《跨越千年为美男》 第一章 楔子 华灯初上,怡晴疲惫的开着车从公司里出来。熙熙攘攘的人群,闪烁不定的霓虹灯。三三两两的人从车前走过,怡晴无聊的等待着绿灯的亮起。 停下车子,拉下车的围帘布,散发,披肩,描眉,花影,一身性感妩媚的紧身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尖顶的高跟鞋砰砰只响。 快步走进一间酒吧,淹没在了那寂寥的夜色中。 全球前五百强企业之一,林氏财团涉足各行各业,财力之大,势力之广,实在难得。而眼前的这位女子便是它们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而且事实也证明了,此女不仅天生聪慧,敏锐异常,更重要的是继承了父亲的狠,毒,辣,实在是个相当强悍的女人。 不过不了解她身份的人根本就无法把她与传说中的林家大小姐联系在一起,她长相娇媚,沉静可人,时常穿一条白色长裙捧一本书,煮一杯咖啡,安静的仿佛不谙世事的天使,笑起来还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干净的好像邻家妹妹,这样的外表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hi,linda”ken已经在和怡晴打招呼了。 “hi,widow''s kiss。”怡晴熟练的点了一杯寡妇之吻。 “怎么还喝这个?”john也来了。 “hi,john。”john和ken是一对恋人,他们开的也是一间酒吧,不过不是同性恋酒吧。怡晴无事常来此坐坐。 “你怎么还来这里,不害怕dad。”ken好心的提醒。 “害怕什么,大不了在让你们帮忙来演场戏。”怡晴不以为然的点了支烟,细细品味。 “你还敢?”john对此可是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命大,真害怕扛不住这对父女两。 上次,怡晴为了气自己的父亲,就是不愿意联姻,于是自己和ken就为她上演了一场爱上同性恋的戏码。 自己和ken是恋人,怡晴爱上了ken,明知道他是同性恋仍愿意不离不弃,甚至愿意和自己共事一夫,搞的当时她老爹差点蹦了起来,那脸色叫个难看呀。 为此,后来她老爹为了让他们远离linda还特意给了他们一笔钱,要求ken不许再在怡晴面前出现,结果怡晴得到消息在机场死拽着ken不放,眼泪哗哗,不知道的还以为拍电视呢,搞的那叫个煽情。幸好怡晴平时低调,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各大媒体写成什么样子呢,结果庞家得到消息就取消了婚约。 “你就真的不想成亲?”john也奇怪这个女人,明明家世显赫,人也娇艳如花,已经二十有五却整天在酒吧里混,不急着交男朋友,更不急着结婚。 “扑”怡晴没喝好,一口气喷了出来。 “哥哥,你没事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成亲?你的中文到底学的怎么样呀?”怡晴无语的在、对着ken,到底是做受的,简直像个八婆,哪里有半分男子气概。真奇怪自己当初演戏怎么就挑上他了。 再说男朋友,怡晴是从来不想的。而且没有男朋友也没见自己身边缺过男人。 “不和你们说了,我去跳舞。” 长发舞动,纤腰扭摆,臀部绕着环形摆动,贴身的小衣服毫不羞涩的暴露着她姣好的曲线,性感的身姿,纤细的手腕,修长的大腿。无一不透着诱惑和妩媚,无处不在叫嚣着青春和活力。 很好,就他了。怡晴在舞台中央大眼一扫锁定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白衣挺秀,看上去分外干净,不知道缘何也来到了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不过既然来了那就不要想其他,今晚你就是我林怡晴的猎物。 跳下舞台,来到男人身侧,“借个火。”说着拿出了自己的520。 男人不说话,递过来打火机。真是不解竹雅情,怡晴暗恼。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处才好玩,怡晴嘴角划过极其魅惑的笑容。 “你抽吗?”一边点火一边和男人搭讪。 “不抽。”男人的嗓音不算沙哑,但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引得怡晴有点失神。 要了一杯widow''s kiss,“喝完我带你去玩怎么样?”怡晴开始了她的猎艳计划。 许久,男人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好。” (一下省略n多字,怕被和谐,大家将就吧。) ------------- 怡晴穿好衣服,管不上帅哥。如果是一般情况自己是断不会撇下这么一个极品的,只是今天的事情太蹊跷,自己要好好查一下。 开着车走出酒吧。 哥,小晴又被人算计了。这样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明明是你要承担的责任怎么可以就这样撇给小晴,小晴也是人,也会累的。 喝了几杯酒,现在酒劲上来了,怡晴开始有点神志不清。 哥哥,自己平生仅爱过一个男人。 林浩枫这个名字已经深入自己的骨髓,怕是今生也不会取出来,分离开了。 只是天上的你还好吗?每天这样看着小晴真的开心吗?是不是早已经在天堂找到了自己的伴侣,忘记小晴了。可是为什么小晴还在泥泞中挣扎,踽踽独行,希翼找到你的灵魂? 妈,你在天堂还好吗?在那里是不是也成立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爱人和孩子?是不是不再那么恨哥哥了?好多的疑问晴儿想问,可是晴儿找不到你们,摸不到你们,你们要是来了刮起一阵竹雅也是好的,至少要让晴儿知道。 模模糊糊中怡晴觉得灵魂脱离了身体,刚才那“呲~”一阵轰隆难道不是假的?看来自己真的遭遇车祸了。怡晴苦笑。 其实也好,哥哥,妈,晴儿来找你们了,你们等着晴儿,晴儿真的来了…… --------------- 小妹这个绝对不是万年大坑,而且我这些时间没有闲着,已经将文章做了全面的修改,请关注的朋友从头开始看,谢谢了。 第二章 穿越 疼,好疼。这是林怡晴某个早晨起床时唯一的感觉。怎么回事?林怡晴天才的大脑开始旋转,昨天不就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后来出了车祸,看来是真的受伤了,想着,林怡晴动了一下身体,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侵袭了她,让她知道这样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自己真的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闭着眼睛,“张妈(从小照顾林怡晴的人)”话刚出口就惊动了身边的人,“王爷,王爷”循声望去,一个清秀的小丫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眼神里有明显的惊喜,随后,进来了一个人,一阵竹雅扑了上来,“王爷呀,你可醒了,吓死奴家了。” 林怡晴眉头紧皱,满脸难掩厌恶之色,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平静。要说刚醒来还不知道,但眼前这个男人却让她明白——她穿越了。 几天之后,林怡晴身上的剑伤已经无碍了,在院子里。 “竹雅,你是本王最衷心的侍卫,也是心腹,本王相信你。”林怡晴一身青衣,头发随意披散,仿佛在于空气说话。 “……” 林怡晴知道他在等自己接下来的话。 住了几天,林怡晴已经大概打探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这里是稀月大陆,共分五国,分别是东边的赤水,西边的南诏国,南边的凤月,北边的新逻,中间的麟趾。而自己借用的身体就是凤月的九王爷凤随心,她长的和自己的本尊几乎是一模一样。 五个国家,赤水,凤月和新逻是女尊的,麟趾很综合,而只有南诏是男权的。不过说是这样,其实据林怡晴分析,这所谓的稀月大陆根本就是一个从母系社会到父系社会的一个过度。所以说到底还是女人的天下。 凤随心此人冷酷无情,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且不喜好不近男色。这倒让林怡晴的心松了一下,还好没有像那些荒淫无度的贵族一样留一个后宫给自己,至于那天的男人,是凤随心最近比较宠爱的男侍。没办法,虽然不好男色但不代表凤随心是禁欲的。至于家眷,仅有一正妃,其余的不过几个男侍。 凤月国的婚姻主要是一妻多夫制,当然一夫一妻也没人反对,甚至有权势有能力的还可以要求女子入赘。 至于那个正妃林怡晴早就看见了,那天那个男人冲进来时,门外的阴影下有一个身影显得那样没落,说不出的孤寂,揪疼了怡晴的心,所以便记住了,没想到,那就是自己身体的正室。 而自己现在问话的就是九王爷自己最衷心也是最无敌的死士——竹雅。 “实话实说,本王被那毒箭射中后,坠马损伤了脑子,前尘往事都记不住了,你可否告诉本王?” “王爷”竹雅没有想到大病初愈的王爷首次见自己,告诉自己的竟是这样令人震惊的消息。她,失忆了! “那好,你先告诉本王,本王是如何受伤的?”林怡晴语调平静,完全是在办公室里的状态。 “王爷乃是兵部尚书,此次受伤是因为出门打猎被贼人射伤。”竹雅收敛了情绪,恭敬的答道。 说了自己的官职,之后又说狩猎受伤,他是在暗示什么呢?林怡晴的脑子也是飞速的转动,自古以来六部中最重要的就是户部和兵部了:户部掌管天下钱粮,赋税,部掌管天下兵马。看来这个九王爷倒是个政治好手,这么年轻就混到了这个官职上。至于刺杀,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政敌,不过这到不可怕,斗心眼耍狠也要找对对象嘛,想要我林怡晴的命,你们,还嫩点。二是功高盖主,这可就麻烦大了,倘若帝王起了杀心,那么自己活命的几率就小了太多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江湖仇杀或者情债,不过这些还入不了林怡晴的眼,而且像凤随心那样的人真的会有情债吗? “你的想法。”林怡晴分析了局势,但是她需要从竹雅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王爷虽然不善交往,但王爷素无政敌,且极得皇上信任,所以属下也想不出~属下惭愧。” “哦?”这样的凤随心实在让林怡晴没有想到,这样的人竟然没有政敌而且深得皇宠!这是什么逻辑?若说是皇上器重,那还有可能,毕竟她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可是没有政敌~看她的性格应该不是个圆滑的主,甚至可能很刚烈,怎么可能没有政敌呢? 大概是看出了林怡晴的疑虑,竹雅又开口:“王爷虽然冷面,但处事从来公正,从不拉帮结派,与人交往也是相当淡漠,所以即使对王爷有意见也不至于暗杀。”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个凤随心不属于任何一派,可以说是中立的,她本身就是牵制几股势力的关键,谁也不会在毫无把握或者没有大事件发生的情况下暗杀凤随心,即使真的发生什么事,那也是拉拢在先。 明白了利害关系,林怡晴的心情好了一些,也觉得身体困乏,休息去了。 第三章 奇怪的皇帝 第二天,林怡晴刚起床不久院门外就有所骚动,“王爷,常常侍来了”,一个小丫鬟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一身宫装的男人。 这个常常侍其实就相当于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只不过这里是女尊,所以没有太监。 林怡晴不知道古代的礼节该如何,愣神之下,常侍已经到了身边,“奴才见过九王爷。”不等林怡晴答话就自顾自的直起了身子,笑嘻嘻的:“皇上听说王爷受了伤,派奴才前来看望,还专程送来了许多名贵药材,祝福王爷要好好将养身子。” “多谢常侍,还请转告皇上,随心并无大碍,烦劳皇上挂心,待随心大好了,一定进宫拜谢。”林怡晴也是相当客气,因为她实在拿捏不准这个皇帝的态度。 自己的刺杀一天不解决自己就一天不能安生。其实倒不是在乎生死,像自己这样的人本来就是个噩梦,要不是自己贪玩怎么会遇到后母,告诉了她路,让她找到了自己家,害死了母亲;如果不是自己任性不问猩红皂白,哥哥怎么会死?自己就是个扫把星,是个厄运,谁沾上都不会好过。可是自己不希望再背负上沉重的人命,虽然自己不是凤随心。所以自己要好好保护整个王府的人,自己就要真正的了解皇上。 客气了一番,说了点家常话,常侍就要告辞了,怡晴专门送到了门口,常侍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让怡晴一愣,自己对皇上的怀疑真的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怡晴懊恼,却不知常侍让她放心的不是皇上,而是说“这次暗杀,皇上一定会帮你查清的。” 其实就连常侍也不明白当今圣上怎么就那么宠这个九王爷,九王爷性子冷,不讨喜,与谁也不多交往,与皇上亦然;可谁知皇上在某个早朝见到九王爷之后就对她疼惜有加,结果九王爷就只和皇上关系近,其他的还是冷脸,为此皇上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她该怎样还是怎样,皇上也很无奈。 望着常侍远去的身影,林怡晴的心里不安,“竹雅,本王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一父同胞吗?”(某鱼:这里是女尊,由男人生孩子,所以孩子不能说是一母同胞,而是一父) “不是,皇上的生父是太后娘娘,而王爷的生父是淑贵嫔。” 这样呀。林怡晴也觉得诧异,那为什么她要这么宠这个冷面冷心的九王爷呢?“那陛下为什么这么宠本王呢?” “这~”其实这根本就是个迷,就连九王爷自己也不甚明白,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不知?”林怡晴更加诧异,皇帝的一言一行都在众臣的视线中,那么皇帝器重谁大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莫非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想法让林怡晴打了个冷战。 与皇帝有秘密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待到事情结束,留给自己的就只有死路一条。看来要想解决疑问只有等伤好了,进宫面圣了。 第四章 王妃雪凝落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隐约透着忧伤。怡晴虽然没有学习过古琴,但是钢琴却是八级,人说音乐都是相通的,看来不假。 一时技痒,怡晴静静的寻声而去,庭院中的人一拢蓝衣,玄纹云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绝美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即使不看,怡晴也能感受到那琴音里浓浓的相思和深深的愁绪。消瘦的身影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保护,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怡晴第一次有了想将男人纳入怀中,保护他,呵护他的冲动。那样单薄的他,那样悲哀的他,那样绝望的他让自己仿佛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只不过他用的是琴瑟,自己用的是酒精。 怡晴缓步走了过去,大概是惊扰了他,男子抬头,瞬间本来无数的欣喜在看见自己之后转为了深深的恐惧和哀怨,即使是瞬间怡晴也不会看错。看来自己的正妃心系他人呢。怡晴明了。 “王爷”男人深深一礼,强忍住的恐惧还是从他轻微颤抖的指尖流露了出来。怡晴假装没有看见,和煦一笑,“王妃。” “给王爷倒茶。”男子为掩饰自己的失态急忙令身边的小童倒茶。 怡晴本来就不是正主,而且也看不出来身体的主人有多么的喜欢这个男人,如果他真的像自己刚才猜测的那样,自己又何必为难他呢?不过是痴情人一个罢了。 怡晴静静的品着茶,悠闲自得。“好茶,西湖龙井,不过秒就妙在是用五年雪水所泡,而且此雪取自梅花之上,之后又埋藏于梅花树下吧。”怡晴淡淡的貌似极不留心的说出了这一切。雪凝落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冷面冷心,满心国事的冷面女人竟然也懂得这竹雅雅的茶道,而且说的丝毫不差。在他的印象里,只有那个人才会和自己在一起品茶论道,听竹雅吟诗,那抹倩影是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今生的牵挂,若不是这个女人,自己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自己又怎么会被迫和心爱的她劳燕分飞呢? 雪凝落的失神怡晴看在眼里,他脸上的神情她明白,因为自己不也是经过感情的人吗?自己为了哥哥简直重新塑造了一个自己:积极向上,能力卓越,可是却一直冷漠妖娆,让喜欢自己的男生望而却步,形单影只多年。 许久,雪凝落回了神,见怡晴只是喝茶,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略放了下心:“奴家雕虫小技,倒让王爷见笑了。” “不碍。”怡晴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表现,说到底自己和他还算是“天涯沦落人”呢。同是心碎的伤心人,不过也许他比自己幸福,至少他喜欢的人还在人世,现在只要自己成全也许真的可以成全一对有情人呢。就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真是假了。 为了你的爱情,雪凝落加油哦。怡晴心里说。 “王妃果真是雅人,就连这茶里都透着淡淡的梅花香味,当真不可多得呢。”说着,又喝一口,笑容不变。 这样的凤随心让雪凝落吃惊不小,她到底要干什么?她娶了自己一年压根就没进过自己的房门,除了吃穿不愁,衣食无忧之外,她连看自己的时间都少的可怜,怎么会有时间和自己坐下来品茶呢?难道她想~?不要,自己的身子是清白的,这天下唯一能碰自己的只有她——那个会和自己一起泛舟湖上,吟诗作对,香案抚琴的女子。 “王爷见笑了,凝落不过是闲来无事罢了,倒不比王爷每日政务繁忙。”雪凝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怡晴的问话。怡晴观察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自己那个世界一般女生会比较在乎这个,而这个世界却是女尊,男人是要点守宫砂的,在新婚之夜向妻主展示以示清白。 “哎,王妃这是在埋怨本王忙于政事疏忽了你吗?”怡晴不理他的逐客令反倒将他的话曲解成了另一幅样子。要说调情怡晴可是个中的高手,对付一个雪凝落还是不是绰绰有余。 第五章 调情 “咳~王爷说笑了,凝落怎敢?”这回雪凝落是彻底相信这个凤随心图谋不轨了。平日里连个人影也不见,今日怎么会如此好心的和自己品茗讨论茶艺? “王妃可是在为这花谢而感伤?”说着,一片粉白色的花瓣冉冉飘落。眼前的人为情所苦,自己亦然,这也就难怪从人有思想懂文字开始就对“爱情”这个话题讨论不休,可是相隔几千年,21世纪的人们不还是一样,情歌更是满大街都是。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竹雅。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怡晴喜欢李煜的有些词,虽然他不是个好皇帝,但绝对是个好诗人,好词人,大才子。 “王爷?”雪凝落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冷面冷心的九王爷会有这样的一面,她竟然也有伤花感时的时候。就连伺候雪凝落的小童秋儿都吃了一惊,天哪,王爷会作诗了,还是这样感性的词! “爱妃似乎对本王今天的表现很诧异,难道本王在王妃眼里就是那般的不学无术吗?”怡晴当然明白他们的错愕,不过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 让他们见识一下凤随心的另一面,毕竟自己还是要在这里生活的,多年的习惯已经养成,自己改不掉就让他们习惯重生的凤随心。有皇上护着,文武大臣拉拢着,怡晴肯不相信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说自己反常,砍了自己。 至于这次的落马事件,是要好好调查了。怡晴心里打着小算盘。 “自然不是,王爷这是哪里话。”雪凝落捏不准今天的凤随心,身体已经开始抖了。 看到这样的雪凝落,怡晴有点不忍心,“爱妃抖的这样厉害,是不是外面太冷了,那就赶快回屋歇着吧。”说着就要去抚他,雪凝落自然闪开了。看着他这样怡晴心情大好,自从自己qj了那个男人,自己似乎就有了当等徒浪子,大色狼的潜质。 “不要紧,王爷难得来一回,奴家怎好怠慢,让秋儿取个毯子来就好。”一听怡晴说要回屋,雪凝落的神经又紧绷了一下。 宣主,你赶快来救我吧。眼瞧着这个凤随心色心大起,实在不行自己就是死也要保住清白。雪凝落打定了主意,却不知道越是这样林怡晴就更多出了要成全他们的意思,不过既然你把本小姐想的这么龌龊,那本小姐要不表现的色女些,怎么对的起你自杀的决心呢。林怡晴都没有发现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已经生出了多少年都不曾有过的小孩般的恶作剧心理。 “爱妃越这样说本王是越不心安那,这样吧,为了表示本王的诚信,本王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吧。”说着还不忘色迷迷的看了看对面的雪凝落。还真不是盖的,这个雪凝落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有料:如薄冰的完美面容,低头时露出那如天鹅般优雅的脖劲,端着茶杯的修长玉指,举手投足间都是竹雅韵,那样清澈透明,寒冷而极致。 极品呢,怡晴哀叹了一下,这样的极品居然不属于自己,这个凤随心到底有没有眼光? 晚饭,林怡晴专门挑了几个丫鬟将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下,那架势好像是要见情人的少女,却只有少数人知道林怡晴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同样的,他们也搞不清王爷设了这么大个局究竟要干什么。 晚上的林怡晴身着一身红色衣裙,颜色亮丽,艳而不俗,别有一番竹雅韵,让人着迷,如玉的脖颈,配着鲜艳的红色,愈发衬得肌肤娇嫩细腻。略施粉黛,眉如画,眼含春水三分醉,唇红齿白。 套用一段话,那当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绝对的祸水,只可惜这是个女尊的国度,否则为了她一个说不定还能引起两国开战呢。 相较林怡晴的重视,雪凝落却是淡然:简单的家常衣服,轻轻挽起的发髻,头上身上没有丝毫的装饰,这样的他更显得飘逸出尘,让林怡晴暗叹他生不逢时。要是在现代,自己怎么着也得把他力捧成亚洲小天王呀,说不定火的程度还能超过rain呢。 “爱妃”林怡晴故作亲密的唤了一声,但还是明礼的没有去牵他的手,谁让这里是女尊呢。 “王爷”雪凝落淡淡一笑,仿若皑雪初融,荡的林怡晴这种冰女都有点晃神了,但她还是很快注意到了雪凝落眼底那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和鄙视。哎,看来自己是好心当着驴肝肺了,人家真把自己当成登徒子了。想想还真亏,自己在21世纪的时候只有自己需要防狼的时候,哪里有男人还会避开自己的眼光,当然也有欲擒故纵的,可惜林怡晴不吃这套。 晚饭很安静的进行,雪凝落把自己当成觊觎他美色的人,自己也觉得难受,你说自己不过是好心想要成全他们,怎么要受这样的鸟气!所以一顿饭下来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搞的伺候他们的小童都觉得气氛诡异的厉害,打了个寒战。 其实怎么看自己公子和九王爷都是天生一对,尤其是今天的王爷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对茶品也是了如指掌,那竹雅姿那气度丝毫不比叶小姐差,可偏偏的自己公子满心都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叶小姐,而这个九王爷虽然救了自家公子,娶了自家公子,却除了物质上外根本不露面,就算有需要也是招其他的男侍侍寝,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饭毕,“爱妃可有雅兴陪本王去花园漫步?”林怡晴很绅士的邀请,虽然自己是个女的。 “好。”雪凝落无奈,至少这样可以拖延时间。宣主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已经相隔两个月了,她什么时候才来救自己呢? ---------- 注:凤月国的婚姻中,男子的地位分:正夫,夫郎,小爷,男侍。当然有的还有“平夫”之说,和大家知道的“平妻”是一个意思。 而凤随心身为王爷,后院里的男人区别不大,只是将“正夫”称为“王妃”,“夫郎”称为“侧妃”,其他不变。 而婚后男人们称呼自己的妻主,一般就叫“x主”,x代表妻主名字中的一个字,文章里雪凝落将喜欢的人称为“宣主”,说明此女名字里有一个“宣”字。 第六章 月影下的暧昧 月光如水静静的倾洒在两人身上,地上印出浅浅的影子,花园里的花儿在这样柔和的月光下似乎也大起了胆子,争相灿烂。但却又美得不突兀,反倒更添了丝高贵典雅之美,恍然间怡晴甚至以为今日的月亮格外的不同,隐约间她好像都能看到天空中的某一处有个脑袋正探头探脑的张望,当看到她和雪凝落时偷偷的捂嘴笑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谁也不说话。 雪凝落一心要拖延时间,没心思;怡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平常处理的case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即使牵涉人情也都极浅薄;在酒吧大家都是天亮说再见的人,哪里需要培养什么感情?说什么情话? 又走了一会儿,大概是雪凝落的身体真的很差劲吧,他虽然不说可怡晴身有凤随情的内力,敏锐的发现了雪凝落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言语间甚至带这些不易察觉的温度。 雪凝落也因为她的温柔而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奴家没事。”话是这样说,可是体力不支却骗不了怡晴,怡晴笑了一下,“王妃还是别逞强了,快点回去休息吧,否则真要晕倒在花园,那本王可就要抱着你回去了。”怡晴神情暧昧的说。 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让怡晴相当清楚人心,像雪凝落这样别扭的个性顺着他肯定不行,不如直接戳其软肋,敲到他最害怕的事情上,他自然也就会乖了。 果然,雪凝落一听怡晴要抱自己,吓的连忙后退,怡晴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可雪凝落的身体真的太差劲了,加上晚上不看路,脚下被石头一绊眼瞅着就要摔倒,怡晴着急,当下手一伸,从后面托住了雪凝落下坠的身体。 因为激动染雪凝落本来苍白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被这柔和的月光一照更俊美无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雅的体香,怡晴恍了心神。雪凝落眼见摔倒也闭紧了眼睛,谁知触及的却是柔软的东西,带着醉人的温度,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雪凝落也有了些许晃神。但想到这人是凤随心,吓得急忙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却是怡晴那绝美的容颜,因为晃神脸颊上带上了柔柔的情意,嘴角都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美!雪凝落在心里赞叹。这样的王爷和宣主好像,同样的柔情,甚至她的身子更温暖。雪凝落也在胡思乱想。 触及地面,雪凝落首先回了神,一边暗骂自己不知廉耻一边慌乱的要求怡晴放她下来。怡晴以为那惊恐如小鹿的样子而回了神,来了兴致。这样一个纯情又极品的男人和自己qj 的男人很像,不是容颜而是气质,他们在气质上有种相似的东西,大概是女尊国家特有的吧。 女尊?怡晴一愣,难道那天的那个人真是月老?自己遇到的也是女尊国的男人?怡晴顿时疑问重重。 不过现在怡晴可没有心情研究那个白胡子老头的事情,逗弄眼前的小处才是快乐的本源。怡晴就是这样的大恶魔永远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看看,走路都走不好,要不是我在你恐怕就要摔跤了,算了,本王还是勉为其难送王妃回去吧。”作势就要打横抱起雪凝落,故意不看他眼底的慌张。 “不,不敢劳烦王爷。”得,这回连“奴家”两字都省了,真是有趣,怡晴心里偷笑,面上却装无辜。 “劳烦什么?夫妻本一体,凝儿还跟我客气什么?”故意省去“本王”二字,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不,不用了。”这回雪凝落拒绝的更彻底,;连敬辞也没有了。可也因为激动而大口开始喘气,那西施美人的模样看的怡晴心里一动。好个诱惑呀,要是在酒吧他早就在自己床上了,不过怡晴虽然御男无数但也有自己的原则:结了婚的不要;心有所属的不要;心怀阴谋的不要! 刚巧不巧雪凝落正好是其中一类。 不顾雪凝落的反抗,怡晴打横抱起他,当触碰到雪凝落那单薄的身子还是心悸了一下,都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果然没错呢。 这个女尊的世界从来都是“痴情男子负心女”,不知道雪凝落遇到了什么样的人。 “王爷,唔~”怡晴一手捂住了雪凝落还在挣扎的唇。 “小心一点,要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证你不掉下去。”看似霸道实则关心的怡晴在这一刻有着独特的魅力。 雪凝落不知是不是也感受到了怡晴的情绪,忍着没敢挣扎。但因为身体的关系,还是忍不住轻哼出了声,怡晴这才想起来貌似自己的怀里还有个病秧子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怡晴忙笑了一下,“都说这月下游玩别有情趣,不过既然爱妃累了,本王就送你回去吧。”说着大踏步向雪凝落的住处走去,走时还不忘紧了紧手臂,尽量不让雪凝落感到颠簸。 雪凝落也是个相当乖巧的男子,大概他也感觉到了怡晴没有恶意,也就任由她抱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天上。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在雪凝落身后放块小石头,万一真摔倒了怎么办?”红娘在天上看的可是一清二楚,那样的场景还真是惊险,幸好怡晴反应快。 “我那不也是为了她好吗,英雄救美可是言情小说里的经典镜头,懂不懂?”月老不甘示弱的反驳,再说自己真的是好心呀。 “你那也叫好心?要不是怡晴跑的快,万一雪凝落有个什么,你就等着她回来之后追杀你吧。难道你不知道猫之一族是最容易记仇的!”红娘说的可是实话,妖精之中最记仇却也是最魅惑的三大种族分别是:狐族,蛇族和猫族。 “啊,不会吧?红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一定不会说的对不对?”月老一听说要被追杀,连忙示好。 “哼,自作自受。”红娘不理。 见红娘不理他,月老接着示好:“红娘,怎么说你也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要不是我你现在可能还是一名下等小仙呢。你不念着我的好处也得多少知道知恩图报吧。”说着月老还做了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这可惜红娘素来竹雅竹雅火火,和他一起共事多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扭过头继续数星星。 月老无奈,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说:“这样吧红娘,人间吃食我免费供你一年如何?” 这招果然有效,人间的吃食可是天大的诱惑,大家不要以为当神仙有什么好,因为在天界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所以要附和规矩,吃的那是淡而无味,神仙与神仙之间也是疏淡有礼。大家都以为蟠桃大会上有什么好东西,其实不过是一些水果而已,至于孙悟空为什么要偷吃,而且大闹天宫,那是因为他首次看到听到吃到这些东西觉得新鲜,你要真让他多在天上呆几天他恐怕早就疯了,哪里还会去偷蟠桃吃呀。你都不知道现在太上老君有多想念他,虽然说他偷吃仙丹非常可恨,可是却也恰好证明了药效呀。现在太上老君想找个试药的人都难,孙悟空现在也是斗战胜佛了,自己家的好东西都吃不完哪有空理他呀?要不怎么说如来贼精呢,他就知道天上没什么好东西,自己以求情之名骗了孙悟空保唐僧西天取经,之后害怕他发现就封了猪八戒当净坛使者,封了他当佛不就是为了他借口嘛。而猪八戒是猪,乃是海量,胡吃海喝的,哪里还能记住吃下的东西什么味道,于是这些年就相安无事了。 当然这些都是红娘的心里话,大家千万不要乱说,要不然以孙悟空那脾气还不把如来给拆了,自己也难逃干系呀!偶还想都活几年呢,大家见谅哈。 “真的?”红娘的脸上爬上了奸计得逞的笑意,月老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堂堂掌管三届姻缘的月老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其实也不是自己好骗,只是这些年被追杀怕了。现在天下太平,人类本着“和平发展”的前提整的天界神仙没有了事情,于是没人都觉得无聊透了,开始折腾玉帝,玉帝无奈不全都送下界去历练历练。而人世之中哪有不经历情爱的,于是自己这个月老就忙呀,甚至有些派下去的神仙男女比例失调,自己只好自作主张把两男人绑在一起或者俩女的绑在一起(当然这个还没有过,因为天界神仙女子还是少)。结果经历了浩劫的神仙等真的回到了天上,追杀自己的那就没断过,你说自己怎么就这么可怜呢?自己招谁惹谁了? 月老最后只能感叹一声“苦命的我呀”! —— 多支持才能多些出东西。 第七章 喂药 怡晴把雪凝落带回了“沁心小筑”(他的住所)之后,你就看小童惊讶的神情,那嘴张的大的简直能一口塞下一个西瓜。怡晴不以为然,唤来了王府里的大夫帮他治病,忙活了好一通才算好了。 “药来了,药来了。”秋儿急忙端来了才煎好的药,怡晴接了过去。一股中药的苦味冲入鼻腔,怡晴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欢医生,不喜欢医院,不喜欢药物,因为妈妈和哥哥都是在送入医院以后被宣告死亡的,在她的记忆里,医院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在那里自己失去了此生最亲最爱的两个人。为了不生病怡晴经常锻炼,所以就连感冒这样的小病都极少出现在她身上,一直平安无事的生活到了二十五岁,结果一个不留神却穿越了。 雪凝落似乎也感受到了怡晴情绪的波动,放柔了声音:“王爷千金贵体,这么烫的药还是让秋儿拿着吧。”说着忙朝秋儿使了个眼色,秋儿上前,却被怡晴拦住了。 “不用了,病人最大,况且药现在已经不烫了,你还是快点喝了吧。”说着将药递到了雪凝落面前,一勺一勺的喂他喝了下起。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切合,仿佛本该如此,没有谁觉得不对劲,这一切美的就好像山水画一样。 亲眼看着雪凝落把药喝了下去,看他躺下,怡晴的心没来由的感到满足。“秋儿”怡晴好像想起了什么唤秋儿,然后秋儿就变戏法般端上了一盒蜜饯,“沾沾嘴,这样就不会很苦了。”说着怡晴捡了一颗蜜饯放进了雪凝落嘴里。那样的亲密! 感受着怡晴的温柔,雪凝落觉得心里某个很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什么打中了,洋溢出满满的幸福感。 “恩?”很轻微的一声,怡晴敏感的发现这声音来自于自己,原来自己的手指碰到了雪凝落那粉嫩的小嘴上,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了。 怡晴没敢再多呆,忙告了辞出来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怡晴的心里也满是疑惑:难道照顾他真的可以让自己这样开心吗? 开心?那是多遥远的词语呀,多久自己都不曾想起了。怡晴的思绪又飘的不知去处了。 第八章 进宫面圣 就这样逗着雪凝落,在那略微有些暧昧的气氛中过了一个月。 今日,“臣凤随心拜见圣上。”林怡晴行了个中规中矩的礼。这一个月怡晴学习了很多这个时代的东西,毕竟要生存就要先适应。 “快点起来,什么时候随心也这么客气了?”女王笑脸相迎,话里话外全是宠爱。 凤随心今年不过十八岁,所以据林怡晴推测,女王也就三十岁上下,见本人才知其保养极好,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亲切和蔼,拉着怡晴的手暖意传来,暖了怡晴冰冷的心。 “伤怎么样了?”女王与凤随心说话完全没有架子。 “真下得去手。”她心疼的语调让怡晴心里一动,这样的抚摸,这样的担心,好像妈妈。 多久了,自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真心实意的关心?久的自己都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一切都要优秀;自己要弥补,要撑起林氏;自己是个扫把星,是个厄运。所以自己总是将自己锁的紧紧的,密不通竹雅。却没想到,在自己心底的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自己是多么的渴望亲情,渴望关心,渴望爱护。 “还疼吗?”凤随情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了,也只有在她面前自己才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不是后宫男人的妻主,只是一个心疼孩子的母亲。随心和晴儿长的还真像呢。 “皇上~”不知不觉中,怡晴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哭音,这样关心自己的人自己却去怀疑她,自己真不应该!即使这样的爱护是对身体主人的。 “随心?”随心的颤抖和哭腔凤随情都感受到了,什么时候随心会这样感性?随情疑心顿起,在怡晴看不见的地方向暗处的死士招了招手,让他们一发现端疑就活捉了她,自己不允许有人伤害随心!不论是谁。 “皇上”怡晴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那个怀抱太温暖,让自己太眷恋,有妈妈的味道。 “皇上,饮品来了。”说着让侍女端上了饮品。 一股熟悉的味道飘来,怡晴仔细闻了闻,心里万分惊异。这是咖啡的味道,自己不会记错。为了做到最好,自己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很多,那么多孤寂的夜晚就是这样的咖啡陪伴自己。即使在国外,即使进了公司,自己也未曾改掉一天一杯咖啡的习惯。 “来,随心喝茶。”说着递了过去,怡晴机械的接过了,为掩饰自己的诧异忙灌了一口咖啡。“扑哧”一声,喝进嘴的咖啡吐了出来,为什么?当然是她没加糖或者奶昔了。 其实怡晴平常就是喝黑咖啡的,早就习惯了。可是平常再怎么样她也是小口清啄,现在一大口下肚怎么可能不吐? “随心?”凤随情的眼光更深沉了,这个随心竟然连她们平常喝的咖啡都不知道,看来大有问题呀! 咖啡的确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只不过自己某天出宫微服私访竟然发香了咖啡树,回宫命人打制了咖啡杯等东西,不过因为极少所以自己和极少数的人喝过,比如凤随心。 “臣该死,在皇上面前失仪。”怡晴感受到了那迫人的气势,忙跪了下来。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呀。 “不碍的,快起来吧。”扶住怡晴,“你人前稳重,可是你我还不知道,以前那调皮捣蛋的事情多了,记得以前一起爬树你摔下来那次吗?”凤随情笑得无懈可击,林怡晴却是满头大汗。这个女王没事吧,竟然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了。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她们以前的事,都怪自己开始怀疑皇上,瞒住了自己头部受损,失去记忆的消息,现在该怎么办呢?第一次林怡晴觉得自己在做没有把握的谈话。 “这~”林怡晴故作为难,猛的跪了下来,“皇上赎罪,臣失忆了。”怡晴觉得头冒虚汗,于是言简意赅的禀明了状况。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镇定的自己会在见到这个女皇后如此失态。自己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怎么会这样?怡晴也是懊恼。 “失忆?”凤随情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越加耀眼也越加危险了。 “是”怡晴理了理思路,镇定下来。于是编了个受伤失忆的版本告诉了凤随情,却没看见凤随情眼中那一道道的幽光。 之后因为失忆,凤随情又叫御医又赐药的,最后还让她住在了宫里,安心养伤。 第九章 入住宫中 粼波殿(凤随心以前也会在宫里住,这是专门给她的宫殿)外。 “去查一下。”凤随情站在竹雅中,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那个和自己很像的女孩;那个缠着自己叫“妈咪”的女孩;那个喜欢圣斗士的女孩;那个总希望自己很漂亮的女孩;那个有着甜美笑容的女孩…… 自己的离开对她打击一定很大,晴儿,你在另一个时空过的好不好?林怡晴,取名字是就希望你活得开心,单纯,怡情怡性,洒脱自在。 晴儿,不管妈妈在哪里都是希望你幸福的。 那个小小的影子总是在自己心里挥之不去,即使在即现在也有了很多的孩子,可是那个却是自己永远的想念,所以自己才会这样宠爱凤随心。 粼波殿内。 怡情透过窗户借着月光看到了那个孤单的身影,月光下的她即使是红色镶金边长裙也感觉不到一点喜庆。可是就是那样的她让自己心疼,让自己觉得熟悉,想要靠近。 “王爷”竹雅从来没见过自家王爷这样的神情,很哀伤很寂寥,也很让人心疼。 失忆前的王爷是真正的冷血冷心,她自傲,自负,不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屑于于那些巴结讨好自己的人相交;她按自己的原则做事,不顾及他人;但是最起码她是充实的,她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她不爱男人,甚至轻贱男人,她明白如何利用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更懂得如何让男人为她伤心绝望。她从来也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即使是对皇上。 “天冷了,王爷还是去睡吧。”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明明样子没变,可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不一样呢?又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荨恣宫(皇帝寝宫)内,“筱君”一个穿半透明纱衣的男人搂住怀中的人儿,感受她的情绪。筱君是自己和女皇独处时,女皇允许自己叫的,那是她的表字。 凤随情依靠在男子的身上,静静的,寻求安慰。这是自己的皇贵妃楠儿,于将军的弟弟,当初娶他不过是因为他姐姐的权势,之后相处只觉得性子温和无害,自己对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很平淡的过了很多年,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是从他这里自己能感受到温暖,所以自己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名——筱君,姚筱君。 其实喜欢他不仅是因为他性格好,更重要的是他有个好姐姐。他的姐姐于瑶,身为将军,手握重兵,但却为人低调,不恃宠而骄。是自己争夺皇位时极好的助手,还记得那时她拍着自己的肩膀,语重心长,“随情,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相信你能照顾好楠儿。”只可惜自从被那个男人伤了心,自己就不敢再爱了,怕伤害,怕背叛。随心怕是自己在这陌生的国度里最大的安慰了吧,谁让她和晴儿长的如此之像? 第十章 起疑 第二天清晨,露水还在晨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花儿才刚刚起床,“怎样了?”凤随情恢复了帝王的样子,对着空气问。 “的确是九王爷。” “哦?”凤随情心里一动,莫不是和自己一样——借尸还魂?天哪!凤随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要知道现在的九王爷可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在自己的羽翼下,可以任性胡闹。她现在是自己牵制朝廷的关键,牵一发而动全身那! 粼波殿内,晨光轻抚过怡晴紧致的肌肤,早起已经成为了怡晴这些年的习惯,上学的时候大家都叫她“铁人”。 轻轻的舒展了一下身体,怡晴一夜好梦。好久都没有这样安睡了,也许是因为昨天那个好像母亲的名义姐姐吧。 宫里的人果然训练有素,怡晴才刚刚起身就已经有一排宫人等在门口。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王爷,起了吗?”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响起。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怡晴很确定她听到的是男性的声音,可似乎又不那么成熟,所以她猜想门口的大概是个男孩子吧。 “恩”怡晴哼了一声,接着一排穿着宫装的男子鱼贯而入,手里捧着衣服,洗漱用品等,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服务真的不亚于五星级饭店呀。 怡晴不习惯他人的触碰,穿衣服也就算了,可是凤随心那一头长发怡晴实在没有能力搞定,只好任由宫人打理。不过好在男子手法娴熟,动作轻柔,倒没引起怡晴太大的反应。 “王爷,好了。”那些人站成一排垂手而立,格外恭敬。 怡晴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非常有古典气质的,这古装穿在自己身上是那样的熨帖,那样的有味道,她算是理解为什么上次的古装片的导演见了自己非要游说自己来担当女主,当然那也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谁,不过就算事后他还不短叹惜,甚至不放弃的说“林小姐你的气质真的非常合适古装,要是你有兴趣,希望和我联系。现在有钱人自己拍戏的也是很多的嘛,比如xx。”怡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谢谢。”道谢是怡晴在国外生活多年养成的习惯,无关乎什么,只是习惯。却没想到那男子立即跪了下来,磕头:“奴才惶恐。”就连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音,怡晴这才想起来貌似自己已经穿越了,自己的灵魂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顶着别人的身份在生活,看来习惯也该改改了。 却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引起了姚筱君的试探。 换好了衣服,安抚好了男子,怡晴去向皇上请安,却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的言行出现在那个冷面冷心的九王爷身上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不过好在这件事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荨恣宫内,姚筱君仔细的听着暗卫报告给自己的有关这个受伤后的九王爷的一举一动。“九王爷到。”一个男声响起,怡晴紫白的长袍,淡紫的绣花,层层包裹住那纤细颀长的身躯。紫色的腰带上坠于白玉,款款如蝶,看似繁琐却又有条不紊。浓墨的长发仅以紫玉发簪轻绾。略施粉黛,竟把身边的一切比了下去。就在怡晴进入大殿的一瞬间无数的男子都羞红了脸垂下头去。 虽然九王爷素来冷面,可那副好皮囊还是吸引了无数的爱慕者的眼光。而怡晴本就不是凤随心,她即使心冷但脸上却永远是变幻莫测的表情,丰富无比。身为林氏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多年的学习和历练让怡晴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使用什么样的表情,对什么样的人应该说什么样的话。 现在的怡晴犹如初生的婴儿,面对着这茫然无知的世界,有点无力。从竹雅那里得到的消息配合上自己的聪慧,加上九王爷不善社交的缘故应付别人也许还好,但是要应对这个精明的女皇,怡晴心里还是很没有底。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女人有穿透人心的能力,似乎自己什么样的想法,小心思都骗不过这个手握大权的女人。 这样没有把握的感觉怡晴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除了八岁时自己的家庭瞬间破碎,自己在那样黑暗的日子里继而两三的接到噩耗,那是怎样的孤独无依,那是怎样的害怕无助,那样的事情或许发生在一个成年人身上也就算了,可是那时候的怡晴只有八岁呀,八岁是个什么概念?就是孩子背着书包上二年级,生活无忧,甚至连酱油和醋还没有分清的年纪,怡晴却经历了那些许多人这辈子也不会经历的黑暗。 怡晴调整好心态,站立,刹那,怡晴就敏锐的感知到了不对劲。从女皇疼爱九王爷的程度看她知道凤随心来,怎么可能不出现呢?难道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怡晴静静的品着咖啡,思索着自己在宫里的言行。 “王爷不要忧心,皇上现在在上早朝,还请王爷耐心等待。”是那天传旨的常常侍。(九王爷因为意外受伤所以尚在养病期间,怡晴这才逃过大难)。 怡晴微笑点头,“多谢常侍。”这也是怡晴长期的工作习惯。古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西方学者也通过研究发现微笑可以减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无形中增加了温馨,这样的气氛下大家都放松,有利于工作学习,同样也有利于谈判等等。可是常常侍却还是晃了神,忙低垂了头,不敢言语。 其实常常侍的工作就好像总管太监,但是因为这里是女尊的国家,而且又伺候帝王。所以常常侍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生的也是唇红齿白,清秀可人。凤月的皇宫中包括许多王府,许多府第中,下人里除了粗使丫头外基本上是没有女子的。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古时那些好色的帝王害怕自家妃子与男人通奸给自己带绿帽子,于是将成百上千的男人变成了太监,可是在这个“有鸟儿才是王道”的女尊世界里,无法限制男人,那就只好不用女人了。 和大家了解的历史差不多,皇宫之中男人众多而女人却除了皇上基本就没别人了,要是皇上好色点也好,他们还有点盼头,奈何凤月的君主凤随情一点也不沉溺于男女之事,就连宫妃都少的可怜,而且听说对一个什么楠妃情有独钟,子嗣也是稀少。 凤随心本就绝美,再配上怡晴那样职业化的笑容更让人如沐春竹雅,心神荡漾。也就难怪沉稳如常常侍也会这般失态了。 第十一章 试探 大概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皇上驾到。”男声响起,屋里屋外奴才跪了一地,怡晴也赶忙站了起来。 “随心来了,坐呀。”姚筱君淡淡的话语飘过。 “多谢皇上。”怡晴依言坐了,只可惜她的过分小心却带给了姚筱君更大的猜测。看来她真的和自己一样,是个穿越者,看表现应该会是个聪明人。姚筱君心里暗打主意。 换下了朝服,姚筱君穿着家常的衣服,“随心坐了很久了吧,那陪我去花园走走如何?”姚筱君没有给她丝毫回绝的余地,先行起步,怡晴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御花园。 “听说你大病初愈有了不少的改变呀,随心?”姚筱君貌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怡晴却是警铃大作,她发现了什么?她如何发现的? “还好,可能是因为随心经历了生死所以成熟了些了,所以待人接物也就有了点变化。”怡晴想着托词,说道。 “是吗?这样呀。”姚筱君仍旧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瞧瞧,这花开的。”说着顺手折断了一朵牡丹,表情全是欣赏。“不如随心作首诗,如何?”姚筱君满脸笑意。 “这,臣妹恐怕有心无力,皇上也知道随心从不擅长此道的。”怡晴回答的也是随意,仿佛理所应当一般。幸好提早和竹雅了解了凤随心的一切,知道此人武功高强,文采一般。看来这个女皇是真的怀疑自己了,怡晴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自己可不要被拆穿呀,否则谁会相信自己是借尸还魂,说不定直接就把自己给“咔嚓”了。怡晴虽然对生活没有什么热情,但还不至于厌弃生命。母亲曾说过“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自己虽然活得不好但还是在努力尽自己的义务;现在上天既然让自己来到了这里,那么自己就会承担起凤随心的责任,这是自己做人的原则。 “哦,是呀,我还以为随心懂事了,会喜欢一些诗词了呢。”姚筱君毫无瑕疵的掩饰了过去。“随心的伤怎么样了?” “托皇上洪福,随心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随心就练一段给皇姐瞧瞧,可好?”姚筱君话音刚落,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站了出来,“王爷,请。” 看来是早有准备,怡晴想。 富家子弟最害怕被人绑架,尤其是了张世豪(绑架了李嘉诚的儿子,勒索了一个亿)的事情出来后,各家更是加强了警戒,怡晴虽然不害怕但为了公司的利益还是练了一身好功夫。跆拳道,柔道都是她的强项。这样想着怡晴倒也不是很害怕,脱下了碍事的长裙(古代的衣服都是很多层的,所以大家不要担心女主的衣服问题),应声上场。 不知道是该说怡晴无知呢,还是太自信呢,她只要稍微看过古龙或者金庸的小说,亦或者看看武侠片就应该知道古代的武功和现代的有多大差异,三两下怡晴就成为了那侍卫的手下败将,怡晴更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第十二章 摊牌,相认 姚筱君满意的看着自己杀费苦心的局换来的结果,不理错愕的怡晴,转身离开。 怡晴明白自己算是彻底暴露了,自己从来不屑于看什么小说之类的,甚至认为那些根本就是骗人的。人怎么肯能凭借自身克服地球的重力运用轻功飞在空中,身手怎么可能有那样快的速度,简直堪比吸血鬼。不过自己现在终于相信世界上是有小说里那样的武功的,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午饭过后,一个宫装的男人来到了粼波殿,看服饰此人至少是个妃子。怡晴奇怪,但还是恭敬的迎了上去。 “王爷贵人多忘事,连妾身也不记得了。”温婉无害的笑声传来,怡晴又知道了一件事:原来男人也可以这般的千娇百媚。 眼前的男人青色长袍水袖飘飘,头戴玉冠脸似芙蓉,简直就是个大人版的贾宝玉,当然比贾宝玉少了份倔强和莽撞,多了份柔情和细致。 怡晴茫然的看着他,竹雅可没告诉过自己凤随心和哪个宫妃很熟识呀,总不会是奸夫淫妇吧?想到这个可能,怡晴一个寒战,心里恶心。 宫妃却丝毫没有拘束的坐了下来,“妾身于楠,皇上的楠妃,奉皇上之命特意送了些小点心来。”男子善解人意的为怡晴解围,主动说明了来意。 闻言,怡晴算是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过当想到“奉皇上之命”时怡晴又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皇上明明怀疑自己偏不说,还让人试探自己;等自己露出了破绽,又派宫妃过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艳贯六宫的楠贵妃呀。看来自己得好生应付。 怡晴忙赔上了笑脸,“原来是楠贵妃呀,恕臣妹无礼了。”说着就是一礼。楠贵妃也不阻止,只是淡淡一笑,“王爷快别客气。” 待虚礼客套完毕,楠贵妃才轻声细语的说:“这是妾身家里不外传的点心,皇上知道王爷爱吃特意命臣妾带了些来。”打开一看,怡晴就愣住了,这哪是什么点心,根本就是面包嘛。难道这个楠贵妃也是穿越来的,林怡晴仔细在男子脸上扫了一圈,大约是嫌怡晴孟浪了,男人轻声咳嗽了几声,也就是这样,怡晴知道这个男人必定不是穿越的,中国上下五千年,光封建王朝就有两千年的历史,而且全是男权至上,以至于现在的社会中许多男性还存在处女情结和皇帝情节,总希望自己是这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结了婚希望自己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哪有可能把自己委屈成这样?不仅与他人共事一妻,还丝毫没有男子气概。 凤月因为是女尊的,所以主要官员都是由女子担任,但是不知道谁发现男子经过锻炼会比女子更加强壮,所以才会有一些无路可走或者自立自强的男性开始接受训练,成为宫里或者王府的侍卫,比如凤随心的四大侍卫竹雅雨雷电。 那谁会是面包的发明者呢?这在怡晴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楠贵妃已经起身告辞了,之后怡晴就在面包里发现了姚筱君留下的字条“仙客居,贵宾二号房。” ---------仙客居,贵宾房----------- “你也是灵魂穿越?”姚筱君开门见山。这么多年了终于来了个家乡人,自己也不想多加难为,否则自己干嘛避开宫中的耳目专门约她到仙客居呢。 “你也是?”林怡晴听音查意,立刻明白了凤随情的身份。 “是,我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穿来了。” “哦。”怡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沉默了。 “据我观察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够扮演好凤随心的角色,毕竟她关乎朝廷的很多股势力。” “我明白。”林怡晴早就分析过朝廷的事情了。其实总体来说眼前这个女人也算是强人,把一个凤月治理的井井有条。就算是朝廷有几股势力,但那并不影响国本,毕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自然有上中下,左中右,即使是21世纪每个人不也都有自己的打算,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信仰,这很正常。 “那好吧,正事就这样。记住你今天的话。”姚筱君似乎松了口气。 “恩。”怡晴极其平静的回答反倒引起了姚筱君的兴趣,看着她总能想起自己的女儿,不仅仅因为这身皮囊。 “你不问我的情况,你难道不希望多了解一点吗?”眼前的女孩反应过分冷静了,似乎不像是个十几二十岁的孩子,让自己有点奇怪。 “你不说我不问,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再说你不说本来就是不希望我掌握太多你的事情,以免大家出错相互连累,我懂。”怡晴很早就见识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所以她一点也不为姚筱君的态度感到愤怒。 “呵呵,倒是我多嘴了。”姚筱君自嘲,凭她这么多年的人生经验她可以肯定这个女孩的年纪不大,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可是这办事的老练程度实在不容小觑。朝廷上有了她,自己以后也许可以轻松一点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你说。” “你为什么对凤随心这么好,似乎并不是因为她对朝廷有多重要,而是因为你的重视才让她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怡晴问出了这个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却没想到收到了那样的答案。 “呵呵,其实这是我自己私人的事情,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姚筱君轻轻一笑:“凤随心和我的女儿长的很相像,也就是说你的这具身体和我的女儿很像,只不过年纪不太对罢了。”姚筱君想起了自己远来其他时空的女儿,心如刀绞。十七年了,自己离开的时候晴儿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自己的离开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不知道现在的她过的好不好。 看着姚筱君脸上露出了回忆的表情,怡晴忽然间觉得好熟悉。记得曾看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的外貌可以改变,但是一个人的气质是内在的,它不会因为外貌的改变而改变”,眼前这个女人露出的表情就好像母亲。母亲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当然母亲出生的时候家里早就破败了。在那个特殊的时代,爷爷和姥姥都要出去工作,所以就把母亲交给了太姥姥抚养,太姥姥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就连母亲的名字都是她取得,唤“筱君”,很古典的美女名字。 母亲和太姥姥的感情很好,小时候缠着母亲讲故事,母亲就喜欢讲述一些太姥姥的故事,每次就是这样的表情。 她刚才说她因为自己的女儿长的和凤随心长的像,而自己的本尊长的和凤随心除了自己二十五岁,凤随心十八岁之外基本没有分别。难道~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怡晴的脑海中,不可能!怡晴赶忙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她怎么可能是母亲?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在她面前无所遁形,为什么在初见她的时候就觉得那般亲切? 乱了都乱了,怡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个说她是,一个说不是,自己难以抉择。正在这时候,姚筱君已经回了神,她诧异于这个女孩慌乱的表情,身份揭穿时她都可以那样镇定,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姚筱君母性泛滥。 “我觉得你很像我妈妈。”怡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一出口自己就愣了。 “你说什么?”姚筱君猛然瞪大了眼睛,是了,是自己在解释完自己为什么疼爱凤随心后她才是这般神情的,难道~姚筱君也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四目相对,一时气氛很僵,谁也没有说话。 “你叫什么?”姚筱君到底年纪大,镇定的快。 “林怡晴。” “你,你妈妈叫什么?”姚筱君强自压住自己狂乱的心跳。 “姚筱君”掷地有声,还没等怡晴反应,自己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晴儿”。 熟悉的人,朝思暮想的女儿,相隔了十七年的孩子,就这样突然的,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姚筱君的激动是可想而知的。 “妈”许久,怡晴终于叫出了这个十七年间不再使用的称呼,泪流满面。 雅间幸亏隔音条件好,否则那低声的哭泣,随即嚎啕大哭的声音很快就会传入他人的耳朵。再看这场景,那就更是诡异:一国之君抱着自己的妹妹没事哭得一塌糊涂,一个叫妹妹“晴儿”,一个叫姐姐“妈”。 哭够了,哭累了,叫小儿打了水两人洗好脸,母女俩开始了解对方的生活。结果发现两个人真的生活的很无聊,姚筱君本来就是个大家闺秀,甚至还有很多的封建思想,像她这种有“从一而终”思想的女人,要适应女尊的生活,艰难可想而知;之后真正在皇家生活才明白了权势的重要,皇位,就算自己不争他人也不会放过自己,无奈自己博了一把,又利用自己比较先进的知识终于坐上了皇位;凤随心一心习武,在四年前,也就是成人的时候才回到宫里,得到了姚筱君的疼爱和保护。 怡晴也简单了讲述了自己的生活,当然只是告诉母亲她走后自己在国内生活到十四岁就出国了,省略了很多的艰辛,包括和同父异母哥哥的那段缘分。 都说母女连心,两人都知道对方的不易,但是对方不说她们也选择了回避。不是不关心,而是伤害已经造成为什么还要在它好容易结痂之后再叩开呢? 沉重的话题过去了,怡晴在母亲面前好像恢复成了一个小女孩,开起了母亲的玩笑:“老妈,听说你很喜欢那个于楠呀。”怡晴笑得一脸暧昧。其实只要母亲幸福自己绝对没有意见。 “你还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呢?只不过他性子好,安静,不像其他人。”说起自己的后妃,姚筱君显然没有多少感情,淡漠极了。 怡晴也笑了笑,没有再说。只可惜她问起了母亲的生活,母亲怎么可能不关心她呢。想自己的女儿在现代也算是钻石级别的,天生丽质,家世性格人品学历通通难得,想来追求的人不会少吧。 “你呢,都二十五的人了,有没有男朋友?”姚筱君的脸上也露出了慈母的样子。 “追的不少可没有能瞧上眼的。”怡晴轻描淡写的总结了自己的感情生活,半真半假。 闲话了一会儿,两人回宫了,之后的几天两人都在一起,尽享天伦之乐。 --- 这章没怎么改。 第十三章 受伤之谜 宫里,姚筱君正在批改奏折,看见女儿来了,开心不已。“晴儿,来了,快坐。”因为皇上向来疼爱九王爷,所以谁也不觉的不妥。 林怡晴落座,因为是在宫里所以也不敢太造次,“皇上”。 “恩?”到底是母女连心,姚筱君虽然是很希望听到晴儿叫“妈妈”了,可是晴儿的担心不无道理,自己不也在这深宫里占据着这身体生活了二十年嘛,什么不知道。 “不知皇上叫我来有什么事?”自从知道了眼前的人有着母亲的灵魂,怡晴就不再习惯叫自己“皇妹”了,辈分不对,自己别扭。 “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雪凝落吗?”姚筱君抬起头认真的问。 “雪凝落?”怡晴一愣,没想到老妈居然问起了那个可爱的傻小子,自己的王妃。 “知道。”怡晴不以为然。 姚筱君点了点头。 “你觉得此人如何?”姚筱君脸上仍旧是淡淡的,隐约还有点严肃。 闻言,怡晴更是奇怪,老妈不进男色,害的宫妃稀少,子嗣单薄,什么时候有空关心起凤随心的王妃了?该不会,该不会是对雪凝落有意思吧? 怡晴为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毕竟老妈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人家雪凝落还是个娇滴滴的处呢。 姚筱君将怡晴的表情尽收眼底,暗叹了一声女儿的古灵精怪,真想象不出这样的她是如何成为那个负心人理想的继承人的。殊不知怡晴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有这样的时候。 “你知道凤随心的伤是怎么回事吗?”姚筱君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这个问题开始困扰了怡晴几天,后来发现居然是自己那个看似弱不禁竹雅的小王妃闹出来的一出有奸情欲害妻主的戏码,为此自己还特意好好的“陪伴”了他一个月呢。 就算那天不是他的琴声自己照样有办法请他入局呢。 “知道呀,怎么了?”怡晴还是那副什么都不上心,吊儿郎当的样子。 “知道?”姚筱君有点愕然,没想到女儿年纪轻轻就这么聪慧,此次歹人下手毫不留情,而且也没有留下多少蛛丝马迹,否则自己也不会将此事拖到现在了。 “雪凝落心系他人,凤随心棒打鸳鸯,只可惜雪凝落和自己的恋人感情深厚,于是就想出了这个杀妻另嫁的计谋。”怡晴说出了最简单的一个可能,也是她认为的可能,毕竟这些天和雪凝落相处也不是吃白饭的,雪凝落是什么样的人怡晴自信已经摸清楚了。 “还有呢?”姚筱君喜欢看女儿在工作时一切尽在掌握,自信满满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对女儿了解的实在太少了。想当初离开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会穿着公主裙缠着自己讲故事的天真女孩,可十七年之后她却已经优秀如斯,让人望之心动。 “还有也是比较可怕的一种,那就是雪凝落只是一颗棋子,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他为主子办事,以自己为诱饵,嫁入王府,刺探情报,为杀害凤随心提供消息。”怡晴缓缓的说出了第二种可能,也是大家最不想面对的可能。 因为雪凝落是御史大夫雪大人的公子,倘若他真是棋子,那么雪大人在其中又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雪府呢?和雪大人交好的那些大人呢?他们的主子到底是凤家想要争夺皇位的人还是别国想要霸占凤月的人? 这些可能都是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让大家陷入万劫不复的状态。 “那你觉得呢?”姚筱君似乎真的不急于下结论,还在询问。 “都有可能又都没有可能。”怡晴给了个极其废话的答案,但姚筱君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觉得她为什么娶雪凝落?”根据自己的了解,这个凤随心并没有那么简单,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么年轻就爬到了这样的高位,而且成为各股势力拉拢巴结的人物,这绝不是单纯的皇帝恩宠可以办到的。 “其实关于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姚筱君只知道这个凤随心冷面冷心,是个典型的闷葫芦。在这里女子十四岁可以娶夫,而凤随心当时已经十七岁了,也算是大龄青年了,身边却连个男侍都没有,说来也奇怪,一年前的某天听说她救了御史大夫雪桦的公子,后来就跑来说要娶,自己以为她开窍了,而且那个雪凝落也是家世人品长相才华都是一等一的,所以自己就同意了,可谁知道这段姻缘竟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我还是回府问问竹雅吧。”怡晴觉得现在两人也想不出什么结果,因为母亲虽然一直对凤随心很好,但是凤随心似乎和母亲并不是很交心,大概是太冷的缘故吧。 第十四章 了解雪凝落 从宫里回来的怡晴仍旧坐在庭院里,风在近旁。 偷听手责:要是说话不想被人偷听,那还不如大摇大摆的在宽敞的地带,一来利用他人认为说秘密就应该藏着掖着的心里,他不一定想得到;二来空旷的地方最不容易藏人,让偷听的人无处藏身。 “风,我娶正妃是怎么一回事?”据怡晴对这个九王爷本尊的了解,实在无法相信她是因为喜欢那个男人而娶他的。 “不知道。”王爷到底还是注意到了雪凝落,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嘛,而自己呢,算什么? 其实自己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自从王爷受伤之后就变了好多,人也亲切了,笑容也多了,弄的整天和她接触的自己心脏扑腾扑腾的,很奇怪的感觉,以前面对王爷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呢? 怡晴很敏锐的感受到了风的情绪变化,随时了解员工的状态是保持好一个公司正常运作,更上一层楼的要素。有专家说过,中国企业的管理的弊病在于“管得太多理的太少”,怡晴深以为然。 “风,你最近也辛苦了,我刚从宫里回来,你也知道事情太多了,一时我还是很乱,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回去休息吧,多注意身体。”怡晴软语相慰,虽然是淡淡的语气却让风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王爷娶王妃的事情其实属下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王妃落水之后得王爷搭救,王爷便向圣上要求娶他。” 哦?难道是自己弄错了?凤随心也是人,除了心肠冷点之外也是会喜好美色的。那么就不存在阴谋问题了。凤随心根本就是英雄救美,一见钟情,破坏他人姻缘强令皇上指婚,而那个雪凝落根本就是心系他人,所以才会一直怀恨在心,和他的心上人串通一气谋杀那个凤随心,而那个凤随心也是牡丹花下死,自己刚好穿了过来,恰好顶上了这风流债。怎么这么倒霉呀?! “那你觉得凤~本王喜欢王妃吗?”差一点就露馅了。 “这个~”人家夫妻的事情自己怎么好说。风为难了。 “算了,你就说本王对他好吗?比如没事送点小礼物呀,会没事在王妃那里呆着呀,从王妃那回来会傻兮兮的笑呀,总之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有没有?”怡晴实在无奈甚至把电视剧里那些恋爱综合症的样子都描绘了一遍,希望得到结果。 “这~好像没有。”王爷真的是脑子坏掉了,怎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那些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九王爷身上呢?根本没有可能嘛。 “啊?”这回怡晴算是真正郁闷了,自己从进公司开始处理过的大小case数不胜数,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 那她要是不喜欢人家还强娶人家,除非她跟那个女的有仇,不过要是这样的话真的很卑鄙。怡晴自己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还是希望与情人终成眷属。 那个雪凝落也是个爱情傻子,和自己当年一样。 想找个喜欢的人好好在一起本没有错,可是有时候自己的爱情不一定要通过伤害他人得到,尤其是和他无冤无仇,甚至都没碰过他的凤随心。又或者真的如自己和母亲所猜测的,她和凤随心有仇,或者受命于人? 第十五章 写字 “王爷来了。”这一个月大家已经习惯了怡晴没事就往雪凝落这里跑,现在全府上下喜气洋洋的,搞的好像自己和雪凝落怎么找了似的。 想想自己不就是没事逗逗他,无聊时搞点小暧昧,说点俏皮话,引得个雪凝落小脸红扑扑的,白皙的面颊好像诱人犯罪的林妹妹。貌似自己才是林妹妹,可他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修长羸弱的身躯,如远山青岱,实属飘渺,却又在隐约间的线条,无一例外不是诱惑。 引得怡晴再次哀叹连连,这个死凤随心,这样的美人不早早霸占了,居然等老娘来了,丫的还是个处,你说要是个处老娘也该乐疯了,奈何却是个心里有别人的,动了他吧坏了老娘的规矩,不动吧老娘心里怪痒痒的。 今天的怡晴没有了那日的华贵,但一身清雅的衣裙还是挡不住绝代的风华,一路上迷的男仆们各个羞红了脸。 沁心小筑的庭院中,一个白衣长衫的男子静静的坐在院子里,提笔在写着什么。苍白的脸色显示这他没有康复的病体,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但那垂下来的长发在晨光中炫耀出缤纷的色彩,现在虽然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了,可是雪凝落那瘦弱的身躯看着让人心疼。风吹过刮起他宽大的衣袍,整个人更显得羸弱。怡晴当然知道雪凝落的衣袍不可能宽大,他怎么说也是九王爷的正妃,御史大夫雪大人的公子,从小到大所穿所用都是精品,衣服更是严格的根据春夏秋冬四个时令定时裁剪,一年一换,所以剩下的解释便只有一个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想到这里,怡晴的心没来由的纠了一下,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一般。不过面对这样的感觉怡晴还是选择了回避,她旁若无事的走到了雪凝落近前:“凝儿怎么这么早就起了?”照例的问候就好像调笑。 “啊?”雪凝落吓了一跳,抬头看是怡晴,连忙施礼:“奴家见过王爷。” “爱妃在写什么?”怡晴缓缓的拿起了雪凝落抄写的东西,“王爷!”雪凝落急忙要伸手要抓,激动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红晕,怡晴也不勉强,笑着放了下来。雪凝落看到怡晴并没有看到,长舒了一口气。其实怡晴早就看到了,之后拿起来,那样薄薄的一张纸在阳光下,字迹早就通过阳光看的清楚了,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让自己看,自己就假装没看见就好,何必惹不必要的麻烦呢? 不节外生枝也是怡晴办事的一个原则,用最短的时间最优化的方案完成一个case是她的要求,至于不必要的,无需考虑。 “王爷这么早来,难道不上朝吗?”雪凝落生硬的转移着话题,怡晴笑得云淡风清:“本王的身体一直没有大好,还在调理,所以皇上就准了我的假。”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雪凝落经过这一个月也有些乱了心神,这才一大清早起来抄佛经。要说佛经实在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当凤随心要拿起的时候自己竟好像心事被人揭穿了一般,这才连忙阻止。现在听到凤随心说自己重伤未愈,心里很是难受,这样的感觉很复杂,好像羞愧,好像感恩,又好像多了些自己不了解的感觉,很复杂。 怡晴也知道雪凝落这样黯然的表情是因为自己提到了那次的伤害而至,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念自己的心上人还是担心自己的安慰?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咳咳咳”雪凝落的咳嗽声打断了怡晴的思绪,“爱妃的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来吹风呢,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想要试探首先就是演戏,想要他人相信,演戏必先自己相信,怡晴尽职尽责的演绎了一个完美妻主的形象。 风在暗处静静的将一切看在眼里,神情莫辨 在第一次见到雪凝落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美,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清冷之气对女子,尤其是像王爷这样强势的女子必然是致命的诱惑。只是当时虽然明了却不在意,而且王爷也并没有如他所料;而如今同样的一个人终于还是吸引了王爷,但是此时却在意了,心疼了,当想抽身时已经晚了。 自己中了一名叫“凤随心”的女子的毒药。 第十六章 不长眼的男侍 屋内,怡晴和往常一样喂雪凝落吃药,尝蜜饯,动作还是那样的娴熟自然,仿佛两人生来就是一体,这样的亲密只会让他们看起来更加和谐,而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应该,不相配。两颗心也就在这样的平静温馨中慢慢靠近。 “你不能整天坐在那里,一个人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这样下去好人也会逼疯的。”怡晴觉得现在的雪凝落有点林妹妹的感觉,同样的清高傲骨,同样的心虑重重,同样的才华盖世,同样的郁郁不快,就不知道会不会同样的爱而不得?想到这儿,怡晴的心动了一下,她不知道如果真是如此,她到底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悲哀? “我们出去走走可好?”怡晴甩掉了那些恼人的念头,和煦的笑容软化了脸部僵硬的曲线,这般淡雅,仿佛清竹雅拂面,犹如花香满室。雪凝落觉得自己的心不自觉的又加快了跳动,似乎比往常更甚。 “好。”几不可闻,但怡晴还是听到了,“我扶你吧。”声音是那样的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进去,不愿自拔。雪凝落也就任由怡晴扶着,来到了庭院。 又是一天的好天气,随着两个人的心再次贴近,太阳也忍不住凑起了热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仅有的几片云彩也躲在了暗处。天上的某两位笑得更是开心。 正当两人都沉浸在这难得的温馨里时,却总会有一些意外发生。 门外的吵杂声很快打破了院中的宁静,怡晴脸一沉,“什么事这么吵闹,不知道王妃需要静养吗?”随手摔了一个被子,声音之大,气势之胜,就是凤随心本尊在也无法比拟。那些男仆们,侍卫们更是吓得“噗通噗通”跪了下来。怡晴讨厌他们这个样子,心里明白雪凝落也必定不喜欢,只可惜还没等怡晴明白,一个身影已经扑向了怡晴。 鱼说过了怡晴相当讨厌陌生人的触碰,随即一个侧身,伸手抓住了来人的胳膊。 就听来人娇滴滴的带着哭音:“王爷”。 怡晴皱起了眉头,这个声音她还不会忘记,因为他就是那个第一天来就让自己十分厌恶的人,凤随心那个得宠的男侍。 “放肆!”怡晴登时大怒,是谁给他的权利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是谁让他耍心眼都耍在自己头上了。专门这个时候来是为了向雪凝落示威吗?只可惜雪凝落心里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他多心了。 怡晴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别过脸看了下对面的雪凝落,只见他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见自己看他忙别过脸去,只可惜不动还好,一动眼睛里晶莹的泪珠忍不住掉了下来,虽然极少极分辨,可是怡晴却恰好站了这么个好角度,,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雪凝落的样子,怡晴甚至有点感谢这个讨厌的男侍了,不过无论如何男侍的事情似乎是该处理了,否则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烦心事呢。 说了句“照顾王妃”,怡晴就带着静立于门外的侍卫离开了。 雪凝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颗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打湿了衣袖。 第十七章 计划(一) 书房之内的怡晴早就没有了对待雪凝落的柔情,即使极其讨厌这个男人,但是还是维系了表面上的平静。 “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怡晴淡淡的声音,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甚至感受不到怒火。但正是这样的王爷才无法让人看透,以前的王爷就已经够冷够让人看不透了,可是现在的王爷却让他心生惧意。 “蝶衣知罪了。”男侍卑微的跪在那里,好似满地爬的蝼蚁。 “哦?那你可愿意当面赔罪呀?”怡晴笑容优雅,端起手边的茶杯细细品尝。 “蝶衣,蝶衣愿意。”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男侍吐出了这样的话,怡晴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好。”再等几天吧,留着你们还有用处,这几天就当是给你们收拾家当的时间吧。 男侍走后,竹雅立即跪了下来:“属下保护王爷不利,请王爷责罚。” “去院子里跪着吧。”怡晴并不想为难这个人,毕竟自己以后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他的提点,仅有妈妈是不够的。 怡晴很快处理完了事情,走出房间好心情的伸了个懒腰。想起雪凝落的眼泪,心里开心,自己刚才就那样走掉了,他该怎么想呢? 午饭时间,怡晴赶得不早不晚。 “凝儿用膳了?”轻巧甚至带点调皮的声音传来,雪凝落心头一紧。 “爱妃怎么了?”说话间怡晴已经到了雪凝落身后,余光睥到雪凝落刚刚丢开的一张字,又是佛经。 难道他抄佛经是为了让自己心安,所以今早她抄的佛经也是这个原因?怡晴为这个想法感到一丝雀跃。 “王妃吃饭了么?”怡晴突然回过头问秋儿。 “未曾。”秋儿低着头恭敬的回答。他承认自己不敢看王爷,因为王爷太过美丽,太过耀眼,尤其是今天发脾气的她,那天皇贵胄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自己甚至认为女皇也不过如此。 “你不吃饭怎么行呢?你的病还没好这又糟蹋身子,何苦呢?”怡晴爱怜的口吻敲在雪凝落心上,泛起阵阵涟漪。 “走吧,我们去吃饭。”怡晴牵起他的手,自然而然,不需要谁来同意,仿佛生来如此。 怡晴手里的温度传入雪凝落手中,雪凝落觉得好温暖。心里有点窃喜,有点期待。就好像刚才的哭泣,毫无理由,但就是哭了。当自己看到那个男侍扑向她的时候自己的心不自觉的抽搐,虽然她及时拉开了他,但是自己还是很不舒服。 怡晴在雪凝落那里呆到晚上才回来,经过书房才看见竹雅,跪在那里的竹雅。 看着地上跪着的竹雅,怡晴的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太像了,像极了。同样的倔强,同样的坚持,同样的牛脾气,同样的认死理。男侍闯入,他自责;自己让他跪他跪了;自己没说让他起他干脆跪了一天;好像14岁的自己。那一年自己失去了哥哥,那个世界最后疼爱自己的人,于是自己亦然提出了出国,那大概也是父亲唯一为自己做的事情。 机场上,自己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拿着机票,带着护照等等必备的东西,只身一人踏上了那陌生的土地。 竹雅坚毅的身躯即使是跪在那里都挺的直直的,不像雪凝落的柔弱,竹雅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男子的阳刚之气。相处了两个多月,第一次,怡晴仔细的打量了竹雅。俊朗的容颜,深刻的五官,因为长期练武而形成的蜜色肌肤,真的是个酷哥呢。 “起来去休息吧。”怡晴吩咐侍卫抬竹雅回去,之后叫男仆叫来了府里的大夫。 之后的几天雪凝落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某天,“凝儿,我有个事情要说,想先借你点地方。”怡晴要开始自己的计划。 “王爷随意。”雪凝落不是笨人,王府之内全是她的地方,今日与自己打商量已经给足了面子,自己怎么可以不依。 怡晴先让雪凝落坐了,之后让人带来了所有的男侍,雪凝落不动声色的看着着一切,不愧是大家出来的,知道怡晴这是要立威呀,却不想结果比这个严重的多。 “蝶衣,还记得你那天在本王书房说的话吗?”怡晴慢条斯理的问,而那个叫蝶衣的男侍也很明显没有想到怡晴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竟要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认错。 “难道需要本王提醒吗?”怡晴的声音有些提高,森然之气冒出,降低了温度。 “这~蝶衣,蝶衣上次冲撞了王妃还望王妃雅量海涵,蝶衣再也不敢了。”如果仔细看就会看到低着头的蝶衣紧紧的咬着嘴唇,不甘中透着不明的情绪。 “这~”也许是雪凝落还没有习惯这个当家主夫的位置,亦或者什么原因。只可惜怡晴急于解决这个麻烦,不理雪凝落,开口道:“赵管家。” 一个管家打扮的男人站了出来:“蝶衣身为男侍,不能谨守本分,不安于室,这样的祸害王府断不能留,但念在你往日的表现,发放200两银子驱逐出府,再不允许以九王府的人自居。”等管家念完,众人皆是冷汗。王爷当真冷面冷心,不过想想也就一个男侍嘛,罢了。但同时也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其余人等同样,发放银子三日内搬离王府。” 没有异议,甚至没有挣扎,男侍们就这样离开了。怡晴满意的看着这样的结果,却没有注意到那个叫蝶衣的男人脸上闪过的一缕意味不明的神色和雪凝落脸上的不自然。 没过两天,九王爷独宠王妃事情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大街小巷,怡晴知道这场局该收网了,因为竹雅已经报告说开始有不明人员在王府外活动,而且人数增多,看来那个人按耐不住了。 怡晴在四天之后约了雪凝落去逛街,一大清早怡晴就打扮得体去接雪凝落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绝美的翩翩公子,精致的雪莲般的容颜因为气色的好转而带上了健康的色泽,一拢青衣看似素雅选用的却是南诏的大理雪锦,衬得他高贵脱俗,犹如冬雪银白的神。好美! 怡晴受到了视觉冲击,但愣神也就是一刻钟的事情,随即嫣然一笑,当真是“忽如一夜春竹雅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样的璧人任谁看都是绝配,只可惜天意弄人,谁知道今天的出游竟是彼此分离的开始。 大街上的一切怡晴还算熟悉,毕竟和电视上演的差不多。对于那些小玩具,怡晴在8岁前是如数家珍,8岁之后再不曾碰过。而雪凝落却好像一般的大家闺秀一样,新奇的看着这看着那,怡晴微笑着给他一一解释。看着阳光下发出真心笑容的雪凝落,怡晴心里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出门前让雪凝落带了面纱,否则自己真的恐怕会造成交通阻塞。 突然转到一个小摊前,“好漂亮”雪凝落拿起了一个挂坠,怡晴观之,通体碧绿,应该是深山中天然形成的不可多得的翠玉制成,只可惜左边稍微有些许瑕疵。 “喜欢就买吧。”反正怡晴今天就是出来花钱的,越招摇越好。 “夫人一看就是个会疼人的,您可真幸福。”小贩大概是看见怡晴的容貌,穿着,猜出不普通,赶忙对这雪凝落逢迎。 “雪儿看怎么样?喜欢吗?”怡晴俨然一个好夫人。在王府里可以叫“王妃”,可到了外面就要改口了,于是怡晴就叫他“雪儿”。 “恩。”雪凝落轻轻的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们真的很像一对恩爱夫妻呢,怪不得宣主要误会自己。不过自己这样做也不过是要摆脱困境,宣主,你今天可一定要来呀。 “那就这个吧。”怡晴将挂坠递给雪凝落,却没注意到身后小贩诡异的笑容。 “死丫头,你以后可要感谢我呀,那个挂坠可是大有用处呢。”小贩瞬间消失,恢复了月老的样子。 第十八章 计划(二) 走了一小会儿,“凝儿累了吧?”怡晴笑得暖意袭人,春风和煦。那耀眼的美丽恍惚了雪凝落的眼睛,心也跟着露跳了一拍。 不敢再看怡晴,雪凝落低下头:“还好。” 看着这样娇羞可人的雪凝落,怡晴的心也是一滞。冰白的脸飘过一丝粉润,若莲花初染竹雅华。 “那我们找个地先歇歇可好?”话一出口怡晴就后悔了,怎么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关心他的身体,虽然一个月相处的还不错,可是自己却还是分不清对他的感情,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好像一个精致的小宠物,养着也行,不养却缺点什么。 可是今天可是请君入瓮最关键也是最后一步,一点差错也不能出。 这是为了自己,为了凤月,也是为了雪凝落自己呀! “这~心主(关于这个称呼的解释前文有),要说休息,奴家倒有个好去处。”雪凝落此时的眼睛散发着异样的神采,灼灼其华,与这病体极不相称。 怡晴笑容依旧,反倒是身边的风紧了紧神经,他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自己都一定要护王爷安全,即使赔上性命。 “不如去凤岐山如何?”自己和宣主约好了在那里,宣主说她会在那带自己走。走了,也许就不会再受到凤随心的蛊惑,不得不承认,这些天的相处,自己的心已经有了动摇。这样的动摇让自己害怕,难道自己真的是个放荡的男人吗?自己对宣主的情呢?自己和宣主的海誓山盟呢? 怡晴心里冷笑,到底是说出来了,真好。难道自己的真心真的不值得别人珍惜吗?自己辛辛苦苦设的局难道就是要把自己给卖了吗?还真是讽刺呢。 “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怡晴宠溺的语气引的路上无数追随的爱慕眼光更加灿烂,众男子的心都为她沉沦:这样美丽的模样,那样不凡的气度,对夫君更是疼爱有加,怕是九王爷也不及呢。可谁又知道怡晴心里的挣扎。 -----------凤岐山-------- 离山道不远处有片水潭,雾气朦胧中,潭边绿竹桃花若隐若现,一派山野美景。 隐约间看到一片桃林。桃花朵朵在枝头怒放,满眼而来的尽是绯红,落英缤纷,美轮美奂。更有根根修竹参差其间,当真是朵朵花絮开,菲菲红素恍。日长雄鸟雀,还待来人采。只是这样的美景中他们都是在等同一个人,怡晴的仇敌,雪凝落的情人。天差地别! “凤岐山果真是个好地方呢。”怡晴喜欢这里,三三两两的游人,美丽和谐的自然,沉浸在这花海中,仿佛又一个陶渊明。 远离了尘世的喧嚣,没有了朝堂的争斗,也难怪世外高人隐居都要选择这样的地方。怡晴笑了。 怡晴的笑发自内心,源于肺腑,有种释然的轻松,没有虚伪,没有杂质,没有名利,如此纯真的笑颜,干净,清澈,沁人心脾。 “心主”雪凝落轻轻的唤了一声,这样美好的她就要被自己伤害了,自己怎么可以?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十三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抱拙归园田。 方宅十馀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馀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怡晴情之所至,诗兴大发,吟出了陶潜的《归园田居》(其一)。 轻轻的声音透着些许空灵,浅浅的笑意在嘴角慢慢扩大,似被洗涤般清丽透彻,那向往的单纯表情如童稚的幼儿,让人想要保护,想要珍惜。 “心主~”雪凝落下意识的抓住了怡晴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不大,但是很温暖很结实,上面还有因为练武而磨出的老茧。听娘说练武是很辛苦的事情,不知道她要吃多少苦才能练成那样一身好武艺。心里的异样感觉再次泛滥。 怡晴感觉到有人牵住了自己的手,很小心,很细致。 多少年了,自己几乎都忘记了被人牵着的感觉。小时候过马路有妈妈牵着,大些了有哥哥牵着,可一切在14岁时彻底结束。美国根本不像以前宣传的那样好,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高速快节奏的工作生活,没有人情味的规章制度都让怡晴茫然,让她害怕。 记得有一次,自己等到了绿灯过马路,可能是太慢了,后面的人推了怡晴一下,怡晴瘦小的身体直接被推倒在地。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怡晴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样的心酸,不是亲身经历真的很难体会。那时候自己就希望有个人可以牵起自己的手说:“回家。” 感觉到了怡晴的悲伤,雪凝落的手握得更紧了。一股暖暖的暧昧的情愫在两然中流淌开来,逗坏了满山的桃花,引来一阵飞落的红霞。 第十九章 美公子 桃花林深处,只见一个美公子正站在那里,痴迷的寻声望着怡晴所站的方向,满眼掩不住的欣喜和爱慕,“公子,公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童唤着自家公子,他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这样的表情,通常都是那些好色的女人们在看到自己公子的模样才会流露出来的神色,当然这也是有很大不同的。 自家公子此时是爱慕,是眷恋,是神往,纯粹的爱慕,没有丝毫欲望的颜色,和公子的人一样,干净清澈。 “嘘”美公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怡晴,笑意深深。小童不解,顺着公子的眼光望去,痴迷之色更胜,好美的人!天地间真的有女人可以美成这样吗?温润的笑颜好像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但那周身的悲凉又如灼灼光华的星光,明明灿烂,却没有丝毫的温度,让人悲悯。 “她来了,她终于来了!”美公子近乎痴狂的喃喃自语,激动的整个身躯都在颤抖。这个自己等了十几年的人终于来了,太好了!自己就知道那个梦是真的,自己一直相信她的存在,果然她来了。 小童没法猜测自家公子的心态,其实准确的说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自家公子明艳不可方物,才华横溢,家世过人,往来求亲者不断,开始家里以公子年纪尚幼拒绝掉了,可是后来等公子年纪一天天增大,18岁的人了还整天坐在书桌前看书赏花下棋,丝毫没有嫁人的意思,任谁劝也没用。 直到有一天,主母逼急了,公子脱口而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公子教养公公更是脸色惨白。要知道一个大家公子不知羞的说自己有心上人是多么不守规矩的事情。没想到公子不顾众人,又扔下了一句话:“此生非卿不嫁。”拂袖走人。 之后公子便在自己的卧房里挂起了一张画,画上是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女孩,精致的犹如琉璃的小脸蛋带着光泽的神采,衣裙飘飘,轻舞飞扬,尤其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像天上的星星,灿烂的让人以为是活物。 主母派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这个女子的存在,问公子,公子竟然说是梦里出现的,简直是天方夜谭,大家都以为公子脑子有问题,可是公子好像却认定了她似的,说什么就是不嫁人。以至于公子今年已经23岁高龄了还没有出阁,整天就满世界的找他那个梦中女孩。大家都拿他没有办法。 有人,怡晴敏锐的感觉到了桃林深处有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向风使了个眼色,风立即朝那里走去。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别杀我家公子。”小童的声音。“怎么回事?”怡晴佯装不知的问,此时风已经将那个公子和他的小童带了上来。 “回主子,属下刚才觉得树林中有人,害怕对主子不利,故而~” “我家公子是好人!”小童打断了风的回话,一张稚嫩的小脸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 怡晴这才注意到地上的男人,他一身五色祥云锦衣,身形有些单薄,但与雪凝落不同他瘦的健康,看样子应该是时常运动的缘故。男子抬起头望向怡晴,那张俊容与雪凝落可以一较高下。他既有大家公子的内敛和修养,又有风身上的男人气概,很矛盾的气质却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丝毫不折损他的美。 “是你,真的是你!”美公子不管不顾的就要靠近怡晴,“放肆!”风出手,“不要伤他。”怡晴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不会害人。” 没来由的预测,但是怡晴相信。其实怡晴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就成为商界的佼佼者,除了个人的努力和天分外还多了一点点特异功能——感知。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是什么,而且有时候有有时候又消失,自己也无法掌控。母亲出事时自己就因为有预感,所以才撞破了父母离婚的事情,之后老妈过世;那天自己之所以去找哥哥也是因为不好的预感,却没想到这个预感的应验竟是由自己来完成的。 当她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直觉就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会害她。 第二十章 坠崖 “哎呦”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你受伤了?”怡晴条件反射的问了句。 瞬间,美公子的眼底因为这句话重新焕发出了色彩,恩了一声算是应答。 “风,你去帮他检查一下吧。”怡晴吩咐着,美公子正要道谢,怡晴接着说:“完了,你就派人把这个公子送回家吧,人家要多少钱我们给,算是我们赔礼了。”冷淡的话语浇灭了凌齐峰全部的热情,她刚才那样完全出于好心,她完全把自己当陌生人!凌齐峰哀怨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扫到了怡晴身边的雪凝落。 原来是有佳人相伴呀,凌齐峰心里酸涩难耐,而雪凝落在看到凌齐峰那灼灼的眼神时就明白:这个男人对凤随心有情,而且很深。 不自觉的,心口泛酸。当看清他那出色的容颜后更加难过,她优秀如斯,爱慕她的岂止一两个?就连这样的男人不也是上赶着吗?自己就要和宣主走了,可是为什么心里没有一点该有的快乐呢?自己难道还在指望她会记得自己吗?自己凭什么?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个男人考量着对方,心乱如麻。 凌齐峰伤心异常,自己苦苦守候了她十几年,就凭着那儿时的梦。就连别人说自己傻,自己疯,自己都坚持下来了,可是为什么反倒是你——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你知不知道看着你佳人相伴我可以容忍,看着你华袍锦服我不稀罕,可当看到你眼里没我,感受到你心里没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有多伤! 风的余波轻轻的扫过了凌齐峰,他这样的神色自己是熟悉的,因为近半个月里王爷对王妃的好自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即使知道那是计划,但是王爷的计划不也是为了王妃吗? “公子请吧。”竹雅收敛了情绪,抚他上了远处的马车,毕竟男子的肌肤实在不易外露。为他疗伤,派人送他回去。 今天就是为了引出雪凝落的心上人,也为了探查遇刺背后的真正原因。 为了今天自己可是和雪凝落玩游戏玩了一个月,更为此好好的学习了凤随心本身的武功,还别说,那些轻功、内力什么的真是神乎其神,虽然比不得自己用手枪迅速,但也比自己的跆拳道好上太多。 正当凌齐峰的马车开始动弹时,一排人影闪了出来,看得出来都是练家子,而且武艺高强。怡晴虽然在注意周围的动静,但是此时少了风,怡晴的计划有些乱了。 “九王爷果真艳福无边那。”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黑纱掩面,但光听声音就知道绝非俗物。分辨不出男女的中性声音,不透亮却闪射莫名的蛊惑,无尽幻想,无限竹雅情。 “叶小姐”怡晴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就连声音都没有波澜,仿佛在和熟人打招呼,听不出丝毫的威胁。 “凝儿,我就说这王爷并非俗物,怎样?这回信了吧。”女子对这雪凝落说话的时候声音里有着不经意的温柔,妩媚风情。 也难怪雪凝落会选择她了,若自己也是雪凝落那样的男子,就算是飞蛾扑火说不定也愿意一试。 哪知雪凝落在听到这话后脸色煞白,原来她都知道,她真的知道,她对自己的好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她要利用自己报复宣主,自己在她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原来宣主说的都是真的。 心,瞬间碎成两半。那麋鹿般的总染着水雾的眼睛此所流露出来的哀怨是那样的深刻,伴着一身病体美得惊艳!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桃花纷飞挡不住眼泪。胭脂泪就是这样吧。 黑衣人趁着怡晴愣神之际已经展开攻击,怡晴一挡,随即收敛心神飞身跃起,一挥手缠在腰间的软剑顷刻出鞘,明如朝霞,灿如烟花。手中的剑散发着点点寒光,轻而易举的取人性命,但即使是这样血腥的动作,怡晴做来都是那般的飘逸潇洒,如行云流水。 “天罡北斗阵”一声令下,黑衣人迅速变幻队形。怡晴只觉得头晕,这样的速度,太诡异了。 “这可是特意为王爷的流星剑准备的阵法,王爷以为如何?”叶明宣的声音通过内力传了进来,好强的内力,怡晴感叹。 南方的黑衣人随即攻上,怡晴手腕一转,剑直指来人脖颈。来人侧身,怡晴的剑好像有准头般紧跟不方,其他人见势不妙,当机气韵丹田,提身而起。一时间青光激荡,剑花点点,便似落英缤纷,四散而下,鲜血染红了的桃花更显娇艳欲滴,宛如红帐中的新娘。 风一听见声音就急忙飞身前来,奈何这个叶明宣乃是个狡猾之至的人,似乎是算好了一般。自己还未走几步,就被其他的黑衣人拦住,缠打不休,无暇分身。 怡晴也觉得越大越吃力,身边自己的人倒下的越来越多,黑衣人的刀工凌厉,怡晴虽挡下许多但体力有限。眼见一人已经来到近前,“当啷”一声,剑落地,叶明宣出现在了怡晴面前。 天知道刚才那千钧一发之时,雪凝落只觉得手脚发麻,凌齐峰觉得心都快蹦出来了,可恨自己为什么不学习武功保护她;风只恨不得长有三头六臂,踏上烽火轮去救她。杀红了眼,竹雅剑锋一转,来势神妙无方,连砍带削,杀气大作。待看怡晴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九王爷的风姿叶某见识了,只是不知道九王爷可否让叶某将凝儿带走呢?”这话说的就好像“我的东西我可否要回呢?”这般轻松简单,但挑衅意味浓厚。 叶明宣暇整以待,黑衣人早已经置身战斗圈外的雪凝落安妥的保护了起来,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杀了你!”风大喝一声已经冲破包围圈来到了怡晴面前。“王爷”,挡在了叶明宣和怡晴中间,不顾满身的血污就要拼命。 “住手,风。”轻轻的话语,显然怡晴已经借刚才的空隙调整好了气息。即使是轻柔的话语仍旧充满了不可忽视的霸气。 “王爷”风短促的叫了一声,被怡晴一瞪,忙收了架势,但戒备不减。 “王爷还真是爱护手下呢。”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可是怡晴却感觉到了她异样的眼神,刚才的话语里似乎隐约透着股酸劲,好像吃醋。怡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叶明宣可是商界四大家族之一叶家的三小姐,虽然不怎么出名,但能在叶家混大的,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再说她可是雪凝落的心上人。 “叶小姐刚才救了本王,那为什么开始还要杀害本王呢?甚至不惜利用本王的王妃。”怡晴笑得淡然,轻轻的擦拭这软剑,那笑容仿佛出水的莲花,清雅脱俗,瞬间流光溢彩,在众人眼里开出了朵朵绚烂。 叶明宣明白怡晴这是在使用“拖”字绝,她知道凭自己和手下的能力破不了自己的阵法,可是叶明宣也不恼,淡淡一笑:“什么叫利用?说白了就是使用手段让他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那才是利用。我是吗?”叶明宣字字珠玑,硬生生梗住了怡晴。 她把“利用”解释的清楚,如果怡晴说是,那叶明宣一定会问为什么,难道要怡晴说你欺骗了他的感情,这样不仅自己扇自己耳光,就是雪凝落也不用活了;若说没有更是自己打自己,好强悍的对手!怡晴心里盘算。 忽然,一群鸟雀,突地从远处山林中飞起,循声望去,却意外发现雪凝落站的那个地方正是一处山壁,那里开着大丛春兰,遮住了大家的视线。 不好!怡晴飞身上前就要抓住他,只可惜叶明宣比她狠,跟在她身后就在她触碰到雪凝落的一瞬间叶明宣暗中使力,竟将怡晴的“拉”变成了“推”。 雪凝落从开始就什么也没听进去,他只知道原来自己至始至终都是棋子。是凤随心的棋子!可笑自己还被她的所谓真情所动,产生过离开宣主的想法。 眼看着雪凝落的身形晃动,他笑了,笑得灿烂如摇摇欲坠的彩虹,仿佛瞬间就会消失。怡晴没有多想,伸手去抓,可是这怎么抓得住呢?怡晴飞身下崖,将真气凝固于一手,猛地将雪凝落提起。风见怡晴下崖赶忙跑了过去,凌齐峰也顾不得脚上的伤痛赶了过来。 崖下,“雪儿抓紧。”接着又对上面喊,“接住他”。一提起,飞身带他上来,当看见雪凝落安全后,忽然头一晕,眼一黑,怡晴没抓住,直至坠入深崖。 ------ 和竹雅相处的这一部分没怎么修改。 21 崖底活命 淡淡的花香被风温柔的从竹屋的窗子卷入,撩起白色的纱帐,朦胧中,一个绝美的身影若隐若现,宛如熟睡的天使。 怡晴觉得浑身无力,好像在梦里有一双大手温柔的给自己擦药,喂药,照顾自己,那样的细致入微,关怀备至,有妈妈的温暖也有哥哥的关心,好美的梦,怡晴觉得自己很幸福,甚至想要一直沉溺在这个梦里不再醒来。 白色的身影移到了纱帐前,挂起一半纱帐,白皙的面颊上巧挺的秀鼻微微上翘,精致可爱,微张的粉嫩朱唇噙着那抹微笑,好似孩童得了自己喜欢的玩具,单纯可人,即使现在的眼睛仍旧紧闭,但他相信若睁开就是天上最闪耀的星星也及不得半分,这样鬼斧神雕的美丽容颜没来由的牵住了他的心。他自认不是个圣人,但也绝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 可就是那天,自己发现她时,她全身的衣服被树枝挂的暴露出大片的肌肤,布条上有血液的痕迹,一只手上还紧握着一柄软剑。他知道她定是和人打斗时从山顶上掉下来的。 凌乱的发被风吹起,丝丝缠绕在她白皙的面颊上,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泽,反倒增添了一丝野性的风情。明知她是个麻烦,甚至可能是江湖仇杀什么的,可是自己的脚就好像不受控制般接近了她,只一眼,自己的视线就再也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走过去,心疼的抚过她渗血的额头,轻轻的,当自己的手抚过她的鼻尖时,她就笑了,如夏花般灿烂,恍如梦幻。那样干净纯粹的笑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融进了自己眼里,心,为之沦陷。 感觉到大手主人的情绪,怡晴觉得他的力度好轻,好飘渺,似乎就要离开,和妈妈,哥哥一样的离开,心中不安,伸出手抓住那温暖。竹雅一愣,待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看她脸上流露出的不安,那样无助的样子,揪的心好疼好疼。努力回握了她的双手,她光滑的肌肤在自己手中,那是怎样的肌肤?凝如羊脂,白如珍珠,让自己的心神荡漾。 怡晴感觉到温暖,嘴角的笑意明显加深了,这样的感觉真好,真踏实! 是的,是踏实,这是自己一直寻找的,自己缺乏的,自己执着的感觉。从爸妈离婚,妈过世,哥哥亡故,自己就感觉自己一直在飘荡,如游魂一般。 怡晴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好饿”,嘟囔了一声,好像撒娇。这是这几天来她第一次发出声音,娇美清脆,娱人悦己,黄莺画眉也不过如此。 “就知道你饿了,我们吃饭。” 竹雅扶起她的身子,让她靠着用软垫垫高的枕头,“来,张嘴”竹雅端起进来时放在桌子上的碗,轻轻的吹着勺子里的米粥。远远的好像照顾病重妻主的夫君,画面温馨而美丽。 不得不说怡晴真的不愧是生来的大小姐,她排斥医院,药品,所以每天喂她喝药就成了竹雅最头疼的事情,不是为了她难伺候而是担心她的身体。开始没有知觉的时候还好点,现在有了意识,虽然还没有转醒,但是已经开始反抗了。 喝完粥竹雅又在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然后才喂她喝药。怡晴对这些东西的敏感程度太高了,当她闻到中药的苦味时就已经皱起了眉头,挣扎间碗掉在了地上,药汁四溅。当药碗“哐当”破碎的声音传来时,那声音是那般的刺耳,好像哥哥车祸中的刹车声,怡晴惊恐的睁开了双眸,如吓坏的小动物。 竹雅看到她这样,紧张的一把将她抱紧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这个怀抱好温暖,好安全,就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竹子的清香怡晴闻着都觉得是这般清爽宜人。是的,她承认,她贪恋这个怀抱,她贪恋这份温暖。 好久,怡晴终于开口:“你能先松开我吗?”轻柔,安静,安稳人心。 感觉到怡晴退出了自己的怀抱,竹雅觉得怅然若失。怡晴抬头,正对上一双眸子,竟是那样一双清澈的眸子,就仿若高山上流下来的最纯洁的泉水,又仿若不沾半丝尘埃的珍珠闪烁着圣洁的光,唯有那淡淡的失落环绕遮住了它的晴明。 怡晴不自觉的轻轻拍了下他,竹雅回神,见怡晴正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竹雅红了脸,“竹雅失仪了。” 怡晴看着他单纯的表情,轻轻的笑了,嘴角上翘,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竹雅从未见过这样的笑容,仿佛瞬间把人抓住,温和、安静,让人忘却一切,只想这样安静的时刻陪着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即使是瞬间。 “你救了我?”怡晴抬起绝美的容颜,眨了眨眼睛,问。那样淡然的样子好似天空中的云彩,没有丝毫不安。怡晴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会伤她。 眼前的女子淡淡的语气,淡淡的笑颜,听着悦耳,瞧着舒心,竹雅回以一笑:“在下竹雅,长期在这药谷中居住。前几日采药回来遇到姑娘,见姑娘伤重就医治了。”温润的声音,恰到好处的音量,如沐春竹雅的和煦,怡晴觉得《诗经》中说的“谦谦君子,温文如玉”大概就是这样吧。 看着这世外高人的样子,怡晴有了恶作剧的想法,笑道:“你就不怕我是恶人?”声音中有不容忽视的天真,大约连怡晴自己都不知道。 “你不是。”决对的肯定句,没有丝毫的犹豫。 “为什么?”竹雅的笃定让怡晴有点诧异,这古人是真单纯还是和自己一样会预知呀? “感觉。” 不是吧,自己居然遇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有特异功能的人,“那你能感知什么?比如说我的来历,身份什么的。”怡晴的脸上带着些许的雀跃。 “你不是坏人。”竹雅死咬住了这一点。 这家伙,怡晴讨厌他满脸的平静,好像一切仅在掌握的自信让她不爽,一种叛逆的情绪在怡晴的身体里滋长,忽然她坏坏一笑,“谁说的,虽然本小姐长的是不错了,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这天下间还有一种贼叫采草贼吗?”其实她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把淫贼叫什么,但是男权的世界都叫采花大盗,那这里叫采草贼应该不会错吧。 闻言,竹雅果然脸色一变,不过也就几秒钟的事情就又变回来了,就听竹雅一字一句的说:“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不会。”没来由的,自己就是信任她。就好像自己第一眼见到她就被吸引了一样。 不是吧,这个男人有没有防范意识,竟然可以这么容易的相信一个陌生人?或者他长的太安全了?怡晴想起刚才的那对眸子,抬起头打量起他:白色的粗布衣衫,没有丝毫的装饰,朴素异常。但那宛如清澈湖水的面容,皎皎如月的夺人呼吸的俊容,完美的身材很沉重的打击了怡晴。 看到怡晴不可置信的可爱表情,竹雅忍不住轻笑出声,似乎就为了他这一笑,花香忽然间都变得分外浓郁了。谁说草木无情,人自扰,那是因为它们没碰上像竹雅这样的美人。怡晴也觉得这一笑眩晕了自己的双目,黯然了满谷的春花。 22 崖底生活(一) 经过昨夜的交谈,怡晴知道了救自己的男子名唤竹雅,是个医术相当高明的人。再加上他昨天一直在重复自己不是坏人这话,让自己心里暖烘烘的。 一大清早怡晴就醒了,推开窗,满眼翠竹环绕,莺鸣雀啼,各种鲜花装饰了翠绿的世界,好一个美丽的山谷。这样的地方怡晴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即使是现代她大概也不会把这里开发成为旅游圣地的,不过改建成自己个人的度假休闲的场所是肯定的拉。(某鱼:别看她好像无欲无求的样子,怎样也是世界五百强财团的大小姐呀!) 一个优雅的身影飘入了怡晴的视线,他仔细的筛拣翻弄着那些采来的草药,虽然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丝毫不影响怡晴感受到他出尘的气质,和雪凝落不同,他是因为心系他人而不得,才对世间失望,显得无欲;而竹雅的这份超然是天生的,没有丝毫的杂志,不夹杂任何的故事,让怡晴安心。 “醒了”竹雅仍旧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那里面仍旧是一碗中药,一小盒蜜饯,一碗米粥,多加了一盘清淡的竹笋。当真是清雅的可以呀,怡晴不禁想起了森林中的精灵,童话故事里的他们平时饮花露,喝花蜜,真没想到自己也有类似的一天,想着,怡晴嘴角裂开一点,划出了迷人的弧度,那样纯净,不含杂质,让人心神荡漾。 “在想什么?”竹雅来到了跟前很自然的坐在了她的床边,一如既往的温柔语调,怡晴觉得舒服。 “在想你呀!”可能是竹雅真的太过于神仙了,挑起了怡晴一直隐藏多年的邪恶因子,现在她只要看见竹雅就想逗他。 “我?”竹雅愣了一下之后脸立刻红了,虽然不明显可是怎么能逃过怡晴这只狡猾的猫妖的眼睛。 “是呀,我刚才想到了森林里的精灵,不自觉就想起你了。”怡晴好像没有发现他的窘迫,继续说:“咦?竹雅,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语气里全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反倒是竹雅觉得自己想法不单纯了,殊不知根本就是怡晴使坏,有调戏人家的嫌疑。我们可怜的小竹子呀! “我没事,没事,倒是你说的精灵,那是什么?”竹雅赶忙转移话题。 怡晴好笑的看着这样的竹雅,其实竹雅的脸红自己是理解的。竹雅一直和师傅住在这药谷,常年不和世人接触,自己又是个长的好看的异性,还是这样特殊的时代,他会脸红很正常,这与情爱没有任何关系。却没想到竹雅却是在第一眼见她就锁定了她。 “精灵呀,他们是一个种族,就好像人类一样。他们都长的很漂亮,很可爱,身后长着一双透明的翅膀,栖身于天地之间,性情温良,开朗热情,能和树木花草、游鱼飞鸟彼此沟通,以花蜜,露水为生。好多童话故事里都有的!”小时候的怡晴也是那样的喜欢故事,最喜欢《格林童话》。 “好美丽的种族!”竹雅也很是感慨。自己一直隐于药谷之中就是不希望参与尘世的纷争,不希望沦为女子的玩物。 “是呀,所以我才会想起竹雅,我觉得竹雅就好像一个居住在竹林里的精灵王子!”这句是怡晴真心的赞叹,竹雅太过超脱,甚至飘渺。看自己的眼神是温暖的关怀而不是赤luoluo的欲望。这样的他真的让人很安心,甚至产生自惭形秽的想法。 闻言,竹雅的脸又是一红,不过这回不光是害羞更多的是欣喜。原来自己在她的心里有这样完美的形象,一股暖流划入心田。 怡晴看他脸皮薄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顺从的吃过了饭,蜜饯也消灭了几颗,可是当竹雅说吃药,怡晴那是死活不肯。 “我不吃,这个药太苦了。”怡晴开始使用类似于小孩子的理由。 竹雅也不恼,循循善诱的劝导:“良药苦口,再说了你不吃药伤怎么好呢?”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昨天那异样的感觉又冲击了怡晴的心。竹雅以为她听话了,可当勺子刚送到嘴边,那股药味还是引起了怡晴的反感,“不要!”伸手推开了竹雅,好在力度不大,没有东西打碎,只是药洒了一点。 竹雅看着怡晴的眼睛闪过忧郁,似乎在思考她为什么这样排斥医药。她对药的抵触绝不像表面上她的解释那样简单,是不是也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呢?想着,心疼了一下。随即露出了那清雅的笑容,“好好好,不吃就不吃。”哄着怡晴的语气里宠溺是那样的明显,可惜此时的两人却没有心情注意。 “我想出去走走。”怡晴也恢复了云淡竹雅清的笑容,声音没有起伏。 走出了小屋怡晴才发现,自己住的竟是间小竹屋,那小巧的模样,朴质的感觉,有点童话的味道,怡晴喜欢。 “这房子是你建的?”怡晴没想到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有这样精巧的心思,有点惊喜。 “是我和师傅一起建的。”师傅从小收养了自己,教习自己医术,和自己相依为命。 “你还有师傅?”怡晴虽然醒来的时间不长,可是她实在没有感觉到这里除了自己和竹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难道自己的异能力又消失了?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的医术是怎么学的?”提起师傅竹雅的语气很亲切。 “你一直和你师傅相依为命的住在山谷里,几乎没见过什么外人。你的师傅医术高超并且曾经轰动江湖,后来因为情殇或者仇敌或者弃世而在此隐居,之后收养了你。对不对?”貌似小说里电视上都是这样写,这样演的。虽然怡晴不感兴趣这些但不代表她不食人间烟火。 “你怎么知道?”竹雅的眼中有着不可思议的惊讶,她是谁?她怎么知道?她~好多的问题在竹雅脑海中徘徊,怡晴尽收眼底。 “因为我是神仙呀。”怡晴洋洋得意,她就是喜欢戏弄竹雅,看到他这个样子怡晴有种成就感。在21世纪不论上学还是工作,优秀是因为责任,所以真要说成就感还真不是很多。但是看到竹雅表情的变化她就兴奋,是压抑个性太久了吗?怡晴小时候也是个被父母宠坏的孩子呢。 这回竹雅没有说话,只是用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她,眼底深深的迷惑都是那样干净和明显,自己这么轻易的猜出了他和他师父的事情,他怎么连点戒备的表情都没有呢?难道真是因为他口中的“感觉”?他就这样信任自己?怡晴看着这张飘逸出尘却又能令人疯狂的脸,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 我快被现在的和谐搞疯了,怎么什么也不让写呀! 我就写了个目光赤luoluo,结果还被查出来,只好用拼音代替了。 还有就是一首歌词,“别问怎么做,ai才能长久”,结果硬是说我文章里出现了“做ai”的字眼,晕死。真想知道这到底是谁不纯洁呀??!! 崖底生活(二) 夜间怡晴没有原因的失眠了。眼前竹雅那高洁的身影晃动在眼前,他为什么那样相信自己?那样笃定?为什么他总能给自己安心的感觉?许多的为什么困扰着她。既然睡不着那就干脆出去走走吧。怡晴顺手拉过了身边的外衣,披着走出了门。 朗月当空,干净的没有任何污染的天空中有无数的星星向怡晴眨着眼睛,让怡晴觉得他们好像在和自己打招呼。风吹过,丝丝凉意。山里的桃花开了,可是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可是这样的凉意可以让怡晴冷静,怡晴反倒觉得惬意。 信步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片翠竹深处隐约的有动静。怡晴警惕,手很自觉的摸像腰间寻找自己的软剑,这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带。当下提高了警惕,屏住呼吸靠了过去。 是一间竹房,不过样式没有怡晴住的地方那么精致,但是面积大一点。里面透着火光,浓浓的竹叶清香夹杂者淡淡的药味。谁这么晚还在熬药?是竹雅的师傅吗?谁受伤了?怡晴不敢有丝毫松懈,她可不是个可以随便把命交到他人手上的人,极度的缺乏安全感让怡晴对陌生人很有戒心,就算有好感也绝不会贸然信任,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理解竹雅轻易相信她的做法的原因。 屋里的人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怡晴的接近,那轻轻的瓦罐碰撞的声音若是不靠近很难听见,就好像那淡淡的药味。火光下竹雅的身影忙碌不停,随着火光跳跃。脸上因为光线反射而显现出来的汗珠使他如墨的长发湿润,前面的几缕贴在了脸侧,汗水打湿了衣衫,在他完美的后背上勾勒出一朵朵香艳的涟漪他都无暇顾及。眼里手中只有那在火上熬着的药。 难道是自己的药?他为了给自己熬药难道需要这么长时间吗?难道天天如此吗?为了不影响自己睡眠他故意将厨房建在了离自己屋最远的一座竹林的深处吗?他照顾自己是那般的小心,那样的细心耐心,而自己呢?怡晴想到自己的任性,自己因为个人原因无情的打翻他辛苦熬出来的药,愧疚还没有成型泪就已经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滴到嘴里,咸咸的。 怡晴无声离开,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竹雅仍旧端着托盘来到了怡晴的房间,“都说了我不吃药。”怡晴因为昨夜的事辗转反侧,回想他的一言一行使心底异样的情愫扩大。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她排斥这样的感觉。前世她是为爱而伤的女子,今生她要做一个如母亲一样的没有感情的强人。她的前身九王爷凤随心就干的很好,自己不想改变。 可是当早晨打开窗照常看到竹雅的身影时,自己的心软了,当竹雅一如既往的让自己喝药时自己,丝毫不在意怡晴的无礼,依旧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仍旧是那句“来,吃饭”,仍旧是饭后那盒蜜饯,可好像有什么在心里萌芽了,不一样了。 “怡晴,吃药了。”“怡晴”是自己告诉竹雅的名字,毕竟自己还算是逃难,“凤随心”这几个字太醒目,即使他不知道凤随心是谁,可是“凤”却是凤月国的国姓,除了皇室中人谁敢乱用。 竹雅从托盘中拿出了一个胭脂盒大小的精美青瓷盒子,打开,一个黑色的药碗呈现在怡晴面前,“吃吧,这回不会很苦了。”轻柔的话语打消了一切的顾虑,堵住了一切的借口。难道他昨天那样卖力的熬药就是要把药汁做成药丸?那样下功夫仅仅是因为自己一句“我不吃,这个药太苦了”? 怡晴楞楞的看着眼前这个如仙般的人物,不知所措。竹雅似乎没有意识到怡晴的失态,见怡晴不动,自己伸手将药丸拿起,感受到竹雅的手到了自己嘴边,怡晴张嘴任竹雅将药丸放入自己口中,咀嚼,咽下。 猛然间怡晴扑到了竹雅怀中,泪如雨下,打湿了竹雅的衣服,勾画出消瘦但却异常坚定的肩膀。竹雅也任她这样抱着,开始还僵硬的身体逐渐软化,感受到怡晴那心底深沉的绝望,竹雅觉得心都疼的搅成一团了,不对,心搅成一团也没有看着怡晴在自己怀里这样绝望强。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试图给她些许安慰,当手触碰到她的背部时才发现她好瘦弱,丝毫不像练过武功的人。剧烈颤抖的双肩让竹雅难过的想死,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从没有这样波动过,第一次有了想保护一个人,为她而活的冲动。 竹雅努力抱紧她,希望她能从自己的身上找到温暖,希望她不要这么绝望。这样的她显得太无助,太单薄,那样牵动人心的她到底会惹上什么人?害的她从山顶坠落,要不是自己恰巧路过,她可能早已经不在人世了。谁害她伤心落泪谁就该死!第一次,竹雅有了杀人的冲动。谁能想象这个恍如谪仙般的人物,那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竹雅公子竟然想杀人?倘若消息传出,那该是怎样的轰动! “不哭了,不哭了”竹雅如哄孩子般抱着怡晴,不知道哭了多久,怡晴睡了过去。看到怡晴带着泪水的睡颜,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来不及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竹雅也沉沉睡了过去。昨夜的他们都太累了。(一个熬药熬了一整晚,一个想事情想了一整晚。大家不要想歪了。) 于是房间就形成了一对璧人,绝美的女子在心爱的男子怀里沉沉睡去,男子的手臂丝毫没有放松的暧昧而美好的画面。 崖底生活(三) 夕阳的余晖洒在屋里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那带着暖色的光芒给两人披上了一层橘黄色,更显得温馨。不突兀,不意外,入眼便是舒服,理所应当。 “恩”怡晴觉得自己睡了好久,睡得很舒服,好久都没有这么有质量的睡眠了。动了动胳膊,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睁眼,竹雅放大的俊容赫然出现在眼前,细细打量,还是那幅温润如玉的美人样子。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如珍珠般闪亮的眼睛,隐隐颤抖着,熟睡中的他没有了往日的遥不可及,更添了几分风情和妩媚,怡晴能感觉到自己加快的心跳。这样的竹雅太具有诱惑性了。 怡晴连忙要推出他的怀抱,竹雅可能也感受到了怀抱里温暖的消失,睁开了眼睛,惺忪的睡眼好像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好像小动物,惹人怜爱。 “男人天生是禽兽,女人天生喜欢小动物”怡晴的脑海中不禁翻出了这句话,不禁笑出了声音。听见笑声,竹雅才发现了身边的怡晴,一下子抓住了她,好像害怕她消失了一般。 “你在就好,你在就好。”竹雅喃喃自语,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更家可人,咬一口味道一定很好,怡晴想。 “竹雅难道还害怕我丢了?”怡晴喜欢捉弄竹雅,虽然她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 “恩,不~”竹雅急得话都说不全了,从未在外人面前失态过的竹雅在怡晴面前总是不一样。 “我看你是希望我不见了才好。”怡晴故作气愤,“要不然你干嘛来和我抢床睡呀?”听怡晴一说,竹雅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似乎正在怡晴的屋里,她的床上,而且还抱着她睡了将近一白天。羞红了脸。 怡晴见竹雅脸皮这么薄,笑得更欢了。就竹雅这样子,不要说是禽兽了,就算是男男,他可能都只有当受的份! 竹雅见怡晴笑,顿时觉得脸庞发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下床跑了出去。怡晴才发现自己对着竹雅怎么总有些色色的想法,心跳乱了节奏。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有点怪怪的,各人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夜间竹雅依旧趁怡晴睡觉后去熬药,怡晴远远的跟着,静静的注视着他忙碌的身影,暖流再一次流满心间,甜甜的。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躺在床上,怡晴看着天上的星星。深蓝的天空就好像藏蓝的绸缎,干净深邃。恍惚间一颗星星变成了竹雅的脸庞,对着自己微笑,好暖,好温柔,怡晴不自觉的笑了。 第二天一切照旧,只是怡晴再也不排斥吃药了。她告诉自己,即使再讨厌吃药,为了竹雅的苦心自己也要吃,不过好在竹雅已经将药汁做成了药丸,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吃个蜜饯吧。”竹雅有点诧异于怡晴今天的听话,但是看到怡晴紧皱的眉头,忙递上了蜜饯。 吃了蜜饯,“以后就直接送药汁吧。”怡晴状似无意的说,不顾竹雅疑问的眼神,接着说:“我无意间看到你晚上熬药了。” 竹雅瞪大了眼睛,愕然之后恢复,“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经常这样熬夜的。” “熬夜很伤身体,我不管你以前怎样,以后还是不要了吧。”光看竹雅那一身的好皮肤就不可能是经常熬夜者可以拥有的,再加上和竹雅的相处让怡晴知道,竹雅的医术很高明。这样的人真的很像小说里的神医,他一定更注意养生之道,怎么可能熬夜,还经常。但是怡晴也不说破,只是劝告。 她在关心自己,她感动自己为她所作的一切,昨天她的眼泪也是因为这个吗?一串疑问从竹雅的大脑反应了出来,甜蜜充斥了心田。 “知道了。”竹雅高兴的应了一声,端着药碗出去了。“哦,对了,我要去采药,你在家好好呆着。” 看着竹雅离开的身影,耳边回荡着竹雅刚才的话“在家好好呆着”,“家”,好陌生的字眼,在自己十七年的生命里,从来都是漂泊,住的从来就不是可以称为家的地方,不论它多华丽,多奢侈,房子就是房子,从来不是家。可是当自己听见竹雅的话,他那么轻易的就将“家”这个词说了出来,就像出去工作的丈夫和妻子告别。这样想着,怡晴脸上浓浓的笑容荡漾开来,经久不散。 中午竹雅很按时的回来了,进门就闻见了饭香。“师傅回来了”这是竹雅的第一个念头。凤月国的女子是不会下厨的,这和“君子远离庖厨”是一个道理。可当看见怡晴端着菜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愣怔了半天没有说话。 怡晴奇怪,“怎么了?”一双大眼睛里全是疑惑,单纯的没有任何杂质,竹雅听见自己如雷鼓的心跳,佯装放药框,逃离了怡晴的问题。 “这人~”怡晴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只是做顿饭感谢一下他,他怎么这反应呀?这个傻怡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叫凤月的女尊国。 “来,吃菜。”怡晴夹了桃仁竹笋给竹雅,在她的印象里竹雅给自己做的菜都是很清淡的,所以自己也就照例做了清淡的菜。 “谢谢”竹雅感受到怡晴的温柔,吃着她亲手做的菜,看着她给自己夹菜,心里的感动就如黄河泛滥般,汹涌但是甜蜜异常。 “我做的菜好吃吗?”怡晴漂泊多年,会做饭是肯定的,至于手艺嘛,应该说是不错的。“好吃”竹雅的声音更小了,他感觉自己和怡晴就好像夫妻,这个想法让他脸红。 “好吃就多吃点。”怡晴感觉自己在照顾弟弟,就好像小时候那个梦一样。 那时候自己还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梦里就会有一个小男孩,他很喜欢哭,自己见他可怜就安慰他,还拿自己的玩具和他玩,后来他就不哭了,但是经常和自己一起玩。他的家很大,自己和他就在花园里玩,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那时候的小男孩大概也就五六岁的样子,那时离爸妈离婚的日子就不远了。可是自己哪里知道,还是和他玩的很疯,看他长的好看,还和他玩过家家,让他当自己的小丈夫,他也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嫁给自己,可是自从妈妈过世,自己就再也没了那心情,梦里也再没出现过他。 “怡晴怡晴”竹雅看怡晴失神,菜汁滴到了身上都不知道。 “啊?”怡晴回神,看到自己胸前的污渍,“我去换身衣服。”说着走到了自己的屋里。当外衣脱去,打开衣柜时才想起来,貌似自己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服,先前那件还是男装呢。 “竹雅竹雅”怡晴叫着,竹雅赶忙跑了进来,“怎么了?” 怡晴见竹雅闯了进来,愣了一下,“我没有换洗的衣服。”竹雅这才发现怡晴现在只着里衣,低下头走了出去。其实刚才只着里衣,将怡晴优美的曲线都展现了出来,尤其是那对丰盈,衣领略开,接着反射光,竹雅看到了她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和那漂亮的锁骨,竹雅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甚至下体也起了反应,羞恼不已。 换好了衣服,怡晴走了出来,却看见红霞乱飞的竹雅,觉得奇怪。 “竹雅的脸好红呀,是不是采药的时候有什么艳遇?是不是碰上哪家漂亮姑娘了?”怡晴现在是越来越喜欢逗竹雅了,她喜欢看竹雅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你,你不要乱说!”本来还在脸红的竹雅被怡晴这样一说心里恼怒,非常严厉打断了她。留下怡晴莫名其妙。 她怎么能这么看我呢?我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竹雅伤心的跑出了院子,向竹林深处去了。 遭遇调戏 “公子留步。”一个飘渺的声音响起,飘然落下一个白衣老者,颇有些仙竹雅道骨的模样。 “长者叫我?”竹雅大概是看眼前的人气质不俗,停下了脚步。 “这里还有别人吗?”老者还故意往四周望了望,竹雅因为老者滑稽的动作放松了心情,表情缓和了不少,脸色也逐渐恢复了。 “我看公子面色绯红,乃是桃花之相,夜观星相,你的红鸾星动了。”老者笑的和蔼,没有一点揶揄的意思,听在竹雅心里正应和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看向老者。 月老当然知道他心里想法,淡淡一笑:“公子可是有什么顾虑?” “这~”竹雅犹豫了一下,“她恐怕不喜欢我,我们,真的有缘吗?”平时那样洒脱的竹雅在遇到情事时还是害怕的。他的心在第一次看到她时就泛起了层层涟漪,之后更是细心照顾,经过了今天她早就在自己心里了,可是真的有缘吗?他摇摆不定。 “哎,是否有缘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的喜欢仅因为她态度不明确就退缩了吗?” “这~”竹雅为难。 “哎,这丫头命苦,经历了那么多还是没有遇到个懂她的。”月老伤感非常,沉重的让竹雅也是心慌,他说怡晴命苦,是了,要不然谁会无缘无故也从山崖上坠落呢?而且她身上的伤,她手里的剑!竹雅觉得自己忽略了好多,自己真自私。 “你真的这样就放弃了?”月老步步紧逼。 “不会,不论前方是什么,我都愿意陪着她一起面对。”竹雅忽然觉得很有勇气,为了她,自己什么都愿意舍弃。 “那好,送你一句话:缘是天注定的,分却是自己争取的。上天让你们相遇就是缘,有没有分,那就看你的了。”说完,消失不见。 看着竹雅远去的身影,怡晴知道这次玩笑开大了。怎么说竹雅也是未出阁的男子,即使生活在这人烟稀少的药谷,他也是了解尘世的人。看《红楼梦》的时候,薛宝钗的母亲和林黛玉提她的亲事,林黛玉都脸红嗔怪,看的自己觉的特矫情,但是现在自己真在古代社会了,就需要设身处地的想事情,不能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小时)竹雅回来了,怡晴也觉得脸上讪讪的,挺不好意思的。 “我没事。”竹雅主动帮怡晴解了围,弄的怡晴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出去走走吧。”竹雅走在前面,怡晴乖乖的跟在了后面。月光下的竹雅好像天上的仙子(因为这里女尊,男女是颠倒的,大家谅解),清雅脱俗,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雅致。好美!光是看竹雅的背影怡晴就有了心动的感觉。 “非银非水映窗寒,试看晴空护玉盘”竹雅望着天上的月亮,其实他的心也因为长者的话而慌乱的跳个不停。他喜欢怡晴,想给她温暖,想承担她的痛苦,可是她的心到底是怎样的呢?自己猜不透。 “淡淡梅花香欲染,丝丝柳带露初干”怡晴顺口接了一句。 这样的月亮,这样的时光,哥哥,我已经见到妈妈了,不知道天堂的你好不好?晴儿想你了。 月影下的怡晴全身沐浴这月亮的光辉,清理秀雅,似山泉般的清冷的气质加上牡丹般高傲艳丽混合而成的独特韵味,那么闪耀夺目又高不可攀,有如独放在静夜的绝色玫瑰,美的让人失神,竹雅静静的欣赏这一切。 可是越是这样美得炫目的怡晴就让竹雅觉得越不真实,那样的孤寂让他一直平静无波的心揪的生疼,竹雅几乎不经大脑的就将怡晴抱在了怀里,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关怀传输给她。 怡晴一惊,回身望着竹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竹雅看到怡晴这幅模样也是难受,自己抛下了男子该有的矜持和羞涩,这样主动的表达自己的爱慕,换来的竟是她一脸的错愕,难道她的心里就这样没有自己吗?自己的付出在她眼里仅仅是救命恩人这样简单吗? 竹雅满心委屈跑了出去,慌不择路。“哎呦”貌似竹雅撞到了一个人。 “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路呀?”被撞的是个女子,听声音应该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竹雅赶忙道歉,抬步就要走。 “哎,你这人,撞了人怎么就走呀?”女子不依不饶,“你道歉连人都不看,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竹雅这才抬起头,接着月光看到是个艳光四射的年轻女子,一袭红衣,白皙肌肤。一双明亮的眼睛自从竹雅抬起头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那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更是让竹雅厌恶恶心。 “姑娘,刚才在下莽撞了,在此道歉。要是姑娘没什么,在下的妻主还在等在下呢。”竹雅硬憋住一口气礼貌的回答,急着要走。这女人眼里对自己觊觎的目的太明显,竹雅知道黑灯瞎火的,就算自己武功不低,但和这样一个女子纠缠必然不好,于是就先搬出了自己所谓的妻主,想摆脱她。 可谁知这女子却是个胆大的,或者说是急色的,脸露坏笑,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竹雅,好像在意念里把竹雅给剥光xx了似的,“公子长的这么标志要是真有妻主,谁舍得让你这样的美人半夜游荡呢?”语气之轻佻让竹雅气息不稳,但碍于夜间与一女子纠缠不利名节,竹雅还是采用了怀柔政策。 淡然一笑,“奴家刚去办了些事,奴家的妻主正在前面等奴家,还请姑娘自重!”温和中不失严厉与威胁。一心要逃难的竹雅没有注意到女子眼中近乎笑意的眼神,当然这只是一瞬,之后又换上了那轻佻的样子,让人恶心。 “真的吗?那太好了!小姐我正想找个暖床的呢,更好和你家的商量商量。”这女子面对竹雅的威胁毫不理会,似乎认定了竹雅孤身一人,大有这人我要定了的架势。 竹雅看口舌上实在说不服此人,那就只好暴利解决了。 月光下两个身影交错,剑锋粼粼,剑光闪闪,不过杀气并不浓厚,尤其是那个女子。 看着天,竹雅也出去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怡晴心里着急。竹雅向来稳重,绝对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虽然这里是药谷,人迹罕至,但是竹雅大体还是遵守这里女尊男卑的原则的,那竹雅不会是出事了吧? 当这个想法划过脑海,怡晴的心紧缩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就依着记忆向竹雅跑的方向追去。 竹林里男子的打斗的已经没了力气,而女子似乎还意犹未尽,脸上淫逸之色泛滥,“真是尤物呢。”说着还特意舔了舔嘴唇,竹雅全身起鸡皮疙瘩。 英雌救美 “你在干什么!”远远的怡晴就看到有人在调戏良家妇男,仔细一看竟是竹雅,心里慌张,大喝出声。 “玩小爷呀。”女子也不含糊,那直白的答案让怡晴火冒三丈,再看竹雅,心里疼得犹如刀割。敢伤害竹雅,本王定要你不得好死! 当即顺手抽了一根和流星剑一般长的竹子,就向那女子砍了过去。快如闪电,逼得对方连连后退;杀气腾腾,女子的眼里慢慢有了惧意。(不过后来有人说她当时是装的,不过公道自在人心哈) 招招刺敌眉心,又快又狠,女子骇德连连后退,忽然放出烟雾弹,溜了。 怡晴忙去看竹雅,“你说你怎么就这样不小心呢?大晚上的一个男人出来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说着怡晴是泪如雨下,对着本来就体力透支的竹雅又捶又打,可是竹雅此时的心却是蜜里调油,欢喜的不得了。 她在关心我,她心里有我,她也是喜欢我的。……一个个这样的想法冒出,让竹雅觉得天空都亮了一些,似乎有无数的星星都在开心的笑,尤其是月老宫方向的星星闪动的最为厉害,上面的人似乎也在笑呢。 可是现在可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竹雅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怡晴,伸手将她拦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好了不哭了。我不是没事吗?” 谁知道不说还好,说了怡晴哭得越发凶了,“什么叫‘没事’,万一我晚来一步,那~,竹雅我是真的害怕了,我不想再失去了。失去了妈妈,失去了哥哥,不能再失去你了。” 听着怡晴的哭诉竹雅大概知道些怡晴的伤心事了,将她搂的更紧了,希望这样可以让她多感受些温暖,还柔声劝导:“好,让怡晴担心是竹雅错了,下一次一定不会了。” “什么,还有下一次?”怡晴只要想到自己会失去竹雅,竹雅可能受到的伤害,就难受。谁会想到叱咤商界,手腕老练,处事狠决的铁娘子林怡晴也有这样失控的小女儿态呢?真是月老牵的红线任谁也解不开,逃不掉,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一体呢。 哭够了哭累了,怡晴这才发现抱着自己的竹雅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忍不住亲了一下,味道真好。怡晴色色的想,就是不知道其他的,呵呵。不过今天竹雅一定累坏了,吓怕了,怡晴把他抱进他的屋子,盖好被子,“好好睡,明天醒来什么都雨过天晴了。tomrrow is anther day!”怡晴给了个晚安吻,回到自己屋里也甜蜜的睡到了天亮。 调戏之谜 天上。 “你说你没事装那么干嘛?看把怡那丫头气的。”月老好容易看红娘吃瘪,心里也是偷着乐。他们是经常这样以打击对方为乐的。这充分证明,天上的神仙太闲了。 “什么呀,要不是我装的好,怡晴会那么容易暴露情绪。我看我的演技都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后了。”红娘不甘示弱,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叫竹雅的小子长的真是勾魂,这样的美人都让怡晴遇到了,你说她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下界轮回拐个这么帅的美男呀! 红娘正做美男梦,月老的一句话却彻底打断了她的梦想,“你还有心思想竹雅那小子,我看你有空还是多想点保命的法子吧。上会你都能拿我给雪凝落放了颗小石子而敲诈我,那你说你蓄谋调戏她家竹雅会有什么下场呢?”月老笑得高深莫测,其实心里早乐翻了。让你敲诈我,让你骗我银子,现在也到我讨回来的时候了。 “是呀,那怎么办?”红娘想起竹林里怡晴那浓浓的杀气就觉得背上发凉,那小妮子法力还没有恢复就能把自己打的落花流水,当然其中肯定有自己放水的成分,但是但就一个人类来说她已经很厉害了。 “月老呀,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您老给想个注意吧。”然后红娘狗腿的给月老捶腿,“您老今天也累了吧。”笑得那叫个谄媚,不亚于青楼老鸨。 “这个嘛,哎~”月老故意叹息,红娘即使知道是计也得问呀,要不然被怡晴那小丫头整会更惨的。 “其实吧,帮你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月老这个老狐狸怎样也不吃亏。 “你说。”其实红娘早在心里把我们的金庸大侠不知道骂了多少遍了。你说这年头小说咋就这么流行呢?你说你写小说就写小说,干嘛没事要写张无忌和赵敏呢?你说你写他们的恋爱生活也行呀,为什么非要写那个赌呢?赌就算了吧,为啥还是三个要求呢?其实我们金庸大侠更委屈,谁知道自己的书好看的连天上神仙都知道。 “呵呵,好。首先,你要把吃饭的钱全部还给我。” “好。” “其次你要请我吃一年的饭。” “好。”红娘咬牙切齿。 “最后一个嘛~”月老故意卖关子。 “你倒是说呀!”红娘急了。 “我还没想好,先留着吧。”说完月老就消失不见了。他可不想挨打。气的红娘将月老宫的东西砸了个遍。 月老躲在暗处淡淡一笑,心说:“砸吧砸吧,反正这些都是公款。再说我早就把月老宫值钱的东西藏好了。”可怜红娘还在泄恨中,乒乒乓乓不绝于耳。 嬉戏 清风徐徐,草长莺飞,垂柳依依,桃花漫漫,竹影叠叠。 “啊,救命呀。”杀猪似的声音伴随一个黑糊糊的人影从厨房冲了出来。房间里睡得正香的竹雅也被惊醒,怡晴的声音!竹雅急忙跑了出去。 怡晴看见竹雅比看见玉皇大帝还激动。(玉皇大帝:废话,每次见到她,激动的是我,被气的!)“竹雅”怡晴一下子扑到竹雅面前,焦急的指着厨房的方向,不停的叫着“厨房,厨房。”厨房也很给面子的冒出了缕缕白烟,很明显,厨房着火了。 一番折腾厨房的火虽然灭了,可也已经面目全非了。“竹雅”怡晴满脸羞愧。竹雅从来没看过这样可爱的怡晴,烧了厨房,自己也全身黑黑的,白皙的肌肤不见,整个是个大花脸。“扑哧”一声笑了。 怡晴本来是想着昨夜竹雅受惊吓了,所以早早起床给他做早餐,谁想古代的厨房和现代的构造差那么多,生个火比野营还难,昨夜就是硬撑着做了一顿饭一个,今个一个不小心就~,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了竹雅,看他笑得灿烂,怡晴气闷了。 见怡晴难得的流露出了真情绪,竹雅莞尔,轻轻的拉过她,“先洗洗吧,都成大花脸了。”一贯的温柔,其中又似乎更柔软了些,宠溺不言而喻。怡晴这才想起形象问题,天哪,想她堂堂的林氏财团的大小姐就算不是天天盛装,但也绝对不会出现形象不好的问题,这次却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脸红了。不过因为花脸,红色顶多就是让脸上的颜色增加一种而已,竹雅根本看不出来。 小溪潺潺,清澈的能看见水里嬉戏的鱼儿,阳光下水光粼粼,泛着五颜六色饿光芒。只可惜怡晴却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美好,从她在溪水里看到一个蓬头垢面,衣衫凌乱,顶着张看不出颜色的脸之后就直接捧起水开始洗了。“哇,有鱼从我手缝里游过去了!”怡晴感觉一个软软的小东西,一看竟然是一条小鱼。真好玩! “真的?”竹雅也孩子气的应声。“接招”怡晴玩心起,掬起一捧溪水向竹雅撒去,竹雅不防被泼了一身水。竹雅也不示弱,捧起水向怡晴撒去,透明的水花,清澈的溪水,灿烂的阳光,美好的人儿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 四溅的水花,漫天的美丽, 姹紫嫣红,五颜六色的花儿在溪边绽放。清澈见底的溪水中鱼儿在脚趾间可以感觉到鱼儿在游来游去,软软的,滑滑的。 碧绿的翠竹,在滑过的竹雅声里,缓缓坠落,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啾啾……鸟儿拍打翅膀在密林中滑翔。 阳光点点滴滴,晶莹跳跃在每一片叶尖,每一片小草上。水滴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让画面里的两个人都更加耀眼,别有风情。 “投降了,投降了。”怡晴从来不知道看似柔弱的竹雅竟然也有那么好的耐力。现在的自己已经全身湿透,竹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衣服紧贴在两人的身上,都勾勒出了诱人的曲线。 “我要去换衣服。”怡晴率先上岸,轻轻一笑。飞似的跑回了小屋,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当时的心跳的有多快,一直平波无澜的心自从到了古代就好像重新焕发了生机一样。 水侵湿了的他在自己眼中真的是致命的诱惑,那样绝美的脸,纤细但绝不羸弱的身体,开心的笑颜,对自己百分之百的信任和宠爱让自己的心化了,融了,想要靠近,想要依偎,想要占有。 碧水蓝天下,青山密林里,两人没心没肺的笑,漫无目的的聊天,谁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谁也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情人之间本来就有很多无谓的废话,就算整整一天都用来说“我爱你”也不会觉得厌烦。 只可惜什么时候人也都要面对现实的,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原有的温馨。“竹雅,我饿了。”怡晴红了脸,她发誓她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糗的事情,让自己一向近乎完美的形象打破殆尽。 “我去做饭。”竹雅笑得好开心。本来嘛,哪有女子会做饭的,尤其是怡晴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可是厨房~”怡晴承认离开了现代化设施,自己基本上已经成为了生活白痴,这个认知让她很有挫败感。 “没关系。”竹雅笑。 “要不我们吃烧烤吧。”反正这里山清水秀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就地取材,污染环境猎杀小动物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谁让肚子饿了最大呢。 “看我的吧。”怡晴给了竹雅一个“你放心”的表情,“你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调料。”吩咐完,怡晴就往竹林深处去了。 离谷 自从那天怡晴为救雪凝落意外坠崖,凤月上下就陷入了紧张状态。姚筱君更是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更甚,但碍于怡晴身份特殊,不适宜大规模公开寻找,于是派了皇宫的暗卫去全国各地寻找,风也急得带着九王府的暗卫寻找;雪凝落也愧疚异常,因为担心,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怡晴在时才调理好的身体又日益消瘦了下去。 “你别跑呀。”一名女子正追着一只野兔子,风刮起了她长长的青丝,吹起衣裙。一支紫色玉钗插于发间,柔美的面上带着纯真的笑意,淡淡的。那和煦的暖意沁入了来人的心扉,好美,好暖,好生想念。 小晴,你没事,太好了。男子嘴角上扬,划出好看的弧度,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烁这别样的颜色,碧色的眼眸中化不开的浓浓的爱恋。小晴,我的小晴。 “风统领,前面好像有人。”一个暗卫敏锐的感觉到了竹林里的动静。这里是他们寻了九王爷半个月无果之后风统领带着大家硬凭着绳子从崖上攀附下来的,谁也不知道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会有什么,甚至他们害怕看见王爷的尸身,大家的精神都是倍加紧张。 “去看看。”风一马当先,其他的暗卫也训练有素的跟着竹雅,尽量不发出声响。 “哎,兔子大哥你跑慢点呀。”怡晴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不行了,前胸快贴到后背了。可是这只兔子的速度实在好快,难道就因为是野生的兔子,没有千年后的驯养所以逃生的能力很强?真是的,要是抓不到兔子,一定很丢脸的,自己可是和竹雅保证过的。 怡晴懊恼,可是风的心情却异常的激动。是王爷的声音,是随心的声音,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风加快了脚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飞去,落地,定住,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落入了视线,隔着密密的竹子,透过点滴的缝隙,那个久违的身影,铭刻在心的身影,终于,她没事。 风的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虽然在凤月男人家哭泣是很正常的行为,可是在风看来那是弱者的表现,倔强的从未流过眼泪的他竟然在看到怡晴时,湿润了眼眶。 “王爷,王爷……”其他的暗影很快也看到了怡晴,纷纷跪在了怡晴面前。 怡晴还想着竹雅,冷不防被这么一群人围住叫“王爷”,也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风已经跪了下来,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平静的一声“王爷”,低着头害怕她看见自己红红的眼圈。 “起来吧。”怡晴稍微的失神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其实怡晴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责任,最重要的是凤月的凤椅上还坐着自己的母亲,回去是必然。只是时间还没有容许她多想,风就找来了。 “请王爷跟属下回府,女皇很担心您。”风说的是实话,可是却还是隐藏了一句“我也很担心你”。 “好,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办,两个时辰后在这里碰面。”怡晴淡淡的吩咐,其他人也许是习惯了主子的清冷,竟没有一个人反对,静静的立在原地。“风,你也不要跟着。”怡晴最后连风都拒绝了,没有看到风眼底那抹不去的依恋。 竹雅早就生好了火,从厨房里淘出来的调料也尽数放在一边,脸上淡淡的笑意满是喜悦,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心里住着一个人是这样开心的事情。自己虽然不知道晴儿说的烧烤是什么,可是自己喜欢看她自信满满的笑容,那样神采飞扬的女子,那样优秀如斯的女子。 一路上怡晴的心绪也很不宁静,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天生的感知告诉自己,这次回去没有好事。但是竹雅呢? 那样不沾尘世的竹雅自己真的要带他离开这里吗?毕竟自己和他的关系说简单些是病人和医生,说复杂些也顶多是互相有点好感,谁也没有表明心意,谁也没有明确的说喜欢对方,就算是恋爱还可以分手,更何况是自己和他这样不明了的感情呢。 自己是凤月的九王爷,身上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雪凝落是不可能再留在府里了,如果可能,自己会成全他和叶明宣,但是正妃之位空缺,以后的政治婚姻根本就无可避免,甚至自己有可能成为一个三夫四郎的女子,这样的情况让竹雅如何自处?自己面对他的离开又要怎么办? 不知不觉怡晴来到了溪边,“怡晴”竹雅看见怡晴开心的迎了上去,灼灼发亮的眸子灼痛了怡晴的眼,这样纯净的竹雅,自己要怎么办呢? “怡晴?”竹雅感觉到了怡晴的不对劲,眼睛也暗了一些。 怡晴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淡淡一笑,“我的家人来找我了,我刚和他们碰面。我要和他们回去。” 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是听见怡晴说出来,竹雅还是感觉到了窒息,这一刻的怡晴好陌生,仿佛一潭深渊,深邃的看不见底,抓不住,看不清。早就知道她不一般,但是自己呢?对于自己她要怎么办? 救她的时候虽然她全身的衣服都被划破,但是那衣料却是三年难见一匹的凤思云锦,凤思云锦产自凤家一个旁支云家,凤思云锦的制作工艺是由云氏族长选出天分最高的男孩子,由其掌握,之后发誓终身不嫁,三年制的一匹,献于皇室,乃是千金难得。所以除了皇上能用此衣料的人寥寥可数,那么她的身份就不难猜测了。 师傅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师傅为了一个皇室的女人赔上了一生的幸福,难道自己又要重蹈覆辙吗?竹雅呆呆的看着怡晴,没有言语。 “王爷”竹雅的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僵局,其实他一直跟在王爷身后,只是王爷一路上心绪不宁,才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没想到又是为了男人,风实在看不下去,自作主张出来解围。 “你怎么在这儿!”怡晴的声音不大,但其中的威慑力却那样的明显,不怒自威。 这一刻的怡晴即使粗布衣衫也还是掩饰不住她生来的天皇贵胄的气质,莫名的高贵让竹雅的心冷了。他觉得这一刻的怡晴和自己离得好远,不再是自己可以每天哄着吃药的女子,不再是那个会为了自己深夜为她煎药而落泪的女子,不再是那个会看见自己遭到调戏而害怕失去自己的女子。这一刻的她太陌生了,这就是所谓的“王者”吗?这就是可以笑傲朝堂,睥睨天下的女人吗? 竹雅知道自己的心碎了,自己的梦醒了,她终究不可能是自己的,与其以后绝望不如现在心痛。竹雅略一施礼:“王爷已无大碍,可以回府了。” “那你~”怡晴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是话却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草民只是一介凡俗,能救王爷是草民的荣幸,草民没有奢望,如若可以,还请王爷不要透露草民的居所,草民不希望再被打扰。”竹雅尽量平静的说完了这些话。听完,怡晴笑了。淡淡的,却也惨惨的。他说“不希望再被打扰”,什么是“再”,那是一次又一次,也就是说他不希望再见到自己,难道紧紧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是呀,骄傲如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妻主是那样一个挣扎在世俗间的人,甚至是生活在皇室那样最无情的地方的人呢?难道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倘若怡晴只是个不谙情事的小女孩大概还可以被骗骗,可是谁让怡晴是“笑从百叶草中过”的女子,情场老手,倘若连这样一个男人的心思都猜不透,那怡晴岂不是白活了。 浅浅一笑,“本王明白了。”怡晴也恢复了淡然,“公子救了本王的命,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只要是本王可以帮得上的,尽管开口。”怡晴成为了凤随心,那个高高在上的九王爷。 “本王告辞。”没有预期的两个时辰,仅仅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匆忙的结束了这段还没有开始的恋情。 不过主角既然是怡晴,那故事便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完结。 生病 “小翠姐姐,小翠姐姐……”焦急的声音响起。 “噤声”一个小丫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极小的声音说:“主子病着呢,你怎么敢大呼小叫的。” 注:和第五章提到的小丫头一样,这里的也是丫鬟。她们本为处子之身,为防止淫乱点守宫砂,几年之后被放出府成亲生子,但若在这期间被人发现守宫砂不见了,那就会被乱棍打死。 前来的小厮吓了一跳,脸刷的一白,见里面人不说话,这才颤颤巍巍的问:“王爷,王爷又怎么了?” “病了。”小翠无奈。 你说王爷干什么不好,偏偏就爱折腾自己。在谷底受了重伤,虽然也经过了好的调理,可怎可能耐得住她这样折腾。 这不,昨晚才在冷水盆子里泡了半宿,之后又坐在火堆边考晒,这一个晚上整下来不病才奇怪呢。 御医刚刚诊治完,说是:“气存内,邪不可干”,只要用沙参、麦冬、生地、玄参、天花粉、玉竹、地骨皮煎熬服下就行了。 奈何这才是个强硬的主,说什么也闻不得药味,更不要说喝药了,那发怒的样子简直太可怕了。 听着外间的动静,怡晴浅浅一笑,“竹雅,我就不信你跑出我的手心。” 竹雅,他优雅得如同仙子,轻柔得如同烟雾,清冽得如同竹魂,只会让人贪恋得更多,私心得想要独享这份唯一。自己怎么可能放任他一个人留在山谷之中,再去救人时遇到所谓的天命真女? 竹雅无微不至地照顾,坐在床边喂食清粥;浅淡的讲些淡雅幽默的笑话,逗自己开心;或者和自己相伴,一同执笔勾画院子内的花草;再者眼含笑意,白衣渺渺,十指优雅地为我摆摆茶道,让自己在那沁心的袅然中,感受新的生命意境。 这样的竹雅谁舍得放手?谁能够放手?谁会去放手? 我林怡晴连qj一个男人的勇气都有,难不成还追不到一个男人? 所以,竹雅,你注定是我林怡晴的,这辈子休想跑掉! ------ 这是新加的章节。 皇榜 “恭迎皇上”姚筱君的到访引起了九王府的一阵混乱。 “行了,都起来,退下去吧。”姚筱君打发走了那群下人,这才要和怡晴说话。 “啧啧,真有君临天下的气势。”怡晴已经先开口了。 别说,姚筱君上位这么多年,那帝王之气练习的还是很有气势的,一举手一投足间都见霸气。 “你呀,就会贫嘴。”姚筱君和女儿在一起最开心。这世上也唯有晴儿不会算计自己了。 “快让我看看病。”姚筱君一听说怡晴病了,在宫里是坐不安稳,睡不安稳,想起她坠谷受的伤害心就揪的疼。毕竟是母女连心呀。 “没什么大事,你看我不是还能开玩笑呢吗?”怡晴试图安慰母亲,可是姚筱君刚一伸手就被怡晴避开,她现在发烧估计也得有四十度了,还不吃药不吃饭的,老妈真知道了还不拍死竹雅呀,不行不行! 只可惜姚筱君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看怡晴这光景也心下有了几分了然。 幽幽一叹,“说吧,有什么需要妈我帮忙的?”早就听寻他的暗卫说晴儿在谷底遇到了一个男子,想来这病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了。 “呵呵,老妈就是老妈,厉害。”马屁谁都爱听,怡晴也忍不住赞了一句。 “说吧,别贫嘴了。”姚筱君笑的一脸宠溺。 “那好,妈,你就帮我在三天后发一个皇榜,说……。” “恩,知道了。鬼灵精。”姚筱君是过来人,明白什么是苦肉计。虽然心疼可是女儿要做的事情怕是八匹马也拉不回,这样的固执从小就是。 三天后。 “听说了吗?咱们的九王爷不行了。”路人甲说。 “怎么不知道,皇榜都出了,说要找神医救命呢。”路人乙接口。 “是呀是呀,可是人都这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路人丙也开始加入讨论的话题。 “你们说什么?”一个青色衣衫,若竹凛冽,若茶沁香,若月温润,淑人君子,清新俊逸的男子此时失了应有的竹雅度,抓住其中的一个人开始发问。 “呦呦呦,你先放开我。”路人甲理了理衣衫,这才将皇榜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九王爷凤随心一直生病在家,此次怕是已经病入膏肓,大罗神仙也难救了。这不正招募神医前去救命了。 闻言,竹雅直觉的脑子一嗡,天地间再无他物,唯有一个冰冷的自己呆立在一旁。 晴儿,这个自己午夜梦回心里默念了多少遍的名字,早已猜出你的身份可自己就是心有不安,这才出谷开始寻找,只要听到你平安的消息就好,却没想到听到了这如晴空霹雳的消息,震碎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是呀,自己和她之间不是没有感情,她大病初愈却赶上情殇,难免不损肝耗肺,气虚郁结,有此大病也是应该。 只是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情竟是这样深?自己对她也是亦然。 就算不能成为她的,见上一面确定她平安,自己就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打定了主意,竹雅接了皇榜第一次走进了那他以后生活的家园。 病重戏美人(上) “赵管家,有人接皇榜了。”小厮已经跑了进来。 “知道了。”主子交代凡是接皇榜的人都要好生对待,更何况主子的病也实在是托不下去了,若在这样真担心给烧傻了。现在人也仅剩下一丝的清明。 进入九王府,与深谷中不同,这里是九曲回廊绕,丹桂佳飘香,多了许多人工的痕迹。可是竹雅可没有闲心欣赏这些所谓的鬼斧神工,一心就扑在怡晴身上了。 “这边请。”赵管家已经很客气的带着竹雅来到了怡晴的住所。 “我需要安静。”竹雅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进入房间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惨白的病容和瘦弱的身躯,若不是那熟悉的气息自己几乎认不出床上的人儿。 “晴儿”喃喃一声,泪水湿了眼眶。这才几天没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明知道自己闻不得药味还要糟践自己的身子,这,这让自己如何是好? 竹雅只觉得心里痛楚难耐,好像有千万条虫子在啃食自己的心,那样难受,那样痛苦,那样无助。 伸出颤抖的手附上怡晴的一只手,那些平时最拿手的望闻问切此时都没有了效应,满眼满心就看见她一个人。那分痛楚无以言表,谁也无法分担。 “来人,纸笔。”竹雅诊完脉,慌了。好高的热度,好烫的身子,在这样下去会要了她的命的! 迅速接过小厮手中的纸笔,快速写好了药方。知道她闻不得药味便要亲自去浓缩那些药。 “别走”轻轻地呼唤伴着浓浓的爱恋,那一声简直如兰花般优雅动人,沁人心脾。沁透了竹雅那颗不安的心,缠绕住了那颗躁动的心,留下了一室的安宁与闲暇。 “好,我不走。” 等小厮端上药,怡晴的神智已经开始不清明了。反反复复诉说着对竹雅的爱恋,他们在谷底的生活,说自己是怎样的感动他为自己半夜熬药,说那次他被调戏自己是怎样的担心,说他做的清粥有竹子的香气,说他泡的茶有竹子的幽香。 千言万语全是浓浓的化不开的爱恋,是解不开的心结,是至死不渝的深情,是感天动地的情意。 竹雅觉得一点点暖流沁入心扉,湿润了某些干涸的角落,那样熨帖,那样舒服,那样惬意,那样享受,也那样的疼痛。 “来,喝药。”可是当竹雅亲自喂她喝药的时候怡晴的嘴是怎样也打不开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的情况已经接近危机了,再不想办法就来不急了,竹雅心焦。 喂吧,竹雅为自己的想法一阵脸红,可是当下似乎也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出去吧。”吩咐了小厮,竹雅端起药喝了一小口,羞涩的用自己的唇抚上怡晴的,伸出舌头青涩的舔食了一下怡晴的,感觉到湿意怡晴的嘴巴微张了一下,竹雅正要喂怡晴却又闭上了。 竹雅不甘心,如此三番怡晴才终于喝下了竹雅喂的药,是不是的还与他唇舌缠绕一番,弄的竹雅是面霞绯红,娇喘连连。 就在竹雅做这样的重大牺牲之后怡晴的病终于有了好转,在晚上的时候终于退烧,开始张嘴可以以正常的方式喂东西了。 病重戏美人(下) 恢复了点的怡晴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这让竹雅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无可奈何,人说关心则乱果然不假,竹雅不就着道了吗? 其实怡晴根本就没病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是跟御医要了点药制造了这么一个高烧不退神智不清的表象。本来只想让那小子心疼,却不想没事居然捞到了美人的香吻外加唇舌纠缠,那味道真是不一样呢,吼吼吼…… 那不会被竹雅发现吗?有人解说,竹雅的医术虽然高明,可是心智却单纯异常,他初听谣言已经动了心思,再看怡晴更是痛彻心扉,哪里还顾得上真的假的,这不就让怡晴给蒙了。更何况能荣升为御医的,没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被精心照顾了几天怡晴实在是躺不住了。 “雅儿,我们出去走走吧。”怡晴开始撒娇了。对付这样明明是小男人却偏偏要做大男人的竹雅,撒娇不失为一种好办法。这就叫做适时示弱。 “不行,你的身体……”竹雅一脸严肃,对于这声“雅儿”却还是微红了脸。 “雅儿”怡晴没等竹雅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自己的撒娇,“雅儿,你看我都快躺的发霉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就要挂了……” “别胡说!”竹雅一听“挂了”急忙打断怡晴的后续言语,这个女人从来不让人省心,“死”呀,“挂了”呀这些话也天天挂在嘴上,真不知道忌讳。 竹雅本不是迷信之人,更何况自己也是医术高明,见惯了生死,奈何就是对怡晴特别的上心,生怕再有个什么闪失。 “那雅儿,我不胡说了,那让我出门还不行吗?”怡晴不死心的继续死皮赖脸。 “不行,外面风大,万一又病了。”竹雅断然拒绝。 “这个嘛。”怡晴微一停顿,计上心来。“雅儿,渴了倒杯水好不好?” “等着。” 结果怡晴把水抿了一口笑嘻嘻的回头,“雅儿,知道吗?我遇到过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呢。”那神秘的表情引起了竹雅的兴趣。 “什么?” “说也奇怪,那天你给我诊病,本来我是极厌恶喝药的,可是后来我就觉得有个软软的,湿湿的东西撬开了我的嘴巴,后来我就醒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怡晴满脸的天真无邪,其实根本是个调戏人不脸红的。 闻言,竹雅的脸登时红的和猪肝有一拼。见此情景怡晴得意的嘴角扬起弧度,得意极了。 “雅儿,我们出去走走吧。”怡晴继续她的无赖行径。 可是此时的竹雅早已经红透了脸,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个,说了句“我去拿药”便撇下怡晴离开了。 灿烂的阳光下某人正得意的奸笑…… 今天的阳光可真温暖! 定情 日子就在这逗弄和调戏中度过了,怡晴的身体在竹雅的照顾下已经很不错了,这不今天就有人要告辞了。 “雅儿,你真的要走吗?”怡晴满脸的依恋,那感情是写在脸上,丝毫不做假。 “恩”竹雅不敢开口,他害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会止不住流下来。他不是没有心,不是不懂得晴儿的情意。可是她是王爷,是一个权倾朝野的人,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会有无数的如花美眷,会有无数的男子爱慕,这样的人自己高攀不起,也害怕伤害。既然还没有挑明,那就还是假作不知为好。 竹雅不是傻瓜,是不是雪凝落递来的幽怨的眼神他记在心里。是的,他才是她的王妃,是她的丈夫,是那个有资格和她比肩而立的男人。那自己算什么?即使自己可以留在她身边,难不保在出现一个竹雅,再发展一段感情,自己难道要走上师傅的老路吗?自己不要,自己也害怕。 “真的吗?”怡晴再次确认,她是看清楚这温柔如水,纯净如仙的雅儿的心思了,等着怡晴会为你解决问题的,呵呵。 “恩”竹雅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哽咽了,可是还是强撑着。 “那好吧,你先听完我说的再做决定。”怡晴在瞬间脸色严肃了起来,开始讲述雪凝落的故事。 ……时间流逝…… “这~”竹雅一边听一边变了脸色,最后那脸颜色变了个赤橙黄绿青蓝紫,真是五颜六色,怡晴知道自己半真半假的话在竹雅这里起了效应,也不急着收网,其实心里早就乐翻天了。 “那他~”竹雅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那个看似羸弱飘逸的雪凝落雪大人的公子竟然不喜欢晴儿而喜欢别人,怎么可能? 晴儿华美如仙,有平时地惊雷的浓艳,有绽颜一笑的惊艳,有竹雅姿卓越的伟岸,有仙鹤独立的气质,却若缓缓的溪流般,看似高傲实则亲近了才能感受出她的好,才能饮下这份甘甜爽口;只有贴近,才能聆听那动人的叮咚。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被人所弃,真是竹雅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他?我会放他自由。”怡晴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戴绿帽的不是她。 “那怎么可以?”竹雅惊呼。 要知道这是个名节重于生命的时代,晴儿既然娶了怎么可能说休就休呢,这样让雪凝落脸面何存?他要如何活于世上? “当然可以,不仅如此我还要你当我的王妃呢。”怡晴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竹雅听清楚了,她的承诺,她的情意,她的表白。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吗? “我说我会放雪凝落自由,然后娶你当我的王妃。”怡晴又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以?”竹雅愕然。 “当然可以,雅儿,相信我。”怡晴此时已经化身为一代情圣,那深情款款的样子让人心动,那甜言蜜语让人沦陷,那至诚诚的允诺让人无力抗拒。就好像21世纪一个被人求婚的女子,一切已经就绪,就等她点头。 现在竹雅只要点头就可以和怡晴长相思守。 “这~”竹雅也好像放任自己沉沦,就沦陷在这温柔中,即使是陷阱他也认了,只要能和晴儿在一起那就是天堂。 “好”竹雅受了蛊惑,却没看到怡晴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那表情中满是不伤大雅的算计和深深的情意。 竹雅,亲了我就要负责,你注定是我林怡晴的,这辈子休想逃跑。 雪凝落问题 在院子里碰到雪凝落的时候,怡晴正和竹雅闹着玩呢。 “见过王爷,竹大夫。”雪凝落行礼。 “哦”怡晴话到嘴边顿了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叫雪凝落什么为好。叫王妃,爱妃,恐竹雅生气,叫凝儿,雪儿岂不是更加暧昧,不过怡晴脑子多好使,微微一转弯,笑意盈盈的说了句:“来了。”就糊弄了过去。怡晴在为自己聪明庆幸的同时却错过了雪凝落眼中一闪而过的幽怨。 “王妃安好。”竹雅也开始打招呼。 一个星期的恋爱生涯让怡晴都快忘了时间,忘了正事,这里貌似还有一个雪凝落的问题等着自己解决呢。 回府后一直没有看见雪凝落,此时一见竟比一个多月前更加消瘦单薄了,那略显厚重的衣衫也丝毫抵挡不住他的清减,看着让人心疼。 “王妃要多注意身体呢。”没等怡晴开口竹雅先发挥了医生的天职,叮嘱雪凝落注意身体。 “是呀,凝落也要注意身体的,怎么几天不见瘦成这样?”怡晴也借坡下驴,而且人家是真心关心雪凝落,虽然他心系他人,但再怎么说是来古代第一批认识的人,算的上朋友吧。 “多谢王爷,竹大夫关心,凝落很好。”雪凝落借着颤颤巍巍的身体却还在强撑。 看着雪凝落这般怡晴的心是着实疼了一把,疼得莫名其妙,让怡晴自己都有些迷惑了,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有了竹雅也不会奢望太多,谁说女尊就一定要np,自己偏不。(飞鱼:当然大家明白她肯定会打破她今天的话)。 不过疼归疼,怡晴的脑子可没忘了转,瞧着雪凝落这为情所苦的模样,一条妙计计上心来。 送走了雪凝落怡晴继续和竹雅黏糊,却见竹雅神色不悦,有点奇怪的问:“雅儿,怎么了?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怡晴调笑。 许久,竹雅不说话,怡晴更奇怪了。 “雅儿,到底怎么了?难不成真吃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雪凝落……” “我知道,我不是吃醋。”竹雅在瞬间变得异常严肃,“雪公子是心情郁结,外加心绪不宁,肝脾都有损害所致。”竹雅开始分析雪凝落的身体。 “是吗?”怡晴早就知道是为了什么,本来想等着叶明宣来找自己,没想到她倒沉得住气,只是可怜了这个痴情的雪凝落。 在女尊的国度女子三夫四郎,和青楼名妓交好那是风流,男子要是随便让人碰一下那是下贱。女子可是娶了再娶,哪怕休夫;男子却全凭造化看是否能嫁个好妻主,真是封建礼教害死人也!怡晴感叹。 这个叶明宣明知道雪凝落一颗心都在她身上却还是留下他在自己府上,到底是赌自己不会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子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想到第二种可能,怡晴觉得心发凉。 这样的人雪凝落能跟吗?这样的妻主真的会对他好吗? 怡晴正在为雪凝落担心,却没看到竹雅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怡晴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件事上从开始就错了。 过招叶明宣(上) “雅儿,我今天要出去。”怡晴身体大好,穿戴好了一身准备出门。 “早点回来。”竹雅永远都是那样柔情,让怡晴酥了骨头。 “你就不想知道怎么回事?”怡晴坏心的想逗他。 “你能处理好就行。”竹雅也是聪明的,女子有些事情她能处理好自己何必插手。 “呵呵,雅儿真是贤内助呢,么~。”怡晴笑着蹭到了竹雅跟前偷了个香吻。 “你呀。”自从竹雅以口喂药的事情被怡晴揭穿之后竹雅也就比较放得开了。毕竟竹雅不是封建家庭养出来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烂规矩,怡晴也乐得自在。 “我是要去解决雪凝落的问题,等我好消息。”怡晴最后说。 茶楼雅间。 两个女子对坐无语,茶香袭袭,白色的热气从茶杯里冒出,室内更显得安静了。 “叶小姐”怡晴先开了口。 “九王爷”女声冷淡,甚至些许不屑。 “叶小姐近来可好?” “没什么不好。”叶明宣也是见过世面的,以不变应万变。 “是吗?叶小姐是好了,可本王养的小宠物最近却生病了呢?”怡晴依旧是笑意盈盈,说着闲话。可是叶明宣却听懂了。 “是吗?我最近可是听说王爷换了新宠,这才让旧的病了吧。”叶明宣也是含沙射影。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那是因为我的宠物在思念他的老主人,毕竟这宠物也不是我从小养的。”说着怡晴还做了个极其可惜的表情。两人就这么“宠物”来“宠物”去的,似乎聊的不是雪凝落而真的是一只小猫小狗。 “是吗?那王爷就应该去找他的老主人而不是在此和明宣聊天呀。”叶明宣已经和怡晴打着太极。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我宠物原来的主人就是叶小姐你呢?”怡晴开始了实质性的对话。 “是吗?明宣怎么不知道,莫不是王爷弄错了?”叶明宣依旧是巧笑翕然,完全不见对雪凝落的担心。 好样的,沉得住气,是成大事的人。怡晴心里赞叹面上不变。 怡晴笑得云淡风清:“是吗?看来本王还是弄错了,要不然本王再养一段时间寻寻他的旧主?”怡晴才不怕她不就范,只要她还在乎雪凝落自己就还是有把柄的。 果然叶明宣没有忍住,“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道九王爷准备如何处理凝儿?” “这决定权在叶小姐而不在我,还请叶小姐不要为难明宣。”怡晴见叶明宣总算有所动作倒也不急着收网,撒网之后满载而归是怡晴的原则。 好,好得很。你抢了我的男人居然要人家不要为难你,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让人窝火,可是为了雪凝落我忍了。 “那在下希望九王爷不要难为凝儿,他一个男人家……说什么都是明宣的错。”叶明宣一计不成反生一计。想以低姿态赢得怡晴的好感,看来这个叶明宣也不是个蠢货,和资料显示的有所差距呀,怡晴正在琢磨。 “这个嘛”怡晴故意卖起了官司,“凝儿乖巧异常,最讨本王欢心,本王怎么可能难为于他呢。那个晚上本王可是记忆犹新呢。”怡晴故意表情暧昧的看着叶明宣,一副兴味昂让的样子,让叶明宣火冒三丈。 “你~”叶明宣听怡晴的话,见怡晴的表情,以为所猜所想就是那样,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怡晴心里偷着乐,没错呀,就是那天月夜,自己还抱雪凝落回去,还给他喂药了呢。人家只是说晚上可没说干了什么,你自己要吃飞醋怪得了谁? 再说雪凝落已经嫁给凤随心一年了,也就是凤随心了,要是自己不早就吃了,还能便宜的了别人? 爱一个人就不应该在乎他是否清白,只要他的心里有你就好了,真爱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自己也算是为雪凝落把关。要是嫁了好妻主,雪凝落,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哦。这样想着,为什么心里会有酸酸的感觉呢? 过招叶明宣(下) “你!你强迫他了是不是?”怡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故意搞出的暧昧居然引出了qj的含义,郁闷ing。 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绝世大美女,怎么就用得着以qj 男人来解决生理需要呢? 难道不qj,就没有男人投怀送抱吗?再说就算是,怎么也不会选雪凝落呀! 这个女人还真是冲动,这倒应了那句“关心则乱”呀。 “强迫?那要是真如此叶小姐准备怎么办呢?”怡晴虽然心里恼火可是面上却还是那样的淡然,优雅的让人眩晕。 仔细盯着叶明宣,看到她的慌张,担心,更多的是害怕与…。。与不屑。是那种提到破鞋时的不屑,让人心寒。 怡晴心里一冷,知道玩笑开大了,不过自己也算真的得到了答案,看来事情有变化呀。 “算了,叶小姐也别生气,本王也是实话实说,再怎么说凝儿与本王也是夫妻,有点什么才是正常呀。”怡晴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好像事实本该如此,自己是丝毫不理亏,这就是十几年在社会上历练出来的厚脸皮,呵呵。 “你~王爷说的是。”眼见已经气的快炸了的叶明宣突然转变了态度,怡晴也有些疑惑了。 “那么不知道王爷的小宠物在下可否一见?” 怡晴挑眉,“虽然本王不是男子,可怎么也听说男子是除了母亲,姐妹,妻主之外是不能随便见外人的?” “那就算了。改日明宣登门拜访好了。”说着叶明宣就要告辞离开,看来是去搬救兵呀,怡晴了然,只是不知道她想起了谁才这么着急着去想办法。 “好的,那叶小姐请。”怡晴也在一瞬间恢复了淡漠,那语气里丝毫没有着急的感觉。 “好的,那明宣告辞。” 送走了叶明宣怡晴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结的,看来自己也要防范于未然了。 回到王府已经是下午了,温柔的竹雅依旧在翻弄着他的那些药草,全身上下都沐浴在阳光中好像圣洁的天使,让怡晴眩晕。 怡晴静悄悄的从后面抱住竹雅,脸蹭在他的背上,轻轻的唤了声:“雅儿”。 “回来了。”竹雅也回了声,那绝美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泽,让人爽心悦目。 “你在干什么?”怡晴继续她的调戏行为,“谁病了?”怡晴看到竹雅从中挑出的药材,猜想着问。 “是王妃。”竹雅淡淡的一笑,让怡晴觉得如沐春风,心神跟着荡漾。 “雪凝落?他怎么了?”怡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雪凝落生病,心没来由的一揪,似乎在害怕什么。 “我是早晨见了他,看他身体不好想煎点药给他。这不已经是第二次的了。”说着竹雅还瞅了瞅挑出来的药材。 “哦,那快去吧。”说着放开竹雅叫了个小厮去煎药了。 “等一下。”竹雅阻止。 “怎么了?”怡晴奇怪。 “你过来一下”说着招呼那个小厮,“记得要添三分之一的水,用文火温炖,还要……”竹雅事无巨细的嘱咐着雪凝落的药的注意事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怡晴微微咧嘴笑了。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迷人,能得到这样的竹雅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次感谢上苍呢? “雅儿~”怡晴继续赖在竹雅的身上不肯下来。 “恩?”竹雅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印出一小片阴影,密密的,煞是好看。一拢淡青色的长袍包裹住颀长的身姿,行若流水潺潺,静若浮云渺渺,当真是天上神仙,看的怡晴失了神。 “晴儿”竹雅红了脸。虽然回到了府里,可是竹雅依旧照谷底的时候叫怡晴“晴儿”。 “什么?”怡晴难得露出这样的傻态,逗乐了竹雅。 “哎,你看我。”怡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可不能怪她,谁让竹雅的爹妈把他生的这样好看。也就是怡晴了,随便换个色女上去还不立刻把竹雅扒光了,口水长流,怡晴不过小失神一下而已,可以原谅可以原谅哈。 “在想什么?”任由竹雅抱着自己安置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怡晴也是从那天竹雅被调戏才知道竹雅是有武功的,所以力气会比女子大些。 想起那天的调戏怡晴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那丫头跑的快自己怎么找也得把她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凌迟200刀,再把脑袋开个洞灌个水银什么的。 怡晴这不边正愤愤不平的想着,天上的红娘突然觉得阴风阵阵。 -------- 要是真的没人看,那飞鱼也就不费力传了。 看得人冒个泡,让我知道你们的存在。 解决问题 “在想什么?” 任由竹雅抱着自己安置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在想雪凝落。”怡晴实话实说。 “你准备怎么办?”竹雅依旧是喜笑嫣然,似乎怡晴做的一切他都支持,颇有点成功女人背后都有一个不平凡的男人的架势。 “正在想。”怡晴的确在想,不过已经有了一个既定的方案,只是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可以这样进行。 “你怎么折腾外袍不管,可是雪公子的身体……”竹雅小心的提醒。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关心病人是竹雅养成的习惯。 “对了,说他的身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一听雪凝落的身体怡晴也开始担心了,不是她瞎说,她真的担心现在的雪凝落一阵风就能刮倒。 看来他心里还是忐忑的。罢了罢了,这件事情还是早点解决吧,可是要如何解决呢?怡晴有点为难,毕竟感情的事情旁人很难插手,弄不好还惹来埋怨。 “吃了药我让他好好休息,已经吩咐了他身边的人照顾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提到病人竹雅一向认真。 “我还信不过你的医术。”怡晴坦然一笑,“都把我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了呢。”怡晴故意暧昧的一笑,看向竹雅,他的脸果然再次红了。 “色痞子。”竹雅嗔怪。 “我是色痞子你还喜欢?”怡晴喜欢这样逗弄竹雅,看他脸红的样子纯情诱人的好像饱满成熟的苹果,勾人着人犯罪的欲望。 “你~你~”连着两个“你”字竹雅话没出口脸倒是红的好像红灯,可爱极了。看的怡晴心猿意马,不行,看来还是早点解决了雪凝落的问题把他娶回家的好,要不然自己真不敢保证在婚前不发生点什么。 自己自命有品位的色女,现在面对这样一个美色诱人的尤物,还是自己男朋友,自己却要忍,什么世道? “算了,你想出怎么解决雪公子的事情了吗?”竹雅也聪明,知道这口头上的便宜必然让怡晴占了去,最后选择了转移话题。 不错呀,和自己呆久了也知道转移话题了,怡晴心里偷乐。 清了清嗓子,也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道:“想到了,不过需要你这个神医的帮忙。” “什么忙?”眼前的妙人正眼波流转,看她眼底散发的光芒就知道又有绝妙好计出炉,就连竹雅这样的神仙也禁不住诱惑感起了兴趣。 “这个嘛”怡晴故作神秘,“附耳过来。” “我们要这么这么这么找####” “什么?”竹雅一脸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妙人,脑袋一时转不过弯,她的想法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她,她居然要求自己帮忙抹去雪凝落的守宫砂,要叶明宣误会她和雪凝落的关系,实在是~~ “我可是为了测试叶明宣的真心牺牲了自己的名声,你老婆我大公无私吧?”怡晴一脸的臭屁,好像自己做了多大贡献似的。 “这,不行!”竹雅断然拒绝。谁都知道一个男子的守宫砂对他意味着什么,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被抹去和误会呢? “为什么?”怡晴茫然,但看到竹雅的神色就清楚了,淡淡一笑,“不要紧,其实我觉得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有没有守宫砂都不是大问题。如果雪凝落没有守宫砂而叶明宣同样接受他,那不是说明他们情比金坚吗?”怡晴试图说服竹雅,可是自己的内心清楚的知道叶明宣的态度,同时也私心的不想让雪凝落被旁人占有,这样的感觉很奇怪,难道真是自己太霸道了?对此怡晴也感到了异乎寻常。 “这~”竹雅也不能说不对,可心里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 “好了好了,就这么找吧。雅儿~”怡晴还是选择了拿手好戏——撒娇,收复了竹雅答应自己的要求。 守宫砂 小凉风吹着,水果吃着,悠然自得的躺在美人身边,怡晴好不自在。 都说男人视觉动物,女人是听觉动物,可是怡晴怎么觉得自己也变成视觉动物了,这竹雅的样子是百看不厌,美得超凡脱俗。 这不竹雅正在捣鼓他的药材,怡晴只管在旁边看着,美名其曰“欣赏”,其实还不是为了美男。 “雅儿,你这些药能把雪凝落的守宫砂去掉吗?”怡晴一直不相信什么守宫砂,可是看这里的人那么重视也就没说什么,在她看来弄掉个守宫砂是很容易的事情。 “这~”竹雅迟疑了一下才说:“这些不是去掉守宫砂的。” “那你倒腾这些干什么?”怡晴奇怪。 “这些是为雪公子补身子的。”竹雅毕竟是神医,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自己的病人。这也是怡晴欣赏的一点,要不然一个大男人整天卧在家里面,像怡晴这样的事业女性还不一定受得了呢。(飞鱼:当然后来她就后悔了) “哦,那你准备怎么弄掉他的守宫砂呢?”怡晴还在策划她的美妙计划。 “这个~”竹雅决定给这个好奇的女人好好解释一下守宫砂,“守宫砂是证明男子清白所点,每个男子从小就开始点有守宫砂,本来在不成亲的情况下没办法去掉的,不过我和师傅仔细研究过了,守宫砂随着年数的增加最后会深入经脉,所以唯有针灸可以去除。” 怡晴这回算是听明白了搞半天守宫砂是这么回事,看来事情再次大条了,雪凝落怎么找也不会伸出胳膊让竹雅刺的,总不能拍着雪凝落的肩膀说:“哥们,为了男人的x解放你就牺牲一下做个先驱吧。来,伸出胳膊让让咱刺一下。”这不整个一傻x吗? 那怎么办?这成了怡晴眼下必须考虑的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这怡晴。既然事情从雪凝落那里开始那就从他那里找点办法吧,这样想着怡晴走到了沁心小筑。 “王爷?”秋儿诧异中伴着惊喜,虽然他不知道那天自家公子和王爷出去发生了什么,可是光看公子回来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让人心寒,心惊。做奴才的就是要有眼力价,公子的种种反常自己都看在眼里,王爷更是从开始的是不是来两趟变成了不闻不问,更可气的是王爷似乎喜欢上了那和接皇榜的大夫,自家公子那份伤心别提了。 “你家公子在吗?”秋儿是家生奴才,所以即使跟了过来还是叫雪凝落“公子”的。所以怡情才有此一问。 “在,一直都在。”秋儿忙不迭就要去叫自家公子。 是在院子里见到雪凝落的,才几天没见他又瘦了,更憔悴也更迷人,那种幽怨的美,眼神中夹杂着哀怨,伴着清减,越发的飘逸脱俗了。 “瘦了”怡情的心莫名的再次揪疼,那种酸涩再次涌上心头。这样的感觉让怡情无措并且慌张。 “恩。”雪凝落似乎也是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启齿,于是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相顾无言,虽然没有泪千行,但也是唧唧无声愁煞人。 “凝落”还是怡情率先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沉闷。 “什么?” “你,你”突然怡情才发现多久没有和雪凝落一起坐坐了,现在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这让一向巧舌如簧的怡情尴尬。 雪凝落也固执的保持着原有的沉默,两人再次陷入了尴尬。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雪凝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这么直愣愣的面对怡情说出了这样的话。 但也就是雪凝落的开口缓解了气氛,让怡情恢复了自己该有的状态。 “没什么,就是最近开到一种画的新画法,想着你喜欢就过来说说。”在撇到雪凝落庭院中的绘画时怡情有了主意。 “什么画法?”雪凝落和怡情似乎都不计较开场白,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艺术中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把花画到人身上,看着好看瞧着也新鲜。叫做‘花黄’。”怡情想到了唐代的梅花妆和现代的人体彩绘。 “是吗?”雪凝落看似和感兴趣。 “是呀是呀,要不我画给你看。”兴奋的怡情以为鱼儿上钩了,却忽略了雪凝落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 情思明了 “知道梅花妆吗?那也是现在才开始流行的一种妆容,我画给你可好?”怡晴说着也不容雪凝落拒绝,就吩咐了秋儿拿胭脂水粉和铜镜。 于是怡晴开始了她生平第一次给男人上妆。随着怡晴的妙笔,几朵梅花瓣瓣在雪凝落精致的额头上开放,娇俏可人,生动活泼,为雪凝落那不堪一击的身形上增添了一抹亮色。 放下手中的画笔,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作品,欣赏着雪凝落的美丽。 “怎么样?”怡晴展颜,看来自己化妆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真美,你的手真巧。”雪凝落情不自禁的赞叹,但若仔细听却能听出细微的酸涩的味道。 明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明知道她已经有了竹雅,明知道在凤岐山之后一切都不会再是常态,明知道她的心中没有自己。 这样的巧手怕是在竹公子身上练习了很多次吧,这样好的手艺是在彰显他们的恩爱吗? 明知道没有希望,明知道自己还有宣主,可是自己的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了。是在她初次踏入沁心小筑,以礼相待的时候,还是在相处了一个月之后,抑或是在凤岐山舍身救自己的时候?自己不明白,也记不清楚。 可是每当看到他笑意盈盈的和竹公子在一起,心中胀满的酸涩感让自己嫉妒,让自己发狂,让自己不再是自己,让自己无所适从,让自己不知所措。 这是连对宣主都没有过的感觉,那难道就是爱吗? 爹说过,总有一天凝儿也会对一个女子产生异样的感情,那感情能让人生,让人死,让人幸福,让人痛苦,让人始之不悔,让人备受煎熬却甘之如饴。 这就是那样的感情吗?自己真的爱上了眼前的女子吗?这样无望的爱情真的有明天吗? 雪凝落不禁黯然了神色,整个人在瞬间失去了光泽。刚才的容光焕发好像是千年前的事情,仅一秒钟就地覆天翻。 怡晴将雪凝落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也调乱了节奏。 他那样绝望是为哪般?失落和心伤是为了谁?是在想念叶明宣吗?怡晴这样想着,心不自觉的难受起来。 不,不会的,叶明宣不是他的妻主,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这样明目张胆的为他对镜贴花黄。 难道他,他爱上我了?怡晴被自己这个想法小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释然。 看来情况又有变化,那么事情是继续部署还是另行安排呢? 怡晴不愧是商坛老手,脑子飞速旋转,嘴角勾勒出不易察觉的弧度,阳光下璀璨异常。 打定了主意,怡晴面色如常的欣赏着雪凝落的美丽。 “这样好看多了吧?” “恩。” “看,还是凝落有眼光。昨天我说要帮雅儿弄他还嫌艳呢。”故意将“雅儿”念出了暖色,明眼人都能从其中听出“暧昧”二字。 雪凝落虽然从小就没有经历过一妻多夫家庭的尔虞我诈,可也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闻言,脸白了一截,手也攥紧了几分。怡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亮的跟明镜似的,别提多高兴了。多日来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现在更是晴空万里。 不过事情虽然明了了,可是有时候有些话光靠体会是不行的,再怎样也要当面说出来。这样大家才能敞开心扉,可是怡晴又不想主动。于是“坏”主意再次浮现在怡晴的脑海中。 表白 “我就说凝落有眼光,这画花不仅可以在脸上还可以在身上呢。”怡晴继续她的诱拐行为。 “恩?”显然雪凝落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自拔,只用单音节应付着怡晴。 “凝落,我给你绘个牡丹图可好?”怡晴蹲下来,端起雪凝落的胳膊。小心肝扑腾扑腾的。 守宫砂耶,只要翻开袖子自己就能见到传说中的守宫砂了。竹雅一直将守宫砂护的很好,都不给自己看,搞的自己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一下那传的神乎其神的守宫砂。看来今天只好从雪凝落这里下手了,呵呵(某人奸笑中)。 也不等雪凝落同意怡晴就掀开了那长长的袖子,一块红色枫叶形状展现在眼前。好美!这是怡晴初次见到守宫砂时的惊艳。 雪白的胳膊上印着红色的枫叶形的一块好像纹身一样的东西,不大,很精致,大概是因为长期在身上的缘故,和肌肤相互映衬,更显的肌肤若凝脂,枫叶红似火了。 “啊!”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的雪凝落突然感觉手臂一凉,低头,惊恐的呼叫出声。 “你,你怎么可以?”雪凝落慌张的掩饰着自己的守宫砂。怡晴悠哉游哉的欣赏着雪凝落的慌张,就是不肯将手拿下来,一直揪着他的袖子,搞的雪凝落只好用手捂着,用另一只胳膊盖着。 那样子好滑稽,好可爱,大概也就只有单纯如雪凝落才会在受了自己欺负之后想着掩饰而不是发火,呵呵,真好玩。 怡晴心里偷着乐,表面上却绝对的无辜。一脸白痴的看着雪凝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凝儿你说呀!”那焦急的样子俨然一个爱护夫郎的妻主,故意好像无意的将“凝落”念成了“凝儿”,多么的情不自禁呀。 搞的雪凝落说也不是,不说更不是,急得一张俏脸通红,支支吾吾的别提多可爱了。 “凝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说出来,要不我叫大夫!”作势就要喊人,雪凝落见状急忙拉住了怡晴。 “没,没什么事。”涨红着俏颜雪凝落扭捏着身体,声若蚊蝇。 可是怡晴还没有逼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于是怡晴假装没事人似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是手还是一直揪着袖子,雪凝落又不敢太挣扎,于是鲜艳的守宫砂就这样一直暴露在空气中,璀璨夺目。 “凝儿,你身上的枫叶真好看,我来给你绘个牡丹图好不好?”说着就要提起画笔。 “不要,不~” “不要?”怡晴故意暧昧了语调,雪凝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也闭了嘴,脸涨得和进口番茄有一拼。 “那是要还是不要呀?”怡晴兴味正浓的盯着雪凝落等待着他的答案。 “你~”雪凝落这回是彻底无语了,他都不知道一向冷情的九王爷什么时候竟然会了这么多歪招?还总有本事把气氛搞的异常暧昧,让自己羞红了面颊,可是心里却好高兴,从来没尝试过这种感觉,心跳的好快,都快蹦出来了一样。 “凝儿不想让我画吗?”怡晴继续逗弄雪凝落。 “不,不是的。”雪凝落觉得自己今生都没有这样慌张和狼狈过。 “不是,那就是愿意了?” “不是,不……” “也不是?那是想怎样?”怡晴撑口舌之快。 “是……,反正不是你说的那样。”雪凝落急得脸涨得更红了,为他多日来的苍白平添了一抹红晕,好不动人,怡晴不自觉也看的痴了。 不过好看归好看,有些话还是要说的,为了这样的绝色,怡晴,拼了。 “不是我说的那样是哪样?难不成是要我画了,那我可画了。”说着就去沾胭脂水粉要给雪凝落画花。 “不,哎~”雪凝落别扭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我画了哦。”说着怡晴就要画画,“对了,我忘了。听教我的人说这图只能是妻主为夫君点上,”哀叹一声,将气氛降到了最低。 “不,不是的!”雪凝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样突兀的话就这样冲口而出,等到反应过来也晚了,气氛一时万分的凝重。 “不是,哎,果然呢。”怡晴故意曲解了雪凝落的意思。 见怡晴一脸的没落,那孤寂受伤的表情好像一根刺扎在了雪凝落的心里,痛,好痛,比自己受伤还痛,比自己喝盐水还咸,干涩的揪心的疼。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果然呢。”哂笑出声,那惨淡的颜色若不是真见,雪凝落也无法相信一个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王爷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而原因竟是为了自己! 那受伤的样子让雪凝落不知所措,他觉得此生都没有今天,此时此刻这般刻骨铭心,痛彻心扉,即使是知道要嫁给凤随心而和宣主分离的时候也不曾如此,看来自己真的爱上眼前这个会逗自己笑,会和自己说话,会关心自己,会吟唱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女子了。 “凝儿,你真的不爱我吗?”怡晴换上了深情的样子,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注视这眼前一身青衣的雪凝落,不容他有丝毫的躲闪,不容他有丝毫的隐瞒。 “我~”雪凝落语截。 怡晴沾着胭脂水粉在雪凝落的胳膊上绽放出一朵有一朵的花,只是这次的不是牡丹而是曼珠沙华,炫目异常,诡异妖艳的骇人。那艳丽的色彩简直盖过了守宫砂的鲜艳,几乎让人误以为它们是融为一体的,分辨不出。 “凝儿,你好美。”怡晴赞叹。 “凝儿,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这花叫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一生之中花不见叶,叶不见花。” “凝儿,难道我们真的要像彼岸花这样,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吗?” “我~”那声声泣血,滴滴带泪的话语听在雪凝落耳中,敲打在他心上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容。 “我~”张了张嘴雪凝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明知道自己和宣主的事情,难道还会爱上自己吗?莫不是又一个计划?自己还是沦为了棋子? 雪凝落不知道也不明白,更不想清楚。 “凝儿”说着怡晴将雪凝落揽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前。 “流星划过要一秒,月亮升起要一天,地球公转要一年,像一个人要一夜,爱一个人要一生。”深情款款的表白让雪凝落眩晕,尽管他听不懂什么公转,但他却觉得在这世上能得到这样一个女子的爱情死而无憾。 “心主~”多少天的委屈,多少天的忐忑,多少天的心酸,多少天的无措统统哭了出来。 “凝儿,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是誓言更是承诺。 终于表明了心思的两人结束了这猜心的游戏,看着他们恩爱天上的人也乐得合不拢嘴了。 幸福 “别哭了,都成大花脸了。”怡晴对于女尊国这个男人动不动就流眼泪万分无奈,你说要是搁21世纪一个大男人在你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不是遇到什么特难的事情就是真的娘娘腔。可是谁让自己就是喜欢上这样一个绝色的雪雪呢,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忍了。 “恩,恩。”哭了一会儿,雪凝落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一下子哭得又太猛止不住,现在正小声抽泣呢。 “好了好了,雪雪最乖了。”怡晴好像保姆一样哄着这个刚刚经历了大悲大喜的男孩子,说雪凝落是个男孩一点也不过分,他今年大约也就18岁,从怡晴的角度看那纯正是老牛吃嫩草了。 “雪雪不哭了,雪雪乖。”为了哄雪凝落怡晴觉得自己一定死了不少脑细胞,天知道她从八岁家庭解体,14岁留学海外,工作之后更是全世界坐着飞机乱窜,一直过着动荡漂流生活的自己要拿出怎样的耐性来安慰一个哭泣的男孩子。 “雪雪?”雪凝落因为听到这个新称呼抬起了点头。 “是呀,雪雪。”要是不说怡晴还注意不到呢。别看什么“凝落”,“凝儿”,“爱妃”这些亲昵的称呼一堆,可是“雪雪”这个词就在情急之下叫了出来,还这样顺口,于是怡晴决定不改了,以后雪凝落就叫“雪雪”,她也喜欢这个富有诗意的姓氏。 “雪雪,雪雪,雪雪,好像冬天里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多美。”怡晴一口气说了三声雪雪,叫的雪凝落是甜在了心里。 原来她竟是这样看我的,在她心里我还是纯洁的,太好了!雪凝落激动的想。 她不计较自己的过去,是真的吗? “心主,我,过去……”雪凝落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分明知道现在不是提及的时候,可是还是忍不住忐忑的心上下跳跃,好希望能得到她亲口的回答,又好害怕那是自己不能承担的答案。 爱情就是容易让人患得患失,变得神经质,雪凝落现在是典型的恋爱综合症。 “过去什么?过去你是雪家的独子,御史大夫的公子,现在是我凤随心的夫君,我的王妃。”怡晴是真的不介意他的过去,人生在世谁会没有过去?自己不还有哥哥林浩风,现在身边除了雪凝落不是还有竹雅吗? 如果雪凝落只是一个连手都没有牵过的初恋自己都不能容忍,那还凭什么让人家容忍自己的三夫四郎?那样自己的心胸也太狭窄了。 “心主~”雪凝落明显没有想到自己的迟疑会换来怡晴这样的答案,才平复的心情再次激动的无以复加。 “再说你也不看看你的手臂,还指望着嫁给别人吗?”这次怡晴说的是实话。《烈男传》咱没看过可是《烈女传》咱也听说过呀。 你说竹雅为什么把守宫砂保护的那么好,还不是为了在新婚的时候表示自己的清白,这和大婚当夜女子会垫一块白布在身子底下要见红一个道理,这个不用说怡晴也猜得到,谁让人家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呢。 “啊?”雪凝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可当视线触及到胳膊的时候,那诡异妖艳的曼珠沙华锁住了他的视线。它太红了,太耀眼了,简直遮住了守宫砂的光芒。 爹说过男子的守宫砂是未嫁男子身上最美丽的地方,是要好好珍惜和保护的。 可是她到底用了什么方式竟然让自己的守宫砂都失去了光彩,融在了一起,不仔细看很难分辨,简直好像没有守宫砂一样。 太诡异了。 “这~” “这什么这,你的守宫砂只能我一个人看,为了防止万一就只好点上这独家的曼珠沙华,保全你的清白了。看看你的妻主多用心呀,雪雪~”怡晴不仅大言不惭的表彰着自己的丰功伟绩,一边还向雪凝落撒起了娇。 怡晴别的本事很强,演戏撒娇更是一等一的好手,适时的示弱会让你的对手放松警惕,消除敌意,怡晴的心理学不是白学的。 “你真是~”这回换雪凝落无奈了,在他的观念中哪里有女人撒娇的。可是为什么就是怡晴撒娇也丝毫不见男子气,反倒平添了一段妩媚和可爱,让人心里疼惜。 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身边,雪凝落感到了此生都没有感受过的幸福感觉…… -------- 还在看的冒个泡,要是没人看自己就没有更新的必要了。 两个我都爱 回到了竹雅的住处就看见他在看书。 “看什么呢?”怡晴由后面环住他,头枕在竹雅的肩膀上。 “没看什么,回来了。”竹雅依旧是和煦的,温暖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恩。”怡晴从前面绕过去,赖在了竹雅的怀里。 “雅儿,雪凝落的身体真的没事吗?”只要想起刚才自己在提到“妻主”的一瞬间他脸上的苍白就让怡晴心疼。 果然还是不爱的好,像21世纪,不爱自己就可以随意在酒吧玩一夜爱,不爱就可以随便猎取猎物,开房间,不爱自己就不需要像现在这般禁欲,身边有个竹雅还暂时只能看不能吃。 “没什么,他就是忧心太多,解开了心结就好了。”竹雅淡淡的说,却正好打中了怡晴的心事,看竹雅的样子也不想知道了什么,怡晴只好心虚的笑了笑。 “晴,你很关心雪公子?” “哪有的事?这不就是他住在咱们家咱们就要照顾周全嘛。”怡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胆子在竹雅面前承认刚才的行径。大概是得到竹雅的承诺太难,他那如水的眸子太纯净,干净的让人不忍心去伤害。 从小怡晴就没有分享的习惯,小时候是太宠了,长大是太独立了。不喜与人分享也不会与人分享,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出现在一个可以一妻多夫的国家,从来没想过婚姻要与人共享。 即使也认同爱情是不分形式的,只要相爱就好,可是真要面对怡晴还是有些心虚。 正在这时,“参见王爷,竹大夫”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但对于怡晴来说却仿佛仙乐,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呵呵。 “什么事?” “回王爷,常常侍到了。” 来到大厅怡晴知道是自己老妈叫自己进宫,这不就随着常侍进了皇宫。 皇宫内殿。 “参见皇上。”演戏要演足,虚礼不可废,呵呵。 “起来吧。” “谢皇上。” 经过了这一连串的虚礼怡晴已经安然落座。 “妈,叫我来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新逻国要派使臣来了。”姚筱君淡淡的表情。 “派使臣?为什么?”对于外交等事务怡晴向来敏感,靠着超高的敏感度让自己在商界混的是如鱼得水,现在更是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想来应该没那么简单。 “不知道,只说是为了两国友好。”姚筱君不愧是当了多年帝王的人,一举一动都是帝王架势,做什么好像都游刃有余,不急不躁。 “那你怎么看?”提起正事怡晴立马就是办公室状态,正经的可以。 “看不出什么,不过应该没什么阴谋,毕竟他们的粮食还要靠我们呢。”姚筱君早已分析了利害,现在也就是想听听怡晴的意见。 “让我想想。”怡晴开始了她的认真思考。 新逻国地处稀月大陆的北边,比较寒冷。那里虽然牛羊肥硕但却缺少谷物之类的粮食,一般靠从盛产粮食的凤月或者物产丰富的麟趾运货,为此常年和这两国交好。虽然说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还看不出什么问题。 “应该没什么问题。”怡晴分析过后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那是,我想也没什么问题。”在女儿面前姚筱君是放松的,这里没有“朕”,没有“寡人”,没有“孤”,有的就是一对平凡的交心的母女。 “我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是你的问题要怎么解决?”姚筱君淡淡一笑。 “我?我有什么事?”怡晴不解。 “你说呢?”姚筱君笑得有些暧昧,“先开始是什么竹雅,现在貌似还有个雪凝落吧?”试问帝王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恐怕还真是少之又少。 “你派人监视我?!”怡晴自信自己的武功和暗卫的衷心,还不至于被人监视了而不自知,但这也确实是第一反应。 “我监视呢?为什么?”姚筱君一脸不解,但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看戏的心思。 “你不监视我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怡晴再怎么说在妈面前也还是个孩子,玩不过老妈是正常现象。 只见姚筱君满是暧昧的笑容怡晴知道自己上当了。 “这么说这些都是真的了?!看来我的推理能力又有提高呀。”姚筱君状似感叹的说。 怡晴怎么忘记了母女连心,女儿想什么母亲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老妈还是个福尔摩斯侦探迷,自己也是受了此类影响而喜欢上推理侦探类书籍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哀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了。 “是真的又怎样?”没办法怡晴只好不怕死的承认了,老妈的痴情她是有领教的,要不是因为太痴情怎么可能因为受不了和老爸离婚被车撞死呢?自己现在继承了老爸的花心希望不要被骂的很惨。 “真的?”姚筱君想到了这个结果,更何况自己在古代,身处帝位,虽不是佳丽三千但也不是只娶一人,所以倒也反应不大。 “两个你都喜欢?”姚筱君再次确认。 “是,两个我都要娶。”怡晴斩钉截铁。 “那好吧,只要你不后悔。”儿孙自有儿孙福,姚筱君也不想过多的干预怡晴的婚姻,只要她幸福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竹雅那个孩子,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可是远远地自己还是看过的,当然怡晴并不知道。 那个孩子,自己在见到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像他,太像了,不是长相而是气质。只希望那孩子不要像他那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最后香消玉殒,徒留下自己这个伤心人。 升华的爱 虽然新逻要来人,但是该办的事情怡晴渴望不了,比如叶明宣。 敢派人来谋杀自己,还害自己坠崖,虽然让自己在无意间认识了竹雅,可是罪过太大,功不抵过,得罪怡晴的人怡晴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可是该从哪里开始呢?怡晴要好好想想。 得了,就从这里开始吧,谁让自己听说叶明宣此人惧怕鬼神呢。 记得大学那会儿和舍友说笑,舍友说过,在每家每户每口写上有关什么破财免灾之类的事情,如果有人真拿钱找你,那必然是心里有鬼的人居多。不知道叶明宣是不是属于这个类型,不过她既然怕,那自己就要好好想想然后送上一份厚礼了,呵呵。 可是事情要怎么办才能让叶明宣相信呢?怡晴犯难了。 吃过晚饭怡晴一个人在院子里面瞎转悠,想着如何整叶明宣的事情。 想是想好了,可是派谁去呢?这成了难题。 最好是叶明宣信任的人,可是像她那样的人能真心信任谁吗? “心,心主。”雪凝落听怡晴说多动动对身体好,所以吃了饭也出来转转,恰好就碰上了怡晴。 对于白天的事情雪凝落一想起来还是特别害羞,所以就连叫个“心主”都特别羞涩,谁让这是男人对自己妻主的称呼呢。 “雪雪,是你呀。”月光下的雪雪总是美得那么出众,淡淡的白色好像薄纱一样笼罩在他的身上,好像月下出尘的仙子。 看到帅哥怡晴就容易兴奋,尤其是自己的男人,想想就开心,嘿嘿。 “心主在想什么,好入迷的样子?”雪凝落不愧长了颗七窍玲珑心,看出了怡晴开始时的心不在焉,走路都不知道脚在哪长着呢。 “没,没想什么。”下意识的怡晴不希望雪凝落知道太多叶明宣的事情,这大概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没想到怡晴来女尊没几天,但那架势却十足。俨然一个土生土长,极具威严的凤月九王爷。 “没想什么?”显然雪凝落根本就不相信怡晴的说辞。 但是很快那张脸就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一闪而过的醋意压根就不存在,看他的样子怡晴知道雪凝落想歪了。他肯定以为自己在想竹雅,就算不是,现在的表现也是对他的不信任。恋爱的双方最重要的就是信任,爱情只有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才会幸福,怡晴明白。 “这梅花妆真好看,画在雪雪脸上更漂亮。”怡晴趁机靠近了雪凝落。 “心主说笑了。”雪凝落一张美颜羞红,听到怡晴的夸赞即使知道自己美丽也还是甜在了心里。情人之间的蜜语永远是最好的糖果,甜而不腻,香甜润滑,吃了还想吃,呵呵。(飞鱼:貌似像做广告) “说笑?你看我的样子像说笑吗?”怡晴难得的一本正经。 “心主~”羞涩中含着娇嗔,娇嗔中喊着动人,美色当前引得怡晴小心肝乱蹦,真是诱人犯罪的尤物呀,口水…… “么~”怡晴当即就选择了一吻定情,不过因为雪凝落低着头,所以只吻到了他的脸颊,不过也是赚了,是吧,呵呵。 “雪雪你知道你有多美吗?”怡晴好似受了蛊惑,声音都变得飘渺起来。 “恩?”雪凝落还没回神。 “雪雪,你真的很美,很独特,所以不要没事乱想呦,你要相信我的眼光。”眼前的怡晴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变得正经和严肃。 月光下就好像圣洁的仙子,气质出尘,略施粉黛,竟把身边的一切比了下去。 “雪雪,男孩儿本是天使,为了她心爱的女孩儿坠落人间,所以我是绝不会让爱我的你随意流泪,因为为了你已经为我放弃了整个天堂!”怡晴煽情的话语配上深情的一吻,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能抵挡的住这样的诱惑。 “雪雪,你要相信我。” “我信,我信你。”雪凝落因为眼前的这一幕也变得迷离起来,整个人的气息也不稳定起来。 “雪雪,不想你知道是不想你担心,既然你问就告诉你吧。”怡晴等雪凝落的喘息平静下来才开始慢慢的叙述。 …… 说完了计划等待着雪凝落的反应。 “让我去吧。”雪凝落居然自告奋勇,怡晴没有想到。她以为雪凝落会为此多心,避之不及呢。 “我说了,我信你!”怡晴的苦心没有白费,换来了雪凝落死心塌地的信任。 看着雪凝落坚定的眼神怡晴点了点头,“好,我会派暗卫保护你。” 他们的爱在月光下升华…… 雪凝落进柴房 清晨的太阳宛如娇羞的新娘,含羞带窃的慢慢露出了脑袋,满身的红色是遮也遮不住的绚烂,虽然有些许凉意但丝毫不减损它的美好。 怡晴也起了大早,不过不是去竹雅那里而是先去了雪凝落的住处。 “雪雪”怡晴一进院子就看见秋儿正站在雪凝落的屋外。 “还没起床?”怡晴疑惑,貌似雪凝落的作息一般都是很有规律的,断不可能自己起来了他还没起。 “是,公子还没起呢。昨天折腾了大半宿才睡了。”秋儿是雪凝落的家生奴才,所以一直叫雪凝落“公子”,就算雪凝落嫁了人也没有改口。 怎么会呢?怡晴眼珠转了几圈得出了答案。大概是昨夜被自己的话感动的无以复加,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现在才睡个回笼觉。 “我去看看吧。”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王爷~”秋儿诧异。王爷和自家公子成亲一年多,王爷连这院门都没进来过,更不要说是房门了。 也就是一个月前人好像变了,现在居然要进公子的屋子。这样的变化不得不让秋儿惊奇。 雪凝落的卧室和他人一样简单干净清新自然。和煦的阳光照在雪凝落熟睡的脸颊上,那样没有防备好像婴儿的睡姿,脸上淡淡的带着的笑容都将他趁成了天堂的安琪儿,纯净的仿佛不容的玷污的天使。 怡晴看痴了,无意识的伸手抚上他的面颊。 “哼恩。”雪凝落好像感觉到有东西,蠕动了一下。 “雪雪”怡晴试探着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这样你就不能怪怡晴了。美色诱人那,美色诱人。 摸索着爬上床,找了个安稳的地方躺下,搂过雪凝落,他沉睡的美丽的脸,宛如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他那如精灵般乱飘舞的散发遮住了一点脸颊,可是丝毫不减损他的美丽,怡晴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视觉诱惑,在他微张的小嘴上啄了一小口。 “恩~”雪凝落还是那样不设防的孩子模样,惹得怡晴色心大起。 伸出舌头他开始印上点点轻啄,接着慢慢的轻舔,红唇微启好像一朵绽放的娇花等待着惜花人去采擮。 上下吮吸,雪凝落好像有了知觉般顺着怡晴的节奏,和她唇舌缠绕,双双如游鱼般纠缠起来,互相吮吸着对方口里的味道,淡淡的清香,甜腻的感觉。 “恩唔~!”雪凝落低低的发出了愉快的声音,好像哀求又好像愉悦,极大地刺激着怡晴的感官。 “呜呜~”雪凝落的反应更大了,好像要醒了一般。 雪凝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压在自己的唇上,让自己喘不过去。好像是心主在吻自己,雪凝落被自己这个朦胧的想法吓到了,睁开惺忪的睡眼。 “唔,唔”雪凝落惊讶,原来梦里的都是真的,自己和心主真的正在……好羞人呀! “雪雪醒了。”怡晴有着深厚的内力,人是否熟睡气息是不一样的,凭此怡晴就可以轻易判断谁睡谁醒。 “啊!”雪凝落惊呼一声。 怡晴收放自如的离开了雪凝落的唇,雪凝落却是满脸绯红,面霞齐飞红色都快成煮虾了。 “就这样,继续。”怡晴突然猛的收紧手臂,贴在雪凝落耳边说。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雪凝落挣扎的声音,沁心小筑的下人们都不敢靠近,秋儿更是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记住了,一会儿我会关你去柴房,我已经派了雷跟着你,你放心。”说完就一副气哼哼的样子衣冠不整的从雪凝落的房间冲了出来。 既然叶明宣已经相信了自己强迫雪凝落的事情,那么自己从这里下手就挺好的,呵呵。 “来人!” “王爷”王爷虽然很少发火,可是现在突然一发火还是很可怕的。 “去,把那个贱人带到柴房去。”说着拂袖走人。 一时间大家都知道王爷强迫王妃同房而王妃不愿意,以至于雪凝落被送进了柴房。 相信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入叶明宣的耳中,好戏正要开始,(*^__^*) 嘻嘻…… 入住叶府 第二天。 “王爷,叶明宣已经将人救走了,风侍卫也跟着去了。”雷(风雨雷电是怡晴的四大暗卫)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件事,这是怡晴的吩咐。 “知道了。”怡晴目无焦点的看向远处的云彩。 来到竹雅的院子。 “在担心他吗?”竹雅怀抱着怡晴。 “你知道了。”怡晴觉得自己和竹雅好像老夫老妻一般,他了解自己就好像明白他自己一样,很贴心很温暖。 “恩。”竹雅温柔的任由怡晴靠着,他会是怡晴对温暖的依靠。 叶府。 “三小姐。”奴婢口中的“三小姐”正是我们堂堂的叶家三女儿叶明宣,此时她刚从自己的屋子来到雪凝落的住处。 “凝儿”叶明宣一声“凝儿”让雪凝落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叶明宣真是烦人,每天虽然以礼相待,但每日三次的来,那眼中抹不去的精光让雪凝落厌恶至极。 还是心主有先见之明在自己的守宫砂处花了曼珠沙华遮住了那鲜红的守宫砂,否则这个叶明宣真是不知道会不会先要了自己,好让自己为她所用。毕竟自己母亲的在朝中还是很有势力的朝臣。 雪凝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人可以这样多变,当初叶明宣和自己认识的时候也不是现在的这幅模样呀?想想还是心主好。只要想到心主雪凝落的心里就好像吃了蜜糖一样,甜甜的,好开心,有些许兴奋。 这次的任务自己一定要处理好,一切只要心主高兴就好。 “宣。”没办法,雪凝落为了怡晴选择了忍耐,但是除了怡晴谁也不可能再是自己的妻主,所以只叫了一个“宣”。 “凝儿在干什么?”叶明宣假装关心的说,可是其中的原因只有她和怡晴心里清楚。 “没什么,就是觉得累了,躺躺。”雪凝落本来就是一副单薄的样子,此时要装病太容易了。叶明宣果然上了钩。 “怎么样?是不是这些天太劳累了,快点躺下。”说着扭过头去吩咐下人,“快叫大夫。”小厮们正要出去,雪凝落却拦住了。 “算了吧,就我这身子,养养就好了,没什么大事。”雪凝落说着还做出了极其虚弱的样子,那病若西子的娇态引得叶明宣垂涎,可是一想到他已经是凤随心的人了,就没了兴致。要男人多的是,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自己可没有兴趣。 “这怎么行呢?”叶明宣一听就就急了。雪凝落可是自己的护身符,看在凤随心能不顾颜面的要他的份上,也知道这男人牵走了那个冷面王爷多少的心思。自己得罪了她还曾经谋杀她,要是没有雪凝落当人质,真不知道自己的小命什么时候玩完。 “要说看病也行。”雪凝落心思流转计上心来。 “最近奴家心里乱糟糟的,昨夜才做了个梦。说奴家会有血光之灾,奴家想去相国寺烧香。”雪凝落按照怡晴设定的路线开始下套。 “可是你的身体……”叶明宣为难了。 “宣~” “好了好了。” “间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雪凝落已经迫不及待见到怡晴了,只是短短的几天分离就让他忍耐不住这蚀骨的相思。 心主,你的雪雪可是爱惨了你呀。 道士怡晴 为了让雪凝落开心叶明宣早早就开始做起了准备。 从起床到到达相国寺也就一个时辰的样子,当然大部分时间都耽误在了路上。风也在暗处一直跟着生怕雪凝落出什么意外。 王爷,风一定誓死保卫王妃。您对他的情,风是看在眼里了,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有事的。某天您要是能用看他的深情看风一眼,风就是死了也值得,没办法谁让他中了一种叫“凤随心”的毒药呢? 来到相国寺,那里进进出出的善男信女,香火鼎盛。雪凝落也很顺利的去上香。 “宣,我有点头晕,想出去走走。” “那你去吧。”叶明宣专门派了小厮跟着,说是伺候实则监督,不是怕雪凝落逃走是怕怡晴把人救走。 一会儿雪凝落就回来了,可是那神情却是百分之百的不对劲。 “怎么了?”叶明宣明显感到了雪凝落的情绪变化。 “宣,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雪凝落半是请求半是哀怨的说。 “到底怎么了?”叶明宣就害怕怡晴来,心里也虚了一把,却还是强自镇定。 雪凝落看在眼里,怎样还是心主帅气,具有女子气概!雪凝落暗暗比较。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瞎了眼睛居然看上这样一个人,若不是心主让自己看清了她的这面目自己还不知道要受骗到几时呢。 想到心主雪凝落心里就是甜滋滋的,那美妙的感觉、神情俨然一个恋爱中的小男生,风看在眼里羡慕在心上,也就是这样的男子恐怕才能得到王爷的青睐,像自己这样的暗卫恐怕今生都没有见光的时候,更不要说被王爷看上了,真是痴人说梦。 风,你一向安分守己,什么时候竟也生出了这样的心思,不怕别人嘲笑你攀龙附凤吗?风在暗处苦笑。 “我,我”雪凝落脸色刷白却是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到底怎么了?”见雪凝落这样叶明宣也慌了神,生怕怡晴一个不好要了自己的小命。即使今天自己还是带了那天练天罡北斗阵的人,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怡晴现在出现怕是来不急了。 “是……” “说!”叶明宣也没了当时的冷静,一心只想着如何抱住自己的小命。 于是雪凝落说出了原委,原来今天雪凝落出去上香遇到了一个化外高人,他说了一些雪凝落的事情居然全对,雪凝落好心想问问叶明宣的运势,可是那道士却也说出了一些不太好的话,比如说叶明宣的血光之灾。雪凝落不相信他,可是却越想越觉得蹊跷,所以这才慌慌张张的。 “那人在什么地方?”叶明宣本来就信鬼神,听雪凝落说稍微也有点后怕。 “就,就在后山。” 于是怡晴就这样华丽丽的出场了,当然是易过容的。 一身道袍外加一个尘掸,易容成一个白面书生模样,倒还真有了几分仙竹雅道骨的意思。 “贫道这厢有礼了。” “仙长有礼。”叶明宣依照礼法回礼,看得出来不是很虔诚,看来她并不很相信雪凝落的话,那怡晴只好使点手段让她信了。 “如若贫道没有说错,施主此时正在为性命担忧。”怡晴还是那拽样子,装的还不赖。 “施主不仅犯愁,可以说此事关乎施主的一生,而且施主此次还困难重重。” “你知道什么?!”叶明宣眼中的光芒变得不一样了,看来她是真的有所敬畏了。 “那是否有人知道施主与九王爷的事情?”怡晴继续下狠药。 “你是谁?都知道些什么?”叶明宣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怡晴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可是她要的正是这个。 说过此人虽然不够聪明但足够狠决,如果今日换成别人相信早已经命不保了。 “贫道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知道的也不过是测出来的。”怡晴还是面不改色。 “还请仙长赐教。” “赐教不敢,只是贫道乃三世灵童,通晓一些天机罢了。”怡晴瞎话张口就来,不打草稿。“可是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还是算了吧。” “那~”叶明宣眼中不明闪烁物更加迅速,怡晴知道那意味着危险的加速接近。 “不过贫道还是可以告诉你化解之法,只是如果贫道出事方法自然也就不灵了。”怡晴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她,让她看出此道也非静心修炼之人,更懂得市井间的尔虞我诈。 “如此地方打扰了仙长的清修,不如请仙长移驾,到在下家里不吝赐教。”叶明宣假装恭敬,可是怡晴却明白其中的危险,可是她要的正是这样的东西。 叶明宣遇鬼记 一道黑影划过,怡晴已经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妈呀,那个叶明宣够狠的。”怡晴还在感叹刚才的事情,要不是自己提前有准备还不直接就被叶明宣那斯杀人灭口了。自己不就告诉她九王爷不能再惹,要生意得从她姐姐们下手吗?看来她也是这样想的,还真是狠心的白眼狼呢。 回到王府怡晴还是继续她悠闲的日子,没事陪着竹雅赏赏花,钓钓鱼,还真的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市井现在再度掀起了八卦潮,出门就能听见人说,“哎,听说了吗?叶府现在闹鬼,听说是因为叶家三小姐杀死了三世灵童呢。” “是呀,我也听说了。我有个亲戚在她家帮忙,她说呀一到晚上叶府的人就不敢出门,出来的人说那当真是尸体横陈,都能赶上乱葬岗了。无数的冤魂都来向叶三小姐索命,可是到了白天就什么也没有了,好像都是三世灵童所幻化出来的虚景,但真能吓死人呢。”那描述的细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亲身所见,殊不知人类有成语叫做“以讹传讹”“三人成虎”。 其实怡晴实在觉得自己没干什么,不就是利用光的折射和反射原理,请来著名画家绘了一幅人间惨景,在让几个吗木工手艺好的人帮忙做了几个能活动的假人,顺便在用鬼片中音响的原理发出那渗人的声音。 这样的层次要是让爱看鬼片的人一定会一眼识破,而且还超没意思,对于胆小的也不至于吓破了胆子吧,可是谁让叶明宣心里有鬼呢。 “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去看看了。”怡晴对身边的雷说,当然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告诉。怡晴的命令对于她们就是圣旨,只需要服从就好,不过怡晴也不是专制的人,她能够采纳很多好的意见建议,否则怎么会有年纪轻轻就叱咤商界的林氏大小姐呢? “属下去安排。”雷正要离去。 “慢着”怡晴大手一挥,“不用其他人,本王一个人就好。” “这~”要知道主子的安全就是她们的责任,说什么也不能放任主子一个人深入险境,可是主子的脾气~这下雷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们要是不放心就给我放哨好了。”怡晴一针见血,即解除了雷的担忧同时也顾及了自身的安全,否则要是让家里还不担心死。更何况此次行动还有另一个任务,什么呀!当然救出雪凝落了。 夜幕降临,好像上天都要帮忙,让云彩遮住了月亮,那稀稀落落散下来的几缕月色为已经密布在鬼怪传说中的叶府更增添了一层诡异。怡晴穿好夜行衣,带好自己易容成厉鬼的这张脸运用轻功飞进了叶府,找到了叶明宣的住所。“啊,宣主,不要,啊~”悉悉索索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愈发撩人。 “美人,凝落,凝儿~”叶明宣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那淫逸之色尽显。窗户上恰好印着两个人影,从姿势上看,他们明显实在交huan,而且兴味正浓。 这个叶明宣做这种事还点着灯,看来这个关于三世灵童报仇的说法把叶明宣吓得不轻呀。怡晴心里好笑。 不过敢这样玷污她家的雪雪,就算是和别人做而叫着雪雪名字也是侮辱。怡晴会要她好看的。 进去看看。 房间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兴味正浓,怡晴讥讽一笑,气沉丹田,一用力,身体腾空,向下飞去。 “啊”一声尖叫,怡晴这张精心打造的鬼脸出现在了叶明宣他们面前,只是叶明宣此时正背着怡晴,所以只有床上的男子看到了她。 男子本来就胆小,被怡晴这么一吓,那恐怖的表情一点也不亚于怡晴的鬼脸,终于知道了被吓死的人总是面部表情狰狞能到什么程度,叶明宣此时正舒服,感觉到男子的僵硬,生气的抬头,正见到男子狰狞的面孔,心里一个突突,背脊发凉。 “那,那,那有鬼。”好容易那男子说出了完整的话。 叶明宣也是一个激灵,想到前几日见到的鬼怪形象,吓得没了兴致。连忙连滚带爬的翻身从男子身上下来,嘴里还不住念叨这“饶命”,滑稽异常。 “呜呜呜呜”怡晴一边扮演着鬼屋中的鬼魅,一边让早已经埋伏好的风用内力将这声音放大,就制造出了鬼片中的效果。呵呵,吓死他们! 屋顶上,“怎么样,还不错吧?”怡晴调皮的冲风眨眼睛,那可爱的娇态让人心动,惹人心疼,扰乱了风一颗平静许久的心。 她其实早在叶明宣跪地的时候就离开了,还用嘴形恐吓那个侍妾不可以说,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一个吓得半死的男侍和一个跪地求饶的叶明宣。 看叶明宣被吓的熊样真是大快人心呀。 不出所料叶明宣一会儿就气哼哼的从房间里出来了,不过值得表扬的是衣冠整齐。还好,被吓得还有点理智。怡晴心说。 今天还要去看雪雪,就在此处不宜久留了,想着来到了雪雪的住处。 -------- 这几章一直在过渡,所以相对无聊和小白。 往事&调戏 来到雪雪的房顶,他的房间里正亮着灯。 昏黄的灯光下雪凝落只着单衣,长发轻散,坠于身后。都说是“三千烦恼丝”,可是这青丝在雪凝落身上却显得那样完美,那样协调。 雪凝落轻轻颤抖着,白色的衣衫将姣好的曲线衬托的若有若无,乌黑的柔丝被风轻轻抚起,飘然而恍惚的美丽。 怡晴很乐于欣赏眼前的美男图,不急着去打扰。 只见雪凝落来到书桌前,提起眼前的毛笔,手腕轻动,笔触流畅,一副挺拔但略显单薄的字体出现在怡晴面前,真没想到这样柔弱的雪雪竟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 春去也,多谢京都人。弱柳从风疑举袂,丛兰浥露似霑巾。独坐亦含颦。 好一句“多谢京都人”,好一个“独坐亦含颦”。 看来自己是真的收复雪雪了,让他心心牵挂着自己这个京都人,让他闲来无事便是对月含笑,思念自己。 怡晴细细品味着诗句中的味道一边心里偷乐。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为了自己,他柔情含笑弯了眉梢;为了自己,他略施粉黛换了颜色。 这样的情,这样的义,这样的深重,这样的浓厚,让自己如何担得起,让自己如何对的起?从小到大如果说真心关心自己的人除了一直照顾自己的张妈,恐怕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林浩风了。 可是不管再怎么照顾他也有离开自己的一天。 灿烂的樱花树下一对相拥的情侣,那样和谐,那样美好,只可惜眨痛了怡晴的眼,刺痛了怡晴的心。 她听说大学是爱情的天堂,尤其优秀如哥哥,英俊如哥哥,家世如哥哥的人安能没有女孩子喜欢,所以自己来了,可是自己却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一幕——哥,真的有女朋友了。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泪水就那么不争气的留了下来,哥哥仿佛感觉到自己存在一般迅速回头,看见了自己。自己直觉的脑子一片空白,自己隐藏的那么好的感情还是被发现了——自己竟然喜欢这个与自己有一般血缘的哥哥!他一定会鄙视自己的,那是乱伦,是肮脏的,是耻辱的。 自己发疯了一样跑了出去,一个急刹车声,接着“哐当”一声,血流满地,血,就这样从哥哥的身体里流了出来,没有丝毫留恋。血,红如玫瑰,艳如朝霞,漫天满眼,没有一处不是红色,不是自己的撕心裂肺。 怡晴跑了过去,呆呆的,如牵线木偶。哥朝她微笑,一如既往,轻轻的她低下头,毫无征兆的,对着哥哥的唇吻了下去,她想让哥哥知道她爱他,很多年,很久了。这个吻很深,很缠绵,放开她时,哥哥伏在她耳边说了她一生中都不会忘记的几个字:“小晴也爱我,真好。” 也爱?他说“也爱”,那是什么意思,那代表,那是说,他,自己的哥哥,那个自己心中的神,他,也和自己一样痛苦,他也爱自己。 最后在太平间见到哥哥时,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和煦的微笑,不同的是,那笑里有了份满足,有了份解脱,那是叫做“幸福”的东西,很美很美。 之后即使后母怨恨,但自己仍代替了哥哥的位置,将一切努力做到最好。没办法,谁让父亲是最精明的商人,他做事从来都是利益优先,毕竟他已经失去了儿子,不能再失去自己这唯一的女儿。于是自己摇身一变就成为了那呼风唤雨,表面无限风光的林氏大小姐。 可是自己的心痛谁人知,这样的深情又如何,还不是阴阳两隔。 是竹雅温暖了自己的心,为了自己不惜熬夜制作药丸,所以自己心暖了,爱了。如今又有人愿意为自己傻傻的坐着含笑,心中只有自己一人,这样的深情厚谊,怡晴若负,天打雷劈! 看着雪凝落那痴情的模样怡晴忽然起了逗他的心思。 怡晴遮去那还未卸妆的容颜,飞身来到了房中雪凝落身边,伸手就揽住了雪凝落的腰。 “啊”雪凝落“啊”字还没喊出口怡晴就点住了他的哑穴。 “小公子,你可别乱动呦。”怡晴用那痞不拉极的腔调调戏着雪凝落,怡晴发现自己自从来到女尊国自己似乎比以前更色了,没事就喜欢调戏美男玩玩。 “瞧瞧,这皮肤。”怡晴故意用指甲划过雪凝落脖子上的肌肤,引的雪凝落的小块皮肤上起了小豆豆。 调情,怡晴可是老手,要是真调戏起来,雪凝落必定吃亏。能吃美男豆腐,想想就开心,哇咔咔。 “在看看,这身段。”说着又将魔抓伸向了雪凝落的小蛮腰,上去有技巧的掐了一下,引起雪凝落一个抖动。 看他脸颊绯红,欲哭还羞,死命瞪着自己的样子还真别有一番滋味。那倔强委屈的样子引得怡晴小心疼了一把。不过是谁说的“要将调戏进行到底”,所以伦家是不能放弃的,呵呵。 怡晴真担心若不是自己提前封住了他的穴道,现在在自己怀中的会不会是一具流血的尸体。雪凝落那不甘的模样,眼神中分明写着“若是被这贼人污了清白,必一死谢心主”的誓言。 真是痴情的好孩子!怡晴心想。 “小公子,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怡晴靠的更近了,还不时对着雪凝落的脖子吹热气。“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其实雪凝落是被点了哑穴,怎么可能说的出话。 “好了,那我就宣布规则了。如果我答对了,我就亲你一下,如果我答错了你就亲我一下。怎么样?够公平吧。”怡晴暗自得意,没办法这可是韦小宝调戏女孩的专用绝招,自己怎么找也要拿来尝试一下吧。 “好了,我要出题了。听着:茉莉花、太阳花、玫瑰花哪一朵花最没力?”怡晴依旧是痞子样。可是雪凝落却是怒视,再也不见单薄的样子,反倒充满了英气,这样的雪凝落让怡晴的心再次乱跳了一把,看来什么人在被人欺负的时候都会流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气质。 “不知道是吧,那我就要亲你一下了。”怡晴嬉皮笑脸的,其实她自己的脸还是遮着的,怎么可能亲雪凝落呢?再说她也害怕万一一个没弄好这幅尊容把雪凝落吓到怎么办?可是专心欣赏美色的怡晴没有注意到雪凝落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华。 一个人玩没有意思,于是怡晴对雪凝落小声说:“小公子,我要把你的哑穴解开了,不过你不要乱叫哦。同意的就眨一下眼睛。” 于是雪凝落眨了一下眼睛。 解开穴道,怡晴还以为雪凝落会喊一声,这样自己就又可以以鬼魅的身份华丽丽的登场。可谁知解开了雪凝落居然没喊。 他,他居然,居然,一把扯下怡晴的遮脸布,低头就吻了下来,吓得怡晴连连后退。 “你,你”怡晴震惊,她咋就不知道雪凝落原来这么开放呢?还有就是自己的心,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 自己真心待他,他怎么可以随便去吻一个不相识的女人?即使自己没有什么贞操观,但是恋爱双方难道不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吗?他怎么可以随便至此! 怡晴惊得一把推开雪凝落,又怕他受伤,一个没站稳自己朝后倒去。 “心主,你怎么了?”雪凝落一着急,话语脱口而出。 伸出纤细的大手搂住怡晴的腰身。 “心主,心主”看到怡晴一脸不可遏止的惊讶和心痛雪凝落也慌了神。 “你,你怎么知道?”刚刚站稳的怡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劈头就问。 “这,还不是因为风侍卫。”雪凝落知道怡晴派了风跟着自己,虽然自己没见过风可也明白,既然是怡晴派来给自己的就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可是这个小毛贼居然大大方方就进来了,等了这个一会儿风居然也没有动静,那么来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怎么样,雪凝落聪明吧。 怡晴突然有种被骗的的感觉,这次是真的,自己貌似被雪凝落那单薄绝色的外表给骗了,本来还以为他是个温顺的小兔子,却忘了狡兔三穴。 出生在朝廷重臣家的子女怎么可、可能纯净的如一张白纸呢?你以为人人都是竹雅呢,不谙世事。 “你就真这么确定?万一不是我呢?”怡晴就是不想放过雪凝落。 “心主身上的味道是谁的模仿不了!”雪凝落声音很小却还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怡晴的耳朵。 看来人魅力大那是没有办法的。 回了神,明白了原委的怡晴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 “我这么丑你也吻得下去?”怡晴惊讶无比。 “只要是心主,雪雪就亲的下去。”雪凝落的声音细弱蚊蝇,那娇羞的样子真是可爱异常。 “雪雪不害羞!”怡晴不甘心被人耍了,继续自己的不良行为——调戏。 “心主!”雪凝落娇嗔。 不一会儿房间就传出了许多的欢声笑语…… 唯有一人还站在屋顶,羡慕着眼前的一切。 狗血事件&逛街 离开了叶府已经是后半夜了,了解了一下雪凝落的状况怡晴决定留下他,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怡晴的计划。 叶明宣,整不死你,我林怡晴三个字倒过来写! 一时间再次传开叶府闹鬼的事情,现在叶家可谓是门厅冷却,人心惶惶。 “您的宅院阴气浓重,看来现在经常有鬼魅作祟呀。”怡晴煞有介事的捋了捋粘好的胡须。 “是吗?叶某怎么没有看到鬼魅,大师不要妄言呀。”叶明宣不愧是四大商业家族之一的叶家三小姐,多少也是见过市面的,若不是怡晴先搅乱了她的心神,她又怎么会随便将一个路遇道士请回家呢。 “这”怡晴装作为难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 没见过,没见过昨夜还给自己磕头,吓得脸都白了,那狼狈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笑了,现在竟然又拿捏了起来,真是虚伪。 “仙长只管做法不要妄言就好。”叶明宣继续端起自己的臭架子。 不过怡晴也不着急,她要慢慢的等蠢猪上当。 叶明宣呀叶明宣,你说她她算计谁不好偏要算计怡晴,你说怡晴能放过她吗? “贫道不敢妄言,不过有一点贫道不明还请小姐示下。”怡晴装作有礼的样子等待着叶明宣上钩。 “仙长请讲。”叶明宣看怡晴神色凝重也不敢怠慢。 “看府第虽然阴气浓重但是屋子东边却霞光漫天,不知道那里所居何人?” “这”如果叶明宣没有记错,那里住的应该是雪凝落,可是要怎么说他的身份呢。 “那里住的是在下的一个侍妾。”叶明宣大言不惭,为此她也得到了很惨的报应。当然这是后话。 “这样呀。”怡晴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什么?居然说我可爱的雪雪是你的侍妾,你也配吗? 怡晴心里虽然不高兴,但面上不变,依旧是仙风道骨的模样,轻言细语:“那叶府有救了。”怡晴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 “怎么说?”叶明宣一听叶府有救,自己小命可报也失去了往日伪装出来的风度,焦急的问。 “如果贫道没有看错,那人应该是东海龙太子转世,神仙魂魄,正好可以遏制鬼魅的侵袭。”怡晴骗人从来不打草稿,张嘴就来。 “是真的?”叶明宣激动的差点脸都变了形,那样子获得了怡晴的再次鄙视。 “当然是真的,不仅如此叶小姐还可以试试狗血,这狗血是这么这么这么用的。”怡晴细细交代了狗血的用法。 今夜,就在今夜,我要你再次见鬼! 夜晚还是那么寂静可爱,怡晴画好了妆,变身成为画皮女鬼的样子来到了叶明宣的地方。 “啊,宣主~,啊~” “凝儿,凝儿~” 黑线!!!为什么每次来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呢?怡晴真的很无奈。 算了,不要再想了,还是快速吓吓叶明宣来得好呀。 一个提气从屋顶上飞了下来,伴随着鬼片的音效,“哈哈哈”怡晴做了个经典的周星驰整人经典式冲向了床上的人们。 “啊!”床上的男人直接吓晕过去了,貌似这个比那个更胆小,难道金若轩在她眼里都是这样样子的吗? 管不了太多,叶明宣已经回身,看到满面獠牙,脸上用鸡血和胭脂涂的黑红黑红的。指甲也是专门加长和涂成血红色的样子,好不吓人。 “呵,你以为这次我会放你走吗?”叶明宣这次居然没有害怕,还一副“我一定会抓到你”的样子。难道是自己暴露了?怡晴奇怪,不过她可不害怕叶明宣和她准备的那些饭桶。 侧身向叶明宣飞去,“鬼,鬼呀!”叶明宣刚才那股子劲全不见了,此时吓得连滚带爬,屁滚尿流。 “快,快,狗血狗血。”只听“扑哧”一声叶明宣就全身侵成了狗血的颜色,身上还散发着异味。貌似这就是自己告诉她的,鬼一般都怕狗血,有了狗血它们就不敢再靠近人了。 看着叶明宣那滑稽的模样怡晴憋着笑破肚子的危险,装成假意不能抵挡运用轻功离开了。 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雪凝落应该已经被风带回王府了吧。 叶明宣,我就是要你知道是我林怡晴整你,怎样?你能奈我何?o(n_n)o哈哈~ 无视四面八方射来的羡慕的眼光,怡晴安然的靠着竹雅在庭院里享受美好的下午茶时光。现在自己和竹雅,雪凝落的相处很奇怪,准确的说是诡异。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可是又好像根本就不碰面,颇有点东宫西宫的味道,本来怡晴坐享齐人之福,可是这诡异的画面还是让怡晴不安,大概是现代的教育将一夫一妻制灌输的太坚固了吧。 “雅儿,我们上街去玩,可好?”想想竹雅来到这里也快一个月了,自己还没有带他好好上街去玩玩呢。把这样的神仙哥哥扔在家里真是罪过罪过呀。(飞鱼:貌似是神仙弟弟吧,你都25了,不是18。) “怡晴说什么就是什么。”竹雅永远是温柔的,安静的,宠溺的。 “那带上雪雪可好?”怡晴知道这样的提议不合适,可是她就是想知道这样的提议会换来竹雅怎样的反应。毕竟让她放弃任何其中一个都是不可能的,那么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他们必须要学会和睦相处。 竹雅果然脸色变了一下,好在马上恢复了正常。淡淡的点头,“好”。 于是怡晴就带着雪凝落和竹雅上了街,当然前提是他们要带面纱。 不是怡晴小气,只是他们都长的这么绝色,难免会有人垂涎,再加上怡晴多年来的林氏大小姐的生活都让她的独占欲和霸道到达了一定的境界。她的男人不容他人觊觎,多看一眼也不行!谁让那是她的男人! “心主,你看这个,这个小人真好看。”雪凝落兴奋好奇的看着路边的一切,红扑扑的脸颊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也就是这个时候怡晴才真正感觉到他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没有了大家闺秀的矜持反倒朴质了许多。 此时他正呆在一个做面人的小摊前观察着一个摊主做面人。 “喜欢我们就买一个好了。”怡晴也是满脸的宠溺。 “心主哪个好呢?这个还是这个?”雪凝落兴奋的两手都拿着面人问,红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那流光溢彩的样子,一双极其漂亮,大大而明亮的眼,他呼扇呼扇地对怡晴不停放着电,就像在诱惑恶魔的小天使,要不是竹雅在场怡晴真的忍不住会吻上那一开一合的粉嫩小唇。 “这些都不要,我们就要一个雪雪好了。”说着对那个做面人的摊主示意照着雪凝落的样子做一个。 “真像个孩子。”怡晴含笑看着一蹦一跳的雪凝落对竹雅说。 “是呀,本来就是个孩子。”竹雅宠溺的一笑,淡淡的,很美。 突然怡晴觉得自己和竹雅就好像一对夫妻,带着雪凝落这个小孩一起到公园玩。 等等,雪凝落是自己的孩子,那不是乱伦,怡晴先恶寒一下,呵呵。 “你们吃不吃冰糖葫芦?”怡晴突然看到冰糖葫芦的小贩,怀念起小时候的香甜。 “好呀,凝儿要吃!”雪凝落一看就知道是从小没怎么吃过门的孩子,现在趁机要好好的玩一番。 竹雅显然要沉静的多,成熟的多,但是毕竟也是从山谷里出来的,今日上街也看到了许多平日没见过的东西,显得兴奋异常。 “好呀。”竹雅总是那冰冷绝色的容颜,仍旧美的不似凡尘,只是那眼光已不在如千年不化的冰山那般不可动摇,而是三月破冰的河流,泛着清澈动人的光粼。 “好了,我去买。”怡晴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其实风这些人怡晴还是带了一些出来,主要还是为了安全着想,毕竟叶明宣还没有彻底搞定,他们都是自己的心头肉,自己不希望出一点点的意外。但是跟着就好,不要没事出来打扰自己逛街的兴致。 不一会儿怡晴就买回了三个,“给你”雪凝落一把拿了过去,“竹雅”竹雅含笑收了下来,放在嘴边轻轻一咬,那温柔的样子让怡晴觉得他好像在吮吸情人的唇,小心细致,带着情人间特有的柔情,让怡晴的心悸动。好想去尝一下他口中的冰糖葫芦不知道是不是有着别样的风味。 ------- 更新了应该有1w 攻擂 “快看快看,那边是什么?”雪凝落的声音传来,怡晴和竹雅跟着看了过去。 怡晴一愣,貌似是古装剧里经常出现的比武招亲擂台,那高高的台子,大红的绸缎装点,上面有两个人,不过看年纪应该又不是。古人就是这点好,没有电脑,没有电视,视力那都是2。0的,离这么远也能将远处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现在终于明白百步穿杨,小李飞刀不是神话。 怕雪凝落乱跑,怡晴和竹雅紧跟其后,来到了擂台前。那台子上赫然挂着横幅“比武招亲”,看来是招亲没错了,真没想到随便逛个街还能看一出武打赛,不错不错。怡晴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拉着雪凝落和竹雅站在一旁。 “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好。”一个华服的女人站在台子上,看得出这个女人还算有钱,应该是个中产阶级,只是不知道她今日为谁招亲。 “今日鄙人为小儿招亲,小儿今年二十有二,待字闺中,……”怡晴没有听清楚台上女人的话,却被一边的小议论引出了兴趣。 “听说了吗?李夫人在为她家那个老公子招亲呢?”路人甲。 “可不是么,听说这次李公子已经二十有二了还待字闺中。”路人乙。 “是呀,听说这次为了让她儿子嫁出去李老板可是下了血本了。”路人丙。 “这个我也听说了,这次李老板要拿自己的两所酒楼的经营权换一个媳妇。”路人丁。 哦?怡晴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在古代一个男子二十多岁没有出嫁,那不是长的太美太有才就是太难看,有碍观瞻。看这个李老板拿经营权来吸引别人,想来这个李公子的相貌应该不敢恭维吧。怡晴一点一点的分析,可是看在雪凝落和竹雅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怎么,你有兴趣?”竹雅居然率先沉不住气了。 “心主~”雪凝落极委屈的喊了一声,搞的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一样。 怡晴就奇怪了,他们什么时候居然开始同仇敌忾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呀。 “你们在想什么呀?就两家店的管理权我就动心了,你把我堂堂的凤月九王爷也想的太目光短浅了吧。”怡晴怒极反笑。 “万一那公子美貌呢?”竹雅不依不饶。 “他不会有你们好看的。”这点怡晴太清楚了,虽然没见过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分析,商界滚打不是白混的。 其实就算他的相貌比得上竹雅和雪凝落自己也不会随便动心的,都把自己想成什么了,饥不择食的色女吗?和竹雅,雪凝落自己主要是有感情,那个什么李公子算什么东西?! “今日为小儿择媳,只要是年满二十,家中没有夫室,身体健康,体貌端庄的人都可以上台比试,赢得人就能成为李某人的贤媳妇……” 怡晴没有在听之后李老板的话,但是当看到这个李公子的时候怡晴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一身肥硕的身材不说,还把脸画的跟个僵尸似的,煞白煞白的,另外长了一张血盆大口,真是不知道这个李公子是不是审美有问题。 你说这样也就算了吧,居然在上台之后还自作多情,自以为妩媚的超台下的众多女人们抛了个媚眼。妈妈呀,这一抛差点没把怡晴的心脏病吓出来。见惯了竹雅,雪凝落这样的美色,再见丑男还真是不习惯,超级的不习惯,看来自己不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已经被帅哥养叼了胃口,见不得丑男了。 不过这也刺激了怡晴的脑子,一条妙计应运而生。 “我要去攻擂。”怡晴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竹雅和雪凝落同时张大了嘴。 先不说两家酒楼的经营权怡晴看不上,就算是那个李公子的容貌也实在是~实在是~没话可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怡晴到底是抽哪门子风,居然要去攻擂。 “好了,你们不要惊讶,事情是这么这么样的。”怡晴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竹雅和雪凝落也是一脸坏笑。 于是怡晴就登上了比武招亲的擂台。 气息一提,轻功施展,怡晴就飞身上了擂台。众人只觉得一道白影飞过就看到擂台上站了一个气宇轩昂,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贵典雅的女子。 只见她一身白衣点缀着点点木槿花纹,眼波流转,美目顾盼生辉,颀长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嘴角含笑,当真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风采。 刚一上台就让众人看呆了,心说,天底下竟然能有这样标志的人儿,虽然不想娶李公子,可是看到这样的美人还真是没有白来,甚至有人已经在细细观察这该不会是个男人,女子焉能长的如此动人。 “哇”怡晴刚一上台就把个李家公子看花了眼睛,在他眼里怡晴就好像仙女下凡尘,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嫁个这样的女子,不对,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见到这样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居然来攻自己的擂台那是不是说明自己的魅力指数不错呢?那个姑娘是不是就心仪自己呢?这样想着给怡晴抛了个媚眼,怡晴当时没恶心死,真像呕,好在怡晴修养极好,演戏天分极高,还是给忍住了,倒是把台下的竹雅和雪凝落恶寒了一把。 “这位小姐”李老板不愧是两家酒店的管理人,虽然也震惊,但还是在震惊了一下之后恢复了正常。 “李老板”怡晴也款款施礼,那派头俨然一个白衣书生,温文尔雅。让人折服于她的气质,让人沉迷于她的容颜,让人沉醉于她的谈吐,让人倾心于她的一切。 “小姐也是来比武的?” 的确,不要怪李老板这样问,不拿剑不习武的怡晴就好像一个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女子,文雅淡然,丝毫看不出习武之人的粗糙。俨然一个无害书生的模样。 “是的。”怡晴实在不愿意面对一个俯首弄姿的李公子,只想早早结束这场无聊的攻擂,毕竟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小姐请。”李老板让出了空位,怡晴上场。 其实对付这些小角色怡晴根本就不在话下,所以真的没怎么比一场无聊的攻擂就结束了,这不怡晴很快就以准媳妇的身份进驻李家。 ------- 很抱歉,飞鱼不能天天上网,最近又忙着考试,真的很抱歉! 叶明宣婚事(下) 第二天的天空是一片晴朗,套用小学二年级的课本就是“晴空朗朗,漂浮着几多白云”。怡晴的心情那是出奇的好,没办法谁让自己马上就能看到叶明宣的苦日子,想想就开心,嘿嘿。 “林小姐慢走。”直到怡晴离开李家两位都将自己视若上宾。 “李老板放心,不出三日叶小姐必然上贵府提亲。”怡晴还信誓旦旦的打着保票。 离开了李家回到王府。 “雅儿,雪雪?”怡晴没想到这么早他们就出门迎接自己。 远远的就在柔和的晨光看到两个绝美的身影,颇有点丈夫迎接妻子归来的味道,两人都是家常的打扮,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很清新亮丽,合怡晴的口味。这样的场景让怡晴感到了温暖,是幸福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回来了。”竹雅还是那样淡淡的样子,可是眼中的情愫是掩不住的心意。有这样的可人儿心疼自己,真好。 “凝儿帮心主拿东西。”其实怡晴哪有什么行礼,雪凝落只是顾着大家闺秀的矜持,不好意思。 怡晴也不去管他,颔首微笑,“雪雪”。 雪凝落见怡晴对他笑,也羞涩的一抿嘴。 这样害羞的雪雪真的好可爱呀。 让人牵了马怡晴携手两人回到了内室。 “事情已经办妥了。” “真的?”雪凝落的兴奋不言而喻,没办法,和怡晴呆久了谁的心中都会生出恶整人的小恶魔,不用问怡晴就这个大恶魔。 “办妥了接下来怎么办?”还是竹雅持重一些。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怡晴故意卖了个关子,她需要大家拭目以待,这样才有好的效果嘛。 见怡晴不说竹雅和雪凝落也聪明的选择不问。 救回了雪凝落大概已经让叶明宣知道是自己整她,既然暗的不行咱就来明的,有老妈这个终极大boss撑腰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叶明宣和我斗,你是死定了! 不多耽误怡晴已经进到了宫中,此时老妈还在勤勤恳恳的批奏折。怡晴不得不感叹一下老妈的敬业,难怪宫里嫔妃那么少,子嗣那么稀薄,搞半天老妈全把时间用在工作上了,哪里顾得上造人呢? “皇上在里面吗?”怡晴问外面守着的宫人。 “回王爷,皇上正在小憩。” “知道了。”怡晴昂首阔步来到了老妈的寝宫。 “哇,你居然在寝宫工作!”怡晴没想到。 “是呀,还好吧,批奏折批得腰酸背痛的,晴儿,帮妈捶捶背。”只有她们两个的时候她们就是对平凡的母女,没有什么皇上和王爷的区别。 “好呀。”怡晴乖巧的帮着姚筱君按摩,期间还不是传来“舒服吗?“恩,啊”这样的声音。幸好寝宫的隔音设施好,否则真担心会不会一出宫门就听说“当今皇上和九王爷是百合”的传文。 “妈,这个手法舒服吗?”怡晴狗腿的问,没办法要求老妈办事只好先讨好为上了。 “说吧,你又有什么事找我?”母女连心,见怡晴这样殷勤姚筱君就猜到怡晴有事找她。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想请您下旨赐个婚。”怡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赐婚!谁和谁?”姚筱君不是帮打鸳鸯的人,也不支持包办婚姻,所以她是不会随便乱下旨赐婚的。 “该不会是你又相上哪家公子了吧?”姚筱君发现女儿真的是继承了她老爸花心的基因,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事实也证明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怎么会?妈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怡晴淡淡一笑,“就是叶明宣和李小莲(李公子的闺名)。”他们要是凑成一对一定很好玩,呵呵,叶明宣,整死你。 “哦?叶明宣,叶家的人?” “是的,叶明宣正是害凤随心的人,之后还害过我。”怡晴在母亲面前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哦?”果然这句话之后姚筱君的神色不一样了起来,看来有戏,怡晴高兴。 “那你会好心给她做媒,怕是这个李公子不是太丑就是身体有什么隐疾之类的吧?”姚筱君太了解女儿有仇必报的个性,这和自己象神了。 “老妈英明。” “英明,那李家是怎样的人家?能不能配得上叶家?我以什么理由赐婚呢?”姚筱君到底是做了皇帝这么多年的人,说什么都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这个嘛,其实李家不是什么特别的大户。”怡晴故意顿了一体下看母亲的反应,还好。 “不过李家却有两间酒楼,而且还都是地理位置极好,叶家一直想收购却没收购成的酒楼。我想这这婚事叶明宣除了同意还是同意。”怡晴可不是吃白饭的,她早就将一切打听清楚,这等着鱼儿上钩呢。 “那好吧。”姚筱君略一沉吟也就答应了。 果然,没有三日叶家就接到了姚筱君下的赐婚旨意,说什么“李氏小莲温婉贤淑,宜室宜家,特地赐予叶家第三女叶明宣……” 怡晴已经派人打探了,果然不出所料叶明宣很乐意接受这门婚事,自己收买的媒婆更是将李小莲夸得好的跟天仙下凡似的。不过叶明宣一心想的是那两所酒楼,哪里还问新郎是否好看呢。她一定在想就算不好看顶多就是自己多娶几房小妾,让那李公子独守空闺罢了,可是怡晴会这么容易让她得逞吗?嘿嘿,答案当然是不会了。 因为是皇帝下旨赐婚,所以叶明宣结婚的场景还是很盛大的。 家里布满红绸,喜字贴的到处都是,那些装饰也是价格不菲,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装饰过的。 再看叶明宣也是一身新娘妆,衬得人是唇红齿白,身材修长,挺拔俏丽,当真是人靠衣装呢。今日的叶明宣仿佛看到了那两所到手的酒楼所以精神格外亢奋。 “难怪雪雪会先看上她了,瞧瞧那俊模样。”怡晴一手执着桌子,逗弄起了雪凝落。 “心主~”这是雪凝落心里永远的痛,也是他认为自己“水性杨花”的证据,被怡晴一提,瞬间脸变得刷白。 “怡晴难道是对自己的相貌不自信,怎么好端端的夸起叶明宣了。”竹雅见雪凝落不好忙出来打圆场,怡晴也注意到了雪凝落的不一般,急忙拉他到自己怀里。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雪雪不要多想。”怡晴慌张的解释,没办法,解释是怡晴最不擅长的事情。 在现代自己是林氏大小姐,可是独裁,可是专断;在古代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九王爷,就连杀人都不过如此,更不要说其他了。却不想一直强硬的怡晴被雪凝落的眼泪弄得没了折。 “雪雪不哭了,不哭了。是我错了,心主错了好不好?”怡晴好像哄孩子一样慢慢哄着雪凝落。 “不要再哭了,再哭我就要接金豆豆了。竹雅,那个盆来,我们接金豆豆。”说着竹雅果然回身去拿盆。 “真的接金豆豆了哦。”就见怡晴那了个杯子一样的器皿凑近雪凝落的小脸。 “扑哧”一声,雪凝落到底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笑了就没事了。”怡晴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竹雅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神色莫辨,长长的睫毛在眼睛处投下重重的阴影。 哄好了雪凝落怡晴已经错过了许多的程序,不多这不是最重要的,直到怡晴听到风说,“主子,他们已经要入洞房了”,怡晴这才站起身来,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 “人都安排好了吗?” “没问题。” “那就好。” 呵呵,大家应该知道怡晴在干什么吧。没错,就是下春药,叶明宣解了盖头一定不愿意同房,那我就好好让你享受一下这新婚之夜。也好让李公子进一些为夫之道。 自己要先利用到场的宾客把叶明宣灌个半醉,然后再在酒力下药,这样让她在半迷糊半清醒的状态下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但却又无法阻止,这样的无力的感觉一定很好,呵呵。 不仅如此,过了今日,叶明宣我还要再送你一份大礼呢。 第二天不出所料叶明宣一脸黑线的从新房出来,那黑脸和张飞有的一拼。吓得下人们都不敢随便说话,生怕一个不好就惹到了主子,死无全尸。 其实大家也奇怪,按理来说新婚完了应该是高兴呀,怎么可能成这个样子?直到大家在怡晴宣旨的时候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李公子,才明白了自家主子的难处。 怡晴一身正装,捧着圣旨走进啦叶府,站在了叶明宣的面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李氏温柔贤淑,其父对朝廷有贡献,特封为李氏为一品诰命夫侍。钦赐”怡晴故意将圣旨念的很慢,她就是要让叶明宣给自己下跪,刚才她还用那样仇恨的眼神看自己,想来也知道又被自己摆了一道,没办法,谁让你惹得是我们的大魔王怡晴呢。惹了她要是还能好过那才是奇迹。 “谢主隆恩。”叶明宣简直是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几个字,要是眼神能杀人怡晴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是眼神能杀人吗?答:不能。所以叶明宣只有气死的份了。 话说为什么叶明宣这么生气,因为为了保证李小莲能出嫁怡晴又重新游说李老板,让她拿酒楼换圣旨,结果李老板为了儿子居然将酒楼的所有权上缴了国家,这不她叶明宣即使再有本事也只有酒楼的经营权,所得的钱要一文不少的交给国家,你说她叶明宣能不生气吗? 再者,李小莲现在是一品诰命,身份比叶明宣还高,以后不要说叶明宣的妾室,就是叶明宣也惹不起他。要再娶就更是要经过李小莲的同意,你说叶明宣情场失意,商场也失意,她能好过吗?这就是怡晴送她的大礼,还不错吧? ----- 今天有空多发几张!! 吃掉雪凝落 突然怡晴意识到了什么,拉雪凝落到怀里,“雪雪,你的琴艺又进步了,可是弹得似乎不是时候呀?”怡晴把玩着雪凝落那柔顺黑亮的秀发,若有所指的说。 果不其然,雪凝落一张俏脸立刻垮了下来,看来他自己也知道刚才怡晴是在竹雅那里,怡晴心里有了计较,这个小家伙居然学会诱惑自己了,没想到呀。 看来今天自己就是不动吃了他的心思他自己也要千方百计送上门的。 不过雪凝落的失神只是一小会儿,很快就恢复了刚才可怜的模样。 “心主不来陪凝落,凝落又没事做所以就弹琴来消遣,哪里知道心主是在竹大夫那里。”雪凝落开始撒娇,那明明被人识破还要硬装的可爱模样看的怡晴一阵心痒。 “我什么时候说我在雅儿那里了?”怡晴抓住了雪凝落话语中的破绽问,真是的这个小东西,明明就是来诱huo自己的居然还一副受委屈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改明让竹雅也好好学学。 “我,我猜得。”雪凝落继续狡辩。 “是吗?我都没说,你是怎么猜到的?”怡晴不动声色继续问,其实心里早就痒痒的不行了。怡晴本是食se女子,来到古代已经禁yu了这么长时间也是难为了,现在有个小美男自己送上门怡晴怎么可能放过? “我,我”雪凝落实在无法回答,毕竟这也是自己听父亲说出的办法从来没有试过,更加上从小养在深闺,脸皮子薄,怎么经得住怡晴这样询问,当即脸就和红屁股似的。 “雪雪在诱huo我呢?”怡晴指腹划过雪凝落的脸颊,暖暖的气息吹在雪凝落脸上,近的几乎要吻到一般,雪凝落的脸更红了。 此时的雪凝落好像一只煮熟的虾米,衣衫随风起舞,包裹着那颀长秀美的身姿,将曲线勾勒的若隐若现,再配上那满面的娇羞,真是人间绝色呀。 怡晴只觉得自己腹部有一团火在燃烧,小宇宙好像要爆发了一般。 雪雪,是你先gou引我的,那么结果自负。 吻上雪凝落那粉嫩的双唇,晶莹剔透,薄薄的粉嫩色好不诱人,轻轻舔食,唇舌缠绕,当怡晴放开雪凝落的时候,雪凝落娇喘连连,小脸好像涂上了一层胭脂般诱人好看,引人遐想。 “雪雪,是你先gou引我的,不要说不是,你的琴还在旁边放着呢。”说完一把抱起雪凝落向房间走去。 “心~呼”雪凝落喘着气想要说什么却又没力气。 帷帐揭下,掩去一室的旖旎。 云yu过后,怡晴慵懒的趴在雪凝落身上,舒展着身体好像冬天里晒太阳的猫咪。 “雪雪” “恩?”雪凝落已经不知道手脚该放在何处了。刚才明明是自己gou引,现在却纯情的好像第一次一样,不对,雪凝落本来就是第一次。 怡晴还记得刚才他努力制止自己,趁机亮出守宫砂的样子,带着坚定,带着希翼,那是要把自己交出去的坚定,把自己托付了的希望,很美,很美。 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哥哥,小晴终于又看见了爱情,获得了爱情,慢慢也在了解爱情,懂得爱情。我会好好的珍惜现在所有,努力让他们过的更好。 “雪雪怎么会这样的se诱之术呢?”在怡晴心里雪凝落虽不如竹雅般不谙世事,但也绝对算的上单纯,现在看来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什么se诱之术,凝儿才不会那劳什子!”雪凝落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最怕人说的恐怕就是这类话了。 “不会se诱之术,那怎么想的起来这样的事情呢?”怡晴优雅从容的在雪凝落的胳膊上落一吻,现在那里已经是白白净净,再也没有什么红色的守宫砂。 “这~”雪凝落再次脸红,怡晴就郁闷,你说做都做了还脸红个什么,搞的好像自己强x他似的。貌似也不对,哪里被人强了光脸红的。反正怡晴就是看不惯这样的雪凝落,和喜欢的人做ai做的事本来是很愉快的,可是被雪凝落这么一弄好像跟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情似的,看来自己还是要好好的调教。 “你不说?”怡晴伸手就去挠雪凝落,现在自己可是很清楚他身体的每一处敏感,必定是一抓一个准。 “哈哈……哈,心,心主,哈哈……”雪凝落被怡晴撩拨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怎么样,说不说?”怡晴坏心的在他的某处一弹,那里涨得更大了,雪凝落尴尬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心主~” 怡晴又怎么会停止自己的逗弄呢? 张嘴含住他胸前傲放的一点红梅,轻轻啃食,轻轻重重,让雪凝落好舒服。论功夫怡晴还是很老道的,毕竟自己从在美国上学开始就怡晴开始玩这一夜qing的游戏,前前后后有过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在这么多男人身上练成的技术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刚出道的小chu男?雪凝落很快就沉溺在怡晴带给他的别样柔情中。 怡晴的手也不老实呆着,在雪凝落的双腿间游走,抓住某物上上下下的套nong。不一会儿…… “心主,心主”雪凝落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身体虚弱的好像一滩泥,这是稀月大陆上男人在做这事特有的反应。怡晴知道。 看来是差不多了,怡晴勾起魅惑的笑颜,“说吧,怎么想出来诱huo我的?” “这~” “说呀。”怡晴继续手上的动作但是又减轻了力道,好像在惩罚雪凝落不说实话,让雪凝落难受的不停蹭弄着身体。 禁不住怡晴的“折磨”雪凝落道出了实情。 “是媒公说的。在~成亲前,~媒公说的。”一句话让雪凝落间断了好几次,怡晴明白了。这就和古代女子出嫁前,由母亲或者媒婆教女子房中事一样,雪凝落在出嫁前也必定受教过。 见雪凝落面霞绯红怡晴知道到时候了。一个翻身将雪凝落压在身下,清风吹过,一室激情。 ------ 又是改了又改才能上传,真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敏感词汇呀!飞鱼真想高喊一句:我本纯洁! 竹雅离开 等有人叫雪凝落和怡晴,已经是晚上的时间了。大概是慢慢适应了怡晴的挑逗,雪凝落已经在努力克服开始的娇羞。 “雪雪吃点肉,你太瘦了。”怡晴故意将话语说的带着暧昧的气息,“抱着好咯。”笑得好像偷腥的馋猫,雪凝落脸“轰”的一下又红了个彻底。 怡晴现在发现自己自从进了女尊国又多了一项毛病:逗弄人。在谷底逗弄竹雅,现在逗弄雪凝落,看来自己是越来越爱恶作剧了。 雪凝落低着头不发一言,脸红红的,那纯情的样子让怡晴疼到了心底。 本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等怡晴下朝之后又被姚筱君留在宫里吃完饭这才回家,谁想一回家就知道出事了。 “怎么了?这般惊慌?”怡晴问的是一个自己拨给竹雅的一个小厮,竹雅虽然不习惯有人贴身伺候但自己还是派了人去,多少方便点。 “不好了王爷,我家主子不见了。”小厮连见怡晴的基本礼数都忘记了,看来他是真正的惊慌了,毕竟怡晴是如何对待竹雅的,全府上下的人的人都长着眼睛,现今丢了人谁也不敢怠慢。 “雅儿不见了?!”得到这样的消息怡晴也多少有点意外,可是谁会带走竹雅呢?怡晴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 “都怪凝落不好。”此时雪凝落也开口了。 “怎么回事?”怡晴无法想象这和雪凝落有什么关系,难道?应该不会的,怡晴打消了心底这个近似荒唐的的想法。 “早晨凝落找竹大夫聊天,开始还好好地,后来一阵风吹过,把凝儿的袖子吹起来了,这~”雪凝落的话没有说完怡晴就明白了。 这倒真有点竹雅的作风,这是如果如此恐怕自己要请神回府就难了。 竹雅从来都生活在谷底,不和他人往来,认真研究医术,所以应该不是仇杀或者情债,要是威胁自己,怡晴还是很相信凤随心亲手调教出来的暗卫,一般人等还是无法安然进入王府并且带人离开的,看来还是问问风就知道了。 思及此,怡晴还是保持一贯的文雅,对雪凝落笑了笑,“知道了,你也好好去休息休息吧。”怕雪凝落多心,怡晴还特意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昨天你也太累了。”果不其然雪凝落的脸再次红了,匆匆好像逃耶似的离开了。 等雪凝落离开怡晴就恢复了冷然的样子开始问风。 “竹大夫是怎样离开的?你们见了吗?” “属下见竹大夫一人独自离开王府,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了。”风一如往常的回答着怡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看到雪凝落那光洁的手臂时醋意根本不亚于竹雅,否则又怎么会失职到任由竹雅一人离去呢? 怡晴默然。很明显竹雅是吃醋离府了,原因当然就是雪凝落那光洁的手臂。 竹雅,这个一心想当大男人,想要独立却偏生有着女尊国男子特有的细腻柔情的小男子。要收复他似乎真的有点难度了。 怡晴没有想到再次来到谷底为的居然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只是自己这次真的会和第一次一样幸运,抱得美人归吗?怡晴不仅心里打突突,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对竹雅这个介于大男人和小男子之间的心性没了把握,这次的事情如此真实,让竹雅情何以堪? 如果是自己大概也会卷东西离开。不对,自己不仅会离开,离开之前还会让那个负了自己的男子好看,在那里用过的东西更是弃如敝履,丝毫不吝惜。 这样想来要竹雅原谅自己恐怕很难了,怡晴头疼。 “雅儿,过来看看这草。”略显浑厚的男声从竹雅住的竹林里传出,怡晴愣怔了一下。 提气跳上一个不起眼的房檐角落,两抹相似的白色的身影,一个男子还张着嘴,显然就是刚才说话的男子,从怡晴的那人比竹雅大些,细长的眉眼尽显妩媚,英挺的鼻梁全是气势,薄唇微张,但全身的气质去那般飘渺,显得无欲无求,淡淡的流露出忧伤的味道让人心动。是个如酒般陈酿的男子,是个有故事的人,怡晴心里笃定。 只是他的整张脸看上去好眼熟,似乎有点像谁,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雅儿?”男子见竹雅没理他声音不免大了一些,这才让神游的竹雅回了神,“师傅”。 原来那个男子就是竹雅的师傅呀,还是挺年轻的,看上去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应该和老妈同龄。 “风,看清楚这个人的脸,回去查一下。”不知怎地,怡晴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莫名的吸引自己的东西,这种感觉很奇怪,是什么说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一见钟情,这点自信怡晴还是有的。 看竹雅失魂落魄的样子怡晴有一丝庆幸和暗喜,但更多的是心痛,自责。是自己的花心害了他们,让竹雅如此痛苦,想必要和竹雅共同分享自己雪雪也是不高兴的吧,只是他的大家闺秀思想让他认为这理所应当,应该忍耐。 自己清楚的知道母亲因何离世,自己怎么就能如父亲一般花心呢? 但是难道自己真的要放弃竹雅吗?这样想心就会很痛,如果当真放弃了,那自己要怎么办呢?难道要拿雪凝落来疗伤吗?那样他必定也会很难过吧。 第一次怡晴为自己的多情做起了检讨,第一次怡晴发现多情也是错,也深深理解了什么叫“最多情的人页数最无情的人”。自己现在伤害的除了那两个男人以外甚至包括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家庭,自己真的是被诅咒的,终生得不到幸福?思及此怡晴的心开始颤抖。 “为师去拿点千年健来,你在这等着。”说完男子就闪身离开了。 等男子的身形真正走远了怡晴这才现身。 “你~”竹雅早就知道她会来,可是当看到真人的时候,那激动的心就是没有办法平复下去,自己回来的一早晨心绪就一直不安宁,满心满脑都是她的影子,就连师傅叫自己都没有什么反应。自己真的是泥足深陷了! 可是她和雪凝落,自己的心只要想起这些就好难受,师傅为了情殇躲进了深谷,难道自己也要重蹈覆辙吗?难道自己真的得不到自己期望的感情吗?难道自己真的要沦为玩物,和别人共事一妻吗?不要,竹雅心底有个声音大叫,自己不要! “是我。”怡晴颤抖的心也没有恢复平静,如果上天真的注定自己得不到心中所爱,那自己就不如放手,让竹雅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雅儿~”千言万语包含的太多,怡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深呼了一口气,怡晴稳了稳心神,说道:“雅儿,我知道你是属于天空的,自由自在飞的你才是快乐的,我不要折了你的翅膀,让你的笑容蒙尘了,能这样一直看着你的笑容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只盼你在飞累了的时候,会回答我的怀里歇息。”怡晴知道竹雅要走,一直都是知道的,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三夫四郎,自己不能舍弃雪凝落,真的很对不起,竹雅。 “怡晴~”竹雅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她就这样放开了自己,只要自己累了就可以回她那里休息,她竟是如此对待自己?自己难道就不能为她牺牲些什么吗?她如此的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志向和想法,自己呢?自己可曾体谅她的苦衷? 竹雅的心再次动摇了,有太多的信念又一次受到了冲击。 怡晴知道竹雅需要消化也没有多说,也害怕竹雅师傅回来竹雅尴尬,于是离开。 本来怡晴还以为要好好伤心一番,可惜上天没给她这个机会,新逻国就派使臣来访了。 夜宴(上) 今天的皇宫真的很热闹,早就说要来的新逻国使臣昨天到了,凤月设宴招待,怡晴自然是不可缺少的重要官员。 这是怡晴穿越来后的第一场真正的外交盛宴,怡晴即使不在意却也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毕竟自己的一眼一行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国家形象。 寒暄过后就开始了所谓的盛宴,其实和电视里演的差不多,顶多就是更华贵一些。 几巡酒过,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后就有人不甘于光喝酒了,新逻的使者站了起来,“尊敬的女皇陛下,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领略凤月的强大,一路之上所见所闻真是不虚此行。” “使臣过奖了。”姚筱君浅笑,宠辱不惊。一袭金黄盛装,全身上下绣了不知多少精美细致的凤凰,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就连衣领和下摆都是用七彩金线绣成的七彩祥云。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梳在了金凤冠里,美目横扫,不怒自威,别有一种英姿飒爽睥睨天下的气势。这就是一国君主的竹雅范吧,怡晴想。 看到自己的母亲如此优秀,做儿女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怡晴的面色越发柔和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没人爱呢?光看她那个什么楠妃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那里面装满了爱恋,只可惜母亲被父亲伤透了心,决计不再碰这个“情”字,要是自己能帮母亲打开心房就好了。 怡晴这边失神,可是新逻国的使臣可不失神,不一会儿从国家山河扯到山川大漠,又从山川大漠扯到武术经文,再从武术经文扯到美人佳丽,总之一句话“只谈风月不谈国事”,而姚筱君也是好耐性,依旧是职业浅笑,间或赞同两句,但无论何时女皇架势都做了十成十。 “九王爷,九王爷。”一个细小的声音,常常侍。 “恩?”怡晴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恰好撞上姚筱君关心的神情,知道母亲担心,冲她嫣然一笑,姚筱君也极默契的微微颔首。大概是怡晴真的太出名了,再加上自己出色的皮囊,新逻国的使臣在见到怡晴之后眼睛就发直,一下眼睛都不敢眨,似乎怡晴就是那随风而来的仙子,一个疏忽就会消失不见,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们貌似也是女人,这样看女人有多么不妥。 她们好容易扯了许久扯到了诗词歌赋上,“随心,新逻使臣仰慕咱们凤月的文化,希望今日与咱们比试比试,刚才张大学士,赵大学士已经做了两首关于今夜宴会的诗,随心你也来一首吧。”姚筱君看似在替新逻使臣解围,实则是趁机将前面怡晴忽略的情况描述给她听,让她知道要应对什么。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然不错。看怡晴觉得她少年老成,可是再瞧她老妈,那绝对是千年老妖级的人物,否则怎么会有人为了她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呢。当然这是后话,现在不提。 原来是想以文会友,其实如果是一般的文人雅士也就算了,可对方偏偏是久经官场的狐狸,更离谱的是她们竟然都是新逻国的使臣。试想,一个国家要不是为了政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派使者到别国出访,又不是钱多烧的。不过怡晴对于新逻使臣这样的表现一点也不奇怪,既然人家出使的人都不着急,自己作为东道主就更要有耐心了,至于她们究竟想干什么,自己只要好好分析做好防范就可以了,无需太劳神。 只见怡晴淡淡一笑,站起身,目光掠过众人最后落在了那两个使臣身上,略一弯身,“新逻使者这样热爱我国文化,怡晴也甚感高兴,即使怡晴不才却也愿意献上拙作,以示友好。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竹雅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大殿中灯火辉煌,站起身的怡晴迅速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身着凤思云锦白衫,下配紫色山水白褶裙,整件衣服没有任何的装饰绣花,简洁流畅中不乏雅致尊贵,凤思云锦更是在灯光下反射出熠熠亮彩,没有喧宾夺主的繁琐花纹,反而群星捧月的衬出了怡晴的典雅高贵,风姿卓越,一时间惊艳了四座。 “九王爷好才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使臣惊喜交加,连连夸赞,对此怡晴也仅是微笑以对,没有过度骄傲亦没有过分谦虚,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得体合宜。 “九王爷才华了得,不知道可否接上以下题目。” “请说。”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怡晴诧异的看了使臣一眼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只见使臣认为自己念的是绝顶好句,那沉醉的样子绝不是一个听这首诗听出茧子的穿越人能够表现出来的。几乎同时,姚筱君和怡晴对望一眼,也同时流露了疑惑的神情。 待使臣念完,大殿内鸦雀无声,大概是震惊于使臣的好句。的确,这首诗可是我们伟大诗人李白先生的大作,相当脍炙人口,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至刚会认字的孩童,没有不知道不晓得的。 凤月其他的官员都紧张的看着怡晴,尤其是那两个刚才作诗不如自己的学士,只会儿更是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来,期待着怡晴接下来的诗句。 怡晴装作冥思苦想,一抱拳,“贵国的诗词果然不同凡响。”一句话,再看新逻国使臣有点骄傲还有点~奇怪,怡晴把那看不懂的眼神理解为“奇怪”。 “不过随心也想了两句,就不知道合不合适。” “王爷请说。”怎么怡晴觉得她们的眼神中有种叫做“期盼”的东西呢? 怡晴没空探究她们的想法,轻轻一笑,朱唇轻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半天,新逻国的使臣再次失态,甚至比上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有人提醒她们才回神,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还是欣喜,这倒把怡晴弄糊涂了。 两个使臣也不管怡晴的想法,竟然考怡晴考上瘾了,“九王爷才思敏捷,机智过人,还希望王爷能满足我们对于凤月文化的渴求。”怡晴一听就知道她们又要出考题了,难道她们的女王挂了,哪个穿越人魂穿到了她身上,所以才派使者来出使?可是貌似自己和母亲都没有做过任何值得他人怀疑的事情,为了隐藏自己,一向在公司雷厉竹雅行的怡晴在朝堂上也多半沉默,实在赖不过去就“恩,啊”几声,打回旋球。 比如,某天大家讨论税款的事情,有人要加税,有人不同意,问到怡晴,怡晴淡淡一笑,“臣以为此事关系民生,实在重大,应该谨慎对待。” 姚筱君于是接过话题,“九王爷说的甚对,朕亦这样认为,那么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然后又陷入了讨论,你说怡晴到底在这件事情上说了什么,完全是废话嘛。 夜宴(下) 新逻的国力虽然和凤月相差不少,但是却也是五国中较强的国家,是凤月不可缺少的外交伙伴,怡晴也不敢慢待,于是也只好很耐心的听使臣说了所谓的上联,“一帆一桨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钩” 怡晴更是吃惊,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上联,而是纪晓岚的《咏渔船》。相传清朝乾隆皇帝巡视江南,乘舟沿江而下。一日,偶见江心一条渔船,船上渔夫正在垂钓,乾隆触景生情,即令大学士纪晓岚以“一”字赋诗。纪稍加思索,脱口而出。 在自己刚开始学习认字的时候,母亲为了培养自己的文化底蕴,特意挑选了许多简单易记又新颖活泼的数字诗来给自己启蒙,其中就包括这首。 “一俯一仰一场笑,一江明月一江秋。”怡晴也很快作答,再看使者的脸色似乎更加红润了,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真的惊讶于怡晴的才华,那盯着怡晴的眼睛甚至都堪比黑宝石,惹的怡晴不舒服。 大概看出了怡晴的不高兴,姚筱君很快转移了话题,而那两个使者也很配合的开始享用佳肴美食,大殿的气氛再次热闹了起来。 众人眼中凤月国的九王爷再次镀上了一层黄金,不少有适龄公子的大人们更是眼睛发亮。现在的九王爷不再是一张没表情的扑克脸,对人也和气了,脾气也好了,其他硬件条件更是好的没话说,怡晴也因为今夜而成为了稀月大陆上炙手可热的妻主热门候选之一,无穷无尽的烦恼也随之而来。 “凤月的九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才华过人。”新逻使者一开始拍马屁了。谁不知道外界传闻凤随心冷面冷心,甚至不通文墨,这回说“名不虚传”到底是夸奖呢,还是讽刺呢?怡晴心里暗笑。 只不过想到的都是些聪明人,谁也没有说出来。奈何就有人嫌着潭水太干净,在使臣二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急忙跳了出来,一个女子站了起来,“是呀,许久不见,九姨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音质清雅中带着娇憨,仿佛和人撒娇的孩子。 怡晴条件反射的看向了说话的女孩,如水长裙绣着点点落梅,高贵婉约却又不张扬,青丝半绾露出洁白的颈部,雪肤玉貌,美丽不在怡晴之下。这个看似和自己身体一样大的女孩竟然叫自己“九姨”?怡晴有点郁闷,也有点困惑,这到底是谁呢?没来由的,怡晴觉得这个女孩很危险,下意识的想远离。 “自从九姨摔伤后直到今日才得见九姨,没想到九姨不仅功夫了得,就连这诗词歌赋都不输给大学士。那玉蝉就借此地此酒敬九姨,也敬我们凤月的九王爷,使臣看如何?”笑容加深,殷勤的仿佛这里根本就是场家宴,而自己就是与她私交极好的人,可是怡晴却知道她是话里有话。 说看自己今日因最不擅长的文采而大放异彩,趁使臣不留神急忙提及自己的功夫,明是夸自己文武双全,可是谁都知道九王爷因为不慎落马而受伤,说的好听点是“不小心”,难听点就是“骑术不精”,这有怎么配上玉蝉所说的“功夫了得”呢?而自己一个兵部尚书(相当于现在的国防部长)连骑马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如何保卫国家?反倒是吟诗作画这样甚至可以算的上“风花雪月”的事情如此出众,而且自己身边还没有什么蓝颜知己,那自己岂不就是一个典型的窝囊废。再看那两个大学士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人家就是靠文采吃饭当官的,你出了风头,可是要将人家置于何处呢? 玉蝉一席话不仅暗中骂了自己,还让自己莫名其米啊的得罪了两个完全无关的人,真是损的可以。 怡晴虽然不知道凤随心和怡晴之间到底有怎样的仇怨,不过自己在外人看来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月九王爷,这个玉蝉对自己敢表现的这么明显不是太天真就是身后势力过分强大,让她在干什么事情时都可以有恃无恐,看来这个人自己要多加留心了。 《孙子兵法》中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怡晴对这个女人可以说是一点认知都没有,风也从未和自己提过有关她的事情,怡晴遵守“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笑着喝下了玉蝉和新逻使臣敬来的酒。 接过玉蝉挑衅的目光,怡晴依旧平静,可是玉蝉却好像非要找她闹似的,“我们凤月有我九姨这样的人何愁国不安康?诸位,让我们都敬九王爷吧。”率先举杯。怡晴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虽然很轻但是她还是被玉蝉看见了,因为自己接收到了她得意的挑衅目光。面对这么多的白酒怡晴犯晕,虽然怡晴在社交party上也是喝酒的,可那都是红酒,而且也不需要像这样狠喝豪干,这么多白酒要是一个个的敬上来自己早就醉成烂泥了,看来这丫头是希望自己当众出丑呀。 可是她难道不在乎别国使臣还在吗?自己要真丢脸可不是玩笑这样简单,那是国家的颜面,尊严,姚筱君竟会任由她这般胡闹,她到底是谁呢?怡晴心里的疑问更深了。 来不急询问他人玉蝉的酒已经送到面前了,可是怡晴林氏财团大小姐又岂是白混的,当下一笑:“玉蝉盛情,你九姨我自不会拒绝,只是闻玉蝉也是个文武全才,内外兼修的,不如玉蝉是否也来试试使臣刚才的题目?”她既然称自己“九姨”自己也不客气。 “九姨哪里话,刚才使臣的题目九姨对的是天衣无缝,玉蝉怎敢夸大?玉蝉那也只有敬九姨的份了。”说着还不忘将酒杯再次端到了怡晴面前。 原来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对的是天衣无缝呀,不过既然要整我,我林怡晴又怎会让你好过?笑容不变,“玉蝉过谦了,平常玉蝉谦虚那是美德,可是如今看这新逻国使者这般喜爱凤月文化,愚姨都以拙作献丑,还不是为了不辜负两国友谊,玉蝉又怎可推却呢?”一席话软硬兼施,即整了玉蝉又顾及了国体,玉蝉吃了哑巴亏也没办法。 没有听见玉蝉之后对了什么,怡晴心里疑窦丛丛,向姚筱君投去询问的目光,却看见姚筱君的眼睛全数禁锢在了玉蝉的身上,偶一回眸看见自己,竟然露出了责备的意思! 经玉蝉这样一闹,大殿的气氛虽然到后来还算和谐,可是怡晴却彻底没了心情。今天的夜宴不论是新逻使臣还是这个玉蝉,甚至是母亲都透着古怪,怡晴需要快速的吸纳信息,整理思路。 夜宿酒馆 “玉蝉是怎么回事?”不用看就能感觉到风的气息,那样广博包容,莫名的让自己心安。 “王爷不记得了?”风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怡晴却还是听出了怀疑。 “她对我很重要?”直觉这样告诉怡晴,凤随心和玉蝉之间有着很深层的瓜葛。“给我有关她的一切资料,要快。”怡晴向空气中的其他暗卫吩咐,很快马车里就只剩下风和怡晴两人了。 “回王爷,凤玉蝉是女皇的大女儿,生父早丧,女皇怜爱,多加宠溺。为人看似纯真实则狡猾多变,和王爷的关系很……”风如实提供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怎样?”怡晴想知道她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很复杂。”风斟酌字句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大皇女?母亲的女儿,自己灵魂同母异父的姐妹?!怡晴觉得胸口发闷。其实从那个女子叫自己“九姨”开始自己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不愿意去多想,她宁愿骗自己母亲只有自己一个女儿,自己才是她心心念念要保护的那个孩子。记得相隔十七年的母女相认时的激动,却忘记了她也是一国之君,她有自己的后宫,自己的妃子,她不光是自己的母亲,还可能拥有其他的孩子。那个玉蝉这样对待自己是不是也为了那渴求的母爱呢?而自己呢?自己才是一个外来人,入侵者。这个认知重重打击了怡晴渴望亲情的心。 在现代,父亲有自己的家庭,那里有哥哥和阿姨的位置。于是自己选择沉默,选择离开;在这里自己好容易找回了母亲,找到了爱情,本来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一直美好的时候,一个玉蝉打碎了自己所有的梦想,原来自己还是一个入侵者,天下之大,父母的家里终究没有自己的位置。 怡晴再也听不见其他的任何话,她只知道自己是个入侵者,自己再次被人抛弃了。多可笑!堂堂林氏财团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位高权重的凤月九王爷,你要问她却什么,她竟然会告诉你:亲情,父母!何其可笑? 在外人面前她,父亲,阿姨就是一个极其和谐的家庭,羡煞了不知道多少人,谁又知道其实阿姨和自己不仅没有任何亲近,甚至还有这杀子之仇;在凤月,无数人羡慕自己得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帝王的垂爱,却不知道那本来就是自己应该得到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的灵魂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老天,你到底和我开了个什么玩笑呀! 风虽然不知道怡晴因何如此失态,但那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绝望绝不是假装。那样不安无助的神情,那样受伤的样子,深深刺痛了风的眼,风的心。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无言安慰。感觉到被那熟悉的气息包围。 “去酒馆。”怡晴大声呼喊,让马车调转了头朝酒馆走去。 “老板,酒。”怡晴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却还在拼命的要酒,风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没有节制的、王爷,第一次看到这样真实到可以烂醉如泥的王爷,也是第一次在深夜和王爷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甚至可以说独处,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撩拨着风这颗少年的心。 酒精刺激的怡晴不但没有冷静反而更加的疯狂。亲情自己注定得不到了,那爱情呢?竹雅都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自己,那其他人呢?自己的暗卫们呢?他们是不是因为无所依靠而归附于自己? 怡晴近乎疯狂的抓紧了风,“风,你爱我吗?” 爱,此情不变,此志不渝!可是这话风只敢悄悄的躲在心里说。 “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看我的眼神和看其他人不一样。说!你爱我吗?”怡晴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仅凭这义气做事。 “爱”疯狂中的怡晴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却平添了另一种野性的美,妖娆性感,那被酒打湿的衣衫紧贴在怡晴的身上,勾勒出美好的曲线,引人遐想,刺激着风的视觉,震撼着他的心灵。 “爱?你爱过吗?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分得清出爱情和迷恋吗?”怡晴已经疯了,长期积压在心里的不安全感,来到古代一连串的打击终于在今天爆发了。 “爱我就证明给我看。”怡晴近乎粗鲁的翻身压住了风,将唇堵住风的,那吻近乎称的上凌虐,当榨干了风肺里最后的呼吸,离开他的唇时,血腥的味道在怡晴嘴里经久不散。 一夜癫狂,风身上那青青紫紫,淤血还有牙印,抓痕都在宣告着昨夜的怡晴有多么的疯狂。她不知道要了风多少次,一次次霸道的索取,一次次在情欲中沉沦,失去了冷静,失去了控制的怡晴当真是可怕的存在。也许是体力消耗太大,直到该上早朝床上的人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 对风有爱的亲亲们,我鞠躬道歉了!这么不温柔的吃法! 南柯一梦 “王爷,王爷”已经该上朝了王爷还没有醒,门外的小厮的叫声也急切了许多。 “告假吧。”雷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 日上三竿,怡晴从昨天的噩梦中醒来,头痛欲裂,真是酒醉伤人呀,浑身上下好像被拆了一样,很累很酸。 看清楚自己在王府,身边也是空空荡荡的,那昨晚是在做梦?怡晴疑惑的努力想要睁大眼睛,可是头脑中传来的刺痛却让怡晴皱紧了眉头。 “心主醒了。”不一会儿雪凝落进来了。手里端着净脸的一系列东西,甚至还包括了早餐之类的,虽然是笑意盈盈,但那脸上的疲态是掩饰不了的。雪凝落还是比较单纯的,让怡晴一眼看透了。 知道他一夜照顾自己没睡怡晴也不说破,而且头痛欲裂还是需要好好休息,所以怡晴也只是洗脸,漱口之后就去吃早餐了。 吃饭间怡晴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昨晚你一直在我身边?” “是呀。”一大清早怡晴才回来,为了照顾她才有人叫起了自己,而怡晴这一觉睡的却极不安稳,那紧皱的眉头好像已经说明了一切,浅显的睡眠,那深深的受伤的表情都让雪凝落着实疼了一把,那种感觉是雪凝落今生也未曾经历过的。那是一种伤在他身痛在自己心的感觉,很难形容却也再真实不过了。 怡晴更加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梦里的人为什么是风,而且自己还是那样粗暴,甚至可以称的上在用强。难道自己真的在发现风对自己不一般之后,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昨夜竟然意淫起了风?! 怡晴为自己增加的想象力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怡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雷统领送心主回来的。”暗卫中除了风和雷雪凝落有过几面之缘之外其他人是当真不认识。 是雷,怡晴的思绪更纷繁了,难道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对风做了那样的事情?风受伤所以雷送自己回来了?此时怡晴的疑惑更深了。 安抚了雪凝落怡晴开始验证自己的疑惑。 “风”怡晴尝试着对着空气叫了一声。 “王爷。”风如期而至,那身形如果不仔细丝毫看不出轻微的凌乱。 “凤玉蝉的事情你们查清楚了吗?”怡晴故意摆出了凤随心特有的冷情,因为怡晴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凤随心特别具有压迫人的气势,容易让人晃了心神,露出破绽,却忘了风早已经跟了凤随心这么多年,要是真有什么气势也已经习惯了。 “回王爷,大皇女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资料在这里。”说着风就伸出手将资料呈给怡晴。 怡晴淡淡的划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故意伸手的时候加大了掌风,试图吹起风的衣袖。可是暗卫一般为了打斗方便都穿着紧身的衣服。这一招怡晴失策了。 怡晴一计不成反生一计。 伸手一个不小心打翻了身边的墨盒,“王爷小心。”风迅速的伸手将一切接住,那沉稳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昨夜的癫狂。 不过好在还是有墨汁滴在了风的衣袖上。 “风,你的衣服……”怡晴兀自掀开风的袖子,映入眼帘的却是抱扎的白纱。 “你的胳膊?”怡晴再度怀疑起自己昨夜的是幻觉。 “没什么,昨夜在酒馆被酒坛划伤,不碍事。”风温颜以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胳膊上的伤痕。 这下怡晴彻底死心了,看来真的是自己昨夜做梦了,那么就当是南柯一梦吧。 怡晴才理好思绪姚筱君就派人让怡晴进宫了。 话说新逻使臣走后,姚筱君郁闷至极。虽然她也明白怡晴不论是容貌还是才情,怎样都是最合适他国皇子的诱人条件,可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怡晴开这个口。 皇帝寝宫,姚筱君正拿着自己的情报部门送来的有关新逻二王子的资料。没办法从自家女儿身上找问题,那就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弱点吧。 新逻国二王子凌齐峰,年方二十有三,待字闺中多年是因为其体弱多病。深入检出,极少露面,几乎没人知其美丑胖瘦,有何特长等等。 看完这寥寥几行文字,姚筱君更觉的郁闷了。这个凌齐峰说白了就是一个药罐子,从小养在深闺的小男子而已。 “就这些?”姚筱君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婿中会出现这样的一位,她不希望委屈了怡晴。 “还有~”声音的主人似乎不太确信剩下的资料,说话间有些吞吞吐吐。 这是恒,跟着自己的暗卫中最出色的,他素来清冷,无欲无求,能听到他声音里的情绪已经很不容易了,相处多年姚筱君还是了解他的。 “没事,说吧。” “据闻新逻宫内的人说,新逻国二王子并不是常年生病养于深闺;而且新逻宫殿里总是隔上几个月就会有一个贵公子打扮的人回来,属下猜测……” “你是说那个可能就是新逻二王子。”姚筱君帮他接下了他没说完的话。 “极有可能。” “可是为什么呢?他一个新逻国的皇子不守闺训到处乱跑,难道有什么阴谋?”姚筱君神色凝重,她当政多年大竹雅大浪也经历过,但是常年的性格让她还是很喜欢清净的生活,她并不希望凤月再遭到什么样的打击。毕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嘛。 “这个,好像说是这王子爱画成痴,竟然爱上了一个自己画里的女子,每天为了寻找她而到处奔波,新逻皇室引他为丑闻,知道的人甚少。”不愧是恒——姚筱君身边最厉害的暗卫,这样隐秘的消息都能打听到。 “这样啊。”看来事情好办了,姚筱君想。 不一会儿,“九王爷到。”奴才的声音响起,恒迅速消失在了空气中,没有丝毫的痕迹。 屏退了所有人,怡晴随意的坐了下来,“妈,这么晚什么事?”在母亲面前怡晴愿意表现孩子的一面,即使知道她的孩子不止自己一个,甚至最宠爱的也孩子不是自己。 看怡晴面色尚好,姚筱君一口气将新逻国使臣的求亲说了,顺便分析了一下这场婚姻的利与弊。再看怡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母亲说的怡晴都懂甚至理解的更深刻,可是自己实在很不喜欢被人摆布的感觉,而且竹雅怎么办?这才是自己要考虑的问题。 就算是在21世纪,身为林氏财团唯一合法的继承人,怡晴就对自己的婚姻有了自知之明,商业联姻多半不可避免,而且那是的自己对婚姻也是不报任何信心。如果来到古代也是如此,那么自己可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奈何自己先遇到了雪凝落,之后是竹雅,虽然竹雅离开,但是现在的雪凝落却是自己不可忽视的爱人和责任,自己没有理由也根本不会抛下他,更不要说另娶了,门都没有。 “明天会在朝堂上商议此事吧?”怡晴抿了一口茶,“庐山云雾,好茶。” “你~哎。”自己这个女儿自己都有些看不透了,现在竟然有心情品茶,真是。 “这事我会亲自解决的,没事我先走了。” “慢着”姚筱君虽然欣赏女儿这种遇事沉着的品行,可是不代表自己当母亲的会不帮忙,“这资料先看看。” 原来是这样呀,没想到只是在希腊神话中出现的故事,稀月大陆上也会出现呀,心理学上称之为“皮格马力翁效应”。 时说一个王子极爱雕刻,一天他雕刻出了一件美女的塑像自己及其满意,爱不释手,每天都用神情的眼神去看她,结果竟迷恋不可自拔。 这样有趣的人自己也许应该去见见,怡晴好奇心被挑起,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那个王子是从何知道那些自己的时空才流传的诗篇。 ---------- 风暂时这样安排,后面很有用。 朝堂智斗 朝堂之上对于两国的联姻,众官员们似乎比怡晴本人还热心,怡晴冷笑着看尽百官的丑态,她们可能都是害怕了新逻国那强悍的铁骑,不过如果一个国家的攻防实力差到需要联姻来保护,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国家的统治有着很大的漏洞,甚至有亡国的危险。再联想起自己对于凤随心和凤玉蝉的猜测,看来事情严重了。 “九王爷以为如何?”姚筱君点到了怡晴,毕竟是她的婚事,她不开口要让新逻国的使臣怎么想? “臣以为此时甚为不妥。”怡晴没有丝毫回旋的扔出了重磅炸弹,不理会各色眼光,怡晴侃侃而谈:“臣以为不妥有以下几点原因:一来臣乃是一介粗人,能对答上使者的题目完全是因为这些题目臣曾经听过,相信皇上也有印象。”这是实话,怡晴的唐诗三百首全都是姚筱君手把手教的,她怎么可能没听过?而且有皇上作证即使是假的大家也要指鹿为马,说皇上圣明。这就是权利,这就是高高在上,这就是封建社会。 “听闻贵国二王子常年在宫里养病,随心唯恐照顾不周,怠慢了贵国王子。”是你们对外宣称那个凌齐峰常年生病的,自己拿这话堵她们的嘴相信她们也无话可说。 两个使臣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答话:“我国二王子也是因为现在身子骨将养的不错了,才提出联姻的;而且九王爷文武兼备,是个文武全才,就算真是崇武相信也是粗中有细之人。”不愧是使臣,大家都是用嘴皮子吃饭的人,而且她们很聪明,在来之前就把凤随心调查了个清楚,知道她崇武。 “这个我也知道,只是二王子常年蝉联病榻,相信就算调理得当也需要御医跟在身边,名贵药材更是不可缺少。倒不是凤月小气,只是贵国的许多东西是不对外流通的,任我们凤月才怎样也很难得到只有贵国才有的珍惜药材,可是嫁过来贵国王子就是我凤月的人了,又怎能劳烦贵国送来珍贵药材呢?”说到新逻不对外通商怡晴就有气,自己的国家明明苦寒却只相信武力而不试着通商来增加人民收入,这个该死的皇帝。 不得不说怡晴是个天生的商人,她无论何时考虑的总是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如何争取到最大的剩余价值才是她需要的。资本家永远不是慈善家,关于这点怡晴比谁都清楚。要是这次能通过联姻打开新逻的市场,相信对凤月一定是好处多多。至于怡晴赌什么,自然是新逻国君对自己这个儿子的疼爱。一个任由其常年四处游走寻找根本不存在的人而不加以斥责的君主,你说她宠爱这个孩子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二十三岁待自闺中的王子还真的,不可思议呢。人家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难道这个王子的行情会这么不好吗?所以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极其宠爱这个儿子,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 “这~”怡晴的一席话的确敲到了新逻使臣的痛楚,关于对外通商的问题也是新逻国内部存在很大争议的一个问题,国主也是迟迟下不了决定呀。 看赢了一局,怡晴也不多加纠缠,开始列举第二条原因,“其二在下的王妃尚在,恐怕也会辱没了贵国王子呀。再说我与凝儿虽然相处时间不过短短一年,又因为我性子冷淡以致冷落了凝儿,前一阵子我才幡然醒悟,趁着佳偶尚在自然要好好珍惜,本王已经发誓除了他谁都不可以再成为本王的正妃……。”怡晴说起自己对雪凝落简直就是声泪俱下,人鬼动容。 这些年的商场经验让怡晴练就了一身变脸的功夫,这样的示弱如果实在现代社会不一定有用,但是在这个还是主要以儒家思想统领,讲究“人治”(就是重视人的特殊化,重视人可能的道德发展,重视人的同情心)的社会,再有身居高位的雪桦袒护,相信没有人可以明目张胆的答应联姻,而皇上更是不会逼迫自己。 所以这盘棋不管怎么下都是自己赢,怡晴只要等待着收拢丰硕的果实就好了。 “王爷”都说“女儿有泪不轻弹”,如见看着怡晴为自己家的儿子做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也不是铁石心肠的,这样类似于不再娶妾的誓言再一次让怡晴成为了大街小巷议论的话题,她的痴情更是成为了众多未嫁男子的梦想,多希望哪天自己也能和雪凝落一样遇到这样的好妻主,为自己公然拒绝他国的求婚,为自己信誓旦旦,在自己归天后仍旧念念不忘,那是怎样的深情厚谊呀。 就在那些听故事的人唏嘘不已的时候,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和自己的美男老公调情嬉闹呢。 让雪凝落坐在自己的腿上,送了一个葡萄,“雪雪,你说我厉害不厉害?”娇笑的撒娇,“哎呦”被雪凝落的嘴唇触碰到的手指,一阵酥麻。“雪雪”怡晴巧笑翕然的环住了雪凝落的窄腰,蹭弄着他的身体。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雪凝落也是人,他也有感情,他也会害怕,害怕怡晴会遇到更好的男人,怕她会不再爱他。 她在大殿上的深情到底是真是假,她真的分的清楚吗?而那个新逻国的王子更让他想起了那天在凤岐山上那个冒失的公子,没有理由,雪凝落潜意识的认为那个凌齐峰说的正是他。如果真的是,那么那个男人多年的执着自己都会感动,难道晴儿不会吗?晴儿曾经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要求放了他,那样笃定他不会伤害自己。为什么呢? “雪雪,你不专心。”怡晴状似委屈的控诉着竹雅的不专心,热气在竹雅的耳垂环绕,怡晴一口咬在了竹雅的脖颈处,“啊~”适中的力道引得竹雅感受到电流袭过,轻呼出声。 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的效果,怡晴伸手解开了竹雅上衣的扣子,近乎透明的里衣那两点红梅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迷人的色彩,怡晴的手上下游走,“心主”雪凝落有些着急的想要阻止,怡晴抬起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倚着他的脖子,“别乱动哦,万一把衣服弄扯了,这里可不是屋里。” “怡晴”雪凝落嗔怪怡晴的大胆,可是说归说,还真的不敢动了呢。他真的害怕万一让其他人撞见了,虽然这个几率基本是不存在,谁都知道王爷和王妃独处的时候是不许人打扰的。 跪爬在雪凝落的胸口,自己的幽gu正对着雪凝落那zhi热的坚挺,隔着衣服怡晴都能感受到那里的火热。“好像变大了呢。”怡晴一把握住雪凝落的fen身,“啊~”销hun的声音从雪凝落的口中溢出,“怡晴”雪凝落的声音里已经满是颤抖,他不得不承认,不论在外面他多大家闺秀,但对于怡晴,他的自制力根本就是零,只要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自己就容易兴奋。 随着怡晴手指的上下tao弄,“恩~啊~”细碎的呻吟从雪凝落的口中溢出,整个人因为动情而全身泛起了潮红,而那努力克制的动作和叫声仿佛偷qing一般极大的刺激了怡晴的感官。跳下来打横抱起已经在yu望边缘的雪凝落,早就说过怡晴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她可不希望被阳光窥探到了自家宝贝的美丽。 “心主心主”雪凝落难受的好像想要寻求发泄,可是怡晴偏偏在回屋后迅速褪去了各自的衣衫后迟迟没有动作。雪凝落被迫睁开迷离的双眼,“很难受对不对?”怡晴的美丽容颜在他的眼中放大,怡晴技巧的一直在挑逗雪凝落的敏感,自己的身体即使有了感觉但也绝对比雪凝落要好处理太多。 “雪雪,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认真的表情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 “恩。”雪凝落强忍着身体的yu望用颤抖的单音回答着怡晴。 “那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怡晴知道不安全感是怎样的折磨人,自己就是其中的受害者。怡晴害怕自己和雪凝落在彼此的不安中成为一对冬天里的刺猬,离得太远感受不到温暖,靠得太近又会互相伤害。 “我~”雪凝落明白怡晴这样细腻的心思,自己那些小心眼怎么瞒的过她呢?眼泪湿了眼眶,他知道自己错了,自己不应该担心晴儿娶夫的事情,自己凭什么,自己没资格。七出之条中“嫉妒”就是其中一条,谁会喜欢家里总有一个胡乱猜测的男儿呢?可是自己只是爱她,自己知道自己;那个谷底的男子晴儿虽然没有再提,可是自己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在晴儿心底的位置;还有那个痴情的凌齐峰,即使他不学无术,不守闺训,可是至少他的身份可以为晴儿带来太多的好处,提供机会让晴儿展现才华和抱负。而自己呢?自己除了和她品茗弹琴之外还会什么呢? “雪雪,我爱你,是真心真意的。我的爱不计较身份,年龄,才华,无关乎名声,能力和财富。在我选择爱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要接受你的一切,即使是你的缺点。你的琴高山流水,余音绕梁,谁人可比?你的茶,出众香甜,谁人可比?”怡晴要让雪雪知道,有时候爱就要大声说出来,生活不是小说,爱情需要磨合,自己不希望一直折磨着自己的负面情绪也影响着竹雅,自己爱他,无可置疑。 “心主”晶莹的泪滴终于从雪凝落的眼角滑落了出来,滴在怡晴的手背上,带着体温。“不哭了”怡晴吻上他的眼睛,吻干他的眼泪。 一会儿,“恩~啊~”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出,天上的两人欣慰的笑了。 ---------- 这章又是改了又改,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写不健康书籍呢??郁闷ing 痴情王子凌齐峰 同一时间的凤月国驿站内,完全不同于雪凝落和怡晴的温馨。一个美公子正坐在桌前,仰望着远方,眼睛没有焦点的望着,仿佛失了心神,那失魂的样子让新逻国的两位臣子吓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齐王子怎么样了?”其中一个使臣看见跟凌齐峰的小童跟可见菩萨一样,急忙询问着自己国家王子的情况。 我,凌齐峰,从小虽然得到了母皇的疼爱,奈何身体羸弱。因为母皇对父君的深情以至于爱屋及乌,父君过世后的自己一直得到了母皇很好的照顾。可是高高在上又如何,自己的童年仍旧是寂寞的,其他皇子见了自己都要绕道走,就连宫里的奴才都不和自己玩耍,原因无他,自己太精贵了,害怕一个不小心陪上自己的脑袋。 就这样自己在那高大华美的宫殿里享受着众人的宠爱,母皇亲自的问候,其他人或谄媚或憎恨的嘴脸,孤独的生活到了六岁。本来自己以为一切都会一如既往的,可是她却出现了。 分不清是不是在梦里,因为自己虽然确定自己从未看到过她那样的衣服,可是当接触到她的感觉又是那样的真实。粉色公主裙裹住她有点婴儿肥的娇小的身体,淡淡的腮红,额头上,眉宇间还点着一个小红点,白色的长筒袜显出修长的双腿,红色的小皮鞋在你蹦跳时会滴答滴答的响。 第一次见到她时自己正躲在角落里哭泣,他们都说我的父君是妖精,是狐媚女帝的坏男人,过世多年却仍旧让母皇念念不忘,每年凭吊。我虽然没有见过父君,但是从父君的贴身小童的描述中自己知道父君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那些男人得不到母皇的心却将全部罪名归结到了父君的头上,真是可恶呢。可是就算我愤恨的看着他们又如何,自己只是一个六岁大的孩童,深宫之中没有父君的保护,我活的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风光。 “你为什么哭呀?”清脆的童声带着点稚嫩,粉雕玉砌的一个小女孩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她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自己敢发誓,那是自己至今为止见过的最清澈的一双眼睛,比星星更加灿烂,比宝石更加珍贵。 “我带你玩,你就不要哭了,好吗?”亮晶晶的眸子闪烁着关心。是的,很真挚的关心。没有一丝杂质,满满的单纯让自己以为见到了传说中的小仙女。 “我叫林怡晴,你叫什么?”笑嘻嘻的小脸洋溢着动人的色彩。 “凌齐峰。”第一次有人这样和自己说话,我还是不习惯。 “好听的名字,那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伸出粉嫩的小手牵起我的,肌肤相撞,自己可以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热度。好朋友,她竟然要和我做朋友?!她不当我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只当我是她的朋友。 有了她的日子真的很开心,她会好多东西,说好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话,背过的诗。 “我给你跳舞吧。”她如精灵般在阳光下舞动,转圈,可爱纯真的样子牵动着自己懵懂的心。和她的相聚成为了每日的期待,一到晚上自己就会很早的休息,强迫自己睡觉好与她在梦中相见。 每一次见面她都是那样美丽耀眼,每一次见面我都是那样快活。 某天,“你长的真好看,睫毛长长的,很漂亮呢。”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的不染尘埃,她的眼睛还是那样明亮无害。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 “我以后娶你好不好?”仍旧是她的天真的话语,她甚至不了解这句话的含义,可是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好像平地惊起的雷声,刺穿了我的耳膜,击中了我的心。 “你不喜欢晴儿吗?妈妈说晴儿也是很漂亮的。”女孩单纯的想要证明自己也是个美人胚子,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不用任何证明她就是自己心底最美的女子。 “那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哦,十年后我等你娶我。”害羞的承认了自己的心事。 “一定不会忘的。要不我们拉钩吧。”她伸出小指勾住我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个童稚的声音响起,注定了多年后的情缘。 “记住你说的话,我等你娶我。”男孩双颊泛红,但仍旧神情严肃。 “好”女孩是满脸笑意。 那一年她八岁,我六岁。 和她的单纯不同,六岁的我已经懂得一些事情了。六岁的孩童在一般人家也也许还太小,但是在皇宫中六岁孩童的成熟也是不可小觑的。 后来的后来,不知道等了多久,总之自己的迅速消瘦引得母皇大发雷霆,太医们各个噤若寒蝉。统一的口径:皇子无故消瘦,应该是心病,臣等无能。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昏迷,模模糊糊中终于她露面了。可是这次的她没有了往常的绚烂,脏兮兮的小脸哭得一道道黑印,衣衫不整的样子让人心疼。 我走过去拉住她,学着母皇的样子抱住了她,试图给她温暖,让她心安。不知道她哭了有多久,不过通过她断断续续的诉说自己明白了,她的母亲辞世,父亲要带着她去别的地方生活。听着她的话我突然好害怕,今天的她太不一样了,想要试图抓紧她,可是她却离得自己好远好远,不给自己一点接近她的机会。“凌齐峰,我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说完,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正当自己无助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公公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心思搭理他,我的心里全是刚刚离开的晴儿。 “不要担心,如果你心里有她,那么有一天她必然会回来的,别忘了,她还要和你成亲呢。”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对呀,她答应过自己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于是自己开始清醒,开始吃饭,开始恢复母皇安排的课业学习,开始努力锻炼身体,我要做一个有用的人,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男人。她说她希望自己以后也可以想母亲那样幸福生活,那么自己为了她的理想更要努力学习一切男子应该学习的本事。自己要努力和她比肩,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她的丈夫,是她的骄傲。 刻骨的思念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降临,反复的折磨着自己。宣纸上写下了无数的晴儿,画卷上全是她美丽的笑颜,琴弦拨动全是我对你的牵挂,声声入耳却是不变的情意。 夜半风轻月如钩,点点繁星赛月明。一个孤寂的人影坐在九曲回廊边上,酒香肆意,入口的却全是苦味。晴儿,我认定的妻主,在天空另一端的你还好吗?今天是我的生辰,我们相约十年的日子。我已经十六岁了,成人了,可以成亲了,可以嫁给你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是不曾出现呢?难道我的等待已经成空?现在的你已经有了其他的爱人? 又一日,晴儿,你还好吗?离我们成亲的日子已经过去三十三天了,可是你却迟迟没有出现。今天母皇和我提自己的亲事了,候选人有几个,听说都是所谓的青年才俊,国家栋梁。可是我不稀罕,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能成为我的妻主!你赶快出现吧,我真的很想你。 终于我还是挨不住母皇的逼迫,无奈之下只好供出了她,那个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画纸的女孩,那个他们以为只存在于画作中的人儿。“她就是我认定的妻主!”之后拒绝了所有的提亲,收拾了行状带着自己的贴身小童踏上了寻妻之路。 从未出过深宫的我和同样没有出过远门的小童,一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虽然后来母皇还是因为担心自己而派出了侍卫专门保护我,可是毫无目标的寻找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 我几乎踏遍了整个新逻国内,之后又去过南诏和麟趾国,就在自己准备离开凤月去赤水的最后一天,终于,自己见到了你,我思念入骨的女子,那个叫林怡晴的女人。她长大了,不论是气质还是外貌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可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你。我激动,我狂喜,我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心跳,可是入眼的却是你和另一名男子手挽着手,那亲密的模样让我心寒。无数次想象我们见面的场景该是怎样的美好,可是你却以那样残酷的现实向我昭示着我的痴傻。 当我不顾一切冲到你的面前时,你竟然表现的和陌生人一般,那时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可是你却又让你的侍卫给我上药,之后因为缺失了这个侍卫而坠落崖底,那一刻自己终于知道了心碎的感觉,赤luoluo的疼痛,撕扯一般。 天知道当时的我是怎样的心如死灰,恨不得直接就随你去了。还是那个给我上药的侍卫拦住了自己,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我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善意。 你坠崖之后凤月几股势力全部在找你,其中就包括我。当知道你没有死,你还好好的,我是怎样的激动;无措的让母皇为我们指婚,可是在看到你的资料时我又愣了:因为那上面的年龄和名字与你的赫然对不上号。 为了求证我还是恳求母皇派出了使者当场考验。当在飞鸽传书中得知你流利的对上了两首诗时,我的心仿佛要蹦出来了一样。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导致你要改名换姓,可是六岁的时候就认定了你,坚持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放弃? 我请求母皇派使者求婚,得到的却是你无情的拒绝。大殿上的你有理有据的说着拒绝我的理由,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声泪俱下的怀念你的正妃。这样的感情你要我如何自处?这么多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不甘心,我不认输。多年在外的生活早就让我摆脱了小男子的自怨自艾,既然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就证明我们是有缘人;既然有缘我又怎么能够放手? 晴儿,我爱你,绝不放手! 凌齐峰猎艳 潺潺流水追逐着冉冉落下的花瓣,几声鸟鸣清脆悦耳。一潭清澈见底的湖水旁大大小小的花盛开着,争奇斗艳,热闹非凡。一阵风吹过打落了鲜花上树叶上灵动的露珠,香鼎中白烟飘散该是怎样的朦胧? 一对男女对坐在石桌的两旁,品尝着自己手中茶碗中的茶,一派安然自得,画面美好的无与伦比。 终于,男子开口了:“九王爷” “齐王子”怡晴不想装傻,因为没用。 刚下了朝怡晴就被两位新逻国的使臣请到了这里,为了请动自己不论是上好的千里良驹还是豪华的马车,抑或是糕点茶品都一用俱全,让怡晴没有推辞的理由。 早已经料到了他们的邀请,却没想到见到的居然是一个年轻的贵公子,看穿着打扮,看气度竹雅韵,再联系老妈给的资料,面前座的人正是新逻国二王子凌齐峰无疑。 “你真的叫凤随心?”凌齐峰的眼中精光一闪,难以捉摸。 “母皇所赐,从未改变。”怡晴淡淡的答话,可是凌齐峰给自己的直觉太不好了。没有原因就是不太好,似乎在他身上会有什么故事发生,而且与自己息息相关。 “哦?凤随心,年方十八,一年前娶御史大夫雪桦大人独子雪凝落为正妃,受尽宠爱。夫妻感情甚笃,立誓不再纳妾”凌齐峰同样用极其淡然的口吻叙述了怡晴的婚姻状况,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怡晴不仅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她一直以为女尊国的男人都应该是那种温婉娴熟,妆容精致,低声细语的样子,即使身在皇室有些小聪明,但也不过是比小门小户的男子多一份见识罢了,就算真正优秀也不会随意显摆,更何况这个自己以为只是个被父母宠坏了的任性小男生呢。却不想这个凌齐峰竟然如此不同!看来是自己轻敌了。 怡晴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底欣赏之意尽显。怡晴在现代的身份和成绩造就了她对人才的珍惜,这个凌齐峰正是那种让怡晴血液沸腾的敌手,有趣! “没想到齐王子竟然将本王的家事了解的这样清楚。”怡晴故作调皮的挑了挑眉毛,笑意不变。 “王爷过奖,相信王爷也早将本王子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如果齐峰还不坦诚不也显得扭捏了。”凌齐峰现在的样子那里像一个女尊国的男子,要怡晴说简直是一只社会狐狸:太狡猾了。 “王子这样说到显得随心小气了,呵呵。”两句话让怡晴对这个男子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和欣赏,如果在21世纪说什么也得把他挖到公司去,人事部经理最适合他。 “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那齐峰要还纠缠不是没什么意思?”凌齐峰笑得狡黠,“不过齐峰实在是有些问题困惑不解,不知随心可否为齐峰解疑呢?”“随心”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相当的自然,丝毫没有一点闺阁男子的矜持。怡晴更是对他刮目相看。人才就应该是这样不拘一格的。 “齐王子请讲。”怡晴还是刻意保持了距离,称他“齐王子”。 “随心可还记得那天大殿之上你对上的诗句?” “记得。” “哦,那就不瞒随心,那正是齐峰自己选妻的题目。齐峰曾经立誓和一个女子有约定以此为凭证,男婚女嫁。可是现如今齐峰已经等了她整整十七年却还为见她人。那些诗词都是她自己做的,却没想到被随心一字不差的答了上来,不知随心~”凌齐峰现在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精明,俨然一个思妻情切的夫郎。那悲切的神色让怡晴心疼,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那份痴情。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比如姓名家乡什么的,有线索才好找么。”怡晴心知凌齐峰口中的女子和自己一样是“未来人”,如果可以找到,一来成全他们,成就佳话;二来可以让自己摆脱困境;三来他乡遇故知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竟也热心了起来。只可惜却忘记了凌齐峰是只狐狸的事情。 于是凌齐峰报出了让怡晴神色突变的信息:“林怡晴,二十五岁,中国人。” 怡晴的表情只是凝固了一瞬间,可是凌齐峰却没有放过,端起了茶杯装作没有看见,轻轻一笑:“茶没了。”起身要去倒茶,“我来吧。”怡晴为掩饰自己的失态也起身了。 就在茶香四溢的时候,凌齐峰淡淡一笑:“林怡晴” “什么事?”怡晴回身给了个很职业化的表情,正好对上凌齐峰似笑非笑的眼睛,一愣之下调整心态。 只可惜凌齐峰可不是竹雅,忠厚老实的,只见他站起身从后面贴住怡晴,“我找的就是你。”热气在耳边环绕,声线魅惑撩人,“我找你好久了。”媚态尽显,让怡晴的心状如擂鼓,失了镇定。 有些事情既然很明显那么解释就等于掩饰,怡晴也是聪明人,不再否认。 怡晴自知理亏,而且她的确很欣赏凌齐峰,只可惜欣赏不代表爱情,怡晴的挑剔哪有那么容易打破。所以凌齐峰又开始了计划二:增加相处时间,增进彼此了解,加速感情升温。 于是大街上,湖畔边,游船上,茶馆酒楼书斋都开始频繁的出现怡晴和凌齐峰相伴的身影,为了避嫌怡晴都叫上了竹雅。 一天, 三人正在大街上闲逛,却看见一个小厮跑进了一家药铺,本来也不稀罕,只可惜那个男孩子的身形怡晴却觉得相当眼熟,注意到怡晴的不对,雪凝落在耳边及时提醒,“那应该易大人家的下人”果然那孩子身上正印有一个大大的“易”字。 说起来这还是老妈的功劳。老妈初登帝位就害怕有官员仗势欺人,于是以“统一着装,整装整容,扬我凤月风姿”为名义率先在宫里开展了这个运动,每个宫每个主子自己的奴才都有自己特有的衣服,于楠为榜样,很好的利用了男人们的嫉妒心理和攀比心理,之后官员们也争先效仿。起初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可是之后母亲用她雷厉风行的手段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大家才意识到这样穿衣的问题,可是等他们想换的时候母亲已经坐稳了皇位,谁敢那?于是这个制度就沿用下来了。 跟着小童进了药铺,就听小童问,“可有冬虫夏草?” “有,小哥你算是来对了,不是我夸口,就冬虫夏草这样的好东西全凤月也就咱们这里有。”声音虽然压得低,但是那神情极其骄傲仿佛在宣告。 却唬的怡晴,雪凝落,凌齐峰三人据是一惊,冬虫夏草的名贵众人皆知,能花得起钱买的必然是易心(掌管户部)无疑了,看来她家有很重要的人病了,更重要的是冬虫夏草的产地在新逻,农历四五月份采收最好,而又要运到凤月来,时间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可问题是新逻和凤月根本就不通商,上次怡晴还专门在大殿上提出这个问题来为难新逻使臣呢。 那如今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勾结新逻国的高层人员倒卖冬虫夏草获取暴利。至于易心嘛,怡晴可不认为这个小童是运气好找到了这里,看来凤月内部的人跟易心也有关系,但是不是主要人物就需要深入调查了。 没有了心思的三人早早散了,躺在院子里的怡晴心里实在无法平静,纵然她再优秀她也只是一个出色的商人,而不是政治家,而眼前的情况太不简单了。一来牵涉两国,二来两方的身份一定都不低,三来要这么多的钱为了什么,应该不是单纯享乐这么简单。 再加上今天雷说的情况让自己更难消化:凤随心竟然一直有谋反之心,而冬虫夏草的生意她也参与其中,且算是大老板了。 明显现在的情况比自己想的要复杂的多,这个凤随心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呀?!怡晴头疼。 几天之后,凤随心迎娶新逻国二王子凌齐峰。有人猜测是碍于新逻国内部的压力;有人认为此人贪图荣华,更有人认为此人好色,原因就是凌齐峰的确是人间绝色呀。 就在众人的猜测中花轿被迎进了九王府,只可惜还没等入洞房就又出了件天大的事情:凤随心同敌叛国,打入天牢。 一时间议论纷纷。 怡晴在狱中(上) “王爷”风一身夜行衣,心疼的望着那个正在一堆稻草上一派安详的女子。月光透过狭小的透气窗子洒下点滴,微风送来一丝清凉,睡的安稳的怡晴翻了个身,月光正好打在她姣好的面容上,那单纯的模样仿佛不谙世事的仙子,让人想要好好疼惜。晴儿,为什么不论何时你都可以这样镇定自若,安然自得。 抚上她白皙的面颊,好痒呀,怡晴缩了缩脖子,好痒,有很多茧子,应该是个练武之人。怡晴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摸她,很温暖,像竹雅。 “竹雅”喃喃出声,顺势抓住那个大手,“竹雅,我没事,别担心哦。”怡晴还在梦里,可是身边的风却是再清醒不过了。 她到底心中没有自己,即使是在肌肤相亲的时候她的心中满满的装着别人,装着当今陛下,装着雪王妃,装着竹大夫,装着……唯独就是没有自己。 自己明白那是奢求,可是人的yu望真的很难填平。以前希翼哪怕是一夜说完温存,自己得到便不再奢望,安心做她的暗卫,她的影子,在暗处默默的关注着她,关心着她,保护着她,这样就好。可是如今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放弃了自己暗卫的原则,只为了能一睹芳容,看看她过的好不好;曾经甚至希望过她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偶尔会想起那夜的酒馆,那个任她凌虐的男人。可事实是残酷的,她不仅忘记了自己,甚至在自己触碰她的脸颊时想起的仍然是别的男人。自己该心死了,不是吗? 风默默的抚摸着怡晴那出色的容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没有料到怡晴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醒来。 是风?怡晴迷糊。 风不敢在这监牢里呆太久,恋恋不舍的飞身离开。天牢,只有死亡没有生还,更不可能允许他人探望。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别睡了,小懒猪。”男人修长的手指掐住了怡晴的鼻子,阻止她的继续装睡。 “干嘛!”怡晴恼怒着别人打扰自己的睡眠时间,对来人颇没有好气。 “醒了?”男人的声音很轻,是故意压低的效果,但那里面包含的兴奋和笑意怡晴还是感觉的到的,活像个晨起伺候妻主的夫郎。碰上个这么痴情的男人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怡晴郁闷。 “恩,咱们聊聊正事吧。”怡晴现在是越来越受不了凌齐峰这个样子了。明明不是深闺中的小男子却偏偏要装的正儿八经的样子,真是的。要真说闺阁男子,雪凝落才是典范那。 闻言,凌齐峰也收起了那嘴脸,换上了正常的样子。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怡晴还是一手托着头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心不在焉。 “已经办妥了,外面现在是谣言满天飞呢。”凌齐峰的谈吐间全然是对怡晴的佩服欣赏,真不知道晴都是哪里想的办法竟然懂得利用舆论,更凭着才情打动了那两位品行高洁自诩文采风流的赵大学士和张大学士。(夜宴那一章中已经提过了)不得不承认他在某些方面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怡晴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省心。 “哦”还真是没有意思,这个凤玉蝉够狠够毒可是却还是缺了历练,最重要的是她争夺的是永远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即使她也流着凤家的血。 点点星光正洒在凌齐峰的身上,正好给他的一身素白点缀上了些许的花色,衬得整个人也飘逸了几分。古人说的“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大概就是这样吧。 “凌齐峰,你今天的衣服比喜服好看多了。”刚出口怡晴就后悔了,她白痴呀,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嘛。那个该死的婚礼还不知道给了他多少的希望,今个这样说又不知道这个情痴要怎样遐想呢! “那个,凌~”怡晴抓狂呀。她面对千军万马,尔虞我诈,身在监牢,性命堪忧都可以面不改色,可却偏偏对男人没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场婚礼只是一场戏。”凌齐峰低着头讲述着这个事实,但那低沉的声线让怡晴无地自容。那场婚礼自己利用的不就是他的痴心嘛。 一时间牢房的气氛僵持不下,谁也不张嘴来打破这沉默,压抑的气氛让怡晴觉得喘不过气。 “其实那天我很高兴呢,即使知道那只是场骗凤玉蝉上钩的游戏。”也许是回忆起了当天的情景,凌齐峰的笑容有了温度。 即使是那般虚假的一切在凌齐峰眼中都是那样的温暖。 看着怡晴被重兵带走的情形,凌齐峰知道一切都如她所料的上演了,自己的梦该醒了:她终究是不会娶自己的。 明明早就知道了结局为什么还是那样锥心刺骨,那天明明知道的清楚,可为什么还是难受心痛? 怡晴公然拒绝了新逻的婚事在新逻国内引起轩然大bo,有人甚至主战要求为王子报着羞辱之仇。奈何凌齐峰不愿放弃,力求母亲给自己机会,于是母亲开始给凤月施压,凤玉蝉也借机搞起了小动作,让怡晴在凤月步履维艰。 从来都知道她不是个会轻易妥协的人,所以在听说她同意婚事时自己呆愣半晌。还没等自己回神她却已经登门造访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开门见山,怡晴对敌人从不留情。 “因为我母皇。”凌齐峰欣喜见到她却也想到了她的来意,十六年深宫的生活让凌齐峰明白许多一般男子不了解的事情。 “聪明,可惜不全面。”怡晴淡淡的笑着,甩出一张纸,“看看这个。” 登时凌齐峰脸色刷白,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半天发不出一个音。 是凤玉蝉和易心的书信,密谋要害死怡晴,罪名就是同敌叛国,罪证之一就是凌齐峰。 “我要你帮我演场戏。”怡晴仍旧是漫不经心,仿佛对于凌齐峰答应她有足够信心。 回归天牢。 “主子”隐在暗处的影卫开始催促自家王子,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那我走了。”凌齐峰起身,影卫上前揽住自家主子,“我是自愿的。”凌齐峰在空中展颜莞尔,绚烂如烟花,美丽夺目,怡晴的心不经意的动了一下。 望着凌齐峰离去的背影,暗处的雷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个男人应该会是个很好的主夫呢。 不等雷多想,怡晴的眼中已经一派清明的,懒散的赖在床上,“人找到了吗?”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也丝毫不见怡晴有狼狈之色,反倒是这些天的清减让她更有小龙女的味道了。 “回主子,还没有。”对此雷也非常挫败,她可是凤随心精心调教,刻苦训练来的暗卫,比风不知道要和凤随心最贴心多少倍,知道有关凤随心一切密谋篡位的事情,只是平时凤随心为了掩饰这些才提拔了风,毕竟风只是个男人,能成什么大事?在凤随心的理念里,女尊男卑是很严重的。 “这样呀。”怡晴听了这个消息仍旧是云淡风清的模样,简直让人怀疑她是在这里品茶论道,修身养性,根本看不出丝毫生命受到威胁的痕迹。 “那就继续找吧。”说的多平静,简直让雷怀疑自己的耳朵。主子说这人是这场阴谋的关键,可是自己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前任皇帝的宫妃,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男人何以会有这样的价值?最多不过就是个长相出色曾经非常得宠的男人。可是就在主子下狱的第二天她竟然传消息说要这个男人没死,要自己去找他,真的不知所谓。 “易心那边怎么样了?”这个易心居然敢害自己下狱,那么就等着出去让自己整死她。 “属下已经告诉她雪公子在叶家三小姐处,她已经派人去杭州了,估计今晚会到,已经派人跟着了。”(某鱼实在想不出来好的地名了,只好借用现成的,见谅哈) “知道了。”没有放过怡晴眼中异样的光芒,雷知道那个易心和凤玉蝉这回是彻底倒霉了,谁让她们惹上了最不该惹的人呢。 不过即使是异样也只是一秒钟的事情,怡晴的眼中很快又换上了云淡风清,“你的人都安置好了吗?”怡晴在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严肃的样子。 “许多姐妹都舍不得,毕竟大家在一起也有些年头了。”是呀,主子花了那么多心力培养的力量就这么遣散了,怎么忍心呢? “告诉她们稍安勿躁,这些事等我出去了再说吧。不过动作一定要快,有些惹眼的就先去凌齐峰那里吧。”怡晴好像有点劳累的闭上了双眼。 “是,那属下告退了。”雷看怡晴累了也不想再多呆。 “找那人的事要秘密进行。”在雷临走时怡晴又嘱咐了一句。 秘密呀一定要秘密,你们要是大肆寻找让人听到了风声岂不是白浪费我给老妈准备大礼的心血了。要惊喜才好嘛!至于血煞,真要遣散了我可舍不得,权宜之计呀。凤玉蝉呀凤玉蝉,瞧瞧,我为了对付你牺牲了多少呀,你以后要怎么还呢?想着,怡晴的嘴角扯出一抹她都没有察觉到的微笑。 -------- 真的很想放弃更文。真想不通,“轩然大bo”也能成为敏感词。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每次上传都是改了又改,看了又看,真是疯了! 怡晴在狱中(下) 流水追逐着落花,烛光闪烁。精美装饰过的屋子富丽堂皇,无论何时都彰显着主人的架势。一美人坐在豹皮遮盖的沉香木榻椅上,和男人们调笑。 一阵风过,“禀报殿下,易大人求见。” “请”回头,向男人们挥了挥手,他们也乖乖的退下了。 “臣易心参见殿下。”“下”字还没有出口就被那美人掺了起来,“易大人客气了。” 屏退了众人,“说吧。”端着琥珀杯的样子优雅异常,就连易心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藏的太深了,若不是她要铲除凤随心与自己联手,怎么能看到她真实的样子呢。转念一想,另一个在天牢里的和眼前人同样漂亮的女子的容颜出现在面前,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仿佛在说:“易大人,我说的没错吧。” 一个凤玉蝉已经让自己这个在官场滚打多年的人感到惊骇,而那个女人不仅看透了她更想出了这样的绝妙计谋,那么那个女人得可怕到什么程度呀?!突然易心觉得冷汗涔涔,背脊发凉。 “易大人?”保持着该有的竹雅度,可是话语中的不耐烦已经透露了出来,面上也有些愠怒了。 “啊?哦,我来是想来告诉殿下有关皇上的病情。”雪桦毕恭毕敬。 “情况怎么样了?”凤玉蝉突兀的倾身向前,丹凤眼中华光异彩,尽数是对于权利的欲望。 “皇上可能,不行了。”雪桦看了看四周确定没外人这才卓斟酌据的说,生怕一个不好就让人砍了脑袋。 皇上现在只有两个皇女,一个是身为长女的大皇女,另一个就是楠贵妃的女儿,但那孩子虽然聪明可惜年纪太小,现在才只有十二岁,不适合登基。所以朝廷重臣和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秘密讨论皇帝的病情,有怎样的图谋不言而喻。易心的小心不无道理。 “你确定?”声音里不可遏止的激动暴露着着女人的野心。 “臣素来和太医院陈大人交好……”有些话不用说全,对话的人明白就可以了。 “好好好”凤玉蝉“嚯”的站了起来,“等皇上归天我就是下一任女帝了!”喜形于色,丝毫不知收敛,全然没有了开始的优雅。 见此情景雪桦连连摇头,心说:不能比呀不能比。想凤随心身在牢狱依然谈笑风生,指挥淡定,就连生命攸关的瞬间她都可以保持一贯的谦谦君子,更是在和通知自己的字条里丝毫不见不安的情绪。这样的女人,那样的城府,凭着一个涉世未深的凤玉蝉怎么可能斗的赢?真的无法理解同样大的两人何以有这般的差别,也难怪皇上那样看重这个九王爷了。这样想着易心更是心里打颤,腿肚子打突突。幸好她还不想灭了自己,否则自己安有活路? “不过殿下”易心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张狂的凤玉蝉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皇帝梦中,也没有注意到易心刚才的异常,只是这一声才将她拉回了现实。 “怎么?”看着易心凝重的神情,凤玉蝉知道事情似乎没有自己刚才想象的顺利,跟着也严肃了起来。 “皇上不行了千真万确,可是谁都知道皇上宠爱楠贵妃,现在楠贵妃更是衣不解带的守在皇上身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易心语重心长,凤玉蝉的脸色也没有刚才那样好看了。楠贵妃,于楠,的确是个棘手的人呀。 他一个男人家倒没有什么,可是他身后的势力呢,代表的家族呢?虽然皇上上台之后就改革了政治制度,削弱了许多家族世的政治联盟的势力,可是要真和他们正面冲突谁也得不到好下场的,更何况他的姐姐于瑶还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皇位之争素来是以阴谋加兵谏的,于楠是阴谋,她姐姐就是兵谏,他们的胜算也不可谓不大呀! “那依易大人的意思?”凤玉蝉强压心火故作镇定的问道。 “兵谏”易心此时流露出的决然才是一个重臣应该有的气魄。许多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戴上了面具,易心也是只老狐狸。 “那于瑶手中可是有30万大军的,我们怎么……?” “我们可以利用御林军。”雪桦坚定的打断了她的话,“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那个于瑶再怎样也不可能在没有皇上手谕的情况系公然带兵进京,而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点收复御林军,在她进宫的时候当机立断,就算她真有什么阴谋,人死了恐怕也就没用了吧。”易心和她一样笑的狰狞,即使是在演戏易心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权利果然是诱人的罂粟花呀! “好,易大人不愧是智囊呀。就依易大人的!”凤玉蝉得意自己有此智囊,却不知道献计之人正是她想法设法要杀掉的凤随心,当真讽刺呢。 --------天牢------- “咯咯咯”一只鸽子落在了怡晴监牢的透气窗口,怡晴正准备上前,“嘭”一声鸽子落地,血迹斑驳,羽翼四溅。 还真是明目张胆呢,怡晴知道这一箭必然是凤玉蝉藏在这里的人放的,一来阻隔一切怡晴与外部的联络,二来示威,看来雪桦已经开始行动了,凤玉蝉现在应该正在忙碌着拉拢御林军头目林大人吧。只可惜如果林大人那样好收买又怎么可能得到老妈的重用呢?毕竟老妈也是熟读历史,深知典故的未来人那! 怡晴心里嘲笑了一下凤玉蝉的白痴,拿起了从鸽子身上飘散下来的零落羽毛,洁白的羽毛上只用黑黑的墨汁写了一个词:ok。黑白分明,不是习惯写字的手笔但却也认真,看来凌齐峰是知道计划了。贴近一闻,墨汁里还透着一股子常春藤的香味儿,是凌齐峰的作为,他知道自己不喜欢墨汁的怪味专门在墨汁里加的。不自觉的心里有了暖暖的感动,流淌心田的花蜜,芬芳动人。 这样的痴情细心而又堪当大局的男人不说在女尊的世界,就是21世纪恐怕也已经绝种了吧。不知道谁有福气娶到他。能够与这样的男人相伴一生,那女人理应感激上苍。 只是自己有了雪凝落和应该满足了,事实已经证明自己的一妻多夫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竹雅为此远离了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的情不专一吗? 竹雅,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动心的男人,也是第一个为了尊严甘愿抛下自己的男人。他的离开那是怎样的决然,对自己而言又是怎么的伤痛? 凌齐峰饱含深情的美目再次出现在怡晴眼前,那样深邃的感情,隐忍的样子,苦苦追寻,想到他会离开自己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在其他女人的怀里寻求自己的依靠,甜美的呼唤其他女人“妻主”,自己的心真的很难受呢。 该死的,自己在想什么?林怡晴,你现在可是身在监牢生死攸关的时候,怎么可以想儿女私情呢?更何况你已经有雪凝落,难道你要做父亲那样的人吗?怡晴懊恼,努力忽略着那伴随着凌齐峰每晚的探望,施行的计划而在心底不断上升的异样情愫。只可惜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怡晴如果现在照镜子就会清晰的看到一张为情所困的面容,挫败的样子恐怕是怡晴今生自己都没有见识过的狼狈。 甩掉了所谓的胡思乱想,怡晴在监牢里静静等待夜幕的降临。 当夜空中明月当空,群星璀璨的时候,一道优雅的弧度在空气中上升,一声鸣响绚烂的色彩缤纷的烟花将天空点燃,宛如白昼。怡晴抬起头向透气的小窗口看去,夜空中的一切美轮美奂,那艳如霞,红如血的颜色好像在昭示着背叛,作乱,死亡。 凤玉蝉以为升起的烟花是她与御林军的暗号,是胜利的希望;而怡晴却知道那是死亡的信号,是血淋淋的失败。 今夜的皇宫注定要流血,今夜的某人注定要失败,今夜的母亲注定要心寒,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荨恣宫内,病入膏肓的姚筱君奄奄一息的任由宫人将她搀扶着靠在靠垫上,楠贵妃眼圈红红的端起太医开的药方,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姚筱君,可是才几口她就推说不喝了,说话间那气喘吁吁的模样让人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大限将至。 宫人们更是噤若寒蝉,毕竟当今圣上子嗣稀少又未明确表示要立谁为太女。皇上因为知道九王爷同敌叛国,在她入狱的当天就口吐鲜血,躺在了床上。罢朝多日早已引起了外间大臣百姓的无数猜测,太女之争更是处在了白热化的程度。 许多官员认为大皇女凤玉蝉年纪合适,又大智若愚,隐忍多时终于揪出了叛贼凤随心。而另有一帮人则对此案怀疑,认为大皇女德行有失,而二皇女虽然年幼但是聪明可人,她身后更有父君楠贵妃,大将军于瑶的势力为背景,实在应该继位。 “孝昌(常常侍本名常孝昌)”姚筱君有气无力。 “奴才在。”常常侍赶忙跪在了地上,要说他的心不难受也是假的。毕竟当今皇帝仁德友善,自己伺候了她几年也没见她为难过谁,如今才三十几岁的人就这样走了,怎么不叫人可惜? “朕,传朕旨意,”姚筱君觉得全身无力,说话都是在消耗生命,真不知道晴儿从哪里弄来的怪药。如果自己也不明真相还当真以为自己要驾鹤西去了呢。 “传朕旨意,将大皇女,二皇女带进宫来,朕……朕有话要说。”就这样几个字让姚筱君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完。 一听这话大家都知道皇上大概是要立遗诏了,常常侍更是跑的飞快。于楠的眼泪直接就留了下来,“皇上~”那声音里的情深意重让身边的御医眼神都是一暗,害的躲在暗处的怡晴叹息不止。情债呀情债! 不一会儿两女带到,这也是怡晴第一次见到母亲的小女儿凤玉嫣,粉雕玉砌的小人儿煞是可爱,但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有了该有的皇女的威严。施施然行礼请安,明知道母亲不好却只是眼圈微红,小小年纪就这样知道进退,颇有明君的气度。只是一眼怡晴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她六岁的妹妹。看来以后不愁了,怡晴暗自得意。 “我儿,母皇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认真思考了一下太女的人选,怎么说呢?玉蝉虽然脾气不好但是粗中有细,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姚筱君随便一夸,凤玉蝉的嘴角就有向上的趋势,虽然很不明显但是怡晴却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么早就得意了,好戏还在后面了,你连最真实的情况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叫嚣,要是你都能当皇帝,那我林怡晴不是白活了。 “咳咳……玉嫣虽然年轻但是沉稳大度,颇有仁君风范,故而……”谁都知道姚筱君要说什么,只可惜性急的凤玉蝉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只见她腾空而起,作势就要掐姚筱君的脖子,怡晴眼疾手快,只可惜不等她出手一片银制树叶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凤玉蝉的手上。 “啊?!”凤玉蝉惊恐了一瞬间,但在看到凤玉嫣紧握的双手之后释然了,看到这个妹妹身手不凡怡晴大大激动了一把,为什么?稍后解释。 随即凤玉蝉鄙视的看了一眼众人,“就凭你也想和我抢夺王位。”明显的,已经从外面传来的御林军集合的声音给了凤玉蝉绝对的自信。 “我要杀了你们!”凤玉蝉已经疯狂了,尤其是陈大人现身在门口之后。“杀了他们!”向陈大人喊去,只可惜陈大人仿佛没有听见,站立不动。 “你~,陈大人?”凤玉蝉可能感觉到事情不对了,怡晴就在这时候给了致命的一击——她现身了,光明正大,笑意盈盈。 “你们?”凤玉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也许她是够没脑但是还不算蠢到家。 “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怡晴还是那指挥淡定的笑容,一贯优雅的仪容,一派恬淡。 “碰”凤玉蝉被点了穴道。她想偷袭怡晴,可惜还是被发现了。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你联系新逻国皇姑凌炜走私我国粮食换取暴利做起兵的准备;你利用易大人畏惧强权编造不利谣言陷害本王于不仁不义;你利用齐王子和本王的婚事大做文章,坐实了本王通敌的证据;你在天牢里暗害本王,害的本王损失了好几根银针呢。”怡晴本来严肃的话题就因为她最后一句话大家直接破功,笑出了声。区区几根银针就值得凤月的九王爷宝贝成这样。见众人如此怡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有些事只有当事人说的清楚,有些话这能关起房门来说。凤玉蝉和凤随心的身份牵扯的可是一桩皇室丑闻! “哈哈哈……”突然间凤玉蝉爆发出癫狂的笑容,是疯了吗?大家互看一眼,早有人上前要压走她。 正当大家以为一切都在掌握的时候,不想凤玉蝉在经过怡晴身边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冲破了穴道,拔掉了自己的簪子向怡晴扑来。如果是一般情况怡晴应付没有问题,可是现在的怡晴正思考着另一件事,没有留神。 “小心!”风大喊出声也扑了过来,只是距离太远。眼瞅着怡晴就要见血,一个人影硬生生挡在了怡晴身前,锋利的簪子划破了他的衣服刺入肌肤,在他雪白的皮肤上开出多多红花。凤玉蝉是拼尽全力致命一击,凌齐峰那娇弱的身躯怎么承受的起?鲜艳的红刺痛了怡晴的眼,深深刻入了她的心。 “不!”怡晴仰天长啸,就在此刻她才知道这个男子早在说好相依相伴的时候就已经驻扎在了自己的心里,比哥哥还早。 他的痴情,他的傻,他的坚持,他的执着,他的等待,他的付出,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至诚,自己怎么可以不真心对待! 看着怡晴失魂落魄的样子,凤玉蝉又笑了,“凤随心我就是要你失去你最爱的东西,我们的仇怨早字出生时就埋下了,容不得我们逃脱!” 原来她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知道一切的秘密,那她为什么还要抢夺不属于她的东西?! “我也希望像你一样,得到母皇,不对,是皇姐多一点的爱!不能让你爱上我,那我愿意死在你手里面!”瞬间凤玉蝉横尸当场,母亲手里还拿着沾有凌齐峰血的簪子,呆愣当场。 原来她爱的人竟然是母亲! 同样是为了皇位,凤随心出于仇恨,凤玉蝉出自爱情,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这样无悔的爱情我也得到了,为什么要在我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要珍惜?!凌齐峰,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等你醒了我就娶你,正式的,不是计划,没有阴谋,凌齐峰,我爱你! ------ 鼠标坏了,超级难用!!哭死。。再修改就不传了!! 错过 “凌的病~”怡晴盯着眼前的大夫,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凌齐峰生还的希望。那执着憔悴的模样任谁看了也不会忍心。 “王妃(因为已经娶了凌齐峰,所以他现在和雪凝落算是平起平坐了)胸前的伤口太深了,老夫已经为他上了药,抱扎好了,昏睡是因为失血过多,但是如果三天之内王妃没有醒来的话……”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大家都明白。 送走了御医,怡晴失魂落魄的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凌齐峰,本来白皙红润的面颊如今已经面无人色,双颊凹陷,双目紧闭,嘴唇失去了往日健康的色彩让怡晴忍不住掉下眼泪。这样聪明狡猾却又傻到极点的人,你为什么要帮我去挡那一下呢? 抚上他有些干皱的肌肤,怡晴的心,好疼。我林怡晴何德何能值得这样优秀的男人为我痴情多年,此情不渝。 “心主”雪凝落轻轻的唤了一声,揽她在怀,那消瘦的样子,明显感受到的骨头让雪凝落心疼不已。凌齐峰昏睡了才几天呀,怡晴竟然已经可以用“形销骨立”来形容了。而怡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贴在了凌齐峰的身上。 齐峰,你痴情等她数年;如今她以同样的感情回报,你看到了吗?听到了吗?感觉到了吗?意识到了吗?如果你知道就请你快点醒来,为了心主,也为了你自己的幸福。心主已经承认你九王妃的身份了,那天的婚礼是真实的。你的幸福就在眼前,你一定要仅仅抓牢,不要放弃。 “雪雪”怡晴无力的靠着雪凝落略显单薄的胸膛,泪打湿了脸颊。一直最讨厌的就是医院,药物,最害怕的就是亲近的人要离开。以前是母亲,哥哥,眼前的是爱人凌齐峰,头很疼很疼,她的心在紧缩,她承认自己害怕了,本以为失去的已经太多可以麻木,但是当再次面对可能的失去时却仍是痛彻心扉。 又过了两天两夜,凌齐峰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怡晴基本上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看着那一头乱发,双眼红肿,弄黑眼圈,瘦弱不堪,毫无斗志的女人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谈笑风生,指挥若定的风流倜傥的模样,毫不夸张的说,这样的女人也就因了身上的衣服才显得比乞丐好一点。 凌齐峰昏迷了多少天怡晴就守了他多少天,不是怡晴不想睡而是睡不找。前几天雪雪说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能照顾好凌,自己听了,可是闭上眼睛全是凌的模样,强迫自己睡觉梦里全是凌垂危的样子,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干脆守着他,一直守着,等他睁眼,等他醒来,等他叫自己“晴儿”,等他好好享受自己的爱恋。 怡晴握着凌齐峰的手,静静的盯着,双眼茫然的没有焦点。 凌,你快点醒来可好?你醒来我就亲口承认我爱你,你醒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你醒来我就实现儿时的诺言,你醒来我们就继续那天被打断的婚礼,你醒来我就补一个洞房花烛夜给你,你醒来我就承认是你的妻主,你醒来我们就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你醒来我们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你醒来…… 凌,你该醒的。你从来都是个聪明的人,那么相信你选择的我——你认定的妻主也不会是一个平庸之辈。我林怡晴纵横商海,你欠我的债我如何也要追讨回来!记得,你还欠我洞房花烛夜,你还欠我美好的夫婿,你欠我幸福快乐的日子,你欠我……总之你欠了我好多,我也伤了你不少,聪明如你怎么会不来讨伐我的罪过,聪明如你怎么愿意就这样放开追逐了多年眼看就要到手的幸福,聪明如你怎么愿意离开? 怡晴心思流转,千呼万唤,声声泣血,只为了自己爱的人能够醒来。 “齐王子该换药了。”雪凝落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主要就是纱布,外伤药和内服的中药。 “哦。”闻言,怡晴摇摇晃晃的起身为雪凝落腾出换药的地方,可是怡晴那已经瘦弱不堪的身体实在难以支撑,一个踉跄雪凝落的手抓了个空,怡晴扑倒在凌齐峰的身上。许是吃痛,许是真心感动了上苍,“哎呦”几不可闻的呻吟从凌齐峰口中溢出,怡晴惊喜的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那不堪一握的手,“凌,你醒了吗?”一双满是红丝的眼睛终于闪烁出了靓丽的色彩。 “晴儿~”极其虚弱的人还是拼着力气回答了怡晴。 “doctor,快叫医生!”怡晴激动的英文脱口而出,只可惜后来改回来的还是错误。从来只听说叫“大夫”的,医生好像是近现代才开始的称呼。 不过好在她身边有一个善解人意的老公雪凝落,还没等怡晴喊话人家就已经去叫御医了。 “如何?”怡晴紧张的盯着凌齐峰的病房,一等御医出来就询问不止。据之后此御医说,怡晴当时的形象和恶鬼无异,尤其是放狼光的那双眼睛。 好在御医见惯了生死,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开口:“现在醒来就已经没事了,以后只要好好调理就好。” “真的!”说完怡晴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时间转换,怡晴的病房。 怡晴很快被安排进了一个非常舒适的房间,御医正伴着一个青年男子为怡晴诊治,“这么多天的不眠不休已经将她的身体折磨到了极限,能支撑到今天完全是靠意念了。”男子平和的叙述着自己诊断的结果,可是如果你注意的话不难听出那话语中透出的关心和爱恋,可是现在谁有这心情呀。 “这孩子~哎~”御医在这一刻也失了往日的平淡,那一声叹息里包含了多少复杂的情绪就连他自己恐怕也难以说清楚。是对凤随心的心疼,对凤玉蝉的愧疚,或是对姚筱君的怨怼,对于楠的嫉妒,还是对徒弟的无奈,对自己此生的遗憾,太多纷繁复杂的感情,太多太远太古老的故事,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不是几天心结就可以打开。 阴霾的天空好像锅盖一样压制着所有人的情绪,九王府现在王爷和王妃都在病榻之上。王妃才有点好转,王爷却挨不住先倒下了,九王府里里外外都紧绷着神经,即使有其他人的帮忙,雪凝落还是累得够呛。 病床上的怡晴瘦的完全没有人像,那凸出的高高的颧骨,蜡黄的脸色,皮包骨头的身躯,凹陷的眼窝没有一处不显示着她这些天的操劳和担心,把自己整的好像饥饿的非洲难民,自己不照镜子也就算了,可怜了那些心疼她的人。 年轻男子心疼不已的抚过她原本白皙的面颊,深深眷恋的望着这个早就住进了自己心底的人儿,痴痴的看着,望着,心疼着,爱恋着。几个月的分离,多少天的思念,若不是她需要绝好的大夫,今生自己恐怕都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果不是她今天的突然晕厥自己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毫无顾忌的在她的府第与她相处。 原以为此生再无瓜葛,可是她却偏偏派了暗卫来寻找师傅,抵达了药谷;原以为看到了希望,可是再见时她的身边已经另有他人;原以为心伤难耐,老天却又安排了一个凌齐峰让自己死心。看到了她的深情,看到了她的担忧,看到了她的情深意重,看到了她的此生挚爱,那样美好,那样动人,那样不顾一切,那样歇斯底里,可为什么看在自己眼里是那样的碍眼,那样的扎心? 情不自禁的俯身,“竹雅~”怡晴感觉自己被那熟悉的淡淡的药香包围,不同于中药那苦涩的味道,反倒有种竹子的清香,是属于竹雅的味道。梦里,他就在自己身边,和药谷里一样,为自己诊病,给自己喂药,那若有似无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动,那情思缕缕却看不清彼此的心。 青年男子身体一震,即使是刻意的压制,但那微颤的身躯昭示着主人内心的激动,欣喜,挣扎和焦虑。“怡晴”极小的音量唤出了那朝思暮想的名字,即使知道她本名凤随心,可是“怡晴”是她告诉自己的名字,是自己和她在药谷相处的痕迹,不愿意抹杀,不愿意忘记。相信那几天,抵过永远,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同时也禁锢了自己的心。 “竹雅”怡晴无意识的呼唤着心底牵挂的人,表达着自己最深切的感情。冷静如怡晴不是生死边缘,不是夜深人静,不是单独一人,怎么愿意这样毫无遮挡的表露自己内心的感情呢? 当两个同样骄傲的人相爱,折磨对方成为了他们相互试探的方式,只可惜这千年的情劫谁也逃不过,谁也解不开,谁也离不了。 竹雅取出一个精致的细劲青花瓷笑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轻柔的想要送进怡晴的口中,偏巧不巧的药丸滑落在地。无奈,竹雅对御医说:“这是我已经做好的药丸,每日一粒,师傅,她就交给你了。”说着将药瓶递了过来。 破镜重圆 仙客居内两个气质高雅,面容姣好的女子面对面坐着,只是谁也不开口,气氛有点凝固。 “妈,你~”怡晴好像很为难,有什么话不方便说。 “你想问有关竹青的事情。”通透如姚筱君就算开始不明白,可当凤玉蝉叫自己“皇姐”的时候晴儿那惊愕的神情已经让自己抓住了症结,派影子一查就真相大白了,可是多年的感情岂是一句话就完结的,一个真像就抹杀的,心痛到无以复加,以泪洗面却还要在人前装笑,游走于宫妃之间的日子,那其中的心酸又怎么能是一个没经历过的人可以了解! 只要想到这些,那男人的面容就会浮现在脑海中,那个男人,自己对不起他。 “这,其实算是也不是。”怡晴淡淡的笑了,只要老妈愿意开口谈这事,那竹青的事情就有希望。 “妈,你们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不用说怡晴也知道,只是有些话只有当事人说才更有感觉,那里面是他们经历的心酸,包含的情殇与无奈呀。 “当年……”其实母亲讲了一个很恶俗的古代宫廷故事,简而言之就是狸猫换太子外加因爱生恨的情人。 原来母亲在十九年前认识了一个清雅少年竹青,当时的母亲少女英姿,竹青清丽脱俗,才子佳人,天作之合,互有好感共生情愫。身为太医之子的竹青不论外表,才华,身份或是人品都和母亲匹配。美好而朦胧的感情在两人之间蔓延开了,一心爱着母亲的竹青甚至在未有婚约的情况下将自己交给了母亲,那个时候的竹青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年,怀揣着小男儿的心思期待着心上人的迎娶。 奈何世事难料命运多舛,母亲虽然无意政事可是高处不胜寒。经历了父亲的背叛的母亲在这个时空表现的相当淡然,就连当时的女皇都夸奖母亲“小小年纪就有大将之风,处事不乱”,随着母亲年纪的增长,母亲表现的越发成熟稳重,迷人高雅,过手的事务也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女皇对她的关注度越来越高,这无疑在众多有资格竞争太女的皇女中激起了千层浪。这让淡泊名利的母亲感到厌倦。本来已经疲惫的心在遇到竹青的时候竟然奇迹般的复活了,有了竹青的陪伴,此生只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日的期盼终于让竹青等到了宫里的常侍,可是就在他念完圣旨的瞬间竹青觉得天旋地转,将要迎娶他的不是凤随情而是她的母亲,当时的女皇! “有时候不是你想退就可以全身而退的。”回忆起这件撕心裂肺的往事,姚筱君那保养得宜的面容上那淡淡的却怎样也化不开的愁绪将一屋子的空气冻结,就连飘过了的微风都沾染了这样的情绪,减缓了速度。 “我本来想放掉手中的一切带着青儿离开的,所以我去找了于瑶,她是我一直很好的伙伴。”姚筱君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本来想借她的力量护我们周全,谁想回到京城得到的却是那样的消息。”苦涩的笑容在她的脸上开起了一朵绝美的盛世之花,是怎样深刻的感情让母亲愿意那样成全,那样深深爱恋。 竹青进宫其实根本是自己的表哥——当时的淑贵嫔邀功外加阴谋的产物。 淑贵嫔进宫也有两年了,虽然生的也是肌如白雪唇如樱的,可是美人在宫里永远都是最不缺的东西。眼见自己的年纪一天比一天大,肚子总是没有消息让他着急不已。都说“父凭女贵”,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不寂寞老死宫中,淑贵嫔同意了当时和母亲争王位的大皇女一党的计谋,趁女皇宠幸自己的机会向她吹起了枕头风,极尽华丽的描述着自己这个名唤竹青的表弟是怎样的惊世绝色与文采风流,女皇心动,遂招其入宫伴驾。 “那他是如何瞒得住守宫砂没有的事情呢?”据怡晴所知,入宫前的秀男都是需要犹教养公公检查身体:身高,体重,是否有体味等等,最关键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检查他们的守宫砂是否还在,身子是否清白,此事关乎皇室血脉,绝不可马虎。 一旦被发现某男子已非完壁,轻则逐出宫门沦落青楼或者他人玩物,重则当场仗毙。要是真惹怒了皇上,来一个藐视君主的罪名,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 兹事体大,竹青一个柔弱男子是如何瞒住这件事,并且上演了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呢?怡晴也很是费解。 “他,真的很不容易。……是我对不起他。”母亲到最后的话语几乎听不清楚,不用问也知道其中的艰辛和母亲深深的自责。那本来绝代风华的脸上该是怎样的绝望才能生开出那样娇艳欲滴的残荷败叶,诡异的妖娆散发着化不开的惆怅。 那是怎样的感情才能让一向淡定的母亲也可以如此失态,那个叫竹青的男子是怎样牵动着母亲的心? 原来大皇女本来就是想要用竹青已非完壁这件事情做文章,牵扯出母亲,说她诱骗太医公子,道德败坏,淫乱后宫,猪狗不如,罪大恶极等等。如果从竹青和母亲那时候的身份考虑,他们严格的说还算是父女,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身份面前会变成“乱伦”,母亲会背上“抢占母侍”的骂名,竹青也会成为所有正经男子的反面教材,“淫娃荡夫”。 只可惜一切都还没等他们的计划开始,竹青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他,怀孕了!他惊恐,他无助,他害怕,他担忧,他爱着母亲却也恨着母亲,他想要活着看她幸福,却还想保住他们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进宫当夜淑贵嫔长袖善舞惊艳四座,媚态横生。女皇当夜点其侍寝,可当早晨起床才发现身下之人并非淑贵嫔,此子只是与淑贵嫔有七分相似,且更加娇媚动人。询问之下才知此男子名唤竹青,竹太医家的小公子,那个才色一绝的青公子。 相处之下又发现此子淡薄高雅,更是喜欢。之后此人入宫不到两个月又检查出育有凤女龙胎,简直嫉妒红了众男人的眼睛。 蓝颜祸水由此得名。 “可是你不是还是成全了他的幸福吗?”据怡晴了解,年少的竹青听信了表哥淑贵嫔的鬼话,相信自己的现在是被母亲所害,怨恨不已,对母亲说自己爱上了女皇,进宫是自愿的。 母亲在当夜就看出来了他不是淑贵嫔,却没想到他为了爱女皇而如此作践自己。清纯如他,即使是和自己在一起也是青涩可人的,何时会有这样的媚态。正经人家出来的公子通常是不屑于以色侍君的,虽然他们本质就是这样,但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魅惑君王。 “是呀,我是不是很傻,很笨,很白痴。明明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却还是故作伟大的成全了他所谓的爱情。被男人伤了心就不再对爱情有信心,是我的偏执害了他。”气氛浓重的喘不过气。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和孩子,是我太天真。”说道最后母亲几乎泣不成声此时的母亲不再是那个朝堂之上威风凛凛,睥睨天下的女皇,不再是那个手腕高明,步步为营的女皇,只是一个被情殇包裹的普通女人,深深的怀念着已逝的丈夫,爱人。 “妈~”怡晴走过去抱住她,母亲哭泣的仿佛一个小女孩,“妈,你还有我~”见不得母亲这样伤心,怡晴轻拍着她的背部,不至于让她哭得背过气去。 “幸好你没事,晴儿,幸好有你。”随着竹青的得宠,无数的波涛暗箭向竹青袭来。不甘心在朝廷上失败的大皇女和妒火中烧的淑贵嫔再次联手拆穿了竹青的谎言,可是竹青死也不说孩子的生母是谁。 “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淑贵嫔这样的人,竹青进宫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也怀孕了,高兴之余也懊恼自己怎么让竹青这么个狐狸精进了宫。本来谙熟医理的竹青勾结太医院的人谎报了怀孕的日期,可是淑贵嫔却想要斩草除根却导致竹青“早产”,几乎同时生下孩子,就在淑贵嫔想要下杀手时,竹青再次显示了自己的聪慧,他收买宫人将他们的孩子互换,于是本来是姚筱君和竹青女儿的凤随心成为了姚筱君的妹妹;而那个本来应该是竹青的侄女,姚筱君妹妹的凤玉蝉却成为了他们的女儿;当然本来应该是他们女儿的凤随心也就成为了姚筱君的妹妹,当今的九王爷。 也因此凤随心是恨着姚筱君的,她恨她背弃了自己的父亲,抛弃了自己,所以她要勾结外邦助凤玉蝉夺位,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上天让她在没有动摇国本的时候安排了怡晴的穿越,结束了这可能的动荡。 待一切平静,怡晴开始进入正题了。就在母亲哭得黑天暗地的时候怡晴看到挨着隔壁的挂着字画的墙上,一双灼热的眼睛正盯着这里的一切,狐狸就是狐狸,凌齐峰办事自己总是那么放心。 “妈,你还爱他吗?”怡晴还是那般平静,但问出来的却是针针带血,声声如诉的问题。 “爱。我每年都会去竹晓居住一段时间,在那里我开辟了好大的地方种竹子,看着它们大片大片的长,绿绿的一片,很美,我就坐在那里想他。还是一身的嫩绿,还是那样的纯真,还是那个水晶人儿,还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姚筱君的声音里那浓重的伤感让人心疼,不是嚎啕大哭却是压抑的悲伤,所有的感情都压制在心里该是怎样的难受。梦幻的想着自己的爱人,脸上似幻似真的表情是怎样的情深意重! 就算是个冰人也该动容,我就不信你竹青就那样冷血,可别忘了你是这身体的父亲,流着相同血液的凤随心就是知道了这一切才计划着给你报仇,洗刷冤屈。那样热血的凤随心自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相信给了她生命的你也不会是个冷血之人。 “竹晓居?”怡晴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 “是我们说好的,离开之后就盖一座院子,起名竹晓居,我和他的名字。”甜美的笑容出现在姚筱君的脸上,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女,回忆着和恋人的点点滴滴,母亲还是个可爱的小女人。 “那如果他还活着,你还要他吗?”怡晴好像不经意的在做假设。 “要,怎么会不要?”姚筱君坚定的样子让怡晴觉得简直看到了《奇情异想的绅士堂吉柯德•;德•;拉•;曼却》里的主人公唐吉科德,虽然他们信念十万八千里,可是同样令自己感动的执着和坚持感染了自己。 “你不嫌弃他的身子不干净?”这不是怡晴的问题而是竹青的问题,怡晴不过代为问了而已。谁让这是个重名节高于生命的时代。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姚筱君怒目以对,好像怡晴说了什么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话。“别说他曾经是母后的妃子,就算他沦为青楼小官,他也是我此生挚爱,此爱终生不渝!。” 房间隔壁的男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紧紧的捏着茶杯试图让自己冷静,可那情不自禁的眼泪湿了面颊,感化了心。 就在怡晴认为一切搞定的时候,姚筱君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神经紧绷的盯着怡晴,“你说什么?他还活着!”等了一会儿见怡晴不说话,姚筱君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凄婉一笑,“是呀,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他已经不在了,他离开了,十八年前就离开了。”喃喃自语的姚筱君那呆滞的神情看的怡晴揪心,可是老妈为了你和我那个便宜老爹以后的幸福生活,女儿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风过,撩起轻纱满布,那隔着两个有情人的墙好像突然间变得透明了,他们经过了十八年的苦恋终于酿成了美酒,源源不断…… ----- 怡晴老妈也很可怜,所以就让她在异世也拥有爱情吧。 一家人的幸福 有竹雅的灵丹妙药和竹雅的精心照顾,凌齐峰复原的很快。 恢复了身体的某人刚下床就立即继续自己的猎艳计划,每天粘着怡晴陪自己,天南海北的胡扯,说自己游历的见闻,只不过不同的是现在的凌齐峰已经不再是一个痴情空付的男子,经历了生死离别让怡晴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倒也接受了他,再加上怡晴在他受伤期间那态度让王府上下对他俨然是“王妃”的规格。 凌齐峰倒不在乎这些虚礼,多年在外的生活使他比较充分的了解了平民的生活,不会动不动就耍王子脾气,那不是他凌齐峰这只人情练达的狐狸会干的事情,至于以后他闹脾气也是以后了,等另外某人进门之后。 “雪弟(雪凝落年纪小所以成雪弟),今天的天气真好,我们出去玩吧?”凌齐峰在王府被关了将近一个月,他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现在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是晴就是不放自己出门,美名其曰“安心养病”。 “不好!”怡晴刚从老妈那里回来,刚进门就听见凌齐峰怂恿雪凝落出门,断然拒绝。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伤,那么重,那么深的伤口看的人心疼,为了不让他身上留疤痕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去求那个便宜老爹,结果不仅要看他的脸色,他看自己的眼神更是让自己觉得别有深意,不就是他的宝贝徒弟竹雅嘛,自己心里有数。 “晴~”凌齐峰自从听到怡晴叫自己“凌”之后就一直称呼怡晴“晴~”,说白了他也是希望自己在我心里留下特殊的痕迹,小男子的心思怡晴还是懂得的。 “心主”雪凝落见怡晴回来了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 本来怡晴也很担心自己要如何说服雪凝落去接受凌齐峰,可是没想到不等自己去找雪凝落,雪凝落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是一个午后的黄昏,夕阳西照,金灿灿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为自己和雪凝落都镀上了好看的颜色,为两个人更添了一丝神秘和温暖。 “雪雪,那个~”怡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是自己在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如果不是在这样女尊的时代,自己就算是背叛了他们的爱情,背叛了他们的婚姻,怎么会有资格和立场要求雪雪去接受一个第三者呢? “心主,齐王子是个好男人,我相信他能做好王妃的位置。”笃定的话语,淡定的笑颜,“心主,我和齐王子也接触了一段时间,虽然我不及他的见多识广,但是他对你的情意我还看的清楚。那样的真情就是我也被感动了,更何况你和他从小就有约定呢。”白皙的肌肤将雪凝落柔和的线条全都真实的展现在脸上,那里没有虚伪,没有违心,只有信任,只有浓到化不开的爱恋。 和心主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她的唯一,从来也不敢奢望成为她的唯一,可是她却用她特有的柔情和耐心细心精心呵护着自己,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心意。如果是几个月前也许自己还无法如此,可现在自己却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要全部占有而是要她幸福,更何况自己也和凌齐峰相处了一段时间,撇开身份不说,他还是真个很不错的男人呢。 见凌齐峰那般豁达,反倒显得自己小男子了,自嘲之后也就释然了。 只要心主幸福要自己做什么不行,更何况自己同样拥有心主的真心,自己有什么可害怕的? “雪雪”动情的抱住雪雪靠在他怀里,深情凝望。感情在考验中升华。 “晴,我都呆在王府里这么多天了,母皇想见我都没办法呢。”凌齐峰好像撒娇一般却透露着怡晴极为关注的信息。 “母皇派人来了?”娶了凌齐峰怡晴对新逻的皇帝也改了口。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凌齐峰狡猾一笑,“让我见见不就知道了。”显然他还在打出门的主意,只可惜怡晴也不是省油的灯。 同样回了一记嫣然微笑,“这个呀,我已经交给雷去安排了。” 新逻国关于对外部通商之所以不能实施主要原因就在于皇姑凌玮身上,她要借此敛财,搞走私。可如今凤玉蝉倒了,她也被牵连,新逻国主更是不能留下这个祸害。处理了她再看了怡晴的拟定的通商协议,新逻终于派人来了。如果没算错,那使臣应该已经在被“魅影”请去做客了。 “魅影”,凤随心开始为谋反所培养的死士让怡晴重新改革组建了“魅影”,一个极杀手组织,消息组织和商业组织为一体的神秘江湖势力。 那个使臣现在就在魅影开的“留客居”(一个酒店,五星级标准的)里吧。 没有了凌玮的阻止怡晴已经成功的代表凤月和新逻签了一份有关两国通商的协议,里面注明了通商的货物,要求,彼此的权利和义务,应该缴纳的关税之类,总之是应有尽有很是详细,惊得凌齐峰的母亲在自己的御书房看到这协议时大呼此女心思无人可及,同时也庆幸自己选择了和凤月联姻。 “不过我明天去看爸妈,可以带上你。”怡晴放了活话,让凌齐峰本来皱成一团的脸有了缓和。的确自己身为女婿是应该去看看自己的岳父岳母了,同时自己的岳母还是凤月的女皇——凤随情。 关于如何解释怡晴变成凤随心的事情,怡晴选择了实话实说。虽然她也明白古人的迷信程度,可是她还是坚持认为相爱的两个人就应该坦诚相待,不应该有什么隐瞒。 病房里两个形销骨立的身影,从身形上还是可以辨别出男女的。 怡晴浅浅的坐了一点,心里的忐忑不安说没有那是骗人的。“凌,你知道借尸还魂吗?” “恩” “那你知道~恩,那个,怎么说呢?”怡晴真的害怕这么一说他会被自己吓跑。可是吓跑了不也就解决了自己重婚的问题吗?可是为什么心里就是放不下呢?原来也许在他替自己受那一簪时自己的心里就已经有他,又或许更早,早到他拆穿自己的身份,早到在凤岐山见他,甚至早到八岁时的梦境。总之自己的心里有他! “你想说你就是那样。”凌齐峰很清晰的点出了问题的答案,可是他的心里没有畏惧只有庆幸,庆幸凤随心已经死了,庆幸他的晴还记得他们的誓言,庆幸上天让晴借尸还魂来到这里,真的,很庆幸! “那,你怎么说?”怡晴不安。 “凌齐峰,你不要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凌齐峰,你说话呀。” “凌齐峰……” “凌齐峰,你要不愿意还可以退婚。”这句话让凌齐峰彻底从自己的思绪中醒了过来。 “谁说要退婚?” “你呀。” “什么?我!绝不!我这么不容易才等到你,你休想再放开我,天涯海角,你,我跟定了!”凌齐峰近乎蛮横,可是真心句那样难能可贵。 这样的人如果都不能得到爱情,那还有什么样的人配呢? 竹青因为身份特殊又极其厌恶宫廷,所以母亲特意买了这个别院给他,自己没事也会来小住,怡晴听说的时候还笑话母亲“金屋藏娇”呢。 别院还是别院,潺潺的流水依旧,繁华依旧,花草生机盎然,装饰精雕细琢,一踏进这里两个美丽的身影就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一座偏僻的房址,极其质朴的小院中竹青正俯身侍弄着药材,只从背影看也知道那是个飘然出尘的男子。褪去了华丽的凤裙,母亲仅着一件点缀碎花的白裙,平添了几分仙气。满足而幸福的和爱人一起忙碌,侍弄花草,在这个小院中没有君临天下的凤月女皇凤随情,没有前朝妃子竹青,有的仅是一对和谐而幸福的挂着笑容的平凡夫妻。 很难想象他们这样的身份却出现在这样简朴的地方,可是怡晴却清楚的知道,这样简简单单的平淡生活才最适合母亲,那个自己身体的生父——凤随心真实的父亲才是最适合母亲的男人。 “爸妈”怡晴虽然不忍心打破这样的美好,可是自家宝贝的身体健康要紧,她可不能让凌齐峰站的时间太长了,不利于伤口愈合。(凌:其实伤口早好了,就她穷紧张) “晴儿”母亲的样子让怡晴体会到了“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这话的精髓。娇羞的神情,眼睛里那闪烁出的动人的光芒,水润而妙曼的身姿,一时间仿佛减了十年的芳华,女人果然是需要爱情滋润的。 “晴儿来了。”竹青也回身打了招呼,仍旧是那样淡雅的仿佛神仙一样。姚筱君告诉竹青晴儿是凤随心的小名。在朝堂上不能改口,怡晴依旧是九王爷凤随心,对外也只是宣称凤玉蝉疾病暴毙,可是在家里怡晴就是他们的女儿。 没有宫廷的规矩,大家又都不是很在乎繁文缛节,所以相处下来还是很舒服的,其乐融融的一家子人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很温馨。 “新逻的使臣已经到了,正在我的地方。”怡晴逮了个空子对母亲说。 “哦。”姚筱君没反应。 “哦?”怡晴不满意姚筱君的反应。 “那你好好努力哦。”姚筱君给了个鼓励式的笑容,怡晴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 “好色昏君。”每天自己和爱人相依相伴,朝廷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就连和新逻人签个协议她也推给自己负责。怡晴超级愤恨的嘟囔了一句,姚筱君全当没听见,自动忽略,找自己亲爱的竹青去了。 饭毕,竹青,凌齐峰和竹雅一起跑去洗碗,还搞的神神秘秘的。后来怡晴才知道他们是向竹青讨教孕育孩子的注意事项呢,可是反应迟钝的怡晴却及煞竹雅景的说了句话让凌齐峰生气了好几天。 “雪雪去请教还有点道理,你去干什么?”当时自己顾及他的身体一直没有和他ooxx呢。 哎,爱上这样的女人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无奈。 鸳鸯戏水 “老妈,其实我还是挺奇怪的,你怎么会以为凤玉蝉是个生母不明的孩子呢?”按道理说竹青的孩子如果不是上任女皇的就应该是她的,她应该是很信任自己那个便宜爹爹的。 “这个呀,其实当时我也怀疑是自己的,可是日子不对。”一切误会已经说明了,谈起这个话题母亲也没有很避讳,坦言相告。 “也就是昨天我才知道原来青儿对医学很有研究,他早就利用药物掩盖怀孕的症状和延迟生产的时间,就连那个揭发他的御医也是他专门安排的,为的就是生下孩子之后求速死,不让上任女皇再碰他,而且他进宫之后不久就发现了淑贵嫔和大皇女的阴谋,知道我们之间是误会。之所以那样对凤玉蝉,一来是逼我放弃他,认为他是个人尽可妇的男人,不值得我爱;二来报复淑贵嫔,让他亲手伤害自己的孩子。我能登上着凤位他也出了不少力呢。”虽然都是陈年往事了,可是怡晴却也明白自己这个便宜老爸也不是个简单角色,难怪凤随心可以培养出那样良好的暗部,让自己建立“魅影”省了不少事情。 解开了一个疑问可是怡晴还有一个问题,“老妈,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开始的时候自己推测老妈三十上下,可是如果自己十八岁的话说什么老妈也不可能只有三十岁吧? “三十六,青儿小些,也都三十三了。”姚筱君诚实的回答让怡晴顿时一惊,“你老牛吃嫩草!”my god,自己亲爱的小爹爹居然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生下了自己,十五岁也!上初三的年纪!就连美国法律都规定,十六岁以上的人发生关系才属合法。古代的人真是~无语ing。 一家人相聚的时间总是那样短暂,等第二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怡晴知道今天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和新逻使臣签协议。 那个好色昏君,自己有美人陪着就什么都安心的在家享受,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还要和别国谈判,为自己的国家争取利益,你说怡晴这个王爷当的容易吗? 好在怡晴在商界混的如鱼得水,又来自于千年之后,各种完备的企划和诱人的价码,还有公平合理的条件,唬的那个使臣和怡晴签完约之后简直把怡晴当成了自己的偶像,人生坐标。之后凤月开始和新逻通商,同时将那些珍贵的货物卖个其他国家,光是这个差价就净赚不少。关于凤月九王爷的传说流传的国外都有,同时也为怡晴引来了其他的艳遇和灾祸。此是后话,先说当前。 脱下一身的装束,好好的泡个花瓣澡,真是享受,凤月的夏天还真的是很难过呢。湿湿潮潮的,有汗也出不来,闷热闷热的,特难受,还不如费城(美国的一个城市,怡晴曾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那样直接冷呢。 雪凝落一如既往的温柔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怡晴送上了一个大大的香吻。开心的脱掉了衣服钻入了自己特别建造的超大型现代化浴室,不需要下人们一桶一桶的进来灌水保持水温,怡晴底部安装了相当于加热器的东西,其实使用的就是东北土炕的原理。水也是自动化的,只要上面一拉绳索烧好的热水就会沿着管道流下,很舒服,和现代的喷头差不多。 对于洗澡怡晴的要求是很高的,她可以一天不吃饭但绝不能一天不洗澡,好在她并没有洁癖。 “恩,好舒服。雪雪,你的手艺又有进步哦。”怡晴眯着眼睛背对着给自己擦身子的人,享受的抬起一边的玉臂,如白藕一样,那凝如脂的肌肤在水花和灯光的映衬下更加活色生香,看的凌齐峰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头发紧。 怡晴喜欢玩水,“扑腾扑腾”的用双腿拍打着,溅起一朵朵水花,那白皙修长的双腿在淡淡的水雾中接受着偶尔射入的阳光下舞蹈,凌齐峰身体越来越僵硬,双手停在怡晴的背上就不再敢动了。 “雪雪,怎么了?”怡晴感觉身后的手突然不动了,不满意的转过头,就见凌齐峰涨红着脸颊,双腿加紧,保持着一个相当奇怪的姿势,怡晴了然。妖娆一笑,直接从浴池里站了起来,直挺挺的立在了凌齐峰面前,发出极其撩人的声音:“凌~” “晴,晴儿~”凌齐峰此时完全是未经人事的小男人,着急的连原则也不坚持了,“晴儿”脱口而出,不是早一阵子还有人坚决要保持独立,称呼怡晴“晴”的吗? “原来凌也会脸红呢,呵呵。”怡晴伸出一只指头轻挑起凌齐峰的下颚,让他低着的头微微抬起,逼着他和自己对视。好纯情呢,怡晴终于看到了凌齐峰有点女尊国男人的样子了。本来还以为他一直都会是那种精明狡猾的模样呢,害的自己总是在他手下惨败,此仇不报非女子! “凌~”用自己的身体贴近凌齐峰,让自己身上的水也过度到他的身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超过正常的体温,怡晴知道他,动情了。 “凌~”双手环住凌齐峰的脖子,用自己的身体蹭弄着他的身躯,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明显的感觉到了凌齐峰呼吸加粗,短促,“晴,晴~” 凌齐峰今天替代了雪雪的工作就是为了勾引怡晴的,谁让这丫头把人家娶回家个把月了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亲亲脸颊,这一度让对容貌极其自信的凌齐峰都不禁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既然怡晴迟钝,那只好自己主动了。按理来说男子这般的确十分的有失身份和体统,要是遇到学究级别的人一定认为此男子不守夫道,有辱门风,甚至休弃回家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怡晴这个妻主都是自己倒追来了,洞房花烛自己还害怕什么。这才下了决心和雪凝落商量有了今天的一幕。 凌齐峰现在像个煮熟的虾米,全身红的烫的吓人,可是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美丽,甚至少了份狡黠和算计,多了份单纯和清丽,撩人心扉。 贴上去吻住他的唇,撬开他的嘴巴和他唇舌共舞,感受着他的青涩和甜美,怡晴眼中闪过精光。 突然间怡晴退后了一步,放开了早已被吻的无力的凌齐峰,“哗啦”一声凌齐峰坠入了浴池,当然怡晴是不会舍得自家宝贝受伤的,赶忙上前扶住避免他磕到池底。 “林——怡——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凌齐峰再也没有那么好的风度了。你说人家一个纯情处男好容易鼓起勇气献出自己的第一次,怡晴却把他当成了恶作剧,任谁也不会高兴的。 怡晴却是呆呆的望着凌齐峰,没有丝毫被凌齐峰的怒气影响,(其实那也不是怒气,只能说是又羞又恼又期待)。原来凌齐峰就是要色诱的,那轻薄的装束在水的侵湿下全然贴在了身上,挺拔修长的身材暴露无遗,那重点部位的若隐若现让怡晴血管膨胀。 意识到怡晴眼中不同寻常的讯息,凌齐峰才惊觉自己现在的样子。羞死人了!凌齐峰到底是受了十六年宫廷教育的孩子,胆大点是真的,可真遇到这事也是臊的不行,起身就要跑。却被怡晴从后面一把环住,女尊国就这点好:女子的力气比男子大,自己可以毫不费力的抓住现在毫无反抗能力的凌齐峰。 “凌~”怡晴把他压在浴池边沿,“凌今天好美呢。”说着亲了一下他的耳垂,满意的看到了他的颤抖,女尊国的男人身体都是极其敏感的,处子尤甚。 “真美味。”添了一下嘴唇,笑眯眯的看着凌齐峰。凌齐峰的脸更红了,可身体被怡晴压着实在是动不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呢。”摇摆着下身,“你洗澡怎么还带凶器呀?”怡晴摆明了今天就是要将调戏进行到底,以报多日被打压之仇。 。。。。。。。。。。一下省略n字,h不写了。大家明白哈! 买玉簪 新婚燕尔自然是蜜里调油,有了雪凝落和凌这两大美男的陪伴怡晴的日子过的那是风生水起,其乐融融,抽空去看了几回竹雅,看样子他被自己软化的差不多了,怡晴就开心。 美美的吃掉了凌齐峰,怡晴心情大好。这只狐狸别看处事多圆滑,可是在她林怡晴的床上不还是一样任她宰割,凌齐峰害羞的模样极大的满足了怡晴的大女子心态。 甜甜蜜蜜了几天,凌齐峰因为是邻国王子,所以也没有回门一说,可是毕竟这样算是委屈了他,怡晴就带了他们出来逛街,怡晴还记得上次雪凝落的兴奋和竹雅的欣喜,只是如今竹雅 不在身边,有些许的遗憾。 怡晴一行走在喧闹的街道很快成为了靓丽的风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怡晴还特意准备了面纱给他们,不过可惜怡晴一人就已经足以让男子们疯狂,女子们嫉妒。 雪凝落今天稍显安静,大概是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自己吧,不过脸上还是难以遮掩的高兴,真的难以理解这里男人的思维,雪凝落和凌齐峰已经在短时间内成为了好兄弟,还哥弟相称。 “凌,你也走了好多地方吧?”怡晴知道凌齐峰为了自己几乎走遍了大半个稀月大陆感动不已。 “是呀,不过每个国家还是各有特色,民间的工艺也各有擅长。”凌齐峰眉眼扫过各色的小吃和小玩意。 “是吗?那凌喜欢凤月吗?”怡晴自然是希望他喜欢的,毕竟这将是他一辈子生活的地方。 “喜欢。”凌齐峰回答的干脆。 “喜欢它什么?”怡晴挑眉,这几乎成为了怡晴的习惯性动作。 凌齐峰慢慢凑近怡晴,淡淡一笑:“喜欢这里有晴。”说完,嘴角上扬,“有晴的地方我都喜欢。” 狐狸一般的微笑挂在嘴角,划出别致的弧度,看的怡晴一阵眩晕,得到爱情滋润的凌齐峰果然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性感迷人。 “是吗?其实我还是很想去新逻呢,既然你喜欢有我的地方,那我就不用翻山越岭了。省了。”nnd,敢调戏老娘,老娘就要好好整治整治。 怡晴就奇怪了,你说他凌齐峰堂堂一介新逻国王子怎么就学会调戏女人了。难道是新逻的风气比较开放,其实想想也是,那里的人比较粗犷,幸亏凌齐峰常年不在那里,否则真不一定长成什么模样呢。 那样要怡晴接收她可是会好好考虑的,怡晴不以貌取人但是有型有款有貌不是更好。 “晴~”果然一提起自己的家乡凌齐峰还是稍微了有了那么一丝暗淡,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张笑脸。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长期离宫。以后我还是可以回去的,是吧,晴?”怡晴真怀疑他是不是狐狸的变得,怎么可以这么狡猾。 这样问自己摆明了就是要自己放他探亲假嘛,不过怡晴可不是吃素的。 “这样呀,那真是太好了。前一阵子我还和雪雪商量着要个孩子呢,最好是女的像我,男的像他。”怡晴笑得好像偷腥的猫,怎么看怎么的欠扁,不过怡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说着还不忘将雪凝落往怀里拉了拉。“雪雪,你说是不是?” “心主~”雪凝落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装进了耳朵,自然明白怡晴在问什么。一声娇嗔,这样闺房中的话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呢,真是的,羞死人了。 自己是想和心主有孩子,可是自己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她说过。 用自己挑起凌哥哥的怒火,真的是,这个妻主呀,也有小孩子脾气的一面。 “雪雪,我们去玉器店转转,可好?”说着就拉起雪凝落的手往玉器店的方向走去。 凌齐峰无奈只好跟着了。 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怡情和凌齐峰也一样,他们斗嘴就好像小孩子一样,可是越吵感情越好。 “夫人,公子请。”看到怡情他们一身富贵的样子老板也特别殷勤。 “老板,麻烦把你们最好的玉器都拿出来,鄙人想好好瞧瞧。”怡情尽量客气的说。一般开这样风雅店面的人也是风雅之人,所以怡情也尽量以礼相待。 留下好印象对于自己砍价也是有大大的好处的。 “好类。”老板一看是大财主自然也高兴不已。不一会就在柜台前摆出了一串玉器,一边摆还一边介绍。 “这是最出名的扬州玉器,你看这是用金玉制作的蟠龙蹙凤……” “这是和田美玉……” “这是……” 不耐烦老板兴致勃勃的介绍,尽管打断别人的话很不礼貌但是怡情还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相信老板开这么一家玉器店也是有眼力的人,怎么看不出我们的身份呢?” “怎么可能,夫人和两位公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吗,小店招待还来不及,怎么会……” “好了。”怡情不得不承认这老板是反应迟钝,自己把话稍微说的隐晦了一点她就马屁拍马腿上了。 怡情也不得不点破这话,淡淡的捋了捋衣袖,“既然如此老板怎么净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们?”怡情两世都是富贵之人,好东西算是见多了,只消一眼就知道那东西是真是假。不期然的,雪凝落和凌齐峰也浅浅点了点头。 “这~哈~”老板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老板可有什么好东西就尽管拿上来,付不付得起钱是我们的事情。”怡情找了个台阶给老板下,老板倒也不含糊,当即就拿出了一些珍贵的玉马之类,可是怡情是买来要送给各位夫君的,这些竟都入不得眼。 老板焦急。 突然,怡情眉眼一扫,在角落处一只玉簪静静的躺在那里。看似普普通通,可是灰尘遗落的一角竟露出碧玉透彻,真是一件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 “老板,那个。”怡情兴奋的指着拿玉簪。 “夫人是说那个吗?那只是一件不起眼的东西,夫人这样的人怕是看不上吧。”老板慌忙解释,可是在怡情看来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 我林怡情是怎样的人,林氏又是怎样的财团,什么年月的玉器会逃得过我的眼睛,岂不是笑话? 怡情见老板不给也不着急,淡淡一笑,“人都说宝剑赠英雄,相信老板也希望自家的宝贝都被他人认识,也不枉费了老板如此悉心的收藏。是吗?” “这,是是。”老板虽然搞不清楚怡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话却的确说到了心坎上,于是连忙应是。 “那好吧,就让鄙人来说明一下刚才拿只簪子的来历。”就见怡情来回垮了几步,淡淡一笑,“此玉簪通体呈碧绿色,乃玉料中的上品籽料雕着而成,名唤为‘玉雪’,实乃称赞其玉料通透,就如同即将化去的掌中雪花,又因其质地冰凉,雪肌玉骨,极其适合夏天佩带。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是扬州出品。大概是尚义年间的东西……”怡情侃侃而谈,可是她说的越带劲老板的脸色就昏暗一分,等怡情说出“尚义年间的东西”老板算是彻底黑了脸色。 “这~”老板为难的看了看怡情,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好,夫人好眼力,这本来是尚义年间(凤月某代皇帝的年号,很久远)的玉器,是我祖辈花了大价钱买的。一直放在角落没人发现,没想到竟让夫人一语道破天机。,罢了,这就卖给夫人了。”怡情尽数得意,雪凝落则用一脸崇拜看着她,极度增加了怡情的信心。而凌齐峰也没有言语,但是拿眼底的欣赏和爱慕是怎样也藏不住的光华。 “敢问老板你可还有这样的东西?”要买怎么找也要买三个,凌齐峰,雪凝落,还有就是竹雅不能忘,虽然暂时还不是自家夫君,可是遇到怡情他还跑得了吗? “这,夫人是折杀在下了。这样的稀世珍宝有一件已经不容易了,怎么可能还有两件,三件?” “这”这回伦怡情为难了,说实话同是自己所爱,怡情从来不想偏着向着谁,可是这玉簪却只有一只,而且那古朴典雅的气质和竹雅却是十分的相配。但是眼前的雪凝落和凌齐峰怎么办呢? “老板开个价吧。”凌齐峰先开了口。 怡情那点小心思凌齐峰是看了个一清二楚,虽然心中吃醋可是毕竟竹雅的事情自己也是听说了的,雪凝落都不反对,自己就更没有反对的理由。 大概是没见过女人不开口男人代答的,老板也踌躇了一下见怡情没有反对,这才报了价,“十万两。” 看来老板忍痛割爱不假,但却从想从自己这里挣得太多了。怡情心里有计较面上不变。 “五万两。”怡情丝毫不含糊的砍下了一半的价。 “这,夫人这不是让我喝西北风呢么?”老板不依。 “怎么说呢,这本是老板祖传之物,在下就这么找拿走实在不合适,可是看老板也是惜才之人,再说这东西拿到市面上也就是这个价,在下可没有坑老板呀。”怡情一席话说的情理兼容,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老板看真是识货之人也就算了,最后怡情又让凌齐峰他们各自挑了点小东西,至于这个玉簪自然就拿去讨好我家竹美人了。 ----- 米有看到留言。哭%>_<% 捉小偷 “雪雪,拿手链戴在你身上真好看。”雪凝落挑了一个玉佩,同样是玉雪制作,虽然没有那个簪子年代久远但也是稀罕物,怡情倒是满意。 就在怡情说送雪雪礼物的时候,雪雪那兴奋的样子真是让人着迷,忍不住吻了一下。 临了还不忘调戏凌齐峰。 “怎么,眼红?要不咱们也来一个?”说着就要亲。 “好呀。”凌齐峰倒也不害臊,贴近了怡情就是一下,倒是把怡情闹了个大红脸。 这世道男人都这么开放,没法混了。 怡情可不是甘愿被戏弄的主,轻轻一笑,舔了舔嘴巴,“没有雪雪甜。”一句话当即气的凌齐峰暴走。 正在凌齐峰火大的时候一个小孩子撞了上来。 “对不起。”说完就跑了,开始怡晴没有注意。 突然凌齐峰喊了一声:“啊,我的玉佩!” 偷盗的老桥段了,怡晴了然。“等着”怡晴已经跑开了。 不用雷是因为他们是暗卫而不是侍卫,而且风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身体不适告假了。 “让一让,让一让。”熙熙攘攘的人流完全阻隔了自己和那个孩子的距离,眼看那个孩子可能就跑掉了。 银子倒不是大问题,可是玉佩,那是自己刚给他买的,不能丢呀。 没办法,怡晴脚尖轻抬,气运丹田,施展轻功,一个飞身掠过街道的人们,轻轻转身,一拉,“抓住你了。”那个孩子已经在怡晴的身边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孩子挣扎着想要挣脱怡晴。 “放你也行,把玉佩给我。”怡晴淡淡的笑,她不想难为孩子。 “你~”大概知道自己今天躲不过去,小乞丐只好自认倒霉的看了怡晴一眼,伸出脏兮兮的小手,“给。” 怡晴刚要拿,就见小乞丐一个闪身,“噌”一下子再次没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可是这一招对待别人也许还可以,可是对怡晴这招不管用,谁让人家有着绝好的武功呢,眼力更是一等一的无人可及。 认准小乞丐,怡晴再次追了上去。 “小乞丐,你今天是跑不掉的。”怡晴仍旧是那样淡定的笑容。 “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当贼?” 小乞丐不屑的仰起脸。怡情也不怪他,毕竟谁要不是活不下去了,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 怡情怪他是因为他犯了偷界的两大忌讳。 “你不知道偷盗有‘两不偷’吗?” 小乞丐还是不说话,可是眼神却有点不一样了。 怡情趁热打铁,“你说你当小偷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连著名的‘两不偷’都不知道。算了,我还是给你讲解讲解吧。” 怡情顿了一下,道:“‘两不偷’就是指,一不偷玉器,因为玉器很可能是别人身份的象征或者家族的信物,若是丢失没办法补偿;二不偷是不偷男人,因为做小偷难免在别人身上乱摸,而男子更注意名节。所以你今天算是全都犯了。” 就在怡情教训小乞丐的时候,一阵声音飘过,宛如天籁。 “小姐好见识。”声音传来,发出者也随之而至。 踏行而来的是一位小童打扮的半大孩子伴着一个翩翩公子。 “小姐有礼。”工工整整的一个礼节。 “不客气。”怡晴并不希望招惹无关的人员,所以生疏而客气。 “奴家来找小姐是为了一块玉佩。”即使是带着面纱已经那以掩饰那绝代的风华,那是怎样的声音,怎样的眼睛,怎样的身段,怎样的迷人。怡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是个尤物。 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渐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 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 一身当下最时尚的公子打扮本来没有什么出奇,可是穿在他身上居然穿出了媚态,一种媚态的美在这个男人身上展示的一点也不显突兀,反倒更增添了他好像清晨开放的玫瑰,极致的妖娆和魅惑,让人心神荡漾。 怡晴眼中划过一丝欣赏,好抢眼的男人。 “是这块吗?”怡晴信手又拿出一块玉佩。 接过去放在手心,“是,正是这块。刚才多谢小姐追回贼人。”激动的样子让人知道这玉佩对他是多么的重要。 怡晴也不去多计较,保持着该有的风度,“公子既然拿到玉佩,那在下也就告辞了。” “小姐请慢。” “还有什么事情吗?”怡情刚要转身就看见凌齐峰和雪凝落走了过来。刚来到他们身边,怡情已经能从他们两个身上感受到不同的气息,这大概就是美男见面分外眼红吧。这和21世纪美女相互成为好朋友会很难是一个道理。 “为了感谢小姐,可否请小姐留客居一叙?”男子发出了邀请。 “不客气,在下追回玉佩是为了在下的夫室,所以公子不必介怀,至于感谢,在下想就没有必要了吧。”怡晴急于摆脱现在的情况,怡晴感觉被凌齐峰拉着的那只手已经被握的很紧了,就连雪凝落一边的衣袖也在往下拽,怡晴毫不怀疑如果她今天答应了这位公子的请求,凌齐峰这个醋坛子得和自己生气。 大概是没想到怡晴拒绝的这样干脆,那小童的眼底有明显的不悦,仿佛在说怡晴不识抬举。倒是那位公子的神情值得玩味,丝毫看不出他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看来大家公子果然都不是善於的角色,懂得察言观色。 “不管怎么说都要多谢小姐帮助奴家找回了玉佩,还希望小姐能让奴家表达一下谢意。”说着还用他那双桃花眼瞟了瞟怡情,仿佛秋天里的菠菜,这举动让怡情冒汗。 md,这年代怎么男人都这么开放,看着人家老公在身边还不忘了勾引,这年头人都疯了。怡情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所处的时代不是古代而是25世纪的未来。 “还是不要客气了,在下已经订了雅间准备和夫侍共享佳肴,感谢还是等下次吧。”怡情推诿着。 “这样呀,那好吧,记得下次哦。”临了还不忘用他的桃花眼乱放电,让怡情觉得这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家公子,而应该是青楼花魁。 “说吧,怎么追个小贼居然追出了个大美男?”凌齐峰恨恨的说,就连一旁的雪凝落也在望自己。真是郁闷,难道自己的承诺就那么没有分量,让人好端端的怀疑。 但是怡情也明白自己的花心,所以还是原原本本的和他们解释了。 刚说完,“真的吗?”凌齐峰转着他那狡黠的眼睛,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面对这样的疑问,怡情正想回答“当然是真的”,小乞丐却先开口了。 “这位姐姐说的是真的。”小乞丐眨着那清澈见底的眼眸。 “哦?”别说是凌齐峰就是怡情也觉得差异,自己抓了这个小乞丐怎么他反倒帮助自己说话了。 “她抓了你,你怎么还帮她说话呀?”凌齐峰是敏锐的。 “你们抓了我我是不应该帮她,可是姐姐说能帮助别人就要帮助别人。”小乞丐依旧眨了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清澈的好像山里的小溪。 这样的人怎么会当乞丐呢?看上去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呀。难道又是什么落魄贵公子? 就在怡情胡思乱想之际,雪凝落的一声叫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好漂亮的眼睛。” “快看,他的眼睛居然是琥珀色的!” 仔细观察,貌似真的是这样,小乞丐的眼睛真的是琥珀色的。 其实对于在美国欧洲都转遍了的怡情来说,琥珀色的眼睛一点都不足为奇,可是对于雪凝落这个长期足不出户的人来说倒是新奇的厉害,只是没想到的是就连凌齐峰这个几乎走遍五国的人也起了兴趣,围着个小乞丐看不停。 被两人看的不好意思的小乞丐红着脸往怡情这里挪了挪,怡情也明白小乞丐的心思,又感激他在关键的时候替自己说话,于是也就站了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先别看了,让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这才制止了雪凝落和凌齐峰。 “你叫什么名字呀?”怡情浅浅的极具温暖的笑颜展现在小乞丐面前,比较有亲和力孩子才会喜欢。 “我叫月蝶,月亮的月,蝴蝶的蝶。”小乞丐及其自豪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怡情黑线。这里的男人都要把名字叫的这么女性化吗?无语中…… “你还有一个姐姐?”怡情继续诱拐小乞丐。 “你怎么知道?”小乞丐一脸的防备,看着他这个单纯的样子怡情直想笑。他自己说“姐姐说”,现在居然还戒备自己。看来这个孩子还不是一般的纯(蠢)呢。 看着这样的小孩怡情体内的恶魔分子又开始蠢蠢欲动,嬉笑一声:“是你自己说的呀。” “怎么可能,我什么也没有说!”小乞丐斩钉截铁的望着怡情。 “是你说你姐姐说‘能帮助别人就要帮助别人’的呀。难道这不是你姐姐?”怡情解释。 “哦,也对哈。”小乞丐做恍然大悟状。怡情彻底无奈,这个小乞丐真是蠢到一定境界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姐姐在哪吗?她怎么放心你一个小孩子出来呢?” “这个呀,我不能说。” “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猜对了,他们是什么落难贵族。 “因为姐姐说不能告诉别人我们住的地方,要不然我们会有危险的。”小乞丐此时仍然是有问必答的好少年。 看着小孩子这样单纯,再者为了满足夫君们的好奇,还是要想办法把这孩子领回家,只要他们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相信自己还是可以应付的。 于是怡情继续诱拐。 低下头保持着温暖的笑容,“你姐姐那是防坏人的,所以不让你告诉别人你们的住址,可是你看姐姐哥哥们像坏人吗?”说着怡情扯出了一个极大的灿烂的笑容,凌齐峰也极度配合,雪凝落更是激动。 “好像不像呀。”小乞丐小声嘀咕着,怡情趁热打铁,“还是嘛,所以你就可以告诉姐姐你的地址呀。” “这个”小乞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我家就在城郊不愿的胡同里面,最里面的一家。” “那你怎么会一个人出来呢?”按理来说家里又女子,男子是不会抛头露面的,而且看上去这个小乞丐也应该又十五六岁的样子了,到了适婚的年龄更是不应该呀。 不说这个还好,说了小乞丐眼圈就红了,“我姐姐,我姐姐生了重病需要治疗,要不然我也不会偷东西的。” 原来是另有隐情呀,想想也是,要不是真遇到什么难事,谁会愿意做贼呢?怡情不仅对小乞丐起了怜悯之心,声音更加轻柔,“月蝶,那你带我们去看看你姐姐好吗?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上忙呢。” 可能是感受到了怡情的真诚,想着自己的姐姐有救了,小乞丐也积极了起来,“好呀。” 小乞丐带着怡晴,雪凝落和凌齐峰来到了城郊。 “那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小乞丐指着一处破旧的已经不能再破的胡同。 进到这里就有一种进了贫民窟的感觉。到处是一片萧条,乞丐遍地,都是脏兮兮的样子,如果说难民还能看得出面黄肌瘦,那么他们连面色都看不出来了,脏的让人不愿意接近。 “就是这里了。”小乞丐指着一间类似于屋子却已经风雨飘摇的地方。 进入其中,怡晴的第一感觉就是昏暗,潮湿。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呢?这是多年养尊处优的怡晴无法想象的生活环境。即使在美国也打过工,可是住房条件怎样也优越的可以,谁让她是林氏财团唯一的继承人呢。 “月儿,你回来了。”一个女中音响起,只是底气不足,听上去是长期生病之人。 “姐姐。”一听女子的声音小乞丐就走了上去。 怡晴循声望去,一个干瘦的人卧在床上,那憔悴的模样显然生病已久。这女人应该就是小乞丐的姐姐了。 “这是~”看到自己的弟弟无碍贾子余才注意到了屋里多余出来的人。 “在下林怡晴,这是在下的夫室。”怡晴率先做了介绍。 “在下贾余见过林夫人,林夫室。”那床上的人虽然是病情不轻却是礼数不废。 “不客气。”怡晴淡淡一笑,看来此人应该是个读书人,只是会落魄至此怡晴也没有探究的兴趣。 “姐姐,这位姐姐是来看你的,她说可以帮你治病呢!”小乞丐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拉着床上那干瘦的女子说。 “哦?”显然,贾余愣怔了一下,没料到这样的事情。 “贾姑娘不要诧异,我们也是看着月蝶可怜,小小年纪就在外面卖花,所以想帮一把。”怡情没有说出他当小偷的事情,相信这样不光彩的事情谁都愿意抹杀掉,小乞丐也不例外。 果然在怡情说完这话后就收到了小乞丐感激的目光。 “这怎么可以?”贾余还要坚持。 “罢了,要不然就当我多管闲事了。”怡情不耐烦的摆了摆说。 “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药丸你先服下,对你的身体又好处。”说着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要说这药还是竹雅留给自己的,专门制作成药丸补身子的,是便宜小爹拿给自己的。 “羽玉年间青花瓷瓶。”贾余在看见瓶子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怡情心里赞叹好见识,才看了一眼就能判断这瓶子的年代,真是人才,看来自己今天抓贼还抓出了个宝。 “你们想出去,我想和贾姑娘说几句话。”怡情想知道她会不会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才。 凌齐峰他们依言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怡情和贾余。 “贾姑娘看上去比在下大,那在下就虚称一声姐姐了。” “不敢当。” “姐姐没什么不敢当的。”怡情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既然咱们姐妹相称,那做妹妹的也不隐瞒什么。说实在的,妹妹看姐姐也是仪表堂堂谈吐不俗,相信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家世应该不差才对,可是为何沦落至此?”怡情知道这样的人心思多,不先挑明了了话题他们是不会敞开心扉的,索性怡情就开门见山了。 “这~”贾余愣怔了一下,实在没有想到怡情会这样直接,她还以为要绕多少弯子呢。 “恕在下不便回答。”贾余见怡情如此坦诚也不虚伪。 “姐姐既然不愿意说妹妹自然不能逼迫。只是姐姐知道妹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怡情在慢慢验证心里的猜测。 “为什么?”一瞬间贾余的神情变得极为谨慎,那恐慌是掩藏不住的。怡情皱眉,难道他们真是什么钦犯之类的,这样可如何是好。 真是的,自己不管刑部,最近发生的案子都不太清楚。 “那是因为~”怡情故意顿了一下,声音也喑哑了不少,浅浅一笑却没有了开始的温度,“姐姐真叫贾余吗?” “恩,什么?”贾余的眼光瞬间犀利,怡情心下的疑惑更深了。 “你是谁,都知道什么?”那眼神几乎能把怡情吞噬,可是怡情毕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再说眼前的人就算有什么杀念也要问问风随心这一身武艺。 “实不相瞒,在下凤月九王爷风随心,今日因为月蝶偷了本王的玉佩,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奈何本王的夫室都极喜欢月蝶,所以本王才来到了这里。”怡情平静的叙述着事实。 “月蝶偷东西?!”贾余惊呼出声,看样子是怎样也没想到月蝶那孩子会去做小偷。不过也是,月蝶的眸子是那样清澈,简直能照出他人的影子,就连自己见了也不禁赞叹,这样的水晶一样的人怎么就能去当小偷呢? “是的。” “都是我连累了他,好好的一个孩子,若不是我的病他也不会,哎……”最终的一切化成一声叹息。 “姐姐莫急……”怡情还想说什么,可是贾余却打断了。 “你是九王爷?!”又是一声惊叹。 “正是在下。”怡情毫不在意贾余的惊讶。想想古代谁能没事见到王爷,就好像谁能没事早大街上见到国家主席等人,惊讶不足为奇。 “王爷伸冤呀!”贾余一激动从床上滚了下来。“噗通”一声惊动了外面的三个人。 “心主怎么了?” “晴,你有没有事?” 多声的问候最后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小乞丐身上,“姐姐,你怎么了?” “贾姑娘。”怡情也着急,想要扶起贾余。可是贾余却怎样也不起来,跪在地上磕头,口里还念叨着:“王爷伸冤,王爷伸冤。” 一时间场面混乱异常。 “好了好了,那你就说说你有何冤情,本王听听。”怡情明白古人的等级森严,也就不勉强贾余,任由她跪着。 “晚生原名贾子余,是帝京人士。此次来是为自己伸冤,我表弟死的好惨那!”说着就哭了起来。怡情在女尊世界呆久了真的很少见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见过女子哭泣,现在一见还是多少有点不适应。 看来这其中真的有点意思了,怡情兴味浓重。 一边安抚贾子余一边细细的听她经讲的故事。 整理了一下终于明白了原委。原来这个贾子余是一介寒士,虽然和她表弟情投意合,奈何她舅舅嫌贫爱富,趋炎附势,看她表弟长得好看起了将男子送给太守当宠妾的心思。结果自然是表弟宁死不从,可也无可奈何。眼看着就要棒打鸳鸯了,事情迫在眉睫,一咬牙一跺脚干脆私奔算了,等着生米煮成了熟饭说什么也完了,于是两人相约子时河边相见,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意思,总之贾子余依言而去却没有见到表弟的身影。正在失望的时候,第二天居然传来了河岸边发现一男尸的消息,经过认领就是她表弟无疑。这样他们私奔的事情也就暴露了,宋家一口咬定是贾子余害死了他们的儿子,太守一看失去了这样的美人也不甘心,于是这冤假错案就出来了。 贾子余现在暂时在这里落脚但是伸冤的意志一直未有所改变,一是为自己讨回公道,二来也是要查清楚表弟的死因。 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呀,贾子余也算是个痴情种子了。 雪凝落三人都为贾子余的故事唏嘘不已,眼下怡情只好将他们带回王府再行定夺了。 查冤假错案 安排好了小乞丐和贾余的生活,怡晴真是让他们安心住着,派人来看了贾余的病情,好在不严重,调理一下就好,之后随着越来越多的接触怡晴越来越觉得捡了个宝。 原来贾余原名贾子余,先前是商户出身,(前文解释过生意人在稀月大陆上身份不低)自己更是读了几年圣贤书,管理经营都自有一套,身体再好些应该就可以胜任怡情借风随心的产业开的整顿的一些店面了。当然前提是要把冤假错案查清楚。 “咚咚咚”伴随着这样伸冤的声音堂下已经跪了一个书生模样的女子。 没错,声音的发出者正是怡晴。 县令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大堂之上。 “堂下何人?” “京城人士贾子余。” “所为何来?” “为自己伸冤,为表弟伸冤。” “呈上状纸。” “大人请过目。” 时间流逝,突然听县令一声大喝:“大胆刁民!” “来人,把她给本县抓起来!” 一时间群众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来人,把堂下之人给本官抓起来!”一声厉喝那女子已经被衙役围上。 “大人冤枉呀!”堂下的女子开始喊冤。 “抓起来!”县太爷再次发号施令。 “慢着!”一声厉喝掷地有声,一身正气让人畏惧。 “大人,晚生早就知道大人要抓晚生,但是晚生此时还能站在这里,还敢站在这里,不就是因为晚生有冤屈吗?还希望大人明察,还晚生一个公道。”凛然正气让大家的心有了些许的偏移。 “怎么会这样,看她长的也人模人样的。”群众甲。 “是呀,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直接让县太爷抓起来了。”群众乙。 “我看是冤假错案吧。”群众丙。 “是呀,你看那人多正直。”群众丁。 ……。 就在人面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围观的群众里某人忽然叹了一声,“可惜了。” 的确,是可惜了。堂下的女子如果不是过分的瘦弱还算的上仪表堂堂,那份清新的书生气干干净净,任谁也无法把她与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怡晴有点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闹剧,这个贾子余不愧是人才,这样的情况居然可以任由自如,如果此事真的如她所说,那么自己的生意交给她还是放心的。 可能是听了群众的话县令也自觉脸上无光,恼羞成怒,正要再次出声,却被怡晴拦了下来。 “大人息怒。”今天的怡晴特意换了一身书生装扮,白色衣衫包裹着姣好的线条,发丝轻绾成髻,手执羽扇,一派的儒雅淡定,活脱脱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晚生林怡晴拜见大人。”怡晴工工整整施了礼,那做派感染了堂下众人,都被震慑在怡晴出色的容颜和脱俗的气质中了。 “你是什么人?”县令的眼光一瞬间犀利。 “晚生林怡晴。”怡晴真是郁闷,自己都说了自己叫林怡晴她怎么还问,看来科举制度招上来的人真是不中用,改明还是帮老妈想想办法改改革吧。 “你~”县令还想说什么但是碍于众人在场也就将话吞了下去。 怡晴自然明白她真实要问的是什么,不过自己的身份岂是她可以随便知道的?再说要是告诉了她今天的戏要怎么唱得下去? “你有何事?”县令摸不清楚怡晴的底细自然也不敢怠慢。 “晚生早就听说吴大人为官清廉,执法严明,简直是一等一的好官。”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怡晴先给她戴了顶高帽子。 “恩。”显然那县令很受用。 “所以今日晚生特来听取大人的审案,想从中获得有意义的东西。” “那你学到了什么?”县令对怡晴的态度相当有好感,竟然开口询问。 “这~”怡晴故作为难。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县令一脸的得意,好像很自信怡晴不会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 “其实晚生是真的来学习的,可是才刚到就听见吴大人抓人,虽然素来知道吴大人不抓好人,但是晚生也实在好奇大人抓这个人的原因,想来在场的各位也和在下一样好奇吧?”怡晴故意对大家说话,放大了声音。 “是呀是呀。”此起彼伏的好奇声淹没了大堂,县令脸上有点挂不住,无奈之下只好说了实话。 “看林生也是仪表堂堂,想来应该懂得人之大伦,上下尊卑吧。” “这个自然。” “而这个大胆刁民居然敢口出狂言,妄图诬赖太守大人!你说此人该不该抓?”说到最后语气严厉了不少,典型的封建社会的卫道士。 怡晴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告太守本来就是自己的主意,本来还害怕贾子余不同意,没想到贾子余也是个有意思的,不仅同意而且还狂赞怡晴的计谋好。真是古代社会的怪胎,不过也就是这样怡晴才愿意把生意交给她的原因。 “哦,此人居然敢诬赖太守大人!”怡晴故意装出吃惊的样子。 “正是。”县令说着还用“我就是对嘛”的样子看着怡晴,好似从她那里得到了多大的鼓励。真是个笨蛋,怡晴心里暗骂,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可是大人没凭没据,因何说此生是诬赖太守大人,这样说不仅不能服众反而有官官相护之嫌,不如请大人说出来让大家知道,也好洗清大人的嫌疑呀。”怡晴一席话说的入情入理,大家也是兴趣浓厚的样子,县令却被怡晴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无言以对。 “这~”县令为难了,可是不说岂不是真的验证了怡晴所说的“官官相护”的话,虽然知道是怡晴下的套子,可是也无可奈何,谁让她喜欢听好话让人捡了漏子呢。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说了实话。 不过她要说的话一怡晴都已经了解,个中缘由也是清楚明白,现在只要把贾子余表弟的尸体再找仵作验证一下就应该可以明确死因,至于是被谋杀还是意外应该很快有一个定论。只是若是谋杀却还要费一番波折呢。 “那大人可有请仵作前来验证?” “自然验证了,难道太守还会冤枉好人不成?!”县令是当官的架势明显,怡晴从来听说过“官威”现在算是见识了,可是为什么放在这个县令身上怡晴不仅不感觉恐惧反而觉得好玩呢。 看来自己体内的邪恶分子又在蠢蠢欲动了。 “这个嘛,那请问大人,您相信太守会冤枉好人吗?”怡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给了个反问。 “这个自然。”县令答得极快,生怕慢了连累自己似的。看着这样贪财怕事的县令怡晴决定好好整整她。 于是接着说:“既然大人也相信太守大人,那么相信再请仵作来验证大人是不会反对了。”怡晴这回算是下了个死套。 明明是你说相信太守大人的,那么在请仵作你要是不让自然是不行;可是若让,那么太守冤枉贾子余的事情就会暴露出来。这下那个县令算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难道大人还不信太守大人?”怡晴唯恐天下不乱的补充了这么一句。 “大胆!”县令算是被怡晴逼急了,可是碍于那么多人在场也不能把怡晴怎么样。 其实怡晴早就打听好了,此县令吴大人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可以说是中庸之人,母亲任用她也就是看上了这一点,不担心她敢随便草菅人命,和京城的大人们勾结,出现太大的冤假错案。而且此人还极好面子,光看她那么受用怡晴的夸奖就可见一斑。 “这是怎么回事呀?”群众甲。 “那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罪呀?”群众乙。 “谁知道呢,不过这个林生倒是把县太爷问住了。”群众丙幸灾乐祸。 …… 面对越来越多的疑问,县令也没有了法子。 “大人你要给小民做主呀。”哭喊声渐近,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妇跑上了公堂。来人正是袁氏夫妻,贾子余的舅舅和舅妈。 “你们放心,本官定为你们做主!来人,传仵作!” 一会儿就见一个丰神俊朗,眉眼清秀,身材颀长的女子站在了众人面前。 “唔”众人都在感叹是不是今天交了什么好运,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见到两位神仙一样的人。 “竹雅见过大人。”竹雅施礼。 别奇怪,那仵作正是怡晴安排的男扮女装的竹雅。 县令摆了摆手,“免了,去验证一下袁氏(贾子余的表弟姓袁)的尸体吧。” 竹雅依言检查起来尸体,不要看竹雅是个医生,可是要说医术一般的仵作都无法和他相提并论。 其实竹雅早在怡晴和县令唇枪舌战的时候就检查过此人的尸体,此人肺有积水,指甲里有泥沙,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很明显是不甚落水的样子,指甲里的淤泥也是落水挣扎的证明。 看来此间是一桩没什么可看的案件,竹雅的一颗心早就被堂上那巧舌如簧的女子吸引了过去。 她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还是那样的耀眼夺目,不论何时她都是那样的吸引眼球,不论何时她都是那样的俊朗飘逸,她在自己心中就近乎于神一样的存在,那样美好那样完美。而这样的人居然喜欢着自己,自己不应该欣喜吗? 想着竹雅摸出了前些日子怡晴送来的玉簪,有些思想在柔情下软化…… 雅晴甜蜜 查清楚了冤假错案,那个太守也已经被怡晴办了。现在贾子余尽管伤心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养好了身体也已经开始打理留客居和其他店铺的生意了;小乞丐月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没想到也是一个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的小少年。 还记得当时怡晴看了他们半天,奇怪的问:”怎么看起来不像呢?”一问才知,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亲姐弟,而是贾子余为躲避追捕碰到了离家出走的月蝶,于是两人一起逃进了那贫民窟,后来才姐弟相称。 安排好了他们怡晴的目光再次聚落在了竹雅的身上,没办法谁让他已经是自己钦定先来的亲亲夫君,上次放他走是为了让他想清楚一些事情,这次借贾子余的案子请他出山,难道还有送他回去之理? “雅儿”怡晴还是很自然的坐在了竹雅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竹雅脸皮薄那自己就脸皮厚,反正老公们早就知道他的存在,默许是必然。 “王爷……” “你叫我什么?”怡晴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王爷。”竹雅的心何尝不荡漾,可是她已经有了两位王妃,她和他们相亲相爱,她有自己的生活甚至会有自己的孩子,她,终究不是自己的良人。于是只好硬下心肠叫一声“王爷”,即了断了她的念想,也掐灭了自己的幻想。 这样的感情碰不得,不能碰。师傅即使现在是幸福的,可是那十几年的煎熬有谁看到,那十几年的落寞有谁看到,那十几年的锥心泣血有谁看到? 如今苦尽甘来,是幸福?是惆怅?是感慨?是叹息? 自己自问坚持不到这些时候,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惊心动魄,是自己放弃了他们的感情,也是自己选择逃避。 怡晴怎么能看不出竹雅的心思跌宕,妩媚一笑,”雅儿说错了话可是要罚的。”灵动的大眼睛散发着诱惑的光芒,让人沉迷,让人无法自拔。 “雅儿,我来了。”说着对竹雅上下其手。 不时传来哈哈的笑声和竹雅的求饶声。 “怡晴,受不了了,不要了。” “怡晴,真的不行了。” …… 怡晴最后大笑着:“原来雅儿怕挠痒呀!看你还说错话,再说错话我就在咯吱你。” “不要了不要了,够了够了。”竹雅笑得花枝乱颤,怎么也想不到怡晴居然会想出这样整人的招数,看来自己的弱点她是掌握的很好了。 闹完了竹雅怡晴也收拾了一下衣衫。突然“咕嘟”的声音传来,是极细微的声音,不是靠近几乎听不见。 怡晴闹了个大红脸,原来她一大清早就跑来竹雅这里还没吃早饭呢。 不过怡晴是谁,情场高手,自然是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难堪,但是这个事情却又给了她缠着竹雅的借口。 ”雅儿,我饿了。”怡晴可怜兮兮的看着竹雅。 “那你去吃饭吧。”竹雅恢复了冷静,他在努力让自己的心不要再次沦陷,其实他的心早在谷底的时候就已经被一个名叫“林怡晴”的小偷偷走,哪里还回得来呢。 “不要嘛,雅儿。你看我一大清早没吃饭就过来找你,你怎么忍心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呢?”说着还摇着竹雅的袖子,好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那可怜可爱的模样让竹雅的心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强自镇定,竹雅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我又没让你来,再说你怎么会形单影只呢?不是还有雪王妃和凌王妃呢吗?”竹雅最后的话几乎用细弱蚊蝇来形容,说着极羞涩也极酸,让怡晴以为谁家打翻了陈年老醋。 “哎呦,好难受。” “怎么了?” “雅儿,你说我的鼻子是不是有问题了,怎么越靠近你就越闻到一股酸味儿。你不是应该满身药香的吗?”说着还不忘在竹雅身上嗅了两嗅,把竹雅弄得脸红扑扑的,无法辩解。 “你~真是的。”竹雅被怡晴当面揭穿了心思自然是窘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脸涨得通红。让他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更添了一抹亮色,好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诱惑,赤luoluo的诱惑。 于是怡晴还是抵不住诱惑,上去咬了一口。“么~”真好吃。 “怡晴!”竹雅彻底羞得不知道该如何,想要拒绝可是却沉浸在怡晴制造的这特有的柔情中,情感战胜了理智,最终沉浸在这玫瑰色的伊甸园里,沉沦…… “雅儿真好看。”怡晴由衷的赞美。 “雅儿以前都是不害羞的,怎么现在……”怡晴调笑着说。 “以前”竹雅好像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变。 以前你只有我一个人,可是现在却早已经夫侍成群,你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怡晴,而我注定今生只有你一人,这样的情形你让我情何以堪? 这样想着竹雅的脸色就越发阴沉了。 “雅儿,”怡晴自然看出了竹雅的不对劲,轻轻的唤了一声。 竹雅不说话。 可是怡晴细细一想自然也就明白了,当即一笑:““雅儿,你这样的表情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怡晴调笑。 “你~我怎么会吃醋呢,你别乱说。”竹雅不依,但是已经被软化的他言语中已经带了一份娇态,令人心动。 ”怎么不会?以前我和你明明如漆似胶,可是雅儿为什么离开我?凌生病时,若不是你谁能够起死回生,可是你又缘何离开?”怡晴知道竹雅心里有节,如果不早点解开恐怕他们真的会越走越远,到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你~”竹雅愣怔,多少的心思就被这样毫不掩饰的摆在了眼前,多少流泪的日夜就这样被拎了出来,多少的流转愁绪就这样被赤luoluo的展现在面前。 “雅儿”怡晴抱住竹雅。 “雅儿,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难道你感受不到吗?”怡晴双手环住竹雅的脖子,脑袋安置在他的脖颈间。那样真挚孤独的样子让人心疼,这样的场景不仅揪痛了竹雅的心。 “怡晴~”多少言语化作相思泪,一言未尽泪先流。 “雅儿,你别哭,我知道你心里苦心里痛,你是我来这里之后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却也是第一个毅然决然离开我的男人。雅儿,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痛,在谷底见到那失神的你我心里有多难受。” “别说了别说了。”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声声带泪的表白,即使是个冰人也应该融化了吧,更何况面前的还是心里有着怡晴的竹雅。 其实竹雅知道自己今生算是葬在这个叫林怡晴的女子身上了,即使自己真的离开了她,可是心遗落在了她身上那是怎样也追不回来的。拥有了自己的心她就成为了自己活着的动力与希望。 “怎么能不说,不说我的雅儿怎么安心?不是我的雅儿怎么会愿意回到我身边?不说我的雅儿如何明了我的心思?不说我的雅儿怎么能呆在我的身边?” 一声声表白带着绵绵的情意,让竹雅本来就已经松动的心彻底沦陷,沉醉。 抱紧怡晴,眼泪滴进了怡晴的衣领。 “怡晴,晴~” “我信,我怎么不信你。我知道你难受,我又何尝不是呢?” “晴,我们在一切,我不逃了,我们在一起。” “真的?”怡晴眼中精光一现,那本来难受不已已经皱在一起的小脸此时却洋溢着奸计得逞的笑容。 可是竹雅一心全在怡晴那些深情表白上,哪里知道这本来就是怡晴的小计谋,怡晴还特意起了一个好听的代号——柔情似水。 所作所为也真的验证了这样的名字,柔情似水,当真是柔情呢。 竹雅不就沉溺在了这样别样的柔情中。 哭过笑过,两个同样骄傲的人终于卸下了彼此的防备走在了一起,他们静静相拥,形成了绝美的画面,让人嫉妒。 不过再怎样正事不能忘,突然,“怡晴,我有话对你说,关于袁氏的案子。”竹雅严肃了起来。 “这案子怎么了?”怡晴不解的问。她一直是相信竹雅的,相信他的为人,相信他的操守,相信他的医术,相信他的正直,所以案子交给竹雅查是最放心不过的事情,而且她相信这个有着大男子心思的小男人一定会尽忠职守,彻查清楚的。只是不知道他今天要说什么。 “那案子有蹊跷。”竹雅脸色凝重。 “什么?!”怡晴惊诧,“难道袁氏不是失足落水?” “是落水,可是不是失足。” “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到了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被人灭口了?”怡晴联系起了《狄仁杰洗冤录》。 “不知道,但是袁氏死前脸色狰狞,好像收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时不慎才落水的。”竹雅事无巨细的告诉着怡晴自己验尸时发现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怡晴喃喃。 “那你什么意思?”怡晴突然转向竹雅,她相信竹雅隐瞒了这一部分一定有他的道理。 “其实本来也就是希望贾掌柜(现在贾子余接手了怡晴的生意,所以称贾掌柜)不要太难过,二来”竹雅顿了一下目光更加深邃。 怡晴见他样子不好心里也焦急,不禁出声询问:“到底怎么了?” “你有没用听说最近丢失了很多的青年男子?” “什么?!”怡晴最近又是联姻又是治病的,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了解民间的事情,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失踪的都是些什么人?”提起正事怡晴也严肃了起来。 “都是些未婚的年轻男子。” “查到了什么?” “还没有。” 看来是该我出马了,怡晴如是想。 查案(一) 月光淡淡的撒向人间,照亮了一片土地。 月影下一对美丽的身影相互依偎,细细声音的好像情人间的亲昵。 “雅儿,你确定这样可以吗?”怡晴无不担心。 “我没事,再说要真有什么事我不是还有武功吗?”竹雅力图安慰着这个有些担心过分的女人。 “什么武功,到时候要是遇到危险还不是个屁。”怡晴担心竹雅到连脏话都脱口而出。 “再说就你这长相大晚上的出来,没事也能变有事了。”怡晴可没有忘记那次晚上竹雅遇到调戏的事情,至今还想要抓住凶手好好惩治一番呢。 正在吃烤鸡的红娘忽然一阵恶寒,貌似自己被那个妖精记恨上了。 “你说什么呢。”见怡晴色迷迷的望向自己,竹雅的脸上不仅一热,娇嗔道。 “我说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还有你看你穿的这样露,真是的。来,再把衣领往上拉拉,再把袖子往下拽拽,再把……”早说过怡晴的占有欲非常人可及,现在竹雅算是彻底领教了。 其实自己只不过穿了一身平常人的衣服,最多就是衣料粗糙了一些,可也绝对的该盖住的地方统统都盖住了,她怎么就这样穷紧张呢。 “雅儿,你真的确定要自己当引子引出男子失踪的谜底?”怡晴不甘心的问,说实话自己才和自家宝贝和好了,还没来得及禀明老妈和便宜老爹,要是这样出了什么事,自己怎么承担得起?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竹雅不仅翻了个白眼给怡晴,自己怎么从前都没有发现她竟是这般啰嗦之人。 虽然嫌怡晴聒噪,可是细想之下也知道是为了自己,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全,这样想着一股暖流涌入心房,暖暖的好不舒服,滋润着某些干涸的角落。 “这样呀,那,那好吧。”怡晴恋恋不舍的看了竹雅一眼才舍得放他出去。 竹雅一出去怡晴就在暗处紧随其后,可是即使这样怡晴还是担心竹雅的安全,因为一般小说里人口失踪就两个解释,一来就是官府在抓劳力,为了军用工厂什么的。可是现在失踪的都是未婚的年轻男子,这个可能性就不成立了。第二条嘛,就是有人在大肆掳劫美男,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至于掳劫美男为哪般,总之不会是好事情。所以怡晴的心还是高悬着,生怕一个闪失把自己的亲亲夫君给葬送了。 大概是月亮也了解了怡晴的心事,特意把街道照的很明亮,好似特意保护竹雅的安全。 竹雅一个人步履轻盈的走在人迹稀少的大街上等待着神秘人的降临,怡晴和暗卫们紧随其后保护着竹雅的安全。 就在大家的神经都高度紧张的时候,突然在一个拐弯得叉角,浓雾飘散,竹雅消失了。 “是迷香。”风在一旁点好了解药。怡晴能看清楚了,隐约间不远处一个影子正在晃动。 ”追!”怡晴心急如焚,风随影动,真是神速异常。 早知道凤随心的轻功已经登峰造极,却没想到运用起来有这样大的威力。没几下怡晴已经能看清楚来人的黑衣在风中飘摇了。 怡晴屏住呼吸,慢慢的接近着黑衣人。其实他的轻功并不低,只是肩上扛着竹雅,减缓了速度。 “放人!”怡晴软剑在手,腾空而起,剑影斑驳,两人斗在一处,只见剑花飞舞,风声呼呼,高手和高手的较量。怡晴渐渐逼近那人,那人还是不肯放下竹雅,甚至那竹雅当起了挡箭牌,让怡晴畏首畏尾,无法施展功夫,而那黑衣人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于是两人就是缠斗。 “小心后面。”怡晴看到后面的风喊了一声,黑衣人一个愣怔,怡晴趁其不备,一刺之下居然划破了黑衣人的面具。 “哪里走!”风也已经赶到近前,连连向黑衣人发起了进攻。 黑衣人躲闪不及,就听“呲”的一声黑衣人胳膊被划出了一道血口。 眼见寡不敌众,黑衣人虚晃一招匆匆逃走。 “追!”怡晴手臂一挥,暗卫们又跟了上去。 怡晴这才得空去照看晕倒在地上的竹雅。 刚来到近前,竹雅“嚯”的站了起来。 “雅儿,你~” “别我呀你的了,怎么还不赶快追呢?”竹雅焦急的冲着怡晴喊。 “雅儿,你的身体~” “我没事,你赶快去追呀。” 怡晴这才想起来貌似竹雅根本就是名医,什么样的毒到了他那里根本就不在话下,他又怎么可能晕倒呢?看来刚才他是装的,自己也是关心则乱呀。 “没事,我已经派暗卫们去了,再说那家伙受了伤,抓住他应该不难。”怡晴自信满满的说,竹雅听了脸色才有所缓和。 “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自己,刚才那样子吓死我了。”怡晴现在才心有余悸,那人居然坏心的拿雅儿当挡箭牌,要是一个不好那自己可怎么办呀?想想就后怕。 “我没什么,只是一点迷香还难不倒我。”竹雅安慰的温婉一笑。 “是呀,幸好你装晕了。”怡晴喟然长叹。 竹雅正是看自己打不过他,又恐怕他一掌劈晕了自己,所以干脆装晕以备突然袭击。 “那咱们回留客居听信吧。”怡晴抚着竹雅。 “别这样,我没那么娇弱。”竹雅反过来搂住怡晴,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竹雅怎么会不知道怡晴的心思,刚才让她担心了自己也不好受,都说感同身受,自己自从爱上怡晴,恋上怡晴,就真实的知道了各中滋味。 在谷底是担心她的伤,看她不喝药挣扎的样子心里好难受;在她照顾凌齐峰的时候,那形销骨立的样子让自己的心跟针扎似的疼;想来她也一定和自己一样,舍不得让自己受一点伤害,否则也要痛彻心扉了。 一会儿,风带着暗卫们回来复命。 “抓到了?”竹雅激动的看着他们。 “这~”风为难。 “到底怎么回事?”怡晴的心也揪了起来,她也是很希望能抓住那个人快点查清楚案件,给大家都有一个交代,也免得再有年轻男子受害。 “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风说完,“呼啦”跪了一大片人,低着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怡晴明白这次的行动算是失败了。 责罚是必要的,可是不是现在,能够瞒天过海的掳劫那么多名男子一定有着非凡的本事,如果为此惩治了自己的暗卫,不仅让自己实力受损,而且也会动摇军心。怡晴可从来不做这样赔本的买卖。 略一思索,怡晴开口:“这次就算了吧,回去受伤的好好养伤,剩下的也就去休息吧。”顿了一下,“不过记住了。”怡晴的声音和脸色开始变得阴霾,“没有下次。”怡晴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天皇贵胄的气息让众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怡晴满意的看着眼前众人的反应,只有这样恩威并施他们才能真正忠心,为自己办事。 看着众人离开怡晴淡淡的松了一口气,有点歉疚的看向竹雅。竹雅回以一记温暖的眼神,那里面写明”那不是你的错”,让怡晴的心肺都觉的熨帖。 “王爷~”突然微弱的一声打断了怡晴和竹雅的眉目传情。 “风,你怎么还没走?”怡晴这才发现了风的存在。 “王爷,风还有事禀告。”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说。” “属下追黑衣人追到一座青楼,之后进去人就不见了,属下……” “你怀疑那青楼和黑衣人有关?”怡晴替他说完了他要说的话。 “是。” “那青楼叫什么?” “留香居。” 留香居可是怡晴自己的产业,难道还真被他人控制了不成?慢慢的,怡晴心里有了计较。 “风,你可以告退了。” “是。”没走几步风突然倒地。 “风,你怎么了?”怡晴惊呼,一个箭步跟上扶起了险些倒在地上的风,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是那样煞白,必定是受了重伤。 怡晴心里恼恨自己的粗心,跟他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呢。 风,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怡晴在心里疾呼。 突然间怡晴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离不开风,多么恐惧他的离开。 看着风缓缓倒下为什么心会这样灼痛呢?有那么一丝丝的慌乱,难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似乎有什么真的不一样了,是因为他的相依相伴,还是那次的南柯一梦,亦或者是什么。不知道,怡晴不清楚。 查案(二) 留香居是一家青楼,是帝京乃至全国,甚至整个稀月大陆上最红最大的一家妓院,也是怡晴的产业。 这样的产业有人觊觎一点也不奇怪,可是怡晴却还是自信自己用人的妥当,怎么可能出啦暗鬼,而且还和失踪的男子扯上了关系?难道他们就不害怕自己查吗? 怡晴叫来了贾子余。 “子余来了。”凉亭内怡晴正由竹雅陪着品茶。 “晚生见过王爷。”贾子余施礼。 怡晴一把拉过她,“怎么这样客气,我怎么不知道姐姐何时这样在乎虚礼了?”怡晴笑道。 “这,呵呵,还是小心点好,小心点好。”贾子余虽然和怡晴关系不错,私底下姐妹相称,平时也没那么多忌讳,可是如今冷不防看见竹雅,自然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这样就是聪明人,懂得什么时候办什么样的事。 怡晴自然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起身介绍。 “姐姐,这位是我的夫君,名唤竹雅。” 回身对竹雅,“竹雅,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贾子余,我叫姐姐的。” “贾掌柜。”竹雅施礼。 “原来是妹夫呀,早说嘛。”贾子余一听介绍也就放心了心,大大咧咧的打起了招呼。 竹雅脸上一红,但是也不说什么。他们虽然没有拜堂成亲,红烛喜帐,洞房花烛,但是她已经是自己认定的妻主。即使她已经拥有了他人,自己仍然毫不后悔。 寒暄完了,怡晴进入了正题。 “子余,我交代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查事你还不放心?”贾子余仍旧是痞痞的样子,吊儿郎当,真怀疑她表弟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这样的人也能托付终身? “那还不快说。”怡晴扫了她一眼。 “好好好,说。”贾子余开始正色。 “我查了,没听说有哪家妓院人数猛增,更没有你说的那些年轻男子。”的确,怡晴没有隐瞒贾子余有关她表弟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她是有知情权的。而且她现在掌握着怡晴的许多生意,怡晴要仰仗她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那留香居是怎么回事?” “什么留香居?”贾子余惊讶。 “就是……”于是怡晴把昨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没有忘记加上风后来的汇报。 “你的意思是咱们妓院有内鬼了?”贾子余也谨慎了起来。 “不知道,不过总要去查查才行。”怡晴说的是实话。 “那你想怎样?” “我想这样这样这样。”怡晴也不怕竹雅知道,当即就说出了要假扮客人的计划。 “这样呀。”贾子余特意看了看竹雅,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也就应允了。其实即使她不答应怡晴也照样会去干,除了她家几个夫君还真是不知道谁能治的了她。 送走了贾子余,留客居的后堂内就只剩下怡晴和竹雅了。 “雅儿~”怡晴要去的毕竟是妓院还是有点担心竹雅不高兴。 竹雅也疼惜的将她搂在怀里。 “雅儿,我去那种地方,你,你真的不生气吗?”怡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别人面前再怎样嚣张的她,在竹雅,凌齐峰,雪凝落面前就会变得不像自己。会软弱,会担心,会生气,会害怕,会开心。 “怡晴,我说过爱你就能选择了信你,再说这是为了查案,倒是委屈了你呢。”竹雅与怡晴对视,那眼中满是信任的光芒,让怡晴心安。 “不过倒是凌王妃和雪王妃那里需要你去说了。”竹雅可没有忘记怡晴家里还有两位兄弟呢。 “哦?你担心他们?”怡晴当然明白竹雅的意思。雪凝落也就算了,可是凌齐峰那个醋坛子还真是不知道能说出点什么呢。 “难道你不担心?”竹雅也不正面回答。 “不担心。”怡晴相信聪明如凌齐峰,贤惠如雪凝落,是没有阻止自己的理由的。 “那就好。”竹雅算是帮怡晴松了口气。 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怡晴眼下就担心雪凝落和凌齐峰要怎样接受竹雅,竹雅会不会受欺负。 折腾了一夜也没抓到人,反倒是风受了很重的伤。早晨去看过风,留了一部分人照顾,就带着竹雅离开了。 回到家里就见凌齐峰和雪凝落早早的居然在院子里品茗下棋。 “我回来了。”怡晴兴奋的跑到了他们两面前。 “心主”雪凝落想要起身却被凌齐峰抓了个正着,以眼神示意让他坐下。没想到雪凝落居然还乖乖的坐下了,怡晴火大。我的男人什么时候被你凌齐峰收拾服服帖帖,都不把小爷我放在眼里了。 “回来了。”凌齐峰连头也没抬,接着就转向雪凝落:“雪弟,你这步确定要这样走?” “是,是。”雪凝落可能是第一次干着违背妻主的事情,胆子不免小了些,有些怯怯的样子。 “雪弟这招真妙,都说‘金角银边草腹’,雪弟反其道而行之却也有不同的威力。”凌齐峰继续她悠哉游哉的下棋。可是怡晴难道是吃素的。 “雅儿~”怡晴顺势就要靠在他身上。竹雅却闪躲开来,很明显这些男人在给自己下马威,自己要是在和怡晴黏在一起恐怕以后的日子有的受了。竹雅虽然不在深宫当中,但是有了竹青这样的师傅,心思又怎么会比他人差呢。 可惜竹雅没逃过去就被怡晴一个猛抓揽在了怀里,“雅儿~”继续甜腻腻的要依偎上去。 竹雅这次眼看是躲不了了,只好认命的将肩膀伸了过来,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凌齐峰他们。 “雅儿,昨天晚上你可真吓死我了,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能光顾自己呢,你说是不是?”怡晴故意言辞含糊,语气暧昧。 虽然说说的是昨夜的事情,可是听到雪凝落和凌齐峰耳朵里却怎么样也不对味儿。好像他们昨晚干了什么什么似的。 凌齐峰和雪凝落自然心里不好受,不过竹雅他们毕竟是早有了解,甚至可以说是怡晴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所以他们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质问,去阻止。再说他们也清楚怡晴的爱,从来都不奢望着能成为唯一,只要有一个小小的角落给他们就好。 见两人还没有反应,怡晴继续演戏,双臂吊着竹雅的脖子,和他脖颈交缠,“雅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大婚好呢?” “相信妈和爸一定会同意的,我还要害怕爹不肯呢?”怡晴缠着竹雅用那腻死人不偿命的语调挑逗着众人脆弱的神经。若是有其他人看见叱诧凤月的堂堂九王爷居然会坐在男人的怀里撒娇,肯定是要掉大牙的,不是笑得,是吓的。 终于还是雪凝落忍不住了,一声“心主~”,已然贴了上来。 雪凝落倒戈,凌齐峰也就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生冷的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凌~”怡晴赶忙讨好的叫了一声。虽然目前还没有惹过他生气,但是凭怡晴多年的社会经验知道这个凌是个不生气则已,一生气可是很可怕的主。 “你昨天都干什么去了?”凌齐峰当即发问。怡晴还以为是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她,忙要解释,却没想到凌齐峰生气的根本不是这个。 “你查案我不管,可是昨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能去呢?而且还拉着竹雅去,万一有个什么看你怎么和爹交代。”原来风昨夜重伤,有些药材只有王府里有,于是雷回来了一趟,偏好不好的碰上了凌齐峰,这才泄露了查案的事情。 为此,凌齐峰和雪凝落担心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所以才生气。要不怎么会如此待她呢? “对不起,我错了。凌,你就饶了我这回吧。”怡晴立刻开始承认错误,怎么说这回都是自己错了,让夫君担心就是自己的不对。怡晴可是奉行了“夫君都对”的信条,当然那也只是部分情况,比如现在。“还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怡晴一边道歉一边作揖,那滑稽的样子把雪凝落和竹雅都有逗笑了。 “你看心主~”雪凝落抿着嘴偷笑。 “也就是凌了,别人还真治不了她。”竹雅也随声附和。 “你们~”听了他们的话怡晴气不打一处来。昨天要不是为了让竹雅高兴自己是怎样也不会让他去假扮的,事到临头居然笑着看别人整治自己,真是没义气,怡晴狠狠的瞪了竹雅一眼,可是竹雅就好像没见一样,继续和雪凝落聊天谈笑。 “这不仅是我担心,爸妈(凌齐峰已经随怡晴叫爸妈了)也担心的很。” “爸妈知道了?”怡晴自认昨天还是很隐蔽的,应该没什么人知道才对呀。 “你以为妈的暗卫是摆设吗?”其实姚筱君对于年轻男子失踪的事情也有风闻,所以派了暗卫去查,刚好碰到了怡晴的暗卫,这才知道了此事。 “那我还是去爸妈那里看看吧。”怡晴知道现在惹谁都不能惹那个便宜老爹,他要是知道自己带着他的宝贝徒弟涉险还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呢。 他一心疼老妈就心疼,老妈一心疼自己就要遭殃,真是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老妈也不例外。 查案(三) 晚间的月光十足的好,一行两人华服衣冠向着那莺莺燕燕的热闹销魂之处走去。 “九妹,你总是在家窝着有什么好,今天八姐带你去别的地方逛逛。”凤随忧,凤随心的八姐,名为忧愁实则不忧,十足十的一个花花大小姐。 家里娇夫美妾一堆不说还时不时隔三差五的去青楼花街逛逛,那里的人都认识她。别人都害怕凤随心,唯独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凤随心的冷脸,还整天和她逗乐,准确的说是是她整天拿凤随心开涮,但是碍于是自己的姐姐,凤随心也很是无奈。 可是怡晴岂是她可以随便开涮的,结果回敬了一次居然被她认为是臭味相投,这不今天硬是搭上怡晴陪她逛妓院。当然怡情能来此处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为此还被凌齐峰好好质疑了一番。 “八姐,你每天都去那里也不害怕身体吃不消?”怡晴开始打趣她。 “怕什么,八姐的身体可是好的很,再说不是还有秘密武器吗?”凤随忧得意洋洋,根本就不把怡晴的话放在心上。 “难道你还有《御男术》不成?”怡晴本无心和她去逛妓院,可是碍于面子也就这样一说,谁知道正中了某人的下怀。 “嘿嘿”凤随忧一脸奸笑,扇子一展,“没想到九妹也好这口。”那样子要说多无赖就有多无赖,那表情好像在说“看不出冷言少语的九妹也是个食色之人”,怡晴彻底无奈了。 “到了到了。”正在怡晴郁闷的时候凤随忧欣喜的叫了起来,抬眼望去,大红的门派上几个烫金的大字“翠柳阁”,三个字飘逸悠然,就像悠扬的情曲,若水的缠绵。看来真的是个好去处,有那么点点的情调。 “就这里?”怡晴淡淡一笑。 “是呀是呀,这可是咱们帝京最有名的青楼了。”说着凤随忧就拉着怡晴走了进去。 走进大厅,到处是莺莺燕燕的围绕,大肆渲染着情色的气息,到处是男女调笑的声音,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已经在大厅上演了活春宫,大厅里一派淫靡的气息。 怡晴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相比怡晴的冷静凤随忧就比较饥色了。 刚进来就揽住了一个男子,“醉儿,可是想死姐姐我了。”说着就要吻。 “王爷讨厌。”说着绣帕一甩,那香粉气呛到了怡晴,真是受不了这样的男人。 雪雪虽也有着小男子的状态可是却显得那样可爱,这里的男人怎么这么令人倒胃口呀。怡晴轻皱起眉头,厌恶从眼中一闪而过。 “好好,咱们雅间。”说着就要把人往房间带,怡晴站着没有动。 “哎呦”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姐姐呀?”说着就往怡晴身上噌。 又笑着把怡晴拉到了众人面前,“这可是我妹妹。今个也是来找乐子的,弟弟们可是要把她伺候好呦。” “是吗?难道~”众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怡情明白他们在猜测自己的身份,看看会不会也钓上一个像凤随忧那样的大金主,可惜怡情家里三个美人各有千秋何至于与他人共享男人。 “恩。”凤随忧没有否认,只是嬉笑着打哈哈。可是风月场中混迹的男子都是怎样七窍玲珑的心思,一点就破,再加上怡情这身好皮囊,众男人一下围了上来,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惹的怡情一阵作呕。 “姑娘上请。” “姐姐是第一次来吗?” “奴家保证仍姐姐舒舒服服的。”…… 这样的话不绝于耳,怡情怎么不知道自己开的青楼竟然有这样的聒噪。自己教他们的开放竟然是这样的讨厌。 “九妹,是不是还不太习惯呀。”凤随忧一手搂着一个男子一边问怡情。 “别紧张,胆子大点,多来几次就好了。”凤随忧看怡情紧皱的眉头竟然理解成了紧张,真是不知道她脑子怎么长的。 怡情刚想会以微笑,谁想刚转过头就看见凤随忧的玉手在那男子身上上下抚摸,那男子更是发出了极舒服和挑逗的呻吟,怡情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办正事,真是不知道房间内会上演怎样的画面。 于是只好开口,“八姐,不是妹妹紧张,只不过你也知道你那几位妹夫都是天香国色,这里的怎么比得了呢?”怡情暗示着什么。 谁知凤随忧哈哈一笑,“我的好妹妹呀,着就是你的不对了。来这就是为了找乐子,这里的那些花样难道妹夫们能和你玩?再看看着放荡的样子压在身子底下该是多销魂呀,那是妹夫们能给你的吗?”说着在周围男人的身上掐了一下,男子回以媚笑,娇笑连连。引得凤随忧色心大动,上去就是一吻,中间还不忘在他们身上乱摸索了几下才满意。 怡情见暗示无效只好自己开口了,“八姐话是不错,可是倘若有才有貌的人压在身子地下不是更好?比如说花魁。”怡情记得风说过人是追到这里不见的,更巧的是还恰好追进了花魁的房间,这么要紧的线索自己怎么能让它断了呢? 果然,凤随忧在听到“花魁“两个字的时候眼里闪过异样的光彩。看来这里花魁的魅力还是挺大的,想来自己让他们调教的还是很不错的。 “八姐认识这里的花魁?”说实在的,尽管青楼是他自己的,可是至今为止它也没见过花魁的样子,只是教给了他们调教的方法罢了。 “当然,想你八姐是什么人,别的不说,就这留香楼内的男人还没有不认识的。特别是最近新来的花魁,那真是一绝呀。”随着说话凤随忧的眼中已经冒出了看到猎物一样的光芒,要不是自己在场,怡情真怀疑凤随忧会不会流口水。 “新来的?谁呀?”怡情怎么不知道留香楼内最近来了新人,还是花魁。一上来就能当花魁的男人可是不简单呀,贾子余做事有这么粗心吗?怡情轻轻挑眉。 本来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在众男人眼中却是那样的充满诱惑,那完美无瑕的脸庞真是一块洁白无瑕的冰玉,细腻而润滑。优美如天鹅的脖颈上是怎样的肌肤,引得众男人一阵意淫。 怡情明显感觉到了那灼热的目光却视而不见,今天自己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案而不是享乐,再说自己家里可还有三位亲亲夫君呢,晚回去了真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正在凤随忧说花魁说得天花乱坠的时候,一道身影随着款款落下的帷幕和漫天的花瓣徐徐落下。一个极优美的背影好似从天空落下的精灵,灵动而美好,迈着轻盈的舞步在台上跳跃,敏捷的犹如树林间的兔子,矫健的犹如天空中的苍鹰,转过身,眉目跳跃,眼光波动,流光溢彩,映照了一片绚烂。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美人,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这大概就是新来的花魁了吧,正想着凤随忧的话恰好证实了这点。 “看,那个就是最近才来的美人金若轩。”凤随忧的眼光随着他的跳跃而转动,那色迷迷的样子赛过x射线,好似金若轩在她眼中就是在裸舞。 金若轩,怡情淡淡一笑,难怪贾子余没和自己商量就招了这样一个人,果然是美的不似凡尘之物呢。 正在大家都如痴如醉的看着金若轩的表演的时候,金若轩突然一个飞身旋舞,一道火红色划过大厅的上空,怡情知道那是自己设计的一个小节目,接到花魁抛出花的人可以得到与花魁单独共处的机会,甚至如果花魁愿意是可以留宿的,当然价钱另算。 就在怡情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的时候,不知怎的,红色划过,“哦”一阵起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就连一旁的凤随忧都有些吃味,“九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有美人缘呀,第一次来就让金若轩的花选中,八姐我来了这么多回也没有这个福气。”原来红色的花朵居然落在了怡情的桌上。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打扮妖娆的男子走了过来,近处细看,虽然不是肤滑如脂倒也是风韵尤存,眼前的人正是青楼的老鸨。 “姑娘,你已经被咱们金公子选中了,楼上请。”说着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怡情本来就是为了暗中接触这个花魁,既然人是从他的房间跑不见的,那么他的嫌疑理应最大。而且怡晴怎么觉得刚才那花有故意的嫌疑呢? 青楼花魁 一进屋子,一楼是见客用的,相当于客厅,红色的纱曼透着暧昧的色彩,一个九鼎香炉摆在案几之上,想来那就是染了无数催情之物的地方。跟着老鸨进了二楼,一间极其清雅的房间,屋里的布置也可以看得出主人的品味。如果不是知道怡晴还误以为进入了哪家贵公子的房间。 一桌,一熏,几凳;一琴,一坐,一男子。的58a2fc6ed39fd083f55d4182bf88826d 还一个意境超然的男子,好一个会式手段的花魁。 怡晴也不是说话,施施然坐了下来,拿起小童倒的茶水,细细品尝。 “暗香楼,果然是一切仅是暗香呀。”男子不回身说道。 “是呀,正如这茶,苦涩涩的。正是‘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竹雅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暗香楼就是根据 姜夔的《暗香》所取。 “好一个‘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这楼里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人呢。”男子好似感叹自己,抑或是感叹其他,虽然他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浮华后面的心酸又怎么会是一般人可以明白的。 怡晴见男子直言风月不谈其他倒也落得自在,顺着他说:“当真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女’,不过公子才思敏捷,才华过人,又怎可与一般胭脂俗粉相提并论呢?” “多谢姑娘抬爱。”金若轩声随影动,回身,落座。 金若轩恰好坐在怡晴对面。怡晴在见到他的背影时就知道他的美丽,可是如今真正见了还是有些惊艳。璀璨的星眸,高挺的鼻梁,有型的美唇,一拢红衣上绣着牡丹花的罗衫,简直是媲美潘安的倾国之貌。恶俗的大红色却在他身上穿出了高贵的味道,不得不说“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没想到这人的样子于家里的那几个也不相上下,难怪能迷的倒那么多富贵商贾,高官厚禄。 但即使如此怡晴的目光也仅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钟,明显的,金若轩的眼底浮起一层欣赏的神色,在赞怡晴能不为自己的美色迷惑的同时也赞叹着怡晴那傲人的容颜。 “不是我抬爱金公子,而是金公子自己为自己打出的这名声。” “是呀,都是奴家这样的名声,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名声能引来王爷这样的玉人,若轩知足了。”说完竟然拿起面纱围在脸上,那眼波流动,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の”怡晴愣了一下,这人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呢?难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怡晴思索。 没等怡晴想起来金若轩率先挑开了话题,“王爷难道不记得九章街玉器店外的邀请您的那个男子了吗?” 经这一提醒怡晴才想起来那天似乎真的有一个妖治的好像带露的玫瑰般媚骨天成的男人邀请自己吃饭,还搞的自家亲亲夫君吃了飞醋,要不是小乞丐月蝶还真是说不清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又和他见面了。 “你是?” “正是奴家。”一瞬间金若轩笑靥如花,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那轻微的抖动好像清早梳毛的鸟儿,但却在他身上散发出不一样的神采,很美,很媚。 “没想到呀。”尽管眼前的男人很美,可是直觉告诉怡晴眼前的就是一朵致命的罂粟花,妖娆着却也危险着,让怡晴戒心备生。 “姑娘可还记得上次的约定?”金若轩媚眼一勾,淡淡一笑,真是黯然了内室的一切。真是个世间少有的尤物呀,怡晴感慨。 “自然记得。”怡晴也是从让容,谁让人家见惯了绝色呢?家里的哪个不是沉鱼落雁?虽然没有金若轩这一类型的,但也不至于沦陷。 “那姑娘是来赴约的还是~”没说完的话怡晴明白,他大概想说“还是来寻欢的”。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一问怡晴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说赴约那是绝对没可能的,说寻欢,似乎也不贴切。但是也不能说是查案吧。人家问查什么,回答:查你。这怎么行呢? 好在金若轩并没有深问,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怡晴疑惑了。 “姑娘果然不是~呵呵,是若轩痴心妄想了。”金若轩一脸的欲说还羞,欲哭无泪,那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让人不禁怜惜,柔弱的样子任谁看在眼里都是心疼,那娇弱的样子简直和雪凝落有一拼,让怡晴没来由的心疼。 “你~”怡晴不明白他何以会是这样的神情。 只见金若轩暗叹一口气,调整了脸色,朱唇轻启,“奴家失仪了,姑娘莫怪。让奴家为姑娘弹琴可好?” 见金若轩如此模样怡晴也就没有再追问,尽管好奇但是还是戒备些好,毕竟这个金若轩给人的感觉太过妖媚了,是诱惑,却也容易致命。情债还是少背为妙。 旋律夹杂着颤音,时隐时现,飘忽不定。清澈的泛音,犹如淙淙铮铮,却又多了几分凄凉的味道,如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淡淡的夹杂着几缕忧伤,轻轻的好似云霞不定。 又是一颗飘荡无依的心呀!怡晴在心里再次感叹。 那样的情景自己也曾有过,不吃不喝,默默的坐在钢琴房里,一曲又一曲的弹奏着伤感的曲子,直到手疼得没有直觉。peter(怡晴的私人医生)来看自己吓得光害怕自己把手给废了。那时候他大概也是关心自己的吧。怡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上一世自己叱咤风云朋友是何其的少,这一世幸好还有雪雪他们,自己应该感激。 大概是琴由心生,金若轩也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房间居然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声音,唯有那淡淡的呼吸声让人知道房间里还有着这样两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怡晴被“姑娘”两声叫醒。 “恩?”怡晴抬头,正对上金若轩那柔顺的眸子,那眸子里散发的热情让怡晴窒息,更令她心生戒备。 “奴家的琴声和姑娘的心意吗?”金若轩的声音响起。软软的有点无锡软语的味道,很粘人却也很讨喜。 “公子的琴声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听之更是大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意境呀。”怡晴喜欢音乐,所以从来不吝惜对美好琴音的赞美。 “姑娘喜欢就好。”那一瞬间怡晴在金若轩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失落,但也是很快就隐去了。 怡晴也只好感叹,各人自有伤心事。也不多计较。 金若轩再次开口,“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恩,我?”怡晴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难道他不知道最是无情是欢场,这里的人都是来寻乐子的,怎么会真名相告呢?更何况还有官家不许嫖妓的规定,虽然这个规定在姚筱君的统治下并不严格。 “在下林晴雯。”没办法最后还是说出了一个假名字。 “原来是林姑娘。” “公子不必客气,叫我晴雯就好。”怡晴还是不习惯古人的什么“公子,姑娘”,尤其叫自己,怎么都感觉是大观园里那些丫鬟婆子们在叫林黛玉。 大致又聊了一些无聊的话题,怡晴就要起身告辞。毕竟这里是青楼,自己如果再呆下去恐怕就要引起夫君们的不满了。 “晴雯这就要走?”金若轩显然早已经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 “恩,这就走了。”怡晴故意忽视掉金若轩眼底的渴望和邀请。情债还是不要背的好。 “姑娘今夜不打算留下来?”金若轩见怡晴执意要走大起了胆子。 “厄”怡晴愕然,听凤随忧刚才的意思,金若轩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怎么会?难道这天底下真有什么一见钟情?自从遇到了穿越,什么奇怪的事情怡晴都选择了半信半疑,毕竟再诡异的事情自己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不能信的? “不了,还是走吧,也免得影响公子的闺誉。”说完怡晴匆匆离开,突然她有点害怕,害怕自己会心软,害怕自己会动心,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却又那样的真实。这样的感觉让怡晴无措。 以前那个在什么人面前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林怡晴哪里去了?难道是自己来到女尊国之后心变的柔软了?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怡晴理了理思路朝家走去。 和三君同眠 回到王府时就看见已经出来迎接的小厮。本来怡晴也没怎么在意,却忽然间在人影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香儿,今儿怎么让你出门来迎了?”在怡晴的印象中香儿一直只跟在凌齐峰身边的,而且仗着自己主子的身份很是有点傲气的样子,今个是怎么了?怡晴疑惑。 “王,王爷。”香儿有点紧张,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看着香儿这个样子怡晴心底有了一丝笑意,必然是凌齐峰搞的鬼,难道还害怕自己落在那青楼回不来了吗? 不过为了凌齐峰他们的好心好意,自己怎么样也要弄出点事情才是正题,正所谓“礼尚往来”嘛。 “香儿,你主子睡了吗?” “回王爷,主子一般安置的晚,现在还没睡呢。”香儿毕恭毕敬的回礼。 “好了,那你前面带路去看看你家主子吧。”怡晴吩咐着,却见香儿面露难色。 “怎么?不是说还没睡吗?”难道?怡晴心里偷笑,不过是不是正如自己所猜测的就要等去看了凌才知道。 “是不是香儿不愿意为本王带路呀?”怡晴故意放柔了语气,有点引诱别人的嫌疑。 果然闻言的香儿脸上一红,虽然他对自家主子忠心耿耿,可也不得不承认自家王爷要是温柔起来那真是羞煞了无数芳心,害的自己小心肝扑腾扑腾的乱蹦跶。 “那奴才为王爷引路。”香儿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带路,只希望这么晚了其他两位主子已经离开了,要不然还真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是放王爷去青楼不担心,可是现在还不是一堆男人据在一起焦急的等待着妻主的归来。 跟着香儿走了一小会儿,突然,“晴姐姐回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挡住了怡晴的脚步。 抬头一看,“我道是谁,原来是小月蝶呀。”整个王府之内只有小乞丐月蝶叫自己“晴姐姐”,听起来还有点“情姐姐”的味道,可是这小家伙叫的顺口,自己也就这么应了。 “什么小月蝶,月蝶已经不小了。”月蝶提出了抗议,自己怎么说也已经十六岁了,比雪哥哥也不过小了一岁。要真说起来都可以成亲了,怎么还称之“小”呢。 “是是是,月蝶已经不小了,是大孩子了。”没办法,这小家伙不仅年纪小,就连脾气也可爱的紧。这让心理年龄已经达到25岁的怡晴没办法不把他当孩子来看。 “什么大孩子,月蝶已经是大人了。”月蝶涨红了脖子在争辩。 他讨厌大家都把他当孩子看待,在家里哥哥就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其他人更是将他卧在了怀里,整天当自己是长不大的孩子,还不让自己单独离家。 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怎么会离家出走沦为乞丐呢。不过吉人自有天相,让自己遇到了晴姐姐,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真好。 “阿嚏”月蝶突然闻到什么刺鼻的味道,打了个喷嚏。 这香味貌似是从晴姐姐身上散发出来了,可是她不是才从外面回来吗?怎么会沾染上胭脂水粉气息呢?月蝶疑惑的看向怡晴。 看着月蝶可爱的反应,怡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来要加点料整个故事才精彩嘛。 于是诡异一笑,“月蝶,你还没睡呀。那~”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看了看香儿。 “香儿,你先去看看你家主子,说一会儿本王去看他,让他不要过早安置了。” 看着香儿远去,怡晴神神秘秘的靠近月蝶,“月蝶,帮姐姐一个忙吧。” “阿嚏阿嚏”月蝶受不了这刺鼻的胭脂味连打了几个喷嚏。 “什么事呀?” “能不能借会儿你的地方换件衣服吗?”怡晴故作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还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这~姐姐怎么不回自己屋呢?”月蝶不解。 废话,回了自己屋不就看不到自己要的结果了吗? 他们既然要香儿去迎接自己,必然是担心。要是自己太光明正大不是就没意思了吗?所以自己要表现的越小心越心虚结果才会越好。呵呵,就是要看看这三个醋坛子能吃出怎样的飞醋。 打定了主意,可是也不能这样告诉月蝶呀。略一思索,怡晴一笑,“我的屋子不是不顺路吗?” “这个,好像是呀。”月蝶想了想,“那好吧。”说着引着怡晴去了他的屋子。 换衣服期间,月蝶还在屋子外面问:“姐姐这是去了哪里怎么会弄了一身胭脂味?” “姐姐不是才从外面回来吗?怎么会?” …… 对于小月蝶的疑问怡晴全部选择忽视,不能教坏小孩嘛,怡晴可是很有道德和责任感的。 怡晴这边正在月蝶的屋子里换衣服,凌心小筑(凌齐峰住的地方)却也热闹异常。 “香儿,你怎么这么笨,会被她发现呢?”凌齐峰气急败坏的向着自己的贴身小童喊。 自己倒不是不放心怡晴,只是她那出色的容颜,超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所见的大家气度,大把的银子,哪个不是让男子动心的硬件条件?哪个不是男子愿意芳心暗许的硬件条件?不要说是青楼男子,自己不也是被她的一切所折服,甚至从那么年幼就定下了她吗?这样的她怎么能不让人担心?这样的她怎么能让人放心?更何况今天她跟着凤随忧那个花花小姐去的,谁知道能学什么好。 这个不仅是自己担心,就连雪凝落和竹雅不也是经过自己一说有些担心了吗? “算了,香儿被发现也不是坏事,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竹雅本来就不屑于参加这样的活动。自己和怡晴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是怎么的人自己还是清楚的,不过要说不担心貌似也不太可能,不过嘛自己还是选择相信她的。 “是呀,我们还是赶快走的好。”雪凝落有点心虚。 毕竟像青楼那样的地方哪个成人的女子没有去过?要是一个不好还说自己善妒,真是得不偿失。再说自己还是愿意相信心主的,就像那天她在月下对自己说的话,自己要信她。 “你们~”凌齐峰也是聪明,他就算再担心也不会让怡晴抓住把柄,一沉吟,“好,那你们先走吧。”说着对香儿道:“香儿,送雪王妃,竹公子。”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怡晴就到了。 “雪雪,雅儿,你们怎么在这儿?”怡晴心里好笑但是面上不变,看来自己猜对了,这三个醋坛子算是集中在一起了。 “心主(怡晴)” “晴来了?”凌齐峰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恩”怡晴淡淡应着,“咦?你们三个这么晚了怎么会据在一起?”怡晴好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奇怪。 “我们,我”雪凝落率先红了脸,他实在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 “我们刚和凌王妃聊天来着,就要回去了。”竹雅到底是竹青调教出来的人,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哦,这样呀。”怡晴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凌齐峰趁机凑了上来,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当然这样轻微的动作要不是怡晴早就想到了,也不会去注意的。 “晴好像刚从外面回来是吧?”凌齐峰开始了他的审讯,殊不知他早就掉落在了怡晴舍的陷阱里。 “这个,是呀。”怡晴有点支支吾吾。 “王爷刚才换了衣服?”凌齐峰一听香儿说怡晴换衣服心里的疑惑就大了起来。难不成她真在外面干了什么,所以一回家就急忙换衣服? “是呀,刚才在月蝶那里换的。” “都怪香儿这个笨蛋,让晴一回来就往我这来,让王爷连个回自己屋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奴家一定好好罚他。”凌齐峰用那种甜死人不偿命的声线说着这样的话,让周围的人都是一身鸡皮疙瘩,怡晴也不例外。 人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怡晴实在受不了了,当下就出声,“凌,你可是从来不称呼自己‘奴家’的,怎么今天~” “是吗?那晴也是从来都一回来就洗澡的,绝不会这么着急往哪里来。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晴做了什么亏心事。”凌齐峰的眼神随着话语凌厉了起来。 “呵呵,怎么会呢?”怡晴赔笑。 “是吗?那晴怎么会一回来看见香儿就往我这里来呢?难不成雪弟和竹雅身上的水粉气能飘得那么远?”凌不依不饶。 “这个嘛,嘿嘿。”怡晴看着凌齐峰的脸色和其他两位那样的神情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谁让你们不相信我,那好呀,既然如此就让你们尝尝飞醋的滋味。 其实和三个老公斗智斗勇还是很有意思的,有利于智力开发。 “其实我主要还不是害怕你们担心,而且谁让我在门口看见了香儿呢,还以为是你派人专门接我的呢,所以不就急忙赶过来了。”怡晴一席话说的雪凝落,竹雅和凌齐峰脸上都是一阵白一阵红的,谁让怡晴正好说中了他们的心思呢。 “这个怎么可能?香儿!”凌齐峰还要硬撑,怡晴却看不下去了。 “香儿,你先下去吧。今个我要住在这里。”怡晴发话了。 香儿看了看自家主子,无奈,只好应了一声“是”,就下去了。 “雪雪,雅儿,你们一定也都累了吧。” “那奴家告退。”雪凝落和竹雅要走。 “慢着,我有说你们要走了吗?”怡晴坏笑。 “厄”竹雅和雪凝落没想到会使这样的局面,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冷场了。 “今天我们四个就一起睡吧。” “啊?”这次不光是雪凝落,竹雅,就连一向胆大的凌齐峰也涨红了脸, “一起吧。”说着怡晴就拉着雪凝落和竹雅,揽过凌齐峰要往卧室内走去。 “心主” “怡晴” “晴” 连续三声阻挡了怡晴的步伐。 “怎么了?”怡晴故作不解。 “这怎么可以?” “是呀,这怎么行?” 三个人都涨红着脸,尤其是竹雅更是堪比水煮龙虾。人家可还是处呢,没有和怡晴ooxx的。 看着他们三个可爱的反应怡晴就想笑,不过不能破功,谁让他们不相信自己。 “怎么不行?这可是我刚从阁子里学的。”怡晴故意加重了“阁子”二字,除了竹雅,凌齐峰和雪凝落的脸都是一片刷白。 怡晴偷笑,看来还是我的雅儿无公害,天然食品呀,不太明白这个道理,倒是雪凝落他们知道的清楚,都自持身份,怎么可能愿意与阁子里的男子相提并论呢? 怒目相向,雪凝落尤其脸上挂不住。 “晴,你就是这么想的吗?”凌齐峰声音低沉,那沙哑的声音中隐含着点点怒气。 “我怎么想的?”怡晴也和他针锋相对。 “你~” “心主,你不要雪雪了吗?”雪凝落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说我怎么不要你了?”怡晴嘴角噙笑,语气森寒。 “雪雪保证再也不查心主去了那里,干了什么,心主,你一定不能不要雪雪呀。”雪凝落最胆小,说出了心里话。 “你们在查我?”怡晴眼波流转,可是他们却在其中看到了寒冷。 “我们不也是怕~”凌齐峰还想辩解。 “是,我们在等你。”竹雅说了实话,“我们害怕你从那里再带点什么人回来。” “你们~”怡晴无话可说,“那你们看见我带什么人回来了吗?” “没有。”事到如今竹雅他们都无话可说。 “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怡晴郁闷,自己不过也就三个老公,在外人看来一个王爷家家的才有三个老公实在是少的可以了,他们怎么还不知足,再说他们三个绝色已经把自己的眼光养的很刁了,怎么可能什么人都入得了自己的法眼?他们未免也太不自信了吧。 看着他们颤颤巍巍的样子怡晴也觉得心疼,自己可以爱他们,宠他们,可是有些事情还是提前打好预防针的好。 “算了。”怡晴叹了口气,“雪雪,你先别哭了,心主不会不要你的。” 说着转身,“凌,你怎么能不信我?!”怡晴一直以为他最聪明,是不会吗干这些傻事的。 “我~”凌齐峰难以自辩,张口结舌。总不能让他说自己真的怕了,自己妄图独占她,不希望再有人来分享她,不论那人是谁。 “雅儿,你该是最了解我的人呀。” “算了,我今天就是去了那里查案子,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到,回来换衣服是害怕你们吃醋,急着看你们就是担心你们会误会。”怡晴还是决定说实话,毕竟是自己的花心让他们这般没有安全感,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心主” “晴” “怡晴” 连续三声充满了愧疚,他们知道错了,不仅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尤其是凌齐峰,他再也不会仗着自己那份聪明干什么了。 “好了,为了表示惩罚,你们今天就和我一起睡吧。”说着怡晴率先上了大床,凌齐峰,雪凝落和竹雅紧随其后,虽然都涨红了脸但是也依言跟了上来。 看着他们扭捏的样子怡晴觉得好笑异常,能够拥着三个自己爱着的人一切入眠该是怎样的幸福。 ------ 绝对温馨清水!! 美味竹子 休息了一夜精神大好。怡晴微笑着看着睡在身边的三位夫君,他们还睡得正熟呢。都是绝色的容颜,睡找了回流露出自然的让人忍不住要亲近的气息,很美,很柔。 闲暇时分陪着三位夫君自然是人间乐事,可是上天不作美,本来以为听到了竹雅的保证就可以禀明便宜老爹,让他操办婚事了,奈何竹雅现在一心扑在查案上,就连雪凝落和凌齐峰到开始关注这件案子,信誓旦旦的要求自己把凶手惩之以法,突然间压力好大呀。 不过怡情什么风浪没见过,查案嘛,小菜一碟。再说那么多小说也不是白看的,呵呵。 正在怡情得意的时候突然一阵风飘过,“魅影?(怡情建立的,极杀手组织,商业组织和情报组织于一体的组织,前文有提到)”怡情多少还是了解魅影内人们的功夫的。 “是,属下雨参见主子。”空气中人影飘然落地,跪在怡情面前。 “起来吧。”怡情还不是很习惯古人跪的礼节。 “一大清早什么事这么急?”怡情了解自己的魅影,那里的人都是持重的,今日要不是有什么大事,雨是不会如此匆忙的。 “回主子,在城郊的边上发现了一具男尸。” “什么?城郊?可是发现贾子余表弟尸体的地方?” “正是。” “快,快带本王去。” “是。”说着就先一步飞身离开,为怡情引路了。 怡情以前也想过可能会在这城郊的湖边发现什么,甚至可以借此猜测袁氏到底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然可以惊慌到落水,可是却一直查无所获。今日怎么? 怡情怀着疑问跟着雨来到了郊外的湖边。 “雨,这是~” “回主子,这就是先前发现的男尸,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面对这样的情况雨也很无奈。 “算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雨也不再说话,带着怡情两步就来到了近前。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新鲜的尸体,但是还是有轻微的恶臭熏人。 死者的死状很惨,两眼突出,颧骨凸显,瘦得几乎没有一点肉,准确的说是皮包骨头,更骇人的还是那身体上的肌肤,几乎全部贴在了骨头上,那感觉就好像被什么吸干了血液,形成了一具干尸。看着这样的尸体怡情还是感觉到了头皮发麻,毕竟这样的惨景太过骇人了。 “有发现了什么吗?”怡情大着胆子问。 “此人是血流干而死的,只是这伤口……” “伤口怎么了?”怡晴跨了一步走到尸体的近旁蹲下了身子细细的查看着伤口。 “伤口好像是什么动物咬伤的。”怡晴练武也有段时间,以前也曾出去骑过马野外生存过,能够分辨伤口的来源。 “是的。” 好残忍的方式,怡晴心想。这个人是完全被人咬住了脖子的静脉,然后血点一点被洗干净了而死亡的。 “死者有被奸污的迹象。”雨细心查看了死者的身体,裤子下面全是精液。 该死的!怡晴心里咒骂。她最恨得犯罪中就包括性侵犯,这在受害人的身体和心灵上都造成了很大的创伤。现在更是卑劣的先奸后杀,真是该死。 突然想起竹雅还曾经自己作人质来引诱过犯罪人员,幸好那次被追了回来,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怡晴不仅后怕。 这样想着怡晴“好奇怪。”怡晴喃喃。 “雨,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死者的面部表情很奇怪。”原来雨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呀。 “是呀,怎么有人会在自己死的时候流露出的不是惊恐而是幸福与甜蜜的表情。”怡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人在被动物咬伤要命的情况下居然流露出让人诧异的甜蜜如梦幻一般的颜色。 梦幻!怡晴好像被鞭子抽了一下,一个激灵。难道是~怡晴不敢肯定,可是倘若如此那就太怕了。 而且要是真如所说那么 “何以见得?”怡晴小心的走在划了白线的区域外侧。 “很明显死者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丝毫没有感觉的恐惧或者害怕,相反表情还很祥和,应该是被人用了幻药或者幻术所致。” “恩。”这和怡晴想的一样。 “还有,这应该不是死者的第一现场。” “恩。”怡晴也看出来了。这里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而死者却是被奸杀的(精液为证),可见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 “还有什么发现?”怡晴一边观察尸体一边发问。 “目前没有了。” “恩,抬回去,仔细放好。”看来该是竹雅出马的时候了,只希望他能多检查出点什么。 回到王府。 “怡晴”竹雅早起习惯了。 “雅儿” “怡晴”竹雅一边叫着一边也就走了进来。 “怡~”竹雅呆愣。 此时怡晴刚刚洗完澡,正在穿衣服。白色绣着马蹄莲的里衣沾着点点水滴,勾勒出一身姣好美丽的曲线。耸动的双峰傲然挺立,翘起的臀部性感迷人。滴着水滴的长发松散开来,沐浴完半睡半醒的样子慵懒而妖娆。 好一副美人出浴图。惊得竹雅连“怡晴”二字都没有说出口就呆住了。 “雅儿?”怡晴自然明白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的魅惑,多么的妖精,但是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即使现在只是个偶然。 “啊!”竹雅惊叫一声,捂着脸就要往出跑。 想跑?那也要看怡晴是否愿意。 只见怡晴玉指一挥,外衣随势飞了出去,跟着手腕的力度顺势在竹雅离开之前关上了门,“咔嚓“一声,门闩落下,门被锁的死死的。竹雅,看你往哪跑! “雅儿”怡晴从后面抱住了竹雅,轻轻的在他耳边吹着热气。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竹雅面红心跳,紧张的已经低下了头。 自己和怡晴多长时间没有比较亲密的接触了,现在仅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心神荡漾了起来。 “我知道雅儿不是故意的。”怡晴从后面绕到了近前,轻轻的挑起一指修长的玉指,玩弄着垂下的发丝。 “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对吗?”轻轻的吐气,气质如蓝,那魅惑的样子犹如妖精,不对,是连妖精也补及的妖媚。即使是一个古稀老人站在她面前都不可能镇定如常,更何况竹雅这样的血气方刚,凡俗肉胎呢。 “不,不是。”竹雅闹了个大红脸,头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 怡晴看着竹雅这纯真的反应嘴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个弧度,美丽耀眼。 “雅儿,我美吗?”怡晴一只手勾住竹雅的腰身,一只手在他的后背上下游走。弄得竹雅喘息不止,脸色更是长的通红。 “美,美。”竹雅不敢乱动。 “那你觉得这样的美人配以竹子如何?”怡晴继续她的撩拨。 “好,竹林中悠然,悠然一美人现身,由郁郁葱葱中,见一靓丽,着实美,美丽。”竹雅一句话断了好几次,心跳如同擂鼓一般,身体早已经在怡晴的刻意撩拨下起了反应。 “那若是吃掉这棵竹子,可好?”怡晴的双手已经移的比较偏下了。 “别,怡晴。”竹雅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抓住了怡晴乱动的小手。 “难道雅儿不喜欢?”怡晴继续着她的诱惑。眉毛一挑,这个动作透着说不出的迷人性感。让竹雅心跳乱了节奏。 “不,不是。”竹雅紧紧的抓着怡晴的手,怎奈怡晴太过妖媚,又是调情中的好手。几乎软弱无骨的倚在竹雅身上,一边摩擦着他的敏感。 “晴~”竹雅张口,居然是那样羞人的呻吟。 “雅儿喜欢就好,晴还有更好的,一起分享吧。”说着将竹雅带上了大床,一时间春色无边。 ----- 喜欢竹子的朋友对于这清蒸竹笋觉得怎么样??留言哈! 害羞小媳妇竹雅 西去的太阳好像害羞的姑娘慢慢的爬下了屋檐,阳光徐徐,如波般洒在王府的各个角落,不经意间散进了屋里,照在了那还沉沉熟睡的人儿身上。 怡晴带着暖暖的笑意支着一直胳膊欣赏着眼前的海棠春睡图。 沉睡中的竹雅好似一朵去处一切浮华的芙蓉,纯真中透着点滴的成熟,秀气里隐藏着男人的气概,美好的一点都不设防,让人忍不住怜惜和喜爱。那绝色的容颜上隐约有一点疲惫,那娇艳的双唇让人有忍不住一尝香唇的想法,那滑润夫人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吻香泽。轻轻的摇一下他还会发出几声好听的咕哝,那不染尘埃的美丽让怡晴想要一直珍藏。 看着他布满大大小小草莓的脖子怡晴有点汗颜,都怪自己不好,没忍住居然要了他那么多次。这对于初经云雨的竹雅来说还是太频繁了,尽管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了。看来女尊国的女子欲望比较高是没错的,要不怎么自己完事后总是那么精神百倍,而反观凌,雪雪和雅儿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要不是知道这里女尊,一切都是颠倒的,真有点担心自己变成了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不过话说回来、每次云雨过后都能看到他们最真实的睡颜,就连狡猾狐狸凌齐峰也不例外,看着他们纯真的在自己怀里沉睡的样子怡晴就特别有成就感,这大概就是在深爱的人怀中的感觉,安全,惬意,舒服,闲适。只有这样才可以睡得这么安稳,笑得这么香甜。 就在怡晴神游的时候竹雅咕哝一声,翻了个身。 “雅儿醒了?”怡晴嘴角噙着笑意看竹雅微微张开那朦胧的双眼。 “厄~”竹雅依旧是一片茫然。 怡晴也不着急,她要等着竹雅慢慢清醒,她想知道她的雅儿经历了这些,醒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雪雪是害羞,凌齐峰却是害羞完后的奸笑,好像自己得了多大便宜似的,就是不知道淡然如雅儿醒来会如何,自己很是期待呢。 “怡晴?”竹雅好像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我。”怡晴依旧笑得如沐春风。自然的样子让人根本想象不到她身处在如斯暧昧的环境中,怀中睡着的还是她深爱的人儿,他们甚至刚刚经历过最亲密的事情。就连飞鱼也不得不感叹怡晴道行之高深,看来在pub那些一夜爱没有白玩。 “晴!”竹雅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是我呀,怎么睡醒觉连人都不认识了?”怡晴就是恶劣的想要看竹雅的窘态,“该不会是雅儿经历了什么就容易失忆吧?”怡晴还不忘提醒似的瞅了瞅竹雅那露出被子部分的身体。 “呀!”竹雅忽然醒悟过来似的低声惊呼。 “怎么?雅儿想起来了?”怡晴调笑似的用谈论天气的语调问。 “你,怎么能……”竹雅一句话没说完脸先红了,粉粉的,好像刚开的樱花有点淡淡的红,很美很娇艳,淡淡的如竹雅本人。 “我怎么了?”怡晴故作惊讶的问。 “雅儿,你的脸好红呀,是不是发烧了?”说着轻触他的额头。 “真的好烫,可是也不像是发烧,难不成是气的?”怡晴的表情更加丰富,竹雅是又气又羞,接口道,“你才知道呀!” 谁知竹雅不接口还好一接口就着了怡晴的道,只见怡晴故意凑近了竹雅,用那虔诚的好似卑微的语调求饶,“雅儿不气,雅儿不气,都是怡晴错了,怡晴给你认错了。”说着还作揖似的讨饶。 “知道错了就好。” “知道了知道了。” 竹雅佯装生气,现在见怡晴如此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再想到两人现在是这样暧昧的样子脸还是不禁泛红。 本来一切想要留在新婚之夜的,可是如今给了也就算了,毕竟是自己深爱着的人,自己认定的妻主。还有就是,其实一切比医术上说的还要舒服,真好。竹雅心里有点滴的窃喜。可是却被怡晴接下来的话弄了个面红耳赤。 “雅儿,我虽然是错了,可是你好歹也让妻主我知道自己到底是错到哪了。”怡晴一副委屈的样子非要竹雅说出个一二三四不可,那架势大有说不出不罢休的势头。 竹雅一听这话,面色更加绯红,“你,你”一连说了两个“你”字,小男儿的娇态毕现,活脱脱一个和妻主撒娇的小男子,哪里还有竹雅本身一点淡然的味道?看着这样难得一见的竹雅怡晴也不禁心念大动,忍不住又凑了上去,吻住了竹雅的唇。 怡晴霸道的撬开了竹雅的唇,舌头好像有了灵魂一般灵巧的攻城略地,肆意的掠夺着竹雅口中的甜蜜。灵活的攻击竹雅的味蕾,逼得他没有了一点闪躲的余地,很快便双舌缠绕,不自觉的双手环上怡晴的脖颈,臂膀划出好看的弧度。 竹雅不愧是学医的,就连吻技都可以在怡晴的调教下一日千里,让怡晴也很享受其中的过程。 一会儿便吻的竹雅面色绯红,艳若桃李,等怡晴放开他时他已经在大口喘气了。还是没有经验呀,怡晴心里暗叹。自己之所以可以长时间拥吻就是因为自己在用内力换气,和调息打坐的原理差不多,呵呵,学以致用是怡晴的好习惯呢。 正在怡晴得意的时候忽然听到轻微的一声类似于“哎呦”的声音,不用问就知道是竹雅的。看来是自己忽略了,怡晴懊恼,关顾着逗他玩了,忘了帮他准备洗澡水。初经人事又和自己这么一番闹腾,不累才奇怪呢,即使仗着自己会点功夫,可是这样的难受也不是初经人事的处子可以承受的。 “雅儿累了吧。你等着我让他们准备热水。”说着怡晴就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刚踏出门口就看见有小厮准备好了热水正在门口等候。 怡晴疑惑的看向他们,小厮们也是伶俐忙回答说,“是凌王妃让准备的。”怡晴了然,大概是竹雅开始的一声叫唤引来了凌和雪雪,只不过到了门口听到了动静都聪明的选择了回避。 “送进来吧。” “雅儿,水送进来了。”怡晴出声提醒着屋里的竹雅。 “怎么会这么快?”竹雅用眼神传递着疑问。 “是凌。”怡晴笑得奸诈,果不其然竹雅的脸再次好似九月红透的苹果。他应该想到的,这府里本来就这么大,王爷干什么是没有秘密的,可是终归是不好意思。 “雅儿害羞了呢。”怡晴见竹雅面色红润,自然也明白他在想什么,这让脸皮薄的雅大概还是难以接受吧。毕竟这里不是山谷,不是离群索居,自己以后和老公们爱爱恐怕真的不会是什么秘密,呵呵,先意淫一下。 要群p,突破1p。 “怡晴,你,要不先出去吧。”竹雅看着抬进来的浴盆轻轻的低垂下头。澡是要洗的,可是不能当着怡晴的面,太难为人了。却不知道怡晴和凌齐峰的第一次就是在浴池中,鸳鸯戏水。 “怎么,看到看了,做也做了,雅儿现在才开始害羞不是太晚了一点吗?”不知道为何,明知道竹雅了面子薄还就想捉弄他。大概是他以往太过于神仙了,对什么事情都是云淡风清的样子,就连离开自己,离开王府的时候都没有眼泪或者情绪,还让自己伤心和很久呢。(飞鱼:人家流眼泪你知道吗?当时你还和雪雪玩的开心呢。) “晴~”竹雅脸红扑扑的撒娇。 “好好好,我出去就是了。”知道逗人也是要有个限度的,要不然真恼了自己还混不混了,总不能第一次把人家拐上床就惹人家生气吧,到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薄情寡性,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任呢。 汗呀,流言蜚语害死人,为了咱的名声还是算了吧,虽然怡晴本来是很像欣赏美人出浴图的。 光看看竹雅那细致如玉的肌肤,光洁华丽的后背,如白玉羊脂的双臂,翘翘的pp,真是性感的尤物呀。刚才光忙着上床了,眼福还没有饱够呢。 正在怡晴盘算着要如何看光竹雅的时候就听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凤杉湖惊现尸体。” “什么?!”怡晴按捺不住惊讶,开始是什么也发现不了,唯一的蛛丝马迹还是从贾子余表弟无意落水的尸体上发现的,现在却是刚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在又有了,难道是?怡晴的大脑开始飞速的旋转,看来只有快速赶到案发现场才是正途,这样想着怡晴的脚下快了几分。 “你留着,告诉王妃们我去哪了,我有雨带着就好。”怡晴吩咐完风赶往凤杉湖。 ------- 我要推荐,我要评论!!! 安慰金若轩 等怡晴来到凤杉湖的时候湖边已经警戒了,看来官府的人已经插手了。 怡晴也没有多想抬步就跨进了案发现场。 “雨,事情怎么样了?”一进来就看见雨在忙碌。 “又是一起奸杀案件。”雨已经在怡晴来之前仔细勘察过现场了。 “还和上一起是一样的吗?”怡晴已经在怀疑是一个人所为,甚至目的应该是挑衅。难道世间真有这样古怪的武功,太可怕了。 “现在勘察的结果是的,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未时(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 “恩,这里也不是第一发生现场。”怡晴发现看到的地方除了尸体根本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而那尸体上似梦似幻的极尽享受的表情让怡晴明白又是幻术,看来自己的敌人很是高深呢。 “查到这是什么人了吗?”怡晴想要知道是什么人家的公子敢在深夜出来,难道他不知道那些失踪公子事件吗?现在凤月帝京之内已经比较恐慌,尤其是未出阁的男子更是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好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已经有很多在下午6点之后都不再出门,更不要说宵禁之后了。 “正在查。” “恩?”怡晴突然看到了死者一眼,有点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主子有什么发现?”雨也一直担心着这悬而未决的案子所以说话有些没有礼数。 “没什么,你还是去快点查出这人的身份。” “是。” 正在雨要走的时候忽然一阵啼哭声惊扰了人群。 “琴儿,琴儿” 循声望去一个纤细的人影已经伫立在人群中,可是却是那样的凸出,即使是哭花了妆容仍掩饰不住那美好的倩影。突然间怡晴觉得人很眼熟,是谁呢? 就听人群里开始有人议论,“这不是留香居的人嘛。” “就是呀,好像还是留香居的头牌呢。” 此时怡晴才想起了这个风姿绝代的佳人竟然是留香居花魁金若轩,只是不知道他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去,把那个男人带过来。”怡晴已经在吩咐身边的官差了。 “是。”官差虽然不知道怡晴的真实身份,但是见她气宇轩昂,就连大老爷见了她也是毕恭毕敬,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 带来了金若轩,还没等说话就见他一个猛子扑到了尸体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琴儿琴儿,你死的好惨那。”那娇弱的样子好像一朵风中摇曳的风信子,纯洁美好的让人怜惜。 等金若轩哭够了怡晴这才命人带他来到了留客居的雅间。 “你认识死者?”怡晴用的是肯定句。 “认识,他是我身边伺候的小童琴儿。”金若轩还带着一些些的抽泣,声音不是很连贯。 “那他昨夜怎么会未时还在街上?” 不说还好,一说金若轩就止不住的哭,“都怪我不好,昨夜想吃李家的夜馄饨,这才差了琴儿去,本来想着地方不远才让他去的,谁知道竟……”接着又是一阵哭泣。 夜馄饨,怡晴知道,是李家自治的馄饨,在晚上还有宵夜卖,很是出名。而且地方离留香居是不是很远,自己当时选址的时候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了的。 真是没想到这样竟害了一条人命,哎~ 不过这更说明凤杉湖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且凶手故意把死者的尸体扔在了有名的凤杉湖不就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恐慌和对自己赤luoluo的挑衅吗?看来这回的对手难缠了。怡晴有点有疼。 古代真是不好,什么高科技仪都没有,要是能像《霹雳娇娃》里面那样,查案还有何难?真是,无奈呀。 “好了,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就好好安葬了才是正途,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不是惊扰了亡魂吗?”怡晴试图安慰着眼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花魁。 “琴儿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现在就这么没了,呜呜~”金若轩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理会怡晴的说辞。 “还请金公子节哀。”怡晴淡淡的说,自己和这个金若轩仅有一面之缘,带他到此不过是为了案情,实在不想在这里和他纠缠。再说上次上回青楼惹得自己三个夫君是如临大敌,这次自己和花魁独处,闹大了还不知道怎么找呢。 哎,自己怎么静招惹些醋坛子。自己怎么就没有好运娶的全是些没有嫉妒心甚至还帮忙纳妾的那些男人呢。哎~~ (飞鱼:谁让你就喜欢这调调,要真帮你纳妾你会要吗?“品质是我不断追求生活的标准”,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 “呜呜~~”金若轩一边抹眼泪一边喊着琴儿的名字,那泪水冲刷过的脸颊好像洗去了一切尘埃的百合,清新自然,没有了初见时的胭脂习气,少了那抹地惊雷的浓艳,没有绽颜一笑的惊艳,没有风姿卓越的伟岸,没有仙鹤独立的气质,却若缓缓的溪流般,只有亲近,才能饮下这份甘甜爽口;只有贴近,才能聆听那动人的叮咚。 看着他这幅模样怡晴心念一动,也觉得他甚是可怜,快走几步轻柔的将他抱在了怀里。 “若轩不哭,若轩不哭。”怡晴一边安慰一边抚摸着金若轩的头,好像安慰受伤孩子的母亲那么轻那么柔,安抚了金若轩颤抖的心。 又低声抽泣了一会儿,眼看着天也要黑了,怡晴安抚好金若轩的情绪,“快天黑了,你再不回去家里人该着急了。”怡晴故意将“留香居”改成了“家”,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青楼里的男子都是介意自己的出身的,看着他们好像表面风光,穿金戴银,可是谁又了解他们心里的苦楚呢。所以怡晴不愿意伤害这样的弱者,没想到来到女尊国自己的心居然变柔软了。 “不要,不要离开我,那里好黑好乱,只有琴儿一个人真心对我,现在琴儿也没了,呜呜~不要离开我,不要……”金若轩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环着怡晴的腰身,说什么也不愿意松手。 见他这个样子怡晴明白是受刺激过度了,还是以安抚为好。再说他这个样子着实可怜,自己也是多少了解一些青楼的,那里的男子也会比拼自己的容貌和身段,都恨不得多有几个有钱有势的熟客为自己撑门面,其中会使用的阴谋诡计虽然没有宫廷斗争那么惨烈,可也是很毒辣的。 像金若轩这样才进去没多久,更是没接过客的花魁,虽然面上风光,可是背地里别人给他使得小绊子一定不少,所以他才这么珍惜一个死去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刻显得那样的无助和伤感,这样的娇弱就连自己也被感染了,不是吗? “轩,我听人说死后的人都会变成星星挂在天上,他们会眨着眼睛看地上的我们,看我们过的幸福不幸福,快乐不快乐。也许琴儿就在天上看着你呢。”怡晴用哄骗未成年人的手段哄着这个受了过度刺激的金若轩。 没想到他一听这话慢慢有了精神,“真的?” “自然是真的。”怡晴笑了。 “不仅是真的,而且是千真万确。要是琴儿看见你这个样子一定会不开心的。” “这样呀。”金若轩抬起头尽管那眼中还有着隐约闪动的泪花,可是已经好了很多。 “是呀,所以轩还是不要哭了,哭肿了双眼琴儿在天上是要心疼的。”怡晴暗自心疼这个哭得这般柔弱的男子。 “是呀,那我能不能常常看见琴儿呢?”金若轩仿佛孩童一般的问。 “可以呀,当然可以,到时候不光是若轩,就连我也能看见琴儿呢。”怡晴继续诱哄着金若轩。 “是吗?那太好了,到时候晴雯一定要和我一起去看琴儿。”金若轩有了些许的兴奋,他还记得怡晴告诉自己她叫林晴雯,所以顺口就叫出来了。 见他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怡晴才让人送他回去。 临走,金若轩还扒着怡晴不放,“晴雯下回来和若轩一起看星星可好?”那纯真的眸子仿佛能照进人内心深处的灵魂,刚用眼泪洗刷完毕的双眸闪烁着熠熠的神采,好似渴望好似期盼。 看着这样的眸子怡晴实在不忍心拒绝,还没说什么头先点了,看来自己的行动比思想还要快了,这可不是好事情。冲动是魔鬼呀。 发现 回到府邸竹雅早已经换好了一身的衣裳正被雪凝落和凌齐峰围着聊天呢。 “雅儿,凌,雪雪,你们都在呀。”怡晴本来有点头疼这个案子,可是一看到家里面这温馨的场景一切烦恼就尽数散去了。 “心主(晴)回来了。”凌齐峰和雪凝落高兴的打着招呼。而竹雅只是害羞的看着怡晴,默默的,包含了无限的深情厚谊。 “是呀。”怡晴本来因为安慰金若轩有点灰暗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再看竹雅的样子真是忍不住逗弄他。 凑近他们,靠近竹雅,一阵清香进入鼻腔,是属于竹雅的味道。 “雅儿,你身上是什么香气呀,怎么着么香?”怡晴说着还故意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暧昧地距离让竹雅一阵脸红心热。 “有什么味道呀,不过就是一般的香料。”想到下午的事情竹雅脸色微红。早知道这个府里没有秘密,可是洗澡是凌王妃吩咐的,换好衣服雪王妃居然也过来了,还拉着他说什么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弄得自己难以自处。一会儿凌王妃也来凑数,真是弄得他无所适从。 而听见怡晴这么问的雪凝落和凌齐峰却也都闭了嘴偷笑,雪凝落更是用略带同情的眼神望着竹雅。没办法谁让他们的妻主就是这么爱逗弄人呢,以前貌似雪凝落也被问过类似的问题,闹了个大红脸,原因无他,就是这香料的问题。 处子经过初夜一般王府的奴才们都会准备上洗澡水,而那洗澡水中更是加了消疲解痛的一些珍贵药材,所以沐浴过后身上会沾染有一些些草药的香气,所以怡晴才会有此一问。 “是吗?”怡晴可不相信用了草药竹雅会闻不出来。 “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竹雅自然知道怡晴的意思可是就是要将极力否认进行到底。 “可是我怎么闻着和雅儿平常的味道不一样了呢,难道雅儿也开始……”怡晴笑得好像偷腥的狐狸,话说留一半。 而竹雅知道下面的准没有好话也没有接这个茬,雪凝落和凌齐峰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本来大家以为话题就会告一段落,可是此时偏好不好的插了个人进来,谁呀?自然是小乞丐月蝶喽。 “姐姐,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竹哥哥身上香的,味道不一样了?”月蝶也是一个人闲着无聊刚好看见大家都在一起于是也跟着来凑热闹,碰巧听见了一些话。 闻言,竹雅脸红,怡晴无奈。自己说的话虽然有“调戏”的嫌疑,可是那毕竟是暗的,怎么什么话一到这个月蝶嘴里就变成明的了呢,而且他说这话还真是可谓童言无忌了。 “没什么,我们也是随便胡聊的。”虽然怡晴是很想逗弄竹雅,可是那毕竟是夫妻之间话,还是不适合外人听,更何况月蝶还是个未成年少年,有些话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呢。于是怡晴只好急忙打马虎眼,转移话题。 “那姐姐刚才说的难道竹哥哥开始,开始什么了呢?”月蝶还真有许三多的精神不抛弃不放弃。 “这个,呵呵。”怡晴郁闷呀,这个月蝶听什么话不好,偏偏听得都是夫妻间的调情。其实怡晴是想说,“难道雅儿也开始涂脂抹粉,讨妻主欢心了?”可是现在是怎样也说不出口了。 “我看姐姐是不想说吧,那就算了。”月蝶也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闻言大家也只是淡淡一笑。 又和大家笑闹了一会儿便散了,感受着其乐融融的氛围,有家的感觉,真好,怡晴心里默默感叹。 可是即使在家怡晴也丝毫没有忘记自己要查的案子,这不,雨就来汇报了。 “雨,有什么新发现?” “回主子,属下发现了尸体有被拖动过的痕迹,正好证明了主子说的那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知道了。”怡晴淡淡的回了一句,对于此自己已经看出来了,现在需要的是其他的线索。 “还发现了什么?” “回主子,属下们在很隐蔽的地方发现了脚印。” “脚印?”难道这回的挑衅这么明显,大胆到连脚印都留了下来?!怡晴思索。 “什么样的脚印?” “回主子,脚印很浅像是练武之人留下的,而且此人应该是个男子。”雨如实汇报着自己勘察现场知道的消息。 “男子?”怡晴愕然。现在自己处理的可是奸杀案件,除了受害人怎么又多出了男子? “还有什么发现?”怡晴到底是经过风雨的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看来这件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这人不仅是奸杀男子,甚至可能是有组织的。这个就太可怕了。 “回主子,更奇怪的是案件现场只有出去的脚印没有进去的脚印。”雨不明白一个男子是如何带着沉重的尸体而不留下进入的脚印的。 “没有进去的脚印?”怡晴有点糊涂,似乎和本案没什么关系才对。不过因为现在没什么线索,所以能发现的都是线索,自己要按图索骥。 “下去吧”怡晴需要整理思路,重新思量这件事情。 “那属下告退。”雨一个飞身已经离开,却只见怡晴一个人盯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发呆。 现在京城人心惶惶,对老妈的统治也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在知道自己彻查此案的时候还故意让自己发现了几具受害人的尸体。明显的挑衅呀! 思及此怡晴的眉头紧皱了。 是夜,怡晴一夜未眠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案件中唯一发现的奇怪的地方,那个没有进来的脚印的线索似乎也理不出什么头绪,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怡晴想不明白。 “想什么呢一直不睡?”怡晴虽然很安静可是那几不可闻的几声叹息让凌齐峰明白自己的晴并没有安睡。 “在想案子。”毕竟和竹雅还没有成亲,怡晴不希望其他人看低了竹雅,所以夜里并没有去竹雅那里休息。 “那个案子害了那么多男子自然不是简单的,怎么能为了它一夜不睡呢?”凌齐峰是一国皇子,政治觉悟是有的,也明白这件案子在民间引起了多大的震动,自己的妻主担心是正常的,可是看她如此不爱惜身体还是忍不住劝慰。 “不是不睡,是根本就睡不着。”怡晴在凌齐峰面前从来不藏着业者,因为没用。聪明的他总是能想办法知道他要知道的一切,而且怡晴也很尊重凌齐峰,她一直希望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疼惜自己的强势的男人呵护着自己。现在穿越到了女尊的国度家有了,凌齐峰在这里也算的上强势了,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那有什么线索我帮你想想。”凌齐峰也干脆披上了外衣坐了起来。 “就是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些脚印,而且只有出去的脚印没有进入的。是不是很奇怪?”怡晴据实以告。 “怎么可能?除非那个人会飞。”凌齐峰是见过自己的影卫是如何带着自己飞的,所以脑海中有了这个想法。 “会飞?”怡晴思索。 “应该不会,要不然他不是连出去的脚印也没有了吗?再说一个男子是没有力气托着一具尸体还运用轻功的。”这个也是女尊的特例,在女尊国男子的力气并没有女子的大,而且尸体是极为沉重的。 “那还能怎么办呢?”凌齐峰也暂时没了主意。 “算了,你还是先睡会儿吧。”怡晴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在自己的呵护下好好生活,不希望他们没事就担心。 “好吧,那你也睡会吧。”凌齐峰心疼怡晴的身体。 “算了吧,眼看天也要亮了,我还要早朝呢,你就先睡吧。” “那,好吧。” 再逛留香居 本以为早朝还是那么沉闷,谁知今日不知道大家又抽了什么风,居然热火朝天的开始讨论起了京城男子失踪的案件。对此姚筱君也觉得很无奈。 “皇上,据闻现在京城失踪未婚男子的数量在增加,几乎到了每天一人的程度。”一个老臣开始禀报。 “是呀,皇上。现在听说帝京之中人人自危,有未婚男子的人家几乎都是不让男子出门,生怕出了事情。”某人也插嘴了。 “皇上,请为万民做主呀皇上。”有人已经开始疾哭了。对此姚筱君直接视而不见。 “这个嘛,朕已经派人再查了。”姚筱君回答。 “那不知道皇上所派何人?”老臣不死心。忘了说,怡晴一直是微服查案的。 “朕最信任的人,九王爷。”姚筱君故意加重了“最信任”三字,希望能堵住众大臣的悠悠之口。 “原来是九王爷呀,那就不知道九王爷到底查到了什么。”突然一个人开了口,怡晴定睛一看,正是新一届的新科状元孟香源,自己不记得和她有过什么交集。 “还未查到什么。”怡晴不想骗大家,最重要的怡晴不想和她有过节,为显示诚意干脆据实以告。 “哦?那王爷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信任?”没想到姚筱君一句话居然给孟香源留下了口舌。 “这个嘛,孟大人言重了,皇上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么可以当真呢?”怡晴尽量谦和。 “难道王爷没有听说过君无戏言吗?怎么,难道王爷在质疑皇上?”孟香源见怡晴谦和居然更加变本加厉。 “孟大人句句是为皇上,难道不明白圣意不可揣测吗?”以为怡晴好欺负呢,真是的,不要给点河水就泛滥,给点阳光就灿烂。 一句话梗的孟香源说不出话来,姚筱君更是适时的配合轻哼了一声,听着皇上的反应孟香源死的心都有了。连忙行礼,“微臣惶恐。” “罢了。”姚筱君也不明白到底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得罪了这位新科状元,惹得人家是处处针对她。 “朕累了。”姚筱君淡淡的一句就结束了喧闹的早朝。 怡晴也在下朝往回家走。 “九妹。”痞痞的一声叫停了怡晴的脚步,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称呼,除了凤随忧那个花花大小姐再无他人。 “什么事?”怡晴回身。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还是那个死样子。 “你整天温香软玉的,我可没有你那么闲。”怡晴心里急着案子没心思在此和她废话。 “哦?这么说还是九妹羡慕我了,我就说嘛,九妹整天窝在家里面不是个事儿。看上去九妹也不像是个夫关严嘛。”凤随忧时刻不忘了调侃怡晴。 “是吗?可怜九妹无法和八姐相比,家里的人也不如八姐夫贤惠,还请八姐放了小妹,让小妹速速离去,赶紧公干吧。”怡晴无心和凤随忧斗嘴,于是示弱说。 “什么呀,姐姐瞧九妹不去留香居是必有其他原因。怎么,惹了人家花魁就无情抛弃了,可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呀。”说着凤随忧还做了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好像自己就是拯救百花的使者,自恋的可以。 “什么惹了花魁?八姐说话要有分寸。”天哪,这话可不敢让家里几个醋坛子听见,要不然回家又有的受了。怡晴在心里暗暗祈祷。 “怎么,不是你惹了人家怎么会有人打抱不平呢?”凤随忧一副“我是了解的”的表情。 这回还真换怡晴糊涂了,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花魁,又什么时候遇到所谓的打抱不平的人了? “你难道还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新科状元要如此待你?”凤随忧又提了个醒。 “难道是?”晕死,怎么会遇到这么狗血的剧情。 大家小姐逛青楼偷走了青楼花魁的心,而结果花魁以泪洗面遇到了新科状元,新客状元见美人心意随动,又知美人心中早已所属,感叹无缘却有豪气顿生,要为花魁讨个公道,于是对这个大家小姐百般刁难…… 而不幸的是这个大家小姐真是自己——林怡晴。 “看来九妹已经想起来了呢。”凤随忧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就是嘛,那么美得人怎么能忘记了,更何况还是春风一度。”凤随忧笑得暧昧,可是怡晴却还在眩晕中,什么样的狗血剧情都被自己碰到了,看来竹雅他们的担心不是错的,看来自己天生就是惹桃花债的风流命,可是在21世纪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飞鱼:在现代你给过爱你的人机会吗?整天就是工作,泡吧,玩一夜情) 姐妹两正说话就听“呸”的一声竟然是冤家路窄,在宫里碰到了孟香源,刚才那口就是她啐的。 怡晴没心思和她计较,突然一个心思计上心来。 风说黑衣人进了留香居的金若轩房间就消失不见了,这也是条线索,不能断。而且自己不是也答应了金若轩陪他看星星吗?那好,间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自己要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发现了最好,发现不了也为金若轩洗脱嫌疑,怎样都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不知道八姐今日是否有空……”怡晴也重新换上了一副色女的表情。 “八姐就知道九妹不是夫关严,那么就今晚?”凤随忧一副找到知音的表情。 “好!”怡晴豪爽。 “那好,就今晚。”凤随忧也终于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当夜的星光异常灿烂,灼灼其华的照耀着大地,怡晴和凤随忧一身华服重新出现在了喧闹的花街。 留香居。 留香居依旧热闹非凡,寻欢作乐的人不计其数,小倌们卖力的表演着自己的媚态,嫖客们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金钱,一切都显得难么和谐,怡晴知道自己的产业看来是要开分店了。 “老鸨,上点酒菜,再叫两个清官。”凤随忧娴熟的吩咐着,好像她就是这里的主人,那么熟悉。 不一会儿就见两个明眸善睐的小男孩走了进来,说是男孩是因为看上去他们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不是怡晴要逼迫他们,只不过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没有所谓的同情,没有所谓的好心,怡晴开门就是为了做生意,当然还是主要采取自愿的原则。 “来,到姐姐这里来。”凤随忧说着一手一个已经搂在了怀里。 怡晴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来,自然有点心不在焉。 “算了,看九妹急得,譳。”凤随忧自怀里掏出来一个玉佩。 “这是什么?”怡晴奇怪。 “我的信物,你难道没听说过‘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吗?”凤随忧一脸的无所谓,仍旧在一旁和两个小男孩调笑,手已经不规矩的伸到了清官的衣服里。 “那小妹就多谢八姐了。”怡晴自然听说过‘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的古训,那是说君子没有变故是不会随意拿掉身上的佩玉的。在古代一件玉佩很可能是家族的象征或者信物,除了洗澡和睡觉是不会随意离身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代小偷讲究“两不偷”,一不偷女子,因为偷东西就不免要在别人身上摸索,这样有碍女子名节;二不偷玉佩,原因就是以上。 怡晴明白凤随忧这玉佩是为了帮自己顺利见到金若轩又可以很好的掩饰身份才拿出来的。虽然自己本来就是这里的老板,要见金若轩易如反掌,但是对于凤随忧这一举动心里还是不胜感激。 拿着玉佩怡晴就凭着记忆往金若轩住的地方走去,果不其然老鸨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那里是金公子住的地方,可不是小姐应该来的。”鸨父也不敢得罪客人可是这是老板说的,要神秘才有大把的银子,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让金若轩到了今天还是个清官人呀。 “我就是要去找金若轩的。”说着怡晴就拿出了凤随忧的玉佩。 “哟,原来是凤姑娘的朋友呀,我说呢,怎么就是气宇轩昂,看着就和普通人不一样。”鸨父见了玉佩,嘴也甜了不少。 “不过这位小姐,就算是凤姑娘的朋友也不能随便见金公子,我们楼里是有规定的。”此时的鸨父居然还是拒绝。 怡晴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自己顶下的规矩他们执行的还是很到位的。这两个老鸨共同管理留香居的决策果然没错。 他们是互相制约的,生怕一个不谨慎就让对方抓住了把柄,所以事无巨细的将自己定的规矩执行了下来。 “是吗?不过我可不仅是凤姑娘的朋友,我更是贾姑娘的旧人。”说着怡晴拿出了代表留客居老板贾子余的信物。这是自己和贾子余联系的方式,也是证明身份的筹码。 一见此物老鸨变了脸色,慎重的打量了怡晴一会儿。 “鸨父放心,在下不是多嘴的人。”怡晴笑嘻嘻的。 “罢了,不过相信小姐也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鸨父最后不忘提醒怡晴。 “放心,在下只是仰慕金公子,绝不会对金公子做什么越矩的事情。”怡晴保证。 心乱 刚走进屋子,一切还和初次进来一样,一样的摆设一样的装饰一样的品味。就是不见主人。 “金公子”怡晴试探着叫了一声,没人应答。 怡晴撩开重重纱曼走上了二楼。 “金公子”怡晴再次开口,依旧没有人答复。怡晴依着感觉慢慢的靠近床帏,凭着武者的感觉怡晴断定那里有人。 撩开纱帐金若轩赫然躺在中间,轻薄的锦被围着他,薄薄的几乎遮盖不住身体,没有平时的浓妆艳抹,此时,阳光沁在那清秀的眉眼间,竟镀成了不真实的恍惚感,真若那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柳絮,轻盈独舞,却不可控制自已的生命归属。 怡晴细细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那美丽的脸庞此时没有了平日的惊艳,没有了惊鸿一瞥的魅惑,没有了风姿卓越的伟岸,没有仙鹤独立的气质,那纯真的睡颜好似潺潺的溪水,不带杂质的纯真,让怡晴不禁心神荡漾。 许是热了,轻轻的蹬开被子的一角,那清秀的脸庞缓缓染上了两抹极淡的红晕,若一潭碧湖中坠落了一滴轻柔,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染了一池子的春意。 那修长俊美中的体态中,仍旧展现出一隅少年独有的柔韧,似没有经历成长却已然在岁月中流逝了浮躁。 怡晴晃了心神,慢慢的靠近,该是怎样的词汇可以形容眼前的美景,该是怎样的福气可以欣赏到此时的美人熟睡图。 忍不住靠近,忍不住轻抚上他那诱人的脸颊,忍不住心生怜惜,忍不住…… 就在怡晴神思恍惚的时候,突然。 “不要,不要!”凄厉的喊声突然惊醒了梦中的怡晴。 “若轩!”怡晴急忙收敛了心神。却见床上的人紧皱着眉头,冷汗涔涔却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若轩,若轩”怡晴又试着叫了几声,可是床上的人不但没醒反而叫声更加凄厉,怡晴明白他是被梦魇了。 陷在自己那可怕的梦境中不得自拔,记得自己曾经也是这样。 这样一个可人儿到底在担心什么,到底在害怕什么,什么事能让一个表面光鲜的花魁这样恐惧?什么事能让这个脆弱的人儿不堪一击? “不,不要,不要呀!”那美丽的脸庞现在满是惊慌失措,泪水涔涔哭得梨花带雨,双手胡乱的在空气中抓着什么,似乎在拼命地挣扎试图摆脱着梦魇的折磨。 记得自己曾经也是这样,尤其是哥哥过世的那段时间,午夜梦回总是忆起那刺耳的刹车声和哥哥倒在血泊中的样子,那时候的自己几乎是夜夜无法安眠,时时都是梦魇。 这样的金若轩是怡晴从未见过的,似乎一瞬间撩动了心底那根最脆弱敏感的弦。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的需要安全感,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的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曾几何时自己也渴望过这样一个可以舒心的人,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的痛苦与无助。 怡晴轻轻的牵起金若轩的手,他的手不小,似乎还有一些茧子,大概是练琴留下的吧。怡晴很柔顺的抚摸着他散落下来的长发,拥他入怀。 “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花儿随流水,日头抱春归,粉面含笑微不露,嘴角衔颗相思泪,山间鸟徘徊,彩霞伴双飞,惊鸿一蔑莫后退,……”怡晴轻轻的唱起了《摇篮曲》,爸爸只记得生意,继母和自己也不亲近,那个时候唯有这样一首歌伴自己安眠,直到自己最终选择出国。 “离开也让春风醉,看蒙蒙的睡眼,有谁值得你留恋,同林鸟分飞雁,一切是梦魇,传说中神话里,梦中的我在梦你,神仙说梦会醒,可是我不听,流水葬落花,更凭添牵挂,尝过相思百味苦,从此对情更邋遢,寒风催五谷,遥风到天涯,枯木也能发新芽,馨香播种摇篮下……”怡晴一边唱歌一边安抚似的拍打着金若轩的背。 慢慢的那凄厉的喊声减小了,声音也没有了开始时的的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缓缓的竟然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平稳,安静。 看着这样的金若轩,感受着这独有的特殊的温馨,怡晴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浅浅的,淡淡的,连自己也不曾察觉。 一夜安眠。 金若轩觉得自己自从那个时候起就没有睡得这么好过。 “琴儿”金若轩顺口就叫出了琴儿的名字,可是转念一下,琴儿已经不在了。 “公子”新派来的小童听见叫声急忙跑了进来。 “燕儿,是你呀。” “是呀,要不公子以为谁呢?”燕儿一脸的无辜,好奇地问。 金若轩无力的摇了摇头。明明记得昨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明明记得昨夜有一首好听的歌曲,沁人心脾;明明记得昨夜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留于鼻息间,久久不去;明明记得昨夜自己如初生的婴儿,睡容香甜,可是为什么一觉醒来就什么也不是了,就好像小时候那样:前一夜还是其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醒来后就是灭族超家的重罪,难道自己注定是一个祸害,犹记得其他男人叫自己“祸水”,“狐媚子”时的神情。 “公子,公子”燕儿见主子发呆叫了几声。 还没反应,燕儿干脆直立立的站好不再发出任何动静。虽然伺候的主子时间不长,但是主子的落寞自己是看在眼里的。人前他如娇花照水般美艳,明艳的不可方物,无数人为之癫狂;人后主子总是默默地坐在卧房的一角静静发呆,似乎有无数的心事需要他去想,需要他去凭吊。自己不懂,真的不懂,当上了花魁不就能在留香居呼风唤雨了吗?为什么主子还是这般不快乐? 难道?燕儿转念。听楼里的哥哥说有了心上人的男子一般才会有这样的落寞,甚至孤寂。他们想要“手里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作鸳鸯”。看来公子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燕儿笃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因为单纯的他还想不出什么国恨家仇之类的东西,那些不属于他这个小脑袋可以了解的事务。 可是公子的心上人是谁呢?燕儿又开始搜索公子接待过的那些屈指可数的客人。不会就是昨夜那个美好的让人不敢亵渎的姐姐吧?想到怡晴燕儿开始脸颊泛红。 她一双美目满是风情,英挺的鼻子尽显女子气概,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简直柔情似水,尽管只对自己说了声“好好照顾你家公子”,声一出好像莺鸣崔啼,嫣然一笑让人心暖。 这样的女子倘若是自己早就扑了上去,看来美艳如公子也是不能免俗。燕儿这样想着越发笃定“公子有了心上人,而且心上人就是昨夜那个女子”的念头。 “燕儿,燕儿” “厄?” “好好地,你又发什么呆呀?”金若轩试图摆脱着昨夜那些错觉,整理了衣衫对着燕儿暖暖一笑。 “没,没什么。”燕儿可不敢告诉公子自己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要不然公子一定会生气的。没办法,谁让男人家脸皮薄呢? “没什么就伺候你家公子起身吧。”金若轩笑着。 “哦。”应了一声燕儿已经将青盐,毛巾等东西端了上来,金若轩依着次序也开始了洗漱。 夏天里就早晨的阳光还是温暖的,不会晒得人冒汗,金若轩带着燕儿默默地坐在院子里欣赏着眼前的景物。 说起来也不是欣赏,这是没来由的心里有些烦躁。昨夜的感觉太真实了,真是的自己不能将它当作错觉,难道真的有人进了卧房?金若轩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倘若真的如此,恐怕等自己醒来屋里就会多出一个女人了,自己也很可能穿的不是昨夜的衣服,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不可能完好无损。 在青楼呆久了,金若轩早已经看遍了女人们那如狼似虎的眼神,那眼神灼热的似乎想要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燃烧,恨不得跑上台来将自己那轻薄的舞衣层层剥去,好抱着自己去那卧房一逞她们的淫欲。 见过的女人无数但是似乎色心都是一样的,女人于自己而言实在没有什么不同,统统都是“色欲”的代名词。 金若轩如是想着,突然眼前一抹亮光闪过,那是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美丽深沉,最重要的是它很干净,澄澈的让人不忍逼视。 是谁能拥有这样一双眼睛,自己真的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吗?金若轩再次自嘲。 燕儿见金若轩又发呆了,也不说什么,默默地端了一盘水晶果,“公子请用”。 “恩。”金若轩失神的拿起了一粒水晶果。 突然,“这是什么!”金若轩暴怒,一手打翻了装着水晶果的盘子。 “公,公子”燕儿吓了一跳,说实话虽然公子时常发呆,但是却从来没有对谁发过脾气,今个怎么?燕儿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呀。 “谁让你端水晶果的,你难道不知道本公子从来当铺不吃这劳什子吗?!”金若轩青筋暴起,拳头紧握。那怒目相视的样子让燕儿害怕,一瞬间他甚至有种错觉,眼前的公子不是眼前的公子。 这是什么混乱的逻辑?燕儿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公子怎么可能不是公子呢? “说,是谁让你端上水晶果的!”金若轩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是,是林小姐。”燕儿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忏悔,林小姐对不起了,公子生气是燕儿从未见过的,燕儿害怕,现在只能抬出你了,毕竟你是公子的心上人,多少也会有点顾忌吧。 “林小姐?”金若轩仍旧怒火难熄。“什么林小姐?就算是张小姐,王小姐来了也不成!你今个犯了我的规矩就要受罚!” 怎么会这样?燕儿呆愣,难怪这郎情妾意的,林小姐都不愿意娶公子回家,原来公子竟有着这么坏的脾气,燕儿心里为怡晴叫冤。 “可是,可是林小姐关心公子是应该的呀。”燕儿还在做垂死挣扎,奈何金若轩此时盛怒,哪里听得进去什么话呢?作势就要惩罚燕儿。 “公子怎么可以这么不近人情呀,林小姐那是关心公子呢!”为了不受惩罚燕儿也豁出去了,大喊了一声。 “林小姐?你说,你说的到底是谁?”见燕儿一直提什么林小姐,金若轩的脑海中似乎划过那干净的双眸。 “就是,就是昨夜在公子房里呆到亥时(九点到十一点)才出来的林小姐。”燕儿如实回答。 “昨夜,你说昨夜?”金若轩有了一瞬间的失神。原来昨夜那样的安心是她给自己的,自己还记得她的名字,晴雯,林晴雯。如她人一样晴天,阳光,照耀大地。 心里有了一瞬间的恍然,感动。 可是难保她不是那样的女子,只是为了猎艳好玩罢了,一时性起。 记得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嚣张的女子对自己嘘寒问暖,看不出的还以为她真的对花魁有意,谁知道她竟然在酒楼里和她的狐朋狗友在一起时说,“这样征服了他的心,他的身,让他心甘情愿,这样才有意思。”说完是肆意的笑声。 那一刻心骤然冰冷,即使自己不爱,可是这样被人戏弄和羞辱,大概没有几个男儿能受到住吧。也幸亏自己不是良家男子,否则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一时间心乱了。 为什么要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让她见到,为什么她会选择安慰自己,为什么自己还记得那清澈的眸子,为社么自己贪恋她温暖的怀抱? 乱了,一切都乱了。 有生以来第二次金若轩感到了心乱。 罢了罢了,自己不过就是个迎来送往的卖笑人,难道还指望什么吗?何其可笑? “公子,林小姐走时留下话了。”燕儿见自家公子脸色好了很多也就大起了胆子。 “什么话?”她能说什么,她想说什么。 “林小姐说公子还欠了他一天的星星呢。” 骤然,心紧缩。想来了琴儿,想起了那个下午,想起了她的温言细语,想起了许多。 小插曲 轻轻的关上门,吩咐好小童照顾金若轩,怡晴迎着清晨还未明了的曙光慢慢的走向庭院。 “上河里的鸭子,下河里的鹅; 一对对毛眼眼照姐姐 煮了那个钱钱下了那个米 大路上搂柴瞭一瞭你,啊啊啊,啊啊啊 双扇扇门单扇扇的开 叫一声姐姐你快回来 叫一声姐姐你快回来 叫一声姐姐你快回来……” 一声声清脆的歌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不过貌似离金若轩的院子还是挺远的,声音时断时续,似乎唱歌的人声音中还透着稚嫩。 “呵呵,没想到青楼里还有人这么早起呢。”怡晴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的对着空气说话。因为她知道无论何时风都一定会在自己身边,那样的和谐和熟悉,让自己安心。 “大概是早起的粗使小厮吧。”淡淡的辉光照耀在怡晴的身上,淡淡的几缕调皮的散落在她的发间,眉间,为本来就绝色的她添了几抹亮色,温暖了风的心。 “哦?”怡晴随口应着,说实话她也极喜欢这样的清晨和风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随性直至,好似相识多年的朋友。 这个女尊的世界男人都是柔弱的不堪一击的样子,不论是清高如竹雅,或是甜美如雪雪,抑或是聪慧如凌齐峰,甚至就连出淤泥而不染的金若轩。而风却不一样,他坚毅,刚强,做着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不能干不敢想的一切,如果放在现代他一定会是一个卓尔不群的白骨精。自己欣赏万分。 “叫一声姐姐你快回来”歌声似乎大了一点。 “我们似乎离那里越来越近了。”怡晴看过小说也知道青楼里为了防止粗使小厮坏了客人的兴致,一般都把他们安排在后院很幽深的地方,看来金若轩真是个清冷的性子呢,挑的房子居然比小厮们还深远和偏僻,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磨难让这个冷清的可人儿惊吓到那个程度。只要想到金若轩在软榻上孤独无依,精致的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无力的伸出双手在空中乱抓,似乎在挣扎着什么,难道是噩梦吗? 还记得那个空洞的大厅,那个被贵家具和饰品塞满的三层别墅。那个让自己痛恨和无助的被称之为家的地方。似乎自己也曾经在那个家里做过噩梦,在房间里捂着被子偷偷的哭泣,在那里回忆着以前所有的一切。 那时的自己大概就是如他这般无助,那么寂寞和软弱。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自己会在看到她那个样子之后动了恻隐之心吧。 看来一趟女尊之旅让自己真的人性化了很多,没奈何,原来自己也有七情六欲,也会伤也会痛也会爱也会哭,此生得此三夫,足以。 看着怡晴好似了悟,好似透彻的样子,那阳光洒在她身上居然呈现了一股圣洁的光芒,这样的女子,这样的人儿,怕是自己这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了。倘若不是她真的心伤,恐怕自己就连那荒唐的一夜不敢奢望。 即使在她心中仅仅如庄周梦蝶一般,可是如自己却是此生唯一,今生仅有。想到这,风的心不可遏止的痛了起来。 “风,你怎么了?”感觉到风的气息有一丝的凌乱,怡晴轻轻的问。她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能让一向安然而不动声色的风可以动容。 “回王爷,属下很好。”风也惊觉自己失态,慌乱的掩饰。怎么可以让她知道,怎么可以让她了解。现在自己还是她的暗卫,还可以常伴她的左右。可是如果她真的知道了呢?恐怕真的会娶自己吧。 自己一向知道她是负责任的女子,她勇敢,果断,不拖泥带水,处理政事从来都是最铁石心肠,可是对于夫君她却可以宠上了天。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她是个爱夫如斯,情深意重的妻主,而这样的深情是自己渴望的,而且恐怕将是一生羡慕,却一生不可得吧。 即使真的成为了她的夫侍,自己又有什么能力留住她的眼光。所以自己宁愿为她在黑暗中祈福,也不愿成为她的负担,她的累赘。 晴,我爱你如斯,此生不悔。 怡晴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了解风的想法,明白他在极力掩饰着什么,虽然不明了可是也不逼问,毕竟在现代社会长大的怡晴懂得尊重别人的yin私。 难道是那首歌撩动了风少男的情怀?怡晴嘴角划出弧度,自嘲的一笑。看来自己也开始八卦了,都说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此言非虚呀。 不知不觉间怡晴才发现,似乎那歌声越来越大了。 怡晴信步走着没想到居然走到了偏院。 突然歌声哑然遏制,传出一声略带惊吓的声音:“谁,谁在那?”声音中有着点点的颤抖。 没办法,谁让这个院子本来就偏僻,怡晴还喜欢白色。一袭上等凤思云锦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外面的白纱随风飘扬,迈着闲散的步伐信步走进了这里。因着内力的缘故,怡晴起脚和落步都是极轻极快的,颇有点天外飞仙的架势。可不就吓坏了唱歌的小厮。 “不要害怕,我是人。”怡晴也不是故意的,看到小厮如此害怕也是深感罪孽。轻声细语,超小厮微微展颜。一张透着灵动,带着狡黠,几分多情,几分妙曼,似天上仙子般的容颜出现在小厮的面前。 “仙,仙女。”小厮自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人,那美怕是媲美最美的头牌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样的仙女姐姐居然会和自己这样温柔的说话,自己怕是在做梦还没有清醒吧。 小厮傻傻的笑。 有一个犯花痴的,怡晴心里好笑。前世她就知道自己的容貌对于男人是怎样致命的诱惑,只是没想到来到女尊自己竟也凭着这身好皮囊诱拐了三个绝色老公。走在大街上更有无数惊艳的目光追随着自己,谁说女尊国的男人矜持,这不是也有人这样大大咧咧的看自己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呀。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大概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小男孩一个。怡晴没有多理会这男孩的呆傻,抬眼向别处望去。 这里虽然是偏院,一般没什么人来,不过也算是干净。即使是初夏,树叶也已经开始泛绿,有些甚至可以与盛夏的绿色相媲美。不过这样苍天茂密的大树却被人大材小用,统统成为了晾晒衣服的工具。树干上绑着绳子,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衣服挂了不少,想来都应该是楼里面那些男人的衣物。 没什么特别,大多梳都是自己凭着前世的记忆设计出来的衣服,统一的特色就是够露,够大胆,够性,感。足够让那些女人痴狂,为之心动,情愿挥霍金钱只为春宵一刻。 忆起凤随忧提起暗香楼时的神情,那色迷迷的样子好像这里有致命的诱惑,那极力推荐的样子让怡晴觉的自己的青楼事业做的真的很成功,满足感由然而生。 “恩?”突然有什么晃了眼睛,怡晴下意识的伸出手挡着了那反射来的光线。 好奇之下怡晴挪动脚步走向了那闪闪发光的地方,伸手,拿起,居然是一双精致的舞鞋!好精巧的舞鞋,是自己最喜欢的款式,crocs的日式蝴蝶结那一款。精致的小巧舞鞋上绣着蕾丝花边,是自己选用的粉色。 突然似乎又被什么晃了眼睛,怡晴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颗类似于红豆大小的玻璃一般的东西,怡晴不在意不代表她不识货,那是一颗水晶,在阳光的照耀下已经泛出了淡淡的紫色,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水晶是一种无色透明的大型石英结晶体矿物。它的主要化学成份是二氧化硅,而紫色的竖井是含有锰和铁的,很美,炫目。可见主人的在楼里的身份和珍视这双舞鞋的程度。 “这鞋是谁的?”怡晴当然明白一双好的舞鞋对于舞者的意义,她前世就喜欢跳舞,喜欢那轻盈的感觉。脚尖点地仿佛随时可以羽化登仙,随风而逝。 失去了哥哥在那个时候于自己便是失去了世界,跳舞是为了他的那句“女孩子应该学跳舞,身姿轻盈。”后来他不在了,自己却真实的爱上了这感觉,欲罢不能。自己甚至可以在练功房呆上一天,不眠不休的跳,直至晕倒在练功房,醒来便是赤luoluo的白色,那令自己厌恶至极,痛恨至极的白色,那个象征着生命终结的地方,那个自己此生也不愿涉足的地方——医院。 “厄”那小厮闻言才回过神,自己竟然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仙女姐姐的存在,她真的在笑意盈盈的和自己说话,小厮猛的掐自己的身体,感觉疼痛,看来是真的。 怡晴看着他可爱的反应,笑容扩大。 “你们这里谁最精通舞蹈?”怡晴猜想能如此重视舞鞋的男子必定是爱舞成痴的人。舞鞋重在轻盈,舞者在舞台上不能言语,一切都是靠着肢体的语言,那语言丰富多彩,情真意切,表达的淋漓尽致,美轮美奂。 “这是金公子的舞鞋。”小厮红着脸回答,声音极小。好在怡晴内力深厚,听力自然不错。 “金公子?金若轩?”怡晴了然,她还记得初见金若轩时他正是以一舞惊艳四座,自己也是因为他那轻轻一掷才有幸成为了他的第一位客人。 “正是。” 金若轩现在应该在安然入睡吧,还好他遇见了自己。有机会自己还真像和他切磋一下舞技,不过恐怕这个愿望是很难实现了。 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完全出来。看来自己回家少不了一番解释呀,想起自己的三位夫君怡晴的嘴角挂起宠溺的笑容,眼底噙满温柔。 嫉妒理所应当 不知道是怡晴那天的调教起了作用还是他们又想出了什么新的花招,总之怡晴在回家的时候没有发现等在门口的小童或是什么人。 “风,你说今天怎么这么风平浪静呀?”怡晴噙着一抹微笑,声音中透着调皮。那微微挑起的细细眉眼在灵动的晨光中沐浴出清新的味道,让人神往。 “想来王妃们应该还都睡着呢。”风自然也明白自家王爷的意思,了解那些男人们的心思。看着她嘴角泛起的浓厚笑意,他便明白这样的笑包含了多少的宠溺和感情,于自己,终是奢望。 不心痛吗?当然不是。自己不是木头,不是冷血;自己的血是热的,是沸腾的,是带着爱的。禽兽中尚且有狼对爱情的忠贞,鸳鸯比翼双飞,自己又怎么会不动容呢,可是今生既然无缘与她相守。做她的暗卫,跟随者她左右,这便够了。 “他们?”怡晴轻笑出声。他们难道还真在睡觉?他们睡得着吗?怡晴自认为没其他本事,可是看人却是一看一个准,这三个醋坛子就因为凤随忧带自己上一回青楼尚且紧张的可以,昨夜自己都呆在青楼,还和金若轩同,房,自己可不相信那三个醋坛子睡得踏实。 怡晴轻巧的踱步走向后院——自己和夫君们的住所。 “香儿”凌齐峰慵懒的移动了一下身子。 “奴才在,主子醒了。”香儿听到叫声连忙进来,“主子是要起吗?” “恩”迷迷糊糊的凌齐峰应了一声,手上已然接到了香儿递上来的青盐。 大概是由于青盐的刺激让凌齐峰本来有些晕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凌齐峰褛了一下头发,貌似有什么不对。 凌齐峰环视四周,想起来了。 “香儿,我怎么睡在床,上呀?”明明记得自己昨夜在等晴,见她太晚都没有回来不免担心。 “主子不记得了吗?”香儿抬起头,“昨夜奴才见主子等驸马等的太辛苦了,所以让主子先去床,上躺一会儿。主子不是还吩咐奴才说等驸马回来就叫醒您吗?”香儿尽职尽责的回忆着昨天的内容,丝毫不差的复述给自己主子听。 凌齐峰揉了揉太阳穴,貌似是这么一回事,看来是自己睡得太沉了。 “罢了,伺候我洗脸吧。”凌齐峰吩咐一声,接过香儿递上来的毛巾,上下擦洗,神清气爽。 “香儿,王爷呢?”凌齐峰眼中精光闪现,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嘱咐过香儿晴回来的时候要记得叫醒自己,可是自己却睡了一夜,说明什么?不言而喻。凌齐峰姣好的面容闪过冷光。晴,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呵呵。 “香儿,去看看王爷回来了吗?” “是。”香儿抬腿要走。 “慢着”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香儿转过头。 “不要惊动其他人,明白吗?”凌齐峰可不希望那天的事情再次上演,自己可不想背上妒夫的骂名,虽然自己本来就是。 这就是狐狸的特征,什么事都尽在掌握却从不现身。 沁心小筑里,一个衣衫单薄的男子正坐在院子里轻轻的抚弄着琴弦,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娴熟的指法显示着主人高超的琴技,那美妙的琴音中透着阵阵暖意,一听就知道又是一个深陷情网却幸福异常的男人。 “公子,早上风大,再多披件衣服吧。”虽然是初夏了,可是公子的身子素来单薄,怎么可以再受风寒呢?更何况王爷宠夫君都宠上了天,关于这个恐怕在整个京都人们都略有耳闻。自己这个小童自然要尽心伺候,否则还要不要混了。 “恩”雪凝落听话的披上外套。 “秋儿,王爷去早朝了吗?”雪凝落睁着单纯的双眼轻轻的问,但是那嘴角的笑意却泄露了主人的心思。雪凝落承认,只要想起心主,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自己的妻主,那个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的奇女子,自己的心里就温暖一片,情牵梦绕。 “这,秋儿也不知道。”听说最近为了未婚男子被奸,杀的案子王爷忙的是一团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昨夜王爷本来应该歇在公子这里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派人来说有事便跟着八王爷出去了。 “算了,想你也不知道。”雪凝落一点也不恼,他知道她最近为了那案子忙的昏天暗地,案子破了自然是好的,只盼着她能注意着身体就好。 “公子可是想王爷了。”秋儿自小就跟在雪凝落身边,现在见公子嫁了人,也是幸福,才胆敢开这样的玩笑。 “你又浑说。”雪凝落脸色微微泛红,好像刚开的樱花,粉红色的,透着娇,羞,甚是可爱动人。此时的雪凝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芒,如光彩照人的绸缎,熨帖的恰到好处,美得让人心动。 这样的雪凝落让怡晴也不禁心池荡漾,竟是呆愣了几秒。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 风晴日暖慵无力, 桃花枝上,啼莺言语, 不肯放人归。”怡晴带着和煦的笑容轻踱而来。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是我的雪雪怎么才一日未见,竟生的这般媚人乐了?”怡晴轻摇折扇,由象牙骨制成的扇骨轻盈极了,下面缀着的流苏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晃人眼睛。 “心主?!”当那朝思暮想的声音赫然出现在耳畔的时候雪凝落惊喜的站起了身。 “心主,你怎么回来?”这个时间心主应该去上早朝的,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雪雪,怎么才一天没见心主就不认识了?故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我可是真的想雪雪了,难道雪雪不想我?”怡晴故作惊讶的说。 “真是伤心呢。”说着怡晴居然用袖子抹起了眼泪,那架势还真是像极了柔弱的男子。在现代怡晴就是演戏的高手,再加上那迷人的身段和魅,惑的容颜,哪有男人不上钩的。所以怡晴从来都是bar的焦点,充当猎手的女人。 怡晴喜欢猎,艳的感觉,那种锁定目标,接近目标,追逐目标的感觉让她深深迷恋。 “心主,心主”在雪凝落眼中怡晴从来都是那般的高大,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怡晴。即使知道她是在作弄自己可是还是着急上心。 “心主别伤心,是雪雪的不是。”雪凝落极力规劝着怡晴,那焦急的神色让怡晴甜在了心里。 这就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爱人,从自己醒来便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他在真的很好。 怡晴不动声色的轻轻环住了雪凝落,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还是这么瘦,怎么就养不胖呢?怡晴有点小郁闷。 怡晴自问可是和雪凝落天天坐一个桌子上吃饭的,自己要不是喜欢运动还真的不知道要胖到什么程度了,他怎么还是这么瘦呢?难道这里的男人体质特殊,都是胖不起来的主。看看自己那个便宜老爹,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那么妙曼;再看有着艳贯六宫的楠妃不也是风韵犹存吗?不知道是该说老妈大有艳,福,还是说这里的男人真的都是尤,物。 感觉到怡晴双手的温度雪凝落不禁面上一红,娇嗔道:“别,还有别人呢。”说着就要阻止怡晴那向下滑动的双手。 其实怡晴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健康的想法,再说忙了一晚上也没有睡觉(那是在照顾金若轩,大家表误会),哪里还有这个心思呢。可是眼见雪凝落竟然想歪了,这样纯情的雪雪居然也开始有这样的想法了,看来自己调教的还是不错的,呵呵。怡晴心里不仅小得意一下。 “雪雪,你说什么‘别’呢? 难道心主干了什么?”怡晴满眼的不解,手下的动作不停,嘴上却还在说:“雪雪,你说你怎么还是这么瘦呢?” 闻言雪凝落就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又羞又恼,绯红了面颊,“心主!”。 “呵呵”怡晴发现自己有点恶趣味,喜欢整自己的三个亲亲夫君,喜欢看他们面颊绯红的样子,那娇羞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不光是雪雪,就连神仙如竹雅,精明如凌齐峰,在自己逗他们的时候不也流露出爱恋与幸福,让自己深感满足。 得夫如此,此生何求? “好了,不逗雪雪了。走,咱们去吃饭。”怡晴大笑着牵起雪雪那软弱无骨的小手,大踏步向屋内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怡晴瞟向一旁暗处的余光。 就知道那只狐狸坐不住,这不,就派了香儿来找自己。可是要想和自己斗智斗勇凌齐峰恐怕还嫩点,既然你暗中派人必然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亲爱的凌,我又怎么能辜负了你的心意呢? “哎呀”雪凝落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 “雪雪,怎么了?”凭着练武者的敏锐怡晴很快察觉了雪凝落的不适。 “没什么,就是有点晕。”雪凝落的脸色是有一点苍白。 低血糖,这样的症状怡晴以前也有,谁让自己老是一杯咖啡就顶一天呢。 “我抱你。”说着怡晴就大横抱起了雪凝落,“去给王妃准备点糖水,对了,顺便把竹大夫叫过来。”怡晴和竹雅的婚事虽然已经定了,可是毕竟没有大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大家还是叫竹雅“竹大夫”,而怡晴和竹雅更不是这世俗之人也就是随了大家。 躺在床上的雪凝落脸色微微泛白,不过那洋溢的幸福光彩是谁也没办法忽视的。竹雅刚进门看到的就是一副你侬我侬的场景,有点碍眼。 竹雅承认自己是嫉妒的,可是这是自己的选择,选择了爱上她依恋她就要选择宽容,既然自己回来了,那就应该面对这样的场景。再说师傅不是说自己冷情冷性吗?现在为了她打破这样的淡薄不也是好的。况且就连师傅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幸福就在眼前怎么能够放手呢?想着,竹雅释然。 “雅儿,你来了。”怡晴笑着招呼竹雅。一天没见,不知道昨夜自己没有回府的事情竹雅知道了多少。 “怡晴”竹雅也微笑着回应,那温和的笑意中沉浸了多少的爱意,那真的是郎情妾意心知道,深情厚谊自己明。 “竹哥哥来了。”虽然“哥哥弟弟”的称谓是以进门前后来论的,可是自己却明白他才是心主的第一个爱上的男人,自己不过是仗着正夫的身份罢了,所以自己甘愿叫他一声“哥哥”。 “雪弟还好吗?”竹雅这才注意到雪凝落的脸色有点苍白。 “我给雪弟把脉。”雪凝落乖巧的伸出了手。 “没什么大碍,是‘黎明现象’,就是说睡了一夜人没有进食早晨又没有膳食引起的。喝点糖水,还有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就好。”竹雅看到一屋子人盯着他于是耐心的解释。 “那雪雪就先喝点糖水,吃点东西,心主一会儿就回来。”怡晴笑着端过糖水舀了一勺喂到雪凝落嘴里。 “让秋儿来就好了。”雪凝落知道心主在竹哥哥面前这样对自己,竹雅心中一定不好受,于是很懂事的阻止了怡晴。 “恩,好吧。”怡晴也没有推辞。 “那乖乖的喝水,等一下心主陪你回来用早膳。”怡晴微笑着摸了摸雪凝落柔顺的发丝。 “恩。”有这样的妻主雪凝落真的觉得很满足,上天待他真是太好了。 走出屋子,竹雅也跟了上来。 今天的竹雅一身淡缃色对襟锦子,同色洒花束腰裤,罩着银红软烟罗镂花纱,疏疏落落绣着几枝浅紫色山茶花。清丽飘逸,纤侬合度。虽然还是未嫁男儿的打扮,但在怡晴眼中却是那样的合适和熨帖,让人舒心。 “怡晴似乎有话要说。”竹雅见怡晴盯着自己的眼中闪过痴迷,心底有一丝丝甜意。自己素来就知道自己是美丽的,只是一直生活在谷底,从来没想过要嫁于他人,再加上听了师傅的故事更是坚定了不能摧眉折腰事女子,沦为他人的玩物,所以也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容颜。可是他却在见到怡晴的时候感激上苍给了自己这样一张动人的容颜,否则自己怎么可能在第一时间锁定了她的目光。 自己当然知道她不是肤浅之人,可是从师父那里自己也明白一张容颜对于男子是如何的重要。 “雅儿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怡晴挑眉。 “怡晴要说我洗耳恭听,怡晴不说,我想谁也没办法让你开口。”竹雅太了解怡晴,甚至胜过了解自己。 “雅儿还是这样云淡风清,让怡晴我实在有点挫败。”怡晴故意苦了一张脸。 “扑哧”竹雅轻笑出声,“你呀。”伸出手指,怡晴一把抓住。 “雅儿的皮,肤还那么滑。”怡晴好似等徒浪子一般轻佻的用指腹滑动在竹雅的手背上,捏着他修长的手指。 “你~”竹雅盯着她。 “雅儿莫恼,我是想说‘一日不仅如隔三秋兮’。”轻咬耳朵,热气粘上肌,肤,红了竹雅的脸,分不清是激动还是害羞,抑或是两者皆有。 “你说的我知道了。”相视一笑,是感人的默契,是深厚的情意。 “回去吧,要不然雪弟还等着咱们呢。”竹雅现在心里充满了感动,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妻主,自己是恨死了她的多情,亦爱死了她的多情。 不一会儿就看见怡晴毫不避讳的牵着竹雅的手来到了大厅。“雪雪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好香呀。”怡晴夸张的样子逗乐了一帮人。娱人娱己,怡晴愿意让大家都这么开心,这样才有家的样子,是属于家的味道。 “没什么特色,想来是你饿了。”雪凝落当然知道心主是在逗自己开心,也不点破。 “那咱们就一起吃吧,我可是真的饿了。”怡晴说是饿了,可是吃饭的动作却丝毫不见着急,还是一贯的优雅。没办法,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谁让自己是林氏财团的大小姐,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吃相自然是不能太难看了。 “恩”说着雪凝落和竹雅也拿起了筷子,可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在这两人身上也体现的淋漓尽致。看着一桌三个人吃饭那就是两个字——享受,绝对的养眼:绝色的容颜,优雅的动作,一举一动都透着从容和淡定,好一副赏心乐事呀。 这厢三个人吃的是其乐融融,那厢的凌齐峰却忍不住了,这不就大踏步的来到了这里。 “晴,你怎么在这呀?”凌齐峰进门看到他们就一肚子气,想自己可是等了她一个晚上,她怎么回来之后一声不响的去看雪凝落和竹雅,而对自己却是不理不睬,真是。难道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样的一腔痴情? “是凌呀。”怡晴抬头,“昨夜该我睡在雪雪这里,那你说我不在这我还能在哪?”一句话说的入情入理,找不出半点破绽。 “厄,是吗?我怎么听说晴昨夜根本就没有回府呢?”凌齐峰也不甘示弱回敬了一句,难道自己还能不知道她昨夜在哪里吗? “哦?凌怎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难不成凌在派人查我?”怡晴笑容不减却是没有了温度。 “自然。凌齐峰身为王妃就要负气王妃的责任,倘若连王爷去了哪里都不知道还配做人夫君吗?”凌齐峰到底是狐狸,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把一切都说的入情入理,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可是雪雪似乎就不知道我昨夜去了哪里,难道他也不配做王妃吗?”怡晴淡笑。 “厄”凌齐峰哑然,自己似乎为了争一时的口舌之快居然不经大脑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怎么是好?纵使凌齐峰再大的本事面对怡晴还是稍逊一筹的。 “好了,凌,我们出去走走吧。”怡晴和凌齐峰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静思园,顾名思义,思过的地方。怡晴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图这里安静,没有人打扰,自己似乎有必要和凌齐峰好好谈谈了。 “凌,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来这里吗?”初夏的凤月已经绿树明晰了,那些叶子虽然没有翠绿欲滴可也赏心悦目。怡晴站在树下面对着凌齐峰。 “晴,是我错了。我口不遮掩。”聪明如凌齐峰怎么可能嗅不出不一样的味道?可是他是如此的爱晴,这个女子是自己从六岁就认定下来的妻主,自己不要因为自己的嫉妒将这一切毁灭。 “凌”怡晴无奈。她想说这不是他的错,错的是自己,因为自己的贪心同时伤害了三个爱自己的男人,自己乐的逍遥却将伤心留给了他们,自己该是怎么的不对,不好,不如呢。 “凌,我知道你是在吃醋,你担心我上青楼再对谁动了心思,你也嫉妒我对雪雪和雅儿好,可是你却要求自己要忍耐,可是你却真正的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是吗?”这样的感觉怡晴其实并没有怎么尝过。前世自己唯一爱上的哥哥为自己而死;这一世自己娶了三夫全是他们为自己花尽心思。 自己何其有幸,自己又是何其受到上苍的眷顾。 “凌,我知道你嫉妒了。其实你本来是可以告诉我的。我不会说你是妒夫,也没有人敢说你。因为你是我此生的爱人,今世的伴侣。你吃醋理所应当,天理正道,理得其所。” “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凌齐峰简直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回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说出来的话吗?她说她居然认为自己嫉妒的理所应当,天理正道,理得其所。 自己没有听错吧?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问题吧? 怡晴见这样呆愣的凌齐峰,她明白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已经让这些男子早早接受了三从四德的教育,所以即使强势如凌齐峰也会对自己今日所言感到诧异。 “凌,听我说。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我是说你可以嫉妒,光明正大的嫉妒。没人敢说你错,要错错的也是我,一切有我一力承担。” “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你是说我可以嫉妒?” “是,而且名正言顺。”怡晴怎么会不知道凌齐峰的想法。自己接受了他,深深感动于他的痴情,感激他的爱情,同也用心回应着他那浓烈而炙热的感情。 在女尊的国度很难见到像凌齐峰这样强势的男人,他只是在为自己的爱情做着自己的争取,即使方法不对,出发点也是好的,更何况倘若不是自己他怎么用得着生活在争风吃醋里,是自己亏欠了他的,是自己不该。 “晴” “凌” 深情相唤,深情凝视,怡晴相信凌会懂的,她也相信他们的未来会更好。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凌,我愿意相信你,相信我们的感情,相信我们的未来。 --------- 幸福的一家子呀!! 深情换深情 “雪雪”怡晴微笑着走了进来。 “心主(怡晴)回来了。”见怡晴没事,雪凝落和竹雅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没办法谁让刚才他们出去的时候都那么严肃,让人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无法心安。 “恩,怎么还没有吃完?”怡晴看着满桌的菜就知道他们担心自己。 “吃的这样慢菜都凉了,对身体可不好呀。”怡晴宠溺的看着两人。 “雪雪身子单薄不能吃这样的饭菜,雅儿你是大夫难道也任由着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怡晴故意板起脸。 “这个嘛,雪雪下次一定注意。”雪凝落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雅儿也是。”竹雅仍旧是温润的,可是那异样的甜蜜却是让人不能忽视。 他们两个自然也明白怡晴是借着这个样子关心自己,怎么能不开心呢? “知道就好,算了,让他们拿下去热一下吧。”怡晴刚说完就有长眼色的奴才已然来端盘子了。 当王爷就是这点好,有人伺候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动手,还有有眼力架的人帮着自己把想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当然这也只是在他们的职权范围内。 “哎~”怡晴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真的有点不可思议,难道他们真的就那么开心吗?只为了自己一句关心的话语,这个世界的男子要求的何其至少?自己是何其幸运!只希望凌也能从中这次深谈中获益,了解自己的苦心,解开心结。 “怡晴”竹雅轻轻的握住怡晴的手,他能感觉到怡晴心思的沉重,虽然不清楚她和凌齐峰说了什么,可是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应该是很不一般的话,自己远远的也瞧见了凌齐峰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没事。”怡晴回以一记微笑,唇角微微上扬,但是还是有点勉强。 怡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急忙调转了话题,“我是在担心这个案子呀,查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什么线索,真的是~哎~” “案子真的没有进展吗?”听怡晴提到这个案子雪凝落也忍不住插嘴,他不仅是担心那些未婚的男子,其实更担心的是怡晴的身体健康和家庭的美满幸福。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目光短浅也罢,他雪凝落只知道自己的妻主为了这个案子不眠不休,身体真的让自己担心;他只知道他的妻主为了查案而不得不上青楼,惹的凌哥哥妒火中烧,让心主好是头疼。 自己不要,自己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和妻主过一生,当然最好就是能为心主生个孩子。她说过的,男的像我女的像她。思及此,雪凝落的脸上泛起层层红晕,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真希望这里已经有一颗种子在发芽,生长了,多好。 可是怡晴完全忧心在案子中倒没有注意到雪凝落的异样,反观竹雅还是保持一贯的清雅模样,他在忧心案子但也不完全,谁让自己说过案子不破就不和怡晴成亲。现在可好,怡晴怕人轻看了自己,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和自己~ 真是羞人!竹雅暗恼自己。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会想起那些事?! “雅儿在想什么?脸怎么红红的?”怡晴此时早就放下了案子,在家就好好享受时光,享受生活,工作的事情是办公室里的,自己才不要浪费光阴呢。 “啊?”竹雅闻言一惊,抬起头正好对上怡晴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明亮异常,有着灼灼光芒。 “雅儿不会在想念那个独特的下午吧?”怡晴侧过身子伏在竹雅耳边,暧,昧的动作,暧,昧的言语,忆起那个无限好的午后,即使清淡如竹雅也低下了头。 “怡晴~”粉粉的红,似花照水,娇,羞可人。引得怡晴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在竹雅耳畔落下一吻,“啪”,极轻极快,细致的动作也只有当事人感受的到,可是那荡在心底的暖意却是不容忽视的美好。 怡晴这边是襄王神女皆有情,凌齐峰却一个人呆呆的在院子里发呆。 “主子”香儿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可是凌齐峰没有丝毫的反应。“哎~”香儿不禁叹了口气。 主子一进门就是这个样子,自己又怎么不懂主子的苦。 一个万人之上的王子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宫中奢华的一切;为了她甘愿放弃王子的荣华与他人平起平坐,成为平夫。 那是自己的主子,曾经多么骄傲的齐王子,可是为了这个女人却成了今日的模样。 “香儿,你说是不是我要的太多了?”凌齐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聪慧如自己怎么会把自己逼到这样的绝境。妒夫,多么可憎的字眼,自己居然为了爱情把自己便到了如斯可憎的地步。 自己也同样厌恶和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像雪弟那样心平气和,也不能像竹雅那样与世无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痛苦,纠结,可是晴的话却响在耳畔。她说:“你吃醋理所应当,天理正道,理得其所!” 天哪,这是一个女子应该说出来的话吗?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子,王爷要是说了什么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香儿见主子表情千变万化,忍不住出声安慰。 “香儿,她说错不在我,要错也是她的错。”凌齐峰凄然。“主子~” “她还说,我嫉妒的理所应当,你说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凌齐峰喃喃自语。 “主子,王爷真这样说?”香儿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是呀,香儿你说~” “主子,恭喜主子贺喜主子。”香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香儿,你~”凌齐峰愣了。 “主子请恕奴才斗胆直言,王爷如此待主子足见王爷情深意重,更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而主子竟能嫁于这样的妻主理应高兴。”香儿是什么人,能在宫廷之中站的一席之地的焉能是普通人? “高兴?” “是。” 凌齐峰呆呆的看着香儿回味着他的话,很快怡晴的话也在脑海中响起,交织在一起。 是了,是了。怡晴爱上雪凝落和竹雅本来就比自己早,她一个人来到异世多亏了他们相伴,再说8岁之约于她,那时候不过是戏言。 自己应该感激上苍的眷顾,感激自己的执着,感激她的深情。否则焉能有今日的凌齐峰,今日的凌王妃? 自己要去告诉她,自己想通了,自己解开心结了。 大彻大悟的凌齐峰疾步要向雪凝落那里去。 “主子且慢。”香儿叫住了自家主子。“还是让奴才去请王爷吧。” 看着他的表情凌齐峰焉有不明白的道理,淡淡一笑,应了一声:“好。” 那笑竟为清秀的脸庞缓缓染上了两抹极淡的红晕,若一潭碧湖中坠落了一滴轻柔,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染了一池子的春意。美得炫目。 众人本来还在嬉闹却见香儿前来,雪凝落和竹雅都极有分寸的停止了动作,怡晴也是眼前一亮,看来凌是想通了。 “去吧,别让凌哥哥等急了。”雪凝落极是体贴的说。 “去吧,凌的心里也不好受。”这样的嫉妒竹雅怎么会不了解,那时候自己不也因为这样的嫉妒选择了离开吗? 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这个魔女的魔掌,其实主要还是没有逃开自己的心。谁让自己的爱,自己的情,自己的心就遗落在了这个叫林怡晴的女子身上呢。 如今自己是心甘情愿了。 就在这会儿功夫,凌齐峰居然焦躁不安了起来。我会不会变丑了,衣服会不会不搭调,发饰是不是偏了?就见凌齐峰在房子里对着镜子弄着弄那。 “凌怎么不出来欢迎,莫不是还生气呢?”怡晴已然知道他不气了才敢说这样的话。 晴,是晴来了。凌齐峰激动万分,正想抬步出去却忽然想起来貌似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换好呢。 “晴,你等我一下。” “好。”怡晴也不着急,应了一声,坐在了院子里。 一会儿,“香儿,你下去吧。”凌齐峰吩咐了一声。 闻声怡晴也转过了身,一个明艳照人的男子就出现在了面前。 眼前人儿玉纤软转绾青丝,金凤攒花摇翠尾。艳丽的锦服,映得脸若流霞轻溢横飞,明艳靓丽,却难掩眉目间一股清幽的灵气。 “凌~”怡晴不得不承认即使凌已经是自己的夫君,可是这样的他还是让自己感觉了惊艳,灵魂的震动,那是感情的积淀。 心动不如行动,怡晴快速移动,还没等凌齐峰反应,人已然落在了怡晴的怀中,嗅着这熟悉的体香,怡晴悸动,“凌~”,深深的。 “晴,我~”凌齐峰着急的想说什么。 “嘘”怡晴伸出手指挡住了他的唇。“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信你。” “晴~”凌齐峰热泪盈眶,唯有深深的回抱才能减少自己的颤抖。 一会儿,“都说一月水仙清水养,二月杏花伸出墙,三月桃花红艳艳,四月杜鹃满山冈,五月牡丹笑盈盈,六月栀子戴头上,七月荷花别样红,八月桂花甜又香,九月菊花傲秋风,十月芙蓉迎寒霜,十一月山茶初开放,十二月梅花雪里香!我怎么觉得我的凌竟比这些花都要美上半分呢?”怡晴调笑。 “那是,我可是新逻第一美男子呢,我不美谁美?”那笑颜下是满满的自豪和倔强,怡晴看着他就知道自己的凌又回来了。这一切,真好。 ------ 传说中的三更,大家多支持呀! 猜谜知心意 和凌解开了心结怡晴自然也是开心的不得了。这不一家子正其乐融融的坐在院子里面赏月呢。 “问,‘为伊消得人憔悴’上一句是什么?”怡晴狡黠一笑,乖乖,21世纪什么最多,那就是人才。随便几个小问题就能把古人难倒。自己就要看看他们谁会反应比较快。亲亲夫君,等着接招吧。呵呵。 “衣带渐宽终不悔”雪凝落率先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吗?”怡晴淡笑,转过头,“凌,你要不要试试?” “雪弟已然是正确答案了,我还试什么。”凌齐峰可不会中了怡晴的圈套,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没安好心。 “可是如果我告诉你这不是正确答案呢?”怡晴眼中写满了狡猾二字,凌齐峰才不上当呢。 “我才疏学浅,还是让雅弟来吧。”凌齐峰聪明的推出了竹雅。 “那好吧,雅儿你说。”怡晴不甘心被这只狐狸看穿,目标转向了竹雅。 “如果那不是正确答案,雅儿也想不出来了。”竹雅也学聪明了。 “真的都不知道?”怡晴憋笑的看着他们,她相信自己这个答案如果说出来一定会让他们大跌眼镜的,哈哈。 “那是什么呀?”月蝶(那个捡回来的小乞丐,暂时还是住在怡晴家里)单纯的不明所以。 晕死,这小家伙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怡晴郁闷。为什么这家伙总是在自己和夫君享受美好时光的时候蹦出来呢? “是我叫他来的,看他一个人呆着怪闷的。”雪凝落有点抱歉的看着怡晴说。 “算了,既然来了就坐吧。”怡晴总不能拨了自己老公的面子。 “好吧,可是那答案是什么呢?”月蝶刚落坐还不忘问答案。 “这个么,就是你雪哥哥说的答案。”怡晴无奈呀。 其实那个答案根本就是“宽衣解带终不悔 ”。呵呵。 “切,就知道你不肯说,是不是嫌我在这碍眼呀?”月蝶真的很讨厌晴姐姐什么话都背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个外人一样。真是气愤。 “好了好了,那我说下一个,你猜猜。”怡晴可不想没事得罪这个小鬼,他可是贾子余的宝贝,贾子余真是把他当弟弟一样的宠,那是真好。有空没空的还念叨让自己的夫君们给月蝶说媒呢。 真不知道贾子余是怎么想的,其实月蝶才多大呀。十六岁,一个未成年儿童,居然有人急着要他结婚,真晕。 “好吧,你说吧,我一定猜得到。”月蝶胸有成竹的说。 “那好,听好了。‘君子成人之美’那下一句是什么?”怡晴可不信他能才出来。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五岁就会背了。”月蝶可不吹牛,想当年在家里自己也是有着小神童之称的,只是,哎~ “非也非也。”怡晴摇头。 “不可能!”月蝶斩钉截铁。 “你们不要猜猜?”怡晴转向自家夫君。 “你还是公布答案吧。”竹雅说。 “恩恩,鉴于大家都那想知道我就说了,答案就是‘小人夺人所爱’。”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你巧词吝啬。”月蝶不依。 “呵呵,是你自己才不出来还怨别人,怎么不说自己笨呢?”怡晴不以为意。 “你~” “哼”怡晴故意气他。 “好。你再问,我就不信了。”月蝶居然叫起了劲。 “那听好了,一片草地,打一种花名。” “一片草地?”月蝶无语。 “正是。”怡晴点头,“雪雪,凌,雅儿,你们也猜猜。” “是玫瑰吗?”雪凝落试探着问。 “为什么?”怡晴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不解。 “不知道,就是觉得玫瑰上满是刺,又不生长在草丛里,再说心主的问题应该不以常理回答。”雪凝落慢慢的诉说着自己的思路,虽然不甚正确,可是怡晴还是感叹于他的智慧。 “是牡丹吧。”竹雅回答。 “牡丹是花中之王,一片草地明其他花都无法在此生长,所以我猜是牡丹。”竹雅也说出了自己的思路。 “哈。没想到雅儿平时不怎么说话,却是一语中的,难怪对查案那么放在心上呢。”怡晴可不敢小看了自家的男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还是不对呀。”怡晴遗憾的表情逗乐了大家。 “我觉得竹哥哥说的很有道理,你不会在绞词诡辩吧?”月蝶不信。 “我猜是梅花吧。”凌齐峰适时的出声为怡晴解了围。 “为什么?” “因为‘没花’呀。”凌齐峰带着宠溺的看向怡晴,星眸中洋溢着温情。 “宾果,答对了。”怡晴笑的肆意,冲到凌齐峰面前就是一个拥抱,“凌好聪明。” 雪凝落和竹雅是一脸的笑容,反观月蝶却有点不好意思,没办法,古人都太早熟了。 碍于月蝶在场怡晴也不敢有什么过分举动,接着就又给大家出题目了。 “恩恩,听好了,请问,牡丹,玫瑰和茉莉比美,谁最后赢了?” “牡丹,它是花中之王。”月蝶敢肯定自己赢定了。 “玫瑰吧,心主不是说玫瑰代表爱情,相信这世间没有比爱情更美的东西了。”雪凝落红着脸还是说了出来。 是心主一直在鼓励自己,说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这样才能让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都知道。 “雪雪!”怡晴没想到腼腆的雪雪竟然能说出这样动人的情话,真不枉费了自己几个月的调教。 “心主~”雪凝落害羞的低下了头。 “晴,你公布答案吧,看把月蝶急得。”凌总是选在最适当的时候开口,不让雪凝落为难,也不让月蝶不好意思。 “恩,那好吧,答案就是——茉莉。” “怎么可能?!”月蝶不相信自己一向聪明的脑袋怎么就猜不出晴姐姐出的题目。 “因为‘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怡晴解释。 “这是什么曲子?”月蝶可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 “不知道?”怡晴这才想起来貌似这里不是21世纪,这里有太多自己的世界没有的东西,同样自己的世界有的这里也没有。 “好吧,看在我今天心情好,就给大家高歌一曲吧。拿琴来!” 于是怡晴正襟危坐于放古琴的案几前,伸出修长的双手徐徐波动琴弦,试着琴音。 不一会儿,就传出了怡晴优雅的嗓音,伴着飘忽不定的旋律,在宽广时隐时现,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一曲《茉莉花》如清泉般缓缓流出,沁人心脾。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她,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旁人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开香也香不过她,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旁人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开白也白不过她,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旁人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她,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怡晴指尖波动,曲子倾泻而出,众人皆静静的聆听,犹如仙境。 许久,庭院中悄无声息。 怡晴看着众人陶醉的神色淡淡一笑,看来为了维护林大小姐的身份而学习的乐器也不是这么没用,现在能娱乐自己的夫君,自己高兴。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尔。”凌齐峰率先回过神。 “真好听。”月蝶也夸赞不止。 “此曲只应天上有。”竹雅也点头。 “心主真棒。”雪凝落知道自己的琴技好,却没想到自己的妻主也可以弹得这样好。能嫁给这样的妻主谁会不开心呢? “晴姐姐你真厉害,怎么什么都会呢?”月蝶此时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怡晴。 “呵呵,其实也不是厉害,不过是无聊的时候玩玩罢了。”被一个小孩崇拜怡晴还不是很习惯。 “是吗?姐姐只是玩玩就能这么好!” 汗,怡晴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其实乐器自己也练了好一阵,只是因为有现代的钢琴基础才学的比较快,呵呵。 “好了,月蝶。刚才的那些字谜你都没有猜出来,那你来考姐姐好不好?”怡晴试图转换话题。 一听自己要考怡晴,月蝶立刻高兴的忘了刚才的事情。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怡晴心里暗叹。 “那你听好了。”月蝶开始出题,“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是画吧。”竹雅淡笑。 “那在听这个,此物常在山谷行,风霜雨雪任娉婷;纤枝碧叶衔云趣,傲岸身躯松骨凝。碧叶柔姿翠影婷,深山傲骨共松行;诸君暂且猜猜看,何物纤枝云样盈?” “冷杉”雪凝落一语就猜中了。 “你们怎么都知道?”月蝶不依了。 “那好吧,我来出难为难为他们,帮帮月蝶,可好?。”凌齐峰看小男孩都快哭了,自然是出面解围。 “好,你出吧。”怡晴也被挑起了兴致。 凌齐峰略微想了一会儿,说道:“天鹅飞去鸟不归,目木相对由心起,胡天八月不飞来,山回路口百草折,寸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连叶送君去,千秋一放为三横,角方空留马行处。此诗何解?” “这~”首先难为住的就是雪凝落。他虽是大家公子,可是主攻的琴技,至于诗词歌赋倒不是很精通。 “雅儿呢?”怡晴也觉得此题不易,转问竹雅。 “这,凌哥哥,雅儿甘拜下风。”竹雅主攻医术,怎么可能是身在深宫的凌齐峰的对手。话说最附庸风雅的可是皇宫了,凌齐峰身为皇子可是从小做了严格的学习。 “哇,凌哥哥也好厉害呀。”月蝶单纯的样子逗乐了大家,怡晴的脸上也洋溢着暖意。她前世追求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家的味道。 凌齐峰见怡晴发愣,开口提醒:“晴怎么说?” 怡晴淡笑,“如果我猜得没错答案应该是‘和’字吧。” “为什么?”月蝶的好奇心最盛。 怡晴看他着急的样子于是慢慢解释,“其实解此诗谜不能看诗意,每一句只都是一个字谜。胡天八月不飞来,“能”的左边酷似八月,右边像飞。山回路口白草折,草折为禾(柴),加口,成和。。现在明白了?” “恩”月蝶脸红扑扑的,尽显十几岁孩子的神态,灵动异常。 凌齐峰听了怡晴的解释也是赞许的点头,他就知道自己的妻主,自己的晴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怡晴看向凌齐峰也是一笑,她明白凌专门挑了这样一个字谜莫不是告诉自己“家和万事兴”,即使说明他相通了,更是对自己的承诺。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她信凌,更信任他们的感情!家和万事兴! 新款服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找到大地,人们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我们的女主怡晴却已经勤快的忙碌开了。 不一会儿,就看见她满院子的乱跑。 “凌,凌,快开门,快看们!”怡晴兴奋的声音自远而近,那清亮的女声是凌齐峰熟悉的。 “等,等一下。”听到喊声香儿急忙下了床,匆匆套上一件外套出来开门。 门刚打开,香儿就觉得一阵风过。 “凌,凌,快起来呀,起床了。”原来怡晴谁也没理径直跑向了凌齐峰的卧室。 “什么事呀,这么早。”凌齐峰徐徐的撑起身子,揉着惺忪的睡眼,粉白的面颊流露着孩子的纯净。锦被滑落,衣衫半开,那细致柔滑的肌肤就这样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好一副人间绝美图呀。怡晴赞叹。 可是凌齐峰似乎什么也没有意识到,大脑还在迷糊状态。 “晴,这么早把人叫醒到底要干什么呀?”毫不掩饰的语气中分明有着撒娇的意味。此时的凌齐峰褪下狐狸的保护色,比雪凝落更胜上几分。这一切无一例外的不在刺激着怡晴的感官。 “恩”凌齐峰闷哼一声,不等他挣扎,唇已然被人堵上。 都说心动不如行动,怡晴就是行动派,早凌齐峰一步已然欺身而上,将凌齐峰那感性的声音吞食进腹部,用自己的丁香小舌搅拌着月桂的青草香,即狂野又细腻地舔噬着他的每一个味蕾,搅拌着每一处柔软,侵占着每一个位置,感受着他清晨那未睡醒的甜美。 怡晴的唇舌一直占据主动,就连手下也没有闲着,熟练的随着凌齐峰的曲线逐渐下滑,那炙热的手掌抚过的地方,凌齐峰觉得好像自己在燃烧一样。 “恩~”凌齐峰发出如猫儿般细碎的呻,吟,手下也不输给怡晴。 没过几分钟凌齐峰已然被怡晴宽衣殆尽,可是凌齐峰这里却突然遇到了死结。 “恩~哼”凌齐峰气恼,晴今天的衣衫为什么这般难脱? 怡晴见他恼羞成怒的可爱模样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此时,院子里就传来了竹雅和雪凝落的声音,“香儿,王爷和凌王妃在吗?”是竹雅,这样清明,真不愧是上山采药的主,人家都历练出来了。 好死不死的这个时侯来,怡晴的兴致被打断自然有点小脾气。算了,还是正事要紧。怡晴强压下欲,火,拉起凌齐峰帮他穿好衣服,走到了院子里。 “雅儿,雪雪,你们来了。”怡晴看到自家夫君,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兴奋的向他们扑来。 “心主”雪凝落还是那样温柔。“恩。” “堂堂一个王爷是越来越没有样子了。”竹雅忍不住小下打击了一下怡晴。 “是呀是呀,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看我不做王爷的样子。”怡晴一本正经。 “什么?!”众人惊讶。 看着他们的表情怡晴就知道他们是误会了。 “呵呵,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你们的妻主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呢?”说着怡晴在原地华美的转了个圈圈。一袭长裙就这样拖拽在地,荡起层层波纹。 “这~”众人这才注意到怡晴的不同。 只见她一袭鲜亮的金色衣裙,曲线毕现。金色眼影,粉面桃花,仅仅是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异常鲜活,这大概就是人说的“以静制动”的最高境界了。 “怎么样?很奇怪吗?为什么都这样盯着我看?”怡晴此时已然化身成纯洁的天使,睁着那纯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夫君们,可是那眼中闪过的笑意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没办法,谁让她在他们的眼中读到了惊艳,读到了绝色,读到了清秀独绝,读到了浓浓眷恋。 “不是,很好看的。”雪凝落率先红了脸,没办法,谁让几个夫君里就他年龄最小,阅历最浅,更是熟读《闺训》之类的作品,所以也就是最好骗的一个。 “是很特别,就是不知道晴今天怎么想起来穿上这衣服了。”凌齐峰不得不承认异世的衣服实在太新颖,太美丽,也太具诱惑了。 “恩。”看着曲线毕露的怡晴,那白,皙的肌肤就能这样和空气去亲密接触,让竹雅都有一点嫉妒空气了。是的,自己虽然天天见到怡晴,可是要算真正的亲密也谨此那么一回。现在的她穿着这样暴,露,于自己就是天大的考验,真是不知道一向自诩清心寡欲的自己什么时候也有了这样浓烈的渴望。 师傅说若爱上一个人会为了她,会柔情含笑弯了眉梢;为了她,会略施粉黛换了颜色;为了她,会放下多年的坚持;为了她会心甘情愿奉献一切。自己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雅儿怎么可以这么冷漠呢?我熬了一夜做了这件衣服还不是为了你。”怡晴没有得到竹雅的夸奖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甘心。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谁不希望自己在深爱的人眼中是最美丽的那个呢。即使清淡如怡晴也不可免俗。 怡晴腰肢扭动,伴随着她的动作身体铃铃作响,他们这才发现怡晴的胳膊上,脚踝上,都带着银铃,它们随着她的移动叮咚作响,悦耳如山泉击石。 “怎么样,我设计的衣服还不错吧?”怡晴眉似远山多秀丽,眸如秋水多灵气。肤如凝脂多粉晕,腰如细蜂多野性。看迷了众人,撩动了男人们那深深的情愫。 怡晴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斜倚着竹雅,全身仿若无骨一般肆意的把重量加给竹雅。随着雪凝落递过来的水果,怡晴才懒洋洋的摆动起自己的腰肢,轻摇柳动,尽显绝代芳华。 “谢谢雪雪。”怡晴肆意的展现着个人魅力,张开嘴趁着雪凝落送水果的机会,伸出灵蛇一般的细软丁香,邪肆的划过雪凝落那细软的手指。而后舔一舔唇,“恩,真甜。” 那动作是赤luoluo的挑,逗。那神情是赤luoluo的勾引。那张脸上写满了调戏的意味。怡晴腰肢仿佛有灵性一般可以肆意扭曲摆动,将亲亲夫君的目光都锁在那点了金粉的肚脐上,时而狂野呼唤,时而欲拒还迎,时而羞涩颤动。 冰肌藏玉骨,衫领露su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别有一番妖娆的精致。 他们素来知道怡晴是美的,尤其在女尊的国度,怡晴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即使是绝色的男子在她面前也顶多打个平手。可是今日的怡晴却好像特别的诱惑。 “对了,晴还没说为什么这衣服是为了竹弟所做。”凌齐峰的记性可是出了名的好,他可还记得某人在刚才还在向竹雅表功,说什么衣服是为他所做。 “呵呵,这个嘛。”怡晴傻呵呵的笑,就知道凌不会放过自己,想躲过他这只狐狸可没那么容易。 “是呀心主,这衣服美则美矣,可是要做成亲的衣服却是不合礼数的。”雪凝落自然了解怡晴的想法,其实他也知道竹雅是心主早早定下来的人,而且早就那个了,可是不知为何却迟迟不曾提婚嫁的事情。于是雪凝落干脆提了出来。 “呵呵,雪雪真聪明,这衣服我可就是为了婚嫁准备的。”说着还不忘挑衅的看了眼凌齐峰,那意思就是“我就是为雅儿所做,你怎么样?” 凌齐峰见她挑衅也不恼,优雅的伸出手指端起茶杯细细品味,“恩,真是好茶呢。”内敛的气质在这一刻尽显。 怡晴顿觉无趣,凌齐峰怎么不理自己呢?自己还是喜欢他张牙舞爪的样子,虽然有点头疼,可是那样的他特别真实,让自己能感受到浓浓的在乎,甜在心里。 “茶虽然好,可是也要人会品呀。”说着凌齐峰意味深长的看了怡晴一眼。 “你确定要用这个做喜服?”凌齐峰确认,就连雪凝落和竹雅也是看向自己。 “这个嘛。”怡晴看他们着急自己反而是不着急了。 “可是你确定竹弟能结的开?“凌齐峰略带暧,昧的看向怡晴。”我跟了你这么久今早不也被这衣裳的解法给难住了。”凌齐峰大言不惭的说完话继续品自己的茶,却羞红了雪凝落和竹雅的面颊。 谁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懂凌齐峰的暗示,难怪今早过来的时候他们那么久才出来,原来竟然是这样。 真是的,那么早叫自己来自己却在里面逍遥快活。竹雅不禁气恼。 看雪凝落和竹雅都面色不善怡晴真有好好收拾凌齐峰的冲动,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却是怎么样把两位夫君劝好。 “呵呵,今早是个误会,绝对是个误会。”怡晴赶忙解释。 看大家都不理她,讨了个无趣。灵光一闪,转向竹雅,“雅儿,我是真的为了你才设计的这衣裳。难道你不想知道这衣裳是干什么用的吗?”怡晴可怜兮兮的拽着竹雅的袖子,努力晃动着自己的胳膊和脚踝,试图让银铃的声响吸引亲亲夫君的注意。 “算了,你说那是干什么的吧。”即使竹雅知道怡晴是装的,可是就是狠不下心,见她这个样子自己就心软了。 “那好,我说了哦,这衣服呀,我是用来查案的。”怡晴一句话震惊四座。 “你要穿这个查案?” “查案和这衣服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以?” 齐齐的三声在同一时间发出,怡晴得意。就知道自己的亲亲老公心疼自己,别看刚才斗嘴有多凶,可是一提到查案他们各个都紧张的不得了。 “当然不是了,我这身衣服是专门为男子设计的。上次雅儿一身犯险幸亏有风,要不然后果可真的可堪设想。怡晴只要想起那天会有人把雅儿带走自己的心就不可遏止的慌乱。都说你们爱惨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爱惨了你们。 “所以这回我专门设计了这衣服,如果让颇有姿色的男子穿上,相信那个色魔一定会再次行动的。”调查了这么久还是没什么进展,怡晴已经准备引蛇出洞了。 “心主是想让其他人穿上着衣服引诱他人?”雪凝落惊讶。 “是呀。”怡晴随口应着。 “不行!”竹雅坚决反对。想自己还是一个身有武功的男子尚且会无力自保,倘若让其他男子遇上怡晴怎么能保证别人的安全。都说医者父母心,竹雅的心是最善良的了。 “大家稍安勿躁,相信晴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到底是狐狸,凌齐峰见怡晴信心十足的样子也明白她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可不相信自己的晴会不负责任的让其他人以身犯险。 “呵呵,还是凌了解我,来,奖励一个。”说着在凌齐峰的脸颊上就是一吻。 “难道你们以为你们的妻主我就这么冷血吗?我可舍不得让娇滴滴的男子们冒险,再说要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是难辞其咎,那我心里还不难受死?”怡晴没有发现现在的俨然一个在夫君面前撒娇的幸福小女人模样,怎还见当年那冷酷无情的林氏大小姐。 “可是不让男子去,难道让女子假扮?”雪凝落也跟着怡晴的思维努力思考。 “当然不是了,那色魔祸害了这么多男子,是男是女相信她一眼就辨认的清楚,再说男子在体态和行为上和女子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怡晴其实也想过自己假扮,可是后来还是否定了。 “那你怎么~”凌齐峰也被弄糊涂了。 “这个么,闪人自有妙计。”怡晴呵呵一笑,做了个保密的姿势。 “算了,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凌齐峰首先放弃了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过我还要说一句,那个,青楼我可是还要去的,当然是为了查案,查案哈。”怡晴赔笑,没办法,谁让自己娶了三个醋坛子。 可是自己已然感觉很幸福,乐在其中。 ---------- 为什么没有新留言,郁闷中。。。 遥看牵牛织女星(上) 暗香疏影,长林丰草,茂林修竹,奇花异卉,在一盏盏艳丽的灯下外面的欢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一个一身青衣,素面朝天的男子立于朦胧的夜色中,滟潋了眼底的风情。 如泣如诉地婉转传来,若空洞的眼眸流不出泪水,若喑哑的嗓子无法述说,若情人的转身无法挽留,若岁月在红河中怅然若失,若怜惜之花悄然凋零,与风中,碎了一地的残败。 几天了,自己已然几天没有见到她了。没有她的日子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她那双清亮的大眼睛时而出现在自己面前,魂牵梦绕。多少年了,自己不曾睡的这样踏实,可是自己居然贪恋她清雅带着暖意的怀抱,那夜自己睡得是那样纯熟,真的仿佛在父亲怀里一样,安全,如港湾一般。 穿梭于喧闹的人群中,看着他们饮酒作乐,肆意调笑,自己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丑态百出,此时自己是多么怀念那个叫林晴雯的女子。那样的女子这世间怕也没有几个,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儿又怎么会是自己可以企及的? 而且自己还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金若轩无语问苍天。苍天呀,你给了我美满的家庭却让它一夕毁灭;你给了我惊世的美貌,却让我被女人蹂躏;你给了我高超的才艺还不是沦为他人的玩物。那么今日呢?你把那个叫林晴雯的女子送到我面前,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亲眼看着自己的一颗心遗落而找不回? 苍天哪,你何以如此待我? 我好想忘记,好想失忆,奈何最想忘记的事情却往往记忆最深,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些自己封存在心底的秘密,那些折磨的自己痛不欲生的隐秘,为什么偏偏要如影随形?为什么? “怎么,九妹开窍了?今儿怎么主动约我来暗香楼呀!”凤随忧还是老样子,轻摇折扇,长发挽起,带金丝八宝攒珠髻,一袭绣着七彩祥云的长袍尽显风雅,眉眼一挑尽是风情,轻咧的嘴唇薄如蝉翼。一看便是一个笑从百草从中过,却是薄情也凉性的女子。 “八姐这话怎么说呢?难道随心不约你,你就不来了?”怡晴可知道凤随忧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一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算是占了个全。都说“娘生九子,子子不同”,自己算是信了。 你看自己老妈根本就是个劳碌命,整天为政事繁忙,至于男人,现在自然是专宠那个便宜老爹,可苦了那些宫妃了。 可是再瞧凤随忧每天花天酒地不说,还时不时的纳两房妾室,小爷什么的,让自己不禁想起了九龙夺嫡里的九阿哥胤塘。听说他是几位阿哥里生的最美的,却也是最花的,甚至有人夸张的说此人的家眷堪比后宫呢。凤随忧简直就是女版胤塘嘛。 “还是九妹了解我。”凤随忧毫不在意。 “九妹是不是想那个金若轩了?”凤随忧可是隔三差五逛青楼,对那里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自己可是听说自从九妹走了之后那花魁就病了,也不跳舞也不见客,可是九妹的反应却是普通的很,看来又是一颗芳心所托非人呀。 没办法,皇室的姐妹就是这么招男人喜欢,要不然怎么明明自己花名在外可是还有不少人想办法往自己这里送男人呢? 凤随忧洋洋自得的摇着扇子,自我陶醉。可是怡晴那里却没有了来时的清闲。 “你说什么?他病了?”怡晴忽然想起那张无依的俏颜,那天那张脸是怎样的苍白,他抓着自己的手又是怎么样的炙热,这样孤独无依的美人真的要成为自己牺牲的对象吗?可是案子还是要不能放弃的。 罢了罢了,就算是给他一个辩白的机会吧,如果一切和自己设想的不一样,那么自己就信他,要真的造成什么损失自己会补偿,不惜一切。 这就是林怡晴,看似冷酷却绝不伤害无辜,对于在乎的人可以宠爱非常,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护短心理。 “是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他自你走后就没人再见过他,听说是蝉联病榻,下不了床了。”凤随忧见怡晴这样关切的样子不仅心里一动。谁说自己这个九妹冷情,那只是没遇到该遇到的人,要不怎么不到半年就连娶三夫,现在更是为这个青楼花魁忧心。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哈哈。 凤随忧玩味的眨了眨眼睛,如实汇报着自己知道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怡晴诧异。 “他真的病了?”据怡晴多年的经验来看,那天的他自己应该说已经照顾的很好了,既没有受风寒也没有被吓坏,反倒是他那安心的睡颜让自己莫名的一阵心暖,好似吓坏的孩子躲在母亲的怀里寻找慰藉。让自己不仅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个在雷雨天吓得哇哇大哭的女孩。 “是不是九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怎么说人家也曾和你春宵一度。”凤随忧笑得暧昧。别人不知道难道她凤随忧还不知道吗?那天金若轩明显就是钟情于九妹,又是丢花又是请入房间的,这样的把戏隐瞒涉世未深九妹尚可,想躲过自己这个风月老手的眼睛怎么可能?接了九妹之后更是称病不出,看来这个金若轩对九妹还真是死心塌地呢! “凤随忧你不要胡说,我是女子倒是不要紧,可是金若轩还要名节呢。”怡晴脑袋没转弯话就出口了。 “九妹还害臊呢?谁不知道你是金若轩第一个客人,前几天还在他那里呆了一夜。”凤随忧可不相信谁能面对一个大美人的邀请而无动于衷,除非那根本就不是个女人! “你~”怡晴无语。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貌似自己在金若轩那里过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虽然自己是好心帮他摆脱梦魇,而且两人尚是清清白白,可是外人却不知实情,只道自己是不好意思呢。 也难怪了凌那天那么生气。心爱的人背着自己出去偷腥而且搞的尽人皆知,放谁谁能不生气呀。 幸好自己和凌及时沟通,要不然真闹得不可收拾才是损失呢。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习惯这个女尊的地方,是自己忽略了,忽略了。 见怡晴欲言又止,凤随忧以为她在担心金若轩却不好意思说,于是嘻嘻一笑,“九妹放心,那个金若轩对别人那是生病,可是倘若九妹一去保证是药到病除,比那医馆的良医都有用。” 对这凤随忧如此笃定的事情怡晴也知道现在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金若轩莫不是就为了这个而伤怀?想到这个怡晴突然没来由的不舒服。 算了,倘若真是如此,自己就为他找门好亲事。反正暗香楼自己是老板,什么事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当然自己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他要首先排除了自己的嫌疑才行。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暗香楼的门口,众人一见是凤随忧自然也不说什么,来了两个小倌轻车熟路的带着凤随忧和怡晴来到了雅间。 “忧姐姐今天要点奴家的牌子吗?”小倌魅惑一笑,仿若无骨的被凤随忧一带便落入了她的怀抱。 “姑娘~”另一个小倌见怡晴一人独坐自然也贴了过来。 怡晴本来还在担心金若轩的事情,突然一阵刺鼻的胭脂味迎面而来,怡晴抬头正看见那个小倌朝自己媚笑,手也已经不规矩的抚上了自己的身体。 怡晴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 “你,过来。”凤随忧虽然是在一边玩,可是怡晴的那些神色统统落入了她的眼睛。她又怎么能不了解怡晴的想法?见怡晴厌恶,急忙叫住了小倌。 “是。”小倌一听凤随忧叫自己高兴的咧开嘴移了上去。 刚才那个女子虽说也长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奈何性子太冷了,不如忧姐姐来的热情。 “九妹,金若轩还在他的院子里,九妹还是快去看看吧。”凤随忧只道是怡晴多情,怎想得到怡晴来青楼是为了查案呢。 怡晴也不多计较,缓缓起身离开了这个暧*昧的空间。 沿着小径怡晴顺利的找到了金若轩的院子,那里依旧是清雅宜人,到处是盛开的海棠。海棠素有花中神仙”、“花贵妃”、“花尊贵”之称,大概也和金若轩一样都是人们的宠儿,他才这样喜欢它们吧。怡晴猜想。 其实上次怡晴就已经注意到了,金若轩好像很喜欢海棠,他把它们种的满园都是,而且精心护理,其中不乏名贵品种,垂丝海棠,贴梗海棠、木瓜海棠比比皆是,都是名家名品,可是却独独不见西府海棠。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海棠虽然美丽却因无香而被宋人彭渊材引为五恨之一。海棠中也唯有西府海棠有香气。 金若轩独独不种它,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引花自喻? 这样想着怡晴信步走向金若轩的住处,经过湖边时一道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人影让自己想起了初见时的雪凝落,同样是那么单薄,同样是形销骨立,即使身形和身高都差了一定距离,可是全身散发的气质却还是轻易让自己产生了联想。 一袭白衣立于湖边,远远眺望目光没有焦点,似乎在想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想,玉箫在手却不见主人吹奏。 千帆过尽,谁是我心所爱;三千弱水,哪一瓢知我冷暖?很突兀的怡晴想起了这句话。 那时候自己大约也有这样的感叹,那么金若轩呢?他是否也是如此,抑或是他在思念着谁? 在自己的记忆中金若轩应该是灵动的,是美丽的,是魅惑的,却最最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面色苍白,身形单薄,满面愁容,似乎有什么打不开的死结纠缠于心,那扭着的眉眼让怡晴心疼。 “金若轩”怡晴轻轻唤了一声。 “晴雯!”金若轩急忙转过身,他几乎怀疑自己的听力,那样朝思暮想的声音,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儿居然现在就在自己面前。 怡晴走过去,停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林小姐?” “是我。”看着金若轩愣愣的样子怡晴突然间觉得很可爱。说是青楼花魁,可是到底不过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在自己那个世界此时应该正是大学新鲜人的时候,可是他却已经在为生活奔波了。怡晴心里摇头。 “是我。”怡晴淡淡一笑。 “你,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金若轩就后悔了,暗骂自己愚蠢。 “怎么,难道若轩不欢迎我?”怡晴挑眉。 “不,不是。”金若轩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孩,慌乱无比。 “算是,就算你不让我来我也是要来的。谁让我这人就是特注重承诺呢。”怡晴大摇大摆的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 看着怡晴如此率性之举金若轩有些吃惊,仿佛不敢相信尊贵如她竟然会有这样近似于孩子气的举动。 “怎么,若轩要不要也一起坐?”说着怡晴笑着发出邀请,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 “这,还是算了吧。”金若轩犹豫了一下,只要想到会理她那么近就紧张的不行。 见金若轩如此怡晴也不勉强,“也是,这晚上凉,你的病才好还是不应该这么坐着,是我疏忽了。”怡晴很快转换了话题。 “我~”金若轩听怡晴提起这茬,不禁脸红心跳。自己总不能说自己其实压根就没有病,根本就是相思成灾嘛。 可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再说自己对于女人…… 自己是这样的人,与她怕是今生也没有缘分的。 怡晴也注意到了金若轩神思暗淡,难道他还在思念他的意中人?怡晴想起了他刚才面对湖水时的表情。 哎,哪家男儿不思妇?金若轩也的确是不小了,要不然怎么老鸨都已经想让他开*苞了呢。要是真能在此时嫁了倒也是件好事。可是为什么这样想自己的心却稍微有点不平呢? 大概是不忍心美丽的事物被糟蹋了,毕竟爱美是怡晴的天性。自己在bar猎*艳的时候一看长相,二看身材,三看气质,四看手指。至于为什么看手指呢?这当然是怡晴的经验之谈了。 技巧在很多时候都是靠舌头和手指的,……(以下省略n句话;由于最近打击的太严格了,飞鱼害怕自己说出什么话被人把文章很删了,呵呵) “若轩,你还想去看琴儿吗?”怡晴可不喜欢看美男郁郁寡欢的样子,有碍自己眼球的说。于是怡晴很好心的想要缓解金若轩的思念。(殊不知人家根本就是喜欢他嘛,哎) “琴儿?”提到琴儿金若轩果然眼前一亮。 “对了,我想去看琴儿,请问不是说过琴儿会幻化成一颗星辰永远照亮着若轩吗?”金若轩此时也露出了似梦似幻的表情,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急切。 “是呀,所以我要带若轩去看琴儿了。”说着怡晴横腰抱住金若轩。 “啊~”金若轩吃惊的叫出声音。 “不要怕,我是准备带你上去。”怡晴温言细语的安慰着金若轩,“要是害怕就先闭上眼睛吧。”怡晴一提气,便带着金若轩飞向了苍穹。 -------- 大吼一声,潜水的都出来啦,我要留言我要留言我要留言,不管不管,满地打滚中。。。 遥看牵牛织女星(下) “好了,可是睁开眼睛了。”怡晴轻轻松松的带着金若轩上了屋顶。 “恩。”金若轩虽然贪恋怡晴的怀抱,可是也知道到了地方。乖巧的应了一声,从怡晴怀里跳了下来。 “咦?”怡晴微微诧异。 这难道就是。。。。。。怡晴的眸子不觉得阴暗了下来,但是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林小姐”金若轩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心如擂鼓,也没有注意到怡晴的异色。他实在要感谢这是在天黑,否则自己的窘态怕是要尽数落入旁人眼中,惹人笑柄了。 谁能想一个花魁竟然对自己的客人动了真情,更何况自己还是那样的情况。“女人”这个字眼怕是自己这辈子最厌恶的了,自己好恨,那时的自己为何是那般的弱小和无助;更恨那群女人,禽*兽!统统都是一帮禽*兽! 不过还好,总算是拖延了时间,救了弟弟,只是不知道那个全家最疼惜的弟弟今日流落何处?他会不会也如自己这般身世浮萍,心残缺?抑或是他真的会遇到好心人收留,然后平安的过一辈子吗?按照他的年纪也是应该嫁人了。 对,他一定是嫁人了。这样想着金若轩的心中有了淡淡的暖意。自己拼死救出的弟弟,自己以生命和清白作为代价救出的弟弟,你一定要过的好呀! “呵呵,若轩小心。”怡晴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金若轩,一边自己保持平衡。 其实飞檐走壁于怡晴来说已经是想当日容易的事情了,但是要照顾金若轩还是稍微有点吃力。 自己一个女子照顾一个活人都有点困难,那么一个男子要拖动一个死人该是怎么样的吃力?所以他留下了脚印。可是那为什么只有出去的脚印而没有进来的呢? 怡晴的大脑飞速旋转,这也是这些天疑惑她的问题。因为她一直凭着自己所看所闻联系前世的小说,电影,已然断定奸*污案的凶手应该是会一些邪媚之术,亦或者实在修炼邪媚之术的女子。 虽然不明白她的意图,可是伤害了这么多男子怡晴安能放过她! “哇!好漂亮。原来在屋顶上看星星这样美。”金若轩抬头仰望着天空,漫天的繁星在如洗的夜空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是呀,繁花盛开,繁星似锦。”怡晴站在金若轩身侧眺望着金若轩整个住所的全貌,幽雅宜人,大片大片的海棠虽然无香却还是占据了人们眼中的一席之地。 这样的花海,这样的美景,这样的星辰,这样的良辰。 “恩,是呀。这么多的星星在天空看来都是像琴儿一样的可怜人呢。”金若轩小声喃喃,落寞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别伤心,琴儿是你最亲近的人,他虽然是过世可也是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开始。”怡晴轻拥着金若轩,让他从自己这里攫取温暖。 夜深露重,她担心他的身子。 “另一个世界?是地府吗?”感受到金若轩的害怕,怡晴搂的他更紧了些。 笑笑,“不是地府,是天堂。”怡晴笑容中仿佛含有温度,暖和了金若轩的心。 “天堂?” “是呀,天堂。”怡晴拍了拍金若轩的背,“天堂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那里有久开不败的各色鲜花,那里有各色鸣叫的鸟儿,有忙忙碌碌的蜜蜂,有掌管那里的天使和上帝。那是个幸福的地方,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伤害,没有伤心……”怡晴慢慢的讲述着天堂的模样。 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伤害,没有伤心。金若轩记得自己的家也曾经是那个样子,自己曾经有严肃的母亲和慈祥的父亲,有兄弟姐妹,有小厮奴仆。 曾经的自己也是大家公子,曾经的自己也是高高在上,曾经的自己眼神清澈,曾经的自己以为妻主就是一切,曾经的自己…… 风过叶落,终究不过是曾经。。 娘,你为了你的信仰抛下了一大家子人;爹,你为了追随娘,自刎殉情;为什么要留下孤独无依的我们?家里的女子统统被杀,男子充为官妓。 为了弟弟,我放弃挣扎;为了家仇,我苟延残喘。 如今呢?你们让我遇到她又是怎样的安排?要是让她知道了自己的一切她一定会嫌弃自己的。 她有爱她的夫君,她有幸福的家庭,以后她还会有自己的孩子。那自己呢?算什么? “哎~”怡晴及时注意到了金若轩的异样,将他搂的更紧。 她明白,这样的姿色,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份,他的背后怎么会没有一段曲折,没有一段心酸。可是私心的,她希望那不是情殇。 这个想法突然涌现在脑海中怡晴自己也吓了一跳。 自己居然不希望他有情殇!难道自己想成为他的情,他的天?! 呵呵,没想到凌的担心终成现实,自己到底是对这个有才有貌有个性的花魁动了情,上了心。 “轩,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当我们在乎的人生命消逝的时候我们不应该难过,否则他们怎们走的安心?再说他们只是去了天堂,他们会在天上注视着我们,时时刻刻。所以我们应该要让自己过得好,不是吗?”怡晴温言款款,表情真挚,丝毫感觉不出虚假。这一刻金若轩若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晴雯~”金若轩再说不出其他话,已然泪流满面。 看着金若轩的眼泪怡晴一阵心乱,强压止住慌乱,掏出绣帕轻轻为他擦拭,“轩,不要哭。哭了我会心疼的。”笑中含情,在那清澈的眸子里金若轩读到了“情”。 那一刻金若轩是沉沦的,他是渴望的。 可是自己怎么可以?自己怎么配?自己的责任!金若轩猛然间推开了怡晴,仿佛忘了这里是屋顶,撒开腿就跑。谁知脚下一滑,“啊”一声,金若轩眼看着就在沿着屋檐向下滚。 怡晴一个眼疾手快,利用轻功迅速轻跃,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金若轩的衣领。手上用力,狠狠一带,怡晴本来还想试探,可是见他毫无反抗之力的任由着自己搭救,不忍心,怡晴翻身给他做了个肉垫。 “嘭”一声金若轩落地。 怡晴轻哼一声,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很疼。 “你,怎么样?”金若轩紧张的将怡晴抱起,让怡晴倚在自己的怀里。用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异样温情包裹住她。 这样真好,怡晴静静的靠在金若轩的怀里。没想到看上去还挺瘦弱,而且弱质纤纤的金若轩居然有胸肌,怡晴再次愕然。 他的手抚上怡晴的肌肤,“怎么样?这里痛不痛?” 怡晴身体轻颤,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心冷。 怡晴自己就是个疯狂的舞蹈热爱者,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身体和舞蹈中那些男人的身体的异同,还有他的手!竟然有细细密密的茧子,尽管保持的很好,可是抚上怡晴细致如滑的肌*肤,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异样。 怡晴随着想法手下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握着金若轩的手此时已经紧攥,让金若轩轻哼出声。 好忍耐力!怡晴暗叹。 怡晴深知凤随心这身武功加上自己前世的跆拳道黑段,下手是怎样也不会轻的。要是如雪雪那般柔弱的男子恐怕已经泪珠涟涟,可是这个金若轩却只是轻轻一哼。 要说是因为身在青楼适应了客人们的粗暴,奈何金若轩却是以清官之身入的暗香楼。 金若轩,你今夜的破绽太多了。怡晴冷笑,可是将她搂在怀里一心担心他伤势的男子却没有心思察觉她的冷笑。 他本是细致如斯的男子,他本是江湖上人人害怕的魔头,他本是心思缜密的宫主,他本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孤儿。 多年的磨砺将他的柔和打磨殆尽,让他的心性异常刚强,可是如今他为她缩紧心脏,他为她焦心不止,他为她破绽百出,他为她丢失了这颗心。可是造化总是弄人,前一刻他们还是生死相随,下一刻他们可能就是敌对的双方。奈何,奈何。终究是镜中月水中花,所有心事重虚化。 怡晴继续着自己的观察,不自觉的目光停留在了金若轩那双灵活的双脚上。 那双能舞出天下最绝妙舞蹈的精巧玉足此刻正被一双巧思无双的华美青丝履包裹,那些说它精妙,正是因为它花哨却又朴实,看似花哨的像是绣鞋实则轻快简便而又易于行走,这样一双鞋,怡晴心底暗暗思量。 不尽然让她想起了那天自己在庭院中看到的金若轩的舞鞋,样子虽然不像但是这轻盈却是共同的特点。 而且那双鞋的头部还比较尖,那是怡晴专门利用芭蕾的舞蹈鞋而专门改制而成,专门卖个歌艺坊的歌姬们。听说还广受好评呢。 那么为什么只有出去的脚印而没有出去的脚印似乎很容易解释了。怡晴眼前一亮,答案呼之欲出。 这样想着,怡晴的大脑虽然还是冷静可是心却不可遏止的痛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才承认了自己喜欢你,你就要给我这样的炸弹?!金若轩,你好狠的心! ——————————声明———————————— 因为飞鱼一下子的粗心,导致将有“风”的地方全部用“竹雅”替换,虽然也做了相应的纠错,但是貌似效果还是不怎么理想,所以希望看到的朋友请帮忙捉虫虫,写清楚哪一章哪一段有错误,欢迎大家前来捉虫。 金若轩的过去 夜是那么深,风是那么凉,海棠在风中摇曳生姿,可是金若轩却觉得异常的冷。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 风晴日暖慵无力, 桃花枝上,啼莺言语, 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 深心未忍轻分付, 回头一笑,花间归去, 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 东风宴罢长洲苑, 轻绡催趁,馆娃宫女, 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 回梭织朵垂莲子, 盘花易绾,愁心难整, 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 中心一句无人会, 不言愁恨,不言憔悴, 只恁寄相思。 六张机,行行都是耍花儿。 花间更有双蝴蝶, 停梭一晌,闲窗影里, 独自看多时。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 只恐被人轻裁剪, 分飞两处,一场离恨, 何计再相随? 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 织成一片凄凉意, 行行读遍,恹恹无语, 不忍更寻思。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 薄情自古多离别, 从头到尾,将心萦系, 穿过一条丝。 可是今日到底又是谁负了谁呢?金若轩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好像一团浆糊,乱作一团让他无法思考。 “少爷,您动心了。”是不是反问句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很肯定的陈述。 “兰叔”金若轩不用回头也知道此时能待在他身边说上这样贴心话的人只有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奶父(女尊国男人生孩子,男人喂奶)了。 这样落寞的少爷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不管是南诏楚思下令抄家灭门还是那时候少爷在青楼被人当众奸*污。 抄家灭门时少爷尚是个俗世未知的10岁孩童,那时候的他面对母死父丧只有无助的哭泣;被拉进青楼,听说少爷是抵死不从,谁知他们竟然,竟然卑劣的给少爷喂了药,让那些女人当众奸*污了少爷。 禽*兽呀,那群人都不是人!他们怎么可以对一个年仅10岁的男子下手?都说名声在外也惹祸,当时的少爷虽然只有10岁可依稀已经能看出那倾城倾国的容颜,再加上少爷天资聪颖,6岁便有神童之称,8岁提亲的人就已经踏破了门槛,10岁便已经名扬南诏了。可是谁知少爷的命竟会是这样! 当时少爷被充为官妓时,自己就好恨,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软弱,恨自己无能为力。本来以为少爷年纪还小,也许老鸨会再调教两年,这样自己就还有机会救少爷出这火坑。 自己当时就发誓,断然不能让少爷此生就毁在这上面,可是谁知等两年后自己找到少爷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花魁了。当时的少爷年仅12岁。 12岁,还不到出嫁的年龄,可是少爷却已经在女人堆里打起了滚。自己不知道少爷这两年是如何过来的,可是自己却知道他过的有多不容易。 一向清高自诩的少爷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别人眼中的尤*物?一向最厌恶以色侍人的少爷竟然学会了怎么娇,怎么媚,怎样的手法最调情,怎样的动作最吸引人! 是夜自己潜进少爷的房间,那里面已经传来了男女交*欢的声音。听似激烈的声音可是自己却明明看到了少爷脸上的泪花。那眼神中的恨意刻骨铭心! 那时候自己就知道少爷没变,他还是原来的他,那个清高自诩恃才傲物的少爷,那个钟灵毓秀,才思敏捷的少爷,只是今日的他身上多了生活的积淀,在伤痛中成长。 第二天一早当女人离开后少爷便开始呕吐不止,一整又呕又吐,吃不下东西。直到后来自己才知道那是少爷讨厌女人的表现,只要有人在他这里过夜,第二天他便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 那时候自己的心真的是痛了,所以自己带着他离开,利用自己的身份让人教他武功。 少爷练得很认真也很苦,可是那恨意却与日俱增,自己知道终有一天少爷是要找楚思报仇的。 没有阻拦,没有阻止,一切顺其自然。6年后江湖上便出现了移花宫,宫主便是赫赫有名的“妖月公子”。听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见过他的人都没有活着的;也有人说他武功奇高,可以在江湖上排位第二,与魅影楼的楼主比肩。也有人说…… 关于公子的传闻太多了,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直到某一天公子说他要去凤月,他要去重操旧业,他要引诱凤月的九王爷凤随心,那一刻自己便清楚少爷的报复怕是要开始了。 其实自己根本不担心少爷会失败,因为这天下间能比得上少爷的容颜的人恐怕没有几人,再加上少爷曾在阁子里呆过几年,比一般男子都知道如何来抓住女子的心。可是没想到造化上苍再一次愚弄了少爷,让他在凤月丢了自己的心。 冷风中金若轩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不对,雕像都没有他此时的冰冷。 哀莫大于心死!却没有注意到那一瞬而逝的人影。 凤月九王府。 此时一个女子正抓着手上那几张薄薄的纸一言不发。 可是那紧攥的样子却让人替那几张纸担心,仿佛下一刻它们就要灰飞烟灭。没办法,谁让此时那个女子的脸色这样阴沉,甚至可是用狰狞和可怕来形容。 “好得很,好得很!”怡晴气急败坏,冷笑不止。 “南诏的双姝公子之一,兰大将军的大儿子,移花宫的宫主,高手榜排位第二,江湖上人称妖月公子的兰轩!”怡晴看着自己的魅影楼送来的有关金若轩的资料气的全身发抖,狠狠的攥着案几的一角才勉强站住。 “好得很,好得很!”怡晴嘴里就重复着这句话,那面色阴沉的骇人,让伺候的小厮和暗影们人人自危,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主子和王爷。 “怡,怡晴,你别这样。”贾子余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观察着怡晴的脸色。 “别这样,那我应该怎么样?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应该荣幸,应该引以为傲呢,我,凤随心,凤月的九王爷,居然收复了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的妖月公子!居然做了这样男人的入幕之宾,这样骄傲的男人居然在见自己第一面的时候就开口邀请,甚至不介意与自己过夜。是不是,是不是我就应该这样?!”怡晴阴沉着脸上却带着浓浓的笑意,似嘲讽,似疯狂,那样的怡晴是陌生的,是恐怖的,贾子余从认识她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凤随心。她明白怡晴的的情绪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是呀,谁曾想自己真心相待的人居然就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人,甚至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这让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怡晴,其实都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这个样子。”贾子余承认是自己的失误。怡晴将一切交给了自己,让自己负责打点一切她名下的产业,包括暗香楼。可是自己却在没查清楚金若轩身份的时候就让他进驻了暗香楼,挂牌当起了花魁。 当初也是看中了他的姿色和才华,本来想着就这一回应该没什么,谁知竟是这样一回粗心大意便害了怡晴。贾子余也不禁懊恼。 “王爷”只一声一个黑影便出现在了怡晴和贾子余面前。 “王爷,您让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一切正如王爷所料,妖月公子的卧房果然有一间暗室。而且那舞鞋的痕迹也和案发现场吻合。”风如实的汇报着王爷让自己检查的一切。 “呵呵,看来我果然没错。”一瞬间怡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面露凄凉,看的人一阵揪心。 “王爷!”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了怡晴身侧扶住了她。 看着怡晴面色凄凉风是止不住的心痛,为什么你的眼中能走进一个又一个男人,可是却始终看不见陪在你身边的我呢? 看着你为他们伤为他们痛我是多么的愤恨,同时又是怎样的羡慕。此时此刻你一定恨透了兰轩,可是我还是羡慕他。如果注定不能在一切,那么能拥有你这样的恨意也许也是一种福气。相信金若轩此刻要是已经知道王爷知晓了他的身份也一定这么觉得。 “怡晴,你有没有怎么样?”贾子余见状也赶忙跑了上去。 可是怡晴却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不开口不说话甚至不发出半点声音。突然间怡晴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金若轩已经住进了自己的心房而自己却不自知罢了。 “酒,我要喝酒。”突然怡晴想醉一场,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醉。虽然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可是她实在太需要一场大醉了,一场让自己忘记一切,不看万物的大醉。 “王爷!”风还记得那天她在酒馆的大醉不禁脸上有几分热了,而贾子余却平静了下来。她是女人,明白女人。 “来人,去拿两坛好酒!”贾子余今天是要舍命陪君子。 “是。”很快酒就拿来了。 贾子余开盖,“好酒!上等的女儿红。” 怡晴凄凄一笑,“是呀,好酒,十八年的陈酿。”怡晴常年在国外,只对鸡尾酒熟悉,说起白酒还真是一窍不通。就着十八年陈酿也是竹雅告诉她的。 怡晴瞟了一眼周围,余光从风的身上一扫而过。 “风,来,坐!”怡晴豪气冲天的拍了拍身边的椅子。 “这~”风为难。 “这什么这,当我是好兄弟就坐下来陪我喝酒。”怡晴伸手将风按在了椅子上。 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贾子余酒醉的声响,怡晴却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她。 自己今日可是拼了命的灌酒可是为什么就是不醉呢?虽然自己在bar混的时候号称千杯不醉,可是恐怕酒量也没有好到可以那十八年陈酿的女儿红当水喝的地步吧?怡晴苦笑。 都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当时听了只是哂笑,谁想今日竟也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林怡晴呀林怡晴,你不是聪明吗?你不是能干吗?你不是号称阅男无数吗?怎么今天居然栽在了一个男人手上,还是一个古人手上?难道你都不觉得丢人吗? 这大概就是背着老公偷找情*人的下场,这就是老天给你滥情的惩罚。 哈哈,哈哈…… 徜徉天地间,九王府到处沉浸在怡晴的大笑声中。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温暖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入射在大地上的时候沉睡中的伤心人幽幽转醒。 “好痛!”这是怡晴醒来时的第一反应。 条件反射的想要伸出手,“厄”怡晴才发现貌似身体都有些僵硬了,伸出手抚上额头,“头痛!”怡晴苦笑。她明白这就是宿醉的代价。 挣扎着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怡晴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厄”什么东西?怡晴感觉到自己的脚下方似乎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怡晴努力的睁开朦胧的双眼,想要将那东西看清楚。奈何却是怎么样也挣不开,不知是潜意识的还是真的喝多了。怡晴嘴边的苦笑扯得更大了。仰面躺倒,四仰八叉,毫无形象。 可是不知怎地怡晴的动作却触动了脚下方的人。 “晴儿,你醒了吗?”温柔的声线,细致的询问,吐纳这如蓝的气质,带着淡淡的好闻的药香。 是竹雅! 这熟悉的味道怡晴不需要睁眼也可以判断。 “晴醒了吗?”清凌凌透着磁性的声音,属于凌齐峰。 “心主~”手边突然有人挪动了一下,好似嘟囔,又好似梦话,总之之后便没了声响。 雪雪,这个大懒虫。 感受到他们的存在怡晴的脸色柔和了不少。 “晴儿”轻声呼唤,热气吹在脸上,自己可以感受到竹雅的细致。怡晴相信只要自己睁眼,现在这个距离一定可以看清楚竹雅脸上的毛孔。 “……”怡晴不想说话,她觉得很疲惫。 是的,很疲累,很累,好似刚刚战死沙场打完一场大仗。累的不是人,是心。 “算了,去准备吧。”凌齐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的她必定是难过极了。 其实找到她的那一天自己就亲眼目睹了她对雪凝落的好,没嫁给她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她的多情。 她看似坚强实则细腻,她看似刚硬实则心软,她看似成熟实则有时候比雪弟更加孩子气。她的遭遇自己虽然并不完全了解,但是自己却能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心伤。 昨夜她和贾子余,风一起喝酒,那场景,那疯狂,那肆意,自己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即使知道她受伤不是为了自己,她心伤想的不是自己,可是自己依旧心疼,依旧心痛,依旧愿意为她承担,依旧愿意成为她坚强的港湾。 凌齐峰话音刚落,细碎的脚步就传入了怡晴的耳朵,接着是他们小声的耳语,再下来是进来出去端东西的声音,接下来……怡晴就那样静静的躺着,细细的听着,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这些声音。细碎而紧密,冲击着怡晴有些麻木的耳膜。 “心主醒了?”尽管昨夜多数事情都是竹哥哥和凌哥哥弄得,可是雪凝落还是觉得好累,睡得有些晕晕沉沉。 凌齐峰看雪凝落揉眼睛的样子知道他也定是为怡晴担心了一夜,当下笑笑,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吩咐小厮将怡晴扶起来。 怡晴任由他们折腾,坐起来靠在大大的软垫上。 “心主,水刚刚好,洗一下澡,缓解身体的不适。”说着怡晴就感觉到有人在为她宽衣,那细致的样子仿佛自己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柔的解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清香环绕,那是属于雪雪的味道。 “我来吧。”竹雅打横抱起怡晴,将赤*裸的她送进了浴盆。轻轻的一点一点的,甚至没有溅出一丝的水渍,那怀抱让怡晴的心有了温暖的感觉。 一会儿,就听房间里凌齐峰的声音,“晴,抬起手。”说着就自顾自的抬起怡晴那纤细而白*皙的手臂,用已经侵湿的毛巾轻柔的细致的一一擦拭,不放过怡晴手臂的每一个细节。 “心主,坐起来一点,雪雪要帮你擦背了。”怡晴依言挺直了腰身,露出一片光洁的背部给雪凝落。 好美,那如玉般洁白的美背,雪凝落用眼光欣赏了一番,可是他心里也清楚这样的美背却隐隐的流露着伤感的气息。为了另一个男人! 不过没有关系呀。三从四德本来就是男子应该遵守的本分,能遇到心主这样的妻主,能得到她那样的垂爱,能得到她深情的回眸和信誓旦旦的承诺,即使心里再难受自己也可以忍耐。只要心主在,一切都是最好的。 “加些花瓣吧。”那些花瓣其实是竹雅早起亲自摘的,湿润而且美丽,具有凝神安体的功效。 昨夜的大笑和酗酒都侵透着她的内力,这样消耗体力的自我伤害一定让她很疲惫了。竹雅静静的驻足一旁,面沉如水,可是那眼底却有着波涛汹涌的情绪,是心疼,是怜惜,是心伤,是嫉妒,更是浓浓的爱意。 “晴儿,做个spa吧。”这是怡晴教给竹雅的,竹雅记得。 怡晴闭着眼睛感受着他们的动作,同样感受着他们的心意。 那样用心,好像侵住了十二分的小心;那样细致,好像自己才是世上最珍贵的瑰宝;那样轻柔,好像自己就是个精致的瓷娃娃;那样沉寂,好像刻骨了无数的深情。 怡晴不习惯下人的伺候,平时洗澡都是自己来。可是今天…… 她从来不知道人的肢体语言也这样丰富,他们自说自话的帮着自己擦洗身体,缓解疲劳,就连那拿捏的轻重都能让自己感受到浓浓的暖意。 这样的夫君,这样的情意,这样的关怀备至,这样的心心相印,这要想起便如一道道暖流注入怡晴的心房,修补着一道道裂痕。 久违了,这样的温暖;久违了,这样的家庭;久违了,这样的爱人;久违了,这样的暖意。 “都可以随便的,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小火车摆动的旋律,都可以是真的,你说的我都会相信,因为我完全信任你,细腻的喜欢,毛毯般的厚重感,晒过太阳熟悉的安全感,分享热汤, 我们两支汤匙一个碗,左心房暖暖的好饱满,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真心的对我好,不要求回报,爱一个人希望他过更好,打从心里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怡晴突然有了张口唱歌的冲动。 唱给自己听,让自己心情愉悦;唱给他们听,让他们不要太心痛。 凌,竹雅。雪雪,怡晴今生有了你们,真的不枉此生。 我的夫君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是你们给了怡晴一个家,圆了怡晴一个梦。 林怡晴,你真是个大傻瓜,有了这样三个好男人陪着你,你却还在为那个利用你的男人伤心,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笨太傻太愚蠢,伤了自己更伤了他们。 所以,林怡晴,从此时此刻开始,要振作! tomroorw** is** another **day! 疑惑 潺潺的溪水叮咚作响,欢快的在山间流淌,鞠一捧在手心,凉爽柔滑,划过如凝脂般的肌*肤一阵凉意。 “呵呵,好优美的风景,好清澈的溪水,真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呀。这样的美景也就是老妈才有这闲情逸致可以找到吧。”怡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山中的新鲜空气,手中还有溪水缓缓流下。面色恬淡,微露笑颜,一袭白衣随风飘扬,宽大的云袖更显出主人的消瘦,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怡晴那飘渺的气质,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那位山中居士呢。 “呵呵,是呀,这地方也是我和青儿一起采药时发现的,后来被当作了我们的秘密基地。”姚筱君笑得慈祥,笑得甜蜜。那是处在幸福中的人才会散发的光辉,那周身散发的暖意好像是在和周围的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好美!好甜!怡晴心里暗暗赞叹。 “呵呵,没想到老妈还是这么有情调的人,这次老妈带晴儿过来就是为了探查此地,建屋盖舍,为和小爹爹重温旧梦打基础吧?”怡晴笑得恬淡,但是语调中却满是藏不住的揶揄之色。其实她是在羡慕老妈,羡慕小爹爹,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波折还依旧为了对方至死不渝,这份感情感天动地,怡晴为之动容。 “怎么羡慕起老妈了?难道你那三个如花似玉的夫君待晴儿不好?”姚筱君丝毫不在意怡晴对于自己情事的打趣。本来嘛,自己之所以这么多年之后还能和青儿相守还是多亏了自己这个聪明女儿,来回曲折他们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自己是真的有冲动向全天下宣布竹青是自己今生最爱的男子。此生得此夫,足矣! “呵呵”怡晴傻笑。是的,傻笑。因为她此刻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来面对。是呀,虽然在金若轩那里受了伤,可是自己不是还有爱自己,甘愿为自己付出一切的雅儿,雪雪和凌吗?只要想起他们在自己醉酒之后那不眠不休的照顾,想起他们三个合作为自己沐浴,那轻柔的动作和无声的理解,哪一样不是自己渴求的?哪一样不是做到了最贴心的地方?他们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 再说人人都以为自己受了伤,可是这伤害难道不是自己自找的吗? 自己起初逛那青楼楚馆就是为了查案,遇上他,接近他,哪一样不是因为他跟案子可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可惜自己千算万算却忘记了自己也只不过是凡俗的一滴灰尘,也是染进了尘埃,也是逃不出这红尘的牵绊。 自己的夫君们爱极了自己的多情却也怕极了自己的多情,故人云“多情总被无情恼”,自己这次算是为自己的多情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想起来也是丢人,要是自己在21世纪的朋友们知道自己这个从来只当猎人不当猎物,只争朝夕不求长久的风月老手,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被誉为“冷面妖女”的堂堂林氏千金林怡晴也有为了男人伤心的一天,不知道要惊讶掉多少人的下巴。 想着那些朋友可能的样子怡晴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淡淡划出一个弧度,几分美丽,几分妖艳却也有几分凄凉。 “这孩子~”姚筱君宠溺的抚摸了一下怡晴的发丝,淡淡的摇了摇头。 “晴儿,这里有鱼。”说着姚筱君脱掉鞋袜,赤脚走进了溪水中,任由从山上留下来的山泉冲刷这白*皙的玉足,感受着各色的鱼儿在自己脚间游过,痒痒的,很有几分童真童趣。 “啊?”怡晴回神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淡淡一笑。 “好玩吗?我也来。”说着也自顾自的脱去鞋袜,走到了姚筱君的身边。 尽管是初夏,可是山里的水还是有一些凉意的。好在怡晴在美国呆惯了倒也不怕,走下来感受着鱼儿的游动,阳光照在水面上泛起层层波光,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呵呵,老妈,这里的鱼真好玩都在脚底游*走呢?”怡晴被调皮的鱼儿们弄得脚下痒痒的,呵呵的笑出声。 “是吗?老妈还有让晴儿更喜欢的东西呢?”说着就举了一捧水迎面朝怡晴撒了过来。 怡晴一个冷不防居然被姚筱君泼了个正着,立时全身许多地方被水侵湿,贴在了身上。 “老妈,你居然暗算我?!”怡晴看老妈如此,孩童的玩性忽然也被挑了起来,带着笑意大声喊道。 “呵呵,暗算的就是你,怎么样,你老妈的实力还是不俗吧?”姚筱君看着一身水渍的怡晴好好大笑。 “是不俗,不过晴儿有更不俗的实力还请老妈鉴赏。”话音刚落姚筱君就感受到了一股带着内力的溪水扑面而来。 姚筱君也是反应敏捷,一个转身腾空而起,下腰回旋一气呵成,愣是将怡晴带着内力的水躲了过去,那姿势优美的让人炫目,看呆了在一旁保护的暗卫。 “哇!”怡晴没想到老妈居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看来皇女皆会武功还真不是盖的。而自己和老妈应该算是个中翘楚了吧。 姚筱君看着女儿满脸的赞叹惊讶之色不仅自得,趁着怡晴愣神之际便又掬起水向怡晴袭来,可是怡晴的武功早已经登峰造极,哪里会给他人偷袭的机会。 只见怡晴腰下一软,身体后仰90度,身体柔软的仿佛失去了骨头,那柔美的姿态仿佛一只精灵在阳光下翩翩起舞,水滴全数擦着她的面颊划过,可是她自己却是没有一点点被水侵到。 “呵呵,晴儿没有辜负老妈的精心调教吧?”怡晴站定,笑嘻嘻的对不远处的姚筱君喊。 “呵呵,晴儿的身手是越发进步了,当世武林能和晴儿相媲美的恐怕就只有移花宫的妖月公子,非幻岛的神仙公子,少林主持一尊大师,武当掌门张天师和四大家族的当家人了吧。”别看姚筱君好像一天都身在深宫之中,可是皇室的情报网是不容小觑的。 那里收罗的可都是各派高手和资历深厚的江湖人士,平时自己干自己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可是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那是一定逃不出姚筱君的耳目。朝廷的势力之大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江湖中人素来有“不与官斗”的宗旨。 姚筱君笑得肆意,笑得热情,笑得畅快淋漓,可是她的一席话却无意间触动了怡晴的伤口。移花宫的妖月公子,呵呵,本来都以为要忘了你,却没想到你已经无处不在的被老妈都注意上了,金若轩看来你还真是个麻烦。 “妖月公子?” 怡晴眼眸一暗,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了几抹冷笑。 “是呀,真的难以想象一个男子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创立出移花宫这样的地方,更是连续挫败了无数的高手,现在已经稳居江湖榜第二位了呢。”说起来姚筱君对于金若轩倒是蛮欣赏的。毕竟在这个女子为尊的国度里一个男子能够有这样的成就该是怎样的不容易呀。 怡晴在商场上多年的打拼让她已经形成了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能力,听着姚筱君那根本没有掩饰的欣赏怡晴心里凄苦。母亲,我知道其实你今日打着小爹爹的名义不过是想让我出来散散心,可是倘若你知道那个让你欣赏的年轻人正是伤女儿至深的男子,你还会这般欣赏吗? “晴儿?”姚筱君是何等人物,执掌朝政多年,不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玩的风生水起的女人怎么会在此刻看不出怡晴的心思,更何况凭借着她的情报组织,知道的只可能比怡晴多而绝不可能比她少。 “呵呵,没事。”怡晴努力让自己恢复正常,可是突然间一阵风过怡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怎么了?”姚筱君关心。 “呵呵,没事,恐怕是刚才水泼在衣服上了,所以有点冷。”怡晴扯出一抹微笑,尽管牵强但也还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这样呀,那就快去换件衣服吧。”说着就拉着怡晴上了岸。 一会儿怡晴便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袍,却看见姚筱君正在溪水旁双手捧着水表情有些微的凝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妈,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怡晴淡笑着跑了过来,从后面环住了姚筱君的脖子,亲昵的撒娇。 “哎,衣服换好了。”姚筱君依旧带着宠溺的笑,“恩,还是我女儿好看,穿什么都漂亮。”毕竟女儿漂亮会是一件让任何母亲都自豪的事情,姚筱君自然也不能免俗。 “呵呵,那是自然了。我有这样绝色的老妈和小爹爹,自己的姿容怎么能不出色呢?就算是基因变异,我也绝对要让他往好的方面变异。”怡晴笑着接下了姚筱君的话。 “呵呵,晴儿的眼睛真是漂亮都快和这溪水有一拼了。”姚筱君注视着怡晴那清凉的眸子说。 “怎么可能?这溪水多清澈呀,我怎么可能和它们比。”自己8岁便经历了家破人亡,14岁哥哥过世,自己只身奔赴美国,一去就是将近十年。多少的风霜雨雪,多少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自己经历了,忍受了,成长了,成熟了,现在又经历了婚姻,家庭,情殇,这双眼眸怎么可能还如清水般澄澈呢? “呵呵,可是我还是喜欢晴儿的眸子,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嘛。”姚筱君看着怡晴意味深长的说道。 “水至清则无鱼?”怡晴不明所以。 “是呀,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每个人都有活在这世上的使命,金若轩也不例外。晴儿要这样认为他,老妈都觉得苛责了。”姚筱君淡淡的用陈述的口吻表述着自己的观点。确实让怡晴一愣。 原来老妈什么都知道,原来她今天不光是为给自己散心,更多的恐怕是来为金若轩当说客的。 “晴儿,你在妈妈眼里一直是一个聪慧懂事善解人意的孩子,多年的社会历练让你更加成熟,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用更好更科学的方法来看世界。所以有些事不要光看表面,而且这些事牵扯的也许会更多,妈妈相信你。”姚筱君面带慈祥。 “这~老妈,你都知道些什么?”怡晴敏锐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眼光如鹰一般盯住了姚筱君,试图询问着什么。 “要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妈妈也只是给你一个线索,至于事情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姚筱君言语闪躲,不肯说出真相。 怡晴看着架势也明白多问无意,于是也就专心的欣赏起着山涧的美景。只是心里的波涛汹涌却是源源不断,母亲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金若轩的身上又隐藏了怎么样的秘密? --------- 最近忙着心烦,所以一直没更新。 再踏暗香楼 即使依然是初夏了,可是金若轩却觉得迎面袭来的风是那么的刺骨,冷的让他禁不住瑟瑟发抖,连同心在一瞬间也仿佛跌入了冰窖,冷到麻木。 “少爷,喝药了。“兰叔是过来人,又是一直看着金若轩长大的人,自家少爷的心思怎么可能摸不准呢?可是既然这是少爷选择的路自己就要义无反顾的支持,即使在不久的未来粉身碎骨。 “哦,先搁那里吧,我还不想喝。”金若轩依旧是笑颜示人,可是那神情中的凄苦和那眉眼间的憔悴却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住的殇。 兰叔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自古多情空余恨,这是少爷的事情,自己是有心无力呀。 叹一口气,离开。 ”几天了?“金若轩站在海棠花中央,一片海棠的花瓣冉冉飘落于金若轩手中。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孤独无根,飘荡世间。”仿佛在喃喃自语般,只见唇动听不到声音。 几天了,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她了。自从那日的拒绝她便再也没有踏进过暗香楼里,自己每日都站在大厅的角落里寻寻觅觅着她的身影,可是终究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黯然神伤。 “花儿,你说我是不是很笨。本来我想的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是要引诱她,然后从她那里得到帮助……“毕竟她和寒飞雪的关系可是不一般呢。 只要有了寒飞雪的帮助那自己可能真的会省不少的事情,反正南诏只要还是寒家人当政自己便是对的起死去的母亲,完成了她的遗愿。 所以第一次在玉器店外的见面自己便是有意为之,谁知道初见之下她居然让自己有了一丝的晃神,那样耀眼出色的人儿,不单单是她的容颜,更是她对自己那不卑不亢,不殷勤但也不冷淡的态度让自己知道,她,绝对不是肤浅的女子。 第二次在暗香楼,自己有意将花丢在了她的桌子上,更是有意将她留宿。对女人自己自然很是反感,可是倘若能用自己这一副残破之躯换回她的帮助自己倒也认了,可谁知她居然堂而皇之的拒绝了自己。 当时自己并不在意,还以为是她自持身份,又想给自己留下不俗的印象。毕竟青楼楚馆滚打多年,女人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自己也不是没见识过,笑笑,放她走。可谁知自己这次居然打错了算盘,一连几个星期她竟然连一面也没有露。 第三次见面自己却是在睡梦中,那些噩梦是自己永远无法摆脱的黑暗,它们日日夜夜的折磨着自己,谁能知道一个人前妩媚妖娆,杀人不眨眼的男子人后却是这般肮脏的模样,于是自己苦,自己痛,自己挣扎,自己不甘心,最终还是迷失在这牵绊的红尘当中。 可是却是她,宛如天使般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借给自己一个自己渴望许久的温暖怀抱,她抱着自己是那样的安静,让自己心安。身上的菊花香全是她的慰藉,那份无声的暖意流淌在自己心田,恐怕这一辈子自己也不会忘记。——自己如斯想念的人儿,如斯贪婪的怀抱。 本来以为那就是天堂,谁知竟是她的怀抱。她也许是无心之举可却扰乱了自己的心房。自己本来是来诱惑她的,可是为什么却觉得自己被诱惑了呢?自己想她,念她,等待她,期盼她。这样的感觉自己从未体验过,是那般苦涩可又是那般的甘之如饴。 真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自己福薄命浅,屋顶上,苍穹下,银河照面,夜风习习,相依相偎的女子对自己说着软绵绵的情话,该是怎样的场景,该是怎样的幸福。可是却被自己的理智打断,那一瞬间自己又怎么可能没有动摇?可是真的还可以吗?也不想想自己残花败柳的身子,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血海深仇,自己下落不明的亲生弟弟…… 这许多的许多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所以自己逃了,夺路而逃。 自己怕了,真的是怕了。怕面对她那双深情似水的眼睛,那样的澄澈却显示着自己的肮脏;怕面对她那能说出天下最动人情话的红唇,那样的娇美却显示着自己的黑暗。 微风过海棠依旧,没有半丝香气沉闷的伴随着这个孤独伤心的绝色美人。 金若轩静静的站立在海棠从中,那粉的红的映衬着那憔悴的人儿,无意间竟反射出了一种病态的美,如若柳扶风,娇花照水,看在怡晴眼中自是美不胜收。 怡晴默默地站在暗处静静的欣赏着金若轩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有欣喜,有忧愁,有痛苦,有挣扎。 看来他心底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难向人道的苦楚,否则他怎么会在独处的时候拥有这样让人心疼的表情。难道他真如母亲所说有着什么不为外人道的事情?怡晴皱眉。 “凉蟾吹浪罗衫湿,贫看无眠久延立。欲将高调寄瑶琴,一声统断霜风急。骨膠难煮令人伤,茫然背向西窗泣。寒机欲把相思织,织又不成心愈戚。掩咏含羞下阶看,仰见牛女隔河汉。天河虽隔牛女情,一年一度能相见。独此统断无续明,梧桐乐上不胜悲。抱琴晓对菱花镜,得恨风从手上吹。” 凄凉的歌声传来夹杂着点点心伤,那单薄消瘦的背影仿佛承载了千斤般的重担,让怡晴动容。 金若轩,倘若今天不是你在演戏,那么我就在信你一回。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犹记得《红楼梦》中黛玉为海棠做的诗,当时薛宝钗等人都觉得太过于凄凉了,可是怡晴却觉得用在此刻此景是最恰当不过了。 “晴,晴雯?”那一瞬间金若轩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那一刻金若轩觉得世间再也没有比得上那声音的乐器,那一秒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欢迎我来?我的金公子。”怡晴略带调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夹杂着揶揄的笑声。 “晴雯?!”金若轩赫然转过身子,一下子呆愣! 不远处一个月白华服的修长影子在海棠花从中若隐若现,长长的发丝随风飘扬,嘴角勾起的那抹熟悉的笑容瞬间温暖了金若轩冰冷的心。 是她,真的是她! 当那抹魂牵梦绕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呀金若轩简直觉得那就是一个美丽的梦。 月白的长袍更衬得她身材修长温文如玉,粉的红的海棠在月下染上一层白*皙,更衬得她肤如凝脂,美如烟黛。安静在伫立着好像月下的仙子般圣洁的让人不敢上前,那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挂在嘴角显出了一丝邪媚之气,更显得诱惑无比。 金若轩觉得此刻心都要跳出来了。 “难道在下脸没有洗干净吗?怎么让金公子如此看我?”怡晴一如既往的笑容和语调。 扇子一扇,低头掩面,哀叹一声,“哎,看来是在下的尊容无法入得晋公子的法眼,那算了,在下还是走吧。”说着抬步就要走。 “别走!”金若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亦或者是下意识的行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怡晴。 “别走,晴雯,别走。”每字每句,一声一声,那温热的气息掠过怡晴的发丝,都敲击在了怡晴的心上。 在怡晴的印象中金若轩或妖娆,或妩媚,或勾魂,或摄魄,时而莞尔时而诱惑,风姿绝代,舞台精灵,可是不论是哪个他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若不是自己见过他的睡颜是不会选择相信母亲的话的,可是现在自己心中的天平真的有了那么一丝的倾斜。 金若轩,兰轩,妖月公子,青楼花魁,自己面前这个孤独无依的人儿,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好,我不走。我怎么舍得走呢?”怡晴回眸嫣然一笑,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失颜色”,恍惚了金若轩一向坚定的心神。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相视而笑,却不知是灾难的开始还是考验的结束。 永别了,我们的爱情 柔和的月光淡淡的撒在大地上,浅浅的印出了两个人的影子,长长的,慢慢消失。 ”若轩,不要太为难自己了。“都说认识三分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可是金若轩本就绝色,在经过怡晴和一堆小童的精心打扮,已然成了玉琼仙子下瑶池,袅袅婷婷多风姿。 站起身子长袍散开,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长发半绾一两缕垂在耳畔旁,如泼墨般细致丝滑,莞尔一笑便是万种风情。肤若凝脂眉如粉黛,唇不点而赤,粉不施则艳,配上那眼底一抹淡淡的浅浅的却令人心动的光芒,当真是美得不似凡尘。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不自觉的,怡晴想起了曹植的《洛神赋》。 传说曹植因年纪尚小、又生性不喜争战,遂得以与甄妃朝夕相处,进而生出一段情意。后魏国建立,曹丕封甄妃为妃,于是这段爱情便无疾而终。后来曹植看到甄妃的儿子和哥哥曹丕一起吃饭,感念心上人的惨死,于是有写下了源远流长的《洛神赋》。(因为郭后的挑拨最后惨死,据说甄妃死时以糠塞口,以发遮面,十分凄惨。)虽然许多评论家也说此事根本不可信,可是怡晴依旧固执的感动着这段感情。 谁说年龄会成为爱情的阻碍?谁说图谋兄妻,是“禽兽之恶行”?谁说权势阻断了他们的爱情?谁说…… 金若轩,还希望我这一次的信任能换回我们的永恒。 “不为难,能为晴雯做点事情若轩心里高兴。”淡淡的喜悦在精致的妆容中蔓延开来,暖暖的,仿佛那为了爱情勇往直前的英雄。一瞬间怡晴真的好想拥他在怀里,于是也就这样做了。 “轩,答应我要小心。”轻柔细语,贴心嘱咐,涓涓深情在那一刻融进了金若轩的心里。放心吧,晴雯,不论以后如何,兰轩都会记得今天的一切。记得曾有一个女子这样将自己放在心里。 “呵呵,我的演技你还不放心?”金若轩宠溺的捏了一下怡晴那巧挺的小鼻子。 忽而转身露出一个欲哭还泣的表情,“小姐,没关系。轩本就是无根之人,今日能的小姐关心已是莫大的恩宠,不敢再奢望什么了。”复又转过身好似在擦拭自己的泪珠。 那单薄的身影,微微颤动的双肩,凄凉的话语,汇集在一起贴近了怡晴心底最深处的那片柔软。 即使知道金若轩是在演戏,可是自己的心还是那么不可遏制的疼了一下。 想他也曾经是人人注目的公子,如今却要在那血雨腥风的江湖上打滚;想他也曾经是养在深闺等待良人的男子,如今却要委身在这青楼楚馆中生存;想他曾经也是受尽宠爱的儿子,如今却是家破人亡还要背负这血海深仇。 为什么那么多本不应该他承受的东西却偏偏压在了他一个文弱男子身上?为什么她母亲的个人信仰却要让他来承担这累累恶果? 刚才他也许真的只是演戏,可是那话语中流露出来的苦楚谁明白?谁了解?还记得某位哲人说过,“没有经历过黑暗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光明的珍贵。” 自己经历了,所以自己珍惜。相信金若轩也是一样,他也许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能照亮他人生的太阳。虽然自己明白谁也不可能是谁的救世主,就好像尼采说的,我是太阳,然后就疯了。 可是如今自己却愿意用自己的臂膀为这个男子承担一些,就算不够完美自己也会尽力。 那么金若轩,不要让我后悔,不要让我失败,我希望今天的赌局会是双赢。 月光如水温柔的照耀着街道上踽踽独行的男子。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不难猜想出这个男子的正面该是怎样的倾城。可是谁家会这样晚还放一个男子出来呢? 没错,此女除了怡晴不作他想,当然男子除了金若轩也不可能在是他人。 是不是觉得今夜的一切很是熟悉,对了。就是竹雅使用的那一招——引蛇出洞。 虽然怡晴也知道这不是个好计划,甚至只要稍加推理便能看出这漏洞百出的局。可是怡晴就是在赌,赌那个bt女人的自傲,赌金若轩真的与她无关,赌自己真的相信对了人。 今天的月光真是异常的好,可是躲在暗处的风和其他暗卫们却是丝毫不敢松懈。尤其是风,他觉得心跳个不停。当然不是为了这个任务,毕竟这样的场景从他记事以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是他在担心她——那个自己装在心底的女人,甚至可能装在心底一辈子的人。 她居然不要暗卫的保护一个人躲在一个根本不告诉他们的地方,他虽然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可是却也明白这个局必是与街道上那个魅惑的身姿有关。 心里好痛。风轻皱了一下眉头,苦笑。 不是说好了不心痛吗?不是已经清楚优秀如她总会有美男围绕吗?不是已经劝自己明白如天仙般高贵的她不是自己可以奢望和企及的吗?可是为什么午夜梦回还是会梦到那荒唐的一夜?为什么在梦醒时分让眼泪湿了脸颊? “风护卫,那里!”简短的话语立刻凝固了风飘飞的思绪,他已经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甚至凭着多年的斗争经验自己可以判断此人内力深厚,而且似乎有着邪媚之气。恐怕她就是这起扰乱凤月帝京的奸杀案的凶犯。 风紧绷起神经,进入作战状态。却不知躲在某处的怡晴此时也已经感受到了一切,正紧张的望着街道,目光落在那个男子的身上,紧紧锁定。紧握着软剑的玉手显示了主人此时的紧张。 金若轩,不要让我失望。 只见一个黑影飘过,以根本看不清楚的速度掠过男子的头顶。只是一秒钟,男子已经被她打横抱起,下一刻便以鬼魅的身手飞跃而起。 也几乎是同一时刻,风带领着暗卫赶到了女子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束手就擒还是再活动活动筋骨?”雨似笑非笑,暇整以待的望着这个全身被黑色劲装包裹的女子。 “放下金公子!”风此刻丝毫没有雨的好心情,因为他犹记得竹公子被掳的那一幕,他不希望怡晴的心再因为自己的失职而被揪起。 就算自己不能成为他得的夫君,可是保护好她在乎的人却是自己的责任,谁让自己是他最贴身的暗卫呢? “哼!”女子机警的看着周围,一双眼睛敏锐的观察着现场的形势。 两方势力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先动,谁也走不掉。 忽然女子一声厉喝,“别靠近,否则休怪我无情!”眼见着一枚银针正对着金若轩的百会穴,在月光下散发着阵阵冷光。一时间就连雨也收敛了笑意。 谁都不是傻子,那百会穴可是面门上的死穴呀,一针下去人就算不死恐怕也能成为活死人。 这边两方人马正在僵持,却不知怡晴这边已经是战事正酣了。 只见两道人影在空中缠斗,那速度快的用眼花缭乱形容都勉强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叠的出现在月下,在地上投出隐约的影子。衣袖翻飞,衣袍随风扬起,发丝飘动,兵器间已然擦出了火光,乒乒乓乓不绝于耳。 猛然间两人忽然停了下来,各自退回一边。 好强的内力,怡晴现在只觉得胸腔内好像有无数的血气在翻腾,压都压不住。当然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看不见那女子的面容可是那拿剑的手不可遏止的颤抖已经显示了此时主人的虚弱。 “凤月九王爷果然名不虚传呀。”嘴角扯出一抹笑,夹杂着嘲讽。 “客气客气,阁下的武功即使不能说独步武林可也是难逢敌手呀,只不过真是不知道这要祸害多少好人家的男子才能得到呢?”怡晴丝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呵呵,为了我的大业区区男子算得了什么?倒是九王爷似乎特别的怜香惜玉呢?”随即伴随着一阵大笑。 怡晴立刻屏住了呼吸,敛了心神,以内力相抵。因为她知道这女子的笑声中是隐藏内力的,自己倘若此时被她的言语激怒或是晃神,恐怕就有性命之虞了。 这原理其实就和黄药师用笛子对众人吹奏碧海潮生曲是一个道理。 这边怡晴与女子对峙,那边暗卫们却是刀光剑影。只见众多的人影晃动,各个身手敏捷出手如行云流水,而那女子虽然武功也高强,可是被这么多人围攻也是吃不消,再加上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假装昏迷的金若轩,怎么可能是这帮暗卫的对手。 只见雨给风递了个颜色,风明了,从正面进攻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让那女子疲于应付。正在这空隙,雨斜身从背后偷袭。“咣铛”一声女子的剑脱手。 趁着女子一秒钟的愣神,暗卫们已经围了上来。 “王爷” “主子” 几乎同时两声响起,一个出自风之口,一个出自那女子之口。 风焦急的望着对峙的两人,但是那强烈的剑气却让人不敢靠近。只要是稍微有点经验的习武之人都应该知道她们两个现在完全被浓烈的剑气包围,这气息碰上便是非死即伤,绝不留情。 自己怎么会这么大意,没想到那淫*魔居然还有同伙。自己怎么能丢下王爷一个人呢?风懊恼的自责,可是他的表情却是尽数落在了雨的眼中,一丝精光划过。 就在众人都紧张的望着这仿佛两座冰雕一般的人时,突然女子一声惨叫“啊”,跌落在地。 “你,你下药!”女子沙哑的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惊诧,那满眼的慌乱仿佛在疑问为什么自己的药没有用?难道金若轩那个男人叛变了? 可是慌乱也仅是一瞬间,思绪流转,她已经明白那个男人说什么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准确的说是不会背叛他自己的仇恨。 “我没有下药呀,不过是你点了熏香我让它们给你添添味儿罢了。”别忘了怡晴的身边可是有着神医竹雅的,所以她安能察觉不到这女人的伎俩。 自己不过是利用了上风向下风向的原理,引得这个女人站在了自己的上风向。其实说起来这个位置于自己是不利的,可是就也因为了这样的不利让女子掉以轻心。她本来以为随着自己和她的打斗这味道就会随着风势吹到自己这里,再经由肺部呼吸进去。可是谁让怡晴早有准备,在和她的打斗中就已经可以用内力鼓起了风,将香气尽数又还给了她,而她却也因为要应付自己而无暇顾及这香气,等到真的发现已经为时太晚了。 “呵呵,好得很,没想到我梅~居然也有失算的一回。”女子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肆意,张狂却也透着寒意。 忽然一个转头,目光凌厉的盯着怡晴,精光四射,目光灼灼的望向暗卫中那妖娆的男子身上,“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闻言怡晴的眼光顺着那方向也望了过去,金若轩,不要让我后悔,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我知道你利用了我的感情。 感受到怡晴那复杂的目光金若轩有了一丝的犹豫,可是当看到女子那双如刀光般的眼神时,一个激灵,灵活的从袖中拿出一面团扇,“砰砰”两声,也就在瞬间风的脖子一凉,是金若轩的扇子。 看着金若轩灵活的身手和那面无表情的决绝,怡晴觉得心都要碎了。原来还是自己太傻,还是自己愚蠢,明明就知道他的身份,明明就知道他接近自己别用心,可是还是忍不住爱了,疼了,痛了。 “放了她们,我就放了风。”此刻的金若轩已然褪去了伪装,现在的他即使还是面若娇花自己也不会再让人联想起什么弱不禁风这样的词汇了。眼前的他此时好像金庸小说中的侠客一般,威风凌凌的站在众人面前,决绝的话语丝毫没有了以前的娇媚之气。 现在的他可以说真的是个大男人了。 怡晴虽然心绪烦乱,可是身为林氏大小姐她已经很早就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即使真的是心痛但目光却依旧镇定,面色依旧不改,嘴角挂起冷笑,“你觉得就凭一个暗卫能威胁本王什么,妖月公子?” 怡晴嫣然一笑,那妖艳的笑容居然在这绝色的容颜上开出了一朵妖冶到极致的罂粟,凄凉而美好,艳丽的晃了众人的心神。可是也就是这一刻金若轩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金若轩看了半天,强忍着颤抖,“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呀。”面容凄惨,勉强一笑。那一刻怡晴领略了虞姬在乌江畔诀别时的笑颜,竟是这般的震撼人心。 可是此时再美的笑看在怡晴眼中都是枉然,因为她知道这个自己一直想要保护和照顾的男子终于还是在爱情和仇恨中间选择了仇恨,在家族和自己面前选择了家族。 “其实我也是才知道的,妖月公子,不对,或者应该叫一声兰轩兰公子。”怡晴笑容越发诡异了,声音却是出奇的寒冷。 “呵呵,哈哈,枉我妖月一直以为心思缜密,计谋过人,没想到居然被自己的猎物耍的团团转!”金若轩也是仰天大笑,可是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凄苦,可惜那样的落寞已经无人关心了。 “也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请王爷放人!。”金若轩迅速恢复了常态,冷情道。 “不行!这女子是朝廷重犯岂能轻易饶恕?”一直沉默不语的风不顾自己的安危,话语脱口而出。 “呵呵,真没看出来王爷的暗卫中就算男子也可以心系天下呀!”倒在一旁的女子声音中满是嘲讽。 金若轩也因为风的话神情更冷,手中的团扇更是贴紧了风的肌肤,仿佛在加上一根草的力道风的脖子就立刻会见血。 “既然奴才的命不值钱,那主子的命如何?”金若轩笑得妩媚,声音又恢复了在暗香楼里的调调,让在场的人都是一寒。 江湖上谁不知道妖月公子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当真有人惹怒他时他便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看似妖媚实则是带毒的罂粟,让人中毒而不自知。 “九王爷现在是不是已经觉得浑身无力,酸软不堪呢?”听他这么一说怡晴好像真的感觉到了体内的异动。开始还以为是和对方打斗体力透支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怡晴心中苦笑,表面上却要强忍着,可惜天不遂人愿,金若轩的话音刚落怡晴就感觉头晕目眩。 “王爷”“王爷”…… 见自己的计谋起了作用金若轩轻轻一哼,抽调架在风脖子上的团扇,借着众人一心扑在自家王爷身上的漏洞,带着两名女子消失在夜幕中…… 永别了,我们的爱情! ----- 终于告一段落了,之后会开始新的旅程,揭示更多的秘密。 揭秘 “王爷,王爷您坚持一下。”雨犹如疾风一般的抱着怡晴冲进了王府。 不要说她不知道轻重,虽然魅影中也不乏医术高明的人,可是她太清楚,天下最好的神医就在王爷的府中,而且那个金若轩倘若真的如斯狠心,那么王爷中的也许真的就是兰草了。 兰草,兰家独有。长在百花丛中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可是越是这样的东西越是毒辣。等到兰草长成,以鲜花为媒介焚烧会引出异样甜蜜的花香味,少量可令人愉悦,有振奋神经的作用。可是量大时却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中毒人时间越长,计量越大,那么人死亡或者脑瘫的可能性就越大。 所以她实在不敢拿王爷的性命做赌,这才贸贸然进了王府。就算知道王爷醒来后可能怪罪也没有办法了,救王爷的命才是当务之急。 “主子,主子……”香儿急急忙忙的跑着,气喘吁吁。 “什么事这么慌张?”凌齐峰正和雪凝落,竹雅品茗,听曲,闲聊,正在兴起谁知竟让这小童打断了。 “呼呼”香儿还在喘气,那厢一个小小的身影也迎面赶了过来。 “公子,公子不好了,王爷,王爷……”秋儿刚才去厨房端茶,谁知道竟然碰到了一个大喊大叫的女人,本来要回避,谁知风侍卫竟然站在一旁,再看那女人怀里抱得不是王爷还有哪位? 吓得撒丫子就跑过来了。 “王爷,王爷怎么了?”见到香儿雪凝落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此刻再听秋儿说什么“王爷”,急得“嚯”一下子站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端庄,抓着秋儿的手便问,“怎么了,王爷怎么了?” 竹雅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好,不等小童们再说什么已经大踏步往前院走去。 见竹雅如此,凌齐峰和雪凝落都急忙跟了上去,三颗心都在为那个女人牵挂。 前院。 “竹大夫呢?快去请竹公子。”雨现在可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急得冲着风大喊。 “我去请。”风一个闪身就要离开。 “我在这,怎么了?”竹雅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暗卫们听来都是天籁。 “快,快救王爷。”雨焦急的拽住竹雅的衣袖,此时也实在是顾念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 “啊!”竹雅看着雨怀中的女子也是低低一声惊呼。此刻的怡晴脸色煞白,蜷缩在雨的怀中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猫。那脆弱的样子让竹雅一阵心揪。 “快,将她抱到卧室去。”多年的云淡风清让竹雅还是很快找回了大夫的感觉,冷静的吩咐。 卧房内,床榻上。此刻正静悄悄的躺着一个熟睡的女子,那美丽的却失了红润的面颊映入眼帘。此刻的怡晴脸色煞白,蜷缩在雨的怀中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猫。那脆弱的样子让竹雅一阵心揪。 虽然不知道她遇见了什么,可是如此模样竹雅也略微猜到了一二。 金若轩,是为了他吗? 月光如水,风温柔吹拂着床上女子贴在脸颊上的发丝。轻柔的,可是女子的睡颜是这般的不安稳。几乎快要凝结成一块的眉毛让自己的心硬生生的痛。 “哎”竹雅轻抚着怡晴那苍白的面颊,“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好了。”说完竹雅起身离开,他该去告诉那一帮为她忧心的夫君和姐妹了。 夜是这般的宁静,风是这般的轻柔,缓缓的划过面颊,好似母亲的手,“春面不含杨柳风”说的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可是为什么心会这样冷呢? 怡晴下意识的紧了紧被子,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直到听到竹雅离开的声音怡晴才睁开了眼睛,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她好恨,真的好恨!她现在真的好像跳起来站在金若轩面前好好的质问他,自己如此真心的待他,甚至想过只要他愿意,自己宁可毁了这王爷的名头也要为他报那灭门杀双亲之仇。 可是当自己奉上这一片真心的时候,他留给自己却是那般决绝的背影和那几乎要了自己性命的计谋和兰草。 林怡晴,想你叱咤商界这么多年,即使称不上商界大姐却也绝对不是一个会被感情左右的人。可是如今呢?你看看你! 为了一个男人,为了给他机会,居然在明知道他可能是敌人的情况下还是软了心。 林怡晴,你还真是个白痴,真是个蠢货! 还有,你记不记得曾经答应过哥哥什么。 别墅依旧是灯火通明,仆人已经去休息了,偌大的天台上一架秋千内,一个少女淘气的依偎在少年的怀中,少年满眼的宠溺。 “咳咳”少女突然轻咳了起来。 “就知道不该让你上来,你看看这不又咳嗽了。”少年嗔怪,但是任谁都能听出那话语中的关心。 少女也是聪明,忽的支起身子环住了少年的脖子,调皮一笑,“不会的,小晴的病已经好了。刚才不过是意外,意外,呵呵。” “你呀~”少年无奈的摇摇头,可是那脸上散发出来的柔和笑意出卖了他。 “哥哥,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少女得意一笑还不忘卖乖。撒娇的神情印在那纯真的脸庞上,在月光下显得那般圣洁,让少年的心神有了一瞬间的恍惚。突然,少年面容严肃的看着少女,“小晴,答应我不论在何时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让自己过得好。” “厄?”少女本来还在玩,面对如此严肃的少年也有了一下子的愣神,不过很快又笑靥如花,“好,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晴,我要你发誓!”少年斩钉截铁。 即使是忍着心痛自己也要她发这个誓言。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她的哥哥呢。同父异母的哥哥!却也是在第一次见面就爱上她的男子。 可是他们注定了是兄妹,注定是林氏财团的大少爷和大小姐。自己以后必然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回家然后继承林氏,即使今生自己也不能和她在一起,可是自己却希望她幸福。即使在其他男子怀中也要幸福,就算是为自己这份不能说出口的爱情弥补一丝遗憾吧。 少女灵动的眼神转了一转,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当然那只是一瞬间,当少年再次抬头的时候它已经消失不见。 换上纯真,“好,小晴今日当着哥哥的面发誓,不论在何时,不论在何地,不论在什么情况系,小晴一定会活得幸福,活得快乐!如违此誓……” “好了,这就够了。”少年连忙打断了少女要说的话。 他只是想让她幸福,可不想听到她说出什么恶毒的誓言,他害怕她伤了自己,即使自己根本不相信这些。 “小晴今日当着哥哥的面发誓,不论在何时,不论在何地,不论在什么情况系,小晴一定会活得幸福,活得快乐!”当日的誓言还犹然在耳,林怡晴,你该醒醒了。 怡晴苦苦一笑,“雨,进来。”她知道雨就在自己身边,谁让他们是自己最贴身的暗卫呢? “主子”雨已经抱拳施礼。 “罢了,坐吧。”怡晴披着一件外袍显得有点虚弱,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见怡晴这个样子雨相劝自家主子休息,可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怡晴将一切尽收眼底,心底还是赞叹了一声,到底是凤随心精心挑选又经过自己层层考验的暗卫,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懂得拿捏分寸。 “雨,今夜的事情你觉得我安排的怎么样?”怡晴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琉璃杯子,细细把玩。 “主子……安排的甚妙。”雨迟疑了一下答道。 “雨什么时候也说话开始拐弯抹角了?”怡晴嘴角勾起弧度,淡淡的,纤纤玉指伸出。那长长的指甲在灯光下笼罩了一层的光晕。 “属下……属下虽然觉得王爷料事如神,可是很多事情还是不明白,还希望主子为属下解惑。”雨被自家主子看出了底牌自然也不敢再隐瞒,于是据实以告。 “呵呵,原来聪明如雨也有不明白的事情呀。”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淡淡的笑,可是雨却觉得好像有千万的压力。说实在的,这个主子自己是越发看不透了。 主子没受伤前虽然冷酷,可是自己还是能明白她的意图;可是自从主子受伤醒来后不仅性情大变,开始喜欢王妃甚至在不擅长的诗词歌赋上都有建树时,自己还害怕她变成一个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可是如今王爷这一手自己是真的猜不透其中的含义。 试想这案子可是自己经手办的,什么资料都是自己一手操办的,可是就连自己都没有看出什么端疑,这王爷怎么就这么快选定了暗香楼,锁定了金若轩,布下了这天罗地网? 看出雨的疑惑怡晴淡淡一笑,“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暗香楼。” 雨点了点头,因为风曾经为救竹公子到了那里被追踪的人却消失了。 其实那一刻怡晴就已经在怀疑暗香楼内有密道,不过暗香楼是自己的,倘若自己都不知道这密道,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暗香楼里有内鬼,就是说有人包庇了凶手。 不下令搜查一是害怕打草惊蛇二来也是担心竹雅的安危。 “其实金若轩不是本王选择的,而是他选择了本王。”说起这个怡晴也实在是觉得可笑。如果自己不是凤月的九王爷,如果自己没有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恐怕他连于自己虚与委蛇的精神都没有,可笑自己却巴巴的碰上了一颗心。 “他错就错在不该先遇见了本王!”自己叱咤风云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不少,整天要见客户,看合同,定计划,没有一定惊人的记忆怎么可以呢? 更何况金若轩还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即使他在玉器店门外蒙着面纱自己也记得。 “王爷~” “呵呵”怡晴见雨更奇怪,于是将玉器店外的事情说与她听。 “王爷是因为……” 怡晴点点头。 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说金若轩这种人。他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可以说是杀费苦心,更是制造了许多的巧遇,可也正是因为这太多的巧合让自己怀疑上了他。 女尊国的男子哪里能像他那样直白,第一次在玉器店外仅因为自己帮他追回了玉佩就对自己发出了邀请。 就算是一般男子怀春的状态吧,可是自己第一次上青楼他便第一次登台,还好巧不巧的将那鲜花仍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就算这是缘分吧,可是哪里有男子能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要求自己留下过夜呢? 他金若轩虽然人在青楼可好歹也是花魁,也是清官人。 这样的男子不是天生放*荡便是想要攀权富贵,毕竟自己是和凤随忧一起去的,任谁都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不同反响。 可是金若轩无论是哪一样都只会招致怡晴的反感,于是匆匆告辞离开。 “可是那个琴儿不是他的贴身小童吗?”雨突然想起了金若轩的小童似乎也死在了这场奸杀案里。 “哎”叹一口气,“是呀,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是正常,只不过…。。”只不过他真的成功的利用了那个小童的死引发了自己的怜惜,也为自己日后的心伤埋下了伏笔。 “这样说是没错,而且那案发现场留下来的脚印应该也是他的。可是为什么那只有出来的脚印而没有进去的呢?” “呵呵,这就是他最大的破绽。”怡晴浅笑,那洋溢在脸上由内而外的自信神采熠熠发亮,照在人身上让人忍不住心生佩服。 “他以为这样故布疑阵能够吸引了我们的视线而将寻找凶手的目标锁定在男子的身上,可是却忘了那双漂亮的舞鞋。” 因为那双舞鞋是类似芭蕾舞蹈鞋,头小,而金若轩又是舞姿出众之辈。 这样人只要穿着它点着脚进去然后再以正常方式走出来就可以毫无破绽的掩饰住进去的痕迹。 要不是自己那天闲逛走到了后院发现了他的舞蹈鞋,恐怕这个谜自己也还是解不开呢。 “原来是这样。”雨也是恍然大悟,真没想到这么个男子居然有着这样的心机,看来江湖上人们对于妖月公子的传言是真有其事呀。 “可是王爷,您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凶手呢?” “呵呵,其实这个只是猜测。”是的,当自己在屋顶上看到他露出来的青丝履时也只是产生了这个猜测。于是派风暗中潜入他的卧室细细搜查,果然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处暗道。 风顺着暗道下去一看正是一间小型卧室,那里面藏着几件女子的衣服,再加上魅影查出来的资料,就更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其实还有一点怡晴没有说,因为没根据。那是因为自己从前世看到的小说和电视里猜测奸杀案的凶手是在用这些男子练功,也就是传说中的采阳补阴。这是不知道这样的女子会藏在哪里,这回让她跑了,下回还不知道要害多少男子的性命呢! “这男人…。。”雨听完怡晴的解释也是感慨良多。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怡晴想起了《红楼梦》里曹雪芹先生对王熙凤的评价。 屋内怡晴正在揭秘,屋外后院沁心小筑里也是热闹非凡。 “竹哥哥,心主到底怎么样?”雪雪见怡晴被人抱回来急得眼泪直往下淌,此时眼睛已经隐约可见红色了。 “竹雅,晴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你能知道是什么人弄的吗?”凌齐峰到底是在走了几个国家的人,遇事比雪凝落要冷静的多。虽然也是担心怡晴担心的紧,可是还是能维持表面的理智。 “怡晴现在没事了,雪弟就不要太担心了。”竹雅轻轻的拍了拍雪凝落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哭了。 “真的,真的没事了么?”雪凝落抽噎着,但还是听话的止了哭声,只是刚才哭得厉害现在一个劲的抽泣。 “恩,你放心吧。”竹雅明白他的心情,因为这样的担心何尝不是自己的写照。 凌齐峰也不说话静静的等雪凝落好些。 转过头对上凌齐峰的目光,竹雅摇了摇头,“是中毒,可是我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毒。”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 金若轩你待怡晴如此到底是有心呢,还是无意呢? 如果这真的是你要的结果那么我成全你,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后悔。 “那,算了。”凌齐峰有些失望,没想到天下第一神医也不知道下毒的是何人。 静静的夜,几个各怀心思的人被笼罩在这一片夜幕中,谁也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即将是怎样的灾难! --------- 最近没有更新,是飞鱼的错,飞鱼很抱歉。 失忆 “好了,故事听完了,是不是也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怡晴略带嬉笑的看着坐在一旁还感叹不已的雨说。 “厄?”雨抬头正对上怡晴那双戏谑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脸。 虽然大家都是女人,而且自己也没什么特殊癖好,可是被王爷这么看着自己还是觉得不自在。谁让自家王爷长的比男人还要美上几分呢?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透亮却又好像明察秋毫般,似乎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什么人有什么心思,似乎只要她愿意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遇上这样精明的主子,雨都不知道是该愁还是该喜。 “原来雨也会脸红呀!”怡晴看着雨的失态忍不住又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嘻嘻,没想到一天舞刀弄剑的雨也有这样一身细皮嫩肉呀。”怡晴伸手就触到了雨的面颊,细细摸索。引得雨是一滴滴的冷汗,不是因为王爷的触碰而是因为王爷那抹常常挂在嘴边的笑容,此时看起来是异常的邪恶,贼兮兮的好像深夜入人香闺的采草贼。 虽然她知道这样拿采草贼和自家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绝色难求,秀色可餐的王爷比实在是辱没了王爷,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却是不得不信呀。 雨真的是欲哭无泪呀! “王爷”雨见自家王爷虽然是绝代风华,此时即使只着一件单衣披着外袍却也丝毫不影响她展现自己的风采。可是那苍白的脸色在说明什么自己清楚,此刻淡淡的月光从窗子的缝隙中透过,映射在王爷脸上,更显得王爷此时娇弱了。 是的,娇弱。虽然雨也知道这个词只能是用于形容男子的,可是此刻王爷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如此,明明受了伤,心痛的厉害,可是却还偏偏在人前装坚强。 这样多情而又敏锐的女人难怪就连冷心冷清的风也逃不过她的手心。 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所谓“旁观者清”,嘛,风为王爷所做的一切自己看在眼里,他的失落,他的焦虑,他的担心,哪一样不是在向众人昭示他对王爷的感情。 其实风本来就是王爷从小呆在身边的人,听说还是王爷的师傅亲自送给王爷的人。本来魅影中的姐妹们都以为风应该是王爷的一侍,就算不是一侍也绝对是王爷的人,只是就这几天的样子看来风似乎还是单相思呢。 哎,王爷不好男色真的是不知道上了多少男子的心呢? 注:有关一侍的解释:女子成年后一般家里都会安排清白的男子侍寝,教女子体验情事,和女子第一次的便是一侍,一般都会选择和女子比较贴近的人,比如贴身小厮。见雨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怡晴惨淡一笑,看来自己的心思还是让她给看穿了。自己可不要忘了雨既然能被自己选拔出来管理魅影又岂能是等闲之辈,自己之所以能快她一步查到凶手不过是利用了自己是现在人的优势,中华沉淀下来的五千年历史真的给了自己很大的启迪。 “罢了,你退下吧。本王要休息了。”怡晴说完也不看雨,径直向床榻走去。 突然眼前一黑…… 沁心小筑里三个绝色的男人都在挂心着同一个女人,却被小厮荒落的描述惊吓的不顾形象的跑到了怡晴的院落。 “竹哥哥,你不是说心主已经没事了么,怎么还是会好好的晕倒呢?”雪凝落紧紧的拽住竹雅的衣袖焦急的想要从竹雅口中寻求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眼看着眼眶又红了。 “雪弟不要这样,让开路让竹雅诊断。”凌齐峰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自己的手包裹住雪凝落的,希望从自己手上传递的温度能安抚这个和自己同样痴心的男子。 “恩。”雪凝落听凌齐峰如此说也松了手,可是那急得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和那紧紧的咬着仿佛要咬出血渍的唇齿泄露了他的担心。 看着他们这样站在一旁的风心里却是异常的复杂。其实自己是嫉妒的,更是羡慕的。其实自己也好想说自己也同样担心,他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像雪凝落和凌齐峰那样肆无忌惮的宣泄,可以光明正大的为她担心。可是自己却清楚恐怕自己今生也等不到这样的一天了,不过只要她能好好的,自己就算做她一辈子的暗卫也心甘情愿。 站在一旁的雨静静的瞧着这几个男人,心里只得叹一声“痴情男儿呀”。 夜深沉,月更浓,徐徐的晚风吹过那失了血色的面容,几缕发丝轻扬更增添了她的柔美。 轻柔的从被子中取出怡晴的胳膊,安静的搭上她的手臂,两指落在她的肌肤上感受着白*皙的凝脂下那跳动的脉搏,一脸安详。 走出怡晴的卧房,眼尖的雪凝落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抓住竹雅的衣袖满眼尽是询问。 “晴儿没事了,只是体力透支才会晕了过去,只要好好休息一夜,再喝点我配置的汤剂就好了。”竹雅略微带着笑意的安抚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子。 “是呀,我就说晴不会有事吧。”凌齐峰听到竹雅的说辞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王爷没事了,那属下们也先行告退了。”雨当然知道先来是体现夫妻情深的时候,自己可不能带着一帮暗卫当电灯泡。(飞鱼:那个时候貌似还没有电灯泡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雪凝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红红的眼睛此刻流露着安心的光芒,让他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见他如此,竹雅和凌齐峰也很默契的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凌齐峰他们几乎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怡晴,而怡晴也怡然自得的消受着这难得的美男恩。 “晴,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就从屋里出来了?”凌齐峰正端着银耳莲子羹朝怡晴这里走来,却看见怡晴被雪凝落抚着往院子里走。 “呵呵,我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值得你们这几天这么操心吗?”怡晴和煦的笑意如春风拂面,丝毫不见那日的伤心。 凌齐峰不说话转而去看雪凝落,似有嗔怪之意。怡晴一看又笑嘻嘻的接着说,“不要怪雪雪,是我自己嫌在屋子里憋得慌,硬拉着他出来的。雪雪也是经不住我软磨硬泡,你就不要怪他了。”怡晴讨好的看着凌齐峰,一脸狗腿的笑容,当下让凌齐峰没了脾气。 “呀,这是凌为我炖的吗?”怡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的叫了起来,眼中闪烁的光芒让瞬间温暖了凌齐峰的心。 “恩。”凌齐峰走过去递上碗。 怡晴赶忙接了过去,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还不忘了夸奖凌齐峰,“没想到凌这么疼我,竟然为了我洗手作羹汤,得夫如此真是太幸福了。”然后做一脸的甜蜜状,那可爱的神情真有点幼稚,可是看在凌齐峰眼里,话语敲击在心上,是那般的甜蜜,仿佛天底下的蜂蜜集中在一切也抵不上怡晴的这句话。 这就是自己用生命爱着的人,自己的妻主。自己也好像说,嫁妻如此,此生无憾。倘若说刚才自己还有点嗔怪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话,现在自己却真的好像融化在她的怀抱里,感受着这样的幸福。 雪凝落看着他们的互动心底生出一丝丝的羡慕,其实自己也好喜欢心主的情话,她每次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心跳得好快,那一刻自己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看出了雪凝落的想法,怡晴诡异一笑,趁雪凝落失神之际,一把将他拥进了怀里,对着那白*皙的面颊就是一个灼热的吻。 “啊!”雪凝落仿佛受了惊吓,刚要挣扎就对上了怡晴那双戏谑的眸子,登时红了脸。 “雪雪还是这般容易害羞呢。”怡晴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吹着热气,引得雪凝落一阵战栗。 看来是自己疏忽他们了,这般敏感该是禁*欲太久了吧。 怡晴想着自己这些天没日没夜的查案似乎真的已经好久没和他们欢*好了。 有点惭愧,有点内疚。看着怡晴的脸色有了暗淡的迹象,凌齐峰觉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 难道她还在想着那个金若轩?难道她是在他们面前强颜欢笑?难道他们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信任,让她不能好好地宣泄她的感情? 是的,自己承认自己小气,知道她爱上别的男子自己会嫉妒,可是这些都是因为他爱她,爱她胜过一切,即使要自己拿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她的爱情,哪怕只是一点点,自己也心甘情愿。 自己希望做她的夫君,更希望是她的依靠,希望她能在累了的时候回家,能够说些烦心事给他。他愿意与她分享一切,他希望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可是…… 看着凌齐峰的模样怡晴以为自己猜对了,是自己冷落了他们。于是急忙凑了过去,在凌齐峰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啊?”凌齐峰愣神,惊讶的看着她。 “我说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为了查案冷落了你们,这是我的不对,凌就不要生气了。”怡晴低声下气的道歉。 在他们面前没有凤月的九王爷,没有权倾朝野的兵部尚书,没有当今皇上最宠信的九妹。不管自己在外人面前是多么的威风,多么的高高在上,但是在家里自己只希望自己是他们的妻子,是他们的爱人,是他们相伴一生的伴侣。 “心主”雪雪半是难为情半是欣喜。 他就知道心主不是薄情寡性之人,只要自己对她好她就一定会想起自己。那个金若轩,不要也罢。 “你~”看着怡晴的神情凌齐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凝重。 “其实晴根本就不用道歉的,你有正事自然是正事优先了。再说你这回能将案子查清楚还是多亏了一个人呢。”凌齐峰大度的笑着,温柔的伸出玉指抚摸着怡晴的长发。 “一个人?什么人?”怡晴皱了皱眉头。 “金若轩呀。”凌齐峰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其实他在暗暗的观察怡晴的反应。而雪凝落听他提起金若轩也是满心的不悦,但是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清楚凌哥哥做什么事一向都很有分寸,只是不知道他要求证什么。 “金若轩?”怡晴皱了皱眉头,想了又想,抬起头,“凌,你说的那是谁呀?”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般震撼了在场的两个男子的心。 “晴真的不记得了?”凌齐峰有点不敢置信。 怡晴摇了摇头,“怎么,难道他是很重要的人?”怡晴奇怪的盯着凌齐峰问。 “呵呵,那倒不是,只是毕竟他为查案尽了力,所以…。。算了,不记得也就不记得了。”凌齐峰笑得勉强。 “什么大不了的人,不记得就算了。”雪凝落此刻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急忙出来打着圆场,生怕怡晴瞧出什么问题。 怡晴只是疑惑的看了眼他们,也不深究。谁让他们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自己相信他们的心和自己一样。 不一会儿院子里又响起了嬉闹的声音,九王府重新回归了甜蜜的状态。 夜晚,沁心小筑。 “竹雅,你和我们说实话,晴到底是怎么了?”凌齐峰目光灼灼的望着竹雅,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竹雅的身上,仿佛要从他身上寻出蛛丝马迹。 “这~”金若轩,这是你的选择。可是我却不知道要如何对他人说。 见竹雅为难,雪凝落也着急,“竹哥哥,你就直说了吧,心主到底中了什么毒,她怎么会不记得金若轩?那她会不会以后连我们都忘了?”只要想到有这个可能雪凝落就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他不要,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心主的爱,自己不允许有丝毫的意外来掠夺去自己的这份情。 “是呀,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就不要隐瞒了。”凌齐峰自然是相信竹雅的,只是他担心竹雅已经发现了晴身中剧毒却无力回天,这个想法让他觉得背脊发凉。 他不要,他喜欢了她17年,整整念了她17年,自己忤逆了母皇,自己抛却了身份,踏遍千山万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幸福,如此来之不易自己怎么舍得放手? 眼看也是瞒不住了,竹雅叹了一口气,“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 其实人人都道兰草是剧毒无比,可是却没人知道倘若兰草焚烧时以海棠做引子,不仅可以减轻药性,更有让人失去记忆的效果。” “你是说……”凌齐峰震惊的看着竹雅。 竹雅点点头。 “其实这也是怡晴中了毒我去把脉才知道的,可见他也是用心良苦呀。”喟然长叹。 “原来他也是如此痴情呀。”雪凝落也是叹息。 “要怪就只能怪这造化弄人了。”凌齐峰吸了一口气,“不过,他既然选择了仇恨,现在晴的失忆不管是对他还是与她都是好事,毕竟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雪凝落和竹雅都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都在心底暗暗发誓,要好好保护这个女人一生,即使他们不是她的唯一,她却是他们唯一的幸福! 婚期延后 “啊,啊,太快了,皇上,奴受不了了,啊。”床榻上的女子娇吟不断,双手努力攀附着正在向她进攻的男子那宽厚的脊背,满眼痴迷和享受。 而男子似乎对一切都充耳不闻,身子下面女人的声音似乎没有给他带来多少激情和鼓励,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在机械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发泄着自己的精力。 好一会儿,帐内的喧嚣终于平静了下来。 “来人,送梅侍人回宫。”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磁性中带着魅惑,魅惑中带着性感,可能还是刚刚脱离了情欲,那声音中还透着一股平时不易察觉的慵懒。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对帐中的男子产生了极多的遐想。 可是凡是稍微了解一点楚思的人都知道,他的人犹如声音一般,看似性*感尤*物,魅惑撩人,可是只要稍微又差池可能就会触怒这位南诏的帝王,丢了身家性命。所以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听到陛下的吩咐,早已经在门外守候的宫女们立刻鱼贯而入,捧上换洗的衣服,恭敬的跪倒,道:“姑娘,请。” 女子似乎还在留恋那床底欢愉的温度,痴痴的望着男子久久不语,不动。 “梅侍人”男人也明显感到了女人的迟疑,嘴角噙笑,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健硕的身材暴露在外,六块肌清晰的印在那群宫女的眼中,那刚才耕耘的汗水也顺着脸颊,发丝流淌,将一身健硕的身姿更衬得耀眼夺目,看在一群宫女眼中也弄得她们面红霞飞。不过毕竟是在女尊的国度,她们的眼中除了痴迷却没有害羞。 “哼”那女子似乎意识到了危险,缩了一下脖子,急忙让宫女们套上了衣服。可是那看向宫女们的目光却是那样的犀利,简直可以杀人。 但是当回过身面对男子的时候却又恢复了温婉贤淑的样子,微微屈膝,头稍低,“皇上安寝,奴告退了。” “恩。”男人从下了床到现在根本没有再看那女人一眼,听到她的声音也能不过从鼻子中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那傲慢的样子仿佛让人看到了中国古代的不可一世的骄傲帝王,可是不要忘记这里毕竟是女尊呀。 冷漠的余光扫过女人离开的背影,男人的嘴角泛起冷笑,让他本来就英俊异常的面容显示出了一丝邪媚,可是此时在灯光下更显得诡异。 南诏的皇宫喧嚣刚过,可是凤月的一所小院内却还有人在商量着什么。 “晴儿来了。”姚筱君拉着竹青站了起来,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婿们。 “老妈,小爹爹。”怡晴勉强一笑,自认倒霉。今天自己病愈,想着快一个月没见过便宜小爹了,再加上竹雅的关系,所以专门带着自己的夫君团组团来看望便宜老爹和皇帝老妈。可是实在不凑巧,自己一进门就看见两人正亲亲热热的在无数柳絮和花团中浓情蜜意呢。 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怡晴哀叹一声,看一眼自己的三位夫君,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们来了还不叫人?” 谁知三位夫君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要论精明狡诈一点也不输给怡晴,当即回望一眼,那意思就是说,“在家从母出嫁从妻,你是妻主自然由你出声。” 怡晴暴汗,乖乖,什么时候自己家的亲亲夫君都成了小恶魔,尤其是雪雪那么个晶莹剔透的孩子怎么就让凌齐峰这只狐狸给教坏了呢?还有自家的神仙雅儿什么时候也懂得明哲保身了? 怡晴狠狠的瞪了凌齐峰一眼,以发泄满腔的怒火。可是凌齐峰却是变本加厉,当即头发一甩,眉毛一挑,“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办?” 赤luoluo的挑衅呀,怡晴更气。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绝对有燃起火苗的势头,双手叉腰,怒目以示。(标准的悍妇姿势,虽然很有损形象了。呵呵) 可是凌齐峰此时却好像免疫了一般,把头一垂,完全的视而不见。怡晴意识到,自己被无视了。 怡晴正在愤怒,却被姚筱君和竹青率先发现了身藏,这才不得不出声叫人。 再转头去看凌齐峰,却发现三位夫君脸上都泛着笑意,凌齐峰更是夸张,直接就是双眼含笑,直视怡晴。搞的怡晴超级郁闷,难道自己这个当妻主的在他们面前就真的一点威严也没有吗? 还是凤随忧说得对,“妻纲不振“呀。 在老妈和便宜小爹的热情招呼下怡晴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本来嘛,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位和,再说刚才还能算得上事情吗?谁也没有这么小气。 “晴儿今天怎么想起来来看老妈了?”姚筱君一边端茶给各位倒水一边问。 没办法,谁让便宜老爹好清静不喜欢有人打扰,而老妈又舍不得让他受委屈,这不就只好自己委屈干这些活了。 不过她看似是没有什么却让在座的雪凝落几个有点招架不住,试想整天接受三纲五常教育的他们怎么能接受一国女皇亲自为他们倒茶呢?最重要的是这女皇还是自己的岳母! 三人连忙站起了身子,“母亲客气。” 看着三个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姚筱君自然是明晰他们的想法,于是也不勉强,茶壶放在石桌中央,“自己喝自己倒吧。” 怡晴好笑的看着他们丈母娘和女婿只见的互动,嬉笑着不出声。 刚才对自己落井下石,现在立刻就有现世报了吧。还是老妈厉害,三两下就把他们治住了,呵呵。 “他们是你的夫婿,你怎么看他们这样还高兴呢。”竹青坐在那里看不过眼了,当然主要还是心疼自己爱徒和女婿。 虽然说怡晴是他的女儿可是毕竟没有怎么相处过,而且怡晴对他也没有对父亲的那种感情,所以竹青反倒是和女婿们更亲一下。 怡晴是因为生长在21世纪没什么严格的尊卑观念这才怡然自得的坐着,现在一听老爹开了口,虽然自己是没什么了,可是老妈宝贝的紧,这样的人自己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于是怡晴收敛嬉笑之色,连忙正色道:“晴儿也不过是想让他们和老妈增加一下感情,哪里还真能看他们为难置之不理呢。”说着就起身拉住了竹雅的胳膊。 “雅儿,雪雪,凌,你们都快坐吧。都说了到了这里就只有家人没有权势地位,你们怎么还这么拘束呀。”说着就拉着竹雅坐到了竹青身边。 怡晴是多么个鬼精灵,哪里能不知道竹青最疼的人是谁,所以只好先拉着竹雅来对付便宜小爹爹了。 雪凝落和凌齐峰也是聪明人,见竹雅落座也是也坐了下来。 刚刚平息了风波,怡晴就奇怪上了,“老妈,你怎么也不给小爹爹配个小厮什么的方便照顾呀。再说你平时又不在这里,雅儿也一直在忙,多个人陪小爹爹不也多点乐子、嘛。” 怡晴说完竹雅,凌齐峰等人也转头看向岳母。 “呵呵,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姚筱君虚心的笑了两声,“那个,本来是让小李来照顾的,只是刚才看夜深了青儿也要安寝了,所以这才让他去休息的。”姚筱君清楚的解释了原委,谁知却换来怡晴一声怪笑。 “真的吗?可是我们刚来的时候可没看见老妈要休息的任何迹象呀。”说完又瞅了瞅自己几个夫君,他们见自己妻主如此自然是很受夫道的站在了妻主这边,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姚筱君和竹青都明白他们刚才在花园里的亲昵恐怕都让这些小辈看在眼里了,一时也觉得害臊。 怡晴见如此情形自然也笑的暧昧。 可惜好景不长,姚筱君是什么人?凤月的女皇! 经历了大风大浪都挺过来的人怎么可能败在女儿之手?心思流转,计上心来。 当即淡淡一笑,“晴儿,你和雅儿的婚事准备什么时候办呀?”这话问的俨然就是关心女儿终身大事的好母亲,可是怡晴却觉得怎么有阴谋的味道呀。 “是呀,雅儿的事你准备怎么办呢?”竹青一听妻主提到爱徒自然也转移了注意力。一来这毕竟是爱徒的终身大事,关系一生幸福,马虎不得。二来也是自己的心病,当年自己虽然和筱君深情厚谊,可是就是缺少了那么关键的三媒六聘才让他们相见却不能相守,白白分离了这么多年,耽误了各自的青春。 竹雅听提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有点害羞的红了脸,粉粉的。 雪凝落则是和凌齐峰相视一笑,对于竹雅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使不办婚礼他们也已经当他是兄弟了。 “这个嘛”怡晴略一沉吟,竹雅紧张的看了过来。怡晴回眸一笑,那俊俏的样子惹红了竹雅的面颊。 “怎么,你还要想想?我可不相信你现在还和雅儿是清清白白的。”姚筱君暧昧一笑,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不定,揶揄之色尽显。 老狐狸,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怡晴自然明白姚筱君说这话是为了反击刚才自己对于她和小爹爹的揶揄。 虽然看上去她扳回了一局,可是她却也实在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关于婚事自己还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呢,他们倒先说了。 “那是,看着这么一个美人倘若还没有半分感觉那岂不是麻烦了?再说我们可是要成婚的。”怡晴面色坦然,毫不讳言的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众人无奈,某人脸皮如此之厚,怕是帝京的城墙也比她薄上几份。 “呵呵”怡晴无所谓的欣赏着众人的无奈,突然话锋一转,“其实关于和雅儿的婚事,这事我早就想提上议程了,奈何好事多磨,等我向雅儿求婚的时候帝京偏偏出现了一个什么淫魔,所以雅儿要我抓住了凶手再成亲。” “这个嘛”竹青为难。他是真心对女儿爱徒好,世事难料,谁能知道世界下一刻会是什么模样,自己当年如此笃定和筱君的感情,可是还不是进了宫,成了别人的人。 看自己的亲亲爱人为难,姚筱君自然是心疼不已。 “晴儿,其实关于这淫魔你不是已经找到头绪了吗?更何况你还将她打成重伤,对她下了追缉令,相信此刻她已经逃离凤月了。等你和雅儿成了亲再去追查凶手相信也不迟,毕竟总不能什么事情都搁在你是身上呀。”姚筱君一席话说的是入情入理,表面上是心疼女儿,让女儿抱得美人归,可实际上却是解除了自家夫君的担心,还真是多面都讨好呢。难怪说皇帝不是常人可以当的,这样的八面玲珑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得到呢?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怡晴率先表示了同意。 闻言的竹青和竹雅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流露了笑容,一个是欣喜难耐,一个是欣慰不已。 可是怡晴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都失了神色。 “其实本来这也就是我的几乎,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耽误。成亲一事恐怕还有推迟不可。” 此言一出惊讶了在座的几人,唯有姚筱君神色未变,敛息品茗,暇整以待。 姚筱君不是不吃惊,而是能让晴儿宁可耽误婚事也不能延误的事情恐怕非同小可,这才摆出了女皇该有的喜怒不形于色的架势。 “因为我猜测那个女人应该已经逃往南诏,而且似乎还和南诏的贵族有联系。最近听闻妈已经派了凤随忧去为南诏国君楚思贺寿,所以女儿想……”怡晴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雅儿,对不起。”怡晴惭愧的低下头不敢看竹雅,因为刚才提到婚事的时候自己明显感到了竹雅的愉悦和期盼,可是现在自己却要将婚期延后,突然之间自己觉得自己好残忍。真的,是残忍。 一下子竹雅觉得心往下沉了几分,竹青也感觉到了徒弟的失望,急忙伸出手去安慰。 一会儿,竹雅微微一笑,“没什么,本来这话就是我说的嘛,等抓住了凶手我们再成亲,也挺好的。” “灼灼其华宜室宜家”,怡晴觉得此言配竹雅是最合适不过了。 他不仅耀眼夺目,更是用自己的一切在支持着他心爱的自己。能被这样一个男人爱上该是怎样的幸运!我,林怡晴,何其有幸! 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见女儿已经搞定了一切,姚筱君当即发话,“好吧,那你就随随忧一起去吧。” “恩。”怡晴答应。 “不过,去之前还是要先了解一下楚思,我会把资料送到你手里的。”说起楚思姚筱君也是心生佩服,这样一个年轻的男人在一个女尊的国度称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他做到了,而且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坐上皇位的男子。 也正因为他在稀月大陆上演绎了武则天的翻版,所以姚筱君就更要注意他了,这才叮嘱了怡晴。 “好的。”怡晴点了点头。关于楚思自己也略有耳闻,看来是时候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传奇男子了。 ---- 楚思,一个女尊国称帝的男人,后宫三千,他将与女主又怎样的瓜葛和牵连?他们又将演绎出怎样的故事?敬请期待。 两难的情意 “楚思,男,年方二十有八,原是南诏哀帝之妃,凭借过人的才智和惊世的美貌,高超的手段在众男子中脱颖而出,得哀帝宠爱。后指掌凤印统帅后宫,又因为其极其聪颖而哀帝力衰,故而也时常代哀帝决定国策。待哀帝一病不起后完全把持朝政,待哀帝归天自己才真正暴露出来,于第二年称帝,改年号曰”月清“,取月明风清之意,象征天下和顺,百姓安康。”竹雅静静的捧着书卷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清风吹过撩起他如墨的发丝和淡青色的长衫,衣袖在风中飘扬,淡淡的药香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混着花香,别有一般滋味。 恩,我的雅儿还是那样飘飘似神仙,能把这样的男人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我林怡晴恐怕也算的上是穿越女当中的强人了吧。 院子里清风怡人,百花争鸣,追查案子也已经快两个月了,已经进入盛夏时节了。 怡晴慵懒的躺在自制的竹椅上,微微眯起眼睛欣赏这着飘然的美丽。 ”雅儿,怎么停下来不念了?“怡晴虽然没有仔细的看过老妈给的有关楚思的资料,可是好歹也大眼扫了一下,印象中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么一点吧,于是开口。 怡晴听不到竹雅的回音自然也就睁开了眼睛,虽然是在凉亭之中。但是夏日的阳光多少还是有些刺眼,怡晴条件反射的伸出如莲藕般白皙细致的胳膊,那美好一瞬间就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看似一个不经意的动嘴,可是由她做来却端的是风情万种,好像盛开的五六月份的杜鹃般艳丽,又好像开在池中的荷花瓣清雅。比牡丹更显高贵,比芍药更沁馨。微微抬手,那长长的染了绚丽色彩的指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辉,让竹雅看的晃了心神。 他虽然一向都知道晴儿的美,可是此时的她却好像一只慵懒的猫儿,是的,猫咪。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无从忽略,也让人深深痴迷。也正是这样的气质在不久的将来折服了楚思——那个稀月大陆的传奇男子,堂堂正正的进驻了他的后宫。 “雅儿”被自己心爱的男人以这样痴迷的方式看着,想来不论是哪个女人都会升起一种油然的满足感和自豪感,怡晴也没有超脱世俗,所以她心里美滋滋的。 她知道因为知道她马上要离开凤月去南诏,所以凌,雪雪和雅儿都在争取时间和自己多呆一呆。而且凌和雪雪更是体谅雅儿婚期推迟,所以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他和自己,要不然又怎么可能有“郎君读书给妾听,妾依竹椅情深浓”的一幕呢? 可是还没等怡晴在再次出声,雪凝落和凌齐峰已经端着水果走了进来。至于他们为什么不用小厮,那是因为怡晴为了方便和夫君们联络感情,所以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是不允许下人在场的。 凌齐峰和雪凝落正端着水果盘子往这里走,一进院子便看见了竹雅痴迷的望着怡晴的这一幕,抿嘴一笑,也不点破。凌齐峰径直走到怡晴面前,“尝尝,宫里新进的龙眼。” 怡晴其实早已经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却不出声,看着他们袅袅婷婷的穿着夏日里清爽的装束,薄薄的套在长衫外的纱衣凸显着颀长的身段,白皙的面颊上浅浅的隐约可见汗珠。 南方气候适宜,立于谷物成长,人们生活水平也普遍比北方等地好,可是就是这夏天实在是有些难熬。人根本不用动便是一身的汗,这让从21世纪整天都是空调环绕的怡情有点吃不消。 索性就懒洋洋的趴着不动,享受着三位夫君的服侍,还别说,这滋味,超爽!哈哈! “不要,凌给我剥。”怡情撒娇似的语气,嘟着小嘴粉粉的,好可爱,让凌齐峰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么”心动不如行动,怡情也是正有此意,直起身对着凌齐峰那有些红热的唇上就是一吻。 “凌很甜呢。”说着还意犹未尽似的添了添唇,那仿佛偷腥的猫儿般可爱顽皮的模样让大家都笑了。 庭院里一派其乐融融的画面。 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这不就到了怡情离开去南诏的日子。 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自己的亲亲夫君,安然的踏上了去往南诏的道路。 虽然才进入盛夏但是烈日还是毫不掩饰的直射了下来,官道上两旁虽然也栽种了不少树木,可是对于骑马的人们来说也不过是一时的凉爽。但是等凤随忧明白过来的时候怡情却早就卧在马车里睡了一个午觉了。 马车外表虽然看上去不是很起眼,其实怡情早已经将里面加固,以防止暗箭伤人。里面更是奢华舒适:软塌一张,榻前一张案几,案几上落着几本书和一些关于南诏的资料。换洗衣服,小点心,折扇,冰镇的酸梅汤等等是应有尽有。 别看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可是全都是怡情那三个夫君亲自准备的,温暖牌的就是好,怡情现在不就享受上了。可羡慕坏了凤随忧。 华丽的马车队伍在官道上不缓不慢的行驶着,怡情慵懒的卧在马车里。当凤随忧进来的时候怡情正闲适的捧着一本书在看呢。 “九妹真是聪慧之人呀,这大热的天人人都汗流浃背,也就是你这里舒服了。”刚离开凤月的时候自己和随从都骑着高头大马,可是等到了九妹的府第,谁知她竟然一改往日武功高强的风范,竟然坐起了马车,而且听她说这马车还是经过她尽心改良的。 自己当时还在不齿于一个大女人学男人的娇态,再说骑着马在大街上这么一走,夹道欢迎的人群中有多少爱慕的眼光直直超自己射来,可是极大的满足了自己作为女人的虚荣人呢。 可是谁知道即使是走官道路还是不怎么平坦,而且这天气,真是能闷死人。再看九妹悠哉游哉的模样自己真的是只有叹息的份。 “怎么,现在没有爱慕的眼光了,八姐觉得落寞了?”怡情看着脸上脖子上全是晶莹汗珠的凤随忧,笑着打趣。 “哎,美人只能解一时之热,还是自身舒服才是重要呀。”凤随忧漠视怡情的调侃,故作深沉的感叹。 这样子还真是逗乐了怡情。虽然凤随忧长的不如怡情,可是毕竟有血缘关系,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再加上这身家背景和风趣诙谐的个性,也难怪即使他花名在外也还是有不少男子自愿请嫁呢。想到这里怡情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九妹若有思,可是对愚姐的话有所感慨?”凤随忧自然是不知道怡情在想什么,可是见她摇头还是习惯性的打趣。 “是呀,感慨良多。”怡情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深沉以对。 “哦?”凤随忧喜欢怡情的妙语连珠,所以对她下面的话自然是有所期待。 看凤随忧眼光灼灼的样子怡情忍不住嘴角勾起,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我是在替天下的痴心男子感到不值呀。人家是一颗心托付给八姐,可是八姐却说美人只是一时。都说这“红颜未老恩先断”,愚妹原先是不明白,可是今日听了八姐之言真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呀。”说着不忘做恍然大悟状,满脸的认真。不知道的人怕是真要被刷了。 “你呀,机灵鬼。我是说不过你的。”凤随忧笑了笑,颇有几分想要回击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看凤随忧吃瘪怡情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好像自己多么的无辜。 “不过真的是美色不长久呀,说到底还是楚思厉害呀。”怡情忽然想起了楚思的资料。 原为哀帝之妃后成为一代男帝,上演了武则天的翻版。 中国古代历史上把持朝政而且很有才能的女人不少,南北魏时的冯熙,汉朝的吕后,初唐时的公主李秀宁,武则天时期的上官婉儿,宋朝的佘太君(这个有杜撰的嫌疑),清朝的孝庄和慈溪等等。可是她们虽然都很有才能却没有一个能如武则天那样赫然称帝,雄霸天下。站在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高度,真的不得不令人敬仰与钦佩。“男人嘛,就应该在家相妻教女,他能懂什么国政,居然还称了帝。南诏看来是真的没人了。”凤随忧的语气里满是对楚思的鄙夷,很显然她的态度代表了一部分人对楚思的看法,尽管偏颇的可以,可是对于女尊国家封建教育下的思想怡情只有保持沉默。沉默之下是深深的无奈,第一次怡情开始怀念21世纪,社会的进步就是在人民的思想觉悟的提高而显示出来的。 “九妹在想什么?”凤随忧看着怡情没有接话茬也就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怡情淡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周围的风景似乎是与我国不同,不觉看的有点痴了。”怡情本就是个超级驴友,为了旅游专门参加了一个社团。亲近大自然,拥抱大自然,那样通体舒泰,平心静气的感觉真的很好,很美好。 傍晚,众人赶到了客栈。 洗去一身的尘埃,怡情随意的批了件外衣,慵懒的蜷缩在客栈的软床上。“哎,到底是要科技进步呀!这马车再怎么好也比不上我的宾利呀!”怡情暗暗感叹。 一阵黑影从窗前掠过,怡情收敛思绪。“风,没人了,你出来吧。”怡情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凤随情师傅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久都不曾出现的灵异感此时却活跃异常,似乎这个师傅会是很大的关键。 “恩”风应了一声,刚刚出现在房间里,就红了脸颊,急忙别过脸去。 原来是怡情刚刚洗完澡,只穿了自己制作的胸衣和内裤,外面套着轻薄纱衣,对着镜子正在擦湿了的头发。 虽然不是白天可是那轻薄的纱衣在风的吹拂下还是撩起了些许,胸衣若隐若现,将怡情那美好衬托的愈加丰盈,不禁让风想起来酒馆那夜自己也曾经用双手抚摸过那里。 自己当时是那般的用心和动情,即使知道今生可能也只有那一次机会,可是仍然是毫不犹豫的给了。即使她事后完全没有记忆,自己仍然觉得成了她的人是一种幸福。 想着当时的一幕幕风不禁觉得下体有些异样,脸更加红了,不安的站在那里,偷眼去看怡情观察她的反应。还好,依旧是那个姿势,风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怡情通过镜子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有些好笑他孩子气的动作。没想到一向以冷情著称的风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就好像自己无论在别人面前是多么的犀利,可是只要回家,只要是面对自己的夫君们,自己就是天下最好脾气的妻主,任由他们如何调侃和抱怨,总是不恼。 想着自己的夫君们怡情的嘴角最能荡漾出总温暖最美丽的弧度,可是看在风的眼中确是那般的碍眼。 是的,很碍眼。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没有权利,可是每当看到她对他们展现这样的笑言时,自己总是忍不住嫉妒。甚至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幻想,有一天她也会对自己这样笑。 看着风的失神怡情淡淡的摇了摇头。 其实对于风的感情自己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明白,不是不喜欢,只是自己已然有了雪雪,凌和雅儿,怎么能再去招惹其他的男子呢? 虽然自己认为只要相爱就可以不介意形式,可是自己也必须要承认,人的心真的是有限的,怎么可能一再的融入其他人呢?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是滥情。怡情此生最瞧不起的就是滥情之人了,自己又怎么可以允许自己成为那样的人呢? 梳好头发,怡情转过身,装作没有发现风的异样,但是手里却又抓起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风,说说我师父吧。” “哦。”风急忙回神,“王爷在四岁的时候就被遥寒仙子带到了非幻岛去修习武功,一直住在山上。” “遥寒仙子?寒窑仙子?”怡情有点想笑,没办法谁让这师傅的名号太奇怪,让她想起了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钗。 “是的。” “她的真实身份。”怡情也收敛了玩笑之色。 “哀帝的亲妹妹,南诏国皇姑,寒飞雪。”风已经习惯了怡情的工作作风,所以答的也是相当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啊?”乍听到这个遥寒仙子的身份怡情还是忍不住小小惊讶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午间凤随忧问话时那奇怪的态度,敢情她以为自己对楚思有意见是因为寒飞雪的缘故。 不过也的确不能怪她多想,要不是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说不定凤随情真的恨楚思入骨呢。毕竟在一个女尊的国度让男人称帝是在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说严重点,有损国体呢。 “性格,和我的感情如何?”怡情继续发问。 “遥寒仙子生性淡泊,不追名逐利,喜欢田园风光,一直隐居在非幻岛。能收下王爷为徒也是机缘巧合。……”至于是什么机缘巧合,怡情总结了一下,其实故事很简单,二十个字:路遇惊马,躲闪不及,为人所救,根骨奇特,收为徒弟。 具体就是某天寒飞雪下山访友,在街上碰上某家的马惊了,正在这时候一个小女孩出现在马的面前,(当然这个女孩就是凤随情了),寒飞雪一看不好于是施展轻功救了凤随情。结果才知道凤随情居然是自己世侄(淑嫔)的女儿,后来见其根骨奇特是块练武的好苗子,所以就收了凤随心为徒。而淑嫔当时在宫中的地位岌岌可危,而且正值老妈和大皇女斗争白热化的阶段,所以为了保护凤随情不受到宫廷斗争的侵害也就答应了。 这个故事当然很多都是根据风的讲述怡情推断出来的,不过也足见寒飞雪的为人。 只是寒飞雪真的如风口中所说的那般淡泊名利吗?看惯了人们对于名利金钱的执着,怡情不得不防呀,更何况楚思这样一个宫妃尚且野心的侵占了这个国家,难道寒飞雪继承大宝还不如他来的名正言顺?怡情暗自思量,心里慢慢有了些模糊的想法,只是这一切都需要事实来证明,还是先到了南诏的好。凭空臆断,怡情可没有这个嗜好。可是眼下有一个问题怡情疑惑了。 “那你是……”怡情听雨说,风是从小就跟着自己的,而且他对遥寒仙子这么了解,怡情有些疑惑。 “属下本来是遥寒仙子收养的孤儿,一直陪着主子练武,后来随主子下山。”风言简意赅的解除了怡情的疑惑。 其实他是多么希望她能想起来山上的一切,虽然那个时候自己并不爱她,而她对自己也很冷淡,可是那毕竟是一段只有自己和她的记忆,独一无二。所以自己珍惜,也希望她能记得,即使没什么希望自己也还是在期待。 四目相对,一时间暧昧的气氛笼罩了他们。 看着风失落中却夹杂希望的神情,怡情也是百感交集。 想了想怡情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以前自己可以很冷血的说不爱,可是面对风——这个一直关心自己,保护自己的男子,自己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 茫然的站在窗子打开的地方,静静伫立,略显沙哑的嗓音,“我知道你很难过,爱一个人,需要缘分,你何苦让自己,越陷越深,别傻得用你的天真去碰触不安的灵魂,每一天只能痴痴的等,爱一个人别太认真,你受伤的眼神令人心痛,没有一个人,非要另一个人,才能过一生,你又何苦逼自己,面对伤痕,我知道你很难过,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别问怎么做,爱才能长久,这道理有一天你会懂……” 静悄悄的夜空中飞翔过几只好像迷了路的生物,看不清楚。漫天的繁星好像自己都在努力的朝下张望,想要知道谁能唱出如此曼妙的歌声。守夜的侍卫们也寻声远望,却静静的痴迷在了这样的伤感中。 终于,歌声终结,怡情坐在椅子上,“风,你也去休息吧。” “恩。”风依旧是保持着贯有的沉默走出了房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怡情忽然觉得很难受,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不是不喜欢却也不到爱,有点内疚,有点难过。 风,其实你很好,你细心,你体贴,你的关心你的舍身我都记在心里,可是你的良缘终究不在我这里,还是早早的断了念想的好。 王爷,其实你的想法风又何尝不知,但是既然风认定了你,那又岂是能随意改变的?即使这真是风的执念,风也愿意为此付出一生。心儿,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雨打梨心,孤蕊有心残瓣无情,片片随风行。剑斩情丝,寒剑无影相思有形,缕缕分外明。无边长夜,疲倦孤灯照单影,冷风卷细雨,寂寞笛音伴天明。策马狂奔,昨日情缘何处寻。流水送落花,今夜蝶梦谁人应,情剑无影,一剑钟情。还鞘入定心绪难平,泪里残像摸不净,一串串晶莹。满腔哀怨,天外流星,陨落燃尽缘分似流云。 心儿,你是风此生唯一的执念,就让这执念般风终老吧。 同样失落的两个人却不知道他们的命运早已经在千年前就绑在了一起,就在不久的将来,在南诏,他们会迎来崭新的生命! --- 写写风,大家别把这个影子忘了。 进宫(上) “ 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 千年爱恋,千年孤独/ 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 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 我是一只守侯千年的狐/。。。。。。 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 ……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我是一只守侯千年的狐/千年守侯,千年无助/……/ 来生来世还做你的狐……” 循声望去,一抹清雅绝伦的身影在月光下翩翩起舞,身姿柔美绚烂,却又情意浓浓,隐约透露着无限的哀伤和落寞,仿佛苦苦等候晚归妻子的丈夫,又好像即使被人遗忘依旧痴心不改的恋人,那一抹落寞和伤痕是心中永远也抹不平的殇。瘦弱的身体裹在单薄的轻纱之下,那妙曼的实在勾人心魂。 该是怎样的伤心才能令一个女子翩翩起舞?又该是怎样的绝望才能唱出那样缠绵悱恻的歌词? 心猛然间疼了,狠狠的一揪,好像有只无形的手牵引着自己的心。是月下的仙子么?那人呆呆凝视着不远处那抹让人爱怜的想要拥入怀的身影。 大概真的是月亮惹的祸,楚思如是想着,腿也跟着跨越一步。伸手将女子捞入怀中,没想到她的身子比自己看到的还要单薄一些,夹杂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怜惜,等着女子转头。首先入目的不是那天资绝色的容颜,不是那清丽绝俗的气质,而是那双比繁星还要闪耀,比萤火虫还要怜人的眸子,如水一般,清澈见底;恍惚间又好像薄雾掩天,诉说着那许多的故事和辛酸。 “你这白狐在月下等谁?”楚思想不明白自己那时的动机,但是话却已经出口。 怡情淡笑,声音仿若穿过云层而来,飘渺的让人抓不住,“为今晚而来的人等待。” “是我么?”楚思不想打破这样的和谐与宁静,他宁愿自己被迷了眼,醉了心。不待女子回应,双手打横将女子抱起,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月下那一对相拥的人儿,该死的和谐和美好,圣洁的仿佛就该是董永与七仙女,这样的画面化成一枚枚尖刀,大咧咧的想着风的心窝刺来,受伤的心无处躲藏。 “の。。”外间的吵闹声惊醒了房中的怡情。怎么这么早?作为林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为了保持充足的体能,怡情很小就开始锻炼,这个习惯一直坚持,所以很少睡懒觉。可是此时却没想到自己会被别人吵醒。 揉揉眼睛,一抹亮黄色引入眼帘。黄色?怡情疑惑。 “醒了?”温柔的问句伴着低沉的男声,一点也不显得粗壮,反而有点磁性,十分悦耳。有这么好听声音的人想来也应该是个美男了。 怡情在脑中小小的犯了一下花痴,随即头脑清楚,但眼眸中依旧保持了刚睡起来时那种迷糊。可是怡情此时的姿态落在楚思眼中那就是一副美人初醒图。单薄的身影缩在锦被中,一半从肩头滑落,露出美好白皙的纤纤锁骨和凝脂白玉的肌肤,柔顺的长发顺从的散落至腰间。都道《太平御览》中记载:“头解上见其发鬓,上悦之”; 《西京赋》里也有一句“卫后兴于鬓发,飞燕宠于体轻”。说的就是汉武帝的皇后卫子夫头发之美,赵飞燕的体态轻盈。现要将这些用于怡情身上,可谓是相得益彰,毫无夸张之嫌。 “皇,皇上”身边奴婢见皇上对于昨夜这个神秘入驻皇上寝宫的女子如此迷恋之色本不欲打扰,奈何上朝的时间快到了,皇上要是再不去恐怕。。。 怡情怎么会不明白这样的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故而揉了揉眼睛,故作天真的打了个秀气的哈气,撅着小嘴嘟囔了一句“做梦呢”,覆而又睡了过去。 这一娇憨之态看的楚思心中火气,痒痒的不行,但是看看天色,随即走了出去。 月下美人你等着,今晚你就将是我的! 怡情闭着眼睛凭声音判断知道楚思已走,随即打量着周围,反正隔着沙曼,宫里的下人们也看不到已经得举动。 质朴典雅,尽显阳刚!怡情环视一周给了中肯的评价。虽然对于楚思本人怡情刚才并没怎么看清楚(其实是没敢怎么睁眼看),但是仅凭现在房中的布置,怡情便已明白资料记载果然不假。 楚思,当真是个武则天似的的人物,再看看着没有丝毫闺男气质却尽显王者之霸的房间,恐怕于媚娘相比,楚思更胜一筹!怡情静静分析。 正在此时,屋外又开始出现吵闹声,怡情禁不住颦眉,随即转念,怡情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见者不觉温暖,反而以为是绝对零度。熟悉怡情的人都明白,当她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就有人该倒霉了。 果然不出所料,还未等他人通传,已有一女子向床帐走来。未等怡情发话,那想的刺鼻的味道已经进了。瞧那走路的气势形态,到真让怡情想起了《红楼梦》里的王熙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想来也是个泼辣的主儿。 “大胆奴才,睡在龙床之上可知其罪!“一声厉喝劈头盖脸朝着怡情就来了。不等怡情做出反应,一看到一帮奴才七手八脚的将自己驾住,硬生生落下了龙床。 “好疼”,怡情不禁在心中哀嚎。自己怎么这么笨,难道那些宫廷剧都是白看的?不知道这其中的女人都是些bt么? 感觉着受伤处火辣辣的疼,再见身边这一个个粗壮有力的宫女们,怡情郁闷难当。想她林怡情自小好强,就算是年幼的时候泡吧打架,即使打不过自己也绝对不会不还手,等着年纪大一些时就基本上很少有人能打过自己了,平生也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这样想着,怡情不觉愤怒难当!也许对于一般女人来说,要不然就是表里如一的软弱,任其欺负;要不然就是表里不一的鲁莽,忍不住反抗。 奈何她遇到了怡情——一个比她想象中难缠的多的对手。 梅若(梅侍人的名字)心中好笑的看着这个狼狈的从龙床上滚落下来的女人,真是白痴。这个算女人?!若梅看着她那软弱的样子就心中轻蔑了三分。毕竟即使是男人称帝,女人也没有如斯软弱不堪的,这样的男人做派哪里有一丝丝女子的英气,当真是恶心的可以。 梅若心思翻转,怡情又岂是等闲之辈。没有挣扎着立即起身,淡淡一笑,抬起头来。这笑该如何评述,如海棠初放般无声无息,如莲花出水时清丽脱俗,如蝴蝶兰盛开时满目惊艳;却又似如皎皎明月兮萦绕心头,灿若星子兮摄人心魄。 好在梅若还是见过些许世面的,也仅是愣了几秒,随即面色如初,但是谁又知此时她心中的波涛骇浪。 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能够在根本不知此女为何人时便将其留在身边,甚至同塌而眠。 这样的女子虽然女生男相,但是不得不说当真的尤物。仅是一个笑容便可以勾住他人心神,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和爱恋。这样的人仿佛天生就是要让人保护,让人愿意为其青筋心血的。 扫一眼沉默的梅若,怡情自然明白自己虽然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还被人狼狈拉下床,可是仅凭那笑容,自己这次便是完胜了。 梅若也是明白人,这样的人不除自己的地位危矣!于是一声厉喝,”这样的罪人难道还不赶紧查办了!“当即使眼色给左右,左右壮妇当即上前就要将怡情拉走处理掉。 怡情正要挣扎,突然一抹亮黄色出现在不远处,可惜这些一心指自己于死地的女人们没发现。 ”你们做什么!“男子低沉的嗓音蕴含着暴怒。 ”皇上!“一堆人立即吓得面如土色,梅侍人也是花容失色,刷刷的跪了下去。 “皇,皇上?”怡情那我见犹怜的脸上因为惊诧而出现了裂痕,唇色发白更衬得面如美玉。 “没事了没事了。”楚思当即向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怡情拥入怀中,周围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怡情明白,大概是楚思这样过分关爱的行为让众位跌破了眼球,一向以铁血著称的月清帝(楚思年号月清,前文提过)也会显露出这样温柔的表情,恐怕若不是宫中老人是无缘得见的。为什么怡情如此判断,因为他看到楚思身边的一名年纪偏大的男子虽然面色不改,但是眼角的抽搐还是让怡情捕捉到了,尽管只是一瞬。这大概就是传说中一直伺候楚思,他的陪嫁侍从,人称“吕公公”的那位了。(这里的公公相当于嬷嬷,不是大家以为的太监)。 其实不仅是吕公公诧异,就连楚思也实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只要遇见了这个女子,自己的一切思想就好像挖空了一样,看到她凄楚自己会心疼,看到她的睡颜自己会心动,看到她此时收了欺负,自己会心痛。仿佛只要是她出现的时候,自己的心就是围绕着她转的。 “皇上”一声甜到骨子里,矫揉造作的不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楚思的思考。 不用问也知道,是梅侍人的声音,想来她也非常明白对付楚思这样有着大男人倾向的人应当怀柔。 虽然怡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梅若还是有些姿色的:鹅蛋脸,樱桃小嘴,一身艳丽的红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妖娆身段,一派熟女风范。 楚思看女人的眼光不错,怡情在心里暗暗评价。虽然自己实在不喜欢这个梅若,但是她此刻还是感谢她的,毕竟怡情可不希望自己精心安排的局这么快就被楚思识破,那样的话自己如何将那男子被杀案破获,如何为那些可怜的男子报仇,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梅侍人如何在此?”仿佛楚思现在才想起来有个梅若的存在。 怡情好笑的看着梅若跪的好不辛苦,好容易引起了楚思的注意,居然听到的是这样的话。这样的情形,不管换成脾气多好的主儿估计也受不了,更何况刚才那么有大姐大作风的梅侍人呢。怡情心中爽歪歪。没办法,过早的成熟让怡情早已没有了多余的同情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一向是怡情的座右铭,而且她已经身体力行了二十多年了。人是应该有善心的,但是善心也一定要有个限度,怡情可不是那些小白女主,看不得别人受罪,即使是对自己不好的人。每当听到或看到这样的人,怡情只有一句话,“这明摆着是欠虐么!” “皇上,奴是想着皇上今日早朝必然又忘记吃早膳了,特意煮了八宝莲子银耳粥。”梅若笑靥如花,声音甜蜜中透着丝丝的眷恋,行为举止也是挑不出错。 是个高手,不愧是楚思宫中几番风云依旧艳丽不倒的女人,怡情看她的眼光中不禁带了些许兴味。熟悉怡情的人明白,这是一种她在看猎物的眼神。想要将她撕裂粉碎不留渣滓。“哎呀”怡情低低呼痛出声。虽然音调不高但足以让近处的楚思和梅若听到。 “怎么了?哪里疼?”联想到自己刚进来时怡情的狼狈模样,楚思的一颗心再次揪了起来。怎么可以让她受伤呢? “不,奴婢无碍。”怡情如一个普通宫女那样卑微。“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福。叩见梅侍人。”那怀揣着恐惧和小心翼翼的样子瞬间刺痛了楚思的心。 她不该是这样的。不知怎的?楚思的心中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不暇多想,楚思已经将她抱起,轻手轻脚的将她安放在床上。“宣御医”看着她蹭伤的手臂和磕烂的膝盖,楚思不禁怒火中烧,心急如焚。 不一会儿,御医来了,细细检查了一下,开些方子只说无碍,但是怡情身子骨太弱,需要好好将养。 瞬间,赏赐连连,御膳房也忙活了起来,不过这次居然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怡情瞧着梅若气的煞白的脸,看自己的眼神那叫个杀气腾腾。怡情相信如果不是有楚思在场梅若一定会当场举刀将自己砍了。 这样的情形让怡情觉得分外熟悉,貌似自己以前泡吧的时候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挽着刚刚认识的帅哥哥调笑,对面就会有帅哥哥的正牌女友出现,看着自己两人,有人伤心黯然,有人怒目而视,更有甚者直接拿着酒瓶就砸向自己。此时自己就会躲闪开来,然后将男人推出去当挡箭牌,待风波过后,轻蔑一笑:“这样的男人,送给我我还不要呢。”随即转身而去。 是呀,世界上最恶心的事情莫过于两女争一男了。多么不堪!男人倘若变了心,或者压根无心,那么奈何你流多少眼泪,哭诉怎样的情谊,甚至为他打了几次胎,只要他无心无情怎会知道你的痛?父亲的例子难道还不足以教训自己么?母亲的鲜血还不足以唤醒自己么?那些伤心岁月难道不是牢记在心么?怡情哂笑。 “皇,皇上”怡情喏喏。 “恩?”楚思望着她,满目柔情都能滴出水来。那样子更像一把尖刀刺痛了梅若的心。这是自己爱着的男人呀,自己为了他什么都肯牺牲的人呀,自己跟了你3年,何时你曾想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神情,那柔情哪怕一秒梅若也够了,什么报仇,什么恩怨接随风去,可是如今呢? “皇上,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劳烦诸位。奴婢,奴婢还要去阅音楼(这个大陆上宫廷中搞音乐舞蹈的人所在的地方)当差。”楚思了然:许盈盈,阅音楼舞姬,年芳二八,虽未登台当舞技了得。楚思这个皇帝可不是白当得,凭空出现的女子倘若当真不知底细,如何敢将她安置在身边。这倒不是楚思小心眼,但是当皇帝的哪个不害怕被刺杀,更何况女尊大陆上的男帝呢? “身份卑微?”楚思轻轻笑了,怡情听出了其中轻蔑的意味,却并不生气。想来楚思已经明白自己昨夜就是借了舞蹈将其引去,为的就是摆脱这低微的身份。其实自己的用意当真如此,只不过不是为了摆脱低微,而是为了缉拿凶手罢了。异曲同工,怡情没理由反驳。 “封许盈盈七品美人,赐居倾情宫。”楚思一声令下,彻底展开了怡情在南诏后宫的生活,同时也招致了梅若无数的怨恨和毒计。 106章 进宫(下) 都道着“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怡情没有想到自己也当了这一回祸水。 “恩,别动了。”怡情不爽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逗弄她,真讨厌。 “呵呵,朕的小猫儿该给朕早安吻了。”楚思从来不知道拥有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的甜蜜,早晨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甜美可人,秀挺的鼻子皱了皱,看来很是不满意别人的打扰呀!可是谁让自己上朝早,却还是贪恋那个早安吻。 怡情听到声音,瞬间清醒。敢情这楚思现在是真迷上自己了? 话说这怡情进宫已有十余日,自从那次梅若来闹了之后楚思似乎下令禁了她的足。没有了梅若的挑衅,让怡情的日子空前无聊。终于明白古代女人在深宫中的寂寞了,难怪都会变成深宫怨妇。 不需要应付梅若和宫里其他的女人,可是楚思却对于自己感兴趣的很。为了防止履行所谓的妃嫔义务,自己只好想出了早安吻和晚安吻来安慰这匹狼。 自己可是有3个老公的人了,绝对不能出轨,更何况自己是来查案的,要不然因为这线索在南诏后宫里,自己才不来趟这浑水呢。 “皇上”怡情看到身边男子只着中衣且胸前衣衫大敞,那火辣的身材暴露于眼前,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在晨光中闪着晶莹,仿佛致命的诱惑,长期锻炼的六块腹肌那是相当的完美,在下垂的长发间若隐若现,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尽显熟男魅力!怡情心里忍不住口水一下。 可是好在怡情帅哥见得很多,免疫力强悍,只愣了一瞬就反映了过来,当即娇羞的低下头,喏喏的唤一声“皇上”,那声音酥麻入骨,当真有点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的神色。 楚思见此情形,心念打动,直接将怀中的人儿拥的更紧,耳畔厮磨,擒住她的红唇细细品尝,未等片刻便已经觉得不够,长驱直入了。怡情无奈,只好认栽。这个楚思怎么也是这般色鬼!怡情心里这会儿有点瞧不上楚思,为掩饰心中不满,急忙低了头。 楚思低笑,真不知道是自己把这个宫廷改造的太好还是自己怀中这个小女人太特别,女尊国的女人怎么的如斯害羞,真应了徐志摩那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楚思不禁看痴了。 直到外间伺候的宫人出声才打破了楚思的痴望。 虽然怡情和楚思并不是那么回事,不过在外人看来,这个倾情宫的许娘娘可是皇上现在的宠妃。宫里人别的本事不一定出众,但是这见高踩低,见风使舵的本领却是无人能及。这不,怡情现在是收礼收到手软,就连跟在自己身边的公公宫女们都是人人巴结的对象,就希望什么时候能被人美言几句,换个差事,到个更高的位置。人性,不过如此!怡情哂笑。 下了早朝楚思匆匆向倾情宫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想到那只小猫儿,自己的心就好像有爪子挠一般。哎,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楚思心中自嘲。 “皇上驾到!”随着公公的一声高唱,哗啦啦的宫人跪了满地。楚思不理,眼中似乎只有那个如猫慵懒和魅惑的小女子,大步走到了那个还一脸慵懒的躺在软椅上的人儿。 待楚思走进,怡情才正了身子,正要起身行礼却被楚思拦住,一挥手,宫人们乖乖的退了下去。 “皇上”怡情拖着那慵懒的近乎魅惑的声线,红唇微启如兰的吐出两个字。楚思依然将她拥入怀里。 “无聊了?”虽然仅有几日的相处,怡情还是不得不承认楚思洞察人心的敏锐。 怡情索性也不隐瞒, “宫里是挺无聊的。”虽然怡情不是个活泼性子,可是要这么无聊的被人如金丝雀般圈养着,也实在不是怡情这样的人可以忍受的。 “小调皮,真是不知道你着性子该是如何练出那样的舞蹈的。”楚思宠溺的笑着,当抱着她,知道她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种拥有全世界的感觉实在说不出的美妙。 “盈盈,朕带你出如何?”楚思轻点了一下她秀挺的小鼻子,瞧着她嘟起来的红唇不觉莞尔。虽然这样的举动在一个女子做来实在是有损女子的英气和顶天立地的气势,但是不知怎的,楚思就是觉得怀中的小女人就应该这样,这样的她让自己莫名的熟悉和想要保护。 “出宫?!”怡情身体里的活跃分子在听到楚思的话后瞬间兴奋了起来。哈,真没想到这个色狼为了得到自己还真是要下足了功夫呢。自己仅来了十天便可以随驾伴皇,想来定会嫉妒红了一群人的眼睛,尤其是梅若,我拭目以待!怡情看着远处那个躲躲闪闪的宫女服饰的人,轻轻地笑了。 “怎么了?不想去?”楚思看着怡情兴奋的神色,这一刻他觉得她的眼睛不在有雾,仿若朝阳出现,一缕一缕的金光,照的自己心中也全是暖意。 怡情自然也明白楚思逗她,随也起了逗弄之心,于是朱唇开合:“臣妾不敢违抗圣旨,”眉梢一挑,话锋一转,“不过皇上日理万机,还是好好休息着吧,切不可为了盈盈而坏了宫中的规矩。”因为是女尊大陆,所以楚思为防止后宫的女人出轨,那管理可是相当严格的,其制度堪比明朝。 楚思呵呵一笑,明白怡情这点小心思,当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你这个小猫,还真是一下不慎你就两处爪子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触到了怡情的痒痒肉。一时间笑声洋溢在整个倾情宫中,却不知招来了多少愤恨,怡情差点为此丧命! 两女斗法 “皇上万福。”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身边的宫女们眼疾手快早就扶住了自家主子的身体。 “免了吧。”楚思看着眼前整个姿容憔悴的女人,想着梅若好歹也跟了自己三年有余,心里一软,声音也温柔了许多,“身子怎么样了?怎么就突然病了呢?”说话间就已经拉起了梅若的手。 “罪妾,罪妾。。。”欲语还休最是吊人胃口,这个梅若不愧是叱咤后宫几年的人,这演技和我林怡情相比也不过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么。(某鱼:怡情这个自恋狂!明明是演技不相上下好吧!) “罢了罢了。”楚思看着她那憔悴的样子,眼前突然恍惚,仿佛曾经就有这么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泪眼湿润,红肿如桃,不自觉的拥其入怀。 可是这一动作不知怎的,突然让躲在暗处的怡情觉得分外眨眼,仿佛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被别人企图占有,这感觉让人真的很不爽!楚思,你记住,虽然我林怡情只是个过客,不过有我在的这段日子,你休想再碰别的女人!一瞬间就连怡情也没来及弄明白的占有欲让怡情跳了出来。 “姐姐,妹妹来看你了。”话音刚落,就见锦衣素服中裹着一个玲珑有致却又娴静文雅的身影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闲花照水,弱柳扶风。不知怎的,楚思在看到怡情的一刹那心中便冒出了这样的字眼。细细碎碎的阳光在她卓绝的身后洒下一地金黄,朦朦胧胧中那人影更显得不真实,好像要从眼前突然消失一样,楚思心中一慌,急忙上前两步搂住她,“朕的小猫怎么来了?”说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这样突如其来的亲昵刺痛了梅若的眼,更冷结了梅若的心。 楚思,你可知道我为了你放弃了些什么?又为了你做了些什么?我要求的真的不多,只是希望能长伴君左右便好,什么国恨家仇,什么亲痛仇快,什么亲情家人,我统统都放弃了,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同父同母的弟弟,背负着族人的辱骂和白眼,为的不过是与你长相厮守。可是你呢?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相识仅十天的女人,居然就枉顾了我们三年的情谊!一瞬间梅若心中怨恨更深,那仇恨就好像毒蛇一样流窜心底,再也无法遏制! 许盈盈,你等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怡情是故意的,偷眼瞄了一下梅若的脸色,知道她已然心生毒计欲至自己于死地,既然如此,那么梅若就让我帮你一把吧。怡情心中冷笑不止。 “皇上,盈盈是来看梅姐姐的。”怡情声音细微,但那甜蜜却是无法掩饰的。听得梅若心中那根刺扎德更疼,但是脸上却已经调整过来了。 “妹妹真是客气了,倘若不是梅若冲动,担心皇上安危,姐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混事,还望妹妹原谅。”演戏谁不会呀!眼前的梅若也是一派的温良贤淑,知错就该的样子。这样的表现想来楚思很是满意。 怡情淡淡一笑,“姐姐言重了,是妹妹初入宫闱不懂规矩被教训也是应该的。”不就是说点场面话么,怡情这个商界精英难道在酒桌上说的还少么?好戏还在后面呢。 “姐姐怎么瘦了这么多?”怡情貌似关切的问,手却不经意的扶上了她的脉,果然如此,凡是内功深厚的人都可以凭借自身气血的调节而达到面色蜡黄之类的病状,这就好像大家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男主为了留住女主不惜用内功逼自己吐血的苦肉计。 梅若在怡情接近她时也是全神戒备的,即使这个许盈盈看上去楚楚可人,可是能在短短时间内得此宠爱的人岂是凡品? “这可怎生是好?”怡情突然红了眼睛,谁也没料到她突然这么一叫。 楚思也疑惑的看着她。 “皇上,臣妾本来是想着趁这次围猎好增进和姐姐的感情呢,怎奈姐姐如今这般病体,恐怕是无法舟车劳顿了。”此言一出,果然宫人们都静了下来,一瞬间怡情甚至以为空气都冻结了,梅若那气的恨不得杀了自己而后快的眼神让怡情知道此番较量自己又是完胜。没办法,奈何你梅若宫中三年却怎么敌得过这个25岁在商场打拼多年的林氏财团唯一的继承人呢。 “哎,看来梅若此番是与围猎无缘了。”楚思自然明白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斗法,可是不知怎的自己说出来的话就偏向了怡情。 “这样的身体还是要好好将养才是。”楚思面带怜悯,随即冷了脸,对着一屋子的奴才喝令,“一群蠢货看看你们把你们主子照顾的!”此言一出,屋子里的奴才们又是跪了一地,连连磕头。 怡情明白楚思这是为了顾全梅若的脸面,毕竟这一局又是自己赢了。可是这样为他人出头的楚思虽然也充满了男子气概,却让怡情怎么看怎么不爽! “听到了么,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伺候你们主子。”怡情此时也拿出了美人的架势压人。接着转身看向梅若,伸出手握住她的,“姐姐好好保重才是。”电光火石间,梅若才突然觉得这个许美人恐怕比自己想象的更难对付。 “皇上,姐姐也累了,咱们还是。。。”怡情转向楚思的时候又是一排小女儿的娇态,让楚思心情大好。 “好,朕和爱妃走了,好好照顾你们的主子。”搂着怡情走出藏梅殿的楚思根本没注意到梅若眼里射出来的毒光,仿若最美的毒蛇,璀璨却要人性命! ---------- 写怡晴进宫是为了引出下面仅剩的几个男主角,所以过渡部分,不精彩的话,大家见谅。 围猎(上) 清风拂面,绿草盈盈,既无丝竹之乱耳,更无案牍之调琴,仅有美人拌左右,扇风遮阳端水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女子身边绕,就连往昔的避嫌也不用了。偶尔从被风吹起的帘子外看到那雄姿勃发的身影,怡情也不得不承认楚思当真是符合21世纪色女们的欣赏标准,型男一枚呀!有山有水,有美人欣赏,怡情不觉心情大好,貌似这男帝当道也是不错的。 当然这样的美景总是有人看不惯的,比如例子不远处的一个女子就已经回头看了马车几回了,那眼神里透出的鄙视自己不是不了解的,对于这个女子为尊的大陆来说,女子依附于男子本来就是很丢脸的事情了,而自己更是将事情做绝,就连骑马涉猎这种事情自己干脆以体弱为借口直接坐进了马车之中。这样的女人想要不被鄙视实在是很难的,怡情理解。但是依旧把这人划入了白痴的范畴,难道她就不懂得什么叫“韬光养晦”,什么叫“其实一般的胜者都是最初不显山不露水的那个”。这些经验可都是怡情曾经血泪史的总结,毕竟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谁都有雄心壮志,不可一世的时候,不过当你遍体鳞伤的时候才会明白,那些不过是幼稚的代名词。 怡情淡淡感叹一番,已经到了围猎的现场,小宫女已经在提醒自己下车了。怡情心中不免一惊,要知道她不愿意见人的其中一个因素就是为了避免泄露身份,怎么说自己也是凤月的九王爷,总是会有人见过的;但若是以轻纱拂面怕是显得太过矫揉造作,刻意的太明显,惹来楚思不悦。 透过帘子缝隙看到众人带着好奇,鄙夷,不屑和漠不关心的目光,怡情只好硬着头皮撩开帘子。 当怡情出了马车时就听到了身边那些明显呼吸不一的声音。 惊艳!这是众人脑海中唯一能出现的词语。 红颜在前,妙曼身姿,柔软似风中杨柳;肤若凝脂,出水芙蓉,端的是风情万种;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当阳光见到她白皙的肌肤都柔和了不少,生怕照坏了她的娇弱。 看到马车上站立的怡情,楚思脑中不自觉的蹦出一句话,“我见犹怜,何况老奴”。恍惚中仿佛有个身影坐在自己膝盖上,唧唧咋咋的说着这个故事。可是那个故事自己在各种历史典籍中也为见到,真不知道梦中的人怎么就有那么多的故事可以将,那么多的话可以说。 怡情见此情景心中得意之极,无论什么时候当你的美貌可以征服众人的时候,那种虚荣心和满足感是油然而生的,无法控制。 自己的美是不是也堪比那小李姑娘了?怡情心中想起了那个典故。讲的是东晋的权臣恒温娶了公主做老婆,公主虽然凶悍,可也管不住丈夫心猿意马三妻四妾。一次,恒温讨伐蜀国,灭了当时的蜀政权,抓获了蜀主李特的妹妹小李姑娘。这个小李姑娘艳绝人寰,恒温如获至宝,收在家里,夜夜淫乐,自然再不将老妻放在眼里。公主大怒,操起两把菜刀就去找小李姑娘的麻烦,刚走到门口,看到小李姑娘正在窗前梳头,长长的头发乌黑发亮,光可鉴人,真是美不胜收。公主看得呆住了,半晌,长叹一声:如此美人,我见犹怜,何况老奴!扔了菜刀就走了。 未等众人回神,楚思却已经从冥想中反应过来,见众人痴迷的望着怡情,心中不觉一团怒火,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些大臣们携带的家眷那样的目光,仿佛怡情就是那个可以救他们于水火,可以完成他们那个少男梦的极品妻主。想至此楚思火更大,一个海底捞月式就将怡情搂进了怀里。 (注:因为皇帝是男的,各大臣害怕被皇上看上收进后宫,故而专门携带家眷而来。楚思明白他们的意思,也不阻止。) 伴随着皇上的这个动作各大臣马上清醒,尽管皇上是个男子,可是倘若如此明目张胆的看皇帝的女人还是非常不敬的,而且这个楚思又一向是比较铁血的,思及此,众人的脸色都由红转白,低下头去,不敢吱声。不过到底还是有聪明人的,见此情形急忙跪倒叩拜,“皇上娘娘天人玉姿,佑我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此言一出诸人接跟着喊了起来,瞬间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怡情和楚思逗不自觉地望向了那个年轻人。虽然跪拜着看不到颜面,但是那不卑不亢的气势还是让怡情和楚思欣赏。南诏有这样的人才,当是楚思之福呀!显然,楚思也想到了这点,当即下令赏赐,尴尬全无,众人又都开心起来。更有些年轻好胜的世家女子们已经在跃跃欲试,想要冲出去好好在林间畅游。 “呵呵,依祖训,每年暮春为佑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实行春围。各位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弓和箭,跨上你们的战马,猎物多者为胜,她就是我们今日的‘巴图鲁’(看清宫剧的亲亲应该知道,这是满语中‘勇士’的意思,飞鱼借鉴了)!那好,朕宣布:比赛开始!”随着楚思一声令下,那些早已经跃跃欲试的好女儿们就打马冲了出去,怡情看到刚才那个说话的女子也跟了出去,但仅排在了中间。这样中庸的姿态看在怡情眼中更加欣赏,古语有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是个聪明人。 “皇上不去么?”怡情奇怪的望着楚思,毕竟如他这样健壮的男子是在是太适合这样热血的运动,就连自己刚才听到他的那些话都有热血沸腾的感觉,倘若不是碍于身份,自己恐怕早已经冲了出去,骑马射箭自己还不在话下。犹记得一个倔强的少女在跑马场上独自练了很久,只为了与那人同行,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盈盈想要朕去?”楚思看着怡情的眼神有点奇怪,怡情明白,狩猎这种行动是十分危险的,也是很容易出现刺客的,但是怡情真觉得他真的太适合这运动了,故而接口:“盈盈只是觉得陛下实在喜欢这活动,若是放弃了该多可惜呀。”那惋惜的口气和一针见血看到自己心底的话语瞬间让楚思愣怔,“你真这么觉得?” 一句话脱口而出。 怡情认真的看着他,用自己以为的最真诚的口气跟他说:“臣妾真这么觉得。”那双望向自己的大眼睛澄澈见底,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算计和顾虑,直直望进楚思心底。即使多年后的楚思忆起此时,也是感慨万千呀。 “哈哈,好,那朕这次也去碰碰运气。”那笑豪气干云,丝毫不弱于女尊国的女子,怡情心中也是暗暗称奇,心中那根弦也在不知不觉中为他拨动。 109章 围猎(下) 看着楚思远去的身影,在马上的桀骜不驯和不嘞淋漓尽致的展现,本来怡情以为她已经知道了他的骄傲,但是此时才觉得楚思比自己想象的一般女尊国男人要复杂的多。一个男人倘若不是骄傲到了极点,又怎么会不肯屈居女子之下,俯首帖耳;而要着万里江山来证明自己! 这样的意气风发,这样的阳光妩媚,虽然已经二十有八,但岁月似乎极度宠爱于她,怎么就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呢?怡情嫉妒。 呵呵,其实又怎么会没有呢?他有着落落所缺乏的浪子气质,雅儿所没有的洒脱,大丈夫立于天地间的坦荡,更比起凌的小聪明不知道多了多少的算计与成熟男人才有的复杂心事。 不远处传来楚思的声音:“别妨碍朕,朕要猎只白狐给盈盈!” 恍惚间,怡情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那个有他的时候,那样不管不顾只为了满足她心意的他,那个阳光下一脸笑容的少年,那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男子,那个自己叫他哥哥的人。 不一会,楚思的身影就消失在林间,怡情突然野性大发,趁周围下人不备,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吃疼,一声嚎叫,前蹄抬起,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待众人反应过来怡情和马早就离他们有一定距离了。 人们都还记得刚才那个女子所带给大家的惊艳,同时也记得这个女子是皇上的宠妃,她倘若有个好歹,所有人的脑袋不掉亦不远矣。 听到后面追赶的人那惊慌失措的喊声,转瞬回头,就见那群人更是张皇无措,生怕那个柔弱的许娘娘摔下马来,一代红颜绝色就这样香消玉殒,其实怡情觉得他们是更害怕自己的脑袋搬家吧。 怡情可不管这些奴才如何,反正她对于自己的马术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为了摆脱他们更是使劲了浑身的解数,左拐右拐,专挑狭窄难进的地方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吧。怡情的顽皮可是累坏了后面追赶的人们,任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许娘娘居然这般的会周弄人,而且更有这样了得的马术! 马上狂奔可以享受那春风似剪刀的畅快,静静漫步也同样可以感受春风拂面的温柔。 一个一马漫步在密林之间,马步闲适,坐上人更是淡薄,仿佛思绪飞的很远,在冥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只是将思想放空,给自己一个小憩的空间。 就连路过的风似乎也被感动了,吹拂她的发丝都是那样充满着柔情,马儿似乎也知道主人的不凡,依着主子的心情慢慢踱步,仿佛自己托着的是天上仙子,连带着自己都高贵起来。 眼前这样的和谐让人莫名的感动,那是一种回归自然,放空自己的状态。 女子下马,席地而卧,面朝天空,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轻柔,仿佛入了画,不,不对,想来就算是稀月大陆最好的画师也无法描述眼前的美景。 画中的人醉了,看画的人又安能不醉?那紫色的身影躲在暗处静静的欣赏着这一切,醉了也好,醉了就不会心痛,醉了就没有深仇,醉了就只能看到你,只有你! 奈何良辰美景,赏心乐事总是有些心里阴暗的人看不惯,这不,这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 不过眨眼的时间,怡情已经被4个黑衣人围住。怡情慵懒的抬起眼皮,杀手果然都是黑衣的,小说诚不欺我。可是大哥们呀,拜托你们有点脑子好不好,黑灯瞎火的你们穿黑衣服我就不说了,可是现在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没事穿这么黑,是真担心别人看不到你们呀!怡情有点无奈这些杀手的脑子。 几个黑衣人根本就不顾怡情的反应,直接抽出武器就迎了上去。奈何怡情依旧一派闲适,仿佛现在被围着的压根不是自己,生命受到危险的更与自己无关。真不知道她那几个夫君倘若见了此情景会不会直接害怕的晕过去,当然不是害怕自己受伤,而是心爱的妻主呀! 可是正在几个黑衣人以为这位许娘娘真的是弱质女流的时候,怡情的表现又太过镇定和诡异了。她在看到自己这些人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吓得尖叫,然后厉声喝骂,之后再双腿发抖,倒地痛哭求饶么?结果就在他们犹豫的刹那,“嗵,嗵,嗵,嗵”四声响起,四个黑衣人直接倒地,没有丝毫的挣扎。 呵呵,看来风的本事见长呀,怡情正在心里评估风的武功,却见一个月白色的小亮点向自己这边移动。 咦,难道移花宫的人还没有派完?魅影楼的情报不准么?怡情心中一惊,姿势不变却暗中戒备,那在怡情手上看似没用的狗尾巴草,只等着敌人靠近就会化身小李飞刀,直接要了那人的性命! “许娘娘,许娘娘”远处传来找自己的声音,怡情正要速战速决,直接除了那紫色影子,却没想到在听到声音后,那影子直接闪人不见了。 怡情虽然疑惑,但那些找他的人已经到了近处,无心再想,快步迎了上去,但是那四个躺着的黑衣人怕是没空移走了,于是怡情迅速从地上抓了把土抹在脸上,打散发髻,撕破衣裙,挤出点泪水。待寻找的人看到怡情时,怡情早没了什么风姿卓越,完完全全就成了个遭人遗弃的可怜小猫,那哭花的脸更是让人忍俊不禁。 当然此时的人们哪里有开玩笑的心情,见了主子这副模样那都是三魂没了七魄,赶紧就有侍卫扶着怡情上马,到了地方就将她塞进马车,然后让小宫女去检查,看看是否伤了。 而此时的楚思刚好看到一只白狐,那毛色白的都有些许透明,纯正的厉害!楚思心中一喜,身边的侍卫也跟着高兴,要知道白狐可是瑞兽,是祥照呀! 正在大家连声屏息注视着狐狸洞时,却被一个毛躁的声音打破,“皇,皇上不好了。” 楚思一脸怒气,其他人察言观色,当即就有带头的出来替主子教训奴才,“大逆不道!居然敢说皇上不好了!”这样的帽子扣下来,任谁也是撑不住的。果然,那刚才报信之人闻听此言当即跪了下来,冷汗涔涔。 其实这个侍卫在刚才看到报信的人时就心里暗喜,想来是那许娘娘遭遇不测了,梅侍人果然是心狠手辣。只要自己再拖些时候,想来即使是大罗神仙也就不会那柔弱的许娘娘了。只要想到自己的钱途,升官发财,那侍卫便也狠下心肠,这才先声夺人了! “怎么了?说!”楚思脸一沉,一鞭子扬了起来,看得真吓人。 “是,是许,许娘娘。。”侍卫经刚才一下,现在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好了。 “驾”马鞭一扬,那马已经带着楚思飞奔了出去,此时的楚思就一个想法,“晴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晴儿到底是谁? 宫斗&遇险 藏梅宫内一个姿容妩媚的女子正在对镜贴花黄,身后的侍女展开主子的乱了的发髻,慢慢梳理,那轻柔的动作好像手中的不是人的头发而是自己的命,颤颤巍巍,小心翼翼。 “啪”侍女刚分了下心神,就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拉下去,仗毙!”一声令下,众宫人皆胆战心惊。那披散着发丝的女子此时在众人眼里与那地狱的魔鬼无异! 梅若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仿若仙乐一般,嘴角竟然泛起欣赏的笑意。 呵呵,你们以为我是魔鬼,殊不知很多时候人比鬼更加可怕!这样的场景你们便怕了,那当年的我呢?思及此,梅若狠狠捏着手中的梳子,仿若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待回神时,张开手,梳子已成粉末,随风飘摇。 “娘娘,娘娘,不好了。” 怡情刚才因为受了惊吓身体柔弱这个理由挡住了一切前来送礼探望的人,怎么这个小黄莺就是不能消停呢?望着她慌慌张张跑来,那小脸因了热气儿泛红,双眼中全是张皇。看来该等的人还是要来了,怡情心中也是冷笑。 “梅侍人要来了,是吧?”怡情知道倘若她不打断,这个小黄莺就要用她尖细的嗓音破坏自己的耳膜了。 “哇,娘娘,你简直是九天玄女转世,当真是料事如神。。。”小黄莺一脸崇拜,大有口若悬河之势。 “行了行了,知道你主子厉害,还不好好伺候着。”说完顺手拿了个樱桃塞进嘴里。 待梅若带领着大批人马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主慈奴笑的和谐画面。 本来听到怡情没事,便心下窝火的梅若,此刻怎么可能再见得怡情如此模样,胸中仿若有火在烧! “呦,我就说是谁这么好的兴致,原来是许美人呀!”不用回头怡情也知道这故作娇柔的声音是哪个恶心的家伙发出的。 梅若,我不找你麻烦已经算得仁慈,你居然不知好歹要往枪口上撞,那可怪不得我了!怡情心里冷笑。 梅若见怡情不理自己,自顾自的继续欣赏眼前那开的一片花团锦簇,其中不乏名品。梅若本来想着这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居然一夕之间麻雀变凤凰,还住进了这么好的宫殿,就心里发恨,如今看到怡情这般模样,心中恨意大起,但面上却越发柔和了,开口道:“妹妹见了姐姐,怎么也不下来行礼呢?怎么说姐姐也比妹妹多进宫几年。” 还未等怡情借口,梅若带来的奴才已经帮腔,“娘娘不知,这许姑娘想来是小户出身不懂规矩,娘娘莫怪呢。” 怡情已将她们的心思看了个通透,自然明白她们现在是在逞口舌之利羞辱于自己,可惜怡情岂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随即脸色一沉,一巴掌已经甩在了那奴才脸上,只听“啪”的一声,那奴才脸上便是一个红红的五指山,想来是火辣辣的疼。只见打了那奴才的小宫女此刻也是愣愣出神,仿佛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有胆量打人,还是梅侍人身边的红人!当然,这根本就是怡情用武功使得巧劲,柔弱的许美人不能打你,身边的小丫头可不是死人! “啊!”想那奴才大概是跋扈惯了,没想到居然被怡情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打了,反手对着那小宫女就伸出了手,奈何怡情身边有风,风早就发誓,凡是自己在的地方,断不会让人欺辱了主子去,故而在暗处使劲,一个石子打在那奴才手上,震得她虎口发麻,当下大叫! “你!”梅若气的发抖!想来她进宫这几年凭着那些手段恐怕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当下就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姐姐不要忘了妹妹我虽然不是什么高贵之人,可也是皇上亲封的美人,难道这奴才口出狂言,我身边的人为我出气还不成么!”怡情先声夺人。她就喜欢看梅若吃瘪的样子,没办法,谁让她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人呢,恶魔的因子在体内不断叫嚣! “你!好,一个奴才妹妹教训的没错,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是我梅若的宫人呢!别人打不起,我教训教训总不为过吧!”梅若说完就扬起了手,眼看着就要对小宫女下手。 怡情将小宫女一拽,让梅若扫了个空,趁她愣神之际,说:“姐姐也说了,打狗也要看主人。怎么说,我也好歹是正七品的美人,姐姐貌似才是从八品的侍人吧!”怡情早就将后宫的一切打听清楚,楚思虽然女人不少,但是都没有名分,统称“侍人”,说白了也就是个通房丫头。毕竟楚思以前是哀帝之后,让他当皇帝已然是极限了,如果他还要另嫁,那南诏的脸往哪里摆?更何况楚思大概也明白,这些女人对自己也没什么真心的,所以也只是收了供发泄之用。 一句话下去梅若果然白了脸!怡情从昨天见到梅若便知道她对楚思有情,而且情谊不浅,想来那事情也是为了楚思而为呀! 本来呢后宫的女人都无名份,而梅若又仗着有些手腕成了她们的老大,楚思宠爱的人。可谁知,梅若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和她以为的情谊,却在怡情这句话出来后荡然无存! 这叫什么?这就叫打人打脸。你梅若不仁,怎能怪我林怡情无义呢?每个人都有软肋,有人爱钱,有人要保护家人,有人好色等等,而她梅若的软肋莫过于楚思了!爱情就是这么盲目。什么是爱情?哲人,诗人,文学家,科学家,各有各的说法,谁有谁的理论,可是这个答案争论了千年却也没有个标准。 看着梅若的模样,怡情没有任何同情心的继续说:“刚才我是敬姐姐在宫中呆的时间比我长,盈盈才叫声‘姐姐’,没想到梅侍人居然,居然如此厌恶我。。。”接着便是泣不成声,仿佛有天大的委屈再也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黑影窜出,正对着怡情就冲了上来!怡情仿佛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傻了,丝毫没来及反应,大咧咧的将前身的空挡留给那刺客。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千钧一发,许美人命悬一线,梅侍人心中喜不自禁的时候,一个月白的身影突然跃出,与那黑衣人缠斗在了一切! 瞬间这倾情宫的小花园就成了个练武场,一人持剑一个空手,身形在空中穿梭,你来我往,众人皆看的眼花缭乱。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抓刺客!”,大批的宫中侍卫便将倾情宫包围。 刺客眼见不敌,放出烟雾弹。待烟消云散,刺客也早也没了踪影。 此番遇袭,虽然怡情没事,但是楚思却更加怜惜于她,两人腻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有些感觉不知不觉间发芽,成长。当然,某人的毒辣也一次胜于一次! ---------- 一次三更,弥补一下一直没更的错误!!希望大家喜欢。多多留言哦!! 恩爱 “啊,恩,恩~”被翻红浪,灯火昏暗却不妨碍月光的射入,屋内层层叠叠的纱曼中两个交叠的身影此起彼伏,女子娇弱的身躯在男子那健壮的身体之下显得越发单薄,但却丝毫不妨碍她的身段凹凸有致,玉体横陈,该死的诱人。一下下有力的撞击引得那一声声诱人的娇叫,伴着水声却也掩饰不住男人的粗喘。 “思,不要了!”女子脱口而出的挣扎却由于那充满着诱惑味道的声音而彻底宣告失败,强健的男子再一次用身体狠狠撞击了一下,“啊!”仿佛在证明着自己体力的充沛,刚刚停歇了一下下的欢爱此刻随着他们姿势的交换,似乎又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男子将女子的身体翻转,让她面对着他,感受着他们紧密的接触和炙热的情感。 “盈盈,盈盈。”楚思深深浅浅的进出感受着怡情里面那紧致,虽然看不到怡情那动人容颜上的迷醉表情,但是她摇摆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感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他们只是不断的用身体的热情来满足对方,仿佛这有这样才能显示他们激情燃烧的爱。 当天空再一次大亮的时候。当太阳冉冉升起在海平线上,那凝结了一夜的露水还挂在枝头,那晨曦趁着早晨还未醒来的人们熟睡时偷偷光顾,撒下一室希望的曙光,可是却有人浑身潮湿的站在门外一夜,如永远伫立的雕像般,那么唯美,却又那么哀伤。 楚思显然没有注意到屋外的动静,此时他最大的珍宝就是自己怀里,露出那样可爱和诱惑的表情,那俏挺的小鼻子一动一动的,朱唇轻启,不点而赤,仿佛在邀请着他人的品尝,楚思轻手轻脚的落下一吻,却见怡情嘟起了小嘴,晃动着脑袋欲要摆脱,可是那刚一翻身便会皱起的眉头说明着她的不适,看来昨晚是自己太性急了,是自己的小猫儿累坏了。心疼的看到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热水,于是拿起毛巾细致的帮她擦起了身子。 尽管还有毛巾,可是楚思却还是可以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忆起昨夜那迷人的身段是怎么样的玲珑有致,紧俏迷人。 “额~”怡情痛呼出声,楚思赶紧回神,原来手已经摸在了她的腰部。“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看着这样的怡情,楚思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艳诗,想着,竟然痴痴的笑了。 倘若此时房间里还有别人,恐怕那人得吓得心脏病突发。要知道楚思可是男帝,还是个铁血手腕的男帝!这样一个尽显阳刚之美的男人此时正如小男子一般给妻主擦洗身子,甚至还痴痴傻笑,那样子与这个大陆上其他二八怀春少年无异。这场景不能不谓之诡异! 可是正是这样时候的楚思才显得更加真实,那么彻底的暴露着自己的情绪,那么真实的显示着自己的心意,那么温柔的珍爱着眼前的女子,那么痴情的想要和她厮守! 天知道自己在最初见到她时时怎样的惊艳和奇妙,那一瞬间自己仿佛进入了自己许久以来的梦境,于是想也没想便将她安置在了自己寝宫,与自己同塌而眠,只不过害怕那当真是梦;待第二天醒来,看着她被梅侍人弄得那般狼狈,心不由的疼了,即使知道她是演戏,依旧愿意偏向于她,封她为美人;相处十日,当在狩猎场听到她遇刺的消息,自己居然开始害怕,不管不顾的抽马狂奔,只希望她无事便好;可是昨夜当自己再一次听到她遇刺时,自己首先担心的居然不是自己皇宫中守卫的疏漏和自身的安危,疾步奔走只为了在这倾情宫看到她完好无损。 有人说过,其实爱情只是一种感觉,某一年,某一处,某一刻,某一回眸,看到了那个他,心陡然一动,随即沦陷,这就是爱情!那人说的如斯深情,仿佛是对某人表白一般,可是具体是谁说呢,楚思的记忆里却模糊一片,无据可查。于是自己当晚便不管不顾的要了她,不想再去尊重她所谓的意愿,也不愿意再去猜想自己那模糊的感觉,总之脑海中只有2个字:要她!要了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或者让自己成为她的男人! 是的,她的男人!如果真爱,又怎会计较那么多呢?自己的前半生已经全部浪费在了这肮脏压抑的宫廷中,让自己喘不过气;而如今若有她相伴,也许孤家寡人的日子才不会无聊! 她说高处不胜寒,可是她却不知倘若那高处有她,即使寒冷又如何! 楚思那陷入甜蜜沉思的模样刺痛着门外那站了一夜,守了一夜,伤心了一夜,痛苦了一夜的雕像身上。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守护她的,一直和她相伴的,一直不嫉妒的,一直沉默的,可是为什么当自己听到她热情回应楚思的时候,身体也仿佛燃烧了一样,欲望和愤怒充斥了自己。那天夜里她也是如此热情的要了自己的!甚至当他看到这样的楚思的时候,他心底升起了希望:譬如楚思这样不干净的男人她尚且愿意沾染,那么将干净身子交给他的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稍微的奢望一下?! 还没等两个男人理清楚自己的情思,那个惹了祸端的大女人此时却睁开了眼睛。然后在看到某男人时瞬间张大,好像瞳孔瞬间放大了n倍! “小猫儿醒了?”楚思都可以说出这么明显却白痴的言语,可见恋爱中的人当真都是白痴。 怡情更加如见过一般,虽然楚思也是宠溺自己的,可是宠和爱绝对是质的差别。宠物就是宠物,怎么可能和爱人相比?可是难道自己眼花了,居然觉得此刻的楚思和恋爱中的雪雪没什么差别!这神情。。。怡情脑子迅速转动,啊!怡情现在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天哪,自己昨天居然被楚思吃了,而且自己还被他吃的特别舒坦开心。这这这,这也太不符合女尊国的传统了,更大损了自己一向强势的作风!实在是有辱自己这阅男无数之人的名头! 看着怡情脸色的变化,楚思也有点惊恐。难道她后悔了,她不愿意?或者根本就是,她嫌弃自己的身子不干净!一时间楚思的心绪也是翻江倒海,脸色更是不太好看了。不管楚思再怎样的强势,是如何的铁血,有怎样的缜密心思,可是面对爱人,他和世间一切男子一样,也有担心,也有害怕,也会患得患失,也会不安惶恐;更何况自己的位置是多么的尴尬,自己的身子是多么的肮脏!楚思觉得自己前半生的害怕加起来也没有这一刻的多,自己前半生的荒诞不羁会成为自己现在如此可怕的心结!自己是多么的痛恨自己的不洁,更是多么痛恨哀帝的不堪! 可惜楚思这边翻江倒海,人家怡情硬是没注意到,只是揉着自己酸软的身子慵懒的窝在被窝里。真没想到楚思的体力居然可以好成这样,自己即使刚才洗了澡,可仍然觉得腰肢酸软。果然,开发过的男人和没开发过的,真的没法比!怡情不自觉的居然那雪雪3人与楚思做起了比较。不过貌似昨夜的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销魂。怡情的嘴角露出了那一抹连她自己也尚未察觉的笑容。真诚妩媚却又甜蜜喜悦,正如初露头尖的新荷,让人心动。 用余光瞄了一下楚思,怡情便明白了他的所有担忧,这种感觉很奇妙,正如李商隐的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自己现在对楚思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思,我爱你。”仿佛轻声叹息,稍微不留神便不会听到。 楚思感觉到有东西环绕在自己腰间,低头,一双纤纤玉手,白玉一般环绕在自己腰间,玉手主人的头部正贴在自己背上,那姿势暧昧而美好。 “思,你觉得盈盈是没主意的人么?” “怎么会?”是呀,这样的女子虽然看似软弱,可是从她第一次那么精心安排了和自己的相见,还有那次次都可以在与梅若的争执中占上风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个没有主意的人? “那你觉得你能强迫盈盈做些盈盈不愿意的事情么?”怡情继续引导。 “不会。”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两次遇刺都化险为夷,就算她没什么本事,想来身边也是有高人的。楚思这个皇帝可不是白当的,不得不承认心思缜密。 “那思还在担心什么?”怡情突然笑了,那样轻松的口气瞬间便消解了楚思满腹的不安。 是呀,明知道自己爱上的女子是这样的人,那么自己还担心什么?她昨晚不是已经用行动给了自己最好的回应,没有强迫,没有不平,只是相爱,两个人灵魂与肉体的碰撞,结合,多么美好! 怡情看着楚思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便明白他想通了。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其实爱情只是一种感觉,某一年,某一处,某一刻,某一回眸,看到了那个他,心陡然一动,随即沦陷,这就是爱情! 罢了罢了,就算是露水姻缘自己也认了,谁让自己真的对这个看似强势无比,却惟独对自己温柔如斯的男子动了心,用了情呢? ---------- 貌似米有人看了,所以也没有人留言。。╮(╯▽╰)╭。。 若初 “若初?你说林若初?”楚思没想到这个此刻正歪倒在自己怀里细数着自己头发的女子怎么忽然想起了林若初。 “恩,没错,就是她!”怡情一脸笃定。 林若初,女,林副将的义女,年方十八,刚有下面举荐上来的人才,未定职,后因救娘娘有功升为御前侍卫。更更搞笑的是,她和若梅居然是义姐妹。当收到风送来的这个消息时,怡情才恍然想起,貌似那个女人叫若梅,月白身影叫若初。呵呵,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这大内后宫又要好玩了。 “你怎么想起用她来了?”实话实说林若初是个人才,待人接物井井有条,进退举止皆很到位。可是不知为何,在楚思接触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此人不一般。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楚思就这样认定了。想来这就是一个长期处于危机中的人对于危险的感知吧。 “我觉得她是个人才,而且我最近老是收到不明人士攻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有个武林高手在身边怎么说也安全一些么。”怡情眨巴着那干净清澈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楚思,仿佛要从中看出他拒绝自己的理由。尽管楚思不说,但那语气神态无一不说明他并不乐意将林若初调配给怡情。 忽然怡情灵机一动,怒目对着楚思,只看的楚思不明所以,之后怡情又开始以手敷面,双肩颤抖,大有泪眼涔涔之势。看得楚思更是一头雾水,不过有一个事实他明白:他的盈盈现在很不爽! 赶紧凑到她身边,扶正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好言相劝了半天总算明白了原委。 得,咱们英明伟大强势的林氏财团大小姐,唯一的继承人,凤月国九王爷,魅影楼楼主,居然使用了每个女人的必杀绝技——哭!虽然不是真哭啦,但是还是借着那委屈的语态和断断续续的抽噎将自己的怀疑说了个明白。说什么她怀疑楚思根本就是看上林若初了,想要她和梅若两姐妹共侍一夫,尽享齐人之福!什么“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什么自己还刚刚绽放就成了弃妇!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楚思好笑和头疼的看着眼前的小猫儿,尽管他明白这个小女子装模作样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此时的怡情却让他觉得分外享受。虽然怀疑,虽然猜忌,但更说明了她在吃醋,她在乎自己!即使是装的自己也认了! 于是乎就在怡情的小小耍赖和楚思的微微心疼中,我们无辜的林若初就这样从御前侍卫变成了倾情宫的侍卫头领,专门负责倾情宫的安全。 “若初?你说你叫若初?”怡情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身形俊朗的不似女子却有着平凡面容的月白身影。没错,这个若初便是刚才救下怡情的那个月白色身影,更是在围猎时缓解尴尬气氛让怡情和楚思都十分欣赏的人—林若初。 “回娘娘,微臣正是。”月白色的身影,端端正正的行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怡情看着她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仿佛她的身影曾经出现在自己身边,又或者说自己的身边曾经有着一抹与她太过相似的身影,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记不得了呢? “‘人生若只如,何处秋风悲画扇?’,林大人好名字呀!”在初听到眼前人名字的时候怡情便想起了这首诗。 “额。。”林若初微微愣神,迅速的瞄过上座的怡情之后迅速低下头来,任谁也没有看到那突然变了的脸色和紧咬的下唇,即使只是瞬间。 未几,林若初便已经神色如常,轻轻地笑开了,“娘娘玩笑了。” “呵呵,我也只是想到了这么两句诗而已,随口说说的。”怡情也哈哈笑了起来,气氛又再次融洽。 “娘娘”小黄莺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再加上自己又没太重的尊卑观念,所以并不怎么管束她。 小黄莺刚进大殿就看到一个外人的身影,赶紧闭了嘴,“参见娘娘。”规规矩矩行了礼,生怕旁人说她没规矩,更害怕人家说自家主子御下不严,损了主子在宫中的威信。 要知道自从怡情进宫,那些女人便一直不消停;随着主子和皇上更加恩爱,现在的倾情宫门槛都快被踩烂了。可是主子却发话说自己身体不好不见外客,这下辛苦的就只有自己这些做下人们的了。所以宫中威严很重要,否则自己家这么柔弱的娘娘岂不是要被人欺负了去!可爱的小黄莺只看到表象,却不知道其实她家主子可比她厉害的多了!(可爱可怜可叹无辜的小丫头呀!飞鱼同情你!) “娘娘的珍珠红枣粥已经熬好了。”规规矩矩,谨言慎行,看的怡情还以为小黄莺转性了呢,后来顺着小黄莺的眼光看到了林若初,怡情了然。这小妮子是怕羞了,的确林若初倘若不看正脸,当真是个“贝多芬”呢,更有点像男子。 “这粥真好,林大人要不要尝尝?”有客人在,虽然是当差的,可也毕竟才到岗。 “微臣不饿,还是娘娘吃吧。”林若初忙推辞。 “呵呵,不要紧,反正我让他们熬得多,林大人也是刚来,不用太拘束了。”说着便让小丫头们又端了一碗上来。 “谢娘娘。”谢过林若初便放在了嘴边。娘娘赐食不敢不吃呀。 “大人客气了。”说着怡情也端起一碗。 正与入口,却听“磅”的一声,碗脱手而出,掉在地上,瞬间汤汁飞溅,一缕黑色气体从其中涌出,明显的剧毒! 怡情当即吓了一跳,脸色大变。 “娘娘莫怕。”下意识的将她拥入怀中,想要安慰着柔弱的女子,虽然这样的美人让自己极度陌生,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娘娘有事的。 之后由于怡情收到了惊吓,这下毒事件自然交给了林若初。 傍晚,神情倦怠的楚思才从外面回来,帮他换了衣服,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热水帮他洗去一身的疲惫。 过了很久,房间安静的有些过分。 “盈盈,这是给你的。”怡情接过,一个晶莹剔透的圆形玉佩,虽然雕刻的极其简单,但是懂行的人却也明白,这绝对是块价值连城的珍宝。 “这是?”怡情可不认为楚思会莫名其妙打赏自己。他们之间是夫妻,是恋人,是爱人,但绝不是宫妃和皇帝。 “这是林若初给的,说是可以验出百毒,给你防身的。”楚思僵硬的挤出了一些些笑容。怡情明白,自己的专宠已经让各方势力动荡不安起来,本来男帝当道就不容易服众,更何况宫中的美人虽然不是各家的小姐们,可也都是各方势力选上来献给皇上的,她们的身后代表的可都是各家势力,稍微平衡不好就会很难办。 以前楚思对于后宫的争斗是听之任之的,她们斗得越狠对楚思反而越好,于是作壁上观;可自从自己进了宫,夜夜专宠,连连遇险,谁能说这不是各方势力给的警告,当然很多魅影楼早已经处理了,留下的这几次人尽皆知的,怡情自然大有用处。 看来男帝的天下和21世纪的古代没什么区别,似乎只要牵扯政治,很多问题就会复杂起来。怡情头痛的扯了扯头发,真是讨厌,这该死的政治! 藏梅宫内。 “主子,没毒死那个小贱人算是便宜她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说着不善的言语。 “呵呵,没事。料想若初的本事也不会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要不然她可是难逃其咎呀!”梅若闲适的打理着窗前的花草,仿佛心情大好。 “可是主子。。”那奴才似乎还是愤愤不平要说些什么,却被若梅打断。 “行了行了,这事我自有打算。就算查起来也查不到我头上,有那些蠢货挡着呢。现在后宫就我还可以和那许盈盈斗上一斗,你以为那群老家伙会放手?”梅若轻嗤出声,脸上全是不屑。 林怡情,楚思,那些老家伙们,你们给我等着!所有欺负过我梅若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哈哈哈哈!!! 疯狂到丧失心神的笑声听上去恐怖至极,惊起了夜间的无数的生灵! 晕倒 “风,你觉得呆在这宫里无聊么?”算算日子,进宫已经半个月之久了,不知道家书有没有送到雪雪他们手上,真是有点想念他们了呢。 “。。。”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个风现在是越发的不爱说话啦,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太搞不懂了。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怎么就闷得跟个小老头似的呢?怡情无语了。 无聊的拨了拨垂在额前的刘海,突然,怡情那洁白如玉的面颊上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笑容,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怡情倒地。之后乒乒乓乓声不绝于耳,既有怡情倒下时的连环效应,更多的却是宫人们看到晕倒的许娘娘都慌了手脚,要知道这可是皇上宠惯后宫的人儿,天下绝色,自己有几个脑袋居然让主子在自己的伺候下晕倒!这这这,这还要命么?! 楚思闻讯更是撇下一朝堂的大臣,不管他们面面相觑,他只知道自己要见到她,要确定她吗,没事,要拥她入怀,要好好调理她的身体,让她好好活着享受他们的爱情。 倾情宫。 刚进倾情宫便看到忙忙碌碌御医的身影,那样的忙乱突然让自己的心揪了起来,那种熟悉的惶恐感再一次充斥了自己!“怎么样?”楚思抓住一个御医,脱口就问,没有任何礼仪,也不在乎什么形态,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安好,他只想确定她没有事。 “皇,皇上。。”那御医吓得面色泛黄,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就连说话都已经结巴。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要知道皇上此刻的眼神真的很吓人,仿佛要吃人的猛兽。 没有任何耐心的楚思弃了那胆小之人,直奔内室而来。 “盈盈!”撩起床帐,入目的便是一张煞白的脸庞,那份苍白甚至比雪更真,让人心惊! “怎么会这样?”楚思大怒,双目翻出火光,让人有种见到修罗地狱的恐惧! “回,回,回。。”某御医连说了3个回,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胡御医你说!”楚思烦躁不堪,直接指了个他认为医术比较高明的人问。 “回皇上,娘娘只是身体柔弱,前些日子受了些惊吓,最近又,恩,伺候皇上尽心尽力,故而才有些心力不足,只要好好调养就好,无甚大碍。”胡御医其实想说“房事过甚”,不过斟酌一下自然改了用词。不管怎么说,上面坐的是皇上,床上躺的是娘娘,哪一个也是她惹不起的,说话怎么能不小心? 显然楚思对于这个临危不乱的胡御医非常欣赏,在听她分析怡情病因的时候就知道她话中所指,而且在听到怡情无碍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掩饰不住了。 一会儿,御医开了调养的方子,告退了。宫人们也非常有眼色的将内室空出,只余下楚思和怡情两人。 细细的打量着怡情那白皙的容颜,本来就不胖的身子陷在越发的消瘦,根根分明的玉指上那戴着的戒指好像大了,手背上血管明晰,看得让人心疼。不过才十几个日夜她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不对!不是她,是有些人逼她的!自己平时不追究,那些女人难道还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楚思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是南诏的皇帝,但是这里毕竟是女尊的国界,所以即使那些女人身在后宫,可是排除异己的手段却全都不是省油的。她们的心和手段比一般男子狠辣太多,动辄便是真刀真枪,要人性命!倘若不是盈盈身边有人,她恐怕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遇神杀神,遇佛噬佛!谁敢伤害自己爱着的女人谁就要付出代价! 于是就在怡情还来不及让自己醒来时,后宫中便又少了几个讨厌的女人!(当然明白的亲亲应该清楚,都是被梅若拉来当替死鬼的。) 楚思走后,风静静的看着屋里的她,怎么还不醒?慢慢靠近,淡淡的呼吸,安详的神色无一不说明,自己的主子,心爱的女人,居然,居然在睡着了!风忍不住嗤笑出声,原来无所不能的王爷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静静的扶上她的脸颊,又瘦了。那本来就纤细的瓜子脸现在越发的细了,这个案子弄得王爷这么辛苦!她的脸色也不好,即使知道她晕倒时假装的,可是现在的脸色却骗不了人!那个楚思果然是个妖孽!风在心中不知道已经将楚思鄙视了多少回,凌迟了多少遍。没办法,在风这样痴心又传统的男人看来,那个楚思实在有辱他们的高贵神圣的王爷!却不知道他自己这份心思与那吃醋的雪雪,凌有什么区别?他难道以为在碰到了怡情,在那夜之后,他还能是那个他吗? 正在风静静回忆怡情和他的点点滴滴,珍惜犹在,入心入肺时,不巧的某人居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好在风一向警觉,待那人进来时,内室只有怡情一个了。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坐下,想要伸手却又在半空缩了回去,那犹豫的神色显露无疑。这就是风在暗处看到。 林若初?居然是她!风怎么也没想到林若初会来?而且还是在屋内无人的时候。而且她刚刚所流露出的神色和举动都让风疑惑万分。她是谁?她来做什么?她和主子是什么关系?之所以不怀疑她会对主子不利是因为风从她的身上感受不到杀气。而此刻的她更像是被哀伤包围,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气息让屋内的气氛一下子down了下去,伤心不已。 “真是个奇怪的人!”过了一会,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 中毒 “是呀,好奇怪。”怡情也愣愣地看着那个背影。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怜惜凤随心(怡情身体主人的名字,忘了的亲看看前面)?为什么自己在初次见她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感觉很难形容,很复杂,总之感觉实在不好。难道她和凤随心有什么颇深的渊源?那样奇特的身体反应让怡情不得不怀疑凤随情本尊,毕竟怎么说她师傅也是南诏的公主,哀帝的妹妹,要是因为不服楚思,在宫中安插人想伺机而动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堂堂一国之尊的地位,即使是寒飞雪这样淡薄名利的人大概也会受到诱惑吧。 罢了罢了,挥挥手让风隐藏起来。小黄莺端着药碗就走了进来。 “娘娘你醒啦!”小黄莺一看到怡情,立马激动了起来。然而没等她兴奋多久她就遇到了一个大难题——她的主子视汤药如猛兽。 乖乖,这怎么可能?!居然要怡情喝药!想想当年竹雅是千方百计,将药汁练成药丸,再加上苦肉计,美男计才得以成功让怡情勉强吃了的,这个小丫头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就连暗处的风看着小丫头满是愁眉的脸也忍不住同情了。虽然他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从小就不愿意吃药,但是他还是大约明白她心里的苦的。(风从小跟着凤随心) 怡情见此情景也只能在心中哀叹了。没办法,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害怕医院,打针,吃药!童年的经历已经入阴影一样追随了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了呢?直到今天,如果不是为了自家夫君安心,怡情是怎么样也不吃药的。 记得那时候留学还有人开怡情玩笑,说:你什么时候都不吃药,不进医院?那要是你病入膏肓了呢?怡情淡淡一笑,无所谓呀,一般的病不用看,病入膏肓看了也没用。同学咋舌,还真有不怕死的!怡情明白他心中的想法,本来人人都怕死,更何况是在美国,那人命多值钱呀! “娘娘,您!”小黄莺还没喊完,怡情已经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哎,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都说这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自己今天算是彻底体会了。 当初选上小黄莺就是喜欢她单纯没有心机,可是现在却又烦恼她的单纯没有心机。自己刚才不过是倒了一碗药么,至于她那么吃惊,喊得那么大声么。要是她嚷嚷的尽人皆知,那思一定会比这自己吃药的,自己可不想为了中那美男计。“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说的就是怡情这样的人。 “小黄莺,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怡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那语气中有着难以忽视的强势,压的小黄莺心里一个哆嗦。 “娘娘。。”小黄莺觉得这样的娘娘好陌生呀,好像自己从来也没认识过。虽然还是那温婉的模样,可是那语气里的阴冷却绝对不是假的。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小黄莺硬撑着说完这句话掉头就往外面跑,可惜慌不择路被椅子绊倒了。 “说了多少遍也不听,做事还是这么毛躁。”怡情微笑着扶起小黄莺,那语气里的亲切让小黄莺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做恶梦了,这么好的主子怎么会露出那样吓人的神情呢。 “好了,药吃完了,快点端盘蜜饯来,苦死我了!”怡情撒娇着高声说。 “呵呵,我的小猫儿居然怕苦?!”随着声源看去,楚思一身便服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正端着一盘蜜饯。 小黄莺自然长眼色的退了下去,同时她也明白,伴君如伴虎,这个娘娘也不简单呀!不过管他简单不简单,反正自己只是个小宫女,等自己在宫里待够三年,攒够银子就可以回家,娶夫生女,和和美美得过日子了。 一连好多天,怡情天天就这么倒掉药,眼看着自己窗前的盆栽蔫了下去,不过她不担心,一切有风。这些小细节他一定会安排好的。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信任,却是她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属下所给予过的,就连雨(四大暗卫之一),自己也没有放心到这个地步呀。 楚思最近似乎很忙的样子,就连自己都是隔几天才能见到他。看来最近南诏果然是不稳呀!怡情有魅影楼,当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呀!不过她相信楚思,更相信自己。思,再等一等,到时候我一定将他们一网打尽,给你一个安稳的南诏,安稳的帝位! “哎。。”此刻看着主子病怏怏的歪在床榻之上,脸色更显苍白,又想起皇上好几天没来了,小黄莺轻轻叹息了一声。 怡情现在真的过的是有生以来最闲的日子,可是这日子却让人无聊到难耐,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才会使那最后一击,等待的日子还真是难熬。同时怡情也在庆幸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女尊国度,要是男尊的封建社会,那自己恐怕真的没法活了。让自己如金丝雀一般,还不如杀了自己。 缓缓起身,走向庭院。 眼前突然黑暗,眩晕感袭来。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小黄莺眼睁睁的看着怡情向下倒,急忙扶在了怀里,“主子晕了!叫御医,快点。” 此刻的小黄莺早忘了怡情前一阵子的恐怖,现在看着怀中柔弱的主子,急忙喊人。 不一会,倾情宫上下再次陷入混乱,御医们也急急忙忙向这里赶来。大家不禁叹息,这受宠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事,看看这位主子,才进过不过二十来天,居然一共遭受了2次暗杀,生病也是不断。这么诡异的情形让宫中的老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词-——中毒。不过这话也只能心里想想,谁也不会不要脑袋的乱说话。这皇宫大内有多少的肮脏和冤案谁能说得清呢,管好自己才是上策! 御医们一边诊断一边商量,渐渐的面色都开始沉重,有的叹息的摇了摇头,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小黄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心说这次怎么还不见皇上,等皇上来了,这些御医就会更尽力,主子一定会好的。同时又后悔起来,自己怎么就不能再强硬点逼得主子喝药呢?否则主子的身体一定不会这么差的。 小黄莺的懊恼自然没人发现,可是却有人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不能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林大人!”小黄莺率先反映了过来。没错,来人正是负责倾情宫安全的侍卫头领林若初。 “林大人这是?”众御医也反映了过来,知道是林副将的义女,自然也客气了起来。 “先别说那么多,让开。”林若初现在心急如焚,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要知道现在的时间相当于怡情的性命,那个女人还真是狠毒,自己帮了她那么多,她怎么还可以如何狠毒!林若初懊恼自己的轻信,虽然自己帮她也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报仇! “林大人懂医术?”众人自然不放心林若初,谁知道她要做什么。以他们的能力虽然救不了娘娘,但是拖上些时日还是可以的,可是这林若初这么一闹,万一没撑到皇上来,那他们的罪过就更大了!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林若初即使急死也没有靠能怡情。 风在暗处将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明白主子的计策已经开始施行,可是为什么来的人会是林若初呢?她开始不是很关心主子么?风当了暗卫这么多年,对于危险是最敏感的,所以他可以很清晰的分清楚一个人的关心还是杀心,尤其是在怡情的事情上。他觉得自己看不透的人又多了一个叫林若初的人。 可是此时的林若初一心担心怡情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让及发力内力一提,直接越过其他人飞到了怡情的床边,小心翼翼却又万分急切的将一个小小的黑色药丸放进了怡情嘴里,见她咽下才退了出来。 等各位御医反应过来想要询问或者斥责林若初时,楚思却已经从外面进来了,“如何?” “回皇上,臣。。”胡御医欲言又止。 “你说。”楚思只要遇到怡情的事情就会丧失他所有的冷静。 “回皇上,微臣们正在为娘娘的病会诊,”顿了一下,那人继续说,“可是林侍卫却半途跑了出来,微臣众人不会武功拦不住她,刚才不知道她给娘娘吃了什么。”自己可不想被牵连,所以只好拉出林若初做垫背,再说了要不是她,他们这群御医也不会这么狼狈的。 “哦?”楚思玩味的看了林若初一眼,那豹子一样的眼神好像要将人看透,一般人看了早就会发抖,可是奈何这林若初仿佛不受任何影响,站立自如。 林如初气色如常的跪了下来,“臣鲁莽,请皇上开恩。”没有解释,只有求饶,而且还不是真心,只是礼节让她不能以下犯上。 楚思眯起眼睛迅速的扫了他一眼,继而转身走了出去。 御书房中。 “说吧,你给娘娘吃了什么?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思言辞真切,如痴情的丈夫担心着妻子。 “臣。。”刚才进去的太慌乱,只知道当从那人口中知道她中毒,命不久矣时,自己便拿着那解药疯了一样的跑来,只希望她无事。此刻被楚思这样问才想起来,貌似自己忘了寻找借口。 “你说。”楚思看了一眼当时同样跟出来,现在正垂着手站在一旁的胡御医。 “回皇上,其实娘娘此次是脉象虚浮,中气不足,气血亏损。。” “行了行了。”胡御医正在掉书袋,楚思已经打断了她,“到底怎么样,直说吧。” 胡御医也是宫中老人,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娘娘这次是,是中毒!” 中毒!楚思半眯起眼睛,那斜靠在软垫上的身子却没有丝毫移动,无声无息间便有着王者的霸气,压得人冷汗直流。不愧是男帝,果然有着君临天下的霸气!这样的气势即使是女子为帝也不一定能胜出呀。胡御医心中感慨。 这样的楚思是危险地,也是绝对不容欺骗的,林若初暗暗衡量了一下局势,心中有了腹稿。“回皇上,娘娘不仅是中毒,而且此毒是慢性的,怕是早已经潜伏在娘娘体内,故而这次才这么凶险。”林若初有条不紊的回答。 “真的么?”很明显楚思在向胡御医求证。 就听胡御医“噗通”一声跪地,“通通通”连着磕头。 楚思看着她也不说话,林若初更是垂首站在一旁,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 真狠毒!胡御医一看苦肉计不管用,无奈,只好承认,“其实上次娘娘晕倒臣就怀疑是中毒,可是没有证据。。”胡御医还是在为自己开脱,但是同时也证实了怡情中毒的事实。 “当真如此?”楚思转而去看林若初,那眼睛眯起,好像非洲草原上那迅猛优雅充满力量和野性的豹子。 “不仅如此,据我所知,娘娘虽然中毒但是不可能这么厉害,所以一定是有人加了什么东西。”林若初意有所指的说。 此言一出,跪着的胡御医面色更是苍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滴,当真是难为了她这么大岁数。 “臣该死,臣罪该万死。误开药方,让补药变毒药了。”胡御医见实在无法隐瞒,干脆全部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很明显,那使得怡情中毒加深的就是补药,可惜他们不知道怡情并没有喝。 当真如此么?楚思就这样静静的盯着某处,偶尔瞟一眼林若初。 中毒!当真和她说的一样!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图谋,这就是盈盈进宫的目的?这就是事实么? 怀疑如毒蛇一般吐着信子游弋在楚思心中,而站在一旁的胡御医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棋子;站在一旁的林若初和怡情更没有想到那个人的反击这样迅猛! --------- 努力更新,需要鼓励,要票票,要留言。。。 打滚的要!!! 不给我就哭了,5555~ 战争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怡情无聊的拨弄着手边那姹紫嫣红的花儿。 “盈盈”不觉中楚思已经下朝了。走至怡情身边揽过她的腰肢。这动作那样的娴熟,仿佛做了上万遍,亦或者上辈子他们就经常如此。 “回来了。”怡情也不回头,随意答应着。 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却在着倾情宫内由这样气质容貌皆出众的男女演绎出了和谐温馨的气氛。没有惊涛骇浪,没有轰轰烈烈,没有言情小说中的死去活来,没有“山无棱天地合”的誓言,有的只是平淡日子里那点点滴滴的温馨幸福,让人感动。 似是爱上了这样的感觉,两个人站立许久也不曾开口,任着窗外微风阵阵,一大片娇花在烈日下绽放生命。 许久。 “要开战了。”楚思的话打破了一屋子的平静。 “白羯族?”怡情是知道的,而且也不打算隐瞒。 “是。”楚思明白自己怀中女子的不平凡。但是管他是谁,只要这个女人还在自己身边,那就够了!南诏帝楚思看上的女人断没有得不到的理由! 感受着楚思身上突如其来的霸道之气,怡情明白自己的不隐瞒扰乱了楚思的思路,让他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帝王之气尽显。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让他拥着。这感觉也不赖。 “这次主帅我选了林若初。”楚思状似及其的漫不经心。 “林若初?”不自觉地怡情皱了皱眉头。他,行么?不自觉地怀疑起他的能力,其实怡情知道自己原是不该的。 “盈盈觉得林若初难堪大任?”楚思口气虽然是认真询问,可是那双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怡情的脸,好像要抓住她一切的表情。 “这倒也不是。”是呀,他的能力自己该是最清楚的了。一次交手自己就已经是惨败了,更何况只是让他领兵去对付一个小小的附属国呢? “那是?”此时怡情如果抬头会看到楚思那如鹰般的眼睛正发出狼光,好似看到和他斯抢猎物的同类一般,嗜血而残暴,毫不掩饰一个帝王,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和毁灭般的爱情。 “哦,没事。我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罢了。昨天还看到他了呢。”怡情笑着掩饰。从内心讲,她是不希望楚思知道他的。蓝轩,一个楚思恐怕都已经记不得的名字。 “你们感情很好呢?”楚思笑了,却不达眼底。 “呵呵,宫里能说上话的热不多,和他投缘就多说了两句,自然感情比旁人好一些。”怡情解释。 这样的解释如果放在平常也许没什么,奈何眼前的人是楚思,一个爱怡情入骨的男人,一个为爱痴狂的帝王。 一闪而过的杀气从楚思眸中掠过,“那你要不要去送送他?” 送他?当怡情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一种不安涌上心头。这个“送“字貌似不怎么吉利,尤其是上战场,人们大多喜欢说“归”,比如凯旋之类的,就是胜利归来的意思。 犹豫片刻,“不了。”不送,自己等他归。 没声音?怡情抬头,对上楚思有些愠怒的眸子,这次意识到貌似刚才自己再想着“送”和“归”的问题时,已经不自觉地脱离出了楚思的怀抱。 轻笑着走过来,搂住楚思的脖子,印下深深的一吻,唇齿相绕,密不可分。 翌日,林若初一身铠甲在众将士面前接受了虎符,率兵出征。人前的她一身银灿灿的铠甲,精神抖擞,无一不显露着将门的风范。不愧是林副将的干女儿!见到这一幕的众人都在心里暗暗感叹。这样的林若初也自然惹红了一群待嫁男子的眼,成为了都城炙手可热的妻主人选。 听着风的报告,怡情心里不觉好笑。这些个男人呀!当真是不比自己前世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差:都是些闲人碎嘴。 半个月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着,林若初那里是捷报频传,楚思和怡情缠绵依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家中的三位夫君了。 “书信送出去了?” “是。”风每次摸到那厚厚的信笺心里就会痛一次。他们是和她肌肤相亲的人,他们能时刻被她惦记着,所以次次她都会送上厚厚的信笺,字里行间都是眷恋。这样的幸福,身为暗卫的自己恐怕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尝试吧。 既然都送出去了?为什么就没有回信呢?怡情奇怪了。这次的回信拖得时间实在是有点久了。 不过还不等怡情静下先来细细思索,另一件事情又扯动了一定的神经。 看着手上的东西,面无表情,但是那挑起的眉毛已经出卖了她此时的心绪。不过这样细微的动作不是特别熟悉和仔细的人是根本不会发现的。情绪是什么?身为林氏财团的人不需要,所以这个动作怡情自己也是不自知的。 林若初率五万大军出征,此时竟已有两万大军被困阵中!一万是开始带进去的,一万是去救援然后也被困的。主帅林若初也在其中。 太冒进了!怡情不自觉地手附上了额头。稍稍停顿,之后。 “风,你说那会是什么阵法?”什么样的阵法能困住林若初,那个将门虎子?怡情不由得好奇!兰大将军可是真正有才干的人,不败之名更是盛传,只可惜自从楚思登位,便已经很少被人提及了,只因为,她是个禁忌!反朝廷反男帝的象征!当然,同样她也为此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七杀阵。”这个阵法风在和凤随心在山中的时候学过,寒飞雪教的。 “昏天暗地七杀阵!”怡情心惊! “天昏地暗七杀大阵”,由武林中独眼跛足的轩辕三缺创造。其特点是诡异、恐怖。该阵由七个黑衣瞎子组成,他们左手提一根明杖,右手持一把折扇,围住所要消灭的目标,在一种带着奇异节奏的琴声伴奏下,凌空起舞。琴声的节奏越来越快,他们的脚步也越来越快,明杖的舞动也越来越急,而七个人包围的圈子,则渐渐缩小,产生的压力,也渐渐加大,就好像一张织好的网,正在逐步收紧。这时他们的目标如同变成了一条网中之鱼,束手待毙。 这还是自己以前陪着哥哥一起看古龙的时候记住的。其实当时关心的根本就不是阵法,而是萧十一郎和沈碧君的爱情,那样荡气回肠,缠绵悱恻,清新雅致不流于世俗。自己曾经是那样向往,身边的人也能执起自己的手和自己说,小晴,我喜欢你。勇敢果断,不拖泥带水,那样活力四射的男子哈,人谁能不动心呢?可惜,他不曾,他只是一直依照一个合格的哥哥那般照顾着自己,不论自己感受如何,只因为我们是兄妹!同父异母! “那好,咱们去走一趟吧。”怡情突然很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七杀阵!同时心底那担忧也提醒着自己:他不能有事!林若初,你不能有事! --------------- 好久没来,没想到看到我的很多稍微涉及h的章节都已经被设置成了隐藏,对此飞鱼也很无奈,如果有想要这些章节的读者,可以联系一下我,我的qq群是:56036627。验证:写任何一个主角的名字就可以。进来找我,说明来意就行了。 融合 七杀真不愧是七杀,入得阵来怡晴才感觉那阵阵的寒意和刻骨的死亡气息。 悉悉索索,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自己,这样的空旷和孤独实在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好在怡晴已经提前做了心理建设,身体状况现在也是最好的了。 没过一会,突然,旋风大作,砰砰砰的声音响彻耳边,大有用声音淹没人的架势。那样纷繁复杂,似乎是喧嚣的想要扰乱人的心智,又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节奏想要引你去那个永远无法光明的地狱里。 恍惚间,天旋地转,昏天暗地里有着嗖嗖的冷风吹过,若是没有内力护体,恐怕就要被这寒气所伤了,怡晴心中顿悟。一边念着清心咒一边摒除杂念,仔细的用灌注了内力的感官去感受周围事物的变化,细细的摸索着想要找到发声的源头。 “晴雯,晴雯…”这声音似远还近,好像一个人在低低的呜咽,声声呼唤着自己远去的恋人,深情而绝望! 怡晴心中一荡,忽然周围树木开始移动,飞沙走石间想要置人于死地。匆匆晃过石子,怡晴忙敛了心神。不愧是七杀!心念稍微动摇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呀! 静了心神,慢慢的向前挪步。一点一滴似乎都是要命的东西! 七个方位:乾位,坤位,坎位,震位,离位,兑位,巽位,艮位。 为首之人站在乾位上,之后六人依次站定坤位,坎位,震位,离位,兑位,巽位,艮位。七个方位素有站在乾位上,定坤位,立坎位,守震位,把离位,护兑位,防巽位,留艮位之说。其他的方位皆是迷惑,阵法之说从来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死即是生。所以生门位于震位无疑了。震位需要守护,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可见实在难以过去,所以即使有人真的误打误撞到了震位,也会被那瞎子致死,毫无还手之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阵法之内时间似乎成了最多余的东西。耳波灵动,眉目上挑。这里必是艮位无疑了!匆匆下腰躲过突然而来的暗器,略微停留。怡晴将暗器拿在手上却不敢乱动,生怕破了艮位让早已经陷进去的那个人死于非命。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却害相思,思量世人笑我痴。从来听说牵肠挂肚,却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如斯的。 怡晴苦笑一声,细微的心思还没来得及流转就已经被打破。 “晴雯,不要走!不要走!”那声音已经褪除了伪装,完完全全的中音,似男似女,辨不出性别,可是听在怡晴耳中却别是一番滋味。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那样的声音,那样的憔悴,那样的焦急,那样的绝望,该是怎样的心境才能让他无助至此!怡晴的心跟着疼了! 心下焦急,步伐却是不乱的。沉着冷静于怡晴是从来不缺少的。可是当真的面对那个自己喜欢的声音,那好似情歌王子阿哲的声线,那曾经在月光下与自己共诉鸳盟的人儿,那个自己一直以为会活得很好的公子,此刻竟是这般,让自己无法开口。 他发丝凌乱,衣衫褴褛,最爱惜妆容的人此时却匍匐着向前爬,头发撒了也不自知,头扬起眼神痴痴的望着前方那空无的地方,仿佛在看什么人,那么灼热的眼神,即使是怡晴这样的冷静之人也快要被融化了。发丝飘扬,盖住了一半的容颜,口中喃喃着,怡晴凭着那过人的耳力听到的也只能是那么几句,全是对着一个叫“晴雯”的女子的思念,歉意和爱恋。 在这苍茫的阵中,天地之大怡晴却只看到了他痴恋的清澈眼神,听到那一声声一句句唤着的“晴雯”,这样的他有着一种惨遭蹂躏却颓废妖艳的美,如开的最盛的红玫瑰却仿佛要在夏天凋零,那样的残败灼伤了怡晴的眼,刺痛了她的心。 眼睁睁的看着他爬向一边,怡晴回神忙拥他入怀,就地一滚,只听刚刚还看似安全的地方已经如爆炸一般裂了一大块。 幸好!怡晴的心中不自觉的冒出感慨。摆正他的身体想要仔细检查,突然,四目相对,天大地大可是两个人的眼里现在只容得下彼此,那样深沉的爱呀该怎样表达,那样痛楚的情呀要怎样说明! “晴雯,我就知道是你!”匆忙间觉得有湿湿的东西掠过唇畔,嘴巴下意识的张开,舌头被缠住,之后是耳垂,下巴和锁骨。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他好像是想用自己的吻织成一个大网将自己心爱的女子网在里面,不要出去,两个人相依相伴。 怡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更没想到自己同样的疯狂,顾不得道德礼教,想不起圣人教化,只知道他的真心,他的实意,他的爱恋和他的思念,这些的这些足以让自己忽视那样可有可无的东西,礼教于怡晴从来都不算什么,我行我素是怡晴骨子里的独立,任我东西是怡晴血液中的疯狂。 这一刻再也想不起什么责任,义务,更想不到危险和生死。现在的他们只知道他们要彼此,他们是那样的相爱,又是那样的无奈,从前也许有着太多太多的东西阻隔着他们的爱情,可是如今,面对生死,如果还无法坦诚,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是牵扯千年的情缘。 天地之间他们努力感受着彼此的美好,拼命的催化着爱情的升华,想要守护那独一无二的恋情,只余下美好和谐的交响乐。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又好像真的过了很久,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无法动弹,还是相互拥抱着彼此入眠。这样原始的姿态却让人感受着爱情的伟大! --天上— 某老头正在贼笑。 “妖精打架果然是顶级享受呀!”红娘见此情景要是不调侃两句怎么成? ---- 希望这章不会被设置成隐藏。 破阵 “晴,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儿,细细的摸索着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 那是他的晴雯,他的爱人,他今生的唯一! 这样的人重于生命,可是自己却不得不离开,伤害她?这样的自己怎么配得上她? 就让自己最后一次看一眼这容颜吧,即使是阵中的幻象自己也认了。刚才那感觉真的是太真实了,真实的自己宁愿用命去换! 晴雯,如果能想念着你死去,那也是一种幸福! 怡晴看着林若初眼前的样子就明白,他定是在阵中困久了,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的承受都已经到了极限,产生幻觉不足为奇,所以他以为刚才他们的互吐衷肠,水ru交融统统都是自己的臆想,却不知自己的心上人就那样明明白白的坐在自己身边,双臂就那样紧紧地拥抱自己,眼含疼惜。刚刚他们还那么热烈的拥有过彼此! “晴雯,其实我知道你是凤月的九王爷凤随心。随心,当真如你,潇洒如风,随心随意。”摸索着这张脸,痴痴的凝望,喃喃的低语。却不知道这样的他在怡晴眼中该是怎样的凄美和无助,让人心疼不已。 “可是我还是喜欢叫你晴雯,虽然那是你随意编的名字,可是却只有我一个会叫。你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美好的人儿,纯洁,干净,家世清白,肮脏的我是如何也配不上的。”说着,眼中的泪已经开始打转,可是这还不是最能让人心痛的。当怡晴看到他深深地藏在眼底的痛楚时,心呦的一下子抽的疼! 她明白这是他一生的伤,一辈子的结。这样的心病长年累月,即使有心理辅导也不是那么容易清除的,更何况他的生活还是那样的水深火热,灾难重重! 深深地拥他入怀,给予他心灵上的慰藉。怡晴明白,他压抑的太久了,生活的种种都不容许他软弱,所以他只能隐忍,成熟的往往让人忘记了他的年龄!这样的感受怡晴何尝不曾尝过,14岁只身离家,在海外孤单漂泊的日子,那些曾经打工被欺负的时候,那些当夜深人静蜷缩在床脚哭泣的夜晚,怎能忘记?! 人离乡jian!寄人篱下的日子怎么会好过? 昨日种种,即使是如今想起依旧历历在目!那些曾经的伤痛结了痂,可是最终却还是留了疤;不在身上,在心里! 有着如斯经历的怡晴怎么能不懂他的压抑和痛苦!而且自己好在还有爸爸,虽然那个人垃圾至极,可是至少自己名义上血缘上还是他的女儿,可是他呢?他有什么?! 10岁家破人亡,母死父殉情。 卖入青楼,为保护弟弟被众人当场轮jian。 之后接客,大家公子沦为他人玩物,其中的辛酸苦辣不用经历也是明白的。 16岁妖月公子成名,该是经历了怎样的苦楚呀! 种种种种,怡晴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心酸难耐,一个10岁的孩子去经历该是如何的悲哀! 想着,搂着他的臂膀更加紧!眼角泪光闪烁! 听着他还在喃喃自语,可是怡晴已经不在乎了!她不想知道其中的缘由或者什么样的真相,这些有魅影楼去查,有贾子余会负责!怡晴可没有折磨自己的心上人这样bt的嗜好。 一张嘴咬住他的唇瓣,吃痛,张开嘴与他唇舌共舞! 好久好久,他以为自己要窒息了,他觉得自己怎么样也喘不上气,他觉得这个梦怎么这样的真实! 当怡晴放开他,看着他大口吸气,顺带着吞进了自己喂的清心丸。她知道,他该醒了! 果然,当他气息平缓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不再迷茫,甚至藏起了痴恋,只是很冷静的看着自己。在那双故作冰冷的眼睛里怡晴看到此时的自己。 衣衫半解,香肩半露,发丝凌乱扬在风中,唇瓣又红又肿,脖颈锁骨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草莓,眼角湿润,有泪痕划过。 哥哥,小晴答应过你不再哭泣!如今也是违约了。可是这一刻,怡晴一点也不后悔!她知道金若轩总要成为自己的男人!从他自作聪明的招惹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林氏财团以冷酷狠辣著称的大小姐林怡晴岂是随便可以耍弄的! 这样妩媚妖娆的怡晴是金若轩从来都没有讲过的(林若初即金若轩,男扮女装,没看明白的亲现在懂没?)。当眼光划过她眼角泪痕的时候心痛了一下,不知道在这阵中看到了怎样的幻象让女子流血不流泪的她如斯难过! “想你,心痛。”怡晴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短短两个词却足以让金若轩呆住! 想他?她还会想自己么?自己这样的人她若是知道了该是唾弃和鄙视才对,何来的想念?金若轩转念,对了,她是该想自己的。想着自己这样的jian人是如何玩弄了高高在上的她,想着当她再遇到自己该怎样的加以惩罚,让自己生不如死! 看着他面容变换,怡晴明白他的心结。趁他发愣反手拥他入怀,让他的下巴正邸在自己luo露的肩膀上。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缺男人么?”怡晴问出了个非常不着边际的问题。 金若轩微愣,不明所以。 怡晴将他的头摆正,让他的目光正好可以看到自己香肩上点点滴滴的草莓。当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很多问题就不用再说了。怡晴明白,金若轩又岂是蠢人。 还未等金若轩开口,怡晴又一枚炮弹轰的金若轩无法思考。 她说:“兰轩,我爱你!” 君子重诺,随心尤甚!凤随心虽然冷情可是注重承诺是出了名的,所以当怡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相当于誓言!金若轩心中更是波澜起伏,沉浮不定。 望着难得一见的金若轩那痴愣的表情,一向最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哑口无言,微张着嘴,表情呆滞。如此可爱的金若轩实在是太难得了!比起他刚才的深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在怡晴眼中统统都是享受。 可惜良辰美景奈何天,正在两个人要浓情蜜意的时候,一枚暗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离金若轩不足两米处! 要知道这可是如风般的暗器!更有内力深厚的高手操作,那速度堪比子弹的。 来不及细想,怡晴翻身将呆愣的金若轩拥入怀中就地一滚,“哗啦”,怡晴的手臂上赫然一个流血的大口子。 对于血腥味也许其他人还好,可是对于金若轩这种刀口子上添血的人是最最敏感的了。当即也回了神,带着怡晴又是一连躲过了好几十发暗器。 “别动!”躲在一处,静静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金若轩紧张的拥着怡晴。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带她出去! 如果说开始没有怡晴的金若轩是无助的小兔,那么现在的拥有怡晴的金若轩就是苏醒的猛兽。 自己心爱的人敢为了自己闯七杀阵,自己又如何能不让她安全! “看来咱们的位置还没有暴露。”怡晴明白刚才那一阵如雨滴般的暗器只是为了例行阵中的检查,不留活口!当初自己见到衣衫褴褛的金若轩,他衣服上的口子大概就是躲这些暗器划烂的。 “恩,他们是例行检查。每隔3天辰时(早晨7:00——9:00)就会发这些暗器,很多人在幻觉中就死于非命了。”金若轩毕竟在这阵中带了几日,了解一些情况。 “走,跟着我!”金若轩仔细探查了方位,凭借着自己对于五行八卦的了解拉着怡晴慢慢的向艮位走去。 “紧跟着我,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是幻想。”金若轩坚定地握着怡晴的手向前迈步。 “我们是要去艮位么?”怡晴暗暗称奇,没想到江湖传闻的妖月公子连五行八卦也有涉猎。 “你懂阵?”听到怡晴问话金若轩更是惊奇!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是江湖人,可是怡晴一个高高在上,崇尚武功,带兵打仗的王爷怎么也懂得阵法呢?要知道,七杀阵可不是一般阵法,这是只在南诏周边小国流传的一种阵法,非常诡异和邪恶,若不是自己曾看过母亲的札记,也是不知道的。 “呵呵,小瞧人!“天昏地暗七杀大阵”,由武林中独眼跛足的轩辕三缺创造。其特点是诡异、恐怖。……七杀阵有七个方位:乾位,坤位,坎位,震位,离位,兑位,巽位,艮位……”怡晴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七杀阵的种种都告诉了金若轩。 金若轩更是惊奇,要知道即使是南诏众人也很少能对七杀阵如此了解。 怡晴看着金若轩再次有些呆傻的表情,轻笑出声,“你也不问问我师父是谁?”风都能知道七杀阵,想来寒飞雪是教过的。毕竟寒飞雪可是南诏正宗的皇室后人呢! “哦,你不说我真忘了。”金若轩想起了怡晴的资料,恍然大悟,“遥寒仙子果然是奇人呀!”因为寒飞雪素来喜欢江湖又是楚思的大忌,所以大家现在说她都是江湖称谓。 于是一路走过,有着金若轩的经验和怡晴的理论,他们很快破了7个方位,甜甜蜜蜜的回到了大军营帐! ---------- 是不是我更新的问题,所以已经没人看了。 读者的支持就是免费文文作者的动力,我们又不像其他作者还有收入的。 要是真的没人看,我就不在这里更新了。 看得人请说话。 楚思到来 “将军,那些小国是因为兵力不足才使用阵法,咱们南诏泱泱大国何必也用此法呢?”军帐中已经有副将不满意金若轩了。 毕竟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是血性女子都应该上沙场,立军功。她们在军中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教育,作为曾经的将军之子的金若轩安能不理解。 “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怡晴斜靠在卧椅上淡淡的听着金若轩讲述着营帐中的事情。 怡晴怎么说也是楚思的女宠,这样的身份虽然表面光鲜,可是还是为人所不齿的,更何况是那些血性极强的兵士们,更是瞧不上怡晴的。怡晴明白,索性也不去讨这个没趣,于是从来不出席那些场合,营帐中的事情也全部是由金若轩转述的。 “你说呢?”金若轩眼波妩媚勾魂,伸手勾过自己的发丝,肌肤接触的瞬间刻意蹭了下怡晴的胳膊。 怡晴也是个中高手,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小动作。伸手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轻轻一笑,吻了下去,舌头在他的皮肤上打着旋,引得金若轩身体一阵微颤。 “你”金若轩无奈的叹口气,“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轻轻吐出几个字。 “若初是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呢。”怡晴故意将声线变的暧昧,脸上的笑容扩大。 “你就是个妖精!”金若轩不得不承认外界关于凤随心的谣传太多,谁说她不近男色的?这么好的调qing技巧让身经百战的他都有些受不住了,真不知道她那些夫君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呵呵,那你上不上钩呀?”怡晴媚眼抛出,眼波流转,纤纤玉指已经在金若轩的前xiong打转了。 金若轩实在已经到了极限,稍一翻身便将怡晴压在了床上。 --时间地点分割--- “风,你觉得这阵法如何?”看着自己和金若轩部出来的阵法,怡晴征求风的意见,毕竟他可是自己很得力的助手。当然还有一部分怡晴也说不出的原因,似乎是习惯了身边随时出现的风,几天不见他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不知道,没见过。”风实话实说,那个阵法太稀奇了,自己也算是专门训练的,可是却在寒飞雪那里根本没见过这样的阵法。 的确,这个阵法可是她和金若轩一起花了几天几夜,在其他阵法上加以改进的。使用起来很漂亮,仿佛风吹柳絮,乱花迷眼,只要靠近便能使人心智迷幻。不仅如此,当幻想出现时还会有丝竹之声。眼睛可以很主观的闭起来,可是耳朵是开放系统,声音的传播可不会放过耳朵。至于嘟起耳朵,恐怕还来不及已经被迷惑了。 此阵法御敌时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当十万精兵。后来兰轩的母亲根据此法又做了改进,分为8个人站在8个方位,而且这个做法也是沿用了昏天暗地七杀阵的做法。 怡晴和金若轩以为,他们能破阵自然其他人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干脆坐了改进,阵法8个方位不变,但是推演兵法,将其在8个不同方位分为: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每个阵法都是相互独立的,所以破了一个阵法却依旧走不出去;与此同时也是相互联系的,在阵法的底部怡晴已经命人埋好了炸药,当8个阵法皆被识破后就会产生连环爆炸。当然,怡晴为了尽量减少死亡,对于炸药的配料可是经过细心研究的。 ——金若轩带兵—— 金若轩今天带兵出战,因为军士精神饱满又武器精良,很快就打的周边小国无还手之力。可是要知道小国虽小但是可以生存必然是有一定实力的,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狂风大作,许多士兵惨叫一声已然跌倒在地疼痛难当。 “将军,是毒风。”小国兵力不行就靠些旁门左道,金若轩自然也是明白的。他们上次是设阵,这次竟然是使毒!好狠辣的心肠! 金若轩气愤难当却无可奈何,当即鸣鼓收兵,大军跟着他速速向营帐的方向奔逃。 -——军帐中—— “将军果然是高明,现在那些蛮夷被困在阵中,死伤无数,真是大快人心呀!”一个先锋此刻听着捷报,想起以前在阵法上吃的大亏,此刻当真是扬眉吐气,对林若初这个少年英雄实在是敬佩不已! “是呀,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大将军果然高人一等呀!”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是打心眼里高兴。南诏国能出这样的人才与她而言也是老怀宽慰了。 “老将军过奖了。”金若轩自然是知道面前的这位老将的,也是十分敬重她的。 南诏此次排兵打仗因为是小国所以不足为虑,全部派来的都是年轻人,而这个老将之所以被派遣完全是因为得罪了上面的权贵被下派了。这位老将军为人耿直,但是当真是有着精忠报国之志的!当年母亲也是因为欣赏她这点,着力提拔来着,可惜她性子实在太直,就一直没有高就。 “是呀。就此一役,林将军功不可没呀!”怡晴笑嘻嘻的走出了营帐,向阵前走来。 当大家听到这个声音,再瞄见那白的不染尘埃的外袍时便停止了言语。 不用问也知道是皇上最得意的女宠来了。那样纤尘不染的袍子除了这个只知道在床上伺候人的女人外,当兵的是怎么样也不可能穿的! 再看到怡晴那张精致的让男子都自惭形秽的面庞后,轻蔑更加深了。 毕竟军营之中是靠拳头和军工来说话的,可不是面容,衣衫和床shang功夫的。 怡晴自然明白众人所想,索性也不理。自己不过是为了来检测一下自己的成果,才懒得理一群沙猪女。 怡晴一直认为人就应该自强自立自爱的,可是却对于那些外强中干的人产生不了好感,更讨厌眼前这些大女子主义严重到畸形的女人们! “娘娘客气了。”金若轩赶忙抱拳回礼。毕竟是在大营中,私下里两人再怎么亲密,但是人前戏总是要做足的么。在众人眼中,怡晴是为人不齿的女宠;而金若轩确是战功赫赫,胆识过人的国之栋梁。 可惜好事多磨,尤其是金若轩和怡晴,他们的恋情似乎总是有着诸多的波澜,这不早晨才有人来宣旨赏赐,下午,一个金若轩恨之入骨的男人就来到了这里。 楚思快马加鞭,足足赶了三天三夜的旱路才到达了大营。 “思?!”当见到楚思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怡晴简直没办法反应。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楚思此刻竟然会来大营。他可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整个国家的主帅呀!怎么能放掉国事赶过来了?更何况,最最重要的一点,自己此刻可是被金若轩拥在怀里,即使楚思是从背面看的,依旧是暧昧的很呀! “娘娘站好不要再摔倒了。”金若轩放开怡晴,转身下拜:“臣林若初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好在金若轩反应敏捷,怡晴这才松了口气,急忙跟着也要下拜。楚思却早她一步已经将她拥入怀中了。 “盈盈,我想你了。”轻轻地低语只够两个相拥的人听见,可是即使没有这样的平淡的情话,仅仅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金若轩已经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拥了好一会儿,楚思才舍得放开。回头才看见跪着的林若初,“起来吧。”毫不在意的口吻述说着楚思对于这样的行为毫不愧疚。 但是就在金若轩站起的瞬间,楚思眼中闪过的暴虐确实实实在在的,那样的嗜血和仇恨,仿佛野兽看到了敌人,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才肯罢休的眼神无一不在显示着大事的发生。 不知道在外面转悠了多久,金若轩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堵了什么东西,那样压抑和难受,甚至比得上自己练功时的苦楚。心口的痛更是仿若初ye,刻骨铭心,不死不休! 这个男人,该死的男人!为什么是他?凭什么是他?他同样那么肮脏,不对,他比自己更肮脏,不仅是肮脏更是yin荡,南诏国最大的yin娃dang夫!更何况他的灵魂难道清白么?为了坐上南诏帝位,他牺牲了多少人,谋算了多少人?还得多少人夫离子散家破人亡? 这么恶心的他怎么配得上自己那干净美好的犹如山中溪水的晴雯!他居然还用那么肮脏的手去拥抱她,亲吻她,甚至用那脏到不行的身体拥有她! 只要想到这些金若轩简直觉得自己现在就想冲进去杀了他! 可是不行!自己还有自己的血海深仇,自己的部下和那个关心自己的奶爹。自己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让自己多年来的心血白费了,若如此,梅若这棋子不是白安排了。 现在的金若轩还当梅若是棋子,却不知道时间只要够长,棋子也是能长出灵魂的。梅若将在不久的将来带给他们怎样的灭顶之灾! ---- 刚一上来,居然看到3条留言,真的很开心。 既然有人看自然要更新啦,所以今天2更。 最后很谢谢一直支持和关心我的朋友们,读者们。特别感谢溩蟸憂鬱 ,mengfeiqingshan 和copier ,谢谢。 刹那芳华 小别胜新婚,怡晴和楚思的甜蜜自不必说。 可是怡晴只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因为想念自己来看望自己了,那样美妙的亲吻,那么you人的tong体,却没看到当楚思看到她的锁骨时那凶狠的想要毁灭的眼神! 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对女人好奇的,可是她出现了;从来没想过会对女人动心的,可是她存在了;从来不清楚自己可以为女人牵肠挂肚的,可是她牵扯了;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为女人嫉妒的,可是她实现了! 当自己在宫中接到线报的时候,那阴沉的好像要毁了全世界,拉着所有人陪葬的表情让宫人记忆犹新。 当自己在去了梅若的宫殿回来后,那嗜血的眼神好像要杀了天下人的样子任谁也无法忘记。 于是自己不眠不休,跑死了5匹快马来了。 可是当自己进入营帐中自己看到了什么?谁来告诉自己,他们在做什么? 那么暧昧的相拥,盈盈那甜蜜的笑容。从前自己一直以为是自己专属的东西此刻却全部被他人分享了! 自己爱人和自己欣赏之人的背叛,他们居然联合起来欺骗自己,这样的打击不是不可怕的!尤其是楚思这样疯狂的人。 当自己看到她锁骨上那一个明显是新印上去的wen痕时,当真是心如刀绞!那样的痛苦和痛恨!当手抚上她的脖子时自己真的有掐断的冲动! 如果不是为了大局,自己真的就想这样掐断她的脖子,然后自己殉情,遗诏就是要那个该死的林若初生不如死! 他们不是相爱么?好呀!自己就是要让他们阴阳相隔!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望着她依旧甜蜜的睡颜,那么清澈,那么干净,自己喜欢上她难道不是觉得她就好像太阳,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帮助自己找到光明!那样的坚强和绚烂,与堕落的自己该是怎样的差距,简直就是天使与魔鬼!可是自己还是爱上了,无怨无悔! 当时就知道她不简单,甚至也有自己的爱人和夫君!可是真当自己知道真相的时候,天知道自己是怎样的震惊和愤恨,尤其是从梅若那个女人口中得知一切,那样的难堪自己一辈子也没有经历过呀! 他们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忍心!她又为什么要爱上他!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他不过就是个男ji,青楼楚馆里只要花钱就能随意得到的男人!身体脏了灵魂呢?不也一样!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妖月公子,杀人不眨眼的! 这样的他如何能配得起宛如天使的她!那样的她又为什么为他魂牵梦绕,甚至伤心失意呢!那样的大案难道都无法消抵她对他的情谊么?! 楚思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乱极了,似乎什么都想了,又似乎没有,可是想要杀人和毁灭的冲动却越来越盛! 晚上,因为是皇上驾到,所以好酒好肉犒赏三军。 楚思更是去看了那个阵法。 “林将军果然是有过人之处,这样的阵法朕可是闻所未闻,不知道将军可否为朕答疑解惑呀!” “皇上过奖,此阵不过是臣偶尔想出,皇上若有疑问臣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场景任谁看都是君臣和谐的场面。这两个人都是城府很深的主,除了怡晴谁也没看出来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 又聊了一会,楚思突然问:“既然是将军自创的阵法,那么可起了名字?” 金若轩一愣,这可是自己和晴雯一起创建的阵法居然还未来及起名字他便来了! 看金若轩的反应楚思也明白还没起名字,故而笑笑,“这阵法如此美丽却又暗藏杀机,什么都在一瞬间完成,不如就叫‘刹那芳华’吧!” 刹那芳华!怡晴只觉得脑袋一蒙。 “哥哥,你怎么又布阵玩呀,都困住我了!”怡晴只要见到哥哥就会想法设法吸引他的注意。 “呵呵,你看着阵法漂亮么?”林浩枫也不回答,只问自己关心的。 “哥哥不说好不觉得,真的好漂亮呀!刚才我都被迷住了呢!”怡晴的双颊因为兴奋微微泛红。 “恩,那咱们就叫它‘刹那芳华’吧!” 刹那芳华!金若轩也是脑中有东西一闪而过。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此词是描写神农与空桑仙子的恋爱。神农作为神帝,空桑是为圣女。圣女不能嫁,神帝不能娶,然而他们相恋了,迫于苍生的压力,神农忍痛将仙子流放汤谷孤岛,终其一生,不复相见。 楚思自然也明白这曲《刹那芳华曲》道尽神农自己心中对空桑的思念与爱意,他是天下第一人,而最爱的女子却为了自己要被流放到荒岛,自己却不能为力,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讽刺啊。于是在她远离的那个夜晚,他对着清风明月喝下了这一生的苦酒,也流尽了这一生的泪水。他对不起她,让她最美丽的年华在荒岛上独自度过…他们是相爱的,但世俗不容于他们。但是她是一个烈性的女子,宁愿被流放也不愿说自己不爱。但是他是神帝,双肩上维系着天下的所有的苍生。他惟有割爱,同时也将自己的心埋葬。从此再不见她的长发,她的身姿。惟有独奏《刹那芳华曲》于白云绿湖间,以将相思寄送…在这次爱中,她是勇敢的,虽然她赔进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与红颜,但是她可以微笑;他是理性的,他不能带她远遁,但是与他相随的只是痛苦与孤寂,她的泪水永远烙在他的心里……然而她最好的年华,自己最爱的人却不在自己的身边,这便是对相爱的人最大的惩罚了。 是呀,那就是对相爱之人的惩罚!等着吧,等着吧!等回了都城,他们就会明白的! 就这样三个人三种心思一直持续到了都城! -- 2更完毕,希望大家喜欢。 破碎 你曾说我的心像玻璃杯单纯的透明如水就算盛满了心碎也能轻易洒掉装着无所谓我用手握紧一只玻璃杯心痛的无言以对就算再洒脱笑的再美心碎了要用什么来赔拈一只小小的玻璃杯盛不下太多泪水多一点爱就多一点疲惫洒掉一些给自己放飞那轻轻巧巧的玻璃杯 总是太容易破碎盛下了泪水就盛不下妩媚究竟谁湮灭了谁谁又能体会 是呀,楚思,我们到底是谁湮灭了谁呢? 感觉到身体上趴着人的异动,怡晴无意识的扯开嘴角划出一抹笑容。 “啊,恩~”怡晴承认自己不是圣人,从来自己只是世俗凡间的小小女子一枚,即使曾经渴望的人离开了自己,自己也不过是选择了放zong。所以即使那人那样的愤怒,弄疼了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没办法忽视那异样的感觉;现在身上的人更是深深的刺激着自己,如他吩咐的那样:好好伺候。呵呵,当真是讽刺呢。 放纵,abondoned,一个被抛弃的人(abondon)加上-ed,这词还有放dang的意思。呵呵,在美国呆了那么久,第一次觉得这词怎么这么适合自己呢? 还记得那晚,楚思那样愤怒的嘴脸,他将自己粗鲁的拉上chuang,毫无温情可言的刺入自己体内,那样的无情伤害该是怎样的疼痛?说实话尽管自己千帆过尽却也从未得到够男士的如此待遇。 以前基本是一夜qing,无所谓是谁,只要尽欢便可,所以没有粗鲁;如今的自己身在女子为尊的国度,那样的粗暴更是无法想象,这里的男人实在是太纤细和被动了一点。 ——地点,位置转移:倾情宫—— “小晴,你说过你会一直爱我的。”楚思匆忙的吻上怡晴you人的唇,伸出舌头与她的共舞,急切的想要谱出美妙的旋律,让怡晴一点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啊!思,你太急了。”那样的匆忙,忽略了爱fu和亲昵,直接的动作弄疼了怡晴。 从来都知道楚思是不缺女人的,而且自己在他身上看到的更多是21世纪男人的阳刚与力量,所以从来不曾追究过他什么,只要他现在爱的是自己便好,不是么? 可是这样急切的楚思对于怡晴来说是那样的陌生,他仿佛禁yu许久,看到自己就好像鱼儿见到水一样,找到了发xie的源头。可是怡晴更觉得这样的楚思陌生,不在于yu望,更多的是那深藏在眸子里的不安,这样的不确定一直折磨着他,让他憔悴,让他疑心,这样的楚思,说实话,怡晴是深深心疼的。 “小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当夜深人静,万籁寂静的时候,楚思深深的看着眼前沉沉睡去的女子深情低喃。 自己承认今天的自己太过于异常,可是只要想到她和林若初,自己的心就比针扎还疼,虽然看不到血xing但是却是严重的内伤,这样的事情自己不愿开口,自己更明白,如果说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自己为她可以废尽六宫,可是她却背着自己依然潇洒,难道真的是人不风liu枉少年?稀月大陆上的女子皆是如此,她们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呀! “啊~!”身下的异动将怡晴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像又换人了,这回的尺寸好像更大了,怡晴禁不住想。 低头,只看到一个黑黑的头颅。想要动动手指却传来“泠泠”的铁链的声响。对呀,怎么忘了,自己现在可是四肢都被锁上铁链了呢。 也许是感到自己“伺候”的主子有所动,还在忙碌的男子抬起了脸,他的脸庞正对上怡晴的目光。 还是个孩子。这是怡晴第一次看到这脸主人时的想法。 的确,眼前的男子说是男人,还不如说是男孩。白净的肌肤因为汗水的洗礼而闪烁着晶晶亮光,一张心形的小脸尽管还有这未退的情yu,但是也不难看出脸主人是个清秀小佳人。 呵呵,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wei琐男童?怡晴淡淡的摇了摇头。 一双大眼睛带着些许的困惑和疲惫直直的看入了怡晴的眼里。 笑笑,“你不累么?”怡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无缥缈,一点女子该有的力度也谈不上,可是不知怎的,就这样让男孩直愣愣的停下了动作。 “呵呵”怡晴感觉到腿间的东西轻笑出声,男孩闻声,“刷”的脸就红了。 自己该想到的,男人的yu望哪能是说平息就平息的,即使对方只是个男孩,可是在这个异世他也该是为人夫,为人父的年纪了。想到这儿,怡晴又笑了。为自己这样的自身难保还有心情关心一个青楼男子,更为这男孩子此时尴尬的脸红。这样的年纪又是在青楼,想来jie客的日子也不会短了。 一会儿,那些青楼男子们果然不再靠近怡晴,就连她身上趴着的男孩也已经做起了身子,唯有yu望还埋在自己的双腿间。 不过也无所谓,他们也不过是受雇于楚思,这样暧昧的姿势对谁都好。 转了心思,怡晴也不再理会他们,又兀自的回忆起当时的事情。 自己为什么回来这里呢? 呵呵,男人的权威果然是不容挑衅的。家里那3个,因为是小男人,所以时常用吃醋来表达他们的情绪和对于自己的所有权;而楚思不一样,自己怎么可以忽视了他是个那样具有侵略性的男人!他是勃勃的野心家,所以他篡权夺位;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男子主义,所以他豢养后宫;他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爱了就义无反顾的疯子,自己怎么可以让他捉jian在床?! 是的,捉jian在床!即使自己明白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自己和金若轩的关系却是无法否认的! 当自己醒来看到楚思那好像要吃人的眼神时自己就明白了:终究他们还是输给了彼此的不信任。梅若还是给自己下了药。 不过那时的自己还是有点庆幸的,幸好金若轩现在还是侍卫身份,即使让宫人们看到两个女人躺在一起有些诡异,不过总好过他们认为楚思的头上戴了顶绿绿的帽子!虽然是掩耳盗铃,但是至少对思的伤害会减小一些。 楚思都不知道当自己看到这样的情形时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相爱,他们依存,他们曾经亲密无间,他们此刻更是相依相伴。这样的苦命鸳鸯为什么要在自己眼前上演这样的戏码!为什么明明有了亲密爱人还这样的引诱自己?难道将那个高高在上,豢养后宫的yin荡男人狠狠踩在脚下就是他们所谓的报复和计划么?! 那么,楚思不得不承认,他们成功了! 这个面容平静还无波澜却依旧艳丽四射的女子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拿走了自己的心!不,不对,其实自己的心本来就是属于她的,难道不是么? 从十六岁第一次见到她开始,自己的心便已经不再是为自己跳动,胸腔中的每一下震动都是因为有她——那个在别人眼里一塌糊涂,但是在自己眼里却耀眼任性的女子! 这个现在用极其愤恨和不屑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俏丽男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击碎了自己一直以以为傲的自信心!因为他漂亮的赢得了这场胜利!当自己要自己的爱人在自己为她精心布置的宫殿中等待婚礼的时候,他却这么轻易的将她待到了chuang上! 天知道当自己看到这样两个人相拥而眠的情景自己的脑子是怎样的爆炸!天旋地转,眼前昏暗!若不是因为当着这个男人的面,自己要保持自己理应的自尊和骄傲的心,自己现在恐怕真的会没有一丝站立的力气! 不对,自己是有力气的!否则自己怎么会愤怒:“既然你喜欢这样的下贱身子!那好呀!我就多找几个陪陪你!”只有自己知道,这样冰凉的语气下隐藏着自己如何支离破碎的心! -------- 情节急转直下,希望大家喜欢,有意见可以留言,希望加群56036627,多多和飞鱼交流。 受辱 “居然敢违抗圣命,你们都不要命了么!”清晨的房间时静谧的,可是随着这尖锐的女声彻底打破了屋内的平静。闻声,一个个都张开了迷糊的眼睛,怡晴的眼睛却依旧闭着。 “啪!”一声鞭子抽打在地上的声音彻底惊醒了一屋子的男人,他们或惊恐,或战栗,那样害怕的神情怡晴压根不用去看便可以想象,因为她听到了一屋子悉悉索索tuo衣服的声音。她知道,新的一轮蹂躏随着梅若的到来即将开始。 还未等男人们行动,“慢着。”梅若的声音落下,缓缓的靠近了怡晴。 “好歹我们也是姐妹一场,就让做姐姐的再来帮妹妹一次吧。呵呵。”说完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捏着怡晴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咚”一声,怡晴知道自己吞咽了梅若送来的东西,即使不知道是什么,却也明白,梅若对自己何时可能好心呢? 果然,还没等怡晴说话,梅若已经“嘻嘻”笑了起来,“这可是暗香楼里最好的‘黯然销魂’呢。怎么样?姐姐对妹妹不错吧?” 闻言,怡晴哑然。 暗香楼貌似是自己的地盘,看来贾子余很卖力呀,已经将它扩展到南诏了。要知道暗香楼不仅是个天下最好最大的青楼,更是天下第一暗部“魅影”的联络场所和消息来源,看来梅若的手伸的也不短呀!真不愧是残害了那么多未婚男子的魔头! 是的,她林梅若就是那个在凤月残害了无数未婚男子的凶手。 林梅若,林副将之女。林副将,金若轩的母亲手下的一名士兵,承蒙金若轩母亲的提拔成为先锋(后来在金若轩母亲死后才升为副将的),之后金若轩的母亲又将自己的表弟,也就是金若轩的奶爹嫁给了林副将为夫。 为什么林副将的夫君会成为金若轩的奶爹呢?说来也是金若轩和他奶爹的缘分,本来他奶爹也不过是随妻主来看看将军之子,谁知金若轩这个难伺候的小奶娃娃见了林副将的夫君就不撒手了。这样,梅若也就是金若轩的表姐。 后来兰家满门抄斩,不知是何缘由留下了林副将一家没有被牵连,所以说起来梅若也就成了金若轩家里唯一还留着兰家血脉的女孩了。故此,虽然金若轩很不齿梅若入宫为妃的事情,但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一直用邀月宫的实力保护她。甚至梅若为了练就邪功,青春永驻,金若轩最后也害怕兰家灭绝所以还是保护了她。也因为这样才造成了两人的矛盾和分离。 突然,怡晴觉得思绪混乱,全身发烫。她知道,是药效发作了。 一直观察着怡晴反应的梅若自然也没有错过这样的事情,嘻嘻一笑,俯下身子在怡晴的耳边吹了口热气,果然,怡晴的身子抖了一下。满意的看着自己要的效果,梅若笑容更是甜蜜了,温声说道:“妹妹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全身发热,下面空虚呢?”梅若说的下liu,怡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惜由于药物的关系,怡晴此时与其说是瞪人,还不如说gou引更合适些。一双秋水剪瞳水汪汪的睁着,无力的样子更有种媚烟示行的感觉,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更是让那一屋子的男人看呆了眼球。 “还愣着干什么!”梅若没想到本来就绝色异常的许莹莹吃了药更是成了人间尤物,想着她可能就是这个样子在楚思的身下,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怒喝道。 “恩~”暧昧的声音从怡晴口中溢出,但是她却无法抑制这样的自己,因为身上的快感让自己疯狂和窒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现在有多少双男人的手在抚mo着,但是那一双双嫩白的手给自己带来的战栗却让自己无法拒绝。 呵呵,当真是轮jian呀!怡晴心中苦笑不迭。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一天成为av的女主角,受到这样的礼遇!呵呵,当真是讽刺的可以。 于是干脆放弃了抵御,怡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开始沉沦于这样的药物感受。 待梅若离去,突然,“你们还不退下!”稚嫩的声音夹杂着阴冷,说不出的诡异,怡晴睁开眼睛。昨天那个小男孩的身影引入眼帘。原来小小年纪的他还是他们的头呢,怡晴看到了那些人眼中的害怕,那份害怕甚至比见梅若更甚。看着众人迅速退去,将他们两人围在中间,呈一个圆圈式站立,恰好可以挡住外面的视线。 此时的怡晴一点也不想去问这男孩是谁?他想做什么?只是很沉很沉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她知道自己实在无法承担下面的灾难。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当怡晴和那个小男孩还光luo的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楚思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发丝凌乱,衣衫褴褛,一道一道的鞭痕在他身上绽放着美丽的花朵,血色妖艳。只是当他看到怡晴的时候,那疯狂挣扎的样子实在无法不将他与神经病联系在一起。他是那样拼力挣扎着捆绑他的绳子和押解着他的人!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当妖月公子失去武功也许他还是那个站在顶端,笑傲江湖的妖月公子;当失去光鲜,也许他还是那个站在顶端,受人追捧的妖月公子;当失去冷静,也许他还是那个站在顶端,被人尊重的妖月公子?可是当他遇见怡晴,携手说爱的时候他却永远失去了成为妖月公子的资格!因为他爱了,所以怡晴就成了他的软肋。当软肋被捏在一个恶魔的手中,金若轩便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一切,他引以为傲的光鲜外表,他辛苦练就的冷静卓绝,还有他费尽力气练就的绝世武功!这一切的一切在此时统统都成为了废品。 不知道他们站了多久,怡晴只觉得自己的药效似乎好了一点,脑子稍微有点清楚了。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因为不用睁眼,她也能从一堆男人中清晰的辨别出他们的味道!她知道,他们来了。或者说,他们不仅来了,还在刚刚一直欣赏完她“精彩的表演”。 奇耻大辱!于她,也于他们! 她不知道楚思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能这样铁石心肠,但是她却也明白,这样的楚思褪去了冷静和野心,不过也就是个为爱痴狂,为爱发疯的爱情疯子! 是自己伤了他,自己害了他。明明是自己huo惑了他,又背叛了他,自己怎么敢,怎么能说出什么?这样的惩罚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呵呵,金若轩,你看到了么?没有你,她也依旧可以这么快乐!”当楚思面对这样的情形时,他差点就要冲进去将那些dian污了她的男人统统杀了!是自己多么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手,紧紧的将指甲扣进肉里,这才强忍住了杀人的冲动! 他要那个男人心痛!他要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唯有这样,他才能偿还自己的债。又或者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真正的原谅她! 得不到那就毁灭吧!倘若这一世他们可以相遇,那么下一世他们也一定可以。只是希望这样的自己可以不要带着两世的记忆,否则实在是活的太累太累了。 “你这个qin兽!”金若轩无法遏制的全身发抖!尽管他清楚怡晴是个女子,还是个娶了三夫的女子。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看着她就会不自觉地联想起10岁的自己。自己初入青楼沦为官ji的夜晚!自己也是这样,被下了药,丢进女人堆里!那样的疼痛和挣扎让自己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发抖!那么,自己的晴雯此时遭受的也是自己那时经过的事情么? “楚思,你真狠!”是的,楚思,你真狠!那样干净纯洁的晴雯,那样富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女子!那个对人真诚,尊重男子的绝色女子!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残忍至此?!你怎么能qin兽至此?! 突然,“滚!你们都给我滚!”金若轩努力挣扎着咆哮出声!这一刻他只知道他看不得她受这样的苦!他看不得她好像一个毫无知觉的玩偶!他更看不得自己心爱的人儿就这样承欢在别人身下,尽管那些男人只是鸭子! “啪”一声,火辣辣的疼传上了神经末梢!是楚思!金若轩知道。看来此刻的自己身上一定又多了一条鞭痕。 “金若轩,看到了么!没有你她也可以活的好好的。”楚思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此时怡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一声比一声大!匆匆看了一眼,貌似她身上的男人又换人了。心猛地又是一抽!在这样下去,金若轩觉得自己会是第一个因为心脏爆裂而死的人。 “求求你,别这样。别再折磨她了!”金若轩承认,自己的心还是不如楚思硬。自己没办法像楚思这样面对此情此景依旧冷静如常,自己更没办法像楚思那样听着那铁链晃动而发出的“朗朗”声而无动于衷! 要知道躺在前面床上,被四根粗粗的玄铁绑着的女子是自己心爱的人儿,更是自己此生的唯一呀!面对这样的她自己怎么能不心痛?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低头?怎么能不乞求? “好吧,我放弃她!”金若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样的话的,他只知道当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时,自己的心脏已经感觉不到跳动了。因为哀莫大于心死!自己的心彻底被悲哀掩埋,怎么还不是心死呢? “还有他们。”楚思拿出了一封厚厚的信笺,正是怡晴寄给雪雪他们3个的。 “这~”金若轩没想到会看到这个,看来楚思是什么都知道了。看来他早就做好了毁灭的打算! “好。”久久的久久的,金若轩回答。 终于,“滚!你们都给我滚!”楚思的咆哮接踵而至! 接着楚思大步上前将自己的衣衫褪去遮掩住怡晴已经青青紫紫的身子。当看到这样安静,好像破布娃娃的怡晴,楚思承认,他的心碎了。他清楚的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二十一世纪的怡晴该是怎样巨大的打击和羞辱! 金若轩和那些个男子早早被分开带了下去,只是当屠杀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些青楼男子中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在纷乱中逃了出去,因为整个的地域上人们能看到的只是大片大片的血红和一具具毫无生命的尸体。 ------ 上一章被设置了隐藏,我也很郁闷,想要把文章连贯起来的亲亲,可以加飞鱼的读者群56036627,然后找到飞鱼,需要隐藏部分文章的亲可以留言,飞鱼一看到就会给大家回复的。谢谢大家的支持,今天因为一上来就看到了留言,很开心,所以加了一更。 我们这样约定一下好了,如果我一上来就看到留言则加更一章,这样好不好呢?(*^__^*) 嘻嘻…… 毁容 “小晴,你看这儿清幽雅致,喜欢么?”此时的楚思仿若世间最出色的情人,深情款款的怀推着怡晴,小心翼翼的行走,生怕速度快了就会颠簸了轮椅上的可人儿。 青山兮兮,绿水依依,盛开的花朵正在争奇斗艳,人工湖上驾着的小桥也十分整洁,这些无疑不说明这这里是个私人的院落,可是当你看到羊肠小路上正走着的男女,不对,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在推着一个人走时,你会觉得这里简直是一个太好的疗养场所。晨曦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男子俯下身子轻声的在女子耳畔说着什么,神色安详而甜蜜,一切都在表明着他是多么的享受此时两人独处的意境。 “小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一幅云林高士画,数行泉石故人题。还似梦游非’不也正符合你的意愿。”高大的男子语气笃定,仿佛这一切都是早几百年便已经知道的事实,无需女子多言,他便已经将一切揣入怀中,正等着他心爱女子的赞赏,一个眼神,一个拥抱,甚至一个亲吻。 可惜未等到那女子有什么动作,他已经直起身子再次推动了轮椅。男子向前走着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双手自然的推动着轮椅,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吸引着少女的爱慕和所有贵妇的爱恋。 可是无论着男子有多美,当王子变成恶魔,宫殿变成地狱,相信很少有人还在期待吧,至少怡晴就不会再期待什么,此刻的怡晴虽然不像当初那般的破布娃娃,但是此刻也仅仅是洗了澡,换了衣衫,精致了妆容,成了一个苍白的水晶娃娃。 那张脸依然美艳的让人咋舌,那双手依旧白皙的让人羡慕,那身姿依然窈窕的引人犯罪,那玉腿依然修长的让人心跳,可是画龙点睛中最最不可或缺的眸子此时却直接成了摆设,一片苍茫,仿佛这身体的主人灵魂已经不知飞往何方,完全没了神智一般。 “小晴,深呼吸一下。”说着那男子也深呼吸了一下,“是不是感觉清爽一点?”男子的声音透露着些许的愉快,但是当他触及女子那毫无反应的眼眸时,心里还是小小叹息了一把。 不过,没关系。小晴,你要记得,哥哥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能在一起! 上一世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血缘割断了我们的感情;这一世,你是凤月的九王爷,我是南诏的皇帝,血缘再也不能成为牵绊我们的理由。所以,我一定不能让那些无关的人成为阻碍我们的借口!所以,小晴,请原谅我,也请不要离开我。 过了小桥又走了一小会,就看见一个妖媚的女子上身仅穿着时下暗香楼最时兴的清凉裹胸站在门口,迎接着两人的到来。 “妾身见过皇上。”虽然兴奋但是梅若还没没有忘记本分,毕竟想要抓住楚思得一步一步的来,现在这个女人基本上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思早晚都是自己的。只要想起昨晚的欢愉,梅若的整个身体都酥了。 ——时间地点转移,昨晚—— “思,你想好了?”妖媚的女人状似不经意的用那涂满了蓝色妖姬的丹蔻玉指划过男子脖颈上的肌肤。 “恩。”男子显然没有心思去注意这女子的小动作,心情沉重。 “那么美的一张脸,你怎么舍得?”眼波流转,媚态横生,果然是成熟的女子,实在于青涩的不同,若是尝在,怕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可是男子显然此时没有什么tiao情的心情,皱了皱眉,蹦出沉沉的两个字“多嘴。” 闻言,女子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依然是那样的笑容,那样的媚态,“啂,喝点茶消消气。”女子抬手将茶壶提起,45度斜倾,有节奏的将茶水倒入茶杯,轻点几下,转了个圈,方才递了上去。此女也是个泡茶的高手。 可惜男子并不领情,一点也没有品茶的心形,仰头牛饮而尽,却没有注意女子眼中闪烁的灼灼光彩。 只一会儿,房间里便是战火滚滚,被翻红帐的模样了。 现在想来梅若都觉得得意,虽然他不爱自己,不过至少自己的身体他是满意的。这样就好,没有心,得到人也不错么。 ——跳转回来—— 当楚思目及梅若肩膀上luo露出来的吻痕时,眼底的阴沉实在明显的让人不能忽略。 的确,谁也不希望在自己对情人献媚的时候,旧情人跑出来捣乱,更何况她身上全部是出gui的证据。 不过眼下还不是收拾她的时候,胆敢给自己下药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等处理好了小晴的事情自己再跟这女人算账!楚思底下的拳头攥了又攥,最终放开。 进屋。 “都准备好了?”楚思对于除了怡晴之外的女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包括跟了他三年之久的梅若。 “回皇上,都好了。”梅若也是聪明人,知道昨天犯了楚思的忌讳,此刻还怎么敢造次。 “不会有不对吧?”楚思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还未等梅若说什么,内间的人已经不耐烦,大步走了出来。 “若是不放心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就要大步往出走,连多看楚思一眼都不曾。 “且慢。”此时楚思才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鬼面神医”。 不高不矮的身高,不胖不瘦的身材,不好看不难看的面容,说白了,鬼面神医的外形实在是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平凡到只能用“平凡”来形容,毫无特色。但是鬼面之所以为鬼面也在于她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所以这幅面容谁也不能保证是他易容的样子。 “神医留步。”楚思做了个揖,“晚辈不是怀疑前辈的医术,不过是担心心上人有碍罢了,此番心情还请神医见谅。”楚思不是莽撞之辈,自然明白这样的高手都有着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怪脾气,所以对此不以为忤,反而低声下气。 “什么谅解不谅解的,就一句话,你是换还是不换?”鬼面可不吃楚思这套,管他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只要自己看着不顺眼就可以不救,更何况眼前的男人不过是要害怕自己的妻主容貌太过出色而招来太多的桃花,所以要给自己的妻主换脸而已。 自己当初答应也不过是因为这理由当真是新奇的可以。虽然男子都好妒,但是却从来不知道哪个男子敢于把自己的嫉妒表现的如此赤luoluo。好玩好玩呀! “神医请。”楚思连忙作出了请的动作,接着将怡晴推入了他精心准备的无菌病房。 无菌病房其实也并不是现在的真正无菌,只是楚思仿照现代的手术室做出来的,虽然不可能达到无菌,但是干净程度还算是相当不错的,就连手术刀之类的精密工具都已经准备妥当。 正在楚思焦虑的等待着手术进行时,里面突然传出怡晴的闷哼声,怡晴的声音不论到什么时候楚思都是认得的。 楚思的心揪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怡晴这些天一直形如行尸走肉,你给她吃她就吃,喝就喝,换衣服也要人伺候,仿佛是没有灵魂的物件,任由你随意摆动,却绝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而此时居然发出声响,难道是太疼了么? 楚思来不及多像已经冲了进去。就见鬼面此时拿着楚思特意定做的手术刀在怡晴的脸上比划着,那刀锋上海残留着血迹,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你在干什么!”楚思大喝一声,急忙冲到了怡晴的身边。谁也不能伤害自己心中的珍宝! 触目可及的便是那脸上血迹斑斑,道道刀痕! “你!”楚思只觉得“轰”的一声脑袋里什么东西坍塌了。他此时正紧紧抱着怡晴,用比瞪杀父仇人的可怕的眼光瞪着鬼面。若不是武功比不上鬼面,现在的鬼面很可能已经因为楚思刚才那一掌含笑九泉了。 不过鬼面也不动怒,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干什么,你没看见么?”鬼面此时表现的分外无辜,好像在怡晴脸上动刀子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你~” “思不要动怒!”梅若紧跟着楚思就进来了。要知道鬼面可是江湖有名的高手,虽然人称“鬼面神医”,但是他拿手的绝对不仅仅是医术,更是毒术,更是武林绝学! “呵呵,你不是要你的妻子换脸么?那我不就是按你的意思来的。只不过要换脸就要先毁脸,这点难道她没有告诉你?”鬼面依旧是那种毫不在意的口wen,斜眼看了一眼梅若。 “毁脸?!这~”楚思知道自己是中了梅若的计,不过现在小晴的脸已经被毁了。自己也只能庆幸提前给她用了麻沸散(古代的麻醉药,记载是有华佗发明的),要不然自己真的很难想象小晴要怎样面对这样再一次的沉重打击。 “那现在她的脸已经毁了,你可以开始换脸了吧?”楚思平复了一下心态,最后还是觉得两相其害取其轻,只希望在怡晴醒来看到一张虽然陌生但却完整的脸。 “换脸哪有那么容易,再说毁完脸还要等个把月才能再进行换脸,更何况我还没有真正毁完她的脸呢。”鬼面老神在在,却抛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让楚思心惊。 但是事已至此,倘若不听鬼面的,怡晴的脸恐怕更难弄,无奈,楚思还是陪着怡晴将手术进行到底。待手术完成后,怡晴的脸果然已经是面目全非,唯有那双眼睛依旧空洞。 ------ 上来之后没有看到留言,所以就只更一章啦。 神秘 “她还是那样么?”一身红衣的男子用他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手中的玉饰,更是显出富贵俏公子的风范。 “回主子,还是那样,风止树停,就好像植物一般,不动不说话。”汇报的人看着眼熟,仔细一看,居然是楚思派出一直照顾在怡晴身边的小丫鬟黄莺。 “呵呵,你家主子对她也算是‘煞费苦心’了。”是的,那个女人大概是恨他入骨了吧,否则怎么会想起来和自己合作? “主子的事情,奴婢不敢妄议。”小丫鬟深知自家主子的阴狠。 “呵呵,你主子有个好属下。你去吧。”红衣男子微笑着慢慢品尝着手里的敬亭绿雪,可是那笑容却让小丫鬟有着看到地狱修罗的恐惧,没来由的,危险。 送走了小丫鬟,红衣男子已经来到了庭院。 “冷一你看,我的红千叶长的可好?”层层叠叠的花瓣簇拥着金黄色的花rui,在水池中连着接着,密密麻麻的厚重绿叶映衬下紫红色的重花瓣更显得娇艳动人,可是即使这样“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画面也仅仅是给眼前的人做了陪衬。 红衣男子眸似朗月,眉如峰剑,俏挺的鼻梁下一张薄薄的嘴唇煞是鲜艳,轻轻挑起,似笑非笑中让人有着征服的yu望。本来蜜色肌肤的人也许不怎么适合艳丽的大红,但是唯有他穿在身上却是那么的合体和熨帖,无处不彰显着着男子绝色的容貌和不俗的风姿。 “冷一,你怎么还是那么不爱说话?”男子轻笑,就已经有人撑开了伞帮他挡住六月这灼灼的日光,富贵人家的公子享受的果然非常人所能及呀。 “冷一,你说这么热的天怎么就还是没把你这块冰给融化了呢?”男子来到凉亭,迅速有人准备好了茶水和糕点,小心伺候着。 “有话便说。”冷一果然人如其名,恐怕比冰还冷。别人都已经说了这成十上百个字了,他却短短的只回了四个字,简单利落。 “呵呵”男子轻笑出声,随即转身,“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红衣男子回身紧紧盯着冷一,“你说真的有人能分出这雄兔和雌兔么?” 还记得那个人在楚思寿宴的时候,那样笃定的口吻:“原来是富贵人家的俏公子呀!”带着轻佻,透着了然,那样轻易的就看透了自己的伪装,那自己一直以为无人可比的伪装。 “一般人不行。”冷一还是延续他的风格,简单干脆。 “呵呵,那就是说,看透了的都不是一般人?”的确,她不是一般人,何止不一般,恐怕是相当的不简单了。 “清幽,我要救她!”言辞恳切而坚定,但是却也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卑微和恳求。 ——时间地点转移—— “事情怎么样了?”稚嫩的声音响起,却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威严。 “回,回主人。。。”下面的人显然吓得已经抖索的说不出话。 “啪!”小小的巴掌带着不可思议的力度打在那人脸上,“苗一,你说。”声线更加冷酷,座上的人脸色也更难看了。 “是,主人。楚思想要为那女子换脸,请来了鬼医,鬼医说欲先立避险破,故而那女子现在容貌尽毁。”苗一如实回答,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主子周边气压的降低。 容貌尽毁!座上的人似乎难以置信的在心中呐呐自语!楚思,你好狠的心! 呵呵,不过你想给她换脸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我们苗疆最擅长这些,毁了容貌又如何?我照样能把她复原了,更何况,换脸,貌似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或许加上失忆会更好。 那男子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美好的画面,嘴角笑意盈盈,融化了艳若桃李的面庞。 --- 今天一更,飞鱼在很努力的写文文,而且非常想一天三更,一天更上一万字的那种;但是无奈发现自己是在不是那块料,所以只能几天一更,希望大家见谅。 还是那句话,大家多多留言,飞鱼多多更文。 逃离 尽管现在的南诏还处在盛夏时节,可是那样默默的坐在轮椅上,一声不吭的女子却让人看了,不禁心酸;待看那张容颜尽毁的脸更让人遍体生寒。 “娘娘,您还是吃一点吧。”小黄莺依旧尽职尽责的坚守岗位,努力的劝着这位主子吃东西,可是那轮椅上的人好像灵魂出窍一般,不听不闻,不理不动。 劝了一会,小黄莺自然之道又是无效了,大概也只有等陛下来了,才能让这位主子吃两口东西。每次见他们这样一个喂一个吃,本来该是夫妻恩爱的场景,可是在这两个身份特殊的人身上却显得那么悲凉,陛下的表情更是复杂的让人纠结,见者心酸呀! 皇宫果然是个大牢笼,可是谁又逃得出去呢?自己也还不是深陷其中,自身难保呢。 小黄莺还在这里小小的哀悼一下,却没有注意到墙角处一个躲闪的小公公(女尊国没有太监,这里的公公只是一般的男仆,关于原因前面已经讲过,不赘述)的身影。 那小公公长的眉清目秀,煞是讨人喜爱,只是眼中射出的光芒怎么看也不单纯。 “苗一,还有人在行动么?”显然,在宫墙外的某个地方,有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小公公。 “回主子,好像是洪帮的人。”这个洪帮也是包括魅影在内的几个十分强大和神秘的组织,旗下分舵虽然不多,但是办事效率很高,帮主也是手段了得之辈,没几个人敢得罪。 “看来苗一也有不确定的事情呀。” “属下,属下…”苗一一看自家主子的样子,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呵呵,没事,洪帮怎么说也是大帮派,有神出鬼没的,不清楚也是自然。”上座的人摆摆手,继续细心的盯着眼前的一个水晶球,眼神自动的被轮椅上的那个受伤的丑八怪吸引了过去;当焦点转到丑八怪身上的时候,男子的目光中甚至透露出痴迷的神色。 ——时间地点转换—— “他怎么说?” “呵呵,你还真着急呢。”话语的主人一身红衣,衬得十指修长,骨节分明,说要成为手模也不是没可能的。 “他怎么说?”冷一一如既往的冷,但是那份担心却还是没有很好的隐藏。 红衣男子看在眼里,默默地,眼底涌起一层复杂的神色。冷一,始终如一的冷,但是你现在这样的为她担心,到底还是动了心。 是呀,那样的女子,如斯的耀眼,走在哪里都是熠熠生辉的模样,如何能够忽略,如何能够不心动? 回了个神,红衣男子笑得依旧慵懒,“放心吧,除了脸,楚思将她照顾的很好。”的确,细心周到,让那个女人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又如何呢?爱情这东西,又是连容颜都无关,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如何下手?”冷一满心挂念的只有宫墙内那个容颜尽毁的女人,语气中不免透出了焦急。 “子时(前半夜11时至1时)安寝,丑时熟睡(午夜1时至3时),寅时(后半夜3时至5时)正好!” 冷一眼睛一亮,的确,寅时,十二个时辰中人防备最低的时候,更是快到了天大亮,宫廷守卫换岗的前夕,这样的空当怎能不利用呢? “好,寅时。” ————寅时,南诏皇宫—————— 茶 人生 命运 品沉浮 知进退 饮汤里魂 观杯中事 一支独秀芽 二泉映月水 溶绿雪身飘舞 清苦尽甘露来 淘弃沧桑孤闷 散汲啜神韵肌骨轻 盯着眼前的早已冷却的茶水,毁容的女人始终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月色照人,好似鬼魅一般,让人胆寒。 “来,跟我走。”尚显稚嫩的声音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但是又好像怕吓到了眼前那单薄的人儿,不经意的透露着温柔。 许久,当那声音的主人觉得手臂都有些麻木的时候,霍然的,女子伸出玉指搭在他手上;暮的,他们就出了进入了难以发觉的隧道,隧道口严丝合缝,没有了一丝痕迹。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 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着火了着火了!”就在怡晴刚刚逃离皇宫的瞬间,倾情宫着起了大火,一时间火光冲天,火势之大火之迅猛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当楚思从寝宫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四散分逃的宫人和那让人心惊的大火! “救火,快!”楚思看到大火感觉自己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除了小晴,谁还能让自己如此感应?难道!不!不要!老天,你刚刚才让我们团聚,怎么忍心就这样让我们分开! “你们不去,朕去!”披着用水浇透了的床单,楚思就要往进冲!任谁也拦不住,听不到宫人的劝告,只知道要救小晴。 “不好,怎么这么大火?”冷一眉头紧皱,紧随在后的红衣男子也不禁揪起了心肠。那一夜,是前所未有的火势,闻所未闻的场景。谁也没见过那夜那个样子的皇帝,衣冠不整,披头散发,仿佛疯了一般,只是抱着一具烧焦了的尸体,时哭时笑,喃喃自语,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谁也听不懂那些名词,更不了解所谓的“哥哥妹妹”,但是所有人也都看懂了,包括梅若,看懂了一颗男子的真心,看清了这世间传说的爱情。 那一夜,火势滔天,无法遏制。谁也没见过那夜那个样子的第一杀手,冷剑如狂,人冷心木,仿佛走火入魔了一般,剑剑砍下去都是火星,所谓刀光剑影不过如此,癫狂至极,谁也不清楚他的心有多殇,谁也不知道他的情有多深,但是所有人也都看懂了,看懂了那一颗冷硬心肠是如何的痴情。 那一夜,焰火如光,照亮了大半个都城。谁也没见过洪帮帮主,那个笑言“谁说男子不如女”的骄傲男子,一身的红衣仿佛染了血一般;满身狼籍,白皙的肌肤根本不见了踪影,红色的妖娆也早已被灰败的暗色所取代,一言不发,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谁也不知道他有多久都没有如斯动感情,可是所有人都看懂了,看懂了一颗早已经眷恋在那个女子身上的芳心,至死不渝! ————时间地点转换———— “心儿,你在哪?”细小又焦急的声音很明显是在寻人,可是被寻找的人似乎一点意识也没有,毫无声息。这样茫茫的夜色中要在这样复杂的地理环境中找到一个人,怕是真的犹如登天了。 一盏茶的时间。 “如何?”稚嫩的声音中透着不可遏制的阴寒!好像听着那声音就可以被杀死一般,嗜血! “回主子,没,没找到。”属下们从未见过杀气这么浓重的主子,声音中的战战兢兢不言而喻。没找到人,就是他们失职。 “没找到,没找到要你们干什么!”瞬间,一个小分队的人就成了尸体。 “心儿,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既然你不想出来,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们既然早就是夫妻了,你就甩不开我了。”说完,男孩子慢慢踱步走了出去,但是怡晴还是注意到了那洒在地上的粉末,虽然看不见,但是气味,怡晴还是认得的:引虫草。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东面的赤水,人人喜养毒物,因为虫子喜欢这个味道,故而人人家里都有这个东西,不可避免的,人人身上都带有这个味道。正所谓“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时间一长,大家也就都闻不出来了,但是别国的人却一闻就知道,这也成了东边赤水人的一种标志。 没想到,那个自己顺手救回来,落落,雅儿他们一直当弟弟对待的月蝶居然是赤水人,更想不到,他的身份如此尊贵。他身上的引虫草根本混着百合香呀!百合香只有大祭司可以使用呀!更没想到,那天受辱,前前后后真正发生关系的也只有他呀! (注:东边的国家名曰赤水,属于热带和亚热带交接的地方,气候相当于云南,花鸟鱼虫众多,故而在赤水人人善养毒虫,习俗好像苗疆,没有皇帝,信奉大祭司,大祭司所说的话就是圣旨。) --------- 新的男主角已经基本全部露了个面,大家可以期待更多的故事。 因为有留言,所以今天2更,完毕。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离开 “去去去,一个叫花子还敢站在这儿,你也不看看来这的都是些什么人!”小伙计狗眼看人低的冲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已经看不出性别的人喊叫着。 怡晴默默的看了那人一眼,转身,离开。 “砸死你,叫花子!”才刚走过街道进入小巷,居然有一群孩子嘴里叫嚣着,手上已经准备好了石块。匆匆闪避,仿佛最无助的群体:无力,倒地。 突然,一个孩子“啊”的大喊一声,吓得转身就跑。“快跑呀,那是个怪物!”孩子的叫嚣声引来了更多孩子的围观,当然大人是不会太在意孩子的言辞的。 有好奇者纷纷上前,但是当真正看到怡晴的容貌时也已经四散奔逃而去,仅剩下怡晴,躺在那忽然清净了的街道上,余下的仅是孩子们刚才远远的惊吓声。 世态炎凉,上辈子早已经经历过的错误,这辈子怎么可能还再犯。叫花子是没有人格的,自己早就懂得,不是么?而且,自己这张脸怕是真的不能再见人了,还记得自己曾经在阳光下缓缓解开面纱,即使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那张已经尽数毁去的容颜时依旧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叹一声,还好。还好自己是现代人,曾经看过鬼片;还好自己曾经遇到更惨的事情,血肉模糊,否则怎么有这样好的心理承受度呢? “咕咕”五脏庙可不管你是皇帝或者叫花子,他只知道它饿了,它需要食物,需要水源,需要一切能让胃消化并且填饱它们的东西。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怡晴的嘴角扯出一抹轻笑,呵呵,这好像已经是肚子叫的第三天了。 离开皇宫,即使带走了金银首饰依旧要全部扔掉,防止有心人的追寻,比如月蝶,比如楚思。楚思么?也许这个说爱自己,又毁了自己的男人,该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深爱的那个呀。 哥哥,多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多久了,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自己多久已经不曾叫出这样的字眼? 哥哥,那是自己的禁忌,和母亲一般。但是母亲,自己好歹还可以在阳光下拜祭她的,因为那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哥哥呢?那个禁忌之恋的哥哥呀!即使美国是个open的不行的国家,可是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我爱的人,是我的哥哥。 多少年了,自己到底是借着怎样的情怀一遍一遍温习着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遍一遍在夜里默默的呼唤着你的名字?林浩枫,怎样帅气潇洒的名字?如你人一般。多么瞩目的吸引着无数的目光,又是多么瞩目的感受着一切的爱慕! 还记得你怀抱的温度,温暖适宜,一点也没有灼伤的温度。你说:因为我们是同样寂寞的人,所以你没办法冰冷我,正如我没办法灼伤你一样。所以我们都是一半明媚一半忧伤。所以我们一样,所以我们在一起。 那个时候是怎样的骄傲呀,她们的王子,心目中的偶像,却是属于自己的。独独属于自己!那只有少女才能真正体会的虚荣呀,记忆犹新! “咕咕”肚子又在叫了,是的,自从逃离了那里,自己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同时也拒绝听一切有关他的消息,即使知道,这个天下恐怕不止一股力量在寻找自己。楚思,月蝶,还有那远在凤月的他们,不知道风是不是回去告诉了他们,要真是这样,他们该是怎样的担心呢? 凌一定要皱起他漂亮的双眉了,那个即使眉角也带着狡黠的男子;落落一定哭红了双眼,像只兔子一样可爱的让人怜惜不已;至于竹雅么,也许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吧,只不过那颗心怕是再也无法平稳跳动了。母亲大概要派她全部的暗卫出宫寻人了,自己那个便宜小爹一定也要跟着寝食难安了。 是否自己已经离家太久,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呢? 日落,暮色。一道华丽灿烂的烟花划过天空,如一道流星般,瞬间点亮,又瞬间消失。 不一会儿,几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从怡晴身边走过。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九曲长廊,弯弯绕绕,越过一个又一个精致小巧的凉亭,围绕着中心湖泊,层层叠叠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未等怡晴说话,来人已经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主子。” “呵呵,只不过半年未见,雷可是沉稳了很多呢。”(注:风雨雷电是怡晴身边四大暗卫)怡晴依旧慵懒,只是那遮着的面纱掩住了风姿;怡晴依旧高雅,只是那褴褛的衣衫褪尽了风情。这样的主子是雷从来没有见过的,前所未见的狼狈,但是雷身为魅影的主管,自然明白什么样的事情该问,什么样的事情只要听吩咐就好。 “雷还是这般无趣,好了,先弄点洗澡水,再弄件干净衣裳吧。对了,一定要准备点好吃的,你主子我都快成饿死鬼了。”怡晴吩咐着,雷早已经着人去办了。没有这份眼力价,怎么配当魅影的主管? 洗澡本该是怡晴最怡然自得的时候,可是当你真的再次从那干净无暇的水面中看到不堪一睹的面容时,凡是人都不会好受,尤其是曾经拥有过绝代风华的人。人人都在红尘中打滚,谁能渡化的了谁?谁又能真心超脱了谁,怡晴也是大好年华的女子,更是才貌绝等的佳人,却也统统都只是凡人一枚罢了。 是凡人就有凡人的心思,是凡人就该有凡人的烦恼。怡晴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她第二次这样认真的看到自己完全毁去的容颜,依旧要倒吸一口冷气,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样子,这样残败的身体,想要不自卑似乎都不太可能了。 怡晴承认这是个女尊的社会,男子注重容貌,女子更应该注重事业。这样就好像落落,凌河雅儿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而自己只需要是个有情有义又有担当的王爷就好。可是谁又能否认自己的容貌不是自己吸引这些男人的条件之一呢?如果自己矮小猥琐,想来他们连多瞄自己一眼都觉得受到了侮辱,毕竟人和人第一次见面,看到的就只是容貌而已。 几天后。 “心主呢?她在哪?”落落似乎早已经忘记了矜持,那风尘仆仆的模样,明显苍白了不少的脸,显然一路的快马加鞭累坏了这些弱质男儿。 “晴没事的,她那么本事。”凌似乎还有这些许的大将风度,用苍白无力的话语安抚着雪凝落那颗怎么样也没办法安静的心。 竹雅安静的并排走着,虽然一言不发,但是脚下那明显加快的步伐任谁也看得出“担心”二字。 风不知道藏身在哪里,但是怡情知道,现在的风一定就在附近某个隐藏的角落,说不定已然比他们更早的发现了自己,但是自己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不得不说梅若的心是真狠的,她给自己下的毒,不仅让自己晕厥,更重要的是,它让自己失去了武功,形同化功散一般,无色无味,无知无觉,本来以为百毒不侵的身体却没想到遇到了第一百零一种毒药,所以,内力尽失,形同废人。 “心主,心主。”那么熟悉的背影在阔别了几个月之后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晴,你~”一句话刚出口,凌的眼里已然聚集了泪花。 “晴儿~”悠远绵长的声线,轻灵的声音,原该是不染尘埃的洁净,此刻却是相思入骨的疼痛,听的怡情心不禁一颤,转过身去。 缓慢的转身,纱布掩面,“心主”,落落最脆弱,第一个扑了过来,以确定那不再是个幻影。可惜力道太大,面纱脱落。 “啊!”雪凝落大叫一声,待凌和竹雅看清也不禁倒退了数步。的确,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初见一个容貌尽毁的人,这样的反应不足为奇,更何况他们只是养在深闺的弱质男子呢?不能怪他们的,不能呀。 虽然这样不停的告诫自己,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样的难受呢?难道他们的情谊值得怀疑么?难道他们的关心不真诚么?难道他们的怜爱不真实么?可是怡情不得不承认,笑看花开花落,淡看云卷云舒,毕竟自己还是做不到这个境界呀。 其实有些事情也许需要时间,也许该是结束了。 于是,当第二天众人醒来的时候,只看见桌上留下的四封书信。 --------- 今天一更。 乞丐生涯(一) 叫花子其实也是一种职业,古代有丐帮,有洪七公,有打狗棒;现代有一大群靠着他人施舍而发家致富的人,白天叫花子,晚上大公子呢。 所以有时候怡情甚至觉得,讨讨饭,伸伸手,用自己已然跛了的腿博取着他人的同情,有时候未尝不是一种日子,未尝不是一种活法。虽然轻贱了些,但是好在自由,好在没约束,好在没心没肺,好在不用想那些现在想起来好像前尘一般的事情,比如凤月,比如南诏,比如那些个人儿,比如楚思。 “呵,酸秀才又在这感世伤怀呢!”一道不大不小的讽刺声从头顶上响起,怡情知道,是红裳,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乞丐,弟弟一般,人不大,心眼不小,刀子嘴豆腐心,若是没他,自己现在恐怕不死也半残了,哪能是跛了腿这么简单。 那日,怡情换了身朴质的衣服浑浑噩噩的走在闹市街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怡情懂得。 踽踽独行,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泪湖的边上。泪湖是南诏的都城旁最大的一座湖泊,山光水秀,明媚动人,总也是游人多多的好去处。 不仅如此,来这里的少男少女也是不少,传情幽会者更不是少数,这也是因了泪湖的传说。相传多少年前根本就没有泪湖,这里只是一马平川,但是后来有一对相爱的男女因为受家庭反对而私奔至此,眼见追赶的人就要来了,突然这里出现了湖泊,二人跳了进去,但是当救上来时女子依然过去,男子还留有一口气在,后来传说着男子对着湖泊日日哭泣,终成泪湖。泪湖的传说虽然凄凉,但是还是有很多男女愿意为这所谓情爱迷惑,放手一搏,故而这里也成了著名的“情人湖”了。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所谓爱情不过如此,就好像围城,进来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其实经历过了,心灰意冷了,有时候真的觉得还不如没有。 怡情嘴角噙着淡淡的自嘲的哀伤的笑容看着那些眼含情谊的男女们互递消息,一诉衷肠,只觉得天下间这情爱二字果然是最难说清,也最是伤人。情殇情殇,二字是最贴切不过了。随即吟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不想就是这么一个随口,经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 小巷,一群人围堵。纨绔子弟带着那特有的痞子劲儿带着一群流氓混混围住了怡情。 “哎呦,这么个黄毛丫头也敢跟姑奶奶我抢人!”嚣张的言语飞出,那些混混们就更加紧凑的围住了怡情。 “小的们,还等什么?给我打!”不由分说,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人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当怡情鼻青脸肿,感觉腿部一阵疼痛时,突然有个稍微稚嫩但是坚定的声音响起,“哎,官爷,就是这儿,这儿有人闹事呢!” 结果还没等怡情反应,这群人居然做了鸟兽四散状。 不用说,那个救了怡情的就是红裳。当红裳剥了怡情的外衣拿去典当才勉强凑了银子去看大夫的时候,那大夫看钱少,随便给怡情接了骨头,没接好,后来当了叫花子更没有钱养身子,于是怡情就彻底成了跛子。 后来红裳问怡情为什么挨打?怡情回忆着说,因为念了首诗,害的追求俏公子的那人被俏公子羞辱,说自己做的那才叫诗,她做的那根本就是狗屁不通。所以那人起了歹心,于是挨了打。毕竟怡情虽然脸毁了,但是那一身清华如水的气度,那个让人怦然心动的背影,再配上那首成名已久的诗词,还是能让人光看背影就心驰神往的。 后来怡情问红裳,为什么救她?红裳说,那个侍郎女儿不是好人,总是欺压良善,作威作福,他当时以为那个人又在无缘无故欺负乞丐,基于同病相怜才出声救得她,而且那天也是赶上运气好,那女人这几天正被母亲禁闭在家中,谁想偷溜了出来,所以才害怕事情闹大,听见官差来就跑了。 于是红裳叫怡情酸秀才,不问名字。于是怡情开始跛着腿和红裳相依为命,讨饭为生。 “叮咚”一个铜板落了下来。 “谢谢大娘,谢谢大娘。”红裳扬起虽然卑微但也讨喜的笑容,连声道谢。而怡情只是静坐旁边,微微点头示意。 “呦,秀才,你怎么还端架子呀?你不知道你现在根本就是一个要饭的?”待那人走远,红裳就闲不住的开始教训怡情。 他不记得自己的身世,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娘亲,只知道自己有记忆开始就跟着爹爹乞讨,跟许多人一起挤破庙,吃剩饭,可是即使如此,也依旧经常吃不饱肚子;后来爹爹病重,没钱救治,只余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这世上,在他看来,吃饱穿暖才是正途,其他的什么尊严之类,没有馒头,什么也不算,所以他虽然救了怡情,但是很看不惯怡情身上那种即使是隐藏也隐藏不住的高高在上的感觉,不是刻意,好像与生俱来。这样的气场去做达官显贵自然是好的,可是他们现在是叫花子,叫花子就要有叫花子的样子! “你现在是叫花子,不是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你以为你还是个能考进士的秀才呢?我告诉你吧,你现在跟我一样就是个叫花子,叫花子就要有叫花子的样子!叫花子就要学会讨饭,学会给人笑脸。”红裳啰啰嗦嗦了一大堆,却看怡情仿佛神游天外,气不打一处来,最后不得不高声喊了一句,“哎,我说的你到底懂不懂呀?” 这一声叫喊才让怡情回了神,怡情知道,虽然被泥巴灰尘抹了满脸,但是在那之下的那张脸必然已经被气的红彤彤的了,不由得,想起了曾经住在家里的月蝶,虽然现在知道当时的一切都是假象,但是不得不承认,不管什么样的月蝶都有着让人心动的资本,或纯真,或冷魅。 “这日头也晚了,咱们回去吧。”看着渐渐落下去的日头,怡情平和的笑了笑,拉着红裳的手回城外西头的破庙去了。 --------- 有留言就有2更,二更完毕,谢谢观赏。 乞丐生涯(二) “来来来,新鲜的大肉包子呀!”一大清早,晨曦还在天际,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为了生计又开始了一天的奔波。 缓缓的走在这样铺着晨光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为数不多的人们,看着各家店铺伙计都在紧张忙碌的准备开张,更有早起的现在已经开始吆喝了,各种各样,人生百态,不一而足,不禁让怡晴怀念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商业还不是那么发达,那时候的人们还不是那么忙碌,那时候的生存压力还不是那么巨大。每天清晨自己也是在这样的场景中被父亲驮在自行车的前梁上欣赏着来往的风景,温馨而和谐。这才该是生活本来的样子呀。怡晴在心里不禁感叹。 “酸秀才,你又在酸文假醋了!”看着怡晴似乎面有所感,红裳实在是不明白这样的场景有什么好感慨,这样的场景不是天天见么,再说了,要是能吃上李记的那大肉馅包子该多好呀!又白又香,味美多汁的,简直是红裳做梦都想吃到的东西呢。作为乞丐,红裳实在是尽职,在他眼中,温饱才是大问题。不过怡晴也实在喜欢他这点,这样的单纯真是干净,哪里像自己这般,洗尽铅华却也呈现不出素颜了。 “呵呵。”怡晴只是笑笑,也不多加辩驳。 两人说说笑笑也走过李记肉包子的门口,只见红裳声音微笑的咽了几声口水,看他那个样子怡晴就知道,他只怕是早就惦记着这大肉馅包子了! 本来红裳还有点不好意思,只是暗自吞吞口水,可是余光突然瞧见怡晴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毕竟红裳已经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了,也不怎么的, 腾地就红了脸,虽然被抹黑的;脸也看不出来,但是红裳还是觉得脸和火烧一样。 “哼,怎么找,小爷我就是想吃肉包子!”说着还狠狠的吸了几口香气。 怡晴见他这样可爱纯真的反应,当下就被逗笑了。 “呵呵,等着。”说着怡晴就往包子铺里走。 “师傅,一个肉包子。”怡晴碍于乞丐的身份,也知道不好进去,所以远远的就喊师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文钱递了上去。 “哎,好嘞,拿着。”说着包了2个包子给怡晴,怡晴微愣,又看了眼老板,知道是好心人同情自己呢,于是也不推辞,道了声谢拿着包子就出来了。本来么,乞丐就是靠人施舍过日子的。 “啂,给你。”怡晴将2个大肉包子一股脑全丢进了藏在墙角的红裳的怀里。 可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红裳动作,再一看,红裳居然就这样捧着个包子发愣呢,眼里居然沁满了泪水。 怡晴微愣,忽然心思绕转,想起了在国外留学打工的日子,嘴角上扬,不禁莞尔,伸手将红裳揽进了怀里,“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随着怡晴的话,红裳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怡晴心里淡淡叹息,心里也是一酸。 “红裳别怕,一切有酸秀才呢。”说着嘴角不觉上扬,居然莞尔。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多了起来,那包子也早就没有了热乎气儿,红裳好似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被怡晴抱在怀里,脸一下子就红了,火烧火燎的,竟比刚才还要火热几分。 慌慌张张的离开怡晴的怀抱,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跳了起来,“好你个酸秀才,居然藏私房钱!”没等怡晴反应,居然迎来了红裳这样一句话,顿时让人哭笑不得。 看着又恢复了生气的红裳,怡晴心里高兴,为这个弟弟一般的男孩感到开心,忽然也起了逗弄的心思,开口道:“昨天讨的,留了一文在身上,现在不是也给你买了肉包子,算是上交了吧。”余音上扬,带着点揶揄的意味。怡晴难得有心情开玩笑,可是一笑之下那脸上的伤疤越发狰狞了,好在红裳已经看习惯了,倒也觉得没什么。 “你~!”一句话噎住了红裳,竟让他说不出话来。 “呵呵,好了,这包子都凉了,来,我给你热热。”说着在一旁支起来小火堆,好在是在墙角也没什么人注意,怡晴就这样拿着小树枝穿透包子,放在火上烤着,来回反复。 看着眼前这一幕,再想想刚才说话的语气神态,可是也不知怎的,红裳突然觉得他们现在就好像那最平凡的夫妻,自己就好像那被妻主宠爱的夫郎,而且她刚才还抱着自己。这么一想,红裳的脸更红了,觉得心跳的乱糟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里炸开了,一时间也是头晕脑胀,说不清楚。 “咣当咣当”两个铜板落下的声音,残面,跛腿,破碗,角落,许是这一幕真的过于凄惨,勾起了不少人的同情心,今天怡晴他们的收入居然还不错,一共赚了20文钱。这无本的生意呀。 ——夜晚—— “酸秀才,酸秀才”红裳急急火火的来找怡晴,怡晴虽然失了内力,但是五感还是要比一般人敏锐很多,早就醒了,就是不知道红裳他们在折腾什么。 “怎么了?”经红裳这么一吵吵,破庙外间和怡晴一样的许多女子也都醒了。 虽然是间坡面,但是好在破庙极大,分出里间外间,于是男人和孩子就睡在里间,女人们就睡在外间。 “小花发热,还呕吐!”红裳急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哆哆嗦嗦的找到怡晴说了这句话后半天没起来,怡晴知道,定时他爹爹的死还刺激着他,他恐怕是害怕另一条鲜活的生命也这样离开他吧,虽然大家都是无根之人,可是毕竟都是一起乞讨的,总归是有点感情的,更何况红裳是个多单纯的孩子。 “好了好了,不要怕,别忘了还有酸秀才呢。”怡晴拍了拍红裳的肩膀,眼看着很多人又睡了过去。的确,在他们眼里,发烧实在不算是什么病症,撑一撑也就过去了,可是红裳这般模样,想来那孩子该是不好了。 人情冷暖,怡晴本来也没打算指望这些乞丐们,毕竟他们自己还自身难保哪里还有闲心救治一名父母不详的孩子。怡晴安慰了一下红裳,急忙跑进了内间将孩子抱了出来,刚一接触孩子怡晴就觉得这个孩子浑身发烫,该有四十一二度的样子,再加上乞丐孩的身体抵抗力又弱,身子骨也不好,怡晴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包了个火炉,当真是吓人呀! 根本顾不得那孩子会呕吐到身上,怡晴抱着孩子急忙就往最近的医馆跑,红裳也是紧随其后。 “大夫开门,大夫救人呀!”怡晴现在只能拼命地喊着大夫,希望大夫能出夜诊。 不多时,“谁呀谁呀,这么晚了。” “大夫有急诊,麻烦你开开门。”接着听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却见有人提这个烛台,将门打开一条缝,拿烛台在怡晴的脸上照了几下之后,不等怡晴反应就要关门,好在怡晴身手还算敏捷,也早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急忙用手抵住门,不让其关上。 “大夫,这个孩子快死了,麻烦你救救人吧!”怡晴说着就把胳膊往门里塞。 “去去去去,一个叫花子。”说着就把怡晴往外推,怡晴跛着脚有没有内力,一个不查居然真被门里的人推倒了。 怡晴倒下时忙护着孩子,一只脚急忙伸进了大门,“哎呦”怡晴的脚被大门紧紧夹住,怡晴急忙跪扑过去,“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人命关天,就算是叫花子那也是条命呀!”红裳一边哭喊,一边搀扶着怡晴站了起来。怡晴见缝插针,身形一缩,弯下腰去,直接从门缝里硬挤了进去。 “哎,你这人,说你呢……”还没等那人说完,怡晴已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带我们去见大夫。”不由分说,怡晴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红裳去到了后院,大夫的住所。 随着怡晴他们几个进来,那大夫和她的侍郎才急急忙忙从床榻上滚了下来,“救人!”将孩子放在床榻上,本来就尽数被毁的面容此刻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狰狞,和鬼怪有的一拼,在加上怡晴本来就非普通人,一国王爷的气场怎么可能震慑不住这样贪财好色的庸医呢! 伸手抓过大夫的侍郎,“一人换一人,现在救人!”怡晴现在宛如修罗在世,吓得那个侍郎是瑟瑟发抖,半句完整的话都将不出来,只是在嘴里低声喊着“夫人”。 那庸医也被吓得够呛,急忙将孩子的手垫在棉布上开始诊脉。 就这样折腾一夜,那孩子才算是鬼门关里走一遭。 “欠你的银子我会还的。”说完,怡晴抱着小花,牵着红裳离开了医馆。 ------- 今天准备三更,大家期待一下吧。 乞丐生涯(三) “去去去,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里可不是讨饭的地儿。”说着跑堂的小二姐已经在赶人了。 “我就在这里,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怡晴当了一段时间的叫花子,对于这样的言语轻慢已经很不以为意了。 “哎呦,你什么东西呀,还想见掌柜的!”说着拿起手里的白色抹布就要将人往外哄。 “阿福,怎么回事,这还开门做生意呢,别偷懒。”掌柜的已经在叫了,那小二姐一听就更是不耐烦了,“去去去,别碍着做生意。” 却见怡晴伸手,迅速的来了个五爪金龙,在衣角遮挡处攥住了那阿福的手脖子,只听“哎呦”一声,那阿福已经是脸色煞白了,怡晴虽然没有了内力,但是身为长期练武的人,蛮力还是有不少的,这不那小二姐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说着那掌柜的理了柜台走了出来。待在怡晴面前站定,“给,拿着吧。”说着塞给怡晴几个铜板,显然酒楼掌柜的已经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叫花子纠缠。 可是怡晴今天来又不是为了掏钱,自然不可能如此好打发。 “哎呦呦,让让让让,新鲜出炉,味美多汁,香味浓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快来看快来闻呀。”随着越来越近的声音,那菜肴的浓香瞬间溢满了一条街,尤其当停到酒楼门口的时候,食客们纷纷闻味而出,想看看是什么菜肴如此香溢四射,让人食指大动。而叫喊的,不偏不正,刚刚好是同样叫花打扮的红裳同学。 “掌柜的,咱们可否后厢商谈?”怡晴见自己排的这出戏已经有了明显的效果,低声对着掌柜的耳语。能当这南诏皇都第一酒楼的掌柜岂是一般人等,自然是看出了端倪,笑着将怡晴请到了后厢房。 ——后厢房—— “我一个叫花子,这点心眼想必掌柜的已经看出来了。没那么多话,100两,我将这菜谱卖个您,您看怎么样?”怡晴自己就是商人,自然知道成功的商人嗅觉都是有多么的灵敏,光看刚才那菜带来的轰动性效果,怡晴就知道掌柜的想必脑子早已经转了几百圈了,而自己也不打算要的太多,自然还是自己先亮出底牌,让人看个清明才好。 “呵呵,这位姐妹果然是爽快人。”生意人就是这样想要让气氛和气,俗话说“和气生财”么。 “掌柜的也不必高抬我,我叫花子一枚什么都见过了,现在更是只认钱,至于着好话么,咱们也不多说了吧。”怡晴步步紧逼,明显就是冲着银子来的。 “呵呵,这姐妹不仅爽快,而且还是个急性子呀。那行,我也好好说个价,这100两实在是有点多了呀!”商人就是这样,用尽力气压榨你的剩余价值的同时还不忘压低自己的成本。 “想必掌柜的也已经见到了这菜,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一百两可是不能少呀。”怡晴寸土不让。 “呵呵,这100两,去哪也没这个价呀!要不就50两吧。”掌柜的显然将怡晴当成了一般的叫花子,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打了个五折。 “呵呵,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用谈了,要是50两能买,我早就卖个凤仙楼了!”说着怡晴作势就要走,怡晴现在是奇货可居,一点也不愁买家。 “哎哎哎,别介。”掌柜的看怡晴这毫不留恋的姿态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弱势,压价恐怕时机不当呀,“咱们再谈谈么。要不80两好了!” 怡晴还是要走。 “好,100两成交!”说着从怀里掏出了100两的全国通用银票。怡晴自然也拿出了早已经写好的菜谱,当然这肯定不是怡晴的笔记,虽然花了3文钱让人代写让红裳心疼不已,但是最后也没有办法,谁让怡晴就是不自己写呢。 “顺便再送掌柜的一个好名字,这菜就叫‘凤凰台上凤凰游’吧。”怡晴拿着银票,带着红裳走出了酒楼。 ——某个安全的角落—— “红裳,你拿着吧,把小花的诊金给了,剩下的都给你,”说着怡晴将银票塞在了红裳的怀里。 可是红裳毕竟是个敏感的孩子,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十四年看遍苍生的眼睛让他对于怡晴现在的样子有一种即将分离的感觉。 他紧紧拽住怡晴的衣角,“酸秀才,你是不是要走了?”一句话立刻猜中了怡晴的心思。怡晴知道自己现在暂时躲在南诏皇都没被发现只能算是运气,谁能想到堂堂一代王爷居然会沦落为乞丐,甚至毁了容,跛了腿,想来也是可笑的可以。但是若是等落落他们动用的魅影仔细再查,也许自己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更何况自己现在还在皇都最大的酒楼闹出了这样的动静,所以现在走是一定的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红裳救了自己,自己给他100两算是答谢吧。毕竟自己以后也不知道要流落何方,怎么可能带着这个即将成人的少年呢? “呵呵,怎么会呢?酸秀才不是要走。再说了不是一向你当家么,钱给你有什么不对?”怡晴这点没有说错,一般讨来的钱全部都被红裳拿了去,原因无他,只因为红裳觉得自己不会过日子。 是呀,自己虽然从小母亲亡故,父亲不管自己,但是好歹也是林氏财团的大小姐;等留学国外,虽然打工却也绝对不缺钱花,只不过自己不愿意动用账户上爸爸打来的钱罢了。等到了凤月,更是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角色,何时会少了银子?所以相比下来,自己果然是很不会过日子的。 “真的么?”红裳不确定的问。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害怕了,比那次爹爹离世更加害怕。不管怎么说,爹爹当时也算是病了许久,自己还有个心理准备,但是现在酸秀才。哎,自己也说不清到底里面蕴含了怎样的感情,只是知道自己真的很不舍得她走,自己一点也不愿意离开她。短短相处,虽未乞丐,但是她总是那么的不同,小花没出事时她是那样淡薄,好像对于一天讨多少钱一点都不在意。她一点都不知道,等到夕阳渐落,一身清华的她就那么淡然的坐在那里,静静的对着夕阳发呆的样子有多美。那个时候,忧郁似乎已经将她完全包围,什么残面,跛腿也早就不是人们注意的焦点。这个时候的她有着醉人心脾让人心碎的能力。曾经爹爹说过,有那么一种人,即使是落魄成乞丐,身上依旧有着让人着迷的色彩。当爹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永远不会忘了他的神情,那么惆怅,又那么向往,仿佛有什么东西值得留恋,又好像那东西遥不可及。虽然自己一直也不知道那个让爹爹向往又遥不可及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自己觉得酸秀才就是爹爹说的那种人。即使身为乞丐依旧风度无限,即使身为乞丐依旧愿意挺身而出,即使身为乞丐依旧可以一天赚到100两。其实自己早就该知道,她是不属于这里的,不属于叫花子,不属于南诏,甚至永远也不可能属于自己。 想到这里,红裳觉得自己以前被人打,被人骂,被人轻视,被人鄙薄的一切的一切的痛加起来都没有现在的心痛。现在的心就好像被人放在油上煎,锅里炒一样,疼痛难忍,翻来覆去,蒸腾不已。 -------- 二更。 血夜 寒冷的夜,红色的血,一个个黑衣高手静静的站在那里蓄势待发,两个人犹如困兽不知道要如何逃脱。 “哥哥,我怕。”稚嫩的声音透露着剧烈的颤抖,那是害怕,那是恐惧,那更是对于未知死亡的惶恐不安。 “别怕,有哥在。”同样稚嫩的孩子紧紧的攥着弟弟的手,手心冷汗直冒,面色煞白,可是他依旧那么固执的站着,只有那微微抖动的身体泄露着这个10岁稚童的无边恐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藐视圣上,出言不逊,不服上听,意欲叛乱,故应诛灭九族,然圣上慈悲,今女子悉数伏法,男子用为官妓,。。。。。。以尽效尤,钦赐。”那尖细的女声在空中飘荡,空空的,好像一种什么东西漂浮在空中一般,无根无系,只是那一声声就决定了自己的一生,永远难忘呀。 “啊!”少年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主子,主子”几个侍人听着声音脚步虽急切却依旧有条不紊的来到了近前。 一双粗糙的大手捻着一条绣帕细细的给少年擦拭着冷汗,“蝶儿又做噩梦了么?”一个年纪偏大的声音透着温柔。 过了半晌,“没事了,二叔,你也去歇了吧。” “好。”说着带领一帮侍人离开了。 月色如水,凄凉如钩,弯弯的挂在天际,月朗星稀,不免添了几分凄凉;幽幽花香袭来,若有若无的香, 和那夜真像,自己和哥哥似乎还曾经那么期待着双色鸳鸯美人蕉饿开放。可是,那一夜,那道圣旨,毁灭了一切:漫天火光,生生离别,血光四溢,鲜血横漫,将那美人蕉染成了深红色,当真是艳丽呢。 折一枝放在鼻尖嗅嗅,今夜也会有个地方该是如此模样呀,只不知道红色是不是更鲜艳了呢?呵呵,好期待呀。 ---------夜晚,破庙------- 残破的庙宇外全是被黑衣人层层包围,没有杀声,但是随着刀剑的到来,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失去了生气,一个个犹如破布娃娃一样倒在草堆中,染红了一片。 “进去。”怡晴托着红裳的身子将他塞在了佛像后面的一个暗室内,暗室很小仅能容纳一个孩子,好在红裳够瘦。 “进去之后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等我来叫你。”怡晴匆匆交代了一句就关上了暗室,找了个暗处躲了起来。 “酸秀才……”红裳看着已然带着哭腔。虽然他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但是他明白外面的那些人是要杀人的。那些生命,那些昨天还和自己一起的孩子,大人,今晚可能什么都没有了,从此尘归尘,土归土了。尤其是酸秀才,就算经过医馆那次自己就知道她一定有故事,可是她跛着腿,如何能躲过那些人的杀害呢?越想红裳越觉得害怕,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他。 如果说叫花子真的不是什么好营生的话,那么没有哪一次怡晴感谢上天自己现在是个叫花子,躲在草垛中,本来就乱七八糟的穿着,此刻只要在上面多抹点血,装个死尸还是可以的,毕竟这么多的人都要死,他们哪里还能去仔细检查谁是真的,不过这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了。 果然,躺了好半天,啊,真疼。手已经被人踩过。 “啊!”一簇鲜血喷洒在了脸上,很明显那个装死的人已经被人补了一刀,死了。 啊,怡晴知道他们是在避免人装死,现在在尸体上乱戳呢。现在只能祈祷自己不会命背的被人刺中心脏,除此之外自己还是可以忍的,毕竟从小为了防止绑架做的特训不会这么没用的。 “人都死了。” “恩,主子交代的……” “彻!”随着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好像不曾出现过一般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过了好久,红裳都已经搞不清黑夜还是白天,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到底有没有流完,更感觉不到自己肢体的存在,他只知道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酸秀才说过的,她会来叫她。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会来的吧。红裳这样默默的给自己打气。 待那些黑衣人走远,怡晴只觉得自己的血都流的晃了自己的眼睛,红涔涔的,头晕晕的,伤到大动脉了。杀手果然是杀手,即使不刺到心脏,刺到大动脉,血流如注,想活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了。 不行,我不能晕。怡晴扶着墙颤抖着走向已经被鲜血覆盖的佛像,很努力很努力的,可是怡晴这个失血过多,半条命都不一定能保住的人怎么抬得动几百斤的佛像呢? 怡晴就这样看着佛像看着佛像,突然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对不起了,红裳,没能完成答应你的事情。 ------ 三更完毕。 生死相随 睁开眼睛,没有残破不堪的庙宇,没有伤痕累累的尸体,没有被血染尽的稻草,没有无边无际的昏暗。白色的纱曼层层叠叠而下,倾天飞舞,氤氲水雾,袅袅升起;淡淡香气袭来,沁人心脾,但真是瑞脑销金兽呀,隔着帘子那升起的白色更显得雾蒙蒙。让人疑似仙境,只有那垂坠的白色流苏在浅浅的风中流动,点点滴滴,才让人有了些微真实的感受。 “红裳,红裳呢?”怡晴顾不得眩晕无力,挣扎着起身。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碰”香炉倾倒,脚步凌乱。一个,两个,三个,那几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隔着纱曼,噙着泪水,不敢动,害怕动,多少午夜梦回就盼着她能回家,可是如今却当真是害怕了,万一又是一场梦,一场泪,他们该当如何?他们怎么承受的住呢?! 怡晴看着来人也愣愣的,几乎不能言语,相看无言,只有泪千行。女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就见一滴,两滴,无数的泪水顷刻间滑落脸颊,那是日思夜想的人儿呀,那是自己的心停泊的地方,怎堪扰乱这情景,怎敢打破这样的梦? 到底还是凌的胆子大些,是场梦又如何,起码见到了她;是场梦又如何,梦来梦去不过是泪水涟涟罢了;是场梦又如何,只要她好打掉牙和血吞! “晴儿~”终于鼓起勇气,将那层层的纱曼揭开,仿佛一个即将中大奖的人,那么惶恐,那么不安,镜中花般脆弱的模样让怡晴实在不忍心再如此相互折磨。 “凌~”扑上去紧紧抱住,泪水滑落,点点滴滴,在心头,在眉上,在心间。 凌愣了一下,然后紧紧抱住,回头,一脸喜悦,“落弟,竹弟,这次是热的,不是虚幻……”话没说完已经带了哭腔,哽咽不能语。一头埋在她脖颈间,只愿感受那片刻的温柔。 “心,心主是真的?”雪雪好像一点也不相信的样子,只是如此呆呆的立于原地,听了凌的话才缓缓上前,轻轻碰触。 “是温的,真的是温的!”说完已有千行泪水滑落,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这次却是真的了,不用午夜梦回,不用千丝百绕,不用夜半歌声,这次,总算是温热的人了。抱着怡晴,只有哭红了双眼。 轻轻的府上她的长发,还是一样的手感,又黑又亮又柔顺的感觉,即使脸毁了,依旧是那样绝代风姿,静静的躺着一如那时候在崖底竹屋。这个梦做的时间好久,好久,自从她离开凤月,自从她离开他们,自从她出使南诏,自从她…。。一连串的离愁别绪让竹雅这样清冷的人也满腹心思,衣袖翻飞间将她拥入怀抱,那真实的触感有着动人心魄的力量,“你回来了。”只一句话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皑皑雪山中走来的绝尘男子也这样落入了红尘,滴下了一滴眼泪。 待一切归于平静那已经是很远很远以后的事情了。 “你们,你们~”怡晴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胆小的时候,当毁容和跛腿伴随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竟不敢直视面前这三个犹如仙子的人儿,是自己配不上了。 “心主~”眼中透露着爱,天有白云,水有浮萍,莫做白云,不效浮萍,在地连双枝,在天为比翼。 “晴儿该是知道的。”坐在床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朦胧的眼神中透露的是坚不可摧的情谊。 “该当如此。”说着就听屋里一阵慌乱。 “你要干什么!”奋力夺下剪刀,喘着粗气,怡晴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口,此时只能庆幸自己身在女尊,力气总是比男人大点的。 “干什么!当然是夫妻相随,你毁了容貌我来陪你!”冲口而出,白衣胜雪,点点红色落下,滴血成梅。 “这样你就不能扔下我了,不能让我们孤枕难眠,不能让我们长夜漫漫,不能让我们殿前高歌,不能让我们午夜梦回!若是毁了这脸就能与你相依相伴,我舍得!若是跛了这腿就能与你并蒂连理,我愿意!若是只做对平凡夫妻,我跟定你!”仙人也有坠落红尘的那天,当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他的殇,他的孽,他的障,他的执念,所以他挣扎再挣扎,终于还是逃不脱,躲不掉,情愿为她动了那凡心,情愿为她舍弃那清雅,情愿为了她粉身碎骨,情愿为了她千疮百孔! “雅儿!”飞扑上去,此时没有什么比拥抱更能说明一切;紧紧的wen住,此时没有什么比唇齿交缠更能表达感情。 其他的两人眼睛也是红彤彤的,没办法,从未想到那谪仙一样的人儿也有这样汹涌澎湃的一天,而且刚刚好的,他就说中了他们的心思!白指绕肠,肝肠寸断,长相思,摧心肝,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该是怎样的词句才能表达了那样千思百转的心思,该是如何的话语才能说明那样眉心上下的忧思? 许久,当缠绕的两人放开彼此的时候,“对不起!”怡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心主~” “晴儿~” “晴~” “我林怡晴在此对天发誓,从此与雪氏凝落,凌氏齐峰,竹氏雅儿在天双飞翼,在地连理枝,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永不分离!”说完只听“扑通”“扑通”“扑通”三声落地。 “我心唯此。”说完,四个人依次磕了头。 “晴,如果我毁了容貌,你还要我么?”突然间的期期艾艾让人心疼,竹雅真的只适合云淡风轻的。 “不要!你要是敢毁了容貌,我就放手,我才不要一个这么难看的夫君呢!”孩子气的话出口,瞬间春暖花开,月朗星空。 是呀,有人爱着自己就够了,他们的爱那么真,那么诚,那么炙热,那么醉心,自己怎么还能拿着那些外在的所谓的世俗的条条框框衡量配与不配的问题,这简直是对于他们感情的亵渎。是的,当真是一种亵渎。 再说,大女子当如是!这里可是女尊国呀,女人的脸不是那么重要的。在21世纪有些男人脸上的伤疤会增添男儿气概,那自己焉知此的伤痕不会使自己也添了几分野xing的气概呢? 再说,不论他们变成什么样,自己定然珍之惜之爱之怜之,哪有舍弃的道理?想来他们对自己更是如此,更何况在这个国家,在这个时代,自己就是他们的天,他们的一切,自己怎么能为了区区一张脸面的事情就弃他们于不顾,这样的自己怎么堪当大任,如何还是当初那个叱咤商界的林氏财团大小姐林怡晴呢? 想通了这些怡晴只觉得自己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晴,放心吧,你的脸有我呢。”竹雅当然知道怡晴的心思,更何况自己虽然不能说是旷世神医,可是至今也没有难倒自己的疑难杂症,恢复怡晴的脸和腿,自己有信心。 -------- 一更。 红裳是夫郎?! 这边才刚消停,那边的红裳却已经按耐不住,一醒来就急忙跑了出来。 “酸秀才呢,你有没有看到酸秀才?”抓住路过的一个人就问,也不管人家什么身份。 贾子余有趣的看着这个精致的好像瓷娃娃的少年,心道:主子就是主子,都落魄长那样了,还能勾到这样的绝色。不过这要是让后院的三个知道了,怕又是一场风波吧。主子家的后院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心里暗暗端着看好戏的心态,自然脸上就更显得好声好气了。 “主子在晴园呢。看到那条路了没,一直走,然后往右一拐,中间最大的主屋就是了。”干净利索的指完路,就看那孩子一路跑了远去。对着小儿女的情态好笑的摇摇头,转身自己也沿着那条路往晴园走去。 “雪雪该增肥了,都抱起来咯手了。”笑嘻嘻的逗弄着怀里的雪凝落,的确,这些日子他们为了自己担心,吃不好睡不下的,安能不瘦?这样的瘦弱岂止是雪雪,竹雅和凌哪一个不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样的憔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当时做了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以至于把自己弄得那么惨。 “心主~”雪凝落羞涩的低了低头,那份羞涩在怡晴眼中可是可爱的紧,而且她不得不承认雪雪现在的神色真的让自己很有一口吞下他的冲动。要不是身子失血过多,现在恐怕雪雪已经羊入虎口了。 大概是怡晴这样的色色眼光太过于赤luoluo,凌已经凑了上来,“人家也瘦了,请要不要抱抱?”说着还不忘飞来一记mei眼走了过来。 “晴的身体不适宜负重太多。”竹雅直接伸出手臂挡住了准备凑上去的凌齐峰。 看着竹雅这幅尽职尽责的医生模样,再看看凌恨得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模样,当真是好笑的很,所以怡晴也很不给面子的“哈哈”笑出声来。雪雪见了,也呵呵的跟着笑。 没办法,当狐狸遇见谪仙,还真是只有吃瘪的份了。 就在这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还没等大家反映,一个小小身影已经抱住了怡晴的脖子。 “酸秀才酸秀才,你没死太好了。”说着紧紧的搂住怡晴的脖子,还不住的用自己的小脑袋蹭着怡晴的脖颈,弄得怡晴痒痒的。 等怡晴反应过来,再看看众夫君一脸的不善之色,怡晴急忙将红裳拉了开来。可是这一拉开不要紧,怡晴只觉得眼前一花,直愣愣呆住了! 只见洗干净的红裳一双极其漂亮,大大而明亮的眼,呼扇呼扇地眨个不停,就像在诱惑恶魔的小天使!他精致的小脸蛋,就像精美的琉璃,细腻而剔透,真想掐掐他嫩水般的脸!他小巧的唇,居然是水嫩的色泽,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尤其是那张心形小脸上的表情一脸委屈,好像怡晴拉开他是犯了多大的罪过,无辜的样子显然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带来的震撼效果。 怡晴不禁吞了吞口水,毕竟这个身子已经至少三个月没有碰过男人了,如今美色当前,还是这么嫩的小嫩草,实在是有点考验怡晴的意志力。不过好在怡晴不是美色当前就没有理智的人,只要想到三位夫君不善的脸色,怡晴就立刻找回了理智。 拉开红裳,整理了一下心绪,清清嗓子,“呵呵,这是我当乞丐的时候结识的朋友红裳……”还没等怡晴说完,红裳那边已经叫开了。 “酸秀才不要乱说,谁是你朋友了?” “啊?”怡晴呆愣,不是朋友是什么? 却见红裳突然羞涩了起来,眨了眨那可爱明亮的大眼睛,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更映衬出了那肌肤如雪的效果,红裳站在雪雪三人面前,福了福身,“各位哥哥,奴家叫红裳,是酸秀才的夫郎,以后还希望各位哥哥多多关照。” “碰!”怡晴觉得自己的脑袋炸开了!什么什么?红裳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夫郎,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妻主?!这到底在开什么惊天玩笑?!这个雷可是炸的怡晴外焦里嫩,半天没缓过神来。 倒是雪雪他们三个,貌似是已经有心理准备的模样。 “呵呵,原来是红裳弟弟呀。我是凌齐峰,他是雪凝落,旁边那个是竹雅,我们都是晴儿的夫室。其实我们知道你和心主的那些事情,反正也表示外人,以后等回了王府就把那当自己家吧。”说着凌齐峰已经笑眯眯的挽住了红裳的手,眼看着就要带进屋子说些体己话了。 不对不对,这情况是大大的不对呀!怡晴赶紧脑袋加大马力运转。 “停停停”连喊了三声“停”,“红裳,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妻主了?”怡晴很想知道这点。“我们既没有三媒六聘,更没有什么私定终身,怎么你就成了我的夫郎了?”这是个大问题,一定要解释清楚,要不然就家里这三个醋坛子还不把自己淹死。 虽然自己不得不承认,三个月和红裳的点点滴滴,怎么说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毕竟是那么天真干净的孩子,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只是一心的对自己好,还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下救了自己的命,更何况刚刚的红裳实在是让自己惊艳到了,谁能想到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孩子瞬间就变成了精致异常的少年。可是,自己发誓,自己真的,真的,真的从来没有动过娶红裳的念头。在以前自己是落魄的乞丐,在现在自己还有府里三个醋坛子,别说他了,就连自己起了心思想要纳入羽翼之下的风不是还在那撂着呢么。想起风那块大冰山怡晴也是一阵子头疼,那样的木头什么时候能开个口,给个机会让自己把他收了呢? “谁说没有三媒六聘的,酸秀才,你居然想赖掉婚约?!”红裳这样一句指责更是弄得怡晴云里雾里。婚约?他爹爹过世,自己老妈更远在凤月,没有父母之命,哪里来的婚约呀?! 可是看着红裳那已经有些泛红的眼睛,怡晴实在不忍心伤害这个少年,所以有些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口。 好在凌齐峰心中另有打算,于是开了口,“晴儿是不是收了人家的锦帕呀?还是那种绣着并蒂莲的。”那酸溜溜的口气让怡晴直直打了个冷战,看来凌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了,自家男人自己了解,这样的他可是很难搞定的,所以自己更要掂量着说话了。 “の,手帕?”怡晴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收了红裳什么东西。 “我救你那次我不是用一条手帕给你包扎的伤口么?”红裳见怡晴记不得了,急忙出声提醒。 啊?包扎伤口?那时候都疼得要死了,哪里还管用什么包扎的伤口。 见怡晴一脸疑惑,红裳继续开口,“后来你不是还说要洗干净了给我,后来,后来,我不是没让你还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当真是细若蚊蝇,不过怡晴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还记得自己那时候一个人从月蝶手中跑了出来,衣衫褴褛,后来更是遇到了街头恶霸,对失了内力的自己乱棍相向,后来红裳假装官府来人救了自己,之后才发现那天帮自己包扎的居然是一块很漂亮的锦帕,还绣着一朵什么花,于是自己说要洗干净了还给红裳,红裳不要,后来自己把这事也就忘了。 难道婚约和那个锦帕有关?难道送锦帕是为了定情?怡晴突然想到了以前看过的许多也是小说,包括《莺莺传》什么的。不,不是吧? 怡晴这边还在打腹稿,那边的雪雪已经接了话头,“在稀月大陆上,只有妻主才能收夫郎送的绣有并蒂莲的锦帕,代表着结为连理。” “这,这怎么可能?”雪凝落一句话将怡晴打到了无限地狱中去了。 然后怡晴继续石化,雪雪,凌齐峰他们带着红裳回屋说体己话去了。 --------- 2更。 爆炸消息 这几天怡晴过的很郁闷,眼瞅着红裳和众位哥哥相处融洽,天天介绍南诏的好玩地方,到处游玩,可怜怡晴这个正牌妻主受着伤却没人搭理。这简直就是没天理么! “子余,你看我已经够惨了,不带这样的。”说着就要把被吃掉的棋子从贾子余手里抢过来。 “哎哎,做人要有人品,喝酒要有酒品,下棋自然也要有棋品了。”贾子余没什么商量的一个转身已经灵活的离开了怡晴攻击的范围,没办法,谁让怡晴现在暂时失去武功而且还瘸了腿,行动实在是不方便的厉害,更何况以前那张堪比男子的脸庞也给几道刀痕毁掉了,没有了吸引自家夫君的资本,这怎么能怪她呢,所以她可不打算同情这个女人。 “什么么,好歹也是我救了你的命,怎么可以到头来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呀?!”怡晴现在是极度郁闷啦,所以在无敌耍赖。 可惜贾子余也不是省油的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可惜你不是不收么。”揶揄怡晴,弄得她是无话可说。 “嗷嗷嗷,我怎么这么命苦呀!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呀!”怡晴这边还在哭诉,那边雷已经到了。 “主子~” “说吧。”怡晴立刻换了表情,肃穆了起来,这变脸的功夫可是让贾子余看到好笑,还说不把红裳当夫郎,现在还不是在紧张破庙遇刺的事情,而这事八成和红裳有关呀。 “只能查出这事情和血煞盟有关,是他们派的杀手。” “恩?”怡晴轻哼,“你说这东西不能用了,是不是要丢弃呢?” 雷闻听此言,急忙跪了下来,“主子息怒。属下,属下怀疑这事和赤水有关。” “赤水?”也许是时候会会他了,自己躲他躲得也够久了。 怡晴这边的事情刚处理完,就见一个小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啊,主子饶命。”小侍一看撞到了怡情,急忙求饶。毕竟怡晴再随和,也是一国王爷。 “什么事情这样慌张!”声音里有着浓浓的训斥,自己在南诏的分点可不能任用这等不稳重的人呀。 “这,这~”小侍一见怡晴问话,居然吞吐了起来。 “怎么,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本王说的?!”轻挑眉毛,怡情的威慑力已经让那个小侍微微颤抖了,可是还是死咬着牙不说。 “呵呵,这可奇怪了,慌慌张张的跑进本王的院子却不回答本王的问话,子余,你说说这是什么道理?”越发和煦的笑容让贾子余感觉冰天雪地一般,果然是自己没有把人调教好,魅影中居然一个小侍都可以这么不听话。“不劳王爷费心,属下待下去问就是。”贾子余也知道是自己工作失误,急忙想要将功赎罪。 一听贾子余要带自己下去审问,那小侍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不是的,不是的,是王妃他们~” “大胆!本王问话不说,现在居然还敢诬赖王妃等人!”怡晴立时就横起了眼睛,微微眯起,里面透露的全部是危险的光芒。吓得那只能一味磕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怡晴看是火候到了,只是这雪雪三人到底有什么事要瞒着自己呢?在思考之际,已经有人从那小侍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交给了怡晴。 怡晴展开一看,当时就炸了个面目全非! 我的妈呀!这这这,这等事,自己怎么不知道呀?!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蹦出了个孩子,而且孩子他爸还好死不死的,居然不是自己三位夫君里的任何一位,妈呀!这事情大条了。 就在怡晴完全失神,心脏不堪重负的时候,雪雪三人回来了。 “这都是怎么了?”凌首先开了口,其实当他看见那个小侍的时候心里就有些谱了,现在又看见怡晴手上的信,那信封上的标记正是自己和自己的小童香儿的暗号,看来这件事是瞒不住了,其实他们也没打算隐瞒,毕竟那个孩子,那个男人,怎么样都是要有所交代的,尤其那孩子还是晴儿的第一个孩子,该是重视的呢。 “凌~”喊了个名字怡晴就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真的没想到不过离开仅仅半年不到,居然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风居然怀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居然已经快生了。 怡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事实,虽然说自己从来都知道风的心思,自己对风也不是无意,这先上车后买票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没干过,比如竹雅不就是么,现在自己还欠他一个婚礼呢。可是可是可是,这事实也还是太过于震撼了吧!而且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呀,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当然自己是不会怀疑风说谎的,只是只是。。。。。。哎。。。。。。。 “你们都下去吧。”竹雅一挥袖子,已经让闲杂人等全部离开了。 待人员走尽,凌等人都各自找了位置坐下。这才缓缓的开了口,“一切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是你第一个孩子。” “恩,我不反对风进门。”雪雪急忙表明了立场,爹说过,男人要贤惠,虽然自己心里实在很难受,尤其是当在那个农家看到大肚子的风时,真的有晕过去的冲动,但是那个时候心主生死不明,自己还是在庆幸,幸好有孩子。“我来之前都给他检查过了,一切安稳,父体康健。”对于风竹雅的心情也很复杂,有时候他也在恨自己,为什么要先是个大夫,之后才是晴的男人呢? “额。。。。。。”怡晴此时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风在一起了,忧的自然是家里的三个了。 看着这样的怡晴,凌却一点也不想放过她。他接下来的话更让怡晴吃惊不小。 “不止是风,金若轩我们也见过了。”一句话怡晴直接目瞪口呆,后来她才知道为了找她,这些男人都疯了一样。为了不相信她真的烧死在南诏皇宫中,动用了各自的势力,而每个势力和每个势力又都有交叉地带,所以慢慢就知道了彼此的存在。这让怡情不能不感叹生活的奇妙呀。 看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凌带着雪雪他们就要离开,退到快出院子,回头说了一句,“对了,红裳离开了。” 看着怡晴茫然的面孔,他们知道她恐怕没办法一下子消化这么多的信息,所以也不多说,结伴回屋去了。 男人的事情忙完了,女人总该真正撑起这个家了吧。他们拭目以待。 等他们一走,怡晴急忙回了神,她现在觉得这三个男人或者说这几个男人似乎私底下达成了什么样的契约,现在正织了张网,让自己往里面跳呢,看来自己要好好动动脑子了。 “雷” “属下在。” “那个,那个风是怎么回事?”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自己还是很想知道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八个月前,夜宴回来的那天晚上,主子在小酒馆喝酒,喝多了。。。。。。”雷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剩下的主子应该懂的。 哦,想起来了。那天被凤玉蝉的出现打击到了,还一连串的想起来了现代的父亲,朝堂上的母皇,心里烦躁异常,才起了去酒馆买醉的想法,没想到那天自己居然干出了这样的荒唐事,难怪第二天白天就觉得风不对劲,身子有些颤颤巍巍,原来是刚破了chu身的缘故呀。 “那你们怎么不阻止呢?”虽然风是最好的暗卫,但自己身边不可能只跟一个暗卫。 “这,我们只负责主子的安危,风并没有威胁到主子。”雷的秉公办事真的把怡晴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人家没错。 想了想,怡晴换了个话题。 “那金若轩又是怎么回事?” “自从主子失踪,金公子利用他的移花宫在找主子,而我们也听令于王妃在找主子,所以这势力与势力之间难免有些牵连,结果被凌主子知道了,所以。。。。。。”哎,雷现在真是觉得清官难断家务事呀,自己现在跟主子说这些家事实在是有够头痛的。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就吃这碗饭的呢。 许久,“那他现在在哪?”怡晴想了很久还是遵从了心底的愿望,问出了很想问的话。 “南诏皇宫。” “他还没有放弃报仇么?” “这,也不是,主子离开几个月不知道现在局势,其实现在南诏时局混乱,经我们的人调查,好像宫里的梅若用什么东西控制了楚思,现在南诏的政权全部握在那个叫梅若的女人手中。” “怎么会这样?”心中暗暗吃惊,梅若是个什么角色自己是早就领教过的。当时自己进楚思后宫就是为了寻找机会抓住这个在凤月兴风作浪,jian杀年轻男子的凶手梅若,没想到真正正面接触,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那下毒的功夫不是就让自己内力尽失,现在还是废人一个;之后又出主意让楚思毁了自己的脸,现在估计又是用什么邪术控制住楚思,当真是蛇蝎心肠,此人不除,誓不为人呀! “说说看吧。”调整了心情,半躺在塌椅之上,好整以暇。 “是。其实金公子现在已经不必报仇了,先开始楚思是被梅若控制,可是后来不知怎的,梅若现在让人易容成楚思的样子上朝,楚思现在完全成为了梅若的禁脔,沦为玩物了。” “什么!”杯盘尽倒,茶渍满身。 “主子~”看主子这么大反应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雷不敢多说话。 迅速忍住心痛,喜怒如常,挥一挥衣袖,“罢了,说吧。” “而且寒飞雪已经出现。她说,风乃是前南诏帝的皇子,而竹雅公子其实是她的孩子。” “寒飞雪?她的话怎么足信?”的确,怡晴只在和风闲聊的时候提过这么一个人,但是具体如何自己也没有见过,传闻有真假,看来是时候见见了。 (注:有关寒飞雪的事情104章所有提及,忘记的亲请去那里看看) “去,安排下去,我要见这个人。” “是。” “还有今晚我要看她的全部资料。” “是。” 哎,刚回家又是这么不消停,只是楚思,想到他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好痛。 -------- 三更。 陈年旧事 轻轻的,不闻声,树叶缓缓离开枝头。哗啦啦,水声响,木桥下流动的人工湖有种不真实的透明。天空分外明朗,透出海一样的蓝,缕缕金黄漫延,温暖四面八方。 当沿着九曲回廊不知道转了多少弯弯道道看到一座人工湖泊之后怡情终于长长舒一口气,细细的打量起了坐在岸边的女人。 一袭简洁的长衫下配罗裙,几乎没有任何修饰和点缀;长发只用一只发簪梳了个髻,其余的则随意披散在身后,垂至腰间,有点像道姑的打扮,颇有顺其自然的味道。怡情禁不住叹息,这样的人。 仅仅一个背影怡情已经能够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出那棉而有力的深厚内力和那仿佛要腾空而起的飘渺气质。凭着观察也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凤随心的师傅——寒飞雪无疑了。 丫鬟们端上茶放在庭院的石桌上,静静退下。寒飞雪依旧是自我的垂着两脚坐在岸边,兀自垂钓。见主人不开口,怡情也只好静静相伴。干脆撩起长裙坐在了石凳上,端起丫鬟们奉上来的茶,细细品味。 比定力,怡情还不在话下,毕竟曾经为了成为财团合格的继承人,定力,观察力等等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飞雪回身,还没等怡情有所反应寒飞雪已经到了面前,怡情只觉的有掌风袭来,下意识的将端起的茶杯抛到了空中,只见茶杯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寒飞雪见势就要跳起去打破茶杯,怡情微微一笑,偏就不让你如意。 腾空而起,用扇子轻点在空中翻腾的茶杯,让它口朝上。杯子正立,茶水尽数被接入杯中,借扇子传力,稳稳当当的将杯子放在了石桌上。 寒飞雪岂能甘心,当即再次袭来,却开了口,“人为什么要喝茶?” 怡情笑意盈盈,一个闪身,“茶矣,在于打碎了山水、草木、茶庵、主客、诸具、法则、规矩的,无一物之念的,无事安心的一片白露地。”说着又是一个腾跃,避开寒飞雪的攻势。 就这样寒飞雪进攻,怡情闪躲。高手过招,疾如闪电,速度之快让人乍舌,眼花缭乱以不足以形容。 突然,怡情一个180度的旋转,却被寒飞雪一把抓住,按在脉门上,“咦?”似乎有些诧异,但是还是带着怡晴安然落地。端起茶杯,嗅一下茶香,开口道:“枝头梨花雪纷纷,只取一点埋地下,四年时光几寒暑,泡的极品毛尖来。”说着,小酌一口,脸上露出极享受的表情。 寒飞雪眼看要挨到怡情了,忽然收了内力,“尝得出茶叶不是高手,知道来历才是真才。”寒飞雪不以为然,坐在了一边。怡情悠然自得,要说在古代别的没学会,可是这茶艺确是进步不少。没办法,谁让自己家里有一个琴棋书画茶艺围棋样样精通的凤月第一大美男加才子雪凝落呢。 为了跟得上夫君的素质怡情可是下了苦功夫。所以现在品茶对怡情来说已经没什么难度了。 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徐徐道来,“这是用黎明前下的雪,雪落梨花枝头。朝阳一出,接触到地一屡阳光的枝头雪中只能取上面的一小层。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半分,多一分则梨味重,少半分则没有梨香味。还要赶在这树影婆娑的时候埋在这最大的梨花树下。埋藏三年,泡制高山翠针是最好的,埋个四年的话,那就泡制夷山毛尖最合适不过了。” “呵呵,没想到几年不见心儿也懂得别样生活了。”寒飞雪哈哈一笑,爽朗至极。那周身散发的气息让怡情折服。 有些人就有这样的魅力,即使你只见了她一次也会被她吸引,不自觉的喜欢上这个人,愿意和她成为朋友。很显然,寒飞雪就是这样的人。 怡情也抽空,细细的打量起了这个传说中淡泊名利的遥寒仙子:她大约与老妈一样大,面如美玉,气色红润,可能是因为皇帝的后宫中全是美男,再加上几代基因改良的成果。无疑,站在怡情面前的寒飞雪也是美人胚子一枚。 乌黑的长发随意的用玉簪挽起,黑亮柔顺。一双晶亮的眼睛顾盼生辉,眉梢眼底竟是淡雅和洒脱。她站着,好像天地的浑然正气都在她身上一般,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灵气让站在他面前的人自然而然的会生出敬畏之心。 一直以来自己觉得竹雅已经很是神仙了,没想到这里还有更得道的,还真的是冒汗呀。自己林怡晴大俗人一个,没穿越前就是一心想着继承爸爸的产业,然后履行哥哥的义务;穿越之后先后遇到了三位夫君,开始渴望家庭,然后就娶了他们。似乎真的没什么作为,可是怎么身边竟是神仙似的人物呢?怡情开始有点理解贾宝玉到了幻境时候的自惭形愧了。 可是当怡情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注视着寒飞雪那皎皎如月的夺人呼吸的容颜时微微愣神,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神情,好熟悉,除了性别和年龄的诧异,自己几乎要以为是竹雅不乖,悄悄的尾随自己而来。 见怡情发愣,寒飞雪淡淡一笑,“心儿” “心儿是被师傅刚才的技艺吓傻了。”怡情拍着胸脯以示自己说的是真话。 “呵呵,现在才知道害怕。”寒飞雪虽然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可是也不勉强,宠溺一笑,不留痕迹。如果仔细看却能发现那笑容中隐藏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心儿,你像极了她,却也像极了他。 “不过徒儿敢停下来还不是因为根本没有感受到师傅的杀气。这也不能怪徒儿呀。”说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没办法,讨老人开心怡情在美国做义工的时候还是知道点的。 虽然寒飞雪不能算老了,可是谁让自己也年轻而且是小辈呢,所以装可爱这招那是屡试不爽呀。迄今为止怡情还从未失手过呢。 人同此心。 果然看了怡情那俏皮的动作寒飞雪就是想说什么也止住了,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年不见心儿的脾气似乎变了不少呢。”心儿,你也许真的是长大了,你的性子居然和她出奇的相似。同母的姐妹真的可以相似到这个程度吗?寒飞雪的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怡情听她提到自己的性格,这才意识到貌似眼前这个女人和凤随心一起在非幻岛生活了十年,彼此的熟悉程度可想而知。当即惊出一声冷汗。可是再看她那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的表情,顿感疑惑。也许这样超然世外的高人真的是心无尘世吧,怡情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她哪里知道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她心目中的高人,其实不但心中有事,而且是很浓很重的伤心事,而且其中的牵扯便是怡晴今日见她的缘由。 “呵呵,师傅说笑了。心儿以前在岛上也没有其他人玩,除了师傅就是风,风那个性子你也知道,您说这样的情况心儿怎么活泼的起来呢?”提到风,怡情的心还是颤了一下,那个男人真的会是前南诏帝的皇子,现在仅存的唯一嫡系血脉么? 见怡情在提到风的时候面有异色,心下已经有了几分了然,毕竟自己也是希望那孩子幸福的。因为他不仅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更是自己以命相保,以亲子为代价而换回来的孩子。为了他,自己放弃的已然太多了。 想到这些,寒飞雪的心不可遏止的一阵疼痛。 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忘,忘不掉呀。 自嘲一笑,转而朗声,“哈哈,看来这凤月的水土果然养人,把这么个冷情冷性的心儿也变成了油嘴滑舌,多多圆滑之人。” 微一停顿,笑意更深,”又或者是这凤月真的是出产美人,硬是把个不懂风月的木头调教成了顾家的多情种子?“ 听到寒飞雪的打趣,怡情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因为她说的话,而是发现貌似自己真的不觉得做了什么,可是别人确是一清二楚。看来这古代的人们也是相当八卦的。但见寒飞雪看自己的眼神多是对徒儿的宠溺,话语间全是对自己的关心,怡情也是心上一暖。虽然自己不是凤随心,可是自己既然占据了她的身体,就要代替她好好的活下去,所以寒飞雪的关心自己全盘接受。 忽然怡情瞄到了寒飞雪钓鱼的竹竿,有了主意。朝寒飞雪淡淡一笑,“徒儿怎么能和师傅比呢?要说这别样生活,谁能比得上师傅在自家院子里钓鱼的雅兴呀?”是呀,谁家建湖泊不是为了养鱼观赏,可是这个寒飞雪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在自己家钓起了鱼。怪哉怪哉。 “呵呵,其实也不是在钓鱼了。”说着拿起鱼竿给怡情看,怡情当时就当机了。 mygod,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寒飞雪居然效仿姜子牙!怡情真的怀疑这里是不是异时空,为什么很多事情都这样雷同呢? “那就不知道师傅这钩是不是已经钓上大鱼了呢?” “呵呵,果然,四年未见,我的徒儿更加聪明灵秀了。” “呵呵,四年未见我倒觉得师傅更加老谋深算了。”既然自己咬了寒飞雪的鱼饵,就要问个明白。 “哎, 这老谋深算可不是什么好词,被小辈这么说还真是脸上挂不住呢。”寒飞雪还是那副样子,狡黠的不行,典型的老狐狸一枚,还说什么淡泊名利,自己看是害怕麻烦吧,要不然怎么躲了这个多年,现在知道风怀了自己的孩子,竹雅也要嫁给自己了,这才蹦了出来,真真是个老谋深算的主儿。 “既然师傅也这么说了,徒弟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想清楚了利害关系,知道自己这次要被人当枪使,但是为了风和竹雅,这个亏自己还得吃,故而怡晴也就不再迂回曲折了,直接奔向了主题。 “师傅说风是皇子,竹雅是世子,此话当真?” “呵呵,自然当真。想想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十九年前,但是还是王爷的寒飞雪淡泊名利一心习武,却被自己的姐姐,也就是南诏哀帝派遣出使凤月,也就是在那次出使的宴会上,寒飞雪遇到了她一生的梦。她还记得那个少年一袭绣着五彩云朵的瑰丽裙摆,腰间系着红色流苏暗色花纹的凌云锦带,高高束起的发髻随风摆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显露着无人可比的绝色风姿。广袖翻动,身子妙曼,翩翩起舞;突然粉色纱曼垂坠而下他在中央形成花开的样子,他是花rui,那么明亮,那么艳丽,那么妩媚动人,隐隐间却又透着清冷华贵,当真是世间极品呀。 她还记得自己那个时候懵懂的样子,痴痴地眼神,可是只是心动的瞬间就有东西将它打碎。 “竹贵妃果然是天人之姿呀。”只听得坐在自己身旁的使臣中这样一句话,自己就知道,自己和他是怎么样也没有机会了,可是自己还是打听了他的闺名“竹青”。 之后的几年自己一直在思念佳人,可是自己还是遵照姐姐的命令成了亲,有了孩子,本来以为生活就会是这般平静,可是谁能想到姐姐宠爱的楚思居然会趁着姐姐体弱,把持朝政,等自己真正意识到的时候,楚思已经权利滔天,更是在各大机要部门安排了自己的人手,那个时候想要回天已经是无力了。 到了后来楚思更加变本加厉,为了把持朝政,更为了不要留有祸患,他居然对各个皇女,皇子痛下杀手,姐姐本就体弱,子嗣单薄,几个皇女虽然也有所反抗,奈何实力薄弱,斗不过楚思,只能被杀,最后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以亲子换了风殿下出来。 大概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被人抛尸荒野,奇迹的被当时已经心灰意冷的竹青捡到,起名竹雅,抚养成人。 看着寒飞雪那唏嘘不止的面庞,怡情知道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了,她的感情也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便宜小爹居然这么受人欢迎,自己的师傅居然也是追求者之一呀。看来自己老妈果然是实力非凡,要不然怎么能在众多人中脱颖而出,还让老爹生下自己呢。 “那师傅有没有兴趣再见见竹青前辈。”既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和竹青的关系,那就让自己给老妈制造一点麻烦吧,省的老妈现在一天就催着自己回国,说什么万分想念之类的。哎,其实说白了还不是要让自己给她去处理朝政。既然如此,她不仁就别管自己不义了,呵呵。 -------------- 4更。 揭秘 东风不解愁,偷展湘裙衩。 独夜背纱笼,影着纤腰画。 箬尽水沉烟,露滴鸳鸯瓦。 花骨冷家香,小立樱桃下。 ——纳兰性德【生查子】 又是这样的夜,已经深秋,寒风来已经有了些微冬天的气息,可是移花宫里还是没有什么暖人的感觉,她就好像是漂浮在大海里的沉舟,跌跌撞撞,晃晃荡荡,现在却消失不见了踪影,却不知有多少人挂心。 “晴雯,你在哪里?轩很想你,真的。倘若你再回来,轩一定不管那所谓的礼仪道德,更不顾那本来的家国恩仇,轩只是想静静的窝在你怀里,细细的看那苍穹的星星,感受你那温暖的温度,听听你那强壮的心跳。”喃喃自语,对窗凭栏眺,本来也知道换来的不过是心伤滋味,却还是忍不住思念如狂。 “凉风有幸、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是我有广阔的胸襟和强健的背弯……。” “何人!”金若轩迅速循声,轻功提起,飞身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去,伸手就将那人牢牢抓住。 “何方宵小居然敢夜闯……。”话没说完,金若轩已经看清楚了那人的身形体貌,尽管她用黑纱遮住了面容,可是那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体型,还有那熟悉的感觉,无一不说明了眼前站着的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那个让自己衣带渐宽终不悔的人儿,那个让自己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的人儿,那个自己gou引过,欣赏过,喜欢过,心痛过,自卑过的人儿!那个人身上承载了多少自己的爱,自己的恨呀。可是当现在她站在自己面前,以前的种种都好像过眼浮烟,烟消云散了,唯有她,真真实实,让自己难以摆脱,无法忘怀。 “呵呵,难道公子被我的绝世容貌所震惊,被我的仙姿玉骨所折服?没事没事,本人虽然重伤在身却绝对不会坏了公子的兴致,不如我们现在就准备灯火烛摇,被翻红浪?”怡晴笑嘻嘻的一副痞子样,说出来的话更是自恋+臭屁。 “呵呵,好呀,本公子正求之不得呢。”金若轩是什么人,10岁破shen,12岁红牌,14岁就已经闻名稀月大陆了,这点东西吓吓雪凝落也就算了,金若轩?档次还不够。 说着就见金若轩直接将来人拥在怀里,轻轻的揭开她的面纱,“啊”轻呼一声。 “呵呵,我的脸毁了。” “楚思干的。”咬牙切齿,而后不等怡晴多说什么,凑上嘴唇,灵活的舌尖翻动着怡晴的,带领她到一个更美好的乐园。 一吻完毕,两人都有些气喘。 “以此证我心。”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细细的用手抚摸着那几道伤痕,伤疤已经长好,露出了新肉的颜色,与周遭的肤色显得格格不入,鲜明异常。要怎样的心才能这样忍心伤害,要怎样的情才愿意毁了她重来?要怎么样忍受才能站在自己面前依旧喜笑颜开?金若轩必须承认,多年如刚般的心现在揪着疼,那疼痛难忍,撕心裂肺。 怡晴早已经对自己的伤看开了,更何况她也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曾经吸引男人的绝不仅仅是外貌,他们更多的是心灵的契合,这样才算是爱情。 两人缠mian了一阵,总算安抚了两颗躁动的心。 “南诏现在局势不稳,你的大仇也算报了,你现在准备如何?”怡晴紧紧的牵着他的手借此给他力量。 “是呀,大仇得报,也算慰藉了在天的父母之灵。可是南诏不能不管,梅若决不能当政!”这样坚决的金若轩,怡晴觉得心里宽慰。有位外国人说过,“你可以不爱这个党派,但是一定要在这个国家。”怡晴欣赏的就是这份大爱。是的,一个人生长在一个国家,即使你的国家战火连天,或者政治昏暗,但是她毕竟是你生你长的地方,她给了你最基础的温饱,文化,底蕴和一切必须,所以不管几个党派在争夺什么,国家是必须要热爱的。 “若轩,其实你早就知道梅若就是杀害那些年轻男子的凶手,对不对?而且你甚至还做了帮凶。”想起那个时候和金若轩一起查案的日子,当真是恍如隔世。 “恩,其实梅若是林副将的女儿,而林副将是我母亲一手提拔上来的得力干将,甚至他的正夫还做过我的奶父,后来救了我,让我有幸习武,成立移花宫的就是我的奶父。而那个时候的梅若虽然练习邪功,但是她打的旗号却是为我母亲报仇,所以我就帮助了她,又害怕在南诏中很多人死引起注意,所以我们才选了相隔甚远的凤月,我也就借此吸引了你……”说道这里金若轩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云,让怡晴啧啧称奇,没想到阅人无数的金若轩也能有如此纯情的一面,这可和他刚才的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呢。 “呵呵,什么吸引,明明是gou引才对。”怡晴也忆起那段时光,自己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还是上了钩,动了情,不是么?所以情之一字,当你真的经历了才能懂得,那不是任何人事物所能操控的,也许只一眼,只一面,你就能听到春暖花开的声音,认定一生的良伴。 “可是现在看来那个林副将要的可不仅仅是为你母亲报仇,梅若要的更不仅仅如此呀!”说起来梅若也算是心思深沉了,为了接近楚思而甘愿进宫为侍;为了引起楚思的注意,更在众多女人耍心机玩手段,残害无辜;为了控制楚思,更是和赤水祭祀相勾结,不惜卖国。这样的人不除,心头难安呀。 “恩,是的,我也是后来追查你的下落才逐渐发现,其实我母亲当初之所以会被灭门,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那个林副将,是她为了荣华富贵,出卖我母亲;而那个梅若更过分,居然觉得楚思可以利用妃嫔的身份控制一国,她梅若身为女子,更加可以如此称帝称王。当初我也是被她骗了。”语气沉痛。其实这番话怡晴早就让魅影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可是这话不该自己说,所以自己只能假作不知,逼迫金若轩说出事实,虽然知道这样很残忍,可是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了解真相,才能真正的解开心结。 “没事,这个仇,你妻主帮你报了!”义薄云天,气势盖地。环抱着这个外强内柔的男人,承诺下豪言壮语。 “你~”眼圈里的眼泪终于是没有忍住,滑落而下,顺着脸颊划出两道痕迹,“你,你居然要我?”惊讶大于喜悦,难以置信。 “呵呵,当然,早就是我的人了,哪有不要的道理。你要相信你选女人的眼光。不管是凤随心还是林怡晴,或者林晴雯都不会是负心薄幸的女子!” 金若轩真的觉得自己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尽管是深秋时节,可是身上心里的那份暖洋洋的感觉如何也挥之不去,洋溢心田。 “对了,你说梅若勾结赤水祭司?”金若轩恍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 “是呀,楚思被邪术控制,可是据魅影的调查,只有赤水才会那样的巫术,而且上乘巫术大祭司使用的是最好的,更何况”顿了一下,怡晴虽然不像承认她和月蝶的关系,可是事实就是那样,现在也只能避重就轻了,“更何况我在南诏见过他。” “你见过他?”金若轩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泛起的激动神色,即使想忽略都很难,那样的激动太明显,也太难的。对于金若轩这个早已看透了世间种种的人来说,“激动”当真是个陌生的不行的词汇,自己一直以为除了自己,再也没人能让他有这样的神色,没想到赤水的祭司也有这样的荣幸呢。 “见过,不止一面,把我从楚思手里救出来的就是他,制造我假死现场的也是他。”虽然不想和那个有点阴沉的少年有牵扯,但是恐怕不用自己,他已经打算和自己牵扯不断了,看金若轩的表现就知道了。 “原来是他呀。”恍然大悟,“但是和梅若勾结的却另有其人。” “谁?” “麟趾七皇子冷清幽。” “哦?”有点意外,什么时候一直保持中间派的麟趾都要在这场宫斗中掺上一脚了? “呵呵,还有更意外的呢。”说着金若轩又扬起了他那一贯的张扬的,艳丽的笑靥,带着丝丝的you惑,手指缠绕轻轻拨动怡晴的衣襟,“其实冷一就是风呢。”说着轻轻的笑出了声。 怡晴呆愣。 真没想到,自己身边还真真是藏龙卧虎呢!无意间救的一个小乞丐月蝶居然是赤水的大祭司;随便接触的花魁居然是江湖第二宫移花宫的妖月公子;而一直紧跟在自己身边的,自己以为最老实的风,居然是南诏哀帝仅存的血脉,更是赫赫有名的江湖第一杀手冷一!竹雅虽然无辜,可是身份却也不能小觑,居然是自己师傅的孩子,南诏真正的世子! 妈呀,自己到底都招惹的是些什么人呀。由此推论,那个红裳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吧,还记得几天前凌对他的态度,甚至不是才告诉了自己,他走了么? 倘若红裳当真单纯,那么一个小小的乞丐,又认定了是自己的夫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胡跑?这样的人安能选择离开? 脑子迅速转动,“冷清幽还叫什么?多大?” “呵呵,我的晴雯果然是聪明呢,冷清幽其实不仅仅是麟趾七皇子这么简单,他更是洪帮的帮主,而且喜欢穿一身红衣,所以也有人叫他‘红裳’。”金若轩一语完毕,怡晴只觉得天晕地旋。这这这,这都是什么事情呀!搞来搞去,自己以为真的当了回乞丐,可是闹半天居然还是被人愚弄于鼓掌之间,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样的智商怎么配得起林氏财团唯一继承人的林怡晴?!当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怡晴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心火直冒。 不过好在怡晴也不是不长脑子的人,随着金若轩的话语脑子飞速旋转,“如果没错,冷清幽该有二十四了,而且还是鳏夫!”林怡晴很早就让魅影查清楚了各大皇室重要人物的资料,只不过自己当时对于这个身为鳏夫的皇子没多加留意,但是好歹凭着过人的记忆还是能够忆起一二的。 “呵呵”金若轩现在是个哑巴,只负责看戏,绝对不出声。 “缩骨功?!”怡晴恍然,难怪红裳好像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知道怡晴现在的复杂心情,如金若轩这样的人精可不会挑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怡晴也知道金若轩的狡猾,所以也不打算多呆,毕竟自己现在心头窝火,非要把他们这些男人的丝丝层层的联系查个清清楚楚,她就不信凭着她的魅影和坐落在各国的探子还不能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想着人已经飞出了屋外。 ---------- 5更。 中秋(大结局) 熙熙攘攘的有时候不一定非要是街道,现在的皇宫就是这个样子。没办法,谁让今天是四大传统节日之一的中秋呢。 中秋也称“仲秋”,一般定在农历的八月十五。中秋之说最早见于《周礼》一书,而真正形成全国性的节日是在唐代。我国人民在古代就有“秋暮夕月”的习俗。夕月,即祭拜月神。到了周代,每逢中秋夜都要举行迎寒和祭月。设大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其中月饼和西瓜是绝对不能少的。西瓜还要切成莲花状。在月下,将月亮神像放在月亮的那个方向,红烛高燃,全家人依次拜祭月亮,然后由当家主妇切开团圆月饼。切的人预先算好全家共有多少人,在家的,在外地的,都要算在一起,不能切多也不能切少,大小要一样。 至于中秋节食月饼这一习俗的形成则是在明代。而在这个时空混乱的年代,没想到也是有中秋的。而且这还是怡晴来到这个时空第一次过中秋,让她不禁也有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感慨。只希望老妈和便宜小爹在凤月一切顺利,也希望远在凤月家里安心养胎的风能够平安,更希望和自己仅有几条街相隔的雪雪,凌,竹雅三人能够安心,最最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这次能平安救出楚思,帮助寒飞雪重夺南诏大权。 “皇上驾到,梅侍人驾到。”宫人尖细的嗓音刚刚喊出这样的话,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一瞬间就陷入了安静。 等了一会,就见林若初(金若轩一直用林若初这个身份呆在南诏皇宫,而梅若也自信金若轩是自己人,为了帮助自己才留下的)带头,高呼“万岁,帝业千秋万代”,而听了这话的楚思却向梅若看去,直到梅若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那个楚思才转过头,这才喊了“平身”。 光是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怡晴就知道,那不是楚思,那只是易容了的懦弱男人,一个被梅若控制的傀儡。雷说了,他已经被邪术完全控制,沦为梅若的禁脔了。这句话一次又一次的响起在耳边,每想一次就觉得痛彻心扉。楚思,我的哥哥呀,林浩枫,多美的名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俊秀少年,如阳光一般,温暖却不炙热,让人愿意躲在你的怀抱里安稳一生,让自己想要托付终身的人呀。 等怡晴回过神来,就只看到一个个觥筹交错的酒杯,一个个推杯换盏的手臂,一张张喜笑颜开的面容,即使很虚假,可是至少表面平和,而怡晴今天就要做打破这表面平和的人物! “臣愿我朝永世长存,愿我帝永远安康。”林若初说着已经端着酒杯来到了楚思近前,虽然挨不到楚思,可是光金若轩那份气度已经震撼了那个装模作样的男人,很明显男人有些微的闪躲,倒是梅若笑着举起酒杯,“愿我朝永世长存,愿我帝永远安康。”然后带动了一群大臣随声附和。 就在这时,突然,“净王爷到!”此声一出,全场死寂,对的,就是死寂,比安静更加安静的场景。 虽然楚思称帝,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仁慈,虽然暗地里追杀寒飞雪,但是表面上还是保留了寒飞雪“净王爷”的称号,而且害怕她自立造反,更是赐她府第于都城,让她也常年养病去了。 所以多少年都从未出现在大家面前,大家私底下都以为已经被楚思杀害了的净王爷寒飞雪居然在十六年后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不能不让有心人多想。就连梅若也没想到这么一出戏,有点呆愣了。而那个假扮楚思的男人此时更是害怕的不行,身形已经有些晃荡了,毕竟假扮楚思也就算了,还有梅若撑场面;可是面对所谓正统的寒家子孙,更是寒家这支现在唯一女子寒飞雪,哪有不害怕之理。古人就是这样。 直到寒飞雪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唤醒了众人,但是还是没有有一个人敢出声,周遭比死寂更让人难受。 知道指望那个傀儡男人是没用的,于是梅若也就不再假装,直接笑了笑,“皇姑平身。来呀,给皇姑添盘赐坐。”然后就见吓傻了的宫人们急忙回神,开始忙活。 “呵呵,这大概就是众人口中的梅侍人了吧,果然是宠冠后宫呀,没想到这样的大日子都能叫皇上带在身边呀。”寒飞雪上来就言辞不善,不过梅若也不是省油的灯。 “净王爷误会了,我君自是明主,只不过皇上身体不适,臣妾也不过是随着照顾罢了。要不然这样的大日子梅若怎敢到来呢。”梅若也算防了个滴水不漏,却不知道此言一出才算是中了怡晴他们的圈套。 “哦,竟然这样。皇上龙体安康实在关系国家社稷,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皇上批准。”向着假楚思深深一揖。 假楚思赶忙看向梅若,等待吩咐的样子看在众人眼中,更是证明了怡晴他们传出去的消息。当然为了不打草惊蛇,怡晴他们都是以字条的形式传给众位大臣的,坊间并没有传开。毕竟怡晴他们觉得宫斗庙堂之上解决最好,不宜牵涉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既然是不情之请,皇姑觉得在这样的大日子里说合适么?”梅若生怕这个寒飞雪来者不善,所以能不让她说自然就不要让她开口。 “呵呵,虽然是不情之请,但是为了皇上龙体着想,微臣也只能请命了。也还请梅侍人也为皇上着想,让太医来看看才好。”寒飞雪毕竟是这么一国王爷了,再怎么云淡风轻,朝堂上的外交辞令多少还是会的。 一听说让太医来看,梅若心里松了口。毕竟太医早就被她控制,哪个不想要命了敢在这里胡说。 宣了太医,“回皇上,梅侍人,皇上脉象平和,气息调顺,并无大碍,只是气血虚弱,想是最近操劳国事之故。”听得太医如此说辞,梅若自然是非常满意,这和自己的剧本差不多,想来那个净王爷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奈何好事多磨,梅若的如意算盘打的精,怡晴他们也不傻。就听那御医接着说:“但是皇上脉象显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流珠之兆,此乃滑脉是也。”一句话又让厅内一切恢复死寂。 滑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走盘的脉象。滑脉主痰饮,食滞,实热等证。因实邪壅盛于内,气实血涌,因此脉往来流利,应指滑利。若男子无病而见滑脉,可判断妊娠与否。 “啊?”假楚思听了,下意识的抚摸肚子,脸上是咋喜咋悲之色,看来还不能一下子接收这个事实。 “不可能,这,这不可能。”梅若顿时没了主意。谁都知道,哀帝当时为了害怕自己体弱,楚思把持朝政,到时候父凭女贵,外戚专权,故而赐药绝了楚思的生育能力。为怕作弊,更是将此事告知天下,当然只是说他意外失去生育能力。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楚思虽然女人不断却没有一子半女的缘故。 怡晴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不禁暗自好笑。这梅若心思缜密,却也害了自己。她以为只要男人收为己用,就可以对她死心塌地,却忘了万事都有两面性,她夜夜与此男子huan好,却没有想到男人也有私心,想用孩子捆住她,呵呵,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呀。 “不对,你不是太医!”突然梅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叫了起来。 “没错,我的确不是太医。我乃先帝四子,寒紫风是也。”说着就见那人抬起了头,卸掉官帽,一张让怡晴思念许久的面容露了出来,正是暗卫风,说着他还拿出了当年的信物。 “这~”有人看到信物显露迟疑。 “风殿下!是风殿下呀!”已经有老臣认出了风,虽然风当时只有几岁稚龄,但是当时风的父亲却是中书省中书令狄大人之幺子,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有名的贵公子了,提亲的人都能踏平他家的门槛,奈何当时正逢哀帝三年一度的选秀,这才进了宫当了妃嫔。所以时至今日,狄妃的样子还是有些人记得的,认出风自然就不足为奇了。 “是风儿,是风儿呀!”现在已经降职为侍郎的狄大人十几年后再次看到那熟悉的容颜,神情激动,全身颤抖。虽然儿子已死,但是能看到孙子,当真是上天保佑了。 “大家静静,大家静静。”这么混乱的局面是需要人出来主持公道的,而且魅影中人已经将要躲在暗处暗杀风的人都统统邀请去阎王殿喝茶了,所以安全无虞。 “这位公子,你说你是风殿下,可是皇室血脉不用混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本王也不敢乱说,相信各位大人也这样想的。” “是呀是呀。”有谨慎的大臣已经随声附和了,而其他人自然也是拭目以待。 “那就滴血验亲。” 此言一出自然是激起千层浪,梅若脸色已经相当难看,大概也在奇怪自己埋伏在暗中的人怎么还不出手,射杀了风。而其他大臣自然也是希望皇室血脉能认祖归宗,所以滴血认亲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说着,已经有长眼色的宫人拿来银质匕首和一个金碗。 “好,既然如此,本王也就舍命陪君子了。”说着率先拿起银色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血痕,让血滴近了金碗中。 “公子,请。”说着又将匕首递给了风,风也不客气,伸出手指割了一个小口,血也滴了进去。而那边的梅若还想有所动作,却不知已经被悄悄潜入的魅影暗卫们给控制住了。怡晴则躲在暗处,坐镇总指挥。 就见两人血液一接触到,就自然相容了。 就在这时,楚思居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恭喜净王爷认回亲侄,恭迎风王殿下回宫。” “恭喜净王爷认回亲侄,恭迎风殿下回宫。”众臣跟着楚思一起跪倒,高声唱颂,波比一波热烈。 待众人情绪平复,就见楚思居然支起那虚弱的身子,“由于哀帝陛下后继无人,思代替打理朝政十六年有余,今有幸寻回风王殿下,故愿意将朝政归还,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带头跪了下来。 寒飞雪大概也没有想到这场宫变就在怡晴的导演下这么顺利的收了场,但是有时候当你把全天下最有势力的几股力量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别问为什么风可以假扮太医而没有肚子,因为那根本就是竹雅易容。 不要问怡晴怎么这么没有常识,血亲的血也不一定相容,因为怡晴已经让寒飞雪和竹雅实验过了,他们血型相同,可以相容。 不要问楚思为什么会出现,因为有了赤水大祭司月蝶,邪术并不难解。 不要问梅若的势力为什么那么容易被瓦解,因为有了魅影+移花宫+洪帮,实在是无人可敌。不要问红裳和怡晴当乞丐时为什么被月蝶追杀,因为月蝶身为赤水的大祭司,不能让邪术外流;可是现在呢?用月蝶的话说就是:“那是大祭司的职责,我现在不当了,自然就不用追杀红裳了。” 不要问为什么金若轩听到月蝶就那么激动,因为他多年前好好保护的弟弟就是月蝶。 不要问怡晴的脸,腿和武功怎么样了,有了月老和红年,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 不要问那个死梅若最后怎么样了,当然是凌迟处死,满清十大酷刑: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骑木驴,每个都尝试一遍,最后当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啦! 不要问怡晴为什么就这么放过了那些算计她的男人,因为她要把他们全部娶回家去挨个折磨。女尊国度,不就是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么?! 然后的然后,我们就看见了一场极其盛大的婚礼。 然后的然后我们就看到了怡晴第一个孩子。 再然后的然后,我们看到了那个凤月的王府里有好多孩子,好多人,每天都欢笑不止,幸福不断! 这就是一个女人和她七个夫君的故事。这就是被天庭贬下界的九命猫妖的情事。这就是一个绝色+七个无双的故事。 -------------(全文完)--------------- 本来打算明天再把结局上传,但是因为明天有事,所以只好几天就给大家结局了。 一天6更,没更都在3000字左右,希望大家看得过瘾,更希望到了最后还会有潜水的朋友出来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