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瞑目》 第一章 生命的泉涌 生命之于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个直接而短暂的过程。生命是一个奇迹,在没有动的绝对静的历史中,突然有一天,一滴水从什么地方滑落。或许真是神仙的眼泪,又或许只是干燥的纯真的幻想,但是这种可称得上动的东西,完成了一个传奇,一个从无到有的神话。一滴水在那里就是一个世界,还没有流动的能力,但是他可以映出天空的颜色,已经找到了时间的意义。——在没有动的日子里,时间是没有意义的,一年,一万年,一亿年甚至几千几万亿年,在这个静的地方都显得空虚和微不足道。时间离世界很远,然而这滴水,渐渐,一滴两滴千万滴,一瓢,一洼,一滩,一潭,一湖,慢慢地,动越来越活泛,深化,从湖底开始翻涌,热烈,开始沸腾。时间就这样近了,一滴水禁不住内心的火热开始撕咬冰冷僵硬的石头,石头的心也被撕裂。这滴水带着千万种冲动,从石头中间穿过,一溪,一河,一江,散步,小趋,疾走,健跑,飞奔,最后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奔腾。 时间到来了。 一天,一年,这奔腾带走了那一瓢一洼一滩一潭,在湖中停下,又带走了更多。水是时间之初的最凶猛的野兽,噬咬,撕扯,侵蚀,覆盖,向各个方向,不懂得孕育,不懂得宁静,那种野蛮,完成了它对世界的最原始的占领。只是,承继了千亿年的石头依然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虽然被水割裂,淹没,但是依然挺立,俯卧,威武着,时间之于这些顽固僵硬而冰冷的东西毫无意义可言。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水的天真的幻想。石头从来都不是静止,石头也从来都不冰冷。在被水无情地吞噬,分裂后露出了他最本性的邪恶。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沉入了地下。他们认为这是一场入侵,除了反抗没有任何可以适合的手段。“这将是一场战争”,是哪一块石头说出了这一句话,这一句让时间永远改变不了带着死亡气息的话语。一块又一快石头的沉入地下,让这个地面空前的空荡,水趁机占领了这些空地。然而这是一个阴谋,石头熔化了,在这些空地下面。水流流入便成了气体,飞向了天空。但是那些熔化的石头与水交融后却凝固了,而且更加难以熔化,而且无法沉下去,就这样浮动着。而那些水似乎飘得越来越高,占领了天空,最后又一起扑了下来,无穷无尽。石头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地错误,在没有能力打败对手前,一定不能让对手拥有更多地土地。他们的退却反攻计划失败了,换来的只是也许将是永恒的无休止地地底的愤怒。石头终于明白,静止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可贵,只有无限时间的静止,才能换取自己的僵硬和冰冷。他们放弃了战斗,而那些已经无法在静止的炎流和水一样柔弱,可是他们愤怒,这种愤怒足以毁灭一切以后将会存在的生命。 石头决心永远抱守自己的初衷,而水的征服也终于在这些毫无意义却生动活泼了的石头面前屈服了。但是他带走了脆弱的石头,使石头的心更将僵硬。而石头没有意义的退却和争斗让他大胜,积聚完成了大海。与烈炎拥抱而升华,占领了天空,完成了白云。更完成了永生不息的循环,这个世界从此不再静默,也将永远也不可能静默。在动与静地挣扎中,使动有了立足之地,或者说,他让动鲜活了。 时间的意义,这个时候有足够的理由来论述这个话题。时间是相对于空间的流动性来说的,如果没有相对的动,时间也就没有意义。在上几十亿年,暂且我称它为“石寂年代”,时间没有存在的意义。然而对意义也得做一个相对性的阐述。我所述的意义,是相对于无意义而说的。什么叫没有意义呢?我认为,在我们所认为的意义中,意义应该是有所需求,简单的说就是可以被来做一件事,哪怕这件事很小,但是只要被需要就有意义。当然,这件事本身是不是具有意义,对于意义本身来说就是一种无法辩证的悖论。意义的旨要即有所需,那么对时间来说,也是一样。即时间这一流动的存在,应该有些东西 需要这一存在,那么这些东西是什么呢?在“石寂年代”,世界除了僵硬静寂的石头,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石头安稳着自己的立基,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思考的,除了石头还是一样的石头。时间对于他来说,只是无休止的静寂。那时的时间,千万年和眨眼之间没有什么区别。 而水,这一流动的存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时间就变得有意义起来。水是运动的存在,他的运动需要时间来衡量。假设同样的,水也像石头一样不需要时间,那么他的流动将无法表述,无法衡量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重量。但有了时间水可以很轻松的对自己加以了解,他的时间就是对自己运动的表述和总结。时间是战利品,是结果,同样也是个胆战心惊的过程。对于这一时代,我称它为“水盛时代”。 但是,一种更可怕的事实发生了。——时间在计算水的征程的时候,发生了变化,时间在此时竟然已经独立化,不需要依赖而存在,时间也走向一种静止的趋势。一种静止,独立于一切,自己无休止的动,而这种动不依赖于任何东西,对本身来说是绝对的静止,而对外物来说却是永恒的运动。相对于时间来说一切的动都在走向静止衰老。一种趋势,相对时间,存在必须游动或者传承才会有意义。很明显,这种时候水由高向低的流动,最后归于静止的表现就是最好的阐释。“水盛时代”末期,水开始走向衰弱,渐渐也同石头一样归于绝对静止。然而,反过来说如果又是归于静止,那么时间就要失去意义,一切也都同样归于虚无。这种情况设想一下,很空洞,意义变成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没有意义,一切也将寂静。这就需要一个很强势的转折,或者革命。当一种事物发展到极限无法继续发展的时候,如果没有外界施与压力,或者内在发生革新创进,那么这一事物将崩毁或者陷入没有意义的静寂中。“水盛时代”末期,谁就面临这样一个万难的境地。然而他却从这中境地走出来了,而且走了很远,这必须的得说到前面提到的,无法衡量的,盛大的,空前的下一个时代“初战时代”。 石头由于愤怒“水盛时代”水的肆虐,无情以及对它本身无休止的伤害,开始酝酿了一场驱逐的战争,他们要把水驱离这块土地。不知是哪一块石头发现热可以让水消失,石头毅然决定熔化自己,化为烈炎,用蕴藏了无数年月的热来驱散水,这种对于他们来说像游魂一样的东西。于是像前面所说的一样,“这是一场战斗”,石头失败了,高空的寒冷让因热消失的水又回来了,水不但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石头却渐渐愈消失愈多,这大地表面大部分都被水占领了。石头无法面对这种惨败,只有回到自己本身的那种绝对的静止中。而对于“水盛时代”,将要死亡的水,这场战争,水应该感谢石头。石头让水得到了永生,水可以完成时间的意义。相对独立的时间,水也独立开来,不再需要时间的衡量,它本身已经完成了一种永恒,相对于石头绝对静的永恒的动。“初战时代”的结束让动静和时间都各自独立了开来,他们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有先后。 自这一时代后,时间开始一刻一刻的驱动世界的发展。 然而,“初战时代”留下了这个世界最恶劣最惨痛的伤口,就是被埋在地底的那些被石头抛弃了,却万分愤怒着,时刻准备毁灭这个世界的由亿万年酝积熔化产生的烈炎。他们一直高喊着石头的荣耀,却再也没有石头与他们统一,他们是弃儿,是被出卖的忠贞。战争结束,被自己的兄弟埋在地底,他们愤怒,将自己的怒火燃烧,总有一天他们盼望着,他们一定会冲出牢笼。 “初战时代”结束,世界的力量发生变化,石头不在是主宰。水,时间,石头还有这个不能被忽视的空间成为世界可以见到的最强大的力量。他们又各自代表不同地意义,意义也是世界追求的唯一的东西,不管他是什么。最强大的力量是有了自身意义,再也不需要依赖的时间。他可以驱动一切的发展,也可以使一切停滞,他的意义在于自己本身,而且时间成了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而水,这代表着一种动态,永恒的动,然而这种动需要意义,被给予意义,他必须相对存在着,如果失去时间或者石头这种永恒的静作为依托,他将毫无意义。而对于石头来说,他是永生的,自始至终,本来就不需要意义,然而他一旦动,将会很可怕,地底那些动的嚎叫的烈炎就是例证。空间一直就存在着,不需要相对不需要意义,但是这种本身存在没有丝毫力量,除了时间一切都依赖他存在着,可是空间永远不会消失,这就注定空间将毫无作用,它存在的意义近乎没有意义。当然还有种力量不能忽视,那就是除了愤怒没有意义的烈炎,深埋地底,却无时无刻不在期望毁灭。 “以上几段是先哲在《世界之初》这本伟大著作的几点论述,当然他的文字很浅显,相信大家都能看的懂,我呢也不喜欢重复,那个同学总结一下,说得好我的这门课就不要考试了。” 东方魔法学院,晓湛教授正在上他最得意的魔法理论课。对于这门课他倾尽了自己最高昂的心血,当然作为被学生最喜欢的魔法教授,他无法看轻自己的作为。但但是他也深深地知道,学生喜欢他的课只是因为他不会让人留在魔法学院过年。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不觉苦笑。 说完这些话后,下面一片安静,本来欷歔的老鼠般的声音消失了,没有人站起来,似乎好像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最多只记得刚才好像说不要考试!!! 一个学生在好久的全体静默以后站起来了,晓湛很开心。 “同学那么你来说说看看?” “嗯,那个,教授我想问一下,嗯。。。。。”同学支支吾吾了很久,还什么都没说出来。 “哦,我知道了。同学恐怕是没痛楚我说的问题吧?” “老师你不都知道了吗?还要我说。” 这位同学有些不好意思,用蚊子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同学,你们有时候总是认为。别人清清楚楚知道的东西,就不一定要说清楚。可是,我对你们说,有时候该自己说出来的话一定要自己说出来,就算别人知道。你们都不小了,人类的内心其实对希望对方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因为话说出来才是证明。你的声音就是一种宣告。如果你不想说出来,我不会勉强你,别人也不会勉强你。可是你问问你的内心,舒服吗?” 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堆,晓湛有些口干,又不好用魔法,很不舒服地站在上面,但是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教授,我是想问你你刚才提出的是什么问题?” 同学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说出来后,松了好大一口气。 “同学们,这位同学真的很勇敢,我想你们都不知道我说的什么吧?我重复一遍,谁能总结一下《世界之初》这本书……。” 话还没说完,下课铃声响了。晓湛觉得很无奈,自己上课总是会被时间甩掉,没有办法。 “同学们回去想一想,下一节课在讨论吧。下课。” 说完,晓湛站着看着学生一个一个疯似地跑出教室。 他又感到一些悲哀了,难道我教的不好,嗯不好想不可想象。 第二章 魔法的信仰 东方魔法学院,曾经被人们以为会像太阳一样光耀整个世界的魔法学堂,正在一步一步走向衰弱。几千年前,从这里出去的学生每一个都能成为这个东方古国的栋梁。为了祖国,他们可以丝毫不留情地对自己使用最痛苦的魔咒,哪怕万劫不复也要保证祖国的利益。曾经每一个到这个学院的同学都不会最先学习魔法,而是学习人生对于国家对于人民的利益,明白作为一个魔法师,东方魔法师的人生意义。 现在变了,似乎连魔法教授也模糊了,魔法的意义。学生经过短暂的速成魔法学习,各种无聊的考试以后就被分放到世界上。终于,离开学校变成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甚至诅咒这个学校,也许当初不学习魔法会过得更好。 回想这所学堂最原先的建设者,他们是何等的英气,生生让西方的被人诅咒魔法在东方生根,而且很快经过无数鲜血的斗争,是魔法发展到整个东方古国。当然对于普通人的生命来说这个过程其实很漫长,很痛苦,但是在这些伟大的建设者面前时间就像白驹过隙一般。伟大的先哲,没有留下他们的名字,甚至没有认和可以追寻的实际。但是他们改写了魔法师,魔法的意义。在学院初建接下来的千年里,太阳一直在人们头顶照耀,每一个魔法师都有高尚的信仰——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生活在这个国家最广大的人民能够幸福。每一个魔法师都能听从安排道需要他们的地方去,哪怕是最精英的魔法师也不怕到罕无人迹的地方。 “我们必须承认人的天性是在于让自己拥有更好的生活,但是还有一种东西却会让人忘记自己的天性——那就是信仰。信仰之于人的意义就在于人活着的意义,人如果没有信仰的活着,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和爬在地上的虫豸没有区别。但是信仰也分很多种类,比如那些最肮脏低贱而可耻的人就把人最本性的追求——富有,名利这些东西当做信仰,丝毫没有伟大的人格,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种东西我们是要坚决唾弃的。作为一个人,高尚的人,世界上最伟大的信仰在于,用伟大的先哲说过的一句话‘为人民服务’。有了这种信仰,我们甘心自己穷困潦倒,自己风餐露宿,也要看到自己的人民幸福的生活;有了这种信仰,我们不会说我们没有能力为国家付出;有了这种信仰,我们就算是一事无成也将是最伟大的成就。当然有了这种信仰的人绝对不会一无所有,也绝对不会一事无成,有了这种信仰的人他将带领人民走向辉煌,走向荣耀。” “作为一个魔法师,的确与一般的民众有了区别,但是本质上我们是相同的。我们都是作为人而存在。作为人就有作为人存在的意义。意义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话题,同样我们也要面对。魔法师,我们与常人的不同在于我们可以使用这个世界隐含的常人无法使用的资源。而这种能力让我们独立而且优秀于常人,但是我们不能以此来表彰自己或者炫耀。这个世界能力与责任是联系在一起的,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很多常人的责任就在于让后代也像我们一样优秀,而我们的责任在于让这些人可以生活得更好,让他们对国家充满热情,对世界充满渴望,对人生满意。为了这种责任我们可以是小丑,可以是戏子,可以是农民,甚至是落魄的商人,我们可以做任何他们需要的事。如果一个魔法师脱离了这种意义,那么他就将不再可以称得上魔法师这种光荣的称号,他对魔法的使用将是亵渎,我从心底鄙视这些龌龊的东西。” “心灵,不得不讨论这个话题。不可否认,心灵之于人的意义在很大程度上超过生存对于人存在的意义。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可以穷尽自身的一切来满足心灵的满足,而这种满足通常使他们感到愉悦。然而为什么会有心灵呢?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也有很多解答,但我认为心灵是人随着成长见识而慢慢才产生的。那么人在小的时候有没有心灵呢?我也认为应该是有的。那么这不就是矛盾的吗?其实一点也不矛盾,心灵与生俱来,可是又不断变化,受外界的影响很大,只有人成长到一定阶段才能成熟。 “所以说魔法师的培育,一定要先从心灵开始,只有一颗美丽的心灵,人才不会变的狭隘,也不会变得固执,这样他就有更好的接受和实践能力。如果我们培育的法师内心邪恶,但是依然是一名优秀的魔法使用者,那么我们就是失败的,我们是可耻的,我们应该对他的心灵负责;同样我们如果培育的法师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无法看清心灵的纯净,那么我们同样失败。作为一名魔法师,不仅仅是一名魔法使用者,更是一个完美健全的人,他们应该有良好的心理和美丽的心灵。在他们心中时刻记着魔法师的荣耀。” “魔法师的荣耀,我们已无从考究到的是谁发现了魔法这一伟大,也不能知道魔法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多久了,可是我们可以肯定的说自从学会魔法开始,我们就有了一般人不能享有的荣耀。这种荣耀,最开始只是世人都追求的一种虚荣,人们可以因为魔法而凌驾与别人之上,而产生权力,但是自从魔法被服务于人民开始,这种荣耀开始改变。这是一种高于现实而存在的东西,纯真的心灵满足,有了这种荣耀感,魔法师不再关心身份、地位、名誉这些世俗的累赘,而开始转向对世界对人民的关心。这种荣耀,不需要说出口每一个学习魔法的人都会从他们的先辈感受到,并且得到继承传扬。” 读着几千年前魔法师培育手册,晓湛觉得有些凄凉,他不想再去想所谓的意义了,可是意义却依然像幽灵一样缠着他。他自己称自己是失落的一代,因为他的老师叫他的东西竟然不能被传给自己的学生。现在他觉得好无趣,每一天这么活着没有意义。别的教授都在开发新魔法,或者成为忙着成为魔法师中的佼佼者,可是他依然淡然,这淡然却充斥不了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看着自己的课一点一点被砍掉,自己最中意的魔法理论课几乎变成了无知所谓的魔法历史研究,而且被强制的限定了内容,他不能在像以前一样高喊魔法师的意义,纯真的同学生讨论魔法师的归属。学校为他编了一张网,他几乎快要喘不过起来。同他一起留着学校的曾经的优秀魔法师都堕落了,学校这么说的,他们都离开了学校。他怎么也没有相同曾经如此深爱着的地方会被他们集体抛弃。 现在,他很寂寞,上完课就剩下他一个人。他不会更别的教授交流,别的教授也无法同他交流,他们很忙,似乎整所学校就剩他一个闲人了。近几年他总是睡不着,可是魔法师的精力如此充沛,不需要睡眠也是常理。想当年那些疯狂岁月,同学们一起整年地讨论魔法师的责任,意义,信仰,理想那些曾经认为最高尚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那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想法。他们曾经一起做过一年的乞丐来探究贫苦对魔法师心理身体的影响,也曾经做过国家的官吏通过上层的眼光来感受这个国家,曾经经商巨富却一夜之间抛弃全部的东西。那个疯狂的年代!但这一切也得益于国家对学校的重视,在学校内是丝毫不用担心任何东西的,你甚至可以向学校祈求资金研究没人认可的东西。国家每个人都精简着为发展,为他们所谓的人才提供最好的条件。他知道,现在这一切不能怪学校毕竟,学校已经没有那种能力向国家索要了,国家也没有能力为他们提供那种天真的幻想了。 但这到底是倒退还是前进?想得太多好累,他也不想再去想什么了,日子还得一天一天过,不过课得下周才有去了,怎么办呢,难道一样呆在这里吗。他已经记不得好久了,除了去上课,他们没有接触任何人了。他知道自己应该感谢自己的学生,如果没有他们,他也许真的就要进入魔法师的永眠了。想到这,他想到一个人,曾经他们一起度过好没好的岁月,他们两发誓要一起教育出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的,可是那次变故他走了,真正的永眠了,他说他已经满足了,自己虽然没有教育出最好的学生,但至少他让学生们感到了魔法师的光荣。 光荣这个词的分量在他们的心中是多么的重,就算是生命也无法交换光荣对他们的意义。 突然之间他觉得这些都全没有意义,自己又进入了一种虚幻的空间,时间虚化,白光微现头脑越来越不清晰,迷迷茫茫仿佛到了森林,耳边总是蝉的鸣叫,前方总是有东西却怎么也看不见,自己也没有身影,恍惚,恍惚。静静地,静静地他也许沉睡了过去。可谁又知道了,一个冥想的魔法师到底他遇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第三章 新来的教授 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要不是有敲门声,也许晓湛不会醒过来。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魔法师了,倒像是一个无所事事成天瞌睡却怎么也睡不饱的小兽了。总是在提醒自己不该这样地,可是一个人他已经学不会其他的东西了,曾经有过的激情仿佛在这些夜晚慢慢的消逝了,除了睡眠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用心的东西。 穿好了衣服,他没来的急洗漱,只听见敲门声越来越响,好像完全不顾房屋内主人的话语。 “来了,来了请再等一下好吗?” 没有办法,晓湛只好边回应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他有一个习惯,无论如何都要用最好的状态去见到他房间的人,虽然好久已经没人来过了,但是他还是没有丢掉这种习惯。 打开门,看见站在眼前的这个人,晓湛傻了。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开个门还总是要人家把们敲破了才开啊。” 这是一个女孩,也许并不美丽,在魔法师的眼中外表已经是没有用的东西了,只要愿意一个稍有修为的魔法师可以随意改变她的面容。 “你,回来了。” 愣了好久,晓湛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不知不觉眼眶有些湿润,好想将眼前的人拥在怀中。那种冲动却只能化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不敢,一直都不敢。甚至,连她走的时候他都没有抱过她。在魔法师的意义被人抛弃的时候,她走了,他甚至想这一辈子也许就这么过了,她是他唯一的意义了,还有什么意义呢?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又回到了眼前。一千万种冲动最后任然在他口中只换来了那迟钝的四个字。 “嗯,没想到你还在学校里呢,而且还住在这个地方。只可惜前面那片白菊花地变成了魔法研习中心。” 女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晓湛眼中的湿润,只是进了门,来到窗边向外看去,也不管他还在不在发呆。 “对了,你还在教那些孩子魔法理论课吗?还那个时候你的课可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呢。还记得你第一句话总是说‘同学们,我们的魔法光荣而伟大,魔法师是一种荣耀,魔法师有必须存在的意义。’挺好笑的,据很多同学说他们去上课只是为了去听你开场的激昂。” “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回来吗?” 说了好多,女孩最后问晓湛,但依然看着窗外。视线虽然被前面的大楼挡住了,却依然能看见远方。 “其实,我。。。。。当时不希望你走的。真的,这么多年了,我想着想着,就越来越觉得人生好像只是一个梦罢了。有的话,不在着梦中说清楚,恐怕梦醒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晓湛沉默了好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话。带着些许悲伤,更多的好像真是梦幻般的恍惚,这些话就像烟一样,也许只要有一点点清风就可以将它吹散,并且再也看不见,再也找不到。 “晓湛,你这个木头脑瓜,你又发什么诗人的忧郁。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回来吗?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敢说出你的心里话吗?” 听到他的话,女孩并没有感动,任然执意着自己的问题。 她为什么要回来呢,难道为了我吗?我还有什么值得一个人留恋的地方。可是多么希望她真的为了我回来。回想那些日子,要不是发生那件事,也许我们真的会一起走到路的尽头吧。魔法师的路有的时候真的太长了,这中间的点点滴滴已经不能算是命运留下的痕迹。而且像老师说过的那样,魔法师绝对不会相信命运,但如果没有命运,又真的显得好悲哀。 为什么回来?可是当时为什么你要走呢,就因为那么一件小事吗。是的那件事真的很让人痛苦,让人很灰心。——也许你是对的,走才是对的,谁会像我这么固执的留下。渐渐的厌倦日起日落,厌倦了重复又重复,却又不敢真的去死。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这么多年,你你知道我就只想看到你,哪怕一眼。现在我可以抱你吗?” 心破碎的声音,他自己听得到,自己在哭泣却没有声音。眼泪反而干掉了,叫不出她的名字,只是奢求能换取一个温暖的拥抱。 可是渐渐地,窗口那个身影变得透明,消失在那里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回答他,是否他可以拥抱她。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他没有反应就像她当时离开一样,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等到她完全消失才伸出手寻找拥抱,可是他总是抱空,尽管他知道。 泪水留下来了,总是在没有人的时候他才敢流泪。 醒了,又是一场梦。泪水依然打湿了枕头。 什么都可以不用在意,什么都可以变得好像和自己没有关系,可是心中的那份记忆依然那么清楚,依然她的脸庞那么明晰。就这样他感觉好累,整个人就仿佛飘起来一样,没有了重力,心空荡荡的,除却了悲伤,只剩下了后悔。 “同学们我上次留给你们的算是问题的讨论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终于新的一周到来了,晓湛又回到了他所熟悉的课堂,在这课堂上他还能找到一点点自己的意义。但是没有了昔日的激情豪放,只是有些枯燥甚至有些乏味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教授,请原谅我上一次没有听清您的问题。我认为《世界之初》这本书毫无价值可言,它所表述的动、静、时间、空间只是一种泛泛的理论,毫无意义。而且就关于对世界开始以石头永恒作为世界的开始,我认为更是纯属毫无边际的想象。就现在魔法理论研究,世界之初应该是有5种元素构成,并且相互碰撞交融而产生。” 听到这位同学的话,晓湛有些开心,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么狂妄的话。可是这位同学真的确实很粗浅,不过略加雕琢说不定会成为最伟大的魔法师,可是好像这一切都与他的魔法理论课么什么关系。但是,忍不住他还是要加以指点。 “这位同学,你的看法很有勇气,但是我认为你对《世界之初》这本书并没有仔细阅读。《世界之初》创作于万年前,那个时候人们已经开始向世界的来源开始探索,而这本书可谓是那个时代最杰出的成就。这么多年月过去了,至今这本书人被封为经典。经典必然有他的独特和意义的地方。同学对待经典的评价,我给你提一个小小的建议,至少你应该反复阅读4到5遍,然后在做出自己的总结,我想这样才能从中获益。” “教授,我觉得这本书关于熔岩的描写很有意思,他认为整个地底都充满岩溶,而这些岩溶都带着愤怒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如果,我我是说如果可能,是不是可以将它引出作为魔法师的力量来源。” “同学你的想法很好,但已经不是第一个了,有很多人都有过这种想法,但是他们最后都放弃了。同学请你一定要记住魔法师的意义,特别一个东方魔法师,他的意义在于给世界给人民创造幸福,推动发展。经过几千年的论证大家都一致认为,熔岩除了毁灭不会带来任何有益的东西,所以有这种想法的人都放弃了,这种想法将破坏一个魔法师之于光荣的荣耀。” 听到这种想法,当然觉得没什么新意,他也好像忘了自己也曾经对这种力量沉迷过。 “老师,作为时间控制系的魔法师,我认为时间并不能脱离生命而存在,时间绝对不可能从生命中分离开来,如果失去生命时间也将是没有意义的。” “这位同学所说的生命可能就是指人吧!这是一种狭隘的概念,《世界之初》中所说的生命意义广阔得多,生命就是指一切带有生气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石头有意义就有生命。其实我们学东西都得先从意义开始。当然这是题为话。同学的观点也很不错,在自己擅长的范围作分析,能舍掉夸夸其谈。” “教授,关于《世界之初》,我有点可笑的想法,那些愤怒的熔岩是不是就是代表毁灭,就是现在所说的暗黑系魔法。也就是说黑暗一直就存在这个世界,从世界开始就有。” “关与黑暗系魔法,我不知道现在的教授是怎么讲的了。不过在我们那个时代是还没有这一说法的。我们那时候也许叫负面魔法,因为这些魔法总是给人,特别是一些精神力不强的魔法使一些负面影响。” “教授,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你们那个时候不会禁止研习这些黑暗的魔法。” “当然不会,那个时候这些负面魔法我们的老师也会教授的,但是学习来说就得有选择的学,不过有老师时刻陪着,我们不用担心负面魔法对我们造成伤害。好了,同学们我们不能继续讨论这种问题了,你们一定要坚信,现在既然不要让你们学习黑暗魔法,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说的很勉强,终于不知道为什么负面魔法会被禁止研习。 “教授,‘这是一场战争’,我们知道现在魔法师之于战争,有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决定性因素,那么我想问一下教授对于魔法师对战争作用的看法。” “同学这个问题很好,其实每个对这个问题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我在这里只谈谈自己的想法,希望给同学们做个参考。战争中,魔法师必须第一个要记住的就是自己的国家,魔法是部分国界的,但是魔法师必须有自己的祖国信仰。如果是国家受到侵略,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侵略者赶出去。如果是自己国家发动侵略,那么就要尽自己的全力说服国民,要让他们清醒的认识到,彻底地明白这是不正义的,而且尽可能的说服决策的人放弃侵略计划。当然同学们要记住作为魔法师必须知道魔法的使用环境,对待侵略并且毫无人性的敌人,我们可以使用恶毒的魔法,制止比威慑侵略者。对国民我们应该用事实说服他们,其实每一个普通人都心存善良,都不会希望发生侵略,让别人无法安生的事,特别是我们这个国家的人民,不止善良,而且还有过分同情的儒弱。说服中千万不能使用例如精神系一类的控制魔法,因为这些魔法的负面影响会使国民变得多疑而且冷漠,更加容易冲动和暴力。但话说过来,其实在我们现在这个人民的国家,侵略的事永远不会再发生了。” “教授,什么是精神系魔法啊,是不是也是暗黑魔法的一类啊。” “什么!” 晓湛不明白为什么精神系魔法竟然已经消失在现在的学习中了,那可是他最先修习的魔法,修习精神系魔法更容易了解人的内心,可以增强人的精神力量,从而为其他魔法修习打下良好的基础。可以说在那个时代,精神系魔法是每魔法师都可以使用的,虽然不能精通但是至少可以不违背精神系的意图。可是现在竟然被禁止了,是不是自己真的与世界离得好远好远了。有些想沉睡的感觉。 “教授,教授!” 看到教授突然愣在前面,那位同学喊道。 “什么?哦,等我去问一问其他教授吧,这个问题好像我不太能解答清楚。” 有些紧张,晓湛无法把话说得很清楚,只得搪塞过去,现在,他唯一想的就是下课,他弄不清到底怎么了。 “同学们今天的课就到这吧,你们回去一定要好好的阅读《世界之初》这本书。好了,下课。” 站在前面看着学生蜂拥出教室,现在的晓湛没有什么感觉,他还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 直到一个学生走到他面前对他说: “教授,我们来了一个新的教授,她让我告诉你,是不是可以你去找她一下,她还说不去你会后悔的。” 自从那以后,从来都没有学生走到自己跟前这样说话过,晓湛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依然很像自己,只是轻轻的应和,说他知道了,请回去告诉那个人我会去找他。学生走了,他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问应该到什么地方找他,也忘记问他长什么样了。 一周又要结束了,如果没有下午的那位新老师的邀请。 第四章 教授的荣耀 “你会后悔的”,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是的,现在我后悔了,人生开始感觉到没有意义的虚幻。就像一个弃儿,该走的人都走了,没有人理会,没有人同情。是自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还是别人习惯了这样的自己,越来越,一个人孤独。有时候,也好想出去走一走,看看市集,看看活着的那些普通的人,找一找活着的乐趣。看一看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生活得这么悠闲,这么自在。就算再苦再累也要挣扎着往下走去。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不然自己的生活也应该快乐幸福的。 晓湛回到自己那熟悉的房间,开始想早上那个同学该他带的话。 也许那时应该同她一起走的,这样就不会留下一个人在这里,日日夜夜的重复。我后悔了,没有选择离开,变得如此不堪。现在,这是第一个来喊我的新的教授吗?也许是吧,日子太久了,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没有下雨,天气沉闷得像将要烧开的水,放佛能听见嘟嘟嘟的那种沉闷的声音。天还阴沉着,没有阳光,前面高大的房子没有影子,却自己好像影子一样幽暗。好热,头上的汗怎么插也擦不干。一个魔法师应该有几十种可以抵御炎热活着寒冷的方法,可是他没有用。他甚至都记不得自己上一次使用魔法是在什么时候了。不停地擦着汗,傻傻地坐在那等下午的到来。别的是对他来说仿佛都没什么意义似的,只是傻傻地坐着。是魔法师的冥想吗?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尽管有如此多的关于它的理论,研究,但是谁都没有明白,为什么时间总会自己慢慢地走下去。没有什么能停止时间的脚步,尽管有人用魔法停滞过时间但好像只是感觉罢了,法术施展了多久,以为时间停止了多久,时间就依然前进了多久。有的人回到过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再也不是当他回到过去的那个时候了,现实任然在前进着,就算改变过去,未来还依旧那么相同。这让人很迷茫,根据有些理论过去只要改变一点点,未来可能就会发生巨变,可是未来依旧是那样,残酷的依然残酷,幸福的依然幸福,并没有因为过去而变化了结果。 曾经自己的学生有一个理论,他说现实的发展是随着这世界上所有人的不同选择而进行的,每一个人的选择都能对发展造成影响,而且每一个人时时都面对着选择。因此,改变过去,并不能改变未来,因为回到过去促使一些人在某一时间做了新的选择,但是,在这一选择的背后,就将会将原先存在的选择打破,形成新的选择。而无论是谁都无法控制每一个人对这些新的、未知结果的选择,做出所谓正确地按照后来的人的意愿的选择。 这个学生是一个理论大师,当他提出这一理论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特别是那些尝试着的人。他的理论却促成了一个结果,就是停止了对回到过去的魔法的研究。然而让人有些觉得可笑的是,他自己为了验证这一理论回到了过去,而且再也没有回来过。 时间到底是什么呢?是钟表指针一圈又一圈的运动,还是一个人出生长大然后死亡,唯一可知的是时间确实独立着,对时间地讨论设想有时候却显得很没有意义。 晓湛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忘了吃中饭他觉得有些饿。他的生活一向都是很规律的。早晨总会在6:00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傻傻地坐着冥想,吃中饭,然后傻傻坐着,吃晚饭,然后傻傻地坐着,就这样一天,第二天又重复着。 今天他竟然忘记了吃饭,是的有一件事一直郁结着他——学校把精神系魔法取缔了,这一曾经的入门学科,竟然被取缔了,他决定要找校长谈谈。这么多年也是他第一次找校长吧。 来到校长的办公室门口,他犹豫着,他已经不知道现在的校长是谁了,他心中,校长还是他的老师。不知道怎么办,站在门口,多么希望有个人走过问一下他要干什么,然后就可以顺势说出他要找校长。然而却没有人,静静地走廊,静静地门,一切都好安静。。。。。。。 站了一会儿,也许感觉到有些难过,他伸出手敲了敲校长的门。轻轻的敲门声似乎很响,竟然带着他的心跳一起跳动。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沧桑的老人的语言。 随着这句话,晓湛的心才有些平复。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很宽大,但是却像一个图书馆一样满满整齐地放着很多图书架子,可是这些架子上装的都是一些封印的文件。一张干净的桌子摆在那些书架围成的半圆中心,正对着门,一个老人坐在桌子后面,戴着一副漆黑的眼镜,正低头寻找些什么。 在晓湛心中不知道是哪一位曾经年轻的人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他回想起,当年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形,只是那时这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只挂有一张先哲画像的空空的房间。在这里诞生了,他致力一生的魔法理论课,在这里认识了她,也是在这里,他送走了自己最得意地那个,回到过去再也没有回来的学生。这里有多少美丽的回忆! 但是那时的房间是多么显得简陋,而现在却这般雄伟了。他有些迷茫了,是啊不知道多少岁月了,时间并没有在他身上任何地方留下印记,而曾经的人却早已烟消云散了。 老校长抬起头,看到他站在门口立即站起了身,有些激动。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嘴唇微张不停地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慢慢地推开椅子,一步一步有些迟钝地走到了晓湛的面前,看着晓湛的脸,想伸出手却又缩回去了,慢慢地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摘掉了自己的眼睛,捧在胸前,右手压着左手,两个大拇指紧靠,靠慢慢地弯下腰90度鞠躬,给晓湛行了魔法师最高的礼仪。 看着这位老校长给自己行礼,晓湛有些羞涩,脸一下就红了,不知道如何办才好。他知道对于魔法师而言,礼仪在平时是毫无意义可言的,因此魔法师不会随意洗礼,除非对自己的老师,或者自己敬佩的人才会行这样的大礼。晓湛从来都不会接受别人这么地礼仪的,就算曾经那个就要离开的同学对他行礼,他也都同样庄重地做了回礼。到现在他都改不了这种习惯,依然诚挚地回礼了,可是没有地方,只好退到门外。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我怎么能接受老师您的如此大礼,使不得,使不得,老师快进来,快坐坐。” 老校长看着晓湛给自己行礼,而且退到了门外,有些惊慌而不知所措,连忙将他扶起,并让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校长,您把您的眼睛带上吧,您的眼睛是不是受不了强光的刺激。我坐这就好了。你也坐下吧。” 看着校长如此客气,晓湛很不舒服,从来他都不喜欢这种客气,但是不得已自己也必须客客气气的。而且他真的已经不知道校长是谁了。 “老师,快坐下,我也坐下,我知道老师您不喜欢客气。说真的,这么多年了,我都没上老师的住所拜见老师,是学生的过错。不过老师说真的,您也应该出来看看现在的世界了。其实有的时候不是我们不想去看您,只是不敢。” 老校长用苍老而有些兴奋的语气说着。 “你是?” 听着老校长口口声声叫自己老师,晓湛不用您了,那样会显得很不尊敬。而且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老师,我是江小满啊。” “江小满,你的愿望是当一个最伟大的光系魔法师,而且你也是那一届的最优秀光系魔法师。” 想到那个名字,立即想起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没想到会变成今天的老校长。 “不怕老师笑话,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做一个光系魔法师了。不过没关系了,现在我也算成功了吧。对了老师,其实这么多年明明知道你在哪里,我们都没有去看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其实老师真的应该出来的。” 江小满,老校长说着这些话,语重心长。 “哦这个,我想,可能是我一个人习惯了,忘记了去看看你们了吧。” 说这些话语,有些苦涩,到底是怎样自己也弄不清除了。 “老师,您知道您在我们心中是什么吗?——是一座永恒的丰碑,但更多的您是一个禁忌。” “丰碑,更多是禁忌”,这是对我的评价吗?这一生就换得这个评价吗?她会怎样评价我呢?恍恍惚惚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吗?穷尽了生命,还剩下什么? 意义,真的还有意义吗? “老师您应该走出来看看这个世界了。” 第五章 校长的光荣 第一节 魔法的开支 江小满,曾经最出色的光魔法师,作为一个以辅助和救助为主的魔法师,他救下的生命他自己从来没有清楚过。作为晓湛的学生,他对魔法师——东方魔法师意义的理解深刻而坚定。 他认为,魔法的作用是促进社会的发展,而社会的发展是通过人的进步得到体现。但是如果有很多人却因为病痛而失去生存的能力,那么世界将会更多的是痛苦,因此他要做一名光系魔法师,像一名医生一样伟大,并且告诉自己救人或者帮人脱离痛苦是最高尚,最光荣的天职。他苦心专研光系魔法对于治愈的原理和新的魔法的研究,增强了光系魔法对普通病痛以及流疫的治愈效果,推动了光系魔的发展,开启了光系魔法的新的学习纪元,提高了光系魔法在所有魔法中的地位。因为他的贡献以及他所取得的成就,他被推选为魔法学校的校长。 然而就这样一个伟大的光系魔法师,现在却再也不能使用自己最爱好的光系魔法了,是一个可歌可泣的悲剧吗,也许这又或许只是命运的无奈吧! 故事要从30年前开始说起,那时这个国家开始面临着新的挑战,那就是西方文化对国民的入侵和腐蚀,而议会内部也面临新的改组,是可以说是一个动荡的年代,上一代的议会创造了这个新的国家,将国家整理得欣欣向荣,但由于错误的路线又走向了绝路。但是他们加大了对魔法学校的支持,因为魔法学校的主张,跟他们对人民,对世界的主张几乎一样。那个时代可以说是魔法学校辉煌的一代。不过现在国家需要新的路线,然而这一切对于沉浸在魔法师荣耀的魔法学院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尽管魔法学院上层也在隐隐担忧。这时候正是江小满作为魔法学院的校长,经过魔法学院高层会议,他们决定增强老师对学生的管理和思想精神教育,升华学生的思想以防止学生产生异化的思想。那个时候似乎真的有些紧张了,可是一切都还照样进行着。 不久后的一天,魔法学院得到一个通知,议会要大幅削弱对魔法学院的财政拨款,他们认为对魔法学院的财政拨款太大,而取得的成效太微,国民对此有很大很大的意见。 得到这个消息,学院上层有些惊慌,更多的人带着不满和愤怒。自魔法学校创立以来,无论这个国家如何改朝换代都没有削减过魔法学院的拨款,而且从来没有人认为魔法学院取得的成效太小。魔法学院出去的学生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废物,他们都成了人民心中的英雄。而且魔法学院的学生都是来自广大的普通民众,没有任何门槛或者像西方一样只对贵族开放,人民的态度很明显。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有人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经过漫长持久的讨论,最后通过决定由校长出面跟国家议会交涉。 作为校长,江小满就成了处理这个问题首要负责人。 当时已经不再年轻的江小满,已经失去了年轻时候的年轻气盛,变得更像一位伟大的哲人,不过说话之间任然吐露出一点点锋芒。带这学校的几个负责人,来到了新建的议会大厦前面,“这座大厦人民建立的,我们要记住,从这一刻起我们在这里做的每一项决定,都要符合人民大众的利益,如果谁在这里做的决定侵犯了人民的利益,违背了人民的要求,那么他就要受到人民的审判,同样他将会受到人民的唾弃”,站在大厦前面,回忆着曾经的伟大人物在这里的豪言壮语,江小满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难道时代真的变了吗,几千年终于要在这里转折了吗?我回去能对的起那些学生,对得起先人,对得起我的老师们吗? 问题充满了他的大脑,他不明白为什么国家会在这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自己为何这么的不安——他只是一个光系魔法师并不能预见一些意象,可是现在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走进议会大厦大门,就有人守在门口,并且开始对他进行询问。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一个问题,不明白为什么原先无论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议会大厦,如今搞得像戒严一般。 守卫问他们有什么事要进入大厦,知道后又问他们得到批准了吗。江小满搞不懂为什么进入大厦还要得到某个部门的批准,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一定要进去说清楚的,得到满意的答复的。受到守卫的百般阻挡,说出自己是魔法学院的校长身份也无济于事,江小满没有动作,他带的年轻的魔法师愤怒了,一个火球就砸像了这个守卫。然而这个守卫竟然活生生吞下了火球。他竟是一位高级的魔法师,作为魔法师可以瞒过他们几个人的眼睛,几个人都有些不可思议。而且为什么,堂堂议会大厅会需要一位高级魔法师来作为守卫。难道真的像想象的那样有什么不能见光的变故吗? 这个守卫几乎震惊了所有人,大家都僵持住了,终于有人从里面出来化解了这场闹剧,把他们带到了议会大厅。 又一次个跨入,而对那个年轻的魔法师来说是第一次跨入这个大厅。来不及回忆,江小满的注意马上被其中几个主事吸引了,竟然这几个主事是魔法师,而且非同一般。不明白为甚么魔法师会当上议院主事,不是有明明白白的宪法及东方魔法师手册规定魔法师不得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吗? 江小满迷糊了,一瞬间感觉自己已经离世界很远很远,仿佛这几年间没有出魔法学校大门,世界就瞬间把他抛在了后面似的。越来越弄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执着信仰好似在这里一文不值了,眼前的事实很刺激他。 尽管这样,江小满现在是作为一名校长来的,他来这的目的是为学校争取利益。做校长是他的本分,必须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才能管别的事情。 本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作为一个老师他的本分就是教育好学生,因此只要教育好学生就好了,其他的事就好像渐渐与自己无关了,因为那不是分内的事用不着关心,也不管学生会怎么想,怎么看待他,反正把自己应该教育的教导了就完成了自己的本分;一个农民,只要庄稼长好了,也不管要多少杀虫剂,多少化肥,本分是长庄稼,庄稼长好了自己吃饱了,就行了;同样甚至乞丐都有本分,完成一天的乞讨,该找个地方就睡吧!本分这东西让人活得很快活,很轻松,只要能完成他就好,反正分外事关不着。然而,也渐渐让一些人活的没有趣味,渐渐他们选择脱离,选择冒险。 “各位主事,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只想问一问为什么,议会要大幅度削弱对我们魔法学校的财政预算?” 江小满一改往日的那种温雅,语气强硬的说道。自从江小满看见那几个魔法师主事,他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江校长,事情是这样的,经过我们的调查,你们魔法学院占用了太多的国家预算,而且,你们每一年产出的魔法师的数量,难以平衡每一年我们对你们得支出。” 其中一位议员似乎很有礼貌的说。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并不怎么高级的土系魔法师。或许是经常使用土系魔法,他的手上已经像一位老农一样结上了厚厚的茧。 “这是什么道理,魔法师又不是产品,时能按数量来计算的吗?我们必须保证离开学校的魔法师对国家有最大的贡献。” 一位一起来的水系魔法师听到这些话有些愤怒。 “其实这件事还是可以商量的,我们有一些办法可以解决这种问题,那就是你们可以将魔法师的学习时间在减少一半,这样每一年就会有更多从学校毕业的法师。每一年为国家输送更多的魔法人才,也可以平衡我们对你们的开支。” 又一位主事说道。而且这位主事似乎最有权威,他说话的时候别的人都异常的恭敬。 “不知道议员身边的这几位魔法师是从那个西方学校速成毕业的,连东方魔法师最基本的手册都没有看过。” 听到他的话,本来看到这几个议员就已经开始有些愤怒的江小满实在忍不住了。他知道,这些魔法师都不是东方魔法师,因为东方魔法师手册第一条就写了,魔法师不得参与国家的决策活动。 “你!” 听到他的话,那些魔法师有些激动,一起说道。 “是的,在下确实是在西方的魔法学校毕业的。不过听说阁下是东方最厉害的光系魔法师,不知道能不能讨教一下。” 其中一个火系魔法师有些高傲挑衅的说道。 “你,明明知道光系魔法无法用于战斗,你这不是。。。。” 一起来的火系魔法师,那个年轻人更加愤怒。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今天江校长是来谈事情的,又不是来打架的,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对待他。” 那位不是魔法师的主事,虽然好似在劝解,可是口气完全是在幸灾乐祸。 看来今天是不能不动手了,我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尝试过用光系魔法进行战斗,哼哼,光会照亮一切黑暗的。老师原谅我。 第二节 伟大的光系魔法 没有人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天议会大厦内部,光像洪水一样涌出来,淹没了大厦方圆几千米的地方。里面的人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眼中只剩下白光,随后一声雷鸣,光消散了,而至于里面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的人再也看不见了,而且那一声惊雷也让大厦内部的所有人再也听不到东西。没有人能说出发生了什么,至于那几个一起跟随去的法师,虽然他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他们说那是他们完全封闭了视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自那以后议会改组,驱逐了一大批魔法师,谁也没有想到,堂堂帝国议会,会混入如此多的魔法败类。而江校长从此也就戴着一副深黑的墨镜,看起来还算伟岸。 “你使用了那个魔法吗?” 听到这晓湛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那个魔法才可以产生如此大的效应,才能将伟大的神圣的光系魔法由医药变为最为强大的武器。 “老师请原谅我,我曾经在你面前发誓不会使用这个魔法的。” 江小满这时更像一个小孩,满脸的愧疚,前面站起来的这个人就像他的主宰一样,他能感觉到他的眼光,虽然迷离,可是好像在审判着他。 “哎,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怪你,不怪你,魔法既然创造出来就会被使用。你也算把它用于正道,也不枉了这个魔法。只是,你辛苦自己了。” 晓湛站着,看着前面,眼神很迷离,似乎看到了什么,却又没有看到什么,面上的表情依然那样平静,好似这一切又与他没有关系似的。 “老师我知道,我错了,‘一个人是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的,除非用生命作抵押’,这是您曾经告诉我们的,可是我还是好好的活着。其实老师那时我是想来找您的,可是。。。。。。。。” 江校长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过了话语。 “老师现在世界真的已经变了好大了,您还是出去看一看吧,这么多年了,您都好像只在一天那么过。其实我们也想来劝你,可是您设的结界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盘成了瘤,您不出来,我们也进不去。这次您出来了,借这次机会我想劝劝你,但愿老师能听听学生的话。” 江校长面对自己这个熟悉却陌生了的老师,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用自己诚挚的话语打动他。 “你的眼睛是因为那个魔法而灼伤的吗?”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晓湛看着江小满那因为不舒服而紧闭的眼睛说。 “是的,我没有想到那个魔法会伤害如此的深,所有的魔法师都说这已经没有希望了。其实我还算幸运了,可怜了那些无辜的人,他们因为我也许一辈子都得在黑暗中度过了,我对不起他们,也许我死了以后,可以。。。。。算了,往事有什么好提的呢!老师,您不用管我的眼睛,如果有报应,我不应该才变成瞎子那么痛快。” “小满,你坐下,你真的老了,如果你不是一个光系法师,可能今天老师也看不见你了。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应该遭受这么大痛苦的。你骗不了老师,你身上的光元素已经彻底混乱了,虽然他们依然维持你的生命,可是却时时刻刻撕咬你的身体。我也试过元素混乱的那种痛苦 ,这种痛苦不是一个人能承受的,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是老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竟然这样的活着。如果这算报应,那么真的就算那些人都死光了也不够偿还你的痛苦。” 有一种感觉慢慢的回到自己身上,看着自己曾经学生的痛苦,年轻时的那种愤怒又仿佛慢慢回来了似的,不知不觉又说出了那些诅咒的话语。 “老师,你千万不能这么说,他们都是无辜的人。是我自己应该受到惩罚。” 听到老师的话,江小满有些开心,老师也许真的回来了,也许这是个机会让老师走出那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 “小满,你坐下,今天老师在教你一个光系的魔法。老师是一个禁忌,不错,哼哼,是老师错了,我错了。” 晓湛的话突然有些豪迈,但是渐渐语气又低沉了 “老师虽然不能阻止你的衰老,但是老师可以解除你的痛苦。小满,你坐下。老师也该偿还自己的罪过了。” “老师,你想做什么?如果让您痛苦学生宁愿现在就去死。老师。。。。。” 话未说完,一道白光从自己头顶注入,江小满渐渐的模糊了意识。朦胧中又看见那个时候的自己。 自己还年轻,老师们还有逝去的同学们都对着自己笑。他们那么清楚的在自己眼前,还有那个美丽的女子,大家都聚在一起欢笑着,玩着魔法游戏,尝试着新的魔法。翻摆的衣裙,飘逸的头发,在不远处清脆的笑声。想走上去,抓住她的手,可是自己越靠近那个女子就离自己越远。追着,追着,像一场游戏,曾经玩过的游戏一样,只是可是那女子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向前跑着,无论自己怎么追都赶不上。好想躺下来休息一下,可是女子越走越远,不敢躺下,怕一躺下就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了。不知走了多久,自己发现不过任然在这个地方,前方的那一颗老叔已经没有了新芽,而她已经不在了,看不见了。 她消失了,老师们同学们一起消失了,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无法抓住,仿佛是一场梦。突然下起来大雨,没有风,只是颗颗雨点那么清楚地打在脸上,生生地疼,抬头看见雨丝一条条的落下来密密麻麻,天上好像有几千只豪猪一起在发射自己的刚毛。雨落着地上没有声音,地面依然能扬起灰尘。在雨中,小满慢慢走着,有些寒冷,朝着那颗大树走去,一步一步用尽生命的力气才能挪动自己的脚步。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终于走到了这树边,这里没有雨,天空很蓝很晴朗,地上慢慢的开满野花,树一点点的绿了。虽然树不开花,那绿色那么明亮那么舒服,每一个人都会想和自己心爱的人躺在这样的树底下的。是的,小满躺下了,美美的躺下了。 突然,天空黑暗了,全都消失了,一切,什么也看不见。雷鸣阵阵,闪电将这地方一阵一阵的照亮,远方渐渐出现一个又一个人影,看不清楚,只是他们慢慢向他走来。近了,他们更近了,闪电将他们照亮,那是一具具死尸,他们的眼睛都空洞了,被人挖去了一样,伸长了手向他扑过来,那些是他魔法的无辜受害人,他不想逃跑也不想回避,他是该受他们的痛苦的。看着那些死尸扑过来,他没有躲站着,依旧站着。 一道光盾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个女子站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笑了笑,没等得及他反应,又向前走去了,她净化着那些尸体。更多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逝去老师们,同学们他们也都一样向前走去净化着前面的一切。想抓住他们,却依然,他们都走了。天渐渐又亮了,就像一个新的黎明,野花又一点点从自己身边平铺开去,那个树油绿得那么动人,天气依然晴朗。 渐渐地,他睡着了。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萦绕,是老师,是的,是老师。光一点点照进自己的眼睛,竟然自己又能看见了,身上也完全没有了重负似的。好轻松,真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小满,小满。” “嗯。” 睁开眼,才想起自己的所在,是老师刚才的魔法。自己又能看见了,而且好像自己又年轻了许多,身体的痛苦完全没有了,就是得到了新生。 这时小满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老师,依然那么年轻,只是那有些花白的头发与他的面容毫不相称。依然,老师的眼神那么忧郁,仿佛总有什么郁结在自己心中一般。衣服都好旧了,虽然依然整齐干净,但已经丝毫没有光彩,整个透出一种死气。看到老师现在的面容江小满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直相劝老师走出来,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错了,自己真的错了。无法相信这样的老师是怎样单独度过那些日子的。现在他想感谢老师,他又知道这是多余的。无发开口,竟然也忘记了站起来,依然坐着,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师。 “小满,老师的魔法无法让你停止对痛苦的幻想,对不起。不过魔法结束了,你试试自己的眼睛,看能不能看台上的灯光。” 看着自己正在看着自己的学生,晓湛又有了老师的那种骄傲。 “谢谢老师,不过,我身上的那些混乱的魔法元素呢?” 听到老师的话仿佛是一种解脱,真的这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我帮你把他们剥除了。不过,对不起,今后你依然无法再使用魔法了。” 说这些话,晓湛有些神伤。他知道无法使用魔法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有时候真的是比死还痛苦。 “没关系,反正这么多年来我都不能使用魔法,也没有指望还能使用魔法。老师能让我看见,已经是。。。。。。。。老师,您说的剥离是什么意思?”客气的话,小满不会说,他知道自己的老师也不想听,不过一个魔法师对于魔法本能的好奇,让他问出了那个问题。 “这是老师研究的魔法——光之熔炉,用这个魔法可以将魔法师身上的元素抽离。” 说到这晓湛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想让自己的学生以为自己有多么伟大。 “那些抽离的元素是不是全部会被送到施法者身上?老师。。。。。。。” 听到老师简单的这么一说,小满立即明白老师做的是什么了。小满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上,眼中流出了泪水,怎么也太不起头来。 老师是将他身上的那些混乱的魔法转移到自己身上,也就是将他的痛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了。他明白那种痛苦。除了流泪,没有别的语言。这是他下半生第一次流泪,他还以为今生都不会流泪了了。一个人的一生能遇见一个这样的老师,什么都值得了。 “小满,起来不要这样,老师不会有关系的。凭老师的能力,这点元素还是没有什么威胁的。其实这个魔法要是当时也交给你,就不会今天还会用到了。是老师那时还自私,还害怕你会用这个魔法偷取别人的心血,怕你有一天会堕入黑暗,是老师的错,一时的怀疑让你受这么多年的苦。是老师对不起你。” 看着小满跪在地上,晓湛心里很不安,竟然莫名其妙的说出了那些话。这个魔法自从创造出来,晓湛就在自己的老师面前,用血咒发誓,“如果他将自己的这个魔法传授给除自己的第二个人,那么自己身边的人都要受到最恶毒的诅咒”。他看江小满看得很清楚,知道这个孩子将来永远不会变坏的,才将那个魔法传给了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害了他。 听到老师的话,江小满更加伤心,大声地哭了出了,这么多年了,这一次就像小时候在妈妈面前一样,毫无顾忌的哭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年轻人面前,大声的哭泣,泪水打湿了地板。在世人看来,也许这个年轻人是要遭天谴的,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让这么一个老人这样跪着,身体几乎趴到了地板上,万分痛苦的哭泣着。 第六章 潘多拉魔盒 西方世界的神话中,有一个叫“潘多拉盒子”的故事,潘多拉一旦打开盒子,灾难就降临人类,谁也不可能再把这些灾难收回去了,但是狡猾的潘多拉却关闭了希望。 没有希望对人究竟是好还是坏,这真是一个问题。而且希望的有无,并不能通过现实或者臆想而判定。希望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不过有时候,他真的只是可有可无的幻想。 对于有些人,并不依靠希望而活着,他们整个人生却同样充实而快乐,对于他们来说,希望太飘渺,太虚无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兢兢业业的过好每一天,不去希望明天会更好,也不去怀疑明天是不是会更坏,勤勤恳恳的活着。在今天,他们尽情的挥洒自己的岁月,自己的汗水,让今天充实而圆满,即使有一些小的不如意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就这么活着,只是活着。 对于另一些人,希望是人生不能舍弃的追求,甚至穷其一生都只是在追寻自己梦中的那一点点微亮。这些人却通常不被世人认可,常常自己郁结,总是孤单,但是他们心中的希望火热,就算总是一个人,也不会去抱怨,或者诅咒这个世界。他们如此的美丽,生活被他们抛到了后面,自己站在前面,引领着,自己以为,引领这世界前进。他们总会找到新的思想,新的理论论证自己,自己总是能在自己的想象中得到满足。他们也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但更多时候,他们活得痛苦,因为他们太了解生活,他们常常思考生活的意义,简简单单的活着,只是活着并不是他们的追求,他们追求一种生活以上的东西,然而这种东西有时他们陷入一种虚无缥缈的境地,让他们自己感觉很空洞,更多的是没有意义的孤独。 然而,他们其实是多么的无知,他们常常忘却生活是非常物质的,无论精神怎么强大,都脱离不了物质的滋养,对物质的追求使他们感到恶心,而这又让他们有了更多的痛苦和压力。这个世界常常给他们这样或那样的压力,身边的人并不认同他的观念,对物质的纯追求,使他们没有时间来听一个近似疯子的贫苦的人的理论。然而一种更卑鄙的理论把他们冲撞得头破血流——贫穷即愚蠢,贫穷即懒惰,贫穷即下贱。不知道是哪一个让他们觉得可耻的哲人,总结出这样的话,让所有人都鄙视贫穷。“穷则困,贫则贱”这句话让他们很受伤,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贱与困和穷及贫有什么本质的联系,为什么会如此的深入人们的心中,而且让那么多无辜的辛劳活着,虽然并不抱什么希望的,却不能富有的人痛苦终身。 财富,世界上的财富,不过是各种资源的称谓而已。然而这些资源的不公平分配造就了贫富的差距,这种不公平,为他们所耻,他们的最高的希望就是打破这种不公平,让每一个人都能拥有平等的机会拥有这个世界的资源。 富有,不是幸运就是奸诈,或者是不折手段的卑鄙。富有而失仁义,则天可诛,地可灭,人人可取其低贱的生命。 可是现实有太多的转折,很多人自认为可以脱离物质的诱惑,自认清贫高贵的活着,但是当他们无比穷困的时候,有人突然施舍一块面包,就可以让他们放弃自己的信念。其实这种人才是可耻的,他们往往比那些土匪或者恶霸更可恨,因为他们想要的除了美好的物质享受,更多的是高尚的名声。他们因此可以创造一些理论,凭他们的文化地位,可以成为喉舌,成为打手,成为广告。他们的攻击往往比土匪恶霸来的更歹毒,更凶残。他们劝诫穷苦的人安于自己的贫困,也总是能为他们找到原因,甚至不惜创造出一些教会、“信仰”、迷信,让穷困的人没有斗志,往往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或者自己祖先有什么过错,不是将眼光向他们看去。他们也害怕穷人的目光,因为那种温驯的渴望而愤怒的目光,让他们心惊胆战。他们害怕失去自己所依赖的富人,还怕失去自己那高贵的名声。 这一群人,他们的希望简洁而明了——只是希望穷困的人永远不要有希望,而且希望富有的人不要突然有一天成为一个有良知的,宁愿做一个普通人跟更多人一起拥有快乐的傻子。他们给社会各种框框架架,各种规定,而让仁义,道德渐渐丢失,没有人愿意相信通过所谓的仁义可以让自己变得富有。 这一种希望,让这个世界扭曲,人人都向着富有前进,没有人再去关心所谓的理想,当然,理想也就是变得富有。金钱和权力可以衡量一个人的分量,如果一个人这两样一个没有,那么他就如羽毛一样轻,任何人都可以看轻他。本来追求财富的世界是不应该存在乞丐的,因为乞丐就是一无所有的象征。然而,乞丐却像春笋一般涌现在这土地,乞丐不再是贫穷的象征。乞丐,通过欺骗,利用人的同情心追求财富,成为了一个职业,有的家庭甚至放弃了原来的生活方式,以乞讨为生。这种行为非但他们不觉得可耻,而且还以挣到比别人更多的钱而光荣。 “笑贫不笑娼,嫌穷不嫌脏”,这种卑鄙而可耻的人的希望正让欣欣向荣的世界走向堕落和富有。 可是确实还存在有一种人,他们一直铭记着自己的希望,他们追求公平,可是他们却总是自己一个人陷入困惑。他们还在思考人生的意义,他们已经放弃对社会的呼吁,对公平对道德的呐喊,他们自己开始混乱膨胀。面对这个世界,他们渐渐迷糊,他们没有能力带领精神的前进,也没有能力让人们保持未开化的纯真,于是他们觉得孤独、无力。渐渐疲倦于自己没有力量的低语,他们开始转向自身的精神满足和提高,放弃但又舍不得放弃希望,含糊着自己的思考,低下头只希望自己还不会被世界的吵闹冲昏自己的头脑。 还有一种人,这种人同样地可耻,他们高声的呐喊公平,却只不过因为是自己原先的话语权被剥夺,他们想重新回到世界思想的中央。他们不惜打着各种口号,奋力的摇着褪色的大旗,横跩竖扯着一帮无知的人自以为组成了最坚强的阵线,以无比强硬的话语,愤怒自己的不平和悲哀。可是他们被晾在那里,没有人理,世界依旧这样前进,他们就只好像几只对着大树挥舞斧头的蚂蚁。 虽然有如此多的希望,但是希望的有无之于人的好坏还是无法说清楚的。而且,希望这东西又不像鞋子帽子衣服一样,之前没有,等有了就可以知道有无的好坏了。它是那样的飘渺,也不知它有没有曾经没有出现在世界上过,因此无从比较也就无法得出结论。有人说,有希望总是好的;但又有人说,还要什么希望。 但我想希望总归是好的吧,至少他可以让绝望的人还能看见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微光。 磨盒一旦打开,恶魔就已经开始,没人能让它变得平静。 第七章 清醒的无奈 有时候,自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看清了,什么都可以放下了,似乎已经超脱了人世。可是转过头,发现自己还在这世间碌碌无为的活着,只是自己已经放下了曾经的那份热血,那些奋斗和感动,自己并不是超脱,而是堕落的时候,又显得万般清醒的痛苦,无力和尴尬。想冲破这种牢笼,却发现自己已经把自己困得太深、困得太紧,想呼吸外面的空气都带着剧烈的疼痛,只剩下带血的无奈。 有时候,自己真的好像一只蜷缩在蛹里的幼虫。自己用梦想,用幸福,用生命编织的那张网一点点将自己紧缚,渐渐地安心于网里的温暖——远离世界,远离人群,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满足于幻想的美好。 然而,幸运的人,幻想不会使他失去一切,他有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安详的活着。而那些不幸的人,必须面对着生活赋予的苦痛,幻想并不能解决他们身上的饥饿,他们必须为生活而活着,他们甚至没有幻想的权利。天道不公,然而却又是什么让这种分界变得如此的明显,如此的残忍。同情的人总是在接受着别人的同情,越是“下贱”越是希望公平,是什么让他们走在了世界的边缘。 有的人说这是命运,然而命运太空洞了,我们无法看见;又或者说是机会,是机会让每个人的幸运程度不一样,而这种说法比命运更可耻;或者,有的人说这是因为发展,因为文明的进步,那些赶不上文明脚步的人,落后了的人,理所当然要被踩在前进了的人,更加文明了的人的脚下。 是的,也许是这样。文明总是踏着鲜血慢慢的走在发展的道路上,他所到过的地方,没有不留下鲜红的足迹,留下烙印,让每一个人都感到他的雄伟,壮丽;感到他的那种摧枯拉朽的力量;感到如果不随着他的改变,将会有被灭亡的危机。 但是,文明的进步,不如说是人类内心对物质追求无限扩大的进程,所谓的文明对于那些用无比肮脏龌蹉手段得到财富的人来说一文不值,但是他们却不否认文明,文明是他们头上的光坏,他们可以通过文明渐渐高雅,渐渐贵族,渐渐地洗清他们身上的罪恶。啊!他们是慈善家,是教育家,是成功人士,是伟大的创业者,是伟大的企业家,是成功的商人。他们手下有多少品德高尚的音乐家,有多少善良的舞蹈者,有多少文化底蕴深厚的作者,还有多少依靠他们活着的良善人民,他们造福了大众,他们造福了世界。啊!他们真伟大。 然而,翻过来脸来,也许他们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他们常常在国外出差,他们总是将自己的美德跟世界挂钩,世界的就是文明的,世界的就是美好的!他们常常谈论这个国家与世界的差距,仿佛他们是来带领国家走向世界的,国家需要他们才能走上正道,才能脱离迂腐的人民所需要的轨迹。 财富是什么,我认为财富就是世界上可以被占有的资源的总称。按照先人的理论,每个人都应该有平等的机会分享世界的资源,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也确实存在过这样一些人,他们幻想通过将这种理论深化入每一个人心中,然后依靠这些广大的民众掀起革命,完成真正公平的转化。可是他们失败了,正如有的人私下说的那样,人民永远是物质的,无知的,自私的,愚蠢而残忍的,他们永远只会关心能不能生存下去,能不能更好的活着,别人的不幸或者幸福只是他们同情或者羡慕的话题,不要指望他们能够有那么高尚的思想。他们确实也渴望公平,但是他们的渴望只是建立在愤恨和不公和对当前现实的不满上。一旦有机会让他们可能过的更好,他们就一定会跟随你的脚步,但是走长了走远了,没有到他们想象的地方,他们就会把你抛弃,除非你化为神灵,化为迷信一般的信仰,不然你是不可能永远带着他们走下去的,永远无法走得更深更远。 是的伟大的人必然有他的伟大之处,总能说出这个世界最具意义的生存法则。世界也是进化的产物,人也是动物的属性,当然也遵循那简单的进化理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财富,在人的世界中往往又被看作能力的代表,财富的多少直接与能力挂钩。这也正是一种进化理论的体现。虽然很多人都不愿意提及,或者别有意图的回避,但是他们自己却在很多其他方面自觉,或者不自觉的用进化理论来探讨这个世界,来描述,甚至给那些正在苦痛中生活的人灌输这种致命的理论。他们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一个公正的善良的有良知,有责任的人,而往往,他们将进化理论潜移默化的移入广大人民心中,让人民自私,冷酷甚至残忍。这些人却被称作思想家,作家,知识分子,教授,他们有时候就是杀人从来不见血的刽子手。 这种人才是世界的败类,他们往往比那些直接站出来宣扬的人更可怕,那些人带上丑恶的面具,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的话语。这种人,带着美好的面具,在远处看他们比朦胧中的处子还要美丽,人们愿意向他们靠拢,聆听他们的教导,接受他们的话语。他们的地位又因此而提高,就像一个毒瘤一样渐渐在世界上越长越壮观。 不幸,永远是这样在那些不幸而愚蠢的人的身上发生。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他们接受不了伟大先哲的激烈的创进性的可以让他们享受公平公正的理论,而更愿意接受那些慢慢将他们腐蚀,一点点剥夺他们权利的,看着华丽光鲜,让他们舒适感到惬意的话语。等他们意识到已经被剥夺得除了麻木的活着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们却无能为力了,他们也不能抱怨那些险恶用心的人,因为那些人是道德家,慈善家,银行家,企业家,资深的教授,伟大的社会理论家。他们羡慕这些人,把自己的所有愿望都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并不是希望下一代能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新的世界,而是希望他们能像那些人一样富有,有地位,有荣耀,有话语权,可以连带他们一起光荣。 这是一场多么可悲而又让人忍不住同情的闹剧,反复循环着,一场又一场没有谢幕,也没有找到开始,每个人都扮演着动人的角色。或喜或悲,或高歌或低吟,或祝愿或诅咒,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每个人都不知疲倦的生动着。 这样的世界,远比比吃人来得可怕,这是一个绞肉机,将那些不幸的痛苦的人活生生地绞碎磨成齑粉,最后送回这世界,给下一批正在成长起来的同样不幸的人的做为养料。 然而要怎样才能拯救这样的世界呢?答曰,这个世界不需要拯救,是他们自己把世界变得如此不平,由于每个人自己的邪恶和欲望。成功的人和失败的人一样,没有人值得赞扬,也不需要去拯救那些痛苦的人,因为他们自己都不想改变,谁还能促使他们改变呢? 如果真的一定要拯救他们呢?答曰,那就只有先哲提出的方法了——“救救孩子”。世界永远是这些新生的孩子们的,要想拯救这个世界,就必须改变孩子们的精神,是他们从小不是希望成为什么有地位有财富的人,而是从小就希望得到一摸一样的公平,富人家的孩子愿意与穷人家的孩子一起分享自己最好的东西,而这些家长也不将自己的肮脏倾倒在孩子们身上。而且富有的孩子渐渐明白,自己的富有是通过榨取别人而得到的,从内心否定,鄙视,痛恨这种无论是温和还是激烈的榨取手段,将自己的一切抛空,使自己的得到与所有人一样;而穷人的孩子不会再向往那些地位财富,并且永远不会就算死,不受别人榨取。渐渐世界重新回到还未有文明,有分化的原初世界,让所有人的劳动都有力而且有意义,让所有人都不会有利益,又财富,有权利的概念,那么世界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未来。 当然,这是一种天真的幻想,还不如不要拯救来的自然贴切,人类的希望已经被关在潘多拉的盒子里,再也出不来了。 这种清醒让我无奈,而无奈更让人清醒,所以只好自己用幻想只一张网,破碎现实。 第八章 爱人的诅咒 第一节 成熟的日子 时间是个孤独的老人,固执地追赶自己那残破的一生,孤独的连影子也没有。孤单地前行,使整个旅途都充满寂寞。 是的,时间是孤独的,在这样的时间里活着的人也同样孤独。但孤独是魔法学习最好的朋友,小时候晓湛总是一个人,面对一切他并没有感觉到无力或者空虚。魔法拯救了他,让他活得格外的自在,也活得格外的幸福。在魔法学习方面的优异,让他从小就被老师器重,在短时间完成了别人不可能完成的修习。也许是因为孤独,也让他在魔法学习上渐渐走向那些暗黑的,有些甚至被禁止的魔法研究。 十七岁,还像花一样的年纪,别的人还在苦苦研习初级魔法,甚至有的人还在研习精神系魔法的时候,晓湛已经天才的完成了五系魔法的全部修习,成为了最年轻的魔法教授。他的老师,也曾经被称为魔法天才的弘治,魔法学院的校长万分自豪的说过,“如果后世要评论魔法师的伟大,至少我可以因为是晓湛教授的老师而得到一个满意的评价”。 十八岁,晓湛参与到了关于黑暗魔法对魔法师身体以及心理影响的研究,在这里他同样表现出众,成为黑暗系魔法的研究的带领人,而自己也成为了黑暗系魔法大师。 21岁,晓湛几乎成为了一个全系魔法大师,他自己并不满足与自己的成就,想向更高的魔法走去。 21岁至25岁,那几年被他老师私下称为创造的年岁。晓湛开发了几乎涉及所有魔法体系的各种禁忌级魔法,例如江小满使用的魔法——光之洪瀑,就是那时他自己开发的光系独有的攻击型魔法。 26岁,应学校校规要求,“每个魔法师在魔法学院修习时限为20年,20年后,必须离开学校到世界上体会普通人的生活,达到魔法学校认可方可返回学校”。晓湛离开了学校来到社会,进行社会体验。 习惯了学校生活的晓湛极为不适应社会的各种约束和规矩,并且很看不惯社会那些不平的事,开始他是一个义士,打抱不平,拔刀相助,本来他还很开心,后来他渐渐发现那些被他拯救的人都莫名死于灾祸,或残废。渐渐看清这个国家,内部摇摇欲坠,混乱不堪,黑暗像恶魔一样笼罩这个国家——穷苦的人甚至希望卖掉自己的身体来换取生存,而那些富有的人依靠富有大肆侵夺穷人的一切而更加富有,草菅人命无处不在。所有的穷人都猫缩着身体活着,生怕扯上,哪怕碰到富人的衣角。这个不堪的国家让晓湛从心底渗出一种厌恶和愤怒,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在这样一个国家活着。看到不幸发生晓湛无法袖手旁观,却又不敢像原来那样大打出手,有时候看见那种不至于致命的侵扰,晓湛闭着眼忍着,或者逃得远远的,除非要出人命他才会制止,但也不敢激怒那些欺辱人的败类,有时候他甚至变得圆滑。 无法在这样的国家生活下去,却又不忍心离开,晓湛困扰着,忧郁着,甚至他想成为一个可以保护一方百姓的富人。当然,对于他这么一个魔法师来说那很简单。他也做了一个富人几个月,保护了一些人,可是并不长久,他无力阻止官员的腐败,那些官员甚至当面向他索要贿赂。他愤怒了,他用了最黑暗的魔法将那个官员送入了可以称作地狱的地方。但是他也再不能当那里的富人了。 在社会飘荡了3年,不满,愤怒,悲哀,仇恨,甚至有些心狠手辣,这些品质都出现在他身上,他都不敢相信他还是那个潜心魔法的被人称作天才的魔法师。 本来他以为这样的社会将无药可救——贫苦的人没有骨气,富有的人没有良知,直到他遇见了一生中最爱的人,他的爱人——槐茹。 槐茹同样是一位魔法师,但是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魔法元素,她就像一位仙子一样出现在面前。至今他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她的感觉,心跳异常的快,眼睛却是朦朦胧胧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庞。 在一件打抱不平的事中他们相遇了,也许这也是一种命运的巧合,注定他们将会在一起战斗。可是那有什么巧合,这完全是一场设计,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他,为了得到他。 他们相遇,相识,很快,以晓湛想都不敢想的速度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日子是幸福的,在爱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这里有晓湛只有自学校才见过安静祥和,这里有他在外面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的公平以及平等,他陶醉于这样的世界。但是他却无法停止对外面世界不平的担心和忧患。日子一天一天过,他的心就越不能平静,外面那些不平就像潮水一样涌入他的内心,常常无法入睡。看着妻子沉醉于现在的生活,他无法说出自己的所想,他需要勇气。时间仿佛从来就没有过得这样慢过,这样美好的日子反而是他内心的忧虑越发越增加,有时候他甚至想鼓起勇气鼓励妻子一起出去,但是他真的需要勇气。 有一天,妻子从外面回来,看着无精打采的他,走到他面前对他说: “湛,我们出去吧,我实在受不了,外面世界这样我们却这么活着。好歹我们也是个魔法师啊!” “真的,你也是这么想的,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不过老公胆有点小,怕你不同意。还是老婆伟大。” 听到这话,他很开心,更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爱人而自豪。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我们就走。” 妻子听到他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像早就做好决定一样,只是等他一个答复。听到妻子的话,晓湛有些堵,但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妻子真伟大,是的,真的伟大。 夜了,躺在床上,两个人都睡不着。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湛,你真的决定出去了吗,你知道出去那个社会会遇见什么的?” “你都不也决定了吗,放心吧只要在一起,那些都无所谓了,你说得好,我们是魔法师,不能看着这个世界这样而不管。” “嗯,湛。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在骗你,我们结婚是有人安排的。” “安排?其实我也骗你,我早就都知道了,我对不起你,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阴险。不过你愿意吗?” “嗯,我愿意,这么久我觉得很幸福。” “槐茹,跟我谈谈你们的组织吧,其实自从遇见你的那一天我就看出来了,只是我不敢说出来,我怕失去你。” “其实,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只是你那时那么出色,那么孤独的总是一个人,我怎么会离开你!只是我们用这种方法招拢你,你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我老婆这么好的人都在组织里,你们的组织肯定是很进步的,我当然愿意加入你们!” “到了组织也许我们就不能像这样了,各自会有各自的任务?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大丈夫为国为民,那些事算得了什么。” “明天,会有组织的人来接我们,入了组织你就会知道我们组织了。睡吧,湛!” “嗯。” 晓湛睡着了,是的,他很期待明天,这个组织能将这里变得这么美好,也许这个国家也可以一样美好。 可是槐茹怎么也睡不着,对于她来说国家大事与她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为了湛,她不会加入这个组织的。可是既然加入了,一切也就不同了。 第二节 组织的伟大 第二天来得特别早,天似乎亮得特别快,晓湛很早就起来了,只是身边的槐茹依然睡得很香。想起来,槐茹拉住了他的手。那手那么用力,就像要将他永远留在身边,怕一放手他就要飞走似的。晓湛又躺下了,不知道说什么,他开始怀疑这个组织了,是不是,可能真的也许入了这个组织他们就会永远分别了。 “茹” 晓湛开口了,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妻子这样抓着自己,自己却没有什么反应。 “回到组织你还会是我的妻子吗?” “你应该能看出来啊,当然是你的妻子了。” 妻子的话有些生硬,是的他可以看透别人的内心,有时候这反而是很痛苦的,反而失去了那种感觉。但是他无法抑制那种似乎成为本能的魔法的施放。 “茹,其实没关系的,面对这个国家,我们应该坚强,我们是魔法师,魔法师就应该有抱负,有责任。” “湛,你不加入我们组织真的是天都不愿意。起来吧,收拾一下,我们走吧,不等他们了。” 听到晓湛的话槐茹想开了,也更加为自己的丈夫而自豪,既然这样何不让自己的丈夫早日走上组织的道路呢! 组织,号称要带领那些穷困的人民推翻这个国家贵族阶级的残酷独裁统治,建立一个民主的,人民的,公平的大家会绝对平等的崭新的国家。他们常年在地下活动着,渐渐地力量开始扩大,被贵族开始注意和绞杀。上一次贵族的联合治暴运动杀死了无数的组织内部的人,当然更多的是无辜的百姓,有的人为了邀功甚至将路边的乞丐,老人妇女当做地下组织给予绞杀。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组织的活动更加隐秘,更加趋于地下。 槐茹带着晓湛来到一个人烟繁杂的酒楼里,同老板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晓湛来到一个房间。房间的墙上有一个用魔法制作的暗门,走进去转眼到了一个人烟荒芜的乡村。 他们来到一个破旧的房子里,里面正坐了许多人正在开会。 看见他们的到来,大家都站起来了,一个个都走向前同晓湛握手,对他们来说晓湛也确实是一个神话——从那些魔法师的口中各种传颂,又经过流浪诗人戏剧作家各种夸大,是的他不是人,而是作为神而存在着。 最后一个50岁左右的健壮高大的中年人走到他面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对他说了一些客套的话,但是他很聪明并没有岔开太久的话题直接把组织简单的介绍给他,然后很客气的欢迎他加入组织。 这次握手是个能够给后人带来无限的憧憬遐想的握手,这个国家这个世纪最伟大的两个人,一个后来成为新的国家的第一任领导人,让国家历史上第一次人民成为统治者。而另一个是魔法世界的传奇,魔法师永恒的骄傲。 晓湛的加入让组织重新焕发了光彩,让他们在实力和精神上都得到了鼓励,虽然这时还是秘密的,除了当时几个领导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加入,但是后来的活动证明了晓湛之于组织的意义是多么重大而影响深远的。 立誓加入组织,晓湛立即得到了一个任务,就是回到学校,说服校长,他的老师以及教授同学们不加入贵族的军队,可以不拥护他们的将要进行的起义,但是不要反对甚至暴力阻止。 回到学校,晓湛很轻松的完成了任务,甚至让老师和所有教授和一大部分真在学习的学生加入了组织。 他们组织的宗旨太动人,这不正是一个魔法师终身的追求吗?一个正义的,没有邪念的法师当然会被那么动人的宗旨吸引。 得到了贵族帝国,东方魔法学校的全力支持,起义很快就发生了。各个地方起义军如洪水一样,谁也没有想到,帝国会溃败得如此的迅速彻底。 很快那些曾经在地下活动的领导人登上了议会大厦的看台,国家也改朝易帜,鲜红的旗帜飘荡在议会大楼顶端。 看着这面旗帜,没有人不心血沸腾。是的,这是用无数在战争中,在革命准备中牺牲了的英雄的血染红的,他的每一寸地方都是他们的理想,他们为之付出生命的信仰。谁人不为她自豪,谁人不为她骄傲,谁人不为她欢呼,她的地位在人们心中,是生命无法比拟的——她身上凝聚的生命力量足可以照亮千古,照亮整个活在痛苦中的人们的内心。 这些贵族被赶走了,可是他们给组织留下的是一个满目疮痍,破坏殆尽的空壳,这个国家除了千万个正在饿着肚子的人,什么也没有。那些该遭天谴的败类匪徒,他们烧毁了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抢走了百姓的钱粮,破坏了原来四通八达的公路,催毁了桥梁,损毁了河堤,用洪水淹没了农田。 可是这一切在开始掌握国家的人民面前是不算什么的,在组织的领导下,百姓们挖水渠,修梯田,找公路,补河堤,只一年就已经完成了建设,回到了战争之前的水品。国家就这样一日一日的兴旺发达起来。 魔法学校,为了和国家同步,晓湛参与编写了新的魔法师培育手册,规定每个魔法师要能熟记手册内容。手册学习并入精神系魔法学习课程,而晓湛也得到了那个那时他认为美好的教授职业“魔法论论”教学,是的也只有他配叫这一门课,他对新建国家的贡献和那几十万军队一样重要,是他阻止了魔法师加入战争,不然战争将更残酷,更持久,牺牲的人也将更多,毕竟如果不是晓湛,魔法学校是无法回避帝国贵族的命令的。 从这里开始,魔法师被禁止加入战争。 建国后的30年是魔法学校最活跃的三十年,这三十年由于有组织高尚的信仰作指导,更有晓湛一批优秀的教员,学生们都是来自普通百姓,原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学生们都自觉的学习着魔法,他们只想快速完成学业到祖国需要的地方,为祖国做出自己最大的贡献,仅仅三十年培育了过去用一百年才能陪育的魔法师。这些魔法师不仅从数量,更加从质量上优于过去培育的魔法师。 第三节 爱人的远离 三十年,对于晓湛来说,仿佛是宿命性的岁月分界线。建国三十年,一切的荣耀慢慢地褪色,信仰在一些人心中慢慢的被蒙蔽。一些人渐渐露出了人性邪恶的本性,他们沉迷于过去的酒色食性,堕落,贪婪。伟大的领导人看见这些,很愤怒,也许是愤怒冲昏了已经不太清楚的头脑,发动了一场被后人认为是灾难的运动“清党运动”。 最先受到冲击的是原来的那些高级领导人,渐渐发展到群众,最后发展到魔法师中间。晓湛当然也躲不过这场劫难,本来他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或者自己的功勋躲过去的,但是他没有,他是组织的人,他有组织的纪律和觉悟。 他和槐茹被拘禁了,而且被分开了。槐茹其实是想走的,哪怕到国外,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可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她怕丈夫看不起她,她也知道她的地位是比组织高的,可是成就自己最爱的人才是最伟大的爱,生命或者其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们被分开了,没有对方的消息。每一天晓湛都只能看到那个给他送饭的老人,这个老人当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消息。他很担心槐茹,心中隐隐的浮现着不安。他想出去,可是心中那份组织的纪律像锁链一样将它牢牢困住,他挣扎不出来。 好久都没有人来搭理他,也不知道究竟把他关在这里干什么。直到有一天夜晚,突然自己身上的魔法元素乱窜,似乎都想脱离他的身体逃逸出来。这种痛苦,好似有千万只蚊虫在撕咬一般。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他周围萦绕,摧毁了禁闭他的房屋,在黑暗中他像一个火球一般燃烧,热浪冲醒了几十米外的那个老人,走出来看见这一切,不知所措。看着前面那个人形发光物,感受到几乎可以烤熟自己的热浪,老人逃了好远好远。竟然忘记了叫人来看守他。 第二天,晓湛从昏迷中醒来,身上元素混乱的痛苦依然残留,不过意识清醒了,这才看见自己被禁闭的地方,竟然是在没有人的荒野,他们竟然能对他施展魔法,他感到不可思议。突然之间一种担忧替代了一切,是的他急切想知道自己妻子的情况,昨晚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偶然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他的担心超过一切,他不过一切的冲到了议会大厦中心。在那里跟30年前一样,一群人依旧开着会,年纪也和那时的人差不多。只是在也没人跟他握手,没有人兴奋,没有人开心,也没有人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们,他无法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是的他不能使出那种近乎本能的魔法了。 这些人有的惊恐,有的似乎无所谓,有的依然做着低着头,而那个貌似主席坐在首位的人慢慢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好一副伟人的风范。面对面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自己的前辈,魔法界的骄傲,他毫不惊恐,毫不慌张,面色称重,走过来依旧同他握手,面色凝重语气深沉的对他说: “晓湛前辈,对不起,昨天晚上您的夫人已经于禁闭的房间里自杀了。这里有一封信是夫人给你的,加持了魔法我们没有打开过。请您节哀,至于您夫人的遗体我们无法找到,也许她是通过某种魔法逝世的。” “请前辈节哀。” 后面的那一群人突然一起喊了出来,这声音比安慰更像是威胁,要驱离他离开这个地方。 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魔法学校,拿着那份重得那不起来的魔法信件,轻轻地放在心口。他也不知道如何打开它,但是他也不敢打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槐茹真的就这么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这一辈子他已经孤单太久了。将信捧在心口蜷缩在床上,仿佛爱人任然在自己的怀抱,心痛已经把那种魔法元素混乱的同完全盖住了。 他真的现在先去死,可是信还在心口,他舍不得爱人最后的言语都不看就轻易的离去。 第四节 妻子的信笺 看着装饰那么美丽的信笺,就像看见了自己的爱人一般,忍不住吻了一下,而这一吻,信笺打开了,同样漂亮的信纸,上面写着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字体。 “亲爱的老公: 第一次这样叫你还很不习惯呢!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不过你不用伤心,这是你老婆这一生能做得最伟大的事。 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可以一眼就看穿人家的心思,让人家总是暴露在你的面前,这让我很不舒服,这一次我给你点小惩罚,将你这个不知道怎么如此本能的魔法收走了。 老公,其实你的老婆一直很自私,看着你这么迷恋,这么顺从组织,有时候我都禁不住想,是不是你可以为了组织抛弃我,后来我错了,我知道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的。我很开心,我也不想落后,本来是我先进的组织,可是我却不得不向你看齐了,这时候你也真的让我很幸福,很骄傲。但是我知道,自始至终我都知道,你对组织的迷恋肯定会把你的魔法前途毁了。老公不管魔法师的准则是什么,魔法研究始终是他的第一位的东西啊。看着你上魔法理论课有时候都觉得好笑。像你这样一个天才不是去专研魔法,而是去跟学生讨论什么理想,信仰,意义,你这不是在违背魔法师最基本得准则吗?老公其实你回到自己的本源,你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的,而现在你却成了最伟大的人民哲学家,可是除了我谁也不会给你扣上这顶魁冠,也许以后你还会被世人耻笑。老公,其实有时候我想跟你说,人民其实是愚蠢的,他们在乎的生活,只是本来就有生命意义的活着而已。你的那些理想与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你真的太天真,以为每个人都像我们那一代组织的人一样,更何况我们组织里的人,何尝没有堕落,腐化。 我知道是我把你害了,如果不是我对组织如此尽心,你也不会这样。其实我们俩就像互相攀比的小孩,最后注定会因为我们的天真而输的很惨的。是的,我们输了,老公但是我们输得起因为我们比普通人更多了一件东西——魔法,我们自始至终都只是魔法师也只有魔法可以拯救我们。 老公其实我们都被现在坐在议会大厅的那一群败类骗了,我们的领袖早就已经逝世了,是他们接着领袖的旗号,把事件扩大的,他们只不过是想把权力完全从我们手中,从人民手中夺过去。不过没关系了,历史是循环的,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被别人所取代的。 老公,别的事我不想多说了,我只是担心你,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你,我知道他们只要用组织来压迫你,就算让你心甘情愿的去死,你也不会拒绝的。不过我死了,我先死了,事情就扩大了,他们就不会在以死相逼了,他们也害怕,我们魔法学院还有那么多你的学生,还有那么多高级的魔法教授,要是这些人一起站起来,这个国家也会动摇的。 老公很对不起,我对你下了最恶毒的诅咒,也许你会因为这诅咒痛苦很久很久,但是我不忍心看着你为了我而放弃生命,我能愿你痛苦的活着也不愿你就这么去死。老公你也不用试图去寻死了,我的诅咒是让你拥有年轻的身体和面容并得到永恒的生命,现在开始你的身边将会有一团力量不护着你,虽然它们黑暗,但是它们会阻挡任何侵害你生命的东西。老公写到这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还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可是都没有意义了,只是我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不下决心赶走那些“讨厌”的学生,我们可以生一两个小孩,这样我能给你留下些什么。 魔法信笺已经没有了,该死我,还得留一张给那些败类,免得他们不将信送到你的手上,真是浪费了。 好了,老公你要好好的活着,要你忘掉我,我知道那不可能,那就记住我吧,不过你想到我的时候一定要笑,要是掉一滴眼泪我就诅咒你长一根白头发,被人家看见多难看啊,这么年轻的漂亮的小伙子竟然有白头发。 湛,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专研魔法吧,那才是你的天性。 爱你的妻子, 原谅她的自私,你千万不要忘记她的名字。 槐茹 信读完了,一滴眼泪落在那名字上,才想亲一亲那个名字,信却消失了,变成了烟雾,好像就没有存在过一样。坐在那里,呆呆地,没有了眼泪,他记住了妻子的话,他不会流泪的。就这样一天吗?还是多久。 第五节 沉痛的封闭 一个月后,沉痛在伟大领导,以及槐茹女教授去世的魔法学院迎来了他的第一个访客。这个就是那个握着晓湛的手,告诉他噩耗的人,现在他是国家新的领导人,他以领导人的身份来到学院考察。晓湛没有出来迎接他,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来到这里,他依旧躺在自己的床上,饥饿并没有损毁他的身体,是的,确实他得到了永生。 来到学校走到晓湛的房子下面,领导对着他房子前面的一大片白菊花地说: “我看这块地可以来建一座魔法试验大楼很好嘛,就这么决定了,我们政府出资,要将这里建成世界上最大的魔法试验基地。” 没有人出来反对,是的现在已经没有人有这个资格了,老一代人在那场浩劫中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幸免的几个人也只能躺在疗养院里面。唯一有资格甚至可以成为领导的人正在花地前面的小房子里悲痛,甚至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还活着,那里被设置了好强的结界。 来到学院礼厅的门口,没有进去,领导人发表了那一篇被称作,“厅前讲话”的讲演,这是一场闹剧,一场由领导人自己自编自导自演,还有两名小小的龙套的闹剧。 “伟大的东方魔法学校的老师们,同学们,今天我站在这里,看到了我们这个国家的荣耀,国家的栋梁,30多年前,伟大的魔法师们抛弃了那个肮脏的贵族统治的 第九章 历史的尘埃 历史是一场已经落下帷幕的戏剧,有悲有喜,有大义有小气,有骄傲有滑稽,然而这都只是看台下那些看客的感觉和评论。 虽然历史随着时间一步一步独自走着,不会随着任何东西而改变,就像一场已经上映的电影,没有花絮,没有导演,而每个人都是演员。是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去看,去评论这场电影,可是只有花的起那高昂影票的人才能去欣赏,去解读,甚至可以去删减,去剪辑这场影片。 没有人会记得曾经在那里走过的路人,没有人记得那些默默生活的人们,在这场影片上那些人被压成了一个黑色的平面。而站着这平面上的人讲演着,叫嚣着,吵嚷着,他们头上带着光坏,带个桂冠,带着罪人的行帽,是皇帝,是贵族是逃犯,是将军,是元帅是死囚,形形色色,尽管就只想一个个黑点一样在这平面上,但是我们可以看见他们的脸,笑着都只是笑着,好开心好得意好骄傲。没有人能看见,那平面中的人,匍匐的、站着的、趴着的、跪着的、跑着走着的人他们的表情更丰富,更精彩,更真实,更让人感动。 是的,有人看见了,他们是伟大的先哲,伟大的圣人。但是终究,先哲只是传奇,圣人也只是神话,当历史的尘埃像洪水一样涌来的时候,那些传奇,神话是最先被摧毁的,他们挡不住历史的淹没,信任的人民不会帮他们筑起最坚强的屏障,可是他们每个人在洪流到来之前,都只想向着高处走去,只有那里可以不被洪流淹没。 历史往往是为高处的人设计的。先哲圣人他们想为人民为低处的人建一座堤坝,阻挡历史的洪流,可是他们太单薄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前面已经有无数的人这样倒在了这尘埃中。就算他们的尸体累得在高,也无法高过站在那高处的人的高度的。而且,他们腐烂得如此的快,根本不可能用尸体搭起一座雄伟的堤坝。 尘埃落定,当那些走在高处的人回头看这汹涌的洪流的时候,他们笑了,得意嚣张疯狂的笑了。 历史永远是一个循坏而反复的过程,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人类最初那种公平平等的信仰,一定,绝对会依然会到这个世界。 无数的人牺牲了,在这条狭窄的道路上,不过他们的牺牲不会显得没有意义,他们踏平了这条道路让我们看到了希望。让我们明白我们正在走的路不是没有结果的,没有意义的,他们的身影一直在我们身边,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奖赏,有他们的带领和陪伴我们并不孤独。我们今天依然走在这条道路上,如今他已经是一条康庄大道,已经很要接近我们的终点了,历史还没有淹没我们,我们还有机会看见那种辉煌。 从先人们开创了这条道路以来,历史就不再只是为那些站在高处,俯视众生,肮脏龌龊,毫无人性的人设计的了,我们手中有了先哲伟大的思想,那就是最强大的武器,我们将他们从那地方赶下来,可是我们并不暴戾,我们将他们融入人群中,用思想教育他们,改造他们,让他们明白,做一个普通人民同样的光荣而伟大。 历史并不是为谁而设计,而是我们创造了历史,历史是我们创造的,而千百年来历史却只是为那些蛀虫,毒蛇猛兽而设计,他们奴役我们,剥削我们,甚至吃尽了我们的血肉。我们觉醒了,思想得到解放,我们并不是天生的奴隶,我们和他们有同样的权利,我们将他们推翻消灭,建立了我们的历史,我们是伟大而光荣的,历史都会记住这一天。 历史将不再是尘埃,它将是金子,闪闪发光可以照亮,整个世界。 然而,历史又往往是为庸人而设计,失去你伟大的先哲,等到那些人都逝去以后,历史终将会回到他本来的面目,改变永远不可能长久,从哪里走出来最后总还是要回到那里去。庸人,往往就是那些从来不说话,可以忍受一切苦痛而默默活着的人们,他们心中的信仰只是历史赋予的名利地位金钱,为了这一切,他们害死了自己,带回了历史的尘埃,重新将自己掩埋。 第十章 学院中兴史 “老师,这就是历史吗?可是为什么那么心酸,明明这么让人热血奋腾。” 听着老师说着那一段段自己没有听到,没有见过心存向往的历史,结局却如此悲凉,江小满没有哭只是深深地叹气。是的后来人对于历史也只是叹气而已。 “小满,历史一旦过去就真的像尘埃一样没有意义了。有什么关系呢,我想通了,是的你的师母说得对,我们只是魔法师,那些事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应该潜心研究我们的魔法。这些年我反复的看着自己参与,和那些满怀信心的朋友老师们一起编写的新的魔法师手册,我有时都感到自己很可笑。” “老师,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沉浸在那个世界呢,现在的国家都已经又重新改头换面了,那些人也早已经灰飞烟灭了啊!” 听着老师的话,江小满又忍不住劝起自己的老师,一刻的冲动想放弃这种想法,可是这是几十年的愿望,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已经像血液留在自己的身体里面了。 “小满,你以为我这些年都只是在沉痛吗?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这些年我只想着一件事,就是解除自己身上的诅咒,不知道槐茹是怎么施放这个诅咒的,我查了那么多典籍,都没有发现这一种诅咒的存在,诅咒人永生——多么可笑啊!” 说着说着,晓湛笑了,那么温柔,可是泪光依然在眼里打转。 “老师,师母都过世这么久了,您还放不下吗?” “小满,有的东西是永远也放不下的也不能放下的,正是有了这些东西,我才敢勇气的活下去。如果不是这样,也许我会一生沉睡,我虽然没法去死,但是还是可以将自己送入沉寂的。” 听到老师的话,江小满沉默了。怎么能放下,自己不也是何尝如此吗,尽管自己的爱人不像师母那样伟大,用生命换取了那么多东西。可是,到如今她不还是停留在自己心中一直没有走吗? 人是很脆弱的动物,但是这些东西能给我们勇气,让我们努力的活着,就算人生不精彩也可以活着,知道死神需要我们的灵魂的时候。可是,到底有没有灵魂? “小满,现在距那个时候多少年了?老师真的糊涂了,自那以后,老师仿佛觉得时间永远都停在那时候了。” “老师,让我慢慢说给你听吧。其实你封闭自己以后,不只是您被封闭,整个学校也被管理了,他们简直就是强盗。 他们建立了一个魔法协会,并且喊着要将魔法发扬光大的口号,又新建了许多学校。抽调了好多魔法精英出去,他们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架空我们学校罢了。现在我们学校再也不是惟一值得骄傲的了。 他们还缩短了我们的魔法教学时间,虽然经过前辈们的争取,时间有他们定的六年变成了十年,但是还是太短,十年时间的缩短对于一个初学魔法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让他只上幼儿教育。他们完全不懂魔法学习的规律,魔法基础至少十五年才能打下,没有基础魔法使用者怎么能成为大师。他们还停止使用老师您们编写的魔法师手册,编了一些无知所谓教程,如魔法历史,世界诞生历史这些东西。这也不过只是为了从实力和精神上削弱魔法师罢了。 这两条措施让学校一蹶不振将近100年后,我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我都不敢想象,这是当初无处不在探讨着魔法,信仰,意义,贡献的地方,而是死气沉沉,没有足够的教授,学生门大多无所事事;更奇怪的是,一些学生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学校组成了一些帮派。 我找到当时的校长,也是在这里我们讨论这些问题。承蒙是您的学生,后来他们推举我为校长。 老师,为了将光系魔法发扬光大,离开学校我去了魔法发源地的西方,在那里光系魔法是最热门的魔法,因为光系魔法作为一种辅助和治疗魔法,他们对于平民和士兵的意义重大,每一个光系魔法师都是他们心中的救世主。而我到西方由于您们的教育,我的魔法修为在那里得到了人们——上至贵族,下至平民的肯定,我被他们最伟大的魔法学院——雅典娜魔法学院聘请作为高级魔法教授。只不过他们对于我的意义,信仰丝毫不感兴趣,只是对我的魔法学习理论感兴趣。在那里,我也学到了许多我们还没有的魔法。最主要的是我很深刻的了解了他们的教育制度。回到国家后看见校园成了这样,我就推行了他们的那种制度。 首先,我废除了那些没有事可做的文职魔法教授,将他们赶出校园——那些人都是魔法协会的败类,只不过是想监视并破坏我们的魔法教育罢了,只有清除他们才能让学院走上独立自主的路,才能创造。 老师您不知道您的威慑有多大,他们听说我是您的学生,竟然也没有人提出什么意见,魔法协会也没给什么反应。” 说到这,江小满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对有这样一个老师的从心里的骄傲。不过看见老师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好停止了笑容,接着说。 “第二条为了平衡教授的短缺,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利用学校已形成的帮派,让那些领头的人做半个教授,一边自己学习一边将初级的魔法基础授予他们底下的人。其实那些也都是好孩子,因为这项措施,他们不但改邪归正,而且分外的勤奋。对自己手下的人更是像兄弟一般,诚心诚意的传授。这条措施很成功,只用了5年,我们就从那些学生中提拔了大部分作为教授。 第三条,也是我不想实施却迫于压力而不得不实施的一条。虽然我们弥补了教授短缺的缺口,但是学生教育的时间太短任然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新提拔的教授虽然可以教授基础,但是他们本身却还不是大师级别,最多也只是高级魔法师。可是他们还得面临进入的社会压力。而那些本来就天资较低的学生更是到规定时间也只是个“魔法学徒”而已,这是西方的称谓,我们过去用不上,可是现在却必须面对他们任然是学徒的事实。真的不知道过去那一百年时光有多少不幸的孩子被送到这个有些冰冷的世界。 第三项措施我修改了进入学校的入学门槛,从过去只要愿意,并且发誓终生做为魔法师,愿意无条件为世界,为人民贡献付出,就能进入学校的规定,改成了有能力有天资并且要愿意做到前面的事的人才能进入学校。进入学校后我们有对那些优异的孩子延长了学习时间,是他们能够不只是成为一个高级魔法师,更成为一个魔法大师。 因为这项改革,有的人称我为‘伟大的革命家’,‘魔法新时代带领人’,也有的人称谓我‘富人家的走狗’,‘天生的歧视主义者’。我知道这开创了不好的先例,虽然西方也是这样,但是我没有理由为自己开脱。 是的我打破了,魔法学习的公平性,这种存在我们学校千年的公平。如果后人要让人对此负责我将是第一个罪人。” 说到这,江小满哭了起来,在自己老师面前,任然像个小孩。 “老师对不起,我违背了您的教导,我有罪。对不起。。。。。。。” 说着说着,江小满泣不成声,这不但违背了老师的教导,更违背了自己一生的信仰,如今能说出来,在自己的老师更像父亲的身边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怎么能不伤心呢。自己一生的信仰却必须自己亲手一点点撕裂,揉烂,踩碎怎么能不悲伤,这么多年还得一个人郁结在心中怎么能不伤心呢!没有等老师的回答,他继续说道,他不敢停得太久怕自己再也说不下去。 “用了20年,这三条措施让我们学校重新焕发了活力,在随后的30年里,诞生了一批又一批高级魔法师和数十位魔法大师,和这个国家建立前一样了。 但是到那场战斗后,这一切又像一场梦一样结束了,国家转化为了帝国,他们真的削减了我们的经费,虽然没有那些人提出的那么狠毒,却也去掉了一半。我们实在没有再跟他们讨价还价的能力了,现在并不是我们学校独行了。 我们不得已有减少了每一年进入学校的孩子的数量。 老师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为了建立这个国家,我们魔法学院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如今却落得如此悲惨的遭遇,每隔一段时间,这个国家就会带一个灾难给我们。有时我都禁不住想要是呆在西方不回来,至少我的心中还有那么美好的回忆,还不至于。。。。。。” 说到这他有流泪了,信仰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根须不停地蠕动,比魔法混乱还刺激他的心,刺激他的眼睛。 “这不怪你。” 老师温和的声音就像和过去一样温暖,但是面容上带着痛楚,不停地抽搐。 “你是一个伟大的人,历史不会淹没你的。小满你的高尚会有人继承并且发扬的,你为了学校,奉献自己的一生,谁还能批评你呢?如果有谁那么说了,他一定是历史的蛀虫,社会的败类。小满,看看你一个伟大的魔法大师,才将近210岁而已,而且是伟大的光系魔法大师,不过一个普通人40岁的年龄,可是你看看自己,现在都成一个普通80岁的老头了,谁还有权利来批判你呢?世界上的人,都应该敬仰你,我们——你的同学老师,你的师母,我们都为你感到骄傲。小满,你是一个伟大的人。。。。。。。。”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晓湛句句都仿佛用尽了平生的力量,额头的汗像雨水一样滴落下来。小满已经没有能力知道发生什么了,可是他知道老师很痛苦。 第十一章 再临的痛苦 第一节 痛苦的人 痛苦,有时候怎么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有在痛的那一刻,才能清楚的意识到。可是,这痛苦一旦停止,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心中还存有一丝丝忌惮,也许想起来,心跳还会跳得更快,可是那种痛的感觉已经找不到了。 然而,痛苦又总是让人清醒,能激起人心中的力量,有时候痛苦的活着,往往会比痛快的死去来的跟美好,更加让人着迷。那些活在痛苦中,承受着痛苦,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感到压抑的人,他们是勇敢的,是骄傲的,是值得人们敬畏和称颂的。可是,往往又是这种人,他们郁结于自身的痛苦,常常无法睁开眼睛明亮的看清这个世界,经常,他们活在自己的生活中,外界的一切都会加深他们对痛苦的感受。这些人是固执的,执着的,天真的。喜欢幻想是他们最纯洁的品质,无论怎么样,他们的世界里一切都想花一样美丽。 但是,现实之于痛苦的意义,比幻想更来的透彻,更来得彻底,现实可以彻底的轻易地击碎痛苦的人的那种天真的幻想。在现实面前,他们会发现,自己每走一步就会有更多人走到自己的前方。痛苦的人只需要一个知己,他们想要有一个人替他们承受那些幻想带来的压力。需要一个人肯定,需要一个人能相信他们所做的梦。然而痛苦的人又常常将自己封闭,把自己关在狭小的空间里,即使他们身处在人群中他们任然感觉孤单;即使在炎热的夏日,他们依然感觉寒冷。他们不需要丰美的食物,任何食物在他们口中都一样味同嚼蜡;他们也不需要精美华丽的服饰,这些衣服在他们身上一样让他们感觉到赤条。痛苦的人,他们都喜欢鲜花,喜欢绿地,但是他们更愿意见到鲜花凋零,绿草枯萎。他们喜欢秋天,因为收获,他们喜欢收获,但是更因为秋天肃杀的寒冷让他们感到敬畏。 痛苦的人,然而他们同情心泛滥的,他们也最容易受到欺骗,有时候他们明明发现自己被骗,可是他们却不能不同情那些欺骗他们的人。他们总是用自己心中的准则来看待这个世界,他们的眼中仿佛没有坏人,谁人不是不得已才会走上骗人的道路。然而这又印证了他们的自卑,他们有时候有这种被骗来搪塞自己,以为自己是一个能放得下的人。他们自卑,睡着的时候总是蜷缩自己的身体,好像想拥抱什么,拥抱在清醒是找不到的那一种温暖,只有梦才可以带他们打开温暖世界的大门。然而,他们却喜欢冬天,喜欢冬天那种能让身体感觉到刺骨的那种寒冷,这种寒冷能让他们感到真实,感到自己还存在这世界上。 他们厌恶别人的同情和关心,但是他们却深深的渴望得到别人的理解和同情。他们常常认为悲伤是可耻的,可是却又常常莫名的陷入悲伤。他们多疑而真挚,他们幻想而万般的真实。他们厌恶着,渴求着;抛弃着,拥有着;他们是美丽的,是纯洁的,然而他们又远比想象中邪恶。他们无时无刻不在陷入悲伤,这种悲伤又成就了他们的痛苦。痛苦的人,我们不应该用自己的想法去看他们,要给予自己最诚挚,并且真心的问自己,是不是自己也会堕入痛苦中去。 痛苦的人,他们像早晨的阳光一样柔美,从不肯轻易的刺痛别人的内心。即使,自己内心在流血,他们也总是让人看到他们的笑容。 但是痛苦从他们的身体里钻出来,再也无法用表情,用言语掩饰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亲身感觉到他们痛苦的强烈,自己的身体也会跟着做出反应,仿佛自己也在承受那种痛苦。 痛苦是可以传染的,特别是你曾经饱受过那种痛苦的折磨。就像你看见别人用刀划破了手,而正好你的手上同样被刀划破过,也许含有伤疤,那么你会感觉到自己的仿佛也被重新划破一般;再比如你看见别人被火烧伤,你虽然没有看见别人被烧的过程,但是看到他的伤疤,你也感到自己曾经被灼伤的疼痛。这一切只因为,痛苦会成为记忆,虽然你看着自己的伤疤,怎么也想不起那种当初疼痛的感觉,可是这种痛苦同样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由于你的内心的同情,或者悲伤,记忆就会自动从你你内心深处逃出来,并且在一瞬间感染你的神经,让你清楚那种感觉。而这种感觉的意义就这与会促使你的情绪,你的感情更加的丰满,更加的容易感动和同情。 如果我愿意相信有上帝,那么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上帝的友善和忠诚。他的最终目的,是让人类走向一个同一体,让每个人的感觉都连成一条直线,这条线上每一个人的任何欢喜活着悲伤其他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样人们就能渐渐走向和平。然而不幸在于我非但不相信有上帝的存在,而且越来越相信那种富于同情和怜悯的气质,在人的身上将会越来越少。我更愿意相信人们最终会变成一个个单元的狩猎体,同情和怜悯将会成被人遗忘的词汇。 或许这是一种十分悲观的想法,但是痛苦的人,他们眼中的未来总是灰蒙蒙的,即使有颜色,也只不过是生了锈的血腥的暗红。 第二节 感染的痛苦 痛苦,像一只只蚂蚁慢慢的,从内往外爬,终于再也无法用表情修饰,整个面部都开始扭曲,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本来他可以,但是他的唇紧闭了,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依然那么平和。 看到老师这么痛苦,被感染一样,那种痛苦又回到自己身上,自己也好像将要不能呼吸一般,竟然也说不出话来,无法安慰自己的老师。小满明白那种痛苦是怎样的,有时候哪些元素活动剧烈的时候,他甚至都想去死,再也不愿意活到这个世界上。 但是他活下来了,他知道自己还有点用,自己不能死去,还有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一个神圣的使命,那就是让老师从自己的结界中走出来。没有人给他这个使命,甚至也没有人知道这样一回事,但是他作为老师的学生,得到老师那么真挚,那么诚恳,甚至信任地将那些比称之为禁忌的魔法传授给他,这么的再也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恩赐,他无法看着自己老师就这样封闭。现在那种痛苦又再次回到自己身上,他感觉自己脆弱的身体,怎么也无法承受那种痛苦了。看着自己的老师,蜷缩着,闭着眼痛苦的汗水一滴滴从额头,手臂身体里渗出来,打湿了他的灰白的头发,他没有光彩的衣服,他想把这一切痛苦都揽到自己身上来,可是他真的已经没有能力了,他的能力就剩下泪水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一个如此多泪水的人,他还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哭泣,可是那都只是想法而已。 “男人有泪不轻弹”,“男儿流血不流泪”,说说而已,男儿才是水做的,他们的内心那么脆弱,一旦有一天打开他们脆弱内心的坚强的闸门,泪水,泪水将会和洪水一般涌出来,无法抑制,无法阻挡,击破了那一层厚厚的隔膜男人的心是如此的娇贵。 老师骗自己,还是自己再骗自己,明知道那种痛苦那么深,被老师转移到自己身上,除却了感动还能心安理得——以为真的凭老师的能力可以化解,毕竟老师曾经也这么痛苦过,不也好了吗?后悔与自责,从来都是一副比身体的痛苦更折磨人的魔鬼。小满老了,他不再是一个伟大的光系魔法师,他也受不起那么痛苦的折磨,他有些晕了,有些迷糊了。渐渐地,感到自己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冥冥中看见那个美丽的女子又向自己招手,她的后面,同学们老师们都向他微笑着。他想向他们走去,那里的光那么柔和。他觉得自己正飘起来,他也愿意有这种完全除却负担的感觉,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向他们走去。他这一生也太寂寞了,也太痛苦了先是心灵,后来是身体和心灵,身体的痛苦有时候反而让他感觉痛快,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究竟想报复自己。他渴望那道光,梦中无数次梦见的那些人都在那里,像一种诱惑,他一步一步,却有些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走去。可是过了好久他都没有走到,一只手拉住了他,他没有力气挣扎。渐渐的他又听到老师的那从来都是那么柔和,美妙的声音,是老师来接他吗?不,老师还没有走,是自己正在离开,清醒了,明白了,是的自己还不能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做。 “ 小满,小满,醒醒,醒醒。”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满竟然会昏倒在这里,是看到自己的样子他悲伤过度吧。自己的样子是挺吓人的。本来还以为可以忍受,但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学生的魔法造诣竟然如此的高。那些光的魔法元素,竟然会如此霸道,像强盗一样想占据自己的整个身体,他们的撕扯让自己无法控制身体的痛苦变形,才会出现那种样子。自己不敢想象,这就是那个魔法留下的病症,不止是元素混乱,而且还使本来最柔和的光魔法元素变得如此暴戾。也终于有些明白禁忌魔法为什么称作禁忌了,不止他们的破坏力太大,而且对魔法师的反噬比想象中要厉害的多,如果是意志不坚定的法师身上存在这样的魔法元素,可能他不是自杀就是成为杀人魔鬼了。不过得益于自己对于黑暗魔法的修习,这些魔法元素在互相争斗中也趋于和解了。 好久都没有在感受到这种痛苦了,这种痛苦蔓延但又瞬间收回,消失,一切都像一场梦,虚假。 第十二章 魔法师协会 第一节 魔法协会 魔法协会,在那场浩荡后,迅速的建立,很快就取得了实质性的权力。它的成立,给魔法学院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就像说的那样几乎从各个方面削弱了学院的实力,是学院将不可能恢复以往的那种光辉。但是,他的成立对于那些几乎对魔法没有概念的普通民众来说,可以说是一个福音。他迅速的使一些简单的魔法理论深入了人们的内心,让人们对魔法充满了向往,他做到了魔法学院千年都无法做到的事,让魔法在整个东方不再是一种近乎神秘的存在。 他是一架巨大的宣传机器,日夜不停的工作着。每个地方,每个街头都可以看见这样或那样的醒目的宣传标语;所有大街小巷都可以看见这样或那样过去被禁止的魔法表演。 他招揽了,并登记了所有在东方的魔法师。就像国家的户部一样,他甚至详细的记录了,每一个魔法师从进入学校到走入社会的过程,并且详细记录了这些魔法师的能力,级别。每一个魔法师都在他们那里留下了案底,如果他们需要他们随时可以找到一个魔法师。 从建立开始,到他的迅速发展,魔法协会都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据他们的官方说法,他们直属国家最高领导管理,不受国家其他部门约束。很显然,事实也是这样的。 他们大肆修建魔法学校,却不停地给东方魔法学校这所古老的学校施压,使他们只能不停地喘气,就算有了改革,又有些恢复,但是30年前的用那场武力威胁,反而被江小满所制擒的事件,可以看出魔法协会并没有放过这所学校。也是那一场事件,社会流传一种说法——魔法师要颠覆这个国家,不过这种流言很快平息了,就只像一阵风,飘忽忽就过去了。 魔法协会对于魔法传播以及普及的意义,简直无法用惊讶来表述,穷魔法学院千年的力气都没有做到,魔法协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很完美的完成了,并且从上至下的让人接受了,人人都以魔法修习而光荣。他创立了那么多魔法学院,抽调了东方魔法学院的大批精英教授让魔法学院不得不缩小教育规模,但是就整个国家来说,他的规模简直是空前的扩大,各种魔法学院相继建立。不像东方魔法学院那样免费教育,他们只收取象征性的费用,这种费用在当时只有少数富有的人才可以支付,但是谁也不会想到才十年,国家突然就富有了,几乎所有的人——除非是极致贫困的边远地区的人民都能支付起这样的学费。几乎在那几年间,学习魔法的人空前的增多,却又导致了几乎是东方魔法学院同样的困境,面临魔法教员不足的问题。但是这并没有阻挡魔法学习的脚步,魔法协会从西方招募了大批魔法师,尽管有的魔法师甚至无法与学生交流,但是因为魔法这些教员也很快融入正规的教育轨道。也许是因为这样,也导致了魔法师思想的混乱,大部分魔法师都已经不能谈及所谓的信仰以及意义了。 魔法协会成立了将近200年,也使魔法学院遭受灾难将近200年,虽然魔法学院支持了下来,但是那些无法估量的损失是难以弥补的。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也并没有给学院造成损害,那些被抽调走的教员依然从事着他们的教育,传播着他们的思想和意义,反而是使魔法学院的追求得到了更为广泛的传播。 30十年前那场事件,让国家驱逐了混入议会的一些魔法师,造成了空前对魔法师的忌惮又担忧,但是不久后这种担忧平复了。而且,魔法师协会还做了一个几乎不可能让人相信的决定,加大对东方魔法学院的支持,增加了他们对学院的预算,他们还抽调回了那些被调出去的教授教员。没有人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动机,甚至有的人能源相信这是阴谋,但是对于魔法学院来说这确实是好的。 也许是国家出于对江校长的感谢,又或许是因为那种恐慌而看出了东方魔法学校的意义,总之,他们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是完美的,是值得人称颂的。从此魔法学院又走上了正轨,只是他们对于魔法学习的时限并没有更改,江校长无法放弃他做的哪些措施而回到过去的教学模式中。这一次对于魔法学院来说不但是中兴,还有了创进的发展。 这30年间,江校长也几乎没有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但人们都敬仰他,怀念他,每天都有学生在他的魔法信箱内留下问题以及祝愿。但是这些祝愿和问题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复,他像消失了一样,不像他的老师每个人都知道他在那间房子里,只是没有人能走进去,也没有人能走近他身边——不知道是谁散布的谣言,说走到他身边就会受到他黑暗魔法的侵蚀,而在这些学生中,以及对他陌生的教员中人们更相信这是真的,久而久之他就就成了禁忌,但是学校却依然没有取消他的魔法理论课程,只是他的教室比较其他教室而言显得很异样。他自己也当然知道这些,他也不渴望辩解,因为他也希望这样的环境。 第二节 神秘组织 “老师,其实我们已经注意魔法师协会很久了,老师你跟我来。” 从痛苦中心醒过来,他们都没有再去谈论那种感觉,这是两个男人,男人不会对那些东西太在意,他们只关心天下,关心人民,关心理想。 跟着小满,晓湛没有想到当初那么狭小的办公室如今在他的后面竟然开出了这么一个秘密的大厅。进了这个秘密的大厅,随着小满在一个魔法机关的简单施法,大厅里出现了许多传送通道,而渐渐的一个一个的人从这些通道里走出来。 “老师,这些人大部分是您的学生,我那时的同学。您还记得他们吗?” 晓湛看着这些人除了陌生,完全找不到那些熟悉的影子,太久了,记得的除了那几个特别优秀印象深刻的人,其他的忘了。他无奈的摇摇头,真的不敢说自己记得,尽管有一些名字他仍然能回忆起。 “这是洛川,现在是我们水系魔法的教导主任。” 听到这个名字,晓湛想到了当初那个腼腆的,与人说话都还有些羞涩的少年,对他说他要成为最伟大的水系魔法大师,没想到如今的他变得如此成熟,那一份羞赧在他脸上怎么也找不到了。 洛川走过来,用魔法师最高的礼节给老师行礼,什么也没说,又退了回去。看到他这样晓湛点了点头,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是的还是那个孩子,样子再怎么变都改不了那种气质。 “这是 赫利俄斯,在他们的语言中是太阳的意思,他是个伟大的光系法师。他的父母都是祖国的人。他是我在国外认识的,他虽然在国外长大,但是他有一颗祖国的心,而且他还很崇敬您,我回来的时候他一定要跟随我一起回来,他想见见你,也想完成父母的遗愿回到祖国。现在他是的光系魔法的教育负责人。” 那个年轻人走过来,举了个躬,然后骄傲的说: “很荣幸今天能这么近的跟您接触,其实您的每一节课,如果我有时间我就回去听。您真是一个伟大的教授。” 晓湛没有客气,没有谦虚,只是露出了诚挚的微笑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说: “你能回到祖国,就是我们的荣幸,要感谢你的父母,他们的精神才值得我们敬仰。” 不知道为什么,晓湛永远把自己当做这个国家的代言人一般——尽管他曾经是,他总是会不自觉的代表国家感谢那些品德高尚的人 听到他的话,那个魔法师一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松开手,又鞠了个躬,赫利俄斯退了回去。 小满正准备介绍下一个人的时候,老师却先说话了。 “这家伙我认得,那时可是个淘气的家伙,天天没事就玩火,还给自己起了个外号‘火德星君’。有一天玩过了烧着了自己,还是洛川用水把他扑灭的,当时淋得个落汤鸡似的,还给自己脸上留下来好大一块烧伤的疤,是你吧,秦烙?” “是,是学生,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糗事老师您还记得,秦烙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然后大家一起跟着笑了起来。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既然老师还记得你们,你们自己报名吧,还挺累的。” 大家都笑了,气氛缓解,江小满开玩笑的说。接着他们也都一个个自己报上名来。 其中还有四个是晓湛的学生。他们是土系魔法大师山峈,水系魔法大师洛海,风系魔法大师李络,还有暗黑系魔法大师陆若。还有两个人是小满在国家认识的流浪魔法大师,他们没有具体的魔法体系,和晓湛一样他们修习了各系魔法,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都没有经过专门的魔法教育,但是并没有阻挡他们成为魔法大师的路。他们分别叫周笠,王景赠。 晓湛不明白他们请他到这儿的用意,当然不是见学生那么简单。如果是过去他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用意,可是那种能力被带走了,真正地完全带走了,除非使用读心术那个繁复而且被施法者完全没有意识防备的魔法才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当然这里不需要这个魔法,这个魔法也不可能成功。但是,他们也不会要让老师使用魔法才说出目的。他们既然决定带老师来了,就一定要说出自己的目的。 “老师。” 江小满又开口了,不用看都知道,如果他们真有什么组织的话,江小满是这一群人的负责人。 “老师,今天您能来这里真的是太好了。您不知道也许你再不出来,我们决定一起使用魔法摧毁你的结界,哪怕把你的房屋一起摧毁也要把你拉出来的。不过现在不用了。” 顿了顿,江小满接着说。 “老师,您是见过世面的人,您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应该明白我们了。——正如你想的那样,我们也是一个组织,只是我们没有老师您当初加入的组织那么严密。我们请您来,只是想请您来领导我们。” “我看出来了,你们个个这么高深能会聚在一起,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同学朋友关系那么简单。现在我有点怀疑,是不是魔法师协会就是你们创办的。” 听到小满的话又想到他对魔法师协会伟大意义的评价,晓湛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一直是一个说话比较直爽的人,是的如果有人像他那么风风光光的长大,也是学不会拐弯抹角的。第三节 组织的意义 每一个组织,不管是邪恶还是正义,都有他创立的意义和他的吸引人的地方。不管是宗教还是秘密会所,都一定会有自己的宗旨和意图。 例如晓湛加入的组织,他们的宗旨是首先是消灭当时贵族阶级的统治,赢得人民对国家的占领;其次是大力发展国力,使国家能立于世界,人民得到自豪;最后是实现国家的富有繁荣,及全体人民的富有。第一步他们很成功,可是第二步有些失误与错误,但是还是能继续进行,第三步,现在看来似乎也实现了,但是人民的精神依旧没有提高,很多人都只是无知无意义的活着,而且那些高尚的理想也与他们完全无关。 “老师,我们的组织和您曾经加入的人民会,意义是一样的。老师,我们是那个时代的人,我们无法忘却我们曾经的理想和意义。现在您加入的组织不再是当初您加入的组织了,他的旗帜已经变色。我们要成立新的组织取代他。” 听到老师的话,江小满解释道。 “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加入我们的组织呢,我们可以纠正他的错误,从他的内部使他更正。让他回复他本来应该有的颜色呢?” “老师,你别幻想了,我们也试过。可是,那个组织已经把我们排除在外了,‘魔法师不得从事国家大事的决策’,你知道他们把这个东西写入了你们组织的章程了吗?我们不是不想,而是我们除了自己动手,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所以你们就成立了魔法协会,外表是为了削弱我们学校的实力,其实是为了大力发展魔法传播,好等的一日的暴动吗?” 听到他的话,晓湛更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老师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也怀疑魔法师协会的目的就是这样。可是您要明白,魔法师协会真的不是我们创立的,他来得比我们组织成立的更早,我们也在秘密的查探他的来由,可是他真的是一个谜,至今我们也无法了解他,甚至他的领导者是谁都无法清楚。他总有一个代言人,我们知道这代言人绝对不是领导人。老师您不知道,我们在他面前显得多么渺小而微不足道,他的一些能力,不是我们小小的魔法学院能匹敌的。因此,我们需要像您这样一个伟人。” “小满,你们要推翻那个组织,或者建立新的国家,我都不会阻止,但是我不会加入你的组织。我是组织里的人,到死我也不会背叛他的,我无法阻止他的堕落,但至少在我的心中我们的信仰依然是纯洁的,为了他的信仰,牺牲的人太多了,鲜血我也见得太多了。你们如果真的要起义,请你们想一想魔法师加入战争的后果吧。其实我们魔法学院,并不是不能发展壮大,几千年我们一直在抑制魔法师的数量,我们不希望有朝一日魔法师会成为战场上的兵器。那个年代太疯狂了,老师也跟着疯狂,大力的培养优秀的魔法师,包括你们,而忘记了我的老师的教诲,忘记了交给你们魔法师最基本的意义。把组织的那些教条,那些宗旨看得太重要了。一切都是老师,那时的那些疯狂的充满幻想的领袖的错,我们额被自己的信心冲昏了头脑,以为每个人都有了那些信仰,知道你的师娘,也是你们的老师的去世,我才明白我们错了,可是大错已经铸成没法挽救了。如今你们仍然执着于那些理想,也许我又觉得我们至少有成功了。是是非非而已,其实只要人民得到他们想要的,为什么要将理想,信仰啊东西强加于他们身上呢?” 停了停,晓湛走到了门口,又回头黯然的对他们说。 “你们不要怪老师,不是老师不愿意看到人民活得更好,更有思想,只是这200年来,我想通了。是人就一定会有私欲的,那种太高尚太公平太平等的社会太幻想了,要改变人民的精神,除非仍然有我们那是的领袖们得那种气魄,可是他们逝去了,没有了。我也应该同他们一起去的,可是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有什么意义呢?同学们,请允许我在叫你们一声孩子,虽然老师也没大你们多少,你们听老师的话,你们也是老师,是魔法师,不是政治家改革家 你们要明白自己的意义。老师走了就当老师没有来过。本来我只是想来问问为什么停止修习精神系魔法,现在我也差不多懂了。老师虽然样子年轻,可是老师真的老了。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话,晓湛走出房间,他的背影多像一个瘦削的老人,花白的头发,没有光彩的衣服。虽然他走得很直很正,但是也透出一股死亡一样的气息。 看着老师离去的背影,谁也想不到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老师,会这么遗老。他们想着老师的话,但是当然他们不会放弃,这是他们经营了将近100年的梦,也不能就因为老师的话就放弃。 第十三章 哀莫于心死 第一节 悲哀的人 哀莫大于心死,但要怎样的悲哀才能让一个人放弃一切,朦朦胧胧,跌跌撞撞地活着呢? 悲哀还不至于有这样大的蛊惑力,我想,而是悲哀之外对这一切已经彻底看破,对万物都失去了信心,渐渐地也失去了兴趣;又只有一个人,没有人安慰,貌似是自己把自己封闭,其实是世人把自己抛弃,他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人会彻底变成那样。孤单的一个人最容易陷入失去欲望、失去兴趣、失去激情的深渊里,而这深渊又往往是别人更看不清,更害怕更不愿意走近,从内心去理解他。这就像一个恶性的,可以说是恶毒的循环,本来是需要人同情、怜悯、理解的人并不为世人所察觉,世人反而认为他高傲、堕落、绝望;是的,绝望了,绝望只因为他看不清世人的本质,突然被突如其来的悲伤,被自己最信任的东西所伤害,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这时他是脆弱的——每一个伟大甚至有些强硬却是孤单成长的人都有一颗包裹着层层坚强保护的柔弱的内心,这颗心其实最偏激最容易受到伤害,让他们很容易冲动的逃避。 凡是人都有一颗肉长的心,尽管有的人可以将这颗心练得比钢铁还硬、还要狠,但是无论谁都有自己脆弱不愿意提及,或者害怕失去的东西;这些东西也许并不是他们的全部,但是失去了,也足以让他们没有勇气,没有信心再站起来。 有时候很容易陷入一种缺陷中,这些缺陷是成长过程中由于受到的教育不尽完善,得到的关爱不尽美好,而且常常置于一些问题而没有人解答的境地;这种情况,让他们执着与自己的思考,而在那种人生还没有成熟,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没有具备完整的思想能力的情况,他们的思考往往显得偏激而且片面,又或者天真完全脱离了现实,脱离了社会,这种不成熟的思想会影响他们的一生。 他们从不肯完全接受世界现实需要各种无力的奋斗,需要有一些悲哀活着无知所谓的愚昧的人民,需要趾高气扬却占有着人们想要生存必须拥有的东西;天真让他们迷失,更容易信仰那些高尚的,越来越被人抛弃,乌托邦的理想,这些理想完全不能被现实所接受。现实是残酷的,他需要每个人自主的活下去,可是这自主却又因为人们对拥有活着的资料缺失,而不得不依赖那些邪恶的、吝啬的、甚至失去了人性的人活着,这让他们迷失自己;而且他们又往往被那些蛊惑所欺骗,自己认为美好的活着,却看不清自己,只不过是别人活得更舒适,更糜烂更腐化的垫脚石。那些人踩在他们身上,反而觉得他们愚蠢讨厌,不愿意与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地方,甚至不愿意看见他们那些愚蠢的近乎麻木的面目。 他们分不清什么是伟大,什么是渺小,只是自己低头默默地活着,又或许有了更深层次的意义,他们默默着,却不默默,把自己的那种想要也踩着别人的身体——不是改变现实,把那些踩着他们的人从他们身上推下来,他们把孩子送到那些人的孩子学习长大地地方,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孩子不像自己一样从小就生活在他们的脚下。可是他们错了,毕竟他们是善良的,他们的孩子也不可能拥有那么邪恶的品质。他们拼命的生活想让孩子能过得更好,至少可以比他们强,至少可以踩着一部分人,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是受害者,上天从来就不公平,注定本身贫穷的人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享有别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到的东西。他们往往会责怪孩子不努力,可是他们看不到,孩子已经早就头破血流,在那个世界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他们做了一辈子吃草的奶牛,从来没有见过外面那种生活的丛林,他们的孩子已进入那丛林就只能是羊,只能任人宰割,就算把自己的角磨得在锋利还是躲不过被吞噬的命运。 没有人愿意看见,那些比自己踩着的人与自己站在同一个地方,用相同的目光平视自己。他们怎么会那么傻,他们也害怕,这些人一旦站起来,自己就再也无法站稳了。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遏制他们,从精神到身体,把他们锁在牢笼里,就算他们真的有孩子,有后人已经与自己平齐了,但是他们的后人也会被他们吸纳接收,一起踩着别人活下去。他们当然有理由踩在别人头上,如果不是他们提供那些工作,那些岗位也许他们还在地里打滚,还在泥里摸索,还还在与阳光做最亲密的接触呢。 他们是高尚的慈善的,是救世主,是上帝,是佛是神。他们主宰这一切,肮脏是什么他们从来没有知道过,他们的世界容不下哪怕是一点尘埃。当那些被踩在脚下的人在尘埃里用生命换取生存的时候,他们在唱赞歌;那些被踩在脚下的人在诅咒生命的时候,他们在唱赞歌;那些踩在脚下的人躺在病榻上的时候,他们在唱赞歌;那些踩在脚下的人长埋于尘土的时候,他们在唱赞歌。多么美妙的歌声,多么壮丽豪华,他们看到了天堂,上帝;他们在歌声中陶醉自己的伟大仁慈,为自己的高尚而喝彩。 “那些从今以后站着活着,再也不用匍匐于尘土的人啊,是上帝把你们带离了生活的苦海,是上帝赐予你们华丽的衣物,是上帝赐予你们可口丰盛的食物,感谢他吧,万能的主,仁慈的上帝。” 是这样吗?没有人怀疑,站着的人不用去怀疑,因为怀疑使他们不安,他们也曾有一颗匍匐的心;那些匍匐于泥土,像苍蝇一样活着的人们也不会去怀疑,他们已经腐朽,已经早就死在来到这个世界的路上,他们只想着今天还能不能有面包。 痛苦那些真正伟大而孤单的人的意义就在于此,他们往往被自己所深爱的人民抛弃,而被那些恶毒的毒蛇猛兽一样的寄生虫所诅咒,甚至描黑,不惜用一切手段把他们踩入尘土,不惜用一切手段把他们像罪人一样挂在那些悲凉没有了生命的人民面前,让他们一起唾弃,一起撕裂这个人,直到他再也不可能从泥土里爬出来,当然他也不可能真正的爬出来。万能的主已经把这个人打入了地狱,谁会进入地狱把他救出来呢?难道是那些吃着泥土的蚂蚁! 悲哀的人,他们的心依然是火热的,一点点火种都可以让他们燃烧。但是,上天他残酷,无情,无时无刻不在用冰凉的苦雨浇淋他们的内心,就算有火种,也还没到他们身边就熄灭了。 悲哀的人,他们值得得到世人的称颂,他们郁结于世界的苦痛,郁结于自身的痛苦,这种痛苦的伟大,让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企图冲破困顿他们的牢笼,让他们企图带着这些一样痛苦着却不自知的人一起走向光明的大道。他们并不诅咒,也不放弃那些抛开他们的人们。他们依然相信人们依然是历史的创造者,尽管有时候人民并不能在历史中找到自己,但他们依然相信,伟大的人民会明白他们的痛苦,一起把这痛苦抛弃,一起把头上的枷锁打破,一起走向美好的明天,至少现在还是梦想的明天。 悲哀的人,请允许我给你们唱一首赞歌,我不会歌颂你们的伟大,我会歌颂你们的痛苦呵;要让你们的痛苦流入我已经被烧得沸腾的血液,流入我擦得铮亮的铁笛,流入我这颗向往着远方向往着地狱向往着你们要去的地方的干裂的心呵;我已经抬起头看见太阳正在一点点的露出海面,一点点的露出山谷,一点点的照耀在田野上,那是你们的心呵,那是你们的血呵,那是你们明亮的眼,是你们温暖的手呵;我已经看见,东方已经吹来了清新的空气,他们拂过我的面庞,撩起我的头发,他们从村落吹过,从田野山岗河流吹过,最后他们吹入了城市,这又些寒意的风啊,他他们会带走城市肮脏的空气的,他们会把这一切席卷入没有边际的海洋呵;不他们还会吹到西方,吹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悲哀的人,你没有远去,你的声音依然在我的耳边萦绕,那些背叛了,出卖了灵魂的躯壳,虽然他们依然在这里行走,可是,悲哀的人呵,你的战友,你的孩子,你的人民,他们依然昂首阔步的走着,他们依然没有放下你寄托在他们手中的梭镖。 悲哀的人,不是你的悲哀呵,是我,是千千万万个无辜痛苦活着的人悲哀呵,我们将这悲哀藏在心中,他们会成长,会感染,会照亮已经不再明亮的世界呵。 悲哀的人,他们不会痛苦,也不会孤独,孤独和痛苦是那些失去了力量的人才会有的懦弱;悲哀的人,不是为自己,他们是伟大的先哲的明智的,他们可以预见现实的苦痛,可以预见未来的完美;悲哀的人,他们有一天会冲出自己的牢笼,带着悲哀,带着冲破悲哀的痛苦,带着守着痛苦的凄凉的人们一起,他们一起站起来,让那些踩在别人头上的人永永远远的跪下,跪在正午前,然后死在黄昏的路上。 哀莫大于心死,说说而已,有着伟大梦想的人们,无论怎样悲哀啊,都不会放弃那些美丽的梦想,尽管穷尽他们一生也许都看不到希望,让他们绝望孤独呵,让他们沉醉迷失呵;可是,一旦发现梦想摇曳曙光,他们就会清醒,他们会站起来,拍拍身上厚重的灰尘,站起来,走在奋斗的路上。 第二节 小道,没有风景 今夜格外透明而静谧,深夜依然睡不着,虽然有很多次这样,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没有疲劳,没有辛酸,没有担忧;也没有理想,没有奋斗,没有执著,没有积极向上的态度。就这样的夜,一个人,仍然是一个人,睁开眼睛,躺在这床上,完全不用去想明天。人有时候就是太顾及明天了才会显得焦躁,显得担忧,可是现在,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想,便是一个最快活的时候。人生的路太苦太漫长,执着于生活的美好太过痛苦,以至于都没有时间去想象活着的意义。而没有意义的活着,又让痛苦继而弥漫在身边,像空气一样包围,呼吸都会觉得沉重。 记忆永远会在一个人孤独无眠的时候冒出了,他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不需要人邀请,不需要刻意想象,他自己会走出来,让你的眼神空洞,却又像戏剧一样你看到了过去。这样的夜,是难免记忆不会自己跳跃出来的。 又看到那个孩子,仿佛是自己,但又觉得陌生,成长让所有东西都改变了。 ——那个孩子,并不是一个人,身边有很多的玩伴,尽管有时候那些孩子会欺负他,但是他还是笑了,很开心,没有任何刻意的表情,笑着眼睛依旧是那么明亮。他跟在人家的后面,像一个小鬼,有时还坏坏的欺负那些同样大年纪的小女孩。那时是天真的,没有丝毫邪恶,甚至可以互相亲吻对方的脸蛋,是的,那些漂亮的可爱的肉嘟嘟得小脸蛋。长大一些,渐渐地孤独开始噬咬他的心,他明白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没有母亲,没有父亲,而且他已经明白什么是父母的爱,他猜想,渴望甚至常常在梦中遇见。可是父母依旧那么迷茫,梦中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庞,而且,梦中的父母总是偷偷地弃他而去。他经常哭,尽管老师说过,男孩子是不应该哭泣的,可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每天梦结束的清晨泪水总是打湿他的枕头。 他开始渐渐孤单,他渴望关爱,因此他把学习放在了最前面,因为学习的优秀他能得到老师的赞许,能得到同学钦佩的目光。但是这种优异又使他渐渐远离了人群,远离了原来小时候的玩伴。优秀的学习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就是孤独,就是远离,就是一个人的寂寞。他渐渐失去了兴趣,甚至对学习产生了很深很深的厌恶感。是的,可以看出来他选择了放弃别人认为有前途的,光明的甚至是梦想的伟大的正道,而走向了被人遗忘地唾弃的,狭窄的看不到结果的小路。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一条光明的大道,很直很平坦,只要你稍微付出一点努力就可以有一个光明的结果,只是这条道上的人很多,你必须快点跑,快点跑把他们都抛在后面,你就可以胜利,然而并不是胜利只是你可以有世人更认可的生活。这条道路,容不得分心,容不得多情,甚至容不得幻想,你是一个孤儿,更容不得有丝毫的天真。 人生的公平性,也许就在这个地方,只要你付出就一定会有结果。然而不公平性也在这个地方,你十倍百倍的付出不如别人用手指头轻轻打个响指那么有用。不过人在这世上活着,就没有什么好抱怨,因为上苍的公平性让付出有意义,而且总是有意义,不会因为付出而失去结果。当然有时候你会看不到结果,但是结果就在那里,就算看不到他也已经生成了。 在这条大道上,本来你已经走得很好,很出色,可是那种孤独压迫和厌恶感,终于把你从这条大道上赶了下来。他们蒙住了你的眼睛,使你看不到自己的幸运,看不到结果,只看到无知所谓的丑恶和安排。你弃了这条道,你走上了没人几乎很少人走,至少你还没有知道有人走过的岔道,这路上什么也没有,不像大道那么光明,开满赞美的花。你以为这道上风景会更好,可是你错了,没有风景,只有世人无知的鄙笑和唾骂。幸好,你又是孤独的,这时你的孤独拯救了你,你本来就跟他们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何必在乎他们的愚蠢呢?可是你有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太任性,太天真太喜欢幻想,迷离与自己的世界。不过最后都没关系了,你自己走上了那条道路,没有鲜花,再也没有掌声,伴随你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你苦笑,把干涩的口水吞了下去,不去管额头上有没有汗水,只是紧紧的拽紧拳头。可是你更像一个疯子,有时你莫名地大笑,笑道别人也跟着笑起来,可是笑到最后你的泪水总是在眼眶中打转,他们没有流出来,你的笑也突然好无力。你偷偷的抬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可是回去的眼泪回流到嘴里,又是一样的苦涩,你只能无声的吞下。你笑着,直到再也笑不出声音。 你走的道路,看不到风景,可是你还假装坚强,说自己找到了真谛。可是那哪是真谛,那是被世人唾弃的肮脏,他们像一坨屎一样,没有人愿意亲近。 屎,我是一坨屎。是,你是,你在别人眼中就是。你以为你很高尚,你的思想很美丽,你甚至鄙视这个社会,可是你有什么资格。你就像一坨屎一样,卑微的肮脏的活着,除了得到所有人的唾弃,你还能得到的就只剩下自己无力的悲怜。明白了,人活着并不只是活着,他必须依赖别人的眼光而活着,在别人眼里你一文不值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只是,还不至于这样,孤独,那种透彻心扉的孤独,永远是最好的依靠和解药。孤独的人,是伟大的高尚的,尽管他们的内心有时候比公共厕所还肮脏,但是他们依然纯洁,他们依然相信真谛,相信命运,相信就是一坨屎也会有他的作用。 从来不明白,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的人们,可是却是最能坚强活下去的人们,最伟大最高尚但也是最卑微最可耻的人们。他们卑微,只是因为命运,他们可耻也只是因为命运;但是他们伟大,因为他们坚强,他们像蚂蚁一样忙碌坚强的活着,可以忍受任何上天或者是人给他们带来的灾难;而且他们从来都不孤独,因为孤独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不觉得自己渺小也不觉得自己伟大,他们创造了世界,创造了我们,他们是外婆,外公,母亲父亲,可是依然他们卑微,可耻。 你走在人生的道路上,默默着,默默着,再也没有风景,再也没有艳阳,漆黑的夜,只有无尽的难眠和苦涩,可是你依然走着,默默着。。。。。。。。。。 第三节 明亮的夜 这样的夜,月光终于舍得闯过云朵,把深夜照得通亮,那些树的倩影也不再只像凄凉的鬼影,田野里的麦子也露出了成熟的丰收的黄,一两只小狗出生在月光照亮的地方,记忆不知不觉走向了远方,像一首朦胧了却又不在朦胧的诗一样,一切都映出美好。。。。。。 起床,去看那明亮的月光,不在以为月光青霜,也不再以为月光只是调人食欲的牛奶,月光就是月光,他不是诗,不是梦,更不是幻想,他从遥远的天空洒下来,他自己却没有什么臆想。他不是美人,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呵,他有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肩膀,他却有天生的娇丽的容颜,他的内心多情且善良,他渴望一个奔向他的女子,可是除了那些忧郁的烂醉的诗人,没有女子愿意投向他的怀抱。 他太美了,太值得人幻想,尽管他和太阳一样坚强。 夜,太凄美太孤独,有了他的陪伴才显得有些惬意有些温暖,然而它太远了,太远了,除了幻想,就只能像守护深夜的猫头鹰一样,默默注视他的容颜。 这样的夜,容易让人迷失,让人看不清自己的方向,容易慢慢的开始憎恨,那些逝去的日子和时光。或许每一个人,都有他值得憎恨的地方,可是还有什么必要憎恨呢? 这么明亮的夜容易让人产开心扉,在最深处去看自己,让心显得自然而且明亮,也让那些黑暗,一点点的施放。谁人的内心没有黑暗呢?站着,却远比躺着来得舒适,来得自然,躺在这样明亮的夜,也许会慢慢丧失活下去的勇气。活着不一定是痛苦的,可是痛苦了还一定得活着,痛苦的活着才显得生命的意义。 夜色一点点的凝重了,月亮也消失了,是黎明的曙光还是更深的夜的魅影,一切都变得活力起来。我知道我一定是疯了,有哪一个常人会在这么样的夜晚不选择,美美地安睡,还会在这么美丽的夜晚失眠?低下头,看着自己正在变淡的影子,的确夜更深了,在这样的夜站着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回到了房间,没有拉开窗帘,依旧房间里黑得什么也看不见。——是的,这才是夜本来的颜色。 一切都感觉陌生,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陌生的自己,这一刻一切都结束了,放下了,舍去了,一切都将变得空洞而没有意义。还没有感到疲倦,只剩下麻木的眼神,还在期盼,还在渴望明天已经到了。 第十四章 恰如故人来 “你会后悔的”,熟悉的话语,再一次在耳边回荡,为什么而后悔呢? 一直没有想过要后悔,即使她走了,即使欺骗了世界,即使被抛弃在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后悔的呢?后悔是没有作用而且再也结果的苦酒,虽然至今也没有尝过酒的滋味。 放下了,放下了,一个魔法师该有他的结果的,这样无辜的活着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意义,只是这诅咒,多么可笑,多么让人不安,却多么让人心酸。笑,笑是解药,是他唯一的寄托。 天亮了,醒了,没有梦,没有梦生活会更安逸一些。昨天发生的一切,也许早就知道,那个从来就没有将宗旨融入的组织,迟早会褪色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也许不快了吧,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长的时间了,魔法师也是一样吧,只是对于自己,太短了,太短了。 不想,不想再用抒情来传达,心中的郁结在沸腾;不想,不想在用空手握着拳头像这个世界宣战;不想,不想只用想象为自己找到可以停靠的港湾。我要咆哮,我要呐喊,我要高歌,我要握起先辈用过的扁担,我要举起先辈用过的生了锈的梭镖,我要端起战士们的弓弩呵;我不要绝望,也不要糜烂,我要报复,我要诅咒,我要站在高高的山岗上,我要站在清晨的寒风中,我要我要站在这带血的落日前;你们这城府的深渊,带血的陷阱啊,坠落了多少曾经多少闪亮的夜晚。心中的愤怒呵,你们为什么不燃烧,带着我的血,带着我的泪,带着我沉重的身体,燃烧呵,带着我的心;你们为什么不燃烧,让着大火照亮哭泣的孩子,照亮孤独的老人,照亮还没有开启的神话啊,照亮正在迷醉的那些还在活着的人们啊;你们为什么不燃烧?不燃烧?在我的心中呵,只在我的心中呵,把我逼疯,我成为疯子呵,让他们满足,让他们欢笑,让他们醉心于挑逗我的愉悦呵;让他们从我身上取走得意,让他们从我身上取走高傲,让他们从我身上取走荣耀呵;为什么你不燃烧,那么痛快,那么热烈,那么壮丽,要腐朽这一切,要掩埋这一切,要将他们变成灰烬呵,要让他们永远跪在我的脚下,卑微,可耻,愚蠢,不知死活的漫天飞舞的苍蝇呵。为什么,你要熄灭,渐渐地平息,渐渐地原谅,这多情而悲哀的世界呵,为什么他值得你的原谅。你死吧,既然这样,你死吧,那颗曾经骄傲的心;你死吧,那曾经愤怒的冰冷的血;你死吧,那曾经目空一切的眼睛,你们,你们都死吧,就剩一个躯壳,一个僵尸,让那些苍蝇来允吸,要那些蛀虫来安家,让那些毒蛇猛兽食尽没有血液的皮肉;至少这样,还能得到他们的赞许,得到他们的原谅,伟大仁慈的上帝,还能得到他的祝福,才能在天堂预见要见到的美好;至少这样,可以得到那放弃的一切,至少可以变回一个可以活着的人。 后悔了吗?谁还值得后悔,就算没有明天,就在今日,还有要诅咒的神灵,还有要唾弃的天使;谁还值得后悔,就在今天,还有要被驱赶的神经病人,还有要被同情的冻死的乞丐,还有那些沦落的女人,还有没有成长的孩子啊;谁还值得后悔,就在今天你还要面对无耻的目光,那些圆滑而善变的人,他们剥夺了你的荣誉,抢走了你的骄傲,你还要向他们宣战啊,用无力的稻草,用枯黄没有结果的麦秆,用疯长重生的野草和死花,要向他们宣战啊,用已经再也找不回来的冬天,向他们宣战啊!谁还值得后悔啊,朋友亲人,离去在你醒来的夜晚呵,再也找不到,再也找不回,再也不会沦落了。 渐渐地,你失去了死的勇气,你要苟且啊,你要爬向他们活着的道路上啊,你要堕入没有黑夜的白天啊,你再也不要自由啊;渐渐地,你死了,死在你回来的路上,死在黎明的曙光中,没有送葬,没有悲哀。 哗哗的松树,嘲笑着悲哀的远方,悲怜的红枫,颤抖着悲哀。 抛开了一切,心中反而觉得很充实。做了一顿最为丰美早餐,自己好久没有做早餐了。他知道这个地方他不可能呆下去了,既然不想也无法阻止,那就让他静静地发生吧,自己躲得远远地,一切都让他从身边溜走吧。只是昨天还没有去见的那个人,今天一定要去见的,没有理由让这么久第一个要见他的人等到中午。吃完饭,时间已经很不早了,习惯了这种生活的竟然也渐渐生出无趣的感觉来。如果人要来一次巨变,那么渐渐厌倦平凡是不是一种预告。 现在他发现原来自己走向教室的那条道路,原来除了自己一个人的脚印,一个人也没有,那些学生也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点点的清醒,一点点的明白这些年自己真正的被封闭了,不是自己封闭了自己,而是有人愿意这么做。不想去想别人了,他决定要走了,身上的诅咒既然要延续,那么自己没有必要一直等下去,既然妻子给了他永恒的生命,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自甘堕落下去呢?他要走了,不去管这个国家的争斗,不去管那些依然生活的人民,不去管信仰,不去管理想,丢下这一切,听妻子的话,寻找魔法吧,既然自己醉心于黑暗,那就像黑暗走去吧。只是那个人一定要去见的。 这是一个女人,惊呆了,仿佛自己的妻子一样站在面前,那容貌,那头发,那笑容几乎就是一个人,但是他还没有被这种相似冲昏头脑,他还清醒只是他真的忍不住走上前抱住了她。很久,她没有反抗,他也没有言语。但是在他的心中他明白这是不对的,这是残忍的,对她对自己,这是一种侵犯。可是,有时候人是无法抑制本能的冲动的。 感觉渐渐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除了痛楚那种温暖又回来了,但是他的头脑终究是占了上风。一位精神系的大师的痛苦是很明显的,一切都那么清晰,那么明朗,退却了人本性的感动和激情,他无法将那种最本能的冲动坚持下去。可是一切都是相对的,头脑越是明显,身体就越是不受控制,害怕她突然离去,他把他一点点的抱得更紧更紧。 “啊!” 拥抱有时并不是甜蜜的,特别是这种情况。这位女教授是江校长请来的,她与那个人的确太像了,简直就是天生的孪生姐妹。江校长把那个故事告诉了她,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希望用她唤醒老师,用她劝自己的老师加入自己的组织。她接受了,像所有感性女人一样,他听到这个故事就想要见到他,何况这又不是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简直他在这些人心中,特别是那些年轻的魔法师中,就是一个神话,一个伴侣,一个值得终身依靠的英雄。 爱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有的人相伴了一生也不能对身边的那个人产生幻想;有的人一见面就想要厮守一生;而,有的人他们幻想着自己的情人,等到他们见到那些真正存在的人时,他们就决定把自己的一生交托在他们身上了。 只是眼前这两个人都不是这种人,男人永远不会再有感情了,那个诅咒不仅仅赐予了他永生的身体,更赐予了他一颗冰冻了的心,这一生他不会再去想在一切了。 而那个女孩,名字叫凝馨,她的父母给了她这个名字,她也向她的名字一样动人。可是她不是一个天真泛情的女孩,她有自己的脾气,有自己的性格,在他们的国家,也只有能够成为女魔法师的人会有这样的机会,才有这样性格的可能。 受不了晓湛更加紧促的拥抱,凝馨叫了出来,她感到疼痛。这种疼痛也让她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痛苦和真情,有时候尽管很多东西都可以欺骗,但是那种发自本能的无法控制的冲动是骗不了人的。这种感觉融化了她的心,本来她还怀疑。但是,现在她的心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她相信眼前这个有些悲哀,抬不起头的男人是值得她去照顾托付一生的。 好久晓湛都没有说话,他知道他该道歉的,可是他无法说出口,从来都只是个口讷的人,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有了那种近乎本能的类似读心术的魔法,他知道别人的想法,他永远掌握了先机。现在,又回到那个时候了,他不知道别人想什么,他就不敢随意说话,何况他刚才做了那么一件让自己难堪而且痛恨的事。 “你是晓湛教授吗?” 本来,她应该叫您的,可是她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不应该有那么远的差距。 沉默就像一条被冰冻的河流,一旦东风解冻,冰棱融化,沉默被打破了,就像谁也无法阻止河水的流动一样,谁也都将无法继续沉默下去。 “嗯,我是。对不起,刚才。。。。。” “没关系,我没关系的。” 她很聪明,她知道一旦等他说出了道歉的话,他也就不会对那件事负责了。这是一个武器,有时候女孩子就喜欢拿这种东西当武器,她们想要黏住一个人,就让他们不能够澄清他们的错,这样他们就永远欠她的,永远都有一份内疚在心里,这样他们就别想找借口甩开他们。 可是他想错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对她有所感觉,最多是歉疚,在这方面,一个精神系的魔法大师是不可能不想得很清楚地,一旦他们恢复了头脑,必须一切都是清清楚楚的。 “对不起,真的,我把你。。。。。”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你不用说对不起的。” 没等他说完,她又打断了他,但是出来说没关系,她自己也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不起,我把你当成我去世的妻子了。” 虽然,明白女孩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说了。在他面前,她的确还是一个孩子,他不能也不可能把对妻子的爱转移到她身上的。他知道自己必须把它说清楚,这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陷入没有结果的迷网。是的,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有结果的。 “但是请你明白,我不是有意的。在我眼中你只是个孩子,你还小,你还年轻,你知道我要说的意思的。你也是个精神系的法师吧,孩子,你不要把幻想当成现实,精神系法师最基本得东西你也是懂的。” 本来只想说一点点的,但是他那种毛病,说话比较直,有时候甚至比较刻薄的毛病又显现出来了。 听到他的话,女孩有些神伤,但是也正如他说的那样。她的确是精神系的法师,她不会被幻想所欺骗,但是也不会就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放弃刚刚决定。而且,听了他的话,她就更坚决了自己的决定,是的这个男人是值得付出一生的人。突然,他有点羡慕这个男人的妻子,但是她不知道,如果他的妻子有知的话,也许更羡慕她,自从他加入组织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用心的抱过她了。 “我知道,那是你的冲动,但是没关系,我会当成你是对我真心的,不管怎么样。晓湛,你听着,我这一辈子跟定你了,你抱了我,就要负责任,别以为你几句话就可以把我打发过去。” 女孩子,是的她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任性的孩子,同样她是个任性女魔法师。 “孩子,别任性了。你知道我不会再去喜欢一个人的,就算我可以把你当成她,那样对她,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无法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如此胆大,不但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而且这种强词夺理的态度让他无法招架,甚至有些无法辩解,何况他天生就不喜欢辩解。 “没关系,既然你说的就算刻意把我当成她,说明我可以成为她,而且说不定你会改主意爱上我呢?” 凝馨越来越强词夺理了,在这样强词夺理的人,还是一个女孩的面前的时候,谁都无法继续辩解的。就算辩解也只会越来越说不清楚。晓湛知道这一点,但是又不能真的,像女孩所说的那样让她跟自己一生的。晓湛突然觉得有些凄凉,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有人对他这样他就越有不自觉的难受。 是孤独的心突然得到温暖的本能反应吗? “我要走了,你还是留下来当教员吧,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老师的。孩子,真的,你不要太天真。你不知道我,我身上有诅咒的,受诅咒的人,无论施法者是怎样的善意,他都只会承受更多的灾难,这两百年平静的过来了,我不想这诅咒的灾难到来的时候,我的身边又会有人离开。我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我有了妻子,就不会在去想其他女子的。你还是一个孩子,你不知道人生除了像你这样天真的幻想,还有很多东西是需要承受的。” 晓湛决定了,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带人离开,他不希望自己真的遇到诅咒的灾难的时候,会使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听到这女孩哭了,她听出来这里除了对她的关心,还有的就只是绝情的拒绝。她哭了,很伤心,用手臂掩住自己的鼻子,背过身去,哭出了声音,眼泪从她眼眶中不停的留下来。 面对这样哭着的女孩,晓湛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没有安慰,他知道与其让她以后再自己身边受到灾难的摧毁,不如现在就这样哭个痛快。他无声无息的转过身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他觉得自己走得很沉重,没想到自己会这样伤害一个女孩的心。 “站住,你想就这样抛弃我吗?” 晓湛才走到门口,女孩用带着哭腔有些愤怒的语气,喊道。随后她的语气又温和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我都跟定你了,就算你把我当妹妹,当孩子,甚至当成你的孙女,我都无所谓。只要让我跟着你,你喜不喜欢我都没关系,就算让我在你身边万劫不复也没关系。我愿意,我愿意跟着你,就算你嫌弃我,讨厌我,甚至你可以用你的手,你的魔法杀了我。但是我愿意跟着你。” 说道最后女孩几乎是用嘶吼的语气喊出了 没有什么能够说的了,还能有什么话可说呢,一个女子对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是要自己负一辈子责任的,是不能推迟的,是无法再去用语言伤害的。一生中能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还有什么所求的呢? 可是,对于晓湛来说这样的话太沉重,这样的人他再也无法去想像、拥有了。他没有回头,走出去,他甚至忘记了关门。脚步一样像心情沉重。他走了,没有回头,就像所有桥段一个狠心的男人抛弃一个女人一样,任那个女人哭得瘫坐在地上,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 第十五章 想象的情感 想象之于感情的意义,不明白它是一种什么样的作用,但是它强烈,甚至带些刺激,让人有时候一旦跌入他的陷阱就再也出不来。 每个人的心中都一份美好的情感,我们可以称他做理想情感;而每个人在现实中也会遇到某个人并产生情感,我们称它做现实情感。而这些情感都不是最美好的,理想情感往往过于追求,过于追究他在现实中的意义,因而显得不切实际,而且它会影响人的心理趋向,让人在现实情感里常常感到失落,常常以为自己的幸福只在自己的梦幻中。而现实情感又太过于死板和失去了想象的美好,遇到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者还有些缺点让自己不能接受,而受到现实各种方面的压力,自己承认,或者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情感是自己想要的。这种情感的痛苦往往比想象来得更加痛苦,不久后你发现,那个人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人,你想要分开,可是你又有些舍不得,你还把这种不舍看得很重要,以为自己产生了这种情感说明自己真的已经很真诚,很认真。可是那确实只是一种不舍,当等到自己真正的分开,反而心中有轻松的感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浪费了很多时间,甚至自己的青春,这是一种不幸,也是一种悲哀,而这种悲哀往往不是来源于自己不够认真或真诚,而是来自于那种现实的压力。这种现实的情感,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夹杂着现实世界的成分在里面,很难真正做到完全的美好。 最美好的情感,就是那种完全没有现实的压力或者诱惑,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现某个人,他或她如自己想象的那样美好,并且他的性格或者品质,完全同想象一样,你甚至在心中的理想渐渐远离,而把它当做了一种理想。当然,这种美好是需要时间的,一个人并不能轻易地鉴定他的优劣好坏。 如果一个人第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他的品质,那么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个人是傻子,第二,这个人的确是傻子。但是这两种傻并不完全相同。第一种傻就是实际意义上的傻,没有任何社会或者分辨能力的人;而第二种傻,确是一种褒义的傻,这是说明这个人真诚,纯洁,甚至有些单纯得幼稚——他不会为自己着想,看着别人总是看到别人的优点,而看着自身总是以为自己不如别人,但是这种人有天生的骄傲和尊严感,他甚至会纠结于一些常人看来什么都不是的尊重性的问题,这种人往往天真得悲哀,心中永远怀着一种悲剧感,这样的人活着如果没有得到人的关心并不气馁,因为他们习惯于孤独,但是一旦他们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牢牢抓住,当成自己的心一样珍贵。当然我们不敢肯定这样的人是不是谁能遇到,但是遇到这样的人绝对是一种幸福,如果不懂得珍惜就会让生命失去色彩,因为这样的人本来就是色彩,他们往往是艺术家,是诗人,是甘于穷困的却不埋怨的普通人。 但是还有一种情况,不需要一眼就能看出人的品质,那人也不是傻子,而是这个人在人们心中已经有了,相当高的地位和尊崇,并且当你听到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一生就会永远跟着他。而且当你遇到他,在有意或者无意的安排下,你遇到他。你就会为之疯狂。当然如果你还是一个有头脑,一个理智的人你并不会就这么一下子就想把命运交给他,因为你还在怀疑是不是他真的如想象的,人们所说的那么伟大,那么让人值得尊敬,你需要时间来调整自己对于他的现实认识和理想认识之间的差距,而这种调节就是你慢慢放弃理想,否定,或者坚持理想,再也无法抛弃的过程。 有一种现实最能说明这种境遇,那就是——相亲。在见到他前,人们对他的说法只有好没有坏,你心中有了一种欲望,而这种欲望只是想要鉴定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情感,你只希望他的确是你希望的另一半。如果你还是一个漂亮的人,那么你当然有权利要求更多,当然人也就是最可耻的在这个地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审美,而把这种审美等同于利益价值的东西就显得更加肮脏。当你见到这个人,而且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那个人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你就会感到厌烦也拒绝,有时候还会因为心太急切而产生绝望;但是另一种可能,你见到的这个人,和你想象中完全一样,并且那些介绍的人也没有夸大,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这个人的品质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和想象中的一样。那么你就会疯狂的爱上她,甚至你会让自己满足她的一切条件,只要她能够接受你。当然相互的接受,是最美妙的,而单方面追求显得很痛苦。但是如果你相信有结果,因为那个人不可能忽略你的付出,那么即使他怎么拒绝你,你都不会走动走开。 人是显得奇怪了的动物,他们已经脱离了天性,产生了思想,人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有了一颗会感动悲伤喜悦等无数情感的心和一个可以思考地头脑。然而,之于从这两个分化了的东西而产生的情感,是一种高之于生命的东西。而且作为动物属性的生命在很多时候都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人可以为了很多东西放弃它。可是这种情感渐渐被普化,被庸俗,被怀疑,就失去了他本来的颜色,其实他本无颜色,只是两个人平平静静,安安心心一辈子互相关怀照顾,互相原谅。可是那些恶意的人非要将它颜色化,大红大紫、大起大落让人反而怀疑他的真实,让人无法承认在那些普通人中也会有这样伟大的东西,可是就是这种庸俗化地恶意的篡改,却让很多人为之疯狂,真的该怀疑的是理智到底还是个什么东西。 想象之中的情感,至于现实的意义就是让自己督促还没有达到理想的另一半向理想走去,让人永远无法失去希望。 第十六章 原谅并离开 第一节 带着她,离开 又是一天清晨,太阳依然在地平线下打转,舍不得露出她的美丽的容颜。 第三天,他终于决定离开。什么也没有带,换了件年轻时穿的陈旧的袍子,看了看窗外那幢雄伟的大楼,关上窗,拉下帘子,简易的魔法修剪了发型,照照已经生锈的镜子,留了一封信,站起来,离开了那幢载满着孤独的房子。收起了施放的结界,从今以后这所房子再也不是一个禁忌了。走,离开,迈开第一步的时候新的人生就开始了。 沿着那条曾经熟悉但又陌生了的古道,这时那么多学生从他身边走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魔法学院会有今天这样的繁盛,有些欣慰,又有些隐隐担忧,但是走吧,既然交给你他们就一切与自己无关了。 还没有到大门口,远远地他就看见那个身影了,如此熟悉,但是他现在再也不会有冲动把他当做自己的妻子了。无法回避,她看见了自己并且向自己招手了。 什么都没敢想,慢慢地走了上去。看着她早已准备好比他还准备得彻底的行囊,他知道自己是甩不掉她了,尽管对她没有还没有那种感觉,但是现在他至少可以接受她一起与他同行了。既然无法拒绝,那么就接受吧,只祈求灾难降临的时候自己还能挡得住,不让她受到伤害。现在,他想通了,他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女儿,要是他和妻子有孩子,而且也是一个魔法师,那么也就该像她这么大,这么年轻吧。 走向前去,她像忘记了一切似的,笑嘻嘻的迎上来。 “我说过要跟你一辈子的,你想都别想可以甩开我。” 面对这样的女孩还有什么办法呢,他还是一个老人,一个心肠很软的老人,尽管他看着年轻他的心始终已经老了。他可以接受她跟着他,但是他还是要把话说清楚,有时候这种话不是要让她绝望,而是要让自己,让自己能真正的定下心来。 “我说过,我是不会再对其他女孩子动心的。如果我和她有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也是魔法师,也应该像你这么大了。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孩子的。” “可是,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只是长了些白发,当然我承认白发时多了些但是你也不可能有我这么大的孩子啊,最多你是我的哥哥,我们有这么不像,最多你是我认的哥哥罢。” 凝馨知道如果自己认可了他的话,这一生她也就永远没机会了,但是她是一个聪明的人,她不会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晓湛知道自己永远不是这个女孩子的对手,尤其与她做没有意义的争辩不如强势的摆明自己的态度,但是他知道这对于她来说,肯定是无济于事的。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女孩子,可是这个女孩他知道,肯定是说到做到,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没关系,你怎么想也不管我的事,反正我是这么想的。以后我就叫你晓湛哥,总不能叫你叔叔吧,这么年轻的你带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还让她叫你叔叔,反正我是没什么的,不过这个世界上庸俗的人多了去了,指不定谁会说什么呢!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妹妹反正随便了,只要你喜欢。” 说完凝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一次她大胜了,完全忘了前天的那种痛苦流涕还被抛弃的痛苦。 “我还是叫你的名字吧。” 没有办法,晓湛投降了,是的他明白外面的世界,让她叫他叔叔真的会引来很多无聊的口水和更多邪恶的目光的。 “那你叫叫听听啊,还没听过你叫我的名字过呢,用你的声音叫起来一定很好听。 听到她的话,晓湛才想起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自己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前天光顾了辩解后来光顾了扮演绝情,竟然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在别人看来,这一定是疯狂了,谁都会抓狂的,面对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还像认识了很久似的那么愉快——当然,这时愉快交谈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晓湛被逼的无话可说,竟然男孩连女孩名字都不知道,啊,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福气。晓湛这时有些窘迫,他从来都不知道如何问一个女孩的名字,他的妻子也是先开口跟他说话的。 “嗯,那个。。。。” “支支吾吾什么呀,叫啊,我听着呢,要叫大声点哦。” “嗯,那个,我是想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啊哈,什么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哈哈,太好笑了,那你还跟我说这么多。记好了,我叫凝馨——凝结的凝,馨呢,就是温馨,馨香的馨,我妈说了,我从小就有淡淡的清香,叫凝香太难听,所以叫凝馨。记住了,你怎么说也是活了将近250年的怪物了,怎么还这么可爱。” 听到晓湛的话,凝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她不想笑的,她也以为校长把这些都告诉他了,没想到没有。不过,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语气和那为情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她的话晓湛没有什么反应,还不至于像个年轻的小伙那样羞涩。他觉得自己有些喜欢这个女孩子了,可是内心又觉得十分的内疚和负罪感。但是一切的感觉只是在瞬间,理智的人很快恢复了平静。 “凝馨,很好的名字。不过你没有姓吗?你总该有一个姓吧。”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好不好。还有,你叫我的名字的时候能不能带点感情。” 凝馨像跟他开玩笑的似的,有些调皮的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干马纠结于名字姓氏这些东西,你真的决定跟我一起走吗?” 既然她不打算说,自己也不想问了,但是真的要离开了,他还是得确认一下那个女孩是不是还有可能回去,尽管他知道这已经是多余的话题了。 “那你打不打算走呢?如果你不走,那么我就留下来。” “好吧,那么走吧。还有一件事,请你原谅我前天的冲动和。。。。。” 最后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怕说出来会更加误会。当然他也知道这个女孩对自己已经与误会无关了。 “没关系,那种丑态,我早就忘了。你自己去好好的回忆吧。” 有些愠怒,但是依然调皮有些挑衅的语气,不过可以听得出她是真心的。 “好走吧。” 走出了校门,回头看了看,“东方魔法学校”几个字赫然印在大门的牌匾上,千年的风霜并没有使他褪色,不过不知道这块牌匾还可以撑多久。晓湛预见得到,暴风雨般的变故就要发生了,从来都没有过的强大魔法组织能在学校秘密建立,而且还能这么明显的掩人耳目,这些学生中又有多少没有牵扯到其中去呢。不过既然决定不去管了,晓湛还是那样,让他们自己来走自己的命运吧。 第二节 道家的符咒 走出校园,他们来到一个荒芜的古道山,传说这条古道曾经是太阳神驾着的马车跑过的地方,不过现在出了野草,什么也看不到了。前面的凉亭已经破烂,但是那些雕着隽秀文字的石凳,和那张印有两只手掌印的桌子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仔细看着这两个手印,晓湛除了惊奇之外就剩下赞美了,普通的人要练就到什么样的钢铁般的手掌才能在桌上排出这样的手印。 凝馨是个很知趣的女孩,看着他那么着迷于桌上的手印,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默默陪着他。 看着看着,晓湛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口袋,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几乎快要被揉碎的黄纸。 凝馨看着这张黄纸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这么伟大,至少曾经那么伟大的魔法师身上还会有这种东西。 “凝馨来,这个东西你拿着。” 没有看到凝馨脸上怪异的表情,晓湛有些迟钝的对他说道,并把那张黄纸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个东西,黄纸吗?” 凝馨不明白。不明白,当然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不会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假如是一个很早的道士,或者一个早先修道的人来看就很明白这是什么了,这是道术中用的传送符,可以把人传送到另一个指定的地方。他和魔法传送门有些相同,只不过他只能用一次,但也不需要像传送门那样需要魔法水晶无限的提供能量。但是这种符咒在道家已经流失了,一是这是当时一些蹩脚道士用来逃命的东西,后来的修道之士大多不屑与学习;二是更重要的一点,这些符咒不知是阴谋还是真的,被人同谈之色变的诅咒联系起来渐渐使人失去你学习动力。不屑与学,同不敢学联系在一起,是他们失传了。 “这是符咒,是中原修道的人所用的传送大法,跟魔法传送原理有些相通。这本来是想要留给槐茹的,只是那时我还没有研究好,只是后来用不到了。” 说到这,晓湛有些痛苦,仿佛有些站立不住,扶着桌子,在那些石椅上坐了下来。 看着他这样,凝馨赶紧过来扶住了他,她不明白有的时候这个男人怎么如此脆弱,一句话,一个名字都可以让他丧失全部的力气。 “我没关系,习惯了。后来我研究出来了,虽然用不到,但是我还是做了这么一个。现在把它交个你,总算也还有些作用。” 看着手上的这个东西,在看着头发花白的晓湛,凝馨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惊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没有人能够知道的东西,他的能力到底有多么强大。 “凝馨,凝馨。” 看着那个对自己发呆的女孩,晓湛大声的喊了一下。 “嗯,什么。” “你要好好留着,你记住这个东西能在一瞬间带你到我已经做了印记的安全的地方,他比魔法的速度快了好多倍。将来也许会遭到什么不测,你一定要记住,在第一时间,在你感受到危险的时候,将它放入手中,点燃,然后默念,甚至只要想‘走’,这个字就行了,任何魔法师的施法时间都不会比这来的快。” “真的吗?这么神奇,但是怎么才能将它点燃呢。” 听到晓湛的话她感到不可思议的神奇,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见过的,也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你先把它收起来,要放在最安全却又最容易拿到的地方,要记住,遇到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甚至比最出色的弓弩手搭箭的速度都要快,算了。还是我来吧。” 听到他的话,虽然向老师教育一样,但是她很开心,至少他是真心关心自己的,至少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赢得他的心。反而忘了他在说些什么。 “凝馨,你要认真听,我阻止不了你跟着我犯险,但是我要最大程度的保证你的安全。我不想又后悔。” 说着晓湛地下了头,泪水在眼里打转,他不想让她看到。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他的悲伤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 “没关系了,把你的左手给我。” 凝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晓湛右手拖住她的左手,左手在她的手上方做一些动作,手指向弹琴一样有节奏的动着,不像魔法师一样口念咒语,只是看着,全神贯注的看着。最后他的左手一收,握成一个拳头又慢慢的展开来,像把什么东西放在自己手里面一样。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她觉得这样被他的手端着感觉很幸福,他完全感受不到晓湛的那只手好像死人一样冰冷。 “好了,把你的右手给我。” 同样,做了那些动作,不过这时左手有些僵硬,没有开始右手动作那么灵活了。 这两个同样的魔法使完,晓湛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突然像失去所有力量一样摆在,那桌子上,但是晓湛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继续对凝馨说道。 “你把那符咒放哪了,拿出来让我看看。” 凝馨注意到了,晓湛手的变化,自从施法结束以后他的手就那么一直在桌子上摆着,一动不动,她知道,他的手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似乎躺在桌上的那双手,可是这时的晓湛真的像一个父亲,而且是一个和严格的父亲。他大声的催促着她把那符咒拿出来。尽管他是严格的父亲,但是她不是他的孩子,她有她自己的任性和想法。虽然,他在愠怒,她还是把手伸向了他的手。 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什么魔法可以将一个人的好好地手变得想寒冰一样冰冷,她都怀疑是不是他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她哭了,虽然她不喜欢哭,虽然她明白他只把她当孩子,但是她哭了,如果有人舍得为自己变成这样,什么也都没有意义了。她捧起他的手,想用自己的胸膛给他们温暖,可是他抽回去,尽管抽回去后两只手像断掉一样垂着。她哭了。 “难道你为我变成这样,我为你做这么一点小事都不可吗?” “如果你真的为了我,那就把那张符咒拿出来。” 晓湛没有同情,是的这时他更像一位严厉的老师,毕竟他是老师。 没有语言反抗,是的她知道他是对的。她停止了哭泣,泪水止在眼眶中。她拿出了那张符,可是可能是心情不怎么的,不小心撕坏了一些。 “小心,看你我的学生中就没有像你这样的。把符咒给我。嗯,这个拿着。重新放进去再拿出来。” 看着她笨笨的样子,晓湛有些想笑,是的她好久都没有这样教过学生了。他把符咒换成了一张差不多样的白纸。 凝馨照他说的做了,他知道自己不快点达成他的要求,他的手就会多受一会儿痛苦。她渐渐的有些了解这个人了,为什么他的学生们可以将他看得如此伟大,如此尊敬,甚至有人提起关于他的不好的哪怕只是说说而已,那些人就会大发雷霆,甚至可以为了他拼命。现在她知道了,他可以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学生,在学生面前甚至可以忘掉一切,痛苦的不开心的都不会在学生面前表现出来。 “太慢了,重新来。” “你想好那个位置是最好的吗?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要快”,“快啊”,“不行还是太慢”,“这么慢,假设我是弓弩手怎么办?”,“太慢了”,“要快”。。。 试了,无数多遍,他都说慢,在凝馨看来这也是极限了。 “好了,让我来教你。你把这个独自放在一个空间袋里,然后将空间袋放在心口,像这样。开!” 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轻轻的开,不知道怎么的,那黄符就已经到了他手心。 “你试试。” 凝馨试了试,他虽然可以做的想开空间袋就开,可是怎么也无法做到那么迅速,最后她无力的摇头。 “没关系,我只是想练练你打开空间袋的速度。现在打开空间袋的速度有了,我来教你最快取到手中。你应该见过魔术师取东西了吧,他们也很快,但只是手快,魔法师当然要更厉害一点我们不止手快而且我们可以让物体最快飞过来,而不是手去取,你应该明白吧。” “不明白。”听得凝馨迷迷糊糊,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就是这样,地上的一颗石子突然飞到晓湛的左手上方。” “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晓湛好像变戏法一般的手段,凝馨感到很神奇。 “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现在的魔法教育会堕落成这样。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个时候精神系魔法只是魔法的起步,基本上每个人都要成为精神系魔法大师才可以修习其他魔法。精神系魔法,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有人把他当做一门专门的魔法课程。不过也好,你们这样的精神系魔法大师学起魔法来也会比常人快很多的。” 有些悲伤,有些无奈,更有些被社会远远抛弃的感觉,晓湛不想再说下去,他曾经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他习惯去分析那些令他感到不安和感到违背他意向的东西。但是时间太久了,他感觉自己老了,很老了,已经有些世故,有些无所谓了。而这种心情,却使他在魔法造诣上有着自己想象不到地提高。他也许不明白,自己这种心情正结合着道家的无为,正一步步想所谓的“道”走去。 “凝馨。” 晓湛顿了顿,想了想,又仿佛什么也没想到,继续说着。 “今天,你既然决定跟我走,我没有办法,但是一定要按照我要求你的做。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闯了多久,这世界太复杂,太可怕了。你也许以为我很厉害,但是那些真正厉害的人,他们从来都不会出现的。 我说过,我是受诅咒的人,尽管槐茹的心那么善良,她对诅咒的了解太少了。我也没有了解过这种诅咒,但是凡事都是大意相通的,这个世界是同一的,我一定会受到厄运或者灾难的侵袭。只是既然那些东西无法伤害我的身体,那么他就会伤害我身边的人的。我离开学校也只是因为这样。我对你说出来,现在并不是希望你离开,只是希望你可以听我的话,不要任性的让灾难降临到你的头上。” 听到晓湛的话,有些悲伤,但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开心和甜蜜。在已经在心里默默许愿,如果可以,自己一定会替他挡下所有的灾难。 “嗯,我一定会记住会努力的。。。。。。 你刚才的魔法我好像有一些了解,是不是我们初学魔法的人,用魔法棒那样将物体用魔法使他动起来?” “是这样的,只不过是丢弃了魔法棒而且用手更加迅速的,用只要思考的速度就可以做到。我说过,精神系的魔法师学东西都比较快。你试试,想着自己手上人有根魔法棒,把这张纸送到自己手里。” 听他的话,凝香很快尝试了。可是她手上没有魔法棒,她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有一根无形的魔法棒在施展魔法,他做不到,尽管她精神力很强,那也只是在抵抗精神系魔法伤害的情况,她无法用自己的精神力,把无变为有。 “算了。” 虽然这样说,晓湛并没有生气,他的声音依然柔和,甚至有些温柔。 “来,你来跟着我做。先练咒语,然后从这个手指依次跟着咒语的强弱震动。对,先慢慢来。。。。对就是这样。好现在,你对着那个物体试试。” 跟着晓湛做这些动作,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在自己的指尖,仿佛有什么从指尖逃逸出去,却有更多的从指尖回来。而且她很容易的将那些物体运到了手上,一张纸,一块石头,甚至她可以让晓湛漂浮起来。 “好了,好了,够了。。。唉。。。。哎。。。” 看着她完成的这样好晓湛很开心,不过她像在玩一样,把自己也运起来了,有些无奈。自己甚至有些想笑,是的这还是一个孩子。但是他没有笑,也笑不出来,因为他说停的时候,凝馨就真的停了,直接把他从空中放了下来。本来对于他来说,就算从万丈高楼往下跳,也可已很好的停在落地的那一刻的。但是这真的很突然,虽然不高还是没有保持他的良好形象。 “哼,哼。。。。” 他没笑,凝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但是她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就强忍住了,发出了那种哼哼的声音。连忙说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快些学吧,今天天黑前要赶到前面的村子去的。” 没有愠怒,晓湛只是催促她快些练习。 “我感觉可以了呢,你看够快了吧。” 凝馨练习了好久,感觉自己很快了,就对晓湛说到。她虽然有些不敢,怕自己还做得不够好,有需要他的指点。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老师越是对自己的学生无微不至,甚至任何一点小问题都会给他很认真的讲解纠正,越会引起学生的一种害怕他太过认真和愧疚的心理,而这种心理会使他们很在意自己的修习和细节,生怕自己会出一点点小错。有时候有的人会认为,这是因为老师的啰嗦,而使他们厌烦。恰恰相反,对于那些孩子的学生来说,这是一种感动和感激,他们的回报就是少让老师为自己担一点心,自己做到最好。 “还不行,你对着这张纸练,到你都看不见纸如何到你手上的时候,你叫我,我休息一下。” 晓湛似乎有些累了,闭上了眼,就笔直的坐在凳子上,手依然无力的垂着。 害怕吵到他,而且又要尽快练好,凝馨很小心的练着。 “声音太大了。” 闭着眼睛的晓湛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把凝馨吓了一跳,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其实她扮鬼脸的样子挺可爱的,只是他没有看见。 继续做着,可是那个闭着眼睛的家伙似乎有些讨厌,自己几乎都听不出有什么动静了他还依然说声音太大。不过只是气愤,凝馨依然默默地练着。 越来越快,最后纸片到她手上的速度,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是不是纸片一直就在她手里,更本就没有放在桌子上。她反复做了很多很多次,虽然总已经觉得可以了,但是她没有敢说,她害怕自己还不够好。一直做着,那家伙现在看起来有些讨厌了,还那么闭着眼睛,安稳的坐在那里,好像自己练习的完全与他无关。 凝香做着,有些疲倦了。她左右手都已经完全试过了,手已经很酸了,根本已经抬不起来。可是那个家伙依然安详着。这时候她真想踢他一脚,然后大叫他做老爷爷,可是一想到自己却又心软了。 “可以了吗?不好意思我休息得有些久了。” 晓湛没有想到自己对自己的身体的了解会这么偏差,没想到那个魔法会耗掉自己那么多的单一火元素,而那些空气中漂浮的元素竟然没有进来补充。他不明白这个身体是好还是坏,因为他的感觉这个身体内外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又却不像原先那么强大,那么坚强了。 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个身体还是不是自己的。他一下子抽出那没多火元素,两只手简直像被冰冻一样失去了力量,本来休息一下,让魔法元素流动后他以为好多了,勉强教了那个非常简单的魔法给她。可是就是这个简单的魔法使他真个身体都丧失了力气,本来凝馨的玩闹他可以阻止的,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力气,连从地上坐起来都满没费劲。他没有让凝馨看出这种变化,他不喜欢让人看见他软弱的一面。 “啊,你的手,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来我给你治疗一下。” 看着凝馨的手指头的关节都有些肿大,变得通红,晓湛有些伤心难过,但这伤心也只是对自己的学生那种感觉。 “你应该叫醒我的啊,做好了就行了嘛,何必要这么拼命呢?下次记好了一定不能想这么傻了,老师跟你说,做事认真很好,但是不能太过执着,甚至偏激,有的时候会伤到自己的,自己认为满意了就要找老师测验,不要盲目的拼命练习。” 边治疗,边安慰甚至有些教育的口气对着凝馨说着。不自觉的又把老师那两个字挂在了嘴上。是的,他习惯了,他总是以一个老师的身份存在着,这 第十七章 暗淡的学院 第一节 无声地离开 晓湛走了,无声无息,没有人知道,只是他撤去他的结界以后,巨大的能量从学校消失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能量消失的瞬间的空洞和震撼。不知道的人怀疑、猜测、议论着。而那些明白的人一瞬间就痛哭了起来,他们的老师走了,真的这一回不止是封闭自己那么简单,而是放弃了他们,放弃了整个学校。 来到老师居住的房子,江校长以及那些一起来的人,再也没有感觉到那种压抑以及阻碍,他们全都进去了,一瞬间把这个不大的房子挤得水泄不通,那些不明白的学生在张望,好奇着,略有耳闻的人在讨论着,讲解着。这一天整个学校似乎疯了,停止了所有的课,那些年纪轻的教授虽然没有激动,还能正定,但是从上至下,既然全乱了,他们也无法阻止。 不过虽然在一瞬间哪怕最伟大的人都容易被冲昏头脑,但是那些先知先觉的人总是会及时醒过来。 “小满,我们得先抚慰好那些受刺激的学生,要知道他们心中老师是学校存在的神话,就这么默无声息的消失了,同学们难免可能会激动;其次我们要戒严这座房子,现在这么混乱,说不定老师留下的东西会被人趁乱拿走的;第三我们得站出来澄清这件事。” 洛川,水系魔法大师。一个喜欢静默的人的心思往往要比别的人想得多,想得远。本来江小满也是这样的,只是老师帮他解除痛苦,那种恩德,无法用任何语言表达的。 “事你们去做吧,我老了,动起来也费劲,老师走了让我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静一静吧。” 这几个人的能力可以看出来,不多久学生以及教员们都退出了这房子的戒严线以外。但是,他们有一个要求,必须要对他们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决定在一天后,在学校的运动场举起仪式纪念缅怀他们的骄傲。 人都退出去了,那几个人,除了 赫利俄斯,第一这个人本来就与晓湛没什么特别的联系,第二他们都是他学生,他们心情承重无法处理外面的事物。 “洛川,按照老师的性情,他既然无声无息的走了,就一定会留信或者一些魔法心得给我们。可是现在除了老师的衣物什么也没有。” “是的,老师不可能什么也不留下的,这不符合他的脾气。而且你们记得那天老师好像有很多东西要对我们说一样,可是没有说出口。我想老师不会不把这些话说给我们听的。” “这么多年,老师虽然没有实际进行魔法教育,可是很清楚,他一旦有要教育的话一定会说出来的。” “你们这么说的意思是?” 那个全系魔法师王景赠,有些明白但是又不好,直接开口说出来。 “是的,我们。。。学校,像你们想的那样。有人趁乱把老师留给我们的东西拿走了。” “可是谁有这个本事,从我们面前拿走东西呢?” “难道我们中间有。。。。” “洛海,不要乱说话。我相信我们中间的人,这门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呢,虽然没有命上的交易,但是我们谁不会为了大家两肋插刀。” 洛川阻止了洛海的胡乱猜测,而且为了稳定大家他扯上了大家的感情,可是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偷走了东西。 “大家都不要胡乱的猜测,大家都是精神系的大师,谁真谁假一眼都可以看出来。这回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要复杂。” “小满你是说。。。。。” 大家静默了,是的这是一种他们不敢想的可能,有这个可能说明学校已经不再他们的控制范围内了。 “这怎么可能我们的教授都是接受过考研的,而且总不可能是学生吧。” 说到那个大大咧咧的火系魔法师,现在更近似玩世不恭的秦烙,声音突然变小了,他有些真的明白了,也有些不可想象。是的如果是学生,是其中的一个学生,那么真的太可怕了。他可以避开魔法元素水平测试,避开他们这么多人当初的考问,这个人要强大到多么可怕才有这样的能力。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没人敢提出那种想法,这些魔法大师知道,在他们这个水平的人,如果实力差上一个等级,那么这种差别将和没有学过魔法的人和以个高级魔法师的差别一样大。 “也许大家都想错了,可能是有人在老师撤除结界后的一段时间,就有人进来把东西拿走了呢,毕竟我们是知道老师撤出结界一段时间以后才来到这里面的。” “大家都不用想了,既然没有就当做没有吧,老师又不可能留下什么禁忌级魔法。最多也就是谈谈他的那些理想罢了。走,走,走大家出去,还要面对明天的仪式呢。” “小满,明天我们是什么仪式呢?” “就说老师离开人世,明天开悼念会。” 大家没有什么言语了,这一群人,总是不停地默默,几句话可以沉默半天。 第二节 迷失的信 夜,依然明亮,他并没有因为谁而伤了心。 月亮高挂宣誓着黑夜,这属于他的领地。树杈上乌鸦睡着了一不小心掉入了蛇的肮脏腥臭的胃中。 伴着月光入眠本来是很多人的追求,但是就是这样的美好的夜,更多人在躁动,喧嚣,疯狂。而那些老鼠也从洞里钻出来,寻找可以过冬的粮食。 首都,秘密的房间里,没有掌灯,黑漆漆的。但是一个法师穿着白色的魔法袍,更确切的说也许只是一件戏袍,房间虽然漆黑谁也看不见谁的脸,但是这件魔法袍很鲜明,但却像鬼影一样漂浮在空中。 “将军,这是我为你办的,第二件事,你要记住还有一件事,我们就两清了。” 终于那个法师,先开了口,沉默了这么久,他都有些感觉累,他不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 “你拿到了吗?” “是的,这是那个人唯一留下的东西一封信,我想其实将军可以不用看了,会让你失望的。” “我不看你怎么知道我会失望,大家的想法不同,看东西的角度也会不一样的。” “信放这,戏子先走了。” 说完,那件戏袍一点点的缩小,最后变得完全不见了。黑暗走一个人走过来拿起那封信,摸了摸,苦笑了一下。 “这样的信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镰兔明天你把这封信送回去吧” 说完他丢下信,走出了房间,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第二天早上,一条很轰动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校园,有人在校门口大道上捡到了自称是校长老师留给他的信。而且这信依然完好无损,连魔法封印都没有人动过,就好像从来就是躺在那里一样。 “小满,这真是老师的信吗?” 秦烙很着急的问道。 “是的,而且是老师亲自留下的封印。不过这信是昨晚被人送回来的,不过送信的人貌似功力不怎么高,就丢在校门口就走了,不敢深入学校来。” “也就是说有人把信偷出去了,而看到没有看就又被送回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挑衅吗?” “秦烙,不要太急躁,没关系,该来的来该走的走你们不是不知道。既然信回来了,拆开来看看。” 江小满打开信,里面什么也没有。 大家都惊呆了,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知道了,这是老师的良苦用心,他想用这封信告诉我们两点:一,学校有令人恐怖的高人;二,有人已经盯上我们这些人了,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非常清楚,而且他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洛川突然想通了老师的用意,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拿走信的人会把它送回来,难道是因为自负吗? 听了洛川的话大家也都明白了,毕竟大家都不是愚蠢的人,只是大家也有洛川一样的疑问。 “算了,今天的悼念还是要进行的。既然决定走上了这条路,大家都不可能回头了,今天就让我们痛快一下吧。” 听到江小满的话,大家都不明白他所指的痛快什么意思,不过没关系了。 第三节 疯狂的悼念 “他们今天夜里开悼念会吗?” “是的,将军。这是一个机会,我们要趁机。。。。。” 说话的人做了一个斩头的动作。 秘密的房间,叫将军的男人,喝着茶,悠闲地不停地点着脚尖,沉浸在自己的音乐当中。 “说了多少遍了,孩子,暴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况且这种问题白天谈也不合适。镰兔呢,把他叫来。” 温文尔雅,一个旧式贵族的语调,把这些命令,甚至愠怒都说的断了脾气。 “哦,算了。你送点钱给他吧,只怕那家伙有穷困得要当乞丐了。” “将军,这样的人我们养着干嘛?像他那么才干的人,我们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吗?” “孩子,你知道你的缺点在那里吗?” “不知,请将军指点。” “孩子,你的缺点就在话太多,还有你的能力太弱。当时我就不该送你去什么著名的国外魔法师大学,什么没学到倒是胆子大了许多,眼光低了许多。我还真的越来越佩服东方魔法学院了。” “将军!” 孩子,是的,她是将军的女儿,但是一直她都是以男儿的身份在将军旁边,而且从来都没有叫过将军父亲。 “别说了,你就是没有见过真正地高手出过手,不然你现在就不会这么说话了。孩子,你要记住对于我们来说,就算是一只蚂蚁,只要他还有两只钳子,我们就要把他养起来,而且不要在心里看不起他们。去吧,什么都别说了” 这时的将军有些愤怒了,他觉得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可能真的成不了大气。 等孩子走出去了。一个人从旁边的椅子上现出身来。 “镰兔,请莫怪小女年少无知,多有冒犯。” 是的,就是叫镰兔的那个男人。有几分诡异,一身黑袍,脸总是模糊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将军,你既然知道我在这为什么还要小姐去找我呢?” “女孩子家,自以为受了点国外的高级法师教学就目中无人,我让他去找你,只是想让你教教他什么是魔法。请您一定成全。” 说道最后将军将你变成了您,这种称谓的变化吓出镰兔一身冷汗,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还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安。 “将军吩咐的事,小人定当照办,小人先告辞了。” 镰兔也将自己的称谓有我变成了小人,他从来都知道,在将军的手下办事必须少言,少问,这一次他犯错了。 没等将军客气,镰兔直接走了出去。虽然不是很礼貌,但是这种时候这样做是最好的。 将军依旧喝着茶,脚脚尖点着自己的节拍。 东方魔法学院,在近似疯狂了一天之后,在今天晚上终于迎来了众人瞩目的哀悼会,尽管在一些学生中,他们只是道听途说了一点点相关的东西。 “都准备好了,小满你出去宣读悼文吧。” 洛川,在后面的桌子前坐着,这里没有灯光,没有人能看见舞台后面的情形。 江校长从黑暗中走出来,神色黯然,手里拿着一份悼念稿,似乎失去了生命的力气,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到前台。 “同学们,教员们,以及慕名而来的朋友们,今天,我们在这里悼念我们这个国家,我们魔法学院,我们心中的伟人,魔法研习理论的天才晓湛老师。他是我们的老师,又不只是我们的老师。他伟大,二百多年前,他同我们另一个伟人——国家的建立者,一个带领我们魔法师,一个带领国家普通的人民,一同建立了我们这个国家,重振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从贵族,从军阀,从邪恶的皇帝脚下站起来,让我们人民第一次当了这个国家的主人。他们的伟大,他们的梦想是每个人都有公平,平等的机会拥有财富,学习魔法。他们将自己的梦想写在了我们的旗帜上,那是鲜血,无数的鲜血,普通人魔法师,他们的鲜血流红了土地才换取了我们当时的幸福和安宁。可是如今这个国家,哪一点还有他们的梦想,你们看那遍街无力生活而饥饿的乞丐,看那些大摇大摆过街的娼妓,看那些嚣张旗鼓的赌场,那些吃人的地主,新的高贵的贵族,新的肮脏的官员,哪还有他们的梦想。我的老师,他加入的组织,作为组织的第二号领导人,却因为他那腐朽的组织。。。。。。” “小满在说什么?这不是悼文,他是不是疯了,这不是摆明学校要跟国家为敌吗?现在我们还干不起,还没这个能力。秦烙快出去阻止他,这种场合你比较擅长。” “知道了,这老小子是不是想把学校毁掉。” 秦烙刚站起来,外面小满还热血磅礴的讲演突然停止了,发现了什么不对,他立即走到前台。只看见,小满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一动不动。他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老师只是走了,对他们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他们不知道小满为什么会这么冲动。但是他们的确没有小满了解他们的老师。哀莫大于心死,他们的老师既然可以放下学校不管,就说明老师也许就真的和死了一样了。 秦烙走到小满的身边,虽然感觉不好,但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烙过来。” 江小满用低得听不见得声音对秦烙说道。听到小满的声音秦烙有些慌乱,更多的是痛苦,这几乎是一个死人说话的语气。 “扶我进去,叫洛川出来读悼文。” 洛川走出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毫无感情的读着悼文,本来那些被小满的讲演,激起了些热血的人立即没了兴趣。读完悼文也就稀稀落落的散了。 秦烙把小满刚扶入后面,一口深黑的污血从小满口中吐出来。 赫利俄斯立即走上来给他治疗。 “没用的,别浪费时间了,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同学们老师说得对,我们还是放弃吧。这几天的情况看来,我们实在太单薄了。老师的经历让我明白了,这个国家的人民不值得我们去犯险。我们如果把学校毁在我们手中,我们会成千古罪人的。我不行了,这几句话就当是我的遗言。我死以后要由洛川当校长,告诉他要他废弃现在的制度回到,原先我们的制度上,就算没有资金我们就裁掉教员减少学生,只要学校还有一个学生,我们就可以办下去,本来这应该在我手上结束的,办不到了,办。。。。。” 话没有说完,小满的手垂下了,再也抬不起来,眼睛没有闭上,是的他不甘心,他不敢闭眼,他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 听完小满的话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刚才还在前面慷慨激扬的小满,此刻再也说不出话来;也没有想到小满临终时的遗言,会是放弃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新的辉煌,和这么多年他们奋斗的事业。 他们又一起陷入了沉默,这回他们该真的想想了,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在他们面前的力量有多么可怕。难道真的要搭上真个学校的命运吗? 第二天. 将军又坐在那里,这回他没有喝茶,也没有点着脚尖,有些不安和惶恐。 “什么,江校长死了。而且是在悼念会上被人杀死的,你们谁都没有看见凶手?” “将军,没想到还有高人和某个神秘组织在监视着他们。” 将军很不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不停地踱着步,在想什么,脸色有些苍白,沉闷着。“将军会不会是国家议会那一群人?” “不可能。。。。。。。。。” 虽然斩钉截铁的说了出来,可是又立即丧失了底气。如果说真是议会那一群人,而且他们也盯魔法学院很久了,他们还有那样的高手。可是议会才刚改组30年不到。。。。。。 将军踱着步,走来走去,不安好像再进一步升级。他走的更快了。 “吩咐下去,停止所有的运作,各自回到自己本来的地方安心做好本来在做的事。你们也都下去吧。” 停下来,将军吩咐道。没有了往日的底气,声音有些颓然。 魔法学院内,几个人正在忙着处理小满的后事,他们也聚在一起讨论。 “你确定是凝气成冰的魔法吗?” 听到洛川说小满是受到这个魔法的创伤而去世的,秦烙有些不可思议。虽然他不太了解水系魔法,但也知道这个魔法虽然是个小魔法,但是要在人群,而且几乎全是魔法师的情况下中、不知不觉,而且远距离穿透小满的身体;而且要知道小满学的是光系魔法,虽然魔法大为减弱,但是初级的护体魔法,早就已经可以不用使用而已经成为自然了,这听起来真的想都不敢想象。 “你可做到吗?”山峈问道。 “我虽然也是水系魔法师,但是我做不到。我记得老师可以做到,老师说过,如果用凝冰之术结成很细长的冰柱,再在外面加持光系魔法以保护冰柱不化,最后用风系魔法加持它的高速运动,这三种魔法一起使用可以让冰柱在很远的范围内产生穿透作用。但是这三个魔法的比例必须控制很好,特别是光系魔法,只有一个光系魔法大师才能对这么微量的光系魔法元素进行操控。如果过度就会使冰柱变钝失去穿透力,而太少则会使冰柱在高速运动中融化。而风系魔法的多少则决定冰柱可飞地远近以及传透的力度。” “那老师他当时演示过吗?” “演示过,他在相当于半个会场的距离分别碰触而不留下痕迹,穿入而不穿出,完全穿出一棵大树。当时还有一些其他学生,我也没有多大印象了。” “照你这么说这个人也可能是老师的学生了?” 李络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并不陌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也许还有其他高人。李络,你试过可以将像这么大的水晶柱送过具有杀伤力的最远距离是多大?” “如果只是水晶的话,一个会场距离应该不在话下。但是换成冰块,而且加持光系魔法的冰块可能真的连半个会场都不到。”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能力在我,李络, 赫利俄斯三人合起来之间,至少是个三系魔法大师,而且是比我们至少高一个等级的大师。” “会不会是三个人分别使用的魔法呢?” “不可能,三人起用魔法波动太大,不可能没有人意识出来,只有一个人使用才可以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洛川,小满去世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了,才会那么说。”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恢复学校改革以前的制度一直是他的心愿。大家别说了从今以后大家都吩咐下去,停止一切活动,真真正正认真做好本来做的工作,现在看来不管有多少秘密组织我们一定是处于最下面的。后天公布小满的死讯,随小满遗愿,学校进行重新改革。” “洛川这样做可以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中间还有谁有小满的那种英气和远见。虽然小满去世是还这么强调就一定有他的意义。我们也各自回各自的岗位吧,昨天的悼念会就那么结束,学生们已经产生不安了,不能让这种情绪蔓延下去。” 听了洛川的话大家都散了,独留洛川一个人在房间里。 洛川看着平静的躺在那里的小满,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他现在当了校长才体会到小满那种为了学校赴汤蹈火的意义。 第十八章 洗劫的村庄 第一节 神秘的村庄 黄昏,带着婴孩哭泣的欢乐,伴随着太阳的西下,一点点慢慢的升上来。 依然,还很明亮,太阳还懒洋洋的躺在树杈上唱歌,虽然看不见,我知道,远方树杈的影子落到了身上。这是一种苦痛的享有,千万人共同享有这个时刻,虽然我想对着太阳呕吐。这样的黄昏,没有一点魄力,没有一点嚣张,只有无奈的轻吟,和怜悯的歌唱;这样的黄昏,总是不知不觉的把时间从我的跟前弄走,这是一种欺骗,那微笑的太阳给了我最好的臆想,沉醉于他的慵懒和闲逸;这样的黄昏,往往不屑于爆裂的浓烟,他轻轻地惦着脚尖,从烟尘中逃逸,远方一切都变得空洞,除了浓烟,或许那是雾,又只是眼睛的幻想;这样的黄昏,使我能愿有最可耻的排比,去鄙视诅咒他的静谧,去唾骂作呕他的朦胧,去无力的撕扯他已经褪去的外衣。 这熟悉了的,好像已经千万个的黄昏,依然,它还挂在树梢,尽管太阳一下子就跳入了天的裂缝,地底断层里面。它还明亮无耻的挂在树梢,我想要一把热烈的火把,将远方的迷雾驱散,将树梢的印象赶入无穷的黑暗。尽管,黄昏依旧慢慢的骗走了我的时间,它渐渐地带着诡异的迷人的少女的微笑落下,可是记忆被他留下,被他在心中烙下永恒。只是,那少女早已经消逝在我来到黄昏的路上,她诡异的笑却挂在了黄昏的树梢,让我的心依旧清楚的破碎。 黄昏,古道上那些人依旧清楚地走着,走着。 在晓湛身边,凝香感到很幸福,但是他们的距离就这那种朦胧之间,想竭力的靠近,可是却离得更远。没有说话,两个人像昏黄一样的静默。尽管黄昏中响起了孤独的虫鸣,这样的黄昏也是呼喊伴侣的日子。 好希望,尽管有些孤独,有些不甘,就这样,两个人一直走下去,这条沉寂的古道没有尽头,一直走下去,直到自己先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村庄就在凝香前面,古朴的小桥,贫穷的村落,但是一间间茅草屋就那么整齐的排着,中间一条大道,虽然是尽是泥土,但是在这么干的天里面,竟然没有一点灰尘。人家不多,但是这一条直线的房子却显示着这里要变成城市的梦想和勇气。凝香有些惊讶,怀疑这些房子是不是古朴的装饰,房子里面或许金碧辉煌,但是她觉得这有些夸张,可这种想法让她有些害怕,真的不知道是怎样的村庄会有这样的气势。她向晓湛靠得近了些。 晓湛似乎也明白她的想法,没有像路上那样离得远些。 “你不用害怕,正如你的那样,这不是一个村庄——当然它也是,只不过这里的人不再依赖耕种而活着。” “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人家都会法术,不吃不喝也可以啊,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不种田,他们吃什么啊?” 听到晓湛的话,凝香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真的这个世界太大了,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太少了? “他们会有人定期从外面回来,他们回来的时候会带很多东西,够所有人吃,直到下一班人个人回来的时候。”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这是像那种专门养老的地方一样,只是些老人吗?不然没有人出去,怎么会有人回来。” 听到凝香的话,晓湛有些开心,他觉得这个女孩子是有些聪明,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想到。他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看着她点头,凝香觉得太不可思议,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她决定一定要进去看一看。可是晓湛拉住了她。 “我们不进去,会给他们带来灾难的。像这种苍天不顾,地主不悯的地方,是很容易被灾祸损毁的。” “我才不信呢,晓湛哥,你别老是灾难啊,灾难啊的。你看你在学校这么多年,怎么没见学校有什么大的灾祸,你就是自己太过牵强自己了。” 晓湛没来得及拉住她,她已经很快的跑过了石桥,并且任性的站在那边,不肯过来了,没有办法晓湛只好跟过去。当他第一脚踏上桥面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安心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第二节 尊贵的客人 晓湛一走到村里面,全村的人都出来了,他们看着这两个陌生人,大家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颜色。是的,这里的老人们总是好客而友好的,因为他们对其他人已经失去了可图和畏惧猜疑之心,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看到这些老人,热情的想自己走来,凝香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一次看见这么多老人过。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么多老人在一起,没有一个年轻人,最年轻的在他看来也有70几岁。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但来者都是客。 一个人走出来对他们说道,让后又顿了一下,突然变得特别热情,好像前面的话在演戏似的。 “来来来,客人们别站在那啊。老姜,快去吧你家房子打扫干净,快让人家到家里坐坐啊。” “村长,我有意见。为什么不让他们到我家啊,你村长有些偏心啊,就知道小姜那小子,给你好处了。”“黄叔叔,您别生气,不是我偏心。我是觉得吧,您老年纪大了,总不能人家客人到你家照顾你啊。再说,您看不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老姜的手艺,怎么还能算对待客人呢。” “也对,也对老糊涂了。这话对头,确实该把他们送到小姜家里去。小姜你家的那饭桌啊,厨房啊,地啊都要擦干净了,别让人家客人看来不舒服。” “黄叔叔您哪的话,我如果让家里有一点灰尘,就把我当抹布把他们擦干净。” 听到这,凝香有些忍不住了,自己还一句话没说呢,这些老人家就吵起来要把自己安排在谁家了,自己一不小心就扑哧一下笑出来。 听到她的笑声,大家都一起笑了起来。凝香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姑娘见笑了,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有些糊涂了,让姑娘看笑话了。姑娘来,跟我我来。” 说完那个被称作村长的老人硬是拉着凝香跟着自己走,虽然没有什么力气,可是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会不跟着他走的。晓湛在一旁无奈的笑了笑,他被撂在了一边,那些人全部蜂拥着凝香走了。 “姑娘来坐,这个。。。。。。” 好像才注意到他,老村长看见他一头花白的头发,再看看她的面容,有些凄凉的说。 “小伙子是个苦命人啊!来坐,坐,到我们这就要抛弃一切不平和烦恼。时候不早了,今天吃完饭我们要为两位客人接风洗尘。老姜,快点去准备晚饭啊。老姜我的也准备了,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在回家吃吧。” “村长您就放心吧,今天老姜请全村人尝尝老姜的手艺,看看半年来老姜的手艺褪色了没有。” “老姜,我看算了吧,就几个人吃吃得了,那个。。。” 村长似乎有什么难以开口的话说不出来。 “村长,尽管把心放得好好地,有客人来,都不请全村的人一起开心开心,以后我老姜还怎么见人呢。村长我去做饭了。” “看我们的老姜,为人就是好,也多谢你们呢,要不是你们我们要一年一度才能尝到老姜的手艺。” “村长贵姓?” 有时候,晓湛的规矩礼节显得有些莫名奇妙,这么久了才问人家贵姓,不过也好像不是他的错。 “姓名有什么好记的,您是客人,不过您要是留下来不走了我就告诉您。” 是的,这是个好提议,自己也多么想就这样停留在这个地方,但是他不能因为他会给这个地方带来灾难,现在还没有,如果久了说不定会有的。 “村长客气了,在下晓湛,这是我的。。。。。妹妹,凝馨。” 说道凝馨的时候,晓湛突然卡了一下,他本来想说孩子,可是他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脸,才改口说了妹妹。不过就是这改口就让村长误会了,村长诡异的笑起来。 “哦,你们两个是哪个,没关系,在这里一切都没有关系的,不用不好意思。” 听到村长的话,凝馨很开心,但是还是有一点害羞,笑笑着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丝丝红晕。有时候那种在自己恋人面前什么都敢说的女子,但是被别人提起自己的心愿的时候却会内心感到非常的害羞,真的不明白女孩到底是怎么了。 晓湛听到村长的话知道村长误会了,就有澄清道。 “他真是我妹妹。” “哦,是妹妹,是妹妹。。。看人家妹妹脸都红了,哈哈,哈。” 看到村长有些坏坏地大笑,晓湛才注意到凝香的样子,他不敢再说,再说下去,可能人家也许会顺便给他办一场婚礼也说不定。 “来来,我们去看看老姜做菜,有时候看老姜做菜你就会饱了,甚甚至舍不得吃下那些菜喽。” 第三节 惊奇丛生 走过一道门,走进一个硕大的厅堂,一个老人正在打扫间。 凝馨惊呆了,忍不住抓住晓湛的手,不停地摇晃,她甚至想跳起来并咬晓湛一口,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简直就是想象中的皇宫,不比皇宫还雄伟,还气魄,还辉煌一百倍。真正的金碧辉煌,不是金碧辉煌,而是这些地板,座椅墙壁,天顶全是用魔法水晶做的,由于魔法的作用,可以变换成任何想象中的样子。 太疯狂了,太不可思议了,确定不是在做梦,怎么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啊这是天堂吗? “姑娘,姑娘,姑娘。。。。。” “啊!” 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突然陷入了一种幻境好美好,好舒服,可是头上突然一痛,她清醒了过来。 摸着她的头,这种感觉叫好像是一个父亲一样。 晓湛有些嘲笑的语气却又回到老师的口吻说道。 “还精神系魔法大师呢!喊都喊不醒,魔法要常常练习的,看,忘了吧。” 看着晓湛摸凝馨头的怪异动作,村长有些不可思议,这明显是一位长者。不过他又一想,又想通了,还诡异的笑着,内心叹道,“哎!现在的年轻人”。由此可见,村长并不一个不开放的角色。人家都成双成对,他却连提都没有提到自己的爱人,由此可见啊,可以想象啊! “村长,这地方真是。。。。。都找不到话来形容啊。” “不用找话说,第一次来的人都是这样惊奇,你还好些,有的人睡几天都不醒呢。” “几天都不醒,他们不饿吗?” “姑娘真有意思,不过当然饿啊。于是,我们就把饭喂入他口中,然后拖住他下巴,像这样,看像这样,一下一下让他把饭嚼烂,然后再喂一口把前面嚼烂的饭挤下去。这样反反复复,不停地喂啊,知道再也吃不下去就说明他饱了,就不喂了。” 看着村长做着托住下巴一下一下往上送的样子,凝馨忍不住大笑起来。 “真的吗?太有意思了,哈,哼哈。” 晓湛没有说话,虽然他知道村长只是在逗她,他觉得自己这样保持会好些,因为他看见了刚才村长邪恶的眼神和表情,怕自己自会越描越黑。 好了,这里是大厅,我们马上到老姜的厨房了,进厨房之前呢。 来把这个带上,换上这双鞋,戴上手套。。。。。。。。。 “哇,姑娘你的脚好漂亮啊,手也这么。。。。。。嘿嘿。。。。。”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村长邪恶的笑道。 “别见怪,实话实说啊,实话实说。” 本来没什么谁都没有注意,可是他这一说,引得晓湛也好奇的看了看。 只把凝馨羞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低着头系着鞋带,好像怎么也系不好似的。 “好了,就是这样,来进来吧!” 终于等到凝馨系好鞋带,本来是他引起的,他也不好意思催,只有慢慢等着,等着,等着。。。。终于她也系好了。 进了这厨房,凝馨可以确定这一定是皇家的厨房了,而且是最富力,最整洁,最大气,也最漂亮的厨房。她曾经在西方的时候也到过皇家的厨房,相比之下,那个厨房也只不过是大酒楼的灶台而已。 “老姜,老姜在哪里啊?” “在这,在这村长。” “您怎么蹲在这啊?” 凝馨看到那个叫老姜的老人正蹲在地下,忍不住好奇。他走近一看,发现那一有一块地,全是泥土,而且那些土上冒着热气。但除了热气,却什么也没有。 “黄大叔,快好了你们过来啊。” 只听见老姜一声叫唤,本来没有人的厨房一下子多了,十多个人,而且每个人手里都端了个盘子,穿得跟他们一摸一样。凝馨在怀疑自己的眼睛,虽然也有传送术,但是一下子这么多人同时出现,而且就在一瞬间。啊,疯了,自己是不是做梦,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刚才晓湛在她头上敲的那一下还有点痛,说明不是梦。 他们走过来,依次排着队,有那个黄叔叔带着。然后,老姜扒开一尘土,里面有一根绳子,绳子生到了地底下。 “老将让我来吧。” 村长关怀的问。 “我自己来,不然把你弄脏了,你就得带着客人出去了。” “也对。好你自己来吧。” 老姜用手很用力的拉着绳子,每一下仿佛都耗费着他的生命之力。但是他坚持着,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神情。不过那些人却显得很焦急,直到他拉出了第一个罐子,大家才舒心的松了口气,不过很奇怪,虽然感受得到他们的感情变化,但是他们的表情没有变。 这是一种关心,只放在心里,却显得真正的情深意重。 “这道菜叫‘土焖鲲鹏肉’,只有在这里才能吃到哦,外面是怎么也吃不到。” “鲲鹏?” 凝馨今天受的刺激够多了,没想到。鲲鹏?传说中的大鱼,脱离水就变成大鸟的鲲鹏,传说中不死凤凰的孩子?啊,亲爱的神啊,请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别听村长瞎说,这只是有我们这特有的地热做的一道豆腐,只不过吃起来和焖麻雀一个味,所以才叫那个名字。到了这里以后,我们是不吃荤的” 老姜的却是个老实人,听到凝馨的惊讶就对她说。 “真的,以前我在宫廷里吃过焖麻雀。不过豆腐也能吃出那味道来。” “老姜你就是没趣,现在多没有意思了。” “村长你就放过人家吧,你以为你还捉弄人家不够啊。” “好好,在你老姜面前,谁还敢说不啊。哈哈。” 确实下面除了看老姜做菜有些趣味就没什么意思了。那些菜名虽然很有意思,比如活剥龙王筋,只不过是不知道什么菜,里面长了跟筋似的红红的茎,再把它雕成龙王的形状;再比如,火烧凤凰蛋,只不过是在一个长得像鸡蛋的菜梗下面放几片鲜红的菜叶;又如千兽竞投湖,只是把一种菜雕成各种野兽的形状,然后用很特殊的方法把他们放在一碗热汤的上面,不过还真有千兽奔腾的样子,那些形状惟妙惟肖。要是放大了,这么多兽奔来就算是在热得汤,自己也会跳下去的。还有很多这样的东西,只看得听得凝馨一愣一愣的,虽然没有了村长的故意挑逗,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第四节 惊悚的晚餐 看完了老姜做的基本上所有菜,正如村长所说的那样自己好像饱了,舍不得吃那些老姜一刀一刀雕出来的栩栩如生的菜肴。 “这次你们不幸运,看不到老姜炒菜时的样子,那个样子可真的是让人精神澎湃,浑身有力,仿佛老姜又回到了二十岁,而我们又回到了二十岁一样,真是过瘾,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浑身舒服。” 看着老姜放下了刀,村长很开心的说道。 “村长你太夸张了,哪有这回事。” “那没有,你问问大家谁会说没有,没有就是没有眼睛。对王瞎子那老头看不见,可是他说听上去就觉得万马奔腾,向黄河水泛滥成灾,又像清泉拂过指尖,风轻轻吹过面庞,那种感觉太美好了。” “算了,不说了。来,我们不要理这个村长,走吃饭去。” “我是说真的,哎,真的。好我不说了,等等我啊!” 走出来,脱掉了那些衣服,来到大厅,刚准备坐下,发现大家却像自己欠了他们很多钱似的看着自己,凝馨有些不知所措,刚想站起来,可是那些人的眼神更凶狠了,也许就是那个村长说的王瞎子吧,不停地跺着他的拐杖,像随时要冲出来一样。他看了看身边的晓湛却安稳的,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才坐下了。 “大家不要客气,吃吧。” 老姜才说一声,那些人就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大家注意形象,我们有客人在这里。” 村长看见大家这么狼狈的吃东西觉得很不好。 大家听到村长的话,都抬起头来看他,凝馨也才转过头看他。没想到他更夸张,他站着,一只手拿着一个鸡腿似的东西在啃着,一只手却不停地往自己盘子里夹着菜。虽然那些菜是他一个人的,却好像要被人抢去了一般。 看到他这样子凝馨忍不住差点没把东西喷出来,不过说真的,自己也有那种冲动,她暗自庆幸自己是一个精神系魔法大师,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量没有使自己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来。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吃,继续吃,如果谁觉得多了我可以代劳的。” 没想到村长会说出这样的话,凝馨抓狂了,这个刺激比其他的到来的大得多。不过大家听到他的话,都没有再看他,而是继续低头与食物作战。“下面请我们的客人常我们的骄傲菜肴。族人们不好意思,我老姜已经没有力气在做出这么多这些菜肴了,只能做客人的两份了。” 这时的老姜有些悲哀了,但是凝馨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悲哀,只不过是没有给他们做菜而已。可是她觉得后面又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回头正对着晓湛的目光,充满了泪水,对着她点了点头。作为精神系魔法大师,他的这种浅显的精神意思传达,她是明白的——,要她看着他动了再动,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惊慌或者逃避。 “第一道,土焖鲲鹏肉,这道菜老姜我还有力气,大家都有。” 一个简易的陶坛子,盖了一个木头的盖子,让后就放在盘子里,她看见过这些东西,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大家都有这道菜,所以大家也都没注意她,各自掀开各自的盖子,朝着盖子里面看。凝馨对这个的好奇使她忘记了晓湛的话,而没有注意到晓湛一动不动。 打开盖子,凝馨看见里面真的有一条鱼在清水里游,那些水是那么清,游啊游啊,看着这条鱼她的心事也好像全部消失了一样,自己入迷了,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一条鱼在游动,她完全没注意,别的人都已经把罐子送到了中间,只有晓湛的还盖着。而那些人也没有提醒她,晓湛也没理她,她就这么看着,看着。。。。。。。 突然那条鱼沉到了最底下,水虽然很清,而且坛子很浅,但是就是感觉水好深好深,鱼一沉下去,就看不见了。凝馨靠得更近,几乎把半个脸都放到坛子上了,她完全忘了自己已经站起来,而且很失态的把脸贴到盘口上了。突然,感觉有股力量从坛低冲起来,她又看见了那条鱼,但整个像疯狂了一样拼命摇着尾巴,向她的脸扑来,她想让却没有让开,之间打在了她的脸上,她吓了一大跳尖叫了一声,并迅速退了回去。由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站起来,她退回去的时候直接坐到了地下。 看到她这个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连晓湛都笑了起来。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微微的疼痛,但是在晓湛不知不觉的魔法下疼痛感消失了。但她实在有些吓傻了,连哭都不知道了,有些呆呆的坐着,知道晓湛又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慰她,确实给她增强精神力量,不一会儿她清醒了。 “这是老姜这个坏蛋故意的,你们以为他是好人看见了吧。哈哈。” 村长指着老姜说。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姑娘会被那条鱼吸引,可惜了,可惜了。你的菜不能吃了。” 没想到原来以为忠厚的老姜现在也这么可恶,啊,凝馨真的想大声叫出来,不过听到说菜不能吃了,虽然有些惊慌但是刚才她真的很想尝一尝有这么花样的菜到底什么味道。 晓湛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把自己的打开,而后放到中间。凝馨看着,仔细看着那坛菜,突然一只并不大,可是那种气势却像真正的大鹏一样的,麻雀大小的大鹏从里面飞出来,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大叫了一声,虽然没有声音可是那喙的动作,让人明明感觉到巨大的有些悲凉的叫声。接着又坠入水中。 晓湛把它拿回来放在了他的面前,直接将坛子往上提,没想到坛子底下变成了通的,才直接落入了盘子中,很好看的样式,一块块的摆的很整齐的横躺着的鱼的形状,只不过这些肉和焖麻雀的肉质一摸一样。 “吃吃看,费了这么大精力,吃吃看感觉怎么样。” 有了晓湛的提醒,凝馨很大胆的吃了起来。 “啊,太好吃了。” 不过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自己正坐在那条鱼背上在大海深处游荡,身边都是水,无法张开嘴,稍微开一点点,水就从嘴里冒进去,无法呼吸,但是却闻得到那种咸咸的海洋的味道,可是她实在憋不住了,刚想张开嘴,那条鱼向天冲去,跃出水面,变成大鹏把她带到了很高很高的天空;朝下看,一切的高山都只不过是土丘,大河也只不过是一条正在蜿蜒向前的小蛇,空气如此清新,她都不需要呼吸也能感到胸肺舒适到了极点,突然一阵风吹来,把她从大鹏身上吹下来,一直往下落一直往下落,突然看见了晓湛哥站到了自己身边,也一起向下落着。 “小姑娘,醒醒,着陆啦!” 村长的话让凝馨从食物给予的幻想中醒过来,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头,晓湛并没有打她,她才有些放心,她又怕晓湛会责怪自己精神力量不够。 “小姑娘,菜不错吧。不过你要感谢你的哥哥,要不是他你还吃不到呢。人生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把这么美味的东西分给自己吃,这一辈子就已经值了。” 村长无不感慨的说仿佛自己有许多心事一般。 他的话让凝馨很开心,不过晓湛依然是那一副表情。 “好了,下面是第二道菜,‘万兽惊投湖’。小姑娘尝尝看。” “这个不会又有什么吧。” 大家一听,知道她说的什么都一起哈哈的笑了,这种笑声让凝馨觉得更加有些恐怖。她不敢去碰那道菜,眼睁睁的看着晓湛。 晓湛知道她的意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