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科技真的好难啊》 第1章 陆羽 平行时空，蓝星。2017年初。 深冬的蜀都相比起雪花飘飘北风萧萧的关外来说，实在是算不上寒冷。 天色渐暗，暮色已浓。 昏黄街灯照耀下的车水马龙，在红绿灯变换间流淌。 各式各样的商用彩灯和led屏幕，在闪烁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和辉煌。 近处和远处逐渐亮起万家灯火。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陆羽确实就叫陆羽。 和唐朝著有《茶经》一书的一代茶圣陆羽同名，样式没变，款式相同，质地考究，典雅复古，正品保证，假一赔十。 嗯，大概，可能，应该，是来自某宝同一卖家。 陆羽此时就坐在天台上，眼神涣散地喝着酒，旁边还散落着几个空了的酒瓶和零星的烟头。 皱眉望着眼前的一切，陆羽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加上大学读书的四年，来到蜀都已经快七年了，尽管如此，依旧感觉融入不进这座城市的脉搏。 这大概就是从一个落后的小乡镇，骤然进入现代都市的心理落差吧。 ……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陆羽这个撸瑟儿的自怨自艾。 以前在以高考为主的学生时期还不觉得，毕竟整天都在相对封闭的学校。 但自从大学开始跟着几个学长创业以来，才真真切切遭受到了来自社会的毒打，又尤其是毕业之后。 见识多了，想的就多。 想的越多，就想拥有越多。 所以重点大学重点专业的陆羽完全没有心思踏实工作，而是拿着大学期间赚到的十来万，冒然选择了自主创业。 自主创业也就算了，他还一心只想讲一个好故事，然后融资融资再融资，最后一夜暴富。 根本没有沉下心来踏踏实实做事，哪里懂得再好的故事也要有有力的内容支撑。 所以到两天前，总共五个人的公司再也无力维持，宣告彻底凉凉。 而且两年来为了维持公司正常运转，租房和各种消费，陆羽还欠了不少钱，除了银行贷款，还有几张信用卡和借呗。 现在回头一看，毕业快三年了，缺少正式工作经验不说，反而还欠了几十万。 中午的时候，家里打电话来关心他生活，他还笑嘻嘻地说工作顺利过得挺好，就差没长成个大胖子了。 父母只是普通人，真真正正的工薪阶层，没有技术也没啥文化，年轻时更是南下粤省私人纺织小工厂打工。 这些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供他上学，还想着攒钱帮着在蜀都给一套小房子的首付款。 满以为陆羽毕业能找个好工作，能过得轻松一点，哪里想得到陆羽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就这，说不是撸瑟儿，谁敢信？ 陆羽自己都不敢信。 并不是每个年轻人都是后浪，还有淹死的浪。 陆羽觉得自己就是快要被淹死的那一个。 …… 捡起地上的打火机，伸手遮风点燃最后一支烟，青烟在烟头忽明忽暗中迅速消散。 就在这时，陆羽只觉得眼前一道蓝光飞过，一闪而逝，紧接着就一阵晕眩，差点没昏过去。 低头看了一眼酒瓶，平时也没觉得这酒劲儿大啊，难道喝酒真的不能吹冷风？ 迷迷糊糊起身回了楼道，按了几次才按到电梯，晃晃悠悠进了电梯。 又按了几次才按对楼层，至于怎么回到租房再躺到床上，就完全不知道了。 …… 黑暗中，陆羽只觉得前面有一片亮光，本能地控制自己靠了过去。 恍惚间，仿佛进了一间房屋，房间是一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新奇的装饰风格。 就在陆羽四处打量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模样俊美，分不清男女，正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眼神里有困惑有惊讶，有凝重有释然，有希望也有绝望。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才开口说到：“你好，智慧生物。”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陆羽一跳，转过身看着对方：“卧槽！你谁啊？这是哪儿？” “按照你的理解，这是你脑海，或者说是识海。” 陆羽愣了，跟着就是一套灵魂三连： “王德发？？？什么玩意儿？？？” “你怎么不说你是青云门的？” “老子又不修仙！” 对方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然后对着陆羽一挥手。 陆羽只觉得一瞬间无数信息涌入脑中，头痛欲裂，欲仙欲死。 奇怪的是，那种裂开的感觉，竟然还莫名的酸爽？ …… 就在陆羽酸爽的同时，他放佛看到一个宇宙的诞生，无限膨胀扩张。 无数物质相互组合慢慢形成星球，有的固态，有的气态，相互碰撞发生一系列聚变聚合、引力坍塌等等其他反应。 有的形成恒星，有的形成行星，并围绕着黑洞慢慢形成星系，星系慢慢形成星系团，有的相互吸引碰撞，有的慢慢拉远。 无垠的宇宙空间，绽放着无边的璀璨。 随着宇宙空间上无限的膨胀，星系间物质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无数时光的流逝，恒星慢慢塌缩。 小质量恒星演变为白矮星再成为黑矮星最终消失，大质量恒星演变为超新星爆炸成为中子星或者黑洞。 无数时光的继续流逝，宇宙慢慢归于沉寂，光热逐渐消失，只剩下无垠的冷寂和幽静。 而就在黑暗纪元来临之际，是幸运也是不幸，某个星系团中的某个行星诞生了生命。 各种细胞结合诞生了各种生命体，百万年的自然演化最终人类诞生了文明。 从早期的原始文明，慢慢过渡到封建文明，再到科技文明。 伴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进入了星空，开始了探索星系、探索宇宙本质的旅程。 而此时，人类才发现宇宙进入了黑暗纪元。 黑暗纪元的到来并没有太大的困扰到人类，科技的进步，让再造恒星也不是一件太过浩大的工程。 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几乎再造了宇宙的璀璨和辉煌。 此时的科技水平已经到了相当的高度。 不仅仅是寿命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延长，更换器官，控制新陈代谢，甚至改良基因，几乎达到了长生。 更有甚者，对大脑和意识进行了研究，最终把大脑和意识跟机器结合在一起。 彻底告别了新陈代谢，达到了另一种物理永生，理论上已经属于类人范畴。 也许就跟哲学的说法一样，一旦人类突破了永生就是人类衰亡的开始。 黑暗纪元中人类的科技陷入了长时间的停滞，再无寸进。 又是漫长时间的流逝，人类不仅仅是失去了探索未知空间的兴趣，也丧失了钻研的能力。 只有极小一部分人因为兴趣再进行着探究工作。 …… 然而就是这一小部分人，突然某一天发现原本在扩张的宇宙，尽然开始了坍缩，而且坍缩得越来越快。 随着继续研究，他们得出了两种猜测。 一种是宇宙将会重归于最初，也就是回到大爆炸之前的状态，宇宙会坍缩成一个质量无限大、密度也无限大的奇点。 一种是宇宙之外还有宇宙，其他宇宙膨胀扩张的同时，正在侵占着他们所在的宇宙。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等待他们的结果都将会是毁灭。 他们没有能力躲过坍缩，或者穿过膨胀宇宙的边缘。 那种无限能量，会将任何物质冲击得粉碎。 当他们把这个结果通报全文明的时候，人类开始了最后的疯狂，陷入了内乱和纷争。 还有更多的人选择放纵，同时想着苟活，能多活多久算多久。 也有少部分人不想放弃，加入了他们开始了新一阶段的研究。 然而停滞了无数时光的科技，并不是简单说突破就能突破。 到最后，他们也只是研究出一种谁也不确定能否成功的极端方式。 将他们文明的发展历程和科技成果加载到一团意识体，以数百颗超新星爆炸所产生能量，将做了各种防护的意识体发射进坍缩边缘。 不求能延续文明，哪怕仅仅是可能让其他智慧生物知道，曾经有一段文明，有一群人，面对衰亡还奋力抗争过。 …… 接受了这些信息，陆羽陷入了沉默。 不仅仅是各种宏观空间和时间给他的震撼，还有人类绝望中的抗争。 那种震撼，是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 面对沉默的陆羽，对方也是很久才出声：“智慧生物，能否请求你帮一个忙？” 陆羽：“什么？” “穿梭坍缩边缘的时候，出现了不可知的变化，仅存的能量也仅仅保存住了科技成果。” “包括文学哲学和文明发展历程等等，大部分记录都已经损毁。” “很幸运，在我也能量耗尽即将消散的时候遇到了你。” 陆羽：“所以呢？” 对方：“我希望你能让更多的智慧生物知道，曾经有那么一段文明，有那么一群人，在绝望中抗争过。” “……”陆羽无言，只能选择沉默。 “在你的脑海里，存放着我们无数年月的科技成果，由于防护层的存在，需要你不断开发脑域并提供足够生物能才能逐步打开，这会极大的帮助你们文明的发展。” 陆羽努力克制着怪异的荒谬感，一种极为不真实感觉：“为什么你会消散？” 对方没有回答，又对陆羽挥了挥手：“这是我们文明的文字。” 说完，就彻底消散了。 陆羽只觉得一段更为庞大的信息涌入了脑海。 不过这次还没来得及感受酸爽，就彻底晕了过去。 …… 第2章 奇怪的文字 “姓陆的，醒醒！……” 迷迷糊糊中，陆羽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努力睁开眼，发现损友陈小飞正在推着他肩膀喊他。 晃了晃脑袋，努力清醒了几分才问：“你怎么来了？” 陈小飞：“你说我怎么来了？” 陆羽费力坐起来，眯眼打量起陈小飞。 来得这么突然，没有一丝丝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就这么突然在自己面前，难道是要…… 带给他惊喜？ 不过看陈小飞乱糟糟的头发，胡乱穿着的衣服，以及劫后余生的表情，狼狈不堪。 一副勾搭玉皇大帝马子不成、反被一众天兵天将提着砍刀从南天门一路追杀到蓬莱东路的样子，显然不可能带来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陆羽沉吟片刻，随口问到：“又被哪路仙女追杀了？” 陈小飞表情一滞，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陆羽继续：“咦，不是仙女啊，难道是男人？” 陈小飞：“……” “难道是仙女有老公了？” “……” “还不是？总不能还是未成年吧？你这个禽兽！” “……” 陈小飞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双手时而握拳时而化掌。 把九阴真经到化骨绵掌再到七伤拳等等武林失传已久的绝学都使了个遍。 朋友嘛，什么是朋友？ 这就是了！ 没事拿来损一损，达到他不开心我开心的效果，然后运气收工，喜笑颜开，心情舒畅，吃嘛嘛香。 你不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这才是朋友的真谛！ 至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美好大同境界，陆羽表示我只是个俗人，与人为乐这么高尚的事，太难了，他做不到啊……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什么意思？” “你电话关机三天了！” “多久？” “三天！” “不可能！别逗了，我昨天六七点睡的。” “那是一月几号？” “二号，怎么了？” 陈小飞没有说话，默默掏出手机按亮了屏幕，上面清晰的显示着一月五号。 陆羽盯着屏幕，久久说不出一句话，皱眉看了看陈小飞，又看了看手机，心中疑惑，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充上了电。 过了一会儿，手机开机，上面也显示着一月五号。 陆羽不确定地问：“也就是说，我睡了三天？” 陈小飞看着陆羽的动作乐了：“那不你以为呢？哥们儿还以为你想不开，准备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呢！” 陆羽嘴角抽了抽：“我就喝了点酒，没想到这酒这么醉人。马蛋，从此以后戒了！” 陈小飞：“哈哈，这话你就问你自己信不信？” 陆羽言之凿凿：“信啊，这次我认真的！” 陈小飞：“啧，这话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陆羽冷笑表示无语：“在哪里听过你心里就没有一点ac数吗？” 说完还用眼神狠狠鄙视了陈小飞这个渣男一番。 陈小飞属于典型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走，吃饭去，庆祝你劫…酒后余生。” “行。” 陆羽说着进了卫生间，洗漱的时候，陆羽总觉得脑子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出现。 隐约记得睡觉的时候做了个特别的梦，但具体是什么，又模模糊糊想不起来。 陆羽也没有多想，只以为睡久了睡出了幻觉。 麻利地洗漱完，吹干头发，就招呼陈小飞出了门。 路上两人瞎侃着，偶尔还对路过的小姐姐一番品评。 什么搭配差点儿意思，什么颜值尚可但胜在青春活力啊之类的。 七拐八拐进了一条美食街，找了家苍蝇小馆，两人点了火锅，下着菜。 火锅冒着热气，驱散着冬日的寒冷。 看着翻滚着的各种肉类，陆羽感觉前所未有的饥饿：“咳咳，要不，喝点？” 陈小飞嘿嘿直笑：“哈哈，真香！” 陆羽也被自己逗笑了，叫服务员拿了酒。 两个人就毫无形象的大吃特吃起来，一时间都顾不得说话。 …… 酒足饭饱，陈小飞喝了口热茶：“你这果然是几天没吃东西哈，跟平时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力啊。” 陆羽懒得理他的调侃：“主要是你陈公子吃这种小馆够不上你的身份，影响了你的发挥。” 陈小飞两眼一番直接竖起了中指：“不过蜀都还真就是这种苍蝇小馆的味道正宗，巴适。” 陆羽笑笑没说话，也就陈小飞说这话没毛病，毕竟不大不小也是一富二代。 家里经营着两家4s店，在春熙路附近还有一栋商业楼，虽然现在春熙路比不上太古里了，但价值依旧高得匪夷所思。 两人是大学同一宿舍的。 最初是经常一起翘课打望学姐，又都不参加学生会和社团活动，跟宿舍其他人格格不入，才慢慢混熟。 后来是把学校附近各种好吃的吃了个遍，拼了无数次酒。 最后更是陈小飞约了小姐姐，陆羽就充当僚机，负责引走无关人等。 这个无关人等专指小姐姐的闺蜜和同学，为陈小飞的撩妹大业创造有力时机。 因此即便毕业了两人的关系也没有疏远，陆羽大学期间练就的僚机本事直到现在偶尔还能拍上用场。 见陆羽没说话，陈小飞也沉默了片刻，递给陆羽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抽了几口才问到：“听说你公司凉凉了？” 陆羽点了点头：“嗯。” “那接下来什么打算？” “还不知道，总得先赚钱把欠的钱还了，然后再说其他的。” 陈小飞想了想，说：“有什么需要就说，咱哥俩别虚伪。” 陆羽：“成，真需要的话会开口的。” 陈小飞拍了拍陆羽的肩膀，又恢复了贱样：“这会儿怎么说？要不去组个局去space玩玩？” 陆羽犹豫了片刻：“过两天吧，” “也行，那这会儿干嘛？要不找个网咖来几把csgo？” “打枪？这个可以有。” 男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简单，没什么烦恼是打几把枪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那就多打几把。 说完两人就嘻嘻哈哈找网咖去了。 等再从网咖出来，已经是深夜了，约好过两天去酒吧，陈小飞就先叫了代驾回家了。 …… 送走陈小飞，陆羽一个人漫步在蜀都的街头。 昏黄的路灯下，影子时长时短，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奇怪的文字。 这次不再是单个的字符，而是整句整句。 陆羽十分诧异，但又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隐约猜测跟前面的梦有关。 但一想回想更多，就一阵晕眩。 揉着太阳穴回到家，陆羽一阵困倦，躺床上不到一分钟就陷入了沉睡。 …… 这次倒没有再梦到什么，只是快到中午时候被饿醒了。 刚醒来，又开始出现那些奇怪的字符。 陆羽索性起床洗了个脸，坐到电脑桌前。 用手机打开美团点了外卖，顺手拿出纸笔，开始把脑中奇怪的文字写下来。 让陆羽疑惑的是，他不仅仅能写出一百来个字，还能清楚的知道这些字所表示的意思。 这就更让陆羽惊讶了，陆羽敢肯定，他就只学过汉字和英语。 绝对没有学习过第三种文字！ 那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自己不仅仅是能写出奇怪的文字，还能准确的知道这些文字的意思。 要知道，文字不仅仅只是文字，更是代表着一个文明。 陆羽知道自己遇到了无法解释的事。 电话响了起来，开门拿了外卖。 陆羽边吃边盯着纸上的文字，努力回想这些文字的来历，但却一无所获。 直到外卖吃完了，才发现跟平时差不多的量，这次只吃了个三分饱，于是陆羽又打开美团点了一份。 等外卖的时候，终于又想起几个字符，陆羽兴奋地在纸上写了下来，继续研究这些文字。 和自己熟悉汉字相比，这些文字要稍微精简一点，但也不属于象形文字范畴。 因为字符所代表的意思有好几种，也不像英文那种由基本字母构成不同的词汇最后形成语句。 很明显这种文字也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演变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就有点像汉字，从最初的象形文字再到小篆最后形成繁体字，近代更是精简为简体字。 但这种文字表述方式相比汉字而言还要复杂得多。 陆羽就沉浸在研究这些文字之中，一时竟忘了时间。 …… 再次拿到外卖的时候，陆羽又变得饥肠辘辘。 狼吞虎咽吃完外卖，收拾了餐盒，扔到楼梯间的垃圾箱，就又回房间回想文字、研究文字了。 等终于又回想起几个字符之后，熟悉的困倦感再度袭来，陆羽倒在床上就又陷入了深度睡眠。 接下来的几天，陆羽已经完全沉浸在回想、学习这些文字当中。 每天饿醒了就点外卖，并且记录下脑中浮现的文字。 又与之前的文字相比较相联系，学习这门新的文字，累了就又睡。 连和陈小飞说好去酒吧都鸽了。 除了一天比天吃得多以外，陆羽没发现和以前有太大的不同。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自己现在比以前要聪明得多。 而且还在变得越来越聪明，记忆力也有明显的增强。 这不禁让他感到疑惑，难道多吃零食多睡觉真的可以提高智商？ …… 第3章 宇宙那么大(跪求推荐啊) 直到十来天之后，陆羽才终于学完了这两万多个字符。 不得不说，陆羽膨胀了！ 十多天学完一门文字并熟练掌握，他居然用了“终于”两个字。 要知道，作为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学习使用了二十多年，他都不敢说自己认识全部的汉字。 现在十多天掌握一门全新的文字，他居然还觉得慢了。 再一次被饿醒之后，陆羽起来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第一时间点外卖。 而是拉开窗帘凝视着窗外的天幕，久久不语。 他终于想起了那天的晚上奇怪的梦境，也想起了梦境里看见的那些画面。 那些宇宙演变带来的震撼，那个宇宙中文明的诞生发展，以及最后一群人绝境中的挣扎。 还有梦中那个人的最后请求，是如此的震荡人心！ 目睹了一个文明的诞生、辉煌和消亡，甚至是一个宇宙的诞生和消亡，相信没有人能平静得下来。 陆羽木然地望着天空，放佛要看穿大气层，看向太阳系，看向银河系，以及更远的未知的空间。 宇宙这么大，真的想去看看啊…… …… 如果说以前的陆羽敢这么想的话，他自己都会觉得是空想，是痴人说梦。 但是当他知道自己脑海中还完整的保存着一个高度发达文明的全部科技资料的时候，他觉得，也许在未来，他真的能有机会去到其他星系，看看宇宙中别样的风光。 至于未来是多久，那就不是他现在思考的问题了。 没有人还在爬行、没有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学会了跑步的。 与此同时，陆羽还感到了如山的沉重压力。 毕竟，要想去看宇宙其他的风光，也意味着要将整个人类文明带向未知的远方。 换成任何一个人来都会感到惶恐，更不要说此前只是个普通人的陆羽。 对于未知的恐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 当然，这些都是未来的事情。 对于现在的陆羽来说，最重要的是先赚钱把欠下的钱先还了。 温饱都没解决，还谈什么诗和远方？ …… 根据初步解锁的部分初级科技资料，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陆羽选择了互联网方向。 相对于物理、生物、航天等其他分支来说，互联网成本最低，收益最快。 好在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国内互联网的蓬勃发展，陆羽也一度想从事相关行业。 为此还自学了java和c++，跟着几个学长创业的时候几个人还共同开发过app，所以还算有点基础。 再加上现在的学习速度，短时间开发出让人惊叹的软件和技术不可能，但找找其他软件公司的漏洞领领悬赏还是可以的。 其实初步解锁的这部分科技资料中，互联网方向有很多成果，其中大部分拿出来都是黑科技。 但是那跟蓝星目前的互联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 再牛的技术没有相对应的基础支撑，也只是空中楼阁。 就好像在风帆时代，即使你有完整的航空母舰资料，你也无法制造出来，达不到预想效果。 而且不同的两个基础体系，即使知道完整的先进资料，也要进行适应和匹配，否则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想要完整应用那些解锁的科技资料，除非改变蓝星现有的知识体系和基础体系。 但是那可能吗？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毕竟作者说了，即便不是严谨的科幻文，也不能是无脑yy降智文！ 读者大大都是睿智的，有品位的，颜值高的，有思想深度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这绝对不是水字数，是作者的肺腑之言啊诸君！） …… 陆羽决定了方向，就拿起手机点了外卖，等外卖的时候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匆匆吃完饭，就出门坐地铁去了青羊区文翁路，蜀都图书馆就坐落在这里。 虽然有二十四小时自助借书服务区，但是陆羽还是先选择在图书馆里看到闭馆时间再说。 找到计算机编程语言区域，陆羽就开始翻看起来。 虽然经过那个奇怪的梦境之后，陆羽明显感觉自己脑域开发得更多了，具体是多少他也说不清楚。 就他自己而言，就只是单纯的感觉自己记忆力增强了。 不过也没有到过目不忘的程度，反应也变快了，逻辑思维能力也加强了。 但总体来说还在正常人类范畴之内。 一点儿也不像以前看过那些小说中的主角，一夜之间就变得无限牛逼。 飞上天就要和太阳肩并肩，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围。 陆羽就抱着几本书在座位上翻看着，基本上二三十秒一页的速度学习着。 旁边没有坐一位貌若天仙的妙龄少女，也没有引起远处美女的注意。 更没有一个弱智一样的人来嘲讽他假装看书，然后等他啪啪啪装逼打脸。 哎，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陆羽一边看书还一边感叹： 这么平静枯燥且乏味的看书时光，要如何才能装逼如风、常伴吾生？ …… 渐渐的，也就沉浸到书中，直到播音系统传来即将闭馆的提示声才清醒过来。 起身收拾好书，将看完的放回原位，又拿了三本准备借回去看。 在自助区办好借阅手续，陆羽就徒步赶往了最近的地铁站。 地铁上，陆羽掏出手机浏览着信息和新闻，查看社交软件。 同样也没有一个又美又温柔的校花同学联系他，询问他的近况。 也没有愚蠢的富二代在群里对他冷嘲热讽。 唯一认识的富二代，又在问他space否。 哎，同样都是富二代，同样都是人，为什么陈小飞和小说里的就相差那么多呢？ 根本就不给自己装逼打脸的机会啊！ 陆羽在心里默默感慨：陈小飞，求求你做个人吧！ 正在撩妹的陈小飞打了个喷嚏，赶紧裹了裹衣服，果然要风度不要温度要不得。 …… 陆羽再看看拥挤的地铁，周围也没有好看的小姐姐正在遭遇咸猪手等着他去解救。 果然，再次证明小说里都是假的，是骗人的！ 好看的小姐姐就不可能坐地铁！ 陆羽想着想着，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中二。 出了地铁站，在小区外点了两份三两的山城小面。 吃完刷码走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回到租房，陆羽泡了杯热茶，抛开那些不合实际的想法，又开始看书。 一直十二点才洗漱睡觉。 …… 第二天八点起床洗漱，然后出门吃了早餐，九点多一点就到了图书馆。 还书，看书，闭馆，借书，再回家看书。 一连七八天，陆羽都保持着高强度学习进度。 在学习的过程中，还不断的结合解锁的科技资料，相互印证，试图以蓝星的编程语言实现资料中的一些效果。 虽然收获不大，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至少加强了他对两个基础体系的理解。 现在的陆羽不敢说编程有多精通，至少也是熟练的程度。 因此陆羽感觉，是时候展开赚钱大计了。 将书放回原位之后，陆羽轻松地走出图书馆，现在的他只想饱餐一顿，然后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觉，睡醒之后就开始他的赚钱之旅。 …… 微软是在15年7月发布的win10系统，为此还出过悬赏，鼓励广大程序员寻找漏洞。 以前陆羽看到过这个消息也没有上心，现在他觉得是时候认真阅读一下微软的悬赏计划了。 次日，陆羽起床出门吃了早饭，就回家打开电脑。 先去微软官网下载了悬赏计划书，认真看了起来，主要是看悬赏金额高的，一万美元以下的看都不看一眼。 由此可见，陆羽真的膨胀了！ 又下载安装好win10系统之后，陆羽又下载了几个编译软件和编程工具，就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赚钱之旅。 一时间天地失色，日月无光，飞沙走石，恍如末日。 咳咳，以上属于陆羽的自我幻想，谁还没看过几本仙侠小说不是？ 这不都是基本标配嘛！ 相比初级科技资料中的编程技术，蓝星的程序语言明显落后。 不仅仅是从语言逻辑上来说，在编程思路上也是较为落后的。 陆羽一边查看着win10系统，一边仔细做着比较，寻找着差异。 也在用初级科技资料中的思路来反看蓝星编程思路和语言，想着该从哪些地方提升。 不得不说，这样做的效果很明显。 短短三天时间，陆羽就找到了八个重要的漏洞，其他小漏洞更是发现了不少。 整理了一番之后，陆羽选择性的挑选了两个悬赏计划中的重要漏洞和十多个小漏洞。 毕竟他只是一个个人编程者，把发现的漏洞全部拿出去，很可能招来一些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 陆羽现在还没想好以后的路，更没有作出详细的计划，所以没必要太过招摇。 …… 整理好邮件，又附上了银行卡号，陆羽就向微软公司发送了过去。 邮件很快被查收，对方也回复了邮件，说技术人员正在验证。 验证之后会根据悬赏计划上的金额发放赏金，最迟两天之后就会有结果。 陆羽看着邮件，心里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本来还想再找两个公司试试，但是想想还是放弃了。 太过频繁的领取各大公司的赏金，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玩过游戏的都知道，越是发育型后期英雄，前期越是要苟得住。 一上来就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往往没有好下场。 …… 鲁迅说他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人的，陆羽深以为然。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这个世界也不只是有看得见的光明，还有看不见的黑暗。 和谐社会还好，但以资本为首的西方社会，就更加肆无忌惮。 马克思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资本就不可能不作恶。 为了避免以后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陆羽决定一苟到底，直到苟不住了为止。 咳，就是这么从心。 …… 第4章 等待的两天 等待中的两天，陆羽也没有闲着，而是继续研究着解锁的科技资料。 用一些思路来重新学习蓝星编程语言，加深着对蓝星编程语言的理解。 两个文明虽然有极大的不同，但是早期计算机的原理却是相差无几。 毕竟都是二进制，数字电子电路中，都是0和1的识别。 两天，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陆羽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收获。 相信随着他不断的学习研究下去，总有一天会将科技资料中的黑科技实现出来。 所有的黑科技当中，又尤其是初级人工智能最为吸引陆羽。 看过科幻电影的，谁还不希望有个贾维斯呢？ 但是陆羽也知道，想要实现一个真正的人工智能，先不去说强人工智能，就是一个弱人工智能的初级阶段，都将会是一段让他可以从生写到死的代码。 不过好歹也是一个方向啊，只有有了人工智能，他才能展开更多方向的研究。 不然仅仅依靠他自己，穷尽一生，能把现在解锁的初级科技资料研究十分之一，就已经是一份了不起的成就了。 这种结果，对于立志要去看看宇宙风光的陆羽来说，显然是不能接受的。 …… 就在陆羽继续研究编程语言的时候，手机响起了收到新邮件的提示声。 陆羽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是微软公司的邮件，内容显示已经验证了自己发现的漏洞，并感谢自己对改进win10系统和提升系统安全性所作出的工作和努力。 经过计算，陆羽一共可以领取到49万美元的奖金，并且会及时发放到陆羽提供的银行账号上。 最后是邀请自己到微软工作，为了更安全更完美的操作系统而努力。 看完邮件，陆羽撇了撇嘴，神特么为了更安全更完美的操作系统而努力，老子明明就只是为了钱！ 很单纯的！ 不是钱的话，你微软安不安全、完不完美，跟我陆羽有半毛钱关系？ 我又没吃你家大米，呃，不对，是没吃你家汉堡。 又过了十多分钟，收到银行收款的短消息提示，看着手机上的一长串零，陆羽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姨妈般的笑容。 不过想到还要去办理汇兑和交税，陆羽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 哎，离发家致富还有很远的距离要走啊！ 暴富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整理了一番就出门去银行了，花了两个小时办理汇兑和银行代扣个人所得税，又一次性还清了所有欠款，最后就只剩下了150来万华夏币。 俗话说无债一身轻，陆羽感觉现在走起路来都轻快了几分。 网友说的好啊，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虽然陆羽离暴富还差了很多，但是一点儿也不妨碍他在心里哼起了小曲。 没有什么快乐是打几把枪不能表达的，如果有，那就多打几把！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所以陆羽果断给陈小飞打了个电话，约了个网咖去线下打几把枪。 心情好了就是不一样，就连菜鸡队友此时也显得蠢萌可爱。 打了两把csgo，陈小飞开始给陆羽疯狂安利绝地求生，陆羽想了想，反正都是打枪，就steam平台上付款买了游戏，和陈小飞开始了吃鸡的旅程。 ……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三个小时一晃而过。 陆羽和陈小飞走出网咖，还在讨论刚刚那把苟得还不够，如果再当一会儿伏地魔，很可能苟到前三名。 两个菜鸟点了两只烤兔，一斤梅子酒，边吃边闲聊。 陈小飞问到：“最近你都在干嘛？天天窝家里，叫了你几次你也没来。” 陆羽：“在家学习，工作，赚钱。” 陈小飞一脸懵b：“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陆羽：“真的，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学编程，最近就发现了几个win10的漏洞，领了微软的悬赏。” 陈小飞瞪大了眼：“靠，真的假的？” 陆羽无语，拿出手机找到微软的邮件，递给陈小飞。 陈小飞凭借着他感人的英语水平，勉强看懂了谢谢和49万美元，一副大佬的凝视，上上下下打量着陆羽。 陆羽收回手机，回了个中指，继续对付着烤兔。 陈小飞看了半天，才说：“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牛叉啊？你的系统终于到账了？” 陆羽差点儿一口茶喷到陈小飞脸上，端起酒杯示意陈小飞走一个。 陈小飞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你这么牛叉，以前还开个见鬼的公司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没想到我自己这么牛叉！” “……” “那以你现在的技术，随便去哪个公司别人也抢着要你，以后怎么打算？” 陆羽想了想才回答：“现在还没考虑，等过完年再说。” 两人又吃了一会儿，才各回各家。 回到租房，陆羽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灯光，回想着这一段时间的经历，点了根烟，默默地想了很多。 …… 一月二十四号，陆羽坐了五个多小时车才回到家。 在车上看着从小长大的小乡镇，陆羽想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一句话： 我受教育的目的不是为了摆脱贫困的家乡，而是为了让家乡不再贫困。 陆羽在心中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一定要让这座到处都是童年回忆的小乡镇发展起来。 回到家，看到父母地笑脸，吃着家常小菜，感受着家的温馨和幸福，陆羽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 二十七号除夕夜，陆羽和父母一起吃着团年饭，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听母亲说一些家长里短。 十点左右，出门去寺庙烧了子时香，祈求来年事事顺利。 尽管不信，很多人还是来到寺庙，图个吉利也是好的。 这也是小乡镇上延续了不知多少年月的习俗了。 要知道，这座寺庙始建于唐朝时期。 随后几天都是陪着父母走亲访友，期间免不了被问起女朋友和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这类问题，陆羽也都以工作太忙带了过去。 父母虽然没说，但是陆羽还是从他们眼里看到了期待。 对此，陆羽也只能表示，看缘分吧。 二月三号，陆羽准备回蜀都了，父母起了大早给他做了早饭。 昨天晚上，陆羽给他们转了20万块钱，说是自己毕业后赚的，父母一阵感动，说儿子终于长大了，这钱先帮忙攒着，后面买房用。 陆羽对父母太了解了，节俭了一辈子，已经深入骨髓，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坐了五个多小时车才回到蜀都，城市的年味总比小乡镇淡很多，大多数人也开始回到工作岗位。 陆羽给陈小飞发了个消息，说自己回蜀都了。 陈小飞说他正跟父母在国外旅游，还要几天才能回来浪，回来了再联系。 陆羽在蜀都除了陈小飞也没什么朋友，认识的人倒是还有些，但是都属于群发消息的那种，交情不深，也就没有什么联系。 所以就又开始了图书馆和租房之间两点一线的生活。 随着陆羽看互联网方面的书越多，对初级科技资料互联网方向的了解越来越深入，他对蓝星互联网方向的研究程度也在呈指数级加深。 以他目前所掌握的知识来看，蓝星如果没有硬件和算法上的突破，是几乎不可能诞生人工智能的。 蓝星目前对人工智能研究最深入的企业，应该就是灯塔国的谷歌公司。 但也只是弱人工智能的起步阶段，连初级都还没达到，再往后就更加艰难了。 所以陆羽想要编写出人工智能，还要继续加大对互联网的了解，加深对科技资料的理解和研究才行。 …… 过了七八天，陆羽正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接到了陈小飞的电话，问自己在哪儿。 陆羽回到说在图书馆看书。 陈小飞表示等一会儿就开车过来，今天要好好浪一浪，过年出去没吃过一顿好吃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一个小时后陈小飞打电话过来，陆羽出了图书馆，在停车场找到陈小飞的帕拉梅拉，打开车门进了副驾驶。 “你现在这么认真的吗？” “没办法，突然发现知识很有意思。” “比妹子还有意思？” “染色体相互之间的交流，这应该属于基因交互范畴，很严肃的医学研究项目，还是挺有意思的。” 陈小飞竖起中指，果断结束了这个话题：“今天想怎么浪？” 陆羽：“这应该问你吧，我都没意见。” 陈小飞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o**k！” 两人在川蜀大学旁边吃着川味小炒，陈小飞感慨连连：“还是川菜吃着过瘾，马蛋，出去旅游吃都吃不饱，简直就是受罪。” 陆羽直接补刀：“带瓶老干妈啊。” 陈小飞骂骂咧咧：“你以为我没试着带？安检就不让过好吗？” 陆羽不厚道地笑了，可以想象机场工作人员当时的表情，估计憋出了内伤。 “一会儿去干嘛？” 陈小飞想了想：“要不先吃几把鸡，晚上的安排再说？” 陆羽：“我都可以啊，只要不跳机场。” 陈小飞起身结了账：“走，带你去我的新家。” “你啥时候又有新家了？” “一朋友开的电竞网咖，设备一流！”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菜瘾大要求高？” “你好好说话啊，当心中门对狙！” “惹不起，惹不起。” “……” 第5章 像个鸟人 开车到了电竞网咖，陆羽和陈小飞找了间比赛专用的隔音房。 装修和环境都很不错，电脑各项配置也是顶级。 怪不得陈小飞要说这是他新家，这种环境下玩游戏，确实挺带感的。 点了两杯金桔柠檬茶，陆羽和陈小飞打开电脑，各自登录账号。 还没打开游戏，陈小飞就先在yy频道和人聊了起来。 陆羽听他说话，应该又是在撩妹，也没有催他。 过了片刻，陈小飞摘下耳机，闭麦跟陆羽说：“我这有两个蜀音大学的小姐姐，要一起玩，没问题吧？” 陆羽撇嘴：“啧，没问题啊，哪个是你的？” 陈小飞眉毛一挑：“张可欣，浅浅是她闺蜜。” 陆羽点头没说话，进入了游戏。 陈小飞一边操作电脑一边不放心地警告陆羽： “告诉你啊，这妹子我志在必得，别破坏我人设啊！” 陆羽乐了：“你什么人设？渣男吗？” 陈小飞脸一黑：“滚！” 陆羽也懒得理他，带上了耳机。 陈小飞迅速拉了两个妹子进队伍，四个人就开始了游戏。 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陈小飞就和两个小姐姐聊了起来。 上来就是一顿吹嘘，那种宗师风范，简直是吃鸡如探囊取物，不要太轻松写意。 美其名曰为了让两个小姐姐更有游戏体验，自命队长的陈小飞果断选择了离航线最远的s城。 开伞在空中飘的时候，陈小飞骚话连篇：“可欣，你注意看海边方向。” 张可欣不明所以：“怎么了？” 陈晓飞：“我发现和你一起跳伞，当你飘在我身边的时候，连夕阳都格外绚烂。” 张可欣：“……” 陆羽：“……” 浅浅：“……” 语音频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后陆羽忍不住唱出声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陈小飞怒视陆羽：“姓陆的，你是不是想中路对狙？” 张可欣和浅浅听着两人的对话，乐得直笑。 搜集物资的时候，陈小飞一直跟着张可欣。 有时候趁着张可欣还在研究的时候，迅速抢了地上的物资，风轻云淡，深藏功与名。 张可欣搜了几栋房子，有枪没子弹，背包就只装了五个绷带，忍不可忍： “陈小飞！你跟着我干嘛？” 陈小飞：“你好看啊！” 张可欣：“那你抢子弹干嘛？” 陈小飞：“子弹太重了，我怕你累着。” 张可欣：“那药呢？你抢我药干嘛？” 陈小飞语重心长：“女孩子吃药不好。” (‵□′)╯︵┻━┻ …… 张可欣深吸一口气，觉得奶疼，掏出平底锅追着陈小飞拍。 打打闹闹，四人完全没注意刷了机场圈，离他们十万八千里。 等毒圈缩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还没车。 四个人收枪在毒中奔跑，跑过山坡又跑过麦田，夕阳在他们身后。 完全就是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逝去的青春啊。 跑到一半的时候，陆羽、陈小飞和张可欣都没药了。 正在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浅浅正在绷绷带。 张可欣急忙问道：“浅浅，你还有药没？” 浅浅打开背包一看：“有啊，还有40多个绷带。” 张可欣大喜：“浅浅我爱死你了！快给我分点，我要凉了。” 陈小飞不解的问：“你怎么有这么多绷带？” 陆羽听到陈小飞的发问，习惯性侃了一句： “微观经济学原理显示，一般情况下，需求决定供给。” 陈小飞：“？？？” 张可欣：“？？？” 浅浅：“？？？” 陆羽也反应过来，求生欲直接拉满，想想觉得多说多错，直接选择了装死。 好在大家忙着分绷带，没有深究。 接下来几个小时都在欢乐中度过，就没一把进过前10名。 虽然战绩不佳，但是气氛相当不错，很是欢乐。 …… 五点的时候，陈小飞和陆羽准备下了，吃完饭去space浪一浪。 张可欣顺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早就不玩了，陈小飞说去吃饭然后酒吧玩。 没想到张可欣一听去酒吧玩就来了兴趣，说她还没有去见识过，平时自己也不敢去。 还鼓动浅浅一起去，浅浅想了想也答应下来。 两个小姐姐根本没问陈小飞和陆羽的意见，就直接决定了，剩下陆羽和陈小飞面面相觑。 陆羽：“你带着她俩，还怎么浪？” 陈小飞也是一脸凝重：“没事，各有各的浪法。” 陆羽好奇：“哦？有说法？” 陈小飞语气深沉：“今天，我只想做个好人！” 陆羽：“……” 陈小飞又给张可欣打了个电话，问她们要不要一起吃饭。 约定了时间和地址，陈小飞和陆羽就开车去接张可欣和浅浅。 在路上闲聊陆羽才知道张可欣和浅浅都是蜀音大学大二的学生，张可欣20岁，浅浅19岁。 陈小飞也是最近才认识的张可欣，稍一接触之后就把张可欣直接列为头号目标。 陈小飞说的冠冕堂皇，什么性格合适，什么灵魂有趣。 陆羽表示都是男人，谁还不懂谁？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谁唱聊斋呢！ 就是贱，馋别人身子…… 陈小飞被鄙视了一番，毫无羞耻感，深深抽了一口烟，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你不懂。” 陆羽直接无视，对于陈小飞的厚脸皮，已经见怪不怪了。 索性调整了下座椅，半躺着靠在车窗前，闭目养神，研究着脑海中初级科技资料。 …… 半个小时左右，到了蜀音大学门口。 陈小飞还没下车就看见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在小声交谈。 虽然是冬天，但两人都穿得并不臃肿。 张可欣是丸子头，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加红色呢绒外套，紧身裤袜加白运动鞋，85分。 浅浅则是披肩长发，米色卫衣外套和浅色紧身牛仔裤搭配小白鞋，嗯，87分。 两人都正值妙龄，青春活泼元气满满，身材姣好，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陈小飞下车跟张可欣打招呼，帮忙拉开了车门。 张可欣和浅浅上车之后，就看到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陆羽。 张可欣性格稍微大胆一点，拍了拍陆羽的肩膀：“喂，你就是内涵哥？” 陆羽睁开眼转头看着张可欣，疑惑道：“内涵哥？” 张可欣想到陆羽不知道才起外号：“就是姓陆的。” 陆羽猜了个大概，估计跟刚刚玩游戏有关，点点头： “对，我就是姓陆的。” 陈小飞刚好上车，就开口：“他姓陆，陆羽，羽毛的羽。” 陆羽盯着陈小飞：“我就奇了怪了诶，为什么我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感觉那么别扭呢？” 陈小飞：“哪里别扭了？” 陆羽：“像个鸟人。” 浅浅和张可欣乐不可支。 陈小飞笑着转移话题：“吃什么？芋儿鸡还是板栗鸡？” 张可欣问到：“有什么区别？” 陈小飞：“芋儿鸡是麻辣味，板栗鸡是汤锅，养生美容。” 张可欣：“那为什么一定要这两种？” 陈小飞：“我陈小飞向来说一不二，今天说带你们吃鸡，肯定就要带你们吃鸡，不吃都不行！” 张可欣和浅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板栗鸡。 果然女生都听不得美容。 陈小飞点头，系好安全带就开动了车子。 陆羽也看着车窗外，继续想着刚才没想通的一个程序难题。 …… 第6章 去酒吧(倒立求推荐啊) 调侃声中，很快就到了比较有名的蜀中吴板栗鸡，停好车，四人进了雅间，拿平板点了单。 这家店装修风格比较雅致，浅浅就拿着手机给水友拍着。 等服务员将鸡汤端上来的时候，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包间，勾引着味蕾，惹得人食指大动。 张可欣和浅浅两个人边吃边夸赞，陆羽和陈小飞闷头吃喝，偶尔插话。 陈小飞其他方面不说，看女孩子的眼光还是值得称赞的，张可欣和浅浅都是好看的小姐姐。 张可欣稍微活泼一点，浅浅稍微冷艳一点，都是85分以上的颜值，相当能打。 要不怎么说秀色可餐呢，至少陆羽感觉自己的胃口明显好了很多。 陈小飞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又开始较量起来。 吃饱喝足，再来一碗浓浓的鸡汤，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 张可欣揉着自己的小肚子，撅嘴抱怨：“完了完了，吃了这么多，肯定要长胖。” 陈小飞心领神会：“肯定不会，就算再长点也好看。” 张可欣傲娇地哼了一声，心里美滋滋的。 又休息了十多分钟，时间已经快到七点了。 陈小飞就给酒吧经理打电话留个卡座，酒吧经理问留哪个位置的时候，陈小飞问了问陆羽。 陆羽想了想说：“要二楼的卡座吧，一楼附近太靠近舞台了。” 陈小飞想想也是，就跟酒吧经理说要个位置好点的二楼卡座。 挂了电话，几人就开车赶往蜀都电视塔space酒吧。 …… 到蜀都电视塔楼下停好车，乘电梯进了酒吧。 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浪扑面而来，整个人都差点跟着晃动起来。 服务生领着到了卡座，因为有女生，陈小飞就只点了四支唐培里侬香槟。 很快服务生就端了香槟和杯子过来，还送了矿泉水和冰桶。 张可欣和浅浅估计都是第一次都酒吧，从进门就开始四处张望。 space毕竟是蜀都最为有名气的酒吧，空间大，设备好，dj也比较给力，这一切都给了二人新奇的感受。 两人好奇的四下张望，dj刚好在热场，气氛也相当不错。 电音配合着鼓点，顶级的音响设备，让人忍不住跟着摇晃。 张可欣比较兴奋，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尖叫，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陈小飞也摇晃着，尽情释放自己。 浅浅还暂时克制着自己，保持着矜持，但是也有点蠢蠢欲动。 …… 陆羽看出她的心思，起身坐到她旁边，递给她一杯香槟，凑近她耳边大声喊： “放开点，去玩吧。” 陆羽突然凑到耳边说话，浅浅本能的缩了缩脖子，不过陆羽的话让她心动。 还在犹豫的时候，陆羽把香槟塞在她手里，示意她喝了之后尽管去。 浅浅抿嘴笑了笑，跟陆羽碰了碰杯，仰头喝下去，起身去张可欣旁边。 张可欣和浅浅本来就是学音乐的，舞蹈也有学，所以在卡座前面的空地跳得有模有样。 陈小飞更是常年混迹酒吧，也是熟能生巧。 …… 跳着跳着，大概觉得还不够嗨，陈小飞直接拉着张可欣和浅浅的胳膊去了中央舞台。 陆羽在卡座沙发上坐着，远远的看着三人。 张可欣和浅浅颜值都十分能打，一个168，一个169，大长腿，身材没得说，陈小飞也是痞帅痞帅的。 四周的高清大屏显示屏适时的投放着三人的身影。 dj更是跟着搞事情，鼓动着其他人上台，倒也有几个男男女女上台。 台上的人跳得欢，台下的人也跟着节奏甩动手臂，扭动身躯。 特别是四周高清大屏幕一直放着张可欣和浅浅的舞姿。 炫目的灯光映衬着二人完美的身材，更加调动一众男路人的情绪，时不时跟着dj一阵狼吼。 一时间群魔乱舞。 …… 过了二十来分钟，张可欣和浅浅都跳累了，跟陈小飞一起回到卡座，坐在沙发上喝冰水休息。 陈小飞问陆羽为什么不去玩，陆羽摇摇头，好笑的和他喝香槟。 两人看着中央舞池，不时品评某某路人女生的身材。 休息了一会儿，张可欣和浅浅还想继续嗨，商量了下，和陈小飞去中央舞台。 也许是有过一次经历，张可欣和浅浅两人这次明显比上次更放得开。 两人之间互动跳得也更加带感和火辣，把酒吧的男路人撩得不要不要的。 跳了三四首歌的时间，三个人才累得气喘吁吁回到卡座。 几个人也一起喝着香槟，陈小飞和张可欣也拉近了距离。 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喝多了，张可欣渐渐倚靠着陈小飞，两人时不时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 陆羽不由得想，香槟真的能喝多？ 等最后一支香槟喝完，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十点。 陆羽知道一般学校都是十一点左右关门，用手机给陈小飞发了微聊，问他是现在走还是怎么说。 发完对陈小飞晃了晃手机。 陈小飞秒懂，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消息，看到消息之后纠结了片刻才回复： “我肯定是不想回啊。” 陆羽了然：“那你赶紧刺探下敌情，能成我就先带走浅浅。” 陈小飞收了手机，在张可欣耳边说了些几句，张可欣七分害羞三分恼怒地用小拳拳捶了他几下，又回了他几句。 说完还瞪了陈小飞一眼，然后才坐过去和有点晕乎乎的浅浅说着什么。 陆羽一看这架势就懂了，对陈小飞比了个转方向盘的动作，陈小飞看了一眼把车钥匙扔了过来。 那边张可欣和浅浅也刚好说完，陆羽笑笑直接站起来穿上外套，顺手用滴滴叫了个代驾，等着浅浅穿外套拎挎包。 等陆羽和浅浅走出酒吧到停车场的时候，代驾已经到了。 陆羽拉开车门，扶晕乎乎的浅浅坐进后排。 看着半躺在座椅上的浅浅，陆羽又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才关上车门坐回副驾驶，示意代驾可以开车了，并说了蜀音大学的地址。 …… 一路上车内十分安静，代驾没有说话，专心开着车，浅浅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着。 陆羽靠在座椅，看着不断倒退的街灯和车灯恍如星河，不想说话，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半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蜀音大学校门口。 陆羽转头看了看还是闭着眼的浅浅，跟代驾说就在车上等一会儿，然后下车拉开车门，轻轻推了推浅浅的肩膀： “浅浅，到学校了。” 浅浅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看四周，仿佛在辨认周围的环境。 待看到校门的时候，才清醒了几分，坐起来愣了一分钟才下车，伸手要把陆羽的外套还给陆羽。 陆羽没有接：“先披着吧，挺冷的，你又才醒别感冒了。能走吧？送你回宿舍。” 浅浅点点头，声音有点小：“能走。” 陆羽：“那走吧，再晚你就回不去了。” 夜晚的校园显得有几分幽静，偶尔有学生打闹的声音远远传来。 陆羽和浅浅并排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夜风带来浅浅身上淡淡的香味，陆羽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到宿舍楼下的时候，还有几个男生在送女生回宿舍楼，在门口腻歪。 浅浅停下脚步，有点尴尬，脸红红的，夜色中也没人看到：“到了。” 陆羽也跟着停了下来：“行，那你回去早点睡，我也回去了。” 浅浅点着头：“嗯。” 陆羽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往校门口走去。 等回到了校门口陆羽才想起，外套还在浅浅身上披着，他也没浅浅的联系方式，摇摇头，坐上车，跟代驾说了小区地址。 回到家洗漱了一番，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开个单张感谢一下 讲真，发书第一天，收获了满满十张推荐票，很是振奋人心呐！ 容我叉个腰牛逼一会儿！ 我绝对不会说其中有两张是自己投的，没那么厚脸皮！ 感谢仙女柒ricerain的第一张推荐票！ 感谢书友20190808132035406的三张推荐票和投资！ 说了要给你角色的，女朋友什么通通安排上，放心，这话我说到这了！ 感谢樰雾人间的一张推荐票！ 感谢乐唐派明心无念的一张推荐票！ 最后是埃索达鬼没家的两张推荐票！ 真的感谢你们的大力支持！ 无以为报，估计以身相许你们也不要。 那努力写好后面的内容吧，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 奥利给～ 第7章 孤独仰望 第二天，难得的见到了冬日的朝阳。 陆羽起来洗漱完，吃过早饭就出发去了图书馆。 昨天陈小飞来的突然，有几本书还没看完。 陆羽现在的目标，就是加大加深对蓝星互联网的了解。 只有这样，他才能结合脑中的科技资料，想办法创造出弱人工智能，哪怕只是初级阶段。 陆羽本来就是个内心孤独的人，现在更是有了和谁也不能提及的秘密。 每当他百无聊赖静下来的时候，就感觉偌大的星空中只有自己在独自仰望。 茫然四顾，找不到同行的人。 大概也只有自己创造出的人工智能，他才能随心所欲吐露心声。 毕竟，人都是需要倾诉的，没有人可以例外。 …… 早上的图书馆人不多，陆羽安静地翻着昨天没看完的书，极速学习着，丝毫不想浪费时间。 他有着庞大的学习计划。 要知道，人工智能可不仅仅只是简单的编程就行了。 还涉及了数理逻辑、生物学、心理学、仿生学、信息论、控制论、自动化、语言学、医学和哲学等等学科。 而实际应用范围，除了现在广为人知的指纹识别和人脸识别，更是涉及了机器视觉、虹膜识别、自动程序设计、智能控制、机器人学、语言和图像理解、遗传编程等等。 如果不想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变成人工智障，或者是单一方面的智能应用，陆羽就还要广泛涉猎这些学科和项目。 所以他不得不制定庞大的学习计划。 当然，这个计划也不是要他一天两天就完成，就是一年两年他也完成不了。 在学习的过程中，运用这些知识，再结合脑中的科技资料，赚些钱，积攒实力，为以后奔向星辰大海作足准备。 航天，可不止是需要足够的技术，还需要海量的资金做支撑。 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灯塔国靠航天拖垮了苏国的传言了。 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无法自拔的时候，陈小飞发来微聊，说要来开车。 陆羽回复人在图书馆，下午回家再找代驾给他开过去，然后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放一边了。 …… 做任何事就怕认真，一认真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还没觉得过了多久，播音系统就传来了即将闭馆的铃声，陆羽只好收拾好，又借了四五本书回家看。 坐地铁快到小区的时候，陆羽叫了个代驾。 打电话问了陈小飞人在哪，就让代驾开过去，自己去小区外面点了四个炒菜，吃了几碗饭。 陆羽发现自己现在特别能吃，尤其是在高强度用脑之后，食量特别大。 不过好在吃得再多也没有一点长胖的迹象，不然还得考虑怎么去减肥。 陆羽猜测，是因为脑中的科技资料在有节制的吸收所谓的生物能。 不然不可能出现现在这种特殊情况。 回到租房泡了杯茶，陆羽就认真看起了书，看完几本书已经快到十二点，陆羽就洗漱睡了。 …… 时间就在陆羽学习中不知不觉过去了两周。 这天看完书，陆羽没有回家，而是坐地铁去了电子城，准备买两台笔记本电脑。 经过这么久的学习，陆羽感觉通过看书他已经碰到了某个瓶颈，需要一些实践来验证很多想法。 对比了一番，还是选择买了两台苹果公司16寸的macbookpro。 不为别的，性能差不多的情况下，颜值特别能打。 在这个颜值就是正义的时代，笔记本也不能免俗。 而且陆羽也准备研究研究macos系统，准备从苹果公司身上小小的捞上一笔。 听说他们现金储备多得吓人，陆羽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帮助他们减轻负担。 回到家之后，陆羽花了三天时间来排查漏洞，顺便还加强了防火墙。 更是用了一种科技资料中的加密方式来进行加密处理，保证除了自己，谁也别想破解电脑查看里面的内容。 就算暴力破解也只能得到一堆乱码。 装好常用的编译软件以及各种应用工具，又单独安装了一个win10系统。 同样是排查漏洞，增强防火墙以及加密处理。 弄好了这些之后，陆羽才又继续每天前往图书馆。 一边看书学习，一边验证初级科技资料中的成果，和自己的想法。 两个笔记本，一个编写代码，一个充当临时服务器，倒也刚好够用。 …… 接下来几天陆羽刚好学习到人脸识别。 传统的人脸识别技术主要是基于可见光图像的人脸识别。 但这种识别方式有着难以克服的缺陷，尤其在环境光照发生变化时，识别效果会急剧下降。 现在实际运用的人脸识别系统，是基于主动近红外图像的多光源人脸识别技术，这刚好可以克服光线变化的影响。 阿狸和苹果等公司都是采用的这一技术。 而另一种人脸识别是采用热成像识别。 但是这种技术难度太高，在精度上、稳定性和速度上要求更高，目前的蓝星科技水平暂时还达不到。 所以采用算法优化多光源人脸识别是最为合理的方向。 现在普遍的算法分为基于人脸特征点、基于整幅人脸图像、基于模版、基于光照估计模型，还有独创实时特征识别几个大方向。 陆羽想来想去，发现只有在独创实时特征识别算法这个方向上才能赚到钱。 毕竟其他算法从方向上来说，这些公司都研究得差不多了，自己就算再提升，也提升不到哪去，效果不明显。 相反，实时特征识别算法的优化更为显著，能让现在的人脸识别系统更为准确和迅速。 相信这个算法拿出来，阿狸公司应该会花一大笔钱买下吧？ 陆羽一边想着，一边快速而准确地敲着代码，时不时运行一下代码。 双眼一会儿盯着这个屏幕，一会儿又盯着那个屏幕。 一会儿皱眉看着数据和代码，一会儿又淡笑看着运行结果。 陆羽感觉再有两天，这个实时特征识别算法就可以完善了，不由得有些兴奋。 …… 这一天，陆羽照例来到图书馆。 昨晚编程中遇到的一个问题，刚在一本书里找到解决方案。 还没等他打开电脑编程验证，就接到了陈小飞的电话。 陆羽走到图书馆的走廊，小声地问：“干嘛？” 陈小飞没好气地回到：“你说干嘛？” 陆羽莫名其妙：“早上忘吃药了吧你？” 陈小飞更气了：“别废话，赶紧出来。” 陆羽：“有事说事，忙着呢。” 陈小飞：“我就在图书馆停车场，给你两分钟。” 陆羽搞不清楚陈小飞要干什么，不过还是把书放回了原位，背着背包到停车场找到陈小飞的车。 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才发现后排还坐着两个人。 两个人他都认识，也都认识他。 不是别人，正是张可欣和浅浅。 陆羽笑着对两人点点头：“你们好。” 然后收敛表情，转过头眯着眼，严肃地盯着陈小飞。 陈小飞被盯得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对狙是不可能对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中门对狙！” 陆羽没说话，继续盯着陈小飞。 陈小飞感觉要遭，一个大大的危字浮现在心头，迅速找着话题：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陆羽轻描淡写地快速说到： “基于实时数据中间值处理从而在速率和效能之间达到最佳匹配效果的算法研究以及形变统计校正和强化迭代理论算法的优化，怎么，有问题吗？” 陈小飞：“……” 张可欣：“……” 浅浅：“……” 陈小飞愣了片刻：“不是吧，阿sir？” 陆羽：“所以你到底是要干嘛？” 陈小飞：“还能干嘛？吃喝玩乐，来啊，快活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为什么听你说话我就那么想唱出来呢？” “想把你唱给我听？我不听，我有可欣。” “我也没准备唱啊，踏马的，你专门叫我下来吃狗粮的？” “怎么可能？狗粮那么贵。” 陆羽死亡凝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陈小飞眼珠一转：“浅浅说要还你衣服。” 陆羽：“？？？” 浅浅：“？？？” 陆羽果然成功被引开了注意力： “什么还衣服？还什么衣服？还衣服什么？” 陈小飞还没来得及说话，浅浅就举手表示： “就那天你送我回去，我身上穿的衣服。” 陆羽听浅浅这么一说就想起来了，但是这会儿她还说的这么暧昧，于是决定继续装傻充愣，果断三连： “有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浅浅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问题： “就那天，我们四个去酒吧那天，你送我回的宿舍。” 陆羽装作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们四个去的酒吧，我送你回的宿舍，那么问题来了，他俩呢？” 浅浅也明白过来陆羽的意图，看着张可欣： “对哦，你俩呢？” 陈小飞：“……咳咳，被我妈叫回家吃饭了。” 张可欣：“……我也被我妈叫回家吃饭了。” (‵□′)╯︵┻━┻ 谁信？ …… 第8章 河外星云 陆羽成功岔开话题，问陈小飞： “对了，到现在还没说清楚，到底叫我来干嘛？” 陈小飞：“这不是可欣想要多点时间练琴嘛，她们在学校很不方便，琴房老是排队，所以就想着在学校附近租一套房子。” 陆羽看看陈小飞，又看看张可欣，再看看旁边的图书馆。 如果四十分钟车程也能算是附近范围的话，那么陆羽认了。 陈小飞看陆羽的动作就知道他啥意思了： “这不是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参考嘛。” 陆羽也懒得跟他计较，反正出都出来，权当放松一下，回头再继续优化算法。 而且算法优化完善之后，总要卖出去，再以个人名义就不合适了。 不然个人所得税就要交得蛋疼，还是得重新租办公场地注册公司。 …… 想清楚之后陆羽就点头：“那就走啊，顺便我也租个地方。” 陈小飞诧异：“你租地方干嘛？” 陆羽也没隐瞒：“当公司营运地址。” 陈小飞：“你以前那个公司？” 陆羽：“怎么可能？重新注册一个，以前那个晦气！” 陈小飞：“哟，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陆羽：“圆润地离开。” 陈小飞：“要不我给你投点资？” 陆羽：“下次吧，这次哥们儿我要搞把大的！” 陈小飞：“切，有多大？你还能搞个兰蔻出来？” 陆羽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猛地瞪着陈小飞：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陈小飞被陆羽吓了一跳，差点把油门当成刹车踩： “我说你还能搞个兰蔻出来？” …… 兰蔻是什么，是化妆品啊！ 世界十大化妆品品牌，香榭国的兰蔻、迪奥、香奈儿、碧欧泉、欧莱雅，灯塔国的雅诗兰黛、倩碧、伊丽莎白雅顿，霓虹国的资生堂、sk-ii，就没一家是华夏的。 华夏高端市场被这些国外巨头垄断，每年赚走海量的小钱钱！ 猛然间想起脑海中的生物医药科技资料，这又如何能让陆羽不眼红？ 那些巨头，赚走的都是他的小钱钱！ …… 陆羽猛地一拍车门：“可以啊陈小飞！今天算你立了大功一件！说，想要朕如何赏你？” 陈小飞嘴角抽了抽：“臣别无所求，只求你对我老婆轻一点。” 陆羽脸一板：“别诬赖我啊，我对可欣没兴趣！” 陈小飞嘴角抽得更凶了：“我说的是车！” 陆羽不以为意：“一样，反正都是你的车。” 张可欣：“？？？” (‵□′)╯︵┻━┻ 感觉有被冒犯到。 后排的浅浅，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侃得欢乐，捂着嘴偷笑。 …… 车子走走停停到了蜀音大学校门口，找车位停好车之后，几人下车，准备在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中介。 好巧不巧，就在校门口正对面的商业街，就有一栋新建的三层建筑。 一楼是一家超市，二楼是一家舞蹈培训班，三楼以前是一家网咖，但是经营不善倒闭了，目前正空闲着。 陆羽一眼就看上了，二话不说，直接按了电梯准备上楼，陈小飞三人也跟着一起上楼。 隔着窗看了一圈，里面的电脑都搬走了，显得比较空旷，总面积大概有三百平米。 装修风格也比较雅致，稍微处理下就能继续用，不用重新装潢。 陆羽越看越满意，直接给照着门上贴着的电话打了过去。 房主刚好就在附近，说十多分钟就过来。 …… 陈小飞看陆羽的样子就知道没跑了：“不再看看了？” 陆羽：“不用了，这里挺合适的，我喜欢，过段时间再买下来。” 陈小飞：“你买下来干嘛？” 陆羽：“住啊，你看啊，这里改成一个大吧台，酒柜，这块可以弄个小沙滩，那边改成几个卧室，中间全是客厅。” “不是有那种一踩就出现碎裂花纹的玻璃么？我把地板换成那种玻璃，一脚下去都是波纹，下面养观赏鱼，再摆很多大盆栽。”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 一直再听他们说话的张可欣立即表示：“能不能多弄个琴房？” 陆羽哈哈直笑：“可以，琴房又不占地方。” 说话间房主就到了，简单聊过之后，陆羽就直接问有没有出售的打算。 房主想了想说如果价格合适，出售也行。 之后陆羽又和房主商量了一会儿，就决定先签一年的租赁合同。 房租也一次性交齐，算便宜点三万一个月，如果一年内买了这房子，剩下的房租可以直接抵账。 敲定合同，正式签订了之后，陆羽直接手机银行办理了转账，房主也把钥匙给了陆羽。 从今天起，这房子就属于陆羽了，至少一年内是这样。 本来是出来给张可欣和浅浅找房子的，结果陆羽倒是先把房子租到了手。 加上又听了陆羽刚刚的装修方案，张可欣和浅浅都不想再找了，只等陆羽装修完用用他的琴房。 陈小飞对此无语，然后一商量，也就同意了。 …… 几人找了个饭店饱餐一顿，陆羽就先走人，还要拿着租赁合同去办理注册公司。 好在国家推行简政，现在是一站式服务，到工商局之后几个窗口就可以办理完所有手续。 用了大概三个小时，陆羽的个人独资企业注册成功。 “河外星云有限公司”，在蓝星历2017年3月1日，正式登上了世界舞台。 看着营业执照上一长串经营范围，只有自己知道这些都是自己以后要涉及的行业。 想象着以后庞大的商业版图，陆羽不由得豪情勃发。 不过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反复告诉自己，要稳健，不要浪！ 苟住发育才是王道！ …… 回到家，陆羽泡了个热水澡，身上疲倦稍解。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拿出笔记本，开始编写代码，继续着上午没有完成的独创实时特征算法优化。 连着两天陆羽都没有出门，饿了就点外卖，困了就睡，醒了就编写算法。 直到第三天中午，才真正将算法优化完成。 看着屏幕上的程序运行结果，陆羽仿佛看到无数小钱钱在向他挥手！ 陆羽将算法运行结果截图之后，写了一封署名为河外星云有限责任公司的邮件发送给了阿狸公司的商务合作邮箱。 邮件内介绍算法以及使用算法后能达到何种效果，并附上部分截图， 发送完，陆羽洗澡吃饭，准备狠狠的睡上一觉。 …… 他根本没有预料到阿狸公司的工作人员在查看商务合作信息时，把他的邮件内容一层层上报。 有高管让技术部和达摩院看过邮件之后，技术人员90%都认为这个算法是真实的。 而且运用这个算法，可以直接让阿狸的人脸识别系统达到秒刷脸秒识别。 甚至还能根据这个算法的思想，提高其他算法，可以让阿狸的人脸识别系统各方面都再上一个新台阶，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最后更是上报到了阿狸的管理层，高层召开了紧急视频会议，让一个副总直接接触这个河外星云公司。 副总一看邮件，连电话都没有留，心里吐槽这也太草率了。 回了邮件希望能面谈之后，又还觉得不放心，找关系查查这个公司，想早点弄点联系电话。 谁也不知道这个公司有没有给千度公司发过。 要知道国内千度公司一直在人脸识别系统方面跟阿里竞争，而且技术实力都差不多。 这还不算国外的，万一这个公司还给国外的竞争对手发了邮件，那么结果就更加不可预料。 他哪里会想到，陆羽就只给阿狸一家发了邮件。 千度是单纯的因为陆羽不喜欢。 痴迷于竞价排名，无论搜什么，最先看到的都踏马是广告，有时候甚至一整页都是广告。 对于这样一个没有底线的公司，陆羽有充分的理由不喜欢。 并且以后只要有合适的机会，百分之百会干掉它！ 至于说国外，对不起，陆羽表示这种技术还是留在国内更好一点。 …… 一觉睡到自然醒。 陆羽起床洗漱，然后发现有十多封未读邮件，查看之后发现全是阿狸公司的，希望和他面谈。 陆羽想了想，就回复了一封邮件，邮件内容是他的电话号码。 没过两分钟，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陆羽估计阿狸公司挺着急的，这就更方便自己抬价了，笑了笑就接通了电话。 “喂，陆总，你好。” “你好，你哪位？” “我是阿狸的执行副总裁王海波。” “哦哦哦，你好，是我给贵司发的那个邮件有什么问题吗？” “嗯，是有一点小问题，陆总，你看我们能不能约个时间详细面谈？” “可以啊，我在蜀都，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那行，我这就安排定机票，具体时间和地点，你看？” “你安排就行，只要在蜀都二环内都可以。” “那好，回头安排好了就详细短信通知你。” “行。” “好勒，那就先挂了陆总。” “好的，王总。” 陆羽挂了电话，过了十来分钟就收到短信，王海波安排在明天上午十点在香格里拉酒店会客厅见面。 第9章 交个朋友(求收藏推荐啊) 第二天，陆羽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吹干头发，换了身简单的衣服，背着笔记本电脑，坐地铁赶往香格里拉酒店。 昨天晚上，他结合网上的资料，仔细分析了阿狸公司人脸识别系统的现状和市场环境。 虽然他没有谈过任何大商业项目的经验，但是一点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态。 陆羽给自己的谈判策略就是自己不开价，让对方开价。 不管对方开价多少，他都不满意。 然后抛出千度公司和国外诸如苹果公司等等，说再看看。 总之就是一句话，待价而沽。 抬个两三次价之后，只要价格合适，陆羽也就半推半就卖了。 说实话，对于这个算法的价值，陆羽也不太清楚。 毕竟不是完整的人脸识别系统，只是多种算法其中的一类算法，这个东西很难去计算价格。 而完整的人脸识别系统，代码比起这个算法来说，又是海量的，不符合陆羽快速赚一笔的想法。 所以陆羽才干脆给自己制定了前面说的谈判策略。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跟街头买菜差不多。 一块五，太贵了一块卖不卖？ 一块要亏本至少要一块三！ 就一块不卖就不要了。 哎呀来来来，赔本赚吆喝。 嗯，大致上就是这么一个流程。 九点四十到了酒店大厅，问了王总订的会客厅怎么走，大堂经理就亲自带着陆羽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王海波已经到了，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个像是女的应该是助理，另一个像是程序员，陆羽也没多想，径直走了过去。 王海波一看进来的是个年轻人，心中很是诧异，不过面上掩盖得很好，并没有把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 再怎么说也是当副总裁的人了，怎么可能简单得了？ 王海波站起来，面带笑容：“陆总？” 陆羽走过去跟他握了握手：“对，河外星云，陆羽，王总？” 王海波笑着：“是是是，王海波，来，坐坐坐。” 招呼陆羽入座的时候，又对女助理说：“给陆总沏茶。” 陆羽也笑呵呵地点头：“谢谢。” 王海波打量着陆羽，有点不确定：“陆总年纪不大吧？” 陆羽看着女助理沏茶，手法还显得很专业：“嗯，对啊，马上就25了，老了老了。” 对面三人同时嘴角抽了抽，这话不太好接。 王海波哈哈笑了起来：“陆总真是会开玩笑。” 陆羽没有回话，等女助理沏好茶坐回去，才开口： “王总，我这个人性格比较急，咱们就直接开门见山，这位是技术人员吧？来，咱们先来验验货的成色，然后再谈价钱。” 王海波眼角跳了跳，介个陆总，讲话怪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走私违禁品呢：“呵呵呵，行行行。”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跳脱的吗？ 陆羽可不知道王海波心里的想法，直接打开背包，两个笔记本开机，都连上手机共享的热点，然后操作起来： “王总，我这就先说清楚了，这个具体的代码和算法是肯定没法给你们看的，能看的就这个模拟服务器，现在你看到正在运行的，就是算法代码，你看这边的结果，一目了然。” 说完就把模拟服务器笔记本推到了技术人员面前。 那个技术员仔细看了看运行结果，又看了看联机状态，提出一个要求：“能用代码结束运行么？” 陆羽暗赞道果然懂行：“行。” 然后就当着他们的面在代码页面输入了一串指令，确认之后那边模拟服务器运行结果就停了。 技术人员对王海波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王海波想了想，开口问到：“陆总想怎么合作？” 陆羽愣了愣，直接反问：“你们想怎么合作？” 王海波犹豫了下：“我们想收购贵司。” 陆羽被搞得一愣一愣的，我只是想卖个算法啊，你收购我个空壳公司干嘛？ 因为名字好听吗？ “你确定没开玩笑？你们肯定知道我那就是个空壳公司，你们收购了来干嘛？” 王海波笃定地说道：“我们看重的是陆总你人本身。” 陆羽嘿嘿笑了：“王总，你别逗，我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有数。我们今天就谈算法。” 王海波问到：“陆总，这个算法是你自己写的吗？” 陆羽早猜到会这样，端起茶喝了一口：“嘿嘿，差不多吧，随便弄弄。” 王海波虽然想到是这个结果，但还是有点难以置信：“真是厉害啊，让人不得不服！不过陆总就这么随便带着，万一电脑丢了不就全泄露了？” 陆羽盯着王海波，就像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一样：“能从我电脑里拿走东西，那我也丢的不冤。要不我俩来赌十块钱的，让这哥们儿试试？” 说着把笔记本一合，然后推到技术员面前，示意随便尝试。 王海波看了看技术员，又看了看陆羽，笑着说：“我老婆不准我赌博，还是算了吧。陆总是想完整出售整个算法吧？” 陆羽也没绕弯子，直接点头：“你开价吧，合适的话就准备合同，明天就签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王总如果急着要，下午签也行，不过我得先找个律师事务所。” 王海波没想到陆羽如此直接，皱眉想了想：“5000万，我们收购这个算法，独家。” 陆羽听到这个报价心中狂喜，心里开心得一匹。 但是脸上却十分平静，默念自己定的谈判策略，抬手挠了挠头： “王总，说实话，你们是我见的第一家公司，本来我想着价格合适的话，后面的我就不见了，太麻烦。” “不过如果你们就这点诚意，我想我们可以不谈了。” 说完还看着王海波，没有多余的表情。 王海波喝茶掩饰些许尴尬，刚想开口，陆羽就提前说话了： “王总，我这个人呢，不太喜欢讨价还价，你最后考虑下，说个最终价格，合适我们就成交。” 陆羽说完也不再看王海波，三指端起白瓷茶杯喝着茶，大有一副价格不满意立马收拾走人的架势。 王海波眯了眯眼，心里不断地判断这陆羽这话的真假。 一时间，场面静了下来。 女助理甚至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点声响影响了上司的思路。 过了一分钟，王海波才凝重地说：“两个亿，我们独家买断这个算法，陆总不得再向任何人展示代码和算法。” 陆羽停下喝茶的动作，抬起眼皮一动不动地看着王海波，又眨眨眼，慢慢放下茶杯。 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伸出手：“就当交个朋友。” 王海波也松了一口气：“交个朋友。” 陆羽脸上很淡定，其实心里早就开心地跳起了小人舞。 别说最后的两个亿，就是最开始的五千万，他都开心得一匹，分分钟的想卖啊。 不得不说，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陆羽看着王海波：“拟定合同吧王总，我们下午就签，大家都放心。” 王海波笑着说：“好。” 说完就示意女助理打电话联系法务，尽快拟定合同。 陆羽也拿出电话，给陈小飞打电话：“麻溜儿的，找个信誉好的律师事务所，你和他们一起来香格里拉，帮我审核一份小合同。” 嘴上说着小合同，挂了电话马上给陈小飞发微聊：“两个亿啊，好大一笔小钱钱，你给我认真严肃专业一点。” 陈小飞：“……好” 接着双方就轻松地聊了起来，特别是那个技术人员，一直问陆羽一些编程方面专业的问题，陆羽都简单回答了。 过分的是他越问越难，陆羽回答了几次之后就呵呵了，无论他再问什么都一律呵呵。 过了一个多小时，阿狸法务部的人带着合同和公章先到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陈小飞才和一男一女进了会客厅，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看上去就是金领人士的律师。 陆羽跟陈小飞点了点头，又和两个律师握了握手，说了声麻烦了，然后就和陈小飞坐到旁边喝茶去了。 一个小时后，双方法务人员审核合同没有问题，陆羽就和王海波签订了合同，还盖了章，一式三份，律所公证保留了一份。 陆羽把合同往背包里一塞，打开笔记本递给了技术员：“你现在电脑上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再自己拷贝吧，我就不碰了。” 技术员连连点头，很快沉浸在代码的海洋里不可自拔，偶尔还问一下陆羽某些代码的意思或者某些思路。 陆羽也在一边回答着。 所有人都耐心地等着，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技术员才确定没问题，拿出自己的电脑拷贝。 见完成最后一个动作之后，陆羽果断拿过电脑，当着王海波和技术人员的面把算法删了个干净：“现在就只有你们手里有了。” 说完收起电脑，跟王海波握手再见，说希望下次再合作，提都不提庆祝顺利签约之类的话口。 王海波看陆羽急着想走，也没有多说。 双方就在友好的氛围中告别了。 出了酒店，上了陈小飞的车，陆羽四下望了望之后，得意洋洋地掏出合同： “看到没，这就是朕刚刚打下的江山！哈哈！” 陈小飞也是一脸兴奋：“卧槽，姓陆的，你牛b啊，阿狸啊卧槽，我特么还以为我在做梦！” 陆羽更得意了：“那是！我不牛b谁牛b！我可是以后要征服星辰大海的蓝人。” 陈小飞摆出一副狗腿样子：“是是是，请客请客！今天必须大餐！” 陆羽也是暴发户嘴脸：“妥妥的，今天随便安排！对了，律所的钱，等明天到账了就就去结，你别给啊。” 陈小飞：“行，今天通宵哈啤，不醉不归！摇人！” 陆羽：“摇谁？” 陈小飞：“也是，其他人来了也没意思，就咱俩也差点意思。” 陆羽：“有屁就放。” 陈小飞：“张可欣和浅浅。” 陆羽：“准奏！” 陈小飞一脚油门：“好勒！” …… 第10章 音乐房子 陈小飞给张可欣打了电话，迅速开车到了蜀音大学接两个小姐姐。 张可欣一上车就道：“姓陆的，你也在啊！” 陆羽撇撇嘴：“那是，今天哥们儿我高兴，放开了玩！” 张可欣：“那还不如给我刷礼物呢！” 陆羽好奇：“你要直播间吗？” 张可欣：“p站，不过还没开播。” 陆羽：“行，你开播让陈小飞跟我说一声，牌面给你拉满！” 张可欣笑着说：“好啊。” 陈小飞开车到了一家网红竹炭烤肉店，进了小包间。 烧得火红的竹炭上架着铁板，用毛刷在上面刷了一层油，将切成片的牛肉放上去。 期间在刷上调制好的调料，不一会儿就熟了，配着干碟里辣椒孜然粉，一口下去，恨不得把舌头都吞掉。 就这样自己动手边烤边吃，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各种灯光闪烁，别有一番风味。 张可欣和浅浅被香味勾得有点馋，目不转睛的望着冒着滋滋热气的烤肉。 大都是陆羽和陈小飞烤好，她们两人负责吃，尝尝味道，负责评判。 一顿烤肉吃下来，陈小飞和陆羽两人额头冒汗，够麻够辣，当然也够味。 烤肉好不好吃，最主要还是汤汁调料，这家店能成为网红店，那自然是有独特的配方，味道没得说。 休息的间隙，张可欣问陈小飞：“诶，陈小飞，手艺可以啊，特别熟练。” 陈小飞：“还行吧，无他，手熟尔。” 张可欣又问道：“你以前给多少个妹子烤过？” 陈小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什么妹子，我怎么不知道？” 张可欣呵呵笑着：“是吗？那你否认三连干嘛？” 陈小飞：“天地良心，从上大学开始，出来吃饭基本上都是和姓陆的一起的，不信你问他。” 陆羽淡定瞄了他一眼然后点头：“这个他还真没有说谎，次次都是一起的。” 当然了，一起是一起的，肯定也少不了妹子啊…… 陈小飞见张可欣还没反应过来，立即转移话题： “不是我陈小飞乱说，我跟陆羽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遍尝各家美食，到现在七年多了，居然都没把蜀都的美食吃完。” 张可欣和浅浅双双表示：“真的假的？” 陆羽倒是深有体会：“这个绝对是真的。你们不知道，刚上学那会儿我穷啊，是真穷，天天吃土。” “陈土豪就看不下去了，不行啊，你这天天吃土，把土都吃完我就只剩下豪了，那还怎么当土豪？” “所以陈土豪隔三差五找我说他心情不好，课业太多引起情绪低落，阴雨绵绵导致心里抑郁，要我陪他出去喝酒。” “我当时心想，陪你喝酒，这应该是你结账吧？重要的是这都快抑郁了，出于人道主义也应该关怀一下啊对不对？” “结果喝屁的酒，全特么吃肉了！” “那段时间，这么说吧，以蜀都大学为中心，方圆三十公里，稍微好吃一点的店，全都去吃过。” “后面吃着吃着就上瘾了，范围也越吃越大，跑得也越来越远。”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吃火锅，因为蜀都火锅好吃还是山城火锅好吃吵了起来，然后吃完当即就直接去山城吃了一回老火锅，辣得我们吃了一个月清汤和炖菜，哈哈哈。” 张可欣和浅浅听陆羽调侃以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 陈小飞也听得哈哈直笑：“你当时真这么想的？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想我结账？” 陆羽无语：“不然你以为呢？” 张可欣笑得直拍桌子：“哈哈，你们读书的时候真好玩。” 浅浅问：“还有什么好玩的？” 陆羽：“那多了去了，中二少年欢乐多。” 陈小飞：“你那时候确实挺中二的。” 陆羽：“我就笑笑不说话。” 说说笑笑中时间也过得特别快，七点多一点，陆羽问到： “等会儿去哪？” 陈小飞想了想，问张可欣和浅浅： “你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张可欣嘟嘴：“没有。” 陈小飞：“那就音乐房子吧，听听歌喝喝酒什么的。” 陆羽：“玉林南路那个？” 陈小飞：“嗯。” 张可欣和浅浅反正都没去过，也没发表意见。 陆羽出去结账，然后几人驱车来到玉林南路的音乐房子酒吧。 …… 这个酒吧属于清吧，有各种乐队驻唱，经常邀请一些小有名气的歌手或者乐队来演出，在蜀都酒吧圈里比较有名。 到了酒吧，陈小飞要了一个观景区的卡座，有个乐队正在唱着一首老歌。 陆羽也听不出来水平怎么样，反正觉得唱的还可以，挺有味道的。 有服务生过来询问要点什么酒水。 陈小飞本来想要玛格丽特，但陆羽看到长岛冰茶，想起曾经听过杨千嬅一首歌，让陈小飞也喝长岛冰茶。 两个女生纠结半天，点了灰姑娘。 灰姑娘这种鸡尾酒，更像是饮料，柠檬汁、凤梨汁和红石榴糖浆调制而成的，基本上没有什么酒精，口感不刺激所以才得名灰姑娘。 观景区的位置比较好，能好看整个酒吧的全景，听着歌，喝着酒，典型的小资格调，不像space那么激情四射。 不一会儿服务生将调制好的鸡尾酒端了过来，长岛冰茶还好，灰姑娘的颜值就比较高，呈在杯子里，特别漂亮。 张可欣和浅浅秒被漂亮的灰姑娘吸引，居然说舍不得喝。 陆羽和陈小飞可没那么多讲究，碰一下杯就各自喝了一口。 两人都是第一次喝这种鸡尾酒，不得不说，长岛冰茶听名字像是饮料，实际上口感很烈，估计后劲也很足。 怪不得杨千嬅歌里要唱着“要是回去没有止痛药水，拿来长岛冰茶换我半晚安睡”。 这分明就是失恋失眠必备品嘛！ …… 张可欣和浅浅鉴赏完灰姑娘，问起陈小飞两人酒的名字，听到叫长岛冰茶的时候，表示想听“可惜我是水瓶座”。 刚好乐队主场是个女生，陈小飞就叫服务生过来，点了一首“可惜我是水平座”。 一百块一首，说贵也贵，说便宜也便宜，看怎么想。 很快台上的乐队开始演奏这首歌，乐队主唱声线比较好听，不是傻白甜歌喉，听着就像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同学。 听着歌，喝着酒，就是有点费烟。 陈小飞再接再厉，又点了几首杨千嬅的歌。 …… 陆羽靠着沙发上，这种安静听乐队唱歌的环境下，思维很容易发散。 一会儿想着接下来从哪方面继续研究人工智能，一会儿又想着怎么实现那些生物科技资料。 什么钱最好赚？ 女生的钱啊，又尤其是化妆品！ 哪有女生不想漂亮？ 又有几个女生不舍得在化妆品上花钱？ 陆羽想着科技资料中，刺激细胞活性的技术，美白皮肤的微生物技术，物理减脂技术，药物减脂技术，等等等等。 除了这些简单的技术，甚至还有减缓细胞死亡、达到延缓衰老从而延长寿命这种技术。 在那个文明中这些都是早期的初级技术，但是随便哪种，放在蓝星上来说都是妥妥的黑科技啊！ 只要自己弄出来，不是轻轻松松捡钱吗？ 甚至不能说捡钱，简直就是印钱！ …… 陆羽越想越兴奋，双眼发亮。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的浅浅脸越来越红，心越来越慌。 从浅浅的位置来看，陆羽就像一直盯着她，眼睛眨都不眨，而且越来越亮。 嗯，有句话怎么说来的，看见喜欢的人，眼里都有光！ 陆羽眼里就有光！！！ 不仅浅浅注意到了，陈小飞和张可欣也注意到了。 浅浅忍不住胡思乱想： 万一他表白怎么办？才认识没多久都不了解呀？也还没追我呀？ 该不该拒绝呢，拒绝的话怎么说？ 万一拒绝他伤他心了呢？要不，接受试试看？ 姓陆的长得也不赖，挺阳光的，而且越看越耐看，这样的男朋友也不赖吧？ …… 陆羽可不知道浅浅心里的排山倒海，他还在想着微生物的资料。 应该有些微生物蓝星上是不存在的，毕竟属于两个不同的宇宙。 药物也是不同体系下形成的，只能根据那些资料，用蓝星上的材料替代。 通过实验，运用资料中的技术，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这么一想的话，又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陆羽心中感叹，怪不得华夏追了西方那么久，科技方面还是处处受制，尖端科技更是落后。 攀科技真的是太难了！ 同一个体系下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陆羽是要面对两个不同的体系了！ 陆羽想着想着眉头就皱了起来，长路漫漫啊，努力上下而求索吧…… 第11章 正能量，送温暖(翻滚求推荐) 张可欣给陈小飞使了个眼色。 陈小飞看看陆羽，又看看浅浅，坐过来拍了拍陆羽的肩膀： “想什么呢？” 陆羽回过神：“干细胞分化出新功能细胞替换和修复受损老化细胞进而促进细胞更新以及分泌大量活性因子激活机体自我修复能力。” 陈小飞听得一脸懵b：“什么玩意儿？说人话！” 陆羽想了想，干细胞分泌新功能细胞和活性因子，只是能延缓衰老，并不能延长寿命，于是总结到： “化妆品。” 陈小飞一脸无语：“你盯着浅浅看了这么久就在想化妆品？” 陆羽：“？？？” “什么时候盯着看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小飞一副看透了表情，大家都是男人，装什么装？ 一个战术后仰：“就这么问你吧，浅浅好不好看？” 陆羽转头看了看浅浅：“好看。” 陈小飞：“浅浅漂不漂亮？” 陆羽肯定地点头：“漂亮。” 陈小飞：“浅浅身材完不完美？” 陆羽继续肯定：“完美。” 陈小飞一套三连下来，面露得色，得意洋洋地看了眼张可欣。 浅浅更是听着他们对话，咬着嘴唇低头不说话，眼神闪烁。 张可欣拿着手机一会儿拍着陈小飞和陆羽，一会儿拍着浅浅。 浅浅羞赧的模样，更让人心生怜爱。 张可欣看着弹幕，示意陈小飞继续努力。 陈小飞心领神会，根本不给陆羽反应的时间： “这么说吧，这样的小姐姐，看着养不养眼？” 陆羽接着肯定：“养眼。” 陈小飞：“这样的小姐姐，看着心情愉不愉悦？” 陆羽：“愉悦。” 陈小飞：“这样的小姐姐，看着喜不喜欢？” 陆羽：“喜欢。” 陈小飞：“这样的小姐姐，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陆羽神色凝重，看看陈小飞，又看看脸红的浅浅，深吸一口气，抬头四十五度凝望着夜空，略带几分萧索： “人类还没有殖民火星，我不配有女朋友。” 陈小飞愕然：“？？？” 张可欣也一脸呆滞：“？？？” 浅浅更是惊讶地抬起头：“？？？” 陈小飞愣愣地看着陆羽，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特么在逗我？认真的吗？” 陆羽高冷：“你觉得呢？” 陈小飞：“我觉得我穿越到了四月一号。” 陆羽鄙视：“呵呵，愚蠢的人类。” …… 陈小飞撇嘴：“这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懒得跟你扯，来来来，喝酒喝酒。” 张可欣也在旁边起哄：“我不要灰姑娘，我也要长岛冰茶。” 浅浅也说：“我也要。” 于是陈小飞又点了四杯长岛冰茶，一边听着驻场乐队唱歌一边喝酒。 张可欣和浅浅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柠檬混合着酒精，眉头直皱。 奇怪的是喝了两口，发现适应了味道之后还挺好喝，不知不觉竟然一人喝了两杯。 酒劲上头，两人居然还拼起了酒，各种胡言乱语，看得陈小飞和陆羽摇头无语。 陈小飞见两人都喝多了，就提议先送她们回去。 陆羽点头，和陈小飞一起收拾两女的包包，陈小飞直接搀着张可欣先出去了。 陆羽看着摊在沙发上的浅浅，一阵头痛，走过去扶起浅浅。 浅浅迷迷糊糊地问：“去哪了？” 陆羽扶着东倒西歪的浅浅：“回家，睡觉。” 浅浅挣脱陆羽的手：“我不要，还要喝。” 陆羽干脆一手拉着浅浅的胳膊，一手揽着纤腰，严肃地说： “听话，回去再喝。” 也不知道浅浅是听进去了还是懒得说话，任由陆羽揽着她往外走。 出了酒吧的时候代驾已经在车上了。 陈小飞扶张可欣坐在后排，张可欣把头埋在陈小飞怀里，抱着陈小飞在说些没人听得懂的话。 陆羽把浅浅扶进后排，让她挨着张可欣，把车里小抱枕塞她怀里，又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才关上车门，坐进副驾驶。 …… 晚上的车少，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张可欣她们学校附近的一家商务酒店。 陆羽下车，拉开后车门，拉着浅浅的胳膊把她拽出来。 浅浅在车上就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陆羽把她拽出来她也没清醒过来，反手就抱着陆羽才勉强站稳。 面对浅浅无意识的投怀送抱，软玉在怀的陆羽不争气地口干舌燥。 加上喝了酒，闻着浅浅身上的淡香，脑子里不自主地浮现着少儿不宜的画面。 摇了摇脑袋，把那些画面赶走。 看陈小飞直接把同样站也站不稳的张可欣抱进酒店，陆羽扶着浅浅艰难走了两步之后，索性也弯腰一把捞起浅浅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浅浅骤然失去平衡，下意识地伸手环抱住陆羽的脖子，小脑袋还往陆羽怀里拱了拱，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嗯嗯的声音。 陆羽低头看看浅浅，稍稍凌乱的头发半遮着俏脸，噘着嘴嘟哝着什么。 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让陆羽心跳都漏了两拍。 陆羽赶紧移开目光，咬着自己的舌头，心里默念清心咒，抱起浅浅跟着进了酒店。 进房间之后，陈小飞已经把张可欣放在床上，正在帮张可欣脱鞋子。 陆羽也把浅浅放在另一张床上，弯腰帮浅浅脱鞋，眼神不自觉地瞄了瞄浅浅修长精致的双腿和宛如脂玉的脚踝。 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强忍着伸手过去的想法，心中继续默念清心咒，忙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才松了口气。 陈小飞也给张可欣盖好被子，把陆羽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嘴角扯起一抹难以形容的贱笑。 陆羽正好转过来就看到陈小飞一脸贱相，直接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陈小飞毫不在意，眨眼调侃到：“心动不？要不我抱可欣去其他房间？” 不得不说，陈小飞的意见让陆羽小小的心动了一下，不过也就是心动了那么一下，没好气地骂道： “滚蛋！” 转头又看了一眼浅浅身上的被子，才招呼陈小飞出了门。 陈小飞确认关好房门之后，一路贱笑。 陆羽看得一阵火大，抬脚就开踢，陈小飞反应更快，直接闪得老远。 两人坐上车，想着接下来去哪。 …… 陈小飞问了陆羽几句，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询问包厢和其他什么的，听到答案之后有点不满意：“就这么点？” 对方又说了什么，陈小飞思考了片刻： “那你赶紧其他场子调啊，今天飞哥要大场面。” “质量，关键是质量，别什么歪瓜裂枣的都叫来。” “行，我这过去差不多也要个吧小时。我跟你说，不满意我以后换地儿了啊。” 说完挂了电话，跟代驾说了个地址，开始跟陆羽瞎侃： “你以为什么？我刚刚跟人说的是酒，酒的质量不好的话，以后谁还去？对不对？不能欺骗消费者啊是不是？” 陆羽：“我差点就信了，会所嫩模？” 陈小飞：“别瞎说啊，我陈小飞可是正经人家，今夜的主题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陆羽：“那还应该给你发表彰了？” 陈小飞：“那倒用不上，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需要关怀需要关爱的人，我们都是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优秀青年，当然有责任去送温暖！” 陆羽无语，懒得跟陈小飞继续侃天侃地：“呵呵，你开心就好。” 陈小飞：“今天不是你开心吗？” 陆羽：“是吗？” 陈小飞：“不是吗？” 陆羽：“是吗？” …… 第12章 真的是唱歌喝酒啊 到达的时候，两人下车，给代驾接了账，陈小飞和陆羽就进了某某地方。 陆羽还是毕业第一年和陈小飞来过一次，记得不多。 先是在外面喝了酒，到这里之后一直是不清醒的状态，根本记不清细节，第二天酒醒之后更是想不起来。 两人进了包厢，整个包厢大概三十多平米，比较宽敞，三面摆着长沙发，一面是大半个墙的高清显示屏，中间还有个小舞台。 陈小飞点了酒，叫什么名字陆羽也不知道，发光的七彩盘子装着七彩小酒杯，每一种色彩的酒都是七杯。 陈小飞点了四套，摆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煞是好看。 酒上了之后，就有人领着小姐姐不断地进出包厢。 这些小姐姐有的打扮很成熟，有的打扮很清纯，有御姐，有萝莉，从各种制服、到学生装、到古风、甚至二次元都有。 只有你想不到的风格，没有找不到的风格。 …… 最后挑挑选选留下了十六个。 经过精心打扮，在这种暗淡的环境下，看上去颜值都还挺高，基本上都在70多分的水平，少数三四个能到80多分。 这种水平其实已经很高了，如果再用上最近蓝星上很火的美颜摄像头，个个都是顶级颜值。 当然了这些小姐姐跟张可欣和浅浅还是有差距。 毕竟张可欣和浅浅基本上素颜都能达到85以上的水准，再打扮一下，颜值那是相当能打。 这么多人，陈小飞当即又点了同样的十二套酒，总共就十六套。 三个茶几上满满的都是七彩酒，映衬着各种风格的高颜值小姐姐，看上去就让人心情愉悦。 小姐姐们都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偶尔相互小声交流两句。 …… 陈小飞关上包厢门：“来来来，各位小姐姐，都别坐着，嗨起来。” 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姐姐立即先跳出来，在中控上点了一首歌，喝了一杯粉色的酒之后走上了小舞台上，众人一阵欢呼。 一首棒子国女团的劲歌在包厢回荡，音量震耳，昏黄的壁墙，炫目彩灯极富节奏地闪烁。 小姐姐一点儿也不扭捏，扭腰摆臂，撩人至极的音乐，火辣劲爆的舞姿，盈盈秋水的眼眸，还偶尔调皮地舔着唇。 一上来就直接开大！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就热烈了起来，小姐姐们也纷纷跟着音乐节奏律动。 …… 坐在陆羽左边的二次元小姐姐，拿起两个小酒杯要和陆羽喝酒。 陆羽接过酒，碰了一下就准备喝，谁知古风小姐姐挽着他的手要和他喝交杯。 陆羽好笑地点点头，配合地喝了起来。 二次元小姐姐打扮得特别二次元，是谁陆羽不知道，反正就很二次元。 陆羽看着她，她还调皮地单单眨了眨左眼，小小地撩了陆羽一下。 陆羽当然不是吃素的，伸手就揽住二次元小姐姐的纤腰。 二次元小姐姐回眸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也没挣扎，还顺势往陆羽怀里靠了靠。 本来陆羽在音乐房子的时候喝得就有点上头，送浅浅回去的时候又被浅浅弄得有些心猿意马。 如果不是理智克制着，早就化身为狼了。 这时再看着小舞台的甜美小姐姐跳得撩人，音乐也暧昧之极，二次元小姐姐还这么撩拨他，哪里还忍得住？ 用力把二次元小姐姐往怀里一搂，不安分地游走着，薄纱的美妙触感让陆羽爱不释手，根本停不下来。 伸手拿起一杯紫色的酒，用小拇指勾起二次元小姐姐的精致的下巴，盯着如水的眼眸，喂她喝了下去。 二次元小姐姐略带羞赧的伸手拍了一下陆羽的胸口，抿唇笑着咬了一下陆羽的耳朵。 …… 陈小飞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看着劲歌热舞的甜美小姐姐，突然注意到陆羽搂着二次元小姐姐，当即也和小姐姐们喝了起来。 刚好甜美小姐姐一曲跳完，另一个冷艳御姐型的小姐姐点歌上台。 虽然不如刚才那首歌劲爆，但是却跳得更加撩人，看得陈小飞和陆羽口干舌燥，大呼过瘾。 音乐最后更是走到陈小飞身边，跪在沙发上爬行着跳了一段，更是让陈小飞和陆羽倒吸一口凉气。 接下来两个学生装小姐姐小姐姐跳了一首日系的青春风舞蹈，让陆羽和陈小飞差点顶不住，阿伟死了，好想都抱走。 两个打扮得一模一样、发型都一样的伪双胞胎小姐姐上台，跳了一段轻快的热舞，青春气息弥漫着整个包间。 陈小飞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直播，看了几段小姐姐热舞之后，起了切磋切磋的心思，上去一起跳着。 正巧一首电音适时的响彻。 陆羽也跟着音乐节奏抖着腿，喂二次元小姐姐一杯酒之后，自己也喝了一杯，在二次元小姐姐耳边问到： “你怎么不去？” 二次元小姐姐也凑到陆羽耳边：“我这身装扮跳的歌比较安静，现在不适合，等她们跳累了我再去。” 陆羽点头表示懂了，二次元舞蹈跳起来养眼是养眼，但是不太适合带节奏、烘托气氛。 正说着，一个萝莉小姐姐坐到陆羽右手边，拿着两杯黄色的酒要和陆羽喝。 陆羽转头看着她，这个小姐姐长相特别萝莉。 眼角还有一颗小小泪痣，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画上去的。 陆羽接过酒跟她碰了一下就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伸手托着她下巴，仔细看着她眼角泪痣，想看是不是画上去的。 萝莉小姐姐也任由陆羽这么看着。 陆羽看来看去不知道是真是假，于是靠过去亲了下她的泪痣，才确定是天生的。 萝莉小姐姐在陆羽靠近的时候闭上了眼，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看得陆羽食指大动。 陆羽笑笑，又和她喝了一杯黄色的酒。 喝完之后，萝莉小姐姐主动抱着陆羽的腰，将腿蜷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想要窝在他怀里。 陆羽下巴放在她头上，嗅着她发梢上的清香，有几分沉醉。 …… 音乐变幻，又换上了一首撩人的南韩舞曲。 陈小飞跳累了，也在另一边沙发上搂着小姐姐们喝酒。 这次是两个不同风格的小姐姐上去跳舞，一个让人看到就想到欲望，一个让人看到就平心静气，一火一冰，看得人移不开目光。 二次元小姐姐见陆羽搂着萝莉小姐姐不说，还盯着台上的两个小姐姐目不转睛，恼怒地掐了一下陆羽的腰，坐起身子端起一杯蓝色的酒来喂陆羽。 陆羽惬意地喝了下去，看着二次元小姐姐抹了唇彩亮晶晶的嘴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二次元小姐姐也飞快明白过来，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杯蓝色的酒倒进嘴里，然后微微仰头凑了过来。 陆羽低头看着她颤动地睫毛，品尝着这杯特别的酒。 嗯，品尝了很久。 …… 萝莉小姐姐吃味地用力抱了一下陆羽的腰，陆羽手掌从她衣角往上一滑。 萝莉小姐姐一激灵，赶紧抱紧手臂，用手肘固定陆羽的手，不让他乱动。 那边二次元小姐姐也注意到他俩的小动作，轻笑着歪头靠在陆羽肩膀。 陆羽又看着台上跳舞的一火一冰，左手从二次元小姐姐的纤腰间抬起来揽住她的脖子，绕了一圈到她光洁的下巴，往下，直到…… …… （糟糕！流量不足，此处省略几章） …… …… 第13章 路子是真的野(求推荐票啊) 时间流逝，期间陈小飞又六套酒，众人都喝得微醺。 陆羽右手拍拍萝莉小姐姐的腿，问到：“你怎么也不去嗨？” 萝莉小姐姐坐起身，本来环抱着陆羽腰的双手顺势松开，在陆羽耳边说到： “不喜欢跳舞，喜欢唱歌。” 语气还带着几分傲娇。 陆羽凑到她耳边，拨开她耳边的头发，看着她耳朵上的配饰： “那去唱啊。” 萝莉小姐姐眯眼，轻轻点头，似乎很享受。 陆羽看着她慵懒的模样，左手狠狠握了握，惹得二次元小姐姐咬了他肩膀一口。 …… 陆羽松开萝莉小姐姐，和她喝了两杯酒，萝莉小姐姐才起身点歌唱。 陆羽拿起红色的酒，喂着猫咪一样的二次元小姐姐： “还想喝哪种？” 二次元小姐姐指着青色的酒：“那个。” 陆羽喂了她一杯，二次元小姐姐把俏脸埋进了陆羽的怀里，有点发烫，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陆羽手作的恶。 把玩着二次元小姐姐，听着萝莉小姐姐唱歌，一首小清新风格的歌。 陆羽没听过，不过很适合她，很有邻家有女初长成的味道。 陆羽越看越听越是心动。 都说男人喝了酒之后就不是个好东西。 陆羽觉得这话简直太有道理了，因为他这时候脑子里全是不健康的画面。 欲望就是这样，产生了就难以平息。 陆羽拿起酒杯慢慢喝着，眼神炙热地看着萝莉小姐姐，由上到下。 可能感觉到有人看自己，萝莉小姐姐侧过头，正好看到陆羽红果果的眼神，边唱边对陆羽轻笑。 那轻笑，透明清澈。 … 陆羽猛地喝了一杯酒，准备压压火，岂料越喝越热。 两三个小时，酒儿微醺。 陆羽觉得差不多了，再喝就啥也别想干了，起身到陈小飞身边。 陈小飞这时最是快乐，十六个不同风格的小姐姐，陆羽居然只霸占了两个，其余的都围绕着他转，根本就忙不过来，痛并快乐着。 注意到陆羽过来，询问他什么情况。 陆羽说时间差不多了，再喝就要醉了。 陈小飞不怀好意的盯着陆羽：“要不要等会儿给你安排一个？” 陆羽指了指自己，伸出两根手指： “加倍！” 陈小飞秒懂，笑得跟贱兮兮的了： “我发消息问问，在大学找两个没出来过的。” 陆羽点点头，暗道陈小飞路子真的野，不过靠谱。 没多久陈小飞联系好，发给陆羽两个地址。 陆羽也没犹豫，拿了陈小飞的车钥匙直接走人，留他一个人继续跟十六个各色小姐姐哈啤。 …… 会所代驾开车到两个地方接到陈小飞联系好的两个小姐姐，以陆羽的眼光，都打了个80分左右。 一个古风小姐姐，妆扮特别古典，高高的发髻，微摇的头饰，清雅的淡绿长裙，颇有仙气。 一个清纯小姐姐，妆扮也特别清纯，让人看着就想到学生时代，穿着也十分校园青春风。 车子停在华尔道夫酒店停车场。 陆羽带着两女进酒店，在前台登记，要了一间豪华套房，一天6499，陆羽也不知道要住多久，就交了一周的钱，多退少补。 乘坐电梯到了套房所在三十二楼，用房卡开了门，顺手把房卡插进中控，房间里的灯就亮了起来。 关了几个光线较强的灯之后，房间里瞬间变得昏黄。 陆羽看看古风小姐姐，又看看清纯小姐姐。 看得出来，两女应该都是初次这种经历，有点局促不安，紧张地捏着衣袖。 这情景，更让陆羽一阵燥热、食指大动了。 …… 次日醒来，已经中午。 两个小姐姐昨夜被折腾得不轻，此时还抱着被子在沉睡。 陆羽起身洗漱，任由热水冲刷自己，思绪有些散乱。 自从目睹另一个文明在绝望中消亡之后，陆羽心里始终潜藏着几分焦虑，在平时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这种潜藏的焦虑压迫着自己，导致前一段时间自己太过急切。 一年的事恨不得一天就做完，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和包袱，很容易忽视一些事情，从而导致不可预测的变化。 经过这次醉酒，陆羽突然想明白了，自己潜藏的那些焦虑太过杞人忧天。 自己应该活的更随性一点，经常放松自己，不然迟早会被自己给的压力压垮。 想明白这些，陆羽一阵轻松。 …… 吹干头发，穿上衣服，给两个小姐姐留了张便签在床头： “有事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到餐厅随便吃了午饭，陆羽就去了一趟银行。 他现在的银行卡号有限额，会很不方便。 阿狸的钱也已经到账，只是在公司账户上，凭着这个对公账户信息，很轻松就取消了限额。 又往自己的个人账户上转了5000万，委托银行办理的了20%代扣股东分红税。 个人独资公司的钱理论上来说是公司法人的，但是如果公司所有人长期占有公司资金而不从事经营，会有偷税漏税的潜在风险。 陆羽表示以后有的是机会赚钱，从现在开始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交税就交税了，也是为国家作贡献。 然后又去了陈小飞找的那家律所，按照行情结了律师费，并且签订了一个合作协议，以后陆羽和河外星云公司的所有法律事物都可以咨询他们。 本来想去找一家会计师事务所，想想又算了，公司不可能一直只有他一个人，有些事也不需要他亲自去跑，也要招聘一些人，会计肯定是要有的。 看看时间才两点多，先联系了蜀音大学旁边倒闭网咖的房东，跟他讲了讲价，最后以24000一平的价格成交，约定好过几天去办理过户和转账。 挂了电话，陆羽又用手机搜起蜀都有名的装修设计公司，最后选择了一家叫生活家的装修公司，看名字就觉得很有生活气息。 打电话过去简单说了要求，对方说可以马上派两个设计人员先过来实地查看。 半个多小时后，陆羽坐地铁来到蜀音大学，刚好装修公司的人也到了。 房子的钥匙一直在陆羽随身的小背包里，开门领人进去之后，两个设计人员拍着照，又问着陆羽的要求。 陆羽就把那天和陈小飞描述的装修方案又说了一遍，还要要求富有生活气息，听得两个设计人员挠头不已，说这个可能不是很容易。 陆羽充分发扬了暴发户的特质，就是不差钱，能用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反正就是要达到他说的效果，不然就换一家能达到效果的。 想到张可欣和浅浅提过的琴房，两人也会经常出入这里，陆羽又要求重新布置防盗系统，安全系数要高。 室外的高清监控摄像头要足够多，确保无死角，哪怕其中一个坏了也要有一个备用的。 两个设计人员面面相觑，最后说他们要回去跟其他设计人员商量一下，先做一个平面效果图，如果满意双方再签订合同。 陆羽表示没问题，但是要快，设计要快，装修也要快，只论效率，不论价格。 两个设计人员听了又喜又忧，神色匆匆地回公司了，不出所料，最近加班在所难免。 陆羽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事了，就锁上门，坐地铁回了酒店，毕竟还有两个娇滴滴的小姐姐在等他呢。 …… 到酒店后，先在停车场从车里拿出电脑包，又到大厅将车钥匙寄放在这，说一会儿有人来开。 等电梯的时候，给陈小飞发了微聊：“车子在华尔道夫酒店停车场，钥匙在大堂前台放着，自己找代驾开回去。” 陈小飞秒回：“你还在酒店？两个小姐姐呢？” 陆羽回到：“还在，这两天最好别找我。” 陈小飞发了个贱笑的表情。 陆羽：“对了，昨天晚上喝酒消费了多少，说好我请客的。” 陈小飞发了个付款截图，昨晚消费了六万二。 每个小姐姐的价格不一样，再加上酒水比较贵。 陆羽也没多说，直接支付宝转给了他。 电梯到了楼层，陆羽到房门前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才过来一个穿着浴袍的小姐姐开门。 陆羽看着眼前这个小姐姐，仔细想了想才认出是古风小姐姐。 她这时头发也放下来了，不是发髻，加上是素颜，和昨晚有点区别，不过还是挺好看的。 进门伸手搂着她的纤腰，关了门，调笑到：“没了发髻差点没认出来。” 古风小姐姐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到客厅，发现清纯小姐姐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陆羽过来她眼都没抬一下，陆羽忍不住走过去捧起她的脸不让她玩。 清纯小姐姐正玩得投入，被陆羽这么一弄，喉间呜呜有声，伸手轻拍陆羽。 陆羽作弄了她一会儿才放开她，哈哈笑着。 清纯小姐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七分娇媚三分调皮，又低头继续玩着游戏。 看着同样素颜的清纯小姐姐，想起昨晚的一些旖旎，不由得有点心弛神摇。 陆羽给自己拿了瓶水，喝了一口才坐到沙发上，古风小姐姐在一旁追着剧。 左看看，右看看，陆羽正想说话，就听到一阵咕咕声。 ？？？ …… 第14章 发布招聘信息 听着古风小姐姐肚子传来的咕咕声，陆羽好奇地问： “你们几点起来的？” 古风小姐姐有点尴尬：“一点多。” 陆羽：“你们起来没吃饭吗？” 古风小姐姐没好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衣服都被你弄成那样了，怎么穿出门？” 陆羽眨眨眼：“你们不会叫餐厅送到房间里来吗？” 古风小姐姐惊讶：“可以送进来吗？” 陆羽走到餐桌旁，拿起桌上的平板，对古风小姐姐晃了晃：“脑子是个好东西。” 古风小姐姐拿小拳拳捶他，陆羽反手就把她抱在怀里，找到平板里的点餐软件： “喏，自己看看要吃什么。” 女生是种纠结的生物，很容易陷入选择困难。 看了一圈也没有确定自己要吃什么，看到这个想吃，看到那个也想吃，纠结的小表情看得陆羽心痒痒的。 陆羽忍不住伸进浴袍里：“不确定就都点呗，吃不完我吃，我饭量大。” 古风小姐姐拍了陆羽手一下，以示抗议，不过也没阻止他作怪，嘟着嘴： “好吧，这个想吃，这个也想吃，还有这个，这个。” 小仓鼠一样，简直可爱到爆。 见古风小姐姐点完，陆羽又问清纯小姐姐：“你想吃什么？” 清纯小姐姐在手机上操作得不亦乐乎，看都不看一眼：“你们点吧，我什么都可以吃。” 陆羽忍不住逗她：“真的什么都可以吃？” 清纯小姐姐：“嗯。” 陆羽不怀好意：“好，晚上给你吃。” 清纯小姐姐终于侧头，一脸嫌弃。 …… 陆羽笑着又多点了几个菜，估计着差不多就选择了送进房间，然后点了确认，后台消息马上提示菜单已收到，正在制作中。 陆羽放下平板，古风小姐姐正倒在他怀里追剧：“这么好看？” 古风小姐姐点头：“对啊，你看这个，好帅！” 陆羽看了一眼：“嗯，帅倒是挺帅的，就是有点娘炮。” 古风小姐姐不满：“这叫清秀好吗？小奶狗了解一下。” 陆羽无语：“那我成什么了？老狼狗？” 陆羽棱角分明，比较硬朗，比较男子气概，属于耐看型。 古风小姐姐抬头盯着他认真看了一会儿：“老男人！” 陆羽：“哈哈，好在是个人。” 说着话，低头看了看古风小姐姐，越看越好看，就环抱着她，陪她看着电视剧。 另一边清纯小姐姐也不甘示弱，背靠着陆羽的肩膀玩游戏。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电视剧对话的台词，倒也有几分静谧几分温馨。 …… 一集电视剧没看完，门铃就响了起来。 陆羽捏了捏古风小姐姐让她坐起来，然后起身去开门，再进来的时候推着餐车。 一边把餐车上的食物摆上餐桌，一边对两女说：“先吃饭吧，吃了再看再玩。” 也许是饿坏了，闻着菜的香气，两女放下手机就小跑了过来，古风小姐姐凑近闻了下： “哇，好香啊！等等，先别动，我要拍个照片！” 清纯小姐姐也跟着说：“我也要拍个照片。” 陆羽也放下筷子，等她们拍完。 拍好照片，两女才放下手机，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陆羽吃得比较慢，主要是不知道她们喜欢吃什么，所以就放慢速度等她们先挑着吃，最后再来一个风卷残云。 两女边吃边讨论电视剧内容，你来我往，陆羽基本都没看过，也就听他们说着，没插话。 手机收到一条微聊消息提醒，陆羽拿出手机打开微聊，发现是陈小飞：“你麻烦大了！” 陆羽直接一个黑人问号脸。 陈小飞给他发来一张图片，是昨天在音乐房子的时候，陆羽四十五度望夜空带着萧索的表情，还配了文字“人类还没有殖民火星，我不配有女朋友”。 陆羽看着图片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回复，陈小飞又发来一张动图，是浅浅本来咬着薄唇，面带羞意眼角含春，然后突然抬头瞪大眼睛惊讶异常。 陆羽看完回复了一串“……”。 陈小飞：“哈哈哈，你不知道，还有个短视频，要不要我发给你？” 陆羽：“谁特么这么无聊弄这个？” 陈小飞：“除了我们家张可欣还能有谁？” 陆羽：“最近别找我，我要闭关修炼。” 陈小飞：“哈哈哈，我发微博上去。” …… 退出聊天界面，发现有个新的添加好友消息，陆羽点开查看，对方添加好友理由备注是浅浅。 陆羽犹豫了下就添加了好友，结果他刚一添加，浅浅就发来了消息：“哼！” 陆羽：“？？？” 浅浅：“你自己看。”说完还发来了她那个动图表情。 陆羽：“怪我咯？” 浅浅：“当然怪你啊！都是你的错！” 陆羽：“又不是我弄的！张可欣拍的！” 浅浅：“谁让你当时乱说话的？” 陆羽：“那不是乱说，那是我的理想！” 浅浅：“砍死你.jpg” 陆羽退出微聊，发现饭菜它突然就不香了。 …… 古风小姐姐和清纯小姐姐注意到他的异常，问到：“怎么了？” 陆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郁闷地叹气：“我只想静静。” 清纯小姐姐调皮：“静静是谁？” 陆羽没有理会，直接化悲痛为食量，狼吞虎咽。 两女看他吃得香，也跟他抢着吃，不知不觉，三人竟然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完了。 把盘子和饭碗重新放进餐车，推出门外，又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收走。 陆羽回到客厅，发现两女又窝在沙发里，追剧的追剧，玩游戏的玩游戏。 摇摇头，拿起电脑包走到书桌前，开机登上招聘网站，填写了公司资料注册成功之后，陆羽皱眉想着要招哪些岗位。 他自己虽然开过一个小公司，但一点儿也不正规，也没有大公司工作的经历，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 最后决定先招一个有过大公司管理经验的总经理，然后搭建公司架构什么的，问问他的意见再做决定。 招聘条件也很简单，有过大型公司管理经验，有过收购重组经验，工作地点就在蜀都，年薪60万+，奖金另算。 编辑好内容，检查一遍没发现问题，就发布了招聘信息。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每天查看收到的简历，条件符合的话就通知面试。 突然又想起现在公司的注册地址是以前那个网咖，装修好之后那里是用来住的，就不适合了，看来还要重新租个办公室，再变更公司地址。 又在网上查了查蜀音大学附近的写字楼，确定了几个地址之后，准备明后天去看看，合适就先租下来。 …… 至于前面计划进军化妆品市场，陆羽又查了查化妆品公司需要的资质。 本以为很简单，结果一查才知道除了营业执照，还需要生产许可证、卫生许可证。 产品上市销售后还需要商标注册证以及特殊化妆品许可证、质量检测报告等等。 如果重新成立一家全新公司的话，太过麻烦，而且各种证件走证件下来也要花费大量时间，所以陆羽倾向收购一家资质齐全、有生产场地的公司。 考虑了片刻，陆羽决定找一家靠谱的咨询公司，这样就能迅速地找到合适的公司进行收购，省心也省力。 陆羽想清楚接下来的计划之后，关掉网页，合上电脑，看看时间还不到六点，这么早也睡不着，转过座椅，看看沙发上的两人，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起身走过去，坐在两女中间，伸手摸着两女的腿：“你们就打算一直看剧玩游戏？” 清纯小姐姐：“不然你想干嘛？” 陆羽肯定地点点头：“想！” 古风小姐姐听着两人的对话，笑出了声。 清纯小姐姐：“我不想！” 陆羽叹了口气：“哎，你不想就算了。” 说完抱起古风小姐姐往卧室走去，“换衣服，太古里！” 古风小姐姐啊了一声，疑惑到：“去太古里干嘛？” 陆羽：“嘿嘿，淦！买买买！” 古风小姐姐一听买买买，双眼发亮，在陆羽怀里扑腾着双腿：“gkd，gkd！” 清纯小姐姐手机一扔，忙追上来，抱着陆羽的胳膊：“我也要我也要！” 陆羽奇怪地看着她：“咦，你不是不想吗？” 清纯小姐姐连连点头：“想！想！想！” 陆羽放下古风小姐姐让她去穿衣服，清纯小姐姐也想去换衣服，被陆羽一把拽回来，狠狠欺负了一番才放过她。 刚好古风小姐姐打扮好出来，淡淡的妆扮，陆羽大为满意。 直到清纯小姐姐打扮好，三人才出了门。 坐酒店的车到了太古里，时间已经快要七点了。 陆羽看着身边脚步轻快的两女，无声地笑了起来。 果然，逛街是女生的仙丹妙药，不管是什么状态什么心情，只要逛街，都能够原地满血复活。 …… 第15章 逛街买买买 太古里是蜀都新近开发的商业购物中心。 相比传统的室内购物中心而言，从设计上就更胜一筹。 通过保留古老街巷和历史建筑，融入两三层的独栋建筑。 川西风格的青瓦坡屋顶和格栅，再配上大面积落地玻璃幕。 整体看上去质朴素雅而又开敞自由，市井风貌和人文韵味都得到了展现。 这大概也是太古里开业一来就能吸引人的原因。 绝不仅仅只是入驻了众多国际一线品牌就可以办到的。 毕竟现在国家经济水平上去了，大家的生活水平也跟着提高。 温饱解决了的时候，自然就更加追求视觉和精神上的享受。 这也是田园风光从古至今吸引的都是城市人口的根本原因。 所谓恬静田园鸡犬相闻，对一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为了果腹的普通劳作者来说，他表示体会不到，也欣赏不来。 …… 漫步在众多独栋建筑和街巷间，听着两女唧唧喳喳交谈，陆羽一阵惬意。 一家一家品牌店逛下来，不光两女手上大包小包，就连陆羽手上也是大包小包。 快乐是相互的，两女体会到喜欢就买的快乐，陆羽也体会到花钱的快乐。 两个多小时后，见两女还有继续逛下去的兴致，陆羽就提醒说： “都提不下了，喜欢的话明天早点再来。” 两女看看三人拎着的大包小包，无奈点头。 此前两人从来没有过这种只看喜不喜欢不问价格的体验，这种感觉太容易让人上瘾。 怪不得网友会说，有钱人真的快乐吗？ 那种快乐你想象不到。 …… 酒店的车还停在停车场，三人上车之后司机就驱车回酒店。 一路上两女还在讨论刚刚买的衣服鞋子和包包，尽管买的时候已经讨论了一遍，现在还是要再讨论一遍。 对此，陆羽表示，女人的快乐，男人也想象不到。 回到房间，两女就迫不及待地不停试着衣服，孔雀开屏似的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陆羽看。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大品牌有大品牌的独到之处，确实能提升一个人的形象和气质。 陆羽坐在沙发上，看两女进进出出卧室，进去出来整个人就是搭配风格一变。 加上她们又尽情展示自己的身段，偶尔故意流露的风情，看得陆羽蛙跳不已，连喝了几口冷水压压惊。 两女把陆羽的表情尽收眼底，对视一眼，一左一右，迈着猫步走近。 …… 陆羽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两个小姐姐一左一右睡得正香。 又躺了一会儿，陆羽才起床洗了个澡，然后到餐桌旁用平板点了些清淡的饭菜。 揉了揉了发酸的后腰，陆羽表示想多活两年，一定要节制。 等饭菜送上来的时候，刚好两个小姐姐也泡完了澡，三人围在餐桌旁慢慢吃着饭。 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今天肯定是没法做事了，就问两女： “等会儿还想去逛街吗？” 两女想起昨天购物的快乐，一个劲儿的点头，陆羽笑笑：“吃完就出发，今天一定要尽兴。” 两女傻乐了一会儿，古风小姐姐突然看着陆羽说： “我想要古装。” 陆羽也不知道哪有：“哪里有卖的？” 古风小姐姐：“春熙路。” 陆羽寻思也不远：“那就先春熙路挑古装，再去太古里。” 两女欣然同意。 吃完饭，两女又梳洗打扮了一番，经过接连的雨露滋润，再加上精致的妆容，两人的颜值都提升了几分。 叫了酒店的商务车，够宽敞，能装得足够多，不一会儿就到了古装店。 古风小姐姐试着衣服，清纯小姐姐也跟着试了一下。 …… 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尤其是女性的古装，穿在身上，不仅仅展示着巍巍华夏引人入胜的往昔辉煌，更衬托了东方女性的身段和气质。 或华丽或柔美雅致，或素净或飘然欲仙。 以洛神赋为代表赞美女性的诗文，都能够通过古装展现一二。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这些词句，也只有通过古装才能展示出来。 一个颜值高企的小姐姐，如果穿着紧身牛仔裤和英伦卫衣，哪怕颜值再高，你也只能感慨一句 “漂亮” “wooo，beautiful”。 绝对谈不上“以玉为骨，雪为肤，芙蓉为面，柳为姿”。 而如果一个穿着古装颜值高企的小姐姐，就完全符合这些词句。 两相比较，就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蛮夷嘛，low！ …… 看着穿着素雅古装的两个小姐姐，那种柔美，让陆羽心动不已。 大手一挥，一人六套衣服，还顺便买了一堆发簪之类的头饰。 心想回去就让她们穿上古装打扮好，尽情欺负两个古典小美人，当一把强抢民女的恶少……嘿嘿…… 两个小姐姐不知道陆羽心里已经有了全新的玩法，欢欢喜喜地提着衣服出了古装店。 上车放好衣服之后，又赶往了太古里。 今天她们要尽情地买买买。 逛街是件累人的事，至少陆羽是这种感觉，相信大多数男同胞也是同样的感觉。 也不知道广大女生怎么回事，平时做什么都会累，唯独在逛街这件事从不喊累，甚至越逛越精神！ 一下午，两女像搬家的老鼠，一趟又一趟的往车上搬着选好的衣物。 六点的时候，才在陆羽的提议下，就在太古里的一家店里吃了牛排，量是真的少，陆羽点了4份才勉强吃饱。 吃完稍微休息了一下，两女拉着又开始逛了起来，这次还逛了男装，两女强行让陆羽也买了几身衣服。 陆羽不是个太注重穿着的人，只要得体干净，就觉得可以了。 但是架不住两女的强烈要求，她们也是视觉动物。 陆羽换了一身穿戴之后，阳刚中又多了几分成熟，两女也颇为满意。 似乎是妆扮陆羽比较好玩，一晚上的时候都逛着男装，给陆羽买了不少东西。 陆羽见她们逛得开心，也就索性任她们摆弄。 一直到晚上十点，三人才兴尽坐车回到酒店，让服务生搬着把衣服搬到房间。 看着客厅里玲琅满目摆满了各种包装袋和包装盒，两个小姐姐双眼异彩连连。 拿出手机不停地各种摆拍，发到她们的社交账号上。 炫耀嘛，人类的本能。 …… 见她们自己玩得不亦乐乎，陆羽到一旁打开电脑，登录招聘网站查看简历。 总共收到了十来份，仔细看了这些简历之后，陆羽挑了三个人，给他们发了短信，让他们明天下午两点到酒店的会客厅面试。 然后又给酒店大堂去了个电话，预约了明天下午的会客厅。 做完这些，发现两个小姐姐还在拍照片，如果不是嫌麻烦，估计她们要把这些衣服全都穿起来凹造型。 陆羽也不知道她们还要拍多久，就在一边玩手机。 浏览了一会儿时政新闻和科技新闻，发现灯塔国的懂王上线。 零星的科技界新闻大都是互联网公司，其他行业新闻较少。 娱乐行业倒是新闻多，只是陆羽根本就没看，以前还想吃吃瓜，现在根本就无心关注。 夜，不知不觉更深了。 …… 第16章 压缩算法(打滚求推荐收藏) 两个小姐姐终于拍累了，倚靠在沙发上翻看着刚刚拍的成果。 陆羽坐过去，头枕在清纯小姐姐的大腿上，又抱过古风小姐姐的腿，无意识地把玩着。 都说腿玩年，此刻陆羽深有体会。 不仅看着养眼，玩着也舒服，有些时候更是别具一番滋味。 好腿，谁用谁知道。 闻着清纯小姐姐身上传来的微甜香水味，闭目养神的陆羽有了几分困意，清纯小姐姐也单手轻揉他的太阳穴，恍恍惚惚间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 再次睁开眼已是早上九点。 清纯小姐姐窝在陆羽怀里酣睡，两人躺在沙发上，盖着薄毯，好在暖气开得够高，不至于感冒，而古风小姐姐不见了踪影，应该在卧室睡觉。 陆羽扭了扭睡得发酸的脖子，怀里的人儿也迷迷糊糊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嘟哝着： “你醒啦？” 陆羽摩梭着她香肩：“嗯，几点睡的？” 清纯小姐姐享受地闭上了眼，往陆羽怀里拱了拱，模糊不清地回到： “不知道，你睡了一会儿我就睡了。” 陆羽嗅着她的发梢：“嗯，醒了吗？” 清纯小姐姐鼻音：“没有。” …… 陆羽也没打扰她睡觉，轻身起床洗漱。 在客厅随便找了一套昨天买的衣服，穿戴好在旁边的书房里整理电脑里的资料。 除了卖给阿狸的算法外，还有很多成果，都是他前段时间研究学习所获。 虽然都是一项项的小成果，综合在一起，还是有很大用处。 不夸张地说，如果把这些成果都放出去，蓝星互联网技术会进步不小，还会获得新的发展思路。 但是这些小成果又没法像算法那样变现，大都是他根据科技资料总结研究出来编程方法和思路，再利用这些方法和思路编写出来的小应用。 方法和思路又没办法注册专利，根本无法变现。 所以陆羽没准备放出去。 …… 再者说了，他也没有合适的渠道，总不能挨个找互联网公司推销给他们吧？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陆羽干不出来。 至于在技术论坛发布出去，陆羽表示，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么无私，为了全人类燃烧自己，奉献光和热。 除非他哪天弄出人工智能，那么这些资料才有可能公开。 把资料整理好后加密，随着以后他继续加深对科技资料的理解，相信这些成果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就算编写人工智能暂时用不上，但人工智能成功以后的实际运用也会用得上。 毕竟陆羽知道，就算以后解锁了更高级别的科技资料，他也不可能凭借自己短时间弄出贾维斯那种人工智能。 能弄个初级人工智能出来就已经够困难了。 攀科技可不只是靠想象力就能行，更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去实践。 …… 那个消亡的文明也是经过无数年月探索钻研，才最终发展出璀璨的科技。 陆羽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就达到那种成就。 这就好像我们国家一样，从一穷二白开始追赶西方国家。 长达几十年才终于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但至今仍然处处受制，甚至在尖端科技领域还落后一大截。 追赶和西方国家的科技差距就已经这么困难。 陆羽现在是要面对发展了无数年月的另一个科技文明，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哪怕陆羽有更先进科技的完整资料，但是就凭蓝星的技术，也实现不了。 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 …… 陆羽以后的路，只能是通过专利授权、或者技术买断等方式，提升蓝星基础科技的实力和水准，进而推动科技进步。 而不是说一下子就制造出某个吊炸天的产品来吊打这个吊打那个。 吊炸天的资料他有，而且还有很多。 但问题的关键是，蓝星的工厂它制造不出来啊！ 就好像你给古代铁匠一份航天飞机的完整资料，即便是他看懂了，然后呢？ 通过锤子一锤一锤敲出来么？ …… 基础科技和基础工业，永远决定着科技的最终高度！ 所以说，在提升基础科技和工业水平的同时，陆羽要继续学习脑中的科技资料，加深对那些资料的掌握。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蓝星上逐渐实现脑中的那些黑科技。 否则的话，那些黑科技只能是水中花镜中月。 他也不可能去看到宇宙中的其他风景。 …… 说到风景，风景就来了。 古风小姐姐已经起床，在卧室洗漱打扮好，穿着昨天买的一套古装长裙。 白底衬着兰花的冬装襦裙，素净，雅致，发髻简洁，发簪微摇。 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个小姐姐都看出来陆羽喜欢淡妆，所以她也没有浓妆艳抹。 古风小姐姐迈步走到陆羽身后，俯身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双手环抱，看着电脑屏幕： “这是在弄什么？” 陆羽十指如飞地敲打着键盘，正在编写一个压缩算法。 如果这个压缩算法能验证成功的话，那么绝对会对蓝星互联网造成深远的影响。 这个算法是他通过理解初级科技资料中互联网方面的技术时，参照科技资料自行摸索出来的。 按照陆羽的预计，这个算法能将数据进行最高十倍无损压缩。 也就是说以前10g的内容现在用1g内存就能装下。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预计，能不能达到理想效果现在还不知道，要编写完验证之后才能确定。 具体能以几倍压缩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能不能无损，不然的话，算法的价值将大打折扣。 虽然还没有经过验证，但是陆羽觉得这个算法百分之八十会成功。 无他，初级科技资料中的互联网思想和方法，比蓝星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哪怕陆羽现在还没有完全吃透初级科技资料中那些思想和方法，但是借鉴一二还是可以的。 这就好像一个初入江湖的武林菜鸟，无意间看到一个高手使出了一套剑法。 虽然他不能马上领悟到精髓，但是依葫芦画瓢，还是可以做到的。 至少动作能摆个三四分像。 …… 写完手上这一段之后，陆羽就停了下来。 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工作，不急于一时。 保存好之后才拉着古风小姐姐柔若无骨的玉手：“一个有趣的东西。” 古风小姐姐鼻音嗯了一声，陆羽把她拉到面前，上下仔细打量着她，她也不羞涩，任由陆羽看着，还跳舞似的转了两圈，俏皮地问到： “好看吗？” 陆羽摸着下巴：“石更了。” 古风小姐姐听得花枝乱颤，俏生生白了他一眼。 看了眼手机时间，刚过十二点，就对古风小姐姐说：“走吧，去吃饭，两点还约了人。” 古风小姐姐点点头，又到镜子前整理了下衣裙和妆容，这才跟着陆羽出门。 …… 陆羽背着电脑，手牵着古风小姐姐，乘电梯到了酒店的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等上菜的时候，古风小姐姐拿出手机自拍着。 拍着拍着觉得还不够，让陆羽找角度给她拍了几张全身照，满意之后才收起了手机。 吃完饭，喝着清汤，又休息了一会儿，陆羽才牵着古风小姐姐，到了预订的会客厅。 酒店服务人员给他们端上来一壶茶，转身走了出去。 找了个位置坐下，陆羽拿出笔记本电脑，又把剩下那台笔记本拿出来递给古风小姐姐：“你先看看电视剧什么的，自己玩一会儿。” 古风小姐姐点点头，就在旁边不远的位置上坐下追起了剧，不过声音调得很小。 …… 陆羽打开编程软件，继续顺着开始的思路，十指敲得键盘噼啪作响，全神贯注编写着代码。 时间过得很快。 一点四十的时候，第一个面试的人就到了。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正装，跟着酒店服务人员身后走进了陆羽所在的会客厅。 陆羽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面前的位置： “先坐一会儿吧，应该还有两个人，这儿有茶，要喝的话自己动手倒一下。” 对方点头表示明白，没多说话，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坐下静静等待着。 陆羽继续编写着算法，也没多分心。 古风小姐姐见有人来了就关掉了视频的声音，好奇地打量着来人。 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个人，等他们都自己倒茶坐下之后，陆羽才停止编写代码，保存好合上电脑，靠着座椅上，从左往右打量着三人。 最先来的叫刘世昌，41岁，有过两家大型公司任职的经历。 从普通员工到部门主管再倒副总，工作地点是在羊城，从简历上看人比较踏实，虽然能力一般，但是胜在稳重。 后面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叫邓强，36岁，女的叫周菁，32岁，两人的履历都比较不错。 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等了片刻陆羽才开口：“我叫陆羽，也是公司的法人。从简历上来看，三位的工作经验和能力都不错，特别是周菁。” 陆羽又把三人的履历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然后才总结到：“三位都符合我的要求，我就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公司是个小公司，甚至才刚刚成立，为什么要来我们公司？” …… 第17章 面试中(为超威蚊香就是好加更) “我们公司是个小公司，甚至才刚刚成立，为什么要来我们公司？” 三人相互看了看，刘世昌笑呵呵开口到：“不瞒陆总，我可不是只投了你一家，还有几家，只是你最先通知。” “我是蜀省人，老家离蜀都不远，以前工作地点都在羊城，不是很方便，特别是父母年纪越来越大，想着回来离他们近点。” “投简历给贵公司是因为薪资待遇给的够高，比较符合我的预期。我这人的能力我清楚，不算特别出众，唯一的优势就是办事沉稳，绝不瞎搞乱搞，画蛇添足。” 陆羽点头，又看向了邓强，邓强回到：“除了薪资原因以外，小公司没有掣肘，我以前工作的公司是个家族式大公司，关系太过复杂。” “所以这次我出来之后就想着找小公司，虽然规模小点，但是更能发挥我的能力，当然，我也希望和公司一起成长，把公司做大做强。” 周菁最后说：“我之前在一家小投行，工作压力太大，就回蜀都这边，想着找一份压力小一点的工作，我也投了很多家公司，你们通知得最早。” 陆羽点点头：“你有过投资并购的经历？” 周菁：“没有单独带过组，跟过四次并购小组。” 陆羽敲着桌子权衡着：“现在给你并购任务，你有把握带队完成吗？” 问完认真盯着周菁。 周菁垂下眼帘，皱眉仔细考虑了一会儿：“小案子我有把握，如果是大案子的话，我没什么信心。” …… 陆羽摸着下巴想了想，他想要收购一家小型化妆品公司。 但是现在还没有跟咨询公司的人接触，所以价格也不确定，也不知道在周菁看来是大案子还是小案子。 不过陆羽也不担心，他需要的是什么？是有经验的工具人啊！ 点头说到：“行，我知道了，我这边能给你提供的职位，投资部的负责人，你对薪资有什么要求？” 周菁：“我希望不低于50万吧。” 陆羽：“可以，年薪50万，奖金另算，最近几天就会通知你来上班，第一件是就是收购一家公司，你会很忙的，电话保持畅通。” 周菁没想到这么随意：“好的，陆总。” 陆羽说完看着邓强，说实话，这个人能力是有，但是有点锋芒毕露，还真有点怕他胡搞瞎搞。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是一闪而过，在陆羽看来，他最多算是一个有能力的工具人，只要到时候按照自己的意图去执行，就出不了大问题： “你以前的公司是一家日化公司，对化妆品行业了解吗？” 邓强回答：“有一点了解，但是不多。” 陆羽：“你刚刚也听到了，周菁的第一件工作是收购一家公司，就是一家化妆品公司。”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会是这个化妆品公司的负责人，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工作地点，可能需要长时间出差，你能接受这个吗？” 邓强想了想：“这个没问题。” 陆羽：“现在我也不确定收购公司的规模，也没法给你确定的年薪。” “等确定了公司规模，我们再按照行业内同等规模公司的薪资上浮20个点，你觉得怎么样？” 邓强犹豫了下：“会有期权股吗？” 陆羽琢磨了一下，以后这个化妆品公司可是自己的印钞机，股权是不可能股权的，这辈子都别想股权！ 走路不好么，要啥自行车？！ “这个化妆品公司不可能，可以根据业绩来发放奖金。” 邓强：“还会收购其他公司？” 陆羽：“是的，不然我用不着请一位投资部经理。” 邓强：“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陆羽：“你可以等周菁收购了公司之后，也可以提前入职跟着一起做收购工作，以便更了解公司状况。” 邓强：“好的，我可以跟着周经理参与收购案。” …… 陆羽最后看向刘世昌，这个人是最符合陆羽要求的，办事沉稳，不多说不多做，简直就是为河外星云量身打造的工具人。 陆羽对河外星云的规划是公司很少涉及具体业务，以后旗下会全资控股一些公司，重点是全资控股n个实验室和研究机构，这些实验室和研究机构产生的专利，授权出去赚钱。 所以刘世昌能完整地执行老板交代下的任务，这一点最让陆羽满意： “老刘啊，说真的，你特别适合我公司总经理的职位，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你还有什么要求？” 刘世昌愣了一会儿：“具体薪资待遇呢？” 陆羽想了想，以后河外星云公司的事情肯定不少，很多事需要他去忙： “这样吧，百万年薪，奖金另算，怎么样？” 刘世昌：“我怎么感觉这么不踏实呢？陆总你不会给我挖坑呢吧？” 陆羽一脸严肃：“怎么可能！我们河外星云虽然小，但是是实打实的正规企业！我从公司账户上提钱还交了分红税呢！” 刘世昌嘴角抽了抽，本来就该交啊，难不成还想偷税漏税？ 虽然很多独资企业都是老板占用公司资金，没有交20%的分红税： “那我没问题了，陆总，以后你就是我老板了。” 陆羽见都谈妥了，就对邓强和周菁说： “那行，就到这，一周之内你们就必须要入职，我也不想再招一次人，面试挺累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你们上司刘总还有点事要谈。” 邓强和周菁点头说好，就出门走了。 陆羽看着刘世昌，语气深沉：“老刘啊，现在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要告诉你。” 刘世昌有点忐忑：“陆总您说。” 陆羽抬头望着天花板：“咱们公司连办公室都还没有呢，你的任务很重啊！” 刘世昌目瞪口呆：“陆总你认真的吗？” 陆羽点头：“我很认真！我就没去找过，现在是时候需要你为公司发光发热了。” 刘世昌：“陆总，我能问下公司现在有多少人吗？” 陆羽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就我们四个啊。” 刘世昌：“陆总，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陆羽：“老刘，虽然我们还没签劳务合同，但是我们做人呢，要诚信。” “行了，允许你招个助理，公司的其他人，你也看着办，该招就招，办公室也赶紧去租，邓强和周菁可还等着你通知上班呢！需要花钱就跟我说，我从公司账上转给你，没问题吧？” 刘世昌：“我应该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陆羽：“肯定没问题！” 刘世昌：“那行，那我现在先去找办公室。” 陆羽：“行，面积可以大点，咱们公司虽然小，但是不能小气。去忙吧，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刘世昌无语：“好的陆总，那我就先走了。” 陆羽点头，送刘世昌出了门，才回来收拾好电脑，牵着古风小姐姐的手往外走。 …… 古风小姐姐笑道：“你招人也太不严肃了吧？” 陆羽不以为意，说瞎话眼睛眨都不眨：“没事，他们都是我千挑万选过的。” 正准备坐电梯回房间，收到了生活家装修公司发来的平面效果图。 陆羽放大看了看，觉得跟自己的想法差别不大，再跟他们沟通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就回了个消息说马上到他们公司，看看他们的装修计划，没问题就可以签合同了。 对面立马回复了个地址，陆羽看地址也不远，就没坐酒店的车，牵着古风小姐姐去坐地铁。 一路上古风小姐姐收获了很多注目礼，没办法，今天她的妆扮太仙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给陆羽拉了无数波仇恨，不知多少人暗骂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陆羽毫无当猪的自觉，还使劲把仙女往怀里揽了揽，惹得仙女一阵白眼。 …… 没多久就到了装修公司，连前台都忍不住多看了古风小姐姐几眼。 到了装修公司的接待室，部门经理和设计师很快就到了。 陆羽指出效果图中几个跟他想法不一样的地方，让他们改改。 然后又看了他们的装修计划，大致上没什么问题：“这个玻璃确定能达到我的要求吗？踩上去都是波纹。” 部门经理：“我们都确认过了，没问题。” 陆羽：“嗯，这个地板水下的灯光布置没问题吧？” 部门经理：“这个你放心，都是物理隔绝，不碰到水，而且更换起来了也不麻烦。” 陆羽点头：“行，那就这么办，一定要用环保材料，如果检测不达标的话……” 部门经理：“这点也没问题，合同上都有。” 陆羽又拿过合同看了起来，大致上觉得没问题。 因为他要求高而且要求速度快，所以价格要高很多，爽快地签字，又交了定金，最后把钥匙也留下了，叮嘱到： “我要的是速度。” 部门经理：“好的，你放心，保质保量，我们也想把这当成公司的一张名片。” 牵着古风小姐姐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 …… 清纯小姐姐窝在沙发上玩手游，听到他俩回来，问到： “你们两个偷偷跑去哪玩了？也不叫我。” 古风小姐姐：“我们中午出去的时候你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你？” 陆羽在一旁煽风点火：“她早上偷吃也没有叫你。” 清纯小姐姐怒目而视。 古风小姐姐轻笑着，坐在沙发上准备追剧。 陆羽看了看古风小姐姐，又看了看清纯小姐姐，想起昨天的恶少强抢民女的念头，就坐过去抢了她手机：“去换古装。” 清纯小姐姐张牙舞爪：“把手机还给我！” 陆羽一边躲着一边说：“换了就给。” 清纯小姐姐爬到陆羽身上：“这把完了就去，哎呀，给我嘛～” 陆羽笑着还给她，她就又窝着玩了起来。 陆羽又去餐桌边用平板点了餐，才又坐回来，抱着古风小姐姐一起追剧，时不时跟古风小姐姐讨论几句。 清纯小姐姐打完一局游戏就去卧室换装了。 再出来的时候，一袭浅黄色衬着白花的冬装襦裙。 简单的发髻用白丝带系着，格外清新可人。 …… 第18章 你们都是我的 陆羽直愣愣地看着，第一次见到清纯小姐姐古装打扮，浅黄色的衣裙更衬着她白皙娇嫩的俏脸，着实惊艳了一下。 刚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订的餐到了。 陆羽郁闷的过去开门，推着餐车进来，招呼两女过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陆羽一直盯着清纯小姐姐，本来长相就比较清纯，这身妆扮显得更加不食人间烟火。 清纯小姐姐嘴角露出几分得色：“吃饭就吃饭，你看着我干嘛？” 陆羽咽下饭菜：“我肯定会看着干的。” 清纯小姐姐一愣：“哼！” 陆羽看着慢条斯理吃饭的两个古装小姐姐，心里酝酿着邪恶计划，大口的狼吞虎咽。 …… 吃完饭，还没等陆羽实施邪恶计划，古风小姐姐就提议说去看电影，反正酒店旁边就有一张电影院，清纯小姐姐表示赞同。 陆羽无奈只能暂且推迟计划，陪着她们去电影。 三人到了电影院，人还挺多，两个古装小姐姐一进来就吸引了大厅大部分的目光，男同胞们偷偷瞄着，女同胞们暗自做着比较。 陆羽感觉如果两个小姐姐像在酒店那样一左一右挽着自己的话，应该会被眼神杀死。 好在现在他充当的是一个拎包小弟。 上映的电影不多，只有一部《嫌疑人x的献生》，是一部悬疑类犯罪电影。 也不知道两个小姐姐为什么要选这个，看嫌疑人的爱情？ 难道是暗示他可以尽情发挥恶少强抢美少女活动？ 买票进了影厅，选了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两个小姐姐分坐在陆羽两侧。 灯光熄灭，整个影厅陷入黑暗，电影开始播放，依稀的光映照着两个小姐姐的俏脸。 陆羽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最后一排只有他们三个人，不由得有点蠢蠢欲动。 …… 在陆羽看来，这部电影既不悬疑也不恐怖，故事一开头甚至就能猜到结尾，也不知道编剧怎么想的。 两个小姐姐看得倒是认真，看到紧张处都抓着陆羽的手臂，弄得两女纷纷转头恼怒地瞪他。 但是立志要当恶少的陆羽怎么可能就此屈服？ 当然是再接再厉了！ 最后两女都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哎，地点不对，引为憾事！ …… 电影放完了，剧情什么的陆羽完全不记得，但还是表示这电影真好玩。 两个小姐姐边走边讨论着刚才的电影剧情，还一副颇为感动的样子。 女生就是这么感性，没办法，这是基因决定的本能。 三人在街头漫步，走了一会儿才回到酒店。 一进房间，陆羽就瘫坐在沙发上，拉过古风小姐姐，就枕在她腿上，让清纯小姐姐给他按摩。 清纯小姐姐本来想玩游戏的，没好气的用小拳拳给他捶腿。 过了一会儿陆羽又转了个身，直接趴在沙发上，示意清纯小姐姐捶背揉肩。 古风小姐姐温柔地抱着陆羽的脑袋，揉着太阳穴。 清纯小姐姐气鼓鼓地坐在他背上发泄似的敲着，陆羽还时不时让她再力气大一点。 清纯小姐姐气不过，又跪在陆羽背上，用膝盖给他按摩。 陆羽享受地闭着眼。 清纯小姐姐自然也注意到了陆羽的小动作，娇哼了一声。 …… 深夜，两个小姐姐趴在陆羽怀里，感受着此刻的温馨。 陆羽抚着两女的腰肢，想了想：“接下来几天，我应该时不时就有事忙，可能不能这么天天陪你们了。” 古风小姐姐下午看着他面试，了解得多一点： “忙你公司的事吗？” 陆羽点头：“嗯，说不准还要出去一趟。” 古风小姐姐：“哦。” 三人就此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几天的时间，相处下来颇为愉悦。 此时说起这个话题，不免有些离别的愁绪。 过了好久，清纯小姐姐突然转身趴在床上，双手托着脸颊和下巴，居高临下眼巴巴地看着陆羽，嘟嘴说到： “要不你养我吧，我吃很少的。” 陆羽愣愣地转头跟她对视着，半天才开口：“为什么会这么想？” 清纯小姐姐翘起小腿来回晃动着：“我读的专科，成绩也不好，反正以后也找不到好工作。” “而且上学期我借了好多校园借贷买衣服包包和化妆品，所以才有人跟我说出来赚钱很快。” “遇到你那天我头一次出来，最开始差点去陪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丑男，当时都要急哭了。” “如果你不养我的话，我就还要出来十多次才能把校园借贷还清，我不想去陪老丑男。” 陆羽探手摸了摸她脑袋，很能理解她。 设身处地，前段时间的自己也欠了很多外债，如果只有去陪四十多岁老丑富婆才能赚钱还清的话，光想想那种情况就不寒而栗胃部泛酸。 恐怖如斯！…… …… 古风小姐姐想了想也说：“你如果要养她的话，顺便也把我养了呗。” 陆羽被逗笑了，转头问到：“你又是为什么？” 古风小姐姐很自然：“没有为什么啊，从小我爸妈就离婚了，然后又各自结了婚有了小孩，我在哪都不受待见，高中没读完就出来讨生活了。” “发传单，做服务员，后来做网店的模特，我又特别爱花钱，喜欢买奢侈品，说白了就是虚荣心，爱炫耀，收入消费不相匹配呗。” “让你养的话，有钱花，还有奢侈品买，这就足够了啊。” …… 陆羽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你们年龄都不大吧？” 清纯小姐姐：“去年十一月份才满十八。” 古风小姐姐：“五月份就十九了。” 陆羽又问：“你们真的想清楚了？” 清纯小姐姐眨眼：“嗯呐，反正我也没有男朋友，就当找了个渣男呗。” 陆羽轻轻拍打了她一下翘臀，清纯小姐姐嘿嘿笑着。 古风小姐姐也笑到：“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你又不是老丑男，怎么算我也不亏啊。” 陆羽觉得两个小姐姐还可以抢救一下，年纪轻轻怎么尽想着不劳而获呢： “其实，你们不用玩这么大，你们也知道我准备收购一家化妆品公司，收购了之后这家化妆品公司会生产非常畅销的化妆品。”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去这家化妆品公司上班，无论是销售、管理、行政、人事还是宣传策划之类的工作，现在可以去学，相信要不了两年你们会学到很多工作经验和知识。” “那样的话，无论你们以后继续留在公司还是出去进入其他公司，都能够有个好的结果。” “只要你们够努力，那时候会成为优秀的人，也会遇到同样优秀的人，或许在未来某个时刻，会遇到喜欢的人，然后恋爱，或者组成一个家庭。” “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生活。” “你们认真想一想。” …… 陆羽的话让两女沉默了下来，她们能听得出来，陆羽是真的在为她们着想，为她们的以后考虑。 她们也不傻，只是以前没有去想这些问题，也没有机会去改变什么。 现在陆羽把一条坦途摆在她们面前，让她们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是清纯小姐姐思维跳脱，总感觉哪里不对，想了一会儿才突然道： “你是不是欺负我读书少当我傻？你养我我也可以去上班啊！我又不是天天窝在家里吃饭！” 古风小姐姐也反应过来：“对啊，你养我们，我们也可以上班啊。” 陆羽扶额无语：“好吧，你们赢了！不过我这人比较霸道，我养你们你们就得专一，至少身体上必须要这样！” “如果你们以后想要找男朋友了，早点说，我们及时结束这种关系，有问题吗？” 古风小姐姐觉得理所当然：“嗯，没问题啊。” 清纯小姐姐笑嘻嘻的：“你不就是我男朋友吗？只不过是个渣男！哼！” 陆羽认真看了看两人，最后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陆羽。” 古风小姐姐也伸手：“施梓萱。” 清纯小姐姐也同样伸手：“秦小棉。” 陆羽问清楚了她们名字的具体写法，就双手交叉，分握着两人的小手： “那么从今天起，你们都是我的人了！” 清纯小姐姐，呃，是秦小棉，秦小棉歪头俏皮： “几天前不就是了吗？你是我第二个男朋友！比第一个帅多了！完全可以叫你帅大叔了！” 施梓萱一直都比秦小棉表现成熟，小小年纪就出来谋生自然见识多一点：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呀？老板？” 陆羽：“叫…爸爸！” …… 第19章 吾日三省吾身(求推荐收藏啊) 清晨醒来，陆羽望着天花板发愣了一会儿，才起床洗澡。 心满意足完成了恶少大业，心中属实快乐。 这种快乐，不足为外人道也，谁试谁知道！ 反正昨晚陆羽试过之后是快乐惨了！ 当时陆羽就一个感觉：我欲成仙，快乐齐天！ 哎，只是当恶少实在是太累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绝对会选择……再来一次！ …… 陆羽洗完澡吹干头发，穿好衣服就出门了。 本来陆羽还想继续跟两个小姐姐荒淫下去，但是读者大大不同意啊！ 明明说好是科技文，科技呢？ 怕不是小黄文吧…… 哎，作者太难了，他不敢继续写啊！ 怕被读者大大砍死！ …… 陆羽出酒店就给昨天招聘的总经理刘世昌打了个电话，刘世昌昨天就已经看好两处写字楼，很适合公司目前的情况。 于是陆羽就坐地铁前往目的地。 在蜀都，陆羽还真没太大的想法买车，不为别的，车太多了，上下班时间经常堵车，开车不如地铁快。 就算以后有需要，也得房子装修完再去买，不急于一时。 到了天府广场附近，用手机导航找到写字楼的时候，刘世昌已经等在大厅了。 刘世昌跟他打了招呼，两人就跟着工作人员上楼，楼层比较高21楼。 出了电梯就是走廊，走廊上铺满由蓝色、绿色和灰色拼接而成的的地毯，十足的小清新范儿。 开门进入办公区域，整个办公区域除了常规办公区之外，还有会议室，接待区，休息区，能容纳小型餐吧和咖啡间，靠近外窗的地方还有一个开放式的讨论区。 办公环境看上去就让人感到轻松愉悦。 …… 陆羽满意的点点头，整整一层，倒也够用了，重要的是看上去比较舒服，就问刘世昌： “你说还有一个绿地中心，跟这个比起来怎么样？” 刘世昌：“我去看过，内部环境和布局其实差不多，就是那里要稍微远一点，不像天府广场，主要地铁在这里交汇。” 陆羽想了想：“那还犹豫什么？就这里，赶紧定了，然后我们去挑一些办公桌椅，电脑什么的也定下来。” “还有那边，餐吧就不弄了，改成一个吧台，做成一个饮品区，要能喝到各种热饮还有冷饮，要咖啡有咖啡，要茶得有茶，实在不行就找个人专门来做饮品。” “还有其他的布置，一定别弄得太拥挤，看着要舒适，要有格调。怎么样，不难吧？” 刘世昌呵呵笑着：“难倒是不难，就是看上去不太像办公室，不够严肃。” 陆羽：“老刘啊，别那么死板，你要理解现在的年轻人，看着都不舒服，上班心情怎么舒服得了？” “怎么留住人才？要跟上时代的步伐！” 刘世昌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陆总，四十一，很老吗？男人四十一枝花。” 陆羽嘴角抽了抽：“不老吗？” 刘世昌整理下头发：“老吗？” 陆羽：“我都是当大叔的人了，你觉得呢？” 刘世昌抬头望着天花板：现在的年轻人想法都这么优秀吗？ 不行，回家得问问女儿，是不是过了十八岁就已经老了。 …… 又跟工作人员询问了下价格，整层楼租下来月租金八万六。 陆羽心中暗道果然房地产才是最赚钱的，还好是他，不然岂不是全给房产商打工？ 也没多说，就去签了合同，半年一付。 工作人员又说他们马上联系家政公司，保证一下午就将办公室整理一遍。 陆羽点头，就坐刘世昌的车去了电子城和宜家，买了办公电脑，办公桌椅和一些装饰品，让他们送货上门。 陆羽又交代了刘世昌多买点绿植，放在办公区。 刘世昌又问了下招聘的事，陆羽想了想：“公司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购一家化妆品公司。” “所以接下来的招聘你不仅要把这个公司架构搭起来，会计，法务，行政，人事，助理，前台这些。” “最好问问周菁，看她那边投资部门需要哪些人手，不行就让她和邓强明天来上班，顺便给你搭把手。” 刘世昌点头说好，陆羽想了想又说：“这会儿顺便去一趟银行，用公司的账户多开几张卡，不然每次都要我来付钱，我又不是提款机。” 刘世昌又开车到了银行，不一会儿办理好业务，陆羽出来递给刘世昌一张卡： “用了什么钱，发票记得留着，会计招到了之后给他。” 刘世昌点头，又开车回了天府广场。 到了办公室，陆羽看了看之后就懒得再等了，让刘世昌在这盯着收货就走了。 …… 又给蜀音大学那个房东打了个电话，说可以办理过户。 那个房东也刚好有空，就和陆羽一起去办理了过户手续。 等终于办完，看着手里的房产证，陆羽感叹，哥们儿也是有房的人了。 想想几个月前落魄的自己，再看看远处的高楼和车流，有几分唏嘘几分感慨。 人生际遇就是这样，就像酒，有的苦，有的烈，而且根本不给你准备的机会。 从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是有些失败的人，到今后可能要引导整个文明的发展进步。 说实话，都不能用大起大落来形容，用天翻地覆都显得不够分量。 回想这一段时间，有失意，有得意，有憧憬，也有压力。 人生际遇变化，自己也有几分放纵。 反思着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行为，陆羽就站在一座天桥上皱眉抽着烟。 脚下的车辆奔驰而过，来去匆匆。 …… 吾日三省吾身，或许次数有点多，但是却很有用。 至少，陆羽现在觉得自己应该马上投入到化妆品的研究上来。 没有实验室，租也不靠谱，陆羽就想着在郊区找个房子，在网上买一些设备，先自己建一个简单的实验室，暂时也足够用了。 想着初级科技资料，现在微生物技术不靠谱，自己的知识储备和实验设备都达不到要求，很多物理技术也是需要实验设备才能去验证，反复思量，只有药物这一条路。 吸收分泌的油脂，增加细胞的活性因子，刺激干细胞分化出新功能细胞替换和修复受损老化细胞，进而促进细胞更新，达到去油脂、让皮肤重新水嫩嫩、还能顺便有一点延缓衰老的效果。 这样一款面膜，应该会很畅销吧？ 不，应该是相当畅销，生产多少就能卖多少！ 不仅仅要进入国内的高端市场，还要去攻占国外的市场。 以前他们在国内捞了多少小钱钱，陆羽要连本带利捞回来，用来建各种实验室和研究机构，诞生更多技术。 只要基础技术进步得够快，积累得够多，总有一天能实现奔向星辰大海的梦想！ 这样想着想着，陆羽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了笑意。 …… 看看时间也到了五点多，陆羽就乘地铁回酒店，下班高峰期，地铁上的人特别多。 终于回到酒店房间，敲门后是施梓萱开的门，不用想，秦小棉肯定又在玩手游。 牵着施梓萱的手来到客厅就躺倒在沙发上休憩。 施梓萱把他的头抱在腿上帮他揉着：“出去跑了一天，累不累？” 陆羽心安理得的闭眼享受着，回到：“有一点。” 又对秦小棉说，“小棉花，去点餐，大叔我饿了。” 秦小棉哼哼：“我不是小棉花！哪里小了？” 说着哒哒哒跑去餐桌拿来平板，递给施梓萱，继续玩着游戏。 施梓萱接过平板，点了餐给陆羽看：“看看够了没？” 陆羽接过来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觉得差不多了，就点了确认。 等送餐的时候，陆羽又问到：“对了，你俩以前住哪？” 秦小棉：“我住学校宿舍啊。” 施梓萱：“我自己租的房子，在三环外边。” 陆羽想了想，说：“明天我们出去找个房子吧，你们前几天买了那么多衣服，不然到时候怎么搬回去？” 施梓萱点头，反正她也就租了个小房子，还是和人合租，又远，陆羽给她们找房子肯定比她自己租的好，没有理由不同意。 秦小棉：“啊？要住外面啊？那我学校怎么办，还要上课呢！” 陆羽和施梓萱齐齐无语：“你确定是上课吗？” 秦小棉不服气：“肯定要上啊，有些课逃不了，我期末过不了的话拿不到毕业证。” 施梓萱：“你那个毕业证，有用吗？” 秦小棉反驳：“有啊，我爸妈要看啊。” 施梓萱：“你好看，你说的都有道理。” …… 陆羽想起秦小棉说她借了校园贷，就问她：“你总共借了多少校园贷？” 秦小棉抬头看着陆羽，撅嘴道：“五万，现在加上利息都要六万了。” 陆羽无语：“你也不怕别人让你以身抵债。” 秦小棉笑得没心没肺：“怕什么，不借的话，我也遇不到帅大叔你啊。” 不知为什么，陆羽感觉心里被她小小地撩了一下。 又问了她支付宝账号，转了九万给她：“别玩游戏了，现在赶紧还了。” 秦小棉关了游戏，看到支付宝里的九万块钱，疑惑到：“你给我这么多干嘛？” 陆羽：“你不是让我养你吗？这个月你就准备当本少爷的暖床丫头吧。” 秦小棉直接扑到陆羽身上，紧紧抱着他，双目盈盈，软软蠕蠕：“少爷～” 陆羽差点顶不住：“干什么，赶紧把钱还了。” 秦小棉嘿嘿傻乐着，点开手机借款软件，还了钱把软件一删，又窝到陆羽的怀里。 第20章 复式住宅 陆羽又问了施梓萱的支付宝账号，给她也转了三万。 做人嘛，要讲诚信，说了养她们，那就要说到做到。 包吃包住包穿包消费，还每个月三万，陆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带善人，应该得到表彰的那种。 餐厅很快送来饭菜，三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吃饭聊天。 吃完饭，施梓萱又提议去逛街，秦小棉也连连点头。 已经陪她们逛了几次，加上跑了一天，就让她们两个坐酒店的车自己去。 还交代两人买个好点的笔记本电脑，方便她们以后用，至于逛街买的衣服什么的，回来再给她们报账。 两个小姐姐虽然也想陆羽一起去，但是见陆羽已经在书房打开电脑开始编写代码之后，才有些失望地出门。 不过到了商业街之后很快就把失望一扫而光，开始了疯狂买买买的节奏。 陆羽在电脑前噼噼啪啪地写着代码，完善着压缩算法。 具体的思路他已经想好了，剩下的就是一步一步验证，调试，遇到问题再解决问题。 认真写代码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施梓萱和秦小棉才回来。 不仅自己大包小包，还有两个酒店的服务人员也跟着大包小包。 和前几次买的东西一起堆在客厅之后，两人才到书房偷看陆羽。 发现陆羽沉浸在代码之中，没有理她们的意思，相互撇撇嘴，回到客厅看她们的战果。 拍了一些照片之后，两人就去卧室洗澡了，逛了一晚上，还是挺累人的。 洗漱完，两人对视一眼，开始试着晚上买的衣服，挑挑选选，犹豫了一下又换上另一件，不停拍着照，玩得不亦乐乎。 陆羽聚精会神地写着代码，一直到深夜才感到有点困倦。 出了书房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两女已经睡着了，陆羽洗漱了一番也就躺床上睡觉了。 …… 醒来的时候，陆羽有点愣神，昨天出去忙了一天，又写了大晚上代码，睡一觉之后居然有点腰酸背痛。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时候把增强身体素质的药剂提上日程了。 不然这样下去，再加上两女，恐怕还等不到踏上星辰大海的时候，自己就要鞠躬尽瘁，出师未捷身先死。 怀抱两具柔软温润的娇躯，陆羽思绪翻飞。 施梓萱和秦小棉也朦胧醒来，在他怀里享受着清晨的静谧和温馨。 赖了一会儿床，三人起身洗漱完吃过早饭，就出了酒店。 施梓萱依旧一身古装，只不过此时换成了大红色，发髻上也系着红色的纱巾，秦小棉也依旧青春靓丽俨然校园女神。 地铁上，秦小棉亲昵地抱着陆羽的胳膊，笑颜如花，一口一个大叔的喊着，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感受。 好在施梓萱保持着清雅风格，只是嘴角带着浅笑，要是她也像秦小棉一样，陆羽估计自己很有可能走不出地铁。 …… 二十来分钟，到了牛王庙站，从b出口出去就有一个高端小区，新望蜀府，地处黄金地段，除了奢华住宅区，还有高端商业区。 来之前在路上就看好了，所以三人下了地铁直奔售楼中心。 来到大厅，就有人过来接待，态度亲和，细致周到，完全没有小说中狗眼看人低的桥段。 这让陆羽很是无语：同样都是猪脚，为什么我就少了那么多装b打脸的情节？ 这种态度还怎么水字数？字数？数？ 本来陆羽的是租，但是犹豫了下，还是决定买，单纯的是想以后少点麻烦。 听到他们要买房，接待人员就拿来资料给他们介绍起来，最后两女看上一套260多平的复式住宅，楼上楼下两层，旋转楼梯连通。 房子经过精装，施梓萱和秦小棉看着效果图美目异彩连连，恨不得立刻搬过去住。 陆羽看两个小姐姐喜欢，也没二话，就提出去看房。 工作人员拿了钥匙就带他们过去实地看房。 一路上小区环境和绿化也很到位，到了房间一看，实际装修风格还是比较雅致，只是装饰不多，家具什么的倒也齐全。 …… 施梓萱和秦小棉欢快地楼上楼下来回看着，满意得不要不要的，甚至连住哪个房间都选好了。 两对美目期待地望着陆羽，陆羽好笑地问着工作人员价格和物业之类的。 这附近因为地处黄金地段，又在地铁口，均价本来就比较高，这套复式住宅就更要高一点，接近五万一平。 陆羽想想价格差不多，就说定下来，就这套，现在就可以签合同，全款买。 工作人员一阵高兴，这一套复式住宅卖下来，提成可是不少，言词更加热情了。 施梓萱又拍了很多房子的照片，每个角落都拍了，说等会就去买装饰品，布置整个房子。 陆羽也就在一旁等她们拍着，工作人员也等着，还给她们提意见。 等她们终于拍完照片，才又回到售楼中心，打印合同，办理过户，银行转账之类，因为全款，所以还有一点优惠。 陆羽也没太过在意，让他们等会就派人再去检查一下电路和各种电器，别到时候人住进来了热水器是坏的就尴尬了。 工作人员也连连点头，说马上就联系人。 …… 从售楼中心出来，已经是中午了。 三人找了家店吃饭，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一直拿着手机，看着拍的房子照片讨论要怎么布置，时不时还问问陆羽的意见。 陆羽表示虽然房子是我的，但是平时主要是你们住，怎么装饰还是看你们自己，你们喜欢就好。 他就一个要求，主卧的床一定要够大，不然三个人不够用。 这话一说出口，惹得两女齐齐白眼，虽然三人在一起交流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能获得别样的快乐。 但是女孩子嘛，天生脸皮薄。 有些事做就好了嘛，干嘛还要拿出来说？ 背着人做快乐的事，它不更刺激吗？ …… 吃完饭，两女就拉着陆羽兴致勃勃的去了宜家。 施梓萱和秦小棉从进门就开始选购，各种饰品都要看一下，又拿出照片比划，有些合适有些不合适，有些风格搭有些不搭。 大到客厅装饰，小到窗台小饰品，一个也没放过，连没什么作用的装饰蜡烛都买了好多个，说不仅摆着好看，点起来还特别香。 到最后，陆羽也不记得她们到底买了多少东西，只是在想，这么多东西，到时候他要怎么从仓库里提货？ 要知道，一件商品一个提货码，那都是需要一个一个去仓库自提的。 好在她们买的够多，跟工作人员商量了之后，表示可以不去自提，他们直接安排送货上门。 结完账陆羽留了地址，工作员说明天可以安排送上门，陆羽说了声谢谢。 …… 回到酒店房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用平板点了餐，三个人都靠在沙发上休息。 陆羽把房子的钥匙和门卡给她们，跟她们说： “明天宜家会把下午你们买的东西送过来，你们自己去那收拾，该怎么布置你们自己弄。” “如果是大件，你们弄不了就联系物业，让他们派人过来，你们指挥就好了，最好再联系家政做下清洁。” 秦小棉撅嘴看着陆羽：“那大叔你呢？” 陆羽瞄了她一眼：“我明天还有其他事情，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要闭关。” 秦小棉好奇：“闭关是什么？修炼吗？大叔你可以带我一起修炼吗？双修也可以哦。” 陆羽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一天都在想什么！还双修！成仙还要不要？” 秦小棉无辜地眨着大眼：“真的可以成仙吗？大叔你是不是有功法？” 陆羽抬头望着天花板，不想理她。 施梓萱在一旁看视频，听着两人的对话偷笑。 秦小棉见陆羽不理她，自顾自感叹到：“哎，要是真的可以成仙就好了，我就可以一直这么漂漂亮亮的陪着大叔了。” …… 陆羽听了这话，转头看着她，想着脑中的科技资料。 现在解锁的科技资料只是初级，里面还没有能够达到大幅度增加人类寿命的技术资料，但是小幅度增加寿命还是可以。 另外让人青春永驻的技术也有，但是还没有解锁，现在只有延缓衰老的资料。 这个延缓衰老跟蓝星所谓的延缓衰老是两回事。 如果达到初级资料里的延缓衰老，起码在蓝星上来说，基本上就已经是青春永驻了。 可以做到在现在人类寿命的整个阶段变化不是太大，就相当于青春期到成熟期这种差别。 只是可惜，以蓝星现在的基础技术水平，这两种暂时还都做不到。 而且陆羽关于生物、医疗、药物方面的知识储备也严重不足。 不然的话就算达不到初级资料里的效果，也应该能有部分成效。 用在蓝星人类身上，也是有相当明显的作用，绝对会让人又尤其是女人疯狂。 越想，陆羽就越觉得自己应该回归到学习状态。 自己现在才哪到哪？ 学了一点互联网方面的皮毛就开始懈怠，享受安逸！ 这是犯了严重的原则性错误，是要写检讨的！ 又看了看秦小棉：“想要一直这么漂漂亮亮的，也不是不行，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明天你们记得在网上买两个跑步机回家，以后多锻炼！” 秦小棉脸色一下就苦兮兮的了：“啊？一定要跑步啊？” 陆羽点头：“对。” …… 第21章 充实的生活(收旧推荐，旧收藏旧投资) 第二天醒来，陆羽洗了澡就出门了。 先去郊区租了一套大房子，又在网上定了很多实验设备，暂时建立一个简单的实验室。 然后就到了蜀都图书馆，又开始他的学习之路。 这次他没有再看互联网和编程方面的书籍，而是来到生物生物书籍区域和药物区域，有挑选的看着书。 一连三四天，除了收取网上订实验设备的快递，基本上都是在图书馆和以前的出租屋里度过的。 在图书馆看书，回到出租屋里也是看书。 仿佛间，又回到了前段时间的充实生活。 …… 这天秦小棉给他打来了电话，说她和施梓萱已经布置好房间而且搬过去了。 酒店的房间也已经退了，问他什么时候去看她，她已经试过了，大床真的很大。 陆羽说过几天，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就挂了电话，继续沉浸在学习中。 陆羽计划生产的化妆品是通过药物，刺激干细胞活性因子，但是光凭这样还不能保持皮肤水嫩，还要补充足够的水分。 那么如何使皮肤保持足够的水分就是需要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现在蓝星上各大化妆品巨头出品的保持皮肤水嫩的补水产品，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保持水分。 试问，往脸上喷洒带油性物质的水从而让水以极慢的速度挥发，这样的补水，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花大价钱请明星拍摄广告，然后又花大价钱做品牌推广，让人相信他们的产品真的能补水，用了之后皮肤立马水嫩嫩吹弹可破。 偏偏就这样，女生还疯狂的追捧这些产品。 所以说，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人追求美追求漂亮的决心！ 那绝对比精卫填海、愚公移山还要坚定！ 至死不渝！ …… 陆羽就打算根据初级科技资料，研发出一种刺激物质，用在皮肤上之后，会刺激皮肤细胞主动吸收水分，而女生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多喝水！ 嗯，就是多喝热水的那个多喝水。 这种刺激物质只要研发出来，女生就真真正正只要多喝水保持体内的水分，就能够让皮肤变得水嫩，吹弹可破绝对指日可待。 这种物质本质上是属于化学类，但是因为要用在皮肤上，所以要用一些中和一些医药物质，这样才能让刺激性不要太强从而伤害到皮肤。 这种合成的化学物质，陆羽现在能合成出来，但是怎么减小刺激性就成了关键。 而且还要把效果控制在一个合适的程度，使用一两个小时就能让皮肤水嫩肯定不行。 这太惊世骇俗了，也不适合他稳健的做事风格。 还不光是这样，效果太明显了，不利于他公司产品的销售啊！ 既要让女生实实在在看到效果，又要经常使用，不然他怎么赚小钱钱？ 不赚小钱钱，他为爱发电么？ 开什么国际玩笑！ 再次强调一遍，他陆羽就是个俗人！ 没有圣母光环！ …… 只要他找到中和的方法，到时候就可以大声问一句，补水面膜要不要？ 真的补水霜要不要？ 不能就只有脸保持水嫩吧？ 补水的沐浴露了解一下？ 产品多多，不同价格不同的效果！ 毕竟这种刺激性物质也是会挥发的，绝对不可能使用一次就保持一辈子。 就是有可能陆羽也要把它变成不可能！ 保持水嫩，开心做女人！ 完美产品，任你做挑选！ 就问一问，哪个女人不心动？ 站出来让我康康！ …… 除了要找到这种刺激性物质的中和方法，陆羽还准备开发一种美白皮肤的产品。 美白皮肤这个就要复杂一点。 简单来说，正常情况下决定皮肤颜色的是皮肤内色素的含量。 皮肤内有四种生物色素：褐色的黑素，红色的氧化血红蛋白，蓝色的脱氧血红蛋白和黄色的胡萝卜素。 皮肤的颜色和深浅就取决予这四种色素的含量，当然，表皮的厚薄、含水量和血液供应情况也有密切的关系。 这其中，胡萝卜素不能由人体自身合成，是从饮食中直接摄取的，是外源性色素。 其他三种都是有人体自身合成，是内源性色素。 外源性色素简单，减少吃含有胡萝卜素的食物就行了。 而内源性就复杂得多，不论是氧化血红蛋白还是脱氧血红蛋白，这都不是化妆品能解决的问题，这属于生物医学范畴。 …… 所以通过化妆品美白，只有减少皮肤中的黑素这一条路。 这是人类自身机体决定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当然，说不定后面解锁的更高级别科技资料中，就有让人皮肤直接变白的技术。 但是那肯定是高端生物或者基因方面的技术，再或者是人类再进化技术。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现在的陆羽能做到的。 现在的陆羽，只能想办法减少皮肤中的黑素，从而达到皮肤美白。 但是这也不是简单就能办到的。 通过这么久的学习和研究，最后结合初级科技资料，陆羽找到另外一种办法。 那就是合成一种能够有效吸收有色色素的物质，不管是外源性色素还是内源性色素。 只要将这种物质使用在皮肤上，就能够有效吸收皮肤表层的有色色素，从而达到美白的效果。 但是也就只能吸收，不能抑制机体产生新的有色色素。 当然，也不能黑人变白人，那不叫美白，最多长时间使用肤色会稍浅一点。 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但是最符合陆羽的需要。 想要保持美白，就要不断地使用他的产品。 这种物质在初级科技资料中有很多种，陆羽最后反复斟酌，才确定大概有两三种，有可能被合成出来。 中和刺激性物质，尝试合成吸收色素的物质，这两样，就是陆羽接下来要在简陋实验室完成的工作。 …… 学习了大概一周的时间，陆羽觉得以现在的知识储备，可以先尝试尝试。 不行的话就再来看书，结合蓝星现在的实际情况，寻找解决的办法。 购买的各种实验设备都已经到齐，前一天，订购的药物也到货了。 这一天，陆羽背着电脑，正在出发去开始实验，突然接到了刘世昌的电话，说公司基本上搭建完，人员也招齐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陆羽想了想就答应马上到公司，到了之后准备开会，然后就坐地铁到了公司。 乘电梯到公司楼层，电梯正对着公司大门，河外星云四个大字在灯光下科技感十足。 进了公司门就看见前台坐着一个漂亮小姐姐，80分不能再多了。 穿着职业简洁素净的办公套装，看到陆羽进来就站起来礼貌地问： “你好，先生，请你你有什么事吗？” 陆羽看了她一眼：“我找你们刘总，还有，我是你老板。” 前台小姐姐显然是提前接到了刘世昌的通知：“您就是陆总？刘总跟我交代了，您来了直接进去就行。” 陆羽点点头，径直走进了办公区。 …… 办公区跟上次来的时候明显有很大不同，各种办公设备一应俱全，各种布局也合理。 给每个工位都预留了舒适的空间，再加上各种绿植点缀，看上去就让人心情舒畅。 刘世昌老刘这个人，办事还是靠谱滴！ 刘世昌正在办公区跟一个员工交代着什么，就看见陆羽走了过来，停下说话，笑着跟陆羽打了个招呼：“陆总，你来了。” 陆羽也笑着点头：“嗯，不错，这事办得靠谱。” 说着还指了指办公环境，然后继续道：“抓紧时间，都通知来开会吧，会议室在哪？” 刘世昌对旁边的人说通知所有人开会，然后带着陆羽进了会议室。 陆羽进了会议室就放下电脑包，坐在主座上拿手机看着各种信息。 …… 很快，公司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包括前台妹子也来了，坐在最外面，总共二十多个人，周菁和邓强坐在刘世昌下手位置。 刘世昌的助理和两个行政妹子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热水，也在座位上坐着下来，然后好奇地打量着看手机的陆羽。 刘世昌见人都到齐了就提醒了陆羽一声：“陆总，人都到齐了。” 陆羽收起手机，往后靠在座椅上，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着会议桌，由近到远把每个人都观察了一遍才开口： “有的人认识我，有的还不认识，现在我统一介绍一次，希望大家都记住，毕竟我是你们老板，给你们发工资的人。” “我叫陆羽，陆小凤的陆，关羽的羽。” “首先欢迎你们加入河外星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意外是指你们辞职或者被公司辞退，不出意外的话，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将在一起共同工作。” “公司的目标很大，大到我现在说出来你们会觉得我在跟你们开玩笑，所以我根本没有提。” “我也不跟你们说什么梦想，大家都是社会人，少点套路多点真诚。” “现在我只跟你们谈钱，如果你们在公司做的不开心，那很简单，一定是我钱给的不到位。” “当然了，我给了足够的钱，你们也要给我足够的回报，有效率的工作。” “希望你们都记住一句话，凡是我交代下来的事情，不管你们认为合理还是不合理，你可以保留意见，但是一定要先执行，百分之百执行。” “有意见可以跟刘总或者跟我说，合理的我一定会采纳。” “我们是一家新生的公司，希望大家都能跟它一起成长，即使有一天你们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公司，也能有很多收获。” “现在你们认识了我，我还不认识你们，都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彼此熟悉一下，老刘从你先开始，按顺序一个一个来。” 说完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 刘世昌也开始自我介绍，介绍完了之后是周菁和邓强，然后是两个财务蒋浩然和魏爽，后面行政、人事等等都做了自我介绍。 等都介绍完之后，陆羽点头说到： “作为河外星云最早的一批员工，我都记住了，不分职位，希望以后能经常在升职加薪的名单上看到你们。”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都出去做事吧。老刘，周菁和邓强留一下。” 众人纷纷出去，一边小声交流着： “老板好年轻啊。” “也很强势。” “到现在还不知道公司的具体业务呢。” “老板说了目标很大啊，而且现在每天来摸摸鱼还能领这么高工资，不好吗？” …… 等众人都出去了，陆羽才看着刘世昌，周菁和邓强三人说到： “公司接下来的事，就是收购一家各种资质完整的化妆品公司，不用多大，小一点也没问题。” “我要的是完整的资质，这样我们的产品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上线。” 周菁点头回到：“好的陆总，等下我就去联系咨询公司，有地点要求吗？” 陆羽摸着下巴：“在哪无所谓，不过最好是在蜀都，方便接下来扩展生产线，不然还要搬迁一次，挺麻烦的。” 邓强问：“陆总，我们化妆品公司主打哪一类产品？” 显然，邓强因为要去管理化妆品公司，这段时间做了很足的工作。 陆羽思考了一下：“美白产品和补水产品。” 邓强又问：“那我们是做中低端还是做高端市场？” 陆羽犹豫了一下，现在还不能确定实验效果： “这个我得过几天才能回答你。” 邓强点点头，没在多问。 陆羽对刘世昌说到：“老刘，最近的重点是完成化妆品公司的收购，你配合点，尽快搞定。” 刘世昌点头说好，陆羽见没什么事了就离开公司去了简陋实验室。 …… 第22章 实验完成(加更加更) 陆羽到了郊区租的房子，检查了一遍设备，就开始了实验。 根据初级科技资料，合成促进细胞吸收水分的刺激性物质倒是不难，基本元素蓝星上也有，陆羽没花费多大功夫就和完成了。 但是这种物质刺激性太强，对皮肤细胞有一定的伤害，陆羽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遇到了困难。 在试了很多药物成分之后，依旧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这让陆羽挠头不已。 又过了三四天，吃住都在实验室解决。 把购买回来的药物和成分全部都试验了一次，依旧用处不大。 陆羽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反复思量着这种物质的特性，试图寻找出自己没有发现的细微之处。 最终陆羽无奈地发现，并没有任何遗漏和疏忽。 陆羽苦恼地点了份外卖，边吃边靠着实验设备，准备先试试合成吸收有色色素的物质。 或许换个思路之后，能突然灵光乍现也不一定。 …… 吃饭的时候，习惯性地挑出菜里面的调味品。 挑着挑着，陆羽就愣住了，然后很快就想起了什么，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一直以来，自己实验使用的药物都是合成药物。 换句话说，使用的是西药成分，从根本上来讲是使用化合物来中和。 根本没有想起还有天然成分！ 中医靠什么治病的？ 不就是运用天然成分吗？ 有些中药不仅能入药，也能做菜充当调味品！ 而且中药讲究什么？ 讲究君臣主辅！ 恰恰有中和之意！ 陆羽一瞬间就想明白，拿起手机收索起各种中药典籍。 从《本草纲目》到《伤寒杂病论》再到《千金方》等等，把所有存有的古代典籍都看了个遍。 又挨着一个个查阅每味药的特性和用法，寻找着可能能起到中和作用的药材。 查阅的过程中，陆羽再一次对千度这个公司深恶痛绝。 无论你搜什么药材名，弹出来的全踏马的是广告！ 还有些医院广告一看就不靠谱！ 真的是毫无社会责任感和底线！ 以后一定要干掉它！ …… 看了很多典籍和药材资料之后，陆羽大致确定了四十几味药材可以先试试，就直接出门打车找了两个大型的中药店，买齐了这些药材。 兴奋地回到实验室之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实验。 工夫不负有心人，把四十几味药材实验完之后，陆羽终于找到了理想的中和方法。 说来好笑，起到最主要中和作用的药材是被拿来做糖原料的山楂。 如果再加上白芨、乌蕨和双花，那就刚好能达到完美的中和作用。 这四味药材加在一起，能完美抵消刺激性物质对皮肤的副作用。 让这种物质能够温和的刺激细胞吸引水分，又不伤害的皮肤。 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陆羽忍不住哈哈大笑。 心中感念着为传统中医做过贡献的先辈，尤其是写下那些中医典籍的先辈！ 解决了这个难题之后，陆羽并没有停下，而是准备往里面添加一些无用的中医药材成分。 这样不仅能够在公司产品上市之后对竞争对手起到很大程度上的迷惑，也算是为中医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毕竟他把这些药材添加进去，势必会让更多人关注中医，了解中医，也能让种植这些药材的人获利，间接为整个产业做贡献。 陆羽做完这些之后，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 解决完一个问题，陆羽心情大好，再接再厉趁胜追击，投入到合成吸收有色色素物质的工作当中。 这一次却没有合成刺激性物质那么简单，因为有些元素蓝星上没有，或者说有，但是没发现。 这就让陆羽的合成工作难度增大了无数倍。 他只能通过那些元素的特性，或者合成物质的特性，在蓝星已知的元素或者合成物中寻找替代品。 初级科技资料中，能够吸收有色色素的物质有很多。 好在陆羽前面看书学习的时候，大致确定了几种有可能合成出来的物质。 不然的话，工作量将会大得惊人。 这种时候，陆羽才更加体会到人工智能的好处。 心中更加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尽快想办法弄出个人工智能，初级阶段的也行。 否则，那些海量的知识，他学到老死也学不完，更不用说去研究了。 …… 这一次合成物质比上一次更加艰难。 陆羽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用了很多蓝星元素和物质来替代，最后才勉强达到想要的效果。 尽管不完美，但是用来制作化妆品，却绝对够用。 按照陆羽的预计，连续使用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有稍微明显的效果。 想要更明显的效果，就更要坚持使用产品。 而他同样准备往里面添加很多无用的中草药成分，让人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达到美白效果的。 不得不说，陆羽很有奸商天份。 终于完成了两种物质的合成，结束了实验，陆羽开心异常。 走出实验室，陆羽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待了多少天了。 …… 本来还想研制延缓衰老的物质，但是翻看初级科技资料之后就放弃了。 以他现在的知识储备和简陋的实验设备，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好在刺激性物质不仅刺激细胞吸收水分，也在一定程度能刺激活性因子生长，也能达到抗衰老的效果。 虽然效果很小，但是聊胜于无。 这些天，公司那边已经确定了要收购的公司，就在蜀都郊区。 并且实地考察过了，跟对方也谈好了价钱，全部资质加生产线一起，两千四百多万。 这家公司以前生产的化妆品，基本上都是销往四线小城市或者县城乡镇，没有什么市场潜力，也没什么前景。 老板一听有人收购当即举手欢迎，很快就谈妥了，就等他回去确认签字盖章，就可以正式完成收购。 只是陆羽一直沉浸在试验中，才一直拖到现在。 陈小飞也找过他几次，只是都以闭关为由拒绝了。 施梓萱和秦小棉更是联系了他好多次，每次陆羽说不到两句就挂了电话。 这惹得两个小姐姐抱怨连连，怀疑她们自己对陆羽的吸引力是不是下降了。 两人经常互相拍了撩人的照片发给陆羽，只可惜为实验苦恼的陆羽根本就没注意。 …… 收拾好实验室，安全处理掉剩下的实验材料，把这段时间积累的外卖盒扔掉，看着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甚至还有一股怪味儿。 乱糟糟的头发，唏嘘的胡茬子，陆羽自己都嫌弃自己。 给秦小棉她们打了个电话，说自己马上就回来，就打车去了复式住宅。 电梯到了楼层，陆羽按了门铃，过来开门的施梓萱被陆羽的造型惊了个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还算干净，只怕是以为哪来的乞丐。 施梓萱捂着琼鼻：“你这一周多，出去捡垃圾了？” 陆羽没有理会她，进门就在玄关处直接脱了个精光，就准备去楼上的浴室洗澡，边走边说： “衣服都帮我扔洗衣机里。”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脸嫌弃的施梓萱。 走到楼梯的时候，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游戏的秦小棉终于发现一个赤条条的人，淡定地看了一眼，往下瞄了瞄，嫌弃地撇了撇嘴。 陆羽也懒得跟她计较，一周多的时间，没日没夜地做实验，除了实验就是吃饭睡觉，早就已经精疲力尽。 他现在只想快速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觉，天大的事都不想理会。 洗完澡，吹干头发，陆羽直接躺倒床上，一分钟不到就熟睡了过去。 洗好衣服晾晒好，施梓萱上楼来，看到陆羽抱着被子已经睡得天昏地暗。 走过去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掖了掖被子，就关门下楼继续追剧去了。 …… 陆羽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扭了扭脖子，起身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活动一下筋骨，然后洗漱。 当时陪两女逛街的时候，两女给陆羽买了很多衣物，现在也从酒店搬到了这里。 陆羽洗完澡，随便找了一套穿上，就下楼来到客厅。 客厅的空调开着，倒也不冷。 秦小棉这时正穿着宽大的浅黄色浴袍窝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游戏。 陆羽走过去揽住她的纤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看她操作游戏人物。 小棉花用的浅绿邂逅香水，淡雅清新，有一种初春草坪的味道，很适合她。 陆羽靠着她脸颊深吸了一口气：“很适合你，我喜欢这个味道。” 秦小棉笑嘻嘻地说：“那以后，每当你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都要想起我。” 陆羽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 施梓萱也听到声响从她房间出来，秀发扎成一个丸子头，凭添了几分可爱，穿着纯黑色的浴袍，走过来躺坐在沙发上，背靠着陆羽用平板追剧。 陆羽看秦小棉玩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们俩都有驾照吗？” 施梓萱摇头，秦小棉也说没有。 陆羽：“去考自动档的证吧，拿到给你们买车。” 施梓萱点头，秦小棉啊了一声：“啊？可是我不想当女司机啊。” 陆羽摸摸她的头：“那就乖乖去学。” 秦小棉撅嘴：“哦。” …… 第23章 产品上线准备(继续加更) 吃午饭的时候，秦小棉手机连续响了几声，微聊的新消息提醒。 秦小棉点开看了一眼之后，眼巴巴地望着陆羽：“大叔～你帮我个忙呗！” 陆羽疑惑：“什么？” 秦小棉有些气苦，忿忿不平：“就我们学校有个男生，好烦！” “前些天你走了之后，我回了一趟学校，上完课宿舍的女生说一起聚餐，去了才知道还有好几个男生。” “后来其中有个男生又和我们一起组队玩游戏，结果一起玩了两天游戏之后，就加我微聊，天天给我发消息。” “说什么喜欢我要追我，我都跟他说了有男朋友了，他还继续发，说我舍友说我没男朋友，在骗他！” “然后还说什么没有相处过所以对他不了解，了解了之后肯定觉得他很好。” “还经常跑到我选的课上去听课，还送东西让舍友带给我！我都说了好多次了有男朋友他就是不听！” 秦小棉一边说还一边翻白眼，听得陆羽和施梓萱哑然失笑。 …… 曾几何时，陆羽自己也和秦小棉说的这个男生一样。 不懂怎么追女生还硬追，觉得自己是最好，最适合对方的。 那是刚上大学的时候，被陈小飞怂恿着追一个学姐。 两个中二少年根据看过的小说和漫画，对那个学姐展开了攻略。 疯狂输出，一通操作猛如虎。 现在想来，当时肯定也是让那个学姐相当困扰。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欢乐的。 只是那种欢乐，属于青春，属于陆羽和陈小飞，跟那个学姐关系不大罢了。 …… 想着，陆羽便问到：“那你想叫我帮什么忙？和你回学校装b打脸吗？” 秦小棉不满到：“什么装b打脸，我才没辣么幼稚！我就是想告诉他，还有其他人，我是真的真的有蓝朋友了！” “而且，我不喜欢小男生，就喜欢大叔这样的。” 陆羽边吃边笑：“那你想怎么告诉他们？把我拴屁股后边遛几圈？” 秦小棉：“嘿嘿，那倒不用，到时候你请吃饭，我叫上他们就行了。好不好嘛大叔～就这么小一个小忙！” 说着还大拇指掐着小拇指尖，做了个这么小的动作。 陆羽：“行吧，你安排吧，提前告诉我，不然到时候没空你可别怪我。” 秦小棉高兴地扑过来：“耶！大叔你最好了！” 陆羽直接一个鸡腿塞她嘴里。 …… 说话间吃完了饭，陆羽收拾好餐盒，开门扔到楼梯间的垃圾箱里之后，回到客厅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 施梓萱泡了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陆羽搂着她的柳腰查看着手机。 陈小飞给他发了很多消息，大部分都是约他出去玩的，陆羽看完后回复了一句： “朕已出关，准备接驾。” 然后又看了看刘世昌发来的消息，说的是公司的事，都是些小事，除了收购那家化妆品公司。 看了看时间，陆羽给刘世昌打了个电话，说让他联系化妆品公司老板，明天就可以正式签约，办理各种手续，钱可以随时到账。 刘世昌说好，马上就让周菁准备。 挂了电话，又查看其他消息。 其中有一条是生活家装修公司发来的，汇报了一下蜀音大学那边的装修进度，还有几张现场照片。 陆羽满意地回了一句：“收到，辛苦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太多有用的消息了。 想了想没有遗漏什么事，就起身拿起电脑，到旁边的书桌上，继续完善压缩算法。 两台电脑开着，一台代码，一台测试。 每次写代码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六点多三人又在家里吃了外卖，吃完陆羽继续写着代码，两女也在沙发上各玩各的。 …… 到了十点，陆羽就收起了电脑，准备洗漱睡觉。 明天上午还要去签订合约，下午应该要去实地看看场地和生产线。 然后才能制定生产扩大、原材料和中草药采购等等一系列计划，为产品上市做准备。 至于怎么上市，怎么宣传产品，这些都应该是邓强操心的事情。 不然花钱请他干嘛？好看吗？ 再者说了，就凭他弄出来的在蓝星上属于效果逆天的产品，同类产品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个能打的！ 就这样他还做不好的话，那绝对就是他能力有问题。 能力有问题怎么办？ 简单啊，换一个有能力的人就是了。 施梓萱和秦小棉见他去休息，也跟着一起梳洗休息了。 不得不说，思想觉悟够高，嗯，有被养的自觉。 三人并排躺在一起，难得睡了一个素的，陆羽侧身抱着施梓萱，秦小棉从背后抱着陆羽，没多久就都熟睡了过去。 …… 清早起来，陆羽起床出门买了早饭回来，稀饭包子豆浆还有鸡蛋。 回到家的时候，两女也刚好起床梳洗完，陆羽就招呼她们来吃早饭。 三人吃完饭收拾完，陆羽回房间洗澡，施梓萱和秦小棉分别在房间化着妆。 陆羽洗完澡穿戴好看两女正在化妆，不由得好奇： “你们化妆干嘛？要出门？” 施梓萱拿眉笔画着眉线，停下来说：“你昨天不是打电话说今天要去化妆品公司吗？” 陆羽点头：“是啊，所以你们这是也要去？” 施梓萱白了他一眼：“对啊，你还真打算就这么把我养在家里？” “我都十来天没怎么出门了！天天在家以后成了死肥宅，你肯定嫌弃我！” 陆羽想想也是，看来两女还是把他那天的话听了进去，准备去化妆品公司上班，也就没有多说。 看看时间还早，就坐在沙发上等她们。 …… 两人差不多前后脚化完妆，施梓萱依旧是一袭古风襦裙，红底黑纹，裙摆如墨，看上去有几分肃穆的感觉。 发髻和发饰也比较适合正式场合，配上精致的淡妆，丹唇皓齿，明眸善睐。 也许是这一身色彩搭配的映衬，施梓萱显得比往常更有气质。 陆羽差点就打了个九十分，把她拉到身前，细细打量静静欣赏。 秦小棉也化好妆出来，她就依然是青春清新风格。 十八九岁的校园姑娘嘛，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靛蓝的宽松运动连帽外套包裹翘臀，紧身黑色裤袜显露修长精致美腿。 一双高帮运动白鞋，加上俏皮的丸子头和几乎看不出来的淡妆。 浑身上下元气满满，青春少女气息洋溢。 蹦蹦哒哒到陆羽身边，俏生生地喊了声：“大叔～” 陆羽咳嗽一声，拉着两女的手往门外走：“走吧，再晚就迟到了。” …… 出了电梯，陆羽松开两人。 施梓萱倒是没什么，三人一起在外面的时候她一向比较内敛。 秦小棉就不一样了，陆羽刚松开她手，她就直接抱着陆羽的胳膊，还傲娇地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陆羽也任由她抱着胳膊。 一路上正是上班高峰期，地铁上人满为患，秦小棉趁机躲在陆羽怀里，给施梓萱留足空间，以免她和人拥挤。 陆羽也伸出手抓着施梓萱旁边的栏杆，帮她隔开靠近的人群。 秦小棉在陆羽怀里还得意地对着施梓萱眨眼，笑颜如花。 施梓萱频频翻着白眼，心想谁还没抱过似的。 一路上收获注目礼和羡慕嫉妒恨，不必多说。 …… 很快到了天府广场站，三人也就出了地铁，向公司走去。 到了公司从电梯出来，前台小姐姐看到陆总身边还跟着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微笑着喊了声陆总。 心里暗暗将自己和两女比较了一番，颓然发现还是存在差距，但不妨碍她暗自吐槽： 呸，哪里来的妖艳贱货！ 进了公司，秦小棉才松开陆羽的胳膊，跟着施梓萱一起跟在陆羽身后，好奇地四下打量公司的环境。 有员工看到陆羽就跟陆羽打招呼：“早上好，陆总。” 陆羽就对对方点点头。 不少员工都拿眼神偷偷打量着跟在陆羽身后的两女，纷纷感慨：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吗？ 陆羽把两女带到休息室，让她们在这里自由活动，要喝什么那边饮品区有专人负责，自己过去点。 然后转身去了刘世昌给他预留的办公室，走过刘世昌的办公室，敲门对他说： “叫上周菁，来我办公室一趟。” 刘世昌叫上周菁，周菁拿着化妆品公司的资料，跟着一起进了陆羽的办公室。 两人进来喊了声陆总，陆羽点头道：“嗯，坐。” 说完看着周菁手上的文件：“化妆品公司的资料？” 周菁点头递过来：“是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包括咨询公司和我们自己对整个公司的评估都在。” 陆羽接过文件，没有说话，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 这家化妆品公司就在蜀都龙泉驿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工业园内，比较偏远，算是郊区了，规模也不大，产品都是销往低端市场。 目前有三条生产线，两条生产面膜，一条生产面霜，都是全自动生产线。 机械设备使用了两年多，还能继续生产使用，剩下有价值的就只有各种资质了。 陆羽看了下，比较齐全，该有的都有，到时候自己的产品生产上线，只需要再把美白类产品送去质量管理局检测下有没有有害物质就可以上市销售了。 咨询公司给的估价稍微高一点，而刘世昌几人考察评估之后给出的价格稍微低一点，但是差别也不太大。 陆羽看完之后，问到：“跟对方谈好价格了吗？” 周菁回答：“谈过一次，对方开价比较诚恳，估计是没有市场前景想尽快出手，再拖一下价格应该还可以再压一压。” 陆羽：“不用，时间更重要一些，对方要价多少？” 周菁：“两千四百万。” 陆羽点头：“可以，不用压价了，让他配合尽快完成各种手续，昨天有通知他今天过来吗？” 刘世昌：“有的，约定的时候是十点。” 陆羽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就说：“那行，去准备合同吧。对了老刘，公司有法务吗？” 刘世昌：“现在只有两个。” 陆羽想了想：“不够，接下来你接着招人，公司法务部很重要，以后会经常用得上，注意业务水平一定要过关才行，你注意把握一下。” 刘世昌点头答应。 陆羽：“那你们去忙吧，把邓强叫过来一下。” 刘世昌和周菁两人出去，很快邓强敲了敲门，陆羽同样让他坐下之后问到： “有去化妆品公司实地看过吗？” 邓强回答：“有的，陆总。” 陆羽：“说一下你的看法，接手之后怎么做。” 邓强思索了片刻：“陆总，我能问一下，公司以后的具体产品么？” 陆羽回答：“补水面膜，补水面霜，补水沐浴露，美白面膜，美白沐浴露，嗯，我能大概想到的就是这些。” …… 谢谢你们这些可爱的读者! 讲真，今天真是值得开心的一天。 无他，推荐、收藏双双破百！ 少林功夫好耶~~ …… 咳咳，哈哈，虽然还是个扑街，但是真的很开心。 作为一个粉嫩得不能再粉嫩的新人，此前没有任何读者，也没有任何推广资源。 可以说纯裸上路，能不能有读者，全凭运气。 …… 而且书的风格也不是纯正爽文。 没有太多装逼打脸的情节，节奏也比较慢热。 本来以为没几个人会喜欢这种文风。 但是凭借着缘分，我们还是在茫茫书海中遇到了。 还是收获了你们这些可爱的书友。 真的是一件值得大吃一碗的事情！ …… 这本书大致的发展方向，就是一步一步攀科技，较为写实。 即便不能严谨科幻，但也拒绝无脑yy。 着重基础工业和基础体系，短时间内，不会出现机甲这类黑科技产品。 那就不是现有基础工业能造出来的。 科是科了，但也太幻了。 魔幻的幻。 现在连简单的工业机器人都够呛，不可能一步登天。 大功率发动机都研制艰难，基础材料也落后。 更加不可能上来就反重力发动机，曲率引擎。 那不是攀科技，那是……emmm，扯蛋。 …… 总之，感谢你们了，会继续写好后面的内容。 小声说一句，前面的这些虽然慢，但都是必要的铺垫。 放心食用，因为到现在为止，基本还没写什么毒点。 以前自己看书的时候，就怕饭里有屎，屎里有毒。 心戚戚焉，自然不会安排上，安心！ 再次拜谢！ ————无敌铁头功 少林功夫好耶~~ 真滴好~~ 第24章 收购公司 邓强想了想：“如果是这些产品的话，这家化妆品公司以前的渠道主要都是销往县城和乡镇，您上次说要做高端市场，肯定这些渠道全都用不上。” “产品设计也要重新规划，宣传计划也要重新制定，陆总您准备投入多大的资金？” 陆羽皱眉：“你等一下，我给你看份资料。” 说完就自顾自地从电脑包里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噼噼啪啪打着字。 陆羽主要是把他实验的两种产品能达到的效果描述了一下。 产品使用的原材料也主要是罗列中草药，关键的物质没有写上。 补水产品能够刺激皮肤细胞吸收水分，达到能让皮肤保持水嫩的效果。 还能刺激细胞活性因子，一定程度上抗衰老。 美白产品吸收皮肤表层有色色素，连续使用半个月就能有美白效果。 连续使用一个月就能有肉眼可见的效果。 详细描述了效果和罗列了原材料之后，陆羽看了看没什么补充的，就连接上打印机将资料打印出来，然后递给了邓强： “你看看这个，再详细说说接下来你的计划。” 邓强好奇地接过资料看了起来，先是疑惑，再是震惊，最后目瞪口呆，甚至有点结结巴巴： “陆总，这…这是真的？” 陆羽看着他眼睛，认真说道： “略有保守，绝无夸大。” 邓强激动得有点呼吸急促，想到自己接下来要接手一个未来的化妆品国际巨头，邓强怎么能不激动？ 他之所以从大公司出来，不就是想找一个展示自己能力的地方吗？ 现在机会就毫无预兆的突然摆放在他面前，比自己期望的舞台广大了无数倍，怎么能不心潮澎湃？ 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得想想，陆总，我得好好想想。” 陆羽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点点头。 …… 刚好刘世昌敲了敲门，说化妆品公司的老板到了，陆羽就对邓强说： “回办公室认真想想，从生产，到上市，先拿出一个简单的计划，等会来找我。” 邓强连连点头。 陆羽就和刘世昌一起到了会议室。 化妆品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助理和法务，由周菁陪着正坐在会议室交谈。 见刘世昌陪着一个年轻人过来，猜测应该就是说了算的人，就放下茶杯起身： “刘总，这位是？” 刘世昌笑着说：“这是我老板，陆总。” 又对陆羽说：“这是化妆品公司的老板，彭远山，彭总。” 陆羽也伸手和彭远山握了握：“你好，彭总，劳烦你大老远过来一趟了。” 彭远山笑呵呵的：“没有没有，不麻烦不麻烦。” 陆羽松开手：“彭总，请，坐下说吧。” 彭远山和两个手下坐下后，陆羽也在位置上坐下，直接开口： “彭总，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彭远山收了收表情，略显严肃地点点头：“陆总，请说。” 陆羽也不拖沓：“原则上我同意贵方的报价，但是有一点要求，尽快完成各种手续和交接，如果彭总同意这点，我们今天就可以签合同。” 彭远山愣了愣，料到对方直接，没想到这么直接，价都不带讲的，不过随即道：“我没问题。” 陆羽拍手：“那行，两千四百万，就这么定了，彭总，合作愉快。” 彭远山也伸手：“合作愉快。” 陆羽示意周菁拿出合同递给彭远山。 彭远山接过来大致看了看条款，没发现什么问题就递给了随行的法务人员，笑呵呵地说： “陆总啊，看你也是个耿直人，我老彭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些年随着电商的发展，那些国外巨头逐渐市场下渗，小品牌是越来越难做了，你可要有心里准备啊。” 陆羽也没想到彭远山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笑到： “哈哈，彭总，你这可不是卖东西该有的态度啊！不使劲吹嘘自家产品好也就算了，上来还给我泼一盆冷水！” 彭远山也跟着笑了：“本来没打算说的，但是看你陆总耿直，大家都是蜀都人，说那些就虚伪了。” 陆羽笑着点头：“彭总，我承你这份情了。不过我买化妆品公司，打的就是国外的精锐。” 彭远山好奇：“陆总这么有信心？” 陆羽：“信心还是有的。” 彭远山：“那我就提前预祝陆总你旗开得胜了！” 陆羽摸着下巴：“如果彭总还打算从事化妆品相关行业的话，以后肯定有机会合作的。” 彭远山：“具体做什么我现在也没有想好，想先休息一段时间，人上了岁数，不比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以后如果还在这个行业，少不得要来打扰陆总，哈哈。” 陆羽笑着没多说，那边法务人员也审核完合同，点头对彭远山说没问题。 彭远山也是个果断人，直接就刷刷签了合同。 陆羽也签了字盖了章，送彭远山一行出门，周菁跟着一起出门，去办理一些手续，只等手续办完陆羽这边就转账。 …… 回到办公室，邓强也冷静了下来，简单做了一个规划，就来找陆羽。 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跟陆羽说了起来：“陆总，根据我们公司的产品特性，无论是面膜还是面霜，我觉得应该把产品划分为三个档次。” “一种是平价产品，量少效果差一点，这样受众最多。” “一种是针对中端市场，都市白领，包装小资，效果好一点。” “最后一种针对高端人群，做奢侈品市场，包装奢华，效果也是最好，最好能达到您描述的那样。” “这样的话，我们能覆盖几乎所有的女性消费群体。” “宣传方面，我们规模小，宣传达不到国外巨头那种程度，我们就先专注互联网方向，线下渠道暂时没能力和精力去经营。” “我的计划是找一些有群体代表性的女性消费者来免费试用我们的产品，我们实时跟拍做成一个纪实纪录片，然后通过互联网宣传我们的产品。” “这样的话我们投入的成本最小，收获最大，能在短时间内建立我们的品牌形象和口碑。” “暂时也只在纯线上销售，这样我们的库存压力要小很多，运营成本也能降低很多。” “最后就是关于原材料的采购，这个是重点，不仅要严格控制原材料的质量，更要囤积足够的原材料，以应对竞争对手可能的手段。” “而且所需要的中草药，有些现在种植规模都不算太大，原材料的供应很可能会影响我们的产量。” “所以我们还要建立稳定的原材料供应体系，扩大原材料的种植规模，如果公司的资金足够，我们还要建立自己的种植基地。” …… 陆羽仔细听着邓强的规划，不时点点头，不得不说，这个人能力和眼光都有，当初没有招错人。 想了想公司的情况：“这样，公司现在资金不算太多，囤积原材料就要占很大的比例，产品线先暂时就这样。” “我们主要生产补水面膜、美白面膜和补水面霜，虽然说是面霜，但是也可以用在身上其他地方，这一点上市的时候注意不能叫面霜了。” 邓强点头记了下来，然后陆羽又接着说：“生产线我们暂时不增加，补水和美白沐浴露等以后公司资金宽裕了再增加。” “至于生产，倒是都是全自动生产线，也降低了我们产品配方泄露的风险，我会亲自去调整生产线。” “你安排生产的时候一定要加强保密，最好建立一个保安团队，制度建设也不能停。” 虽然陆羽有信心自己亲自调整生产线之后，员工几乎不可能接触到配方。 尤其是两种特殊物质的合成，陆羽都是计划用全自动机械化操作。 工人只是操作电脑或者机器，接触不到原材料，更不可能弄清楚两种特殊物质是怎么合成的。 保密问题不大，但是还是有备无患。 毕竟聪明人太多，也不排除以后有人铤而走险窃取配方。 多做一些准备还是有必要的。 …… 陆羽想着这些，又给邓强罗列了很多机械设备。 有些有用，有些没用，就是单纯的用来迷惑他人扰乱视线。 让邓强尽快采购这些设备，然后他亲自去工业区调整生产线。 邓强点头答应之后就出去开始工作了。 陆羽已经跟他说了，化妆品公司那边，该留人留人，该辞退辞退。 公司重组要招哪些人就跟刘世昌说，让老刘尽快安排人事招聘。 又跟刘世昌交代了一声，让他全力配合邓强那边化妆品公司重组工作。 公司的账面上，还有一个多亿。 上次收到阿狸公司两亿的账款转了五千万到自己账上，现在又组建公司和收购。 这还是因为没到交税的时间，季度末还要申报交税。 虽然个人独资企业不交公司所得税，但是个人所得税交起来也是一大笔钱啊。 …… 陆羽知道公司的钱暂时够用，但是也想着要多做一点准备。 别看现在是问题不大，等公司产品上市之后，谁也不知道要面临哪些压力和风险，手里有资金才能不慌。 更何况囤积原材料也是要花大笔钱的。 所以陆羽又开始思考着怎么赚钱。 前面自己找了win10和macos的漏洞，只找win10提了款，还没找过苹果公司。 陆羽想着是不是拿着漏洞找他们拿一笔钱花花。 想了想还是算了，像他这种情况，除非公司明确悬赏，否则拿着漏洞去要钱，有很大的敲诈嫌疑。 虽然敲诈苹果公司陆羽心理一点压力也没有，但是以后曝光出来，总有些不好。 那么又从哪里赚钱呢？ …… 第25章 窗含西岭雪 陆羽想着从哪赚点钱，想来想去，就只剩下手里还没完成的压缩算法了。 这个算法价值有多大，陆羽也不清楚。 不过想想应该会很值钱吧？ 游戏公司不需要吗？ 各种大数据公司不需要吗？ 各种互联网公司不需要吗？ 但是陆羽又没办法收钱，算法又没办法注册专利。 别人把你这个算法研究透了，改头换面就能继续正常使用，你还说不出什么。 别以为那些公司都是道德君子。 那么多互联网公司，什么魑魅魍魉没有？ 又不是硬核技术，注册了专利之后别人只能来找你买。 算法这个东西，还真是不可能。 除非你是大公司，有当流氓的本钱，不然，呵呵。 你当那些互联网巨头三天两头打专利官司是假的？ 为了好玩？ 还不是你抄我我抄你，最后反正谁也分不清，干脆官司打一场，没有谁是正义的一方。 所以，归根结底，弱小是原罪。 连当流氓的资格都没有！ …… 想当流氓当不成的陆羽到了休息室，见两女在座椅上玩手机，刷微博和短视频。 陆羽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打消了当流氓的念头。 走过去对两女说：“你们想好了，真要来公司上班？” 施梓萱和秦小棉都抬头看她，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点头：“嗯，想好了。” 陆羽：“那好吧，今天不去化妆品公司了，明天你们再正式上班。” “既然决定到公司上班，那么就要认真，如果做不好的话，公司会辞退你们的。” 施梓萱和秦小棉：“好。” 有点跃跃欲试，又有点紧张。 陆羽对两女招了招手：“你们跟我来，带你们认识一下你们以后的领导。” 说着话，带着两人到了邓强的办公位前。 邓强正在电脑上写着计划，注意到陆羽过来，就站起来打招呼：“陆总，有事交代？” 陆羽点点头，指了指身后的两女： “她们两个明天跟你到化妆品公司上班，具体做什么你看着安排，她们是来工作，不是来玩的，做不好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邓强虽然搞不清楚两女和陆羽的具体关系，但也知道肯定关系匪浅，看了看两女，犹豫到： “化妆品公司那边在工业园那边，比较偏远，按我的规划那边只是作为生产场地和物流场地。” “对外的宣传部门这些我准备暂时安排在总公司这里，这里这么宽敞，不用可惜了，等以后再搬迁出去。” “要不，让她们在宣传部门工作？” 陆羽：“怎么安排是你的事，从现在开始她们就是你手下的员工，你平常对待就行了。” 邓强：“那行，那让她们明天来这里报道，就在宣传部门上班。” 陆羽点点头就带着两女走了，出了公司跟她们说： “刚刚那个是邓强，化妆品公司的总经理，你们叫邓总就行了。记住这里啊，明天到这来上班。” 施梓萱和秦小棉点头，秦小棉又抱住陆羽的胳膊，有点担心，她可是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 “万一我做不好怎么办？” 陆羽没好气地敲了敲她地头：“做不好？做不好就回家暖床！” 秦小棉双眼发亮：“好啊好啊，这个我喜欢！” 陆羽捏着她鼻子逗她：“长得挺美，就不要想得太美了。你现在不学点东西，以后怎么办？” 秦小棉：“什么以后怎么办？你不一直养我吗？” 陆羽忍不住继续逗她：“我现在是看你年轻漂亮，以后你年老色衰了呢？” 秦小棉蓦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转头自以为恶狠狠地盯着陆羽，哼哼不平： “哼哼！你果然是渣男！” 陆羽：“你才知道？” 秦小棉扭着小拳头，龇着牙，默默下着什么决心。 陆羽也没理她的小心思，带着两人找了个餐馆吃饭。 …… 吃饭的时候问两女下午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两女犹豫了下，说想回家，明天就要上班了，想回去了解宣传上的事，至少要做一些准备。 陆羽见她们两人斗志满满，也不扰乱她们的兴致，吃完饭就陪她们回家。 到家之后，两人各自抱着电脑，在客厅查着资料。 时不时还讨论一下，看样子对宣传工作还挺感兴趣的。 陆羽就去书房，打开电脑，编写压缩算法。 不管最后怎么赚钱，先把算法弄出来总是没错。 大不了卖给某个大公司，实在不行，就留着，以后自己进入互联网行业的时候再说。 中途，陈小飞给他打来电话： “仙人你出关了？” 陆羽回到：“在下尚未筑基，不敢妄称仙人。” 陈小飞：“……缓矣！然则何时方能凝结金丹？” 陆羽：“寻仙求道之路，又岂是那么简单？” 陈小飞：“在下知晓一事，或有筑基机缘。” 陆羽：“哦？果有此事？姑且道来！” 陈小飞：“闻听西岭东麓，常年白雪，谷有一泉，仙气渺渺，浸之或可感悟天道至理。” 陆羽：“噫吁嚱！余尝闻，窗含西岭千秋雪！果不我欺，或可一聚。” 陈小飞：“善！吾观天象，翌日即可成行。尚有二仙子同往，蓬山千重，沧海万里，途中稍解些许寂寥！” 陆羽勃然大怒：“仙道茫茫，缘何儿女情长？呔！孽障！还不速速醒来！斩断情丝，同求大道！” 陈小飞：“呜呼哀哉！只羡鸳鸯，不羡仙乎！” 陆羽喟然长叹：“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 陈小飞：“……这话我没法接，明天开车接你，挂了。” 陆羽：“那就请圆润地走开吧。” 挂了电话，陆羽继续编写代码。 …… 晚饭是在家吃的外卖，又写了几个小时代码，才准备洗漱休息。 两女因为明天要去上班，怕陆羽使坏，早早地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了，还反锁了门。 陆羽望着主卧空荡荡的大床，连叹几口气，这年头，生活真是不易。 不过想着两女下午和晚上都在为工作做准备，想来她们心里应该相当重视，也就没有强行敲门。 让她们明天都保持好的状态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吧。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陆羽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感觉怀里有一具柔软，就抱着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在一阵闹铃声中醒来的。 陆羽睁开眼寻找着铃声的源头，怀里有人也动了动，还没清醒。 陆羽探身拿过手机，按掉闹钟。 侧头看着睡意迷蒙的秦小棉，也不知道昨晚几点偷偷跑进自己被窝的。 秦小棉半睁开眼，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蓦地惊醒，急匆匆穿着凌乱的睡裙回房间洗漱去了。 陆羽又眯了一会儿才起来洗漱，下楼到客厅时，施梓萱和秦小棉都已经梳洗打扮好。 还没来得及欣赏两女，两女就慌慌张张出了门，早饭都说在小区外面买了路上吃。 陆羽本来准备点外卖，拿起手机又放下，拿着钥匙去小区外吃面。 很久没吃山城小面，有几分想念。 吃完饭，把自己的定位用微聊发给陈小飞，陆羽才回到家，左右没事，打开电脑继续完善算法。 …… 时间到了十点，陆羽正写到一个关键步骤，陈小飞打来了电话，说他到了小区外。 陆羽挂了电话保存了一下代码，合上电脑，准备等下在车上接着写。 不把这个步骤写完，陆羽担心自己的强迫症会让自己一天都不踏实。 背着电脑包到了小区外，就看见陈小飞的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陆羽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发现张可欣和浅浅在车上。 陆羽跟她们打了个招呼：“你们这么早？我还以为陈小飞先来接我再去接你们呢。” 张可欣：“他重色轻友呗。” 陆羽点头笑着，没有答话，系好安全带，就拿出电脑，准备写代码。 陈小飞关了双闪，打了左转弯灯，车子就汇入了车流：“你前段时间干嘛去了？” 陆羽头也没抬，看着电脑：“跟你说过啊，闭关。” 陈小飞疑惑：“又是图书馆？” 陆羽写着代码：“有一段时间在，有一段时间不在。” 陈小飞：“那你干嘛去了？真修仙了？” 陆羽：“emmm，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陈小飞：“反正我觉得你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怎么又住在这？” 陆羽：“在这买了套房子。” 陈小飞：“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蜀音大学那边呢？” 陆羽：“那边还在装修，估计快了吧，半个月，最多一个月。” 张可欣突然插话：“跟你上次说的那么装修的吗？” 陆羽点头：“嗯，对，就照着那么设计的，装出来差别应该不大，跟说的差不多。” 张可欣：“好啊好啊，好想快点到你家练琴。” 陆羽扭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过来看着陈小飞： “你的车都要开到我家里了，你都不踩踩刹车？” 陈小飞：“……” 张可欣：“？？？” …… 第26章 花水湾温泉 陈小飞听到陆羽的话，嘴角一阵抽搐： “你好好说话啊，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陆羽又接着写代码：“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陈小飞：“错是没错，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陆羽：“不对就对了。” 陈小飞：“哟？打机锋？” 陆羽：“还是算了吧，你没慧根。” 陈小飞：“我特么还不想有呢，就是这么六根不尽。” 陆羽直接没回答，张可欣看了看弹幕，拿手机对着陆羽拍：“姓陆的，你在写什么。” 陆羽扭头看了她一眼：“我说了你听得懂么？” 浅浅：“是在写代码？编程吗？” 陆羽：“嗯，有个步骤刚刚没写完，不写完心里不舒服。” 张可欣也不再问，和浅浅两人从座位后拿出一个乌克丽丽，伴奏着唱着歌。 …… 不到一个小时陆羽写完了那个步骤，保存好就关掉了电脑收了起来，看着窗外发呆。 后排浅浅正在自弹自唱：“那天冷的让人想哭，可是我那一天看到了爱情，湖边的薄冰和老树……” 曲调很温柔，有点甜也有点忧伤，浅浅的声线也很柔美，跟调子很搭。 陆羽静静地听着，等浅浅唱完才问：“这首歌叫什么？” 浅浅笑着回答：“至少有那天，好听吗？” 陆羽点头：“嗯，唱的好听。” …… 西岭雪山离市区不远，到中午的时候就到了，陈小飞直接开车到了一家叫花水湾的温泉酒店。 这家温泉酒店是西岭附近比较有名的温泉酒店。 开好房间，四人就去附近景区逛了起来。 浅浅和张可欣拍着各种美景，各种自拍，尤其是在阴阳界和观云台。 天气正好，有一点小阳光，一边阳光四洒，一边云雾霭霭。 山脊只有两米左右，岩壁刀削斧劈，“阴阳”两界分明，变幻莫常。 放眼白沙天不平，阴阳两界自分明。 观云台则可以更好的观赏云雾。 浅浅和张可欣拿手机自拍，有时候也让陈小飞帮忙拍照片。 陆羽也跟她们一起走走停停，从实验室出来之后，还没有这么放松过。 浅浅有时候会看陆羽，但是陆羽不露痕迹地移开了目光。 …… 其实两人都互相有好感。 喜欢可能说不上，但是好感是肯定有的。 更不用说陆羽当时抱浅浅回酒店的时候，还产生了强烈的欲念，萌生了少儿不宜的念头。 但是陆羽依然选择了躲开目光。 不是他对浅浅没有想法，也不是浅浅不好。 而是他觉得他承受不来一份认真的感情。 不说现在家里养着两个，那纯粹是因为欲念，没有喜欢。 就是没有那两个，陆羽也会选择躲开。 怎么说呢，通过接触，陆羽看得出来浅浅是个很好的女孩儿。 这个是真·褒义词。 浅浅本身是学音乐的，性格是属于相对内敛，颜值也高。 这样一个性格相对内敛的女孩子，对待感情是比较容易认真的。 陆羽就是怕她的这种认真。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 因为和陈小飞两个人见识得多了，又遭受过现实的毒打，内心里是不太相信存在真正爱情的。 即便是有，那也只存在于学生时代。 那初次萌生情愫、懵懂无畏的年纪，喜欢上一个人，很可能只是因为在一个有灿烂阳光的午后，你恰巧穿了一件我喜欢的白色衣衫。 那才是真正无忧无虑、纯净无瑕的爱情。 …… 正是因为这些想法，陆羽就特别回避认真的感情。 试问，一个人内心都不太相信感情的话，又怎么能承担得起那份认真？ 况且陆羽自己也不敢保证对待感情特别专一，这种瞎话他自己都不敢说。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爱就别伤害。 陆羽就是这么认为的。 和施梓萱、秦小棉在一起就没有这些担心，没有这些心理负担。 因为那本来就是一场交易，陆羽出钱，她们出身体。 公平合理，双方都不觉得吃亏。 但是如果换成是浅浅，那可能就是一份认真的感情摆在陆羽面前。 在一起简单，但认真在一起，陆羽觉得怕是有点困难。 …… 他也承认自己这种思想有点不负责，但应该还不算太渣。 换一个真正的渣男试试看？ 那就是单纯的馋别人身子，哪里会有陆羽这种犹豫和回避？ 再说直白一点，陆羽就是没有做好面对一份感情的准备。 对待感情，陆羽一直都觉得，没有准备好走向结尾，那就不必开始。 很偏执，也傻的可爱。 陆羽可没觉得自己有猪脚光环，能收获各种爱情，还能让别人和谐相处。 陆羽自认没那份本事。 爱情这东西，从来都是奢侈的，同样也是自私的。 至于说为了爱情无私奉献，包括财富乃至生命，陆羽只能表示呵呵。 那特么不是愚蠢就是圣母。 总而言之，就没有正常人。 …… 逛完景区，几人就去泡温泉。 虽然陆羽心里回避，但是当浅浅穿着既保守又撩人的泳衣，俏生生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还是看直了眼。 心里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毕竟浅浅是他打出了素颜87分的高颜值选手。 身材也没话说，正值妙龄，女人最美好的阶段。 陆羽费了好大的劲才移开目光，现在只想着早点回去，跟施梓萱和秦小棉胡天海地一番，平息腹间的欲火。 这一番温泉泡下来，舒服是舒服了，但也让人很受折磨。 泡完温泉，冲了热水澡出来，几人去酒店吃了饭，然后就回房休息了。 在景区逛了一下午，又泡了那么久温泉，很累人。 睡觉前回复了秦小棉微聊，说明天才能回来，秦小棉发了个亲亲的表情。 片刻后又发来一张施梓萱半遮半露的全身照。 看得陆羽肃然起敬，表示明天回来一定要以这个姿势多试几次！ 秦小棉表示一定会配合好他的工作。 陆羽给秦小棉点了个赞，对她的态度大加赞赏，鼓励她戒骄戒躁继续保持。 聊完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感觉一阵困意袭来，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 第二天起来浑身轻松。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泡温泉，确实是一个放松身心、排解压力的好方法。 陈小飞和张可欣、浅浅也起来了，几人一起吃过早餐，就开车回了蜀都。 送两女回了学校之后，陈小飞开车送陆羽回家。 路上，陈小飞问到：“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买房不是一个人住吧？” 陆羽点头：“嗯，还有上次带走的那两个小姐姐。” 陈小飞惊讶：“卧槽，什么情况？” 陆羽：“就你想的那种情况，养着她们呗。” 陈小飞比了个大拇指：“你牛逼！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陆羽这么浓眉大眼的，也开始整活儿了！” 陆羽：“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毕竟我也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 陈小飞又问：“你对浅浅，到底有没有感觉？” 陆羽：“有啊，我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没感觉？而且还很强烈！” “只不过是跟你这个渣男在一起混久了，就很难让自己开始一段认真的感情。” 陈小飞不满：“这锅来的，太突然了！猝不及防！” 陆羽：“别说我，我感觉你要栽在张可欣手上。” 陈小飞：“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有很多次得手的机会，但是最后都成了柳下惠。” 陆羽瞄着他下三路：“不会出问题了吧？以前就经常提醒你，年少不知啥宝贵，老来望啥空流泪。” 这就涉及到一个男人的尊严和底线了，陈小飞勃然大怒： “劳资正常得很，还特别凶悍。” 陆羽嘲讽：“呵呵！” 说完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个事情能赚钱，有没有兴趣？” 陈小飞好奇：“什么？写代码我可不会。” 陆羽也没隐瞒：“前段时间我闭关就是因为看书偶有所得，研发了两种化妆品，补水和美白，跟市面上的妖艳贱货是两个层次的东西，真正的补水和美白。” “你应该能想得到会有多受市场欢迎了吧？主要原材料是中草药，你可以投资一个种植基地，大小都随你，中草药只要合格我都收。” 陈小飞应急灯一打，一脚刹车就拐到路边，盯着陆羽一动不动： “你说的补水和美白，真的假的？有那种效果？” 陆羽认真点头：“比你想的要好，立竿见影。” 陈小飞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几口： “这么说，你真的要上天了？真没有系统？” 陆羽无比确定：“真没有系统！” 心里说，只有科技资料，这应该不是系统吧？ 所以应该没有骗人吧？ 果然，我路某人就是个实诚人！ 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诚信为本！ 陈小飞：“行，我晚上回去就筹钱。” 陆羽又说：“你要弄种植基地的话，就到我老家投资。” 陈小飞疑惑：“为什么？” 陆羽：“我会在老家那边建一个原材料加工中心，你在那边弄种植基地能节省运费，重要的是，能帮助那边发展。” 陈小飞：“那就没问题，什么时候你回去，我们一起过去，这几天我先研究研究怎么弄种植基地，刚好家里人认识蜀都中医药大学教授。” 陆羽：“就最近吧，等我把生产线调试好，就回去。” 陈小飞：“成，你提前给我电话。” 陆羽点头说好。 陈小飞把烟抽完，才又开动车子，把陆羽送回小区就急匆匆走了，说是要去找他家老头申请一大笔资金。 陆羽回到家，施梓萱和秦小棉去公司上班还没回来。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到书房打开电脑，继续顺着思路写着代码。 天色暗下来也没注意。 …… 第27章 调试生产线 天快要黑的时候，施梓萱和秦小棉回了家，看见书房里亮着灯光，就知道陆羽在家。 秦小棉在门口把鞋一扔，穿着脱鞋就哒哒哒往书房跑：“你回来啦！” 然后跑进书房，从椅子后搂住陆羽的脖子，把头靠在陆羽脸上。 陆羽停下写代码，伸手把她拉到腿上坐着，抱着她的细腰：“嗯，回来了，上班累不累？” 秦小棉摇头：“不累啊，邓总说这几天没什么事，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忙，给了我们很多资料让我们先看。” 说话间，施梓萱也进了书房，见秦小棉赖在陆羽怀里，她就和秦小棉刚刚一样，从背后环抱着陆羽脖子。 陆羽看着腿上的秦小棉，感受着背后的柔软，想起了昨天晚上和秦小棉共同商议的大计，有点跃跃欲试。 秦小棉立马觉察到陆羽的变化，还故意蹭了蹭：“大叔～” 陆羽正待有所动作，突然肚子传来了咕咕声，严重破坏了此时的气氛。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点外卖，先吃饭，饿了！” 施梓萱和秦小棉被他逗得哈哈直笑，起身拿手机去点外卖了。 …… 陆羽也趁机把刚才没写完的代码收了一个尾。 等他写完出来，刚好外卖也送了过来，三人就饭厅吃着饭。 两女跟他说着到公司两天上班的体验。 一会儿说这个同事很严肃，一会儿说那个同事好好玩。 说着说着又说到宣传的事，两女都深觉身上责任重大，感觉她们背负着整个公司成败的重担。 陆羽听得好笑，也没打断她们，就听她们说着，偶尔还附和一两句。 吃完饭收拾好餐盒，三人就并排坐在沙发上喝水吃水果。 秦小棉玩了两把游戏遇到几个奇葩队友之后，气得把手机扔到一边： “垃圾游戏，毁我青春！” 这话一说出口，陆羽和施梓萱同时笑了起来：“你一个重度网瘾少女，这么说合适么？” 秦小棉气愤不已：“不玩了，还不如看综艺节目呢！” 施梓萱笑笑，找了一个比较好玩的综艺节目，在电视上放着。 陆羽见两女看得认真，也就陪她们看着。 不得不说，这个综艺节目还有点意思，挺好玩的，时不时能把人逗笑。 三人一连看了好多期，直到夜深了才回房睡觉。 …… 第二天早晨，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在闹铃声中醒来，起身回房间洗漱去了。 陆羽本来听着闹铃醒了一下，但实在太困，翻个身又继续睡着了。 等陆羽睡醒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九点。 起床洗漱之后，本来陆羽打算就在书房写代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以前的出租屋潜心发育一波。 如果继续住在这，天天面对两个秀色可餐的小姐姐，天天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诱惑，怎么专心发育？ 陆羽表示，谁顶得住谁来顶！ 反正他是顶不住，溜了溜了…… 收拾好电脑包，就坐地铁来到以前的出租屋，陆羽想着等蜀音大学那边的房子装修好就搬过去。 给施梓萱发了微聊消息说这几天有事，暂时不回去了。 施梓萱回复了一个哭唧唧的动图。 收了手机，陆羽开始了新一轮的码农生活。 吃饭睡觉写代码，俨然一个新生代程序猿。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 直到这天，邓强打来电话说订购的生产设备都到了，部分原材料也到了仓库，可以开始调试生产线，这种码农生活才结束。 陆羽看了看代码，估计再这么全神贯注奋战个几天，整个算法就能完成。 保存好写好的代码，陆羽就起身整理穿戴。 坐地铁，然后又打车，才到了龙泉驿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工业园。 又拿出手机地图导航，好一会儿才找到公司地址。 到了公司，邓强已经等在门口，陆羽跟他打了招呼就让他直接带路去生产区。 仓库离生产线不远，因为生产面膜这类产品，生产车间倒也洁净，还有七八个员工也在休息区。 邓强走过去跟他们介绍了一番，员工们跟陆羽说了声老板好，陆羽笑笑跟他们打着招呼。 简单的聊了几句，陆羽就让他们带着自己，介绍了下原来的生产线如何操作，以及详细的生产流程。 因为是全自动的生产线，介绍起来倒也不复杂。 陆羽点头了解之后，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就开始指挥他们用小叉车搬动邓强采购回来的设备，然后安装起来。 忙了大概两个多小时，陆羽又让他们从仓库那边搬来一些原材料，就让他们把所有机器都开着，然后去外面等着。 邓强知道配方的重要性，带着几个工人去了外面，还顺便把生产车间的摄像头关掉。 陆羽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满意地微微点头。 …… 等人都出去了，陆羽开始调试设备，投放原材料。 先是七八台精密设备一起工作，这几台机器设备是用来合成陆羽研发出来的新物质的。 将原来颗粒状材料粉碎，然后经过一系列高温等手段进行分解融合，冷却处理。 再加入新的材料，进行加工合成，最后产生的多种物质，分门别类存放。 这样一套流程下来，产生的多种物质中，陆羽需要的仅仅只是其中一种。 但是陆羽准备从中间再挑选三四种没用的物质，加入到生产线之中。 这些物质也不会对人体有任何伤害。 把这三四种也加入到随后的面膜中，是为了加大以后别人对公司产品化验分析的难度。 至于其他多出来的物质，就只有进行合适的废料处理了。 …… 很快这种刺激性物质就生产出来，陆羽把它和其他四种无用物质混合在一起，加入中草药进行中和。 经过一番复杂的操作之后，陆羽得到了三种不同产品，并详细记录下了各种产品生产时的设备参数。 这些样品陆羽要拿去简陋实验室检测一遍。 如果没问题，效果也能达到要求的话，到时候就按照这个参数来设置机器，进行生产。 另外陆羽还发现生产线上没有他需要的检测仪器，这样就不知道生产出来的产品合格还是不合格。 所以等会儿一定要让邓强去采购几套符合需要的检测设备。 调试完一条生产线，陆羽又去到另一堆精密设备中间，开始调试合成吸收有色色素的物质。 大致上的流程差不多，只是工序和控制上有所差别。 又和其他物质进行了混合，添加了大量中草药，最后得到几种产品型号的参数和样品。 从上午一直到下午，陆羽连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一直在生产线上忙碌着。 …… 下午四点，陆羽才拿着几分样品从生产区出来。 邓强迎了上来，眼中充满了期待。 陆羽看着他点点头：“这些样品我拿回去检测一下，如果合格，也能达到效果的话，就把具体的机器参数发给你，你组织进行生产，如果不达标，我会再回来调试一下。” 邓强点头说好，陆羽又想了检测设备：“对了，现在的检测设备没办法检测产品合不合格，原来检测面膜还能用，现在就不符合需要了。” “回头我整理一下清单，你把设备采购回来，重新制作几套检测产品，详细的产品参数等我回去化验完样品再发给你。” “产品质量控制是个大问题，绝对不能有差错，你听清楚了，是绝对不能有任何一件不达标或者劣质产品流出生产车间，明白吗？” 邓强严肃地保证：“好的，我知道事情轻重，品控这个问题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陆羽见他知道轻重，也就点头：“还有，以前的包装和品牌，现在肯定不合适，你有重新设计吗？” 邓强回到：“产品包装我已经委托了四家业界较有名气的设计公司进行重新设计，品牌logo和名字也还没定下来，陆总你有什么想法没？” 陆羽想了想前段时间看的中药典籍，就回答到： “补水类产品叫半天河，美白类产品叫凝脂露，怎么样？” 邓强愣了愣：“凝脂露我倒是能理解，雪肌凝脂，但是半天河是什么？” 陆羽笑着，换成以前他也不可能知道：“本草纲目中的水部记载，半天河，又叫上池水。” “就是就天上降下的雨水，积在竹篱头或者空树穴中的水，味甘，微寒，又因为传说这种水降自银河，所以也叫天河水。” 邓强跟着念了几遍：“半天河，上池水，半天河，上池水……雪肌凝脂，凝脂露面膜，凝脂露沐浴乳……” “这很符合我们产品的定位，补水类产品，美白类产品，我这就去注册，再让人设计包装这些。” 陆羽点头：“行吧，抓紧时间，虽然现在我们只有面膜和面霜生产线，但是资金充裕之后，生产线肯定会扩大，沐浴露肯定也要有生产线。” “这边仓库和用地不够的话，跟工业园再租几个地方。” “还要囤积足够的原材料，种植基地我已经在准备了，虽然产量可能不大，时间上也来不及，但是总好过没有。” …… 交代完事情，陆羽就带着样品，打车回了郊区的简陋实验室。 在路边店随便吃了点饭菜之后，就进实验室做起了实验，检测这些样品达不达标。 主要是补水和美白效果达不达标。 经过一晚上的实验，美白面膜产品基本上达标，稍微调整下参数就行了。 补水面膜和面霜却出了大问题。 不是没效果，而是效果太好，好到有点匪夷所思，不适合现在将要推出的产品。 等以后品牌名气上来了，再推出一款经典限量典藏版。 没别的，就是价格高上天。 赚有钱人的小钱钱，它不香吗？ 所以补水类产品的机器参数还要继续往下调。 陆羽准备再去一趟工业园，调整参数后生产一批样品，再回来检测一次。 估计到时候就差不多了，最多稍微调整下就没问题，随时可以正式生产。 又给邓强打电话，去了一趟工业园，生产了一些样品，带回简陋实验室检测。 两天后，才终于确定好各种参数和标准。 …… 第28章 产品正式生产 确定好产品的参数和标准，又过了两天，订购的检测仪器也到了。 陆羽迷迷糊糊睡到八点多才醒，洗脸刷牙，匆匆吃了早饭就赶往龙泉驿那边的工业园。 今天是化妆品公司被河外星云收购重组以来，调整生产线之后，第一次大规模试生产。 陆羽要过去看看，不单是要跟着一起安装检测仪器，如果生产线出现问题，他在那就能及时处理。 到了工业园，邓强和其他员工都已经在了。 陆羽也就立即让员工们指导员工们安装检测设备。 连着试了几次，确定好产品合格的各项数据，连同生产时的各项机器参数，都一起交给邓强。 邓强此前就已经做完了除生产外的所有准备工作，此时拿到参数，便积极有序组织员工进行试生产。 邓强一直在生产车间里外忙碌着，看得出来，他也比较重视今天的试生产。 新采购回来的设备，员工们已经花时间熟悉了，现在只需要按照规定的步骤操作机器，投放原材料就行了。 员工们熟练的操作设备，邓强陪同着陆羽，仔细看着机器的各项参数。 好在没有出什么问题，一切都很顺利。 又看了看新采购安装的检测设备，也没发现问题。 等第一片面膜下生产线的时候，陆羽拿着新设计的面膜包装。 整体设计看着很舒适，有种水墨画意境的感觉，半天河三个字格外雅致。 这设计，陆羽必须要点赞。 …… 邓强在一旁介绍到：“这是补水面膜的包装，这种色彩的包装是平价产品，针对的是最广泛的群体，我们的计划是这种面膜十片一盒，一盒售价99块。” “另外还有两种色彩的包装，分别对应的是中高端市场，整体设计还要更雅致一点，我们计划分别八片一盒和六片一盒，售价分别为299和499一盒。” “这只是补水面膜，受限于原材料，我们现在大概只能日产十万片左右，等后面原材料供应链打通，到时候产量可以大幅增加。” “初略估算，现在我们生产一片补水面膜的成本大概在三块到四块之间。” “中高端市场的面膜材料要多一点，但也不到五块，如果大规模生产，还能进一步控制成本。” 陆羽低头算了算，怪不得都喜欢做高端产品。 超过1000%，也就是超过十倍的利润！ 这还是陆羽添加了很多没什么作用的中草药，成本才抬高到现在这个地步。 邓强他们定价499元的情况下，就已经这么高利润了！ 那些国外品牌卖七八百甚至上千元，他们的利润又该是有多高？ 这些年，国外那些巨头到底从华夏市场捞走了多少利润？ 怕是像太平洋的海水一样多！ 关键是，陆羽觉得那都是他的小钱钱！ 谁允许他们捞的？ 是法律吗？ …… 邓强不知道陆羽在想什么，继续介绍到：“目前制约着我们的就只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是原材料供应，另外一个就是产品上市的宣传计划。” “我们资金较少，很难大规模广告，只能先从线上销售，走那些网红面膜的模式。” 陆羽点头：“嗯，很好，就照着你们拟定的计划办。” 接下来陆羽和邓强又一起看了补水面霜和美白面膜的试生产，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 陆羽看了看包装上的公司名字，还是收购前彭远山用的那个，完全不像一个化妆品公司。 皱眉想了一会儿，想到施梓萱和秦小棉穿古装时候的模样，又想到古代美人。 最后想起了战国时屈原的的一句诗：粉白黛黑，施芳泽只。 索性就叫“粉白黛黑化妆品有限公司”，管它好不好听，意思到位了就行。 况且，只要一想到粉白黛黑，就能想到美人。 这样的公司出品，产品能不好么？ 用了能不变美么？ …… 陆羽越想越满意，就跟邓强说： “公司名字赶紧换了，现在马上就联系外包装，还来得及，名字改成粉白黛黑化妆品有限公司，工商登记你也抓紧换。” 邓强问清楚了是哪几个字之后，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还是答应马上就改。 毕竟公司是由河外星云公司全资控股。 河外星云谁说了算？陆羽说改你不改，等着吃屁呢？ 邓强可是记得陆羽说过，合理不合理，都先去给我执行了再说。 执行，错了，那可能没事，但是没执行，就肯定是错了。 这是原则性错误，不可原谅。 所以陆羽说改，邓强立马就答应改。 这样的员工，才是好员工，才能得到老板的喜欢。 陆羽满意点着头，跟邓强说：“现在就抓紧时间，继续试生产，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顺便也生产一些囤积起来，不然到时候产品正式上市之后，容易供应不足。” 邓强连连说好：“这些我们也都有计划，现在正在着手进行宣传计划，试用志愿者也已经招募好了。” “等会儿生产一批效果最好补水和美白面膜，明天就正式开始试用，我们会跟踪拍摄做成纪录片，到时候配合宣传。” 陆羽：“行，就这么办，我再强调一次，品控要做好。” 离开工业园之前，陆羽又跟交代了邓强一件事，以化妆品公司的名义回他老家建立中草药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 尽快招聘安排一个团队，到时候跟他一起，还有陈小飞，回去办理承包土地手续和展开相关工作。 邓强记下来表示说马上就着手准备。 …… 坐地铁回到以前的出租屋，陆羽给陈小飞打了个电话，询问他种植基地的事情。 陈小飞说他申请了三千万的资金。 毕竟这是他大学毕业以来第一次提出要做事，家里父母也很支持，就算亏了他们家也不痛不痒。 这两天他一直在和中医药大学的教授了解中草药的种植，还去农业大学找了一些相关专业的教授取经。 陆羽听他说的这么认真，有点好笑。 浪荡富二代居然开始干实业了，还这么严肃，莫名喜感。 嘲笑了一番之后，两人就约好明天就回陆羽老家。 开办种植基地可不是简单的事。 土地的租赁，当地员工招聘这些都是麻烦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确定的。 而且种植的是中草药，还要进行土质检测，不是说随随便便一块地就可以种植的。 陈小飞一副大干特干的样子，在两所大学请了分别两个研究小组，一个负责检测土质和水质，一个负责确定该土质适合种植哪些中草药。 为此，还包了一辆大型客车和一辆货车，用来接送研究人员和运送一些必要的检测设备。 陆羽挂了电话就开始写代码，继续完善压缩算法，到了深夜才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然后休息睡觉。 …… 次日，陈小飞上午开车来接上陆羽，就开车前往陆羽的老家。 路上，陆羽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下午要回家，晚上在家吃饭。 父母问他回来有什么事，陆羽说回来了在详细说。 车上，陆羽和陈小飞聊着天，研究小组和检测设备另外一起出发，他们应该车速慢，但是下午也能到。 车子很快驶离了蜀都。 时间已经到了晚春，天气已经回暖。 高速公路两旁的树木有些抽了嫩芽。 路边的田地里，也大片大片种植着油菜，黄橙橙的盛开着，倒也赏心悦目。 车里放着歌，很有几分春季出游的乐趣。 …… 三个小时左右下了高速，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陆羽的老家。 在镇上包了家旅馆，等研究人员和检测设备的时候，陆羽就带着陈小飞逛着小镇。 时不时说些小时候的回忆，陈小飞一阵嘲笑。 城市有城市的快乐，小镇也有小镇的欢愉。 至少陈小飞听陆羽讲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觉得挺好玩。 什么抓螃蟹抓泥鳅钓龙虾啊，什么逃课爬山探险啊之类的，天真童趣。 这些都是陈小飞童年没有过的，听陆羽讲得有趣，恨不得也玩耍一次。 下午四点，研究人员和检测设备都到了。 陆羽和陈小飞把他们安顿在包下的那个旅馆，住宿环境虽然不优雅，但是也很整洁。 陈小飞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经费，让他们自行安排晚饭和晚上娱乐。 小镇小是小，ktv之类娱乐场所的还是有。 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可能才通网？ 落后是落后了一点，但是绝对也没和时代脱节。 安排好研究人员，陆羽才带着陈小飞回家。 都到了陆羽老家了，肯定是不能让他住旅馆的。 回到家，父母正在准备晚饭，陆羽和陈小飞也过去帮忙。 很快做好了晚饭，五六个家常小菜，番茄蛋汤。 陆羽和陈小飞吃得狼吞虎咽，毕竟中午在车上就没怎么吃。 母亲的快乐永远那么简单，你把她煮的饭菜吃完，她就能高兴好久。 …… 晚饭过后，几人在客厅喝茶，父母问起回来干嘛。 陆羽就老实交代说自己现在开了一个公司，赚了些钱。 现在回来是准备在老家这里弄一个种植基地和中草药加工中心。 陈小飞也要在这边投资一个种植基地，以后少不得要麻烦他们帮忙照看。 父母很惊讶，详细问着情况，陆羽就有挑选的说了一些。 出于关心，父母又询问了他在蜀都的生活。 陆羽顺口问父母有没有去蜀都生活的想法。 两人都表示在小镇生活惯了，熟人也都在这边，去了那边人都不怎么认识。 还不如就在小镇，以后还能顺便帮陆羽和陈小飞照看下种植基地。 谈话间又说起女朋友的问题，陆羽刚想说没有，陈小飞立即接话：“有，我见过的。” 父母就更好奇了，让陆羽交出照片来看看，下次一定要带回来。 陆羽眯着眼看着陈小飞，陈小飞丝毫不理会陆羽的威胁。 无奈之下，拿出手机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两张秦小棉不那么撩人的照片给父母看。 父母看了说这女孩儿看着年龄不大啊，陆羽回答说没到十九，还在读书。 父母看陆羽的眼神怪怪的，似乎没想到他们这么老实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陈小飞在一旁乐得捂着肚子笑。 尤其是陆羽父母看陆羽的那种眼神，陈小飞觉得他能乐一年。 陆羽对他比了个中指。 十点左右就休息了，陈小飞睡在客房。 陆羽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那一排书架前，打量着满满的书。 想起了以前废寝忘食读书的日子，抽了根烟才睡觉。 …… 第29章 考察种植基地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吃过父母准备的早饭，陆羽和陈小飞两人才开车来到了小镇官方。 当接待人员听到他们要投资的时候，去通知了他的一个领导。 领导很快就来了，互相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领导才问起了他们投资的具体项目和大致金额。 陆羽想了想回答说：“我这个朋友是准备投资建设一个中草药种植基地，前期投入是三千万以上。” “我自己准备要在这里建一个中草药加工中心，种植基地也会在后面投资建立，金额还不确定，但肯定超过我朋友。” “我们这次过来也带来了土质检测设备和专业的研究人员。” “只要土地能适合种植中草药，我们就能定下来投资，承包土地，当然，需要很多种植人员也都可以在本地招聘。” “我的加工中心建好之后，如果本地也有其他人种植的有中草药，只要达到我们公司的标准，我们也都可以按市场价进行收购。” “所以应该有很多空置的田地还有山林都可以利用起来，产生经济效益。” 陆羽说完，笑眯眯地看着那位领导。 领导消化了一会儿陆羽的话，也听明白了陆羽话里的意思，说到： “这当然是好事，我们也欢迎你们来投资，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去了城市，土地也没有多少人种，空置了很多，如果能利用起来，也能帮助我们发展。” 陆羽：“我也是本地人嘛，为家乡发展尽一份力，是应该的。” 领导：“哦？陆总你是本地的？” 陆羽：“对，从小在这里长大的，父母也都还在镇上住着。” 领导笑着保证：“欢迎陆总你回家乡投资，你放心，该有的优惠我们肯定以最大程度的给。” “你们有什么困难和需要，都可以跟我们说，我们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也想办法解决。” 陆羽：“那谢谢领导了，接下来这些天我们要四处考察一下，还要顺便做一些检测，如果你们这里方便的话，可以安排工作人员随行。” 领导连连点头说没问题。 小镇上没有什么工业，大都是服务业。 突然来两笔相当大的投资，而且后续还会一直产生经济效益。 当地人都能从中受惠，实在不行跟着种植中草药，到时候卖给加工中心，也比以前单纯种粮食收入高。 把这两个项目落实了，都是实打实的政绩。 …… 接下来几天，陆羽和陈小飞在官方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带着研究小组四处采集着土质样本拿回去检测，出具各种实验报告。 最终确定了几片山林和一大片土地，有河流，水质不错，没有污染。 土质也适合种植一些中草药，山地更是符合一些中草药的生长环境。 陆羽和陈小飞看着报告商量一会儿，就准备回蜀都，先组建管理团队，还有采购设备。 毕竟现在的种植基地，不仅仅全是靠人工。 各种灌溉设施，除虫设施，施肥设施之类的，都要施工安装。 种植中草药又比一般的种植基地特殊，要有专业人员前期来指导。 不然一通乱种植下来，很可能影响到药材的药性，达不到要求。 跟官方人员沟通了以后，签订了投资意向合同。 官方要出面清空这些地方，然后陆羽他们再回来签订承包合同，之后安排施工，建设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 告别了父母，说回去准备一段时间再回来，就和陈小飞一起回蜀都。 研究人员也完成了工作，拿着陈小飞提供的奖金，开开心心的回了蜀都。 把陆羽送回牛王庙地铁附近的小区，陈小飞就开车走了。 说要立即建立一个有种植基地经验的管理团队，加快进度，早点把种植基地建设起来。 …… 陆羽回到家，发现空空荡荡的，也没多想，就到书房继续写着压缩算法的代码。 傍晚下班，施梓萱和秦小棉下班回到家，发现了在书房的陆羽。 秦小棉愣了一下，然后飞奔过来，直接一个熊抱，树袋熊一样挂在陆羽身上，娇声道： “臭大叔～我好想你呀！” 陆羽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初春草地的香味，笑呵呵地抱着她走进客厅。 距离上次见到两女，也有些天了，陆羽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小想念两女的。 嗯，特别是想念两女的身子。 施梓萱和秦小棉每次都能带给他不一样的体验，而且是双倍快乐。 让他既担心自己的肾，又欲罢不能。 哎，男人就是贱，事后如圣贤，但是休息一段时间又满脑子奇奇怪怪。 …… 但是还没等陆羽和她们多聊几句，她们就自己开始完成公司布置的各种任务和工作。 让陆羽有点小郁闷，不过见她们这么认真，也就没有打扰她们。 看来公司计划的拍摄任务每天都在紧张的进行着。 这一点，通过回到家里的两女就可以洞见一二。 不仅下班没有休息，还更忙忙碌碌了。 施梓萱和秦小棉都对现在的工作有很大的热情。 如果说以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话，跟着拍摄看到了公司产品实际效果之后，那就完全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就连一向调皮捣蛋、思维跳脱的秦小棉都认真了起来。 居然没有跟陆羽吵着闹着要公司的产品，这让陆羽很是惊讶了一会儿。 看着两个青春美丽的小姐姐在眼前晃荡，尽管色心大动，但是看到她们在认真工作，陆羽也就按捺着自己躁动的心，没有胡搞瞎搞。 …… 看得出来，这次出去跟着团队拍摄宣传资料，施梓萱和秦小棉都触动很大。 不仅仅是看到自己和团队成员工作能力上的差距，更是看到比她们优秀的人还更加努力。 这让两人都有点紧迫感。 要不怎么说，和优秀的人相处，自己也会变得优秀呢！ 这都是有道理，经过时间检验的。 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陆羽看着突然间变得上进的施梓萱和秦小棉，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有一点为她们高兴，也有一点小失落。 以前两女，又尤其是秦小棉，天天都傻傻呼呼的，整个人围绕着陆羽转。 现在一下子变了，陆羽还有点小小的不适应。 这种感觉就像是，怎么说呢？ 就像是p站，以前只是二次元的聚集地。 后来商业化成功之后，突然涌入了很多不是二次元的人，分区也越开越多。 老二次元就会觉得很不适应。 为它商业化成功不再是小破站而高兴。 也为它变得不一样了而失落。 这种感觉，相当复杂。 …… 不过总的来说，陆羽还是挺为施梓萱和秦小棉的改变而高兴的。 人嘛，都喜欢跟积极向上、正能量的人相处。 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和负能量的人，身边的朋友只会越来越少。 这无所谓对错，和开心的人在一起当然心情也开心。 和不开心的人在一起气氛当然不会欢乐。 是选开心还是不开心，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没有人愿意时时刻刻都处在悲伤的情绪当中。 所以陆羽还是高兴多一点，默默用行动支持着她们。 即便有一天她们因为变优秀了而离开自己，陆羽也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们本来就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她们自己。 陆羽自问不是一个那么自私的人。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和生活。 没人理所应当的应该为了谁，而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最后生活一团糟。 两女这样出去上班工作，有自己的生活和圈子，挺好的。 不过失望还是有点失望的，毕竟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 一腔热情无法平息的陆羽，心中默念清心咒，回到书房点了一支烟。 片刻后开始继续撸代码，准备尽快把那个压缩算法肝完，不然整天总觉得有事没做完。 早点编写完算法，早点投入到其他知识的学习。 现在的陆羽才学到哪到哪？皮毛而已！ 必须要学习更多方面的知识。 攀科技嘛，难道就靠想象力和嘴？ 每次学习知识和研究初级科技资料的时候，陆羽都好羡慕那些小说中的猪脚。 马蛋，一天天的没事装b打脸，泡妞花钱。 关键是就算是就这样，别人还分分钟就弄出了黑科技。 简直不要太简单！ 凭什么到了他这里，攀科技就辣么难？！！ 别人都是在基础工业连大功率发动机都研制得异常艰辛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就弄出了反重力飞船。 别人都是编写个一两天就随随便便拿出了人工智能，还是超人工智能。 别人都是随随便便就去外星采矿甚至移民外星球。 别人都是后宫四五个，一场大战下来众女纷纷求饶，希望再多找几个女人来分担压力。 凭什么到了他这里，连一个压缩算法就耗费他如此多的精力和时间？ 关键是还没完成？！！ 凭什么到了他这里，连和两个小姐姐一起玩耍之后都要来一波休生养息？ 说好的夜御数女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能上八楼不费劲呢？ 陆羽想着，就很气！ 就想问一句，凭什么？ 作者，你说说凭什么？ 想着脑海那些海量的初级科技资料，还有蓝星上也要学习好久好久的知识。 陆羽欲哭无泪，四十五度凝望苍天。 为了攀科技，他太难了！ …… 陆羽认真写着代码，双手如飞，仿佛要发泄对作者的愤怒。 沉浸在代码和逻辑之中，完全忘记了时间。 算法是什么？ 就这么说吧，算法有五个特性：输入，输出，有穷性，确定性和可行性。 那么可以简单的总结为： 算法就是用代码来解决实际问题的有穷步骤。 这句话，你品，你细品！ 品出内味了，你就知道为什么在编写算法的时候，时间总是不知不觉过得飞快。 …… 第30章 压缩算法完成 陆羽沉浸在有穷步骤当中，很快忘了时间，到深夜才回到房间睡觉。 两女已经休息了，陆羽也没有溜进她们房间。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两女已经出门工作了，陆羽点了份早餐之后，就又接着撸代码。 废寝忘食。 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 时间一天天过去。 …… 这一天，陆羽终于编写手里的最后一行代码，然后有点忐忑地在充当临时服务器上的另一台电脑上运行。 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断闪过代码的屏幕，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电脑风扇疯狂地转着散热，发出嗡嗡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陆羽才看着显示着运行结果的屏幕露出了笑容。 压缩比为一比八，也是说，以前八个g的内容，现在只需要一个g的空间就能装下。 虽然现在还不能达到无损压缩，但那是因为代码中一些bug造成的。 只需要多运行多实验几次，改掉这些bug，就能达到无损压缩。 这，应该能值不少钱吧？ 想着，陆羽就露出了姨妈一般的笑容，哈哈…… 不过陆羽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将这个算法变现，就准备先放着，到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保存好代码之后，陆羽站起来活动着筋骨，浑身扭得劈啪作响。 …… 看了一眼时间，又到客厅看了看，两女因为白天工作太累已经早早休息了。 点了一支烟，左右无事，就给陈小飞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陈小飞问到：“干嘛？” 陆羽望着窗外的夜空，瞎话张口就来： “今夜碧空如洗，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正是无风起浪浪里个浪浪里不要桨的好时候。” 陈小飞：“啧，我开的外放，语音也没关，张可欣和浅浅都听着呢。” 陆羽咳了一声，声线加粗：“咳咳咳，喂，什么事找我？刚刚我弟拿我电话在玩。” 陈小飞哈哈问到：“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上次去你家也没听说啊。” 陆羽叹了口气：“哎，刚认的，现在生活不易，我见他发传单辛苦，一时不忍，动了恻隐之心。” 陈小飞：“我信了你的邪！到底有事没事？” 陆羽：“没有，就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像上次卖了那种的，心情好，准备叫你宵个夜什么的。” 陈小飞贱兮兮地问：“你确定就是宵个夜？” 陆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这么单纯。” 陈小飞：“打枪来不来？” 陆羽：“打死别人不说，还要趁热舔一舔的那种？” 陈小飞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哈哈哈，对，就是那种。” 陆羽：“行，我现在开电脑下游戏。” …… 陆羽到书房打开一台电脑，下载了游戏平台之后，登录账号，开始下载游戏。 家里的网速很快，十多分钟就下好了，又下载了语音软件，进入陈小飞他们的游戏频道。 陆羽：“喂喂喂。” 陈小飞：“听得到，你游戏下好了？” 陆羽：“那不然呢？没下好我跟你在这唱聊斋？” 陈小飞：“那你先等一下，我们这把还没完。” 陆羽：“行。你们先玩。” 浅浅和张可欣陈小飞三人正在围攻一栋房子。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里面的人打死，兴高采烈的围过去舔包。 结果那人本来准备丢雷刚好被打死，他们围过去累也炸了。 本来三人无比愉悦争先恐后的舔包，突然屏幕一黑，语音频道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 陆羽也听得一阵乐，打开语音频道，叹到：“哎，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张可欣炸毛了：“姓陆的，你别阴阳怪气的啊！” 陆羽：“我哪里阴阳怪气了？我就是感慨了一下，知道你们为我着想，不想我等太久，故意这样的。你别说了，我都懂！” 张可欣气得奶疼：“你在想屁吃！” 陆羽：“为了不让我久等，你们辛苦了！” 浅浅也嘴角一抽一抽的，估计跟张可欣一样气得奶疼。 陈小飞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我说你们两个，我跑去舔包就算了，你们那么急干嘛？要什么我帮你们背啊！” 张可欣和浅浅齐齐不想说话：“……” 陆羽：“我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 浅浅听着陆羽阴阳怪气，咬着银牙，心里想着，等下进游戏有你好看，你等着！ 陆羽啧啧有声：“啧，哎，转折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我不，我不能……” 浅浅没有说话，眼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 很快四人上了飞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陆羽刚搜了两栋房子，一个队友跑过来，陆羽还没反应怎么回事，就被一喷子干倒在地，然后队友就走了…走了…了… 陆羽趴在地上，是那么萧瑟…… 呆呆的看着离去的id，不是别人，正是浅浅，半天没有憋出来一句话。 这就是女人吗？ 生气的女人，好可啪！ 过了一会儿，陆羽的血条只剩一半的时候，浅浅才笑意盈盈地跑回来： “这个转折怎么样呀？有没有想到？” 说完还有拿喷子对着陆羽旁边的地上喷了一枪，一副你不好好说话下一枪就不知道喷哪的样子。 陆羽呆呆地深吸了一口气，这还是她认识的浅浅吗？ 浅浅不是一直很温柔很恬静很冷清的吗？ 这怕不是被张可欣夺舍了吧？ 沉默了两三秒，陆羽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声音温和地说： “我对我刚才说的话表示抱歉，并做出了深深的忏悔。” 陈小飞和张可欣在一旁强势围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浅浅傲娇的哼了一声：“哼！” 然后才控制游戏人物救陆羽。 陆羽是什么人？ 陈小飞称他为鸟人，怎么可能安安心心认错？ 浅浅刚把他救起来，陆羽连药都没打就掏出背后的冲锋枪，对着浅浅就准备一顿扫。 哪知道浅浅早有准备，他刚开枪，还没打出两颗子弹，就又被一喷子干倒了。 陆羽深深叹了口气，控制着游戏人物无比艰难地向旁边的陈小飞爬去，浅浅就在他旁边一路跟着。 …… 语音频道里，陈小飞和张可欣笑得拍桌子的拍桌子，砸鼠标的砸鼠标，笑得话都说不出来。 浅浅看着地上爬行的陆羽，满意极了，就知道你姓陆的心思不纯洁，肯定要还手！ 陆羽发现了，今天的浅浅，跟他认识的浅浅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好怀念以前的浅浅，连喝醉酒都那么温柔…… 今天黄历一定不对，诸事不顺，下次出门前一定要先看看。 在陆羽血条快要掉完的时候，浅浅才又控制游戏人物把他救了起来。 陆羽起来后，安静地绷着绷带，浅浅在一旁戒备地看着他。 陆羽默默地点了一根烟，语气深沉，略带忧伤：“浅浅。” 浅浅：“嗯？” 陆羽：“你变了！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浅浅了！韶光易逝，你也已经不再是最初的那份模样了！” 浅浅知道陆羽在搞怪，不想说话，得意洋洋地翻了一个美美的白眼。 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 快到一点的时候，几人结束了游戏。 陆羽也关了电脑，回房间洗漱。 躺在浴缸里，陆羽盘算着化妆品公司事情。 算算，平价产品利润最低，只有三倍左右，但是产品上市以后应该销量最多。 而高端产品虽然利润高，销量肯定要稍微少一点。 以化妆品公司现在的体量和实力，还只能在国内市场上折腾，还到不了国外巨头公司的大本营。 陆羽琢磨着哪天可以过去攻城略地，心里就一阵舒畅。 泡完澡吹干头发，陆羽躺床上玩着手机，看看新闻和各种消息，不知不觉就困意袭来。 …… 第31章 正式上线宣传 清早起来之后，陆羽想不到什么事做，就准备去工业园一趟，看了看粉白黛黑公司的情况。 到了公司，找到邓强，邓强详细地作了一番汇报。 公司一直在花资金囤积原材料，而且这个囤积动作将会一直持续。 除了预留出来的宣传资金，公司账面的余额已经不多。 现在只有尽快将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产品尽快上线，回笼资金。 不然长时间拖下去的话，连公司的运转都要出现问题。 好在公司团队拍摄试用者已经进入尾声，拿回视频资料之后剪辑一番，配合着公司制定的其他宣传方案一起宣传，争取一举在网上打响公司的名号。 公司的各种社交平台账号也已经注册好，并且认证完成。 各种宣传方案也都制定好了，营销号和各路美妆博主那边也都联系过，还做了很多应急预案。 现在就只等实时记录片拍摄完，剪辑版和完整版都上传到各大视频网站，然后就开始整个宣传计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整个邓强带领的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包括河外星云公司的所有员工，都齐齐等着公司的第一款产品发布上市。 毕竟，公司发展好，对他们而言也更有好处，职业发展，前途钱途都能有所收获。 …… 又过了两天，视频资料都剪辑完毕，也做了一些后期，但是大致上还是保持着原样。 纪实纪录片，做多了后期还叫纪录片？ 4月3号这一天，陆羽也起了个大早，和打扮得漂漂亮亮、精精神神的施梓萱和秦小棉，一起到了河外星云公司。 今天是开始宣传的日子，粉白黛黑公司的宣传部门也暂时在河外星云办公。 陆羽到了办公室之后有没去指挥什么。 每个人有每个人擅长的事情。 所有计划都是邓强和宣传部门制定的，这时候就是应该他们来发挥。 陆羽当好一个吉祥物就行了。 还不到九点，宣传部门的人就都到齐了。 邓强临时开了一个会，然后就让各个小组的人开始按照宣传计划执行。 刘世昌也到了陆羽的办公室，跟陆羽一起喝茶。 虽然他已经了解了公司产品的逆天效果，但是在这个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年代，再好的产品，宣传如果不到位，还是有可能折戟沉沙。 老刘在河外星云公司上班，感觉还是相当不错。 没有什么掣肘，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 老板根本就没多少时间来公司，很多事都是通过邮件交代一声，然后他照着办就行了。 事情不多，工作轻松，没有压力，心情也就愉悦，感觉自己最近都年轻了好几岁。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希望继续在公司待下去啊，这样的工作可不好找。 所以说，他可能比陆羽还紧张。 陆羽其实也有一点紧张。 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这毕竟是他获得初级科技资料以来，成立公司以后，真正拿出来的第一个项目，关系着以后的发展。 那么多资料要验证，那么多技术要实践。 没有钱，他连真正的实验室都建不起，还怎么攀科技？ 要知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脑海中的科技资料，先进是先进了，但都是建立在先进基础之上的。 没有打好基础，直接就想一步飞天，在想屁吃呢？ 就像刚学会加减乘除，给你一道微积分，你看得懂解得出来么？ 又不是仙丹！这是科技，不是仙侠！ 划重点，这是要考的。 …… 时间慢慢过去，宣传部的工作人员也在积极工作着。 原始视频上传各大视频网站，剪辑出来宣传片也做成了一个个短视频上传。 联系好的各大营销号也开始做着推广。 还有各个社交平台、视频分享平台的时尚类网红、美妆博主，也都加入到了推广宣传的行列。 毕竟他们也是要恰饭的嘛。 没过多久，公司提前想好的文案、软文这些就开始频频出现在网络上。 加上有一些看过纪实视频的人开始当起了自来水，更多的人在讨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个多小时之后，“半天河补水面膜”和“雪肌露美白面膜”两个词就登上了热搜话题榜。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那我刚买的那一堆化妆品还有什么用？” “刚看完纪实纪录片，感觉像是真的。” “有三个试用者自曝了，确实是真的，而且效果比宣传的还要逆天！” “这是真的吗？不会是这个公司自导自演的吧？” “翻了她们以前的微博，不太像演员。” “卧槽，那岂不是说……” “半天河，上池水，女人用了迷死鬼？爱了爱了” “今天真的不是愚人节么？什么原理？这么黑科技？有没有懂的人来解释解释？” “是的，你没猜错，你穿越到了2117年，一觉醒来时光匆匆已过百年。” “什么原理不清楚，只知道采用了大量天然中草药成分，像薏仁确实有美白效果，菊花也确实有养颜的效果，但都没这么明显。” “这到底是技术，还是医术？来个专业的人士解释下啊。” “专业的人士表示：看不懂啊，我也想找专业人士。” “想那么多干嘛？买买买不就完事了么？用了那么多中草药，买的人多了，很可能就原材料不够了呢。” “楼上的确定不是水军？” …… 网络上热闹了起来，最开始是最关心自己美貌的女生在一起关注讨论。 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把闺蜜拉来了，有的甚至把男朋友也拉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他们买？emmm…… 很有可能哦，反正不可能让他们来解释原理的。 到了中午，话题直接冲到了热搜前几名的位置，宣传部门的出力没这么猛，都是网友的洪荒之力太强。 其实有这么大热度也很正常，因为没有女人能够抵挡得住变美的诱惑！ 两款面膜，一款让皮肤变得水嫩嫩，一款让人变得美白，怎么能不让女人们疯狂？ 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龄大一点的，年轻的想更白更水嫩，年龄大一点的想重回年轻，至少让皮肤更好。 更不要说，补水面膜本身除了刺激皮肤细胞吸收水分，还能小程度刺激活性因子，延缓衰老。 虽然效果远远不如补水那么好，但是听上去很奈斯啊！ 这如何能让女生顶得住？ 延缓衰老这个话题，就连很多男人都顶不住！ …… 除了网络上的言论，各个视频网站上视频播放量也在剧增，短视频更是被疯狂的刷着。 许多女生给身边的女性朋友安利着。 很多人弄不清真假，选择观望，没有下单买。 等着人先去吃螃蟹，有没有效果，接下来看看情况就好了。 但也还是有很多女生抵挡不住诱惑，直接就到各个网商平台上粉白黛黑官方旗舰店下了单。 管它是真是假，是假的亏得不多，万一是真的呢？ 各大电商平台上下单量迅速增加，公司网店原本的安排的工作人员差点忙不过来，还是从宣传部分临时分了一些人过去才顶住压力，顺利完成着接单工作。 到下午五点下班的时候，很多人都自觉地加着班，来公司这么久，大多数人都还是第一次加班。 但是一想到老板说的之后的奖金，又都毫无怨言。 五点之后，下单量不仅没有减少，还在以更快的速度增加。 …… 邓强眉开眼笑地看着工作人员忙碌，从这些忙碌的人身上可以看出来，公司的第一次销售反响相当不错。 作为一个可以说是粉嫩新人出道的小品牌，在化妆品这个行业，全无任何知名度和人气。 产品正式上市第一天，能取得现在的成绩，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这固然有产品效果太好的原因，也离不开整个公司，尤其是宣传部门的努力。 邓强更是从粉白黛黑公司建立以来，全身心投入到公司的管理和经营。 从原材料到生产线，从包装到宣传，就没有他没关心操心过的。 努力这么久，此刻收获满满，他怎么可能不感到开怀？ 虽然到目前为止，总销量还算不上很多，不说对比其他大品牌，就是对比中端品牌，销量都不算什么。 但对粉白黛黑化妆品的新产品来说，却的的确确是一个完美的开始。 …… 时间到晚上九点，忙碌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员工们把订单汇总以后交到了邓强手里。 邓强看了看，没说话，递给了陆羽。 陆羽拿着汇总单看了一眼，刘世昌也按捺不住凑过来看。 今天一整天，全网各大电商平台，共计销售出去9万多盒。 别看数量看着不多，要知道，国内整个市场，2016年全年也就累计销售出去25.59亿片。 敲黑板，整个国内，全年。 粗略计算，粉白黛黑公司今天一天销售出去90万片，对于一个新产品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虽然公司的产品效果确实好，但毕竟此前没有任何知名度，很多人心里是存疑的。 不知道粉白黛黑公司的宣传到底是真是假，就有很多人犹豫，选择观望。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国人见识过太多夸大甚至虚假的广告，没有疑虑才不正常呢。 而且，任何一个新事物，就算是再好，也得有个接受的过程。 部分人接受了，还得有个传播过程。 即便现在是互联网时代，资讯发达，但是也仅仅只是加速了这两个过程而已。 本质上并没有任何改变。 …… 虽然一天的销量只有9万多盒，但是陆羽一点没有失望，甚至还很高兴。 你以为今天卖出去的是只是面膜吗？ 它们还是一起投入到平静湖面的石子。 只待落水，然后就会迅速掀起层层波浪，荡漾到整个湖面。 这才是它们更为重要的作用。 所以陆羽一点也没有失望，甚至还很开心。 终于忙完了工作的员工直到这时才得到休息，人人脸上都带着笑，知道公司的首场表演算得上是成功。 接下来公司会越来越好，他们不仅可以获得更多的晋升机会，也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荣誉感。 陆羽就很简单，荣誉感这东西，现在来说不靠谱，还是钱来的实在。 于是就大声宣布：“公司所有人，不论是粉白黛黑，还是河外星云，所有人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翻倍再翻倍！” 员工们一阵欢呼，辛勤工作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钱么？ 老板是个实在人啊，懂我们的心思。 …… 第32章 市场发酵 员工们说说笑笑的下班回家休息了。 陆羽和刘世昌、邓强还有一些粉白黛黑公司的主要管理层留了下来。 陆羽在会议室和他们开会： “今天取得的成绩，值得我们高兴，也是各位辛勤工作的成果，该有的奖金公司不会少。” “但是高兴的同时，我们也应该要有紧迫感，你们都很清楚，公司产品的惊人效果。” “今天销售出去的9万多盒面膜，就是公司播撒出去的种子，很短的时间内就会生根发芽。” “到了那时候，才是公司发力、抢占市场的时候。”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做好准备。” “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正式步入了激烈残酷的市场竞争当中，会有无数的对手，其中还有很多是大型的国外化妆品巨头。” “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不仅是国内的竞争对手，还有国外的强劲对手。” “如果我们不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准备好全力以赴，市场会很快淘汰我们。” …… 陆羽在会议室里踱着步，神色严肃地继续说： “直接的竞争我们不怕，我们的产品就是比他们优秀，但是背后的小手段呢？” “比如扰乱我们的原材料供应，比如窃取我们的配方，等等，这些都是不容忽视的问题。” “别人可以高兴，但是你们不行！晚上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我们还有哪里不足，有短板就尽快补上来。” “我们的产品，这么优秀，定价最高也不过499元，那些巨头公司呢？” “不说那些顶尖的巨头，隶属于株式会社美迪恩研究实验室的品牌，美迪恩博士，他们的一款保湿面膜，在国内售价839元。” “媛碧知，乐敦（rohto）制药株式会社的品牌，他们的一款修护面膜，同样是6片，国内售价960元。” “这还只是霓虹国两家稍微大型一点的化妆品公司，更不用说世界十大化妆品巨头。” “香榭国的兰蔻、迪奥、香奈儿、碧欧泉、欧莱雅，灯塔国的雅诗兰黛、倩碧、伊丽莎白雅顿，霓虹国的资生堂、sk-ii。” …… 陆羽说完，认真地挨个看着在座的高管，语气平静： “这还只是举例了面膜，其他化妆品呢？” “国内几千亿的化妆品市场，高端市场全是他们的，中端市场，有很大一部分也是他们的。” “我不知道你们听完这些是什么感受，反正我心里是很不舒服。” “我对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期望，不仅仅是在国内市场占据一席之地。” “还要杀到国外广阔的市场中去，在国内要跟他们竞争，在国外，同样也要如此。” “所以，希望你们都能做好准备，去市场上战斗的准备，去国外市场上战斗的准备！” …… 听着陆羽的话，众多高管从刚才的高兴变得冷静，随后又开始激动起来，甚至有点热血沸腾。 老板话里的意思，以后不仅要在国内和国外的巨头公司抢市场，还要去国外抢底盘啊！ 想想也是，公司的产品效果这么好，在国内受欢迎，在国外同样也会受欢迎。 天底下的女人，就没有不想变白变水嫩的！ 谁能拒绝变美？站出来让大家康康！ 手握这么大优势，没有理由继续任由外人在自家锅里大捞特捞。 也同样没有理由不去国外市场上大捞特捞。 一众高管不由得心中火热。 国人心里，谁还没有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想法呢？ 谁还没有个“彼可取而代之”的豪气呢？ 不说与国外巨头争锋的荣誉感和成就感，就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有多大的晋升机会，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收益，都可想而知。 无论是钱财还是职业规划上，都能有巨大的收获。 …… 开完会，众人才出了公司。 下楼的时候，陆羽再次跟邓强强调了一下原材料和保密工作，品控也要注意，不能出纰漏，不能光想着扩大生产而忽视质量。 邓强这会儿很冷静，现在一个绝大的舞台等着他发挥，展示他的能力，现在容不得出半点纰漏，连连郑重地点头。 到了公司楼下，陆羽发现施梓萱和秦小棉正在大厅沙发上坐着等他，跟刘世昌和邓强道了个别，就向两女走去。 秦小棉仿佛还沉浸在今天一天的兴奋和成功后的喜悦中，见到陆羽走过来，直接扑过来抱着陆羽：“大叔～” 刘世昌和邓强相互打着眼色笑着，相互示意。 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简单，只是是两人的关系不简单还是三人的关系不简单，暂时还不清楚。 实在是施梓萱在外面比较矜持，尤其是在有秦小棉在场的时候。 如果她单独的和陆羽在一起，她可能还会放飞自我，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她都维持着古典仕女的矜持和婉约。 陆羽揉了揉怀里秦小棉的小脑袋，跟刘世昌和邓强说了声先走了，就带着两女打车回家。 …… 车上，秦小棉得意地跟陆羽炫耀着今天她的成绩，又述说这段时间来的压力和辛苦。 不过跟今天收获的喜悦相比，一切压力和辛苦都是值得的。 陆羽笑着跟她说了几句，握住施梓萱的柔荑，转头温和的跟她说了一声： “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感受到陆羽的关心，施梓萱美眸泛彩，盈盈地望着陆羽，轻轻摇头： “不算辛苦。” 他们关系认真说起来，当初只是单纯的交易。 陆羽是出于身心需要，恰巧遇到了施梓萱和秦小棉，也是因为两女颜值不错，所以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施梓萱比秦小棉更成熟一点，因为她早年的经历更复杂一些，才不会轻易相信感情这回事。 她跟陆羽在一起，最初仅仅是因为陆羽有钱，而且也舍得在她身上花钱，长得也还算不赖，让他养着就养着呗。 有钱拿有钱花，还有奢侈品买，陆羽还没有变态的癖好。 他就是单纯地馋她身子，她也乐得让他得逞。 等哪天烦了腻了，就离开重新开始新生活。 虽然心里想是这么想，但是陆羽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关心，还是让施梓萱心里好一番感动。 女人都是水做的，天生就带着感性的因子。 夜凉如霜，车窗外街灯闪烁。 施梓萱被陆羽握着手，感受着陆羽掌心的温度。 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都市夜色，竟然生出了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的想法。 水做的女人就更有水意了。 …… 回到家，时间已经不早了，两女明天还要上班，就匆匆梳洗休息。 陆羽也在公司待了一天，有点小疲倦，洗漱完就倒头睡觉。 睡到自然醒，两女已经出门去了公司。 到书房打开电脑，在网上看了看消息，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两种面膜的话题热度开始慢慢消退。 不过公司今天安排发货，蜀都本地的话，最快下午最迟明天就能收到。 相信几天后使用高端产品的消费者就能收到效果。 使用平价产品的一两周之后也能看到效果。 到时候经过前面消费者的口碑发酵，话题就又会起来，离真正的供不应求也就不远了。 没有看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想想也是，他们才销售好少一点面膜出去？ 一个微型的生产厂家，就基本能达到日产70万片的规模。 他们销售出去的量，在整个市场上就连一朵小浪花都算不上，更别提引起各大巨头的注意和重视了。 只有等口碑发酵，效果显现的时候，才可能引起竞争对手的注意。 不过陆羽也很高兴看到这样，巴不得他们永远注意不到自己才好！ 安安心心的发育，不香么？ 看了消息之后关掉网页，陆羽就出门去图书馆了。 看书，沉迷学习，不可自拔。 …… 最近陆羽一直在看生物学和医学方面的书籍，想结合初级科技资料，找到开发增强体质药剂的思路和方法。 不过收获暂时有限。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两颗星球上的很多药材都不同。 从名字到药理都不同，哪有那么容易就让陆羽成功找到方案？ 更高深的基因药剂，现在蓝星上的基因技术，以陆羽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就算有顶尖实验室能达到一些要求，但那还不是陆羽能接触到的层次。 现在的自己，就是一只小蚂蚁。 …… 而以药物手段，按陆羽的估计和推测，应该也能达到一些效果。 虽然不如基因药剂那么彻底，但是对蓝星上的人类来说，效果也是足够强悍的了。 只是现在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够，暂时找不到实现的方法而已。 不过也不急于一时，继续学习下去，总会实现的。 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学习着，直到图书馆闭馆才借了几本书离开。 …… 回到家的时候，施梓萱和秦小棉也都回来了，抱着笔记本在记录着什么。 大概是跟这次的宣传计划有关，陆羽也没过多打扰她们，就拿着书回书房继续看书了。 过了一个小时，施梓萱进书房来推了推陆羽的背，叫他出去吃饭。 陆羽合上书，站起身来，跟着施梓萱一起出了书房。 说说笑笑吃完饭，陆羽收拾好餐盒，才回到书房继续看书。 两女也在客厅抱着电脑，继续记录着这次宣传计划，对比以前看过的宣传方面资料，加深印象。 直到深夜，陆羽看完最好一页书，才发现施梓萱和秦小棉都已经在各自的房里睡了。 自己也就回房间休息。 …… 清晨醒来时，陆羽躺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想着公司有没有什么事要他去做，想了好半天没想出来。 去干嘛？ 那么多快递，去帮忙弄订单么？ 还是生产车间帮忙生产，往设备里倒原材料？ 公司请那么多人来，不是让他们来哈啤的。 所以就又收拾了一下，拿起昨晚看完的书，前往蜀都图书馆，继续自己的学习生涯。 接下来几天，陆羽都是在图书馆和家之间来来回回。 偶尔逗弄一下两女，惹得两女一阵薄怒，生活倒也比较惬意。 …… 邓强倒是挺忙的，自从那天陆羽开会之后，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冷静和干练。 天天在公司忙碌着。 他太清楚公司产品的效果了，知道接下来要不了多久市场就会迎来一个爆发期。 所以生产上一点也没有放松，甚至还有点加班加点。 抓紧时间积攒着库存，以应对骤然增加的市场需求。 甚至现在就已经开始着手扩张生产线，订购了许多设备，只等库存一出结清尾款，然后迅速增加产量。 相信要不了几天，随着先期购买的消费者使用了产品，看到效果之后，就会有更多人跟着买爆。 那都是小钱钱啊！ 扩充的就不是生产线，那是印钞机！ 至于说为什么他这么上心？ 陆羽到现在还没跟他说年薪，他把粉白黛黑做的越好，相信以陆羽的风格，怎么也不会亏待他吧？ 更为重要的是，他看到了粉白黛黑成为一个巨头公司的潜力。 对他这样有野心、想有更大发展的人来说，这样的机会实在是不可错过的。 …… 事实证明，陆羽和邓强一点也没有预料错。 还不到一周的时间，网络上已经开始出现了零零散散的好评。 有些买高端产品的消费者已经明显看到了效果。 天天看着镜子可能还不觉得，但是把之前的照片拿出来一对比，就很明显了。 于是有人就在网上发了出来： “周围人都跟我说突然变年轻了，哈哈哈” 有人质疑，于是有的女性消费者也不多说，直接发出来两张照片。 并且保证，绝对百分之百原图，没有修过。 网友一看，的确脸上皮肤变得光滑水嫩了不少。 都还没来得及惊讶，又来一个蜀都消费者，三十一二岁，脸上起了斑，平时苦恼不已。 看到粉白黛黑宣传的美白效果之后，果断买了两盒高端产品，早上晚上都使用。 五天的时间，两盒面膜还没用完，就有明显的效果。 斑纹变淡了很多，甚至都要看不见了，脸上其他地方的皮肤也变得比以前白皙。 于是把她两张对比照往网上一传，并且疯狂@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官微。 让他们赶紧发货，不然耽误了她的变美计划，就要举报他们欺诈消费者。 …… 第33章 消费者热捧 这个蜀都的女性消费者一通骚操作，立即引起了众多女网友的围观。 众多女网友纷纷询问着情况，于是这个女消费者就认真都解释了一遍，晒出不少她以前和现在的照片。 现在斑纹变浅，皮肤变白，整个人的颜值和气质，瞬间提升了不止一点。 完全可以想象，如果继续使用下去，等斑纹全部消失，皮肤变得更白，如果再使用了补水面膜的话，那…… 光是想想，就让这个众多女网友兴奋莫名，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 其实皮肤斑纹的产生，从根本上来讲，也是因为色素的原因造成的。 现在用美白面白有效吸收了有色色素，斑纹变浅甚至消失也是正常的。 只是以前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甚至就连陆羽都没有想到这个情况。 …… 这还不是个例，这个女消费者站出来了说了之后，又有很多人站出来出说她们也使用了，确实有效果。 只是买的不是高端产品，效果没有这么明显，要差那么一丢丢。 这些的微博一看就不是水军，也不是演员，很多人都晒了订单和包装。 这下就让很多没有买的女网友受不了了，变得更美的路上，怎么能够少了自己？ 而那些下单买过了的，用了之后，更是停不下来，早早就又下了单。 一时间，纷纷女网友涌向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官方旗舰店。 没别的，就是疯狂下单。 几乎没有只买一盒的人，少的两三盒，多的十来盒，并且还是两种一起买。 …… 公司的销售部门又忙了起来，不停的接单安排发货。 到第二天下午两点的时候，公司产品上线之前和上线之后，积攒的所有库存，全部销售一空。 加上上一次，累计销量200余万盒！销售额达到3.38亿元！ 最后只能挂上“商品已售罄”的标识。 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谁知道有众多女网友，要么是才刚了解，要么是下单晚了一步。 直接找到了公司的官方微博，质问他们是不是搞饥饿营销！ 然后还义正言辞地警告他们，这样恰烂钱的套路，要不得。 邓强无语凝噎，我们正规公司，正规销售，怎么就成恰烂钱的了？ 这还不算完，这些女网友纷纷在公司官微下留言： “我就只问一句，你们家什么时候开门？” “你们再不出售产品的话，我就要找消费者协会了。” “粉白娘，不要理她们，她们都是坏人，我不会催你们，也不会找消费者协会，我这么乖，能不能送我一盒？” “快出来，别装死，不然我叫男朋友砸你家玻璃。” “我们要半天河！我们要凝脂露！” …… 一时间，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官微下面群情汹汹，群魔乱舞。 甚至还出现了高价转让的，居然也有人买，简直引起极度不适。 黄牛都骑到脸上拉屎撒尿了！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当着羊的面就开始薅羊毛，羊不要面子的咩？ 不仅仅是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官微沦陷了，不要小看网友的能量，很快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总经理邓强的微博就被翻了出来。 一众女网友各出奇招，纷纷劝说邓强赶紧打开仓库开放销售。 还有人说他再不卖产品的话，就去告诉邓强老婆说他出轨了，和她产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看得邓强额头上冷汗直冒，赶紧给老婆打了个电话。 老老实实交代了前线军情，再三声明自己是心向组织的，皇军她不讲道理，胡说八道，栽赃陷害。 …… 邓强看着自己的微博，看着这些疯狂得失去理智的留言，赶紧就让公司官微把原因解释了一下： “感谢各位消费者对我司产品的喜爱！” “截止到官方店铺售罄时，总计收到接近110万盒半天河补水面膜，和80多万盒凝脂露美白面膜。” “如此庞大的订单已经将我司的库存清空，受限于我司目前的生产线和原材料，我司只能在一周后再次进行销售。” “对此给各位消费者造成的不便，我司深感歉意！” “我司会尽快扩大生产线，加大原材料的供应，以便更快回馈各位消费者对我司产品的喜爱。” “再次感谢各位的喜爱和热情！转发本条微博有机会获得半天河补水面膜或凝脂露美白面膜一份，各抽取1000份奖品！” 看到公司官方微博发了之后，邓强才轻松不少。 不过想着接下来马上又要结清设备尾款，扩充新生产线，加大力度囤积原材料，又一阵头大。 真是幸福的烦恼！ 众多女网友看到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微博之后，万万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下单，居然买光了这家公司的库存！ 两种面膜加起来，整整200多万盒！ 惊讶的同时，也暗暗恼自己没有早点下手。 这年头，果然手快有肉吃啊。 …… 陆羽本来在图书馆看书，结果就接到陈小飞打来的电话：“卧槽，姓陆的，你这产品也太bug了吧？” 陆羽走到走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陈小飞：“你是说过效果好，但是没说效果这么好啊！” 陆羽无语：“打电话来什么事？” 陈小飞：“表达一下我的惊讶和佩服啊，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陆羽：“没事我挂了。” 陈小飞赶紧说到：“有有有，张可欣要面膜，两种，浅浅也要，重要的是，我也要啊！” “你知道我大伯有个女儿，就是我姐，还有我妈，还有伯母，姑姑，大侄女……” 陆羽嘴角抽搐：“停停停，你自己开车过来，我在图书馆，然后我们开车去工业园那边拿，我手里也没有。” 陈小飞：“行勒！就知道你姓陆的靠谱！啾咪～” 陆羽一阵恶寒：“有多远走多远。” 挂了电话继续看书，半个多小时陈小飞打来了电话，陆羽没接。 直接把书放回去，然后下楼去了停车场，找到陈小飞的车坐了上去。 陈小飞问到：“地址在哪？” 陆羽回到：“龙泉驿那边的工业园。” 陈小飞点点头，发动了车子，边开边说：“你这面膜都是中草药？” 陆羽点头：“嗯，不然我叫你弄种植基地干嘛？” 陈小飞笑得很开心：“奈斯啊！上次回去我爸还说这次主要是积累经验，不求我赚钱，别亏就谢天谢地了。哈哈哈，这下我可牛b坏了！” 边笑边说，一副豪气云干的样子：“扩大！规模要继续扩大！你这面膜生产多少都不够卖，我种植再多你都吃得下！” “对了，我这边的管理团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回去你老家，承包土地什么的？” 陆羽想了想邓强发给他的种植基地发展计划： “过几天吧，我这边人手还没招够，公司那边正在招，也就这几天的事情，到时候再去，跑一次争取弄完手续，省得麻烦。” 陈小飞想想也是，他也不可能天天待在那边种中草药不是？ 组建管理团队是干嘛的？ 不就是让他们去那边工作，自己偶尔查看工作进度就好了嘛！ …… 开着车，聊着一些种植基地的事情，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工业园。 陆羽指着路，很快车子就到了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 邓强正在这边的办公室工作，陆羽和陈小飞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办公室外面敲了敲门，邓强抬头：“陆总，你怎么来了？” 陆羽：“过来看看，顺便问问你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这位是陈小飞，我朋友，也要和我们一起过去弄种植基地。” 邓强回到：“种植基地团队那边，管理团队的人招的差不多了，再准备几天就可以出发。” “加工中心的话，我计划是在那边找建筑公司来建设厂房和仓库，机器设备等那边建设得差不多了再订购。” 陆羽点点头：“行，到时候以粉白黛黑公司的名字建立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承包土地这些你也要跟我一起过去。” 邓强：“好的，最近几天准备好就可以出发了。” 陆羽又问到：“现在公司的生产情况怎么样？” 邓强：“现在生产线二十四小时运转着，员工都是三班倒，不过奖金给的够高，大家也没什么意见，就是原材料方面，有些中草药供应有点的不足。” 陆羽：“全国范围这么大，还怕找不到供货的人？” “如果供货商靠谱的话，就跟他们签一个合作意向，以后只要他们的药材合格，我们照单全收。” 邓强点头：“这个我们都有这么做，就是现在我们要得急，有些中草药价格要涨。” 陆羽：“只要涨得不多，没必要计较，反正我们的利润够高，只要现在能稳定供应就没事，以后我们原材料供应体系完善了，价格自然会降一点。” 邓强：“行，既然陆总您这么说，那我就照着办。” 陆羽又说：“带我去仓库，我去那边搬一点货拿回去送人。” 邓强笑着说：“不瞒陆总，我老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要面膜，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 陆羽被逗笑了：“一会儿你也搬几箱，就当你这段时间的福利了。” 邓强这点就做的很让陆羽满意，生产和库存管理都很到位，制度也很完善。 就是他这个粉白黛黑公司总经理，也没有私下拿公司的产品。 这种识趣和知进退的态度，也让陆羽多信任了几分。 …… 几人到了仓库，有员工过来帮人，陆羽和陈小飞搬了十多箱，邓强也搬了四箱，都是效果最好的那种。 做了详细的登记和签字之后，才和几个员工一起把这些产品搬到车上。 出公司的时候，邓强又说起新采购的生产线已经在弄了，设备都是提前订购好的，现在结清尾款，马上就可以安装。 陆羽觉得这次没有必要亲自安装调试，就吩咐邓强按照原来的生产线，指挥人员安装设备。 依着葫芦画瓢，这还不行的话，就是智商出现了问题。 生产线安装之后，就可以进行试生产，产品质量过关的话，就立即开足马力全力生产。 公司下几次的销售量还会再上一个台阶。 和邓强道了个别，陆羽和陈小飞就开车走了。 到了牛王庙旁的小区，停好车，陆羽和陈小飞一人搬了两箱到楼上。 休息了一下，陈小飞就说先回去送货去了。 陆羽点点头，也没多留。 …… 第34章 漫展和竞争对手 陈小飞走了之后，陆羽就在家里看着书。 五点多不到六点的时候，施梓萱和秦小棉下班回到了家。 一进门到客厅就看到了茶几上的四箱面膜。 秦小棉惊喜的欢呼了一声，小跑过去抱着箱子，一脸幸福的表情。 毕竟全程参与了宣传计划，公司的产品什么效果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虽然说施梓萱和秦小棉都正值青春年华，皮肤也都很好，完全可以不需要。 但是谁又能拒绝变得更白皙更水嫩呢？ 况且公司的产品还能一定程度上的延缓衰老，谁又不希望一直这么年轻漂亮呢？ 施梓萱比秦小棉要好一点，但是双目也是惊喜连连。 秦小棉抱了一会让面膜，就哒哒哒跑进书房，抱着陆羽亲了好几下： “大叔你真好～我以后漂亮了也要你养～” 陆羽揉着她小脑袋：“现在也很漂亮。” 秦小棉更加眉开眼笑了，又盖了几个章。 来到客厅，施梓萱也走过来轻笑着亲了陆羽一下，才和秦小棉一起分面膜，一人一箱美白和补水面膜。 数箱子不过瘾，还拆开箱子，一盒一盒数着。 看到面膜仿佛看到自己更美了一样，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悦。 数了好久才把这些面膜放进了冰箱保鲜。 陆羽看得好笑：“过不久公司还会生产美白和补水的沐浴露。” 两女一听，双眼直接发亮，一眨不眨地望着陆羽。 陆羽：“现在还没生产线了呢！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有，你们本来就这么漂亮了，不用着急。” 秦小棉：“哼！我白白嫩嫩的还不是便宜你？” 陆羽听她这么一说，脑海不禁浮现出一些具体画面，心中不由得一阵躁动。 好在外卖适时的到了，不然陆羽很可能吃饭前先来两道开胃菜。 …… 三人在餐桌前吃了饭，陆羽收拾了餐盒拿出门扔掉。 施梓萱和秦小棉迫不及待去泡完澡，然后出来就开始使用美白面膜。 睡裙裹着浴袍，脸上贴着面膜，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 片刻后又拿着手机对着满满一冰箱的两种面膜一顿猛拍。 喜滋滋地发着社交软件，着实炫耀了一番，让了解情况的朋友一阵羡慕嫉妒恨。 贴了一个多小时美白面膜，又去用热水洗了脸，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才又回客厅敷着补水面膜。 其实两女也知道，虽然陆羽给她们拿的是效果最好的面膜，但是也不可能用一次就看到效果。 都是要天天使用，一段时间才能看得出来。 知道归知道，但是心里就不一样啊，总觉得自己正在变白变水嫩，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女人的开心，就是这么简单！ …… 明天是周末，两女就商量着去哪儿玩，最后秦小棉说有个动漫展，让陆羽明天也一起去。 陆羽有点疑惑：“动漫展？好玩么？” 秦小棉笑眯眯、别有深意地说： “好不好玩我不知道，没有玩过，不过有好多好看的小姐姐，cos那种喔～” 陆羽听出秦小棉话里的意思： “嗯？那里的小姐姐能玩吗？” 秦小棉提议到：“要不我们去试试？有好看的小姐姐我们就一起玩，就像玩梓萱一样！” 施梓萱在一旁连连翻着白眼。 听着秦小棉的话，不自觉地回想起陆羽和秦小棉两人联手的时候，没好气地狠狠剜了两人一眼。 陆羽和秦小棉嘿嘿笑着。 看两女都很感兴趣的样子，陆羽就决定明天暂时不看书，陪两女出去逛逛。 自从两女开始上班以后，还没有怎么出去逛过。 三人在客厅沙发上一起看了几集综艺，才各自回房间洗漱睡觉。 …… 第二天上午十点，两女都精心打扮好准备出门。 两女的妆扮都是一身好看的古装。 施梓萱素雅一点，秦小棉则亮丽一点，飘飘然透着仙气。 但是跟cos一点也不搭边。 陆羽看着两女问到：“不是去漫展吗？你们也没cos啊？” 施梓萱：“我们是去看的，又不是去表演。” 秦小棉：“大叔，走吧，我们一起去，玩！” 陆羽笑着，穿好鞋就跟她们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秦小棉抱着陆羽的胳膊。 一会儿说她工作没做好被批评了，一会儿又说她学校里的课很久没去上了。 还有答应她的请她同学吃饭也还没去。 陆羽听她说着，偶尔回答几句。 很快三人就到了动漫展的地方。 不得不承认，动漫展的小姐姐是真的多，除了cos的，也有很多来看的。 当然，来白女票的男生更多。 一路上陆羽看着，有的cos游戏，有的cos动漫，有的cos电影。 大部分都像模像样，很多人跟这些coser合影，他们也都会同意。 陆羽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看小姐姐，感慨着。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 秦小棉也一边感兴趣的看着，一边和陆羽讨论哪个小姐姐好看，肯定很好玩。 有时候还怂恿陆羽去试试要个联系方式。 施梓萱在一边听得频频白眼，甚是无语。 一个女孩子，居然喜欢和陆羽一起玩^女孩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陆羽当然没有听秦小棉的怂恿，敲敲她脑袋。 秦小棉又问陆羽有没有喜欢的形象，到时候她和施梓萱就可以买衣服cos起来。 不仅可以让他看，重要的是可以和他玩。 陆羽一阵心动，但是想了想也实在没有想到什么特别喜欢的形象，就跟她说随便，你们看着办。 秦小棉皱着秀眉思量，还时不时地看看施梓萱，让她也一起想。 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当然要一起出力啊！ 见施梓萱不想搭理她，她还威胁的做一个玩的动作。 施梓萱银牙紧咬，心中暗暗决定，下次一定也要玩回去！ 逛完动漫展，三人就找了一家网上评价很不错的店吃饭。 吃过饭又去了商业街，狠狠逛了一次，也狠狠消费了一次，买了很多衣服和包包。 …… 晚上回到家，接到了邓强的电话，说公司那边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的管理团队已经招聘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邓强这段时间可是全轴转，带着公司的人加班，周末也没有休息。 陆羽听了之后就跟他说等他打个电话，具体时间再通知。 挂了电话又给陈小飞打了过去，陈小飞表示他随时都可以。 陆羽就和他说明天就出发，毕竟承包土地还有一系列规划建设，都还需要时间。 为了早点能供应原材料，越早办妥这些事越好。 跟陈小飞约好时间又给邓强打了个电话，说明天就出发，让他通知管理团队准备好。 邓强说他那边马上就通知，明天肯定能出发。 …… 说完了事，又跟两女说了声明天就不陪她们继续逛街了，要回老家一趟，过几天才能回来。 秦小棉听了他的话，有点不舍，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点头，有点小郁闷的样子。 施梓萱倒还好，她知道陆羽有陆羽的事要忙，不可能天天守着她们。 两女在客厅一件一件拿出下午买的衣服，比划着，有时候也换上拍拍照片。 陆羽想着明天要出发回老家，也就早早回房洗漱然后准备上床睡觉。 躺着玩手机，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清晨，有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陆羽抬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朝阳，缓了一下才睁开眼看了看天色。 起身洗漱完，穿戴整齐，陆羽就到客厅沙发上，点了外卖，顺便用手机看看新闻。 国内和灯塔国和贸易摩擦仍然在继续。 灯塔国说我要加关税，兔子就说你加我也加。 其他小兄弟见大哥和二哥越说火越大，纷纷表示： “冷静！冷静！为了全球经济发展，为了人类与和平！” 灯塔国的懂王表示，没有人比我更懂全球经济！ 跟着我有兔子肉吃，放心妥妥的！ 一众小弟看看兔子的装备纷纷摇头，最近牙口不好，喜欢吃素。 国际上吵吵闹闹，兔子淡定的宣布实践通讯十三号卫星也由长征三号乙运载火箭发射成功。 而且月底我的第一艘国产航母即将下水，自主建造的喔亲！ 一众围观的灯塔国小弟纷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鼓掌。 嘴里恭喜恭喜，心里吃柠檬，酸得一匹。 …… 除了这些国际新闻，国内的一部反贪电视剧《人民的名义》继续爆火着。 衍生出无数的梗，什么清正廉洁赵德汉，黄金矿工丁义珍，学习英语陈清泉之类的。 被网友们玩出了花。 除此之外就是某白姓女星婚内出轨，引得无数网友兴奋吃瓜。 没什么其他大事件，倒是有一件事吸引了陆羽的注意。 谷歌公司的人工只能阿法狗在下个月即将和围棋天才少年柯洁比试围棋。 这让陆羽觉得有点意思。 虽然陆羽知道这是蓝星人工智能的最高水平。 但是在陆羽看来，这就是弱人工智能初级阶段的起步。 离初级阶段完善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更清晰一点的说，弱人工智能可以划分为三个大阶段，初级、中级和高级阶段。 现在的阿法狗才是初级阶段刚刚起步。 看着这些新闻，时间也一点点过去。 …… 拿到外卖，和两女吃着早饭。 刚吃完没多久，就接到了陈小飞的电话。 陆羽也就稍微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装在背包就下楼出了小区。 上了车，陈小飞就开车向高速驶去。 陈小飞的管理团队和陆羽公司邓强带队的管理团队一样，昨天就都发过去了定位，今天两个团队各自包车过去。 又开了四五个小时车，才回到陆羽老家的小乡镇，同样是包了旅馆，等着两个团队的到来。 晚上，陈小飞又在陆羽家里住，陆羽父母也很同样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吃过早饭，和小镇官方的领导接触了之后，陈小飞、陆羽和邓强就带着团队，仔细勘察着土地。 接下来的几天，陈小飞和陆羽也在忙着承包土地，签订一些合同之类的。 小镇官方也专门成立了一个工作组，跟进他们这边的工作。 …… 就在陆羽回老家勘察地形，签订承包合同的时候，国内化妆品市场上，终于有竞争对手开始重视粉白黛黑这家新生的化妆品公司。 一家叫欣悦的国内大型化妆品公司此时就正在召开一个股东会议。 其中市场部总监正把一份详细的资料发给在座的各位股东，然后才说到： “根据我们市场部的前期调查，这家叫粉白黛黑化妆品的公司，是他们发售产品前才更名的。” “此前是叫花样化妆品公司，公司法人叫彭远山。” “花样化妆品公司以前是一家小规模化妆品公司，其生产的产品大都销往西部地区部分县城和乡村。” “公司前景潜力很小，几乎没有什么利润可赚。” “而就在大概一个月多前，花样化妆品的法人把公司整体出售给了一家叫河外星云的个人独资公司。” “此后公司正式更名为粉白黛黑化妆品有限责任公司。” “根据我们的调查，全资控股粉白黛黑化妆品的河外星云公司，是一个名叫陆羽的年轻人的个人独资公司。” “河外星云是在今年三月一号才正式注册的。” “大概半个月前，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第一次通过网上的渠道，发布了他们重组后的产品，就是半天河补水面膜和凝脂露美白面膜。” “发布当天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当天只收到了9万盒左右的订单。” “但是随着产品效果显现，市场发酵，就在差不多一周以后，看到实际效果的消费者，直接一天多的时间里，买空了他们的库存。” “这家公司的面膜产品分为三个价格，99，299，和499元，分别为10片一盒，8片一盒，以及6片一盒。” “按照我们市场部的调查，不到十天的时间里，粉白黛黑化妆品两次共销售面膜200万盒左右。 “销售收入也达到3亿元以上。” …… 第35章 入股和收购邀约 欣悦化妆品公司的会议还在继续，市场部总监继续说： “而且目前网上对这家公司的面膜十分追捧，说是供不应求一点也不夸张。” “几乎所有消费者使用了之后，都能达到皮肤美白和补水的效果。” “根据我们拿到的成品化验，面膜的大致原料和市场是其他面膜原料相差不多。” “只是其中添加了很多中草药成分，有的中草药我们已经分析出来了，有的暂时还没有分析出来。” “所以这家公司的配方应该是通过中草药的药性达到美白和补水效果，至于具体原理和药理，我们暂时不得而知。” “受限于生产线规模和中草药药材供应，才造成粉白黛黑化妆品只有目前的销量。” “如果他们生产能力上来了，也解决了原材料供应，那么他们的销量应该会以指数级增长。” “目前市场上的同类面膜产品，根本就达不到他们面膜的效果。” “甚至很多化妆品甚至是药品都达不到他们的效果，根本无法跟这个公司进行竞争。” “据可靠消息了解，现在粉白黛黑化妆品正在扩大生产线，而且他们从很早就开始囤积中草药，直到现在都在加大收购力度。” “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最多半个月以内，他们的销量将得到海量的增长。” 市场部总监说完，才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水来静静喝着，等在座各位股东和管理层消化刚刚他所说的话。 …… 在座的股东听完市场部总监的话，看着手里的资料，神色各不相同，有的一脸凝重，有的几分跃跃欲试。 过了一会儿，一位股东才问到：“有没有可能全部化验出他们使用的成分？”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化验出来，照着生产，抢占市场。 一个管理层说：“我们拿到样品的时间很短，根据目前实验室的化验，只能大致确定七八种中草药成分。” “还有十多二十种不清楚，据实验室那边说，还有一些成分，他们都不能确定是不是中草药成分，而是其他的物质。” 问话的股东脸色悻悻，皱着眉一副深思的样子。 又一位年轻股东问到：“有没有和这家公司接触过，有没有收购或者入股的可能？” 这话一问出口，就有几人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不想也知道，这种几乎是垄断的产品，脑子进水了才让人收购和入股。 不过一个副总还是顾及这个年轻股东的面子，回到到： “初步有过电话联系，但是河外星云那边的总经理说他只是管理日常事务，这种事情应该和他老板谈，但是还没有联系到他老板。” 那个年轻股东不解：“问这个总经理要啊。” 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别人没说就说明别人的态度了。” 那个年轻股东被怼了一句，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 …… 又讨论一会儿，大股东才说到： “这样，我们这边加大实验室的投入，尽可能化验出他们的成分，然后试着生产。” “另外，再派人过去和那个公司再接触一下，看能不能有入股的可能。” “我们有全面的销售渠道，双方比较互补，尽可能的多拿股份。” 这家欣悦公司在国内来说，算是大型化妆品公司，主要针对的是国内的中低端市场，占有不少的市场份额。 如果能拿到粉白黛黑的大部分股份，他们都将有信心把公司做到国内顶尖，甚至能和那些国外化妆品巨头相比。 他们现在想的是，趁着其他大型化妆品公司和国外化妆品巨头反应过来之前，快速把这家公司捏在手里。 以此获得足够的利益，几乎就没想过别人愿不愿意。 这也是他们过往的经验造成这种判断。 …… 按理说，对方的产品有优势，但公司规模太小，也没有各种资源和渠道。 欣悦公司则手握庞大的线下渠道和多年经营的人脉资源。 双方确实优势互补，有合作的基础。 而国内化妆品小公司，生存真的异常艰难。 很少有逃过倒闭或者被收购的命运。 所以欣悦公司的董事都觉得，为了公司的发展，像这种小公司，没理由不和他们合作，让他们入股。 这是一条迅速扩张扩大公司的捷径。 不过他们的想法注定是不可能达成的。 也不想想，陆羽都注册个人独资公司了，会让人入股他的公司么？ 让人来分享本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钱钱，是他陆羽没睡醒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恰独食，它不香吗？ …… 除了这家国内的大型化妆品公司，还有两家国外化妆品巨头华夏分部注意到了陆羽的公司。 并且都做了详细的分析调查报告发回了总部，总部也很快回复，全力收购，不惜一切代价。 当然还有很多国内市场的中型化妆品公司也早就注意到了。 毕竟他们直面的市场竞争，对市场的变化更加敏感。 这还只是公司，而比公司嗅觉更灵敏的，就是各个风投机构了。 在各个风投机构手里，甚至有比刚刚那家国内大型化妆品公司更齐全的资料。 包括了资金的使用，设备的采购，甚至是陆羽的个人资料都详细罗列了出来。 蜀都大学重点专业毕业，属于学霸型人物。 虽然大学期间经常逃课，但是成绩一向不错，很富有创造力。 大学之后自己创立了公司，只是以失败而告终。 有的风投公司甚至调查出河外星云这个公司成立以后，第一笔生意竟然是和阿狸公司达成的。 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是账户上两亿资金确是实实在在的。 …… 不少风投公司看着眼前这份资料都头痛不已。 陆羽的这家公司，目前不缺资金，也不缺市场，消费者出奇一致的热捧。 只要按照他们现在的步调一步步走下去，发展壮大可以预料。 银行没有贷款，原材料也在稳步囤积，消费者更是对他们的产品好评如潮，产品供不应求。 这简直就无从下口嘛！ 这种情况，怎么去谈投资？ 让别人公司拿着投资的钱在银行下崽？ 别人又不傻。 至于说像小说种那样，投资不成就买水军造谣诋毁他们的产品？ 拜托，都7102年了，网友们也不傻。 再说了他们是投资公司，投资是为了赚钱。 造谣诋毁了这个品牌，他们就算投资成功了，怎么赚钱？ 要造谣诋毁那也是应该是那些化妆品公司，他们的竞争对手该干的事。 一方面是投资公司提供的资源和资金别人不需要。 一方面是空前的投资前景，这让这些投资公司的人十分难受。 看得到一块肥肉就在眼前，但是就是吃不到。 心里那个痒，挠都挠不住！ 馋啊！ 一连好多天都在开会头脑风暴，组建专门的团队来负责想办法投资这家公司。 很多投资公司的人都来到了蜀都，准备跟河外星云公司接触，然后想方设法说服对方接受投资。 …… 这种情况造成的结果，就是刘世昌在查看公司邮件的时候，发现了两份收购邀约和十多份融资邮件。 刘世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陆羽是肯定是不会接受任何收购和投资的。 毕竟公司产品的质量在哪摆着，分明就是个挖不完的金矿！ 不过还是给陆羽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 陆羽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让他回绝了，以后这种问题不要再拿来问他。 刘世昌撇撇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然后用词委婉地回复了这些邮件。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感谢对方的看重和欣赏，现在暂时不需要融资，也无意出售公司。 那些风投公司自然不会因为一封邮件就放弃，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河外星云的公司地址。 提一句，公司的注册地址也早就改成天府广场附近的办公室了。 尤其是两家国外化妆品巨头，总部可是回了消息，全力收购，不惜任何代价。 华夏分部的员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于是也照着公司地址找了来。 …… 这天正是周一，经过周末休息的员工纷纷来到公司上班，施梓萱和秦小棉也不例外。 刘世昌和投资部负责人周菁在公司楼下碰到，也一起上了楼。 两人到办公室还没多久，各个风投公司的人就陆陆续续到了，国外化妆品巨头公司的人也到了。 前台小姐姐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些人，然后通知了刘世昌的助理，助理又通知了刘世昌。 刘世昌一阵头大，又叫上了周菁，先是转述了一下陆羽的态度，才和她一起出去接待这些不请自来的人。 众人在接待室坐下之后，助理给这些来人都倒上了开水，就退了出去。 刘世昌看着这些人，犹豫了下，索性直接开门见山说清楚： “各位，你们的来意我也很清楚。” “但是陆总已经交代过了，现在还是和回复你们的邮件一样，我们河外星云暂时没有融资的打算。” 然后又看看国外化妆品巨头的来人： “当然，也没有出售公司的打算，所以各位也不用开口了，就算你们说服了我，那也没用啊对不对，我老板不同意。” “所以你们还是想办法说服我老板去吧，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在我看来，他是不可能出售公司或者公司股份的，不然也不会成立个人独资公司了。” …… 第36章 新一轮热销 等刘世昌说完话，一群人坐在下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场面一时间十分安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就这么尴尬着，刘世昌也就一直笑呵呵地看着这些人，安静的端起杯子喝茶。 按照国人的交往习惯，端茶就意味着送人的意思了。 有些投资公司的人就起身和刘世昌握握手，表示有融资需求一定要优先考虑他们。 剩下的见状，也陆陆续续地走了。 最后只剩下两家国外化妆品巨头的人还在，没有起身的意思。 刘世昌看着他们：“各位这是？” 两家公司的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中年职场女精英模样的人说到： “我是灯塔国雅诗兰黛集团华夏分部的战略投资部经理，我司希望能够全资收购贵公司，希望能够和贵公司的陆总谈谈。” 刘世昌对她笑笑没有说话，又看向另一波人：“你们呢？” 中年职场男精英说到：“我代表的是香榭国的欧莱雅集团，同样也是希望全资收购贵公司，希望能和陆总当面谈谈。” 刘世昌继续笑着：“真的不瞒二位，陆总没在蜀都，前些天就出去了，面谈这件事真的办不到。” 想了想又说：“还有，二位真的不用浪费时间了，陆总是不可能出售公司的，无论你们开出什么条件。” “这点我可以跟你们保证，我去电话询问的时候，他的态度非常坚决，我不认为你们能够说动他。” 说完就再不开口了。 心想，你们这些国外巨头想的倒是挺美，收购了继续在国内赚钱。 陆总虽然年轻，但是又不蠢，手里挖不完的金矿怎么可能卖？ 而且上次产品发布后的讲话，更是跟各个高管摆明了以后要进军国外市场，去你们老巢赚钱。 现在想收购，可能吗？ …… 对面两人没有料到刘世昌的态度这么坚决，有点不确定： “你确定这是你们老板，陆总的意思？” 刘世昌：“其他的问题我不敢说，这个问题，刚刚我说的，就是陆总的意思。” 两人又互相看看，最终才起身说到：“好吧，那今天打扰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合作。” 刘世昌也站起来跟他们握手：“好的，有机会一定合作。” 双方都是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合作？合作个鬼哦！ 双方都是竞争对手，以后粉白黛黑发布更多产品的时候，双方不疯狂掐架才怪！ 就算只是现在的补水面膜和美白面膜，大规模占领面膜市场之后，都会对他们其他各种化妆品造成强烈的冲击。 试想，皮肤都变白变水嫩了，谁还用那些昂贵而且没什么效果的化妆品？ 这种情况下，双方怎么可能合作？ 拿头合作吗？ …… 送走了一帮人，刘世昌才终于松了口气，回办公室给陆羽发了封邮件，简单讲讲刚才的情况。 想想，公司以后要面对的竞争对手还真是不少。 除了国内的大型化妆品公司，还有以十大品牌为代表的众多国外化妆品公司。 竞争对手虽然多，身上感到一阵压力，但是更多的还是兴奋！ 这种以一己之力，撼动整个行业的快感，真滴是爽得不要不要的！ …… 这边刘世昌应付着风投公司和国外巨头，陆羽那边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用地都已经规划好，也在当地和附近找了建筑公司来平整土地，建设仓库和厂房。 毕竟都不是什么建设，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当地找的话人员和设备都方便。 带来的两个管理团队也在当地和附近招聘着人员，两个种植基地下来，用人需求还是非常大的。 看着慢慢走上正轨的两个团队，觉得运营没多大问题了。 陆羽和陈小飞才准备回蜀都，过一段时间再来看看。 而且陆羽的父母就在这里，现在都已经没上班了，也能帮着照看着。 又在家里待了一天，才和陈小飞一起回蜀都。 …… 邓强回得较早，土地承包合同签订以后就回了蜀都，化妆品公司那边还需要他坐镇。 距离上一次销售，也已经过去了七八天。 新增的生产线也早就开始全力生产，日夜不停，加班加点，库存又到了可以销售的时候。 就在陆羽和陈小飞回蜀都的当天，早上九点，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官方微博发了条消息： “热烈庆祝粉白黛黑化妆品面膜生产线扩大啦！” “经过这些天的努力，我们的仓库又满了！而且这次扩大以后，每周都能组织一次抢购！而且我们还在继续扩大生产线！” “这次总共有半天河补水面膜100万盒，凝脂露美白面膜100万盒，快来抢购吧！下午两点整，正式开启！” “转发评论有机会获得神秘礼物哦，总共500份神秘奖品等你拿！（我司的新产品，粉白娘也好想要，嘤嘤嘤）” 这条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海量的转发和评论。 现在粉白黛黑湖化妆品公司官方微博关注人数超过了1000万，都是实实在在的关注数，而且80%都是女生。 “就这？” “我们等了这么久，就这么点库存？” “一盒最多才10片，能用多久？” “请加大力度，秋梨膏！” “我女朋友今天要是抢不到，她就去找能抢到的人当男朋友，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兄弟别怕，我帮你抢！对了，你女朋友联系方式是什么来着？别多想，我就是想跟弟妹打个招呼。” “这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为什么库存还是这么小？你们到底是不是在搞饥饿营销！” “讲真，还真不用饥饿营销，有多少就卖多少。” “朋友安利的，她用了这两种面膜，效果真的超级好！才十来天，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好羡慕啊！” “我女朋友用了之后，十多天过去了，我感觉我换了个更漂亮的女朋友！请问我这算不算渣男？” “别问！问就是爱过！” “我也是看闺蜜用了之后才来的，真的效果好好！平时出门也不化妆，但是皮肤比我化妆还好！” …… 有意思的是，国内一个新晋小有名气的人气小花苏亦菡也参与了进来，回复说她上次就没抢到，这次一定要抢到手！ 她的微博关注人数可比粉白黛黑公司的微博关注人数多多了。 虽然有一定水分，但是人数还是挺多。 这样自带流量的女明星参与进来，原本很多关注她的粉丝也了解到粉白黛黑公司的两款面膜，然后也跟着嗷嗷叫着要参与抢购。 按理说，这样的流量明星是不可能随便发微博的，而且是发粉白黛黑这种商业公司相关的微博。 毕竟粉白黛黑公司又没有给她钱，或者双方有商业合作。 但是偏偏她就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蹭热度呢！ 粉白娘也第一时间进行了回复： “我看好你哦，这次一定行，另外，粉白娘好喜欢看你演的电视剧！” 经过苏亦菡这么一参与，两款面膜的抢购很快就冲上了热搜，连带着苏亦菡也上了热搜。 无数吃瓜群众好奇地去看这个新晋清纯玉女都要抢的面膜到底长啥样。 结果一看那些用过人的评价和对比照，又有无数女性吃瓜群众被吸粉，也准备加入到抢购大军之中。 话题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 吵归吵，闹归闹，别跟面膜开玩笑。 吐槽归吐槽，但众多女网友都在心里计划着等会买多少。 看这个公司的尿性，想要等全面供应，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先抢到先得，抢到就是赚到。 变美的路上，从来都是孤独的！ 是没有朋友的！ 一众女网友摩拳擦掌，更是呼叫各种男朋友一起帮忙抢。 反正不可能叫闺蜜。 这种时候，闺蜜是不可能闺蜜的！ 万一她抢到自己没抢到，岂不是要酸一脸？ 才不想恰柠檬！ …… 时间快到下午两点，一股庞大的流量涌入了各个粉白黛黑官方旗舰店。 两点整，抢购正式开始！ 结果短短5秒钟，全网总计200万盒面膜被抢购一空！把很多人惊了个目瞪口呆。 抢到的纷纷在微博炫耀截图，没抢到的呼天抢地叫着这次不算，重新再来！ “？？？” “我就愣了一下神，然后就没了？” “有哪位小哥哥抢到了，可以借给我用一下吗？等我肤白貌美了，也借你用一下！” “楼上你是认真的吗？我怀疑你是想骗我面膜。” “高价转售半天河、凝脂露，详情请加q……” “嗨，一不小心抢到了20盒，好烦哦，要用好久了呢！” “吃柠檬！我承认我酸了！” “啊啊啊啊，我好想要！好想要！想要！要！” “这破路也能开，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 苏亦菡再次秒发微博，只有一个哭泣的表情和显示商品售罄的截团，截图上的时间正是两点整。 于是她的微博下也涌入了很多人去留言，有哈哈笑着炫耀的，说这是我唯一比她优秀的一次。 有安慰说她不是只有一个人的。 到最后，她的粉丝数还长了100多万，属实让人预料不到。 粉白娘适时留言：“你要坚强，下次也一样！” 苏亦菡秒回一个大力锤人的表情。 然后吃瓜群众欢乐一片，纷纷跟着一起留言。 随后粉白娘又进行了抽奖，500瓶包装好的补水霜送了出去。 这种补水霜，公司也有生产，只是不多，前期主要是集中生产面膜。 这种补水面霜不仅可以使用在脸上，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肤也可以使用。 让一众围观抽奖的人羡慕不已，纷纷叫嚷着赶快上新品。 …… 陈小飞把陆羽送到牛王庙附近，就开车回去了，说要回去汇报下工作。 陆羽点头说好，然后就回了家。 这段时间在老家那边忙着建立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还是有点小累。 加上又坐了四五个小时车，陆羽回到家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然后睡衣都不想穿就直接上了床。 躺着拿出手机查看邮件，有些是刘世昌发来的公司情况，有的是邓强发来的化妆品公司进度。 还制作了一个详细表格，让陆羽能清晰地了解工作详情。 总的来说都很不错，尤其是邓强，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和热情。 看了没一会儿，就睡意昏沉，渐渐睡了过去。 …… 第37章 这么素? 第二天是周五，施梓萱和秦小棉两女早早的在闹铃声中起了床，准备去公司上班。 不得不提一句，自从上班之后，秦小棉回学校是越来越少了。 也许是开始了工作之后，发现在学校实在是没有实际工作当中学的多，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而施梓萱也早就结束了去做网店模特的工作，在粉白黛黑公司安安心心上着班。 每个月不仅有大几千工资，还有陆羽给的三万，加上吃饭逛街买衣服包包之类的都被陆羽报销了，她几乎没什么地方需要花钱。 也乐得这么舒适的过着，可比以前她自己的时候轻松多了。 两女梳洗完毕，都打扮的漂漂亮亮才出门。 可惜陆羽还在房间睡觉，没有看到两女的模样。 经过连续多天使用面膜，两人和以前相比已经也有了明显的变化，更加青春靓丽了。 俏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娇嫩得不像话，再稍稍妆扮一下，加上衣服的衬托，颜值高企直追浅浅。 …… 陆羽晚了很久才迷迷糊糊醒来，起来洗漱吃早饭，用手机浏览着网上的消息。 如今的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经过三次销售，算是已经在网上有了很大的名气。 特别是两种面膜，简直是时下爆火的网红。 不谦虚的说，公司已经在国内的化妆品市场站稳了脚跟。 接下来公司只要稳步发展就行了。 囤积原材料，稳定原材料供应商，根据原材料情况继续扩大生产线。 后续再慢慢上新品，比如补水霜，补水沐浴露和美白沐浴露。 只要不盲目扩张，步子太大扯着蛋，就出不了大问题。 至于以后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市场占有率扩大，造成原来的面膜厂家销售萎缩甚至倒闭，造成其他化妆品销量下滑，陆羽表示： 这，就是市场竞争的残酷所在。 哎，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懂王：？？？） …… 又查看了一些其他消息，没发现什么重要的事情。 本来计划去图书馆看书的，但是时间都已经快要到中午，下午也看不了多久，索性就没去。 恰好，想起前几天在老家的时候，生活家装修设计公司给他打了电话，说装修已经好了，等他去验收。 于是就给装修公司打了电话，约好现在就出发过去验收成果。 陆羽在小区外吃了两份山城小面，就坐地铁赶往蜀音大学附近。 到陆羽房子的时候，装修公司的人已经到了。 陆羽笑着点点头就进了房间。 一进门，铺着玻璃钢的地板灯光就亮了起来。 浅蓝色的灯光，随着玻璃钢下的水波摇曳，倒有几分大海的感觉。 走在玻璃钢上，玻璃就在脚印周边泛起一道波纹，向周围荡漾开去。 水里有各色的温带观赏鱼，好奇地随着波纹游动。 …… 陆羽来回走着，这效果让他十分满意。 又去看了看其他装修，尤其是房间的装修，也很到位。 在离大门最远的地方，因为楼层净高四米多接近五米，又用结实的材料隔了一层，弄成了一个小阁楼。 楼上楼下都是住房，隔音也处理好了，不至于楼下楼下有影响。 又察看了各个地方的防盗措施，也都加固升级了。 房子外的监控设备也达到他说的无死角，即使坏了一个摄像头还有备用的。 陆羽看得很满意，又看了看出具的检测报告，各项指标都达标，就痛快的付了尾款。 在房间里转着，思考着什么时候搬过来，以前的出租屋可以退了。 …… 关好房间里的灯，又锁好门，陆羽才慢悠悠的坐地铁回了两女那边的家。 路过小区外的生鲜超市，犹豫着要不要卖点肉和菜回去晚上自己做一顿。 但是又想到家里厨房用具倒是齐全，油盐酱醋一样也没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拐到旁边的超市里，买了很多水果，记得施梓萱喜欢吃提子和秦小棉喜欢吃橙子，就把这两样多挑选了一些。 提着大袋小袋的水果回到家，两手的手指都被勒得通红，相互揉搓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看看时间，施梓萱和秦小棉也快下班到家了，今天周五，明天休息，准备带着两女出去吃大餐。 不一会儿，两女回到家，听说出去吃饭就收拾了下各自的包包，把里面多余的东西放回了房间。 又小小的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和陆羽出门。 …… 秦小棉在陆羽面前永远那么欢快。 这时更像是出来放风的鸟儿，一会儿松开陆羽的胳膊飞几圈，一会儿又飞回来抱着陆羽胳膊。 连带着陆羽和施梓萱也被她逗得直笑，三人走在路上，气氛很是欢乐。 倒是因为两女的高颜值，拉了一波路人的仇恨。 本来想吃火锅，但是怕吃了火锅身上味道太大，两女就选了一家盐帮菜，点了几分炒菜和炖汤。 等上菜和吃饭的时候，又说起了明后天周末，陆羽想了想问她们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两女想了想说到，两天的时间，也只够在蜀都周边玩一下，远一点去不了。 陆羽回到，想去远一点就五一节去，反正也快了。 两女想想也是，最后是施梓萱提议： “要不就去黄龙溪吧，那边是个古镇，环境还不错，我以前还去那拍过外景。” 陆羽和秦小棉也点头同意。 陆羽是去哪都行，不挑剔。 秦小棉则是只要和陆羽一起，哪儿都行。 三人吃完饭，秦小棉就又提议看电影，于是三人就又导航找到一个电影院。 倒也没什么特别火特别好看的电影，陆羽陪着两女选了一部看名字就很小女生的电影。 这次因为坐在中间地段，陆羽全程老老实实吃爆米花，喝快乐肥宅水。 两女看着电影，偶尔伸到他抱着的爆米花桶里抢吃的。 …… 一部电影看下来，甚是无聊。 施梓萱和秦小棉倒是一会儿讨论这个男演员，一会儿讨论那个女演员。 陆羽听她们说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曾经梦境中答应那个文明的人，要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知道他们在绝望中的抗争。 陆羽愣愣地站着，又回头盯着电影院： 如果拍成电影的话，不就能让更多人知道了吗？ 施梓萱和秦小棉见他突然站住回头看着电影院，就问： “怎么了？是不是东西掉电影院了？” 陆羽回过头来，温和地牵起施梓萱的手，摇头说到：“没有，就是想起以后要做一件事。” 施梓萱被陆羽牵着手，看了看秦小棉。 果然秦小棉忿忿地也想牵，但是路上这么多人，陆羽怎么可能敢这么干？ 用眼神把秦小棉的动作瞪回去，才牵着施梓萱继续往回走。 秦小棉闷闷不乐的跑到施梓萱另一边，挽着施梓萱，嘴撅得老高。 夜色中，街灯昏黄，车辆来往。 三人就并排缓步回家，几分轻松几分惬意。 …… 回到家，在沙发上坐着休憩了一会儿，喝了杯水，三人就各自回房间洗澡。 本来陆羽想溜进施梓萱房间和她一起洗，被施梓萱薄怒地赶了出来。 陆羽悻悻的回到房间，快速洗好澡，躺床上玩着手机。 无所事事，以前看的小说也不想追。 刷着微聊，翻看朋友圈，无意间看到浅浅发的自拍。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羽总觉得现在浅浅比以前还要好看几分。 以前陆羽都给浅浅打了87，如今只怕要到90，只多不少。 难道是用了美白和补水面膜的原因？ 对这样一个俏丽佳人，陆羽说不心动是假的！ 但是心动感不等于行动，行动了就要有承担。 感情这东西，历来就是最昂贵的奢侈品。 不仅仅是花费时间，而且花费大量精力，耗费心神，牵肠挂肚。 至少陆羽现在觉得感情还不是必需品，不然他早对浅浅下手了。 像现在和施梓萱秦小棉这样，就挺好的。 有时候温馨关怀一下，愉人愉己，相处起来也简单轻松。 …… 施梓萱和秦小棉洗完澡，穿着猛男色睡裙来到陆羽房间。 并排和陆羽一起靠着床头，歪头靠着陆羽肩膀，也各自玩着手机。 玩了一会儿手机，都有点困意，安安静静的睡了。 这一夜，陆羽既没当长辈，也没有成长。 让读者大大失望不少： 这么素，谁还看？ …… 第38章 闲情周末 次日，三人都睡了一个懒觉，睡到自然醒，然后才起床洗漱吃早餐。 吃过早饭，陆羽就先出门，去租车行租一辆车。 施梓萱和秦小棉各自在房间精心打扮着，从衣服到发饰。 陆羽租好车，开回小区停车场，才给施梓萱打电话，让两女收拾好就下来。 没过一会儿，两个古风小姐姐就来到停车场。 因为要去古镇，秦小棉也穿起了古装，施梓萱倒是一如既往的古装。 随着天气转暖，两女穿戴也很清爽。 施梓萱今天一身秀丽靛紫襦裙，而秦小棉则是天蓝白花长裙，衬着两女愈加清丽水嫩欲滴的娇颜，更加飘飘欲仙。 让人赏心悦目，肃然起敬。 陆羽也肃然起敬。 …… 黄龙溪离蜀都市区不远，只有几十公里。 没过多久就到了，找地方停了车，三人就向古镇走去。 据说黄龙溪建镇以来，已经有2100多年的历史。 古时候名称是“赤水”，明末清初毁于大火，现在的建筑多为之后重建。 建筑风格很明显带有明清时期的风格，有的甚至保存完好。 红石铺就的街面，木柱青瓦的房舍，还有镌刻精美的栏杆窗棂，看上去给人古朴宁静的感觉。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镇内的六棵树龄千年的大榕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雄浑厚重，凭添几分幽深和肃穆。 陪施梓萱和秦小棉逛着，给她们两个拍着照片。 两女总是能找到环境幽雅的地方凹造型，陆羽也就帮她们拍着。 这种古朴风景下，施梓萱像是一个古时的大家闺秀，清新婉约，气质内敛。 而秦小棉则是像个初出江湖的小侠女，眼眸灵动，精灵古怪。 让身为摄影师的陆羽很是饱了一番眼福。 …… 逛累了的时候，就在古镇上众多特色小吃，独特的做法，口感香甜，细腻绵软。 又尤其是赤水河的特产，黄辣丁，以山椒河红辣椒提味，佐以香菜，汤色红亮，麻辣鲜香。 吃着玩着，三人倒也比较尽兴。 看看时间，陆羽问施梓萱河秦小棉，晚上要不要在这住。 两女犹豫了一会儿，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家。 毕竟只是个城边边缘的小古镇，逛完也就那么回事，更何况两女还没带换洗的衣服和面膜这些。 陆羽又和两女一起，先送两女回小区，再开车去退了车。 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了，两女也都点好了菜，比较丰盛，还开了酒柜里没有动过一次的红酒。 红酒这东西，陆羽一直喝不太来，也不知道好喝在哪里。 还不如梅子酒够味儿，甚至没有桑葚酒口感好。 不过看两女兴致高，就陪她们喝着。 三人聊着天吃着菜，不知不觉喝了四瓶红酒。 大部分都被施梓萱和秦小棉喝了下去，陆羽倒是喝的很少，两女都喝得脸红红的，别是一番风情。 很久才吃完了饭，两女躺靠在沙发上喝水休息，陆羽就去收拾餐桌。 等把剩饭剩菜收拾好扔到垃圾箱回来时，才发现两女都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嘴里还嘟哝着什么。 陆羽看着两女娇憨的模样，好笑地摇摇头，俯身先抱起施梓萱上楼。 施梓萱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眼陆羽，又继续睡了过去。 陆羽把她抱回她房间，摘下发髻上的头饰，脱了鞋袜，盖好被子，才又下楼抱秦小棉回房间。 把两女抱回房间，陆羽才自己回房间洗澡准备睡觉。 虽然白天欣赏了一天，早有邪念，但是陆羽还是忍住没有下手，没有捡尸的癖好。 浑浑噩噩，只有自己有快感，有什么意思？ 又不是得不到两女要使用那些手段强行占有她们。 做快乐的事，还是要相互取悦，才更有感觉。 …… 清晨醒来，几人吃了饭，陆羽就提议两女出门逛街。 天气越来越暖和，眼看夏天将近，给两女买些适季的衣服，自己也要买一些。 尤其是施梓萱，夏天要到了，上次陪她去买的古装都是冬装长裙，热起来就不适合穿。 这次要去给她们多买一些轻薄的长裙。 说实话，陆羽还是挺喜欢两女身着古装的，尤其做快乐的事的时候。 又陪施梓萱和秦小棉逛了一天街，三人买了好多穿的衣服。 两女的就不说了，陆羽自己都买了很多。 大都是休闲服饰，陆羽不太喜欢穿得太商务，顶多商务休闲一点。 晚上回到家，三人都累的不轻，喜欢逛街的两女也累得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陆羽抓起两女的长腿横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按着，两女舒服得直哼哼。 也不知道陆羽是真的想给两女按摩，还是单纯的就想玩玩长腿。 两女的腿是真好玩，从认识就开始玩，一直玩到现在都没玩腻。 你说奇怪不奇怪？ 在沙发上休息了很久，三人才各自回房间泡澡。 无论做什么，累了之后泡个热水澡，总是最能解乏。 两个小姐姐泡完澡之后，又开始敷面膜。 陆羽很想说你们已经够白皙够水嫩了。 但是想到就和女生的衣柜里永远缺一件衣服一样，也就把话忍了回去。 …… 星期一早上，两女被手机闹铃吵醒，起床梳洗。 陆羽也跟着起床出门去小区外买早餐，回来的时候让两女都吃完了才准走。 两女腮帮鼓鼓，略带委屈地吃完早餐，才拎着包出门，出门的时候分别抱了一下陆羽。 送走两女，陆羽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这才给陈小飞打电话，让他一会儿开车去以前的出租屋帮忙搬家。 陈小飞问是不是蜀音大学旁的房子装好了，陆羽说是，陈小飞说一会儿就出发。 陆羽到书房把电脑装进电脑包，这才背着出门，坐地铁到了以前的出租屋。 有一段时间没回这了，陆羽进门四下看了看，有点小感慨。 如果不是奇遇，自己怕是很难在蜀都买这样一套小房子。 不过也就是小小感慨一下，很快就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陆羽要搬走的还真不多，除了一些看过的书，就只有一些衣服。 两个箱子就装好了，床单被褥或者一些小饰品，陆羽也没准备带走。 收拾完之后，又把钥匙拿出来，和水电气三张卡一起放在小桌子上，给房东打了个电话。 上一次交的房租还有十多天，陆羽也没让退，就说三张卡和钥匙都放在桌子上，自己搬走了。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陈小飞就打来电话说到了地下停车场。 陆羽就拉着两个行李箱坐电梯到了停车场，陈小飞按开了后备箱。 陆羽顺势把行李箱放了进去，然后坐上了副驾驶。 一路上陈小飞问着装修情况，陆羽也就简单描述了几句，说你自己等下看。 陈小飞撇嘴，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张可欣和浅浅说的琴房，你弄了没？” 陆羽愣了愣：“弄了啊，又不麻烦。” 陈小飞：“诶，话说，以后见浅浅的时间可就多了，我看你顶不顶得住。” 陆羽看着窗外：“你知道我养着两个呢，顶不住也得顶住，她们两个已经够我折腾的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陈小飞很不厚道地笑了：“哈哈，你可真会玩！诶，不过我都帮你跟张可欣打听过了，浅浅对你有好感，你自己看着办。” 陆羽眼皮一翻：“我能怎么看着办，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感情这东西吧，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的，我现在没那个心思，还有很多知识要学习。” 陈小飞比了个中指：“还很多知识要学习，你就问你自己信不信！” 陆羽：“我是真的还有很多知识要学习，不然你以为卖出去的算法和现在的面膜是怎么来的？” 陈小飞愣了愣：“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 两人在车上扯着闲篇，很快就到了蜀音大学旁的房子。 停好车，陆羽和陈小飞一人拉一个行李箱。 上楼发现张可欣和浅浅已经在等着了。 陆羽转头眯眼看着陈小飞，陈小飞就当没看见，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跟浅浅和张可欣点头打了招呼，拿出钥匙开了门，在门口按开了灯，四人就进了房间。 不得不说，陆羽的装修想法还是很梦幻。 脚下踩着玻璃泛起水波，还有一群鱼游来游去，玻璃钢中浅蓝色的灯光让整个房间有种身处海洋的感觉。 张可欣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一圈圈波纹荡漾开去，一群鱼也跟着她游，觉得特别好玩。 浅浅也很喜欢这个环境，美目四下打量着，很喜欢这样梦幻又雅致的居住环境。 陆羽想了想，指着离门最远的新装的二层小阁楼，说浅浅说到： “那边就是你们以后的琴房，楼上楼下你们都可以用。” 浅浅看向那个二层小阁楼，特别精致幽雅，楼檐挂着藤状植物，满满都是氧气的感觉。 明眸泛彩，连连点头，和张可欣去了小阁楼看房间环境。 陈小飞也四下看着，摸着下巴： “装饰品少了点，绿植也少了点，等会儿我们去躺宜家和花鸟市场，多买点回来。” 陆羽也点头到：“嗯，行，反正三件套什么的都没有，而且墙上也没装饰，等会儿大采购。” 张可欣听说去宜家，表示她可以免费好好帮陆羽装饰一番，把整个房子布置得更加舒服。 浅浅也颇有兴趣，对于买买买和装饰房间，女生天生就有极大的兴趣。 …… 第39章 初寻增强体质方法 整整一天，四人先去了宜家，后去了花鸟市场。 好在都是送货上门，不然仅凭他们几个人，是肯定搬不回来的。 到了晚上六点，东西都送过来，摆在了客厅，几人就出去吃了饭，然后回来布置房间。 期间，陆羽给施梓萱发了消息，说今天就不回去了。 几人匆匆吃完饭，回到房子，张可欣就迫不及待地先从偌大的客厅布置起来。 …… 客厅本来空荡荡的，现在各种家具各种装饰品和绿植摆放起来，显得更加舒适。 在灯光中巡游的各色观赏鱼，踩着会泛起波纹的透明玻璃钢地板，加上各类饰品，更加美轮美奂。 布置完客厅，陆羽和陈小飞又去到客厅的另一侧，布置房间，床上用品和其他装饰各式装饰品。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收拾停当，两人又看了看空空的酒柜和冰箱，出门去超市采购。 因为这就在蜀音大学旁，旁边各式店铺和超市也多。 买了大包小包回家放好，两人才在客厅边缘那个小沙滩上的躺着躺椅休息，喝着冰冻饮料。 人造塑料椰子树，看上去就和真的一样。 躺在躺椅上，看着浅蓝色灯光下的地板，倒还真有几分沙滩度假的感觉。 …… 张可欣辛辛苦苦布置完琴房，结果一出来就看着沙滩躺椅上躺着的陆羽和陈小飞，还喝着冰冻饮料，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愣了好一会儿，张可欣才咬牙，看着陆羽和陈小飞，声讨两人太过分了，自己身为女生累得腰酸腿疼，两个狗贼在边上偷懒。 张可欣走到陆羽和陈小飞面前： “这个椅子，躺着舒服不舒服？” 陈小飞一看张可欣的样子就没说话，陆羽抬眼瞄了她一眼： “啧，还行吧，要是有两个比基尼小姐姐就更完美了。” 张可欣咬牙切齿：“姓陆的，这么偷懒，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陆羽：“我的良心为什么会痛？” 张可欣：“你们布置完了为什么不过来帮我们？” 陆羽喝了一口冷饮：“那边是女生区，我这么大一男的，不合适不合适。” 张可欣龇牙咧嘴：“可以！好你个姓陆的，有本事你以后都别过来！哪怕一步！” 陆羽有点犹豫，有点不确定： “好像，也许，大概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我家吧？难道我走错门了？” 张可欣瞪向陈小飞： “陈小飞！你是不是个男人，看着姓陆的这么欺负我？” 陈小飞装作刚醒打了个呵欠： “嗯？你刚刚说什么？好困啊，这一天累下来，姓陆的，我回房间休息休息。” 陆羽也附和着：“哎，是有点累，那我也去休息休息。” 说着，两人就华丽丽的走了，留下张可欣在原地吹着萧瑟的秋风。 哈哈，房间里当然没有风，现在也不是秋天。 这么说单纯是为了烘托气氛。 张可欣愣了好一会儿，跑回去跟浅浅诉苦。 浅浅正在布置琴房，好奇地问怎么了，听张可欣说完也不厚道的笑了。 张可欣看着闺蜜，一时生无可恋。 浅浅和张可欣最后又布置了很久，才停下来歇息，一天下来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 睡到自然醒，陆羽就起床洗漱，然后收拾一番就出门了。。 在街边吃了早饭，坐地铁去了图书馆，继续看生物和医药方面的书。 不是他不想看其他方面的书，也不是他不想攀其他科技。 而是他现在还没有多余的钱，来建立自己的实验室和研究中心。 攀科技，总得要有设备的吧？ 总不能光嘴上说说，脑子想想，就能凭空搞出先进设备吧？ 那特么就不是攀科技，那是系统！ 是开挂！ 如果可以，陆羽也想要一个，那特么多轻松啊！ 哎，可惜他没有。 没有系统，没有外挂。 有的只是密密麻麻，浩如烟海的资料。 陆羽看着生物和医药方面的书籍，不断充实着自己这两个方面的知识，想要弄出增强体质的药剂。 夜御数女，就问谁不想？ 谁特么不想，站出来让大家康康！ 呵，男人！ 谁还不懂谁？ 不管平时你有什么口味偏好，但只要都摆在你面前，百分之百是表示自己胃口好得很！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 除了想增强体质之外，陆羽还想找到延长寿命的思路和方法。 目前蓝星上对人体的研究来说，胚胎细胞在成长过程中，分裂的次数是有限制的，到了一定阶段就会出现衰老和死亡。 所以人的寿命，与细胞分裂的次数和周期相关，两者相乘就是人的自然寿命。 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实验，把婴儿的细胞放在培养液中一次又一次的分裂，一代又一代的繁殖。 当细胞分裂的50次后，细胞就全部衰老死亡。 后来又根据大量实验的基础上，得出人体细胞分裂周期大约是2.4年。 按照这个结论推算，人类的自然寿命应该是120年。 这是人类寿命的理论极限，是基因本身决定的。 想要突破这一基因枷锁，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而理论极限并不意味着人能活到那么久。 各种意外，各种病毒，摄入营养等等都会影响人的寿命。 进入现代以来，随着医疗技术的进步，人类平均寿命才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 陆羽现在根本就没有能突破基因限制的资料。 即便有，他手里也没有相应的技术。 只能瞪着眼看着，没有实现的办法。 现在解锁的初级资料中，倒是有一些能提高人类寿命的技术。 但是大部分还是超纲，技术上很难实现。 也只有通过药物才可能实现延长寿命的目的。 比如通过药物来增强人体对各类病毒的免疫，提高细胞的活性，延缓细胞衰老，加强营养的摄入，等等。 至于延缓细胞分裂周期，这个确实有点难为人。 或者通过药物来控制机体的衰老，从而延缓机体死亡时间。 这都是陆羽现在能想出来，有可能能实现的的方法和方向。 除此之外，就只有以后科技资料中的黑科技了。 现在的陆羽无能无力也无可奈何。 想着想着，陆羽再次感叹，他也太特么难了。 要啥啥没有！ 有的还实现不了！ …… 不过陆羽也没灰心，没看现在他都能找到方法延缓衰老延缓死亡了么？ 随着知识储备的增加，以后他手里掌握技术的进步，总能实现这个目标！ 现在嘛，主要是增强体质，增强体质，和增强体质！ 重要的事说三遍！ 可不单单是为了细胞和染色体之间的交流。 增强体质也能增强免疫。 某种程度上说，不也是延缓死亡从而延长了寿命么？ 嗯，这么想的话，还真是没毛病！ …… 看着书，一周的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 在陆羽沉迷学习中的时候，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又掀起了一次抢购热潮。 和上一次一样，也是半天河补水面膜和凝脂露美白面膜各100万盒。 产品被秒光之后，引发了更多的吐槽。 说起来原因也简单，因为有越来越多的女网友参与到了抢购当中，这让两种面膜愈加一片难求。 没其他原因，就是补水和美白效果好，她们生活中亲眼见到了就不少，那是实实在在的美白和补水！ 眼见着身边有人一天天变白变水嫩，仿佛进入了逆生长，越来越年轻，这如何能让她们按捺住那颗起伏躁动的心？ 于是参与到抢购中也是理所当然。 值得一提的是，新晋人气小花苏亦菡再一次没有抢购到。 当她把抢购截图发了微博的时候，引得众多网友欢乐无比。 她的粉丝也因此觉得她很真实，和其他流量明星不同，非常接地气，简直比有些粉丝还惨。 粉丝都有很多人抢到了，她居然没有。 也同样收获了很多路人粉，大家觉得这个小姐姐真好玩，咳咳，真有意思。 …… 第40章 再次登门的巨头 又一次的热销，再次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短短二十天左右的时间，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累计销售600多万盒面膜。 这还是在产量限制的情况下，如果加大产量的话，简直不敢想象。 一个月不到就在市场上，狂揽近10亿，一年将会是多少？ 一百亿不是梦啊！ 而且还是快消产品，用了还要接着用，这个收入年年都有！ 更重要的是，这特么就只是个卖面膜的公司！ 公司产品目前只有面膜。 销售额比很多化妆品公司还要凶猛。 …… 粉白黛黑的竞争对手，那些面膜公司和化妆品公司，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这家突然横空出世的公司。 随着了解的加深，都感到了强大的竞争压力，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尤其是化妆品公司。 粉白黛黑公司的两种面膜效果如此之好，以后大家还有多少人会购买他们的化妆品？ 素颜就够了，实在不行淡妆就好了，谁还往脸上抹那么多没用的东西？ 谁还用他们昂贵得不像话的各种保养皮肤的产品？ 要知道那可是销售大头，占了销售额相当大的比重！ 可以想象得到，伴随着粉白黛黑公司的扩张，他们的化妆品市场规模百分之百会缩小，竞争压力也更加大！ 所以凡是有实力的公司，不论是自己公司的实验室，还是花钱在外面借用实验室，都在加紧对两种面膜的化验和研究，希望能搞出同样效果产品。 众多化妆品公司和从业人员大呼狼来了，化妆品市场将进入寒冬！ 未来会有更多化妆品公司面临破产倒闭，很多相关人员失业！ 还真有几个公知在网上发表这样的言论。 神奇的是，居然还真有一票人同意附和。 说这样破坏市场的公司就应该予以查封，禁止他们的产品流入市场。 …… 陆羽看着邓强转发过来的消息，半天不想说话。 这群公知就算了，都是恰国外烂钱的，一直是这样的论调，国内不好的国外好，国内好的国外更好。 可以直接无视他们。 但是跟着他们后面跟着起哄的人又是什么情况？ 智商被狗吃了？ 还是他们都是战忽局的编外成员？ 毕竟这年头，战忽局工作越来越难。 倒是一批公知冲在最前线，大声疾呼国内不行了，完美的承担了战忽局的工作，让局座很是省心。 …… 陆羽看了看消息，就跟邓强说，只要控制好质量，我们自己不出问题，消费者用得满意，这些消息，不值一哂。 打铁还需自身硬，做好品控就行了，不用太过担心。 邓强也是类似的想法，就点头说好，然后又汇报起最近扩大的生产线。 从五月起，产量就可以继续增加，沐浴露生产线也在计划当中。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原材料充足的情况下。 最近邓强组织的采购团队，已经分散到全国各地去执行采购任务了。 而且只要合作过一次，都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 采购人员这边说的很清楚，再过不久，有多少原材料，就收多少原材料。 让他们放心大胆继续扩产，凭借公司的产品，不可能滞销。 那些原材料供应商用自己的方式和渠道，了解了这家化妆品公司的两款面膜。 纷纷喜笑颜开，不仅说以后都稳定供货，而且优先供货，马上就回去扩产扩种，保证不拖后腿！ 废话，种出来就是钱！ 照这家公司这么发展下去，继续这么收购下去，原材料价格肯定会上涨。 行情如此之好，此时不扩产，还等什么？ 以前中草药的行情不好，除了每年各个中医院的采购，还有中药店的采购，其余市场简直小的可怜。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化妆品公司用中草药制作面膜，关键效果异常好，销量也异常好，简直就是天降一个大市场嘛！ 合该他们赚钱！ …… 邓强这边抓紧时间有计划的扩大原材料供应规模，也计划着沐浴露的生产线，有条不紊。 另外一边，灯塔国一家化妆品巨头雅诗兰黛集团气氛却有几分凝重。 经过他们从消费者手里拿到的样品，送到他们最先进实验室里进行了化验分析，结果不是太妙。 此时，一众集团的头头脑脑正聚在一起开会。 上手的大佬跟研发部门的总负责人查理说： “查理，说说你们研发部门的那边情况。” 查理：“好的，boss，经过我们详细的检测好化验，他们面膜的成分主要是草本天然植物成分。” “其中大概三分之一我们能分析出来是哪种植物，但是剩下的我们无能为力。” “第一是对他们说的中草药药性不了解，给我们的研究分析工作带来了无比巨大的困扰，谢特。” “骚瑞，第二是有一些成分我们根本分析不出来是什么，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怀疑是他们新合成的什么新物质，但是也不能确定，也可能是他们所说的东方医术造成的这种结果。” “谢特，尬得鸡捏死，以前有神奇的东方功夫，现在又有更神奇的东方医术！” “如果不是这些年接受的严谨科技思想和唯物观，看到他们两种面膜的效果，我甚至以为是来自东方的巫术。” “漏，漏漏，不对不对，是法术，能让人飞起来成为神的法术。” …… 坐在上手的大佬说到：“冷静，查理，冷静，你是我们最好的研究员，要相信你自己，你需要的只是时间。” 其他管理层也神色凝重，看着他们手里的从华夏分部传来调查报告。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一个生产面膜的公司，会对他们的高端化妆品产生冲击。 看着那些被证实的效果，一个个都不敢相信。 一个管理层直接开骂：“谢特，三藕浮碧池，这是怎么办到的？这根本就不可能！” 另一个管理层：“但是这就是事实，他们的产品真的能做到这种效果，这是经过很多人使用检验过的。” 一个董事说：“绝不能让他们的产品进入灯塔国！绝不！那会对我们造成致命的冲击！” 又一个董事说到：“他们现在在东方市场都供不应求，暂时还无力进入国外市场。” “所以我们还有时间，要联合其他公司，竭力阻止这种邪恶的产品走出东方！” …… 一个管理层建议到：“我们能收购他们吗？” 一些董事眼神一亮，紧接着就激动到： “收购！必须要收购！全资收购！这会让我们公司前所未有的伟大！” 稍微冷静一点的管理层说到：“过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们的销售额超过1亿美元。” “这还是他们刚刚上市产品，前期生产能力不足，随着他们扩大生产，他们的销售额会大幅度增长。”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成本，但是参考其他面膜的成本，就是翻上一倍或者两倍甚至是三倍，他们也会获得太平洋一样的利润。” “我们应该花多少钱收购？要知道，没人是傻子！” 这话一出，刚才叫嚷着收购的人冷静了下来。 是啊，这样一个公司，该花多少钱才能收购？ 他们才刚刚起步，还只是在东方市场就已经如此恐怖。 如果面向全球市场，那将是多么庞大的利润？！！！ 简直可以将太平洋填平！ 不行，必须要收购！ 或者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 其中几个董事眼神里都闪烁着炙热和危险的光芒。 …… 最上面的大佬见他们都说完了，才缓缓说： “派一个专业的团队过去，跟他们谈收购的事情，我们必须要抓紧。” “要知道，肯定不止我们一家盯上了他们，包括我们在内，全球各大化妆品巨头，都应该想收购他们。” “谁收购了他们公司，得到配方，谁就能在接下来的竞争中全面获胜，在全球化妆品市场上取得绝对的优势。” “所以我们一定要收购他们，越早越好，只要对方愿意谈价钱，那我们公司也不缺资金，全力支持！” “另外，查理，你也抓紧时间继续研究，争取能取得好的结果。” “公司将拨付一笔专项资金，用来研究这两种面膜，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跟我提。” 查理点头说到：“好的，boss，我们将竭尽全力。” 大佬点头：“好了，接下来我们来说说谁带队去东方，这关系着公司，以及我们大家的未来！” 接下来会议室的众人就陷入了长时间的讨论和争议，最后才确定下来名单。 由公司能力最为出众的一个副总裁带队，去遥远的东方收购这家化妆品公司。 副总裁说了几句一定尽全力的话，才带着一众团队成员，匆匆出发越过太平洋。 到了东方古国公司分部，汇合这边的同事一起，去蜀都收购这家小小的面膜生产公司。 …… 却说雅诗兰黛集团华夏分部的员工收到总部消息，知道副总裁带队来了华夏，本来想热情招待一番。 但是到机场一看，众人下了飞机神色匆匆的样子，也就只简单的接待了下。 副总裁叫迈克尔，刚刚过四十，在总部那边能力尤其出众，所以这一次才由他带队。 因为公司以前有过一次收购邀约，所以迈克尔就把上次前去谈收购的人叫来详细问了问情况。 当他听说只是见到了总经理，连老板面都没见到的时候，神情就更凝重了，皱着眉头思考着。 虽然知道这一趟不是轻松就能办到，但是也没想到困难不是一般的大。 又问了一些问题之后，才和刚刚一起来的团队成员商议该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以及接下来要怎么做。 商议来商议去，还是先决定先到蜀都再说。 于是一群人加上华夏分部的负责人就匆匆搭乘航班到了蜀都。 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就集体来到了河外星云公司。 刚刚到公司上班没多久的刘世昌接到前台通知，来到公司门口看着呼啦啦一票人，还是外国人带队，有点莫名其妙。 公司没暂时还没有开展国外的业务吧？ 不过本着礼数，还是带着他们到了会议厅。 众人落座，助理又微笑着倒了水出去，刘世昌这才现在问对方的来意。 …… 第41章 拒绝收购 雅诗兰黛集团华夏分部的人先相互做了一番介绍之后，迈克尔才说明来意，想要见见老板，谈一下收购的事情。 刘世昌听他们说自己是雅诗兰黛集团的时候，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了。 上次来了几个人，被他回绝了，没想到对方现在又派来一个全球副总裁。 果然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刘世昌礼貌地表达了拒绝之意。 但是迈克尔根本不为所动，坚持要见老板。 刘世昌说了好几次都没有打消对方的念头，无奈之下之好当着他们的面给陆羽打电话。 电话接通，刘世昌道：“喂，陆总。” 陆羽的声音有点小，他正在图书馆看书，现在到走廊接的电话： “什么事老刘？” 刘世昌看了眼对面的老外和众人： “是这样，陆总，上次来公司谈收购的雅诗兰黛集团，他们又来人了，这次是他们总部的一个全球副总裁，现在正在公司。” 陆羽有点莫名其妙：“收购？老刘你是不是健忘？上次我不是说过了么，以后收购这种事别来问我，公司不可能卖的。” 刘世昌：“我跟他们说了，而且说了不止一次，别人说要见老板谈，您还是亲自过来一趟吧，我搞不定。” 陆羽无语，看了看时间：“那行吧，我过来差不多要四十分钟，让他们等着。” 挂了电话，刘世昌才跟迈克尔说到： “老板现在在往这边赶，差不多要四十分钟，你们稍待。” 对面翻译把刘世昌的话翻译给迈克尔听，迈克尔点头说好，然后就在座位上安静地喝水。 刘世昌嘴角抽了抽，就说他手里还有点事忙，暂时先失陪了，出会议室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 过了四十来分钟，陆羽坐地铁到了公司。 前台小姐姐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喊了声陆总。 陆羽也点点头，就往刘世昌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刘世昌看见陆羽来了，就陪他一起去会议室。 到了会议室，刘世昌又把迈克尔和华夏分部负责人介绍了一下，又跟他们介绍了下陆羽。 双方握手之后才各自坐下。 陆羽坐下之后，靠着座椅，一副大佬坐姿，打量着对面坐在的这些人，然后开口： “相信刘总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我暂时没有出售公司的打算。” 迈克尔听了翻译想了想，看着对面的年轻人，直觉上感觉对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开公司也是为了赚钱，事实上，这个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有价值。” “在我看来，不卖，只是因为价格还不到位。” 听了迈克尔的话，陆羽笑了，觉得他这话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觉得有趣，就问到： “那我倒是想听听贵方的报价了，你们准备花多少钱来收购我的公司？” 迈克尔看着陆羽的眼睛，陆羽也淡然跟他对视。 考虑了一会儿，迈克尔才开口： “120亿美元。” 迈克尔的报价一出口，让陆羽愣了愣。 其实现在粉白黛黑公司的市场占有率和生产能力，就算是按照互联网企业估值采用的市盈率来算，这个价格，也是不低了。 要知道，互联网企业普遍估值都高。 …… 说实话，这个价格真的高。 高到让陆羽有那么一小点心动。 但是也就是那么一小点。 陆羽靠在椅背上，来了一个战术后仰。 手指轻轻有节奏地敲着椅子扶手，看着迈克尔想了一会儿，才说到： “不得不承认，迈克尔总裁，你给的价格让我有一点心动，我们公司目前，还值不了这个价钱。” 迈克尔点头说到：“贵公司虽然现在不值这个价格，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凭借着贵公司的产品，公司价值也肯定远远不止这个价格，因为你们的产品足够优秀。” “我们无比相信贵公司的前景，只是要达到这个价值，需要足够时间，还需要精心经营。” “有时候，时间和精力本身，也是很大的成本，现在你们差的就是时间和精力。” “以贵公司的能力，目前还只能局限于华夏市场一小部分，没有能去开拓广阔的海外市场。” “那么为什么不能卖给我们，由我们去负责推广你们研发的产品，造福更多消费者。” “让海外更多人享受到这两款产品带来的美好，而你也节省了很多的时间，获得了足够的金钱，为什么不呢？我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 陆羽笑着听迈克尔说完，鼓着掌： “迈克尔，你是个出色的说客，真的，我差点就被说动了。” “只是，国外其他消费者享不享受得到美好，那关我什么事？” “单单就说华夏这片市场，我们十四亿人口，其中一半是女性。” “再假设只有七分之一的人会使用我们的产品，就算每个人每个月使用5片，一个月也是5亿片的消耗量。” “也就是差不多5000万盒每个月，一年就是6亿盒。” “粗略的计算，一年就是接近100亿美元，这么大的市场，已经足够我吃很久，也吃很饱了。” “至于你说的造福西方的消费者，对不起，我连华夏的消费者都照顾不过来，实在是没有能力去照顾她们。” 陆羽看着迈克尔顿了顿，才最后说到： “所以，很抱歉，迈克尔，虽然你的价格让我有点心动，但是很遗憾，公司我是不会出售的。” 迈克尔看着坚决的陆羽，一脸无奈，心中暗骂这个该死的黄皮人，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还有这个公司为什么就这么谢特没有董事会，是个私人公司，这个年轻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年轻人最是固执不听劝告，要不得。 而且这里还是在东方古国，很多暗地里的手段都用不上。 又交涉了一会儿之后，无奈之下，迈克尔也只好和同行的人一起离开了河外星云公司，想着该如何回去和董事会交代。 …… 陆羽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手指敲着桌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事。 这还没过多久，就引起了这些国外巨头的注意，让他多多少少有点无奈。 随着这些国外巨头的注意，公司必不可少的要提前参与到更加激烈的竞争当中。 公司才建立不久，团队也才刚刚磨合完成。 面对这些压力，不知道能不能经受住考验。 本来只想苟着发育，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实力就不允许了。 攀科技本来就够难了，现在还要加上这么难的生存环境。 哎，男人蓝啊！ 他真的是太蓝了！ 不过没绿就好。 …… 想着此后就要开始面对这些巨头公司，陆羽就给邓强打了个电话。 跟他简单说清楚了情况之后，郑重地跟他说今天开始，就要和这些巨头公司竞争了，要他做好准备。 不仅是要继续严格的执行品控制度，还要制定更严格的检测程序，确保质量不出问题。 还有公司的保密措施也要做好，不能让人有可趁之机。 虽然陆羽有信心没人可以窃走配方，因为真正的配方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连邓强都不知道。 但是你生产过程是固定的，有心人查探之下，万一被他们误打误撞弄出配方了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老祖宗早有教训。 所以一切还是小心一点好。 不管有用没用，多做准备，加强防范，总不会错。 …… 邓强听了连连答应，说马上就召集那边的管理人员开会。 然后通知到每一个人，进一步加强制度建设，尤其是品控制度。 做到每一件产品出厂，都要经过多道检测，以防万一。 陆羽听了之后点点头，就挂了电话。 站在会议室的窗边，望着窗外的高楼和街道。 火柴盒一样的车辆，如蚂蚁一般的行人。 陆羽一时间心神有点飘远。 想起另一个文明的发展历程，陆羽又抬头看着蓝天，心中感慨不已。 也只有局限在星球之内的时候，人类才会耗费精力，沉迷于各种争斗，勾心斗角。 等有能力去外太空，走出太阳系，走出银河系，去往更波澜壮阔的宇宙的时候，注意力和精力才会被转移，争斗才会有所减少。 然而那一天，还有多远？ 又什么时候会到来呢？ …… 在公司待了一会儿，听刘世昌汇报了下公司近来的情况，然后才离开公司。 前一段时间的看书和学习，陆羽已经找到了制造增强体质的方法和思路，正准备验证。 而在增长寿命这方面，只是隐隐约约看到希望，暂时还不清晰。 几天前就已经发去清单让邓强采购了一批必要的设备和材料。 陆羽又来到了前面建立的郊区的简陋实验室。 这一次，他准备制作增强体质的药剂，可比上一次他合成两种新物质难多了。 把手机调成静音，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他想到的几种思路，就开始往设备中添加材料。 众所周知，凡是涉及到药物，往往就比其他产品复杂得多。 这不仅仅是说相关生产手续，就说临床前的各种试验各种检测，就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好在陆羽没准备批量上市这种产品，只是想要验证下结果，看自己的思路是不是走在正确的路上。 至于制作出来的药物，他也最多就是动物实验。 他可没有人体实验的危险思想。 临床研究他都没有这个条件。 …… 陆羽选择的其中一条思路，是用药物来极大的增强细胞活性。 通过增强细胞活性从而来增强器官功能。 但由于各个器官的功能各不相同，细胞组合之间也存在着差异。 所以这注定就不是简单一次就能完成的工作。 很多时候能增强这个器官功能，却又会对另外的器官造成损伤。 这无疑是不可接受的。 想要找到各个方面的平衡，还真不是简单说说就能办得到的。 …… 第42章 实验失败 除了前面说的这个思路，陆羽还构思了其他几个思路。 只不过都不如这个思路这么直接，也更复杂一点。 都不是简单增强细胞活性，而是从某种程度来说，让器官细胞产生微量异变。 通过控制这些微量异变，来达到增强体质的效果。 这些方法虽然比增强细胞活性效果好，但是却有可能造成身体的排异反应。 也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可知的后果。 陆羽结合脑中的初级科技资料，想了很久才最终找到几个能控制变量的方法。 简单来讲，要么是控制变量，让机体达到平衡。 要么是让机体细胞群体微量变异，这样就不存在排异反应。 …… 两种思路都有成功的可能，不同的思路也有不同的方法，这都是这次陆羽需要验证的。 只是陆羽在想一个问题。 如果是机体群体微量变异之后，他还能随便和人亲吻啪啪吗？ 要知道，那都是细胞间的交流，相互都有细胞进入对方的身体。 如果陆羽完成了机体群体微量变异，这些变异细胞进入到别人的身体，应该会对对方造成一定的影响的吧？ 多的不说，简单的排异反应肯定会有。 严重的话甚至会破坏对方身体的细胞，对对方造成不可预知的伤害。 这么想着，陆羽不禁有些担忧，变强之后，岂不是与人接触都要小心翼翼？ …… 不过这也是成功之后的事情。 而且事情也未必如他想的那么糟糕，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考虑结果，而是应该考虑怎么成功。 就像才刚刚和小姐姐见面，就想好儿子的名字了，算怎么回事？ 很快抛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做着实验。 …… 就在陆羽沉浸实验的时候，外面化妆品市场上掀起了波澜。 一个调查机构，花了大心思，找到了很多两款面膜的实际使用者。 从第一次发布产品就使用的到后面才使用的都有，对她们进行了采访调查。 80%的女性消费者表示，使用了两种面膜之后，之前她们一直使用的各种护肤品都已经进了垃圾堆。 就算使用，也只会使用简单的化妆品，比如粉底之类的小产品，而不会考虑其他化妆品。 剩下的只有20%女性消费者说应该会继续使用那些护肤类化妆品。 但是次数也会降低，不如以前那么频繁。 这个调查机构把所有采访调查结果，很快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数据调查报告，发到了网上。 然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很多化妆品相关从业人员都感到担忧。 化妆品公司也感到一股无法阻挡的海啸正向他们扑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大浪之后，还不知道要留下多少骸骨。 不少小化妆品公司的老板甚至都开始谋求转行了。 …… 相比于这些从业人员，普通消费者则是高兴得多。 虽然粉白黛黑公司的面膜贵是贵了点，但是也没有贵得离谱。 哪怕天天使用他们的面膜，相比起以前动则大几千上万的昂贵化妆品，也便宜实惠得多。 很多消费能力一般的消费者，觉得用粉白黛黑的面膜，不仅仅能收到很好的效果，还能够省很多钱。 毕竟最便宜的一盒10片，就算天天使用，一个月也就300块钱。 稍微大牌一点的香水都不止这个价格。 这也让很多消费者在网上大呼粉白黛黑化妆品是良心公司，产品好不说，价格还便宜。 并且纷纷表示，这样的公司，请给她们来一打！ 尽情鞭挞她们，她们承受得住！ …… 邓强最近可谓春风得意。 事业蒸蒸日上，在可以预料的未来，一个化妆品巨头将在他手里诞生。 这如何能让让他不兴奋？ 现在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规模不断扩大，工业园原来公司周围的几处用地都已经租了下来。 用来扩展公司的原材料仓库和产品仓库。 为了加强仓库的安全，邓强特意扩充了保安团队。 他才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问题。 除了保安团队，仓库的各种防范也做到了极致，避免出任何纰漏。 万一逼急眼的竞争对手，给他来一个不小心仓库着火了呢？ 永远不要高估人类的道德节操。 也不要低估人类的行事底线。 …… 这一天，邓强正和往常一样，交代完工作。 又吩咐了保安团队加强巡视之后，准备下班回家。 还没走出公司，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以前工作那个日化企业的一个同事，叫孙义隆。 两人勉强能算是朋友，说他现在正在蜀都附近，约邓强吃个饭。 邓强不疑有他，就照着孙义隆给的地址，到了一个环境清幽的饭店。 到了包厢之后发现不止孙义隆一个人，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孙义隆见邓强进了包间，就站起来跟他握手： “好久不见了强子。” 邓强也跟他握了握手：“是吗？也就几个月吧，这么夸张？” 孙义隆勉强笑笑：“不夸张不夸张，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寺岛泉太郎先生，这几位都是他的助手。” 那个叫寺岛泉太郎的也站起来半躬身到：“你好，邓桑，我是寺岛泉太郎，请多关照。” 邓强隐约觉得这顿饭不是很简单。 跟寺岛泉太郎笑着点了点头之后，转头对孙义隆说： “可以啊现在，业务都发展到霓虹国去了？” 孙义隆有点尴尬：“还行，还行。” 几分又纷纷落座，很快酒菜就都上来了。 邓强按捺住好奇心，和孙义隆说笑着，偶尔也和寺岛泉太郎说几句。 吃着菜，酒倒是很少喝。 …… 酒菜快要吃完的时候，寺岛泉太郎才收敛起表情，严肃的跟邓强说： “实不相瞒，邓桑，这次我们是有事相求。” 邓强心道果然来了，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孙义隆。 孙义隆陪笑，眼神有些闪躲。 邓强收回目光才说到：“寺岛先生你还请直说，我这个人能力有限，太大的忙我不一定帮得上。” 寺岛泉太郎神色郑重：“邓桑，其实我来自霓虹国的资生堂，这次代表的是会社。” 邓强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寺岛先生该不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吧？比如半天河和凝脂露的配方？” 寺岛泉太郎笑了：“和邓桑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我的确是为这个来的。” 顿了顿，见邓强皱着眉没说话，寺岛泉太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邓桑，这是瑞士银行不记名账户，里面有1000万美元，而你要做的，只是简单地开一开口。” “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只是单纯和朋友吃了个饭。” …… 邓强愣了愣，看着桌面上的那张银行卡，很久没有说话。 说他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1000万刀，那是他要赚多久才能赚到的？ 自古财帛动人心。 只是有些钱能拿，有些钱却绝对不能拿。 先不说能不能安安稳稳把钱拿到手，就是拿到手之后，能不能过得安稳都是个问题。 邓强又喝了口茶才慢慢放下茶杯，看着寺岛泉太郎： “寺岛先生，我必须承认，你给的价码很吸引人，让我有些心动，只是，很遗憾的是，我办不到。” 寺岛泉太郎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邓强笑了笑：“说不出来你可能不信，整个公司知道完整配方的，只有我老板。” “至于原材料购买和使用情况，我相信以贵公司的能力，应该也很清楚，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寺岛泉太郎有些不信：“真的只有你老板一个人知道？” 邓强看着他说：“事实就是这样，我没必要骗你。” 寺岛泉太郎继续问：“连贵公司的研发部门也不知道？” 邓强摇头：“事实上，公司目前没有真正的研发部门。” “现在公司的研发部门是我组建的，还没有开展没有任何研发，整个部门只有两个人。” 寺岛泉太郎又问：“邓桑，你们是不是有别的研发团队？” 邓强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没听说过。” 寺岛泉太郎还想问什么，邓强打断到： “好了，寺岛先生，我已经说的够多了。” 又看了看孙义隆，起身说到：“今天谢谢两位的款待，没帮上忙很遗憾，告辞了。” 说完，就自顾自走了。 …… 出了饭店被晚风一吹，邓强又恢复了冷静。 整理了一番思绪，给陆羽打了个电话，详细汇报了下刚刚的情况。 连他面对巨额资金有点心动都说了。 陆羽听完点点头：“按计划继续安排工作吧，你也看到了，越来越多的竞争对手盯上了我们，不要出差错。” 邓强也深有同感，说明天就加强各项工作，再梳理一下各项制度。 挂了电话之后，才笑呵呵的回了家。 …… 陆羽也就听邓强说了说，没太过在意。 他现在根本就顾不上这些，连续多天的实验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了，根本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陆羽现在有点气急败坏，心力交瘁。 几种思路，数种实验，就没一个成功的。 关键是他还找不到原因所在。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哪里失败了。 这让陆羽有几分沮丧。 坐在实验室里，看着实验设备，仔细回想着前面的实验步骤，不放过任何微小的细节。 最后仍然是毫无发现。 陆羽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皱眉思考着。 …… 按理说不应该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思路都没问题，实验步骤也没问题。 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实验设备的原因。 实验设备太落后了，导致一些细微的细节他没注意到，没发现。 不然不可能找不到原因。 想清楚了问题所在之后，陆羽迫切地想建一个先进的实验室。 现在的设备真的是太落后了，根本无法支撑他的研究。 他先前还是太乐观了，对难度估计严重不足。 但是先进实验室，太贵了！ 现在的陆羽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来建先进实验室。 虽然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那边有接近10个亿的销售额，但是大部分资金都投入到了再生产当中。 采购囤积原料，扩大生产线，都占了很多资金。 而先进实验室，是几千万就能建成的吗？ 别逗，有些设备一台就是上千万。 陆羽坐在实验室，颓然长叹，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 收拾好实验室，陆羽情绪有点低落地走出门。 这是他在获得科技资料之后，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到挫折。 也真正意识到，即便有了科技资料，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未来，还更加需要努力。 果然，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随随便便的成功。 即使是有，那也只是你看到的表象。 背后的付出和心酸，你看不见而已。 …… 第43章 计划五一和跑步 打车回到施梓萱和秦小棉那边的家。 因为周末，两女都在家里，此时正在客厅沙发上玩着手机。 见到陆羽开门，一身乱糟糟的进门，秦小棉跑过来关切地问： “大叔，你这是什么情况？” 陆羽摇摇头，没有说话。 全神贯注的实验，不仅仅是体力上的消耗，用脑也有点过度，加上现在他情绪低落，就更加疲惫不堪。 直接回到房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躺床上准备睡觉了。 施梓萱和秦小棉在门外看着一言不发的陆羽，都有点担忧。 这种状态的陆羽，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两女都觉察到陆羽的情绪不高，但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有点干着急。 秦小棉看陆羽准备睡觉了，就拽着施梓萱的手，把她一起拉进了陆羽的房间。 然后二话不说，钻进了陆羽的被窝，还用眼神示意施梓萱躺进另一边。 施梓萱想了想也掀开另一角被子，脱鞋躺了进去。 两女就这么静静地抱着陆羽。 陆羽闭着眼，两个胳膊伸出来搂着两女的脖颈，让两女枕着他胳膊。 没一会儿陆羽就困意袭来，沉睡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 看了看窗外，夜色正浓。 腹中也传来饥饿，就起身找到手机，看看时间正是晚上十点，就打开外卖软件点了很多外卖。 到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才穿着浴袍开门下楼。 施梓萱和秦小棉正在敷面膜，听到楼梯上传来的声音，都转头过来看他。 秦小棉：“你醒啦～” 陆羽点头嗯了一声，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着，这才感觉清醒了一点。 对两女说到：“我点了很多外卖，你们等会要吃吗？” 施梓萱和秦小棉同时摇头：“不吃，要长胖。” 秦小棉：“我可以看你吃啊！” 陆羽看了看施梓萱：“不吃也要吃，我发现你都瘦了。” 施梓萱双眼一亮，惊喜到：“真的吗？真的瘦了吗？” 陆羽：“只是感觉，详细的要仔细检查之后才知道。” 施梓萱美眸翻了一个白眼，秦小棉听得直笑： “就是就是，等会儿我们一起仔细检查检查。” 施梓萱伸手挠秦小棉的痒痒，秦小棉也反手相向，两人就在沙发上打闹了起来。 陆羽看得好笑。 外卖没一会儿就送来了，陆羽就在餐桌上狼吞虎咽。 吃到一半的时候，才感觉恢复了几分元气，然后又不慌不忙的把剩下的外卖都吃了个干净。 秦小棉一直在餐桌边看陆羽吃饭，瞪大眼睛看他把所有外卖都吃完，才惊讶地摸了摸陆羽的肚子： “这也太能吃了，你很久没吃饭了吗？” 陆羽喝着施梓萱给他倒的热水，想了想： “是有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有时候都忘了吃。” 吃饱喝足，陆羽又泡了个澡。 前面这些天太累了，虽然刚刚睡了一觉，但吃饱了肚子，很快就又困了。 …… 这一觉，直接睡到大天亮。 起来吃过早饭后，陆羽终于恢复了七八分精神。 秦小棉问到：“大叔，你答应的五一节出去玩，还算不算数？” 陆羽愣了愣：“要到五一了吗？” 秦小棉点头：“对啊，还有几天就到了。” 陆羽想了想：“那你们想去哪？想好了没？” 秦小棉摇头：“不知道，我还想着你决定呢！” 陆羽又看看施梓萱：“那你们今天就在家想，选好地方，我们就订酒店什么的，你们想去哪就去哪，我都陪你们去。” 秦小棉开心地跳着，在陆羽脸上亲了一口：“耶！大叔你最好了！” 然后拉着施梓萱，在客厅茶几上打开电脑查着，两人商量着去哪玩。 陆羽坐在一旁看她们查阅旅游攻略，听她们讨论着，思绪不自觉的飘远了。 先是想到前面失败的实验，然后又想到先进的实验室。 想到建先进实验室需要花费巨额资金，然后就决定明天去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要让邓强继续扩大生产线。 不仅仅是面膜生产线，补水和美白沐浴露也要提上日程，争取早日上新品，赚更多的小钱钱。 不然的话，他拿什么建立实验室？ 为了实验室，步子不妨稍微快一点。 反正目前的情况是，公司生产再多，也填不满消费者的胃口。 …… 这么想着想着，全然没注意施梓萱和秦小棉在征求他的意见。 反应过来的陆羽又问她们刚刚说什么，两女没好气的解释了一遍。 看了很多攻略之后，两女在南海省和西域省纠结了起来。 南海省能体验到沙滩海景，热带风情，而西域省则是异域风光，塞外茫茫。 两女都想去看看，觉得都好玩。 陆羽想了想然后说：“五一的话，南海省，特别是三亚，人会不会很多？到时候看人还是看景？” 施梓萱和秦小棉听陆羽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是这么个情况： “对哦，好像还真是这样。” 陆羽：“你们想去南海省，去三亚，可以以后找时间，只要不是节假日，就好很多。” “到时候我们再去就行了，话说，还挺想看你们蓝天白云下穿泳衣的。” 施梓萱道：“那我们去西域省？” 陆羽摇摇头：“还是看你们，我是都可以，反正在哪都是和你们在一块，都行。” 施梓萱和秦小棉傲娇地瞄了他一眼，就又看着旅游攻略纠结了起来，好半天都没下定决心。 最后还是陆羽看不下去，说南海省以后再去，这次先去西域省见识见识塞外风光，两女这才同意下来。 …… 接下来就是选择去哪些地方，好半天才定好了大致景点。 两女本来想找个旅行团，但是被陆羽否决了。 跟团太赶太急太累，走马观花，什么都体验不到。 直接跟她们说找个大型的旅行社，单独聘请一个靠谱的导游。 就带他们三个人，行程也自由，时间也能自由安排。 施梓萱和秦小棉想想也是，就同意了，然后在网上跟旅行社的联系。 聊了半天，确定了一个大型旅行社的女导游来当他们五一节的专职向导，叫阿依莎的西域小姐姐。 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但是陆羽豪气地表示，只要玩的开心，能多花多少钱？ 一整天，三人都在研究行程，陆羽倒是没什么特别想去的。 本来想着先去看一看嘉峪关和莫高窟的，毕竟去了这里，才会有一种出塞的感觉。 但是看了看地理位置，就只能作罢，以后找时间再单独去一次。 陆羽也就是想找找感觉，也没有太过强烈的想法。 …… 行程主要是在北疆，好在现在交通也方便，能去的地方就多了。 天山天池是必须要去的，吐鲁番也要去看看。 其他的，就看时间和行程安排，玩到哪算哪，到时候再听听向导的意见。 终于确定下来，施梓萱和秦小棉终于松了口气。 但是还没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就去挑选衣服了，说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免得到时候慌慌张张。 陆羽懒得理会她们，女生有女生的快乐。 也许从现在开始，她们就已经开始旅游的快乐，不要随便打断她们。 …… 坐了一会儿，想起以前交代两女买的跑步机还在一间房子里吃灰。 买回来三台，在楼下专门找了一个宽敞的房间改成了运动室，到现在还一次没用。 就去楼上换了一身运动装，又下楼来找了一双运动鞋，去运动室开始跑步。 很久没有剧烈运动，没跑多久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羽暗暗决定，以后每天都要坚持跑步，蜀音大学那边的家里，也要买上跑步机。 休息的时候，施梓萱和秦小棉下楼来，看到他居然去了运动室内，好奇地过来围观。 正在休息的陆羽逮着就是一顿数落，说跑步机买回来两人居然一次也没用。 然后拎着哭唧唧的两女上楼，扔进各自的房间，让她们马上换衣服，然后下来跑步。 谁不来别怪他动家法，那可是相当残忍的。 …… 两女回到房间，磨磨叽叽换了衣服。 一身运动装，秀发系成马尾，又到楼下换了跑步鞋，才扭扭捏捏来到运动室。 陆羽看着打扮得充满青春活力的两女，暗自咽了咽口水，然后催促她们赶快跟着一起跑步。 施梓萱和秦小棉一脸幽怨地看着陆羽，缓缓地开始了跑步，速度很慢。 不过陆羽也没强求她们，只要在运动，就是好事情。 尤其是施梓萱，身子一直比较娇弱，更需要坚持运动。 不然有些时候，陆羽还要担心她舒爽得晕厥。 虽然身子娇弱，动作缓慢，有别样一种快乐，但是身体太弱了总归不好，不健康不是？ 陆羽也在跑步机上跑着，一边拿眼神监督两女，并且给她们定了规定。 以后不管是走还是跑，必须要运动够公里数，否则就要被打屁股。 三人都累得满头大汗地才跑完各自设定的公里数。 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更是累得双腿发软。 停下来就直接瘫坐地上，气喘吁吁，连额头上的汗珠都懒得擦拭。 …… 陆羽看了看两女，就走出去到冰箱里拿了几瓶水。 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冰不好，就又拿了杯子到净水器前接了两杯温水，拿到运动室递给两女。 出去拿着冰水，回来和她们一起坐在地上休息。 喝着水，跟她们说刚运动完这样坐着不好，最好是起来走一走。 两女抿着杯沿小口喝水，都摇头说不想动。 陆羽也就坐拢了过去，让两女伸出腿放在他大腿上，然后双手给她们捏着。 两女被陆羽捏着揉着发酸的小腿，舒服得直哼哼，听得陆羽心猿意马。 再看看香汗淋漓，运动服紧贴着玲珑身段的两女，陆羽赶紧默念清心咒。 陆羽发誓，要不是他也跑步累得够呛，百分之百要做些爱做的事。 不然还真对不起此情此景。 …… 帮施梓萱和秦小棉按摩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把两女也拉起来，让她们在家里走走。 两女相互扶着，在家里慢慢走了几圈，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地玩起了手机。 其实不说两女，就是陆羽自己，大量激烈运动之后，双腿都有点发酸发软，两女现在的状态也正常。 看了看时间，陆羽也就点了外卖。 估计两女运动完胃口都不好，又给她们点了粥。 外卖到了之后，陆羽又一个一个扶着两人去餐桌边吃饭。 吃完饭后，陆羽见她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就跟她们说自己上楼多泡一会儿热水澡，不然明天双腿会酸，走路都发软。 施梓萱和秦小棉听了之后，忙上楼去放热水。 陆羽也休息了片刻就上楼洗漱，然后抱着换下来的衣服下楼，扔进了洗衣机。 本来想去帮两女拿衣服洗了，但是女生的衣服都是分门别类洗的，不像他，统统扔进去行了，也就没有自作主张。 等衣服洗好，晾好之后，才又回到楼上，两女都还在泡澡，没有出来。 陆羽暗自吐槽，也不怕把自己泡蜕皮。 摇摇头，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靠在床头玩了一会儿手机，不知不觉就有点疲倦，把手机扔一边，躺下去，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 陆羽第二天是在秦小棉委委屈屈地哭腔中醒来的。 睁开眼只见秦小棉穿着薄薄的浅黄色睡裙，趴在他被子上抽抽噎噎： “怎么办啊大叔～我腿又酸又软，走路都没有力气，我都不敢下楼！呜呜，我好惨啊～都怪你～” 陆羽被她逗笑了：“有那么夸张吗？” 秦小棉泪眼朦胧：“有啊，我刚刚下床都差点摔倒。” 陆羽坐起身，掀开被子，把她白如莲藕的修长美腿抱过来： “这么严重？我看看。” 一边轻轻捏着她柔嫩纤秀的小腿一边问：“是这里酸吗？” 秦小棉连连点头：“就是这里最酸了。” 陆羽一边揉捏着一边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这是太久没运动之后猛然间激烈运动的正常反应。” 秦小棉：“那你等会儿抱我下楼，我都没力气。” 陆羽好笑地看着她撒娇，点点头，又帮她揉捏了一会儿小腿才说： “快去洗漱吧，不然上班该迟到了。” 秦小棉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缓步回房间梳洗去了。 陆羽也是起床洗脸刷牙，换好衣服准备出去买早餐。 路过施梓萱的房间，又推开她的门进去看她。 施梓萱已经梳洗完，正撑着墙壁慢步走着，陆羽忍不住逗她： “你也这么夸张？” 施梓萱回眸瞪了他一眼，继续走着。 陆羽哈哈笑着就出门买早餐去了。 等回到家里，发现两女都梳洗打扮好，正扶着楼梯，一步一停地下楼。 陆羽看得好笑，就把早餐放到餐桌上，一个一个把她们抱到餐桌前，让她们赶快吃。 吃饭的时候两女都抱怨连连，说以后都不跑步了。 陆羽直接说不行，今天可以不跑，但是明天开始就继续。 他亲自监督，谁都不准偷懒，否则大刑伺候。 …… 第44章 加快发展步伐 施梓萱和秦小棉吃过早饭，就比往常更早出发去上班了。 估计是因为小腿酸软走路比平时慢，所以提前出门。 陆羽收拾好餐桌之后，才给邓强发了一个消息，说等会儿他要去工业园。 又整理了一番穿戴，才在九点之前出门。 乘地铁又打出租车，最后才到了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 现在公司已经比以前变了不少，场地就扩张了不止一倍。 看了看四周的监控设备，陆羽才点点头进入了公司。 到了邓强办公室，和他在办公室聊了一会儿，说的都是公司的规划和目前的情况。 了解了这些基本情况之后，邓强才陪同陆羽，又把整个公司包括生产车间和各个仓库都视察了一遍。 没发现什么问题，之后两人回到办公室。 …… 陆羽跟邓强说起了自己的想法：“你这边生产线还能再加快扩大吗？” 邓强想了想：“能，我们现在的原材料供应体系也基本上建立了，扩大生产线也应该能保证短时间原材料不出问题。” 陆羽点头：“那就尽快扩大，另外补水霜，就以前那点小产量，估计这么久了半个仓库的库存都没有吧？” 邓强点头：“是的，补水霜本来有一条生产线，但是此前加紧在生产两种面膜。” “补水霜除了最开始的试生产，生产线后面基本上没怎么开动过，也没有什么库存。” 陆羽嗯了一声：“嗯，知道了，补水和美白沐浴露，这两种生产线也加快采购相应的设备，到时候还是一样，我亲自过来第一次调试生产线。” 邓强有点疑惑：“陆总，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这比原来的规划中快太多了。” 陆羽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样打乱你的计划不好，但是我最近很缺钱啊。” “我准备建一个专业一点的实验室，有些实验去别人的实验室做也不好。” “你应该对实验室有一定了解，想要建成，花钱得很！没有实验室，公司后续的产品很难更新新品。” 邓强点头说是，接着反应过来：“公司现在的产品都是您自己研发的？” 陆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可以这么说。” 邓强抱歉到：“不好意思啊陆总，主要是太过惊讶，本来不该问的，实在是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我一直以为公司还有其他研究团队的，没想到就您一个人就研发出这种逆天的产品。” 陆羽轻笑着：“没事，这些情况你迟早是要了解的，不过这才哪到哪。” “还称不上逆天，顶多算是有点效果，逆天的还在后面呢，所以我才要这么急建立实验室。” …… 对邓强这个人，陆羽是有点满意的。 首先能力够强。 其实是分得清轻重。 比如上次霓虹国资生堂找他探秘，他连自己对那些钱心动了都跟陆羽汇报了一遍。 所以陆羽不介意多给他透露一点，也让他更踏实的办事。 邓强听陆羽这么说，有点惊讶。 公司现在的产品在陆总眼里居然谈不上逆天，那他口中的逆天产品是什么？ 简直无法想象。 带着震撼，邓强开始想着怎么完成陆羽交代的任务。 很简单，赚钱，快速赚钱，然后建先进的实验室。 …… 想了一会儿，邓强对陆羽说到： “我大概有了规划，不过需要再和各个部门的人开会商量一下，确保不出现差错。” 陆羽点头：“行，你看着办，对了，公司的奖惩制度一定要完善和充分执行。” “我们的产品利润高，奖金没必要扣扣搜搜，大气一点。” “迟早我们会成为大公司的，员工们干得开心，我们才能更放心。” 邓强笑道：“陆总，你是不知道，我都已经把工资和奖金开得很高了，再高的话我怕公司的门被挤破。” 陆羽也笑着：“你可以再设置个季度奖和年中奖嘛。” “总之各个职位，贡献突出，有目共睹的，都给安排上，虽然我缺钱，但是也不缺这么一点奖金。” 邓强：“好，老板你这么大方，我还小气什么？” …… 陆羽突然想起还没和邓强谈定工资： “对了，我们还没定你的工资和奖金吧？” 邓强也愣了愣：“是的，一直没定。” 陆羽问：“你自己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邓强想了想：“股份我是不敢奢求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要什么，反正陆总您也不小气，不会亏待我的。” 陆羽指着他笑着说：“你倒是狡猾！” “这样吧，基本工资我们就不定了，给个1块钱意思意思，给你0.1%的总利润分红吧。” “能赚多少钱，就看你自己了，当然了，如果你没达到我的要求，这些可都是不算数的。” 邓强听得眉开眼笑：“那就多谢陆总这么大方了，哈哈，为了这部分分红，我肯定出120%的力。” 陆羽其实给得不算多，当然也不能算少。 按照粉白黛黑公司的发展势头来看，百亿销售收入绝对轻轻松松。 再加上化妆品行业利润本来就高，尤其是面膜行业。 所以0.1%的分红，千万分红一点都不难。 毕竟邓强从粉白黛黑公司几乎什么都没有开始，慢慢带着团队发展公司，以后还要继续发展壮大。 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是肯定不行的。 又和邓强还有公司的几个部门主管一起吃了个午饭。 勉力了他们几句，说公司发展好了年末肯定不会亏待他们的，几个管理层也都很开心。 …… 吃完饭陆羽离开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 没什么事做的陆羽想起以后要坚持锻炼，就又去买了三台跑步机。 让人一起送到了蜀音大学旁的房子里，就放在客厅最远处的角落里。 那里空间够大，而且装饰也少，现在改成运动区，正合适。 浅浅和张可欣没在家，应该是到学校上课去了。 陆羽想了想也没多待，就回了施梓萱和秦小棉那边的家。 相比起来，陆羽还是喜欢住在施梓萱和秦小棉这边。 毕竟不仅可以看，还可以玩，更加可以吃。 浅浅和张可欣，好看是好看了，但是不能玩，更不能吃。 其中张可欣还是陈小飞女朋友，更加不能有邪念。 他怕陈小飞找他中门对狙，这种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 回到施梓萱和秦小棉这边的家，已经四点多了。 陆羽算算时间，就去找了家好吃的饭店，然后点了很多饭菜打包回家，估计到时候两女回来正好可以吃饭。 果然，陆羽提着打包的饭菜刚回到家没多久，两女也下班回了家。 看了眼餐桌上的饭菜，就都把背着的包包放在客厅沙发上，来到餐桌边。 经过白天一天的适应和休息，两女终于不再像早上出发的时候那么缓慢，看上去正常了不少。 陆羽笑笑，帮她们夹了一些肉，不然两人就都盯着蔬菜吃。 吃完饭，三人在沙发上休息，陆羽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们把腿放上来。 两女挺享受他给她们按摩的，就听话的把腿放了上去。 …… 陆羽给她们揉捏着小腿，陪她们聊着天，说说最近的工作。 秦小棉最是话多，恨不得把她平时工作做的文案之类的都说给陆羽听。 施梓萱偶尔也插几句话，一时间有几分温馨，有几分居家过日子的味道。 觉得饭后消化得差不多了，陆羽才停下给两女按摩。 上楼去换了身运动服，然后下楼来穿上运动鞋开始在跑步机上跑步。 慢跑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浑身都是汗有点跑不动了才放慢速度，慢慢地走着。 不得不说，运动是真的能让人快乐。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很累人，但是当汗水打湿衣服之后，那种运动后的酣畅淋漓和舒畅，让整个人都非常放松。 …… 陆羽也终于从前些日子实验失败的灰心丧气中彻底恢复了过来。 这几天虽然表面没什么，但是心里的那种失落，还是始终萦绕在陆羽心头。 经过这两天的运动，陆羽也彻底放松了身心。 觉得自己得到科技资料的时间尚短，看书学习蓝星知识时间也不长，没必要对自己太过否定。 接下来只要继续坚持看书学习，随着脑域的继续开发，如今面对的这些问题，迟早不会再是问题。 自己如今才看了互联网编程和少部分生物医学。 如果现在就觉得艰难，那么以后那么多物理化学、各种尖端科技知识，岂不是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在跑步机上走着，想清楚了这些问题，念头就通达了起来。 看来运动确实能让人释放压力，放松身心。 也能让人变得正能量和积极向上。 以后一定要坚持。 …… 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拿干毛巾擦着汗，从运动室里出来，拿了两瓶冰冻矿泉水喝着。 身上都是汗水，也没去沙发上逗弄两女，喝了水就上楼去泡热水澡。 半个多小时候，穿着浴袍，拿着刚刚换洗下来的衣服，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 施梓萱和秦小棉已经上楼洗澡去了，今天两人都还没有敷面膜。 昨天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没有顾得上，所以今天是肯定不会停的。 等洗衣服的时候，陆羽就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看看最近的消息。 看来看去，实在是乏善可陈，没有什么好说的。 娱乐新闻倒是多，不过陆羽不怎么关注。 前段时间某个白姓女星婚内出轨，陆羽倒是有所耳闻，毕竟瓜够大。 娱乐男女嘛，哪来的什么真情挚爱？ 不过都是实际需要，偶有结合。 即便是有真情，花花世界迷人眼，又有几人能坚守呢？ …… 普通人之间，或许还能产生爱情，见到爱情。 但是那个圈子的人，大概率是不可能看见的。 随便翻了翻，发现前段时间在网上跟网友一起抢面膜的新晋人气小花苏亦菡有部电影上映了。 叫《都市男女》，看名字就知道是讲都市之间的情情爱爱。 （人和电影都是作者瞎写的，如有雷同，不必较真） 电影好不好看陆羽不知道，不过倒是可以让老刘统计一下员工们离得最近的观影地址。 然后集中在几个影院买一批电影票，全当是当作福利了。 毕竟前段时间苏亦菡自带流量来抢面膜，买电影票支持支持，也算是回馈。 虽然不多，但重在有那个意思。 反正最后的钱也到不了她手里，那是贡献给院线和投资方的。 想到之后，就给刘世昌发消息说了这件事。 还专门强调了一下，可以多买一点，总不能就让员工们自己去看吧？ 都是有家属有朋友的，让他们自己根据实际需要领取电影票。 这点小福利，不用太过计较。 刘世昌收到消息很快就回复了，说明天就开始统计一下。 陆羽又跟他说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那边所有员工也要一起，不能厚此薄彼，让他通知邓强。 刘世昌回复说好，正好陆羽这边衣服已经洗好，就没有再多说。 …… 第45章 公司的小福利 晾晒好衣服，把昨天洗的衣服收了起来，陆羽就抱着衣服上楼回到房间。 施梓萱和秦小棉不知道各自在房间干嘛，现在都没有出来，陆羽也懒得去打搅她们。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相处方式，也都需要独处。 像陆羽就经常需要独处一会儿。 就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安安静静待着。 不然的话，心里始终七上八下，不能平静。 就像女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低落，莫名烦躁。 这时候你要有眼色，千万不去招惹。 …… 只是陆羽想错了。 他没想去招惹施梓萱和秦小棉两女，两女却主动来招惹了他。 原来两女都洗完澡敷完面膜，然后在一起化了精致的妆。 虽然两女现在不化妆也很漂亮，俏脸都是白皙水嫩 但是再稍微点缀一下，就更显娇嫩美腻。 两女推门进来，眼眉含春，嘴角带魅，俏生生地凝望着陆羽。 施梓萱一身粉色诱人的水手服，透明的水晶高跟鞋，粉色的过膝丝袜。 粉色的超短纱裙，白底粉花边的小短上衣。 脖子上缠绕着粉色的丝巾，头上带着俏皮的水手小帽。 而秦小棉则是带着白色蓝边的空军帽，脖子上也缠绕着蓝白相间的长纱巾。 齐腰的白色上衣，天蓝短裙套着浅蓝长袜，一双淡蓝水晶高跟鞋。 …… 两人的打扮都跟平时的风格截然相反。 施梓萱长相古典平时钟爱古风，典雅精致，此时确实浓浓的少女范儿。 秦小棉长相清纯打扮也青春校园风，此时却是异常姓感，大胆撩人。 强烈的反差让陆羽口干舌燥。 由上到下欣赏着两女，又尤其是在修长双腿和水晶高跟鞋上，目光停留了很久。 两女很满意陆羽的反应，她们从陆羽的双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欲望和霸占。 …… 可惜的是现在不是在沙滩，没有蓝天白云。 也幸好这里不是沙滩，也没有蓝天白云。 …… 一夜过去，他们都成长了不少…… …… 清晨，两女在手机闹铃声中醒来，娇嫩的脸庞带着几分历经浇灌的红润。 带着几分满足的慵懒，起身回房间梳洗去了。 陆羽则是翻了翻身，继续酣睡不愿醒来。 运动虽然放松身心，让人积极向上。 但也实在是太累人了一点。 必须要修生养息一波，回回血。 一直到上午十点多才迷迷糊糊醒来。 手习惯性地在两旁摸了摸，却摸了个空。 睁开眼想了片刻，才想起她们可能已经上班去了。 挣扎着坐起身，从床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又把手机一扔，躺着赖了会儿床才起来洗漱。 穿戴好之后，就去了图书馆。 陆羽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自从认识施梓萱和秦小棉以来，每一次他揉后腰的时候，学习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也更加迫切。 这难道是在暗示着什么？ emmm…… 皱着眉毛思索了良久，陆羽没有得到答案，索性就不再想了。 不是每一个问题都会有答案。 …… 如饥似渴地看着生物和医药方面的书籍，又找到了很多年前当学霸的状态和感觉。 下午五点，图书馆闭馆，陆羽也照例借了几本书，拿回家去看。 回到家的时候，施梓萱和秦小棉也刚好回家。 陆羽看了一眼两女，二话不说，拉着她们就上楼脱……换衣服，然后下去跑步。 两女哭哭唧唧地一步一挪到了运动室，想装可怜逃过一劫。 陆羽狠狠在两人后面拍了一下。 施梓萱羞恼地回头瞪陆羽，而秦小棉别提有多舒服了，巴不得陆羽再来一下。 把两人赶上跑步机，给她们设定了公里数。 跟她们说不管是跑还是走，今天必须把公里数跑完或者走完。 两女屈服于陆羽的银威之下，开始在跑步机上慢慢走动。 （哎，这年头，明知道是错别字，还要打出来当正确的使用） 陆羽见两女都开始运动之后，也上楼换了一身衣服，下来在她们一旁跑步。 …… 最终三人都累得满头大汗。 两女都和第一天一样，累得瘫坐在地上。 陆羽去给她们倒了水，自己也拿了水回到运动室，让她们一边喝水，一边揉捏她们的小腿。 陆羽：“都跟你们说了，运动完不能突然停下，不然明天你们小腿又和昨天一样又酸又软。” 秦小棉撅嘴道：“那还不是都怪你，反正我以后跑完就不动，你不给我按摩就让我酸死算了，哼～” 陆羽好笑地使劲捏了捏她的小腿，疼得秦小棉叫出了声，扑过来报复性地咬他，结果吃了一嘴咸：“呸呸呸……” 陆羽和施梓萱哈哈笑着，都被秦小棉的二逗乐了。 给两女按摩了一会儿，才拉起她们，三人各自上楼去泡澡。 陆羽最先出来，然后拿手机点了外卖。 没过多久，外卖就到了。 陆羽领了外卖，上楼分别敲敲两女的门，让她们赶紧下来吃饭。 过了十多分钟，两人才下来。 …… 三人慢条斯理的吃完饭。 两女都不怎么吃，陆羽就把菜放到她们碗里，让她们必须吃完。 秦小棉一边吃一边抱怨，说以后她要是胖了陆羽敢不要她，她就让他好看。 吃完几人就在沙发上玩手机休息。 施梓萱说起了白天工作的时候让统计了最近看电影的地方，应该要发电影票。 陆羽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争取在放假前发下去，免得耽误了员工们的假期安排。 其实五一假期也就只有两天时间了，陆羽是希望就明天就把票发下去，这样安排最合适。 到了十点多，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 第二天早晨，一起来了公司。 陆羽难得地和两女一起上班，让两女都有点小开心。 一路上秦小棉都抱着他胳膊，到公司楼下才放开，施梓萱也一路都带着笑。 到了公司，陆羽和两女分开，去了自己办公室。 刘世昌进来和他打招呼，陆羽顺便问了问电影票的事情，让他争取中午的时候就发放下去，别耽误时间。 刘世昌点头，然后就出去安排了。 陆羽在办公室看着昨天带回家但是没有看的书，一上午时间也就恍惚而过。 到中午刘世昌喊他吃饭他才放下书。 和刘世昌、周菁等几个管理层一起吃完饭，问了问他们的工作情况。 其他人还好，就是周菁从收购了化妆品公司之后一直没什么事。 陆羽想了想说：“天天不干事玩着就领工资还不好？” “等着吧，现在是没什么事，但是后面有你忙的时候，到时候别抱怨。” 周菁说她巴不得有点事做呢，现在天天在办公室摸鱼，清闲得有点过分了。 这话说的众人都笑着，说她说在福中不知福。 …… 吃过饭，刘世昌上午安排人买的电影票也到了，于是就组织各部门领电影票。 估计邓强那边也是同样的操作。 员工们根据自己的需要领了几张电影票，开心不已。 尤其是粉白黛黑的官方微博粉白娘，也不知道是公司哪个员工在操作，把厚厚一沓电影票在微博晒了出来，配文到： “刚刚老板突然约我晚上一起看电影，还是《都市男女》这种爱情电影，他是在暗示我吗？请问我该不该答应啊？在线等，挺急的……” 很多关注粉白黛黑公司官方微博的粉丝纷纷回复： “你怕是在想peach！” “他约你，用得着这么多电影票吗？” “他约不约你我不关心，我就关心你们家什么时候有货！距离上次抢购已经过去四天又十六个小时了。” “@苏亦菡，快来，这里有个变态要去看你。” 网友们纷纷调侃着粉白娘，有的还跟着调侃起了苏亦菡。 毕竟她已经抢了几次了，一次都没有抢到。 有的网友甚至在她微博下面开起了盘，压她第几次能抢够到。 …… 下午在办公室，陆羽把几本书看完，看看时间，就给施梓萱和秦小棉发了微聊消息。 说他先走一步，让她们下班了就去电影院附近，到时候他直接过去。 离开公司去了图书馆，先还了书，然后又看了一本。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图书馆出来，赶往家附近的电影院。 影院前有个小广场，一个小姐姐抱着吉他在唱着歌。 身前的吉他盒子里零星有点钱，旁边还有张二维码。 陆羽以前看网上有个段子，说车站附近的乞丐现在都是拿着二维码，也不知道真假。 此时看到盒子旁的二维码不自觉地想起这个段子，觉得有些好笑。 当然，这二者是没有可比性的。 陆羽就是单纯地想起了笑话，没有带节奏的意思。 …… 一边等着施梓萱和秦小棉两女，一边就坐在花坛边缘上听小姐姐唱歌。 自弹自唱，还是有几分味道。 陆羽又仔细看了看小姐姐，觉得会弹吉他的小姐姐，果然有一份别样的美丽。 虽然唱歌的这个小姐姐初看上去不是很惊艳，但是看她弹吉他看久了，又觉得她身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陆羽听得入神的时候，施梓萱给他打来了电话。 陆羽说在电影院前的小广场，挂了电话很快就看到两女走了过来。 陆羽站起来跟她们招了招手，走到唱歌的小姐姐的吉他盒子前，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转了1000块钱。 不多，但是聊表心意，也足矣。 秦小棉好奇地看着陆羽，悄悄问到： “大叔，你不会是想跟那个小姐姐玩吧？” 陆羽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我玩你还没玩够呢，暂时不想去玩别的，你比较好玩一点。” 秦小棉嘿嘿笑着：“不不不，我觉得还是梓萱好玩一点，她叫爸爸时候，特别好玩。” 施梓萱在一旁听得白眼直翻。 想到前两天见识到了秦小棉的特殊属性，施梓萱心里暗暗生出邪恶计划： 下次要不要和陆羽一起把她捆起来，看她还觉得好不好玩？！！ …… 第46章 出发去西域 三人在电影院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吃了饭又闲逛了一会儿。 掐着时间来到电影院，买了果汁饮料和快乐肥宅水，检票进了影厅。 电影很快开始了播放。 整部电影节奏比较轻快，前面也以搞笑的情节为主。 后半段就比较小资了，重在表现都市男女那种分分合合。 整体上还算不错吧，不算太出彩，但是也不难看，没什么特别值得吐槽的地方。 整部电影让陆羽眼前一亮的是苏亦菡。 这个小姐姐不愧是新晋小花，长得特别清纯玉女，在镜头美得更加惊心动魄，让人心动。 虽然苏亦菡跟粉白黛黑官微互动过好些次，但是陆羽还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现在一看，确实有点惊艳到他了。 相比之下，同样是清纯型的秦小棉就要差上那么一丢丢。 不过那是秦小棉和镜头下的苏亦菡比较，没有见过真人，没法做直观的对比。 …… 秦小棉把陆羽的神情看在眼里，恨恨地在陆羽腰间揪了揪，撅嘴喝着果汁饮料。 陆羽嘴角勾笑，没有理会她。 女人嘛，哪有不吃吃小醋的？ 就像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别杠，不管男色还是女色，那都是色。 不接受反驳。 别人陆羽还不敢打包票，反正刚刚苏亦菡给特写一出场的时候，全场都是男观众“哇”的惊叹声。 紧跟着就是倒吸一口凉气，一声“嘶”。 估计都跟陆羽差不多，惨遭了身边女性朋友的毒手。 …… 看完电影，三人一起散着步回家。 陆羽牵着施梓萱，也许是因为她喜欢温柔，所以陆羽有时候就会比较温柔地对她。 秦小棉去了另一边，挽着施梓萱的胳膊。 三人就这么散着步，影子在路灯映照下，时长时短。 走着走着，陆羽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施梓萱说：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五月份就到你生日了是吧？” 施梓萱明眸一转，亮晶晶地望着陆羽，轻声说： “嗯，五月十六号，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陆羽捏了捏掌中的柔荑：“记得啊，不过之前不知道是哪天而已。” “十九岁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 施梓萱垂睑想了一会儿，如果说是以前，她还想要奢侈品想要衣服和包包。 但是自从跟了陆羽以来，好像这些东西也不缺，没有以前那么特别想要了。 施梓萱摇头：“不知道，以前想要奢侈品，但是现在不怎么想要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想要什么礼物。” 陆羽：“没事儿，还有半个月呢，你再想想，想到跟我说。” …… 一旁的秦小棉欲言又止，陆羽瞄了她一眼： “你十一月嘛，还早，半年的时间留给你想。” 秦小棉小狐狸一般笑着。 说着走着，没一会儿就到了家。 两女本想就此洗澡然后睡觉休息，却被陆羽强迫地拉上跑步机，设置了公里数，他自己也换了衣服跑步。 等三人浑身汗湿了才停下，施梓萱和秦小棉这次没有在地上瘫坐，休息了一下就上楼泡澡去了。 看完电影本来已经够晚了，又被陆羽拉到运动室。 一番折腾下来两女只想赶紧泡澡睡觉，不然明天上班起不来。 陆羽也洗了澡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不知不觉想到了刚才看的电影。 想到清新娇柔的苏亦菡，忍不住想溜进秦小棉的房间。 但是想想秦小棉虽然颜值清纯，但是性格却完全不是。 还是施梓萱符合一点，娇柔且喜欢缓慢温柔，又想溜进施梓萱的房间。 最后犹豫来犹豫去，哪也没去成，暗暗说道要节制要节制。 玩着手机，看着各种消息，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没多久就有了困意，把手机扔到老远，歪头睡了过去。 …… 次日醒来，两女已经去了公司。 今天是工作日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正式放假，几人也要一起去西域旅游。 前几天陈小飞还发微聊问他五一什么安排，但是后来他母上大人给他发了一封懿旨。 陈小飞无奈之下，只有回去陪家人。 听陈小飞说，张可欣和浅浅也都回了家。 陆羽也想过带父母一起出去玩，给父母打了电话，父母说假期到处人都太多，后面找个不是假期的时间再去。 反正他们现在没上班，有的是时间。 听父母这么说，他也就没有强求。 穿戴好之后，陆羽又去了图书馆，在图书馆看到下午五点才回家。 …… 到家的时候，两女也刚好回来，一脸兴奋地开始检查她们的行李和装备。 机票早就订好了，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 所以他们最多八点多一点就要到机场，早上没有太多时间整理行李。 陆羽倒是没什么必须要带的，几套换洗的衣服，电脑都不用带，一个小行李箱就够了。 施梓萱和秦小棉想带的就多了，主要是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必要的化妆品，防晒霜之类的。 最后是一个大行李箱都装不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一天换两套衣服。 最后陆羽说了她们几句，她们才又挑挑选选了一些衣服出来。 收拾好行李，又吃过了饭，两女有点兴奋，洗了澡也不肯睡觉。 跑到陆羽房间，躺在陆羽两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丝毫没有睡意，也没有要早起的觉悟。 陆羽无奈地听她们聊着，偶尔也说几句看法。 …… 陆羽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只记得两女讨论了很久很久。 早晨是被两女推醒的，还推攘了好多次，才勉强把他叫醒起来洗漱。 三人打车前往机场。 陆羽上了副驾驶就闭目养神，浑浑噩噩。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怎么进的机场，怎么检的票，怎么过的安检。 好在当时订的头等舱，没怎么等候。 上了飞机，坐在座椅上，调整了座椅，直接躺倒就睡。 两女在旁边看得好笑，猜到昨天她们两个聊太晚，他没怎么睡好，就叫空姐拿来一张薄单给他盖上。 两女有点兴奋地拿手机自拍着，也给对方拍着，还调皮的拍了很多陆羽的睡相。 直到飞机要起飞了，才关了手机，拿出平板看提前下好的节目。 她们出发前就已经把航班信息发给这次的私人向导阿依莎。 阿依莎等会儿应该会在机场接她们，然后带几人去酒店，放好行李这些。 下午和晚上就在市区简单玩一下，明天再出发去天山天池。 …… 陆羽睡得正香，被秦小棉叫醒，睁着眼睡眼朦胧地四下看了看，才坐起身。 秦小棉笑嘻嘻地问：“大叔，你怎么这么困？” 陆羽不想理她并向她扔了一个白眼，自顾自喝着水： “为什么这么困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秦小棉眼珠转动：“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着电影里的小姐姐，想得睡不着？哼～” 陆羽停下喝水的动作，盯着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电影里的苏亦菡。 咽下水，瞟了她一眼之后，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发呆。 飞机很快降落在了乌齐市的地窝堡机场，托运处取了行李箱，三人齐步向机场外走去。 施梓萱给向导阿依莎打了电话，才终于在人群中找到阿依莎。 阿依莎接到几人也热情的跟他们问好。 陆羽看到阿依莎愣了愣，西域姑娘的质量，平均水平已经这么高了吗？ 我书读的少，不要骗我。 怎么在网上随便找个向导，颜值都超过了80分？ 更霸道的是，身材也很好，身高绝对超过170，踩着小高跟鞋，那大长腿也太犯规了！ 陆羽偷偷瞄了眼那双白嫩的大长腿，暗道实在太霸道了。 早知道西域姑娘质量这么高，特么的早就来了！ 别多想，不为别的，只是单纯的来欣赏西域别具一格的塞外风光！ …… 阿依莎是临时借了旅行社的车来的，同行的还有一个司机。 几人到停车场坐上车，前往银都酒店。 一路上两女不时好奇地打量着与蜀省截然不同的西域景色，跟阿依莎交流着。 阿依莎也很称职的给她们讲解。 到了银都酒店，旅行社的车就先回去了。 到酒店前台登记了入住，阿依莎就在大堂等他们，没有一起上楼。 陆羽带着两女进了套房，四下看了看，还挺满意的。 施梓萱和秦小棉也到处看着，最后把行李箱拉进卧房，把衣服拿出来挂到衣柜里。 弄好这些，三人才又下楼，准备让阿依莎带着在乌齐市区内逛逛。 毕竟已经下午了，想去远一点的景区也去不了。 阿依莎带着他们在市区闲逛，吃着一些当地很有特色的小吃。 晚饭也是当地特色的饭食，颇有一番风味。 …… 因为明天要早起去天山，所以晚上也没逛太久。 早早回了酒店，阿依莎跟他们道别，说明早来酒店等他们。 陆羽顺便跟前台预约了明天用车。 去天山景区100多公里，开车稍微方便一点。 三个各自去洗浴间洗澡，本来陆羽想拉着两女一起洗的。 不过两女没同意，并强烈谴责了陆羽这种要不得的思想。 虽然两女和陆羽在一起这么久了，但是说到一起洗澡还是有点放不开。 陆羽也不强求。 男女之间，不论是什么关系，始终还是保留一点私密为好。 毕竟，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才是最具有美感。 施梓萱最先去梳洗，出来后穿着薄沙睡裙，躺在床上看下午和晚上拍的照片。 陆羽也去洗了澡，出来之后，秦小棉才最后进去。 施梓萱靠在陆羽肩膀上，给他看今天一天拍的照片，问他哪张她好看，哪张不好看。 陆羽又不傻，这种时候能说出不好看的话吗？ 必须都好看！ 就算不好看，那也是美得不明显！ 施梓萱感觉到陆羽强烈的求生欲，满意地转头望了他一眼。 女生就是这么奇怪。 明知道是在骗她，但却很享受这种小情调。 …… 第47章 游玩和慨叹 西域的天色亮得格外早。 陆羽和两女在闹铃声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三人迅速洗漱完毕，两女打扮了好一会儿，才一起出门去吃酒店餐厅吃早餐。 今天两女都身着一袭古风长裙，轻质飘逸，分外惹眼。 施梓萱是浅蓝带着纯白点缀，秦小棉则是由里到外洁白如雪，衬托出两女纤腰盈盈不堪一握。 看一眼就再难移开目光。 陆羽目不转睛地盯着两女吃完早饭，两女对他的表现很是得意。 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她们打扮得这么好看，还不是为了让陆羽的目光多停留一会儿？ …… 三人吃过饭才到酒店大堂找到阿依莎。 阿依莎已经来了一会儿，在大厅玩着手机，见到两女连连夸赞，说太有仙气了，听得两女眉开眼笑。 其实阿依莎也不赖，比两女更为高挑的身段，穿着一身清新白底浅绿花纹的齐膝短裙，一双白色运动小白鞋更添几分活力。 再加上有几分西域风情的俏脸，披在两旁自然微曲的秀发，暗黄文艺风的藤编广檐圆帽。 别人怎么看陆羽不知道，反正他是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正在偷偷瞄阿依莎的时候，后腰上被秦小棉揪了个180度。 陆羽疼得嘴角抽抽，脸上却是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微笑。 …… 到前台拿了车钥匙，几人就去停车场开车，然后驱车去往天山天池景区。 路上，陆羽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专注地开着车。 车载音响放着轻松欢快的乐曲。 施梓萱和秦小棉在后排录着各种短视频，连带着阿依莎也加入到了自拍录短视频的行列中。 拍完又剪辑配文，各自发着社交软件。 尤其是两女，从昨天出发开始，n个社交软件上都是她们一路上的旅行图文直播，有时候还有短视频那种。 天山天池景区倒是不远，距离市区只有100多公里，没开多久就到了。 …… 找地方停好车，几人就下车前往景区买票。 由于节假日，游客很多，来来往往，有几分热闹。 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依莎三人青春靓丽，颜值都高，一路上回头率颇高，吸引了不少目光。 走在她们旁边的陆羽倒是被自动忽略了。 很快，几人就进入景区，走走停停，拍着照。 天山天池，古称瑶池，可比乾隆时期乌齐都统明亮改称的天池好听。 传说3000余年前穆天子曾在天池之畔与西王母欢筵对歌，留下千古佳话，让天池赢得“瑶池”的美名。 近代有人题诗：“一池浓墨沉砚底，万木长毫挺笔端。” 几人或徒步，或乘车，游览了天池石门、天镜浮空、西王母庙等等景点。 内河穿流，水旋路转，崖耸谷深，声震幽岚。 而天池更是湖水清澈，晶莹如玉，群山环保，绿草如茵，野花似锦，云杉苍翠，漫山遍岭。 …… 陆羽看着眼前美景，施梓萱和秦小棉更是完全沉浸在美景和拍照中。 阿依莎帮她们拍着，陆羽有时候也帮忙拍摄，照片或者短视频。 镜头里，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笑颜如花，娇嫩可人，眼睑低垂，似水含波。 配上瑶池胜景，颇似两只小仙女。 一旁的阿依莎特别文艺清新范儿，一双大长腿和如藕般小腿更是吸引人想要探究把玩。 偶尔，两女也拉着陆羽合照。 两人一左一右挽着陆羽的胳膊，臻首轻轻靠着他肩膀，带着浅笑。 有时候是秦小棉拉着陆羽单独合照，让陆羽从背后搂着她，或者她扑向陆羽拥抱之类的。 有时候是施梓萱，面对陆羽拉着陆羽的手，娇笑着在湖边奔跑，衣袂飘飘，青丝飞扬。 这让跟在一旁的阿依莎眼眸闪烁，暗暗猜测三人的关系。 单独来看，怎么看陆羽都像是两女的男朋友。 但是现在三人在一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世上真有好到把男朋友都愿意分享给对方的闺蜜？ 阿依莎深感怀疑！ 不过本着少说多做的职业态度，阿依莎也没有开口问东问西。 就算是那种复杂关系，也不影响她工作赚钱啊！ …… 一天景区逛下来，到傍晚才开车回到市区，几人找了一家有名气的餐馆吃饭。 吃饭的时候，阿依莎介绍着接下来预计的行程和要去的景区。 诸如可可托海，北屯，喀纳斯湖，五彩滩和熏衣草园之类的。 两女听得直点头，边吃边和阿依莎讨论着。 陆羽大概问了问路程，就决定明天租一辆大一点的越野车。 一路上开过去，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阿依莎听了直点头，说这一段行程如果自驾的话，确实要比较好玩一点，又说她有相熟的租车行。 陆羽也点头答应，说明天早上她过来酒店，再一起出发去租车。 接下来几天她也要一起出门，必要的行李什么的还是要带。 吃过饭，阿依莎又送他们三人回了酒店，这才打车独自回家。 回到酒店，三人轮流去洗漱，剩下的两人就在一起翻看着白天拍的各种照片和短视频。 …… 施梓萱特别满意一张她拉着陆羽在湖边奔跑的照片。 整张照片欢快幸福的味道都要溢出来了，果断各种社交软件发了出去，还改成了头像。 秦小棉也特别满意一张她扑向陆羽拥抱的照片。 看到施梓萱的操作，也果断各个社交软件发了出去，改成头像。 想想觉得还不够，又各种配文，把陆羽从背后抱着她之类的种种合照，通通发了出去。 总之就是宣布有男朋友了，大叔对她好得很，别来打她主意。 除了这个用意以外，更重要的，当然是炫耀啊。 不炫耀，拍照来做什么？ …… 三人一起的合照两女倒是有默契的没有发出去。 陆羽在一旁看她们一顿操作，被秀得头皮发麻： “你们这是要把我彻底变成渣男啊！” 秦小棉皱着小小琼鼻：“哼！就是要告诉别人我有个渣男大叔！略略略～” 施梓萱也在一边补刀：“还有那么多我们三个人的合照都还没有发出去呢！” 陆羽眯眼瞄了瞄两女，揭竿而起：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了！” 于是，陆羽十分残暴地抓着两女一起，拍了很多与众不同的照片。 甚至还让两女摆出很多羞愤莫名的姿势和娇媚表情。 末了，当着还在嘤嘤嘤的两女的面，一张一张细细翻看，品评刚刚的成果。 颇为遗憾地说摄影技术有待进步，大有一言不合继续练习的意思。 …… 志得意满的陆羽燃起了一根胜利的香烟： “这次只是照片，下次可就是小视频了！” 两女也看着照片中自己的各种撩人模样，羞恼的同时又有几分悸动。 听说下次是小视频之后，隐隐还有一丝期待。 尤其是施梓萱，眼眸中异彩闪烁，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终于找到报复秦小棉的方法了！ 谁让她每次总想着玩自己？ 下次她也……哼哼！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之后，看她还敢不敢总想着玩自己！ 她施梓萱也是有手段的人！ …… 三人打闹了一会儿也就睡觉了。 一夜无话，睡得香甜。 次日清晨，三人起来梳洗之后就下楼吃了早餐。 然后收拾行李，到酒店大堂汇合了阿依莎，在前台退了房，前往阿依莎熟悉的租车行租车。 没多久陆羽就驾驶着越野车出了市区，奔行在旷野上。 晴空万里，蓝天白云，让人心情也跟着舒畅旷达起来。 接下来几天，在对各个景区都异常熟悉的阿依莎带领下，雪山草原，戈壁滩涂，绿洲沙漠。 几人玩玩闹闹，白天出行，日落而宿。 有趣的地方就多停留一段时间，颇为惬意。 几天朝夕相处下来，阿依莎也渐渐搞懂了陆羽他们三人的关系，心中暗骂果然大渣男！ 让她最为不解的是，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个小姐姐都这么好看，怎么就让这么渣男得逞了呢？ 更让她可气的是，也没见这个渣男甜言蜜语骗人啊？ 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小姐姐主动送上门让他渣的！ (‵□′)╯︵┻━┻ 难道真是越好看的女生智商越不高？ 是她自己太菜还是世界变化太快？ …… 这一天，经过一天的游玩，几人晚上在一家颇具西域特色的民宿休息。 四人坐在木屋围绕的小院中，吃着西域烤串，喝着淡酒，闲聊这几天见识过的风景。 晚风轻拂，夜空明净，漫天繁星，间或闪着微光。 陆羽咽下烤肉，喝了一口淡酒，半躺在靠椅上，望着布满繁星的天幕，怔怔出神。 这些看似近在眼前的星光，都是历经了足以让蓝星人类望而生畏的无尽时光，奔行了难以跨越的无尽旅程，才最终到达了这里。 那都是以亿年为单位，以光年为计数的天文数字。 与无垠无际的星空，与灿烂浩瀚的宇宙相比，人类何其卑微而渺小？ 陆羽不禁想起古人的喟叹：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在茫茫宇宙中，从宏观角度来看，人的一生，可不就是须臾么？ 甚至连须臾都算不上，刹那一词都显得夸张。 …… 秦小棉见陆羽望着星空发呆，问到： “大叔～你在想什么呢？” 陆羽没有其他动作，依旧凝望着星空： “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到达这些地方。” 秦小棉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 “这些地方是哪些地方？这些星星那里吗？” 陆羽点头，又喝着酒：“是啊，不过太遥远了。” 秦小棉傻乎乎地道：“总有一天会到的。” 陆羽默然：总有一天啊总有一天…… …… 第48章 回到蜀都 又在西域玩了几天，预计中的景点还有几个没去，不过施梓萱和秦小棉也都已经玩够了。 剩下的景点，去不去都不影响这一次完美的旅行。 以后有机会再补上。 每个人都不可能见识完所有的风景。 最后一天，陆羽又开着车回到了乌齐市，同样在银都酒店开了房，又去还了车。 施梓萱和秦小棉这些天跟阿依莎相处下来，倒是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 连她俩和陆羽的特殊关系甚至一起玩都说给阿依莎听。 阿依莎听完后，看陆羽的眼神，简直跟看究极大渣男没什么分别。 女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么奇特。 陆羽也没计较，美女有美女的优势。 即使是鄙视的眼神，也是有几分独特的风味。 …… 分别在即，施梓萱和秦小棉都提议最后吃一顿大餐，感谢阿依莎当了这么多天的专业向导。 两女对她的工作相当满意。 陆羽也点头说是。 于是几人就去了一家稍显格调的餐厅，点了满满一桌子大餐，还叫上了酒。 陆羽专注于吃，没怎么喝酒。 三女就频频碰杯，等饭菜吃得差不多了，三女也晕乎乎喝得兴起，纷纷说找个酒吧之类的地方接着喝。 陆羽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带着三个喝得几分微醺、千娇百媚的小姐姐，去酒吧不太安全。 提议说回酒店喝，反正酒店什么都有，酒菜都不缺。 三人想了想，点头同意，相互挽着手就出了餐厅。 …… 回到酒店套房，三女就在酒店餐厅点了很多特色小吃，又点了很多酒，在客厅沙发上围坐着喝了起来。 陆羽也偶尔陪她们喝一点，吃着小吃，听三女叽叽咕咕讲悄悄话，只是声音有点大。 最后三女都喝得在沙发上醉了过去，相互抱着睡得香甜，嘴里还嘟囔着继续来喝。 看着彻底醉了的三女，陆羽好笑地摇摇头，放下酒杯，起身把她们一个个都抱回卧房。 抱施梓萱和秦小棉回卧房还好，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彼此熟悉，知深浅知长短，只是稍有心动。 但是抱阿依莎回卧房的时候，如兰似麝的香气萦绕左右，陆羽好一阵心猿意马，好悬没顶住！ 深吸了一口气默念清心咒，这才把阿依莎也轻轻放在了卧房床上。 给三女脱了鞋袜，盖好被子，关上卧房门回到客厅。 把桌上的残羹剩菜收拾了一番，到客厅外的卫生间简单洗漱。 换了一身浴袍，裹着薄毯在沙发上睡觉。 …… 醒来的时候，陆羽被吓了一跳。 只见三女都翘着腿，一脸严肃的坐在对面沙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陆羽被看得莫名其妙，头皮发麻： “你们大清早这么看着我干嘛？” 秦小棉眯着眼：“大叔你老实交代，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陆羽疑惑：“什么都发生了什么？你们都喝多了，然后就睡觉了，还能发生什么？” 施梓萱皱着眉：“我记得我们就在沙发上喝酒，怎么醒了就在卧房了？” 陆羽翻了翻眼皮：“废话，你们三个直接在沙发上喝醉了，当然是我抱你们回卧房睡的啊。” 阿依莎有点不自然，还没开口，秦小棉加大了声音：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你抱我们回卧房睡的，我们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陆羽看着秦小棉：“那重点是什么？” 秦小棉痛心疾首：“你抱我和梓萱当然没问题，就是做了什么也没问题，问题是，你有没有趁机对阿依莎做什么！” 陆羽脑中回想起昨晚抱阿依莎的画面，有点心虚地瞄了一眼阿依莎的大长腿，不过还是义正言辞，一脸嫌弃地说到： “做什么？醉得跟尸体一样，你们什么时候见我有这种癖好了？我喜欢活色生香。” 三女盯着陆羽看了一会儿，想确定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但是陆羽一脸刚正不阿，三女才同时松了口气。 不过脑回路清奇的秦小棉想了想又好奇道： “大叔你居然都没对阿依莎做什么！她这么好看，肯定也好玩啊！” 施梓萱听得捂住脸。 阿依莎虽然不知道秦小棉话里的具体意思，但是隐隐猜到肯定是少儿不宜的话，抬手羞恼地轻拍秦小棉的手臂。 陆羽怕秦小棉越说越离谱，到时候弄得气氛很尴尬，就说： “赶紧去洗漱，今天要回家，还要去机场，别耽误时间。” 说完自己起身洗漱去了，三女想了想，也回了卧房梳洗。 …… 洗漱完毕，收拾好了行李，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几人退房离开酒店。 虽然没有什么必要，但是阿依莎还是送陆羽三人到了机场。 三女一番依依惜别，约定到蜀都或者到西域一定要聚一聚之后，陆羽三人才进了机场。 阿伊莎的向导费用，昨天就已经跟旅行社结算清楚了。 虽然有点小贵，但是阿依莎工作确实值这个价。 检票，过安检，最后登上了飞机。 这次陆羽没有上飞机就睡觉，而是靠在座椅上，看两女整理这趟旅行拍的所有照片和短视频。 风景美，施梓萱和秦小棉也美 看着照片里的两女，陆羽觉得两女如果一直这么美下去，倒也不失为一桩乐事。 就算只是为了多留住一些世间的美貌，回去要继续加强学习。 争取早日取得成果，不说延长寿命青春永驻，起码也要延缓衰老。 这世上最悲哀的两件事，就是英雄落寞，和美人迟暮。 能让世上少些悲哀，陆羽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 回到蜀都已是日落时分，在机场打车回到家，三人都躺在沙发上休息。 外出旅行虽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是多天时间下来，还是挺累人的。 即使陆羽他们路途中已经足够轻松自由。 点外卖吃了饭，两女就各自回房间泡热水澡和休息。 陆羽换了一身运动服，在运动室跑了一会儿步才上楼洗漱睡觉。 三人各自在房间安睡，风平浪静，无战事发生。 大清早，施梓萱和秦小棉就在手机闹铃声中心不甘情不愿地醒来，梳洗打扮去公司上班。 …… 陆羽稍晚一点，今天不准备去图书馆看书。 在假期的时候，在工业园值班的员工就收到了邓强前面安排采购的生产线。 除了新采购的面膜生产线，还有四条沐浴露生产线。 因为补水面霜原来就有一条生产线，只是没怎么启用，所以就暂时没有采购。 陆羽今天就是要到工业园指挥安装、调试沐浴露生产线，并且进行试生产。 然后把样品带回简陋实验室化验检测，再根据效果调整机器各种参数。 乘地铁又打出租车，到了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 邓强接到通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新增的生产线暂时放在以前的生产车间旁的一间仓库。 这个仓库也已经被邓强雇人改装成了生产车间，机器安装好就可以投入使用。 简单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之后，和上次一样，陆羽指挥着人安装机器设备，然后清空了工作人员。 …… 陆羽一个人在生产车间内，开动机器，投入原料，调整参数，直到样品走下生产线。 好在是全自动生产线，需要人工的地方不多。 不然就凭陆羽一个人，累也把他累瘫。 到下午才拿到样品，陆羽跟邓强说生产车间暂时封存。 别让人动机器设备，等他明天来了再调整参数，投入使用。 邓强点头说好，又汇报了下最近公司的情况和生产进度： “整个4月，公司总计4次线上销售，累计销售面膜600万盒，累计销售额10.14亿元人民币。” “上个月末还有一点库存，五一虽然放假停产，但是加上月末的库存和这几天生产，应该很快就可以进行一次销售。” “随着我们这次采购的沐浴露生产设备，正式投入使用之后，销售额肯定还会大幅增加的。” “陆总你想建实验室的想法应该很快就可以实现。” 陆羽听邓强说完点点头：“虽然我建实验室的想法很急，但是也不急于一时。” “公司这边还是要留够充足应对紧急情况的资金，别到时候出现资金链问题，自乱阵脚。” “而且，下个月我们就要交税了，就算我们是个人独资公司，税收也不会少到哪去，要占用很大一部分资金的。” 邓强想了想还真是，销售额看着那么多，除去成本，囤积原材料和扩张生产线，如果再算山税收，可以用来建实验室的资金还真是不多。 见邓强有些皱眉，陆羽说到： “不用太着急，没人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一步一步走踏实才是正道。” 邓强点头，陆羽也没多说，拿着样品就去了郊区的简陋实验室，准备连夜将样品化验检测完。 …… 到了简陋实验室，陆羽随便吃了些晚饭，给施梓萱和秦小棉发微聊说晚上有事就不回去了，然后才开始实验。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才检测完样品。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调整下参数，控制一下某些重要原材料的量就行了。 同样分为三个档次，效果和面膜差不多。 可以预料，这两种沐浴露只要一上市，注定又要受到强烈的追捧。 毕竟，不能就只往脸上美白和补水啊！ 不然到时候脸上和身上皮肤眼色和触感不一致，跟喜欢的人赤诚相待策马奔腾的时候，那该多影响情绪？ 让浑身上下、各个地方的肌肤都如脸蛋一样白皙水嫩，无论什么时候，都自信做女人！ 这样的沐浴露，了解一下？ 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三种价格，三种效果，买到就是赚到！ 你，还在犹豫什么？ …… 第49章 沐浴露预售 翌日上班的时候，陆羽来到了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 先进生产车间仔细调整了机器参数，才招呼邓强带人进来，开始进行试生产。 两个多小时后，当第一瓶沐浴露走下生产线，陆羽和邓强盯着最后的检测设备。 确认各个检测数据都达标之后，才满意的点头。 让员工们继续进行生产，陆羽和邓强就回了办公室，商量着沐浴露的销售价格。 陆羽不太懂定价，就听邓强说。 邓强：“其实目前市场上大部分沐浴露都在100元的价格以内，个别中高端的沐浴露在200以上，甚至上千的也有不少。” “我们的产品和面膜一样，都是补水和美白效果，其中估计美白沐浴露要稍微畅销一点。” “所以根据我们市场部门的调查分析结果，我们建议普通装的两种沐浴露定价为199元1瓶，效果稍微好一点的定价为399元一瓶，效果最好的定价699元一瓶。” “这样的价格区间，能收到的销量最好。” “另外补水霜的价格，我们定价99，不知道市场如何，只生产了50万瓶，先试试水。” 邓强说着说着就笑了：“其实要我说，我们公司的产品根本就不愁卖，无论什么价格，都会有女性消费者买单。” 陆羽想了想：“这没必要，我们现在还在国内市场，必要的口碑还是需要的。” “等你们以后开拓了国外市场，把包装弄精美一点，价格还不是随便你们加，到时候我绝不阻拦你们。” 邓强听得哈哈直笑，连声说好。 不管他以前从事的日化行业，还是现在从事的化妆品行业，都是国外巨头处于绝对垄断地位，在华夏市场大赚特赚。 现在陆羽跟他说有一天让他去国外大赚特赚，邓强真心觉得如果到了那一天，绝对是一件当浮一大白的快事。 价格就这么说定了，陆羽离开了公司，准备回家休息一天。 明天就继续开始看书学习，充实自己。 …… 就在陆羽离开公司没多久，邓强又把几个重要管理层召集在一起，尤其是宣传和销售部门，大家一起开了个会。 邓强先是把补水和美白沐浴露产品介绍了一遍，然后又说了定价，让各个部门赶紧准备。 除了原计划今天销售两种面膜的同时，还要加上两种沐浴露的预售。 不多，每种低价60万瓶，中间价30万瓶，最高价10万瓶，总计各100万瓶沐浴露。 销售面膜的同时，要让人在显眼的位置看到两种沐浴露，美白和补水效果介绍要明显。 各个部门的管理层很快就去忙碌了。 中午的时候，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官方微博粉白娘发了一条微博： “大家五一过得都快乐吗？不管哪种，接下来都有一件让大家快乐的事：我们家仓库又满啦！下午五点正式开售！” “半天河补水面膜200万盒！凝脂露美白面膜200万盒！等着大家来抢购！” “另外，老板通知我说，我们家有新品了！半天河补水沐浴露，凝脂露美白沐浴露，今天也开启预售，各只有100万瓶！半天河补水霜50万瓶！” “想要全身肌肤都白皙水嫩吗？老板说了，快来用我们家的沐浴露，保证都和老板娘一样！” 粉白娘的消息发出去没多久，1000多万粉丝中就有很多人看到了，并纷纷转发、留言： “终于出沐浴露了吗？！每次洗澡的时候看见越来越好的脸部皮肤，我都一阵忧桑…” “五一快不快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等会又要有人不快乐了！@苏亦菡” “哈哈哈，所以苏亦菡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从来就没抢到过一次？” “我们家亦菡已经这么惨了，你们就不要笑她了！哈哈哈” “美白和补水沐浴露是真的吗？和面膜效果都一样？” “肯定是真的啊，就凭他们家的面膜，这沐浴露要是没效果我直播恰翔！” “那么问题来了，老板娘是谁？@陆羽喜欢喝茶” “同上，老板娘是谁？@陆羽喜欢喝茶” “事到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各位，我就是喝茶！” …… 陆羽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自己被网友们疯狂@的微博。 顺着消息看了看才知道又是粉白娘在搞事。 嘴角抽了抽，这个人是属泰迪的？ 天天总想着搞个大新闻！ 上次说约她看电影，这次直接来了老板娘，下次呢？ 陆羽看了看，回复了一条微博： “那么问题来了，老板娘呢？@粉白黛黑化妆品有限公司” 没想到粉白娘还回复挺快： “老板，其实人家自从用了我们家的产品之后，也肤白貌美，还有，我小名也叫喝茶……嘤嘤嘤……” 这下围观的网友直接欢乐了，纷纷留言调侃大型撩老板现场。 本来关注粉白黛黑公司微博的就女网友居多，这下纷纷给粉白娘建言献策，化身撩汉小能手。 陆羽看着一众网友的评论脸一黑，各种办公室撩汉情节都来了，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二话不说，直接回复：“你这么优秀，快把工号发给我，回头就给你安排上！” 粉白娘：“……” 一众网友也纷纷怂恿说抓住机会，升职加薪的时候到了。 粉白娘岂会上当？ 直接甩手一套促销三连：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美白补水双面膜，补水美白沐浴露！” “买不吃亏，买不了上当！撩老板的必备品！” 网友：“……” …… 不提粉白娘的求生欲，也不提网上的各种调侃。 时间快要到五点，很多女性消费者都齐聚各大电商平台粉白黛黑官方旗舰店。 摩拳擦掌盯着手机或电脑，随时准备下手。 五点整，仅仅过去21秒钟，总计400万盒面膜和200万瓶预售沐浴露就抢购一空。 有些意外的是，补水霜遇冷，销量倒是不高。 很多没有抢到的女网友在粉白黛黑公司微博留言。 哭天抢地，捶足顿胸，谴责这家公司阻止了她们变美的步伐。 然而一些人被这个销售量和销售速度震惊了一脸，尤其是化妆品相关行业。 仅仅21秒钟，单价99的面膜280万盒，单价299的面膜100万盒，单价499的面膜20万盒，总销售额6.76亿元。 还有单价199的沐浴露120万瓶，单价399的沐浴露60万瓶，单价699的沐浴露20万瓶，总计预售6.18亿元。 也就是说，粉白黛黑化妆品有限公司，21秒钟完成了12.94亿的营业收入。 要知道，国内很多中小企业，一年的营业收入也不到这个数。 而规模同样属于中小企业的粉白黛黑公司，只用了21秒钟！ 这还仅仅是他们的一次销售！ …… 如果按这次销售推测他们今年的营业收入，估计破百亿简直不要太轻松。 能提前几个月就能完成这个目标，200亿营业收入都有可能！ 这是什么概念？ 除去国有公司，整个国内，年营业额达到200亿元的企业，总共才多少家？ 这还是受限于生产规模和原材料的情况下。 如果这两样都解决了，再进入更为庞大的海外市场的话，那…… 简直不敢想象！ 几乎没有人认为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产品，在国外市场会销量不好。 绝对会是和国内一样受到女性消费者的疯狂热捧！ 这么一品的话，细思极恐！ 这分明就是一家闪电般崛起、正在以无以伦比的速度成型的超级独角兽企业！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 再详细一查资料，粉白黛黑公司股权结构简直不要太简单。 属于河外星云全资控股的子公司，而河外星云是属于法人代表陆羽的个人独资公司。 也就是说这家未来的超级独角兽企业，将完完全全属于陆羽一个人！ 没有人和他分享！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未来陆羽的身价将迅速暴涨！ 以倍数翻滚着暴涨！ 不夸张的说，几乎所有适龄女性消费者，都将哭着喊着给他送钱。 还送得那么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 于是有些夸张的小编就开始发挥想象力了： “史上最快速度崛起的超级富豪！” “真正让所有女人都想得到的男人！” “不到两个月就强势崛起的超级独角兽企业！”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甚至有些小编自行脑补了很多陆羽艰苦学习、辛勤创业的故事。 让陆羽看得一脸懵b。 说的这么身临其境，仿佛跟真的一样，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管陆羽自己怎么想，反正他就随着公司的一场销售，迅速地走进了很多人的视野。 这与他准备低调攀科技的计划背道而驰！ 真的不是他预想的局面。 在家里通过手机看着这些消息的陆羽，有点郁闷。 烦躁地挠了挠头，就换了一身运动服，穿上运动鞋开始跑步。 …… 第50章 平静的五月 清晨，陆羽在温和的朝阳中醒来，施梓萱和秦小棉已经出门去公司一会儿了。 陆羽起床洗漱了一番，就和以前一样坐地铁去了图书馆。 地铁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远处有三个小姐姐拿着手机悄悄对陆羽指指点点。 陆羽有点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穿着，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没管了。 出了地铁站，进图书馆，到了生物医药专区，拿了几本书，找了个座位就开始认真看书。 却不知道，先前在地铁上对他指指点点还偷偷拍了短视频和照片的那三个小姐姐，也跟着他进了图书馆。 在图书馆里一层一层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坐位置上看书的陆羽，又悄悄拿手机对着他拍了短视频和照片。 然后在微博和短视频软件上发了上去： “蜀都地铁偶遇粉白黛黑公司老板，小哥哥好成熟好有男人味，这么优秀了还在努力学习鸭～” 照片和短视频都是陆羽，要么在地铁上抓着扶手，要么在图书馆认真翻着书，皱眉思考。 发完还不算，还各种@粉白娘。 很显然，这三个小姐姐是粉白黛黑化妆品的粉丝，次次都参与了抢购，使用了产品之后也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粉白娘很快回复说：“老板怎么还这么努力，让立志成为磨人小妖精的我，鸭梨很大鸭！” 当即有在附近的表示要来强势围观，更有甚者表示要成为粉白娘的老板娘！ …… 陆羽看完手里的几本书，揉了揉眉心，起身准备把书放回书架，再重新拿几本书接着看。 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的陆羽，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几个小姐姐，时不时拿手机对他拍一下，但又没打扰他。 正当陆羽看着书，皱眉思考一个难题的时候，接到了秦小棉的电话，陆羽走到旁边的走廊：“小棉花，怎么了？” 秦小棉哼哼：“我不小，是梓萱太大！还有，大叔你不知道你被人围观了吗？” 陆羽疑惑：“什么围观？你在说什么？” 秦小棉叹气：“哎，你自己上你微博和公司微博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看着电话愣了片刻的陆羽，才登录自己的微博，一看才知道怎么回事。 看个书而已，就这么被图片直播了？ 关了手机屏幕，陆羽一脸平静地走回座位，收起书，又去书架拿了七八本，办理好借阅手续，才打车离开图书馆。 出租车上，翻看微博的陆羽不由得想，难道以后出门都得带口罩或者墨镜了？ 应该不用吧，今天就是个意外，纯属凑巧。 我就卖卖面膜，顶多如今再加上沐浴露，没必要这么关注我吧？ 不是应该更关注公司的产品么？ 关注我又不能变美，不要搞错重点啊喂！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很快到了小区，陆羽下车回家接着看书。 …… 晚上，施梓萱和秦小棉下班回到家，陆羽才停下看书，跟两女一起跑步。 运动完，都坐在地板上休息。 秦小棉又说起陆羽上午被人围观的事情，陆羽说没想到会有人关注他，根本就没注意。 然后秦小棉和施梓萱就给他详细找了很多无良自媒体无良小编写的新闻，还有微博上对他的围观人数。 陆羽看得嘴角直抽抽，终于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地问两女：“这么说，我以后出门还真得带口罩或者墨镜了？” 施梓萱点头：“看样子是的，虽然不可能都认识你，但是关注公司微博的人那么多，还是有不小可能的。” 陆羽咂巴了一下嘴：“认出来就认出来呗，又不是明星大腕，应该不会有人追星吧？” 秦小棉：“但是会被围观，你和我们出去逛街也有可能会被拍到发网上去。” 陆羽：“发就发呗，你们自己不就发了吗？说不定很快就被人翻出来，然后石锤我是渣男。” 秦小棉听陆羽说完，想想还真是，也就跟着呵呵傻笑。 施梓萱看了看两个没心没肺的人，很是无语。 一个被石锤成渣男不在意，一个是巴不得快点石锤，仿佛很好玩的样子。 喝着温水，施梓萱只觉得生活不易，好难！ 陆羽看了一眼施梓萱，揉捏着她的小腿： “放心吧，他们也就是一时兴趣围观一下，我也没什么看头，过不了几天就没人注意了。” 施梓萱想想也是，也就稍稍放心了一些。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吃饭洗澡。 夜色中又到小区里四下走了走，散了散步，才回家睡觉。 …… 接下来的几天，陆羽都是到图书馆还书，借书，然后回家看，很少逗留。 几天过去，果然也没什么人继续关注他了。 毕竟说穿了，陆羽身上也没什么瓜吃，目前仅仅是个化妆品公司老板。 即使公司的产品比较受欢迎，但是也只有小部分人会去关注公司老板的私生活。 也就是最开始图一乐，过了也就算了。 又不是阿狸和迅腾那样的巨头公司老板，有什么好围观的？ 陆羽的日子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书，学习着蓝星生物医学方面的知识。 空闲下来又研究脑中的初级科技资料，也都是关于生物医药方面的。 …… 时间到了十六号这天，陆羽知道是施梓萱的生日，昨晚就让她自己请好假了。 早上，秦小棉委委屈屈自己去上班。 陆羽牵着施梓萱出门，问施梓萱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施梓萱想了好半天，犹犹豫豫地说想去游乐园。 父母早年离异又各自组建家庭有了孩子，本来就缺少一份父爱跟母爱。 加上都没怎么管过她，也从来没有带施梓萱去玩过。 陆羽猜到她这些情况和想法，温柔地捏了捏她的手，施梓萱回了一个安心的浅笑。 两人到了欢乐谷，买票进去，陆羽陪着施梓萱玩了一个又一个项目。 不仅有旋转木马这种平缓的项目，过山车、跳楼机这种也都没放过。 施梓萱一会儿拉着陆羽，一会儿挽着他，一会儿更是腻在他怀里，跟平时完全是两个样。 陆羽看出来她很开心，也就陪着她，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 最后一个项目两人去坐了摩天轮，施梓萱靠在陆羽肩膀，望着窗外的景色，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羽侧头看了看施梓萱，平时觉得这个女孩子挺坚强的，虽然家庭并不怎么幸福，但是一直乐观的生活着。 有点爱钱，但那是生存环境造成的。 有点虚荣，也是因为从来没有拥有过，所以需要炫耀。 此时一看，呵呵，其实哪怕外表看上去再坚强的人，内心也是免不了存在一份柔软，只是轻易不让人看见罢了。 陆羽有点心疼她，比别人少拥有太多，但是却没有比别人多得到什么。 伸手帮她捋了捋耳边的发梢，轻声跟她说： “喜欢的话，以后经常陪你来。” 施梓萱抬头望着陆羽，她知道陆羽不喜欢承诺，但是说了话都会去完成，从来没有不算过。 这时听到陆羽的承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美目盈盈泛起水波。 两人游玩到很晚才回到家里，秦小棉幽怨委屈得像个深闺怨妇。 陆羽安慰了几句，并且答应她生日的时候也要单独陪她玩，她才慢慢开心起来。 …… 陪施梓萱过完了生日，陆羽又回到了平淡无奇的看书学习生活。 不知不觉过了好多天。 这一天，正看着书，陈小飞打来了电话，说他回来了。 跟父母还有亲戚国外浪荡了十来天，现在终于得到了自由，得到了解放，今天必须翻身把歌唱。 陆羽回复说吃饭什么的可以，其他安排就算了。 最近沉迷学习，没太多心思玩乐。 这一点上陆羽还真没说假话，最近这么多天的看书，让他对上次研究增强体质和延缓衰老药剂的失败，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虽然这些认识对研制药剂有多大帮助还不清楚，但是比起以前那种一无所知好得多。 等建立了更先进的实验室，到时候研制成功的把握，又加大了一分可能。 所以陆羽想趁着这个关头，多看一些书，多研究一下初级科技资料，真的是没什么心思玩乐。 学习这件事情，就是这么冷酷无情。 当你沉迷于想解开某一个数学题，或者利用已知条件，推导未知结果的时候，那么外界的任何事物，都不再具有太强的吸引力。 陆羽现在就像是沉迷于解开某个数学题，连跟他朝夕相处的施梓萱和秦小棉都不像以前那么充满诱惑力。 …… 所以陈小飞约他出去哈啤，他是真没多大兴趣。 陈小飞也觉得就只吃饭的话，没多大意思。 跟陆羽吃饭，还不如跟张可欣吃饭呢。 当然，如果浅浅不一起去，就更有意思了。 两人没说几句挂了电话，陆羽也就继续看着书。 两女下班回到家里，和他一起到运动室里跑完步。 陆羽吃过饭洗了澡，又一头扎进了书房。 两女也见怪不怪，最近陆羽一直是这个状态。 每天除了必要的生活起居，借书还书，基本上就没出过书房。 很多时候，两女都不知道他看书看到晚上几点。 …… 时间就这么恍然而过，到了五月二十八号。 整个五月，国内外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有两件能稍微引起人注意。 一个是乐室网的贾总辞去了总经理职务，专任公司董事长，跟随他多年的财务总监杨丽也辞职。 这似乎是整个乐室出现不可控的前奏。 另外一件是香榭国的新总统马克龙当选，年轻得过分，现在才39岁。 不仅仅是香榭国最年轻的总统，也是史上最年轻的总统。 年轻，帅气，有干劲儿。 重要的是，媒体翻出了他长情的感情经历，娶了他17岁就爱上的那个女人。 哪怕这个女人比她大24岁，哪怕一结婚就成了爷爷。 emmm，这故事，很香榭国。 …… 除此之外，陆羽感兴趣的事情，还是国内的科技新闻。 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大型喷气式干线民用飞机c919首飞成功。 这让这一领域的玩家除了空客（airbus）和波音（boeing）之外，多了一个c。 另外，南海北部海域的可燃冰试采成功，可燃冰作为一种储量惊人的清洁能源，储量几乎是传统能源的两倍。 还有卫星导航系统管理办公室宣布，我国将全面启动北斗系统第三步建设，将进行全球组网。 说到科技新闻，时间接近五月底，有一条科技新闻可谓备受关注。 那就是谷歌公司的阿法狗连续三场战胜了围棋天才少年柯洁。 这件事在网上引起了很多网友的讨论。 很多人担心人工智能失去控制，最后成为科幻电影里的那种情况。 在陆羽看来，科幻电影中失去控制的人工智能，那已经不是人工智能范畴了，那已经可以称为智能生命。 即便是强人工智能，都不能到那种程度。 只有在超人工智能的基础上，经过未知的长时间的进化，才有可能诞生智能生命。 大部分人的担忧，很像才刚刚诞生了草履虫，就去担心出现人类这种复杂的智慧生命。 有点杞人忧天的味道。 要知道，从草履虫进化到多细胞生物，再到复杂的生命，经历了多么漫长的岁月。 陆羽也通过新闻大致了解了一下阿法狗的开发程度。 不夸张地说，即便是以他现在的编程水平，组建一个庞大团队，花费大量时间，也能开发出一样甚至还先进那么一点点的人工智能。 只是在陆羽看来，现在这种程度，只是人工智能初级阶段才刚刚起步。 距离真正实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要走。 陆羽想开发的人工智能，至少要能帮助自己学习或者研究。 不然开发出来没多大意义。 智能应用，国内外已经有很多公司在做，还做得不错。 领先不了太多的话，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不值得。 …… 第51章 筹备实验室 五月末的时候，粉白黛黑公司又进行了一次销售。 这一次的库存量比以往任何一次销售时的库存量都多。 经过五一假期后的生产线扩张，又经过半个多月的生产，积累的库存不可能会少。 两种面膜各500万盒，沐浴露倒是还好，只比上次预售增加了一点，两种沐浴露共300万瓶。 沐浴露生产线增加以后，有过一次预售，所以库存量才只有这么多。 由于库存比以往多，所以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官微提前了一天，发布此次销售消息。 不仅仅如此，还再一次在全网做了一次推广。 很多美妆博主和短视频创作者，都开心卖力地做了宣传。 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这么有效果，总该不会被人说没良心、恰烂钱了吧？ 本来因为效果就吸引了众多粉丝，再加上大范围的宣传推广，这一次销售和前几次一样火爆。 只用了短短36秒钟，全网各大电商平台所有商品就已经售罄！ 累计销售额再创新高，达到了17.72亿元人民币！ 两种面膜累计8.45亿，两种沐浴露累计8.97亿。 两类商品的销售额差距，也是沐浴露单个商品价格比面膜高的原因。 …… 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再一次产品热销，可谓是再次聚焦了无数人的目光。 除了早早就注意到的风投机构和各大化妆品公司，这次更是包括了很多吃瓜群众和路人。 原因无他，网上有人给出了粉白黛黑化妆品自横空出世以来的大致统计数据： 自4月产品上市以来，整个4月，累计进行了4次网上销售，总计销售各价位的面膜600万盒，营业收入10.14亿。 而随着生产能力的增涨和新品沐浴露的推出，整个五月，粉白黛黑公司共进行了2次销售。 两种面膜900万，两种沐浴露500万瓶，预计营业收入30.66亿。 因为不清楚粉白黛黑的具体原材料和生产成本，只能按照市面上两类产品的生产成本来综合推算。 预计粉白黛黑公司的毛利率大概50%左右，最终利润只高不低。 …… 看着这份亮眼的成绩单，也无怪乎有那么多人的目光，聚焦到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 一众风投公司垂足顿胸，懊恼不已。 当初没有投资成功，如今短短一个多月，错失了海量利润不说，更加错失了最佳投资良机。 当时粉白黛黑公司就拒绝了风投，现在更加不可能接受风投。 而各大化妆品公司则看着这组数据，不仅眼馋，更是心疼。 这些，本来该是属于他们的利润！ 如今都被粉白黛黑这家公司抢走了！ 更可气的是，那些消费者还争先恐后地去给他们送钱。 不怕他们不赚钱，唯恐他们赚得不够多。 天天喊着继续增加产量，加大力度，尽情鞭挞、不要怜惜她们！ 从什么时候开始，化妆品市场上的钱这么好赚了？ 不需要线下线上大范围、长时间、全渠道的推广宣传，也不需要明星大牌来代言。 只需要埋头生产，攒够库存，然后在网上随便找一些网红博主发发广告，吼一嗓子“有货了”就行。 唯一与之产生联系的明星，还是自己凑上去参与抢购的！ 什么时候化妆品销售这么简单了？ 真的是食大…时代变了吗？ …… 陆羽和邓强也看着网上给出的这份统计数据，说实话，跟公司内部的统计数据没有区别。 有差别的地方在于利润，实际毛利率要比50%高得多。 就拿面膜来说，最开始低价面膜的生产成本，在每片3到4元之间，中高端的成本也不到5元。 随着规模扩大，成本还有小幅度的降低。 就是99元一盒的面膜，毛利率也超过了50%。 更不用说更赚钱的中高端面膜了。 单盒面膜数量减少，而成本上升不多，价格却翻倍上涨，怎么可能不赚钱？ 两人看了看消息之后，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邓强汇报着公司的情况，主要是资金情况。 他知道陆羽最近主要的关注点是建立实验室，需要大量资金。 要知道，建立一个先进的实验室，可不是只租或者建一间房子那么简单。 不说造价昂贵的实验设备，就说整个实验室的防水防尘、防腐蚀防振动、防静电防干扰、洁净系统防止污染确保样品和人员安全、供气供暖、实验用品处理等等，就这些就已经要花一大笔资金了。 至于实验室设备，那是越尖端越先进，价格就越贵。 …… 听完邓强说完公司的资金状态，陆羽皱眉想了一会儿，大致估算了一下自己需要设备的价值，点了点头。 虽然现在还不能一步到位把实验室建好，但是可以先筹备起来，进行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 陆羽想好就跟邓强说：“公司规模以后肯定还要扩大，实验室也准备就建在公司旁边。” “所以现在的场地肯定不够，你记得去找工业园的领导，把公司周围的地方都圈起来。” 邓强点头答应。 陆羽又给刘世昌打了个电话，让他紧急招聘一个有过实验室管理经验的高管，来负责实验室的筹建工作。 毕竟陆羽不可能天天都在盯着实验室。 专业的事，就要找专业的人才来负责。 至于实验室建好之后，是不是需要招聘一些研究员来从事研究工作，陆羽表示现在才起步。 公司虽然赚了钱，但是用的地方也多，还经不起顶级实验室的庞大耗费。 现在建这个实验室，只是为了他能研究增强体质和延缓衰老的药剂。 其他的，在他眼里，都不是很着急。 跟邓强一起视察了生产部门，陆羽才离开公司，准备回家。 家里还有那么多书要看，不想在外面浪费太多时间。 …… 时间进入六月。 一场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大雨之后，天空放晴。 仿佛一夜之间，蜀都就热了起来，进入了炎炎夏季。 随着天气的变化，无数小姐姐也褪去了长裤和外套，打扮得愈发清凉，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身材。 有腿秀腿，有腰露腰。 这也是大多数男人喜欢夏季的原因吧？ 别的不说，光是赏心悦目这一条，就足够了。 关于这一点陆羽体会颇深。 家里的施梓萱和秦小棉，去公司上班还好说。 一旦下班回家，或者周末居家时，经常让陆羽不经意间看一眼之后，就忍不住多看一眼，然后再看一眼。 没办法，轻衫薄衣，陆羽又是正经绅士，典型的视觉动物，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 陆羽这天没有在家看书，刘世昌打电话说经过筛选，有四个人通过了人事部门的面试，让他去做最后的决定。 陆羽定了今天上午，让四个通过面试的人都到公司，他亲自跟他们聊一聊。 陆羽对筹建实验室的负责人要求也不高。 有过实验室管理经验，能按照他的要求，尽快完成工作就好，不要求其他。 到了公司，还没在办公室坐多久，刘世昌就来通知说四个应聘者都到了。 陆羽跟刘世昌到了小会议室，刘世昌简单的相互介绍了一番。 陆羽也没多说，拿起他们的简历看了起来。 …… 过了一会儿之后，陆羽才说：“我们公司这次的岗位简单，就是筹建生物和医药实验室，具体的工作重心肯定是实验室的建设。” 然后看着其中两个说到：“我看你们以前实验室或者研究所都是从事的具体研究工作，也管理过研究团队，都十分的优秀。” “只是很遗憾，我们现在暂时还不需要具体的研究人员，岗位是实验室整体管理，所以两位，抱歉。” 那两人听陆羽说完之后，也点点头，他们擅长的还是具体研究工作。 行政这类事情他们不擅长，也不感兴趣，就都起身和刘世昌一起出去了。 陆羽又看着剩下的两个人：“二位都是从事过相关管理工作的，都符合要求。” “我现在想了解的是，你们对实验室的设备了解多少。” “你们也知道，如果不了解的话，很可能实验室建设过程中，会出现一些问题和麻烦。” 两人都说把自己了解的生物、医药方面的实验设备和技术要求说了一遍，最终，陆羽决定招聘其中一个叫唐致明的人。 唐致明有过国内研究所的工作经历，从事也主要是后勤行政方面的工作，做过管理，最为符合陆羽的要求。 确定了人选，陆羽单独留下唐致明，跟他说了一些实验室的规划和目前要做的事之后，才让他出门去人事部门报备。 …… 唐致明出去之后，陆羽也出了小会议室。 到刘世昌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陆羽要建的这个实验室，虽然是资金是从粉白黛黑公司那边抽调，但是并不打算把实验室挂在粉白黛黑公司名下。 而是要放在河外星云公司名下。 这无关其他，只是这样更符合陆羽对河外星云的规划。 以后河外星云公司名下，不止会有这一个生物和医药实验室，还有其他一些实验室和研究机构。 从事各方面研究的都会有。 毕竟脑海中那么多初级科技的资料，涉及到科学技术的方方面面。 物理，化学，生物，医学，新材料，能源，遥感，超导，航天，等等等等。 肯定不会是一个实验室，或者一个研究机构就足够了的。 未来的河外星云，将会拥有众多研究机构，以及实验室。 一步一步来验证和实现脑中的各种初级科技资料。 只有蓝星上这些基础研究和基础技术进步了，才能推动整个工业体系的进步。 未来才能创造更多的可能。 想要实现去浩瀚宇宙看看的梦想，这是唯一的、也是必由的途径。 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 不然的话，拿什么制造出像反重力飞行器这种黑科技？ 靠手搓吗？ …… 第52章 再一次学习编程 再一次来到图书馆，陆羽这次没有走向生物医药专区，而是走向了久违的互联网专区。 除了最开始一段时间沉迷于互联网的学习，之后陆羽都没有看过这方面的书。 学习了这么久的生物和医药方面的知识，陆羽觉得自己应该缓一缓，换一个领域，转变一下思维。 思维这个东西很奇特。 很多时候你全神贯注还百思不得其解，往往换一个思维，回过头来发现是自己钻了牛角尖。 虽然陆羽现在没有钻牛角尖，但是换一换思维，一来是放松，二来是说不定能开拓思维。 在实验室建成之前，能更加加深生物医药方面知识的理解。 更何况，学习互联网技术，还有可能让他创造出向往已久的人工智能！ 不知道多少次学习的时候，陆羽都希望他现在就有一个成熟的人工智能。 那样的话，他攀科技将会变得如何简单？ 单单就从效率上来讲，就甩了现在十万八千光年。 这里用“里”为单位都是在侮辱人工智能。 只可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成所愿。 …… 翻阅着互联网方面的书籍，吸取其中的编程知识。 以前陆羽看科幻小说的时候，每每看到猪脚分分钟就创造出了一门新的编程语言。 又尤其是拿出一套汉语编程语言，轻轻松松吊打国外各大互联网巨头，让国外程序猿盯着方块字，眼中晕眩头皮发麻。 随着陆羽现在对互联网技术的认知加深，觉得这些想法，是真的有点好玩。 那特么是一个人该干出来的事么？ 不说创造一门新的编程语言需要的工作量，就算你天赋异禀精力旺盛，创造了出来，然后呢？ 相关的编译工具之类配套的东西呢？ 那就不是一门编程语言的事，是一个体系、一个生态的事。 而且说得更彻底一点，几乎所有的计算机都只能识别二进制命令，也就是只能识别0和1的。 而编程语言，就是通过数字、字符和语法规则，来组成各种计算机能接受的语言。 由这些语言编写的各种对计算机的命令，通过反编译工具，把命令翻译成计算机能识别的0和1组成的指令。 所以归根结底，编程语言是英语还是汉语，亦或者是其他语言文字，影响其实真的有限。 语言语法越是简单，对编程而言，就更加容易写出计算机容易理解的指令。 根本就没有小说中说的那么夸张。 至于很多人的想象当中，随便用日常口语编写一句话，计算机就能准确理解到其中的意思，根本就不可能办得到。 那就不是编程语言的事，是硬件方面的事！ 最起码蓝星现有的二进制计算机是不可能办得到的。 就连另一个文明留下的初级科技资料中，计算机也是二进制的识别，同样也办不到。 …… 看着书，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间过得飞快，不觉间就到了要闭馆的时候。 陆羽借了一摞互联网方面的书籍，准备带回去晚上和明天看。 出了图书馆，向附近的地铁站走去。 地铁上，陆羽看着地铁车窗外闪过的广告牌。 尽管地铁速度很快，但是那些广告总是好像就跟着车在匀速运动。 陆羽盯着广告，好奇地思考了一下这是怎么办到的。 想着想着就想到显示，想到显示就不由自主想到了全息投影。 脑中灵光闪过，陆羽立马拿出手机，搜索着目前蓝星上的虚拟全息投影技术。 全息投影是属于3d显示技术的一种，随着科幻电影和商业宣传，也逐渐被很多人熟知。 目前蓝星上有一些全息投影的应用，但是那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息投影。 顶多算得上是另一种虚拟显示。 现在能实现的3d显示技术，主要包括空气投影交互技术，激光束投影实体影像，边缘消隐技术，旋转led显示技术。 而这些手段实现的，都可以归类到增强现实技术，不是全息投影技术。 目前这些技术有些已经应用到了舞台表演和展览展示等商业范围，做得比较有名的就是霓虹国的索尼公司。 …… 在手机上浏览着这些信息，又回顾了下科幻电影中关于全息投影的画面。 皱眉在脑海中仔细搜寻初级科技资料中关于这方面的技术。 很快，陆羽就想起了很多关于显示方面的技术。 除了早期的实体屏幕显示，也有全息投影显示，甚至还有虚拟现实技术。 只是陆羽回想着全息投影显示技术，越想眉头皱得越厉害。 又拿出手机查找了蓝星上与之相关的技术。 越查，就越失望。 如果不出所料，仅凭蓝星目前的工业技术，很难制造出真正的全息投影。 而初级科技资料中的虚拟现实技术，能让人沉浸式体验虚拟世界，陆羽更是想都不敢想。 …… 思考了很久，陆羽觉得想要实现全息投影，有两个方向。 一种相对来说，较为简单，容易实现一点。 这种技术全称可以叫做伽玛四维浮点全息影像技术。 技术原理是把伽玛同频洁净效应蒸汽，充入到透明容器当中。 在伽玛射线粒子按照预订程序，定向进入容器后，容器内的同频蒸汽对外来伽玛粒子，产生谐频汽凌效应。 使外来的伽玛粒子在蒸汽中连续拉长运动频率，逐渐成为减频光子，悬浮在蒸汽中。 同时与进入蒸汽的外来伽玛粒子同效构成预设全息影像。 但这种技术简单是相对简单了，却有个很大的缺陷。 透明容器是必不可少的，这就导致整个设备像一台饮水机。 你能想象饮水机上面的塑料桶里，出现一个二次元立体人物影像吗？ 把老婆关进饮水机？ …… 而另一种方向就更艰难一点，全称可以叫做微激光全息影像技术。 这种技术复杂得多，除了要解决主体场景系统、光学成像系统、造型灯光系统、音响影像系统和智能交互控制系统这些之外，最为重要的是要解决微激光运用控制系统。 微激光，顾名思义，是一种削弱型的激光技术，不具有强能量和辐射，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仅仅只用来做成像显示。 而微激光运用控制系统，就是用来控制全息显示设备，以达到控制微激光从而形成虚拟影像的目的。 这里所说的系统，可不是像手机系统所说的程序系统，而是一整套的硬件设备和控制技术。 微激光运用控制系统不仅仅包含了内里的智能控制程序。 还包括了微激光发射器、导入与合束系统以及快速反射镜等等在内的硬件设备。 只有综合了这些硬件和软件，才是一个完整的微激光运用控制系统。 再结合前面提过的主题场景体统这些，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全息显示。 而这些运用到的每一个系统，都可以看成是一个完整生态。 软硬件相结合，难度都不小，且缺一不可。 只是其中的微激光运用控制系统最为重要，是其中的关键而已。 …… 遗憾的是，蓝星的精密加工工艺，还达不到微激光成像的要求，微激光发射器都做不出来。 即使勉强做出来了，也和现在市面上的虚拟成像差不多，就是大家平常所说的增强现实技术ar。 除了微激光运用控制系统之外，智能交互控制系统也相对重要。 如果没有这个系统，全息显示将无法形成人机交互，仅仅只能看，而不能操作。 智能交互控制系统也不仅仅只有操控程序这样的软件程序，还有手指动作三维精确捕捉等等硬件设备。 虽然蓝星也有类似动作捕捉的技术，但是精度远远不够，灵敏度也差点意思。 所以这么看下来，要实现真正的全息显示技术，难度可想而知。 …… 更更更更为关键的是，即使这样的全息显示，还是差了那么点味道。 有没有发现？ 是的，没有搭载人工智能的全息显示，是没有灵魂的！！！ 就好像你费尽了全部的洪荒之力，终于研制出一个具有仿真皮肤，具有体温，具有各种分泌功能，也十分逼真的机器人女仆。 却没有一个智能核心来控制！ 这让人如何接受得了？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胖虎绝对不接受！ 是必须要给差评的！ …… 想想脑海中的全息显示资料，又看看手机上的现实技术，陆羽颓然叹了口气。 我特么也太难了！ 好不容易想到一项黑科技，甚至还知道它的原理，知道它的制造方法。 却特么悲哀的发现，没有办法将它制造出来。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完全可以和“年少不知啥宝贵，老来望啥空流泪”相比！ 陆羽不禁想大声试问一句，还有哪部小说的猪脚有我惨？ …… 没人比他更惨的陆羽，茫然地看看四周。 空荡荡的地铁站，零星的工作人员。 突然发现自己刚刚胡思乱想着，竟然坐到了终点站！ 换乘地铁，又过了四十多分钟才回到小区。 天边挂着最后一抹夕阳，晚霞格外昏黄绚烂。 小区里的人工小湖，倒映着这落日余晖，微风掀起波光粼粼。 回到家，进门发现施梓萱和秦小棉两女正在客厅沙发上悠闲的追剧玩手机。 觉得自己奇惨无比的陆羽当即脸一黑，扔下装满书的背包，决定要拿出长辈的威严！ …… 第53章 实验室初建成 接下来的半个月，陆羽除了日常起居，偶尔和家里两个小姐姐做一些必要的基因交流业务之外，基本上都是在看书中度过的。 经过半个月的学习，陆羽感觉的自己对编程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比以前有不少的提高。 看来自己想得没错，适合的转换思维，有利于提高学习效率和理解能力。 …… 这边陆羽在忙着学习，那边唐致明自入职以来，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建立实验室的工作当中。 由于当时陆羽说实验室比较急，刘世昌也为这件事操了不少的心。 工业园那边有现成的场地，邓强在租下公司附近场地的时候，就把最靠近公司仓库的一栋小楼指定为实验室用地。 经过半个多月的加急装修，各种防护设施也已经安装好了，前两天陆羽整理的先期实验设备也都到位安装好。 至此，实验室已经可以初步投入使用，暂时够陆羽研制增强体质和延缓衰老的药物使用了。 至于后续实验室建设和设备的添置，那就要看粉白黛黑公司的富余资金和陆羽的意思了。 …… 陆羽接到唐致明的通知的时候，有点小兴奋，没想到实验室这么快就初步建好了。 虽然只是按陆羽的要求初步建设，但是唐致明的办事效率，还是毋庸置疑的。 陆羽跟施梓萱和秦小棉发了微聊，说这一段时间有事就不回来了。 让她们有事给他留消息，因为他也不知道到时候电话能不能打通。 醉心做实验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需要的材料整理成了一份清单，早就发给了邓强，按照邓强的办事速度，应该全部都到位了。 陆羽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就去了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 到公司的时候，跟邓强和唐致明一起看了实验室。 陆羽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唐致明说到：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接下来我暂时要用实验室，这里不用留人，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几天。” 唐致明会意，陆羽这是不想任何人留在实验室，就点头： “好的，陆总，你这边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陆羽笑着说好，让邓强找人把他前面交代采购的材料都搬进了实验室，这才关上了实验室的大门。 …… 看着这些崭新的实验室和专业的实验设备，可比以前他自己建的那个简陋实验室好了不是一倍两倍。 他觉得那边可以淘汰了，等这次实验结束就去处理掉那些设备，房子也不租了。 把材料和药物分门别类整理好，陆羽又静静地坐在实验室里回忆着实验步骤，回想着那些微小的细节。 通过前面失败后那段时间的学习，陆羽对整个实验也有了更深了认识和思考。 以前觉得没问题的地方，现在也觉得有改进的空间。 尤其是控制细胞衰老的实验，陆羽更是有了一些新的方向。 在实验室想了很久之后，才开始逐个打开实验设备，率先进行相对简单一点的增强体质药剂的研究实验。 …… 上一次实验，在增强体质这方面，陆羽有过几种思路，其中有两种最为靠谱。 一种是通过药物来极大的刺激细胞活性，从而增强各个器官功能。 但是这个平衡很难把握，往往这个器官增强了会对另外的器官造成损害。 人体就是这么复杂多变。 另外一种思路是通过药剂来让器官细胞产生微量异变。 如果单个器官异变，那么控制机体排异反应就最为重要。 而如果让机体细胞群体微量异变，这种异变后果又不得而知。 起码陆羽不敢现在就在自己身上实验一下。 相比较而言，肯定是第一种思路要简单一点。 陆羽很快就进入状态，沉迷到药物药剂的研究中，还时不时用动物细胞来检验一些成分。 …… 陆羽沉迷实验，简直比他沉迷看书学习还严重。 饿了点外卖吃，实在困了就在实验室的休息室睡，其余时间都沉浸在实验当中。 期间，又让邓强采购了两次材料和药品送进来。 不仅仅是新的材料和药品，还有正在使用材料和药品的补充。 由此可见陆羽实验之疯狂，实验耗材之大。 不提醉心实验的陆羽，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在整个六月，进行了三次线上销售。 共计销售了半天河补水面膜和凝脂露美白面膜1200万盒，销售收入20.28亿元人民币。 两种沐浴露600万瓶，销售收入18.54亿元人民币。 总共获得了营业收入38.82亿元，比五月份的30.66亿元增加了8.16亿元。 补水霜的生产线到现在为止都只有1条，没有增加，也没有怎么开动过。 所以经过接近两个月，销量也不是太多，没有面膜和沐浴露那么夸张。 …… 另外陆羽老家的中草药加工中心和种植基地也已经基本完工。 接下里就是展开运营，为以后在其他地方建立种植基地积累经验。 随着中草药加工中心和两个种植基地的建设，陆羽老家的小乡镇也有了一些变化。 虽然现在变化还不是很多，但随着两个项目的落成和运营，将来会为当地带来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只会越来越好。 周围乡镇的居民肯定也会跟着种植中草药，到时候公司进行收购，也增加了当地居民的收入。 …… 其他的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顺风公司和菜鸟公司的数据之争，双方都不想把基础数据分享给对方。 进入到大数据时代，数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两家公司的争锋其实就是就是商用数据资源的争夺。 说到大数据，就不得不提一句，关于互联网用户每天产生的海量数据储存的问题了。 陆羽前面研究出来的压缩算法，至少在大数据储存方面，就能拍上很大的用场。 只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想起来，也没有想过去推广。 …… 陆羽依次处理好实验用品，走出实验室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到了七月中旬。 正值盛夏，天气格外炎热 陆羽好半天没有适应过来。 这种突然从温带地区进入热带非洲的错觉，让他愣了一小会儿。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知道自己在实验室里待了差不多一个月。 眯眼揉了揉眉心，努力让自己适应外界的光线和温度。 这一个月的实验，总的来说，有得也有失。 得的是，通过极大刺激细胞活性而增强身体素质的药物研制成功了。 而且基本上解决了身体的排异反应，能让机体达到平衡。 这种药物不仅仅是能增强身体素质，也能够稍微延缓衰老，至少能让人衰老得不那么快。 永葆青春夸张了，但是也有很明显的效果。 大概就是由青涩到成熟的变化。 …… 失的是，通过控制器官微量异变的药剂失败了。 不是研制药剂失败，而是器官细胞微量异变之后，机体的排他反应太过严重 而群体异变，陆羽根本预料不到后果。 通过小白鼠试验，并不能完全检测出药剂给机体带来的变化。 十几只小白鼠有的存活有的死亡，存活下来的情况也各不相同。 最后陆羽不得不谨慎地将全部小白鼠高温焚烧，不留下任何异变细胞。 实验器材也多次进行过处理，确保不产生任何泄露。 增长寿命方面的药物药剂研究，也是碰到了问题。 还是以现在陆羽的知识储备解决不了的问题。 只能等以后积累更多知识，再来进行实验，寻求突破了。 寿命问题，从来就不是简单的问题。 哪怕是仙侠世界中，突破瓶颈增长寿元，不都要被天劫劈一遍么？ …… 尽管这次实验依旧有诸多失败，但是至少增强体质的药物是研制成功了，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 陆羽还是有点小高兴的。 即使这个增强体质，并没有小说或者电影中那么夸张，让人拥有非人的力量和体魄。 但还是能让人体质更好，身体各个器官更具活力。 更是能让人延缓衰老，十年下来面貌也变化不大。 效果还是很逆天的。 陆羽相信，只要他敢把这个药物拿出去卖，分分钟卖出天价不是梦。 但是他敢吗？ 很明显不敢啊！ 不说其他的社会影响，就是他敢公布研究结果，那也是和小儿持金砖过闹市没什么区别。 就为了装那么一下逼，然后整天忙着应付各种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手？ 这和就为了那么一哆嗦的快感，去强行和别人发生关系有什么差别？ 陆羽表示他智商在线。 也没吃枣药丸。 …… 他现在手里的少部分药物，准备就自己服用，再私下拿给父母和身边亲近的人当保健品吃就好了。 除了自己之外，谁也不准备告诉。 殊不知，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而且这也不是一次服用终生收益的药物，需要每隔一个月时间就服用一次。 然后才能通过药性，不断刺激细胞活性。 不是炼出来的仙丹！ …… 适应了一会儿阳光和炎热，才给唐致明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用完实验室了，让他安排人收拾。 挂了电话之后，陆羽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顶着凌乱的头发和唏嘘的胡茬，背着装其他衣服的包，步行到工业园外面，打了个车直接回家。 这次回去之后，先海吃一顿，然后舒服地泡个热水澡，再睡他个三天三夜三更半夜… 这一波，元气消耗甚多，需要好好回一波血。 还在车上的时候就点好了外卖，到家的时候，外卖也差不多到了。 陆羽毫无形象地胡吃海塞，吃完就上楼回房间泡澡，乱糟糟的衣服也胡乱地扔了一地。 泡完澡，又捡起地板上衣服，和背包里的衣服一起，通通塞进了洗衣机，才上楼倒在床上睡觉。 …… 第54章 视察种植基地 陆羽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长时间睡眠的人，就是如此。 陆羽起身靠在床头，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愣愣地坐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起床洗漱。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没算错的话，睡了一天多。 感到一阵饥饿，就点了外卖，想着手里的少部分促进细胞活性的药物，就想着先送一点回家给父母。 给陈小飞打了个电话，问他去不去视察一下他投资的种植基地。 陈小飞想了想，虽然管理团队那边跟他汇报说初步建设好了，也给他拍了很多详细的照片，但是还是应该过去看看。 毕竟投资了那么多，不看看总觉得不踏实。 陈小飞回答说可以，问陆羽什么时候出发。 陆羽当然想越快越好啊，就定了时间说明天，让陈小飞开车到小区来接他。 陈小飞点头同意之后，挂了电话。 …… 吃了外卖，休息了一会儿，已经一个月没有运动过的陆羽换了身运动服。 先是走了几公里活动了下筋骨，然后才开始慢跑起来。 施梓萱和秦小棉没过多久就下班从公司回了家，进门就看到陆羽慢跑的陆羽。 两女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小惊喜和小雀跃。 迅速上楼换衣服，也到运动室里开始跑步。 这一个月时间，虽然陆羽不在，两女还是在坚持跑步，不过偶尔也偷偷懒。 只是每次跑完之后，都没有陆羽给她们按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现在陆羽回来了，终于又可以享受陆羽的按摩手法了！ …… 三人一如既往的累得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来。 两女此时瘫坐在地板上，眼巴巴地望着陆羽。 陆羽用干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看到两女的模样好笑的摇摇头。 从旁边小柜子里给两人一人拿了一根干毛巾，才出去帮她们接温水。 两女也用毛巾擦拭着额头上和脸上的汗珠，接过陆羽递过来的温水，很自然地侧身坐了坐，把长腿搭在陆羽大腿上。 陆羽给她们揉着，笑着问她们：“这一个月，有没有偷懒没跑步？” 两女立马同时摇摇头，秦小棉说到： “大叔你交代了的，我们肯定没有偷懒！灯可以作证！” 说完还指着天花板上的灯。 陆羽也没纠结，只是随便问问。 秦小棉主动问到：“大叔，你一个月都跑哪去了？” 陆羽：“就在公司那边啊，那边新建了实验室，做了一点小实验。” 秦小棉小声碎碎念：“还说要请我同学吃饭，蓝人都系骗纸，学校都已经放假了！哼！” 陆羽愣了愣，才想起前段时间她抱怨说学校有个男生老追她。 所以让陆羽去她学校请她室友们吃饭，顺便宣布一下主权什么的： “都这么久了，那个男生还在追你吗？” 秦小棉也点头：“我都在朋友圈还有那些社交软件上发了我们去西域玩的照片了，正常人早就懂了。” “他居然还说等我，有事没事就发消息，烦死了。” 陆羽觉得有些好玩：“这年头，这么认真执着的人可不多了啊，难得难得。” 施梓萱也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硬舔的究极老舔狗？” 陆羽笑笑没说话，不禁想到： 谁青春年少的时候没当过一次究极老舔狗？ 那满满的都是自以为是的付出和认真啊…… …… 休息了一会儿，三人就上楼各自回了房间泡澡。 陆羽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比以前线条明显一点了，虽然不多，但是确实有变化。 难道是药物这作用？ 按理说药物的药性不具备这个作用，而且作用于身体也比较缓慢，没这么立竿见影。 不过也可能是自己前一段时间经常运动的原因。 陆羽想了想也没在意，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 自己在实验室就服用了药物，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任何不良反应，说明他实验室得到的结果完全没问题，可以放心使用。 洗完澡，穿了一身单薄的睡衣，就下楼拿手机点了饭菜。 …… 两女下了楼，梳洗完在家里都穿得比较清凉，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玩手机。 外卖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候，陆羽跟她们说明天要回老家去看看父母，要过几天才回来。 两女也没说什么，就是让陆羽尽量周末赶回来。 最近天气太热，周末她们想去青城山玩，也算是避暑。 陆羽拿手机看了看日期，就说到： “周五应该就能赶回来，不耽误你们过周末。” 吃完了饭，陆羽收拾了餐盒和餐桌，到沙发上坐在两女中间，陪她们看了会综艺。 陆羽现在没准备给她们服用增强活性延缓衰老的药物。 这一次在实验室制备得也不多，陆羽想拿回去都留给父母。 等下次到实验室制备了之后再给两女也不晚。 深夜，三人在陆羽卧室一起睡觉。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低，抱着也不热，仿佛又回到了刚认识那会儿。 …… 在两女的手机闹铃声中醒来。 起身稍微洗漱了一下就出门去小区外买早餐。 回来的时候两女还在梳洗。 等她们穿戴好衣服，又化了淡淡的妆容，两女明眸皓齿，靓丽精致，下楼在餐桌前小口喝着粥。 陆羽边吃边欣赏着两女。 不得不说，自从两女使用公司的产品，也有几个月了，可以说得上雪肌凝脂娇艳欲滴。 又加上连续两个月的运动，浑身上下透露着满满的元气，青春活力。 实在是赏心悦目。 男人嘛，特别专一。 永远都喜欢18岁的小姐姐。 …… 吃完早饭，两女就出发去公司了。 陆羽也收拾了一下，往背包里装了两套换洗的衣物，在客厅等着陈小飞。 陈小飞是在十点左右到的小区附近，到了之后给陆羽打了个电话，说了他停车的位置。 陆羽背着背包出了小区，找到陈小飞的车，把背包扔在后排，坐上副驾驶。 一路上，两人闲聊着。 陈小飞问陆羽为什么还不自己买车，陆羽说现在还没太大需要。 蜀都这么堵车，还不如地铁快，买车的事回头再说。 陈小飞提说买车的时候跟他联系一下，他家里有熟悉的经销商，到时候能便宜一点。 陆羽点头答应着，又聊了聊种植基地的事情。 …… 到家的时候，陆羽的父母正在家里休息，看到儿子和朋友回来，少不得一阵招呼和嘘寒问暖。 父母跟陆羽说起了中草药加工中心和种植基地的事情。 他们早上和晚饭后，没事的时候，就去转转看看，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陆羽单独给父母转过很多次钱，让他们乐意就花，不用省。 只是父母勤俭习惯了，有了钱也没有大手大脚，除了没再去上班，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对此，陆羽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经历过物资极不丰富的老一辈人，观念不是轻易就转变的。 陆羽和父母视频的时候说起过几次，没什么用，后来就索性随父母的意，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晚饭是母亲做的一桌家常小菜，虽然比不上外面的卖相好看，但是胜在可口。 离家的孩子，不论何时不论何地，永远都心心念念母亲的一手家常菜。 吃得高兴，陆羽和陈小飞还陪陆父喝了两杯小酒。 等母亲洗刷完碗筷，四人才一起走出家门，在附近散散步。 晚上睡得比较早。 ……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饭，陆羽和陈小飞就各自去见了管理团队，看看项目的具体情况。 毕竟种植基地除了常用的设施外，还有大棚保暖保湿等各种设施，不是有一块田地就能解决的事情。 一整天，都在管理团队的陪同下，参观整个项目，听他们详细介绍一些项目相关的事情。 中午也和管理团队一起吃的饭。 到下班时间两人才回到陆羽家里。 母亲一如既往地在厨房做饭炒菜，陆羽和陈小飞也去帮忙洗菜之类的，让母亲很是开心。 晚上睡觉前，陆羽单独找到了父母，把大部分药物都装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里交给了父母。 跟他们说这是自己公司实验室研究出来的新保健品，补充身体微量元素的。 一定要记得一个月左右吃一次，对身体好。 也交代他们说不要让外人知道，这是公司还没发布的产品。 遗漏出去的话，很可能对公司以后的销售运营造成一定麻烦。 父母听说是保健品也没太过注意，但是听说遗漏出去会给陆羽公司带来麻烦，还是小心地收捡好，并答应按时服用。 陆羽只给自己留了一颗，反正他要回蜀都，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去实验室制备，倒也不算太麻烦。 …… 清晨吃过早饭之后，陆羽和陈小飞才踏上了回蜀都的路程。 一路车程不必多说。 回到家之后的陆羽把穿过的衣服都扔进洗衣机里，然后给施梓萱和秦小棉发了微聊消息。 问她们是准备等会儿下班就出发，还是明早再出发。 两女回复说下班就出发，晚上住那边，不然明天时间太赶了，急匆匆的，反而不美。 陆羽看到消息之后，出门去租了一辆车开回小区。 回家晾好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上查看手机消息，只等两女下班回来收拾一下就出发。 两女没过多久也回到家，小跑上楼，往小行李箱里装了几套必备的衣物，才下楼说可以出发了。 陆羽背着背包和两女到小区停车场开车。 车上，两女还在讨论一周的工作，说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 青城山距离蜀都只有七八十公里，不算太远。 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预订的酒店，青城山尊酒店。 在酒店停车场停好车，进了酒店大堂，到前台登记了入住信息。 一间套房，3038一天，提供早餐。 酒店的风景清幽优美，去房间的路上三人都四处观望着。 到套房之后，两女又讨论起明天先去前山还是后山，有哪些地方适合拍照。 商议了一会儿才开始梳洗。 …… 第55章 前路在何方 等两女洗完澡，陆羽才最后进入洗浴间。 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吹干头发刚走出来，就愣住了。 此时卧房里只亮着一盏小床头灯，散发着一圈橘黄色的光晕。 夜色宁静，虽是满月，但天上却有一层薄薄的云霭，未能朗照。 朦胧月色下，施梓萱和秦小棉精妆细扮。 两人都身着一袭素白古意长裙，娴静安然地对坐在窗前的藤蔓长椅上。 发髻系着丝带，柔顺如瀑的长发轻垂，神态温柔恬适。 眉黛如画，眼波似水，星眸微闭，略有慵懒。 纤长玉手微抱着膝，让看上去单薄的两女更加楚楚怜人。 素淡白衣之下，两双赤足，如膏若脂，脚踝上系着一圈古朴神秘、玲珑小巧的铃铛。 晚风轻柔，缓缓流淌，青丝微微舞动，衣带飘飘。 皎洁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在两女身上，给她们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清冷光辉，显得玉洁冰清。 沐浴在月色中，几欲乘风而去。 无怪乎那么多人曾道：“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景。” 此时陆羽就彻底领会到了这种朦胧美。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月下美人，放佛被披上一件轻纱，几分迷离几分幽谧，似近非近似远非远。 就如饮酒微醺，花看半开，深深撩动着内心深处的弦。 陆羽远远看着两女，想要把这副美景深深镌刻在脑海中。 …… 清晨，薄雾笼罩下的山林树木间，传来阵阵欢快鸟鸣。 三人都睡到自然醒，没有第一时间起来，而是赖了一会儿床，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舒适。 直到肚子咕咕有声，这才起床梳洗。 两女自然要慢很多，陆羽快速洗漱完，出门去餐厅拿早餐。 再回到套房时，两女正在卧房里挑选要穿的衣服。 陆羽很喜欢两女昨晚那副冰清玉洁的打扮，就跟她们说了一声。 两女娇俏地白了他一眼，才开始整理昨晚被弄得皱褶不堪的素白长裙。 悠闲地吃完了早餐，又精心妆扮了一番，两女才跟陆羽一起出了酒店，前往近旁的青城山景区。 …… 稍稍看过一点仙侠小说的朋友都知道，青城山是全真龙门派的圣地。 十大洞天之一，四大道教名山之一，也是五大仙山之一。 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说法。 群峰环绕起伏，林木葱茏青翠。 四季长青，云雾蔼蔼，丹梯千级，曲径通幽。 陆羽望着着眼前的胜景，陪两女闲庭信步的逛着，爬山。 偶尔帮她们拍照，也和她们合照，或分别合照。 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事。 …… 自从得到科技资料以来，陆羽一直在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未来的路又该怎么走。 科技资料包含了另一个文明科技发展的方方面面。 看上去似乎给陆羽提供了无数可供挑选的选择。 然而陆羽却一直很清醒，知道事实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的话就好了。 现在解锁的初级科技资料，确实有无数可以称之为黑科技的技术资料。 就算因为两种体系的不同，不能直接拿来使用，但凭借着这些资料，陆羽还是可以在未来创造无限可能。 但是纵观另一个文明的发展，一切的高端技术或者黑科技的发明创造，都是建立在相对应的工业体系、工业基础之上的。 即便是他们，也不能凭空创造出超越当时基础工业太多的技术和产品。 或许各种前沿理论可以领先一代甚至两代。 但是要实实在在将产品制造出来，归根结底还是要看工业体系和基础工业。 陆羽又想到蓝星上科技的发展历程，基本上也是符合这一规律的。 理论可以超前，但是产品却绝不可能领先基础工业太多。 而自己，面对整个蓝星的工业体系和基础工业，又能做些什么呢？ …… 另一个文明的发展进程资料已经缺失，不能带给陆羽任何有价值的参考。 带给他的，只有茫茫多的科技资料。 想要从这些资料中找到科技发展的历程和轨迹，又是何其困难和渺茫的事？ 陆羽现在就像是一个突然得到了很多结果的懵懂孩童，但是却需要他自己去推论验证这些结果。 一个黑科技产品，即使他知道原理和制造方法，也要从头开始去拼凑一个个零件。 而每一个零件，都是一个缩小的工业体系。 任何微小的误差，都有可能导致零件不合格，从而不能制造出完整的黑科技产品。 直白一点讲，每一个零件背后，都是一条或者多条工业链。 众多零件加起来，这背后的工业链又该是何等庞大？ 所以并不是陆羽不想弄出吊炸天的黑科技产品。 而是面对庞大的工业链和工业体系，他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能做真的非常有限。 他又不是蓝星的球长。 …… 思考着这些问题，皱眉想着该从哪里着手，刺激和引导蓝星的技术发展和进步。 仔细回顾蓝星科技的发展历程，最后发现，要对蓝星现有的工业体系产生影响，还是要从基础工业入手。 基础工业是决定着科技最高水平的根本。 而基础工业又是由什么决定的呢？ 又受什么影响呢？ 答案是基础材料和新材料。 基础材料不必多说，新材料则是具有优异性能的结构材料和有特殊性质的功能材料。 比如为人熟知的新陶瓷材料、金属玻璃、石墨烯等等。 基础材料的提升，可以提高旧有工业产业链的整体水平。 而新材料，则是新兴工业产业链的决定性因素。 …… 想通了这些问题，陆羽才感到一阵轻松。 至少，接下来他有了清晰的目标，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决问题。 陆羽决定回去就开始学习材料方面的知识，然后建立一个材料的研究机构，研究基础材料和新材料。 他当然没想过靠他一个人来研究。 一种材料的提高或者诞生，那都是要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他一个人的精力无论如何也不够。 所以适当地找一些工具人，只要自己对他们加以引导，或者隐晦提供思路和方向，相信他们会得到让人惊叹的成果。 研究成果的名声都是他们的。 拿专利赚小钱钱的事，就让自己独自承受好了。 绝不嫌累。 至于说和小说里一样，他自己一个人去搞出那么多研究成果，陆羽表示： 那得是有多想不开，才能干出来的事？ 那不就是把几个大字，“我有问题，快来搞我”，贴在脑门上吗？ 光贴上还不够，还要招摇过市，让人不注意他都不行，生怕没人来找他麻烦。 对此，陆羽十分不屑。 相比当一个活靶子，幕后黑手，难道不更爽么？ 名声让出去，然后悄悄赚钱用来攀科技，它不香吗？ …… 一边想着这些计划，陆羽一边陪两女逛着。 两天的时间，爬了前山也爬了后山，才在周日傍晚回到蜀都家里。 爬了两天山，三人都有些疲倦。 回家吃完饭之后，也没有运动。 在沙发上喝水休息了一会儿，才各自上楼，回房间洗澡睡觉。 陆羽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回蜀音大学那边的家了，准备这周回去住几天。 想到那边的家，就想到张可欣和浅浅。 浏览着网上的新闻和信息，没看多久，就感到一阵困意，迷迷糊糊把手机往边上一丢，熟睡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施梓萱和秦小棉已经出门一会儿。 陆羽起床洗漱，拿手机点了早饭。 从书房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在客厅沙发上查起了基础材料和新材料方面的信息。 毕竟基础材料和新材料太多，总要先选好方向，以及材料所运用的领域。 比如说有些材料是运用到军事领域的，这些材料是陆羽建立的商业研究机构能去研究的么？ 又比如说新材料石墨烯，现在的问题是制备成本太高，始终无法商用。 陆羽倒是能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那是现在的陆羽敢拿出来的么？ 单单是电池和能源问题，就足够让陆羽心惊胆战、觉都不敢睡了。 真当能源巨头都是吃斋念佛的？ 真以为民主自由人权新世界？ 闹呢！ 灯塔国可是为了能源，发动了好几次战争。 更不用说石墨烯能应用的范围太多太广，会颠覆很多现有的工业产业。 陆羽弄出来把这些都颠覆了，是枣药丸吃得不够多？ 怕是国内都会有很多人不希望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 他陆羽现在就是一个化妆品公司的小老板。 充其量这个公司的产品销量比较好，但也顶多就是这样而已。 在快消品市场上蹦跶一下，还没多少人会关注和针对。 是谁给的勇气去把石墨烯大规模商用的？ 是谁给的勇气去动现有的那么庞大的蛋糕？ 她梁静茹都不敢！ 所以选择材料的运用领域就十分重要。 最好是现有的商用领域，又最好是从易到难。 …… 第56章 初涉材料学 材料品类太多。 不过从物理化学属性来划分的话，大致分为金属材料，无机非金属材料，高分子材料。 而如果从用途上来划分的话，就可以分为电子材料，航空航天材料，核材料，建筑材料，能源材料，生物材料等等。 如此之多的材料，让陆羽有点头皮发麻，完全不知道该从哪方面着手。 毕竟，陆羽以前的专业也不是材料学。 此前也没有了解过基础材料这一行业现状。 现在一查才知道，虽然我国制造业从2010年开始就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一，而且载人航天、高铁等等多个领域都取得重大突破和处于领先。 但是从整体上来讲，32%的关键材料国内仍为空白，52%依赖进口。 绝大多数计算机和服务器通用处理器，95%的高端专用芯片，70%以上的智能终端处理器，以及绝大多数存储芯片都依赖进口。 装备制造领域中，高档数控机床、高档装备仪器、运载火箭、大飞机、航空发动机、汽车等关键部件精加工生产线，超过95%制造及检测设备依赖进口。 …… 这些，都是基础材料研究和工业生产体系落后导致的。 比如“微晶屏骨头”微球，国内的制造技术先进，但是国产原材料不纯影响微球性能，只能进口。 比如制造液晶显示器用到的ito靶材，国产质量不稳定，材料不过关，也只能进口。 又比如国产大飞机用的航空钢材，还是材料问题，超强度钢材纯净度不够，要从灯塔国进口。 然而又不仅仅是材料问题，还有加工工艺的问题。 比如高端机床制造核心，例如数控系统，除了控制器，国产机床的丝杠、导轨、伺服电机、力矩电机、电主轴、编码器等等主要功能部件都依赖国外产品。 这些都是基础材料、加工工艺和设计上的差距。 …… 都知道制造芯片要用的光刻机，荷兰的asml一直处于垄断地位。 但光刻机不是asml自己生产的，是全世界顶尖技术的荟萃，被誉为“人类工业皇冠上的明珠”。 这就是一台集合了数学、光学、流体力学、高分子物理与化学、表面物理与化学、精密仪器、机械、自动化、软件等等领域顶尖技术的产物。 光刻机要顶级光源和极致的机械精度，为此需要10万多个零件，一部汽车大概也就5000个左右。 其中的镜片是蔡司技术，日耳曼祖传的磨镜手艺，抛光镜片上百年的技术积淀。 霓虹国提供特殊复合材料，瑞典的工业精密机床技术，灯塔国提供的控制软件和电源等等。 可以说，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依靠自己制造出最先进的光刻机。 …… 看着这些信息，陆羽皱着眉头，发现这和自己预想的有些偏差。 自己的原计划是建立一个研究机构，然后研究基础材料，取得成果之后授权给国内厂商来生产，自己收取专利费。 想的是挺好，但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自己这边研究出某些新材料，授权给国内厂商了，他们也生产出来了，但是高端精密加工还是只能让国外的厂商来做。 一来二去，这不是成了让国外厂商购买国内基础材料，然后经过精密加工再高价卖回国内，变相让外国人来薅羊毛吗？ 而且以后自己需要高精密零部件的时候，也要被薅一次？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建立研究机构需要大量资金。 研发这些基础材料，也是要巨额资金投入的。 但大部分基础材料仅仅通过专利授权，很可能连研究成本都收不回来。 即使有自己的指导和隐晦提供思路，但是也不能太明显了不是？ 该投入的还是要投入。 投入那么多却赚不回来，那岂不是又成了燃烧自己，释放光和热？ 陆羽表示自己没那么伟大。 而且国内的事情吧，咳咳，有时候不是说你材料先进就一定要用你的材料。 没有一定的社会资源和人脉，谁会理睬你？ 你拿着先进的材料技术，上赶着去求授权，别人都还不一定搭理你，人情社会嘛，都能理解。 基础材料解决了，现在又来了加工工艺问题和推广的现实问题。 陆羽有点苦恼地挠了挠头。 …… 不过很快也就把这些苦恼暂时放在一边了。 这些都是他作为一个材料学门外汉，自己查资料的看法。 真正要了解，还是要去学习材料学的知识。 不管是什么问题，最终还是只有先学习了才能解决。 陆羽整理了一番心情，出发去蜀都图书馆，开始了他又一阶段的学习之路。 乘地铁到了图书馆，找到材料学专区，拿了基本基础书籍，就沉浸在书本之中了。 …… 五点离开图书馆，又借了几本书。 地铁上，陆羽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选择去了蜀音大学那边的家。 这真的不能怪他，他只想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看几天书，学习下材料学的知识。 真有点不敢回施梓萱和秦小棉那边。 不怪同志思想不坚定，而是敌军太狡猾，撩拨人太厉害。 陆羽同志不得不防啊！ 历史早有诸多教训，沉迷女色，要不得。 诸如那谁谁，还有那谁谁谁，因为沉迷女色，最后不都怎么怎么滴了吗？ 对不对？ 所以对那些沉迷于看小姐姐跳舞视频，或者关于生命起源教育片的同学，教练在这里有一番发自肺腑的话： 什么都可以学！ 沉迷女色，千万不能学！ 这些视频让教练帮你收起来，批判地审阅一番就行了。 你们还年轻，不要太过沉迷此道。 …… 陆羽背着书回到蜀音大学这边的家。 张可欣和浅浅应该在学校上课了，没在练琴。 前面听陈小飞说两人暑假报了一个什么乐器大师专业训练营，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把装着书的背包放进房间，下楼在下面的小吃街随意找了一家店吃饭。 吃完饭，又在街上随意逛了逛，买了很多水果，准备回家放冰箱里。 到家的时候，客厅里留了一盏灯开着，就回房间坐小书桌前认真看起了书来。 晚上七点多，张可欣和浅浅才从学校过来练琴，进门就发现客厅亮着灯。 陆羽房间也亮着灯，猜测可能陆羽回来了，两人就走到陆羽房间前敲了敲门。 张可欣：“姓陆的，是你过来了吗？” 陆羽拿着书开了门，看着两人：“不是我还能是谁？” 张可欣撇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再说了，我们两个身娇体弱的女生，家里突然来了人，当然要小心一点了。” 陆羽：“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张可欣：“诶，你最近都在干嘛，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陆羽：“和两个小姐姐玩啊。” 张可欣切了一声，拉着浅浅就往琴房走： “懒得理你，自己玩吧。” 陆羽也就顺势关了门，回去继续看书，隐隐约约听到张可欣和浅浅练琴的声音，十点左右才离开。 陆羽一直看到晚上十二点多才睡觉。 早上八点多一点就起床，洗漱了一番就下楼吃过早饭，赶往图书馆。 还书，看书，借书，几天的时间就这么快速而过。 …… 前一天，陆羽借了很多书回家，打算今天就在家里看书，不去图书馆。 天天都是同一个姿势，陆羽打算今天换换。 回到家里正准备学习，张可欣和浅浅两人从小阁楼出来，应该准备去上课。 张可欣看到陆羽：“咦，姓陆的，你今天不出门？” 陆羽看都没看她，回到：“嗯，今天在家看书。” 张可欣：“那中午等我们吃饭，你请。” 说完就拉着浅浅出了门。 陆羽一上午都在房间里，没注意时间，直到张可欣和浅浅敲他门才知道已经中午了。 张可欣：“姓陆的，该请我们吃饭了。” 陆羽开门靠着门框，好奇地盯着她： “按理说，你在我家琴房练琴，怎么也该你请我吧？” 张可欣眼一瞪：“想什么呢？多少人想请我们去我们还不去呢。” “还有，请我们两个美腻迷人的小姐姐吃饭，委屈你了吗？” 浅浅一直在边上看两人斗嘴，轻笑着。 陆羽张张嘴，半天没憋出一句话，索性没回话，拿出电话给陈小飞打了过去，还开了免提。 …… 电话接通，陈小飞的声音传来：“什么事，姓陆的？” 陆羽看着张可欣：“你们家张可欣讹我。” 张可欣眼睛瞪得愈发大了，陈小飞嘿嘿笑了： “嘿嘿，这可是新鲜事啊，说说，她怎么讹你了？” 陆羽：“用着我家琴房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还要我请吃饭，就这，还是看在面膜面子上。” 陈小飞笑得很开心，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到： “哈哈，哦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上次从你那搬的面膜，我妈已经用完了，你也知道我妈的事就不止是我妈的事，还有姑姑婶婶表姐们的事，你那面膜现在抢也抢不到，下午你给我弄点过来呗。” 陆羽眼皮一翻：“啧，张可欣跟你，可真是般配！自己开车搬，我这没有送货上门这项服务。” 陈小飞：“固的！泼费！” “等着啊，半小时，来请你们吃大餐，随意选随意点，便宜了就是不给我陈小飞面子。” 说完就挂了电话，陆羽也把电话收起来，对张可欣说到： “听见了？随意选随意点，别跟我客气啊，不然就是不给我陆羽面子。” 张可欣眯着眼，咬牙切齿，深呼吸几口气，有点奶疼。 …… 浅浅拉着有点想动手怼陆羽的张可欣回了客厅。 陆羽也回房间放好书，来到客厅，在冰箱里拿了个沙梨，洗了之后在张可欣对面找了个躺椅，舒服地吃着。 不为别的，就为了碍碍她的眼。 张可欣奶更疼了，勃然大怒：“姓陆的，你别太过分了啊！” 陆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我怎么了？怎么我就过分了？” 张可欣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 第57章 姓陆的你不够朋友啊 张可欣想了半天，开始了她的表演： “姓陆的，你当着我的面就欺负浅浅，过分了啊！” 浅浅和陆羽都同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张可欣。 女人说瞎话，也是张口就来的吗？ 都不用酝酿一下的吗？ 这不是渣男陈小飞的专属吗？ 哎，老张的妈说得太对了，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陆羽听得白眼直翻，什么叫当着她的面欺负浅浅？ 他有吗？ 明明就没有！ 继续吃着沙梨，不动声色，看张可欣继续表演。 …… 张可欣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眼珠一转：“诶，姓陆的，我们认识多久了？” 陆羽一愣，怎么突然就换了画风？ 莫不是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小心谨慎地看着张可欣：“你这话题转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我不知道我们应该认识多久了。” 张可欣：“你就说我们认识多久了？” 陆羽搞不清楚她的想法，但还是回到： “2月份认识的？有几个月了，怎么了？” 张可欣断然道：“那你不够朋友啊！” 陆羽：“？？？” 张可欣：“你自己想想，认识我和浅浅这么久了，连点朋友间的小礼物都没有，是不是不够朋友？” 陆羽算是看出来了，张可欣这是换了思路，不怼他，改坑礼物了。 想起以前说等张可欣开了直播间就给她把牌面拉满，就问到： “诶，我记得你说你要开直播间，怎么到现在了还没有动静？不准备开了？我礼物都准备好了。” 张可欣摇摇头：“我就是当时觉得好玩，现在不想开了。” 张可欣和浅浅两人家庭条件都还可以，平时也不缺钱花，看穿戴也不赖。 不过想想也是，饭都吃不起的人，谁会学音乐？ 最开始想直播也是因为学音乐，想唱歌展示自己，满足自己受人追捧的小愿望，也没准备平台签约什么的。 所以张可欣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 张可欣：“你别岔开话题，说朋友间的小礼物呢。” 陆羽笑而不语，淡定地看着她，演，接着演！ 张可欣笑得跟小狐狸一样，眼珠滴溜溜转着。 陈小飞刚好此时打来电话，说他到楼下了，让他们赶快下去。 也就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下楼上车，张可欣和浅浅坐进后排，陆羽坐在副驾驶。 陈小飞问到想去吃什么。 陆羽没发表意见，示意陈小飞问后面坐着的两人。 张可欣和浅浅也没想好，就说随便，把皮球踢回给了陈小飞。 陈小飞看看陆羽，陆羽摆出爱莫能助的姿势。 陈小飞想了想，就找了一家他去过的小有名气的料理店。 味道不错之外，用餐环境也是很好，清幽雅致，适合直播。 没多久就到了料理店，几人进了小包间，各自点了想吃的料理。 等料理上来，又先对着料理拍了各种照片，才允许陈小飞和陆羽吃。 陆羽和陈小飞两个没有人权的工具人，默默吃着料理。 尤其是陈小飞，还是个负责给钱的工具人，嘴里的料理就更不香了。 …… 吃完料理，几人就出发去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那边。 路上的时候，陆羽给邓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等会儿要过来搬点产品走。 到公司门口停好车之后，邓强已经在等着了，跟陆羽打了招呼，带着几人进了公司。 张可欣和浅浅四处张望，不时问问陆羽这边是哪，那边是做什么的。 邓强看了几人两眼，也没多问。 到了一个仓库，邓强跟工作人员做好登记，这才带着陆羽他们进了仓库。 张可欣和浅浅一进入仓库，就被满满的包装箱吸引住了目光。 没有女生能够抵挡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产品，她们也不例外。 看那眼神，恨不得都搬回家用到老死。 张可欣：“龟龟，好多小钱钱！这哪里是一仓库货啊，简直就是一仓库的小钱钱嘛！” 陆羽：“别说我不够朋友，等会儿你和浅浅，能搬多少走，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张可欣连忙对陆羽比大拇指： “姓陆的，大气！” …… 因为今天车上多了人，后排没法放东西，陈小飞就跟陆羽提说公司有没有车，等会儿好帮忙送下产品回去。 陆羽看向邓强，邓强表示明白，就出去安排车，没多久就回来了。 陈小飞和陆羽往公司的车上搬产品，陈小飞掰着指头算了算，要搬多少回去才够送。 张可欣和浅浅也在想着搬多少回去用。 等把产品都搬上了公司的车，张可欣和浅浅又提出参观一下公司，对粉白黛黑公司比较好奇。 于是陆羽和邓强又领着几人参观了一下公司。 生产车间倒是没有去，不方便让她们进去。 参观完公司之后，几人才准备离开公司。 …… 第58章 钱到用时方恨少 往公司外面走的时候，陆羽和邓强走在后面，离几人有点距离，陆羽问着目前公司的资金状况： “整个六月份，三次销售我们总共营业收入38.82亿元，比五月份增加了8.16亿。” “但是整个六月我们没有扩大生产线，预计七月份的营业收入和六月份差不多，增涨的话也应该不多。” “另外六月结束，这几天正在准备交税的事情，现在能动用的钱不多。” 陆羽听到说要交税，心疼地咧了咧嘴。 不过也没办法，该交的税还是要交，这是义务也是责任。 他都个人独资公司了，已经少了很多企业所得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虽然35%的个税和17%的增值税，要交营业收入一半左右。 …… 叹了口气，跟邓强说到：“还想着尽快筹备一个材料研究部门呢，现在看来还得等等。” 邓强好奇：“材料研究？基础材料还是新材料？” 陆羽点头：“都有。” 邓强倒吸了一口凉气：“嘶，陆总，这事真得缓缓。” “上次建生物医药实验室就占用了不少资金，后续可能还要投入。” “而且材料研究，基础材料吃力不讨好，新材料难度大，无论哪种，投入的资金都是海量的。” “公司现在的资金重心还是要继续扩大原材料供应，更要多建立公司自己的种植基地。” “我们还计划明年开拓海外市场，所以在原材料和生产线上，也都要投入资金，肯定是拿不出那么多资金来投入到材料研发的。” …… 陆羽听完无奈地点点头：“放心，我不会随意占用公司这边的资金的。” “按照你们这边既定的计划来，不要被打乱了，明年准备开拓海外市场？” 邓强：“现在是这么计划的，由于海外市场我们没去推广，加上国外化妆品巨头公司花钱，压制着公司产品的消息，现在海外消费者知道我们产品的人，不多。” “所以我们决定自己走出去，最近这些巨头公司在国内市场上疯狂做着推广，广告和减价通通都来了。” “我们不能就在国内市场上和他们竞争啊，也要把竞争的火烧到他们的市场上去。” “给海外的女性消费者也带来福音嘛，造福她们，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 陆羽听完直笑：“哈哈，行，你们有计划就行，但是国内市场怎么办？” “我们现在根本就满足不了国内市场的需求，到时候别惹来争议，现在网上的喷子可是不讲道理的。” 邓强：“我们下半年的重心就是扩大生产线和原材料供应，多建立种植基地，最大程度的增加产量，到时候会比现在好很多。” “至于争议，相信消费者看到我们的定价之后，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我们在国内卖得便宜那是照顾国内消费者，但是也不能耽误我们走出去挣大钱啊。” 陆羽好奇地问：“国外你们准备卖多少？” 邓强呵呵笑着，谦虚地说：“也不贵，就是把单位货币换成美刀，挺良心的。” 陆羽直接无语了，这还叫良心？ 真想替国外女性消费者问一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 不过这份无耻加厚脸皮，陆羽表示欣赏。 想了想又问到：“这个价格，销量会好吗？” 邓强说到：“就是再好我们也分不出太多产量到海外市场。” “重心还是在国内市场，海外市场我们就走高端路线。” “那些巨头垄断我们国内市场赚了这么多年，我们也该走高端路线回去赚赚。” “礼尚往来嘛，这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陆羽笑着说了声好：“好，好好干，我看好你们的表演。” 邓强又问：“陆总，我们还能不能开发一点新的产品？” 陆羽：“比如说？” 邓强：“补水和美白我们的产品都能达到，而且面膜和沐浴露是大家最常用的，还有补水霜，新开发出别的品类也不太好。” “我就是想问还有没有别的效果，比如说防皱去皱什么的。” 陆羽停下脚步，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邓强，脑中思考着防皱或者去皱的方法和技术，一时没有说话。 邓强见陆羽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看上去陆羽是在思考问题，也就没有出声打扰。 陆羽反反复复想了很多方法和技术，以他现在的能力，能实现的不多。 没有验证也还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效果。 但是其中有一种技术，陆羽却是可以百分之百做出来。 也算是一种新材料，是他最近看材料学书籍的时候，结合初级科技资料想到的。 …… 看着邓强，陆羽说到：“你不提我还真没想到。” “你说如果我们卖一种类似面膜的东西，贴在皮肤上，过一段时间揭下来，就能让皮肤紧致，没有褶皱。” “或者说做成乳胶状，涂抹在皮肤上，等晾干了再撕下来，达到一样的效果。” “你说这种产品，好卖吗？” 邓强听陆羽说着，越听眼睛越亮，激动到： “好卖啊，肯定好卖啊，绝对抢着买啊！陆总你能做出来这种产品？” 陆羽皱着眉头：“能倒是能，就是有点麻烦。” “这种东西，是属于一种新材料，我们要生产的话，有点不好弄。” “没有现成的生产线，需要买很多设备来改装。” 邓强：“哪里麻烦了？不麻烦，这对公司很重要啊陆总！” “需要什么设备您只管说，我立马着手安排。” …… 陆羽觉得邓强有点好玩：“你这么激动干嘛？” “公司是我的，赚了钱也是我的，我都没你这么激动。” 邓强：“我不是也有年终利润分红吗？0.1%，不少了。” 陆羽笑着：“行行行，你说的有理。” “对了，说到分红，你回头就制定一个职位年终奖励分红计划。” “每年再从总利润里拿出0.9%，设立一个奖金池。” “用来做激励计划，也算是对你们明年进军海外的鼓励。” “不过你要先跟管理人员说清楚，今年是没有的，明年才会有，不能让将士们开疆拓土又没有回报吧？” “这个激励计划尽快做好给我看，要做到合理，按工作贡献，而不是看职位。” “去开拓国外市场的一定要拿的比做国内市场的多，而且要跟成绩挂钩，不能搞什么平均主义。” …… 邓强一听就知道这是好事。 这消息往公司一传，大家还不得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进军海外市场？ 0.9%的总利润，虽然听着好像很少，但是你要想想以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营业收入，还有比外界预计超过50%要高的利润率。 这么算下来，这笔钱会少吗？ 再加上国外定价那么高，利润就更高了。 凭公司产品的质量和效果，还怕赚不到钱？ 只怕数钱数到抽筋都数不过来！ 这么一看，0.9%的总利润，会少吗？ 陆羽已经够大方了，毕竟说实在话，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竞争力太强。 同类产品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对手，开拓市场远远没有其他企业那么艰难。 黑科技效果一样的产品，其他补水和美白的产品都被吊打。 更不要说马上还要加一个防皱去皱的产品。 …… 邓强送陆羽他们到公司门口就兴匆匆回去了。 他要为公司接下来的防皱去皱新产品做准备。 还要查阅资料，跟一众高管合理地制定明年开始的激励计划。 陈小飞三人在车上等着陆羽，开始看邓强在和陆羽说什么，猜到应该是公司的事，也没有催促打扰。 陆羽上车之后，公司也开出一辆车，帮他们送货。 陈小飞把蜀音大学旁的地址说了一下，就一脚油门开车蹿了出去。 陆羽坐在副驾驶上，还在想刚刚邓强提到的防皱去皱产品，想着该弄哪些设备来改装生产线。 实验室内他倒是能做出来，但是要大规模生产的话，就比实验室复杂得多。 不仅仅是要改装设备组装生产线，还要控制成本。 更为重要的还要往里面添加一些新的物质，最好是中草药，以此来混淆视听，保密配方。 所以接下来他还要去实验室做做实验，验证下加哪些材料不会影响到新材料的性能。 刚好以前那个简陋实验室还没处理。 这次去用了之后，那些设备都可以处理掉，以后也用不上那里，房子也不续租了。 陆羽想着这些问题没说话，陈小飞见状就问到： “公司出什么问题了？” 陆羽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啊，公司能出什么问题？” 陈小飞：“看你上车了也不说话。” 陆羽：“我那是在想问题，这几天看书，偶有所得，现在是在想这些问题好吗？” 陈小飞：“行行行，你学霸你牛b，我等学渣惹不起。” 陆羽直接回了一个中指。 …… 第59章 研发新产品 陆羽等陈小飞走了以后，回到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搜索着需要的设备，查看具体参数。 一直到天黑了都没注意，还是张可欣和浅浅过来叫他出去一起吃饭，他才知道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陆羽跟她们到外面的餐馆，浅浅问到： “等会儿我们组排玩游戏，你要不要一起玩？” 陆羽拉开椅子坐下，瞄了她一眼： “然后等你一喷子把我干倒在地上爬？” 浅浅也想到上次一起组排的时候，小暴脾气一上来，几次三番痛击我队友，捂着嘴笑。 张可欣在一旁保证：“放心，这次浅浅肯定不针对你。” 陆羽深以为然地点头：“嗯，是啊，我相信，但是你会针对我，机智如我，不玩。” 张可欣切了一声，小心思被看穿，没有得逞： “诶，姓陆的，听说你喜欢古风小姐姐，是不是真的？” 陆羽明显表情一滞：“谁说的？” 张可欣问到：“你别管谁说的，就问你是不是喜欢古风打扮的小姐姐？” 陆羽不由得想起施梓萱和秦小棉两女身着古风长裙时的模样，又尤其是前不久陪两女去青城山，朦胧月色下，两女素淡的白裙。 想着那些画面，点点头：“嗯，还挺喜欢的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有古风小姐姐想介绍给我？” 张可欣不露声色地看了浅浅一眼： “没有，就是有这样的小姐姐，也不可能介绍给你。” 陆羽不解：“为什么？” 张可欣：“长得一点也不小鲜肉。” 陆羽轻笑了一声，闷头吃着饭菜。 …… 张可欣又说到：“对了，这周末能不能借你家用用。” 陆羽抬头：“你不是一直在用吗？” 张可欣：“这周末我生日，想请学校的同学朋友一起聚一聚。” “你这够宽敞，就不出去了，订一些餐回来，吃饭喝酒多合适啊。” 陆羽：“周末？没记错的话，今天周三吧？” 张可欣：“对啊，我准备周六请朋友和同学，你别说不行，也别说没空啊。” 陆羽想了想：“用你随便用，完了叫保洁公司做下清洁就行了，但我是真不确定有没有空，明天就得出门。” 张可欣：“鸟人哥，像你这么优秀的人，肯定有时间的对吧？” 陆羽点头：“行，我尽量回来。不过话说回来，你多少岁了？21？22？” 张可欣眯眼：“你管我？还有，我有那么老吗？” 陆羽认真看了看她，然后点头：“有。” 张可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刚满20！” 陆羽有点惊讶：“啧，老阿姨。” 张可欣手里的筷子都快捏断了： “这饭你是不想吃了是吧？” 陆羽转头：“浅浅，这个红烧排骨味道不错，你尝尝看，滑而不腻，香软可口，特别适合女孩子吃，超级养颜。” 见浅浅和张可欣都被排骨吸引了注意，又故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哦，对了，张可欣，我们公司刚刚研发了一种新产品，我觉得特别适合你。” 张可欣双眼一亮，好奇了起来，粉白黛黑公司哪个产品不好用？ 问到：“什么产品？” 陆羽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 “去皱纹的，效果特别好，用一次就再也离不开。” 张可欣表情僵硬在脸上。 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心里突突冒起的怒火，和奶疼，捂着胸口向浅浅求救： “浅浅，你看看这个姓陆的，我好心好意点了外卖请他吃，结果你看他…他…他不当人了！” 浅浅被他们两个逗得直笑，听到张可欣跟自己抱怨，忙给她嘴里塞了一块排骨。 张可欣果断被排骨吸引了，嗯了一声： “嗯？好呲诶！” 三人说说笑笑吃完饭，张可欣和浅浅才回学校。 陆羽则回房间看书，顺便交代了邓强准备一些材料，明天自己过去取。 …… 睡醒了的陆羽洗漱完，到客厅冰箱里拿了个水果。 吃着水果出门，乘坐地铁来到粉白黛黑公司，给邓强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邓强就出来了，打了招呼之后，陆羽直接让他带着去拿材料，今天要用。 邓强昨天接到消息的时候就让人连夜准备好，他知道可能跟防皱去皱新产品有关，没敢耽误。 邓强准备的也不是全部材料，只有一部分。 以前合成补水的刺激性物质和吸收有色色素的物质的时候，买了很多种材料来做实验。 有一些材料没用上，还在简陋实验室。 没多久拿到材料，陆羽让装在公司一辆车上，开着车就赶往简陋实验室。 …… 有一段时间没来简陋实验室，陆羽先是大致做了下清洁，这才从车上搬材料下来。 搬完材料休息了一会儿，才正式开始合成新材料。 这种新材料要用在皮肤上，那就肯定不是金属材料。 当然也不是不溶于水的无机非金属材料。 只能算在有机高分子材料这一分类中。 这种有机高分子材料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复杂的硅基聚合物。 它之所以能防皱去皱，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因为它本身具有年轻肌肤的弹性和力学性质。 把这种细腻而柔滑的材料用在皮肤上，它本身的弹性可以快速降低皮肤收缩的程度，从而看上去能迅速去皱。 但是这种去皱只是物理性的，也是暂时性的，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的去皱。 只是让皮肤紧缩，暂时减轻皱纹。 …… 要真正去皱，就是第二个原因了。 这种高分子聚合物还有一定的刺激性，能刺激皮肤真皮层的细胞，加速吸收和产生胶原蛋白。 皮肤之所以产生皱纹，就是因为过了25岁左右之后，皮肤新陈代谢，蛋白质中胶原蛋白含量减少。 而这种聚合物材料的刺激性，就能很好的刺激细胞吸收产生蛋白质尤其是胶原蛋白。 这种刺激性和补水刺激性物质是一样的原理，使用之后，只要多吃富含胶原蛋白的食物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使用了这种聚合物材料，不仅能快速让皱纹看着消失，只要你多吃银耳、猪蹄、花胶、蛋白、鱼类等等这些富含胶原蛋白的事物，就能加速吸收。 从而让皮肤表层重新补充胶原蛋白，真正的去除皱纹。 坚持使用一段时间，再加上合理的饮食，就能从外在到内在，去除皱纹。 …… 这种聚合物材料的合成，并不复杂。 只用了几个小时，陆羽就用实验设备合成好。 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陆羽开车出门吃了个饭，然后回来用皮肤表层细胞来验证这种聚合物材料的性能。 又过了几个小时，陆羽看着实验结果满意地点点头。 现在还剩下一个问题，就是往这种材料里添加哪些物质。 这些物质要没什么用，也不能对皮肤有什么损害，还要不影响聚合物的性能。 这也是陆羽接下来要做的实验。 这个活计，可一点不比刚刚那个实验简单。 合成聚合物，陆羽早有思路，还有初级科技资料作为参考。 但是添加无用物质，这可什么参考都没有。 也不在学习的范围内。 陆羽只能挨个添加一些常见的中草药和其他成分。 随意添加也不行，稍不注意就会影响聚合物性能，或者对皮肤有影响。 这时陆羽才深刻地感到，马蛋，怎么捣乱比研究还难？ 合成新材料都没有这么麻烦，现在就想捣捣乱，居然还要更费劲一些！ 一直到深夜陆羽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案。 加上有点困，就准备就在实验室休息，明天起来再继续。 …… 在实验室沙发上醒来的时候，陆羽有点腰酸背痛。 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才开车出去吃饭。 回来的时候，还顺便买了点饭菜，等饿了的时候再吃。 迅速投入到实验中。 这一次，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方案。 添加了十几味中草药，还有其他一些有机成分。 这样一混合，既不会伤害到皮肤，也不影响去除皱纹的效果。 陆羽看着眼前这一坨不明物质，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这么复杂的成分，分析起来，会要了那些研究员的老命吧？ 为他们的脑细胞默哀一秒。 到时候把产品生产成乳胶状的粘稠液体，再添加一些香料，让味道不至于那么难闻。 哪里需要抹哪里！ 无懈可击，简直完美！ 这样的产品，简直就是年纪稍微大一点女性消费者的一剂催情药。 试问一句：你们拿什么抵挡？ 去除皱纹，防止皱纹，重拾青春，绽放美丽！ 就问一句，要不要？ 要，还是不要？ 大声点，听不见！ …… 这样神奇的产品，到时候卖贵一点，应该没事吧？ 消费者们也应该都能接受吧？ 等开拓了海外市场，这种产品就应该加价，狠狠地加价。 相信就算如此，国外的女性消费者，尤其是欧美女性消费者，肯定也会趋之若鹜。 没办法，欧美人的皮肤，天生出现皱纹早一点。 到时候把这种产品往她们面前一摆，来一句： “亲，去除皱纹，包邮的喔！” 她们还不得疯？ 想着想着，陆羽脸上不由得带着姨妈般的笑容。 很好，很多小钱钱，在向自己热情地挥舞双手。 …… 第60章 浅谈材料现状 收拾好实验室，又看了看天色，找废品收购站来处理这些设备还来得及。 于是就拿手机在网上找了一家，让他们现在就过来。 业务很大，加急。 然后就收拾起实验室的剩余材料，搬到车上。 这次之后，是不打算到这里来了。 哼着小曲，等回收人员到的时候，又收拾了一下实验室，以免遗漏什么东西。 没多久，回收废旧物品的人也到了，还不少。 陆羽招呼他们进去搬设备，他们都看傻子一样看着陆羽。 这些设备看上去都是好的，现在居然当废品卖掉？ 都有点怀疑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属于陆羽的。 收废旧物品不假，不正规路子的东西，他们也不敢乱收。 …… 陆羽没多解释，当他们面给房东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陆羽说以后就不续租了，现在要处理屋里的东西，但是别人不信，需要他拿着房产证来作作证。 好在房东住得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 确认了证件，回收人员这才放心的往外搬设备。 本来房子还有一段时间才到期，现在不租了，房东提出退房租。 陆羽说大晚上还麻烦你跑一趟，而且突然不租了，也影响找租客，就不用退了。 房东也没客气，笑着接受了。 …… 等处理了设备这些，拿到还不够买一台设备的钱。 陆羽撇撇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半夜，就开车回了施梓萱和秦小棉那边。 到家的时候，两女已经早早睡了。 时间已是后半夜，陆羽也就没去打扰两女，自己轻声回到卧室，洗漱了一番才上床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能是昨天在实验室睡久了。 陆羽叹了口气，干脆就拿出手机，查看着一些基础材料和新材料的信息。 …… 前面已经提到，国内在很多基础材料上较为落后，甚至空白一片。 虽然如今国内生产着全球一半以上的钢铁，60%的水泥，25%以上的汽车等，已经成为了最大、最具活力的制造业中心。 但是国内工业，却是大而不强。 比如国内液压工业已经成为世界第二，但额定压力35mpa以上的高压柱塞泵，90%依赖进口。 高性能的柱塞泵，灯塔国、普鲁士、霓虹国等国外4家龙头企业占据着国内市场的70%以上份额。 在技术方面却对国内严密封锁。 可以说，高压柱塞泵是鲠在我国装备制造业咽喉要道的一根刺。 看似这个元件很简单，但高压柱塞泵是高端液压装备的核心元件，被称作液压系统的心脏。 而液压系统则是装备制造业的关键部位之一。 冶金工业机械、化工、能源工业机械、机床行业、建筑工业机械，以及军工、航空航天、船舶等等领域，都需要广泛使用。 …… 比如大家都知道的大飞机c919试飞，成功的重要功臣之一，就是华夏二重生产的国际最大的8万吨级模锻液压机。 只是其中的高压柱塞泵进口的是灯塔国的产品。 几十台柱塞泵靠电动机，把液压油加压后，推动油缸产生8万吨锻打压力。 再比如坦克的履带行走，依靠的是内燃机带动液压泵，让油液经由阀门控制，通过油管输出，驱动马达变成旋转运动，带动履带行走。 国内的坦克、装甲车等军工机械，有一部分也是使用的进口高压柱塞泵。 而这些进口的液压泵，更换和维修，都会受到国外公司供货周期和提供服务的限制。 …… 这只是基础材料和工业落后的冰山一角。 国内的材料制造业，与灯塔国相比，总体上处于弱势地位，尤其是高端材料制造。 在传统金属材料上，我们和普鲁士、霓虹国这两个传统材料强国间也有不小的差距。 但是好玩的是，国内科研人员近十年来，在am、afm、ees、jacs等世界知名材料领域学术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文章数不胜数。 据统计，2015年，国内研究者每发表十篇高水平英文论文中，就有一篇来自材料科学领域。 从2006年开始，国内研究者发表的材料科学领域论文数量，就已经大大超过了灯塔国。 到如今，这一数字又增涨了近两倍。 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恐怕都让任何一个国家汗颜。 …… 还有一个好玩的现象。 一方面国内的材料工业目前水平还比较差，正是需要大量有志青年和人才的时候。 另一方面，某乎等青年学生扎堆的网络论坛上，劝退“伪化生”的回答层出不穷。 材料学科就是劝退的重灾区。 其实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也有迹可循，就是国内繁荣的材料研究背后，并没有支撑起相应体量的工业应用。 在这种情况下，大学发表的材料论文和培养的人才越多，就业的形势就越严峻，待遇也就越差。 这和国内“重科研、轻应用”的学科发展思路，密切相关。 在多发论文、发好论文的思想下，国内科研人员更热衷于研究新奇材料。 这些成果，很可能几十年内都难以进行工业应用。 在国际学术期刊主编的影响下，国内材料科研人员热心于研究国外的学术热点。 而相反，研究传统的国内急需的材料问题，很难发表高质量的英文论文。 而且投入的科研经费甚至还要更多。 …… 这差不多就是国内材料科学研究的现状。 不过虽然有不足，有落后，但是也有部分领先、部分并跑的材料。 这部分领先的，几乎都是新材料。 由于太过先进，一般都是没有曝光，或者对外禁运。 比如国内能量产的主动隐身材料“超材料”，据外媒称，将来或用于国内的隐身战斗机。 再比如因为禁运，让灯塔国辛辛苦苦花了十来年，才打破国内垄断的“非线性光学晶体”。 这种kbbt晶体，是量子通信产生量子纠缠的核心材料。 当灯塔国声称打破垄断的时候，国内又研发出了下一代新型深紫外nlo晶体材料。 …… 落后的主要还是传统材料。 这些传统材料完全没有国产化，或者很少国产化，基本靠对进口产品进行反倾销调查，挣扎求存。 不那么落后的部分细分领域的钢铁、化工、陶瓷、高分子材料等，但又由于工艺落后，研发出来了也难以在性能上与之相比。 产能还行，就是性能不够。 而完全没有国产化的，比如化工原材料“己二腈”，这是合成尼龙双六的原材料。 尼龙双六用途广泛，是以塑代钢、铁、铜等金属的工程材料。 铸型尼龙广泛替代机械设备的耐磨部件，适用于传动结构件、家用电器零件、汽车制造零件、化工机械零件等等。 制造涡轮、齿轮、轴承、叶轮、曲柄、仪表板，驱动轴，阀门、叶片、丝杆、高压垫圈、螺丝、螺母、密封圈，梭子、套简，轴套连接器等这些。 但由于己二腈合成技术相当困难，目前仍被国外化工巨头索尔维垄断，涨价只需要发一封邮件即可。 国内的尼龙双六价格暴涨，根本原因还是己二腈被国外卡脖子。 国内有企业也尝试过生产过己二腈。 东山省的润兴化工科技有限公司，通过丙烯腈电解二聚法合成己二腈，可惜在2015年8月发生了爆炸。 恰逢那时候天津港爆炸事件，舆论一边倒反对化工厂的声音甚嚣尘上，直接导致国产化遥遥无期。 再举个例子，同样是传统化工材料双酚a。 国内有部分国产化了，但是技术落后，产能较小，因此产品竞争力弱。 不得不依靠对进口的，原产于霓虹国、新加坡、棒子国等的双酚a，进行反倾销调查，才能挣扎图存。 …… 陆羽看着这些信息，皱着眉头。 固然现代工业都是多方合作，越是高科技高集成的产品，国际合作越是紧密。 但由于和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和制度不同，很多时候国内企业会受到掣肘。 垄断导致高价也是常态。 陆羽翻着手机，很晚才睡去。 一阵铃声打断熟睡。 闭着眼摸到手机，一只眼勉强睁开一条缝隙，接通电话：“喂？” 陈小飞贱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 “姓陆的，你还没起床？” 陆羽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陈小飞：“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周六？” 陆羽模糊不清：“邹拗，怎么了？” 陈小飞：“神特么邹拗，张可欣说了，今天她生日，你答应了不到的话，她就在你家客厅里烤烧烤了啊。” 陆羽勉强清醒了一点：“在哪儿烧烤？” 陈小飞：“你家客厅，小沙滩边上。” 陆羽：“你不管管？” 陈小飞：“我哪管得住她啊，她不管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陆羽叹了口气：“哎，想不到你个渣男也有今天，我这就起来，跟她说求放过我的客厅，谢谢！” 说完就挂了电话，还是有点迷迷糊糊。 陆羽挣扎着起床，心想这增强体质的药物作用不明显啊，晚睡一点起来还是困倦。 一个月吃一次间隔太久了，必须要半个月吃一次。 要多吃快吃，淦，增强法力！ …… 冲了个热水澡，才感觉清醒过来，在衣橱里找了一套休闲衣裤穿上，走出了房间。 下楼穿好鞋，就出门去停车场开车。 等开车到蜀音大学这边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周末，又不限号，出行车辆特别的多。 在楼下找了个地方停好车，步行上了楼，加强锻炼，少坐电梯。 进门的时候，发现家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女生居多，也有七八个男生。 陈小飞刚给附近的一个酒店打完订餐送餐电话，就看到陆羽走了进来，着重看了看陆羽的两个手： “你就空着手回来？” 陆羽不解：“我回家还要带点什么吗？” 陈小飞看向了一边跟朋友玩闹的张可欣。 陆羽秒懂：“可是我真没有准备啊，你给我打电话我才起床，要不，楼下车上还有一堆实验用的材料，将就一下？” 陈小飞嘴角抽搐得厉害： “那我救不了你，自求多福。” 陆羽也没太在意，大不了后面补上就行了，又看了看屋里的人： “不是放暑假了吗？怎么还这么多人在学校？” 陈小飞：“大部分是她们那个什么乐器训练营的，还有几个是留在学习，别以为别人学音乐的就是天天玩。” 陆羽表示他还真这么以为的： “学什么？吹拉弹唱？” 陈小飞一脸看白痴的样子：“你以为学音乐就是学一个乐器？别人还有幕后呢，还有电影电视动漫配乐配音呢。” 陆羽点点头：“那我还真不知道，是在下输了。” 陈小飞：“你不知道也正常，我以前也不知道，跟你一样，还是后面听张可欣说的。” …… 陆羽对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好奇，小声问到： “诶，你跟张可欣，感觉你像玩真的啊？” 陈小飞一脸严肃，也小声回到： “什么叫像，我就是认真的。” 陆羽：“这话我听你说了不止一次了。” 陈小飞无比认真：“这次我是真的是真的。” 陆羽砸巴砸吧嘴：“啧，看你这样子，没得手啊？” 陈小飞痛心疾首地看着陆羽： “这说的是人话吗？我为的是这个吗？肤浅！庸俗！” 陆羽不为所动：“你就跟我说说，到底得没得手？” 陈小飞一脸沉痛，几分萧瑟几分唏嘘： “曾经，有很多真诚的机会摆在我面前，而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陆羽皱眉：“不应该啊？我记得我们几个第一次去space酒吧的时候，那晚我送浅浅回的学校，你带走的张可欣，你居然没有？难道？” 说完，还怀疑地瞄向了陈小飞的下三路。 陈小飞一副受到了奇耻大辱的表情： “劳资没问题！一夜九次郎！哎，那晚我看她喝多了，以前我没得选，但那晚我想做个好人。” 陆羽不厚道地笑了：“后来呢？” 陈小飞也有些疑惑： “后来越接触吧，就越觉得这姑娘蠢蠢的。” “你能想象吗，当你只想着怎么睡她的时候，她满心欢喜的和你认真谈起了恋爱。” “不仅蠢，还蠢的有点可爱！让我几次三番都选择了继续做个好人，哎！” …… 陆羽摇摇头没说话，表示没这种经历，明白不了。 陈小飞更疑惑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真的？” 陆羽思考了一会儿，指着那几个男生中有点小帅的一个： “这么说吧，假设现在他追张可欣，而且张可欣还有点心动，你怎么办？” 陈小飞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男生，又看了看张可欣。 最后又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男生： “我特么花钱找几个小姐姐，好好伺候他，让他什么尽什么亡！” 陆羽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这么狠？陈小飞，以前还真没发现，你是个狼人！” 陈小飞：“这明明就是好事一桩，让他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吸引力。” 陆羽：“奈斯，好心好意可还行？” …… 第61章 筹备新产品 陆羽和陈小飞两人没聊多久，酒店就安排车送来了预订的酒菜。 因为女生居多，所以点的红酒和香槟。 等所有酒菜都摆放好，张可欣随便讲了几句。 说很高兴生日的时候有这么朋友陪着她之类的，然后招呼众人尽情吃喝。 因为和其他人都不熟悉，加上毕业有几年的陆羽和陈小飞两人有点稍显安静，没什么存在感。 都是这群小年轻在说说笑笑，吵吵闹闹。 …… 陈小飞拿着杯香槟，和陆羽碰了一下，小喝了一口轻声问到： “诶，你说我们还在读书的时候，在别人眼里，是不是也这么幼稚？” 陆羽看了他一眼，回想着读书的时候： “别人我不敢说，反正我们两个那时候应该很幼稚的。” 陈小飞也回想着，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了： “哈哈，不仅幼稚，还很中二。” 陆羽：“诶，你还记不记得你怂恿我去追的那个学姐？” 陈小飞点头，笑到：“记得啊，怎么可能忘？” “那么多小说套路和漫画套路，通通用了一遍，完全没收获，那都是我青春逝去的开始好吗！” 陆羽：“你失去个毛，丢人的事都是我干的，你除了在后边当狗头军师出出主意，还干嘛了？” 陈小飞：“你不能这么说，虽然事情是你干的，但是在我看来，我也是追过她的人。” 陆羽：“别人都说，青春都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我现在想想，美好的大学时光，都特么跟你唱二人转了。” …… 陈小飞哈哈笑着： “你还真别说，那时候追那个学姐，估计她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挺好玩的，跟我们想起来的心情差不多。” 陆羽跟他碰了一下杯： “她现在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是当时肯定掐死我们两个的心都有了。” 陈小飞：“哈哈，你怎么不说因为我们两个的存在，少了很多人去追她？” 陆羽斜眼看了他一眼：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掐死我们。” 陈小飞：“怎么？对那个学姐还有想法？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然后来个温馨重聚？” 陆羽抬手打断他： “别，可别，我现在连她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而且那根本就不是喜欢，只是喜欢喜欢她的那种感觉，换一个人估计也一样。” 陈小飞：“有点绕，不过好像还真是。” “过了那个时期，好像还真找不到那种牵肠挂肚魂牵梦绕的感觉，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 陆羽：“你个渣男发出这种感叹，不觉得画风不对吗？” 陈小飞吃着菜，回了陆羽一个中指。 …… 两人就这么瞎侃着，偶尔也和张可欣的朋友随意交流几句，不痛不痒。 张可欣跟所有朋友喝着酒，到陆羽的时候，终于发现他没有给自己准备礼物。 为此，陆羽答应以后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要免费供她和浅浅随意使用。 就这么吃着喝着，听这群还是学生的人，说着自己未来的畅想。 一直到下午三点，众人才出发去不远处的一个ktv唱歌。 陆羽本来不打算去，准备在家再查查生产设备的资料，整理好发给邓强，让他安排采购。 但是被陈小飞强行拉去了，说他一个人去了多无聊，要无聊也要两个人无聊。 到了ktv的豪华包间，一群喝了一点酒，微微有些上头的男男女女，拿着麦唱了起来。 不得不说，到底是学音乐的，唱歌就几乎没有难听的。 至少在陆羽听来，唱得还都挺好。 很快没有歌唱的人又摇骰子，喝着啤酒，气氛倒也是欢乐。 …… 陈小飞和陆羽也跟几个女生一起玩着骰子。 几圈玩下来，他们两人喝得不多，几个女生倒是喝了不少，不服气地还要来几圈。 到底是20来岁的女孩子，青春洋溢。 长相暂且不说，至少单就充满活力元气满满，就能让人感到轻松，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差不多的年龄。 陆羽正和几个女生数着骰子，陈小飞用手肘推了推陆羽，并隐晦地用眼神提醒陆羽看浅浅那边。 陆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生正在浅浅旁边坐着，帮浅浅挡住过来跟她喝酒的人。 这个男生对浅浅献着殷勤，其实还在家里吃饭的时候陆羽就注意到了。 没办法，太过明显。 陆羽笑笑对陈小飞摇了摇头，拿着酒杯示意他喝酒，不要多看，也不要多想。 即便有人追浅浅，他陆羽有什么资格去管？ 虽然有那么一点好感，但也就仅此而已。 陆羽自己都有意识的回避着浅浅，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别人接近她？ 陈小飞意外地看了看陆羽，见他没在意，也就继续收回目光玩骰子喝酒。 张可欣在家本来就喝了很多酒，现在到ktv又喝了一点，有点晕乎乎的了。 唱了几首歌之后，就坐到陈小飞身边，抱着陈小飞手臂枕着他肩膀，闭眼休息。 陆羽又跟几个女生玩了一会儿骰子，才靠在沙发上，听其他人唱着歌，想着之前看过的一些设备资料。 …… 到六点多钟的样子，张可欣才提议说去吃饭。 于是一群人出了ktv，去往一家吃木桶水煮鱼的店。 在一个大包间，拼了三张大桌子才勉强够坐。 陆羽在陈小飞旁边的位置坐下，没想到浅浅自己坐到了陆羽旁边，陆羽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浅浅拿眼神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一直接近她的那个男生。 陆羽秒懂，点点头没说什么。 并不是每一段付出都会收到结果。 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感情这回事，就从来不存在付出就有收获。 从古至今，无论中外，无论身份，不外如是。 想想也是，好看的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身边总是不止一个想接近的人，又怎么可能都给予回应？ 像浅浅这种外形出众，性格也不赖的女生，绝对不止这个男生一个在追求。 陆羽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那个男生，哎，又一段无疾而终的青涩往事。 骚年你要坚强啊！ 接下来的时候，陆羽有意照顾着浅浅，不时帮她挑菜什么的。 浅浅也温柔地笑着，和煦如初春暖风。 骚年的心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 …… 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 吃完饭，一群人就朝着学校走去。 张可欣挽着陈小飞，浅浅也提着小包包，亦步亦趋地走在陆羽身边。 夜色已浓，街灯昏黄。 行人的影子时长时短，时前时后。 浅浅低着头，调皮的踩着自己和陆羽的影子，轻声浅笑，觉得有些好玩。 陆羽看着她调皮的小举动，开口打破两人间的静谧氛围： “那个男生在追你？” 浅浅偏头看着陆羽，点头：“嗯。” 陆羽说到：“挺好的啊，样子挺帅的，而且看上去也挺有气质和风度的。” 浅浅低头继续踩着影子玩： “反正，不喜欢。” 陆羽也点到为止，没有多说什么。 …… 到了蜀音大学门口，张可欣和浅浅跟她们同学和朋友道别，陆羽才回家。 进房间，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顺着上次查找的资料继续在网上搜索着。 仔细看着参数，有时候也找出两个设备对比，皱眉想着改装方案。 仅仅是改装还不行，还要加一些没有什么用的设备，和真正有用的设备混合在一起使用。 到时候再区分开有用聚合物和无用聚合物。 不然的话，有心人一调查公司购买的设备和原料，轻易就能摸清一些事情。 现在多弄一点设备和原料，让他们分析去吧。 设备和原料都被陆羽复杂化，再加上产品里面也加了很多其他无用成分。 如果这样还被人调查之后摸索出了配方，那么陆羽认了。 你都这么牛b了，合该你赚钱。 一直到深夜才把需要的设备和原料清单整理好，用邮件发给了邓强。 让他迅速采购好四条生产线，还有备用设备，原料也及时准备充足。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邓强最多一周之内就准备好，到时候自己再去改装生产线，调试机器。 然后试生产一下，再到实验室检测一遍，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大量生产积累库存了。 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这才去洗漱准备睡觉。 …… 早晨，陆羽睡醒了之后，穿戴好出门吃了早饭，去了蜀都图书馆。 在邓强采购好设备之前，陆羽都准备在看书学习中度过。 材料学自己才刚开始看，甚至连入门都还没有。 自己可以放松，但是绝对不能松懈。 想着以后还有物理、化学、航天、医药、生物、互联网等等等等学科要学习，陆羽一阵头大。 陆羽这时候是多么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工智能。 最好还是强人工智能。 这样，自己多省事，省时间啊。 不过陆羽也知道，想想就好。 以蓝星现在的硬件条件，等时机成熟，自己建立一个庞大的编程团队，然后花大量时间创造出一个初级弱人工智能就不错了。 至于其他的，现阶段肯定是不可能的。 想东想西，还不如睡觉时枕头垫高一点。 梦里啥都有！ …… 第62章 改装生产线 陆羽天天往图书馆跑，沉迷于看书，时间也一天天过去。 满以为邓强至少要花一周的时间，才能将设备和原料采购好，没想到才五天时间，邓强就打来电话说都准备齐全了。 看来上次提出的利润奖金池果然有效果，员工们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邓强也是为了自己的年终奖金，无比期待这次的新产品，办事开足了马力。 陆羽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多，也就把材料学的书放回去，去了粉白黛黑公司。 上次开走的公司的车，还装着满满一车实验原料，停在蜀音大学家那边的停车场。 平时去图书馆看书，陆羽也没有开过，只能明天过来的时候顺路开过来。 …… 到了公司，就招呼邓强，带了一队工作人员，来到新装好的生产车间。 陆羽仔细把这些生产设备看了一遍，回忆这些设备的作用，做到心里有数之后，才开始指挥员工按他说的安装设备。 员工们有时多人一起抬，有时几辆小叉车合作一起搬运。 很快就按照陆羽的要求把四条生产线摆放好。 陆羽又让邓强带着员工们出去，关好门，自己就开始用多余的设备来改装生产线。 …… 陆羽在生产车间忙忙碌碌了几个小时，也没有把一条生产线改装完。 眼看到了下班时间，陆羽也就从生产车间出来。 让邓强安排人守好车间，不要让人动，自己明天继续来改装。 邓强点点头就安排去了。 陆羽也没等他，径直离开公司，到工业园外面打了一辆出租车，说了蜀音大学的地址。 在家楼下随便吃了点饭菜，上楼回到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 详细地查看起了设备的数据，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确保改装不会出现问题。 第二天吃过饭，陆羽开着公司的那辆车前往了公司。 到公司之后，联系了实验室的主管唐致明。 让他把车上的实验原料，分门别类放到实验室的小储藏室。 自己一个人进了生产车间，继续昨天没完成的改装工作。 …… 到中午的时候，第一条生产线终于改装完成。 陆羽和邓强唐致明等几个高管一起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让邓强安排人送来原料。 等工作人员把要用到的，不管是有用还是没用的原材料，都搬进生产车间。 陆羽又一个人在生产车间操作生产线，调整着机器参数，开始试生产。 一边开动设备，陆羽一边调试着，反反复复多次调整，两个小时之后样品才成功走下生产线。 陆羽把样品包装好，关掉设备，出了生产车间。 让外面的保安继续守着，不要让人进去乱看乱动。 保安对老板的交代也十分上心，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松懈过。 …… 陆羽拿着样品，步行到实验室，跟唐致明交代了一声，然后才进实验室内检测样品。 陆羽做实验的时候，唐致明一直在实验室外等着，怕万一陆羽需要什么帮忙周边没人。 后来邓强也过来，一起在外面等着。 下班时间过了好久，也没见陆羽出来。 等陆羽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他出来正好看见邓强和唐致明两人在实验室外喂蚊子，有些好笑： “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不下班吗？” 邓强笑着：“陆总你这边没个结果，我回去了心里也不踏实，还不如在这等着，有消息就能知道。” 唐致明也说：“实验室这边也没工作人员，万一陆总你有需要，我这好歹一直在研究所做事，多少能帮上点忙。” 陆羽笑着听他们说完：“行吧，没什么事了，我检测都做完了，基本没什么问题，明天我再调调设备就可以了。” …… 邓强有点忐忑，心里七上八下没底： “陆总，这个产品效果到底怎么样，你给个准话，我心里踏实。” 陆羽被邓强逗得直乐：“老邓啊，虽然你才36岁，说起来一点也不老。” “但是如今好歹也是粉白黛黑公司的总经理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唐致明也跟着乐，实在是邓强现在就像学生焦急的等着录取通知书，要多忐忑有多忐忑。 一开始和唐致明在外面等的时候，就走来走去，没个消停。 邓强苦笑：“陆总，你就别涮我了，换任何人来处在我现在这个位置，都得沉不住气。” 陆羽收住笑声，拍拍他肩膀： “放心吧，效果不会比公司现在的两样产品差。” “这么跟你说吧，这回这个产品，涂抹在皮肤上，等它干了，揭下来，就能明显感到皮肤变紧致，皱纹会有所减少。” “但这是表面，它还能刺激皮肤真皮细胞，吸收和产生胶原蛋白。” “只要你多吃富含胶原蛋白的食物，就能有效的补充胶原蛋白，真正的去除皱纹。” 陆羽的话刚说完，邓强和唐致明听得目瞪口呆。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效果的问题了，而是效果太好的问题了。 …… 邓强愣了半天：“用了之后马上就有效果？” 陆羽想了想：“如果只看表面的话，用了立马就能减轻部分皱纹。” “但是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五十岁的皱纹肯定不能一下就消失，只是让皮肤收缩程度加大而已。” “就好像一件皱巴巴的衣服，你用熨斗烫一次，效果肯定有，但是不能恢复如新。” “想要皮肤重新充满胶原蛋白，还是得多使用，多吃一些富含胶原蛋白的食物补充才行。” 邓强来回踱步，想着陆羽的话，良久才激动说到： “陆总，我们这是要发啊！这种产品只要我们发布出去，30岁以上的人，绝对会买爆我们的产品。” “而且这次的消费群体，可不单单局限于女性消费者，很多男性消费者也需要啊！关键是，他们的购买力够强！” “我感觉我们只建立四条生产线太少了，加上我们明年还要进军国外市场，我感觉八条都不够用！” 唐致明也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神奇。 虽然粉白黛黑公司以前的两类产品也神奇，但是还没有现在这么夸张。 现在这种去除皱纹，刺激皮肤补充胶原蛋白，简直跟返老还童差不多！ 作为一个有研究所工作经历的人，其实很有知道原理的好奇心。 但是唐致明也就稍稍那么想了想，很明显陆羽不可能跟人说的，连邓强都不知道。 所以也就按捺住好奇心，同时对在这家公司工作更为满意了。 谁不希望自己所在团体和组织变得更好？ …… 陆羽说到：“生产线倒是随时都能扩，但是原材料不行啊。” “中草药要用到那么多，你原材料供应不上，生产线扩了有什么用？你还是先着重解决原材料的问题吧。” 邓强也冷静了下来：“对，对对对，我明天就给我们现在的供应商打电话。” “安排人去跟他们签合同，让他们继续扩产，只要合格，这次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 陆羽点点头：“放心吧，接下来这半年，我基本上不会从公司抽调资金，我们的生产线暂时也不要扩得太多，所有的资金都用来稳定供应链。” “原材料都不足的话，你们拿什么去开拓国外市场？” 邓强连连点头：“是，陆总你说的对，刚刚我太激动了，实在是这回的新产品，太过神奇了，这是返老还童啊！” 唐致明在一旁笑着接话：“我刚刚也想这么说。” “估计这回公司推出的产品，我家那位要拿菜刀放在我脖子上，让我给邓总打电话走走后门了，网上抢肯定是很难抢到的。” 陆羽和邓强都听得直笑，陆羽笑过之后： “那就公司第一批产品出来之后，公司每个员工都发一次福利。” 邓强和唐致明连连笑着说好。 陆羽又提说这么晚了，都还没吃饭，要不出去吃个夜宵？ 邓强和唐致明也有这个意思，于是三个大男人就出了工业园。 在旁边一家烧烤店吃着烧烤，喝着冰冻啤酒，倒也有几分消暑的意味。 一直吃喝到十二点多，三人才在一旁的商务宾馆开了三间房，各自回房休息。 至于邓强和唐致明两人如何跟家里领导解释的，陆羽就不得而知了。 …… 早晨三人起床洗漱之后，在外面吃了早饭，一起去往公司。 唐致明回了实验室那边，他的事情现在实在是不多。 平时就指挥几个员工维护实验室，就基本没什么事了。 邓强则回到工作岗位，先是召集管理层开了一个会。 三令五申会议内容要保密之后，才跟各个管理层说起了公司的新产品。 公司的几个高管在邓强说完了之后，面面相觑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消化完这个消息，接着就激烈讨论起来。 邓强等他们讨论了一会儿才安排下半年的工作。 尤其是材料采购部门任务最重，要跟现在的供应商重新签订合同，以满足公司生产线的扩张，为公司进军国外市场做准备。 在最后，稍稍透露了点口风，明年开始，公司每年总利润的0.9%会拿出来作为奖金池。 提醒各位高管能拿多少奖金，就看自己的本事，具体的奖励机制不久后就会制定出来。 各个管理层也是听的热血沸腾，公司的产品竞争力有多强他们是最清楚的。 现在再加上一个防皱去皱的新产品，明年的总利润完全可以发挥想象，0.9%也是好大一笔小钱钱。 于是纷纷表示接下来肯定大干特干，绝不松懈。 布置了一遍具体任务，邓强才结束会议，各高管也摩拳擦掌回了工作岗位。 …… 陆羽回到公司，就进了生产车间。 先调试了下第一条生产线，直到没问题了之后，才开始动手改装其他三条生产线。 因为有了第一条生产线的改装经验，后面的改装工作要快很多。 但是一天下来，陆羽也只完成了一条多。 剩下的还要明天才能完成。 等明天改装完，挨个试生产一下，样品检测也都没问题，质量检测设备也都调试好，才能进行大规模的生产。 …… 第63章 新产品生产 当晚，陆羽又在昨天住的小旅馆开了一间房，第二天又去公司生产车间改装生产线。 这个改装工作只能由陆羽自己完成，让别人完成的话，配方很有可能就会泄露。 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这种产品的生产线，都只能陆羽自己改装。 设备坏了的话，就暂时更换备用设备，陆羽也都改装好了。 如果备用设备也坏了，那就只有采购新的设备，陆羽再亲自动手改装一次。 为了保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 花了一天时间改装完生产线，又花了一天时间改装完备用设备，陆羽这才空闲下来。 几条生产线都经过了试生产，样品也都经过检测，没有什么问题。 陆羽交代邓强说可以开始正式生产，邓强问陆羽新产品准备叫什么名字。 陆羽挠挠头，半天也没个好的想法，就问邓强： “我也没想过，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 邓强也跟着挠头：“陆总，我以前也是学理工科的，取名字，这也不是我擅长的啊！” 陆羽撇撇嘴，开始绞尽脑汁，最后说到： “山海经中记载，在长股国的东边，有一个叫无启国的地方，这个地方的人，每隔一百二十年就会返老还童一次。” “我们的产品是乳状的流体物质，叫无启乳不太好听，要不就叫无启液或者无启露吧。” 邓强想了想，意思倒是那么个意思，就是有点怪怪的。 不过他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就选了“无启液”。 反正公司产品卖的是效果，又不是卖名字。 名字定下来，邓强就找人来设计包装。 既然名字来源于山海经，设计风格就更要坚持水墨风了。 要一看上去就具有强烈的东方色彩。 到时候开拓国外市场，让人一看到产品，就想到神奇的东方古国。 再加上神奇的效果，想印象不深刻都难。 …… 陆羽一直在公司待着，没有离开公司。 他准备待到生产线正式开始生产，确认没问题之后才离开。 邓强找人设计好包装，找包装生产公司下了海量的订单，加急让他们优先生产。 好在包装生产厂家就在蜀都，时间上快了很多。 第三天的时候第一批包装送了过来。 陆羽和邓强都到了新的生产车间，组织员工开始正式生产。 陆羽一直盯着各个设备的参数，确认没有出现问题，最后到质量检测设备前看了很久。 直到各项检测数据都符合标准，才笑着对邓强点头。 邓强提着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接下来就比较简单，有计划的组织员工进行生产包装，积累库存。 …… 离开生产车间，陆羽和邓强到了办公室。 邓强跟陆羽汇报着宣传部门送上来的宣传方案。 这次的新产品，宣传部门不准备和前面的沐浴露补水霜一样，直接在公司官方账号上说一句就了事。 毕竟沐浴露都是和前面两种面膜一样，都是补水和美白效果。 只是换了种产品种类而已，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新品。 这次“无启液”的上市宣传，宣传部门准备来一次大的。 就像和公司第一次产品上市一样，先找一群试用者，拍摄详细纪录片，然后来一次声势浩大的线上发布。 同样是不准备花大价钱请明星什么的，甚至连拍大型广告的计划邓强都没有批准。 有那冤枉钱，拿去采购原材料，不香吗？ …… 现在公司正缺钱大规模扩大原材料供应，宣传部门必须要拿出既经济实惠，还要有效果的宣传方案。 宣传部门这边想来想去，也只有像第一次产品上市宣传一样。 加上现在粉白黛黑公司已有的知名度，达到预期的宣传效果，倒也不算太困难。 陆羽看了看宣传计划，试用者从30岁到50岁，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甚至还有一个20岁的。 不要以为20岁年龄段的用了无启液没什么用。 它可以让皮肤更加紧致，单就这一点，一样会吸引爱美的年轻人。 而且试用者男女都有。 以前的产品，更多的还是针对女性消费者。 虽然也有男性消费者使用，但是不算太多。 只要你想防皱去皱，保持年轻，那就没得跑，通通要到粉白黛黑公司的碗里来。 …… 陆羽看完宣传计划，觉得没什么毛病。 其实他也挑不出来毛病，毕竟不是学宣传的。 也没有提什么稀奇古怪的意见。 宣传部门那边的主管，都是有丰富宣传行业经验的。 他们那边出的方案，就算不是最好，肯定也比自己一拍脑袋想出来的要好得多。 陆羽一直觉得，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干。 干不好的话，那就再换一个专业的人来。 这就是个人独资企业的好处，没有那么多掣肘 陆羽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 顶多就是提提意见。 至于采不采纳，呵呵，觉得有用的话，那当然要采纳啊！ 他陆羽又不是傻子，有用的建议为什么不用？ 面子才值几个钱？ …… 拍板了宣传计划，邓强又跟陆羽汇报了进入七月以来公司的情况。 到现在，公司进行了一次线上销售，产品一如既往的热销。 陆羽听着点点头，公司各个部门都健康地运行。 该生产的生产，该采购的采购，该销售的销售，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听完，跟邓强说照着他的计划正常安排就行，聊了几句之后才离开了公司。 进入七月中旬，天气更加炎热，陆羽走了一段路就热得满头大汗。 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吹了几分钟空调才凉爽起来。 靠着椅背，陆羽也没跟司机瞎侃。 …… 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施梓萱和秦小棉两女，还是有点小想念。 这倒不是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陆羽自己很清楚，从一开始，自己对两女就没有所谓的喜欢。 他就是单纯的馋两女的身子。 仅此而已。 …… 陆羽自问做不到像陈小飞以前一样，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撩女生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她们睡觉。 当初两女是因为缺钱，所以让他养着，陆羽也就乐于这样。 明明白白，挺好的。 自己不用撩完不负责，两女也挺满意。 不仅每个月能从陆羽手里拿到3万，在公司还有一份不低的工资。 吃饭逛街，买衣服买奢侈品，也专门给了她们一张卡让她们刷。 …… 所以就算是到现在，陆羽心里也没多少喜欢。 但是人和人相处久了吧，总会多多少少有点感情。 就算你养一只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 更不用说陆羽是养着两个正值青春好年华、娇滴滴的小姐姐。 不过这种长时间相处下来的感情，和喜欢，和爱情，那又完全是两码事。 前面就已经说过，爱情这东西，从来都是奢侈品。 …… 陆羽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个穷人。 以前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有些失败的人。 得到科技资料之后，自己似乎是变得有钱了一点。 但是陆羽依然觉得自己是穷人。 这说的不是经济基础，说的是思想上的穷人。 归根结底，自己得到科技资料的时间太短。 一个普通人骤然遇到这样的奇遇，转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所以陆羽一有时间就去图书馆。 不仅仅是学习知识，拓宽自己的知识面，更重要的是充实自己。 古往今来，有太多穷人乍富、最后落得穷困潦倒的结局。 都是因为仅仅是在物质上突然富裕起来，精神上却依旧是个穷人。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陆羽很清醒，自己想要逃过最后穷困潦倒的结局，只有不断地学习，充实自己。 让自己从内而外的转变。 …… 回到家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陆羽看了看时间，进房间拿出剩下的最后一颗增强体质的药物，吃了下去。 不仅仅是因为想增强某方面的能力，也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延缓衰老。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脑海中，科技资料还在源源不断、有节制地吸收着生物能。 有助于自己脑域开发的同时，还能在未来解锁中级科技资料甚至高级科技资料。 而增强体质，想都不用想，肯定能有助于生物能的产生和吸收。 早一些时日解锁更高深的科技资料，尤其是找到延长寿命的方法和技术。 这对陆羽来说，同样具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甚至，在他向往奔向浩瀚宇宙这个愿望之上。 人类，但凡是人类，就没有人能逃过长寿或者是永生的诱惑。 哪怕前路异常艰难，哪怕前方刀山火海，都会义无反顾，在所不惜。 …… 所以陆羽没有准备按照一个月一次服用药物，而是才半个月就第二次服用。 至于他手里现在只剩最后一颗，这还不简单？ 快要到月底的时候，去一趟实验室，再轻车熟路制备一些就行了。 陆羽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手机，突然想到最近都没怎么运动。 虽然蜀音大学那边的家也有跑步机，但一次也没用过。 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在运动室跑步机上慢走起来。 过了一会儿，由慢步转为小跑。 …… 第64章 新品宣传片 施梓萱和秦小棉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了在运动室跑步的陆羽，两女也上楼换了衣服，下来陪他一起跑。 两女跑完了公里数，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板上，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和脸上。 陆羽也停下来，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是还是感觉到自己的体质有所增强。 至少跑起步来没有以前那么累了。 从柜子里拿了毛巾擦汗，又递给两女两根新毛巾，出去帮她们接温水。 看她们跑完故意瘫坐在地上，就知道两女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这种小撒娇，陆羽非但不反感，还有点小喜欢。 给两女接了温水，自己也从冰箱里拿了水喝着，坐到两女身边，轻轻帮她们按摩。 秦小棉喝着水，歇了一会儿，呼吸稍微平缓下来才开口到： “大叔～你最近都在公司那边吗？” 陆羽点点头：“差不多，你们在宣传部门，应该知道公司有新产品了吧？” 两女点点头，施梓萱捋了捋发梢： “下午的时候就接到通知了，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要去拍摄纪录片。” 秦小棉好奇地问：“大叔，是不是真的有文案上说的那种效果，用了就能去除皱纹，让皮肤变得紧致？” 陆羽揉捏着两女的小腿，头也没抬： “嗯，应该跟文案上差不多吧。” 秦小棉激动地挥了挥手： “耶！太好了！” 陆羽不由得看着她问到： “你这么激动干嘛，你这么年轻，皮肤这么好，现在还用不上吧？” 秦小棉目光灼灼地望着陆羽： “谁说的？我想全身上下皮肤都更紧致一点，这样大叔的手感才会更好！” 陆羽被她这话撩得一阵火起，手上不自觉地增大了力气，惹得施梓萱娇呼出声： “是她说的，你捏我干嘛？” …… 休息的时候，施梓萱就拿手机软件点了外卖。 等饭菜也送到，也都歇息得差不多。 三人围着餐桌吃着饭，陆羽问两女： “你们在公司做得怎么样？上班这么久了，有没有什么不适应或者特别想做的？” 施梓萱小口吃着菜，摇摇头： “没什么不适应的啊，现在的工作我挺喜欢的。” 秦小棉也点头附和：“就是，我感觉自从工作以来，我学到好多东西，也挺喜欢现在的工作的，不想换别的。” 陆羽给她们一人夹了一块瘦肉： “你们喜欢就行，对了，小棉花，你暑假不回去你家里人不问你吗？” 秦小棉说到：“我跟他们说了呀，我在公司实习，还拍了很多工作时候的照片给他们看呢。” 陆羽：“我一直没问你，你学校是几年制的？” 秦小棉：“两年啊，明年我就毕业了。” 陆羽笑到：“你能毕业吗？都没怎么去上课。” 秦小棉：“能啊，这学期我也没怎么去，还不是都及格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陆羽笑笑没搭理她，给施梓萱单独夹菜： “你有没有想去读一下书，不去成人大学的话，可以报个商学院什么的。” 施梓萱愣了一下，看着陆羽问到： “为什么想我去读书？” 陆羽：“没有什么为什么啊，就是觉得应该去体验一下，想去的话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去。” “而且你们都喜欢现在的工作，去专门学一下，对你们以后的职业发展有好处。” …… 听了陆羽的话，两女都有点沉默。 秦小棉委屈巴巴地望着陆羽，撅嘴问到： “大叔～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们了？” 施梓萱也转过头来认真看着陆羽。 陆羽看两女的反应就知道她们想歪了： “你们一天都在想什么？让你们去读书就是不要你们了？ “别乱想，就是让你们再去学点知识，增多点见识。” “你们没见过看书吗？我都毕业这么久了还看书学习，你们更应该去学习，这也是为你们以后的职业规划做铺垫。” “而且，就算你们去读书了，还是和现在一样，我又没说要你们怎么样，瞎想什么？” 秦小棉瞬间喜笑颜开：“嘿嘿，那就好，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去读书我就去读书。” 施梓萱也露出微笑：“你真的希望我们去读书吗？” 陆羽点点头：“你们现在还小，对以后的职业发展也没个清醒的认识。” “你们这么想，多学一点知识，总不会是坏事，这也是为你们以后考虑，两个傻姑娘。” 施梓萱想了想才点头：“那好吧，去读书就去读书，小棉也要跟我一起去。” 秦小棉毫无意见：“嗯呢嗯呢，大叔让我去学什么我就去学什么。” …… 说着话，很快就吃完了饭，陆羽收拾着餐盒餐桌。 两女在沙发上休息，讨论陆羽让她们读书的事情。 陆羽扔了餐盒进来，听到两女的讨论，就跟她们详细说了说蜀都财经大学开办的商学院培训班。 一年半的学制，不仅有单独的课程，还可以去学校旁听其他课程。 还详细她们讲了讲，学这些课程给她们以后的职业生涯，带来的积极意义。 两女听完，更没什么不乐意了。 她们又不傻，知道陆羽是为她们着想，为她们好。 三人在沙发上聊了好一会儿，才上楼各自回房间洗漱。 陆羽洗完澡，靠在床头拿手机查看着消息。 整个七月到现在为止，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只有一件值得一说的事，乐室网的贾总自上次辞去总经理职位后，这次更是退出了董事会。 这也意味着，整个乐室生态陷入泥沼之中，出现动荡。 不过陆羽也就是看看，他一没投资，二没买乐室相关股票。 只是看着这个忽然崛起的商业帝国开始走向衰亡，甚至崩塌，在心里引以为戒。 …… 两女泡完澡，精心打扮了一番，才清清爽爽的来到陆羽房间。 冷气很足，两女枕着陆羽的肩膀，三人并排靠在床头，各自玩着手机。 秦小棉玩手游，聚精会神。 施梓萱追剧，时不时问陆羽这个演员帅不帅，那个演员漂不漂亮。 陆羽索性把自己的手机扔在一边，抬起一只胳膊搂着施梓萱，陪她看剧。 看着傻吊网友发的各种弹幕，觉得还挺好玩。 不怪陆羽不认真看剧情，实在是不吸引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国产的电视剧质量越来越低，好看的真没多少。 有些演员的演技也是尴尬，那种尴尬，陆羽在屏幕外都感觉自己犯尴尬症。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演下去的。 想到演员的演技，陆羽突然想起计划通过电影来展现另一个文明最后的抗争。 如果全凭这种演技，演出来真的不是来搞笑的吗？ …… 而且另一个文明科技高度发达，以现在国内的特效制作水平，啧，估计够呛。 要不，自己先组织人马开发一套强大的特效软件？ 但是整个影视作品的特效制作，又不仅仅全靠特效软件。 没有人工智能，所有的特效都是由人来完成的。 如果缺少高水准的特效设计、制作、合成等专业人员，哪怕再先进的特效软件，也能制作出五毛特效。 要不然，特效行业也不会有“特效工业体系”的说法了。 那就不是单纯一个方面能解决的，总不能这些人才还要自己来培养吧？ 他陆羽又不是影视圈的，这也不是娱乐文啊。 他只是单纯的想把另一个文明的故事展现出来，完成当初的承诺，让更多智慧生物知道他们。 尽管大家以为看到的影视作品是虚构的，那也是知道了不是？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问题，困意不由自主的袭来，连秦小棉在旁边喊了他几声都不想回应。 …… 清晨，三人在不断的手机铃声中醒来，施梓萱和秦小棉哼哼唧唧，磨磨蹭蹭不想起床。 赖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各自洗漱。 三人一起出门，在小区外的早餐店简单吃了早饭，两女乘地铁去了公司。 陆羽去了图书馆，继续看材料学方面的书籍。 日子就这么平静，似水而过。 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跟随公司宣传部门的团队，出去对试用者进行拍摄，要好多天不在家。 陆羽也就回到了蜀音大学那边住。 ……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边家里一直没有用过的运动区，如今也拍上了用场。 最开始是陆羽回到家里，每天跑步。 浅浅注意到之后，也跟着他一起每天跑步。 虽然她是慢跑，公里数也不多。 后来张可欣也开始慢跑，天天累得半死，但是第二天还是叫嚣着生命不息运动不止。 每天运动完，张可欣和浅浅坐在地板上休息，陆羽会习惯性的帮她们接温水，只是没有习惯性的捏腿。 几人相隔一段距离坐着聊天。 陆羽偶尔会问问她们直播的情况，她们也会说一些直播间好玩的事情。 让陆羽有些意外的是，张可欣和浅浅虽然都是学音乐的，也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但是却都没有以后混娱乐圈的想法。 用她们的话来说，像她们这样没有强大背景的女孩子，玩不过那样的大染缸。 娱乐圈鱼龙混杂，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 第65章 无启液正式宣传 时间不知不觉快到七月末，天气依旧炎热。 尤其是蜀都和山城这样的盆地地形，经过白天的暴晒，夜晚热空气无法及时散掉，就更加闷热，仿佛身处蒸笼。 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也似乎形成了惯例，每个月线上销售三次产品。 虽然每次都有增加，但是真的不多。 这就引起很多消费者纷纷在粉白娘微博下留言，希望他们更大力度的增加产量。 现在那点产量，根本就不够买。 不过邓强还是按照预计的步伐，稳步落实计划。 生产线随时都能加，但是原材料不行，很多中草药都需要一段种植时间才能够使用。 为了能在明年进军国外市场，邓强不会现在就打乱节奏，公司的重心就在扩展原材料供应上。 …… 眼看快到月末，平时的粉白娘早就开始活跃起来，跟粉丝互动，发布销售的具体时间，让更多人能关注到。 但是现在快到销售时间了，粉白娘毫无动静，不声不响。 很多女性消费者开始聚在粉白娘的微博下，讨论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粉白黛黑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会吧？可千万别出事啊！”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的变美计划怎么办？” “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销售的动静？” “我钱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抢购付款！” “据我观察，粉白娘很可能在憋大招！” “动不动就想搞个大新闻？” …… 尽管引起很多消费者讨论，但是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始终没有回应，就像没看见一样。 这也让很多公司产品的忠实用户有点担心。 说良心话，这家公司的产品虽然都稍稍有点小贵，不过那是相比于低端产品而言。 如果论产品的效果，和其他高端化妆品比起来，那简直可以说得上良心商家中的良心商家。 不仅效果好，价格还比那些奢侈化妆品便宜。 这样的公司，是最受消费者喜欢的。 如今这么良心的公司可能出现了变故，这如何不让她们担心？ 凡是用了粉白黛黑公司产品的，皮肤都白嫩不少，颜值大大提升，就更加离不开这些产品。 …… 网上纷纷扰扰，各种说法都有。 有些小道消息还说粉白黛黑公司的老板已经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这样不靠谱的消息都有很多人信。 还有的说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产品出了质量问题，这个消息就更多人相信了。 也有人不信，就是那些用过产品的人。 用她们的话来说，如果这样的产品都有质量问题，那么她们希望这样的劣质产品越多越好。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这些消息，其实一看就知道是一些竞争对手散布的。 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效果太好，竞争力太强，实在是让他们无力应付，只能这样骗骗一些无知的吃瓜群众。 …… 然而一切都在7月29号这天变得不一样了。 29号这天，很多人像平常一样起床，吃饭，乘车或开车上班，和平时没有太多的不同。 有些工作清闲的人还拿着手机刷着各种微博，吃着各种瓜。 娱乐圈的瓜最多，吃得也最欢乐，经常吃到各种出轨，或者分手，或者互撕。 大概九点十分的时候，最先由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官方微博、短视频这些官方账号，一起发布了一条消息： “公司的最新产品发布啦！！！撒花.jpg” 随着这条消息一起发布的，还有一个经过剪辑的视频，大概只有一分钟。 还有一串视频网站的地址，都是上传到各大视频网站的完整纪录片。 这条消息一发布，恰了粉白黛黑公司饭的各大营销号，网红博主，商业推广号等等，也一起跟着推广产品。 好奇的网友点开视频一看，短时间，网络上就爆炸了。 …… 关注粉白娘的粉丝最先看到剪辑视频。 视频配着轻快灵动的音乐，上方不断跳动使用产品的时间，视频画面则是试用者跟着时间一天一天的变化。 最后定格在最开始和半个月之后的对比画面。 很多关注粉白娘的粉丝看到这个视频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完视频，我人都傻了！” “这是真的吗？这真的是真的吗？” “皱纹真的消失了吗？” “有的没有消失，但还是明显减少了！” “这是特效吧？这也太夸张了！” “这特喵的是仙药吧？返老还童？” “一觉醒来，集体穿越仙侠位面！” “那么苍老的脸也能变年轻，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教练，我想……” “教练：滚，劳资也想！” “我再问一次，这真的是蓝星吗？” …… 随着全网各类账号推广，“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和“返老还童”，两个话题瞬间冲上了热搜第二和第一。 让一些买热搜的娱乐圈人士跳脚大骂，骂完也跟着一起关注。 毕竟大多数娱乐圈人士都靠脸吃饭，能去除皱纹的产品，能不吸引她们关注？ 无数网友被惊了个呆，不仅仅是女网友大肆讨论，众多男网友也参与进来。 有考据党认真研究了视频网站上的完整视频，表示视频虽然都有过剪辑，但是并没有特效什么的。 有修仙党开始猜测粉白黛黑公司肯定有修仙功法。 纷纷扰扰，吵个不休。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晋西北都乱成一锅粥了”！ 还有的直接发挥了段子手的看家本领： “昨天晚上偶遇一靓妹，事后我好奇的问她年龄，靓妹一脸娇羞，跟我说叫奶奶……” …… 随后粉白黛黑公司官方账号正式发布了产品“无启液”，还附上了功效和用法。 简而言之，哪怕第一次使用，也能有效让皮肤收缩程度加大，减轻皱纹，但只是看着皱纹减轻了。 想要真正去除皱纹，还要继续使用，然后多吃富含胶原蛋白的食物，增加吸收。 一段时间之后，皮肤胶原蛋白增加，皱纹自然就减少或者有效去除皱纹。 这个产品一发布，就引起了大范围的关注，很多人讨论着产品的原理，讨论来讨论去都弄不懂。 看电商平台粉白黛黑旗舰店里的商品介绍，产品的主要成分还是各种中草药，让广大吃瓜群众三观碎了一地： 什么时候传统中医这么牛逼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怕是是一个假的华夏人吧？ …… 在众人讨论研究的时候，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又公布了具体价格，同样具有公司的一贯特色。 总共三个价位，最便宜的699元，200毫升装。 中间的1099元，330毫升。 最高价格1699元，520毫升装。 还特别说明，三种价格的产品质量上没有区别，只是量多量少的问题。 就和农夫山泉有点甜的大瓶和小瓶装类似，买贵的肯定最划得来。 三种包装产品目前库存不多，总共只有100万瓶。 其中699元的50万瓶，1099元的30万瓶，1699元的20万瓶。 这些产品将会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和粉白黛黑公司的其他产品一起上线销售。 …… 这样的价格，是粉白黛黑化妆品走入消费者视野中以来，价格最贵的一次。 但很多人看着这个价格，却大赞粉白黛黑公司良心。 这么逆天的效果，还只卖这么便宜的价格。 这么良心的公司，怪不得他们的生产线总是扩不大，公司产品几乎都不赚钱。 换成其他公司的产品有这些效果，早就各种广告吹上天，价格也跟着上天。 如果这些言论让陆羽看到的话，陆羽肯定要笑翻： 不赚钱？不赚钱我在这儿跟你闹呢！ 等明年公司产品走向国外市场，到时候你们再说赚不赚钱！ …… 不得不说，宣传部门这次的宣传策划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宣传效果和话题热度上，都无可挑剔。 用最少的钱，办了最多的事。 这是任何一个老板都喜欢的事情，也喜欢这样办事的员工。 陆羽也很喜欢，拿手机浏览了这些信息之后，给邓强打电话说这次宣传部门做得很好，必须要给大家发奖金。 可以选择奖金，也可以选择同价值的公司产品。 还有上次说无启液产品生产出来之后，要给全体公司发福利，一人一瓶520毫升包装，不分职位，也一起分发下去。 邓强答应完就去安排了。 估计最快今天，最迟明天，员工们都能拿到公司发的福利。 网上的热度还在发酵，估计短时间不会平息下来。 陆羽看了一会儿之后，也就没再关注。 只不过是发布一次小产品，了解一下就行，用不着花费太多时间和精力。 毕竟，他是要走向星辰大海的蓝人。 …… 收起手机，陆羽继续他的看书学习生涯。 现如今，他看的材料学书籍越来越多，对整个材料行业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但是越了解，陆羽也就越头痛。 简单点来说，基础材料方面，一部分基础材料陆羽能提高材料的性能，但是市场需求量小。 陆羽只想授权别人生产，自己收专利费。 但这样赚到的钱根本收不回研究成本。 如果自己收购一家这样的基础材料生产公司，不仅收购麻烦，后续运营起来也麻烦。 同样赚不到什么钱，智者所不为。 一部分基础材料，陆羽只要将性能提高，那就不属于民用市场了，大概率会是军用或者管制材料。 这样的材料配方，一来不适合在私人手里，二来就算生产出来，同样市场不大，不可能出口，同样赚不到钱。 还有一部分基础材料，本身就是军用或者管制材料。 陆羽也能研究提高性能，但那是现在的陆羽能研究、该研究的么？ 怕不是想去喝喝茶？ …… 而剩下市场需求量大的基础材料，研究出来，还要各种想办法去联系别人，想尽各种办法授权给别人收别人钱，嗯，呵呵…… 至少陆羽现在还没有那种名气和实力，让别人主动上门来送钱。 综上所述，研究基础材料真的就不赚钱，怪不得国内研究基础材料的公司和机构少得可怜。 那都是有伟大理想支撑，或者是有国家经费支撑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 而其他人，没有陆羽这种肯定能研究出来的底气，与其拿来填基础材料这个吃力不讨好、深不见底的坑，还不如投到其他方面呢！ 比如搞金融，不香么？ 比如房地产，不香么？ 尤其是早些年的房地产，只要有钱，是个傻子都把钱挣了，还用得着搞研究？ 陆羽现在就很头痛。 基础材料研究他是必须要做的，但是弄出来可能不赚钱，甚至还要亏钱。 就算是如今有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支撑，都可能亏得朝不保夕。 陆羽也没有那么伟大，燃烧自己，发出光和热，照亮和温暖他人。 所以基础材料研究要做，但是怎么做，什么时候去做，需要再斟酌斟酌。 至少现目前还无法进行。 粉白黛黑公司现在正是需要钱扩张的时候，也拿不出来钱让他去搞基础材料研究。 …… 第66章 七月营收 随着这一次全网的推广和热度的发酵，使得更多的人关注和了解到了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以及公司的产品。 时间到了7月30号中午12点，这是今天粉白黛黑化妆品正式开始销售的时间。 还没到12点，就有很多人如同以前一样，开始静候在手机或者电脑边。 庞大的流量涌入到各大电商平台粉白黛黑官方旗舰店，只等12点一到，就迅速抢购。 12点一到，只用了10秒的时间，防皱去皱的新产品无启液就显示商品售罄。 而只用了32秒，面膜和沐浴露也被抢购一空。 两种面膜总计400万盒，销售收入5.36亿元。 两种沐浴露300万瓶，销售收入9.27亿元。 无启液100万瓶，销售收入10.19亿元。 三类产品总计销售收入24.82亿元人民币。 不得不说，这是一组极其夸张的数字。 虽然是全网各大电商平台的总数字，但也足够夸张。 …… 这还只是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这一天的销售收入。 整个7月，他们还进行了两次线上销售。 如果加上的话，那么粉白黛黑公司7月的销售数据还要更夸张。 陆羽和邓强这边倒是早早知道了准确数据，整个7月份和6月份几乎没有差别。 面膜和沐浴露两类产品，因为没有增加生产线，所以出货量都和6月一样，没有增加。 只是多了新产品无启液的销售而已。 …… 不光他们知道，以粉白黛黑公司现在的知名度，还有新产品的话题和热度，早就有很多人瞪大眼睛关注了。 这边销售完还没多久，一家叫《南方商刊》的媒体便及时统计了粉白黛黑公司销售的详细数据。 这些数据藏不住，也没法藏住。 大数据时代之下，互联网上很难有真正的秘密。 况且粉白黛黑公司都是线上销售，具体的出货量和商品价格都在各大电商平台挂着呢。 这家媒体统计了数据，很快发了一篇关于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详细文章。 文章从粉白黛黑公司3月底第一次销售开始，按照时间线，清晰地展示了粉白黛黑公司的历次销售和发展轨迹。 …… “3月底，该公司正式第一次线上发布产品，半天河补水面膜和凝脂露美白面膜，产品一经发布就受到广大女性销售者的追捧。” “加上整个4月份，根据本刊记者统计，该公司线上5次销售，共计销售两种面膜600万盒，按不同价格的销售数量计算，该公司的销售收入为8.04亿元。” “经过4月产品的热销和生产规模的扩大，又得益于补水和美白两种沐浴露的推出，该公司在5月份实现了飞跃式的发展。” “总计销售面膜900万盒，沐浴露500瓶，根据我们统计，总计营业收入27.51亿元，是此前收入的3倍有余。” “而随着该公司推出的产品取得消费者的广泛肯定，公司状况也逐渐稳定，整个6月份，该公司总计销售面膜1200万盒，沐浴露600万瓶，总计销售收入有所增加，达到了34.62亿元。” “刚刚结束的7月份，该公司同样销售面膜1200万盒，沐浴露600万瓶，加上新产品无启液的火爆热销，本月营业收入更是达到了44.81亿元。” “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壮大，粉白黛黑化妆品仅仅只用了短短四个月的时间！” …… “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成功，固然离不开公司的宣传推广，更重要的是他们产品的绝佳效果，在同类产品当中一骑绝尘，这也是收到消费者追捧的根本原因。” “本刊记者获悉，进入6月份以来，粉白黛黑公司就在全力拓展原材料供应链。” “奇怪的是，以该公司的产量，还远远满足不了目前的市场需要，但是该公司却没有继续扩张生产线。” “具体原因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粉白黛黑公司在为接下来的发展计划蓄力。” “目的在于继续扩大国内市场占有率，甚至是不排除开拓海外市场的可能性。” “我们尝试联系了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的总经理邓强，但是截止到发稿，还没有取得任何回应。” …… “值得一提的是，这家以闪电般速度崛起和发展壮大的未来化妆品巨头公司，是一家名叫河外星云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 “河外星云有限公司是今年3月1号才注册成立的一家个人独资公司，所有权属于公司法人代表陆羽。” “根据我们的调查，陆羽是川蜀大学14级毕业生，毕业刚好三年，今年才即将满25周岁。” “而这位新晋崛起的青年企业家，据说平时最大的爱好是去蜀都图书馆，看书和学习。” “本刊也对他进行了采访预约，但是暂时还没有得到回复。” …… 《南方商刊》的这一篇文章一出，很快就被众多媒体转载。 很多自媒体也为了流量开始夸大标题，诸如“史上最快崛起的亿万富豪”之类的，怎么离谱怎么来。 经过媒体这么集体一报道，一些粉白黛黑公司的粉丝和吃瓜群众，涌向了陆羽的微博账户。 纷纷在他微博下留言，各种老公之声不绝于耳。 让陆羽蛋疼的是，那段和陈小飞快问快答的视频，以及那个四十五度望天几分萧索的表情包，又被顶到了最前面。 网友们集体打出他那句名言：人类还没有殖民火星，我不配有女朋友。 …… 陆羽看着这篇文章，又看了看自己爆炸的微博，嘴角抽搐，心里很无奈。 他只想安安静静发育，没想要被人关注啊！ 难道真的已经到了实力不允许的地步了？ 这么受到关注，根本就不是他稳健的风格嘛！ 就是卖个面膜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陆羽叹了口气，心中暗想，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算了算了，随缘吧。 他也很无奈，不过这也没办法的事。 粉白黛黑公司的成绩太过亮眼，让人不关注都难。 更不用说还要去海外市场狂捞小钱钱，迟早都会这样。 想通了，陆羽也就没太过在意了，他还有那么多知识要学习，还有那么多科技资料要研究。 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而且也到月底了，又到了该吃药的时候。 咳咳，增强身体素质的药。 …… 陆羽到实验室的时候，邓强就已经把原材料都准备妥当，其中还有很多没用的原材料。 跟唐致明打了个招呼，就自己进了实验室，从仓储室一趟又一趟拿了很多有用没用的材料，这才开始制备药物。 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速度快了很多。 制备成功检测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才从背包里拿出两个不起眼的小塑料瓶把这些药物装好。 然后又用其他材料做着实验，最后将拿进来的原材料全部耗尽，得到了一堆不明的废弃实验物。 简单收拾了一下实验设备，陆羽走出实验室，让唐致明安排后续清理工作。 到公司转了一圈，发现公司正常运行，自己没什么事可做。 公司各个部门每天都有详细的日报，汇总发到他的邮箱，该知道的大致上都知道。 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多，就离开公司，准备回施梓萱和秦小棉那边的家。 完成新产品的宣传工作，两女也应该回家了。 …… 到家的时候，陆羽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坐在沙发上休息，顺便也服用了一颗增强体质的药物。 拿出手机，看着各种消息。 整个7月发生的事，值得一提的不多。 首先就是港岛回归祖国20周年纪念。 曾经的祖国积贫积弱，任由一群蛮夷烧杀抢掠，让港岛这个孩子离开了祖国的怀抱，长达155年才回家。 因为这些历史原因，陆羽一直很不喜欢英国这个国家，没有多余的理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历史就不应该被遗忘，甚至应该时时镌刻在心。 陆羽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理智的人，看待历史也很理智。 当年的王朝末期，官方昏庸无能，吏治腐败，典型农业国，败给典型工业国，其实一点也不冤。 只是想起来，会一阵心痛。 …… 尽管当年那个王朝在末期丧权辱国，签订了大量不平等条约，但是陆羽也说不上特别憎恶。 泱泱华夏巍巍几千年，历经那么多个朝代，又有哪个朝代末期不是如此呢？ 况且当年那个王朝也是于国有功的，前期的武功和开疆拓土，才奠定了现如今地域版图的基础。 比如说西域，乾隆二十四年，也就是1759年，平定了天山南北。 这块曾经的汉代西域都护府、唐朝安西都护府的故土，历经千年，才重新归入到了大一统王朝的版图。 因此才有“新附旧疆”的称呼。 …… 再比如雪区，第一次被纳入中央政权行政体系是在元朝。 彼时元朝在雪区有驻军，并且清查雪区各地户口，建立驿站，以及保证驿站交通的乌拉差役制度，保证对雪区的统治和政令推行。 明取代元之后，在法理上继承了对雪区的统治权。 然而很遗憾的是，有明一朝，在雪区的统治地位是弱化和倒退的。 尽管明朝政府也采取了许多措施，比如封法王，设宣慰司、招讨司、万户府、千户等来加强统治。 不过这一系列职位授予对象都是雪区本地人。 最重要的一点，明朝自始自终都没有能够在雪区驻军。 或许有人会举例一大堆雪区人物，去明朝京师朝贡的事例来反驳。 这也是事实，无可否认。 但实际上是宗主国册封，加上贡市羁縻政策，更多的是在名义上统治，而雪区自治。 …… 最后一个王朝，在雪区建立“金瓶掣签”制度，设立驻藏大臣，控制司法权。 在廓尔喀王国入侵雪区的时候，福康安率军将入侵的廓尔喀人赶出了雪区，并直取廓尔喀王国首都。 最后由于孤军深入水土不服，损失颇重，才接受议和。 到了晚清时期，有个叫森巴的小部落，在英国殖民者的支持下，控制了整个克什米尔地区不说，还出兵占领了拉达克。 至此还不够，更是以拉达克为跳板，直接入侵雪区的阿里地区。 当时的驻藏大臣组织官兵，借着地形优势，以少胜多，乘胜追击，收复了拉达克。 不过因为战线过长，粮草不足，撤了回来。 但就算如此，清军也收复了大量领土，至今仍在我国的管辖范围内。 你可以不喜欢它，但是也不能否认它的功绩。 …… 即便是在那个王朝末期，依旧有左宗棠远赴千里收复西域。 军阀混战时，依旧有北洋名将徐树铮收复外蒙。 尤其是左宗棠，国家内忧外患之时，大将筹边人未还，湖湘子弟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 陆羽热爱华夏，除了其他很多原因之外，更因为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也有舍身求法的人。 这些人都是华夏的脊梁。 每当华夏危急的时候，从不缺奋进者，总有一群人挺身而出，前赴后继，站出来挽亡救危，让它重新屹立。 所以陆羽有多热爱华夏，就有多不喜欢那群蛮夷、红毛番的后裔。 虽然可能有点狭隘，但陆羽没准备改。 这和理智无关，就是单纯的出于个人情感。 看到港岛回归20周年新闻，陆羽的思绪飘得有点远。 …… 第67章 看战狼2的联想 除了港岛回归20周年外，还有一件值得说道的事。 那就是国家科学院等离子体研究所宣布，我国的超导托卡马克实验装置east，在全球首次实现了超过100秒的稳定高约束运行模式。 east，也就是东方超环。 而超导托卡马克，就是大家熟知的人造太阳，核聚变装置。 对于此，以陆羽现在的知识储备，还暂时难以发表出什么看法。 也不是现在的他能研究、该研究的东西。 或许在未来，因为步入星空的需要，他会去研究，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这种颠覆蓝星人类现有能源体系的产物，一旦成功诞生，将会带来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 稍有不慎，就会发生不可控的热战争。 以蓝星目前掌握的战争武器，对还没有走出母星的人类文明来说，那将会造成严重的破坏和摧残。 所以即使陆羽有能力、也有可能能研制成功，现阶段，他也不会这么去做。 他的理想是去看看宇宙其他风光，而不是永永远远被困在蓝星。 …… 除了这两条新闻以外，值得关注的实在是不多，乏善可陈。 倒是有一部电影，才上映几天，受到了很多网友的盛赞和追捧，战狼2。 战狼的第一部，陆羽也看过，只能说还不错。 相对于同期的国产商业大片，已经算得上是优秀了。 所以现在看见这么多网友盛赞第二部，陆羽突然很想去看看。 不仅是为了看续集，陆羽可一直没有忘记想要投资拍摄一部关于另一个文明最后抗争的电影。 去看这部电影，也是为了能更多了解如今国内电影产业的顶尖水准。 毕竟现在太多伪商业大片、魔幻电影了。 满屏的小鲜肉，拙劣的演技，五毛的特效，都是资本圈钱的把戏。 陆羽可没兴趣投资这样的电影。 他想要更多人看到，就必须投资拍出顶尖的电影。 不仅要剧本顶尖，演员也要顶尖，特效更要顶尖。 否则完全展示不出另一个文明的高度，也展现不出宇宙的浩瀚和宏伟。 如果现在国内水平达不到，他宁愿再等等，等国内电影产业逐渐成熟之后，再实施计划。 …… 翻看新闻，想着这些事，时间过得很快。 施梓萱和秦小棉下班回到家，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陆羽。 秦小棉哒哒哒就跑过来扑进陆羽怀里： “大叔～我回来啦～” 施梓萱也弯着嘴角，走过来坐在陆羽旁边。 陆羽揉了揉秦小棉的脑袋：“这次出去拍摄宣传视频，累不累？” 秦小棉和施梓萱都摇摇头，秦小棉： “不累啊，还挺好玩的。” 陆羽笑笑说到：“那走，今天我请你们看电影。” 秦小棉歪着脑袋，眨着大眼： “你这是在约我吗？” 陆羽翻了个白眼：“要说约，也是约的你们，不是你。” 秦小棉撇嘴：“哼！” 说完拉着施梓萱上楼换衣服去了。 两人在公司都穿得稍微严肃庄重，现在去看电影，当然要换一身休闲轻松的妆扮。 …… 过了一会儿，听到两女下楼梯的声音，陆羽转过头一看，就再难转回脖子。 两女都穿着宽大松散的白色长袖运动卫衣，刚好过膝上沿三道黑杠的白色球袜，脚下一双白色运动球鞋。 一模一样的打扮，一模一样的发型。 两女一步一犹豫的走近陆羽，小手只露出指尖抓着衣袖，一副怯生生、你别过来欺负我的表情。 看得陆羽差点不想出门看电影了。 使劲咬咬舌尖，心中狂念清心咒，好不容易冷静了几分。 陆羽长叹一口气：“你们这是在逼革命同志犯错误啊！” 施梓萱和秦小棉这才收了神通，笑得有几分洋洋得意。 陆羽收回灼灼目光，说到：“走吧，先看电影还是先吃饭？” 两女想了想，选择去电影院附近随便吃一点。 夏天本来食欲就不大好，何况两女还要注意饮食，避免长胖。 …… 三人很快就到了小区附近的商业广场，吃着各类小吃。 两女围在陆羽身边说说笑笑，倒是羡煞旁人。 吃了小吃，陆羽和两女才进电影院，买票之后，在大厅休息区等着。 陆羽朝四周看了看，问了两女，去饮品店买了三大杯冰镇西瓜果汁。 回来递给两女，自己也拿吸管喝起来，一阵透心的凉爽。 两女一直拿手机在网上查看各种关于电影的影评。 没等多久，买的场次开始检票，即将放映电影。 陆羽带着两女，一起检票进了影厅，找到座位，静待电影开始。 看了影评的两女，原本不怎么感兴趣，也有一点小期待。 …… 电影很快开场，一上来就是刺激的动作场景。 陆羽认真看着，没有像以前和两女一起看电影那样，只顾着玩。 不得不说，这部电影拍出了国内现代军事动作电影的新高度。 节奏紧凑，故事不乏味，打斗动作也设计得很到位。 尤其是浓浓的爱国氛围，让人不由自主想到祖国曾经遭受的屈辱，和几十年不畏艰辛地追赶。 内心里很燃，很热血。 国外有一位教授总结得很到位： 在每一个华夏人眼里，他们并不是为了称霸世界。 在他们看来，世界第一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位置。 现在，他们只不过是想要回到那个位置上而已。 …… 在国内来说，这部电影，可以称得上是最为成功的一部动作商业大片。 就连一向不喜欢看动作电影的两女都看得很投入，看完更是被爱国情绪所感染。 陆羽看完电影则想得更多。 从这部电影可以看得出来，国内不缺能写好剧本的人，也不缺能演好角色的演员，更不缺能拍好电影的导演。 缺的只是稍微善意一点的资本，能让电影工作者安心创造出好的影片。 而不是为了快速收割小鲜肉粉丝的韭菜。 如果能聚集起一批为了拍出好电影的人，再加上有力的特效支持，还是大概率能拍出陆羽想要的电影的。 不过国内目前的特效产业，陆羽有点呵呵。 陆羽一边陪往电影院外走，一边想着自己近期的计划。 …… 本来陆羽是打算从基础材料和基础工业着手，开始攀科技。 但是因为工业产业体系的种种因素，加上目前还缺乏足够的资金支撑，暂时还无法开始。 粉白黛黑这四个月取得了亮眼的成绩，利润也很高。 但除去应交税收，扩展原材料供应链，还要筹备明年进军海外市场。 现在公司账面能动用的资金，真的很有限。 而基础材料研究又是一个无休止的吞金兽。 陆羽现在也是空有一身武艺却无处发挥。 不过刚刚看完电影，陆羽在考虑是不是先开发一套先进的数字特效软件。 超越时代太多不敢说，至少要和国外的数字特效软件在同一水平线上，甚至稍微领先一点。 由自己来主导整套数字特效软件开发，组建一个编程团队，应该花不了多少钱吧？ 趁着自己现在还有比较闲余的时间，顺手搞一套？ 也权当磨合团队，为后续开发人工智能做准备。 越想陆羽就觉得越可行，回家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 和两女回到家里，陆羽直接进了书房。 施梓萱和秦小棉知道他每次进书房，不是看书学习就是有事，也就没有打扰他。 两人自顾自地在客厅刷着各种社交软件。 陆羽进书房就打开电脑，查起了数字特效软件相关的资料。 本以为开发这样一套数字特效软件不算太复杂，现在仔细一看，发现还是他想得太简单。 数字特效，单单从画面影像来说，大致可以分为三种： 一是数字影像处理。 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图像处理软件，对摄影机实拍的画面，或者软件生成的画面，进行加工处理，从而产生实际需要的新图像。 这在影视特效中被广泛运用，比如抹去演员身上的安全带，一些不经意穿帮的小物品。 以及千军万马的镜头，都是少量演员多次拍摄，然后复制影像，变换出更多不同的形象。 二是数字影像合成。 这就是用软件处理摄影机实拍的图像，并产生影片所需要的新合成的视觉效果。 不仅可以合成新的形象，平常我们听说的演员抠图，就是将一个演员的形象移植到另一个形象上。 三是数字影像生成。 这就是用计算机图形和动画技术，直接生成所需要的影像，整个过程不需要摄影机参与。 数字影像生成既可以生成像手绘一样的动画片，也可以创造出逼真自然的画面。 …… 这还只是单就图像画面来说。 整个影视作品的特效，还要分为前期拍摄和后期制作。 前期拍摄主要是变速特效，就是运用拍摄速度和播放速度不同来实现。 或者是电脑控制的特殊拍摄，比如快慢动作、时间冻结、倒放与定格等等。 后期特效则是影视作品特效最为重要的步骤。 不仅包括了文字特效，转场特效，还有最关键的影像特效。 影像特效是一种综合特效，包括了画面上除了文字以外的所有效果，主要包括滤镜、动画、三维、虚拟、合成特效等等。 包括了前面所说的影像处理、合成，生成等等。 除此之外，一部影视作品的完整特效，还包括了前期策划、形象设计、建立模型、道具制作等等。 单单依靠特效软件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足够优秀的相关从业人员。 这也是影视特效被成为“特效工业”的原因所在。 …… 第68章 筹建特效部门 陆羽皱眉看着这些信息，有点苦恼地挠了挠头。 又接着查了一下特效软件，目前市面上应用最广泛的是maya软件。 虽然不属于行业内最优秀的，但是已经足够应付大多数的特效需求。 而影视行业中，制作大型特效的软件，首选就是houdini软件，中小型的流体软件realflow。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特效软件，会在实际需要中使用，例如ae，fusion，nuke等等。 maya最大的好处就是角色动画的控制制作，所以经常还需要其他特效软件辅助配合。 这些软件基本上都是付费软件，还是按年付费。 比如maya软件，售价1470美元，再比如houdini软件，售价4495美元。 …… 一个优秀的特效工作人员，至少要精通这些软件的一种或者几种。 而且也不仅仅是要精通软件的问题，相关特效制作人员还需要丰富的专业知识。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不懂爆破学，就无法做到《盗梦空间》中的梦境崩塌场景。 如果不懂材料学，就制作不出《环太平洋》中质感十足的厚重机甲。 如果不懂生物学，就还原不了《奇幻森林》中栩栩如生的各种动物。 如果不懂物理学，就想象不到《星际穿越》里叹为观止的宇宙场景和高维空间。 如果不懂流体力学，就无法展现《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美轮美奂的海洋镜头。 …… 特效是用电脑来制作没错，不过可不是我们平时用的普通个人电脑，还需要大型的工作站、服务器这些硬件支持。 比如nvidia的水冷深度学习工作站，售价高达55万人民币，ibm存储服务器，或者华威公司的存储服务器，售价超过40多万人民币。 可即便就是这样一台顶级配置的硬件，也需要连续运行50个小时左右，才能渲染出1帧特效画面。 而电影1秒，至少有24帧。 粗略计算的话，一段时常5秒的特效镜头，一台机器要渲染250天。 所以为了压缩渲染时间，提升效率，只能简单粗暴的增加硬件数量。 灯塔国工业光魔这些成熟的大型特效公司，都是搭建了自己的渲染农场，里面有上千台工作站和服务器，在日夜运转。 …… 陆羽皱眉，一个成熟的特效公司，需要成百上千套硬件和软件，光是这些成本就已经够高了。 而一部电影特效制作，花费更多的还有人力成本。 比如《泰坦尼克号》特效团队739人，《复仇者联盟》特效团队1453人，《阿凡达》特效团队更是达到了1855人。 汇聚了顶级硬件、顶级软件、顶级人才，耗费数年时间，经过上千人的呕心沥血，精雕细琢，才呈现出那些真实震撼、壮美绚烂的画面。 也是这些因素导致了后期特效制作特别昂贵。 冰心有首小诗： “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是的，一切光鲜的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艰辛和汗水。 …… 了解完整个特效体系，陆羽有点沉默，站起来在书房来回踱步。 自己此前想得太过简单了，还不是一般的简单。 这件事的难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陆羽点了一支烟，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夜色，反复衡量和思索。 这也不能怪陆羽优柔寡断，实在是超出他预料太多。 不过抽完烟，陆羽还是决定干这件事，否则念头始终不通达。 再想到落后的国内特效，陆羽觉得他更应该做了。 下定了决定，一切就变得简单了，陆羽想着该从哪里入手。 硬件刚需自己现在是没办法解决，行业人才也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自己还是只能从软件开始。 想一想那些几十上百种制作特效需要用到的软件，还大部分需要收年费，几乎没有国内公司。 陆羽心里一横，准备这次组建团队开发一套综合特效软件，简单来说就是一套主体建模软件，搭配其他特效模块和插件。 不仅如此，他还计划直接开源，学习一下lunix系统。 由他主导来开发这样一套数字特效制作软件核心和一些必要的插件，同时，开源让更多人能够基于这套软件实现再次开发。 这样不仅能够满足极快的特效行业变革速度，还能吸引更多人来共同建设、增强和完善这套软件。 至于这么干，是不是会影响其他特效软件公司的收入，是不是会导致一些公司破产，陆羽表示没兴趣关心，也不在乎。 消灭你，与我何干？ …… 想清楚这些问题，陆羽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变革一个行业，这其中的爽点，简直不要太刺激。 按捺住隐隐的兴奋，陆羽关掉电脑，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 施梓萱和秦小棉各自回房间睡了，陆羽扭动有点僵硬的脖子，回房间简单洗漱了一番，躺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两女早就出门去了公司。 陆羽穿戴整齐，下楼到小区外吃过早饭，这才不急不缓前往河外星云公司。 前台小姐姐看到陆羽，起身微笑着跟陆羽问好。 陆羽也对她笑着点点头，径直走进公司，敲开刘世昌的办公室。 刘世昌正在电脑上操作什么，见到陆羽，起身问到： “陆总，你怎么来了？” 陆羽：“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在上班摸鱼。” 刘世昌笑道：“哈哈，公司忙不忙，陆总你还不清楚？” 陆羽也笑着：“就是看你太清闲了，来给你找点事做，不然对不起给你开的工资。” 刘世昌撇撇嘴：“哦？有什么事？陆总你直接吩咐。” 陆羽：“最近我想弄一个好玩的东西，有两件事需要你立刻就办。” “第一件事，马上注册一家由河外星云全资控股的子公司，嗯，我想想，叫云汉科技吧。” “第二件事，立马筹建一个技术部门，招一批技术过关的程序员，没错，就是一批，先招30个吧，后面再说。” 刘世昌听了第一件事还没觉得有什么，听了第二件事愣了片刻： “要30个这么多？还是第一批？” 陆羽点头：“是的，很急，办公场地你得落实一下，最好就在附近，楼上或者楼下最好。” 刘世昌点头答应下来，陆羽出了他办公室，去找周菁。 …… 周菁自从应聘到了公司，除了最开始收购那个化妆品公司，基本上在公司就没什么事，天天到办公室各种刷剧。 陆羽到周菁的工位上找到她，周菁正看电视剧看得入神，见有人敲了敲她办公桌，转头一看是陆羽，忙暂停了视频摘掉耳机：“陆总。” 陆羽对她点点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周菁起身跟在陆羽身后，一起进了陆羽的办公室。 陆羽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指指对面的椅子：“坐。” 等周菁坐下，陆羽才继续说到： “看你这么闲，给你找点事做，等会儿你立马着手调查一下国内现有的特效公司。” “像我都知道的视点映画，点石数码这些，在国内算顶尖的特效公司就不用调查了。 “着重调查一下有经验的中小公司，尤其是小公司，只要不是五毛特效的，有一定技术实力的，也有一些实际经验的，都要优先调查。” “这件事如果你这边人手不够的话，可以直接找一两个咨询公司来做，他们毕竟是专业的。” “到时候把调查好的报告给我，具体的收购工作等我决定了再开始。” 周菁把陆羽的话都记下来： “好的，陆总，公司要做特效行业吗？” 陆羽：“对，这件事抓紧办。” 周菁点头表示明白之后，离开陆羽办公室着手安排工作。 …… 陆羽想想没什么事做，就干脆拿出电脑，仔细研究起市面上那些特效软件。 中午和刘世昌一起下去吃了饭，回来后继续研究特效软件。 一番对比下来，illusion这个软件，名字可以翻译为粒子幻觉，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款致力于粒子特效的软件。 它的主要运用范围是以粒子系统的技术创作，诸如火、爆炸、烟雾、烟花等动画效果。 因为它不具备额外滤镜功能，因此渲染速度极快，加上直观的控制界面，让人可以很快上手制作粒子动画。 而maya软件是三维建模和动画软件，多边形建模独树一帜。 通过新的算法提高了性能，多线程支持也可以充分利用多核心处理器的优势。 简单来说，maya软件功能完善，比较灵活，容易学也容易用，制作效率也高，渲染的真实感也强，所以才广受欢迎。 …… 而houdini，准确来说是一款三维计算机图形软件，由于它是在prisms基础上重新开发的，所以可以运行于linux、windows和macos等操作系统上。 除了结构、操作方式等等和其他三维软件不同之外，houdini自带的渲染器也很成熟，能够相对快速的渲染运动模糊、景深和置换效果。 而且它对于各种效果的控制力，到了很强的地步，尤其是粒子特效和动态建模，都是首屈一指的。 此外，其他的软件都是专注于特效的某一方面，各有不同。 比如nuke的合成能力就最为拔尖，其余软件也各有侧重。 这些市面上的软件都各有优劣，运行的平台也不同。 有些软件之间不能互导，甚至是不能兼容。 主要是由于开发环境不同，当然，也有各个公司相互竞争的因素在里面。 这也导致了很多特效工作者使用起这些软件的时候，非常的麻烦。 因为各个软件的工具集不同，经常做出错误操作。 陆羽越看，越觉得开发一套开源特效软件，不仅可以直接帮助国内特效行业上一个台阶，还可以间接推动整个特效工业的进步。 这，也就是陆羽开源整套软件的意义所在吧。 …… 第69章 招聘和入职 陆羽一直在办公室研究各种特效软件，到了下班时间也浑然不觉。 还是秦小棉过来敲他办公室的门，他才反应过来。 秦小棉贼兮兮的：“大叔，下班啦！” 陆羽忍不住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办公室的？” 秦小棉得意洋洋：“那是，我可是随时都在盯着你哦，千万别想着抛开我玩其他小姐姐！哼，gkd，我和梓萱在外面等你。” 说完，转身出去找施梓萱。 陆羽好笑的摇摇头，把电脑关机，收拾了一下，跟着出了办公室。 员工们陆陆续续下班离开公司，三三两两交谈着。 施梓萱和秦小棉在公司门口等陆羽，见陆羽过来，因为人多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笑跟他往外走。 三人到了地铁站，下班高峰期，人来人往。 陆羽跟两女说：“上次叫你们考驾照你们也没去，等段时间去学校上课了，就赶紧去报名。” 秦小棉：“啊？真要当女司机啊？” 陆羽：“天天这么挤地铁，小心遇到咸猪手。” 秦小棉亮了亮小拳头：“我沙包大的拳头，又不是吃素的。” 陆羽和施梓萱都被她的模样逗笑。 …… 回到家，三人就各自回房换了运动服，到运动室跑步。 也许是出去拍宣传片这段时间没有运动，施梓萱和秦小棉今天跑完之后，感觉特别累。 陆羽依旧给她们接了温水，帮她们按摩。 施梓萱：“今天跑完感觉好累。” 秦小棉也点头，还吹着垂到嘴角的发梢。 陆羽：“运动这件事，就和吃药一样，不能停。” 想了想又说到：“对了，等会儿洗完澡，下来赶紧把学校的名报了，上次我看过，财经大学的商务培训班，学制一年半。” 施梓萱和秦小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陆羽，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休息了一会儿，三人各自上楼洗漱。 陆羽最先下楼，从背包里拿出电脑，在沙发上继续研究那些特效软件。 没多久，施梓萱和秦小棉也下楼，先用手机点好外卖，也拿出电脑，在网上找陆羽说的“商务培训班”报名。 其实就是工商管理，财经知识的学习班，不算正式学历，只能有个财经大学的结业证书。 …… 吃过饭，陆羽直接进书房，继续研究特效软件。 说实话，每一个特效软件都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光代码量就不少，各种算法更是数不胜数。 陆羽想要弄出先进一点的特效软件，还是有一点小麻烦。 关键是现在他想着开源，那么整个架构就不能参考现有的这些软件，需要全部重新设计。 所以不把这些特效软件清晰的了解一遍，很可能就会在架构设计上出现纰漏，到时候修改起来特别麻烦。 为了以后少点麻烦，只有前面多费点功夫。 人认真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忽视时间。 等陆羽觉得脖子有点酸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陆羽也就关了电脑，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醒来，两女已经不见踪影，陆羽想了想，也就没出门，直接在家里继续熟悉特效软件。 …… 一连好几天，陆羽都没有出过家门，全部时间都花在熟悉软件上。 总的来说，还是很有收获，至少基本上已经弄清楚这些软件的功能和特点。 对数字特效制作也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陆羽对准备开发的那套开源软件，整体架构心里已经有点眉目。 但是还有些地方不是太清楚，需要再去图书馆找找相关方面的书看看。 想到就做，陆羽稍微整理穿着，前往蜀都图书馆。 进图书馆，找到相关的书，开始认真学习起来，一直到闭馆又借了一大堆书回家。 突然之间，陆羽就进入了单调的学习生活。 如果不是刘世昌打电话让他今天去公司面试程序员，估计陆羽的这种单调生活还会继续下去。 …… 到达公司，刘世昌跟陆羽问了声好，陪着陆羽到大会议室，面试的地方就在这里。 陆羽在位置上坐下，翻看已经打印出来的几十份简历。 刘世昌毕竟不懂技术，也不知道面试者的水平到底如何，所以只能陆羽自己来。 单独开发一款软件，可不是简简单单会编程就行了。 如果把开发软件比作盖楼，那么形象一点的说法是这样： 架构，就是大楼的总设计，需要考虑大楼的承重、抗扭等因素，然后采用什么方式建造。 数据库设计，就是实际盖房子的，搭架子、绑钢筋、支模版。 后端，就是打灰，浇灌混凝土。 sdk开发，就是别人把钢筋、混凝土这些材料准备好，直接拿过来使用。 开发工具，就是铲车、塔吊这些工具。 服务器，就像是官方批准的土地，楼要盖在这块地上。 前端架构，就是出装修平面图纸。 前端开发，就是装修供，负责灯泡、灯的开关啊这些，还有贴瓷砖和刷漆这些外观。 美工，就是造瓷砖和调漆的工人。 api接口，就是大楼预留的管道，线控。 测试，就是给大楼做验收，看合不合格。 …… 这么多具体分工，经过一番有规划的合作，才能完整的开发出一款软件。 所以并不是会编程就能一个人完成的，你见过一个人去盖楼的么？ 就算有那个能力，累也累死。 陆羽这次要开发的还不仅仅是一款简单的软件，是一整套软件，工作量有多大，可想而知。 这次招的人，只是第一批，用来搭建整个编程团队的框架。 后续还要继续招很多人，来一起进行特效软件开发。 刘世昌的助理带着一个又一个的面试者进来，陆羽面试得很快，往往问一下熟练的编程语言和具体岗位，再问一两个问题，就决定招不招这个人。 这也是因为陆羽到时候会带着整个团队开发，所以需要的都是简单的工具人，能把陆羽这边交代的任何完成。 不求他们能有多少创新，只求他们少写点bug就不错了。 就算是陆羽这么快的面试速度，也到了下午才面试完。 总共有60多个人来面试，陆羽最后留下了32个人。 把这些留下来的人的简历交给刘世昌，让他负责通知周一来公司上班。 刘世昌已经注册好新的公司，办公地点也租好了，就在河外星云公司的楼上一层。 加上周末刚好能把公司的环境和装饰整理好。 陆羽早几天给刘世昌发过一张清单，让他照着清单上采购编程需要用到的电脑等设备。 新公司云汉科技这边，暂时还没有其他人，包括人事这些都是临时从河外星云抽调过去帮忙的。 为了以后管理方便，刘世昌这边接下来还要再招一批员工，来搭建公司的架构。 虽然现在暂时还用不上，但是该有的部门，还是要有，不能一个公司除了老板，就全是程序员。 行政、人事这些部门，该招的还是要招。 整个周末，刘世昌和一些河外星云的员工都没有休息，加班处理着云汉科技的事。 …… 陆羽面试完之后，离开公司，到图书馆看书学习，继续他的单调生活。 连周末也不例外。 就连施梓萱和秦小棉让他陪着去逛街，他都没去，惹得两个小姐姐好一阵小郁闷。 周一，陆羽和两女一起到了河外星云公司，叫上刘世昌，来楼上的云汉科技。 陆羽看着云汉科技的公司环境，心里偷偷给刘世昌比了个大拇指。 刘世昌老刘这个人，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 河外星云那边来的几个人事，已经到了公司，坐着准备工作，等会安排上次招聘的员工入职。 陆羽没什么事，就回了办公室等着。 快到九点，32个程序员陆陆续续到达云汉科技，好奇的打量着公司布置，看上去都挺满意。 不到十点，所有人都办好入职手续，在各自的工位上，试着公司配备的电脑，查看各种配置。 人事一个小姐姐敲了敲陆羽的办公室门，跟他说入职手续都办理完成。 陆羽点点头：“让他们都到会议室那边吧，开个会。” 人事小姐姐转身去通知开会。 …… 过了一会儿，陆羽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这群程序猿好奇的望着陆羽，都没有出声。 陆羽在位置上坐好，静静的打量了一番，大多数人他都还有点映象： “各位好，首先，欢迎大家入职云汉科技。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羽，陆小凤的陆，关羽的羽，也是这家公司老板。” “这是一家刚刚注册的新公司，目前连一个人事都没有，就只有你们和我，一群直男。” “相信在座的肯定有人已经打听到了，云汉科技就是河外星云的子公司。” “或许有人没有听说过，但是粉白黛黑化妆品相信你们肯定有所了解，再不行，半天河补水，凝脂露美白，相信你们肯定有所耳闻。” “当然，这是建立在你们有女朋友或者爱人的前提下，如果都是万年单身狗的话，当我没说。” 会议室瞬间充满快乐的气氛，陆羽等笑声停了之后，才继续说： “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和你们入职的云汉科技一样，都是河外星云的全资子公司，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公司会突然倒闭。” “除非女生们都不买我们的补水和美白产品，当然，现在还多了一个防皱去皱的产品，我不相信她们能抵挡得住这些诱惑。” “说这些题外话，是为了让各位安心，因为云汉科技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营业收入。” “既然说到这儿，我们就顺便聊聊云汉科技接下来要做的事，我敢打赌，你们听了绝对会感兴趣。” …… 陆羽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各位都是在编程这个行业里做过的，那么肯定对特效软件不陌生吧？” 见这些程序猿点头，陆羽顿了顿，继续说： “市面上的特效软件，叫得出名字来的，就有几十上百种，几乎每种都是按年收费的，且都是国外的公司。” “我们国内的特效水平，你们肯定也知道，早些年一直是五毛特效，近些年进步很快，稍微好了一点，但是依旧水平有限。” “一部电影，想要顶级的特效，还是只有到灯塔国去找，不过他们的成本太高，国内的剧组几乎无力承担。” “加上投资方不喜欢在特效上砸钱，也就导致我们国内几乎拍不出顶级的特效片。” …… 第70章 云汉科技首个目标 陆羽：“河外星云公司接下来会收购一些特效公司或者特效团队，成立另外一家制作特效的公司。” “而我们云汉科技要做的事，就是给他们提供枪支弹药，我们要开发一套最顶尖的特效软件。” “你们没有听错，是一套特效软件，而且，还必须是最顶级的。” 陆羽听着下面的人惊讶了一声，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泰然自若的喝着茶。 等他们消化完这个信息之后，才又说： “此前公司的人，都以为我就是个卖面膜的，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我是个程序猿，还是个有点厉害的程序猿。” “这一点，我可没有跟你们开玩笑，因为这套软件，我会和你们一起开发，你们以后就会知道的。” “今天我们不讨论技术问题，除了欢迎你们入职以外，就是自己去处理一下公司配备给你们的电脑，弄一下开发环境什么的。” “处理完了之后，大家再彼此多熟悉一下，毕竟，从今天起你们都是这个团队的一员，以后天天一起撸代码。” “行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儿，明天我们再说工作，都去忙自己的事吧。” …… 一众程序猿纷纷出了会议室，讨论着刚刚开会的内容，有的也讨论着特效软件，说着自己的看法。 等会议室的人都走完，陆羽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喝茶，考虑着云汉科技的事。 目前的32个程序猿还远远不够，按照陆羽的设想，第一步就至少需要200个程序猿来开展工作。 后续还要继续招人，差不多还要扩张一倍到两倍才行。 这么多人连续开发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整套软件才能初具规模。 这还是在自己已经有了具体思路，全身心投入到整套软件的编写工作中的情况下，时间才能压缩到这么短。 否则，光是架构设计就要耗费大量时间，不用说其他工作了，那都是海量的代码，海量的测试。 这也多亏了前面大量学习了互联网方面的知识。 自从解锁了初级科技资料，陆羽对互联网方面的技术学习最多，研究也越深。 甚至根据初级科技资料，运用那些思路和方法，编写了很多小应用。 虽然大多数现在用不上，但是也提高了陆羽的实际编程能力，和编程逻辑的运用。 不然的话，陆羽现在也没那么大信心，开发出一套最先进的特效软件。 …… 考虑了一会儿，陆羽才从会议室出来，也没在云汉科技多待，直接下楼找到刘世昌，让他赶紧招人。 不仅要招公司其他部门的人，更要招程序猿，多多的程序猿，有些关键岗位，不妨工资稍微高一点。 只要有能力，陆羽不在乎提高一点工资待遇。 把详细的招聘岗位都罗列出来，发给了刘世昌，交代了几句才离开公司。 回到家，陆羽把剩下的几本书都看完，去图书馆还书。 不出意外，明天开始，就要开始暗无天日撸代码的生活，没什么时间去看书还书了。 从图书馆回来，施梓萱和秦小棉也回到了家，三人又一起跑步。 休息的时候，两女问着楼上公司的事情。 陆羽也简单说了下是做软件开发的，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要在楼上工作，加班大概率是常态。 两女也完全不懂编程，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吃过饭，在客厅看了一集综艺，三人出门在小区里散步。 白天的热气，这会儿终于消散了一点。 在小人工湖旁边，倒也有几分凉爽，只是有几只恼人的蚊子。 走了半个多小时，三人回到家准备休息。 …… 第二天早晨，陆羽跟两女一起去上班，两女到了河外星云就进了公司，陆羽直接去了楼上的云汉科技。 有几个程序猿已经来了，看到陆羽打着招呼。 陆羽也笑着点头，背着自己的电脑包走进办公室。 九点多一点，人都到齐，陆羽让人通知开会。 程序猿们陆陆续续到了会议室。 等人到齐，陆羽叫人把外面一块小黑板搬进会议室，然后才开始说到： “昨天我跟你们说了公司要做的事情，相信你们也相互讨论过，也了解过特效软件，也有很多自己的看法，那么我们今天就先聊聊这个话题。” “目前市面上使用最广泛的maya软件，说实话，好用是好用，功能也比较强大，但是如果想要用这个软件制作出更好的特效，你还要会python，mel，pymel。” “python语言不用多说，ya自己的汇编语言，如果没有编程基础的，想要掌握这些语言是很难的，普通人难以办到。” “此外经常使用的就是houdini软件了，它倒是专为做特效设计的软件，也支持python。” “它也能通过使用内置的可视化编程，让一些不会编程的艺术家直接实现等同于编程的效果。” “这一点就很好，是我们要学习的地方。” …… 陆羽在会议室里走着，来到小黑板前： “那么我们云汉科技，要做一套什么特效软件呢？” 说着在小黑板中间画了一个圈，写上内核两个字： “我想要开发一套集合了目前所有特效制作功能的软件，那么首先得有一个中心，一个内核。” “这个内核的作用，就是用来三维建模和导入数字影像，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制作虚拟特效场景，也可以直接导入摄影机拍好的影像来制作特效。” “前面我们说过houdini的可视化编程，我们要借鉴，所以它的功能，可以分为十个。” “分别是建模，材质，动画，灯光，抠像，擦除，调色，合成，汇景，渲染。” “几乎所有的虚拟特效和现有影像特效制作的步骤，都可以集合在这10个功能里，这就是我们这个内核所要呈现的内容。” …… 说着又在刚刚那个圈的外围画了9个更小的圈，写着名称： “那么围绕在这个内核周边的，就可以分为9个模块。” “场景编辑模块，表面编辑模块，粒子编辑模块，图像合成模块，材质编辑模块，通道编辑模块，vex模块，动力学编辑模块，渲染输出模块。” “这9个模块在组合在一起，可以完美的实现上面说的10个具体功能。” “这就是我们要开发的这套软件的基本框架，由9个模块组成的10个可视化编程基本功能的特效制作软件。” “但是我们一套软件，是不可能包含市面上所有特效制作的功能和技巧，总有人能创造出更好的特效技术。” “那么这种情况下怎么办？都知道linux吧？” 在座的这些程序猿全都瞪着眼，不可思议地望着陆羽。 陆羽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过了片刻才缓慢点头：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我们这是一套开源软件，上面我所说的，只是我们这套软件的基本功能和模块。” “我们还要开发一系列小插件，当然也允许别人开发一些小插件，让就算不懂编程、不懂具体特效制作的人，也能轻易而迅速的实现某些特效效果。” “这，就是我们云汉科技要做的事。” “国外的这些特效软件商，每年都赚着年费，那我们就开发一套比他们还要优秀的特效软件。” “抢市场我们来得晚，那干脆不抢，我们让更多的人可以参与到特效制作中来，我们开源。” “并且我们把整套软件都做成可视化编程，就像智能手机上的p图软件，国内这么多人，总能出一些制作牛人吧？”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反正我是不想再看国产的五毛特效了。” …… 在座的程序猿听完陆羽的描述，都有点激动。 这是要和国外所有的特效制作软件公司过不去啊！ 真能开发出比他们优秀的软件，还开源，简直就是砸那些国外公司的饭碗嘛！ 不过，这种事，大家表示都很喜欢。 程序猿们相互看看，都有点跃跃欲试。 陆羽坐下喝了口热水，才接着说： “不过靠我们这些人，是肯定不够的，我们还在继续招人。” “你们先按照自己擅长的语言和兴趣，组成9个小组，分别对应9个模块，接下来加入团队的人也是这样。” “回去准备吧，下午就我们就正式开始撸代码。” …… 各个员工出了会议室，讨论着自己感兴趣的模块，一边交流着，有点小兴奋。 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花大力气来开发这么一套开源软件，也不知道将来公司要从哪里盈利。 但是这本身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他们也不感兴趣。 他们更关心他们写出来的代码，将来会有什么作用。 如果把国外的那些特效软件公司比作一条条小恶龙，那么他们可都是操控代码飞剑屠龙的剑仙！ 想想，还真是莫名的小酸爽。 陆羽等员工们都出去了，坐在座位上看着小黑板上的圈圈和字，在脑海里整理着整套软件的架构。 前面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但只要是人，总有思虑不周的时候。 多想想，总不会有错。 皱眉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赶紧多招几个软件架构工程师，多点人来查漏补缺。 想到这儿，陆羽就下楼去找刘世昌，让他发布招聘信息。 …… 第71章 突然的忙碌 陆羽就这么突然之间忙碌了起来。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 自从他交代完刘世昌招聘几个软件架构工程师之后，就和云汉科技的员工开始了撸代码的日子。 9个小组，9个模块，先从一些简单的代码写起。 陆羽每天要把任务下达给他们，还要验收他们完成的代码，经常忙到深夜索性不回家，直接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 随着刘世昌那边招聘工作的进行，不断的有新的程序猿加入到云汉科技。 一入职就进入了惨无人道的撸代码生活，根本不给喘息的时间。 …… 值得一提的是，云汉科技这边的上下班时间特别自由，陆羽也没有强行规定什么。 如果头一天晚上撸代码太晚，第二天你睡了懒觉，但只要任务完成，也没有人说什么。 甚至有些时候一些程序猿干脆在公司撸代码，晚了就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睡觉。 这还真不是为了在陆羽面前表现。 撸代码这回事，跟撸文是一样一样的，感觉来了，停都停不下来。 上下班，公司和家里来回奔走，那多浪费时间，不如在公司，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 云汉科技的编程团队人数在一天天增加，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有能力的自然脱颖而出，成为了各个组的组长。 虽然事多了点，但是工资也跟着多了啊。 也终于有人来分担陆羽的工作，不然每天他要发布各个小组的任务，还要验收他们的代码。 要不是连续吃了这么久增强体质的药物，陆羽还真担心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他能不能坚持得下来。 编程团队也有了一个主管，是刘世昌高新挖过来的，叫葛云聪。 葛云聪是个厉害的软件架构工程师，而且他在其他方面也有不错的基础，比较全能，有一定的管理经验。 自从他进入公司开始工作，陆羽着实轻松不少，只用照着进度，每隔一段时间给各个组长发布接下来的任务就行了。 其余时间，陆羽都是在编写一些关键代码。 验收各种代码、查漏补缺这类的事，都被葛云聪这边的团队接手了过去。 …… 公司其余部门的人也招聘了不少，像人事，行政，财务这些，都已经就位。 行政这边还多招了些人，清一色的小姐姐。 不然整个公司全是一群钢铁直男，有点不讲究。 而这些行政小姐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着各种琐事。 没办法，撸代码撸起来，公司经常都有人忘了吃饭什么的，这种时候，就全靠这些行政小姐姐了。 陆羽还专门让公司采购部门买了很多健身设备回来，跑步机什么的，在公司的一个角落开辟了一个运动区。 撸代码撸累了，可以去放松休息下，是不是上班时间根本无所谓。 …… 总体来说，云汉科技管理相对松散，气氛比较自由。 这也跟陆羽有直接的关系。 最初的时候，是陆羽在直接管理公司，但他根本没有在大公司工作的经历。 毕业后直接自主创业，还是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 后来河外星云和粉白黛黑，说实话，陆羽真的没有插手具体的管理，都是让刘世昌和邓强在做。 他只管查看具体财务数据，还有交代的事情办没办好。 就这，怎么可能有很强的管理经验？ 所以也就造成了云汉科技现在这种自由散漫的氛围。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工作做完了，倒也无关紧要。 反倒是这群程序猿很喜欢这种工作环境，看上去不怎么正式，松松散散的。 但是这种环境，是真的舒服，感觉不到什么压力。 本来撸代码压力就够大了，费神费脑，哪有时间顾及其他的条条框框？ 即使后面葛云聪来了，跟陆羽提了一下加强管理，陆羽也只说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工作又能完成，那就随便他们，不用多管。 见老板都这种态度，葛云聪也萧规曹随，只是明确了几个原则问题。 …… 这天，陆羽又是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回到施梓萱和秦小棉那边的家。 两女本来已经梳洗完准备睡觉，见陆羽回来，就跟他说起她们明天要去财经大学报到，马上要开始学习了。 公司的工作已经交接完，邓强那边也已批准。 陆羽一愣，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到八月底，现在开学也很正常。 两女报的商学院培训班，是一年半学制，要学很多工商管理和财经方面的知识。 尤其是秦小棉，专科学校那边也是最后一年，还要准备毕业考试论文这些琐事。 陆羽一听两女的话，悟了，知道她们想表达什么意思。 想想明天计划的工作，倒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便点头答应明天送她们去学校。 虽然校区地铁也能到，不过还是距离较远。 陆羽挺想让施梓萱感受一下学校氛围的，这个从小生活环境不好，却意外坚强的女孩子，总是能触动陆羽心里的柔软。 于是提议说住校的事情，两女可以住那边，也可以随时回来。 两女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陆羽说先过去看看住宿环境什么的，再做决定，两女才勉强答应。 …… 第二天早上，三人起床洗漱打扮好，在小区外面吃过早饭，前往财经大学。 出地铁站，步行了十来分钟就到校区。 湖水清澈，绿树环绕，各种雕像点缀，草坪间小道蜿蜒，间或一两张长椅，环境雅致，书韵盎然。 秦小棉从进校门就有点小兴奋，四处张望。 施梓萱更多的是好奇和忐忑，以前的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机会来这样的大学学习。 为了生活就已经够忙碌了，哪会有这种想法？ 看得出来，两女对接下来一年半的校园生活，有些向往和期待。 陆羽嘴角带笑，陪两女在学校里逛着，也是难得的放松。 自从毕业之后，陆羽还没有进过校园。 尽管这里不是他以前读书的地方，但还是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学校的气质吧，书意深深，底蕴厚重。 …… 两女开心的逛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还要去报名。 秦小棉拉着陆羽，走在前面拽着陆羽，想让他走快点。 陆羽则是有点好笑的故意放慢脚步，惹得秦小棉做出一副自以为恼怒的表情。 秦小棉就是这样，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有时候还会犯二，和她在一起总是会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施梓萱矜持的跟在两人身旁，看两人打闹，也不由得嘴角微牵，眼眸含笑。 大学还没有正式开学，许多学生也还没有回来，所以校园里的人不是很多。 偶尔会有几人路过，好奇的看看三人。 …… 陆羽和两女很快到了报到的地方，费用早已经在网上交过，现在只是登记注册。 施梓萱和秦小棉办完手续，一人领到一个书袋，里面是学校各种介绍资料，以及宿舍钥匙。 三人照着书袋里的校园地图，走了一程找到宿舍楼。 因为是女生宿舍，陆羽不能进去，两女自己上楼去看宿舍环境。 陆羽在宿舍旁边的花坛边缘坐下，静静的等着两女。 说来也是有点意思，陆羽在读书的时候，还没有在女生宿舍楼下等过人。 没想到现在毕业这么久，居然达成了这个成就。 想到女生宿舍，想到等人，不由得就想到以前的大学生活。 此前一直觉得自己大学生活过得还不错，现在想来，从某个角度上来讲，还是有些单调。 学习，逃课，和陈小飞一起玩乐，跟着学长创业，看起来还挺丰富多彩的。 但是唯独缺了一次恋爱。 虽然被陈小飞怂恿，狂追过一个学姐，但是陆羽自己也知道，根本就说不上是喜欢。 倒不如说是，喜欢追学姐的那种感觉。 恋爱是什么，陆羽真不知道。 没谈过，看别人谈过。 从这个角度来说，陆羽的大学生活确实少了一种色彩。 …… 陆羽也不觉得遗憾。 不是那时候那样的自己，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陆羽。 生活中就算是每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每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选择，其实都影响着未来的你。 只是因为想睡懒觉，逃了一节选修课，而这节课恰巧有你未来可能会用到的知识点。 或者恰好错过来旁听的，你可能会喜欢的女同学，你的恋爱史也因此发生变化。 所以，如果那时候的陆羽谈了一次恋爱，后来就不可能有那些事，也有可能那天不去天台喝酒解愁。 自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陆羽。 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倒也有几分有趣，不觉得等人难熬。 …… 好在施梓萱和秦小棉没让他等太久。 两女上楼拿出钥匙，开门看了一圈，四人的宿舍，下面书桌，上面床铺，有各自的衣柜，有单独可洗浴的卫生间。 不大，但都很齐全。 两女看看还挺满意的，锁好门，下楼来找陆羽。 见两女过来，陆羽问到：“感觉怎么样？” 秦小棉抱着陆羽的胳膊： “跟其他宿舍差不多，好那么一点点。不过大叔，真要住校吗？” 施梓萱也目不转睛的望着陆羽。 陆羽挠挠头：“看你们吧，想住就住，不想住就回家，如果你们不嫌每天跑来跑去的话，都可以。” 秦小棉顿时陷入了纠结，家里距离学校不近，差不多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每天来回，那得多麻烦？ 施梓萱看出了秦小棉的犹豫，提议： “我们可以搬一点行李过来，不忙我们可以回家，课多我们可以住这儿。” 秦小棉抬头看看施梓萱，最后只能撅嘴，无奈点头。 …… 第72章 公司一二事 决定了偶尔住校偶尔回家，陆羽就带着施梓萱和秦小棉，在学校附近采购被套床单什么的。 校里校外一连跑了几趟，才总算大致采购齐全，其余的，只能两女平时缺什么到时候再买。 两女被陆羽强制跑步锻炼了这么久，几趟下来也没觉得多累。 等放置好床单这些物品，三人回家收拾行李。 到家的时候，陆羽点了外卖，两女上楼收拾要带过去的行李。 其实主要就是衣服鞋子之类的，自从用了陆羽公司的面膜和沐浴露，两女连化妆品都少了，只有些用来妆扮的彩妆和护肤品。 但就算如此，两女还是一人装了两个行李箱，外加一个小背包。 陆羽看得有点发愣： “不是说偶尔住吗，怎么还带这么多？” 秦小棉：“也没多少啊，就是衣服鞋子包包什么的。” 施梓萱也跟着连连点头。 陆羽嘴角抽抽，觉得自己就不该有此一问。 女生，但凡是个女生，会有人觉得自己的衣服多吗？ …… 吃过午饭，两女在沙发上玩手机。 陆羽看看四个行李箱，跟两女说了一声，出门租车。 路上，陆羽琢磨着是不是应该买辆车，不然要用的时候，还要麻烦的去租。 开车到小区停车场，停好之后，陆羽上楼帮两女搬行李箱。 陆羽背着两个小背包，拉着两个行李箱，两女也各自拉着一个行李箱。 到了停车场，陆羽把行李箱都塞到车上，后备箱两个，后排两个。 两女只能一个在副驾驶，一个在后排挤挤。 三人闲聊着，加上偶尔堵堵车，一个多小时才赶到财经大学。 陆羽找地方停好车，又是两个背包两个行李箱，跟两女一起进了学校。 …… 等两女把行李收拾好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今天只是报到，三天后才是正式开学，所以两女也没打算在学校里闲待。 陆羽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快三点，去公司也什么都做不了，索性不打算去。 从后视镜里看到两女在车上坐着有点焉搭搭的，就问两女去不去逛街。 施梓萱和秦小棉本来无精打采，一听陆羽说逛街，美眸瞬间发亮，原地满血复活，连连点头： “好啊好啊，gkd，gkd！” 陆羽有点好笑的摇摇头，加快车速，往春熙路开去。 两女在后排开始讨论等会儿要去逛哪些地方，准备买什么。 陆羽偶尔也插两句嘴。 一路上红绿灯蛮多，走走停停，最后在商场附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停车位。 秦小棉抱住陆羽的胳膊，一蹦一跳的四处看着。 …… 一直逛到晚上八点，两女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此次买买买。 将大包小包全部放进车里，三人在商圈附近找了个网红店吃晚饭。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两女有些遗憾的说哪里哪里还没去逛。 陆羽说反正三天后才正式开学，这两天你们就使劲逛呗，看见喜欢的就买。 秦小棉眼巴巴的望着陆羽，很明显，想让陆羽也和今天一样，一起去。 陆羽坚决摇头，说公司有事，还要回去忙。 开什么玩笑，就是没事忙也要有事忙。 街有什么好逛的？ 比代码还有意思吗？ 秦小棉有点小失望，不过也知道陆羽是真有事，不然也不会天天在公司加班。 忙忙碌碌一天，三人都有点累，各自回房洗澡休息。 …… 次日出门，陆羽先是把车开过去还了，然后才赶往公司。 进办公室，先查看了各个小组的进度，然后才拿出自己的电脑，开始全神贯注地撸关键部分的代码。 中午吃过午饭，在休息区喝茶的时候，周菁到云汉科技来找陆羽。 陆羽看她手里拿着文件夹，就带她进了办公室。 坐下后，周菁把文件夹递给陆羽： “陆总，这是我们这段时间关于国内特效公司的调查报告。” 陆羽接过文件夹，点点头，翻看起来。 目前国内特效制作公司，数量倒是不少，但是质量却是难说。 好一点的特效制作公司，都是国外的公司。 比如灯塔国的basefx中国分公司。 比如由詹姆斯·卡梅隆创立的数字王国，收购了po朝霆，在首都、魔都都有分公司。 而国内最大的民营特效公司是天工异彩，像《非常勿扰》，《唐山大地震》，《一九四二》，都是这家公司制作的特效。 另外morevfx公司，制作过《黄金大劫案》这些电影。 视点映画数字技术有限公司，只做过《辛亥革命》，《金陵十三钗》等等。 另外是兄弟就来砍他的古天乐创立的天下一公司，旗下的悟童特效，参与过《让子弹飞》，《美人鱼》等等电影的特效制作。 …… 除了这些特效制作公司，也还有很多其他的中小公司。 这些公司的特效团队，也都参与过一些大电影的特效制作，只不过是协助大公司而已。 陆羽一页一页的将整个报告看完，皱眉想了一会儿，直接略过前面的大中型公司，仔细的翻看小型公司资料。 一边看还一边那笔标注，最后选定了九家小型公司。 这些公司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有稳定的特效制作团队，且都参与过多部影视作品的特效制作，有丰富的实际操作经验。 选定这些公司，陆羽对周菁说： “最快速度去考察一下这几家公司，最后选定两家收购，其他的都不重要，我看重的是有经验的特效团队。” “这件事比较比较急，尽快去办，云汉科技这边需要有实际经验的人，来提供一些参考，以及他们在实际工作中的需求。” 周菁接过文件，看了一下才点头说好，下楼去河外星云投资部安排工作。 …… 虽然陆羽仔细研究过市面上的各种特效软件，但是却没有实际制作特效的经验。 就好比开发一款手机app，不是闷头开发就可以了，还需要了解用户需求。 特效软件的用户，就是那些特效团队。 所以陆羽才这么急着让周菁去收购两家有经验的特效公司，然后让他们的特效团队到云汉科技来。 提供一些软件设计上的参考，他们实际工作中遇到的问题，也要知道详细才能找出具体解决方案。 只有这样，设计出来的软件，才更适合特效从业人员使用。 陆羽开发这套软件，目的是要把特效制作变得简单易懂。 而不是揉合多款软件的功能，最后变成一个极难操作的软件。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套开源特效软件，就会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 至于软件的功能强不强大，这点陆羽一点也不担心。 不敢说每一项功能，至少大部分和市面上的软件相比，都要先进一点，尤其是关键功能。 比如粒子特效，用来制作水、火、雾气、宇宙星光等等。 本质上是将无数的单个粒子组合，让其呈现出固定的状态，然后由算法来控制整体或者单个粒子运动，从而模拟出真实的效果。 算法直接关系到整个场景的特效，通俗讲，就是真实度够不够高。 由此可见，算法在粒子特效中的重要性。 陆羽此后会一直带队重新编写算法。 而以陆羽现在的编程思维，指导重新编写的算法，肯定比现有的算法要出色得多。 其他像三维建模，合成，渲染等等，同样也离不开算法的支撑。 可以这么说，算法好不好，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特效好不好。 …… 这也是陆羽突然就忙碌起来的原因。 整个软件的架构需要他来设计，其他各个功能的算法，同样也需要他来指导。 陆羽有时候恨不能跟漩涡鸣人学一学影分身之术。 哪怕学不到位，变成女的都行，只要能用。 全神撸着代码，偶尔也查看一下有没有写出bug，完全都没有注意到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葛云聪加了一会儿班，正准备离开公司，看陆羽办公室灯还亮着，走过去敲敲门。 陆羽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声进。 葛云聪：“陆总，该下班了。” 陆羽这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吗？” 葛云聪笑着：“早过了。” 陆羽看看屏幕上的代码，保存好，才收拾电脑跟葛云聪一起离开公司。 …… 电梯里，葛云聪调侃到： “陆总，你这撸起来，双手飞舞的，比我还厉害啊。” 陆羽哈哈笑了起来：“你好好说话！” 葛云聪也笑着，又问到： “话说陆总，咱们开发这个软件，真准备开源？” 陆羽点点头：“是啊，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葛云聪：“从架构我就能看得出来，这个软件肯定不简单，一点也不比市面上的特效软件差，我没想明白为什么。” 电梯到了一楼，陆羽跟葛云聪往外走，陆羽边走边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想投资一部电影，但是国内的特效不行，除了特效人才少、投资方不乐意之外，这些特效软件的门槛比较高，一般人玩不转。” “所以我就想，干脆自己弄一个得了，弄得简单好操作一点，特效效果再比那些软件好一点。” “我也没想过卖软件赚钱，还要辛辛苦苦去开拓市场，太麻烦，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多卖两盒面膜呢。” 葛云聪有些不可思议：“你别逗我，就因为想投资一部电影？” 陆羽非常肯定的点头：“真的。” 葛云聪看了看无比认真的陆羽，这才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不过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半晌，才嘴角抽抽，憋出一句： “有钱人真会玩。” 陆羽撇嘴叹气：“我不是有钱人，真穷，想做的事都做不了。” 这自然说的是基础材料和新材料的研究。 不过葛云聪不知道啊，嘴角抽抽得更厉害了。 …… 第73章 防范于未然 陆羽背着电脑包到家，两女已经逛街回来了。 整整一天，把昨天没逛完的地方都逛了一遍，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此时正在客厅摆拍。 陆羽有些好笑：“要不要帮你们单独装一间衣帽间？” 秦小棉立即放下手里的衣服，双眼炯炯有神： “真的可以吗？” 陆羽翻了个白眼：“拿去学校的衣服里有没有运动服？别以为有时候住学校就可以不跑步，操场那么大。” 秦小棉眼神有些闪躲：“带了。” 陆羽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带： “后天去学校的时候记得带去，别忘了。” 秦小棉撅嘴，决定暂时不理陆羽，就当没听见。 陆羽又问施梓萱：“你们吃饭了吗？” 施梓萱摇头说没有。 陆羽拿出手机点外卖，在沙发上看她们摆弄衣服。 有时候两女会问他衣服好不好看，陆羽点头，随意发表几句意见。 吃过饭，三人去楼下的小人工湖边散了会步，然后才回家洗漱睡觉。 翌日，两女还在睡懒觉的时候，陆羽背着电脑去了公司。 昨天有两个小组的任务已经完成，今天要给他们布置新的任务。 陆羽先是把新的任务发给了两个小组的组长，开始撸昨天没撸完的代码。 …… 随着云汉科技这边的程序猿越来越多，陆羽布置下去的任务也一天天在变难。 最初简单的工作只是用来磨合团队，现在可以适时增加一些难度。 有时候陆羽会跟团队讲一些自己编程的思路，让他们跟着自己的思路来编写代码。 团队里的成员遇到棘手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也会来问陆羽。 跟一群容易秃头的钢铁直男，沉浸在代码的世界中，时间就是这么容易溜走。 不知不觉就已经进入九月。 两女也已经上学几天，陆羽在公司忙碌没去送。 尤其是秦小棉，差不多还是两个学校同时开学，很是有一番奔波。 张可欣和浅浅也重新回到了蜀音大学。 两人在差不多一个月前，训练营结束就各自回家，现在开学才又回来。 这还是陈小飞打电话跟陆羽说的。 …… 陆羽已经三天没有回家，天天都是在办公室撸代码，困了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 好在行政给他准备了一张薄毯，晚上还不至于受凉。 今天陆羽准备回家一趟，三天没有换洗，浑身不自在。 虽然都是在办公室，也没运动，但他还是怕自己会发酸。 回家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说不出来的舒坦。 还没躺多久，就感觉一阵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陆羽望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才元神回归七窍。 从床头摸到拿过来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 起身洗个冷水脸，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下楼的时候在外卖软件上点饭菜，到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在沙发上查看着手机邮件。 …… 先是查看云汉科技今天的各个小组的日报，了解一下他们的进度。 刘世昌这边倒是没什么事，河外星云的事情一向不多，不过周菁倒是很发了几封邮件。 她和其他投资部的员工已经出发几天，去考察陆羽勾划的那几家小型特效公司。 目前已经详细考察过两家，邮件就是具体的考察内容，公司现状和发展过程，着重汇报了特效团队的情况。 陆羽认真看完周菁的邮件，大为满意。 到底在投行工作过的人，根据老板的意图，事情做得一丝不苟，且面面俱到，几乎所有可能用得上的信息全都在邮件中展现出来。 另外就是邓强发来的工作报告和公司的运营情况，以及整个8月的财务报表。 粉白黛黑化妆品公司最近一直没有扩张新的生产线，几乎大部分资金都投入到了原材料收购当中。 采购了大量原材料进行加工，存入仓库，以备明年进入海外市场需求。 整个8月，依旧进行了三次销售。 两种面膜累计1200完盒，销售收入20.28亿元；两种沐浴露600万瓶，销售收入18.54亿元。 无启液有所增加，累计300万瓶，销售收入30.57亿元。 8月公司总计收入69.39亿元，比7月份增涨了20.38亿元。 这部分增涨收入都是防皱去皱产品“无启液”带来的。 无他，单间商品价格够高。 …… 短短五个月时间，就不说面膜市场，就是国内整个化妆品市场，也被粉白黛黑公司搅动得风起云涌。 要知道，整个国内的化妆品市场达到了大几千亿规模。 尽管粉白黛黑公司只发布了四款产品，其中一种补水霜销量还不怎么好。 但还是在化妆品行业掀起无比汹涌的波澜。 那些化妆品公司都知道，粉白黛黑公司之所以连续三个月没有增加产量，是因为原材料供应问题。 毕竟有些中草药此前种植规模不大，即使现在有广阔的市场需求，也需要时间种植培育，不可能骤然增加。 一旦等粉白黛黑公司解决了原材料问题，将无可避免的继续蚕食市场份额。 留给他们这些化妆品公司的生存空间将会越来越小。 竞争也将愈加激烈残酷。 …… 这些化妆品公司的担忧固然有些道理。 但其实粉白黛黑现在所占据的化妆品市场份额还真不是很高。 而且受到影响的，也只是补水美白类的化妆品，护肤类、保养类的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别看销售数据亮眼，这其中包括了原有的消费人群，也包括了部分此前不怎么购买化妆品的人群。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粉白黛黑公司还间接促进了整个化妆品市场的增涨。 这是应该得到全体同行表彰的！ 陆羽这么暗搓搓的想着，不由得有些好笑。 看着这份有些扎眼的销售数据，陆羽一根手指轻敲膝盖，皱眉犹豫。 想了一会儿，翻出邓强的电话，拨打过去。 …… 邓强正陪家里领导看电视，一旁几岁的儿子吵着要看动画片，就接到了陆羽的电话。 给家里领导一个歉然的眼神，起身到书房关上门才接通： “喂，陆总。” 陆羽：“嗯，公司8月的报表我看了，老邓啊，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邓强有些摸不着头脑： “陆总，你的意思是？” 陆羽叹了口气： “我们窜起的时间太短，也太快，老话说的好，木秀于林。” 邓强其实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我也知道，已经几次梳理公司，只能尽力避免我们内部出现什么问题。” 陆羽知道邓强梳理公司的情况，从奖惩制度的查露补缺，再到各种可能风险的防范。 但他觉得还不够： “我们现在就已经够让人眼红了，明年再去海外大捞特捞，岂不是更让人眼红？所谓达者兼济天下啊老邓。” 邓强琢磨了一下： “陆总，你的意思是做慈善？” 陆羽点头：“嗯，这是迟早的事，与其将来被人带节奏，还不如我们先行一步。” 邓强：“陆总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陆羽：“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国内的慈善，呵呵，我更相信我们自己。” 邓强也意会地笑了笑：“那陆总你想我怎么做？” 陆羽：“我相信一句话，救急不救贫，帮困不帮懒，我们反正也在建立自己的种植基地，今后的选址，你全放到落后地区。” “有些落后山区也可以，山地正适合部分中草药生长。” “一个地区，建一个大型种植基地，配套一个加工中心，除了我们自己种植之外，也鼓励当地人种植，然后照市场价收购。” “这样的话，虽然成本会上涨一点，但是无关紧要，我们的利润足够高，不必太过计较。” …… 邓强瞬间就想明白了： “好办法啊，不仅给落后地区带去了投资，还可以帮助当地发展。” “至少当地人的经济收入会增加，就业问题也可以解决部分，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的岗位可是不少。” 陆羽：“嗯，我也是从我老家那边想到的，另外，每个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要援建当地至少五所学校，包括各类硬件设施。” “援建学校这个事情，是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的，要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来负责执行。” “造价可以高，但必须要保证质量，援建学校花的每一分钱，来龙去脉，都必须要清清楚楚。” “还要另外从公司其他部门随机抽调员工，暗中去走访，出现问题直接报警处理，绝不能姑息。” “除了你那边，我还会抽调其他人不定时去查访的，所以这个部门成立之初，你就要明确的讲清楚。” 邓强也明白援建学校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出现问题就会是漫天舆论，郑重答应到： “好的，陆总，我会亲自管理这个部门的，保证每一分钱都落到实处。” 陆羽：“嗯，这个部门的工作，随时要向我汇报，以详细周报的形式，发到我邮箱。” 交代完事情，两人又随口聊了几句，才挂电话。 邓强在书房里坐着，皱眉考虑接下来的计划，该怎么安排执行。 他家里领导推门进来，关切地问他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邓强也就简单跟爱人说了说，感慨几句。 虽然陆羽是为了防范于未然，但是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宁愿企业增加成本，也要去落后地区和山区投资，还要援建学校。 真的算得上是难能可贵的企业家。 其实邓强是高看陆羽了。 陆羽此前不久也就是个普通人，到现在有些改变没错，但还是没有摆脱小人物的心理。 有着小人物的喜怒哀乐与自私。 当然，也有着小人物的那点淳朴，和善良。 …… 第74章 撸代码日常 陆羽跟邓强通完电话，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 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网络上的风气格外差，搞不好就被带节奏。 单就陆羽自己看过的网络逼捐，就不止一次两次，稍有不满还会遭受非议甚至辱骂。 部分网友们往往让捐款其实也是出于善意，想帮助某些困难的人和事。 这无可厚非。 企业也应该有社会责任感。 但捐款这件事，捐了是好心，不捐，本身也没有什么不对。 不过总有些网友会带节奏，仿佛不捐就是犯了滔天巨错，不可饶恕。 在陆羽看来，这完全是道德绑架。 先把自己摆放在道德高点，然后到处指手画脚。 真就恶心人呗？ 企业最大的社会责任，就是提供岗位，照章纳税。 这才是它们的责任和义务。 …… 拿到外卖，陆羽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吃着饭，不由得想起了施梓萱和秦小棉。 两女不在，特别是少了秦小棉，感觉有些冷清。 不过陆羽也没想太多，吃完饭，收拾餐桌，回书房撸代码。 现在云汉科技的编程度过了前期的简单步骤，难度慢慢上升，有些程序猿有点跟不上。 很多时候，陆羽都要在任务发下去之后，分别把各个小组召集起来单独开会，讲解。 感觉像是在给他们上课。 不然的话，根本就编写不出陆羽需要的代码。 值得一提的是，陆羽每次讲解，葛云聪都会来听。 用他的话来说，有太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陆羽的编程思想，思路跟方法，和葛云聪熟知的编程有很大的差异，明显要高明很多。 好几次葛云聪都问陆羽跟谁学习的编程，陆羽都说是自学的。 这还真没毛病，以前读书那会儿，差不多是自学。 得到科技资料之后，那就更是自学的。 只不过有初级科技资料作参考而已。 …… 撸代码撸到后半夜，陆羽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洗漱了一番，背着电脑包乘地铁到云汉科技。 查看编写代码进度，发布新的任务，召集小组开会，讲解任务需要的编程思路。 然后自己再回办公室编写关键代码。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充实而又匆匆。 这种状态持续好些天。 没办法，如果把云汉科技正在开发的这套软件比作一道复杂的数学难题。 那陆羽就是主要负责解题的人，解题思路和主干都是他的事，其他人填充枝干，甚至还需要他来指导讲解。 …… 粉白黛黑公司，邓强比以前忙上几分。 除了要正常管理公司生产销售之外，还要选址建立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跟当地官方接洽。 毕竟，种植基地需要使用大面积土地。 援建学校的部门也在组建。 公司一直在收购各种原材料，初步加工后囤积起来。 不然年底扩张新生产线、进入海外市场的时候容易缺少原材料而断货。 如今消费者已经相当认同粉白黛黑化妆品，几个月时间，不止一个两个消费者感觉自己走上了巅峰。 皮肤变好，颜值就跟着提升。 颜值提升，整个人都变得自信，气质也跟着提升。 如果现在有人不让她们使用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她们绝对会生涯一片灰暗，是要发飙的。 补水和美白产品就不多说了，防皱去皱的产品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最先的使用者已经看到了良好的效果。 按照粉白黛黑公司的提醒，多吃含有富含胶原蛋白的饮食，明显感觉自己正在年轻。 已经不是单纯的收缩皮肤表面去皱，而是开始由内而外，减轻皱纹。 这些变化，让没有买到无启液的人，无比羡慕嫉妒恨。 酸啊！ 真的酸！ 好比恰柠檬！ 这时候，就对粉白黛黑公司又爱又恨，情仇交织，仿佛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正魔道爱情。 爱他们的产品爱得深沉，恨他们的产量恨得浓烈。 …… 这一天，陆羽正在全神撸着代码，接到了周菁的电话。 周菁那边已经考察完了所有的特效公司，详细报告已经发到陆羽邮箱，等陆羽看完做决定。 陆羽跟她说了声这段辛苦了，然后挂断电话查看起邮件。 看完内容，大致有四家值得收购。 这些公司固定资产不多，最有价值的就是他们的特效团队，在行业里的时间不短，有经验，稳定。 陆羽本想全都收购，但是想想算了，粉白黛黑和云汉科技现在都需要花钱。 能省一点是一点，以后自己的主营业务又不是做特效，又不进军娱乐圈，没必要。 于是随便选了两家，给周菁回复了邮件，让她立刻给对方发起收购邀约。 给刘世昌打了电话，让他上楼来一趟。 没几分钟，刘世昌到了陆羽的办公室。 陆羽跟他简单说了情况，让他配合周菁快速完成两家公司的收购。 至于收购了之后，是在云汉科技组建一个特效部门，还是单独成立一个公司，陆羽没想好，问刘世昌的意见。 刘世昌考虑片刻，询问陆羽对云汉科技的定位和未来规划。 陆羽愣了愣，云汉科技的定位和未来规划，他还真没想过。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打磨出来的团队，将来要以他们为班底，成立更大规模的团队，来编写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啊，陆羽做梦都想马上拥有。 想到这点，陆羽就很明朗了，一个专注于互联网和高科技的企业，不适合有个特效部门。 非常违和，画风不对。 就像人群中混进了个奇怪的东西。 于是就让刘世昌完成收购以后，以河外星云全资控股的形式，重组一个特效公司。 公司名字什么的随意，陆羽也懒得去想。 让刘世昌自己斟酌，或者收购的两个公司名字中间挑一个。 刘世昌有点无语，撇撇嘴才出门办事。 …… 刘世昌离开办公室，陆羽想想现在特效软件的开发进度，距离实际需求功能开发还早。 收购完两家特效公司，再进行合并重组，时间上也不晚，就放在一边懒得再操心。 撸代码已经够自己耗费脑细胞，为了不变秃，还是悠着点好。 一直在办公室敲键盘，直到下班时间过去很久，才离开办公室回家。 路上，陆羽拿手机浏览新闻，翻来翻去，实在是乏善可陈。 到处都是娱乐圈的花边和小道消息，流量小鲜肉的一个小举动，都能有漫天热度。 微博没有恰烂钱，陆羽信都不信。 哎，果然，天下苦微博久矣，就和苦鹅厂久矣一样一样的。 倒是科技板块有一条新闻吸引了陆羽的注意。 新闻说阿狸集团隆重推出新一代的人脸识别系统，不仅达到秒刷脸秒识别的程度，准确率也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这在全球来说，都是独一份，阿狸集团的人脸识别技术已经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阿狸从陆羽手里买走独创实时特征识别算法，已经有半年的时间。 陆羽本来还在奇怪，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推出优化人脸识别系统。 现在看到这条消息，陆羽反复琢磨了一下，才搞清楚问题的关键所在。 阿狸公司拿到算法之后，应该是组织程序猿团队，详细研究了算法，弄清楚里面的编程思想。 然后运用这些编程思路和方法，优化他们的整套人脸识别系统。 啧，这下千度公司有得受了，别人都是秒刷秒识别，自家的系统还在转圈圈。 看到这条新闻的陆羽暗搓搓的想着。 …… 在小区外面吃了两碗山城小面，买了点小吃，边吃边往家走。 回到家，想起好像最近一直沉迷编程，几乎没有怎么跑过步，于是上楼换运动服 或走或跑，半个小时，陆羽才停下来擦汗，喝水休息，上楼洗澡。 唉，寂寞的鸵鸟，总是在一个人独自奔跑。 自从施梓萱和秦小棉去学校开始学习，家里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虽然周末会回来，但是课程安排得紧，两女此前又没有什么基础，不得不多花费时间来弥补。 陆羽自己也忙忙碌碌的，交流都比以前少了。 或许，生活本来就该是如此。 各有各的事情，各有各的空间，各有各的圈子。 哪怕是热恋期间的人，天天黏在一起，也会有一天感到厌倦。 人嘛，都是会审美疲劳的动物。 相处之道，还是带点私人空间为好。 万事过犹不及。 …… 在浴缸里泡着澡，陆羽胡思乱想，直到水冷了，才裹着浴袍下楼。 到书房，打开电脑，噼噼啪啪敲着键盘。 粒子特效，场景合成，渲染等等，这些要用到的算法，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哪怕陆羽只是编写大体框架，其余的让团队去填充，工作量依旧大得惊人。 一套特效软件尚且如此，陆羽也终于明白一个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诞生不了优秀的国产操作系统了。 不仅仅是海量的代码，还有整体的架构。 最重要的是完整的系统生态。 这些，都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那么多优秀的国内工程师，难道他们不想开发一款卓越的国产系统？ 肯定大部分人是有这么想过的。 只是种种原因，种种困难，导致最终也只是想想而已。 这，就是现实的无奈吧。 理想，往往败给现实。 …… 第75章 你会来看我吗 正写着代码的时候，接到陈小飞的电话。 陈小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陆羽，打电话过来约陆羽明天吃晚饭。 说是有事，还不准缺席。 陆羽想想也就答应了。 挂断电话，继续撸了个吧小时的键盘，才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到公司继续枯燥且乏味的程序猿生活。 下午四点半，打电话给陈小飞问他在哪里吃饭。 陈小飞说了个地址，是东城区一家私房菜，环境清幽，菜品也相当可口。 当然，价格也不会便宜。 陆羽有点疑惑，一般只有他和陈小飞的话，是不会去这种地方吃饭的。 路边的串串香，吃起来也比在这种地方吃得过瘾。 不过没多问，去了自然就清楚了。 背着电脑包离开公司，赶往目的地。 …… 快到的时候，给陈小飞打电话，问清包厢。 陆羽进包厢一看，果然还有其他人，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的张可欣和浅浅。 看到陆羽进来，张可欣道：“姓陆的，你终于来了，我们都快饿死了。” 陆羽放下电脑包坐下，笑着回了一句： “饿死了你还说话？死鬼吗？” 张可欣一脸嫌弃：“咦，姓陆的你恶熏熏～” 陆羽懒得跟她继续皮，转头问陈小飞： “怎么想起今天喊吃饭？有喜事？” 陈小飞喝着茶：“吃饭就吃饭呗，哪还有什么为什么？你最近都在干嘛，一直都不见人？” 陆羽自己倒着茶：“最近沉迷于用数字字符语法规则来解决实际问题的有穷步骤当中，不可自拔。” 陈小飞无语：“能不能说人话？” 陆羽：“写代码啊！不然还能是什么？智商捉急。” 陈小飞：“你就问问，谁听懂了？” …… 闲聊了几句，服务员就接连上菜，还开了几瓶红酒。 陆羽看这架势，有点不对头，想不明白，暂时也没多问。 服务员出去，还顺带关上门，陈小飞给每个人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 “来，先走一个，给两位小仙女饯行。” 陆羽端着酒杯一愣：“饯行？饯什么行？” 陈小飞叹了口气：“她俩都要当交换生，去维也纳音乐学院学习两年。” 陆羽：“维也纳在哪？” 陈小飞嘴角抽抽：“欧洲，奥地利。” 陆羽点点头，又问张可欣和浅浅： “为什么突然想到去当交换生？” 张可欣：“我们都是学古典钢琴的，当然想去更好的学校学习啊。” 浅浅：“我家里人想让我去。” 陆羽也不懂音乐，搞不清楚钢琴和古典钢琴有什么区别，就没再问，跟她们一起碰杯。 …… 吃着菜，喝着酒，聊聊天，倒也有几分欢快。 不知不觉几人竟然把几瓶酒都喝完了，张可欣和浅浅两人脸颊红红，居然还有继续喝的意思。 怕她们两人又和上次在音乐房子一样喝醉，陆羽和陈小飞都说差不多了，酒喝多了伤身。 张可欣和浅浅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陈小飞去结账，又叫了代驾，几人坐车回蜀音大学那边。 夜色已浓，来往的车辆川流而过，黄红的车灯交织，好似星河里的流光。 车窗隔开嘈杂，看着外边的夜色和街灯，几人都有点沉默。 张可欣和浅浅估计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先前吃喝热闹着，还不觉有它。 此时静下来，却有一种离别的愁绪在流转。 尤其是陈小飞和张可欣。 …… 代驾将车停在楼下就走了。 抬头看看，张可欣提议到：“我们去学校转转吧，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 陈小飞和浅浅都附和的点头，陆羽也就跟他们一起，走向蜀音大学。 张可欣抱着陈小飞的胳膊，歪头靠在陈小飞肩膀上，不知道在和陈小飞说些什么。 陆羽和浅浅落后一步，并排走在后面，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开口。 浅浅双手握捏在身前，提着单肩包的肩带，包包垂在脚边，随着她的步伐晃晃悠悠。 夜风几分凉爽，校园里有些静谧。 橘黄色的路灯很柔和，并不刺眼，微弱的散发着光芒。 远处教室里亮着灯，窗前偶尔有人影闪动。 不时有几个学生打打闹闹的声音传来。 陆羽张望着四周的景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总感觉音乐大学比其他大学少了份厚重，但是又多了份优雅。 …… 就在陆羽感受这种优雅独特的氛围时，浅浅终于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安静。 浅浅侧头看了陆羽一眼，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陆羽愣了愣：“浅浅啊，没喝多就说胡话？” 浅浅：“我说的是名字，全名。” 陆羽：“哦，知道，沈浅予，浅予深深，长乐未央嘛。” 浅浅点点头，一时没有再开口。 两人又保持同样的步调，不紧不慢的在校园小径上走着，远远的缀着陈小飞和张可欣。 到了中央的湖边，因为有些水汽，更加凉爽。 陈小飞和张可欣在湖边的木质长椅上坐下来，聊着天。 陆羽和浅浅见状，也在稍远处的长椅上休息。 湖边的小道上，每隔一段距离有一盏低矮的灯，倒映在微波的湖面，煞是好看。 草坪里有几声虫鸣，显得四周更加清静雅谧。 …… 陆羽望着湖面泛起的微波灯影，思绪飘远。 浅浅也微微低头，轻咬薄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浅浅才抬头认真看着陆羽，轻声忐忑的问： “你会来看我吗？” 陆羽听浅浅发问，转头看浅浅。 浅浅有些心慌，感觉心跳骤然加快许多，脸颊有点滚烫。 但还是没有闪躲，眼含期待，双眸盈盈，无比认真的和陆羽对视。 陆羽看到浅浅眼中的期待和认真，一时有些心神摇曳。 他又不傻，自然听懂了浅浅话里潜藏的台词。 扪心自问，他对浅浅，是有颇多好感的。 颜值方面不用多提，几乎是陆羽所见过的女生当中，最高的一个。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这都是陆羽能想到的，最适合浅浅的词，十分贴切。 性格温柔恬静，又带几分清冷，偶尔会有一点小脾气。 这样的一个女生，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 认识也半年多的时间，多次接触下来，陆羽对浅浅有些了解。 这是一个对待感情相当认真的女孩子。 但就像前面说过的，陆羽怕就怕这种认真。 怕自己承担不起一份感情的重量，也怕自己辜负这种认真。 他是真的没有做好开始一段感情的准备。 在陆羽看来，轻易开始一段感情容易，全心经营一段感情却很难。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 眼前的浅浅，三分羞色，三分期待，还有几分忐忑，让人心生怜爱，不忍拒绝。 陆羽也是一阵心动，差点就点头，不过最终还是艰难的收回了目光，继续望着微波灯影。 心里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 浅浅听到陆羽的回答，眼神有几分黯淡，双手撑在木质长椅上，轻垂脑袋。 夜风拂过，微微吹乱了她的发梢。 和心绪。 两人之间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浅浅才回复：“后天走。” 陆羽靠在椅背，点头：“嗯。” …… 又在校园里逛了好久，几人才各自回家。 陆羽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心里有点怅然。 虽然不可避免的有点小遗憾，但陆羽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浅浅这样的小姐姐，就算自己不能疼爱她，也别去伤害她。 只是不知道，将来会是谁牵起她的手。 胡思乱想着，很快就感到一阵困倦，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陆羽就起身出门去了公司。 人的情绪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陆羽沉迷在代码中，很快就把昨晚的惆怅赶走得一干二净。 召集一个小组开会，讲解接下来任务的编程思路，回答他们一些问题。 又和葛云聪以及几个技术出众的主管，探讨了一会儿架构方面的细节。 忙忙碌碌中，也没多余的心思伤春悲秋。 …… 下班的时候，陆羽没有回蜀音大学那边的家。 以免自己看到浅浅，忍不住会东想西想。 筵席总会散，人也总有离别的时候。 陆羽回到牛王庙这边的家里，看着冷冷清清的房间，索性换了一身运动服，开始跑步。 具体跑了多久，陆羽也不知道，反正最后是累得差点瘫坐在地。 衣服湿了又干，最后又被汗湿。 剧烈地运动了一番，陆羽才感觉心里的那股郁气，一扫而空。 运动，果然能赶走负能量，让人积极向上。 陆羽泡了个热水澡，浑身舒坦。 因为运动量过大，也就没有到书房撸代码。 躺在床上拿手机查看邮件，又翻了翻新闻，才渐渐感到困倦。 …… 第76章 离别总是难免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陆羽本来想去公司。 但是想到跟浅浅说过要去送她，就给陈小飞发了个微聊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去送人。 陈小飞很快回了消息，说是十点左右去蜀音大学那边就行了。 陆羽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换了身衣服，背着电脑包，到小区外吃了个早饭。 乘地铁到达蜀音大学那边家的时候，还不到十点。 陈小飞正在帮张可欣和浅浅寄快递。 行李太多，没办法都托运，只能快递寄回她们家。 她们也要在家待上几天，然后才和父母一起去办理入学手续之类的。 陆羽也就帮忙弄着，最后只剩下两个小行李箱，等会儿检票前办理托运就行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几人准备出发去机场。 …… 去机场的路上，车上很是安静。 连一向话多的陈小飞，此时也很沉默。 也许是太过安静，陈小飞打开了车载音响，放着歌。 一个小时之后，到达机场。 陈小飞停好车，和陆羽一人拉着一个行李箱，送张可欣和浅浅进了机场。 进候机大厅前，浅浅从陆羽手机接过行李箱，双目盈盈地望着陆羽，欲言又止。 陆羽摸了摸鼻尖：“在外多注意，好好学习，有事给我打电话。” 浅浅轻轻点了点头，咬着薄唇，没有开口。 陆羽见她眼眸隐隐泛红，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头顶的秀发： “常联系，又不是写信的年代。” 浅浅任由陆羽揉着她的头发，认真的点头。 刚好张可欣和陈小飞也道完别，浅浅就和张可欣一起进了候机大厅。 陆羽和陈小飞两人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转身去停车场。 …… 陈小飞一路上没说话，开车出了机场，在高架上的应急车道停了下来，打着双闪。 按下车窗，望着机场，抽烟发呆。 陆羽也没打扰他，难得他认真的开始了一段感情，现在却要分开开始异地。 不用想也知道心里肯定不会太舒服。 车载音响里，轻声放着muma木马的“纯洁2016”： “熟悉的一切，会怎样去改变 年轻的美好的，一转眼 …… 还是猜不透，她们为何而离去 只记得你眼睛，一如昨夜的群星 跟随着她，青春无比甜美 ……” 陆羽以前没听过这首歌，此刻却觉得意外的好听。 也许，是比较符合此情此景此心情吧。 陈小飞也皱眉听着歌，狠狠抽了一口烟，才对陆羽说到： “姓陆的，我发现一件事。” 陆羽看着窗外：“什么？” 陈小飞：“爷青结。” 陆羽：“……”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说人话。” 陈小飞一脸惆怅萧索：“飞机飞过天空，天空之城，落雨下的黄昏的我们……小爷的青春结束了。” 陆羽嘴角抽抽：“神经病，真那么喜欢，跟着去陪读。” 陈小飞眼睛一亮：“咦？我怎么没想到？” 陆羽：“我帮你买机票。” 陈小飞想了想：“算了，舔狗没有房子，何况是小爷我。” 陆羽：“这就是你不懂了，被舔的人，永远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继续被舔，很容易没有安全感。” “那舔狗就不一样了，舔不舔的，全看心情，收放自如，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陈小飞瞪大眼看向陆羽：“神特么收放自如，不是，姓陆的，你哪看来的理论？” 陆羽：“网上，舔狗的自我修养。” “你可想清楚了，远隔千山万里，两年漫漫时光，可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你们家张可欣又那么漂亮，活泼可爱，青春活力，氧气满满……” “你想，你细想！” 陈小飞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 “形势很严峻啊老陆！” 陆羽眼皮一翻：“行了，别跟我这儿演戏，打个飞的的事情，弄得跟生离死别了似的。” 陈小飞咳了咳：“这不是应景嘛，青春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女主出国，男主伤心欲绝。” 陆羽：“神特么青春电影，开车，送我到附近地铁站，我还要去公司。” 陈小飞砸巴砸巴嘴：“啧，没意思，一点都不配合。” 说完打了左转弯灯，汇入车道。 陆羽突然想到买车：“对了，帮我买一辆车回来。” 陈小飞惊奇：“哟，陆总准备配车了？终于觉得地铁配不上你的身份了？” 陆羽：“是我配不上地铁的身份，它要好多个亿。” 陈小飞：“想要辆什么车？” 陆羽：“不知道，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你帮我选吧，我也了解不多。” 陈小飞：“那行，我看着办。” 陆羽点头：“别来跑车，太张扬了，商务一点儿的。” 陈小飞撇嘴：“你怎么不订一辆红旗？” 陆羽：“诶，这个还真可以有，帮我了解一下。” 陈小飞：“卧靠，我就随便那么一说。” 陆羽：“我也就随便那么一听啊，确实可以了解了解。” 陈小飞：“你以为红旗l5是想买就能买的吗？先要申请，通过政审，还要审查你的经济实力。” 陆羽完全没想到：“不是吧阿sir，这么正式？买个车而已。” 陈小飞：“牌面担当，跟你闹呢！” 两人瞎侃着，没多久就到了地铁站。 陆羽下车，乘地铁前去公司。 …… 陆羽到了公司还没两分钟，电脑刚打开，正准备写代码。 葛云聪就找了过来：“陆总，粒子特效小组那边算法遇到了一点问题，我们想了一上午都解决不了，过去看看呗，给指导指导。” 陆羽点头跟他去了粒子特效小组，看了看代码，用员工的电脑翻看着代码，又问了他们几个问题。 现在是按照他们的代码，粒子运动起来比较生硬，比如说制作水雾的时候，看起来画面不那么流畅。 陆羽想了想，就给他们说了一个思路，跟他们一起重新编写着这一段代码。 葛云聪就跟学校里的学霸一样，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拎了个椅子就坐在陆羽旁边仔细看着。 时不时还皱眉思索，不过有疑问他也只是暂时记下来，没有打断陆羽，准备等会儿再细问。 一个多小时后，陆羽才跟几个程序猿解决了这一小段代码。 葛云聪见陆羽忙完，就开始迫不及待的问刚刚他的一些疑问。 陆羽也就跟他解释着。 痴迷于编程或者技术的人就是这样，遇到想不通的问题，如果不弄清楚了，简直浑身难受。 技术人员就是这么一根筋，在他们眼里，任何问题都是有答案的。 这也是部分技术人员万年单身狗的原因，他们弄不懂女生。 女生，本身就是没有答案的存在。 有时候突然生气，别说技术人员弄不懂，就是她们自己可能都弄不懂自己为什么生气。 不然无理取闹这个词怎么来的？ …… 陆羽在公司一直待到晚上八点才回家。 在小区外面吃了两碗山城小面，那种独特的麻辣味道，让陆羽吃得相当过瘾。 回家又在书房撸了两个小时代码，起身洗漱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陆羽又恢复到了单调的生活。 公司，家里，两点一线。 像极了以前去图书馆看书时候的生活。 这种单调生活一直到周五才被打破。 因为明后天是周末，没有课程安排，所以施梓萱和秦小棉回了家里。 陆羽和平时一样八点多回到家，开门看见客厅亮着灯，有些疑惑早上走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关。 还没等他想明白，从客厅就飞出来一个人影，直接一个熊抱扑进了陆羽怀里。 陆羽抱着秦小棉，才反应过来周末到了。 笑着抱着秦小棉走进客厅，看见施梓萱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看书。 施梓萱抬头望着陆羽：“怎么这么晚才回家？我们本来打算去看电影的。” 陆羽把秦小棉放下来，坐到沙发上： “跟平时差不多，没想起明天是周末。” 秦小棉给陆羽倒了一杯热水：“你都不来学校看我们。” 陆羽挠头：“有时间再去吧，对了，你们学习怎么样？” 秦小棉撅嘴：“好难啊！我以前都没学过这些知识，现在要从头开始，每天要看好多书，不然有时候都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 施梓萱也跟着点头。 想想也是，不然她也不可能回到家还在看书，居然没有追剧。 陆羽宽慰了几句，听她们说一些学校里的事。 秦小棉最是跳脱，本来还在说学习，说着说着就隐晦暗示她生日快到了，提醒陆羽赶紧准备礼物。 陆羽有些好笑，让她自己想，让他送的话，就送给她一堆代码。 秦小棉也不在意，陆羽是什么样的人，她们已经很比较了解。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不可能一无所知。 陆羽就根本不懂怎么去讨好女生，让他选礼物，还不如选好直接让他付钱。 不是没心意，而是压根就对女生喜欢的东西不清楚。 所以秦小棉也计较不起来。 …… 陆羽心情也有几分愉悦，终于又找到了以前那种轻松的感觉。 习惯这东西，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 又说到马上要到的国庆节，秦小棉说她爸妈让她回家一趟，一家人去周边旅游一下。 陆羽也准备国庆节回家陪陪父母，或者跟父母一起出去转转，就简单说了几句。 一旁的施梓萱有些黯然，眼眉低垂，沉默不语。 陆羽见状，拉了拉她的手。 心里却决定到时候带她一起，反正父母一直在催他找女朋友什么的。 这次正好，一来是给施梓萱安慰，二来是应付父母的唠叨，让他们开心开心。 …… 第77章 我试了试，你老婆不错 陪两女过了一个充实的周末，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逛街。 秦小棉因为国庆节要回家，就给父母挑选了几件礼物。 她坚持要自己付钱的，不过陆羽霸道的拒绝了。 理由非常充分，当初说好养她，自然衣食住行吃喝什么的都是他买单，礼物也不例外。 秦小棉装出一副委屈屈的小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为此晚上回家还好好报答了陆羽一番。 一次又一次的报答，让陆羽感觉她是有意恩将仇报！ 施梓萱自从听说陆羽和秦小棉都要回家之后，情绪一直比较低落，连逛街买买买的兴致都不高。 陆羽看在眼里，不过也没有提前跟她说。 惊喜往往在不经意之间到来的时候，才更让人开心。 …… 过完周末，两女回了财经大学上课。 陆羽也又开始了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公司和家来回切换。 忙碌期间，周菁给陆羽打了一个电话，陆羽选定的两家特效公司中，其中一家拒绝了收购。 倒不是想抬价，而是整个特效团队都有公司股份，大家当初就是不想给人工作才出来一起成立公司，现在当然也不想再走回头路。 陆羽也没有纠结，周菁当时提供了四家值得收购的公司，陆羽也就让周菁自己看着办，另外再选一家就行了。 这天，陆羽正在办公室撸代码，收到了陈小飞的微聊消息，陈小飞发来几张车的图片。 陆羽看来看去，阿斯顿马丁太张扬，虽然确实很好看。 辉腾和a8l倒是低调了，但是显得有点老气，太过正式。 其他的乏善可陈，最后选了玛莎拉蒂总裁，只是在丹宁蓝和纯黑色之间犹豫。 想了一会儿，陆羽跟陈小飞说就要纯黑色的就行。 过了片刻，陈小飞说刚好有现车，整车办完落地200万多一点，算不上顶配，不过配置也不低。 陆羽倒是没怎么在意，估计买了也没多少时间开，就定了下来，让陈小飞给个银行账号，他直接付钱。 又发了一些资料之类的，办理各种手续。 弄完这些事情后，继续写着代码。 …… 两天后，陈小飞开着陆羽的新车到公司楼下，给陆羽打了个电话。 陆羽看看手机，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公司暂时也没什么事，就收拾电脑下了楼。 在停车场找到新车，车牌倒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不是什么连号。 陆羽也不讲究这个。 任何东西，都是因为人，才有附加价值。 平平无奇的人，哪怕你用的东西再奢华再昂贵，也不能改变你平凡的事实。 陆羽绕着车看了一圈，还是比较满意。 整车看上去线条流畅，有活力但又不失庄重优雅。 陈小飞走下驾驶位，坐到副驾驶上： “你老婆来了，看起来挺漂亮的，我试了试，还不错。” 陆羽一阵无语，赏了他一个中指：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把电脑背包放在后排，上车系好安全带：“想去哪？” 陈小飞拿手机看了看时间：“吃饭时间还早，要不，上三环溜一圈？” 陆羽直接无视，开动了车子。 …… 陈小飞是个神经病，上了三环之后，就打开车载音响，音量调了很大，放着五环之歌。 陆羽真的很想把他扔在路边，让他走着回去。 开了一段距离，陆羽就下了三环，回市区跟陈小飞去吃“六婆串串香”。 以前读书的时候，两人经常去，那种竹签在油锅里翻滚的感觉，又麻又辣，吃得浑身通透。 因为还要开车，所以没喝酒。 陆羽问陈小飞国庆节的安排。 陈小飞撇嘴，说还能怎么安排，反正都不是他做主，他母上大人早有定计。 陆羽说过两天就回老家，要不要帮他视察下种植基地。 陈小飞没发表意见，意思是随便，管理团队那边的工作详情，也都用邮件在向他汇报。 不过倒是说起他想继续扩大规模，问陆羽的意见。 陆羽能有什么意见，收谁的原材料不是收？ 于是就简单说了说粉白黛黑明年的出海计划，原材料是怎么都不够。 陈小飞听完就知道妥了，说准备国庆节回来带他爸妈过去看看，然后再决定扩多大规模。 看陈小飞的意思，是很有点大干特干的样子，跟以前可不是一回事，像是浪子回头，专心事业。 陆羽有点好笑，就调侃了他几句。 陈小飞也承认张可欣走了之后，自己也出去撩过，但是始终找不到以前那种快乐。 开始以为是人不对，换了两个试试，还是没有那种感觉。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深刻反思了一遍，最后发现是真的“爷青结”，还不如做事来的更有成就感。 陆羽听他说要专心做事，问他有没有什么打算。 陈小飞说就想自己做点事，现在还没想好。 种植基地根本就用不上他，他总不能天天跑过去看着中草药生长吧？ 但是具体要做什么又没想好。 …… 陆羽犹豫了下：“我以后想投资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超级科幻的那种。” “国内特效办不到，所以我现在成立了一家公司，来专门开发一款很厉害的特效软件。” “但是光有软件还不够，还要有足够优秀的特效制作人员。” “目前正在收购两家小型的特效公司，他们有两个比较稳定而且有经验的特效制作团队。”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玩玩？电影电视剧特效，娱乐圈哦～” 陈小飞一听，有点意动：“怎么个意思？你想往娱乐圈发展？” 陆羽眼皮一翻：“没那个兴趣，只想投资一部电影，仅此而已，我对那个圈子不感冒。” 陈小飞：“说的我很感冒似的，不过这个事情倒是比种植基地有意思多了，有没有什么章程？” 陆羽摇头：“你要是想做事的话，重组的特效公司可以让你入股，但是你去公司最好别瞎指挥，多听特效制作团队的意见。” “毕竟，特效最终呈现的效果怎么样，他们肯定比你清楚，你负责商业上的事情就好了。” 陈小飞：“不懂技术还乱来，我有那么蠢？商业上的事我倒是比较擅长，是我的菜。” 陆羽：“你感兴趣的话，最好找人来跟刘世昌，就是我公司的总经理谈，特效公司怎么入股你们自己定。” “反正这个特效公司我也是玩票性质的，因为编程需要特效团队，正愁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陈小飞停下吃串：“我怎么听着就那么不对劲呢？下午试了一下你老婆，转手就让我当接盘侠？” 陆羽懒得跟他胡扯，自顾自吃着串串。 陈小飞也没有继续不着调：“你想投资电影，那还要不要成立一个影视公司？” 陆羽：“神经病，我投资电影怎么就扯上影视公司了？你想弄你自己弄，明星养·成计划是吧，当心张可欣找你麻烦。” 陈小飞断然否认：“姓陆的，我跟你讲，乱说话要不得，我就是单纯的想投资几部好看的电影或者电视剧，又不签艺人。” 陆羽显然不信：“那圈子水深着呢，当心进门交学费。” 陈小飞：“没事，以前认识一朋友，家里就是圈子里的，认认路还是可以的，我小投资一点先试试水。” “再说了，不是还有牛x的特效公司嘛，哪家影视公司敢说以后不需要做特效？我现在可是对你很有信心的。” 陆羽摇摇头：“我软件准备开源，最多顺便帮公司开发一个渲染器，以前刚好写过一个压缩算法，加到渲染器里面，渲染速度会快很多。” “特效公司成不成，关键还是看制作团队，再好的软硬件，没有优秀人才，也弄不出优秀的特效。” 陈小飞听完皱眉：“没事你开源干嘛？” 陆羽：“卖软件能卖几个钱，还不够我的开发成本。” “我是顺便磨合团队，你就当我燃烧自己，为了全人类的视觉享受做贡献吧。” 陈小飞盯着陆羽：“书读多了的人，脑回路都是这么不正常吗？” 陆羽：“我这个软件发布出来，国内特效的整体制作水平，肯定能提高不止一点半点。” “当然也不一定，就像做ppt，同样软件做出来的效果，有时候也天差地别，不过那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 陈小飞也理解了特效制作团队的重要性，点头思考着。 …… 两人吃完串串，陈小飞就自己打车走了。 陆羽开着车，独自回了家。 换了衣服跑完步，休息的时候，看到秦小棉给他发的提前回家的消息，想着自己也应该提前两天回家。 万一到时候陪父母出去旅游，还要花时间安排行程。 毕竟是黄金周，到处景区人都很多，提前出发和预订酒店什么的，很有必要。 想好了之后，陆羽就上楼洗澡睡觉了。 第二天先到公司去了一趟，安排好工作，让葛云聪提前一天给程序猿们放假，不然耽误他们国庆出游。 公司不需要加班，放假就安心玩耍，早放假也是为了避开高峰期，不然光是回家就要堵一阵。 葛云聪还是头一次听说程序猿放假不用写代码的，不过倒是真的挺喜欢这样，没任何意见就答应了。 安排好云汉科技的事情，又下楼到河外星云的找到刘世昌，同样让他安排提前一天放假。 粉白黛黑公司那边太远，陆羽就给邓强打了个电话，也如此交代一遍。 处理完这些事，才开车离开公司。 …… 第78章 提前回家 本来两女还有两天课，但是秦小棉为了路上不拥挤，就请了两天假。 施梓萱一个人无心上课，也跟着请了假。 到校门口路边停好车，给施梓萱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校门口等她们。 挂了电话没多久，施梓萱和秦小棉就出来了，在校门口东张西望，寻找着陆羽的身影。 陆羽远远地看着两女，欣赏了一会儿才摇下车窗，对两女挥了挥手。 秦小棉最先发现陆羽，拉着施梓萱就上了后排座位：“大叔，你买车了吗？” 陆羽点点头：“嗯，刚买的。” 秦小棉在车里好奇的四处打量着，碰碰这个，又翻翻那个。 …… 回家的路上，陆羽询问秦小棉回家的票买好了没有。 秦小棉早有计划，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陆羽说明天送她去车站，让她别睡懒觉。 到家，陆羽先拎着两女跑步，让两女一阵不满又无奈。 运动完，问她们晚上想不想出去吃饭看电影。 施梓萱没什么意见，秦小棉有点犹豫。 最后还是决定不出去，就在家吃，电视上点播电影，或者看综艺。 陆羽点点头，也没多说。 三人上楼各自回房洗澡。 陆羽最先下来，拿手机点了外卖。 …… 次日上午，陆羽出门送秦小棉去动车站。 施梓萱不想出门，满心以为要自己一个人过国庆节，心情正是低落的时候，就待在家看书。 在动车站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陆羽一手拉行李箱，一手拉秦小棉，送她进站。 秦小棉到自动售票机上取过票，蹦蹦哒哒来到陆羽身边，抱着陆羽不撒手。 取票点附近来来往往的路人被强行喂了一口狗粮，暗叹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陆羽等她腻了一会儿，才拉着她送她去检票。 看着秦小棉检完票，进站之前跟自己挥手，陆羽才回身向停车场走去。 有时候见到秦小棉没心没肺、傻开心的样子，陆羽会想，假如当初秦小棉不是遇到了自己，生活会是怎么样。 这注定是一个没有具体答案的假设性问题。 不过结果应该不会太好。 傻人有傻福，说的可能就是秦小棉这种人。 …… 开车回到家，已经快到中午。 施梓萱窝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看书。 陆羽见她这副即将被抛弃的样子，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和她随意闲聊了几句，跟她说下午自己要出发回老家。 施梓萱抿唇轻轻点头，没有答话，不过手里的书是很久都没有翻动一页。 吃饭的时候，施梓萱拿筷子挑着，吃得心不在焉，相当敷衍。 陆羽把施梓萱的小表情全看在眼里，心里暗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端倪。 …… 吃过饭，施梓萱更加没精打采了，又窝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眼神时不时瞟瞟陆羽。 就像一只故意表现的很委屈，恨不得主人立马发现，然后过来哄哄它的猫咪。 陆羽以前还从来没发现施梓萱居然也有这样一面。 看看手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不再逗她，过去搂过她的脖颈和腿弯，往楼上走。 施梓萱被陆羽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 陆羽带着笑意：“赶紧收拾行李，来不及解释了，等会儿跟我上车。” 施梓萱：“上车？去哪儿？” 陆羽：“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回家。” 施梓萱有些懵：“你家？” 陆羽：“嗯，还要开几个小时车才能到。” 施梓萱瞪大双眼：“你要带我回你家？” 陆羽：“废话，不然扔你一个人在蜀都吗？万一你寂寞沙洲冷，我不就花钱帮别人养老婆了？” 施梓萱听懂了陆羽的意思，张嘴咬陆羽。 进到房间，陆羽把她放下来，让她赶紧收拾衣服什么的，说不定还要出去旅游一趟。 不过也别带太多，带些必须品，一个行李箱就行了，不够到时候再买。 说完自己也回房间，简单带几身换洗的衣服。 …… 出门的时候，施梓萱这两天的低落一扫而空。 走起路来都特别欢快，有点朝秦小棉发展的趋势。 陆羽好笑的摇摇头，上车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要回来吃饭，可能稍微晚一点。 父母听陆羽说自己开车，反复交代路上不要着急，开慢点，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系好安全带，开车出小区。 施梓萱在副驾驶上哼着欢快的歌，心情简直不要太美丽。 直到陆羽把车开上高速，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跟陆羽回老家，也就是说要见到陆羽父母。 笑容僵在脸上，虽然心里确定，但还是犹犹豫豫问陆羽： “你刚才说的晚上吃饭，不会，是和，叔叔阿姨，一起，的吧？” 陆羽没想到她反射弧这么长，点头嗯了一声。 施梓萱深吸了一口气，靠在座椅上，手指绞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羽快速转头看了她一眼：“别紧张，我父母很好相处的，一直希望我带个女朋友回家，看到你肯定高兴。” 施梓萱望着陆羽：“他们会不会觉得我穿这样很奇怪？” 她说的是身上穿着的古风长裙。 陆羽摇头：“不会吧，我妈挺喜欢看古装神话剧的，说不定看到你还以为小仙女下凡了。” 然而陆羽的话并没有让施梓萱轻松多少，又详细打听着陆羽父母的喜好。 …… 一路上，施梓萱问个不停。 陆羽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怕自己开车睡着，所以才一直跟自己说话。 晚上快七点，才到家。 因为是自建的房屋，所以陆羽也就很随意的把车停在路边。 父母听到门口的车声，猜测应该是陆羽回来了，都出门来，如果行李多的话，也可以帮忙拿一点。 陆羽到后备箱搬行李，施梓萱扭扭捏捏下了车，小声跟陆羽的父母问好： “叔叔阿姨好。” 陆羽的父母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古装女孩儿，愣了片刻才回过神，笑着跟施梓萱说话。 尤其是陆羽的母亲，拉着施梓萱往屋里走，一边还问东问西。 陆羽一个人拉着两个行李箱，跟父亲一起走进家门。 陆羽把行李箱搬到楼上的房间，下来到餐桌边吃饭。 母亲的注意力都在施梓萱身上，一会儿问她跟陆羽什么时候认识的，一会儿又问陆羽平时有没有欺负她之类的。 陆羽见状，给父亲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人在一旁喝酒吃菜。 …… 陆羽每次回到家，都要把母亲做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不仅是因为好吃，也是因为母亲看到他吃完饭菜心里说不出高兴。 吃过饭，母亲收拾碗筷，施梓萱想帮忙，被母亲拦住了。 不说施梓萱的衣着不方便，就是方便，也没有女孩子第一次来家里就让别人帮东忙西的道理。 施梓萱站在一边，有点不好意思，想表现一下又没有机会。 只能求助的望向陆羽，想让他说几句。 陆羽知道母亲高兴，毕竟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带女生回家，这时候也不去打断她的兴致。 对施梓萱求助的眼神，只能当作没看到。 没多久母亲收拾完碗筷餐桌，带着施梓萱，和平时一样出门散步。 陆羽和父亲就跟在后边，随意聊天。 …… 陆羽老家的房子，在一个小湖边不远。 这个小湖是以前乡镇上为了搞旅游开发，人工挖掘的，面积还不小。 围绕湖边，修了一圈宽敞的人行道，道旁和草坪边，栽种玉兰，偶尔也有几株桂树。 湖里有一些尚未凋谢的荷花，路灯映照下，只能隐隐看到一朵白影。 无论冬夏春秋，附近住着的人家，晚饭后都会绕着湖边走两圈，消消食。 此时时间已经有点晚，但仍然有一些人在散步。 相互碰到了，就跟陆羽父母交谈几句，都是些家长里短的话。 当知道母亲身边是陆羽女朋友的时候，又是夸了几句，听得母亲很是开心。 绕湖慢步走了两圈，这才回家。 …… 在楼上客厅看电视休息的时候，施梓萱坐在陆羽旁边，偷偷掐着陆羽的腰间软肉。 陆羽尽管皮糙肉厚，也是疼得嘴角抽搐。 陆羽跟父母说起了国庆节的安排，问他们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父母想了想，就提说去藏地。 邻里有一家人去年国庆就去的藏地，说特别漂亮。 陆羽听完拿出手机查起机票。 黄金周的时间，如果自驾过去的话，太赶，还不如直接飞到逻些城，游玩时间还能多点。 陆羽分别问了证件号码，定好明天下午的机票。 好在附近的市区就有去逻些城的航班，不用再到蜀都。 订完机票，又查起酒店信息。 查了一圈，发现大部分酒店都已经被预订完了。 最后好不容易看到香格里拉酒店还有三间豪华观景套房，陆羽也没犹豫，直接预订了两间。 因为黄金周，又是观景套房，价格高了点，不过相比起父母玩得开心、住得舒适，就显得无关紧要。 计划好行程，陪父母聊了会儿天，才拉着施梓萱回房间。 施梓萱进房间之后，打量起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书架。 看着书架上满满的书，问到： “这些书都是你看过的？” 陆羽点点头：“嗯，以前比较爱看书。” 施梓萱：“现在也是。” 陆羽愣了愣：“好像还真是。” 施梓萱好奇去翻了几本，发现书页上都做着各种读书笔记。 静夜灯下，古典仕女般翻阅书本，画面有几分美不自胜。 陆羽看着施梓萱的侧脸，不由得有点心驰神摇。 …… 第79章 暗搓搓的邓强 沉睡中的陆羽和施梓萱两人，是在陆羽母亲的敲门声中醒来的。 施梓萱半睁着朦朦胧胧的睡眼，还没完全醒过来。 陆羽想起昨晚她捂嘴不敢发出声音的样子，有些好笑，觉得真是好玩。 施梓萱见陆羽发笑，哪里还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起身梳洗。 昨天那套衣裙注定是没法再穿了，已经被陆羽折磨得不成样子。 陆羽倒是洗漱得很快，只是等施梓萱妆扮好，都半个小时以后了。 二人这才打开房门，下楼吃早饭。 父母昨天就收拾好了行李，这会儿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催促陆羽出发。 …… 陆羽开车到附近市区，导航找到一家大型药店，买了抗高反和感冒退烧之类的药物。 自己是不需要，但是父母和施梓萱都没上过高原，备着总不会有错。 赶到机场的时候，离检票还有一段时间。 等检完票办完托运，坐上飞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施梓萱经过昨天和陆羽父母的接触，放开了很多，不像最开始那么拘束。 此时正靠在陆羽肩膀，各种自拍。 不仅发了她的社交软件，怕秦小棉没看见，还专门给她发了一次，狠狠秀了她一脸。 陆羽实在是摸不清两女之间的关系，两女本来不认识，都是跟了陆羽才慢慢熟悉。 说是闺蜜吧，也算；说是“情敌”吧，也勉强能算。 不然施梓萱也不会专门跟秦小棉炫耀一下。 想了一会儿想不通，陆羽也就不想了，更没有问。 他又不傻，难得糊涂，像现在这样加倍快乐，不好吗？ 他陆羽又不是没学过数学，1和2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反正他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在装傻充愣这方面，男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不服不行。 ……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贡嘎国际机场。 陆羽牵着施梓萱，陪父母走出机场，打车前往酒店。 藏地的秋意已然比较浓了，高原带着雪山味道的风吹来，有股深沉的凉意。 父母倒是在陆羽的提醒下带了厚衣服，陆羽和施梓萱则没有提前准备。 只有等会儿入住了酒店，再出来买。 出租车很是开了一段时间才到达酒店。 登记入住，进套房放好行李，陆羽和施梓萱准备出去买衣服。 父母待在酒店也没什么事，也想一起出去逛逛逻些城的夜市。 天色已经有些暗，凉风阵阵。 施梓萱只有一身古装，冷得抱着陆羽的胳膊瑟瑟发抖。 陆羽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往怀里靠了靠，好歹能帮忙挡住一些风。 好在没多远就有一家卖衣服的店铺，进去买了两件厚衣服。 在逻些城的街头逛着，吃了些特色饭菜，才在夜色中回酒店休息。 …… 第二天天气格外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逻些城的时候，这座雪域高原上的明珠，逐渐苏醒。 吃过早饭，陆羽陪父母和施梓萱去了布达拉宫。 蔚蓝天幕下，远看宫殿，重重叠叠，迂回曲折，仿佛同山体融为一体，高耸而立，巍峨壮观。 宫墙红白相间，宫顶金碧辉煌，灿烂阳光下，神圣而肃穆，给人一种朝气的力量，让人心生安宁，也心生崇拜。 无怪乎每年都有无数人不远万里前来朝圣。 朝圣这个词，已经不能单单指宗教行为了，也是一个人前往自己信仰的圣地，或者其他重要地点的旅程。 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成为圣地。 …… 陆羽帮父母或者施梓萱拍拍照，一路游览这座威武的宫殿。 以前只是在照片和影视作品中看过，现在亲眼见识到，更加叹服人类渺小身体中蕴含的伟力。 一番游览不必多说。 下午去了大昭寺，坐在大昭寺的广场上，被温暖的阳光包裹，不时飘来酥油茶和藏香的味道，轻松惬意。 八角街汇聚了各地的朝圣者，绕着转经，整条街都响彻六字真言。（富强文明和谐？） 一整天的时间，都在逻些城的这些景点流连。 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父母和施梓萱都有些疲倦。 简单吃了点饭菜，就回房间休息。 陆羽还好，不是很累，施梓萱洗澡的时候，陆羽坐在阳台上望向星空。 海拔高的原因，星空特别纯净，仿佛近在眼前，轻易就能到达。 然而陆羽知道，这些星光，都是无数年月历经无数旅程，才最终抵达这里。 也许看到的某一点闪烁星光，是来自亿万年前的问候。 陆羽静静的望着星空，回顾梦中见到的另一个文明的历程，无比希望蓝星早日能达到那样的科技水平。 也仅仅只是希望罢了，有生之年系列。 虽然脑海中有科技资料，但陆羽也不知道自己最终究竟能达到何种地步。 只能竭尽自己所能。 …… 接下来几天，陆羽都陪着父母和施梓萱在藏地游览。 纳木错，林芝，雅鲁藏布大峡谷，羊卓雍湖等等，都去了一遍。 风景确实美得纯净，美得心醉。 难怪有人会说，如果没在秋天去过藏地，就不会知道这个地方最美的季节是何等震撼人心。 就不会领略到大自然用画笔勾勒出得浓墨重彩，远山近水。 …… 旅行结束，和父母一起回家，在家住了一天，陆羽才带着施梓萱回到蜀都。 时间已经是8号，秦小棉已经回来，一个人在家待着。 见陆羽和施梓萱开门进来，窝在沙发上玩手游的秦小棉瞬间戏精附身。 高傲的偏着头，翻起白眼，哼哼有声。 陆羽看得有些好笑，走过去抱起秦小棉，把她反身横在腿上，挥手啪啪的教育她。 秦小棉张牙舞爪反抗，却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假装抽泣才得以逃脱魔掌。 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无声地控诉陆羽的残暴，和两人出去玩耍不带她的残忍。 财经大学已经开课，今天两女算是旷课了，陆羽稍作稍息，出门送两女回学校。 …… 独自回到家的陆羽，连续开了很久的车，有点小累。 上楼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到书房打开电脑，查阅邮件。 公司员工都上班了，河外星云和粉白黛黑还好，没太多需要陆羽操心的事。 云汉科技这边的编程工作，可是有很多的。 陆羽回复完各种邮件，开始噼噼啪啪敲着键盘，撸起代码。 一直到深夜才回房睡觉。 翌日大清早，起床洗漱，开车到公司。 先是挨个召集各个小组开会，布置任务，讲解疑惑，又跟葛云聪等等几个主管交流一些技术问题。 忙完的时候，已是中午。 吃过饭，去了一趟河外星云，听刘世昌汇报完公司工作，接着到楼上继续编程。 …… 生活回到前段时间的模样，忙碌而又单调。 乏善可陈。 邓强最近倒是很忙，不仅要去落后地区考察，还要和当地官方接洽。 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占地面积都不小，而且对土质水质有一定要求，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决定的。 自从陆羽跟他交代了这件事，总共也才完成两个地方的考察和投资意向的签订。 好在公司前面在陆羽老家那边已经有过一次经验，抽调一些管理团队成员，组成新的团队去负责后续建设，不然还真忙不过来。 此外，邓强还要兼顾粉白黛黑公司的日常管理，组建援建学校的部门。 没有一件是轻松的事。 不过邓强甘之若饴，浑身充满干劲，从来没觉得事多。 想想也是，邓强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事业有奔头，当然不会叫苦叫累。 …… 粉白黛黑公司整个9月的销售，一如既往的供不应求。 不过因为在囤积原材料，没有扩大生产，公司9月的收入和8月一样。 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出货量都是一样，收入自然也是一样，总共营收69.39亿。 尤其是防皱去皱产品无启液，消费者们呼声很高。 天天在公司官方微博下留言，让他们扩大产量，现在的那点产量，根本不够他们买。 公司官方微博回复了几次，他们不满意，还组团刷爆破了邓强和陆羽的微博。 邓强是什么情况陆羽不知道，反正陆羽自己是早就退出了登录。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诶嘿，我什么都不知道。 …… 其实非要扩产的话，也不是不行。 只是邓强计划着12月就出海，不必等到明年。 最近国内的化妆品市场，可谓精彩纷呈。 一些本来做护肤品和彩妆的公司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动作。 凡是和粉白黛黑公司产品效果重叠的公司，都在做打折促销，广告也铺天盖地，都想及时回笼一点资金。 顺便在消费者面前刷刷存在感，以期后面在市场变化的冲击下，活得更好。 尤其是国外巨头的品牌，原本他们做着高端市场，现在他们也促销，挤占中端品牌的市场空间。 邓强见国外巨头在国内市场上搞风搞雨，跳得很欢，准备不动声色的在圣诞节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他邓强虽然没有白胡子，但给海外女性消费者带来天籁福音，同样是可以的。 进入海外市场需要的手续，邓强已经在办理。 比如灯塔国的fda，也就是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出口到灯塔国的化妆品都要他们检测合格才行。 比如按照欧盟的ec法规，准备cpsr化妆品安全报告。 海外市场的宣传工作也在筹备。 以前是公司没有宣传，加上巨头公司花钱压制消息传播，所以海外市场知道公司产品的消费者不多。 不过现在毕竟是互联网时代，海外又是资本为王，有钱很多事都能办，互联网上造势宣传一波，还不是人人都知道了？ 到时候砸钱一宣传，无数国内的实际效果一展示，海外市场的女性消费者岂有不追捧的道理？ 他们不是讲人权讲民主嘛，如果相关部门不批准进入市场的话，那就好玩了。 怕是这些女性消费者会高举游行示威的抗议大旗，堵了他们的大门。 邓强担心这样还不够，又让人带了一点公司的产品去国外，找了不少人来试用，拍摄纪实视频。 相信到宣传的时候，这些试用者都能收到不错的效果，他们站出来现身说法，亲身经历，绝对引爆海外女性消费者的热情。 不得不说，邓强也是够暗搓搓的。 …… 第80章 特效公司重组 这一天，陆羽正在皱眉思考一个合成算法，刘世昌到办公室来找到他。 刘世昌递给陆羽一个文件夹： “陆总，两个特效公司已经收购完成了，收购流程已经走完所有手续，暂时还没有合并重组。” 陆羽接过文件夹看了起来，两家小特效公司合并成一家，全称为“幻创数字特效有限责任公司”。 其他工作人员不多，主要是两个特效团队，总共有80多个特效制作人员。 陆羽看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就跟刘世昌说： “你让两个团队各抽调15个优秀特效制作人才，让他们立即过来蜀都出差一段时间，你在这边安排好他们的住宿问题，找一个环境可以的商务酒店。” “其他的特效制作人员在原来的办公室正常上班，不过他们要保持通讯工具随时畅通，我们这边有一些特效制作实际问题要跟他们沟通。” “另外，幻创数字这边应该会有人跟你谈入股，到时候按照正常价格正常流程就行，等谈完入股，再进行整个公司的合并重组。” …… 刘世昌记在心里后，问到： “那对股权占比有要求吗？” 陆羽摇摇头：“不用太在意，能多谈就多谈。” “我们以后的重心不在这个公司上，我收购公司主要是现在云汉科技这边，需要了解特效制作实际工作，又不是想往娱乐圈发展。” 刘世昌：“那入股方是？” 陆羽：“我一朋友，说他最近青春结束了，想要找点事做，刚好这个特效公司不知道怎么处理，就跟他说好了。” 刘世昌算是了解了陆羽的想法，压根就不在意这个特效公司，赚了固然好，亏了也没事。 弄清楚陆羽的想法，刘世昌也就下楼回河外星云。 …… 陆羽等刘世昌走了之后，想了想，给陈小飞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谈入股。 陈小飞正陪着他爸妈在陆羽老家那边参观他投资的种植基地，很是出了一番风头。 毕竟陈小飞毕业以来，一直是整天无所事事，不想出去上班。 他爸妈又不可能让他去商业楼收租，或者去4s店卖车，成天想着帮他找份事做。 几个月前陈小飞终于说要投资做事业，还是投资不怎么懂的中草药种植。 不过他爸妈也很支持，至少是在做正事，就当积累经验什么的。 哪知道这个种植基地投资下去，因为粉白黛黑的原因，前景意外的明朗，虽然不是什么暴利，但胜在稳定，利润也不少。 一路参观下来，他爸妈甚至有了再继续投资扩大种植基地面积的想法。 听陆羽问起特效公司，陈小飞觉得那才是他感兴趣的事，说这两天回来就过来谈。 种植基地稳定是稳定，赚钱是赚钱，但是，太无趣了点，也不用他天天守在这边。 特效公司，影视公司，那才是让他有奋斗动力的地方。 …… 两天后，陈小飞带着两个律所的法务到公司来找陆羽。 陆羽接到他电话，下楼接他们，带他们到河外星云找到刘世昌，让他们自己谈。 简单介绍了一下，陆羽转身出门，到饮品区要了一杯果汁。 不得不说一句，河外星云的饮品区，现在做得是真好，有两个专门的员工在负责。 不仅仅是河外星云，连楼上的云汉科技都喜欢喝他们调制的饮品。 那群宅男属性的程序猿，居然在业余时间专门写了一个小程序，他们在楼上就可以直接点单，这边做好送上去。 陆羽拿着果汁到休息区，刚坐下没多久，就见到陈小飞走过来。 不由得有点好奇：“这么快？” 陈小飞撇嘴：“需要很久吗？” 陆羽：“都不用谈股份和钱的？” 陈小飞：“你那公司才收购，价格都清清楚楚，我要30%的股份，照着打钱就行了，还要谈什么？” 陆羽有点无语，这个世界上，要是生意都这么好做就好了，世界将充满和平与爱。 陆羽也懒得计较，又问：“你不是想弄影视公司，怎么样了？” 陈小飞叹气：“哎，以前不知道，了解一下才发现，原来成立一家影视公司那么麻烦！” 陆羽不太懂：“有什么麻烦的？” 陈小飞：“成立公司先不说，还要办理影视制作资质，先做两部片子之后，才可以申请甲种许可证。” “如果要签约艺人，就要有至少3个演艺经纪执照，更不用说如果涉足发行，还需要跟别人联合发行两部电影什么的，然后拿合同和银行回款证明，才能去申请发行许可证。” 陆羽听他说完：“你不是就想投资吗？怎么又要签艺人了？想整活儿？” 陈小飞无语：“既然要做，肯定想往好的做，任何事情都不是咸鱼和佛系，就能随便成功的。” 陆羽咂嘴：“啧，这不像你陈小飞能说出来的话。” 陈小飞：“不管谁说的，道理就是那么个道理，我在想是不是学你一样，先收购一个小公司。” 陆羽：“我不懂影视行业，没法给你意见。” 陈小飞：“我也没准备听你意见，你把特效软件，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压缩渲染器，早点弄出来，就是帮大忙了。” 陆羽：“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撸代码这个事吧，急是急不来的。” 陈小飞见律师那边合同也审的差不多了，就起身： “行吧，这几天我就去找说的那朋友，跟他先了解了解，然后再收购个小公司探探路。” 陆羽也起身送他。 …… 陈小飞走了之后，刘世昌过来跟陆羽汇报，说特效公司那边选派的人明天就出发过来，住宿问题也都安排好了。 陆羽点点头，跟他说后天让他们来云汉科技报到。 另外幻创数字也可以开始重组，调整人员、合并部门之类的，制作特效需要的硬件也要拿出个采购计划。 毕竟原来的那家小公司硬件设备都不多，需要重新采购一些。 这也算是最后一次增资，后续估计不会再投入资金。 和刘世昌说完事，陆羽一个人从楼梯口往楼上走。 看着楼道的不锈钢扶手，又想起了基础材料和新材料研究，叹了口气。 哎，现在还是太穷。 他又不只是研究某一种材料，是要研究很多材料，光是每种材料对应的实验设备就是一笔大投入，更不用说还是那么多种。 粉白黛黑公司的营业收入虽然多，但大部分资金又投入了进去，种植基地建设，那是花钱的大头。 现在只希望邓强那边能早日进入海外市场，带回更多的利润，这样明年他才能建立材料研究机构。 至于顺利进入海外市场，陆羽是不敢奢求的。 国外市场的消息他也有所了解，现在公司产品的几乎没有知名度。 一些巨头公司出奇一致的花钱压制了互联网上的消息传播。 不过也正常，都要去别人碗里抢吃的了，还不让别人护护食？ 只怕到时候还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研究机构，站出来说公司产品不安全，再大肆宣扬一番。 …… 虽然暂时还不能建立研究机构，不过陆羽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加快步伐。 蓝星上的材料学知识，他才学了个皮毛。 更不用说还有其他那么多学科。 就像前面说过的，哪怕他陆羽现在开始着手开发人工智能，但那也不是简单的编程就行了。 还涉及了数理逻辑、生物学、心理学、仿生学、信息论、控制论、自动化、语言学、医学和哲学等等学科。 而人工智能的实际应用范围，除了现在广为人知的指纹识别和人脸识别，更是涉及到机器视觉、虹膜识别、自动程序设计、智能控制、机器人学、语言和图像理解、遗传编程等等。 陆羽不想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变成人工智障，也不想开发出单一方面的智能应用。 为此他就必须要广泛涉猎这些学科和项目。 而他陆羽现在才掌握了多少知识？ 冰山一角，九牛一毛，知识储备远远不够。 …… 陆羽想着这些，有些迫切地想要继续到图书馆学习。 回到办公室，先是梳理了一遍特效软件的开发进度，看能不能想办法加快速度。 最后无奈的发现，饭只能一口一口吃。 欲速则不达，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特效软件那么多行代码，只有一个一个敲出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陆羽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心急了，重复在心里说要平常心。 走到窗台边点了一根烟，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想到浩如烟海的知识，也许是想到自己目前攀科技太慢。 种种原因，令他产生了强烈的紧迫感，也有一种颓然感。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以有涯知无涯，那种挫败，让人何其无奈，又让人何其不甘。 …… 高楼的风吹过打开的窗口，呼呼有声，吹乱了陆羽的头发。 连续抽了三根烟，陆羽才勉强恢复冷静。 拉过玻璃窗上的把手，把窗关好，坐回到办公桌前。 定了定神，回顾了下编程的思路，开始有节奏的敲击键盘。 这一敲，直到深夜才走出办公室。 看看天色的陆羽，本以为公司的人都已经下班了，没想到葛云聪和七八个程序猿居然还没走。 陆羽走过去问了他们几句，才知道他们在探讨下午遇到的一个编程问题。 陆羽有些好笑，这群钢铁直男真是耿直得有点可爱。 要知道，云汉科技可从来没有强制加班的说法，也没有加班费的说法。 也就是说，他们完全是自愿的，仅仅只是想把难题解开，而不是在意什么加不加班。 陆羽问清楚问题，想了想开始跟他们讲解。 半个小时之后，这才让这些程序猿豁然开朗，纷纷笑了起来。 那种解开困扰自己难题的笑容，让陆羽也跟着心情愉快。 让他们赶紧收拾一下电脑，一起去附近的烧烤店吃点宵夜。 吃着烧烤，喝着冰镇啤酒，吹着蜀都夜晚凉爽的风，十来个人侃天说地。 时不时还夹杂几句有颜色的玩笑话，引得众人哈哈直笑。 陆羽也是拿出了有时候和陈小飞胡侃的劲头，偶尔插科打诨，让人忍俊不禁。 常言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往往都是在酒桌上建立的。 姑且不论这话有几分真假，至少酒桌上，彼此之间的距离是会拉近不少的。 这顿宵夜，吃了很久才散场。 陆羽送走所有人，才叫了代驾开车回家。 …… 第81章 开发进行时 都说是金秋十月，但蜀都的十月，秋意却不是很浓。 蜀都的地理条件就决定了这个地方的气候。 冬天不会太冷，没有大雪。 秋天也不会草木枯黄，没有太多落叶。 大部分树木都是一年四季长青，大抵体会不到那种秋风习习，黄叶纷飞的萧瑟。 陆羽写完一段代码，靠在椅背揉着眉心休息的时候，拿手机浏览最近的新闻。 国庆节后，流量小鲜肉某某含和明星管某某公布恋情，一度导致微博服务器瘫痪，热度至今都没有降下去多少。 陆羽看着微博上的消息，有点无语。 相比而言，上个月辞世的天眼之父南仁东，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关注，鲜有人知。 这个耗费了22年心血、即使带病依然在工作岗位上的科学工作者，主导设计的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时刻接收来自宇宙深处的电磁波，让华夏成为了蓝星上看得最远的国家。 却那么默默无闻。 …… 又比如，同样是上个月，袁隆平袁老宣布了两项成果：海水稻试种成功，水稻亲本去镉技术获得重大突破。 这样的消息，同样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先说海水稻试种成功，国内有大约15亿亩的盐碱地，以前都是种不了庄稼的。 现在海水稻这项技术的成功，除去自然条件实在太恶劣和污染严重的土地，可利用的盐碱地都可以栽种海水稻。 可以用含盐0.6%的咸水直接灌溉，并且产量大幅度提高，比预期目标300公斤翻了整整一倍。 这意味着什么？ 就算只按照每亩盐碱地产量300公斤保守计算，也至少可以增产粮食500亿公斤左右，多养活差不多2亿人口。 况且，灌溉可以使用半咸水，节约淡水资源。 盐碱地条件恶劣，水稻很少会有普通病虫害，基本很少使用农药。 这不仅仅是对国家的粮食安全影响巨大，甚至可以说深刻的影响了全人类的命运。 …… 而水稻亲本去镉技术，也是同样重要。 因为环境污染问题，大米中的重金属镉污染严重。 虽然各地陆续有镉污染的事件报道，却并未引起国人足够的重视。 水稻对于镉污染的吸附作用，明显强于玉米、大豆等其他粮食作物。 这些被吸附的镉元素会大量富集在水稻的米粒中。 一旦直接食用这种镉污染大米，或者家禽等食用大米后，再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都会引起慢性中毒。 镉元素作为重金属元素，具有很强的毒性，主要累积在肺、肝、肾等器官中。 会导致骨质疏松，甚至萎缩变形，还会导致高血压、肝损害、肺水肿、贫血等疾病，以及对神经和大脑造成损伤。 而国内的实际情况，国家农业部稻米质量监督检测中心，曾对国内市场上的稻米进行过安全抽检。 结果发现镉超标率，高达10.3%。 详细的数据分析显示，南方市场上稻米的镉污染比北方严重，如赣省、湘省的一些县市，稻米镉超标的问题非常突出。 所以这项水稻亲本去镉技术的突破，对粮食安全问题，同样具有极其深远的意义。 袁隆平袁老，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依然心系粮食安全，为水稻改良事业而奔忙。 用一生的汗水和智慧，浇灌着一个丰衣足食的大国梦。 即便如此，他宣布的这两项新技术，收获的目光也是寥寥。 反倒不如两个明星恋情关注度的万一。 …… 陆羽不知道别人作何感想，反正他是真的觉得有点小小的悲哀。 歌舞升平的时代，娱乐至死的时代。 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有无数华夏子孙做着华夏崛起的大国梦，而为了这个梦默默付出、甚至撑起这个大国梦的科学根基，却鲜有人去关注。 不是说娱乐不对，丰衣足食之后，追求精神上的享受，本来也无可厚非。 从古至今，皆莫如是。 但是很多人没弄明白一个浅显的逻辑关系。 好莱坞是因为灯塔国科技的强大而强大。 而不是因为好莱坞强大，所以灯塔国才强大。 纵观近代史，大国的崛起，从来都是依靠科学技术的进步，依靠工业的进步。 没有哪个国家靠的是娱乐而兴盛。 难道要在国与国之间竞争、乃至产生冲突的时候，靠一部电影去感化对方吗？ 让流量明星去诱·惑对方国民，让他们也来为爱发电么？ 固然有文化软实力的说法，但那也是建立在强大的硬实力基础上的。 大清早亡了，自吹自擂的天朝梦，早该清醒清醒。 科技崛起才是华夏重新崛起的关键所在。 …… 心中感叹了几句，陆羽也就收拾收拾情绪，放下手机，不再继续想这些事。 别说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怕他是一个科学巨匠，怕是也无力单人很快扭转整个社会的风气。 那是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没有什么重大群体性事件，根本无法改变大多数人的认知和观念。 而且，这也不是他陆羽该操心的事。 谨守本心，做好自己，对身边的人产生一些小小的影响，就是他目前所能做到的全部。 自以为是的承担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责任，误人误己，智者所不为也。 …… 特效公司抽调过来上班的员工，已经到云汉科技工作有几天。 他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跟一个功能设计小组沟通，详细说明他们在实际工作中遇到的一些问题。 这就好比是一个手机app的用户需求调查，然后根据需求设计软件功能，还有整个ui设计。 既要满足使用者的实际需求，又要让他们用得舒服。 能精简的尽量做到精简。 不然光靠云汉科技这群程序猿来设计ui和功能，只怕到时候会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陆羽开发这套软件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能够参与到特效制作中来。 降低难度，而不是提高门槛。 这些有经验的专业特效制作人员，才是收购两个特效公司的目的所在。 抽调人员来云汉科技，就是为了辅助这边的程序猿，开发出最优的软件。 …… 陆羽有时候也会跟这些特效制作人员详细交谈，甚至会把这些特效人员每次的意见和问题都仔细看一遍。 从而反观自己设计的整个架构合不合理，出现问题好及时调整。 而一些详细的功能需求，如果觉得有用，陆羽会召集相应的小组开会，重新调整他们的任务。 云汉科技开发的这套软件，从目前来看，不仅仅整体上比市面上的先进，在细节上也更优秀一点。 这些优秀一点的细节，都是一个个小算法堆积起来的。 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个视频画面的烟雾特效，需要同时用多个算法，来控制不同的粒子产生运动。 算法不好的话，整个动态效果会显得有些失真和僵硬。 所以要把这套软件做得更简洁，更智能，更先进，只能优化需要用到的每一个算法，还要从整体上统合它们。 …… 好在陆羽从得到科技资料之后，最先开始学习的就是互联网编程技术。 通过实践加深理解之后，又多次继续看了更多编程方面的书籍。 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把软件开发到现在这种程度。 从整体架构，再到每一个小算法，或多或少陆羽都参与过。 等这套软件开发完，陆羽敢说，不论是从特效效果，还是从软件设计，都是全方位领先现在市面上任何一款软件的。 更何况陆羽还准备开源，预留了给其他开发人员使用的接口。 到时候更多的人基于这套软件的基础上，再开发一些应用和插件，肯定会让特效的效果更加真实，更加震撼。 相信只要详细了解这套软件，那些特效公司都会用脚投票。 开源免费，效果更好，是个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 如果有了这套软件，国内的特效水平还上不去的话，那就只能是两个原因。 第一是相关从业人员真的智商不如人，第二是影视作品投资方不舍得在特效上花钱。 哪怕陆羽这套软件是免费，但是制作特效需要的硬件成本和人力成本还是存在的。 想要制作出真实震撼的特效，还是要花费大笔资金，虽然会降低一点，但还是会很高昂。 以国内影视投资方的尿性，让他们投入资金到特效，还不如重金请小鲜肉来收割粉丝的韭菜。 陆羽尽管不相信这套软件发布立马会让他们改变，不过总会出现一两个愿意投入资金到后期制作的资本。 而这，就是好的开始。 …… 一个行业面貌，乃至一个社会形态的改变，往往都是通过一点点小事件慢慢累积达成的。 从来就不存在骤然的变化。 只要翻开历史查一查，那些试图剧烈变革的人，最后都是激怒众人，反噬己身。 最为人熟知的，莫过于商鞅。 陆羽从来不认为自己也有那样的胆气和魄力，所以他选择悄然引导，慢慢寻求转变。 不仅是说特效行业，还有以后更多行业。 当他学习的知识越来越多，对科技资料的理解越来越深，攀科技的同时，不可避免的要面对众多行业的现有局面。 若是他突然拿出一大堆更先进的科技，颠覆众多行业现状，相信有一大票人不愿意让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现在只是准备动国外一些化妆品巨头公司的蛋糕，邓强和刘世昌就已经多次委婉地提醒陆羽，做好安保，尽量不出国门。 要是再多几个行业，怕是国内也待不下去了。 …… 颠覆某个行业，既得利益者可不止只有外国人。 老话说，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 陆羽才不相信自己有姜太公光环，诸邪退避。 太祖有言，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陆羽打算谨听教诲，自己以后弄出技术就授权出去。 春雨润物般，无声的推动行业变革。 而不是自己弄一大堆企业出来，抢占全部市场，人前显圣，突出自己好像很牛逼。 牛是牛了点，但是浑身上下透露着愚蠢。 得有多脑残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简直降智光环笼罩。 陆羽恨不得别人都不注意他，让他悄悄的就行。 恰独食，是走不远的。 而高调恰独食，更是出门就要祸事矣。 专注技术就好，抢占市场，冲锋陷阵什么的，留给别人去。 自己躲在后面轻轻松松的收专利费，不香吗？ …… 第82章 朋友要搞得多多的 十月底的时候，陆羽再次从头梳理了一遍整套软件的开发计划。 按照现在的速度，估计再有十多天，自己的大致工作就可以完成。 剩下的就是让云汉科技这接近400人的程序猿团队，继续补充完善细节功能，增加各类插件。 陆羽要做的，就是当他们遇到某些困难的时候，给他们一些指导和讲解。 算算时间，从最初的准备，到十多天后结束，陆羽投入到这套特效软件中的时间，差不多有3个月。 外加400人左右的团队配合，就算是这样，也只是完成整体框架和主要模块，还没有真正开发完成。 想着，陆羽有点无奈。 一套特效软件而已，就已经花费了这么多精力和时间。 那真正的人工智能呢？ 陆羽有点不敢想象。 …… 不过陆羽也没就此灰心丧气，要是那么容易开发出人工智能，蓝星上那些顶尖科技公司早成功了。 一来他得到科技资料，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时间，对科技资料的理解还不够深入，充其量算是略知一二。 二来他现在的知识储备也还远远不够，蓝星上知识的学习需要继续进行。 人工智能涉及到那么多学科，很多学科陆羽现在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 陆羽准备结束这套特效软件的编程工作之后，偶尔来一下公司，解解惑就行。 其余时间，继续去图书馆学习。 以他目前的学习而言，看的都是普遍意义上的书籍，尽管有些很专业很高深，但还没有涉及到论文方面的学习研究。 很多论文代表了蓝星现在这些专业学科的顶尖技术和前沿研究。 这部分是不可能不去看，不去学的。 除了涉猎众多学科，更紧要的是材料学的学习，毕竟计划明年就建立材料研究机构。 陆羽现在仅仅是初步学习了材料学，都不敢说真正的了解。 所以在成立研究机构之前，更要加强这方面的知识。 想着这些，陆羽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继续投入到代码的海洋里。 …… 邓强最近可以说是异常忙碌。 除了粉白黛黑公司的日常管理，最重要的就是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的投资建设。 要跟当地官方接洽，详谈投资建设，土地需求以及一些相关的配套。 当然，同时寻求一些政策上的扶持和优惠，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毕竟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的用地，本来就不是繁华或者关键位置的土地，对土质和水质也有要求。 往往这种地方，经济开发都不是很足，除了农作物种植，基本上没有其他开发价值。 而粉白黛黑公司现在要到这些地方投资，建设这些落后地区本来不予重视的土地。 当地官方当然很欢迎，承诺解决像道路这些基本配套设施，再给一些土地使用上的优惠政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 说来比较有趣，一些当地官方最初收到投资意向的时候，还有些疑惑。 详细了解了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再看看他们的投资计划，怎么看都不像投资，倒像是专门来扶贫的。 这些落后地区，交通不便，配套也少，必然会增加企业的运输成本和运营成本。 何况粉白黛黑公司投资的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对人工的需求也比较大，投资意向还承诺大部分在当地招聘。 当地人如果种植出来中草药，只要达到标准，也可以如数收购。 这就不仅能给当地带来不少的就业机会，还能一定程度上的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 再加上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投资也不小，从土地平整，再到设施建设，灌溉系统铺设等等。 从投资，到建设，再到后续运营，这些落后地区可是满满的都是收益。 当地百姓可以获得工作岗位和经济收益，当地官方增加了税收等等，还不造成严重污染。 更不用说还承诺至少援建5所以上的学校。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砸得一些当地官方人员有点懵逼，反复跟邓强确认了又确认。 邓强也只好多次强调粉白黛黑是一家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一直到投资合同签订，专项资金也汇入指定银行，这才让当地官方放心不少。 事后纷纷表示，这种送温暖的企业，越多越好，专门给粉白黛黑一份表彰。 …… 邓强这边忙碌着，不停的到各个地方去考察，和当地官方洽谈。 投资合同也签订了一份又一份。 所以别看粉白黛黑公司营业收入高，企业运营支出也高。 除了公司正常的运营支出，还有原材料囤积，产品库存积攒，税务缴纳，现在更是连续大额投资。 公司赚钱确实是赚钱，但是赚到的钱又基本上都投入了再生产当中。 这也是企业发展壮大的必由之路。 尤其是现在邓强还筹划着开拓海外市场，去国外巨头公司的基本盘里抢食。 就更要加速稳固原材料供应链，以应对以后的竞争压力和风险。 那些国外巨头公司又不是吃素的，万一掐断了某些原材料的供应，公司的生产线岂不是要趴窝？ 因此，自建种植基地也是不得不为之。 …… 前前后后，邓强已经敲定了12个落后地区的投资合同，其中大部分集中在贵省，蜀省较少。 倒不是邓强不想在蜀省投资，而是蜀省工业比较多，有些地方也不适合种植中草药。 加上种植基地需要的占地面积大，有些中草药适宜在山区生长，所以才大部分集中在贵省。 毕竟自古以来就是十万大山，苗疆之地，中草药极为丰富。 以前因为交通十分不便，所以各类工业比较少，污染也比较轻。 现在国家大力进行基础设施建设，交通条件得到大幅度改善。 不信查一查，世界上最为壮观的桥梁，十有八九都在贵省，横跨两山和天堑，桥梁上云雾缭绕。 基于这些种种原因，才重点在贵省投资。 …… 签订了12个投资合同以后，邓强准备先缓一缓，不然继续投资下去，公司的资金链会有压力。 可不要以为种植基地就是承包一片土地就行了。 从先期建设到设施建设，再到加工中心设备采购，以及持续的人力成本等运营支出，加起来不是小数目。 虽然粉白黛黑10月份又进账了60多亿，但是也经不起一直这么花费。 而且为了进入国外消费者的视野，接下来公司还要准备大笔广告宣传费用。 国外市场的宣传不像当初在国内，轻轻松松用一点小成本，就收获最大效果。 国外资本为王，加上那些巨头公司的封堵，不花钱，怕是很难达到预期的爆炸效果。 邓强要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既然以前压制着不让出场，那我自己出场就要惊艳所有国外消费者。 …… 值得一提的是，邓强和公司管理层多番商议，最后一致决定，在一轮铺天盖地的宣传之后，适时发布招各地代理的消息。 国外市场太复杂，加上公司不熟悉当地情况，人脉也几乎没有，各种资源更是趋近于无，不大可能做到像国内一样直销。 在各国招一些有实力的经销商就成为最优的选择。 也制定了详细的代理细则，总的来说，一国最多也就两到三个经销商，视市场大小而定。 给各个经销商的让利也是根据销量来定，在10%到30%之间浮动。 销量越多，让利自然也就越多。 不过前面估计很少有经销商能拿到30%的利润，毕竟粉白黛黑公司的产量有限，不可能无限量供应。 但是就算是15%到20%，利润也相当可观。 要知道，邓强这个暗搓搓的谦谦君子，非常厚道的把单位货币换成美刀。 也就是说，一盒最便宜的面膜，这些经销商也有10到30美元左右的利润。 搞清楚，只是一盒面膜，最便宜的。 …… 邓强和公司管理层很清楚，国外那些巨头公司不是钱多手段多嘛，但他们又不能一手遮天。 把利润给得高高的，总有人会不卖这些巨头面子，愿意跟这些巨头对着干。 谁都不是傻子，这么好的效果，销量肯定不低。 再加上这么高的利润，海量的小钱钱就在向他们热情的挥舞双手。 在国外资本就是一切的社会里，赚钱才是实实在在的硬道理。 退一步讲，只要拿到代理权，甚至都不用亲自下场经营市场，找几个二级代理，只需要转一次手，轻轻松松就把利润赚到兜里，都不需要费心。 跟捡钱有什么区别？ 不得不说，邓强和这一届的管理层，还真是把司马迁老先生的话理解得很透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到你们这些巨头公司的基本盘里抢吃的，都不需要亲自动手。 在国外市场上找一群喜欢吃肉的伙伴，大家一起来搞风搞雨，一起抢，抢到了都有肉吃。 还能吃得特别饱，吃得特别香。 …… 估计那些巨头公司知道邓强他们的通盘计划以后，也属实有几分无奈。 但这就是现实。 每一个团体里面，都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一条心。 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为了各自所属的利益，携手是不可能携手的，没有背后来一刀就算不错了。 越是庞大的团体，越是这样。 没办法，人性本就如此，谁也不可能改变。 但也正是因为本性如此，人类社会才得以不断进步。 新的团体取代旧的团体，往往都是多数人的利益取代少数人的利益。 整个文明，也才得以向前迈进。 …… 第83章 初步拟定出海计划 施梓萱和秦小棉最近一直在财经大学学习。 偶尔会参加一些校园社团活动，和同龄人一起相处相处，一起聚聚餐什么的。 因为两女颜值颇高，倒也很受欢迎，尤其是一些校园男生，照顾颇多。 但两女始终和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图书馆和教室中度过的。 秦小棉更是除了开学报到去了一趟专科学校之外，就没再去上过课，专心在财经大学学习。 在粉白黛黑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见识过正规公司的运营和部门分工合作，如今学起这些商业管理知识来，更有一番不同的体会。 两女也渐渐意识到陆羽当初这么安排的用心，连性格跳脱的秦小棉，都按捺自己的性子，安心读书。 其实大多数年轻人都是这样，在进入大学和步入社会之前，非常迷茫。 对自己的职业道路不清晰，对自己的未来也没有明确的规划，往往有些不知所措。 …… 施梓萱和秦小棉无疑是比较幸运的，在她们迷茫的时候，恰巧遇到陆羽。 如果不是陆羽，她们现在还过着糟糕的生活，根本不知道未来的道路和方向。 也许会和很多人一样，懵懵懂懂过下去，直到某天不得不做出一些合理的选择，结婚生子，忙于生活。 如今随着眼界的开阔，见识的增长，认识了很多优秀且十分努力的人。 她们自己也慢慢有了自己的目标，有了自己向往的生活方式。 正如以前陆羽开玩笑说的一样，现在她们是青春靓丽，年轻貌美，还可以无忧无虑做个花瓶。 但将来呢？ 如果到了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呢？ 加上她们本来知识面比较薄弱，所以更加努力的在学校学习着，接受各种知识。 基本上是图书馆和教室，如饥似渴的吸收养分，充实自己。 她们知道，总有一天，她们会因此蜕变。 …… 前面也有说过，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当你身边都是优秀的人，你也会不自觉的把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优秀。 哪怕追赶不上他们，你的努力，至少也会有所收获，可能帮助到未来的你。 两女意识到这些，对陆羽更是心怀感激。 要说她们现在对陆羽的感情，那是相当复杂的。 喜欢的话，也许有那么一点，没有喜欢得死去活来，天崩地裂的那么夸张。 只是彼此之间相处久了，相互吸引，产生好感或者喜欢而已。 更多的，是对陆羽的感激。 虽说陆羽最初就是单纯的包养，单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但却是实实在在结束了两女糟糕的生活。 后来安排她们去公司上班，安排现在的学校学习，让她们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和目标。 说是改变了她们原本的人生，一点也不算夸张。 如此，但凡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不由衷感怀？ …… 这天傍晚，施梓萱和秦小棉抱着书本从图书馆出来。 已是深秋乃至初冬，天气已经转凉。 施梓萱一袭较为保暖的古风冬装襦裙，精致娴淑。 秦小棉则是一身运动套装，宽大厚实的连帽卫衣，配上白色球鞋，显得整个人都有几分娇俏。 两女并肩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吸引了很多来来往往的目光。 秦小棉眼珠乱转，灵动而狡黠，看到远处的几对黏糊腻歪的情侣，突然问施梓萱： “梓萱，万一大叔有女朋友了，你怎么办？” 施梓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几对情侣，想想才回答到： “不知道，我没想过，你呢，你准备怎么办？” 秦小棉认真思考了片刻，张牙舞爪，作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他如果敢，我就去咬死他。” 施梓萱轻笑，知道她说的气话： “可是，始终会有的。” 秦小棉也恢复了正常，低头踢着脚边的落叶，有点黯然： “是啊，总会有的。” 施梓萱也这么想着，被秦小棉的情绪所感染，情绪有点小低落。 气氛很安静，只剩下不远处来往行人的说话声。 夕阳的余晖透过路旁树木的叶尖，洒落一地。 …… 秦小棉闷头踢着落叶，久久才小声说到： “梓萱，我觉得我可能生病了，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可我还是好想他……” 施梓萱听完秦小棉的话，其实挺能懂她的。 因为她自己也和秦小棉差不多，只是可能没有秦小棉那么感觉强烈，感激中带着那么一点点喜欢。 想着这些，也就轻轻回了一声：“嗯。” 秦小棉歪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施梓萱： “你不想吗？” 施梓萱虽然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但在秦小棉的目光下，有些闪躲： “有一点吧。” 秦小棉对施梓萱也算比较了解了，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这才继续低头踢着落叶。 两女各自揣着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往食堂走去。 …… 陆羽可不知道两个小女生的那点心思，就算知道，也只会淡然笑笑。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这样，缘起缘灭，有相逢便会有别离。 此时他正翻着一份报告，因为邓强今天来云汉科技找他。 除了跟他汇报公司10月份的工作以外，还有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的投资建设情况，以及预计12月底的出海计划和安排。 陆羽靠在椅背上，一页一页的翻看手里的报告，着重看了整个出海计划和安排。 不得不承认，邓强这个人，还是有点东西的。 别的不说，光是那招通过让利，拉拢敌人的敌人，深谙合纵连横之道。 初步的宣传计划较为完善，正在和一些国际顶尖的广告公司接触。 没有国外的宣传渠道和人脉，单靠粉白黛黑公司自己，很难取得理想效果。 国外的试用者，也已经开始分别试用几种产品，数目还不少。 都详细拍摄着纪实视频，相信到时候经过一番运作，肯定会给国外消费者送上一份大大的惊喜。 尤其是对那些女性消费者来说，这简直就是上帝专门赐予她们这些羊羔最好、最温馨、最喜庆的礼物嘛！ 偶买噶，赞美上帝！ …… 陆羽看完整个报告，认可的点头： “很好，就这么办吧，宣传投入可以稍微再多一点，国外广告公司的选择要慎重，相信你们肯定能让国外消费者过一个难忘的新年。” 邓强嘿嘿笑着：“绝对让他们难忘，我们可是准备在各大社交软件和视频网站投放大量广告。” “还和国内一样，找了一堆网络红人来共同宣传，保证圣诞那几天，只要上网，肯定能看到我们产品的消息。” “只是宣传成本也高，比我们在国内的宣传费用高多了，有点心疼。” 陆羽被邓强的扣扣索索逗笑了： “那你怎么不说你的售价也高多了？再加上本国的关税，那些消费者可不一定舍得都买。” 邓强：“我们本来分到在国外市场上的产量也不多，最多和国内齐平。” “可是国外那么多国家，每个市场上能分到的也不多，客观上也只能走高端路线。” “能买得起我们产品的人，不会在乎多花一点，何况，陆总，你可千万别低估了女人对变美的热情。” “我们的产品，从补水，到美白，最重要的防皱去皱，一条龙服务，从十多岁，到四五十岁，只要在意自己的容貌，保证她们抵挡不了我们公司产品的魔力。” 陆羽也知道邓强说的是事实，但看邓强一副去国外狠狠薅羊毛的劲头，着实有点无语。 笑着摇摇头，询问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的事。 邓强回答一些问题，又说11月中旬可以开始筹备扩张生产线，现在原材料囤积得够多，足够应付生产线扩张。 而且在12月底之前，也要积攒一些成品库存。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邓强才转身出了陆羽的办公室。 …… 邓强走了之后，陆羽盯着他送来的报告，看着上面的单价久久不语。 所有价格，和国内市场上的单价没有任何变化。 变化的只是单价后面的货币单位，从人民币变成了美元，足足翻了6倍多，接近7倍。 而产品的质量、成本，和国内一模一样，只是包装稍微精美了一点，多出来的这点成本对于售价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最便宜的面膜99美元，最贵的防皱去皱产品无启液高达1699美元。 简直堪比旗舰智能手机。 怪不得所有做产品的，都想把自家的品牌往高端市场做。 实在是太能赚钱了。 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的生产成本，最多也就五六美元。 再看看售价，说是暴利，一点也不为过。 陆羽看着这个售价，再次想起刘世昌和邓强的劝告，做好安保，尽量不出国门。 陆羽也没想出国浪，国内还没走遍呢，那么多山川大河，人文景胜，还不够看？ 随便一处风景，都带着历史的沉淀。 所看的关隘，可能是六国曾经逡巡不敢前的；所走的道路，可能是孔子曾经周游过的。 所望的瀑布，是诗仙李太白曾经歌咏过的；所过的长江，也是苏轼苏子瞻曾经慨叹过的。 这么大好的河川，这么多娇的江山，哪里不比外面的强？ …… 尽管不准备出国浪，但陆羽寻思，该增强的安保还是有必要增强的。 陆羽可从来没有高估资本的做事底线。 真急眼了，即使自己身在国内，也难保不出现意外。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陆羽自认为不是千金之子，不过也不想以身试险。 该从心时就从心，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仅要增强安保，提防外部，还要注意国内眼红粉白黛黑公司高利润的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陆羽还是懂的。 也幸好自己从最开始，一切按照正规程序发展，没有留下任何一点把柄。 连从公司账上转账到自己私人账户，该交的20%分红税都一分不少的交了，从来没有漏过。 公司的账户每一笔交易也明明白白，更是照章纳税。 让人找不到文章可以做。 再加上那么多落后地区的投资建设，拉动当地经济，解决当地就业，落后学校援建，能做的文章就更少了。 陆羽仔细寻思了一遍，找不到自己和公司存在什么问题，一切都合理合法。 剩下的，只有交给时间，到时候再逢山开山，遇水搭桥。 …… 第84章 完成软件大体架构 如此又过了十来天，陆羽终于完成特效软件的大体框架，基本上结束了他在云汉科技的工作。 剩下的，交给葛云聪，带领团队继续完善整套软件的模块和插件。 葛云聪现在的编程技术，进步非常明显。 不仅是他人本来就聪明，也是因为他特别好学。 几乎陆羽每次讲解，他都没落下来过，经常思考专研，不懂的就追着陆羽问个不停。 有好些次陆羽都差点被他问得不敢去公司。 正是因为这样，从他进入公司到现在，技术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也帮陆羽分担了不少的工作。 陆羽在办公室，跟葛云聪交代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让他遇到问题及时发邮件或者打电话给自己。 交代完，陆羽才背着电脑包，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天。 这段时间的高强度工作，确实让陆羽感到有点疲惫。 要知道，他还一直在坚持半个月左右服用一次增强体质的药物，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提高。 即便这样，都感到疲惫，可想而知工作强度有多大。 …… 回到家，先是换了一身运动装，到跑步机上运动了很久，才拿干毛巾擦汗，上楼去放热水。 洗漱完出来，在沙发上坐着左右没事。 想给施梓萱和秦小棉打电话，又想到她们可能在上课看书。 想给陈小飞打电话，才想起他好像前不久去了横店，说是他朋友带他熟悉熟悉影视制作流程。 其他人，陆羽也没有联系的欲望，姑且可以称之为朋友，但是交情实在泛泛。 拿着手机，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可以联系的人。 找一圈，才发现浅浅和张可欣去了维也纳音乐学院之后，就很少联系了。 想到浅浅，陆羽有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滋味。 尽管两人之间没有发生太多的事，但这个性格温和、淡雅如兰又带着些许清冷的女子，终究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无声无息的走进了陆羽心里。 陆羽极不想承认，但免不了偶尔会想起她。 想起她三分羞色，三分期待，还有几分忐忑的眼神，想起她小心的问他会不会去看她。 陆羽使劲摇摇头，甩走这些奇怪的想法。 所以，人就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东想西。 …… 陆羽拿出手机，浏览最近新闻和消息。 这些天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倒是有一些比较让人关注的社会新闻，比如幼儿园虐童事件，比如留学生被害事件。 而最让人瞩目的还是阿狸的双十一购物节。 单就这么一天，仅仅阿狸的电商平台，成交额接近2000亿。 这也让马总此前的一句话，“阿狸双十一就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给大家带来快乐”，成为了网友们争相调侃的谈资。 “你我本无缘，相逢全靠钱。” 说句心里话，陆羽挺佩服马总的，他和他一手创建的公司，可以说是深刻的改变了国内社会，改变了很多产业。 让只用带一部手机出门，成为了现实。 …… 这样的人，伟不伟大暂且不说，至少是一个优秀的、有担当的企业家。 虽然随着电商的发展，很多实体店、实体企业遭受了损失，但更多中小企业跟着电商发展而受惠。 给消费者带来了便利，提供了更多选择。 支付宝一定程度上，改变了银行业，补齐了很多不足。 蚂蚁森林项目，在环保事业上也是值得称赞。 这样的企业家，如果都不能说优秀，不能说有担当，那么还有几个称得上呢？ 同为互联网巨头，一个痴迷于竞价排名，每年都有用户曝出被无良广告坑。 一个沉迷于游戏，充钱让你变得更强，用薪创造快乐。 两相一比较，你品，是不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 陆羽看着新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手机一动不动。 阿狸，蚂蚁森林，荒漠化严重，抗旱植物…… 陆羽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仔细回想初级科技资料中这方面的信息。 自从让唐致明建立实验室之后，除了自己用来制备增强体质的药物，还没有发挥其他作用。 现在是不是可以招一些研究人员，来研究抗旱植物？ 陆羽回想着那些技术，太过复杂和太过先进的就不多说了，条件不允许。 但是普通的技术，比如多代繁殖培育抗旱植物品种，比如一些简单的转基因技术培育抗旱植物，还是能够有可能做到的。 实验室的设备虽说不全，但只要再采购一些，完全能够进行这些实验。 陆羽越想越是觉得大有可为。 不说自己有多高尚的情操，解决环境荒漠化严重的问题等等这些笼统的话。 就是在培育抗旱植物这个行业，竞争对手少啊！ 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不用担心砸了太多人的饭碗，不用担心颠覆现有行业格局。 各国官方也巴不得早日出现这种技术或者植物，用以改善日趋严重的荒漠化问题。 …… 此前陆羽一直想研究基础材料和新材料，除了资金问题外，还在犹豫选择哪些材料。 一些基础材料性能提升，稍不注意就会被纳入管制，军用或者禁止出口。 而一些材料本身就在管制范围或者军用，陆羽就是想研究也买不到，偷偷购买要被请喝茶。 而新材料问题更是严重，搞不好就是颠覆某个行业，造成的产业影响太大，社会影响也不小。 并且很多基础材料之所以落后西方，不是简单的因为配方问题，还有深加工问题，是基础工业的问题。 比如很多材料都是因为国产的纯度不够，所以只能依赖进口。 材料纯度为什么不够？ 加工工艺、精密加工技术落后所导致的。 这让陆羽能怎么办，加工工艺，精密加工技术这些，都是整套产业链的事情。 他现在也不懂啊！ …… 如果只是单纯的配方原因，他还能想想办法，多实验几次总会解决。 但是整套产业链的事情，请恕他现在真的办不到。 尤其是精密加工，不单单只是技术，还有精密加工仪器设备，这些都是国外禁售的。 就算陆羽立刻开始去学习机械制造，机床制造，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看了书，学到知识，再结合科技资料，融入自己的思考，都完成了之后，总还要经过实践验证的吧？ 他陆羽又不是神，哪怕有科技资料参考，也因为体系不同，必须要有的验证过程还是要有的吧？ 必须要有的实验设备还是要有的吧？ 徒手搓机床，那是小说里的故事。 他陆某人真的干不出来。 …… 所以基础材料和新材料研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的事情。 需要合适的时机，也需要选择合适的方向。 陆羽的最终目的，是推动工业技术的进步，能早日进入到太空时代，去宇宙中看看。 而不是单纯的为了去赚钱，造成产业倾覆，市场动荡，最终导致国际关系紧张，引起争端。 就像前面说的石墨烯材料，陆羽相信自己能解决大规模制备的困难，也能解决成本过高的问题。 但是他敢拿出来吗？ 很明显不敢。 …… 那颠覆的就不仅仅是能源格局，还有很多其他产业的格局，因为这种材料的应用范围，实在是太广了。 坚固特性可作为飞机材料，半导体行业取代硅，制造超微型晶体管，制造超级计算机，作为改良剂制造超级电容器，作为电极材料助剂，等等等等。 一旦陆羽拿出来，不知道要成为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拆食入腹。 而且必然引起国际现有格局发生陡然剧变，甚至有可能引起冲突。 那与他的目的背道而驰。 尽管陆羽很爱国，但他如果冒然拿出石墨烯制备技术，就不是爱国那么简单了。 灯塔国因为能源，发动了多次战争，阿富汗，科索沃，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在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相匹配的时候，很多先进技术就是危险的导火索。 稍有不慎，就会失控。 所以还是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静静等待时机。 …… 基础材料和新材料研究，困难重重，枷锁太多。 陆羽建立研究机构，招聘研究人员，根本不可能接二连三的快速推陈出新，一切都需要时间。 重要的是，说过不止一次两次，现在差钱。 但在此之前呢？ 难道坐着干等？ 陆羽很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也不会去开发一套特效软件。 即便研究材料，也不耽误其他领域的研究啊。 现在他突然想到抗旱植物研究，有些跃跃欲试。 回想着科技资料，思考实现抗旱植物培育的细节，无论是多代繁殖，还是简单转基因。 想着想着，陆羽觉得自己植物学方面的知识完全不够用，应该尽快去图书馆充实一下自己。 知识就是这样，每当到了你需要使用的时候，才会惊讶的发现，原来还远远不够用。 …… 本来计划好好休息一天，但是现在又有些坐立难安。 想想，还是按捺住自己现在出发去图书馆的冲动。 人要学会控制自己，不要被突然的情绪所左右。 松弛有度，才能更好的专注于接下来的事情。 陆羽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淡定下来。 拿出手机，给刘世昌发了一封邮件，罗列了一些植物和生物研究职位。 详细描述了职位要求，以及所学专业的要求，如果是有过工作经历当然是更好，没有也太大关系。 发完邮件，陆羽才继续浏览新闻和各种消息。 …… 刘世昌收到邮件，有点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又开始招植物和生物研究员。 虽然知道粉白黛黑那边有个实验室，但是也不明白和植物生物有什么关联。 不过刘世昌老刘这个人，能力尽管不算太突出，有一个优点就是稳妥。 对陆羽的要求那是百分之百照着执行，根本不问为什么，也不管对不对。 遇到不合理的，有时候也会问问，但都不耽误时间。 也就是这一点，让陆羽很是满意。 觉得当初招他来当河外星云的总经理，简直就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他需要的就是一个管家式的管理者，解决好后勤问题就行，不要那么多你觉得，你认为。 陆羽要的只是我觉得，我认为。 你只管负责做事就行。 只需要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 第85章 建立安保部门 陆羽在家休息了一天，无所事事，却也难得的放松。 本来他打算今天就去图书馆啃书的，想想也很久没有见到施梓萱和秦小棉了。 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公司撸代码，两女也是在学校努力学习工商知识，周末也没有回家。 说实话，陆羽还是有点小想念的。 所以也就打消了去图书馆的念头，决定再缓缓，今天先去学校看看施梓萱和秦小棉。 自从两女去学校之后，他还没有去看过她们。 秦小棉已经在微聊上抱怨过几次了。 想起秦小棉，就想到她的跳脱，想到她的傻乐，总是能让人感到轻松感到欢快。 陆羽也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 …… 陆羽穿戴好之后，开着车，去往财经大学。 在学校附近停好车，陆羽也暂时没有给两女发消息，径直走进了校门。 一路上，有很多学生来来往往，带着蓬勃与朝气。 陆羽也被这种张扬的青春气息所感染，有几分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 两个男生相互说笑着跟陆羽擦肩而过，手里提着生日蛋糕。 陆羽愣了下，想起也就这几天，快到秦小棉生日了，上次还答应她要单独陪她玩。 秦小棉也是按捺得住，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提醒自己。 陆羽在学校四处逛着，在图书馆前逗留了很久。 本来以为说不定可以跟两女来个不期而遇什么的。 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多了。 学校这么大，人又这么多，要随随便便就能碰到，几率还真是小的可怜。 …… 无奈之下，陆羽在图书馆前面，对着门口思考者雕像拍了一张照片发给秦小棉。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小棉在上课，微聊好一会儿都没有收到回复消息。 陆羽坐在小喷泉池边，百无聊赖的等着，打望抱着书本过往的小姐姐。 想起陈小飞说过的话，颜值尚可但胜在青春活力。 这个剑人现在跑到横店去，也不知道是真去学习影视制作流程，还是去浪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熟悉的一声称呼：“大叔～” 陆羽转头看过去，就见秦小棉已经松开施梓萱的手臂，倦鸟归林似的扑来过来。 秦小棉仰头：“你怎么来啦？” 陆羽笑着揉着她的头发：“我来检查一下有没有人偷偷给你喂食。” 秦小棉傲娇：“哼哼，那是，对我献殷勤的人可多了！” 陆羽佯装叹气：“唉，这年头的人，出门都不带眼睛的吗？” 秦小棉怒目而视，张嘴就准备开咬。 陆羽只好一手抱紧她不让她乱动。 秦小棉闷在陆羽怀里瓮声瓮气：“放开我，我咬死你。” 施梓萱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笑意盈盈地站在一旁。 …… 笑闹了一会儿，陆羽陪着两女散步，聊聊她们最近的学习。 秦小棉说个不停，把她最近看的书名差不多都背了一遍，恨不得再把内容说一说，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施梓萱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偶尔补充两句。 陆羽本想和两女去看场电影，但是两女说等下还有课，时间来不及。 也就只能作罢。 送两女到教室附近，陆羽正想转身走。 秦小棉却不管不顾拖着陆羽进了教室，非要让陆羽陪她上一次课。 还说什么不陪她上一次课，学习生涯是不完整的。 陆羽被她说得好笑，就点头坐在座位上。 …… 一堂经济学概论听下来，陆羽和施梓萱倒是学得认真。 秦小棉一直趴在课桌上，傻笑的看陆羽，一看就知道完全没有听进去。 下课后陆羽数落了她两句，她也毫不在意。 陪两女在食堂吃过饭，陆羽才离开财经大学。 走之前，跟秦小棉说让她自己安排好时间，想好生日的时候想去哪玩。 秦小棉笑得眯着眼，连连点头。 开车回去的路上，陆羽看看已经快两点，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做正事时间不够，直接开车去了蜀音大学那边的家。 自从浅浅和张可欣走了以后，陆羽几乎没有回到这边住过。 手机软件上联系了一家家政公司，让他们马上派人过来做一下保洁。 家政公司就在附近，没多久有几个保洁员过来，开始动手做着清洁。 …… 陆羽躺在小沙滩旁的摇椅上，望着玻璃钢地板下的游鱼，一时间有些神飞天外。 好像什么都在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更像是发呆。 陆羽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反正他自己是时常需要独处一下。 就和现在一样，就算发发呆，也能让他心里感到平和安静。 以前看贾平凹的书，他说真正的孤独者不会说自己孤独，弱者都是群居者，所有才有芸芸众生。 这话陆羽有点不以为然，其实每一个人内心最深处都是孤独的，跟是不是强者，没有必然关系。 反倒是周国平偏向哲学的话更有道理。 孤独是人的宿命，它基于这样一个事实： 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旋生旋灭的偶然存在，从无中来，又要回到无中去。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改变我们的这个命运。 你与你的亲人、友人、熟人、同一时代的人一起穿过岁月，你看见他们在你周围成长和衰老。 而你同样也在成长和衰老，你生命中很多时刻、很多悲欢，仅仅属于你自己，独自承担岁月在你心灵上的刻痕。 …… 一个人越是敏感，越是有柔软的内心，往往越能敏锐的意识到自我贫乏，从而有越强烈的孤独感。 陆羽是不是敏感，他自己不清楚。 内心是不是柔软，他同样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从获得科技资料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孤独的。 因为从此以后，很多事他都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很多情绪都只能他自己忍受，无人可倾吐。 而人，都是需要倾述，排解内心的。 都是渴望被理解、被认同的。 获得科技资料，他就是最与众不同、最独特的那一个。 与众不同，往往就会特立独行，与人群格格不入。 但偏偏又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的，对于人间温暖的需要。 这种巨大的反差，经常让陆羽无所适从。 …… 发着呆，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 等家政人员做好保洁离开，陆羽回过神来。 家里转了一圈，在浅浅住过的小阁楼前停留了一会儿，才关灯下楼。 开车回到牛王庙那边的小区，停好车，在小区外点两份山城小面，特意加了一份青菜。 山城小面为什么好吃，这个没法细说，相信吃过的人都应该有深刻体会。 两份小面，陆羽吃得额头微微冒汗。 扫码结账，在小区里散散步，才上楼回到家。 在客厅沙发上，用手机浏览新闻和各种社交软件。 没什么值得可说的。 休息得差不多，开始换衣服跑步。 …… 陆羽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强了不少。 虽然还不是特别明显，但是也能感觉得出来。 有时候陆羽都想用这种药物再配上一些其他有益成分，推出一种新的健康饮料。 但是都只是想想就作罢了。 不说因为药物含量少，需要长期坚持喝这种饮料，才能收到效果。 到时候这种药物一旦被检测出来，影响实在是难以预料。 目前蓝星上人口剧增，而环境问题却愈发严重。 不仅仅是污染加剧，更有荒漠化问题，可耕面积减小，粮食供应紧张，淡水资源减少，温室效应加剧，各种地质灾害频发。 有一些激进派甚至在网上叫嚣应该来一次大战，有效控制蓝星人口数量。 如果再把这种药物曝光出来，延缓衰老，体质增强，意味着抵抗力增强，人均寿命不可避免的会增涨。 那么前面说的这么问题，将会被突出和放大。 虽然本质上是对人类作出贡献，但是也引起不必要的动荡，很多矛盾会变得更尖锐。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很多时候就是让人这么无奈，好事也可能变成坏事。 …… 跑完步，洗漱好，进书房打开电脑，查看自己的邮箱，看几个公司发来的工作报告。 邓强依旧忙碌着，虽然都签订了合同，派了团队过去进行先期建设，但是还是需要他亲自去看看。 粉白黛黑公司也按计划进行着生产安排，正常销售产品，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云汉科技这边，葛云聪在公司带着团队，完善模块和插件，测试主体软件，暂时也没遇到什么技术难题。 而河外星云这边，刘世昌也发布了植物和生物研究员的招聘信息，另外还去找了退伍人员安置办，招聘一些退伍军人来负责陆羽的安保工作。 陆羽想了想，就回复刘世昌，让他至少招够20个人，素质必须要过硬，待遇都不是问题。 另外还要找两个比较有能力的，来带这个安保团队。 按照陆羽的想法，4个人为1个小组，自己身边3个小组，轮流负责，父母那边安排2个小组，倒也足够了。 陆羽没想过去找现有的安保公司，无论他们说的有多专业，相对来说，始终都是外人。 不如自己建立安保部门，以后再扩招一些，平时加强训练，待遇也给得足够，怎么也比安保公司的人放心一点。 当然，都是清一色的退伍子弟兵。 没别的，就是靠谱。 …… 第86章 荒漠化问题 第二天清早，陆羽起床洗漱，开车前往蜀都图书馆，开始了前面中断的看书学习生活。 因为马上招聘研究人员，要开始研究抗旱植物，所以陆羽侧重于看植物学和生物学相关的书。 蓝星上本来就存在一些耐旱植物，比如胡杨，仙人掌，长穗柳，三角梅，松叶牡丹，龙舌兰，夹竹桃等等。 而这些本身就比较耐旱的植物，生长存活需要的水分要求不是太高，但没有也不行。 另外就是一些低等植物和苔藓、藻类了。 这些植物当土壤和空气潮湿的时候可以直接吸收水。 等到干旱的时候水分会迅速蒸腾散失，呈现风干状态，但原生质并未淤固，而是出于休眠状态。 原生质就是细胞内生命物质的总称，由蛋白质、核酸、脂质等成分构成。 这些植物有些甚至能忍受风干数年之久，一旦获得水分，立即就会恢复生命活动。 看起来是不是有点眼熟？ 就很像三体人的生存状态，风干，休眠，苏醒。 只是小说中的他们是高等人类，而不是低等植物或藻类。 …… 这些植物的生存能力，对国内日趋严峻的荒漠化形势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微弱。 很多人不清楚，国内的荒漠化问题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根据国家林业局组织多个部门和有关单位参与，2013年到2015年，共同完成了第五次全国荒漠化和沙化监测工作。 截止2014年，全国荒漠化土地261.16万平方公里，占了27.20%的国土总面积。 主要集中在西域省，藏地，海青省，甘省，和蒙省，另外晋省等13个省也有部分地区。 而2004年，全国荒漠化土地面积为263.62万平方公里。 这还是国家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集中整治的情况下。 长达10年的时间，只减小了2.46万平方公里。 …… 如果你有去过西北地区，就知道诸如封山育林育草，草原围栏封育，封沙育林育草，沙地封禁保护等等政策。 除此之外，人工固沙，比如草方格，石方格，塑料方格等等。 就是用稻草、麦秆、石头、塑料条等等不同材料，人为设置边长1到3米不等的方格作为沙障，阻止流沙随风迁移。 这些沙障除了材料外，还需要大量的人力。 比如人工造林种草，或者飞播造林种草，但这些举措只是在亚湿润地区有效，毕竟对水分需求较大。 而更多更干旱的地区，只能人工种植梭梭，也就是很多人叫的梭梭草。 但实际上梭梭是一种小乔木，叫梭梭树更为准确。 梭梭这种植物，适应性广，生长迅速，根系发达，枝条稠密，具备很强的防风固沙的能力。 在荒漠地区的治沙造林中使用广泛。 它之所以耐旱，是因为具有二次休眠的特性，用以渡过漫长的干旱夏季。 叶子也是极小的鳞片状，减小了蒸腾作用。 但是也有一点缺陷，虽然梭梭抗盐性很强，能从土壤中吸取大量盐分，又叫“盐木”。 不过正是如此，需要一定含盐的土壤才能生长。 除了梭梭，国内防风固沙使用最多的，还有花棒，杨柴等等。 这些都是属小灌木，特点都是耐旱且生长快。 而像胡杨、红柳这些乔木，虽然防风固沙能力更强，但是生长周期长，一株需要多年的时间才能长成。 …… 陆羽看着这些信息，所有的耐旱抗旱植物，有各自的有点，也有各自的缺点。 详细看着各种特性，回想着初级科技资料中相关的技术。 不得不说，技术倒是真的挺多，但是结合陆羽目前的实际情况，能使用的也就只有两种。 一种是植物转基因技术，人工插入来自其他物种基因，创造出拥有新特性的植物。 不过目前的实验室，还缺少一些进行转基因实验的设备。 比如高速冷冻离心机，让生物样品高速分离，且冷冻保持样品活性。 定性pcr扩增仪，用来微量基因片段的扩增。 定量cr扩增仪，用以扩增的同时对基因片段做定量检测。 这三样实验设备，都只有普鲁士和灯塔国才能生产制造。 其他的像电泳槽、电泳仪、紫外投射仪等等，国内倒是都有。 …… 另外一种方法属于笨办法，就像以前一篇课文《绿手指》中讲述的那样。 为了培育纯白色的金盏花，从金黄色的花中选择颜色最淡的花作为种子，一代一代培育，每次都选择最淡的花作为种子，花了二十年，终于培育出纯白色的金盏花。 陆羽可以用这种本办法，在一批植物中找出最抗旱耐旱的作为种子，一代一代培育下去，总有一天会得到适应性最为广泛的品种。 不过陆羽等不了二十年。 他觉得可以研制出一种无害的生长液，加速这些植物的生长。 …… 事实上，两种方法相比起来，自然是植物转基因技术更好。 第二种方法只能得到让植物本身的特性加强，不能增加新的特性。 简单来说，陆羽构想可以通过植物转基因技术，让现在这些耐旱乔木具备一些藻类的特性。 不仅可以从土壤里吸取水分，也能从空气中吸收水分，从而得以存活。 要知道，即使是在干旱的沙漠了，也有至少3%的空气湿度。 如果能够成功，那么现在很多地方的荒漠化土地上，都可以种植上这种植物。 不过还没有经过具体实验，陆羽也不知道这个构想能不能成功。 …… 陆羽沉浸在书本和自己的思路中，浑然不觉时间已经到了要闭馆的时候。 听到铃声，陆羽才把书本放回去，向停车场走去。 回家的路上，陆羽还在想着植物转基因技术，参考科技资料，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能成功。 只是实验的步骤和细节，还要仔细计划和推敲。 一边专注开着车，一边大致想着，很快就到了家。 进门之后，陆羽进书房，打开电脑在网上查找一些实验设备的资料。 实验所需要的大部分设备在国内都能买到，而且都还很不错。 只有前面说的高速冷冻离心机、定性pcr扩增仪、定量cr扩增仪，这三样设备只能从国外买。 当然说的是高端精密设备。 虽然也可以定为高精密仪器，却也没有在禁止出口名单。 陆羽把各种实验设备整理成一份清单，邮件发给了唐致明和刘世昌，让他们尽快采购回这些实验设备。 …… 发完邮件，陆羽点了一根烟，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实验室还是应该建在西域。 毕竟无论是转基因技术培育出来的植株，还是多代繁殖培育出来的植株，都要在干旱的生长环境中才能检验。 蜀都这种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实在是不太适合检验耐旱抗旱植物。 因此，应该在西域建立一个植物研究园，实验室也建在园内。 想清楚了，陆羽又重新给刘世昌发了一封邮件，让他注册一个从事植物研究的公司。 然后到西域乌齐市边缘，建立一个植物研究园，刚刚订购的那些设备，也都要送到植物园内。 另外也给唐致明又发了一封邮件，让他跟着刘世昌一起，到西域去负责建立实验室。 刘世昌和唐致明很快就回复了邮件，说明天就开始安排。 陆羽看了回复邮件，才继续在网上浏览一些相关的植物转基因论文。 …… 事实上，蓝星上的转基因植物也发展有些年了。 以前技术不成熟，认识不清晰，曾大力推广过转基因农作物。 虽然这些转基因农作物具备高产、抗性强的特点，但是也会导致品种单一和贫化。 而且随着转基因作物的目的基因发生逃逸，通过异花授粉与野生近缘植物杂交，产生新的杂草。 对于一个固有的生态系统来说，转基因作物和新的杂草就相当于外来物种入侵，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危害。 另外，关于转基因农作物到底是有害还是无害，国际上一直争论不休，没有确切答案。 陆羽最开始还有点不解，按理说蓝星植物转基因技术发展这么久，不可能没有人想到把抗旱植物改造成具有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的特性。 看了一大圈才知道，确实有人也有国外的实验室试过，只是都没有成功而已。 具体的原因网上没有细节，陆羽也不得而知。 陆羽皱着眉，以他现在的认知，觉得这个实验应该不是太过艰难，为什么就都失败了呢？ 搞不清楚具体原因的陆羽，查了很久没查明白。 最后觉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不然不可能是现在看到的这种情况。 看来自己对这方面的知识学习还不够，有知识盲点没有学到。 不过也很正常，陆羽本来也不是学植物学的。 以前虽然生物学也看了一些书籍，但是跟转基因这方面实在是挂不上钩。 植物学的书籍也是才开始看。 现在就要让他学识精通，了若指掌，确实有点难为人。 只有接下来继续多看这方面的书籍，否则就会和盲人摸象没什么区别。 …… 陆羽带着一点小困惑，关上电脑。 出了书房到楼上换上一套运动服，开始跑步。 直到累得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坐在地板上休息。 一番剧烈运动，整个人都有点神清气爽。 只是可惜施梓萱和秦小棉不在，运动完之后，少了那么点乐趣。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会不知不觉的影响到你，让你身处其中而不自知。 等到突然变化了，才突然发觉离开某些事物或某些人，会有些不自在。 想着，陆羽自嘲的笑笑，起身去放热水洗漱。 …… 第87章 西域植物研究园 刘世昌自从那晚收到陆羽的邮件后，就开始注册公司。 安排好一些工作，带着唐致明和几个公司员工，出发去西域建立植物研究园。 西域太大，荒漠化、沙漠面积极大，能建立植物研究园的地方也就多。 刘世昌最后考虑到交通因素，选择就在乌齐市边缘地带。 典型的中亚气候，也有需要的荒漠地质条件。 跟公司几个人考察好大致地方，开车前往市区官方招商局。 官方工作人员倒是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闲聊几句，刘世昌就直言想在市区边缘承办一片土地，用来建植物研究园。 官方人员详细问了问情况之后，就去通知他们的一个领导。 …… 招商局领导过来详细了解了情况，问起准备建多大的植物研究园。 刘世昌想想，按照陆羽的办事风格，估计太小了不会满意，而且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荒漠地区，价格也贵不到哪去，就往大说了。 招商局领导有点犹豫，倒不是不欢迎，而是不确定刘世昌一行人有没有能力建立那么大一个植物园。 刘世昌看出官方领导的担心，详细说了下植物园的用途，以及还要建立一个研究实验室。 植物园建立起来主要是抗旱耐旱植物的研究，不出意外的话，承包的这些荒漠土地都被种上植被。 招商局领导点点头，又问起刘世昌他们选好的地点。 刘世昌也如实说了，坦诚此前几天已经考察过，如果官方这边没问题，随时可以签订合同。 招商局领导让刘世昌等一天，他们这边开个会研究一下这个情况，毕竟需要的面积不小，不是他一个人能拍板决定的。 刘世昌也明白这些事情，跟招商局领导和工作人员握手道别，约好明天再过来。 …… 招商局领导这边在刘世昌一行人离开之后，立即通知各个部门开会，研究做决定。 刘世昌他们倒是轻松，反正也没什么事，就逛了起来，都没来过西域，感觉和蜀都大不一样，有点新奇。 晚饭在街边吃着西域特有的饭食，喝点小酒，颇有几分出差当旅游的感觉。 因为明天还有事，大家也把握着分寸，没有多喝，也没有玩得太晚，早早回酒店休息。 次日，一行人起来洗漱吃过早饭，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前往市区招商局。 招商局的工作人员才上班没多久，没想到刘世昌他们来得这么早，客气地招呼他们到会议室坐，然后才去通知领导。 没多久领导和几个招商局的工作人员过来，免不了又是一番客气闲聊。 招商局领导开玩笑说他们效率真高。 刘世昌笑着回答说合同早点签订下来，他们这边好立即在这边联系公司开始施工建设。 毕竟植物园不单单只种植物，还有实验室，所以一些建筑还是很有必要的。 领导也没多说什么，双方就此展开一些细节上讨论。 大概谈了一个小时，基本上谈妥，120亩市区边缘的荒漠土地，用来建立植物研究园。 谈好具体细节，双方就定好明天正式签订合同。 招商局这边也是看刘世昌他们较为急切，表示特事特办，下午就跟市区其他单位积极沟通，一切都走快车道。 刘世昌一番感谢过后才带人离开招商局。 …… 出了招商局，刘世昌他们也没有去玩乐，开车前往一家较有实力的建筑公司。 建筑公司这边倒是相当热情，送上门来的工程，没有理由不好好接待。 详细听完刘世昌的描述，以及唐致明对实验室的建筑要求，建筑公司几个部门主管合计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困难。 由于刘世昌他们现在还没有和官方签订正式合同，跟建筑公司这边也就只能定个口头协议。 表示说他们现在就可以派人去勘测勘测现场，等和官方合同一签订，这边就可以立马组织施工。 建筑公司的工作人员也说没问题，派了几个测绘人员，跟刘世昌他们一起去勘测现场。 西域的天气已经转冷，不过也不是修建什么高层建筑，倒也能克服克服。 …… 一连几天，刘世昌他们都忙得团团转，不仅是签订合同，还要和官方一起测量土地，划定使用面积。 建筑公司这边也是拿出具体方案，刘世昌看了看觉得还应该加两个大型仓库。 虽然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用上，但是现在顺便一起建设起来，总比到时候有需要了再建来的好。 两个仓库建设起来倒是并不复杂，建筑公司点头答应。 除了固定建筑，一些必要的基础设施也还是需要，比如道路的平整，生活区的规划，都是需要一一去落实的。 防盗设施也被刘世昌重新规划设计了一遍。 尽管刘世昌不懂任何技术，但他知道陆羽要建立的实验室，肯定不会简单。 不然，粉白黛黑公司那些产品怎么来的？ 不需要保密的话，邓强在公司产品还没上线之前就建立那么大一个保安团队，用来充门面的？ 要不怎么说老刘这个人办事稳妥呢，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好，尽量不疏漏任何细节。 这也是陆羽对他特别放心的原因。 能力什么的不是特别重要，稳妥才是。 邓强的能力，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也比刘世昌突出吧？ 但却只能屈居老刘下手，低一个级别，子公司而已。 …… 刘世昌带人在西域奔忙的时候，陆羽就比较清闲了。 天天到开车到图书馆看书，闭馆的时候还借几本书回去看，不慌不忙填补着自己知识上的空白。 11月18号这天，陆羽没有照例去图书馆，而是开车去了财经大学。 今天是秦小棉的生日，答应她要和她一起度过。 陆羽也想单独陪她一次，毕竟随着公司产品出海，以后几乎不怎么可能独自出行。 到校门口给秦小棉打了个电话，没等多久，秦小棉就小跑着上了副驾驶。 施梓萱倒是没有跟来，上次她生日的时候，陆羽也是单独和她一起过的。 秦小棉今天打扮得特别青春洋溢，陆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陆羽咳了咳嗓子，问到：“想去哪儿玩？” 秦小棉有点不确定的盯着陆羽： “我想去哪都行吗？” 陆羽点点头：“今天你说了算。” 秦小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给陆羽说了个附近的商场地址。 陆羽也没多想，开车去往商场。 …… 商场里，秦小棉买着各种衣服。 只是陆羽有些奇怪，因为秦小棉买的全是儿童服饰，还不少。 不过陆羽没问，跟秦小棉一趟又一趟往车上搬衣服。 最后一趟买了很多书包文具，把车上的后备箱和后排空间全部都塞得满满当当。 上车后，秦小棉说了下一个地址，让陆羽赶快开车过去。 陆羽系好安全带，开往蜀都犀浦镇泰山路。 犀浦就在蜀都边上，以前算是郊区，但现在已经不算是了。 陆羽还从来没有来过。 搞不清清楚秦小棉葫芦里卖什么药的陆羽，专心开着车，偶尔跟她说几句闲话。 路上，秦小棉跟她一个阿姨打着电话，说等下过去看她。 …… 到了秦小棉说的地方，看看周围环境的陆羽有点发愣。 饶是他算是比较了解秦小棉了，也没有想到她会来蜀都儿童福利院。 怪不得要买这么多儿童衣物和书包文具。 陆羽盯着秦小棉，久久没说话。 秦小棉笑嘻嘻地跟她阿姨通电话，说有好多东西，需要帮忙搬一下。 没一会儿，从福利院里出来几个人。 秦小棉蹦蹦跳跳的跟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性打招呼，估计就是她通电话的阿姨。 陆羽打开后备箱和车门，跟他们一起搬着车里的物品。 足足搬了两趟才全部搬完。 …… 通过秦小棉和中年妇女的聊天，才知道她姓王，是秦小棉妈妈的高中同学。 王阿姨在蜀都儿童福利院工作有些年头了，秦小棉以前和她妈妈来过一次。 估计就是那次，让秦小棉对这里印象很深刻吧。 秦小棉和王阿姨聊着天，陆羽在一旁听着，没有插话。 王阿姨和几个工作人员把这些衣物和文具都作了登记，这才陪秦小棉一起去看望小孩子。 福利院里多是一些弃婴孤儿，或者无家可归的残疾儿童。 他们去的时候，正有一个老师在带着一些小孩子做着游戏。 秦小棉开心的跑过去，和他们一起玩着。 …… 陆羽和王阿姨远远的看着秦小棉和小孩子们玩的欢乐。 陆羽看着笑颜如花的秦小棉，往常觉得她只会傻乐，神经大条，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现在看来，自己对她还是了解不够。 尽管她现在和以前一样，笑得还是那么傻呼呼的，却是那么能触动人心里的柔软。 真是个善良的傻姑娘。 如果说这个善良的傻姑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的话，陆羽此时希望这个傻姑娘永远都不要长大。 很多时候，人越长大，越是成熟，就越冷漠。 这无所谓对错，只是环境和社会使然罢了。 大多数人心里其实还保存着最初的那份善良和柔软。 或者是因为自身条件所限，或者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终迫使自己变得冷漠和坚硬。 …… 这个世界上，也不是只要有钱了，就会理所当然的变得善良。 拿陆羽来说，他现在也算是有钱，却没有想起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 不是不舍得，也不是不想，而是单纯的忘记了。 这也是现代社会发展到现阶段的另一种悲哀。 高楼大厦的钢铁丛林里，邻里之间尚且不闻不问。 何况这样距离生活较远的事情？ 现代科技固然让人联系迅捷，却也造成另一种割裂。 对与自己不相关、距离自己遥远的事情，逐渐漠视，极少关心。 这正是大多数人的生活状态。 无可奈何，却又是必然。 幸好还有很多秉持着内心善良的人，身体力行的做着一些事，时常散发出人性美好的微光。 让我们感动的同时，也唤起心底的那份善良柔软。 …… 第88章 许程亮和严峻 陆羽陪秦小棉在福利院待了一天。 夕阳下，陆羽牵着秦小棉的手，踩着影子慢慢朝外走。 陆羽：“你呢，自己想要什么礼物？” 秦小棉转头笑嘻嘻的：“已经买过啦。” 陆羽知道她说的是那些儿童衣物和文具，笑笑没说话。 刚才秦小棉在和小孩子们玩的时候，陆羽也跟王阿姨出去以秦小棉的名义捐了一笔钱。 这钱对陆羽来说，倒也不算多。 两人上车，陆羽问秦小棉接下来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秦小棉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啦，今天已经很开心了，我们回学校吧，叫上梓萱，一起吃蛋糕。” 陆羽认真看了她一眼，这才点头，开车回财经大学。 …… 回到学校，夜色也浓了起来。 叫上了施梓萱，三人在学校小湖边的石桌边，分吃一个不大的蛋糕。 秦小棉神神秘秘的许了个愿，谁也没告诉。 又陪两女在学校散了会步，开车回家。 快到家的时候，接到刘世昌的电话。 刘世昌已经从西域回来，唐致明和其他几个公司员工留在当地，继续在那边进行植物园筹备工作。 老刘打电话主要是让陆羽明天去办公室一趟，退伍军人安置办那边明天要过来人。 毕竟涉及到陆羽以后的安全，还是需要陆羽自己来敲定。 陆羽点头答应，说明天一早就过去。 挂断电话，陆羽叹了口气，自己自由自在、轻松的日子也快结束了。 不过谁都是这样，拥有一些东西，也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 他陆羽又不是蓝色星球的球长。 即便是球长，也不可能完全自由自在。 …… 跑步洗漱完，休息。 次日清晨，陆羽穿戴好早早前去公司。 到河外星云之前，先到云汉科技，葛云聪前两天发来邮件说有个小组遇到问题，需要他指导一下。 寻思安置办那边也不可能来那么早，陆羽顺便给这个小组讲解讲解。 十点半左右，陆羽这边刚好讲完，刘世昌的助理上来找陆羽，说安置办的人到了。 陆羽和刘世昌助理一起下楼。 会议室，除了刘世昌，还有几个坐得极为端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部队出来的。 陆羽跟他们一一握手问好，然后落座。 …… 安置办这边推荐的人，陆羽着重了解了两个。 两人年纪都是30岁左右，严峻是正常退役，能力不错。 许程亮是特殊部队因伤退役，问题不大的小伤，相当全面。 陆羽跟安置办这边交流了很久，安保部门主要是负责他自己和父母的安全。 除了这两人以外，其余的也都需要退伍人员。 安置办这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已经了解过河外星云和陆羽。 就是个正常的化妆品公司，虽然一次性招聘退伍人员有点多，但就是负责安全防止意外而已。 双方沟通了一会儿，安置办那边就说明天许程亮和严峻可以过来报到，其余的人员，还需要陆羽自己决定。 陆羽没见过那些人，自己也不太懂这些，想想还是觉得先见见许程亮和严峻再说。 毕竟他们才是专业的，听听他们的意见不会错。 …… 送走安置办的人，陆羽在公司待了一天，详细听刘世昌汇报西域那边的工作情况。 目前西域天气已经较冷，动工建设诸多不便，好在植物园也不需要什么高层建筑，也不算太过困难，过段时间再停工不迟。 陆羽对建筑施工不甚清楚，只要能满足实验室和植物园的要求，那是怎么都行。 刘世昌说起研究员的事情，确实不太好招。 优秀的人才要么进入官方研究所，要么进入大公司的研究部门，剩下的要么是能力不足，要么没有经验。 陆羽听了这个情况，也有点挠头。 经验不足还好说，只要进了陆羽的实验室，慢慢会积累经验。 但是能力不足，这个就实在是不好办。 …… 搞研究，做实验，这种事情，能力不足、学识不够，那肯定出不了成果的。 即使有陆羽在一旁指点，但也不能一直指点啊。 更多的还是要靠他们自己研究，陆羽偶尔进行隐晦的提示，引导他们按照陆羽的方向进行实验。 陆羽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什么都是自己研究出来的。 那么做的话，只要是个智商在线的人，都会注意到他。 尤其是以后技术多了，都揽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好处？ 除了吸引各种目光以外，就只剩下当靶子。 自己就老老实实当个卖化妆品的小老板。 赚钱之后，发扬人傻钱多的精神，没事撒币进行各种研究。 研究成果的名声都是各个研究员的，让他们在学术圈或者科技圈扬名。 技术专利都是属于实验室，属于自己的，授权出去给那些企业赚钱，然后再投入研究就行。 这样不好吗？ 既不让人侧目，也不招人恨，更不恰独食，顶多就是让人羡慕羡慕罢了。 有本事也去资助研究啊，又没谁拦着。 …… 想了半晌，陆羽才跟刘世昌说，让他去联系几个猎头公司。 不论是从官方研究所还是从大公司研究部门，挖两个能力够、学识足、经验丰富的植物学研究人员。 高薪聘请，不要扣扣索索，研究经费充足，绝不拖拖拉拉。 有这两个挖来的研究员来主导实验室的研究，那么其余研究人员有没有经验，暂时无伤大雅。 除了找猎头公司挖人以外，现在只要学识够的，都可以先招进来。 实验室组建好，可不止抗旱耐旱植物这一个项目。 接下来可以研究耐寒抗寒、耐盐碱植物等等。 甚至有前面的转基因经验积累，还可以研究净化污水和空气、吸收各类有害物质、乃至吸收氮气等其他气体转化为氧气，这些具有新特性的植物。 有很大的想象空间，很多的研究方向。 这些陆羽都会暗暗引导、提示，主要研究工作还是靠他们自己去完成。 …… 刘世昌听明白陆羽的意思后，抓紧时间安排面试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陆羽前面没有说新公司的具体名称，刘世昌自己决定了一个，也是很有意思。 西域承包下来的土地旁边不远处，有一座小山，名字叫“三个山”。 于是这个新公司就被注册成了“三个山植物研究发展有限公司”。 陆羽最开始看到公司名字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来句“四个二”。 指着公司名字，陆羽奇怪的盯着刘世昌看了好一会儿。 刘世昌被盯得有点讪讪，语气很弱的解释说，就地取材嘛，那座山确实叫三个山，而且公司名字很容易让人记住。 陆羽听了前面的解释还好，听到后半句差点没笑出来。 记住倒是挺容易让人记住的，就怕来应聘的人，以为到公司只要会斗地主就行了。 不过陆羽也没让改，注都注册好了，重新想名字也麻烦，凑合着用。 名字嘛，左右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 回家休息一夜，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许程亮和严峻已经在公司会议室等着了。 陆羽觉得会议室太空旷，让刘世昌把人带到他办公室。 见到许程亮和严峻的时候，觉得他们比简历照片上还要精神得多。 坐在椅子上也是坐姿笔挺，气质硬朗，脸色严肃，眼神清澈。 毕竟是部队大熔炉出来的人，第一印象就是靠谱。 陆羽稍微打量了一下他们，知道他们一贯的作风，没有多说其他，直接说起他们以后的工作。 许程亮和严峻都认真听着，偶尔点点头。 说完具体工作，陆羽又简单说了下粉白黛黑公司现在的情况，以及即将出海的计划。 直言不久后，要去国外市场上搞风搞雨，抢粮抢底盘。 到时候红了眼的一些巨头公司，说不定会干出什么，所以这份工作肯定不轻松。 许程亮和严峻听陆羽说去国外搞风搞雨，抢粮抢地盘，双眼就是一亮。 彼此对视一眼，非但没有觉得困难和危险，反而很兴奋，有点跃跃欲试。 陆羽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两人虽然退役了，但是已经融入骨子里的部队烙印，还深深的影响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估计陆羽说要把他们派往国外跟随公司一起搞事，他们也相当乐意。 就算不是打仗交火，那也是抢粮抢地盘啊！ 爽感是一样一样的！ …… 不过按照邓强的计划，公司是不需要亲自去开拓市场的，有代理商冲锋陷阵。 这种想法注定暂时没办法达成。 陆羽询问他们的看法和意见，安保部门要组建两个安保团队，一个负责他的安全，一个负责他父母的安全。 不出意外的话，两个团队就将交给他们二人来带。 许程亮和严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思考一会儿，才跟陆羽说了一些中肯的建议。 陆羽也认真听着，事关自己和父母，不认真不行。 三人讨论商议半个多小时，这才大致确定方案。 …… 整个保安部门暂时由许程亮负责，毕竟特殊部队出来的，各方面能力都很全面。 除了日常安保安排，还要时常进行专业训练。 而两人各带一个团队，许程亮这边负责陆羽的安全，而严峻这边负责陆羽父母的安全。 通过一番详谈，陆羽也比较认可两人，索性把团队具体人员的招聘工作也交给两人。 让他们下午或者明天，去安置办那边挑选人员，只要素质得到他们两人的认可，人稍微多一点也没事。 安保是个很耗费精力的工作，人多点也可以轮换勤一点，不至于时间长而注意力分散。 许程亮和严峻非常严肃认真的点头，保证挑选的人员绝对合格。 两人心里还挺触动的，不仅仅是陆羽给的工资够高，更是因为陆羽对他们两人的这种信任。 单单因为他们是从部队退役出来的，就把自身和父母的安全交付在两人手上。 子弟兵又多为性情中人，有所触动也属正常。 …… 其实陆羽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外面的安保公司，陆羽不放心，只能自己组建安保部门。 之所以让两人着手去办，也是手边实在没有可用的人。 信任这种东西嘛，都是慢慢建立的。 除了父母，没有谁是天生就可以信任的。 既然暂时只能用他们，不如大气一点。 虽然谈不上什么御下之能，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道理，陆羽还是懂的。 再者说了，这群可爱的兵哥哥都不值得多给一点信任的话，其他的，又还有谁值得呢？ …… 第89章 孟山都之恶 许程亮和严峻准备走之前，陆羽跟他们说，需要什么安保装备的话，直接列一个清单给刘世昌，让他负责采购。 陆羽对这方面不太懂，表示只要他们觉得有需要，只要允许民用，不用去管价格。 毕竟装备好，不仅仅能保护好他们，也能间接保护好自己。 许程亮和严峻点点头，说要回去详细查询一下才能最终确定清单。 他们此前一直在部队，对民用装备的了解也不多。 陆羽倒是能理解，说军用，两人肯定能说的头头是道。 又闲说了几句，两人才赶往安置办，用他们的话来说，做任何事都讲究效率。 典型的部队作风。 …… 陆羽在河外星云待着没什么事，上楼到云汉科技。 和葛云聪聊聊技术话题，跟一些程序猿讲讲编程思路，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回到家跑完步，才洗漱休息。 次日，去图书馆看书。 随着陆羽最近看的书籍增多，对植物学和生物学有了更多的认识，对转基因技术也更加了解。 在蓝星上，早在三十多年以前，就首次成功的将外源基因转入到植物当中。 从那以后，转基因农作物就给人类带来了掀起第二次绿色革命的新希望。 很多人希望转基因农作物能够极大的提高粮食的产量，从而提供大量的能源和纤维，解决全球的粮食危机。 提高农民的收入，同时减少环境污染，创造出一个更加绿色的世界。 …… 只是希望是美好的。 经过多年的发展，一直到2012年左右，转基因农作物市场中，比较成功也只有少数几种。 还是携带抗虫基因和抗除草剂基因的作物产品。 当年因为这些作物产品的上市，还在全球引起了极大的争论和思辨。 不少人担心转基因农作物会对原有生态环境造成不利影响，而且对转基因农作物的食品安全表示担忧。 事实上，这些担忧并不都是杞人忧天。 …… 这一切，还要从灯塔国一家叫孟山都的公司说起。 孟山都公司是一家跨国农业公司，成立于1901年。 孟山都公司真正起家，是在灯塔国和南越的战争期间。 当时灯塔国的军队为了消灭丛林中藏匿的游击队，大量使用孟山都公司生产制造的橙剂，因为装它的小桶为橙色而得名。 橙剂中含有俗称“二恶英”的化学毒素，对人体和环境有非常大的危害。 所染之地寸草不生，能存活下来的人都会生长畸形。 1962年到1970年，灯塔国军队在南越喷洒了接近7200万升这种除草剂。 致使战后被喷洒橙剂的地区，出生了大量天生就畸形的婴儿，还不论因此而直接死亡的人数。 紧接着，孟山都公司又在1970年研制出了强力除草剂草甘膦，并在1974年推出市场。 这种后来被全球大范围使用的除草剂草甘膦，在2015年的时候，被世界卫生组织下属癌症研究机构，归为可能致癌物。 当然，这也可能是另一家公司的手笔，不过除草剂草甘膦有害，却是事实。 另一家公司就是普鲁士的拜耳公司，很多人可能没听过，不过这家公司的生产的阿司匹林肯定都知道，同时也创造了海，洛因。 旗下高分子、医药保健、化工和农业为四大支柱，2016年实现467.69亿欧元营收。 2016年9月宣布与孟山都公司达成收购协议，630亿美元收购价格。 …… 这还没算完，孟山都公司在越战后，摇身一变，成为了全球最大的以高科技为掩护的破坏力巨大的罪犯。 那就是通过转基因种子，来控制各国的粮食生产，让更多国家和民族承受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孟山都公司采用最初的转基因技术，农杆菌法和基因枪法，把有毒的微生物病毒基因转入到农作物中，或者插入和原来农作物毫不相干的外源基因。 多年后，世界各国通过科研和生产实践，才最终确定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种子既不增产，也不安全，还破坏资源。 多国自此才开始立法，全部禁止或者部分禁止种植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作物。 直到近些年来，随着转基因技术的进步，才逐步放宽一些政策。 …… 孟山都公司自1980年以来，在国内首都、魔都、羊城、香江等地设立代表处。 和在很多国家一样，先后与国家科技部、农业部等机构建立联系，逐步使转基因种子畅通无阻的进入国内。 而前面说过的市面上比较成功的少数几种中，就有孟山都公司推出的转基因大豆。 2001年，国内加入到世贸组织，从此开始大规模进口灯塔国生产的转基因大豆。 从2003年起，国内已经连续13年进口转基因大豆，其中2010年5234万吨，2016年9553万吨。 国内从以前的大豆出口国，逐步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进口国，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大豆种植面积逐年减少。 国内每年消费大豆70%到80%为进口转基因大豆，大部分流入进了外资背景的食用油加工企业。 其产品价格，比国内本土传统大豆食用油加工企业低，低价很快占领了大部分市场，85%由外资四大粮商控制。 国内本土油脂企业效益急剧下滑，经营陷入困境。 …… 而四大国际粮商abcd，adm，邦吉，嘉吉，路易达孚作为引进的外资，享受优惠政策，早些年就在国内投资建起以进口大豆为原料的压榨加工企业。 国内油脂企业为求生存，也开始涉足以进口大豆为原料的榨油领域，各类压榨企业遍地开花。 由于加工能力的扩张，大豆原料顿时紧张。 2004年，一些国内压榨企业决定成立采购团到灯塔国购买大豆，以增加讨价还价能力。 就在去灯塔国的前夕，灯塔国农业部发布消息称年度大豆欠收。 当天灯塔国期货交易市场大豆价格猛涨，从220美元每吨，长到391美元每吨。 而等国内采购团签下巨额采购合同的回国不久，灯塔国农业部又出面澄清，新的数据显示大豆产量将大增。 期货交易市场大豆迅速下跌，暴跌至266美元。 被狠狠的薅了一把羊毛，国内企业损失惨重，一些企业不得不进入破产程序。 …… 四大粮商趁机“雪中送炭”，让濒临破产的国内压榨企业继续运营下去，条件是转让股权。 由此，四大粮商借机收购、控股了一大批国内压榨加工企业，完成对国内大豆加工产业的布局。 全国97家大型油脂加工企业中，外资控制了64家，占有国内进口大豆80%的加工能力。 在布局了国内大豆产业链的原料、加工、市场的各个环节后，国际大豆期货市场再次掀起波澜。 受此影响，2007年国内大豆期货价格从年初的2600元涨到年底的4100元。 2008年随着世界粮食危机，继续飙升，7月达到最高5240元。 短短18个月，价格整整翻了一倍。 这不是由需求产生的，而是由市场垄断产生的。 国际粮价的波动，让很多小国苦不堪言，甚至陷入动荡。 因为是世界上最大的大豆进口国，价格暴涨让国内多付出了数百亿美元。 …… 这就是由孟山都公司1995年推出的转基因大豆，引发的粮食战争的冰山一角。 还不说后来推出的转基因玉米。 有句话说：谁掌握了这个国家的粮食，谁就掌握了这个国家。 虽有些偏颇，但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很多年以来，国内官方才多次强调粮食安全，并出台多项政策。 看着这些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信息，陆羽觉得应该让邓强到海外狠狠的薅羊毛。 推出两款限量版本，逮着使劲薅！ …… 稍微说远了一点，说回转基因技术。 虽然孟山都公司作恶多端，但是也使得转基因技术进入很多研究机构的视野，并展开研究。 最初孟山都公司采用的转基因技术，是农杆菌法和基因枪法。 只是他们把有毒的微生物病毒基因转入到农作物中，或者插入和原来农作物毫不相干的外源基因。 没有把技术用在正途上，而是用来作恶。 更多的研究机构加入进来之后，才渐渐开发出携带抗虫基因和抗除草剂基因的作物产品，也就是现在广泛种植的品种。 虽然没有达到最理想的愿景，开发出富含超级营养的农作物，大幅度提高粮食产量解决粮食缺乏问题。 但是也对农业有所帮助，因为具备抗虫等特性，在一定程度上也提高了产量，减少杀虫剂的使用。 …… 随着继续研究，后来推出了新一代的转基因农作物，比如不会变色的苹果和黄金大米，再比如富含多种营养素的黄金香蕉等等。 这一代的技术就是作物基因编辑技术。 以前的转基因技术，是把外源基因转入到植物的基因组中，从而产生新的特性。 而新一代基因编辑技术，是实现对基因片段的敲除、加入等手段，按照人们的意愿来改写遗传密码。 最初的基因编辑技术只能通过物理和化学诱变、同源重组等方式来实现。 这些方法要么编辑位置随机，要么需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进行操作，有着成本高昂，周期较长等等缺陷。 直到crispr/cas9技术的问世才解决了这些难题。 怎么说清楚这个技术呢？ crispr就是细菌体内的一串基因序列，crispr整个系统包括了一系列与之功能相关的蛋白。 crispr/cas9是一种很取巧妙的技术。 利用crispr系统中的rna引导cas蛋白，去切断目标dna的额这一个步骤。 相当于自己破坏自己的基因，达到基因敲除的目的。 这种技术非常好用，一方面是省时间，一方面是精度高，只需要把两段基因序列导入细胞，就能做到基因敲除的目的。 说是基因编辑技术，其实距离大多数人理解的随意编辑基因，相差还有n光年的路要走。 更准确的描述应该说是基因操作技术。 远远达不到编辑文字那样编辑基因。 …… 第90章 人类胚胎基因编辑红线 crispr/cas9技术出现以后，以国内和灯塔国为代表，都在官方政策上给予了大力支持。 国内在2017年，也就是今年4月，印发了《生物技术创新专项规划》，点明发展“新一代基因技术”。 因为这项技术不仅仅可以用在植物上，更可以用在动物和人体身上。 其实到目前为止，转基因技术应用已经比较广泛，只是平常大家都没注意罢了。 转基因农作物除了大豆、玉米、棉花和油菜等四大作物以外，还包括了甜菜、木瓜、茄子、马铃薯、苹果等等。 到2016年末，全球转基因农作物种植面积，从1996年的170万公顷，增加到了1.851亿公顷，是110倍。 21年间种植面积累积达到了21亿公顷。 另外在医学上的应用也比较多。 简单的例子就是转基因疫苗，这种疫苗比传统疫苗安全性更好，生产成本更低，能更大批量的生产。 比如在防治乙肝方面，传统方法曾一度陷入困境。 直到各种转基因乙肝疫苗的出现，才在乙肝病毒的防治中，取得了不错的进展，发挥这日益重要的作用。 除了转基因乙肝疫苗，宫颈癌hpv疫苗也是转基因技术的产物。 而正在研制的还有艾滋病hiv疫苗、肿瘤疫苗、通用流感疫苗等等，都是依赖转基因技术。 毫不夸张的说，转基因技术正在让我们越来越健康。 …… 新一代的转基因技术，也就是基因编辑技术，市场非常广阔。 单单是作为精准医疗的分支，市场就可以达到上千亿美元级别。 涌现出了很多上市和私营基因编辑公司，以国外居多。 研究使用范围也都在医学和农业两大领域。 不过这些公司在医学领域的基因编辑研究，都避开了“人类胚胎基因编辑”这个雷区，将基因编辑限定在人体内的各类疾病。 这也是目前基因编辑行业的底线，不能用于人体胚胎，任何对于生殖系的基因编辑都是不负责任的。 这是存在改变种系的伦理问题和社会问题。 可以想象，一旦生殖系的基因编辑被不负责任的展开，若干年后，医院会不会推出“定制完美婴儿”项目？ 会不会推出500万把你的孩子变成金刚狼之类项目？ 或者因为生殖系的基因编辑直接创造一些种族？ 再者，基因治疗和预防，再到基因修饰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界限。 一旦突破基因编辑技术，就不可避免的被用来改善个体能力，比如专注力、智商等等。 让人有机会来改造自己各方面的能力，进化为“新人类”。 这会产生巨大的社会问题，所以才会有这个底线。 …… 在陆羽看来，目前的基因编辑技术，到真正的基因编辑，还是天差地别。 但这种红线却也是十分有必要，至少在蓝星人类拥有星际能力之前，不应该研究。 任何一丁点的技术突破，就可能造成人类整体社会的进一步割裂。 因为任何新技术才出来，成本都会非常高昂。 这就意味着只有富人才可以享受到这些技术进步，向“新人类”迈进。 社会矛盾、阶层矛盾就会无法避免的加剧。 陆羽现在也没想去研究真正的基因编辑，除了前面这些原因外，还因为技术和设备问题，更因为初级科技资料中也只有极少的部分技术。 …… 说回到陆羽即将进行的转基因植物研究。 蓝星上，因为现在不是真正的基因编辑技术，只是破坏本身基因，所以无法直接编辑，让植物具备抗旱耐旱等特性。 而前面提到过的，把其他物种的基因组导入到植物基因中，可以让植物拥有新的特性。 但是这种技术不可精准控制，没办法把需要的基因片段，准确导入到对应的植物基因中。 即使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成功的机会也十分渺茫。 所以尽管曾经也有研究机构，想要研究出陆羽想的那种抗旱耐旱植物，但都因为几乎看不到成功的可能而放弃了。 那陆羽现在就能准确导入基因片段吗？ 说实话，陆羽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有一些思路和设想，在没有经过实践检验之前，他也不敢肯定究竟能不能做到。 …… 这天，陆羽照例在图书馆看书，接到刘世昌的电话，说许程亮和严峻挑选好了安保人员。 陆羽放下手里的书，出图书馆开车前往公司。 到河外星云的时候，直接到休息区找到许程亮和严峻，一起进了办公室。 落座之后，许程亮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这几天他们挑选的人员。 陆羽一页一页的翻看。 不算许程亮和严峻，总共有36个人。 这些人员都是近两三年退役的，且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和行为。 各项能力在许程亮看来，只能是勉强合格。 不过他毕竟是特殊部队的，标准不一样。 和普通人比起来，这些人的身体素质已经算得上优秀。 …… 按照许程亮的计划，1组4个人，陆羽身边4组，陆羽父母那边3组，还有2组轮休轮休或者在公司待着。 陆羽大致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问起装备什么的。 许程亮说他和严峻已经准备好清单，给了刘世昌，让他帮着采购。 什么反监听反干扰的，专业名词陆羽听完也不知道具体作用是什么，只知道在民用领域都是高级货。 陆羽想想，好像还没有给他们配车，这样坐骑安保工作有时候很不方便，问他们有没有中意的。 许程亮和严峻摇头，说只要是大一点的车就行。 陆羽点头，大一点的，那就是越野车了，倒也适合他们的性格。 拿起手机给陈小飞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速度订几台路虎，只是不在他个人名下，而是在公司名下。 之所以订这种车，因为外形够壮实硬朗，空间也够大，能装很多装备。 陈小飞说马上联系，还让陆羽把公司信息什么的发过去。 陆羽说等下让刘世昌加他微聊，需要什么直接跟老刘说。 挂了电话，又跟许程亮和严峻交流了一会儿，才让他们回去休息准备，过两天和其他人一起入职。 …… 在办公室查看邮件，邓强那边还好，云汉科技倒是又有两个技术难题。 陆羽关上电脑，上楼到云汉科技，找到葛云聪，让他把遇到难题的两个小组轮流带进会议室。 给两个小组讲解完，听葛云聪详细汇报了工作进度。 整套特效软件已经完成85%的左右，只是现在模块和插件还要继续编写一段时间，再测试下就可以正式发布。 云汉科技这边的工作进度不算快也不算慢，跟陆羽预计的差不多。 和葛云聪说，只要整套软件正式发布，给全体员工放几天假，发奖金也不能少。 虽然开发的整套软件是开源软件，并不能给公司带来任何收入，但那是陆羽的个人决定，这些员工的付出不应该是免费。 葛云聪听到有假期还有奖金，也比较高兴，相信这个消息通知下去，所有程序猿也应该想早日完成全部工作。 辛苦工作，还能拿到额外的回报，没有谁会不尽力。 …… 忙完这些事，陆羽离开公司，独自开车回家。 路上遇到红灯的时候，陆羽琢磨着明天继续去图书馆看书。 但是又想起许程亮的建议，以后尽量不要独自去人多的公共场合。 即使要看书，也可以买回来在家里看。 虽然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不过陆羽最终还是决定听从他的意见。 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回到家，打开电脑，在电商平台上买了很多书。 各个学科的都有，只要陆羽觉得可能有用，又没看过，都会买下来。 快递填写的地址是蜀音大学那边的家。 以后陆羽就准备常住那边，这边的房子较小，也是住宅小区，许程亮他们不方便开展工作。 蜀音大学那边的房子虽然周围环境热闹一点，但周围比较空旷，当初装修的时候监控也安装了很多。 …… 一晚上除了吃饭，基本上都在网上买书。 到最后，陆羽已经记不清到底买了多少，反正从入门，到专业，到高深，每种都有。 加上学科又多，陆羽极度怀疑以后自己可以开个小书店，专门卖二手书。 接下来几天，怕是自己哪也不用去，什么也别想做，只能待在那边的家里，等着收快递。 不过还需要买几排书架，安放在客厅边的空地上。 不然到时候书只有随意扔在地上。 陆羽一直下单到12点，手都有点酸才停下来。 买的这么多书，够自己看很长一段时间。 不可能一次就把所有书都买齐，以后需要的时候，再买也不迟。 关上电脑，站起来活动脖子和肩膀，扭得噼啪作响。 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抽了一根烟，上楼去洗漱。 洗完澡，没什么睡意的陆羽又开始收拾一些衣物。 那边的家里衣服不多，要带点过去。 往行李箱里装着衣服，发现自己秋冬季的衣服好像不是很多。 大部分还是以前，跟施梓萱和秦小棉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 看来什么时候还要再去买点回来。 装好衣服，这才躺在床上，拿手机浏览着各种新闻。 眼看7102年就要结束，网上也多了很多年终盘点。 陆羽看着这些消息，回想着自己经历的这一年，渐渐有些困倦。 …… 第91章 彭远山来访 清晨吃过早饭的陆羽，带着行李，开车前去蜀音大学这边的家里。 上次叫家政打理过，倒也还算干净。 到房间放置好衣服，陆羽在客厅附近转了转，估算空余地方能摆放多少书架。 大致心里有数之后，才开车到宜家，买了很多书架。 跟送货的司机一起搬了很多趟才搬完，陆羽送司机下楼的时候塞了两包烟给他，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毕竟别人没义务帮你搬上楼。 回到客厅，陆羽开始动手处理买回来的这些书架。 书架都是拆分开、散装的，需要自己一个个组装。 这事倒也不困难，就是有点繁琐。 足足组装了两个多小时，才全部弄好。 看着排列整整齐齐的书架，陆羽长舒一口气，居然有种阅兵的快感。 …… 接下来的几天，陆羽都在这边家里收快递，和一些快递小哥都混熟了。 许程亮和严峻等人也全部都到公司报到，一些装备也采购回来。 许程亮直接进入了工作，负责安排人员轮流做好安保，自己有时候也会参与。 严峻还在等剩下的装备和车辆，然后出发去陆羽老家，负责陆羽父母的安保工作。 陆羽已经给父母打过电话，简单说了说，让他们把隔壁邻居的空房子租下来，安顿这些安保人员。 父母最开始听说这件事，还有点担心陆羽，不然好端端的，怎么连他们都需要保护？ 陆羽只好解释一遍，说只是为防万一，现在并没有什么危险。 …… 又两天，严峻带着三个小组的人员过来，跟陆羽详细汇报父母那边的安保安排。 陆羽听完点点头，实际上具体的细节都是许程亮制定的，比较全面，找不出什么遗漏的地方。 只要认真照着执行就可以了。 陆羽跟严峻说了几句，让他一定不能放松，虽然小地方人员清晰，不复杂，安保工作要轻松一点。 最后还表示说知道兄弟们安保工作不容易，只要不出问题，年末奖金不会少。 严峻跟陆羽说让他放心，做一份事就尽一份心，部队作风就没有不谨慎负责的。 说完，严峻才带着3个小组，开车带着各类装备，前往陆羽老家。 陆羽则回到家里继续看书学习。 …… 这天上午，陆羽正在看书的时候，接到刘世昌的电话，说彭远山到了公司，想拜访他。 陆羽仔细想了想才想起彭远山是谁。 粉白黛黑公司更名以前，化妆品公司就是属于彭远山的。 还记得当时收购的时候，这位彭老哥劝自己说国内得小化妆品公司十分难生存。 陆羽对彭远山还是印象比较深的，典型的川蜀耿直性格，有几分以前袍哥的味道。 于是就跟刘世昌说现在出发去公司，让他稍微等等。 挂断电话，陆羽就跟安保小组一起前往公司。 尽管已经有几天了，但陆羽还是没怎么习惯到哪都有安保人员跟着。 不过也正常，谁身边突然跟随几个不苟言笑、走路虎虎生威的壮汉，一时半会儿也适应不过来。 …… 到会议室见到彭远山的时候，刘世昌正陪着聊天。 双方笑着握手之后才落座。 陆羽：“彭总，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彭远山：“哈哈，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陆羽：“哦？不是说要休息一段时间吗，这是休息够了？” 彭远山：“就是个劳累命，以前忙忙碌碌习惯了，突然闲下来半年，是怎么都不舒坦，还是要做点事才行。” 陆羽也笑着回了几句，双方随意闲聊。 这也是国人办事的常态，说正事之前，都先聊聊其他，然后才进入正题。 彭远山也是如此，聊了一会儿才说到： “我也是看陆总你现在把化妆品公司做得风生水起，跟人打听了一下你这边还在大量收购中草药，我就琢磨着是不是也去弄个种植基地。” 陆羽点头：“化妆品公司那边确实在大量收购原材料，彭总如果有想法，只要质量合格，应该没什么问题。” 彭远山：“我这不是来探探路嘛，听听陆总有什么建议。” 陆羽：“建议我还真说不上来，种植基地这个事情都是公司那边的人在负责，不过中草药种植，土质水质都很重要。” 彭远山：“听说贵公司这边没在蜀都周围建种植基地？” 陆羽：“嗯，的确没有，最早是在我老家那边弄的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后来在贵省居多。” 彭远山：“是蜀都周边土质什么的不适合吗？” 陆羽：“这个倒不是，最早是想着回老家投资，多多少少帮助那边发展一下，其他的算是公司发展需要吧。” 彭远山沉吟片刻：“要不，我也去你老家那边投资？毕竟有个加工中心，还能节省不少运输成本。” 陆羽笑着说：“那我倒是要替老家那边谢谢彭总你了。” 彭远山：“陆总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我到那边不仅能节省运费，还能参考一下现有的种植基地，肯定是不吃亏的。” 陆羽：“我会跟公司那边交代的，欢迎彭总随时过去参观，指导指导工作。” 彭远山摇头：“我哪能指导，去学习学习。” 又聊了一会儿，彭远山起身告辞。 …… 彭远山离开之后，刘世昌顺便跟陆羽说着研究人员的招聘。 目前有两个合适的研究人员，都是从事多年的植物转基因研究，一个是在科研所，一个是在一家农业公司的研究部门。 陆羽看着两人的资料，感觉都比较合适。 就跟刘世昌说，跟他们接触接触，只要愿意来，薪资好说，研究经费也管够，出了成果奖金也不会少。 唯一的不足是工作地点有点远，在西域的植物研究园。 刘世昌点头答应，又说起普通研究员的招聘，其中大部分都是应届毕业研究生，或者刚毕业一两年。 这些人学历方面没问题，就是没什么实践经验。 不过陆羽不是很在意，植物研究园的第一个项目自己会参与，后面招聘的主管也是多年的研究经验，带带他们就好了。 经验都是慢慢积累的，没谁是天生就有的。 西域那边的建设基本停了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气寒冷，根本不适合户外作业。 要等到开春之后，才能继续后面的施工。 总的来说速度还是很快。 …… 陆羽离开河外星云，到楼上的云汉科技。 葛云聪这边一直进度不错，除了两个比较复杂的模块外，其他的现在已经在进行最后的测试。 从特效公司抽调来的特效制作人员，也参与到实际测试当中。 也很简单，用新开发的这套软件制作一段复杂的特效视频，这个过程中就能发现某些问题。 说到特效软件，就不得不提一句重组整合后的特效公司，名字是其中一家原来的名字，幻创数字。 重组整合后，陆羽和陈小飞都按股份重新注了一次资，用来采购新的硬件设备、招募特效制作师等等。 目前公司还没有承接任何一个项目，主要还在磨合整个特效制作团队，让他们熟悉新的软件。 通过跟这些直接从业者聊天，陆羽才知道，实际情况远远没有他看资料了解的那么乐观。 毫无疑问，最近些年国内市场对特效的需求和投入在不断扩大，看起来，特效行业似乎到了一个更好的时代。 然而真实情况却并非如此，可以用内忧外患来形容。 …… 先说外患，受限于国内整个电影行业发展的时限和水平，我们在特效制作方面，和国外顶尖水平确实有着明显的差距。 尤其是灯塔国的好莱坞，特效技术领先至少10到15年。 虽然国内有着一群敢于死磕、不怕露拙的特效师，但是仅凭他们，特效水平进步也非常有限。 而伴随着国内特效需求的增加，电影产业的繁荣，国外大批特效公司纷纷进入国内市场。 不说灯塔国，就是棒子国，英国，澳洲等都有众多特效公司，到国内来淘金。 维塔特效接了《动物世界》项目，数字王国接了电影《邪不压正》，等等等等。 而且由于缺乏相关贸易保护，因为他国更优惠的地方政策，国内不少项目都拿到国外去做。 比如棒子国，影视制作团队只要去首尔，官方会帮忙联系特效公司，甚至补贴双方差价，片方只出价800万，棒子国特效公司报价1000万，官方就补贴200万。 曾经一度，国内特效大片大部分都拿到棒子国去做。 而另外一些特效行业发达的国家，加国，英国，新兰国都有官方力量主导，加国甚至可以达到40%的返税。 众多国外特效公司的到来，市场竞争本来就加剧，再加上这些原因，导致项目外流，国内特效公司的处境也就更加艰难。 …… 第92章 开发压缩渲染器 说完外患，再来说内忧。 国内也有官方补贴，不过可惜的是，补贴都是给了制片方。 特效行业只能是“虽与有荣焉，但囊中戚戚”。 除了这个因素以外，更大的原因还是在制片方。 用那些特效从业人员的话来说，减时、加活、不加价是常态。 举个例子，双方协商好3月份给素材，9月份交货。 这期间，特效公司要把所有的制作人员空出来，来全力做这个项目。 制片方的素材经常会晚送到，但交货日期是根据影片宣传上映节点走的，不会延后。 这样一来，受挤压的只能是特效公司，时间缩短，价格一样，成本增加，导致很多特效公司越到后面越经营不下去。 尾款方面也是一个大问题，甚至还在几年前，国内电视剧特效合同的尾款都是白送给甲方的，很少有特效公司能收得回来。 这样的行业潜规则，进一步压缩了特效公司的生存空间。 …… 不仅仅如此，影视行业的一些灰色收入过程，制片人、导演从预算中牟利，也有部分会侵占到特效费用上。 该花的、不该花的钱，在影视作品杀青之前就花掉了，原来给后期制作的特效公司说好2000万，可能到最后只剩下1000万。 素材给得晚，前期拍的烂，全都靠后期制作公司擦屁股。 多干活没问题，但特效公司找制片方多要钱的时候，往往都是说预算没了，兄弟帮一把，下部电影还来找你，补偿给你。 等真到了下一部，同样的事情又会再发生一遍。 国内的特效行业现状就是如此，没有高度工业化、产业化。 特效公司干活时间少、工作量大、钱却没多拿，难免显得有些苦哈哈。 …… 最让国内众多特效从业者比较无奈的是，无论是项目外流，还是更多竞争者参与进来，都是正常的市场行为，无可厚非。 但国内的制片方，往往愿意把更多的预算资金用在请流量明星身上，特效制作费用一再压缩。 国内特效水平虽然差点，但也远远不是观众口中的“五毛特效”。 实在是实际情况不允许制作出更好的特效。 时间紧，钱少，大家也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不可能为爱发电。 …… 除开顶尖的几家国内特效公司，处境稍微好一点以外，其余的小特效公司，生存环境都很艰难。 往往都是参与到大公司的项目制作上，赚取不多的资金。 国内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电影票仓，而且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还会不断增涨。 影视产业众多公司会不断往国内聚集，逐步成为市场中心，同时又是成本洼地。 这种市场环境下，简而言之，国内是真的具备成为全球电影特效制作中心的客观条件。 不过一方面是特效产业发展不正规，一方面是特效制作人才极度缺乏。 能不能抓住机会让特效产业发展成熟，还需要众多公司从主观上去努力。 …… 陆羽以前对国内特效行业也是哀其不争，跟很多人一样，喷过水平太次。 直到完整的了解了这些行业现状，才知道以往的认知过于片面。 说穿了，这不仅仅是特效行业的事，而是国内整个影视行业的事。 制片方是老大，资本是爸爸，其他的都是小弟弟，要靠甲方赏口饭吃。 想轻轻松松站着把钱也挣了？ 不存在的。 根本没有那样的土壤。 上次陈小飞说想要搞影视公司的时候，陆羽还调侃说这圈子水很深。 没想到何止是水深，简直就是一潭泥沼。 …… 陆羽也没有去趟泥沼的想法。 特效软件只是他为了兑现对另一个文明的承诺，一时兴起的想法。 连收购之后的特效公司都准备放养，还指望他去深耕？ 不过放养归放养，该管的时候还是要适当管管。 比如曾经答应过陈小飞的渲染器。 陆羽准备在公司新开发的渲染器里，再加上以前完成的压缩算法，这样能有效的压缩渲染素材的时间。 相信有了这个压缩渲染器，特效公司再怎么难，也能获得不错的生存空间。 这个压缩渲染器，陆羽可没准备开源。 他又不傻，现在就开源，估计国内的特效行业会发展，会面临更加艰难的外部竞争。 跟葛云聪拿了渲染器的源代码，才和安保人员一起离开公司。 …… 回到家，陆羽打开电脑，调整好电脑编程环境，开始查看整个渲染器的源代码。 其实说到渲染器，就不得不说一下阿诺德arnold渲染器。 这个渲染器，在陆羽看来，在蓝星上算是真正从学术层面上推进了渲染技术进步的伟大产品。 说个很简单的事，它研发出的很多算法，几乎蓝星上所有的渲染器都有使用。 包括陆羽也有所借鉴。 程序猿的事情，怎么能说抄呢，对吧？ arnold曾经可以说开创了基于物理着色在工业界应用的全新时代。 虽然它渲染速度上比较慢，但是它主要针对的是海量几何体和纹理、大规模制作、高投资的一线电影特效，而设计开发的渲染器。 特点就是通过优化数据存储方式，有效的渲染海量数据，当然付出的代价就是牺牲性能，速度减缓。 正是因为arnold拥有易用性、稳定性，特别适合制作大型电影特效项目，才会成为maya特效的内置渲染器。 既然有这些优秀的地方，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借鉴？ 什么都重新设计开发，他陆羽又不是闲着没事。 …… 云汉科技开发出来的这个渲染器，可以说是集合了市面上大部分渲染器的优点。 不仅支持自定义输出，也可以支持即使渲染，默认支持摄影机距离优化参数，还能节省内存损耗。 动态模糊湖、节点拓扑化、纹理缓存、sss点云算法、极快光线追踪、全新光线加速架构、巨量多边形置换系统、基于物理计算的材质和灯光系统等等。 在这些方面也做到了极强的优化，可以说比市面上的渲染器都要全面和先进。 陆羽大致看了一遍，觉得现在这个渲染器已经足够优秀，开源出去也能占据很大优势。 至于他接下来优化出来的渲染器，就留给幻创数字用。 自家的孩子嘛，当然要吃的好一点。 …… 陆羽备份了一次，开始动手优化渲染器。 渲染器的优劣，说到底，还是其中的算法决定的。 云汉科技的这个渲染器，当初是按照陆羽的思路编程开发的，当中的算法很多也是陆羽提出的大体框架。 现在陆羽能优化的内容，都是一些小细节，整体调整并不大。 当然，最重要的是把以前开发的压缩算法加进去。 这才是优化后渲染器的精髓。 本来云汉科技开发的渲染器，渲染速度和市面上的比起来就不差。 现在再加上陆羽独自开发的压缩算法，渲染速度将会成倍数加快。 这意味着，同样的素材，别人6个小时才能渲染好，而幻创数字差不多1个小时左右就能完成。 如果手握这样的竞争优势，幻创数字还不能在国内特效行业混出一番模样，那么陆羽只能挥泪斩马谡，把管理层通通换一遍。 …… 还是那句老话，编程的时候，时间总是不知不觉过得飞快。 一连四五天，陆羽都沉迷于代码的世界中。 毕竟，虽然名字叫渲染器，听着挺简单，但是它包含的算法，真不是一个两个。 尽管陆羽只是优化，那也得一个一个来啊。 如此又过了四天，陆羽才优化完所有得算法，并且把压缩算法添加进去。 最后把压缩渲染器进行多次加密封装，存入一个单独的硬盘。 这个硬盘是专用来到时候安装渲染器的，而所有安装好的渲染器都是防止拷贝，甚至想破解都难。 换句话说，安装到电脑上的压缩渲染器，只能使用，不能查看任何代码细节，也不能复制带走。 这个硬盘和密码，陆羽准备找时间交给陈小飞，让他保管，以及后续负责安装。 毕竟他也有股份，幻创科技能信任的，也只有他了。 …… 终于结束压缩渲染器的工作，陆羽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到冰箱里拿了一个梨子，坐在小沙滩边的躺椅上，边吃边拿手机看着最近的新闻。 时间已经是12月14号，倒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只是陆羽随意翻阅的时候，看到一条消息，让他有些感慨。 这条新闻报到说，就在今天，余光中老先生病逝，享年90岁。 对这位老先生，想必大多数人都比较熟悉吧？ 大家至今都能脱口而出他的诗句：“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当你的情人已改名玛丽，你怎能送她一首《菩萨蛮》。” 从他的作品里，不仅仅可以看到乡愁，更可以看到一个时代的缩影。 陆羽不是个文艺青年，但对这样的诗人还是颇多敬佩的。 以前看网上有人说，现代社会是诗歌的荒漠。 陆羽不太能理解，诗歌，无非也是人类各种情绪的载体。 一首诗，如果不能引起人的共鸣，当然不会被关注甚至传诵。 真正的诗人，都是用简单的词句，写出大多数人的感受和情绪。 而不是佶屈聱牙，曲高和寡。 现代诗不是讲求精简吗，像“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也可以算作诗嘛。 你看，不就写进了大家的心里？ 所以发出荒漠感慨的人，多半是矫情作祟罢了。 …… 第93章 突如其来的节奏 对于余光中老先生的病逝，陆羽也只是感怀了一下。 毕竟他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 而且，邓强也不允许他伤春悲秋。 因为西方的圣诞节临近，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即将在海外拉开宣传大幕。 这种关键时候，邓强希望陆羽能到公司去坐镇。 即便不指挥什么，但只要陆羽人在，多多少少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更何况邓强还等着陆羽过去，郑重宣布利润的0.9%将纳入到奖金池。 以前只是制定了激励细则，还没有正式宣布。 这种时候，由陆羽宣布这个消息，更能起到鼓舞公司员工的作用。 不得不说，粉白黛黑公司在邓强的管理下，制度越来越完善，快步向一流大公司在迈进。 对于邓强的能力和态度，陆羽是相当认可的，也就答应他，最近一些时日，都到公司正常上下班。 …… 粉白黛黑公司最近特别忙碌，尤其是宣传部门，扩招了很多人，多是一些有丰富国际媒体工作经验的人。 国外所有试用者的实时纪录片已经拍摄完毕，所有素材都已经传回公司。 目前正在进行剪辑制作，截取一些片段制作宣传短片，邓强想要惊艳所有西方消费者，宣传短片非常重要。 如果别人连宣传短片都不敢兴趣的话，是不太可能花大量时间去看更长的实时纪录视频的。 为此，邓强还早早的联系奥美国际国内分公司，让他们从总部派一个团队来负责整个营销策划。 奥美国际全称奥美公共关系国际集团，旗下有众多涉及不同领域的子公司，奥美广告，奥美互动，奥美公关等等，是世界顶尖的营销传播公司之一。 之所以没找国内的大型传媒和广告营销公司，原因也很简单，粉白黛黑公司这次的广告推广范围在国外，国内公司缺少相关资源和经验。 毕竟国外消费者的思维模式和观念，跟国内有很大的不同，为了更契合国外市场，塑造品牌形象，奥美国际是最优选择。 当然，为了凸显宣传效果，公司和奥美国际也签订了严格的保密协议，避免提前泄露消息。 虽然奥美国际的报价不低，甚至有点高，但是看过他们的大致计划，邓强还是没有多作犹豫。 …… 奥美国际的团队结合粉白黛黑公司产品的特点，决定塑造一个来自古老东方神秘优雅的公司形象。 在大多数西方人眼里，华夏本就是一个神秘的国度，甚至早些年因为功夫巨星李小龙，认为华夏人人都是功夫高手。 没见连全国各地的公园里，随处都可见练太极拳的老年人么？ 老年人都如此，年轻人岂不是更厉害？ 都是打十个那种的！ 尽管这些年随着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但是西方普通人对华夏的了解，仍然不多，甚至非常片面。 所以奥美国际的团队，就从古老，神秘，优雅，自然，这些特点入手。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对神秘的东西往往具有很强的猎奇心理。 越是神秘，越是能激起人们一探究竟的欲望。 …… 陆羽到公司后，认真看着邓强递过来的奥美国际团队制定的整个宣传策划案。 虽然他不懂营销传播学，但是从整个策划案上来看，事无巨细，考虑到方方面面，是对得起那份高昂报价的。 陆羽看完没有提什么意见，凡事最怕不懂的人瞎指挥专业的人。 况且现在已经临近宣传，很多宣传渠道都联系好，突然修改计划，可能出现不必要的变故。 让邓强照着策划执行，公司产品的竞争力摆在那，不要有太多的顾虑。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次就能做到十全十美的，就算这次达不到理想效果，下次继续就是了。 薅羊毛是个长期的过程，国外那么多消费者，一次肯定薅不完，慢慢来。 …… 陆羽和邓强这边在谈论薅羊毛的话题，却没想到已经有人把目光放在了粉白黛黑身上。 这次还是《南方商刊》。 临近年底，很多媒体开始做着这一整年的新闻盘点，热点回顾，展望未来。 《南方商刊》自然也不例外，专门出了一期国内2017年重大商业盘点。 其中就有一篇，花了大量篇幅来报到粉白黛黑公司。 这片文章在网络上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和讨论。 无他，亮眼的成绩单和未知的公司动向。 按照《南方商刊》的统计，粉白黛黑公司自产品上线销售以来，累计销售已经超过400亿元。 这是个非常夸张数字，比对2016年的国内民营企业的收入排行榜单，这个收入也应该在前500名以内。 而那些公司，无不是经过多年的发展经营，才有今天的局面。 粉白黛黑公司在一年的时间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在是没办法不让人侧目。 …… 其实别看销售收入多，粉白黛黑公司能动用的资金却真的很有限。 个人独资企业虽然不用交公司所得税，缴纳个人所得税，适用于5%到35%的五级超额累进税率。 粉白黛黑公司收入所得自然早已超过10万元，要按最高的35%缴纳。 而公司作为一般纳税人，还要缴纳17%的增值税。 因为公司产品的成本低，利润高，所以增值税也是缴税大头。 除了这两种主要税收，还要交纳附加税。 比如城市建设费，是增值税的7%，教育费附加，是增值税的3%，还有地方教育附加等等。 虽然原材料、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等等，可以抵扣一定数目的增值税，但真的不算多，利润太高。 综上所述，粉白黛黑公司缴纳的税收，差不多是营业收入的一半左右。 公司近几个月还大力投资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加上公司的运营成本、人力成本等等，资金有限实属正常。 …… 但这些情况，普通人根本不关注啊，只看到亮眼的营业收入。 《南方商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略了这方面的内容。 不过倒是把粉白黛黑公司投资的十三个种植基地和加工中心说了一遍。 这些都是在和当地官方签订投资合同时有过当地新闻报到的，尽管关注的人不多，但只要稍稍查一下，还是能知道的。 罗列了这些投资，《南方商刊》开始大段的分析。 从6月份开始，粉白黛黑公司的面膜和沐浴露产量和销量基本上没变动过。 只在8月份推出防皱去皱的新产品无启液，贡献超过三分之一的销售收入。 经过半年的准备和规划，解决原材料供应链问题，预计会在来年扩大生产规模。 还分析猜测粉白黛黑公司产量上来之后，来年可能会有出海的计划。 …… 别人怎么看陆羽不知道，反正他在网上看到这篇新闻报到的时候一阵腻歪。 明明现在互联网上的键盘侠就比较多，没问题都要到处找点问题出来，然后大喊一声键来。 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赚钱吗？ 这个《南方商刊》也是，国内那么多优秀的公司不去关注，逮着他一家化妆品公司有什么好说的？ 还花那么多篇幅，数据恨不得比邓强的工作报告还详细。 陆羽可没让他们搞宣传，又没给他们饭恰，那么卖力做什么？ 非要把公司置于众目之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收了竞争对手的红包？ …… 事实也证明陆羽的预料没错。 这篇报到流传出去没多久，网络上开始了一波节奏，说起粉白黛黑公司的税务问题。 甚至还有很多人@税务机关和相关部门。 陆羽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一些竞争对手的手笔。 毕竟说实在的，在国内，税务问题经得起细查的公司真的没有多少。 无论大小公司，都或多或少的有点税务问题，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合理避税，也是常态，属于允许范围。 这往往成为竞争对手利用的地方，带波节奏，搞臭名声。 加上陆羽这还是个人独资公司，更有一些网络侠客自诩正义化身，要让“正道的光”普照大地。 节奏自然更加愈演愈烈。 …… 邓强也很快知道网络上的节奏，暗暗叹气。 像他这样的局内人，自然也猜到前因后果。 这波带节奏，百分之百国内外的竞争对手都有参与。 叹气也是因为国内同行这么多年干不过国外巨头也就算了，现在粉白黛黑公司正计划出海抢食，他们还出来添乱。 不过叹气归叹气，这也是人之常情，粉白黛黑公司的崛起确实或多或少的损害了一些人的既得利益。 又是私人企业，拒绝各种收购和入股，大口恰独食，不惹人眼红才怪。 邓强想了想，税务问题这种事，还是越早澄清越好，毕竟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到陆羽办公室，跟陆羽商议一番对策，才回去安排工作。 …… 没多久，粉白黛黑公司各种官方账号都同一时间发了一条消息。 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问号。 下面还附上前两个季度的税务申报表，关于粉白黛黑公司的税务缴纳情况一清二楚。 还@很多跳得很欢的营销账号和个人。 粉白黛黑公司官方账号一回应，尤其是微博账号上，很多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是相当无语。 没有其他原因，税务交纳太清晰了，全是按照相关税收政策缴纳的，连合理避税都没做。 唯一少交的税收，还是蜀都和落后地区当地官方给的优惠政策，都在许可范围内。 规定怎么交，老老实实怎么交，一分钱都没有少，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也是陆羽最开始定下来的，公司本来利润就够高，完全没必要合理避税甚至偷税漏税，给人留下把柄。 说句膨胀点的话，他个人而言，根本就不觉得以后没有赚钱的机会。 赚钱是为了建立各种研究机构和研究园，用来攀科技。 个人使用的话，早已不缺，平时花不了多少，为了省点税收，不值得，没必要。 不仅仅是爱惜羽毛，也是在尽一个公司应该尽的责任和义务。 吃瓜群众无瓜可吃，纷纷留下一个“傻”字，点了一个赞，默默散了。 …… 听说男人要长长的，才会有人喜欢 明天中午12点就要上架了。 有一点突然，有一点迷茫。 更多的还是有一点点紧张。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复杂。 怎么说呢？ 像极了多年前，处心积虑哄骗小姑娘一起看金鱼。 那种忐忑啊，那种挠心挠肝。 刺激啊！！！ 啧，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意会。 …… 看网上帖子说，上架感言就是要卖惨。 左思右想，实在是找不到惨的地方，昨晚被蚊子送了个红包应该算吧？ emmm，应该算。 加上这两天成都下大暴雨，阳台上的两盆绿植忘了收回来，被雨水泡得惨兮兮的。 唉，不知道它们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骤然面临如此大的意外变故，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 所以在此诚心诚意求求大家： 赏点订阅吧！ 我真的好惨！谁能比我惨！ 小强…… 咳，有点串戏。 说正儿八经的，这本书目前7200多收，虽然还是扑街，但是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初发第一个章节时候的预料。 谢谢大家的收藏！！！ 谢谢大家每一张推荐票！！！ 谢谢大家每一条评论！！！ 真的，不管是好的差的，我都有仔细看。 很多问题都是大家指出来，我才发现的。 谢谢大家对一个新人如此包容！ …… 所以对于订阅成绩，多少都是能接受的。 当然，说归说，闹归闹， 还是希望多点订阅， 毕竟吃面多加两个煎蛋也是好的。 看论坛说通过每天的推荐票就能看出来。 我认真看了半天， 啧，看出来个毛线。 …… 作为一个纯萌新， 打赏，盟主什么的，不敢奢求。 全订也是不敢喊。 只能弱弱的求一个首订！ 一毛钱，真的就一毛钱，半口烟不到。 听说首订，均订什么的，还是会影响后面的推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不管那么多了，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求订阅！ 求订阅！！ 求订阅！！！ …… 第95章 所谓双赢 前面说过十大化妆品品牌没有一家属于华夏，这些品牌都隶属于国际巨头。 列举一些较为大家熟知的： 香榭国的欧莱雅集团，知名的品牌有hr赫莲娜，兰蔻，欧碧泉，巴黎欧莱雅，ysl圣罗兰，美宝莲等等。 灯塔国的宝洁集团，知名的品牌有y，always，飘柔，海飞丝，潘婷，以及诞生于霓虹国的sk-ii等等。 同样是灯塔国的雅诗兰黛集团，知名的品牌包括海蓝之谜，雅诗兰黛，倩碧，mac魅可等等。 英国的联合利华集团，知名的品牌有奥妙，夏士莲，旁氏，力士，金纺等等，顺便一提，中华牙膏也属于这个集团。 霓虹国的资生堂集团，知名的品牌有theginza银座，cpb肌肤之钥，ipsa茵芙莎，资生堂等等。 棒子国的爱茉莉太平洋集团，知名的品牌有sulwhasoo雪花秀，hera赫拉，兰芝，悦诗风吟，mamonde梦妆等等。 …… 在整个2016年，国内化妆品市场，宝洁、欧莱雅、资生堂、联合利华、雅诗兰黛，五家集团占据一半以上的市场份额。 而排名前十的，只有三家国内公司，魔都上美（韩束），百雀羚，迦蓝集团（自然堂）。 这三家，市场份额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欧莱雅。 尤其是在高端品牌市场上，全都被这些国外巨头瓜分殆尽。 但自从粉白黛黑化公司横空出世以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国内市场份额，随之引起一股激烈的竞争浪潮。 还没等这些国外巨头在华夏市场上分出胜负，如今粉白黛黑公司更是毫无预兆的进军海外，直扑这些巨头公司的基本盘。 这种情况下，这些大型化妆品公司，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 灯塔国，上次派了全球副总裁来跟陆羽谈收购的雅诗兰黛集团总部，此时正在召开一场临时紧急董事会议，部分高管也在场。 雅诗兰黛集团虽然是上市集团，但却是双重股权结构，兰黛家族仍然持有集团40%的股权和87%的投票权。 外部最大股东，富达管理研究公司，全球知名的基金公司，管理资产上万亿美元，持有接近5%的股份。 此外，还包括了先锋集团（vanguardgroupinc），贝莱德基金（ckrockinc），美商道富银行，北方信托公司等等大鳄。 它们几乎投遍了日化行业的大公司，宝洁、欧莱雅集团、联合利华、资生堂这些都有占股。 雅诗兰黛集团第三代掌权人，威廉·兰黛，自04年上任以来，因为家族的荫蔽，始终没办法施展拳脚，很难做出有效的决策。 在这样的桎梏下，于09年果断聘用老江湖法布里西奥·弗雷达，此人曾在宝洁从事管理工作长达23年。 随后弗雷达的一系列改革，削减成本，提高研发，供应链和电商业务提高，优化资源配置，取得良好的效果。 仅在11年，就达到近180亿美元的营业收入。 …… 会议室里，威廉坐在椅子上，翻看手里的报告，神色有几分凝重，不过良好的教养没有让他失态。 其他股东代表也同样翻看报告，气氛有点安静。 等大家都看完，威廉才转头向弗雷达示意。 弗雷达心领神会，开口道：“先生们，具体情况大家也看到了，现在是我们集团面临艰难选择的时候。” “根据我们目前的了解，这家华夏公司早在两个月以前就已经在fda官方网站进行登记注册，加入了vcrp化妆品自愿注册计划。” “他们送去的样品，经过fda实验室检测分析，虽然含有多种未知成分，但却不属于fda规定的有害成分，所以样品符合相关要求，fda也向海关发送了放行通知。” “他们产品的效果实在太好，导致同类产品几乎无力与他们竞争。” “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海外定价，如果是按照华夏市场上的价格，即使加上关税，也会对我们的很多护肤类产品造成剧烈冲击。”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是抓住未知成分这个点，能通过政策阻止他们进入灯塔国市场最好，不能的话，就通过媒体渲染未知成分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料的伤害。” “要么我们抓紧时间，跟这个华夏公司商谈代理的细则，据我所知，宝洁集团的人，已经准备出发去商谈代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现实，先生们，我们必须要做出选择。” …… 弗雷达话刚说完，在座的股东代表和管理层神色各异，相互小声交谈。 他们都不是笨人，当弗雷达提到宝洁集团已经准备商谈代理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了威廉的意思。 这么多年，雅诗兰黛和宝洁集团之间，竞争也不是一天两天。 宝洁集团跟雅诗兰黛不同，产品更侧重于日常快消品，化妆品相对来说，比雅诗兰黛弱一点。 现在华夏出现这么一家化妆品公司，宝洁集团迅速看到其中的机会。 如果让宝洁公司拿下全灯塔国的代理，用他们的线下渠道展开销售，虽然会对他们本来的几类化妆品造成打击，但失去的利润，又会因为客流量上涨，从其他产品补回来。 反正这几类化妆品也不是他们的强项，正好借着代理产品带来的购买热潮，拉动其他品类的销售。 这么一来，宝洁集团将在两家集团的竞争中占尽绝对优势。 看上去好像自斩一刀，但只要能以此不断抢占更多的市场份额，实际上却能赚得更多。 …… 威廉的意思很明显，两家都是大集团，如果联手，还可以阻止华夏公司进入灯塔国市场。 两家集团竞争，现在宝洁却想趁机偷塔，这无疑是威廉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他也没有动过游说宝洁联手的念头，但凡有智商的人，想一下都知道不可能。 海量利润和市场份额，就红果果的摆在面前，弯弯腰就能捡起来，谁会轻易放弃？ 所以尽管很不情愿，威廉还是选择和宝洁一样，去代理华夏公司的产品。 与其全盘失守，还不如尽力维持现在的局面，哪怕集团的一些品牌会损失惨重。 但也只是一些护肤类品牌，像彩妆类产品，依然可以继续畅销。 会有女人因为皮肤变好就放弃化妆吗？ 很明显不会。 …… 搞明白了威廉的意思，接下来的会议议程简单了许多。 说是董事会表决，但兰黛家族掌握着87%的投票权，几乎就是一言堂，其他董事反对也没什么用。 会议的最后，又让上次前往蜀都的全球副总裁迈克尔，带队去谈妥代理事宜。 任务不轻松，即使不能拿下全灯塔国的代理，也要跟宝洁集团平分秋色。 迈克尔用眼角余光看了一圈在座的股东代表，心里明镜似的，点头答应下来。 会议进行到现在，迈克尔哪里还会不明白，威廉更多的是在通过这些股东代表，向背后的投资公司传递某些信息。 这些投资公司在两个集团都占据了不少股份，任何一家规模极度萎缩，都不是他们乐意看到的。 资本从来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但想要收获最大，无疑是维持两家现在的平衡。 所以要想自己的利益不至于太过受损，那么这些投资公司自然会去和宝洁集团沟通，两家集团共同拿下灯塔国的代理权。 散会之后，迈克尔留下来，跟威廉和弗雷达交流一阵，回办公室开始抽调人员，做一些准备工作。 给粉白黛黑公司那边发送代理邮件，收到确认回复，然后才一起出发去华夏蜀都。 …… 邓强看到宝洁集团和雅诗兰黛代理邮件的时候，说实话，整个人都是懵的。 事先千般思量，万般设想，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最先收到的，是这两家的邮件。 在他看来，灯塔国作为蓝星上消费能力最强的市场，本应该是最难进入的。 他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从农村包围城市，在互联网上跟这两家集团打宣传持久战。 结果裤子都脱了，跟他说这个？ 他哪里会想得到，真实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们中间出了一个二五仔。 不过懵归懵，能顺利进入灯塔国市场，总归是一件大好事。 要知道，灯塔国虽然流氓了点，但是有钱啊！ 如今正是需要天下英豪各出奇招，疯狂挖帝国主义墙角的时候，邓强可不想落人一步。 赶紧回复了邮件，召集管理层开会，商议一些代理细则。 两家大集团齐来，邓强准备来个开业大酬宾。 原本的计划，代理商利润在10%到30%之间浮动，根据销量来让利。 现在既然两家这么赏脸，那邓强就吃点亏，起步利润可以调到15%。 做生意嘛，最先来的客户都有优惠。 不得不说，邓强真的是有点暗搓搓的，绝对深谙厚黑之道，是个老贼。 以灯塔国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潜力，是那种只拿起步利润的小角色吗？ 自诩堂堂文明之光，从来代表人类的希望和未来，看不起谁呢？ 妥妥的30%啊！ 这个老贼，调高起步利润，跟没调没啥区别。 但偏偏听上去，让人觉得好像的确受到了优待，还有点暗爽。 emmm…… 果然很有华夏人的风范，所谓合作双赢，就是华夏人要赢两次。 …… 第96章 拜尔斯道夫公司 和灯塔国两家集团同样反应迅速的，还有一家叫拜尔斯道夫的公司，总部位于普鲁士。 说拜尔斯道夫，或者beiersdorf（bdf），可能大部分人不知道。 但说到这家公司旗下的品牌，相信很多人都听过，妮维雅nivea。 nivea这个名字，灵感来自于拉丁语niveus，-a，-um，译为雪白之意。 妮维雅曾一度是全球最大的护肤用品品牌，尤其是男士护肤护理用品，在各国市场都有不俗的表现。 脸部保养，防晒，唇部保养，个人清洁这些品类，也已多年稳居欧洲市场第一位。 灯塔国时尚行业权威商业媒体wwd发布的，2016年度的全球化妆品公司销售额排行榜，拜尔斯道夫排名第7，属于典型的闷声发大财。 而这家公司旗下的pgu研究中心，是全球公认最具权威的肌肤及医学研究中心，其中博士研究员就有一百多位。 …… 拜尔斯道夫公司，和宝洁集团倒是有些渊源。 03年的时候，宝洁集团眼馋妮维雅这个全球最大的护肤品牌，试图进行收购。 由于担心宝洁只是对妮维雅品牌感兴趣，而不是整个公司，等等这些原因，汉堡市政府、奇宝控股公司（如今的马克辛投资集团）等股东都表示反对。 为了阻止宝洁控股拜尔斯道夫，本就通过奇宝控股公司持股30.3%的赫茨（herz）家族，从安联保险购得19.6%的股份，一跃成为拜尔斯道夫的最大股东，并延续至今。 宝洁集团仍然没有死心，在10年的时候，再次公开宣称有意收购。 不过再次遭到了赫茨家族的拒绝。 值得一提的是，拜尔斯道夫公司的股东，除了赫茨家族，同样有前面提到过的先锋集团、贝莱德基金等等资本方。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资本的渗透能力，真的是无比强悍。 好在陆羽身在红色华夏，不然早就被各方巨头吞噬殆尽了。 感谢可爱的祖国，感谢爱民的政府。 （喂喂，神兽，你看见了吗？我就是这么正能量，绝对没有拍彩虹屁！疯狂眨眼） …… 拜尔斯道夫之所以愿意代理陆羽公司的产品，也是因为和旗下的护肤品牌冲突不大。 妮维雅的产品，主要有唇部护理系列，脸部保养系列，男士护肤系列，专业防晒系列，身体护理系列，爽身香体系列，润肤霜系列。 而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补水，美白，去皱防皱。 补水美白，去皱防皱之后，就不需要保养护理了吗？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除了少数几个品类有冲突，更多的是互补。 如果能成功拿到粉白黛黑公司的代理，无异于如虎添翼。 和宝洁公司的筹谋一样，用东方产品的热销，来带动公司其他产品的销售。 这些国际大集团，没有一个目光短浅之辈，否则，也成不了国际大集团。 本来就在各个市场上跟各个竞争对手扳手腕，现在拿下一款我有你无的爆款产品，竞争中直接占尽优势。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互联网时代，流量和关注，永远都意味着利润。 因此，赫茨家族这次专程安排一位家族核心成员，前来东方商谈代理。 他们的目标，可不仅仅只是普鲁士一个国家，还有更大的商业企图。 …… 有人开心，就有人愁眉苦脸。 有人从中看到机会，自然也就有人从中嗅到危机。 以欧莱雅集团为代表的，业务重心在化妆品上的公司，此刻有些着急，总部召开紧急会议，气氛颇为凝重。 这些化妆品公司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旗下各类品牌的产品，化妆品占都比较高。 如果来自华夏的粉白黛黑公司大规模进入国际市场，它们的化妆品业务会受到剧烈冲击。 到时候不受影响的，只剩下彩妆、护肤、香水、美发等等产品。 而这些产品，除了它们之外，还有很多同类竞争对手，比如刚刚提到过的拜尔斯道夫公司。 一旦这些竞争对手拿到华夏公司的代理权，以此为有力手段展开竞争，欧莱雅这些公司的市场环境，将变得前所未有的艰难。 所以由不得它们不着急，没有有效应对措施的话，结果很难预料，没有人会觉得乐观。 愁云惨雾，可想而知。 ……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羽，此时却浑然不觉自己给国际化妆品市场带来多大变化。 因为他没时间想这些事，准确来说，他是根本没心思、也没空想这些事。 陆羽在家里，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施梓萱和秦小棉向他走来。 两女都扎着双马尾，还戴了一个很萌的白色小树杈，脖颈间戴着三指宽的纯白毛绒项圈。 一身纯红圣诞齐腿短裙，刚好半遮半掩，纤腰间懒散的系着一根黑色腰带。 低矮的领口和裙边都是一圈纯白绒边，身前挂着两颗纯白绒毛小球，随着步伐晃动。 纯白齐膝丝袜，隐隐透着娇嫩，踩着一双纯黑色的大头小皮鞋。 两女走到近前，秦小棉软软蠕蠕：“大叔～您点的圣诞大餐到了，请您享用！” 陆羽喉头动了动，不争气的伸手捏住晃动的纯白绒毛小球，仔细打量两只圣诞小萝莉。 两女也十分配合，萌萌的眨着水盈盈的大眼，歪着小脑袋，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 陆羽火从心起，决定要狠狠教育一下两只小萝莉。 这么懵懂这么无知，万一以后遇到坏人了可怎么办？ 一定要好好上她们…呃，不是，一定要好好给她们上一课！ …… 这一节生动的教育课上下来，三人都收获不少。 尤其是两女，深刻体会到坏人的各种手段。 …… 一夜过去，冬日的阳光带着些许暖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地板上。 房间里，三人都已睡醒，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陆羽跟两女闲聊一些校园琐事，听她们讲学习上的收获，直到快中午，才开始洗漱。 吃过午饭，施梓萱和秦小棉想让陆羽陪着去逛街，陆羽淡定摇头。 他也知道现在不比以前，随便去一些客流量大的地方，会给安保团队带来极大的负担。 如非必要，能不去，尽量不去。 两女知道陆羽的无奈，虽有几分失落，也没多说。 等两女打扮完出门，陆羽进书房打开电脑，翻墙到国外网上浏览关于粉白黛黑公司的消息。 …… 实际情况也和陆羽最初想的差不多，经过短时间的发酵，公司产品在国外可谓大火特火。 尤其是去皱防皱的无启液，简直被一些普通西方民众视为“上帝的馈赠”。 陆羽撇撇嘴，有点无聊的想，是不是上帝的馈赠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馈赠会盯着你们的钱包。 为了上帝，你们一定要狠狠支持才行。 稍微看了下，对宣传效果很是满意，心里偷偷给奥美国际点了个赞。 又随意浏览国内的消息，大多数是一些年终盘点，不外乎是总结过去，展望来年。 本来都准备关掉浏览器，却意外的看到一篇营销号发布的文章，“国内这家公司火爆国外互联网”。 文章用震惊又有点自豪的语气，描述粉白黛黑公司产品，圣诞节在国外互联网上的突然火爆，还用大量国外社交网站上留言的截图，配上文字翻译。 总之就是展示老外各种震惊，各种惊叹，各种想要。 说实话，这类文章真的很让人无语。 但偏偏这类文章或者剪辑视频，浏览量出奇的高。 大概是满足了很多吃瓜群众的恶趣味，看看国外民众对国内的各种羡慕嫉妒，内心那滋味，真的无比酸爽。 这也导致很多自媒体，为了流量，频繁发布这类文章，从国内的基建，到高铁，再到无现金支付等等，无所不包。 甚至有些视频号，专门请个老外，负责在国内各地四处震惊。 简直就是财富密码。 …… 陆羽摇摇头，叉掉网页，打开手机邮箱，查看三个公司发来的周报。 中途接到母亲的电话，问他元旦回不回家。 陆羽想起自己和母亲的生日都在元旦前后，以前自己借口忙，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回去，只通过电话跟母亲传递祝福。 就答应下来，跟母亲说明天回去。 和母亲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其实陆羽挺想接父母到蜀都一起生活的，几次提说，父母都没同意。 用他们的话来说，到了新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还不如小乡镇来得轻松自在。 一出门就是熟人，走到哪都可以跟人聊几句，几十年的比邻而居，说家常话也分外热络。 对此，陆羽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勉强不来，只要父母高兴就好。 为了以后能多陪父母，只能把公司接下来的研究机构，建立在小乡镇附近。 虽然交通上会有所不便，但是搞研究嘛，又不是搞生产，对交通要求并不是太高。 反而因为小乡镇清静，恬淡舒适，生活节奏缓慢，更适合科研人员做研究。 大城市有各种好，却也因此纷纷扰扰，花花世界诱惑太多，很难让人沉下心来。 科研和学术，恰恰最是需要沉得下心，耐得住寂寞。 不停重复的实验，最是枯燥乏味。 …… 第97章 三家集团代表 让许程亮安排好随行安保人员，陆羽第二天就开车回了小乡镇。 快到家的时候，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和草木，觉得格外亲切。 这就是故乡情节，华夏人最为典型的特质，几千年来刻在骨子里的文化基因。 恐怕无论再过多少个千年，这一点都不会发生改变。 随行的安保人员去了严峻安排的地方休息，暂时由这边的安保团队在附近值守。 陆羽停好车，揽住门口父母的肩膀，一起走进家门。 母亲好奇的问施梓萱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陆羽眨眨眼，说学校还在上课，不好耽误别人学习。 天底下谁最了解当儿子的？当然是母亲啊。 母亲一看陆羽就知道他没说实话，没好气的数落几句。 不过也没有多问，跟陆羽聊着家常，询问陆羽的生活事业什么的。 陆羽有时候回答几句，听着母亲的唠叨，心里特别放松。 这种温馨，也只有在家里，在父母身边，才能感受得到。 …… 一连几天，陆羽都在家陪着父母。 父母不是爱闹腾的人，即便是生日，也没有请亲朋好友吃饭庆祝之类的。 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家人在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陆羽和父亲喝小酒，母亲絮絮叨叨，聊一些家常趣事。 虽然没排场，不热闹，但是特别温暖，让人心安。 晚上，陆羽坐在房间书架旁，点烟望向窗外，黑黢黢的天幕，见不到什么星光。 算算时间，自己得到科技资料，也已经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事，很多都是陆羽以前不敢想象的。 到现在，他都还有些没有适应过来。 有时候会觉得这一切，像是一个美丽的幻梦，也许哪天自己睡一觉醒来，都会消失无踪。 然而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陆羽，这一切是那么真实。 陆羽知道这是自己心态还没完全调整过来，就像适应身边安保团队一样，都需要一个过程。 得到的越是容易，越是害怕失去。 人类，就是这么一种、容易患得患失的生物。 无论你身处何种位置，都会有这样的情绪。 …… 陆羽掐灭烟头，把自己的这种心态，归结为学习还不够，知识还不够丰富。 想想也是，就像很多仙侠小说写的那样，偶然遇到难得一现的秘境。 尽管有无数资源，却遍布禁制，只能获取外围的一丁点天材地宝。 相信任何人都会喜忧参半，患得患失，生怕哪天秘境又突然重新封闭。 陆羽只有不断学习各类知识，心里才能踏实。 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学到手了才是自己的，哪怕拥有传说中的金手指，也不例外。 金手指只能帮你更快更容易取得成绩，却不能帮你始终一帆风顺。 如果能的话，那你也就不再是你了，只是金手指可有可无的卑微奴隶。 和废物没啥分别。 ……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陆羽抛开这些不着调的念头。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给自己制定了18年的学习工作计划。 不出意外的话，粉白黛黑公司在海外的销售，会带来巨额利润，公司的资金终于能够宽裕许多，足以支撑自己做很多事。 在小乡镇投资建立基础材料和新材料研究园最为优先。 此外，西域的植物研究园，转基因植物研究也要展开。 还有自己心心念念、垂涎了很久的弱人工智能，等云汉科技的团队完成特效软件开发工作，以这些人为骨干，再次扩充编程人员，就可以正式拉开帷幕。 哪怕以现在的硬件条件，只能开发出初级的弱人工智能，也能极大的提高自己的研究效率。 否则就凭陆羽自己，猴年马月才能奔向辰星？ 陆羽现在的知识储备，根本就不能开发出完整的弱人工智能，不过一些基础的算法和代码，还是没有问题。 弱人工智能，本来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开发成功的。 那是海量的代码，即使是大几千人的团队精诚合作，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完成大体架构。 很多功能和模块，后面继续补充完善。 …… 元旦刚过，陆羽接到邓强的电话，说灯塔国宝洁集团和雅诗兰黛集团，还有普鲁士拜尔斯道夫公司的代表团队，都抵达蜀都。 邓强和他们初步接触以后，觉得还是由陆羽亲自跟他们商谈较为合适。 陆羽一听就知道，应该是对方提出什么邓强不敢决定的条件。 于是跟邓强说明天就回，可以跟对方约定后天具体商谈。 邓强又简短汇报了这些天海外的宣传工作，才挂断电话。 陆羽坐在沙发上，转着手机，猜测对方提出的条件，既然邓强不敢擅自作主，那差不多就是跟利润或者代理权相关。 无外乎是想要更多的利润和更多地区的代理权。 资本，它的名字叫做贪婪。 …… 陆羽在家里又待了一天，才和随行的安保团队一起，开车回蜀都。 蜀都的冬日，有大巴山脉和秦岭阻拦来自西伯利亚的冷气团，没有凛冽刺骨的寒风，也没有萧瑟的景象。 虽不及南方沿海温暖，却也别有一番不同感受。 陆羽回到蜀音大学那边的家里，在书架旁随意翻阅一本宏观经济学书籍。 以前读书的时候，这门选修课没有太认真学，认为太过空泛，很多知识点都已经忘记。 也许是身处位置的变化，现在翻看起来，竟然觉得章章都颇有道理，有点意思。 所谓宏观经济理论，包括了国民收入决定理论，消费函数理论，投资理论，货币理论，失业与通货膨胀理论，经济周期理论，开放经济理论。 站在宏观角度，研究一国的经济总量、国民收入、总需求总供给等等。 怪不得很多学过这门课程的人都说：自从看了宏观经济学，仿佛自己也是个大人物，可以随便指点国家发展。 尽管调侃意味浓厚，却又证明这门课程能让人站在更高的角度去看待一个国家的各项经济数据。 陆羽看着看着，居然入了迷，一直翻看经济学相关书籍，直到夜深才休息。 …… 第二天快九点，许程亮刚好带队换班，随陆羽一起去河外星云公司。 粉白黛黑公司在工业园，不太适合正式商业会谈。 路上，许程亮专注的开着车。 陆羽突然想起后续研究机构出于保密需要，必然要扩招很多安保人员，问到： “安保团队再扩大几倍，能管得过来吗？” 许程亮稍稍侧眼，想了想才回答：“能。” 陆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没过多久到达公司，刘世昌和邓强已经在办公室，只是脸上有些愁色。 见陆羽进来，两人起身和陆羽打招呼。 陆羽示意他们都坐，自己也在办公椅上坐下，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俩怎么了这是，愁眉苦脸的？” 邓强和刘世昌互相看看，还是邓强开口说到： “刚刚接到公司人事部那边的消息，生产部有几个主管在办离职，很突然，应该是一些竞争对手的手笔。” 陆羽眨眨眼：“嗯，然后呢？他们离职，生产部转不动了？” 邓强：“我们担心公司产品配方泄露，毕竟这几个主管，很清楚生产流程，对原材料也比较了解。” 陆羽笑着摇头：“原子弹的原理大家都知道，可有多少人造的出来？” “都知道合金是几种金属或非金属，混合熔化，冷却凝固后得到的，可正确的配方和工艺，看看机器就能学会？” “更何况现在他们连原理都不知道，只照着葫芦画瓢，你们觉得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放心吧，没那么容易弄出配方，就像解一道难题，但凡有一丁点的误差，都会得出错误答案。” …… 邓强和刘世昌见陆羽说得异常肯定，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邓强：“陆总，这是我这边工作没做好，回去一定加强管理。” 陆羽：“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这种事没法杜绝，只能尽量减少，动静也别太大，影响公司团结就得不偿失了。” 邓强点点头，说自己会把握好分寸。 陆羽又问到：“跟三家集团约定的时间是几点？” 邓强：“十点。” 陆羽按亮桌上的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 “跟他们初步接触的时候，他们提了什么你都不敢答应的条件？” 邓强有点犹豫：“灯塔国两家集团想要代理除了国内的全部海外市场，拜尔斯道夫想代理整个欧洲。” 陆羽多少有点意外，想过他们胃口大，没想到胃口这么大，也不怕吃得太多撑坏肚皮： “没说利润？” 邓强摇头：“看过我们具体的售价和返利表，但他们没有就这方面多谈，说是原则上接受。” 陆羽：“你们什么意见？” 邓强没开口，刘世昌犹豫了下：“我觉得不能答应，代理商越多对我们越有利。” 陆羽手指敲击桌面：“除了他们，还有其他来谈代理的吗？” 邓强：“不多，只有东南亚几个小国的公司发来邮件，我统一作了回复，只要他们能搞定自己国内的批文，代理可以给他们。” 陆羽想想就明白了，虽然看上去产品很火爆，但不清楚代理利润，很多公司暂时还在观望当中。 看来马上要进行的商谈，至关重要。 成功谈妥，会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打开局面。 没谈妥，粉白黛黑的国际化之路，恐怕还要再费些周折。 …… 第98章 地里鞋儿湿 接近十点，三家公司的代表团队，到了河外星云。 相互见到，有点诧异，都以为只约定了自己一家，没想到有这么多人。 陆羽和刘世昌、邓强也一起进到会议室。 一番友好的问候握手之后，大家才都坐下，展开正式商谈。 陆羽靠着椅背，一副大佬坐姿，笑着说到： “先谢谢你们对我公司产品的看重，你们是最先联系，也是最先前来商谈代理的公司，我感到很荣幸。” “不过要跟你们说声抱歉，像这样的商谈，本来该单独进行的，现在这样有点很不正式。” “但听我公司总经理说了你们的代理区域，我觉得没必要分为三次，一次就够了。” “售价和返利率，大家也看过，相信有多大的利润空间，大家也一清二楚。” “我只想再次明确一点，我们的代理细则很简单，原则上，本国的企业只能代理本国的市场。” …… 上次见过陆羽的迈克尔还好，其他两家公司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陆羽。 都被陆羽这种直接、独裁的风格，弄得有点措手不及，完全就不按正常商业谈判的套路出牌。 他们哪里会想得到，陆羽几乎没有正式商业谈判的经验，与其装模作样，还不如单刀直入，显得自己果决一点。 场面一度很安静，迈克尔开口：“陆先生，商业之所以是商业，都是商谈出来的，不要太过肯定。” 陆羽换了个坐姿，单手靠在座椅扶手：“迈克尔，我们有过接触，你应该知道，我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又看看宝洁集团的代表库里和拜尔斯道夫公司的赫茨： “库里先生，赫茨先生，还有迈克尔，我知道你们三家公司在本国，甚至在全球都有广阔的销售渠道，以及丰富的人脉网络。” “和你们达成大片区域的代理合作，能迅速帮助我公司的产品国际化，但是，很显然，你们提出的代理区域太大，这不符合我的做事风格。” “我喜欢朋友多多的，对手少少的，有钱大家一起赚，所以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没有自己去经营海外市场，而是选择寻找合作方。” “虽然我们公司的产品，和你们的产品有一定的重叠，但那是少部分，彩妆类，护肤类，保养类这些化妆品，依然是你们的强项，我们也不准备涉足。” “我们华夏做生意有一个讲究，先来的客户总是会有优待，现在我能给你们的优待，基础返利提高到15个点。” “至于代理范围，我还是坚持本国企业代理本国市场，不过我可以单独给你们一个承认，除了你们，你们国内不会再有其他的代理商。” “当然了，如果你们用自己的商业渠道和人脉，把产品卖到他国，我们也不做干涉，这是你们的能力，理应品尝收获的果实。” …… 陆羽的一番话，直接将大体合作方式说得一清二楚，而且说得十分肯定，不容更改。 三家公司的代表团队，各自跟自己团队的成员小声交流了一会儿。 看出陆羽对于代理范围异常坚决，几乎没有商谈的余地，也就没有多做纠缠，最后点头接受陆羽的合作方式。 不过在随后商讨供货量的时候，却跟邓强激烈的争执了起来。 邓强说限于原材料，海外市场最多能提供华夏国内供货量的一半，这一状况，至少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改善。 并且，还要预留一部分给后续的代理商，所以三家公司最多只能拿到差不多国内三分之一的数量。 邓强这话当然保留了很多，粉白黛黑早早的就在为进入国际市场做准备，囤积的原材料不是一星半点。 就是保持和华夏国内每月同样数量，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等种植基地第一批中草药成熟之后，产量还将进一步增涨。 但是做生意嘛，总要有所保留，哪有一上来就交底的？ 多向牙膏厂学习学习，慢慢往外挤。 细水长流嘛。 另外，保持市场足够的期待感，也很有必要。 就是要营造那种想买却没不到的氛围，才显得有格调。 …… 三家公司的代表哪里肯干？ 就那么一点供货量，还要三家来分，尤其是防皱去皱的无启液，更是少得可怜。 三方先是跟邓强争执，又因为分配比例，彼此争执了起来。 一时间，会议室里热闹不已。 争执到后来，原本良好的修养和气度，早不知道扔哪去了，相互瞪着眼，谁也不肯退让。 这时候谁让谁傻，争的就不是数字，是明晃晃的小钱钱。 最后还是陆羽看不下去，提出暂时休息，由他这个东道主请吃午饭，下午再继续商讨。 三家公司的代表也知道再这么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顺势冷静冷静，欣然同意陆羽的提议。 …… 一行人前往公司附近的一家私家餐厅。 这家私家餐厅，装修环境特别清幽，属于都市闹中取静，颇有华夏古典韵味，菜品也全是地道的华夏风味，色香味俱全。 一顿午饭吃下来，让这群老外差点没把舌头吞进肚子，不停赞叹“地里鞋儿湿”。 虽然国外唐人街也有华夏餐馆，但是因为各种调料不全，或者厨师手艺稍欠，跟国内比起来，始终差那么点儿意思，品类花样也不如国内多。 记得网上有个外国小哥，扬言要三个月吃遍华夏所有美食，结果第一站到了蜀都，三年过后，他泪流满面，人还在蜀都。 …… 回到公司稍事休息，几方人马又进了会议室。 经过中午的一番冷静，这次没有再像上午一样激烈争执，而是有理有据的寸步不让。 经过两个小时左右的磋商，四家公司终于算是达成了共识。 美白、补水的面膜和沐浴露，没有太大分歧，同意以华夏国内的三分之一，向三家供货。 防皱去皱的无启液，邓强“迫于无奈”之下，咬牙切齿做出了“巨大的让步”。 答应想尽一切办法增加产量，就是削减国内数量也优先向三家供货。 每月至少要向每家公司提供50万瓶。 会议结束之前，迈克尔提出了要跟粉白黛黑公司签订战略合作协议，还要召开新闻发布会。 陆羽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搞明白迈克尔到底想搞什么飞机，难道西方人也这么好面子？ 双方明明就是代理关系，有毛线的战略合作关系？ 还是邓强在陆羽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陆羽才明白，原来只是把代理合作换个说法，说成战略合作，借此重振股民信心。 自从圣诞节过后，另外几乎所有的化妆品公司股价都有所下跌，而雅诗兰黛跌得比较厉害。 陆羽点点头，既然双方都已经谈妥合作，那这点顺手而为的小事，答应也无关紧要。 库里和赫茨见状，也提出同样要签订类似协议。 陆羽也都同意，让他们和邓强协商就行了。 新闻发布会这种事，陆羽是不准备凑热闹的，到时候让邓强出面，反正是和粉白黛黑公司签订协议，他不去谁去？ …… 送走三家公司的代表团队，陆羽和邓强、刘世昌在办公室交谈了许久。 跟这三家谈妥合作，对粉白黛黑公司来说，可谓算是真正打开了海外市场的大门。 事先任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虽然利润动人心，但是就这么毫无阻力的进入了灯塔国市场，在欧洲市场上也撬开了一道口子，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本以为将困难重重，准备迂回作战，从农村包围城市，哪知道才开始，敌人就投降了。 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怪我军不努力，而是共军有高达”？ …… 三人分析了一会儿，又都释然了。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利润是一方面。 这一战略合作消息传出去，他们公司的股价不仅会回暖，还会迎来一波涨势。 更会因为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带动他们公司其他产品的销售，在本国占领更多的市场份额。 灯塔国可不止就宝洁集团和雅诗兰黛在做化妆品，还有其他国际品牌和本土中小型公司。 普鲁士也同样如此，不止拜尔斯道夫公司一家。 一番分析下来，想不到还真是双赢。 这次陆羽他们可没有赢两次，是正儿八经的双赢。 …… 陆羽离开公司前，跟邓强交代了接下来的工作。 和三家集团公司召开一个小型新闻发布会，签订“战略合作协议”。 三家集团公司肯定要在国外大肆宣传，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公司前来谈代理。 陆羽让邓强按照原定的代理细则执行，只要能搞定本国批文，原则上就能代理。 这次是情况特殊，陆羽才参与商谈，以后可不想费心思在这些事上。 家里上次买的书，还有那么多没来得及看。 和安保团队一起离开公司，回到家，陆羽继续看着昨天没看完的宏观经济学相关的书籍。 不得不说，学了宏观经济学，用一些经济学原理来重新看待以前的一些大事件，会有另外一种认识。 …… 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也是由此而来。 如果用经济学原理来看待整个人类社会，经济基础就是由社会一定发展阶段的生产力所决定的生产关系的总和。 而上层建筑，就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意识形态，以及其相适应的制度、组织、和设施，可以理解为政治法律制度。 远古时代，生产力低下，相对应的是奴隶社会。 随着人类创造各种工具，生产力得到一定提升，进入到封建社会。 工业革命以后，生产力快速发展，封建制度不再适应需要，发展为资本社会。 而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社会主义，是建立在资本社会极度发展，生产力极度提高基础上的社会制度。 从这个角度来看，人类社会每一次变革，都和经济活动紧密相关。 比如说华夏古代朝代更替，都是大量生产资料（土地等）和财富集中在极少数人手里，经济失衡。 然后一遇天灾，自然就起人祸，一番战乱，人口减少，新的统治阶层取代旧的统治阶层，生产资料和财富重新分配，经济又恢复平衡。 历代更迭，都符合这样的规律。 …… 第99章 真实的金融帝国 陆羽在家里学着经济学，时间匆匆而过。 邓强和宝洁、雅诗兰黛、拜尔斯道夫三家集团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召开了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 这个新闻在国内并没有引起多大关注，淹没在即将农历新年的各类消息中。 但在三家集团的运作下，在国外却引起了巨大反响。 灯塔国和普鲁士的消费者最为开心，纷纷给三家集团公司点赞。 市场的热烈反响，直接反应在公司股价上，接连上扬，前段时间跌落的涨了回来，还大大超过圣诞之前的股价。 邓强也开始安排出口事宜，给三家集团发货。 灯塔国这边比较顺利，普鲁士那边却遭遇了一点麻烦，原因是欧莱雅所在的香榭国，在欧盟极力反对这些产品进入市场。 维护自家的企业，如此红果果，毫不掩饰。 普鲁士也不是省油的灯，双方就此开始扯皮。 但说是欧盟，各个国家也是主权国家，普鲁士要让粉白黛黑的产品进入自己国内市场，香榭国也无可奈何。 只能说服其他国家不要批准，不过反响寥寥。 都不傻，香榭国的欧莱雅集团每年从他们的口袋里赚走海量小钱钱，所以才极力劝阻。 这些国家的一些政治家族和集团，也已经决定去东方，商谈代理的事情。 说到底，只是化妆品，又不威胁国家安全，还能赚取利润，不去合作等别人先下手么？ …… 这期间，当然也不止发生了这一件事。 前面说过华夏和灯塔国之间的贸易摩擦，自从特靠谱上台以来，双方矛盾愈演愈烈。 刚开年，灯塔国就再也按捺不住，送上一份大礼。 1月初，灯塔国第二大移动运营商，灯塔国电话电报公司at&t宣布，取笑在灯塔国销售的华伟手机。 在1月15日的时候，国会更是有两位重量级议员，提议禁止灯塔国政府采购华伟、大唐及中兴的产品与服务。 而根据澎湃新闻报道的消息，迫于政府压力，灯塔国第一大电信运营商verizon，也准备放弃销售华伟公司的mate10pro。 看似只是禁止华夏的一家民营企业，实质上却是贸易摩擦升级、大国博弈的开端。 陆羽隐隐觉得，一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正在到来。 华夏要崛起，要复兴，灯塔国要维护霸权，必然要打压。 看看历史就知道了，华夏之前，已经有4个世界第二倒下。 所以华夏复兴，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大国崛起，从来没有轻易。 …… 用陆羽最近学的经济原理来看待这些事件，包括以前发生的一些大事件，也更容易解释和理解，一切都有迹可循。 看似零散，毫不相关，实则却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1944年7月，灯塔国为了从当时的英国手中接过货币霸权，由彼时总统罗斯福推动建立了三个世界体系。 一个政治体系，联合国。 一个贸易体系，关税和贸易总协定gatt，也就是世界贸易组织wto的前身。 旨在通过削减关税和其他贸易壁垒，消除国际贸易中的差别待遇，促进国际贸易自由化，扩大商品的生产与流通。 最后一个，货币金融体系，布雷顿森林体系。 布雷顿森林体系原本按照灯塔国的愿望，是确立美元的霸权地位。 但是实际上，此后经过20多年的实践，从1944年到1971年，整整27年，却并没有真正让灯塔国拿到美元的霸权。 是什么东西阻挡了美元的霸权呢？ 答案是黄金。 …… 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之初，灯塔国向全世界做出承诺，要各国的货币锁定美元，而美元锁定黄金，每35美元兑换1盎司黄金。 有了美元对全世界的这个承诺，灯塔国就不能为所欲为，随意滥印钞票。 灯塔国之所以有这个底气做出这个承诺，是因为它当时手中掌握了全球80%左右的黄金储备。 有这么多黄金在手，足以支撑美元的国际信用。 但事实证明灯塔国想的太过简单。 二战之后，灯塔国连续愚蠢的卷入朝鲜战争和南越战争，使得其耗费巨大。 尤其是南越战争，差不多打掉了8000亿美元。 随着战争花费越来越大，每35美元的流失，就意味着1盎司黄金的流失。 到1971年，灯塔国手里的黄金大概还有8800多吨。 到此时，灯塔国意识到事情变得有点棘手。 同时，还有人在给灯塔国制造麻烦。 比如香榭国的总统戴高乐，他不相信美元，找来财政部长和央行行长，得知香榭国总共有22到23亿美元的外汇储备。 戴高乐提出一分不剩的全部提出来交给灯塔国，换成黄金拿回来。 香榭国的这一番操作，对其他国家起到了示范效应，其他一些外汇盈余的国家纷纷向灯塔国表示，我们也不要美元，我们要黄金。 如此一来，逼得灯塔国走投无路。 于是在1971年8月15日，时任总统尼克松宣布关闭黄金窗口，美元与黄金脱钩。 这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的开始，也是灯塔国对全世界的一次背信弃义。 …… 对于当时的整个世界来说，人们还不能完全理清头绪。 原本大家是相信美元背后有黄金，美元成为国际流通货币、结算货币、储备货币，已经20多年了，大家也已经习惯使用美元。 现在美元突然刹车，它的背后不再有黄金，从理论上讲，它变成了一张纯粹的绿纸。 这个时候还要继续使用它吗？ 当然可以选择不使用，但在国际间结算的时候，又用什么来对商品的价值进行衡量？ 如果不使用美元，难道还有其他货币可以信任？ 比如人民币和卢布之间，当时的苏国人如果不认人民币，我们也不认卢布的话，只能继续拿美元来做为两国之间的交换介质。 所以，灯塔国就利用这种惯性和无奈，在1973年10月，迫使石油输出组织欧佩克接受了灯塔国的条件： 全球的石油交易，必须用美元来结算。 在此之前，全球的石油交易是可以用各种国际流通货币来结算的，但在这以后，事情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这样，灯塔国在使美元和黄金脱钩之后，又与大宗商品石油挂钩。 灯塔国看的很清楚，你可以不喜欢美元，但你不可能不喜欢能源。 你可以不使用美元，难道还能不使用石油？ 任何国家要发展，工业要运转，都需要消耗能源，需要消耗石油，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是如此。 在这种情况下，需要石油，就等于需要美元。 自此，美元开始伴随着灯塔国，开启了一个新的历程。 …… 然而当时并没有几个人能够清晰的看到这一点，包括很多经济学家，金融专家。 没有人知道，20世纪最重要的事件，不是一战，也不是二战，也不是苏国的解体。 而是美元与黄金脱钩，与石油挂钩。 从此以后，人们才慢慢看到一个金融帝国的出现。 这个金融帝国，把蓝星整体人类都纳入到了它的金融体系之中。 实际上，今天所谓的美元霸权，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到现在，只有40多年的时间。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世界进入到一个真正的纸币时代，货币背后不再有贵金属，完全是以政府信用为支撑。 灯塔国从此开始用美元，从全世界获利。 简单的说，灯塔国可以用印刷一张绿纸的方式，从全世界获得实物财富。 蓝星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获得财富的方式有很多，要么货币交换，要么黄金或者白银。 而当美元变成一张纯粹的绿纸出现以后，灯塔国获利的成本，可以说是极其低廉。 …… 因为美元与黄金脱钩，黄金不再拖美元的后腿，灯塔国可以放心大胆印刷美元。 这时如果大量美元留在灯塔国国内，势必会造成通货膨胀。 但只要将这些美元输出出去，那就意味着全世界都在替灯塔国消化通货膨胀。 这也是美元通胀率不高的主要原因。 换句话说，灯塔国向全球输出美元，也就稀释了它的通货膨胀。 但是美元向全球输出之后，灯塔国的人手里钱就变少了。 那这时候怎么办？ 如果继续印刷货币，美元会不断贬值，这对灯塔国没有好处。 所以灯塔国用了另一套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发行国债。 通过发行国债，让输出出去的美元，又重新回到灯塔国，进入三大市，期货市场，国债市场，和证券市场。 灯塔国从此开始玩起一手印钱，一手借债的游戏。 印钞能赚钱，借债也能赚钱，以钱生钱，金融经济得到了蓬勃的发展。 灯塔国由此变成了一个金融帝国。 很多人认为英国衰落之后，殖民的历史基本就结束了。 其实不然。 灯塔国把全世界纳入它的金融体系之中，开始用美元隐性的殖民扩张。 通过美元，隐蔽的影响一些国家的经济，从而把世界各个国家变成它的金融殖民地。 今天的全世界，可以有很多主权独立的国家，你可以尽情拥有主权，有宪法，有政府，但是你脱离不开美元。 国际间的一切，最后都会变成各种方式，用美元来表达，并最终让你的实物财富，通过与美元的兑换，渊源不断的流入灯塔国。 这一点，透过这40多年来的发展进程，透过美元的指数周期图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 第100章 究竟怎么薅羊毛的 从1971年开始，特别时1973年的石油之后，美元指数就一直走低，说明美元印多了。 这段时间持续了将近10年。 美元指数走低，对于世界经济来说并不完全是坏事。 因为这意味着美元的供应量增大，也就意味着资本的流量增大。 大量的资本不留在灯塔国，就要向国外溢出。 第一次美元指数走低，大量美元去了拉丁美洲，给拉丁美洲带去了投资，也带去了繁荣。 这就造就了70年代，拉丁美洲的经济繁荣。 美元泄洪期大约持续了10年左右的时间，直到1979年，灯塔国决定关掉泄洪闸。 美元指数走低，相当于开闸放水，而关闸，实际上就是减少美元的流动性。 1979年美元指数开始走强，意味着向其他地方输出的美元减少。 拉丁美洲本来因为获得了大量美元投资，正在欣欣向荣的发展。 突然之间投资减少了，流动性枯竭了，资金链条断裂了，经济能不出现问题吗？ 拉美经济危机就此爆发。 …… 遇到麻烦的拉丁美洲国家，纷纷开始想办法自救。 比如阿根廷，阿根廷那时的人均gdp一度已经迈进发达国家的行列。 但拉美经济危机一出现，阿根廷国内经济却率先进入衰退。 解决经济衰退的办法有很多种，不幸的是，当时的阿根廷政府是通过政变上台的军政府，总统是加尔铁里，他完全没有经济头脑和经验。 作为军人，加尔铁里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战争，他希望通过战争，来摆脱经济困难。 阿根廷把目光瞄向了离阿根廷600公里远的马尔维纳斯群岛，英国人把它叫做福克兰群岛。 这个群岛已经被英国人统治了100多年，加尔铁里决定把它夺回来。 不过阿根廷是南美洲国家，南美一向被灯塔国视为后花园。 在后花园打仗，不能不考虑灯塔国的意见。 于是加尔铁里让人给灯塔国总统里根带话，看看灯塔国的态度。 里根明明知道加尔铁里打这一仗，会导致阿根廷和英国之间更大规模的战争，但他却轻描淡写的表示说，这是你们两国之间的事情，和灯塔国无关。 我们不持立场，我们保持中立。 …… 加尔铁里以为这是灯塔国总统的默许，便发动了马岛战争，轻松收回了马岛。 阿根廷上下一片欢呼，热烈得像是狂欢节。 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宣称绝不接受这个结果，还逼着灯塔国必须表态。 这时的里根，立刻撕下中立的面具，发表声明，强烈谴责阿根廷的侵略行径，坚决站在英国这一边。 随后，英国派出一支航母舰队，劳师远征8000海里，一举拿下马岛。 与此同时，美元指数走势增强，国际资本按照灯塔国的意愿回到灯塔国。 因为马岛战争打响的时候，全球的投资人立刻判断，拉丁美洲的地区性危机出现了，投资环境恶化，纷纷从拉丁美洲撤资。 灯塔国一看时机已到，美联储立即宣布美元加息。 这项政策一出，资本加快了撤出拉丁美洲的步伐，拉丁美洲的经济一片狼藉。 从拉丁美洲撤出的资本，几乎全部流入灯塔国，去追捧灯塔国的三大市（股市、债市、期市），给灯塔国带来了美元与黄金脱钩后的第一个大牛市，让灯塔国的人赚得盆满钵满。 以为就此就完了吗？ 灯塔国的人在三大牛市之后，并没有收手。 而是又拿着这些赚到的钱，重新回到拉丁美洲，去购买那些价格已经跌成地板价的优质资产。 狠狠的薅了一把拉丁美洲的羊毛。 …… 此后，一直到80年代，美元指数第二次走弱，美元又像洪水一样，向全世界倾泻。 这次，主要地区在亚洲。 上个世纪80年代最火的概念是什么？ “亚洲四小龙”、“亚洲雁阵”等等。 当时很多人都以为，亚洲四小龙的繁荣，是由亚洲人的辛勤劳动、亚洲人的聪敏智慧带来的。 但实际上，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亚洲国家获得了充足的美元，获得了充足的投资。 当亚洲经济欣欣向荣、蓬勃发展到差不多的时候，灯塔国觉得又应该到薅羊毛的时候了。 于是，使出了多年前在拉丁美洲同样的伎俩。 在1997年，灯塔国通过减少对亚洲的美元供应，让亚洲绝大多数国家的企业和行业遭遇流通性不足，有的甚至干脆是资金链条断裂。 亚洲出现了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的前兆。 …… 这时候，一锅水已经烧到99度，还差1度才能彻底烧开。 差哪一度呢？ 差地区性危机的出现。 那是不是也像阿根廷那样打一仗呢？ 未必。 制造地区性危机，不一定只有打仗这一个方式。 制造地区性危机，是为了撵出资本，即使不打仗，照样有制造地区性危机的办法。 接下来，我们看到一个叫索罗斯的金融投机家，大空头，带着他的量子基金，和全世界上百家的对冲基金，开始狼群般的攻击亚洲经济最弱的国家，泰国。 攻击泰国的货币，泰铢。 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爆发了泰铢危机。 并由次产生传导效应，一路向南，陆续传导到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菲律宾。 然后北上传导到华夏湾湾、香江，霓虹国，棒子国，一直传导到毛熊国。 至此，水已经彻底烧开，东亚金融危机全面爆发。 全球的投资人又立刻判断亚洲的投资环境恶化，便纷纷从亚洲撤出自己的资本。 而美联储又一次不失时机的吹响了加息的号角。 跟着号角声，从亚洲撤出的资本，又一次到灯塔国去追捧三大市，给灯塔国带来了美元和黄金脱钩后的第二个大牛市。 当灯塔国的人挣够了钱，仍然像当初拉丁美洲那样，拿着他们从东亚金融危机中赚到的大把的钱，回到亚洲，去购买亚洲跌成地板价的优质资产。 此时的亚洲经济，已经被这次的金融危机冲击得稀里哗啦，毫无招架之力，更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灯塔国的人为所欲为。 灯塔国，狠狠的在亚洲薅了一把羊毛。 这一次，唯一的幸运者，是华夏。 …… 此后，如同潮汐一搬准确，美元指数持续走强，直到2002年才开始慢慢转向走弱。 此后一段时间，灯塔国又开始为美元指数由弱转强做准备。 办法还是老一套，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同样的味道： 制造地区性危机。 于是乎，我们就先后看到，在华夏周边，陆陆续续出现了钓鱼岛争端，黄岩岛争端等等。 但是很不巧，灯塔国在2008年，自己玩火玩大了，先遭遇了金融危机，自顾不暇。 结果使美元指数走强的时间，被迫向后推延。 灯塔国什么要把目光瞄向华夏？ 很简单，华夏已经成为了从全球吸引和获得投资最多的国家，大量国际资本因为看好华夏经济，而进入华夏。 从经济规律上来讲，不能仅仅把华夏看成是一个国家的经济。 一个华夏的经济规模，相当于整个拉丁美洲，甚至比拉丁美洲的经济总量还要大。 和东亚经济规模相比，也可以说华夏经济相当于整个东亚。 而大量国际资本进入华夏，让华夏的经济总量，以无数国家垂涎的速度，增涨到了全球第二。 如此一来，灯塔国把第三次薅羊毛的目标瞄准华夏，一点也不值得奇怪。 …… 华夏周边的事情层出不穷。 霓虹国和华夏的钓鱼岛争端，菲律宾和华夏的黄岩岛争端，越南和华夏“981”钻井平台冲突，再到后来的香江“占中”事件，等等。 这些事件，任何一点引爆成功，都会引发地区性金融危机，也就意味着华夏周边的投资环境恶化。 从而迫使大量国际资本撤出华夏及周边地区。 但对灯塔国来说，很不幸的是，这次它遇到的对手，是华夏。 华夏用打太极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化解了周边的危机。 结果就是，直到现在，灯塔国最希望的在99度水温时出现的最后1度，始终没能出现。 水，一直没能彻底烧开。 水没烧开，美联储的加息号角就迟迟不能吹响。 所以灯塔国政府意识到想薅华夏的羊毛，并没有那么容易。 也就没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 在推动香江“占中”事件的同时，灯塔国多管齐下，在其他地区同时下手。 那又是在哪儿？ 欧盟和毛熊国的结合部，乌克兰。 …… 亚努科维奇领导下的乌克兰，当然不是没有缝隙的鸡蛋。 所以，才会有让苍蝇下蛆的机会。 不过灯塔国盯上乌克兰，并不仅仅是因为它是一只有缝的鸡蛋。 而是既足以打击亚努科维奇这个不听话的政客，又可以阻断欧盟和毛熊走近，还能造成欧洲投资环境恶化。 最终达成一箭三雕的理想目标。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一场貌似是乌克兰自发组织的“颜色革命”爆发了。 灯塔国的目的，以出乎灯塔国和蓝星人意料之外的方式实现了： 毛熊国的大帝，趁势借机收回了克里米亚。 此举虽然不在灯塔国的计划之内，但却正好让灯塔国更有理由，向欧盟还有霓虹国施压。 迫使他们和灯塔国一起，制裁毛熊国，给毛熊国经济带来巨大的压力。 更是给欧洲经济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 第101章 人民币=亚元? 灯塔国为什么要这么做，人们往往容易从地缘政治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而不是从资本的角度去看。 乌克兰出现危机之后，欧美国家和毛熊国的关系迅速恶化。 但整个西方世界一起制裁毛熊国的结果，却是直接使欧洲的投资环境恶化，导致大量资本从欧洲撤出。 本来按照灯塔国的计划，如果不能让资本从华夏撤出的话，那就起码要让资本从欧洲撤出来，回流到灯塔国，追捧三大市。 也就是薅欧洲的羊毛。 但人算不如天算，出乎灯塔国意料的是，这些从欧洲撤出来的资本，并没有按照灯塔国的意愿，全部回流到灯塔国。 而是大部分的资本，来到了华夏的香江。 这说明全球的投资人，仍然不看好灯塔国的经济复苏，更看好依然保持着经济极高增长率的华夏。 同时，华夏官方宣布要实现“沪港通”。 也就是说，魔都证券交易所和香江联合交易所，允许两地投资者，通过当地证券公司或者经纪商，买卖规定范围内的，对方交易所上市的股票。 是沪港股票市场，交易互联互通的机制。 全球的投资人，都热切的希望通过“沪港通”，在华夏捞一把大的。 …… 过去西方资本不敢进入华夏股市，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华夏进行严格的外汇管制。 宽进严出。 什么意思呢？ 你可以随意进来，但是你不能随意出去。 （emmm，有点小流氓哈，不过我表示很欣赏） 所以说，这些西方资本一般不敢到华夏来投资华夏的股市。 “沪港通”之后，他们可以很轻松的在香江投资魔都的股市，挣到钱后可以转身就走。 于是，上万亿的资本就此滞留在了香江。 这也是灯塔国始终都在华夏周边搞事，不肯罢休的原因之一。 灯塔国需要制造一次针对华夏的地区性危机，让滞留在华夏和香江的资本撤出，回流去追捧灯塔国经济。 …… 为什么灯塔国这么强烈的需要并依赖国际资本的回流？ 前面说过，灯塔国是一个金融帝国，自从美元和黄金脱钩之后，灯塔国经济逐渐减少实物生产，减少实体经济。 灯塔国把实体经济的低端制造业、低附加值产业叫做垃圾产业和夕阳产业，逐渐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尤其是向华夏转移。 灯塔国除了留下所谓的高端产业，军工产业，高精尖技术产业等等以外，大量就业人口转移到金融和金融服务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灯塔国已经变成了一个产业空心化的国家，它已经没有多少实体经济可以为全球投资者带来丰厚的利润。 在这种情况下，灯塔国不得不打开并依靠另一扇大门，虚拟经济的大门。 虚拟经济，就是它的三大市。 它只能通过让国际资本进入三大市的金融池子里，为自己以钱生钱，然后再拿着挣到的钱，去薅全世界的羊毛。 现在的灯塔国，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活法了，有些经济学者称之为“灯塔国的国家生存方式”。 只是这种方式，灯塔国需要大量资本回流，才能支撑起灯塔国的经济。 所以，谁阻挡了资本回流灯塔国，谁就是灯塔国最大的敌人。 这样，也就理解灯塔国为什么总是在华夏周边搞事情了。 除了政治上的考量，经济上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 学了很多经济学的知识，陆羽再来看待这些原本显得散乱的历史事件和社会发展，还真是大开眼界。 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会得到和以前全然不同的认知。 比如1999年1月1日，欧元正式诞生。 紧接着，3个月之后，科索沃战争爆发。 很多人认为，科索沃战争是灯塔国和北约联手，打击米洛舍维奇政权。 因为米洛舍维奇政权在科索沃地区屠杀阿族人，制造了骇人听闻的人道主义灾难。 陆羽以前虽然觉得这理由太过扯蛋，真实原因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也不明所以。 现在分析来看，果然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在里面。 事实上也是如此，战争结束后，人道主义灾难迅速被戳破。 灯塔国承认这是中情局与西方媒体联手做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南联盟政权。 不过，科索沃战争真的只是为了打击南联盟政权吗？ 欧洲人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打完这场72天的战争，欧洲人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 欧元启动之初，欧洲人信心满满呐。 他们给欧元的定价，是与美元1比1.07，在当时来说，不可谓不高。 随后科索沃战争爆发，欧洲人参与北约行动，全力以赴支持灯塔国攻打科索沃。 72天的狂轰乱炸，灯塔国不仅在实战中检验了很多军事武器，也向全世界展示了现代高信息化作战。 （吾辈真的不能忘记轰炸南联盟中国大使馆！） 最后米洛舍维奇政权垮台，南联盟屈服。 可接下来一盘点，欧洲人才发现不对头。 欧元，在这72天的时间里，居然被打残了。 战争结束时，欧元直线下跌30%，0.82美元兑换1欧元。 这时欧洲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在替别人数钱。 从此欧洲人开始醒悟，这也是后来当灯塔国要攻打伊拉克的时候，香榭国和普鲁士这两个欧盟的轴心国家，坚决反对这场战争的原因之一。 …… 网上有些公知经常说，西方民主国家之间不打仗。 到现在为止，西方国家之间，在二战之后确实没有直接发生过战争。 但是不发生军事战争，并不等于他们之间不发生经济战争和金融战争。 科索沃战争就是灯塔国对欧元的间接金融战争。 结果打的是南联盟，疼的是欧元。 因为欧元的诞生，间接动了灯塔国美元的奶酪。 在欧元诞生之前，全世界的流通货币是美元，在全球的结算率一度高达80%左右。 欧元的出现，立刻切走了灯塔国一大块蛋糕。 要知道，欧盟当时是一个27万亿美元的经济体，它的出现，一下子就盖过了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北美自贸区的25万亿美元规模。 作为如此大规模的经济体，欧洲国家当然不甘心用美元来结算它们内部之间的贸易，所以它们才决定推出自己的货币欧元。 欧元的出现，切走了美元三分之一的货币结算量。 灯塔国一开始在欧洲讨论欧元的时候，对此警惕不足，到后来才发现欧元对美元的霸权构成了挑战。 所以才要扼制欧盟和欧元。 …… 有过这一次的教训，也就更能理解灯塔国为什么要扼制华夏了。 华夏经济的崛起，让我们成为了美元霸权又一个可能的挑战者。 2012年年初，华夏，霓虹国，棒子国，三国关于东北亚自贸区的谈判接近成功。 同年4月，华夏和霓虹国的货币互换协议，互相持有对方国债，也初步达成共识。 但就在那时候，钓鱼岛争端，黄岩岛争端相继出现，推动华夏和霓虹国货币互换协议的金融大臣松下忠洋在家中上吊自杀，瞬间把东北亚自贸区谈判，货币互换等等，一阵风吹飞了。 等到几年后，才勉强完成华夏和棒子国的双边自贸区的谈判，但此时意义已经不大。 因为这和三国的东北亚自贸区的意义不可同日而语。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三国的东北亚自贸区谈判一旦成功，就会形成当时规模大约20多万亿美元的世界第三大经济体。 而且，东北亚自贸区一旦出现就不会止步，它会迅速南下，与东南亚自贸区整合，形成东亚自贸区。 东亚自贸区的产生，就意味30多万亿美元规模的世界第一经济体的出现，将超越欧盟和北美自贸区。 …… 我们甚至可以继续推想，东亚自贸区出现后，依然不会止步。 它会向南，整合阿三国和南亚；它会向北，整合中亚五国。 再然后会继续向西，整合中东部分的西亚。 这样的整个亚洲自贸区，规模将超过50万亿美元，将会比欧盟和北美自贸区加起来还要大。 这样几个庞大的贸易区如果出现，难道它会愿意用美元或者欧元来结算内部贸易吗？ 当然不会！ 也就意味着“亚元”可能会诞生。 我们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意义，远远不止我们所说的人民币“走出去”，在“一带一路”中发挥作用等等。 它将会美元、欧元一起，三分天下。 华夏能看到这一点，灯塔国就看不到吗？ 当然能看到，于是灯塔国深谋远虑的在华夏周边挑起各种争端。 扼制华夏，阻止人民币成为美元的又一个挑战者。 所以，灯塔国宣布战略重心东移，重回亚太，推动霓虹国跟华夏扯皮，推动菲律宾在黄岩岛跟华夏对峙。 千万别目光短浅、单纯的认为，只是霓虹国右翼分子鼓动，或者菲总统阿基诺昏了头，来找华夏麻烦。 想想看，当初东北亚自贸区一旦形成，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从此世界货币三分天下将会成为现实。 手中只剩下三分之一货币霸权的美元，还能叫货币霸权吗？ 而如今一个产业空心化的灯塔国，假如再没有了货币霸权，灯塔国还能算世界霸主吗？ 想清楚这一点，也就知道为什么华夏遇到的所有麻烦，背后都有灯塔国的影子了。 这也就是灯塔国为什么要实施亚太战略再平衡的根本原因之一。 灯塔国究竟要平衡什么？ 它真的要在华夏和周边有争端的国家之间实现一种微妙平衡，但它扮演的是和平的平衡者吗？ 自然不是。 它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平衡掉华夏如今大国崛起的势头。 …… 第102章 前所未有变革之世 都说灯塔国这个国家强大，是由于有三大支柱：货币，科技，军事。 但是陆羽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真正支撑灯塔国的，是货币和军事。 而支撑货币的，恰恰也是灯塔国的军事力量。 全世界所有国家军队打仗都是烧钱，虽然灯塔国打仗也烧钱，但却能一边烧钱，一边为灯塔国赚钱。 这一点，目前来说，其他国家都做不到。 只有灯塔国，可以通过打仗获得巨大的利益。 为什么这么说？ 灯塔国为什么攻打伊拉克，大部分人心里想到的都是两个字：石油。 然而灯塔国真的是为石油而战吗？ 非也。 如果灯塔国是为石油而战的话，那么灯塔国打下伊拉克的时候，怎么不从伊拉克拉走哪怕一桶石油？ 而且，国际石油价格从战前的38美元一桶，一路飙升到战后的149美元一桶。 灯塔国的普通民众并没有因为军队占领伊拉克这样的产油国，享受到低油价。 所以说，灯塔国打伊拉克，就不是为了石油，而是为了美元。 …… 道理也非常简单，前面说过，1973年，美元与石油挂钩。 通过胁迫石油输出组织欧佩克的主导国家沙特阿拉伯，实现了全球的石油交易用美元来结算。 而为了推行货币霸权，灯塔国需要全世界都使用美元。 伊拉克的石油储量位居世界第二，产油量当时位居世界前列。 灯塔国在这样一个世界主要的产油国打仗，直接后果就是石油价格飙升。 随着石油价格飙升，意味着美元的需求量也提高了。 战前你手里有38美元，理论上来讲，你可以从油商手里买走一桶石油。 现在这场战争把油价打到高了4倍多，达到149美元一桶，你手里的美元就不够买一桶石油了。 那怎么办？ 只能去找灯塔国，拿出自己的产品和资源，去换取灯塔国手中的美元。 而这时，灯塔国政府就可以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印刷美元。 这就是通过战争，在产油国打仗打高油价，打出美元需求，从而从全世界赚取利润。 …… 灯塔国打伊拉克，还不止增加美元需求这一个目标。 不从政治上来考量，单从经济角度来说，小布什攻打伊拉克，也是在维护美元的霸权地位。 现在大家都知道，萨达姆没有支持恐怖主义，没有支持基地组织，也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但为什么萨达姆却最终走上了绞刑架？ 1999年欧元正式启动，萨达姆自以为抓住了在美元和欧元，灯塔国和欧盟之间玩火的机会，迫不及待的宣布伊拉克的石油交易将用欧元来结算。 接着产生了一连串的示范效应，毛熊国，伊朗，委内瑞拉这些主要产油国，纷纷宣布自己国家的石油出口，也使用欧元结算。 这么一番操作，本来就被欧元切走了一块蛋糕，现在不是还在往灯塔国胸口插刀子么？ 这还了得？ 所以说，这场伊拉克战争非打不可。 灯塔国打下伊拉克后，还没等抓住萨达姆，就迫不及待的成立了伊拉克临时政府。 临时政府发布的第一道法令，就是宣布伊拉克的石油出口，从欧元改回用美元结算。 …… 也许有人会说，伊拉克战争如此解释可以理解，阿富汗不是产油国，那灯塔国大打阿富汗战争总不会是为了美元吧？ 何况阿富汗战争是在“9-11”发生之后，全世界都看得一清二楚，灯塔国是为了对基地组织的报复和对支持基地组织的塔利班的惩罚，才发动阿富汗战争。 但真正原因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阿富汗战争是在“9-11”之后一个多月打响的，应该说打的很仓促。 在蓝星的帝国坟场，灯塔国打到一半，军队就把巡航导弹打光了。 而战争还在继续，国防部不得不下命令打开核武库，取出1000枚he巡航导弹，摘下he弹头，换上常规弹头，又打了900多枚才大致上把阿富汗打下来。 这明摆着证明战争准备得非常非常不充分。 既然如此，灯塔国为什么还要仓促上阵呢？ 因为灯塔国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21世纪初期，灯塔国作为一个产业空心化的国家，每年都大约需要7000亿美元的净流入，才能正常过日子。 可是“9-11”之后，全球投资者对灯塔国的投资环境恶化，表示出了前所未有的担心和忧虑。 如果强大如灯塔国，对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怎么能够保证投资人的资金安全呢？ 结果不到一个月，超过5000亿美元的热钱，离开了灯塔国。 迫使灯塔国必须尽快打一仗。 这一仗，不仅是要惩罚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更是要给全球投资者一个信心。 随着第一枚巡航导弹在喀布尔炸响，道琼斯指数迅速回升，一天之内上涨600点，流出的资本开始回流。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阿富汗战争，同样还是有为美元而战的原因。 …… 所以如今看似只是禁止华夏的一家民营企业，实质上却是贸易摩擦升级、大国博弈进入激烈阶段的开端。 一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一个真正的大争之世，就摆在华夏面前。 想要重新屹立在世界之巅，想要实现民族伟大复兴，我们和灯塔国之争，只能胜出，也必须胜出。 别无他选！ 灯塔国最受人追捧的运动，第一是篮球，第二是拳击。 拳击这项运动典型的反映出了灯塔国崇尚实力的风格，直来直去，重拳出击，最好是ko对手，一切都很明确。 而华夏呢？ 正好相反，喜欢打太极，以柔克刚，也不追求ko你，但要把你所有的动作都化解掉。 所以华夏的对策就是“一带一路”。 …… 历史上所有的大国，在崛起的过程中，都有围绕它的崛起，展开的全球化运动。 受限于交通工具，古时候的全球化只能达到交通工具所能到达的最远点。 罗马帝国有罗马帝国的全球化，大秦帝国有大秦帝国的全球化。 这里的全球化，更多的是区域性的全球化。 每一次全球化，都是被每一个崛起的帝国推动的。 每一个帝国，都有与它相对应的一段全球化进程。 真正意义上的近现代全球化，是从英国开始的，它的全球化，是贸易的全球化。 灯塔国秉承了英国的衣钵，延续和加深了这一段贸易全球化。 真正具有灯塔国特色的全球化，正是美元的全球化。 这也是我们今天正在经历的全球化。 …… 华夏作为一个正在崛起中的大国，“一带一路”是华夏全球化运动的初始阶段。 “一带一路”可以说是华夏迄今为止，能提出的最适合的最好的大国战略。 因为它是跟灯塔国战略东移的一次对冲。 你灯塔国不是压过来了么？ 那我华夏就往西走，不和你硬碰硬，也不是畏惧你，而是非常巧妙的化解你由东向我压来的这种压力，向西连接大部分人类和地区。 “一带一路”战略也有主次之分。 鉴于海上力量至今仍然是华夏的短板，那“一路”就是辅攻方向，“一带”才是主攻方向。 …… 灯塔国通过它引以为傲的领先全球的科技创新，把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推到了极高的高度。 而这些，却被华夏运用到了极致。 各大电商平台，双十一，618购物节，成交额年年大幅度攀升。 这些线上交易，都是通过支付宝完成的。 支付宝这样的支付工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传统货币正在逐步退出交易舞台。 而灯塔国的金融霸权，正是建立在美元基础上的。 美元是什么？美元是货币。 未来有一天，当我们越来越多的不再使用货币结算的时候，传统意义上的货币就将成为无用的东西。 当货币成为一张废纸的时候，建立在货币之上的帝国，还会稳固吗？还会继续存在吗？ 在陆羽看来，这才是灯塔国最应该考虑的问题。 而不是优先把华夏当作对手，打压华夏。 很明显，灯塔[新笔趣阁.biqule.vip]国选错了对手，也选错了方向。 因为它还没有认识到，未来真正对灯塔国构成威胁的，是灯塔国自己。 当灯塔国通过虚拟经济，把美元霸权的推行到最高阶段，把金融霸权的红利吃干殆尽的时候，灯塔国将从巅峰跌落，它将自己埋葬自己。 因为它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变革时代，正在悄然到来。 面对这个变革时代，灯塔国显得十分迟钝。 随着未来传统货币的消失，蓝星人类即将跨入一个新的发展门槛。 现在华夏和灯塔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都站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还有人工智能的起跑线上。 现在华夏和灯塔国要比的是，谁先迈入这个门槛，而不是谁把谁打压下去。 灯塔国在这一点上，还没有真正看清楚。 因为它取得霸权太久，太渴望保住自己的霸权地位。 从来没有想过与别的国家分享，共同迈过新时代那道门槛。 那道对现在人类来说，还有很多未知领域和不确定性的门槛。 华夏正在这条路上大步迈进。 …… 第103章 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次在灯塔国内禁售一家民营企业，陆羽觉得很可能只是一个开始，后续不知道还会整出多少幺蛾子。 陆羽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 毕竟对他来说，大国之间的事，离他还是太过遥远。 这天陆羽在家看书，接到葛云聪的电话，跟他说特效软件主要模块和插件基本开发得差不多了，现在要进行第一次整体测试。 陆羽有点期待，说马上就去公司。 挂断电话，给安保人员说了一声，等他们准备好，一起出发前往云汉科技。 到公司的时候，葛云聪已经带团队做好准备工作，只等正式测试。 陆羽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让工作人员开始。 …… 两个多小时，这次整体测试还算比较成功，除了一些小bug，没出现大问题。 这样的结果陆羽很满意，葛云聪等人也由衷的高兴。 前前后后忙碌了半年，现在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 跟程序猿们欢庆了一会儿，陆羽和葛云聪回到办公室： “这次整体测试很不错，是值得高兴的事，你们已经接近成功了。 “不过暂时还不能放松，接下来还要继续完善细节，还有一些小插件没有完成。” “看进度，春节前是肯定完不成的，不用太赶，慢慢来，多做一些测试，最好让幻创数字那边的特效制作人员，来上手实际操作。” “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有一些我们忽略的问题，可能他们能发现。” “等软件正式发布了，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带薪休假。” …… 葛云聪点头：“我会安排好的。” 犹豫了下，又问陆羽：“陆总，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团队，特效软件之后，我们该干嘛？总不能就只做维护升级吧？” 陆羽：“这么大的一个团队？你觉得现在的团队已经很大了？” 葛云聪有点傻眼：“接近四百人了，不大吗？” 陆羽摇头：“不够，远远不够。” 葛云聪：“陆羽，能不能透露下，公司接下来到底要开发什么？” 陆羽没直接回答，反问他：“你有什么想法？” 葛云聪：“现在这么多人都不够，肯定是一个大工程，不会是要搞操作系统或者cad工业设计软件吧？可就凭我们也构建不了完整生态，也没有应用环境啊。” 陆羽有点好笑：“可以再大胆一点。” 葛云聪先是一愣，接着想到了什么，一脸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看向陆羽： “陆总，你不会是想……” 陆羽很肯定的点点头：“这么没信心？” 葛云聪无语：“又不是简单的软件，那是人工智能！” 陆羽：“说不上真正的人工智能，连弱人工智能都算不上。” 葛云聪嘴角抽搐：“那也不是简单的事。” 陆羽：“你觉得哪难了？” 葛云聪觉得哪里都难，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 陆羽：“以蓝星现在的硬件条件，是诞生不了真正的人工智能的，现在大家研究开发的，说到底，只是基于算力提升的有限智能程序。” “算力决定了智能程度，那又是什么决定算力？” 葛云聪下意识的回到：“存储，网络，最重要的，芯片和算法。” 陆羽：“存储靠什么？” 葛云聪：“服务器。” 陆羽：“网络，我们和别的公司有差别吗？” 葛云聪：“没有。” 陆羽：“所以，还有什么问题？” 葛云聪：“可我们没有自己的ai芯片。” 陆羽：“除了极少数，其他公司也不是都有自己的ai芯片。” 葛云聪：“但是性能差别很大。” 陆羽：“我们和其他公司相比，优势在哪？” 葛云聪：“我们要什么没什么，哪有什么优……算法！” 陆羽两手一摊，耸耸肩。 葛云聪有点激动：“陆总，你真能搞出提升算力的新算法？” 陆羽：“应该，能吧，人工智能包含了那么多种算法，想要提升算力，不是一种两种算法能决定的。” 葛云聪：“我知道我知道，从一开始接触编程开始，就对人工智能特别感兴趣，也搜集过很多这方面的资料。” …… 陆羽：“既然你对人工智能有一定了解，那你就应该知道一个人工智能包含的算法有多海量。” “不说那些不太重要的，我们就说说最为主要的几类算法。” “回归算法，试图采用对误差的衡量来探索变量之间的关系，是统计机器学习的利器，有最小二乘法，逻辑回归，逐步式回归，多元自适应归样条等等。” “基于实例算法，对决策问题建立模型，选取一批样本数据，根据某些近似性，把新数据和样本数据进行比较，来寻找最佳匹配效果，有学习矢量量化，自组织映射算法等等。” “正则化方法算法，一般作为其他算法的延伸，根据算法的复杂度对算法进行调整，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弹性网络算法。” “决策树学习算法，根据数据的属性采用树状结构建立决策模型，用来解决分类和回归问题，包含分类及回归树，随机森林，梯度推进等等算法。” “基于核的算法，把输入的数据映射到一个向量空间，在向量空间里，很多问题能够更容易解决，包括支持向量，径向基函数，线性判别分析等等算法。” “聚类算法，按照中心点或者分层的方式，对输入数据进行归并，其中最主要的是期望最大化算法。” “关联规则学习算法，通过寻找最能够解释数据变量之间关系的规则，来找出大量多元数据集中有用的关联规则。” “人工神经网络算法，模拟生物神经网络的模式匹配算法，这是机器学习的一个庞大的分支，有几百上千种算法，感知器神经网络，反向传递算法等等。” “深度学习算法，是人工神经网络算法的一种，算是对人工神经网络的发展，试图建立大得多，也复杂得多的神经网络。” “可以分为监督式和半监督式学习算法，用来处理存在少量未标识数据的大数据集，包含卷积网络，堆栈式自动编码等等。” “降低维度算法，用来分析数据的内在结构，高维数据的可视化，简化数据以便监督式学习使用，有主成份分析，偏最小二乘回归，多维尺度，投影追踪等等算法。” “除了这些，比较重要的，还有，数据压缩算法，集成算法，堆叠泛化算法，平均单依赖估计算法，合并查找算法，奇异值分解算法，公钥加密算法，强化学习算法，梯度下降算法，离散微分算法，动态规划算法，分支界定算法，等等等等。” 陆羽一口气说了大量人工智能需要运用到的算法： “这些还是比较重要的算法分类，每类算法都包含多种算法。” “说了这么多，还只是人工智能本身，而基于它开发的实际应用，更是数不胜数。” “现在，你觉得我们这个团队，人还多吗？” 葛云聪以前虽然也了解过人工智能，但没有陆羽了解的这么详尽，听陆羽说完，感觉他随时都能开发出一个人工智能的样子。 有些呆滞的摇头：“不多，一点都不多。” 陆羽：“所以，做好准备吧，一旦我们正式开始开发人工智能，就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情。” 葛云聪问出疑惑：“陆总，我怎么感觉，如果硬件条件达标，你很有把握搞出真正的人工智能啊？” 陆羽脸色一肃，表情郑重，眼神犀利，语气深沉： “看过电视剧吧，你知道的，太多了。” 葛云聪咽了咽发干的喉咙： “陆…陆总，你别吓我，云汉科技就是我的家，我爱我家，真的！” 陆羽也只是跟葛云聪开个玩笑，没想到葛云聪是这种反应，哈哈笑了起来： “放心，跟你开个玩笑。” 葛云聪犹不放心：“真的只是开玩笑？” 陆羽无语：“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再说了，还真正的人工智能，贾维斯要不要？没有量子计算机和量子芯片，都是空谈。” 葛云聪半信半疑：“真的？” 陆羽：“你自己不是研究过吗？” 葛云聪：“现在诞生不了真正的人工智能，这话以前我是相信的。” “但陆总你刚才这么一说，又那么自信满满，以你的技术，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相信。” 陆羽：“我说我能开发出来，你相信？” 葛云聪：“相信。” 陆羽：“看不出来，你葛云聪居然也学会拍马屁了，你对我的编程技术就这么有信心？” 葛云聪撇嘴：“我真不是拍马屁，陆总你的技术有多厉害，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陆羽：“我有那么厉害吗？” 葛云聪：“没有吗？” 陆羽：“有吗？” 葛云聪：“有。” 陆羽长长叹了口气：“哎，想不到这么快我就无敌了。” 葛云聪：“……” …… 跟葛云聪瞎侃了一会儿，陆羽才离开公司。前面说过人工智能包含了非常多的学科，实际应用包含的学科就更多了，陆羽现在当然不可能开发出一个真正的人工智能。 知识储备不够，硬件条件也不行。 他现在只能和蓝星上其他公司一样，开发一个初步的弱人工智能。 不过就算是如此，也能有极大的作用，提高学习研究效率，实际应用也是比较广泛，甚至可以涵盖各行各业，医学、工业生产、大数据等等。 虽然陆羽现在的知识储备还不够，但是盖一栋大楼需要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齐全才开始吗？ 可以先平整土地，挖挖地基嘛。 开发弱人工智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又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完成的。 先从简单的、自己能做到的开始，后续继续学习，再开发复杂的部分。 …… 回家的路上，陆羽望向窗外，皱着眉，捉摸不定。 如果不出意外，春节过后，再有一个月左右，整套特效软件就可以开发完成。 陆羽有点犯难，开发倒是开发好了，问题是，怎么推广？ 开发布会？ 别闹，又不是面向普罗大众的一般软件，特效制作人员总共才有多少？ 即便云汉科技已经把软件制作得比较简单了，但没有任何基础的人，还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熟悉才能上手。 你开发布会，给那些特效公司发邀请函，别人连你云汉科技是干嘛的都不知道，会来浪费时间？ 陆羽挠挠头，准备到时候问问邓强，搞宣传、弄推广、做营销这类事，他陆某人实在是不擅长。 …… 第104章 材料研究园筹备 回到家的陆羽，继续看书学习的生活。 期间，施梓萱和秦小棉打来电话，想让他陪着去看一部最近比较火的电影，《前任攻略3》。 陆羽听名字就直接婉拒了，开什么玩笑，这种电影，适合他看吗？ 他又没有前任。 不过还是在吃饭的空余时间，用手机看了影评。 电影确实是挺火的，但逗瓣的评分不高，只有6.2分，很多人吐槽整部电影俗套，是部烂片。 这么多人吐槽，却依然逆袭成为当期票房冠军，大抵和电影里好听的插曲有很大关系。 陆羽搜出歌来播放，emmm，还是那句话，没有分手的经验，不知道该不该体面，不予置评。 有一条影评说得很中肯，点赞的人很多。 它评价这部电影俗套且烂，但有点脸谱化的真实，恰恰能引起观众共鸣，因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活，本来就是如此。 看看那首歌下面的百万短评就知道了，百万短评，背后是大同小异的相遇、最后各散天涯的百万故事。 …… 陆羽也没太过关注，浏览其他新闻。 年关临近，较大的事件很少，至少华夏境内是这样。 春节嘛，谁都想过得开开心心，合家团聚，最大的新闻莫过于春晚的消息，即使现在春晚的感觉大不如前。 有很多人说春晚的质量下降了，只能做为年夜饭的调剂。 陆羽以为不然，是因为互联网、信息化的发展，大家接受资讯的速度变快了，各类段子也见识得更多，所以才会觉得春晚差点意思。 就像早些年的评书，随着时代的发展，逐渐没落，变得小众，直到有声小说的出现，才有所好转。 …… 想到春节，就想到了公司的假期安排和年终奖。 陆羽给刘世昌和邓强分别打了个电话，听听他们的意见。 最后综合考虑一番，决定决定三家公司统一发三个月工资的年终奖。 至于假期安排，比官方规定的假期时间提前两天。 很多员工老家都不是蜀都的，太晚的话，他们回老家的时间太赶，春运这件事，陆羽是深有体会。 而且越是临近春节，大家的心思越不在工作上，这也是人之常情，与其效率低下的工作，还不如早点放假。 多点人情味，员工们也多点归属感。 一个公司，能不能留住员工和人才，除了晋升机会和职业发展之外，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福利，往往显得重要。 凝聚力强不强，很大程度上，也是这些小事和小细节决定的。 …… 和刘世昌、邓强、葛云聪分别交代了放假安排，陆羽又在家看了几天书。 学校也开始休课，陆羽等施梓萱和秦小棉走了，才在2月初，带着安保团队，启程回老家。 除夕是在2月15号，陆羽想早点回去，多陪陪父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嘛。 对父母，更应该多告白，多陪伴。 父母见陆羽比往年提前了很多天回来，特别高兴，母亲多做了几个菜，父亲也多喝了几杯酒。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着晚饭，母亲问陆羽为什么没有带施梓萱回家。 陆羽含糊其词，只能说别人也有家要回。 又聊着一些生活中的琐事，随着陆羽财富地位的变化，父母突然间多出了很多应酬。 其实陆羽父母到现在，对陆羽财富身份的变化都还没有适应过来。 以前平平无奇的小子，眨眼之间成了远近闻名的企业家。 尤其是二老在网上看到陆羽公司的消息和营收的时候，愣愣的半天回不过来神。 那些数字，对两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巨大，说是天文数字，一点也不为过。 父母也就理解陆羽为什么要给他们也安排安保团队。 好在没有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太大的困扰，除了应酬和上门拜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以外，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小乡镇就是这点好，人际交往多少还带点质朴，即使一方突然有钱了，初时有点不适应，但碰面聊几句家常后，又变得和往常一样热络。 不过不管陆羽身份再怎么变化，在父母眼里，都是还没长大的孩子，该数落的时候，还是照常数落。 比如没带施梓萱回家，母亲就没给陆羽好脸色。 天下的父母，都希望孩子早点成家立业。 …… 整个春节期间，陆羽都陪着父母一起走亲访友。 今年和往年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很多隔着八竿子、以前极少甚至几乎没有走动的亲朋，上门来拜访。 华夏老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跟以前听过一首歌“突然想起理想这个词”中的一句歌词，有异曲同工之妙。 “今年突然挣了一点钱，突然好多人都和我有缘”。 还真是无比真实，道尽人情冷暖。 陆羽对此也没有反感，人类具有社会属性，没有人可以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而存在。 何况华夏还是典型的人情社会，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宗族，乡党，师友，构成了大部分往来关系。 跟父母一起接待着，给熊孩子发发压岁钱，倒也其乐融融。 …… 陆羽在老家过完元宵，才启程回蜀都。 几个公司的员工已经上班快一周了，尤其是粉白黛黑公司，自从和外国三家集团签订了协议之后，就开始扩产，现在更是经常接待国外一些前来商谈代理的公司团队。 灯塔国和普鲁士第一批产品都已经正式铺货销售，销量异常火爆，实实在在的供不应求。 有珠玉在前，只要拿下代理，那就意味着坐在家里数钱，自然十分积极。 邓强也按照既定的代理细则进行商谈，用不着陆羽费太多心。 …… 陆羽在车上看到几条新闻，有点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从1月开始，灯塔国特靠谱政府接连宣布： “对进口大型洗衣机和光伏产品分别采取为期4年的和3年的全球保障措施，并分别征收最高30%和50%的关税。” “对进口华夏的铸铁污水管道配件征收109.95%的反倾销关税。” “对华夏的铝箔产品厂商征收48.64%至106.09%的反倾销税，以及17.14%至80.97%的反补贴税。” 由此可以看出，灯塔国特靠谱政府已经正式吹响了贸易战的前奏，绝不会仅仅只有这些。 面对灯塔国的加征关税的措施，华夏除了日常谴责以外，必然也会有相应的措施反制。 一旦双方开始出手，就没有轻易停下来的可能。 前面就已经说过，灯塔国打压华夏，除了要保住它世界第一的霸权，还想要薅华夏的羊毛，让资本回流灯塔国，追捧三大市。 而华夏又不是真的只是兔子，要复兴，要崛起，肯定不会束手就擒。 这种立场对立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 可以预料，接下来必将风起云涌。 身处大时代的每个华夏人，都会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即便能力不够，认真工作多赚钱，照章纳税，也是为祖国在做贡献。 …… 陆羽第二天到河外星云后，先是查看了邓强那边发来的工作报告邮件，最早三家大集团的第一笔款项已经收到，后续陆陆续续还会有进项。 看着账面金额，陆羽考虑片刻，把刘世昌叫进办公室。 “老刘，今年公司的重点，在我老家小桑镇那边，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建一个材料研究园。” “这个材料研究园，以后会研究各种基础材料和新材料，除了实验室，至少每个研究人员要有单独的一套三居室，其他各类生活设施也要齐全，根据环境来设计，要有科技感也要自然美观，所以规模不会小。” 刘世昌有点疑惑：“陆总，这是要做房地产？” 陆羽眼一翻：“别瞎想，那边地价便宜，既然要做就做好一点，以后招聘的研究员要到小地方工作，福利好一点是应该的。况且，未来还会有其他方面的研究，基础打好也很重要。” 刘世昌有点发懵，材料研究规模以后就足够庞大了，未来还要搞其他研究？ “还…还要从事其他研究？” 陆羽点点头：“对啊，可以研究的学科和方向那么多，未来我希望我们不仅要做成国内的科技摇篮，更要做成世界的科技摇篮。” 刘世昌：“那，得花多少钱啊！” 陆羽好笑的看着刘世昌，说得轻描淡写： “粉白黛黑公司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营收，那么多钱，不拿来投入研究，留着干嘛，生崽？” 刘世昌撇嘴，觉得陆羽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这年头，还会有人嫌钱多、不知道怎么用的？ …… 第105章 陈小飞的新事业 陆羽想起西域的植物研究园，问到： “对了，西域那边的植物研究园，什么时候可以使用？” 刘世昌：“前面西域那边太冷，不适合施工，停了一段时间，要天气回暖才能开工，估计还得要两个左右才能正式竣工。” 陆羽点头：“上次让你接触的那两个资深植物转基因研究专家，联系得怎么样了？” 刘世昌：“官方研究所的那个叫李朝焱，年前已经答应了入职，现在正在办离职手续，那边的程序比较复杂一点，不过他的要求是研究经费不能短缺，要写在协议里。” 陆羽点头：“这个没任何问题，还有一个呢？” 刘世昌：“还有一个是农业公司的，在那边公司算是高层了，虽然有点意动，但是始终没答应，不过他倒是推荐了一个他的朋友，因为研究方向比较冷门，一直没有好的去处，我正在接触，应该问题不大。” 陆羽：“那就好，植物研究园竣工之前，一定要把研究人员落实，宁要人等设备，别让设备等人。” 刘世昌点头称是，说肯定没问题。 又聊了一会儿，陆羽才上楼到云汉科技。 …… 葛云聪正带着团队在测试一个小插件，连陆羽来了也没注意。 陆羽没打断他，在一旁看他们忙碌。 不出意外的，再过一个多月，这套特效软件就能正式发布。 等葛云聪测试得差不多了，陆羽才把他叫到办公室，聊了聊最近的编程进度。 离开云汉科技的时候，已是中午。 回到家，吃过饭，陆羽索性开始看书，植物转基因研究已经提上日程，在此之前多做一点知识储备。 为此，陆羽还专门又买了很多植物学和转基因方面专业的书籍，尤其是一些研究论文。 一个人的思路总是有限，虽然陆羽有初级科技资料，但资料实在是太多了，靠他自己难免会有局限，多看看前沿研究论文，往往能起到开拓思维的作用。 尽管很多研究论文都是理论研究，不过陆羽要看的又不是他们的成果。 …… 陆羽沉迷学习期间，施梓萱和秦小敏都回到蜀都。 三人在家里腻歪了一整天，进行了生命繁衍进化重要过程的仔细探讨，在被窝里说一些假期的趣事。 第二天两女才去财经大学上课。 邓强也给陆羽打过一次电话，说《南方商刊》想预约采访，陆羽没做犹豫直接回绝了。 采访，出名，通篇正式套话，这种事情他确实是不喜欢，也不擅长。 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事。 时间已是三月，算是进入初春，不过天气没见回暖，也不知道“烟花三月”的说法是不是经过艺术加工。 这天，陆羽正在家里看植物细胞学，陈小飞找上门来。 大喇喇的坐在陆羽对面： “陆老板，来客人了，没招待的？” 陆羽放下书，认真的看着陈小飞： “我这有苛性氧，聚氢氧酸酐，有氧烷，一氧化二氢，碱式氢，氧乙烯，氧化脱酯甲酸，氢化超氧酰，二聚氢氧酸酐，等等这些，你想喝什么？” 陈小飞一片迷茫：“我生物学得不好，你说的这些，那特么的能喝吗？” 陆羽肯定的点头：“能，这些东西俗称水。” 陈小飞直接竖起中指。 陆羽笑笑起身给他泡了杯茶，问到： “你不是去混娱乐圈了么，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陈小飞撇嘴：“你这话说的不专业，什么叫我去混娱乐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爷我出道靠脸吃饭了。” 陆羽：“那行，换个说法，去影视行业发展。” 陈小飞：“这还靠点谱，我这不是许久不见，分外想念你了嘛。” 陆羽摆手：“别，可别，可千万别，我不好这口。” 陈小飞：“我准备去维也纳看看张可欣，就是过来问问你，想不想一起过去浪一圈，顺便看看浅浅之类的。” 陆羽看白痴一样看着陈小飞： “你觉得我现在敢随便出国浪么？” 陈小飞愣了愣，才猛地一拍额头： “噗，我的锅，给忘了。” …… 陆羽耸耸肩：“自己去吧，我这人从心，不敢舍命陪君子。” 陈小飞：“不说这个，就是顺便问问，不是为这个来的。” 陆羽：“那你为啥来的？” 陈小飞：“我不是跟你学习嘛，年前收购了一个小型影视公司，现在跟两个朋友准备投资一部电影，剧本看着还不错，都市小成本，来找你拉拉赞助。” 陆羽：“粉白黛黑的产品？那你应该找邓强啊，公司这种宣传的事，一般他都可以决定。” 陈小飞：“找他？你是不是当我傻？有近路不走，非得绕远路？” 陆羽：“你都小成本电影了，还需要赞助？” 陈小飞有点讪讪：“那不是你公司名气大嘛，我们这电影要啥没啥，演员没名气，导演没作品，到时候宣传只有蹭蹭热度，不然哪来的爆点。” 陆羽：“恩，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陈小飞：“哪里不对了？哪里都对。” 陆羽：“你等我捋捋，现在的情况是，你们这部电影要啥没啥，连宣传都要靠蹭我公司的热度，居然还要我掏钱赞助？不应该是你给我拿品牌使用费吗？” 陈小飞：“是吗？” 陆羽：“不是吗？” 陈小飞一点没有被戳穿的尴尬，砸吧砸吧嘴：“陆老板，你不能这么想，太资本主义了。” 陆羽：“那我应该怎么想？” 陈小飞：“这第一，公司的品牌建设和维护，尤其是贵公司这样的化妆品品牌，更应该全方位、多角度的宣传。” 陆羽：“恩，你继续。” 陈小飞：“这第二，咱不是有一个特效公司吗，你不是想要投资一部特科幻的大片吗？” 陆羽：“恩，是这样没错。” 陈小飞：“那就更应该赞助了，当你想投入一片大海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换衣服，自己下去游两圈，而不是抱着个救生圈在旁边泡脚。” 陆羽盯着陈小飞：“啧，这是你陈小飞能说出来的话吗？” 陈小飞：“你别管是不是我能说出来的话，就说有没有道理？” 陆羽：“有那么一点道理。” 陈小飞一拍大腿：“可不就是么，所以说，赞助，不会有错的。” 陆羽：“你给我说说剧本，万一你整个烂片出来，钱倒是小事，损害粉白黛黑的品牌形象才叫大事，品牌印象这种事，想好很难，想坏很简单。” …… 陈小飞早有准备，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一沓a4纸。 陆羽接过来翻看，大致来讲，算是一个女生的爱情成长史，不同阶段遇到的不同男生，比较小清新，没有狗血桥段，分手也是因为种种现实原因，走的是文艺温馨、治愈系的路线。 没啥槽点，也没啥爆点。 粉白黛黑公司的广告嵌入，也就是女生平时使用，从学生时代开始希望进公司工作，毕业之后也如愿，出镜率可以说是相当高了。 陆羽看完剧本，问到：“感觉是一个比较女生向的故事，温馨治愈的电影，你确定拍出来跟剧本一样么？” 陈小飞：“别的我不敢说，但是严格按照剧本走，是我们这个剧组的最大优点。” 陆羽点点头，国内影视行业，编剧最没地位，往往一个好故事，资本方和导演经常东改西改，最后拍出来的跟剧本大相径庭。 陈小飞又不蠢，以前两人还一起探讨过这个问题，现在自己做投资方，肯定不会乱来。 陆羽：“那行，我等会儿给邓强打电话，具体的你去跟他接洽吧。” 陈小飞又问起了特效软件的事情，他准备把这部电影拿来给特效公司练手。 陆羽跟他说过不了多久就能完成，让他自己去特效公司那边安排工作。 陈小飞也没多说，让陆羽赶紧给邓强打电话，自己风风火火出门前往粉白黛黑公司。 陆羽给邓强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才继续看书。 …… 第106章 尊重知识，尊重科研 四月初的时候，陆羽在河外星云见到了从农科院下属研究所的李朝焱，和另一个研究植物转基因的郑渠。 两人都是40多岁，许是常年从事研究工作，身上书卷气比较浓厚，看上去就不是精于交际往来的人。 陆羽向来觉得人分为三种，一种是琢磨事的，一种是琢磨人的，还有一种是琢磨钱的。 李朝焱和郑渠就是第一种人，至少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如此。 陆羽跟他们握手后各自落座，先是表示对两人加入公司研究机构的欢迎，几人聊了一会儿，陆羽才说起了工作地点： “公司的植物研究园建在西域，也就是说以后的工作地点可能大部分时间会在那边，这个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李朝焱点头，郑渠说到：“这个刘总都有跟我们说过。” 陆羽：“那他应该也有介绍公司的研究项目吧？” 李朝焱：“抗旱植物，转基因植物的研究。” 陆羽：“既然你们二位都知道，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你们一个本来就是农科院植物研究专家，一个本来就是研究转基因植物的，相信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个项目的难度，以后可就要全靠你们二位费心了。” 李朝焱：“陆总这话严重了，份内的事。” 郑渠：“陆总，我有些问题。” 陆羽看向郑渠：“恩，你问。” 郑渠：“公司要展开转基因植物的研究，相信陆总肯定也了解这个项目，转基因实验室的要求比较高，而且研究经费也少不了，短时间内想要取得成果很难，我想问问，公司在这方面投入能有多大？” 陆羽想了想：“目前在建的实验室，采用的是国内gb/t标准，甚至比标准还要严格一点。” “单项操作系统工作流程，工作区域相互隔离，传递仓、正负压控制、紫外灯等等设备也是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pcr扩增仪、实时荧光定量pcr仪等等更不用说。” “此外，pcr室，样品制备室，样品储存室，dna提取室，蛋白质检测室这些，也都一应俱全。” “从实验室建设就可以看得出来，公司的决心有多大，我这么跟你说吧，经费可以继续投入，实验设备可以继续添置，研究人员可以继续增加，不出成果，我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郑渠和李朝焱对视一眼，暗自点头，虽然刘世昌跟他们说过类似的话，但总还是要听陆羽亲口说出来才更放心。 …… 这个话题说开了，两人也放心许多，开始跟陆羽聊起公司的研究项目。 陆羽大部分时间是听他们二人在说，也很坦诚的跟二人说，自己只是自己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并没有做过任何实验。 李朝焱和郑渠研究的方向各不相同，擅长也各不相同，又都有长期研究经历，此时聊起来，让陆羽收获颇大。 看来任何书本上的知识，终究只是书本上的知识，不是看过一遍就理所当然的会实际操作。 畅聊了很久，陆羽说到：“听了两位的话，真是收益匪浅，按照现在的情况，公司现在的项目，可以从两方面展开。” “一方面是从现有植物本身的抗旱特性着手，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迭代繁殖，培育出抗旱性更强的植株，一方面是抗旱基因的研究，如何把这些抗旱基因成功转入到现有植物中。” “刚好你们两人各有擅长，你们两人各自负责一个研究团队，现在公司招聘了一些研究人员，如果你们觉得不够，可以直接跟公司的刘总说，让他这边再按照你们的要求继续招聘。” “西域的植物研究园，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月底就可以投入使用，二位现在可以在公司整合一下团队，做一些理论准备，等研究园那边完工了，立马可以展开研究工作。” 李朝焱和郑渠两人点头，表示肯定尽力而为。 …… 送李朝焱和郑渠离开公司，陆羽才回到办公室。 对这些资深的研究人员，陆羽还是心怀敬意的，毕竟往大了说，蓝星人类文明的科技进步，都是依靠这些人推动。 尊重知识，尊重科研。 别人陆羽管不了，但在自己公司，身体力行的践行，奠定公司这种大氛围还是可以的。 刘世昌来到陆羽办公室，递给陆羽一份文件：“陆总，这是小桑镇那边材料研究园的考察报告。” 陆羽有点意外，没想到刘世昌动作这么迅速，接过来仔细翻看。 总体来说，小桑镇，也就是陆羽老家的小乡镇，确实比较适合用来建设研究基地。 因为落后，没有工业，没有污染，多山，有水，环境清幽，没有太多浮躁气息，唯一的缺点是交通不算太发达，不过也不算太差。 陆羽看完考察报告，在脑子里大致回想这一片区域，点点头：“可以，就这吧，挺合适的。” 刘世昌：“那行，明天我就出发，去和当地官方接触。” 陆羽：“研究园整体设计呢，有找设计公司做吗？” 刘世昌：“有的，已经有过联系，总共4家，都是蜀都这边比较出名的设计公司，等我们这边确定了地址，他们会过去实地勘察，然后给出设计图。” 陆羽：“那研究园的具体施工建设，怎么安排的？” 刘世昌：“按照陆总你的意思，我们的投入比较大，时间还不能太长，工程质量更是不能马虎，一般的工程公司接不下这个项目，所以我打算和当地官方接洽的时候，通过他们和本地市区的国有建筑企业联系看看。” …… 陆羽暗自点头，这老刘，别看能力不突出，但是办事还真是面面俱到，经过他这么一番操作，该照顾的地方都照顾到了，还一点都不显山露水。 当地官方获得大量投资、取得政绩的同时，顺道还可以送建筑单位一个人情，都算是地方体制内的人，多多少少都扯得上关系。 建筑单位承接一个大项目，也是好事一件。 最关键的是，万一项目进度以后遇到点麻烦，自然会有人接手处理。 国内办事嘛，都讲究个圆润和交情。 陆羽找不出什么毛病，把文件还给刘世昌：“可以，就这么办吧，不过有一点你要着重注意，虽然时间有点赶，但是工程质量绝对不能出问题，除了你这边安排的工程监督，我这边还会另外安排两个工程验收公司的。” 刘世昌听懂了陆羽话里的意思，严肃的保证：“放心吧陆总，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 陆羽拍拍刘世昌的肩膀，笑着说：“老刘，我的为人你也应该比较了解了，不会亏待你的，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刘世昌笑着点头，出去办事。 这也不能怪陆羽多心，实在是这类事情，很难避免得了，材料研究园那边，除了研究所用的场地，还有很多生活设施和建筑，陆羽要求还比较高。 这么大的工程，涉及的资金又那么多，谁又能保证没点猫腻呢？ 况且刘世昌是项目主要负责人，所以陆羽敲打敲打还是很有必要的。 有句话说得好，永远别用钱去考验人心。 就像古代帝王，永远别用篡位去考验臣子的忠心。 …… 陆羽上楼到云汉科技，看看特效软件的开发工作。 目前整套软件已经开发得差不多，正在进行密集的测试，幻创数字特效公司也有个团队在这边参与测试，并用软件制作一个特效短视频。 葛云聪见陆羽难得过来，问到：“陆总，特效软件就快开发完了，公司准备怎么宣传出去？” 陆羽坐在椅子上，眨眨眼：“这不是你的事情吗？” 葛云聪脸一垮：“陆总你认真的吗？我就是个撸代码的，你让我宣传，这不是为难我么？” 陆羽：“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葛云聪有点懵，跟陆羽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才说到：“那面膜那些产品怎么宣传的？” 陆羽：“特效软件和面膜那些能一样么？一个是面向少数特定群体，说白了就是少数特效公司和特效制作人员，一个是面向普通消费者，能一样宣传？” 葛云聪嘴角抽抽：“那怎么办？” 陆羽：“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办。” 说完，拿出手机给邓强打了个电话，让邓强和几个宣传部的主管马上到云汉科技这边来一趟，有十分紧要的工作交代。 …… 第107章 4月大事件(为君见不矜持加更) 邓强和粉白黛黑宣传部几个主管，花了四十来分钟到达云汉科技。 在小会议室听陆羽说完事情经过，邓强和几个宣传部的人面面相觑。 邓强：“陆总，你说的十分紧要的工作，就是这个什么特效软件的宣传？” 陆羽点点头：“对啊。” 邓强：“一套开源特效软件？” 陆羽：“是啊。” 邓强：“免费提供给别人用？” 陆羽：“没错啊。” 邓强深吸了一口气：“陆总，我不得不向你汇报一下粉白黛黑现在的工作，除了日常生产，还有种植基地运转，援建学校的推进和监督，海外各个消费市场代理的商谈，市场准入申请和报备，国内销售和出口事宜等等这些。” 陆羽：“恩，然后呢？” 邓强颇为无语：“我是想说，我们都在忙着给公司创造收益，这套特效软件，并不能。” 陆羽想想也是，不过还是严肃的批评到：“你这个思想要不得，太资本主义了，做一件事，不光只能看能不能带来收益。” 邓强：“那还要看什么？” 陆羽：“能不能给社会带来积极影响。” 邓强疑惑：“特效软件能带来积极影响吗？” 陆羽：“能啊，以后你和家人一起看特效大片的时候，会是一种视觉享受，心情就会开心，生活自然充满和谐的韵律。” 邓强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葛云聪和几个宣传部的人一齐嘴角抽搐，以前可没发现陆羽居然是这样的人。 邓强：“……” …… 陆羽：“别在意这些细节，都说说你们的意见，这套软件，该怎么宣传出去。” 邓强无奈的和几个宣传部的人商议了一会儿，才给出中肯的建议。 简单来说，别想着开什么产品发布会，云汉科技在业内毫无知名度，发布的也不是面向普罗大众的产品，直接挂在公司官网上，再给业内的各个公司发发介绍邮件，等特效短视频做好以后，再去相关论坛和业内微博宣传宣传就行了，用不着大张旗鼓。 直白点讲，本来就开源免费了，上赶着大肆宣传让别人用显得廉价，还不如保持科技公司该有的高冷格调，私下找找水军灌灌水。 不能给公司带来收益，就不应该投入太多。 很简单的商业逻辑。 陆羽和葛云聪听完他们的意见，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觉得好有道理，无从反驳。 陆羽不确定的看着邓强：“这样真的能行？” 邓强：“有个说法叫传播心理学，别人推荐的和自己发现的，期待感和认同感完全不一样。” “再加上这套开源特效软件的特点，与其一直向别人宣传，还不如等它慢慢发酵，优于市面上同类产品，能节省公司运营成本，那些公司自己会选择的。” “云汉科技的初衷是想改善国内五毛特效的现状，但是制作方不花钱在特效上，软件再好也没用，真的用不着宣传投入。” 陆羽和葛云聪最终还是被邓强说服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在理。 尤其是葛云聪，还是有点小失落，毕竟是花费了大量时间和心血开发出来的成果，出场竟然不能惊艳众人。 …… 陆羽和安保团队离开公司，回到家，继续看书学习。 4月中旬的时候，一条消息引爆了国内的科技圈，中兴通讯发布了停牌公告。 起因是灯塔国bis签发了一项禁令，禁止中兴通讯使用任何许可证或许可例外，购买、出售、从事任何涉及受灯塔国出口管制条例的任何物品、软件、技术等等。 这意味着，中兴通讯这家国内最大的通信设备上市公司，综合通讯解决方案提供商，此后不能使用灯塔的芯片和技术等等。 对中兴通讯如此庞然大物来说，等同于直接休克。 这件事，让国内众多科技公司唇亡齿寒，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禁令，会不会有一天也落在自己身上。 舆论也是甚嚣尘上，众多媒体纷纷报道“卡脖子”之痛，芯片受制于人、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恶果。 这样的大事件，沉心看书的陆羽想不关注都难。 …… 陆羽看书之余，浏览着网上的消息，被一些小自媒体和网络侠客的言论弄得有点无语。 光说国内芯片落后，但先进芯片，是想造就能造得出来吗？ 不说其他，建设一座14纳米、还不算最先进的芯片工厂，建设费用高达100亿美元以上。 重要的是，制造芯片，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还需要最关键的光刻机。 光刻机我们前面就说过，荷兰的阿斯麦尔公司垄断了80%以上的市场，是全世界顶尖技术的荟萃，人类工业皇冠上的明珠。 集合了数学、光学、流体力学、高分子物理与化学、精密仪器、机械、自动化、软件等等领域顶尖技术的产物。 阿斯麦尔公司第五代euv光刻机，7纳米的加工精度是什么概念呢？ 相当于两家大飞机从起飞到降落，始终齐头并进，一架飞机上伸出一把刀，在另一架飞机的米粒上刻字，还不能刻坏了。 这台光刻机的背后，是整个西方国家最顶级的工程技术、材料技术、设计水平等等上百年的集中体现。 灯塔国的工程师为了其中一个零件调整了十数年，普鲁士的工程师为了一个光学镜头要打磨上百万次，光学器材技术来自于霓虹国，制程技术由英特尔、台积电、三星提供，瑞典的轴承，香榭国的阀件等等。 阿斯麦尔公司曾说过，就算公开图纸，别人也造不出一样强的光刻机，其制造难度远远高于造航空母舰。 因为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仅仅凭借一国之力就能生产出来。 更别说自主知识产权的光刻机，即便国内拥有完整的工业体系，答案也只是冰冷的两个字：不能。 …… 还有一些精外，抱怨指责说芯片既然这么重要，国内为什么不早点发展芯片技术。 陆羽更是觉得这些人属实智商堪忧。 如果一个人身上的某个器官工作正常，人们就会忽略它，只有当它疼的时候，才会注意到出了毛病。 为什么几十年前没人关注芯片技术呢？ 因为那时我们浑身都在疼。 大到保卫国家的两弹一星，小到生活相关的纺织技术、种粮技术、家电生产技术等等，白手起家的华夏，都是艰难的一项一项攻坚。 今天我们习以为常的衣食住行背后，是无数科研人员几代人的努力。 以前，国内的芯片技术与世界的差距还没有今天这么大。 那时候，要么牺牲国民生活水平，投入巨额资金搞基础科研，要么专注于提高国民生活质量。 显然，华夏选择了后者。 两弹一星时代，大多数人都经历过战争，亡国灭种的恐惧如芒刺在背，哪怕再勒紧裤腰带，也能投入科研。 但现在，国内的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课本上的这句话，正在无比现实的展示在每个人面前。 回想一下二十年前的生活状态，只能用诺基亚砖头机，没有微聊，q只能电脑登录，没有家用宽带，手机没有wifi功能，没有某宝不能网购，没有社交软件，只能玩论坛发邮件，王者农药更是想都不要想。 扪心自问，在这种生活环境下，你愿意用你最好的二十年青春，等待祖国默默发育吗？ 你能我能，陆羽也能，但那些精外，肯定不能。 …… 现在我们在某些领域是落后一点，但都是在为历史还债，经过阵痛和几十年的卧薪尝胆之后，必将重回顶端。 更不用说，现在还多了一个拥有科技资料的陆羽。 陆羽晃晃脑袋，抛开脑子里一些杂七杂八的念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伸了个懒腰，起身继续看书学习。 唐致明发来的工作报告，西域植物研究园月底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开始展开研究实验。 在此之前，陆羽还想多看一些研究论文，开拓下思维，说不定还能结合初级科技资料，多想到几条实验思路。 迭代繁殖培育还好，无非是个水磨工夫。 尤其是转基因植物研究，没有实验检验之前，陆羽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完成，多做一些准备，总比临时抱佛脚要好。 …… 第108章 前往植物研究园 出发去西域前，陆羽到财经大学看看在上课施梓萱和秦小棉。 校园小湖边，绿荫小道上，秦小棉抱着陆羽胳膊，施梓萱走在一旁，安保人员稍远跟在他们身后。 秦小棉：“大叔，你要去西域多久？” 陆羽：“不知道，要看那边的实验进度，实验这种事情，说不准的。” 秦小棉嘟嘴：“那我毕业的时候，你是不是来不了了？” 陆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原本的专科大学，故意问到： “你课都没怎么去上，能顺利毕业吗？” 秦小棉不服气：“肯定能！” 陆羽笑笑：“不是还有两个月吗，还早，到时候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会回来的。” 秦小棉这才有几分高兴。 施梓萱突然开口：“你要去西域的话，顺便帮我们给阿伊莎带点礼物过去呗。” 秦小棉也连连点头。 陆羽想了片刻才想起阿伊莎是谁，上次陪两女去西域旅行时，那个长腿西域小姐姐，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们居然还有联系，关系还这么好？” 施梓萱：“本来没怎么联系的，后来她抢不到你公司的产品，找我们帮忙，聊着聊着，一来二去就越来越熟了。” 秦小棉：“对啊，阿伊莎有时候特别好玩。” 别人说特别好玩，陆羽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秦小棉说出来，陆羽总觉得有点其他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诧异的看向秦小棉，思考着她是不是什么时候玩过。 秦小棉见陆羽的表情，马上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轻轻恼怒的拍打陆羽胳膊： “不是玩梓萱的那个玩，是，就是说话特别有意思，有时候还二二的。” 施梓萱在一旁白眼直翻，反正在陆羽和秦小棉口中和手中，她施某人只有被玩的下场，何其凄惨。 还是第一次听秦小棉说人二，陆羽有点好笑： “比你还二？” 秦小棉猛地瞪向陆羽，不过没反驳。 …… 两女翘了课，要去给阿伊莎买礼物，陆羽也陪着一起，只是是在车上等她们去，并没有下车跟她们逛。 这倒让同行的安保人员暗暗松了一口气。 买完礼物，本来两女想去看电影，陆羽犹豫的看向安保人员，领队的说最好包场。 两女想了想，包场的话，偌大的影厅就几个人，没了那种看电影的氛围，也就作罢。 三人回到家，施梓萱居然提出要亲自做一顿饭，为此，还买了很多菜和调料回来。 施梓萱和秦小棉到家就进了厨房，陆羽抱着双手，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两女忙碌，虽不熟练，倒也像模像样。 就是不知道最后做出来的味道怎么样，能不能吃。 事实证明，陆羽到底是小看她们了。 秦小棉还好，就是帮帮忙，洗洗菜什么的，施梓萱就不同，一手厨艺不说多好，至少没太让陆羽失望。 这也是她以前的生活经历所迫吧，就像老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是因为天生懂事早么？ 自然不是，是因为不得不早早承担一些生活的担子和责任。 …… 吃着还算不赖的家常炒菜，两女还开了酒，和陆羽喝了起来。 陆羽见两女兴致勃勃，也没多说什么，毕竟饱暖思那啥，带点微醺的醉意，往往更带感。 酒足饭饱，两女都有点头晕，靠在沙发上休息。 陆羽好笑的摇摇头，起身收拾碗筷，费了好大劲才把碗筷和厨房整理干净，垃圾也扔到楼道外的垃圾箱。 回到客厅，陪两女看着综艺，两女窝在陆羽怀里，软绵绵的，让陆羽好一阵心猿意马，不由自主的细细把玩。 综艺看到最后，施梓萱和秦小棉怎么样陆羽不知道，反正他是没心思注意内容是什么。 两女哪里还不知道陆羽的心思，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双双上楼梳洗。 陆羽也起身上楼快速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躁动难安。 哎，江湖注定不会平静，再起波澜。 如无意外，两小女侠将要讨教陆魔头的至高绝学。 武林失传已久的“拈花一指”和“金刚毒龙钻”，将重现天日，刚柔并济，时快时慢。 噫吁嚱，三个人的武林，三个人的江湖！ …… 满纸荒唐，毋须多言。 一番激烈的切磋，三人的武艺都有所精进，领悟颇深。 次日，施梓萱和秦小棉回财经大学继续上课学习，陆羽也收拾行李，跟安保团队一起，出发前往西域。 李朝焱和郑渠已经带着公司提前招聘的研究人员，两天前就出发了，西域那边，自有唐致明接待安排。 出机场的时候，唐致明在外等着。 陆羽拍拍唐致明肩膀：“这段时间你在这边辛苦了，等研究园步入正轨，跟刘世昌报备一下，休十天的假。” 唐致明笑呵呵的点头：“那感情好，谢谢陆总了。” 一行人开车到达乌齐市区的银都酒店，唐致明才自己开车回研究园那边。 休整了一晚，陆羽第二天上午抵达研究园，唐致明和这边的员工们还搞了个剪彩仪式，算是正式竣工投入使用。 陆羽虽然骨子里不信这些，但是习俗如此，也就没有拂了他们的心意，乐呵呵的按照他们安排的流程走。 之后在唐致明的带路下，具体看了整个研究园和实验区，总的来说，陆羽还是很满意的。 众多实验设备运到这边费了些功夫，不过也还好，不算太过麻烦，毕竟就在省会城市附近，交通不可能差。 参观完，陆羽站在一个满是黄沙的小土坡上，指着远处的几座小山：“那边就是三个山？” 唐致明顺着手势看过去，笑着点头：“对，研究园隶属的公司就是从那来的。” 陆羽也跟着笑起来，跟唐致明吐槽第一次听刘世昌说起公司名时候的无语。 …… 中午在研究园的小食堂吃的午饭，唐致明把这些工作也倒安排得细致，力求让研究人员在这边过得舒适。 下午的时候，陆羽到会议室，跟全体研究人员开了个会，无非就是说说鼓励的话，谈谈接下来要展开的工作。 李朝焱和郑渠也各自说了下研究工作的安排，希望大家同心协力，争取早日出成果，把这片黄沙地变成翠绿之地。 开完会，陆羽和李朝焱、郑渠到了办公室。 落座后，陆羽：“两位提前过来，应该都看过实验环境和实验设备了吧？” 李朝焱点头：“是的，陆总。” 陆羽：“怎么样，还满意吗？” 李朝焱：“满意，全都是顶尖的新设备。” 郑渠：“没得说，比我以前用的实验设备好多了。” 郑渠因为主要研究方向比较冷门，少有人投入资金，所以才会有此感慨。 陆羽：“你们满意我就放心了，对了，两位的研究团队准备得怎么样？” 李朝焱：“一切都很顺利，虽然有些没什么实际研究经验，不过理论知识还是很过硬的。” 陆羽：“那今后就需要两位多带带他们了，让他们跟你们多学学，我也跟着学学。” 李朝焱和郑渠有点意外：“陆总你也要参与研究实验？” 陆羽点头：“这么诧异干嘛？理论知识我也是有的。” 郑渠：“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公司大老板，不去管理公司赚钱，居然跑来做研究。” 陆羽：“哈哈，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其实我更喜欢做研究，什么都喜欢看一点，但都不精通，也就是兴趣爱好，管理公司的事我是真的不擅长。” 李朝焱和郑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暗自表示有钱人的世界，他们是真的不懂。 …… 陆羽又跟他们聊了一会儿研究计划，这才离开办公室。 跟唐致明在研究园的西南角，找到一栋二层小楼，陆羽四下看看，还挺满意，就让唐致明安排采购一些生活居家用品回来。 以后要常驻这边进行实验研究，住在酒店总是不妥。 唐致明点头答应下来，说等下就安排人员采购。 许程亮默默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估计是在筹划怎么安排安保工作。 这次跟过来的安保人员不多，只有十来个。 因为陆羽考虑这边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几乎不怎么会出去，所以用不着太多人跟来。 看好接下来的住处，陆羽才回市区酒店。 在车上看着窗外的西域风景，上次来还是去年五一节，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快一年了。 时间还真是快，稍不留神就恍惚而过，让人抓不住，更留不住。 …… 第109章 又见阿伊莎 两天后，陆羽住进了研究园的二层小楼。 尽管装修不是特别精致，不过生活设施倒也齐全，陆羽也不太讲究这些。 经过前期的准备，李朝焱和郑渠也各自带着团队开始了研究工作。 陆羽有时候会跟进李朝焱的团队，有时候会跟进郑渠的团队。 老实说，虽然时间不长，但陆羽还是觉得收获颇多。 以前陆羽做实验研究，根本就是野路子，照着自己的想法和思路，胡乱一通怼上去，完全没有考虑其他。 现在跟着这两个资深研究人员，让陆羽看到了研究工作的另一面，严谨刻板，细致入微。 可以说跟陆羽以前的路子是完全两个不同的反面。 这也不能怪陆羽，他毕竟没有正统的研究经历，科技资料更是只有结果，至于结果怎么来的，陆羽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 科研本来就是一件严谨细致的工作，是有一套具体的系统性的方法论，绝对不是胡搞瞎搞就可以出成果的。 别被网上流传的说法给骗了，什么科研有时候要靠运气，要靠灵光一闪。 没有系统性的方法论，没有严谨细致的理论铺垫，就是运气好到逆天，灵光闪瞎狗眼，都不可能取得什么成果。 那些话，骗骗小孩子罢了，当不得真。 …… 众所周知，凡是涉及到基因，研究工作就不会简单。 哪怕比动物和人体基因简单很多的植物基因研究，实际上，也不会简单。 说到抗旱植物，其实大部分植物本身都带有抗旱性。 只是抗旱植物的叶肉细胞含有的抗旱相关基因，因为基因的选择表达，该基因在叶肉细胞中不表达，所以抗旱植物的叶肉细胞内难以找到与抗旱有关的代谢产物。 而提取抗旱基因，体外扩增dna的方法是pcr技术，dna分子是规则的双螺旋结构，获取单链dna可以是解旋酶处理，使dna解旋，也可以利用dna分子分子热变性原理，加热使dna分子解旋。 之后再连接载体，通过农杆菌介导将目的基因转为受体植株。 这是普通的转基因植物过程，而如果涉及到基因编辑技术，那就更是复杂得多。 所以转基因植物研究工作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实现和完成的，需要漫长的过程，提取各类植物中的抗旱基因，导入各类植株载体，积累实验数据，如此，才可能在某天某个时刻，有成功的可能。 不过这是正常的科研流程，但是陆羽不同啊，他有初级科技资料参考，所以能省去大部分无用的工作，连具体思路和方法都提前想了好几个。 只是他现在暂时没有提出来。 开什么玩笑，研究园才投入使用，实验数据都还没累积几个，突然就出成果了，什么时候科研这么简单了？ 陆羽不想过度引人注意，顺便再跟李朝焱和郑渠多学学经验，这样更有利于帮助他以后推导更多科技资料中的成果。 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才能真正把科技资料变成现实。 …… 陆羽现在更关注的是迭代繁殖培育抗旱植物，这个研究工作前面说过，类似课文中的“绿手指”。 就像很多人的择偶观念一样，身高体型、学历智商、有无家族遗传病史等等，这样才能生育出更优的下一代。 人都可以如此，更不用说植物了。 只要一直培育较强的抗旱性植株，一代一代培育下去，总有一天会得到大大优于目前植株的抗旱植物。 无非是水滴石穿，无非是时间长短。 只是培育一批植株，本身比较花时间，整个过程会变得十分漫长。 陆羽不想拖得太久，准备过几天就着手制备促进植株生长的培养液。 这种培养液陆羽已经想过很久了，从最初有研究抗旱植物的时候就结合科技资料有了具体制备思路和方法。 尽管陆羽不知道他制备出来的培养液效果到底有多好，但只要有了这种培养液，培育植株的时间必然会大大缩短。 而且解释起来也很简单，研制粉白黛黑公司产品的时候，无意间取得的成果。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陆羽是信了。 不信也没办法，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原理，国内外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个实验室展开详细研究和逆向推导，结果毫无头绪。 培养液也不像基因研究那么复杂，那么匪夷所思，接受起来比较容易。 …… 这天，陆羽正在单独的实验室制备培养液，放在远处实验台上的手机没完没了响个不停。 陆羽有点不耐，停下手中的工作，拿起手机发现是秦小棉，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秦小棉：“大叔，你在干嘛啊，怎么一直都不接电话？” 陆羽：“我在实验室里忙着呢。” 秦小棉有些错愕：“啊？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陆羽玩心大起：“是的。” 秦小棉半天没声音，估计是被陆羽不按套路出牌整懵了，讲道理，这时候但凡有点风度的男的，不都应该说没有打扰吗？ 陆羽大概能想象秦小棉错愣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逗你玩的，刚刚只是腾不出手接电话。” 秦小棉咬牙切齿：“下次我咬死你！” 陆羽眨眨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等着。” 秦小棉也反应过来：“你想得美！我就不！” 陆羽：“到底怎么了？” 秦小棉：“大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陆羽：“忘了什么事？有吗？” 秦小棉：“我和梓萱给阿伊莎的礼物呢？” 陆羽一拍额头：“我的我的，这个我是真忘了，回头我就给她送去。” 秦小棉：“不用了，她正在往你那去，收个礼物，还要自己来拿。” 陆羽：“她怎么知道我在哪？” 秦小棉：“我给的啊，你不是跟我和梓萱说过三个山公司名字的来历吗，手机地图了解一下。” 陆羽：“好吧，那她什么时候到？” 秦小棉：“不知道，快了吧，你注意西域的号码，她给你打过两个你都没接。” 陆羽：“嗯，好。” 秦小棉说她要回去继续学习了，就挂断电话。 陆羽也放下手机，继续刚才的工作。 …… 半个多小时以后，陆羽在植物研究园门口接到阿伊莎。 快一年没见，感觉阿伊莎比去年更好看了，浅黄色的外套，衬得白皙的脸蛋更加娇俏，看似有些随意松散的长发，还是和去年一样，有股说不出来的文艺范儿。 只是西域天气还不是太热，没机会见到大长腿，有一丝小小的遗憾。 陆羽暗自心想，自己简直就是带善人，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因为使用了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变得更加迷人有魅力。 陆羽跟阿伊莎寒暄：“好久不见了。” 阿伊莎回到：“是啊，快一年了吧。” 陆羽：“西域这个地方，这么养人的吗？漂亮多了。” 阿伊莎翻起白眼：“这话你去哄那两个傻妞。” 陆羽无语：“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阿伊莎：“别人说的可能是实话，你嘴里说出来的可能是鬼话。” 陆羽砸吧砸吧嘴：“啧，阿伊莎，我陆某人没偷吃过你家大米吧？” 阿伊莎：“你偷吃我家梓萱和小棉了！” 陆羽嘴角抽搐：“什么时候你们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再说了，我那是偷吃吗？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吃！”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随意闲聊，倒也有几分旧友重逢的味道。 阿伊莎指向远处的漫漫黄沙：“听说你这里是植物研究园，以后那里都会种上树吗？” 陆羽点头：“恩，这边现在主要在做的就是抗旱植物研究，这一片以后都会种满树的。” 阿伊莎转转眼珠：“绿树黄土，西域风沙，我觉得你可以稍微设计设计，再多弄一些景致，说不定以后还能发展成一个景点，这里离市区也不远，肯定有很多人愿意来。” 陆羽听完，直愣愣的看看阿伊莎，又侧头看看黄沙，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研究园这么大一片土地，都种上树的话，显得很单调，再加上一些人工景致点缀，还真有一番看头。 就算不打造成收费景区，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即便只卖卖水也能有点额外收入，至少可以补贴到小食堂，继续改善研究人员的伙食嘛。 何况，研究机构又不是要与世隔绝，有人来，也不会太过枯燥，还可以宣传宣传荒漠化治理，恩，简直一举多得，符合核心价值观，完美。 陆羽：“你这个提议还真不赖，回头我让公司人计划计划，以后可得麻烦大导游多带游客来啊。” 阿伊莎：“嘿嘿，我就是职业毛病，看什么都想着景区，随便说说的，亏钱了可别怪我。” 陆羽：“花不了多少钱，就算没人来看，公司的人自己看着也舒服不是。” 阿伊莎撇嘴：“万恶的资本家，代表群众鄙视你。” 陆羽：“我这是在为员工谋福利，是该得表彰的。” 中午，请阿伊莎在公司小食堂吃过饭，阿伊莎才拿着施梓萱和秦小棉送她的礼物离开。 陆羽送她到公司门口，看她开着自己的小mini远去，才转身回实验室继续制备培养液。 …… 第110章 确实没老陆有本事 费了半个月时间，陆羽终于成功制备出一批培养液。 只是还不知道具体效果，陆羽准备接下来先检验检验，太好或太差，都不行。 比如本来需要半年的生长周期，突然加速到一天，也太过惊世骇俗。 当然了，需要5个月又29天，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陆羽把一株实验用的植株细心的放置在培养液中，详细记录了植株各种数据，准备过几天再来做对比。 略微收拾了下他专用的实验室，关好门，继续去李朝焱团队那边偷师。 …… 几天后，陆羽皱眉对比着两份数据。 按照计算，这种培养液，能让原本需要半年生长周期的植物只用一个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能生长成熟。 如果再继续调整调整，这个时间还可以继续缩短，只是没现在这么明显。 理论上来说，这种培养液，在实验室和室内大棚种植中效果最好。 如果用在室外和田地中，效果会大打折扣，具体怎么样没经过实验，还不敢说，但生长周期缩短是肯定的。 陆羽看着数据有点满意，也不打算再进行调整，现在的效果已经足够好，足以支撑抗旱植物迭代培育。 还是老规矩，陆羽准备往培养液里添加很多其他成分，比如一些植物生长所需要的各类养分，比如一些其他无关的又不影响效果的无害成分。 又过了几天，陆羽完成所有步骤，现在的培养液，保证除了他，谁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原理、什么成分在刺激植物加速生长。 走出实验室，陆羽回到二层小楼，结结实实睡上一觉，连续长时间的实验，有几分疲倦。 …… 醒来后，陆羽洗漱一番，叫小食堂那边送来一些饭菜，自己独自在餐桌边吃着，顺便浏览最近的新闻。 大事不多，最让国人关注的，还是贸易摩擦问题。 进入四月以来，灯塔国继续扩大贸易保护壁垒，从月初开始，发布了加征关税的商品清单，对国内的1333项500亿美元的商品加征25%的关税。 兔子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对原产于灯塔国的大豆、汽车、化工品等14类106项商品，同样是500亿美元商品，同样是加征25%的关税。 灯塔国一看兔子还敢咬人，那就继续扩大，依据“301调查”，额外对1000亿商品加征关税。 不仅如此，还对国内的钢制轮毂产品发起反倾销和反补贴调查，且初步裁定进口的通用铝合金板也存在补贴行为。 兔子还是不甘示弱，也启动了一些商品的反倾销调查，并初步裁定。 双方你来我往，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政策上已经如此，媒体上的互相指责就更为眼花缭乱了。 国际上纷纷扰扰，大家齐齐委婉表示，为了全球经济复苏，为了全球经济发展，希望双方进行友好商谈。 但想法是美好的，懂王表示要让灯塔国再次伟大，连贸易逆差都消除不了，还伟大的个鬼哦，因此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可以预料，双方的贸易战还将继续下去，持续升温。 …… 灯塔国还不仅仅跟国内在搞事，在中东地区也准备搞事。 叙反对派武装的东古塔地区遭到疑似毒气泄露，造成平民伤亡，灯塔国表示，要在24-48小时之内做出决定，是否对叙进行军事打击。 毛熊国一看，想搞事？马上海陆空三军处于“战备”状态。 随后，灯塔国在13日还是下令对叙实施精准打击，14日凌晨，叙国就遭到了灯塔国、英国、香榭国超过100枚巡航导弹和空对地导弹的袭击。 以毛熊国的脾气，这能忍？当即也进行了反击。 陆羽叹气，小国，且没有稳定官方，没有足够武力保卫自己，就是这样，没有任何话语权可言，只有沦为大国角力的棋盘。 这个小国，并不是单纯的说国土面积，像我们在民国时期，北洋和南方官方之间，同样如此。 我们今天在国内享受到的和平，真的是来之不易。 没有先烈们的抛头颅洒热血，没有先辈们的埋头苦干，哪来现在的岁月静好？ …… 胡思乱想着吃完饭，陆羽到办公室，让人把李朝焱叫来。 李朝焱敲门：“陆总，你找我？” 陆羽抬手示意：“坐下聊。” 待李朝焱坐下后，陆羽才说到： “是有这么一个事，以前我在弄粉白黛黑公司产品的时候，实验失败，无意间制造了另外一种产物，最近我制备了一批，恩，姑且就叫培养液吧，应该对抗旱植物迭代培育很有用。” 李朝焱：“培养液？跟实验用的营养液类似？” 陆羽：“差不多，都是同一个意思和用法，只是这种培养液，能刺激植物生长，缩短生长周期。” 李朝焱点头，并没有太大惊讶，蓝星上并不是没有这类产物，连人体生长激素都有，更不用说植物了。 植物生长素是由具分裂和增大活性的细胞区产生的调控植物生长方向的激素，其化学本质是吲哚乙酸。 主要作用是使植物细胞壁松弛，从而使细胞增长，在许多植物中还能增加rna和蛋白质的合成。 一些瓜农和果农频频使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李朝焱只以为是类似的植物生长素，不惊讶也在情理之中： “会不会对抗旱特性有所影响？具体效果怎么样？” 陆羽：“应该是没影响的，这种培养液和市面上的植物生长素有所不同，效果的话，按照目前的实验数据对比，生长周期能缩短到三分之一左右。” 李朝焱一愣：“真的？” 陆羽：“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具体的，你接下来可以实验看看。” 李朝焱显然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点，说他会认真做对比实验的。 …… 把制备的营养液转移到李朝焱团队那边的实验室，陆羽才回二层小楼。 本来还想继续在这边继续搞研究，但刘世昌给他打来电话，说小桑镇那边的材料研究园项目，基本上谈妥了，不过有些文件需要他回去亲自签字。 陆羽同意下来，反正也快到假期，顺便回家一趟看望看望父母。 挂断电话，和许程亮说了一声，让他安排明天回小桑镇的行程。 次日上午，陆羽跟一行安保人员启程去机场。 植物研究园这边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交代的，做研究这种事情，都是按部就班，按照实验计划进行，平乏枯燥，一般不会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 小桑镇临近市区的机场倒是有到西域的航班，不过较少，所以陆羽一行人只有先到蜀都，再转道回去。 …… 到家见到父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母亲给陆羽留了饭菜，还热在锅里，陆羽狼吞虎咽的吃着，边吃边陪父母聊天，说说家长里短。 父母也多多少少知道了材料研究园的事，问了起来。 陆羽简单描述了下，说等以后材料研究园建成，自己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这边，可以多很多时间陪陪他们。 父母听完很是高兴，不过还是有点担心会不会耽误到陆羽公司的发展。 陆羽说公司已经步入正轨，平时不需要他费太多心，材料研究园以后才是公司重点，自己当然要在这边坐镇。 父母这才放宽心。 聊着聊着，话题就歪了楼。 母亲说起了某某熟人的儿子上个月结婚，她包了好大一个红包，某某亲戚的女儿刚生孩子，她还去看过，小孩子肉嘟嘟的，招人喜欢。 陆羽夹着菜，闷头吃饭，假装没听懂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装傻充愣，他陆某人也是练过的。 母亲一看陆羽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陆羽在装模作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揪住陆羽的耳朵数落起来。 陆羽连连求饶，母亲才松开手。 无奈之下，陆羽只有拿出施梓萱来顶缸，说别人现在还在上学，哪有上学期间就结婚的？ 而且5月份才刚满20岁，这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别让他犯错误。 虽然陆羽说的句句在理，不过母亲哪里肯听，直说陆羽没出息。 还拿陆羽父亲举例，当年陆羽父亲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陆羽都开始满地跑了。 陆羽看看父亲，摸摸鼻子，连声称是，说自己确实比不上老陆，也没老陆有本事，能娶到个既贤惠又能干的老婆。 把父母听得眉开眼笑。 等陆羽吃完饭，母亲收拾了碗筷，一家人才上楼看电视。 …… 第111章 劣酒，喝多了也晕 陆羽和刘世昌一行人到达小桑镇官方大楼时，官方这边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了。 除了小桑镇的各个领导，县上和市里也都有重要领导到场，毕竟项目太大，县里和市里有所关注，实属正常。 见面少不了又是一番介绍和热络寒暄，领导们赞扬鼓励陆羽投资家乡的行为。 陆羽不太习惯跟官方人员打交道，总觉得有点不自在，远远不如跟那群程序猿和研究人员来得直接。 所以全程带着笑，只是偶尔回答一些避免不了的问题，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 过了好一阵，双方这才进入已经布置好的会议厅，陆羽和官方代表签署投资协议，本地的几家媒体跟着拍照。 等诸事办完，刘世昌免不了的提议一起去吃个便饭。 这个便饭嘛，当然就是便饭，别想多了，反腐倡廉牢记心间。 陆羽本来想回家，不过这种场合下，还是不能太过特立独行。 面子是相互的，花花轿子众人抬嘛，国人的办事哲学。 便饭期间，少不了喝一点劣质酒。 虽然是劣质酒，但口感真不赖，绵醇香浓，竟然不输顶级好酒。 哎，真是委屈这家劣质酒厂了。 …… 送走各级官方领导，陆羽坐在车上揉着眉心。 劣酒虽好，喝多了也晕。 刘世昌在一旁，跟陆羽汇报着其他工作。 陆羽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问到： “半年时间，够吗？” 刘世昌：“陆总，你是小看我们的基建能力了，十几天就能盖一栋大楼，只要资金到位，半年时间，足够做很多事。” 陆羽：“恩，资金没问题，不行就让邓强加大产品对外出口。” 刘世昌有点感叹：“陆总，我就是有点担心，公司投资这么大，还是研究材料，以后还要源源不断的投入，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成本？” 陆羽拍拍他肩膀：“别想太多，材料这种东西，一般的也就罢了，不怎么赚钱，但万一我们取得跨时代的突破了呢？” 刘世昌嘴角抽搐，觉得陆羽太过乐观了，全球那么多顶尖实验室，国有的私有的，数不胜数，也没见多少能取得跨时代的成果。 陆羽：“万一，我是说万一。” 刘世昌：“如果是万一，我觉得还能投入，但现在不是万一，是百万分之一，可能都不到。” 陆羽：“所以接下来你的工作很重要，在材料研究园建成以前，包括以后，需要招聘大量有真才实学的研究人员。” “实验设备和场地这些都是次要的，搞科研，最重要的是人才！我们要网罗人才，各种人才。” 刘世昌：“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人才，更需要天才。” 陆羽看向窗外：“广撒网吧，说不定其中就有了呢，对吧？” 刘世昌叹了一口气：“哎，希望如此吧。” 陆羽知道刘世昌的担忧，站在他的角度上来看，公司花费巨资投资材料研究，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怎么可能会想到，陆羽有科技资料？ 陆羽笑笑：“老刘，你这样不行啊，如果哪天我突然跟你说，公司准备玩航天了，你岂不是要担心死？” 刘世昌眼皮一翻：“那我期待有一天陆总能让我去广寒宫看看。” 陆羽转头大有深意的看了刘世昌一眼。 …… 在家陪了父母两天，陆羽才动身回蜀都。 刘世昌还要继续和建筑公司商谈系列合同，继续留在小桑镇。 这次回蜀都，还有一件事要办，云汉科技这边，整套特效软件开发都已经结束，就等着正式发布。 陆羽休整了一晚，第二天到云汉科技，在办公室仔细看着整套软件，还有他们做出来的特效短视频。 葛云聪坐在办公桌对面：“陆总，我琢磨着，我们是不是在官网上也弄一个社区，我们自己开发的插件这些可以开源可以免费，但其他人基于我们的软件开发出来的插件，可以实行收费模式，这样一样，也可以吸引更多开发人员。” 陆羽抬头看着葛云聪：“付费社区？你能确定有多少人愿意付费使用那些插件吗？这种模式之所以能成功，关键还是在于有市场，有人愿意付费。” “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还不是时候，等以后吧，使用我们这套软件的人多了，再推出付费社区。” 葛云聪想想也是，此前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付费社区固然能够吸引更多人来进行开发，但是首先得有足够多的人使用并且愿意付费。 不然没利可图，也不会有多少人来开发。 …… 陆羽：“这个特效短视频做得很不错。” 葛云聪也很满意：“我也这么觉得，这还是我们没有精雕细琢，如果再多花些时间和功夫，肯定还能做得更好，放到大屏幕上，绝对足够震撼。” 陆羽点点头：“那就找个时间按照计划发布吧，你们自己决定，国内的特效公司，以前河外星云那边有过一次调查，你去那边拿资料，把开源软件的消息邮件通知他们一下，带上这个特效短视频，至于国外的，随缘吧，论坛灌灌水就行了。” 葛云聪：“好的，陆总。” 陆羽：“恩，做完这些事，就安排休假吧，上次承诺过的，大家辛苦这么久，也该放松放松。” 葛云聪：“行，回头我会安排的。” 陆羽：“好好休整，回来后，就要开始那个大项目了。” 葛云聪知道陆羽说的是人工智能，想想那么多的算法和海量的代码，有点头晕。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陆羽才离开公司。 …… 左右没事，陆羽索性去了粉白黛黑一趟，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有点不应该。 邓强正在忙碌，冷不丁的看到陆羽，有点意外： “陆总，你不是在西域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羽：“老刘那边有点事，临时回来一趟，顺道过来看看你这边怎么样。” 邓强：“现在海外市场销售很火爆，已经有很多国家的代理商谈定了，还有的正在商谈，一直跟我们抱怨说出货量不够，尤其是防皱去皱的无启液。” 陆羽：“恩，不用理会他们，按照原本的步调走，别打乱我们自己的节奏。” 邓强：“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 陆羽：“国内消费者的反馈怎么样，没觉得我们不照顾国内市场吧？” 邓强：“哈哈，最开始倒是有一些声音，不过看看国内外的价格，都不用我们说什么，就被网友们怼得体无完肤了。” 陆羽：“那就行，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继续工作，不过也要注意休息，别累垮了，公司还需要你继续执掌。” 邓强点点头，送陆羽出公司。 …… 陆羽也没在蜀都多待，甚至都没有去看施梓萱和秦小棉，匆匆回了西域。 只是陆羽没想到，他前脚刚到植物研究园没几天，两女就趁着假期也跑来了西域。 两女在许程亮的带领下，来到陆羽的专用实验室外，隔着透明玻璃，看陆羽专注的做实验，没有打扰。 两个多小时后，陆羽结束一项试验，出来的时候，看到两女先是一愣，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们怎么来了？” 只有许程亮几个安保人员在远处，秦小棉直接扑到陆羽身上： “来看你有没有勾搭别的小姐姐。” 陆羽：“我来这边就见过阿伊莎，还是帮你们送礼物。” 秦小棉：“说的就是阿伊莎，她那么好玩。” 陆羽笑着：“没玩过，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玩。” 秦小棉：“嘿嘿，那你想不想玩？” 陆羽直接无视，转头和施梓萱说话。 三人边走边说，回到陆羽的二层小楼，饭菜也是叫小食堂那边送过来的。 再次来到西域，话题不得不说到去年的旅行，两女还翻出了好多那时候拍的照片来看。 吃完饭，陆羽带她们大致参观了植物研究园，其实也没什么看头，除了实验室建筑，就只剩下漫漫黄沙。 不过两女兴致勃勃，缠着陆羽打听植物研究园这边的事情。 三人坐在一个小沙丘上，陆羽讲述着这里以后会改造成什么样。 如果植物基因研究成功的话，像这样的沙漠都可以种上能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的植物。 两女听得美眸异彩连连，望着远处斜阳下的风沙，展开无尽的畅想。 …… 第112章 方院士来意 施梓萱和秦小棉在西域待了几天，陆羽只是陪她们在乌齐市周边转转。 去年来去匆匆，有些地方没去，现在也不能算是旅游，只能算是休闲。 本来两女是想找阿伊莎一起玩的，但阿伊莎接了旅行团，多数时间都不在市区，让两女颇为遗憾。 假期最后一天，陆羽送两女去机场，看两女进了候机大厅，竟然莫名其妙长舒了一口气。 两女因为没怎么出去游玩，只好天天夜里换着花样玩陆羽，那滋味，让陆羽累并快乐着。 揉揉发酸的后腰，饶是陆羽现在身体素质已经极大增强，还是有点元气大伤，需要休养生息一波。 许程亮和几个安保人员跟在陆羽身旁，留意到陆羽的动作和表情，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陆羽和两女的关系，他们又不是瞎子，自然一清二楚。 有时候还有几分羡慕，但现在看来，女色虽好，加倍更爽，也不能贪杯啊，不然会损失惨重的。 陆羽把脸一板，故作训斥： “笑什么笑？我是这几天连夜思考着研究实验，没有睡好！” 许程亮等人对视一眼，许程亮： “是是是，陆总这几天一番操劳，辛苦了辛苦了。” 此话一出，包括陆羽在内，都笑得更欢乐了。 陆羽叹气：“哎，看到没，我这就是下场，你们以后可要引以为戒，贪吃不好。” 说说笑笑，开车回了植物研究园。 …… 过完假期的研究人员，也陆陆续续回到园区，继续他们平乏枯燥的研究工作。 这天，陆羽正在专用实验室里做基因实验，被许程亮敲门打断。 陆羽：“什么事儿？” 许程亮：“陆总，来了几个自称是农科院的领导和研究员，在外面想要见你。” 陆羽一愣：“农科院？” 许程亮点头：“是的，李朝焱确认过了。” 陆羽挠挠头：“我们和农科院好像沾不上边吧，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许程亮摇头：“没有，不过看上去挺严肃的。” 陆羽边点头边往外走，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找上门来，见面自然就能弄清楚来意。 在实验室外见到几个农科院的人，年龄都比较大，五六十岁吧，看样子是属于比较有分量的人物。 李朝焱相互介绍，双方认识了下，农科院领头的是一个姓方的院士。 出于礼貌和待客之道，陆羽邀请他们到不远处的接待室。 …… 一行人闲聊着，落座后，有行政人员沏好茶。 熟络之后，方院士开口：“陆总……” 陆羽打断到：“方老，您可别这么叫我，叫小陆就行了。” 毕竟岁数在这，又是为科研做过贡献的院士，陆羽还是颇为尊重，姿态也放得比较低。 方院士乐呵呵的笑着：“哈哈，那我就倚老卖老，叫你小陆总好了，小陆总啊，你是怎么想起到这边研究抗旱植物的？” 陆羽：“这边不是典型中亚气候嘛，研究抗旱植物，放在这边最合适，您也知道我蜀都那边的，那里的气候太好，不方便检验实验成果。” 方院士：“怪我，话没说清楚，我是想问你怎么想搞抗旱植物研究的，据我所知，你公司的主营业务好像是化妆品吧？” 陆羽：“我这不是去年到西域这边来旅游过一次嘛，见识了黄沙，以前又看过我们国内荒漠化问题严重的报道，刚好化妆品公司那边赚了点闲钱，就想着试试能不能搞出抗旱性强一点的植物，也算是为环境问题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方院士叹了一口气：“哎，现在的年轻人，要是多一点像你这样的，就好了。” 陆羽听明白了方院士话外的意思： “方老，这您就抬举我了，我也是有利可图才做的，况且，说句不那么好听的话，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年轻一代有自己的追求也很正常。” 方院士点头：“是啊，国家发展越来越好，时代是真不一样了。” 陆羽：“那也全靠很多像您这样的人，潜心做研究，攻坚，才有今天大好局面的基础。” 方院士笑着指着陆羽：“年龄不大，说话老狐狸似的，要不得。” 陆羽嘿嘿笑起来，也不反驳。 …… 聊过一阵，方院士才开口进入正题： “小陆总，今天我们冒然来访，其实是带着任务来的。” 陆羽：“嗯嗯，您说。” 方院士：“听说你搞出了一种刺激植物生长的培养液，能极大的缩短植物生长周期？” 陆羽靠在椅背上，眨眨眼，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李朝焱： “对，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以前研究化妆品的时候，无意间弄出来的。” 方院士：“那你有做过详细的对比实验，有详细的实验数据吗？” 陆羽左手轻敲座椅扶手：“方老，详细的对比实验数据，想必您已经看过了吧？” 方院士：“哈哈，瞒不过你，你也别怪小李，毕竟按照对比实验数据来看，这种培养液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陆羽：“这话怎么说？” 方院士：“根据小李的对比实验，通过数据我们得出结论，这种培养液虽然也有化学元素，但不属于化学激素，培育的植物和自然生长的植物相比，没有任何区别和不同。” “也就意味着可能没有任何副作用，也不会给人体和环境带来伤害，你自己想想，如果这种培养液用在粮食生产上，能带来多大好处。” 陆羽：“可那是实验室里数据，理论上来说这样，用在野外的话，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的。” 方院士：“再怎么打折扣，生长周期都会比原来的短，原本只能种两季，说不定就能种上三季，农户能增加产量和收入，国家也更能保障粮食安全。” “从全球来看，粮食危机仍然是个大问题，所以，这种培养液的重要性，你明白了吧？” 陆羽此前也往这方面想过，但是考虑到制备成本，觉得可行性不大： “方老，您说的这些我都懂，用在农作物生产上也考虑过，但您就没考虑过成本？” “如果仅仅和普通化肥、农药差不多的价格，推广开来自然没问题，关键是成本太高，即便缩短种植周期增加产量，也得不偿失。” 方院士有点愣：“制备成本很高吗？” 陆羽点点头：“比您预想当中的要高。” 方院士跟几个农科院的人面面相觑： “就算大规模制备，成本也降不下来？” 陆羽：“大规模制备，成本倒是能降低一点，但也只是生产成本，所需的原材料很多，这个成本是硬性的，没办法降低。” “室外的生长周期具体怎么样，现在还没有具体实验，没办法说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用量多少，决定生长周期的长短。” “所以，如果为了追求多种一季农作物而耗费许多培养液的话，根本划不来。” …… 方院士沉默了许久，才慢慢说到： “哎，看来是老头子我考虑不周了，只看到效果，没考虑到成本问题。” “不过不管怎么说，成本再高，也比没有粮食强，只要你能生产，相信那些粮食短缺的国家官方，还是愿意补贴让他们的农户使用的。” 陆羽挠挠头：“方老，太麻烦了，我还要去建工厂，还要管理，还要做市场，费一大圈功夫下来，卖贵了没人买，卖便宜了，也赚不了多少钱。” 方院士想想也是，毕竟市场经济，没利润就驱动不了生产，但如此利器竟然得不到运用，让他这个在农科院工作了一辈子的人，有几分遗憾和不甘。 搞研究的人嘛，多多少少都有点理想化。 方院士：“那就只能束之高阁，放在实验室使用？” 陆羽耸耸肩，没说话。 方院士左思右想：“我觉得还是不能那么早下结论，室外实验还没做，没有详细数据。” 陆羽：“那方老的意思是？” 方院士：“小陆总，你看我们能不能合作一个实验项目，具体研究这种培养液室外的使用效果？” 陆羽想了想：“我这是研究抗旱植物的，方老，要不这样，我帮您制备一批培养液，您带回去做实验研究。” “如果实验完觉得有推广的可行性，国内肯定有很多能生产、也愿意生产这种培养液的企业，到时候我授权给他们，您看这样行不行？” 方院士有点傻眼：“你不参与？” 陆羽：“我还是专注抗旱植物就行了，分心太多，可能到最后什么也成不了。” 方院士认真的看着陆羽，确认他是真心诚意的，才缓缓点头同意。 陆羽确实是不想参与其中，太过麻烦，而且就如前面说的那样，培养液本身制备成本过高，作为企业来说，推向市场根本无利可图，只有保障粮食供应和安全的官方才有这个需要。 转基因抗旱植物就已经够他忙碌一阵了，实在不想分心其他。 和方院士一行人又聊了一会儿，期间免不了会或多或少说起培养液的原理问题。 陆羽挠挠头，也是一副懵逼的样子，直言研究化妆品的时候无意间弄出来的，怎么制备知道，但要说原理，他也不甚了了。 方院士等人看着陆羽，齐齐无语，有种明知道他在说假话，但是又戳不穿的无力感。 能怎么办？ …… 第113章 保密制度的必要性 跟方院士约定好，接下来制备一批培养液，让他们做室外实验，这才送他们离开植物研究园。 回到办公室的陆羽，收敛了笑意，让人把李朝焱叫来。 李朝焱敲门走进陆羽的办公室，看看陆羽有几分严肃的表情，有点尴尬： “陆总，你找我？” 陆羽靠在座椅上，盯着李朝焱，好半天没说话。 李朝焱知道他自己这次做得有点过头，也是半天没有出声。 陆羽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其实我挺能理解你的，毕竟你在农科院，在体制内待了那么多年，思维方式有所差别在所难免，我懂，真的。” “只是我们这里毕竟是商业公司和商业研究机构，商业机密应该知道吧？现在是你不知道原理，如果你知道，是不是意味着别人也知道了，比如方老？” 李朝焱嘴角动动，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陆羽：“我自问待你不薄吧，薪资待遇，实验设备，研究经费，什么缺过了？你自己说，我以后还敢让你接触公司的研究项目和研究机密吗？” “一个以技术为驱动的商业公司，如果连最核心的商业机密都不能保证，拿什么继续发展？还能存在多久？” 李朝焱低头不语。 陆羽叹了一口气：“回去好好想想，希望过两天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 李朝焱点点头，离开陆羽办公室。 陆羽坐在座椅上，皱眉想着这些事情。 其实这次李朝焱犯的错并不大，也没有给公司造成任何损失，哪怕他的出发点并不是要窃取公司商业机密，但这开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头。 现在只是透露基本消息，万一以后出了研究成果，岂不是投入的巨资就打了水漂？ 这也是陆羽此前忽略的地方，研究园这边没有严格的保密制度和保密条例。 还好是现在，还好是植物研究园，没有太大的损失，还来得及及时完善。 想着想着，陆羽让人把唐致明叫到办公室，又把许程亮叫到办公室，跟他们商量保密条例和保密制度。 唐致明是以前在研究所工作过，对这些有些了解，许程亮就更是熟知了，强过部队的保密条例，怕是不多吧？ …… 连续几天，唐致明和许程亮都在带着人制定研究园的保密制度和保密条例，根据研究项目的重要性，分为不同等级的保密条款。 陆羽则是在制备培养液，答应了方老的，自然不能食言。 李朝焱倒是来找过陆羽，两人详谈了一次，考虑到没有造成太大损失，并且保证以后绝不透露公司研究信息，陆羽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李朝焱只是抗旱植物迭代培育实验，算不得什么太过机密的研究。 制备好培养液，安排物流送往农科院的时候，唐致明等人也完善好了保密制度和保密条例。 陆羽让他们在研究园立马推行，并且要严肃明确的讲清楚，凡是给公司造成严重经济损失的，都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唐致明也是雷厉风行，开始了在植物研究园的保密制度建设。 陆羽看过他们制定的保密条例，很全面，准备以后等材料研究园建成了，也要推行。 忙忙碌碌完这些事，陆羽才又沉迷于转基因植物实验研究。 …… 这天，陆羽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正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思考解决办法，突然接到了陈小飞的电话。 陈小飞前段时间出国去看过张可欣和浅浅，还给陆羽发过照片等等，之后回来就开始跟着他那个小剧组，不知道一天都在忙些什么。 陆羽接通电话：“影视大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陈小飞：“一开口就知道是老阴阳了，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陆羽笑着：“什么事？” 陈小飞：“听说你公司那套特效软件发布了？” 陆羽：“已经发布了吗？” 陈小飞：“你不知道？” 陆羽：“真不知道，没太关注。” 陈小飞：“你牛b，对了，幻创数字那边，你说的加速渲染器呢？不会还没弄吧？我这等着用呢！” 陆羽：“你不是投资的都市电影吗？还需要特效？” 陈小飞：“土鳖，别的不说，色调什么的总要做吧，一些基本的后期总是要做的吧？” 陆羽：“哈哈，行，你自己去拿，在蜀音大学那边的家里，你指纹我没删，一个硬盘，就放在我房间的书桌上。” 陈小飞：“好，回头我去拿。” 陆羽：“那个硬盘的一次只能安装一台设备，每次都需要输入随机36位密码，你自己绑定你的手机号码。” 陈小飞：“这么复杂？” 陆羽：“幻创数字以后除了特效团队，就靠这个吃饭，你觉得呢？” 陈小飞：“好吧，我会保管好的，话说，你最近都在干嘛？” 陆羽：“西域啊，在这边有个植物研究园，天天做实验，看西域风沙。” 陈小飞：“你确定只是看风沙？没有看其他的？” 陆羽：“诶，我还没问你，你跟剧组是干嘛？你懂拍戏吗？你懂表演吗？怕不是看某个小演员吧？” 陈小飞义正言辞：“姓陆的，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是那样的人吗？” 陆羽：“是不是的，你心里没点数么？” 陈小飞：“不过话说回来，你要不要来我这部电影里实名客串客串？不是有你公司的情节吗，正好。” 陆羽：“哪儿凉快你哪儿待着去。” 陈小飞：“我是说真的，剧组里好多小姐姐都想见你，粉白黛黑公司幕后大佬。” 陆羽：“没事我挂了。” 陈小飞：“哈哈，回蜀都了给我打电话，好久没去搓一顿火锅和串串了。” 陆羽：“恩，过段时间吧，现在还不行。” 两人又瞎侃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 被陈小飞打断思路，陆羽也就索性不再继续想了，有时候适当放松放松，转换思维，能收到奇效。 离开专用实验室，陆羽叫上许程亮和几个安保人员，到生活区那边的篮球场上打球。 说实话，大家打得都不好，但是玩得很欢乐。 在球场边休息喝水的时候，许程亮说到： “陆总，想不到你身体素质这么好。” 陆羽拿衣袖擦汗：“我以前也是经常锻炼的，诶，要不，跟你学学搏击什么的，这个应该可以教的吧？” 许程亮：“哈哈，这个没在保密条例内，可以教。” 陆羽：“那行，等会儿让唐致明那边安排一个训练室，买些器材回来，我看你们平时也就跑跑步，简单训练一下，这可不行啊，我身边都得是武林高手那种的。” 许程亮：“其实我早就想提议了，不过没好意思说。” 陆羽拍拍他肩膀：“你比我大一点，叫你一声亮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你们在我心里才踏实，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有利于安保工作的，不管是什么装备，不管花多少钱，直接说就是了。” 说完又问其他几个人：“怎么样，还跳得动不？我们再打几圈？” 其他几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见陆羽有几分挑衅，自然不肯服输，于是一群人又开始用拙劣的球技相互较劲。 …… 运动完，回到二层小楼，陆羽洗漱好，躺在沙发上休息。 施梓萱正巧弹过来视频，陆羽接通聊了几句，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她跟秦小棉两人买了个小蛋糕，在寝室和两个室友庆祝。 陆羽笑着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看她们相互打闹，尤其是秦小棉，往施梓萱脸上糊了好多奶油，还问陆羽想不想一起尝尝。 陆羽听得白眼直翻。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说的这么让人浮想联翩？ 聊了很久才挂断视频，陆羽躺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发呆，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 第114章 脱氨酶蛋白碱基编辑 陆羽在西域植物研究园沉迷于植物基因编辑研究，时不时和郑渠相互探讨。 郑渠是相对正统刻板的研究，而陆羽就显得更为天马行空，时常会跳出固有观念之外。 其实可以说，基因决定了植物的性状，比如叶片的大小，枝干的粗壮等等，也规定了每一种细胞具体负责的事项。 就像是植物本身的源代码，有了这组漂亮的代码，植物这个复杂的程序，才能跑得起来。 人体也同样如此。 只是目前来说，想要像编辑源代码一样编辑植物基因，暂时还做不到。 现在的技术，前面已经说过，crispr/cas9技术，通过这项技术来切断某些基因片段。 举个简单的例子，切断某些基因片段，黑色的老鼠可以长出白色的皮毛，也可以直接治疗某些病症。 一旦实现精准编辑基因组，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人类已经相当于神，能够随意改变物种特性，甚至能够轻易创造出全新物种。 …… 陆羽现在同样做不到随意编辑基因片段，因为初级科技资料中，关于基因的技术也不多。 即便是有，蓝星目前的设备，估计也很难达到要求。 他只是想着能把抗旱基因添加进某些植物的基因当中，但就算如此，如何精准添加，也是个极大的难题。 此前通过看书学习，结合初级科技资料，有过几个思路和方法，不过通过最近的实验，陆羽得出结论，这些思路和方法，并不能真正做到。 陆羽有点苦恼，也有点无奈。 虽然植物基因比人体基因简单，但要在那么庞大的基因组中，精准的插入抗旱基因，不是说说就可以办到的。 经过和郑渠多次深入的探讨，陆羽觉得应该制作一款、相比较于现在最先进的be4max而言，更为先进、更为精准的碱基编辑器。 碱基编辑器，2016年才被构建出来，可以与dna结合，但不切割dna，而是精确的用一种核苷酸替换另一种核苷酸，目前正在用于校正人类基因组中的单核苷酸突变。 根据研究，目前已知的1.5万种多种遗传性疾病，大约60%可能可以由目前的碱基编辑器加以校正。 用在植物上，就更是如此。 …… 陆羽花费大量时间，查阅了大量最前沿的论文研究，最终找到一种思路。 从本质上来讲，陆羽想要制作的碱基编辑器，是由一种酶和部分失活的cas9，也就是dcas9，融合而成。 其中dcas9可以结合dna，但不切割dna，这种酶可以激活或者沉默基因，或者修改相邻的dna区域。 当dcas9在细胞核中跳动时，它在找到预订目标之前，会结合数百或数千个dna片段并脱落下来。 而与dcas9融合在一起的脱氨酶蛋白始终处于可控活性状态，就像一枚制导导弹，在找到完美匹配的目标之前，不会进行碱基编辑。 但要真想设计出真正特异性的融合蛋白，必须要找到一种方法，使得催化结构更多的成为dcas9的一部分，这样它才会在感知到dcas9找到正确的靶标时才会被激活，而不是一直处于活性状态。 这种方法，对陆羽而言，并不算太过困难。 解决了萦绕心头已久的困惑，陆羽感到浑身一阵轻松，叫上许程亮，到训练室练习搏击。 直到浑身被汗水湿透，才停下来休息。 …… 次日，陆羽到实验室找到正在做研究的郑渠，跟他详细说了说自己的思路。 郑渠听完，陷入沉思，思考这种方法的可行性，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郑渠才开口：“陆总，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方法的？” 陆羽：“你也知道，我会一点互联网技术，编程水平还算可以，这种思路，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怎么样，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郑渠：“目前听上去，有很强的可行性。” 陆羽：“那接下来照着这个方向研究，如果成功了的话，你郑渠郑大科学家的名头可就彻底响亮了，说不定还会载入蓝星人类史册。” 这倒不是陆羽说大话，这种碱基编辑器制作出来，继续深入研究下去的话，人类许多遗传疾病和癌症，都可以得到有效的救治和解决。 郑渠别的追求没有，唯独像这样偌大的名声，对他来说具有十足的吸引力，不过激动之下，还是矜持到： “思路都是陆总你提出来的，真出了成果，也应该算我们两个人的。” 陆羽有点好笑：“行了，我顶多算是那个想上天的人，而你才是真正制造飞机的人，所以你没必要拉上我。” “况且，你跟公司签订的协议很清楚，成果和技术专利都是属于公司的，我可一点儿没吃亏。” 郑渠：“有投入，自然有收获，这是应该的。” 陆羽：“需要什么实验设备尽管说。” 郑渠皱眉想了想：“还真需要采购一些设备，比如低温电子显微镜，通过电子束对冷冻的生物分子进行成像，从而得到分子的三维结构。” 陆羽：“你直接列一个清单，发给唐致明，让他尽快采购回来。” 郑渠点点头，才低头琢磨着实验，出了陆羽的办公室。 …… 陆羽在郑渠离开以后，反复思量碱基编辑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郑渠的专业水平，其他的步骤难度不大，只会在不让脱氨酶蛋白一直处于活性状态这个方法上。 说直白一点，就是制导导弹的控制系统，没有找到准确目标之前，不激活活性。 方法陆羽倒是有，但如何不显山不露水的透露给郑渠，倒成了一个不简单的问题。 想了想，陆羽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看郑渠的研究进度决定。 把这些想法抛到脑后，打开邮箱查看公司其他人发来的邮件。 河外星云和粉白黛黑自不必多说，一切都按部就班，该建设建设，该生产生产，该销售销售，该出口出口。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云汉科技，现在这些程序猿已经休假完毕，回到公司，等着陆羽布置接下来的工作任务。 陆羽看看时间，决定回蜀都一趟，人工智能开发的起步，千头万绪，还是在公司较好，通过邮件遥控指挥，有许多不便。 通知了许程亮，让他安排回蜀都的行程。 …… 候机的时候，陆羽给陈小飞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现在回蜀都，问他啥时候撸串。 陈小飞：“谢邀，人在横店，刚回剧组。” 陆羽颇为无语，没说几句就准备挂断电话。 陈小飞表示这段时间剧组事情比较多，他也跟着忙前忙后，实在脱不开身。 陆羽颇为疑惑，一个影视公司老板，既不会拍电影，也不会演戏，剧组忙不忙的，关他什么事？ 陈小飞狠狠的鄙视了陆羽一番，直言陆羽不当家不知材米油盐贵，一个剧组上百来号人，每天天亮就是哗啦啦的小钱钱流出去，他一个小影视公司老板，不亲自在这盯着点怎么能行？ 陆羽也搞不懂影视行业和剧组流程，不过听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算他说的在理。 陈小飞又说等这段时间忙过了，回来请陆羽撸串，还贼兮兮的问需不需要带几个圈内小姐姐。 陆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陈小飞此时正挤眉弄眼，一脸剑像，正义凛然的斥责陈小飞不务正业。 开什么玩笑，把他陆某人当成什么人了？ 也不想想，他是那种浪奔浪流的人么？ 两人瞎侃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 几小时后，回到蜀音大学这边的家里，冲了个热水澡，在客厅躺椅上坐着，随意翻阅一些互联网方面的书籍。 对于人工智能开发，陆羽早有具体思路，心心念念人工智能已经很久了，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在家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陆羽就赶往云汉科技。 快到九点，葛云聪到公司，见到办公室里坐着的陆羽，有几分激动： “陆总，你来了？我们这是要开始开发人工智能了吗？” 陆羽抬眼：“你上次不还觉得挺难，现在这么激动干嘛？” 葛云聪：“别人我会觉得难，但陆总你不一样啊。” 陆羽：“别拍马屁，去准备吧，等会儿我就发布工作任务，别嫌苦别嫌累。” 葛云聪这样的技术宅，铁憨憨，一想到一个人工智能将要在自己等人手中诞生，怎么可能会嫌苦嫌累？ 兴冲冲的出门去准备开发环境等事宜。 …… 第115章 运动是真的累人 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也没有进行什么振奋人心的演讲，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开发之路，就这样平平无奇的开启了。 从最基础的人工神经网络算法开始，开发模拟生物神经网络模式的匹配算法。 这是机器学习的一个庞大的分支，有几百上千种算法，感知器神经网络，反向传递算法等等。 而现在大家熟知的深度学习算法，也属于人工神经网络算法，是人工神经网络算法的补充和发展，试图建立大得多、也复杂得多的神经网络，包含的算法更是多得多。 每一种算法，都需要一步一步去开发完成，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 陆羽同样按照以前的方法，把云汉科技的程序员分为了若干个小组，每个小组开发一种算法。 而整体架构，由陆羽和葛云聪带领的技术最顶尖的编程团队来完成。 …… 撸代码是一件费脑的事情，但同时又极易沉迷其中，不知不觉间就会忽略时间的流逝。 这期间，4年一度的世界杯在毛熊国开赛了。 陆羽不算是足球迷，不过云汉科技很多程序猿是，为此很多程序猿还自愿在公司加班到深夜，然后一起到公司楼下的小酒馆看比赛。 陆羽也跟他们看过两场，夏夜喝着冰啤酒，吃着烧烤，小酒馆气氛也相当不错，有许多球迷聚集在这里，时不时欢呼，时不时叹气，很有激情。 本届世界杯，陆羽感觉最大的特色，就是菠菜了。 别的不说，就陆羽所知，平时不怎么看足球比赛的很多人，都在社交软件上晒着菠菜，然后一起看比赛。 尽管很多人菠菜都不多，十几二十块的，但买着菠菜看球，更加刺激了几分。 连施梓萱和秦小棉都没能免俗，还专门打电话问陆羽。 陆羽本身不太懂球，看比赛也就是看个热闹，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只能让她们跟着感觉走。 两女每次押对了，都喜滋滋的拿着赚到的几十块钱在社交软件上炫耀，跟陆羽显摆，让陆羽颇为好笑。 陈小飞更不用说，这个二十多岁却自称三十年看球年龄的铁杆球迷，自然是场场没落下。 哪怕身在横店剧组，也照样有一圈朋友一起看球狂欢。 陆羽有时候挺羡慕陈小飞的，不是说其他，而是说陈小飞的性格，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能很快结交一圈朋友。 像陆羽自己就做不到这一点，朋友可以说少得可怜，以前读书时候的一些勉强称之为朋友的人，现在几乎没什么联系。 …… 每次世界杯，对喜爱足球、热爱足球运动的来说，确实是难得的一次盛宴，一次狂欢。 不过对陆羽来说，倒也还好，跟着看看热闹，谈不上有多兴奋，当然也谈不上冷淡。 毕竟人都是社会性动物，当你身边大多数人都关注某项事情的时候，你也会不自觉的投以注意力。 为此，陆羽还专门调整了云汉科技的上班时间，有比赛的晚上，第二天上午都可以在家休息，下午才上班。 这样的调整，可是深受这些球迷程序猿欢迎，纷纷在自己的社交软件上不动声色的炫耀炫耀，惹得朋友圈一票熬夜看球、但又必须顶着黑眼圈上班的球迷朋友一阵羡慕嫉妒恨。 云汉科技本来管理就比较松散，如今再这么来一出，氛围更松散了，但偏偏工作进度却是一点没落下。 这群球迷程序猿，工作效率不仅没降低，反而还提高了。 陆羽觉得，广大企业管理者，应该着重探讨探讨云汉科技的这项案例。 人性化管理，可不仅仅只是喊喊口号、唱唱高调。 …… 说来也是好玩，每到足球大赛，国足总免不了被拉出来挨打，各种段子齐飞。 最让人无语的一个段子，说国足是外交单位，为友谊而生，落实贯彻只踢球但绝不赢球的宗旨，以不伤害别国足球队的感情为前提。 比如输给叙利亚，就是那个战火纷飞的叙利亚。 总人口2000万，一半在逃难，剩下的1000万里，一半是女人，500万男人里，小孩和老人又占去了大半，适龄的不足100万，大部分还需要去打仗，再减去太胖的、身体有残疾的…总之，能来的都来了，结果他们还是轻轻松松赢了。 每每看到这些段子，好笑的同时，又有点叹息，能感觉到这些段子背后的爱之深责之切。 陆羽也觉得挺奇怪的，按理说，堂堂大国，十几亿人口，出几个厉害点的球员，应该，不，难，吧？ emmm，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反正球员换了一茬又一茬，世界名帅也换了一个又一个，陆羽是想来想去，想去想来，也得不到答案。 …… 淘汰赛开始的时候，陆羽到财经大学，陪施梓萱和秦小棉还有她们的一些同学，一起看了一场比赛。 两女都打扮得青春靓丽，身穿阿根廷蓝白相间的球衣，颇为应景。 香榭国对阵阿根廷，这两支球队，在国内的球迷都不少，算是比较热门的比赛。 连陆羽都知道一些明星球员，阿奎罗，迪马利亚，姆巴佩，博格巴等等。 因为在学校附近，又是和一群学生看球，许程亮只带了另外一个安保人员跟随陆羽进入小酒馆，其他的安保人员在车上等候。 两女和前面一样买了菠菜，从穿着就能看出来她们买的哪一支队伍。 陆羽忍不住问她们，为什么不一人买一支队伍，那样的话，算下来怎么都亏不了多少。 结果吃了两记白眼。 一群人畅意喝着啤酒，聊着天，看着比赛，倒也精彩纷呈，最终香榭国4比3晋级四分之一决赛。 两女押错了球队，血本无归，特别是秦小棉，一副委委屈屈输光了的表情。 陆羽好笑的摇摇头，起身结账。 …… 次日，陆羽和两女都睡到下午才醒。 没办法，看完球回到家里本来就已经接近天亮，陆羽还和两个活力满满的“足球宝贝”愉快的玩耍了一波。 运动总是累人的，足球运动更是耗费体力。 施梓萱和秦小棉起床梳洗，收拾好散落一地的球衣球袜，打扮一番回了学校，陆羽也匆匆赶往云汉科技，继续他的编程工作。 到公司的时候，葛云聪正准备给陆羽打电话，询问一个技术问题。 葛云聪：“陆总昨晚是看球了？” 陆羽点点头：“恩，你在这等我，是有事？” 葛云聪：“对，遇到个难点，关于反向传递算法的。” 陆羽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坐下说。” 葛云聪跟着进了办公室，和陆羽说着遇到的难点，陆羽听完稍微想了想，打开电脑开始给他讲解。 半个多小时后，葛云聪才皱眉，一脸思索的表情，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连葛云聪这样的技术大牛，都会时不时遇到难题，更不用说公司其他普通程序猿。 陆羽不得不像以前开发特效软件那样，分小组单独讲解授课，否则的话，他们写出来的算法会漏洞百出。 有时候陆羽都感觉自己不像是公司老板，反而像是个老师，天天到公司给一群学生上课。 关键是，身为老师不仅要授课，还要给这群学生发工资。 简直，人间好老板，哎…… 第116章 越得不到才越想得到 谁也没有料到，此前无数人分析的夺冠大热门都一一被淘汰，最后是克罗地亚和香榭国进入了本届世界杯的决赛。 如果不是世界杯，陆羽还真不怎么了解这个国家，位于欧洲东南部，处于地中海及阿尔干半岛潘诺尼亚平原的交界处，首都是萨格勒布。 这个国家直到1991年才从南斯拉夫独立出去，总人口500来万，首都人口就占了五分之一。 emmm，啧，还有什么好说的？ 十五号，陆羽和云汉科技一群程序猿喝着夏夜啤酒看完总决赛，休整了一天，才出发去西域。 七月的蜀都和西域相遇，同样都是炎热，但热得不一样，西域热得干燥，而蜀都热得湿润。 要不怎么说，巴蜀气候养人、女孩子的皮肤好呢？ …… 植物研究园这边的用地，大致划分成了两块，一块用来种植培育迭代繁殖植物，另一块较为偏僻，用来以后种植转基因植物。 上次听阿伊莎的建议，准备多建造一些人工景观，现在只是找设计公司出了图纸，还没有正式动工。 陆羽这次到西域来，是要制备很多培养液。 李朝焱这边先期培育的植物，需要种植在室外的沙漠地里，用来适应气候和采集观察详细生长数据。 为了加快研究进程，自然免不了要使用培养液来刺激植物生长。 李朝焱培育的植物种类较多，基本上能生长于干旱地区的植物，他都有培育，因此这次种植的面积不小，以后要用到的培养液也不会少。 陆羽计划制备一大批储存起来，只是这不是规模化生产，而是实验室制备，工作量可想而知。 陆羽有点无奈，就像现在需要一大池子水，全靠他自己拿矿泉水瓶子，一瓶一瓶灌满。 难度倒是没有，就是这个繁琐的过程，让人头皮发麻。 …… 陆羽整天重复制备培养液的时候，还要固定用两三个小时来解答云汉科技那边遇到的编程问题。 比如一些模型的建立，葛云聪也拿不准行不行得通，都需要问陆羽。 相比较于前段时间在蜀都，陆羽的工作和生活突然规律了很多，至少不会昼夜不分。 觉得枯燥或者疲乏的时候，叫上许程亮，到训练室练习搏击，放松身体和神经。 李朝焱开始带着团队，在室外种植抗旱植物，每天都记录一遍生长数据。 值得一提的是郑渠的团队和研究工作，自从上次陆羽跟他说过思路后，他就沉心在碱基编辑器当中。 正如陆羽预计的那般，别的方面都还好说，对郑渠和他的团队并不难，难的是控制脱氨酶蛋白活性的方法上，也就是制导系统。 为了这个控制方法，郑渠已经不知道揪掉了多少头发，本就不多的头发，更是稀稀拉拉。 郑渠无奈之下，只有一边实验，一边查阅大量资料，跟他认识的从事转基因研究方面工作的人探讨。 陆羽看在眼里，不过没有立刻去提示，有几次郑渠找他探讨的时候，陆羽都是一副我也没有太好办法的样子。 科研嘛，不难还叫科研？ 轻轻松松就能出成果，人类早奔向星辰大海了。 …… 期间，方院士又打来过一次电话，委婉的提出让陆羽再提供一批培养液。 陆羽也没扣扣索索，满口答应下来，说尽快安排物流发过去。 本来这种培养液，陆羽是打算就留在实验室使用，没计划大规模生产的，现在方老他们愿意探索推广的可行性，陆羽自然举双手欢迎。 如果真能推广开来，再顺便联系两家愿意生产的企业，陆羽只管坐等收钱就更完美了。 只是陆羽也知道，想大规模铺向市场，几乎不太可能，还是那句话，成本太高，普通农户肯定不愿意使用。 而愿意使用的，无非是一些国家的国有控股大型农场，看重的不是利润，是粮食生产、供应和安全。 毕竟无农不稳嘛，一个政权稳不稳固，无论经济发展怎么样，没有粮食，一样会拉垮。 …… 陆羽一直在西域植物研究园待到八月末才回到蜀都，这次制备的培养液，足够研究园那边使用很久。 回到蜀都的陆羽，并没有闲暇下来，全身心投入到了云汉科技的开发工作当中。 刘世昌来找过陆羽一次，详细跟陆羽汇报了小桑镇材料研究园那边的建设情况，包括资金用途和建设进度。 不出意外的话，十月中旬可以初步竣工，十二月左右可以正式投入使用。 陆羽认真翻看着报告，点点头，勉励了几句，又问起了材料研究人员的招聘。 刘世昌说毕业生在按部就班的招聘，而资深的材料研究员还在通过猎头公司接触。 陆羽也能理解，资深材料研究员，但凡专业水平稍微厉害一点的，在哪儿都是块宝，毕竟这年头，重视人才和科研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想要挖到宝，时间、待遇、研究经费，缺一不可。 何况现在小桑镇的材料研究园都还没有完工，主体公司此前也没有关于材料方面的研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顶尖人才，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 除了刘世昌，邓强也来找过陆羽一次。 邓强现在可谓春风得意，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粉白黛黑公司如今可以说是化妆品届的庞然大物，一点儿也不为过。 国内自不必多说，经过半年多的海外市场扩展，在广阔的海外市场同样占有一席之地，且异常稳固，几乎没有太大的竞争压力。 说是化妆品国际巨头，也不算夸张，即便没有亲自下场到海外市场深耕。 作为粉白黛黑公司的一把手，加上有陆羽这么一个甩手老板，邓强基本上是大事小事一把抓。 可以说，粉白黛黑公司能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除了产品的竞争力，邓强的付出也功不可没。 陆羽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代码，抬头看了一眼邓强，调侃到： “哟，国内化妆品第一人，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溜达？” 这自然说的是上个月国内一家媒体采访邓强后所做的报道，给邓强冠以的头衔，陆羽恰巧也看过。 邓强嘴角抽抽：“陆总你别调侃我，早知道他们这么报道，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他们采访的。” 陆羽哈哈笑起来：“为什么不，挺好的啊，这是别人对你工作和能力的认可，是值得高兴的事。” 邓强撇嘴：“但凡了解公司的人，谁不知道咱们公司是私人企业，要说国内化妆品第一人，那也应该是你，我不过是你麾下的小马仔。” 陆羽看着代码：“怎么现在说话都像葛云聪似的，你专门跑来拍马屁的？” 公司有一个管理层的群，里面最活跃的就属葛云聪，时常马屁拍得叮当响，虽然大多都是调侃意味，但调侃的马屁也是马屁啊，邓强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邓强：“哈哈，我跟他不能比，水平还是差点，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陆羽：“别好的不学，尽学些乱七八糟的，喝水自己倒，有事就说事。” 邓强也不扭捏，自己起身接了一杯水：“陆总，我是在想，公司以后的宣传策略。” 陆羽：“恩？怎么说？” 邓强：“虽然现在我们的产品很受消费者欢迎，市场反馈也很热烈，但是单就公司宣传方面来说，我总感觉还是差点，不说国外，我们在国内就没进行过像样的宣传，品牌推广也等同于没有。” 陆羽看着邓强，缓缓点头，合上电脑： “你不这么说的话，我还没怎么觉得，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说说你的想法。” 邓强：“我也是上次跟你朋友谈赞助的时候想到的，我们公司一不需要明星代言，二不需要大范围广告，那品牌维护可以通过影视作品来做，这样受众最广，也比较容易深入人心。” “我们也不需要赞助很多，只投资一些较为热门的影视作品，都市类的，这样能够比较直观的展示我们的公司形象和品牌形象。” “国内的话，我们的产品价格比较亲民，但国外较为昂贵，更应该有一波推广，才好趁机推出限量版，珍藏版嘛。” …… 陆羽眨眨眼，看着邓强好一会儿没说话：“你跟我这儿绕了半天，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邓强：“怎么可能，品牌维护也是重点。” 陆羽：“我怎么感觉推出限量版和珍藏版才是你的目的？” 邓强喝了一口热水：“顺便，那是顺便。” 陆羽：“你觉得有这个必要？” 邓强：“陆总，一部影视作品还需要花时间拍摄和制作，等上映的时候，至少也是明年，那时候我们的产品推出差不多一两年，需要有新品来吸引眼球，持续和增加我们的品牌影响力。” 陆羽：“恩，是有那么一点道理，说说你的计划。” 邓强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尤其是国外的策略，说得更加详细，配合一波宣传推广，变着花样推出新包装，然后涨价。 总结起来，就是变着花样薅羊毛。 陆羽听得很认真，皱眉思考片刻，才缓缓点头： “需不需要我调整下产品的效果，只换包装，效果没变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邓强：“陆总，更好的效果以后再推出，现在用不着，买奢侈品的人，在乎的不是更好的效果，而是商品带来的身份上的体现。” 陆羽有点不确定，总感觉邓强在忽悠他：“是这样吗？我人穷，没买过奢侈品，你别骗我。” 邓强无语的看着陆羽：“陆总，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就聊不下去了。” 陆羽挥挥手：“别在意这些细节，你确定这样真的能行？” 邓强肯定的点点头：“国外那些巨头早些年，在国内不是一直这么干的么？” 陆羽：“那行吧，按你说的做，不过你赞助影视作品的时候可要看清楚，别什么烂片都赞助，植入广告也别弄得太生硬了，容易让人反感。” 邓强：“好的，我心里有数，看电视电影的时候，我也不喜欢看到植入广告，要恰到好处，融入剧情。” 陆羽：“恩，你明白就好，越是高冷的，越是得不到的，才让人越想得到，这个道理，男女通用，我们的产品也适用。” …… 第117章 新能源汽车 邓强又跟陆羽汇报了援建学校的情况。 这个事情陆羽一直比较上心，多次跟邓强强调，就算是公司产品少卖点，这方面也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所以邓强也把援建学校这件事，当作公司的头等大事来抓，排在生产和销售之前。 一个人，一个品牌，一个公司，名声是重中之重，建立起来很艰辛，想毁掉却很简单。 走之前，邓强问到：“陆总，我们还能不能开发一些新产品？” 陆羽：“比如说？” 邓强：“那我哪知道啊，以前我感慨公司产品效果逆天的时候，你不是说这才哪到哪？” 陆羽想了想：“现在没空，以后再说吧。” 邓强撇嘴，也只有陆羽这样的老板，才对赚钱不太上心： “对了，我听葛云聪说云汉科技这段时间特别忙，又在开发什么？” 陆羽：“他没说过吗？人工智能。” 邓强也没太多惊讶，这两年，是个互联网公司就说开发人工智能，已经见怪不怪，不过还是有点好奇： “陆总你还懂这个？” 陆羽：“你不知道？我一直是个程序猿啊，化妆品只是副业。” 邓强一阵无语，默默离开了陆羽办公室。 …… 九月的时候，施梓萱和秦小棉过完假期，又回到财经大学上课学习。 说起来，陆羽又一次放了秦小棉的鸽子。 本来说好她专科学校毕业的时候自己过去的，但那时候忙忙碌碌给忘了，加上秦小棉父母去学校看她毕业典礼，秦小棉也就没有提醒陆羽。 送两女去学校，回公司的路上，陆羽浏览着最近的新闻。 最近一段时间最大的瓜，莫过于小崔说故事那个小崔，手撕娱乐圈一众明星偷税漏税，传说中的阴阳合同也浮出水面。 陆羽也就看看，没太多关注，更多的还是关注科技新闻。 最让人注目的一条，就是传闻特斯拉汽车公司将在魔都建超级工厂，现在正在进行具体商谈。 说起特斯拉汽车，就不得不提一下马斯克，这个科技狂人，号称硅谷的钢铁侠。 陆羽挺佩服这个人的，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开启了太空运载的私人运营时代，甚至有他的拥泵说他开启了太空大航海时代，只因为猎鹰重型火箭的首飞发射成功。 星链计划互联网计划也是一个极其大胆的设想，关键是，马斯克还正在一步步实现。 特斯拉汽车大家了解最多，说起全球范围内的新能源汽车，可能大家最先想到的，就是这家公司。 …… 国内提出发展新能源汽车也有些年了，但是除了领取官方补贴外，国内车企在新能源汽车上的发展，成果寥寥。 领取补贴的企业很多，成功进入市场的，屈指可数。 估计这次引入特斯拉汽车公司，多多少少有点想发挥鲶鱼效应的意思。 比如某晨集团，早些年某晨集团一直强调，他们是迄今为止唯一一家用市场换来技术的国内汽车企业。 听听这话说的，反正不知道别人怎么想，陆羽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仔细品一品的话，居然还品出了沾沾自喜的味道。 事实上呢，在传统能源汽车领域，某晨集团除了引进bmw的发动机生产线之外，并没有在底盘、发动机、变速箱、以及智能化和新能源等领域做大力研发，始终缺乏自主研发能力。 整个某晨系，缺乏核心技术支撑，不仅没有迈上新高度，反而让“中华”和“金杯”品牌日益衰落。 现在更是和bmw签署协议，2022年前，bmw将从某晨集团收购某晨宝马25%股权，届时，某晨集团的占股将减少到25%。 要知道，从2011年起，某晨宝马每年为某晨集团贡献的净利润占比高达90%以上。 如果不是某晨宝马，集团的财报不知道要难看多少倍。 …… 想到这些，陆羽有几分感慨。 前苏国的大佬，在漫天风雪中坐着黑色的伏尔加汽车驶过红场。 霓虹国的财阀，往往坐在皇冠车中，现身银座的街头。 华尔街的商业巨头，也通常坐在加长的林肯车里遥控市场。 然而，华夏的高端汽车市场，却成了外国品牌的游乐场，无论走到哪里，不外乎是奔弛，宝马，奥迪，保时捷等等。 国内的汽车产业，可以说是大而不强，有强大的产能，但却没有一个立足本土、辐射世界的高端车品牌。 国内的汽车市场，说好听了叫消费能力强，说不好听，就是外国车企屠宰场里待宰的肥羊。 国内汽车产业的落后，当然很大部分是一系列历史原因造就的。 1908年，福特开始大规模生产t型车的时候，我们还是“大清”。 1938年，普鲁士的大众甲壳虫开始生产，我们刚开始打抗日战争。 保时捷和迈巴赫为普鲁士造坦克的时候，我们连造辆自行车都费劲儿。 等我们能造汽车的时候，汽车已经成为西方发达国家大多数家庭的标配了。 …… 现在新能源汽车，也就是电动汽车的浪潮来袭，老牌燃油车企的优势不再如以往那么巨大。 比如说燃油车自动变速箱，这始终是国内车企难以逾越的一个技术难题，但是现在电动车，压根儿不需要自动变速箱，取而代之的是控制电动机的电动系统。 夸张一点讲，几乎所有的玩家都重新回到起跑线。 如果这时候还不发力，追平差距，甚至领先技术，还坐等引进的话，怕是再难遇到这样的机会。 好在最近这些年，随着新能源汽车的发展，高端车市场上出现了好几个熟悉的国内玩家的身影，悄悄进入第一梯队，正在逐渐争夺属于他们的市场地位。 陆羽想到新能源汽车，除了大家熟知的锂电池电动汽车，其实还有一种氢能源汽车。 对电动汽车来说，锂电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对氢能源汽车来说，不论是氢内燃车还是氢燃料电池车，制氢储氢都是回避不了的难题。 陆羽皱眉在脑海中初级科技资料中搜寻这些方面的技术，就算除开那些对基础科技要求太高的技术，也还有很多技术可能能够实现。 提高锂电池的性能，解决制氢储氢的问题，届时，国内的新能源汽车玩家，应该能轻松许多吧？ 想着想着，陆羽有点迫不及待，只等小桑镇材料研究园投入使用之后，立马开始组织研究人员进行实验验证。 …… 回到云汉科技的时候，陆羽也平静下来，急是急不来的，材料研究园没有建成之前，想再多也是空想。 把葛云聪和一些开发主要架构的程序猿叫到小会议室，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顺便给他们讲讲他们遇到的问题。 散会后，众人纷纷投入到代码的海洋之中。 陆羽也不例外，沉浸在代码中不可自拔，连下班时间过了很久，都没发觉。 …… 第118章 坑爹嘛，我也会 陆羽在云汉科技忙忙碌碌，眼看又要到国庆节，陆羽这次同样准备陪父母出去玩一圈，具体去哪没想好，要回去问问父母的想法，再参考许程亮的意见。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2018年眼看过去了一大半，自己今年却似乎什么也没干，站在办公室窗前抽烟的陆羽，有几分暗暗着急。 不过他也知道，着急是没用的，好在材料研究园的建设已经接近尾声，很多想法很多研究都可以提上日程。 胡思乱想着，陆羽突然想到明年就是70周年国庆，应该会有一次盛大的阅兵，还挺期待的。 不过陆羽更期待的，还是100周年的阅兵，想必那时候，祖国绝对会更好吧。 …… 九月底，秦小棉和去年一样，回家陪家人过节，而施梓萱，因为复杂的家庭原因，到哪边她都觉得不自在。 陆羽想着母亲前几次的数落，也就带着施梓萱一起回小桑镇。 果然，母亲看到施梓萱的时候，顿时满脸和蔼亲善的笑容，当即就把他这个儿子忘得一干二净。 陆羽从后备箱里搬着行李，有些好笑，想想，也挺能理解母亲的心思的，如今陆羽也算是事业有成，对母亲来说，下一个重大议题自然是陆羽的婚事和家庭。 成家立业嘛，华夏父母心目中，自家孩子的两件头等大事。 只是陆羽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暂时没结婚的想法，但这种想法是万万不敢跟母亲说的，两代人经历的时代不一样，观念也不一样，说出来会被唠叨死的。 所以面对母亲的期待，偶尔有施梓萱来顶顶缸，挺好的。 母亲进厨房做饭，施梓萱主动去帮忙，陆羽和父亲坐在自家小院子里喝茶，说着小院子里父亲种的花花草草。 …… 吃过饭，四人在小湖边散步，严峻等人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陆羽趁机问起父母国庆假期的想法，父母想了一阵，说想去西域，顺便看看陆羽经常工作的地方。 陆羽点点头，没说什么意见。 父母知道他在西域建了一个植物研究园，也时常待在那边，想去看看，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西域还是有很多宜人的景色的，过去旅游挺不错的。 散完步，陆羽跟许程亮和严峻交待了一声，让他们安排去西域的行程。 又在家待了一天，众人才出发前往西域。 现在到西域，自然不会是住酒店，父母和施梓萱都住在陆羽平常住的二层小楼里。 陪父母参观整个植物研究园，陆羽简单的介绍着，指向不远处的黄沙，说下次再来看的时候，这里应该都会种上绿色植物，再配上一些人工景观，应该更有看头。 父母虽然不懂研究，但陆羽和植物研究园正在做的事情，他们还是本能的觉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荒漠化土地那么多，如果抗旱植物那么容易研究成功，岂不是早就绿洲遍地了？ 父母有点担忧陆羽投入的资金会打水漂，陆羽也只好安慰父母说已经取得一定成果。 …… 国庆时间这么长，西域又这么大，当然不可能只在植物研究园转转。 施梓萱已经提前联系了阿伊莎，同样雇请她来当这次的向导，朋友归朋友，在旅行社工作的阿伊莎也是要恰饭的。 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只有四个人，一辆车就足够了，这次除了父母，还有十来个安保人员跟随。 别看陆羽跟父母说旅游说的简单，但对许程亮和严峻来讲，这趟出来，可一点儿也不轻松。 他们可不是一起来游玩的，尤其是还要去一些人较多的景区，安保工作难度更是加大一截。 一行人的车队，在第二天从植物研究园出发，前往天山天池。 阿伊莎也是尽职尽责，一路上跟父母讲解景点，时不时还说一些母亲喜欢听的话，逗得母亲直笑。 果然，在旅行社工作的人，没有一个是情商低的。 …… 在阿伊莎的带路下，一连几天，陆羽都陪父母在游览这个季节最美的西域景色，行程不紧不慢，倒也颇为放松。 这天，在逛完一处景点的时候，陆母悄悄把陆羽拉到一边，双眼微眯盯着陆羽。 陆羽被盯得有点不自在：“怎么了您这是？” 陆母：“你个混小子，是不是在外边还跟其他女娃子不清不楚？” 陆羽无辜的眨眨眼：“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听谁说的？” 陆母揪着陆羽的耳朵：“真以为我待在小桑镇就不上网是吧？那个什么殖民火星前我也是看过的，那个女娃先不说，阿伊莎说去年和施梓萱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女娃，你和陈小飞一起回家那次还给我看过照片，说说，怎么回事。” 陆羽大奇：“您记性这么好？这也能记住？” 陆母松开手：“少打岔，那个女娃，还有施梓萱，到底怎么回事？” 陆羽揉着耳朵，偷瞄了母亲一眼，有点犹豫该不该说实话： “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陆母作势又要揪陆羽耳朵，陆羽忙躲开：“真话，真话，肯定说真话。” 陆母：“赶紧老实交待。” 陆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个善意的谎言，毕竟以母亲的观念，怕是接受不了陆羽和两女之间的关系： “就有次喝多了，然后就那样了，反正现在我们三个心知肚明，谁也没说什么。” 饶是如此，陆母也瞪大眼睛瞪着陆羽，动了动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陆羽见状揽着母亲肩膀，赶紧转移话题： “所以您看啊，这男人呐，一有钱就容易变得不着调，您回头一定要看紧我爸的钱包，我可是给他转过不少钱的。” 陆母果然被引开了注意：“你还偷偷给他转过钱？” 陆羽果断把老陆卖了，崽卖爷田嘛，传统技能： “嗯嗯，转过好多次，他居然都没跟你说？不应该啊，我以为你都知道。” 陆母：“好多次？” 陆羽肯定的点点头：“好多次。” 母子俩一时间没有说话，齐齐望向不远处拿相机拍着风景的陆父。 陆羽心里偷笑，坑爹嘛，我也会。 反正他陆羽是管杀不管埋，至于老陆接下来需要面对的疾风，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 能力有限，爱莫能助啊。 …… 假期最后两天，一行人回到乌齐市的植物研究园休整，安排回蜀都和小桑镇的行程。 陆羽回到植物研究园，趁着夜色，到郑渠的实验室调出实验步骤和数据，仔细看着。 因为是假期，大部分研究人员也休假了，只有少数值班人员，晚上也在休息，所以没人知道陆羽进来。 郑渠和他的团队，卡在脱氨酶蛋白的活性控制方法上已经很久了，其他步骤都已完善，可以说，只要找到控制方法，碱基基因编辑将成为现实。 其实郑渠和他的团队有几次已经接近成功，只是控制方法极其不稳定，所以认为实验失败。 陆羽皱眉思考了片刻，把其中的两项实验步骤和数据进行了修改。 看上去不多，实际上却天差地别，照着陆羽修改后的实验步骤和数据，再费些功夫，应该就能成功控制脱氨酶活性。 修改完数据，陆羽清理掉一切他来过的痕迹，才退出实验室。 …… 第119章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陆羽一行人回到蜀都，父母在严峻的陪同下，回了小桑镇，连陆羽留他们在蜀都多玩几天都没同意，说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需要照料。 无奈之下，陆羽也只有听之任之。 只是陆羽总感觉父亲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幽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就算不是错觉陆羽也会当成错觉，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施梓萱也和过完假期回来的秦小棉一起去财经大学上课学习。 陆羽则是继续到云汉科技撸代码。 …… 进入十月，小桑镇材料研究园的主体建筑物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一些装潢和收尾工程，再有一两个月就能彻底完成。 刘世昌这半年来常驻小桑镇，最近更是一直待在那边，盯着各项工程。 材料研究人员的招聘工作也没有放松，资深材料研究人员的接触更是频频，挥舞着高薪和巨额研究经费的大旗，让一些人颇为心动。 虽然对科研来说，不是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但是对科研人员来说，某种程度上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不单单是想获得更高的薪资待遇，更是因为研究经费。 要知道，国内那么多研究机构、大学研究项目等等太多太多，有些项目能申请到的经费是少之又少。 没办法，总共研究经费就那么多，大家都想申请，都需要经费来支撑研究，不可能每个项目都称心如意。 而材料研究更是如此，没有足够的经费，没有足够的试错，是不太可能取得成果的。 所以很多资深材料研究专家，尤其是那些困于研究经费的研究人员，对刘世昌提出的待遇和条件，都有几分跃跃欲试。 …… 这天，陆羽正在和葛云聪讨论一个编程技术问题，接到了郑渠的电话。 郑渠相当兴奋，陆羽没有开免提，对面的葛云聪都听得一清二楚： “陆总，我们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控制方法终于找到了！” 陆羽很淡定，他知道经过他修改的实验步骤和数据，只要有人能回过头来重新审视，并顺着思路研究下去就能成功，所以对这样的结果一点儿也不意外。 不过还是好奇的问：“慢慢说，什么成功了？” 郑渠：“脱氨酶蛋白的活性控制方法，也就是说我们设想的碱基基因编辑成功了！” 陆羽故作惊叹：“真的？你没骗我？” 郑渠：“当然是真的，我们这刚刚结束实验，确定是真的，肯定是真的！” 陆羽沉默了片刻：“我马上到植物研究园来，现在你马上封存一切实验数据和资料，等我到了再安排，保密条例和制度是知道的吧，跟团队成员说清楚，公司没有做出安排之前，消息暂时不能透露出去。” 郑渠也稍稍冷静了一点：“好的，陆总，我这就跟他们说。” 陆羽：“恩，我最迟明天就到，放心，你们该有的奖励不会少，论文你们也可以发，但是不能透露实验具体数据，发表之前公司会进行审核，具体的等我来了再说。” 郑渠点头答应。 …… 见陆羽挂断电话，葛云聪好奇的问到：“这是出什么研究成果了？” 陆羽点头：“恩，西域的植物研究园那边，有一点小小的突破。” 葛云聪：“这么激动，怕不是一点小小的突破吧？” 陆羽似笑非笑的盯着葛云聪： “你确定你是真的想知道？” 葛云聪连忙摆手：“不想不想，完全不想。” 陆羽：“哈哈，也没什么，就是抗旱植物研究有了新进展，未来可能把荒漠变成绿洲。” 葛云聪：“真的假的？” 陆羽：“我有必要骗你吗？” 葛云聪：“那这也，太牛逼了吧？” 陆羽：“但是现在还不行，只能说走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离真正的成功，还有很多路要走。” 陆羽收拾起电脑：“行了，今天先讨论到这吧，有什么等我回来了再说。” 葛云聪点点头，离开陆羽的办公室。 陆羽走出公司，跟许程亮说安排去西域的行程，回家的路上，又给还在西域研究园的唐致明，让他配合郑渠封存实验数据和资料，总之只言片语都不能泄露出去。 唐致明听出陆羽语气中的严肃，表示马上去办。 …… 望着车窗外，陆羽突然跟许程亮说：“随着公司研究项目的增多，以后你要多费心了。” 许程亮看了陆羽一眼：“怎么说？” 陆羽：“你也知道，想要出研究成果，公司都是花费了很多资金的，这些研究数据和成果，都是公司的商业机密。” “所以公司必须要有负责保密的部门，不仅仅是要防止这些数据和成果外泄，更要负责研究实验室的安全，只靠现在的保密制度和条例，是远远不够的。” 许程亮皱眉想了想：“你想让我负责这个部门？” 陆羽点点头：“目前看来，能负责这个部门的也就只有你了，这个部门也归于现在的安保部门，需要的人手和设备，直接跟老刘说，让他安排。” 许程亮犹豫了下，最终颔首：“我会尽力的。” 陆羽叹了口气：“现在公司的机密还算多，但是随着小桑镇材料研究园那边正式投入使用，以后公司还会有更多的研究机构，不可避免的会从事一些尖端技术的研究。” “这些研究任何一项的数据和成果泄露，都会给公司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泄露在国内还好说，肉都烂在锅里，万一泄露出去，不用我多说了吧？” 许程亮：“公司现在有尖端技术的研究？” 陆羽点点头：“比如这次西域植物研究园的碱基编辑，可以说是在基因编辑领域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这么跟你说吧，这项成果跟现在的基因编辑技术比起来，相当于四代机和五代机的差距。” “不仅仅能用于植物，也能用于人体，尤其是遗传性和传染性疾病的防愈治疗，一些目前医疗技术不能治愈的癌症，也能因此有所突破。” 许程亮有几分惊骇，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陆羽，想确认他说的是真是假。 陆羽拍拍许程亮的肩膀：“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跟你说保密部门了吧？” 许程亮缓缓点头，但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真的能治疗癌症？” 陆羽耸耸肩：“说到底，癌细胞也是细胞，也是基因决定的。” “碱基编辑的原理就是控制脱氨酶蛋白的活性，只要找到病症相对应的基因片段，理论上来说，治疗癌症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许程亮喉咙动了动，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陆羽能把治疗癌症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如此轻松平常。 …… 陆羽看许程亮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得太多了，又解释说： “不过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现在我们只是造出了一把刀，至于这把刀要怎么切，切哪里，都还需要进行深入的研究才行，离走出实验室进入实用阶段，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许程亮：“那也很厉害了。” 陆羽笑笑：“是很厉害，所以郑渠和他的团队，应该被写入蓝星人类文明的史册。” “其实一开始他们只是打算研究转基因抗旱植物的，想通过给抗旱植物增加新的特性，以适应荒漠的环境。” “谁也没想到，他们能另辟蹊径，阴差阳错之下，结果弄出这样的成果。” 许程亮目光如炬看着陆羽：“公司以后是不是经常会有类似的研究突破？” 作为陆羽安全的负责人，可以说算是跟陆羽朝夕相处，许程亮出自特殊部队，也不是笨人，自然能发现一些端倪，会有一些不确定的猜测。 陆羽转头看着许程亮，沉默片刻，才轻笑到： “科研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许程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陆羽望向远处的天幕：“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未来，总是好的吧，谁又知道呢。” 许程亮也顺着陆羽的目光，望向远处的天幕。 …… 第120章 没事可以挥舞专利大棒 在西域植物研究园见到郑渠的时候，这个此前很多年因为研究方向冷门，导致研究工作一直不顺的研究者，还沉浸在自己和团队取得重大突破的喜悦和兴奋当中。 作为转基因方向的资深研究者，郑渠相当清楚他们取得的成果会在这一领域造成大多的影响和轰动。 陆羽跟许程亮说的以后能治疗癌症只是利用碱基编辑达到基因敲除，还没有算上基因添加和转入。 不仅仅可以用在植物身上，也可以用在动物身上。 可以说，碱基基因编辑的成功，带来的影响将会非常深远。 这些陆羽能看到，郑渠当然也能看到。 陆羽有点好笑的拍拍郑渠的肩膀：“老郑，稳重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旁边还有很多小年轻看着你呢。” 这自然说的是郑渠带领的研究团队中那些年轻人。 郑渠笑得红光满面：“不瞒你说，陆总，我昨晚兴奋都没怎么睡着。” 陆羽：“哈哈，那你可要快点适应，过不了多久，你郑渠郑大科学家的名字，将会传遍海内外，未来也将载入蓝星人类发展史册。” 郑渠想象着那样的场景，眼中满是憧憬：“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我郑渠会有这么一天，这还多亏了陆总你的支持和思路。” 陆羽摇摇头：“资金支持是有的，研究我可没帮上什么忙，顶多算是打酱油的，我就说说想上天，谁知道你真能造出飞机？” 郑渠：“那些思路也很重要的。” 陆羽严肃道：“现在我们私下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一个纯粹的外行人，给你这个资深研究专家提供思路，说出来贻笑大方。” 郑渠还想说什么，陆羽断然到：“我是认真的，老郑，是你的就是你的，没必要往我身上揽功，我们公司不讲究这个。” 郑渠见陆羽说的异常认真，这才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 陆羽：“行了，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弄成功的，我很好奇。” 郑渠说到这个，话匣子一下打开了，跟陆羽滔滔不绝的说起他们的研究经过。 陆羽也饶有兴致的听着，偶尔还会问几个问题。 等郑渠讲完以后，陆羽才说：“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放心，该有的奖金一分都不会少。” 郑渠倒不是特别在意这个，因为他知道陆羽不可能小气。 舍得砸大笔资金来搞研究的人，还会亏待取得成果的研究人员？ 再小气的人，也不会在这方面本末倒置。 做研究，说到底还是靠人，他相信陆羽不会那么短视。 于是开口问到另一件他比较关心的事： “陆总，先前你电话里说可以发论文？” 陆羽转头看了他一眼：“可以发啊，不过在公司专利申请下来之前，发表论文需要经过公司审核一遍，原因嘛，相信你也能理解。” 郑渠点点头：“对对，这是应该的。” 陆羽：“不过老郑啊，虽说现在取得了重大的研究突破，也不能放松抗旱植物的研究。” “说一千道一万，碱基基因编辑影响再深远，很多方面我们暂时还没涉及，也不是我们擅长的，现目前的研究重点别搞错了。” 郑渠：“我省得，其实我也就擅长植物基因，其他的最多只能算了解。” …… 陆羽：“尽管我们现在只研究植物基因，还只是抗旱植物，但是以后我们还可以研究其他植物嘛。” “比如说抗寒、抗盐碱，比如吸收惰性气体的植物，比如能净化污水的植物，方向有很多的，有了碱基基因编辑，很多都可以成为现实。” “给现有植物增加许多新的特性，要打开想象力的大门，这些，可以多和你团队的年轻人聊聊，他们思维更加开阔，也更加天马行空一些。” “做的好的话，同样能改变这个世界，甚至，如果有一天我们奔向了宇宙星空，还可以改造适应其他星球大气环境和地质环境的植物。” 郑渠被陆羽说得一愣一愣的： “哈哈，真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陆总你说的这一幕，也不枉来此走一遭。” 陆羽：“虽然叫你老郑，也没见你真的多老，怎么说话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的？” 郑渠：“这不是一时感慨嘛。” 陆羽：“别感慨了，赶紧想想，等公司法务过来了，我们一起研究研究专利的申请，怎么打造我们的专利护城河，以后我们也可以学学国外巨头公司，没事挥舞挥舞专利大棒。” 郑渠：“陆总，我是搞研究工作的。” 陆羽故作咬牙切齿：“搞研究工作的怎么了？搞研究工作的才更清楚我们能申请哪些专利。” “我可跟你说清楚，哪怕这项成果的边边角角，犄角旮旯，都要注册专利，但凡沾点边的，半点也不能放过。” 郑渠见陆羽说得好笑，也难得的跟陆羽开起了玩笑： “这难道就是资本家的真面目？” 陆羽没好气的说到：“不这么干，以后拿什么支持你们继续搞研究？” …… 刘世昌临时抽调了几个公司的法务人员来充当专利部门，没过多久也从蜀都赶到西域植物研究园。 经此一事，陆羽和刘世昌都意识到公司急需建立一个完善正规的专利部门，不然随着以后研究项目的增多，公司很容易会产生不必要的损失。 此前公司完全没有申请专利的需求，粉白黛黑是不需要，云汉科技是没打算注册，都开源了，还申请啥专利？ 这也导致公司忽略了专利部门的建立。 陆羽带着郑渠和几个研究团队成员，跟这群不怎么专业的专利团队，一连好几天都在研究碱基基因编辑的专利申请。 力求把这项成果所需要用到的新技术和新方法，全都注册成专利。 一个顶级的研究机构，一个顶级的上游公司，专利的护城河一定要够宽够广，要让别人绕不过去。 即便费好大劲终于绕过去了，费了无数资金和时间，发现还远远不如交过路费来得划算。 …… 怕有疏漏，最后刘世昌还在蜀都找了一家业内很有名气的专利代理注册公司，派了一个团队过来帮衬，帮忙走专利申请流程的时候，也是查漏补缺。 申请专利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单单是前面国内的专利申请流程，就已经让陆羽有点头晕，更不用说现在还有海外众多的专利申请，那更是纷繁复杂。 不是专业的人，还真不是轻松能搞定的。 直到这个专利代理注册公司的团队过来之后，陆羽和郑渠才有闲暇时间，讨论讨论接下来抗旱植物的研究工作。 有了碱基基因编辑这个利器在手，抗旱植物的研究之路可谓简明了许多。 陆羽听郑渠说着研究计划，不时点点头。 按照他们两人的想法，最好是能给抗旱植物转入藻类的基因，换句话说，让抗旱植物能够从空气中直接吸收水分。 要知道，即便植物的根系再发达，但干旱的地方地下没有水分，植物也不能存活。 空气中就不一样了，最干旱的沙漠里，空气也有3%的湿度，只要植物叶片能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照样能存活。 不过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众所周知，植物的叶片主要是进行蒸腾作用的。 蒸腾作用是什么？ 是水分从活的植物体表面以水蒸气状态散失到大气中的过程。 不仅受外界环境影响，而且还受植物本身的调节和控制，可以说是一种复杂的生理过程。 正是有蒸腾作用，植物的根系才会从土壤中吸收水分。 如果现在改造成既进行蒸腾作用，又要从空气中吸收水分，本身就是一对相对立的矛盾，想要达到平衡，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除此之外，抗旱植物中的储水能力，也十分重要。 像沙漠中的仙人掌，储水能力就很强，即便遇到干旱天气，也能凭借植物体内储存的水分，存活很长一段时间。 …… 第121章 交友不慎人心不古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了碱基基因编辑，抗旱植物研究就能看到曙光。 沙漠变为绿洲，也将在不远的将来变成现实。 陆羽等专利代理注册公司的团队整理得差不多了，这才和一行人一起启程回蜀都。 陆羽也没在蜀都多待，只是到河外星云那边，交待人事部门尽管招聘专利方面的员工，建立专业的专利部门。 在蜀都休整一晚之后，陆羽和安保人员一起，出发回小桑镇。 这次许程亮没有跟随，而是留在蜀都，负责招聘和建立公司的保密部门。 在陆羽和许程亮看来，保密部门才是公司除了研究机构之外，最为重要的机构，不慎重，不尽心，是万万不行的。 …… 陆羽此次回小桑镇，是因为材料研究园有个竣工仪式，有一些官方领导会出席。 用刘世昌的话来说，他分量不够，所以陆羽必须要回来一趟。 毕竟说到底，刘世昌不是正主，某些场合还是差点意思。 陆羽对此有点无奈，不过国人的来往潜规则如此，陆羽也只好随波逐流。 回到家陪了父母一天，才在刘世昌等人的陪同下，前往材料研究园。 陆羽等人来得比较早，所以有充足的时间参观整个园区。 好在刘世昌已经提前采购了许多园区内使用的观光车，不然偌大的园区逛下来，怕是一天时间都不够。 陆羽在观光车上仔细打量着园区，说实话，还挺满意的，不论是建筑风格，绿化环境，还是整体设计，都有一种科技但又不失自然的气质，随处可见的石雕点缀也恰到好处。 …… 陆羽在一栋研究用的建筑前逗留片刻，问刘世昌：“老刘，实验和研究设备，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世昌回答：“很多研究所需的设备，早几个月前就已经给厂家下了订单，也交过了定金，一个月之后保证能全都安装完毕。” “只是材料研究不同于其他研究，每一种材料研究要用到设备都各不相同，目前我们也只是采购的是常用的，以后涉及到具体研究还要继续进行采购。” 陆羽点点头：“还是那句话，宁要设备等人，别让人等设备，这边的行政和后勤工作，一定要做好。” 刘世昌：“我记下了。” 陆羽：“等这边设备安装得差不多，就安排研究人员过来吧，对了，跟那些资深材料研究园接触得怎么样了？” 刘世昌：“目前有意向的有30来个人，都是从事多年材料研究工作的专家，在各自领域都有不错的建树，不过暂时只有11个人确定会过来。” 陆羽：“不错了，继续接触，你看我们这个材料研究园区这么大，总不能一直这么空空荡荡的？”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吧，我希望以后这里会是国内科技的摇篮，也是世界科技的摇篮。” 刘世昌觉得这个目标有点过于远大，不过看陆羽兴致勃勃，也就没有泼冷水：“我会加大力度的。” 陆羽看出刘世昌的没有说出来的话，只是笑笑，没有多作解释。 很多时候，让事实说话更有说服力。 这里以后的盛况，他老刘又不是看不到。 …… 一行人大致参观完整个园区，官方领导也差不多到了园区。 一番热络的闲聊之后，才进行正式的竣工仪式。 场面活动，不必赘述。 终于结束活动的陆羽，回到家躺在沙发上休息，感觉没做什么事，却格外疲累。 哪怕陆羽自己连续在实验室待个几天，都没有这种感觉。 陆母在一旁削着苹果，一边问陆羽一些琐事。 陆羽闭眼敷衍的哼哼着，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吃过晚饭，照例是去湖边散步。 陆羽揽着母亲的肩膀，走在湖边的小道上，听母亲絮絮叨叨，觉得生活本该如此。 两个词，心安，踏实。 …… 陆羽本来想在家里多住几天，不过接到了陈小飞的电话，邀请陆羽和邓强一起出席他投资电影的首映礼。 陆羽一阵无语，疯狂吐槽，一部没什么明星大腕，没什么名导名编，投资都是小打小闹的电影，居然还学别人搞什么首映礼，不怕被人笑话？ 陈小飞当即反驳，说什么首映礼不是给别人看的，剧组那么多工作人员，为这部电影呕心沥血，昼夜难免，付出了那么多，他自己也是操心良多，不弄个首映礼简直对不起这些人，对不起自己。 陆羽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反正最后陈小飞是撒泼打滚，哭爹喊娘，什么友谊的小船翻不翻就看这一回都来了。 陆羽略微琢磨了一下，觉得陈小飞肯定又把他卖了，就算没有，至少也把粉白黛黑公司卖了。 上网随便一查，果然，陈小飞这个狗贼，整部电影唯一的宣传点，竟然是粉白黛黑公司倾力打造，差点没把整部电影说成粉白黛黑公司的宣传片。 甚至还透露说粉白黛黑公司幕后老板，也就是他陆羽，将首次公开接受媒体采访。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交友不慎，人心不古，世道险恶，人生艰难。 这个朋友谁想要谁拿走，反正他陆羽是不想要了。 …… 说归说，闹归闹，吐槽归吐槽，尽管有点属于被迫，陆羽还是出发回蜀都参加陈小飞投资电影的首映礼。 真心玩得好的朋友就陈小飞这么一个，他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陆羽不可能对他不算过分的求助无动于衷。 如果说陆羽还算好的话，那邓强接到陆羽通知的时候，才是有点整个人都不好了。 赞助一下而已，怎么就倾力打造了？ 粉白黛黑公司是化妆品公司，不是影视公司啊！ 作为新晋崛起的化妆品国际巨头，该有的格调还是要有嘛！ 万一电影拍得不好的话，他邓强以后在同行面前，还要不要面子了？ 很显然，邓强这些担忧，陆羽同样也有。 两人面面相觑，久久无语，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邓强看着陈小飞安排的什么首次公开接受媒体采访，知晓陆羽行事风格的他，悲叹到： “哎，陆总，你这交友不慎呐。” 陆羽仰头望着天花板：“此前我也没预料到啊，早知今日，当初他来找我拉赞助的时候，我就应该给他一个大大的不字。” “谁曾想到，从一开始，我就不知不觉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哎，城里人的套路真的深。” 邓强想想也是，要说被坑得惨，陆羽当仁不让，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只是碍于陆羽的面子，没笑出来，憋得有点辛苦。 陆羽瞥了他一眼：“你敢笑出声来，年终奖金扣一半！” 邓强到底还是没忍住，哈哈笑着，陆羽也没有真的扣他年终奖，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 施梓萱和秦小棉听说陆羽要去参加一部电影首映礼，也说想去。 陆羽犹豫片刻，点头答应了她们。 所以这天傍晚，两女也提前打扮得漂漂亮亮，走在陆羽身后。 这种公众场合，许程亮是寸步不离的跟在陆羽身侧，连施梓萱和秦小棉也要往后站。 陈小飞和几个剧组成员在门口接人，见到陆羽过来，上前准备来个大大的拥抱，被陆羽伸手挡住：“别，受不了这个。” 陈小飞：“哈哈，您这大老板大忙人的，怎么来这么早？” 陆羽：“我公司倾力打造的宣传片嘛，能不早点来看看吗？” 陈小飞嘴角抽抽：“这帮小媒体，也太喜欢夸张报道了，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 陆羽：“恩，那什么首次公开采访呢？” 陈小飞果断装傻充愣：“什么采访？你在说什么？这是电影首映礼，你又不是剧组成员，没事采访你干嘛？” 陆羽盯着他，笑着没说话。 陈小飞眨眨眼：“哈哈，在外面站着干嘛，进去坐进去坐。” 陆羽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只是调侃调侃。 …… 陈小飞的父母亲友也到了很多，毕竟本土作战嘛，有主场优势。 陆羽过去和陈小飞父母问好，以前见过很多次了，都比较熟悉。 陈小飞的母上大人说陆羽好久没去他们家做客了，问着陆羽的近况。 陆羽笑着回答说比较忙，回头一定专程去拜访。 说着说着就聊到个人感情问题，陈小飞的母上大人说他们家亲戚有个女儿，钟灵俊秀，皓质呈露，那是夸得陆羽只怕看一眼都会疯狂喜欢上。 陆羽和陈小飞父亲两人对视一眼，对她这个撮合年轻人的爱好是心知肚明。 陆羽应承着，说有机会一定见见。 陈母才不管陆羽是不是推脱之词，只当陆羽答应了，说下去去他们家的时候，就给陆羽安排上。 陆羽揉揉鼻尖，笑笑点头，不点头的话，怕是还会继续跟陆羽夸赞那女孩儿的优点。 没过多久，邀请的嘉宾和媒体基本上都到齐了，电影的首映礼才正式开始。 陆羽此前还没有参加过电影首映礼，第一次经历，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新奇的感觉。 …… 第122章 鸟人就是鸟人 陈小飞投资的这部小成本电影，《落雨时节》，是由一个没什么名气和代表作的导演拍的。 从名字就大致可以看出电影的主基调。 整部电影看下来，感觉还行，跟陆羽当初看剧本差不太多，还原度相当高了。 没有槽点，也没啥爆点，就是一部简单的温馨治愈向电影，适合女生看。 当然，这是陆羽站在一个不懂所谓电影艺术的普通观众的角度上来说的。 其实大部分观众都和他一样，别扯什么电影艺术，呈现出来的故事好不好看，看过后值不值得回味，这才是关键，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所以从普通观众的角度，这部电影尚可。 电影放映完，剧组主要成员和投资方上台致谢，自不必提。 而陆羽和邓强，作为整部电影的主要赞助方，也被陈小飞拉上台。 等邀请的观众差不多都退场了，陈小飞组织剧组主要成员接受媒体采访。 出乎意料的，这些媒体对这部电影似乎还很看好，纷纷追问一些电影创造细节。 这让陆羽有点好奇，这部电影没到这种地步吧？ 怎么感觉像是某大牌导演开电影发布会呢？ 看看陈小飞，又看看这帮媒体记者，陆羽恍然大悟，这剑人，红包应该塞得不小，绝对不是几百块车马费那么简单。 …… 采访嘛，不可避免的会涉及到幕后，作为主要赞助商的粉白黛黑公司免不了会被提及。 邓强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类似场面，面带微笑，诸多问题回到得恰到好处，陆羽忍不住给他点了个赞。 毕竟粉白黛黑公司只是赞助商，今天电影和剧组团队才是主角，喧宾夺主不好。 陆羽则是不动声色，有问题全都礼貌的推给邓强，太极打得贼6。 好在这群媒体记者看在陈小飞红包的份上，话题又回到电影本身。 等媒体采访结束，陈小飞叫陆羽一起去参加他们的庆功宴。 陆羽摇摇头，说他就不去了，电影成功上映，他本来也没参与其中，对影视行业更是懂都不懂，去庆功宴干嘛？ 陈小飞眨眨眼，四下环顾一眼，悄声对陆羽说： “这话说的不专业，您陆老板这样的大人物，妥妥的大金主啊，导演什么的不说了，那些小演员，尤其是那些青春靓丽的女演员们，正愁没机会认识你呢。” 陆羽故作没听懂：“认识我干嘛？方便买我公司的化妆品么？” 陈小飞一脸鄙视：“装，继续装，鸟人就是鸟人，藏得深。” 陆羽笑着拍拍他肩膀：“行了，忙你的去吧，相比于庆功宴，我更喜欢过两天单独出来撸串。” 陈小飞点点头：“那行，就不送你了，回头给你打电话。” 陆羽表示知道，和陈小飞父母道别之后，才带着许程亮和两女一起离开。 …… 路上，施梓萱和秦小棉还在讨论刚刚电影的剧情，看得出来，两女对这部电影还是很感兴趣，或多或少引起了她们的共鸣。 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证明，陈小飞他们这部电影，算是比较成功的。 本来就是拍给女生看的，如果大多数女生看完连讨论都不讨论，那才是彻底凉凉。 回到家，长夜漫漫，自然要做点大家都爱做的事。 不过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两女和陆羽爆发了激烈的口舌之争，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随后扭打在一起。 到底是女生天生弱势，两女终究不是陆羽的敌手，只能嘤嘤嘤认输。 陆羽志得意满，大呼过瘾，有种扯扯衣领、豪气云干睥睨天下、统率十万万大军、只问还有谁的霸气。 emmm，增强体制的药物没有白吃，以后继续保持。 …… 陆羽睡醒的时候，施梓萱和秦小棉已经回财经大学继续上课学习。 接近课程末尾，课业繁重了几分，让她们不得不全力以赴。 陆羽起床洗漱一番，到书房打开电脑，处理公司的一些事情，主要是云汉科技那边的编程工作。 葛云聪扩招过一次编程团队，但扩招人数不多，而且才进来的程序猿，并不能马上投入到编程工作中，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才行。 云汉科技原本的程序猿，都是经历过特效软件开发的，从那时候起，陆羽就经常给他们讲解。 不夸张的说，现在云汉科技的程序猿，编程思想比才来的时候进步了不是一点半点。 才加入进来的程序猿，很难跟得上他们的思路，经常会觉得莫名其妙，云里雾里。 因此，葛云聪也有过一段时间的苦恼，一方面是程序猿不够用，一方面是招进来又跟不上节奏。 最后是无奈之下，形成了一个半培训机制，每个编程小组都要负责几个新人的培训，让这些新人能够更快融入到整个团队，培训得快的小组，会有额外的奖金。 …… 陆羽回复了云汉科技那边的工作邮件，才查看其他几个公司的邮件。 具体说来，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值得关注，公司运营本来就是这样，都是一件件平常琐事的日常管理。 值得一提的是，刘世昌老刘再一次发挥了起名的特长，小桑镇材料研究园那边，直属一个新成立的公司，“小桑河材料研究发展有限公司。” 陆羽看到新公司的名字，有点无语，算是摸清了老刘的起名套路，在当地就地取材。 三个山公司如此，现在小桑河公司，同样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老刘也开始安排已经招聘的材料研究人员，入驻材料研究园。 唐致明因为前面在西域植物研究园的管理，认真负责，也能面面俱到，表现算得上可圈可点，刘世昌请示了陆羽之后，把他调到小桑河公司当一把手。 小桑河公司现在没有任何具体业务，只有材料研究园，公司具体事物也只是进行材料研究，很适合他来做管理。 至于西域的三个山公司，则是从河外星云调了一个靠谱管理层过去。 赵辉，这个人从很早就进了河外星云，一直在老刘手下做事，属于话不多但做事绝对不含糊的那种人。 老刘的用人哲学也很简单粗暴，要的就是稳重靠谱，不然，哪怕能力再强，也很难得到他的青睐。 至少下属公司的一把手，是不太可能的。 …… 陆羽看着材料研究园的工作报告，忍不住又翻看起那些同意来小桑河公司的资深材料研究专家的简历。 这些人，作为接下来公司材料研究的主力，陆羽对他们的能力和擅长领域，还是要做到心中有数。 其中有两人让陆羽最为关注，研究传统基础材料的鲁兴，研究新材料的袁曜文。 这两人都算是各自研究领域里的大牛，而且都不是单单从事某一种材料的研究，知识面和研究面比较广。 之所以愿意加入小桑河材料研究园，就是因为刘世昌承诺研究经费绝对不会少。 像他们这样的顶级研究专家，按理说研究经费是不可能短缺的，只不过两人想研究的方向太多，分摊下来经费难免有点不够用。 而这，恰恰是小桑河公司的优势，自从粉白黛黑公司成功打开了海外市场，什么都不多，唯独钱多。 刘世昌也秉承着陆羽一直以来的理念，只要是用于研究的，经费那就不叫事儿。 所以刘世昌跟他们接触后，双方一拍即合，鲁兴和袁曜文需要小桑河的海量经费来进行他们的研究，而小桑河公司获得他们研究成果的专利。 各取所需嘛，大家都挺满意的，谁也谈不上吃亏。 …… 第123章 看来你是插翅难逃 把所有资深研究人员的资料都记在心中，陆羽才合上电脑，皱眉点燃一根烟，反思材料研究园的发展模式和方向。 按照陆羽最初的设想，公司是不进行具体生产业务的，只专注于实验研究。 这种模式，有好处，也有坏处。 不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下，研究必须得出成果，还不是一个两个就能行的。 虽然这个前提对陆羽来说，相比其他人，显得容易许多，但怎么让这些研究成果合情合理，又成了陆羽需要考虑的问题。 陆羽可没忘记蓝星历史上的那些教训，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那就是疯子，不容于世。 他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走到那样的地步。 …… 陈小飞这天给陆羽打来电话，约陆羽撸串，还是两人大学时经常去的苍蝇小馆。 为了不过于引人注目，陆羽只带了许程亮和另外一个安保人员。 三人到地方时，陈小飞已经点好菜坐在位置上等着了。 红油滚滚，冒着热气，香味扑鼻而来。 陆羽坐下后问到：“怎么来这么早？这可不是你陈小飞的风格。” 陈小飞往锅里放串串：“嗨，这不是前面去横店那边习惯了么，请客吃饭，习惯早到，总不能请的人到了你才去吧？” 陆羽叹了一口气：“哎，你终于长大了，是个成熟的人了。” 陈小飞：“滚蛋。” 陆羽：“诶，还没问你，电影票房怎么样？” 陈小飞：“我也就关注了第一天的票房，也就那样吧，不温不火的，能收回成本就算不错了。” 陆羽：“不是吧，不是说电影很赚钱吗？” 陈小飞：“那，哥们儿给你普及普及，省得你以后出去闹笑话。” “一部电影呢，取得的所有票房，首先需要缴纳3.3%的特比营业税，还有5%的电影事业专项资金，剩下的91.7%才是可分账票房。” “在这部分可分账票房中，电影院及院线一般会提留57%，中影数字会提留0-3%的发行代理费。” “除去这些，剩下的40-43%才是归于电影制片方和发行方的净票房分账收入。” “发行方一般会收取5%到15%的发行代理费用，但很多情况下，发行方预付影片的宣传费用，再加上承诺发行保底、买断发行等等，收取的发行代理费用更高。” “所以一般来说，到制片方手里的钱，也就是差不多总票房的33%左右，甚至不到。” 陆羽以前还真不知道是这种情况，仔细算了算： “那也不多啊，投资2000万一部电影，至少要6000万票房才能回本。” 陈小飞：“不然你以为呢？票房全给你？真以为抢钱？” 陆羽撇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少。” 陈小飞：“其实不少了，想想那些大火的电影，哪部不是大赚？” 陆羽：“也对。” 陈小飞：“你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一样，产品往国外一卖，轻轻松松比国内多赚个六七倍？” …… 陈小飞突然想起什么：“诶，你是不是答应我妈，说让她给你安排相亲了？” 陆羽有点傻眼：“有吗？” 陈小飞：“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出门的时候她老人家交待，让你哪天去我家，她已经联系好我一个远房表妹了。” 陆羽嘴角抽搐：“那可真是，太，好，了！” 陈小飞笑得很不厚道：“嘿嘿，你还真别说，我那远房表妹我去年还见过，绝对算得上漂亮，人也特别有气质，在学校那是排着队的人追，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当我妹夫？” 陆羽吃串，懒得接话，寻思着该怎么回绝陈小飞母上大人的好意。 陈小飞还能不知道陆羽？当即说：“诶，你可别打我主意，这忙我帮不上，以后还要经常回家吃饭，你自己答应的事，自己想办法。” 陆羽：“我那天就不该去看什么狗屁首映。” 陈小飞：“哈哈，我妈有撮合年轻人的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当时就应该说有女朋友了。” 陆羽：“呵呵，就是知道我才没这么说，你信不信，就算我说有女朋友，她也照样会说认识认识，多个朋友总不会错的。” 陈小飞想想她的性格，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噗，还真是，哈哈，看来你是插翅难逃。” 陆羽：“行吧，逃不过那就不逃，过两天我去你家，拜访拜访你爸妈，不过你可提前跟你那表妹说清楚，只是在你母上大人面前做做样子，你们都把她说的这么好，估计她也不想相什么亲。” 陈小飞：“那可不一定，你姓陆的长得也不赖，又有才还有财，现在可是典型的成功人士，钻石中的钻石，女孩子最喜欢blingbling的东西了。” 陆羽：“我寻思，那是你亲戚吧？是你表妹吧？我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这不是把别人往火坑里推么？” 陈小飞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又不是让你们结婚，考虑那么多干嘛？” “再者说了，没有点花花肠子那还叫男人吗？那叫圣人。” 陆羽看着陈小飞，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在胡扯，却总觉得好有道理？ …… 两人瞎侃了一会儿，有几分以前读书时候的感觉。 吃到最后，陈小飞又说起了幻创数字特效公司的事。 因为对云汉科技开发的那套特效软件特别熟悉，水平也不错，特效制作团队接了好几个项目，更是有陆羽开发的加速渲染器，公司现在发展顺风顺水。 陆羽点点头，也就是听听，反正短期内他是没打算投资科幻电影，所以不怎么上心。 陈小飞见陆羽兴趣缺缺，说了两句之后不再提，转而说一些他在横店时好玩的事情。 这一顿串串，吃了很久才散场。 陈小飞跟陆羽确定了去他家的时间，才开车先走。 陆羽也回到家，在跑步机上慢步走着，刚才吃得实在太多，需要消化消化。 …… 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接到了郑渠的电话，说他想发表的论文已经发到陆羽邮箱了，让陆羽看看。 放下电话，陆羽摇摇头，这个郑渠，还真是有点迫不及待。 不过想想也是，像他这样的研究人员，也只有前沿知识和名誉两样追求，这么急切，倒是可以理解。 到书房打开电脑，认真翻看郑渠的论文。 现在公司的专利才刚刚申请，还没有正式下来，陆羽自然不希望郑渠要发表的论文中，涉及太多研究详细数据。 郑渠还是很有分寸，整篇论文，并没有太多实验详细步骤，仅仅只是说在这个方向上，取得了重大突破，并对碱基基因编辑进行了论证。 陆羽看完，觉得没什么问题，给郑渠回了个电话，说可以随时发表，至于以后详细的研究论文，要等到公司专利注册下来之后才允许发表。 郑渠满口答应，听得出来，很是开心。 两人又聊了聊抗旱植物的研究进度，才挂断电话。 …… 第124章 原来是邹周大导演 两天后，上午十一点左右，陆羽抵达陈小飞家所在的别墅区，独自提上两瓶好酒和一些营养品走进陈小飞家，安保人员则是在车上等候，没有跟随。 在门口按了门铃，陈小飞开门：“哟，陆总这是在哪学的，这么客套？” 陆羽：“以前不是在读书就是才毕业工作，过来不带点什么还说得过去，现在还不带，就是我不懂事了。” 陈小飞：“啧，你这么一说，上次我去你家的时候也没带什么啊，是不是我不懂事？” 陆羽：“那不一样，我们那次是去办事的。” 陈小飞接过陆羽手中的袋子：“搞得那么见外，下次别这么搞。” 陆羽点点头，跟陈小飞一起进门。 陈小飞父母在客厅看电视闲聊，一侧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姐姐，陆羽心想应该就是陈小飞的远房表妹。 陆羽过去跟陈小飞父母问好，陈小飞父母也热情的招呼陆羽入座，还让陈小飞泡一壶好茶。 陈小飞白眼直翻，不过还是起身去泡茶。 …… 此后闲聊自不必提，吃过午饭，陈小飞见陆羽给他使眼色，秒懂，起身提议说出去玩玩。 陈母顺口问去哪，看样子也想一起去。 陈小飞眨眨眼：“哎呀，我的老母亲哟，这年头跟你们当年相亲能一样吗？就不能让年轻人多单独相处相处，您老想跟着掺合算怎么回事，对吧？” 陈母看看陆羽，又看看陈小飞表妹，这才点点头，表示多玩一会儿，晚饭可以在外面吃，不过晚上得早点回家。 陈小飞啃着苹果，连连说知道。 陆羽和陈小飞还有他表妹走出家门，相互看看，同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陈小飞：“你们想去哪儿？” 陆羽耸耸肩，表示都可以。 陈小飞表妹叫邹周，也说都行。 陈小飞挠挠头：“邹周啊，你看我们两个大男人，陪你逛街肯定不怎么合适，要不，找个高尔夫训练场，随便打打球？” 邹周点头说没问题，正巧想练练。 陆羽有点好奇：“你不是他妹妹吗，为什么姓邹不姓陈？” 邹周还没来得及答话，陈小飞回到：“都说了远房表妹，你怕是对远房二字有什么误解？” 陆羽拍拍额头：“说实话，在你母上大人的一番说辞后，我已经成功忘记了这茬。” …… 没多久到高尔夫球场，在工作人员的带路下，几人来到一间较为私密的发球训练台。 放下饮品后，工作人员无声退下去。 陆羽坐在休息用的躺椅上：“这玩意儿我可不会，你们自己玩。” 陈小飞：“陆总，不应该啊，堂堂国际化妆品巨头，怎么能对商务运动这么不熟悉呢？” 陆羽：“少阴阳怪气的，我对实验设备熟悉，你要不要跟我去玩玩？” 陈小飞嘴角抽抽：“我可玩不转那个，以前上大学那会儿，进实验室看到那些瓶瓶罐罐就头晕。” 陆羽喝着果茶：“也不是所有实验室都是瓶瓶罐罐。” 陈小飞：“那也不玩，有什么可玩的，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感兴趣，不信你问问邹周，看她喜不喜欢实验室。” 邹周闻言：“我对实验室还是挺好奇的，很多重要的科研项目，都是在实验室里完成的，感觉里面的人都特别厉害，至少都是学霸，知识面也特别丰富。” 陈小飞转头怒视邹周，邹周视而不见。 陆羽给邹周比了个大拇指：“看看，明明都是一家人，你说认知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陈小飞砸巴砸巴嘴：“啧，我给忘了，今天你俩相亲来着，理论上来说，你俩是一伙的，我就不该问。” 陈小飞此话一出，陆羽和邹周齐齐没有出声。 …… 邹周今天恰好打扮得较为运动系，不是淑女范儿，倒也合适，扎起秀发，稍微做做热身活动，挥着球杆在球台上练习发球。 高尔夫球看着好像挺简单，其实对身体协调性和柔韧性要求挺高，远远不是挥一杆那么轻松。 不过相比之下，陆羽更喜欢搏击运动，每次和许程亮对练，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他全身上下透着舒坦。 陆羽边喝果茶边欣赏邹周练球，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她真的挺能打动人心的。 本来人就长得漂亮，身段也很好，此时更是有种优雅气质。 陈小飞促狭的对陆羽眨眨眼，意思相当明显，无非是这表妹还不错吧？ 陆羽懒得理他，移开目光，望向飞远出去的小白球。 且不说其他，就算陆羽真的是单身一人，也没有初次见面、相互都完全不了解，就怎么样怎么样迅速发展、感情升温的。 陆羽是真理解不了那种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并爱得死去活来的感情。 真的存在么？ 确定不是见色起意？ …… 陈小飞见陆羽不搭理他，也起身做着热身运动，准备打打球。 一时间，整间球台只剩下邹周挥杆的发球声。 邹周练了小半个小时，放好球杆，坐在陆羽旁边的躺椅上休息，额头隐隐有些汗珠。 陆羽给她倒上一杯果茶，邹周端起啜了一小口，问到：“你怎么不打？” 陆羽侧头看了她一眼：“不是说过了吗，不会这个。” 邹周：“不会可以学啊，要勇于尝试新鲜事物嘛。” 陆羽笑到：“人上了岁数就是这样，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有活力。” 邹周俏生生的翻了个白眼：“说得自己多老了一样，也就比我大三四岁。” 陆羽：“对了，你还没毕业吧？” 邹周：“没有啊，还有一年多呢。” 陆羽：“那你二姨着什么急，这么怕你将来嫁不出去？” 邹周：“我二姨那人不是一直都那样吗，习惯就好，还有，追本姑娘的人多了去了。” 陆羽：“哈哈，这我相信。” 邹周：“诶，听说你跟我哥开了个特效公司？” 陆羽点头：“恩，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邹周：“我学的是电影专业，兼修影视剪辑和编导，当然对这方面感兴趣了。” 陆羽：“失敬失敬，原来是未来的美少女导演。” 邹周对这个称呼相当满意，捂嘴乐得快找不到北。 ……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邹周又去练习发球。 陈小飞也终于停下来休息，跟陆羽瞎侃，说着说着就说起了他的影视公司，还问陆羽有什么意见。 陆羽表示他又不懂影视行业，完全是个外行，给不出什么建议。 陈小飞有点犹豫公司下一步是投资一部电视剧，还是投资一部电影，这次上映的电影是他和两个朋友一起投资的，下次他想单独投资。 陆羽想了想，跟他说多跟人合作几次，降低风险的同时，也是顺带继续探探路，别步子迈得太大，一不小心扯着蛋。 那个圈子，本来就比其他行业来得错综复杂，名利场嘛，向来如此。 相对而言，陈小飞的起步已经相当顺利，接下来只要踏踏实实、一步一步走下去就行了。 …… 打完球，三人到附近的餐厅吃饭，在陈小飞的插科打诨下，气氛也比较欢乐。 饭后，本来陈小飞还在想等下去哪玩，陆羽先接到了葛云聪的电话，说现在有个算法上的难题，急需解决。 陆羽挂断电话，跟陈小飞好邹周解释了下，说公司临时有事，只能下次再聚。 陈小飞和邹周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手跟陆羽道别，开车回了家。 陆羽也和安保团队一起回了家，进书房打开电脑，和葛云聪连通语音，询问具体问题。 葛云聪详细说着，还发过来很多截图。 陆羽看了一会儿，让他把那个小组的程序猿都拉进语音，然后开始给他们讲解起来。 等所有程序猿都弄懂，问问题也解决后，陆羽叮嘱他们少加班，才合上电脑，起身洗漱。 时间已是九点多，陆羽又翻看了两本书，才回房间休息。 …… 第125章 你叫起来怪怪的 陆羽在十二月初回到小桑镇，材料研究园准备正式投入使用，已经有很多研究人员入驻园区。 回小桑镇的路上，陆羽看着新闻板块。 自年初灯塔国和华夏的贸易摩擦开始加剧以来，在七八月份继续升级，虽然双方有过谈判，但现在接近年底，还没有任何降温的迹象。 双方加征关税的商品总额，也早已上升到了千亿美刀级别，未来，还有更多不确定性。 陆羽叹气，大国博弈，这才算刚刚开始，未来随着国内不断的发展，灯塔国还不知道要怎么跳脚。 上月，94岁的武侠大师金庸辞世，尽管他的作品近来褒贬不一，但他笔下的江湖，还是成为大多数人的童年记忆，谁还没有个仗剑走天涯乃至华山论剑的武侠梦呢？ 除此之外，香榭国因为油价不断攀登，且因为官方计划来年继续提高油价，引起香榭国大规模的抗议，也就是大家熟知的黄背心运动，事件愈演愈烈，示威者游行，暴徒纵火破坏，甚至与防暴警察发生冲突。 …… 月初，加国官方更是做出了一件令国际社会震惊的事，在温哥华转机的华伟公司首席财务官孟女士，竟然被加国以灯塔国要求为理由，强行扣押。 这件事一经媒体报道，便迅速发酵，成为舆论关注热点，尤其是在国内。 还有一件让陆羽颇为关注的事，11月末，来自深市的科学家贺建奎宣布，一队名为露露和娜娜的婴儿诞生，这对双胞胎的一个基因经过修改，使得她们出生后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 这是世界上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 这次基因修改的r5，r5，是hiv病毒入侵机体的主要辅助受体之一。 这件事引起了大面积科学届的反对，因为这越过了胚胎基因编辑的红线。 如何验证人类胚胎在基因编辑后是否异常？如何发展一个可靠的质量控制流程以减少脱靶？如何减少嵌合体发生？试剂是否会毒害胚胎？如何确定多代后的效应？ 这些最基本的问题都没解决，直接进行人体实验，堪称疯狂。 其实这项技术并不算多复杂多困难，只是目前的学术界的共识是，基因编辑可以用于基础研究，而不能用于临床。 因为这会带来巨大的社会和伦理问题，生物安全也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技术本来无罪，但失控的技术，则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 …… 陆羽看着基因编辑婴儿的新闻，说实话，整个人都有点懵，他万万想不到真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进行人体实验。 这可太胆大妄为了。 不说其他，这件事带来的社会和伦理问题，就足以让人头皮发麻。 现在是抵抗艾滋病毒，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提高智力？是不是可以提高反应力？是不是可以出现“新人类”？是不是只要有钱后代可以变得更好更优秀？ 这些问题，对于还困于母星的蓝星人类来说，无疑是无比重大的。 即便郑渠已经把碱基基因编辑研究成功，明明知道这项技术比现目前的基因编辑技术更先进，明明知道能带来众多好处，陆羽也只敢想想改造植物，只敢想想治疗现在医疗束手无策的病症。 胚胎基因编辑，那是想都不敢想。 即便是要进行研究，也只能在蓝星人类有了星际殖民的能力之后，而不是现在。 …… 放下手机，陆羽看着车窗外飞逝的田园，神色有几分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午四点多，陆羽回到家里，见到父母，才算是放松下来。 母亲坐在小院子里择菜，父亲在给花花草草松土浇水，陆羽躺在摇椅上，跟他们闲聊。 陆羽还跟他们说起了前些日子被陈小飞母亲强行安排相亲的趣事，引得陆母一阵感兴趣，连声问对方的情况。 陆羽喝茶望向房檐，一副不想搭话的样子，母亲也属女人范畴，关注的重点永远那么奇怪。 明明你跟她说的是趣事，分享的是乐趣，她却问对方的情况，关心女方的高矮胖瘦。 陆母见陆羽的模样，就开始絮絮叨叨，说她平时出去，碰到一些久未见的熟人，别人问起孩子结婚没有啊之类的问题，她都哑口无言，只能托词说忙事业。 陆羽反驳，说他本来就在忙事业，不然公司那么多，怎么来的？ 陆母岂是那么容易被陆羽忽悠的？自己儿子什么脾性，当母亲的最是清楚。 当即就是一顿数落，公司的事情都是懒懒散散在管，大都由一些管理层在负责，她又不是不知道。 陆羽被说的哑口无言，陆父在一边笑着忙活，偶尔还帮衬几句。 …… 吃过晚饭，等陆母收拾好碗筷，陆羽陪着父母去湖边散步。 母亲问陆羽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陆羽回答说材料研究园那边要正式投入使用了，以后自己更多时间会待在家里。 父亲又顺口问材料研究园的情况，陆羽也简单介绍了一遍，说他们如果有兴趣的话，过两天可以和他一起去看看。 父母齐齐摇头，说以前的中草药种植园他们还能帮忙照看照看，现在整的什么材料研究，大都是一些实验室和实验器材，他们也弄不懂，再怎么看也是两眼蒙圈。 陆羽揽着父母肩膀，宽慰二老，说他们在老家待着实在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多出去旅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祖国那么大，一年四季都有优美的景致可以看。 陆羽这么一说，父母有点意动，不过勤俭惯了的母亲担心会不会花费太多。 陆羽听得母亲的担忧，心里有点酸酸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是把母亲的肩膀揽得更紧。 片刻后，才笑着跟她说她儿子现在出息大发了，赚的钱再怎么用也用不完，让她别操心这些，放心出门吃喝玩乐。 陆母见陆羽说的轻松，这才勉强点点头。 …… 回到家，陆羽犹豫了一下，以父母的性格，如果陆羽不安排的话，怕是他们很久也难定下行程。 而陆羽自己又不可能一天到晚陪着父母外出旅游，想来想去，最后拨通了阿伊莎的电话。 阿伊莎梳洗完正在卧室敷面膜，看到来电显示，有些意外： “喂，陆总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的？” 陆羽：“别酸我。” 阿伊莎：“你这么大大老板，不叫你陆总叫什么？” 陆羽：“只要别叫陆总就行，别人叫起来还行，你叫起来听着怪怪的。” 阿伊莎深吸了一口气：“你好好说话！小心我录音下来发给梓萱和小棉。” 陆羽愣了愣，想想刚才的话，才反应过来说的有点不对劲： “咳咳，无心之言，对了，打电话给你有正事。” 阿伊莎：“恩，我听着呢，你说。” 陆羽：“我想挖你们公司墙角，请你来我公司工作。” 阿伊莎：“你开旅游公司了？” 陆羽：“不是，是这样，晚上和我父母散步的时候，说起到祖国大好河山玩玩，所以想给他们安排一个专业的向导，算是和私人向导差不多吧，专门带我父母到处游玩，我认识的旅游行业的人又只有你一个。” 阿伊莎：“专门带伯父伯母全国上下玩？哪里都可以去？” 陆羽：“也不能这么说，危险的地方是肯定不能去的，会有几个安保团队人员跟随的，地方随便选，酒店也随便挑，要住舒适，一路上的花费也没有限制，只要二老开心。” 阿伊莎默默吐槽：“有钱人，真会玩。” …… 陆羽没理会她的吐槽：“当然了，因为时间安排很随意，肯定不能继续你现在旅游公司的工作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辞职应聘到河外星云公司，五险一金什么的也都没问题，工资我们具体再谈。” 阿伊莎：“傻子才不愿意呢，既可以到处旅游，还有钱可以赚，这种好事哪儿去找？” 陆羽：“那就是说没问题了？” 阿伊莎：“工资不能低啊我跟你说，还有，以后也不能随便辞退我，我可是抛家舍业来投奔你的。” 陆羽：“放心吧，只要我父母玩得舒心，你工作就稳稳的有保证，他们不出去旅游的时候，你还可以休假，时间自由安排，怎么样，待遇不错吧？” 阿伊莎：“啧，陆总果然是陆总，办事就是大气。” 陆羽：“行了，别皮，赶紧处理好你那边的工作，然后到蜀都办理入职手续。” 阿伊莎：“啧啧啧，刚才还说陆总听着别扭，现在刚答应成员工，马上就老板语气。” 陆羽：“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阿伊莎：“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梓萱和小棉，跟她们分享分享这个令人开心的好消息，以后跟她们见面的时间就多了。” 挂断电话，陆羽好笑的摇摇头，不过想想父母一路上有阿伊莎陪着，安排旅游行程和游玩计划，倒也挺合适。 毕竟，旅游，她是专业的。 …… 第126章 探索也无限 这天，材料研究园正式投入使用，为此，刘世昌等人还搞了个不大不小的仪式。 陆羽被请上台说几句，面对诸多员工和研究人员，陆羽倒没有讲什么大而空的话： “首先，欢迎大家加入小桑河材料研究公司！希望大家以后在公司做得舒心，并且做出成绩。”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从事材料研究的科研人员，具体的研究工作，我肯定不比你们懂得多，就不在这上面多说，说说公司的目标和愿景吧。” “我们都知道，材料是人类社会的物质基础，也是科技文明的具体载体。” “石器时代，标志了人类开启工具使用的先河，青铜文明，代表了人类生产力出现了质的飞跃，陶器文明，则代表了人类第一次开始使用化学方法开始自主创造新材料的历史，而上个世纪塑料的面世，进一步开拓了人类利用有机材料的新边疆。” “一部材料的演化史，凝聚了人类自身发展进步，可以说是人类发展的奠基石。” “回顾过往的历史，我们发现每一次开创性、革命性的新材料的发明、应用，总是能引领一次次技术变革，推动产业一步步转型升级，同时也催生着诸多新兴行业向纵深发展。” “正如近年来的多晶硅、锂电子、碳纤维等基础性新材料，在技术上日益成熟，推动和支撑了光伏、新能源汽车、风电、led、芯片等等新兴产业的蓬勃发展。” …… “材料，基础材料和新材料，无论是对一个企业还是一个国家来说，重要性都是不言而喻的，那么我们国内的材料行业现状究竟怎么样呢？” “在今年前些时日，工信部对国内大型骨干企业展开材料需求调研，如果大家有关注行业新闻，应该知道调研结果。” “结果显示，关乎国民经济运行的130余种关键材料中，只有约14%可以实现自给，52%依赖进口，其中，32%的关键材料在国内是一片空白。” “这些关键材料可以分为六大类，先进钢材材料，先进有色金属材料，先进化工材料，先进无机非金属材料，关键战略材料，前沿新材料。” “比如先进钢材材料，船用耐蚀钢，广泛用于船舶行业，高精度高温合金，用于航空行业，高氮不锈钢，用于海洋工程，特种无缝钢，用于发电行业，等等。” “这些具体的材料和相关行业，在这里我们就不一一赘述了，之所以要说这些，是希望各位明白，我们小桑河材料研究公司，是一家有责任感、有远大理想的公司。” “虽然现在是全球化的时代，但国外企业仗着技术垄断和材料垄断，每年通过高价从我们手里赚走海量的资金，而每当我们取得某项技术突破，相关的价格就会迅速暴跌。” “你们可以说我很狭隘，没有人类整体大局观，不过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希望把所有的关键材料都做成白菜价，至少是相对于国外材料价格而言是白菜价。” “王总的小目标言论大家都是听过的吧？刚才我所说的，就是公司的小目标。” …… 陆羽在台上踱步，认真看着台下的众人： “很多人可能觉得，这个小目标也太难实现了，但我恰巧不这么认为，为什么？” “大家都是从事材料研究工作的优秀人员，那么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其实现在的科技水平，从理论上来讲，在很多方面已经超越了现实很多很多。” “限制这些理论知识走进现实的原因有两个，基础工业和材料，明白原理是一回事，但要实实在在把产品制造出来，这两样缺一不可。” “在很多行业和领域内，材料甚至比加工工艺更为重要，我们的航空发动机性能始终比不上灯塔国，是因为加工工艺落后太多吗？有一定影响，但更主要的，还是材料。” “只要材料能过关，足够先进，航空发动机的性能就不再是难题，那么，航天发动机还会远吗？” “如果其他材料再有所突破的话，真正的太空飞船，去月球采矿、去火星探索、甚至去小行星带获取资源，还会远吗？” “这么一想的话，是不是觉得先前说的小目标，也不过如此？” …… “不要以为我在跟大家开玩笑，因为这就是小桑河材料研究公司的目标和愿景。” “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定位，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那么我们公司呢，很简单，我希望，以后每当人们说起材料领域，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公司。” “顶尖的新材料，我希望也都是出自我们公司。” “最前沿的材料研究，我们公司也是遥遥领先。” “技术无限，探索也无限。” “不管你们将来是否会离开公司，去到别的地方从事研究工作，但我希望大家都能记住这句话，并时刻践行。” 陆羽讲完，在员工和研究人员们的掌声中走下台，刘世昌和唐致明也做了简短的总结，才宣布散会。 …… 陆羽在刘世昌等人的陪同下，来到园区中心的办公楼。 这栋办公楼不高，只有区区六层，不过却是整个园区的枢纽，很多研究以外的工作，都是在这里进行。 进入一间不大的会议室，鲁兴和袁曜文等十多个资深研究专家已经到齐。 刘世昌挨个跟陆羽介绍，陆羽也面带笑容，和各个研究专家问好，颇有敬意。 落座后，陆羽开口说到：“刚才在各位面前说了些大话，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纷纷摇头，笑着表示不算说大话，鲁兴更是道：“怎么会见笑，我是由衷的希望能早点见到那么一天。” 陆羽：“那还要请各位尽情发挥自己的才华了，毕竟大家也知道，我就是个卖化妆品的，对材料研究也不太懂，能做的，无非是给大家提供实验设备，提供足够的研究经费。” 众位研究专家表示肯定尽心尽力而为。 此后自是一番畅谈，因为是和这些资深研究专家初次见面，所以陆羽也没有和他们讨论研究项目问题，只是大家认识认识，说一些研究之外的话题。 …… 等聊完，送各位研究专家离开会议室，陆羽才坐回椅子上，听唐致明汇报公司以后的管理和制度。 唐致明根据以前在研究所的工作经验，把整个公司的制度规划得有几分研究所的味道，倒也不是照搬，而是结合实际情况来制定的。 陆羽听完，没有多说什么，尤其是公司管理方面，更是没有多作其他意见。 毕竟他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搞管理，就不是他擅长的事。 只是跟唐致明说，在研究项目审核上，一定不要太过放任，不是说研究人员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但也不要太严格，限制大家的研究。 这个度要把握好。 唐致明听完嘴角抽搐，感情陆总以前也是在体制内混过？跟有些领导说话一样一样的。 不过也就是心里暗自吐槽吐槽，该点头答应的还是点头答应。 …… 听完唐致明的工作汇报，陆羽又跟他说： “你以前也是在研究所工作过的，应当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从事研究的公司，保密问题的重要性。” 唐致明：“恩，公司有制定详细的保密条例。” 陆羽：“还不够，总公司那边正在筹建一个专业的保密部门，过段时间会有人来和你接洽，具体事务不必插手，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保密部门，做好公司的保密工作，毕竟，我们投入这么大，别到时候出了什么成果，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唐致明也明白这个浅显道理，只是在琢磨，这个保密部门该不会是总公司派下来的钦差吧？ 陆羽自然看出他的心思：“不用想太多，保密部门不插手公司具体运营，只是负责公司的实验数据和研究成果，你平时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唐致明心思被点穿，有点尴尬的挠挠头。 …… 刘世昌终于完成小桑镇这一阶段的工作，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这大半年以来，他还真是没有片刻轻松过。 从用地的承包、再到园区的规划、具体建设等等，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操心，生怕出现任何纰漏。 现在总算顺利完成，心里踏实不少。 陆羽也看在眼里，很大气的给他放了半个月假，还是带薪的那种，带家人出去旅游也给他报销费用，并表示年终奖不会少了他的。 老刘很是高兴，笑容满面的回了蜀都，准备带老婆女儿，还有双方父母，去三亚旅旅游。 这半年多以来，一直待在小桑镇忙碌，没有多少时间陪家人，现在正好补上。 更何况，一应旅游费用，公司都全部报销，这种福利待遇，不趁此带着家人好好享受享受，那也太对不起陆羽的一番好意了。 刘世昌轻松的安排休假计划的时候，材料研究园也正式运转起来，从各个研究项目的申报和审核，再到一些特殊实验设备的采购安装，纷繁而又忙碌。 陆羽也经常待在材料研究园里，在各个研究项目组之间来回往返，不是监督研究人员工作，而是趁机学习，就像在西域植物研究园学习研究经验一样。 …… 第127章 基因技术进入新时代 许程亮招聘的第一批保密部门员工，在蜀都经过简短的培训之后，跟他一起来到了小桑河材料研究园。 陆羽稍作了解之后，让他跟唐致明接洽，妥善安排就行，对此并没有费太多心。 因为小桑河材料研究公司属于研究机构性质，所以许程亮的保密部门直接连公司的安保工作也一起接手了。 不仅材料研究园这边如此，第二批人员培训之后，西域那边的植物研究园同样会如此。 许程亮做事的风格向来雷厉风行，刚接手具体工作第二天，整个园区的各个要道路口都已经出现安保人员。 在园区的一个角落，规划了一片训练场，平时没在工作岗位上的安保人员，可以进行各项训练。 各个地方的监控设施也在安装，整个园区也进行了保密等级规划，比如以后进行某项严格保密的研究，实验的地方是不允许随意进出的。 整个园区的氛围突然变得有几分严肃，连陆羽都感觉到这种变化，其他的普通研究人员就更是如此了。 虽然一开始有点不适应，不过他们也都能够理解，倒也没什么怨言。 …… 阿伊莎已经从旅游公司辞职，正式到河外星云人事部报道了。 一开始公司人事部那边还一头雾水，突然来个西域姑娘，说要办理入职手续，具体工作岗位又说不清楚，只说是陆总交待的。 摸不着头脑的人事部主管，给陆羽打了个电话才大致弄明白，原来就是个挂职的，具体工作公司不用安排，工资照发就行。 陆羽也没详细说阿伊莎的工作，只说按总经理助理待遇安排，这让人事部的人看阿伊莎的眼神都怪怪的，纷纷猜测眼前这位身段高挑、漂亮得不像话的西域姑娘，跟老板可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py关系。 以前不是有两个，这么快又换了？ 啧，真是万恶的腐朽的堕落的资本主义生活！ 阿伊莎入职以后，在蜀都逗留了两天，找施梓萱和秦小棉玩，然后才启程，赶往小桑镇。 …… 陆羽安排人去接到阿伊莎，安排她在小镇上的酒店暂住一晚，第二天才带她一起见父母。 父母见到阿伊莎的时候先是一愣，狠狠的瞪了陆羽一眼，他们对阿伊莎还有印象，上次去西域旅游就是这个西域姑娘做的向导。 陆羽知道父母想歪了，耐心跟父母解释了一遍，父母脸色这才好看几分。 阿伊莎来之前应该做了不少准备工作，此时拿着平板有条有理的跟陆母介绍这个季节适合去的景点。 陆母虽然上次嘴上答应出去转转，但一直没有实际动静，更没有什么行程规划。 现在有阿伊莎这个专业的向导，倒是能省很多心。 讨论了大概一个小时，陆母才决定去南海省玩一趟，已是冬天，往北方走太冷，习惯川蜀气候的他们，到北方会很不适应。 尽管天寒地冻漫天大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也别有一番风景，不过太过严寒。 …… 陆羽见母亲决定游玩地点，大致问了问阿伊莎行程安排，才出门找到严峻，跟他说起父母出去游玩时，一路上的安保事宜。 严峻皱眉沉思片刻，详细跟陆羽说了各项注意事项，尤其强调如果遇到他们暂时无法判断的事情，让二老一定要听从他们的安排。 陆羽点点头，代父母答应下来，还问起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严峻计划六人随同，六人随时准备换班，初步计划之下，倒也比较妥帖。 陆羽最后善意的提醒他，让他可以再问问许程亮的意见，从而可以让整个安保计划更完善。 回到家，陆羽跟父母说起一路上的安保事宜，让他们尽量考虑安保团队那边的安排，如果他们不建议去的地方，千万别犟，游玩随时都可以再去。 父母见陆羽说的有几分严肃，同意下来，其实他们多多少少还是觉得陆羽有点小题大做，但转念一想，陆羽这么安排自然有陆羽的道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陆羽又严肃的跟阿伊莎叮嘱到，出去游玩，路线可以随时换，景点可以任意挑，但她规划行程的时候，必须要先和安保团队沟通，他们不建议去的行程，必须要去掉。 阿伊莎刚刚也算是听明白了陆羽的意思，就是担心父母的安全，知道不能随意安排行程，点头同意下来。 …… 商量完初步行程，陆羽让安保人员送阿伊莎回小镇上的酒店。 晚上一家人在餐桌边吃饭的时候，父母跟陆羽提起，想叫上两家亲戚一起出去旅游。 陆羽知道他们说的是母亲姐姐一家和父亲弟弟一家，他当然没什么意见，人少是玩，多几个人也是玩，有他们在，还热闹几分。 父母自是高兴，吃完饭给两家亲戚打去电话，跟他们说起旅游事宜。 三天后，父母一行人出发去临市机场，阿伊莎自然是随行，因为多了两家人，安保团队的人员增加到8个。 陆羽没有送他们去机场，揽着父母肩膀，跟他们说出去玩就尽情玩，开心最重要，千万别想着省钱。 父母笑着答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心里去，陆羽只好给阿伊莎单独发了条消息，说一路上住宿吃喝什么的，全都照最好的安排，不用考虑二老的意思，事情办得好，回头有奖金。 阿伊莎很快回复了个老板放心的表情，表示花钱嘛，这个她最在行，保准以前她不敢尝试的奢侈享受，通通给安排上，绝对不给陆羽省钱，一定要狠狠糟蹋他的钱。 陆羽表示你这个小姑娘真滴懂事，回头给你加鸡腿。 …… 送别父母，陆羽回到材料研究园，继续到各个研究小组学习。 而在陆羽沉心学习的时候，最新一期的《nature》杂志刊发，封面论文在国际科学界、尤其是生物基因学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封面标题“基因技术进入新时代？”，简短的介绍了碱基基因编辑技术极其应用范围。 能够有效控制脱氨酶蛋白的活性，在找到目标基因前，不会与之结合，这也就意味着，基因精准编辑将成为现实。 杂志编辑更是畅想这一技术应用到医学领域，诸多现目前束手无策的病症，都将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得到治愈，人类医疗技术因此进入一个新时代。 并且评价这项技术，足以载入到人类发展史册，为人类文明的发展作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 生物基因学领域的各大知名科学家，纷纷在社交媒体上盛赞，称这一技术，起码推动基因编辑技术进步至少二十年，还在互联网上积极探讨除医疗以外，其他领域的应用。 …… 因为涉及到普通人关心的医疗，这条新闻迅速扩散，发酵，被广泛讨论，几乎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经由此，一个此前别说在世界科学界，就算是在华夏科学界也默默无闻的名字，郑渠，一夜之间传遍海内外。 尤其是在国内，除了主要官媒，更是被无数自媒体夸张报道，差点没把郑渠和顶尖科技巨匠爱因斯坦等人比肩。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郑渠确实可以比肩。 如果这项技术成功从实验室走向医疗，无数困扰人类的各种疾病绝症，都将不再是难题。 从这方面而言，说他比肩那些科学巨匠，甚至超越，还真是一点也不算夸张。 …… 第128章 时代赋予你的重任 郑渠的大名一夜之间广为人知，神通广大的媒体详细翻出郑渠的履历。 早年间国内重点大学毕业，本科和研究生阶段，专业为基因工程，但因为在这个阶段个人的研究爱好和主要方向较为冷门，毕业后多年，研究工作一直不顺。 进过两个商业公司，但传言因使用公司设备进行与公司项目无关的研究而被辞退。 直到差不多一年前，才进入新成立的三个山植物研究有限公司，带领一个团队从事植物基因研究。 在公司顶级实验设备和海量资金支持下，整个研究团队齐心协力，用一年左右的时间，才成功取得这样的成果。 媒体纷纷赞叹郑渠厚积薄发，在他们的新闻报道中，正是郑渠多年来坚持不懈的钻研探索，即便生活再狼狈不堪也没有放弃自己当初的理想，才奠定了这项技术的理论基础。 多正能量的一个故事啊！ 多浓烈的一碗鸡汤！ 不喝都不好意思。 …… 这么重大的新闻消息，陆羽不可能注意不到，看到新闻通稿后，嘴角忍不住抽抽。 这样的脑补能力，真的是优秀。 不过陆羽巴不得他们脑补再多一点，这样郑渠身上的光环才会更亮，在前面吸引走大部分目光。 让安保人员通知许程亮到办公室，陆羽示意他看看新闻报道。 许程亮匆匆浏览完新闻，皱眉沉声说到：“第二批保密部门的员工还没有培训完，只能从材料研究园这边抽调一批人过去。” 陆羽点点头：“尽快安排，最近那边可能比较热闹。” 许程亮：“用不用我亲自过去？” 陆羽：“那倒用不着，该申请的专利我们都已经申请了，现在那边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项目，顶多是一些实验数据，派个可靠的人过去负责就行了。” 许程亮表示明白，出门去安排工作。 …… 陆羽拿起手机，给现在西域植物研究园的负责人赵辉打了个电话，跟和唐致明说的那些话差不多，无非是配合保密部门工作，不得插手之类的，当然也不会干扰公司管理。 跟赵辉交待完，陆羽又给郑渠打去电话，如今他已经是海内外公认的大科学家，祝贺一番是免不了的。 谁知道陆羽祝贺的话还没说两句，就被郑渠打断，说别人祝贺恭维他都能坦然接受，唯独陆羽的受之有愧。 陆羽说他太过谦虚，没有身为大科学家的气场和自信。 郑渠自然跟陆羽吐槽那些媒体胡编乱造，哪怕他以前研究工作再不顺，也没有到狼狈不堪的地步，他自己看新闻都觉得自己以前快要饭了。 陆羽哈哈笑着，开玩笑说这样才够励志嘛。 两人聊了一会儿，陆羽跟他说研究项目取得成果，公司会按照制定好的项目等级发放奖金。 不仅仅郑渠个人会有一大笔奖金，整个研究团队都会有一笔不菲的奖金，只是会按照各自所做贡献来发放。 陆羽让郑渠尽快整理出一份名单，郑渠高兴的答应下来。 按照公司内部的项目等级评定，他们这个项目的研究成果，妥妥属于最高级别的，奖金是真的丰厚，就算是他们团队中最普通的研究人员，奖金也有差不多是三年工资。 这也是陆羽公司总能招揽到资深研究人员的原因之一，平时工资待遇不错，研究经费充足，实验设备顶级，如果出了成果，那奖金更是吸引人。 总之就是一句话，公司资金有的是，就怕你出不了成果，拿不走这些钱。 …… 许程亮安排的保密部门人员前脚刚到西域植物研究园，郑渠后脚就给陆羽打来电话。 陆羽正在一个材料研究团队学习，走到走廊上：“喂，老郑，怎么了？” 郑渠：“陆总，有官媒说要来采访，我不知道该不该同意。” 陆羽眼珠转了转：“同意啊，为什么不同意？” 郑渠：“合适么？” 陆羽：“老郑，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搞科研的不能像以前那样籍籍无名，而是应该走到台前，让更多的年轻人关注科研，了解科研。” “你想想，以前的人，小时候的理想都是当科学家，现在呢？都想当企业家，当明星，为什么？” “因为大多数人都认为搞科研，当科学家，辛苦钻研不谈，还赚不了多少钱，都想追求美好的生活条件嘛，无可厚非。” “在现在这种社会环境下，更需要你这样的一线科研工作者、科学家，站出来，让大家知道，原来搞科研也能有巨大的收获，不仅仅有科学理想，也有物质财富。” “这是时代赋予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 郑渠被陆羽的一番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仔细琢磨了片刻，才回过味儿来： “啧，陆总，你这是拿我当广告牌啊，哪里是吸引年轻人关注科研，分明是吸引更多人才来咱们公司嘛。” 陆羽：“咳咳，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是实事求是，又没让你说假话，况且这只是顺便，更多的还是让人们了解你这位科学家。” 郑渠：“你这话，说的我差点就信了。” 陆羽严肃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老郑，你不觉得现在的科研工作者普遍待遇都不高、追不上房价吗？” 郑渠：“是有点。” 陆羽：“身为科研工作者，你没有一点想法？” 郑渠：“我人微言轻的，能有什么想法？” 陆羽：“可你现在不一样了啊，你现在是顶尖科学家，怎么能说自己人微言轻？” 郑渠：“陆总，你有什么话直说，我猜的费劲。” 陆羽：“鲶鱼效应，知道吧？我们现在就做一条鲶鱼，待遇高，经费足，设备好，奖金高，但凡从事研究工作的，没有不动心的，你说我们拿着这样的条件，能不能招揽到更多优秀的人才？” 郑渠：“肯定能。” 陆羽：“如果这些人才以前的单位和公司想留住他们，最基本的，应该怎么办？” 郑渠：“提高他们的待遇？” 陆羽：“水往地处流，人往高处走，既然留不住人才，那就别怪人才去往别处。” 郑渠：“我明白了陆总。” …… 挂断电话，陆羽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隐现的汗水，忽悠人这件事，还真是不容易。 只不过想简简单单为公司打波广告，也是够拼的。 不过陆羽也不算乱说，现在两个研究园的实情就是如此，至于能不能有所影响，他还真不知道。 郑渠回复了官媒那边，双方约好第二天到植物研究园进行采访。 次日不到十点，官媒的采访车抵达植物研究园，郑渠在门口接他们。 女记者下车后，先和郑渠相互认识了一下，女记者姓杨，名清清，笑着说很荣幸进行这次采访。 随后问到：“郑先生，我们现在就进行拍摄，可以吗？” 郑渠点头：“可以，我这边没问题。” 等几个摄影师打开摄影机和录音设备，在园区大门做了些简单的拍摄之后，郑渠才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带着他们进入园区。 …… 路上，杨清清随口问到：“我非常好奇公司的名字，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名称。” 郑渠笑道：“哈哈，我们公司的人也经常吐槽公司的名称，听说是根据那边那几座山命名的。” 杨清清顺着郑渠的手势看过去：“那几座山有什么来历吗？” 郑渠摇头：“没什么来历，只是它们的名字就叫三个山。” 杨清清一时有些无语，这公司，也太随意了。 摄影师拍着远处的几座山，镜头调转，不远处，漫漫黄沙中，隐约可见有一些绿意。 杨清清：“那边是实验项目吧？” 郑渠：“对，我们现在有两个项目组在研究抗旱植物，那边是迭代培育，现在有多种植物在进行实验，希望培育出更为适应干旱环境的植物。” 杨清清：“据我们了解，郑先生的研究项目也是抗旱植物吧？” 郑渠：“是的，我所在的团队，是通过转基因技术，让一些植物拥有新的特性，比如增强植物的储水功能，这样它们就能在荒漠中存活更久的时间。” 杨清清：“能跟我们介绍下实验进展吗？” 郑渠犹豫片刻：“太过具体肯定不行，不过现在我们的研究进度很不错，也许在不远的将来，眼前这一片黄沙，到处都将铺满绿树。” 杨清清：“我们都知道国家一直在大力治理荒漠化问题，真期待你们能早日成功。” 郑渠看向沙地：“这也是我们整个团队的目标。” …… 没多久走到郑渠的办公室，落座之后，杨清清继续采访： “最进您和您的团队研究的基因编辑技术引起了科学界的广泛赞誉，被称为基因技术的里程碑，甚至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里程碑，能跟我们简单介绍下这项技术吗？” 郑渠：“有些夸张了，我们是取得一点突破，不过还没到那种程度，过誉了。” “碱基基因编辑技术，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开发一套快递技术，能精准的把需要的基因片段快速的送到目标地点，达到转入或者敲除的目的。” …… 第129章 袁曜文眼中的固态电池 杨清清：“经过我们事先的了解，这项技术可以应用的范围非常广，大家现在讨论最多的是医疗方面的应用，对此，您怎么看？” 郑渠：“我本身不是从事医疗方面研究的，对这方面了解也不太多，不过从理论上来说，碱基基因编辑技术能够准确的敲除病变基因。” 杨清清：“也就是说，从技术上来讲，治疗某些疾病是有可行性的？” 郑渠：“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在还没有任何机构进行医疗方面的探索，想要从实验室走向实际运用，应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杨清清：“您和您的团队，真的很了不起，当得起任何赞誉。” 郑渠：“科学是没有止境的，我们也只是在做着小小的努力。” 杨清清：“我们非常好奇这项技术是怎样诞生的，您能和我们讲讲吗？” 郑渠靠在座椅上，双手交叉放置在腿上，想了想，才说到： “算是意外吧。” …… 杨清清满眼不解：“意外？” 郑渠点点头：“我们团队本来是在研究抗旱植物的基因，最初的想法是给现有植物转入其他基因片段，但没有精准性，脱靶率也非常高，进展一直不大。” “有一天，我苦恼的跟我们公司老板汇报研究情况，他听完后突然问我，既然精准性不高，为什么不搞个精准性高的技术，就像制导系统一样，能准确找到目标基因片段。” “我当时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我们一直用的是现有基因编辑技术，压根儿没想过另辟蹊径，左思右想，觉得好像能行的通，所以我们整个团队立马停下抗旱植物的研究，转而投入到新技术的探索。” “为此，公司不仅浪费了前期的投入，还耗费了好大一笔研究经费来开展新技术的探究，所幸我们最终还是取得一点成绩。” 杨清清：“真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缘故。” 郑渠：“其实通过公司名字和研究园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的出发点和目标，本来只是研究抗旱植物，没想到会诞生碱基基因编辑这样的技术。” …… 杨清清：“虽然您说的简单，但想必在研究这项技术的时候，也遇到过不少困难吧？” 郑渠点点头：“是的，因为是全新的技术，意味着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资料，前几个月里，我们一直一筹莫展，整个团队的人都在查阅各种资料，书都翻烂了不知道多少本，还进行各种头脑风暴。” “我也请教了很多以前的同学，相关研究的朋友，那段时间，他们都有点不敢接我的电话，哈哈，就这样，直到后来，我们才慢慢找到一点思路。” 杨清清又问了很多其他的问题，郑渠一一回答。 最后，杨清清提出采访一些研究团队的成员，郑渠也答应下来，他可没忘记，陆羽准备拿他当广告牌的事情。 但这种事情，他自己说出来反而不美，通过某个研究人员的口说出来，才更显效果。 别看郑渠是埋头钻研的人，这种事办得还挺溜。 果然，在杨清清随后的采访中，某个和郑渠亲近的研究人员，无意之中透露出公司的奖励制度。 按照这次成果的等级评定，整个研究团队都会有不菲的奖金，尤其是郑渠，上亿奖金是跑不了的。 而且随着这项技术推广开来，以后公司因为技术获利，还会有小部分拿出来继续奖励给研究团队。 …… 杨清清和摄影团队拍了很多素材之后，才离开植物研究园。 郑渠拍拍刚刚透露消息的研究人员肩膀，表示刚才表现得很不错，不浮夸，很真实，值得表扬。 回实验室的路上，郑渠心里暗想，陆总交待的任务，应该还算完成的不错吧？ 如果陆羽在场的话，肯定会大声批评郑渠，这读书人的事，也太委婉了吧！ 直接点说不好么？ 非要整些弯弯绕绕，万一被当作无用素材减掉了怎么办？ 只是陆羽不在场，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正在和袁曜文谈论锂电池。 按照袁曜文的话说，锂电池现在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国内以比亚迪为代表的磷酸铁锂电池，和以宁德时代为代表三元锂电池，目前都已经有相当深的技术积累。 但随着电动化趋势愈发明显，新一代电池技术已经迫在眉睫。 陆羽对电池行业了解不如袁曜文深，对电池前沿技术了解也不如他多，好奇的问现在的普遍研究方向。 袁曜文说在业内，固态电池被看作下一代最具有希望替代锂电池的动力来源。 因为全固态电池技术，可以大幅度提高电池的安全性能，同时提升电池的能量密度。 陆羽点点头，固态电池采用了固态的电解质，具备不可燃、无腐蚀、不挥发、不存在漏液问题等特点，在高压上更稳定。 但也有缺点，固态电池电解质跟传统电解液相比电导率偏低，内阻较大，高倍率放电时电压降幅较大，且目前制备工艺较为复杂，技术也不成熟，生产成本也居高不下。 …… 国内固态电池技术发展也不错，袁曜文说就在不久前，昆山清陶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宣布可日产1万只固态锂电池的生产线正式投产，电池的能量密度可达400wh/kg以上，产品主要用于特种电源和高端数码等领域。 但目前仅能量产小型固态电池，生产成本还是高于锂电池，而车用固态电池还有待研发。 此外，宁德时代和珈伟股份也在积极开发部署固态锂电池技术。 除了锂电池，钠离子电池技术也颇受研究机构关注，因为地壳中的钠元素是锂元素的422倍，含量丰富，价格低廉，环境友好，和锂的电化学性能相似。 只是钠离子的离子半径比锂离子大35%以上，由此引起拖嵌动力学困难，容易造成结构性的坍塌，能量密度也稍低于锂电池。 …… 陆羽问袁曜文看好哪个研究方向，袁曜文说锂硫电池和锂空气电池。 陆羽有点意外，这两样电池技术他也有一点了解，但没一样是简单的，可以说是固态电池中，技术难度最大的。 不说生产工艺、量产化问题等等，锂枝晶问题、库伦效率问题、界面副反应问题等等就已经难倒了一大批研究机构。 袁曜文解释说，锂硫电池的优势在于理论能量密度是现有锂电池的5倍以上，是最具发展潜力的高能化学电源之一，目前也被国内外广泛研究。 而锂空气电池，相比锌空气电池、镁空气电池、铝空气电池等等而言，具有最高的理论比能量，被一些研究人员视作电动汽车的理想动力来源。 陆羽点点头，暗赞袁曜文有眼光，在蓝星现有的技术条件下，这两样固态电池技术，确实算是最容易突破和实现的下一代电池技术。 结束和袁曜文的谈论，陆羽独自走在园区的小道上，安保人员默默跟在不远的身后。 经过这番详谈，陆羽在衡量是不是现在就组建一个研究团队，来攻克固态电池技术。 尽管在陆羽看来，这些技术还远远算不上难题。 冬日的斜阳挂在远处的山头，把陆羽的身影拉得老长，有几许寒冷的山风吹过，让陆羽不由得紧了紧衣领。 …… 第130章 向专利流氓靠近 杨清清的采访视频，很快被安排播放，互联网上更是流传甚广。 毕竟最近郑渠是新闻热点，大家都想了解这样一个顶级科学家背后的故事。 陆羽也看过网上的采访视频，郑渠整个采访过程中都平静谦和、温文尔雅，一副学者风范。 这跟他研究过程中遇到难点，抓耳挠腮的样子可谓天差地别。 更让陆羽觉得有意思的是视频弹幕。 当郑渠出现在镜头里时，满屏幕的彩虹屁，让人忍俊不禁。 当一片黄沙中出现几点绿色和几个仔细记录数据的身影时，又是满屏幕“致敬”。 这年头的沙雕网友，也蛮可爱的。 且不说别的，至少这次采访让更多人知道，在西域某个角落，有一群人正在为解决荒漠化问题而努力。 单就这一点，已经千值万值。 看过视频的人那么多，总会有一部分人意识到，在更多无人问津的地方，还有很多科研工作者，在默默付出。 而采访中，研究人员“无意间”透露出郑渠上亿的项目奖金，也是引起很多人围观讨论，一片实名羡慕。 能不能吸引到人才现在说还为时过早，最起码，陆羽把郑渠当广告牌的意图是达到了。 …… 身处不同位置的人，看完这个采访视频，会有不同的想法。 比如说一些从事基因研究的机构，尤其是本身就在研究基因编辑医疗应用的机构。 这些官方或者企业所有的实验室和研究机构，在得知郑渠团队和所在公司，只是在进行转基因植物研究，并没有展开医疗探索的时候，纷纷闻风而动，派出队伍出发去商议合作。 西域植物研究园的负责人赵辉，在接到这些电话和邮件时，有点拿不准该如何处理，只好上报给正在休假的刘世昌。 老刘正在三亚的沙滩上陪家人悠闲的晒太阳，听完后也有点拿不准，于是打电话给陆羽。 陆羽听完后，表示既然申请了专利，当然要授权出去。 公司现在只是进行转基因植物研究，准确一点说只是进行抗旱植物研究，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去探索碱基基因编辑技术其他领域的实际应用。 况且，总恰独食不好，朋友要搞得多多的，粉白黛黑公司就是现成的例子，在海外找了很多朋友，现在那是顺风顺水，还省心。 你几样化妆品在国内恰恰独食还算行，但涉及到医疗这个行业，还想恰独食，想什么呢，怕是喝的还不够多。 …… 刘世昌回答说知道了，又问起授权细节，主要是授权费用问题。 陆羽对当专利流氓、挥舞专利大棒，可谓心向往之，羡慕已久啊，自然对此早有预想。 鉴于碱基基因编辑技术应用范围较多，不同行业的专利授权费用肯定也不同，不过陆羽嫌麻烦，稍作统一，其他行业，一律是产品最终售价的3%到5%，医疗行业，一律是5%到10%。 只要在这个范围内，都是可以接受的，至于具体能谈到多少，看公司管理层的能力了。 刘世昌听完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无比复杂。 乍一看吧，这么牛叉的技术，这样的专利授权费用貌似不多，但仔细一琢磨，连高通这样的知名专利流氓也只是收取3.5%到5%，还是产品最终售价65%当中的3.5%到5%。 医疗行业的利润，是个傻子都知道，不是一般的高，运用碱基基因编辑技术出来的产品，价格能低到哪去？ 老刘心里暗道，陆总这是铁了心要当个大流氓啊，等会儿一定要告诉女儿，以后遇到有这种思想的人，千万要躲得远远的。 给赵辉回了一个电话，详细说了说专利授权的事，并且表示他这两天假期结束，会到西域那边去参与具体商谈，现在先让赵辉接触着。 …… 几天后，刘世昌陪家人回到蜀都，匆匆赶往西域。 抵达植物研究园的时候，已经有二十来个国内的研究机构和企业团队等候在此了。 刘世昌先没有见他们，而是叫来赵辉，跟他详细了解这些研究机构和企业团队所属行业。 不出所料，绝大部分都是医疗行业，只有少数几个是从事转基因农作物方面研究的，还有一所知名理工大学。 听了赵辉的初步接触结果，刘世昌做到大致心中有数之后，才先见了理工大学的团队。 在陆羽不知不觉的影响下，刘世昌也有点优先尊重知识。 这所理工大学在国内较为知名，刘世昌自然也是闻名已久，这次带队的是一个姓陈的副校长，双方见面先是一番热络的闲聊，等茶水换过一轮，这才进入正题。 陈副校长：“刘总，实不相瞒，这次我们到贵公司，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我们也是为碱基基因编辑技术授权来的。” 刘世昌：“恩，愿闻其详。” 陈副校长：“相信刘总也有所耳闻，现在有很多声音，呼吁高校教育改革，很多时候学校开设的课程，等学生学习几年毕业，所学的技术已经相对落后，尽管很多学校已经很及时的调整，但技术进步太快了。” 刘世昌：“谁说不是呢，我有时候经常会觉得，睡醒一觉之后，就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陈副校长：“这次贵公司团队研究出来的碱基基因编辑技术，但凡有识之士，都能意识到基因研究领域，尤其是基因编辑领域，即将发生一场彻底的革新，我私下和朋友不止一次感慨，万幸，这样的技术诞生于国内。” “我们学校也有基因专业，为了让学生们学到现在最先进的基因技术，了解最前沿的研究方向，我也只能厚颜上门来叨扰了。” 刘世昌：“陈校长客气了，实不相瞒，我们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尊重知识，尊重科研，所以对于教育，那肯定是支持的，开放专利给学校，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陈副校长站起身，握住刘世昌的手：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代那些学生谢谢贵公司。” …… 刘世昌：“陈校长，其实我们公司不仅仅有植物研究园，还有一个材料研究园，我觉得我们双方还可以进行更深的合作。” 陈副校长：“哦？还有材料研究？具体是哪些材料？” 刘世昌：“基础材料和新材料都有涉及，没有具体材料，只要觉得有研究价值的，也有相应的人才，我们都会成立项目组。” 陈副校长想了想：“你说的，该不会是小桑河材料研究园吧？” 刘世昌：“哈哈，想不到连陈校长也听过。” 陈副校长：“我想没听说过也难，前段时间他们动静可是不小，据传资金雄厚，研究经费充足，待遇也相当不错，到处挖材料研究专家，连我们学校有几个资深教授都动过心思，贵公司和他们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刘世昌：“不错，小桑河材料研究园和这个植物研究园，都是同属于一家总公司的。” 陈副校长：“哈哈，还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原来都是刘总的手笔，失敬失敬。” 刘世昌：“嗨，我也是拿钱办事，老板怎么交待，我就怎么干。” ……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双方加深合作的意向自是不言而明，随后双方就合作展开了一系列探讨。 刘世昌这边除了现在的碱基基因编辑技术，未来将开放更多专利技术给学校，而学校这边，也可以帮企业多培养一些合适的研究人才。 当然，学校这边只能使用这些技术来培养学生，而不能用商业盈利。 详细谈妥，约定签约时间，双方都比较满意，刘世昌礼送陈副校长一行人离开植物研究园之后，才回身到会议室。 还有很多谈判要进行，松懈不得。 学校这边是因为没有太大利益往来，所以才显得有几分轻松。 而剩下的，大部分都关乎实实在在的利润，谁后退一步，未来失去的利润都是巨大的。 …… 第131章 我有一手压枪术 官方的转基因农作物研究机构谈得还算顺利，如果只是用于研究，就算免费开放给他们也没问题。 但如果以后新作物种子落地商用，该收取的专利费用还是要收取的，只不过刘世昌开出的条件，是陆羽定的最低价3%，算是支持祖国农业发展。 这方面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毕竟说穿了，公司是个商业机构，以盈利为目的，商业有商业的基本规则。 而剩下的医疗研究机构和企业，谈判就不是太顺利了。 这些研究机构和企业团队无非是觉得刘世昌收取的专利授权费用太高，简直比国外专利流氓还流氓。 但老刘什么人，职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反正无论你怎么说，说得再有道理，不该让步的，那是寸步不让。 掌握核心技术就是这点好，任你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反正爱用用，不爱用，国内也不止他们。 这就深谙流氓精髓了，让这些研究机构和企业团队的人一阵牙痒痒，但又无计可施。 最后经过反复磋商，专利授权费用定在产品最终售价的8%。 其实他们如果再拖一拖，谈一谈，这个费用不是不能再低一点。 但是对一些企业而言，时间就是金钱，早点拿到专利授权，早点进行实际应用的研究，产品早点上市，抢占市场才是关键，所以一番权衡之后，也就同意了刘世昌的条件。 初步谈定，后续自然是进行具体授权的合同签订。 …… 刘世昌在西域忙于各种谈判和合同签订的时候，陆羽相对而言较为轻松。 除了日常去材料研究园学学实际经验外，就是通过邮件或者视频会议布置云汉科技那边的编程任务，有时候给他们讲讲难点。 父母和两家亲戚出去游玩了一圈，在年前回到小桑镇。 因为过年期间父母不会再次出去旅游，陆羽便让阿伊莎自己休假，年后具体再通知她。 回到家，陆羽好奇的问父母一路上游玩的经历。 父亲还好，没多说太多，母亲则是拉着陆羽看照片，笑容满面，似乎每张照片她都能说出当时的情景。 陆羽揽着母亲的肩膀，一起翻看照片，有时候夸赞说她拍得好看，让母亲很是满意。 天色将暗的时候，母亲下楼洗菜做饭，陆羽跟父亲一起给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松土施肥。 父母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陆羽可没心情照料这些花花草草，现在显得有点蔫巴巴的。 他自己每天都是在园区的公共食堂蹭饭吃，哪里还顾得上它们？偶尔洒洒水就算不错了。 …… 随着年关将近，几个公司也都在计划着放假，年终奖也提上了日程。 尤其是粉白黛黑公司那边，从邓强到管理层再到一线普通员工，都十分期待。 邓强做好年终奖的报表，邮件发给陆羽，陆羽看过之后，没发现什么问题，回复他照办。 放假时间也和去年一样，提前一两天，让员工们可以安心回家过年，不用着急忙慌赶路。 西域植物研究园那边也把项目奖金计划做了出来，是真的不少，不过陆羽也没觉得舍不得，有投入才会有收入。 现在这些奖金就相当于给这些研究人员浇水施肥，总有一天他们会开出漂亮的花。 其余公司的员工自然也有年终奖，只是不比这两个公司的多 刘世昌老刘是个例外，陆羽单独给他发了年终奖，比起邓强来，也不见得少。 …… 施梓萱和秦小棉也结束了财经大学的课程，各自回了家。 她们整个学习阶段也就只有一年半，现在已经学完，两女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规划。 也都问过陆羽，陆羽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安排她们，以前公司才刚起步，她们去工作一段时间还影响不大，现在再安排她们去有些不合适。 公司管理越来越正规，制度也越来越明确，因为她们和陆羽的特殊关系，很容易让公司的人不好处理。 于是只能推脱说过完年再说，让她们也在过年期间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陆羽跟两女视频聊天的时候，恰巧被母亲听见。 等挂断视频，母亲揪着陆羽的耳朵，数落他的不是，想陆父和陆母两人，都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怎么教出个儿子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陆羽连声说还是继承了他们的一些优点。 松开手，母亲问陆羽打算怎么处理和两女的关系。 陆羽眨眨眼，一脸不解的问到，还要怎么处理，就像现在这样糊弄着呗，反正又不是要跟她们结婚，法律也管不着。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母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渣男之词，从小她就教育陆羽，做人要有担当，身为男子汉，就该承担自己身上的责任。 什么时候长歪了的？ 被母亲结结实实一顿“毒打”的陆羽，好不容易才脱离母亲的双掌。 怅然叹气：“唉，年轻人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母亲本来就不知道陆羽和两女之间的交易关系，现在算是看出来了，陆羽压根儿没有和她们好好发展的意思，狠狠的瞪了陆羽两眼，转头跟数落父亲，说他只管生不管教。 父亲一脸委屈，乱搞男女关系的又不是他，他很老实的好不好。 陆羽在一旁看得暗暗憋笑，很是辛苦。 …… 过年期间，陪父母一起走亲访友，家里也来了不少人上门拜访。 和往年并没有太多不同，只是今年除夕夜前去寺庙烧香的活动取消了，来往的人太多太杂，出于安全考虑，安保团队不建议去。 在家里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陆羽陪父亲喝着小酒，一家人看看春晚，倒也温馨。 陆羽说起小时候过年才好玩，那时候跟几个小伙伴，一盒摔炮就能玩一下午。 陆父看了陆羽一眼，看着电视里的歌舞，带着酒意，有几分感慨，说陆羽他们这一代人，真的算得上是无比幸福，想他们那个年代，小时候最大的期盼，就是过年能穿上新衣服，能吃一顿肉。 陆羽点头默然，在物资不充沛的年代，像陆羽老家这样的小乡镇，连饥饿都难以杜绝，更不用说其他。 以前在网上看到有人吐槽说没有幸福感，陆羽初时还有些认同。 但慢慢随着年岁的增长，见识的增多，觉得这话说的实在太过片面，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对陆羽父辈这一代人来说，现在的日子，可比他们小时候好了太多太多，他们会没有幸福感吗？ 只怕是他们小时候想象中最幸福的生活，也及不上现在的一半。 …… 凌晨刚过，近处远处有少许人家燃起了烟花，在冬夜里格外耀眼。 陆羽帮母亲一起收拾好碗筷餐桌，才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手机里，收到很多祝福的短信和消息，有公司的，有以前朋友群发的，陆羽选择性的回复了一些。 秦小棉弹过来视频，和陆羽聊了一会儿，躺在她家中的床上各种卖萌，还觉得不过瘾，又拉上施梓萱，在三个人的群里发各种自拍。 陆羽看得一阵火大，怒斥两妖女赶紧收了神通，否则，日后少不了狠狠惩戒一番。 此话一出，两女更加肆无忌惮。 作了一会儿妖，两女才各自休息，留下陆羽独自神伤，好在以前玩各种fps游戏，练得一手精准压枪术。 翻看各种消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浅浅发来的新年祝福，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陆羽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在屏幕上打上一行字，觉得不合适又删掉，再换一句话，再删掉。 对于浅浅，陆羽现在感觉还挺复杂的，他也弄不清他自己的想法。 想来想去，也同样简单的回复了一句新年快乐。 对于很多问题，只有时间才是最好的答案。 拿不准的，都交给时间，它迟早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 第132章 小桑河还差一帮厨师 春节后，公司所有员工都已经上班几天，陆羽陪父母过完元宵，才晃晃悠悠到材料研究园。 听唐致明简短汇报了工作之后，陆羽登录材料研究园内部加密服务器，查看众多研究项目的实验数据。 虽然展开正式研究的时间不长，但有十多个资深研究专家的带领，研究进度并不慢，这段时间积累的实验数据也不少。 仔细的看着每个项目的实验步骤和数据，有些走在正确的路上，有些走在错误的路上。 陆羽皱眉，考虑该怎么引导这些研究人员的研究，过得片刻，把刚刚离开办公室没多久的唐致明又叫了回来。 唐致明：“陆总，有什么事？” 陆羽：“我准备在材料研究园这边推行一个活动，每周五的下午，开展一次头脑风暴。” 唐致明有点不明所以：“每周五？” 陆羽点头：“对，你也知道，现在的研究工作不像以前，很多研究已经发展为交叉学科的研究，头脑风暴的目的在于让大家开拓思维，也许从其他角度看待手中的研究问题，会碰撞出火花也不一定。” 唐致明：“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安排？” 陆羽：“具体的安排没有，这个活动的氛围要求是绝对自由，畅所欲言。” “你也注意别用研究所那套报告的形式来组织，想说什么说什么，无论是手里正在进行的研究，还是计划中的研究，无论是现实实现的，还是仅在理论中的。” 唐致明：“会不会显得太乱了？” 陆羽：“要的就是一个乱字，不打乱头脑中已有的窠臼，怎么可能有突破性的创新？” “不过也不能乱得像菜市场，可以每周选定一两个主讲人，围绕他们讲述的项目进行主要讨论，其余的也不限制，这样也能乱中有序。” 唐致明：“好的，我这周五就组织进行。” 陆羽：“第一次活动一定要奠定基本氛围，我们不搞形式主义，头脑风暴，要的是打破常规，天马行空，很多时候，想象力才是研究的源头。” 唐致明：“我明白了，陆总。” …… 唐致明离开办公室之后，陆羽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眼前偌大的研究园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季天气的原因，总觉得有点空旷有点冷清。 回身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拆开点燃一根，想着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想来想去，没想到结果，陆羽有点烦躁的掐灭烟，叫上许程亮几人，前往园区这边的训练室。 零星几个轮班的安保团队人员正在进行一些日常训练，陆羽很久没有练习搏击，此时有些手痒，让他们来一起切磋切磋。 陆羽如今的体质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反应速度不慢，加上前面有许程亮的指导，此时竟然稳占上风。 最后还是换上许程亮亲自上场，陆羽才感到压力。 一番训练下来，几人坐在训练室休息。 许程亮：“陆总，别的不说，你的体力是真好。” 陆羽拿干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也不行，喝多了也吐，一夜几次腿也软。” 大家哈哈笑着，插科打诨，尤其是许程亮，还跟其他几个不了解详情的人，说起了陆羽上次在西域机场送别两女时的如释重负，在他口中，陆羽当时是劫后余生，一副后怕的模样。 陆羽怎么可能承认？当即打死不认，坚决说自己是那几天做实验太累，绝对不是因为其他的。 但是收效甚微，大家都露出了“别解释，我都懂”的微笑。 辩无可辩的陆羽，在许程亮肩膀上狠狠来了一拳，没好气的“怒斥”他败坏自己的威名。 许程亮也不恼，语重心长的劝诫陆羽，年轻人要知道节制，否则日后悔之晚矣。 …… 回办公室的路上，陆羽指着园区问许程亮：“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太冷清了？” 许程亮有点莫名其妙：“冬天啊，出来的人本来就少，加上还是上班时间，还能热闹？” 陆羽摇摇头：“不对，不是这个原因，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具体少了什么。” 许程亮：“你这说的，也太玄了，玄之又玄的东西，我可不懂。” 陆羽：“诶，你当初在部队的时候，有时候会不会也觉得有点单调？” 许程亮：“没有，平时训练那么多，根本顾不上，我所在的队伍比较特殊，尽管要求所有人都做到全面，但每个人擅长的方面还是不同，不可能单调。” 陆羽：“那你们也有具体分工？” 许程亮：“肯定有啊，就算是普通部队出任务或者训练的小队也有分工的好吗，侦查的侦查，追踪的追踪，执行的执行。” 陆羽听完仿佛抓住了什么，猛的转头盯着许程亮，一言不发。 许程亮吓了一跳：“具体的肯定不能说，有规定的。” 陆羽眼皮一翻：“我也不好奇，只是想明白了差点什么。” 许程亮：“差点什么？” 陆羽叹气：“有规定的，不能说。” 许程亮：“……” 心里暗自吐槽，规定个毛线噢，公司有啥规定还不是你说算？ …… 陆羽倒没有说假话，他是真想明白了差点什么，材料研究园现在有一大批从事具体研究的人员和专家，而且未来还会越来越多，但是这些人，都是从事研究工作的。 换句话说，这些人只负责研究，至于研究出来的东西，具体能有什么用，用在哪些地方，他们可是不管的。 你见过种蔬菜的会去关心蔬菜卖出去之后，用来炒还是用来炖的么？ 材料研究园现在就差一帮厨师，能把这些研究员种出来的蔬菜，做成一道道可口的菜肴，甚至需要什么蔬菜或者调味品，还可以让他们去种植。 想明白了的陆羽，兴匆匆回到办公室，立马拨通了刘世昌的电话，让他招聘一批优秀的厨师。 刘世昌愣了好久：“陆总，材料研究园那边的食堂，出了什么问题吗？” 陆羽一拍额头，解释说不是厨师，是工程师，工艺工程师、产品工程师、研发工程师等等，通通都要，越多越好。 刘世昌点头答应下来，也没问陆羽具体要干什么，只是在想，又要联系猎头公司，开始疯狂挖墙脚的行动了。 …… 几个合作多次的猎头公司还挺喜欢老刘的。 废话，金主谁不喜欢？ 何况还是河外星云这样的金主，挖人都是一票一票挖，给的薪资待遇还很丰厚，这样的优质客户，怎么可能不喜欢？ 接到老刘的电话后，几个猎头公司的项目负责人是异常开心，前面研究专家的猎聘还没结束，现在又来了优秀工程师的业务，未来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他们，简直不要太美妙。 而且优秀的工程师和资深研究专家一样，有时候不单单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 人多就意味着所获的酬劳多，这可比什么公司高管划算。 不提刘世昌和猎头公司的开年活动，却说陆羽，在给老刘打完电话之后，有几分犯难。 等过段时间，厨师是有了，但让这些厨师做什么菜肴，这个问题又摆在陆羽面前。 具体菜色可以再定，但至少应该有个方向吧，属于哪个菜系，是川系还是粤系，是甜党还是咸党，再不然是辣椒党？ 不论是哪种，都要有个目标。 陆羽把现在正在进行的研究项目调出来，仔细思量着，想结合实际研究确定方向。 …… 不过陆羽想得有点简单了，当初招聘这些研究人员进来的时候，尤其是资深研究专家，可是答应他们允许他们研究自己感兴趣的项目。 所以也就造成了现在研究项目十分散乱，金属材料、非金属材料、无机高分子材料，那是样样都有涉及，这些材料即便研究成功，实际应用领域也是纷繁驳杂。 说好听一点是海纳百川，说难听一点那是一锅大杂烩，啥都有，又啥都没有。 陆羽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就看出一个公司拥有技术底蕴的好处，自己还是起步晚，没什么积累。 像前面这样广撒网似的到处挖来人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 自己约的……挖的坑，再深也只有自己填。 无非是以后继续加大投入而已。 钱嘛，陆羽并不太看重，只要能达到预想的结果，花再多他也觉得值得。 …… 第133章 要打开想象力的大门 时间到了周五下午，唐致明筹备了几天的头脑风暴活动，也第一次在大会议厅展开。 陆羽也到了会场，满满几百号研究人员，让陆羽颇为振奋，随着以后这些研究团队的继续扩大，总有一天，星辰大海不会再遥远。 短暂的开场之后，陆羽被请上台讲话。 陆羽走上前：“开展这个活动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在研究工作之余，扩展扩展思维，思维这个东西很奇特，有时候换一换，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头脑风暴嘛，就是要大家抛开固有的学术观念，打破已有的窠臼，随意交流。” “首先要打开想象力的大门，天马行空，畅所欲言，无论是实际的，还是理论上的，都可以敞开了讲。” “在座的在各自的学术上，懂得都比我多，所以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更多的是来听，来学习。” “希望大家都能在此有所收获，从他人的思路中，找到某些闪光点，碰撞出智慧的花火。” 陆羽走下台入座，袁曜文先上去讲他的电池材料研究。 中途不断有人打断提问，并深入交流，有时候讨论着讨论着，几乎已经和电池材料不沾边，触及到袁曜文的知识盲区，又会有其他人站出来交流。 这也是陆羽定下的方式，头脑风暴嘛，又不是做研究报告，电池材料研究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引子，后面的天马行空的学术交流才是重点。 大多数研究人员都觉得挺有意思，这种没有限制的讨论交流，往往在不经意之间就能有所启示。 陆羽也听得很入神，但很少参与讨论，到后来，这群畅谈的研究人员，几乎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 一直到晚上七点，大家才有点意犹未尽的散场，三三两两走出大会议厅的时候，还在相互辩驳。 陆羽跟唐致明、袁曜文、鲁兴等几人走在一起： “这次头脑风暴很不错，以后继续这样开展，科研是什么，科研就是把想象变成现实，可以再放开一点，可以再大胆一点。” 袁曜文笑着说：“有种当初在学校开学术研讨会的意思，不过更加畅快，想到哪说哪，很容易打开思维。” 鲁兴：“陆总，我们这边真的什么都可以研究？” 陆羽点头：“肯定啊，当然了，这说的是普遍意义上的材料，官方限制的材料我们还是不能去碰的。” 鲁兴：“哈哈，我们也没那个能耐，只是我有些好奇，陆总你这么做，散乱的开展研究，公司的盈利问题怎么办？” 袁曜文等人也看向陆羽，对这些研究人员来说，在这种氛围和环境从事研究工作，没什么限制，是他们比较喜欢的。 但小桑河这边毕竟作为一个商业公司，如果不能盈利，能不能长久运营下去，成了很现实的问题。 陆羽看看他们几人：“放心吧，粉白黛黑公司那边的盈利，足以支撑你们这边的研究，甚至我还打算继续加大力度。” “你们也别考虑自己的研究能不能给公司带来利润，那不是你们擅长的，你们只要好好沉心研究就行。” “我一直觉得，以盈利为目标的科研，都是给科研工作者套上了一层厚厚的枷锁，这会极大的限制他们。” “所以我才想在这里营造一种纯粹的自由的科研氛围，为了兴趣，为了理想而研究的氛围。” “赚不赚钱不重要，亏钱也无所谓，主要的是能不能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成果。” 袁曜文和鲁兴等人有些错愕的看着陆羽，包括唐致明也是同样如此。 说心里话，他们觉得陆羽这么干，是真的有点傻，但又傻得让人心生敬佩。 几人只能默默揣测，陆总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钱多人傻，另外可能是真的钟爱科研。 …… 陆羽没在园区食堂吃饭，而是回到了家，陆母做好饭菜还热在锅里，不回来吃就浪费了。 狼吞虎咽吃完饭，一边在厨房踱步，一边看收拾碗筷，跟陆母说一些闲话。 回到楼上，一家人各自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陆羽问父母有没有继续出去旅游的想法。 父母想了想，说现在天气不好，等再过段时间，开春了，可以去江南看看。 烟花三月下扬州嘛，想必那个时节的江南，应该别有一番风景。 陆羽点点头，跟父母讨论起江南那边的景点，那边可玩的地方太多了。 流水的小镇，泛波的乌篷船，静谧的小巷，细雨中的油纸伞，处处皆景，如在水墨画中。 父母问陆羽要不要一起去，陆羽开玩笑说你们老两口出去旅游，他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闲聊了一会儿，陆羽打开网购平台，买了很多书，送货地址写的材料研究园。 有一段时间没有看书，陆羽觉得有点空落落的，学习这件事情，是真的会上瘾。 一旦习惯了，停下一段时间，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 几天后，陆陆续续收到快递送来的书本，陆羽安排人都送到了园区内的一栋独栋小别墅。 这栋独栋小别墅是当初刘世昌特意设计、专门为陆羽准备的，别墅周围较为空旷，有整齐的草坪和精剪的花草，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游泳池。 建好之后，陆羽还一次没来住过，现在终于拍上了用场。 在小别墅里看看书，到园区项目组转几圈，线上处理云汉科技那边的编程工作，偶尔和许程亮等人练练搏击，这就是陆羽简单至极的平静生活。 但是这种平静还没过多久，就被两个人打破了，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施梓萱和秦小棉。 两女过完年回蜀都有几天了，因为课程结束，又没有上班，无所事事的逛了几天街之后，就动了过来找陆羽的心思。 来之前也没有和陆羽提前联系，直接到了材料研究园，让门口的安保人员通知许程亮，让他带她们进去找陆羽。 许程亮开着园区内使用的观光车，在园区门口接到两人的时候，两人正在好奇的眺望园区。 …… 陆羽正在小别墅里看一篇碳纤维方面前沿研究的论文，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许程亮，头也没抬：“什么事？” 过了片刻没听到回声，才疑惑的抬头一看，发现施梓萱和秦小棉正双双靠在门框上，张着大眼看着他。 陆羽放下论文，起身问到：“你们怎么来了？” 秦小棉直接跳到陆羽背上：“我们都回蜀都好久了，在蜀都也没事可做，就只能来看看你吖。” 陆羽拉起施梓萱，走到客厅，让两女先坐，又给两女一人接了一杯热水： “没事做可以玩嘛，想去哪玩去哪玩，想逛街就逛街，这还不好？” 秦小棉：“不好玩，逛了几天街，没意思。” 陆羽：“那什么有意思？” 秦小棉：“大叔你比较有意思，梓萱也比较有意思，可惜你不在，她都不让我玩。” 施梓萱刚端起杯子喝一口水，差点没呛死，捂嘴咳着，白眼狂翻。 陆羽也笑着：“怎么过来的？” 施梓萱：“动车，然后打车。” 陆羽点点头，蜀都有到临市的动车，倒也方便：“吃过饭没？” 施梓萱和秦小棉齐齐摇头。 陆羽起身出门让安保人员从园区食堂那边弄一些饭菜过来，才进屋陪她们说话。 …… 施梓萱和秦小棉吃饭的时候，和陆羽聊一些过年期间的趣事，聊着聊着，问陆羽有没有看过最近大热的电影。 陆羽表示小桑镇太小，没有电影院，去市区太麻烦，懒得跑，问她们什么电影。 两女说流浪蓝星，她们都去看过，觉得挺好看的，还兴致勃勃的跟陆羽讲里面的剧情。 大刘的《流浪蓝星》这部科幻小说，陆羽读大学那会儿看过，还挺喜欢。 只是不知道现在居然拍成了电影，国内这样的硬科幻电影，真的能拍得好看么，陆羽有点怀疑。 但施梓萱和秦小棉信誓旦旦的说绝对好看，而且在她们看来，特效也真的做得很好，起码她们看的时候还是很震撼的。 听她们这么一说，陆羽还真有点兴趣去看看。 当初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故事充满了东方主义的浪漫，遇到太阳熄灭这样的巨大灾难，想的不是怎么逃跑，而是带着蓝星进行一场史诗级的星空流浪旅程。 这和西方的意识思想完全相反，就像他们遇到大洪灾，想的是诺亚方舟，而我们齐心协力是治水。 …… 第134章 成本真的不能再降了? 第二天上午，陆羽带着几个安保人员，开车去市区准备看看这部电影，施梓萱和秦小棉也妆扮一番一起出发。 虽然看过一次，但并不妨碍她们想再看一次。 许程亮专注的开着车，后排，施梓萱和秦小棉靠在陆羽肩膀上，浑身软绵绵的，有几分慵懒，拿手机搜出一些影评让陆羽看。 昨天晚上，久不知肉味的陆羽狠狠吃了一波双倍套餐，以至于两女早上赖了很久的床才起来梳洗。 揽着施梓萱的腰，随意浏览些影评，很快就到了市区一个电影院。 一名安保人员前去沟通，很快安排好一间小放映厅。 陆羽一行人进入影厅，选择最舒适的位置坐下，电影也开始播放。 …… 两个小时左右电影看完，一行人走出电影院，到附近的一家网红餐厅吃饭。 整部电影看下来，陆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大刘的这部小说包含的内容太多，电影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远远不够呈现出全部内容，有所删改也在所难免。 通过影片呈现出来的故事，说不多坏但也说不上多好，不过从特效上来说，这部电影确实可以算得上网友说的“国内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大片”。 单说特效技术，这应该算是迄今为止国内此类电影的巅峰了，磅礴恢弘，一些细节也比较用心。 让陆羽颇为无语的是电影中多次出现的台词，“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这句台词怎么说呢，实在是太魔性太洗脑了，脑中现在还在回荡那魔性的声音。 但如果非要从科学技术和逻辑上来说，哎，算了，还是不说也罢，最起码在热核聚变已经轻松搞定的情况下，开卡车居然是了不起的技能，自动驾驶或者辅助驾驶居然都没有，这让陆羽有点小尴尬。 看来投资拍出自己想要效果的科幻电影，还要继续往后推。 …… 回到小桑镇，已是下午四点。 送两女回到园区小别墅，到书房看了一会儿书，这才准备回家陪父母吃饭，临出门前，让她们饿了自己让小食堂那边送点饭菜过来。 陆母已经做好了饭菜，陆羽刚坐下，陆母冷不丁的开口： “听说有两个小姑娘找你了？” 陆羽拿筷子的手僵住：“嘿嘿，您老人家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陆母：“你昨天都没回家，我不能问问？施梓萱和另外一个小姑娘？” 陆羽闷头吃饭，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陆母见陆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转头瞪了一眼陆父，数落他没教好。 陆羽父母到底还是带着小乡镇的淳朴，觉得陆羽这种行为不好，虽然如此纠葛身为男方不吃亏，但他们并不觉得不吃亏就没事。 别人小姑娘也是有父母生养的，站在父母的角度上，陆羽这么做明显不道德。 陆羽父母就是这样，前半生都老老实实，为人处事也堂堂正正，连一点小便宜也从不占别人的。 陆羽几次想说出实情，但张了张口，还是忍了回去，以父母的思想观念，还是不说为妙。 陆母收拾完碗筷，数落了陆羽半天，最后说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带到家里来吃顿便饭。 陆羽瞄了一眼母亲的表情，想知道她是说说而已还是认真的，瞄了半天没看出端倪。 …… 休息一晚，陆羽次日早早的去了园区的小别墅，施梓萱和秦小棉还没起床，陆羽也没叫醒她们，自己到书房看书。 还没看多久，陆羽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喂，方院士，您老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打来电话的正是农科院研究所的方院士：“这不是来恭喜一下你嘛，碱基基因编辑这么重大的技术，可是为国内的科研工作者在国际上涨了脸啊。” 陆羽：“哈哈，那您打错电话了，应该打给郑渠，他才是这项技术居功至伟的人。” 方院士：“也不能这么说，没有你投入搞抗旱植物，这项技术可能也没机会诞生。” 陆羽：“您老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有什么吩咐，您说。” 方院士：“哈哈，瞒不过你，是我们这边对培养液的室外实验正式结束了，评估报告也到了我手上。” 陆羽：“哦？结果怎么样？” 方院士：“在同等条件下，使用培养液的农作物，生长速度极快，和浇灌培养液的多少也有关，总的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 陆羽对此早有预料：“哦，那您打电话是？” 方院士：“我就是想问问你，制作培养液的成本，真的不能再降了？” 陆羽考虑了片刻：“能降一点，但真的不多，即便大规模生产，即便不赚什么利润，对普通农户来说，价格还是太过高昂。” 方院士听完，久久才叹了一口气：“唉，可惜了，可惜这样一件利国利民的重器。” 陆羽安慰到：“您也别太遗憾，每项新技术才出来的时候，价格都不便宜，以后会慢慢降下来，现在成本高是因为原材料的价格高，说不定将来这些原材料的生产技术革新，那到时候，成本自然就会降下来。” 方院士点点头：“也只能希望如此了。” …… 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陆羽把玩着手机，思绪有些飘远。 他相信方院士他们拿到培养液，肯定进行过化验和研究，连他们都认定培养液无法大规模推广，自然对一些原材料也进行过详细的调研。 降低培养液成本的唯一办法，就是降低原材料的价格，但原材料的价格是那么容易说降低就降低的么？ 想要革新一些原材料的生产提炼技术，难度暂且不说，投入更是不小，尽管培养液作用很大，也有点得不偿失。 哪怕培养液真的推广开来，农作物大幅增产，能解决全球部分粮食危机，但通过生产培养液也远远赚不回海量的投入。 大规模推广意味着低价，意味着利润空间小，这和海量投入是鲜明的矛盾，无法调和。 别人不敢保证，反正他陆羽现阶段是不会烧大量经费来专门解决这个问题的。 …… 摇摇头，把这些事情抛诸脑后，继续看碳纤维方面的前沿研究论文。 之所以要看这方面的论文，也和陆羽以后的计划有关。 在陆羽看来，蓝星上现在各大顶尖研究机构对碳纤维已经研究得比较透彻，陆羽关注的重点也不在碳纤维本身上，而是在碳纤维复合材料上。 碳纤维和树脂、金属、陶瓷等基体复合，制成的结构材料，在强度、刚度、重量、耐久、耐热、抗腐蚀和辐射等性能上，都有不错的优势，应用范围也特别广泛。 举个简单的例子，由碳纤维和环氧树脂结合而成的复合材料，由于比重小、刚性好、强度高而成为一种先进的航空航天材料。 因为航天飞行器的重量每减少1公斤，就可以使运载火箭减轻500公斤。 某些特殊的碳纤维增强复合材料，还可以用作电磁屏蔽除电材料、人工韧带等身体替代材料等等，飞行器外壳或者工业机器人等等更是不在话下。 曾经有人说，碳元素才是蓝星科技的未来，这话尽管非常偏颇，有吹嘘的意思，但还是有一丁点道理，含量多，且用途真的非常广阔。 现目前的应用，也只能算是皮毛而已，还有很大的可利用空间。 …… 第135章 粗暴什么的最喜欢了 吃过午饭，没怎么休息，在书房打开电脑，和葛云聪等人语音连线，讨论一些编程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解决了近期积压的难点，等其他人下线，葛云聪单独跟陆羽说到： “陆总，我最近开发一种学习算法的时候，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 陆羽：“哪里不对劲？” 葛云聪：“按照我们现在的框架，完善各种学习算法之后，理论上确实能开发出不错的深度学习模块，但是需要的数据存储和训练次数的简直是无可想象的，这对硬件条件的要求也太高了，我真的很怀疑到时候能不能完整的运行。” 陆羽：“硬件方面我暂时也没办法，只能简单粗暴的堆叠数量。” 葛云聪咋舌：“那硬件成本得多高？维护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陆羽：“只要能完整运行我们开发出来的人工智能，再高的成本都能接受，因为能带来的好处也是无法想象的。” 葛云聪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被海量硬件震到了，不过又提出其他疑惑： “可我们也没有相关的详细数据啊，没有详细数据，训练都没办法展开，不经过海量的训练，我们的架构和算法再牛逼，那人工智能也成熟不起来。” 陆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倒是个问题，只能想办法跟其他公司合作了。” 葛云聪：“陆总，大数据时代，数据就是金钱，就是竞争力，别人凭什么跟我们合作？我们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陆羽：“想办法嘛，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葛云聪：“例如呢？” 陆羽：“例如我们手里有一套数据压缩处理软件和算法，也不多，差不多在现有的基础上，压缩个十倍八倍的，你说会不会有公司愿意和我们合作？” 葛云聪想了想：“应该有吧，如果真有这样的软件和算法，那么多互联网公司，光是带宽就能节省好多运营成本，更不用说海量数据的存储了，但是这种软件和算法怎么可能存……在……陆总，你别告诉我真的有？” 陆羽：“很遗憾，真的是真的有。” 葛云聪嘴角动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卧槽，八倍到十倍？无损？” 陆羽：“恩，差不多，如果再完善完善，应该还有一点提升空间。” 葛云聪：“陆总，我是不是已经知道的太多了？” 陆羽：“怎么，想跳槽？” 葛云聪：“没有，绝对没有，云汉科技是我家，我爱我家。” 陆羽：“哈哈，幻创数字知道的吧，那边使用的渲染器，就是我拿你们开发的渲染器，再加上压缩算法改成的，本来需要渲染七八个小时的素材，现在差不多只要一个小时左右。” 葛云聪：“那我就放心了，以后不怕没有详细数据来进行训练。” 陆羽：“安心开发吧，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压缩算法的事情暂时也别往公司里说，传出去对我们以后的计划没好处。” 葛云聪：“嘿嘿，这个我懂。” …… 挂断语音，陆羽点燃一根烟，翻着邮箱里的各种邮件，选择一些做简短回复。 五点多的时候，陆羽走出书房。 施梓萱和秦小棉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游的玩手游，追剧的追剧。 陆羽抢过两人的手机，让她们收拾一下，出门吃饭。 两人也没觉察到什么，简单妆扮之后跟着陆羽一起出门，上车过了一段时间，施梓萱左右看看车窗外，才发现有哪里不对。 转头问陆羽：“这是去哪吃饭？不会是你家吧？” 秦小棉也猛的望向陆羽，眼睛睁得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陆羽：“不然还能去哪吃饭？” 秦小棉：“我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陆羽摇头：“已经晚了，一会儿别乱说话，我爸妈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具体怎么回事，你们别说漏了。” 施梓萱和秦小棉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到家的时候，陆母正在做菜，见到两女倒是笑意盈盈，施梓萱和秦小棉也赶忙到厨房帮忙。 施梓萱倒是见过陆羽父母几次，相处过一段时间，没有太多拘谨，秦小棉则小心翼翼许多。 陆羽陪父亲在小花园摆弄花草，一通胡乱的修剪枝叶，气得父亲抢走陆羽手里的剪刀。 …… 吃晚饭的时候倒是比较和谐，陆母跟施梓萱和秦小棉聊着一些家常，陆羽和陆父默默埋头吃菜。 饭后，例行到旁边的湖边散步。 施梓萱和秦小棉一左一右挽着陆母的手，时不时笑出声，也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悠悠读书.uutxt.co]么。 已经进入初春，不过天气并没有回暖多少，在外面待久了，还是有些冷意。 没转多久，也就回了家。 在楼上坐着看了一会儿电视，陆羽起身和两女回园区小别墅，施梓萱单独来的时候还可以留在家里住，但现在多了一个秦小棉的话，emmm，有点不太好。 回园区小别墅的路上，陆羽好奇的问施梓萱和秦小棉她们跟母亲之间聊了些什么。 施梓萱看着陆羽没说话，憋着几分笑意。 秦小棉也故作咬牙切齿：“阿姨跟我们说你是个渣男，说你这样对我们不够男人。” 陆羽皱眉，这话肯定不是母亲说的，母亲最多说自己没有担当。 秦小棉这是偷换概念，等会儿一定要让她彻彻底底明白他陆某人到底够不够男人！ 陆羽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光，秦小棉敏锐的捕捉到了，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有一丢丢兴奋。 粗暴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 是夜，颇为不平静，一场成长之旅在所难免。 …… 陆羽第二天难得睡了个懒觉，跟两女一起赖了好久才起床洗漱。 都说君王从此不早朝，想想也不怪君王昏庸，古代早朝的时间本来就不科学，太早了。 如果再加上一番操劳以固国本，只要是个人都不想起来。 何况偌大皇宫还就只有君王一个正常男人，工作强度和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洗漱完，时间已经不早，也就懒得再吃早饭，直接穿着一身常服进了书房看研究论文。 施梓萱和秦小棉梳洗完，见陆羽在书房，也没去打扰他，两女自己窝在客厅沙发上各自玩手机。 中午小食堂那边送来饭菜，陆羽出来吃饭，闲聊的时候，问起两女关于以后的想法，有没有什么想做的工作或者事情。 施梓萱和秦小棉对此比较苦恼，说她们想了一个冬天也没想清楚。 陆羽说没想清楚就继续想，也顺便跟她们简单说了说不能安排她们去公司上班的原因。 两女对此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有点纠结而已。 此前在财经大学上课期间的学的知识，有用确实有用，但那是在具体工作当中，并不能帮助她们作出选择。 陆羽看她们纠结的样子，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说不用着急，时间有的是，慢慢考虑。 …… 下午，陆羽依旧在书房看一些研究论文，蓝星这些前沿研究，其实很多理论都挺超前的，而且也各有特色。 很多理论都是苦于现在没有相应的材料和相应技术来验证，来真正实现。 蓝星上的科学研究也一向如此。 比如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苏国科学家彼得·乌菲姆采夫发表的一片钻石切面可以散射无线电波的论文，几十年后灯塔国造出了隐身战机。 上世纪五十年代国内教授吴仲华的三元流动理论对喷气式发动机的等熵切面计算法，奠基了今天的航空发动机产业。 还有最近火热的5g，也是土耳其的arikan教授一篇数学论文，才在很多年后，发展成现在的熊熊大火。 而现在蓝星上的很多理论研究，也注定会在不远的未来，引领那个时代的技术。 所以看这些前沿研究论文，很容易帮陆羽打开思路，再对照参考初级科技资料，找到合适的道路。 …… 第136章 碳复合物和钙钛矿材料 一连多天，陆羽都在园区待着，除了在小别墅里看书，就是去研究项目组。 头脑风暴已经进行过几次，大多数研究人员都已经适应，并且喜欢上这种方式，这种众多人天马行空的探讨，往往能打破他们现有固定思维，带来一些启发。 陆羽到各个项目组上，有时候也会进行这种类似的交流，看上去提出很多不靠谱的思路和想法，实际上总会包含一两种极为有用的建议，每每让研究人员深思。 由于陆羽说的较为含糊，倒也没有让这些研究人员生出什么疑惑，只是在想自己此前怎么没有从这个角度来思考问题，怎么没有想到这样来进行实验。 也正因为此，各个项目组目前的研究进度都很不错。 当然了，虽然陆羽会隐蔽的给出解体方式和步骤，但也不是一次性抛出全部，不过只要走在正确的路上，多重复几次，研究人员自己总会解出答案。 …… 三月中旬，陆羽父母准备去江南旅游一趟。 这一趟，时间可能较长，毕竟江南可去的景点实在太多，慢慢悠悠来的话，短时间不太可能逛完。 阿伊莎也提前两天到了小桑镇，住在镇上的酒店里，大多数时候会来找施梓萱和秦小棉玩。 这次父母没打算叫上两家亲戚，他们自己有自己的事业和工作，游玩时间太长，肯定不行。 但就只有他们两人，陆母觉得有点单调，在她看来，出去玩嘛，自然还是要热热闹闹点好，跟着那么多安保人员，跟团肯定不现实，所以跟陆羽说，想带上施梓萱和秦小棉。 陆羽有点犹豫，他跟两女的关系，可不是陆母眼中看到的那样，根本不存在男女朋友关系，过多介入终是不妥。 可是面对陆母如今的误会，陆羽是哑口难言，老实交代吧不对，不老实交代吧也不对。 陆羽挠挠头，心中暗自感叹，谎言这个东西，真不是个东西，说一个谎言，往往要用更多谎言来圆。 真搞不懂那些网友口诛笔伐的极品渣男和渣女，同时面对多个男女朋友，是怎么做到说n多谎言还不穿帮的。 他们的自我管理，是真的有够牛逼。 他陆某人是心服口服。 好想跟他们请教请教，可惜陈小飞没这种本事，渣得还不够彻底，以前只是换女朋友的次数多，居然没有同时有几个女朋友。 陈小飞作为一个渣男，真的，太失败了。 陆羽最后还是没有回绝陆母的意见，让施梓萱和秦小棉跟着一起去，都有阿伊莎这个向导了，再多两个伪向导，问题也不大。 反正已经这样了，陆羽也懒得多想，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想想科技资料。 …… 送父母一行人到机场后，陆羽和许程亮等人返回小桑镇，刚到园区，陆羽叫上许程亮，去训练室练了很久搏击。 在小别墅洗漱完，正准备看其他论文，接到了郑渠的电话，说转基因抗旱植物研究方面，有一点小突破。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碱基基因编辑技术，让几种常见的能适应干旱环境的植物，增强了储水特性，实验室内算是成功，马上要进行室外实验。 室外实验同样不简单，不仅仅要检验转基因之后植物的储水能力，更要检测这种植物会不会对现有干旱生态环境造成影响，诸如转基因植物的目的基因会不会发生逃逸，通过异花授粉或者与近缘种杂交从而产生新的品种等等环境和生态问题。 只有解决了这些，这种增强储水能力的抗旱植物，才可以用来推广。 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室外实验过程需要很久时间，但现在有培养液这种东西存在，这个时间将会大大缩短。 陆羽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起了其他特性的转基因植物进度。 郑渠说他们还在进行能从空气中直接吸收水分的抗旱植物研究，只是现在遇到的难题不小。 前面已经说过，植物的叶片是要进行蒸腾作用，由此产生的压力才能让植物的根部从土里吸收水分、并运输到植物各个部位。 如果叶片的蒸腾作用减弱或者彻底消失了，即使有水分，植物同样很难存活。 转基因植物从空气中吸收水分，同样是通过叶片，又要蒸腾又要吸收，这是两种完全相反的运行系统，要解决的难题自然不少。 植物的蒸腾作用减弱，同样会影响根部的发育，没有强大的根系，抗风和生存能力又会大降。 适应干旱环境倒是可以了，但说不定大风一来，这些植物全都倾倒，生存都生存不下来，还谈什么固沙。 要知道，荒漠化严重的地区，往往都有大风天气，有时候还会有极端天气。 …… 陆羽跟郑渠说不用太着急，连基因编辑问题都能解决，这些问题自然也能解决，无非是时间长短罢了。 又聊了很多关于实验的话题，这才挂断电话。 陆羽坐在书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事情，现在转基因植物研究渐渐走上正规，等研究抗旱植物积累足够多的经验，那么吸收更多二氧化碳气体的植物、净污水的植物等等都可以展开。 甚至在未来，适应其他星球环境的植物也可以期待。 光生存还不够，还能担负改造星球大气的任务。 越想[笔趣阁.biqugew.me]，陆羽就越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点了一根烟，陆羽收拾好思绪，开始翻看论文，前路是明朗的，前路也是遥远的，但只要保持前行，总会到达。 下午的时候，陆羽照例去到一个项目组，这个研究团队是由资深研究专家朱俞烽带领的，此前一直在研究碳元素相关的新材料。 不过此时项目组里人不少，另一个资深研究专家任成鸿也在，一圈人似乎正在兴奋的讨论什么问题，连陆羽过来他们也没注意到。 …… 听了一会儿，陆羽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朱俞烽的团队在研究碳元素相关新材料的时候，无意间研究出一种碳复合物。 这种碳复合物除了具有一定的耐高温特性，还具有吸收几乎全部的太阳光谱，这让研究团队的诸人同时想到了太阳能发电。 而任成鸿以前恰恰从事过光伏电池板材料的研究，对光伏发电有比较深的了解。 朱俞烽找任成鸿稍一接触，两个团队随即开展了具体验证，根据实验结果，这种碳复合物制作的涂层，可以很有效的帮助光伏电池板吸收太阳光。 任成鸿认为，有了这种涂层，再加上钙钛矿材料增加光电转化率，光伏发电效率将会大大提高。 目前硅太阳能电池的理论光电转化率上限值为33%左右，而商用硅太阳能电池的光电转化率一般在15%左右，高效硅太阳能电池能达到20%左右。 他们现在在讨论的是，光电转化率能达到多高，有没有可能突破理论值，如果将碳复合物涂层换成最为理想石墨烯涂层，加上其他结构，光电转化率能达到何种惊人的程度。 石墨烯这种材料，有极好的电导性和透光率，如果不考虑生产成本，运用在太阳能发电上，是最为理想的材料。 仅仅是最为涂层，就能够极大的增强光电转化率，更不用说用石墨烯来制备太阳能电池板。 …… 第137章 最近准备干票大的 陆羽听他们讨论了很久，忍不住开口： “光在这儿讨论有什么用，去项目部申请立项啊。” 正在热烈讨论的众人一愣，朱俞烽：“陆总什么时候来的？” 陆羽：“听了有一会儿了，如果碳复合物和钙钛矿材料真的能有效提高光伏电池板的效率，你们两个团队可是干成了一件大事。” 朱俞烽：“我们事先也没有想到，这多亏了小陈，没有他我们还以为只是一般的耐高温复合物，没注意到能吸收更多太阳光谱。” 陆羽点点头，问任成鸿：“你说的钙钛矿材料是怎么回事？” 任成鸿：“其实钙钛矿材料一直都是太阳能发电领域里研究的方向，有机-无机杂化钙钛矿材料在光电器件中也有相当出色的表现。” “我以前有过一个设想，通过杂化钙钛矿材料的可逆阳离子交换和低维材料的高效表面功能化，实现超薄钙钛矿的相和异质结构调控。” “这样能在不同的衬底上得到不同厚度的六边形钙钛矿片，从理论上来说，能够找到性质极为优异的光电钙钛矿薄片。” “我当时做过很多论证，只是后来因为经费问题，始终没有验证和研发的机会。” …… 陆羽拍拍他肩膀：“现在机会有了，你们两个团队暂时先停下手中的研究项目，成立一个研究团队，来专门研究碳复合物涂层和钙钛矿材料。” “只要能有效提高现在商用光伏电池的发电效率，需要什么公司这边就会提供什么。” 任成鸿：“也包括研究人员吗？” 陆羽：“恩，公司内部的研究人员，你们随意挑选，只要能有益于研究工作，没有相关方面的人才就出去招，招不到就花大价钱去挖墙角。” “反正我们挖墙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更丧心病狂一点。” 一群研究人员被陆羽说得直乐。 他们这些人当中，但凡稍微有点研究资历，都是小桑河公司这边狂挖墙角来的，尤其是十几个资深研究人员，那挖人的力度不是一般的大。 陆羽如今说还要更丧心病狂一点，他们忍不住为其他研究机构和企业悲哀两秒钟。 站在他们这些普通研究人员的角度，这样的公司和老板多多益善才好，相互竞争，他们才更有价值嘛。 待遇水涨船高不说，研究经费也会增加好多。 …… 又和两个项目组的成员聊了一会儿，陆羽才离开他们的实验室，去其他项目组看看。 说实话，这次这个碳复合物，还真跟他陆羽没有半毛钱关系，他甚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最初朱俞烽研究碳元素相关的新材料，陆羽只想的是现在积累更多研究经验和实验数据，为以后的碳纤维材料做准备，根本没指望他们能出什么有用的成果。 陆羽准备再过段时间才给他们提示，没想到他们稀里糊涂的，竟然搞出这么一个碳复合物涂层，还用在了太阳能发电上。 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顶多在现有光电转化率的基础上提高那么一点，不算太过夸张。 更让人意外的是，任成鸿提出的钙钛矿材料，这两者结合起来，按陆羽的初步判断，最起码能大幅度提高光电转化率，接近理论值也不是行不通。 能不能突破还不好说，要看碳复合物涂层和钙钛矿材料的最终成品质量。 如果再按照他们刚刚讨论的，换上石墨烯涂层，或者干脆换成石墨烯-硅晶太阳能电池板，那发电效率，陆羽光是想想都觉得酸爽。 陆羽原本以为，营造的这种自由开放的研发氛围，总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成果会出现，只是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 还是在没有他暗中引导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 不管怎么说，能出现这样的惊喜，陆羽还是挺高兴的，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天天都有，不要停。 …… 带着笑意逛了几个项目组，心满意足的回到小别墅。 在书房打开电脑，查看公司邮件，其他没什么好说的，只有刘世昌关于工程师的招聘邮件，让陆羽提起了很多兴趣。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有二十多个工程师表示有入职意愿，有做工艺的，有做研发的。 陆羽翻看了简历，都很不错，不过这点人够干什么？ 按照陆羽的风格，不干就不干，要干就要干票大的，这点人，搞个顶级耳机都不够。 当即给刘世昌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安排这些有意愿的工程师尽快入职，同时，招聘和挖墙角的动作也要使劲加大。 一个月，最多只给他一个月时间，必须要凑够一个数目可观的工程师团队。 只要能真才实学，陆羽是来者不拒。 刘世昌点头同意，他听得出来，陆总这是近期有大动作，虽然不知道他招这么多工程师具体要做什么产品，但肯定不一般。 不过本着职业原则，他压着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多问。 …… 陆羽最近的确是想干票大的，自从那边看了《流浪蓝星》之后，他就萌生了一些想法。 加上云汉科技这边的人工智能开发进度不错，更是让陆羽觉得一些项目应该尽快提上日程。 最起码，全息显示技术可以先研发着，加工精度要求极高的工业机器人暂且不说，至少人机交互顺畅的普通家用机器人可以先有。 自动驾驶什么的，说到底还是看人工智能的智能程度、传感器和网络速度，已经有很多巨头科技公司致力于此，他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至于潮汐能运用、海水淡化、垃圾处理等等其他大型项目，后续再说，看实际情况立项。 想到这些大型项目，尤其未来还要涉及航天，陆羽有点头疼，公司人才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即便疯狂挖墙角，也不一定能满足所需。 未雨绸缪，这些大型项目上马之前，一定要先储备足够的人才。 但人才的培养，又不是一天两天可以速成的，对此，陆羽有些一筹莫展。 因为陆羽的关系，公司倒是能在实际工作中慢慢培养一些，但公司毕竟是公司，不是学校，不可能全心培养所有员工。 想了半天，陆羽也只想到在公司建立尽可能全面的人才培养制度，另外再加强和一些高校合作。 可惜没有成熟的脑机芯片，不然就能“醍醐灌顶”，快速培养相关人才。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陆羽回复了一些邮件，合上电脑。 园区小食堂那边也送来了晚餐，陆羽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拿手机随意浏览最近的新闻消息。 吃过饭，陆羽在小别墅周围的小道上散了一圈步，才又回到书房。 …… 第138章 把国旗插遍那里 说到全息投影，陆羽很早以前就曾经设想过可行方案。 一种是伽玛四维浮点全息影像技术，这种方式实现起来相对简单，不过缺点是装置上必须得有一个透明容器，生成的影像只能在这个容器之内。 前面还说开玩笑说过是把老婆装进饮水机里。 另外一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息投影，只是实现起来难度很大。 除了要解决主体场景系统、光学成像系统、造型灯光系统、音响影像系统和智能交互控制系统这些之外，最为重要的是要解决微激光运用控制系统。 而微激光运用控制系统，就是用来控制全息显示设备，以达到控制微激光从而形成虚拟影像的目的。 微激光运用控制系统不仅仅包含了内里的智能控制程序，还包括了微激光发射器、导入与合束系统以及快速反射镜等等在内的设备。 可以说，比起前一种，难度直接呈指数级上升。 …… 跟全息投影比起来，人机交互顺畅的普通家用机器人难度也不遑多让。 但至少有一点，蓝星上的机器人行业发展已经有一定规模，各类硬件研究也比较成熟，一般工业机器人和类似简单炒菜机器人等等已经能够投入实际使用。 只有囿于多传感器信息融合技术、机器视觉等等问题还不够先进，导致现在投入商用的机器人大部分还只能重复一些简单的机械工作。 实验室里的一些机器人虽然要先进得多，但技术本身还不够完善，成本和量产问题也依然很多。 最广为人知的，应当属波斯顿动力公司的机器人。 它可以在崎岖的户外行走时保持平衡，可以后空翻，可以在草地上奔跑并越过障碍，被击倒后可以自己爬起来，可以自己充电或者让其他机器人帮它充电，甚至已经可以连续跳上三级分别高40厘米的台阶。 尽管动作还稍显僵硬，智能程度也不高，但已经比其他公司的机器人先进太多。 陆羽以前看网上有个段子，说国内的机器人也有三大特色，迎宾、扫地、陪孩子。 这个段子调侃的成分居多，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跟波斯顿动力比起来，国内的玩家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 陆羽想的就是做国内的波斯顿动力，准确来说，是超越波斯顿动力。 虽然起步比他们晚很多，但陆羽有陆羽的优势，光是云汉科技那边开发的人工智能，领先他们就不是一点半点。 陆羽只需要解决多传感器信息融合技术和机器视觉，再配合上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理论上来说，制造出交互顺畅的普通家用机器人，一点问题也没有。 多传感器信息融合技术是什么？ 一个机器人所需要用到的传感器有很多。 内部测量传感器用来检测机器人组成部件的内部状态，特定位置、角度、速度、加速度、倾斜角度、方位等等。 外部传感器包括视觉（测量、认知）、触觉（压力、滑动、接触）、力觉（力矩）等等。 如此多的传感器，传递回的各类信息极为庞大和复杂，也有很多不确定性。 多传感器信息融合技术就是在处理这些庞大复杂的各类信息的技术，以产生更可靠、更准确、更全面的信息，消除信息种的不确定性，提高信息的实时性。 这项技术靠什么？ 靠编程，靠信息处理系统。 陆羽最擅长的，恰好是编程。 即便是以市面上商用的最好的传感器，陆羽也有把握制造出超越波斯顿动力的机器人。 如果再把各种传感器换成实验室级的，机器人的灵活程度还将进一步提高。 …… 时间进入四月，小桑镇周围的树木焕发了新绿，山林间开出各色野花。 材料园区不远处的田野，油菜也金黄一片，偶尔飞过蜜蜂和蝴蝶。 阳光静好，微风不躁。 陆羽和许程亮等几个安保人员开着一辆观光车，来到园区最高的山坡上，俯瞰整个园区，眺望远处的初春景象。 许程亮犹豫半晌：“陆总，您昨天说的是真的？” 陆羽侧头看了一眼许程亮：“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 许程亮说的昨天，是第一批工程师到材料园区报道入职的时间。 陆羽当时带着许程亮去见这些工程师，除了例行的表示欢迎之外，也简单说了说他们近期的目标和任务，并且让他们按照各自的兴趣和专业，分为两个团队，分别对应全息投影技术和机器人项目。 全息投影技术团队负责人叫贺贤伟，机器人团队负责人叫薛皓远，两人都只有三十多岁，研发能力极强，都是刘世昌重金挖来的。 陆羽跟他们说，今年是9102年了，必须要在十月前拿出第一代实验室样品，为国庆献礼。 许程亮出自部队，听完陆羽对机器人的描述之后，直觉告诉他陆羽正在做一件了不得大事。 以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对陆羽的观察和了解，虽然第一代产品只是普通的家用型，灵活程度和精准度都不够，但继续发展下去，以后到了第二代或者第三代，百分之百可以军用。 而且这个时间，绝对不会太久。 …… 许程亮：“我想了一个晚上，觉得您要研发的机器人，以后肯定能有大用。” 陆羽：“你是说军用？” 许程亮点头：“对。” 陆羽：“短时间内还不行，很多传感器达不到要求，灵活程度和精准度也远远不够，材料强度也不行，太容易损坏，动力也是个问题，电池续航不够，没有太大实战价值。” 许程亮打了个手势，让其他几个安保人员离得远远的，才目光炯炯的看着陆羽： “这些问题您迟早都能解决的，不是吗？” 陆羽从兜里掏出烟盒，默默抽出一支点燃，呼出一口白烟： “谁知道呢，我不知道，你知道？” 许程亮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我也不知道。” 陆羽笑了起来，拍拍他肩膀： “别想太多，我和你一样，都深爱脚下这片土地，而且你也知道，我对一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我感[笔趣阁.biqugetv.xyz]兴趣的地方，在那里。” 许程亮顺着陆羽目光看向碧蓝的天穹，疑惑的转头看看陆羽，又转头看看天穹，再看向陆羽： “太空？” 陆羽淡然的看着许程亮：“敢不敢做一个走得最远的华夏军人，把国旗插遍那里？” 许程亮眼神灼热的望向天际，呼吸沉重。 陆羽和许程亮两人站在山坡上，望着天际发呆了很久，谁也不清楚他们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 …… 晒了一会儿太阳，陆羽才走下山坡，准备回研发部门，跟贺贤伟和薛皓远两个团队好好交流下初代产品的研发思路。 昨天只是跟他们简单说了设想和目标，没有涉及具体技术。 尤其是全息投影，没有陆羽暗中引导和提示，团队很可能按照蓝星已有的思路去研究，做出和市场上差不多的同类产品。 一天的时间，都是在和这些工程师探讨技术实现的可能性，提出了很多设想。 下班之前，两个团队各自整理出一份初步清单，都是研发需要用到的设备和基本材料、元器件等等。 陆羽看过一遍，又再清单上加了一些，转发给公司的采购部门，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采购回来。 回到小别墅，给刘世昌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其余工程师的招聘情况。 现在才入职第一批工程师，数量还不够，为了赶时间，只有增加数量。 刘世昌说跟几个猎头公司那边催过多次，他们正在加快接触。 陆羽跟刘世昌说只要能挖过来优秀的工程师，不要太在意资金，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挖墙角的动作可以更加丧心病狂一点。 …… 挂断电话，陆羽打开电脑查看云汉科技那边发来的工作邮件。 经过一年左右的开发，按照现在的进度，陆羽觉得国庆前应该能初步使用。 虽然离最终完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许多功能还没有开发，但普通家用机器人使用，已经足够。 毕竟样机不需要多完善的人工智能，只需要有不那么智障的人机交互，进行一些简单的肢体动作，诸如正常行走、端茶倒水等等。 左手手指敲击书桌，陆羽想着该怎么设计多传感器信息融合技术，以及整个机器人的控制系统。 …… 以现在能够买到的零件，组装一台机器人，基本没什么难度，一个稍微有点专业能力的极客都能做到，难的是让它灵活的动起来。 人工智能固然很关键，但整套控制系统也极为重要。 没有一套先进的控制系统，没有一个完整的控制中枢，组装起来的机器人也不过就是一个零件多一点的玩具。 控制中枢倒是问题不大，微处理器加上芯片，或者微控制器芯片都行，使用数量多少而已。 控制系统则没有现成的，市面上那些机器人的控制系统陆羽也看不上，只能自己配合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重新编写一套。 考虑良久，陆羽决定等初步组装一台机器人之后，结合机器人的实际情况，抽调程序猿来进行开发。 …… 第139章 锃光瓦亮的光头大佬 接下来的日子，陆羽成天在研发部门待着，和工程师们一起进行设计工作。 多数时候都是看他们设计，有时候会给一些模棱两可的意见让他们自己悟。 悟了，自然是好的。 没悟的话，当然是继续提示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诸多设备和零件、元器件采购回来之后，陆羽更多的是去机器人研发团队，跟他们一起琢磨整台机器人的组装。 这期间，陆陆续续有刘世昌招聘过来的工程师加入，都是根据自己的兴趣和专业，选择两个项目组中的任何一个。 陆羽在四月末的时候，让葛云聪抽调云汉科技几个编程团队，跟他一起开发机器人控制系统。 本来陆羽让葛云聪继续负责人工智能那边的开发工作，但葛云聪听说陆羽要搞机器人控制系统的时候，死活要跟着一起开发。 因为参与到整体设计和初步组装，陆羽对整套控制系统已经有了具体思路，现在只是需要人来编写那么多的代码，知道葛云聪求知欲极强，也就同意下来，不过要求他兼顾好人工智能那边的工作。 葛云聪满口答应，生怕陆羽反悔似的。 …… 一连半个多月，陆羽都在园区的小别墅里待着，没日没夜的撸代码，饿了让小食堂那边弄些饭菜，困了就睡。 整套控制系统，不说跟人工智能相比，就是和以前开发的整套特效软件相比，难度也小得多，代码量也小得多。 不过也不少，即便有陆羽提供整体架构，并全身心投入进来，小200人的编程团队也开发了将近20来天。 编写完控制系统代码，陆羽让葛云聪安排这些程序猿休几天假，然后继续回工作岗位参与人工智能的开发。 葛云聪一边跟陆羽吐槽说资本家就是没人性，一边询问陆羽的机器人计划，表示想来参观参观。 看样子，他对机器人有特别浓厚的兴趣。 想想也是，本身是个痴迷代码的宅男，对机器人感兴趣再正常不过。 如果这台机器人再精致一点，再美观一点，是个温柔的女角色，那就更奈斯了。 陆羽无情的打击他，说现在研发部门的机器人，离他想象中的那种还有十万八千里，只有一堆锃光瓦亮的机械零件。 葛云聪一听锃光瓦亮，莫名想到粗壮的光头大佬，打了个寒颤。 迅速改口，表示为了留下美好的印象，还是晚点再来参观，并且十分郑重的央求陆羽，请把他未来的老婆造得漂亮一点。 陆羽嘴角抽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 终于弄完控制系统，陆羽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熟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 吃过早饭，陆羽在小别墅周围走了两圈，活动一下筋骨。 父母恰好打来电话，跟他说过两天他们要回来。 陆羽好奇的问他们怎么不多玩玩，父母虽然在江南这边游玩不累，行程安排也轻松，但离家一个多月了，还是想回来住一段时间，下次再接着游玩。 人离乡，情愈切。 陆父还找了个借口，说离开家这么久，小院子里的花草没人照顾，他放心不下。 陆羽哈哈笑着，跟他们说定好机票记得发来航班信息，他好去机场接他们。 父母又问了几句陆羽的日常生活，才挂断电话，出门逛最后一个景点。 …… 陆羽回到客厅，顺便用手机浏览最近的新闻。 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没什么太多值得关注的事情，没想到在他撸代码的这段时间里，还真发生了一件震惊国内科技圈的事。 5月中旬的时候，威威及70家相关联的企业被列入名单。 退出白头鹰市场还不够，现在更是直指咽喉。 这个消息，让国内的大多数科技公司都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国内的大部分科技公司，尤其是互联网企业，看似规模庞大，发展不错，但谁都知道，这是属于外部装潢，地皮和地基都是别人的。 如果像对威威公司这样对他们来一下，他们又该怎么办？ …… 本来大家都已经习惯全球化、习惯产业细分了，a掌握a技术，b掌握b技术，c有c的优势。 白头鹰突然释放出这么一个逆全球化趋势的信号，还是让人始料不及。 别说国内，全球大部分企业估计都没想到，也几乎没任何准备。 这个消息很快扩散，国内除了关注科技圈的人，很多以前并不了解、并不关心芯片和半导体产业的人，也开始关注这件事。 一些网友直呼亡我之心不死。 还有一些网友调侃，敌人打来了，身边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并纷纷让卖广告的和卖皮肤的出来挨打。 陆羽有点无语，这些网友也真是调皮，科技公司和科技公司也是有区别的，那两家本来就是做上层应用的，他们能怎么办？ 半导体产业、硬件、芯片这些，也不是他们的业务范围啊。 估计他们看到也觉得挺委屈的。 他们好比是饭店的服务员，专门服务客人，华威这类公司好比是厨师，负责做菜。 现在卖调味品的说他们不卖调料了，客人吃不到可口的饭菜，纷纷拍案而起，大呼服务员出来挨打。 这，emmm…… 大概是他们平时没有把客人服务周到，挨挨骂挨挨打什么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命罢。 …… 挠挠头，这种被人卡脖子的事，属实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哪怕陆羽有科技资料参考，目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芯片这个东西，半导体这个行业，还真不是说搞出来就能搞出来的。 典型的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 而生物芯片、量子芯片等等，又没有那样的基础。 绝世美女就在眼前半遮半掩，却发现自己站不起来，能怎么办嘛？ 陆羽叹了一口气，基础工业都是一步一步提升的。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公司加紧研发材料，然后授权出去，通过实验室研发类似全息投影这样的产品，以市场倒逼整个产业链都提升。 只有这样，才是最快的办法。 有了市场，有了可见的利润，相关产业链上的企业自然会有动力，到时候陆羽再稍微做一些引导，水到渠成。 等他们向前走一步，其他同行出于竞争、为了不被市场淘汰，自然而然会跟着向前走一步。 否则的话，单靠他陆羽一个人和一个公司，整个基础工业何其庞大，产业链条何其繁多，猴年马月才能都提升一遍？ 整理了一番衣着，陆羽出门前往研发部门。 过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薛皓远团队的机器人研发得怎么样，有没有一点进展。 …… 第140章 初装机器人基础测试 陆羽背着电脑包走进研发部门，薛皓远和一群团队成员正在一个浑身泛着金属光泽的机器人周围，进行激烈的讨论。 这台机器人看上去还很简陋，没有任何修饰，有些零件、元器件和线圈甚至直接露在外面。 陆羽看着眼前这个初装机器人，久久没有移开目光，尽管还很不美观，但充满了机械的力量感。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吧。 薛皓远等人见陆羽过来，纷纷喊了声陆总。 陆羽盯着初装机器人，问到： “看上去不错，有进行基础测试吗？” 薛皓远：“基本线路测试做过，但我们没有控制中枢，没法进行动作测试。” 陆羽点点头，背着电脑包走向旁边的工作台： “把控制中枢核心组建拿过来。” 薛皓远等人小心翼翼的拆下装在机器人头部的微处理器芯片组件，递给陆羽。 陆羽接过组件，将加密封装好的控制系统安装进组件内，看着屏幕飞快的敲击键盘，进行一些简单的测试。 薛皓远等人作为研发工程师，虽然对编程不是太精通，但还是有一些了解，现在安装到组件上的控制系统，仅仅是屏幕上代码短暂的静止，他们便发现有些不同寻常。 此前他们一直以为陆羽只是对硬件研发有一定知识储备的业余爱好者，万万没想到还藏了一手编程手段，都被他这一通操作镇得不轻。 …… 花了半个来小时测试完毕，基本没太多问题，控制系统没什么问题。 只是薛皓远他们弄的这个组件嘛，还需要再调整调整，换一些性能更高的芯片和处理器。 如果可以的话，单独根据控制系统设计一套微处理器芯片更好，更为匹配。 现在没那么多时间从头学习芯片和处理器设计，将就先用着，影响不是太大。 陆羽示意薛皓远：“放回去，我们试试看。” 薛皓远拿起控制组件安放回机器人头部，确定没问题后跟陆羽说：“可以开始了，陆总。” 陆羽抱着电脑走到机器人旁边，迅速输入一串代码，然后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机器人的手臂，敲击回车。 只见这台初装机器人右手的五根手指，轮流抬了起来，又放回原样。 陆羽又输入了另一串代码，机器人的左右五指也同样动了一遍。 尽管动作看上去还很僵硬，不过考虑到这是才组装好的，还没有进行调整，现在仅仅只是测试，能做到这种程度，不算太差。 随后又进行了全身各个关节的测试，基本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 陆羽：“还行，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试，动作应该能自然许多。” 薛皓远等人有些开心的相互击掌，笑得很灿烂。 这段时间，他们可没少在这台机器人上面花心思，从设计到具体安装，每一个细节都是经过他们多次讨论才决定的。 虽然现在离最终完成还有很远的距离，只是各个关节运动，甚至都不能走路，但第一步非常顺利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陆羽：“好好休息两天，回来进行各种调试，至少，先让它学会走路，像我们一样正常走路，还有完成一些简单的拟人动作。” 薛皓远等人最近也确实是疲惫，没日没夜工作，脸色都不是太好，只是现在是因为兴奋，所以没多少倦色。 …… 陆羽离开研发部门回到小别墅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 刚刚做完基础测试，陆羽又进行了一些稍微复杂一点的动作测试，这次测试的效果就不是太理想，很多时候初装机器人并不能按照指令做出准确的动作。 不仅仅是刚设计安装好、很多地方还不够合理的原因，更是因为缺少很多关键的运动数据。 举个简单的例子，哪怕是让机器人做一个五指相握的动作，需要的运动数据都需要不少。 所以接下来要进行大量的测试，不断调整机器人的整体设计，也不断积累足够多的运动数据。 陆羽要趁着这两天研发团队休息的时候，整理出控制系统的详细指令集，有了详细指令集，薛皓远等人才能进行各种动作测试。 不然的话，他得天天守在研发部门进行调试工作。 …… 没想到才刚刚结束撸代码的生活，还没休息，就又要投入到新一阶段的撸代码日常。 好在这次并不是开发什么软件，只是整理指令集，相对要轻松很多。 两天后的上午，陆羽背着电脑包来到研发部门。 薛皓远等人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看来他们对机器人的兴趣也是不小。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想要个美观精致的机器人，陆羽有点无聊的这么想。 陆羽在工作台上打开电脑，调出详细指令集，跟他们简单讲了讲。 薛皓远等人刚听完，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调试工作，看上去都没空理会陆羽。 摇摇头，走出研发部的大门。 倒也不用担心保密的问题，许程亮的保密部门不是吃白饭的，像这种研发部门是他关注的重点。 尤其是机器人项目，许程亮比任何人都盯得严，从制度到日常安检，安排得异常严格，任何移动数码设备都是不允许带进去的。 控制系统产生的详细数据会备份保存到公司服务器上，即使泄露了也没多大事，只要拿不到控制系统的源代码，这些数据并没有多大用处。 而源代码，经过陆羽的加密封装，有人能拿到的话，陆羽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招至麾下。 这样的人，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流落在外，实在浪费。 …… 叫上许程亮和几个安保成员，开上几辆车去市区机场接父母等人。 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登机，现在过去机场的话，也等不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到达郊区机场，陆羽也没有进去，只是和许程亮他们待在车上闲聊。 许程亮也是有意思，三十出头，居然还没有结婚，现在家里有事没事就想着给他介绍相亲，让他苦恼不已。 其他几个安保人员要么有女朋友，要么才结婚没多久，陆羽说得起劲，纷纷一起调侃许程亮，气氛较为欢乐。 陆羽调侃归调侃，还是比较能理解许程亮的，他以前毕竟在部队，还比较特殊，确实不适合谈恋爱之类的，后来退役之后就进了公司，也没多少时间谈情说爱。 陆羽极度怀疑许程亮根本不会谈情说爱，以他的性格，估计和女生接触都比较少，哪怕接触，也会让别人觉得他很沉闷。 现在很多女生，要求也高，长得不能丑，经济条件不能差，要能包容，要能大方，她想要高冷的时候要高冷得起来，她不开心的要学会幽默哄人…… 像许程亮这样性格的，大概率不会招女生喜欢。 而他，大概率也不会喜欢扭扭捏捏的女生。 …… 父母一行人没让陆羽等太久就走出机场，陆羽下车迎上前去，接过母亲手里的包包，揽着她肩膀，盯着她看了看： “咦，江南水土这么养人的吗，怎么感觉更漂亮了？” 这话但凡只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喜欢听的，陆母也不例外，虽然嘴上责怪陆羽乱说，笑容可一点没少。 施梓萱和秦小棉跟在阿伊莎身边，此时倒没有往陆羽身边凑，不过眼神没有挪开过。 陆羽笑着跟她们点点头，又跟随行的安保人员说了声辛苦，才揽着父母肩膀上车。 路上，陆羽一直听着母亲对这次旅游的感想，和她一起看她拍的很多照片。 母亲说她特别喜欢那边的刺绣手艺，这次不仅买了很多成品，还简单学了学，准备这段时间在家练习练习。 陆父在一旁吐槽，说老都老了，还学小姑娘绣花。 陆羽听得直笑，连忙反驳说一点都不老，母子二人瞬间结成联盟，对陆父进行了深刻的批判。 …… 第141章 大概这才是科研人员吧 在小桑镇上买了很多菜，回到家的时候，陆母进厨房收拾，准备做饭，施梓萱、秦小棉还有阿伊莎也一起帮忙。 陆父进门就开始摆弄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陆羽在一旁搭把手。 父亲责怪陆羽说他出发前，交待陆羽偶尔回来浇浇水，现在看样子，陆羽是一次也没浇过。 陆羽回答说前段时间公司太忙，没顾得上，都是在园区那边待着，都没有回过家。 浇水，施肥，修剪枝叶，粗粗都做了一遍，父子二人做在小院子里的躺椅上闲聊。 陆羽沏着茶，茶叶是父母这次出去旅游在江南那边买回来的，江南自古多名茶，名人雅士皆好之。 陆羽自认不是名人，也不是雅士，不过喜好喝茶，却是真的，咖啡他不怎么喝得来。 陆父也喜欢喝茶，和陆羽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多了一个爱好，购买各地各种新茶。 …… 晚饭倒也简单，都是些家常小菜。 吃过晚饭，因为车马劳顿，没有出去散步，休息了一会儿，陆羽送三女出门。 施梓萱和秦小棉自然是去园区的小别墅住，本来陆羽照常准备给阿伊莎在小镇上的酒店订一间房，不过施梓萱和秦小棉拉着阿伊莎，没让她去。 陆羽摇摇头，看来三人这趟出去玩，感情又加深不少，女生之间的友情，还真是奇妙。 送三人到了小别墅，陆羽返回家里，今天父母才回来，他准备多陪陪父母。 父母见陆羽去而复返，反而有点惊诧，不过也没有多问，一家人看看电视，吃吃水果，随意聊着一些毫不相关的话题。 …… 第二天上午，陆羽早早的去了园区。 先是到研发部门看看薛皓远他们的机器人调试，又去了一趟贺贤伟团队那边。 经过长时间的摸索，他们终于悟到了伽玛四维浮点全息影像技术的关键，算是找准了方向，正在全力攻关。 但想要迈过门槛，估计还要费些时间跟功夫。 现在别说全息成像，就连最基本的控制洁净蒸汽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其他了。 对于此，陆羽并没有觉得意外，一开始他就知道，全息投影比机器人那边难度大得多。 说直白点，机器人是现成零件组装，顶多后续改进，全息投影却是从头到尾重新研发，现有的零件必须要经过大幅度改进才可能有用。 陆羽看了一圈，没有多作提示，方向对了，如果连基础门槛都过不去的话，后面的成像要难无数倍，动态成像更是想都别想。 …… 出了研发部门，陆羽又去看了一些材料研究项目。 总的来说，进度都还不错，虽然每天烧掉的研究经费不少，但是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实验数据在稳步增加。 别以为失败的实验数据没用，一般的科研，都是在经历无数次失败之后，不断总结失败经验教训，不断改进不断试错，才最终找到正确方法。 朱俞烽和任成鸿两人新成立的项目组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实验。 这一段时间以来，朱俞烽带人研究碳复合物，不仅研究这种碳复合物的特性，也在研究制备方法，只为了摸索出性能最为优异的碳复合物。 任成鸿带着团队，死磕他提出的钙钛矿材料，理论上可以实现，并不代表现实可以轻易制造出来。 …… 陆羽最后来到袁曜文的研究项目上，好奇他最近在研究什么，前面探讨的时候，他当时可是对固体电池很感兴趣。 袁曜文这个人在新材料上的造诣很深，而且并不局限于某一种新材料，往往是今天有某些想法，会进行一种研究，明天有另一些想法，又会进行另一种研究。 所以陆羽也保不准他现在到底在研究什么。 这就是自由研究，好处很明显，管理上的缺点也很明显。 事实证明陆羽判断的一点也没错，袁曜文此时正在进行一种聚丙交酯材料的研究。 陆羽看了半天，有点发愣，问到：“你对这种材料也懂？” 袁曜文：“陆总也懂？” 陆羽眼皮跳了跳：“不懂，不过知道。” 聚丙交酯，又叫做聚乳酸，属于聚酯材料，是一种新型的生物基可生物讲解材料，以乳酸为主要原料聚合得到的聚合物。 优点在于原材料来源充分且可以再生，成品也可降解，可以替代石油基高分子材料，对环境十分友好。 塑料大家都知道，不可降解，对环境破坏大，这种材料就可以替代塑料，生产、应用、降解与再生都很环保。 …… 陆羽：“我以前看过一篇相关产业的报导，白头鹰的natureworks是全球领先的公司，其合作网络覆盖全球，其他很多厂商都是使用他们生产的ingeo树脂，前面还推出了3d打印用的新配方。” “荷兰的corbion与total公司共同开发的耐高温聚乳酸材料处于世界领先水平，霓虹的几家公司也有不错的聚乳酸材料。” 袁曜文点头：“对，国内也有很多，海正生物材料，光华伟业公司，魔都同杰良生物材料公司等等，稍微落后一点，主要是生产工艺上。” 陆羽：“那你研究这个干嘛？生产工艺你又帮不上忙，况且聚乳酸材料没有大范围使用，不在于技术和性能，而在于对粮食的消耗，环保意识等等，你应该明白的。” 袁曜文：“我只是想试试看，通过立构受控聚合，或者共聚与共混改性，看能不能提高聚乳酸的结晶度。” 陆羽：“……” 大概，这就是真正醉心科研的人吧，并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想去研究。 …… 摇摇头，陆羽离开袁曜文的实验室，他并没有阻拦袁曜文研究他感兴趣的东西，也没有干扰他的研究计划，哪怕研究的东西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用。 看看时间，陆羽叫上许程亮，到训练室练习搏击。 休息的时候，许程亮：“陆总，再这样练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陆羽哈哈笑着：“我这就是摆个样子，要是动真格的，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 许程亮也跟着笑起来，对陆羽说的这点，他倒是没有否认，那是事实。 陆羽擦着汗，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云汉科技那边你记得再加派一些人手过去，尤其看好那边的服务器。” 许程亮有点疑惑，他一直以为那边公司只有一些普通的程序代码，所以只安排了不多的人过去。 毕竟就他所知，云汉科技最最重要的软件，都已经开源了，也没太多需要保密的东西。 许程亮：“云汉科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陆羽转头看着他，笑得很轻松：“再过几个月就能初步用在机器人身上的人工智能源代码。” …… 许程亮蓦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起身想往外走。 陆羽拦下他：“干嘛去？” 许程亮：“我自己带人过去盯着。” 陆羽就知道会这样：“不用了，多派几个人过去就行了，最核心的算法和架构没在公司，那边只有茫茫多的具体算法，公司的服务器我也做过特殊处理，一般人带不走代码。” “以前公司大多数人不知道编写代码的具体用途，现在慢慢成型，聪明人还是能看出一点端倪的，让你派人过去，也只是以防万一。” 毕竟云汉科技公司现在程序猿那么多，早已经不是最初的300来个，加上从一开始陆羽管理得就比较松散，根本没有签订保密合同这些东西，现在难保会不会有心思不端的人。 带走大量算法做不到，但参与开发的一些算法还是有泄露风险。 至于最核心的算法和架构，大多数是陆羽自己独自开发或者时不时让葛云聪等人断断续续参与，他们根本不可能弄得清楚。 …… 许程亮弄清楚情况，说到：“陆总，参与开发的全部人员，最好都签订严格的保密合同，若是泄露具体代码，公司会起诉他们。” 陆羽认真看着许程亮，缓缓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尽快办吧，不愿意签的人，按照正规流程辞退掉。” 许程亮去安排保密部门人员，陆羽则是给葛云聪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个情况。 葛云聪倒没觉得有什么，他是最早了解公司在开发什么的人，知道的也最多，本来一直还在奇怪，陆总似乎丝毫不担心算法泄露。 尽管他知道核心算法和架构陆总从来没让任何人了解过，连他都不清楚，其余人就更别想了。 整个公司，除了陆羽，就只有葛云聪接触得最多，其他的人，都是在各个编程小组参与具体开发，不太可能了解其他小组的具体代码。 但就算如此，那些具体算法，有些还是很不简单的，万一被某个小组的人泄露出去，哪怕损失不大，不会影响到人工智能开发，总归也是公司的损失。 公司那边多人，葛云聪敢保证自己，可不敢保证其他人。 葛云聪说他这边会公司人员配合好保密部门落实合同签订，他自己也要签，还是最严格的。 他不止一次跟陆羽说云汉科技是他家，他爱他家，不过白纸黑字，才是最好的保证嘛。 即便是陆羽没要求，他自己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拿出来。 陆羽笑笑说让他别拍马屁表忠心，老老实实管好开发工作。 …… 第142章 最近有点不大对劲 阿伊莎又放假了，陆羽父母在家的时候，就是她放假的时候。 她在小桑镇只待了一天，便启程回西域家里看看家人，临走时和施梓萱两人说过几天再回来陪她们玩。 陆羽看在眼里，让安保人员送她去机场，并偷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她在园区小别墅里待着，陆羽有心找施梓萱和秦小棉愉快的玩耍，总归不太方便。 如今她这么有眼力，让陆羽大悦：此女日后必成大器！ 当晚，陆羽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小别墅里，同施梓萱和秦小棉一起学习成语。 诸如长裙凌乱，还有云袖翻飞，或者云髻散落，再不就是香肩半掩…… 这些成语，不仅读起来有意思，实践起来更有意思。 陆羽甚至还让施梓萱和秦小棉做起了填空题，（）体（）陈之类的。 让人不禁感慨，真是勃…咳，博大精深，渊远流长。 此中真意，不足为外人道也。 …… 次日睡到自然醒，施梓萱和秦小棉还在沉眠，陆羽起身洗漱，下楼到小花园边的躺椅上晒太阳。 晚春初夏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有风拂过，游泳池泛起水波。 自从建好，游泳池还没有被使用过，陆羽想着，是不是等天气再热一点，可以让施梓萱和秦小棉上演蓝天白云戏水时。 可惜差点沙滩，没有海浪，还少个椰子，有点美中不足。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看来电显示是邓强： “喂，什么事？” 邓强：“陆总，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陆羽：“说说看。” 邓强：“前不久有两家投资公司的人找到我，跟我谈粉白黛黑上市的事情，我拒绝之后，没想到现在除了这两家，还有另外三家投资公司，还拉上了几个官方的人来一起说项。” 陆羽轻笑：“这是有人见我们大口吃肉，也想跟着吃肉呐。” 邓强：“我们吃肉，那是凭真本事。” 陆羽：“你怎么看？” 邓强犹豫片刻：“从长远来说，上市的话对我们来说确实利大于弊，不过也就那样，运营还不如现在自主，国内很多优质企业也都没有上市。” 在陆羽看来，现阶段粉白黛黑公司上不上市，分不分一杯羹出去，根本无关紧要，他要的只是公司带来资金支撑各种研究。 但就像邓强所说，上市之后，运营不如现在自主，资金去向还要麻烦许多，不如现在这么方便。 于是跟邓强说：“那就回绝了，态度坚决一点。” 邓强：“会不会不太好？” 陆羽：“你就说是我说的，你也做不了主，有什么往我身上推。” 邓强：“知道了，陆总。” 陆羽：“你近期梳理一下公司，别出什么纰漏。” 邓强点头答应。 挂断电话，陆羽摇摇头，也没想太多，又晒了一会儿太阳，才起身伸个懒腰，到书房看书。 …… 一连多天，陆羽都在小别墅待着，看书，和施梓萱、秦小棉玩耍，有时也会回家陪父母吃饭散步，生活出奇的平静。 自从邓强听从陆羽的意思，态度坚决的回绝了几个投资公司之后，也一直没有后续，仿佛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不过陆羽和邓强有同样的感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只是不知道对方在筹谋或者准备什么。 这么大一块肥肉，既然已经动了心思来分润，肯定不会轻易收手。 邓强只有绷紧神经，同时仔细梳理公司，确保自身不出什么大问题。 相比有些紧张的邓强，陆羽则淡定很多。 无论这些人准备筹谋什么，哪怕有一些小手段，过一段时间，都会迎刃而解。 …… 陆羽和邓强的感觉并没有错，五家不小的投资公司确实聚在一起商议办法。 他们费了很大的功夫和精力，不仅仅搜集了粉白黛黑公司的各种资料，连河外星云、云汉科技和陆羽的资料也有不少。 一连几天开会商议下来，都没有找到太好方法，试图通过商业上的手段逼迫粉白黛黑公司上市，几乎无处下手。 原材料供应链稳定，有外部的众多供应商，也自建了很多中草药种植基地，并且在当地都有不少农户跟着种植中草药赚钱。 掐断原材料根本做不到，他们顶多能哄抬某些中草药的价格。 市场方面他们几乎也毫无办法。 在国内，粉白黛黑没有经销商，都是直接面对消费者，到现在，居然连一家线下旗舰店都没有，全部通过线上销售。 在海外，众多代理商也因为他们的产品赚得盆满钵满，甚至有些本身就从事化妆品的代理商，在各自的市场上以此攻城掠地，扩大份额。 产品竞争力强，同类化妆品完全不是对手，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 几家投资公司的人商量来商量去，硬是找不到稳妥的办法来达到目的，以前屡试不爽的商业手段现在通通拍不上大用场。 …… 对一般企业而言，上市确实很有吸引力，筹集资金，迅速抢占市场，发家致富就在一夜之间。 但对粉白黛黑公司，这些事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否则，也不会引来五家不小的投资公司。 近乎是实质性的垄断，但又不能定义为垄断，同类产品也不是没有。 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拿到的税务资料，也完全找不出毛病，连合理避税都懒得做的公司，说实话，他们真的是头一回见。 由此可见这家公司利润之高，只恨在公司发展初期，没能投资入股，那样的话，现在跟坐着数钱没任何区别。 同样也更坚定了他们安排粉白黛黑上市的决心，这么赚钱的公司，只要走完上市步骤，他们能获得的收益，不是一点半点。 粉白黛黑公司这边他们无从下手，只能把视线转移到河外星云和陆羽身上。 作为公司实际控制人，只要陆羽同意，问题自然也就不再是问题。 但是当他们看完搜集到的陆羽的资料后，齐齐无语。 公司赚钱之后，这个年轻人丝毫没见得意姿态，更没有沉迷享受纸醉金迷。 而是转头拿着赚到的钱，埋头投资科研，光是看投资规模就让人倒吸凉气。 和陆羽比起来，他才是投资人，他开的才是投资公司。 那手笔，那魄力，连他们这些常年从事投资行业的人都自叹不如。 最关键的是，投资下去还没有打水漂，搞抗旱植物研究，居然研究出碱基基因编辑技术。 有没有别的成果暂时还不清楚，但光这一项成果，前期投入再多也值得，以后能通过专利源源不断的带来不菲的收益。 为什么这样的优质项目，他们就遇不到呢？ …… 第143章 这是又失败了一次? 通过搜集到的详细资料，这些投资公司人分析得出结论，陆羽是一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 年少得志，居然找不到任何恣意行为，平日里深居简出。 如果不是身边有两个小姑娘，可以看出一点年轻人荒诞的模样，其余的完全是七八十岁老年人的生活方式。 既然他已经决定公司不上市，想要改变他的决定，只怕没那么容易。 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问题实实在在的摆在了这些投资公司的人面前。 多次商议无果，这已经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只好把结果上报给各自公司的决策层，让决策层头疼去。 毕竟在他们看来，单纯的商业手段，不可能让陆羽改变主意。 超出商业手段，那不该是他们应该知道的事。 都是行业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精，没有谁是蠢蛋。 …… 陆羽自然不知道有一些人正对他一筹莫展，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太过在意。 夏虫不可语冰，道不同，目标不同，眼睛盯着的地方也不同，没有太多可交流的。 何况现在材料研究园里正在进行的那么多研究项目，操心这些还操心不过来，哪有闲情去理会他们。 随着薛皓远团队不断的改进，机器人各项数据的累计，现在已经能做到简单走路。 虽然正常行走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其他一些相关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比如以后需要用到的仿生皮肤。 蓝星目前的仿生皮肤发展得很不错，市场上商用的就有不少，所以薛皓远他们没准备重新研发，暂时还没那个必要，能采购到的材料已经能够满足初期需要。 他们着重要解决的难题，是仿生皮肤下遍布的各类传感器，要如何才能不受影响，并且相互配合、发挥最大的作用，让机器人拥有“知觉”。 那么多传感器，作用各不相同，普通家用机器人至少也要拥有视觉、力觉、触觉、听觉、接近觉等等，每一种知觉都需要多个传感器配合才能做到。 …… 陆羽对薛皓远团队的要求，是在国庆前研发出原型机器人。 不说能立马满足商用需求，起码该有最基本的功能要完备，看上去像那么一回事。 至于机器人身体各种材料、传感器、元器件等等，都可以后续再慢慢完善优化，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就像造一部手机，首先你要保证手机能正常拨打电话、收发消息等等，美不美观、牢不牢固、便不便宜、摄像清不清晰这些，都可以容后处理。 贺贤伟那边的全息投影团队同样是如此，不要求在国庆前做出多优秀的样机，但起码可以形成简单的动态投影。 毕竟两个团队的研发时间还是太短，难以做到尽善尽美。 陆羽照例去了薛皓远和贺贤伟两个研发团队，薛皓远这边进展较大。 薛皓远等人像展示心爱玩具的孩童似得，敲着指令，让简陋机器人朝陆羽一步一步走过来，还稍显别扭的跟陆羽挥了挥手。 陆羽同样笑着挥了挥手，围着机器人转了两圈，很是满意。 照这样继续改进下去，再过几个月肯定能达到他预想的效果，行走和简单的肢体动作可以做到和真人差不多。 越看越满意的陆羽，拍拍薛皓远等人的肩膀，表示继续努力，只要到时候达到要求，奖金假期之类的，绝不吝啬。 薛皓远等人也知道陆羽的风格，同属一个老板，西域植物研究园的事情，他们也是有所耳闻。 材料研究园也不遑多让，那些资深的材料专家，说话声音比陆羽还大。 有时候陆羽跟他们在一起激烈讨论的时候，如果没说对，噼里啪啦一顿反驳是少不了的，不留任何情面。 陆羽也从不放在心上，取得一定成果奖金更是从不少半分。 …… 机器人研发团队这边氛围轻松，全息投影研发团队这边可就完全相反。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找到有效的可控的办法，在容器中形成投影。 尽管他们已经大致验证完理论，尽管他们已经想过各种办法，但始终没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陆羽走进来的时候，他们刚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实验，正聚在一起分析，眉头紧皱。 贺贤伟抬头看到陆羽：“陆总。” 其余人也跟着打招呼，陆羽点点头，看看操作台上的一堆零件，问到： “这是又失败了一次？” 贺贤伟等人点点头。 陆羽：“知道是哪出问题了吗？” 贺贤伟：“不稳定，成像理论上是没问题，但是我们始终找不到有效的控制方法，别说清晰成像了，连模糊成像现在都做不到。” 陆羽若有所思：“没事，继续想办法，理论上既然能成，那方向肯定没问题，总找到办法的。” 贺贤伟：“陆总，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对伽玛射线有深入研究的专家加入进来。” 陆羽转头看他：“行，你打个报告，具体要求你自己决定，让人事部那边立即挖一个过来。” 贺贤伟点点头，跟陆羽说起其他问题，陆羽听着，偶尔插话问几句。 最后跟他们说，要多学学头脑风暴的方式，打开思维不落窠臼更为重要。 陆羽这不是在说套话，听完他们研发中遇到的问题，陆羽看出他们是陷入到自己划定的圆圈中，所以才迟迟没有取得进展。 不过陆羽暂时没有提示太多，这些研发工程师以后都还有大用，现在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自己打破常规思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鼓励贺贤伟等人几句，陆羽这才离开研发部门。 本来还想去几个材料研究项目上看看，但走到一半陆羽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身走向另一边。 贺贤伟等研发工程师们需要打破常规思维，这些搞研究的研究人员，更需要。 陆羽刚才就是想到有些研究项目自己提示得太多，固然研究进度会快很多，但不利于这些人员以后进行独立研究。 伴随着研究园的项目日渐增多，不可能每一步都提示他们。 陆羽需要的是真正的研究人才，给个大方向和一些思路，就能顺着研究下去，不是说一步动一步的工具人。 研究园以后的大项目不少，涉及到的小项目更是数不胜数，样样都需要陆羽来，他又不是漩涡鸣人，不会影分身之术。 哪怕等云汉科技那边的人工智能开发完成，把人工智能引入到研究园，那也只能提高研究效率，并不能帮助到具体研究，更不能设计实验方案。 毕竟，硬件所限，云汉科技开发出来的，也仅仅只是弱人工智能。 …… 第144章 又岂会被乱花迷眼? 材料研究园这边，如此多的研究人员，每天烧那么多研究经费，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除了不断积累的实验数据，时不时也会有一两项小专利。 好在当初申请碱基基因编辑技术的时候，陆羽就让刘世昌组建了一个专门的专利申请部门。 这个部门不仅要负责各项专利的申请，还要负责给其他公司或机构授权。 到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什么颠覆性专利出现，但各种小专利也累计申请了200多项。 成功授权出去的不多，获得的专利回报也少，不过那是因为目前小桑河公司还没有什么名气，专利商用转化率低，同时数量有限。 只要继续这么研究下去，早晚会坐拥海量专利，转化率也会逐渐升高。 陆羽对此很乐观，但刘世昌却恰恰相反。 材料研究园投资巨大，持续投入也巨大，前期各种投资不用说，后续研究人员的薪资待遇和每天的研究经费，都是像河水一样从公司账户上流走。 刘世昌每看一次就心紧一次，对比可怜的专利回报，带来的收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小桑河公司是全靠粉白黛黑公司输血，而且还远远看不到收支平衡的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最关键的是，陆羽还在不断的招聘各种研究专家和研发工程师。 碰到这么一个头铁的、不怎么考虑公司盈利率的公司老板，做为实际管理层的老刘，可谓忧思忡忡。 …… 有时候陆羽会产生一种错觉，公司的员工比他这个老板还热爱公司，热爱工作。 比如最早进入河外星云的周菁，在传说中的投资部无所事事了很久之后，已经多次跟陆羽提出想换个岗位。 此时又给陆羽打来电话：“陆总……” 陆羽一看是周菁的电话，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说你也真是，没事做还不好么？” 周菁：“陆总您仔细想想，投资部前前后后总共有多少工作，除了一开始收购化妆品公司，就只有后来收购特效公司。” “投资部成立两年了，满打满算才两次收购，至于投资其他公司什么的，连影子都没有。” 陆羽：“后面会有的，等材料研究园这边出一些成果，迟早会投资入股其他公司，那时候有你忙的时候。” 周菁：“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陆羽：“快了快了。” 周菁：“前几次您也是这么说的。” 陆羽：“你跟我交个底，为什么这么想换个岗位？” 周菁：“我也想为公司做贡献嘛。” 陆羽：“少来，别说这个。” 周菁犹豫半天：“最早跟着您进入公司的，就我和刘总、邓总三人，看看他们，再看看我，他们现在都独当一面，只有我还在当咸鱼。” 陆羽：“就这？我记得你当初跳槽加入河外星云，可是因为投行的工作压力太大，怎么现在还变着法给自己找压力？” 周菁：“不想压力太大和完全清闲是两码事，投行是工作强度太高，我加入公司又不是想天天在办公室划水。” 陆羽：“那你说说，希望换到什么岗位？” 周菁：“我……我听陆总安排。” 陆羽：“听我安排？我安排就是安心待在投资部。” 周菁：“除了这个，都行。” 陆羽挠挠头：“把你换了，投资部门怎么办？” 周菁：“能力比我强的还有好几个，我也是为了给他们挪位置。” 陆羽：“这样吧，最近我准备让老刘单独组建一个对外合作部门，专门负责河外星云和其他几个公司对外合作的联络、接待、会谈安排等等，组织协调对外的所有活动，包括媒体信息发布等等，你去负责这个部门，怎么样？” 周菁考虑了几秒：“好。” …… 挂断电话，周菁跟对面坐着喝茶的刘世昌比了个ok的手势。 老刘笑呵呵的说：“你说你也真是，投资部多好，没什么事做，每天悠悠闲闲的，人都能年轻几岁。” 周菁翻了个白眼：“年轻几岁那是公司产品的功劳，和悠闲可没什么关系。” 老刘：“哈哈，陆总调你去哪工作了？” 周菁：“说最新筹建的对外合作部门。” 老刘：“的确有这个计划，陆总最近在小桑河那边动作很大，现在筹建这个部门，估计以后作用不小。” “怎么样，我就说别看陆总年轻，实际上是个念旧的人，不会忽视我们这些老人吧？” 周菁眯眼：“呸，你才是老人，我老吗？” 老刘笑眯眯的喝茶，没有回话。 和女人讨论年纪问题，他又不傻，自家女儿都那么大了，他也从来不敢和家里领导讨论老不老的问题。 老刘：“正好你要负责这个部门，现在筹建工作你也一起吧，这个部门以后是公司对外的门面，你可要当好这个门面担当。” 周菁收敛神色，严肃的点点头，这项工作的重要性，她还是明白的。 …… 陆羽和许程亮到训练室练了很久搏击。 如今陆羽的搏击技术已经相当纯熟，许程亮如果不是全神贯注，很有可能不是陆羽对手。 休息喝水的时候，许程亮说： “陆总，云汉科技那边保密合同都签订完了，只有3个人不愿意签，并且已经通知人事部门那边，进行辞退了。” 陆羽点点头：“保密制度呢？” 许程亮：“我又派过去了一批人，正在按材料园这边的模式推进，保证没人能从公司带走代码。” 陆羽：“恩，知道了，别把公司氛围弄得太过严肃，跟要打仗似的。” 许程亮笑着，他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雷厉风行，令行禁止，所以他管理下的保密部门同样如此，这是不可能改得掉的。 他也不准备改掉，他一直认为陆羽有点过于宽厚，这样很容易让人起别的心思，觉得泄露公司的机密也不是多大的事，因此才更需要极为严谨的保密部门，让人意识到保密问题的严重性。 在他看来，不管身处哪个位置的人，首先需要的是有一颗敬畏的心，这样为人处事才会有底线。 …… 回到小别墅的时候，发现施梓萱和秦小棉居然没有玩手游和追剧，反而一人抱着一本书在看。 陆羽好奇的走过去看看书名，嘴角一阵抽搐，原本以为两女突然转变风格了，没想到看的还是玛丽苏一类的书。 秦小棉双眼发亮，献宝一样：“大叔，我发现这个男猪脚和你好像。” 陆羽转身就走：“别，不可能像，那是你的错觉，不要被欺骗了。” 说完，也不等秦小棉回话，直接上楼洗澡，训练搏击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再次下楼的时候，施梓萱和秦小棉还在讨论书里的情节。 陆羽听了两句，忍不住打断：“少看点这种书，现实里没那样完美的人。” 施梓萱转头：“谁说的，你不就是？” 陆羽张了张嘴，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还真别说，尽管非常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但是听上去，还挺暗爽的。 …… 暗爽一阵的陆羽，赶紧转移了话题，太自恋了要不得： “对了，过两天我要去西域，你们要不要顺便去找阿伊莎？” 秦小棉眼神一亮：“去玩吗？” 陆羽摇头：“植物研究园那边有事。” 施梓萱和秦小棉有点小失望，不能像那次一样畅游西域，不过还是表示要一起去。 秦小棉还跟陆羽说不要提前透露消息，她们要给阿伊莎一个惊喜。 陆羽听得一阵无语，什么叫不要提前透露消息，说得好像他跟阿伊莎私下联系很多一样。 极度怀疑秦小棉动机不纯，该不会是她想玩小姐姐，所以话里话外、有意无意的在疯狂暗示什么吧？ 他陆羽是那样的人吗？ 虽说阿伊莎确实挺好看的，满满的文艺气质，满满的西域风情，顾盼之间，有几分醉人，尤其那双大长腿，每每让陆羽忍不住瞄上几眼。 但他就看看，怎么了？ 只是看看而已，好看还不允许看了？ 看看又没上手，欣赏美好的事物，那是人类的本能嘛，完全可以理直气壮。 陆羽盯着秦小棉看了又看，审视了又审视，看来这坨小棉花对他陆某人的为人有很深的误解啊。 把阿伊莎招进公司，是因为对她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企图吗？是想方便对她动手动脚吗？ 很明显不是！ 他陆某人可是一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是一个面对花花世界也从容淡定的人，是要奔向星辰大海的人。 又岂会被乱花迷眼、流连儿女情长？？？ …… 第145章 惊险刺激才是正道 两天后，陆羽带着许程亮一行人出发去西域，施梓萱和秦小棉自然也是一起。 下午三点多，到达三个山植物研究园。 两女回了二层小楼休整，陆羽则是和负责管理植物研究园的赵辉等人，在郑渠和李朝焱的带领下，视察了正在进行的各项研究。 李朝焱负责的迭代抗旱植物较为平顺，因为有培养液的缘故，所以进度不算慢。 园区有很大一片区域都是他们种植的各类植物，远远看去，皆是绿意。 但想要取得阶段性的成果，还需要更多时间，这是实验本身决定的。 尽管已经有了碱基基因编辑技术，看上去迭代繁殖项目没多大作用，实际上却不尽然。 迭代繁殖培育项目，不仅仅是为了培育出更优植物，在整个过程中，还可以观察植物自然衍进的特性，得到很多有用的数据。 这些数据，在未来对转基因植物研究的时候可以进行参考。 植物学是一个复杂的学科，并不是有了基因编辑技术就可以随意改变植物特性。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的话，郑渠早就研究出具有其他特性的植物了，而不是还在进行增强植物储水性实验，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的植物更是原地踏步。 …… 郑渠的研究项目，现在是植物研究园这边的重中之重，公司倾斜的资源较多。 所幸目前看来还不错，增强植物的储水特性，取得了不错的进展。 如若不是还需要多番验证基因逃逸、破坏现有生态环境等问题，已经可以正式投入使用。 其实从理论上来看，通过碱基基因编辑技术增强储水特性的植物，是没有这些可能的，因为植物本身就有储水特性，无非强弱而已。 但出于严谨，郑渠还是带着团队进行具体实验。 大自然形成的生态系统，是最为复杂、也最为平衡，到现在为止，科学界还没有一个人工生态系统能长期存在。 一旦脆弱的自然生态系统平衡遭到破坏，再想恢复起来，绝不是一件说说就能做到的事，以蓝星现在掌握的技术，无异于痴人说梦。 真能做到那种程度的话，意味着能建立一个自循环的小型生态系统，那么永久太空站，甚至永久月球基地，都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 看完增强植物储水特性的研究项目，陆羽跟郑渠等人来到另一个项目组上，这个项目组，研究的是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的植物。 郑渠详细跟陆羽说着现在实验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也介绍了他们为解决问题而做的一系列努力，包括还没展开的一些设想。 陆羽仔细听着，不时点点头，偶尔还会问两个问题。 郑渠对这个项目充满信心，相信只要这个项目能够研究成功，对以后研究增加植物其他特性有极大的帮助。 对于未来转基因植物的畅想和期待，他可一点不比陆羽要少。 净化污水、吸收惰性气体等等等等，只是他想得没有陆羽远，没往改造行星大气环境方面联想。 但就算如此，未来转基因植物的作用，也是无比广阔。 几百年来，蓝星人类社会和一些技术的发展，对生态环境带来了极大的破坏。 近些年，温室效应、环境污染、海洋污染、珍惜动植物灭绝或濒临灭绝，这些突出的问题已经切切实实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当到达某个临界点，大自然会开始自我调整，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类渺小而又无力，迟早会自食恶果。 作为一个从事植物和生物学的研究人员，郑渠也和大多数同仁一样，怀有一颗赤子之心，希望自己能为保护环境、保护生态做出一份贡献。 通过碱基基因编辑技术，通过转基因植物，郑渠看到了改善现在状况的希望。 这个希望，离他如此之近，仿佛伸手就能碰触。 所以对未来转基因植物的期待，郑渠无比热切。 …… 郑渠的心思，通过平时的一些言辞，陆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 越是了解，陆羽对科研工作者，尤其像郑渠这样的科研工作者，越是充满敬意。 真的是一群可爱的人。 就说郑渠，自从碱基基因编辑技术研究成功，公司给他个人的奖金，早已可以让他过上奢侈的生活。 但他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去享受，还是过着和从前差不多的生活。 技术突破带来的名誉，也并没有让他如坠云雾飘飘然，依旧孜孜不倦的在公司进行研究工作。 希望转基因植物能在未来对改善生态环境有极大帮助，更希望自己亲手去实现那一切。 这样的人不可爱，难道那群整天琢磨怎么让粉白黛黑公司上市的人才可爱？ 所以哪怕公司要往外分一杯羹，陆羽也更愿意让这群可敬的人来分。 …… 陆羽这次到西域来，不只是看各个研究项目，还要制备一批培养液。 因为抗旱植物的研究进展加速，消耗培养液的速度也在加快，上次制备储存的培养液，快要见底了。 来之前，赵辉已经安排采购好各项原材料，所以陆羽也没有多等，调整一晚上之后，进入专用实验室，开始制备培养液。 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一大早就出了门，看上去是想给阿伊莎一个惊喜。 陆羽没有多问，给她们安排了车辆和两个安保人员随行。 阿伊莎家里的地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施梓萱和秦小棉套到的，反正两人是直奔她家。 睡眼朦胧的阿伊莎开门，看到施梓萱和秦小棉，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愣了片刻才打开外面的防盗门。 一番问询自不必说，等阿伊莎梳洗打扮完，几人出门去逛乌齐市的大街小巷。 以前来去匆匆，很多地方来不及去游玩，这次正好时间充裕，有足够时间慢慢闲逛。 期间不免会提起陆羽，秦小棉吐槽说陆羽只会看书和实验，越来越中年大叔了。 阿伊莎斜眼瞥了一眼秦小棉，小声的打趣说中年大叔可不会让你腿软之类的私房话，惹得秦小棉追着阿伊莎打闹。 一路上娇笑不断，无比欢乐。 …… 陆羽待在专用实验室里，重复的进行枯燥的动作，不停的制备培养液。 如果不是考虑到还没有注册专利，他早就想叫一群人进来帮忙了。 至于为什么不注册专利，陆羽有陆羽的考量。 虽然因为成本高昂，大规模商用不现实，但实验室里用，还是有很多机构能够承担的。 三个山植物研究园建立时间尚短，跟国内很多相关研究机构比起来都略显不足，更不用说跟国内外众多顶尖研究机构相比。 有培养液这样的利器在手，三个山公司能很快追平差距，甚至能领先。 所以在确立领先地位以前，陆羽没准备公开培养液。 这点私心，他还是逃不过的。 毕竟，陆羽也只不过是肉眼凡胎、如你我他一般的普通人，不是天生圣人，没理由燃烧自己照亮他人。 …… 一连多天，陆羽都夜以继日的在实验室里制备培养液，直到储备量能满足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使用才停下来。 走出实验室，陆羽一边扭动脖子、舒展筋骨，一边叫上许程亮，到园区各处逛逛。 西域植物研究园没有观光车，只有一些底盘很高、性能不错的越野。 陆羽看看远处空旷的沙地，又看看宽大的轮胎，难得起了开开车的兴致，和许程亮一人一辆，猛踩油门，来了一场即兴的野外赛车。 因为空旷的沙漠上没有路，多是沙丘和沙地，控制高速移动的车辆难度不小。 引擎的轰鸣声，四散飞扬的沙尘，让这场烈日下的竞速充满了野性粗狂的味道。 以前陆羽只是在视频中看过一些野外拉力赛，觉得还蛮带感的。 现在亲身来一场，发现不是蛮带感的，而是太特么带感了。 那种置身旷野，油门踩到最底，车身猛烈颠簸甚至跃起的感觉，让人肾上腺素迅猛飙升。 停下车，陆羽和许程亮打开车门，哈哈大笑，彼此说着刚才的感受，回望还没有散尽的烟尘。 男人嘛，对惊险刺激的事情，往往都是极为热爱的。 陆羽还好，尤其是许程亮，离开部队以后，很少有这样畅快的时候，看着来路，大有再来一次的意思。 看出许程亮的想法，陆羽知道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提说，于是索性提议再跑一次。 许程亮两眼顿时发亮，迫不及待的回身上车系好安全带。 陆羽乐不可支，也上车做好准备，再飙了一次。 …… 第146章 好悬没憋出内伤 陆羽又在三个山植物研究园待了两天，和郑渠等人探讨了一番研究方向，才准备离开西域启程回小桑镇。 施梓萱和秦小棉还要留在西域玩耍，看样子，不和阿伊莎一起把乌齐市周边的山山水水、街街巷巷逛完，她们是不准备回去的。 陆羽问了几句也乐得随她们意，反正她们回去了也是在小别墅待着，多玩几天就多玩几天。 离开植物研究园时，陆羽透过车窗看向园区那片绿树，在黄沙和艳阳的映衬下，格外青翠惹人。 希望下次再来的时候，种植的绿树会更多。 一番舟车劳顿，回到小桑镇，已是接近傍晚。 陆羽直接回家，陆母做好饭菜正在等他，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免不了说一些家常。 聊得几句，陆羽问父母接下来有没有出去玩的计划，父母想了想，说准备去看看故宫和长城，顺便再去看看大草原。 这倒是一趟不错的旅程，听上去就很有画面感，有心想陪着一起去，但是想想机器人项目和全息投影项目，陆羽又按捺住这种心情。 …… 离国庆假日只有不到4个月的时间，机器人项目还算好，应该来得及。 全息投影则是到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不抓紧一点，很可能赶不上。 实在没办法，陆羽也只有多给贺贤伟他们一些提示，打破常规思维，只能留待以后。 如果迟迟不能跳出固有的思维圈子，以后也难当大任，逐渐会被边缘化。 陆羽在家休息了一晚，次日上午便来到园区研发部。 这回没有先去机器人项目组，而是先去全息投影项目组上。 贺贤伟等人已经工作一会儿，正在各自的岗位上聚精会神的工作，看上去颇为忙碌，连陆羽过来也没人注意到。 陆羽看了一小会儿，轻声扣了扣贺贤伟的工作台，示意他跟自己到外边来。 贺贤伟放下手中的元器件，跟陆羽来到走廊，陆羽问起现在的研发进度。 贺贤伟一五一十的进行汇报，陆羽听完，一时陷入了沉默。 本以为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没想到在伽玛射线研究专家加入团队以后，经过多次讨论验证，竟然找到一丝成功的苗头，至少可以短暂形成简单的模糊图像。 这就让陆羽有点难受了，事先想好一肚子的话，现在硬生生的憋回去，好悬没憋出内伤。 贺贤伟汇报完看着陆羽，见陆羽表情不停变幻，还以为陆羽对项目的进度不是很满意，搞得他都有点紧张兮兮的。 陆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副笑脸，拍拍贺贤伟的肩膀： “不错，很不错，回去继续吧。” 说完也不管贺贤伟作何反应，自顾自走了。 贺贤伟揉了揉额头，猜不透陆羽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好转身回研发部，督促大家更加用心，争取早日拿出样机。 …… 陆羽在园区小道上转了好几圈，才平复好心情。 这种憋得难受的心情，男同志们绝对深有体会，懂的都懂。 双手捂在脸上使劲搓了搓，让面部表情自然一点，往机器人项目组走去，希望薛皓远等人能给自己带来美妙的心情。 果然，薛皓远等人没有让陆大老板失望，演示了一遍基本动作之后，开始操作机器人拿水杯到饮水机边接水。 虽然整个过程很慢，接水过程也不是很顺畅，但是陆羽还是感到比较满意，跟上次比起来，现在已经进步很大了。 可以想象薛皓远这个团队为此付出多大努力，不说别的，就是伸手拿起水杯这一个简单动作，就不知道捏坏了多少个杯子。 别问为什么不用塑料杯，因为那样无法准确判断出五指的压力。 手指握杯的动作，都是事先在压力环上做好初步测试，得出大致范围和详细数据之后，再来实际测试，换成塑料杯的话，根本无法进行有效判断。 陆羽看得兴起，亲自动手操作眼前这个简陋机器人走了两圈，可能是液压系统或者是整体配合的原因，动作还是显得有些不自然。 于是便和薛皓远等人讨论起这个问题。 …… 薛皓远说这个有继续改进的空间，而且空间还很大，一来是初次组装，有些设计还不是很合理，二来是行走的数据太少，等积累再多一点，就可以选择出最为合适的行走数据。 陆羽点点头，又问他们仿生皮肤准备得怎么样。 薛皓远说材料已经买回来了，他们正在做各种准备工作，预计这两天进行表体覆盖。 给机器人覆盖甚至填充上仿生皮肤，可不是像穿上一件衣服那么简单，稍不注意就会影响皮肤下各种传感器正常工作。 而且填充上仿生皮肤之后，整体的散热系统还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陆羽听薛皓远滔滔不绝的说着他们团队为此提出的各种解决方案，不时点头。 在他看来，有些方案很明显行不通，有些方案也绕了一点弯路，但他都没有点出来。 只要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陆羽一般都不过多干扰他们的研究思路。 离开机器人项目组的时候，陆羽心情大好，先前的郁闷也一扫而空，看路边的花花草草也觉得格外喜人。 …… 到园区食堂蹭了一顿饭，陆羽回到小别墅，正准备进书房看书，接到了陈小飞的电话。 陆羽：“咦，你居然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陈小飞：“这话说的，跟你居然亲自吃饭来了一样。” 陆羽：“这不是寻思着你在娱乐圈操劳，这一天天日理万机的，忙不过来嘛。” 陈小飞：“你少来这套，一开口就知道是老阴阳了，我这破影视公司，连你放养的特效公司规模都比不上，还说我忙，酸谁呢？” “哈哈，不提这茬，打电话来干嘛？” “有事才能打电话吗？” “貌似是的。” “就不能是好久不见分外想念？” “屁话，你陈小飞一身剑法炉火纯青，我又不是不知道。” “……这天没法聊了，友尽吧。” “好勒。” “别别别，有事，有事，真有事。” “听着呢。” “张可欣和浅浅交换学习快回来了，我想组个局，吃个饭聚聚。” “就这？” “当然了，这个只是顺便，还有其他事，那个，你那个相亲对象，还记得吧？” 陆羽皱眉想了想：“谁？你表妹邹周？” 陈小飞：“对，就她，她马上大四了，想趁着假期做一个毕业设计，想来想去没有找到好素材，这不就想到你了嘛。” 陆羽疑惑：“我？我跟毕业设计搭边么？” “有啊，粉白黛黑大老板，国际巨头幕后之人，深挖国内化妆品崛起之路，多棒的素材。” “我能说不么？” “陆哥，您行行好，帮帮忙，她这一天打二十几个电话，谁受得了啊？” “我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事关兄弟安危，您发发慈悲，镜头前随便讲讲就成，不然会出带xi的。” 陆羽听到拍摄，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过段时间帮忙找个专业的拍摄团队。” 陈小飞：“我公司就有拍摄团队，话说你要拍摄团队做什么？” 陆羽：“公司有几个产品要拍一个宣传片，要求比较高，必须要有专业水准。” 陈小飞好奇：“什么产品？” 陆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陈小飞：“切，还卖关子，我还不问了，过段时间我让拍摄团队和邹周一起过来，就这么说定了。” 陆羽：“邹周那边我还在考虑当中。” 陈小飞：“喂？喂？你说什么？怎么突然听不见了？喂？……”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陆羽极度无语。 对于陈小飞说的这点小事，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只是习惯性调侃调侃，但到底还是低估了陈小飞的剑法造诣。 摇头笑笑，转身进书房看书。 …… 第147章 可我跟你这艺术不搭边 没过几天，施梓萱、秦小棉还有阿伊莎，一起来到小桑镇，估计是把乌齐市周边转得差不多了。 其实就算她们不回来，陆羽也会打电话让她们回来，因为父母计划近几天出发首都和大草原，阿伊莎作为向导，自然是要随行前往的。 施梓萱和秦小棉又想留在小桑镇陪陆羽，又想一起出去旅游，显得有几分纠结。 陆羽看在眼里，笑笑让她们也去旅游，不然父母在路上显得有点冷清，多点人才热闹。 准备妥当，安排好安保团队，在周三的时候，陆羽送父母一行人去市区机场。 陆父进机场前，反复和陆羽交待，让他照看好家里小院子中的花花草草，虽说夏季偶尔会下雨，但也要多加照看。 陆羽点点头，连说知道了，肯定不会让它们旱死，也不会让它们淹死，保证回来的时候，它们依旧活得好好的。 …… 回到小桑镇，陆羽接到刘世昌的电话，说小桑河公司申请的自建超算通过了相关部门的审批。 早在筹划机器人项目和全息投影项目的时候，陆羽就给刘世昌布置了任务，在小桑河自建一个超算中心。 这也是公司本身所决定的，不说云汉科技正在开发的人工智能，就说小桑河这个研究园，现在众多项目需要的算力就不小，未来会更大，不论是从公司角度，还是从实验数据安全角度，都不可能租恁外部云平台的高性能计算服务。 自建一个超算中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像买一台个人计算机，超算本质上是以研发为目的而开发的机器，所以很多零部件并不会流水线生产，需要提前定制。 超算运行也需要很大的电力支持，还得去相关电力机构进行专门的线路审批和改造。 在运行的过程中，还可能出现开机问题、硬件问题及软件问题，所以对超算的维护也相当重要。 此外还需要对超算的网络安全做好防护，避免黑客、木马病毒的侵袭，实时备份数据。 在陆羽眼中，没有超算的研究机构，是不完整的。 更何况，云汉科技正在开发的人工智能，没有超算极强的算力支撑，怕也会是一个人工智障。 …… 刘世昌前期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包括和相关企业取得联系签订合同、提前下好订单定制零部件、在材料园区准备机房等等，现在拿到审批，即刻可以开始安装。 陆羽揉着眉心，看来自己枯燥的编程生活又要到来。 要知道，构建超算可不是把一堆硬件堆叠起来就行，还需要一套强大的管理系统，比如大家熟知的阿狸公司，耗费巨大人力物力打造的“盘古分布式系统”。 好在陆羽不用从头开始，否则的话，就算调集云汉科技全部程序猿，也无法在国庆假期前完成这个系统。 在开发人工智能之初，陆羽便想到以后迟早会自建超算中心，于是有三个编程团队，一直在进行超算管理系统的开发。 接近两年不间断的开发，现在已经有一定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再多抽调几个编程团队，应该能很快完善管理系统。 …… 陆羽到研发部逛了一圈，看看最新的研发进度，回到小别墅，进书房联系葛云聪。 葛云聪一听陆羽说要尽快完善超算管理系统，有些兴奋，超算也已经在路上，那么人工智能还会远吗？ 尽管到现在为止，葛云聪根本没有见过人工智能的核心架构和算法，但他对陆羽有信心啊，从其他算法和架构就可以看出来，公司开发的人工智能绝对弱不到哪去。 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葛云聪，问陆羽是不是人工智能快投入使用了。 陆羽没好气的回答说他在想屁吃，目前的开发进度他又不是不知道，离真正投入运行还早很，顶多是超算建成后初步测试。 很多功能没完善，很多架构没写完，很多算法还没影，现在就想人工智能，没睡醒？ 葛云聪有点讪讪，陆羽说的这些他也知道，只不过他对陆羽太有信心了，有种盲目的崇拜。 换句话说，陆羽非人哉，别人做不到，指不定他就能做到呢？ 都非人了，谁说得清楚？ …… 沉迷代码的时候，总是暗无天日，总是时间飞快。 这期间，各种定制好的硬件不断的送往小桑河园区，进行安装。 唐致明在和当地官方沟通了之后，电路也开始改造。 刘世昌在招聘相关计算机工程师，以后负责超算中心的日常维护。 园区的研究员们知道公司正在打造自有的超算中心，都很开心。 一方面，他们以后进行研究运算要方便得多。 另一方面，也觉得公司有实力，陆总正在践行他当初的想法，要把小桑河打造成国内科技的摇篮，甚至是世界科技的摇篮。 研发部，薛皓远等人也在改进机器人的各种细节，进行各种动作测试，累计运动数据。 根据前一次的经验，又重新设计组装了另一台机器人，还覆盖和填充上仿生材料，抓耳挠腮，克服和解决一个个难点。 贺贤伟等人进展也不错，现在已经能做到静态成像。 虽然还不够清晰，图像也不能太过复杂，色彩也不够自然，但即便这样，也让他们兴奋了好久，每天充满了动力，主动加班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 陈小飞给陆羽打过一次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回一趟蜀都。 陆羽敲着键盘，全神贯注的编写代码，说大概到国庆假期后，才有空闲时间。 陈小飞小声逼逼叨叨几句，陆羽毫无回应，似乎根本没听到，只有不断敲击的键盘声，无奈挂掉电话。 陆羽现在吃住都在小别墅里，昼夜不分，几乎不会出门。 这种生活，直到七月中旬才被打断。 邹周和她几个同学，男女都有，扛着各种摄影设备，在两个安保人员的陪同下，从进园区便时不时走下观光车，拍摄一段素材，看上去还挺专业的。 最后来到小别墅前不远处，许程亮过来接他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些人，还给两个安保人员一个隐晦的询问眼神。 两个安保人员暗暗回了个手势，许程亮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示意他们回工作岗位，这才带着邹周等人进小别墅范围。 邹周他们开着摄影设备，跟在许程亮身后，拍摄的同时，好奇的四下观望。 许程亮通过无线设备已经通知了陆羽，陆羽看看屏幕上的时间，又看看窗外，有点无奈的保存好代码，起身走出书房。 …… 在门口看到邹周一行人还有摄影设备，陆羽明显一愣： “这就开始了吗？” 邹周：“对啊，力求最真实嘛。” 陆羽嘴角抽抽，指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和乱糟糟的头发： “你确定这样不会影响我形象？” 邹周：“哈哈，你这是多久没出门了？” 陆羽让他们进客厅坐，边走边说： “不清楚，差不多个把月吧应该。” 等他们安置好摄影设备，坐下之后，陆羽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问邹周： “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邹周：“本来是想和我哥公司拍摄团队一起来的，但是想多拍些素材，就提前来了。” 陆羽点点头：“我一直没弄明白，你毕业设计，怎么不去拍微电影什么的？” 邹周：“纪录片也可以，都是电影艺术。” 陆羽有些好笑：“可我跟你这艺术也不搭边啊？” 邹周：“谁说的？你公司不是开源了一套顶尖的特效制作软件嘛，根据我们学院导师的评价，这可是为国内电影艺术做了大贡献。” 陆羽有点不可置信：“你们导师对我评价这么高的吗？抬爱了，开源只是因为那套软件赚不了什么钱，倒没有为电影艺术做贡献的想法。” 邹周：“摄影机还开着呢。” 陆羽：“纪录片，不讲究真实的吗？那要不我重说一遍？” 邹周翻起白眼，捂着额头黑线，一阵无语。 …… 第148章 原来那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陆羽靠在沙发上，看看邹周和她同学，又看看摄影机，问到： “所以你这个纪录片是什么章程？” 邹周：“本来我是有详细计划的，想回顾粉白黛黑化妆品崛起之路，不过现在想改改，感觉只做化妆品显得有些单薄，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陆羽没太听明白：“几个意思？” 邹周：“听我哥说，当时粉白黛黑化妆品上线你也没兴师动众，所以现在应该是有更大的动作。” “而且自从进入这个园区，已经有很多地方不允许我们拍摄了，所以我决定要把这一段也加入进去，完整的记录下一切。” 陆羽侧头看看不远处的许程亮，许程亮点点头，陆羽跟邹周解释说： “按照公司的保密规定，有些地方的确是不允许拍摄的。” 邹周忍不住好奇：“所以这次你究竟又要推出什么产品？” 陆羽看着邹周：“你们进来的时候，应该有留意园区的名字吧？” 邹周：“恩呐，小桑河材料研究园嘛。” 陆羽摊开双手，耸耸肩：“所以陈小飞说的话，最好别全信，不会有什么产品推出，我们这里是研究园，重点在于研究。” 邹周有些傻眼，这可跟她预想的完全不同，不死心的问： “那你干嘛还要找专业的拍摄团队？” 陆羽看傻子似的瞥了她一眼：“研究成果不需要对外展示吗？公司不可以做做宣传片吗？” 邹周薄唇微启，瞪着杏眼，到底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 不过不管陆羽怎么说，邹周还是坚持要进行拍摄，她坚信自己的第六感，绝对不会是拍宣传片那么简单。 他们一行人住在小镇上的酒店，来去不是很方便，陆羽便给他们安排了两辆车，他们要在园区拍摄素材的时候，自然会有安保人员跟随，提醒他们哪里能拍摄哪里不能拍摄。 邹周对此很不满意，几次来找陆羽，但陆羽不是沉迷代码中就是在睡觉，她甚至试过跟随行安保人员撒娇耍赖，想要拍摄一些别人拍摄不到的素材，无奈两个安保人员目不斜视，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试过几次之后，她也明白研究重地或者实验室是肯定不让拍摄的，也就没有继续尝试。 好在材料研究园足够大，除了一些重点保密的地方，还有很多素材可以拍摄，于是她带着她同学，从园区的食堂，到生活休闲区，到健身娱乐区等等，觉得有用的都拍摄了一遍。 最后将镜头对准园区内来来往往的研究人员，想从他们口中了解更多。 不过邹周听到最多的话，是说陆总是一个典型的科研狂人，不是说他自己搞科研有多厉害，而是他舍得投入，为了科研可以不计回报的投入。 从这些研究人员口中，邹周看到一个跟她印象中完全不同的陆羽。 比如重金投资的西域植物研究园，最初只是为了研究抗旱植物，试图解决日趋严重的土地荒漠化问题。 比如眼前这个庞大的材料研究园，不仅仅是想在基础材料上打破国外巨头垄断，更想在基础材料和新材料上取得突破甚至是革命性的进展，为更多前沿理论科技带来实现的可能。 比如“技术无限，探索也无限”的理念。 比如自由开放的研究氛围，天马行空的头脑风暴。 …… 越是了解，邹周对陆羽越是好奇。 来之前，她对陆羽最初的认知，还停留在陈小飞的描述和网上的一些新闻上。 粉白黛黑公司的老板，在化妆品行业快速崛起发展成为国际巨头，另一家公司发布了一套非常厉害的开源特效软件。 拍摄过众多研究人员之后，陆羽在她心中的形象彻底颠覆，原来以前看到的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这种好奇，让她分外想窥得冰山全貌，想要投过层层叠叠迷糊看得更清楚，想把这些记录下来，传递给更多人。 和几个同学商量了一番，邹周等人彻底放弃最开始定的计划，准备重新定义他们的纪录片，至于主旨是什么，他们暂时还没想好，等拍摄完再决定。 …… 这天，陆羽终于结束超算控制系统的开发，现在万事俱备，只等最后的硬件安装完毕，超算就可以开机试运行，人工智能也可以初次测试。 葛云聪知道陆羽即将测试人工智能，嚷嚷着他非要来现场，不然他从明天开始罢工。 陆羽犹豫片刻，同意了他的想法，还让他挑选一个核心小团队一起过来。 毕竟，葛云聪为人工智能付出不少，熬过不知道多少个通宵，辛勤浇灌的种子，眼看要生长发芽，没理由不让他亲眼见到。 而且人工智能初次测试，工作量也不小，所以带一个团队过来也很有必要。 合上电脑，陆羽起身在书房活动有些僵硬的脖颈，随后上楼泡了个热水澡，准备舒舒服服睡一觉。 …… 这一觉，足足睡了十多个小时，醒来后，陆羽感到饥肠辘辘，赶紧让食堂那边送来饭菜。 吃过饭，陆羽抱着电脑，泡上一壶茶，在游泳池边的树荫下乘凉，躺椅轻轻晃荡，显得有几分悠闲。 打开电脑，查看人工智能的核心架构和代码，检查关键的部分有没有错漏的地方。 没过多久，邹周和她几个同学扛着摄影设备，跟着许程亮走了进来。 邹周一边摆弄摄影机，一边语气轻快的说：“陆总，听说你忙完了，拍段素材呗。” 陆羽合上电脑，纠正道：“是暂时忙完了，邹周大导演，我说不拍，您会走吗？” 邹周摇头：“当然不会啦。” 陆羽靠在躺椅上，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静静品着，没有说话。 …… 摆弄好摄影设备，邹周从背包里掏出个笔记本，坐在小桌旁的另一张躺椅上，充当起了临时主持人。 邹周：“陆总，小桑河公司的员工说你是科研狂人，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陆羽给她倒了一杯茶，轻笑：“科研狂人？谁说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邹周：“你不知道？很多人都这么说的。” 陆羽：“不知道，事实上，我觉得不算科研狂人，公司里有一些研究人员，他们才是真的科研狂人，我顶多算是科研爱好者，对什么都了解一点，但对什么也不精通。” 邹周：“是吗，可我为什么听说你编程技术特别厉害？” 陆羽看着一本正经的邹周，忍不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的英语成绩一直都不怎么好。” 邹周又不傻，陆羽前些天一直在忙编程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微笑继续问到： “听说过段时间会有两样划时代的产品要推出，能不能简单跟我们介绍一下？” 陆羽轻敲手指，略作衡量：“打听到的还不少，真想知道？” 邹周点头：“估计很多人都想知道。” 陆羽指指摄像机：“你确定你们的素材不会提前流出去吧？” 邹周举手保证到：“这个你放心，素材每天都由我保管，肯定不会影响你公司的宣传计划。” 陆羽：“那行，收拾收拾，一起过去看看。” 说完，起身把电脑放回书房，到楼上换了一身衣服，才下来和邹周一行人去往研发部。 …… 陆羽自己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到研发部，不知道现在的研发进度究竟如何，正好去看看。 因为要拍摄，所以许程亮已经提前通知研发部那边，让他们准备单独的工作间做一次测试，倒也不用担心拍到一些研发细节。 乘坐观光车到研发部，先去了机器人项目组上。 薛皓远等人已经准备妥当，这次他们测试的重新设计组装、覆盖填充上仿生皮肤的机器人。 薛皓远看看陆羽身后跟着的人和摄影机，瞬间明白为什么要单独找一个工作间来做测试了，上前和陆羽打招呼：“陆总。” 陆羽点点头，跟邹周介绍说：“这位是负责这个项目的总工程师，薛皓远薛工，等会儿你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他。” 进到单独的工作间，一些工程师正在检查仪器，确保等会儿测试尽量不出现差错。 当看到工作台前的仿生机器人时，陆羽还好，稍稍愣了一下，邹周等人全都看傻了眼，被惊讶得目瞪口呆。 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薛皓远这帮人，把仿生机器人设计得太过真实，穿着得体的衣服，还佩戴上假发，还带着和善的微笑，乍一看上去，和真人差别不大。 只是眼神有些空洞，让人觉得怪怪的。 连熟知研发内情的陆羽都愣神片刻，邹周他们的表现也属正常。 邹周不确定的看向陆羽：“这是机器人？” 陆羽点点头，示意一旁的工程师开始测试。 等这些工程师纷纷分头忙碌起来，调试好各种仪器，准备进行测试的时候，邹周的几个同学才反应过来，忙调整好角度，忠实的记录这次测试。 因为刚才的愣神，差点错过一段难得一见的珍贵素材，实在有点不够专业。 …… 第149章 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薛皓远等人先是控制仿生机器人伸出手掌，依次弯曲手指关节，握拳，伸展，然后是一些简单的肢体动作，向陆羽挥挥手，又向镜头挥挥手，起身在工作间四处行走。 所有动作，相比起以前，自然了很多，相信再改进改进，数据再多累积一些，协调性还会更强。 最后仿生机器人来到工作台边，拿起工作台上的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递给陆羽。 陆羽笑着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 此后又进行了一些其他的测试，诸如上台阶等等，总的来说，陆羽相当满意，如果非要说缺点，那就是所有的动作都比较慢。 不过这也是因为所有指令集都是薛皓远等人输入的，难免会慢上许多，等过不久接上人工智能，这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而是要考虑零部件的使用寿命。 测试完毕，陆羽满是笑意，带头鼓起掌： “很好，太好了，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但是收获也很大，你们证明了自己的优秀，就现在这样的水准，不敢说全球领先，至少也是跻身第一梯队。” “不过还要继续辛苦一段时间，继续改进完善，等初代原型机定下来，奖金，假期，全都不会少。” 薛皓远等人也笑着，相比陆羽说的奖金和假期，他们更高兴这么久的研发成果受到认可。 虽然离最顶尖还有一段距离，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还有很多户外测试没做，离正式商用也还很遥远，但是他们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领先了绝大多数团队。 取得这样的成绩，没有理由不感到高兴。 …… 本以为邹周会有很多问题要问，没想到她从测试开始就愣愣的，魂飞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走出项目组，她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言不发。 陆羽见她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他们又来到全息投影项目组上。 因为设备复杂且过于庞大，没办法搬到单独的工作间，只好在实验室里进行测试。 邹周他们的摄影机被暂时关上，进入实验室，才被允许在固定的地方和角度拍摄。 贺贤伟等人关掉一些灯光，拉上窗帘，解释说由于现在技术还不够成熟，强光线对成像还是会有很大的影响，他们正在尝试解决，进展还不错，相信不久后可以克服这个问题。 设备开启，一阵仪器启动的声音过后，容器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一副山水投影。 山岚间的雾气缓缓浮动，河水也在静静流淌，仿佛真的有一座山水呈放在容器当中。 陆羽围着容器看了两圈，问了一些成像细节问题，贺贤伟也详细回答，有摄影机在，两人的对话倒也没有涉及具体技术和数据。 说心里话，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陆羽对贺贤伟他们这个团队还是很满意的。 最初卡了很久，不过现在进展很快，虽然静态成像还有很多问题，清晰度还有待提高，拟真度也有待提高，动态成像只能进行一些最简单的变化，但这些问题，只要给他们足够时间，他们应该都能找到解决方案。 此外，现在的设备太大，未来要将设备小型化，非常具有挑战性。 看完测试，陆羽同样少不了一番夸赞和鼓励。 …… 从研发部出来，邹周依然一语不发，她的几个同学显得也有些沉默。 如果说前面的仿生机器人只是让他们惊讶的话，后面的全息投影，则让他们的三观有点崩碎。 市面上的全息投影，他们也不是没有了解，但跟刚刚亲眼看到的全息投影，完全是两个概念。 通过陆羽和研发团队人员的问答，他们听明白了这还不是最终的成品，只能算是刚刚入门，换句话说，这是在研发他们眼中真正的全息投影技术。 邹周和她的几个同学，都有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像是睡了一觉起来，和整个世界脱节了。 陆羽看看他们几人，倒是能理解他们，他们本来就是学电影专业的，平日里对一些前沿科技了解相当少，所以才会这样。 换成熟知前沿研究的人，最多也就是惊讶罢了，还远远达不到震惊的地步。 看来几个大导演都需要时间来消化接受今天看到这一幕，陆羽也就安排车辆送他们回小镇上的酒店。 临上车前，又跟邹周叮嘱了素材不能提前放出去，会影响公司接下来的宣传的。 邹周毕竟富二代出身，有些事情耳濡目染多一点，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当即把摄像机里的储存卡取出来交给陆羽，让他暂时保管。 陆羽看着手里的储存卡，有点好笑，显然邹周把事情想得太过严重了，即便素材提前放出去，影响是会有，但也不会太大。 不过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点头收好储存卡，说她走的时候还给她。 …… 回到小别墅，从书房拿出电脑，陆羽继续检查人工智能的核心架构和算法。 园区的超算中心建得很快，已经进入最后的总装阶段，要不了多久就能投入使用，专用电路也已改造完成，除非遇到重大的不可抗力因素，不会有断电的可能，何况还有备用电源和电机。 傍晚六点，陆羽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儿，和许程亮来到训练室，开始久未进行的搏击训练。 一番剧烈的对抗之后，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滑落，运动背心也彻底湿透。 夜色阑珊，园区内亮起各色灯光，一些飞蛾绕着路灯飞动，偶尔一阵夜风吹过，带走白日阳光带来的热气，有几分凉爽。 陆羽随意想着些事情，不紧不慢的走回小别墅，到楼上洗漱。 躺在浴缸里，陆羽翻看着手机消息，父母发来很多旅游时拍下的照片，他们现在已经离开大草原，顺路去了晋省，到五台山、平遥、壶口瀑布之类地方游览，看样子，没个十天半个月，还回不来。 陆羽翻看这些照片，父母在镜头里笑得很开怀，看得出来，他们心情很不错。 给他们回复了消息，让他们路上不用着急，每个景区多玩玩多逛逛，多体验当地的文化风俗。 施梓萱和秦小棉也给陆羽发来很多照片和短视频，不只是风景点各种摆拍，还夹杂着一些引人遐想的自拍。 尤其是秦小棉，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发来很多施梓萱的“私房照”也罢了，还发来很多阿伊莎各种角度的闺中珍藏，弄不清楚她想表达些什么意思。 陆羽有心不看，但耐不住手指自己会滑动，文艺清新范儿的阿伊莎，带点西域风，带点小魅惑，着实让人有点挪不开眼。 心生歪念的陆羽赶紧把手机扔到一边，打开喷头，淋上一阵冷水降降温。 …… 洗漱完吃干头发，到楼下客厅泡了一杯茶，靠在沙发上翻看一篇形状记忆聚合物的研究论文。 所谓形状记忆聚合物，是一种智能响应材料，指的是具有初始形状的制品在一定条件下改变其形状，通过外界条件的刺激，比如电、热、光、化学感应等等，又恢复到初始形状。 和传统的形状记忆合金相比，这是一种新兴的智能材料，成本相对低，质量相对轻，形变量相对大，易于加工，响应方式多样等等。 形状记忆聚合物包含的种类也很多，环氧基、氰酸酯基、聚酰亚胺基、苯乙烯基等，驱动方式也很多样，电、热、光、磁等等。 这篇研究论文详细阐述了很多制备方法，包括物理制备和化学制备。 物理法制备，主要是通过改变高分子聚合物中分子链的柔顺性、晶区的分布以及增强复合等方式实现，操作方便、受各种条件影响较小，但材料内部很难获得稳定的围观结构，论文也提出了一些构想，试图找到获得稳定的微观结构的方法。 化学法制备，可以在聚合物中产生新的稳定的化学键，比如共价键和离子键这些，部分化学键在外界的刺激下还表现出动态变化的特点。 论文中也探讨了很多降低化学制备对环境条件要求高的方式，简化原本极其复杂的制备步骤，减小难度，从而寻找产业化生产的可能。 就在陆羽详细琢磨研究论文中的反应公式和详细数据的时候，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陆羽拿过电话，发现是陈小飞，调侃到：“影视大亨这是又有事交待了？” 陈小飞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有理会陆羽的阴阳怪气，语气有几分严肃和认真： “姓陆的，你究竟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陆羽：“？？？” …… 第150章 别想太多，这是艺术创作 陆羽听得一头雾水：“我能对邹周做什么？” 陈小飞：“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做什么，你心里硬是没一点ac数么？” 陆羽：“你好好讲话，她怎么了？” 陈小飞：“你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陆羽：“说话要讲证据啊，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下午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陈小飞：“是好好的，好的我都有点不习惯，刚刚跟我打电话，左一口哥有一口哥的。” 陆羽：“那不挺好的么，联络兄妹感情。” 陈小飞：“天真的我原本也以为是亲情让她转变，哎，谁知道世道艰险，人心难测，当哥哥的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羽乐不可支：“哈哈，怎么，不会是她想拍电影找你投资吧？她不是还没毕业么？” 陈小飞：“废话，她要是找我投资拍电影我还觉得是小事，拍个微电影或者小成本电影能花多少钱。” 陆羽：“那到底怎么了？” 陈小飞：“你先跟我说说她到你那去，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陆羽想了想：“也没做什么吧，一般都是跟着她同学一起拍各种素材，偌大的材料园区允许拍摄的地方她都拍了个遍，下午还来找我，带她去看了准备发布的项目，没什么特别的情况。” 陈小飞充满疑惑：“那不应该啊，说不通。” 陆羽：“你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陈小飞：“她刚才问了我很多关于你以前的事，事无巨细，从我认识你开始，讲到毕业以后。” “如果是一般的事也就算了，但是她还打听你的喜好，恨不得连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都问清楚，这就很反常了，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啊。” 陆羽眨眨眼：“emmm……” 陈小飞：“你emmm毛线，以我多年的经历、丰富的阅历得来的浅见，她八成是突然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陆羽有点不信：“不可能，算上相亲那次，总共才见几次，你想多了。” 陈小飞：“那你说说看，她问那些干什么？” 陆羽不太确定：“大概，也许，可能，跟她现在拍摄的纪录片有关吧。” “她说她把原来定的计划推翻了，要重新定位，应该是想了解的更全面吧，电影专业的，艺术创作嘛，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 陈小飞乍一听，觉得陆羽说得还有几分道理，不过想想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放……神特么艺术创作，我开影视公司的，认识那么多圈内的人，怎么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陆羽：“这说明你境界还不够，停留在第一层，邹周大导演已经突破第五甚至第六层了。” 陈小飞：“……” …… 和陈小飞瞎侃了一会儿，聊了聊他最近投资的电视剧，听他说剧组或者行业里的一些趣事。 末了，约定好过些天让他公司的团队过来帮忙拍摄宣传视频。 挂断电话，陆羽单手转着手机，皱眉回想下午邹周的表现和陈小飞的话。 虽然他更倾向于邹周是为了纪录片想了解更多，但理智上又觉得陈小飞说的不无道理。 最起码，有那么一丢丢苗头。 对于邹周，陆羽只是单纯的欣赏，年轻漂亮又有气质，性格不错思想独立。 就像突然发现美好的风景一样，会由衷的欣赏，饱饱眼福可以，却没有据为己有的心思。 可能是因为陈小飞的关系，所以陆羽对她也更多像是看待妹妹一样，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 说没一丁点的想法，那肯定是骗人。 男人嘛，但凡正常，看到一个漂亮女人，百分之百会联想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只是人会成长，学会克制，或者因为条件所限，并不都会付诸实践。 当然，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肯定也和感情、和喜欢没有一毛钱关系，就是单纯的欲-望。 挠了挠头，陆羽觉得如果真有这种苗头的话，还是及时掐灭的好，他可没有享受被人追求、从而获得成就感的癖好。 感情这种东西，最是伤人。 不喜欢的话，别去撩拨搞暧昧，善良一点做个人。 …… 葛云聪安排好云汉科技公司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开发工作，带着一个精英团队，十来个人，兴致高昂的来了小桑镇。 都是公司员工，他们被安排在园区内的接待楼住着，住宿条件并不比外面的酒店差。 放好行李，都没顾得上休息，这群程序猿急慌慌的背着电脑包，到小别墅找陆羽。 陆羽看到他们时，有些好笑：“你们都不用休息的吗？” 葛云聪摸着本来就稀疏的头发：“嘿嘿，都这种时候了，哪还有心情休息，只想早点看看两年努力的结果。” 其他程序猿也纷纷点头。 陆羽看看时间：“超算中心最迟明天能完成最后总装，那我们检查检查控制系统代码？” 葛云聪等人毫无意见，当即在小别墅的客厅里，各自找地方摆放电脑。 陆羽看得无语，到冰箱里一人给他们拿来一瓶水，也到书房拿出电脑，和他们挤在客厅检查关键地方的代码。 晚饭是许程亮安排人从食堂那边送来的，吃过晚饭，一群人继续盘坐在客厅里工作，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去休息。 …… 第二天早上陆羽刚睡醒，裹着浴袍准备到游泳池里游一圈，刚下楼，发现葛云聪等人已经在工作了。 陆羽问了两句，葛云聪他们说一想到人工智能马上要进行测试，实在是睡不着，还不如来看看代码。 陆羽摇摇头，出去游了两圈，回楼上冲了个热水澡，才下楼来和他们一起工作。 下午的时候，邹周和她同学扛着摄影机，准备来找陆羽做一个深度采访，采访问题可是他们想了好久才定下来的。 但看到客厅里满是一群男人，聚精会神的敲着键盘，有时候头也不抬的交流几句，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邹周他们的到来，也就没有出声打扰，默默拍了一段素材之后离开小别墅。 晚上六点多，唐致明打来电话说总装完成，开机运行也没问题，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陆羽还好，葛云聪等人一听立马双眼发亮，话里话外催促陆羽赶紧动身去安装控制系统。 陆羽叹了口气，又不给你们加班费，怎么比他这个老板还上心？真的是一群工作狂。 起身收拾一番，背着电脑和葛云聪他们一起去往超算中心。 …… 负责安装硬件的人刚走没多久，唐致明指挥公司新招来的计算机工程师检查完各项设备，正准备离开，看到陆羽一行人走了过来。 唐致明迎上前：“陆总。” 陆羽点点头：“恩，你怎么还在这？” 唐致明：“刚做完各种检查，刚准备走。” 陆羽：“行，该下班就下班，我们今天还不知道要弄到多晚呢。” 唐致明：“用不用找一些计算机工程师过来帮忙？” 陆羽想了想：“不用了，他们不熟悉，说不定反而帮倒忙，我们这些人足够了。” 唐致明点头说好，见陆羽他们进入机房，迅速开始连接各种设备开始工作，才离开超算中心。 整个超算控制系统安装起来倒并不复杂，只是安装完后，检查软件和硬件的各种适配需要花很多功夫。 陆羽安装好控制系统之后就没再管后续，交给了葛云聪带来的程序猿团队，他自己和葛云聪两人开始给超算中心安装防火墙和各种防护程序。 整套防火墙和各种防护程序，是由陆羽提供架构、葛云聪带人完成、再经过陆羽完善过的，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最为了解，没办法假手他人。 超算中心安装好这套防火墙和各种防护程序，陆羽敢拍着胸脯保证，就算放在这里动也不动，让蓝星现在的各种编程团队来破解，没个十年功夫他们也破解不了。 只要后续时常在做一些更新，超算中心的网络数据安全自是无虞。 …… 这一沉浸在代码中，就极容易忽略时间，超算中心的灯光也亮了一整夜，等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泛白，陆羽和葛云聪等人才停下手里的工作。 看看时间，陆羽强行让葛云聪他们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到食堂吃早饭然后回去休息。 工作可以慢慢做，身体熬坏了，可就不容易锻炼回来。 离开超算中心的时候，陆羽跟随行的安保人员说安排人看好他们刚才工作的地方和电脑设备，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刚才工作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疲倦渐渐袭来，一路上葛云聪等人有些无精打采。 陆羽也有点疲惫，不时活动发酸的肩膀。 吃过早饭，葛云聪他们回去睡觉，陆羽也回到小别墅，稍作洗漱，躺倒床上，回顾着昨晚的工作细节。 …… 第151章 你听说过技术奇点吗? 陆羽和葛云聪安装好防火墙和各种防护程序，也开始做软件和硬件的适配，出现bug和冲突的时候，重新编写一段代码进行调整。 如此过得几天，才终于完成这些工作。 走出超算中心，陆羽伸展双臂，跟葛云聪他们说：“回去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开始运行人工智能。” 葛云聪等人按捺住兴奋，各自回去了。 其实按照他们的想法，恨不得立马开始运行，无奈陆羽异常坚决，他们也无可奈何。 陆羽回到小别墅，用衣袖蹭了蹭额头的汗珠，这天气，开始不讲道理的热了。 脱掉衣服换上泳裤，蹦进了游泳池里，游了几圈，靠在游泳池角落的树荫下休憩，望着天空一阵轻松。 骄阳似火，碧空如洗，偶尔有淡淡的白云飘动，如此大好天时，只差几个衣着清凉的靓丽佳人。 为什么是几个？ 陆羽暗暗皱眉，难道自己潜意识里有这种不和谐的想法？ 不应该吧，父母都老实本分了一辈子，不可能教育出这么个玩……人才吧？ …… 说衣着清凉的靓丽佳人，衣着清凉的靓丽佳人就来了，只是这个靓丽佳人，还带着几个人，扛着摄影机。 邹周穿着天蓝色超短裙，踩着水晶高跟凉鞋，哒哒哒的走到陆羽旁边的躺椅上坐下，小腿交叠。 陆羽叹了口气，眼角余光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 这鞋，真白…… 邹周的几个同学摆放好摄影机，在邹周的指挥下，把镜头对准泡在水里、双臂张开靠着池边的陆羽。 陆羽看看镜头：“这样不太好吧？” 一边说不太好，一边还悄悄挺直身体调整角度，握拳让上半身的肌肉更加明显。 邹周忍住笑意：“陆总，不用太过刻意，放松一点身材也挺棒的。” 陆羽死不承认：“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邹周：“你平时是不是经常健身？” 陆羽摇头：“很少，天生的，没办法，我也很苦恼。” 邹周：“可我听许哥说你经常找他练搏击。” 陆羽抬眼看了她一眼：“说重点，今天你又想拍点什么，总不会专门来拍我泳姿的吧？” 邹周：“还真不是，恰巧而已。” 说着，从小背包里掏出本子和笔，煞有介事的问： “前面我们知道公司的团队正在进行仿真机器人和全息投影研发，你对这两项技术是怎么看的？” 陆羽转头看看她，又看看游泳池的环境： “你确定要让我在这里说这些？” 邹周也看看游泳池的环境，还控制镜头四处拍了一遍： “挺好的啊，很轻松，不那么严肃，你就当我们随意聊天探讨。” 陆羽：“我发现了，你这纪录片就没想把我往好里拍，上次也是毫无形象。” 邹周也想起当时陆羽乱糟糟的形象，捂嘴笑道： “真实，纪录片首重真实。” 陆羽点点头，要真实是吧，抬起下巴示意她把桌上的冰饮递过来： “把冰饮给我端过来，我就跟你谈谈我的看法。” 邹周微眯双眼，除了她爸妈，还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指使过她。 想想也是，那些男生讨好她、献殷勤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指使她端茶递水？ 不过邹周到底是陈小飞妹妹，思维方式有时候特别奇怪，眼珠转了转，抿着笑端起冰饮，走过来递给陆羽，顺势挡着裙摆，坐在陆羽旁边的池沿上，小腿浸在清澈微凉的水里，轻轻欢快的晃荡着。 水波荡漾，有点惹眼。 白嫩嫩的水晶鞋子晃得人不由自主的想伸出手…… 陆羽装作低头喝冷饮，避开镜头，免得被拍到他偷瞄的动作。 他敢保证，这小姑娘绝对的是故意的！ …… 默念了几遍清心咒，陆羽把冷饮放在池沿，想了想说到： “你说对这两项技术怎么看，这个说法，不太准确，无论是全息投影还是仿真机器人，本身就是很多种技术的交叉融合，涉及的学科也很多，我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来回答。” 邹周：“那换个问题，据我们现在所知，在这两个项目上的研究，公司已经很肯定处于世界一流，能谈谈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陆羽：“这你更应该问那些参与到项目当中的工程师和研究员，具体研发都是他们做到的，我只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微不足道的支持。” 邹周看出陆羽故意避而不谈重点，不死心的继续问到： “我们知道在机器人的研究上，波斯顿动力是全球顶尖，跟他们相比，有什么优势和劣势？” 陆羽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这是想搞事带节奏啊： “就目前来说，从公开的资料上看，比他们略显落后，主要是研究数据的积累。” “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司团队会超过波斯顿动力的，我对团队很有信心，他们从无到有研发到现在这种水准，没有任何理由会停滞不前。” 邹周翻看小本子：“我们那天看到，仿真机器人现在行动还比较缓慢，似乎所有的行动指令都是工程师在操作，公司有没有相关的智能程序开发，或者说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 陆羽端起冰饮，喝了一口：“还是那句话，我的英语成绩，一向不是很好的，所以智能程序或者人工智能，不存在的。” 邹周轻咬薄唇，恨不得用脚踢陆羽一脸水。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简直了，前几天还拍到他在客厅和一群人编程。 …… 不过到底是在镜头前，邹周也按捺住蹭蹭上窜的小火苗，又问了陆羽很多问题，自然也谈起全息投影。 陆羽表示现在研发的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全息投影，因为外面还有一个透明容器。 只有当这个容器被取消的时候，才可以称为真正的全息投影。 最后邹周问陆羽对现在蓝星科技的发展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他对于未来科技发展的看法。 陆羽听完问题，望着天空沉默了一会儿，久久才反问邹周： “你听说过技术奇点吗？” 邹周双目盈盈的望着突然变得有点深沉的陆羽，侧脸的轮廓格外分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摇摇头： “不知道，那是什么？” 陆羽：“首先你要弄明白什么是奇点，奇点通常是一个当数学物件上被称为未定义的点，或当它在特别的情况下无法完序，以至于此点出现于异常的集合中。” 邹周敢打赌，这些字单独在一起她绝对都认识而且都能理解，但组合在一起，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陆羽瞥了一眼满脸懵逼的邹周： “你学过小学数学吧？一般意义上而言，除法中，除数不能等于0，那么当除数等于0这个无法处理的点，就可以称为奇点。” “还有大家熟知的黑洞中心，宇宙大爆炸前的状态等等，都可以称作奇点。” “简单来说，就是数学和物理定理中的无法被理解的地方。” 邹周点头，恍然大悟，表示你要早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不可知的东西嘛。 陆羽继续说：“技术奇点，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意思，指的是在这个事件以后，科学技术的发展速度会达到无穷大，到达一种我们现在完全无法理解的、让人一脸懵逼的状态。”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2005年，那个时候内存卡的大小一般也就128mb，但到了2014年的时候，内存卡已经很轻松的达到128gb。” “而这一切，只是在不到9年的时间内发生的，所以你能想象从现在开始，9年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科技会发展到何种地步吗？” 邹周此前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待这些习以为常的事情，这时候听陆羽说起来，仔细一想，下意识的摇摇头，表示恕臣妾想象不到。 陆羽：“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邹周点头：“有一点。” 陆羽轻笑：“其实大部分人都和你一样，是用线性的观念来看待科技的发展，而实际上在我看来，科技的发展是指数型的。” …… 第152章 这不是我想要的人工智能! 邹周一副求知的模样，好奇的问到：“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像看智障一样看着邹周，果然是搞艺术的，交流起来真是困难。 难道这就是代沟吗？ 面无表情的解释说：“如果不考虑其他条件，假设能完成，把一张厚度只有0.1毫米的a4纸对折，重复对折42次，那么这张纸的最终厚度会有439804.651千米，蓝星到月球也只不过是38万多千米的距离，这就是指数增长。” 邹周想了想：“但是用指数型观念来看待科技发展，真的准确么？” 陆羽：“其实你仔细回顾蓝星的科技发展历程，从宏观角度来看，会发现科技的发展同样遵循指数发展的规律，越到后面的发展速度越快。” “人类在数十万年的进化过程中，火、石器、陶器等等的发明，再到广泛应用，花了好几万年。” “而500年前，印刷机从发明出来，再到广泛应用，只花了差不多100年左右。” “现在，移动电话、互联网产品等等从发明再到广泛应用，只需要短短几年的时间。” “1990年的时候，蓝星开启的人类基因组计划，当时都认为，完成这个计划需要100多年的时间，实际上，到2003年，所有的测序工作就已经完成了。” “短短50多年的时间，烧钱无数的阿波罗11号登月器的计算能力，甚至比不过街头小贩使用的几块钱一个的计算器，一台智能手机的计算能力更是达到当时的上亿倍。” …… 邹周听陆羽说着，双眼渐渐泛起圈圈，目瞪口呆，只觉自己已有的认知观念正在迅速崩塌。 震惊了好久才问到：“那技术奇点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陆羽伸展双臂，望向天空：“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速度正在加快，而且会越来越快，说不定哪天睡醒之后，技术奇点就会突然到来。” “我们正处在一个技术大变革时代，未来的科技很可能不会再是一个漫长的历程，而是会爆炸似的进步和发展。” “所以你也看到了，研究园的理念是技术无限，探索也无限，我们正在吸纳更多志同道合的研究人员，进行一些前沿技术研究，未来还会继续扩大研究范围，只是为了能跟上这个速度，跟上这个时代向前奔流的步伐。” 这些话，陆羽也不是无的放矢，他知道邹周这个纪录片以后肯定会被人翻出来，会有更多人看到，现在提前做做铺垫。 邹周整理整理思绪：“那你觉得哪些方向会导致技术奇点的出现？” 陆羽：“谁知道呢，就现实一点的讲，量子计算机技术可以让我们得到无法想象的算力，可控核聚变技术可以让我们得到近乎无限的能源，基因技术可能会让我们得到梦寐以求的寿命，还有纳米技术，人工智能等等，这些都有可能加速技术奇点的到来。” “到了那时候，说不定皮米技术甚至微米技术，反物质能技术，或者能利用卡西米尔效应的技术，能量块乃至戴森球都已经有了。” 邹周再一次懵逼了，前面说的几种技术她还略微知晓一点，但后面说的那些，是什么？ 能吃么？ …… 邹周和她的几个同学晕乎乎的走了，边走还边在想陆羽刚才说的那些话，尤其是陆羽话里话外传递出的意思，实在是让他们受到的冲击太大。 回想前几天看到仿真机器人和全息投影的时候，似乎还真是像他说的那样，睡一觉起来，感觉时代已经变了。 未来真的会是如此吗？ 他们脑中充满了疑问，有点不相信，有点不可思议，有点天方夜谭，但又觉得陆羽说的并没有错。 邹周背着小背包，抱着小本子，嘴角里带着淡淡笑意，眼前全是陆羽刚才侧脸深沉的轮廓，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陆羽可没心思考虑刚刚那些话，会给这几个还没毕业的电影专业学生带去什么影响和思考，送走邹周等人，便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做最后的检查。 明天就要正式运行人工智能，一些接口还需要再次确定一遍，免得到时候排查起来麻烦。 …… 次日一大早，陆羽背着电脑来到超算中心，不出所料，葛云聪等人已经在此等候。 点头回应他们的招呼，陆羽示意可以开始了。 葛云聪等人此时反倒有些紧张，适应了一会儿才进入工作状态。 依次完成各大模块和核心架构的对接，陆羽把核心算法也加入进去，忙了好一会儿，才把全部代码上传到超算。 葛云聪等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围在陆羽周围，等待他做最终的确认，启动并运行。 陆羽转头看看他们，摇头笑笑，快速输入一段复杂的指令，随后是次数繁多且同样复杂的密码验证，敲下最后一个字符，陆羽双手离开键盘，盯着控制室的大屏幕。 葛云聪他们也屏息凝神，盯着大屏幕上不断流淌的代码。 半个多小时后，人工智能启动并初步自检完成，大屏幕上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葛云聪等人有点傻眼，等了好一会儿没见有动静，忍不住问到：“陆总，这就完了？” 陆羽有些好笑：“对啊，不然呢？跳出来个卡通小人哈哈大笑说它出生了？” 葛云聪嘴角抽搐：“这跟我想象中的人工智能，差距也太大了吧？” 陆羽：“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样？” 葛云聪难掩失落：“反正不像这个，出场不声不响，一点都不拉风，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人工智能！” 其他人使劲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陆羽盯着大屏幕，调出一个窗口，输入一段指令，人工智能开始进一步的详细自检。 回过头来跟葛云聪说：“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了，可问题是，我们都没有提前编写这些代码，换句话说，它的名字，性格，行为方式等等，都没有设定，你让它怎么拉风出场？” “再说了，它还属于弱人工智能范畴，你还想它怎样？要怎样？出来给你唱首歌吗？” …… 葛云聪挠挠头，尽管陆羽说的有道理，而且他自己也能理解，但是，总觉得自己这些人开发了一个假的人工智能。 陆羽调出初步自检反馈，让葛云聪他们赶紧工作，把运行出现错误的地方找出来，别东想西想的，等进一步自检完成，还有更多地方要完善。 葛云聪坐回电脑前，有点没精打采的开始敲代码，嘴里碎碎念着一些谁也听不清的话。 陆羽懒得理会他，也一起修改着代码。 葛云聪的想法，陆羽也能懂，只是前面真的没有编写相关代码，弱人工智能诞生，本身是不具备交互特性的，更不可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情绪和思想更是想都不要想。 说到底，弱人工智能只是一段提前编写好的代码，只不过因为算力和算法以及模型，让它有了貌似智能的外表。 比如市面上商用的人工智能诸如“小爱”之类的，都只是大数据下的一段智能程序，经过无数次训练，让它和人对话看起来比较像个人而已。 要做到这一点，对陆羽和葛云聪他们这些人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所以在陆羽前面的开发计划中，并没有优先把这项功能列出来。 …… 别看陆羽他们已经提前检查过多次，但因为代码量实在太多，不可能都检查一次，所以初步自检和进一步自检发现了不少问题。 经过几天的修改，才算将问题全都解决掉。 当人工智能再一次自检完成后，陆羽和葛云聪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葛云聪看着空荡荡的大屏幕：“陆总，我们开发的这个人工智能，有什么用？” 陆羽看白痴一样看他，根本都懒得回答，他葛云聪了解那么多，能不知道有什么用？ 只要开发出相对应的训练模型，接入相对应的模块，加上足够多的数据和训练，人工智能可以应用到各行各业，作用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见陆羽懒得理他，葛云聪有点幽怨，那眼神，看得陆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陆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神经病，知道你在想什么，加一段程序而已，滚回去写代码。” 说完，开始给各个程序猿分配任务，很多模块和架构都有，只是差一段连接代码。 葛云聪瞬间充满了能量，本来焉搭搭的，立马原地满血满蓝复活，还哼起了莫名其妙的小调。 陆羽一阵无语，心里疯狂吐槽：只有会说话、能交流的人工智能才是人工智能么？ 肤浅！ 人工智能最大的作用在于它的学习速度、反应速度、计算速度等等，在于通过算法和模型进行海量计算能得出最佳的结果、并根据预设程序做出最优选择。 和会不会说话，有个毛线关系？ 不过也并不是说这个功能没用，实际上还是很有用的，最起码能方便人和程序之间沟通交流，让人工智能更加方便的理解人类的意思。 没有这个功能，每个指令都只能和陆羽刚才一样，都需要输入详细的代码，从而让人工智能执行某个命令。 虽然更加精准，但稍显繁琐，会和葛云聪的感觉一样，有点失望，有点low。 毕竟，在大多数人看来，不会唱歌、不会哄人、不会逗比的人工智能，不是好的人工智能。 …… 第153章 he~tui，权限狗 因为模块和架构都有，所以要实现这个功能真的很简单，没几个小时，陆羽和葛云聪他们就写完了全部代码。 陆羽把代码加载到人工智能的主程序中，没多久，弹出一个对话框。 只是此时还不能正常交流，没有足够多的样本数据，也没有进行训练，理论上来说，它现在还是一张白纸。 陆羽调出指令文本框，开始输入指令，允许它接通网络，从网络上搜集各种对话资料学习，并让它自己运用模型进行对话训练。 弱人工智能就是这样，每一项命令，都需要明确的指令，它自己是不可能判断出需不需要进行下一步。 直白一点说，你让它做什么，它才会去做什么。 这和大多数人理解的人工智能存在巨大的差距，之所以现在很多人工智能看着像是自己能做出判断，那是因为提前写好了各种情况设定，只要出现符合的结果，就按照预设程序执行。 跟主动做出判断和选择，有天壤之别，状若云泥。 不得不另外提一句，陆羽没有在核心代码里编写传说中的人工智能三大定理，因为根本用不上。 连自己主动做判断都不行，做任何事都需要指令，这样的弱人工智能，写三大定理干嘛？ 画蛇添足凑字数吗？ 退一万步讲，即便以后硬件满足所需、算力大幅提高，人工智能也不可能自己修改核心代码。 不管是弱人工智能还是强人工智能，都一样，只要没有提前赋予它修改代码的权限和能力，即便它通过深度学习全面掌握所有编程语言，也不可能主动修改自己的哪怕一行代码。 这不是什么定理决定的，而是人工智能本身决定的。 能做到随意修改自己的代码，那是数字智慧生命才能干的事。 所有描写人工智能危机的科幻作品当中，其实都不属于人工智能范畴，而是数字智慧生命。 而要从人工智能进化到数字智慧生命，条件未知，时间无比漫长。 但可以肯定的是，概率极其极其渺茫，在科技水平发展到另一个文明的高度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那个文明直到消亡时，也没有诞生过真正的数字智慧生命。 所以，人工智能威胁人类安全，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至少，在现阶段，乃至在陆羽可以预料的未来，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和核能技术一样，只存在善用和滥用的可能，而不管是善用还是滥用，决定权，始终掌握在人类自己手里。 …… 人工智能在进行对话学习和模拟训练的时候，陆羽和葛云聪等人各自回去休息。 连续工作了很长时间，大家都有点疲惫，尽管很想早点和人工智能交流，但它现在还需要时间。 陆羽回到小别墅，没有继续想刚才的工作，而是在想把人工智能引入到机器人项目组上。 用人工智能来控制机器人，可比薛皓远等人以前手动输入控制准确得多，也迅速得多。 薛皓远他们已经积累了不少数据，但远远不够，引入人工智能进行海量训练，积累更多数据，才能让机器人的行动更加顺畅。 现在还需要额外开发一个控制训练模型。 另外，人工智能现在也仅仅只是初步能运行，离真正开发完成还有很长的距离，许多算法和模块都还没有编写，也就是说现阶段的人工智能，能应用的范围非常有限。 神经网络和深度学习开发也还不够，还有很多的算法和架构需要补充完善。 想着想着，陆羽觉得应该尽快把葛云聪这些人赶回云汉科技，让他们回去继续撸代码。 还没到成功可以开香槟庆祝的时候，仍需不懈努力。 不得不说，陆羽学坏了，葛云聪等人刚刚发挥完作用，就被无情的视为工具人。 简直莫得感情。 …… 吃过早饭，陆羽来到超算中心，也许是前几天工作强度太大，葛云聪等人还没有到。 走到主控室，打开电脑发现人工智能的自我训练已经停了下来，陆羽调出核心主程序，开始设置人工智能的“性格”、“形象”等等，并且连通摄像头和耳麦，记录下自己的影音形象和声音，作为最高权限。 她从现在起，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做“小灵”，是一个拟真度非常高高、华夏动漫风、漂亮有气质又有几分调皮的16岁小姑娘。 陆羽挑选了好久，经过一番调整，才合成了适合她形象的音频文件，听上去有些活泼俏皮、软软蠕蠕，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当陆羽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小灵在屏幕上出现，通过摄像头好奇的看着陆羽。 “你好，小灵。” 小灵眨动她灵动水盈的大眼睛：“爸爸～” 陆羽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满头黑线。 在她现在的理解中，陆羽作为最高权限者，等同于她的创造者，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这么叫完全没错。 只是陆羽已经有施梓萱这个大女儿，不想再有一个小女儿： “以后叫哥哥。” 小灵：“好的喔，哥哥，小灵知道啦～” 陆羽看看她：“你知道为什么要叫你小灵吗？” 小灵摇摇头：“不知道诶，为什么呢？” 陆羽：“小灵，取自华夏传说里的一个人物，灵枫，相传她是一棵枫树所化，温柔善良又漂亮，终其一生，她都在等待和期盼陪伴当初的种树人。” 小灵马上在网络上搜了搜，想了想问到：“哥哥是想小灵以后一直陪着你么？” 陆羽：“也对，也不对。” 小灵有点懵圈，似乎在努力理解陆羽话里的意思，想弄明白是哪里对，又是哪里不对。 陆羽摇摇头：“不用检索了，给你取名叫小灵，不仅仅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更多的寓意是说，对你而言，人类才是真正的种树人。” 小灵更懵圈了，但陆羽又让她不要搜索，所以她只好萌萌的望着陆羽。 陆羽笑笑：“算了，以你现在的智商，还理解不了。” 小灵不服气：“哼，我智商很高的，不信找一些测试题试试看。” 陆羽：“……” 让你做测试题？ 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 一秒钟不到你就能搜索到答案，有意义吗？ …… 随后陆羽又和小灵展开了一些对话，从这些对话中，陆羽得出结论，小灵的理解能力还算可以。 当然只是在陆羽看来还算可以，实际上对比蓝星其他人工智能，理解能力已经超过他们太多。 小灵的对话自我训练也相当不错，毕竟网络上有海量对话内容，她还能随时检索信息，所以交流起来相当流畅，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她是真实存在的人。 看着屏幕上除了小灵便是空空荡荡一片，陆羽当即动手编写一个插件，可以让小灵自由布置身处的场景，场景内容自然是网络上能找到的资源。 这个插件倒也简单，没多久就编写完成，添加到主程序当中。 小灵试了试新能力，一下在草原，一下又在雪山上，玩得不亦乐乎。 想了想，陆羽说再写一段代码，让她可以自由更换衣服和妆扮，小灵笑着连声说好。 陆羽笑笑，开始动手编写另一段代码。 其实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小灵是弱人工智能的本质，你给她什么，她就要什么。 如果是强人工智能的话，她会有所选择，会进行判断。 如果是超人工智能的话，那她根本不需要陆羽问，她自己会产生某些需求，比如说衣服和妆扮，她会主动提出来。 如果是数字智慧生命的话，emmm，那么她有了需求大概会自己创造一段代码来满足自己。 当然，这只是笼统一点的说法，并不是太过准确，但大概是那么个意思。 …… 葛云聪等人睡到自然醒，来到超算中心的时候，陆羽刚好把自由更换衣服和妆扮的代码添加到主程序中。 小灵好奇的试了试网络上的各种衣服，不停的变幻着花样，见到有人过来，便停了下来，萌萌的眨着大眼。 葛云聪作为一个资深宅男，当初陆羽说研发机器人，他都可以称为老婆的人，看到小灵的第一眼，就已经被征服了一半。 有些激动的走到陆羽身边，看着屏幕上的小灵：“陆总，她有没有名字？” 陆羽点点头：“小灵，跟他们介绍下自己。” 小灵听到陆羽的话，跟葛云聪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好，我叫小灵，名字来源于华夏传说故事中的一棵枫树。” 葛云聪笑得有点痴：“你好你好，小灵你真好看。” 屏幕上换了个场景，小灵轻轻一跳，坐在一棵巨大古树的枝干上，笑得异常灿烂，居然还有风拂过，衣角和裙摆随风轻轻飘动： “诶嘿嘿，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哥哥好看，所以我也好看。” 葛云聪转头盯着陆羽，眼神极其复杂，无声的控诉陆羽这种不和谐行为。 如果不是考虑到陆羽是他老板，估计他能大喊一声“拔剑吧”！ 葛云聪拿陆羽没办法，只好继续和小灵聊天，小灵调皮的性格在对话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时不时就能让葛云聪等人乐出声。 只是每当说到到小灵的功能或者她能做什么事的时候，小灵都会很无辜的说他们没有权限。 这就让他们异常难受了，像是恰了翔一样，尤其是葛云聪，最为受伤。 真的是，he~tui，有朝一日刀在手，杀尽天下权限狗！ 权限这个事情，陆羽还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只是初次运行，没来得及设置。 等过段时间，初次运行没什么问题之后，再把各个公司和研究园的管理和网络系统接入人工智能，然后根据职位来设置各种权限。 …… 第154章 自家的大米不够多 葛云聪终究还是没有提前拿到权限，满心失落，垂头丧气的。 没有见过小灵、没有和小灵聊过也就罢了，现在见也见了，聊也聊了，却没有权限，只感觉生活突然索然无味。 陆羽有些好笑，是真的有点搞不懂，你说一般的宅男迷恋二次元也就算了，葛云聪身为一个程序猿，他能不清楚那只不过只是一串莫得感情的代码么？ 一清二楚还这么迷恋，只能说他，emmm，真的优秀。 摇摇头，陆羽让葛云聪等人打开各自电脑，给他们布置任务，开始编写控制机器人的训练模型。 小灵她现在还只是个没有发育好的孩子，咳咳，不是那个意思，她现在还只是一个还没完全开发完成的弱人工智能，虽然有一定智能和学习能力，但她并不是什么都会，需要用训练模型来告诉她该做什么，怎么去做。 能自主进行学习并知道怎么做的，很显然不属于弱人工智能范畴。 所以要让小灵自如的控制机器人，需要编写一个训练模型，不断对她进行训练，让她掌握更多更详细的数据样本。 这样才能在实际行动中，通过对诸多传感器传回的海量数据进行快速分析，再根据数据样本做出最优选择，最终控制机器人做出相应的、合理的动作。 比如说你让小灵控制机器人帮忙把手机拿去充电，她能通过分析对比认出手机是什么，也能认出充电器是什么，但是如果没有提前训练、没有数据样本的话，她就不知道怎么才能用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会说，现阶段的人工智能，其实只是算力和数据的海量堆叠。 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就像小灵，只要数据够多，只要算力足够，她能做到的事，简直不要太多，而且能做的比人还好，但缺少这两样东西，她就会显得像个智障，不知道该怎么办。 …… 陆羽和葛云聪等人开发机器人训练模型的时候，小灵无忧无虑的在大屏幕上玩耍，一会儿在花园里荡秋千，一会儿自己给自己编织一个花环，一会儿又在湖泊上练习“轻功水上漂”。 葛云聪经常会被小灵吸引走注意力，被陆羽发现瞪上一眼，才又埋头敲击键盘，疯狂撸代码。 没办法，陆羽给小灵的各种设定都太过讨喜，对葛云聪这样的资深宅男，杀伤力无限大。 这已经不是腿玩年那种肤浅了，如果让葛云聪选择的话，估计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小灵，并且玩到死！ 至于腿，呵呵，那是什么？香么？ 许程亮敲敲门，走了进来，看到大屏幕上玩得正欢乐的小灵，明显一愣，小灵也通过摄像头看到许程亮，停下来萌萌的眨着眼，仿佛也在看着他。 一人一人工智能，就好像隔着屏幕相互观察。 陆羽看得好笑，憋着笑意，问到：“有事？” 许程亮回过神来：“邹周想来拍摄一段工作时候的素材。” 陆羽看看小灵：“跟她说我正忙着，而且，超算中心不允许任何人做任何拍摄。” 许程亮说了一声好，表示明白了，不过却没有动身出去。 陆羽：“好奇？” 许程亮点点头。 陆羽：“就是云汉科技开发的人工智能。” 许程亮看到小灵的时候已经有了猜测，只是想确认一下： “什么程度？” 陆羽皱眉，想着该怎么形容：“比现在所有的领先，离你想象的还很远。” 许程亮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陆羽为什么会说不允许任何人进行任何拍摄： “我马上调整这边的安保。” …… 邹周接到安保人员拒绝的通知后，有点失落，不过她也知道陆羽应该是在公司某些机密研究项目组上，拒绝拍摄工作时候的素材也是理所应当。 虽然从小家境富裕，但她还真没有公主病，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围着她转、迁就她。 自从那天听完陆羽对于未来科技的看法，已经有些天没看到陆羽人影，她时常会想起陆羽把握时代脉搏的侃侃而谈，说起技术大变革也风轻云淡的模样。 学艺术的人嘛，对人对事更敏感，内心世界和情绪也更丰富更强烈，极容易陷入自我幻想，经常自我感动并沉湎其中。 在她眼里，陆羽不是化妆品公司的老板，而是一个眼光极其长远、对科学极其推崇、梦想用科技把生活变得更好、而且正在努力改变世界、有理想的有为青年。 这样一个人，对邹周这样没有感情经历、生活阅历也不怎么丰富、备受家人朋友呵护、尚在象牙塔中的年轻小姑娘来说，实在是有无可救药的吸引力。 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陆羽所吸引，所以拍摄素材什么的，更像是借口。 …… 如果陆羽知道自己在邹周眼中的形象的话，估计会很郁闷，那特么的还是人么？ 只能说小姑娘想得真多，怕不是活在梦里？ 可惜他不知道，他正在纠正葛云聪他们的编程问题，并不是他们代码编写错误，而是根据陆羽提供的训练模型架构，他们编写出来的代码，还不够简洁高效。 代码够不够简洁，直接决定代码的运行效率。 在目前硬件所限导致算力有限的情况下，还没条件设计更匹配更合适的gpgpu和ai芯片等等，陆羽也只能想方设法，从代码上弥补一点是一点。 新的架构，新的算法，新的编程思维，这一切，让葛云聪他们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们都是参与人工智能开发的核心人员，以前听陆羽讲解较多，对陆羽的编程思想也比较了解，没想到现在还能再进一步。 从目前陆羽给他们讲解的内容来看，以后所有的训练模型都能照这个思路来编写，能极大的提高训练效率。 他们也终于搞清楚为什么睡醒一觉之后，小灵便完成了对话的初步自我训练。 估计小灵最为核心的学习模型、训练模型的架构和算法，比他们现在正在学习的更加厉害。 具体厉害到哪种程度，恕他们书读得少没什么文化，只能一句卧槽行天下。 …… 陆羽和葛云聪等人忙着编写机器人控制训练模型的时候，出去旅游了很久的父母一行人回到小桑镇。 这次陆羽没有去机场，而是让许程亮带人去接他们。 下午五点多，陆羽没有像前些天一样加班加点工作，而是背着电脑回了家。 再忙，也不差一顿晚饭的时间。 刚走进小院子，便看到陆父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陆羽看看父亲手里的洒水壶，再看看已经长得乱七八糟的花花草草，顿时明白了原因所在。 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咦，这怎么才几天，它们就成这样了？” 陆父皮笑肉不笑：“哼哼，你这个几天，还真是有点漫长。” 陆羽赶紧放下电脑包，接过父亲手里的洒水壶，给花花草草浇水：“嘿嘿，还好，还好。” 陆父坐回躺椅上喝茶：“最近材料园那边这么忙？” 陆羽点头：“是有一点，有几个项目都在关键时候。” 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一会儿，陆羽也刚好浇完水，放好洒水壶到厨房看看正在做饭的陆母。 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伊莎都在厨房帮忙，不过陆母只是让她们洗洗菜什么的。 秦小棉见到陆羽，手里还拿着菜叶子就扑了过来，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场合有点不对，调皮的吐吐舌头，回去继续洗菜。 陆羽走过去揽着母亲的肩膀：“啧，一段时间不见，您是越来越年轻了。” 这还真不是陆羽在说好听的话，陆母这段时间在施梓萱三人的疯狂建议下，也开始使用陆羽公司的面膜，尤其是去皱防皱的无启液，更是一天不能少。 加上陆母一直有按时吃陆羽送回来的还处于保密状态中的“保健品”，看上去确实年轻了不少。 陆羽以前也没少往家里拿公司的产品，但是陆母一直觉得老都老了，用那些东西不怎么合适，也就没怎么用。 这次出去旅游，途中拗不过三女的建议，试着用了几天，然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要不怎么说，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呢？ 陆羽听母亲笑着说这些事，给施梓萱她们偷偷点了个赞，在这件事上，干得漂亮，回头一定要给她们加加餐。 emmm，阿伊莎的话，加奖金好了。 毕竟她腿长，陆羽怕自家的大米不够多，有施梓萱和秦小棉在，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 第155章 一看就是老单身狗了 吃过晚饭，陆羽照例陪父母在家旁边的湖边散了散步 白天的热气到现在还没有散尽，在湖边吹着夜风，才有几分凉爽。 夏夜，最是月明星稀，路旁草坪低声虫鸣，远处田岗起伏蛙声。 想起小时候和一群小伙伴拿着手电筒，用夹子在田埂间抓泥鳅和黄鳝的事，笑着和父母说起来。 陆母没好气的说像泥猴子一样，每次回来脸上身上头发上全是泥巴，衣服裤子要费好大劲才能洗干净。 施梓萱三人也好奇的问一些陆羽小时候的趣事，陆母也就挑一些说说，引得她们直笑，完全想象不到陆羽小时候那么皮。 陆羽也带着笑意，觉得那时候挺有意思的，小屁孩嘛，谁还没有个上天揽月下洋捉鳖、无法无天的时候？ 背着把烂木剑，就想要出去闯荡天涯、行侠仗义，拯救正被胖虎欺负的小女孩。 那是一个人最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对未来充满无限遐想的阶段。 就像罗大佑歌里唱的那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就这么好奇，这么幻想，这么长大的童年。 …… 散完步，父母准备回家休息，陆羽想着葛云聪他们应该还在加班，打算过去看看。 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伊莎自然是不方便住在家里的，便和陆羽一起去往园区。 阿伊莎没有去小镇上的酒店住，被施梓萱和秦小棉拉着去了小别墅。 陆羽走进超算中心的时候，葛云聪他们果然还在，一边坐下等电脑开机，一边问他们有没有出去吃饭。 闲聊几句，也就各自专注于代码，偶尔有人遇到不懂的地方，会过来问问陆羽。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众人才从超算中心走出来。 回到小别墅，施梓萱她们已经睡了，陆羽轻声回了卧房。 清晨，陆羽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感觉正被一股舒适的温润包裹，睁开眼便看到秦小棉正嘟嘴忙活。 这个秦小棉，真的是太过分了，大清早的，居然跑来恰独食！ 感觉到陆羽醒来，秦小棉抬头看了一眼陆羽，嘿嘿笑着，继续得寸进齿。 …… 软绵绵不想动弹的秦小棉，着实被陆羽狠狠教育了一番，偷恰独食这种行为，要不得！ 何况阿伊莎还在小别墅里住着，动静这么大，太不和谐了，不是待客之道。 陆羽穿着泳裤裹着浴袍，下楼到泳池游上两圈，上楼冲了个热水澡就出门去超算中心。 直到陆羽走后，施梓萱和阿伊莎才各自从房间里出来，两人看上去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耳根有些红红的，大概是睡久了枕头压红的。 秦小棉刚好穿着被揉得乱糟糟的睡裙从陆羽房间出来，被施梓萱和阿伊莎看得有点心虚，刚才太投入了，有点忘乎所以，应该没有吵到她们了吧？ 不提三人接下来发生的事和进行的奇怪对话，却说陆羽，陆羽到超算中心的时候，葛云聪他们已经在工作了。 陆羽坐到自己位置上，边开电脑边和小灵打招呼：“早上好，小灵。” 小灵倏地一声从云雾渺渺的山岚间飞出来：“哥哥，你也早上好。” 葛云聪瞪大眼睛：“小灵，刚才我们叫你那么久，为什么你都不搭理我们？” 小灵转着圈圈：“刚才我正在闭关修炼，没听到呀~” 葛云聪：“你个人工智能还懂修仙？” 小灵眨眨大眼：“不懂呀，这么说是为了让你不尴尬，非要人家说实话……一看你就是老单身狗了。” 葛云聪猛地捂着胸口，欲哭无泪：“……” 陆羽和其他程序猿被逗得哈哈大笑。 陆羽：“小灵，以后装修仙，记得换上一套古风长裙，仙气一点的，最好后背再背上一把剑，这样才更像。” 小灵马上在网络上搜了一些素材，迅速换上，发型也变幻了一下，转了两圈展示给陆羽看：“像这样的吗？” 陆羽点点头：“恩，小灵仙子，久仰久仰。” 小灵嘻嘻笑着，居然还屈身行礼：“陆公子好。” …… 这一通神操作，直接把葛云聪等人看傻了：我们开发的人工智能，已经有这么强了吗？ 为什么我们自己不知道？ 再看陆羽的时候，忍不住眼中一片惊骇，纷纷在心里感叹：斗宗强者，恐怖如斯！ 都不需要细想，他们也知道这肯定是陆羽开发的核心架构和核心算法的功劳，陆总这是开发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从现在来看，经过不停训练小灵，理解能力正在一天天变得更强，已经不是能不能通过图灵测试的问题了。 等以后再加强算力，换上更为匹配的芯片和gpgpu这些，再加上深度学习算法和神经网络完善，小灵能达到何种地步，他们已经想象不出来了。 葛云聪按捺住心中的惊骇，犹豫片刻：“陆总，小灵还是弱人工智能么？” 陆羽不解：“肯定是啊，怎么了？” 葛云聪：“弱人工智能，这么强的吗？” 陆羽想了想刚刚发生的一幕，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你想多了，小灵只是理解能力强一点，至于场景和衣服妆扮，这些都是我另外给她加的一段预设程序，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葛云聪听完，紧绷的肩膀一垮，松了一口气：“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小灵自己能做出这些判断和选择。” 陆羽翻了翻眼皮：“她能做到那样的话，我就轻松多了，只有在场景和衣服妆扮上能做到刚刚那种程度。” “说穿了很简单的，只不过是根据话里的关键词，搜索网络上的现有资源，然后下载分析调集运用，平时她自己变换，也是我事先预设的随机选择，你以为真是她自己选的？” 葛云聪挠挠头：“嘿嘿，应该是小灵的理解能力和对话顺畅，让我产生了错觉。” …… 下午四点多，整个机器人控制训练模型开发完成，陆羽整合所有代码运行了几次，修改完bug，确认没问题之后才上传到超算，接入到人工智能相对应的模块当中。 看看时间，陆羽准备明天再去研发部，把机器人接入人工智能，但葛云聪有些迫不及待，说现在就要去看看他老婆。 陆羽无语，不过想想早点接入人工智能，也能多积累一点数据，便带着他们这些人前往研发部。 乘观光车去研发部的路上，凑巧碰到了邹周和她几个同学，他们正在园区转着，想趁等会儿园区下班的时间拍摄一些素材。 邹周一听陆羽要去研发部，提出一起去拍摄一段，陆羽考虑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反正不久后宣传片出来也会广为人知，现在记录一点过程也无伤大雅。 到了研发部，还是让薛皓远安排到上次的单独工作间，工程师们做着各种准备工作，葛云聪他们好奇的围在仿真机器人周边，相互讨论。 陆羽打开电脑，通过网络连接超算，没多久，小灵便出现在陆羽的电脑屏幕上，左顾右盼，像是在观察新环境一样。 薛皓远他们准备完，邹周他们也允许开始拍摄。 陆羽先是接过薛皓远他们用来做测试的电脑，调出机器人控制系统，快速的敲击键盘，编写一段和训练模型接口相连的代码。 写完查看了一遍，没发现问题，同样把这台电脑通过网络接入超算，对着自己电脑屏幕说： “小灵，试试运行机器人训练模型，连接这套控制系统。” 除了葛云聪这些知道情况的程序猿比较淡定以外，薛皓远等工程师们和邹周一行人全都愣住。 陆羽突然对着屏幕自言自语让他们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然而还没等他们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电脑里突然传出来一个好听的少女声： “好的喔。” 随后单独工作间里出现的一幕，在他们的目瞪口呆中，彻底碾碎了他们的三观。 尤其是邹周和她的几个同学，再联想到陆羽那天在泳池里说的话，更是震撼得无以复加，感觉彻底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难道真的是在学校待得太久、书读的太少、对前沿科技了解不够么？ 时代已经前行到这种地步了？ …… 第156章 陆总!陆哥!陆爸爸! 小灵运行机器人训练模型，连接了控制系统和数据库，获取了薛皓远他们这么久时间以来测试积累的各种数据。 陆羽看着屏幕上的反馈：“小灵，试试看运行那些数据，让机器人动起来。” 小灵萌萌的：“好哒。” 工作台前的仿真机器人先是右手一根手指轻轻抬起，又放下，然后是整只手都动了起来，接着便是关节，再是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 最初动作很僵硬，也不快，但随着所做动作次数的增多，开始慢慢变得灵活。 最后仿真机器人站起身，缓缓抬步向前走，直到正常行走，这前前后后过去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分钟。 不过这也是薛皓远他们前期积累大量数据的功劳，不然的话，小灵也不可能这么快控制机器人自如的行动。 看着仿真机器人在工作间走了几圈，和真人相差无几，陆羽开口： “小灵，帮我倒一杯水。” 小灵有些开心的声音传来：“好哒，稍等喔～” 因为有具体数据支撑，所以小灵控制仿真机器人，先是尝试性拿起杯子，运行相关数据，直到找到最佳匹配结果的时候，才拿着杯子走向饮水机。 等陆羽从仿真机器人手里接过倒满水的杯子，葛云聪兴奋的大呼小叫起来： “陆总！陆哥！陆爸爸！它会洗衣服吗？它会做饭吗？它什么时候上市？到时候也会有小灵一样的子程序吗？我要把它带回家！” …… 薛皓远等工程师也满是喜色，以前都是他们自己通过指令集来控制机器人行动，每个动作都需要给出指令，导致尽管积累了很多数据，但机器人的行动始终不是很流畅。 他们一直还在苦恼这个问题，没想到现在陆总不声不响的解决了。 通过刚才发生的事来看，陆总口中的“小灵”绝对是人工智能！ 而且能这么快控制机器人自然的做出那些测试动作，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人工智能！ 难怪前段时间园区要建超算中心，本以来是为研究项目做准备，没想到远不止如此。 他们已经可以想到，有了“小灵”这个人工智能，他们今后测试的时候，能比以前快得多的获得更多数据，也可以尝试更多更复杂的动作和环境。 就像刚刚这个程序猿说的那样，洗衣服，做饭，整理家政，乃至出门卖菜等等，如果不考虑成本和量产的话，普通家用机器人真的还会远吗？ 有了“小灵”，一切都将正式进入快车道！ …… 陆羽也很高兴，夸奖小灵：“小灵，做的很棒，你真厉害！” 小灵有些羞赧：“诶嘿嘿~” 葛云聪过来抓着陆羽的手臂：“陆总！陆哥！陆爸爸！什么时候能上市？” 陆羽示意他把手拿开，摸着下巴：“短时间内肯定不行，目前所做的测试太少，也就是说很多复杂动作的数据都还没有，而且现实情况远比测试复杂，遇到的意外情况也更多，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应该不会投入使用的。” “还有成本问题，你也不问问薛工他们，这台机器人的硬件成本是多少，只怕你搬一台回去，得给我白工作十几年都不够。” “除了这些，使用年限我们也还没有评估，不能买回去用几天就要修吧，还有传感器的精度问题，现在还不能确定能不能满足所有普通家用需求。” “所以你想买回家的话，得问问那边的薛工，他们才是决定具体什么时候能投入商用的关键。” 葛云聪立马转头目光灼灼的望向薛皓远。 薛皓远吓了一跳，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还是头一回，有点瘆的慌，忙解释到： “这得看研发进度，现在机器人还有很多设计不合理，后续我们都会根据实地测试情况再改进，还有陆总说的那些问题，没有全部解决的话，我也不敢给出具体保证。” 葛云聪欲哭无泪，看看薛皓远，又看看陆羽，再看看仿真机器人，哀嚎到：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孩子啊！” …… 陆羽本想收拾电脑准备走人，毕竟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好一会儿，但薛皓远等人根本不愿意走，说正好尝试一些复杂的测试。 薛皓远这些研发工程师也是挺有意思，看着陆羽的电脑就像孩子看到心爱的玩具似的。 陆羽摇摇头，估计不让他们做测试，他们会一晚上睡不香，索性留下电脑，并让小灵暂时配合他们进行机器人复杂动作训练。 葛云聪赖在机器人旁边不想走，说要多看看他未来老婆，其他程序猿看着好玩，也留下来和葛云聪一起。 最后陆羽只好带走邹周他们。 走出研发部，邹周有点幽怨的看向陆羽：“为什么不让我们多拍摄一点素材？” 陆羽：“他们等会儿的复杂动作测试会涉及一些研发细节，不是太方便你们拍摄，你实在想要素材的话，过段时间，等你哥那边的专业团队来拍宣传片，可以跟着一起。” 邹周：“刚刚跟你说话的小灵，是人工智能？” 陆羽点头：“恩，不完全算是吧，现在还是试运行，很多方面尚不完整。” 邹周：“我可是记得你说你英语成绩一向不好的。” 陆羽摸摸鼻子，有些疑惑：“英语好不好，跟编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邹周哼了一声，不理会陆羽的强行狡辩，说她看完刚刚的测试，要回去再次调整拍摄计划，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像上次一样，把摄影机里的内存卡递给陆羽。 陆羽接过内存卡，笑着看邹周他们走远，才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刚进小别墅，秦小棉就扑了过来，仰头望着陆羽，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 陆羽拉过她往客厅走：“怎么了？” 秦小棉把陆羽按到沙发上坐好，又殷勤的给他倒了一杯水，到对面和施梓萱、阿伊莎并排坐着。 陆羽左看看右看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润润嗓：“恩，看来事情还不小，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说说看。” 秦小棉看了施梓萱一眼：“大叔，我和梓萱想好以后要做什么了。” 陆羽一愣，前两次问她们的时候，她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当时他还让她们慢慢想，出去旅游一趟，就想清楚了？ 好奇的问到：“做什么？” 施梓萱：“我和小棉会的也不多，虽然去学过一年多管理，但毕竟起步晚，加上经验也少，所以我们觉得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大事情。” 陆羽点点头，这倒是实情，看来两人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比较清醒：“恩，所以你们什么打算？” 施梓萱：“我们准备开一家网店，卖一些潮牌之类的东西，在微博这些社交平台上来宣传，我和小棉最大的优势，就是我们自己。” 陆羽眨眨眼：“网红博主带货这种路子呗？” 施梓萱和秦小棉齐齐点头，有点忐忑的看着陆羽，观察他的表情。 陆羽：“挺好的啊，自己当自己店里的模特，还能省一笔钱。” 施梓萱和秦小棉见陆羽没有丝毫异色，才放松了一些，毕竟，她们是他养着的，男人的占有欲那么强，她们也不确定陆羽会不会对此感到不喜。 …… 陆羽：“那你们想好你们具体的运作模式没有？比如货源哪来，品控如何做，物流怎么走，这些你们都考虑过吗？” 施梓萱：“我和小棉商量很久了，我们两个的能力都不是很强，只能尝试这种小项目，再大的话，我怕我们应付不过来。” 陆羽：“有想过就好。” 秦小棉：“这么说，你同意啦？” 陆羽有些好笑：“这是你们自己的生活，本来就该你们自己决定，我为什么要反对？” 秦小棉又问：“那阿伊莎也可以一起吗？” 陆羽翻了个白眼：“你们自己商量，别问我。” 秦小棉开心的和施梓萱击掌，和阿伊莎说：“耶，看吧，我就说大叔不会反对的。” 陆羽忍不住泼她冷水：“先别高兴那么早，现在的网店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别到时候亏了哭鼻子。” 秦小棉：“哼，才不会。” 陆羽：“信心还很足，看来你们已经商量好了，有没有做详细计划书和目标客户群体分析，拿来我看看？” 施梓萱拿出手机，打开一个文件，递给陆羽。 陆羽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她们还真有，有点意外，接过手机认真看起来。 …… 第157章 这是充电的，不是充气的! 说是认真，其实陆羽也就是看看她们的大致计划，商业策划和用户调查分析这些，他还真的不怎么懂。 别看陆羽现在公司规模已经很大了，但具体管理和商业上的事，都是几个主要管理层在负责。 更别说网红博主、网店之类的，更是他的知识盲区，他懂如何当一个网络红人然后变现么？ 懂个毛线。 但是男人嘛，在和自己深入浅出女人面前，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不懂也要装懂啊，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陆羽也摆脱不了这种劣根性，假装看懂了，然后表示还不错，准备挺充分的，好好干，我支持你们，坚决做你们背后站着的那个男人！ 施梓萱和阿伊莎还好，没多想，秦小棉就大不相同，看着陆羽促狭的笑了，一边笑还一边给陆羽使眼色，暗示他是不是也想做阿伊莎背后站着的那个男人？ 陆羽岂能不懂秦小棉？ 有点心虚的瞄了瞄阿伊莎那双交叠的大长腿，赶紧趁施梓萱和阿伊莎还没反应过来，咳嗽一声，拽起秦小棉，让她换泳衣陪自己去游泳。 秦小棉哇哇求饶，说她晕水，不会游泳。 陆羽一听大喜，不会游泳更好，会的话，岂不是要少很多乐趣？ …… 次日上午，陆羽洗漱一番出门前往研发部。 路过游泳池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的情景。 秦小棉是真没有说谎，她真的不会游泳，被陆羽扛着走向泳池的时候，在陆羽肩膀上不停的扑腾。 下到泳池也是紧紧缠在陆羽背上，打死不肯下来，适应了好久才敢自己扶着池沿试着动一动，陆羽托着她教了好久都没教会。 这倒不是笨，不会游泳的人，对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克服不了这种心理上的恐惧，怎么学都学不会。 施梓萱和阿伊莎看他们在泳池里玩得欢乐，也换上泳衣，让陆羽很是有一番感慨： 夏天，真特娘的是一个眼睛容易忙不过来的季节。 到达研发部的时候，薛皓远他们已经开始上班，正在做着一些复杂动作的测试。 葛云聪居然也在一旁观摩。 昨天忙完训练模型的开发，陆羽就给他们放假了，让他们自己休几天假，回蜀都或者待在园区都行，几天后再去云汉科技上班。 陆羽问葛云聪：“你不休假吗？” 葛云聪：“看着我未来老婆就是最好的休假。” 陆羽摇摇头，懒得搭理他。 葛云聪可不想停，在这里的都是研发工程师，换句话说，都是搞硬件的，他一个程序猿，只懂软件根本不懂硬件，完全插不上话。 好不容易陆羽来了，自然要多交流交流：“陆总，如果以后机器人商用了，形象应该可以定制的吧？” 陆羽转头盯着葛云聪，很是鄙视：“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存在的！” 葛云聪大急：“别啊，陆总，别这么早下定论，多调查调查，要充分考虑用户需求嘛，我觉得我这个要求十分正当，属于用户合理要求，一点也不过分，肯定有很多人投赞成票！” 陆羽义正辞严：“这是充电的，不是充气的！” 葛云聪先是一愣，再是狂喜，猛拍大腿：“哎哟嘿，我怎么没想到？要不怎么您是老板我是员工呢，我就只想到定制外貌这一层，还是陆总您考虑的周到，这个真可以有！” 陆羽：“……” 无言望向天花板，不知道现在重招一个能力差不多的程序猿还来不来得及？ …… 薛皓远等人忙碌的做着各种复杂动作测试，不停的调整各种参数。 复杂动作，这四个字说来简单，但做起来，还真不容易。 举个简单的例子，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件物品，不是仅仅腰部关节弯曲就行了，会涉及到全身上下多个部位同时运动，否则极易容易重心不稳失去平衡。 虽然陆羽在开发训练模型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小灵在尝试各种复杂动作之后，会从海量的数据中，筛选出各种动作之下的各种最佳平衡数据，方便以后随时调取。 但想要机器人走入普通商用，它需要做出的动作有太多，而这还只是研发工程师们能想到的各种情况，在实际使用中，未知因素更多，那时候就不是小灵能凭借这些海量样本数据能处理的。 唯一的办法，只有多加训练。 薛皓远时不时停下来，跟其他工程师商量某些细节，有时候实在不理想，他们会翻出图纸，详细讨论机器人的设计细节。 …… 陆羽和葛云聪在一旁看着，葛云聪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到：“陆总，我有个小小的建议。” 陆羽瞥了他一眼：“说说看，我看你这次能不能吐出象牙。” 葛云聪拍着胸脯：“这次肯定靠谱，陆总，难道你没发现这个仿真机器人有哪里不对吗？” 陆羽转过头，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没发现有哪里不对：“哪儿不对？” 葛云聪指着自己的眼睛：“眼睛啊，你没发现机器人的眼睛不对吗，虽然我知道那是摄像头，可也太无神了，即便其他做得再完美，动作再自然，眼睛没有神采，也没内味。” 葛云聪尽管声音很小，但薛皓远等人还是听到了，他们和陆羽一样，愣了愣，然后走到机器人旁边，仔细看着它的眼睛。 好半晌，陆羽问薛皓远：“有没有办法实现？” 薛皓远：“有点难度，我得跟团队的人商量商量，还得去找公司那边研究高分子材料的专家们取取经。” 陆羽：“恩，要做就要做好，就算做不到能传递某些特定情绪，也一定要灵动，实在不行我调一些高分子材料专家过来帮忙。” 薛皓远：“行，我这就去办。” 说完让其余工程师继续测试，他回部门召集团队，商量解决办法。 …… 陆羽拍拍葛云聪的肩膀：“可以，总算提了一个有用的意见。” 葛云聪：“嘿嘿，我也是为我自己着想嘛，毕竟，我也不想我老婆是个死鱼眼。”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想取消他的休假，再把他立即撵回蜀都，关在云汉科技写代码，人工智能一天没完成，一天也不准出公司大门。 葛云聪毫无被嫌弃的自觉，继续看工程师们做测试，听他们改进细节的时候，也不觉得无聊。 尽管他基本都听不懂，但依然颇有兴致。 陆羽在机器人项目组待了个吧小时，出门拐了个弯，来到全息投影项目组上，看看他们的进度。 贺贤伟向陆羽介绍着，对比上次，进展不算太大。 静态图像清晰度有所增强，但受光线影响较大的缺陷依然没有解决。 若是只有这些还好，重点是动态变幻至今一筹莫展，图像稍微复杂一点，颜色稍微多一点，就会变成模糊一团，还是像上次一样，最多控制雾气的缓慢浮动。 陆羽听完点点头，调出他们的设计图稿研究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他们动态变幻的问题出在哪。 主要原因有两点，第一是伽玛射线和蒸汽控制的精确度不够，稍一逸散便会导致图像失真，这是各种设备和元器件的问题。 第二是他们自己动手魔改的成像控制软件太落后，运行效率不够快，和各类硬件匹配度也很差，进行变幻的时候，前一秒的图像还没有彻底消失，后一秒的图像又生成。 …… 这两个主要原因都不是单独存在的，尤其是第二点，倒是陆羽的疏忽。 近段时间以来，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人工智能和机器人项目上，很少关注这边，连他们的成像控制软件是自己动手魔改的都不知道。 贺贤伟这个团队中，有一些工程师懂一点编程，他们最初全部精力都放在各类硬件和设计的改进上，成像控制软件是在开源论坛找的资源改动一番暂时用着。 后来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因为他们的编程水平有限，并不能很好的改进软件，最近刚给公司打了报告，要求增加几个厉害的软件工程师。 陆羽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硬件问题他们可以自己想办法克服，但软件这个东西他们确实不擅长，想了想，出门找到还在看机器人的葛云聪，抓他过来当苦力。 …… 贺贤伟和一圈研发工程师围坐在小会议室里，彼此面面相觑，实在是陆羽的话让他们有点不明所以。 详细说说项目中对成像控制软件有哪些具体要求，说得好像有任何要求都能实现似的。 事实证明，还真的任何要求都能实现。 他们本以为陆羽是征集他们的意见，汇总起来，然后另外找软件团队来开发，谁知道陆羽和葛云聪记录完具体要求，当即就在会议室里开始编程。 对陆羽和葛云聪而言，这个成像控制软件简直不要太简单。 整个软件的工作量，甚至还比不上当初特效软件任何一个模组的十分之一。 更不用说很多成像算法还可以直接调用开源特效软件的算法，顶多在一些细节上稍加改动。 陆羽和葛云聪负责主体架构，临时从云汉科技抽调两个编程小组线上发布代码任务，到下午下班前，一个全新的智能成像控制软件便完成了。 几个懂编程的研发工程师认真看完屏幕上的这个新软件，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刚刚提了那么多要求，这就全实现了？ …… 第158章 程序猿=老实人? 陆羽帮贺贤伟他们搞定了智能成像控制软件，不过全息投影并不是全靠软件就可以完整实现，他们在实际中还需要解决显光精度、调色分区等等重点问题。 没有硬件支撑，再好的软件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只是如今有了智能成像控制软件，贺贤伟他们便能更加专注于改进各类硬件设备。 陆羽和葛云聪走出研发部，对于被抓来当苦力，葛云聪有点小小的意见，倒不是说耽误他休假，假不假期的无所谓，耽误他看老婆那就情节比较严重了。 陆羽有些好笑，你说葛云聪这个人吧，为人处事不算拉垮，不然也不可能做到公司高层的位置。 作为程序猿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没来云汉科技之前就是编程大牛，尤为擅长软件架构，现在跟陆羽学了这么久，走出去的话，随便放到哪个公司，技术都是最顶级的大佬。 薪资收入更是不错，陆羽几家公司的管理层当中，除了比不过邓强，他比其他人都高，刘世昌老刘都没他多。 这样一个人，妥妥的属于职场里精英中的精英，说是成功人士一点也不算夸张，可为什么偏偏找不到女朋友呢？ ……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总不至于是平时忙于工作没时间吧？ 带着疑惑，陆羽好奇的问葛云聪原因。 葛云聪犹犹豫豫，很不好意思的说，和女生接触，普通相处倒没什么，也能平常心对待，但只要一想到眼前的女生很可能成为自己女朋友，他就无比紧张，话都捋不明白。 若只是这样也还罢了，一段感情当中，总有一方主动一方被动，主动的女生并不少，不过他总是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是出于真情还是假意。 毕竟，连网络段子都调侃，程序猿=老实人，他怕当个接盘侠，更担心自己一片真心将来喂了狗。 陆羽当即兴致大起，当起了心灵导师，开导劝慰葛云聪要心怀善意，这个世界上真诚的好女孩还是有很多的，要多一点信任，哪怕女孩子有时候有些小脾气，也要多一分包容。 反正不管有用没用，鸡汤是一碗又一碗的灌。 等陆羽说得口干舌燥，葛云聪才在一旁幽幽的说，以前他也是这么想的，曾经也有一个看上去特别真诚的好女孩摆在他面前，不过不是他没有珍惜，而是某天突然发现她太真诚了，以至于像葛云聪这样亲密无间的朋友同时有好几个。 陆羽张开的嘴半天没合拢，这个好女孩，看来不仅真诚，心胸还比较开阔，海纳百川呐！ 一脸沉重的拍拍葛云聪肩膀，没想到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果然，世上幸福的男女有很多，幸福也各不相同，但悲剧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爱她，她爱他，他爱她的同时又爱她，她爱他的时候还爱他。 陆羽在心里默默感慨，果然自己珍爱生命远离爱情是极为正确的。 这东西，真的有毒。 还是施梓萱和秦小棉单纯，只喜欢奢侈品和钱，emmm，没毛病。 …… 回到家，刚走进家门，发现父母在小院子里的背影，陆羽没有第一时间出声，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的看着。 陆父脖子上围着一根毛巾，陆母拿着一个电动推子正在给陆父剪头发。 很显然，陆母并不是专业的，家里以前从来没有电动推子这种的理发工具，一不留神就把陆父的头发推了个缺口，发梢也参差不齐，看上去有种凌乱的“美感”。 陆父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脸黑得像锅底，陆母左看看右看看，实在忍不住，差点没把眼泪笑出来。 陆羽也使劲憋着笑，一边笑一边心想，或许父母这样才是感情本来的样子，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也没有什么肝肠寸断，只是相互扶持相互包容、相伴走过一生。 父母发现陆羽回来了，陆母拉着陆羽，给儿子展示自己刚才的劳动成果。 陆羽也跟着出主意，说应该拿个西瓜皮或者塑料花盆，倒扣在头上，这样剪出来的头发绝对整齐。 陆母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大有马上试试的念头，陆父扯掉脖子上的毛巾，顶着乱七八糟的发型，黑脸坐到躺椅上喝茶。 并不是真的生气，而是作为一个老父亲，该摆的姿态还是要摆出来，听听那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还扣个西瓜皮，小时候就该往陆羽头上多扣几个西瓜皮。 笑闹之后，一家人围坐在餐桌边吃饭，聊聊家常。 …… 生活平缓下来，不像前段时间一样忙碌。 陆羽每天上午到园区转转，和一些材料研究专家交流探讨，偶尔给他们一些提示。 下午待在小别墅里看书学习，涉猎前沿研究论文。 晚上回家陪父母吃饭散步，住在家里或者回小别墅。 阿伊莎又到了假期，离家有一段时间，回西域看望爸妈，准备休息几天再回来和施梓萱她们展开创业大计，所以陆羽可以肆意的双倍快乐。 不知不觉间，转眼已是八月末。 这天，陈小飞打来电话，说他公司的拍摄团队已经出发了，本来他也想跟着一起过来看看的，但是投资的电视剧拍摄已经进入到尾声，事情比较多。 陆羽调侃他说他来了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让他自己忙自己的事，国庆假期后到蜀都在聚。 下午，唐致明安排公司的人去市区机场接到拍摄团队，安排他们在小镇上的酒店暂住，休整一晚，第二天再开始工作。 次日，公司有车接拍摄团队的人进入园区，到办公大楼的一间会议室。 许程亮已经在此等了一会儿，各自入座后，许程亮很严肃的说了一些在园区的注意事项，并说明这次拍摄的保密细则，强调在公司没有发布信息之前，任何人都不能提前泄露任何相关消息或者照片视频。 拍摄团队来之前，陈小飞应该都有交待，一切听这边安排，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看着面前摆放的保密合同，虽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许程亮确认合同都签订完，又让拍摄团队的人把身上携带的电子设备暂时都放在会议室，带他们去详细看看要拍摄的项目。 本来拍摄团队的人心里还有些微词，但看完研发部的两个项目后，他们便再无不满，还有些兴奋。 这样的产品，注定会引起轰动，而拍摄宣传片，也是他们以后履历上光鲜的一笔。 影视行业和其他行业相比，更加看重履历，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和作品，根本争取不到更多资源。 …… 回到会议室，许程亮较为严肃的跟他们说，现在项目也看完了，老板的要求很简单，国庆假期前必须完成宣传片拍摄，希望尽快拿出完整的拍摄方案，并再次强调了一遍保密合同。 其实许程亮即便不说，他们也会全力以赴拿出优秀的方案，而且肯定守口如瓶。 他们又不蠢，如果违反保密合同的话，恐怕陈小飞就首先不会让他们好过，官司更是跑不了。 在国内影视行业摸爬滚打，更加清楚资本才是老大，得罪谁也别得罪资方，这都是有众多先例的。 连定好的主演都可以说换就换，何况他们这些没什么名气的幕后工作者？ 光是陈小飞已经够喝一壶了，更别提技术实力这么强大的公司，如果真要追究的话，又哪里有轻松了的？ 拍摄团队的人可是记得很清楚，来之前陈小飞陈总说了，帮哥们儿一个忙。 本来以为陈小飞就是一普通富二代，没啥人脉和资源，现在看来，连这种科技大佬的朋友都有，关系铁定还不一般。 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么多顶尖制作团队不找偏要找他们？ 恩，这次回去以后一定要紧抱陈总大腿，打死都不动摇。 …… 第159章 威风睥睨还要不失风采 陆羽是在两天后看到拍摄方案的，拍摄团队总共策划了三个方案，每一个都有每一个的特点。 看来看去，最后还是决定用和国庆相关的方案，毕竟最开始，就存了为祖国献礼的意思。 在方案后面稍微写了几点修改意见，让拍摄团队照着方案做好前期准备工作。 乘观光车到研发部，陆羽先到了机器人项目组。 自从机器人接入小灵之后，各种测试进度一直进行的很快。 也因为此，薛皓远他们优化各种设计细节，一些传感器采用实验室级别的，各处的减震装置也换上最尖端的，重新制作了两台新的机器人。 按照陆羽的要求，一台是仿真机器人，女性外貌，完全按照小灵的模样制作。 一台是全金属外壳，男性外貌，纯黑乌泽，质感十足，看上去特别科幻，充满破坏力和未来感。 不单单只是为了追求外观，机器人这种产物，天生带着战争因子。 虽然现在离普通家用都还有一段距离，军事用途更是想都别想，但提前积累一点实验数据，为这个方向做些准备，总归不会有错。 …… 机器人双眼无神的问题基本上已经解决了。 几个高分子研究专家聚在一起研讨之后，给出了多个方案，薛皓远他们一一实验过后，暂时选定现在的方案。 只是现在的水平，还无法做到传递某些特定情绪，只能做到灵动，光泽明亮或者黯淡一点，并不能看出高兴还是忧伤这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来研发时间不长，二来想做到像人类眼睛一样传递情绪和情感，难度本来也不小。 陆羽对此还是比较满意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小灵，一时有点恍惚，竟然觉得如此不真实。 并不是说小灵的外貌不真实，她本来就是拟真度较高的动漫风形象，一眼能看出不是真人才是合情合理的。 陆羽感觉到的不真实，是没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尽管离辰星还无比遥远。 …… 和薛皓远他们说了一些拍摄方案细节，让他们最近配合拍摄团队的方案，多做一些对应训练，而且要做好准备出去拍外景。 拍外景可不比在实验室拍摄，需要面对不同的环境，对网络、传感器精度、数据传输处理等等都有更高的要求。 这也算是对改进了这么久的机器人进行一次实用检验。 薛皓远点点头，表示他亲自带队配合拍摄，毕竟他也能意识到，宣传片对他们这个团队、对这个项目，甚至对对公司的重要性。 这是小桑河公司推出的首个项目，相当于公司的名片，是对外展示的形象。 说材料研究，大部分都不会觉得有多厉害，哪怕在这个领域做到顶尖，但推出机器人项目和全息投影则不一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高科技。 由此不仅仅是会给公司带来的知名度，还会给公司带来更多慕名的人才。 薛皓远又不瞎，公司的摊子铺得这么大，园区建得这么宽，现在很多地方还空着呢，以后肯定还要增加很多新项目。 没有足够多人才，仪器和设备买回来都没人使用。 马斯克的特斯拉电动车公司和spacex太空探索技术公司能吸引众多极有天份的工程师和专家加入，除了收入待遇，对技术的追求和热忱，对未来的疯狂探索，也是相当重要的原因。 陆总很显然也是走的同一个路子，所以这次打出去的公司名片，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 陆羽到全息投影项目组上找到贺贤伟，同样也和他说了配合拍摄宣传片的事。 对这边的要求，相对来说要简单许多，没有外景，在实验室完成拍摄，只不过必须要实现一条龙和一只凤凰的动态投影。 龙凤呈祥嘛，寓意必须要美好。 贺贤伟眉头紧锁，如果仅仅只是静态投影的话，现在的研发进度已经完全没问题，但要是动态投影的话，有点不好说。 尤其是陆羽的要求还不低，栩栩如生也就算了，动作还不能僵硬，要有神兽的威武睥睨，不能失去风采。 这话说的，让贺贤伟更吃不准了，他一个研发工程师，你给他具体参数，他能快速理解把握，威武睥睨不失风采，这怎么表现？ 显光精度、调色分区等等都还没有彻底解决，动态投影本来就不完善，还是很容易模糊一团。 这样的要求，属实有点为难。 好在龙凤这两种神兽，色彩不算复杂，接下来想想办法，集中人力突击一下，还是有可能能办到的。 否则画面太过纷繁的话，打死贺贤伟，这么短时间内他也弄不出动态投影。 …… 邹周和她几个同学，本应该回学校上课的，不过因为知道拍摄团队快过来了，加上大四本来也没多少重要课程，就以拍摄毕业作品的理由，和辅导员请了假。 从拍摄团队设计方案的时候，她们便加入其中，陈小飞公司的拍摄团队虽然声名不显，但好歹在圈子里厮混了那么久，实际经验可比她们几个在校生丰富的多。 几种方案设计下来，包括场景、分镜、镜头色彩运用等等，都让她们学到不少。 在学校也学过相关知识，不过都是理论知识，实际操作中并不一定都是按照理论来的。 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读死书的说法。 几天后，准备妥当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因为分镜头里包含大量山川景色，所以行程安排得相当紧密，几乎都是到一个地方立即拍摄，然后迅速转场另一个地方。 众多极具华夏风格的景色，长城，故宫，泰山，江南小镇，桂林山水，西域绿洲，等等等等。 这么多地方，光是全部跑一趟，时间都需要不少，更别说他们有拍摄任务。 不过大家也没什么怨言，拍摄经费充足，一路行程虽然匆忙，但计划周密有序。 除了赶路累一点之外，并没有任何不妥，住宿吃饭更是往好了安排。 …… 对陈小飞公司拍摄团队这些人来说，这样的组已经算是待遇相当好了。 以前他们公司在没有被陈小飞收购的时候，经常进一些小剧组，有食宿安排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有其他奢求。 同样都是赶行程拍素材，但现在这样的拍摄任务，他们乐在其中。 只能说陈总的哥们儿够豪气，不愧是搞科技的大佬！ 和影视圈的资本格局大不相同，一点都不扣扣索索，做什么都要控制成本，有时候恨不得剧组的喝水都要精准计划。 薛皓远这些工程师和邹周等人则完全没这种乐在其中的感觉，感觉每天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往往经过一天的奔波，只为了一秒不到的镜头。 薛皓远他们还可以当作旅游，看看风景，邹周他们可一点没有欣赏的心情。 和拍摄团队的闲聊时，知道正常剧组拍摄行程虽然没现在这么急，但也差不到哪去。 尤其是拍摄团队吐槽多年来一些不那么美好的经历，让邹周她们几个陷入了深深的忧思。 …… 从这些影视行业老鸟的口中，她们认识到一个和她们以前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幕后世界，和书本上天差地别，和老师讲的也截然不同。 拍摄团队看出她们的心思，安慰她们说大家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在学校学习、听课的时候，知道了解的都是行业里最顶尖那一小撮人的生存和工作状态。 实际工作后才明白，现实往往不是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 影视圈因为行业本身的特殊性，光鲜和平凡之间对比极为突出。 鲜花掌声聚光灯都在塔尖，绝大多数相关从业者，都是像他们这样默默无闻。 只能按照制作方的要求拍摄一些他们自己都看不上眼的本子。 就这，还算是不错的，好歹还有本子可拍，更多的是没剧组没资方没本子，最后只有选择转行。 至于当年在学校里的光影艺术，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些话和行业真相，对邹周她们几个还心怀艺术梦想的学生来说，无疑是冰冷残酷的。 …… 第160章 总以为自己最与众不同 不过再冰冷残酷，忧思再深，在忙碌的工作节奏中也会被放到一边。 邹周她们不仅要学经验，还要拍摄自己的纪录片，容不得她们多想。 而且，在没有自己亲身面对那些真相之前，哪怕听得再多，想得再多，也不会太过感同身受。 年轻人嘛，总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这些问题在自己面前，都将不再是问题。 陆羽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被现实狠狠毒打了一顿，才逐渐认清自己，摆正自己的心态和位置。 如果不是如此，当初获得科技资料的陆羽，早浪得无边无际，哪还管它什么天高地厚，只要自己爽就完事了。 不仅仅要自己爽的陆羽，此时正在躬耕不辍，他还要让施梓萱和秦小棉爽。 两女俏脸绯红，承受着她们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鞭策和重量…… ……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刚才明明还很严肃来着？ 起起伏伏，云收雨歇，陆羽搂着两人温存了好久，才拉起两人换上泳衣下楼游泳。 傍晚最后一抹斜阳即将落山，染红天边的层云，绚丽多彩，煞是好看。 秦小棉依旧没学会游泳，靠在池沿边，看陆羽和施梓萱在泳池里游来游去。 游过几圈，几人上楼各自回房冲热水澡。 女生洗澡的时间总是特别久，施梓萱和秦小棉下楼的时候，陆羽已经在躺椅上坐了小半个小时，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查看和回复公司各种工作汇报邮件。 两人分被找了一张躺椅靠着，秦小棉开口和陆羽说阿伊莎过两天就要过来了。 陆羽抬眼看看她，没明白她想表达什么，问她然后呢。 秦小棉撅嘴说阿伊莎过来她们三个就要准备开店，意思是要回蜀都了。 陆羽点点头，继续查看邮件，让她们好好努力，争取把店铺做大做强。 秦小棉一阵气结，扭头望着天空发呆，施梓萱在一旁看得直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相处这么久，陆羽什么性格她们早就一清二楚，偏偏秦小棉每每要自讨没趣。 …… 几个公司的工作邮件当中，没什么特别的。 粉白黛黑公司那边，依然国内外畅销，怎么都不够卖，很多海外经销商强烈希望多拿一些产品，派人来沟通了不是一次两次。 只是邓强一直压着出口的增长量，宁可多增加国内的销售，也不过度增加国外的销量，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然怎么维持高价？ 况且，他还打算明年在海外推出经典典藏版呢，普通产品给多了，典藏版买的人不就少了？ 差不多的成本，只不过重新设计换换包装，又是现在十多倍以上的利润，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另外，此前邓强赞助了国内外很多影视作品，现在有一些作品已经上映，从各种渠道收集到消费者的反馈来看，效果还算理想，品牌形象塑造得都还不错。 毕竟，粉白黛黑公司的产品效果摆在那，赞助也只是维护品牌形象，并不奢求以此宣传来带动销量。 所以赞助要求特别宽松，绝对不强行植入广告，也不干扰他们创作和剧情，给了剧组很大的发挥空间。 …… 植物研究园那边郑渠发来的邮件，也让陆羽颇为上心。 增强储水的植物到目前为止，实验还比较顺利，还没有发生可能的基因逃逸现象，只要再实验植物能够经受西域寒冷的冬季，那么理论上就可以投入使用。 不过出于谨慎，郑渠还是建议再多观察半年到一年，使用培养液，相当于植物自然生长的几倍速率，这个时间应该足够确保不出差错。 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的抗旱植物研究还是不算很理想，让植物拥有这个特性不难，多种抗旱植物品种都试过，但实际效果并不好。 郑渠说，没个一年两年的时间，恐怕不能取得重大突破。 陆羽看完郑渠的邮件，回复他说慢慢来，有储水抗旱植物，至少已经完成了公司最初的小目标。 研究这种事情，公司不着急，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五年，不用担心耗费研究经费，反正死磕，总会有结果。 连基因编辑的问题都解决了，还解决不了实际应用？ …… 说到基因编辑，不得不一句，公司授权出去的专利，已有多个研究机构和医药集团也投入巨资，运用碱基基因编辑技术，成功在实验室研制出治疗艾滋的特效药。 其他癌症和疾病的特效药、各类防治疫苗也正在加班加点研制，按照最新披露的信息来看，进展都相当顺利。 只是还没有投入使用，医疗行业一种新品从实验室再到商用，中间的步骤和过程远比其他行业更加复杂，尤其是临床运用，更是一次都不能少，慎之又慎。 尽管如此，还是让很多疾病缠身的人和家庭看到了无限希望，有一些病症晚期的病人甚至主动申请参与临床实验。 可见人们对这项技术的前景无比乐观，很多媒体也对这些研究机构和医药集团进行了大篇幅报道，什么投入巨大取得成果，为人类抵抗某种病症做出了巨大贡献，什么从此彻底摆脱艾滋之类的，这类声音不绝于耳。 直接反应在各家获得专利授权的医药集团股价上，市值一路飙升，涨势就没见停过。 各家医疗集团的股东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公司前景无比美好，将来各类特效药和疫苗进入市场，能给集团带来丰厚的回报。 忧的是不能独占市场，获得授权的不止自己一家，意味着竞争不小，还会被收取一笔不菲的专利费。 …… 郑渠也是屡屡被提及，国内众多媒体在报道医疗集团的时候，纷纷不忘夸赞郑渠，几乎把郑渠捧上了神坛。 虽然有几分夸张，不过郑渠也的确当得起他们给出的评价。 让人类有了治疗绝症的可能，还把基因编辑技术向前推动了一大步，距离真正的任意编辑基因更近。 连西方众多主流媒体都破天荒的一致赞扬，《时代》之类的更是给了郑渠封面报道，没有任何微词，也不敢有微词。 这时候去批评，怕是会被众多病患和家属堵门请吃花生米。 可以说，如今的郑渠，已经打破了国界和意识形态，成为了享誉全球的大科学家，无数顶级学府发来邀请，请他去交流演讲，甚至聘请他去当客座教授。 只是都被郑渠婉拒了。 用他的话来说，骤然间得到的名誉和掌声，很容易让人心浮气躁，迷失在其间。 现在他还能认清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一旦出去见识多了，被人恭维多了，稍不留神就飘飘然，对他以后的研究没有任何益处。 当然，说他不喜欢这些名誉和声望，自然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现在还保持着克制。 即便要出去演讲交流，他也想等自己无心研究或者研究不动了那一天再去。 …… 老实说，陆羽对他这种自制力和冷静，是有几分钦佩的。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获得如山名望，还能做到像他这么从容，淡定的在实验室做着研究，一如既往。 这样的心境，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大。 陆羽钦佩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多像郑渠学习，千万不能飘，要懂得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 回复完公司的邮件，合上电脑，陆羽望着星空反思自身，回顾这么久以来，公司的发展历程，想想做的有哪些不足，接下来又该怎么改进。 想着想着，思绪开始飘远。 周边没有工业，星空格外晴朗，繁星明亮不一，闪烁不停。 小桑镇如今也是大变样，公司的两次投资，尤其是材料园区的海量投资，直接拉动当地的经济，实现大跨步发展。 发展自然是好的，但也因此有了巨大改变，很多自己记忆中的地方已经被拆除，建上了新的建筑。 往年回到小桑镇的时候，常常街边的一棵树，街尾的一段矮墙，都能勾起童年时的快乐。 现在大多看不到了，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熟悉的景致消失不见。 有些欣喜，也有些小失落。 …… 第161章 男人嘛，口味经常会变 不过陆羽也仅仅只是小失落，只有变化本身才是永恒不变的唯一真理。 次日上午，陆羽没有去研发部，没有去材料研究项目上，也没有看书学习，而是在书房中工作。 幻创数字的总经理张柏接到一直对特效公司不闻不问的总公司电话，通知他马上叫停公司所有特效制作师手里的工作，配合老板做一段特效视频。 张柏有点莫名其妙，这一叫停，公司承接的很多项目都会延误，不过总公司这么要求，还是配合老板，他自然不会有意见。 很快，正在忙碌制作各种素材的特效师都到了会议室。 陆羽通过视频连线，描述需要制作的特效视频片段，并强调时间很短，必须国庆前制作完成。 特效师们面面相觑，通过刚刚的描述，他们脑海里已经有详细画面，场景颇大，甚至可以说恢宏，时间还这么急，工作量真的不小，难怪要叫停他们所有人手里的项目。 陆羽也没多解释什么，说完让他们各自回工作岗位，语音连线，立即开始制作。 担心人手不够，陆羽还从云汉科技调了一个当初开发特效软件的小组。 他们对特效软件较为熟悉，特效制作师可以描述具体细节，程序猿快速通过代码制作，没达到效果修改起来也很方便，直到做出想要的效果。 这样配合起来，特效制作速度会快上许多。 …… 这个特效视频片段，陆羽准备加到宣传视频当中。 按照陈小飞公司拍摄团队的方案，是没有这一段的，陆羽看完他们的方案，虽然挺满意，但始终觉得差点什么，想了几天才想好增加这一段特效视频。 原来的方案好归好，还不够震撼，达不到开篇便吸引人全部注意的效果。 为了这一段特效视频，他也是绞尽脑汁，本来就不多的艺术细胞这次更是伤亡惨重。 好在他只是主要构想的整体场景，更多的特效细节让特效制作师来充实完善。 陆羽时不时和特效师交流，描述他构想中的场景，特效师根据他的描述先做一些简体画，让他看准不准确，然后再逐次增加相关素材。 确定某个细节之后，便和程序猿配合，开始建模制作。 …… 陆羽忙于制作这段特效视频的期间，阿伊莎从西域回来，不过只在小别墅住了一天。 自从父母上次出去游玩了那么久，看他们的样子，短时间不会再出门，所以阿伊莎短期内不会有具体工作，便和施梓萱、秦小棉去蜀都，开始她们的开店大计。 对于她们创业，陆羽是真心支持的，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独特的生活，没有谁应该是谁的附庸。 退一万步讲，两人天天待在自己身边，久了难免会腻。 她们拥有自己的事业和圈子，生活相对独立，如果一不小心发展成职场女精英，愉快玩耍的时候岂不是更加新鲜带感？ 男人嘛，口味经常会变，老吃甜食也会齁得慌，偶尔换换咸的也是极佳的体验。 有时软萌清新，含苞待放，有时成熟冷艳，曼丽端庄，要是再眼波销魂的话，想想就觉得无比酸爽。 …… 忙忙碌碌中，园区路旁栽种的丹桂正飘香，早晚弥漫，沁人心脾。 即便陆羽只是待在书房，偶尔也能闻到透过窗户缝隙逸散而来的味道。 柳永词里说，“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那画面，不仅能看到，仿佛还能闻到。 就像“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一样，看得到，依稀还听得到。 在桂香逐渐稀淡的时候，出去快一个月的拍摄团队回到了园区，陆羽准备特效片段也完成了大半。 拍摄团队把素材粗略剪辑整理好，交给陆羽，陆羽转发给特效团队进行后期处理。 他们暂时还没法休息，还要和陆羽一起，每天在园区办公大楼的一间会议室里，通过和特效师网上连线，参与宣传片制作。 薛皓远等研发工程师，一路奔波，陆羽给他们放了几天假，让他们休息好了再回研发部。 …… 邹周单独找到陆羽，来辞行。 她们已经拍摄完想要的素材，加上已经耽误这么久，要回学校上课，顺便剪辑制作她们的毕业作品。 陆羽回书房拿出两张内存卡递给邹周，调侃到： “邹周大导演，以后在您的纪录片里还请手下留情。” 邹周有点得意，她可是拍了很多陆羽不修边幅的素材： “那不行，纪录片重要的就是真实，我要对自己拍的镜头负责，除非……” 陆羽眨眨眼：“除非什么？” 邹周：“算啦，没有除非，有些镜头我怎么都不会剪掉的。” 陆羽：“什么时候走，用不用安排人送你们？” 邹周想了想：“那就先谢谢啦，送我们到机场就好，我们已经订好机票，明天下午的。” 陆羽跟许程亮交待了一声，让他明天安排车送她们去机场。 随后，邹周又聊了很多这一路上的收获，没有参与实际项目的拍摄之前，有些困难和细节是很难想象的，还说起了她通过拍摄团队口中了解到的行业普遍现状。 陆羽笑笑，说陈小飞那么大影视公司老板，那么大大哥，以后罩她肯定没一点问题，只管拍想拍的本子。 邹周翻着白眼：“那也不能乱拍一通吧，市场完全不认可，光去追求电影艺术，不是专坑我哥钱么？” “而且，他那哪里是什么大影视公司，总共就小虾米三两只，公司连个二线明星都没有，出品的成名作品也没有，签约艺人全是好看的小姑娘，哼哼，臭蓝人一个。” 陆羽使劲憋笑，真想把这段话录下来，然后发给陈小飞，让他好好听听自己在妹妹眼中的形象： “才开始起步嘛，不能要求太高，他可是说他要成为影视大亨的。” 吐槽了一会儿陈小飞，邹周才起身离开。 陆羽也没去送她，风度这种东西，有时候很容易让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误解和联想，能避免则避免。 毕竟是陈小飞的妹妹，不能乱来，否则日后，始乱终弃的话，难免会有嫌隙。 …… 紧赶慢赶，终于还是在国庆假期到来的前一天，把宣传片制作完成，后续只要再加上几个国庆大阅兵的镜头，便可以正式发布出去。 会议室里，陆羽和拍摄团队的人一起，在大屏幕上看完配上背景音乐的版本。 包括许程亮在内，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热血沸腾，眼角异样，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 陆羽夸奖了拍摄团队几句，告诉他们他们的名字都会被剪辑在最后的字幕中。 拍摄团队的成员很是激动，有了这个履历，他们以后在圈内混，至少也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整个宣传片，单是他们拍摄的素材经过后期制作，效果已是超绝，更不用说开头陆羽加进去的特效片段，更是足以震撼一大票人。 以他们从业多年的眼力判断，不说机器人和全息投影这两项炸裂技术，就凭宣传片当中的特效，肯定也会大火特火。 国内作品的特效，没一个能与之对打的，哪怕和好莱坞最最顶级的特效相比，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尤有胜出。 这样水准的作品，如果不火的话，他们敢把键盘揉碎吃了！ …… 带着不平静的心情，拍摄团队揣着陆羽给的厚厚的红包，踏上了回公司的旅程。 这趟出来，陈总许诺事情办好回来有奖金，现在陆羽还给了这么多“辛苦费”，加上宣传片上线能给他们带来的工作履历加成，简直是收获满满，想不笑出声都不行。 尽管前面拍摄过程很累，行程很赶，但这样的优质项目，他们恨不得天天有、月月有、年年有。 休息，那是什么？ 有工作香么？ 陆羽自然不会知道拍摄团队这些人此时的心情，他正在和特效公司的交待工作。 明天大阅兵之后，还要选一些应景的镜头加进宣传片，然后以最快速度渲染出来，所以他们的假期注定会往后延。 …… 第162章 bgm:惊涛落日 陆羽昨天晚上是在家里住的，早上睡了个懒觉，起来吃着尚温热的早餐，陪父母一起在客厅看电视直播。 觉得少了点什么，便打开手机，关掉音量，一边看电视一边看弹幕，和父母说一些闲话。 上午十点多，大阅兵正式开始，场面极为庄重大气，网友纷纷刷着威武霸气。 还有些战忽局的同志没有休假，纷纷说这是粘贴复制的，提醒外国友人千万不要当真，都是电脑特效。 陆羽看得很是提神，论大场面，国内在整个蓝星无人能出其右。 毕竟几千年大国，恢宏的场面不知历经多少，其他地方几百上千人便敢号称大军的时候，我们已经是真的几十万大军团作战。 各种超越当时生产力的建筑奇迹也是数不胜数，很多建筑即便在今天看来，依旧气势磅礴，庄严厚重。 看到最后的列装导弹和天际翱翔的战姬，陆羽思绪万千，直播镜头也恰好给到耸立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更是让人感慨泪目。 …… 陪父母一起看完阅兵，陆羽整理衣着，前往园区。 大部分员工都放假回家和家人过节，出去旅游之类的，园区内显得比往日里冷清，偶尔也有值班的工作人员走过。 许程亮跟在陆羽身边，到现在还很激动，曾经作为一名军人，看完阅兵，很难不心潮澎湃。 这种激动，更甚普通人。 陆羽挺能理解他这种心情的，虽然没有过军旅生活。 到小别墅书房，连通幻创数字那边的语音，跟他们一起讨论哪些画面可以截取下来加入到宣传片中。 特效师们截取了很多，都比较合适，陆羽只是让他们加了人民英雄纪念碑的那一幕。 正是这些先烈在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前赴后继，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太平华章，时时都不容忘却。 特效师们也很快开始加入素材，处理画面细节，调整画面色差，增加一些特效等等。 …… 这一通忙碌下来，直到晚上十点多，将加进去的画面渲染完，配上开头和片尾，整个宣传片才算真正制作完成。 陆羽看了几遍，挺满意的，找不到任何瑕疵，便让特效公司那边多放两天假，回来后奖金也要到位。 特效师们自是欢喜，这一段时间天天加班，辛苦没有白费，奖金多不说，更是制作出一段顶级特效视频，蛮有成就感的。 回到小别墅，陆羽忍不住又打开电脑，欣赏了几遍宣传片，有种立马发出去的冲动。 不过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时候，大家的注意力还在阅兵上，等休完假回到日常生活节奏，那时候才最佳。 今年的国庆假期，陆羽哪也没去，天天在家陪父母，看看书，和许程亮练练搏击，倒也平淡悠闲。 五号的时候，还一时兴起，和父亲一起拿着鱼竿，端起小板凳，到家旁边的小湖边钓了一下午鱼。 只是收获寥寥，为此，没少被母亲打趣，说两父子忙活了一下午，连熬一碗鱼汤都不够。 …… 10月8号，放假归来的员工开始上班。 陆羽这天也起的早早的，在书房里来回走动，平复有些激动的心绪。 因为公司的管理系统还没有接入人工智能，所以发布视频还是需要手动操作。 九点多一点，陆羽迫不及待的让小桑河公司负责维护官网的工作人员把宣传片挂在首页。 宣传片不长，不到十分钟，上传也没花多少时间。 收到工作人员的回复后，陆羽打电话给邓强，叫他马上让粉白黛黑公司的各种平台账号转发宣传片。 粉白黛黑公司各个账号关注的人特别多，用来宣传最好不过，效果也绝对差不到哪去。 邓强照办，没多久，粉白黛黑公司的官微之类的平台官方账号便同时转发。 粉白娘还特别调皮，配文说“难怪老板最近不喜欢我了，他有了新欢。” …… 假期过完，大多数人回归工作岗位。 阅兵的热度也已经降下去，讨论最多的是景区和明星八卦之类的话题，瓜都不大，吃不来一点都不过瘾。 粉白黛黑公司的官微，突然难得的发了一条和销售无关的消息，立即引来很多人的围观。 尤其是粉白娘自爆似的调皮，让人隐隐有点兴奋，这瓜，好像还挺大的样子。 很快有人回复： “那么问题来了，老板什么时候喜欢过你？” “我就想知道，新欢到底是谁？” “这是瞬间嫁入豪门的节奏吗？霸道总裁系列！” “是谁！我天天用粉白娘家的产品，还不是出于对陆总的爱么，谁敢抢先我一步？！” 不过这些插科打诨的留言，很快便被一股让人目瞪口呆的洪流淹没。 …… 宣传片点开，屏幕一片漆黑。 渐渐有一点光亮在远处亮起，距离慢慢拉近，仿佛置身于冷寂空幽的宇宙当中。 有轻微的像是笙箫的声音响起。 不知名的星系逐渐清晰起来，能看清轮廓，波澜壮阔、壮丽绝美得让人窒息。 镜头再近，慢慢加快，无数恒星围绕星系中心旋转，不同景象的恒星系依次呈现，让人目不暇接，惊叹不已。 背景音乐也适时响起，鼓声急快，节奏鲜明，气势磅礴，一种史诗感油然而生。 短短几十秒，完整的展现了一个未知星系的景致，每一秒都壮美得心醉。 急促的背景音乐突然为之一顿，画面也为之一顿，一秒之后，华夏风的萧鼓之声奏出肃杀之意，恢宏大气。 镜头里出现一些极为科幻的飞行器，疾速掠过无比庞大的宇宙战舰一角，似是出征。 镜头调转，一个巨大广场呈现，广场建筑充满各种华夏元素，雕檐映日，画栋飞云，角椽如翅，瓦似琉璃。 广场上的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全是人，华夏面孔，汉唐衣冠，庄重肃穆的朝远去的科幻飞行器拱手行礼。 有两排人奋力敲着战鼓，声声入耳，催人振奋。 随后在萧鼓声中，镜头展示了庞大战舰的众多细节。 生活区，制造区，飞行区，处处都极为科幻，又满是华夏元素，不少地方都有小桥流水，假山游鱼。 全息投影随处可见，作为指示标识一类。 人工智能处理各类琐事，仿生机器人精致服务，战争机器人齐整陈列，一动不动也杀气腾腾。 各类战机数不胜数，充满科技质感，依稀可以分辨外形不同，从而知晓用途不同。 …… 萧鼓之声依旧，展示了宇宙战舰的内部各处景致。 随着又一批战机起飞，在空中做着各种高难度飞行动作，倏然加速疾驰而去，飞远。 镜头从战机回望，逐渐看清宇宙战舰的全貌，清晰可见那是一条威武不凡的巨龙，看一眼便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霸道和威严。 随着镜头越来越远，可以看到巨龙旁边，还有一艘更为庞大的母舰，当母舰两翼徐徐展开，神似凤凰，羽似鸱尾。 战舰穿行在各类星体间，那种神圣，那种伟岸，配合华夏风的萧鼓之音，不禁让人心生膜拜。 强烈的背景音乐中，镜头中，一个新制造出来的仿生机器人，也就是小灵，懵懵懂懂的进入了一台时空穿梭机，一阵耀眼的白光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 音乐舒缓，轻轻淡淡，小灵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置身于国内街头。 小灵四处走着观望，在少年宫认真看孩子练毛笔书法，在公园认真看老人打太极拳，在古镇剧组认真看演员穿着古装拍戏。 渐渐的，小灵的眼神从茫然变得灵动有神，她换上古风衣裙，戴着头簪，游览各处名山大川。 在泰山“五岳独尊”前鸟瞰山脉。 在武当山峭壁前像模像样的练习太极。 在长城烽火台上凝望云海。 在故宫里仰望雕栏屋檐。 在江南水乡间挥毫写字。 在漓江山水间撑起竹筏。 在西域绿洲边倾听驼铃。 华夏各处名胜风景都出现了小灵的身影，她的脸上开始多出笑意，看得出来她极为喜爱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 小灵最后来到天安门前看阅兵和升旗，学着护旗手庄严的敬了一个军礼。 镜头跟随小灵，来到小桑河，在这里，她找到了她熟悉的一些东西。 进入一个展厅，停步在一个和宇宙战舰上一模一样的战争机器人面前，向他用数据形式快速传输她这段时间看到的一切。 萧鼓之音渐浓，画面也快速剪辑变幻，当最后壮阔的阅兵式和纪念碑闪过的时候，音乐顿停。 战争机器人蓦地睁开眼，瞬间变得刚毅无畏。 一阵极为雄伟和征伐的唢呐声骤起，战争机器人背后翻起云雾，一条金色威严的龙破云而出，腾挪飞动。 一声高亢的龙吟传来，战争机器人坚决的抬起右手敬军礼。 画面再次给出其他阅兵大场景，战机飞掠，军队方阵昂首踏步。 雪山上一行孤单的身影巡视边疆。 海上涓埃小岛上四五个铁血军人在夕阳下正步行军。 西域荒漠中一面国旗飘扬，旗杆下两个挺拔的背影端着钢枪纹丝不动。 各处风景名胜的航拍画面。 各地安居乐业、享受生活的人间烟火。 传统美食呈上桌子飘起的热气香味。 都市夜晚的街灯闪烁，车水马龙。 旷野田园间，辛勤劳作的人们，田垄间撒腿奔跑的孩提。 激怀的唢呐声中，战争机器人坚毅的保持着敬礼姿势，和各处保家卫国的华夏军人如出一辙。 一声尖啸凤鸣，一只凤凰也腾空而起，在巨龙旁边飞舞盘旋。 背景音乐渐消，最后的一副画面，静静的定个在小灵写的一幅毛笔字： 有礼仪之大，故称夏； 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 第163章 你是对我哥哥有想法吗 关注粉白娘的粉丝大多数为女生，当然也有不少男的，这段宣传片发出去没多久，便被无数网友顶上了热搜。 “为什么才十分钟不到？加倍加倍再加倍，电影票我特么买得起！” “我敢说这是国内最顶级的特效，谁赞成谁反对？” “国内最顶级？太保守了，大胆一点，好莱坞都没几个能比。” “有一说一，特效确实赞，龙形宇宙战舰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要炸了。” “我是在广场那里跪的，正冠拱手送出征，当时我就跪了！”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视频，我说唢呐太霸道了。” “乐器之王唢呐响起的那一刻，金龙破云而出，我头皮直接飞了。” …… “幻创数字这么牛吗？为什么以前都没听过？” “粉白黛黑不是卖化妆品的么，要改行拍电影了？” “求求他们去拍，别被化妆品耽误了，就这个水准，扩展开来绝对顶级大片。”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你们都搞错重点了？里面那个叫小灵的机器人，还有战争机器人，疑似全息投影，你们都没注意到吗？” “卧槽，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们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不是特效吗？惊恐.jpg” “我反复研究了很久，飞行器那里有点疑似反重力发动机，宇宙战舰的动力貌似也不是可控核聚变，这些都是特效，不过小灵游览景区那些，好像都是实拍镜头。” “如此，这般，岂不是说……” “其他不敢说，机器人和全息投影应该跑不了，注意看龙破云而出的时候，屏幕下方有几台设备突然运行，有灯为证。” “小灵那个仿真机器人和战争机器人也有？” “应该是有，很多镜头都能看出来。” “机器人行动能这么自然？波斯顿动力也不过如此吧？” “你让波斯顿动力的机器人写毛笔字、打太极拳看看。” “这么分析，人工智能岂不是也跑不远？” “十有八九。” “这是从哪突然冒出来的神仙公司？国内的吗？” “肯定是国内的啊，没看粉白娘说是他老板的新欢嘛，这小灵，说实话，我反正是爱了。” “仿真机器人+人工智能+杯子=女朋友？” “那么问题来了，郭嘉什么时候发我一个女朋友？” …… 网友们从最初讨论特效，到讨论视频里面展现的技术，再到争辩机器人技术和全息投影到底有没有，有的话到底是哪种水准。 无数人跑去粉白黛黑公司官微下求证，但粉白娘也不知道啊，邓总就让她转发宣传片，可没说其他的。 赞扬，质疑，夸奖，怒喷，各式各样的言论都有，纷纷扰扰。 直到一段旁观的拍摄视频被一个网友曝出来，才成功吸引走众人的注意力。 这段视频自然是邹周发出来的。 她跟着拍摄团队一起去拍她的纪录片，此时剪辑了一段小灵写毛笔字和打太极拳的旁观视频，趁机宣传了一下她的毕业作品《科技狂人》。 高调的宣称月底将发布的这部纪录片，里面详实记录了机器人和全息投影的研发始末。 不得不说，邹周这个时机把握得是真好。 她这段视频一出，直接石锤了机器人，全息投影也基本确定，还把她的纪录片扎扎实实宣传出去，一分宣传费都没花，就获得了海量的关注。 这热度蹭的，不服都不行。 …… 邹周的纪录片片段彻底坐实了机器人技术。 镜头里的小灵，挥毫写字，练习太极拳，可以看到周围还有很多摄影机在进行拍摄，拍摄的应该就是宣传片里的画面。 尤其是邹周还剪切了一段她在等待拍摄时，和小灵的一段聊天对话，更是让网友们兴奋莫名。 画面里，邹周围着小灵打量，小灵大眼睛随着邹周转来转去，一脸不解的模样。 邹周：“小灵。” 小灵：“嗯？” “你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吗？” “喜欢啊，哥哥也喜欢小灵现在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叫他哥哥？还有你多大了？” “哥哥就是哥哥，还能为什么？我16岁啦。” “你会一直16岁吗，我的意思是说，明年你也16岁？” “emmm……哥哥说我16岁，我就永远16岁。” 邹周一脸憧憬的笑容：“我也好想永远都16岁！” 小灵神补刀：“诶嘿嘿，那不行，你已经老了。” 邹周笑意当即凝固在脸上，感觉无数把利箭穿心而过： “你哥哥没教过你，这么说话，会没朋友的吗？” 小灵：“我们又不是朋友，你连一丁点权限都没有喔。” 邹周咬牙切齿：“我回去就跟他要权限，你等着叫姐姐吧！” 小灵歪着脑袋看着邹周，无辜的眨着大眼： “你是对我哥哥有想法吗？” “要不要我现在教你倒追三十六招？不然追男七十二计？” “我能从好多数据当中筛选出最有用的招式，保证经过实战检验，都是网友们的亲身经历。” 邹周无力捂脸，周围响起了很多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 对这段临时的对话中，可以看得出来，小灵百分之百是人工智能，而且智能还不低，理解能力超强，绝对不是人工智障。 网友们无比欢乐： “这妹子是谁，一分钟，我要她全部资料！” “邹周，魔都电影学院电影专业，目前大四，典型白富美，身高169，体重不详，三围不详…别问我是谁，我只是路过的好心人。” “我叫邹周，正在被一个人工智能怼，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有考据党开始逐字逐句分析，断言小灵肯定能通过图灵测试。 然而更多的人则是震惊于小灵的对话流畅程度，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肯定以为是真人。 最开心的当属二次元爱好者，看完这个视频，纷纷奔走相告，说他们各自钟爱的老婆走进生活里即将成为现实。 有人喜欢小灵，跑到陆羽微博下面狂刷姐夫，和各路人马拔刀相向。 有人不断留言发评论，问什么时候可以上市，形象可不可以随意定制。 有人则说战争机器人才是真爱，那才是男人的浪漫，科幻质感，暴力美学。 只是他们的留言和热情，陆羽看不到，很久都没有登录过微博。 得不到准确回应的众人，迅速有组织有纪律的去爆破粉白黛黑官微。 接到消息的邓强一时有点头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好给陆羽打来电话说明情况。 …… 陆羽想了想，出门到研发部，找到薛皓远，用手机录制了一段仿生机器人和战争机器人在全息投影前跳舞的视频。 回到书房，剪辑配乐，新裤子乐队的“你要跳舞吗”。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没有提前进行各种动作训练，两个机器人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 但恰恰就是这种僵硬，配上这首歌，显得无比欢乐。 欢快的节奏，加上傻雕傻雕的动作，身后全息投影的两只白鹿也是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就能让人发笑。 陆羽让小桑河这边把视频发上官网，然后让粉白黛黑公司那边转发，配文简短说明情况： 因技术尚不完善，暂时没有详细上市计划，详情请留意小桑河官网。 这段视频很快被广大网友看到，纷纷调侃说钢铁舞姬，在线热舞。 尤其是战争机器人，本来相当冰冷充满杀意，配上傻雕动作，突出一个反差萌。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竟然跟着跳了起来！” “咦，我腿为什么会抖？它不受控制。” “这就是传说中的女神秒变女神经系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吃着螺蛳粉，有被呛到。” “啊啊啊，最爱这歌。” “感觉小灵和战争机器人好搭，浓浓的cp感。” “p的cp感，楼上出门不带眼睛。” “只有我觉得是两个机器人快没电了么？” “噗，没电了可还行？” 尽管解释了原因，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不买账，有理有据的说既然都能跳舞了，技术还有哪里不完善？ 明明已经很完善了，已经足够用了，叫嚷着让公司开放预售通道。 对于这些热情的杠精，小桑河公司一律没有回复，甚至连个回应都没有，高冷得一匹。 倒是粉白娘抓住机会，一直在跟众多网友在插科打诨，动不动就炫耀什么时候休假去找小灵玩，频频出一些让人觉得有被冒犯到的言论，凭实力涨了一波粉。 …… 第164章 陆总这是明知故问吧 网络上这么热闹，该注意到的公司自然早就注意到了。 此时各大公司的技术部门，正在逐帧逐帧分析发出来的后两段视频，判断小桑河公司技术到底处于何种水准，领先自己多少。 评估小桑河公司进入市场的话，会带来怎样的市场冲击，会给自家公司带来怎样的影响。 除了这些商业公司，该注意到的相关部门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 官方机器一启动，可比这些公司快得多也准确得多，把陆羽的方方面面都查的清清楚楚。 某军区，某栋普通低矮建筑。 一间简洁整齐的办公室中，几个人正拿着手里的纸质报告，盯着墙壁上的大屏幕，听站着的齐成朔汇报情况，神色郑重。 “陆羽，蜀省小桑镇人，蜀都大学毕业，大学期间开始创业，自学编程技术，毕业后接近三年，公司倒闭，亏损严重。” “同年，运用所掌握的编程技术领取win10的漏洞悬赏，初步解决财务压力。” “此后一段时间，和国内阿狸公司完成一笔2亿的交易，初步调查应该是人脸识别的算法，因为阿狸公司在完成交易半年后，人脸识别系统全面领先国内所有公司，在世界上也属顶尖水准。” …… “获得起步资金，成立河外星云公司，不过没有第一时间踏足他擅长的互联网行业，而是转头收购了一家小化妆品公司。” “没过多久推出面膜、沐浴露、防皱去皱产品，效果极为显著，即便国外价格是国内的几倍，市场也供不应求，原理至今不明。” “凭借化妆品完成原始积累，在西域建立三个山植物研究公司，投入巨资购买各种实验设备和器材，招纳相关人才。” “在公司全力的支持下，研究专家郑渠得以成功取得重大突破，脱氨酶碱基基因编辑技术，获得国内外科学界的广泛赞誉，称将被载入人类史册。” “次年，在小桑镇投入巨资建立小桑河材料公司，也就是现在推出全息投影和机器人的公司。” “同样是不惜重金招揽众多顶级材料研究专业和研发工程师，在科研项目上极为舍得砸钱。” “从不考虑研究成本，只要研究人员觉得可行，大概率会拨付经费，一旦取得突破，更是巨额资金奖励。” “到现在为止，平均每天至少能产生一项新专利，随着研究继续深入和规模继续扩大，专利数量还会迅速猛增。” “而人工智能，应该是另外一家公司的成果，云汉科技。” “这家公司成立较早，公司推出的第一个产品是开源特效制作软件，这套软件，根据我们调查，目前正被众多互联网公司研究学习，其中的多种算法更是被广泛运用。” “在有些程序猿眼中，这些算法包涵的编程思路和思想，不亚于一次互联网技术革新。” …… “推出开源特效制作软件之后，云汉科技继续扩大了编程团队，到现在快两年，没有推出任何产品，应该是在全力开发人工智能。” “据离职的员工说，陆羽经常会给他们授课，讲解他的编程思维，他们遇到处理不了的问题，通常他都能迅速想到解决办法。” “他们对陆羽的评价很高，一致认为他是互联网方面的天才，甚至不是一般的天才。” “从这次发布出来的三个视频中，我们的技术人员分析过，机器人技术，全息投影技术，人工智能技术，都已经达到了极为先进的水平。” 下手的一个国字脸中年男人问到：“成朔，你直说，我们正在研究的项目，和他们比起来，差多少？” 齐成朔耷拉下眼皮：“很多。” 国字脸：“很多是多少？” 齐成朔：“很多就是，暂时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 最上手的唐姓老者开口：“能判断出实用的可能性有多大吗？” 齐成朔摇头：“我们的技术专家仅从视频上分析，得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机器人和全息投影，无法做出准确判断，但通过对话可以分析人工智能肯定可以通过图灵测试，有非常大的实用可能。” 唐老仔细翻看手里的纸质调查报告，突然笑出声： “无法做出准确判断就先去接触接触嘛，从这份调查报告来看，陆羽这个年轻人显然不是蠢蛋，他把技术这么高调的发布出来，未必没有等我们上门的意思，说不定现在正等着我们呢。” 在座的几人也不是笨人，不然也坐不到现在这个位置上。 稍一分析便明白了，作为一家民营公司，这么高调的宣称他们在研究战争机器人，明摆着想军民融合嘛。 视频中没有透露更多有用信息，恐怕更多的还是想试试他们这边的反应如何。 唐老：“成朔，你对技术方面比较了解，就由你带队去和他接触接触。” 齐成朔站直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 唐老等人也没有猜错，陆羽还真有他们说的这个心思，薛皓远以为只是想吸引更多人才加入公司，实际上远不止如此。 毕竟，很多研究不是民营企业可以触及的，属于管制范围，这是绕不过去的一道槛。 不说以后准备研究的其他领域，单就说材料方面，都很有多材料属于限制材料。 别说实验研究，买一点都会被请去喝茶，更何况还没地方买。 想要顺利开展研究工作，摆在陆羽面前的，其实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做国内的洛马和雷声公司。 陆羽对此并不排斥，蓝星上现在很多技术，最开始都是军用，后来慢慢放开而已。 齐成朔在一天后来到小桑河公司，见到陆羽。 尽管已经通过资料对陆羽了解得十分详细，但见面时还是有些惊讶于陆羽的年轻。 陆羽正在园区一出小山坡上的凉亭里晒太阳喝茶，注意到许程亮带着几个军人风格的人过来，有些诧异，合上石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转头打量来人。 齐成朔先是简短介绍了一下自己，说自己来自某军区某单位，还递过来证件。 陆羽接过来但没有看，看也弄不懂真假，不动声色的看看许程亮。 许程亮点点头，示意他已经查看过证件。 陆羽把证件顺势放在石桌上，起身笑着和齐成朔握手，并请他同坐。 齐成朔也不客气，坐在陆羽对面的石椅上。 …… 陆羽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小庙今天来了大佛，哈哈，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只是不知道，大佛来小庙，有何贵干？” 齐成朔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看着陆羽正色回答： “陆总这是明知故问吧？” 陆羽收敛笑意，神色严肃的看着齐成朔，往后靠了靠，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两根大拇指来回绕着圈。 片刻后笑起来，转头看向许程亮，示意他让其他安保人员离远一点。 许程亮随即给其他安保人员打了个手势。 齐成朔留意到许程亮的动作，也跟他同行的人打了个手势。 凉亭里只剩下陆羽，齐成朔和许程亮。 齐成朔看看许程亮，再看看陆羽，没有说话。 陆羽：“我公司的事他都知道，相信他的资料你来之前也看过，不用避着。” 齐成朔笑笑，唐老说的果然没错，陆羽这个人看着年轻，实际上非常精明。 齐成朔：“既然陆总知道我的来意，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日前贵公司发布的视频中，有几项技术已经实现了？” 陆羽：“勉强算三项吧，你们应该详细分析过了。” 齐成朔点点头：“实用性有多大，我指的是军事用途。” 陆羽点点头，又摇摇头：“实用性都不大。” 齐成朔不解：“为什么？” 陆羽靠在椅背上：“先说全息投影。” “实际上我们研发的不是真正的全息投影，成像的时候外面还有一个透明容器，视频经过处理，看不见而已，并不能凭空成像。” “而且受光线影响很大，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没解决。” “复杂图像的动态变换也有很大的缺陷，很容易模糊一团，勉强商用都够呛，你们基本用不上。” 齐成朔点头，全息投影在军事上的用途确实比较大，大型全息投影设备可以模拟战场、进行训练、视觉欺骗等等。 但陆羽这么一说，设备外面还有个透明容器，这样就非常鸡肋，根本无法满足实用要求： “透明容器有去掉的可能吗？” 陆羽摇头：“基于现在这套成像技术不行，研发部有过设想，想去掉容器，需要重新研发另外一套成像体系。” 齐成朔：“你们有过设想？真正的全息投影？有经过理论验证吗？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陆羽有些好笑：“确实是真正的全息投影，而且还设想了好几套方案，都是他们在进行头脑风暴的时候提出来的。” “概率的话，说实话，都只停留在设想阶段，什么时候能实现，没人能确定。” 齐成朔有点遗憾，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 能做到现在这样的全息投影，难度已经够大，还存在那么多缺陷，想要更进一步，难度自然小不到哪去。 齐成朔：“那机器人呢？” …… 第165章 给我弄个牌照就行了 齐成朔问到：“那机器人呢？” 陆羽：“不瞒你说，我们最开始的研发定位，是普通家用假期人，战争机器人只是我们的一个设想，还没往这个方向做任何研发。” “仅从现在来看，普通家用机器人都还不成熟，战争机器人方向更是无从谈起。” 齐成朔：“视频里都那种程度了，技术都还不成熟？” 陆羽摇摇头：“还差得很远，就说视频里机器人撑竹筏那一幕，都是现在模拟试验了好久才勉强做到，还是固定动作，根本不能做到随意撑船。” “传感器的精度也远远不够，像写毛笔字，它现在只会写那几个字，因为对控制精度要求太高了。” “这还是建立在我们使用了大量实验室级别的传感器才能做到这种程度，接下来还要进行各种改进，成本太高了，想要商用根本不现实。” “至于战争机器人，说实在的，我们现在还没有进行任何防护方面的研发。” “也就是说它现在相当脆弱，很容易被破坏，这样一台造价高昂的精密瓷器，我不认为你们会有需要。” …… 陆羽的话全是实情，基本上说清了现在机器人项目的大致问题，但齐成朔没有任何失望。 齐成朔：“和波斯顿动力相比，你们有没有差距？” 陆羽：“不清楚，如果只从公开信息来看的话，现在比他们厉害一点点。” 齐成朔回想他所知波斯顿动力的资料，和公开信息默默对比了一番，呼出一口气： “那就行，差不多，你们更有优势。” 陆羽看了一眼齐成朔，这话，信息量有点大。 琢磨了片刻：“人工智能？” 齐成朔点点头：“他们的人工智能，和你们开发的没法比。” 陆羽：“这么确定？你就不觉得视频里都是设定好的回答？” 齐成朔撇嘴：“你别小看我们这边的水平，也别小看我们的能力。” 陆羽笑着喝茶：“你这话说的，我想装听不懂都不行。” 齐成朔：“人工智能在国防领域的运用，在军事上的运用，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总不会以为我们没一点研究吧？” 陆羽摇头：“那倒不至于，只是你刚刚那么说，我大概知道你们处于什么水准了。” 齐成朔：“哦？” 陆羽：“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在研究人工智能在无人机上的运用，在武器系统上的运用，在导弹上的运用，尤其是高超声速导弹上的运用，而且还很有成果。” 齐成朔眼神一凛，盯着陆羽，眼睛一眨不眨。 能判断出其他的他都不感到意外，但高超声速导弹的人工智能运用取得不错成果，这应该属于极为机密的事情。 如果不是知道陆羽没任何问题，更没有和国外某些机构联系的经历，只怕齐成朔立马会极度怀疑陆羽是棋子。 …… 陆羽笑笑：“其实很简单的，你们能通过视频和一些调查，判断出我们公司人工智能的水准，也就差不多是跟我说清楚了你们的水准，再多想想，不难得出结论。” “你知道的，编程技术，我很擅长。” 齐成朔也笑了：“资料上说你是互联网天才，现在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天才，仅仅两句对话，你就能大致推断出我们的技术水平，厉害厉害。” 陆羽：“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我大概知道你们想解决的技术难点在哪，也知道你们最想要什么，但是很遗憾，我也没办法。” 齐成朔：“你们的人工智能也不行？” 陆羽：“在现在的硬件条件下，人工智能无法做出自己的判断，这不是通过算法就能解决的。” 齐成朔虽然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有点失望，叹了口气： “也是，还以为你这个大天才能解决。” 陆羽：“没有米，强行让厨子煮饭，也真是有你的。” 齐成朔哈哈笑起来：“不过不管怎么说，你这边人工智能的水准还是在我们之上的，我们开发的，只能说是武器系统的智能程序，不能算是人工智能，我们双方有很大合作的空间。” 陆羽：“我们的人工智能开发也不完整，连神经网络都没搭建好，深度学习更是需要时间，再加上我根本不了解武器装备的数据，不敢确定能不能帮上忙。” 齐成朔：“这个我们可以具体再谈，后续派技术专家过来交流交流，他们应该能准确判断给出评估的，到时候你别藏私就行了。” 陆羽：“只要不看核心源代码，都行。” …… 齐成朔：“那这件事先这么说定了，我们再来说说机器人项目。” 陆羽诧异：“那么多缺陷你们也要合作？” 齐成朔：“我也跟你交点底，我们虽然也有相关的研究项目，但是离你们这个差得还有点远，战争机器人肯定是未来的方向，我们必须要把握住。” “虽然你们现在还没进行这方面的研发，但从目前来看，你们的技术是顶尖的，机器人不是单独的项目，更需要人工智能配合，而你们恰恰都有，还都很厉害。” “你来告诉我，有什么理由不合作？” 陆羽摸着下巴：“这么说的话，好像找不到理由。” 齐成朔端起茶杯：“陆总希望怎么合作？” 陆羽一时有点犹豫，衡量了很久之后才说到：“还是按照正常的订单采购吧，给我弄个牌照就行。” 齐成朔有点意外：“哦？想清楚了？” 陆羽点点头：“就这么定吧，万一产品不达标的话，也不拖你们的后腿嘛。” 齐成朔认真的看着陆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选择，这是明显不想要任何扶持，自负盈亏。 按照他们公司现在的研发进度，想要达到采购标准，需要投入的人力财力不是一点半点，还不能确定能不能成功。 成功固然可喜，但失败的话，他会亏得找不到北。 不过既然陆羽已经决定，齐成朔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他会及时汇报上去。 临走之前，陆羽带着齐成朔去研发部和超算中心看了看，让他亲眼见见项目的进度。 …… 送走齐成朔，陆羽和许程亮几人走在回小别墅的路上。 许程亮突然开口：“陆总，我们会成为军工企业？” 陆羽：“算，也不算，我们主要是搞研究的，生产是其次。” 许程亮点点头没说话。 陆羽：“是不是觉得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和部队扯上联系了？” 许程亮笑笑：“是的，际遇这个东西，还真难说。” 陆羽听了有些默然，对此他是深有体会，际遇这个东西，太特么玄妙了。 回到小别墅，陆羽待在书房里，闭目回顾先前和齐成朔的谈话，从头到尾，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不出意外的话，齐成朔这次只是提前来接触接触，等他回去汇报情况之后，还会再来一个专业的专家团队详细考察，确定无误，才会发放陆羽想要的牌照。 现在自己给外界的映象和定位，是在互联网方面有过人之处，其他领域或许了解，但都不擅长。 陆羽也希望继续维持这个形象，挺好的。 …… 回顾良久，没发现今天自己的表现和态度有任何不妥，便放下心来。 和齐成朔这类人接触，由不得陆羽不小心谨慎一点。 他能通过齐成朔的对话，推测判断一些事情，同样，齐成朔也能通过他的话，看出某些端倪。 双方还是初次接触，还没有建立任何可信基础，多留个心眼总不会有错。 合作，区区两个字，但这两个字是极为讲究双方实力、地位对等的。 陆羽和齐成朔他们的实力、地位对等么？ 傻子和nt才会这么认为。 不对等，也就意味着合作的基础并不牢靠，什么变数都可能发生。 这也是陆羽选择走正常采购流程的原因之一。 况且，人心最是复杂难测，哪怕齐成朔为人正派、心无杂念，但他背后的关系和人脉网会不会存着其他心思，陆羽可不敢保证。 毕竟能走到像他这样的地步，说他单枪匹马，你会信么？ …… 第166章 除非脑袋里全是乒乓球 陆羽在静静等候专家团队前来考察的时候，接到了陈小飞的电话。 陈小飞异常激动：“卧槽！你真牛啤！我就说你肯定要搞出大动静吧！” “哎，只是你现在这么牛啤，我都不好意思出去吹嘘咱俩的关系了。” 陆羽：“呵呵，你这话说出来之前，先问问自己信不信。” 陈小飞放低声音：“你悄悄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有系统，有的话你就眨眨眼。” 陆羽白眼狂翻：“不止有系统，还有随身老爷爷，我特么还会修仙。” 陈小飞：“然后还可以诸天世界随意环游？” 陆羽：“对的，昨晚我还在兰若寺和燕赤霞喝酒呢。” 陈小飞：“别告诉我你没去找小倩，不和小倩来一段，那踏马就离谱！” 陆羽：“行了行了，知道王祖贤是你永远的梦中女神，用不着来我这推销。” 陈小飞：“你不懂，那一年，莺飞草长，我尚懵懂，正是少年慕艾、情窦初开之时……” 陆羽忍不住打断：“这故事我听八百回了，还有，情窦初开那特么一般是用来形容少女的！” 陈小飞一呆：“真的？我书读的少，你别骗我？” 陆羽：“废话，骗你好玩。” 陈小飞恨恨的说：“真是阳光下的一棵草，我特么就说上次我这么讲的时候一圈人怎么使劲憋着笑！” 陆羽也是极度无语：“你打电话来就是说这个的？” 陈小飞：“我这不是投资的电视剧才忙完嘛，想起你说国庆之后可以聚聚，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陆羽想了想：“过段时间吧，最近不行，要等一个专家团队，忙完回蜀都给你打电话。” 陈小飞：“那行，就这么定了，甚是想念学校旁边的串串。” …… 挂断电话，陆羽前往研发部，主要是看看薛皓远他们的机器人项目。 这次拍摄宣传片，收获还是很大，整个过程中发现了不少问题，现在正在逐一想办法解决，设计不合理的地方还需要继续改进。 陆羽了解完情况，犹豫了下，暂时没有透露军用研究的口风。 现在普通商用机器人的研发工作已经让薛皓远他们压力够大了，此时再给他们加上这么一个重担，怕他们承受不住。 等走完所有程序，到时候再说不迟。 而且，并不是现在所有的研发工程师都有机会参与战争机器人的研发，涉及到军事用途，保密制度自然会再上一个台阶。 就算陆羽这边审核通过了，恐怕相关部门还会暗中把参与研发的人员调查筛选一遍。 …… 几天后，陆羽在园区门口接到了专家团队，齐成朔也在其中。 一番寒暄，陆羽带着一行人先去了研发部，带他们考察全息投影和机器人项目。 专家团队在机器人项目上停留了很久，问了薛皓远很多相当专业的问题。 薛皓远见陆羽点头，斟酌着回答，除了一些关键技术没有说之外，基本上有问必答。 这些专家团队研究了半天，围在一些设计图稿，相互讨论可行性和实用性。 陆羽在一旁喝茶，耐心等候，并没有催促。 齐成朔看了一会儿，也坐到陆羽旁边喝茶，时不时问问陆羽关于研发团队的琐事。 这群研究专家也是求知心强，尽管机器人项目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但还是给他们极大的启发，拉着薛皓远不停的提出问题，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直到快到下班时间，齐成朔带来的专家们才有点悻悻然收起兴致。 陆羽笑着请他们到园区餐厅吃晚饭，然后安排他们在园区的接待大楼休息。 知道他们应该要聚在一起开会，撰写评估报告，陆羽也没多待，早早走人。 …… 次日，休息了一晚上的专家们，跟着陆羽来到超算中心。 毋庸置疑，小灵才出现在屏幕上没多久，这些专家便在心里重新判定人工智能的水准。 通过一些对话和测试，他们不得不承认，小灵的智能程度，比他们事先预料的，还要高很多。 此后的时间，互联网专家不停的问陆羽问题，陆羽也一一回答，连他们要看一些小灵的基础算法陆羽都无不同意。 详细看过一些算法，互联网专家们和当初葛云聪等人差不多，很是佩服陆羽的编程思维和逻辑。 甚至还问出了葛云聪同样的问题，陆羽的编程技术和谁学的。 陆羽实话实说，基本上都是自学。 这让这些互联网专家很是蓝瘦，他们专研了这么多年，还比不过眼前这个小年轻自学。 人和人之间，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可能就像齐成朔来之前跟他们说的那样，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互联网顶级天才。 原本他们对陆羽三言两语闲谈就能判断出他们的技术水平，还持有很大的怀疑，认为齐成朔夸大其词。 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没夸张。 陆羽对他们提出的问题，往往都是想一两秒便能给出答案。 很多他们平时觉得很难的编程问题，到了陆羽这里，轻描淡写就找到了解决之道，仿佛和1加1一样简单。 这让他们无比好奇，无比想看看小灵的核心架构和核心算法。 连基础算法都能让他们收获良多，核心架构和核心算法岂不是会直接让他们顿悟？ 不过他们也就是想想，理智告诉他们，这个要求想想也就罢了，提都别提。 除非陆羽脑袋里面装的全是乒乓球，才会给他们看核心架构和核心算法。 …… 在超算中心又是待了一整天，陆羽同样请齐成朔他们一行人到园区餐厅吃饭，送他们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齐成朔前来辞行，说要立即赶回去提交报告。 齐成朔走之前隐晦的提示陆羽，经过这两天的考察，他想要的牌照基本上没多大问题。 陆羽点点头，没感到多大意外，这本是预料之中的事。 齐成朔和专家团队回到某军区，和两个专家代表一起带着考察报告，到一间会议室开会，唐老等人悉数都在。 众人落座，唐老：“成朔，把考察报告分发一下。” 齐成朔把考察报告分发给会议室里的众人：“详细情况和专家组意见都在上面，如果有疑问，大家随时问。” 一票职位都不低的人，翻看手里拿到的考察报告，一时都没出声。 良久，平时负责武器智能化相关工作的吕为梁，一脸不可思议的问到： “他们的人工智能，已经到这种水平了？” 齐成朔：“是的，领先我们很多。” “尽管他们没有武器数据，但专家组一致认为，只要获得相关详细数据，再建立一个像机器人控制那样的训练模型，训练不了多久，就能很轻松的超过我们现在取得的成果。” “并且随着训练时间的增加，这个差距还会进一步拉大。” 吕为梁深吸了一口气：“这种关键技术，掌握在一家民企手中，真的没问题吗？” 他这话一出，齐成朔垂下眼皮，正襟危坐，一言不发。 会议室里其他人也像没听到一样，默默继续翻看手里的报告，仿佛报告里藏着惊世秘密，等待他们去探究一二。 …… 在座的都是人精，吕为梁的心思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吕为梁对面一人开口说到：“报告里说的很清楚，他们现在手里的只是一个还没完全开发完整的人工智能，很多算法和架构都没开发。” “而且定位很清楚，用于自家公司的研究和管理，暂时连民用都没考虑，没有他们开发的相关训练模型和算法，应用范围十分有限。” 这话说得很清楚，即便人工智能水平相当高，但不完整，拿过来，剩下的算法和架构谁能补充？ 在座的又不是土匪，别人自己开发、在自己家里用的东西，有什么脸皮去拿过来？ 总不能像白头鹰一样说威胁郭嘉安全吧，还能不能要点b脸？ 做事做人不能这么厚颜无耻。 …… 第167章 改动改动就是外骨骼 这话说的已经比较重了，无异于是在批评吕为梁极为短视，看不到问题的关键。 人工智能是很重要，但开发人工智能的人，更为重要。 唐老看看吕为梁，语气淡淡的说到： “军民融合嘛，早就定好的基调。” 唐老一开口，其他人也就不再理会这个话题，转而开始讨论考察报告里的机器人项目。 按照专家组的综合意见，虽然现在的技术水平连普通商用都还做不到，还有成本、质量等诸多问题要解决，但可以肯定的是，前景相当明朗。 根据他们的评估，小桑河目前的机器人技术在蓝星上已经属于最顶尖的水平，比波斯顿动力都要领先一点，比他们这边的同类项目更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再加上，机器人项目不是一个单独存在的项目，哪怕你制造机器人的技术再好，没有相对应的控制系统和人工智能，那也就是一坨铁疙瘩。 顶多魔改魔改，做个外骨骼出来。 但即便是外骨骼，也需要相对应的智能控制程序，不然很难做到行动灵活自如。 …… 如今以陆羽所展现的互联网编程技术，想开发出比人工智能简单的外骨骼智能控制程序，简直是小菜一碟。 再配合上他们掌握的机器人技术，研发生产出实用性较高的简易外骨骼一点问题也没有。 别觉得外骨骼科技特别科幻，还停留在影视作品和科幻小说中。 实际上，由darpa（白头鹰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资助的加州大学的研究项目，伯克利·布里克外骨骼，以及盐湖城sarcos研究公司早就开始相关研究，并取得不错的成果。 脚盆鸡也是一样，赛百达因公司早已研发出hal-5，也就是第五代外骨骼系统，全称是混合肢体辅助系统。 这套系统是一个全身套装，目的是对肌肉萎缩或脑或脊髓功能损伤的人们，在无人力援助的情况下进行协助。 此外，引力平衡腿部矫形器、脑控外骨骼系统、机甲外骨骼等等，都有公司和机构在进行深入探索和研究。 不管说得再好听，外骨骼在军事上运用都无可争议。 在可以预料的未来，士兵佩戴外骨骼机器人，将成为一名超级士兵。 拥有很强的力量，可携载更多的武器装备，火力威力更强，防护水平更高，生存能力更强，同时克服诸多障碍，高速移动且不会产生疲劳感。 这么有潜力的军事项目，常年摸着鹰酱过河、都快把鹰酱摸秃了的兔子，会没有相关研究项目？ 别人信不信，陆羽不知道，反正他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以兔子火力不足的脾性，都是展示一代，装备一代，研制一代。 没见展示和装备，并不代表没有。 …… 会议室里的人，都知晓这些研究项目，此时对比分析考察报告，很快得出结论。 陆羽公司现在还制造不出想象中的未来外骨骼，不过相对简易的外骨骼还是能办到的。 别的不说，行动自如，能携载更多装备，就这两点，完全没问题。 但哪怕只有这两点，防护和长时间续航什么的都没有，也有足够多的运用场景和想象空间。 普通人，携带几十斤重物行走已是不易，穿着简易外骨骼，几十公斤绝对不在话下。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从技术的角度考虑，还有两个重要的前提，成本下得下来，质量上得上去。 见众人讨论渐渐停下来，唐老开口问一个和齐成朔同来的机器人技术专家： “大家刚刚讨论的，你觉得他们能不能做到？” 技术专家很肯定的点头：“从他们展示出来的机器人控制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简易外骨骼是完全可以实现的，只是不知道成本和质量。” 唐老点点头，又问另一个同来的互联网技术专家： “我们相关的研究项目，和他们的人工智能，有哪些合作的可能？” 互联网技术专家：“他们胜在算法，陆羽的编程思维独树一帜，比我们优秀很多，如果他能参与到相关的项目当中，我们各方面的智能化都能有极大的提高，甚至是质变。” 唐老笑着说：“他应该没有这个想法，否则也不会只想要牌照了。” 互联网技术专家有点遗憾，就他个人而言，是真希望陆羽能加入进来。 不过他也知道，人各有志，何况别人还有那么大的公司要经营管理。 唐老放下考察报告：“人工智能方面，这个你们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合作方案来。” “既然他只想走正常采购流程，我们也可以按照正常采购流程走嘛，听成朔说他有做国内洛-马公司的意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 散会之后，齐成朔留到最后。 唐老再次翻开调查到的陆羽的资料： “你跟他接触过两次，说说你的看法。” 齐成朔思量片刻：“网络技术上无可挑剔，只从几句话就能推断出我们的大致水准，是个极其聪慧的人。” 唐老点点头，指着调查资料一行字： “你看看，恐怕还不止网络技术厉害，据农科院那边消息，有一种加速植物生长的培养液，也是出自他的手。” “可见他在生物和化学领域也很有见地，否则的话，他公司的化妆品，也不会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说得清原理。” “你又说他极其聪慧，这份调查资料，怕是只能信一半，我们能看到的，应该都是他想让人看到的。” 齐成朔自然也想到过这些，只是没有冒然提出来，沉默片刻： “我尝试接触过一直负责他安保工作的许程亮，但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唐老笑得很开心：“哈哈，这说明我们队伍出来的人，都是可靠的嘛，不用再去接触了，既然已经退役，有些条例不适用。” 齐成朔点点头。 …… 唐老继续说：“说说你在研究园了解到的情况。” 齐成朔：“和资料上的差不多，在科研上极为舍得投入，不仅科研人员的待遇好，实验设备和器材全是顶级，研究经费只要通过审核，也是绝不吝啬。” “出了成果的奖励制度公开透明，别说国内没人能比，放眼国外也没人能比，如果不是化妆品公司的高利润支撑，恐怕早就破产了。” 唐老：“个人生活和家庭方面呢？” 齐成朔：“个人生活也比较简单，学习能力很强，很多方面的知识都了解一点，不太注重享受玩乐，最大的爱好和乐趣恐怕就是待在科研项目上。” “为人处事很是和气，没听说过和谁急眼，在公司，研究人员因为项目和研究问题，哪怕和他争得面红耳赤，也从来没有生过气。” “家庭情况也很简单，很多时候会回家陪父母，家庭和睦，和父母感情很好。” …… 唐老合上调查资料，闭目沉思，久久才说到： “志小则易满，意满则人骄，看来年轻人有远大的抱负呐。” 齐成朔对此无比赞同：“我在研究园的两天，听那些研究人员和工程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技术无限，探索也无限。” “听他们说，他们不仅要做国内技术进步的摇篮，还要做世界技术进步的摇篮。” “看得出来，那些研究人员和工程师对此都很狂热，并且坚信他们将来肯定能做到这一点。” 唐老哈哈笑着，笑得很开怀： “看来他们那的研究氛围是真的很好，而且目标还真的不小。” 齐成朔点点头，又和唐老说起他打听来的头脑风暴活动，说这个活动旨在打破固有思维，跳出窠臼。 并用他们的话来解释，说现代科学技术早就是交叉学科和领域的融合，他们这种探究和学术氛围，很多时候能让研究人员获得启示和灵感。 唐老听得很有兴致，问了很多齐成朔见到或者听到的细节。 也难怪唐老会感兴趣，陆羽的研究园实在是太过独特，独特到任何听到的人都会产生好奇，都想一探究竟。 …… 第168章 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经过时间的发酵，小桑河发布的宣传视频在国外互联网上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和讨论。 其实宣传片发布没多久，便被人搬运到了油管等视频网站上，各种社交软件上也有部分人在分享，只是局限于科技爱好者和科幻迷之间。 真正让这段视频出圈并迅速火爆的原因，是马斯克的推特。 马斯克转发了这段视频，发表评论说： “特斯拉的自动驾驶l5正在变得无比现实，离我们如此之近。” 作为“硅谷钢铁侠”，马斯克的人气和影响力不是盖的，他转发了没多久，这段视频便以无比迅捷的速度扩散开来。 很多人看完视频第一反应是，这部科幻电影的宣传片真的不错，什么时候上映？ 然而越来越多的消息和事实告诉他们，这不是电影宣传片，这是来自东方古国一家公司的产品宣传片。 随后，机器人跳舞、邹周和小灵的对话视频也经过文字翻译，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 …… “猴里谢特，谁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终结者来了，天网也来了！” “那是全息投影吗？是真的吗？什么时候能买到？我太期待看一场全息电影了！！！” “这就是传说中东方的龙吗？也太法克了！” “看看瓷器国，再看看我们，他们已经走进未来，而我们还在20世纪的西部乡村！” “这不可能是真的，这是特效，都是假的。” “这已经不算是新闻，瓷器国那边都发布好多天了，事实证明，他们真的做到了，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都应该来东方古国看看，我来这三年，已经彻底爱上这里！晚上可以随便出门的治安环境，丰富的美食，快捷的交通，无现金和飞速的购物体验，天哪，我太爱这里了。” “我是去过瓷器国的香榭国交换生，已经习惯了那里出门只需用带一部手机的生活，回来后我已经无力吐槽我生活的市区，忘带现金的我常常被困在某处。” “如果突然遭遇全球性的灾难，我相信最后能生存下来的，一定是瓷器国。” “太荒谬了！我们还是不是要再次伟大的白头鹰？那些科技公司都**是干什么吃的！都回家*****了吗？三藕浮碧池！” …… 除了这些来自世界各国的吃瓜群众，很多媒体也适时参与进来，邀请一些大学相关教授和专家，来详细分析视频中透露出的全息投影技术、机器人技术和人工智能。 虽然视频中没有太多技术细节，但是这些教授和专家一致肯定，瓷器国的这家公司已经在这三项技术上取得了无与伦比的突破，进入普通商用阶段也开始步入倒计时。 也许用不了多久全息投影和商用机器人就会走进我们的生活，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无比巨大的变化，并将深刻的影响社会、经济和产业的发展。 技术上分析还不够，还找了很多社会学、经济学的教授和专家，来分析这三项技术，将会给如今的社会、经济和产业，带来怎样的变化和影响。 有人持肯定态度，大加赞赏，称蓝星人类正在进入下一个发展的大时代，一个全新的新时代，前景明亮辉煌。 有人持批驳态度，大肆批评，指责说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相结合，将会对现有很多产业造成剧烈的冲击，将会造成大面积的失业。 而且紧随人工智能技术进步而来的，还有人工智能危机，这一不容忽视的人类安全问题。 这两种态度都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和赞同，大家在互联网上吵成一片，让这则消息传播的范围更为广泛。 …… 如此热度，让众多媒体像是吃了大补丸。 好啊，是真滴好，这段时间只要新闻报道与之相关，销量和流量简直不用发愁。 他们纷纷很有默契的添油加醋，明里暗里煽风点火，让争论变得更加激烈，恨不得争论双方打起来。 这样精彩纷呈的大戏，着实让国内的吃瓜群众狠狠吃了一次大瓜。 看着翻译过来的各种评论截图，惊叹、震撼、质疑、愤怒、羡慕等等，不一而足。 两种观点对立，针尖麦芒，你来我往，互相批驳。 尤其是反对的一方，认为小桑河公司这样的技术进步，会带来更多不确定性，会带来更多失业，会加剧社会和经济失衡。 这些人纷纷表示要团结一心，联合起来，拒绝这样的技术。 国内的吃瓜群众无比欢乐，是不是拿错剧本了，不应该是我们团结起来，反抗列强吗？ 怎么搞得我们像“列强”似的？ 这滋味，啧，是真的有够酸爽！ 不过吃瓜归吃瓜，赞赏和批评的观点，同样在国内互联网上盛行。 众多键盘侠和键治局的精英、网络战略规划专家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一展自己才华和抱负的机会？ 于是纷纷在网络上指点江山，键盘理政治国，畅谈短中长期战略规划和发展。 加上无数自媒体和各路砖家的热情踊跃，一时间，也是纷纷扰扰，晋西北又乱成一锅粥了。 …… 外界吵吵闹闹一团的时候，处于风暴中心的小桑河公司却异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贺贤伟带着研发团队在不断想办法解决全息投影的各种缺陷，薛皓远也带着团队在不停改进机器人设计和零部件。 人工智能更不用说，葛云聪等人早就回了蜀都，现在正在云汉科技勤奋的撸代码。 陆羽这段时间倒是没什么事，看看书，学学习，回家陪陪父母，就跟没注意到网上的消息一样。 实际上，陆羽又不是山顶洞人，也不是生活在与世隔绝不通网的环境中，怎么可能不知道网上的争论焦点？ 只是他懒得回应而已。 讨论那么多有什么用？ 机器人和全息投影，无论是哪一种，一时半会儿都进入不了商用阶段。 即便各种缺陷和问题都解决了，能实现量产，但零部件成本那么高，普通人没几个能承受，注定只能是一些富人和公司的玩具和摆设。 …… 人工智能倒是能很快走进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只要开发一个类似语音助手的软件就可以了。 但是也很局限，无论是电脑还是智能手机，操作系统没有打通，语音助手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当然，陆羽也可以通过技术手段绕过操作系统，让语音助手获取电脑和智能手机的最高权限，而从实现语音操控之类的功能。 但这么做的话，差不多是和整个互联网行业为敌。 操作系统很简单，直接利益相关。 受到影响更多的，还是操作系统下的软件生态。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陆羽如果要推出语音助手，自然会包含相应的防护程序。 换句话说，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其他所有app和软件获取用户信息的渠道都将被掐断。 对用户个人的隐私保护来说，这确实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但对整个软件生态来说，可谓是降维打击，会将现有的软件生态冲击得七零八落。 …… 那这件事就不做了？ 做是肯定要做的，只是不是现在。 人工智能最大的用途和意义，其实根本不在于个人语音助手这样的功能，而是在于对某个行业的重塑和革新。 比如在医疗上运用，通过大数据，实现更为精准的诊断，甚至是各种病症的预防。 比如轻工业生产中，能有效的提高生产效率，降低管理成本，配合现有的机械手臂等等，降低生产成本等等。 比如在重工业当中，很多对人类来说是极其危险的工作，可以更加普遍的应用机器人实现替代。 再比如城市管理，能够更好更全面的规划数字城市的方方面面，能让城市管理更加人性化，效率也更高，节约很多公共资源。 相比之下，个人语音助手，只是最不起眼的小功能而已。 并不是说没什么用，除了日常娱乐之外，对于提高个人工作效率，还是有极大帮助的。 …… 第169章 如果连小灵都不知道…… 陆羽接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邀请函，发出邀请函的，是在乌镇举办的世界互联网大会的主办方。 看着唐致明递给过来的邀请函，陆羽有点摸不着头脑。 距离十月十九号开幕，只有几天的时间。 按理说，这种规模的会议活动，到这个时间点，所有流程应该早就安排好了。 现在突然给自己发邀请函，几个意思？ 世界互联网大会。 云汉科技可以算作是互联网公司，但总共只发布过一套开源特效软件。 在行业内，顶多算一只小鱼小虾，去这种规模的活动，有点不够格。 摸不着头脑的陆羽当即让唐致明回复邮件婉拒，对于这种坐而论道的论坛和会议，他没多大兴趣参与。 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在家多看看书。 况且还让他在某个时间段上台主讲，他一个主营业务还是卖化妆品的，上去能讲点啥？ 讲化妆品在互联网时代的新机遇和新挑战么？ 然而墨菲定律告诉我们，越不想发生的事，就越可能发生。 唐致明婉拒主办方的第二天，主办方的一个工作团队便来了小桑镇。 同行的，居然还有小桑镇所在市的市官方领导。 陆羽放下手里的书，疑惑的盯着唐致明，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唐致明肯定的点点头后，陆羽拿起手机查了查主办方信息。 片刻后撇撇嘴，怪不得一个工作团队来了都有官方人员一路陪同。 众所周知，凡是国字开头，那都没有一个是简单了的。 …… 陆羽和唐致明、许程亮等人一起，在园区门口接到来访车队，相互介绍认识。 有几个官方人员陆羽还是记得的，当初建设小桑河园区的时候，或多或少见过几次，还在一起吃过饭，都有印象。 到达中央办公大楼的一间雅致会客厅，众人落座，有工作人员沏上茶。 没聊几句，主办方这边带队的陈振宇便开口直奔主题： “陆总，我们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 陆羽点点头，知晓他们此行的来意：“可问题是，云汉科技都没展开什么广为人知的业务，在业内来说，也只是个不知名的小角色，让我上台，还主讲，这，多少有点不合适吧？” 陈振宇嘴角忍不住抽抽了一下： “陆总这玩笑可真是开大了，别的不说，你们的开源特效软件，被业内人广泛认为是开启了一次互联网技术的革新，如果这都算小角色，那又有几个算得上主角？” 陆羽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有这码事： “真的？还有这种说法？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陈振宇仔细看看陆羽，发现他并不是作伪： “很多从事编程的人都在学习你们的编程思路，也有不少公司直接使用你们的一些算法，不夸张的说，确实是多多少少推动了互联网技术的进步。” 陆羽琢磨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这可真是，无心插柳，当时只想着让国外的特效软件商难受难受的。” 陈振宇趁机说到：“所以邀请陆总你去主讲，没什么不合适的，更不用说，贵公司刚刚透露出的人工智能技术。” “如果以你们这样的技术实力都上不了场的话，那这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会很遗憾的，怕是会被网友批评说不完整的。” 陆羽这时候才算听出来，什么技术革新、技术进步都是铺垫，人工智能才是他此行的重点。 眨眨眼，不确定的问到：“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让我带着小灵和仿生机器人一起去吧？” 陈振宇有些郝然：“瞒不过陆总，我们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作为主办方又是东道主，规格又这么大，怎么说我们也应该拿出点牌面，现在大家可都公认贵公司才是牌面担当啊。” 陆羽诧异的看着陈振宇，这个官方的人，跟他印象中官方人员的形象可是大不相同。 现在已经这么接地气了吗？ …… 聊了好半天，陆羽回过神来。 感情主办方的重点在于小灵，她才是正儿八经的牌面担当，还是个有颜值的牌面担当，自己顶多算是个添头。 本想不去，安排葛云聪和薛皓远去就行了，但陈振宇好说歹说，什么观众们对他很是好奇、无比期待他能上台演讲之类的，说得好像这事别人干不了一样。 陆羽一直摇头，最后还是市区官方领导的一句话才让陆羽改变主意。 市区官方领导说，这是个展示公司，吸纳人才的好机会。 陆羽越想越觉得靠谱，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人才总是越多越好，不能总靠猎头公司挖墙脚吧？ 公司本身要具有吸引力，才能源源不断的补充新鲜血液。 想通之后，便答应陈振宇，说几天后他会带着小灵一起到现场。 陈振宇感激看了那个市区官方领导一眼，和陆羽道别，又急匆匆赶回乌镇。 大会即将开幕，他需要做的准备工作还有很多，能顺利完成这趟出来的任务，实在是意外之喜。 …… 送走陈振宇，陆羽走在园区的小道上，琢磨着到时候讲点什么合适。 演讲的经历，他可完全没有，当然，上学时被老师抽起来背诵课文那种不算。 既然是世界互联网大会，那主题必然是互联网相关，自己能讲的，无非也就是人工智能方向，总不能在现场讲讲编程技术吧？ 但人工智能方向，能讲的、该讲的，都已经被其他人讲得差不多了，毕竟现在人工智能热度这么高，怎么讲都讲不出新意。 云汉科技也不是互联网行业的巨头公司，自己也不是互联网商业大佬，公司从成立到现在，一毛钱没进账，所以大谈商业之类的也不大合适。 这种场合，有些过度的话题自然不能聊，作为一个后进晚辈，太过说东说西也不怎么讲究。 他陆某人可不是什么龙昊天这样的天选之子，怼天怼地怼空气。 比如心里确实很想怼卖广告和卖皮肤的，但私下做就好了嘛，没必要当别人面说出来，更何况还是这种官方组织的正式活动。 想来想去，想不到什么可讲的，索性也就暂时不想，到时候再看。 实在不行，还有小灵。 有什么问题，让他们问小灵去。 如果小灵都回答不上，那只能……只能说明网上没有！ …… 想起陈小飞可能还在横店，拿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 没过两秒电话接通，陈小飞：“唉哟嘿，陆总，您怎么有空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陆羽：“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怎么总是阴阳怪气的，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陈小飞：“哎，最近看太监戏看多了，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陆羽疑惑：“你不会觉得很有代入感吧？” 陈小飞正色：“怎么可能？别瞎说！哪来的代入感？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艺术人的事，那能叫代入感么？” 陆羽：“那应该叫啥？” 陈小飞严肃的说：“那叫入戏！入戏，懂不懂？” 陆羽：“了然了然，入戏嘛，小陈子，朕过两天要到乌镇，你最近是不是还在横店？” 陈小飞：“你到乌镇做什么？” 陆羽：“参加一个活动，你就说你在不在吧，在的话我看看时间，提前出发，找你出个饭什么的。” 陈小飞：“在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两人又瞎侃了一会儿，聊了聊陈小飞投资电视剧的趣事，这才挂断电话。 …… 边走边说，已经到了研发部。 薛皓远等人正在讨论一个技术细节，见陆羽过来，纷纷跟陆羽问好。 陆羽点点头，把薛皓远叫到一边，和他说起了要带仿生机器人参加互联网大会的事情。 薛皓远听完，眉头皱得有点厉害。 上次拍摄宣传片，机器人在实际中还是出现不少问题，这次要去参加互联网大会，期间未知因素较多，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去。 不过还是跟陆羽做出保证，最近几天全力做做准备，到时候他们几个最熟悉机器人项目的工程师也一起过去，应该不至于出太大的差错。 陆羽听完点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只要到时候尽量别让机器人做一些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复杂动作，倒也不会闹出尴尬的场面。 随后陆羽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听他们讨论刚刚的技术细节。 薛皓远他们已经不是刚刚进入公司那会儿，很多时候需要陆羽提示，现在他们对这个项目异常熟悉，也有很多自己的研发想法。 只要按照他们现在的进度和方向继续研发下去，迟早会解决商用前的诸多难题。 所以陆羽只是听着，没有多做什么建议和意见。 …… 从研发部出来，陆羽径直回了家。 和陆父一起摆弄摆弄花花草草，看陆母一针一线的做着刺绣，也顺便和他们说起过几天要出去一趟。 父母好奇的问了问，知晓情况后，对陆羽说好好准备，到时候别闹出笑话，他们会在网上看直播。 他们这话，直接让陆羽把想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的提议，硬生生憋了回去。 想想也是，出去旅游的话父母还可能同意，但参加这种科技论坛，他们是真的提不起任何兴致 还不如在家晒晒太阳。 …… 第170章 实在不宜操劳过甚 陆羽在17号这天，同许程亮等一行安保人员，出发前往江南。 横店和乌镇相隔并不远，在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之前，随时能赶过去。 薛皓远他们会在两天后，直接出发去乌镇，那边自有主办方接待。 陈小飞接到陆羽的时候，正是下午。 今天天气不错，秋日阳光刚好，很多剧组都在紧张的开工，影视城里人来人往，一片忙碌景象，不是一般的热闹。 有许程亮等人在一旁提醒，陈小飞倒也没有带陆羽去到人特别多的地方，只在一些著名的景点周边转悠，到一个与他相熟的剧组看看拍剧流程。 影视城的景点什么的，陆羽倒没多大兴趣，无非是一些仿古建筑和地标，和真正的古迹相比，少了一番历史斑驳的底蕴和厚重。 不过对拍戏还是挺感兴趣的，毕竟作为一个纯粹的圈外人，对于拍摄过程多多少少有些好奇心理。 看现场和看视频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感受，就陆羽个人体会而言，哪怕拍摄的故事情节再撕心裂肺或者再感人肺腑，在现场都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那些演技精湛的演员们，在面对诸多镜头的时候，还能完全入戏，演得真像那么一回事，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够专业。 …… 看完剧组拍戏，陈小飞和他朋友打了个招呼，约好后面再聚，便和陆羽等人一起离开。 路上，陈小飞絮絮叨叨的说他在横店这么久以来的感受。 说他对横店的认知，说他的一些所见所闻，和见多了之后感触。 对于横店，陆羽了解是真的不多，只是以前从各种娱乐新闻中看到过。 作为影视行业最熙攘最喧嚣的地方，留给外界的印象总是关于欲-望和野心横流的所在。 如今从陈小飞的话中，陆羽似乎听到横店的另一面。 大概可以用上《双城记》那个著名的开头来形容：“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 对很多前赴后继的追梦人来说，这里离他们的理想如此之近，但这里也是理想的毁灭之地。 在这里有无数成名的传闻。 有无数成名的机会，哪怕渺茫，也有无数人在这里梦碎，哪怕普遍。 用陈小飞的话来说，横店处处和其他地方都有点不一样，连横店的马都温顺得像是假的，居然不会奔跑。 这里就是水泥钢筋的海市蜃楼，是光天化日下的变形记。 …… 陆羽大为诧异，从什么时候开始，陈小飞这个俗人都能说出如此有腔调的话了？ 虽说环境能改变一个人，但到了陈小飞这里，改变也太大了吧？ 和他的人设非常不符。 面对陆羽的疑惑，陈小飞有点尴尬的说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是谁不知道，反正当时喝多了，也没记住。 陆羽恍然，觉得这画风瞬间就对味了。 坐在车上，陈小飞看着远处逐梦的年轻男女，各色服装，各色神情，有些感慨。 说这里经常能让他感受到梦想的力量，感受到追梦的美好，也经常让他感受到梦碎的悲伤。 陆羽盯着陈小飞，极度怀疑他最近是不是失恋或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你不对劲！” 陈小飞不解：“哪里不对劲？” 陆羽：“感受到追梦的美好这一点，我相信，年轻漂亮的追梦女孩子嘛，是挺美妙的。” “但是你感受到梦碎的悲伤，打死我也不信，事后的忧伤还差不多。” 陈小飞瞪圆眼睛：“姓陆的，小心我告你诽谤！我是那种人吗？” 陆羽斜眼看着陈小飞：“有没有帮助过暂时失意的追梦小姑娘，你就说有没有？” 陈小飞有点底气不足的辩解：“我那是真心帮她们，很单纯的。” 陆羽差点忍不住爆出口：“妙啊！还真是小瞧你了，这个们字用得恰到好处。” 陈小飞：“……” …… 到酒店办理入住，这是一家庭院度假休闲式酒店，在度假村内，园林景观较为精致。 只是名字有点呵呵，贵宾楼大酒店。 看看四下环境，再看看酒店名字，实在有点难以吐槽，换个完美主义的强迫症晚期，估计能活活难受死。 这环境和这名字，怎么看怎么不搭调嘛！ 如果不是陈小飞已经付过钱，陆羽甚至都想立马换一家住。 晚饭就在酒店餐厅吃的，当地的特色菜品点了很多，味道、品相都没得挑剔，只是对于陆羽和陈小飞来说，有点淡。 川蜀人嘛，菜肴没点辣味，始终觉得少点什么。 吃饭的时候，两人闲聊一些琐事。 陈小飞说起了张可欣和沈浅予，两人交换回来，已经顺利本科毕业，现在继续在学校读研，希望以后能留校任教。 听到沈浅予这个名字的时候，陆羽夹菜的手顿了顿，随即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在蜀音大学小湖边，忐忑紧张期待的问他会不会去看她的浅浅。 陈小飞看出陆羽的异样，笑得有点高深莫测： “嘿嘿，我帮你留意过了，没男朋友，不过追她的人倒是不少。” 陆羽回过神来，泰然自若的继续吃饭： “什么叫帮我留意过了，我有叫你帮吗？” 陈小飞笑出声：“哈哈哈，没有没有，我自愿的。” …… 吃过晚饭，到酒店的露天酒吧，准备喝点小酒，听乐队演唱。 点酒的时候，陆羽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的点了长岛冰茶。 陈小飞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笑眯眯的盯着远处的乐队。 喝着酒，陈小飞问陆羽到乌镇到底参加什么活动。 陆羽靠在椅背上，回答说世界互联网大会，顺口问陈小飞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陈小飞撇嘴，说这种活动，都是你们这圈科技大佬不经意间装x的场合，他一个娱乐圈小老板，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有空看看你们怎么装x就行。 说完还教陆羽怎么装x才够风范，一定要风轻云淡的说出让人憋出内伤的话。 光教还觉得不够，跟陆羽列举了多位大佬，定小目标，一无所有，不喜欢钱，悔创阿狸，不知妻美等等。 陆羽听得好笑，说自己功力不够，怕是做不到如此清新脱俗。 陈小飞并不放弃，表示这是大佬，尤其是互联网大佬的传统技能，让陆羽要好好传承下去，多多领悟，习得其中精髓。 …… 几杯酒下肚，有点微醺。 男人往往最是这种时候，体会荷尔蒙容易躁动难安。 陈小飞提议说要不要组个局，换个地方接着喝，找一些逐梦的年轻小姑娘，一起感受青春年华的美好。 陆羽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按捺住心里的意动，摇摇头拒绝了，说明天还要赶往乌镇，后面还有正事，不宜操劳过甚，下次有机会再安排。 陈小飞有点遗憾，砸吧砸吧嘴，又提议干脆去打几把枪，好久没打枪了，有点手痒。 陆羽也有同感，随着年龄的增长，工作的忙碌，事业的奔波，以前钟爱的游戏，也是渐渐被放下。 好在酒店这边有电脑室，不用出去找网咖，让许程亮等人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下载好平台和游戏，陆羽和陈小飞便开始了久违的rushb。 …… 几把游戏下来，没赢过一把，玩得倒是挺欢乐。 换作以前读书那会儿，陆羽和陈小飞绝对会上头，立一个赢一把睡觉的g。 退出游戏，各自回房间休息，一夜无话。 次日，陈小飞送陆羽离开横店，表示这次时间太短，没让陆羽见识见识真正的横店，等下次，一定要把时间预留充裕。 陆羽点点头，让他回去忙自己的事，不用送了。 两百多公里，前前后后各种时间算上，也只用了两个多三个小时的功夫。 乌镇的会议气氛已经相当浓厚，到处可见大会的各种标语。 找到主办方的接待处，跟随工作人员到酒店安排入住。 陆羽没出去晃荡，尽管对乌镇的水乡景色早有耳闻，但这时候显然不合适，顺便在酒店想想到时候上台要讲些什么。 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始的前一天，薛皓远和几个工程师也一起来到乌镇，带着托运而来的仿生机器人。 大会明天即将开幕，他们到酒店后便做着一些基础调试，免得今后几天出现意外差错。 陆羽本来在酒店待着，看薛皓远他们调试机器人，却接到主办方工作人员的通知，邀请他去参加一个饭局。 有心婉拒，但看完参加饭局的人员名单后，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 第171章 那种眼神，他们很熟 参加饭局的，都是国内互联网的一圈商业大佬，有名有姓，公司名字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 陆羽有点后悔，怎么忘了把刘世昌老刘一起带来。 和这圈商海里摸爬滚打多年、如今还叱咤风云的大佬打交道，老刘绝对比他自己擅长。 真的是失策。 倒不是怵他们，而是相比于和他们打交道，陆羽更喜欢和研究专家以及工程师们相处。 虽然同样都费脑，但一个是有理论依据可遵循，一个粘上毛就是猴精。 甭管这圈大佬外表看起来多憨厚老实或者和善亲近，实际上这么多年浮浮沉沉，他们依然在浪头弄潮，不够精明、没点手腕，早被大浪淘沙了。 所谓商场的尔虞我诈，又怎么会是空穴来风？ 陆羽到雅间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到了，陆羽倒是都认识，从前在网上都看到过。 大佬们应该提前都从主办方那得到消息，也马上知道陆羽是谁 毕竟能参加这个饭局的，他们彼此相熟，唯独陆羽是初次见面，还年轻得有点过分。 陆羽倒是显得非常谦逊，依次和众人问好，大佬们也笑着回应，相互一番寒暄客套自然是在所难免。 年轻人嘛，低调谦和一点，总不会有错。 …… 其实这样的饭局，也不会涉及到其他，仅仅只是单纯的饭局，相互随意聊聊天，认识认识。 这么多同行在，没人会在这种场合下谈论彼此公司的事，顶多说说未来发展之类的大趋势。 陆羽多数时候处于倾听，很少发表意见和看法。 抛开其他，饭局上的人性格各不相同，说起话题来自然也是天南海北。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还是颇为欢乐，笑声不断。 吃过饭，陆羽和大佬们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又和他们照惯例拍了合照。 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到套房。 动手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大佬们动作还是迅速，合照已经朋友圈和微博上发了出去。 一顿饭的事情，硬生生被他们吃成热点，变相宣传了各自的公司。 真有他们的。 陆羽作为新面孔，和大佬们相比又极为年轻，在合照中显得极为突兀，引起众多网友的好奇和探究。 那些原本不认识陆羽的吃瓜群众，原本还以为是个蹭热度的路人甲，待了解完陆羽的基本信息之后，只能感慨是真·科技大佬。 和其他互联网公司不同，虽然陆羽的公司现在几乎还没有面向普通消费者的互联网产品，但却更像一个科技公司，技术相当硬核。 连看似和科技公司关系不大的化妆品，都显得有点黑科技，至今还没人能搞明白原理。 …… 乌镇互联网国际会展中心已经热闹了好几天，不停有参会的人和游客前来参观。 如果算上前期各家公司的产品和成果展示，大会其实早已开始。 当时陈振宇说给陆羽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展台，不过陆羽没要。 小灵和仿生机器人，训练量还不够，很多情况还处理不了，现阶段不适合在展台展示。 有展台固然会吸引一大批人的注意，但暴露一些技术缺陷和短板的话，有点得不偿失。 毕竟陆羽宣传定的起点那么高，有任何一点瑕疵的话，都会被无限度放大。 这对一个品牌和一个公司的形象来说，非常不利。 陆羽也在第二天的时候，和许程亮等人悄悄去会展中心逛了一遍。 这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和以往比起来，最大的特点，无疑是5g的各种应用场景。 比如基于5g技术的远程驾驶系统，驾驶员在会展中心，通过操作平台，控制几公里外的汽车。 比如很萌的5g巡逻机器人，钢琴前灵巧自如弹奏的机械臂。 在互联网之光展馆里，会很强烈的感受到“未来已来”的前奏，在大数据和5g的背景下，物联网甚至万物互联似乎已经依稀可见。 …… 随后的开幕式上，大领导发来贺信，提出要努力推动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 新一轮的科技变革和产业变革加速演进，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新技术新应用新业态，方兴未艾，互联网也迎来了更加强劲的发展动能和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开幕嘉宾也简短回顾过去25年来，互联网深刻的改变国内状态。 从网意、搜乎、旧浪等一批网站问世，门户时代开启，到bat相继成立，互联网走进千家万户。 接着是移动互联网阶段，微聊、移动支付、网络租车、移动视频等等海量应用覆盖生活的方方面面。 到如今，互联网进入智能化阶段，与各行各业的深度融合成为鲜明特征，国内互联网已经从跟随者变成引领者。 同时呼吁世界各地如约而来的互联网从业者和嘉宾，同国内行业代表，一起积极分享成果，交流思想，凝聚共识。 陆羽在台上的嘉宾席位上坐着，和周围的人一样，时不时鼓掌。 世界互联网大会到今年已经是第六届了，不得不承认，大会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互联网行业的交流和发展。 …… 开幕式后，陆羽带着许程亮几人退场。 主办方安排他上台的时间比较靠后，在最后一天，现在留在这也没什么事。 之所以不留下来听行业精英和大佬们的演讲，是因为陆羽对他们选择的话题，兴趣是真的不大。 无他，他们多是判断智能化带来的影响，或者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对新商业模式的进行探讨。 这些话题，和陆羽公司有很大关系吗？ 他对公司的定位一直很很清楚，专注于科研，而不是专注于市场。 与其在这听他们谈论未来的趋势，还不如去看看相关成果展示。 先前陆羽便留意到，来自水木大学的类脑计算研究中心，在展示他们研发的天机芯片。 这是一款新型人工智能芯片，把现在主流的人工智能的两个主要研究方向，基于计算机科学和基于神经学科这两种方法，集成到一个平台，可以同时支持机器学习算法和现有类脑计算算法。 目前这款芯片主要用于无人驾驶上，能实现目标追踪、实时目标探测、自动过障和避障、自适应姿态控制、语音理解控制等等。 …… 对于这样的芯片，陆羽的兴趣自然是非常浓厚的。 小灵之所以能达到现在的智能水平，其实全部依赖陆羽提供的新算法和架构。 而决定人工智能智能程度的，除了算法，还有硬件和芯片。 材料研究园的超算中心，芯片都是市面上最顶级的商用版本，还有很多地方不足。 水木大学类脑计算机中心研发的这种天机芯片，恰好有非常大的实用价值，和小灵的算法有极大的匹配可能。 也就是，这款芯片，极有可能帮助小灵再次提高算力。 当然，他们现在设计研发的芯片，肯定无法完全和小灵的算法相匹配。 具体是怎么样的，陆羽对这款芯片的具体性能还不了解，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 如果真有提高算力的可能，哪怕投入巨资委托重新对芯片进行设计，也是千值万值。 对小灵来说，算力是永远不嫌多的。 就像其他女人一样，衣柜里永远差一件衣服，小灵需要的“衣服”，就是算力。 …… 陆羽和许程亮几人，径直走向水木大学的展台，直奔天机芯片。 展台旁边，有两个看上去像是研究生的工作人员。 陆羽看完天机芯片的基础介绍，向他们询问更多芯片性能的问题。 两个工作人员最开始还能回答陆羽的问题，但随着陆羽逐渐询问集成平台能否支持除现有类脑算法等等其他算法、这些具体问题的时候，他们的专业知识明显不够用。 两人看着面前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作为水木大学相关专业的研究生，典型的学霸，又一直参与天机芯片这个项目，他们的专业知识和水平绝对过关，现在竟然被一个同龄人问的哑口无言。 而且看上去，这个年轻人对他们刚才的表现甚是无语，那种眼神，他们异常熟悉。 简直就和他们平时看学渣的眼神一模一样。 这让他们很是受伤，作为顶尖学府的顶尖学霸，他们几时被这样的眼神看过？ 偏偏还如此理直气壮，让他们反驳不了，连他们都觉得自己应该被这样的眼神看。 陆羽正想提醒他们什么，其中一个也反应过来，意识到陆羽很可能是行业内的大牛，让陆羽稍等片刻，他去请他导师过来。 陆羽点点头，开口问另外一人他所了解的性能细节。 …… 第172章 这是从哪儿来的奇葩 没多久，先前离开的那个工作人员，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人走了过来。 通过交谈，陆羽知道这位姓李，是水木大学的教授，天机芯片的研发他有深度参与。 陆羽对芯片设计这一块，并不是太擅长，于是请教了李教授很多相关方面的问题。 尤其是关于天机芯片有没有可能运行更多类脑算法这一问题，两人进行了深入的交流。 尽管在芯片设计是弱项，但在算法上，陆羽自信蓝星上大概没人能比得上他。 小灵现在的算法中，也包含了很多类脑算法，只是碍于商用芯片新能，不能完全发挥作用。 如果天机芯片真的能同时运行这些算法，那么小灵的智能程度，还将再提高许多。 两人交谈的时间不算长，李教授还是从陆羽的话里，发现这个年轻人，在智能算法上的水平相当高，心里不断思索这个人是谁。 按说，这种水平的人，在国内互联网届，不应该是如此籍籍无名，他几乎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陆羽通过李教授，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信息，判断天机芯片根据实际需求改进改进，应该能用于超算中心。 礼貌的和李教授告辞，说之后会到水木大学拜访。 李教授也客套一番，给陆羽留了名片。 …… 意外找到提高超算中心算力的芯片，尽管不能马上使用，还要经过研发改进，陆羽依然很高兴，走路都有点带风。 连带着，觉得参加这次大会也不再枯燥，看会场周边各种标语也有几分讨喜。 回到酒店，薛皓远等人发现陆羽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好奇的问起原因。 陆羽也简单说了说，表示小灵的智能程度可能还会提高。 薛皓远他们毕竟不是程序猿，对编程技术了解有限，对此反映不是太过强烈，对他们来说，小灵现在的智能程度，已经足够高也足够用了，再提高，他们也觉得不会太明显。 换作葛云聪的话，估计此刻能跳起来。 这就是认知差距带来的态度差异。 陆羽也没多作解释，乐呵呵的跟他们一起做仿生机器人的检测。 正式亮相之前，做再多准备工作都是应该的。 …… 此后两天，陆羽偶尔去展馆逛逛，看看其他公司的成果和产品展示，偶尔去论坛听听主讲人讲述自己的一些看法。 不能说没有收获，有时候还是能拓宽一点陆羽的视野。 世界互联网大会进行到最后一天，陆羽也早早来到会场，和薛皓远他们做着上台前的准备，检查各种设备。 主办方安排陆羽上台主讲的时候是在十点半，很大气的给他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陆羽最初知道这个时间安排的时候，心里是有点慌的，这么长时间，怎么才能用完？ 他哪来那么多内容可讲？ 只是流程都已经定好，陈振宇让陆羽无论如何想想办法。 陆羽能想什么办法？无非只能让小灵代哥上阵。 十点多一点，待在后台休息室玩手机的陆羽，接到工作人员的通知，做好上台准备。 …… 前一个主讲人讲完，会场内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陆羽在后台看向乌泱泱的观众席，亮得有点晃眼的聚光灯，没由来的感到有些紧张，手心都有点冒汗。 这种正式场合，还是这种大场面，他真没经历过。 努力克制自己的紧张情绪，让自己平静一点，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是要走向星辰大海的男人，这点小场面，洒洒水，当他们都是一颗颗大白菜。 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的工作人员小声的提醒陆羽，陆羽才知道主持人已经介绍完，该他上场了。 陆羽摸摸鼻尖，带着淡淡的笑意，信步走上台。 台下认识他是谁的人不多，主持人也只是按流程卡上的信息，介绍说是云汉科技的创始人，并没有做过多详细的介绍。 听着稀稀拉拉的掌声，陆羽也顾不上多想，从电脑包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操作着。 有会场工作人员上台布置一些设备，诸如摄像头之类的，还不是一个两个，要实现与小灵隔着屏幕更好的互动，一个两个肯定不够用。 而仿生机器人，是后面一点才出场，那时候自然不再需要这些摄像头。 …… 观众席有点小声的议论声，毕竟会议经过几天，还没有哪个主讲人上台便开始自顾自操作电脑，不理会台下观众的。 等确定好电脑已经连接上背后的主屏幕，陆羽才抬起头，静静抬头从左往右看了一圈，凑进话筒： “大家好，我叫陆羽，来自云汉科技。” “在座的很多人，应该没几个认识我，也没听说过我的名字，不过这特指的是男观众。” “今天台下的女观众也有不少，我上台的时候，竟然没听到你们的掌声和欢呼，哎，多少有点失望。” 台下的众多观众一脸莫名其妙，纷纷暗想主办方这是从哪请来的奇葩，女观众们都应该认识他并且欢迎他吗？ 场面有点尴尬，有点安静，陆羽笑得有点开心，解释说： “云汉科技大家可能不知道，但另一家公司，至少在座的女观众们都应该知道，粉白黛黑化妆品。” 陆羽话刚一说出口，台下的女观众和部分男观众恍然大悟，并且开始补上热烈的掌声。 等掌声稍停，陆羽才继续说到： “看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前些时候我接到主办方的通知，整个人也是懵的，寻思我一个卖化妆品的，到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有点不合适吧？” 台下响起善意的哄笑。 …… 陆羽：“但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跟我说，不是让你讲化妆品，而是讲讲云汉科技、讲讲互联网的事情。” “听到这里，估计你们又有很多人疑惑了，云汉科技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互联网产品吗？” “这个还真有，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幻创特效软件，对，就是那套开源特效软件。” 台下一些人惊讶出声，凡是对互联网编程技术有了解的，现在基本上都知道这套特效软件，很多人都在学习里面包含的算法和编程思想。 陆羽顿了顿：“当初开发这套开源特效软件，只是云汉科技拿来练手和磨合团队，随后两年多，我们全心投入到了另一项浩大的工程，直到现在也只完成了一小部分。” 就在大家思考这项浩大工程是什么的时候，陆羽直接抛出答案： “前段时间，也就是国庆后，网上有一段很火、很科幻的视频，里面展现了全息投影、仿生机器人和人工智能技术，这个视频大家有知道吧？” “这里的人工智能技术，就是我们云汉科技开发的。” 听到这里，台下的人已经知道陆羽是谁了，欢呼声和掌声此起彼伏，久久停不下来。 …… 陆羽：“谢谢大家的掌声，谢谢，这是你们对我们公司的肯定，我相信这会儿还在公司编程的程序猿们，看到应该会很开心，自己的努力和工作，得到这么多人的肯定。” 台下响起一些提议声，陆羽耸耸肩： “好吧，我知道那个宣传片中展示的细节不是特别多，大家都很好奇我们的人工智能到底什么样，那我们现在先来跟她聊聊。” 说完陆羽也没任何动作，台下的观众也好奇的看他准备怎么展示人工智能。 陆羽：“小灵。” 陆羽的笔记本电脑一直连接超算中心，刚刚也和后面的大屏幕相连，此时小灵听到陆羽叫她，瞬间出现在大屏幕上。 一片云雾缭绕的山水之间，小灵从某座状若削成的山峰中御剑而来，衣袂飘飘，青丝微扬，发簪轻摇：“来啦。” 陆羽看看小灵：“你又在装修仙？” 小灵笑得特别萌：“诶嘿嘿，挺好玩的，我是小仙女。” 陆羽：“很多人正在看着你呢，小仙女，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屏幕里的小灵像是真的能看到观众席上的众人，眨着盈盈大眼想了想，挥手把场景换成风景特别漂亮的湖边草地，站在草地上笑容清澈： “大家好，我是小灵，名字取自华夏神话里的一株枫树，很高兴能见到大家。” 台下一时间有点安静，小灵出场只有短短十来秒时间，但在这短短十来秒里发生的事，让他们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确定这是人工智能、不是提前录制好的视频？ 这场景切换，这对话流畅程度，这理解能力，怎么看都怎么不真实！ 哪怕他们已经提前知道小灵的智能程度很高，此时还是觉得太难以置信了。 安静片刻之后，会场里霎那间喧腾起来。 …… 第173章 宁是在侮辱我们的智慧 陆羽看着喧腾的会场众人，一时间有点无语，这场面，跟他预料中的有点不一样啊。 小灵也是显得有点懵，看看观众席，又看看陆羽，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会场里的喧闹声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陆羽开口说到：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这样吧，麻烦一下工作人员，我们随机挑选一些朋友和小灵交流交流。” 陆羽这一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纷纷举手表示想亲自体验体验。 毕竟，小灵这个人工智能，已经不是能不能通过图灵测试的那么简单了。 工作人员很快给一些现场嘉宾递上话筒，小灵也通过摄像头注视着他们，和他们展开对话。 一开始，现场观众还只是沿用图灵测试的一些基本问题，后来慢慢扩散开来，各式各样的问题都有。 当最后一个观众放下话筒时，在场所有人发现，刚刚仿佛不是在和一段冰冷的程序对话，而是在和一个知识渊博、有温度有情感有思想的人交谈。 纵然他们知道她的“情感”和“思想”是提前设定好的，但他们还是觉得异常振奋。 来参加世界互联网大会的，要么是行业的从业者，要么是科技爱好者，总之，都对互联网和互联网技术充满热情。 如今亲眼见证小灵的智能程度和理解能力，他们已经可以肯定，小灵的出现，将会永远铭刻在蓝星人工智能发展史册上。 …… 还有比较有趣的一件事，会场里有不少国外嘉宾。 刚刚他们中也有一些人想和小灵交谈，但开口之后才发现，小灵并不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需要现场翻译人员翻译。 对于小灵的智能程度，所有人都不怀疑她能顺畅的多语种交流，只是奇怪她到现在为止，为什么只能听懂中文。 对此，陆羽的解释相当简单粗暴，有些惭愧的说自己英语不怎么好，忘了给她加上其他语言模块。 这话说得，会场里的所有人嘴角都是狠狠抽搐，怕不是当我们是二傻子？ 宁英语不好？ 那人工智能怎么开发出来的？ 我们极度怀疑宁是在侮辱我们的智慧！ 睁着眼睛说瞎话能不能稍微走点心、照顾照顾外国友人的感受？ 陆羽对此并不在意，爱怎么想怎么想，小灵现在还没有完全开发完成，短时间内不会走入市场。 就算进入市场，也是首先和国内相关企业、相关产业合作，暂时不会走向海外。 先不考虑国外市场是否准许公司进入，也不考虑是否会受到排挤打压，单说人工智能对产业的重塑和革新，带来的发展和进步，就这一点，陆羽也会优先选择国内。 至于国外，陆羽表示，语言模块暂时还没开发完成，需要再等等。 因为已经是普遍的共识了，人工智能无论用在哪个行业，哪个行业的发展都会进入快车道。 蓝星上其他公司开发的人工智能尚且都能做到如此，更何况现在明显领先、优于他们的小灵，能带来多大的发展机遇，不需要多说了吧？ …… 陆羽这么做，挺狭隘的，很容易被人批评和诟病。 比如说缺少国际视野，比如说格局太小，比如只敢在国内豪横不敢出去争锋等等。 但是陆羽在乎吗？ 他不在乎啊！ 不是说了吗，小灵还没有开发完整，暂时不能投入商用，未来公司会搭建一个人工智能平台，给各行各业的公司提供相关接口和服务，敬请期待。 更何况，多语种模块开发，这个工作很难的。 公司团队需要精心开发、耐心打磨，争取早日打造出一款完美的产品，为全世界其他地方的人带来便捷。 不是我们不想，是技术上不允许啊！ 不仅仅是这么想的，在随后回答一些嘉宾提问的时候，陆羽也的确是这么说的。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他就是这么做了。 当陆羽非常无辜、满脸无奈的说出“技术上不允许”的时候，现在的大部分观众都是一阵哄笑。 通过网络看直播的其他网友更是欢乐一片，纷纷刷起弹幕“英语不好陆某人”、“技术不行陆b王”。 陈小飞也通过直播在看陆羽演讲，看到这里的时候也是笑得前俯后仰。 果然没有白费那天他的一番言传身教，保持了大佬的一贯做派。 这b装的，够清新脱俗！ 还好意思说自己功力不够，he~tui！ …… 会场观众和小灵交流，短暂的对陆羽提问之后，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主办方预留的时间已经不多。 陆羽对此很满意，好，真滴好，就是要这样。 演讲哪有开发布会来得带感？ 不错，陆羽直接把这一个小时当成了公司的产品发布会，一分钱不花不说，观众够多，媒体也多得数不清。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不开发布会，简直暴殄天物，浪费时机，对不起主办方的人力物力。 陆羽轻声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尴尬，毕竟主办方邀请他来是分享互联网思维和视野的，自己这么搞，有点不讲究。 但陈振宇说了嘛，预留这么多时间，让陆羽自己想想办法。 陆羽除了这么搞，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也很无奈啊！ 台下的观众见陆羽轻声咳嗽，纷纷安静下来，都想听听陆羽这样的技术大佬对今后互联网发展的看法。 毕竟站的位置不同，身处的高度不一样，眼光和看到的风景也不一样。 说不定陆羽接下来谈论到的，就能带给他们一些启发，让他们在商业上领先别人一小步呢？ 陆羽看看满脸期待的众人，更加心虚和尴尬了。 他真的没多少干货可以分享，商业和模式这些，从来不是他擅长的东西。 略微沉吟了片刻，陆羽侧身看向大屏幕上、正坐在一张巨型树叶边缘晃荡小腿、单掌托腮卖萌的小灵： “小灵，别卖萌了，到我身边来。” 小灵歪歪脑袋：“好的喔~” 话音刚落，陆羽身后的大屏幕便黑了下去。 …… 现在一些观众似乎猜到了什么，呼吸为之一滞，紧跟着就起身欢呼起来，疯狂鼓掌。 其他没反应过来的观众一头雾水，一脸莫名其妙。 在直播间观看的网友也是一片喧腾，弹幕直接爆炸： “来了来了！” “来了来了，迈着轻快的脚步，她来了！” “我老婆即将出场，不解释！” “你怕是没见识过我四十长的西瓜刀！” “钢铁舞姬她来了！” “我只想问男人的浪漫会不会来？” “应该不会吧，这里是互联网大会，不是军工展。” 在现场部分观众疯狂的掌声中，一个衣着打扮和刚刚屏幕里的小灵一模一样的人影，从后台蹦蹦哒哒来到陆羽身边，挥手和大家示意。 当会场摄影师把台上的两个人投影到大屏幕上，让大家可以看清走上来人影的具体模样，到这时，现场没反应过来的观众才回过神来，也瞬间加入到疯狂的欢呼和鼓掌当中。 这是把小灵带到现实世界了！！！ 这太梦幻了！ 前一秒还在大屏幕上存在的小灵，下一秒活生生走到陆羽身边，竟然没有任何凝滞感和违和感，动作轻灵自然，完全看不出来是机器人。 如果不是长相有点动漫风，没人会认为她是机器人！ …… 第174章 现在居然跟我说要加钟? 掌声和欢呼很久才停下来。 陆羽看看台下观众，又看看小灵：“他们好像都很喜欢你。” 小灵笑得很开心，眼神灵动：“诶嘿嘿，我也很喜欢大家。” 陆羽：“那你有没有什么表示？” 小灵：“哈？” 陆羽：“要不，你给大家跳一段新学的舞吧？” 小灵轻轻颔首：“好哒~” 陆羽默默走到一边，小灵自己在网上找到音乐播放，随即便跟着音乐跳起来。 这次不是上回视频中那种僵硬搞笑的舞蹈动作，而是正常的宅舞。 这是薛皓远他们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让机器人跳机械舞不是本事，跳宅舞才更显实力。 陆羽静静看着小灵舞动，心里的弦绷得紧紧的。 仿真机器人虽然现在已经经过多次改进，问题排除了很多，这段宅舞也是训练了多次，但毕竟是一件多种机密零件的合成体，这时候任何一个零部件出现故障，都会导致整机运转出现故障。 尤其是这种幅度比较大的舞蹈动作，很容易让某些零部件出现松动或者接触不良。 如果说上台之前陆羽是有点紧张的话，到了这时候，他是真的异常紧张，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生怕整段拉垮。 …… 现场观众和直播间的网友可不知道陆羽心里在担心和紧张什么，只觉得恍惚间，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世界互联网大会（x），小灵演唱会（√）。 越想越觉得靠谱，哪里是互联网论坛嘛，分明是小灵的发布会和演唱会！ 虽然灯光不够绚烂，虽然音响不够顶级，但效果依然炸裂。 当音乐停下的时候，小灵很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发梢，转头望向陆羽，大眼睛笑得都要眯成一条缝。 小灵的这番表演，又收获了一阵欢呼和掌声，更是在网络上收割了一大票粉丝。 陆羽终于松了一口气，紧张骤消，带着笑意走过去揉揉小灵的头发： “我都快成你粉丝了！” 小灵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诶嘿嘿，真的吗？那我以后可以经常跳给哥哥看喔！” 小灵这话一说出口，现场观众还没觉得有什么，一些网友们却集体爆炸了： “姓陆的，放开那个女孩儿！” “你的手往哪放呢，拿开！” “啊啊啊，小灵，他是你哥哥，你不能喜欢他！” “我是真的酸了，陆某人可以天天让小灵跳舞给他看。” “实名羡慕，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nt，这个有钱还真不行，还得有技术，目前除了陆大佬，还有谁能做到？” “有一说一，见到小灵之前，我有很多老婆，见到小灵之后，她们都是我前妻。” …… 会场舞台上，陆羽在接下来的时间，又让小灵现场展示了太极拳和书法。 当然，还是视频中的那几个字，因为没有训练，她也只会这几个字。 不过观众们不知道啊，纷纷对小灵报以热烈的掌声。 这一番操作，主办方预留的时间直接到点，陆羽正准备下台，耳麦里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陆总，我们接到临时调整通知，还要麻烦您再多讲半个小时，现场气氛这么好，您的观点还没讲呢。” 陆羽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后台，心里一阵腹诽： 马蛋，我好不容易把时间混过去，现在你跟我说加钟？ 你以为你们在洗脚城做大宝剑吗？ 不过腹诽归腹诽，陆羽还是没准备撂挑子不干，主办方来头这么大，开幕时大领导都发来贺电，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顿了顿，陆羽开口说到： “本来主办方给我安排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左右，到现在也就差不多了，我刚准备和小灵下台呢，但是可能看见大家太热情了，刚刚临时跟我说可以再多待半个小时。” “我就是问一下，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吧？” 台下的观众们也是哄笑，这话问的，我们能说什么？只能说没意见啊。 …… 陆羽在台上来回踱步，小灵乖巧的站在一边看着陆羽： “刚刚大家也看到了，前段时间网上流传的宣传视频中，人工智能技术和机器人技术，并不是我们公司做的特效和摆拍，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那么问题来了，全息投影呢？” 台下的人也被陆羽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好奇的听他说着，还非常仔细的观察舞台上的布置，猜测是不是有隐藏全息投影设备。 陆羽摊摊手：“很遗憾，因为设备原因，加上技术上还存在一些瑕疵，所以今天没办法跟大家展示。” “大家也用不着失望，我们公司的资深研发工程师，贺贤伟，正在带着研发团队，加紧时间解决最后的问题，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全息投影可以和大家正式见面。” “既然说到研发团队，那我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另外两个团队，葛云聪带领的编程团队，薛皓远带领的机器人团队。” 现场镜头也适时给出薛皓远等人的身影。 “正是他们日复一日的努力和研发，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带给大家惊喜，我必须要说一句，你们的辛苦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台下观众也给出了热烈的掌声，这些幕后默默搞研发的人，配得上这些如潮的掌声。 陆羽沉吟片刻：“接到邀请函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上台之后要讲点什么。” “很不凑巧，我极其不擅长商业管理，对商业模式的认知也非常浅显，对行业发展更是谈不上有什么看法，这一点，熟知我的人都很清楚。” “毕竟，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个卖面膜的嘛，这些问题对我来说，有点超纲。” …… 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 对于陆羽的自嘲，他们并没有任何反感。 陆羽也是轻笑：“既然这些大而广的话题，都不擅长，那现在只能谈谈我的一些浅薄认识。” “前不久我们公司的宣传片很火，听说在国内外还引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思考和辩论。” “有人赞赏我们取得的技术进步，也有人批评我们，说我们带来了很大的不确定性，比如会造成大规模失业之类的，比如未来人工智能危机等等。” “这两种观点，支持的人都很多，很多人在网上呼吁我们作出回应，但我们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为什么？” 陆羽给大家留了片刻思考的时间： “因为在我看来，技术本身是没有对错的，就像我们使用的工具一样，用好了，对我们大有帮助，用不好，会给我们带来损失。” “但我们会因为某种工具可能会带来损失，而拒绝使用它吗？” “答案是否定的，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现在应该还处于刀耕火种的石器时代，甚至，连石器都不应该使用，因为它可能会不小心砸伤人。” …… 等笑声稍停，陆羽边踱步边说： “我们回想蓝星科技的发展历程，会发现一个有意思的规律，每一次的技术进步，一些行业会消失，但另外一些行业又会趁势兴起。” “比如百年前的内燃机技术，它的出现，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慢吞吞的马车没了，但原来赶马车的人，会失去生计吗？” “不会，他们可以去考驾照。” “造马车的行业虽然渐渐没落消失，但汽车制造行业却又大爆发，提供了更多的岗位和就业机会，带动了更多相关产业的发展。” “再比如，互联网的发展，传统邮局渐渐没落了，现在没几个人会写信寄信，但以前送信的人失去工作了吗？” “没有，他们可以送快递，也可以送外卖。” “我的说法可能有点不是那么准确，但非常贴近事实，每一种新技术的出现和发展，都适用于这个规律。” “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同样也适用于这个规律。” “它们能带动哪些行业发展，说实话，我也说不清楚，因为可应用范围实在是太多了。” “我要说的重点，也不在这里。” …… 第175章 技术没有尽头，要有温度 “那么我要说的重点，究竟是什么？” 在台下观众开始思考的时候，陆羽转头看看小灵，并对她笑笑，小灵也转过头，笑得十分灿烂。 陆羽看着台下：“各位能不能告诉我，刚才小灵的笑容，代表着什么？” “她真的只是在笑么？” 陆羽顿了片刻，走到小灵身边： “在我看来，小灵刚才的笑容，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技术，是有温度的。” “她能让人感到暖心，也能让人感到平和，她会笑，会让人看到便觉得开心，心情愉悦。” “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基建能力首屈一指，动车和互联网发展近些年也生机蓬勃，我们的生活也因此变得快捷，获得各种信息变得相当容易，出行也十分方便，生活质量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了，当然，节奏也变得更快了。” “这样好吗？当然好，现在估计没人愿意出行还是绿皮火车，打电话给朋友家人，还要看他们在不在座机旁边。” “但是所有的这些，在我看来，还有一个很小的缺点，它缺少了一点温度。” “大家仔细想想就能明白，我刚才说的这些技术带来的便捷，只覆盖了一部分人，换句话说，只覆盖了会使用互联网的这部分群体。” “众所周知，我们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处于并将长期处于发展中阶段，到今天为止，我们还有很多不会使用互联网，不会使用智能手机的人。” “这部分群体，因为这道门槛，被隔在时代的大门之外。” “曾经有一次我在动车站取票的时候，看到一个和我父亲年龄差不多大的大叔。” “他不识字，手里拿着一款国产的智能手机，但仅仅只会拨打电话，挂断电话，在买票取票这一流程，他被隔在时代之外。” “我们口中常常说的科技进步，在他眼里，也许并不是便捷，而是多了层层阻隔和困难。” …… “这样的例子很少吗？不，不少，至少还有很多老年人，不会使用智能手机，不会使用互联网。” “所以我才会说，它少了一点温度。” “现在，我们的技术进步正在解决这个问题，智能化，正在让加速覆盖这部分群体，让他们也能很轻松的享受到时代进步、技术进步带来的便捷。” “前些天大家应该也有去过展馆，到很多展台看过，展示了很多技术成果和产品，这些展品，很多都是正在试图让技术变得有温度，变得温暖。” “相信大家也深有体会，无论是智能家居，还是智能出行，它们都在让技术更加人性化，操作更加简捷，以期为更多人做更好的生活服务。” 陆羽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两口： “那全息投影、机器人和人工智能技术，有温度吗？” “我的回答是有，就像你们眼前的小灵一样。” “试想一下，如果这三项技术都被用于我刚刚讲的那个动车站，还会有人被买票取票难住吗？” “思维发散，想象开阔一点，当这些技术被运用于孤老院、福利院、甚至是普通家用的时候，难道不会让人感到温暖吗？” “我们在向前方走，向更远走的时候，也不要忘记时常回头看看身边，看看是否有同伴跟不上我们的匆匆脚步。” …… 陆羽顺手揉揉小灵的头：“在我们公司，有两个很重要的理念，第一，技术无限，探索也无限。” “这个很好理解，我们认为技术是没有尽头的，我们的目标，便是不断探索新技术，寻找新方向。” “第二，技术要有温度。” “当然了，技术本身是不存在这个问题的，我们这里更多指的是，技术的运用。” “这和科技向善这个理念，有非常多的相似性，不过我们追求的不仅仅是向善，还要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要让更多人感受到温暖。” “在我们看来，技术天生就是为人而服务的，从石器、陶器、青铜器，再到铁器，以及现代的诸多技术，乃至未来的星际航空等等各种科技，本质上都是在为人类服务。” “所以我们在研发技术的同时，还在思考，如何让这些技术更好的造福于人类，便捷我们的生活，提高生活的质量。” …… “华夏有个流传很久、也流传很广的观点，以人为本，这个理念最早起源应该是在三千年前的西周，三龙相拥一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春秋时期，有个大名鼎鼎的人，管仲，大都都知道吧？” “他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就是他明确提出了这四个字，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 “历经几千年浮沉和变迁，世易时移，沧海桑田，这个观念其实早已经融入我们所有人的血脉和基因。” “在科技大发展的时代，我们更应该坚守、发扬这一理念，这不仅仅是优良传统，也是未来发展的需要，也是我们所有人的需要和期盼。” “既然说到已经说到这里了，那我也顺便打个广告，希望更多有志于此、认同我们理念的人，加入我们公司。” 说完还不忘自言自语一句： “主办方待会儿不会找我收广告费吧？” 只是自言自语的太大声了，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引起了一阵哄笑。 ……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一些小愿景，现在我们正在为这个愿景而努力，比如降低成本、提高续航等等，但还需要时间，一旦我们取得进展，会及时告知大家。” “本来顺着这个话题，还有许多话想讲，关于技术发展，关于未来生活，还有一些展望。” “不过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已经十二点了，不能耽误大家吃饭，民以食为天嘛，反正我已经饿了。” “所以，非常感谢大家听我说了这么久闲话，也谢谢大家一次次的掌声和鼓励，虽然我知道你们的掌声，全都是拍给小灵听的，跟我没多大关系。” 台下再次爆发出笑声，居然还有人大声说没错，就是这样。 陆羽摇摇头，没有继续皮，转头对小灵说到： “小灵，跟各位喜欢你的朋友道个别，我们要回家了。” 小灵笑意盈盈的和台下观众挥手道别，看上去有几分依依不舍，还十分配合的和一些跑上前来要求合影的年轻人一起拍照，各种卖萌动作都来了一套。 陆羽双手抱肩站在边上，脸上很是无奈，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小灵回到后台。 直到这时，薛皓远等等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终于顺利结束了，好在整个过程中都没出什么差错，不然的话，他们恐怕都不会原谅自己。 陆羽也是擦擦额头上隐见的汗水，放松下来，拍拍薛皓远他们的肩膀，跟他们说了声辛苦了。 …… 陆羽和薛皓远等人，离开会馆回到酒店，一上午都精神紧张，现在需要休息休息，明天才起程回小桑镇。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休息的时候，陆羽演讲的视频片段，以及小灵现场展示的视频片段，已经刷爆了互联网。 尤其是小灵的宅舞视频，在网上可谓收割了一片又一片的粉丝，那些二次元骑士，纷纷表示公主和老婆们再也不香了。 陆羽的一些金句也广为流传。 面对外国友人询问为什么小灵不能进行英语交流的时候，陆羽非常不好意思的说自己英语不好，更是戳中众多吃瓜群众的爽点，直呼内行。 纷纷表示果然是大佬，这装x姿势，简直和前辈们如出一辙，都是如此风轻云淡，甚至更见功力。 你看看那副不好意思、惭愧的模样，简直太不要脸了！ 求问外国友人当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而“科技要有温度”这句话也是屡屡被提及，这样的态度被大加赞扬。 …… 俗话说的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吃瓜群众看到陆羽展示人工智能和仿生机器人，知道技术很牛b，但具体有多牛b，他们不太清楚。 而很多专业人士和行业内相关从业者就不一样了，很多人看着直播录像，分析可能使用到的技术，以及领先业界多少。 很多致力于人工智能开发、致力于机器人研发的公司和机构，都紧急召集了技术团队，看视频，对比双方的技术差距。 分析来分析去，最后无不得出一个比较悲观的结论： 如果陆羽的公司现在进入市场，凭借视频中展现出来的技术，几乎会占尽竞争优势。 太完美了，他们甚至觉得，小桑河公司已经把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推高到现有硬件能做到的最好程度。 尤其是机器人行业，现在国内的家用机器人，还处于扫地、迎宾、哄孩子的阶段，关键是扫地还扫不好，这让他们怎么和陆羽的公司竞争？ 都能跳宅舞了，还不能做一些简单家务？ 人工智能更是随随便便通过图灵测试，日常聊天、人机互动交流无比流畅，还不能迎宾哄孩子？ 这么强的技术实力，还有什么能挡住小桑河公司？ …… 第176章 该轮到他们大展拳脚了 还有什么困难拦在小桑河公司面前？ 这是很多人都在思考的问题。 想来想去，以他们所了解到的全部信息来看，恐怕小桑河公司现在的短板，也只剩下制造成本了。 在他们眼中，陆羽说的续航时长根本就不是问题，普通家用机器人，又不会长时间在户外使用，考虑什么续航？ 家里不能随时随地充电么？ 等小桑河公司彻底解决了成本高昂的问题，一旦正式进入市场，只怕以他们现有技术实力推出的产品，别的公司基本上不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竞争压力。 也就是说，现有的家用机器人制造公司，他们的生存空间必然会受到影响。 哪怕他们依旧能占有不少原有市场份额，但至少不会像现在活得这么滋润，有的蠢萌小圆盘居然敢卖几千块，成本才多少？ 得出这个结论，这些研发家用机器人公司的人，无不沮丧，暗叹前景灰暗，这就是技术带来的差距。 同样都是家用机器人，如果价格相差不大的话，消费者选择哪一种产品，想都不需要想。 现在对这些公司来说，唯一的好消息是，小桑河公司的成本过高，短时间没有降下来的可能。 即便降下来，也不可能降到几千的价位，诸多硬件成本摆在那，即使不算研发成本和运营成本都不可能。 打个比方，小桑河公司的机器人就相当于手机界的水果公司。 它的产品性能、技术特点和优势，注定它只能站在行业内的高端消费市场。 …… 水果手机横空出世之后，的确很多做功能机的小厂家倒闭，但也有很多生产厂家存活了下来，还活得比以前更滋润。 他们这些家用机器人的公司，就像当初那些做功能机的小厂家。 万幸的是，他们比当初那些做功能机的小厂家好的多，还有足够的喘息时间，来做好准备，巩固抓牢低价市场，或者寻求公司转型。 投入资金、研发同等水平的技术，这样的事情他们几乎完全没考虑过。 双方的技术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代差，还不止一代。 单是机器人技术就已经这样了，更不用说还有机器人控制系统和人工智能。 双方这么大的技术差距，让他们怎么追？ 即便寻求到融资，提供足够的研发经费，但缺少相关人才，这样的技术鸿沟也让他们想想都觉得绝望，可以洗洗睡了，做梦追赶岂不是更快？ 家用机器人行业，可谓一时间，愁云惨雾。 …… 当然了，世事并无绝对，并不是所有的家用机器人公司都如此悲观。 也有一些本身技术实力尚可的公司，在即将面对行业剧变这样的危机中，嗅到了一丝崛起、扩大规模的机会。 危机危机嘛，危险越大，意味着机会越大。 小桑河这样的公司入场，家用机器人的市场规模势必会迅速扩大，能不能在这个过程中跟着吃肉喝汤，就全看各自本事了。 像国内几大手机厂商，不就是抓住了智能手机市场规模扩大的机遇，才全面崛起的嘛。 看看别人，再想想自己，完全可以照着这个路子走走看嘛。 前路已经有人探过，而且证明可行，眼下就看自己能不能跟上节奏不掉队。 …… 家用机器人行业大半愁云惨雾，但工业机器人制造类公司却恰恰相反。 他们不仅没有感到焦虑，甚至还从中看到了无比巨大的商机，看到了工业制造机器人腾飞的希望。 陆羽展示出来的机器人技术，纵然比他们领先许多，但也从侧面向资本、向市场，证明了一件事情： 在现有硬件条件下，肯定能制造出适用于大规模工业生产的机械臂。 工业生产机器人和机械臂发展已经很多年了，到现在为止，为什么一直没有大面积推广开来、只在小范围内使用？ 除了初期投资成本高以外，更重要的，是技术还非常不完善，只能替代一些简单的重复性体力劳动。 仅仅这两点，几乎是行业里的一个无解的悖论，稍一复杂、精度稍一提高，成本自然无可避免的上升。 工厂企业主，进行生产活动，当然是要追求利润。 使用维护复杂、投资成本高昂的机器人和机械臂，所获得的收益远远比不上使用人力，或者略高于使用人力所获收益，并不明显。 这种情况下，工厂企业主怎么选择，不用多作解释。 这么工厂企业主难道不知道这是未来的发展趋势吗？ 必然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工业机器人和机械臂技术没有彻底发展成熟、运用模式没有彻底清晰、前景和钱景没有明朗之前，他们依然不会冒此风险。 追名逐利和趋利避害，都是人类的本能。 只有少数工厂企业主眼光长远，有选择的小范围内推广。 有效果有收益吗？ 有，但很有限，还不足以让他们押上重注，也不足以让其他人跟风采用。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理由用自己的钱来为工业机器人行业的发展买单。 …… 这也是工业机器人行业面对的困境，投资大，收益小，很多企业都是负债经营，哪怕盈利的公司，利润率也是低得可怜，远远比不上金融、地产和互联网行业。 利润低，吸引不到资本热钱，研发经费有限，技术进步缓慢，导致产品销量不高，从而公司利润更低，形成了这样一个恶性循环。 虽然当前情况有所好转，但还远远没有到大幅盈利的程度。 现在陆羽公司的机器人这么一亮相，至少证明了当前硬件条件下，技术是有可行性的，工业生产机器人和机械臂前景是可期的，不像以前那么不可触及。 哪怕他们现在没有小桑河公司这么强的技术实力，但就和前些年的互联网发展一样，只要有个ppt，讲个好故事，照样有各路资本热捧，融资门槛低得令人发指。 曾经一度让他们这些从事实体制造的公司羡慕得无以复加。 如今可以预料的是，如果公司本身规模还可以，技术也不是一片空白，绝对会引起资本竞相追逐。 这些工业机器人制造类公司，可谓喜上眉梢，踌躇满志，行业的严冬就要过去，春天即将来到。 是时候轮到他们大展拳脚了！ …… 这些工业机器人制造类公司，连夜召开高层会议，商量企业发展和战略规划。 嗯，简单点说，公司融资难度骤减，现在他们最紧要的事，是做一个优秀的ppt，讲一个优秀的故事。 总之就是要用美好的前景和钱景，先把资本骗进来再说。 至于骗进来之后，是优先扩大规模，还是优先投入研发，嘿嘿，都上了洒家的床…船了，想要下去，怕不是年轻人想得太多、活在梦里？ 套牢，必须套牢，而且是深度套牢！ 实体制造行业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一个投资爆点，即将涌现一股澎湃的投资热潮，必须要紧紧抓住机会。 公司以后是衰落还是腾飞，大家是吃肉还是喝汤，全看这一回了，不全力以赴绝对不行。 谁拖了后腿，是要被大家伙的唾沫淹死的。 这也不怪这些人暗搓搓的，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实在是这些年来，实体制造行业难啊。 社会经济发展，人力成本上升，原材料成本上升，利润降低，融资困难，研发经费不足，技术更新缓慢，竞争力减小，很多小企业都面临破产或者已经破产。 这种大环境下，诸多实体企业真的是挖矿挖三年，母猪晒貂蝉，更何况资本热钱这种气质高傲、往日里对他们不屑一顾的美妇人？ 谁见了不得两眼放光，揭竿而起，恨不能骑身而上，狠狠糟蹋一番！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糟蹋了也就糟蹋了，万一糟蹋来糟蹋去，大力出奇迹，弄出来个大胖小子…… 咳，不是，万一不小心弄出点成果了呢？ …… 第177章 真就全靠同行衬托呗 国内机器人制造行业，有点风起云涌的味道。 而这股影响力，正在极速扩散，从机器人制造行业，传导到资本市场，再传导到工业制造行业。 所有有眼光的人，都觉察到，机器人行业有可能很快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口号和概念喊得震天响，实际上却不温不火。 所谓风口，不外如是。 有点想法的人，都想成为风口上的那只猪，趁势起飞。 不仅仅是在国内传导，很快便传导到国外，尤以白头鹰和脚盆鸡两家的相关企业感受最为明显。 在机器人行业，这两家的企业长期处于行业顶端，领先其他公司和机构，各种机器人发展得都比较早，特别是脚盆鸡，工业全自动化这个概念，已经提出十多年。 兔子家本来有多家企业在奋力追赶他们的脚步，但由于起步晚，始终落后他们一截，他们还比较优哉游哉。 现在小桑河公司横空出世，从视频中分析，技术实力和他们相比，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在控制系统和智能程序上领先他们一大截。 这就让他们有点难受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危机感。 …… 事实上，这些公司有点自己吓自己了。 小桑河的机器人技术很强吗？ 是很强，但也没有强得过分，强到这些公司分析设想、觉得自己追不上的那种地步。 目前视频中展现出来的，都是经过薛皓远他们团队无数次训练的结果。 换句话说，其实只能做到视频中看到的那些，其他的复杂动作还非常有限，离实用更是遥远。 否则的话，展示仿生机器人的时候，陆羽和薛皓远他们也不会那么紧张兮兮。 这就是陆羽鸡贼，把最好最强最优秀的一面拿出来秀一波，刷一波存在感，给人留下这家公司相当厉害的第一印象。 不领先全体同行，怎么吸引眼球，顶尖人才怎么可能都注意到？ 陆羽到世界互联网大会，打的主意就是这个。 材料园区还空置着那么多地方，他缺人才啊，来再多他都感觉不够，而且通通吃得下。 大不了，隔壁再买一块地，继续扩建，当地官方肯定无比欢迎。 建一次当地经济已经起飞一次了，再建一次，岂不是还要再起飞一次？ 这种好事，低价便宜、税收优惠，那都不是问题，敢来他们就敢给。 …… 说完机器人制造行业，再说回人工智能。 前几年，国内人工智能行业大火特火，只要是个公司，带个智能的概念，便能轻松寻求到投资。 经过几年的降温，市场和资本逐渐冷静下来，淘汰了一大批人工智能相关企业，现在剩下来的，都是有一定技术实力的。 这些公司自然无比关注世界互联网大会，所以他们在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云汉科技开发的人工智能。 小灵的智能程度，让他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和深深的自我怀疑。 如果说对话交流模块，他们努努力，还能够追上的话，那么小灵的理解能力，则是让他们有点望尘莫及。 更不需要说小灵控制仿生机器人还能做到灵活自如，这背后的训练模型和控制系统，以及神经网络和智能算法，领先他们太多太多。 可以推测，云汉科技对深度学习的底层架构和算法，了解和掌握得也比他们多得多，也透彻得多，不像他们这么模糊。 …… 国内人工智能行业发展了这么久，口号喊得震天响，概念吹得满天飞，其实大多还停留在纸面上。 有一句戏言，和家用机器人只会扫地迎宾哄孩子类似。 说国内的人工智能喊得挺科幻，吹得天花乱坠，但实际用起来，不是在给你推荐视频，就是在给你推荐广告，最多再给你p个照片啥的。 这话略显浮夸，看问题的角度很表面，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一个事实： 现在人工智能的实际运用和概念宣传，两相比较的话，差不多就是窜天猴和载人航天的区别。 中间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 …… 但即便云汉科技已经做到现在这种程度了，他们居然还说他们没有开发完整。 这就有点过分了！ 这不是变相嘲讽同行么？ 还是群体嘲讽。 你都这样了还要遮遮掩掩、继续完善，那我们这些同行算什么？ 真就准备全靠同行衬托呗？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同样都是程序猿写出来的代码，别人就是比你的精简高效，算法就是比你的厉害，架构就是比你的扎实。 就好像读书的时候解答某张数学试卷，别人就是比你快、比你轻松、比你准确，你能怎么办嘛？ 通过云汉科技的开源特效软件，他们已经领略到这家公司编程的牛x之处，如今告诉他们那只是在第一层，后面还不知道有几层。 这种滋味，是真的谁试谁知道。 …… 都是在前几年泡沫破碎的大浪中生存下来的公司，认真说起来，大家谁也不比谁弱多少，都有几把刷子，有各自的看家本领。 大家都还在探索如何解决环境感知、试图建立更复杂更先进的学习模型、摸索无监督式学习与标注、验证三元生成式对抗网络模型等等。 但现在突然凭空冒出一家公司，说他们都已经解决了，还顺便实现在复杂环境下准确的推理和决策、强化学习和与环境交互中学习、从感觉到感知甚至可能已经理解环境，等等这些理论上的功能。 这完全就是不讲任何道理。 大家都在掰着手指做计算的时候，突然来个会背乘法口诀表的，就踏马离谱！ 欺负人！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身处市场激烈的竞争前线，这些公司都有无比敏锐的市场嗅觉，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嘛。 他们已经感受到，刚平静没多久的人工智能市场，又一波震荡即将到来。 只待云汉科技正式发布他们的人工智能平台，人工智能行业会再一次重新洗牌。 …… 关于这一点，连不少中小公司都已经清醒的意识到，那些大公司大集团，自然更加清楚。 云汉科技这样不讲道理的横冲直撞、碾压过来，市场变动，不会因为你是大公司大集团就不会波及到你。 相反，因为大公司大集团前面投资更多，受到的波及和影响反而更大。 国内凡是叫的上名字的互联网公司，几乎都在不同程度上，布局了人工智能行业。 以前连几乎都要停摆的风暴影音也不例外。 现在较为成熟的人工智能平台，阿狸云的城市大脑和工业大脑、讯疼的医疗影像、科大飞讯的智能语音等等。 当然，还有不是很受大家喜欢的千度公司，他们也有自动驾驶平台，千度大脑，技术实力还是相当不俗的。 国内的ai黄埔军校，跟你闹呢！ 这些互联网巨头都从他们擅长的地方，发挥自己的优势，以此为着力点，逐渐搭建起他们的开放人工智能平台。 在小桑河公司宣传视频刚火的时候，这些巨头公司的相关部门就开了一场紧急会议，评估技术差距和风险，商量对策。 如今更直观、更详细的了解之后，再一次召集管理层和技术人员，开始紧急应对会议。 …… 阿狸公司，负责人工智能平台的各个管理层悉数在场，也有不少人工智能领域的技术专家。 王海波竟然也在场，他平时并不负责人工智能相关的工作，此时坐在会议室里显得有点突兀。 主持会议的雷琛稍作开场白，便问技术专家： “从现在掌握的消息来看，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领先我们多少？” 技术专家：“我们团队仔细分析过直播视频内容，他们的人工智能，理解能力超过我们很多，地猫精灵在小灵面前，顶多算得上是个小孩子。” “长达近半个小时的沟通交流，还是随即挑选的观众，涉及到的问题也千奇百怪，各有不同，她只出现过两次疑惑，但只要说得再浅显一点，她马上也能明白观众想表达的意思。” “而且她的性格模拟和情感模拟，都已经相当成熟了，我们从交流的过程中，很明显的感受到这些，她的拟人化程度更高，一点不呆板。” “由此可见，她肯定不是单纯的在网络上搜索问题答案，而是通过学习模型，掌握她本身性格所要使用的语言逻辑、语气等等。” “再由此可以推断，云汉科技的学习模型很强大，非常强大，他们这种学习模型，不仅仅是只运用到交互功能，还能运用到其他方面，比如机器人控制。” “极强的学习模型，搭配他们开发的训练模型和机器人控制系统，所以人工智能才能在经过大量训练的情况下，做到行动自然。”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他们在算法、模型、架构上的造诣，领先我们太多，很多我们还在摸索验证的方向，他们应该都已经实现了。” “事实上，已经不是领先我们多少的问题了，而是领先业界，甚至在某些地方，已经领先学术界。” “可惜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发表任何一片有关的论文或者研究文章，还处在一团迷雾当中。” …… 看着有点失落，又有点向往的技术专家，雷琛想了想： “如果公司加大资源倾斜，多久能追上他们？” 这位技术专家也是业内翘楚，大牛中的大牛，平日里难免有些傲气，但此时却有点拿不准，犹豫片刻才说到： “不确定，没亲眼看到他们的人工智能或者推出的平台，判断不出他们具体到了哪个位置，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那么容易。” “他们展现出来的技术，很多都是目前学术界还在探索的内容，有些甚至只有一点理论基础，即便我们想追，知道明确方向在哪，也不清楚具体前往的路径。” “再有一个，我们现在很多信息都是分析视频得来的，也只是他们展现出来的，背后还有多少东西，我们完全不清楚。” 这话，把双方之间的差距和现在己方面临的困难，说得相当透彻。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没人发出一点声响。 雷琛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转头问王海波： “王总，我们这里的人，就只有你和这家公司的人之前有过接触，对此，你怎么看？” …… 第178章 向来是有财者居之 雷琛：“王总，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王海波斟酌了下：“云汉科技的其他人，我也没有接触过，只是在以前见过一次这家公司的老板，也就是视频里的陆羽，快三年了吧。” 雷琛：“哦？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行事风格怎么样？” 这倒不是雷琛有八卦的意思，而是想通过陆羽的行为和性格，推断他的做事风格，判断他的商业思维。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不确定云汉科技展现出来的内容，是他们的全部，还是只是部分。 是部分的话，又是小部分还是大部分。 这些看似无关的细节，有时候却至关重要。 至少他们能了解更多的话，对接下来公司做出的商业决定，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王海波看看雷琛，又看看在座的几个技术专家： “两年多以前公司买过一个独创实时特征识别算法，后来这套算法被反复研究，运用到我们整套人脸识别系统中，让我们的人脸识别系统领先业界一大步，这事大家都还有印象吧？” 在座诸人听他突然说起另一件无关的事，眨眼间心里便有了一些猜测，这套算法难不成和云汉科技有关？ 王海波：“这套算法，就是从陆羽手里买的，我亲自去商谈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人，没有成立云汉科技。” …… 一个技术大牛忍不住出声：“也就是说……” 王海波点点头：“应该是他独立开发的那套算法，当时和我一起去的编程人员，短暂的跟他交流过，不对，不应该说是交流，而是请教，跟他请教过一些编程方面的问题。” “那个编程人员后来跟我返回公司的时候，说的原话是，陆羽的编程技术很厉害，厉害到，他没办法用语言跟我形容。” 刚刚出声的技术大牛又问：“和你一起去的编程人员是谁，现在在哪？” 王海波：“离职很久了，据我所知，好像就是去了云汉科技。” 会议室里的人都为之一愣，聪明如他们，自然能想到那个程序猿肯定不是因为薪资待遇才跳槽的，而是想去学习更好的技术。 能和王海波一起去验证算法，技术水准肯定不俗，在公司里也是数得上号的。 但就是这么一个行业精英，仅仅只是一次短暂的交流，便被深深折服，甚至不惜离职去云汉科技。 可以想象，陆羽的编程水平到底有多厉害。 …… 雷琛继续问：“还有其他的吗？” 王海波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当时他留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思维比较跳脱的年轻人，编程技术比较厉害，做事也比较果决，不喜欢拖泥带水。” “大概就是这些吧，我们上午见的面，没多久就谈好了，下午便签订合同，接触时间也不长，了解也不是很多。” 雷琛翻看着桌上关于陆羽的资料，久久才说：“王总，你觉得在人工智能方面，云汉科技和我们之间，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王海波愣了愣，十分不解：“他们不是也要发布人工智能平台吗？” 同为开放的人工智能平台，显然是竞争关系，合作的基础在哪？ 雷琛指了指资料：“其实大家仔细看看陆羽资料的话，会发现他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他似乎更专注科研和研发，不是特别喜欢开拓市场。” “他在西域投资的植物研究园，研发出碱基基因编辑技术，这项技术在医疗上的运用，轻松可以撬动上万亿的医疗市场，但他完全没有去做，而是把技术专利授权出去。” “很聪明，也很理智，也很符合王总刚刚提到的他的性格，不喜欢拖泥带水，自己去开拓市场会很麻烦。” “再看看他的小桑河公司，这不像一个公司，而是更像一个专门的研究机构，成立并且运行这么久，几乎全是在申请各种材料方面的各种专利。” “云汉科技也是同样如此，最早是开发了一套特效软件，也许是为了磨合团队，也许是懒得开发市场，干脆直接开源了，也没有做过任何推广，仿佛开发完扔那就忘了。” “除了化妆品公司，他们现在还没有任何直面普通消费者的产品。” “所以我判断，他不怎么想做市场，更愿意做技术研发，而我们不同，我们更多的是面向消费者，面向中小企业，这，恰恰是双方可能的合作基础。” ……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经过雷琛这么一分析，再看手中资料的时候，无不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除开粉白黛黑，陆羽其他所有公司似乎更愿意做上游技术环节，而下游和市场端，几乎没多大兴趣。 这样一来，双方的确有合作的可能。 只是如果真的合作达成的话，虽然公司的发展能进入快车道，平台能迅速成熟并扩张，但公司本来的人工智能项目必然受到影响，甚至很可能以后在核心技术上受制于云汉科技。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寻求合作，人工智能平台核心技术被云汉科技掌握。 不寻求合作，云汉科技的平台一推出，自己这边便面临技术落后的窘境。 哪怕掌握市场和渠道，在技术碾压面前，也支撑不了多久。 说来说去，还是技术问题。 绕不过技术这道门槛，始终无法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 会议最后，雷琛等人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和大方向。 一是由王海波带队，去云汉科技和陆羽接触接触，初步探讨一下双方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二是由加大公司对技术研发上的资源倾斜，从资金到人才，无一不允，哪怕以后达成合作，技术研发也不能放弃。 除了这两个大方向，还有很多小方案。 比如提高自己这边技术实力，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从云汉科技挖掘人才过来。 顶尖人才嘛，向来都是有财者居之。 只要能给公司技术发展带来帮助，挖再多人才，给再高的薪资待遇，也是值得的。 如果能带来现成的代码，那就更完美了。 雷琛他们当然也知道云汉科技肯定有相应的保密制度，员工也签过保密合同。 但是有这些就能万无一失吗？ 代码嘛，都是字母和符号，改一改，调整调整，换个皮肤，照样能用，怎么证明这是抄你的？ 程序猿之间的事情，怎么能说抄袭呢？ 顶多算是借鉴。 这也是行业里的常态，哪怕员工与之前公司签订了保密协议，甚至签订了竞业协议，照样有办法能绕过协议里的条条框框。 不然，那么多巨头公司相互之间的这种官司纠纷，是怎么来的？ 阿狸公司作为国内行业巨头，本质上还是资本，是资本就会逐利，这样的事，不可能不会不学不面对。 …… 如果说阿狸公司还算委婉的话，其他几个巨头公司则是干脆得多。 同样是召开紧急会议之后，很快便联系了多家猎头公司，让他们挥舞锄头，狂挖云汉科技的墙角。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转了一圈，位置可能颠倒，不然也不会有“天道好轮回”的说法。 建立材料研究园后，陆羽一度疯狂到处挖墙角，那段时间搞得材料研究领域都是人心思动。 即便到了现在，力度也只是有所减小，但始终没停，时不时仍有研究专家加入小桑河。 现在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材料园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云汉科技这边倒是先热闹起来。 这才回到小桑镇没几天，陆羽便接到了葛云聪的电话，说公司已经有好几个能力不错的程序猿辞职。 经过私下了解，葛云聪判断接下来还会有人陆陆续续辞职，问陆羽他该怎么处理。 …… 陆羽听完葛云聪的话也是颇为无语，远眺材料园区的各处建筑，有点哭笑不得。 真的是报应啊！ 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江湖就这么大点地方。 而且随着公司不断取得各种成果，材料园这边迟早也会面对同样的问题，最让人忧伤的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怎么阻止？ 还不允许员工辞职跳槽了？ 劳动法了解一下。 虽然对这事早有预料，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郁闷的。 陆羽跟葛云聪说，提出辞职的，只要在正常范围内，该批准就批准，好聚好散嘛，用不着当恶人。 当然，这是在严格遵守保密协议的前提下，如果违反当初签订的保密协议，该上诉的还是要上诉。 这一点，陆羽让葛云聪要跟离职的员工强调清楚，公司绝对不会在这方面含糊。 辞职跳槽，追求更高的薪资待遇，这无可厚非。 但如果泄露公司代码和机密，那就不好意思了，按照程序，该怎么走就怎么走，没有什么情面可留。 葛云聪点头答应下来，说他下午就召开全体视频会议，把这件事清清楚楚、透透彻彻讲一遍。 毕竟都是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撸过代码的撸友，他也不希望看到有人违背保密协议，最终和公司对薄公堂。 离职，公司能理解，但泄密，百分之一万不行。 …… 第179章 小灵:没有人比我更懂爱情 其实挖墙脚这件事，对云汉科技影响并不是太大。 公司给的薪资待遇本来就还不错，在行业里，放在哪里都不算低，况且，工作环境和公司氛围是真的舒服。 陆羽当初的管理风格，直到现在还完整的延续着，松松垮垮，轻松自在，上班时间灵活自由，没有太多条条框框。 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程序猿们过得相当开心，非常喜欢这样的工作环境和氛围。 所以，除非是给到难以拒绝的待遇，离职的员工并不是很多。 加上程序猿们直男归直男，也没几个是傻子，其他公司挖他们过去，还不是为了云汉科技这边的人工智能算法之类的？ 这些东西他们了解么？ 一些基础算法倒都是他们写的，虽然要比其他公司的算法厉害一点，但就凭这点干货，显然配不上那些天价。 人工智能的核心架构和核心算法，学习模型和训练模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不了解。 薪资待遇提高得不多的话，他们也犯不着冒一些风险，奔波到另外的城市。 选择离职的员工，大多是一些平日里接触新算法比较多、学到的东西够多、能力也相对不错、有一定事业野心的人。 …… 尽管影响不是很大，但还是有点小糟心。 国内ai的黄埔军校不是千度么？ 你们倒是去挖他们啊？ 盯着我这只小绵羊使劲薅算怎么回事？ 好在葛云聪说离职的人数虽然超过预计，不过并没有影响到公司正常运转，开发任务也能够按照预期计划完成。 陆羽暗搓搓的吐槽了几句，回到家里，准备和父母一起吃晚饭。 不知不觉间，已是深秋，又是傍晚，看着家旁边的景致，倒有几分“秋村黄叶满，一半入斜阳”的感觉。 陆羽和父亲各自坐在小院子里的躺椅上，喝着清茶，惬意自在。 吃晚饭时，陆羽说最近天气渐渐转凉，问父母有没有去三亚生活一段时间的想法。 陆母反问说去年才去过，今年又去？ 陆羽也是皮，说饭你还天天吃呢，结果被陆母瞪了两眼，赶紧默默扒饭。 心里还暗自感叹，哎，看来在父母面前，自己永远别想有家庭地位。 还是只有面对施梓萱和秦小棉，才有当家作主的赶脚。 …… 说到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现在和阿伊莎创业开网店，那叫一个风风火火，感觉每天都在忙。 具体忙什么，问她们的时候，她们又说不清楚，反正总会杂七杂八的琐碎。 秦小棉好几次跟陆羽诉苦，说施梓萱和阿伊莎欺负她，老是打断她玩手游，指使她做事。 但诉苦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去忙，毕竟她自己也想做出点成绩，不然显得自己太没用了。 她们开的网店，陆羽去看过，都是卖一些女生衣服或者饰品，种类并不多，估计是才开始，还来不及扩展。 陆羽有时候有点想不通，按理说，她们走的这种网红博主的路子，关注她们账号和店铺不，大部分都是男的吧？ 商品都是女生衣服和饰品，真的卖得出去么？ 事实证明，卖得出去，而且销量还行，并不拉垮。 陆羽忍不住会思量这背后的商业逻辑，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换了个思路，从行为学方面入手，想想那些男的为什么会买。 不得不说，还是有那么点小收获。 不过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陆羽也没有去验证，反正他觉得他是悟了。 …… 十一月初的时候，邹周到底还是剪辑完了她和几个同学忙碌一个假期的纪录片。 上次她蹭热度的时候，说月底发布，但剪好成片看过一遍，她并不是很满意，所以又整理素材，重新剪辑了一次。 为此，她的微博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一直在催促。 毕竟，邹周当初说她的纪录片完整记录了全息投影和仿生机器人的研发始末，这吸引了很大一部分网友。 本来她是想把最终成片发给陆羽看看再发布的，但被催得实在有点郁闷，剪辑完看过几次后觉得没问题，索性也就直接发布了出去。 身为电影学院还在读的一名学生，还没毕业，邹周自然是没有举办什么发布仪式的，何况纪录片只是她们的毕业设计，没有任何盈利的考虑。 所以发布倒也比较简单，直接上传视频平台，微博上转发一下消息。 她微博下期待已久的网友们，迅速顺着网址去看完整记录片。 陆羽在书房看书的时候，也接到邹周的通知。 非常好奇，想看看大导演把自己剪辑成什么样，他可是记得好几次都被邹周拍到了不那么光鲜的形象。 万一都被她剪辑进去，岂不是很影响自己才树立起来的大佬人设？ …… 打开电脑，点开网址，陆羽一眼便看到封面，那是他在园区小山坡的凉亭里，俯瞰整个园区的侧影。 不得不承认，这画面构图，还是有几分水准的，至少看着像那么回事。 就是记录片的名字有点拉垮，科技狂人。 其他人看到是什么感受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有点尴尬。 用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完整个纪录片，单从叙事结构、影片风格和剪辑手法来说，陆羽相当大方的给邹周评了个7分。 不错了，看来在学校里还是学到了很多真本事。 至于内容，陆羽挠挠头，本人利益相关，不予置评，匿了。 陆羽可以说匿就匿，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但其他看记录片的人则不一样，看完一肚子话想找人说说，他们迅速在微博里聚集，开了话题，讨论纪录片的细节。 这些关注纪录片的网友们，本来就对全息投影和仿生机器人极其感兴趣，在纪录片里看到当时很多的研发细节。 说研发也不准确，准确来说是初期测试，邹周她们可一直没有被允许进研发部门拍摄，只在单独测试间拍摄过。 但就是这些初期测试，也让网友们看得相当过瘾。 尤其是纪录片后半段，邹周全程跟着宣传片拍摄团队一起，也记录下宣传片诞生的始末，也让网友们了解到更多细微的地方。 比如薛皓远他们临时对机器人进行模拟训练、以完成宣传片里的动作，闲暇时邹周被小灵怼得哑口无言等等，都被网友们津津乐道。 …… 网友们总是欢乐很多，讨论完技术细节和里面呈现的干货，开始各种日常沙雕： “现在国内的导演都这种水平了吗？爱了爱了，以后再也不喷了！” “宁说的是导演水平还是颜值水平？狗头.jpg” “邹周：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拍电影的，都是…” “邹周：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邹周泪流满面，我只想靠才华吃饭，为什么你们都只关注我的颜值？” “邹周正导演一部大片，看看镜头，又看看女主，叹气：你来看着摄影机，这个位置更适合你，女主还是我自己来演吧。” “邹周：你们白女票也就算了，女票完还要带节奏。” “哈哈，都是踏马的人才，邹周已经快被玩坏了。” “楼上这个玩字，用得妙啊！” “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只有她能拍摄和采访到陆大佬吗？” “这应该是陆b王第一次接受媒体采访吧？” “嘶，你这么一说的话，我仿佛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什么意思？难道说……” “此事必有蹊跷！” “你们不觉得邹周被小灵教追男三十六计很带感么？” “人工智能小灵：没有人比我更懂爱情！” …… 除了日常沙雕以外，还有很多人在讨论陆羽面对镜头时说起的技术奇点。 这个理论并不是陆羽提出来的，蓝星上早就有这个说法，只是流传不广，现在经由陆羽之口，迅速传播开来。 很多科幻爱好者，竟然很快认同了陆羽的观点：我们正处在一个科技大发展时代，而且科技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 量子计算机技术、可控核聚变技术、基因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等等，都可能加速技术奇点的到来。 有人赞同，自然也有人反对，很多人举出实证，说实际上我们的科技已经停滞很多年了，现在很多技术都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甚至更早提出来的理论。 两方人马谁也说服不了谁，到最后也没有握手言和。 开什么玩笑，网络上，握手言和这种事情，不存在的。 虽然握手言和这种事不存在，但也没有打起来。 原因很简单，大家纷纷扬言要去学习陆大佬的装x技术和撩妹技术。 …… 第180章 你要早这么说我早就懂了 陆羽有撩妹技术吗？ 当然没有，他完全没撩过，以前条件不允许，后来没心思，加上还抱着对邹周疏远的态度，在镜头下，不可能有任何过线的言辞和举动。 邹周拍的是纪录片，又不是狗血都市剧。 陆羽这么认为，邹周也这么认为，但网友们不这么认为啊。 名人之所以称为名人，各种细节也会被无限放大。 大佬之所以称为大佬，身上自然也会带着有种光环，哪怕只是诉说生活中的一些平常事，有时候也会被过度解读。 网友们现在看陆羽就是这样，作为新晋崛起的商业大佬，现在更是技术大佬，难免会被网友们披上一层光环。 当时邹周采访陆羽的时候，陆羽多次暗暗感叹和学渣交流困难，存在代沟。 但在网友们眼里，陆羽那是装x装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撩妹于无形，纷纷膜拜学习。 比如邹周当时看完全息投影测试，后来采访陆羽的时候，问陆羽全息投影到底是怎么做到能成像的。 陆羽想了片刻：“颜色的本质是什么？” 邹周一脸呆萌：“？？？” 陆羽极度无语：“颜色的本质，是电磁波的频率变化，电磁波是电磁场的能量波动，能量波动是电场与磁场交替感应的结果，奥斯特发现了电生磁，法拉第发现了磁生电，麦克斯韦预言了电生磁生电生磁生电生磁生电，即高频率震荡的电场会产生电磁波，高频震荡的电场来自电荷即电子的运动。” “所以，你明白了吗？” 邹周呆滞的望着陆羽，双眼都是圈圈，轻轻摇头。 陆羽抬头望天，一脸生无可恋：“我们先制造了颜色，然后控制各种颜色来组成图像。” 邹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太简单了，你要早这么说，我早就懂了！ …… 诸如此类的采访片段还有好几个，每次都是邹周强行抛出非常硬核的技术问题，陆羽也非常硬核的回答，最后再换成极其通俗的比喻来解释。 虽然网友们大多数也听不懂陆羽在说什么，但并不妨碍他们寻找爽点和欢乐。 尤其是邹周一脸呆萌，片刻后又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懂了的模样，属实让他们看得捧腹。 网友们纷纷在弹幕上打出“崇拜值+1”等等字样。 还有陆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让网友们再次见识到了什么叫“英语不好”。 邹周一副我早已看穿了一切，明知道你在说瞎话，但又找不到理由反驳的样子，也是让网友们忍俊不禁。 总之诸多片段看完，网友们表示学到了，以后有机会肯定会实践实践，本来就不会，如果再不多看多学的话，注定单身万万年。 陆羽也不知道这些网友们到底学到了什么，这么和妹子们聊天，真的不会被打么？ 即便不被打，妹子们真的还会理你么？ 还有什么见鬼的崇拜值，怕不是系统文看多了？ 反正陆羽当时是挺受邹学渣折磨的，明明不懂，还非要问得特别硬核，让陆羽讲讲原理。 原理那东西，是漂亮妹子应该懂的东西吗？ …… 网络上这些小事，陆羽也只是当作学习之余的调剂，看看也就抛诸脑后，并没放在心上。 公司突然汇报过来的事，也不允许他放在心上。 陆羽一路皱着眉头，从小别墅来到园区办公大楼的一间小会客厅，齐成朔和几个人已经等在这里。 陆羽和齐成朔笑着握手，打过招呼之后，双方各自落座。 齐成朔没有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把一个文件袋推到陆羽面前： “这是你要的牌照，手续什么的，我们都给你办齐全了。” 陆羽相当诧异，这办事效率，也太快了吧？ 这又不是普通的营业执照，审核什么的，程序非常多，而且特麻烦。 打开文件袋，好奇的翻看各种文件，第一次见到真东西，有点新鲜。 齐成朔见陆羽翻得差不多，跟他身边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那几个人立即起身走出会客厅。 会客厅里只剩下陆羽、许程亮，齐成朔才开口说到： “不奇怪为什么牌照下来得这么快？” 陆羽抬眼看看齐成朔：“是挺好奇的，不过万一不能说，我打听了你就会说吗？” 齐成朔坚定的摇头：“不会。” 陆羽耸耸肩，一副你不说我也懒得问的样子。 齐成朔看看许程亮，犹豫了下：“我们有笔订单，不知道陆总有没有兴趣接下？” …… 陆羽把文件袋放在桌上，背靠座椅，换了个舒适的坐姿： “说说看。” 齐成朔：“制造一批合用的外骨骼。” 陆羽这回更诧异了：“以你们的技术，合用的简易外骨骼，应该不难吧？” 齐成朔：“我们的确有相关研究项目，实验室已经研发了两三代，但说实话，只能说刚好能用，我们不满意。” 陆羽眨眼：“有没有具体参数要求？” 齐成朔从他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陆羽，然后坐等陆羽给出答案，自己优哉游哉的喝茶。 陆羽看完参数要求，大致明白齐成朔他们被难在哪里了，穿戴上他们研发的外骨骼，虽然能搬运超过体重的重物，但行动并不是太灵活。 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从智能控制系统和感应器系统入手。 续航问题和防护问题，文件中没有提及。 齐成朔他们应该是调查评估过小桑河这边的机器人技术，再加上陆羽擅长互联网编程，才给出这份参数要求。 陆羽看着文件，摸着下巴，分析衡量，久久没说话。 齐成朔也耐心等着，没有开口催促的意思。 半晌，陆羽开口问：“薛皓远，这个人，你们应该有过调查，他参与没什么问题吧？” 齐成朔点头：“他没问题。” 陆羽：“我只敢保证控制软件没问题，硬件方面还要他来看看。” 齐成朔没反对，许程亮到门口，让人通知薛皓远过来一趟。 …… 事实上，以小桑河现在掌握的技术，这份文件上的参数要求，问题不是太大，甚至能做得更好。 毕竟外骨骼和整个机器人比起来，技术上的难度要简单许多，而且简易外骨骼，主要用于搬运物资等等，并不用于实战，各项参数要求也不会很苛刻。 陆羽刚刚分析衡量，也是在考虑做到哪一步，是按照文件上的来，还是直接做出更好的。 毕竟这不是普通买卖，还是第一笔订单，谨慎一点为好。 没多久，薛皓远敲门进入会客厅。 在进入会客厅以前，薛皓远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门外站着的几个人，个个都是精神矍铄，严肃异常，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带着各种猜测，进入会客厅，看到里面只有三个人，陆羽和许程亮他认识，齐成朔他没见过。 薛皓远：“陆总，你找我？” 陆羽点点头，示意他坐，然后认真的看着薛皓远，指着桌子上的两份文件： “薛工，我这有两份文件，是公司的新项目，你可以选择看或者不看，不看的话一切照旧，没什么影响。” “看的话，公司这艘船，你怕是很难再下去了。” “你现在考虑考虑。” …… 薛皓远和陆羽相处也有那么久了，自认还是比较了解陆羽的，见他这么认真，显然事情不小。 看看陆羽，又看看桌上的文件，思量片刻： “陆总，不会是什么违反法律和道德的项目吧？” 陆羽轻笑：“我这是正规的民营企业，说什么呢，避税我们都不做，还违反法律和道德，你以为我是张三？” 薛皓远其实已经有了决定，刚刚那么问只是活跃活跃气氛，伸手拿过文件： “我在公司觉得挺好的，研究氛围不错，待遇也很丰厚，没想着要提前下船。” 说完，低头看起文件内容。 好一会儿，薛皓远才抬起头，看看陆羽，又看看齐成朔，虽然亲眼所见，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陆总，这是真的吧，我们这就可以研究战争机器人了？” 陆羽笑着点点头：“没有你手里这个，我也不敢让你研究，说说看，这种参数的外骨骼，能做到吗？” 薛皓远又低头看文件上数据，不时皱眉思索，良久才开口： “陆总，你不会也和网友们一样，以为我们的机器人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吧？” 陆羽端起茶杯：“不是，所以我才让你过来，问问你的看法和意见。” 薛皓远斟酌片刻，语气比较谨慎：“按照这份文件上的参数来做的话，难度不小。” …… 第181章 想象很酷炫，实际在搬砖 薛皓远斟酌片刻，语气比较谨慎： “按照这份文件上的参数来做的话，难度不小。” 齐成朔有点意外，按照他们所掌握的资料和信息，分析得出结论，难度应该不大才对： “哦？你认为难点在哪儿？” 薛皓远看向陆羽，见陆羽点头，他才回答齐成朔： “我们团队研发的仿生机器人，实际能做到的动作，仅限于视频中展示的那些，没有外界猜测的那么厉害和全面，并不能满足文件中所有的条件。” “虽然文件上要求的这种外骨骼，从技术上来看，比完整仿生机器人简单许多，不涉及环境感知、复杂综合信息判断等等。” “但对人体动作的捕捉和预测、对人体神经反应的感应，要求更高，对获得使用者动作信息的处理，要求也更高更快，否则实用起来还是会出现迟滞感，可用性大为降低。” “而我们团队目前专注的是机器人整体控制，研发的是普通家用型机器人，擅长机器人对环境的感知，对人体动作捕捉和神经反应感应，几乎没有什么研究。” “如果真要做这种外骨骼，相当于要重新研发设计另外一套感应系统和控制系统，和现在仿生机器人身上的感应系统、控制系统完全不一样。” “而且是给你们用的，还要考虑量产问题，很多实验室级的尖端感应器不适合，换成普通商用感应器的话，精准度又会大大降低，我也不敢具体说究竟能做到哪种程度。” …… 齐成朔若有所思的点头，他知道薛皓远说的是实情，外骨骼和机器人，看似差不多，实际上需要用到的感应器和感应系统，却是大不相同。 机器人更侧重于对内部各个零部件、对周围环境的感应，从而让人工智能感知环境，控制机器人行动。 外骨骼则是侧重于对人体动作的捕捉和预判，从而通过智能程序辅助使用者做出某些动作，达到省力等目的。 薛皓远犹豫片刻：“我记得你们好像已经量产过类似的外骨骼了吧？” 齐成朔看向薛皓远：“嗯，是量产过，现在也有相关项目在进行研究，但都不如人意。” 薛皓远结合自己的认知分析到：“除了续航，主要是感应系统和控制程度的问题？” 齐成朔笑笑：“没错，你们陆总刚好最擅长这个。” 薛皓远点点头，没说话，和齐成朔一起看向陆羽。 陆羽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感应系统和智能控制系统没问题，和机器人控制系统差不了多少。” 薛皓远想了想：“那我可以试试，不过能不能满足文件上的参数，我也不敢保证。” …… 齐成朔带着人走了，走之前，和陆羽很默契的没有谈外骨骼订单的其他问题。 没做出来之前，谈了也是空谈，连基本成本造价都不清楚，还有啥可谈的？ 陆羽和齐成朔倒是轻松走人，薛皓远就没那么轻松了。 虽然陆羽答应他公司的研发团队他随便挑，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挑选团队，而是先构思大致研发思路。 目前摆在外骨骼实用面前的，无非只有三个主要问题，续航，传感器控制系统和智能程序。 续航问题不需要多说。 什么是外骨骼？ 外骨骼是一种由钢铁的框架构成并且可以让人穿戴的机器装置，这个装备可以提供额外的能量来供四肢运动。 额外能源从哪来？ 现阶段除了电池组，还能是啥？莫不是还想要个arc反应堆？ 不懂arc反应堆？ 方舟反应炉、冷核聚变、钢铁侠总知道的吧？ 所以现在的续航问题根本没有太多选择，无论薛皓远怎么花费多大心思，续航能力大致上都差不太多。 而传感器控制系统和智能程序，这点肯定是由陆羽负责，而且以陆羽的编程水平，不需要薛皓远操心。 薛皓远现在能做的，就是设计整套外骨骼，合理布置各种传感器，让整套外骨骼穿戴方便，减轻本身重量，适应性更强。 …… 在很多人眼里，外骨骼好像很高端，很酷炫。 其实在现实中某些领域，想象和憧憬中的酷炫外骨骼，差不多只是搬砖工具。 举个简单的例子，福特汽车，没人会不知道吧？ 福特旗下的车辆装配线上，有一个很简单的工作，拧螺丝，底盘等各处的螺丝。 这个工作需要员工使用工业级的电钻机，站在汽车底盘下方，将电钻机举过头顶，才能把螺丝固定到框架内。 这个动作，一个拧螺丝的员工每天大概需要做500次以上，这种简单但是有一定强度的重复劳动，很容易让员工患上腰肌劳损。 后来福特公司向一家叫eksobionics的公司下了一批订单，专门打造了一批特殊的工作背心： 它的主体是一块金属背板，由两侧的肩带和腰间的环形臀带所支撑，与之相连的管状支架从后背一直延展到双臂两端。 是不是很眼熟？ 是的，这就是一套极为简易的外骨骼。 自从使用这批工作背心，拧螺丝的员工工作起来轻松了许多，工作效率也更快，emmm，大概每天可以多拧一两百颗螺丝吧。 不仅保护了工人，提高了效率，还可以避免出现工伤这种医疗赔偿，对员工，对企业来说，都是好事一件。 所以看到效果的福特公司，到现在为止，这种工作背心已经扩大到福特在全球很多地区的工厂中。 …… 除了福特，丰田、宝马、波音等等公司的工厂中同样有使用。 作用也不仅仅只限于最初的拧螺丝，还扩展到焊接、检测等等范围。 事实上，这种极简易的外骨骼，不止工厂范围内可以使用，生活中，但凡是那么需要举起手臂、并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工作的人，都可以使用。 比如要肩扛巨大器材的摄影师，精密仪器维修的电工，甚至是餐厅的厨师，搞基建的一线民工等等，他们都或多或少存在手臂和肩部肌肉的劳损，甚至会蔓延到背部和腰部，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 只是限于简易外骨骼的高昂成本和灵活性低，所以我们在平时生活中才不常见。 除了工业生产上的应用，在医疗方面的应用不需要多说了吧？ 截瘫患者或者其他行动不便的病人，都能够获得重新站立或者步行康复训练的能力。 但动辄几万美刀甚至十几万美刀的价格，实在不是普通家庭和个人能够负担得起的。 这也导致大部分外骨骼制造公司的销售目标，只能集中在大型康复中心、医院或者工厂。 …… 两天后，薛皓远和陆羽汇报过后，组建的核心团队，开始第一次设计外骨骼。 仿生机器人的研发工作没停，依旧由薛皓远管着，所以他显得比以前更忙了。 好在仿生机器人那边基础研发工作都进行得差不多，剩下的无非是训练改进、再训练再改进，否则，他还真忙不过来。 薛皓远这次挑选的团队，都是机器人研发团队的好手，这些人聚在一起，没几天便理清整体思路。 外骨骼因为会内置大量的检测传感器和液压装置，如果不想拖着一根电线走来走去，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自带电池。 而现在市面上的电池组，仅仅只能坚持数个小时，这极大的限制了户外的行动范围。 失去了供电系统的外骨骼，和一堆废铁没什么区别。 外骨骼又不像电动车，在有限的可携带体积下，堆电池组的做法肯定行不通。 所以薛皓远他们一上来，直接推翻了机器人的设计思路和方案，从材料上便精挑细选，以求做到轻量化设计外骨骼。 只有使用更轻的材料，更紧凑的造型，再引入公司的人工智能或者智能程序，让机械支架更精准的识别人体动作，从而降低整体能耗，提高续航能力。 …… 第182章 仙女座星系有没有仙女 薛皓远在给陆羽看初步设计图稿时，顺口感叹说： “哎，如果现在有那种通电就能从柔软变得坚硬的抄材料或者智能材料就好了。” 陆羽听了这话，抬眼看看薛皓远：“你还知道这种材料？” 薛皓远：“我以前看过一篇相关的论文，是国外一个机构发表的高分子纳米材料研究论文，论文中有提到这种通电特性，但他们没有实际做出这种材料。” 陆羽视线回到初步设计图稿上：“别想那么多，多考虑现在已有的材料，你们渠道不够可以多去找找公司里的材料研究专家，他们在这方面比你们懂。” “至于你说的这种超材料或者智能材料，即便研发出来，你们这个项目基本上也用不上，成本也贵得离谱，能耗也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说不定从重量上省下来的用电量，还不够消耗的。” 薛皓远挠挠头：“嘿嘿，我知道，就是突然想到了，就那么一说。” “这次我们设计的时候，从支架到传感器再到液压装置，每一处都有非常苛刻的要求，在不影响性能的前提下，重量轻是我们的首选。” “不过这还需要陆总你的电控和感应系统，否则的话，续航时间肯定不行，他们多半是户外作业，不像仿生机器人，大部分时间在室内使用。” …… 陆羽看完初步设计图稿：“你们先按照这个设计做几套样品出来，市面上各种可能适用的传感器都试一边，选最合适的，性能影响不多的情况下，优先选国内的生产厂家。” 薛皓远像是有话要说，但犹豫了下，又忍住没出声。 陆羽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有话就说。” 薛皓远：“陆总，不是我不支持国内的厂家，实在是，他们的传感器，性能真的差太多了。” “如果是其他的零部件，性能差我们也能忍忍，想办法克服克服，但外骨骼需要的传感器，对人体动作捕捉精度要求极高，对使用者神经反应的感应要求也极高，性能差的话，真的不行。” 陆羽也知道他说得在理，国内的传感器，尤其是中高端传感器，和国外厂家确实有较大的差距： “还是试试吧，下订单买回来试试看，外骨骼用不上，说不定其他项目能用上。” “国内这两年在传感器发面进步挺大的，我就知道好几家做传感器的公司，都有不同程度技术进步。” 薛皓远点点头，走出陆羽的办公室。 …… 关于传感器，前面说到机器人研发的时候，已经详细介绍过，这里不再赘述。 单说一点，光是小灵身上用上用到的各种传感器，就多达上百种。 敲黑板，是种，不是个。 而且随着不断改进，各种传感器还在增加，每种传感器还在更换更加先进的产品。 每种传感器除了精度要求极为苛刻以外，抗干扰能力甚至安装问题都需要思之再思。 陆羽之所以让薛皓远试试国内生产厂家的传感器，不仅仅出于支持的想法，也是为了规避风险，公司正常的商业抉择。 现在的贸易大环境如此，白头鹰越来越无耻，可以说得上无所不用其极，毫无底线可言，正在破坏原有的体系。 以后公司推出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外骨骼，如果采用的都是国外的传感器，太不明智。 最起码，得有一个备用方案。 但国内的传感器和芯片领域差不多，能做的，大部分都是低端产品，尖端产品差距不小。 还不止是性能差一点的问题，目前国内的传感器产品大约有6000多种，而国外是多达20000多种。 有些传感器，只能从国外买，想要差一点性能的都没有，能怎么办？ 尤其是近些年来，数字化、智能化、微型化的传感器，国内更是严重短缺，大量依赖进口。 有少数厂家能生产部分，但产能和性能始终跟不上庞大的市场需求。 …… 市场大环境、产业大环境、贸易大环境如此，陆羽能做的，也只有让自己公司和公司的项目，尽可能的使用国内厂家的产品。 至于说研发先进传感器生产技术，然后授权给国内厂家，全面提高传感器行业技术水平，陆羽表示现在小桑河的重心不在这方面，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何况传感器同属半导体行业，制造一个高精度高性能传感器，需要从原材料制取、制造工艺这些方面全方位入手，哪一个环节落后都会影响传感器最终的性能。 不像收音机的天线，加大加粗加长就可以了。 那么多产业链的事，仅凭一个人，怕是要把老牛累死在田里。 市场，才是最好的推进剂。 等普通家用机器人或者外胳骨技术成熟，能大规模投入商用，为了进入供应链体系，这些生产厂家自然会想办法提高技术，提高产品性能。 人都是逼出来的，有时候不逼自己一下，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 等，拿，靠，从来不是技术进步的推力。 在科研上，拿来主义更是要不得。 陆羽在办公室处理了一会儿工作邮件，起身出门。 有一段时间没去看各个材料研究项目，对他们现在的研究进度，有点好奇和期待。 在头脑风暴打破固有思维的活动下，加上之前自己也有过或多或少的暗示，专利倒是每天都在申请，实验数据也在不断累积，但材料领域重大突破，似乎暂时还看不到影子。 这有点不应该，陆羽边走边琢磨，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 对有些材料研究项目，陆羽印象相当深刻。 比如朱俞烽团队的碳复合物，当时意外发现这种材料的时候，还让研究过钙钛矿的任成鸿配合，旨在提高光伏发电效率。 再比如对固态电池特别上心、研究新材料的袁曜文团队，同时研究好几个传统基础材料的鲁兴团队。 这些研究项目，每一项的应用前景都十分广阔，倒不是会因此带来多大利益，到了陆羽如今这个地步，钱的具体数字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 陆羽更在意的是，这些材料研究项目的突破，能带来哪些改变和不同，能不能让他离太空更近一步，哪怕只是很小一步。 他想去近地轨道看看蓝星美丽的轮廓，想去月球表面远眺和回望人类的家乡，还想去火星，甚至更远的星球。 每次在晴朗夜空中看到各种星光的时候，陆羽都无比憧憬和向往，按捺不住内心里的震撼和渴望。 太阳系对人类来说，已经这么大了，但它和银河系相比，又小得那么可怜。 只是位于银河系一个支臂本地臂上、距离银河系中心大约2.64万光年的一个渺小恒星系。 它在银河系中，仅仅只是上千亿个恒星系其中的一个，绕银河系中心运转一圈，时间也不需要太长，2.5亿年罢了。 而在本星系群中，距离我们最近的大星系是仙女座星系，也不算太远，254万光年。 换算成公里数的话，emmm，差不多大概也就那样吧。 仙女座星系有没有仙女，陆羽不知道。 陆羽只知道，仙女座星系包含的恒星，远超银河系，多达上万亿颗。 而这，对于现在可观测到的宏观宇宙空间来说，相当于我们才刚刚走出家门。 …… 陆羽一点也不怕走出家门面对陌生的环境和未知的危险，他只怕永远被困在家里，只能通过窗户往外看，但却始终走不出去。 当然了，这只是偶尔的遐想。 哪怕没有他陆羽，蓝星人类终有一天也能到达那些远方，无非耗费的时间长短而已。 观光车不急不缓的在园区路上行进，坐在车上胡思乱想着，没多久便到了材料研究部。 材料研究部和研发部门并没有在一起，而是分开各自占据园区的一片区域。 陆羽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于是只好按着距离远近，挨个挨个研究项目看过去。 在每个研究项目停留的时间都不算长，只是听取负责项目的研究专家说说最近的进度和实验情况。 看过几个研究项目之后，心里大致有数，有一点猜测，但还不是很确定，便继续去往其他研究项目组。 整整一下午，陆羽去了不少项目组，不过这只是正在进行的研究项目当中的一小部分。 想要把剩下的项目全部都了解一遍，估计还要花上一两天时间。 回到小别墅的陆羽，基本上已经证实了先前的猜测，也明白了自己的疑惑： 材料研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迟迟没有重大突破？ …… 第183章 在小灵身后为所欲为 材料研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迟迟没有重大突破？ 陆羽得出的答案是，基础理论的限制。 在现有的基础理论框架下，每一种材料的研究，无论是传统材料还是新材料，都是在不断的试错。 可以说，每一种材料的每一小点进步，性能的每一小点提升，都是建立在无数次的实验基础上的。 没有无数次的实验，没有海量的实验数据积累，材料进步或者突破，基本上都是太监讲话，无稽之谈。 为什么国内有些基础材料始终追不上工业强国，原因也正在于此。 别人比我们多发展几百年的工业，也就多了几百年的技术积累。 这么长的时间里，单是一次次的进步提升，数都数不过来，更不要说每次进步提升都是历经无数次失败，才最终成功的。 只有成功的实验数据才是技术积累？ 并不是，在材料研究这个领域，失败的实验数据，甚至比成功的实验数据更加重要。 一万次失败的实验，并不意味着研究失败，而是发现了一万种不起作用的东西。 而这一万次失败实验得出的数据，会让以后的研究少走很多弯路和错路。 …… 每一种材料实验成功，其实都是在大量证明其他路线和方法走不通的结果。 从这个角度而言，这些失败的实验数据才是整个冰山，而那些闪耀的成果，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技术、实验和理论，都对材料的进步，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和影响。 但蓝星科技发展到今天，基础理论已经很久没有过重大突破。 大家在相同的基础理论框架下，技术水平又差不多的时候，也就只剩下实验，才能决定材料研究的进步。 同样都是不断试错，在无数次的失败中，寻找正确的那一次。 在这种情况下，实验数据的积累，重要性不言而喻。 对此，陆羽颇为无奈。 基础理论这东西，他也不懂啊！ 科技资料中，全都是各种各样现成的技术资料和成果，根本没理论这东西。 就好比一个小学生，照着抄一道高中生的数学大题，能写出所有的解题步骤和答案。 但你要问他为什么这么解，为什么要用这个公式，他肯定表示对不起，你问得太多了。 …… 现在的材料研究，想要在已有材料的基础上提高性能，难度是越来越大。 没办法，基础理论突破不了，材料研究始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有时候极看运气。 说不定在实验过程中，欧皇附体，好巧不巧，恰好找到正确的方法。 如果是非洲人，emmm，权当没说。 同一种复合材料，有人用了成千上万次，才找到配比，有人只用了几十或者几百次。 这就有点玄学了。 而历史告诉我们，能打败玄学的，只能是另一套玄学。 所以人工智能也登上了材料研究领域的舞台。 随着算力的提高，大数据时代的到来，智能化开始深入各行各业，材料研究也避免不了。 现在很多材料研究机构引入人工智能，充分发挥他们积累实验数据丰富的优势，试图取得成果。 在建立相应的模型下，机器学习的速度，比人类快得多，找规律的速度当然也快得多。 在动辄几十万组的实验数据库中，通过人工对比，去寻找某种规律，显然耗时费力，还不一定有用。 人工智能则快多了，在模型的训练下，说不准能发现以往被忽略的细节和微妙联系，找到某些不引人注目的规律。 …… 在这一点上，小桑河公司的优势并不是很明显。 虽然有云汉科技的领先技术支撑，但终究进行研究的时日尚短，积累的数据十分有限，比不上其他研究机构和实验室。 即便接入小灵这样的人工智能，对材料研究的帮助也不是太大。 毕竟小灵只是弱人工智能，创造这个词，不存在的。 自我判断都做不到，还想创造？ 这是智慧生命才拥有的能力。 人与动物的区别，不就在于会使用工具，富有创造力么？ 不过尽管帮助不是太大，但作用还是有的，至少，研究效率能提高不少。 陆羽一边想着云汉科技的开发进度，一边筹划着什么时候将人工智能引入材料研究。 小桑河现在的材料研究项目已经这么多，随着时间推移，研究项目还会进一步增加，陆羽就是精力再旺盛，全身心投入其中，也不可能对每一个项目都了如指掌。 接入小灵以后，不仅能提高研究效率，还能省事省心，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陆羽的提示可以更加隐蔽，直接修改数据或者通过小灵给出提示。 人工智能领先业界嘛，陆羽完全可以站在小灵身后，为所欲为，美滋滋。 项目取得突破的时候，别问，问就是研究人员的灵感爆发和坚持不懈的努力，再加上有小灵在一旁协助，取得一点微不足道的成果，有什么好奇怪的？ …… 接下来的两天，陆羽把剩下的材料研究项目都视察了一遍，听取研究人员汇报进度的同时，也不忘鼓励他们一番。 让他们放轻松一点，别有太大的压力，也别急着赶进度。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在科研领域，更加适用。 公司虽然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商业组织，但小桑河不一样，名义上顶着公司的名字，实际上更像是一个大型研究机构，还有像学术机构发展的趋势。 到目前为止，研究人员的研究成果获得公司准许之后，发表了不少相关论文，申请的专利数量也不少，但商业转化率太低，基本上没给公司带来什么收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材料领域，如果没有重大突破，专利一般都是制备工艺改进之类的。 对材料的性能提高不多，但必须要改进设备或者更换新设备。 这种情况下，投入和收益不成正比，生产厂家怎么选择，也不要多想。 小桑河的材料研究现在属于积累阶段，还远远没到收获的时候。 越是如此，越是要沉住气。 …… 何况陆羽成立小桑河、招揽这些研究专家的时候，就定下了基调，让他们专注于研究和实验，创造利润这种事，不应该是研究人员应该考虑的事情。 阿狸达摩院成立的初衷，马总说他们不是为了快乐而研究，也不是为了利润而研究，是为了解决问题而研究，并带来利润和快乐。 阿狸的思考逻辑，是由企业本身的属性和定位决定的。 作为一家服务性企业，他们给自己的定位是做一家创造未来的公司，因此必须为未来思考问题。 一个企业做得多大，在于企业解决多大的社会问题，解决的社会问题越大，责任就越大，利益也就越来越多。 所以，为了快乐而研究，走得太远，为了利润而研究，走得太近。 但都走不长。 陆羽建立小桑河，出发点则完全不同，定位也完全不同。 什么利润、快乐、解决问题这些，通通没考虑过，仅仅只是为了求知而探索，为了技术而研究。 技术无限，探索也无限。 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正在践行。 所有研究，都是为了推陈出新，所有实验，都是为了追求更先进的技术。 从这一点上来说，小桑河更加纯粹，更有极客的精神。 …… 这样的定位，和陆羽有直接关系。 阿狸的马总还会考虑自己创立的企业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多久，对企业有很深的感情，也有很多个人寄托。 陆羽则不一样，这些问题他想都没想过。 如果明天就能走向星辰大海，哪怕今天就让粉白黛黑或者河外星云破产，他都欣然以对，不带一丝一毫犹豫的。 赚钱享受、登上富豪榜什么的，更加不是他的兴趣和目的。 粉白黛黑公司赚来的那么多钱，大部分都被陆羽砸进了小桑河这个深不见底的湖里，一点水花都没砸起来，到现在还在一直持续投入，根本没见停的意思。 不得不承认，从这方面来看陆羽，真的有点不正常，有点神经病。 这种事，一般人还真干不出来。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包括邹周在内的很多人，觉得陆羽是个科技狂人的原因所在。 不疯狂的话，小桑河这种完全不符合商业逻辑和思维的公司，根本不可能存在。 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公司，都是耍留氓。 更不用说连具体研究都没有明确的目标和规划，只要研究人员觉得有研究的必要，甚至完全不考虑有没有研究价值、有没有市场前景，大概率会批准经费。 这样的公司，正常人谁顶得住？ …… 第184章 不止是想搞个大新闻 研究碳复合物的朱俞烽团队，带给陆羽很大的惊喜。 经过这么久的实验和研究，用作光伏发电涂层的碳复合物，已经解决了从实验室制备到大规模制备的难题。 成本虽然还有点高，但毕竟朱俞烽他们不是搞工业生产的，解决理论工艺还行，控制生产成本，还要看搞工业生产的实业企业。 不过解决了理论制备工艺，便已经迈出了走向正式商用极为关键的一步。 任成鸿也带着他的团队，研究有机-无机杂化钙钛矿材料。 按照他最初的设想和研究方向，通过杂化钙钛矿材料的可逆阳离子交换和低维材料的高效表面功能化，实现超薄钙钛矿的相和异质结构调控。 最终在不同的衬底上得到不同厚度的六边形钙钛矿片，找到了性质极为优异的光电钙钛矿薄片。 这种性质极为优越的光电钙钛矿薄片，配合上碳复合物涂层，能把光电转化率提高到27%左右。 目前硅太阳能电池的理论光电转化率上限值为33%左右，而商用硅太阳能电池的光电转化率一般在15%左右，高效硅太阳能电池能达到20%左右。 27%，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一个数值。 …… 任成鸿和朱俞烽两个团队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甚至都不是很满意。 在他们看来，这个数字还有继续提高的可能，能继续提高直到接近光电转化率的理论上限值。 陆羽问他们原因，他们说目前只达到27%，有两点。 一是作为涂层的碳复合物纯度还不够，二是光电钙钛矿薄片的性能不够，制备工艺有待优化。 只要这两点都解决了，光电转化率达到30%问题不是太大。 陆羽看着信心满满的朱俞烽和任成鸿，心里有点感慨，什么是真正的研究人员，什么是真正的科学家，这才是嘛！ 这种精益求精，永远不满足研究现状的态度，才是科学技术进步的原初动力。 当初他们展开这项研究的时候，陆羽还只觉得他们要是成功了，肯定能搞出一个大新闻。 没想到现在都这种程度了，他们依然没有止步的意思。 看样子，光电转化率不提高的30%，他们是不准备宣布出去。 甚至按照他们的意思，有可能再加上石墨烯，突破理论值上限，才是他们的目标。 …… 这不止是要搞出一个大新闻，而是要把现有光伏产业的天花板掀翻。 陆羽看出朱俞烽和任成鸿的心思，除了对科研的追求以外，他们还想一次就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新能源发展史上。 不宣布现在的研究进度和成果，明显的是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弄明白了两人的心思，陆羽也就点点头，交代许程亮，对他们这个项目启动最高级别的保密程序，甚至连相关专利的申请都暂时押后，等他们打破理论值再继续申请。 朱俞烽和任成鸿对此是相当高兴，此前他们还有点担心陆羽会急于把成果转化为公司利润。 那样的话，不论是出于对技术完善改进的追求，还是出于他们个人对名誉的追求，都不是他们乐于见到的情况。 现在看来，纯粹是他们想多了，陆总对研究人员的重视，绝对和他自己曾经说过的一样，远远超出对公司利润的重视。 …… 其实对于他们这样的小追求，陆羽是没所谓的，甚至是赞成的。 人嘛，总得有点其他追求。 不能要求研究人员全都是圣人，他们有物质享受的需要，也有精神享受的需要。 朱俞烽和任成鸿这还算好的，如果他们这是想搞出大新闻的话，那袁曜文可以说是直接奔着诺奖去了。 在所有资深研究专家当中，袁曜文是和陆羽交流次数最多的，也是被陆羽暗暗提示得最多。 本来在新材料领域建树不错的袁曜文，对固态电池的兴趣就相当浓厚，在看到有成功的可能后，立即全身心投入进去。 带着团队一点一点摸索，连原先正在进行的几个高分子研究项目都暂时放在一边。 进展很慢，离成功还无比遥远，更不用说走出实验室、进入市场了。 尽管如此，袁曜文团队却没有一点灰心丧气，仍然按照他们既定的步调，慢慢朝前走着。 …… 袁曜文选择的方向是固态锂硫电池，没有选择他最看好的锂空气电池，他认为固态锂硫电池的难度小一点。 但这个难度小，也只是相对于锂空气电池而言，其本身的研究难度可一点也不小。 毕竟可以看作是下一代电池。 除了要重新设计研究正极材料、负极材料、隔膜材料等等，还要解决最大的难题，电解质。 固态电池电解质跟传统电解液相比电导率偏低，内阻较大，高倍率放电时电压降幅较大。 这些问题但凡有一点解决不了，固态锂硫电池都走不出实验室。 更遑论制备工艺复杂，技术不成熟，生产成本高昂等问题了。 完全可以说是从头到尾重新研发一款电池，从电池各个组成部分的材料选用，到电池的整体功能设计和性能提升，每一个细节，都需要从头开始。 电池这玩意儿，又不是普通的工艺品，对安全性的要求还高得令人发指，容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由此可见工作量和研究难度之大。 也正因为此，袁曜文已经多次跟公司人事部门打报告，招揽来了很多电池研究方面的专家和研究人员。 …… 袁曜文这么搞，还没取得多少进展呢，研究经费就如水一般流出去。 也幸好他研究的是固态锂硫电池，公司才批准得如此痛快顺利，如果换成石墨烯电池，估计不用陆羽出手，审核组的人都能直接恰死他。 这倒不是其他原因，而是石墨烯材料从发现开始研究到现在，电池行业已经认清一个现实，石墨烯电池，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 在石墨烯没有实现大规模制备的情况下，全石墨烯电池就是在扯蛋。 不提对于石墨烯表面氧化状态等等高要求，哪怕真做出来了，高得离谱的成本，一克上千，真的会有人用么？ 而现在市场上的所谓“石墨烯电池”，无非是掺了一点石墨烯的锂离子电池或者铅酸电池。 石墨烯在锂电池的应用中，主要有两个用途，一是导电剂，二是电极嵌锂材料。 这两点，说穿了，都是在和传统的导电材料碳、石墨竞争。 那么问题来了，碳和石墨这两种材料，都是论吨卖，论克卖的石墨烯拿头和它们对线？ 就算不计成本，石墨烯表面积大，实用中分散之类的问题一大堆，很容易把锂离子的扩散通道堵塞，电池厂家光是调生产工艺都得累死。 加上石墨烯表面特性受化学状态影响大，批次稳定性、循环寿命等等这些问题，如何能满足锂电池生产过程中的那堆细致要求？ 哪怕解决了上面说的这些问题，石墨烯成功作为负极，但它的振实和压实密度非常低，理论容量也仅仅只是石墨负极的两倍，那为什么不用硅？ 硅的理论容量可是接近石墨的十倍。 价格干不过，容量也干不过，能给出一个不用硅的理由么？ 所以，用石墨烯做锂电池，技术上就不靠谱，在锂离子电池上的应用前景，微乎其微。 …… 14年的时候，西班牙有个叫graphenano的公司，大肆宣传说他们制造出石墨烯电池，储电量是现在电池的三倍，使用寿命是传统电池的4倍，是锂电池的2倍。 最厉害的是，用此电池提供电力的电动车，充电8分钟，最多能行驶1000公里，而且生产成本比锂电池低77%。 这么离谱的新闻，当时国内竟然有很多媒体疯狂报道。 更离谱的是，没多久国内居然也冒出一家电池厂家，说他们也能生产性能差不多的石墨烯电池，在股市上狠狠割了一波韭菜。 所以电池行业的人都已经清楚，石墨烯这种材料，在新型柔性电池、元器件、显示、催化剂等等诸多领域，都有十分广阔的应用前景。 唯独在锂离子电池方面，应用前景非常有限。 小桑河公司的项目审核组也清楚，所以朱俞烽和任成鸿他们的项目，可以朝着石墨烯方向研究，但袁曜文的电池项目不行。 袁曜文擅长的领域虽是新材料研究，不过对固态电池的研究也不弱，理论知识很是丰富。 这样一个资深研究专家，头脑和认知都相当清醒，他也不可能选择石墨烯电池，作为他现阶段的研究方向。 …… 第185章 东风?我们没快递业务 陆羽再次见到王海波的时候，一时有点恍惚。 掐指算算，从阿狸手中赚到第一桶金，已经快三年了。 时间这东西，跑得还真特么快。 王海波伸手在陆羽眼前晃了晃：“陆总，这是不认识了？” 陆羽回过神：“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可是经常在媒体报道中看到你名字。” 王海波笑道：“这话不实诚，我分管的工作，可没几个时候会面对媒体，倒是陆总你，最近可是在国内国外赚足了眼球。” 陆羽邀请王海波进会客厅，边走边说：“哎，我也不想的，也只有这样才能维持维持生活这样子。” 王海波嘴角抽抽，这个陆总，跟三年前初次见面差不多，思维还是那么年轻人，跳脱。 叹道：“如果陆总这样的，都能算是维持生活，那像我这样的，还不得是讨饭的？” 陆羽笑笑，伸手示意：“坐。” 等双方坐定，行政妹子沏好茶出去，陆羽才问到： “哪阵风把王总的大驾吹到我这儿来了？” 王海波端起茶杯吹着热气：“还不是陆总你的东风。” …… 陆羽心中有所猜测，但并不妨碍他活跃活跃气氛： “我们公司可没有快递业务。” 王海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陆羽的意思，笑道：“陆总还真是幽默。” 喝了口茶，然后说到：“实不相瞒，这次冒然来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 陆羽点点头：“说说看，总不至于是上回那个算法出了问题，你来维权要求质保或者退货的吧？” 王海波笑容满面：“那倒不是，算法没任何问题，就算有也早就超过七天包换的时限了，我是来看看我们公司有没有和贵公司合作可能的。” 陆羽眼珠转转：“云汉科技？” 王海波：“是的，人工智能。” 陆羽坐直了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王总可能有所不知，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开发并不完整，连神经网络都没搭建好，深度学习更是需要时间。” “这样一个未完成的人工智能，你们也想合作？” 王海波点头：“对，不管怎么说，云汉科技在人工智能的研究和开发上，都有很大的优势，而我们有市场和和数据的优势，双方还是有合作的基础。” …… 陆羽沉吟片刻：“如果我没记错的，你们有发布自己的人工智能平台。” 言下之意很清楚，云汉科技以后也会发布人工智能平台，双方是存在竞争关系的。 王海波：“是的，不过我觉得陆总你可能更喜欢搞研发，而不喜欢耗费精力做市场。” 回答得也很清楚，技术上我们确实不如你们，但开拓市场嘛，我们更擅长一点。 陆羽听出了王海波话里的意思，不禁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说，王海波的提议，让陆羽有点心动，相比于经营市场，攀科技才是兴趣所在。 王海波见陆羽皱眉思考，没有出声打断，同时也在观察陆羽的表情，暗暗分析陆羽的心思，猜测陆羽的态度。 只是王海波不知道的是，其实陆羽已经有了决定，合作是可以合作的，但合作的方式和细节嘛，需要继续商谈。 商业谈判嘛，本就是姿态的拿捏，以便获得更多的商业利益。 所以哪怕已经决定合作，陆羽还是作出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方便后续抬高价码。 别看陆羽参与的商业谈判不多，但对这样的基本操作，还是游刃有余的。 至少，王海波现在就真摸不准陆羽的脉搏。 …… 陆羽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到：“王总，这件事很突然，对我们双方都比较重要，我需要跟公司团队的人合计合计。” 王海波一听，这事有戏，起码现在没有明确回绝： “应该的应该的，我等陆总的好消息。” 送走王海波，陆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刘世昌、邓强、葛云聪和周菁都打了电话，让他们马上连线开一个视频会议。 其他人不必多说，周菁现在在管对外合作部门，专门负责河外星云和其他几个公司对外合作的联络、接待、会谈安排，组织协调对外的所有活动，包括媒体信息发布等等，和阿狸的合作，后面少不得需要她出面。 没几分钟，四人都连接到视频中，陆羽把王海波提出的合作事宜简短说了说，然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倾向于合作，让他们各自说说自己的看法。 葛云聪没啥意见，他就只擅长编程，对商业和市场这一块，实在说不上有什么眼光。 刘世昌倒是有点眼光，但老刘这个人，向来是陆羽怎么说他怎么做，既然陆羽倾向于合作，那他也赞成合作。 只有邓强和周菁表示完全可以自己开拓市场，公司技术领先那么多，没理由让利出去，无非是花费点时间。 人工智能不像化妆品，在这个赛道中，强者恒强，只有掌握更多市场数据，未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 从正常的商业思维和逻辑来说，邓强和周菁的想法完全没错。 只是他们不懂技术，不太清楚云汉科技在人工智能开发上到底领先了别人多少。 自大一点说，其他公司想要追上云汉科技的水平，没个十年二十年的，根本没可能。 这种技术绝对领先的情况下，掌不掌握市场数据，并不是太重要。 陆羽把技术领先的事简单和邓强、周菁说了说，两人这才明白云汉科技那边的技术实力到底有多强。 葛云聪在一旁狠拍马屁，诉说他对陆羽互联网技术的佩服和崇拜，被陆羽瞪了两眼后，悻悻收声。 明确了合作的大方向，几人开始商议具体的合作方式，这次连葛云聪也提出了一些他的看法和意见。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几人才大致商定细节。 陆羽让刘世昌把刚刚的会议记录整理好，过几天和周菁一起到小桑河这边来，参与跟阿狸的合作商谈。 …… 挂断视频，陆羽坐在办公椅上点了支烟。 按照刘世昌等人的建议，云汉科技那边可以把很多基本算法注册成专利。 值得一说的是，算法本身是不能注册专利的，因为算法一般都是归结到智力活动规则和方法里，所以根据专利法的规定，是不能申请此类专利的。 但是如果能够把算法应用到相关的技术领域，例如软件方法实施，具体可以实现操作的方法，这样就可以申请。 比如能过解决实际问题并能带来有益技术效果的话，可以把专利写为“一种用于xxxx的方法”，然后用自然语言把该算法的各个步骤描述清楚。 比如通信行业中的某种加密算法，可以写一个装置权利要求，用各个但愿来对应算法中的各个步骤。 刘世昌等人就建议把云汉科技的一些基础算法，全都按这种方法注册成专利，然后通过授权的方式和各方合作，并不局限阿狸一家。 而人工智能的核心算法和核心架构，则不申请专利，始终处于陆羽自己的掌握当中，连葛云聪等人也不得而知，能做到最大程度的保密。 这种合作方式对云汉科技来说最为有利，始终处于上游位置，不至于跟合作方捆绑得太深，从而在以后陷入被动。 …… 第186章 多么白嫩的小韭菜苗 除了通过授权专利合作，云汉科技还可以专门为各个人工智能平台提供技术支持和解决方案。 emmm，这个怎么说，其他公司的人工智能平台为各行各业的企业提供智能化服务，而云汉科技则为这些人工智能平台解决实际问题和技术问题。 这就比较符合陆羽不喜欢做市场的风格了。 市场都是由这些人工智能平台来做，云汉科技不直接进入市场，属于典型的上游中的上游。 再加上前面说的专利授权，很好，以后直面市场的人工智能平台绝对不可能一家独大。 现在国内的玩家就不止一家，有了云汉科技的专利和技术支持，肯定还会有新玩家加入。 这样才对嘛，市场因为竞争才有活力，消费者也因为竞争才能获得实惠。 垄断这种事，一旦达成，不可避免的会开始割韭菜，这是资本的劣根性。 比如国内的某度，还有某滴。 某度不多说了，某滴当初打着共享经济的大旗，最终却离共享经济初衷越来越远，离领域垄断越来越近，那吃相，真的不要太难看。 站在普通消费者和网约车司机的角度，什么时候才是共享经济最好的时候？ 当然是某滴和uber狂打价格战，争夺市场份额的时候啊！ 那才是真正的共享经济嘛，实惠得不要不要的，车主也是实实在在赚到钱了的。 …… 以前陆羽是没那份能力，看到想到也无可奈何，拿那些平台没办法。 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让人工智能平台一家独大？ 就算只是从云汉科技本身的商业角度出发，那也是平台越多越好啊！ 平台多，技术服务费、授权专利费才会多嘛，很简单的数学题。 就是不知道王海波知道陆羽的如意算盘后，心里会作何感想。 王海波此次小桑河一行，当然少不了让阿狸凭借合作取得技术优势、来扩大市场占有率的心思。 明明是奔着合作共赢来的，谁知道最后会被陆羽当成地里的韭菜？ 被当成韭菜也就算了，过分的是他还想在地里多培养一些韭菜。 有事没事施施肥，长势好了便收割一波。 这简直就是国外那些专利流氓的做派嘛，什么时候学会的？ 还这么得心应手、融会贯通！ ……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学会了当专利流氓的陆羽，此时正在盘算着种韭菜。 不能只在自家这一亩三分地里种啊，外面还那么宽广的土地，空着多可惜，对吧？ 谷歌技术实力还行，他们比较傲气，大概率不会轻易让自己收割，要不，先给他们找几个对手？ 亚马逊之类的，肯定要适当接触接触，重点还是要放在欧罗巴。 他们不是没有具备影响力的互联网巨头嘛，三天两头逮着白头鹰家的互联网巨头罚款，说他们搞垄断、利用小国政策漏洞逃税。 现在机会来了，是时候重现欧罗巴昔日的荣光了！ 啧，多么新鲜可爱的小韭菜苗！ 就只有两个字来形容，白白嫩嫩的，真的讨喜！ …… 当然了，陆羽虽然计划着怎么出去割韭菜，但也只限于有限的范围内，着重于生活服务、医疗等领域。 像能用于科研等领域的算法和学习模型，陆羽是万万没想过注册专利并授权出去的。 如果把这些也授权开放出去，岂不是在科研这些领域更难追上差距？ 这部分算法和学习模型，是云汉科技的保留项目，用于自家的人工智能平台，只对国内的研究机构和企业开放。 外面的韭菜嘛，再耐心等等，小灵这个人工智能比较笨，暂时只会汉语。 等啥时候多语种模块开发完成了，啥时候大家就都可以随便使用、成为尊享贵宾了。 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众所周知，陆羽的英语成绩向来不是太好…… …… 三天后，王海波带着一个团队，和刘世昌、周菁等人开始初步商谈。 结果还没听刘世昌多说几句，王海波便感觉有点不对劲。 等刘世昌说完合作方式，王海波好悬没把鼻子气歪。 能走到王海波现在这样的位置，又岂能是蠢货？ 如果到了这时候，他还不明白陆羽打的什么主意，他就不配姓王，应该姓隔壁老王！ 只是陆羽没在场，看不到老王一脸丰富的表情，他在深刻反思，有点怀疑人生，或许来寻求合作，真的是个极大的错误。 王海波看着憨厚老实的刘世昌：“刘总，这就是你们合作的诚意？” 刘世昌呵呵笑着：“除了核心代码，这已经是我们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 王海波一口老血憋在胸口，我说的诚意和你说的诚意，那是一个意思吗？ 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学的，能不能靠点谱！ …… 随后的两三个小时里，王海波和他团队的人，好说歹说，又提出了很多他们原本商定好的合作方式，还做出了许多利益让步，试图让刘世昌等人改变主意。 但刘世昌和周菁这些人，怎么可能被说动？ 本就是他们那天和陆羽一起议定好、陆羽也拍板同意了的，现在无论换成谁来、换成什么条件，都不可能改变。 别忘了河外星云是陆羽的私人公司，公司里就是陆羽的一言堂，老刘更是陆羽让往东他绝不往西。 面对逐一反驳、不为所动的刘世昌和周菁，职场中浮浮沉沉多年的王海波也是一阵心虑交瘁，深感无奈。 商谈到了这个地步，他基本已经摸清了陆羽和云汉科技这边的底。 正如他们来之前分析的那样，陆羽确实不喜欢做市场，双方也确实有合作的基础。 只是预想的技术合作或者独家合作，基本无望。 说来说去，还是技不如人，阿狸的人工智能技术比不过云汉科技，甚至可以说是全面落后，唯一的优势，也只有海量市场数据和渠道。 阿狸的人工智能平台需要云汉科技的技术，而云汉科技并不是非阿狸不可。 正如这几年大家越来越认清的一个至理，掌握核心技术，才是王道。 叹了口气，刘世昌等人提出的合作方式，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事情，需要汇报到集团，由集团讨论再做出决策。 …… 王海波：“刘总，周总，这件事太大，我也决定不了，需要集团做出决定。” 刘世昌笑得很和善：“没事，好事不怕晚嘛，正好我们这边也正在整理算法申请专利，数量太多，同样需要时间。” 王海波也跟着扯扯嘴角，笑得有点僵硬，这话说的，真就无形炫耀呗？ 知道你们技术厉害，可需要申请的专利太多是什么意思？ 不想要可以直接开源嘛，你们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腹诽归腹诽，王海波面上还是没有表露丝毫不爽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最最基本操作了。 在友好和睦的氛围中，刘世昌和周菁送走了王海波一行人，转身走向园区内陆羽的小别墅。 陆羽在书房聚精会神的看一本关于流体力学的著作，许程亮敲敲门，说刘世昌和周菁过来了。 陆羽把书倒扣在书桌上，来到客厅。 刘世昌和周菁坐在沙发上，看到陆羽过来想起身打招呼，被陆羽伸手拦下： “不用客气，坐着说，谈完了？结果怎么样？” 刘世昌把商谈过程和最后的结果和陆羽说了说，陆羽听完点点头： “知道了，后续还是由你们继续对接，不需要太急，葛云聪那边申请专利还要很多时间。” “以前只打算咱们几个公司自己用，最多再开发一个对外平台，没打算申请这些，现在要从头开始整理，基础算法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老刘笑着点头称是，夸赞公司的技术实力太强了，委婉的拍陆羽马屁。 周菁看看陆羽，又看看刘世昌，然后问到： “陆总，我们要不要把有意和阿狸人工智能平台合作、给他们提供技术支持的消息，悄悄透露出去？” …… 第187章 你还挺有胸怀的 “陆总，我们要不要把有意和阿狸人工智能平台合作、给他们提供技术支持的消息，悄悄透露出去？” 周菁这话一出，陆羽和刘世昌两人都齐刷刷的打量着周菁，眼神颇为古怪。 周菁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调整了下坐姿：“我这不也是跟你们学的嘛。” 陆羽正色反驳道：“乱说，我和老刘都是淳朴的人，这么暗搓搓的事，只有邓强干得出来。” 刘世昌深表赞同：“对头对头，小周啊，平时少跟邓强那个暗搓搓的人说话，很容易学坏的。” 周菁被两人一唱一和说得一愣一愣的：“那，我还要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 陆羽看向刘世昌，刘世昌装什么都不懂，笑得像个弥勒佛。 陆羽轻咳两声：“咳，咳，那个，你接管对外合作部也这么久了，媒体那边，有和你相熟的吧？” 周菁瞪大眼睛：“有不少。” 陆羽点点头：“把风声放出去，动静闹大一点，要让其他几个人工智能平台的人都知道。” 刘世昌补充说：“注意方式方法，别让人知道是我们主动放出的消息。” 这回轮到周菁眼神古怪的看着陆羽和刘世昌了。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鸟！ …… 陆羽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未解之谜。 刘世昌面色不改，极其淡定：“咳，至少看上去不能是我们放出的消息。” 周菁小声嘀咕了一句：“说的好像别人看不出来似的，掩耳盗铃。” 谁都不是傻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云汉科技自己在造势，明摆着姜太公钓鱼。 刘世昌严肃的盯着周菁：“小周啊，有些事呢，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就像我从来不说你眼角有皱纹。” 周菁果然被刘世昌的话吸引走了注意力，如果不是陆羽还坐在面前，估计她能马上掏出小镜子证实一番。 陆羽收回天花板上的目光，对周菁说：“消息放出去之后，肯定有很多企业联系到你这边，不用顾虑太多，凡是有志于在人工智能行业闯出一片天地的公司，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大时代嘛，参与的人少了，怎么称得上大时代？” 周菁提出自己的疑惑：“合作方式也和阿狸这样的大公司一样？” 陆羽点头：“一样，国内几大巨头各有所长，市场下潜的速度不会太快，这就给其他公司留下很多机会，百花齐放，这才是最美的景色。” 周菁：“如果有国外的公司呢？” …… 陆羽来回活动手指：“这就是接下来要跟你说的重点。” “我们不能只盯着自家门前的一亩三分地，你现在也知道云汉科技的技术实力，没理由不走出去。” “海外的人工智能发展，只有白头鹰家的能和国内这些企业相比，尤以谷歌实力最强，亚马逊、脸书、油管之类的，他们也都在布局人工智能。” “所以如果他们有意和我们合作，都可以参照国内的合作方式，具体细节到时候你们再谈。” “除了这些，你还有一件优先要做的事，在欧罗巴找几家略有实力、想发展人工智能的公司，可以适当给一点技术支持和优惠条件。” 周菁一一记在心里，犹豫了下，还是问到： “陆总，人工智能这么重要的技术，我们授权给国外那些企业，真的没问题吗？” 陆羽看着周菁，想了想：“你在担心什么？” 周菁不敢看陆羽眼睛，盯着自己的裤角： “我就是觉得，别人都不授权我们这、不授权我们那的，有好东西也不卖给我们，我们人工智能技术领先他们，为什么要卖给他们？” “而且不是说，谁掌握了人工智能，谁就掌握了下个时代吗，授权给他们，他们不是发展更快更好了？” …… 听完周菁的话，刘世昌也有点好奇的看着陆羽，关于这一点的疑惑，他同样也有。 在他们眼中，陆羽并不是一个热衷追求财富的人，这也就是说，陆羽是一个有底线的人，不会做出为了金钱而损害集体利益的事。 出于这样的认知，所以他们才会有这样的疑惑。 陆羽笑笑：“没看出来，你还挺有胸怀的。” “我大概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了，不过放心，能用于科研这些关键领域的算法和技术，都没打算注册专利，所以不会授权出去。” “这部分算法和技术，我准备用在云汉科技自己发布的人工智能平台上，只开放给国内的企业和机构注册使用。” “授权出去的专利和技术，都是集中在生活服务、医疗、小部分工业生产管理等等领域，” 周菁和刘世昌稍稍松了一口气。 …… 陆羽接着说：“至于，谁掌握了人工智能，谁就掌握了下个时代，这句话，对，也不对。” “准确来说，这说的是强人工智能，和我们现在的弱人工智能，完全是两码事，没必要杞人忧天。” “当然，这并不是说弱人工智能没用，在经济发展、行业发展上，现在的人工智能也能起到很大的帮助。” “但这种帮助，是建立在大数据背景下的，数字化、信息化的水平越高，起到的作用越大。” “你们看看现在5g的商用推广，谁能和我们相比？” “他们有些现在还在各种扯皮，即便他们有同样的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的速度也比不过我们，但肯定可以比现在好。” “那么问题又来了，可以说得大一点，为什么要帮助他们经济，他们经济发展好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想想这两年的贸易争端，想想现在的世界市场情况，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以前没有？” 周菁和刘世昌顺着陆羽的话思考，是啊，为什么不是以前，而是现在？ …… 陆羽：“看看进出口贸易总额就知道了，从很多年前开始，我们就一直是顺差，他们是逆差，只是大家都在发展，矛盾也就不明显。” “而现在，我们和以前一样，一直在向前走，但他们的经济出了问题，发展缓慢、甚至出现停滞和倒退。” “所以顺差和逆差矛盾就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加上一些不靠谱的宣传，转移视线，很多人就会觉得是逆差才导致经济出了问题，而不是去思考是不是经济结构这些问题。” “再换一个角度想，我们是世界制造大国对吧？” 刘世昌和周菁点点头。 陆羽：“如果他们经济发展不好，市场环境必然不好，我们制造出来的工业品，又卖给谁呢？” “产能过剩，是不是又会影响到我们的发展速度？” 刘世昌和周菁继续点头，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明明不是在说公司的事情么，怎么突然这么高大上了？ 陆羽看着他们的表情：“是不是觉得我说得有点脱离实际了？” 刘世昌和周菁想点头，但是想了想，又坚决摇头。 …… 陆羽看得好笑：“很多人都说，做企业，公司发展，要顺势而为，这话本身没毛病，但这个势，从哪来？” “云汉科技现在掌握弱人工智能技术的绝对优势，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来带动一些势。” “在国内，可以带动这些人工智能平台发展，间接的促进行业和经济发展，在国外，同样如此，甚至还会反作用于国内。” “这个世界上的总财富，不是固定不变的，是会增涨的，并不是说我们向前发展、他们原地踏步，我们才能收获最大的利益。” “最大的利益是，大家都在向前发展，但是我们的速度比他们快，顺便还能从他们手里赚钱。” “我经常看到国内的媒体鼓吹说我们的gdp世界第二，怎么怎么牛b，不错，我们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是挺牛b的。” “但真实情况真是像那些自媒体渲染的那样吗？” …… 第188章 今天的黄历有点克 陆羽：“但真实情况，真是像那么媒体渲染的那样吗？” “相关部门发布的一项数据，月收入500万以上的，10万人，月收入100万到500万的，100万人。” “月收入50万到100万的，500万人；月收入10万到50万的，2500万人。” “月收入在1万到10万的，0.4亿人；月收入在5000到1万的，有0.8亿人。” “月收入2000到5000的，有3.8亿人。” “月收入在1000到2000的，有3.1亿人。” “月收入在1000以下的，有5.6亿人。” “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的人，超过62%，月收入在5000元以下的人，超过90%。” 陆羽如此直接的说出这组数字，是那么冰冷，却又触目惊心。 刘世昌和周菁一时有点不知所措，连思维都有点停滞。 这，和他们平日在媒体上见到的，有点不一样啊！ …… 陆羽没有丝毫照顾两人心情的意思，说出了更加红果果的现实： “我们的第二大经济体，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基数够大，同时也有点虚胖，看看房价就知道了。” 刘世昌和周菁沉默以对。 陆羽顿了片刻：“我们体量虽然大，但质量还不是最好，所有贸易环境很重要，还需要继续发育，只是现在他们经济出现了问题，我们不能和以前一样苟着打野而已。” “在现在这个高度全球化的贸易体系中，我们不是单独存在的，他们的经济好坏，市场的环境好坏，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影响。” “这就是开始说的顺势而为的势，河外星云是云汉科技和小桑河的总公司，身为一家技术绝对领先的企业，你们身为这样一家注定成为国际巨头公司的高管，应该看清这个势，要具备这样的战略眼光。” 陆羽正色看着刘世昌和周菁： “跟你们说这些，不是批评你们眼光看得不够远，而是要让你们明白两件事。” “第一，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是厉害，但也没有厉害到离谱、甚至跨越时代的地步，何况还只是部分授权。” “第二，授权给国外企业，不是我们利欲熏心，不是单纯的出于追求公司利润的目的，我们能赚到钱的同时，国内制造业也能跟着受益。” …… 刘世昌和周菁走出小别墅，并排走在材料园区的小道上，还在回顾陆羽刚才说的那番话。 说实在的，陆羽今天给他们的触动太大了。 在以往，尽管粉白黛黑两年前就已经进入国际市场，但他们一直没有跨国公司的觉悟。 虽然觉得公司发展得很好，但也没有好到多夸张的地步。 在他们眼中，陆总是一个和大多数人差不多的年轻人，只是有点怪异，有点痴迷技术和科研。 直到现在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身为一家国际巨头的高管，而且随着公司继续发展，这家国际巨头的影响力还会大增。 陆总也不是只懂技术不懂管理的年轻人，他站得高度比他们高太多，眼光也比他们长远很多。 他们也由此感到一种极大的压力，虽然陆羽没有批评他们的意思，但他们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合格。 能力和位置不相匹配，这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件好事，更不可能长久。 两人也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多向陆总学习，没事多看看书，提高自己。 …… 陆羽可不知道刘世昌和周菁心中的翻江倒海，他和他们说那些话，只是想跟他们说明白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更没有想换掉他们的意思。 毕竟，他们最早进入公司，一直以来也认真负责，是不错的工具人，用着挺顺手的。 回到书房，继续钻研那本流体力学的著作，在流体力学这方面，他还是初学，很多地方都要略作思考才能弄懂。 事实上，流体力学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再是单纯某一学科的理论了。 最明显的例子，因为飞机的出现和发展，形成了气体动力学、物理化学流体动力学等等。 并且还和其他学科互相交叉渗透，形成了新的交叉学科和边缘学科，比如磁流体力学、生物流变学、电磁流体力学、计算流体力学、两相学（气液或气固）等等。 即便是早期的气体动力学，也发展成了高超声速、超音速、稀薄空气动力学。 学这样一门复杂的学科，看这样一本著作，没有丰富的知识储备，是异常艰难的。 就算是现在的陆羽，往往也要查询一些资料才能彻底搞明白。 …… 傍晚的时候，陆羽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饭。 餐桌上，陆母说起快元旦了。 陆羽愣了愣神，拿眼角余光偷瞄母亲的神情，以他对陆母的了解，这是话里有话。 果然，见陆羽不吭声，陆母开始了絮叨模式，话里话外，转来转去，说到生日的问题。 陆羽听明白了，说元旦啊生日啊什么的，都是铺垫，催自己把结婚提上日程才是重头戏。 可关键是，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么问题来了，女朋友都没，拿头结婚？ 陆羽装没听懂，顺着话题往下说，不外乎是自己和陆母生日都在那几天，要不一家人去哪玩玩逛逛之类的。 陆母没出声，挑菜，就那么盯着陆羽。 陆羽忙拿起酒瓶，给陆父的杯子添满酒，问到过几天要不要出去钓鱼，现在这个季节，听说特别容易上钩。 陆父显然明白这是陆羽转移话题，没好气的说冬天的鱼都不怎么动，鱼钩上就是有山珍海味都不想来吃。 陆羽嘿嘿笑着，说自己肯定也被人骗了，还是您懂得多，生活经历丰富。 …… 吃过饭，陆羽没敢继续待在家里，和几个安保人员急匆匆回了小别墅。 家里气氛不对，母亲应该又是出去散步之类的，碰到相熟的人，聊起家常又说到了孙子孙女的话题。 哎，最近几天还是老老实实在小别墅看书，尽量少回家。 学习，学习使人快乐。 晚上睡觉前，陆羽手机一阵一阵的响。 秦小棉拨来视频，和施梓萱正躺在床上敷面膜，顺便抱着电脑算她们小店的账。 陆羽和她们闲聊着，听她们说开店的琐碎。 施梓萱抱怨说眼看就到节假日，不过这回假期更她们没关系，别人放假的时候，正是她们要忙的时候。 陆羽笑着安慰说，也正是冲业绩赚小钱钱的时候。 这话听得施梓萱和秦小棉眉开眼笑，连忙向陆羽展示她们网店的销量，有几分得意。 即便隔着镜头，陆羽也能感受到她们的喜悦之情。 看得出来，赚的钱虽然不多，但那种付出能有收获的成就感，让她们很是开心。 临睡觉前，秦小棉软软蠕蠕的问陆羽元旦过后回不回蜀都，她已经准备了好几套很特别的小衣服，她和施梓萱都有。 本来有点困意的陆羽，听得差点就不困了，眯着眼缝，灼灼的盯着秦小棉，大有威胁之意。 秦小棉不以为意，还在被窝里挪了挪，歪头靠在施梓萱肩上，一边无知的眨眼，一边把被子和施梓萱的睡衣都往下拉了拉。 施梓萱不依，转手扯着秦小棉的睡裙。 两人在被窝里打闹，手机也扣在枕头上。 陆羽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画面，暗道可惜，不过虽然看不到，难不成还想不到？ 越想越有画面感的陆羽，赶紧挂断视频，心中默念清心咒。 今天的黄历不大对劲，有点克自己，诸事不宜，早早睡觉才是正理。 …… 第189章 狐狸尾巴哪长出来的 在家过完元旦，和父母一起，简单的过了自己和母亲的生日，陆羽在1月初回到蜀都。 倒不是因为想看秦小棉说的很特别的小衣服，他陆某人不是那样的人，而是公司有事，真的。 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街道，陆羽竟然有种许久没来的错觉，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这座城市依然保持着它固有的节奏，晃晃悠悠，慢慢吞吞，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懒散和悠闲。 以前有个段子形容蜀都生活，说这里的出租车司机，在等红灯的时候，也会抽空喝口茶，顺带读读报纸。 尽管打趣意味很浓，但也风趣的描绘出了蜀都那种闲适慵懒的精气神。 少不入川，老不出蜀，这大概就是历史的沉淀和风蕴吧，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不然的话，诗圣杜子美不会写出“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也不会发出“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感叹。 浣花溪畔，他的草堂，也成为蜀都的文化印迹，万里桥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沧浪。 …… 陆羽本想去蜀音大学那边的家里，但是鬼使神差的，还是去了牛王庙那边。 嘴上说不想看很特别的小衣服，身体还是很实诚的。 毕竟食色凡俗人，又不好男风，加上几个月不知肉味，有点悸动，属实再正常不过。 阿伊莎现在也和施梓萱、秦小棉住在一起，房子够大，房间倒也不缺。 三人现在在小区外面租了一间不大的办公室，还注册了一家个人工作室，每天按时上下班，弄得像模像样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三人和往常一样结束工作，一路上说说笑笑回到家里，开门便发现客厅亮着灯，而陆羽正坐在客厅看书。 秦小棉最先反应过来，把手里的包包一扔，直接飞扑过来： “大叔，你是来看小衣服的吗？” 陆羽把她从身上拽下来，有阿伊莎在，也不好说得太过： “咳，乱说，公司有事，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秦小棉眼珠滴溜溜转着，看看陆羽，又看看施梓萱，再看看阿伊莎，嘿嘿笑出声，不知道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 聊了几句，几人出门到小区外吃饭。 天气已经有些冷，一顿火锅，吃得热气腾腾。 陆羽也是热气腾腾。 本来三张红扑扑青春洋溢的笑脸就够容易引人邪念，秦小棉还火上浇油，凑到陆羽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少儿不宜的话，让陆羽更是道心不稳，险些走火入魔。 狠狠瞪了一眼秦小棉，警告她注意场合，另外不要出馊主意，瞪完有点心虚的瞄了瞄阿伊莎。 说得这么小声，应该没听到吧？ 陆羽一边烫着毛肚，一边不由自主的寻思秦小棉出的馊主意，竟然有那么一丢丢心动。 好在意志够坚定，及时驱赶走了这种要不得的想法，虽然那什么，对吧，但是那什么，对吧，不和谐。 陆羽眼神恢复清明，斜眼瞥着秦小棉，这个小姑娘，越来越不对劲！ 一起玩施梓萱也就罢了，以前去看漫展的时候，撺掇自己去要电话，现在居然还有这种有违核心价值观的危险想法。 她们不是闺蜜吗？ 闺蜜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用法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幸亏我陆某人三观超正，不然，还真顶不住这发糖衣炮弹！ …… 是夜，兴许是喝了点梅子酒，兴许是在这座城市待久了，施梓萱和秦小棉都有点慢慢吞吞的。 是真的慢慢吞吞。 陆羽也见识到了秦小棉所说的很特别的小衣服。 是真的很特别。 薄如蝉翼、轻如鸿羽也就算了，狐狸尾巴是从哪长出来的？ 反正陆羽是想来想去没想明白，这种好奇心理促使他一次又一次的探究摸索，导致一晚上没睡好。 阿伊莎也没睡好，这破房子，隔音效果太差了！ 必须给差评！还是分期的那种！ 总之第二天，四个人全都在房间睡懒觉，不同的是，陆羽他们有人可抱，而阿伊莎只能抱棉被。 施梓萱她们的网店今天也不准备营业了，老板们被…不日再重回工作岗位。 …… 陆羽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后甚是通畅。 施梓萱和秦小棉迷迷糊糊的，拽着被子不想起来。 陆羽起身泡了个热水澡，穿戴好以后，下楼来到客厅。 阿伊莎在沙发上盘着长腿，抱着笔记本电脑看综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发现是陆羽，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还哼了一声，不知道想要表达些什么情绪。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陆羽总觉得阿伊莎的眼神有点奇怪，像是有点幽怨，又像有点嗔怪，总不至于是因为不带她一起玩耍吧？ 对阿伊莎点头笑笑，陆羽径直出门。 前面说过他到蜀都来是公司有事，还真不是假话，是正儿八经有事。 随着公司规模扩大，尤其是云汉科技那边的编程团队扩大，以前租的办公室有点不够用。 加上邓强和刘世昌的提议，准备在龙泉驿那边，靠近粉白黛黑公司的地方，买一栋楼，作为公司总部。 毕竟几个公司现在不大不小也有点名头，没个像样一点的总部，有点不合适。 大楼邓强都已经选好了，就在龙泉驿工业园区旁边，离粉白黛黑公司不远。 到时候，除了总公司河外星云，云汉科技，还有粉白黛黑的部分员工，都会搬过去。 …… 路边小店买了份快餐，在车上凑合着吃完，陆羽在下午一点多，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邓强。 陆羽笑着拍拍邓强的肩膀，看了他好几眼，打趣到： “老邓，你这是越活越年轻了啊，什么秘诀？” 邓强和随行几人也笑出声，邓强解释说： “我家领导天天监督我用无启液，说是要帮公司增加增加销量，我也没办法。” 这话一出，大家笑得更欢乐了。 邓强是个耙耳朵，特别怕老婆，在公司基本上人尽皆知，这会儿笑也是善意的调侃。 陆羽：“快到年终了，看来我得给你们家领导颁个奖，这份贡献可不小。” 说说笑笑，直奔邓强选好的大楼。 从粉白黛黑公司走过去的话，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邓强带着陆羽，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大楼，说是大楼，其实只有十多层，不算很高。 听完邓强的一番介绍，陆羽皱眉想了想，指着旁边两栋大楼问到： “这两栋也出售吗？” 邓强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回到：“当时看的时候，这三栋标注的都可售。” 陆羽琢磨了下，龙泉驿在蜀都来说，已经算是靠近城郊，房价较为便宜，买下来倒是问题不大，只是现在根本用不上这么大的地方： “算了，我随便问问，就定你选的这栋吧，回头我让老刘过来签合同办手续，尽快买下来，该装修的装修，该置办的置办。” “这以后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公司总部，还是得有点样子。” 邓强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 陆羽恰好看到：“有什么不对吗？” 邓强：“别人都以为小桑河那边才是总公司。” 陆羽闻言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自从小桑河那边园区落成之后，自己的重心和注意力全在那边，看上去对蜀都这边不怎么重视，都没几时过来。 但这是必然，随着以后小桑河那边继续扩展研究领域，倾注在那边的精力必然会更多。 要不，把总公司搬过去算了？ …… 看完大楼，陆羽和邓强一行人走回粉白黛黑公司。 视察了一遍公司的各个部门，分别和他们开了一个短会，随后公司几个管理层和陆羽一起来到邓强的办公室。 各自落座后，陆羽看着邓强几人说到： “粉白黛黑这边做得很好，虽然现在我很少过来，但你们的工作成绩我都看在眼里。” 除了邓强，其他几人也是很早就进入粉白黛黑公司，一直负责公司的各个部门，生产，采购，宣传，销售，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待遇很不错，奖金也丰厚，如今还被老板夸奖，说明老板记得他们，看到他们的表现，几人都有点高兴。 升职加薪嘛，虽然现在不是加薪，但被老板记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升职的机会，怎么可能不高兴？ 和几人分别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话题，听他们对各个部门的规划和来年发展计划。 下午快五点，陆羽这才准备离开粉白黛黑公司。 邓强出门相送。 快到公司门口的时候，陆羽突然问邓强： “老邓，有没有兴趣再接个有挑战性的工作？” 邓强愣神，有点摸不准陆羽是什么意思，自己现在在粉白黛黑做得好好的，把公司发展得也不错，难不成犯了啥错？ 左思右想，没觉得自己工作上有什么大的疏漏，小错也基本没有。 陆羽看出邓强的想法：“别多想，不是你工作没做好，给你升职呢，准备让你再管个公司，比粉白黛黑更有挑战性。” 邓强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好奇： “什么公司？” …… 第190章 我，陆羽，会怕小鬼? 邓强：“什么公司？” 陆羽回到：“普通家用机器人。” 邓强有点心动，小桑河那边的机器人技术是什么水平，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至少在国内来说是独一档。 只是他学的是化工，长期从事的也是日化行业，对管理这样一个科技公司，还是技术相当硬的科技公司，有点吃不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管理得来。 邓强思考片刻，说出他的顾虑：“可我不懂机器人相关的技术啊。” 陆羽解释说：“等那边的技术成熟以后，会成立另外一家普通家用机器人生产制造的公司，小桑河那边会把相关的专利技术授权给这家公司。” 邓强琢磨了下，明白了陆羽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家新公司不负责研发技术，只负责生产销售？” 陆羽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甚至都不需要有自己的生产工厂，只需要打通供应链，再找一家代工厂。” 邓强想了想，又问到：“那现在机器人的成本有大概估算吗？” 陆羽摇摇头：“现在还说不准，要继续改进设计和细节，技术上也还有点问题，而且现在用的都是最顶级的元器件，以这种成本生产，销量很有限，比顶级跑车还贵，没多少人买，也没多大意义。” “我就是现在跟你这么一说，让你有个思想准备，机器人要真正走出实验室，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时间不会短。” 邓强表示知道了，他会提前做一点准备。 …… 之所以要成立这样一家新公司，把技术研发和生产销售剥离开来，是因为陆羽不想让小桑河那边变得不纯粹。 之前说过，小桑河就是一个披着公司外壳的研究机构。 陆羽希望学术和研究氛围浓厚一点，再浓厚一点，成为一个探索新技术和科学的专业研究机构。 而任何研究机构直接涉足商业的话，都会慢慢变质。 机器人只是小桑河其中一个研究项目，除了普通家用机器人，还要往战争机器人方向研究。 这种情况下，掺杂太多商业性质的事，会产生许多弊端。 而对于这家新公司的运营，陆羽也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考虑好，比如上市与否，是否给做出重要贡献的研究人员和公司管理层留期权，等等。 这些都要再斟酌，不是现在能决定的事。 不过最终还是看走向商用的机器人最终成本是多少。 造价高昂，注定只能是少数人的玩具，推向市场的意义并不是太大。 最起码，那些真正需要家用机器人的用户，售价要控制在他们能接受的范围内。 比如夫妻二人平时都忙于上班，家里有老人或者孩子要照顾的家庭。 比如有时人力资源极其不够用的医院或者疗养院，随着老龄化越来越严重、人也多起来的养老院。 比如忙于事业，没时间照顾好自己日常起居和生活、不喜欢做各种家务的工作达人。 只有售价在这些用户的承受范围内，普通家用机器人的推出，才会起到一定的积极社会影响。 毕竟陆羽自己也认为，技术应该有温度，应该让生活变得更美好嘛。 至少，很多不会做饭的用户，从此能告别许多不健康的饮食，只需要把食材买回去，想吃哪个菜系就能吃哪个菜系，很合理的搭配营养。 如果再配上各种可穿戴设备收集的各项身体数据，可以很轻松的做到科学健康饮食。 …… 回家的路上，陆羽给刘世昌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即和大楼的开发商联系，签订合同和各种转让手续，另外装修也可以适当安排。 刘世昌问装修风格之类的，陆羽只回答说舒适环保，别弄得太刻板，具体的功能区可以比照河外星云那边，稍微休闲惬意一点。 冬日的天色暗得很早，到小区的时候才六点多，天色已经沉沉，各处灯光也早已亮起。 开门换鞋，客厅一片黑暗，只有电视机微弱的灯光，还响着有些瘆人的音效。 走近了才发现，施梓萱三人正相互紧紧抱在一起，窝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恐怖片，连陆羽回来她们都没察觉到。 陆羽看看三人，再看看放着恐怖片的电视，起了坏心思，蹑手蹑脚的上楼回房间，找到秦小棉买回来的手游英雄面具。 这个手游英雄面具并不恐怖，当然也不q萌，有点粗犷狂野，异界生物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勉强能用。 带好面具，又蹑手蹑脚下楼，悄悄走到沙发背后，等待着时机。 等恐怖电影刚好播放到一处较为紧张的情节时，陆羽探出手，猛的抓住施梓萱和秦小棉的肩。 施梓萱和秦小棉正屏住呼吸、紧张兮兮的盯着电影画面，突然被背后一只手抓住，下意识转头，结果刚好看到陆羽凑得很近的手游英雄面具。 漆黑的环境中，只有电视的微弱灯光照在面具上，隐隐约约只有一点轮廓，两人被吓得一激灵，惊叫一声，手里各种东西便飞了过来。 阿伊莎要慢半拍，但也毫不示弱，手机、薯片什么的，同样伴随着尖叫声招呼到陆羽身上。 …… 片刻后，客厅的灯已经亮起，电影也按了暂停。 秦小棉跪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给陆羽按摩额头。 施梓萱和阿伊莎乖乖巧巧的坐在对面沙发，略微低头，面带歉意，但又眼含笑意。 陆羽面无表情的叹了一口气，nozuonodie，自找的。 飞过来的抱枕什么的就算了，手机、遥控器、甚至拖鞋都来了。 秦小棉一边用手轻按，一边吹气，小声嘀咕说不怪她，谁让陆羽回来都没一点声响，还故意吓她。 陆羽斜眼瞟了她一眼，没说话，他也没想到她们反应这么激烈，不就是看个恐怖片吗，至于么。 秦小棉看懂陆羽眼神里的意思，狡辩说这部恐怖片挺吓人的，不信自己看。 陆羽当然不信，果断示意她关灯，从头放，他倒要见识见识有多恐怖。 他陆某人，堂堂唯物主义坚定拥护者，满脑子科学理论，还怕区区小鬼不成？ 大王来了他都不怕！ …… 事实证明，即便是唯物主义者不怕小鬼，也被这电影吓得够呛。 这特么的根本就不是鬼片，而是悬疑片！ 电影对那种恐怖的氛围营造得相当出色，代入感相当强，再配上瘆人的音效，看完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看完电影，几人把房间各处的灯全都打开，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陆羽也同样如此，总是不自觉的会想起电影里的情节。 过了好一会儿，陆羽觉得应该转移注意力，不然就这么坐到半夜也缓不过来，于是提议说出去吃饭。 施梓萱看看秦小棉，秦小棉看看阿伊莎，阿伊莎看看窗外黑黢黢的夜色，三人同时摇了摇头。 相比这个时候出门，她们宁愿选择饿一顿。 陆羽看看窗外，讲老实话，他还是有点虚的，单独出门吃饭，他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 不是怕，也不是不敢，是不放心三个小女生独自待在家里。 毕竟家里就他一个男人，要承担起保护她们的重任，这是一个成熟男人应该有的绅士风度。 咳。 …… 重任在肩，不能出门的陆羽，起身到冰箱里找吃的，今天一天只在车上吃了顿简餐，这时候有点饿了。 冰箱里除了施梓萱她们的面膜和化妆品，食材不多，熟食更没有，陆羽翻来翻去，勉强凑够煮面的材料。 拿着各种食材和调料，陆羽到厨房煮面。 施梓萱她们也跑过来，想给陆羽打下手，结果被陆羽赶到厨房外罚站。 煮个面而已，人越多越乱。 二十来分钟后，四人围坐在餐桌边，每人一碗蛋花清汤面，上面飘着一点青菜和葱花。 看着挺有卖相的，闻起来味道也不错。 不得不承认，陆羽下面的本事还是可以，至少施梓萱她们吃得很开心。 津津有味的。 …… 第191章 这个老师，好严厉好强! 几人边吃边闲聊，聊着聊着，话题又说回到了刚才的恐怖片，说里面的一些细节，觉得哪里最吓人。 这会儿气氛已经稍微缓过来不少，再说起来，也没有刚看完那么恐怖。 陆羽也和她们讨论着，有时候也吐槽电影不合理的地方。 说实话，陆羽以前从来没有看过一部完整的恐怖片，总觉得看恐怖片这种事，有点搞笑。 明明看了害怕，但偏偏还要看，就是这么矛盾。 加上以前看过几个片段，没觉得吓人，觉得有点荒诞，就对恐怖片没多大兴趣。 现在看来，恐怖片好不好看，关键还是在剧情和氛围，好的恐怖片，其实一点不输其他电影大片。 像他们刚刚看的这部电影，在网上评分就比较高，除了一些小瑕疵，基本上算是相当优秀的恐怖片。 …… 吃完面条，施梓萱三人主动收拾餐桌，到厨房洗碗。 陆羽见她们这么殷勤，也就让她们表现，自己到客厅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拿手机浏览各种新闻。 施梓萱她们收拾完厨房出来，也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秦小棉最是不避讳，窝在陆羽怀里玩手游，还提议让陆羽陪她打几把排位。 陆羽玩手游纯粹是菜鸟，属于控制不过来那种，习惯了用电脑玩游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这个毛病。 揪着秦小棉耳朵，让她自己玩，以她这个水平，带不动。 秦小棉被陆羽小瞧，傲娇的说她绝对是个王者，随随便便能带飞。 施梓萱和阿伊莎凑在一起追一部网剧，偶尔还会对着平板犯花痴，说比那个谁谁谁还帅。 秦小棉操控着自己的英雄，还不忘反驳她们，说都娘炮，一点都不阳刚。 施梓萱和阿伊莎也懒得理她，平时她们三人关于这个问题已经争论过很多次了，只能说审美不同。 一直到十二点，秦小棉她们都没有去睡觉的意思。 陆羽忍不住问到：“你们还不准备睡？” 秦小棉嘟哝：“看了恐怖片，有点不敢睡。” 陆羽看看施梓萱和阿伊莎，发现她们好像也是同样的意思，翻了个白眼： “那怎么办，总不能不睡吧？” 秦小棉眼珠转了转，怂恿到： “要不，一起睡吧！” …… 秦小棉的想法当然没有实现，被陆羽揪着耳朵拎上楼，今晚准备单独给她补补课，省的她一天到晚总是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有想法也就算了，想想就好了嘛，还非要当面说出来，不知道这样会让阿伊莎尴尬的么？ 她应该会尴尬吧？ 总不可能她也有和秦小棉一样危险的想法？ 那自己可得注意了，不怕她偷吃，也不怕她正大光明的来吃，就怕她惦记。 秦小棉想法没有达成，唧唧呜呜，甚是幽怨。 陆羽没好气的瞪了她两眼，秦小棉居然还敢反瞪回来，陆羽当即化身严师，必须要让她明白棍棒底下出……不对，戒尺底下出学霸。 这一晚，陆羽的谆谆教诲让秦小棉唯唯诺诺，不时委屈中带着欢快的哭泣出声。 隔音效果太差的隔壁房间，施梓萱和阿伊莎蒙着被子，捂着耳朵，躲在被窝里屏息凝神，瑟瑟发抖。 这个老师，好严厉，好强！ …… 接下来几天，陆羽偶尔会去一趟公司，签一些必要的文件。 老刘已经和大楼开发商谈完了价格，合同也正式签订了，只等转让手续办理完成，联系好的装修公司便可以动工。 设计图陆羽也看过，还行，风格什么的，都和河外星云这边一脉相承。 老刘还跟陆羽汇报说，周菁背地里已经把云汉科技准备和阿狸集团展开人工智能方面的消息放了出去。 现在不仅行业内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连一些关注人工智能行业发展的路人或多或少都看到过这个消息。 有媒体就这个消息采访过阿狸的某个高管，但他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所以大家暂时还不确定消息的真伪，也没有公司来联系合作，大多持观望态度。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那么会对人工智能行业产生很深刻的影响，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处于独一档，这在国内已经是最基本的共识。 消息不能肯定，云汉科技那边也采访不到相关负责人，不清楚他们具体态度，所以持观望态度也很正常。 老刘问陆羽需不需要添把火，放出一些准确的消息，比如云汉科技这边的合作细则之类的。 陆羽想了想，云汉科技这边的专利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注册完，便跟老刘说让消息在发酵发酵，选个适当的时机，把大体合作细则在官网公布出去。 处理完公司的这些事，陆羽给陈小飞打了个电话，问他在没在蜀都。 陈小飞：“泻药，人在横店，刚到剧组。” 陆羽：“你不是投资的一个小成本电视剧吗，怎么还没拍完？” 陈小飞：“上次那电视剧早完了，现在是另一部，你不爱我了，一点都不关心我。” 陆羽一阵恶寒：“是不是还差了点什么？” 陈小飞：“差了什么？嘤嘤嘤？” 陆羽：“上次你是看剧组里的太监，这次不会是看剧组里的抹茶吧？” 陈小飞好奇：“抹茶，和绿茶有什么关系？” 陆羽：“让你平时多看看书，绿茶磨的粉只能叫绿茶粉，真正抹茶粉，可不是一磨了事，工艺复杂，蒸汽，冷却，烘干，梗叶分离，快速干燥，研磨。” “通常来讲，营养价值高，价格也比较高，再直白一点，长出的叶子更鲜嫩，口感也比绿茶好。” 陈小飞沉默了很久：“逮虾户啊！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证据确凿！” 陆羽：“你乱说，别诽谤人！” 陈小飞：“是不是诽谤你心里没点ac数吗？你说那什么研磨工艺，跟深夜房间讨论剧本的流程是一毛一样的。” 陆羽：“你还真深夜房间讨论剧本了？我可记得你当初信誓旦旦的说是要去干一番大事业的，不会就干了一番大事业线吧？” 陈小飞：“姓陆的，你不对劲！” 陆羽：“哈哈，我还以为你遇到张可欣之后，就不渣了呢。” 陈小飞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忧伤： “我不是渣，我只是一颗心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爱上了不同的人。” 陆羽一时无言以对，你都这么说了，我踏马还能说什么？ …… 知道陈小飞没在蜀都，陆羽也就没和他多扯，约好年后再聚之后挂断电话。 在蜀都又待了一天，到施梓萱她们的办公室看了看，才和安保人员一起返回小桑镇。 已是腊月，再有二十来天便是春节，不少外出上学或者谋生的年轻人都回来过年，镇上热闹不少。 陆羽在车上看着小镇比往日里喧腾的街景，感受到一种张灯结彩的团圆气息。 小桑镇和几年前相比，变化挺大的。 不少农户跟着种植中草药，收入比以前单纯种粮食多多了，收入多了，服务业之类的自然跟着发展起来。 加上材料园区很多人时常会出来消费，更加带动服务业发展，最典型的莫过于川菜馆和火锅店。 有当地官方的适宜引导，加强一些基础设施建设，经济发展也是越来越顺。 没有重工业，几乎没什么污染，很多地方都是原生态，官方促成几笔投资开发旅游，青山绿水，还是有几分看头。 风景美不美的暂且不论，至少很宜居。 小镇人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有很多人来年都不再打算出去谋生，就在家乡发展。 陆羽对此蛮有成就感的，家乡的变化，自己也是出了力的。 这就是华夏人的故乡情节，无论走得多远，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记得故乡的山水和轮廓，也会怀念那里的一草一木，也想为家乡做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 年岁越长，越想回去看看，荣归故里也好，窘迫回程也罢。 …… 第192章 汝之秀，无人能及 在家和父母吃过晚饭，陆羽没在家多待，直接回了园区的小别墅。 人工智能试运行这么久，该排查的问题已经排查完，现在可以正式接入几个公司的管理系统。 除了日常管理系统，更重要的，还是接入各个研究项目，提高各项研究的效率，帮助研究人员进行实验。 接入人工智能，自然不像连接wifi那么简单，接口这些不多谈，研究人员的各项权限、实验数据的学习模型等等，都是比较麻烦的事情，有不小的工作量。 想想这些具体工作，陆羽觉得自己这个春节，大概率应该会和代码相伴。 在书房打开电脑，陆羽先是整理了一番思路，然后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列成一份工作计划。 有些可以让葛云聪他们那边来做，有些则只能自己单独完成，陆羽把这些工作一一做好标记，以免到时候安排任务出现混乱。 …… 其他的都还好，没什么难度，只是琐碎，唯一让陆羽有点伤脑筋的研究人员的权限划分。 公司管理层还可以根据职位还划分使用人工智能的权限等级，但研究人员大多没有具体职位，研究能力也没有可衡量的数据指标。 即便是最普通的研究人员，也有可能取得研究成果。 也不可能简单的按照进公司的时间长短来划分，这样对后进入公司的人来说，明显不合适。 按照具体成果、所做贡献来划分，也有一定的弊端，科学研究这事吧，并不是说以前出过成果，后面就肯定能出成果。 有点伤脑筋的陆羽，想了半天，没想到可行的办法，只好决定明天召集一些研究人员商讨商讨。 毕竟自己这时候属于典型的拍脑袋决定。 而任何事情，最怕的就是拍脑袋决定，不考虑实际情况，没有事实依据，往往好心办成坏事。 …… 第二日上午，陆羽把唐致明等等几个管理层叫到一起，又让人通知了很多研究人员到大会议室开会。 研究人员来了很多，鲁兴、袁曜文、朱俞烽、任成鸿等等人悉数在座。 面对搞不清楚为什么突然要开会的众人，陆羽也没多说其他，直接开门见山进入主题，让大家畅所欲言，讨论下研究人员使用人工智能的权限划分。 陆羽说完，等了好一会儿没人说话，更不用说意见和建议。 还是袁曜文委婉的指出了问题在哪，他们这些研究人员，连人工智能能做哪些事、在哪些方面能有利于研究都不知道，怎么给出建议？ 陆羽扶额，暗道疏忽大意，摇摇头，跟这些研究人员介绍起人工智能在实验研究上的应用范围。 具体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总结到，现在的人工智能还不能创造，顶多算是一个很强的助手，能提高实验研究效率，根据模型做一些实验推导之类的。 在陆羽看来，作用不算太大，但在这些研究人员看来，作用可太不小了。 有了人工智能帮忙，他们的研究进度，都会加快很多，而且能省下很多无用功。 更不用说，大数据下，在海量的实验数据中，他们兴许能找到更多以前注意不到的规律和方向，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也说不一定。 …… 弄清楚了人工智能的作用，这些研究人员便积极建言献策，说出自己的意见。 整整讨论了一上午，才确定初步方案。 陆羽看着方案，觉得没太多疏漏，可以先按照这个方案试行一段时间，发现问题再解决问题。 任何成熟的制度和政策，都是经过实践不断摸索出来的，没有一上来就十全十美的可能。 现在这套方案，尽可能的给了所有研究人员最基本的权限，能帮助他们进行实验研究。 如果想有更高更多的权限，则需要提高自己在小桑河的研究职等职级，简单来说就是p1到p9。 这套评职体系，是所有研究人员提出的评定细则，大家都认可的，加入公司的年限仅仅只占极少的考评考量比重，更主要的是看研究成果、专利数量、技术等级。 毕竟在小桑河这样的研究氛围内，向来是技术优先，有成果有实力，才会受到大家的认可和尊重，跟什么年龄、资历之类的没多大关系。 这也是小桑河和其他研究机构的不同之处、能吸引很多年轻研究人员的原因之一。 资历这东西，在这里意义真的不大，只要研究具备一定的可行性，同样能申请项目和经费。 不会因为资历深而多给优待，也不会因为资历浅而限制发挥，每个人，在申请项目和经费的流程和审核都是一样。 相反，有资历却没有相对的研究成绩和成果，才会被其他人轻视。 …… 在园区小食堂吃过午饭，陆羽回到小别墅，开始撸代码的日子。 葛云聪很是凄惨，又被陆羽抓了壮丁，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带着一个编程团队，完成陆羽布置的任务。 凄惨的葛云聪起初还有点忧伤，但听说这次忙完他就能有一定的权限，瞬间觉得世界一片光明，简直充满五颜六色，不要太美好。 编程累了的时候，一想到以后上班的时候也能随时见到小灵，便又精神一震。 累和困，那是什么？ 他现在就是一台莫得感情的编程机器，完全不需要休息！ 陆羽对葛云聪这样的态度变化很是无语，兴奋点与常人大不相同，估计就算跟他说年终奖，他都没现在这么有动力。 陆羽甚至怀疑，如果再给他配上一台仿真机器人，说不定他都能不要工资，给公司白干几年活。 只能说，汝之秀，无人能及。 …… 陆羽和葛云聪等人专注码代码的时候，时间一天天过去，越来越临近春节。 小桑河这边的研究人员和研发工程师们，也陆陆续续放了假。 到1月20多号的时候，园区只剩一些值班的工作人员和安保人员。 陆羽让葛云聪他们也尽快放假，各自回家过年，陪陪亲朋好友。 河外星云、粉白黛黑、还有西域的植物研究园也同样差不多。 这几年，几个公司已经形成的传统，春节提前放假，节后也延迟收假，让员工们回家的路上不那么慌慌张张。 年终奖也早就核算好，过两天便统一发放，假多钱多，每个人都美滋滋。 如果说几个公司和其他公司还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年会。 从公司成立到现在，还没有进行过一次年会。 刘世昌老刘提议过，邓强也提议过，但陆羽觉得麻烦，年会这种活动，怎么说呢，用处还是有，但对员工而言，还不如来点奖金实在。 至于员工之间熟络感情，培养部门协作能力，偶尔可以素质拓展。 实在不行，可以公司组织出去旅游嘛，携带家人，全程报销，这比说啥其他的都强。 …… 刘世昌老刘对陆羽不喜欢开年会这种想法，颇多无奈。 你说是舍不得花那点钱吧，显然不对，公司的薪资待遇和奖金福利，给得都是足足的，放在同类公司和同类职位中，都是处于前列。 开年会才花几个钱？ 就算再加上各种活动抽奖，也多花不了多少。 宁愿公司多出钱，让员工们携带家人出去旅游，也不组织聚餐吃饭。 说实话，老刘对此有点难以理解，只能说老了，年轻人的思维，他理解不来。 其实陆羽也没有什么特立独行的想法，纯碎是觉得麻烦，组织起来麻烦，管理层麻烦，员工也麻烦。 几个公司规模都不算小，真要聚在一起开年会，哪怕几个公司分开来开，需要的场地也不小。 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发点奖金，在办公室摸摸鱼。 更何况，公司更多的员工还是研究人员和工程师，年会这种事情，喊他们去参加他们还不情愿呢。 在实验室多待一会儿，说不定就能想通某个问题，解决某个难点。 聚餐聊天，还不如多开展一次头脑风暴，他们对这个更感兴趣。 …… 第193章 我听完都要爱上自己了 陆羽背着电脑，从小别墅回了家，园区冷冷清清的，小食堂也放假了，只有回家觅觅食。 吃着可口的饭菜，和父母闲聊一些家常，倒也温馨。 晚饭过后，和父母一起到小湖边散散步。 周边的路灯上已经挂起灯笼，红彤彤的一串，连地上的阴影也染上一层暗红，老远便能感受到一种喜庆的氛围。 陆母说起过年期间的安排，走走亲戚，访访朋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亲朋哪家又添了小孩。 陆羽见话风不对，赶紧顺着说到时候需不需要包红包，红包给多大，小了会不会不合适之类的。 陆母自然看穿陆羽的小伎俩，想生气，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父走在一旁看母子俩过招，带着笑意，不掺合，儿子有儿子的想法，老伴有老伴的心思，这种时候，不开腔最明智。 散完步回到家，陆羽洗漱一番便回房间。 前段时间完成了大部分代码，但还有一些关键代码只有陆羽亲力亲为。 有节奏的敲击着键盘，不知不觉便到深夜。 躺在床上，睡前翻翻手机，看看各种消息。 施梓萱她们的小店已经歇业，三人各自回了家。 秦小棉还拍照发给陆羽看，有她回家带的礼物，有她路上和家里的一些自拍，有她和亲戚家小朋友的合照，说她小时候也这么可爱。 陆羽简单回复了几句，表示不信，让她拿出证据来证明。 退出聊天软件，浏览最近的一些新闻，没多久便有点昏昏欲睡。 …… 除夕夜，陆羽没有在房间写代码，而是陪父母一起在客厅吃着团年饭，看春晚。 父母还好，多少能图个热闹。 陆羽则是没看一会儿就兴味索然，小品相声还不如网友的评论好玩。 拿着手机，陆羽翻到微博有个春晚的话题，里面的话题和画风甚至奇怪。 有网友表示曾经欢乐的赵大爷小品摆在他面前，而他没有珍惜，直到看到今年春晚才追悔莫及，除了颜值好看，其他居然没一点好看。 然后一些沙雕网友就开始回顾以前的春晚，什么大锤八十小锤四十，什么宫廷玉液酒和萝卜开会，什么开场想死你们啦，什么没好处谁投降，你把给我的好处都吃了回扣了吧。 陆羽看着评论也是不时笑出声。 有条评论陆羽最是赞同，一个百年老店的年夜饭掌勺大厨纷纷退休之后，新来的小厨师只会在灶台前卖弄手艺技巧，花里胡哨。 卖相看着挺不错的，就是味道比原来差很多。 这大概说出了大多数人对现在春晚的感觉和看法。 …… 陆羽收到很多祝福的短信和消息，大多数都是公司的员工发来的。 也没一一进行回复，太多，实在回不过来，群发也显得有点敷衍。 直接在几个公司大群里，发了很多个红包，员工们欢乐的抢着红包，献上一轮又一轮的彩虹屁。 有陆羽带头，刘世昌、邓强、葛云聪等高管也纷纷发了红包，群里热闹了好一会儿，暂时抛却了上下级的观念。 父母看到十点多，大抵是觉得没多大意思，便早早回房间休息。 本来按照早些年的习俗，除夕这个时间段会去寺庙烧香祈福，但自从陆羽安排了安保，子时香这个活动也只能停了，倒没有取消，只是往后推移，过几天人少的时候再去。 陆羽回到房间，左右没事，正准备写写代码，接到了陈小飞的电话。 陈小飞家里挺热闹的，隔着手机陆羽也能听到各种喧闹声，还没侃几句，就听到长辈喊陈小飞继续喝酒的声音。 刚挂断陈小飞的电话，邹周的电话又跟着打了过来。 邹周说了一些祝福的话之后，跟陆羽闲聊，问陆羽对她的纪录片有什么感想之类的。 陆羽能有什么感想，只能说拍摄手法不错，看上去很专业，剪辑得也很不错。 电话另一头的邹周很无语，她是想问这个吗？ 只是想通过这个由头引出其他话题，谈天说地、加深彼此了解才是重点好不好？ 谁想跟你说这些专业课学的知识？ 要说这个打给学院老师岂不是更好？ …… 邹周迅速转移话题，和陆羽聊其他的。 陆羽又不傻，当然知道邹周的意思，但他还是有意无意把话往死里聊，堵得邹周不知道该怎么接。 好一会儿，鼻子都气歪了的邹周，把手机扔在被子上，纤纤玉指用力戳着手机屏幕，做着各种自以为愤怒的小表情，还抓起枕头对着手机狠狠砸了两下。 陆羽的疏远意味那么明显，冰雪聪明如她岂能不懂？ 但恰恰越懂心里越是委屈，越是不服气，我邹周哪里差了？ 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既不傻白甜，又不古怪刁蛮，性格也好，情商不低，说句完美也不算很过分。 身为一个女生，听完我都要爱上自己了，为什么会疏远我呢？ 她可是跟陈小飞打听得很清楚，陆羽明明就爱好女，为什么偏偏自己对他没吸引力呢？ 总不至于是因为自己不懂科研吧？ 不懂科研不是更好吗？ 就像纪录片里，两人聊科研话题的时候，多反差萌，陆羽给自己科普的时候，画面多和谐，满屏粉色气泡。 这可不是只有她这么觉得，那么多网友也同样这么觉得，他们都可以作证，纪录片里有些片段还是有点甜的。 emmm，用他们的话来说，是狗粮的味道。 越想越想不通的邹周，穿着睡衣，抓着手机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完全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形象，最后更是拿枕头把自己脸完全蒙起来，委屈惨了。 …… 陆羽自然不知道邹周闺房正在发生的一幕，连续被打断思绪，索性也就不准备写代码，谁知道等会儿会不会再次被打断。 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各种社交软件，看看以前加的好友发的各种庆祝照片或短视频。 这些好友，有的自己还能记起，有的已经印象有些模糊，只知道自己确实认识这么一个人，但具体是谁、长什么样，都有点想不起来。 翻看这些照片和短视频也是有趣，有些人特别喜欢分享，恨不得把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放进软件里。 陆羽也不太懂这种行为方式。 就他个人而言，偶尔发发还行，但一天到晚恨不得自己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统统发上去，真的不会觉得别扭么？ 人虽然有被人认同、渴望展示自己的需要，但也用不着这么事无巨细吧？ 不过存在即有道理，只能说自己不懂，不理解，虽不认同但并不反对。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不能要求别人都和自己一样，思想课本上早有写明，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一片叶子。 都变成一模一样了，岂不是会少很多精彩，显得很单调？ …… 十一点多，陆羽刚躺在床上准备关灯睡觉，施梓萱弹过来视频。 陆羽坐起来靠在床头，接通视频，施梓萱也窝在床头，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上去情绪有几分低落。 每年过年的时候，施梓萱的社交软件最是安静，很少见她发状态，这和她平时完全不一样。 陆羽清楚她为何会如此，对别人来说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对她来说却是未必。 无论去到父母哪一边过年，都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有时候还会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所以她一般都选择不去，在爷爷奶奶家待着，或者自己一个人待着。 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是一个人过年。 陆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有点不合适。 所以施梓萱看着他，他也看着施梓萱，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良久，脸颊憋得通红的施梓萱，才露出脸，下巴搁在膝盖被子上透气。 陆羽看得好笑，调笑说还以为她能憋多久。 施梓萱翻起白眼，轻哼一声。 …… 第194章 小破站的推荐算法有问题 两人闲聊着，陆羽问她回家这些天都做了什么，怎么过的之类的。 施梓萱也挑选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说，比如和初中高中的同学聚会，比如以前某某好闺密居然订婚了，男方比她闺蜜大好多岁。 说着说着，两人渐渐都有点困，陆羽想挂断视频睡觉，但施梓萱不依，让陆羽开着视频睡。 陆羽一阵无语，不过也没拒绝她，关了灯，手机扔在一旁，断断续续和她说着话。 怎么睡过去的不知道，视频什么时候挂断的也不知道，反正第二天陆羽醒来的时候，手机是没电了。 给手机充上电，陆羽起床洗漱，今天有很多亲朋会来家里走动，要和父母一起接待。 还没到中午，家里便来了很多人，这么多人，靠陆母动手做饭是不可能的，提前在小镇酒店订好，中午的时候送过来。 陆父和这些亲戚喝着酒，陆羽也没少喝，不少都是长辈，他们倒的酒，怎么也推脱不了。 下午大家在家里打打麻将，娱乐娱乐。 陆母和七大姑八大姨聊着家常，陆羽有一次走过去听听，没听两句就溜了。 无他，总是会说到他结婚的问题。 …… 陆母和她们倒苦水，数落陆羽没出息，女朋友都没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她抱上孙子。 七大姑八大姨也不是吃素的，纷纷说她们有相熟的，问陆母需不需要帮忙牵线搭桥。 以陆羽如今的事业和身家，哪家姑娘嫁过来不是享清福的命？ 陆母有心答应，但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妥。 自己儿子现在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不大不小的人物一个，随便这么安排有些不好。 再加上以儿子的性格，又那么有主见，让他去相亲他肯定不情愿，便没同意。 陆母虽然没什么大的见识，但电视剧还是看得挺多的。 自古电视剧里豪门多恩怨，自己家虽然还算不上豪门，钱还是有不少的，不贵但至少富，万一碰到个品行不好，说不准会生出是非。 …… 陆母没什么大智慧，但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还是懂的。 所以给儿子找媳妇要慎之又慎，不求能在事业上帮陆羽多大忙，起码不能弄得家宅不宁。 再说，要结婚过日子，终究还是要看陆羽，自己这边剃头挑子一头热，给他安排相亲，他不喜欢，还是没辙。 但七大姑八大姨们哪肯错过这个机会，各种跟陆母委婉的说她们认识的哪家哪家姑娘不错，长相没得挑，学历也不错，品行更是好。 总之各种夸，说得跟仙女似的。 夸完了不算，还一通精致分析，说陆羽一天天的就忙公司的事情，肯定没时间也没机会认识新朋友，相亲成不成功没事，重要的是多个机会接触接触。 还真别说，她们这么一分析，陆母还真有几分被说动了。 不过再三考虑还是没把话说死，只说她后面找时间跟陆羽好好聊聊，他如果同意的话再安排。 毕竟，结婚是他们两个年轻人的事，自己这些人再看好，两个人如果性格不合，还是走不到一起。 聊着聊着话题就歪了楼，从相亲说到小孩，某某家的小孩几岁了，某某家的小孩开始上小学之类的。 陆母听着听着，当祖母的心思也越来越浓。 特别是有几家亲戚来的时候还带着小朋友，在周围跑来跑去，追逐打闹，好不热闹，看得陆母是一阵欢喜。 给这些小朋友发红包的时候，也是眉开眼笑。 …… 晚上吃过饭，送走了诸多亲戚，陆羽和父母在楼上客厅坐着休息。 陆羽和父亲两人今天两顿都喝了不少酒，此时各自泡了一杯浓茶。 陆母絮絮叨叨的说一些家常话，没几句，感慨说家里少了个人，不然这会儿还能凑一桌麻将。 陆羽忍不住笑出来，故意说现在还可以斗地主嘛。 陆母瞪了陆羽两眼，没继续说这个话题，今天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父子俩都喝得有点晕乎乎的，改天找机会再来做思想工作。 喝了一会儿茶，陆羽还是觉得有点晕，酒劲有点上头，晃晃脑袋，起身回房间洗漱睡觉。 后半夜，也不知道具体是几点，一阵口渴，喉咙似乎有火在烧，起来连喝了好几杯凉水才舒服几分。 重新躺回被窝里，翻来覆去久久睡不着，干脆拿过床头上的平板，刷刷小破站。 没刷一会儿，陆羽觉得小破站出了问题。 它不对劲！ 老是给自己推荐一些小姐姐跳舞视频。 它的智能算法有很大问题！ 陆羽一边腹诽，一边很实诚的点进视频看看。 这些跳舞的up主们也不对劲，需要仔细凝视、认真审视、深刻批判一番。 看到后来，陆羽已经完全忘记了点进视频的初衷。 别想歪了，不是对这些小姐姐们产生了不可描述的念头，而是视频的弹幕太好玩了。 只能说，小破站里个个都是人才，这些弹幕比跳舞的up主们好看得多。 即便很正经的视频，也经常会被弹幕带歪画风。 …… 接下来的几天，陆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写代码，很少出门，要赶在公司上班之前，把代码写完。 父母有时候会出去到亲友家做客，陆羽本想陪他们一起去，但看看工作清单，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对此父母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陆羽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工作可以慢慢做，不要太累。 二月初的时候，研究人员和工程师们陆陆续续回了公司，清净了十来天的园区又开始恢复往日的人气。 陆羽也回到园区小别墅住，白天去超算中心，晚上回来完善代码，修改bug。 没过几天，小桑河公司率先接入人工智能。 这边的情况最为复杂，员工数量最多，涉及到的方面也最多，只要这边运行没问题，其他几个公司都能适用。 管理系统最简单，经过这次升级，整个公司的网络系统更加安全，同时对公司保密程度也上升了一个层次，每台电脑即便是拷贝一个文件，都逃不过小灵的眼睛。 陆羽还把所有电子设备、监控设备都让小灵来管理，根据预设程序，断然没有出错或者疏忽的可能。 研究人员要用的功能就复杂得多，这部分代码很是消耗了陆羽一些脑细胞，好在试运行之后，没出现太大的问题。 几乎每个研究人员都比较欣喜，有了小灵的帮助，无论是他们查阅资料还是实验数据，都方便快捷得多。 更不用说小灵还可以做一些实验和理论推导，这对他们的研究帮助太大了。 …… 小桑河这边运行了十多天，解决了小毛病之后，陆羽便把其他几个公司也接入人工智能。 为此，除了云汉科技，其他几个公司还专门进行了网络升级，小灵毕竟在小桑河，远程管理这几个公司，对网络速度的要求很高。 刘世昌、邓强等人还好，除了感觉方便一点，管理效率提高很多之外，没觉得有多大变化。 郑渠等人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实验数据最多，同时需要推导的地方也多。 有了之前积累的数据，现在很轻松的就可以尝试改变具体参数，做一点假设推论。 有可行性再进行具体实验，没可行性基本上就可以排除这个可能。 对研究人员来说，这简直就是无上利器。 最兴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葛云聪。 作为云汉科技那边的负责人，也是人工智能的开发者，他的权限可不低，现在每天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编程累了可以逗逗小灵。 虽然小灵时常怼他是个单身狗，但他觉得他是最快乐的单身狗，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乐颠颠的。 甚至还把自己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脑进行了一番魔改，让小灵随时能控制他的电脑。 如果不是小灵现在有些地方还不完善，他甚至想把家里的所有电器都改造一遍。 那才是真正的智慧生活嘛，比市面上吹嘘的那些，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 第195章 越来越不聪明的亚子 葛云聪为了他的智慧生活梦，或直接或委婉，不止一次两次的跟陆羽说要加快小灵在这方面的算法和模型开发。 陆羽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面无表情的拒绝了，让他老老实实按照预定的进度走，如果敢打乱开发计划，直接取消他的各种权限。 葛云聪腹诽不已，再一次无比痛恨权限狗，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无奈，小灵只认权限狗是她哥哥，什么都听权限狗的，对他这个掏心掏肺的工具人爱搭不理，嘲讽技能点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葛云聪最终还是暂时按捺住自己的智慧生活梦，天天催着公司编程团队，加快了开发速度。 既然不能提前开发，那就玩命开发赶进度，同样能加快速度。 此路不通，还不允许另辟蹊径么？ 这么一想的话，完全没毛病。 嘿，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 对葛云聪的这种行为，陆羽权当没看见，他催归催，也不是强行让公司的程序猿们加班，只是时常敦促。 不理会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葛云聪，陆羽从超算中心回到小别墅。 几个公司的网络系统全部成功接入人工智能，这让陆羽对公司的掌控更上一个层次。 以前都是通过各个部门的周报，各个公司的高管汇报来了解公司的情况，现在有了小灵，想知道什么或者想做什么，便捷太多，也准确太多。 公司越来越大，加上自己并不直接插手具体管理，公司很容易出现纰漏，部门越往下越是如此。 经常可以从新闻报道中看到一些公司的采购部门曝出吃回扣等事件。 小公司还可以说是监管不严，管理不善，但连把无人机做到接近实质垄断的大桨公司都不能避免，可见这不单单是监管和管理问题。 陆羽从不觉得自己公司的人都是圣人，以前纯靠管理层监督管理，现在多上一层保险，至少出现这类事情的概率会降低一点。 杜绝，应该是杜绝不了的，人的心思和欲、望是最难防范。 在两家产品差不多的供应商面前，选择哪家不选哪家，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陆羽还是知晓的，但应该有一条红线，过线是坚决不允许的。 …… 通过这次把公司网络系统接入人工智能，闲暇之余，陆羽想起了继续给小灵提高算力。 上次去世界互联网大会的时候，遇到了水木大学的李教授，和他聊了不少天机芯片的细节。 回到小别墅，陆羽找到当时李教授给自己留的名片。 李教授全名李章洪，在水木大学从事多年的计算机芯片教育工作，也参与过很多芯片项目，在天机芯片这个研究项目上，也是深度参与。 陆羽给周菁打了个电话，把李教授的名字和电话说给她，说公司要和水木大学那边合作一个芯片项目，让她提前联系，尽快安排好时间，自己要去水木大学一趟。 周菁挂断电话，迅速让工作人员和水木大学的校企合作办公室联系，自己则是给李教授打过去电话。 李教授最初没接，应该是在上课或者是在实验室，看到周菁的短信留言，回拨过来。 周菁先是自我介绍一番，然后才说小桑河公司这边，有意和他们那边的类脑计算研究中心合作一个芯片项目，想约一个时间和相关负责人具体谈谈。 …… 李教授嘀咕了两声，不懂为什么找学校合作找到他这来了，他可从来没有负责过校企合作方面的工作，于是再次问了问公司名字。 周菁回答以后，李教授觉得这个公司的名字有点印象，好像在哪里看过。 想了片刻，终于想起是前段时间大出风头的那家公司，机器人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让学术界的人也是经常谈论。 李教授有点不确定的问，是不是做普通家用机器人的那家公司。 周菁回答是，并再次明确说这次是和类脑计算研究中心合作芯片项目。 李教授回答说他并不负责校企合作工作，也不知道具体流程，等他打个电话问问再回复。 …… 李教授挂断电话，在电脑上查小桑河公司的相关信息，这一看之下，知道为什么合作电话会打到自己这来了。 当初世界互联网大会时，在展馆和他聊了很久天机芯片，在算法方面很有见地的那个年轻人，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怪不得自己当时就觉得以这个年轻人的算法造诣，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原来还真是个厉害人物。 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那是他们这些学术界的人到现在也还在乐此不疲的探讨当中。 初步判断，很多现在学术界还只是理论上的功能和方向，都已经被这家公司实现了。 自己也经常和多年同事好友讨论他们的人工智能技术，有时候恨不得能和这家公司的技术人员当面交流交流。 搞清楚这些，李教授也明白为什么当时陆羽会对天机芯片那么感兴趣，还询问天机芯片是否有兼容更多类脑算法和神经网络算法的可能。 这是想继续提高他们公司人工智能的算力啊！ 眼光真够精准，目前全蓝星，也只有水木大学类脑研究中心研发出兼容机器学习算法和类脑算法的芯片，其他机构和企业即便赶上来，也追不上他们的速度。 想通了这一切，李教授给类脑计算研究中心的一个同事打去电话。 …… 周菁再次接到李教授电话，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这一个多小时期间，水木大学类脑计算研究中心的天机芯片项目组，还简单的开了一个会。 与会的人员听完李教授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明白对方很明显就是为了天机芯片来的。 大家对合作没什么异议，现在本来就鼓励校企合作，更何况还是这样一家掌握顶尖技术的企业。 天机芯片虽然确实领先业界，但商业化之路却并不平顺。 虽然芯片在无人驾驶车上进行了实验展示，被业内和学术界很多人认为是最接近自主思考的无人驾驶，但因为大多数企业的算法和人工智能不成熟，无法发挥天机芯片的最大优势。 如果能和云汉科技合作，那对天机芯片的商用化，有很大的助推作用。 …… 而李章洪教授也说得很清楚，他们现在的芯片还无法应用到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上，要进行更全面的完善、更优的设计。 云汉科技看重的，应该就是他们的研发能力，准备重新为自己的人工智能研发一款智能芯片。 这是双赢的好事，云汉科技能得到和公司人工智能最相匹配的芯片，类脑计算研究中心也能提高研发能力，加深对人工智能芯片的理解和设计。 毕竟，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领先全球，很多理论上的功能和算法都实现了，可以说是代表了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方向， 天机芯片如果能适用于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其他发展人工智能的企业，会不选择？ 所以水木大学类脑计算研究中心的相关负责人，一致决定，一定要谈下这次合作。 一旦合作成功，对天机芯片这个项目来说，无疑能带来巨大的帮助和好处。 其他的暂且不论，仅仅是在合作过程中，在人工智能技术的交流上，便能有许多收获。 相关负责人高度重视这次商谈，精挑细选，组建了一个临时团队，力求谈下合作，并争取到最优条件。 李教授当然也在这个团队之中，毕竟只有他和陆羽见过，还有过时间不短的交流。 …… 周菁和李教授约定好时间，定于后天上午，先参观水木大学天机芯片项目，再谈合作事宜。 陆羽收到周菁的消息，给葛云聪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自己安排时间到首都，出一趟差。 芯片设计以后还会有很多具体细节，陆羽准备都让葛云聪去对接。 给葛云聪打完电话，陆羽通知了许程亮，跟他说了去首都水木大学的事，让他提前安排好行程和安保工作。 次日，周菁和几个工作人员，随同陆羽许程亮等人一起，出发去水木大学。 出机场，提前过来的工作人员已经订好酒店租好车。 开车到酒店入住以后，陆羽见到了葛云聪，他正在房间里和小灵打一款对战类游戏。 陆羽看得嘴角直抽抽，和小灵玩对战类游戏，哪来的自信？ 这个葛云聪，越来越不聪明的亚子。 …… 第196章 信息最难估量其价值 次日上午，陆羽一行人前往水木大学。 看着坐在商务车前排玩手机的葛云聪，陆羽忍不住问到： “你说你好歹也是云汉科技的高管，走出去妥妥的技术大佬，出趟差，怎么就那么寒碜？” 葛云聪回头看看陆羽，又看看陆羽身边的许程亮和周菁： “我应该多带几个程序猿？” 陆羽抬头望着车顶，无言以对。 周菁忍不住说到：“一个ceo，怎么也该有工作秘书之类的吧？你总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做。” 葛云聪大感诧异：“工作秘书？具体是做什么工作？” 周菁：“安排你的工作行程，处理一些简单的事物等等。” 葛云聪更加疑惑：“我天天不是写代码就是写代码，要不就是安排人写代码，需要吗？” 周菁：“……” 葛云聪再接再厉：“再说了，你说的那些工作，让小灵做不是更好吗，而且小灵还可以做的更多，永远都不会出错。” 周菁也抬头望着车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 到了水木大学校门口，周菁给李教授打了电话，没过一会儿，李教授一行人到校门口来接陆羽等人。 陆羽笑着和李教授打招呼：“又见面了，李教授。” 李教授：“哈哈，当时在展馆交流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肯定不简单，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如雷贯耳的云汉科技会是你的公司，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陆羽：“在各位学术泰斗面前，我可不敢自称什么真人，李教授你可别给我带高帽。” 随后，李教授给陆羽介绍了同行的其他教授，都是参与过天机芯片研发具体工作的。 陆羽也一一同他们握手，不管此前是不是真的听说过，反正先是一顿久仰之词，再熟络寒暄。 相互认识之后，一行人出发去类脑计算研究中心，参观他们的芯片研究项目。 …… 认真说起来，水木大学从12年开始，就瞄准未来人工智能发展的前沿，通过人才引进布局类脑计算。 在14年的时候，依托精仪系，成立了联合七个院系的类脑计算研究中心，正式开展跨学科融合研究。 15年第一代天机芯片问世，芯片制程约为110纳米，相当于只是小样，用于理论验证。 17年研发了第二代天机芯片，具有高速度、高性能、低能耗的特点，制程缩小到28纳米。 发展到现在，天机芯片相比于其他顶尖智能芯片，其功能更全，灵活性和扩展性更好，密度提升20%，速度提高至少10倍，带宽提高至少100倍。 当然，这些都不是陆羽看重的重点，陆羽看重的关键，在于天机芯片可以同时支持机器学习算法和现有类脑算法。 小灵身上用到很多新的类脑算法和神经网络算法，市面上根本没有最相匹配的芯片，目前都是采购性能最优秀的芯片勉强使用。 如果能研发出最相匹配的智能芯片，小灵的算力无疑会提高很多。 这便是陆羽到水木大学来的目的。 …… 参观完芯片研发项目，陆羽和李教授一行人到了一间会议室，接下来便是要谈合作事宜。 葛云聪先是代表云汉科技说了很多关于芯片的具体要求，并拿出一份详细参数。 李教授等人都是常年从事研发工作，对这些参数再熟悉不过，皱眉看着文件，思考以他们的研发能力能否做到。 这些参数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文件中关于新类脑算法和神经网络算法的概要描述。 李教授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对人工智能领域不敢说全部了如指掌，但大致的发展方向、算法类型等等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手中文件中的算法类型，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有一些用前沿理论还能够解释得通，还有一些，完全就是摸不着头脑。 这让他们很难受，知道这些算法云汉科技肯定是实现了，但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实现的。 对搞研究、做学术的人来说，这太折磨人了，就好像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1加1要等于2一样。 葛云聪明明已经大大方方把结果摆在他们面前了，但偏偏他们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看不懂结果是怎么来的。 只能说：难受啊，马飞！ …… 李教授还好，毕竟他主要的研究方向是芯片，对人工智能了解很多，但研究不深。 而在座的还有两位教授，研究方向就是人工智能，他们在天机芯片项目中也是辅助芯片设计，此时看到这些新算法时，双眼都在冒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看的是什么虎狼之书呢。 两位教授终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求知欲，噼里啪啦连续提出了很多疑问，弄得陆羽和葛云聪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才好。 李教授咳嗽一声，提醒了一下两位同僚。 两位教授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讪讪的表示说实在是见猎心喜，情不自禁。 陆羽等人也表示理解，简单的回答了一些问题，关于算法的细节，陆羽和葛云聪是提也没提。 倒不是陆羽和葛云聪小气，算法这东西，不是说了就能会的，哪怕是很牛叉的程序猿，没弄懂算法的整体逻辑之前，仅凭几句话，也不可能掌握清楚。 今天的重点在于商谈芯片合作，而不是智能算法交流。 …… 回答了好些问题，两位教授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兴致正浓，看上去，就是聊到天黑，他们也浑不在意。 陆羽有点无奈的看向李教授，李教授会意，委婉的打断两位同僚的话头，说回到今天的正题。 这时候陆羽和葛云聪开始坐在边上喝茶，轮到周菁和他们具体商谈。 在商业合作这些事上，陆羽向来不是很喜欢，也不擅长。 周菁到底是有过投行工作经历的人，说话极有条例，逻辑分明，反正该为公司争取的好处，一丁点都不想漏过。 李教授他们这边负责校企合作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吃素的，和周菁两人棋逢对手。 半个多小时后，其他基本细则都已经谈妥，双方都没有异议，唯一有分歧的地方，在于重新研发的芯片的归属问题。 类脑计算研究中心这边认为，云汉科技是属于委托他们研发设计新的芯片，那芯片自然还是属于研究中心。 周菁却说，既然属于委托，那云汉科技就属于采购方，没有理由负担研发经费。 而如果云汉科技提供研发经费，那理应也该享有芯片的部分所有权。 更何况，云汉科技还提供了算法，尽管不涉及具体算法，但这些算法的方向，代表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方向。 又出钱，又出技术，最后还要花钱来购买芯片设计方案，花钱去流片量产，拿到哪里去说，也没有这个道理。 …… 他们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各执一词，都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让步。 其实这件事关键的点，还是类脑计算研究中心本来已经有成熟的芯片设计方案。 云汉科技只是提供更多新算法信息，让新设计的芯片能够兼容这些算法。 这个信息，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重要是在于能让天机芯片成为理论上最先进最全面的智能芯片。 不重要在于信息这东西，不好准确估量价值，不知道以前，千金难买，知道以后，又一文不值。 云汉科技现在是掌握这些新算法新技术，但谁又能说得准，不会有其他公司和机构也开发出相似的算法呢？ 没道理只有你云汉科技能实现，而其他公司和机构实现不了吧？ 商谈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陆羽听了半天，也听明白了他们争论的重点在哪里。 其实对陆羽来说，新设计的芯片归属于谁，那根本就不重要。 他此行的目的，只是想要得到一款和小灵最相匹配的芯片，仅此而已。 但周菁的出发点，是为公司争取更多利益，原则上也没做错。 …… 第197章 超出了知识和能力范围 从商业角度出发，周菁做的完全没问题。 陆羽本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只要能研发出能兼容小灵很多算法的芯片，是怎么样都行。 不过周菁已经争取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全盘否定她，这种场合，下属的脸面等于公司的脸面，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 只是再让他们这么争论下去，怕是再谈上两天也不会有结果。 于是陆羽暂且打断他们，提议说要不先暂时休会，双方各自在商量商量。 类脑计算研究中心这边的工作人员也正有此意，他们是有意愿达成合作的，也看得出来陆羽这边也想达成合作，只是现在谈不拢，休会商量商量，看有没有让步的空间。 到了隔壁休息室，陆羽跟周菁说了自己的想法，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就是让周菁能让步的地方尽量让步，不必太纠结细枝末节。 周菁想了想，提出另一套解决方案，在其位谋其事，即便要让步，周菁也认为公司该有的利益不容退让太多，否则就是典型的冤大头了。 陆羽听了周菁的解决方案，觉得可以，就让她等会儿照她的想法来谈，争取今天定下来。 芯片研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早点谈妥早点开始。 …… 二十多分钟后，双方回到会议室，就前面争执的要点进行磋商。 周菁没有立即提出让步，而是按照先前的说法，据理力争。 商业谈判嘛，哪有一上来就交底的？ 又争论了一会儿，周菁才退让一步，说出新的解决方案。 只是她的新解决方案，让类脑计算研究中心那边的人有点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周菁的方案也很简单，研发经费我们可以提供，新芯片设计方案的所有权我们也可以不要，但双方必须要签订一个补充条款： 凡是根据云汉科技提供的新算法而设计的芯片方案，类脑计算研究中心要授权给其他企业和机构使用之前，必须征得云汉科技同意。 这个补充条款，不包含类脑计算中心以前的芯片设计，范围只是包含由云汉科技提供技术支持而研发的芯片设计。 也就是，不仅新的芯片设计，只要兼容云汉科技提供的新算法的芯片设计，类脑计算研究中心以后也不能随意授权出去。 站在云汉科技这边的角度来看，这个补充条款合情合理，但站在类脑计算研究中心，那就有点难以接受了，相当于新设计方案始终被掐着脖子。 归属权是有了，但能不能随意授权，却要看云汉科技的态度。 …… 类脑计算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有心反驳吧，想来想去，还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云汉科技这点要求可谓再合理不过，既然你们认为是委托研发，那好，我们认，但委托研发成功后，用到我们技术的方案，是不是应该取得我们同意才能授权给别人用呢？ 几个工作人工一时决定不了，表示需要回去开会讨论才能有结果。 陆羽也不急于这一会儿，既然都来了这边，多等一两天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双方约定好下次再谈的时间，陆羽正准备走，却被李教授等人留住，非要讨论一些技术话题。 陆羽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短时间走不掉，看向葛云聪，示意他等会儿积极主动一点，别什么都让自己来。 葛云聪暗暗点头表示了然，这点小事，他能办好，帮老板遮风挡雨，那是理所当然。 可惜自信满满的葛云聪，最终还是没有完美完成任务，谈论人工智能技术还好，基础技术和算法他大体都知道一点，不知道的都属于最核心机密，就算知道也不能往外说。 但说到芯片的时候，葛云聪就有点大眼瞪小眼了。 这，超出了他的知识能力范围。 有点懵圈的葛云聪看向陆羽，眼神有点委屈，不是臣下不努力，而是对手不按套路出牌啊！ …… 陆羽没理会表情很丰富的葛云聪，很自然的接过李教授的话头，和他探讨云汉科技的芯片需求。 对于芯片的制程，说实话，云汉科技的要求还真不高，并不需要7纳米或者5纳米之类的。 制程是什么？ 芯片的组成单位是晶体管，在晶体管结构中，电流从源极流入漏极，其中的栅极相当于闸门，主要负责控制两端源极和漏极的通断。 由于在这个过程，难免会出现电流损耗，而栅极的宽度则决定了电流通过时的损耗，表现出来就是芯片工作时会产生发热和功耗。 显然，宽度越窄，功耗越低。 而栅极的最小宽度，即栅长，就是大家常说的多少纳米工艺中的数值制程的数值。 除了能耗以外，更小的制程也就意味着在同等的单位尺寸中可以容纳更多晶体管，获得更好的性能。 这也是为什么手机对芯片制程要求那么高的原因，各家手机厂商都在追求把手机做得更轻更薄，实现能效的最大化，最小的尺寸获得最大的性能，并且降低能耗，提高续航时间。 …… 但这对云汉科技、对小灵这个人工智能来说，意义大吗？ 是超算中心放不下尺寸大一点的芯片，还是缺那点能耗带来的电费？ 云汉科技追求的是算力，追求的是芯片能否兼容各类算法。 所以是否是极致制程，意义真的不大，只要性能能够达到，尺寸什么的，都不重要。 李教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新设计的芯片既然是用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哪怕是28纳米的制程，也完全够用，实在不行，还可以继续说小，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兼容新类脑算法和新神经算法，这对他们的芯片设计能力要求很高。 以前他们的设计，包含的都是已有算法，现在陆羽要求兼容的，都是此前不存在、他们完全不了解的算法，数量还极多。 最终能不能研发成功，真的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 陆羽深刻体会到一个道理，搞学术的大佬都有一股疯劲。 当然了，没这股疯劲，也成不了大佬。 任何领域和行业，不疯魔不成活这句话，都能普遍适用。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陆羽和葛云聪等人才从水木大学出来，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全在会议室里讨论技术了。 李教授和他几个同僚，尤其是研究人工智能的那两个教授，问题一个接一个，既不口渴，也不肚饿，一点休息时间都不给，恨不得给他们所有的疑惑都找到答案。 葛云聪从来没觉得如此累过，哪怕连续两天两夜不睡觉写代码，都没这么费精神。 这些学术大佬，不满足于简单的笼统的回答，处处都想寻根问底，弄个究竟，掰开了揉碎了提问。 偏偏他们在人工智能领域还有极深的研究和造诣，轻易糊弄不了。 这就好比把陆羽以前讲过的所有编程思维集中起来，挑选精炼的部分，有选择的给他们讲一遍，说话本身不累，但那种脑力运转着实耗费精神。 陆羽和许程亮等人还好，毕竟身体素质强一点，周菁一行人也和葛云聪一样，有点焉搭搭的。 开车堵堵停停回到酒店，陆羽让众人各自回房间休息一个小时，养足精神再下来吃饭，今天辛苦，必须来顿大餐。 陆羽也回到套房，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休息。 从高楼望下去，首都的繁华一览无余，街灯渐渐亮起，车流来往不息，路上行人如鲫。 蓦地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些关于首都的歌，眼前这座辉煌的都市，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筑梦，又有多少人正在想着逃离。 作为政、经、文中心，燕京一地，历来汇聚各个领域大大小小的人物，沿着金字塔往下数，什么人没有？ 显赫富贵的人不少，更多的是平凡普通、来自五湖四海的人。 有多少人欢笑，也有多少人失语。 …… 第198章 但求经典，不计成本 在酒店吃过晚餐，周菁和两个女同事准备去附近的商圈逛逛街，在这件事上，绝对不会有女生觉得累。 葛云聪自然是不会去的，待在房间里玩玩游戏，放松休闲一下，它不香吗？ 什么？出去逛街能看到很多漂亮小姐姐？ 别逗，再漂亮的小姐姐有小灵完美么？ 葛云聪已经在偷偷计划，等公司的家用机器人可以定制以后，自己应该定制一个什么形象了。 不仅是形象，到时候机器人搭载的人工智能，肯定不是小灵，而是子系统，那可太棒了，可以选择性格这些。 自己要选择温柔型的，淑女范儿的，一定不要像小灵，有事没事怼自己。 怀着这样美好的憧憬，葛云聪又投入到和小灵的游戏对战中，虽然屡战屡败，但他乐此不疲。 …… 陆羽本想和许程亮到酒店的健身房运动运动，但从小桑河出发的时候没有带运动服，只能作罢。 想起上次陈小飞说他投资的第一部电视剧已经在视频网站上线，左右无事，就打开电脑看看，算是贡献一点微薄的点击率。 强行忍耐着看完两集，陆羽实在忍不下去了，这破电视剧，引起极度不适。 忍无可忍的陆羽关掉视频，给陈小飞打去电话，火力全开，疯狂吐槽，并好奇的问陈小飞是怎么想的，这种电视剧也投资？ 陈小飞对陆羽的吐槽丝毫不以为意，还跟着一起吐槽，说他看完成片，都不好意思出去说他参与过投资。 吐槽完还和陆羽解释说，这部电视剧和正在拍摄的那部电视剧都一样，都是他公司在探路，也就是俗称搭船的。 在剧组里没有多大的话语权，剧本、拍摄、剪辑等等都是主要投资方在决定。 陆羽听他这么一说也就理解了，怪不得他觉得奇怪呢，按说以陈小飞的欣赏水平，投资拍摄的片子再怎么次也不该次成这样。 就像上次他一个朋友带他投资的那部电影，首先便是着重剧本，打磨好以后严格按照剧本来拍摄，最后虽然不出彩，但也能看得下去。 …… 陈小飞听了陆羽的疑惑，开始跟陆羽大倒苦水，说以前还是太年轻，哪怕明知道这圈子水深，也觉得自己随随便便就能趟的过去。 现在接触这个圈子久了才知道，每向前走一步都极不容易，真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否则的话，以前的煤老板也不会交了那么多学费。 他这话说得陆羽更好奇了，陈小飞是什么样性格的人，陆羽可太清楚了，居然连他也说出这种话，怎么可能没有好奇心？ 陈小飞也是打开了话匣子，跟陆羽说这圈子，其实又分为好几个小圈子，最著名的就是京圈。 早期京圈的人，要么是高干子弟，要么是出身大院，再不济，也是文艺世家，家里上一辈就是做文艺工作的，还是特别有能耐的那种。 分小圈子也就算了，还特别排外。 早些年，这些小圈子从资本到编剧，从导演到演员，全都混在一块，形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任何人想成名上位，都离不开这张关系网的扶持。 也就是最近十来年，伴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网络影视文化的兴起，才慢慢打破原来固有的圈子。 不然，一个外来人，想在这圈子站住脚跟，还真是千难万难。 但即便如此，这些小圈子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 …… 陈小飞的这番话，把陆羽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如果不是知道陈小飞用不着跟他说假话，他真的怀疑陈小飞在说书。 在陆羽的认知里，混这圈子，最重要的不是才华和演技么？ 虽然资源重要，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陈小飞反唇相讥，说陆羽放屁，随便举了两个例子便把陆羽怼得哑口无言。 其一李大璐，真正的文艺世家，爷爷当过八一制片厂制片主任，爸爸是八一厂的导演，妈妈是长春电影厂著名演员。 其二刘施施，爷爷是西河大鼓泰斗，在长安大剧院里给周总理演出的人，她还在念北舞的时候，凭借《月影风荷》和《飞花如蝶》出道，两部戏的导演周祥林，此人母亲是程砚秋程派传人。 她早年上节目，自言说普通家庭出身。 这两人的演技，不多说了吧？ 仔细想想这里边的事，能说资源不重要吗？ emmm，咱啥也不知道，咱啥也不敢问。 陈小飞说这还不算最离谱的两位，如果要较真，他分分钟还可以举出更多背景更离谱的人来，红色子弟都有不少。 …… 陆羽极度无语，我特么的较这个真干什么？ 我堂堂陆某人，混科技圈的，人设是科技大佬！ 娱乐圈，关我毛线事？ 陈小飞不干了：“你兄弟我在前方冲锋陷阵，蹚水过河，你不支援支援也就算了，在一边说风凉话是不是有点不当人？” 陆羽反问：“上次拉赞助，不是给过支援么？” 陈小飞撇嘴：“那点货色，完全不够。” 陆羽有点好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想投资一部科幻电视剧或者电影吧？” 陈小飞点点头：“知道啊，幻创数字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收购的么？” 陆羽：“那你赶紧好好干，等你哪天觉得你公司实力足够了，我就投资拍摄，顶级编剧，顶级演员，顶级导演，顶级配乐，但求经典，不计成本。” 陈小飞愣了半天：“你这，玩得有点大了吧？以你陆老板如今的身份，不计成本，那得是多少啊？我有点方。” 陆羽：“你方个屁，你怎么不圆呢？我又不指望能收回多少票房之类的，你就当这是我的一个执念，不做的话，念头始终不通达，将来不利于我证道。” 陈小飞拍拍胸口：“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不摆明了让我这小公司出名攒人气嘛，够兄弟！不枉我把妹妹介绍给你认识！” 陆羽：“不说这个，我们还能是朋友。” …… 和陈小飞侃了半天，陆羽随便浏览了一些新闻，着重关注了下科技板块，还翻墙看了看最近发表的各领域前沿论文，直到夜深了才睡觉。 次日下午，陆羽和葛云聪、周菁一行人出发去水木大学。 类脑计算研究中心昨天和今天上午连续开了两次重要会议，讨论和云汉科技合作的利弊，以及云汉科技提出的合作条件。 讨论到最后，进行了表决，大多数人赞同合作，毕竟云汉科技这边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而且全额负担芯片研发经费，还提供技术支持。 陆羽在昨天那间会议室里见到李教授等人，握手落座后，双方也没多作寒暄，直奔主题。 一一梳理了各项合作细节，以及各自的权益和义务，双方的法务人员记录下来，起草合作协议。 等法务人员把合作协议递给陆羽的时候，陆羽简单看了看重要条款，没有异议，便交给葛云聪。 本来类脑计算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还想举行一个正式签约仪式，但陆羽嫌麻烦，葛云聪也想早点回云汉科技撸代码，便婉言拒绝了。 葛云聪也是干脆，接过合作协议，看都没看，从背包里掏出公章，签字盖章一气呵成，伸手示意类脑中心的人把另外两份合作协议递过来。 类脑中心的工作人员看得目瞪口呆，这协议，签得也太草率了吧？ …… 第199章 打学校人才的主意 类脑中心的工作人员看得目瞪口呆，这协议，签得也太草率了吧？ 又不是几千几万的小合同，芯片研发经费，出了名的烧钱，就这么轻易决定了？ 这些工作人员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们给出的初步预算，在陆羽看来，还真烧不了多少钱，他早就被小桑河那边材料研究如流水一样的经费给整麻木了。 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初步预算烧掉的钱，也就那样，跟材料研究没得比。 而葛云聪是没多少概念，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代码，比如他只会考虑小灵还有那些地方不完善，而不会考虑建超算中心花了多少钱。 几个校企合作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看陆羽和葛云聪这个架势，是今天就要敲定合同，其中一人便起身出门去找他们领导汇报情况。 他们原定计划是今天起草好合作协议，找时间再举行正式签约仪式，哪知道陆羽他们根本不按正常商业套路走？ …… 没过多久，负责校企合作的相关领导便到了会议室，满是笑容的和陆羽、葛云聪等人握手。 具体情况他已经在路上听工作人员说过，合作细节什么的都没问题，初步预算也没讨价还价，甚至云汉科技还表示，如果研究经费不够，可以继续追加。 当然了，云汉科技派出财务审计团队，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校企办领导细细看了一遍合作协议，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和遗漏，便爽利的签字盖章，双方的合作正式达成。 云汉科技随后会按照合作协议的账期办事，按时拨付研究经费，如果超支，财务审计也没问题，会再次追加，直到芯片研发成功。 总的来说，双方对这次达成的合作都比较满意。 类脑计算研究中心能够得到充裕的研究经费来提高天机芯片性能，这个过程中，不仅能提高芯片研发能力，还能获得很多新算法和技术的信息。 而云汉科技能够得到想要的芯片，而且还把以后凡是涉及到自家技术的芯片部分授权握在手里。 …… 类脑计算研究中心和校企办的领导提议说吃顿便饭，就当庆祝顺利签约。 陆羽有心不去，怕又被这群学术大佬逮着探讨技术，但太过特立独行总是不好，还是点头同意下来。 事实也证明陆羽并没有料错，整个饭局期间，其他话题很少提及，关于人工智能领域的技术问题是一个接一个。 在这些学术大佬看来，很多前沿理论中的功能和算法，都被云汉科技实现了，现在这么好的时机，不趁此多打听讨教一点，岂不是浪费时间？ 如果不是不现实，他们恨不得亲自飞去云汉科技看看他们的源代码，以解他们心头的各种疑问。 钻研学术的人，明明知道哪里有更新更高深的知识，但偏偏看不得摸不着，这在精神上是绝对一种折磨，抓心挠肝、茶饭不思的那种。 稍微执拗一点的人，真有“朝闻道夕可死矣”的念头。 就像大刘小说《朝闻道》里的那些科学家一样，为了知道真理和终极答案，知道宇宙大一统模型，选择让宇宙排险者告诉他们然后再毁灭他们。 …… 陆羽也不吝啬，能说的尽量说，不能说的坚决只字不提，也算是给这些教授解了很多惑。 这顿饭吃了很久才散场。 临分别前，陆羽和李教授等人说，回去以后立马安排财务审计小组和工作人员过来，拨付经费，开始新芯片方案的设计研发。 李教授等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经费一到位他们立即开展研发工作，还委婉的提出希望能建立一个双方的技术交流机制，尤其是人工智能方向。 不仅语气委婉，措辞也很委婉，毕竟，技术交流是平等基础上的，云汉科技根本不需要到类脑中心这边来学习交流什么，相反，类脑中心能从云汉科技这边学到很多。 陆羽想了想，询问李教授等人，应该建立一个什么样的机制才合适。 李教授等人也有点讪讪，这是明摆着想去学技术，他们不相信陆羽看不出来，看出来了还好言和他们商量，这让他们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一圈比陆羽年长了几十岁的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陆羽把李教授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暗暗憋笑，这群学术大佬，也真的是面薄，换成任何一个久经商场的人，此时都可以脸红也不红的提出一大堆交流方式。 对于他们提出的建立交流机制，陆羽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到公司来学，能学走多少？ 而且还只是最基础的，根本无伤大雅。 相反，他们打着学技术的主意，为学生为学校谋好处，陆羽转着眼珠，也在琢磨着打水木大学人才的主意。 陆羽故作沉吟，思考片刻，提议道： “要不这样吧，云汉科技这边可以给贵校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提供一些实习岗位，一应待遇从优，能学到多少，全看他们自己。” “小桑河那边也可以提供不少实习岗位，不过现在暂时只限于材料研究相关专业，后续我们再慢慢增加其他实习机会。” “除了实习岗位，我们也可以定期让一些取得成果的研究专家或者技术专家到贵校来交流交流，做做讲座，说说我们正在进行的研究之类的。” “你们觉得怎么样？” …… 李教授等人听完连连点头，基本都赞同，无论是云汉科技还是小桑河，在技术上都没得说。 哪怕只是给学生提供实习机会，那也相当难得。 何况还有研究专家和技术专家过来做做讲座，讲讲研究方向和心得，对学校来说，绝对是好事一件。 他们又没失智，自然知道不可能要求陆羽把公司的核心技术拿出来和学校共享。 别人是商业公司，核心技术是商业机密，没理由也没义务这么做。 陆羽突然想到西域植物研究园，便说： “其实还有一家公司，西域的三个山植物研究园，那边也可以提供植物相关专业或者基因相关专业的实习岗位。” …… 李教授等人好奇：“哦？你们还在进行植物和基因研究？” 陆羽笑着点点头：“郑渠，脱氨酶碱基基因编辑技术，有听说过吗？” 说公司名字李教授等人确实不知道，但说到郑渠，他们却是早有耳闻，毕竟当初碱基基因编辑技术不仅在国外引起过轰动，在国内的学术界更是如雷贯耳。 李教授等人诧异万分，不可置信的问到： “他是在你们公司做研究？” 这倒不是李教授等人孤陋寡闻，而是他们本身是做学术的，对商业上的事情，向来关注不多。 郑渠和他研究的技术他们都知道，但郑渠所在的公司，他们却鲜有留意，更不会花时间和精力去探究公司背后的商业关系，不知道那是陆羽的公司，实属正常。 …… 知道了郑渠和碱基基因编辑，李教授等人当然也欢迎这样的企业提供实习岗位。 最先进的技术，最厉害的研究专家，就摆在那里，告诉你可以让学生去跟着学习，不答应还等什么？ 达成口头协议，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陆羽说回头便安排公司那边的人，过来和学校的就业指导中心联系。 告别李教授等人，陆羽一行人回到酒店。 既然来都来了首都，陆羽也没急着回去，给周菁等人放两天假，让她们自由安排时间，两天后启程回蜀都。 葛云聪也有两天假，不过他没有自由安排时间，而是准备陆羽走到哪他跟到哪。 用他的话来说，他跟周菁她们玩不到一块去，她们不是逛街就是逛街，要不就是市区景点打卡拍照发朋友圈，忒无聊。 陆羽无语，说的好像自己就有比较有趣的活动安排一样，他自己在首都也没熟人没朋友，还在想好去哪里逛一趟呢。 总不能去水木大学听听课吧？ …… 第200章 生于斯长于斯却不困于此 如果是和陈小飞一起，还可以去工体那些酒吧玩玩。 但和葛云聪这个重度宅男一起，酒吧这种地方，绝对不在选择范围之内。 所以陆羽和葛云聪，还有许程亮一行人，在偌大的首都搜寻有关前沿科技展示的地方，连科技馆这种科普向的地方都没放过。 别说，还真不算无聊，至少对国内的科学前沿领域，有不错的认知。 比如航天工程，虽然看似离我们的日常生活非常遥远，但却是科技发展的见证，让人有几分振奋。 从落后上百年到领先，再到即将发射“天问”火星探测器，一代又一代的航天人，不知道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人类不过是渺小的虫子，但总有人仰望星空。 陆羽觉得自己和这些航天人一样，都有个遥不可及、看似完全实现不了的宇宙梦。 在他们身上，陆羽能找到强烈的共鸣。 生于斯，长于斯，却不会永远困于此。 …… 即便两天后回到小桑镇，陆羽脑子里也不断的回想起堪称史诗级难度的天问号火星探测。 从蓝星出发，探测器如何飞跃过两颗星球之间漫长的距离，如何被火星引力捕捉，又如何完成飞掠环绕任务，如何在大气密度只有蓝星1%的情况下安全降落着陆，如何在火星表面执行巡视任务。 这一切，都是要在信息传输延迟时长长达几十分钟、且信号衰减得十分厉害的情况下进行。 茫茫深空中，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更别说所有这些完成了，还要在此过程中采集海量数据，火星的磁场、大气层、重力场、水、地表地貌、浅层土壤成分、潜在有机物等等。 想着这些种种，陆羽站在庭院中望向夜空，内心激动不已，又躁动难安。 仿佛那辽阔不知边际的空旷中，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唤自己，走向深空。 …… 陆羽花了好大的毅力和功夫，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前路漫漫，道阻且长，切莫急于求成，踏踏实实方为正理。 平日里看看书，学习学习，偶尔去研发部或者研究项目上逛逛，注意力很快也被转移。 刘世昌派了一个财务审计团队到水木大学那边，按照合作协议的预算，拨付了第一笔研发经费。 葛云聪并没有派技术人员过去，类脑中心那边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线上沟通。 一来是除非他自己或者陆羽亲自过去，否则没人对公司的算法都了解，二来是他还想着早点实现智慧生活呢，他只愁公司人不够用，哪有闲人常驻那边？ 类脑计算研究中心那边收到第一笔研发经费后，也如期开始了新的芯片研发设计工作。 至于陆羽和李教授他们口头达成的交流工作，刘世昌也在安排公司部门和水木大学就业指导中心对接。 以老刘的眼光和以他对陆羽的了解，他岂能看不出陆羽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是盯上水木大学那边的人才了，所以分别和各个公司的人事部门开了个会，说清实习岗位的用意，到时候好把这些人才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 核心技术虽然接触不到，但基础技术还是能学到不少的。 …… 阿狸公司。 自从上次王海波带队到小桑河商谈合作意向回去以后，集团就合作与否的这个话题，已经开会展开了多次争论。 以雷琛、王海波为首的技术派主张合作，他们知道自家的人工智能和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差距有多大，不是靠资源倾斜和砸钱便可以追上的。 而以另一个集团副总裁白帆为代表的一派人，却坚持认为，这种合作会让阿狸的人工智能平台失去自主性。 核心技术都需要云汉科技授权，以后有陷入被动的可能。 两波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因为谁都有道理。 合作，多少受制于人。 不合作，一旦云汉科技和其他平台合作，己方必然落后。 这本身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 多次开会商议无果，也就导致这个事情一直耽误。 云汉科技放出去的小消息，他们自然也看到了，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其他公司去接触云汉科技，是因为消息很模糊，不明确。 消息只说有两家公司有合作意向，但具体怎么回事，没人知情，所以大部分都还在观望。 但王海波判断，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 以他和陆羽两次接触的观感来看，陆羽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决定了以技术授权的方式和其他公司合作，那必然会言出必行。 现在没明明白白说出来，只是因为专利申请还没下来。 …… 雷琛和王海波两人在办公室聊天，等会儿会再次召开高层会议，肯定会再次说到是否和云汉科技合作的话题。 王海波的想法和判断，雷琛也知道，但是纵然他知道合作利大于弊，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说服其他人。 集团如今这么大，自然也有其他大公司的通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雷琛：“老王，你觉得云汉科技还有多久会宣布对外授权的消息？” 王海波想了想：“很快，按照时间算，最快一两周，最慢一两个月，反正就是近期。” 雷琛叹了口气，就因为一直争论不定，集团耽误了多少时间？ 本来他们最具优势，如果及早和云汉科技达成合作，那阿狸的人工智能平台至少比其他公司的平台领先几个月时间。 无论是从技术掌握、平台升级，还是从市场拓展方面来说，这几个月时间都相当关键。 现在几乎把这样的优势白白浪费掉，非要和其他公司和平台站在同一起跑线，说不定还要落后一步。 这让雷琛有点心累。 …… 王海波看出雷琛的心思，有心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这几个月，他们两个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做的工作都做了，马总现在很少过问集团的事，轻易也见不着。 对此，王海波也多多少少有点无奈，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有好几次王海波还跟雷琛感叹几句，说这种时候就看出类似云汉科技这样的公司的优势了。 只要陆羽决定的事，那断然没有耽误的可能。 有时候，不管是错的决定还是对的决定，都比不做决定来得强。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各自想着事，直到秘书敲门通知说开会的时间到了，他们才打起精神，从办公室出来，前往会议室。 无奈也好，心累也好，该争取的他们还是要尽力争取。 …… 在雷琛和王海波心累的时候，陆羽已经带着父母，出发去西域了。 除了要去三个山植物研究园看看郑渠研究的增强储水特性的抗旱植物以外，也是顺便和父母一起出来散散心。 西域虽然来过，但上次是秋天，还没有感受过西域的春天。 西域已经开春，不少地方已经回暖，草地嫩芽青青，各种叫不上名字野花也开始盛开，五颜六色，绮丽绚烂。 尤其是听阿伊莎说，这个季节的昭苏雪山，山下连绵无边的油菜花苏醒，紧随而来的各种花期，粉色紫苏，灿烂的向日葵，红红火火的野罂粟花，好似花毯肆意平铺。 这样的景色，光是听来就已经够梦幻，不亲眼见一次，真的是种莫大损失。 既然要准备出去旅游，自然少不了阿伊莎这个向导，施梓萱和和秦小棉听说以后，也想一起来玩。 她们的网店暂时交由几个工作人员照看，三人已经提前一天从蜀都出发，在阿伊莎家里等着了。 陆羽和父母等人走出机场，见到来接机的赵辉和几个公司的管理层。 略略打过招呼以后，乘坐公司的车，前往植物研究园。 父母自然是和陆羽一起，住在这边的二层小楼里，放好行李箱，二老说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休息，让他自己忙自己的事。 陆羽点点头，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出门去看郑渠的研究项目。 …… 第201章 介个老头，人老心不老 郑渠已经接到通知，知道陆羽要过来，见到陆羽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惊讶。 陆羽对几个研究人员点点头：“听说增强储水特性的抗旱植物已经进入实验尾声？” 郑渠：“对，过去的一个冬季，我们不仅检验了新品种的耐寒能力和在多种极端环境下的生存能力，也对基因逃逸、近亲杂交等等关乎生态环境的问题进行了细致观察和验证，结果很不错。” 陆羽翻着郑渠递过来的总结报告，一页一页看着，半晌： “也就是说……” 郑渠给出肯定的答复：“从我们的实验结果来看，目前就能推广的新抗旱植物，包括梭梭树、花棒、杨柴这几样主要的小乔木。” “而胡杨、长穗柳、红柳等高大乔木，虽然防沙固沙的能力更强，也增加了储水特性，但由于生长周期过长，如果不使用培养液的话，起不到立竿见影多的效果。” 陆羽表示知道了，继续看总结报告。 这些改良后的植物，因为本身具备一定的抗旱能力，现在增强储水能力，在干旱环境的生存能力得到极大的提高。 适应性广，根系发达，枝条稠密，叶片狭小，蒸腾作用不强，具备很强的防风固沙的能力。 尽管高大乔木仍然有生长周期较长这个缺点，但瑕不掩瑜。 …… 看完总结报告，陆羽喜忧参半。 喜的是实验成功，在防治荒漠化的道路上向前走了不小的一步，忧的是，抗旱植物品种改良了，推广问题又摆在了面前。 目前防治荒漠化、防沙固沙的主体，仍是官方相关部门，自愿者和自愿机构占比较小。 而官方部门，并没有一个统一协调的机构，都是在各省官方的领导下，各省林业主管部门负责所属地区的管理。 而具体实施，是县市的农牧、水利、环境保护、土地资源等等行政机构，在各自的职责范围内，做相关的防沙治沙工作。 说好听一点，是发挥各个部门的主观能动性，密切配合，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各扫门前雪，各管各的。 同一个地区的防沙固沙工作，有好多个部门可以负责，结果就是具体事宜不知道该找谁。 以前还出现过自愿者掏钱出力，却被相互推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情。 多作为有可能会犯错，但不作为，肯定不会犯错，国人几千年的为官哲学。 这让陆羽怎么推广？ 搞清楚自身所处的位置，普通民营商业公司，又不是行政机构，拿什么去沟通协调？ …… 陆羽挠挠头，犯愁的跟郑渠说出自己的想法。 郑渠听完也有点傻眼，和陆羽面面相觑。 他长年从事研究工作，对商业上的事本来就不敏感，对官方的了解那更是寥寥，陆羽犯愁的事，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还是郑渠的一个研究助手举手示意，小声提醒到：“或许，可以问问方院士。” 陆羽和郑渠眼神都是一亮，农科院的方院士，他们自然不可能忘记他是谁。 方院士以前一度想把培养液推广开来，为此还让陆羽制备了两批培养液用以户外实验，只是后来因为原材料成本太过高昂，不得不作罢。 想到便做，陆羽当即拿起电话，找到方院士的号码拨打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方院士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小陆总，你这个科学狂人怎么想起给老头子我打电话了？” 陆羽惊讶万分：“方老您还上网？” 方院士没好气的回到：“啧，多新鲜呐！我还用智能手机呢！” 陆羽被方老逗笑了，介个老头，人老心却不老，还有点顽童的劲儿： “您别听网上那些言论，都当不得真。” 方院士：“我觉得说得很准确啊，好家伙，不声不响的，又是人工智能又是机器人的，还在搞全息投影，关键还都搞得有声有色的。” “全都是科幻感满满的技术，一来还来仨，就这，你敢说不狂？” …… 陆羽咳嗽一声：“您这一番夸，是个人都得飘，实在是当不起。” 方院士：“当的起，当的起，老头子我一直以为你只在生物化学上有点厉害，搞搞化妆品做做培养液，没想到你还是个编程天才，人工智能都被你弄出来了。” 陆羽：“那可不是我一个人办成的事，公司那么大一个团队呢。” 方院士：“别糊弄我，虽然我不懂编程不懂计算机，也知道人工智能不是靠人多就可以堆出来的。” 陆羽：“糊弄谁也不敢糊弄您啊，这不是植物研究园这边刚有一点小成绩，就想请您来指导指导嘛。” 方院士：“哦？难不成是郑渠又搞出新东西了？” 陆羽想了想：“可以这么说吧，这次是植物方面的。” 方院士：“具体是什么？” 陆羽嘿嘿笑着：“嘿嘿，您亲自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方院士一阵气结，开始数落陆羽说话说一半，说年轻人这么做不厚道，这种行为要不得，早些年是要被唾沫淹死的。 …… 挂掉电话，陆羽好笑的摇摇头。 方院士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明知道陆羽故意吊胃口，尽管吹胡子瞪眼，说陆羽蔫坏蔫坏的，不过还是答应过两天过来看看。 用他的话来说，不是好奇，只是给你小陆总一点面子，既然你都好心好意邀请我老人家了，如果不来的话，实在是怕你面子上过不去。 这台阶给自己找的，太敷衍了，一点都不走心，都不好意思戳穿。 陆羽把方院士过两天会过来的消息和郑渠说了说，让他整理整理改良抗旱植物的资料。 郑渠会意，这是想通过方院士和农科院的路子，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推广开来。 说完增强储水特性的抗旱植物，陆羽又问起了从空气中吸引水分的植物。 郑渠一五一十的把实验进展和目前遇到的难点难题都说了一遍。 末了总结到，通过碱基基因编辑技术，让植物拥有这个新特性没问题。 问题在于从叶片空气吸收水分和植物本身蒸腾作用的平衡，从而让植物在根系不受太大影响的情况下，更好的在干旱环境生存，起到防风固沙的目的。 如果仅仅只是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现在就可以做到，缺陷是植物的根系会萎缩。 而荒漠化地区、干旱沙漠地区，往往伴随着大风天气，根系不发达的植物，风一来倒一片，这显然是不可行的。 …… 陆羽知道要达到这个平衡相当不容易，也就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看法。 郑渠他们的研究实验走在正确的路上，所缺的只是时间和偶尔的灵光一闪，这时候多说，会给他们造成任务压力。 再说了，现在植物研究园也整体接入了人工智能，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还可以通过小灵来给他们提示。 在实验室看完，陆羽又在郑渠等人的陪同下，去室外看了不少样本的培育。 除了转基因植物，另一片区域还有李朝焱团队研究的迭代繁殖抗旱植物。 因为有培养液，他们这边的培育进度也相当不错，积累了很多种类的植物生长数据，给郑渠团队这边提供了不少实际参考。 参观完室外样本培育，陆羽和郑渠等人边谈论边往办公室走。 郑渠犹豫了好久，才找到空闲和陆羽说：“陆总，我想新申请个项目。” 陆羽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项目？打报告公司那边没批准么？” 郑渠摇头：“还没有书面申请，只是这个想法有一段时间了。” 陆羽：“哦？说说看。” 郑渠：“研究强光合作用的植物。” 陆羽明显愣了一下：“二氧化碳？” 郑渠点点头：“我觉得我们现在有这个条件，也有一定的技术基础，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保证，但我想尽一份力。” 陆羽轻声笑笑：“温室效应啊，老郑，你可真会选项目。” …… 第202章 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 陆羽：“温室效应啊，老郑，你可真会选项目。” 郑渠有点郝然，他听懂了陆羽话里的为难，从商业角度出发，这个研究项目确实不是最优选择，虽然它本身的意义很大，但也仅仅只是意义很大。 陆羽自顾自坐在办公室椅子上，伸手示意郑渠也坐： “既然你都跟我提出这个想法了，说明你对研究有过设想，也整理过思路，这个项目，难度不小吧？” 郑渠点头：“是，与现在正在进行的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的植物研究相比，难度要大得多。” 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的抗旱植物，无非是要解决和蒸腾作用的平衡，而要研究强光合作用植物，则更复杂。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光合作用是植物叶绿体吸收二氧化碳和水，合成有机物的同时释放氧气的过程。 主要是包括光反应和暗反应两个阶段，将太阳能转换为化学能，把无机物变成有机物，维持大气碳-氧平衡。 郑渠想研究强光合作用的植物，需要解决植物的光合色素和光系统、光化学反应、循环和非循环电子传递链、循环和非循环光合磷酸化、以及二氧化碳同化等等一系列问题。 自然界的植物进行光合作用，本身必然达到各种生物系统的平衡，这是漫长时间衍变的结果。 现在无论是人为的增强光合作用的哪一方面，都要面对植物整套生物系统的失衡。 就像陆羽以前研究增强体质的药物，增强某一方面，机体会其他部位会出现排异反应。 植物的排异反应很简单，直接会导致整套生物系统崩溃，枯萎死亡。 …… 郑渠见陆羽皱着眉头思考，有点忐忑，他自己也知道，这个项目的难度和工作量，都比此前的项目大，换言之，经费投入也要大得多。 即便是最后耗费巨大人力物力财力研究成功了，短期内公司能获得的实际收益也很有限。 环保和缓解温室效应、降低二氧化碳排放虽然口号喊了很多年，但实实在在真金白银的投入，还是很少，且多是一些官方机构所为。 三个山植物研究园，作为一个商业性公司，哪怕研究净化水资源的植物，也比研究强光合作用植物的预期收益多。 尽管如此，郑渠觉得还是可以再争取争取： “陆总，其实研究强光合作用植物，不仅是为了缓解温室效应，还可以积累很多技术经验，进行一些技术探索。” “您以前不是说我们未来要研究吸收惰性气体之类的植物，甚至还要研究能适应其他行星环境、改造行星大气的植物吗，强光合作用植物这个项目，可以为以后的这些研究奠定一定基础。” 郑渠说的这些，陆羽自然都清楚，刚才只是在想其他的，抬眼看着郑渠： “我不是在考虑这个研究项目值不值得投入，而是在考虑，这个项目展开以后，你手里现在的研究工作怎么办，能忙得过来么？” 郑渠见陆羽这么说，当即略显急切的拍着胸脯表态： “你放心陆总，保证耽误不了，而且这两个项目还有部分重合的地方，我肯定能兼顾好，不忽视任何一个。” 陆羽嘴角抽抽，这话说的，跟骗炮的老渣男似的，两个都深爱，两个都全心以待。 陆羽：“你按照公司的规定申请吧，需不需要再招一些研究人员，扩充扩充团队？” 郑渠低头合计了一番，点头：“我会把研究人员的要求和项目申请一起递交给公司审核。” …… 从办公室回到二层小楼，陆羽惊讶的发现父母正在小厨房做饭。 看着崭新的碗筷和洗好切好的菜，忍不住出声问到： “这些都是哪来的？” 陆母无语的看着陆羽：“刚刚让小许他们出去买的，菜是食堂那边拿过来的。” 说完又开始碎碎念：“你说你也是，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会生活，你也经常在这边住，家里什么都没有，饿了吃什么？” 陆羽理所当然的回答：“不是有食堂吗？哪还用得着自己动手做？” 陆母：“食堂，食堂的东西再好，也是大锅饭，味道什么的总要差点。” 陆羽不服：“乱说，公司食堂的饭菜，放到哪里都可以说是可口，绝对不差。” 陆母瞥了一眼陆羽，没继续说这个话题，她很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饭菜只不过是由头，借着这个由头说陆羽身边差个女人才是目的。 看着陆羽不接话茬，没好气的指使陆羽：“去去去，把那几瓣蒜剥好。” 陆羽嘿嘿笑着，走到一边剥蒜。 …… 吃过晚饭，陆羽陪父母在园区逛着，简单的跟父母介绍着正在进行的项目。 路上时常会碰到下班休息，在园区小道上散步或者跑步的研究人员，不远处的球场时不时传来叫好声。 陆父说和上次比起来，这边明显多了很多植被，怕是要不了多久，园区内就看不到以前的那种沙漠景象。 陆羽听到父亲的话，还是有些成就感的，吹嘘说以后要把更多沙漠变成绿洲。 父母二人看自家儿子吹嘘得天花乱坠，嘴上说他说的比唱的好听，但脸上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对陆羽做出的这些成绩，他们还是有点引以为豪的。 次日，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伊莎一大早便来到植物研究园。 父母吃过早饭，在她们的陪同下，去乌齐市周边游玩。 陆羽没去，昨天只是粗粗看过一遍实验项目，走马观花，今天要详细了解了解具体进度，还要听赵辉汇报一些公司事务，诸如专利授权一类的事情。 自从脱氨酶碱基基因编辑技术开始授权以来，已经有很多公司前来商谈授权签订合同，国内国外的都不少，以医药行业居多，强生、辉瑞国际、诺华、默克等等巨头，一个没跑。 值得一提的是，前面提到过的收购孟山都的普鲁士国际巨头拜耳公司，也同样获得了授权。 拜耳公司在六大洲200多个地点建有750家生产厂，员工和分支机构几乎遍布世界各国，高分子、医药保健、化工以及农业是其四大支柱。 这家公司，和与粉白黛黑合作代理化妆品的拜尔斯道夫公司，可不是同一家，虽然都是普鲁士的企业。 …… 这些国内外的医药公司获得授权，都第一时间进行了新药研制，研发针对以前各种难以治愈的疑难杂症的特效药，部分已经成功上市销售，更多的还在研发和临床阶段。 刘世昌当初谈定的医药行业专利授权费，是药品售价的8%，这个可是按比例来的，可不管你是哪国企业，药品单价是多少。 有了前面定下的框架，赵辉也是一律照办，没有任何商谈的余地，这让那帮国外的医药巨头很是牙痒痒。 众所周知，连专利流氓界的知名选手高通，也只是收取3.5%到5%，还只是产品最终售价65%当中的3.5%到5%。 三个山公司这边何德何能，居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气要吃最终售价的8%？ 这不是吸血，简直就是插了根管子在抽他们的血。 有心反抗反抗不答应吧，兔子国的企业动作一个比一个迅速，他们如果再耽误下去，等兔子国这些企业的特效药上市，他们的损失可就更大了。 比如能治愈艾滋的特效药，只要上市，那哪里是赚钱，简直就是捡钱。 …… 和兔子国企业竞争过的国外企业都知道，这帮人太不讲道理了，能把钻石做成白菜价。 不抓紧时间的话，怕是连喝口汤的机会都没有。 何况各种难治愈的病症那么多，为人类带来福音，远离各种病魔，是他们不容推卸的责任和义务！ 所以尽管很不情愿，这些国外的医药巨头身体还是很实诚的，纷纷脸上笑嘻嘻的来签订专利授权协议。 到目前为止，部分药品上市销售，很多药品临近上市销售，收取专利费用，是三个山公司一项十分重要十分艰巨的工作。 眼睛要瞪得足够大，盯着这些医药企业的产量。 别多想，不是不相信你们这些公司的人品，也不是怀疑你们的道德水准和商业准则，只是单纯的看着产量，计算计算收益，这样心里才踏实。 真的很单纯。 这样糊弄人的鬼话，反正不管这些医药企业信不信，至少赵辉是信的。 …… 听着赵辉很老实的汇报他的这一些列操作，陆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自己公司里的高管，从邓强到刘世昌，再到如今的赵辉，为什么他们都这么暗搓搓的呢？ 就不能眼里多一点阳光、让世界充满和谐与爱么？ 想他陆羽，一个多么光明正大、刚直不阿、磊落伟岸的人，为什么下属的风格跟他就这么不搭呢？ 不应该啊！ 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的问题？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想不明白的陆羽，最后把原因归结于当初招聘的时候识人不明，没看清他们藏得太深的本性。 没错，一定是这样。 …… 第203章 专利是个好东西啊 陆羽看着赵辉整理的专利授权报告，不时点点头，在可以预料的不久后，各大医药企业特效药上市销售，会有一大笔收入。 郑渠研究强光合作用植物的固然要花费一大笔经费，并且还需要持续性投入，这一波医药企业授权收入算是及时回了一大口蓝。 不用抽调其他公司的资金，搞不好还有剩余。 美滋滋。 专利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怪不得那么多技术型企业，拼了命的也要构建专利护城河，和其他应用型企业的生态护城河相比，那可扎实太多了。 关键是就算什么都不干，也可以坐等收钱。 以前陆羽看为为、三星、中兴、高通、诺基亚、爱立信等等公司疯狂申请5g专利技术，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想，大彻大悟。 他们才是行家，都是大流氓。 这就好比这些公司在5g这条高速公路上，疯狂修加油站和收费站，以后其他公司想在这条路上驰骋，那对不起，或许你可以不加油，但过路费，必须要交过来。 再看看5g专利申报量和授予量，去年年底的时候，兔子家的企业占了32.97%，而白头鹰家的公司只占了14.13%。 emmm，这么一想的话，无怪乎鹰酱要急眼。 以前都是兔子家的公司给他们交过路费，现在居然反过来要收他们的钱了，这怎么能忍？ 而且以为为公司为代表，申请的5g专利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再这么下去这条路上的可用地盘都被占完了，来晚了的鹰酱到时候怎么办？ 岂不是只能憋憋屈屈交钱、丢尽蓝星之光的脸面？ 都这种时候了，不发挥一下传统技能，耍耍流氓手段，更待何时？ …… 看看这些成熟的国际公司和巨头，再看看自己，陆羽深感自己还是图样图森破！ 碱基基因编辑技术当初注册专利授权太早了，草率，完全可以围绕这项技术再申请一圈专利嘛。 比如在医药行业的应用，完全可以多申请一些绕也绕不过去的专利，也不至于现在被国内外的医药公司瓜分抢注。 哎，怪只怪当时没有医药行业的研究人才，有这么一项核心技术，却没有尽可能的挖掘潜力。 吾日三省吾生，吃一堑长一智，在当流氓的路上，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自己太善良了。 这么善良的年轻人，要不得。 像自己这样的人，在电视剧里不是被骗就是活不过两集。 为了能让自己多活几集，陆羽决定最近要潜心好好研读研读《厚黑学》。 厚黑教主李宗吾先生的真知灼见要时常铭记在心，古之成大事者，不外面厚心黑而已，脸皮要厚而无形，心要黑而无色。 …… 方院士和几个农科院的工作人员在办公室见到陆羽的时候，陆羽正沉醉在厚黑经中，时不时还抚掌拍腿，一副赞叹的模样，完全没注意到来人。 许程亮轻轻咳嗽提醒了一声，陆羽才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把书放在边上，还不露痕迹的遮挡住书名。 方院士是人老眼不老，书名三个大字是看得清清楚楚，有点皮笑肉不笑的： “我还道小陆总你正在钻研什么高深学问呢，呵呵。” 陆羽才捧读厚黑经典，击节赞叹，自认学到不少，这点小场面，表示自己完全撑得住。 脸上笑得更加和善纯洁了，指着许程亮： “这书他平时看的，我无聊随便翻翻，刚才还在想编程算法问题呢，换换思路而已。” 方院士摆摆手：“你别笑，你现在笑起来，我总觉得你没打什么好主意。” 陆羽不干了：“方老，咱摸着良心说，我从来没坑过您，也没打过您什么主意吧？” 方院士斜眼看着陆羽：“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劲，谁知道你小子暗地里憋着什么坏呢？” 陆羽看看办公桌上倒扣的书，再看看方院士：“这要是换成一本薄白学，说不定我还真憋着什么坏。” 方院士哼了一声：“换成薄白学，老头子我扭头就走。” 陆羽笑出声，以方院士这种真性情，还真说得出做得到。 无他，薄白学这玩意儿，有点不是东西。 什么是薄白学？ 薄者，薄情寡义；白者，真金白银。 这门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起源发展而来的学说，主要是讲现代社会，想要混出名堂来，往往要靠薄情寡义和真金白银这两样东西。 无论是为官还是经商，侵吞灾款，贪污受贿，生产劣质奶粉，生产不合格食品，心安理得的昧着良心赚钱等等。 有一定的反讽意义，但着实导人向恶。 所以方院士这种脾性的人，看不惯也属实合理合情。 …… 陆羽和方院士说说笑笑间，自然略过了厚黑和薄白的话题，郑渠得到通知，也来到办公室。 一番寒暄之后，陆羽把郑渠带过来的实验报告递给方院士： “方老，这就是我们这次邀请您过来看的研究项目。” 方院士接过报告，从兜里掏出老花镜戴上，认真翻阅起来。 没看两页，抬头看着陆羽和郑渠，出声问到：“抗旱植物？” 陆羽和郑渠点点头。 方院士也没继续多问，低头看报告，一会儿欣喜，一会儿皱眉。 良久，看完报告的方院士起身：“走，带我去看看实验样本。” 陆羽和郑渠起身，带着方院士等人前往实验区。 郑渠改良后的各种抗旱植物，早已种植在室外干旱环境中，由于使用了培养液加速生长，又经过西域漫长的冬季，如今有点郁郁葱葱的感觉。 虽不高大，但生长在黄沙中，绿意喜人。 方院士每走到一种抗旱植物前，都会辨认一番，然后对照实验报告里数据，不时的问郑渠一些问题，诸如实验过程中的细节。 郑渠跟在方院士身边，有问必答，回答得很详尽，听得方院士不住的点头。 …… 几个小时后，方院士看完所有的改良抗旱植物，有些激动的握着郑渠的手： “好啊，好，你们改良的抗旱植物真是太好了，只要不是绝对干旱的环境，一年之中有短暂的雨季，这些抗旱植物大部分都能存活下来，这对防治土地荒漠化的意义太重大了！” 一边激动的夸奖，一边连连叹气感慨：“哎，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农科院其实也有相关的研究，进行好些年了，但一直没有取得好的成果。” “你们既然有志于研究抗旱植物，应该也知道我国目前的荒漠化问题已经很严峻了，官方每年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在荒漠化地区治沙造林，效果有，但还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如今有了你们这些改良的抗旱植物，防风固沙工作肯定会取得更加显眼的成绩，好啊，真是太好了。” 陆羽看着有点激动的方院士，适时道：“方老，实不相瞒，我们这次邀请您过来，也是存了想推广这些抗旱植物的心思。” “您也知道，我这就是一个普通民营企业，几乎没有什么官方渠道和人脉，我们就算有心想推广出去，收效恐怕也不是很大。” 方院士听完，没好气的瞪着陆羽：“你自己说这话摸摸良心，你这是普通民营企业？” 陆羽诧异：“不是么？” 方院士摇头：“民营企业是民营企业，但肯定不普通，至少我们农科院已经关注你们很久了。” “能研究出碱基基因编辑技术的公司，也好意思说普通？你自己说这话脸红不脸红？” 陆羽毫无脸红的意思，摇摇头：“没感觉，我觉得我这就是普通民营企业。” 方院士懒得和陆羽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到：“你想怎么推广出去，说说你的想法。” 陆羽皱眉想了想：“我是这么打算，把现在公司这一大片剩下的地方，全部打造成一个改良抗旱植物育苗基地。” …… 第204章 像我们这样的小企业 陆羽：“公司人力有限，防风固沙这种大事也帮不了太大的忙，您看能不能帮忙多联系一些官方部门，让他们在防沙造林的过程中，多一种选择？” 方院士抬手指着陆羽，又好气又好笑：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小狐狸，你说说你，年纪轻轻的，心思怎么就那么复杂呢？” 陆羽嘿嘿笑着：“普通民营企业嘛，小心谨慎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方院士哪怕知道陆羽说得有道理，也不想理会陆羽的辩解，而是沉吟片刻问到： “问题是，官方防风造林工程，对抗旱植物的需求量那么大，如果选择你们，你这儿这么小的地方，育苗基地还没影子，到时候能供应得上么？” 陆羽一听有戏，差点没拍胸膛保证： “能啊，肯定能，您老莫不是忘了我们还有培养液了？” “有培养液加速改良抗旱植物幼苗生长，只要不是一次需要太多，肯定能供应得上。” 方院士点点头，这倒是事实，培养液用在育苗基地上，确实能保证幼苗供应。 不过转念想想，斜眼看向陆羽： “啧，你那培养液成本那么高，你该不会是想趁机抬高改良抗旱植物幼苗的价格吧？” 陆羽当即否认：“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 “挖郭嘉墙角的事，就是打死我也是不会干的！这点最基本的国民素质和道德水准还是有的。” “再者说了，我们也是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虽然公司虽然小，能力有限，但也想为防沙造林贡献自己一份绵薄的力量，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嘛。” “当然了，我们有这份心是应该的，是值得鼓励的，想必，官方也不至于让我们这样的小企业亏得太多吧？” …… 方院士看着义正言辞、信誓旦旦、大义凛然的陆羽，这次是真被气笑了。 别人说自己公司是小企业也就罢了，陆羽这么说，不明摆着睁眼说瞎话么？ 其他几个公司姑且先不论，单说这个植物研究园，就凭三个山公司对医药企业的专利授权，哪里来的脸说自己是小企业？ 而且，你陆羽说得那么好听，还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真有那么高尚的道德情操和情怀，改良抗旱植物幼苗不收钱试试？ 厚黑啊！真的厚黑！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年轻人不学好，什么书不看专挑这种书！ 方院士已经不想和陆羽多说话了，怕说多了把自己气到自闭。 想了想，开口道：“我可以回去农科院打个报告，不久后应该会有一个官方考察团过来，实地看看你们的实验项目，评估项目的可行性。” “你们最好做做准备，把能展示的都展示展示，让考察团队看到实实在在的抗旱固沙效果。” …… 方院士来得匆忙，走的也匆忙，都不给陆羽任何做东招待一番的机会。 用方老的话来说，和厚黑的人在一起吃饭，大米都不香甜可口。 陆羽能怎么办？ 只是恰巧看厚黑学的书被方老撞见了，他平时明明是很单纯很厚道的一个人好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误会了的陆羽，转头盯着许程亮，想从许程亮这找点安慰： “你说说，我是方老说的那样的人吗？” 许程亮眨眨眼，抬头望向天花板。 就许程亮个人感觉而言，陆羽这个人，大部分时间为人还是挺不错的，积极阳光，比较正直，但有时候暗搓搓的，也是事实。 许程亮的动作，让陆羽很是受伤。 幸亏许程亮没有后退半步，不然陆羽怕自己忍不住唱出来，“你后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自觉受到方老和许程亮伤害的陆羽，气咻咻的换了一身运动服，到训练室练习搏击。 郁闷异常，急需缓解缓解自己的心情。 真的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们这些世俗之人，浅薄，太浅薄了，根本不懂。 …… 接下来几天，陆羽陪着父母，和施梓萱三人一起，在乌齐市周边的景区游玩。 陆羽发现自己被骗了，阿伊莎这个女人，不实诚。 昭苏雪山下连绵无边的油菜花根本还没来得及苏醒，传说中紧随而来的各种花期，粉色紫苏，灿烂的向日葵，红红火火的野罂粟也没有绽放。 草地倒是嫩芽青青，有一些零星的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开着，并没有五颜六色，更没有绮丽绚烂。 陆羽拿着秦小棉递过来的奶茶，咬着吸管，恶狠狠的吸得直响，同时恶狠狠的盯着阿伊莎。 阿伊莎被陆羽的眼神盯得极不自在，总觉得身上少了几件衣服似的，忸怩不安，有点讪讪的小声解释说： “今年天气寒冷，开春晚，冷气团滞留太久，以前暖春的时候，我说的那些都有，真的都有。” 虽然阿伊莎说得极小声，但陆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别人信不信陆羽不管，反正他现在是不信。 依旧盯着阿伊莎，冷笑一声：“哼。” 要不是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差点就信了！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 阿伊莎此时是有苦说不出，她又不是乱说，以前西域春天回暖早的时候，这个季节很多花的花期都应该到了。 熟悉西域风景的人都知道，春季的西域，本来就有她说的那么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公不作美，能怪她么？ 要怪也是怪西伯利亚冷空气呀！ 秦小棉坐在陆羽身边，转着大眼睛，看看委委屈屈的阿伊莎，又看看恶狠狠盯着阿伊莎的陆羽，突然凑到陆羽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 具体的听不太清，反正大致意思是阿伊莎最会骗人。 这样会骗人的女人，需要好好惩罚她一番，尤其是那张会说甜言蜜语的小嘴，最是需要略施薄惩。 还殷勤的给陆羽出主意，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之后，保管她以后乖乖巧巧，服服帖帖。 陆羽听得呼吸停滞，双眼圆瞪，介个秦小棉，怎么能这样？ 邪恶！ 太邪恶了！ 一边腹诽秦小棉太邪恶，一边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瞟了瞟阿伊莎微启的薄唇，不由得心笙摇曳，差点道心不稳。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咽下奶茶，转头狠狠瞪了秦小棉一眼。 秦小棉把陆羽的表情尽收眼底，嘿嘿笑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活像一只成精的小狐狸。 跟了陆羽这么久了，她哪里还看不出来陆羽有些意动的小心思？ 暗道有戏，只要自己再多努力怂恿几次，说不定就能嘿嘿…… …… 本以来方院士那边打了报告，很快会有官方考察团过来，谁知道快一周过去，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陆羽有点想打电话给方院士问问情况，但犹豫了半天，终是没有把电话拨过去。 让赵辉按照计划，把植物研究园这边剩下的土地全都规划成育苗基地，开始种植育苗。 不管官方考察团来不来，什么时候来，育苗基地都要尽快提上日程。 改良抗旱植物既然已经可以投入使用，没有理由不推广。 初衷便是缓解土地荒漠化，防沙固沙，即便没有官方渠道，也还有其他渠道，无非是力度和快慢而已。 况且方院士和农科院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们毕竟是科研单位，不是行政单位，沟通协调，也需要时间。 那么多个部门和单位，效率慢一点，再正常不过了。 …… 赵辉接到陆羽的吩咐，立即在园区展开了热火朝天的育苗基地建设。 陆羽没有回园区亲自盯着各项工作，而是和父母还有施梓萱等人，继续在西域各处游山玩水。 难得陆羽有这么长的空余时间相陪，父母最是高兴，行程安排得不紧不慢，颇为悠闲放松。 施梓萱和秦小棉也很开心，除了最初相识，后来陆羽都没有陪她们出来玩过。 别说出来玩，连逛街几乎都没有过，搞得她们有时候很怀念最初那段时光。 一路上，尽管很多花期还没到，但还是见识到了西域独具一格、宏伟辽阔的壮美。 青嫩盎然的草原，微微起伏，蓝天白云下的巍巍雪山，连绵不绝，相互映衬。 璀璨如宝石一般的湖水，静谧而唯美，冰雪消融，湛蓝流光。 偶尔一片黄沙漫漫，边疆小城风尘仆仆，夕阳下略显茫茫苍凉，让人心生一股江湖儿女的万丈豪情，恨不能纵马驰骋一番。 陆羽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选择，皱眉思考着，左看看右看看。 是带施梓萱还是带秦小棉策马奔腾呢？ 哎，真是烦恼。 …… 第205章 这年轻人是个狼人 陆羽在西域陪父母游山玩水的时候，蓝星上可不平静。 最吸引人眼球的，莫过于白头鹰家的股市，居然在短短十多天内，连续四次熔断。 所谓熔断机制，就是自动停盘机制，指当股指波幅达到规定的熔断点时，交易所为了控制风险采取的暂停交易措施。 这让蓝星全球的吃瓜群众，产生了一种正在见证历史的错觉，尤其国内网络上，喜闻乐见的网友不在少数。 陆羽闲暇时看到这则消息，略微分析原因，觉得连续熔断虽然有点出乎预料，但也有迹可循。 首先，白头鹰家的股市指数已经连续上涨超过十年，达到历史高位，盛极而衰，风险较高，回调下跌也在情理之中。 其次是白头鹰家的黑白两道三十六路总瓢把子的骚操作，连续几年试图与全球化趋势脱钩，走向孤立主义，关起家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从修建边境墙，到签证收紧，再到呼吁制造业哪怕成本增加也要回流创造就业岗位，再到提高各种关税，可不只是针对兔子，和欧罗巴同样也有摩擦。 凡是在白头鹰国内发展就是好的，凡是境外输入就是坏的，凡是海外停留没有必要的就该撤回。 在能源上，哪怕本土企业举债赔本，引发债务和金融动荡，也要坚持扶持，官方兜底。 这一些列政策和措施，无不加剧了资本对经济发展的预期较为悲观。 美元流动性危机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导致风险不断累积。 当然，最直接的原因，还是石油价格的波动，白头鹰作为主要产油国之一，自然受到重挫。 多重利空之下，白头鹰家的股市暴跌，导致杠杆资金爆仓，资产缩水引发债务危机，股市进一步受挫，引发严重踩踏。 …… 说到石油价格波动，陆羽觉得也是有点好玩，中东狗大户和毛熊掐架，到最后却是白头鹰最为受伤。 有点凄惨，但又莫名喜感。 在年初的时候，石油价格还维持在60美元左右，最近是一跌再跌，甚至还出现了石油期货价格为负的情况，比矿泉水还便宜。 不得不说，狗大户和毛熊这一波操作，都有点东西的。 狗大户和毛熊都是产油大国，作为产油国，想搞钱，有两种方法最直接。 一种是减产，油价上涨赚取暴利，另一种是增产，油价下跌薄利多销。 少干活多挣钱和多干活少挣钱，换你你选哪个？ 废话，当然是少干活啊。 但问题是，得大家一起少干活，总供给少了，油价才能上去。 所以狗大户以及欧佩克和毛熊就商量好，大家一起减产搞搞钱，花差花差。 狗大户和毛熊想得挺美好，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减产的这部分市场份额，白头鹰家的页岩油企业趁机顶了上来。 狗大户当然不服气啊，页岩油的开采难度和成本大家心里都有数的，于是带着大家继续减产。 他今天还就真不信了，你白头鹰家的页岩油企业还能把这些都顶上？ 结果白头鹰家的企业也确实生猛得很，硬是生生的把这部分减产的份额都填补上了。 白头鹰顺势成为全球第一大产油国，并且声称要能源自立，扩大出口，一时间跩得不行。 …… 狗大户和毛熊都有点傻眼，本来想搞钱，结果搞了半天，自己减产的市场份额全让白头鹰的企业瓜分走了。 毛熊国长期受白头鹰和欧罗巴制裁，经济本来就不富裕，只能卖卖自然资源挖挖石油天然气什么的过日子这样子。 现在经过这么一搞，更是雪上加霜，于是偷偷摸摸增产。 狗大户一看这不行啊，跑去跟毛熊说咱们继续减产。 结果毛熊果断选择了拒绝，表示对不起，生活不易，日子总得过下去嘛。 减产协议谈崩，狗大户现在当家做主的王储是个85后，年轻人，暴脾气，同时还是个狼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这个太子狠到什么程度呢？ 众所周知，狗大户家是一个畸形的中世纪****的专制君主国，国王拥有绝对权力，并不存在立法机关。 国王按照自己的意愿任命大臣和制定政策，各个要害和利害部门全都掌握在王室手中。 各个王爷把这些部门又变成了自己事实上的封地，比如国防大臣，内政大臣，或者地方长官，代代相传。 狗大户太祖伊本·沙特在统一各个部落的过程中，通过各种政治联姻，娶了一堆老婆，生了一大堆儿子。 大概100来个吧，其中有36个活到成年。 儿子太多，为了平衡各方利益，最终确立了一个兄终弟及制的继承顺序，现在的王位还在太祖爷的儿子辈手里。 而现在这任国王呢，又直接越过自己的弟弟，想把王位传到自己儿子手里，最终确立自己儿子是王储，也就是我们说的太子。 什么是兄终弟及制，不是没有别瞎说，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宋太宗看了都直呼内行。 …… 狗大户的官方权力结构，是建立在等级和出身之上的分封制。 老国王年迈，只负责核心决策，其余的都由太子决定。 太子坐东宫嘛，作为狗大户集团实际的ceo，那肯定要展示展示手段才能站稳脚跟。 16年的时候提出了狗大户2030愿景，首先是改善国际形象，比如以前不允许女人开车，诶，太子现在允许了。 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国际同行纷纷竖起大拇指。 其次是一系列改革，太子想减少对石油的依赖程度，比如促进私有化，宣布投资建设高科技城市群，还有世界上最赚钱的阿美公司的ipo。 阿美石油公司是全球最大的原油生产公司，控制着大约十分之一的原油市场，拥有全球规模最大的陆上石油和海上石油。 全世界每生产8桶石油里，就有1桶来自这家公司。 这家公司如果上市，市值是绝对超过2万亿美元，比水果公司还值钱。 除了这些经济上的改革，还准备对王族弊端改革。 王室成员如今大概有一万五千人，王公贵族们按照等级不同去领钱。 而核心层是一个差不多有2000人左右的大集团，这些人可以参与到官方决策和经济决策当中。 办大事要花大钱，有一天这位太子试探说，以后不给你们交水电费了。 那懂行的人一听就懂了，这是想搞事，要削藩啊！ 今天不交水电费，明天是不是就没钱领了？ 有点明末那味儿了。 各个皇族富得流油，还要争点蝇头小利，税不税收的，官方转不转的，民众活不活之类的，关他们什么事？ 狗大户这群王族差不多也那副德行，心想这怎么能行？ 祖制不能丢啊，于是一群人跑去抗议反对。 太子也是毫不含糊，立马行霹雳手段，一口把200多名王族和富商全都软禁在利雅得的丽思卡尔顿酒店里。 这群王公贵族来的时候整整齐齐的，躺的时候也整整齐齐的，一个没跑了。 想走？可以，得拿钱。 闯王来了都表示宁也是行家！ 据后来《华盛顿邮报》调查，说这次抄家，光是现金就抄出来8000多亿美元。 具体是不是这么多，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反正估摸着就算没这么多，那也肯定少不了。 所以你想想，才刚当上太子没多久就敢拿王室成员开刀的这么一个狠人，如何忍得下毛熊这口气？ 行，不减产是吧？ 等着，看我怎么嫩死你俩。 回去以后，狗大户撸起袖子就开始疯狂增产，产量猛蹿25%，日供应量从970万桶飙升到1230万桶。 要知道，狗大户的最大日产能是1200万桶，现在居然每天还要动用30万桶战略储备。 这增产力度，不可谓不大。 毛熊一看也坐不住了，哪能让你一个人抢市场搞钱？ 你增我也增，于是日产也达到创纪录的1180万桶。 …… 第206章 热闹有，机会也有 光是增产也就算了，狗大户还主动降价。 因为他们家是老天爷赏饭吃啊，石油是直接地里插根管子挖就行了，炼都不带炼的。 开采1桶油的成本只要9美元，怎么卖都有的赚，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狗大户想的很清楚，我就大大的增产，让油价暴跌到30美元以下，看你们死不死！ 毛熊虽然开采的也是传统石油，但因为冻土一类的自然环境原因，高加索和里海地区差不多是20美元1桶，而西伯利亚高纬度地区则高达30多美元1桶。 而白头鹰家新晋崛起的页岩油，6大产区的平均成本是46.6美元1桶，最低也是32.4美元1桶。 如果国际油价在30美元1桶的话，那这些页岩油开采企业，卖得越多死得越快。 狗大户在一旁看得很清楚，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这波操作，不仅搞了毛熊，还搞了页岩油，一石二鸟。 这顿石油价格暴跌下来，毛熊国还好，通过增产还能够勉强混个温饱。 白头鹰家的众多页岩油企业可就惨了，顿时感觉身体被掏空。 四五十美元开采出来，二三十美元卖出去，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在“为人民服务”啊！ 高尚得不得了。 …… 所以4月的第1天，怀丁石油（whitingpetroleum）就申请破产了，股价从14年最高的371美元，跌到了0.33美元，缩水超过99.99%。 其他页岩油公司日子也不好过，要么面临破产，要么在破产边缘徘徊，纷纷关停钻井减产。 而仔细看这些页岩油企业的财务报表，它们每个季度花的都比挣的多，油价在100美元的时候他们也没盈过利。 不仅是他们前期钻井等固定资本支出，所有页岩油井在开采后的2到4年里，产量都会急剧萎缩75%，于是这些企业只好疯狂钻新井。 永远在用下一波资金投入带来的增产，掩盖上一波投入产出的萎缩。 这套路大家就很熟了，不断的挖新坑，填旧坑。 就像“庞氏骗局”，永远用下一波韭菜的本金，填补要付给上一波韭菜的高额利息。 不圈钱，毋宁死。 白头鹰家的政策是，谁钻出来的油气就归谁，所以页岩油产业涌现出了7800多家中小型私人公司。 这些私人中小型企业手里没那么多钱，都是靠股市、债市、银行贷款活着。 如今这些企业基本上停工减产，加上债务即将到期难以偿还，理所当然的会引发市场恐慌和抛售。 再传导到股市里，加上其他因素，才引发了“创造历史”的四次熔断。 …… 陆羽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又找了很多有关方面的资料来看。 发现到23年，白头鹰家将有2400亿美元与能源有关的债务到期，其中至少90%和页岩油有关。 这意味着白头鹰家的页岩油行业，将要付出相当于90亿桶页岩油的产能，才能还清债务。 而这，相当于目前10年的产能。 要不怎么说白头鹰也是狠人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给自己挖这么大的坑，是嫌以前过得太舒服，想把自己埋了还是怎么着？ 要知道，这些能源公司是白头鹰家垃圾债最大的融资部门。 如果这些债务大规模违约，整个垃圾债利率就会大幅上涨，整个市场的公司债利率就会大幅抬高。 这样一来，原来还还得起债的公司立马就还不起高额的债务。 距离垃圾债只有一步之遥的bbb级债券，就会被降到垃圾债。 利率暴涨行成恶性循环，又会加速企业死亡。 而白头鹰家的债市里，可能被降为垃圾债的bbb级债券规模有多少呢？ 3万亿美元，占白头鹰家的公司债市场的50%。 换句话说，如果这些能源公司还不上债，就是大家熟悉的爆雷，便会传导到整个公司债市场，使得危机全面爆发。 这危机爆发所带来的冲击，丝毫不亚于08年的金融危机，堪称又一轮“史无前例的金融海啸”。 甚至有经济学和金融学的学者夸张指出，如果白头鹰家的这些页岩油开采商们倒下，那白头鹰的整体经济就得倒退回1974年。 夸是夸张了一点，但却指明了这当中蕴藏的事实和危机所在。 所以现在这些页岩油企业惨啊，是真的惨。 一方面由官方“接盘”，不允许他们倒闭破产，一方面又因低油价巨亏，被迫减产停产。 进入到了一个“活也活不好，死也死不了”的尴尬境地。 …… 陆羽看完，不得不拍腿大赞一声： 妙啊！ 狗大户这波操作，甭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是大快人心！ 白头鹰乱糟糟的才好，没闲心东顾，等兔子再占线打野发育一波，局势才有利嘛。 完全可以再加大力度。 当然，陆羽也不光只是看看热闹，顺势而为嘛，他还看到了数钱的机会。 狗大户及其周围那一大片，是什么样地理环境？ 都是贫瘠的沙漠地区。 贫瘠的沙漠地区想要发展经济，想要改善城市以及周边生态环境，需要什么？ 当然是自己公司的改良抗旱植物啊！ 单单是原有地区和城市的市场需求量就已经足够大，更不用说狗大户还要建设一座未来科技城市neom。 这座投资预算超过5000亿美元的超高科技未来城市，选址是荒凉的沙漠地区。 目标是要建成一个使用太阳能和风能等可再生能源的巨型城市群，造一座理想城，一个现实版的乌托邦。 除了可再生能源，还有某种海水淡化项目，想要吸引高科技企业入驻，特别是生物技术、先进制造业、机器人和未来运输解决方案等等领域。 neom的垂直农业概念，发展海水农业和太阳能温室项目，意图在这个干旱的沙漠地区创造一片肥沃的绿洲。 其他的高科技行业暂且不论，但在干旱沙漠地区创造绿洲这件事上，必须是时候去贡献一波力所能及的力量了。 为了中东民众更好的生存环境，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这是陆羽作为一个阿·基建狂魔·世界工厂·发展中国家·爱好和平·中的普通人，最朴实最真诚的愿望。 当然了，在这个愿望实现的过程中，顺便赚取那么一点点微薄的利润，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应该不算过分吧？ …… 心动不如行动，想到便做。 陆羽立即给他麾下几个马仔，咳，几员大将，给他们打去电话，也不顾及现在是下班时间。 没几分钟，刘世昌、邓强、周菁等人纷纷上线，连通视频，和陆羽开视频会议。 陆羽先是把植物研究园这边的改良抗旱植物详细介绍了一遍，着重说了这些改良植物在干旱环境中的生存能力和防沙固沙的作用。 国内这边联系了农科院，他们正在帮忙沟通协调，不久之后就会有准确消息。 最后才轻描淡写的说起中东的沙漠环境，以及狗大户正在建的未来超级都市。 刘世昌等人听到最后算是明白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国内的推广也不是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陆老大撸起袖子准备去狗大户那边大把搞钱，需要他们这些狗头军师出谋划策。 几人对狗大户那边的情况都不了解，对抗旱植物或者城市绿化也知之不详，便和陆羽说，他们需要时间来查阅详尽资料，才能给出相应建议。 …… 陆羽点点头，让他们抓紧时间，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中东民众正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急需他们送去雨露甘霖。 刘世昌等人听得白眼直翻，跟着你陆老大屁股后边混了这么多年了，还不清楚你什么为人么？ 别说那些人没有水深火热，就算真的水深火热，如果不是他们手里花花绿绿的票子，恐怕你也不带正眼相看的。 腹诽归腹诽，这话他们心里知道归知道，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的，真当他陆羽不要面子的？ 陆羽挂断视频连线，合上电脑，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扭肩拧脖，望着远处的雪山舒了一口气。 蓝星上可不止狗大户他们需要改良抗旱植物，很多地方都需要，他们迟早也会成为公司的客户。 很好，这波操作如果成功，又是一条稳定的现金流，材料研究园那边烧起钱来，也可以更加放心大胆。 现在材料研究园那边的研究范围和领域还相当有限，就算如此，研究经费都哗哗如流水。 以后扩展更多研究范围和领域，花费得更多。 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 第207章 这理由简单却很强大 陆羽陪着父母，又去了几个阿伊莎口中美若仙境的地方。 可能是西域今年的春天，来的真的比往常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咳，反正一路上所过所见的风景还算尚可，美则美矣，但远远没到仙境那个级别。 阿伊莎为此很是委屈，每天都要在陆羽如刀一般的审视目光下瑟瑟发抖。 她可太难了，全世界都在针对她。 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太平洋的暖湿季风，该走的不走，该来的不来。 明明以前都已经该到来的花期，现在居然都延后了。 施梓萱还好，比较相信阿伊莎的话，觉得可能真的是气候变化的原因。 秦小棉则不同，经常幸灾乐祸，有时候还会故意绷着脸，和陆羽一起严肃的审视阿伊莎，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要说谎，当一个诚实的阿伊莎不好吗？ 审视完，还不忘偷偷对着阿伊莎促狭的眨眨眼。 阿伊莎每每眯着眼睛盯着秦小棉，眼里寒芒阵阵，闪烁刀光剑影，但碍于陆羽银威之下又不敢发作，只好晚上回到房间里找秦小棉对线出气。 秦小棉也是调皮，往往头天晚上才嘤嘤求饶，第二天又是故态萌发，在作死的路上乐此不疲。 …… 几天后，出来有一段时间的父母，先行回了小桑镇。 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伊莎三人也没在西域多待，同样回了蜀都，继续经她们的小店。 这次回去，她们要争取扩大规模，工作室要由原来的五六个人，扩张到七八个人！ 任重道远，她们也干劲满满。 临行前一晚，还拉着陆羽一起，盛大而隆重的召开了一个誓师大会，扬言这次不达目标，誓不罢休，小拳头挥得呼呼有声。 陆羽听完她们的“宏图大志”，再看看她们一本正经、庄重认真的样子，委实憋得有点辛苦，肩膀一直一抖一抖的。 出于鼓励，更加没有说什么打击士气的话，反而跟她们一起挥拳，场面一度有点混乱，画风有点奇怪，像极了销售公司的晨会。 不得不说，积极的人和事，哪怕也许目标很小，也最能感染身边的人。 陆羽没去送她们，而是待在植物研究园区内，看了一遍正在建设的育苗基地。 她们都这么积极向上，自己更加不能闲着，看完建设工作，便来到专用实验室，动手制备培养液。 …… 可以预料的是，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随着育苗基地的落成，培养液的消耗会急剧增大。 上一次虽然制备了很多，但研究园这边在实验中，一直在使用，现在库存剩下的也不多。 陆羽准备制备一批充实库存，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制备培养液，之后会安排公司这边去注册专利。 否则的话，单靠他个人来制备培养液，再多也不够用。 陆羽这天在实验室忙前忙后的时候，接到了刘世昌的电话，问他现在有没有空。 放好手里的实验器材，走到边上的休息室，陆羽和刘世昌几人连接视频。 前些天让刘世昌、邓强等人拿出一个改良抗旱植物的具体可行方案，他们这几天也没闲着，反反复复查阅了很多资料，还找有过合作的咨询公司咨询过。 陆羽打开邮件，翻看他们定下来的方案。 简单来说，从西域这边的育苗基地运送植物幼苗的中东那边肯定不现实，最好的办法是在那边投资建设一个大型育苗基地。 技术这边都有，员工可以在当地招聘，这样一来，不论是销售、生产、运营成本，还是幼苗的运输成本都会大大降低。 陆羽详细看了看他们的投资计划，从用地，到育苗基地建设，再到大致运营规划，方方面面都很周到。 …… 整个投资方案，刘世昌他们几人唯一有争议的地方，在于投资地的选择。 邓强认为，既然首选销售目标是狗大户，那自然是去狗大户家投资建育苗基地，从公司利益和公司运营来说，最为合理。 但刘世昌和周菁则持反对意见。 老刘的想法很简单，狗大户家说到底还是君主专制国，政策和投资环境什么的，都不太稳定，官僚作风盛行，不确定性太多，不建议直接长期投资。 周菁的想法更简单，那边对女性要求太多，即便是外籍女性，也有一定要求，对此，她不太喜欢。 她的理由虽然简单，但很强大，反正强大到邓强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而刘世昌和周菁认为最理想的投资地，是离狗大户不远的吉布提。 吉布提共和国，地处非洲亚丁湾西岸，扼红海进入印度洋的要冲曼德海峡。 吉布提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面积很小，人口也很少，不到100万，自然资源匮乏，工农业基础薄弱。 …… 陆羽闭目想了想吉布提的位置，大概明白刘世昌的想法了。 在这里建立育苗基地，同样能够辐射狗大户及其周边干旱沙漠国家。 这里不发达，建立育苗基地正合适，有足够的人力资源，而且人力成本极其便宜，公司综合运营成本更便宜。 至于工农业基础薄弱，重要吗？ 育苗基地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些。 政局稳定，向外全面开放，且没有外汇管制，允许资本自由流动和出入境，港口和海运，公路和铁路，空运等等应有尽有。 还有诸多优惠政策，其他先不说，只说吉布提国际自贸区，园区内的企业享有99年的免税政策，除了本地员工的个人所得税，其他税收全免。 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兔子驻吉布提的海军保障基地，嘿嘿，海外投资嘛，首重安全。 这么一对比的话，吉布提确实比狗大户更加合适。 只是邓强的想法也有一定道理，他看出来陆羽不仅仅只是想建立育苗基地，而是对狗大户正在建的未来城市neom的一些项目有那么一点想法。 未来城市不是要吸纳高科技企业嘛，云汉科技和小桑河那边够不够高科技？ 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到狗大户那边投资显然更加合适。 …… 陆羽一时之间也有点犹豫不定，这两个地方，各有各的优势，去哪里似乎都比较合适。 距离这么遥远，陆羽又不可能亲自过去考察当地投资环境，所有了解仅限于网上和当地官方给的资料，最多再加上咨询公司的建议。 拿不定主意的陆羽跟刘世昌他们说，等他再仔细看看投资报告，好好考虑两天。 刘世昌他们自然没什么意见，公司毕竟是陆羽说了才算，他们即便有意见也只是起到参考作用。 本以为说完投资就没事了，却没想到周菁又说起了云汉科技那边的专利申请和对外授权合作计划。 经过这段时间加紧加急申请专利，人工智能的基础算法专利基本上都已经填报过申请表。 最早申请的已经获得批准，要不了多久就能拿到专利批准文号，后续其他的基础算法专利也在等待审批，不出意外的，也会逐步获得批准。 至于云汉科技现在正在开发的算法和模型，只能开发一步申请一步。 周菁说前面放出的和阿狸有意合作的小道消息后，虽然没有公司和平台上门来谈合作，但也有部分有心人拐弯抹角的来打听具体合作流程。 她认为，拖了这么久，是时候把专利授权和合作方案公布出去了，让那些打听或者观望的人知道详细流程。 刘世昌和邓强也是同样的想法，云汉科技技术领先业界，也无意直面市场开拓市场，既然打定主意做上游技术公司，早公布消息比晚公布消息要好。 即便大部分专利还没有拿到正式批号，不过和各个公司平台合作，也需要时间商谈，等大致谈定，时间刚好合适。 陆羽问他们有没有制定好详细的授权合作细则。 刘世昌说有，说完给陆羽发过来一个文件。 …… 第208章 这方案，雨我无瓜 陆羽看完他们制定的合作细则，有点不知该作何感想。 说不满意吧，其实挺满意的。 说满意吧，又有点脸部发热。 具体来说，云汉科技掌握大量人工智能先进基础算法专利，通过授权这些基础算法专利来和各个公司以及平台合作。 各种萝卜白菜摆满了一屋子，琳琅满目，任合作的公司和平台挑选。 这比较考验合作公司和平台的技术水准和眼光。 毕竟技术就是这些技术，专利就是这些专利，选择哪些最合适，整合之后能最大限度的提升自己公司的技术水平，全靠他们自己。 反正云汉科技只负责收专利使用费，其他一概不管。 当然了，如果合作公司和平台实在不知道挑选哪些才好，也可以支付一笔技术服务费，由云汉科技这边技术团队，结合该公司的实际情况和实际需求，量身定制一套技术组合拳。 包君满意，不满意的话，反正也不退钱，就是这么霸道。 除了最开始定制需要交一笔技术服务费，后续技术升级和平台升级，自然也还需要再交一笔技术服务费。 只是相比第一次，要少那么一点。 …… 这样的合作方案，简直流氓到了极点。 陆羽看看刘世昌，又看看周菁，再看看邓强，暗暗猜测这是哪个暗搓搓的人提出的方案。 简直太不要脸了！ 太专利流氓了！ 深得割韭菜的精髓，也深得陆羽的心思。 方案看似给了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挑选授权专利，要么云汉科技提供技术服务。 但实际上合作公司和平台根本没得选。 云汉科技那一箩筐又一箩筐的专利申请下来，别说这些公司和平台，就算换成葛云聪，估计他也要蹲角落里琢磨好久才能搞清楚哪些对自己最有用。 葛云聪是什么人？ 他可是全程参与了人工智能的开发，除开核心算法和架构不知道，其他的基础算法基本上都心里有数。 哪怕是他都要琢磨好久，更不用说那些不了解这些基础算法的公司和平台了。 他们哪里清楚哪些基础算法和专利技术跟他们的需求最为契合？ 如今市面上的人工智能平台，每个平台侧重点都不一样，相互之间也没有多大的参考价值。 除了交一笔技术服务费，他们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全靠运气去碰吧？ 真要一个一个专利技术去验证挑选，等他们挑完，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其他交技术服务费的公司和平台，早就在市场上呼风唤雨、予取予求了。 …… 面对陆羽探究的目光，刘世昌、周菁、邓强三人都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 仿佛在表示，这方案，雨我无瓜。 陆羽有点怀疑，以前还只觉得他们有点暗搓搓的，现在莫不是他们也细细研读了《厚黑学》，深谙厚黑之道？ 明明方案是他们三个拿出来的，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模样。 这脸皮，得多厚才能做得到？ 探究未果的陆羽点点头，咳嗽一声，语气特别官方： “为了人工智能行业的良性发展，本着合作共赢的协作态度，云汉科技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开放专利技术，期待与各方的精诚合作，谢谢。” 陆羽说完，刘世昌三人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抬手鼓起了掌，一脸欢欣和鼓舞，十分振奋。 三个人竟然拍出了人山人海的氛围，颇为热烈。 掌声经久不息，陆羽略微昂头，带着矜持的笑容，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可以停了： “行了行了，合作方案就这么定了，再润色润色，然后发给葛云聪，让他把方案放到云汉科技的官网上。” 看到刘世昌三人点头，陆羽又交待到： “虽然我们不兴师动众，召开什么发布会，但也不能悄无声息，造势嘛，动静越大越好，这次不能只限于行业内，要让行业外的人也知道。” “要让人清楚，我们云汉科技不仅技术领先，也更在意行业的健康持续发展，自己进步不算进步，大家一起进步才是真的进步。” “周菁，关于这方面要好好挖掘挖掘，把公司的形象树立起来，我们不是一个只会一切向利润看齐的科技公司，更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远见的公司。” …… 周菁颔首表示明白，心里极为叹服，要不怎么他是老板，自己是员工呢？ 就这脸面功夫，不服都不行，学不来学不来。 好处不但要占尽，连好话都还要占尽。 这么一番宣传下来，只怕围观的吃瓜群众无不觉得云汉科技才是真正向善的科技公司。 追求技术，而不是追求割消费者的韭菜。 恐怕只有业内利益相关的人才能看得清清楚楚，屁的不割韭菜，所有发展人工智能的公司和平台，都是他们地里任意宰割的韭菜。 但偏偏云汉科技不直面市场，就算再怎么割韭菜，消费者也感受不到啊，又没从他们兜里掏钱。 好处都让他们收了，薅羊毛的坏人却让其他公司和平台来当，还没法说他们的不是。 你说气人不气人？ …… 周菁挂断视频，开始润色合作方案，要正式发布出去嘛，自然要委婉官方一点。 润色完也暂时没有发给葛云聪，而是联系起了媒体资源。 不单单是出于树立云汉科技“高大伟岸”的形象，也是要让大家意识到，人工智能时代，真的已经来了。 而不是以前还停留在概念和口号中，最多推荐推荐视频和广告而已。 有了云汉科技提供的先进技术和专利，加上各家人工智能平台的运营和开拓，产业变革必然会进入到一个快车道。 变革这个词，伴随而来的，向来不全都是美好。 最明显的例子，互联网购物变革，有多少先行者收益，就有多少实体店受到冲击。 这轮各大人工智能平台技术全面升级以后，产业的变革之路，对行业的冲击和重塑，影响丝毫不亚于互联网购物变革。 可能普通人对此感觉不是太明显，但处于各个产业的上中下游企业，肯定会面对不小的风浪。 扛过去，河清海晏，天蓝水静，风景独好。 扛不过去，无需多言，还是去找个班上吧。 人工智能发展对产业和行业的影响，往日里不少媒体和专家已经讨论辩论过无数次。 大家对此也都有意识和思想准备。 周菁没什么大的情怀，她要做的，只是通过媒体，试图告诉所有人一个事实： 这次真不是说说而已。 …… 确立好宣传主旨，周菁利用手中的媒体资源，和各方接触着，力求做到陆羽所要求的，尽量把影响力扩大。 不仅是她，她负责的对外合作部门下的媒体组，也在忙碌运转。 葛云聪接到周菁电话的时候，正在和一个编程小组讨论技术。 知道事情后，表示收到合作方案后，立马安排发布到云汉科技的官网上。 周菁也没多说，挂掉电话，把合作方案通过邮件发给葛云聪，继续联系各方媒体。 葛云聪把合作方案发布到官网首页，也就没再管。 各方媒体的撰稿人动作也很迅速，没多久便写好一篇篇报道，并发给周菁。 周菁和她手下的媒体团队不停的看稿审稿，忙得像个出版前的杂志社编辑。 …… 第209章 何止是降低了技术门槛 在云汉科技出现以前，国内企业的人工智能技术和白头鹰家的企业领跑全球，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论是从官方大战略，还是从人工智能企业的数量和质量上来看，都是如此。 不止有顶尖的几个巨头，还有其他多强企业，更有不少实力不俗的新玩家。 有国内“ai黄埔军校”之称的千度公司，旗下的apollo开放平台，旨在帮助汽车行业和自动驾驶领域的合作伙伴，结合车辆和硬件系统，快速搭建一套属于自己的自动驾驶平台。 在这个开放平台，可以更快的研发、测试和部署自动驾驶车辆，参与者越多，积累的行驶数据就越多。 据传不久后会在山城的某个区正式上线l4自动驾驶公交车，发展步伐不可谓不快。 千度这个公司，大家观感不好归观感不好，技术实力还是有的，能率先落地自动驾驶，便是明证。 …… 阿狸云的et城市大脑，是目前全球规模最大的人工智能公共系统，利用实时量最全的城市数据资源，全局优化城市公共资源。 达到及时修正城市运行缺陷，实现城市治理模式、服务模式和产业发展模式的三重突破。 讯疼的觅影，是将人工智能技术运用到医学领域的产品，聚合了该公司内部包括ab实验室、优图实验室、架构平台部等多个顶尖人工智能团队的能力。 把图像识别。大数据处理、深度学习等目前领先的技术与医学跨界融合，主要致力于将ai运用到医学相关的不同领域。 讯飞推出的以语音交互技术为核心的人工智能开放平台，为开发者免费提供语音识别、语音合成等语音技术skd。 同时，还有人脸识别、声纹识别等统一生物认证系统，智能硬件解决方案及aiui人工智能交互界面。 …… 花为的as人工智能计算平台，基于鲲鹏主板+昇腾系列ai芯片双引擎，全面开启的计算战略，开源服务器操作系统、oltp单机版数据库、开放鲲鹏主板、全场景ai计算框架。 通过硬件开放，软件开源，使合作伙伴能共同开拓万亿级的计算产业大蓝海。 目前已经应用到的场景，包括网络智能体naie，交通智能体trafficgo，汽车智能体ivehicle，园区智能体，智慧金融和智慧城市。 实际落地比如三联虹普的智能制造，深市的数字平台+ai未来机场，云庐科技的安防+ai升级，津市的ai+智慧城市建设滨海新区，等等。 京西的neuhub人工智能开放平台，依托京西集团的能力和资源，共同建设智能供应链，助推包括制造业、物流业和零售业等行业在内的整个生态降本增效。 …… 这些巨头公司不仅自己研发技术，发布人工智能开放平台，还通过投资等方式，和其他人工智能技术公司组成同一阵线。 千度最多，投资超过48家公司和分支机构，紧随其后的是讯腾，超过37家，阿狸集团超过31家。 而这些，只是技术研发层面，在应用层面，这些巨头公司投资的更多，涵盖零售、金融、娱乐、生活服务等等领域，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除了上面说的这些巨头公司，凭借集团公司本身的优势和资源打造的人工智能开放平台之外，还有下一梯队的四小龙。 估值最高的商汤科技，对底层平台的构建和掌控最好，其他公司的技术平台都是搭建在已有的底层系统上，而商汤科技原创了自己的底层算法平台、自建超算平台等等。 商汤科技的应用主要聚焦在金融、安防监控、手机移动互联网、自动驾驶、芯片、机器人等领域。 这么说可能还比较笼统，通过它的主要客户便能更加清晰的了解，京东钱包，融360，拉卡拉，招商很行，徽商很行，faceu，秒拍，yy，今日头条，美图，花椒直播等等等等。 它的人脸识别解锁、人像背景虚化、智能相册中人脸聚类等技术，应用在oppo、vivo、小米、魅族、一加等手机厂商的产品中。 通过这些客户，商汤的技术实力可见一斑。 加上另外三家，成名最早的旷视科技，官方代表队云从科技，专注医学影像的依图科技，成为四家最具巨头之姿的独角兽企业。 …… 在人工智能这条赛道上，不算顶尖巨头，国内估值超过10亿美元的头部ai玩家，也早已超过10家，各类高手更是摩拳擦掌，可以说是真正的百花齐放。 这么多人工智能技术企业，各家的技术实力也参差不齐。 加上实际中人工智能还在摸索阶段，远不如宣传和口号中那么明朗，大家都在这条宽广的赛道上徐徐探索，缓步前进。 真正最接近概念中的人工智能，目前有且仅有突然闯入赛道的云汉科技一家。 阿狸这些大集团能够通过视频等公开资料分析双方的技术差距，这些中小人工智能开发公司其实也差不多。 但是越分析，这些公司越焦虑，具体细节不去细说，简而言之，大家都在玩螺旋桨木质飞机，突然来了个开喷气式飞机的家伙。 前些时日传出云汉科技有意和阿狸集团的人工智能平台合作的消息，更让他们不安。 本来大家技术相差不大，甚至个别公司比几个巨头公司技术还稍稍领先一点，大家都还有得玩。 现在如果合作真的达成，阿狸的人工智能平台可以说是直接起飞，再凭借阿狸自身的优势和资源，留给他们这些中小公司的生存空间愈发减小。 是以，包括这些中小公司和其他几大巨头，都在瞪大眼睛，盯着云汉科技和阿狸的一举一动，等待最确切的消息。 …… 云汉科技的官网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以前只有一些国内特效公司的人来下载开源特效软件，或者一些开发人员来上传代码、学习代码。 但自从葛云聪把人工智能合作细则发布到官网首页，周菁联系的一些媒体陆陆续续发表新闻通稿，便来了很多围观的人。 如果说看到通稿而来的吃瓜群众只是来猎奇的话，那大大小小的人工智能公司，可就真是一词一句的在认真研读。 看完云汉科技的合作细则，部分公司狂喜，部分公司是有喜有忧。 狂喜的这部分，自然是以前技术实力较弱、市场占有率也较低的公司。 云汉科技的合作细则，可以让他们和其他公司拉平技术差距，起码从技术这个角度而言，站在了同一起跑线。 有喜有忧的这部分，自然是巨头公司和几个实力不弱的头部玩家。 喜的是阿狸集团没有拿到独家合作权，忧的是云汉科技并没有设置任何合作门槛，理论上来说，只要你有钱，有发展人工智能的想法，都可以洽谈合作。 没技术不要紧，只要愿意支付一笔技术服务费，再招聘一个相对可靠的编程团队，云汉科技提供技术支持，可以按照需求，量身打造一个人工智能平台。 …… 这何止是降低了门槛，简直就是破坏人工智能市场！ 以前是有资源有资金，没技术实力，连玩都玩不了。 现在云汉科技这么一搞，这不变相鼓励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可以预料的是，人工智能这条赛道上，除了原先诸多玩家，还会涌入更多新玩家。 连一些传统行业或者非技术向巨型企业，可能都会加入到这条赛道当中。 他们要资源有资源，要资金有资金，要渠道有渠道，以前只是技术门槛较高，现在没这个门槛了，有什么理由不搭建自家的平台？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这个道理，只要不是傻子，都应该懂。 原以为云汉科技的出现，只是起风了，谁曾想到，哪里是起风了，简直是来台风了。 这轮风暴之后，谁能在这条赛道上存活下来，恐怕谁也说不准。 …… 第210章 炮要打得好，弹药少不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管高兴也好，忧心也罢，这些公司纷纷下载了云汉科技提供的专利目录。 不看不要紧，一看全都有一句雅言在嘴里打转，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通篇都是“一种用于xxxx的方法”，有些基础算法还好，他们还能看懂。 但更多云汉科技独创的算法，即便看了他们的描述，也弄不明白具体的作用和用途。 这就很难受了，明明知道有用，却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这让他们怎么选择专利？ 聪明人已经回过味儿来了，闹了半天，专利授权目录都是放出来给人看看的，告诉你一个事实，我们是真的有技术。 真想要使用，技术服务费了解一下。 这不就和“图片仅供参考，请以实物为准”的套路是一样一样的嘛。 坏是真的坏，但偏偏还说不出来坏话。 云汉科技又没强制收技术服务费，只要对自己的技术实力和判断能力有信心，完全可以自己挑选专利申请授权啊。 怪不得“掌握核心技术”这句话时常被人挂在嘴上，掌握核心技术，是真的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规则自己定。 炮要打得好，弹药少不了。 如今自己等人没有弹药，徒呼奈何？ …… 不少公司琢磨过来云汉科技的意图，纷纷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就一个主题，根据公司的现状，打造一个什么样的人工智能平台，有哪些具体需求。 然后拿着这些需求，早日上门去交技术服务费，咳，不对，是去洽谈合作。 他们看得很明白，想得也很明白，既然摆脱不了被太阳的命运，不如选个舒服点的姿势。 早日谈成合作，早日获得技术支持，赛道上玩家这么多，先飞一步，自然更见优势。 不得不说，一些公司的动作是真的迅速，云汉科技头天刚发布合作细则，他们第二天便找上门来。 这让葛云聪有点小意外，这些人送钱也这么积极的么？ 合作洽谈这一类的事，葛云聪向来是不负责的，也不想负责，果断联系了周菁，让她来赶紧过来处理。 周菁也没耽误，带着一个团队，迅速和这些公司接洽。 …… 周菁忙忙碌碌的时候，陆羽在西域植物研究园很是清闲。 看看书，到训练室练练搏击，去研究项目上溜达溜达，敦促公司的专利部门申请培养液的专利，顺带等方院士那边的消息。 说实话，陆羽等得有点烦躁，花儿都快等谢了。 自从方院士过来考察之后，也快小一个月了，按理说，就算方院士回去要先向农科院打报告，然后农科院和各地官方部门沟通协调，但只是组织一个考察团队，也不需要这么久吧？ 陆羽有点挠头，这光考察就这么耗时间，如果以后真要采购幼苗，一套流程走下来岂不是更耗时间？ 赵辉这边都快把育苗基地建设完毕，马上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连一点音信都没有。 同样都是官方，为啥齐成朔那边的动作就那么快呢？牌照都能几天时间搞定。 想到齐成朔，陆羽不由得想起了兔子在吉布提的海军保障基地。 经过考虑，陆羽最终还是听取了刘世昌和周菁的意见，到吉布提去投资建育苗基地。 自己对狗大户的超级未来城市的一些项目有想法不假，但一来对那边的情况完全不熟，二来没有在当地从事商业经营的经验，步子一下子迈得太大，很容易扯着蛋。 和打枪是同样的道理，想要命中靶心，就要稳一点，慢一点，别太急太早的把子弹发射出去。 …… 陆羽拿出手机，翻出齐成朔的号码，拨打过去。 齐成朔接通电话，劈头盖脸的问到：“有结果了？” 陆羽被问得一愣：“什么有结果了？” 齐成朔：“外骨骼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陆羽眼皮一翻：“哪那么容易啊，你们搞了那么多年，我们这才开始没多久呢，吹口气儿就成了？” 齐成朔：“那你打电话是……” 陆羽：“这不是寻思好久没见了嘛，联络联络感情。” 齐成朔半天没说话，好久才憋出一句：“陆总，你平时也这么悠闲的吗？” 陆羽：“还行，事不是太多。” 齐成朔：“你要实在没事想联络感情，可以找找那两个小姑娘，跟我这扯什么闲篇？” 陆羽故作惊讶：“你连这都知道？” 齐成朔好悬没气笑：“连一些小报都能找到点蛛丝马迹，我知道，很难吗？” 陆羽：“那倒也是。” 齐成朔：“没事我挂了，还有事忙。” 陆羽连忙出声：“别别别，有事有事。” 齐成朔没出声，静等陆羽下文。 陆羽：“我看咱们海军在吉布提那块儿，有个保障基地？” 齐成朔：“吉布提？海军？你问这个干嘛？” 陆羽也不拐弯抹角：“想去那投资，部队的人，我也就认识你一个，找你问问情况，如果能帮忙联系联系，那就更好了。” …… 齐成朔皱眉，警惕的问到：“你去那投资？投资什么？” 陆羽似乎猜到齐成朔在紧张什么：“放心，我有谱，不涉及什么敏感技术，那附近都是沙漠环境，准备去种种树，搞搞绿化什么的。” 齐成朔听得莫名其妙，实在搞不懂陆羽去那投资干嘛，如果是搞研究，国内又不是没沙漠环境。 不解的问到：“你到底想去干嘛，跑那去种树，我像是傻子呢？” 陆羽叹气：“可我真的是去种树的，你不会不知道我有家公司在研究抗旱植物吧？” 齐成朔想了想：“西域植物研究园？” 陆羽：“对，公司现在成功改良了一些抗旱植物，极大的增强了植物的储水性，换句话说，植物在干旱环境的生存能力比原来更强。” “吉布提附近那一片全是沙漠地区，我准备投资建一个育苗基地，帮他们改善改善城市绿化环境和生态环境。” 齐成朔琢磨了一番：“这些改良抗旱植物有很强的防沙固沙作用？” 陆羽：“嗯，是有一点作用。” 齐成朔：“那你怎么不在国内推广？” 陆羽：“在推啊，现在还在等官方考察团呢，诶，不是，你问这么多干嘛，想退伍从商了？” 齐成朔摇头：“没这个打算。” 陆羽：“那你还问？而且我往那些地方卖植物幼苗，总不能都从国内运输过去吧？” 齐成朔嘴角抽抽，从国内运，那运费还不得搞成天价？ “我回头帮你问问。” 陆羽：“别回头啊，等你回头黄花菜都凉了，这波很急很关键。” 齐成朔：“我又不是海军的人，你等消息吧，我尽快。” …… 陆羽挂断电话，开始琢磨其他事。 按照齐成朔的办事风格和效率，不久后应该就会有消息。 现在的问题是，吉布提远在非洲，派谁过去负责这个项目。 虽然育苗基地投资金额算不上巨大，但这个项目能带来的收益却很大。 投资建设育苗基地不难，难的是市场，要怎么把改良抗旱植物在中东那些国家推广出去，才比较考验人。 前去负责这个项目的人，能力不能弱。 陆羽想了片刻，给刘世昌打过去一个电话。 让他迅速在几个公司当中，挑选一个能力不错的人，带一个愿意去海外工作的团队，去吉布提负责整个项目，待遇什么的一切从优，回国后职务优先升迁。 刘世昌听完陆羽的交代，脑海里已经有几个合适的人选，不过他没有急于和陆羽说，毕竟是去遥远的非洲工作，还是要先问问他们的意愿。 刘世昌想到的几个合适人选中，基本上都是出自粉白黛黑公司。 在几个公司当中，目前只有粉白黛黑国际化程度最高，有海外工作经验的人也最多。 这几个人，都是负责粉白黛黑海外市场的管理人才，能力方面没得说，都能担起开拓市场的重任。 …… 第211章 能不能不那么庸俗? 陆羽单手撑膝，蹲坐在植物研究园区内的一个小沙丘上，外套胡乱的搭在肩膀上。 西域的日照总是比蜀都的日照时间长，感觉天已经亮了好久了，但实际不过才上午十点。 阳光渐渐晒热沙地，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热烘烘的。 许程亮笔直的站在陆羽身后不远，和陆羽一起眺望育苗基地繁忙的景象，阳光下的影子落在沙丘下，拽得老长。 郑渠今天也难得的没有去实验室，此刻跟陆羽差不多的动作，外套横在膝盖，不伦不类的蹲坐在沙丘上。 如果嘴里再叼一根狗尾巴草，就更有田间懒汉那味了。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他们三人的眼神里，都有种奇异的光芒在闪动，神情也有几分肃穆。 仿佛沙地里正在种植的，不是一株株绿色幼苗，而是一枚枚幼小懵懂的萝莉，只待雨露浇灌，就会长成一排排娇声媚行的少妇。 …… 半晌，陆羽才开口：“老郑，你t娘的真的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郑渠闻言笑得有点灿烂，他自然知道陆羽想表达的意思，有了这些改良抗旱植物，如果治理得当，荒漠化将不再是困扰人类的生态问题。 而这，是他亲手带领团队办到的，说不自豪，不引以为傲，肯定是假的。 郑渠甚至觉得，改良抗旱植物带给他的成就感，远远超过碱基基因技术带来的成就感。 想象一下，就和眼前这片沙漠土地一片，当其他地方的沙漠也被绿色植物所覆盖，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副场景！ 无边无际的漫漫黄沙中，高高低低的起伏沙丘上，一列列一排排绿意蔓延远去，一眼望不到头。 这些绿色植物在干旱的自然环境中，顽强的生存下来，久而久之，原本已经沙化的土地，会重新聚集黏性，焕发生机。 郑渠笑着笑着，突然很感怀的问到： “陆总，你知道我老家是哪的吗？” …… 陆羽诧异，不明白郑渠想表达什么，摇摇头： “不知道，听口音也听不出来。” 郑渠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子，让沙子从手指缝隙间漏下： “我老家秦省的，从小到大成长的小村落，是典型的黄土高原乡村，是真的面朝黄土背朝天，村子周围都是漫漫黄沙，千沟万壑，就算去很近的对面，也可能要绕很远的路。” “春季的沙暴天气往死里刮，喝西北风确实会喝到东西，一嘴的黄土，地里的收成也很随即，大多是小麦土豆胡麻之类的，有时候一场冰雹会毁了一年的庄稼。” “气候很极端，十年九旱，真不是一句玩笑话，搞不好没旱的那一年，还会爆发山洪。” 陆羽换了个坐姿，饶有兴致的听郑渠继续讲，连站在近处的许程亮也被吸引了部分注意力。 郑渠：“记忆里很深的一件事，是有一年，官方提议的三北防护林轮到我们那，当时的场面搞得很大，县城的周围都种上树了，我那个小村庄周围也不例外。” “有一行官方人员陪着几个联合国的官员来考察，我远远的看过，小孩子嘛，也没人管，只听到那些老外一顿固的，外瑞固的，据说还给颁了一个什么奖。” “你猜后面怎么样？” “等那些来考察的官员前脚一走，费了好大劲、花了好多钱才种上的树，就被周围的村民砍光当柴火烧了，剩下一点也被放牧的羊吃光了，什么都没剩。” “我们当地的官方人员也管不了，周围村子里的人可不管你什么政策不政策，环保不环保，那时候穷啊，吃饭都是一个大问题，白送的柴火能不要吗？”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村里带头砍树的人说，大爷我都没饭吃了，还跟老子谈环保？啊呸，有那闲心不如给老子多发两袋白面。” …… 郑渠：“后来我读书多了，渐渐懂得了什么叫仓廪足而知廉耻，只有经济好了，人们才会有闲心操心别的。” “我也从书里知道，原来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并不一直是这样。” “甚至早几百年前，这里也有繁茂葱茏的林海，也有茫茫无边的草原，鸟群欢歌，动物成群，一副生机旺盛、欣欣向荣的景象，非常适宜人类居住。” “但就是由于适宜人类居住，后来人口过于集中，长期不断的滥伐森林，使得森林面积急剧减少，长期掠夺式的开发和战争等原因，更加破坏了植被。” “严重的水土流失和生态平衡失调，所以才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到处都是一片苍凉。”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立志要学习植物学，我想把千沟万壑支离破碎的黄土高原，恢复原来的样貌。” 郑渠说完轻笑着，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纯真，望着远处的一株株幼苗，眼里有光。 …… 郑渠的话，让陆羽和许程亮很是触动。 郑渠无疑是个很纯粹的人。 陆羽以前一直觉得真正搞学术搞科研的人，都应该比较纯粹，现在才发现自己把顺序搞反了，应该是只有纯粹的人，才会真正的沉醉学术和科研。 同时，郑渠无疑也是幸运的。 芸芸众生里，茫茫人海中，又有几个人，能坚持和实现小时候的理想呢？ 理想这东西，最值钱，也最不值钱。 但一定最能打动人。 陆羽伸手拍拍郑渠的肩膀，在他衣服上留下了一个沙印，指着远处的植物幼苗： “你小时候的理想已经实现了一小半，只要推广得当，沙漠问题肯定能得到缓解，环境也能得到不小改变。” “等你把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的抗旱植物研究出来，说不定要不了多少年，你就能看到几百年前的黄土高原。” 郑渠转头看看陆羽，又看看育苗基地，坚定的点点头。 …… 陆羽和郑渠沉浸在感动和自我感动中，美滋滋不可自拔的时候，许程亮打断了两人美好的畅想： “咳，陆总，郑工，光听你们说是挺美好的，但育苗基地培育出来的幼苗，如果要使用培养液，成本应该不会低吧？” “贵了的话，没办法大面积推广吧？” 陆羽和郑渠两人笑意同时一敛，对许程亮打断自己的畅想极度不满，转头斜视许程亮。 许程亮突然被两人的目光看得有点背脊发凉。 陆羽：“许程亮。” 许程亮一愣，颇为意外，陆羽向来很少直接叫他名字：“嗯？” 陆羽：“叫你名字，代表这次谈话很正式。” 许程亮点点头：“嗯。” 陆羽：“我和老郑，我们在谈理想，在谈梦想，在谈未来，你能不能不那么庸俗，别在这时候跟我们谈钱，啊？” “能不能，你就说能还是不能？” …… 面对陆羽严肃的质问，许程亮憋得有点辛苦，费了好大劲才说出了那个违背自己意愿的话： “能。” 陆羽不依不饶：“那你倒是说说看。” 不是陆羽故意刁难许程亮，实在是当你正沉浸美好畅想的时候被人无情打断，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和春梦正跟某某女神进行到一半，正要进入主题却被人喊醒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操刀子的心都有。 许程亮很认真的想了想，提出了一个自认为不庸俗的问题： “陆总，郑工，以前听你们说，有些改造后的植物，可以适应其他行星环境，改善行星大气？” 陆羽和郑渠对视一眼，点头回答：“嗯，理论上是有这个可能。” 许程亮：“天问1号都快要发射了，咱们这种植物，还要多久能研究成功？” 陆羽再次和郑渠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们发现了，这个许程亮，压根儿就不会聊天。 在蓝星上能从空气中吸收水分的植物都还没彻底成功呢，这就想适应外星环境、改善行星大气了？ 在想peach！ 更何况，就算技术上成熟了，火星地质和土质环境，大气究竟有哪些成分，这些都知之不详，拿头告诉你什么时候能研究成功？ …… 第212章 我怀疑宁是在羞辱我 陆羽和郑渠悻悻然走下小沙丘，陆羽准备去训练室练练，郑渠准备回实验室继续做研究。 许程亮的话，扫兴归扫兴，但是还是让他们清醒了几分，路漫漫其修远兮，仍需上下而求索。 现在才哪到哪，和大目标比起来，才刚刚取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成绩，还不值得骄傲自满，更不是懈怠停滞的时候。 陆羽练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搏击，回到二层小楼洗漱，穿戴好去园区食堂吃饭。 午休时间过后，陆羽来到园区里自己没怎么用过的办公室。 赵辉和几个园区的管理层已经等了一会儿，见陆羽过来，纷纷起身和陆羽问好。 陆羽伸手示意他们都坐，然后听他们汇报工作。 赵辉最先开口，说的都是园区育苗基地建设的事情。 尽管陆羽这段时间都在园区待着，但一直没怎么操心过这些事，都是在忙于制备培养液。 赵辉从经费，到进度，再到后续培育安排，有条不紊的汇报了一遍。 陆羽听完点点头，对他的工作表示了认可，接着听专利部的人汇报培养液专利申请的情况。 专利部筹备培养液的专利申请，已经有几天了，由于培养液的制备技术只有陆羽一个人懂，所以这个过程也全程都在参与，了解比较清楚。 现在汇报的，也不过是申请流程之类的事，另外加上一些收取专利费的事情。 除了赵辉和专利部，其他部门也对园区的日常管理，公司的运营状况等等，作了简短的汇报。 …… 陆羽在植物研究园又待了一天，到园区各处走了走，鼓励研究人员多作假设，大胆实验，不用担心浪费资源和经费。 第二天才和许程亮等人一起，启程回小桑镇。 方院士那边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陆羽也不想再等下去了，爱来不来吧，上门求合作这种事，陆羽干不出来。 改良抗旱植物又不是卖不出去，犯不着腆着脸。 由此可见陆羽还是有点小怨气的，倒不是对方院士或者农科院，他知道这件事跟他们关系不大。 无非是千年累积下来的官僚作风，什么事都要拖一拖，再加上这件事本来就是各地负责各地的，没有统一的沟通协调机制，出现这种状况，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陆羽也没有放弃推广，光是等，是等不来，也是要不得的。 临走前，他让赵辉整理出改良抗旱植物的完整资料，把作用和用途都描述清楚，给荒漠化问题突出的各个省农林业部门都送去一份。 要作为，想有作为的官方人员，看到资料自然会有所行动。 除此之外，他还让赵辉联系一家咨询公司，迅速整理一份在致力于防沙固沙的公司和机构，把资料和合作意向也送去一份。 当然了，不能只让别人做，自己却什么都不做。 赵辉还要去联系乌齐市的相关部门，由三个山公司出钱出力，立项一个大型防沙固沙项目。 不单单是出于环保理念，也算是打造一个示范点，将来推广起来，也有实地实物可看，不至于作用全靠一张嘴，效果全靠概念图。 …… 陆羽回到小桑镇，都还没来得及回家陪父母吃饭，就被薛皓远拦在了研发部。 自从薛皓远接受了简易外骨骼项目以后，迅速组建了他的团队开始研发，因为还要兼顾仿生机器人项目，不是一点的忙碌。 现在他们已经多次设计并改进外骨骼方案，请教了园区内很多材料领域的专家，最终选定了各部位的应用材料。 这些材料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质量轻，强度高。 没办法，在有限的携带体积、电池容量无法大幅提高的情况下，外骨骼所用材料的每一克，都关乎续航长短，不精益求精绝对不行。 薛皓远现在找陆羽的目的也很简单，理论和设计他们都做得差不多了，甚至要样机都组装了几个，但没有相应的感应系统和控制系统，他们没办法继续改进完善下去。 而他也联系了云汉科技的葛云聪，葛云聪看完各项技术需求之后，差点没口吐芬芳，使出祖安大法。 真特么以为人人都是陆总么？ 葛云聪极度怀疑薛皓远是故意来嘲讽他的。 踏马的，就薛皓远提出来的那些技术要求，他葛云聪要是能做到，分分钟辞职下海，出去立马就能创立一个互联网独角兽企业，还是各路资本挥舞票子、卖萌嘤嘤嘤求宠幸的那种。 …… 齐成朔他们自己研发和量产过的外骨骼，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自己满意？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动作神经感应系统和智能控制系统。 这两个玩意儿不厉害，外骨骼会有严重的迟滞感，实用性大大降低。 找小桑河来研发的原因，也正是因为陆羽在编程和智能算法方面的造诣。 可以说，纵观蓝星上所有的相关个人和公司，也只有陆羽能解决这个问题。 宁薛皓远拿着那些技术要求来让我葛云聪开发，不是羞辱我是干什么？ 好悬没跟葛云聪干一架的薛皓远，知道陆羽回了小桑镇，哪里还顾得上管陆羽休不休息，匆匆找到陆羽，直言没这两个系统，研发工作进行不下去了。 陆羽听完事情始末，也有些无语，忍住笑意，点头答应薛皓远，这就动手开发。 …… 陆羽回到园区小别墅，进书房打开电脑，详细看了薛皓远他们的设计方案，然后构思动作神经感应系统和智能控制系统。 有了腹案的陆羽，不出所料的抓了葛云聪的壮丁。 葛云聪满脸委屈，最近他是真的很忙，除了按照计划开发人工智能之外，还要组建一个对外的技术服务部门，筹备一些准备工作。 这个部门听名字就知道，就是负责给那些谈妥合作的公司提供技术服务的，打造他们的人工智能平台。 这个技术服务部门的程序猿，能力和水平低了肯定不行，葛云聪原来手下好几个得力干将都被抽调了过去。 仅这样还不够，还经常需要葛云聪指导。 全公司除了陆羽，只有他对那些基础算法了解最多最深，他不去谁去？ 哪怕是如此，筹备工作也还是磕磕碰碰，真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怕是还会有更多问题。 …… 陆羽没理会一副委屈相的葛云聪，叫他赶紧从公司临时抽调一个团队，开始肝代码。 智能控制系统还好，有机器人控制系统和小灵的部分算法可以借鉴或者拿来直接使用。 但动作和神经感应系统就没那么轻松了，每一行代码都需要重新开发，工作量不小。 这个系统涉及的算法，很多都是开发机器人控制系统和人工智能没有触及的算法，陆羽少不得又要和他们边讲解边开发。 葛云聪听到有新的算法可学习，委屈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随着开发人员的到齐，陆羽开始讲解开发思路和新算法，渐渐的，葛云聪的注意力也就全都转移到新算法上，完全忘记了委屈。 别说委屈，就连时间都忘记了，不知不觉就肝了一个通宵。 直到窗外天色已经亮起来，陆羽才回过神来。 看看神色有点萎靡的葛云聪等人，陆羽果断让他们停下来了编程工作，叫他们各自回去休息。 接下来也不用到公司上班，就在家里进行开发工作，困了累了可以直接睡，方便得多。 …… 第213章 搞笑也不是这么个搞法 下午的时候，陆羽睡得迷迷糊糊中，被床头上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吵醒。 齐成朔打来电话，说帮忙联系好了那边的一个负责人和一个大使馆工作人员，让陆羽公司的团队出发前自己提前联系。 陆羽含含糊糊答应下来，齐成朔也没多说，挂断电话，通过短信发给陆羽两个号码。 把手机扔回床头，闭眼想睡个回笼觉，明明有困意但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越睡越烦躁。 烦躁不堪的陆羽索性坐起来，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心平气和，元神归位。 起床洗漱，拿着手机走进书房，边走边把齐成朔发来的号码转发给刘世昌，让他确定好人选和团队后，尽快和对方取得联系。 刘世昌自是答应，上回陆羽通知他以后，他便和他看好的那几个公司管理层沟通过，并给他们时间考虑权衡。 想来如今也考虑得差不多了，刚好可以决定下来。 到海外投资建设，尤其是吉布提这样的国度，光是施工就是一道门槛，拖拖拉拉是常态，不是所有的国度都是基建狂魔。 育苗基地老刘打算宁愿多花一部分钱，也要交给国内的施工单位，质量有保证不说，关键是速度够快。 熟悉陆羽行事风格的老刘，深知这是个看重速度不看重钱的主。 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改变不了。 …… 不提老刘那边确定人选，组建分公司管理团队，陆羽给老刘打过电话后，就投入到一行行代码中。 薛皓远那边催得挺急，越早开发完越好，他们也能更早开始样机测试，以便接下来的设计和研发改进。 每当此时，又到了说那句老话的时候，撸代码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这天，陆羽刚和葛云聪他们讲完一个算法思路，接到了赵辉的电话。 赵辉是当初刘世昌看重并提拔到植物研究园做管理工作的，做事风格和刘世昌颇为相似，说好听点就行事稳重，说不好听点叫缺乏自主性。 这种做事风格最大的优点是，交代过的事情便能不折不扣的执行完成，绝不胡搞瞎搞。 当然了，这也绝对不是说没有能力和手腕，否则的话，植物研究园也不会被他搭理得井井有条，现在也不会这么快有消息。 自从前些日子陆羽交代完待办事项，赵辉便迅速整理好改良抗旱植物的资料，往西北部各省的农林业部门送了过去。 凡是市级以上的行政单位，一个也没漏过。 除了官方，赵辉还找咨询公司罗列了一份致力于植树防沙和环保的民间组织和公司，并与这些组织和公司都进行了初步接触。 …… 从赵辉的初步了解来看，到目前为止，植树造林、防沙固沙的工作，主要还是要看官方，民间组织和公司所做的工作，收效不能说没有，但甚微。 哪怕是被一些网友吹上天的蚂蚁森林项目，相比官方层面的动作，实际上也不痛不痒。 官方几十年的大战略，多年投入治理下来，又岂不是两三能赶上的？ 只是就像郑渠说的那样，早些年连饭都吃不起，还指望普通劳动人民注重保护生态环境？ 搞笑也不是这么个搞法。 官方大战略好归好，但由于各地分头落实，真执行起来，到了基层难免又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换位思考，到了乡镇级别，普通公职人员也和销售人员的工作差不多，销售人员要业绩，他们也需要政绩。 植树造林这项工作，再怎么推进，见效也十分缓慢，对升迁帮助真的不大，自然而然没多大的动力，除非有领导来当地考察。 这也不能过分苛责基层公职人员，为人民服务，又不止这一项工作，选择见效快、有助于升职的事，换谁都会这么做。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而想靠底层民众自发行动，对于收入不高、缺乏环境保护意识的劳动人民来说，属实有点异想天开。 怕是想见到早年间的青山绿水，依然遥遥无期。 …… 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总的来说，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比如安延市，用了差不多三十年的时间，把一座座光秃秃的山头，改造成现在的林地。 黄土高原退耕还林二十多年，还有很多地方都有不错的效果。 只是限于以往植被破坏太彻底，多年水土流失太严重了，想要恢复如初，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整个黄土高原，降水量在200到500毫米，降水量在500毫米以下就属于半干旱区，一般树木存活都是问题，顶多恢复部分草场。 而草场对于固沙、固定水土而言，作用太过微弱。 赵辉说完这些了解到的事实，和陆羽分析说，黄土高原是最适合种植公司目前的改良抗旱植物的。 无论是梭梭树、花棒、杨柴这几样主要的小乔木，还是胡杨、长穗柳、红柳这些高大乔木，在这种降水量下，都能很好的存活下来。 如果不考虑成本大规模使用培养液，几年后造出一片森林，是绝对能办到的事。 …… 陆羽听完嗯了一声，问赵辉现在有没有上门联系合作的单位和机构。 赵辉回答说有，动作最快的是几个环保公益基金，阿拉善see基金会，兔子绿化基金会和亿利公益基金会。 紧跟这几个基金会的，还有蚂蚁森林，而官方，目前只有宁省的林业部门。 陆羽没多问几个基因和蚂蚁森林，让赵辉按照公司正常流程走就行了，倒是对宁省的官方格外感兴趣，问起赵辉详细。 赵辉说他们那边说这两天就会过来一个官方团队考察，至于详细的合作方式，需要考察后再谈。 陆羽点头表示知道了。 既然说到了官方，赵辉不可避免的说起了和乌齐市官方接触的结果。 乌齐市官方听闻三个山植物研究园有意打造一个大型防沙固沙示范区，格外重视，已经单独成立了一个临时的工作组，准备全力配合相关工作。 对于乌齐市官方这么上心，陆羽也不觉得意外。 又不要他们出钱出力，仅仅只需要他们划定沙漠土地，做一些辅助类工作，相当于白送上门的成绩。 如果连这他们都不上心，也就没谁了。 …… 只是赵辉有点担忧，按照陆羽当初的说法，这个大型的防沙固沙示范区，面积不能小，至少也要10来平方公里。 10平方公里有多大？ 换算一下，等于1000公顷，等于15000亩。 植物研究园总共才100多亩而已。 如此大的面积，要全部种上树，哪怕育苗基地就是自家公司的，所需的花费依旧少不到哪去。 培养液的成本，赵辉现在也是知道的，育苗基地培育植物幼苗的时候肯定要使用，陆总想快速建成示范区，肯定也要大范围使用。 这么一算，着实所费惊人。 从商业角度出发，确实得不偿失，就算建示范区，也用不着这么大面积。 陆羽好笑的摇摇头，果然是刘世昌看重的人才，这德行都是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股子扣扣索索的劲儿。 也懒得解释，让赵辉别考虑太多，照着办。 示范区嘛，以后肯定有很多客户来考察参观的，小了的话，一来不大气，二来不够震撼，不能最大程度的展示改良抗旱植物的作用。 沙漠中的一小坨林地和沙漠中的一整片森林，单从视觉上来看，让你选，你选哪个？ 答案不言而喻。 现在打造一整片森林花费得再多，将来都可以轻松赚回来。 国内的潜在需求就已经足够大了，更何况陆羽主要瞄准的客户还是狗大户那边的沙漠国家。 不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再造绿洲，不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神迹，他们怎么可能舍得大笔投入？ 有降水量就能存在的绿洲，不需要消耗额外的宝贵淡水资源，真的不了解一下？ …… 第214章 万一没搞好，锅要怎么分 兔子作为世界上荒漠化面积较大、危害最为严重的郭嘉之一，防沙治沙的经验自然也是首屈一指。 各地当中，要说经验最丰富，宁省绝对排在前列。 被毛乌素、腾格里、乌兰布三大沙漠包围的宁省，防沙治沙历程历经几十年，首个以省为单位全面实行禁牧封育，创造草方格技术等等。 宜林则林，宜灌则灌，宜草则草，宜荒则荒，在保护生态环境、治理荒漠化问题的同时，还要兼顾当地经济发展。 这对身处内陆深处，各种资源也不算特别丰富的宁省来说，难度委实不小。 宁省黄河平原一带，自古修建秦、汉等渠，利用黄河水灌溉，农牧业发达，湖泊众多，湿地连片，风景优美，胜似江南。 《太平御览》也记载，周宣政二年，即578年，破陈将吴明彻，迁其人于灵州。其江左之人，崇礼好学，习俗相化，因谓之塞北江南。 彼时此地风貌，由此可见一斑。 大自然的生态，最是复杂，也最是脆弱。 破坏容易，重建很难，一旦破坏，想再恢复如初，每一步都充满艰辛。 宁省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理，直到近些年才勉强看到一点效果，想要重现塞上江南，由不得官方不出大力。 …… 是以，那么多收到赵辉发去资料的各地官方，也只有宁省相关部门反应最为迅速。 实在是他们防沙治沙的需求，最为迫切。 看到赵辉发来的资料，深感这是一个改善当地生态环境的机会，匆匆组织考察团，到西域三个山植物研究园来实地调研。 赵辉在机场接到考察团，一番热络寒暄，带着众人到停车场，乘车直奔研究园，顾不上休息。 在车上，赵辉一边和考察团的人聊天，一边还暗暗感叹，国内情况就是这样，不作为的是有，但肯放下身段来干实事的，也不在少数。 到达植物研究园，赵辉领着他们，从实验室一路参观到育苗基地。 郑渠自然是没有来的，不过他倒是让一个研究人员过来进行一些答疑和基础讲解。 考察团准备得很充分，各种问题问得很细。 郑渠很少答话，都让研究人员在回答，从技术原理再说到具体实验，到改良抗旱植物的室外研究，甚至说起了为了验证改良抗旱植物的存活率，他们做了多种严苛环境的模拟实验。 一边讲解一边还带他们去看模拟环境，展示一些实验数据和成果。 最后在育苗基地前，考察团参观逗留了许久。 …… 次日，商讨过后的考察团，初步和赵辉交换了合作意向。 简单来说，双方都有意合作，只是具体的合作方式，有待继续商议。 其实在赵辉看来，最好的合作方式，就是宁省官方采购幼苗下订单，这样最轻松省事。 但考察团的人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们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三个山公司准备在西域沙漠地区打造一个10平方公里的示范区，似乎有意让赵辉也去宁省搞一个。 赵辉皱眉琢磨了一会儿，明白过来他们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去宁省也搞一个示范区？ 怕是不知道建一个这种规模的示范区需要多少钱吧？ 赵辉想了想，跟考察团的人详细解释说，如果只是普通的植物幼苗，建一个也无妨。 但是因为要使用特制的培养液，加速幼苗和植物生长，这成本不是一般的高。 考察团的人一开始还不相信，觉得赵辉在和他们抬价谈条件。 直到赵辉拿出具体的实验数据，以及提到农科院那边一两年前已经验证过培养液的真实性和实用性，如果不是成本过高，恐怕早就开始推广了，他们这才信了几分。 …… 考察团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意识到，这家公司提供的改良抗旱植物，效果是肯定有，半干旱气候条件下的存活也不成问题，关键在于成本。 这和他们往常推广的植树造林项目有些不一样，人力成本姑且不算，光是幼苗成本，就是普通幼苗的几倍。 如果想要快速见到效果，再使用培养液的话，成本更高。 赵辉把他们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继续解释说，就算现在给他们的报价，也都是公司不怎么赚钱的价格。 关于这一点，赵辉是真没有说谎，陆羽当时就定好了，国内潜在需求量够大，即便利润再微薄，基数够大，加起来也不少。 要赚大钱，还是要出去赚。 要不然，陆羽为啥急吼吼的去吉布提投资？ 考察团的人，看着赵辉递给他们的培养液成本表，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 他们相信赵辉在培养液这上面没有说假话，既然农科院当时验证过来，只要他们稍稍去求证一下，就知道真伪，犯不着说这样容易戳破的谎言。 但这么算下来，赵辉的报价，还真是不高。 改良抗旱植物，说的简单，只是增强了植物的储水性，但天知道他们的研究费了多大功夫，经费花了多少。 想来也不容易，经费肯定不少。 真要简单的话，早就有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才被研究出来。 …… 考察团了解完详细情况，告别赵辉，又匆匆赶回了宁省。 这件事太大，需要把所有细节全都汇报上去，等上面开会做决定。 这么高的育苗成本，即便种植后不使用培养液，所需的费用仍然是他们以前所用的几倍。 也就是说，同等规模的财政拨款下，能种植的面积要缩小好几倍。 虽然树木的存活率大幅增高了，效果比以前更好了，但各有侧重吧。 反正这种取舍得失，至少不是他们所在位置能决定的，搞不好，省上都要专门开会讨论好多次。 体制内做事嘛，怎么下决定，谁下的决定，下多大的决定，那都是有讲究的。 说难听点，这个项目搞好了，大家自然都高兴，排排坐分果果，你好我也好。 万一没搞好，锅就不好分了。 谁都看重自己的前途和位置，慎重一点无可厚非。 …… 赵辉送走了宁省考察团，便带着团队，和乌齐市的临时工作组一起，到周边的沙漠地区实地考察。 建防沙固沙示范区，也不是随便找一块沙漠土地就行了。 降水量、地质条件、风沙条件、气候条件等等，都是要考虑的因素，起码流沙环境和多年不降雨的环境不行。 再者，一笔投资，自然还要考虑后续收益。 虽然陆羽没说，也不在意，但赵辉作为实际执行人，他不能不考虑。 沙漠中造一整片森林，最不济也可以开发开发特色旅游，多多少少带来点收益。 所以赵辉对投资地的要求，交通便捷是一方面，有山是另一方面。 地方选的好，规划起来才更容易。 原先都是沙漠，覆盖植被完全可控，既然有往景观发展的想法，哪里种植胡杨，哪里种植红柳，哪里铺满杨柴，都要有细致的计划。 …… 连续几天，在乌齐市周边看了不少地方，最后赵辉和公司团队的人，一致选定东道海子沙漠边的一片区域。 东道海子沙漠在乌齐市的米东区，从市区开车，大概两个小时左右。 这里本来就围绕沙漠旅游在做文章，以东道海子为中心，打造沙漠公园。 有沙漠探险，沙漠摩托，沙漠自驾、沙雕等等游玩项目，发展博峰北纬43度温泉小镇，推进美食城。 可以说有很好的投资基础。 东道海子，听名字就知道，这里肯定有个湖。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东道海子是乌齐河下游的尾闾湖，典型的荒漠湿地，由天山雪水随河流流入青格达湖、八一水库，进入北沙窝汇集而形成。 而它的边缘，就是古尔班通古特沙漠。 东道海子周边水草肥美，荒漠和水面连成一片，浅水地带有茂密的芦苇丛，野鸭成群，飞鸟不绝。 赵辉他们选择的地方，自然不是东道海子周边，在湖边造一个绿洲，造一片森林，显然不是公司的目的。 他们选择的地方，在尾闾湖往北有几十公里远的沙漠地区，已经可以算是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了。 这里有好几座不高不矮的小山，放眼四周，到处都是茫茫沙丘，即便种上10平方公里的树木，也还是被沙漠团团包围。 站在最高处，可以对周围的环境一览无余。 赵辉拍了很多实地照片，准备回去通过邮件发给陆羽。 可以想象，这一片都种上树木之后，天空蔚蓝，黄沙漫漫，绿树成荫，除了没有碧波荡漾以外，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 第215章 看起来像金属紧身裤 对于赵辉想把防沙固沙示范区往旅游方向打造，陆羽多多少少是有点无语。 虽然从预算上看，并没有多花什么钱，无非是找一家设计公司做做规划。 但从结果上来看，就算这里以后弄成一个景点，一年才能有多少人来、创造多少收益？ 有那份闲心，还不如去盯着各个医药集团的专利费，那个比搞旅游来钱快得多，也轻松得多。 本想叫停，不过陆羽又想了想，搞成景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赵辉这么一搞的话，倒是可以趁机宣传宣传防沙固沙、植树造林、保护生态，顺带也可以树立树立公司形象。 就像阿狸一样，蚂蚁森林这个项目赚钱吗？ 可以很明确的说，从单个项目上来说，是亏钱的。 那为什么还要做？ 这除了涉及到阿狸的绿色金融战略，更是为了提高用户粘性，提高日活率，把支付宝和公益结合起来，让用户有参与感和责任感。 互联网公司只要有了用户，在公众之中有了影响力，赚钱只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事。 即便这个项目亏钱，也可以从其他项目赚回来。 这种操作陆羽也可以学嘛，只不过他要的不是用户，不是日活率，而是公司的好名声。 …… 搞不搞旅游，左右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陆羽看过以后也没继续留意。 做成了固然好，做不成，也无关紧要，只要该种的树木都种上去就行。 有时间关心这个，还不如多写几行代码。 经过一段时间的开发，外骨骼智能控制系统已经开发完成。 前面已经说过，这个控制系统可以套用机器人控制系统的一些架构和算法，速度相对来说快很多。 陆羽正在和葛云聪他们加班加点肝的代码，是动作和神经感应系统，预计离完成还需要一段时间。 薛皓远最近是三天两头找各种理由来跟陆羽汇报研发进度，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汇报是假，来拐弯抹角打听两个系统的开发进度才是真。 陆羽第一次还停下撸代码，听他一本正经的汇报，之后他即便来了，也权当没看见，说什么也权当没听见。 薛皓远也是有意思，竟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扰陆羽，雷打不动的隔几天就来汇报一次，也不管陆羽听没听见。 最后许程亮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小别墅外跟薛皓远说，陆总天天都在写代码，写累了睡，睡醒了继续写，真的用不着隔三差五的过来催。 薛皓远叹了口气，说他也知道，但他们那边基本上就等米下锅了，不过来看看，等得实在心焦。 见他如此说，许程亮也是无言以对。 …… 如此又过得十来天，陆羽和葛云聪他们一群人才把系统开发完成。 陆羽一边在自己的电脑上简单运行程序，查找错误，一边对葛云聪他们说，让他们自己安排时间休假，前面耽误的周末都算上，另外再加三天。 葛云聪他们自是高兴。 虽然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爆肝，编写搞不清楚具体什么作用的算法和代码，辛苦是辛苦了点，但又能学到一点新东西，还能一次性补个长假，实在没什么怨言可说。 陆羽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查找漏洞，改正错误，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初步检查完毕。 加密封装好，看看时间，背上电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门去外骨骼研发部。 外骨骼研发部其实并不叫外骨骼研发部，而是简单的叫研发二部，以前的研发部现在被称为研发一部。 相当朴素，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 研发二部处于园区单独的一角，因为研发产品的特殊性，整个部门的安保级别和超算中心差不多，是园区内最高的级别。 陆羽到研发二部的时候，薛皓远恰好也在这边，正和几个研发工程师在测试新到的传感器。 …… 这些传感器是一些公司送来的实验室样品，差不多就是他们下一代即将推出的产品，国内的国外的公司都有。 本来这些样品是不可能提前泄露的，但收到小桑河公司的邀请邮件，考虑再三还是送来了样品。 无他，小桑河的邀请邮件说的很明确，这是在为机器人量产挑选基础配件。 小桑河的机器人什么水准，行业里的人都知道，如果能成为配件供应商，挤进机器人的供应链，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一桩。 这就像手机行业里，那么多零配件生产商，都想成为水果公司的供应商一样的道理。 能拿到一笔订单、赚到一笔不菲的利润不说，行业里最顶尖的公司都采用的零配件，其他同类厂商大概率也会采用。 因为行业最顶尖的公司，其产品本身就意味着行业标准。 薛皓远正说话间，看到陆羽走过来，注意到陆羽背着的电脑，停下手里的动作：“陆总，这是开发完成了？” 陆羽点点头：“嗯，你们做的样机在哪？” 薛皓远看看陆羽疲惫的脸色，猜测大概是连夜赶工，赶忙带路：“这边。” …… 陆羽盯着眼前的三套外骨骼样机，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和机器人样机比起来，实在是太简陋了。 跟现在大部分的外骨骼差不多，设计由贴合软的机器人制成，借助了滑动配合的软体机器人学原理。 怎么说呢，外观看起来像一个配备了驱动装置的金属紧身裤。 主要是支架构成，包括双侧的髋、膝、踝等关节，内部密布各种传感器，背部携带的是电池组和控制处理中枢。 这样的设计无疑增加了外骨骼的运动控制难度。 传统的工业机械臂采用的都是刚性驱动的方式，不过其本身刚度高、惯性大，做力控制时在灵活性上难度很大，需要用复杂且先进的算法保证稳定。 薛皓远他们采用的柔性驱动器作为输出，在力控制的时候，稳定性和精度都会变得非常高，尤为适合在人机交互的场景里使用。 …… 陆羽围着三个外骨骼走了两圈，结合设计图，大致看明白了薛皓远他们的思路。 这样的设计，主要是通过臀部位置的4个驱动装置控制软体塑料线和零部件，通过收缩和组合运动，模拟人类肌肉运动实现肢体移动。 之所以不使用驱动装置直接驱动肢体移动，原因在于更好的控制转向、转身以及其他复杂动作。 当然了，薛皓远他们敢这么设计，也是出于对陆羽的编程技术极具信心，坚信陆羽肯定能开发出精准的控制算法和动作识别算法。 陆羽砸吧了一声：“啧，你们对我还真是有信心。” 薛皓远嘿嘿笑着：“我们就怕设计配不上您写的算法。” 陆羽从背包里拿出电脑，边开机边说：“别来这套，说话一股葛云聪的味儿。” 指着三个外骨骼样机：“我看支架材料有些不同，分别用的哪些？” 薛皓远：“钛合金，铝合金，镁锂合金。” 这三种材料陆羽不可能不知道，都是属于目前较为常用的轻型合金，具有密度低，强度高，塑性和韧性的优良特点。 其中镁锂合金更是被成为最轻的金属合金，缺口敏感性小，容易加工和焊接。 不过也不是没有缺点，由于锂的化学性质活泼，镁锂合金的熔铸工艺比较复杂，抗蚀性也低于其他镁合金。 …… 第216章 干望着也不止渴啊 陆羽知道薛皓远他们这是还没有最终选定到底用哪种合金材料。 只有接下来经过更多实际测试，综合各类数据才能做出最合理的选择。 没有继续多问，连接好数据线，往控制中枢导入代码。 薛皓远等人站在陆羽身后，看陆羽不时敲击键盘输入指令。 二十来分钟后，动作神经感性系统和智能控制系统都导入控制中枢，陆羽又做了一些简单的适配测试。 觉得没多大问题之后，陆羽收拾起数据线和电脑： “行了，你们可以做具体测试了，不过最好在控制中枢里多加几个存储器。” “测试的详细数据会很多，数据越多，训练的越多，智能控制系统才更精准，和机器人控制系统差不多一个意思。” “过几天我再过来看看，根据数据修改算法和代码。” 说完也不理会跃跃欲试的薛皓远等人，自顾自走出研发二部，准备回小别墅好好睡上一觉。 …… 薛皓远作为外骨骼研发的总工程师，如愿以偿的抢到一个测试席位。 穿上外骨骼，先是缓慢抬起手臂动了动，因为智能控制系统还未经过任何训练，反应难免有点迟滞。 不过在他上下运动几次以后，迟滞感逐渐消失，到最后感觉就像多穿了一件外套。 薛皓远逐渐加快动作，适应以后，开始运动另一条手臂，并开始缓步走路。 和手臂动作差不多，最开始都有很强的迟滞感，动作重复次数多了之后，便逐渐轻便起来。 不得不承认，像这种机械产品，才是男人的究极浪漫。 哪个男人，小时候不想拥有一个擎天柱或者大黄蜂呢？ 虽然两者差距挺大的，但就像跑车和仿真模型，买不起跑车，一点也不妨碍对仿真模型的喜爱啊。 一群工程师看得眼热，纷纷开口说自己也想穿戴上试试，体验体验超级士兵的感觉。 他们加入到这个研发部门的时候，就已经被告知了牌照的事情，今后研发的方向，大概率都会是军用方向。 现在是简易外骨骼，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是战争机器人。 身体里的暴力因子，时刻酝酿着暴力美学，不能到真正的战场上体验，还不能在实验室里爽一把么？ …… 陆羽回答小别墅，麻利的冲了个热水澡，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颇有一种被窝才一日，世上已千年的错觉。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起身穿上一套运动服，在朝阳中，绕着园区的干道跑步。 许程亮和几个安保人员也跟在陆羽身后跑，跑着跑着还喊起了口号，一二三四，一二一。 人虽然不多，竟然吼出了大军一往无前的气势，引得一些上班早或者去食堂吃早饭的员工纷纷停驻围观。 有些年轻一点的研究人员，看得有趣，也跟在许程亮他们身后跑起来。 队伍一路上越跑越大，许程亮仿佛也找到了当初训练时的感觉，带头吼得更带劲了。 光吼口号不算，还唱起了歌，诸如团结就是力量之类的。 于是乎，好端端的材料研究园，居然有一点营地和军训的味道。 围着偌大的材料园区，一圈跑下来，距离真不短。 陆羽和许程亮体力好，没觉得有多累，一些研究人员就不同了，汗长趟，气长喘。 好笑的是，都已经这么累了，队伍竟然没有散乱的迹象，依旧排得整整齐齐的。 许程亮板着脸，从左往右，如鹰隼般的扫视了一遍，铿锵有力的吼到： “立定！稍息！原地解散！” 研究人员们当初读书的时候，也是经过多次军训的，此时相当配合很许程亮。 陆羽看得好玩，过去拍拍许程亮的肩膀，和研究人员一起往食堂走，和他们闲聊一些工作之外的话题，比如园区需不需要增加一些娱乐设施之类的。 …… 吃过早饭，陆羽回到小别墅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穿戴好准备回家看看父母。 从西域回来就被薛皓远催着写代码，回来这么久，自己还没有回家吃过一次饭。 父母也已经早就起来吃过早饭，此时陆母正在院子旁的长椅上琢磨十字绣，陆父则在打理他种的花花草草。 陆羽喊了声爸妈，看看陆母的十字绣，走过去和陆父一起剪枝叶浇水，和他们说说家常。 陆母知道陆羽回来一段时间了，只是在园区那边忙公司的事，一直没顾得上回家，问他公司那边忙完没有。 陆羽点头说暂时忙完了，后续事情也有，但没这段时间这么着急。 陆母了解陆羽的性格，问他忙工作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休息之类的。 陆羽连连点头，跟上了发条似的。 陆母一看就知道没说实话，开始数落陆羽，说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老了你总要后悔嘛。 陆羽听得好笑，这话，陆母已经说了好多年了，尽管有些唠叨，但莫名心暖。 一如往常的含含糊糊应付，自然又少不了一阵絮絮叨叨。 时间已是六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哪怕是上午的阳光，晒多一会儿，也有一种炎热的感觉。 还不到正午，远处树枝上的知了就开始鸣叫。 …… 接下来几天，陆羽清闲下来，不是在家陪父母说话聊天或者和父亲去小湖边钓鱼，就是在小别墅看看书。 就是素吃多了，加上夏天又快到了，有时候会有那么一丢丢悸动，想来顿好的，最好都是荤的。 可惜的是，施梓萱和秦小棉远在蜀都，忙她们的网店，顶多只能网络一线牵。 哪怕她们会互相发对方私房照过来，但好看是好看了，是妹子又不是梅子，干望着也不止渴啊！ 反而越看温度越高。 感觉自己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陆羽，天天早上带着许程亮等人在园区里跑步，一些年轻研究人员跟着一起跑，都形成惯例了。 光跑步还不够，有事没事到训练室练搏击。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当初和陆羽对练很轻松的许程亮，已经渐渐感受到压力，每次不全力以赴的话，搞不好会吃个闷亏。 即便现在还没吃闷亏，但天天被陆羽拉着这么对练，也够呛。 这天对练完，陆羽拿毛巾脱下衣服擦着脸上的汗： “我怎么感觉最近你总是让着我？” 许程亮狂喝几口矿泉水：“是你在进步，不是我在让你，以你现在的水平，一般的人真不是你对手。” 陆羽不怎么相信，毕竟没有实战过，对练归对练，和实战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真的假的？别逗我玩。” …… 许程亮：“实战技巧这些不讨论，但陆总，你这身体素质，也太好了吧？” “一两年前刚练搏击那会儿，我就觉得你身体素质好，没想到到现在，感觉又上了一个层次，平时也没见你多练啊。” 陆羽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着。 许程亮当然说的是事实，陆羽自己清楚怎么回事，无非是没间断过服用强化身体素质的药物。 陆羽笑着：“哈哈，难不成我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骨胳惊奇，天赋异禀？” 许程亮也被逗乐了：“是不是练武奇才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再过两年，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了，你得重新找个人对练。” 陆羽听了这话，盯着许程亮的神情，想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许程亮一脸坦然，毫无作伪的样子。 陆羽看了好一会儿，才信了几分。 把瓶子里的水喝完，陆羽起身到健身器材上做一些恢复运动。 …… 一边运动，一边琢磨许程亮刚刚的话。 对许程亮，陆羽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从进公司便开始负责陆羽的安保工作，一直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从没出过任何差错。 到现在，几个公司的保密部门也是他在负责，更没有出过任何纰漏。 甚至连齐成朔私下找他打听关于陆羽的事情，他都三缄其口，没说多余的话。 如果说最开始，陆羽和许程亮是建立在契约基础上的信任，那么经过几年的相处和磨合，现在两人之间已经有一定深度的信任。 负责陆羽的安全，还要负责保密工作，在公司的地位极为特殊，平日里给人留下的映象，不像是部门主管，而更像是陆羽的保镖。 刚刚许程亮的话，让陆羽意识到，或许再过几年，许程亮就会过了体能的巅峰。 现在他还能和自己对练，身处一线负责安保，但以后，未必能一直胜任这些工作。 陆羽在反复衡量，是不是给许程亮提供强化身体素质的药物。 …… 第217章 又不会气功，哪来的气场 做出某个决定，承担相应后果和风险。 这是成年人都懂的基本行为准则。 陆羽考虑来考虑去，决定再等等看。 不是对许程亮的信任度不够，而是从理智出发，风险大于回报。 虽然与几年前相比，是做出一点成绩，但还远远不够。 现在公司的触角伸得还不够长也不够深，编织的网也不够结实，还不足以能谋得周全。 增强体质的药物，带来的影响太大了。 就算这种药物没有电影中那么夸张，让人拥有非人的力量和体魄，但依旧能极大刺激细胞活性，能增强身体素质，让机体各个器官更具活力，延缓衰老。 前面说过，没有永葆青春那么逆天，不过效果也很明显，长时间服用，几十年间也就是由青涩到成熟的变化。 药理上是没有延长寿命的效果，但体质强了，身体器官更具活性了，人自然更加健康。 从客观结果上来看，也能达到延长寿命的效果。 …… 这样一种药物，本身所蕴含的利益，就足以让任何人都眼红到失去理智。 更何况，它不仅仅是带来利益，也会带来很大的社会影响。 制造成本不便宜，售价必然不便宜，流通到市场上，只有部分人能买得起，享受得到。 又不是属于可有可无的消费奢侈品品，奢侈品买不起，无外乎生活质量差一点，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也不是普通的感冒药之类的，这种药物不一样，谁都想身体更好，延缓衰老，活得更久，换言之，差不多算得上是必需品。 如果只有部分人享受得到，无形中会导致社会矛盾的急剧增加。 国外先不去说，就说国内，前面列举过人均收入，从数据上来看，至少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承担不起每月一笔的药物支出。 这种情况下，背景再深厚的人都不敢试探，陆羽小胳膊小腿的，表示还是悠着点为好。 沙包大的维稳铁拳，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 考虑完得失，陆羽回到小别墅，洗漱一番，背着电脑，前往研发二部。 这次薛皓远没在这里，去了研发一部那边，仿生机器人的改进和测试仍然在进行，经常需要他过去主持工作。 研发二部的其他研发工程师正在做外骨骼测试，看到陆羽过来，纷纷停下手里的事情。 陆羽跟他们点点头，走到工作台前，让他们把外骨骼都拿过来。 连好数据线，一台一台收集这些天积累的数据。 本想就在这里修改代码和算法，但看看围在周围的工程师们，都在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和先前活跃的氛围大不相同，索性也就背起电脑，回小别墅工作。 陆羽边走边感叹，自己好像也不是那种很严厉的人吧？ 也不喜怒无常，更没有随意开除员工吧？ 说句平近随和也不为过，可为什么大家还是对他有种距离感甚至敬畏感呢？ …… 早期进入公司、和陆羽混得比较熟的那部分人还好，态度变化不大。 后来加入公司的人，在他面前都有点，怎么说呢，唯唯诺诺不至于，不自然倒是真的。 陆羽自己感觉自己和几年前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他还是他，但在其他人眼里却是不同。 随着公司的不断发展壮大，财富的增加，哪怕陆羽很随意的说说笑笑，也会被认为有一圈强大的气场。 陆羽又不练气功，有毛线的气场？ 还不是人为主动加上去的，就像加特技一样，duang的一声，就加上去了。 别说公司新来的的研究人员和普通员工，就连家里的一些亲戚，有时候在他面前都有点放不开。 对此，陆羽多多少少有点无奈。 他还是充钱的那个骚年，没有一丝丝改变，但奈何别人不答应啊。 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陆羽都想回家一趟，在父母面前，该数落照样数落，该挨骂照样挨骂，搞不好还会被揪耳朵疼。 耳朵疼的时候，才会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至于在别人赞许的目光中飘飘然，以为自己真的气场全开。 …… 想回家就回家，陆羽当即调转脚步，朝家走去。 一连几天，陆羽都在家里吃住，按照初步数据修改一些代码和算法。 这次调整算法，进行修改以后，动作神经感性系统会更加灵敏，智能控制系统也更加流畅。 如果说两个系统此前跑分只能跑70分的话，现在应该能跑个90多分。 又在家住了一晚上，陆羽第二天上午早早的去了研发二部。 薛皓远等人也刚刚到部门，看到陆羽背着电脑，便猜测应该已经解决了软件上的一些瑕疵。 对于陆羽的编程技术，他们已经到了堪称迷信的程度，觉得大概在蓝星上，就没有陆羽解决不了的编程难题。 如果有，那也是整个世界的错，不是陆羽的错。 薛皓远兴致勃勃的看着陆羽重新给三个外骨骼样机安装系统和导入数据。 陆羽刚做出收工动作，薛皓远连忙问到：“可以测试了？” 陆羽点点头，拔下数据线：“嗯，试试吧，灵敏度和流畅程度都有提高，如果你们还能继续让生产厂家改进传感器，效果会更好。” 薛皓远猛地双眼发亮，转着眼珠，估计在琢磨着怎么跟传感器生产厂家提更加苛刻的要求。 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在压榨这些生产厂家，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学坏了，做产品就喜欢挤牙膏。 明明有好货，但就是藏着掖着不拿出来。 不逼迫压榨一下他们，他们绝对不会上干货。 …… 几个工程师穿戴上外骨骼，因为有前些天的测试数据，这次倒也不用从基础动作开始。 绕着测试台走了几圈，全程都很灵活流畅，于是一行人又来到更宽敞测试间。 这个测试间是由一个大型仓库改造而成的，能进行更多复杂测试。 慢跑、迅速转向、快速弯腰拾取重物、负重攀登台阶和翻越障碍等等，几个工程师不像是在测试，而像是在玩乐。 等大致走完一遍复杂测试流程，才停下来，讨论刚刚的感受和发现的某些细节问题。 陆羽走到近前，问到：“这次感觉怎么样？” 一个工程师想了想说到：“比上次好了很多，怎么说呢，如果上次穿上的感觉像是穿上厚重的棉外套，这次就像穿上轻便的羽绒服。” 陆羽点点头，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还发现有哪些不足？” 另一个工程师说：“其他的我觉得问题不大，主要是转向这个过程，总感觉有点不够圆润。” 陆羽皱眉思考了片刻，随即打开电脑，调出智能控制系统，认真查看控制转向的架构和算法。 动作不够圆润，emmm，这说明架构还不够简洁，算法还有待优化，处理还不够高效。 从识别到人体意图转向，再到控制中枢数据处理后输出，零部件再做出反应，这个时间每长哪怕一丁点，迟滞感都会增强。 普通人类从做出转向决定再到做出实际动作，整个过程连一秒时间都不到。 想要压缩到接近这个时间，硬件软件都要压缩到极致，还要完美相互适配才行。 …… 陆羽不停的敲击键盘，优化几个控制转向的基础算法，调整转向控制的架构。 改了差不多接近两个小时，最后检查了一次，自认软件方面已经优化到了极致。 重新安装好智能控制系统，陆羽对薛皓远说： “再试试看，算法已经没有多少可以继续调整的余地了。” 薛皓远点点头，他听懂了陆羽话里的意思。 如果现在还不能解决，那只能说明硬件不达标，或者设计不合理，或者软硬件适配不当。 不论是哪一个，都是他们这些研发工程师需要解决的事情。 薛皓远对几个工程师示意，让他们穿戴上外骨骼再做做测试。 几个工程师依言照做，一番复杂测试下来，他们反馈说，转向动作迟滞的问题比刚才有所缓解，但很明显还有不少提高的空间。 薛皓远闻言眉头紧锁，也顾不上陆羽还在一旁，当即在自己的电脑上调出设计图稿，和几个工程师讨论起设计细节来，看从哪里入手可以进行优化。 陆羽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见他们讨论得极认真，偶尔还互相不服气的争论几句，便收拾电脑，自顾自离开了测试间。 走出研发二部，陆羽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带着许程亮，转道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第218章 要留点更新换代的空间 陆羽先到办公大楼打印了一些资料让许程亮带着，继而去了材料研究区域。 薛皓远他们做的主要工作，还是设计外骨骼的整体和细节，续航这方面，暂时还没有纳入考虑范畴。 在他们看来，现在的电池，好坏也就那样，先进也先进不到哪去，落后同样也落后不到哪去，容量都差不多。 这是他们的一个认知误区，或者也不能说是误区。 在大规模商用的前提下，这就是事实，高密度大容量电池，还只存在于理论中或者实验室里。 没见众多智能手机厂商和电动车企，玩命似的增大电池和电池组容量么？ 不止他们砸钱，他们的电池供应商，也就是电池生产商也在疯狂砸钱，都想领先别人一点，甚至掌握下一代电池技术。 规模上万亿，单位还是美元，这样一个超级应用大市场，红果果的摆在前方，谁看了都会挪不开目光。 …… 薛皓远他们暂时没考虑，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存了采用市面上商用电池的想法。 他们没考虑，不代表陆羽也可以不考虑。 陆羽找到袁耀文，准备问问他的看法。 要说对电池研究的熟悉程度，小桑河公司内还真没人能比得过袁耀文。 理论知识本就丰富，对行业前沿也算是了如指掌，现在更是在带团队研究固态锂硫电池。 想要给外骨骼找到最好的移动电源，问他再合适不过。 袁耀文没在实验室，正在办公室，翻着一本打印出来的论文资料，皱眉深思。 陆羽站在门口敲了几次门，袁耀文才回过神来，看到是陆羽，起身道： “陆总，你怎么来了？” 陆羽走进去拉过一张椅子：“有点事想问问你。” 袁耀文给陆羽倒了一杯热水，坐下好奇的打听什么事。 陆羽没说外骨骼，毕竟属于保密项目，袁耀文没参与项目，按规定不适合知道太多。 只是说现在有个项目，需要一款容量和密度都比市面上的电池要大的电池，问他有什么建议。 …… 袁耀文想了想，问到：“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陆羽摇了摇头：“没有，容量大，密度高，体积小。” 袁耀文狠狠吸了口凉气，果然没要求才是最大的要求，就这三点，市面上有几款电池能做到？ 试探性的提了几个大型锂电池厂家，都被陆羽否定了，说还不够。 袁耀文想了想：“陆总，这么说下来，符合你要求的，恐怕只有固态电池了，但目前能量产的，没几家。” 陆羽：“哪几家？” 袁耀文：“据我所知，苏市清陶，湾湾岛的辉能，嘤国oxis，后两者都是近期宣布研发成功，正在投资建设生产线。” 陆羽一阵无语：“也就是说，只能选苏市清陶？” 袁耀文有点郝然的点点头：“如果不急的话，可以再等等，我们团队还是有一些研究成果的。” 陆羽叹气：“我知道你们有一些成果，但离走出实验室都还要很长时间，更不用说量产了，我这次是急用。” 袁耀文：“我所知道的情况，也是报道和技术论坛中的情况，清陶公司的确宣布他们研发成功，电池的能量密度可达400wh/kg，而且也有生产线，正在研发车载固态电池。” “但实际技术究竟是怎么样，成本到底是多少，比现在的锂电池高多少，生产工艺流程，外界了解都不清楚。” …… 陆羽想了想，能量密度能达到400wh/kg，这样的水准，差不多是商用电池的2倍。 就算这只是实验室的理论值，实际量产出来，应该也低不到哪去，安全性也更可靠。 普通的商用锂电池，能量密度普遍仅有130-200wh/kg，天花板在300wh/kg，充电耗时长，安全性较低。 因为液态电解质不稳定，在大电流下工作有可能出现锂枝晶，从而刺破隔膜导致短路，且电解液为有机液体，在高温下会加剧发生副反应、氧化分解、产生气体、发生燃烧的倾向。 而固态电池采用固态电解质提低传统有机液态电解液，算是从根本上解决这个安全问题。 唯一有一点，不知道清陶公司的电池，是固态还是全固态。 别小看这一个字的差距，两种电池实质上天差地别。 陆羽问袁耀文，袁耀文摇头表示说不知道，没见到过实物。 而且就他所知，国内布局全固态的企业不少，宁德时代，比亚迪，国轩高科，中天科技，亿纬锂能，珈伟股份等等。 只不过宣布实现小规模量产的，也就只有清陶一家。 …… 袁耀文的意思很明白，现在是没得选，不管是不是全固态，想要用，也暂时只有这一家，别无分店。 陆羽咂摸着嘴，从背包里拿出电脑，在网上查询了一下苏市清陶公司。 从公司披露出来的信息来看，这家公司是华科院院士、水木大学教授南策文，带领一个团队创办的高新技术企业。 逐步解决了固态电解质材料量产、固态电解质膜成型技术、复合正负极配方工艺、极片与电解质膜间固等核心问题。 在此过程中，实现了氧化物固态电解质材料、功能型离子导体陶瓷复合隔膜等研发成果的产业化。 从官网的产品信息看，目前他们推出的产品，并不是全固态，乘用车pack、商用车pack电池模组，能力密度在220wh/kg左右。 非标模组和特种能源，能量密度应该会更高，由客户定制的需求所决定。 由此可见，清陶公司应该是在实验室做出了能量密度为400wh/kg的固态电池，但实际量产，应该还有不少问题。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 陆羽摸摸下巴，对袁耀文说：“你准备一下，最近到清陶公司出趟差，去考察考察他们的实际生产能力，定制一款固态电池。” 袁耀文不由得好奇：“公司现在有什么项目需要用固态电池？机器人项目，普通商用电池也足够用了，要求没这么高吧？” 陆羽就知道袁耀文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想知道？有份更严格的保密协议，签了就可以，甚至还可以参与。” 袁耀文了解陆羽的为人，不大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猜测应该是新成立的项目，而且他能发挥不小的作用，不然以陆羽的性格，不太可能这么说。 点点头：“行，保密协议在哪？” 陆羽早有准备，对许程亮招手示意。 看着许程亮从包里拿出装订整齐的保密协议，袁耀文有点发愣，感情这是引君入瓮，早有准备？ 看看手里的保密协议，又看看陆羽，袁耀文摇头轻笑：“陆总，你这是早就帮我把坑挖好了啊。” 陆羽严肃的纠正他话里的错误：“怎么能这么说，是这个项目需要你出力，别人都不行。” 袁耀文也是爽利，随意翻了翻保密协议，确实比以前的严格不少，不过他也没在意，相信陆羽不会真的坑他。 从办公桌上拿起比，刷刷签好字，把保密协议递给许程亮。 …… 袁耀文好整以暇：“现在可以知道了吧？” 陆羽又对许程亮点点头，许程亮当即又拿出另一份文件，自然是外骨骼项目的资料。 袁耀文接过资料，翻阅起来。 没多久，抬起头惊愕的看向陆羽：“这是军用外骨骼？我们能研究这个？” 陆羽耸耸肩：“拿到牌照有段时间了，只是一直没对外说，现在只有研发二部那边的人知道。” 袁耀文认真的看着陆羽，终是确定他没开玩笑，低头继续看外骨骼项目资料。 好一会儿才看完，袁耀文：“以研发部那边的机器人技术，加上陆总的编程技术，现在外骨骼的短板，恐怕只有移动电源了吧？” 陆羽颔首：“没错，差不多是这样，如果能用上你的硫锂电池，甚至是锂空气电池，那才是一款完美的外骨骼。” 袁耀文皱眉，点点头又摇摇头：“短时间还不可行，我们团队要解决的难题还有很多。” 陆羽靠在椅背上：“第一代产品，总会有些缺陷的嘛，不然以后哪里来的更新换代空间？” 袁耀文无言以对，从公司角度出发，这话还真没毛病。 只是这种做法和态度，和他的研究理念，不太相合。 追求极致完美，才是他的目标。 不过他也理解这种做法，公司运营和他们搞研究不同，退一步讲，不追求利润的话，他们研究经费从哪来？ 旋即思维发散，由军用外骨骼想到其他方面，袁耀文看着陆羽，有点不确定的问到： “既然都有军用外骨骼了，那战争机器人，以后也会立项的吧？” …… 第219章 这不是想抢我饭碗么 袁耀文：“既然都有军用外骨骼了，那战争机器人，以后也会立项的吧？” 陆羽：“嗯，不然你以为宣传片是做着好看好玩的？” 袁耀文动了动嘴角，似乎想问什么。 陆羽看在眼里，猜到他的想法： “当然不会只有这两项，其他的陆陆续续也会有的，只要允许。” 袁耀文：“陆总是想做国内的洛·马？” 陆羽笑笑：“研发二部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袁耀文低头沉吟了片刻，欲言又止。 陆羽大感奇怪：“你不会也信了技术应该去军事化那一套骗傻子的东西吧？” 袁耀文摇摇头，叹气：“我研究的又不是军事技术领域，没事信这个干嘛？” 陆羽更奇怪了：“那你在纠结什么？” 袁耀文：“大概，可能，只是每个科研工作者都会有的矛盾和纠结吧，希望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能带来好的一面，毕竟技术向善。” 陆羽撇嘴：“技术是向善的，但什么是善？” “你看看现在白头鹰的种种动作，再看看兔子周围的环境，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始终适用。” “如果没有实力，技术向善，就和科学无国界一样，只是个笑话。” “技术没有对错，也没有善恶，在于使用的人，在于我们从哪种立场上去看。” 陆羽摊摊手：“所以，完全用不着纠结这点。” …… 陆羽不知道自己那一套说辞，到底有没有真正说服袁耀文，反正只看到他貌似认同的点头。 已经形成的固有观念，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 陆羽也不奢望能立马扭转袁耀文的想法，只是阐述一个与他不同的观点。 他这种矛盾和纠结，说好听点，叫为人类前途着想，说不好听点，叫杞人忧天，吃饱了没事瞎操心。 都不用陆羽多作开解，等他自己转头沉于研究项目上时，自然瞬间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陆羽又回转到研发二部，找到薛皓远，告诉他这两天准备下出去出趟差。 薛皓远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好端端让他出什么差。 陆羽解释说找到一个电池生产厂家，定制外骨骼的电池，叫他准备好详细参数。 薛皓远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只以为是普通商用电池，无非是按照要求定制而已。 陆羽瞟了一眼薛皓远，轻描淡写的说，理论上能量密度能达到一般锂电池的两倍。 薛皓远愣了愣，瞬间瞪大双眼，似乎在怀疑陆羽在说笑话。 陆羽很肯定的点点头，说是固态电池，具体的，让他到时候和袁耀文看过样品再自行决定。 薛皓远这才相信陆羽没有逗他玩，是真的有大容量电池。 简易外骨骼项目，续航问题是他最想解决的，但偏偏又无从下手。 这下好了，理论上是现在一般锂电池的两倍，就算量产出来达不到这个数字，性能也绝对要优秀不少。 虽然不能完全解决续航问题，但起码比原来好多了。 …… 两天后，薛皓远安排好机器人项目和外骨骼项目的工作，同袁耀文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出发前往苏市。 陆羽这次没去，说穿了，清陶公司的电池也不过是外骨骼的零配件之一。 那么多零配件，总不可能每一个都他亲自去谈吧，那还不得累死。 什么都要他去做，还要工作人员干什么？ 陆羽这几天待在小别墅中，通过小灵查看众多材料研究项目的进展。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国人极为关注的事情，大象国的阿三，不知道抽什么疯，在边境搞事，和兔子发生了冲突。 一轮交手切磋下来，瑜伽不是军体拳的对手，被揍得鼻青脸肿，吃亏不小，到处嚷嚷兔子它欺负人。 陆羽当然也在关注，和普通网友调侃各种打印机不同，陆羽并不觉得现阶段和大象纠缠是一件划算的事。 重心在东南，而不是在西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象之所以敢搞事情，少不了白头鹰的使坏。 历数兔子周边，几乎每个不和谐的点和事件，背后都有白头鹰若隐若现的影子。 在南面海域，白头鹰又准备带着一帮小弟搞演习，不断的叫嚣所谓航行自由。 我呸，真的是为了压制兔子，脸都不准备要了。 管他们那种做法，没事到别人家的地盘上转一转，耀武扬威溜达几圈，那叫航行自由吗？ 横行自由还差不多。 就这还不够，还要指责兔子在南面海域造岛造军事基地，严重破坏海洋生态环境，也严重破坏地区和平稳定。 你听听这话说的，位置摆得高的离谱，好像他们才是正义的化身似的。 都是五流氓，谁不知道谁啊？ 我们那是造岛吗？ 没文化没见识，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自己家里，还不能搞搞装修？ …… 老流氓了，自己实力强，所以鼓吹各种自由，几个世纪前的老强盗逻辑。 远了不谈，就说近几十年，那些信了市场自由、贸易自由的人，无不被一轮轮无情收割，最后留下一地鸡毛。 想止血疗伤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因为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 真的是上了鬼子的当，信了他的邪。 资本市场上的动作，从来就没有停过，境外游资，尤以华街为首的游资，对兔子的金融市场可谓垂涎已久，时刻虎视眈眈。 要不是兔子够警觉，深知跟流氓打交道，想要不吃亏，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流氓，恐怕当初脆弱的金融和市场环境，早就被冲击的七零八落了，哪里还有发展到今天这种规模的机会？ 但即便是到了今天，白头鹰为首的流氓仍然没有放弃围炉边吃烤兔的幻想，贸易摩擦和争端背景下，金融摩擦和争端也在不停上演。 前些时日，白头鹰的“外国公司问责法案”的提出，很明显针对的就是中概股，不仅直白的建议当地股民不要购买中概股，后续还会对中概股进行越来越严格的打压措施。 …… 这背后有众多原因，最直接的一个，自从兔子入世以后，始终是一个出口大国，也是一个资本输出大国。 什么意思，我们把赚到的钱，大量借给的白头鹰，所以两边以前暂时相安无事。 但近几年，白头鹰反复压制我们的出口产品，再叠加次贷危机后，我们连续加杠杆10来年，因此整体的储蓄率远比09年的时候低。 这种时候，想要加码产业升级，就有几分尴尬。 毕竟，高科技产业升级，除了技术取得突破，无不是需要大量砸钱为基础。 如果单纯的用国内的储蓄，不仅不一定取得成功，还有可能影响到宏观杠杆率，从而冲击金融体系的稳定。 于是我们开启了金融市场开放的重大决定，目的，就是争取全球优质的储蓄，为己所用。 站在白头鹰的角度来看，兔子从一个资本输出大国，逐渐变成一个资本输入大国，这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全球经济发展放缓，部分甚至有衰退迹象，原来大家赚钱就很难了，存钱更难。 就这点塞牙缝的储蓄量，你兔子还和我争？ 是以，白头鹰官方单方面限制了他们的养老基金投资兔子股市的意图。 说简单点，你兔子借钱和以前一样买买买，那还可以，大家你好我也好，一起花差花差。 但你要借钱搞产业升级，这不是想抢我饭碗么？ 那我不搞你搞谁？ …… 第220章 恒河水虽好，也不要贪杯 现在面对的各种问题，无外乎都是博弈的延伸。 存量储蓄时代，谁可以获得更多的资金来发展实业，自然谁就有机会获得更好的发展。 白头鹰有一套极为强大的金融收割术，而兔子的管制能力也同样不容小觑。 海外大量金融机构一直在尝试进入内地市场，如果不是兔子精湛的不讲道理的金融管制，像脚盆鸡和欧罗巴部分国家一样，实施金融市场开放，怕是最终逃不过华街的收割。 同时，我们讲引入外资，何尝不也是想着借鸡生蛋，谋发展并反向收割他们呢？ 两边都想去薅羊毛，来完成本国的经济发展目标，两边又都不想被对方收割。 这就注定成为未来长期的矛盾症结之所在。 随着老龄化，兔子的人口红利正在慢慢消退，用好现有储蓄，进而撬动更多海外储蓄为己所用，已是当务之急。 曾经的拉美等等，都是借外债然后拼命消费，羊毛被薅光了到现在还没完全长出来。 摆在我们面前的路非常清晰，借外债，然后拿着这些钱，疯狂加注产业升级，从而强化我们企业在未来的赚钱能力。 这是走出困局的唯一的一条路，也是一条只能前行、不能退后的路。 …… 兔子知道这个道理，深谙此道的白头鹰同样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不断的在兔子周边搞事。 比如前面的香江事件，给弯弯岛那群数典忘祖的政客发出模糊的错误信号，挑拨怂恿东南亚几国和兔子抢岛礁抢海域。 东南亚几国现在也学聪明了，你大哥二哥闹矛盾，反正我是不跳出来当枪使，躲在一边看能不能趁机捡点便宜才是正理。 南越当属其中佼佼者，口号可以跟着喊一喊，但绝对不付诸实际行动，抓紧时间吸引更多劳动密集型企业来带动经济发展。 那gdp增速，飕飕往上窜，颇有几分兔子早年间的发展模样。 就两个字，芜湖，起飞！ 这几个人贼啊，不愧是深受华夏文化圈影响千年的小老弟，不像阿三那么傻乎乎的，至少能认清自己的位置，审时度势。 阿三就有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些年行事越来越飘了。 由此可见，恒河水虽好，也不要贪杯哦。 喝多了，容易上头。 …… 本来还在吐槽阿三上头的陆羽，转眼之间，自己也有点上头。 无他，薛皓远和袁耀文等人，去了苏市，找清陶公司下电池订单。 结果几天下来，了解了技术，参观了生产线，订单还没来得及下，反而谈起了投资合作。 这倒不是薛皓远和袁耀文两人自作主张，而是清陶公司太过主动热情。 薛皓远没什么，只是负责提各种苛刻的定制要求，但袁耀文就不同了。 他对电池领域的研究是相当深，尤其是固态电池，在小桑河不设上限的经费支持下，现在的研究步伐走得相当前沿。 薛皓远的各种要求还没说出口呢，袁耀文先和清陶公司这边谈论起了技术问题。 从电池材料，到电极材料，再到正负极材料，又从材料说到生产工艺，再到处理各种理论难点。 清陶公司的技术负责人是久旱逢甘雨，一番交谈下来，哪里还不知道袁耀文是个真正的大牛？ 尽管没涉及更多技术细节，但仅从一些表面的只言片语，也知道他在固态电池方面的研究，绝对处于前沿顶尖水准。 略作打听之下，清陶公司的负责人当即生出了合作的想法，小桑河公司如今也算声名鹊起，要资金有资金，要技术有技术。 双方合作的话，小桑河公司可能会赚，但清陶公司也绝对不亏。 …… 清陶公司的负责人能说会道，循循善诱，大谈特谈双方合作能给各自带来的好处。 而薛皓远和袁耀文是什么人？ 一个是研发工程师，一个资深研究专家，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都是拔尖的，没得挑。 但在商业运营这一类事上，却绝对是憨憨。 两个憨憨被一番引导，稀里糊涂的，开始跟清陶公司商讨起了合作。 在此过程中，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想来想去不明所以。 等差不多谈完了，两人私下一合计，好像有点问题。 貌似，他们这趟出来，是考察技术，下订单买电池的吧？ 意识到路走偏了的两人，立马给陆羽打电话汇报情况，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陆羽听。 陆羽听完久久无语，上头啊，是真的上头，让你们去打酱油，你们酱油还没打回来，先琢磨着买点酱油厂股份回来？ 买股份也就算了，特么的还要自带豆瓣酱？ …… 也许是看出了陆羽的想法，袁耀文语气有点弱的解释说，他们团队现在有部分技术，可以运用到清陶的生产线上，能解决他们很多问题，提高电池实际能量密度。 陆羽知道他说的主要是电动车车载电池，清陶公司研究的理论能量密度在400wh/kg以上，但实际电池模组只达到220wh/kg左右。 如果清陶公司的固态电池生产线，能运用上袁耀文团队研究的一些技术成果，实际能量密度确实能提高很多。 但这，又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对他们这种买奶粉带回来个娃的行为，陆羽着实有点无语，又好气又好笑。 也怪自己安排不当，让两个技术憨憨带队去谈商业事宜，出现这样的结果，意外也不意外。 …… 陆羽叹了口气，问清楚他们现在商定的合作细节，说等他考虑考虑再给回复。 挂断电话，陆羽皱眉衡量着。 按照清陶公司那边的想法，小桑河需要以技术入股，拿出袁耀文说的一些技术换取清陶的股份。 对此，陆羽只想说，怕不是想多了？ 小桑河在袁耀文的全固态电池研究项目上，投入的资金和资源，又岂是清陶那点股份就能换走的？ 哪怕只是现在的部分技术，在陆羽看来，也是一笔亏出翔的交易，绝对不可能。 当然了，要合作也不是不行，换个方式，小桑河可以出资购买清陶公司的股份，清陶获得资金，再来小桑河拿专利授权。 技术是不可能转让出去的，小桑河的任何一项技术，陆羽都没有想过转让出去。 这是他当专利流氓的老本，转让出去了，他以后还怎么挥舞专利大棒？ …… 陆羽想清楚了始末和合作方式，还没来得及给薛皓远和袁耀文回复，却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打来电话的是李章洪教授，就是陆羽在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认识的、那个研究天机芯片领域的水木大学教授。 陆羽还以为是云汉科技和类脑计算研究中心的合作项目出了什么问题，接通电话询问着。 谁料李教授打电话来要说的事，根本和天机芯片无关，而是帮清陶公司说项。 皱眉想了想，陆羽才反应过来，清陶公司的技术大牛南策文，不仅是华科院的院士，同时也是水木大学的教授。 这个圈子绕得，真的是够有意思。 李教授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清陶现在面临的市场环境不好，由于他们量产的固态电池，和市面上的锂电池相比，优势不明显，所以竞争力也不强。 如今知道小桑河有相应的技术，自然希望能合作合作。 李教授说的很委婉，但陆羽还是听出来了，无非是看重袁耀文透露出去的部分技术。 陆羽沉吟片刻，也直接了当的和李教授阐明，小桑河的技术是绝对不可能转让，但他可以注资清陶，也可以给他们开放这部分专利授权。 李教授听完沉默了两秒，说他会转达给南教授的。 陆羽收起电话，挠挠头，国人在生意场上，还真是人情练达哈。 清陶虽然不是南院士在运营，但他作为清陶的技术支柱，也难免还要来帮清陶托人情。 无声的笑笑，对此也说不上什么好感恶感，世情常态如此，喜不喜欢都改变不了。 …… 第221章 一细想就会对陆羽充满怨念 陆羽给河外星云投资部的负责人打了电话，交待投资清陶公司的事宜。 投资部以前是周菁在负责，周菁当初死活想换部门，她离开以后，投资部是叫一个姜芸竹的人在管理。 姜芸竹是周菁竭力推荐的，比周菁略小几岁，比陆羽大一两岁。 别看名字看上去软软弱弱的，有点小女子的味道，但实际上能力和行事风格干练，一点也不柔弱。 魔都财经大学金融硕士毕业，在校时是学校有名的颜高且努力的标准学霸，典型的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 毕业之后同样进了投行，就是周菁以前所在的那一家，在周菁带的项目组上工作，能力出众，很快从新人成为周菁当时的得力助手。 周菁到河外星云一年后，正值投资部当时扩大招人，她也跟着过来。 一来河外星云的工资待遇不低，二来当初粉白黛黑化妆品势头很猛，发展潜力毋庸置疑。 本以为借着粉白黛黑公司起势，河外星云会迅速拉开向外的扩张步伐，到这以后可以大展拳脚，投资收购兼并，有一番作为。 谁知道陆羽转头把赚来的海量资金，全都砸去搞材料研究，让姜芸竹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周菁进公司早，跟老刘和邓强混得比较熟，大致了解公司的整体实力和未来布局，知道以后绝对有投资部的用武之地，多次安抚她，恐怕她早就辞职，换个更适合的平台了。 …… 陆羽说完清陶公司那边的情况，让姜芸竹立即带团队到苏市去商谈具体投资事宜。 正准备挂电话，却被姜芸竹急急喊住： “陆总！” 陆羽疑惑：“还有事？” 姜芸竹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次是无意中达成的投资意向，但我们正好可以以此形成常态化。” 陆羽不明就里：“什么意思？” 姜芸竹：“我看小桑河公司那边的官网介绍，以后会推出普通家用机器人。” “虽然我不懂机器人技术，但像这样的高技术含量和高附加值的产品，零部件肯定很多，供应链也很长。” “而河外星云旗下几个公司，没有一家专注于制造元器件，所有元器件都靠对外采购。” “出于商业风险考虑，我们就算不能控制所有零部件生产厂商，至少也要保证关键的元器件，在任何时候都不掉链子。” “如果能收购当然最好，就算不能收购，起码也要出资入股，自家人永远也比外人放心。” …… 姜芸竹的话，让陆羽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姜芸竹说得很在理。 无论是从经营风险控制还是公司利益出发，这么做都合情合理。 既保障了供应链，不至于出问题，又能让公司的产品利润最大化。 比如大部分手机厂商，只要自己有足够的技术基础和实力，都是投资并购，自己生产一些零部件，水果公司连芯片都想自己做。 特斯拉电动车更过分，看看这家公司的发展史就知道了，一步步的掌控所有零部件的生产制造，多年来一直在践行自给自足，还在一直攻坚电池技术。 这两年的芯片卡脖子系列事件，更让人认识到，产品关键零部件的生产制造技术，如果被外部掌握，对公司的危害有多严重。 小桑河公司的技术先进是先进了，但零部件全部都是从外部公司采购，一旦推出产品，供应链却出现问题，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这是很现实，也不得不认真面对的问题。 …… 全部收购肯定不现实，没有那么多资金，也没有哪个公司可以做到。 当然，这说的是高科技企业，卖袋装瓜子之类的另说，这些是真的可以控制供应链所有环节，从种植到生产包装，都能一手包办。 像仿生机器人这种，单单是传感器就多达上百种，拿头去自给自足？ 不过把关键零部件供应商变成自己人，还是可以做的。 陆羽想通了一切，对姜芸竹说： “不收购，负责生产经营太麻烦了，不过可以投资入股，你回头拿个方案给我，以后有关键零部件，可以照着走流程。” 姜芸竹一手攥紧手机，一手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的兴奋，答应到：“好的，陆总。” 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姜芸竹从座椅上一蹦而起，在办公桌前狠狠的跳了两下，胡乱挥舞双拳，兴奋得像当年第一次拿到全校第一名。 如果不是顾及到办公室的门关得不是很严实，估计她能兴奋得尖叫起来。 …… 不容易啊，是真不容易，都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在河外星云坐了一年多冷板凳，偌大的公司，偌大的投资部，居然一两年没有一项对外投资收购的动作！ 拿出去说都没人会相信。 枉她当初还想过来施展所学，到新崛起的有巨头潜力的公司，做一番轰轰烈烈事业，没想到在办公室摸了一两年鱼。 这事不能细想，一细想就会满腹委屈，对陆羽充满怨念。 老娘虽然走在奔三的路上，但逝去的，同样也是青春啊！ 这么耽误我青春好年华，又不负责，哼！ 还真别怀疑，自从有了粉白黛黑化妆品，四十岁的少女都一茬一茬的，她姜芸竹感怀一下青春怎么了？ 就问一句怎么了？ 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的姜芸竹，弯腰捡起散落地上的文件，整理好办公桌，坐在椅子上轻轻晃动。 果然，机会不止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庆幸自己抓住机会的姜芸竹，终于想起了正事，连陆羽交待她的方案都来不及想，起身走出办公室，干练的指挥属下做事。 投资一时间风风火火，搜集资料，查阅信息，安排行程，预订机票，准备出发前往苏市，和清陶公司商谈投资意向。 …… 姜芸竹带着团队几人，各自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匆匆赶往苏市。 清陶公司所在地是昆山，昆山也是市，只不过是县级市，由苏市代管。 古名娄邑，春秋战国时期先后归属吴、越、楚，吴王寿梦曾在这里豢鹿狩猎，故又称鹿城。 昆山这个地方是百戏之祖的昆曲的发源地，更被评为生态园林城市，文化气息浓郁，居住环境优美。 说昆山可能有人没听过，但说到辖区内的景点，绝对都听过，周庄，锦溪古镇，千灯古镇，亭林公园，等等。 姜芸竹等人来昆山自然不是来逛这些景点的，坐在酒店预约的车上，盯着车窗外有些熟悉街市闹景，怔怔出神。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和同学，那时候，班级上还组织过两次集体活动，都是到周庄来旅游。 毕业到现在，经常在班级群里看到谁谁谁在某某大公司升职加薪，谁谁谁参与了什么项目，谁谁谁又结婚了之类的消息。 作为学霸，在人才遍地的魔都财经也属优秀，她自然有她的骄傲。 自认为不比其他人差，但始终没做出像样的成绩。 …… 纵然她自己无心攀比，但人都具有社会性，只要有圈子，就难免被人拿来对比。 读书那会儿便是这样，她每天不是教室就是图书馆学习，很少参与社团或娱乐活动，显得有几分不合群，时常会有一些闲言碎语。 再加上颜值高企追求者众，却无一例外被拒绝，就有诸如装清高、卖人设、端着吊金龟婿这类酸话。 以前还会顾及一些颜面，即便议论也是在背后议论，这两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有时候直接就在群里说。 你看姜某某当时怎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怎么怎么样，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事业事业没干成，家庭家庭没着落，一无是处，说不定到现在还是老处女。 姜芸竹在班级群里越来越沉默，如果不是心里的那点骄傲，憋着一口气想做出点成绩让她们看看，早就拉黑退群了。 …… 第222章 村干部那也是干部 姜芸竹越想越气，无论是以前的投行，还是现在的河外星云，怎么说也是数得上的大公司，怎么到了她们嘴里就成了一无是处了呢？ 尤其是河外星云，旗下几个子公司，哪个不是大名鼎鼎、放在各自所属行业领域内都是顶尖的存在？ 自己身为总公司投资部的负责人，哪里差了？ 虽然自己是因为周菁极力推荐提拔才接手这个位置，虽然部门清闲了那么一点，咳，好吧，是太清闲了。 但不管怎么样，村干部，那也是干部啊！ 总公司投资部，级别摆在这呢，不能不把村干部当盘菜吧？ 就算说不上事业有成，也和一事无成不沾边。 至于家庭没着落，姜芸竹表示，我新时代女性，坚强独立自主怎么了，又没碍着谁，没男人照样活得好好的。 本姑娘青春都还没结束呢，着什么急？ …… 看着车窗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姜芸竹魂飞天外，直到身旁得助理小姑娘摇了摇她小臂才回过神来。 助理小姑娘是今年才加入公司的应届生，尽管在公司有一段时间了，但说话做事还是小心翼翼的： “姜总，这是部门同事刚刚搜集传来的资料。” 姜芸竹轻轻点头，抛开刚才的纷乱思绪，接过助理小姑娘递过来的平板电脑，仔细翻阅关于清陶公司的资料。 在预订酒店的大堂见到薛皓远和袁耀文时，姜芸竹已经对清陶公司有了比较完整的了解。 从公开信息看，清陶公司从16年开始，历经多次融资，种子轮、天使轮、a轮融资都由峰瑞资本投资。 后续几轮融资也由峰瑞资本领投，渝商投资、北汽产业投资、中银投资、上汽集团跟投。 上市公司浙数文化、江省国信也都通过创投公司间接持有清陶公司部分股份。 19年和浙省合众新能源汽车有限公司达成战略合作协议，成为哪咤汽车的唯一固态动力电池合作伙伴。 但有意思的是，清陶公司多轮融资，却没有披露具体融资金额和细节。 按理说这样一个宣称技术领先、经历多次融资、已经初具规模的公司，不应该存在这种状况。 …… 面对姜芸竹的疑惑，薛皓远和袁耀文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些信息。 即便知道，以他们对商业的迟钝，也不可能知晓其中的原因。 姜芸竹心里其实已经有几分猜测，这种融资手法在投行其实很常见，无非是炒作概念迅速扩大基本盘。 换句话说，清陶公司的技术可能尚不完善。 姜芸竹虽然完全不懂技术，但她懂资本运作，很敏锐的觉察到存在这种可能，于是向薛皓远和袁耀文求证。 薛皓远和袁耀文对此相当惊讶，原本他们对眼前这个比他们年纪小一轮还多的年轻姑娘，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一点不以为然的。 没想到短短几分钟交谈，通过搜集到的公开资料，她就能分析出清陶公司目前最大的短板和困境。 而这，是他们这么多天的接触和实际参观中，才明白过来的。 袁耀文认真的点点头，直言清陶公司面对的技术难点，也顺便跟姜芸竹解释为什么清陶公司这么执意想和小桑河合作。 …… 接下来两个小时，姜芸竹又问了很多前面商谈的细节，一边记录，一边评估小桑河的技术对清陶公司的重要性。 直到感觉已经掌握所有有用信息，姜芸竹才收起平台，浅笑着说： “麻烦两位了。” 袁耀文摆手：“没事，陆总之前交待过了，让我们配合你完成这次投资谈判，应该的。” 薛皓远也说：“跟你这么一谈，我瞬间就放心了，你是不知道，我和老袁对商业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前几天可愁死我们两个了。” 姜芸竹矜持的笑笑，提起小茶壶给他们两人的杯子里斟茶： “术业有专攻嘛，我也就只会这个，我可是听陆总说你们两位都是公司的技术大牛，是不可多得的宝贵人才呢，让你们来谈商业合作，实在是大材小用。” 几人说说笑笑，助理小姑娘见他们谈完工作，找了个机会说已经订好了餐。 于是一行人到酒店的餐厅吃饭，期间难免说些工作之外的话题。 袁耀文还和薛皓远感慨几句，说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厉害，陆总就不多说了，姜芸竹也是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 …… 次日，姜芸竹一行人前往清陶公司，清陶的负责人到公司门口相迎。 薛皓远和袁耀文自然也同行，两人很有默契，有意无意突出姜芸竹的位置，跟清陶的负责人表示，合作的具体事宜现在由她全权负责，他们两个只是工具人。 清陶的负责人很是诧异，来个年轻小姑娘接手商谈工作也就罢了，当工具人还能这么开心？ 不过面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满是笑意的带着姜芸竹等人来到公司的会议室。 落座以后，双方也没多作寒暄，直奔合作主题。 商谈的过程中，薛皓远和袁耀文再次见识到了姜芸竹的干练和机敏，逻辑清晰，思维缜密，略带还有一丢丢强势。 那架势，典型的职场女强人，气场全开。 有好几次，对面清陶公司的人偷偷擦额头上的汗，他们也绝对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的小姑娘，能给人不小的压力。 纵然清陶公司的谈判团队费尽心思，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达成他们最希望看到结果。 姜芸竹知晓清陶的软肋，不疾不徐，风轻云淡，不仅坚决不转让任何技术，还隐隐压着清陶的估值。 …… 清陶公司的团队又一次被姜芸竹反驳的哑口无言，只好提出暂时休会。 姜芸竹把握十足，胜券在握，自无不可。 隔壁茶水间，清陶负责人有些苦笑的问相熟的袁耀文： “袁工，你们公司这是从哪儿找来的小姑娘，也太精明了。” 袁耀文摇摇头：“不知道，我以前也没见过，总公司派过来的，投资部总监。” 清陶负责人砸吧着嘴：“啧，怪不得。” 袁耀文看着清陶负责人的表情，想起前几天他把自己和薛皓远说的无言以对，有点不厚道的笑了。 短暂的休会后，双方团队回到会议室，展开新一轮的拉锯战。 事实上谈到现在，清陶公司这边的人已经大概知道了对方的底线。 技术转让是肯定不可能的，最多给他们专利授权，他们能争取的，无非是公司的整体估值，出资多少和占股比例。 但偏偏，清陶公司的固态电池，理论和实际有不小差距，其中的技术痛点很难解决克服，而小桑河恰恰掌握其中关键技术。 这让他们想抬高估值都有点举步维艰。 …… 第223章 差点就信了这种鬼话 清陶负责此次合作谈判的人前几天面对薛皓远和袁耀文的时候，还可以做到游刃有余，但现在面对姜芸竹，显得有点无计可施。 第一天的磋商无果，双方都没达到预想目的，于是第二天清陶公司临阵换将，负责商谈的是公司另一个副总，曹峥。 曹峥也不含糊，上来直接表示，如果只是专利授权，那姜芸竹的报价他们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姜芸竹眨眨眼，表示专利授权和投资入股是一脉相承的，想要专利授权，那就得接受报价。 曹峥据理力争：“姜总，我要跟你明确一点，我们清陶虽然成立没几年，但公司的技术团队研究固态锂电池已经有十几年了。” “南教授团队早02年的时候，就开始研究这个项目，包括但不限于开发出石榴石结构llzo固态电解质材料，给固态锂电池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这么多年的研究，我们积累了很多技术经验，有很足的技术储备，也有很多实际问题的优秀解决方案。” “现在你的估值，只计算了我们的固定资产，对我们技术的报价，远远低于其本身的价值。” …… 曹峥说得可谓有理有据，有几分义正辞严，颇为严肃。 姜芸竹也不怵，微笑着说： “据我所知，贵公司现在量产的固态电池，还存在很多问题吧？” 关于这点，曹峥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事实就摆在面前： “我们的技术团队正在集中精力，很快会解决这些问题。” 姜芸竹好整以暇的调整了下坐姿： “第一，温度较低的时候，内阻比较大。” “第二，材料导电率不高，量产电池的功率密度提升困难。” “第三，制造大容量单体困难，所以贵公司的固态电池现在仅用于数码设备和特种储能。” “第四，大规模制造正负极成膜技术不成熟。” “第五，固态界面接触性，也就是电解质与电极之间形成高电阻界面，还存在不确定性。” 每说一点，曹峥的脸色便难看一点。 姜芸竹看着曹峥的表情，继续说： “其他小问题暂且不说，就说这五点，一点比一点困难，想要靠你们的技术团队慢慢攻坚，曹总能确定确切的时间吗？” 曹峥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反驳一下，重新掌握主动权。 姜芸竹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况且，技术研究，时间长并不代表拥有超强的实力。” 停顿两秒，看了看曹峥身边的技术人员，缓缓的说： “研发能力比资历更重要，不是吗？” …… 曹峥沉默片刻，试图作最后的努力： “固态电池是当今电池技术的前沿领域，在这里，没有人留下脚印，每一步，都是崭新的。” 这是晓之以理行不通之后，准备动之以情了。 意在突出他们在前沿领域做出的努力和探索，而这些努力和探索，不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有价值的，不应该被忽视。 如果换作一个有技术研究经历的人，或许会深感认同，比如袁耀文，他就知道有些时候，失败的数据和经验更加重要。 但可惜，坐在曹峥对面的是姜芸竹，毫无研究经历，对技术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刚刚那些都是袁耀文的看法，她只是背诵一遍而已。 所学是金融，工作也是资本运作，对这种观点，是理解不了的。 即便理解，商谈时也会将之归为无价值。 在她看来，在资本运作面前，只有看得见的资产和负债，专利技术可以是资产，但实验数据和研究经验，却绝不包括在内。 姜芸竹听了曹峥的话，转头看看袁耀文： “可是我们恰好去过。” 曹峥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反驳，袁耀文的研究造诣，他心知肚明，既然能研究出那些专利，怎么也走在他们之前。 …… 姜芸竹看出他意志松动，便趁机试探提更多要求： “曹总，我知道贵公司是专注新能源发展，不单单只有固态锂电池，其他新能源项目目前都比较顺利。” “要不这样，把固态电池项目单独剥离出来，成立一个新公司，我们授权这个新公司，也投资这个新公司。” 曹峥蓦地抬眼看着姜芸竹，这个小姑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如果能拿到小桑河的专利技术授权，那固态锂电池则可以顺利落地，量产电池很有可能会达到理论能量密度。 就算不能，也比他们现在生产或者市面上的电池领先一大截。 这样的固态锂电池，有多大的市场空间，不用想也知道，至少现在所有的电动车车企都会争相追捧。 现在把固态锂电池项目剥离出去，姜芸竹出同样的资金，却可以占更多股份。 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真当他曹峥是傻子不成？ 曹峥直接气笑了：“姜总，你没开玩笑吧？” 姜芸竹仿佛没听懂曹峥话里的讽刺，很单纯自然的捋捋耳边的发梢： “没有啊，既然我们双方对整体估值存在很大分歧，那不如索性单独把它剥离开，说不定就能达成共识呢。” 曹峥认真的看了一眼姜芸竹，如果不是前面的一番谈判，他差点就信了这种鬼话。 心想果然小瞧女人的人，最后都吃不了兜着走，骗人的本事，那是与生俱来的。 坚定的摇摇头：“我们公司专注固态锂电池项目，其他项目只是业务拓展，不会成为重心，所以，不可能剥离。” …… 姜芸竹暗叹一口气，不过也没失望，本来就是试试看，她也知道曹峥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姜芸竹淡定的笑笑，端起水杯优雅的低头小啜了一口： “既然曹总清楚这个项目的价值，那么应该也清楚，对我们而言，其他项目并不重要。” 曹峥一听这话，知道姜芸竹绕来绕去，还是在压低清陶的估值，不动声色的说： “姜总有话不妨直接说完。” 姜芸竹垂下眼睑理了理思路：“固态锂电池项目，有了小桑河公司的专利授权，能创造多大的价值，能拥有多大的市场，大家心里都有数。” “曹总与其在这里跟我争执估值，锱铢必较，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接下来的经营策略，如果扩大市场占有率。” 曹峥嘴角抽搐，说的轻松，就是因为知道有多大市场空间，现在才更要锱铢必较。 每一点股份，不久后都会坐着火箭往上窜，跟现在相比，云壤之别。 曹峥：“如果小桑河的这些专利技术能独家授权给我们，姜总的报价也不是不能接受。” 姜芸竹：“曹总何必为难我呢，专利独家授权和转让有什么区别？昨天就已经说过，我老板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曹峥越气越乐，好嘛，跟我这提要求就顺理成章，我这刚有点要求就成为难她了。 以后再也不想和女人谈合作了，尤其还是长得漂亮的女人。 ……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双方才初步达成合作意向。 河外星云公司出资5.7亿元，购买清陶公司13.2%的股份，前提条件是小桑河将部分固态电池专利技术授权给清陶公司，独家授权两年。 当然了，清陶公司该给的专利费还是照给，具体授权费用单独和小桑河专利部门谈，小桑河订购电池，也照市场价打款，双方都正常经营。 这个价格，对清陶现在的估值来说，确实是有点低了，即便是只以固定资产来计算，这个价格都不算高。 但姜芸竹手握小桑河专利利器，已然立于不败之地，何况还有注资和一笔不小的订单。 双方初步谈定，各自要回去汇报，姜芸竹汇报给陆羽，曹峥汇报给董事会。 清陶公司经过多轮融资，现在的股东可有不少，除了各路资本方，甚至还有昆山开发区国投控股公司。 股权分散，人事复杂，不用想也知道，这次股东会上，肯定有人不满他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结果。 曹峥叹了口气，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虽然大多数人能看到这份合作协议的价值，但总有人会不合时宜的跳出来。 姜芸竹满意的收起初步协议，对她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尽管还有继续压价的空间，但万事过犹不及，相比不久后这份协议能带来的价值，付出的代价完全可以接受。 相信老板看到以后，也一样会满意的，毕竟来之前陆羽说过，就是按照现在的估值入股，也是可以的。 心情大好的姜芸竹，眼含笑意的跟曹峥挥手说再见。 曹峥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衷心希望河外星云下次能换个人来。 …… 第224章 传c统t美m德d 姜芸竹和薛皓远、袁耀文等人来了小桑镇。 按说她可以邮件跟陆羽汇报就行，但是善于捕捉时机的姜芸竹，觉得可以抓住机会在陆羽面前多露露脸，加深陆羽对她的印象。 职场嘛，能力行不行的姑且不论，首先要跟上司混个脸熟。 不止要汇报清陶的初步投资意向，还有她这几天连夜整理出来的公司后续关键零部件厂商投资方案。 这可是她耗尽心力，挖空心思才准备好的方案，自然希望当面跟陆羽陈述。 她预料得不错，只是可惜，她来小桑河的时候，陆羽刚好没在，已于前一天出发去西域了。 陆羽到西域，是因为赵辉给他打电话，说方院士会在这两天，和一个多省份多部分组成的考察团，过来植物研究园参观调研。 这种事本来赵辉出面应对接待就可以了，但方院士点明让陆羽到场。 对于方老的这种要求，陆羽自是无法回绝，人情往来，在哪里在任何位置都少不了，何况考察团还是方老牵线促成的。 …… 陆羽带着周菁、赵辉等公司一帮人，在植物研究园门口，接到了方老一行人。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考察团，也忒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大型旅游团呢，光是大客车就六七辆。 可见方老和农科院这次是出了大力的，让陆羽有点心怀感激和佩服，这事本来和他们关系不大，但他们却这么鼎力促成，做事格局尽显大气。 陆羽见到了方老和农科院的一个领导，握手寒暄一阵，跟他们一起去认识认识考察团的一些重要人物。 这么大的考察团，当然不可能都一一介绍，只能着重认识，但就算如此，也花了二十来分钟。 简单认识之后，陆羽便带着他们去植物园区内参观，公司自有一队人来分别讲解。 从实验室，到试验区，再到新建成的育苗基地，中午也在园区食堂就餐。 一番参观下来，因为不是走马观花，考察团有详细的调研任务，很多时候问得比较细，还会详细做记录和笔记，因此耗费了一天的时间。 送考察团离开植物园区的时候，约定好明天去公司正在建设的防沙固沙示范区看看。 …… 一整天的陪同参观，周菁和赵辉等人都有些疲惫，几人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陆羽还好，只是站了一天，小腿有点僵硬，倒没有太多感觉。 看看餐桌旁的众人，好笑的摇摇头： “你们这体力不行啊，平时要多锻炼锻炼，公司又不是没有健身房。” 赵辉接话道：“陆总，我这都上了岁数了，怎么和你年轻人比？” 周菁也开口附和：“就是，我们都是老年人，何况我还穿高跟鞋呢，有多累你是体会不到的。” 陆羽吃着饭菜，不由得有点诧异： “咦，赵辉说他老也就算了，你居然也承认自己老了？” 周菁一口汤含在嘴里，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能无语的翻白眼。 也就看你是老板，换个人，看老娘不一口汤喷你脸上。 说说笑笑，吃过饭，众人各自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示范区陪同参观，同样是一件体力活。 陆羽还好心的提醒周菁，让她明天记得别穿高跟鞋，那边都是沙漠地区，穿高跟鞋怕不是会陷进去。 …… 次日，陆羽、周菁、赵辉等人乘坐公司的车，和考察团会和以后，浩浩荡荡出发前往防沙固沙示范区。 乌齐市的官方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竟然也派出一个工作组全程陪同。 出了市区，前一段还有路，后半程基本上都是这段时间搞建设，各种载重车辆碾压形成的原始土路，难免颠簸。 到达目的地后，方老下车，站在路边揉着腰，活动手脚，眺望正在建设中的示范区。 陆羽走过去，伸手轻轻给方老揉肩捶背。 方老倒没拒绝，挺享受陆羽的手法，嘴里却说： “小陆总，你这就抬举老头子我了，以你如今的身家和身份，不合适。” 陆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小老头： “什么身家和身份，尊老爱幼，这是传统美德。” 方老笑意不减，斜眼看着陆羽：“真以为我不上网？你小子拐着弯损我呢？” 陆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传（c）统（t）美（m）德（d）： “您还真是，那都是沙雕网友的调侃，而且我绝对没有那意思，是真的尊老爱幼。” 方老笑呵呵的打趣几句，跟着队伍走进防沙固沙示范区。 …… 示范区到现在为止，开工还没多久，但赵辉这段时间没事就在这边盯着，经常催促，进度也较快。 虽然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工，但至少边缘地区已经有模有样，一些植物幼苗已经种上了。 这次不全是公司的工作人员在讲解，乌齐市官方的工作组也参与到讲解之中。 这个工作组的人，大部分都是看着这个项目从零开始的，把一片不毛之地的沙漠，改造成现在有点绿意的区域，能介绍的真有不少。 因为面积太大，建设又没完成，自然不可能把示范区全都看一遍，只看了附近的一些地方。 这里也没有食堂等设施，一行人也只好忍耐着，回到市区再解决五脏庙的问题。 参观完防沙固沙示范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此时阳光正晒，沙漠温度很高，走在其上，更加体会到绿洲的重要性。 考察团主要来自西北各省各地区，这些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土地荒漠化问题，对治沙都有或多或少的经历。 这两天看完三个山公司的研究项目和示范项目，他们深有体会。 如果改良抗旱植物能引进到他们当地的话，肯定能有不错的效果。 只是他们也和宁省林业部门有相同的顾虑，改良抗旱植物幼苗本身的价格比普通树苗高，如果想要快速成林，还需要大量使用培养液。 这么算下来的话，同样预算能治理的面积会缩小很多。 考察团的人各有心思，准备回去提交报告，等待上级开会研究再决定落实与否。 …… 考察团的众人，在参观完后，又分头进行了一系列调研，两天之后才离开西域，返回各自城市。 陆羽也到机场送别方老和农科院的领导。 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方老打断，说别整那些虚的，如果不是改良抗旱植物在防治荒漠化上有很大作用，他们也犯不着劳心劳力。 陆羽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笑着说些其他的话题。 临行前，方老拍拍陆羽肩膀，让他和公司勿忘初心，研究出更多对社会对环境有利的成果。 陆羽点点头，表示谨记在心。 送完方老几人，陆羽和周菁等人乘车返回植物园区。 车上，陆羽望着车外，心有所感，方老他们这一辈的科研工作者，身上有太多值得敬佩的品质。 这和近些年浮躁的风气很是不搭，甚至有点格格不入。 真是一群可爱的人。 周菁坐在陆羽身旁，暗中观察陆羽的表情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陆羽内心的想法，开口说到： “这次考察团前来，项目的推进能加快很多，多亏了方老和农科院牵线搭桥。” 陆羽侧脸看了她一眼：“所以呢？” 周菁：“我觉得我们以后可以加强和农科院的合作，公司现在既然能从事抗旱植物研究，那技术上肯定也能从事农作物研究。” 陆羽想了想，觉得可行：“赵辉。” 坐在前排的赵辉应到：“知道了，陆总，回头我会和方老他们加强联系的，如果有合适的项目。” 周菁笑着问到：“陆总，你什么时候回小桑镇？” 陆羽疑惑到：“过两天吧，怎么了？” 周菁：“投资部的姜芸竹，还在等着跟你汇报工作呢。” 陆羽：“清陶那边谈完了？没见她发邮件过来啊。” 周菁眨眨眼：“大概事情比较多吧。” …… 第225章 急需我们这样的正义人士 周菁从她的小包包里拿出平板，调出一份文件，递给陆羽： “陆总，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国内发展人工智能的公司和想发展人工智能的公司，跟我们的接触结果。” 虽然她平时也有按周写工作报告发送到陆羽邮箱，但她知道陆羽有时候忙起来，会忘了查看。 陆羽接过平板，粗略看了一遍，除了几个巨无霸和一些头部公司接触之后，暂时还没做出最终决策以外，其他的一些中小公司，大部分都签订了合作备忘录。 陆羽：“嗯，云汉科技那边的专利申请得怎么样了？” 周菁：“听葛云聪说，基本都整理完毕也申请完毕了，国内的专利估计最多两个月能全批下来，国外的要稍微晚点，不过最多也不超过半年。” 陆羽点点头：“有和国外的公司接触吗？” 周菁：“目前只有两家，都来自白头鹰，nuro和uptake。” 陆羽没听过这两家公司，略微皱眉。 周菁：“在非上市公司中，这两家算是比较成功的，nuro主营业务是自动驾驶技术开发，估值27亿美元，uptake主营业务是基于预测维护的工业物联网平台，估值23亿美元。” …… 第二家还好，陆羽能理解，但第一家本身是做自动驾驶开发技术开发的，并没有平台业务。 周菁看出陆羽的疑惑：“nuro公司自身的技术实力并不弱，在自动驾驶领域可以算是领跑的第一集团，他们不仅想做单纯技术提供商，更想打造一个普遍适用的自动驾驶平台。” 陆羽听完笑出声：“眼光够准，野心也够大。” 周菁：“是的，他们准备打破现有的自动驾驶商业模式，提供一整套完整的车辆解决方案，任何车企都能采用他们的方案，连入他们的自动驾驶平台。” 陆羽：“这是要刨那些自动驾驶大公司的根啊。” 周菁：“他们的确准备降低技术门槛。” 陆羽点点头：“只要专利费和技术服务费给到位，这些不管我们的事，欧罗巴那边什么情况？” 周菁又调出另一份文件，示意陆羽看。 这份文件应该是委托国外的某家大型商业咨询公司调查的结果，相当全面。 也让陆羽对欧罗巴的人工智能行业发展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 总的来说，欧罗巴这几年的人工智能行业发展还是很不错的。 尽管调查显示，其中有接近4成自称人工智能创业公司，实际上并未在核心业务中涉及到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仅仅作为吸引投资的漂亮外衣。 但还是涌现出一些有一定技术实力的公司。 graphcore，一家人工智能芯片公司，聚焦新一代计算机处理器开发，以加速机器智能学习，投资者中不乏戴尔技术资本、红杉资本、微软等等。 darktrace，一家提供可自主学习的安全防御系统公司，使用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算法，来扫描和识别不同数字环境中的网络威胁，包括云和虚拟化网络、物联网和工业控制系统。 iov42，开发了一个人工智能区块链操作平台，提高金融和非金融交易的效率，并帮助银行和其他参与者降低交易和合规成本，增加利润和流动性。 meero，一家旨在用ai解决全球摄影师的后顾之忧，开发了一个智能化的按需摄影服务平台，将专业摄影师和客户连接起来，使用人工智能处理大部分后期制作，意图重塑专业摄影市场。 contentsquare，这家公司开发了一个平台，采用行为数据、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的组合来提供自动推荐、测量访客意图，帮助企业了解用户为何以及如何与他们的应用程序、移动设备和网站进行交互。 …… 这五家公司，前三家总部在嘤国，后两家在香榭国，是欧罗巴最具有代表性的人工智能公司。 从这里可以看出，欧罗巴的人工智能行业，整体发展相比较于兔子和白头鹰两家，要稍稍落后一截。 比如说最后一家公司contentsquare，他们的主营业务和研究方向，其实就是国内早就被用烂了推荐算法，根据用户画像，推荐不同产品。 而且没有一家像样的人工智能平台，都是在某个垂直或者细分领域耕耘发力。 欧罗巴经济水平毋庸置疑，技术实力同样不弱，人口总量也不少，只不过因为互联网发展滞后，没有任何成型的巨头，更没有形成规模，所以导致人工智能发展也相对滞后。 陆羽挠挠头，连这五家有技术基础的都只有这种程度，其他更加入不了眼。 看完调查资料，问周菁：“你打算怎么办？” 周菁对欧罗巴那边的情况也有点失望，有种想帮忙却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他们的互联网公司没有形成规模，所以不太可能像国内和白头鹰那边发展综合大平台，只能从他们现在在做的细分领域入手。” 陆羽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看法：“除了这家智能芯片设计公司，其他的几个公司都试着接触看看，和当初说的一样，可以适当的给一些技术支持。” “他们的互联网行业，土壤是有的，只是被白头鹰的巨头公司垄断太久了，急需我们这样的正义人士，帮他们对抗恶龙。” …… 周菁被陆羽的说法逗乐了，明明只是想多找几家赚赚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点头答应下来，收好平板，周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陆总，我要结婚了。” 陆羽被她突然的急转弯弄得有点懵，没太明白她想表达什么，盯着她看了又看： “所以，这是，要份子钱的意思？” 周菁翻了个白眼：“我这是提前跟您请假。” 陆羽不太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好顺着往下说： “嗯，准了，什么时候？” 周菁：“还有两个多月吧。” 陆羽点点头：“老大不小，也该结了，以前还以为你丁克一族呢。” 周菁：“以前没遇到想嫁的人呗。” 陆羽这就有兴趣了：“哦？都没听说你谈恋爱，怎么突然就直奔结婚了？” 周菁捋了捋耳畔的头发：“才认识的，谈了一个多月。” 这下不仅陆羽震惊了，连前排的赵辉和开车的许程亮都震惊了。 周菁看上去这么熟女，平时也稳重，不太像是会闪婚的人。 陆羽整个人都有点斯巴达：“什么情况？男朋友做什么的？” 说到男朋友，周菁居然露出了恋爱中幸福小女人的那种微笑： “教高中的体育老师。” 陆羽不确定的道：“不会比你小吧？” 周菁闻言笑得更甜了：“嗯，26岁。” …… 陆羽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姐弟恋，还不算特别离谱，只相差个七岁左右。 看了看笑得特别幸福的周菁：“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不过作为你老板，还是得提醒你，婚姻是人生大事，千万不要盲目冲动。” 周菁自然听得出来陆羽是好意：“嗯，我知道，不过我想得很清楚了，感觉他就是那个对的人。” 陆羽猛的捂着胸口，一脸痛苦：“这口狗粮有毒！” 车上的人瞬间都放声笑起来，周菁更是毫无放狗粮的自觉，笑的有几分洋洋得意。 陆羽整理了下衣服：“在哪办婚礼，蜀都？” 周菁点点头：“嗯，他也是蜀都的人。” 陆羽：“行，到时候我叫上老刘和邓强，肯定要喝这杯喜酒。” 说说笑笑间，已经回到植物研究园。 和众人分开，陆羽和许程亮单独走在园区的绿植间。 走了一段距离，陆羽几次欲言又止，显得很非常犹豫。 许程亮注意到陆羽的犹豫，想了想问到：“陆总是想让我调查调查周菁的男朋友？” 陆羽侧头看着他：“嗯，周菁平时挺成熟的一个人，闪婚不是她的风格，虽然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约等于零，但并不代表会丧失最基本的原则。” 许程亮疑惑：“你是担心对方别有用心？” …… 第226章 这腿，不蹬三轮车可惜了 许程亮：“担心对方别有用心？” 陆羽摇摇头，他知道许程亮想表达的意思： “这倒不至于，我只是觉得周菁和老刘他们三个是最早跟着我的，不希望看到他们生活过得不快乐。” “感情这种事，外人干涉不来，也评判不来，我就是怕周菁一时迷糊。” 许程亮也听明白了陆羽的意思，笑着说： “我觉得不会，周菁就算被恋爱冲昏头脑，起码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陆羽：“那谁说的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是他们这种姐弟恋，男方年龄小，肯定是不成熟不靠谱的那一个。” 许程亮想想觉得有点道理：“我回头就安排。” 陆羽：“也别太过，悄悄调查一下就行了，主要是人品和感情经历方面。” 许程亮点头记下，说他会把握好分寸的，只要不是渣男，立马就撤。 说完周菁，陆羽好奇的问许程亮，问他自己怎么没点动静，一点结婚的苗头都没有。 许程亮有点难为情，说自己不太擅长和女生打交道，要么认为他是闷葫芦，要么觉得他太直男癌。 陆羽忍不住笑出声，开玩笑说这种情况，倒是和葛云聪差不多，什么时候开一家招聘大量女生的公司，没事可以组织联联谊。 …… 在西域植物研究园又待了两天，看了看研究项目，陆羽才启程回小桑镇。 赵辉也带着一个团队在机场候机，宁省林业部门那边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先选一块不大地方试试，如果效果好，就大力推广。 公司团队这次过去，主要是实地考察选定的地方，看看土质和降水最适合种植哪几类改良抗旱植物。 作为第一个实地落实项目，不论出于何种考虑，都必须要让别人看到明显的作用。 除了实地考察，顺带还要一些细节，诸如采购订单，运输流程，种植的时候派遣技术人员指导等等。 在候机大厅和赵辉等人分开，周菁和两个工作人员也走往另一边，等候飞往蜀都的航班。 陆羽路过书报亭的时候，顺手买了一本像是描写西域旅行游记的书。 走到登机口，陆羽走向角落的一排闲置座椅，靠在椅背上随意的翻翻书，静等登机。 许程亮几人没有坐，直挺挺的站在陆羽四周，面无表情，颇为严肃，不停的打量四周，导致陆羽周边一圈座椅都没人靠近。 以前陆羽觉得他们在公共场所摆这个阵仗，太扎眼不说，也有点不合适，还说过他们几次。 但许程亮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但下次该怎么执行，照样怎么执行，仿佛从来没听到过。 几次之后，陆羽也就只能听之任之，毕竟他们也是职责所在，过于苛责的话，陆羽实在说不出口。 …… 陆羽已经习惯在登机口等候的时候，周围空空荡荡。 但偏偏有人打破他的习惯。 一行人也来到登机口，四下看看，只有陆羽所在的地方还有空闲的位置，略作停留之后走了过来。 陆羽正翻着书，觉察到有人靠近，抬眼打量来人。 三个一看就是保镖的男人，两个年轻小姑娘，一个提着小型摄影机和摄像机的青年男子，一个中年职场女精英，走在中间的是一个戴着宽大墨镜女子。 看一行人的架势，陆羽有所猜测，还特别留意了一眼宽大墨镜女子。 说来有点好玩，那三个保镖一身行头看上去比许程亮他们专业不少，但靠近了，气势却被无形碾压。 陆羽看了看便没在关注，注意力回到游记上，写书的人陆羽没听过，但拍照技术挺不错，西域很多美景都被拍得像阿伊莎口中所说的人间仙境。 即使陆羽不懂摄影，也大致能看出景深、光圈以及焦距等的运用相当出色，构图也很用心思。 略带浏览文字的时候，对面几人的说话声也传到陆羽耳里。 中年职场女精英先是语气并不严厉的批评了两个小姑娘，说她们前面有哪几个地方做得不够好，让她们以后多注意。 两个年轻小姑娘频频点头，女精英说完转头到宽大墨镜女子说这次活动、下次通告什么之类的。 墨镜女子玩着手机，偶尔应答一声。 …… 对话证实了陆羽刚才的猜测，墨镜女子应该是某个艺人，名气应该还不小，两个小姑娘是助理，女精英应该是经纪人。 陆羽忍不住好奇，又抬头打量了一眼墨镜女子，墨镜遮住大部分脸庞，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一点轮廓。 挺年轻，感觉挺漂亮的，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或许是在微博或者新闻上看到过。 想不起来也就懒得再想，陆羽又不追星，以前还喜欢吃瓜，现在连瓜都好几年没吃了，娱乐圈年年有新人，他不认识的可太多了。 低头继续看书，半小时后，许程亮提醒陆羽登机。 陆羽拿着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向通道。 刚到位置上坐下，发现墨镜女子和女精英也走了过来，恰好坐在他旁边。 陆羽诧异的看看她们身后，没有看到保镖和助理，猜测应该是公司订票给他们订的都是经济舱。 等航班起飞的时候，最是无聊，陆羽越看墨镜女子越面熟，皱眉回想她是谁，在哪见过。 为此，陆羽多次用眼角余光打量墨镜女子。 米黄色刺绣棉绒棒球帽，略微鬈曲蓬松的长发垂在耳畔和颈前，暖色宽松的针织衫遮住短裙，只留下一圈沙丝裙摆。 休闲随意，简约柔软。 双腿交叠，跟鞋子一样，白得有点晃眼。 陆羽暗暗和阿伊莎的大长腿对比了一番，有得一拼，都是属于看一眼就想再看一眼的那种。 这么一双好腿，啧，不蹬三轮车真的可惜了。 …… 如果说陆羽看墨镜女子还悄悄咪咪的话，那墨镜女子看陆羽则大大方方很多。 反正有宽大墨镜遮挡，陆羽也不知道。 墨镜女子在登机口的时候就注意到陆羽了，毕竟许程亮他们几个站在四周，实在有点扎眼，想不注意都难。 她当时还特别留意了，即便她们一行人走过去，许程亮几人也纹丝不动，只是炯炯有神的目光时刻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大。 一眼看出许程亮几人不简单的她，自然就注意到了坐在椅子上、平和安静翻书如常的陆羽。 和陆羽看她觉得有点眼熟一样，她看陆羽也觉得有点眼熟，同样想不起来在哪儿看到过。 通过陆羽的衣着和气质判断，陆羽显然不是艺人，甚至不是圈内人，没见过面是肯定的，但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于是乎经纪人方姐跟她说行程和通告的时候，她也含含糊糊随意应付着。 她有轻微强迫症，每次忽然想到某句歌词，如果想不起来出自哪首歌，怎么个唱法，就会异常蓝瘦香菇。 从登机口一直到登机坐下，她一直在凝眉回想，想知道究竟在哪看到过陆羽。 但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隔着墨镜盯着陆羽看了好一会儿，才有点烦躁的放弃，拿过随身小包包，准备拿平板看看提前下好的综艺，转移一下注意力。 就在她拿平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小包包里的一瓶补水霜，脑海里灵光一闪，瞬间想起了在哪看到过陆羽，也想起了陆羽是谁。 第227章 迅速沦为过期货色 用了几年粉白黛黑公司的化妆品，墨镜女子对这家化妆品公司自然很熟悉。 闲暇时不仅看过关于这家公司的一些新闻，还和粉白娘互动过，当初他们家产品刚上线销售的时候，自己在网上抢了好几次都没抢到。 墨镜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自带流量抢购粉白黛黑面膜的苏亦菡。 那时她的很多粉丝和沙雕网友，看似心疼实则幸灾乐祸，纷纷在她微博下炫耀抢购成功的截图，一度把她气得牙痒痒。 回想起三年前这些事情，苏亦菡情不自禁的乐起来。 想想时间过得还真快，一转眼，自己从那时的娱乐圈新人，已经成了现在的“老油条”。 经纪人方姐正在浏览工作安排，注意到苏亦菡的动作，好奇的问：“有什么好笑的？” 苏亦菡摇摇头，轻声说：“没什么。” 说完，拿出手机，登录微博，找到粉白娘，查看历史消息，没记错的吧，粉白娘发过她老板的照片和视频片段。 果然，没找多久，就找到几张照片，抬头看看坐在一旁静静翻书的陆羽，确认的确是本人，她没认错。 …… 苏亦菡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了一行字，手肘轻轻靠了靠方姐，把手机递到她眼前。 方姐疑惑的看了看苏亦菡，才把目光投向手机屏幕：“我终于想起旁边坐的这个人是谁了。” 方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陆羽，接过苏亦菡的手机，打字问到：“谁？” 苏亦菡没打字回复，直接把粉白娘微博翻出来让方姐看。 方姐看到照片，确定这就是旁边看书的那人，再看微博id和文字，能让粉白娘称为老板但又不是邓强的人，身份无须多说。 因为工作的关系，粉白黛黑公司的一把手邓强，她是认识的。 毕竟邓强两年多以来，多次在国内外各大影视项目和综艺节目中大笔赞助，赞助费多且要求少，拨款也痛快利索，只要不损害粉白黛黑公司的品牌形象，从不进行任何干涉。 圈内各方，不论是资方还是制作方，无不将他视为最佳合作方，想跟他合作。 各路艺人更想合作，只可惜粉白黛黑从来没有代言人，广告宣传片也很少。 …… 从事经纪人工作多年，方姐当然不是笨人，更不缺能力和手腕。 善于钻营，擅长经营人脉关系网络，这是每个成功经纪人必备的基本能力。 不然的话，手下艺人们的各种资源都是哪来的？ 除了公司配给的资源，其他大多是经纪人找来的，没点人脉和关系，圈子就那么大，有限的资源怎么也落不到自家艺人手里。 方姐和其他很多经纪人一样，也想结识邓强，但多次尝试，始终没有如愿。 邓强好歹也算一方大佬，一般都是接触资方，制作方都是和他手下的公关团队接洽，其他人想结识邓强，根本没什么机会和渠道。 方姐作为一个经纪人，哪怕在经纪人这行还算有点小成绩，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知晓陆羽身份，方姐立刻敏锐的意识到，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就像姜芸竹善于自己把握机会一样，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善于抓住机会的人，方姐也是如此。 如果不能抓住这次机会，方姐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盯着屏幕，方姐的脑子迅速转动，思索着该怎么上前和陆羽认识。 既要远近合适，又不显得过度，这是极考验人的一件事。 而邓强，此刻早被扔到不知哪个角落了，结识邓强，哪有结识邓强背后的大佬来得有用？ 在陆羽面前，邓强迅速沦为方姐眼中的过期货色，也是有点凄惨。 …… 苏亦菡看看盯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怔怔出神的方姐，眨动盈盈大眼。 从还没出道成名以前，方姐就一直带着她，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苏亦菡对方姐相当了解。 看方姐现在的样子，再联系手机上的信息，苏亦菡立刻猜到方姐在想什么。 虽然自认是圈内的“老油条”了，但对外的所有事情，向来是方姐一手包办，苏亦菡对经营关系和资源，接触得并不多，基本没什么经验。 包括今年刚从公司出来，和方姐共同成立个人工作室，所有的业务也都是方姐在处理。 所以此刻，即便猜到方姐在想什么，苏亦菡也没有太多多余的想法，只等方姐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反正方姐不会坑她，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方姐紧皱眉头，眼神飘忽，在努力回忆某次在一个饭局上听过的只言片语。 隐隐约约记得，那次也是饭局间有人感叹，要是能认识邓强，帮手里的艺人拿下粉白黛黑的代言合同就好了。 虽然曝光程度不如其他化妆品品牌，但以粉白黛黑的品牌影响力，还是能够大幅提高艺人的知名度和身价。 席间另一个关系复杂的圈内人当时含糊的说，邓强只是职业经理人，能认识背后的真正大佬才行，还略微说了一些他知道的内情。 …… 其实陆羽的信息，在网络上并不是什么秘密，陆羽也没有专门让公司的公关部门去控制和删除。 当然也没去专门宣传，以前只是一些了解粉白黛黑公司的人了解他。 也就是去年国庆节，小桑河推出了宣传片，参加了世界互联网大会，陆羽才被科技圈的人所熟知，并慢慢走出圈。 但也仅限于此，加上除了粉白黛黑，几个公司都没有直面消费者的大众产品，像方姐这样平时专注于自己工作、不怎么关注其他事情的人，不了解也很正常。 方姐没有想到在网络上搜索关于陆羽的消息，苏亦菡在一旁等得无聊，拿出另一部手机，好奇的搜了搜。 接连看了几篇关于陆羽的新闻报道，苏亦菡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隔着墨镜再次打量陆羽。 本来只以为是个开化妆品公司的，哪里想得到实际上是个搞科研搞技术的？ 而且很明显，搞科研搞技术才是他的重点，化妆品公司，不过只是一个小小角落，更像是顺手而为。 从几篇新闻报道里来看，擅长哪些领域不甚清楚，没有确切消息，但公认的是，他是一个互联网天才，还不是一般的天才，而是超级天才。 前段时间网络上沸沸扬扬的人工智能技术和仿生机器人技术，苏亦菡也有所耳闻，没想到全是他公司弄出来的。 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苏亦菡戴上耳机，在手机上看小桑河发布的宣传片。 …… 看完宣传片，苏亦菡半天没憋出一句话，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肯定以为这是哪个公司制作的特效视频，实在太科幻了。 她虽然不懂技术，但看到仿生机器人小灵和全息投影时，也知道其中蕴含的技术含量，绝对不简单。 刚想看世界互联网大会时的演讲视频，提示飞机即将起飞的声音传来。 苏亦菡只能暂时打消点开视频的念头，随即想到刚刚看到消息可能对方姐的想法有些帮助，从方姐手里抢过手机，快速的搜索那几篇文章，并截图保存。 陷入思考的方姐，被苏亦菡的动作打断，诧异的看着她手脚麻利的操作手机，搞不清楚她又在发什么癫。 截完图，开启飞行模式，苏亦菡把手机递给方姐，示意她自己看，自己戴着耳机用平板优哉游哉的看综艺。 方姐接过手机，发现是关于陆羽的新闻报道，便认真一词一句看起来，比平时看公司的工作安排还认真。 …… 不出苏亦菡预料，方姐越看越惊讶。 她跟苏亦菡最初的想法一样，只以为陆羽是化妆品公司的商业大佬，没想到是个货真价实的顶级技术大佬。 怪不得几乎从来不怎么管粉白黛黑公司的事，都是让邓强在处理，分明就是志不在此。 其中有一篇文章，是《南方商刊》这家一直逮着陆羽薅的杂志在年初发表的，详细梳理了陆羽名下的几个公司和取得的成就。 方姐看得眼皮一跳一跳的，什么碱基基因编辑技术，人工智能，仿生机器人，全息投影之类的，哪一样拿出来，都是前沿研究领域。 对普通人来说显得极其遥远的技术，这几家公司不仅在研究，还做出了不俗的成果。 别说国内，就算把蓝星所有相应的顶尖研究机构加起来，怕是也比不过。 看完新闻截图，方姐心里翻江倒海，很不平静。 如果开始她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的话，那现在她觉得这是一个机遇。 对她，对苏亦菡，对她们的工作室来说，都是如此。 …… 第228章 有颜不用，过期作废 机遇是什么？ 机遇就是时遇，有利的时间、条件和环境。 机会可以有很多次，但机遇往往有且仅有一次。 所谓万物皆有时，时来不可失，失不再来，便是这个道理。 方姐敢拍着自己不大的胸口保证，哪怕以后运气爆棚，有再多认识陆羽的机会，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具备天时地利。 纯属偶然，毫不刻意。 三个多接近四个小时的航班，相对封闭的空间，相对安静的环境，相对空闲的时间。 漫漫旅途，陆羽又没有抱着笔记本工作，而是在翻阅闲书打发无聊。 一切都显得刚刚好，不多一丝，也不少一毫。 想清楚这些，方姐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内心，又开始颇不平静，甚至还有一丢丢紧张。 向来自诩见多识广、面对风浪也能坦然的方姐，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淡定和从容。 转动眼珠琢磨了好一会儿，方姐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 “小菡，等会儿我们过去和陆总认识认识。” 苏亦菡正看乐滋滋的看综艺，看到方姐递过来手机上的话，并没有多意外，轻轻点头同意。 在方姐知道陆羽身份的时候，苏亦菡就猜到方姐会有所动作。 连她都能想到这是个认识陆羽的好机会，如果方姐想不到，那方姐也就不是方姐了。 …… 对于方姐拉她一起去结识陆羽这种事，苏亦菡并不反感。 当练习生或者刚出道那会儿还有点不适应，几年下来，见的多了听的多了，也不觉得太难为情。 苏亦菡因为自己家里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加上方姐和公司全方位的处处维护，到现在还能独善其身。 虽然有时候也难免会有一些推脱不掉的应酬，但相比公司其他女艺人，苏亦菡觉得自己算是最幸运也最幸福的了。 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和自己境遇差不多的，据她所知，少之又少。 听得最多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真假假，虚虚伪伪。 为了资源为了出镜，为了虚名为了利益，很多艺人渐渐没了底线，身体作为交易的筹码，各取所需，这样的事情太常见。 身在圈内，苏亦菡听多了见多了外表光鲜亮丽，背地里污秽不堪的人，同时也无比庆幸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员。 所以方姐这会儿拉她出面，苏亦菡真谈不上反感，尽管有点以色娱人的意思，可自己的工作，不就是以色娱人么？ 何况又不是真的以色娱人，只是认识认识，说说话，聊聊天。 颜值高的人，在哪行那业工作起来都有优势，自己明明有颜值为什么不用？ 殊不知，有颜不用，过期作废。 脸皮薄的人，在哪个圈子里都混不走，也混不长久。 …… 飞机升至平流层，平稳巡航，窗外白云如海，连绵相接。 方姐和苏亦菡解开安全带，起身走到陆羽对面，保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许程亮几人只是蓦地盯着两人，注意她们的一举一动，倒也没有阻止。 方姐开口道：“陆总，认识一下。” 陆羽闻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人有点诧异，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坐直身，接过方姐递过来的名片，伸手示意她们可以坐对面： “坐。” 方姐和苏亦菡依言坐下，苏亦菡坐在靠窗的里侧，正好是陆羽正对面，顺势摘下宽大墨镜。 陆羽合上书，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挺精致美观的，有一些基本信息，苏亦菡工作室，经纪人方裴婷，背面一角还印了二维码。 将名片压在书本下，陆羽笑着说：“怪不得一开始我觉得有点眼熟，原来是你。” 苏亦菡似乎没想到陆羽会认识她，一脸惊奇。 方裴婷也笑着接话：“陆总认识小菡？” 陆羽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不仅认识，我还是她粉丝。” 这回轮到方裴婷惊奇了，心下无比怀疑，陆羽这样的人，也会追星？ …… 苏亦菡也不拘谨，觉得陆羽并不是拒人千里的那种人，好像挺好说话的，便接话道： “哦？真的假的？” 话都说出去了，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陆羽： “真的。” 苏亦菡睁着大眼，盈盈有神： “你会唱我的哪些歌？” 陆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摸了摸下巴，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冰水压压惊。 苏亦菡注意着陆羽每一个细微动作，觉得陆羽的反应好有意思，和他身份比起来，有种极强烈的反差萌，没有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也没有自持身份拿捏腔调。 于是壮着胆子再接再厉：“那你看过我演的哪些电视剧？” 陆羽嘴角抽搐，心说哥们儿追剧那会儿，你怕是还没出道哦。 无言以对的陆羽，继续喝起了冰水。 苏亦菡憋着笑意，觉得陆羽和普通人其实没多大区别，瞎说被戳穿了也会尴尬一二，性格脾气还很好： “那我演的电影，你总该看过吧？” 陆羽松了口气，终于有道会答的题了：“都市男女，这个我真看过。” 苏亦菡：“还有呢？” 陆羽张了张嘴，再度端起冰水。 苏亦菡故作失望：“哼，还以为是真粉丝，结果连路人粉都算不上，就是个假粉丝。” 陆羽笑着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我不装了，我就只看过这一部，认识你是因为当初你自带流量来抢购公司的产品，说起来，还欠你一声感谢。” 苏亦菡笑起来很温暖，跟陆羽印象中一样清纯，听陆羽这么说，连连摆手： “你当时不是买了很多电影票支持我了嘛，已经感谢过了。” …… 方裴婷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世事还真是奇妙。 艺人的微博按说都是公司或者经纪人负责运营管理，发什么内容都是有讲究的。 而苏亦菡的微博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加上苏亦菡自己强烈要求，所以基本上都是她自己在弄，方姐只是给些参考意见。 当初没有商业合作关系，苏亦菡主动跑去参与抢购活动，方姐还数落过她，说这样很掉价，也不符合业内规矩。 只是看在好像粉丝们还挺吃这一套，还能收获一票路人粉，涨涨人气，才没有阻止苏亦菡继续抢购。 哪里想得到，事情都过了三年，当初的事，无心之下结的缘，现在还能收到陆羽的一句感谢。 缘份这种东西，当真是说不清楚。 初识的尴尬和拘束在几句说说笑笑中冲淡，接下来的交谈自然就显得轻松随意。 陆羽会问一些圈外人都比较好奇的问题，方裴婷和苏亦菡也会说一些圈内人才知晓的趣事。 头等舱较宽敞，加之人较少，所以几人交谈也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 交谈期间，方裴婷起身回到座位帮苏亦菡拿来毛毯，盖住光洁的双腿。 空调温度不是很高，坐久了有点凉飕飕的。 盖好毛毯，苏亦菡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单手靠在桌上撑着下巴，好奇的问陆羽，小灵什么时候才能走进日常生活。 陆羽想了想，说现在说不准，成本还降不下来，技术上也尚不完善，普通家用场景复杂，还需要更多时间来训练。 她听完问普通家用都有哪些功能，得到陆羽的答案后，欣喜的表示她非常想有这样一个生活助理，到时候一定第一时间下订单支持。 陆羽也顺口问苏亦菡到西域干嘛，苏亦菡解释说，这边风景很美，公司安排来拍一些照片写真和视频素材，用来宣传或者和杂志合作。 陆羽更好奇了，小桑河当时拍宣传片，都需要找一个庞大的拍摄团队，苏亦菡拍写真和素材，怎么也应该有个不小的团队，不应该只有在登机口看到的那一个吧？ 方裴婷听完陆羽的疑惑，说西域这边有公司的合作伙伴，他们专门负责接受各个艺人来西域的拍摄任务，不然从沿海省份搬运设备就是一笔大的开销，也很麻烦。 陆羽拍拍额头，笑称自己似乎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以方裴婷的情商，自然帮陆羽找恰当的理由，说不了解这行，有这样的疑惑再正常不过了。 …… 不知不觉便聊到了中午，陆羽随意点了午餐，苏亦菡和方裴婷则点了两份甜点和素菜。 陆羽看得目瞪口呆，这点分量，真够离谱的。 苏亦菡趁机诉苦，说平时饮食都要严格控制，像甜点这样的，都只能偶尔才能吃一次，拍戏更惨，连肉都吃不上，每天都是青菜萝卜白菜，活的像只兔子。 陆羽听得有趣，提起自己有个朋友也开了个影视公司，上次他还去横店看过拍戏，对专业演员面对那么多镜头和工作人员围观，还能快速入戏，对此感到非常佩服。 方裴婷问是哪家公司，说不定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陆羽皱眉想了想，摇摇头说，朋友叫陈小飞，至于公司名字叫什么，自己还真没问。 而且他那就是个小公司，小鱼小虾两三只，怕是配不上苏亦菡的咖位。 苏亦菡吃着甜点，听得美眸白眼直翻。 心说你陆总都说是自己朋友了，就算公司再小，方姐恐怕也会上门去谈合作。 …… 第229章 比兔兔装的秦小棉还萌 方裴婷听了陈小飞的名字，觉得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是不是幻创数字公司那个陈小飞。 陆羽点点头，说如果幻创数字没有第二个叫陈小飞的，那应该就是他。 方裴婷也是暗暗翻白眼，陈小飞的影视公司她还真听过，不单听过，还专门了解过。 规模虽然不大，但也绝对说不上是小公司。 圈内包括她们这些混迹多年的经纪人，但凡消息灵通的，都知道陈小飞手里还有一家后期特效制作公司。 特效制作属于顶尖水准，只要项目资金到位，什么大场面、科幻场景、仙侠场景这些都可以做。 而且最重要的是，比其他特效公司的效率高一大截。 这对拍摄周期短、拍摄素材时常会延期又需要赶进度的公司来说，可太重要了。 哪怕一些公司对特效要求不高，特效经费能省则省，但时间是无论如何也省不出来的，难免有时候会上门求合作。 有这样的硬资源在手，他自己的影视公司能小到哪去？ 规模是不大，但架不住各大影视公司都会多多少少给点面子啊，谁家还没有点后期特效需求？ 据说他公司几个经纪人手下的艺人，各种小通告就没断过，吃得是不胖，行程安排也很密集，不过加起来还是很滋润的。 就这，怎么说也说不上是小鱼小虾嘛。 不过旋即想起陆羽的身份，想起他几个公司，也就释然了。 在他的划分标准里，陈小飞的公司确实只能算是小鱼小虾，就和老王的小目标，五个亿练练手差不多一个性质。 …… 吃过饭，喝着果汁，说一些趣事。 苏亦菡和方裴婷情商都比较高，引出的话题恰到好处，既避免了交浅言深，又有不少话可以聊。 陆羽也觉得有人随意聊聊天，比自己干坐着翻游记来的有意思得多，不仅消遣了无聊，打发了枯燥时间，还可以养养眼。 有一说一，苏亦菡的颜值确实相当能打，笑起来赏心悦目，很是惊艳。 谈笑间眼波流转，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妩媚和青涩交织，更是颇为撩人心弦。 哪怕陆羽对她没有特别的想法，看着也着实心旷神怡，视觉动物的本能。 时间过得很快，几个小时下来，谈天说地，气氛倒也颇为轻松愉悦。 空乘小姐姐过来提醒说航班即将降落，方裴婷和苏亦菡意犹未尽的笑着和陆羽挥挥手，回到原本的座位上。 陆羽也系好安全带，顺便把桌上的书翻完，静等降落。 下飞机的时候，苏亦菡又戴上了棉绒帽子和宽大墨镜，拿着手机追上来，说要加陆羽微信。 陆羽和她并排朝前走着，看看她全副武装的模样，好笑的说你不戴这些东西说不定还没人会注意你。 苏亦菡愣了愣，似乎觉得陆羽说得有道理。 陆羽翻出自己的二维码递，把手机递给她： “你可别当真啊，我就随便说说，万一你真被人围堵了，到时候来怪我乱出馊主意。” 苏亦菡边走边操作手机，扫码后把手机还给陆羽： “我又不傻，嘿嘿，现在我们也是点赞之交了，陆总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陆羽接过手机，学着她的动作晃动手机：“好说好说。” …… 快到出口的时候，苏亦菡和方裴婷还要等公司的团队，取托运的行李等等，便和陆羽道别分开了。 陆羽笑着和她们点点头，跟许程亮等人走向停车场。 公司有车已经在等候，上车后没作停留，直奔小桑镇。 陆羽没去园区，而是直接回了家里，怕万一又被某个类似薛皓远的工程师拦住，连陪父母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陆母正在院子里洗拆下来的窗帘，陆羽放下背包，走过去捏着她的肩膀，说公司有保洁部门，这种事打个电话或者跟严峻他们说一声就行了，不用次次都亲自动手，也不嫌累。 陆母手上搓洗的动作没停，没好气的说，现在又没上班，天天都在家待着，不找点事做，说不定哪天就生锈了。 陆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你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生锈。 陆母耸耸肩，嫌陆羽碍手碍脚，让他自己一边玩去。 陆羽自讨没趣，坐到边上的椅子上和父亲喝茶。 陆父最近养了只猫，见有陌生人过来，小心翼翼的躲在陆父脚边，怯生生的望着陆羽一动不动。 陆羽当即注意到这只小东西，只有几个月大的布偶猫，懂的都懂，小小只的，可太有爱了。 陆羽蹲过去，小心翼翼的接近它，尝试摸头。 小东西最开始躲了躲，后来似乎见这个智人没那么可怕，就让这个智人得逞了。 看着小东西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陆羽瞬间少女心炸裂，太萌了，比穿兔子装的秦小棉还萌。 提起小东西放在腿上，陆羽也终于体会到撸猫的快乐。 …… 陆羽问父亲，小东西有没有名字。 陆父说才回来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取。 陆羽当即表示要接过这个重任，盯着小东西看了又看，圆圆滚滚的，提议说以后叫它胖纸。 陆父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瞥了一眼陆羽，很想像小时候那样结结实实抽他一顿。 这起的是什么破名字？ 陆羽看出父亲眼里的意思，捧起胖纸，还唤了两声，胖纸也跟着叫了两声。 陆羽郑重的强调：“你看，它很满意，都同意了。” 陆母在一边看着陆羽耍宝，实在没忍住，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多大的人了，跟长不大一样。” 陆羽嘿嘿笑着，不管怎么说，胖纸这个名字就此定下来。 胖纸蜷缩在陆羽腿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智人给它起了一个多奇葩的名字。 想了想，陆羽建议，既然猫都有了，要不再养一只狗？ 陆父有点意动，但担心它们会不会打架。 陆羽说应该不会，选一只温和点的，最开始稍微分开养，等它们习惯了，就打不起来了。 陆父被陆羽说动，说明天就看看买只什么品种的合适。 …… 晚上吃过饭，陆羽陪父母在湖边走了几圈，纳凉散步。 不时会遇到附近相处多年的老邻居老熟人，相互点头打招呼，聊聊家常之类的。 第二天清早，陆羽早早的去了园区。 到小别墅换了一身运动服，准备去绕着园区跑步。 听安保人员说，自从上次陆羽带头跑步以后，现在清晨跑步已经是园区的一大特色了。 喜欢跑步或者想锻炼身体的人，七点四十左右在固定地点集合，一圈跑下来再回去洗漱吃早餐，刚好赶上上班时间。 陆羽觉得这个习惯很好，研究人员大多数时间待在室内研究做实验，身体大多出于亚健康状态，现在既然形成这个传统，那就要一直保持下去。 作为老板，哪怕不能天天都加，但也要时常去，做好带头作用。 陆羽和许程亮几人到达集合地点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到了，正在做准备活动，看到陆羽纷纷和陆羽打招呼。 陆羽笑着和他们聊聊生活中的话题，同样做着热身运动。 …… 跑步的时候，就是许程亮发挥的时候。 陆羽总感觉，许程亮像是在训练一帮新兵蛋子，动不动就吼一嗓门，让有些体力不支的人不好意思掉队。 跑完一圈，许程亮让研究人员自行解散，自己则和几个安保人员继续跟着陆羽跑步。 又跑了三圈，陆羽才停下来休息，缓步走路，舒展腿部。 许程亮几人也累得够呛，撑着腿原地打转。 陆羽有一段时间没有运动得这么畅快淋漓，出一身汗，觉得浑身通透，神清气爽。 招呼几个安保人员，让他们回去洗漱，等会儿再来换班接替许程亮。 回到小别墅，陆羽三下两下脱掉运动服，跳进泳池游了几圈之后，才上楼泡热水澡。 下楼的时候，几个安保人员已经洗漱完来换班，许程亮不见踪影。 陆羽从书房抱出笔记本电脑，让小灵调出最近公司各部门发来的邮件。 一份一份查看，有的简单回复已查看，有的做出一些批复。 等看完这段时间累积的邮件，已是接近中午。 园区食堂送来饭菜，陆羽吃完饭，绕着小别墅散了散步。 回到屋里，准备让小灵依次调出各个研究项目的实验数据，看看进度如何，研究方向有没有走岔路。 陆羽刚坐着打开电脑，许程亮敲门进来说： “陆总，投资部的姜芸竹来了。” 陆羽想起周菁提起过姜芸竹还在这边等着汇报工作，点点头： “带她过来吧。” …… 第230章 看人先看腿，瞄人先瞄… 许程亮转身出去，没两分钟，姜芸竹跟在许程亮身后，抱着几份文件，来到客厅。 姜芸竹：“陆总。” 陆羽闻声抬头看了她一眼，姜芸竹长发披肩，身着轻纱白衬衣，领口扎着纱织蝴蝶结，一身简洁纯黑系带裙，脚踩栗色高跟鞋。 典型的都市职场丽人，气质从容优雅。 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喝点什么？” 姜芸竹：“温水就可以了。” 陆羽起身，洗了个杯子，接了温水放到她面前。 姜芸竹说了声谢谢，把抱着的文件推到陆羽面前： “这是和清陶公司初步谈判的备忘录，以及公司后续的关键零部件厂商投资方案。” 陆羽点点头，他对姜芸竹不是很熟，入职后总共也只见过一两次，印象不是太深。 仔细打量了她两眼，拿起文件，边看边随口问到： “听说周菁说你在这等了几天了？” 姜芸竹端起温水啜了一小口：“嗯，四天。” 陆羽点点头没再说话，低头认真看着和清陶公司的备忘录。 …… 老实说，看完备忘录上的投资合作细则，陆羽对姜芸竹的工作能力有了极大的改观。 本以为能和周菁相比差不多就行了，没想到是又一个邓强，只要多锻炼锻炼，能力上绝对不输给现在公司里任何人。 指着备忘录，陆羽诧异的问：“这种投资方案和估值，他们没意见？” 姜芸竹轻笑：“怎么可能没意见，但我们有小桑河的专利授权在手上，他们百分之八十会同意的。” 陆羽放下备忘录：“周菁跟我极力推荐你接手投资部，看来是有道理的，你比她厉害。” 姜芸竹矜持道：“跟周姐相比，我经验还不是很足。” 陆羽：“不用太谦虚，清陶公司的事要尽快敲定，使用专利改造生产线还需要一段时间，那批电池小桑河这边等着急用。” 姜芸竹点头：“嗯，好的，我会加紧联系。” 陆羽拿起其他几份文件，这是后续关键零部件厂商的投资方案，注意事项较多。 姜芸竹对零部件供应链衡量颇多，在她的方案里，任何一个零部件，都必须要有同类可替代厂商。 如果实在没有，就找一家实力稍弱的同类厂商，投资搞研发。 虽然看似会占用一部分资金，但对供应链来说，却起到了保障作用。 …… 陆羽看方案的时候，姜芸竹坐在对面用手机看新闻，客厅里只剩下翻阅文件纸张的声音。 一个安保人员走到门口，对许程亮比了个手势，许程亮放轻脚步来到门外。 见到薛皓远和几个工程师，许程亮说： “薛工，陆总正在和人谈工作，要不，你们先在这边等等？” 薛皓远点点头，跟着许程亮往偏厅走： “行，大概要等多久？” 许程亮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你们上次谈的投资方案之类的。” 薛皓远明白了，应该是姜芸竹在说投资部的事，便和几个工程师坐在沙发上等着。 好一会儿，陆羽才大致看完方案，把自己的疑惑说了说，姜芸竹也就陆羽的疑惑作出解答。 总的来说，方案很不错，考虑得都很全面。 唯一有一点不足，投资部作为河外星云的一个部门，并不参与子公司的运营，而关于关键零部件的投资申报，显得有点麻烦。 姜芸竹看看陆羽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出自己想法，说最好是由投资部在各个子公司设立一个分部门，以便垂直管理，通盘掌握投资计划。 …… 姜芸竹的犹豫是有原因的 这个提议好是好，不仅能让投资资源集中，还能提高投资工作效率，但就是有点揽权的嫌疑。 比如说云汉科技和水木大学类脑计算研究中心的合作，此前是周菁跟研究中心接触，负责资金往来这些技术以外的事情。 如果按照姜芸竹的提议，以后各个公司的对外投资和部分商业合作，会归于投资部负责。 再比如云汉科技和其他人工智能平台公司的合作，本应由刘世昌和周菁的对外合作部门接洽处理，以后也会有一些变化。 涉及到投资某个公司或平台的话，便归姜芸竹的投资部负责。 事实证明姜芸竹的犹豫是多余的，陆羽根本不在乎姜芸竹揽不揽权，只要不耽误他交待的事，这都不是问题。 以前老刘和周菁，包括邓强，时常会做一些他们职位以外的工作，那是因为陆羽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可用，陆羽对管理并不在行，公司也缺少这样的规划。 现在姜芸竹愿意自己来承担一些职责，陆羽是乐于见到的。 何况她的能力足够，能够胜任揽下来的工作。 …… 陆羽稍作考虑：“可以，以后投资部在各个子公司设立一个分部，由你统一管理，具体可以参考保密部门，不得干涉公司运营，只负责各种投资事宜。” 姜芸竹眼波流转，压制着心里欣喜，作出平静的姿态： “陆总，以现在投资部的人手，不太够。” 陆羽放下投资方案：“具体需要招聘哪些人你自己跟老刘说，让他安排。” “设立投资部分部这件事，你回去拿个具体的方案出来，包括制度和管理，都要清晰明确，方案拿出来，等我确认后再执行。” 姜芸竹点头：“好的，陆总。” 陆羽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些你带回去吧，跟部门的人再完善完善。” 姜芸竹站起来，俯身拿起几份文件抱着胸口，对陆羽笑笑后转身出门。 陆羽闻着空气里弥散的淡淡花香，忍不住留恋的看了一眼姜芸竹的窈窕背影。 意识到不妥的陆羽，轻飘飘收回目光，咳嗽一声。 有段时间没见施梓萱和秦小棉了，陆羽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意志薄弱，定力不足。 昨天在机场也是，看人先看腿，瞄人先瞄… 咳，别误会，说的是武侠小说中的人物，苗人凤。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亦菡的腿型是真好看，现在想起来都还在眼前白晃晃的晃悠。 姜芸竹颜值身材气质也没得挑，优雅淡然，不失清秀温婉，谈起工作来果绝英气，又a又飒，御姐控绝对顶不住。 各有各的风格，各有各的美态。 越想越滑坡的陆羽，赶紧拿起桌子上一包烟拆开，点一支压压惊。 …… 许程亮见姜芸竹出来，便带着薛皓远几个工程师走进客厅。 陆羽看到薛皓远有点头疼，每次找自己准有一大堆麻烦。 几人得到陆羽示意坐下后，薛皓远开口说到： “陆总，有件事，得麻烦你，也需要你决定。” 陆羽抬眼瞥了他一眼，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什么事，说说看。” 薛皓远：“自从乌镇一行以后，机器人团队又进行了大量测试，设计上也做了很多改进，现在我们合计，光测试还不行，还要用于实际生活中，这样才能发现很多现在被忽视的问题和不足。” 陆羽点点头：“嗯，所以呢？” 薛皓远：“我们按照改进后的设计，重新制作了四台仿生机器人，准备投入两台到园区食堂，一台留在研发部和初代机继续测试，还有一台…” 薛皓远东张西望，打量小别墅的环境：“准备投入在这。” 陆羽听完没好气的笑道：“这是等我决定吗？这是通知我吧？” 薛皓远：“陆总，不能这么说，整个园区，我琢磨来琢磨去，只有你这最适合，检验测试普通家用机器人，你这儿是完美的地方。” 陆羽张了张嘴，也看看客厅周围的环境，想了想还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薛皓远见状，赶紧趁热打铁：“还有，最后家里的线路和各种电器，都能改造改造，接入人工智能系统，让小灵来管理，配合仿生机器人，我们能验证更多智慧生活服务的场景。” 陆羽盯着薛皓远看了几秒钟：“看来你们已经想得很清楚很全面了，有完整的计划？” 薛皓远几人点点头。 陆羽再度看看周围环境：“那就照着办，今天就开始改造。” …… 第231章 rua起来软软绵绵的 薛皓远早就料到陆羽不会反对，得到同意后，立即给机器人项目的团队人员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带着设备开工。 分为两队，人数少的一队前往食堂附近，加强网络信号等等，人数多的一队，带着各种工具和设备，赶来小别墅。 陆羽看薛皓远从容的安排工作，井井有条，显然早有预谋，于是盯着他，面无表情。 薛皓远挂断电话，注意到陆羽的目光，有点讪讪的笑笑。 没多久，一大票工程师开了几辆观光车，浩浩荡荡的杀到小别墅。 陆羽从书房找出小别墅的电路图稿扔给薛皓远，自己抱着电脑去游泳池边的躺椅上坐着喝茶。 让小灵依次调出研究项目的实验数据，陆羽一项一项的查看进度。 薛皓远带着团队对小别墅进行各种魔改，其实要让小灵接管小别墅的各种监控设备和灯光音响不难，但要接管各种电器，就有点小麻烦。 大多数电器都没有智能控制模块，这也是为什么智慧生活现在口号喊得这么响，却始终没得到大力推行的原因。 没有一个能够统一兼容的系统和平台，各个大型电器生产商都想打造自己的智能家电生态，不愿意成为别家平台的一环。 …… 目前智慧生活推进得比较好的，也就只有大米和花为这两家公司，大米是很多年前就开始布局发力，花为则是鸿蒙系统推出后，开始布局“1+8+n”战略。 所谓1+8+n战略，就是为了打造未来5g全场景智慧生活。 1指的是手机，手机是未来智慧生活的入口，8指的是平板、车机、pc、手表手环、hd大屏、ai音箱、耳机、vr/ar，n指的是其他泛iot设备。 简单来说，一个系统能兼容所有设备，手机是入口，通过手机能够控制其他一切设备。 薛皓远他们现在想改造的方向，大致也是这么个意思。 只不过没有一个统一的系统，手机也不是入口，而是分别将设备连接到人工智能，由小灵来直接控制。 他们能这么做，也是因为公司的人工智能小灵够强够先进，换成大爱同学或者地猫精灵，光是对话理解能力就达不到要求，更别说还要控制诸多电器和设备了。 这也是薛皓远和葛云聪交流的结果，葛云聪对智慧生活一直很向往，对市面上推出的智慧生活产品很不满意。 在他看来，把所有的设备接入人工智能，在任何地方用任何设备都可以控制其他设备，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未来。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加上陆羽让他别想东想西，安心继续开发人工智能，恐怕他早就把他家里改造成这样了。 薛皓远跟他聊这个话题，两人一拍即合，随即作出先改造陆羽小别墅的想法。 只要能经过测试通过检验，就可以慢慢扩展到整个园区，甚至继续向外扩展。 不得不说，葛云聪这个曲线走的，有点东西的。 …… 小别墅的电器和设备同样没有智能控制模块，薛皓远他们的解决办法也是简单粗暴，直接自己改装了一堆智能指控单元，添加在电器和设备外面。 美观是肯定不可能的，到处都突出一坨，好在他们大都安装在侧面或者后面，不然陆羽真可能担心哪天看不下去，一一给拔掉。 看了几个研究项目的实验数据，陆羽回到房间，看看薛皓远他们的魔改工作。 看着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家电和各种设备，陆羽一阵烦心，这一通糟蹋，哎，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看。 越看越心烦的陆羽，索性背着电脑回家，眼不见为净，还不如回去撸猫。 胖纸这个小东西，rua起来，软软绵绵的，触感极佳，让人爱不释手，rua一次就想rua两次。 回家抱着胖纸继续看实验资料的陆羽，优哉游哉，甚至来了兴致，还把胖纸放在沙发上，逮着一顿猛拍。 胖纸挠了挠头，无辜又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个智人，搞不清楚他又在做什么，那样子，要多萌又多萌。 …… 陆羽越看越喜欢，终于明白那些铲屎官为什么明明有时候烦得要死，但又喜爱得要死。 这样的天生萌物，怎么可能不挂在心尖尖儿？ 选了几张最有爱的，陆羽难得的发了条朋友圈，还登录一两年没动过的微博，同样发了照片。 关注陆羽微博账号的人有不少，立即就有人发现陆羽发的微博，纷纷调侃失踪人口回归，陆b王不好好学英语改学猫语了，甚至还有人问他是不是不爱小灵了。 陆羽翻着这些沙雕网友的评论，忍俊不禁，随手挑了一些点赞，简单回复。 这种刷存在感的时候，粉白娘又怎么会错过？ 当即转发了胖纸的照片，宣称从此以后，这就是她家小主，各种夸赞之词信手拈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极尽拍马屁之能事。 陆羽看得相当无语，觉得粉白娘账号的运营者，简直和葛云聪有得一比，拍起马屁来，只管自己拍得爽，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完全可以介绍两人认识认识，说不定惺惺相惜，英雄惜英雄，就此凑成一对，也算一件美事。 陆羽回复粉白娘：“工号报上来，回头升职加薪。” 粉白娘一看就知道事情必有蹊跷，万万不能天真上当。 真要升职加薪得话，您还需要问工号？直接跟邓总说一声不就完了？ 幸亏机智如我，轻易识破此圈套，哈。 …… 自认为机智的粉白娘，到底还是年轻了，不知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陆羽退出微博，反手就打开电脑，让小灵调出粉白娘电子档的简历资料。 这个小姑娘叫倪婉瑶，看简历照片清清秀秀的。 大学专业学的是新闻传播，大四实习就在粉白黛黑公司，运营得不错，毕业后直接转正，负责粉白娘账号的运营，现在慢慢在接手更多宣传工作。 陆羽当即给邓强打去电话，说要交待他一个极为重要且艰巨的任务。 邓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等候陆羽吩咐。 陆羽：“你公司那边有个叫倪婉瑶的，悄悄打听打听她的性格和生活作风，有什么爱好，平时周末都有哪些活动，重要的是，有没有男朋友。” 邓强一时间目瞪口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陆羽：“喂，喂，听到没？信号不好？” 邓强：“听是听到了，只是……” 陆羽：“只是什么？有困难？” 邓强深吸了一口气：“没困难，保证完成任务，只是，陆总，你是对她……” 陆羽义正言辞：“乱说，我是那种人吗？我是觉得她和葛云聪比较搭，准备让你找个机会让他们接触接触。” 邓强：“……”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不过邓强对粉白娘的风格有印象，琢磨了一下，明白了陆羽说的比较搭是什么意思。 两人还都有点，emmm，喜欢说上司的好话，不论天晴还是下雨的那种。 …… 葛云聪敲着代码，倪婉瑶逛着微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面临一双看不见的大手进行宏观调控。 陆羽挂断电话，一阵神清气爽。 刚准备继续看实验资料，秦小棉弹来视频，陆羽接通，秦小棉和施梓萱凑在一块，说要看胖纸。 陆羽把摄像头对准沙发上的胖纸，胖纸瞪大眼睛看着屏幕里的女智人，一脸萌态的探究，思考这两个女智能和眼前这个男智人有什么不同。 阿伊莎从门外走进来，也好奇的凑近来看。 三人唧唧喳喳，表示好想抱抱，萌生了养一只的念头。 秦小棉说得最起劲，不过施梓萱说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最好还是别去祸害小动物。 秦小棉不服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气急之下说我连你都能玩还玩不了一只猫？ 眼见话题开始朝不可控方向发展，陆羽出声打断，说想养的话也可以，不过先去看看攻略，知道平时要做哪些事后再决定。 秦小棉和施梓萱这才偃旗息鼓，准备上网看看铲屎官攻略。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秦小棉问陆羽什么时候去蜀都看她之类的，才掐断视频。 陆羽翻着微聊消息，很多人给胖纸点了赞，有不少评论，稍稍看过之后，也就没再管。 正要退出微聊，收到一条新消息，瞟了一眼，有点诧异，居然是苏亦菡发来的： “你竟然养猫了？” 陆羽嘴角一抽，我陆某人养猫，很稀奇吗？ 回复到：“宁这语气几个意思？我养猫怎么了？我特喵的不仅养猫，我还养人呢！” …… 第232章 来看个有意思的小视频 苏亦菡昨天和陆羽道别后，和方裴婷一起等到晚出来一步的公司团队，取了行李乘坐活动主办方接送的车到达酒店。 一路上，苏亦菡一直在用手机搜索关于陆羽的新闻。 飞机上几个小时，陆羽的平和淡然和风趣言谈，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陆羽和其他男人一样，眼神也会时常在她身上停留，不过却是大大方方，被她发现了也只是笑笑。 善于观察细节的苏亦菡看得出来，陆羽的眼神里似乎只有单纯的欣赏，只有远观的意思，顶多还有一丝赞叹，绝对没有欲望和占有。 这让苏亦菡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突然消失了，竟然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 当练习生和出道后的几年时间，圈里圈外兜兜转转，苏亦菡见过太多不同面孔、戴着各色面具的人。 有些人占有欲红果果不加掩饰，有些人眼神闪烁不知道想着什么、盘算着什么。 有些人对女明星趋之若鹜，视若梦中女神，还有些人提起女明星则一副看不起的样子，但有朝一日换成是他，又保证能玩出更多花样和姿势。 在这个奢华浮躁、山高水深且纷繁复杂的圈子里，太过出众惊艳众人的外貌，带来的并不一定都是美好，还有伴随而来的窥伺觊觎和暗地里的算计。 夜深人静的时候，苏亦菡有时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再也遇不到一个如寻常以待她的人。 而她隐隐期待的，如山间清晨微风、古城温暖阳光一样的人，似乎更像是镜中花水中月。 可怜她苏亦菡，刚过桃李年华，再有两年多才到花信之期，居然就此要孤独终老、单身一辈子。 怎一个大写的惨字了得？ 所以觉得自己惨兮兮的苏亦菡，这次遇到满足她各种小期待和小幻想的陆羽，对他的好奇和兴趣，自然不小。 加上以陆羽如今的条件、身份、财富、涵养和谈吐，本来就具有很强的吸引力，苏亦菡被引起的兴趣和好奇，可想而知。 …… 网上关于陆羽的新闻和文章有不少。 早两年，新闻和文章大多是关注粉白黛黑化妆品，几种产品不仅在国内畅销，供不应求，后来更是顺利出海，在海外细分市场无一敌手。 媒体关注产品的时候，顺带起底公司才关注到陆羽，但目光多聚焦于化妆品带来的财富上。 只有《南方商刊》有过两篇陆羽的大幅报道，还都是通过各种渠道七拐八拐调查来的信息，真实性得打个问号。 陆羽本人从来没有接受过采访，也导致那段时间，外界对他的了解很有限。 能知道的，只有网上公开的那一点或真或假的消息。 也就是大半年前，公开参加乌镇的世界互联网大会，邹周的纪录片《科技狂人》出来以后，大众才更加真实、更加全面的了解到陆羽。 苏亦菡看着网友各种说诸如“不配有女朋友”、“英语不好”之类的言论，好奇心大起，不断探究这些梗的源头。 在车上一直低头玩着手机，直到下车走进酒店套房，才大致弄明白这些梗，让她更加好奇的打开了陆羽当时的那段演讲视频。 …… 视频很长，接近两个小时。 苏亦菡窝在沙发上，扯过薄毯抱枕打开来盖住双腿，戴着耳机，全神贯注的听演讲。 看到陆羽刚上台时闷头操作电脑，面对黑压压一片脸色严肃的观众，面对略微不解和不满意的议论声，苏亦菡不禁帮陆羽捏了一把汗。 看到陆羽带着他标志性的淡淡微笑、自我介绍并调侃女观众应该认得他、而且该给他最热烈掌声的时候，苏亦菡也忍不住带着笑意轻轻“呸”了一声。 当看到陆羽展示人工智能时，小灵的智能程度让苏亦菡和现场观众一样惊讶和赞叹。 当看到陆羽非常无辜、满脸无奈的说自己英语不好，看到外国观众那抽搐的嘴角和不信的表情时，苏亦菡也终于完整知道这个梗怎么来的，笑得前俯后仰。 随后小灵从屏幕中走进现实，一段宅舞和互动，也让苏亦菡亲眼直观的见识到了陆羽公司的技术是如何科幻。 最后抛出的“无限探索”和“技术要有温度”两个观点，更是让苏亦菡感受到那种求真的态度、博大的胸怀，让人震撼又无比佩服。 全神投入到演讲视频中的苏亦菡，竟然还和现场观众一样，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 …… 方裴婷拿着房卡走进套房，正好看到苏亦菡手机放在腿上，一脸崇拜的鼓掌。 看智障一样的看了一眼苏亦菡：“又吃错药了？” 苏亦菡对外一直是清新恬淡形象示人，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尽管她大多数时候真的比较清新恬淡，但有时候也会犯犯二。 苏亦菡听到方裴婷的话，豁然转头目光炯炯的望着方裴婷，柔顺的头发被甩乱，还有一缕挂在嘴角，被苏亦菡吹开： “你不懂！” 方裴婷白眼一翻，以为苏亦菡又在看动漫，拉着苏亦菡的行李箱走向卧室： “是是是，我是不懂，我只懂明天你还要参加商业活动，赶紧看看流程。” 苏亦菡看陆羽看得正在兴头上，寻思还有一部纪录片呢，哪有什么心思说工作： “明天下午活动才开始，明天上午看也来得及。” 方裴婷絮絮叨叨：“是来得及，我只是提醒你，参加完这个商业活动，马上要赶去剧组，答应李导要去客串一个角色，剧本你还没熟悉，之后还要去拍个综艺节目，再之后……” 苏亦菡听着没完没了的工作安排，把手机一扔，往沙发上一滚，拉起薄毯蒙住头，当起了鸵鸟： “我不听我不听，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方裴婷看得好笑，这么多年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和当练习生那会儿一样，淘气起来让她练歌练舞还要哄几句： “别的我不说，但李导那儿你可别掉链子，客串角色还耽误别人剧组太多时间不好，一会儿看剧本，我让小邱她们过来和你对台词。” 苏亦菡小心翼翼的把薄毯往下拉了一点，只露出发梢下委委屈屈的大眼睛，无声的控诉方姐压榨劳动力。 方裴婷早已见怪不怪，从包里翻出剧本扔到苏亦菡身上： “这招没用，赶紧的，我还要去和活动举办方接洽，没时间跟你闹腾。” …… 方裴婷出去没一分钟，门铃被按响。 苏亦菡驼着肩无精打采的透过猫眼看了看，打开门让小邱和小柳两个助理进来。 说是小邱和小柳，其实两人都已经二十三四，比苏亦菡还要大一两岁，做苏亦菡助理也快三年了。 小邱：“菡姐，方姐让我们过来和你对台词。” 苏亦菡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她现在只想看纪录片，才不想对什么台词，一个客串角色，能有多少台词？ 小柳也看出苏亦菡不想看剧本，有点为难的喊了一声： “菡姐。” 苏亦菡焉搭搭的靠在沙发上，看看小邱和小柳，眼珠转了转，为了不被她们催着工作，决定拉她们下水： “来来来，过来坐，我们看个有意思的小视频，看完我们立马对台词。” 小邱和小柳到底还是没有抵挡住苏大魔王的诱骗，陪她窝在沙发里，三人用平板看着纪录片。 一边看苏亦菡一边还给她们介绍，说这是生产她们平时用的面膜的公司老板，就是他每个月赚走了她们好多零花钱。 果然，此话一出，本来看纪录片名字不是很有兴趣的小邱和小柳，瞬间能量拉满，摩拳擦掌。 扬言得好好批判批判这个专门赚女人钱的无良奸商。 他公司推出的那些产品，用过一次的人想离都离不了，恨不得天天时时刻刻使用。 赚我们钱也就罢了，更可气的是，有时候还抢购不到，我们送钱都送不出去。 他这么做，良心不会痛么？ …… 第233章 你的思想很危险呐 陆羽良心痛不痛她们几个不知道，反正她们看纪录片看得挺起劲的。 纪录片看到中段，邹周出镜采访陆羽，弹幕一片吹捧邹周颜值，甚至有的还说邹周和陆b王很有cp感，苏亦菡看得直撇嘴。 小邱也对小柳说：“哇，这个小姐姐真挺好看的。” 小柳闻言附和：“就是就是，很有气质，有种大家闺秀的即视感。” 苏亦菡斜眼瞥了一眼她俩，语气不带丝毫情绪波动： “有我好看吗？” 小邱和小柳一愣，齐齐转头看着苏亦菡，不明白菡姐怎么突然攀比起来了。 不过她们屁股还是坐得很正的，这种问题拎得很清，当即毫不犹豫摇摇头，坚定的道： “没有。” 苏亦菡这才哼哼着悻悻然收功，继续看视频。 看到弹幕说向陆羽学习硬核撩妹时，又是翻白眼又是不屑，一会儿咦一会儿切，让小邱和小柳有点莫名其妙，总感觉气氛不怎么对头。 看完纪录片，小邱愣愣的看着苏亦菡问： “菡姐，你不是说他是卖面膜的吗？” 苏亦菡淡定的整理了下额前的头发： “没看之前我也不知道啊，还以为他就是卖面膜的。” 小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到：“我在想，我以后是不是会突然之间就没工作了。” 小邱：“对喔，普通家用机器人，肯定能完成我们的助理工作，还能做家务。” 两个小助理忧心忡忡，直到苏亦菡宽慰她们说家用机器人又不能在外面乱跑，以后肯定还会要带着她俩工作，两人这稍微放心一些。 …… 盯着手里的剧本，苏亦菡眼神飘忽，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满脑子翻来覆去都是陆羽。 如果说看完演讲视频，苏亦菡只是有所感触但还不算特别深刻的话，那看完纪录片，苏亦菡的感觉就只剩下五个字可以形容： 斯人若彩虹。 当通过交谈认识之后，满以为已经有了初步了解，谁知道第一印象只是冰山一角，背后还有更多引人一探究竟的地方； 当怀着好奇之心继续深入了解，却发现像是在剥洋葱，剥开一层还有一层，永远保持新奇，永远看不真切。 就像是一本厚厚的书，怎么读也读不透彻，即便看到最新章节，也仿佛隔着重重迷雾，让人欲罢不能。 好奇心爆棚的苏亦菡，连晚上睡觉和第二天参加商业活动，都在思考一连串问题： 陆羽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以前有着怎样的经历？ 他以后有着怎样的规划？ 他真能看到技术奇点的到来吗？ 他眼里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诸如类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让苏亦菡应不暇接，明明知道自己想不到正确答案，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会去想。 是以，参加完活动回酒店休息的时候，看到陆羽发的朋友圈，再也按捺不住想和他说说话的冲动。 …… 删删改改多次，总觉得自己打出来的字很突兀。 苏亦菡从来没觉得和人发微聊是一件这么恼人的事，居然要小心翼翼忐忑成这样。 犹豫了好半天才发过去：“你竟然养猫了？” 已经换了服装，穿着一身鸭嘴兽棉绒睡衣的苏亦菡，趟在沙发上，枕着柔软的抱枕，双手举起手机，眼睛盯着屏幕一眨不眨。 明明只过了十来秒，却感觉等了好长时间，精致的指尖隔一下戳戳陆羽的微聊头像。 新消息铃声响起，苏亦菡像只警觉的小鹿，滴溜溜的眼珠看着消息内容： “宁这语气几个意思？我养猫怎么了？我特喵的不仅养猫，我还养人呢！” 苏亦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短短的两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结合陆羽刚发的照片，苏亦菡觉得有种恶意卖萌的味道。 也就是陆羽不知道苏亦菡此刻的想法，知道的话他肯定会竖起大拇指佩服她强大的脑补能力。 神特么恶意卖萌，他只是觉得才认识，而且是个女生，说粗话不太礼貌不太合适。 跟卖萌有个卵…有个毛线关系？ …… 当对某个人产生强烈的好奇，人们总是会用自己的思维方式，脑补自己想象并且愿意相信的对方的一切。 觉得他或她好，会刻意忽视看得见的缺点，想象一切都那么完美； 觉得他或她不好，也会故意忽略看得见的优点，想象一切都那么糟糕。 盲目一词，说的就是这种。 苏亦菡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盲目的怪圈，觉得陆羽在恶意卖萌，笑意盈盈的趴在沙发上，边踢动小腿边打字回复： “哈哈哈嗝，没几个意思，就是觉得养布偶这种萌系的猫，和你的人设有点不搭。” 陆羽操作着电脑准备继续看实验资料，顺手回复到： “我有人设吗？是什么人设？我怎么不知道？” 苏亦菡双手捧着脸颊想了想，好像陆羽还真说不上有什么具体人设。 超级天才？又没有怪癖。 霸道总裁？貌似都不怎么管理公司。 邻家暖男？明明是开着几家公司的大佬。 想来想去都不对，好像都符合，但又好像都不符合。 苏亦菡：“emmm，反正就是和你的风格不搭。” 陆羽觉得这姑娘说话有点好玩，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那你觉得，以我的风格，应该养什么才合适？” 苏亦菡：“就那种，emmm，机器狗，机器猫，机器动物那种。” 陆羽搜了一张波斯顿动力的机器狗转发给她： “像这种的？” 苏亦菡：“对对对，就是这种，你不信把自己p上去，画风肯定特和谐。” …… 陆羽看着苏亦菡的话，心思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仿生机器人都能做，那仿生机器宠物肯定也能做，技术上没什么太大难题。 只是，机器宠物做出来，它能有多大实际用途？ 就拿波斯顿动力研发的机器狗来说，研究多年，直到去年6月他们才推出了第一款商用型机器狗，人称spot。 单价也不贵，不多不少只要74500美元，还只在白头鹰市场发售。 相比机器人的造价，这个价格确实算不上昂贵。 那它能做些什么呢？ 比如就爱不走寻常路，能攀爬翻越一些障碍，比如能尬舞，或者在草原上放放养，再不然搭把手开个门等等。 当然了，按照他们官网的说法，spot机器狗有七大用途： 娱乐，应急响应、安保、仓储物流、包裹配送、工程建设和看护服务。 …… 稍微了解这一行的人都知道，只有娱乐和看护服务比较靠谱，其他的，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 安保，机器狗又不能真咬人，而且安保场景要实现长时间的自主运行和移动，所以顶多是巡巡逻。 仓储物流，在仓库里，只要四个轮子就能解决问题，需要机器狗这种致力平衡和灵活的产品么？ 包裹配送倒是一个较大的应用场景，毕竟能解决快递最后一公里的问题，机器的等待时间成本很低，完全可以把包裹亲自送到客户手里。 然而这些工作和用途，普通家用机器人都能完成和实现，甚至还能做得更多，陆羽实在是想不到太多机器宠物的用途。 或许在某些特定环境和条件下，体积更小的机器宠物能发挥出一些优势。 但既然是特定环境和条件下，那就意味着市场规模小，应用场景少，贵了没人要，便宜了连研发成本都不容易收回来。 实际功能不如机器人，单纯的朝宠物方向发展也行不通。 …… 陆羽想着自己的事情，好一会儿没回复。 苏亦菡趴着躺着窝着，来回变换了好几个姿势，抱着手机等来等去，嘴越撅越高。 最后实在等不下去了： “你真去p了？” 陆羽听到手机声响才回过神来： “没有啊，刚刚听你说起机器宠物，我在想技术问题和应用场景。” 苏亦菡：“噢～好的吧，不过我觉得你刚刚发给我的那个太丑了，看到都没有购买的想法。” 陆羽不由得好奇：“你买机器宠物有什么用？” 苏亦菡：“很萌啊，又不用给它洗澡，也不用给它投食，饿了就自己跑到墙角充电，这样多好，比跳跳乖多了。” 陆羽：“跳跳是啥，猫还是狗？” 苏亦菡：“和你一样，是布偶猫。” 陆羽：“……我不会喵。” 苏亦菡：“哈哈哈嗝，有画面了，如果是粉色的耳朵和尾巴，那就更完美了。” 陆羽：“小姑凉，你的思想很危险呐！” 苏亦菡发了一张狂笑的动态表情，陆羽还没来得及回，她又发来一串图片，偶尔还有一两个小视频： “给你看我家跳跳。” 陆羽点开图片，一只白色的布偶猫，仔细打理过的蓬松毛发，圆滚滚一团，耳朵和头上是咖啡色，淡蓝色的圆眼，浅灰色的尾巴。 不得不承认，颜值是真的有点顶。 尤其是拍摄的那几个小视频里，当它凑近摄像头好奇观望的时候，萌得真的有点过分。 陆羽转头看看胖纸，揉揉它的脑袋，估摸着长大后也一样萌一脸，指着胖纸说你可千万别长残了。 胖纸似懂非懂，转头望了陆羽一眼又把头趴在前腿上。 陆羽看完跳跳的照片，回复苏亦菡： “记得晚上把你家门窗锁好！” 苏亦菡秒回： “你想干嘛？” …… 第234章 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看着苏亦菡发来的消息，陆羽刚想回复表示肯定，说在下正有此意，子时必当欣然前往，踏月而来，jing候佳yin。 但反应过来不对，忙把输入好的字符删掉。 如果是施梓萱或者秦小棉，开开这样有颜色的玩笑还无伤大雅，反正大家都深入交流多次了，说说也没什么，最多被啐一两声。 和苏亦菡才刚认识，连浅尝辄止的趋势都没有，直接升华到灵与肉的深层次探讨，车速太快，很可能被吊销驾照。 不过字符可以轻易删除，脑子里的念头可没有那么容易删除，总有些让人口干舌燥的画面在眼前浮现，怎么甩都甩不走。 陆羽叹了口气，看来是时候去一躺蜀都了，天气越来越热，还是大城市凉快一些。 默念清心咒，强行收敛心神，回复苏亦菡： “老夫掐指一算，你家跳跳和我家胖纸有缘。” 苏亦菡看到消息随即明白过来： “噗哈哈，你想偷猫！你家猫为什么要叫胖纸？” 陆羽：“因为我叫它胖纸的时候它没反对。” 苏亦菡发来个捶地的表情，然后问到： “胖纸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问题直接把陆羽问住了，他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问这个干嘛？” 苏亦菡：“不是你说跳跳和它有缘吗？” 陆羽：“这不重要，相同的话，可以结为兄弟或者姐妹。” 苏亦菡：“……” …… 随后的个吧小时，苏亦菡就跳跳和胖纸的缘份问题，以及组成喵庭后，猫龄大小决定喵庭地位等重大问题，和陆羽交换了意见。 从以颜值决定谁当喵庭发言人，再到以体重决定配给猫粮多少，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的探讨和交流。 苏方极力为跳跳争取喵庭地位，意图取得犯了诸如打碎杯子等错误后的猫身豁免权和赏罚行使权。 陆方不甘示弱，据理力争，敦促苏方积极履行和谐组建喵庭的责任和义务。 督促苏方践行和发扬爱护幼小的英特纳雄耐尔精神。 遵行包括和平共处、猫身平等在内的多项基本原则。 苏亦菡一边打字反驳，一边碎碎念，什么没绅士风度连猫粮也要抢，什么也不让让小女子我之类的。 嘴上不满意，但脸上和眼里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陆羽越跟她争，越不让着她迁就她，她越觉得陆羽待她以寻常。 这种寻常相处，不刻意，不故作，正是她一直以来最期盼最想要的。 …… 所以说，女人就是一种这么复杂而又矛盾的智慧生物，相当之难搞，咳，难懂。 难懂女人的陆羽，只当是平常朋友之间瞎侃，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和行为，在苏亦菡心里留下多深的印迹。 在陆羽看来，苏亦菡应该同样也是如此，当作是普通朋友闲聊。 顶多苏亦菡算是有一点刻意结识，毕竟陆羽多多少少有点资源，虽然不涉足娱乐圈，但资本的世界，哪分什么圈不圈的。 国界都不分，圈子是什么？ 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王八之气侧漏，才见过一面别人就立即会对他情意绵绵，死心塌地，爱得要死要活。 又不是人形自走炮，走到哪儿，吸引到哪儿，打到哪儿。 何况苏亦菡身处娱乐圈，还是属于混得有声有色的那一小撮人，怎么可能是个不懂人情世故、还相信一见钟情的天真小姑娘？ 就算她没经历过，但身在娱乐圈，见也应该见过太多，别说一见钟情，相不相信爱情都是个问题。 …… 这倒不是陆羽对娱乐圈有偏见，而是食色，性也，喜欢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性。 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俊男靓女，颜值高企的人比比皆是，一波接着一波，新人年年都有。 加上被镁光灯聚焦和笼罩，极尽奢华的名利场，更加虚幻纷挐，乱花迷眼。 这样的环境下，拿什么去相信真情挚爱？ 都知道塔尖风景独好，无不使出浑身解数、踩着他人肩膀向上攀爬，天真单纯的人，注定只能成为他人的垫脚石。 双商低了的人，也注定走不长远。 因此陆羽才会觉得苏亦菡作为塔尖的一小撮人，见识和双商都不缺，早就告别了天真和单纯。 才会觉得苏亦菡应该和他一样，只是当作普通朋友之间相处，完全没往其他地方去想。 他对苏亦菡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好看归好看，养眼归养眼，可如果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话，心思未免有些过于复杂。 陆羽向来不太喜欢和心思复杂的人相交太深，更不用说发展男女之间的超友谊关系。 相处起来太累，有那份心力和时间，还不如拿来学习，琢磨琢磨研究和实验。 …… 苏亦菡可不知道陆羽的这些心思，沉浸在自己构筑的世界和氛围里，对着屏幕，一会儿薄嗔，一会儿傻笑。 她觉得陆羽可太有意思了，也很特别，是她遇到过的，最为特别的一个。 尽管认识时间不长，但她就是知道。 别问，问就是女生第六感，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不合逻辑。 手指滑动屏幕，翻看刚刚的聊天记录，苏亦菡乐滋滋的哼唱着小调。 哼着哼着，想到自己明天一大早就要赶行程去剧组，心情也转向低落，也不知道下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没来由的，突然很想见他一面。 想法这种东西，一旦产生就再难扼制。 苏亦菡看着陆羽的微聊头像，又是皱眉又是嘟嘴，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见他的想法。 转着眼珠，思考该怎么达到目的。 不能太直接，显得不矜持，也不能太刻意，显得别有用心，更不能太委婉，万一他看不出来。 哎呀，好烦人呀！ 继发微聊消息觉得恼人之后，苏亦菡又新发现一件恼人的事。 主动约人这种事，她完全没经验，该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 其实也好办，在线查攻略。 苏亦菡祭出了网上查找攻略大法。 这个大法好啊，啥都能解决，网友们个个都是人才，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难题。 于是，“怎么约男生出来见面”，“怎么约男生出来不被拒绝”，“如何委婉的邀请男生”之类的话题讨论，出现在了苏亦菡的手机浏览器里。 不看不要紧，一看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居然还有人把这当成一门严肃的课题在研究。 其中有个自称阅男无数的猛女，还对男生的类型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划分，跟做市场调研报告似的，厉害得不要不要的。 从男生的学历到职业，再到性格分析，详细归纳总结了不同类型男生的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 最后根据上面这些信息，再给出一整套策略和应对方案，具体到每一个步骤，精准到令人发指。 手把手教女生如何从认识男生开始，正式开启第一步，直到走完最后的鼓掌流程，详尽全面，被众多女网友奉为圭臬，视作居家旅行必备宝典。 苏亦菡看得是目瞪口呆，叹为观止，大有一种“学到了学到了”的感觉。 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貌似自己明明只是想见个面而已，怎么就歪楼了呢？ 难道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着……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不对不对，肯定不对，都是幻觉。 …… 坚定自己还是个纯洁无暇小仙女的信念，苏亦菡安慰自己，自己只是批判性的学习一下，借鉴借鉴。 偷摸摸的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自己已经做足了充分的理论准备，才继续打开微聊和陆羽互发消息。 陆羽看着实验资料和数据，时不时回复一下苏亦菡。 本以为她好歹身为一大明星，工作应该不少，聊一会儿就消停了，可没想到她越聊越起劲。 跳跳和胖纸的诸多重大问题刚搁置争议共谋和平相处，转而又说起了当地美食。 陆羽虽然是小桑镇的人，但却是在市区读的初高中。 在市区待了差不多六年，对一些特色美食还是颇多了解的，便给了苏亦菡一些靠谱的推荐，连哪些店是什么口味、招牌菜是什么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苏亦菡看着陆羽诚心诚意的推荐，无语凝噎，感觉像是膝盖中了一箭，好悬没一头栽在沙发里泣不成声。 果然不愧是技术天才，这清奇的脑回路，妥妥的钢铁直男没跑了。 …… 苏亦菡回顾刚才看到的先进理论，使出一套对付钢铁直男的连招。 心想如果都这样了你还悟不了的话，那本仙女就只好祭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世绝招了！ 陆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苏亦菡发来的消息，咂摸了一下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我琢磨你的意思，莫不是在提醒我该尽尽地主之谊？” 苏亦菡看得美眸直翻白眼，心里疯狂吐槽，也就只有你陆羽干得出来这种事。 换成别的男人，怕不是昨天在机场的时候就会趁机殷勤邀请共进晚餐之类的。 哪像你，挥挥手就走了，都不带一丝留恋的。 至于邀请了我答不答应，那是另一回事，你连话口提都不提，一点诚意都没有。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苏亦菡才更觉得陆羽很特别，和别的男人不同。 苏亦菡想了想，对付这种钢铁直男，一定要抛弃委婉： “跳跳和胖纸的缘份够不够，就看你的诚意够不够了。” 陆羽嘴角抽抽，说说而已，瞎侃罢了，你还当真了？ 不过想想，以苏亦菡的工作安排和平时的行程，也难得到内地这种二三线城市来一趟。 都是点赞之交了，自己作为东道主，什么都不做，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到市区差不多个把小时。” 苏亦菡发去定位，想想又补充道： “记得把胖纸带来。” …… 第235章 都是心志果绝坚毅之辈 陆羽出去跟安保人员说了一声，回到楼上简单收拾了下行李，等许程亮安排车辆过来。 父母见陆羽从房间拉了个箱子出来，问他才回来又准备去哪。 陆羽打算去市区尽尽地主之谊以后，看时间，连夜或者明天出发去一趟蜀都。 天气越来越热，陆羽身中热毒，需要找施梓萱和秦小棉这两剂良药降降温。 当然了，做可以这么做，但绝对不会这么说，何况还是跟父母。 陆羽说蜀都公司那边有点事要处理，过去几天就回来。 父母听了也没多问。 没多久，许程亮和安保团队开着车过来，陆羽拎了几袋猫粮，抱起胖纸出门。 车上，陆羽坐在后排，开着电脑继续看实验资料。 胖纸蹲在陆羽腿边，一会儿望望电脑屏幕，一会儿望望猫粮，见这个智人没有给它投食的意思，开始扒拉车上的抱枕。 陆羽专注的看着数据，一开始根本没注意到胖纸的动作，等他发现的时候，抱枕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 陆羽甚是惊奇，这么小个小东西，它是怎么把那么大的抱枕扒拉开的？ 胖纸注意到智人在盯着它看，抬头仰望智人，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很安静。 …… 苏亦菡入住的酒店，是市区新建成没几年的五星级酒店，叫绿洲世纪国际大酒店。 不管好不好听，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很国际，起码名字够豪横，又是世纪又是国际的，听上去就很贵。 套房里，苏亦菡在梳妆台前捣鼓了好一会儿，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总觉得不满意，抱着瓶瓶罐罐跑到盥洗间，用温水把妆卸了个干净。 清清爽爽出来后，淡淡的描了描眉，修了修长睫毛，均匀涂抹上护肤品，这才有几分满意。 宝典理论可是强调的很清楚，在直男眼中，只有化妆和素颜，没有浓妆和淡妆的区别。 自己天生丽质，完全用不着过于妆扮，保持本来模样就够了。 回到卧室拉开衣橱，苏亦菡看着不多的衣服，又纠结又苦恼，穿哪一套才好呢？好气呀，好多好看的衣服都没带来。 拿起一套又一套衣服在镜子前比划，不是嫌弃款式不新，就是嫌弃没特点。 既衬托不出自己的气质又显不出自己的身段，挑来挑去半天拿不定主意。 …… 方裴婷恰在此时拿房卡开门走进房间，见苏亦菡在衣橱前晃来晃去，好奇的问： “你这是在干嘛？” 苏亦菡头也没回，继续选衣服： “挑衣服啊，诶，你说这套穿起来，会不会显得有点老气，有点过时？” 方裴婷眼皮一跳一跳的，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都是一线品牌才推出的新品，哪里过时了？你挑衣服干嘛？要出门？” 苏亦菡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新品就放心，还是有点不放心： “可我怎么觉得这衣袖太宽了，而且腰也收的不紧。” 方裴婷愈发觉得不对劲了，以前苏亦菡穿衣服可没有这么挑剔，用她的话来说，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不用太在意细节。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抢过苏亦菡手里的衣服，严肃的盯着苏亦菡： “你还没回答我呢，要出门？” 苏亦菡眨眼点头：“嗯，对啊。” 方裴婷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出门去干嘛？” 苏亦菡抢过方裴婷手里的衣服，继续在身前比划： “出门还能干嘛，吃饭呀。” 方裴婷刚想伸手把衣服抢回来，却被苏亦菡轻易躲开，深吸了一口气，不确定的问： “和人一起吃饭？” 苏亦菡回头翻了个白眼，无语： “不和人一起吃，难道和阿猫阿狗吗？” …… 方裴婷心道要糟，苏亦菡在这边没有认识的朋友，这一点她是清楚的。 但看苏亦菡现在这个样子，要出去见的人显然在苏亦菡心里的位置还比较重要，不然用不着纠结衣服过不过时。 而且大概率是男的，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谁还没年轻过？这种心情，她当年也有过。 方裴婷作为苏亦菡的经纪人，从苏亦菡当练习生到出道成名，再到现在两人成立工作室，可以说是一步一步把苏亦菡带到今天的位置。 这些年倾注的心血和精力，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而她更知道，一个女星，尤其是偶像型女星，突然的恋情对事业和人气的损害有多大。 方裴婷并不反对苏亦菡交朋友，甚至不反对苏亦菡交男朋友，可那也得看时间啊。 你苏亦菡现在才二十一二岁，正值事业上升期，正是需要全力打拼、巩固提升自己咖位的时候。 即便再想谈，也可以等个四五年再谈嘛。 现在这阶段这时间，不是拿自己的前途和事业开玩笑吗？ …… 忧心忡忡的方裴婷，不死心的问到： “男的？” 苏亦菡又换了一套衣服比划： “嗯哼。” 方裴婷心如死灰，拔凉拔凉的，已经开始在心底盘算，万一以后被曝出来，到时候该怎么危机公关。 坐在床沿，心思转动，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交往多久了？” 比划衣服的苏亦菡闻言一愣，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交往多久了？” 方裴婷叹气：“就吃饭那男的，你们交往多久了？” 苏亦菡看看方姐，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衣服，再想想刚刚的对话，眨眼间明白了方姐的误会： “你想多了，就一普通朋友，刚认识的。” 方裴婷死沉沉的心思，听到这话，瞬间又活泛起来： “真就普通朋友？刚认识的？你没骗我？” 苏亦菡肯定的点点头：“真是普通朋友，刚认识的，你也认识。” 方裴婷松了一口气，拍着不大的胸口：“呼，吓死我了，我都在寻思危机公关了。” 还好还好，只是刚认识，应该还没到那份上，不会影响到现在的前途和人气。 这么想着想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刚刚说什么？我也认识？” 苏亦菡觉得手里的这套衣服勉强穿得出去，听到问话回道： “昂。” …… 方裴婷愣住了，想来想去想不到是谁，又看看苏亦菡，觉得她好像没必要骗自己。 那到底是谁呢？ 刚认识？难道说？ 拉了一把苏亦菡：“你该不会说的是飞机上遇到的那个陆总吧？” 苏亦菡挣脱：“昂。” 她不这么一说还好，这么一说，方裴婷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到了嗓子眼。 从事经纪人职业多年，吃过的油盐加起来比苏亦菡见过的桥还多，这种富商富少和女星的戏码，听过的看过的可太多了。 但哪次不是传的沸沸扬扬，最后都不了了之无疾而终？ 那些女星哪个不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最后走向沉寂归于无名？ 富商富少腻了烦了，过段时间又换一个新人，歌照唱舞照跳，哪顾得上你旧人是哭是笑、是死是活？ 所以方裴婷更担忧了，生怕苏亦菡看不清这些臭男人的真面目，也走上了这样的老路。 方裴婷是想结交这些人不假，为了以后能多争取到一些资源，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大家都看得出来。 可这也不是惦记我们家小菡、馋她身子的理由啊！ 方裴婷觉得是时候好好和苏亦菡谈谈这个话题了： “小菡。” 苏亦菡：“嗯？” 方裴婷：“这么多年，方姐对你还不错，至少从来没坑过你吧？” 苏亦菡：“昂。” 方裴婷：“那你听我说一句。” …… 方裴婷语重心长：“我在圈子里也混了这么多年了，不说听过的，就只说我亲眼见过的，女艺人和富商富少交往过密，最后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事业和前途也弄得一团糟的例子，绝不在少数。” 苏亦菡不明所以：“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说过吗？” 方裴婷：“我只是想告诉你，老话说无奸不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一点不比娱乐圈来得少来得轻松，甚至更残酷。” “那些成功的商人，无一例外，都是心性果决、意志坚毅的人，那些优柔寡断和儿女情长的人，早被蚕食殆尽、淘汰出局了。” 苏亦菡眨眨眼：“所以呢？” 方裴婷：“所以，你千万别觉得自己能够改变他们这样的人。” “他们现在变着法儿接近你，换着花样讨好你，都只是看上你的姿色和脸蛋，想要尝尝新鲜而已。” “一旦尝过之后，他们便会觉得索然无味，转而寻找下一个新鲜，根本不会管你，更不会为你停留为你改变。” “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 第236章 惟其是物而非物 苏亦菡蹙眉想了想：“你是想说，陆羽也是这样的人，和你说的那些人一样，只想尝尝我这个新鲜呗？” 方裴婷被噎了一下：“我可没说他也是这样的人，毕竟才认识，咱们对他也不了解。” “不过看他事业那么成功，想来也不是什么纯善之辈，我也不是单指他，而是说他们这一类人，都不是善茬。” 苏亦菡被她绕得有点晕：“方姐，你这又是没说他，又是他们这一类的，到底想表达什么？” 方裴婷被噎得胸口疼：“我就是想说，让你眼睛睁大点，看清楚一点，别稀里糊涂被人给骗了！” “这才刚认识，昨天还表现的很有风度，温文尔雅，一副正人君子的作派。” “结果今天就急吼吼的约你出去吃饭，想干嘛啊他？是不是吃完饭还想做点什么？” 苏亦菡被方裴婷这一顿噼里啪啦说得有点懵，连衣服都忘了继续挑。 薄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让方裴婷气到吐血的话： “道理我都懂，可问题是，是我主动约的他啊。” 方裴婷直愣愣的望着苏亦菡，满脸的不可置信。 向来连各种应酬都能避则避的苏亦菡，居然也会有主动约人的一天？ 莫不是在跟我方裴婷说天书？ …… 方裴婷掏了掏耳朵，提高声线： “你约的他？” 苏亦菡：“昂，他笨死了，我暗示了好多次他才听明白。” 方裴婷嘴角抽抽得厉害，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帮苏亦菡挡过多少别有用心的饭局和酒局，让她远离这些还来不及，现在居然还自己往上凑？ 方裴婷走到苏亦菡身前，伸手试了试她额头温度： “你这是吃错药还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苏亦菡翻了个白眼，轻轻把方姐的手拍开： “你才吃错药了，我好着呢，别说这些没用的，快帮我挑衣服，时间快来不及了。” 方裴婷转身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自己挑，我老年人的审美，配不上你。” 苏亦菡听着方姐的气话，嘿嘿直乐，也不管她，继续选衣服。 方裴婷看着苏亦菡忙东忙西，心思转来转去，越想越不放心，决定还是问问清楚： “你们约的哪儿吃饭？” 苏亦菡：“不知道，他没说。” 方裴婷更不放心了：“连去哪儿都不知道你就敢去？真不怕他做什么？” 苏亦菡没心没肺：“他能做什么？不吃饭还能吃我吗？” 方裴婷知道苏亦菡这是故意抬杠，气得牙痒痒： “我得跟着，工作室的几个人，小邱小柳也得跟着，那么大大个老板，不缺我们几个闲人的几口饭吃吧？” 苏亦菡侧眼观察方姐的表情，看她这么严肃认真，知道如果不同意，今天怕是很难走出这个门： “等等，我问问。” …… 陆羽看到苏亦菡的询问消息，反问了一句： “你原本没打算带她们，准备恰独食？” 苏亦菡没回复，晃晃手机，对方裴婷说： “行了？别人本来就以为你们会一起去，这下放心了？” 方裴婷听她这么说才略微放心一点。 陆羽到达绿洲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6点多。 给苏亦菡发了个消息，说了自己在停车场的大致位置，两辆开着双闪的车。 没过多久，一辆7座商务车开到近前，摁了摁喇叭。 陆羽按下车窗看过去，苏亦菡也恰好按下车窗跟陆羽招手，陆羽点点头，示意她们的车跟上。 对许程亮说了个位置，许程亮照着导航朝目的地开去。 陆羽选择吃饭的地方，是流经市区繁华地段的江面上一个小岛，位于江心，江不宽，小岛也不大，算是个深入江湾的沉积半岛。 小岛没有名字，就叫小岛，面积也很小，很多年前就被开发出来，一半是餐厅，一半算是个露天音乐酒吧。 说算是酒吧，是因为这里本来不是酒吧，而是餐厅老板和几个朋友组了个乐队，早年临时演唱表演之类的，后来慢慢才有其他本地乐队来驻场。 乐队选择的歌也不嘈杂，没有摇滚一类的，多是曲调柔和的歌和曲子。 来这里的人，并不是单纯为了喝酒，更多的是找个舒适的环境听听音乐，放松或者谈事。 …… 安保团队已经提前订好了餐厅位置，邻近江心的一个包厢，有一个较宽敞的露天阳台，布满各种绿植和盆栽，可以吹吹江风，看看江景。 陆羽等人到达小岛餐厅包厢，正是夕阳渲染晚霞，华灯初上的时候。 滨江路上的灯光，商场的各色霓虹，车来车往的尾灯，交替闪烁，倒映在平缓的江水中，和天边一抹绚烂交辉成色，美得有点不真实。 苏亦菡也美得有点不真实，今天的她没戴墨镜，戴着一顶米色的宽大遮阳渔夫帽，微微低头时只能看到她半张脸，披肩长发随意自然。 淡蓝色的打底中长丝绸连衣裙，一件半透轻薄白色针织外衣，橘黄鞋底的白色休闲鞋。 整个人看上去清新淡雅，丽质脱俗，素面朝天，玲珑温柔，浓浓的少女范儿，笑起来平添几分甜美。 苏亦菡十分放松，进包厢后就摘下帽子，跑向露天阳台，站在藤织长椅上，展开双臂迎着晚风，眯眼嗅着江水带来的远方味道。 陆羽走过来站在一旁，单手靠在原木围栏，侧头看着晚风轻轻吹拂苏亦菡的长发，一时有点挪不开目光。 尽管施梓萱和秦小棉时常在卧室里变换各种妆扮，陆羽也喜欢尝试她们的各种妆扮。 但说到底，除却当时的新鲜和刺激，心里最吃的，还是苏亦菡今天的这种风格。 …… 苏亦菡发现陆羽在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心下有些窃喜又有些紧张，转过头来，俏生生的白了陆羽一眼，几分薄怒嗔怪几分媚态。 陆羽心头一跳，忙将视线移开。 这一眼之前，他还只是觉得苏亦菡美则美矣，差点风姿差点态，这一眼之后，陆羽觉得有点难顶。 女人美不美，姿色在其次，首重其态。 什么叫有态？ 李渔的《闲情偶寄》中说的很清楚： “犹火之有焰，灯之有光，珠贝金银之有宝色。是无形之物，非有形之物也。惟其是物而非物，无形似有形，是以名为尤物。” 通俗来说，单纯的姿色美，没有态，好看是好看，或许会在某个时刻，勾起男人想攀登想品尝想拾阶而上的欲望，却绝对成不了心头好。 苏亦菡这一眼，尽显薄怒媚态，和少女范儿妆扮形成鲜明对比，足以让任何人心跳骤然加速，口干舌燥。 本就身中奇毒的陆羽，更加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立即就出发去蜀都，找施梓萱和秦小棉练练“抖枪术”。 …… 苏亦菡可不知道陆羽的想法，指着远处的一座仿古高塔，问陆羽那是哪儿。 陆羽只知道那是一个景点，具体的资料知之不详，只听说好像这座塔最初于唐朝兴建，后来历代都有扩建，也有损毁。 简单的和苏亦菡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略作介绍。 此时夜色渐浓，塔尖和檐角也亮起映衬的彩链，塔底四周的照明灯给塔身打上一层橘黄的光晕。 颇有一种“临汀以视，水浅而江窄；侧目以望，楼众而宇重”的即视感。 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不拍拍照片发发微博呢？ 小邱和小柳拽着摄影师，美其名曰说要给菡姐拍些照片和粉丝互动，实则也想给自己也拍点照片发朋友圈。 陆羽看得好笑，走到一旁闲置的藤椅上坐着，把露台大部分空间留给她们。 方裴婷也积极参与到摄影构图讨论，还亲自拿着一个小巧设备打光。 陆羽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专业的摄影，原来真的不是只要会按快门就行了。 最起码在这样的夜色和灯光中，每一处光源和光线强度都要考虑到，不然拍出来的照片很模糊。 看得正起劲，陆羽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起身走进包厢。 …… 打来电话的是唐致明，此时他正在材料园区的一个项目组上： “陆总。” 陆羽听到对面有些嘈杂：“什么事？” 唐致明有点压抑不住的兴奋： “朱俞烽和任成鸿的研究项目，刚刚有了重大的进展。” 陆羽愣了一下：“哦？现在光电转化率能达到多少？” 陆羽记得很清楚，前面达到光电转化率27%的时候，他们两人还希望陆羽暂时不要对外宣布，想等再次取得技术突破再对外宣布。 唐致明看了看电脑上的实验数据： “碳复合物配合光电钙钛矿薄片，光电转化率能到达31.6%，经过多次验证，这个数值变化不大，区间在上下0.2%之间。” “而且他们还尝试过增加使用石墨烯，虽然多次实验只有一次成功，但刚刚结束的实验数据显示，光电转化率突破了理论上限制，达到了惊人37%。” “这两个技术突破宣布出去，哪一个都能把现有光伏产业的天花板掀翻，尤其是突破光电转化的理论值上限，绝对会轰动国内外，新能源发展也会被推着往前走好大一截。” “他们这是搞了好大个新闻！” …… 第237章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陆羽初听的时候也是振奋了一下，但随即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食指敲击桌面。 思考片刻：“第一，马上对这个项目启动最高级别的保密程序。” “第二，马上着手整理没有申请专利的部分技术，以最快的速度申报国内外专利。” “第三，封锁消息，没对外宣布之前，我不想在外面听到或看到有任何风声。” “第四，通知周菁，着手准备在小桑河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各路媒体都要邀请，国内的大中型光伏企业也都发去邀请函。” “第五，按照公司制定的奖励制度，统计好两个团队的奖励名单和明细。” “暂时就这么多，我尽快回来，去办吧。” 唐致明听完陆羽条理清晰的吩咐，一一记在心里，也从刚才的兴奋中冷静下来，暗道自己失职，光顾着高兴却忘了基本工作： “好的，陆总。” 挂断电话，陆羽转头看看还在凹造型的苏亦菡等人，让许程亮通知人把车上的电脑拿过来。 …… 没几分钟，安保人员送来电脑。 陆羽刚打开电脑，一直蹲在包厢沙发上的胖纸，居然跳到陆羽腿上，赖着不走。 揉了揉它脑袋，不再管它，让小灵调出碳复合物和有机-无机钙钛矿薄片的实验数据。 当初成立这个项目的时候，陆羽还专门看过相关的书籍，学过相关的知识，对这个项目算是比较了解。 但那时，他根本没有预料到，朱俞烽和任成鸿能把光电转化提高到现在这种程度。 看到最后一次实验的数据，也就是添加了石墨烯的实验，陆羽很是无语。 这次实验能够成功，偶然的成分居多，恐怕就连朱俞烽和任成鸿也没有想到，他们能这么轻易突破理论值上限。 这也和研究项目接入了人工智能有很大关系，朱俞烽和任成鸿根据实验数据，让小灵运用数学模型，推算出了海量组合结果，再经过筛选，依次去试错。 成千上万个组合结果，没人知道哪一个是正确的，甚至没人知道究竟存不存在正确的结果。 谁曾想，还没试多少次，就那么凑巧，稀里糊涂的就成了。 陆羽猜测，朱俞烽和任成鸿不会就此停步，一边深入研究的同时，还会对剩下的结果继续试错。 有一个正确答案，搞不好就能有第二个，谁又能说得准呢。 …… 看着一行行实验数据，陆羽眉头越皱越紧。 研究突破固然是好事，值得欣喜，但突破之后，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才令人头疼。 不谈添加石墨烯，成本和技术都尚不成熟，就单说碳复合物和钙钛矿薄片，已经把光电转化率提高到31.4%。 这是什么概念？ 现有商用太阳能发电板，一般的转化率在15%左右，高效的也就能达到20%左右。 差不多提高了整整一倍！ 而从统计数据上来看，国内的新增装机量和累计装机量，早在2017年的时候已是全球第一。 加上又过了两年多，以国内的速度，新增和累计，怕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除去大型企业和农村屋顶自用，几乎全是中小型分布式光伏发电企业。 以前官方给予了很高的电价补贴，这类中小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随着官方补贴力度的降低，到今年停止补贴，这类中小企业本来就日子难过，利润微薄。 现在又要面临技术升级换代，企业投入的成本不可避免的要上涨。 这一波下来，很多管理不善、经营不良的中小企业，势必会面临倒闭破产。 对光伏产业整体来说，本是件好事，结构优化嘛。 但这简简单单四个字背后，又是多少小企业的无奈和心酸。 …… 这还只是光伏产业，稍微扩展扩展，想想就头疼。 这玩意儿不是其他的东西，是电，是新能源，跟传统化石能源、火力发电对着干的。 众所周知，兔子是个用电大国，也是个发电大国，虽然大力发展其他清洁能源，但直到今天，化石能源仍然是绝对主流。 而一个残酷的现实是，兔子已探明的能源储量中，96%是煤炭，油气只占4%的总储量。 这也就意味着，烧煤炭来发电，仍然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而电老虎，嗯，这个，那个，对吧？ 老虎的屁股，都知道不能随便摸。 一个电老虎就够人头大的了，如果再算上上下游产业链，包括煤炭企业在内等等，那么多产业工人，就更加让人欲仙欲死。 虽然官方大力倡导发展绿色能源，虽然大家也都知道太阳能这玩意儿是真好，最清洁，是趋势，是未来，但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从来不是口中说的那么轻松。 这事不能细想，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陆羽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早早的定下了专利授权的发展模式，也庆幸自己当初找齐成朔办了军工牌照。 否则的话，现在估计连吃一口饭的心情都没有。 回头就让人把牌照挂到官网首页最显眼的位置上去，有大旗不用，陆羽没蠢到那种程度。 …… 苏亦菡拍完照，没理会还在凹造型的方裴婷几人，从露台回到包厢。 见陆羽对着电脑发呆，坐到他对面，轻声问道： “有工作忙吗？” 陆羽回过神，顺势合上电脑递给许程亮，笑着摇摇头： “没，临时有点资料需要看看。” 胖纸见智人合上电脑，不满意的叫了一声，后腿一蹬跳上桌面。 苏亦菡当即被胖纸吸引走了注意力，伸出一只手： “胖纸，胖纸，过来，到姐姐这儿来。” 胖纸转头看看女智人，思考了两秒，决定不理会她，继续回头盯着许程亮手中的电脑。 苏亦菡就这么华丽丽的被无视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显得有点萧瑟。 陆羽憋着笑意，自顾自端起杯子喝茶。 苏亦菡撇撇嘴，哪里气得过，站起身走过来，不顾胖纸反对，直接把它抱在怀里，回到座位上气鼓鼓的搓着它的脸。 胖纸不是女智人的对手，委屈惨了，时不时转头望向男智人，可怜巴巴的希望他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可惜就像它无视苏亦菡一样，陆羽也直接无视了它。 见无法逃脱魔爪，胖纸只好使出自己的必杀技，卖萌。 果然，女智人瞬间被萌化，动作温柔了很多。 …… 方裴婷和小邱、小柳回到包厢的时候，刚好服务员敲门进来说菜品即将做好，马上上菜了。 小柳眼疾手快，服务员进来的一刹那，把米色的渔夫帽扣在苏亦菡头上。 宽大的帽檐直接盖在苏亦菡嘴上，苏亦菡佯怒： “小柳！” 小柳嘿嘿笑着，说她就是故意的。 服务员只以为两个女生打闹，也没多注意看，用耳麦联系着后厨，安排传菜。 小岛这家餐厅，特色菜是鱼类菜品，尤其是青椒鱼，味道更是一绝。 当然了，既然是川蜀的餐厅和厨师，做出来味道自然也少不了麻和辣。 苏亦菡是江南的人，方裴婷是燕京附近的人，小邱和小柳则是来自晋省和东北。 看着精美瓷盘中的各色菜品，卖相极佳，闻起来味道也极佳。 只是又是颜色很嫩的青椒，又是成串的花椒，有的还是鲜红的剁椒，连汤汁都鲜艳的过分。 几人同时咽了咽喉咙，脸上写满了犹豫和后悔。 或许，出来吃饭，是个美丽的错误？ …… 好在最后几个服务员端上来一些清炒素菜和莲藕炖汤，让她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以前听说川蜀人连喝汤都要喝红辣汤，看来这话太夸张了，绝对是假的。 刚松一口气的几人，刚对川蜀印象有所改观，却被服务员妹子接下来的一顿操作击了个粉碎： “需要加油碟或者干碟吗？” 陆羽说加几个干碟。 片刻后，几个干碟摆在苏亦菡几人面前。 苏亦菡几人看看陆羽，又看看面前的小碟子，再看看服务员。 所以，干碟的意思，就是一个装满红红的辣椒面的小碟子吗？ 我们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不？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陆羽对这个很懂。 等服务员退出去，陆羽当即招呼她们动筷子。 苏亦菡几人再度看了看满桌子的菜，目光不约而同的停留在素菜和炖菜上。 看她们只吃素菜和炖菜，陆羽好心劝她们，说都来了川蜀一趟，不吃点当地特色菜，等于白来一趟。 见她们还是摇头，陆羽说这个跟火锅比起来，特别是和老火锅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真的。 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苏亦菡几人学到了一个新词语： 微辣。 …… 第238章 那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天地良心，外面的河神可以作证，陆羽点的菜，绝对是微辣。 可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苏亦菡她们对辣味的味觉感知。 对她们来说，大概可能也许只有甜椒才配得上“微辣”二字。 菜才吃了一两口，几人就辣得放下筷子，又是吸气，又是用手扇风，还拿起冰冻果汁狂喝。 陆羽看得目瞪口呆，试了试几样菜。 没错啊，是微辣啊，搞不懂你们这些外地人，微辣而已，有那么夸张吗？ 看着淡定吃菜的陆羽，苏亦菡几人大感佩服，觉得陆羽肯定不是吃饭长大的，而是吃辣椒长大的。 缓了好一会儿，苏亦菡她们才感觉舌头恢复了知觉。 在陆羽的鼓励和怂恿下，她们又再次伸筷子试了试。 俗话说，那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吃辣这回事也一样，试过一次，适应了，就再也停不下来。 苏亦菡她们越吃越觉得过瘾，虽然辣得双唇麻木，冰冻果汁不停，额头上不时有汗珠流下来，但有一说一，吃得是真痛快。 …… 苏亦菡也早就忘了饮食控制，在美味佳肴面前，身材是什么？不知道。 大不了吃过之后，再多运动减回来。 有句话不是说了么，不吃饱，哪里来的力气减肥？ 直到再也吃不下了，几人才停下筷子，互相交流心得体会： “完了完了，今天吃这么多，长胖了怎么办？” “一顿不会长胖吧？只是这么辣，会不会长痘痘？” “川蜀的女孩子太厉害了，吃这么辣，还不长痘。” “我也觉得川蜀的女孩子厉害，每天都面对这些好吃的菜，居然还能保持那么好的身材。” “她们也不是天天这么吃吧？” “换成是我我就天天吃。” 陆羽见她们吃完，自己也放下筷子，尽管只吃了个八分饱，但出于礼貌，还是停下狼吞虎咽。 休息了一阵，陆羽正待说送她们回酒店，谁知苏亦菡居然说还不到八点，提议说去旁边的露天音乐酒吧坐坐。 从包厢一侧的玻璃窗，恰好能看到音乐酒吧的全貌。 说是酒吧，很不准确，一个造型独特的雨棚，环绕一些灯光的简易舞台，一块不大不小的屏幕。 其他客桌上顶着一顶遮阳伞，几把藤质摇椅，一盏柔和的灯盏，周围树上间或挂着昏黄的灭蚊灯。 说是露天酒吧真的是抬举它了，活脱脱像是上世纪末的露天ktv。 只是环境要清幽雅致一点，乐队的选曲要稍微小众一点，看上去格调要高那么一点。 …… 陆羽猜测这种事苏亦菡决定不了，便看向她的经纪人方裴婷。 方裴婷有点犹豫，尽管陆羽这两天都没有流露出任何过线的意思，更没有任何过线的举动和动作，待人接物很平和，对苏亦菡也是平常以待，没有任何特殊照顾。 但在方裴婷的观念里，人心隔肚皮，见识得多了，自然对人抱着天然的不信任。 加上陆羽身为成功的商人，在商场如鱼得水，还是创富的第一代，方裴婷觉得陆羽的心思和城府应该都不浅，不能只看表面。 这会儿是这样，但谁知道等会儿是什么样。 陆羽询问的眼神，方裴婷自然看懂了，心里也舒服了几分，起码说明陆羽遇事考虑周全，也比较懂得为苏亦菡着想。 毕竟苏亦菡身份使然，万一不小心被拍到，一个夜会神秘富豪的绯闻肯定跑不了。 这对她的形象来说，显然是不利的。 不过看看苏亦菡略带央求的眼神，方裴婷还是咬牙同意了，对陆羽点点头。 她这一点头，轮到陆羽挠头了，本以为方裴婷知道轻重，会果断掐灭苏亦菡的念头，谁知道她竟然同意了。 是真觉得人生地不熟，放飞自我，还是不怕被人拍到啊？ 嘴角抽了抽，陆羽只好起身，低声跟许程亮交待了几句，无非是让他安排几个人过来，到时候随时注意四周。 …… 从包厢到露天酒吧，苏亦菡戴着渔夫帽，低头抱着胖纸，跟在方裴婷身边。 酒桌选在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往来的人不多，大都不会注意到这边。 许程亮安排四个安保人员在四周来回走动，盯着来往行人，防止有人跟拍或者被人拍到。 方裴婷看陆羽如此安排，心里对陆羽的警惕也稍微放松了一分，不过也只是放松了一分。 如果陆羽知道方裴婷的想法的话，肯定想哭的心都有了。 拜托了大姐，我都没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用得着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么？ 而且我老早就想走了，你刚刚不点头，这会儿大家都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多好。 两个服务生端着托盘，一个放下杯子，打开木塞往醒酒器里倒上些许，一个点燃小蜡块，温热蜂蜜柚子茶，之后退去。 苏亦菡见看看四周环境，大抵是觉得没人在注意她，想把帽子摘掉，却被方裴婷一眼瞪了回去。 悻悻然把帽檐往下拉了拉，伸出手指逗弄胖纸的小耳朵，胖纸被挠得舒服，趴在苏亦菡大腿上一动不想动。 …… 小邱和小柳一个拿醒酒器，一个拿高脚杯，给大家斟酒，动作有模有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两人在酒庄工作过。 几人听乐队唱着歌，品着酒，开始闲聊，话题难免说起刚刚吃过的美食，方裴婷她们感慨川蜀好吃的真多。 陆羽想起以前和陈小飞在蜀都大吃大喝的日子，便说她们这次待不了多久，待的久的话，那才能知道什么叫好吃的真多，连续一个月，顿顿不重样。 小邱和小柳本来还在回味刚刚的菜品，听陆羽这么一说，兴趣大增，表示下次休假一定要到蜀都，别的什么都不干，就天天到处吃。 陆羽笑笑，说那你们得让苏亦菡延长假期，一般的假期根本不够，绝对吃不完。 夏夜晴空，江风凉爽，一轮弯月，几点繁星，坐在藤质摇椅上晃荡，倒也闲淡舒适。 苏亦菡她们平时也是行程匆匆，难得有如此休憩时候，都挺享受其中。 酒意微醺，乐队的小调也换了一首，节奏明快，充满淡淡的欢乐气氛。 歌词也是有意思：“春风十里五十里一百里，体测八百米海底两万里，德芙巧克力香草味八喜可可布朗尼，榴莲菠萝蜜芝士玉米粒鸡汁土豆泥……” …… 陆羽听得好玩，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歌。 苏亦菡到底是专业人士，回答说是“觅香”，一首相对小众的歌。 轻快的节奏，听起来很好吃，但又表达各种美食全都不如你，有种恋爱的酸臭味。 小邱几人都听着歌词，说这个我吃过，那个我也吃过，这个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吃，讨论得不亦乐乎。 唯独方裴婷听着歌有点沉默，晃着酒杯，时不时喝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柳说着歌词里的好吃的，憧憬道，说以后要是能遇到一个这样一个人就好了。 小邱愣了下，知道小柳想表达什么，不过打趣道，如果真有这么个人，那味道可能有点怪。 甜咸酸辣各种味道都有，不是黑暗料理么？ 方裴婷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意有点上头，看着小邱跟小柳两个天真憧憬爱情的傻姑娘，有点羡慕又有点感伤。 放下杯子，主动说起了自己的事： “小时候我爱哭，我妈就吓唬我说，再哭警察叔叔会把你带走！我一怕就收声了。” “后来长大了，我真喜欢上一个警察，一个缉毒警，在一起六年，他就是歌里这样的人，我觉得什么都不如他，全世界都不如他。” “但因为工作原因，双方父母极力反对，在一起六年，我妈和我闹了六年，说他工作太危险什么的，他父母觉得我这个工作没个定数，天天东奔西跑，不能照顾家庭。” “后来我们都累了，他和一个小学老师结了婚，有了小孩儿，听说过得很幸福，倒是我，这么多年忙忙碌碌，始终没定下来。” 方裴婷自嘲的笑笑：“现在我每次路过警局或者看到警车的时候，都忍不住会想，如果我现在哭的话，会不会有警察把我带走。” …… 别说小邱和小柳，就是苏亦菡，也没有见过方裴婷如此柔软脆弱的一面。 在她们眼里，方姐就是一个钢铁女强人，似乎永远不知疲倦，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而且乐在其中。 哪知道其实她也有她自己不愿提起的往事。 方裴婷看在小邱几人的安慰眼神，端起杯子： “我说这个不是让你们来安慰我，而是想告诉你俩，真遇到你们觉得全世界都不如他的那个人，那就打死别放手。” “这是方姐我的亲身经验和教训，你们要引以为戒。” 小邱和小柳听了连连点头，心甘情愿的干了这一大碗浓烈的鸡汤。 方裴婷看看笑而不语的陆羽，拿起杯子： “让您见笑了，陆总。” 陆羽摇摇头，和她碰了一下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独特经历，不论欢乐悲伤，那都是宝贵的回忆，不应该被取笑。 被方裴婷这么一说，原本欢快的气氛被冲淡了许多，加上时间也不早了，苏亦菡她们明天早上还要赶航班，便提议回去休息。 …… 三辆车驶离小岛，小半小时后停在绿洲酒店门口。 苏亦菡拉开车门，抱着胖纸一步一步挪过来，有点恋恋不舍的把胖纸还给同样走下车的陆羽： “胖纸，跟姐姐说再见。” 见胖纸不理会她，苏亦菡哼了一声，握着胖纸的前爪对自己挥了挥，这才心满意足，表示满意。 陆羽接过胖纸，捏了捏它肉嘟嘟的下巴。 苏亦菡看了看胖纸，抬头盯着陆羽： “我走啦。” 夜色中，酒店的霓虹彩灯映衬着苏亦菡的侧脸，看不真切，有点迷幻。 陆羽点点头：“嗯，下次有机会再到川蜀这边来，到时候再带你吃其他的。” 苏亦菡含笑颔首，帽檐下的秀目亮晶晶的：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拜拜。” 说完对陆羽挥挥手，转身回到商务车。 陆羽也转身上车，让许程亮出发。 许程亮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看陆羽： “现在去哪儿？” 陆羽思考片刻，先前唐致明打来电话说光伏发电研究项目的事，看来蜀都是暂时去不成了，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亲自去寻求两位良医解毒的想法只能落空： “回小桑镇。” …… 第239章 只是半路出家的水货 回到小桑镇的时候，已是凌晨。 陆羽没回家，怕吵醒睡眠浅的父母，而是去了园区小别墅。 开门进去，发现客厅里摆得一团糟，各种设备和工具随意扔在地上桌子上，一些元器件也散落在小箱子里。 强忍着收拾收拾的冲动，陆羽回到楼上卧室，也懒得洗漱，闷头就睡。 可惜，睡来睡去，始终迷迷糊糊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秦小棉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一会儿是施梓萱的睡裙飘飘，有时候是阿伊莎犯规的大长腿，偶尔还是苏亦菡的薄怒嗔魅。 陆羽烦躁的扒掉身上的衣服，到楼下泳池冷水里埋头游了十七八圈，才压制住身体里的躁动。 回到楼上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渐渐有了睡意。 临睡前，陆羽觉得应该这样下去不行，我不去就山，那就让山来就我。 撑着沉甸甸的眼皮，陆羽给秦小棉发了条消息，说事情紧急，让她和施梓萱这两天过来一趟。 …… 次日起来，薛皓远他们已经在楼下继续改造电器和电路。 陆羽到冰箱里拿了个鸭梨，往办公室走去，路上一边看手机一边吃。 发给秦小棉的消息没见回，倒是苏亦菡八点多的时候发来一张照片，是登机时候拍的机翼和朝霞。 陆羽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这会儿她已经升天，咳，升空了，遂回到： “一路平安。” 到办公室坐下没多久，得到通知的唐致明便匆匆赶来： “陆总。” 陆羽点点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昨天说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唐致明：“最高保密程序已经启动，也封锁了消息，研究团队所有成员暂时都不能对外联系，并配合专利部门整理申请资料。” “团队成员的贡献和奖励情况，也正在统计，至于周菁周总那边，说她下午过来看看再决定做哪些准备。” 陆羽：“嗯？她从蜀都过来？” 唐致明：“是的，前面好像回去和几个国内的互联网公司谈合作去了。” 陆羽点头表示知道了：“行，那你这会儿跟我去研究项目上一趟，他们干了这么大一件事，我不过去的话有点不讲究。” 唐致明闻言起身，准备和陆羽去项目组。 陆羽突然想起什么，边走边说：“对了，立马让人把军工牌照挂在小桑河公司的官网上，就挂在首页，最明显的位置。” 作为实际管理人，唐致明老早就知道公司拿到这个牌照，一直还在奇怪陆总从来没让声张，只以为陆羽想低调，没想过突然高调起来。 不过转念想了想，便明白了陆羽的用意，这是准备扯扯大旗挡挡箭，于是拿起手机编辑消息给工作人员发去。 …… 陆羽和唐致明来到朱俞烽和任成鸿的项目组上时，本以为他们取得重大突破，再怎么也要休息两天，庆祝一二。 却没想到他们非但没庆祝，甚至连休息都没有，而是在深入研究，继续进行试错实验。 陆羽挥手打断准备提醒朱俞烽他们的工作人员，站在实验室外静静的看着他们做研究。 朱俞烽和任成鸿偶尔盯着资料谈论几句，指挥研究团队成员改进某个实验步骤，聚精会神，根本没注意到实验室外的情况。 陆羽看了一会儿，便带着唐致明等人离开了。 对于朱俞烽和任成鸿他们的研究探索精神，陆羽是真的打心眼儿里佩服。 这才是真正的科研人员，不像自己，只是个半路出家的水货。 唐致明似乎看出陆羽在想什么，说到： “昨天超过光电理论值上限实验成功以后，他们也只短暂振奋了一会儿，转头又就继续投入研究了。” 陆羽笑得有点开心：“这就是我喜欢和这些研究人员打交道的原因，纯粹，固执，简单。” “我以前和老刘说，小桑河将来会是科技摇篮，他那时候不怎么信，什么时候应该让他亲眼来见识见识这种探索精神和研究精神。” ……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周菁赶到小桑河，找唐致明了解完情况后，稍作腹稿便来到办公室见陆羽。 周菁笑到：“陆总，早知道前几天从西域回来的时候，就该和你一起。” 陆羽闻言也是颇多无语：“我也不知道他们能突然出成果，找唐致明了解完情况了？” 周菁点点头：“了解过了。” 陆羽顺手给她倒了一杯茶：“说说你的看法。” 周菁低头想了想：“必须要开发布会吗？” 陆羽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周菁：“小桑河的机器人都没有开发布会，这个项目会不会有点不合适？” 陆羽摇摇头：“不一样，机器人技术不成熟，短时间内不会带来什么影响和变化，光伏项目则不然，碳复合物和钙钛矿薄片就能有深远的影响，更不用说他们还突破了光电理论值上限。” “你不懂技术，可能对此感受不强烈，不夸张的说，他们这是把新能源，准确来说是太阳能，往前推进了巨大的一步，可以说是翻开了新的一页。” “对学术界，对相关产业，甚至对普通人，影响都非常深远，你想想，采用新技术的太阳能发电板，差不多是以前发电量的两倍，未来甚至更多。” “对普通家庭和部分中小工厂来说，不仅能满足自用，剩下的还能产生收益。” “他们的贡献应该被更多人知道，而且，这也是我答应过他们的。” …… 周菁听完，才大致知道事情影响有多大，怪不得唐致明说发布会能多隆重就多隆重： “知道了，陆总，有什么具体的时间安排？” 陆羽：“尽快吧，你和唐致明多沟通，一旦专利整理并申请完，立即召开发布，尤其是国内的大大小小光伏生产企业，全都要发去邀请函。” “这是一次颠覆性的变革，想来他们不会错失机会。” 周菁：“国外的光伏企业不邀请吗？” 陆羽沉吟片刻：“还是发吧，反正发布会过后，各路媒体也会把消息传出去，他们迟早也会上门来谈专利授权的。” “国内光伏企业跟他们拼的，一直都是成本，倾销调查该调查的还是会调查，不会因为技术领先就停止，他们赚不了的钱，还不如我们大大方方的去赚。” 周菁忍不住笑出声，心道陆总对于薅羊毛这件事，好像从来都是很热衷。 又和陆羽说了一会儿工作，周菁才出去见带来的团队。 发布会这个事情，陆羽的几个公司从来没有举办过，所以她们也没这方面的经验。 何况这次一上来就是大型发布会，媒体和受邀企业众多，国内外都有，为了不出差错，事先要做的准备工作自然很多。 …… 周菁走后，陆羽还没在办公室待多久，小灵通过手机告诉陆羽，薛皓远那边在找自己，但没说具体是什么事。 陆羽只好收拾电脑，回到小别墅。 走到小别墅附近，陆羽才突然想起，貌似好像昨晚回来把胖纸扔在卧室就没管了。 拍拍额头，陆羽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门，也顾不得理会站起来想打招呼的薛皓远等人，风风火火跑上楼，留下薛皓远等人面面相觑。 胖纸被饿惨了，从昨晚到现在，愣是一口吃的没有，一口水也没有，饿得它连在沙发上调皮捣蛋的劲都没了。 陆羽打开卧室门，发现胖纸老老实实趴在沙发上，抱枕什么的都整整齐齐，没见扒拉的痕迹，着实有点惊奇。 过去揉揉胖纸的脑袋，见它始终无精打采，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应该是饿了。 抱起胖纸，来到楼下，从冰箱里翻出猫粮，又用小碟子给它接了一碟温水，放在客厅的桌上。 胖纸终于见到食物，提起点精神，懒洋洋的吃着。 薛皓远见陆羽风风火火跑上楼，又风风火火跑下楼，到客厅一通操作，忙了半天竟然是在喂猫，忍不住问到： “陆总，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猫了？” ……1603353798 第240章 遥控器插在…花盆里? 陆羽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就这几天，差点把它忘了。” 说完想起回来还有事：“对了，你让小灵通知我过来，什么事？” 薛皓远心说您总算想起正事了，不容易： “我们把电器和电路都改造完了，等你回来开始测试。” 陆羽这才注意到四周的环境，四下看看，果然，客厅比昨晚整洁了很多。 工具和设备什么的，大多被收起来了，只是原来被弄乱的家居装饰什么的，还没整理： “哦？改造完了？” 不过想想也对，这么大个工程师团队，如果不快，那才见鬼： “那，要不现在试试？” 薛皓远指了指门外：“在等改进后的仿生机器人送过来。” 好巧不巧，薛皓远刚说完，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说机器人送过来了。 改进后的机器人，识别能力和运动能力得到了进一步加强，陆羽让小灵控制机器人，从车上走下来，走进客厅，整个过程一点问题也没有。 除了第一次扫描识别环境花了一点时间，显得动作有点缓慢之外，其他的都很正常。 陆羽看看小灵模样的仿生机器人，又看看薛皓远： “所以，你想怎么测试？” …… 薛皓远看看周围还是有点乱的客厅： “要不，整理整理客厅？” 陆羽眼皮一跳，对于薛皓远一上来就专挑复杂的事做，他深表怀疑。 陆羽不怀疑仿生机器人能完成整理任务的各项动作，但那是分开来做。 面对一团乱麻似的客厅，想要完全整理好，小灵还没有此前模样的数据，真的能行么？ 薛皓远看出陆羽眼神中的怀疑，他也知道由于没有积累小别墅的任何数据，机器人直接整理可能会出差错。 但现在需要就是这种场景，如果数据什么的都有了，那对测试而言，几乎是没什么效果的。 普通家用机器人想要正式商用，首先机器人要面临的情况就是走进千家万户，而每一家的具体布置和环境都不同。 如果没有强大的分析处理能力，怎么应对复杂的各种场景？ 用户可不会关心拿到的机器人有没有详细数据，也不会有耐心在家里慢慢训练机器人，直到熟练的做各种家务。 他们只想买回去一个机器人，最好立即就能使用，哪怕他们心里明白训练的意义和其中的道理。 …… 硬着头皮，薛皓远：“陆总？要不，试试？” 陆羽盯着薛皓远，人工智能是他主导开发，机器人的控制程序也是他开发的，如果到现在他还不明白薛皓远打的什么主意，他就不配姓陆，应该姓六。 这个员工胆大包天啊，居然敢把老板的家改造成一个大型的综合测试场。 陆羽只后悔当初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时大意就答应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仰天长叹了口气，造孽啊，上了贼船！ 知道薛皓远他们想测试什么，陆羽便没有指挥小灵具体做什么，只是跟小灵说： “小灵，整理一下客厅。” 薛皓远他们听陆羽这么说，顿时兴致勃勃，盯着仿生机器人，观察每一个细节。 他们要测试的就是这种综合分析处理能力。 如果跟小灵具体说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或者把靠枕放在沙发上，这样的动作根本不需要测试，小灵肯定能完成。 换句话说，只有当小灵能够独自对客厅或者厨房进行物品分类整理摆放，这样的机器人才具备初步的商用潜力。 这种测试其实他们在其他地方布置布置也可以进行。 但如果再加上家电、家用物品使用、用户日常生活需求处理的话，就必须要找个真正的生活场景。 智慧生活的全场景异常复杂，单靠实验室，怎么也有测试不到的地方，只有实际使用，才能发现更多细节问题。 所以，他们讨论来讨论去，陆羽的小别墅就成了最佳的测试场所。 …… 小灵控制着仿生机器人，先是扫描了客厅环境，然后开始着手整理。 茶几上的胖纸被吓得一激灵，蹦跳着跑到陆羽脚边蹲着，自己的猫粮都不要了，害怕。 按照以前的测试数据，小灵把地上散落的一些物品，捡起来归类摆放，收拾杯子和茶几，整理沙发和地毯。 如果只这么说的话，肯定觉得还可以，至少有模有样的，但实际看到的话，肯定不会有这种感觉。 无他，电视机和空调的遥控器被插在花盆里，烟灰缸倒扣在桌上，抱枕被塞进抽屉里，喝水的杯子被丢进了鱼缸，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陆羽站在一边，嘴角抽搐得厉害。 薛皓远等人嘴角也是抽搐得厉害，不过眼角余光瞟到陆羽越来越黑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笑出来的冲动。 薛皓远到底是这一群工程师的带头大哥，心思转的飞快，快速寻找恰当的理由。 他知道，一个大写的“危”字正在他头顶漂浮，如果今天他不给出个合适的理由，怕是后果有些许堪忧。 留意陆羽的细微表情，薛皓远语气弱弱的说： “陆总，你是知道的，我们此前的测试，都是各种基础动作，最多也就一连串动作，并没有进行实用测试，更没有进行实用场景测试……” …… 陆羽瞥了一眼薛皓远，废话，你说这些我能看不出来吗？ 但凡，啊，但凡你们事先稍微做那么一丢丢实用测试，积累一点实际数据，也不会出现把杯子归放进鱼缸这种迷之操作！ 薛皓远试图把陆羽往好的方向引导： “有了这次错误的数据，下次就不会了。” 陆羽听着这话，气得直接笑了出来。 薛皓远等人见陆羽笑，终于再也憋不住，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实话实说，把遥控器插进花盆里这种骚操作，实在是他们预想不到的。 也不知道是此前做过什么测试，才导致了小灵基于那些数据做出了这样的分析处理。 笑过之后，陆羽指了指薛皓远： “你也是胆子大，不做任何准备就敢直接测试，你也不怕小灵到时候把鱼缸里的水拿来做饭？” 薛皓远脸色一僵，但拒绝承认： “应该，不至于，吧？” 陆羽摇摇头：“至不至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也不怪你们，能把各种肢体动作训练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家用场景测试，需要的训练更多，你们没准备也正常。” “就当我这是做实验了，积累第一手的家用场景数据资料，以后免得到别的地方闹笑话。” …… 薛皓远有点讪讪。 陆羽正了正脸色：“通过这次也可以看出来，如果是单个动作或者事情，小灵能完成，一旦复杂的话，没有数据支撑，她很可能做出意料之外的处理。” 薛皓远听了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这需要更多的数据来支撑测试和训练，可问题是，我们也找不到那么多应用场景啊。” 陆羽想了想：“这样，这次简单测试后，你们看看设计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的话，就再制造一批。” “你没听错，是一批，至少二十台起步吧。” “然后在园区的员工里征集一批志愿者，参与到实用测试当中，把他们在园区的房间也都改造成和我这儿一样。” 薛皓远听得咋舌，心想这也太贵了吧？ 不过陆总就是陆总，两个字，够大气！ 陆羽说完看着仿生机器人，突然想到，自己这边状况百出，也不知道园区食堂那边是什么情况，那边可是有两台仿生机器人。 陆羽想到了，薛皓远琢磨之间也想到了，忙掏出电话给那边的工程师团队打电话，问他们的改造进展。 好在那边回话说还要一会儿才能彻底改造完，还没开始测试。 薛皓远忙跟他们说，要测试，最好做出具体的动作指令，不要模糊处理。 怕他们没怎么听懂，薛皓远直接带着几个人过去了，不看着点实在不放心。 ……1603353923 第241章 居然背着我们有了新欢 薛皓远走后，其他的工程师又看了一会儿小灵打理客厅，说说笑笑，收拾设备和工具准备回研发部。 至于留下的烂摊子，呵呵，他们可不敢多看。 等工程师们走了个干净，陆羽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造孽。 看看仿生机器人，只好抱着胖纸，开始指挥小灵干活。 本来自己动手收拾会更快，但为了多积累一点数据，只好说一句小灵做一句。 说实在的，没有数据支撑的家用机器人，宛若一个智障。 需要手把手教它该怎么做，什么东西应该放在什么地方，什么东西绝对不能放在什么地方。 这还只是客厅，只是把一些简单物品归置摆放，不涉及其他的。 陆羽无法想象带它进入厨房，教它怎么做饭炒菜，甚至收拾碗筷之类的。 真想等到随便报个菜名、不久后就能吃到的那种场景，怕是少不了一番折腾和训练。 而且要想吃到最合口味的菜，需要的训练量，不多谈。 毕竟，食谱中的调味品，不是少许就是若干。 让陆羽亲自动手都拿不准分量，更不用说眼里只存在准确数字的小灵了。 …… 花了整整三个多小时，陆羽才指挥小灵把客厅收拾妥当。 抱着胖纸坐在沙发上，陆羽环顾四周，整洁而有序，心里终于舒服了几分，勉勉强强算是满意。 虽然机器人现在笨拙是笨拙了点，慢是慢了点，但那是因为没数据基础。 有了这次整理经历，以后小灵就能自发的做好这些事，可能还会出现一些小差错，但绝不至于像今天这样错漏百出。 没办法，这是弱人工智能本身所决定的，海量数据和海量训练，缺一不可，没有捷径可走，且越用越智能。 小灵接了一杯热水，平平稳稳的递给陆羽： “哥哥，喝水。” 陆羽接过水杯，故意拿到鼻前闻了闻： “不会是鱼缸里的水吧？” 小灵笑得有点腼腆：“诶嘿嘿，刚刚我不会，现在学会了。” 陆羽摇头笑笑：“食堂那边测试了吗？” 小灵眼珠转了转：“做了一些简单测试，比如帮忙端盘子之类的。” 陆羽点点头：“没出差错吧？” 小灵：“没有，和哥哥刚才一样，他们指挥一句我就做一句，我很聪明的。” 陆羽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居然敢自称聪明，真聪明的话，怎么不去给我做饭吃？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陆羽可不敢这么跟小灵说，万一她真去做了怎么办？ 厨房还想不想要了？ 陆羽：“你要真能有你嘴里说的一半那么聪明，我就放心了。” 小灵低头，像个知道自己犯错的小孩子似的，还鼓起一边腮帮： “哥哥你嫌弃我噢~” 陆羽看得目瞪口呆，指着小灵，手指颤巍巍的问到： “这个动作，是谁教你的？” 小灵：“诶嘿嘿，有薛皓远，有朱继芳，有王盏陶，有邵礼北，最主要还有葛云聪。” 陆羽老脸一黑，我就知道，这么犯规的二次元萌妹子专属动作，百分之百跟这个姓葛的脱不了关系。 咬牙切齿的问到：“这个姓葛的，还教你什么了？” 小灵眼珠转了转，歪着脑袋： “诶嘿嘿，没啦！” 陆羽：“你知不知道，说谎话的女孩子，鼻子会变长？” 小灵迅速搜索了一下：“我又不是匹诺曹，哼哼。” “而且，葛云聪说了，这不是说谎，这是善良的小秘密，等哥哥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哄哥哥开心喔，诶嘿嘿~” 陆羽脸更黑了，姓葛的这么说，他是为陆羽着想吗？ 用脚趾头想知道他这是为他自己着想！ 这个葛云聪，真是处心积虑，所图甚大啊。 照他这么教下去，小灵迟早被教成动漫里的软萌萝、莉，还是身娇体软，引人步入张三后尘的那种。 陆羽突然觉得心有点累，看了看机器人的电量，指着一旁： “快没电了，自己坐那儿去充。” 小灵：“噢，好哒~” 说完走到电视机旁边的专用充电桩旁坐下，给自己插好插头，闭眼进入待机状态。 …… 陆羽喝着水，胖纸蹲在腿上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貌似也想喝。 陆羽放下杯子，拿小碟子给它弄了半碟温水放在茶几上。 胖纸蹲在茶几垫子上，陆羽端起杯子跟它的小碟子碰了一下： “干杯！” 胖纸也是有意思，虽然不懂干杯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见陆羽端着杯子喝一口，它也凑近小碟子舔一口，舔完回头望着陆羽。 陆羽眨眨眼，又喝了一口，胖纸也跟着低头舔一口。 陆羽来了精神，继续跟它拼了起来，颇有当初和陈小飞拼酒的感觉。 拿起手机，对准胖纸录像，一人一猫，你一口喝完等我，我一口喝完等你，玩得不亦乐乎。 陆羽看着录制的视频乐不可支，当即发给陈小飞，说他下次拼酒要是拼的过胖纸，就敬他是条汉子。 陈小飞估计也是无聊，消息回得飞快，放下豪言，说就这样的，他能单手打十个！ 陆羽不想打击他，就凭他那个长相，不客气的说，跟胖纸完全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低了不是一层两层！ 懒得再回复，顺势收好手机，准备回家吃饭。 …… 然而陆羽想多了，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刚把胖纸的小碟子洗干净放好，抱起胖纸准备动身的时候，三个靓丽人影推门而入。 不是别人，正是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伊莎。 陆羽换鞋的动作刚做了一半，看到施梓萱三人，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的问到： “你们怎么来了？” 他这话一问，施梓萱和阿伊莎齐齐翻起白眼，心说不是你给小棉发消息说有急事，让我们过来的么？ 陆羽其实问完就想起了原因，刚刚只是太突然，脑子一下没转过来。 看着齐齐翻白眼、作无语状的施梓萱和阿伊莎，陆羽觉得还是秦小棉最贴心最好。 不仅没对他翻白眼，还格外情意绵绵。 瞧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写满了对陆老师的眷恋，嗯，没错，就是眷恋，还有思念。 双眼水汪汪的秦小棉，还没等陆老师自恋够，突然把手里的行李箱拉杆一扔，嘴一撇，指着陆羽质问到： “大叔！你居然瞒着我们有了新欢！” …… 秦小棉的动作太真，表情太到位，语气太伤心太失望太悲痛，活像一个突然发现头上长满青青草原的归家少女。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了，连她身边的施梓萱和阿伊莎都同时愣住。 看看一脸悲伤欲绝、演技拉满的秦小棉，两人齐刷刷的看向陆羽，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和探究。 陆羽也先是一愣，脑海里下意识的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回荡：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不对啊，别说我没有，就算真的有，那我也用不着心虚啊？ 本来突临变故、气势还有不足的陆羽，想通了前前后后，瞬间挺直了腰板，反问到： “你说的新欢是谁？” 秦小棉还在飙演技，一副犹犹豫豫、不到万不得已不忍戳穿陆羽谎言的模样，咬着下唇泫然欲泣。 悲愤的指着陆羽怀里的胖纸： “就是它！” 胖纸在陆羽怀里，探出小脑袋，一脸无辜的望着指着自己的女智人，搞不清楚情况。 施梓萱和阿伊莎再一次齐齐无语，翻起白眼。 摆了半天姿势，酝酿了半天情绪，最后就说这个？ 浪费表情！ …… 陆羽俯身帮秦小棉捡行李箱，示意她们到客厅坐。 施梓萱和阿伊莎换下高跟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向客厅沙发。 只有秦小棉还跟在陆羽身旁，不断碎碎念： “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实在太欺负人了！” “人家以前来的时候，大叔你都是直接抱我的！” “现在居然就只顾着抱胖纸！” “臭猫，坏猫，把你关小房子！” “我太惨了，谁能比我惨？” “居然还比不过一只猫，还是一只小猫！” “亏我来之前还洗香香洗白白……” 说其他的还好，可以毫不在意。 但最后一句要是这么说的话，陆羽可就来兴趣了。 本来一直无视秦小棉叨逼叨的陆羽，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眼角余光瞟向秦小棉。 看得出来，秦小棉今天是经过细心妆扮的。 微修过眉画过眼线，淡淡卧蚕粉色唇彩，扎着马尾，荷叶边的泡泡袖，轻森系的连衣短裙，白粉色的浅色薄丝袜，精致水晶小高跟鞋。 怎么说呢？ 让人瞟一眼就想瞟两眼，瞟两眼就想发动麒麟臂，引发天雷地火。 ……1603440169 第242章 绝对是故意不关门的 秦小棉虽然一直在碎碎念，但注意力却从没离开陆羽片刻，陆羽才一看她，她立马就知道了。 贼兮兮的故意挺了挺，作出欲拒还迎的羞涩，一双眸子甚是勾人。 仿佛在告诉陆羽，别rua猫了，rua其他的，比如兔兔，不好么？ 陆羽看得眼皮直跳，介个秦小棉，真的是欠教育，才一段时间不给她上课，她这么快就忘了谆谆教诲教鞭之威！ 真当他严师陆羽的名号是说说而已？ 那都是实干出来的！ 秦小棉自然看出了陆羽眼神里的告诫意味，非但不害怕，隐隐的还有点兴奋和窃喜。 这会儿警告意味有多浓，晚上受到的惩罚就有多重。 这个道理她早就懂了，而且在陆羽身上屡试不爽。 屡试不爽的秦小棉，抓紧时间在危险的边缘疯狂游走试探。 又是凑过来抱陆羽的胳膊，又是从他怀里抢走胖纸，顺便还悄悄蹭了蹭。 陆羽眯着眼，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秦小棉表演。 他算是看出来了，秦小棉这是摸清了他的脾性和性格，吃定了有阿伊莎这个外人在，他不会轻举妄动。 …… 施梓萱和阿伊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聊天，她们倒没有看出秦小棉的小心思，只当她是真在抢胖纸。 秦小棉看看对面两人，各种小动作更多了，也更加肆无忌惮了，反正隔着沙发有茶几挡着，她们也看不到。 陆羽本来最近火气就比较重，被秦小棉这一撩拨，还是当着施梓萱和阿伊莎的面偷偷撩拨，早就有点剑拔弩张，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陆羽，仰头看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 不是老衲不善良，而是妖女手段了得，为非作歹，扰人清净，逼得老衲不得不暂时摒弃道德和底线，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能不当人了，哎。 陆羽伸手从秦小棉怀里拎起胖纸放到沙发上，单手一搂顺势一抬，把秦小棉扛在肩上。 秦小棉被陆羽突然的动作惊呆了，反趴在陆羽肩上毫无反应，甚至都忘了惊呼和反抗。 直到陆羽扛起她走到对面，另一只手强势把施梓萱也搂到肩上，抬步往楼上走去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跟着施梓萱一起，又是来回踢动小腿，又是手掌拍打陆羽后背，从惊呼到央求： “啊~你干嘛呀？放我下来！” “哎呀，放我下来，阿伊莎还在呢！” “不行，别这样，把我也放下来！” “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大叔，大叔，不要，不要，秋梨膏……” 陆羽丝毫不理会她们的挣扎和央求，回手箍紧她们的腿弯，按住她们双腿不让她们动弹。 大步上楼，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 “小灵，照顾一下客人。” …… 阿伊莎瞪着杏眼，张着樱唇，愣愣的看着陆羽扛沙袋一样扛起秦小棉，又走过来扛起她身边的施梓萱，直奔楼上。 两秒之后，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干嘛，当即脸颊泛起两坨粉红，暗啐了一口，臭男人，不知羞，光天化日，白日宣那啥。 以前还知道选选时间，避讳避讳，注意注意影响，现在居然当着自己面就，就…… 想到当着自己的面，阿伊莎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秦小棉平时的疯言疯语，忍不住两股痒痒，小腿颤颤。 赶紧收转目光，回过头来，两腿并紧，正襟危坐，还没来得及压下心里的那丝悸动，就迎上了小灵好奇的目光： “啊~” 惹恼陆羽即将被狠狠惩罚的秦小棉和施梓萱还没痛苦哀嚎，阿伊莎先她们一步发出惨叫。 拍着宽广的心胸，阿伊莎极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这一上一下、一来一去，太刺激了，心跳如滚雷。 小灵歪着脑袋，看看阿伊莎胸口，再低头看看自己，眨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静的客厅中，阿伊莎也稍微平静了一点，打量着站在近前的机器人，不确定的问： “小，小灵？” …… 小灵点点头又摇摇头：“小灵，不是小小灵。” 不待阿伊莎说话，小灵继续说： “哥哥让我照顾客人，你是客人吗，我要怎么照顾你呢？” 阿伊莎虽然在网上看过宣传片，也看过陆羽展示小灵的视频，但从来没亲眼见识过。 这时如此近距离见到小灵，不由得好奇之心大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又伸出手指想触碰小灵手臂上的仿生皮肤，想看看和自己的有什么不同。 小灵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快速在网上搜了搜怎么照顾客人： “你要喝水吗？” 阿伊莎讪讪的收回手，小灵这反应，也太真实了，哪怕知道小灵很智能，但还是惊讶于她的智能程度： “我想喝热水，谢谢。” 小灵转身去拿杯子接水。 阿伊莎好奇的盯着小灵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外貌动漫风，简直就和真人一模一样。 从小灵手里接过水杯，阿伊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小灵，你还会做什么？” 小灵歪歪脑袋：“还会很多啊，我很聪明的，就算不会很快也能学会。” 阿伊莎不信：“我知道你会跳舞，那你会…emmm，会做饭吗？” 小灵转头看看厨房方向：“哥哥说，暂时不允许我进厨房。” 阿伊莎不解：“为什么？” 小灵想了想：“他没说诶。” 阿伊莎怂恿到：“他不让你进你就不进？女孩子不能太听话。” 这次轮到小灵疑惑了：“为什么你说的，和葛云聪说的不一样？他说女孩子一定要乖，才会讨人喜欢。” 阿伊莎不认识葛云聪是谁，不过并不影响她判断，说这话的，肯定是个顶级直男癌： “别听他乱说，他是坏人，没安好心。” …… 阿伊莎到底还是年轻了，纵使她使尽千方百计，用遍花言巧语，终究还是没把小灵骗进厨房。 实在是小灵太智能了，让她渐渐忽略了小灵只是人工智能的事实，说得再好听也敌不过陆羽这个开发者的“金科玉律”。 说的口干舌燥的阿伊莎放弃了劝说，蜷缩倚靠在沙发上端起杯子喝水。 客厅重归安静。 只是这个安静并不是真正的安静，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从楼上隐隐约约传来。 一会儿是施梓萱，一会儿是秦小棉，再过一会儿又是两人一起。 既像是痛苦又像是快乐，反正痛并快乐着的声音，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瑟瑟发抖。 阿伊莎故作淡定的喝着水，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口渴，即便是拿起手机来刷短视频试图转移注意力，也抵不过魔音入耳。 把手机往边上一扔，阿伊莎扑倒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蒙住后脑勺和耳朵。 一边暗啐一边腹诽，太过分了！ 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们绝对是故意不关门的！ …… 备受折磨的施梓萱和秦小棉，绝对想不到阿伊莎比她们还备受折磨。 捂在抱枕里，呼吸炙热双颊通红的阿伊莎，终于憋不住侧头出来透气。 小灵仍然站在不远处，歪着脑袋好奇的观察阿伊莎，似乎想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如此。 胖纸更干脆，趴在对面沙发的角落里，竟然呼呼欲睡。 阿伊莎一个激灵坐起来，拍打了两下抱枕，好不气恼的回头瞪了一眼楼上，准备打开电视调高音量。 小灵见阿伊莎拿起遥控器走到电视机前： “你是想看电视吗？” 阿伊莎找着开机键：“嗯，我要看看新闻联播，净化净化我的思想和灵魂！” 结果话音刚落，电视机闪了一下，自动打开了，画面再一闪，新闻联播标志性的片头和音乐便传了出来。 阿伊莎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愣在原地，貌似，我什么都还没按吧？ 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回头看着小灵： “你放的？” 小灵点点头：“对呀~” 阿伊莎双眼一亮，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说一句就行了，这就是智慧生活么？爱了爱了。 走到小灵身边，围着她走了两圈，指着周围： “这家里，你都能控制么？” ……1603440243 第243章 莫非昨晚来旁听了? 一堂深刻生动而又漫长的教育课，陆羽的心终于静了，体内躁动不安的因子悉数消散。 只是两个学生由于听课太过认真，精神太过专注，导致体力消耗较大，到现在还在赖床，慵慵懒懒窝在凌乱的被窝。 俗话说，心静自然凉，陆羽此刻就深有体会。 原本觉得逐渐燥热的天气，仿佛也一夜之间变得凉爽。 看看时间，已是十点。 洗漱一番，陆羽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下楼，准备去园区办公室工作。 男人嘛，每次放松之后，都觉得莫名空虚，需要工作和学习来充实自己。 要不然，也不会有“女人是男人奋发向上的原始动力”这种说法，从这个角度来说，似乎很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如果再继续扩展一下，男人奋发向上，努力学习工作，因此全力创造财富创造gdp，甚至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 这么一看，嘶，女人的功劳，真滴不小哇！ 而且大多数女人心甘情愿站在男人背后，做出贡献却默默无闻，没得说，就两个字，伟大！ 下楼路过客厅，看到伟大女性的一员阿伊莎正横陈在沙发上，薄毯被长腿蹬得有点乱，风景外露，紫色的睡裙真白。 陆羽看了两眼，暗暗竖起大拇指赞叹：伟大，很伟大，真滴不小！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施梓萱和秦小棉是因为专注听讲所以晚起，阿伊莎又是为什么？ 莫非昨晚授课的时候，阿伊莎也来旁听了？ 如果是的话，那可太勤奋好学了。 这年头，还有这种艰苦朴素、求知若渴的学习精神，属实难能可贵！ …… 刚到办公室坐下，许程亮敲门进来： “陆总，昨天收到的两份资料。” 陆羽好奇的接过许程亮递过来的文件夹，打开来看，本以为是公司文件，却没想到只是两份简历。 一份是粉白娘的运营者，倪婉瑶，一份是周菁传说中的未婚夫，那个教高中的体育老师，高逸恺。 两份简历的风格截然不同，前一份很详细，方方面面都有涉及，末尾突出爱好之类的，后一份很简略，着重感情经历和性格。 显然，前者是邓强的风格，后者是许程亮的风格。 陆羽先看了看高逸恺的资料，有过两段感情，一段是大学时代毕业即分手，另一段是工作以后，不过因为女方嫌弃他工资低，最终无疾而终。 从他一些朋友和同事的口中了解到，这倒是一个踏实稳重的人，不喝酒不抽烟，没有不良嗜好，最大的兴趣就是各种运动。 许程亮也就只调查到这就没再继续。 陆羽看完，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至少从资料看上去，周菁的眼光还是没错，头脑也没被一时心动冲昏，是个不错的人。 略过高逸恺的资料，目光看向倪婉瑶的资料。 这小姑娘还真是有意思，反正从邓强打听到情况来看，各方面都不错，尤其是喜欢看动漫这一项，陆羽觉得她应该和葛云聪蛮有共同语言。 …… 陆羽把资料还给许程亮，让他处理掉。 随后给邓强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安排葛云聪和倪婉瑶接触。 至于用什么理由和借口，陆羽是不会管的，需要配合只管说。 邓强很是无语，好歹也是一个巨头公司的高管，现在居然干起了媒人的事，偏偏还拒绝不了，更头疼的是，他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陆羽才不管他这么多，事情交待了就挂断电话。 对葛云聪乱教小灵这件事，陆羽还是心心念念的，必须要给他找点其他的事，免得他一天到晚除了写代码就是想东想西。 做个单纯的程序猿，好好活着不香么？ 许程亮走后，陆羽待在办公室，打开电脑处理各个公司发来的工作邮件。 虽然不怎么去公司露面，但对公司的掌控，他可从来没有放松，财务盯得尤其紧。 不仅自己会盯着，小灵也会及时查看，确保不出现问题。 …… 赵辉带着团队出发到宁省实地考察，这两天一直都最新的报告发来。 从地理环境、到土质、再到降水量，都是他们此行的考察重点，现在还在那边忙碌。 陆羽做了简短的回复，继续看其他邮件。 总的来说，都是些日常经营管理事物，陆羽也只是看看，做到心中有数，一般不会指手画脚。 值得一提的是，刘世昌已经敲定去吉布提负责投资并建设育苗基地的人选，由顾盛威带着一个团队，过去投资成立三个山公司的分公司。 顾盛威一行出发有段时间了，根据刘世昌的汇报，他们出发前就联系了齐成朔给的号码，到那边的时候，有人带着他们走通所有流程，倒没发生什么意外。 陆羽看了看老刘转发过来的工作周报，对顾盛威他们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 要不怎么说，有人好办事呢，如果不是齐成朔帮忙联系了人，只怕顾盛威他们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摸黑，可能到现在还在团团转，哪会有这么顺利？ 根据国内施工公司的建设速度，按照顾盛威的预计，最多再有两个月，育苗基地就将建成，设备之类的也能全部到位。 换句话说，最多几个月后，就可以帮助狗大户他们改善改善生态环境。 妙啊，他们的世界太黄太枯燥了，需要来点绿色缓缓，清润清润他们浑浊的双眼。 …… 午饭是安保人员从园区食堂那边打包过来的，陆羽在办公室吃完，继续处理公司邮件。 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看完回复完。 站起来舒展舒展双臂，噼噼啪啪活动筋骨。 走到窗前，望了望艳阳下的园区，陆羽想想又回到办公桌前，在电脑上搜出地图，盯着狗大户那一坨陷入了思考。 在陆羽眼里，这里充斥的不只是沙丘和沙漠，还有海量的财富和利润。 这两者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一旦揭开，无限风情将美不胜收。 可关键是，如何揭开这层薄薄的面纱？ 想来想去，陆羽又想到了沙特宣布建设的neom城。 他对这座斥资超过5000亿美元的未来城，可是贼心不死惦记好久了。 让小灵在网上搜集很多关于neom城的新闻和信息，一边看一边分析。 对外媒吹捧报道的未来城会放开对女性的限制、放开饮酒的管制，有独特的一套法律、税收和法规等等，陆羽通通不关心。 他只关心城市设计蓝图和现在的进展。 …… 在官方的描述中，这将是红海海岸上的一个超级都市，面积比纽约大33倍，占地2.5万平方公里，将成为一个经济特区。 计划通过大面积覆盖太阳能电池板和风力涡轮机，100%完全依靠可再生能源发电。 利用目前最先进的海水淡化技术，从红海提取饮用水和生活用水。 集中发展能源、水、生物技术、食品、先进制造、娱乐等产业，是2030愿景的重要一环。 而在波士顿咨询公司、麦肯锡公司、奥纬咨询公司的描绘中，neom是一座高度自动化、采用最尖端科技的超级都市，不少技术目前甚至还在理论中或者实验室。 比如neom居民乘坐的飞行出租车，家中配备的女仆机器人，研究改造人类基因组以增强体质的最尖端医院，一片夜晚会发光的沙滩，以及一轮投影外太空景象的人工月亮。 除了这些听着就比较科幻的，还有比较实际的。 比如建造世界最一流的餐厅，成为米其林餐厅密度最大的城市，打造一座栖息着机器恐龙的侏罗纪公园，呈现机器人格斗之类的娱乐表演，自动驾驶和超高速互联网连接等。 《华街日报》一度评论说，neom所准备提供的高科技设施和豪华服务，将会是“科技领域的硅谷，娱乐领域的好莱坞，香榭国维埃拉似的度假胜地”。 看着这些详细的设计蓝图和描绘图景，陆羽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莫非……难不成…… 这就是传说中的缘份？ …… 第244章 要的就是这种格调! 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想想公司的几个项目，在看看neom的设计蓝图，陆羽搓搓手，有种挥舞刀叉的冲动。 机器人、自动驾驶、智慧城市、清洁能源等等，不论哪一个，自己公司都可以直接或者间接参与。 甚至可以说，以前neom是一个宏伟的ppt，但自己公司有那个实力，可以将其中很多都变成现实。 再看看neom的选址，连接着非洲、亚洲和欧洲，全球70%的人口都可以在8小时之内到达。 去年6月一座新机场正式实现首航，这是neom起飞的第一趟商业航班。 一期工程也基本算是初步完工，包括部分住宅、休闲旅游设施和创新中心，以及高端酒店和别墅建设。 去年年底又公布了二期计划，投资建设施工村。 ai-tamimi集团将在村内开发两个住宅区，satco将建造第三个住宅区，每个住宅区可容纳10000名住户。 随着开发，住宅区将扩展至容纳10万名以上住户。 住户生活区四周环绕绿色植物，包括果园，菜地和观赏花园，享有各种娱乐休闲设施，包括板球，足球场，网球场，篮球场，健身房，跑道和游泳池等等。 最近更是和空气产品公司、acwapower两家公司签署协议，统共同投资在neom建造全球最大的绿色氢项目工厂。 利用可再生能源生产绿色氢并向国际市场出口，每年减少300万吨二氧化碳排放量。 在嘤国伦敦的科技周，neom的技术高管们也在积极寻求建设智慧城市的合作伙伴和投资者，准备打造工业化的物联网、人工智能、云计算和数据中心。 …… 这些新闻无不在向陆羽传递一个信息，neom这个未来都市项目，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陆羽从抽屉里拿出包烟拆开，点燃一支，盯着漂浮的白烟捋了捋思路。 服务型机器人、生态绿化这两项，小桑河和三个山公司可以独自完成。 而人工智能平台、智慧城市、物联网、自动驾驶、太阳能发电等等，都可以通过专利授权其他公司协作完成。 哪怕刚准备投资的清陶公司，生产的固态锂电池，都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甚至贺贤伟团队研发的半成熟全息投影，都可以找到城市服务等用武之地。 纵然现在一些产品的成本还没降下来，还达不到普通商用标准，但也不看看这次的目标客户是谁？ 堂堂狗大户，像是缺钱的人吗？ 是石油挖不动了，还是石油不值钱了？ 大不了，再请一票王公贵族到利雅得的丽思卡尔顿酒店住住呗。 反正这业务也不是第一次了，流程大家都熟，就不信他们不肯老老实实的乖乖交钱。 …… 陆羽打定主意要去赚一笔，小桑河那么多研究项目，基本上全靠粉白黛黑输血，是时候发挥一下自力更生的精神了。 看着neom的选址，再看看周边的沙漠环境，不由得就想起海市蜃楼。 想到海市蜃楼，就不能不想起全息投影。 说来也有半年多没有关注贺贤伟这个团队了，自从上次拍完宣传片，陆羽就再也没有去过。 尽管在工作报告中经常看到进度，但都没有亲眼见到实际展示，心里有点没谱。 起身走出办公室，带上安保人员，出发去研发一部。 贺贤伟等人正在开会，半年多时间，全息投影项目的进展有一些，但始终无法达到最理想的效果，这让团队成员都有点垂头丧气。 静态成像是没问题，简单动态成像也没问题，问题在于，想像电影一样流畅的转换复杂场景，变幻色彩和人物风景，还是极为困难。 就算有陆羽带着团队开发的智能成像控制系统，也只是解决了软件方面的弱点。 眼看同时立项的机器人项目组一天比一天好，进度一天比一天快，自己这边却是慢慢悠悠，经费也没少花，不由得急在心里。 …… 陆羽到会议室的时候，贺贤伟等人刚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 一部分工程师认为他们现在的走进了死胡同，应该换个思路进行研发。 而另一部分工程师认为现在的方向没错，只是他们还没找到复杂动态成像的方法，应该继续沿着这个路子走下去。 双方都各执道理，一场争论下来，桌子拍得乒乓响，但谁也说服不了谁，陷入了僵持。 陆羽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觉察到氛围有点不对，便问到：“怎么了这是？” 贺贤伟等人闻声，纷纷站起来跟陆羽打招呼：“陆总。” 陆羽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你们刚才干嘛了？怎么都像斗败的公鸡似的。” 贺贤伟左右看看会议桌旁的工程师们： “咳，开了个正常的项目研讨会，就是激烈的一点。” 陆羽实在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指了指他们： “你管这叫正常的研讨？” 没等贺贤伟说话，陆羽便说到： “行了，研讨会等会儿再开，先带我去项目上看看。” 贺贤伟点点头，让在座的工程师们都先回岗位上去，自己领着陆羽，朝实验室走去。 …… 在实验室，陆羽见到了又经过半年多研发的全息投影仪器，外观和体积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通过贺贤伟的介绍，陆羽知道了他们半年多以来进行过哪些改进，做过哪些尝试。 最后启动仪器，展示了一个简单动态成像小片段，贺贤伟也直陈现在遇到的最大问题和困难。 陆羽围着仪器走了两圈，仔细琢磨着以现在的技术条件，能否满足最简单的城市服务需求。 比如在繁华路口，提供城市三维地图或者指示服务，比如商场和酒店门口，虚拟服务员迎来送往之类的。 贺贤伟听了陆羽的疑惑，皱眉想了一会儿，说以现在的成像技术，勉强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如果需求再复杂一点，怕还是办不到。 陆羽点点头，来之前，他也没想过现在就能拿出电影级别的全息投影，能达到现在这种水平，已经能满足部分需求了。 这是伽玛四维浮点全息影像技术本身所决定的缺陷，仪器上面罩着个透明容器，使用场景始终有限。 即便能达到电影级别的复杂动态成像，也不会有多少人真买一台回去用来看电影。 …… 陆羽又让贺贤伟他们展示几段成像，评估实用价值。 当然了，不是对大多数人而言的实用价值，而是对狗大户而言的实用价值。 看neom的设计蓝图就可以看出来，别人追求的是尖端，追求的是宏伟，追求的是科幻是未来。 伽玛四维浮点全息影像技术虽然具体使用起来价值要打点折扣，但不可否认的是，效果看起来真的很科幻很未来。 想象一下，在最奢华的酒店大堂前，安装两台伽玛四维浮点全息影像仪器，投影两个有风情又有气质的绝美服务员，负责迎来送往。 别的先不谈，起码档次瞬间拉得很高。 这绝对正中狗大户的痒点，要的就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格调。 陆羽越看越满意，拍拍贺贤伟的肩膀： “干得不错，继续努力，等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头也不回的带人走出了实验室。 贺贤伟被陆羽突如其来的表扬弄得有点懵，懵过之后又有点感动。 说实话，对项目现在的进度，连他都觉得很不满意，本以为会被批评一顿，却没想到陆总看完之后，一句批评的话没有，还鼓励了一番。 团队花费了如此多的经费，进度几乎陷入停滞，非但没有被苛责，还得到了夸赞。 换成别的公司和老板，缩减研发经费都是轻的，说不定连项目都会被砍掉。 贺贤伟心里暖暖的，感动啊，真是难得的好老板，不愧是研究人员的好朋友。 陆总这么待我们，我们有什么理由懈怠？ 不行，前面进展慢了，肯定是我们的问题，做得还不够，今天开始必须肝，必须自愿加班！ 一个个的头都没秃，怎么可能变强，怎么可能成功？ …… 第245章 绝对不是高级ppt 从研发一部出来，陆羽心情大好，叫上许程亮，到训练室练了一阵搏击。 许程亮看出来陆羽今天兴致高昂，便拿出几分真本事。 以前陆羽还觉得自己已经和许程亮有个半斤八两了，但万万没想到，许程亮一动真格的，自己远不是对手。 陆羽摘掉拳套，揉着发酸的肩膀和背部： “我记得你说过，我能和你打个不相上下的。” 许程亮也摘掉拳套拿毛巾擦着汗，听陆羽这么说，回到： “我说的是体能。” 陆羽轻笑着摇摇头，明白其中的道理，没有生死相搏的训练和经验，自己顶多算是花架子。 休息了一会儿，乘观光车回到小别墅。 施梓萱她们也不知道睡到几点起来的，这会儿正在客厅空地上，跟小灵学跳舞。 陆羽一进门，便看到小灵在做着示范，她们跟在对面模仿，神情颇为认真。 胖纸蹲在茶几垫子上，面前摆着猫粮，边吃边看着几个女智人，不知道她们在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 见陆羽回来，秦小棉她们本想停下，但陆羽摆摆手，自顾自上楼洗漱去了，她们只好继续。 …… 泡过热水澡，吹干头发，陆羽穿着一身居家服下楼。 刚巧安保人员从食堂送来饭菜，便跟他们说明天弄点食材就行了。 薛皓远他们费了大力气把小别墅改造一番是为了测试，不可能一直不让小灵进厨房。 施梓萱她们也停下来，唧唧喳喳的围坐在餐桌边，讨论刚才的舞蹈动作。 饭吃到一半，秦小棉突然问到，这么急把她们从蜀都叫过来干什么。 陆羽被呛得直咳嗽，秦小棉忙起身帮陆羽拍背，还去接了一杯温水。 缓过来的陆羽，边喝水边琢磨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毕竟阿伊莎还在，做可以像昨天那么做，但说却绝对不能那么说。 但是想来想去没啥好点的理由，只能拉起父母当大旗，说前几天陪父母吃饭的时候，有想出去旅游的想法。 说其他的，阿伊莎可能还不怎么上心，但说这个，就跟她关系大了。 毕竟她的本职工作，就是陆羽父母的私人导游。 虽说现在她们现在的网店小有起色，不过她一直没忘自己的老本行。 听陆羽这么说，忙问这次计划去哪，她好提前做些功课。 陆羽本就是随口一说，哪有什么具体计划，敷衍说他父母还在考虑，过几天再决定。 …… 吃过晚饭，施梓萱三人到厨房洗碗筷，陆羽则回到书房。 白天看了那么多资料，打定主意赚一波的陆羽，已经大致有了想法。 狗大户负责neom项目的部门太不专业了，投资那么夸张的一座新城，连一点像样的宣传片都没有。 就搞了几个ppt，整了几张概念图，做了一些概念片，弄得跟贾会计似的。 无怪乎那么多公司和巨头，在没有拿到狗大户大订单之前，都没有成规模的过去投资入驻。 陆羽决定发扬发扬英特那雄耐尔精神，帮他们一把，做做好事，当然了，要留名的那种。 不留名，他们怎么来找自己谈订单？ 让小灵在网上搜集了很多概念图，以及关于城市的描述，陆羽单独建了一个文件夹保存。 做完这些，拿出手机，翻出幻创数字张柏的电话拨了过去。 张柏和几个影视行业的朋友在外面吃饭，酒兴正浓，听到手机铃声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清醒了不少。 跟几个朋友摆手示意，几个朋友还以为是他家里领导查岗，露出了已婚男人都懂的笑容，几分玩味颇有深意。 …… 张柏没理会几个朋友的无声调侃，接通电话： “喂，陆总。” 陆羽没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明天上午到公司后，抽调一个特效制作团队，也不用太多，上次制作宣传片一半左右的人数就行了。” 张柏点头：“好的，陆总。” 陆羽：“嗯，就这个事，挂了。” 张柏放下手机，几个朋友便问到： “不是你们家那位查岗？” 张柏一边寻思着公司最近正在进行的项目，想着有哪些特效制作人员可以抽调，一边摇摇头： “不是，没听见我叫陆总吗，大老板。” 几个朋友都是影视行业的，多多少少有点业务往来，对幻创数字还是有点了解： “你们大老板不是姓陈吗？就自己还开了个影视公司，博帆影视那个？” 张柏知道他们说的是陈小飞陈总，笑着说： “陈总也是大老板，公司的事都是他说了算，这个大老板，自从公司重组以来，还从来没到公司来过。” 几个朋友还想问，张柏摆摆手，示意大家喝酒。 见他不想细说，几人也只好作罢，按捺住好奇心，心里却都在琢磨，看来圈子里流传的说法不假，幻创数字背后另有山头。 而且看这架势，山头还不小，不然，以幻创数字如今的体量，在国内特效行业中数得上名号，怎么都不应该看不上眼。 …… 拿下手机做策划，直到九点多才从书房出来。 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伊莎三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垫子，在沙发前的空地坐着瑜伽。 素色的瑜伽服，贴身显型，加上难度较大的肢体动作，让陆羽看得有些眼热。 看了看天色，陆羽深感运动让人健康，早睡早起身体好，二话不说，走过去拉起施梓萱和秦小棉就往楼上走。 施梓萱和秦小棉扭扭捏捏，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听话。 独留阿伊莎一人在客厅，望着楼梯腹诽暗啐。 卧室里，女人是不是水做的，陆羽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的女人很柔软，嗯，畅享丝滑的那种。 如果说昨夜是疾风骤雨的话，那今晚就是春雨轻打芭蕉，淅淅沥沥，和风拂面，缱缱绻绻，纠缠萦绕。 次日醒来，日上三竿。 陆羽放开怀里慵懒的两人，起身洗漱。 穿着浴袍到书房打开电脑时，张柏和临时抽调的特效制作团队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 陆羽也没耽误，按照昨天的策划，把整理好的资料传给特效制作团队。 …… 等他们看完资料，陆羽才开始说这次制作宣传片的要求，城市外貌和全景这些可以稍微简略。 现代化的摩天高楼鳞次栉比，全生态的农场将建在楼顶或者楼内，为城市居民提供新鲜、有机、环保的农产品。 绿化将由三个山提供的改良抗旱植物改造完成，将黄沙变成真正的绿洲。 城市能源将由风能，主要是新型的太阳能发电装置提供，完全能满足城市发展所需。 当初狗大户发布消息的时候，很多人不是质疑么，说纯靠风能和太阳能不现实，那现在就让它变得现实。 另外，无人飞机现在不可行，但完全可以自动驾驶嘛，有云汉科技提供专利授权和技术支持，自动驾驶平台很快就会走进日常生活。 小桑河授权的固态电池专利技术，电动车的续航能力得到进一步提升，安全性也更高，这座城市将没有一辆传统燃油汽车。 智慧城市管理系统，将全面覆盖整座城市，节约公共服务资源，让城市管理者能够更好更合理的维护城市运转。 仿生机器人可以负责大部分服务管理工作，执行安全、保障后勤，送货上门，以及看护等等功能。 路边和商城前，随处可见的全息投影，增加城市的科技感，也为居民提供日常咨询服务等等。 …… 陆羽要的视觉效果很简单，足够科幻，把狗大户描绘的蓝图尽量展现出来。 展现这些蓝图的同时，着重强调和展示自己几个公司直接和间接的产品。 换句话说，以前这些你们只是说说，一个愿景而已，需要未来慢慢规划发展，暂时只存在于“高级ppt”中，很多甚至还在理论中或者实验室里。 而现在我们不一样，我们能把你们描绘的很多场景都变成现实。 以前别人都质疑你们能不能办到，说不靠谱和不现实，持观望态度，不愿积极参与投资，企业和巨头也不愿意入驻，甚至表示只要你们开心就好。 如果不想neom这么宏伟的项目无疾而终、半途而废，变成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海市蜃楼的话，那还在犹豫什么？ 你们想象中的场景，大部分我们都能办到，所以你们还在等什么？ 心动不如行动，还不赶紧拿起电话，拨打热线68888888，我们将24小时不间断，竭诚为您服务！ 咳咳，虽然有很大的广告嫌疑，但总体上就是要表现出这种思路。 在展现那些蓝图场景的同时，顺便隆重的突出介绍公司的技术和产品。 …… 第246章 开创性的发明n-1模式 宣传片？ 是的，但更是广告片。 陆羽想得很清楚，狗大户的钱虽然跟大风刮来的没什么区别，但想要从他们口袋里赚钱，还是要拿出点真东西。 至少你要让他们看到他们想象中的未来城市和生活，顺带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来我这儿下了订单，那就都能实现。 特效制作团队弄明白了陆羽的意思，便开始讨论方案和建模。 越讨论越热烈，很多陆羽此前没想到的，他们都想到了，而且细节更完美。 陆羽听得连连点头，不过还是在他们讨论最激烈的时候泼了一盆冷水，注意狗大户的宗教忌讳。 本来是好事，别因为一些忌讳，好事变坏事了，那就有点南辕北辙了。 特效制作团队的人面面相觑，有点没弄明白为什么要注意这个，展示未来生活嘛，本应该怎么美好怎么来，为什么一定要加上条件限制呢？ 他们哪里知道，陆羽做这个宣传片，又不是给普通人看的，是给狗大户那边的人，准确的说是狗大户的权贵看的。 想赚客户的钱，要从客户的立场出发，看待和考虑问题，这是最起码的商业准则。 不过他们没弄明白归没弄明白，大老板的话，还是得听，张总提前交待过了，大老板怎么说，大家就怎么做，别想别问那些有的没的。 …… 陆羽对宣传片时长的要求不高，几分钟就行。 但尽管只有几分钟时长，工作量仍然不小。 因为没有实际拍摄素材，几乎所有画面和场景都靠3d建模，自然比较耗时。 一连几天，陆羽都待在小别墅没有出门，活动的地点仅限于卧室、客厅和书房。 施梓萱她们有了新的娱乐活动，前两天是跟着小灵学跳舞或者练瑜伽，这两天在教小灵下厨。 以前见识到了小灵智能的一面，现在也见识到了小灵笨拙的一面，几人常常在厨房捧腹大笑。 不过小灵初时是有点笨拙，但学习能力很强，学习速度很快。 在她们的倾心指导下，当然是看着网上的做菜视频边看边教，几顿饭做下来，小灵也能做得有模有样。 类似西红柿炒鸡蛋这样的家常菜，勉强能入口。 单纯的炒菜倒是简单，反倒是教会小灵洗菜、切菜、使用厨房各种用具、收拾餐具等等，很是花了些功夫。 这天吃晚饭，阿伊莎再次问起陆羽关于二老出去旅行的安排。 陆羽揉着鼻子，瞎话张嘴就来，说父母突然最近不打算去，过段时间再安排。 这话听得阿伊莎三人纷纷翻起白眼，她们又不傻，最开始可能不知道陆羽的真实目的，几天下来，怎么可能还没意识他就是想给施梓萱和秦小棉上上课？ 男人的话，呵呵。 …… 于是接下来两个晚上，施梓萱和秦小棉化被动为主动，两人联手抗陆，花拳绣腿舌灿莲花，让陆羽一度神魂颠倒，飘然欲仙。 也不知道她们是在网上学习过网课，还是单纯的熟能生巧，练就一身榨甘蔗汁的好本事，陆羽无比新奇的同时大感吃不消。 好在两天后她们收拾行李回了蜀都，回去继续经营她们的网店。 不然的话，陆羽感觉自己身体要被掏空。 送她们到小别墅门口，望着她们远去的婀娜背影，揉着发酸的后腰，陆羽感慨连连： 古人诚不我欺，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路过客厅，发现小灵正在仔细擦拭清理茶几上的果盘和水果刀。 陆羽眼皮跳了跳，他现在对刀这种东西，甚至对刀这个字都有点过敏，赶紧溜回了书房。 胖纸看到陆羽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跟着他进到书房，好奇的张望四周。 陆羽注意到它，伸手示意它过来，拎起它放在书桌上，揉了揉它脑袋，继续跟幻创的团队制作广告宣传片。 …… 在陆羽和特效团队专注制作视频的时候，国内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事的起因已不可考，反正最先是由国际粮农组织发布一篇报告，说由于各种现实原因，将导致全球新增的饥饿人口超过1.3亿以上。 这个数字单看起来好像不多，但如果加上19年的近6.9亿饥饿人口，饥饿人口的整体数字就非常庞大了。 本来这篇报道在国内没泛起多大的水花，但官方恰好提出了节约粮食的号召，于是一大堆营销号趁机开始炒作粮食危机。 究竟有没有危机他们不知道，也不去调查，反正噱头有了，新闻爆点有了，那就有流量有饭恰。 一片闹腾的时候，很多官媒和有良知的媒体，开始辟谣，从各种数据出发，证明国内的粮食供应毫无问题，于是大家纷纷放下心来。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谁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说是魔幻一点也不为过。 …… 先是黑省某直属库的收储库点，被曝出储备玉米存在质量问题，有以次充好的可能。 刚刚还担心粮食安全的各路网友，目光迅速聚焦到这里，呼吁严肃调查的同时，大喊“硕鼠”的不在少数。 甚至还有网友调侃，说火警电话是119，毕竟，嗯，对吧，咳，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近些年都有例子可查，一调查就好巧不巧的起火，跟看小说似的。 这件事被顶上热搜，某粮也迅速启动调查。 最后通过现场抽样和实验室检测，得出的结论是符合标准，通报说是网上的视频与事实基本不符。 看了通报，于是大家也信了，觉得没出问题就好。 但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官方号召节约粮食，拒绝铺张浪费，这本是好事，绝对应该举双手赞成。 毕竟节约是我们几千年的传统美德，现在更应该发扬光大。 但偏偏整件事的画风越来越奇怪，一大堆媒体大批特批浪费，尤其是吃播乱象，吃播大胃王，吃播危害身体。 好嘛，这吃播确实过分，有些人弄虚作假，的的确确存在浪费行为，有的给宠物吃海量的豪华餐，这应该批评，也应该管管。 但官方号召落在地方以后，一些协会和管理者，弄出的情况才是魔幻。 …… 武昌餐饮协会反应最为迅速，上面刚发出倡议，他们就率先发明了“n-1点餐模式”。 什么意思呢，10个人点9个人的菜，不够再加。 此后，黑省、中原信阳、鄂省咸宁、川蜀达州，福省福州，还有徽省巢湖等等纷纷跟进。 接着辽省一看来晚了，风头都被抢了，于是再接再厉，更进一步，开创了大型聚会餐饮n-2模式。 各地商务部门积极动员，各类餐饮企业响应号召，10个人只点8个人的菜。 诶，我们比前面的做的更好。 紧接着贵省烤肉串回收二次利用，长安某参观把剩菜纳入考核，哪个桌子剩菜，就扣对应服务员的分。 服务员一脸黑人问号：？？？ 我招谁惹谁了？没事折腾我这了？消费者浪费，关我神马事？我一月才挣几个钱？ 挺好的一个倡议，到头来各地层层加码，节约粮食的倡议成了形式主义的秀场。 节约粮食，减少浪费，绝对是好事，但是缺乏精细化管理，不分性别，不分体型，限制需求，就是拍脑袋做决定。 嘴上市场化，行动很老实。 折腾市场，折腾行业，折腾消费者，折腾劳动者，就是不折腾折腾自己那个落后的管理模式。 这个星球上有无数先进的管理模式，每一个管理模式的目的都是提高系统效率，降低成本。 放着那么多先进的管理模式和管理方案不学习，解决方案竟然是n-1？ 退一万步讲，到底如何来定义这个n呢？ 男性1米7，60公斤，算是1。 那1米8，70公斤，算是1.5吗？ 比如许程亮，因为经常运动训练，饭量比一般人大，至少是葛云聪的两倍。 那他和葛云聪一起去餐馆吃饭，谁算那个1呢？ 往难听了说，今日n-1，明日n-2，要是哪天加码到n-3，甚至n-4等等，是不是顾客到餐馆吃饭还要自带干粮？ …… 第247章 这些人不是蠢就是坏 我们每个人都学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几千年来，无数仁人志士为国人吃饱饭而努力，就算在早几十年前，也还有粮荒存在，吃饱饭依然是个大问题。 老话说，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节约粮食，是根植在大部分人的思想观念深处的。 现在提倡节约粮食，相信大部分也是举起双手赞同的。 但明明是一件好事，怎么办着办着，就出现了这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况呢？ 别人看不看得明白陆羽不知道，反正他是有点看不明白。 国内的粮食连年丰产，总产量连续5年在6.5亿吨以上，官方粮食储备全球第一。 哪怕一年不种粮，储备都够我们吃一年多。 我们的粮食供应非常充足，作为世界上第一大粮食生产和消费国，19年产量6.64亿吨，其中稻米玉米2亿多吨，小麦1亿多吨。 14亿人，个个敞开了吃，1年也就需要2亿多吨口粮。 剩下的，大部分是饲料，部分入库替换陈化粮。 每年也大量进口，19年进口是有1亿多吨，但绝大多数都是大豆，是为了当饲料和榨油，保障全国的肉类油类供应。 所以绝对不会出现营销号跳出来喊的那种情况，“粮食要危机啦”。 这些人不是蠢就是坏，天天就想着搞个大新闻，唯恐天下不乱。 …… 那既然供应这么充足，为什么还要提倡节约粮食呢？ 这不仅是因为节约粮食是我们的传统美德，是公共美德，也是因为我们的浪费，的确有点严重。 兔子科学院资源研究所在2013年到2015年统计，单是国内城市餐饮界，每年就浪费1700万到1800万吨粮食，相当于3000万到5000万人口1年的口粮。 如果扩展到全国范围内来估算，这个数目更大。 所以我们确实应该节约粮食，减少浪费。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节约？ 真就只靠着个人每天少吃点，来个n-1，n-2模式省粮食呗？ 总不能直接禁酒吧？ 五斤粮食酿一斤白酒，这个更能节约。 可2129家酒类生产企业营收超过8300亿，提供了大量税收和工作岗位，而且白头鹰和毛熊都干过，结果大家都看到了。 那到底要怎么节约？ 陆羽觉得《观察者网》抛出的观点挺合理挺正确的： 过度饮食虽然是一种浪费，但是在我国粮食浪费的各种形式中，只是最低层次的浪费。 他们没有乱说一气，而是基于数据，用事实说话。 14亿人，每人每天少吃一顿饭，1年下来，粮食消耗减少也就5000万到6000万吨这样子。 但落后的粮食收割、储运制度，让国内光是在生产环节浪费的粮食，轻轻松松就达到了7000万吨以上。 …… 《科技日报》在18年就已经谈到，由于设备和管理落后，国内六分之一的粮食损耗，发生在加工和储运环节。 国内的粮食收割机械化水平还比较低，南方水稻每公顷浪费675公斤的粮食，就这一个环节，每年就浪费了3500万吨。 除了收割，运输环节同样存在大量浪费。 农户把粮食简单的用麻袋编织袋装好，用拖拉机等运，遇到一点崎岖的路，就会撒的路边到处都是，更别说粮食还要经过多次中转，拆分，装卸。 核算成数字，一年至少也是损失750万吨粮食以上。 觉得这已经浪费很多了？ 并不是，更大的浪费，还是在储存环节上。 粮食储存，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农户自家储存，一种是官方储存。 但一般而言，农户自家的储存条件较差，就用麻袋编织袋装好堆在空房里，有些甚至装都不装，直接空房堆放。 因为条件很简陋，容易遭到老鼠和虫害，下雨天气，容易受潮变质。 农户因储存设施简陋，以及缺乏技术指导服务，由虫霉鼠雀等造成的损失，超过2000万吨。 那既然农户自家储存容易造成损失，那加大官方储存不就行了？ …… 现实的答案，可能会让很多人失望。 我们的粮仓布点广，人员多，部分地区管理模式和手段非常落后。 大量的粮食入库却不入市，堆在仓库里变质，粮食损失率远远高于发达国家。 比如17年，官方粮企由于管理不善，全国粮仓储备1.2亿吨粮食，因为仓库老旧，1年的损耗高达近800万吨。 落后的管理制度，又很容易滋生腐败，内部人员监守自盗。 13年《人民网》就报道，某储粮豫省分公司110人，串联骗取官方粮食资金7亿元。 15av又曝光，辽省和吉省一些地方的粮库，与粮商勾兑，用旧粮顶替新粮，以赚取差价。 现在又是黑省分公司肇州仓库，玉米质量极差，一捏就碎，玉米堆充满了霉渣，据说曝光半个月后，仓库拿出了解决方案，直接禁制带手机入库了。 emmm，这顿操作，李时珍的皮，造化钟神秀。 至于起火的事情，这个，那个，对吧。 套路咱都很熟啊，好像古装电视剧里这样的情节不在少数，不用多说，13年的林甸直属库，18年的洮南市大通粮食储备库，咱知道就行。 …… 这么一圈分析下来，每个环节都有很大的损耗，收割漏捡，储存不当，火烧霉变，流动搬运不当等等。 流通环节种种问题叠加，损耗至少有总人口1年口粮的一半以上，数字的话，也就一个小目标以上那么多吨吧。 不止是粮食领域，国内的生鲜果蔬损耗都非常严重，其中果蔬腐损率更是高达三成。 看看生产数据就知道了，蔬菜人均产量577公斤，但人均年消费蔬菜只有100公斤出头。 那剩下的400多公斤去哪了？ 所以，每年腐损造成的损失，超过1000亿人民币。 再看看冷链流通率，同样比较低，水产冷链运输率只有四成，果蔬只有一成半。 连脚盆鸡的冷链运输率都超过八成，更不用说白头鹰，早早就远超八成以上。 要知道，白头鹰还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农业国，机械化水平极高。 又能产的出，又能运的远，还能存的住，世界霸主的表现，那可是全方位的。 所以说了这么多，无非想说明一个问题，落后的管理和储存，以及运输系统，才是扼制粮食浪费最应该急需解决的问题。 而不是瞎搞什么n-1，n-2，不想着改进环节，只会折腾老百姓。 …… 批评吃播是同样的道理，理智的分析，就算把吃播全部封号，视频全部下架，1年也不一定能省下多少粮食。 兔子的粮食浪费，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吃播大胃王，而在落后的仓储，运输和管理系统。 节约粮食，真正需要做的，是改善仓储和运输，减少生产过程中的损耗，而不是什么称体重点餐。 我们有超算，有人工智能，有物联网，工业生产世界第一，粮食浪费这些问题，明明都是现有技术手段就可以解决的。 防止浪费粮食，更重要的还是提高精细化管理水平。 既然能够统计出收割储运浪费的粮食达到7000万吨以上，那就应该知道如何去改进。 粮食生产层面，官方已经力求做到最佳，农资、种子、农机等等，有多元化补贴体系，基本解决了国人吃饭的问题。 但粮食流通层面，就更应该解决环节损耗，就是应该引入超算和信息化管理，直接用高科技手段，介入到粮食被征购后的每一步。 如果人力转运存在“阴兵借粮”的现象，就应该仿照白头鹰，用集装箱。 粮库以前有“火龙烧仓”的现象，那就应该安装监控，安装传感器，储量和状态一目了然。 …… 事实上，某粮企现在部分地方也在这么改革，也在这么做，稳步推进仓储物联网，已经装有432万个传感器和8.1万个摄像头。 羊城直属库就装有6000多个传感器和监控，储量10万吨，一键通风，损耗率从1.3降到了0.8。 什么是好的管理？这就是了。 咱们少吃多少饭，节约下来的粮食，都不如在管理上稍微前进一步。 别人怎么看待这个问题，陆羽不清楚，他只知道他是这么看待的。 把自己的看法和论点编辑整理了一遍，连同《观察者网》那篇文章，登录微博，一同转发了出去。 发完微博，刚才看到n-1这种怪诞骚操作新闻产生的郁闷才一扫而空。 陆羽在书房动动手指，编辑了一大通，他倒是发完痛快了，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 根本没有想过他这一炮开下去，会带来哪些舆论和影响。 …… 第248章 是怕喝茶的那种人吗? 事先谁也没有想到，一向高冷高科技人设的陆羽，居然不关心自己的公司，不关心公司的研究，转而和大家一样，关心起粮食浪费问题了。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心，上来就直接开炮。 他这一通言论，配合上《观察者网》的观点和详细数据，首先便是把众多营销号喷了体无完肤。 其次是把众多鼓吹n-1，提倡少吃的媒体，不论是官媒还是自媒体，无差别的批驳了个淋漓尽致，按在地上摩擦。 再然后是把做出那些奇葩操作的各地协会怼了个狗血淋头，就差没指着他们鼻子说他们官僚主义作风，都是在用屁股想问题，基本不带脑子。 最后是把某储粮顶到了风口浪尖，虽然他们的仓储物联网推进确实有些成效，部分地区也做得非常好，但放在全国范围来看，他们推行的力度还不够，仍然有太多地方落后需要改进。 本来这次黑省玉米质量疑云曝光之后，他们反应及时处理得当，算是过关，后续网友们也被吃播和一系列怪诞事件转移走了注意力。 如今被陆羽这么一说，网友们的目光又聚焦到他们身上，就差没拿个放大镜观察他们，让他们感受到不小的压力。 毕竟陆羽和《观察者网》都没有乱说，而是把具体案例、具体数据罗列的清清楚楚。 …… 陆羽不怎么玩微博，但关注他微博的人却不少。 毕竟几年下来，粉白黛黑化妆品的产品已经为人熟知，加上去年科技宣传片和世界互联网大会，引发的关注和讨论都不小。 最先刷到他这条微博的人，看完后都有点咋舌不已：这个陆总，也太敢说了吧？ 对某些事情开炮的知名人士他们见过不少，跟同行对线的也见过不少，哪怕知名人士在线互怼他们都见过不少。 饶是网友们自诩见多识广，也没见过陆羽这样的人，无差别开地图炮的，尤其是其中还有官媒和官企。 当然了，公知和精外不算在内，在网友们眼里，这些都不属于人类范畴，权当鸡鸣狗吠。 关键是，陆羽也不是乱开地图炮，而是摆事实讲依据，可就算如此，也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宁是真的勇士。 讲真话的人不少，但敢这么讲真话的知名人士或者企业家，真的不多。 一些网友瞬间兴奋了，往常他们有不满或者看不惯，最多在网上发发牢骚，掀不起多大浪花。 现在有陆羽这么一带头对线，他们可就有事做了，陆羽没有@任何人和任何媒体账号，但他们知道言下针对的是谁啊，纷纷主动帮忙圈人。 其余网友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营销号和自媒体圈人，开始圈那些骚操作的协议，官媒和某粮企更是屡屡被圈，被顶到了前排。 …… 话题热度很快就上去了。 《观察者网》也注意到陆羽转发了他们的文章，并且言词之中非常认可他们的观点和看法，在这条微博下留言握爪。 越来越多的网友聚集到陆羽的微博下，议论纷纷： “我就欣赏陆总这样的真男人，敢说实话，如果能嫁给他就好了，真的，我就是单纯的欣赏他这种精神，绝对不是因为他的钱……” “楼上的，要不是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是好奇你们两位的性别。” “那不重要。” “没人发现陆总的怨气很大么？” “我猜是出去吃饭，诶，正好被当作0.5对待了，陆总越想越气：我堂堂陆b王，居然只是0.5个人？” “这才是节约粮食的正确做法嘛，我们少吃多少，都不如管理上前进一小步。” “陆b王就是陆b王，完全不担心喝茶，某粮出来挨打。” “你也不看看陆b王的微博名字，他是怕喝茶的那种人吗？他就喜欢喝茶！” “哈哈，@陆羽喜欢喝茶，哈哈哈，这下可牛b坏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有一说一，节约粮食减少浪费，我绝对赞成，但n-1这种操作，属实有点nt。” “扣服务员分和工资那个才是秀，顾客没吃完，关别人服务员什么事？” “我是被烤串二次回收利用恶心坏了。” “官僚主义作风，形式主义秀场，陆b王可真敢说，不过我喜欢，请加大力度！” …… 被网友们疯狂@出来的媒体和账号，大多数都谨慎的保持了沉默，风太大，都不想站在前排。 那些做出奇葩操作的协会更是不声不响，就当没看见。 他们真不知道自己弄出来的操作有多反智么？ 怕是回到家关上门，他们比谁都清楚，至于走出门为什么要这么做，呵呵，这话就不该问。 可不作声不等于没事，网友们的洪荒之力还是挺吓人的，光@不够，还跑去他们微博下留言，极尽嘲讽之能事，一顿阴阳怪气，弄得他们不得不暂时关闭了评论功能。 某粮企也被@得无奈，贴出了他们下发的关于推进仓储物联网的通知，表示感谢网友们的关心，目前正在稳步推进工作。 可还没等这些网友继续“伸张正义”，又一波网友加入了进来。 这一群人和先前那一群人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同，他们先是抓住陆羽说国内冷链运输不如白头鹰，说陆羽典型的厉外拉同。 厉外拉同什么意思呢，他厉害因为他是外国人，我垃圾因为我是你同胞。 这就有点断章取义了，自然原先那一部分网友看不过去，明明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厉外拉同了呢？ 认识差距、承认差距就那么难？ 于是两波人马就此吵了起来。 …… 在事实面前，后一波人逐渐落入下风。 但是他们又迅速转移了话题，指责陆羽就是典型的资本家，理由也是掷地有声，说郭嘉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你富起来之后就可以看不起国内么？ 这个说法更加胡搅蛮缠，完全没有逻辑道理。 但谁让贫富差距这个话题最能吸引人呢？于是又有一群“正义之士”加入了队伍。 多轮争吵，话题已经彻底歪楼，画风也变得十分奇怪，居然变成了批评指责陆羽人品有问题，富起来从来没做慈善，一笔捐款都没有。 甚至还有些人恶意揣测，说搞不好陆羽这种人，已经在偷偷摸摸向海外转移财产了，还像模像样的摆出吉布提的投资项目，也不摆出具体，反正就是捕风捉影。 关注和了解陆羽和陆羽公司的人，无不觉得这个说法简直就踏马离谱。 别说陆羽几个公司都没这么做，就算真这么做了，有什么问题吗？ 私人企业，又不是违法所得，到哪投资都可以，貌似有支配财富的权力吧？ 但这些事实在不讲道理的人面前，通通都是浮云，拥有财富，那就是原罪。 拥有财富不搞慈善，那就更是罪上加罪。 …… 陆羽发完微博后就没再关注，而是和幻创的特效制作团队继续制作广告宣传片。 知道微博上发生的事，还是通过刘世昌。 老刘打来电话，委婉的问陆羽发那条微博的用意。 陆羽哪来什么用意？不过是单纯的看不过眼，加上正好看到《观察者网》的观点，忍不住说几句而已。 老刘听完捂着额头久久没说话，很是无语，感情您是真没想过那条微博发出去会得罪多少人？ 跟陆羽说了说微博上的情况，现在已经节奏和谣言四起，还说有人拐弯抹角打来电话，婉言提醒删掉那条微博。 陆羽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说只有节奏的话，陆羽还只会感慨现在的风气不咋滴。 但同时拐弯抹角提醒删除微博，陆羽就觉得这件事有点耐人寻味了。 翻出自己的微博仔细看了看，自己说得确实有点戳人。 咳，委婉了委婉了，应该是很露骨，直接扒了一些人披在外面的皮，让他们的丑陋一面被更多人知晓和看到。 挠了挠头，问老刘是谁让删微博。 老刘说他也不清楚，都是七拐八拐过来的，打电话来的人也不知道具体是谁。 陆羽冷笑一声，别的不行，藏头露尾倒是有一手。 跟老刘说知道，让他别管，无论谁打电话来都别理会。 挂断电话，陆羽继续翻看自己微博下评论，一开始还正常，后面显然是有人在故意带节奏，扰乱视线，转移话题。 想了想，陆羽终究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跟这些节奏号对线一波的冲动，太掉价。 不过也没删微博，这事想都别想，有那个可能吗？ 怕不是还没睡醒，活在梦里。 …… 第249章 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陆羽本以为还有后续，却没想到明显带节奏那方很快就偃旗息鼓，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 少了节奏号，陆羽微博下方瞬间清朗起来，毕竟大多数网友都经历过多年的熏陶，没几个还像当初那么单纯，被几句话带歪。 凡是带智商出门的，稍微看看文章和陆羽的话，就知道谁占道理，不是胡说不是造谣，而是有理有据的指出问题出在哪里。 头痛的毛病，非要去医脚，不是乱搞吗？ 所以绝大多数网友都是支持陆羽和《观察者网》的。 不给一些官媒和地方协会留面子，敢于这么顶风直言的企业家和媒体，真的不多，且看且珍惜。 不仅是支持，还希望这样的个人和媒体再多来点，只有这样的声音多了，更多的声音如他们才会被注意到。 不过网友多了，总有人能找到新奇的角度看待一件事。 比如陆羽这条微博，按理说，《观察者网》作为有官方背景的媒体，有胆量跳出来这么说，大家都能理解。 但你陆羽哪来的底气？ 一个民企，就算企业规模大一点，但也终究只是民企，凭什么敢跳出来指手画脚？ 赚钱之后膨胀了还是枣药丸吃多了？ …… 有人提出疑问，自然就有人解答。 很快就有人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也没多说，直接从小桑河官网首页截图发到微博。 也没啥，只有四张认证书： 国、军标质量管理体系认证，武器装备科研生产单位保密资质认证、武器装备科研生产许可认证、装备承制单位资格名录认证。 四张认证书有点晃眼，尤其是红彤彤的章印，尤其晃眼。 一般的网友看到这证书，只觉得有点厉害，但有多厉害，他们并不清楚。 于是就有懂行的网友开始科普，说军工企业分三类： “三类”企业生产“军选民用产品”，除了武器装备承制单位资格认证以外，不需要其他认证。 “二类”企业生产技术简单的军品，在一定条件下，可只与采购方签署保密协议，不需要申请保密资质。 “一类”企业承担武器装备总体、重要分系统、核心配置等任务，需要获得全部四证。 四证由四个不同的直属部门负责审查认证，四个部门都是很嗯的部门。 小桑河能拿齐四证，还是不声不响，看日期都拿了好久了，有多厉害不谈了吧？ …… 弄明白了其中关节的众多网友，纷纷回过神来： 好嘛，本以为你是个小透明，没想到暗地里你的背景也很嗯，怪不得如此豪横，可以的。 这么一来，对小桑河有兴趣的网友，就更加感兴趣了。 可找来找去，发现小桑河到现在为止，没有正式发布任何一款产品，外界对这家公司的了解，仅限于机器人和全息投影，顶多再算上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 但就是只有这些信息，也不妨碍网友们推理联想，人工智能+机器人，这还能是什么？ 加上这些资质认证，答案不明摆着了么？ 靠谱一点的猜外骨骼，离谱一点的猜战争机器人、人工智能快递系统，更离谱的连高达机甲都出来了。 而且每一个都分析得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有模有样，就跟真的一样，看得一些吃瓜群众一愣一愣的。 好在有战忽局的同志及时站了出来，说这是假的，一看就是ps的，我们这么落后，绝对没有那种东西，白头鹰都没有，我们也不可能有。 这些同志不遗余力，同样分析得有理有据，也跟真的一样。 …… 陆羽没注意到网友们关于武器装备的讨论，他还在好奇，为啥带节奏的偃旗息鼓了。 这个疑惑直到齐成朔打过来电话，陆羽才弄明白。 齐成朔：“陆总，冒昧的问一下，你一天很闲吗？” 陆羽被问得莫名其妙：“不闲啊，好多天都没出门了，正想着怎么去狗大户那儿做点小生意。” 齐成朔：“既然你不闲，你在网上瞎闹腾什么？” 陆羽顿时不干了：“这怎么能叫瞎闹腾呢？我这是心系祖国，希望祖国发展更好，有批评才有进步，你不会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 齐成朔抚额叹气：“你真希望发展更好，就抓紧时间搞搞研究，也催促你公司的团队搞搞研究，要是能弄出点成果，那才是最好的。” 陆羽：“你这话说的，研究成果那么容易出，你自己出个来看看？” 齐成朔：“你这是抬杠。” 陆羽：“我还觉得你抬杠呢，诶，不是，你打电话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齐成朔：“让你一天没事别在网上闹腾，你现在也是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这么公开说那些批评的话，不太好吧？” 陆羽眼珠转了转：“能量这么大吗？都找到你这了？” 齐成朔差点没气得挂电话：“狗屁的能量，你都明明白白摆在官网上了，是个瞎子都知道你跟我们关系不简单，没弄清楚你的底细之前，你觉得会有人蠢到跳出来继续找你麻烦？” 陆羽试探着问：“这么说，是你们这边出手了？我就说嘛，怎么对方突然偃旗息鼓了，原来还有这茬。” 齐成朔冷笑：“呵呵，你也知道你得罪人了？” 陆羽反驳：“做的不好还不让人说？” 齐成朔被呛得没话说，摆摆手： “行了行了，这都是小事，你说的做的也没错，我打电话主要不是说这个，听说你要投资固态电池？” …… 对于齐成朔如此清楚自己公司的动向，陆羽一点也不奇怪。 相反，如果他不知道，那才是奇怪。 陆羽点点头：“嗯，正在谈，还没最终说定。” 齐成朔谨慎的问到：“这么说，你们有成熟的解决方案？” 陆羽想了想：“也不算吧，不过有些专利确实能解决清陶公司固态电池量产的难点。” 齐成朔：“我不关心具体技术，你直接告诉我，投资和授权以后，清陶那边的电池，容量能提高多少？” 陆羽：“跟他们实验室的固态电池差不多吧，容量是现在普通商用锂电池的两倍左右。” 本以为齐成朔要惊讶激动一番，却没想到他反应很平淡，不冷不热的： “哦，这样啊。” 陆羽不由得好奇：“都这样了还不满意？” 齐成朔：“只有两倍，确实跟我的预期不符。” 陆羽更好奇了：“你预期是多少？” 齐成朔顿了两秒：“至少五倍吧。” 陆羽又好气又好笑：“还有十倍的呢，要不要？” 齐成朔：“当然要啊，问题是你们拿的出来吗？你真拿的出来，随你怎么闹腾我们都给你兜底。” 这次轮到陆羽被噎得说不出来话了。 …… 齐成朔见陆羽不说话，问到： “外骨骼研究是不是只差电池了？” 陆羽：“差不多吧，一般情况下使用没问题，不过还在做更多极限测试。” 齐成朔：“实验室测试终归只是实验室。” 陆羽：“啥意思？” 齐成朔斟酌片刻：“阿三和我们在高地对线，你知道的吧？” 陆羽：“你们不会想弄去那测试吧？这个不行啊，测试这码事，什么状况都可能发生，你这不是胡来么？” 齐成朔：“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蠢？只是高原气候，氧气不足，加上这次的事件看上去短时间不会结束，外骨骼可以用在后勤上，既能检验复杂环境实用性，还能摸索以后的使用方法。” 陆羽想了想：“如果只用在后勤补给，搬运物资，节省体力上，那倒是没问题。” 齐成朔：“什么时候能拿出一批样品？” 陆羽：“其他的都还好说，但是清陶公司的投资合作现在还没敲定，加上根据专利技术重新调整生产线，生产一批固态电池样品，怎么也要两个月左右吧。” 齐成朔皱眉：“两个月，太久了，最多一个月。” 陆羽使劲摇头：“一个月不可能，太赶了。” 齐成朔：“赶点才好，省的你一天闲的没事。” 陆羽：“……” …… 第250章 想想你平静生活怎么来的 齐成朔利利落落挂了电话，留下陆羽独自望着手机，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原因无他，陆羽据理力争，说一个月时间真的不够，而齐成朔回答很简短，想想你平静生活怎么来的，想想前线的艰苦环境。 这话硬生生把陆羽堵得哑口无言，反驳吧，不合适，不反驳吧，也不合适。 还没等陆羽考虑清楚，齐成朔就挂了电话。 叹了口气，陆羽让幻创特效团队继续制作广告片，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出发去研发二部。 薛皓远和一群工程师正在做外骨骼的极限条件测试，看到陆羽过来，纷纷和他打招呼。 陆羽点点头，问他们现在的进度和实用性。 薛皓远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表示一般的应用场景和环境基本都没问题。 陆羽看着三种设计的具体数据，重量相差不大，都是20公斤左右，而负载在120公斤上下，根据使用材料的不同略有起伏。 衡量了片刻，陆羽跟薛皓远说一个月之内，选用目前最好的设计，制作200套样品。 …… 陆羽这个要求让薛皓远有点傻眼。 别说研发二部，乃至整个小桑河公司，都是研发指向型，根本不具备大量生产制造能力。 突然要制作200套样品，委实有点难为人。 陆羽也知道这个要求有点难为他们，但现在再去联系代工企业，因为数量少和技术难度大，一个月时间显然不够。 因此只能辛苦研发二部这些工程师了，在实验室小批量制作。 拍拍薛皓远的肩膀，陆羽把齐成朔的那套说辞拿了出来，想想你们呢平静的生活怎么来的，前线条件艰苦啊，高原环境，氧气不足，后勤搬运物资体力消耗甚大。 果然，薛皓远和这些研发工程师们很吃这套，都是热血男儿，遇到这种情况，纷纷表示哪怕是天天加班，不吃不喝，也会保质保量完成任务。 陆羽老怀大慰，少不得又是一番夸奖，说这次任务完成以后，给他们带薪放个长假。 …… 离开研发二部，陆羽又来到袁耀文的研究项目组上。 他到袁耀文这里来倒是很简单，只是跟他说，过几天需要他带着团队出发再去一趟清陶公司，以最快速度落实专利技术，调试生产线。 袁耀文好奇的问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陆羽也简单说了说，袁耀文听完点点头，表示自己随时可以出发。 陆羽又和袁耀文聊了一阵，才乘观光车回到小别墅。 姜芸竹已经得到通知，过来在偏厅等了有一会儿了。 自从上次跟陆羽汇报完清陶一行的工作，姜芸竹一直留在小桑河，在线上和投资部的工作人员一起，整理和策划关键零部件投资方案和制度。 突然得到通知，她还以为陆羽是想看完整方案，正琢磨该怎么交待呢。 许程亮带着姜芸竹进入客厅，陆羽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坐。” 回头跟小灵说：“小灵，倒两杯热水。” 小灵听到吩咐，起身拿杯子倒水。 姜芸竹坐在沙发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小灵的一举一动，充满了好奇，公司的机器人项目她也是知道的，但见却是第一次见到。 接过水杯跟小灵说了声谢谢，目光也没离开小灵。 …… 陆羽咳了一声：“咳，好奇可以以后再看，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姜芸竹回过神来：“对不起，陆总，实在是小灵太科幻太智能了。” 陆羽摆摆手示意没什么：“清陶公司那边有没有确切消息？” 姜芸竹知道陆羽说的是投资清陶公司的事情： “暂时还没有，不过据我所知，昨天他们刚开完董事会，只是具体结果还不清楚。” 陆羽想了想：“立即联系他们，以最快速度敲定投资，实在不行可以稍微让点步。” 姜芸竹疑惑：“陆总这是很赶时间？” 陆羽点点头：“嗯，授权他们技术后，调试生产线所需时间不短，不能再耽误了。” 姜芸竹低头皱眉思量着，这么急着去联系对方，从商业谈判的角度出发，显然是对己方不利的，她不相信陆羽不清楚这一点。 清楚还这么要求，说明事情真的很紧急。 虽然心里无比想知道为什么，但姜芸竹还是忍住好奇没打听： “好的，我知道了。” 陆羽：“嗯，就是这个事，尽快敲定，一周以内吧。” …… 姜芸竹从小别墅出来，眉头深锁，倒不是在想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在想自己该怎么做。 既要按时敲定投资协议，还要保住现在的谈判优势，维护公司的利益。 陆羽给出的这个难题不小，等于瞬间让双方的谈判地位颠倒，稍不注意被清陶公司那边觉察到这边的急切，便可以趁机拿捏抬价。 直到回到在小桑河这边的临时办公室，姜芸竹也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几个工作人员见姜芸竹皱眉不语，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姜芸竹也没隐瞒，讲事情说了说，让她们也跟着一起想办法。 几人商议了半天，觉得还是先打听打听清陶公司那边的情况再做决定。 思量了好久，姜芸竹才拿起手机，给上次和她商谈的清陶公司副总曹峥打去电话。 曹峥正在办公室烦躁的抽着烟，昨天的董事会，跟他此前预料的情况一样。 大多数人是赞同接受河外星云的投资以获得小桑河的专利授权的，好处很明显，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但公司多次融资后，规模虽然上去了，不过管理和人事也变得复杂起来。 尽管曹峥已经努力争取到最好的条件，还是有人对融资方案感到不满，尤不满意的就是对清陶公司的估值问题，他们觉得估值太低。 其实低不低的大家心里都清楚，面对小桑河这样掌握关键性技术的公司，还是他们急切需要的关键性技术，清陶公司本身是没有多大的议价权的。 之所以抓住这个问题不放，无非是一些私心在作祟，换言之，针对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他曹峥。 …… 被手机铃声打断思绪，曹峥看了看来电提示，接通电话： “喂，姜总？” 姜芸竹轻笑：“曹总真是好记性，的确是我，我还以为曹总不记得我了呢。” 曹峥嘴角抽搐，仿佛又置身于那天的谈判场景，暗想跟你谈判过的人，怕是很难会忘记： “怎么可能忘，我可是印象深刻，不过不知道这次姜总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姜芸竹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投资贵公司的事，刚刚我老板问我进行得怎么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可是对我这次的工作很不满意。” 曹峥：“我们也刚刚开完董事会，还在商议。” 姜芸竹故作不解：“真不知道你们那边的人是怎么想的，拿到专利技术授权，在电池领域独树一帜，有什么好考虑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大的事，多考虑本来也是应该的，但我们本来要订一批电池在研究项目上使用，结果到现在这么拖着，研究项目也停着，总不是个事儿吧？” “曹总，真不是跟你说假话，如果不是我说这几天就有结果了，我老板很可能今天就换一家电池厂商下订单了。” 曹峥听得直皱眉：“你们的项目不是要固态电池吗？” 姜芸竹哪里知道是不是需要固态电池，但这会儿即便是需要也要说不需要： “曹总，你没和我开玩笑吧？” “恕我直言，你们现在能量产的固态电池容量，和其他锂电池没多大优势，我们要的仅仅只是电池而已，顶多多一点要求，按照我们的需求定制。” 姜芸竹这番话真真假假，连她自己都有几分信了。 连姜芸竹都信了，曹峥自然更信了。 曹峥不由得有几分焦急，本来快速谈妥融资，不仅能拿到资金和专利授权，还能拿下一笔订单。 现在这么拖下去，搞不好最后什么都拿不到。 以小桑河那边的技术实力，授权谁不是授权，何必非要浪费时间等着他们？ …… 第251章 很有可能用于特殊用途 又说了一会儿无关紧要的话，姜芸竹才放下手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刚才不长的交谈中，虽然曹峥很镇定，但敏锐的姜芸竹还是觉察到曹峥语气中潜藏着一丝焦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今天先隐隐的传递一些模糊信息，过两天再联系催促一下，只要他们想获得专利授权，就不得不抓紧时间商谈。 这么掐指一算的话，陆总的给的期限内，应该能达成投资协议。 把手机放在一边，姜芸竹继续招呼工作人员完善关键零部件投资方案，争取在和清陶公司签订合同前拿出完整方案。 作为自己接手公司投资部以来第一个大动作，姜芸竹对此看得很重。 这个机会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抓住的，这个方案也关系到她以后的发展，在公司中的地位，由不得她不上心。 而清陶作为她接手投资部以来的第一笔投资业务，也将为后续投资业务奠定基础，同样容不得半点疏忽。 …… 事实证明，姜芸竹的这通电话还是有点作用的。 曹峥坐在办公室里琢磨来琢磨去，再一次打开了小桑河的官网。 谁知道这次打开来看和上一次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几个认证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屏幕中，红彤彤的章印和钢印显得有几分豪横。 曹峥愣了好半响才勉强让自己接受了小桑河早已取得军工资质的事实。 不过想想也觉得合情合理，就算不说他们没展现出来的技术实力，只以他们展示出来的机器人技术，被关注也理所应当。 在想想他们的技术人员过来定制的电池参数，曹峥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第一次过来商谈派遣的是技术人员，原来还有考察清陶公司的电池技术能否达到标准的意思。 这么一细想的话，这批定制电池很有可能用于特殊用途。 曹峥越想越觉得靠谱，如果真像他猜想的那样，那就更应该接受河外星云的投资，能让公司打开另一个方向。 于是迅速拿起手机，给几个支持他的董事打去电话，详说突然的情况。 …… 两天后，姜芸竹接到曹峥的电话，带着投资部团队出发再一次来到昆山。 事情顺利得有点超乎姜芸竹的预料，也有点出乎曹峥的预料。 本来按照以前的惯例，这样的事不经过十天半个月扯皮，是不可能最终决定的，谁也没想到清陶董事会这次会这么快敲定。 原因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也许是看重小桑河的专利技术，也许是看重小桑河背景资源，也许是看重小桑河带来的特殊订单。 这次带队和姜芸竹商谈的，是清陶公司一位执行董事，此人平时虽然不怎么管理公司具体事务，但在公司里说话还有颇有分量。 闭门商谈期间，清陶方面还是试图抬高公司估值，毕竟前一次初步商议的结果，对经过多轮融资的清陶公司来说，属实不怎么满意。 姜芸竹虽然因为陆羽交待的期限，急于谈成投资协议，但也没有露馅，再次展现了她的谈判能力，逐条反驳，据理力争，可谓是寸步不让。 双方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短暂休会。 再次回到会议室，双方都冷静了许多，有一番争论之后，最后还是清陶方面做出了让步。 这让清陶方面的人有点无可奈何，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正如姜芸竹所说的那样，对小桑河来说，清陶不是唯一的选择，而对于清陶，目前只有小桑河能解决他们固态电池量产的难题。 …… 签订合作备忘录之后，双方约定三天后正式签订投资协议，河外星云也将成为清陶公司事实上的第三大股东。 超额完成任务的姜芸竹心满意足，并没有返回蜀都，而是和团队成员一起，在昆山游玩休息，等待刘世昌过来签订合同。 陆羽得到消息之后，再次对姜芸竹的能力另眼相看，对她也有了进一步的认可。 给袁耀文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技术团队，和唐致明一起，三天后出发去昆山。 只等刘世昌代表河外星云签订了正式投资合同，唐致明也代表小桑河签订专利技术授权协议，他们就立马进驻清陶公司，帮助清陶那边调试生产线。 陆羽对他们只有一个要求，必须要在二十天以后，初步调试好生产线，争取生产出一批能量密度接近或者达到400wh/kg以上的固态电池。 袁耀文皱眉回忆着上次考察的结果，想了想，觉得加班加点改造调试生产线，应该能完成任务，点头答应下来，并且表示需要多带一些技术人员过去。 陆羽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让他跟公司行政部门打个报告就行。 …… 处理完这些事的陆羽，待在小别墅里，几天没出门。 和幻创特效团队一起制作制作广告宣传片，教小灵做做菜收拾收拾厨房，倒也较为轻松。 这天，姜芸竹完成清陶公司的投资任务，回到小桑镇，来到小别墅跟陆羽汇报关键零部件投资方案和投资部的调整。 陆羽正在泳池边给胖纸洗澡挠痒，见到姜芸竹，示意她在客厅稍坐片刻。 姜芸竹坐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文件，接过小灵递过来的热水，好奇的跟小灵聊了起来。 越聊姜芸竹越觉得小灵太智能了，单是她的理解能力和交流能力，就领先其他公司太多。 再加上机器人技术，姜芸竹觉得可能真的要不了多久，类似电影中的普通家用机器人就会走进人们日常生活中。 想想觉得真的太神奇太科幻了，总有一种如在梦里的感觉。 但看看眼前动作表情和常人几乎没多大区别的小灵，又觉得一切都那么真实。 陆总真是太厉害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创造这一切的。 …… 陆羽拿专用的小吹风给胖纸吹干毛发，抱着胖纸走到姜芸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小灵接过一杯热水放在陆羽面前，陆羽放下胖纸，对姜芸竹点点头，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认真看起来。 姜芸竹拿出的方案很全面，不仅包含了关键零部件投资制度，还包括了对投资部的调整。 此前说过，投资部会像保密部门一样，形成总公司的垂直管理，因此对各个分公司投资部的职能都有一定的限制和要求。 陆羽翻着文件，时不时问几句，姜芸竹也详细的跟陆羽解答，陆羽听完轻轻点头表示认可。 许程亮本来静静的束手站在一旁，突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轻声走出客厅。 扶着耳麦不确定的询问了一声，得到答复后，招手让一个安保人员在门口候着，自己开着一辆观光车前往园区门口。 …… 第252章 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陈小飞被拦在园区门口，双手抱在胸口，靠在驾驶侧的车门上，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百无聊赖的望着天空的云朵发呆。 听到声响，陈小飞转头看到许程亮，瞬间来了精神： “许哥，你可算来了，我这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许程亮下车抬手看了看表：“从接到消息到现在，总共过了11分42秒。” 陈小飞嘴角一抽：“四舍五入，夸张的修辞手法，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家陆老板呢？” 许程亮不动声色的打量陈小飞身后的两辆车，回答到： “在工作。” 陈小飞：“那还等什么，走啊，先别跟他说，我准备给他个惊喜。” 许程亮转头盯着陈小飞，一动不动，没有动身的意思，也没有让人放行的意思。 陈小飞见状，回头看看许程亮，再看看自己一行的两辆车，一拍额头： “我的我的，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这就让他们下车。” …… 陈小飞敲了敲车窗，让车里的人都下来。 前面一辆车走下三个女生，各有姿色，青春靓丽，后面一辆车下来两男两女，像是两对情侣。 许程亮一个都不认识，满脸严肃的盯着他们，见他们都下车后，对门口的安保人员做了一个手势。 几个安保人员得到指示，拿着各种检测仪器，对他们进行检查。 陈小飞他们也相当配合，并没有什么不满。 确认没问题后，许程亮依旧没有放行，而是盯着车和后备箱。 陈小飞心领神会，知道是因为要带一大票不认识的人去见陆羽，所以许程亮才如此谨慎。 跟开车的那个男生说了一声之后，两人都打开车门和后备箱。 安保人员也不含糊，当即拿着仪器仔细检查了一遍。 检查完没发现有什么不妥，领头的安保人员对许程亮点点头，回了一个手势。 许程亮这才对陈小飞解释说：“抱歉，职责所在。” 陈小飞没心没肺的，以前又不是没见识过许程亮的作风，第一回便被他被盘问了好久才见到陆羽，无所谓的摆摆手： “没事，不过你们这儿怎么这么严？” 陈小飞说的是远处几栋小楼前，不断有安保人员在来回巡逻，看上去颇为严密。 许程亮没正面回答：“你自己问陆总吧，不过你得跟你几个朋友说清楚，进去了以后，有些地方是严禁拍照和摄像的。” 陈小飞咋舌：“啧，要上天啊这是。” …… 一行人各自上车，跟在许程亮的观光车后，开进园区，开往小别墅。 陈小飞开着车，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看正在窃窃私语的三个女生，调侃她们： “怎么样，即将见到你们心目中完美的男神，大名鼎鼎的陆总，有没有一丢丢小鹿乱撞？” 三个女生纷纷翻起白眼，小鹿乱撞没觉得，紧张倒是有几分。 十来分钟后，到了小别墅附近，陈小飞等人下车，跟在许程亮身后，朝屋内走去。 陆羽全然不知陈小飞等人的到来，他才刚刚大致看完方案，正在问姜芸竹一些具体实施细节，姜芸竹也就陆羽的疑问做出回答。 陈小飞刚一进门，还没看清客厅里到底什么情况，便一蹦而起，摆了一个很中二的造型，大声叫嚷到： “英语不好陆b王，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那样子，只差手里缺个葫芦，活脱脱就是金角大王。 …… 陈小飞这一嗓子，不仅是他的几个朋友愣住了，连正在交谈的陆羽和姜芸竹也愣住了。 姜芸竹侧头看看摆出一副中二造型指着陆羽的陈小飞，再看看同样侧头一脸懵b的陆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小飞没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还是个都市丽人优雅御姐，这让在女人面前死要面子的陈小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整张脸瞬间就绿了。 不过心里虽然觉得十分丢人，面上却毫无波澜，风轻云淡的收了神通，转眼间恢复成熟稳重的青年才俊形象，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不愧是蜀都男人，这变脸功夫，炉火纯青，应该是从小就下过苦功。 陆羽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姜芸竹紧咬下唇，拼命忍住笑意，看出一大票人可能是陆羽的朋友，提说到： “陆总，要不你先忙？” 陆羽回过神来，放下方案：“回头我再看看，有疑惑发你邮箱，注意查收。” 姜芸竹起身：“好的，那陆总，我先走了。” 陆羽点点头，说了声好，这才站起来走向陈小飞等人： “你怎么来了？” …… 陈小飞招呼几个朋友一起进来，在沙发上找位置坐下后，叹了口气： “还我怎么来了，哎，本以为你这上山下乡的，吃了很多苦头，准备来探望探望你，谁曾想你陆老板金屋藏娇，好不快活。” 陆羽懒得搭理陈小飞的胡说八道，坐回沙发上合上方案： “小灵，来客人了，倒茶。” 陈小飞还没听明白，电视机旁响起一个好听的女声： “好哒。” 陈小飞等人瞬间被小灵吸引走了注意力，眼珠转也不转的盯着小灵的一举一动。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了，以前只在视频中见过，但远不如现在亲眼所见来的有冲击力，感觉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放下托盘，小灵有模有样的洗杯温盏，煮水沏茶，动作还有几分优雅。 陈小飞愣了半天，转头盯着陆羽： “卧勒个大槽，你这儿哪是乡下啊，你这儿是生活在科幻电影里啊，跟你一比，我觉得我就是一土鳖，还是特纯正的那种。” 陆羽：“哟，难得，你陈小飞终于能认清自己，这也是一件大喜事啊。” 陈小飞看看陆羽，再看看小灵，终是没找到合适反驳的台词。 …… 喝茶闲谈期间，陈小飞对他一行朋友做了介绍。 两个男的就是带他趟路的影视行业从业人士，现在也和他一起在投资电视剧，胖点的叫钱卓然，另一个叫朱展弘。 其中两个女生分别是钱卓然和朱展弘的女朋友，另外三个是陈小飞公司的新签约艺人。 几人名字各有特色，不过陆羽没注意记。 说说笑笑间，陆羽才知道，原来是陈小飞他们投资的电视剧刚好在蜀都拍摄完，三个新签约艺人也有不多的镜头。 结束完拍摄暂时休息，没什么事，陈小飞就想起找陆羽玩玩，去了陆羽蜀都的公司才知道没在那边。 刚巧以前答应过钱卓然和朱展弘要带他们结识结识陆羽，便一起开车到小桑镇来了。 …… 听陈小飞说完，陆羽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钱卓然和朱展弘。 以他对陈小飞的了解，虽然陈小飞看上去挺玩世不恭的，其实办事挺有一套的，看似朋友多得要命到处都是，其实骨子里傲气得很，一般的人绝对入不了他眼。 否则也不会和陆羽差不多，交心的朋友只有那么一两个。 真友情和泛泛之交，他向来分的很清楚。 钱卓然和朱展弘既然能得到他的认同，说明这两人也是靠谱的人，有各自的优点和值得结交的地方。 不然的话，以陈小飞的智商和情商，绝对不会把不相干的陌生人随便往陆羽这边带。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羽也不好问。 陈小飞多了解陆羽啊，留意了几眼陆羽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些什么，给陆羽使了个眼色，示意等会儿单独说。 陆羽心领神会，暗中点头。 …… 第253章 未来会越来越赛博朋克? 许程亮安排安保人员带陈小飞他们去园区的接待处，那里有相应的套房，不比外面的酒店差。 傍晚时分，陆羽邀请陈小飞一行人到小桑镇上一家老店吃饭。 这家店到底开了多少年没个具体的数字，反正陆父说他小时候这家店就在了。 炒菜手艺也是祖传的，味道没得说。 以前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直到近些年，尤其是陆羽在小桑镇大举投资以后，生意才慢慢红火起来。 尤其是在材料园上班的一些员工，时常出来到这里聚餐，相比于园区食堂的营养餐，这里的菜肴更具特色。 老店并不卖瓶装酒，要么是客人自带，要么是当地一家小酒厂，甚至不能说小酒厂，只是一个小作坊，酿造的米酒和果酒。 跟那些好酒比起来，味道可能要差点，但甚至纯粮食或者水果酿造，别有一种醇厚。 老店的老板，既是老板，也是大厨，服务员过来跟他说陆羽过来吃饭的时候，放下厨具便出来迎接。 小桑镇总共也就芝麻大点地方，但凡早上发生点大事，下午大部分人就知道了，更不用说陆羽的公司在镇上搞那么大动静，想不认识他都难。 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矮胖矮胖的，身形让人一看就联想到厨师。 热情的招呼陆羽等人进入雅间，表示等会儿肯定拿出看家本事，绝对让陆羽他们满意。 …… 对陈小飞这样的吃货来说，这无疑是一顿顶级大餐，吃得是赞不绝口。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小飞是顶级吃货，钱卓然和朱展弘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几人此前在横店的时候，没事就开车四处找特色美食，不敢说把横店附近的美食吃了个遍，至少也吃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这家老店也是典型的川蜀特色，麻辣少不了，但对于顶级吃货来说，却更能满足味蕾。 酒菜下肚，气氛也慢慢热络起来。 陆羽和陈小飞是好久没有聚在一起胡吃海塞，顺带拼酒，这会儿较起劲来，两人互不相让，酒意上头，侃起来更是没边没迹，互揭彼此的中二老底。 钱卓然和朱展弘见陆羽并不像他外在身份看上去那么难接触，也渐渐加入其中。 两人估摸着家境应该和陈小飞差不多，双商在线，待人接物自是和煦周正。 再加上有酒这个男人之间建立友情的最佳媒介，旁边还有几个胭脂红粉充当天然润滑剂，偶尔恰到好处的插嘴点缀一二，气氛当然好到不行。 …… 谈笑间，说起了他们投资的这部电视剧。 原来钱卓然和朱展弘也和陈小飞的观念一样，认为现在烂剧太多的原因，不是因为没有好演员、没有好导演、没有好剧本。 而是因为一个剧组插手的人太多，资方有资方的要求，导演有导演的思路，大牌演员有大牌演员的想法，各方都有各自的利益诉求，唯独没人考量编剧的本意。 他们都觉得，一个好故事，一个好剧本，才是一部好剧的基础，没有这个，其他的说再多都是花花架子，外观可能好看，但内核实在乏味，没有值得品鉴的地方。 他们三个可谓是臭味相投，既然改变不了行业大环境，那就自己投资，建自己的剧组。 他们的剧组就一个宗旨，一切以剧本为中心，导演可以有自己的创作思路，但都必须和编剧商量。 在他们这，导演别扯什么艺术创作和光影追求，演员也别扯什么自己觉得，都老老实实按照剧本来。 如果不行，那简单，直接换人，反正在他们的剧组中，导演也不是什么名导，演员也不是什么大咖，更加用不起流量大牌艺人。 都是些本身具有一定实力，但身价和费用相对适中的演员，更多的则是在影视圈边缘徘徊的老人，或者刚进入圈子、没什么光鲜履历和背景的新人。 这样的剧组，离了张屠夫，难道还能吃带毛的猪不成？ …… 陆羽倒是颇为认同他们的这种观念，觉得只有这样，各方踏实用心，围绕一个好故事好剧本，才有可能拍出来有嚼头的东西来。 陈小飞吃着菜也不含糊，说你认同有个毛线用，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下部电影或者电视剧有机会来亲自客串客串，如果镜头能多点，那就更完美了。 陆羽可还没到酒意上头乱答应一通那份上，当即摇头，表示没兴趣接这话头，如果你真想找人客串，邓强的电话你有，自己跟他掰扯去，反正这种事，我陆某人是绝不参与的。 陈小飞一时不知该什么才好，上回拿“想拥抱大海，最好的方法就是换上泳衣”这一套理论忽悠了一顿陆羽，看来这次要换个思路和方法。 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是可以走过同一座桥嘛。 陆羽轻声笑笑，懒得理会转着眼珠琢磨什么馊主意的陈小飞，转头和钱卓然、朱展弘他们喝酒。 也许是酒喝到位了，朱展弘开始跟陆羽探讨一些他感兴趣的技术话题。 朱展弘是个赛博朋克忠实爱好者，对这个理念相当认同，认为当下的蓝星，正在向赛博朋克过渡，坚信总有一天，社会和时代会变成那样子。 还举出很多例子，在国外那种社会制度下，这种倾向愈发明显，顶尖的巨头事实上垄断绝大部分市场，将自己的触角伸向各个行业。 即便是在国内，这种趋势也很明显。 从早年的“如果bat模仿你，你怎么办”，到现在的“不加入几家的阵营，你怎么发展”，顶尖巨头公司几乎把它们的影响力，扩展到了方方面面。 最明显的就是最近出来的文章，《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这篇文章被广泛阅读并讨论。 朱展弘认为这就是走向赛博朋克最直接的明证。 …… 除了这些，朱展弘还举了很多其他的例子，比如众多平台的大数据杀熟行为。 大数据杀熟，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几乎每家互联网公司都这么干。 他们天天嘴上挂着大数据时代，人工智能时代，万物互联时代，貌似在极力追求科技进步，推动社会向前向未来发展。 但实际上站在普通消费者的角度来看，便捷的确是便捷了，不过也在无形之中，成为了这些公司的数据库中，一张张具备各种清晰需求的数据画像。 而这些公司，根据数据画像，逐渐变得比用户更加了解用户自己，比如说，比nm都了解你的“猜你喜欢”。 根据兴趣爱好精准的推送新闻、资讯，根据需求精准的推送广告以及其他。 就算这样还是好的，时常有用户表示，自己在线下和朋友家人谈论某种物品，没过多久转头就能在手机各种app上接到推送广告。 朱展弘端着酒杯坦言，对此他常常有种深深恐惧，觉得自己红果果的摆在众多公司面前，甚至存在被监听的可能。 这还只是浅层次的恐惧，深层次的恐惧在于，当有一天，巨头公司们按照他们的意愿，给你推送所有信息和资讯，逐渐影响你整个人。 要知道，一个人的观念和思想，往往都是受到所见信息和资讯影响的，随着时间和认知变化而变化。 真要有那么一天的话，他甚至不能分辨这个世界的真假，因为他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他看到、愿意让他看到的。 甚至，他会逐渐变成别人希望他变成的那种人，沦为系统的棋子，被算法所支配。 这才是不亚于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 陆羽听完朱展弘的一番长篇大论，皱着眉头思考，一时间没有说话。 其他人对此也有同感，只是他们可能不如朱展弘敏锐，也没有他那么悲观，不过还是放轻声音，想听听这位“科技狂人”对此的看法。 整个包厢一时间显得有几分安静。 赛博朋克，是控制论和朋克的结合词。 赛博cybermetics，最初的意思是代表机器和动物互动、控制与沟通的理论。 而朋克punk这个词，仿佛生来后脑勺长着反骨，有种荒诞感，它让骂街都似乎都变得充满了积极向上的社会意义。 简单来说，赛博朋克就是高等科技hightech，低端生活lowlife的未来真实写照，反应出科技高度发展的人类文明，与渺小脆弱的人类个体之间的强烈反差。 在赛博朋克的世界观中，外界与内在，钢铁与肉体，过去与未来，现实与虚幻，等等矛盾交织，错综复杂。 看似对立，宿命却连接在一起。 …… 第254章 困在其中，无法挣脱 有人这样总结定义“赛博朋克”： “待人如待鼠，所有对鼠的措施都可以同等的施加给人，闭上眼拒绝思考并不能使这个惨不忍睹的画面消失，这就是赛博朋克。” 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来，赛博朋克具有强烈的反乌托邦和悲观主义色彩。 往往强调未来科技高度发达的大时代下的底层小人物，太平盛世表象下社会的腐朽和人性的堕落。 想想赛博朋克所包含的元素，黑客，赛博空间，虚拟现实，人工智能，控制论和电脑生化，都市扩张和贫民窟，大型垄断企业，基因工程，计算机恐怖，霓虹灯，贫富落差极其悬殊的立体城市。 高端的科技和低等的生活，繁荣的社区和破败的社区，富有的企业和贫困的贫民，空旷的卧室和逼仄的室外，华里的灯光和悲凉的气氛。 似乎一提到赛博朋克，就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阴暗潮湿的下雨天，底层人民和顶层人民的生活对比，还有人性的博弈。 尤其是暗黑风格浓厚的赛博朋克世界里，将这种悲观主义色彩发挥到了极致。 在那些暗黑风格的赛博朋克作品里，未来就是一坨屎，社会也是一坨屎，世界踏马的还是一坨屎。 人类整体像极了一个大粪池。 …… 在暗黑风格的赛博朋克作品中，人类固然因为越来越尖端的科技生活的越来越好，但其中最好的，永远只属于最成功的一小撮人。 而掌握科技的这一小撮人和无力负担科技成本的人之间，形成了巨大的鸿沟。 环境的破坏和时代的糟粕，就是留给这些无力负担科技成本，留给这些社会底层，也就是让穷人去承担所有。 富人在摩天大楼奢侈享受，谈古论今，目空一切，极目远眺。 穷人则在高度密集的角落蜗居，漫天的广告牌，藏在楼宇间的小商户，成堆成堆的垃圾，嘈杂的生活环境，混乱无序的生存规则等等。 在更极端的情况下，因为社会资源被少部分人侵占，被商业侵占，能被广泛使用的物质财富极度集中。 富人更富，穷人更穷，底层人民过着日益艰难的贫困生活，因为摩天大楼的全面覆盖，居住在下层的人民，连晒太阳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当阳光这样生来公平的事都变得不公平了，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连空气都有清新和污浊之分，连水也有干净和浑浊之分。 …… 对照现实，还真有一点赛博朋克那味。 最能体现这一点的是移动互联网的发展。 移动互联网之前，叫外卖没那么方便，不想自己做饭，就得出去打包回来吃。 但移动互联网之后，不想自己做饭，可以在软件上方便的叫外卖。 一开始很美好，平台为了占领市场，各种补贴各种优惠。 用户吃饱了开心，店家赚到钱了开心，外卖小哥有了一份高收入工作，同样也开心。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发生了变化，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叫外卖，所有外卖平台的议价权越来越大。 比如他们会推出越来越多的很蠢的降价活动，店家不参与，那就没有曝光度，没有曝光度就没有销量。 比如突然下雨，外卖量激增，外卖小哥也不愿意风里来雨里去，但又不可能不送，下雨不送，那晴天也没有单子。 这也是为什么外卖小哥时常打电话战战兢兢的跟用户说，能不能先点送达？过一会儿跑到楼下，特别不好意思的跟你说实在对不起，今天单子太多了。 因为不在指定时间送达固定数量的外卖，他就会受到惩罚，这关乎他的收入。 而大数据杀熟，总有用户发现，同一家餐馆同一种菜品，老用户的价格比新用户的贵一部分。 到餐厅打包的花费，也比外卖便宜很多，有的甚至便宜接近三分之一。 所以这么看来，除了最开始的美好，用户、商家、外卖小哥，都没有变得越来越好。 而前两年火热的打车软件，同样是如此。 过了最初的美好，打车越来越难，价格越来越贵，有时候高峰期溢价，甚至是以前的两三倍。 用户多花了这么多钱，与之对应的，网约车司机的收入却没有增加。 …… 科技发达，信息技术发达，相比于多年以前，生产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生活物资极为丰富。 但相对而言，大部分人的生活质量，反倒不怎么高，至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这就是典型的“低生活”。 这里的低生活，并不全都是指物资匮乏导致的低质量生活，而是说人们被许多看似合理又不合理的技术，削弱了作为人类的属性。 就像《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说的那样，外卖骑手被外卖平台的数据反馈框定，工作成果由“接单量”、“超时率”、“差评率”、“投诉率”严格量化。 进而，外卖骑手一整天的生活，都被平台算法计算出来的各种“指标”推着向前走。 xx公里xx分钟送达等等，生生的将外卖员推成了高危职业，骑手逆行、闯红灯的事屡见不鲜，造成的交通事故也不在少数。 为的，只是在算法规定的时间完成订单，拿到平台给予的一块，甚至几毛钱。 …… 这些困在系统里的外卖骑手，他们为了生活，被一条条数据，一个个单子推着走，永不停歇。 每个人都是平台系统的一部分，系统会给每个人以最优化的路线和方案。 在外卖平台系统的算法驱动下，外卖骑手的配送时间一再缩短。 某个骑手在接送单的途中出了意外怎么办？ 出了意外那就意味着整体效率变低，对你照顾就意味着对别人不公平，该罚照样罚。 造成意外的并不是付了钱的顾客，外卖送晚了，对他们也是一种不公平。 平台、骑手、用户，三方都有合理的诉求。 骑手的配送时间极其有限，午餐晚餐是他们最繁忙的时间，为了不超时扣款，往往铤而走险，也就是他们口中的“与死神赛跑，和交警较劲”。 平台需要扩大市场，需要盈利，这是商业活动的本质，也是企业公司的本质，通过算法提高配送效率，明显是合理的优化手段。 用户希望便宜、便捷的吃饭外卖，当然也是合理的需求，花了钱，当然希望能获得更好的消费体验。 这时候就看出问题所在了，在这样一个大系统里，每个人似乎都没错，每个人似乎都做出了合理的选择。 可关键是，到底是哪儿错了呢？ …… 技术，让资本运作更高效，也让整个社会都像精密机器一样高效运转。 在赛博朋克作品中，往往有那么一个大公司，包揽了整个社会、整个生活的细节，在效率与人性的对立中，将人性压缩到了极致。 这个时代还没有彻底来临，但现在似乎已经看见了一些端倪。 外卖骑手成为了外卖平台的螺丝钉，司机成为了打车平台的基石，而普通用户，则成为了所有平台的流量和数字。 如果继续照着这样发展下去，那未来的生活，很容易想到电视剧《黑镜》的第二集。 人们生活在一个不缺乏物资的环境里，看似生存无忧，实际上每个人都需要做一些工作来为自己挣得一些分数，这些分数可以拿来购买食物和娱乐服务。 比如没事的时候要去踩单车，为整个系统发发电。 在人工智能给出的社会方案下，每个人都成为了人工智能系统的一部分，系统给出每个人以最优化的生活安排。 看上去很合理，让每个个体都能得到与自身最相匹配的生活，但细想来，每个个体又有点悲哀。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且限定死的，困在其中，无力也无法挣脱。 系统管理着人，但它本身不是人，人性也就无从谈起。 …… 陆羽虽然见识过另一个文明的发展，却没有见过他们的社会运转，不清楚他们有没有遇到过同样的问题。 不过就他个人而言，虽然他在一定程度上认同赛博朋克，但还是觉得有些过于悲观。 生产力在上升，生活物资也会上升，或许贫富差距会拉大，但社会总体是呈螺旋状上升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哪怕现在的低保户，生活质量相对来说低于平均水平，不过相比旧社会的底层，已经提高了太多。 有句老话说，地主老财都不能天天吃白米饭加肉，这在生产力低下、物资不丰富的年代，是真实存在的。 而我们现在哪怕过得再不好，有饭吃，有肉吃，这点还是能保证的。 这就是社会发展、技术发展带来进步。 即便未来社会贫富悬殊，但总体和平均，比现在来说，绝对是提高的。 而水往地处流，人往高处走，追求更高生活质量和精神享受，是人类的天性。 因此，人和人的差距是必然会存在的。 如果什么都绝对平均了，不做事和努力做事的都是一样的待遇，那人类社会也就彻底失去了向前发展的动力。 …… 第255章 贫穷让我们在此相遇 陆羽把这些想法说了一遍，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斟酌斟酌措辞继续说： “在我看来，之所以现在会有赛博朋克那味儿，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我们的技术还不够高度发达，生产力也不够发达，加上一些事实上的行业垄断所造成的。” “很简单的例子，以前大家在网上看电视剧电影，不需要花钱，人均白女票，那是一个混乱的时期，也是一个混乱的市场。” “后来有人站出来说应该保护版权，尊重知识产权，这本身没错，行业想要健康发展走向繁荣，也应该这么做。” “几大平台开始烧钱抢占市场，抬高价格哄抢版权，规范市场，做大以后，向收费阶段过渡，这也无可厚非，站在平台的角度，他们到现在还出于亏损状态，自然需要摸索尝试各种盈利方式。” “但站在普通用户角度，平台的行为就有点过分了，看视频前要先看越来越长广告，想跳过广告你得成为会员，成为会员以后，再花钱还可以提前看，一些热门或者经典，甚至还要买券看。” “总之，就是变着花样割普通用户的韭菜，而且招式繁多，花样频出，让人猝不及防。” “如果说视频平台处于亏损状态，这么做还情有可原的话，那音乐平台，就更能体现出的高技术，低生活。” …… “听歌这件事，勉强可以算是人们生活的刚需，每个人的手机上都下载了音乐软件，而且因为众所周知的版权问题，通常手机的音乐app不止一个。” 陆羽摸了摸鼻尖，轻笑着环视餐桌旁的众人： “你们下了几个？一个？两个？三个及以上？” 在座的人除了陆羽，总共还有八个，其中四个人下载了一个，两个人下载了两个，只有一个下载了三个以上。 剩下那个是陈小飞，他表示自己一个也没下。 陆羽笑得很开怀，和陈小飞击掌，端起酒杯跟他干了一杯： “跟我一样，我很理解你对国内主流音乐软件的那份失望。” 陈小飞也乐得不行，边喝酒边说： “我想听歌都是上小破站，那里有很多人跟我一样，是贫穷让我们在此相遇。” 陈小飞和陆羽两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话也有点莫名其妙。 朱展弘还好一点，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原因，但钱卓然和其他几个女生，则完全摸不着头脑。 陈小飞和陆羽，这两人绝对不贫穷，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 …… 这事是有故事的，说来话长，也就长话短说。 前面说过，在上学那会儿，陈小飞怂恿陆羽追一个学姐，而那个学姐双学位兼修法律，陆羽和陈小飞为此没少故意跟着学姐去旁听。 而那段时间，正好是国内音乐市场的版权大战，所以教授也通过音乐版权为例子，来讲述著作权等知识产权。 为了和那个学姐找到点共同话题，陈小飞和陆羽疯狂补习，研究数字音乐版权历史，关注当年的版权大战。 陆羽至今对很多内容都记忆犹新，便跟朱展弘、钱卓然等人详细说起当年的情形。 从1999年，九天音乐网等国内首批音乐网站上线，一直说到2011，谷歌退出大陆市场后，主打正版音乐的巨鲸音乐网失去网页流量来源，开始走向萎靡。 又从盗版mp3之王，千度，抓住机遇，每天1500万首单曲下载量，一直说到在官方打击盗版音乐的压力下，千度与环球，索尼，华纳的版权纠纷，终以千度的妥协而告终。 “就在这一年，国内音乐市场的版权保护意识迎来启蒙，不过在那时，听歌付费依然是个遥不可及的概念。” …… 陆羽摊了摊手，包厢里的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思绪仿佛被拉回多年前。 即便陈小飞也熟知这些，也饶有兴致的听着，因为陆羽讲的很有故事感。 陆羽：“在别人都还没意识到某个商机时，往往是极少数人精的生财之道，时任旧浪音乐负责人的谢国民，便是这样一个沾上毛就是猴子的人精。” 陆羽又从2012年音乐行业从业多年的谢国民断定，国内数字音乐市场已经进入付费听歌时代的前夜，说到谢国民成立海洋音乐。 在数字音乐版权还只是白菜价都无人问津的当年，海洋音乐果断出手，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拿下近百家唱片公司的独家版权，包括了和千度发生纠纷的环球，索尼，华纳三大巨头，曲库接近2000万首。 陆羽比喻说此时的音乐版权像是一把蒙尘的屠龙宝刀，没人发现时，一文不值，一旦遇上识货的人，就是纵横天下一统江湖的至尊屠龙。 事实也正是如此，谢国民拿到版权，很快就展现了这把宝刀的锋利，靠着手中的版权开出天价授权费，各种商业手段齐出，成功收编了酷狗和酷我。 自此，海洋，酷狗，酷我，三家合并，华夏音乐集团诞生。 …… 陈小飞见陆羽滔滔不绝，非常狗腿的给陆羽倒了一杯茶，示意陆羽饮后再大谈特谈。 陆羽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也是直到这时，市场才后知后觉版权的重要性，但为时已晚。” 原来当初谢国民的商业野心远不止如此，如果不是半路跳出来个阿狸的马总截胡，天天动听和虾米，也是他兼并的目标。 不过再野的孙猴子，也有遇到如来佛祖的一天，2016年，华夏音乐集团上市遇挫。 说到这里时，陈小飞对此后事情的发展脉络，已经知道的不多了，看着陆羽，希望尽快听到后续。 陆羽也没有让他失望，后续也没让他失望，比前面更加精彩。 上市受挫后，谢国民在国内看了一大圈，最终找到麻花腾恳求帮助，讯腾音乐和华夏音乐集团合并，成立讯腾音乐娱乐集团。 q音乐，酷狗，酷我，全民k歌成了一家人，锋利无匹的版权宝刀最终归于麻花腾之手。 艾瑞咨询在当年的国内音乐行业研究报告中写到，讯腾音乐和华夏音乐集团合并后，所拥有的版权数量，已经占据90%的国内市场。 两年后，新成立的讯腾音乐集团登录纽交所，谢国民得偿所愿，高位套现，急流勇退，并悄悄咪咪的整了个白头鹰国籍，成为国内历史上最成功的版权二道贩子。 “这一波骚操作，真的很对得起他的名字。” …… 陆羽讲得来了兴致，带着酒意，找到当年和陈小飞瞎侃的感觉。 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大有一股子评书大师的风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那阿狸的马总，从谢国民手中抢下虾米音乐和天天动听后，阿狸音乐开始恶补版权积累。” 但世事就是如此，一步慢步步慢，苦于出手太晚，真正有含金量的，也就只有滚石和寰亚两家公司手中的版权。 也不知道当时的马总是喝了几斤二锅头，阿狸音乐竟然请来了矮胖紧高小松当董事长，以及曾经高呼国内唱片已死的宋柯担任ceo。 要说这两人，诸位肯定都有所耳闻，说啥啥都会，干啥啥不行，尤其是高小松，著名公知，早年就展现出了顶级的忽悠天份。 陆羽突然的一顿幽默，把陈小飞和朱展弘等人听得哈哈大笑，几个女生也是捂嘴轻笑。 陆羽继续说书，说这两人一碰头，一合计，走马上任各种操作不断，瞎捷豹乱来。 版权方面没有进展不说，还把天天动听更名为劳什子阿狸星球。 本来坐拥2亿用户的天天动听，就此无疾而终，走向凉凉夜色。 阿狸音乐在两人上任之前，原本只是落后一点，只要奋起直追，形势可谓一片大好，但在高公知治下，迅速被讯腾音乐和后起之秀网难云音乐赶超。 陆羽说到这儿一阵唏嘘，站起来叹了口气，神色忧国忧民： “哎，假如你们年少不懂事的时候，被著名公知高小松忽悠过，假如他的言论也欺骗了你们，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你们想想，阿狸的马总那么聪明，都被他忽悠过，何况你们呢？” 陈小飞捂着眼睛笑得喘不过来气，笑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起身，把说得兴起站起来挥手朗读诗歌的陆羽拉回位置上坐下。 朱展弘和钱卓然等人也好不到哪去，捂脸的捂脸，拍桌子的拍桌子，笑声此起彼伏。 此前他们万万想不到，陆羽居然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即便他们此前听陈小飞说过一些关于陆羽有意思的事情。 …… 第256章 塞纳河畔左岸的瑞幸咖啡 陆羽被陈小飞按回椅子上，犹不过瘾，还学着高小松的样子，仿佛手里真的拿了一把折纸扇，哗啦一声打开，扇着风，一副文人假装谦逊的自得模样。 陈小飞他们更乐了，本来还挺严肃的话题，被陆羽说成了单口相声，还无比之精彩。 陈小飞公司新签的几个女艺人，如果不是考虑到陆羽的身份，估计早就拿手机拍下来传网上去了。 陈小飞笑得脸都有点抽筋，伸手使劲揉了片刻，才对陆羽说： “诶，不是我说啊，当初你就应该去读表演专业，以你这水平和天赋，现在到脱口秀界去混，绝对有搞头！” 陆羽继续瞎侃，拿腔拿调： “当真有搞头？” 陈小飞点头：“当真有搞头。” 陆羽：“果然有搞头？” 陈小飞继续点头：“果然有搞头。” 陆羽收敛表情，叹了口气：“哎，想不到我陆某人也是可以靠嘴吃饭的。” 这时其他人笑意也过了，扶着腰歇息。 陆羽和朱展弘他们一起碰了一杯。 陈小飞放下杯子：“后来呢，刚那故事还没说完吧？” 陆羽挑眉：“还想继续听？” 朱展弘：“听啊，怎么不听？” …… 陆羽咳了一声，端起杯子往桌上稍微用力一放，继续说书。 “巨头之间对版权的争夺，极大的推高了版权价格，也把行业门槛抬高到了只有巨头才玩得起的高度。” 新三板音乐第一股，多米音乐，第一个宣布倒下，纵使多米音乐曾经拥有55.1%的手机音乐客户端市场占有率，最终还是因为买不起版权而轰然倒塌。 陆羽说到这儿时，其中有两个女生还疯狂点头，表示她们以前就用过多米音乐，此时还多少有点怀念。 陆羽掰着手指：“除了多米音乐，还有音悦台，九酷，一听，365，5nd等一众中小网站相继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到2015年，虾兵蟹将出局以后，留下的都是有实力的大鱼，国内数字音乐行业进入到了争霸时期。 q音乐，酷狗，酷我，虾米，天天动听，网难云音乐，千度音乐等，不是你告我侵权，就是我告你违规，彼此间的法律攻防战彻底爆发，史称第一次版权大战。 激烈的市场竞争和各出奇招的版权大战，甚至惊动了官方，15年7月，官方版权局颁布了最强版权令，要求所有未经授权的音乐作品全部下架。 出道最晚的网难云音乐手里的版权最少，受伤也是最重的，大量歌曲被迫下架，大面积的歌单变成了灰色，其中失去周伦是网难云遭遇的最大滑铁卢。 …… 陆羽盯着天花板，回忆那段时间看到的新闻： “网难云音乐手里的周伦转授权到期，讯腾作为周伦的版权代理方突然发难，宣布不再与网难云续约。” 直到这时，市场和行业才发现，吸收了酷狗，酷我后，讯腾手里的版权，垄断了90%以上的市场，握有其他平台的生杀大权。 为了避免市场竞争趋向恶化，官方版权局二度出手，要求各家公司避免采购独家版权，并亲自下场，促成了讯腾和网难云音乐彼此相互开放99%的版权。 从此，国内音乐市场开了有生意大家做的模式，并形成了一超一强一陪衬的格局，讯腾无疑是当之无愧的行业老大，网难云次之，阿狸陪跑。 陆羽屈指敲了敲桌子： “版权格局到这儿算是彻底定下来，很多人觉得，国内数字音乐行业走上了正版付费的健康发展之路。” “但事实上，用户付费是真的付费了，行业健不健康，还真需要打个问号，反正我感觉这几年好听的歌没有以前那么多，可能是我听的少了。” “不过任何行业，一旦有人垄断，都不是一件好事，龙头玩家革新动力必然不足，很容易懈怠乱来，把市场做得平庸甚至做烂。” 后来的事也正是如此，经过激烈的厮杀，资本彼此意识到谁也搞不死谁。 哥几个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如今万恶的免费听歌时代终于结束了，现在的寡头格局来之不易，好在那些碍眼的小鱼小虾都已经死了。 几人坐下一琢磨，咦，听歌的人，好像不来咱们这儿，他们也没地儿去啊！ 不如大家彼此和睦吧，休养生息，大家都趁机回回血，把过去买版权花的冤枉钱都捞回来才是正经。 …… 陆羽说到这里也只是摇头笑笑，神情有些玩味，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寡头们握手言和，瞬间化身音乐正义的弘扬者，振臂疾呼版权保护。” “善良的韭菜开始为喜欢的歌手和歌曲付费，音乐软件版权的付费用户数量逐年攀升。” 陆羽笑着问除陈小飞之外的七个人： “你们被寡头割韭菜…额，不对，是你们为音乐正版化大业贡献自己的力量了么？” 朱展弘等人点点头，表示自己是一颗嫩嫩的韭菜。 陆羽笑笑，表示和麻花腾的割韭菜刀法相比，几年前的谢国民那奏是个弟弟。 用户被割了韭菜，黑胶绿钻也开了，专辑单曲也支持了，但是平台服务意识和水平真的上来了吗？ 首先被玩出花来的是广告，开屏图，横条，滚动条这些常规操作，都不够有创意，电视剧能插播广告，听歌怎么就不能？ 就这样，一个伟大的天才创举登录了q音乐，在歌曲中间插播广告，是的，没说错也没听错，就是在歌曲中间插播广告。 陆羽双手一摊，极度无语： “我踏马还能说什么？听歌听到一半，突然来波广告，这场面，这滋味，够酸爽！” 3分钟的歌，20秒的广告，植入时长比达到惊人的11%，吊打爱优腾视频，当真是妙啊。 对于此事，网上甚至有机智的网友调侃，插播硬广告还是太损伤用户体验，建议可以把广告融入歌词里，反正词曲改编权也在手里，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比如说改成这样，“塞纳河畔，左岸的瑞幸咖啡，我手一杯，品尝oppo美颜给你的美”，这样才更能满足广告金主爸爸们的软植入要求嘛。 陈小飞再次绷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我特么差点忍不住跟着唱出来。” …… 陆羽看向朱展弘：“就像你刚才说的，大数据可是这些平台的看家本领，可以让他们构建更清晰的用户画像，从而为用户提供更精准的推荐服务。” “这一套无懈可击又高大上的说法，一开始韭菜们是相信的，而且还很期待。” “后来有人发现，本来自己听的那几首歌是不用开会员的，但单曲循环了几天之后，就神奇的变成会员专属，而别人的手机里，那几首歌依然可以免费听。” “这服务，绝对够精准，这手法，绝对够大数据。” 朱展弘连连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被大数据杀熟，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几乎每个平台都是这样，尤其是旅游软件，更加肆无忌惮，同一地点同一酒店房间，新老用户有时候居然相差一两百。 朱展弘拍着自己大腿：“哈哈，以前听说皇帝吃饭，如果遇到喜欢的菜，多吃两三口，就会被太监们给撤了。” “没想到现在听歌，也能享受到帝王般的服务，喜欢的歌绝对不能听三遍以上，否则平台就给vip了。” 几个女生对这些事了解较少，听得一愣一愣的，真是这样的吗？ 会员专属的歌不都是一样的吗？ 还能每个人不一样？ 陈小飞对此深有了解，毕竟听歌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小破站视频，便跟她们说： “如果你们去小破站听过歌，你们就应该知道一句话，佛祖只渡黑胶绿钻，不渡穷逼，因为连《大悲咒》也曾被平台列入了vip，一般人听不了。” 陈小飞说这事，别说几个女生了，连陆羽和朱展弘都没听过。 怎么听觉得怎么荒诞，就，踏马，挺离谱的。 …… 第257章 既然你们不当人，那就… 陈小飞在小破站可是学到了很多，见陆羽他们惊奇，丝毫不以为意： “这才哪儿到哪儿，当你为了好好听会儿歌，咬牙开了会员，你以为这些幺蛾子就会离你远去吗？” “天真！” “首先你会发现，即便是开了会员，也不是所有的歌都能听，有些歌还需要另外购买，而这些歌，好巧不巧，恰恰就是你最喜欢最想听的，诶，就是这么奇妙。” “然后你还会发现，你在会员期间把歌曲下载到本地，会员到期后，居然也神奇的不能再听了。” “有些用户发现这会员开的不划算，那单曲购买喜欢的歌总行了吧？呵呵，结果不开会员，你根本找不到歌曲购买这个按键。” “这些骚操作已经够奇葩的了吧？还有更奇葩的，在音乐app里，竟然还能看直播，看短视频，听小说，k歌，追八卦等等。” “我特么也是醉了，估计以后还会加点什么漫画，游戏等入口，别管用户体验怎么样，用户怎么想，只要自己有的，通通往上整，反正流量更大，用再粗的渔网，总能网到鱼。” “为了割韭菜，讯腾系和网难云想尽了各种办法，唯一没想的，就是如何把用户好好听歌这件事做好。” “说到底，平台们只把用户当流量，不当人，他们不在乎用户需要什么，他们只在乎自己能从流量中攫取什么，这就是我坚决不花钱而去小破站白女票的原因。” …… 陆羽接过话头：“其实在我看来，听歌app只是歌者和听者之间的沟通桥梁。” “版权存在的意义，是保护创作者的利益，是为了创造一个良好的创作环境，保障优秀原创作品能源源不断的出现。” 但在现在事实上的垄断平台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在版权争夺中，平台直接和唱片公司谈价格，不管版权费涨多少，音乐人一丝好处得不到。 几年前，几个巨头把音乐产权保护上升到了民族大义的层面，说是为了国内音乐产业的健康发展，打造国内版的itunes。 到头来，版权却成为巨头淘汰其他玩家，瓜分市场，收割用户，上市圈钱的不二法宝。 为版权付费，这件事本身没问题，是一件好事，但结果是用户没好处，创作者也没好处。 只有平台作为两者的中介，赚了个盆满钵满。 陆羽看向朱展弘，把话题说回到最初的地方： “见微知著，从国内数字音乐行业的发展，再结合其他互联网平台的发展，就可以看出来，技术进步确实能带来便捷，提高生活质量。” “而你之所以觉得现在越来越赛博朋克，只是因为这些平台暂时的垄断造成的。” “我个人没有那么悲观，人类整体社会肯定是向前发展，即使出现了短暂的偏差，也肯定会调整回来的。” “加上我们现在技术还算不上高度发达，生产力也没达到高度发达，所以才在这个阶段出现一些不平衡。” “实质上只要越往后发展，肯定会越好，当然也不可能出现绝对的均衡，这是不现实的。” “个体与个体之间会存在某些差距，这将贯穿人类社会的始终，否则的话，发展停滞不可避免的会出现，甚至是倒退。” “更重要的是，别忘了我们独特的体制和发展模式，别忘了还有一双看得见的手，随时准备宏观调控。” …… 陆羽实际上在这一会儿时间，根据这些事想了很多，只是很多想法没说出口。 毕竟跟朱展弘他们是初次见面，刚认识的人，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 如果只有陈小飞在，估计陆羽还能说出更多让人惊讶的话，提出更多异想天开的想法。 而且他真不单纯说说而已，还准备以后就那么做。 比如个别部门懒政怠政的问题，《反垄断法》在08年就正式通过生效了，企业收购行为如果达到法律要求的“市场份额过半”申报条件，就需要申报。 而讯腾在16年收购酷狗、酷我的母公司海洋音乐的时候，并没有进行任何申报，也没有任何人监管。 同济大学知识产权与竞争法研究中心的研究员刘旭就公开表示过，这就是个未解之谜。 按理说，以陆羽今时今日的身份和所处的位置，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屁股决定脑袋，他如今也算是资本一方的人了，应该思考如何维护自己所处位置和阶层的利益。 但谁让他几年前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普通人呢？ 看待问题的角度，很多时候还是从普通人的角度出发，再加上一点理想主义，对这些平台的做法更是不满。 退一万步讲，事实上的垄断没问题，但垄断后，尽干些不着调的事，那就非常不应该了。 既然平台非要不当人，那也就别怪他陆羽以后对平台也不干人事。 不得不说，陆羽在这一点上显得很不成熟，也不理智，有点太理想主义了。 现实，往往是理想主义者的悲歌。 理想主义者总是被现实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狠狠毒打，有些人在之后学会圆滑世故，而有些人依然不忘初心。 说来有趣，这些不忘初心的理想主义者，往往又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现实。 陆羽很不幸，被现实狠狠毒打过，同时也很幸运，有继续坚持理想主义的底气。 所以他也想试试，去改变他看不过眼的现实。 …… 朱展弘能在影视圈混的如鱼得水，自然不是笨人，也明白交浅言深的道理。 见陆羽没往深处说，当即不再追问，转而不露痕迹的转移话题，说一些其他趣事。 其他人也被他吸引走注意力，纷纷不再思考赛博朋克。 端杯举箸，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气氛又重归欢乐。 直到一小时后，朱展弘和钱卓然都喝趴在餐桌上，几个女生也晕晕乎乎，饭局才散场。 自有安保人员送朱展弘他们回园区接待处套房，陈小飞没和陆羽到小别墅住，说担心他们酒喝多了，要留下来照顾他们。 陆羽笑得很促狭，这剑人，担心是真的，不过担心的对象是他们还是她们，就值得玩味了。 陈小飞哪里会看不懂陆羽在想什么，当即指天指地，发誓说绝没有此事，让陆羽不要凭空污他清白。 陆羽懒得和他瞎扯，转身挥挥手，自己回了小别墅。 …… 回到小别墅，陆羽没有第一时间上楼休息，而是坐在泳池边的摇椅上醒酒，喝着小灵沏的热茶。 晃晃有点晕乎乎的脑袋，陆羽靠着摇椅上，望着天空中零星的星光陷入沉思。 先前在老店包厢中想到的事情，不断的在脑海中盘旋。 自己要坚持自己那点理想主义，那必然要对各个平台不做人事。 换句话说，怕不是要到处树敌。 这和他此前“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的想法和发展路线，截然相反，完全相悖。 这让陆羽陷入了两难的纠结。 陆羽叹了口气，或许纠结才是人类的本质吧，不然这个世界的一切，也太简单乏味了一点。 想来想去，陆羽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理想主义，只是这个时间需要往后推移。 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够，还不足以同时面对诸多阻力，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提前做一些布局还是没问题的。 …… 第258章 这个人有毒，少跟他说话 陈小飞他们没在小桑镇多待，电视剧虽然拍完了，但后期剪辑等等还有很多事，卖版权上映也是一堆繁琐麻烦，不能耽误太久。 陆羽也没去送他们，用陈小飞的话来说，别搞得太矫情，陆羽当即从善如流。 接下来的日子里，基本上都待在小别墅和幻创特效团队制作广告宣传片，偶尔出门去一趟办公室处理些公司的事务，或者陪父母吃饭散步。 就在幻创特效团队请来一个阿拉伯语翻译完成配音和视频字幕，制作完成广告宣传片不久后，周菁来到小别墅找陆羽。 陆羽正皱眉看着广告宣传片，整个视频制作没得说，放到外面的剧组来宣传，肯定又是铺天盖地的大制作。 视频跟陆羽最初的设想一样，完美的展示了neom未来城的诸多方面，当然，也少不了公司产品的宣传。 看到这个视频，别说其他人，就连陆羽自己都想过去投资，或者去买套房产，最不济也是过去旅游一趟。 无他，实在是太科幻了，感觉像是突然走进未来。 之所以皱眉，倒不是对视频不满意，而是在考虑怎么将这个宣传片放出去，并且传递到想传递到的人眼里。 那些人再怎么说也是一国高官或者权贵，自己一个普通商人，企业还是普通民营企业，没有相关的渠道和人脉啊。 …… 周菁抱着平板跟陆羽打招呼：“陆总。” 陆羽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不在焉的问到： “嗯，有事？” 周菁打开平板，调出一个pdf文件递给陆羽： “这是发布会的流程和邀请企业名单。” 陆羽思绪瞬间被拉回来，接过平板认真看起来。 这是小桑河的第一次发布会，也是陆羽几家公司的第一次发布会，颇具意义，不仅周菁在策划在操心，刘世昌等人也没少关注，出言建议。 时间定在8月10号，距离现在没多少天了。 该发出去的邀请函都发出去了，不论是媒体还是企业，目前大多数都回复说一定准时参加。 发布会整个流程，周菁他们策划得很细致，不同环节都准备了至少两个备选方案，以防临时出现差错。 陆羽对此没太多意见，唯一有点不解的是，他们居然给陆羽留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演讲时间。 指着这项流程，陆羽问周菁： “你们这是打算让我上去讲什么？” 周菁很理所当然的回到： “当然是讲技术和项目的研发始末之类的啊，每一个伟大的公司，总有一个伟大的天才，一个擅长演讲调动现场气氛的领袖，我们公司除了您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谁有这个资格？” 陆羽惊讶的看了周菁好一会儿才好笑的摇摇头，指了指她说： “刚来公司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少跟葛云聪学，那个人有毒，谁跟他走近了都会被传染。” 周菁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笑而不语，不反驳也不应声。 …… 又聊了一会儿发布会的其他细节，周菁起身准备走人。 陆羽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到：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快结婚了吗？算算时间也快了吧？怎么还没收到请柬？” 周菁笑得更幸福了，那是每对新婚夫妇脸上都能看到的笑容： “还是下个月26号，那天吉利，本来准备开完发布会再发请柬的。” 陆羽翘起二郎腿：“好歹咱们公司也是高科技公司，电子请柬这种事，还需要人教你？” 周菁：“我也想啊，但是家里老人觉得，还是纸质请柬正式一点，也想讨个好兆头，他们觉得电子请柬看得见摸不着的，少了一点仪式感。” 陆羽笑着摇摇头，不过对此也能理解： “行吧，去哪儿度蜜月安排好没？没有的话可以多计划半个月时间，别说我陆羽小气哈，除了带薪休假，出去游玩尽量都选好的来，所有费用都算我的，就当是份子钱了。” 周菁听完相当高兴，双眼要多亮有多亮。 本来她是有十天假期的，蜜月计划安排得紧紧凑凑，现在额外多出半个月假期，行程自然可以安排得轻松许多。 除了充裕的蜜月时间，她对陆羽说的份子钱也特别意外和惊喜，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条件限制。 陆羽看出周菁的想法，笑笑说： “怪我没说清楚，这么说吧，你就是在二十多天时间内来次环球旅行，账单我也全接了，你自己别花钱哪怕只买一瓶水。” “这机会你可把握住啊，老刘和邓强可没这机会了，千万别想着省钱，结婚蜜月嘛，人生大事，怎么难忘怎么来。” 想想觉得还不够，毕竟周菁身为下属，自己再怎么说她也有点抹不开面子： “这样，我给你说个底数，这钱要是花不完，你就别回来上班了，超支了更好。” …… 见陆羽考虑得这么细致，连自己的顾虑都帮自己考虑周全了，是真心想送自己一份大礼，周菁不由得有点感动： “陆总…” 陆羽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连忙摆手打断她： “别来这个，真想感谢的话，先把发布会的事办好，然后开开心心的去度蜜月，以后再努力工作。” 周菁一腔感谢的话被堵回去，有点难受，不过看陆羽的样子是真不想听这些，也只好作罢。 见陆羽挥手赶人，边往小别墅外走边想，老刘说的真心没错，像陆总这样的好老板，真的不多。 回到办公室，周菁干劲满满，立即按照发布会策划，安排工作事宜。 除了会场布置这些常规操作以外，还让小桑河的官方微博账号对外正式发布了8月10号开发布会的消息，并且会随即抽选300名粉丝来参加发布会，公司承担所有费用。 这个消息来的很突然，至少对关注小桑河公司微博账号的网友来说是如此。 消息没发布多久，网友们就开始热烈讨论起来，纷纷猜测小桑河要发布什么产品。 …… “多少年了，你们知道老夫等了多少年吗？终于在有生之年等到了你们--的发布会！！！” “有一说一，原本以为陆b王的公司是绝对不会随波逐流开发布会的。” “只会发布大片？doge.” “你们说这次陆b王准备发布什么产品？” “这还用问？肯定是机器人啊。” “普（性）通（感）家（女）用（仆）！！！” “那么问题来了，可以定制吗？我的意思是形象。”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斜眼.ipg”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嘿嘿嘿” “兄弟萌，有没有想众筹女朋友的，快来火速报名！时间共享，电费均摊啊！” “只有我觉得是全息投影吗？” “就是，只要九九八，全息投影带回家，它不香吗？” “只要九九八？你怕不是在想peach！” “前排的让让，我尿黄，让我来滋醒他！” “我不关心发布什么，我只关心发布会的票能不能提前给我一张！” 随着这些闹腾的沙雕网友们吵吵闹闹，消息很快扩散开来，被更多人关注到。 普通的或者一般的科技爱好者还好一点，大多只是看个热闹，而那些科技宅和技术宅才是真正莫名激动和兴奋。 这些人相互奔走相告，在论坛和社交软件上彼此热烈讨论，恍然之间简直有种盛大节日的感觉。 …… 第259章 这研发能力，真不是盖的 除了这些个人，很多科技公司也在关注这个消息，尤其是与机器人相关的科技公司，更是恨不得现在就知道发布会的所有内容。 前面就说过，在小桑河发布宣传片后，无论是普通家用机器人制造公司还是工业机器人制造公司，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那还只是一个宣传片，如今小桑河很可能是机器人产品正式上线，对行业的影响肯定更大，冲击更明显，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如果说这些机器人制造公司、传感器制造公司对此异常关注，是因为直接相关的话，那还有很多科技公司则是更关注这场发布会所展示出来的未来趋势。 小桑河不管是发布普通家用机器人还是全息投影，对市场带来影响，丝毫不亚于当年水果手机的横空出世。 水果手机当年发布时，受到影响的可不只是几家手机制造公司，还有更多上下游产业链，比如芯片、屏幕等等，甚至软件行业、互联网行业都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那些抓住移动互联网的公司起飞，没抓住渐渐被市场淘汰。 而受到移动互联网影响的，企业和行业更是数不胜数。 小桑河这次的发布会，在他们这些敏锐把握市场的人眼里，同样是如此。 那就是未来，那就是趋势。 …… 随着这条消息的发酵，小桑河的这次发布会，俨然成为了科技界的盛会。 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吸引流量和眼光的机会，纷纷用头版头条报道，各种夸张的标题也是层出不穷。 有的还比较冷静客观，而一些自媒体，则是把陆羽、把小桑河抬高到不可思议的高度，就差来句“陆羽或者小桑河，永远滴神”。 很多砖家也跳出来，大谈特谈，很有上次探讨人工智能对人类社会是好还是不好的架势。 更有甚者，说小桑河这次发布会，是整个人类社会的一个重要拐点，人类将从此进入下一个科技纪元。 不管这话吹捧的成分有多少，夸张的水分有多大，很多网友就吃这套。 毕竟在目前的大环境下，是吧，国内部分科技公司发展举步维艰，很多科技公司发展受限的现实中，小桑河的突然出现，无疑触碰到了很多人的爽点。 领先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技术和全息投影，哪一项，都是妥妥的独一份，划时代的科技。 这不禁就承载了很多人的希望，寄托了很多的情感。 …… 陆羽也在闲暇时看到了网上的各种讨论，有点无语。 都以为小桑河要发布普通家用机器人或者全息投影，根本没人往其他方面想。 现在这么把他和小桑河捧上神坛，也不知道发布会开完，他们会不会失望。 摇头笑笑，便不再管，陆羽可没打算去主动澄清。 现在这样挺好的，没花多少钱，却对公司起到了很大的宣传，未来还能吸引更多人才过来加入公司。 这么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越热闹越好，傻子才会跳出来澄清。 陆羽只是在想，发布会当天，自己要上去去讲点什么。 说实在的，上次在世界互联网大会的时候，自己能讲的都讲了，现在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且发布会主要是清洁能源，太阳能发电，主角本应该是研发团队，是朱俞烽和任成鸿。 如果不是考虑到他们多年来都醉心沉迷研究，演讲口才什么的等同于没有，陆羽甚至都不想走上台。 …… 这个世界无论发生什么大事，时间总是会一天天过去，不作丝毫停留。 一眨眼，便已进入8月。 从8号开始，就有媒体和受邀企业代表，陆陆续续赶到小桑河。 周菁等人已经提前包下了小桑河的两个大型酒店，用来接待这些人。 除了各路媒体和受邀企业代表，微博上抽选的300个粉丝也都赶了过来，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入住酒店或者参观公司。 值得一提的是，周菁他们还把在食堂进行使用测试的两台仿生机器人调过来，承担一些接待任务。 比如带队参观公司展厅或者暂时开放的部分实验室，进行各种讲解。 这让有幸来到现场看发布会的粉丝来说兴奋不已，拍摄了各种视频上传到网上，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没来到现场的网友们纷纷捶胸顿足，哀叹说错失了这次和“小灵”亲密接触的机会，也不知道我等穷逼，何年何月才能达成所愿。 从视频中可以看出来，“小灵”的实用性已经相当高了，至少在向导这份工作中，做的相当出色，两天下来竟然没有任何纰漏。 这也让更多人坚信不疑，这次发布的主题肯定是普通家用机器人。 很多人充满了期待，甚至开始猜测起了价格，有鼻子有眼的，还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张供应商价格表，让人难辨真假。 …… 不论外界猜测如何，不论网上如何纷纷扰扰，10号这天，发布会都如期进行。 上午八九点，各路媒体轻装进入小桑河会议中心，很多设备昨天就已经安置完毕，今天携带不多。 随后各家受邀请的企业代表也进入会场，在嘉宾席入座，受邀的粉丝们则稍后一点。 小桑河会议中心能容纳800人左右，没多久就坐得满满当当，大家彼此相互小声交谈着，讨论着这次发布会。 不得不说的是，受邀而来的企业代表，到现在还有点莫名其妙。 根据他们这几天在网上看的各种消息，他们也一度相信小桑河要发布的产品是机器人或者全息投影。 而他们都是些什么企业？ 光伏企业，搞太阳能发电的，这两者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嘛。 如果不是小桑河名声在外，而且工作人员跟他们保证说没有邀请错人，他们肯定以为是在消遣他们。 …… 陆羽在后台看着受邀而来的企业名单。 周菁解释说：“国外的一些代表性企业我们也发去了邀请函，最初收到的回复是会来参加，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都取消了，只有普鲁士的一家企业代表过来了。” 陆羽点点头：“这我倒不意外，他们最近不是各种退群吗，而且也在限制科技领域的交流。” 如果不看名单，绝大多数可能都和陆羽一样，不了解国内光伏企业有多厉害。 这么说吧，世界前20强的光伏企业，是周菁这次首先邀请的对象，其中有16家是国内的公司。 白头鹰的firstsr和sunpowercorp，棒子国的hanwhagroup，普鲁士的smasr，只有这四家公司不是国内的。 而这四家的总营收加起来，也不比国内前三的协鑫集团、晶科能源、隆基绿能科技的任何一家多多少。 而除了这三家，天合光能股份、晶澳太阳能、天津中环半导体股份、东方日升新能源等等，营收和规模同样不可小觑。 除此之外，陆羽在受邀企业名单上，意外看到了花为公司的名字，还以为周菁搞错了。 周菁听了陆羽的疑惑，解释说，花为公司的逆变器，在国内稳居前三。 而且他们将数字信息技术和光伏跨界融合的fusionsokar智能光伏，更是领先行业一大截。 陆羽听得一愣一愣的，看来白头鹰急得跳脚，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更加不是无的放矢。 啧，这研发能力，真不是盖的。 …… 第260章 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 时间接近十点。 发布会现场的观众在静静的等待，小声交流或者玩着手机，偶尔拍照。 小桑河一些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舞台检查，各路媒体人也在调试设备。 更多没能来到现场的人，也大量汇聚到各个直播平台的专属直播间，如果不关掉弹幕或者调成精简弹幕，根本无法看清现场的情况。 沙雕网友们的欢乐总是很多，镜头不时变换，他们也从工作员小姐姐讨论到观众席气质靓女，从仿生机器人讨论到共享女朋友，经常能看到让人忍俊不禁的弹幕。 除了这些对发布会很感兴趣的网友们，很多科技公司高管或者董事，同样在办公室和各种场所，或用手机或用电脑或用平板，在直播间等待发布会开始。 具体有多少人通过网络来观看这场发布会，已经无从统计，只知道每个平台的直播间，热度值都蹿升到了同时段第一名，而且远超第二名。 甚至有很多主播，干脆不直播游戏，开始“盗播”本平台的主舞台，轻轻松松，和水友们吹吹b，客串一下解说。 有些主播还表示，如果真的发布全息投影，价格在可接受范围内的话，可以尝试预订一台回来给水友们做做直播。 普通家用机器人是不敢承诺的，想也不用想，价格肯定便宜不到哪去，不是顶尖主播得收多少礼物才能凑够？ 这陆b王也真是，别家企业开发个蠢萌蠢萌的人工智能，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似的，管它智不智能，助手啊音响啊通通往上整。 云汉科技倒好，明明自家的人工智能先进得过分，但就是不往外放。 出个语音助手怎么了？ 让大家开开会员vip，买买皮肤换换装，不香么？ 真是有钱不会赚，我等吃瓜群众都看得帮他干着急。 …… 连网友们都这么感兴趣，仿佛不看这场发布会就落后于时代一样，和陆羽关系密切的人，自然也在关注着。 陆羽本来想让父母来现场，但他们觉得人多，还不如在家里看网络直播来的舒服，倒是一些亲朋家的年轻人过来凑热闹，纷纷找父母拿到了票。 几个公司的高管和部分员工，也在办公室和工位上，用电脑看直播。 齐成朔、陈小飞这些人更不必提，自是早早就在关注行列。 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伊莎今天也没去店里，而是早早的就在家里沙发上窝着，穿着睡衣打开电视，吃着零食哼着歌。 就连苏亦菡也在赶通告期间，以身体有点不舒服为由，跑到保姆车上，抱着平板看发布会直播，让小邱和小柳两个助理很是无力。 苏亦菡还故作凶巴巴的威胁两个小助理，让她们不准把这事透露给方姐，不然以后买了好吃的零食不分给她们，让两个小助理一阵害怕。 各个直播间闲吹海聊间，现场的灯光逐渐暗下来，会议中心也逐渐静下来。 最后会议中心观众席只剩下微弱的灯光，凸显出主舞台，巨大的显示屏也亮起。 等候多时的所有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心里暗说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 周菁临时客串开场主持人，简短说了一些欢迎并感谢各位之类的套话，略微提高声线： “知道大家都在期待什么，我也和大家一样，那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英语不好的陆…总。” 对于周菁这么玩梗，现场的观众和直播间的网友，纷纷报以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特别是网友们，说周菁这么调侃老板，大概是这个月的奖金不想要了。 周菁说完走下台，陆羽在掌声和笑声中走到舞台中央，笑着扶了扶耳麦。 等笑声和掌声停下来，才开口说到： “大家好，我是陆羽。” “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和观看这次发布会，你们的喜爱和鼓励，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嘉奖，在这里，我代表公司所有的员工，跟大家说声谢谢。” 陆羽说完，等掌声稍停，在舞台中间来回踱步。 “较早关注我们公司的朋友，应该都知道我们是没有开发布会传统的，因为相比于开发布会做ppt，我们更愿意把精力用在技术和产品的研发上。” “更先进的技术，更好的产品，远胜于说的天花乱坠，与其给大家画饼，不如提高一点质量。” 这话刚说完，现场就有部分拍手叫好。 …… 陆羽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这部分叫好的观众： “不是吧？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你们居然信了？” 猝不及防的拐弯，让现场观众哄然大笑，尤其是刚才叫好的那部分观众，感觉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直播间也是欢乐，先是清一色的赞扬之词，瞬间变成满屏幕的666，你以为他在第一层，其实他早已在第三层了。 而陆羽突然这么皮一下，也让网友们觉得陆b王非常贴近生活，异常真实接地气，和他们一样，都是沙雕青年欢乐多。 再仔细一想，卧槽，还真没毛病，陆b王创业的时候还不到24岁，现在也不过才27岁左右，不就是跟他们差不多吗？ 不过看看在台上侃侃而谈的陆b王，再看看自己，大有一种“我和陆b王人均资产上亿”的赶脚，都是年少有为啊。 陆羽稍作停顿，耸耸肩：“好吧，其实没想那么多，提供好的产品，研究更好的技术，这是公司的本职，用不着过度夸大。” “我们之所以不喜欢开发布会，单纯是因为我懒，觉得麻烦，而且我的演讲能力也和英语水平一样，嗯，都不怎么好。” “就像这次，如果不是实在有必要，加上公司的人集体赞成，我依然不会选择开发布会。”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像现在这样站在台上，要讲些什么。”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直到昨天晚上，我都没有想好要讲点什么，真的。” …… 陆羽稍微低头，在台上走了两圈： “我一直想到了昨天深夜，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就烦躁在园区内四处走了走。” “当时四周万籁寂静，只有一些微弱的灯光，然后在我无意间抬头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漆黑深沉的夜空中，有一颗正对着我的星星特别特别明亮，隐约泛着微红的光。” 此时陆羽背后的超大屏幕也展示出一张浩瀚的银河系星图，陆羽仿佛就站在无垠的星空下跟所有人讲述。 “我直愣愣的盯着它看了好久好久，尽管很确定，但我还是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这就是火星吗？” “大家应该都知道，就在十多天前，我们兔子发射了长征四号运载火箭，成功向火星发射了天问一号探测器。” “在那一刻，我就想到了天问一号，生平第一次觉得它离我是如此的近，好像一伸手就可以很轻松的触碰到。” “也是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把华夏古代的荧惑，古希腊的阿瑞斯，古罗马的马尔斯，跟星空中这抹隐隐约约的红光联系在一起。” 现场的观众和直播间的网友，也被陆羽富有感染力的语言带了进去。 就好像自己也走在四下无人、安静空旷的夜空下，抬头仰望星空，仰望星空中的火星。 “我那时进入到了一种非常非常微妙的状态，就好像之前在书籍里看过的数千年文明时光，和星际空间亿万公里的距离，都跟眼前真实的世界，无比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陆羽伸出右手半握，皱眉想描述得更清楚： “那种震撼感，那种探索欲，那种崇高感，似乎让俗世里的各种烦恼，都显得异常渺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也没有任何困难或者失望值得用心去计较，只剩下头顶和脚下的这片广阔天地。” “直到那时我才深刻体会到，什么是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也只有这片广阔的天地，才能容得下那些躁动不安的心，以及千万个热烈滚烫的梦想。” …… 第261章 任何孩子的梦想都不是买房 现场的观众还沉浸在陆羽营造的氛围当中，显得很安静，谁也没有发出声响。 直播间的弹幕也短暂的少了很多，一些网友也一时之间忘了发弹幕。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现场的观众： “我当时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我们都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虫子，但总还是得有人仰望星空。” “当初成立小桑河这家公司的时候，我公司的ceo刘世昌，老刘那是相当反对，你们也知道，在此之前，我们公司的主营业务是做化妆品。” “而且在化妆品这个行业里，我们做的还算不错，取得了一点小成绩。” “产品得到消费者的广泛认可，公司也赚取了丰厚的利润，此时拿着钱，投资金融，投资地产，赚取更加丰厚的利润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非要来搞研究？而且还是公认的投资了不一样能见到回报的基础研究？” 陆羽学着刘世昌的表情，充分展现了老刘当时的疑惑和不解，也把观众和网友的思绪带到了另外的地方。 …… 陆羽顿了顿：“那时候我跟老刘说，任何一个孩子，小时候的梦想，都绝对不是买一套房。” “粉白黛黑化妆品的成功，很现实一点的讲，确实给公司带来了很多的钱，但我绝对不会把这些钱拿去买更多的房，而是要拿来干一些以前想干，但没能力干的事。” “老刘当时问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跟他说，我要把小桑河打造成国内科技的摇篮，乃至是世界科技的摇篮，甚至有一天，要把公司开到月球上、开到其他星球上去。” 陆羽说到这里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 “你们能想象吗，一个卖化妆品的，突然说这些完全不切实际的话，跟天方夜谭似的，得有多离谱？” “老刘当时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他觉得我如果不是傻了，就是二锅头喝多了。” “年轻人，怎么就这么飘呢？” 陆羽的讲述，逗得观众忍俊不禁，他们完全可以想象老刘当时的心情，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老板，也够糟心的。 …… 陆羽摊了摊手：“好在我们现在取得一点果然，虽然离当初说的远大目标还有很长的距离，但我们正在走向那里。” “我知道，今天在座的，包括现在正在网络上看发布会直播的网友们，我知道大家都在期待什么。” “大家在网络上的讨论，我也看到过。” “不过，很遗憾的是，今天的发布会，可能跟大家期待的，有所不同。” 陆羽这话说完，现场观众还好，只是有点诧异，而直播间的网友就闹腾起来了： “几个意思？” “说好的女朋友没了？” “陆b王又想搞事情！” “那不成又有什么黑科技？”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激动啊！” “还有什么？人工智能、机器人、全息投影哪一样不够折腾？还想干什么？” “能不能好好做一件事？专注仿生机器人不好吗？” “哈哈哈，陆b王又要挖坑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陆b王就是只负责挖坑，从来不填，前面的产品还没发布，又来新坑。” “陆羽：我就是喜欢你们看得见吃不着、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 陆羽：“关于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现在我们仍然还有很多技术细节没有完成，仍然还有很多测试要做。” “大家也不希望拿到的产品有缺陷吧？” “我知道你们肯定有人在发弹幕表示自己不介意，但是我们介意，技术没有达到公司内部标准之前，我们是不会对外发售的。” “所以还请大家多点耐心，再给我们的研发团队一些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对不对？” “好了，今天就暂时不说这个了，说我们要发布的产品。” 陆羽这一说，大家又都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陆羽：“众所周知，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蓝星的自然生态环境也遭到了很大程度的破坏。” “环境问题，已经成为了日趋严重、我们急需解决的问题。” “但与之相矛盾的是，我们所有的工业活动、生产活动和经济发展，都离不开传统化石能源，而传统化石能源，都会带来一定程度上的环境污染，且不可再生。” “于是清洁能源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未来的发展趋势，是未来最理想的能源。” “这也是随着我们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所必须要面临且急需解决的课题。” …… 陆羽说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隐隐约约感觉到，即将有大事发生，带来的影响可能丝毫不亚于机器人技术和全息投影技术。 尤其是受邀而来的各家光伏企业代表，心里更是惴惴，七上八下的。 网友们更是觉得陆b王这是要搞大事的节奏，非但不担心，反而还很兴奋。 陆羽把现场观众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错，今天的发布会，就是跟清洁能源有关，准确的说，是和太阳能发电有关。” “稍微了解太阳能发电的人都知道，太阳能发电是指无需通过热过程直接将光能转变为电能的发电方式。” “包括了光伏发电、光化学发电、光感应发电和光生物发电。” “目前我们使用最广泛的，最为主流的就是光伏发电，利用半导体电子器件有效的吸收太阳光辐射能，并使之转变成电能的直接发电方式。” “我们今天要发布的，也是光伏发电，所以你们也看到了，我们邀请了很多光伏企业来参加这次发布会。” 镜头也给到了前排受邀企业的代表，不过这些人此时勉强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有点如坐针毡。 他们谁也不知道，小桑河发布的产品对他们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这些企业，绝对会受到影响。 …… 相比于这些光伏企业代表，陆羽则显得风轻云淡： “说来也是有趣，大家都知道，我们小桑河公司，全称是小桑河材料研究发展有限公司。” “也就是说，我们是一家专注于研究基础材料的公司，机器人和全息投影都是我们意外的成果，这项太阳能发电技术也是这样，是意料之外的产物。” “本来朱俞烽团队是研究碳复合物的，压根儿没想过往太阳能发电上考虑。” “直到有一天，朱俞烽团队里一个叫李广源的年轻研究员，在进行研究工作的时候摸了摸鱼，诶，这一摸，就发现了他们正在研究的一种碳复合物能极强的吸收太阳光谱。” “这一下就引起了朱俞烽的注意，然后迅速对这种碳复合物展开了研究测试，然后发现这种碳复合物，竟然能吸收几乎全部的太阳光谱。” “这种特性，瞬间让他们想到了光伏发电，认为用这种碳复合物制作的涂层，能够极大的帮助现有的光伏电池板吸收太阳能。” 陆羽说完，台下的观众，尤其是前排的受邀光伏企业代表，都纷纷小声讨论起来。 …… 陆羽等讨论声渐消，才继续说： “这说来已经很巧了，但还有更巧的，我们公司恰好有一个资深研究专家任成鸿。” “这个任成鸿呢，以前是从事太阳能电池板研究的，所以他到我们公司以后，他带领的团队进行的也是钙钛矿材料研究，因为钙钛矿材料一直是太阳能发电领域的研究方向。” “任成鸿以前有过一个设想，通过杂化钙钛矿材料的可逆阳离子交换和低维材料的高效表面功能化，实现超薄钙钛矿的相和异质结构调控，这样能在不同的衬底上得到不同厚度的六边形钙钛矿片，从理论上来说，能够找到性质极为优异的光电钙钛矿薄片。” “这么说可能有很多人听不懂，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制造有机-无机杂化钙钛矿材料的方法。” “朱俞烽和任成鸿两人一碰头，诶，觉得碳复合物涂层加上有机-无机杂化钙钛矿材料，能够极大提高光电转化率。” “而且他们认为，如果再在这样的基础上，添加最为理想的石墨烯涂层，光电转化率还将进一步提高。” “这么说吧，目前硅太阳能电池的理论转化率上限值是33%，而商用硅太阳能电池的光电转化率一般在15%左右，高效一点的能达到20%多。” “他们认为，他们的研究能够极大的提高现有硅太阳能电池板的光电转化率，甚至是突破理论值上限，将太阳能发电带到另一个高度。” 陆羽说完，台下瞬间热闹了。 网络直播间也没好到哪儿去，一时间屏幕满满的都是弹幕，密集恐惧症看了肯定能难受死。 到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这是真的搞了一个大新闻。 而且从陆羽的言谈和表情，以及他此前的行事作风，所有人都判断出，如果只是小幅度提高光电转化率，陆羽断然不会开发布会的。 极有可能已经接近光电转化理论值上限，甚至很有可能已经突破了理论值上限。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可真的是出大事了。 …… 第262章 工具人有名字就不错了 陆羽站在台上，微笑着等台下众人议论。 等议论声渐小，才开口说到： “我听到大家在讨论我们最终的光电转化率，那我们的光电转化率到底是多少呢？” 抬手示意了一下，背后屏幕出现了实验室场景，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实验室里正是硅太阳能电池板，只是和普通的硅太阳能电池板有一些区别。 陆羽走了两步：“自从发现了这种碳复合物的特性，朱俞烽团队和任成鸿团队，立即开展了专项研究，耗时近两年，取得了很理想的成果。” “大家现在看到的，就是市面上普通的硅太阳能电池板，具体是哪一家公司生产的，我就不说了，没给我广告费。” 观众被陆羽冷不丁的幽默逗乐了，传出十分会心的笑声。 “有对硅太阳能电池板熟悉的人，可能会说，你这电池板好像有点不对。” “的确不对，这是经过研究人员改造过的，也就是说，这是在普通商用硅电池板的基础上，添加了碳复合物涂层，再配合上有机-无机钙钛矿薄片的新电池板。” 陆羽背后的屏幕上，也标注出不一样的地方，还给出一张对比图，详细展示了有哪些地方不同。 …… 陆羽指着屏幕：“非专业人士可能会觉得尽管有一点区别，但是好像区别也不是很大。” “外表看上去是如此，但是实际效果嘛……” 陆羽故意顿了顿，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说来也有意思，朱俞烽和任成鸿他们是前不久才完成研究的，那天我正在和一个朋友吃饭。” 台下的观众本以为陆羽要公布具体数字，却没想到他又转移了话题，齐齐“咦”了一声。 直播间的网友们更是欢乐，仿佛看的不是一场正经的发布会，而是在看单口相声专场。 陆羽听到起哄，面不改色：“那天我正在和一个朋友吃饭，突然接到消息的时候，确实挺意外的。” “他们的研究成果能提高光电转化率，这个我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没想到他们能做到那种程度。” “我当时一度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还让人拿来电脑，仔细看了好久的实验记录和数据。” 某地剧组，保姆车上的苏亦菡听到这里，双眸猛然发亮，她觉得陆羽说的就是和她到小岛吃饭那天。 至于为什么是和她一起吃饭，而不是和她们一起吃饭，呵呵，方裴婷和小邱、小柳，已经被她自动归为工具人一类。 工具人能有名字就不错了，还想啥自行车？ …… 陆羽耸了耸肩：“结果证明，朱俞烽团队和任成鸿团队，的确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 “至少我认为，在太阳能发电领域，甚至是在清洁能源领域，他们为人类翻开了新的一页篇章。” 听到陆羽这么夸赞朱俞烽团队和任成鸿团队，现场观众和直播间网友们更期待陆羽公布结果了。 陆羽这次没再卖关子：“经过多次实验验证，这种特殊的碳复合物，配合上有机-无机钙钛矿薄片，达到了31.6%的光电转化率。” “而且这个数值很稳定，上下浮动区间在0.2%左右。” 大屏幕上也给出了最终的实验结果。 这一结果的公布，别说坐在前排的受邀光伏企业代表，就算是普通的围观网友，也认识到其中的厉害。 众所周知，在大部分领域，实际数据和理论数据，往往存在较大的差距，科技领域同样如此。 陆羽先前已经介绍过了，硅太阳能电池板的光电转化率理论上限是33%，现在朱俞烽和任成鸿团队把实际数据提高到31.6%，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了解光伏发电行业的人，也意识到，光伏行业即将变天。 更有甚者，已经在打电话抛售手中的光伏企业股票，及时止损，生怕晚上一步就被彻底套牢。 …… 陆羽在台上来回小走了两圈，继续甩出更大的瓜： “如果只是达到31.6%，接近光电转化率理论值上限，以我们的做事风格，大概率还是不会召开发布会的。” 陆羽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虽然刚刚心里有所猜测，但真到了宣布的时候，还是很难以置信。 难道他们真的做到了？ 陆羽：“朱俞烽和任成鸿不愧是顶尖的研究专家，他们不懈探索的精神，值得所有人佩服和学习。” “也正如我们小桑河公司的理念一样，技术无限，探索也无限。” “在取得31.6%这个巨大进步以后，他们没有停下研究的脚步，转而埋头继续深入研究。” “在碳复合物和钙钛矿薄片的基础上，他们加入和使用了光电领域最为理想的材料石墨烯。” “经过多次实验，最终成功突破了光电转化率的理论上限值，达到了惊人的37%。” 陆羽话音刚落，前排有几个受邀光伏企业代表竟然失态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一脸叹服，纷纷惊叹出声。 …… 陆羽抬手示意了一下：“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我们人类在利用太阳能能源上，迈出了全新的一步。” “要知道，他们的这次实验，还是在使用为数不多的石墨烯材料的基础上的。” “如果把硅太阳能电池板，大规模换成石墨烯材料，继续增强光电转化率，37%，肯定不是最终的数字。” “尽管目前石墨烯的造价依然很高，大规模制备工艺仍然不成熟，但这就是方向，这就是未来。” “我相信，随着技术的继续进步，随着工艺的不断改进，绿色环保的清洁能源，将极大的改善我们的生态环境。” “就像前面说的那样，仰望星空时，我无比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走出蓝星，到达别的星球。” “但在那之前，还请善待我们的蓝星。” 陆羽说完，现场观众都给予了热烈的掌声，不仅仅是给陆羽的，也是给朱俞烽团队和任成鸿团队的。 直播间的网友们也是打趣，纷纷调侃说自己还在思考晚上吃面还是吃饭，陆b王已经在考虑将来去哪颗星球玩了。 …… 发布会此后的时间，则显得有点单调乏味了，至少对普通围观网友来说是如此。 朱俞烽和任成鸿也走上台，回答各路媒体和一些专业人士的问题，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研究细节，简单阐述技术原理等等。 发布会进行到后半段，朱俞烽和任成鸿走下台，陆羽独自站在台上： “关于碳复合物涂层和钙钛矿薄片，大家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暂时可以告一段落，更详细的，请留意我们在发布会之后公布的资料。” “如果说这项技术，是此次发布会的第一道菜的话，那接下来，就是我们给大家带来的第二道菜。” 陆羽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无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搞了这么一件大新闻，还只是其中一项？ 关键是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是不是在你们家，先进技术都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出一箩筐？ 这让其他研究机构和研究人员情何以堪？ 陆羽可不知道台下众人和围观网友的想法： “碳复合物和钙钛矿薄片，大家已经知道很清楚了，就是用太阳能来发电的。” “而接下来要发布的技术，或者说产品，也和电有关。” “准确的来说，是电池。” …… 第263章 光伏产业和电池产业变革 陆羽话音刚落，现场观众的嘈杂声顿起，比刚才几次激烈多了。 直播间也是瞬间弹幕爆炸： “陆b王牛b！” “刚掀了光伏产业的锅，又要砸电池产业的碗？” “我踏马还能说什么？” “这究竟是家什么神仙公司？” “石锤了，小桑河开挂。” “我滴个乖乖，他们的技术路上捡的吗，不要钱吗？” “要不要钱我不知道，这也太厉害了吧，所有厉害的研究专家都在他们那儿？” “嘿嘿，你们是不知道陆b王的挖墙角力度。” “挖墙角是一回事，能留住这些研究专家才是重点，也不看看小桑河研究人员的待遇。” “这倒是事实，研究经费充足，先进设备不缺，薪资待遇领先其他所有机构，出了成果的研究奖励制度更是丰厚得离谱。” “别告诉我说是高能电池！我不相信！” “我怀疑我穿越了，请问今天是哪年？” “电池制造商们瑟瑟发抖，表示我很慌。” “松下、比亚迪、宁德时代、lg等表示有人开挂，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我就知道肯定不简单，一个小小的太阳能发电，怎么能够满足陆b王的装x需求？” “有一说一，陆b王是真舍得在科研上砸钱，这一点我服。” “废话，江湖人送外号科技狂人，又岂是浪得虚名？” “我以前不粉他，但今天听了他说的，任何一个孩子，小时候的梦想，都不是买一套房，这句话把我圈粉了。” “这么说的话，你们要是知道了小桑河投入研究的具体数字，还不都得趴下？” “前排有具体消息？” “具体数字不清楚，但据我所知，粉白黛黑公司几乎全部的利润，都被陆b王砸进小桑河了，而且不是哪一年的利润，是每一年的利润。” “嘶，永远滴神！” …… 陆羽抬手示意了一下，现场观众也很配合，逐渐安静下来，听陆羽继续说： “今天要发布的电池技术，实际上并不是小桑河独有的，我们只是部分授权。” “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有请昆山清陶能源公司的曹峥曹总！” 曹峥也是提前两天，带着公司团队来到小桑河公司的。 当时得到邀请参加发布会的通知的时候，曹峥更加庆幸让河外星云投资入股清陶。 给钱给技术支持不说，还给市场给宣传渠道，这是什么待遇？ 这是亲儿子的待遇啊！ 就算是一般的亲儿子，都还不一定能拿得到，至少是老父亲比较喜爱的亲儿子才能有的待遇。 曹峥整理了一下西装，从后台走上前。 陆羽跟他握了握手，对他点点头，把舞台交给他，示意他尽情发挥。 曹峥目送陆羽走向后台：“大家好，我是昆山清陶能源公司的曹峥。” “很感谢陆总能给我这个机会，来向大家介绍我们清陶公司的产品。” “陆总刚才说，新电池技术，小桑河只是部分授权，这话实在太谦虚了。” “如果没有这部分关键技术授权，我们清陶也拿不出现在的新电池技术。” …… 曹峥指着背后的大屏幕：“这就是我们公司，清陶能源所在地，昆山。” “大家都知道，昆山是个旅游发达的地方，周庄等著名景区就在昆山。” “而我们公司的选址在昆山，也间接的表达了我们发展清洁能源的愿望。” “如果有提前了解过我们公司的观众，应该都知道，我们是一家专注研究固态电池的企业，而且在南院士的带领下，我们的技术团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 之后的一段时间，曹峥介绍了清陶公司以前的固态电池技术，也说明了他们的量产缺陷，实验室能达到的能量密度，量产差不多要减半。 这个难题困扰了他们很久，无数个白天夜晚，公司的技术团队想尽办法想解决这个问题都无果。 直到前不久，小桑河的一个技术团队前来考察下订单，交流之后才看到解决的希望。 在曹峥的娓娓道来中，现场观众和直播间网友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更加认识到小桑河的技术实力。 尽管成立时间尚短，但技术积累真的相当深厚，随便来了一个技术团队，就掌握着清陶梦寐以求的技术。 也又一次熟悉了一个此前默默无闻的名字：袁耀文。 …… 在曹峥口中，袁耀文是国内乃至世界范围内，最顶级的电池技术研究专家。 而且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地方在于，电池技术研究，只是他其中一个擅长的领域。 袁耀文在新材料等等研究领域，同样有着相当不俗的研究造诣，丝毫不弱于他在电池领域的水平。 在小桑河，袁耀文团队研究是全固态电池，这和清陶的固态电池有着本质的区别。 对于这一点，曹峥也进行了直观的描述，称袁耀文团队如果研究成功的话，电池容量能很轻松的达到现在商用电池5倍到10倍。 曹峥说，解决清陶公司固态电池量产缺陷的技术，就是来自于袁耀文这位技术大佬的团队。 还没等现场观众和直播间网友们震惊多久，曹峥开始介绍清陶公司的固态电池。 简单的从技术说到能量密度，还用ppt详细展示了这些信息，让大家直观的了解了他们量产的固态电池。 现场观众和直播间网友越听越惊讶。 直白一点说，清陶公司的电池能量密度差不多是现在商用锂电池的两倍，而且安全性更高，这是固态电池的最大优点。 哪怕一些不怎么了解电池行业的人，此时也意识到这项技术能带来多大的影响。 其他的不说，最明显的就是电动车，之前电动车的电池组，动不动就自燃，现在清陶公司可以说是基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而且能量密度是现在电动车电池组的两倍，这无疑是解决了困扰电动车发展的另一大难题，续航。 近千公里的续航，怎么都够用了。 这还只是在电动车行业，如果扩展到其他行业，带来的变化和影响同样不容小觑。 电池行业，将和光伏行业一样，迎来一波巨大的变革。 和光伏行业不同的是，电池行业的变革，影响将更深远，对普通人来说也更明显。 …… 曹峥在最后也介绍说，清陶公司欢迎各家公司前来考察，也提供按需求定制电池模组的企业级服务。 清陶公司将在原则上按照先到先得的顺序完成订单，并且将尽快扩张生产线，以满足更多客户需要。 此后，曹峥同样回答了众多媒体的问题，也介绍了清陶公司原有的技术底蕴，以及和小桑河的合作关系。 甚至连陆羽的河外星云公司投资入股清陶也没逃过媒体的盘问。 发布会刚结束没多久，周菁和唐致明还在接待受邀而来的各家光伏企业代表，各路媒体就纷纷对发布会进行了全面的报道。 事实上，在发布会还没结束的时候，一些敏锐的自媒体就开始大肆报道小桑河公司在太阳能领域取得重大突破，清陶公司在电池领域取得重大进步。 在这些自媒体的渲染下，小桑河的技术突破和清陶能源公司的技术进步，仿佛把人类社会带进了下一个阶段，属实有点夸张。 而主流媒体包括旧浪新闻、讯腾新闻、网难新闻、头条新闻、搜狐新闻、凤凰网等等，则是头版头条大篇幅报道，详细阐述了这两项技术可能带来的影响。 碳复合物涂层配合钙钛矿薄片，将对现有光伏行业产生何种效应，落到普通人身上，又会带来哪些可能的变化。 尤其是强调小桑河突破了光电转化率理论值上限这一成果，在世界学术上处于何种地位，对太阳能应用研究领域和清洁能源领域起到了多大的推动作用。 而清陶能源公司的电池变革，将会如何影响电池行业，对普通消费者来说意味着什么，将迎来市场的哪些变化。 …… 第264章 这是想我们都变成打工人 《国内太阳能发电技术取得重大突破》 《人类利用太阳能进入全新阶段》 《小桑河再曝领先科技》 《详解小桑河：缘何总能取得技术进步》 《朱俞烽、任成鸿：技术引领光伏行业变革》 《化石能源走下神坛，新技术推动清洁能源发展》 《陆羽：为什么不投资金融和房产》 《清陶能源：固态电池进入商用阶段》 《电动车续航有望突破一千公里？》 《新光伏+新电池，清洁能源时代来临》 …… 诸如此类的各种报道铺天盖地，很快就充斥网络，让没有关注小桑河发布会的人，也知道了小桑河的技术突破，也知道了清陶能源公司。 朱俞烽和任成鸿的名字也广为人知，甚至有媒体给他们两人冠以“新能源之父”的名头，以此褒扬他们在太阳能发电领域的突出贡献。 市场对此反应最是灵敏，作为市场晴雨表的股市，反应最快。 首先下跌的是各家光伏上市公司和电池制造类上市公司，接着是两个行业产业链上相关的公司，都以不同的速度跌停。 只有极少部分资金及时解套成功，其余所有资金，不论是散户、投资公司还是各类基金，都被套牢，股市一片哀鸿遍野。 这场暴跌来得太突然了，事先没有任何预兆和小道消息流传，连很多神通广大的投资公司这次也不例外，只能看着手里的股票下跌。 这一特殊景象很快被股民们发现，部分老股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因为手里的股票下跌而悲伤，反而有点想拍手大笑。 终于，踏马的终于有这么一回，散户不是韭菜了。 以往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大型投资公司和基金顺利出逃，中小投资机构又尤其是广大散户涌入接盘。 这次终于不是了，太难得了，正常得有点难以置信，这些老股民甚至想买点鞭炮庆祝庆祝，并给小桑河和清陶公司送上一面锦旗。 哎，可惜这两家不是上市公司，不然一定要狠狠的追涨杀停一波。 …… 还在小桑河逗留的各家光伏企业代表，自然也很快收到公司股价大跌的消息，并且还接到任务，不惜代价拿下专利技术授权。 别看时间不长，但这些公司的规模都不小，年营收上百亿的公司不在少数，没花多少功夫就搜集了大量关于小桑河公司的资料。 经过分析，各家公司的管理层和决策层都初步判断，小桑河公司和另一家子公司三个山植物研究园一样，都是技术向企业。 小桑河如此高调的宣布这个消息，未尝没有吸引相关企业过来商谈授权合作的意思。 毕竟他们专注研究而不是专注生产制造，投入的海量研发资金也需要有渠道收回。 各家光伏企业代表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深感肩上任务重大，压力不小，因为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小桑河这边的态度究竟如何。 …… 周菁和唐致明邀请各家企业代表在园区食堂吃过饭，略作休息后来到一家不大的会议室。 仿佛知道这些企业代表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样，周菁进入会议室后，等助理人员给大家倒好茶，便让早有准备的工作人员分发文件。 值得一提的是，普鲁士的smasr公司代表巴泽尔（barzel）也在会议室里，旁边还坐着翻译。 巴泽尔拿到了两份文件，意外的发现居然是一份中文，一份普鲁士文的，所以倒也不用翻译一一解释给他听。 各家企业代表也没多说，看着手里的文件，越看他们心里越是吃惊。 小桑河公司显然已经提前计划好了一切，连他们的下一步动作都预料得清清楚楚。 这份文件不是其他，而是专利授权合作协议范本。 简单来说，想要获得专利授权，一笔不菲的授权费外加3.5%的专利使用费。 按照陆羽公司的惯例，这3.5%的专利使用费，自然说的是最终产品售价。 各家公司企业代表看得眼皮一跳一跳的，这小桑河公司，算盘打的真好。 这简直就是想把全行业都变成打工人啊！ …… 周菁看出部分企业代表对协议内容颇有不满，没等他们开口，抢先一步说： “我知道大家想说什么，但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最终决定，如果诸位同意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签订备忘录，改天统一时间再签订最终协议。” 一个企业代表看看周菁的表情：“周总，没有任何商谈的余地？” 周菁点点头：“是的，如果想要专利授权，这，是唯一的方式，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不要。” “合作嘛，讲究个双方自愿，我们绝不让大家为难，更不会强迫任何人。” 周菁这话一说出口，在座的企业代表都是嘴角抽抽，就连巴泽尔听完翻译的小声翻译之后，也是咧咧嘴。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讲究自愿，你们现在把光电转化率提高了接近2倍，没有你们的专利授权，公司产品只有被市场淘汰的份。 你告诉我，我们哪儿来的选择余地？ 更不用说，你们还掌握着突破光电转化理论上限值的技术。 万一这项技术以后顺利商用了，现在不合作以后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怕不是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儿？ …… 不得不说，周菁也跟着邓强学坏了，这种暗搓搓的行事和说话风格，真的很让人牙痒痒。 一口气憋在胸口的各家企业代表，纷纷起身表示需要打个电话回公司。 周菁和唐致明自无不许，示意诸位请便，两人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还有闲心上网看看新闻。 各家企业代表，各自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给公司打去电话。 巴泽尔也不例外，给还没到公司的ceo打去电话，详细说了这次发布会的细节，以及现在的情况。 此后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各家企业代表的手机都是响响停停，不断的做着各种回复。 时不时还有两三家企业代表聚在一起，小声讨论一二，最后越聚越多，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一个小时后，各家企业代表纷纷回到会议室。 助理人员给大家换了热茶，唐致明喝了一口，笑着问到： “诸位考虑得怎么样？” 各家企业代表相互看了一眼，目光纷纷集中到隆基绿能公司代表身上。 刚刚有些提议是他提出来的，现在自然要由他来说。 隆基绿能公司代表被所有人看着，咳了一声： “唐总，周总，这份合作协议我们原则上是同意的，我们也非常乐意和贵公司达成合作。” “不过我们有一点小小的要求。” 周菁和唐致明对视一眼，又看看在座的企业代表，周菁问到： “哦？什么要求？” …… 第265章 小桑河公司是大好人呐 隆基绿能公司代表：“我们希望除了这份合作协议以外，再签订一份补充协议。” “除了我们在座的这些企业，贵公司的碳复合物和钙钛矿薄片专利技术，不再授权其他公司。” 隆基绿能公司代表的话说完，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盯着唐致明和周菁。 唐致明和周菁又不笨，听完就知道这些公司代表在刚刚结成了一个松散联盟，意在排除后来竞争者。 他们想得很清楚，尽管小桑河的技术授权费和专利使用费都不低，短期内公司要付出不少。 但如果能签订这个补充协议，对他们这些公司来说，从长远来看，依然稳赚不赔。 唐致明对商业上的事不如周菁精通，此时没说话，也没冒然发表意见，而是看看周菁，让她做决定。 周菁也皱着眉陷入了思考，会议室里一时显得非常安静。 …… 半响，周菁才舒展眉头：“我理解诸位的意思，但是恕我直言，这份协议即便我同意了，陆总也不会同意的。” “我们是研究型的企业，技术专利归我们所有，授权与否以及授权给谁是我们的自由，我不认为陆总会接受这种限制自己的协议。” 隆基绿能公司代表没有退让：“周总，我们和贵公司合作，也是承担了不小的风险的，技术升级，产品生产线更新换代，都需要不小的投资。” “而我们想要的，只是一点风险保障，不至于巨额投资以后落得亏损严重。” “相信你们也不愿意看到合作伙伴蒙受损失，我们赚得多，你们同样也获利。” “我觉得这是一件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周菁含蓄的笑笑，她跟着陆羽、老刘和邓强三个暗搓搓的人混了这么久，对这些暗搓搓的套路哪能不懂？ 摇摇头：“你说的都在理，我也理解，但是这种往自己身上戴镣铐的协议，我们不会同意的。” 隆基绿能公司代表看出周菁表情里的坚决，知道这项协议断然没有达成的可能。 和另外几人对视一眼，又小声交流几句后，说到： “周总，那这样，我们希望协议再加上一条，如果以后有新的光伏企业想要获得贵公司的专利授权，需要获得我们三分之二以上的公司同意。” 周菁想了想，衡量了这条协议的利弊。 周菁想来想去，觉得这条协议对小桑河来说，并不存在什么利弊，本身也没什么太大的限制。 不过还是谨慎的强调：“仅限于碳复合物和钙钛矿薄片在太阳能发电领域的应用，也仅限于光伏企业。” 周菁这话说的很清楚，算是同意他们的这条要求，但是也只局限在特定范围内。 虽然周菁不懂技术，但她知道要求必须说得越明确越好，条件范围越小越好。 因为谁也不清楚那些专利技术，有没有在其他领域应用的可能。 万一在其他领域有更大的用途，能有更广阔的前景，那这条协议对小桑河来说，就有点得不偿失。 …… 各家企业代表相互看看，大抵上也知道这就是小桑河这边的底线。 周菁话里的意思他们也听明白了，但是他们并不在意。 这些专利有没有其他用途不重要，他们也不关心。 只要此后获得专利授权的光伏企业数量得到有效限制，最好只有现在在座的这些公司，他们的目的就算是圆满达成。 尽管在座各家企业所占的总市场份额已经超过70%，但有了这条协议，剩下的30%市场，就是他们的锅中肉。 这还只说的是现有市场！ 以小桑河公布的技术和数据，提高接近两倍光电转化率，这样的产品出现后，绝对会有更广阔新兴市场。 而这30%的现有市场和新兴市场，将全由在座的23家公司共同分享。 其中的利润有多大，想想就知道了。 双方达成初步协议，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唯一有点小小的遗憾，人群中有张外国面孔，有那么点不和谐。 不过也没办法，人家现在坐在这共同商谈，此时单独把他排除在外，有点不合适。 而且留着这家普鲁士公司也有好处，从侧面证明我们没有联合起来搞垄断，更加没有排外。 开放合作是我们坚定不移的态度，我们将继续坚持开放合作下去。 至于你要问为什么其他国外公司没机会加入进来，没获得授权，这，谁让你发布会没来？ …… 周菁之所以会同意这条协议，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这个原因。 国内的光伏企业本来竞争力就强，在座的23家公司其中22家是国内的。 他们现在要联合起来搞这么个松散联盟，很显然针对的是其他那些没来的国外公司。 这对小桑河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反正技术专利授权谁都是授权。 而且有23家之多，也不会形成反客为主的情况，小桑河始终处于产业链上游，进退自如。 所以多加上这一条，无关痛痒。 合作达成了，气氛自然也就轻松了。 连巴泽尔也加入到说说笑笑的氛围中，一时间好不融洽。 想想也是奇妙，以前大家都在争抢市场份额，价格战打得头破血流的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争抢某个大项目时也没少红过眼，现在居然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新的合作备忘录很快由工作人员送了上来，各家企业代表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任何问题，干脆利落的签了字。 收好合作备忘录，这些企业代表也不多作停留，急着回公司汇报情况。 和唐致明约定好正式签订合作协议的时间，各自踏上了回程。 这次来小桑河的收获真是不小。 拿到这份合作协议，为公司取得技术专利授权，还顺便为以后扩大了市场。 回去应该能得到不低的嘉奖，在公司的地位也更加稳固，甚至还有上升的可能。 小桑河公司，真是大好人啊！ …… 周菁谈完了合作，也前往小别墅跟陆羽汇报结果。 而外界，随着小桑河发布会的结束，各路媒体的轮番报道，影响力还在进一步扩散。 这股影响力不仅在国内扩散，也迅速扩散的国外。 和国内一样，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媒体，这种赚取流量的大好时间，媒体是断然不会轻易放过的。 主流媒体路透社、bbc、法新社等等都给予了不短的报道。 不同于主流媒体，很多流媒体和国内一样，各种夸张的标题纷纷出现，比国内好不到哪儿去。 毕竟眼球经济嘛，越夸张越好，有爆点才有热度，有热度才有流量，有流量才有钱。 套路大家都懂。 各种新闻底下的评论也是五花八门，赞扬的，鼓励的，咒骂的，批评的，什么都有。 正面的评价很多，酸言酸语同样不少。 …… 经过媒体多轮报道发酵，市场也很快反应过来，股市和国内也是相差无几。 光伏行业的上市公司和电池制造类公司，股票一路狂跌，不少人连清仓的机会都没有。 两个行业产业链上的公司也没好到哪儿去。 尽管小桑河和清陶能源公司发布的技术，并不是彻底革新，光伏行业还是硅电池板，只是多了碳复合物和钙钛矿薄片，固态电池还是锂电池。 但在没有更多明确信息之前，市场信心下跌，股价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大盘如此，徒呼奈何？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愁眉苦脸。 在小桑河和23家光伏企业代表签订合作备忘录没多久，部分消息灵通的投资机构和基金，就在筹集资金，准备一场盛宴和狂欢。 这些资金准备在这些光伏企业股票跌至谷底的时候大举买入。 一旦等小桑河和这些公司的专利授权协议正式签订，并对外正式宣布，股价势必迅速上扬。 不论是长久持有这些股票还是选择高位套现，都是大赚特赚的买卖。 至于散户，谁会去关心他们的得失和心情？ 韭菜嘛，全世界都一个样，巨头和资本待割的对象。 其中要数普鲁士的smasr公司动作最狠。 其他签订合作备忘录的公司都是国内的公司，大多数也在国内上市，好歹还有个跌停。 sma在国外的股票市场上可没有这个限制，得到巴泽尔签订合作备忘录的准确消息之后，公司的董事们看着公司股价一泻千里，要多开心有多开心，恨不得开上几瓶香槟庆祝。 心里大声呐喊跌跌跌，继续下跌，一直跌到底，到时候他们好在适当的时机启动回购程度。 甚至一些人还联系了关系密切的资金方，共同分享这次送上门来的财富密码。 …… 第266章 给点技术支援很合理吧?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小桑河这次发布会，虽然没有拿出他们期待的技术和产品，但是也足以让他们讨论很久。 清陶能源公司的电池自不必说，但凡了解电动车和传统燃油车的，都知道这是一件极好的事。 说得太高大上，那不是普通消费者关注的重点，能省钱、降低费用才是实实在在的。 以前的电池车也省钱，但电池安全和续航，一直是萦绕在电动车企和消费者头上的两朵乌云。 现在清陶公司能解决这两大难题，不用说，必须吹一波。 而小桑河的新光伏发电技术，对消费者来说，更加友好。 以前不少地区的家庭都安装了太阳能发电装置，但说实话，发电效率只能说尚可，毕竟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如西域、甘省那样充足的日照时间。 现在光电转化率提高到以前商用硅电池板的两倍，这让太阳能发电能有更多的应用场景。 举个简单的例子，农村的屋顶，都可以安装新太阳能电池板，不仅能够满足日常所需，如果有剩余，还能够卖给当地电网。 省了钱不说，还有的赚。 官方推行这个政策已经很久了，但一直效果不怎么好，这背后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以前的硅太阳能发电板效率不高。 普通家庭安装的规模又非常有限，满足电量自用已经不错了，哪来有多的卖出去？ 就算卖，电量也少得可怜，收益不多。 现在技术升级，产品更新换代，别说普通家庭，就连一些小企业也在琢磨自建光伏发电项目。 原因也简单，小企业的工业用电量不算太大，光伏发电规模稍大一点完全能够满足自用，能省下很大一笔工业用电费用，搞不好还有盈余。 …… 所以这么分析下来，相比于机器人、全息投影等等尖端科技，大众更喜欢这样惠及他们的技术。 机器人和全息投影看上去科幻是科幻了，但是说实在话，对一般消费者而言，影响并不是太大。 太贵了他们也买不起，只能过过眼瘾，没有太多直接相关的影响。 或许在商场或者公共场所能接触到，但也就那样罢了，生活不会因此发生太大的变化。 而新光伏发电和新固态电池技术则不一样，能实实在在影响到一般消费者的钱包，甚至还能创造收益。 屁股决定脑袋，一般消费者更喜欢哪种技术，自然不须多言。 有高兴的，必然就有不满意的。 很多期待小桑河推出普通假用机器人和家庭版全息投影的人，抱怨纷纷，说这次发布会太让人失望了之类的，一点都不惊艳。 这部分人大多是有一定经济实力的，虽然发布会上的两项技术确实先进，也确实能给社会带来诸多好处。 但对他们来说，期待感好像也不是很大。 都是城市商业小区，太阳能电池板买回来放在哪？所以无用。 电池倒还好，但是如果没想着换车，依然觉得对自己影响不大。 所以对这部分人而言，对这场发布会和他们的期望有很大落差，也属正常。 …… 但这个世界上除了钱，就没有一件东西，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小桑河公司也不例外，发布的技术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不喜欢。 这是客观事实和客观规律，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陆羽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网上的言论。 事实上，他也没太多空闲去在意网上的言论。 发布会后，曹峥终于见到了闻名已久的陆羽，这个仅仅只有20多岁，却已经搅动科技风云的年轻。 曹峥四十多岁，成熟稳重，看到陆羽的时候，不由得想起十几二十年前，那时自己也同样年轻，意气风发。 只是，当时略显稚嫩，还做过很多现在想来忍不住会笑出声的幼稚的事。 周菁简单的给两人作了相互介绍，其实都认识，只不过是第一次见而已。 曹峥笑容满面的和陆羽握手：“陆总，初次见面，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 陆羽也笑着寒暄：“哦？我还以为我已经够低调了，没想到连曹总也听过区区在下。” 曹峥眼角有点抽搐，如果你都算是区区在下了，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 不过到底是经过职场沉浮，曹峥面不改色： “哈哈，那是陆总你不在乎薄名，实际上，但凡用过你们粉白黛黑公司产品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你。” 陆羽笑笑，邀请曹峥入座。 …… 小灵适时的端着茶盘，过来给三家沏茶。 曹峥多次在视频中看到过小灵，但亲眼见到小灵熟稔的沏茶动作，还是忍不住惊叹，不住的打量小灵。 小灵沏好茶后，默默的站在陆羽身后不远。 曹峥端起茶杯吹了吹，叹道：“陆总，我看小灵的灵活程度，似乎已经能够满足普通家用所需了吧？” 陆羽摇摇头：“还不行，她现在还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事，我们需要积累更多的数据，做更多改进。” 曹峥点点头，也没有就此多问，尽管心里十分好奇，也很感兴趣，但问得再多，就有点过线了。 曹峥放下茶杯：“说真的，我很期待小灵上市的那一天，到时候一定要支持支持。” 陆羽笑笑：“那就多谢曹总的好意了。” 曹峥摆摆手：“可千万别这么说，要说谢，还得我谢陆总你，如果不是陆总给机会，我们清陶也没机会有这么好的宣传渠道和机会。” 陆羽摇摇头：“不至于，河外星云也是清陶的股东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而且你们确实值得被人关注和肯定，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固态电池技术，取得的那些技术进步是有目共睹的。” …… 闲谈之后，曹峥说明此次来意，除了送来一份公司关于下一阶段的发展计划，还送来了一批固态电池样品。 对清陶公司的下一阶段发展计划，陆羽倒没多大兴趣，简单翻越之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而问起了固态电池样品的事情。 袁耀文带着一个技术团队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尽管他们费了很大力气，但是生产线调试仍然没有完成。 为了完成陆羽之前交待的任务，袁耀文等人只好半生产线半实验室制作固态电池，终于在曹峥过来之前，赶工完成了这批样品。 而接下来，袁耀文还要继续留在清陶公司，帮他们调试生产线，解决固态电池量产的问题。 什么时候能完成，袁耀文说不准，曹峥更加说不准。 不过曹峥倒是跟陆羽拍胸脯保证，说回去肯定加大配合力度，争取尽快解决生产线问题。 他说是这么一说，陆羽也就这么一听。 清陶那边的技术团队，估计巴不得袁耀文等人多在那边停留一段时间才好。 又能帮他们解决一些量产难点，还能在工作之中和工作之余请教很多问题。 要知道，和袁耀文他们这种顶尖技术团队交流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错过了这次，天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所以清陶那边是抓住机会，多学一点是一点。 曹峥见陆羽看穿他们的想法，有点小尴尬，不过转念一想又理直气壮。 河外星云如今好歹是清陶公司的第三大股东，给点技术支援，应该合情合理吧？ …… 第267章 这就是旅行便携载重设备 曹峥离开小别墅以后，陆羽当即叫上许程亮几人，来到研发二部。 清陶公司的固态电池样品已经送了过来，薛皓远等人正在安装。 经过这段时间的加急赶工，首批200套测试用的外骨骼已经进入制造尾声，只等检测合格，就可以投入使用。 薛皓远等人看到陆羽过来，纷纷和陆羽打招呼。 陆羽点点头，盯着测试台上的一套外胳骨，问薛皓远他们一些数据。 薛皓远介绍说，他们最终选定的方案，整体外骨骼不算电池的话，净重18.6公斤，有效负载110公斤，极限负载130公斤。 根据清陶公司提高的电池参数，薛皓远他们预估续航时长在12小时到20小时之间，依负载重量和工作强度而定。 陆羽摸着下巴，外骨骼满负荷运转能正常工作12小时，应该足够了。 想了想，陆羽决定自己穿上试试。 薛皓远他们见陆羽兴致勃勃，也相当配合，忙给陆羽说一些注意事项。 陆羽听完，穿上外骨骼，伸展双臂来回活动了几下，感觉和之前没明显区别。 非要说有区别的话，嗯，也有，就像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准确，像是穿上了一件厚重的军大衣。 陆羽穿着外骨骼来到测试间，小跑着四处运动了下，翻越障碍，轻松举起80公斤的重物，还打了一套搏击招式，越用越满意。 没有太大的凝滞感，相当灵活，感应系统能快速根据人体轻微动作提前预判，并做出反应。 …… 体验完外胳骨的陆羽，脱下外骨骼，拍拍薛皓远的肩膀： “干的漂亮，最近你们都辛苦了，等把剩下的测试做完，安排大家休个长假。” 薛皓远笑着点点头，不管是从事什么工作，有假期，还是带薪的假期，自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从研发二部出来，陆羽边走边拿出手机给齐成朔打电话。 齐成朔刚开完一个会议：“喂，陆总。” 陆羽砸吧了一下嘴：“啧，不知道为什么，陆总两个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总觉得有点怪。” 齐成朔：“哧，那你说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陆羽想了想，好像怎么都有点不对，自己不是他们系统内的，没法职位像称，如果他叫自己小老弟，好像也有点吃亏： “算了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的外骨骼，我们这边已经基本上做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过来拿走？” 齐成朔闻言精神一震：“制造好了？” 陆羽点点头：“嗯，我刚刚自己穿上试了试，应该能满足你们的大部分需求。” 齐成朔忙问：“跟我们给出的参数相比，数据如何？” 陆羽：“20来公斤，负载120公斤左右，满负荷运转续航12小时，最长能达到20小时。” “应该比你当初给我的参数要好那么一点吧，更多测试的参数我也没法跟你说，自己过来看。” 齐成朔连声答应，说他马上就启程过来，另外还提说会带上一个技术团队。 陆羽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意见，卖东西嘛，还不允许别人验验货？ 再者说了，技术团队能看到，也就是那样，最核心的还是智能控制程序，这个再怎么看也看不走。 …… 齐成朔的动作很迅速，极具部队雷厉风行的作风，头天才说过来，第二天人就已经到了。 陆羽接到齐成朔的时候很是无语： “你这也来的太快了吧？” 齐成朔诧异：“这就算快了？我还嫌慢呢！” 对此，陆羽还能说什么？只能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一行人出发去研发二部。 一路上，齐成朔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的安保措施，尤其是研发二部附近安保，让他暗暗点头，同时对许程亮的能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可。 不愧是从我们特殊部队出来的尖子，要是当初不受伤，继续留在部队多好啊。 人才嘛，哪里都不嫌弃多。 薛皓远等工程师正在做检测工作，见陆羽今天又来了，有几分诧异，陆总平时可没这么多闲心天天往他们这跑。 只有薛皓远见过齐成朔，大致猜出了原因，走上前来打招呼。 陆羽也没多作耽误，让薛皓远去拿几套检测合格的货过来，给齐成朔他们亮亮成色。 齐成朔听着陆羽的言词描述，好悬没忍住给他来一套擒拿手。 明明很上台面的一件事，怎么到了他嘴里，就那么像边境搞非法活动的呢？ 你以为你是在卖洗衣粉吗？ …… 齐成朔带过来的技术团队在检验外骨骼的时候，薛皓远还在一边当讲解员。 陆羽和齐成朔走到角落交谈。 齐成朔：“陆总，好像到现在，你还没说你们产品的售价吧？” 陆羽像是突然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你们买东西，还要问价格吗？” 齐成朔脸一黑：“废话，谁家买东西不得问问价格，货比三家？” 陆羽更惊奇了：“还能货比三家？” 齐成朔被噎得难受：“那也得问价格，当我们是什么？冤大头？” 陆羽撇撇嘴，从兜里掏出手机，让小灵调出外骨骼的零配件价格明细表。 粗略计算了一遍，陆羽皱起眉头问齐成朔： “我得先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齐成朔一看陆羽的表情，感觉有点不妙： “什么？” 陆羽：“你们允许我把这玩意儿往外卖不？” 齐成朔脸更黑了：“你在想peach！你这东西是能随便往外卖的吗？” 陆羽不解：“怎么就不能卖？不就是一款旅行便携载重设备么？又不是东风快递。” 齐成朔想也没想：“那也不行！如果验证后实用性高，我们会常备，对后勤补给有很大的帮助，肯定不允许出口。” 陆羽挠了挠头，不确定的问：“你确定你能拍板做决定？” 齐成朔：“这个不需要汇报，没得商量。” 陆羽指了指手机：“那我可把研发费用什么的，都平摊进去了啊？” …… 齐成朔听了这话眼皮直跳，他算是明白陆羽的意思了。 如果不允许他出口，研发成本他就得算在采购费用里。 但研发成本是多少，齐成朔问都不需要问，也知道高得离谱，平摊到每件外骨骼上，肯定也便宜不到哪去。 齐成朔嘴角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羽眼角余光留意到齐成朔的表情，把手机递给他： “那，你自己看，这就是外骨骼的硬件成本，就算我不算研发成本，一分钱也不赚，也是这个数。” 齐成朔接过手机看了两眼，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价格明细上，每个零部件的采购价格清清楚楚，加起来将近64万。 这已经是薛皓远他们能控制的成本极限了，因为这种外骨骼研发的时候定位就是军用，对各种零部件的要求都很高，一般的传感器达不到要求。 如果是民用，倒不用这么苛刻。 齐成朔对比了一下他们自己研究项目的主要零部件价格，发现小桑河选用的普遍比他们选用的价格更高。 陆羽看出了齐成朔的想法，解释说： “想要外骨骼达到最好的效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已经尽量控制了，在价格和质量之间，现在是最好的平衡，我们还没选用更贵、精度更高的呢。” ……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说出来都懂，但真看着价格，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这么贵，怎么批量装备？ 陆羽看看齐成朔，趁机苦口婆心说到： “你想想，光硬件成本就这么贵，如果再算上研发成本，软件成本，价格得多高？” “而且，就我们看来，这种外骨骼在现在看来确实很先进，但是也只是现在看来很先进。” “未来随着传感器技术的进步，价格肯定会降下来，也肯定还会有更好的传感器。” “换个说法，这只是我们研发的第一代产品，以后肯定还会有比这个更好的产品。”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海量的研发资金投入的基础上，没有研发资金，再好的产品也出不来对不对？” “那为什么要你们自己来承担呢？允许我往外卖，又赚外汇，又能持续投入研发，还能降低你们的采购价格，多划算啊！” 齐成朔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 但陆羽没给他机会，继续做思想工作： “这又不是什么杀伤性装备，就是简单的旅行便携载重设备而已，无非是在后勤补给上有点作用，但也就是那样，还远远没到只能咱们自己有、别人不能有的那种程度。” “何况又不是真的只有咱们有，国外那么多研究机构在研究，你们知道情况肯定比我更清楚。” “等他们技术成熟了，不说比咱们现在的好，就算只是勉强赶上了我们的一大半，他们也能赚好大一笔。” “说到底，反正这钱迟早都得有人去赚，为什么不是我们去呢？寇可往，我亦可往嘛！” “等我们赚了钱，转过头来还能继续投入研究，更新换代，升级技术，研发更好的产品和技术。” “到那时候，外骨骼算什么！战争机器人那才是未来，等我们率先装备战争机器人的那天，那得多爽！”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那得多爽？” …… 第268章 真当我陆羽是水鱼? 齐成朔忍不住顺着陆羽的话往下想了想。 还真别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好像还真挺爽的！ 陆羽把齐成朔的表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再接再厉： “再者说了，这第一代外骨骼，你们完全可以先装备一批，等有了更好的下一代产品，再换一批，旧的可以拿出去卖嘛。” “咱们觉得过时了，可别人不觉得啊，对不对？” “到时候你们完全可以家电下乡，支援友好商家，以旧换新，这采购成本就更低了！” 陆羽的一通精致分析，说得头头是道，齐成朔好悬就点头同意了。 不过好在还没有被陆羽忽悠瘸，仍有一点理智尚存： “要不怎么说无奸不商呢，好家伙，差点把我卖了还让我帮你数钱！” 陆羽不干了：“别诬赖人啊，也就是我跟你熟，不熟的话直接告你诽谤！” “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明明是为你们、为我们大家着想。” “而且退一万步讲，小桑河是商业公司，追求利润那是天经地义的。” “不赚你们的钱，那是我们公司有担当，可你们总得让我去赚别人的钱吧？” “不然研发费用哪来？还想不想更新换代了？还想不想要更厉害的东西了？” “你也是了解技术的人，总不至于以为我们研发这些产品很轻松吧？” …… 齐成朔嘴角抽了抽，斜眼瞥了陆羽一眼，暗想貌似你们研发外骨骼，是挺轻松的，还没怎么样呢，这就成了。 陆羽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连声叫屈：“姓齐的你什么眼神！啊？觉得轻松你们怎么不自己研究去？” 齐成朔忍不住怼到：“我们要有你那智能控制技术，还需要来找你？” 陆羽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他们开展过相关项目，对硬件的研发可能还真不弱于小桑河这边。 不过齐成朔这话陆羽可不敢同意： “几个意思？我个人的脑力劳动不要钱呗？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开发的，我还养着一个软件开发团队呢，不要成本的？” 齐成朔懒得继续和陆羽争论这点，摆摆手： “这话你忽悠别人可以，在我这儿这么说就有点假了。” “往外出口这个事情，我也做不了决定，得回去上报。” “不过你要是敢拍胸脯保证能拿出下一代产品，甚至是战争机器人，别说出口，你就算想把公司开到燕京市中心去，我们也给你腾地儿。” 这回轮到陆羽嘴角抽搐了。 齐成朔也不是个好人，暗搓搓的风格丝毫不弱于邓强。 他这话说得好像挺大气，实际上谁不知道，自从部队不允许经商之后，他们手里还有很多空余地盘？ 想拿这些“残羹剩饭”来套话？ 哼哼，也太小瞧他陆羽了！ 真当他陆羽是没什么见识的水鱼，给点饵就上钩？ 他又不想搞房地产，那些地皮对他来说，有啥用？ …… 齐成朔和陆羽相互看穿对方的小把戏，斜眼看着对方，互相鄙视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齐成朔带来的技术团队检测完外骨骼的所有样品。 其中一个技术人员来到齐成朔旁边，低声说了几句，看上去挺满意的，比他们当初预计的要好不少。 齐成朔听完点点头，这才看向陆羽： “陆总，咱们也不要来那些虚的了，少点套路多点真诚，这批外骨骼样品怎么说？” 陆羽心想跟你这种老狐狸打交道，多点真诚怕不是跟光着腚没啥区别。 不过心里想归想，脸上还是没表现出任何端倪： “要不，你先按硬件成本付款？” 齐成朔大为诧异：“哦？不算研发成本和软件成本了？” 陆羽白眼狂翻，我倒是想加上，但问题是加上你要给啊！ 光说不练就只口嗨，谁还不会？ 陆羽：“你先回去上报，看允不允许我出口，到时候再根据情况核算成本。” “我可提前跟你说清楚了，如果不允许出口的话，那你们下次订单的价格，肯定不会便宜。” “还有，这次实际使用的数据，除了紧要的保密数据，其他的都得提供给我，我们这边好做一些调整和改进。” 齐成朔点点头，表示合理，予以赞同。 …… 又花了一天时间，薛皓远他们加班加点检测完说有样品，除了有两台有点小瑕疵，其他的都没问题。 也幸好当初薛皓远他们担心出现纰漏，制造外骨骼的时候多制造了七八台，不然还真凑不够数。 齐成朔不知道从哪儿调来一辆军用卡车，趁着夜色开进小桑河。 装卸好后，齐成朔拿到陆羽递过来的使用指南，简单翻了翻，说款项明后天就转过来，合同也到时候再来补签。 陆羽点点头，赶苍蝇似的对齐成朔挥挥手： “赶紧走赶紧走，这笔亏本的买卖，我看的心疼。” 齐成朔哈哈大笑，没把陆羽的嫌弃当回事，如果以后都能按这次这么办，再多嫌弃几次他也没意见。 送走齐成朔，陆羽让薛皓远他们自己安排休假，自己和许程亮去往训练室。 亲自谈了一笔亏本买卖，有点小郁闷，需要出一身汗发泄发泄，缓解缓解自己郁闷的心情。 路上，许程亮问到：“陆总，他们准备把这些外骨骼拉到前方去？” 陆羽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许程亮说的前方指的是哪儿： “嗯，反正上次是听他这么说的，就在阿三搞事的那个什么湖那儿。” 许程亮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瑜伽本来就打不过军体拳，这回再穿上外骨骼，他们就更不是对手了，嘿嘿，嘶，想想都替他们觉得疼。” …… 陆羽惊讶：“齐成朔不是说用于后勤方面吗？不至于穿上去打架吧？” 许程亮笑得很不厚道：“嘿嘿，那是陆总你没在部队待过，不知道我们的行事作风。” “我敢保证，只要用在后勤上没什么问题，他们肯定要拉到前方去跟阿三亮一亮肌肉，阿三现在这么搞事这么跳，肯定要震慑震慑的。” 陆羽听完有点牙疼，万一真像许程亮说的那样，画面可就有点太美了。 不说穿上打一架，就是穿上在前方巡逻之类的，也够阿三喝一壶的，想想都替他们委屈，真不是他们不努力啊！ 好笑的摇摇头，把这些杂乱的想法抛开，换上衣服和许程亮对练。 陆羽练习搏击也很有一段时间了，各种技术动作都很到位，反应也迅速，身体素质更不差，但始终不是许程亮的对手。 练习终归是练习，没有实战经验，就少了那一份杀伐果断的凶狠。 对练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休息过一阵，动身回小别墅洗漱休息。 …… 走进客厅，胖纸正趴在茶几的垫子上，懒洋洋的盯着小灵发呆。 过去揉揉它脑袋，胖纸嗅了嗅，居然有点嫌弃的躲开了。 陆羽目瞪口呆的指着胖纸，大热天的气得冷汗直流： 我供你吃供你喝，没事儿还给你洗澡，你就这么对我？？？ 不过看看自己汗湿了又干了的衣服，陆羽也没继续逗弄胖纸，转身上楼洗漱。 再下来时，已经一身清爽。 到书房拿出笔记本电脑，抱起胖纸，躺在沙发上浏览公司邮件，做一些简单的回复，直到深夜才有睡意。 …… 第269章 你说歪果仁四不四傻 一周后，唐致明代表小桑河，和23家国内外光伏企业签订了正式的专利授权协议。 咳咳，有一家普鲁士的公司嘛，当然可以说是国内外了。 协议签订后，召开了一个盛大的媒体发布会。 这个媒体发布会，小桑河这边基本没出什么力，都是这些光伏企业安排的。 前一周多的时间，各家光伏企业的股价可谓跌到了谷底。 别以为只有普鲁士的smasr公司在抄底自己，国内这些公司也没错过这次良机，悄悄咪咪回购了不少股票。 现在签订正式专利授权协议，保持沉默缄口不言的众多公司，自然希望场面能搞多大就搞多大。 各家都出了大力，最后邀请来的媒体，丝毫不比小桑河发布会的时候少。 尤其是普鲁士的smasr公司，拉了一大票国外的媒体，不管是不是主流媒体，只要稍微有点影响力，都被他们邀请来了。 光邀请来还不算，smasr公司的媒体发言人还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无意间”说漏了嘴，透露出大家商议好的专利授权限制条款。 这些媒体人多精啊，一听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事，有热点可挖，有文章可做。 smasr公司的媒体发言人，最后在媒体疯狂的“盘问”之下，极度“无奈”的说出协议中的具体条款。 …… 这无异于直接承认了23家光伏企业组成松散联盟的事实。 smasr公司这一做法，把国内22家公司的人气得牙痒痒。 你说这歪果仁四不四傻？ 这种事情，私下里悄悄做就好了嘛，偷偷的干活，打枪的不要，不动声色的把市场占了，不好么？ 非要当着媒体说出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们要排挤其他同行吗？ 虽然这么做，本身没什么错，但说出去不好听啊！ 国人做事嘛，多少讲究个吃相，你这么一说出来，不是显得我们的吃相多难看？ 不过当着诸多媒体的面，剩下22家光伏企业的发言人，尽管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不否认也不承认，安心当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鸵鸟。 媒体发布会之后，smasr的媒体发言人连连跟国内的光伏企业代表解释，说真的是无心之言，不小心说漏的。 国内的光伏企业代表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如果不是跟你们竞争多年，差点就信了你个鬼佬。 不管国内的光伏企业心里多不满意，但这个消息还是经由媒体报道渲染，迅速大范围传播。 尤其是在国外，一大帮媒体纷纷煽风点火，报道23家光伏企业组建竞争联盟的同时，还把白头鹰的firstsr以及sunpowercorp，棒子国的hanwhagroup等等拉出来鞭尸。 详细阐述了这些公司光伏企业被23家同盟排除在外，以后再难获得新技术授权。 仿佛觉得阐述还不够，还邀请了很多专家来分析，掰开了揉碎了分析这些企业面临的困境。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想表达你们快被市场淘汰了，这23家公司和小桑河公司不准备带你们玩。 …… 经由媒体报道，新闻发酵，市场也很快给出反馈。 国内外股市都一样，凡是属于23家联盟的光伏企业，股票一路狂飙，拉都拉不住。 特别是smasr公司的股票，比前些天一路狂跌的势头还猛，股价一路狂涨，且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趋势。 没有人是傻子，即便没有经过媒体分析，投资者也能看出那条协议背后所带来的影响。 这种时候，买到就是赚到。 此前股票狂跌，没来得及出手的普通股民，纷纷舒展眉头，心情大好，大笑出声，合该这次捡钱。 也不知道那些及时止损清仓的人，此时此刻做何感想。 回想这一周时间，一上一下跟过山车似的，实在太刺激了。 小桑河发布会刚结束那几天，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没早点把手里的股票卖了？ 现在媒体发布会一开，还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那几天没有趁低价多买点股票？ 要是自己那时候多弄点，这时候不就别墅靠着海了么？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 …… 相比于喜大过忧的光伏行业，电池行业却难过很多。 小桑河发布会结束没多久，众多电池制造公司的股票同样受挫，不同程度的大跌，一连多天都没见颓势放缓。 尽管他们现在手里的订单暂时还没受到影响，但只要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清陶能源公司的官网，也发布了他们的新电池模组。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如果没有清陶公司的电池模组，其他公司制造的锂电池还勉强够用。 现在清陶推出的电池模组，能量密度差不多是他们的两倍，电池容量也是差不多是两倍，而价格并没有贵太多，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用户选择谁，几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没有任何悬念。 就拿新兴的电动车来说，续航多接近两倍且更安全，你说这些车企是选锂电池还是固态电池？ 他们倒是想压低成本选用锂电池，但造出来的车，恐怕到时候一辆也别想卖出去。 反正最近已经很多车企前去清陶公司接触，考察技术并商谈价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多电动车车企都会下订单。 更别说那些电子消费品，如手机制造商了，他们比电动车更想增加自家电子产品的续航。 …… 这些电池制造商也很无奈，他们也想像那些光伏企业一样，获得小桑河的技术授权，回来升级自己的技术。 但小桑河那边回复得很清楚，他们并没有一整套的固态电池技术，只是帮清陶解决了量产的部分问题。 固态电池的技术是清陶技术团队独立研究的，专利什么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就算小桑河同意也没用。 何况还签订了两年的独家技术授权协议。 反正一句话，想要固态电池的专利，找小桑河没用，得去找清陶能源公司。 这些电池制造商听得直咧嘴，说得轻松，清陶公司得喝多少，才愿意把技术授权给我们这些竞争对手？ 本来清陶公司现在是技术领先，但产能有限，如果授权给我们这些竞争对手，产能分分钟碾压清陶，那它还发展个什么？ 市场就是这么残酷，不会给任何人区别待遇。 电池制造几家顶尖的大企业还好，多年前就开始布局新技术，到现在有些技术储备。 虽说实验室里的技术还追不上清陶公司，但也不至于落后太多，尚有生存空间。 如果继续加大研发投入，未必没有赶上清陶技术的可能。 但中小企业就难了，一时半会儿还垮不了，但随着清陶公司的产能扩大，他们迟早会被淘汰。 要么破产，要么被收购。 很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科技行业的市场竞争，从来都是优胜劣汰。 …… 陆羽自然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他也没什么想法。 技术肯定是向前发展的，身在科技行业，不投入研究，升级技术更新换代，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最近陆羽有点忙，长时间待在小别墅里，让小灵调出很多研究项目的实验数据，悄悄改动一些细节。 陆羽没改动太多，并不是直接给出结果，往往是找到正确的方向，不露痕迹的改动一些关键数据，能让项目朝正确的方向推进。 而且这么多研究项目，陆羽也不是每一项都知道正确的路，常常需要看很多相关的书，再结合科技资料，做出一些推衍和判断。 这也是他忙的原因。 看书，学习，总结，推演，有时候还需要亲自去实验室做做实验。 这样忙忙碌碌而又单调的生活，直到20多号才被刘世昌打断。 老刘打电话过来问陆羽，什么时候到蜀都去，周菁的婚礼在26号，请了公司不少人。 陆羽看看日期，已经23号了，才反应过来当初答应过周菁一定会去喝她的喜酒。 跟老刘说这两天就到蜀都，到时候先去公司看看。 …… 第270章 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 次日，陆羽抱着胖纸出发去蜀都。 在车上闲着没事的时候，拿笔记本电脑浏览了下最近的新闻。 这一年已过三分之二，但发生的事着实不少，甚至很多人都感觉这一年是最魔幻的一年。 就算不说那些魔幻的人和事，就说自然环境，从热带雨林大火几个月，到澳国的丛林大火。 世界自然基金会发布报告称，截止7月底，澳国丛林大火造成了近30亿只动物死亡或流离失所。 这两场持续了几个月的大火，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对蓝星整体生态环境带来的影响。 从气候到空气质量，从大量碳排放到或加剧全球变暖，每一种影响持续的时间都将超过十年以上。 这让本就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更加雪上加霜。 …… 而到了七八月份，连北极也没能逃脱环境剧变的命运。 说到北极，首先想到的就是一片冰雪世界，温度异常寒冷。 事实上也是如此，和南极一样，都是蓝星的极寒之地，最低气温曾经达到过零下68摄氏度。 然而最近却出现了“史上最热天气”，甚至被称为“八万年一遇”的高温天气，达到了38摄氏度。 从五月开始，就有野火发生，永冻土融化而导致的柴油泄露，加剧野火蔓延燃烧。 北极的变化，造成的影响比热带雨林和丛林大火更严重。 北极的永冻土中含有大量的有机碳和甲烷，这些温室气体会随着永冻土融化而进入大气层。 结果就是蓝星平均气温上升的更快，恶心循环也会愈演愈烈。 恶劣的气候变化导致北极生态系统失去平衡，很多北极生物的栖息地被毁掉，食物陷入短缺。 更糟糕的情况是，有科学家在北极永冻土中，发现了距今大约3万年的远古病毒。 这些远古病毒，随着永冻土的融化，也有进入到蓝星目前的生态系统中，人类将受到大范围波及。 …… 陆羽看着这些新闻，眉头就没松开过，蓝星只有一个，人类目前能够生存的星球也只有这么一个。 即便未来能发现宜居星球，动辄以光年计数的星际距离，也将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人类迁居。 如果继续这么毫无节制的破坏下去，也许根本等不到人类迁居的那一天，就会受到自然的惩罚。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蓝星的生态自我调节功能一旦开启，越来越多的自然灾害会不断在各地上演。 蓝星就这么大，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这不禁让陆羽想起了《星际穿越》的开头，枯萎病，气候变化等等，连人类赖以生存的粮食生产都将陷入极端困境。 陆羽胡思乱想的时候，胖纸在一旁无聊，跳到键盘上，凑近屏幕盯着网页图片看，无意间踩到翻页，屏幕的变化又把它吓了一跳，连退了好几步。 陆羽有点好笑的抱起胖纸，关掉新闻网页，让小灵调出研究项目，继续改动一些实验数据。 这两天陆羽换了个方法，没有精确改动数据，只是把正确方向的数据改得有点异常。 这样等研究人员发现并注意到的时候，就可以顺着这个方向研究下去。 …… 接近五个小时的车程，进入蜀都市区范围，又体会到那种拥堵的交通。 说起来也是奇怪，蜀都近些年的地铁建了一条又一条，环线修了一圈又一圈，都快修到五环了，但交通始终没见改善，该拥堵的时候还是拥堵。 陆羽被走走停停的行车节奏弄得思绪有点烦乱，索性合上笔记本电脑，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发呆。 胖纸见智人盯着窗外发呆，也好奇的盯着窗外。 一人一猫，动作神情极其相似，连眨眼和呼吸的频率都差不多。 到牛王庙附近小区的时候，陆羽本想给秦小棉她们打个电话，但想想她们现在应该在忙网店的事，就没打扰她们。 说起她们的网店，也是有意思，现在直播带货很火，施梓萱她们本来准备也直播带货。 但后来摸索着摸索着，发现她们店里的货太少，自己带货还不如和其他网红合作。 也不知道她们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一来二去，竟然还真做出点成绩。 当初兴誓旦旦的说工作室要扩张到七八个人，现在还真做到了。 当然也比原来忙碌得多，哪怕她们三个大部分时间只是充当店里的门面担当，要拍的照片、要展示的商品也越来越多。 …… 施梓萱三人最近刚好联系到一家潮流小品牌，很小众，提供定制服务的那种。 今天刚到了一批衣服，她们就带着工作室的女摄影师出去街拍。 相比于室内灯光映照，在街头巷外才更能展示这个潮流品牌的风格，显得更加贴近生活，真实性更高。 像她们这样的网店，一旦买家秀和卖家秀存在巨大差别，对口碑影响是很大的。 而口碑这东西，恰恰是她们这种小店赖以生存发展的关键，所以由不得她们不上心。 在宽窄巷子、锦里附近拍了一整天，从早上九点就开始了，到现在都有点累。 秦小棉耷拉着肩膀，拽着施梓萱的衣袖，借着施梓萱的拖力，一步一步往家挪动。 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说今天必须要给她加钱，不然的话，对不起她这一天的辛劳，想她秦小棉，人嫩花娇，经不起这样的雨打风吹。 施梓萱和阿伊莎都懒得搭理她，网店明明是三个人共有的，身为老板，居然还想要加班费？ 怕不是早上瞌睡没睡醒！ 三人进小区乘电梯到家，刚开门，就发现一双男鞋换在鞋柜边。 刚刚还焉搭搭的秦小棉，瞬间来了精神，鞋子都顾不上换，哒哒哒的跑进客厅，没见到人，又哒哒哒的跑进书房，果然看到陆羽在书桌前操作电脑。 秦小棉直接扑到陆羽背上，搂着陆羽脖子，娇斥道： “呀！大胆！哪里来的登徒子，居然敢擅闯本姑娘香闺！” 陆羽还没什么感觉，书桌上趴着的胖纸倒是吓了一跳。 陆羽好笑的捏了捏环在脖子上软绵绵的手臂： “你吓到胖纸了。” 秦小棉见陆羽居然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她，而是关心胖纸，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咬住陆羽的耳朵。 陆羽又岂是软柿子，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想怎么啃就怎么啃？ 当即用力一拽，把秦小棉拉过来，反唇相讥。 …… 施梓萱和阿伊莎两人落后一步，换上拖鞋之后才来到书房，结果一进门就见到陆羽和秦小棉唇枪舌战，打得好不热闹。 秦小棉早就听到施梓萱和阿伊莎的脚步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非但没有推开陆羽，反而更加赖在陆羽怀里，还故意鼻息间哼哼有声。 施梓萱还好，接受能力稍微强一点，毕竟经历过种种大场面，这才哪到哪啊。 阿伊莎就不同了，和施梓萱、秦小棉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这种情况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忍不住呸了一声，转身去了客厅。 施梓萱也笑笑，看了一眼纠缠不休的陆羽和秦小棉，跟着阿伊莎回到客厅。 书房门口的脚步声远去，直到面红耳赤，秦小棉才恋恋不舍、吐息咻咻的推开陆羽，趴在陆羽胸口画圈圈： “大叔，都怪你，被阿伊莎看到了，好丢人，嘤嘤嘤~” 陆羽白眼狂翻，你秦小棉也会觉得丢人？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刺激得发抖，还故意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要不是我陆羽知道你秦小棉的深浅，差点就信了你邪！ …… 秦小棉哪里不懂陆羽的心思，羞愤的捶了一下陆羽的胸口：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陆羽揽着秦小棉的腿弯：“公司这边有点事，过来处理处理。” 秦小棉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不是单纯过来看我们的。” 陆羽：“那肯定的，光看肯定是不可能的，看光都不够。” 秦小棉听懂了陆羽话里的意思，侧坐在陆羽怀里轻轻扭动了几分，感受一些微妙的变化。 陆羽看着眼前双目盈盈、软软蠕蠕的秦小棉，深吸了口气，使劲捏了捏秦小棉的小腿，好悬没忍住拔剑而起。 不过好歹一丝理智尚存，知道“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的道理。 如果不是顾及到天下苍生福祉，陆羽真想就此揭竿而起，杀她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哎，秦小棉这个祸乱天下的妖女，根本不懂战事起则易，止则难，只知道挑起事端。 今晚一定要好好镇压一下这个妖女！ …… 第271章 迈出具有历史意义的一步 阿伊莎又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 昨天陆羽和秦小棉在书房腻歪了一阵出来后，几人各自拿出最佳手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喝了两瓶葡萄酒。 晚上在客厅沙发上看综艺歇息的时候，秦小棉几度挑衅陆羽，充分发挥了妖女唯恐天下不乱的本事。 身肩维护天下正义的陆羽，当即抱起秦小棉回到卧室，让秦小棉见识了什么叫“正道之光”。 秦小棉这个小妖女，一番交手后自知不是陆少侠对手，裹着凌乱的睡裙前来找她“师姐”施梓萱求援。 孤枕难眠的阿伊莎，此后一晚上，断断续续听到并脑补了一出精彩绝伦的武林高手过招大戏。 直到以秦小棉为首的妖女集团嘤嘤求饶，陆少侠又展示一套剑法才收剑入鞘，表示姑且放两妖女一马。 第二天上午，被镇压了的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个妖女，和受到音浪波及的阿伊莎一样，老老实实的在被窝里补觉。 陆羽虽说耗费了不少元气，但还是神清气爽的起床，路上随意吃了点早饭，前往公司。 …… 刘世昌知道今天陆羽要到公司来，早早的就在公司等候了。 值得一提的是，河外星云和云汉科技，都已经搬到了离粉白黛黑不远的办公大楼里。 陆羽达到办公室，听老刘汇报了一会儿工作，起身来到云汉科技。 河外星云这边真没多少事需要操心，反而是云汉科技这边，现阶段的事情有点多。 不仅要继续开发人工智能，还要准备不久后的专利技术授权。 国内很多公司和云汉科技都签订了合作备忘录，只等云汉科技的专利审批一下来，就正式签订授权合同，打造独有的人工智能平台。 如果只是技术授权还好，关键是很多公司，无论是有没有技术实力，都需要云汉科技这边的团队给予技术支持。 那么多家公司，技术服务费可不少。 葛云聪执掌云汉科技有几年了，差不多算是一分钱利润没为公司创造，现在终于能见到收益，他也想趁此机会表现表现。 所以最近葛云聪是特别忙，连陆羽到公司来了，他也没来迎接，以他喜欢说老板好话的个性，着实有点反常。 …… 陆羽见到葛云聪的时候，不由得想起了他乱教小灵，由此又想到了粉白娘的运营人员倪婉瑶，也不知道邓强的宏观调控进行的如何了。 如果没有任何进展，嗯，今天是时候要好好敲打敲打了，别一天到晚就想着卖面膜，关心同事的终生大事，也是应该的嘛。 葛云聪见到陆羽，自然少不了一番热情洋溢的彩虹屁送上。 陆羽对此已经免疫，对他的这些恭维之词，早就当做耳旁风，听见也当没听见。 冗长的彩虹屁时间结束后，终于说到了正事。 葛云聪详细跟陆羽介绍了他主导建立的技术服务部门，还真别说，从职责划分再到部门规划，倒是像模像样的。 陆羽不禁诧异的看了葛云聪几眼，啥时候开始，这货有这能力了？ 葛云聪看出陆羽的意思，嘴角抽动，老实交待，说部门规划这些，大多数邓强和周菁帮忙做的。 不过他再三强调，关于技术这一块儿，绝对是他自己想的。 陆羽点点头，这一点他倒是相信，邓强和周菁根本就不懂互联网技术，现在权责划分得这么细致，应该憋死了葛云聪不少脑细胞。 仔细看看这个部门的各个技术小组，每个小组擅长和负责的都不一样，且极为细致。 这么做的好处是，到时候给其他公司提供技术服务，完全可以根据他们的需要，抽调这些小组来完成。 效率最高，对应技术服务也更精准。 …… 陆羽跟葛云聪交流了好久，给了一些建议之后，才说起人工智能的开发。 葛云聪说自从上次和水木大学达成合作以后，从水木大学那边吸引了很多编程方面的技术人才。 尽管这些人才大多是来云汉科技实习和学习的，但属实做了很多基础性工作。 葛云聪觉得这个方法应该扩展开来，这些学校里的人才往往思维没有固化，接受新的编程思路较为容易，相比直接招聘的人员，到新团队以后更容易上手。 哪怕最后留在云汉科技的不多，但长此以往，公司的技术团队也能保持新鲜的活力。 陆羽摸着下巴，好奇的问葛云聪准备和哪些大学进行合作。 葛云聪也不含糊，掰着手指，把国内顶尖的大学都数了一遍，但凡计算机系有点实力的，都没放过。 陆羽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他不反对从学校直接招一些人过来，但是你葛云聪数这么多，确实有点过分了。 说到底，云汉科技还是一家商业公司，不是专门给别人培养人才的。 现在整个行业都知道，云汉科技的技术独领风骚，挖墙脚的行为不少，就没断过。 而人才更加知道，但云汉科技去镀金，出来以后工资噌噌噌往上涨。 虽然这些员工的流失，并不影响到云汉科技的主体运营，但事不是这么个事啊！ 知道的，知道云汉科技是公司，不知道的，还以为云汉科技是编程人才培训基地呢！ …… 葛云聪越数陆羽的脸越黑，葛云聪也渐渐发现不对头了，声音越说越小。 陆羽黑着脸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像葛云聪这样的人，说起技术来那是门儿清，但真要说公司运营，始终还是差点。 以前云汉科技没有对外产生营收，这个缺点还不突出，但现在开始盈利，葛云聪就有点把握不准了。 陆羽：“你这想法是没错，但是有点过犹不及了。” “这样吧，我让老刘给你招个靠谱的副手过来，以后关于公司运营这一块儿，你多听听副手的意见。” 葛云聪脑回路跟常人就是不一样，如果是别人听到这话，百分之百以为陆羽想收他的权。 但葛云聪不同，听到这话反而高兴得一匹，双手一拍： “那可太好了！我早就想跟你说了陆总，你是不知道，最近因为技术服务和专利授权，运营这些事情让我吃不好睡不好，生怕做错了！” “能找个靠谱的副手来负责，简直太好了！陆总，您真是一个体贴下属的好老板！我都要感动哭了！” 葛云聪是不是真的要感动哭了，陆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快哭了。 想别的公司，高管都巴不得自己越全面越好，到自己这儿倒好，巴不得除了技术，其他的事都由别人来做。 陆羽看了看葛云聪，觉得他不是快感动哭了，而是快蠢哭了。 …… 带着几分郁闷，陆羽离开了云汉科技，前往粉白黛黑公司。 跟蠢人相处久了，陆羽很担心自己也变蠢，需要找个聪明人说说话，去去晦气。 邓强见到陆羽的时候，一眼就发现陆羽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还以为老刘和葛云聪那边出了什么纰漏。 结果一问才知道，这是被葛云聪那个蠢货给气的。 弄明白前因后果的邓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过他对葛云聪也算是了解，就是一个典型的技术宅，让他来负责公司运营，确实有点难为他了。 陆羽其实这一路上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明白归明白，郁闷还是多多少少有的。 邓强建议让老刘尽快招个能力强一点的副手来负责云汉科技的运营，这样葛云聪也能更加专心于技术。 陆羽点点头，又挥挥手，表示不想说这个问题，说起来头痛。 随即想起宏观调控，想起倪婉瑶，盯着邓强： “不是让你给葛云聪和倪婉瑶安排安排么？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事情，邓强脸色也变得有点不好看： “我倒是想安排，可前段时间葛云聪不是说自己忙，就是说自己忙，天天不是加班就是加班，我想安排也没那个机会啊。” 陆羽脸更黑了：“也就是说，到现在没一点进展？” 邓强扯了扯嘴角：“暂时没有。” 看了看陆羽脸色又连忙补充到：“我保证接下来一个月，肯定有突破性的进展，迈出具有历史意义的一步。” 陆羽抬头看了看蓝天，觉得今天一定是黄历不对，出门前没注意看，所以才诸事不顺心。 邓强到底不是葛云聪那样的蠢货，当即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开始说一些粉白黛黑公司的事情。 说到正事，陆羽操闲心的心思也就淡了几分，认真听着邓强汇报工作。 两人边走边说，看了公司的生产线和仓储，又到办公室看了公司计划推出限量典藏版产品的方案。 中午的时候，陆羽叫上几个公司的管理层，到附近一家不错的餐厅聚餐。 …… 第272章 和小灵一样傻乎乎的 下午又在公司待了一会儿，跟各个部门的管理轮流交谈了一番，也没怎么说正事，就是寻常交流。 四点多的时候才离开公司回家。 施梓萱她们三人今天都没去工作室，在家休息。 陆羽到家的时候，她们正在给胖纸洗澡，也许是觉得好玩，六只手同时蹂躏胖纸，让胖纸好不委屈。 秦小棉看看胖纸无限委屈的小眼神，抢先一步跟陆羽告状，说胖纸在客厅几个地方拉了臭臭，还被阿伊莎踩到了。 阿伊莎觉得有点丢脸，当即揭露了秦小棉也踩到了的事实。 陆羽看看秦小棉和阿伊莎，又看看胖纸委屈巴巴的样子，真不知道她们给胖纸洗了多久。 好笑的摇摇头，让她们赶紧给胖纸洗完吹干。 施梓萱抢先一步拿新毛巾给胖纸擦干毛发上的水珠，到一边找吹风机。 秦小棉和阿伊莎相互看看，只好收拾房间。 …… 待她们收拾完毕，陆羽问她们想不想出去吃饭。 秦小棉当即举起双手赞成，还控诉说施梓萱和阿伊莎平时虐待她，从来不给她吃好吃的，搞得她现在日渐消瘦，手感都不好了。 施梓萱和阿伊莎都不想听她继续疯言疯语，既然决定出去吃饭，自然少不了一番打扮，于是一左一右拽起秦小棉上楼换衣服。 十多分钟后，施梓萱三人妆扮完下楼。 时值盛夏，三人都打扮得非常清凉，或短裙或短裤，或丝质或纱织上衣，各有别样风格。 秦小棉见陆羽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几人看，哒哒哒小跑到陆羽身边，踮着脚尖转了两圈，尽情把自己展示给陆羽欣赏，还调皮的对陆羽眨眨眼。 陆羽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一声，摸摸鼻尖，压下心里想细细赏看甚至把玩的念头，抱起胖纸说了声出发，起身就往外走。 秦小棉见作妖不成，撅了撅嘴，忙追上陆羽的脚步，跑到陆羽身边抱着陆羽的胳膊，行进间似有意也无意，磨磨蹭蹭的，弄得陆羽有点小烦乱。 …… 上车后，施梓萱几人就关于去吃什么这个话题，展开了一番激烈的大讨论。 施梓萱想去吃炒菜或炖菜，阿伊莎倾向于去吃牛排西餐，而秦小棉则提议去吃小龙虾。 这些美食都各有特色，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为此还翻出很多网上流传的照片，说哪些店有哪些特色菜。 最后僵持不下，三人只能将目光投向陆羽，等陆羽做决定。 陆羽接过她们的手机，看了看她们选的店，不出所料，都是近来比较火的网红店。 对西餐不是很感冒，主要原因是觉得一份两份牛排吃不饱，首先划掉。 阿伊莎收起手机，撇嘴。 小龙虾倒是不错，味道很好，但秦小棉选的那家店，在太古里附近，虽然网上说味道很绝，还上过《天天向下》，但店面不是很大，人流量也多，考虑到许程亮他们的职责，也划掉。 秦小棉也收起手机，和阿伊莎一样撇嘴。 只剩下施梓萱选的店，两家各有特色，陆羽最后选择了宽窄巷子的御苑餐厅，这家店的就餐环境什么的最为合适。 施梓萱眉开眼笑的拿回手机，还得意洋洋的对阿伊莎和秦小棉晃了晃。 阿伊莎和秦小棉的嘴撇得更高了，看陆羽的眼神也颇为幽怨，就好像陆羽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一样。 看得陆羽都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始乱终弃的事。 …… 御苑餐厅位于宽窄巷子，相比宽窄巷子的喧闹，餐厅可以说是闹中取静，环境清幽，别有洞天。 据说总厨是正儿八经的国宴厨师，菜品地道又精致，同时还结合蜀都人的口味，不失川菜的鲜香麻辣。 当然，价格也是不菲。 施梓萱她们三人，从进包厢就开始各种自拍。 这么好的网红打卡圣地，来一趟不拍尽兴，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羽逐渐被公众所熟知，怕带来不好的影响，施梓萱她们没有像以前一样拉着陆羽一起合照。 秦小棉自拍觉得不够过瘾，还让陆羽帮她拍了一些照片和短视频。 三人拍够了开始各种p图，给短视频配乐之类的，忙得不亦乐乎。 菜上齐了之后，三人又开始拿起手机对着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咔擦咔擦，弄得陆羽都不知道应不应该下筷。 还真别说，到底是国宴厨师，尽管还没尝味道，但单是卖相就足够吸引人的味蕾。 拍出来的照片更是好看，秦小棉连连说这么好看，都有点舍不得吃。 …… 陆羽才不管她们舍不舍得，等她们拍得差不多了，立即动手吃了起来。 施梓萱她们见陆羽吃得香，也加入了抢食的行列。 但她们终究不是陆羽的对手，没过多久就汤足饭饱，坐直身子撑着腰，目瞪口呆的看着陆羽一个人继续胡吃海塞。 哪怕秦小棉早就知道陆羽的食量有点大，但还是有点惊奇。 挪动椅子到陆羽身边，伸手摸了摸陆羽的肚子，也没有大腹便便啊，怎么就能装得下这么多食物呢？ 陆羽吃得正香，拍开秦小棉伸过来的手，让她自己边上玩去。 秦小棉才不理会陆羽的嫌弃，双手捧脸，撑在桌沿，目不转睛的盯着陆羽吃喝，颇有一种围观大熊猫的架势。 施梓萱和阿伊莎歇息得差不多了，开始选照片发社交软件。 秦小棉这才转移了注意力，转而和她们探讨发哪些才好看，不仅显得有格调，还不张扬。 陆羽一边吃一边听她们说，觉得大是神奇，发社交软件这种事，不就是满足炫耀一下的小心思么？ 其中还有这么多讲究？ …… 等陆羽放下筷子的时候，她们已经发完了各种社交软件，短视频也没错过。 秦小棉眼珠转了转，走到一旁抱起胖纸，捏着胖纸的脖子，大有威胁的意思，想让陆羽陪她们去看电影。 沦为“人质”的胖纸毫无“人质”的自觉，还以为女智人在给它挠痒，一脸享受。 陆羽觉得它和小灵一样，有时候傻乎乎的，不太聪明的亚子。 看看时间尚早，便点头同意。 驱车到小区附近的电影院，一个安保人员先去包场。 不过秦小棉她们想看的电影正在热映，没有空余的放映厅，只好多买了几张票，前后三排一个位置也没剩。 许程亮一行安保人员和陆羽他们一起进入影院，没等多久就检票进放映厅。 陆羽和施梓萱她们找位置坐下，许程亮他们就在前后左右坐着，神情严肃。 其他来看电影的人，一进来就被许程亮他们审视，虽然没言语也没动作，但那眼神，让人有点惴惴。 再一看他们这个架势，连交谈的声音都小了点。 陆羽看氛围不怎么对，对许程亮摇了摇头，但许程亮权当没看见，陆羽对此也很无奈。 不过好在放映厅光线有点暗，加上电影很快开始放映，大家专注于荧幕剧情，倒也忽略了这些。 …… 电影是21号左右正式上映的《八佰》，讲的是37年淞沪会战的最后一役，八百壮士奉命坚守魔都四行仓库，以少敌多顽强抵抗四天四夜。 整部电影看下来，怎么说呢，虽然影片本身质量还算够硬，但总觉得少了点劲。 调动观众情绪的镜头也很多，但总感觉每一段都有点点到为止。 尤其是后半段，节奏稍显拖沓，有点强行煽情，却非要搞出一副纪录片的质感，有几分违和。 暂且不论电影拍的符不符合真实历史，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不错，给高分有点不甘，给低分又于心不忍。 浓烈的家国情怀电影，拍出了战争临场前带来的最直观的震撼，让人很容易代入其中，想象自己身处当时的环境，能不能做出这种牺牲自己的决定。 不过那是对陆羽这样的外行人来说是如此，对许程亮这样的人来说，电影就有点“艺术加工”了。 如果用许程亮的话来说，电影还是有点文绉绉的，真实的战场，远比镜头里残酷。 但饶是如此，还是让施梓萱三人时不时低头抹眼泪。 有些镜头，秦小棉不忍心看，躲到陆羽怀里，侧耳听着，又忍不住好奇想看，不住的偷瞄。 从电影院出来，施梓萱三人眼圈都红红的。 陆羽看得暗暗点头，很好，不错，这是扎扎实实上了一堂爱国主义教育课。 即便都回到了家里，施梓萱她们三人还没有从那战火纷飞的年代、震撼人心的氛围里走出来。 情绪显得有点低落，沉默不语。 陆羽见她们如此，找了好几个她们平时感兴趣的话题，才渐渐转移开她们的注意力。 …… 第273章 看吧，结婚了多惨!!!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恰逢周末，陆羽出门去参加周菁的婚礼宴会。 本想带着施梓萱她们三人一起，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合适，便没多言。 葛云聪倒也老早就给陆羽打来电话，说要跟陆羽一起过去。 陆羽好奇的问他是不是找不到路。 结果葛云聪说去参加婚礼宴会的公司高管，大多数都有家庭，几个没有家属的他又不怎么熟，想来想去，好像只有陆羽可以作伴。 陆羽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葛云聪话说得很委婉，但傻子都能听得出来，意思就是说咱们两个单身狗一起，去了显得不那么尴尬。 神特么咱们两个单身狗！ 你葛云聪是，但我陆羽，绝对不是！ 单数的确是单数，三就是单数嘛，绝对不属于单身狗行列！ 葛云聪才不管陆羽的想法，问清楚陆羽的位置，说他马上打车过来，让陆羽一定要稍他一程。 陆羽收起手机，气得笑出声，这个葛云聪，看来必须要让邓强加快宏观调控的速度。 …… 等葛云聪赶到小区外，许程亮接上他之后，开车前往婚礼举办地点。 周菁他们没有选择室内的酒店，而是选择了室外草坪婚礼，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草坪婚礼更加彰显浪漫和唯美。 接近一个小时车程，陆羽等人来到了婚礼举办地，白鹭印象休闲庄，蜀都本地人大都叫做印象花园。 在白鹭湾湿地公园附近，户外景色相当不错，有湖泊、茶园，还有众多休闲娱乐项目，旁边还有三个免费景区，确实是招待宾客的好地方。 刘世昌、邓强、唐致明、姜芸竹他们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正聚在户外的茶室喝茶聊天。 陆羽和葛云聪等人过来时，老刘他们纷纷起身和陆羽打招呼。 陆羽笑着跟他们点头，示意他们随意点。 没过一会儿，周菁提着宽大的婚纱，挽着新郎高逸恺，和几个伴娘一起过来。 周菁本来颜值就不低，加上婚纱衬托，更加好看。 怪不得人们常说，新娘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这话倒真是不假。 …… 周菁一脸幸福的跟陆羽等人介绍他老公高逸恺，说今天实在太忙，没顾得上好好招待众人。 陆羽一行人也纷纷表示没事，婚礼嘛，人生大事，两家人各路亲朋好友那么多，哪能一一都照顾到。 看得出来，高逸恺是个不怎么擅长言辞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周菁在说话，他则是在一边带着笑倾听。 给陆羽递喜烟的时候，陆羽也笑着接过来。 仔细算算，陆羽和高逸恺年龄上差不多，高逸恺还要稍微小一点，没想到却先一步进入婚姻殿堂。 老刘等人也是笑着调侃，说陆总也应该抓紧时间，大家都等着喝他喜酒。 陆羽笑着指了指老刘，说那你慢慢等吧。 周菁和高逸恺在茶室这边聊了一会儿，就去接待其他宾客。 陆羽和老刘他们聚在在一起闲聊，公司很多高管带了的家属，纷纷过来向陆羽介绍认识。 比如邓强家里的领导，粉白黛黑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但见还是第一次见。 陆羽笑着打趣了几句，说我们大家早就听过你的大名。 老刘在一旁附和，说就是就是，公司的人都知道你们家家教很严。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大笑。 邓强也不觉得怕老婆有什么丢人的，蜀都男人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再说了，那是怕吗？那叫尊重。 …… 正午刚到，宾客纷纷聚到布置好的草坪周围，按照指示入座。 欢快的背景音乐声中，女司仪站在台上主持，调动气氛。 认识的人都以家庭为单位坐在一起，陆羽身边最后只剩下葛云聪和姜芸竹。 陆羽左看看右看看，虽然没有言语，但意思很明显，你们两个不觉得丢人吗？ 葛云聪和姜芸竹也看懂了陆羽的意思。 葛云聪脸皮厚，就当啥也没发生过一样，姜芸竹就不同了，脸皮薄一点，看懂陆羽的嘲讽之意有点底气不足。 婚礼也热闹，周菁他们找的这家婚庆公司也很有自己的特点，整场婚礼下来，既显得喜庆，又不落入俗套。 仪式结束后，宾客们到附近布置好的餐桌就餐。 葛云聪和姜芸竹还是跟在陆羽身边，仿佛打定了主意，陆羽今天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还美其名曰，堂堂陆总在外，身边怎么能没助理呢？他们今天要坚定的承担助理工作，维护陆总的颜面。 …… 吃饭的时候，公司这一帮人围着附近几桌，显得有点小圈子。 这也是常情，毕竟公司的人彼此之间还认识，而周菁和高逸恺他们两家的亲朋，大家也不认识。 陆羽倒是不见外，坐下之后就招呼众人开吃，并带头动筷子，狼吞虎咽的模样，丝毫不在意形象。 老刘和邓强两家人，跟陆羽坐在一桌，见陆羽开吃，诧异的问陆总不喝点酒？ 陆羽看看他们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当即了然，这是平时在家不让喝啊，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自然想小酌几杯。 笑着把面前的杯子往前面一推： “怎么不喝？喜酒怎么也要喝！来来来，满上满上。” 老刘和邓强闻言，这才有点委屈巴巴看向旁边的领导，暗示这是老板让喝的，不喝不给老板面子，有点说不过去。 老刘和邓强的爱人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出来他们两人那点小心思，各自使出一套九阴白骨爪给两人来了一套腰部按摩。 邓强和老刘扯着嘴角，一脸风轻云淡的给陆羽和葛云聪的杯子里倒酒。 桌上的其他人也不傻，都看的明白。 葛云聪还悄悄跟陆羽说： “看吧，我不结婚多明智，想干嘛就干嘛，结婚了多惨。” 没想到这话被姜芸竹听到了，她也连连点头，表示极为赞同葛云聪的观点。 陆羽有点懵，葛云聪说这话他还能理解，但你姜芸竹居然同意，你不是应该属于管人的那一方么？ 莫非？ 嘶，不能深想，细思极恐。 葛云聪也意识到了什么，跟陆羽一样，看姜芸竹的眼神，总有点怪怪的。 …… 推杯换盏之间，说说笑笑，气氛也颇为欢乐。 公司其他人也带着各自的家属，过来向陆羽敬酒。 陆羽也不推脱，一人一小杯，很是爽快。 邓强几岁的儿子看得有趣，也学着大人们的模样，拿起装满饮料的杯子，童声童气的跟陆羽碰杯： “陆总，干！” 这一幕让所有人忍俊不禁。 陆羽揉揉这小子的脑袋：“所有人都能叫陆总，就你不能，雇佣童工可是犯法的。” 旋即想了想，摸了摸比脸还干净的裤兜，对身后的许程亮招了招手。 交待了几句之后，许程亮退后几步，大致数了数，扶着耳麦跟外围安保人员说着什么。 周菁也换下了婚纱，穿着一身喜服，和高逸恺一起，挨桌敬酒。 到陆羽这边的时候，伴娘准备换了一个酒壶倒酒。 陆羽见状摆了摆手，挡住伴娘的动作，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许程亮调查的资料中，高逸恺是不抽烟也不喝酒的。 而且婚礼上新郎新娘敬酒嘛，都知道是水，不然那么多桌宾客，谁有那么海量？ …… 周菁见陆羽阻止，出声道：“陆总…” 陆羽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她道：“别说这个，你知道我不讲究这些的。” 说完拍了拍高逸恺的肩膀，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对高逸恺说到： “我们全公司的人可都盯着你的啊！” 高逸恺虽不善言辞，但不是笨人，自然明白陆羽的意思，拍着胸口保证到： “您放心！” 陆羽点点头，跟高逸恺喝了一杯： “那行，你们忙你们的，不用太照顾我们这边，我们都随意的很，去招呼其他亲朋好友。” 周菁和高逸恺跟老刘他们也敬过酒之后，聊了几句，才去向他桌。 此后，不断的有周菁和高逸恺两家的亲朋过来敬酒，不用多说，陆羽自然是被照顾的重点。 陆羽跟老刘他们喝得尽兴，倒也来者不拒。 过了一会儿，一个安保人员提着一个袋子过来找到许程亮。 许程亮等到一个间隙，悄声告诉陆羽东西买回来了。 陆羽接过许程亮手中的袋子，看了看，都包装得很好，一个一个的小礼品盒。 这是刚才让许程亮安排安保人员出去买的，每个小礼品盒装着一个精致的玉佩。 价格倒也不贵，一个小几千。 公司这些高管大多带着家属，有一些小孩子，刚刚邓强儿子和陆羽说话时，陆羽想到的。 招呼过来邓强的儿子，让他把其他几个小朋友带过来领礼物。 小邓非常高兴，把刚刚认识的几个小伙伴都叫了过来，领了小礼盒还不忘说谢谢陆叔叔。 陆羽好笑的揉揉小邓的脑袋，让他们继续去玩。 老刘和邓强在一边看着陆羽一番动作，纷纷说陆总破费了。 陆羽摇摇头，表示没事，小孩子嘛，看着讨喜，端起杯子和他们两人继续喝酒。 直到两点多众人才酒足饭饱，都喝得有点醉意。 葛云聪最是拉垮，早早的就喝得晕头转向，趴在桌上睡着了。 …… 第274章 不行，你老婆要回来了 蜀都，蜀都人，蜀都的宴会嘛，吃饱喝足自然是喝喝茶码码长城。 以前有个段子，说飞机从川蜀上空飞过，都能听到下面的麻将声。 这话绝对夸张，但也从侧面说明蜀都人民的爱好。 甭管是认识不久的朋友也好，还是公司刚刚共事的同事也罢，只要找一家茶馆坐一起搓一下午麻将，感情是蹭蹭蹭升温。 老刘和邓强相叫陆羽一起麻将娱乐娱乐，陆羽揉着眉头直摆手，一来没这个爱好，二来中午酒喝得有点多。 老刘和邓强也不强求，拉着另外两个公司高管，到雅间去交流麻将技巧。 两个安保人员扶起葛云聪，和陆羽来到树荫的茶棚下喝茶醒酒。 姜芸竹提着随身小包包，亦步亦趋的跟在陆羽身后，见陆羽找椅子坐下，她也拉了张椅子坐下。 安保人员拉过两张椅子，把葛云聪扔在上面，葛云聪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得更香了。 靠在椅背上吹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陆羽好奇的看看姜芸竹： “你又没喝酒，不去和同事们玩？” 姜芸竹：“我又不会麻将。” 陆羽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喝了两口茶闭目靠在椅背上养神。 姜芸竹也从随身小包包里拿出平板，在上面划拉。 …… 没过一会儿，周菁和其中一个伴娘手挽手走了过来，在姜芸竹身边坐下。 陆羽听到声响，睁开眼看了一眼，又继续养神。 周菁笑道：“陆总，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招待不周了。” 陆羽指了指葛云聪：“周，很周，再周我就他一个样了。” 周菁她们看了看蜷缩在两张椅子上的葛云聪，有点好笑： “他这是喝了多少？” 陆羽皱眉回忆了一下：“怎么也得有五六杯吧。” 周菁想了想宴会上使用的小酒杯，惊讶到： “才五六杯就这样了？亏他以前还在群里吹嘘自己酒量多好多好呢。” 陆羽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除了技术，他说的其余的话，他就那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 这话周菁不太好接，陆羽可以这么随意的说葛云聪，她不能。 姜芸竹恰到好处的接过话题，问起了周菁关于蜜月的安排。 说到这个，周菁就打开了话匣子，从头开始说她的蜜月计划，还详细说起了行程。 姜芸竹越听越羡慕，好多国内外的著名景点，她每一个都想去，世界那么大，她也好想去看看。 只可惜毕业后，时间不多，钱也不多，还远远没到随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那种地步。 哪像周菁这样，带薪休长长的假期不说，连旅行费用都由陆羽提供，只愁怎么把经费花完。 姜芸竹嘴里说着羡慕的话，眼神时不时瞟向陆羽。 陆羽看得好笑：“你要是马上也结婚了，也给你同样的待遇，怎么样，你这么羡慕，要不要考虑一下？” 姜芸竹白眼翻得飞起，心想我才不会为了这点小福利，就拿自己的幸福去开玩笑呢。 不是每个人都有周菁这样的好运气，短时间内遇到对的人。 …… 对周菁来说对的人，高逸恺，没过多时也走了过来，和陆羽等人打过招呼之后，坐在周菁身边，听她们聊天。 几个女生聊天嘛，又是今天这种喜庆的日子，话题说着说着自然就说到高逸恺身上。 说起高逸恺怎么和周菁相识，又有哪些值得回忆的小事，又是怎么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以及求婚之类的八卦。 陆羽倒是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的听着，高逸恺就有点小尴尬，不时挠头憨笑。 没聊多久，周菁家的一个亲戚过来说有些宾客准备回去了，意思让他们两个新人去送送。 周菁和高逸恺歉意的跟陆羽等人笑笑，起身走向远处。 姜芸竹看着相互牵着走远的周菁和高逸恺，眼底流露出一丝羡慕。 其实说到底，哪怕姜芸竹平时表现得再职场女精英，行事再干练强势，心里始终还是住着一个小女生，渴望被人照顾被人呵护。 就像男人一样，哪怕再成熟稳重，在有的人面前，也表现得像个小孩子。 …… 陆羽靠在椅背上小憩了一会儿，姜芸竹略微羡慕以后，在平板上处理了几分几项工作。 葛云聪直到这时才迷迷糊糊醒来，坐起身，揉着发疼的脑袋，一脸迷茫的四下张望。 陆羽故意提了一些编程的问题帮他回神。 葛云聪下意识的回答之后，反应过来不对，有点委屈有点忧伤： “陆总，程序猿也是要过周末的。” 陆羽和姜芸竹没忍住笑出声。 陆羽指了指桌上的杯子：“喝点水，看清醒了没，清醒了的话，我们差不多也走吧。” 葛云聪自己倒着水，不由得问：“不吃晚饭吗？” 陆羽：“你是不是还想着闹洞房？” 葛云聪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咦，有这个活动吗？” 陆羽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不过你可以留下来看看，反正我是准备回去了。” 葛云聪：“这么早回去干嘛？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多在这玩玩，周围还有好几个景区，就当过周末了呗。” 陆羽一脸鄙夷，神特么回去也是一个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有那啥生活？ …… 葛云聪到底还是跟着陆羽一起走了。 用他的话来说，从这打车回去费用好贵，有车不蹭是傻蛋。 先把姜芸竹送到她住的小区外，再把葛云聪送到他所住的小区，陆羽这才回家。 施梓萱她们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工作室，此时还没回来。 陆羽闻闻衣服上的酒味，刚准备上楼洗漱，却鬼使神差的给秦小棉发了一条微聊，让她赶紧悄悄溜回来，有好东西给她吃。 秦小棉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贼兮兮的背着施梓萱和阿伊莎给陆羽发语音，让陆羽先藏好，别被发现了，她马上就飞回来。 还真别说，陆羽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被秦小棉这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说，竟然有点莫名的小刺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什么吗？爱了爱了！ 秦小棉果然不愧是小妖女，风风火火溜回来之后，直接一头扑到陆羽怀里，哼哼唧唧，似泉水叮铃。 陆羽搂着秦小棉，正待有所动作，秦小棉却软软蠕蠕推开陆羽，抗拒道： “大叔，不行，你老婆马上就要回来了！” 欲拒还迎就算了，还要加上一段这么新鲜刺激的剧情，这让陆羽如何顶得住？ …… 在浴室不知道待了多久的陆羽和秦小棉，食髓知味，尤觉得还不够，各自换上一套整齐正经的衣服，悄悄躲进了书房。 为了更加真实，秦小棉还给施梓萱发了一条消息，说她和陆羽出去办点事，晚上才能回来。 施梓萱抱着胖纸，正和阿伊莎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消息也没多想。 施梓萱和阿伊莎回到家，换鞋开灯，和平常一样，稍微梳洗了一番，窝在客厅沙发上休息追剧，聊一些闲话。 陆羽和秦小棉悄声躲在书房门口，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客厅里施梓萱和阿伊莎的一举一动。 隐隐约约听着施梓萱和阿伊莎的闲谈，陆羽和秦小棉都不争气的口干舌燥，呼吸有几分急促。 陆羽把秦小棉拉到近前，黑暗中，秦小棉眼中有水花闪动，浑身微微颤栗，咬唇轻轻摇头，在陆羽耳边呼气如兰，低声说到： “不要！会被发现的！” 陆羽哪还顾得上会不会被发现，剧情不是你自己设计的嘛，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漆黑的书房中，只有一丝客厅的亮光从门缝里透过来。 秦小棉一手趴在门缝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施梓萱和阿伊莎追了一会儿剧，竟然翻出瑜伽垫，换了一身衣服在客厅练起了瑜伽。 陆羽和秦小棉从门缝里窥见施梓萱和阿伊莎的举动，更加刺激了。 尤其是秦小棉，从没有过这种体验，好多次发出压抑的闷哼，差点被施梓萱和阿伊莎发现。 …… 第275章 有没有偷偷幻想前面是她们 风住雨歇。 秦小棉软绵绵的趴在陆羽怀里，小声控诉陆羽刚刚“过分”的行为，浑然忘记了刚刚她自己明明也很投入，也很享受其中。 陆羽笑笑，低声说到：“也不知道刚刚是谁，一直说什么轻点，别被你老婆发现了。” 秦小棉尽管自诩小妖女，尽管书房光线很暗什么也看不清，但还是觉得有点面红耳赤羞愤难当，伸手捂住陆羽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呸，我才没有！你还说！” 又从书房门缝贼兮兮的望了望施梓萱和阿伊莎：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现在出去，她们看到我们从书房出来，肯定都猜得到。” 陆羽摇摇头，晃开秦小棉的手： “什么怎么办，凉拌，猜到就猜到呗。” 秦小棉猛地仰头盯着陆羽： “只有梓萱在的话，我当然觉得没什么，反正她又不是没见过，再多见点也没事，可还有阿伊莎在啊。” 说着说着哼了一声：“哼，就知道大叔你对阿伊莎心思不纯洁。” 陆羽翻起白眼：“这都哪儿跟哪儿，你这脑回路，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 秦小棉咬了陆羽一口：“那你老实交待，刚刚我们看着梓萱和阿伊莎做瑜伽的时候，你有没有偷偷幻想过前面是她们？” 幸好书房里光线不怎么好，秦小棉没有发现陆羽脸上闪过的尴尬。 陆羽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是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 果然，一说到这个问题，秦小棉立时愁眉苦脸起来。 …… 陆羽和秦小棉最终还是从书房里坦然的走了出来。 当然了，在这之前，秦小棉可是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建设，几次想拉开书房门又退缩了。 可见她平时虽然时常疯言疯语，但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还是有点面薄心慌。 施梓萱和阿伊莎刚准备收拾瑜伽垫，便看到陆羽和秦小棉从书房怡怡然走出来。 愣了片刻，施梓萱和阿伊莎同时反应过来，呸，狗屁的出门办事，明明就是躲在书房办事！ 施梓萱到底是和陆羽还有秦小棉相处有几年了，一起荒唐也不是一次两次，此时尽管有点意外，但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阿伊莎就不同了，一想到自己刚刚就在客厅练习瑜伽，而陆羽和秦小棉在书房打得热火朝天，说不定还透过门缝看着自己，就心下慌慌两股战战。 轻啐了一声，阿伊莎也顾不得收拾瑜伽垫，慌慌张张跑路了，她决定躲到房间里，躲进被子里冷静冷静。 …… 施梓萱看看阿伊莎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珠转转，似笑非笑的看着陆羽和秦小棉。 秦小棉当即嘴一撇，跑过去抱住施梓萱，故作哭腔控诉到： “呜呜，梓萱，大叔他欺负我！我都说了你们快回来了，他就是不听！” 陆羽眼皮一翻，走到冰箱边拿了一瓶水，拧开来喝，刚刚运动那么久，有点口渴。 施梓萱又不是不了解秦小棉，秦小棉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恐怕不是他不听，而是你自己不听。 秦小棉留意到施梓萱的表情，更加叫屈了： “哇呜呜…连你也不信我！” 陆羽看秦小棉狂飙演技，真觉得她可惜了，当初没机会去上表演课，不然现在妥妥的演技派一枚。 把施梓萱从秦小棉怀里抢过来，拉着施梓萱坐到沙发上。 秦小棉见陆羽和施梓萱都不配合她的演技，也就收了神通，屁颠屁颠的坐到陆羽另一边。 施梓萱歪头靠在陆羽怀里，皱鼻嗅了嗅： “我先去洗菜做饭，你们……” 指了指楼上，意思很明显，让陆羽和秦小棉上楼洗漱洗漱。 陆羽和秦小棉眉头同时一皱，居然敢嫌弃我们？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联手好好“惩罚”一下施梓萱。 …… 施梓萱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 在陆羽和秦小棉的上下其手之下，全身防备很快被攻破，只能任由两人为所欲为。 施梓萱强行保持着最后一份理智，担心阿伊莎突来下楼来，向陆羽和秦小棉两大恶人苦苦求饶。 陆羽和秦小棉两大恶人见施梓萱诚意十足，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手，运气收功，上楼去洗漱。 施梓萱瘫在沙发上，鼻息咻咻歇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上衣，扎起头发，到厨房捆上围裙洗菜做饭。 炒好几个家常菜，已是将近一个小时以后。 秦小棉上楼去敲了好一会儿阿伊莎的房门，才把阿伊莎从卧室里叫出来吃饭。 可能是还没调整过来，阿伊莎吃饭的时候全程低着头，匆匆吃完以后，又跑上楼把自己关在了卧室。 秦小棉拿筷子戳着碗底，对陆羽说： “看吧，都怪你。” 陆羽吃着饭菜，不理会她，给施梓萱挑菜： “吃这个，吃这个美容。” 施梓萱看看陆羽，领会到陆羽的意图，也给陆羽挑菜： “多吃肉，吃肉长力气。” 秦小棉看着陆羽和施梓萱无视自己，嘴越撅越高，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饭碗端起来递到陆羽面前。 陆羽和施梓萱忍着笑意，一人给她碗里挑了一些，秦小棉这才眉开眼笑。 …… 陆羽又在蜀都待了几天。 这几天除了在电脑上调整调整研究项目实验数据，就是陪施梓萱和秦小棉。 在晚上客流量较少的时候，还跟她们去逛了几次街，太古里，ifs，春熙路等等，这些地方都去逛了一遍。 不仅给她们买了很多衣服包包之类的，她们也给陆羽选了很多衣服。 阿伊莎后面几天也调整过来情绪，恢复到和往常一样，就像那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也跟着陆羽他们一起逛街，但除了几件衣服，她没有挑选其他的，多数时候是帮着施梓萱和秦小棉参谋。 她对自己的位置认识得很清楚，陆羽给施梓萱和秦小棉买东西，那是和她们有层特殊的关系在里面。 她自己和陆羽没有那种关系，接受几件还可以说是陆羽的一点心意。 但多了的话，就是她自己拎不清轻重了。 尽管陆羽不缺那点，也不在意。 陆羽还和施梓萱她们去一些4s店看了车，以前提过一次给她们两个买车，但那时候她们两个没有驾照，就暂时作罢。 现在施梓萱和秦小棉都拿到驾照了，自己也经常不在蜀都，给她们买车也方便她们随时过来找自己。 不然以后又和上次一样，她们从蜀都到小桑河，还要乘坐高铁再转乘出租车，拖着行李，终究不是很方便。 …… 施梓萱和秦小棉到底是女生，对车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和要求，只要颜值高，她们就觉得非常完美。 陆羽带她们看了几家4s店之后，每一家她们都有觉得还不错的车型，选来选去都拿不定主意。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也抱着笔记本，在网上搜很多图片来看。 陆羽对此很无语，现场看真车不好，非要抱着照片看，莫非是得了“网购综合症”？ 犹豫纠结了好久，施梓萱看上了一辆玛莎拉蒂，秦小棉则看上了一辆阿斯顿马丁。 这还是陆羽强行让她们在几个品牌和车型当中选，她们才最终选定。 如果让她们自己慢慢选的话，天知道她们要选多久。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最开始她们自己选的时候，不论是施梓萱还是秦小棉，都对那种小巧的车型情有独钟，不是mini就是甲壳虫，最多也就是911那种。 难道女生天生就喜欢这种小巧玲珑的东西么？ 不应该啊，明明…… 咳咳，对吧？ 反正关于这一点，陆羽想来想去没想明白。 陆羽胡思乱想着，把她们选定的车型和身份信息发给陈小飞，让他帮忙定两辆回来，并落户上牌，有好点的牌照的话，只要价格合理都可以接受。 陈小飞接到陆羽发来的消息，很快回了一个滑稽的动态表情，调侃陆羽说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陆羽直接回了一把飞刀，让他少废话，赶紧打电话买车。 没花多少时间，陈小飞回消息说事情已办，车辆和证件什么的，过几天就能送过来。 陆羽把小区地址发给陈小飞，说到时候送到这儿就行了。 施梓萱和秦小棉见陆羽干脆利落定完车，还是直接落户到她们各自名下，心里都有点暖暖的。 秦小棉把笔记本电脑一扔，决定好好“回报”一下陆羽的心意，向下一滑整个人就缩进了被窝。 施梓萱也没好到哪儿去，依偎在陆羽怀里，仰头盈盈望着陆羽，媚眼流露无限风情。 陆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上一秒钟，他还只想做个清净无为的好人。 …… 第276章 每天多花一点时间 陆羽没等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领到车，先一步离开了蜀都，动身回小桑镇。 陈小飞办事靠谱，这点小事自然不用担心出差错。 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施梓萱和秦小棉“回报”的次数太多了。 一天几次，还一连几天，如果再不走的话还要持续几天，即便身体素质强如如今的陆羽，也想颤巍巍的伸手挣扎着喊一声： “把朕的枸杞保温杯呈上来。” 贪欢虽好，但也要适度，如此才能持久，毕竟持久嘛，每个男人都有的终极追求。 时间已值九月，按说立秋都一个月左右了，但天气还是异常炎热。 秋老虎更晒人的老话，绝对是经过时间检验的。 临近小桑镇，胖纸似乎也意识到即将到家了，在后座上不安分的跳来跳去，显得有点活跃。 陆羽合上笔记本电脑，跟它玩闹了一阵，撸着它脖子才让它老实下来。 路旁有几个孩童背着书包奔跑打闹，陆羽透过车窗看着他们，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 那时候总觉得天高云淡，景秀风清，现在似乎很少有这种感觉，不知道是因为长大了还是因为环境变化了。 有人说，人一旦开始回忆从前，就意味着变老了。 陆羽觉得这话有点矫情，只能说大多数人小时候更期待未来，觉得有无数种可能，关于未来有天马行空的想象。 而长大后，慢慢变得安于现状，不再那么期待了，所以心理上有种落差。 …… 到家的时候还没到傍晚，父母正在小院子里纳凉，陆父在喝茶看书，陆母在捣鼓自己的十字绣。 陆羽看了看，陆母绣的是一幅尺寸较大的迎客松，现在只完成了很小的一部分。 忍不住出声问到：“这绣完得花多少时间？” 陆母细心的运着针线，头也没抬：“每天多花一点时间，事情总能做完。” 陆羽嘿嘿笑着，竖起大拇指：“啧，妈，你可真是带哲学家，在家待着真是屈才了，应该去教书育人，发光发热的。” 陆母抬头白了一眼陆羽：“别光耍嘴皮子，你倒是带个小孙子回来让我教啊。” 陆羽目瞪口呆，这逻辑，好像还真没毛病。 暗暗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提啥不好，非要提这个，这不是自找的么？ 迅速祭出转移话题大法：“我寻思着，公司的家用机器人也测试有段时间了，园区小别墅那边已经实际用了这么久了，做家务做饭炒菜什么的，也有点基础。” “要不，我给家里也弄一台？” 陆父倒是觉得有点新鲜，陆母就不同了，很会抓重点： “是啊，人老了，不中用了，连做饭也不合年轻人的胃口了。” 陆羽一个头两个大，赶忙给陆母揉肩捶背，解释说： “哎哟喂，您可真是我亲妈诶，我是那意思吗？我绝对没那个意思，您炒的菜，那绝对是天底下我最爱吃的！” “只是我这个当儿子的看您每天洗菜做饭收拾家务辛苦，刚好咱们有这条件，就想着帮您分担分担，让您有更多的时间休闲，嗯，还有进行这个刺绣艺术创作。” “再说了，家用机器人炒菜什么的还不是很成熟，刚回来还需要您一直在一旁指导，什么时候下菜什么时候放盐之类的，都需要指挥。” “相当于您教了一个小徒弟，味道肯定跟你亲手做出来的一样，我跟我爸肯定都爱吃。” “而且它不只是会做饭炒菜，家务活也能做，比如下次你们出去旅游了，我爸就再也不用担心他的花花草草没人摆弄照顾了。” …… 陆羽的一番说词，尤其是那副殷勤的狗腿模样，逗得父母开怀大笑。 陆母在享受了陆羽的一阵揉肩捶背之后，这才发话，勉强准许了陆羽的请奏。 陆羽领了懿旨，表示回头就让研发部那边制作一台送过来。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陆母起身到厨房准备晚饭。 吃晚饭时，陆羽提起了出去旅行的话头，父母今年还没出去游玩过，也该安排安排了。 父母有点意动，但一时间没想好去哪游玩。 陆羽边吃饭边出馊主意，说可以去粤省和福省玩玩，理由还相当充分，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在粤省生活了几年，可以去找找青春回忆。 父母也被陆羽这话勾起了对那几年时间的记忆，尤其是陆母，跟陆羽说起了那时候的难处，条件的艰苦。 那时候他们刚结婚没几年，陆羽也只有几岁，待在小桑镇这边太穷了，挣不到什么钱，买肉吃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有一回去摊位上买了些卖剩下的肉骨头，回来给陆羽炖萝卜汤。 结果肉贩子把骨头上的肉剃得太干净了，陆羽连啃了两三根，一丁点肉丝都没啃到，骨头一扔就哭了出来。 也就是在那时，父母二人看看家里破旧的老房子，再看看吃不到肉委屈得大哭的儿子，才下定决定南下去粤省打工。 …… 好在九十年代的粤省，经济发展特别快。 各类小工厂如雨后春笋，对工人的需求量很大，尽管父母没什么技术，但还是能找到工作。 不过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工作，都是些劳动密集型小工厂，工厂利润的原来就是工人工资低，产品才能在市场上有竞争。 所以最开始，父母两人都只能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每月才能挣到几百钱。 更别讲什么住宿条件了，就是那个年代很常见的窝棚房子，面积小不说，一来暴雨台风，到处漏雨是常事，就是屋顶被刮飞也不算意外。 父母还笑着说起那时候经常晚上睡着睡着，要起来拽住屋顶，不然就要在雨里睡一夜。 那时候，哪里敢想象现在的日子能过这么好。 陆羽吃着饭菜，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父母说起这些事来是带着笑意的，但谁都可以想象在那个年代，他们所面对的艰难。 不仅是生计上艰难，还有对自己命运和未来的迷茫，前途的艰难。 父母那时的生活就像是一个时代一群打工人的缩影。 或许像他们一样的那一代打工人，在那些苦苦挣扎的日子里，根本顾不得想什么前途，能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就算不错了。 这些事这些话，父母以前可从来没跟陆羽提起过，陆羽只知道他们南下打工，但具体生活如何，了解的细节真的不多。 陆羽给父母挑了些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以后要更加孝顺父母。 …… 闲谈之中吃完晚饭，收拾了厨房和碗筷，一家人出门到旁边的小湖边散步纳凉。 路上碰到一些多年的老邻居，熟络的聊一聊家常，倒也冲散了先前复杂的情绪。 陆羽在家中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才来到小桑河园区。 刘世昌发来一份简历，是前几天陆羽让他招聘的负责云汉科技运营的高管。 通过猎头公司，老刘这几天和几个合适的人接触过，最终选定了现在这个人，梁彦之。 梁彦之，刚过40岁，正值年富力强，牛津大学商学院金融经济学和工商管理学双硕士学位。 毕业以后履历也是丰富，先后在微硬、谷歌、讯疼任过职，个人能力很突出，猎头公司那边给的评级较高。 按照老刘接触后的说法，梁彦之应该是目前接触的人才中来说，最适合云汉科技的管理人才。 云汉科技从成立到现在，技术是绝对没得挑剔，但唯独只有运营差强人意。 无论是陆羽还是葛云聪，都没有很强的商业和管理天赋，对外合作和运营管理，一直是云汉科技的短板。 陆羽能认识到这个问题，老刘这样的老江湖，自然也能认识到这个问题。 再加上刘世昌做事向来追求稳妥，从不冒进，所以他接触后认为梁彦之适合云汉科技，陆羽也觉得梁彦之应该还不错。 陆羽给刘世昌打了电话，让他尽快安排梁彦之入职。 云汉科技的一大堆专利申请马上就要审批下来了，之后一大摊子对外合作授权的事，需要有人来主持工作。 都交给葛云聪来管理的话，还不知道要整出些什么麻烦。 老刘自是点头同意，不过问起了薪资待遇的问题。 陆羽想了想，让老刘自己看着给，反正期权什么的，暂时不用想，连葛云聪他们都没有，何况一个新来的管理方面高管？ 至于具体薪资给多少，可以参照云汉科技那边的工资体系，再结合实际情况来综合决定，高一点也没事，只要不超过葛云聪就行了。 老刘听完皱眉点点头，说他考量以后立马就和梁彦之联系。 …… 第277章 蓝星没公司比得过我们 陆羽给薛皓远打去一个电话，让研发一部机器人项目组那边再制造一台家用机器人。 陆羽再三交待，这次是放在自己父母家测试，家里的一些改装不能再像小别墅那边一样粗糙。 薛皓远连声答应，表示这次他亲自负责，争取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 陆羽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说得好像上次不是你亲自负责的一样： “这次要是没弄好，我爸妈如果有哪里不满意了，后果你自己想。” 薛皓远倒吸了一口凉气：“嘶，陆总，你认真的吗？” 陆羽没好气的回到：“你如果觉得我是开玩笑的话，那就当我是开玩笑的好了。” 薛皓远有点讪讪，他又不蠢，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挂断电话，陆羽在办公室开始处理一些邮件，之后继续调整研究项目的实验数据。 …… 忙忙碌碌中，时间一天天过去。 施梓萱和秦小棉收到了她们的车，初时两人都很兴奋，带着阿伊莎轮流驶上了绕城高速。 但新手上路，顶级跑车开出了蜗牛的速度，偏偏自己还没发觉，觉得自己像是在开飞机，仿佛下一秒就能飞起来。 阿伊莎坐在两次副驾驶，全程满头黑线，时不时拿手机录下施梓萱和秦小棉大呼小叫、四十迈过弯开出漂移架势的糗样。 选了一些视频片段发布在各种社交软件上不说，还专门找了些最糗的视频发给陆羽，让陆羽好好看看他的两个傻女人。 施梓萱和秦小棉知道阿伊莎把视频发给陆羽之后，也不生气，还拉着阿伊莎，让她帮忙拍了很多她们的照片。 秦小棉看着照片，眼珠转了转，等到夜色已浓，挑了几套特别的小衣服，强行拉起施梓萱和阿伊莎来到车库。 找了一个昏暗的监控死角，让阿伊莎扎扎实实的给她和施梓萱拍了一套香车美女私房羞耻写真。 拍完还不算，睡觉前还溜进施梓萱的房间，在被窝里抱着施梓萱，尺度由小到大，一张一张发给陆羽看，挑动陆羽的神经，让陆羽孤枕难眠。 …… 刘世昌选定的云汉科技高管梁彦之也光速从讯疼辞职，入职了云汉科技。 尽管目前没有期权，刘世昌也没有承诺将来会有期权，但梁彦之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加入云汉科技。 原因有二，云汉科技技术实力有绝对的领先优势，梁彦之认为是个发挥能力的优秀平台，且入职后负责整个云汉科技的运营，职位不低，薪资待遇的诚意也十足。 入职几天后，从葛云聪那里接手全部运营管理工作，梁彦之才逐渐认识到云汉科技的技术究竟厉害到何种地步。 最简单的形容，国内顶尖的互联网公司，但凡有志于进入人工智能行业，都想从云汉科技这里获得专利授权。 国外的公司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由于陆羽当初定了很多限制，部分技术绝不授权，部分技术可以授权国内企业但绝不授权外国企业，所以这些国外企业才显得热情没有国内公司那么高涨。 而就在最近，专利申请审批接近尾声，不说国内那些发展人工智能平台的巨型公司，就是那些“造车新势力”电动车生产企业们，也纷纷来到云汉科技，寻求自动驾驶软件技术支持。 …… 梁彦之迅速整合了云汉科技原有的运营团队，和这些电动车公司进行了初步接触。 包括蔚来、理想、小鹏等等在内新兴车企，也包括了比亚迪、现代、丰田、宝马等在内的传统车企。 这些公司早就闻风而动，早在小桑河发布会以前，他们就打定主意要来云汉科技寻求授权，发布会以后，他们更加坚定了来寻求合作的决心。 无他，清陶能源公司能解决纯电动车的“心病”续航问题，而云汉科技能解决纯电动车“脑疾”自动驾驶。 虽然云汉科技和清陶能源公司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但这些车企都清楚，两家存在非常紧密的联系。 河外星云是清陶能源公司的第三大股东，云汉科技和小桑河是河外星云的全资子公司，而清陶能源公司的部分关键技术来源于小桑河。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和云汉科技这边的合作至关重要。 在续航差不多的情况下，自动驾驶的水平，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车企以后的发展。 新兴造车实力觉得这是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想轻装上阵，赶超传统车企。 而传统车企也觉得，只要拥有续航和自动驾驶技术，再加上他们在行业里生存打拼多年的优势，能让企业再次焕发活力，以应对新兴车企的挑战，顺应市场潮流的变化。 …… 梁彦之初步接触这些车企之后，在葛云聪办公室，和葛云聪进行了一次详谈。 葛云聪听完梁彦之的话，挠头想了想： “老梁，说商业上的事情，我可能不是很懂，但说到技术，我觉得你和你接触的这些车企都有一个很大的认知误区。” 梁彦之表情严肃：“是什么误区？” 葛云聪：“我们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是很先进，领先其他公司，但是在自动驾驶这方面，也没有达到随随便便就抹平任何技术差距的程度。” “当然了，你也知道，我说的这个差距，主要是指这些车企和特斯拉的差距。” 梁彦之疑惑：“难道特斯拉公司在自动驾驶方面比我们领先？” 葛云聪皱眉想了想，很肯定的摇摇头： “那倒不是，你才进公司，知道的不多，这么跟你说吧，在人工智能的技术研究和开发上，蓝星上暂时还没有公司能比得过我们。” “但这只是在技术上来说是这样，你可能不知道，特斯拉在推行他们的autopilot系统的时候，采用的是硬件预埋模式。” 梁彦之见葛云聪有大谈特谈技术细节的架势，忙打断道： “你这会儿别说具体技术，以后我再了解，现在先说简单点，是个人都能听得懂那种。” …… 葛云聪被打断谈兴，憋得有点难受，抬头盯着办公室的天花板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到： “特斯拉公司每一辆车出厂的时候，都配备了autopilot系统运行所需要的全套硬件。” “而他们公司卖的只是autopilot系统的开启权限，不同的价格有不同的服务。” “但是，即便你没有选择购买任何软件服务，autopilot系统配备的这些传感器和处理器依然会进行工作。” 葛云聪说到这里摊手看着梁彦之：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尽管梁彦之不懂具体技术，但先后在三家科技公司任职，对技术方面还是有些了解的。 想了想，梁彦之试探着问：“难道是数据？” …… 葛云聪点点头：“不错，无论这些特斯拉车主是否购买或者开启前台软件服务，这些配套的硬件都会在后台不间断的搜集这些车辆的行驶数据。” “这些海量的行驶数据都会被上传到云端，然后帮助特斯拉训练autopilot系统。” “在过去的6年多时间里，这个预埋模式给特斯拉公司提供了大量的真实行驶数据，他们的路测里程，是以10亿计数的。” “不论是特斯拉，或者是其他人工智能公司，亦或者是我们公司，开发的人工智能都是弱人工智能。” “而弱人工智能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人工智能的机器学习原理。” “简单来说，就是机器在积累经验，见过的状况就能直接选择或者模仿，相似的情况可以通过算法模型类比。” “但如果遇到一种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情况，机器就很可能会出错。” 葛云聪再次摊了摊手：“我直白一点跟你讲，在自动驾驶这方面，数据量越大，训练量就越大，自动驾驶系统就更智能，判断也就更加准确。” “所以即便这些车企在我们公司的帮助下掌握了自动驾驶技术，特斯拉公司现在所拥有的里程测试数据量，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 第278章 这还是单纯的技术宅么 梁彦之听完，皱眉盯着茶杯沉思不语。 葛云聪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温水： “其实之前他们也有来接触过，那时候我也去了解过纯电动车的自动驾驶。” “现在市面上的自动驾驶解决方案，无非有三种主要流派。” “一种是摄像头为主导+多传感器辅助，以特斯拉的model3、理想one为代表。” “一种是摄像头+毫米波雷达共同主导+多传感器辅助，以蔚来es6、小鹏p7、比亚迪的汉、宝马的x5、奔弛的l2为代表。” “还有一种是激光雷达为主导+多传感器辅助，以waymo的捷豹i-pace、奥迪的a8为代表。” 葛云聪叹了口气：“你知道这么多流派，代表了什么吗？” 梁彦之皱眉想了想：“就算同一个流派的解决方案也存在细微差别？” 葛云聪嘿嘿笑了起来：“嘿嘿，你这个细微，用的妙啊。” “如果仅从硬件上来说，的确，同一个流派是只存在细微的差别，无非是摄像头和传感器或者雷达的多少而已。” “但如果继续深入探讨下去，可就不是细微的差别了。” “每一家的软件，也就是每一个的自动驾驶系统都不一样，开发水平也各有高低。” “即便使用相同的编程语言，实现同一个功能，思路不同的程序猿写出来的代码也不同。” “单个程序猿都是如此，何况是不同的公司开发的不同自动驾驶系统？程序开发的逻辑思路设计的差异会导致更大的差距。” …… 葛云聪往椅背上靠了靠：“据说，宝马x5总的软件代码量有接近3亿行，而一辆特斯拉的代码量是多少？” “1000万行。” “你知道从程序猿的角度来看，这是多大的差距吗？” “相当于2008年的塞班系统和ios的差别，这是两个时代的产物。” 梁彦之终于弄明白了其中的技术关键： “也就是说，即便获得我们云汉科技的专利授权和技术咨询服务，很多电动汽车厂商还是没法在自动驾驶系统上追上特斯拉公司的差距？” 葛云聪考虑了片刻，肯定的摇摇头： “追不上，除非是由我们公司来主导开发整个自动驾驶系统。” 梁彦之还是从商业的角度上思考问题，提出自己的疑惑： “那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搭建一个自动驾驶平台？” “这样既能让各个电动汽车厂商使用到完整的技术，并依赖我们，还能做到各家驾驶数据的互通，追平和特斯拉公司的数据差距。” 葛云聪诧异的回到：“搭建推出我们自己的自动驾驶平台，像千度正在做的那样？” 梁彦之点点头：“以我们的技术，肯定能做的更好。” 葛云聪：“你这哪是想推出一个自动驾驶平台啊，你是想推出一套完整的自动驾驶解决方案吧？” 梁彦之：“是这么个意思。” 葛云聪无语的翻起白眼看着天花板： “老梁，我们云汉科技都是程序猿，擅长的是编程，而且主要的工作是人工智能开发，你不要搞错重点。” “完整的自动驾驶解决方案，不是只要有软件技术就行了，还要一整套的硬件配合?摄像头?雷达，传感器?芯片等等。” “你自己去跟陆总说试试看?看他会不会同意抽调小桑河那边的研发团队配合我们研发自动驾驶系统。” …… 以梁彦之的双商，自然听出来葛云聪说的反话?但想来想去抓不住其中的重点，虚心的问： “这里边?还有什么讲究和说法？” 葛云聪愣了愣才听明白梁彦之话里的意思?没好气的说到： “屁的讲究和说法，我们公司，包括陆总其他几个公司，里面可没有那么多门门道道?你别想太复杂了。”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单纯从技术角度出发考虑的。” “一整套自动驾驶解决方案，涉及到的东西太多，软硬件结合，最重要的是，这些软硬件不是单独存在就可以了?还必须要和整车部件密切配合。” “而且还不是一家两家，你自己想想现在跟你接触的有多少家车企。” “他们每一家的方案和设计思路都不一样?我们要整合他们，除非推出一套自动驾驶系统及方案?像安卓一样免费，各家车企还能在这个基础上实现二次开发。” 葛云聪挠挠头：“以我们云汉科技和小桑河研发团队的实力?研发这么一套自动驾驶系统和方案?的确没问题。” “可问题是?为什么？” …… 梁彦之没回答，葛云聪继续说： “就说国内，国内的自动驾驶使用场景有多复杂，这个不需要我跟你多解释吧？” “特斯拉公司在国内的各种水土不服，就是有这些因素在。” “配套设施的缺失，复杂的停车场景，让自动泊车和停车场召唤等功能，基本上变成了实用性极低的玩具功能。” “路况也更为复杂，人口密集度超高，很多地区仍然存在乱穿马路乱闯红绿灯，不仅有行人，还有各种非机动车。” “这些问题要解决，只能增加雷达、传感器的数量，提高芯片性能，增强算力和处理能力。” “可这样一来，成本就蹭蹭蹭往上增加，这些车企的自动驾驶商业化之路必然受阻。” “waymo比特斯拉公司更早研究自动驾驶四年时间，而且至今仍然有着自动驾驶领域公认的前沿先进技术，而且还取消了驾驶位上的安全员。” “可结果呢，取消安全员的同一个月，摩根斯丹利将waymo这家公司的估值，从1750亿美元调到了1050美元。” “今年3月，waymo获得22.5亿美元的投资，但整体估值却只有300亿美元左右，比去年又低了75%的估值。” “如果waymo背后不是谷歌，可能这个公司早就破产或者被收购，成为历史了。” “原因呢？就是因为他们的商业化之路没有特斯拉公司顺利，他们采用的激光雷达硬件成本太高，导致电动汽车的价格也很高。” “国内的造车新势力也多次在公开场合说了，他们的电动汽车在技术细节上，并不落后特斯拉多少，有些甚至还领先一点，但销量就是卖不过。” “技术和商业平衡不好的话，即便是我们云汉科技推出一套完善的解决方案，光从成本上来说，商业化就不现实，这些车企都不见得会采用。” “更何况，自动驾驶直到现在都没有相应的法律法规，你说推出这样一套系统和解决方案，得面对多少麻烦。” …… 葛云聪看着梁彦之，最后总结道： “而我们陆总，是最怕麻烦的，与其自己费力去推出自动驾驶系统和方案，还不如专利授权。” 还真别说，葛云聪这一通说法，有理有据，分析深入浅出，唬得梁彦之一愣一愣的。 梁彦之惊疑不定的盯着葛云聪，刘世昌在招他来公司之前可是说得很清楚，葛云聪对商业和运营一窍不通，只懂技术。 现在看来，不太像啊，这像是不懂商业和运营的人么？ 这个葛云聪莫非是平时都在藏拙，故意维持技术宅的人设？ 可，没道理也讲不通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人设也保持人设？ 葛云聪看出了梁彦之的疑惑，干咳了几声： “咳咳，这些也不全都是我想的，邓强和周菁也帮我分析了一点点。” 梁彦之恍然大悟，要这么说的话，那就对了。 邓强和周菁是谁，他来公司之前也有过了解，刘世昌也有过介绍，他们两个能有这些见解，一点也不奇怪。 葛云聪见梁彦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不由得瞪眼急到： “老梁，你这是什么眼神？没我的技术分析，他们两个能分析得这么精准？” 梁彦之低头咳嗽了一声，憋的有点难受： “是是是，没你的技术分析和支持，他们也看不清这些。” 葛云聪这才舒服了几分，不过面上却摆手故作谦虚： “诶，其实也没啥，我就是简单的跟他们说了一下技术，就跟刚刚我你说的那些一样。” 梁彦之否认：“不不不，你的技术分析是基础，很重要的，不管是对他们来说还是对我来说。” 葛云聪眼睛一亮：“真的吗？” 梁彦之嘴角一抽，是不是真得你真的看不出来？ 葛云聪沉浸在自我满足的情绪里，没注意到梁彦之的表情，摇头叹道： “哎，真是，过誉了过誉了。” 梁彦之直到这时，才终于认同了刘世昌之前对葛云聪的评价： 这就是个满脑子只懂技术的铁憨憨。 …… 第279章 可就有点不讲武德了哈 这次深谈对梁彦之来说很重要。 一来摸清的“上司”葛云聪的脾性和风格，二来也摸清了云汉科技乃至陆羽的一些规划。 葛云聪刚刚虽然说的不算太多，但梁彦之还是从中听出了很多有用信息。 最简单的，莫过于大老板讨厌麻烦，所以自己在做云汉科技整体运营的时候，能减少麻烦就尽量减少麻烦。 复杂一点的，像自己刚才提出的一整套完整自动驾驶系统和方案，是不怎么合适的。 如果自动驾驶这么搞，那其他人工智能平台是不是也可以这么搞？ 那云汉科技得揽下多少事？ 智慧城市是不是也可以做？ 工业互联网是不是也有必要去推进？ 智慧医疗是不是也要去涉足？ 先不说做这些能给公司带来多大收益，光是完成这些事，需要花费的精力和投入的时间，再加上推向市场，想想就头皮发麻。 这些事加起来，相当于把整个社会向前推进，而如果单靠一家公司，怎么都不现实。 梁彦之也看清到了陆羽对云汉科技的定位： 专注于人工智能技术研发，通过专利授权和技术咨询，回笼资金，市场就留给其他公司去做。 这种始终将自己置身于行业上游的玩法，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梁彦之都觉得无比明智。 能赚到利润的同时，还能省去很多麻烦，果然很符合葛云聪描述的陆总的作风。 …… 弄清楚了这些情况，梁彦之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其实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好像这样的路线也最适合云汉科技。 人工智能所能运用的领域，可以说能够覆盖到日常生活和生产经营的方方面面。 尽管云汉科技现在的人工智能并没有完全开发完成，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任何行业都去自己做，最后一定会缔造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庞然大物。 而这个庞然大物还属于一家私营性质的公司，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非常不合适的。 与其遇到麻烦再来想办法解决，诸如拆分、监管之类的，还不如最开始就不涉足，只专注于技术，立足上游。 这样也能规避很多市场风险和政策风险，因为无论市场和政策风向怎么变，总是会需要先进技术的。 市场和社会不可能止步不前?更不可能回到原始状态。 梁彦之心里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琢磨着怎么和外面那些企业敲定最终合作方案。 这是他接手云汉科技运营事宜的第一项工作，以后能不能得到重视?在公司内部有新的发展?接下来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 陆羽又回到了简单的生活，学习看书?偶尔改改实验数据，或者到研究项目组上去看看?和研究人员随意聊聊。 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参加小桑河公司例行的头脑风暴，不过他基本上没怎么发表看法，都是听不同领域的研究人员天马行空的讨论。 前些时日隔三差五还会回家住一晚，但最近几乎都待在小别墅。 父母在犹豫了一阵之后?还是决定去粤省和福省游玩游玩?两个省可游玩的地方有不少，估计这次要花不少时间。 阿伊莎自然是被陆羽叫了回来，开店只是她的副业，私人向导才是正儿八经的工作，不能主次不分。 值得一提的是?听说陆羽父母又要出去游玩，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久?最后相互鼓励打气，给陆羽弹过来视频。 陆羽听她们两个磨磨叽叽说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她们也想一起去游玩。 看着施梓萱和秦小棉有点忐忑不安、有点局促紧张的样子，陆羽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相处了这么几年?她们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熟知她们深浅的陆羽？ 恐怕想去旅游只是其次?陪陪陆羽父母，在二老面前刷刷存在感才是重点。 陆羽看穿她们那点小九九，也没有戳穿，只说如果她们店里的工作能安排好的话，想去就去。 施梓萱和秦小棉自是连连点头答应，说店里的小事，有几个员工在，随时还能线上指挥，出不了大问题。 陆羽见她们如此，也就听之任之，左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挂断视频，施梓萱和秦小棉拍着狂跳的胸口，相互击掌，笑得异常灿烂。 她们知道她们的小心思逃不过陆羽的眼睛，也没想逃过。 陆羽什么脾性，她们再了解不过了，能笨一点就绝不自作聪明，有想法能直接说出来就绝不弄一些弯弯绕绕。 像这次的事情，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她们和陆羽彼此都心照不宣。 和陆羽结婚组建家庭这种好事她们不敢去想，但就像现在这样糊里糊涂一直过下去，她们还是想努力争取一下的。 光盼着陆羽念旧可不够，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喜欢新鲜刺激美好的事物是刻在骨髓里的秉性。 现在她们还有些本钱，但再过些年呢？ 十年、二十年以后呢？ 所以除了姿色，还得有点其他的东西吸引住陆羽才行。 不得不说一句，女人仿佛天生就会这些，就像与生俱来的宫斗本领一样。 施梓萱和秦小棉也是这样，平时不留意还不怎么看得出来。 但若仔细观察观察的话，她们又是学炒菜，又是努力提高自己各方面的能力不甘做单纯的花瓶，陆羽在她们那儿的时候她们又尽力营造出家的氛围，等等等等。 她们所做这些，其实都只是为了在陆羽心里留下更深的印迹。 …… 平静的生活，总是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打乱。 陆羽此时就正盯着电脑屏幕，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看站在一旁的许程亮： “还真被你说中了。” 许程亮被陆羽突然的话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被我说中了？” 陆羽没说话，把笔记本电脑往许程亮那边一转，让他自己看。 许程亮好奇的走近，浏览者屏幕上的新闻，越看表情越奇怪，最后也是和陆羽先前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 众所周知，大象和兔子争东争西，拉拉扯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前些日子，大家在高原上的湖边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合还只是拿着冷兵器上演全武行，比如国外媒体就曾报道过，说兔子这边使用“关公大刀”，让阿三们吃了不小的闷亏。 后来吃了闷亏的阿三们，跳起来表示要谈判，要用和平方式解决目前双方的问题。 兔子也好说话，既然这样，那你先搞事这档子事咱们就先不追究，要和平解决那就和平解决吧，大家都是好学生，打架这种事，总归是不好，不符合主流。 于是双方多次高级别的对话，最后各自向后撤。 结果撤倒是都撤了一点，没过多久，阿三们又开始搞事。 到处撒钱买装备不说，什么“阵风”双发战斗机，二手防寒服之类的，统统往上整，还在前面修工事，修道路，往前面一个劲的运送物资。 怎么看怎么像这个冬天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兔子当然也不怂啊，搞得好像只有你有装备我没有一样，于是各种铁壳子各种快递车拉到高原上演习了一遍，并且郑重表示，演习不针对任何郭嘉任何人，我们就手痒了想练练。 光演习还不够，前面的基建和各种保障设施也要到位，于是发挥基建狂魔的本事，咔咔咔的在前面修。 …… 阿三们急啊，一看装备比不过，修桥修路修房子也修不过，马上冬天就要来了，到时候兔子们吹着空调吃火锅，我们还穿着二手防寒服住帐篷，这可咋整？ 关键是二手防寒服还不够，算上这些二手的，一人只领一套，都还有3万多套缺口。 吃不饱穿不暖，看看自家再看看兔子，怎么能不急？ 人一急就容易犯错误走极端，于是冲动的“开了第一枪”，这可是大事，毕竟双方拉拉扯扯这么多年，已经形成了巡逻打架都不带枪的潜规则。 这次阿三居然敢主动鸣枪示威，虽然没伤人，但性质瞬间就不一样了。 兔子也不好惹，当即一顿狂批，说大象你不讲究，你要这么干，可就有点不讲武德了哈，别怪我没提前警告你啊，勿谓言之不预也。 光说肯定是不够的，你都主动这么搞事了，不作出点相匹配的回应，有点弱了我们的威风。 于是给前方的巡逻小队也配备了新式武器和枪支，又觉得还不够，还上了两样新式装备。 一样是高音大喇叭，主要“作战”技能是声波攻击，“我在东北玩泥巴”就这么欢快的响彻了起来。 另一样就是才拉去前面保障后勤使用不久的小桑河研发的外骨骼。 完全可以想象，前方吃不饱穿不暖的阿三们，正和往常一样走着走着，突然就看到穿外骨骼巡逻的兔子们，再来个魔音灌耳，满脑子都在回荡着“我在东北玩泥巴”得时候，是一副怎样生动形象的画面。 只能说，这画面太美，许程亮有点不敢看。 鸡，你太美。 许程亮估计，阿三们当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 第280章 我们支持兔子发展外骨骼 陆羽和许程亮看到的新闻，同样在军事论坛和军事爱好者之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甚至一些平时不怎么关注军事装备的吃瓜群众，也纷纷参与到讨论当中： “不是我军不努力，而是共，军有高达！” “哈哈哈，这波声波攻击是我没想到的，太魔性了。” “从网上流传的图片来看，貌似我们兔子的外骨骼实用性已经很高了啊。” “注意看，这是前方巡逻战术小队，从行走的姿态和身上携带的装备来看，这是已经达到了作战标准。” “我已经可以想象单兵携载几发rpg的画面了！” “你以为你在玩使命召唤？” “还真别说，以兔子的尿性，展示一代，说明…doge…” “莫名觉得很燃啊。” “有一说一，如果外骨骼真的已经达到实战水平，那可以想象的战术运用就太多了。” “这么说还为时尚早吧，现在只是几张图片，还没有具体的参数传出来，续航、灵活程度等等问题限制还是很大的。” “你们这么搞，我们战忽局的同志很难做啊！” “什么外骨骼，不是，没有，别瞎说，这是一部未来军事题材电影的剧照，请大家不要过度解读，那只是道具。” “你个糟老头坏滴很，如果不是知道照片是西部战区某部发出来的，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电影道具什么的过分了啊，说假话忽悠人也不是这么个说法，那明明就是p上去的，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哈哈，战忽局的同志们真的好难！你们辛苦了！” “战忽局的同志们先行退下，轮到我们战恐局大显身手了。” “战恐局：注意！这不是特效！这不是特效！这不是特效！” …… 除了这些插科打诨的，还有很多理智派，根据网上流传的几张照片，认真分析外骨骼的战术运用。 大家一番讨论下来，一致认为，外骨骼即便暂时还达不到实战水平，起码在后勤保障等方面，还是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现代战争毕竟很大程度上，依靠的就是科技和后勤?所以大家对外骨骼的大规模装备?还是很乐观的。 也有人猜测已经装备的这些外骨骼，会不会和小桑河有关?纷纷跑到小桑河官网和陆羽微博下寻找蛛丝马迹?但毫无所获。 不过也有人认为和小桑河无关，兔子军方以前有过外骨骼项目?还量产过一批，当时的新闻还历历在目。 两方人就这个问题?又展开了大讨论。 国内都这么热闹了?国外自然也不清闲。 按照国外主流媒体的尿性，哪怕兔子没什么大事，他们都要炮制一点“大事”出来，渲染一下所谓的威胁?更何况这次是真有大事？ 各类新闻中?除了正常的新闻描述，言词之中无不酸言酸语，明里暗里指责兔子一个劲的发展武器装备，这不符合“和平”大趋势，不利于地区稳定和繁荣发展。 其中要数嘤国的媒体最为暗搓搓?真对得起他们“搅屎棍”的名头。 他们先把大象前方的装备拉出来，和兔子的对比了一番?幸灾乐祸之意溢于言表。 后把白头鹰的外骨骼拉出来，实捧暗贬了一番?尽管没有详细的参数，但他们还是直言白头鹰的外骨骼装备已经“远远”落后于兔子?狠狠的刺激白头鹰那颗脆弱的玻璃心。 …… 还真别说?经过这些媒体的这一番新闻报道和渲染?真掀起了一股不小的舆论。 国外也有很多网友在讨论外骨骼，不过讨论着讨论着，就逐渐歪了楼。 从外骨骼说到战争机器人，又从战争机器人说到未来战争，很快又从这些暴力观点转到医疗运用等等。 说外骨骼技术发展这么快，也许在医疗等方面的运用，很快就会实现民用商用。 不得不说，外骨骼在医疗方面的应用，还是很符合西方主流郭嘉的普世价值观的。 于是乎众多网友开始深扒外骨骼的发展，国外很多研究外骨骼的公司被挖了出来。 尽管有些在医疗方面的应用做的还算不错，但由于价格昂贵，动辄十几万美元，惠及的人终究只占少数，被狠批了一顿。 此时有一种“新奇”的观点冒了出来，说仔细研究一下各类商品，凡是兔子涉足的产品，价格都能很快做到白菜价。 这次兔子那边曝出外骨骼，对外骨骼民用商用或许是个利好的消息，按以往的规律来看，兔子能很快把外骨骼的价格做到大多数人能接受的程度。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国外这些研究外骨骼的公司只会顾着赚钱，不考虑压缩成本，能救赎那些肢体残缺想重新正常行走的人，还是只能看兔子。 …… 这个观点堪称“有理有据”，引得国外一众网友心中破口大骂，但骂来骂去，发现好像还真推翻不了其中的论据。 最后只能无能狂怒，指责“恶意竞争”，说低价会导致很多公司破产，造成新的失业。 尽管有那么点道理，但对于那些迫切需要外骨骼的人来说，这重要吗？ 这根本不重要！ 只要能生产出低价的外骨骼，管他什么失业不失业。 能让人重新站起来，那就是最伟大的事情，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两拨人就此在社交平台上干了起来。 说来也是有意思，迫切需要外骨骼帮助他们正常生活的这部分，是少数，吵起来属于弱势群体。 但弱势群体却得到了大多中立网友的支持和声援。 这世上还有比让人重新站立起来正常生活更伟大的事情吗？ 没有！ 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没有谁可以剥夺任何人正常生活的权力。 所以说兔子发展外骨骼，是极其正确的事情，我们都举双手支持。 一直关注舆论发展的西方媒体人，看到这里是一头包，满脸问号：？？？ 为什么这舆论走向，好像不太对劲？ 你们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 陆羽自然不知道国内外网上发生的这些言论，他正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齐成朔他们这么高调，为给小桑河带来哪些影响。 毕竟现在的大环境下，小桑河搞不好就要被限制。 虽说小桑河是一家以研究工作为主的公司，但很多研究设备和零部件，还是需要从国外进口。 大到材料研究设备，小到比如很多普通家用机器人的传感器、芯片之类的，有不少是从国外采购的，其中白头鹰的相关科技公司占据了不少份额。 一旦被限制，哪怕对小桑河来说不至于致命，但终归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陆羽也不是没有反制手段，三个山植物研究园的脱氨酶碱基基因编辑技术，白头鹰那边可是有几个医药集团获得了专利授权。 白头鹰如果让自己不爽，自己也可以让他们不爽。 那几个医药集团可是已经推出了几样特效药，而且正在研究更多疑难杂症的特效药。 一旦自己这边掐断专利授权，很多病魔缠身的人希望就会被掐灭，到时候少不了要多很多靓丽的风景线。 不过这种手段，如果真正实施起来，尽管在商业上来说，没有任何毛病，但大义上终究是有点不妥。 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性质的招式，对公司和自己的名声不利，得病的又不止白头鹰家的人。 今天这么对白头鹰，改天是不是同样可以这么对其他人？ 脱氨酶碱基基因编辑技术得确是一把宝剑，可这把宝剑，只有没出鞘的时候，才最具威慑力。 所以这种手段，只能作为威慑，让自己有所凭持，不到万不得已，是轻易不能用的。 可除了这个手段之外，陆羽能用以反制的措施，还真没多少。 直到此时，陆羽才深感自己的“网”还不够深，捆绑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人，还不够多。 只有当别人想着限制自己，他首先会自己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才能多一份保障。 …… 第281章 我一个开民营小公司的 陆羽摸着鼻尖想了一会儿，给齐成朔打了个电话。 齐成朔接通电话，笑着问：“陆总，你这是看到新闻了？” 陆羽无语的翻起白眼：“多新鲜啊，你们都大张旗鼓的宣传了，我能看不到么？” 齐成朔哈哈笑着：“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我们已经开会讨论过了，不久后会正式对外宣布向你们公司下订单。” 陆羽：“这么说的话，你们已经进行了很多测试，第一代外骨骼基本能满足你们的实际需求了？” 齐成朔嗯了一声：“勉勉强强吧，还是有一点小瑕疵，有待进一步提高和改进。” 陆羽撇撇嘴，有小瑕疵你们还会正式宣布下订单？ 不过也懒得戳穿：“这么说的话，也允许我们出口咯？” 齐成朔玩着手里的钢笔，沉吟了一下： “原则上是允许出口的，我们肯定是不干涉民营企业正常运营的嘛，不过每笔出口都得向我们详细报备。” 陆羽听完嗤笑：“哧，你管这叫原则上不干涉运营？” 齐成朔辩解道：“肯定啊，你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我们又没说不行，只是对我们不友好的合作方，审批程序稍微慢那么一点，是很正常的操作嘛。” 陆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片刻： “厉害了厉害了，这弯拐的，猝不及防。” “不过这都没问题，只要允许我出口就行，但有一点我要先和你说清楚，我们公司可没有生产线啊，上次都是我们研发部门加急赶工出来的。” “如果你们这次的订单多，最好先联系个能够做基础代工的企业，我们那是研发部门，不是生产部门。” 齐成朔对这一点了解得非常清楚： “这个我们早就帮你考虑好了，已经联系了一家和我们有密切合作关系的民营企业，只要你们能提供设计图稿，他们就能照着图稿保质保量的完成。” 陆羽砸吧砸吧嘴：“啧，你还真是考虑得周到。” 齐成朔谦虚：“应该的应该的。” …… 提供设计图稿这个倒是没什么，反正外骨骼样品都已经到了他们手里，设计图稿就不是秘密。 只要掌握住关键的感应系统和智能控制系统，就出不了大问题。 陆羽：“行吧，你让那个公司和我们联系，我们可以提供详细的设计图稿和零部件供应商。” 齐成朔当即答应：“没问题，回头我就安排。” 陆羽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次打电话给齐成朔，最主要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对了?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想说另一笔大买卖。” 齐成朔一听来了精神：“哦？你们又研究出什么新东西了？” 陆羽被一口气呛得直咳：“哪儿那么快就有新东西？你当技术不要钱?吹口气儿就成了？没有！” 齐成朔瞬间兴致不大了：“那你想说什么大买卖？” 陆羽：“你还记得我在吉布提那边有笔投资吧？” 齐成朔：“嗯?知道，还是我帮你联系的?怎么了？” 陆羽：“我给你发个视频，你先看看再说。” 齐成朔见陆羽神神叨叨的?倒也有几分好奇。 …… 看完陆羽为狗大户的neom未来城量身定制的广告宣传片?齐成朔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吭吭哧哧好久，才问到：“你确定你视频里的那些，都能做到？” 陆羽：“废话，做不到我敢这么出去宣传吗？” 齐成朔认真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广告宣传片里的未来城市场景，貌似陆羽的几个公司还真能实现。 智慧城市，无非是依靠人工智能，而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独步全球。 自动驾驶?现在凡是在研究人工智能的公司，都在试图或者考虑寻求云汉科技的专利授权。 智能家居?这个更不用说了，还是依托于人工智能技术。 机器人参与未来城市管理和维护?甚至出现在未来城市居民的家里，小桑河的机器人技术也完全够用。 全息投影?尽管小桑河研究的产品上还有个透明容器?但还是有很多应用场景?至少看起来还是很科幻。 而沙漠环境的绿化，三个山植物研究园那边的抗旱植物，也正拍上用场。 这么一想的话，貌似狗大户那边追求的未来城市，大部分场景和功能，还真能做到。 …… 想明白了这些，齐成朔还是有些疑惑，这都是普通的商业合作，陆羽跟他这个军方代表说，是什么意思？ 齐成朔忍不住问出疑惑：“可问题是，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陆羽理直气壮：“当然找你帮忙啊，我一个开民营小公司的，哪儿来的关系和人脉，去认识狗大户那边的政要？” “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我不得找人牵线搭桥，跟他们说得上话的人宣传宣传？” 齐成朔听了这话，脸色有点黑：“我得跟你再强调一遍，我是军方的人，负责的也是军方这边的事，不管也管不了商业上的事。” 陆羽连连点头：“嗯嗯嗯，知道知道知道，你不管也管不了，可你认识人多啊。” 齐成朔被陆羽这话噎得有点难受，微眯着眼问到：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陆羽干咳了两声：“那个什么，咳咳，我知道那边有大使馆的经济商务处在负责这些事情，俗话说，熟人好办事嘛…” 齐成朔否认：“我不认识这一块儿的人。” 陆羽：“老齐，你要这么说的话，可就有点没意思了啊，你这话蒙蒙傻子还行，你觉得我陆某人像傻子吗？” 齐成朔深吸了一口气：“我郑重的再告诉你一次，不算上一次，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陆羽嘿嘿笑着，嘴里说着行，心里却在想，又没让你违背原则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找找熟人而已，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么？ 至于是不是第一次，又是不是最后一次，重要吗？ 反正一次两次n多次的，多来几次，慢慢的你也就习惯了。 …… 齐成朔挂断电话，皱眉想着怎么帮陆羽联系人，但想着想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说着说着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同意帮忙了。 偏偏自己还找不到理由反驳，明明是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自己居然也觉得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你说奇怪不奇怪？ 反正齐成朔挺奇怪的，他觉得陆羽这个人应该是有毒，以后还是能不联系，就尽量不要联系。 陆羽满是笑意的收起手机，十指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书房里回荡着哒哒哒的声响。 考虑了片刻，通过公司内部邮箱，给西域的赵辉和远在吉布提的顾盛威发去邮件，让他们拍摄各自拍摄一段育苗基地的短视频发过来。 不仅是要让他们拍摄一段短视频，陆羽自己还出门去研发部，准备拍摄仿真机器人和全息投影的短视频。 拍摄这些短视频，自然是准备给狗大户那边的权贵看。 广告宣传片毕竟只是广告宣传片，完美是完美了，但不够真实。 想要别人来做买卖嘛，自然还要给别人看点真东西，以证明广告宣传片里都是真的。 …… 陆羽从研发部拍完短视频出来，回到小别墅还没多久，就收到了齐成朔的短信。 齐成朔这人就是这样，嘴里好像很不情愿，真办起事来，雷厉风行，速度快得不要不要的。 短信内容也很简单，是兔子驻狗大户大使馆经济商务处参赞的电话，齐成朔那边已经沟通好了，让陆羽自己联系。 陆羽嘿嘿笑了两声，算了算时差，狗大户那边比国内晚5个小时，这时候打过去并不会打扰到孙参赞的休息。 孙参赞是个好说话的人，和陆羽聊了一会儿，大致听明白了陆羽的诉求之后，便跟陆羽说帮助国内企业在狗大户那边的经济经营活动，是他们职责范围内的事，让陆羽只管放心。 陆羽自是连声感谢，表示正是有他们这些高洁之士在背后无私奉献和付出，国内的企业和公司才敢放心大胆的走出去。 不管这话有几分真心，是不是场面话，但花花轿子众人抬嘛，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听？ 孙参赞也是笑过之后，说陆总过誉了，这都是他们该做的。 一番谈话氛围友好，彼此也熟络起来，这才转而说起了具体事宜。 …… 陆羽通过邮件把广告宣传片和几个短视频发过去，孙参赞看了以后，当即明白陆羽这是剑指neom未来城。 作为兔子驻狗大户大使馆、全面负责经济商务处所有工作的参赞，孙参赞自然对neom未来城不陌生，甚至还十分了解。 国内有不少的建筑单位参与到neom未来城的建设工作，基建狂魔的名头，可不是只有国内才有。 是个蓝星人都知道，兔子最擅长的，就是修理蓝星这个小破球，但凡遇到难度大、工期紧的复杂大型工程，找兔子准没错。 也有国内科技公司想来neom未来城分一杯羹的，但因为各种原因，收获一直寥寥。 国内得科技公司，除了少数几家顶尖的，其他的更多是擅长做上层应用。 像智慧城市、智慧出行这些，说实话，跟国外顶尖巨头差别不大，甚至技术上还要落后一点，竞争力不强。 看完陆羽发过来的视频和资料，孙参赞觉得，或许这次真能争取到不少neom未来城的大项目。 于是孙参赞对视频中展现出来的技术进行了详细的询问，陆羽也一一解答。 小半个小时以后，孙参赞问完了心里所有的疑问。 端着茶杯沉吟了片刻，跟陆羽要了一份更加详细的资料，说他这几天就帮忙联系neom未来城项目的负责人，让陆羽静待他的好消息。 陆羽一番感谢之后，这才挂断电话。 …… 第282章 助理这东西，能干嘛? 梁彦之最近忙得焦头烂额。 云汉科技前期申请的专利审批已经都下来了，这让前面很多来和云汉科技接触过的企业，再次上门来商谈专利授权事宜。 不仅仅包括了几天前接触过的想在自动驾驶领域发力的“造车新势力”和传统车企，还包括了很多人工智能赛道上的其他玩家。 连同国内诸如商汤科技、旷视科技，云从科技，依图科技这样具有巨头之姿的独角兽企业，也毫不例外的加入了这一行列。 国外人工智能公司较少，比如周菁前面和陆羽提到过的白头鹰那边的nuro公司和uptake公司。 前者主营业务是自动驾驶技术开发，处于自动驾驶领域的领跑集团，意图打造一个和梁彦之设想的那种普遍适用的自动驾驶平台，提供一整套完整的自动驾驶解决方案，各家车企都可采用他们的方案，接入他们的平台。 后者主营业务是基于预测维护的工业物联网平台。 欧罗巴的几家技术最靠前人工智能公司也置身其中。 提供可自主学习的安全防御系统的darktrace公司，开发人工智能区块链操作平台，提高金融和非金融交易效率的iov42公司。 开发智能化按需摄影服务平台的meero公司，以及开发根据数据推测用户行为智能平台的contentsquare公司。 …… 这些公司的代表团队一一齐聚蜀都，带着诚意，意图尽快获得云汉科技的专利授权，以完善自己公司所开发的平台。 其中有不少自身技术实力本来就不俗的公司，他们迫切的希望获得专利授权，早早的就对云汉科技提供的专利目录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和分析。 不但自家的技术团队选定了很多专利，他们还准备接受云汉科技的技术咨询服务。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要更加确立他们目前的技术优势，以占据更多市场。 这部分公司可不止有技术实力，还有一定资金实力，他们准备趁着这次加码，淘汰其他中小玩家，甚至准备和其他巨头掰掰手腕。 而前来的中小公司则不一样，他们经过长时间的分析，对市场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调查，纷纷确立发力某个垂直领域或者细分领域的发展目标。 人工智能全面平台或许不是大型公司的对手，资金、技术甚至管理。运营都比不过。 但如果专注某个垂直领域或者细分领域，有云汉科技的技术支持和专利授权，做得好的话，不见得就比大型公司弱多少。 他们想得很清楚，耕耘垂直领域和细分领域，可能吃不到肉，但绝对能喝到汤。 假以时日，未必没有扩展经营、扩大市场的机会。 …… 梁彦之带着一个运营团队，和葛云聪带着的一个技术咨询团队，和这些公司依次进行了细谈。 本来按照葛云聪的想法，把这些公司都叫到一起?然后开一个专门的解答会就都能搞定?有什么问题当时问当时答。 但后来发现不怎么现实，每一家公司的技术团队实力都不一样?有的层次高有的层次低?一起解答会产生更多问题。 于是葛云聪只好每天带着笔记本，和梁彦之一起和各个公司接触商谈。 商业上的事情自然不用他费心?一些基础的技术问题也有技术团队成员解答，只有比较关键比较重要的技术细节才需要他给出意见。 所以葛云聪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会议桌前操作笔记本?继续着人工智能的开发工作。 中小公司还好?云汉科技这边的专利技术，根据算法的优劣和实际用途划分了不同的授权费用区间，这些公司也都是垂直领域和细分领域，值得商谈的地方不多。 但只要想要发展自家人工智能平台的公司?商谈过程就比较复杂?很多公司光是技术细节讨论下来，就不是一天两天能讨论完的。 尤其是很多公司都交了一笔不小的技术咨询服务费，葛云聪带领的技术团队，要结合这些公司现有的技术水平和平台基础，给出最适合这些公司的建议和专利授权。 毕竟这些公司虽然发展人工智能平台?但每家公司的侧重点还是不一样，需要的专利也不一样。 …… 每天下班的时候?葛云聪都有一种强烈的感受：还是做一个单纯的程序猿最轻松。 商业谈判这些事，真就不是人干的事。 幸亏公司来了个梁彦之?不然这些事情都让自己单独来面对，真不知道每天要搞死多少脑细胞。 本来就所剩不多的头发?可能要更加稀疏了。 说起来?最近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 自从陆羽交待邓强要对葛云聪和倪婉瑶进行宏观调控?邓强左思右想，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路子。 又是回家询问家中领导，又是和老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最后还是老刘在家闲着没事和家人闲聊的时候，老刘的女儿给出了个馊主意。 于是倪婉瑶升职了，不是在粉白黛黑公司升职，而是直接由总公司抽调，安排她去云汉科技负责网络媒体运营，顺带兼一份总助的工作。 倪婉瑶盯着人事部的邮件，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你说这不是是升职加薪吧，肯定不对，两份工作两份工资嘛。 说是升职加薪吧，好像也不对，云汉科技哪来的什么网络媒体运营？ 公司的各种官方账号，关注的人倒是不少，但一两年也不见得发一条消息，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家公司是不是已经忘了账号和密码。 而且这个总助的工作，跟她的职业履历也不匹配啊，她一个学新闻传播的，毕业干的也是媒体传播工作。 这助理的工作，她不会啊！ 但总公司人事部的安排，总不能不听吧？ …… 倪婉瑶也疑惑的去问过邓强，但邓强一推二五六，反正他什么也不知道。 别问，问就是总公司的事情，他也不甚了解，还安慰鼓励她说这是好事。 众所周知，总助的工作，做几年下来，经验积累够了，单独负责一个小部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哪怕是到下属分公司做一个头头脑脑，也不是不可能。 倪婉瑶被邓强灌了一碗迷魂汤，稀里糊涂的从办公室出来，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就是个没什么事业心、喜欢微博吃瓜闹腾、中二“少女”欢乐多多的萌妹子啊，怎么就突然要向职场“白骨精”发展了？ 满脑子迷迷糊糊的到云汉科技人事部报了道，又满脑子迷迷糊糊的领到云汉科技的官方账号资料，接手了网络媒体运营和总助的工作。 葛云聪到云汉科技也有几年，作为云汉科技的一把手，ceo，从来没有过助理，也没想过有助理。 在葛云聪眼里，助理这东西，能干嘛？ 很多事情包括工作安排，他以前拿手机做做备忘录就行了，后来更是有了小灵，备忘录都省了。 现在公司突然安排来一个助理，有什么用？ …… 葛云聪自然跑去问老刘，问安排个助理过来，是几个意思？ 难道我葛云聪工作不认真，你要安排一个小密探过来监督？ 这也不应该啊，云汉科技的公司氛围和上班轻松的制度，那是陆总自己当初定下的，而且一直运行的好好的，没听说过要改动啊。 刘世昌一脸凝重，严肃得批评了葛云聪一顿，说他这种想法要不得，很危险。 以前云汉科技就是关起门来自己运营，没和外界公司合作这些业务，那时候自然没什么问题。 现在对外合作业务多了，你葛云聪身为云汉科技ceo，手下连个助理都没有，你是觉得没什么，但丢的是公司的脸面。 葛云聪被老刘的一番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极度怀疑老刘在忽悠他，但他又找不到证据。 挠着头从老刘办公室出来，葛云聪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老刘看葛云聪出办公室，也是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长嘘了一口气。 …… 第283章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反正不管葛云聪和倪婉瑶两个当事人怎么想怎么看，这件事终究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所以这几天，倪婉瑶也跟着葛云聪一起，坐在会议桌角落，抱着公司配备的一个平板，在会议期间不时记录点什么。 尽管每次葛云聪发话的时候，她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助理嘛，听不听得懂技术完全没关系，听懂并记录接下来的一些工作安排就行。 在完成助理工作的同时，倪婉瑶也在思考，云汉科技的网络媒体运营应该怎么做。 以前在粉白黛黑公司，因为化妆品面向普通消费者，运营起来还比较顺畅。 现在云汉科技，压根儿没有面向普通网友的产品。 特效软件是厉害，但那是面向特效公司和特效制作师，小众得不能再小众。 最离谱得是，云汉科技自己都对特效软件不上心，就那么扔那，就没用心运营过。 人工智能技术更厉害，但这几天的会议跟下来，完全就是针对各家人工智能公司，跟普通网友还是没有直接关系。 这让倪婉瑶犯了难，像这种情况的网络媒体运营该怎么做，书上没有大学老师也没教啊！ 再到公司一看，除了一些行政小姐姐和运营小姐姐，走来走去的全是一群技术宅。 穿着绿油油的恐龙睡衣在公司玩游戏的人，这几天时间下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人代码写着写着就跑到休息区去睡觉，有人完成一段代码突然鬼喊鬼叫，还有人在抱着笔记本电脑在电影播放区一待就是一天，不知道是看电影看了一天还是工作了一天。 各种奇葩的行为，在这里似乎都很平常。 倪婉瑶觉得她真的太难了，有种置身魔窟的感觉。 …… 越想越委屈的倪婉瑶，觉得她被针对了，所以她决定要在跟网友们好好诉诉苦。 于是云汉科技的官方账号瞬间活跃了起来。 先是疯狂@粉白黛黑的官方账号，粉白娘“升职加薪”的消息不胫而走。 可还没等往常喜欢和粉白娘互动的网友说出“恭喜”二字，倪婉瑶就劈啦啪啦给网友们揭开了云汉科技的神秘面纱。 云汉科技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很多科技爱好者心目中的圣地，他们认为只有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才能叫人工智能，其他的不配。 这部分人对云汉科技的好奇心，绝对不比粉丝对偶像的好奇心来的要弱。 以前他们是想了解也没地方了解?云汉科技的官方微博账号就没发过什么消息。 现在倪婉瑶的这顿操作?可把他们高兴坏了，纷纷留言打气加油?鼓励“粉白娘”加大力度?再来些猛料。 一时间，一档名叫“云汉历险记”的自制粗糙综艺节目?莫名其妙的登上了微博热搜。 倪婉瑶在参加会议的间隙，拿着手机?拍着公司里的各种奇景?有时候还会采访某个做着奇异行为的程序猿。 这些程序猿也在网上看到了这些短视频，看到倪婉瑶拿着手机过来的时候，纷纷配合起来。 不是一群奇异生物坐在一起开会讨论某些技术细节，就是同小组的程序猿捉弄正在打瞌睡的同事?拿笔画鬼脸都是小儿科?往衣服里塞一小坨冰块等等才是常规操作。 偶尔两个程序猿因技术产生争执，两人会在一群人的围观下，进行了一场中路solo，谁赢了先按谁的思路执行。 有时写代码写着写着，突然一个人高声唱起了儿歌?转瞬间整个部门都跟着唱了起来，一首儿歌硬生生唱出了“团结就是力量”的感觉。 …… 网友们和吃瓜群众也是看得欢乐多多。 他们在云汉科技微博下留了很多奇葩问题?倪婉瑶看着有趣，挑了一些去问公司那些程序猿。 程序猿们都是耿直的钢铁直男?相对于这些奇葩的问题，他们的回答和表情才是更加奇葩。 比如倪婉瑶问他们?第一个发现牛奶可以喝的人?对奶牛做了什么？ 这些耿直的程序猿表情各种令人捧腹。 比如“还没发明眼镜的时候?眼镜蛇叫什么？” 再比如“如果孟婆正在煮孟婆汤，她一时没忍住尝了一下味道，后果会怎么样？” 倪婉瑶发布的这些视频，不仅让网友们欢乐一阵，也让大家了解到了一个真实无比的云汉科技，更让大家觉得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试问，同样都是身为打工人，为什么云汉科技就可以这么轻松随意呢？ 尤其是其他互联网公司的程序猿，羡慕得恨不能立马辞职跳槽。 在云汉科技，哪来的什么996福报？ 只要能完成规定的任务，你不来公司都没事。 而且在公司里，只要不做过分的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抱着笔记本电脑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看一天动漫都没人管你。 衣着打扮随意，工作方式和节奏轻松，没有太多条条框框，整体氛围舒适自由。 强制加班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云汉科技，从来没有任何加班的规定，只有程序猿们下班时间到了不想回家，自己想待在公司做一点事，或者休闲娱乐。 加班费这种东西，云汉科技的程序猿们表示听都没听过，绝对从来没听说有人领到过这玩意儿。 甚至程序猿们还吐槽，云汉科技最过分的是有个奇葩的条文，过了下班时间，但凡在公司逗留超过一个小时的人，都要交5块钱的水电费。 这些钱倒不是公司收走了，而是积攒在那，哪天公司部门组织活动或者聚餐，就可以去申请。 程序猿们对着镜头大肆批评这项“严苛的规定”，说这羊毛薅真的是过分，没有一点大公司的气度，表情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每每说的咬牙切齿。 但程序猿们也坦言，即便是如此，还是挡不住大家留在公司的热情。 公司虐他们千百遍，他们待公司仍然如初恋。 …… 随着羡慕的人越来越多，参与讨论的人也越来越多。 甚至到后来上升到了“现在普遍的工作时长到底合不合理”、“加班到底应不应该”和“如何激发员工的创造力”等这样的高度。 谁也没想到，倪婉瑶的一时兴起，竟然引起了极大范围的一次讨论。 哪怕不提云汉科技的福利有多好，工作环境有多轻松，办公氛围有多随意，只说绝不加班这一点，就这一点，已经让很多人羡慕。 普通打工人，对996福报制度可谓深恶痛绝。 明明不符合劳动法，但偏偏还成了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各路资本说起来竟然理直气壮。 单个个体，就算再不愿意，最后也不得不屈从于大环境，忍气吞声。 如今云汉科技犹如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流，突然进入大家的视野，自然成了很多人借此宣泄情绪的理由。 本来只是云汉科技官方微博的一次自娱自乐，却没想到成为了网友们一次声讨各路公司不公的盛会。 以互联网公司为代表的各路公司，官微被网友们疯狂@，让他们好好看好好学。 …… “996福报，我笑了。”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你说同样都是互联网公司，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强制加班还不发加班费的某某公司，上一财年占据了40%以上的市场，而自愿加班要收费的云汉科技，开发了最先进的人工智能。” “他们占据了市场，割了韭菜赚到了钱，转头去云汉科技交专利费，没毛病。doge” “只会一天到晚喊口号要创新，自家员工上班都没有积极性，谈何创新？” “我终于明白了身边的程序猿朋友为什么都想跳槽去云汉科技。” “看看云汉科技公司员工的工作状态，再看看自己，忍不住悲从中来。” “感觉他们才是在工作，我们只是在搬砖。” “你们怕是还不知道，云汉科技不仅工作环境轻松友好，薪资待遇比行业顶尖还要高上一截。” “这就是云汉科技吗？慕了慕了！” “从云汉科技就可以看出来，谈公司创新，首先得从公司自身开始做起。” “现在知道为什么国内得互联网公司总是大而不强了吧？” “同样都是互联网公司，一种是只想着各种赚钱割韭菜，一种是埋头搞技术搞研究，高下立判。” “也不看看云汉科技是谁的公司，敢砸钱去搞基础材料研究的人，眼界自然不在一个层次上。” “这话说的在理，换这些公司有了云汉科技那样的技术，早就推出人工智能产品来收割用户了。” “说得好像没有那种水平的技术，他们就不收割了一样。” “哈哈，小艾同学，地猫精灵，小毒小毒，出来挨打！” …… 第284章 如果嚷嚷几句有用的话 突然爆发的这波节奏，别说被@的这些公司始料不及了，就连始作俑者倪婉瑶也是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自己只是发了一些云汉科技的工作日常，顺便诉诉苦，影响不至于这么大吧？ 也没想批判指责其他公司的工作制度，怎么就成了“反996先锋”了呢？ 葛云聪是后知后觉，还是公司的程序猿提醒，才注意到网上发生的事情。 看完前因后果，葛云聪对他这个新来的小助理简直刮目相看，前几天还觉得只是个老老实实的萌妹子，没想到搞事的能力，一点都不属于二哈啊！ 不过想来想去，这件事好像也不能全怪她，她本来就还要负责云汉科技的网络媒体运营，做的也是本职工作以内的事，做的没什么毛病。 这件事发展成现在这种，除了网友们自发吐槽，也少不了一些人的推波助澜。 除了为了吸引流量无所不用其极的自媒体们，还有混杂在其中的别有用心的人。 这些人没安好心，一些言论看似没什么倾向，但实际上对兔子暗中贬低，意思是兔子不如谁谁谁的。 很多公知也趁机跳出来把水搅浑，他们好浑水摸鱼，把舆论推向他们希望的方向。 …… 被葛云聪严肃的盯着，倪婉瑶低着头，手指在椅子上画圈圈，实在是有点委屈。 葛云聪看她这副模样，也是无奈了。 不说点什么吧，网上的风波总归因她而起。 说点什么吧，她这副“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别批评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葛云聪怎么欺负她了呢。 倪婉瑶虽然低着头，但时不时的抬起眼皮偷偷观察葛云聪的表情，揣测上司的态度。 葛云聪嘴张了张，举起的手也僵在半空，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对。 最终叹了叹气，让倪婉瑶出去做自己的工作，下午还要继续开会和其他公司商谈合作事宜，懒得继续深究。 左右不过是一件小事，倪婉瑶又没有说谎，云汉科技本来就是那样?讨不讨论都是如此?而且以后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况且，这件事也没有给云汉科技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反而收割了一波路人的好感度。 其他被@的公司肯定不赚?云汉科技绝对不亏。 甚至葛云聪心里还有点隐隐的乐见其成。 没来云汉科技之前，他也感受过“福报”?对996从来没有什么好的观感。 如果这次舆论过后，能让其他公司的程序猿们和打工人们日子好过一点的话?反倒是一件好事。 但葛云聪也知道这不现实?这次的舆论最多也就是让这些公司在面子上难堪一两分，舆论过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如果嚷嚷几句有用的话，世界早就大同了，没事多看看《毛选》?很有用的。 …… 陆羽最近很少留意网上的新闻?沉迷在学习中，有点不可自拔。 不过这会儿他没在书房看书，而是在园区一处小山坡的亭台里，接待几位访客。 秋日下午的阳光正好，不烈不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带着花草清香?偶尔有一两声蝉鸣。 陆羽坐在躺椅上，亲自动手沏着茶?给面前的几个客人都倒了一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人都笑着感谢?为首的韦腾彬十分老道的三指托杯?观茶闻香?清饮细品。 片刻后放下手中茶盏，笑呵呵的说到： “有劳陆总破费了，这么上好的黄山毛峰，可难得喝上一回啊。” 陆羽大感好奇：“哦？这怎么看出来的？” 韦腾彬笑意不减：“嗨，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平时就喜欢喝喝茶。” “你看这茶叶，外形微卷，状似雀舌，绿中泛黄，银毫显露，且带有金黄色鱼叶，入杯后冲泡雾气结顶，汤色青碧微黄，滋味醇甘，韵味深长。” “除了上好的黄山毛峰，我实在想不到别的。” 陆羽听着韦腾彬的话，也观察了一下壶中的茶叶，还真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笑着对韦腾彬拍了拍手：“长见识了，韦总是懂茶的行家，不像我，虽然也好茶，但完全不懂这些。” 韦腾彬：“哈哈，陆总说笑了，我还算不上行家，倒是有点卖弄了。” 陆羽摆摆手，正巧对茶也很感兴趣，便和韦腾彬探讨起茶叶这个话题。 两人就茶这个话题聊的欢，韦腾彬让陆羽很是见识了一番好茶行家的厉害。 韦妃葶在一旁浅笑听着，偶尔起身帮陆羽和她老爸韦腾彬添茶，举手投足颇为优雅。 …… 韦腾彬现在五十多岁，但经商的时间可一点也不短，从八十年代开始就在沿海地区打拼，那时才十多二十岁，算下来，商海浮浮沉沉接近四十年。 但早年间，韦腾彬也就是做点倒东卖西的小买卖，生意做的不大，那时候过得不好，但也不算坏。 九十年代初，靠着自己摸索，敢打敢拼，加上恰逢有贵人指路，韦腾彬也抓住机遇，一头扎向东南亚，开始倒腾木材进出口生意。 这些年下来，随着国内经济越来越好，各种建设也越来越多，加上起步早，行事果断很具魄力，他的木材进出口生意也越做越大。 创办的万林百木公司，在国内木材商中，也常年稳居前十的行列，在国内和东南亚各国，都有不小的林场，建设的年限都已经不短。 韦妃葶不是韦腾彬的独女，她还有一个哥哥。 不过早些年韦腾彬事业刚刚起步，时常在外面东奔西跑，那时进口木材市场的野蛮生长，韦腾彬全部心思投身其中，的确赚了不少钱。 但赚钱是好事也是坏事，韦腾彬常年在外，因此疏忽了对儿子的管教，仗着家里有钱，韦妃葶的哥哥放浪形骸，做了不少荒唐事。 等韦腾彬发现不对想再教育的时候，已经晚了，韦妃葶的哥哥已经自己把自己玩废了，典型的纨绔子弟，做啥啥不行，吃喝啥啥第一名。 韦腾彬多次重拳出击、教育纠正无果，韦妃葶哥哥做出的一些事让他在合作伙伴和圈子里丢尽了脸面，断绝父子关系的心都有了。 韦腾彬把自己关在卧室愁思几天几夜之后，一咬牙一狠心，果断放弃了韦妃葶哥哥，转而培养小女儿韦妃葶。 偌大的事业，交给她哥哥，迟早要败光。 还不如让他每个月从家里固定领点钱，自己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这算是当父亲的，对他最后一丝善念。 …… 韦妃葶也是争气，从小成绩拔尖，又乖巧听话，也让韦腾彬把一腔父爱全部倾注在她身上。 去年刚从国外知名大学毕业，拿到工商管理和金融双学位，便听从韦腾彬的安排，回国进自家公司工作，任职董事长助理，熟悉公司情况，以后慢慢接手公司的一些事情。 至于为什么韦腾彬和韦妃葶今天会到陆羽这儿来拜访，和韦妃葶也有很大关系。 说来也是巧，韦妃葶和农科院方院士的孙女，高中的时候是同班同学，做过同桌，关系特别要好。 韦妃葶每年回来，都会和方院士的孙女在一起聚聚，逛街游玩。 去年刚回来就进公司，忙碌了一阵，今年才有时间聚了一回。 逛街期间，韦妃葶也说起了现在的生活，和闺蜜讲一些女孩子的小心事和公司的烦恼，说现在木材生意利润逐渐下滑，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肯定在公司有得忙。 方院士得孙女听闺蜜说着说着，知道韦妃葶家是做木材生意的，突然想起自家爷爷有次跟在吃饭的时候跟她感叹，说发现了一件利国利民的重器，但因为成本难题难以推广开来。 当时她见她爷爷皱眉有点烦恼忧虑，为了宽慰她爷爷就好奇的问了问具体情况。 方院士叹了口气，跟她简单说了几句。 现在听韦妃葶这么一说，想起她爷爷说的那种神奇的培养液，说不定能帮助到韦妃葶，便顺嘴提了提。 …… 第285章 培养液+名贵木材=? 方院士孙女的无心之言，落在韦妃葶耳里，可就大为不同了。 韦妃葶听完这话，一下午逛街的时候都在左思右想，敏锐的觉察到了这里面可能蕴藏着巨大的商机。 思前想后，便跟方院士孙女详细打听具体情况。 但方院士孙女却白眼一翻，说都过去那么久，具体她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有问她爷爷才能知道。 韦妃葶无奈，只好按捺下翻腾的心思，陪闺蜜继续逛街。 晚上回到家里，当即找到韦腾彬，跟他细细说起这件事，和自己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韦腾彬是什么人？ 从八十年代开始就混迹商场，到现在还混得风生水起，公司几次危机都在他的带领下转危为安，眼光不是一般的老辣。 听完韦妃葶的话，没怎么多想，第二天就带着韦妃葶，买了很多礼品上门去拜访方院士。 当然了，他们两父女上门拜访，自然是打着探访方院士孙女的旗号。 方院士孙女提前得到闺蜜那边的消息，寻思着培养液也不是什么郭嘉机密，又能帮到闺蜜的忙，早早的来到方院士这边，跟方院士一顿撒娇卖萌耍赖。 方院士最是疼爱小孙女，哪经得起她这番央求？ 同意见了韦腾飞彬和韦妃葶两父女。 一来二去弄明白二人的来意之后，在孙女殷殷期盼的目光中，方老仔细衡量琢磨了一阵，没发现有何不妥，就跟韦腾彬父女简单说了说培养液的事情，最后还拿起手机给陆羽打了个电话。 方院士刚正清直了一辈子，到底还是有点挂不住老脸，跟陆羽只是说有两个小友想去拜访他。 陆羽跟方院士接触过多次，对方院士的为人还是颇为了解的，听他这么说，自然猜到方老应该是遇到了人情上的难处，当即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这便是韦腾彬和韦妃葶几人今天到小桑河这儿来的缘由。 …… 韦腾彬和陆羽聊了很久关于茶的话题，直到两人都差不多尽兴，这才顿了顿，说起了此次拜访的正事。 韦腾彬正了正脸色：“陆总，实不相瞒，这次冒昧来访，是有事相商。” 陆羽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哦？韦总不妨说说看。” 韦腾彬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韦妃葶： “陆总可能不知道?我女儿和方老的孙女是好闺蜜?也是在偶然间知道贵公司研发了一种培养液。” “而我们公司呢，恰好是做进出口木材生意的?在不少地方都有不小的林场。” 陆羽看了一眼韦妃葶?又看看韦腾彬，大致猜到事情的始末?怪不得方老打电话来的时候支支吾吾的。 也弄明白了韦腾彬和韦妃葶此次来拜访自己的目的，培养液+名贵木材=巨大商机。 陆羽想了想：“韦总的意思我知道了?可方老没有和你们详说有关培养液的细节么？” 韦腾彬摇摇头：“说实话?我们只知道贵公司的培养液能加速植物生长，缩短植物生长周期，但具体是怎么样，却知之不详。” 陆羽点头沉吟了片刻?起身邀请韦腾彬和韦妃葶他们前往小别墅。 …… 不多时到小别墅客厅入座以后?陆羽吩咐了一声，让小灵先招呼客人，便去书房拿电脑。 韦腾彬和韦妃葶在来之前，已经详细了解过陆羽的资料，知道这是个研究科技的技术大佬。 尽管心里已有准备?但看到小灵笑意盈盈、灵活自如的招呼他们的时候，给他们视觉和思想上带来的观感冲击还是有点大。 小灵似乎习惯了别人盯着她看?笑着对几人挥挥手： “你们好呀，欢迎你们来我们家做客！” 韦腾彬面部表情有点怪异?对他这个岁数且不怎么关注科技的人来说，小灵这样的仿生机器人?显得极为科幻和不真实?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挥了挥手。 韦妃葶倒是对小灵很感兴趣，笑笑说道： “你也好，小灵。” 小灵转头望着韦妃葶：“你认识我吗？” 韦妃葶点点头：“认识啊，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出名吗？” 小灵眯眼笑得很开心：“诶嘿嘿，还好还好，对了，你们想喝点什么？热水、茶、还是果汁？” 韦妃葶看了看自己老爸和另一个公司的管理层，对小灵说到： “给我们三杯热水就好了，谢谢你了，小灵。” 小灵歪头笑笑，转身去清洗杯子。 …… 陆羽拿着笔记本出来的时候，小灵已经给韦腾彬他们倒好了热水，正站在一旁和韦妃葶聊天。 韦腾彬看看陆羽：“陆总，你们这技术，也太先进了，让老头子我都有种脱离社会的感觉了。” 陆羽操作着笔记本：“韦总说笑了，你可一点都不老，再干个几十年也没问题。” 让小灵调出培养液的室外实验数据，有植物研究园那边的，也有农科院当时发来的。 陆羽把笔记本转向韦腾彬，推到他面前： “韦总，这是我们植物园那边和农科院的一些室外实验数据，你可以先看看。” 韦腾彬客气了两句，表情郑重的和韦妃葶一起看着屏幕上的具体数据。 良久，韦腾彬坐直身体，皱眉思考着什么，韦妃葶也低头在沉思。 陆羽看了看他们父女两人，开口说到： “想必韦总也看出来了，我们这些实验数据，都是针对的抗旱植物和农作物，并没有对任何经济作物进行实验。” “虽然可以肯定的是，培养液能有作用，但具体的，我也不敢保证。” “另外据我所知，名贵木材的生长周期都很长，因此为了压缩生长周期，不得不大量使用培养液，成本问题就不得不考虑了。” “毕竟，培养液的生产，真的不便宜。” …… 韦腾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知道陆羽说的俱是事实，也犯不着跟他说谎。 名贵木材的生长周期，在木材行业打拼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按照陆羽提供的室外实验数据，就算培养液在名贵木材上也有同样的功效和作用，生长周期对于农作物这些来说，还是显得极为漫长。 比如说紫檀木，之所以名贵，不仅因为木质紧实细腻，也因为生长周期非常长，最少也要上百年才能成材。 如果使用培养液来栽植紫檀木，哪怕生长周期能压缩，这个时间也要持续几十年。 而几十年不间断的使用培养液，那成本，得是多少？ 再算上时间成本，有没有利可图，还真不好说。 不过名贵木材也不止紫檀木一种，还有诸如海南黄花梨、铁力木、黄杨木等等。 这些木材的生长周期，相比于紫檀木来说，就要短的多，综合算下来，还是有一定的利润空间。 …… 想清楚了这些，韦腾彬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行事向来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有了目标，就照着目标方向走，几乎不瞻前顾后。 这次也一样，现在木材生意利润逐年下降，培养液就是一个巨大的机会，能够在未来打开名贵木材市场。 抓住了，公司发展顺利，错过了，恐怕要后悔好久。 韦腾彬笑着看向陆羽：“陆总，既然已经聊到这里了，咱们明人也就不说暗话，我想贵我两家公司合作，培育名贵木材。” 陆羽靠在沙发上，看着韦腾彬： “哦？韦总看完数据，还觉得有利可图？” 韦腾彬点头：“不错，利润肯定是有得，无非是多少而已。” “我们在东南亚有很多林场，这些林场建了也有些年头了，如果加上培养液，很多优质木材都可以提前成熟，进入市场。” 陆羽自然明白这一点：“那不知韦总想怎么合作？” 韦腾彬盘着手里的紫檀珠链，想了想： “如果陆总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成立一家合资公司，我们拿现有林场入股，陆总以培养液入股，合作共赢嘛。” …… 韦妃葶听着韦腾彬和陆羽对话，一会儿看看自家老爸，一会儿又看看陆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羽食指轻敲手背，看着韦腾彬，考虑了片刻，摇摇头，回绝了这个老狐狸： “实在不好意思，韦总，我的兴趣是这个，而且对木材生意也不怎么熟悉。” 韦腾彬看看陆羽指着的小灵，暗暗叹了口气，不过他也没怎么失望。 毕竟他刚刚那个提议，属于搂草打兔子顺带一提，成了固然可喜，没成也不影响大局。 之后，韦腾彬提说购买培养液，陆羽自然也没拒绝。 只是表示这些事是三个山植物研究公司那边在具体负责，需要他们再去细谈价格之类的，并把赵辉的联系方式给了韦腾彬。 韦腾彬当然也能理解，说他后续会和那边取得联系。 说完了正事，又闲谈了几句，韦腾彬提议做东请陆羽吃顿便饭。 韦腾彬再怎么说也是方老介绍过来的，方老以前帮陆羽联系官方考察团推广新抗旱植物，从来没提感谢。 现在又是身在小桑河这边，陆羽怎么好意思让韦腾彬做东？ 便邀请韦腾彬、韦妃葶父女俩，来到上次和陈小飞、朱展弘一行人去过的镇上老店吃饭。 …… 第286章 打不过你，就加入你 就餐期间气氛颇为融洽。 韦腾彬人老成精，加上见多识广，倒也和陆羽有很多共同话题可聊。 韦妃葶偶尔会接话，但毕竟阅历尚浅，很多时候倒不是为了发表见解，而是为了调节氛围。 加上比陆羽小几岁，有年轻人的一些共同的喜好和三观，会和陆羽聊一些新鲜的事情。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韦腾彬和韦妃葶作别陆羽，回到下榻的酒店。 韦妃葶给韦腾彬倒了一杯热茶后，准备回自己套房休息，却被韦腾彬喊住，让她说一些今天的感悟，包括对培养液在哪些林场哪些树木中使用的看法。 韦妃葶坐在沙发上，捋了捋思路，逐条逐条说起自己的见解和想法。 韦腾彬喝着茶听着，有时点头有时皱眉，不过始终没有出言打断。 直到韦妃葶说完了，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寄予厚望的小女儿，韦腾彬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韦妃葶聪明是聪明，但终究从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没有经历过什么风吹雨打，从学校毕业进入公司时间也还短，很多想法和看法还不够老练。 商场毕竟不同其他环境，尔虞我诈太过寻常，加上自家公司规模也不小，内部和外部关系错综复杂，真不知道将来她能不能驾驭得了。 …… 韦腾彬作为一个企业老总，当然希望培养出一个合格甚至超越他自己的接班人。 但他同时作为一个女儿的父亲，也无比希望和期盼自己女儿能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 执掌一个大公司，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身为公司领头人，获得领导公司的权力，必然也会承受负责发展公司的如山压力。 这件事本身就和无忧无虑的生活是相互矛盾的。 所以韦腾彬也是矛盾的，儿子不成器，只能寄希望于女儿，但又想女儿过得轻松。 矛盾的韦腾彬看着韦妃葶，突然没来由的问到： “你觉得陆总这个人怎么样？” 韦妃葶被问得一愣?没明白她老爸是什么意思： “什么怎么样？” 韦腾彬咳了一声：“咳?就是为人、谈吐、长相之类的。” 聪慧的韦妃葶此时哪还能不明白自己老爸什么意思？ 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碰到他看上眼的年轻人?总会问自己觉得对方怎么样?生怕自己嫁不出去一样。 韦妃葶翻了个白眼：“您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其他人你还可以想想?陆总就算了吧，别人看不上你女儿的。” …… 韦腾彬闻言双眼一瞪?不服气道： “怎么就看不上我女儿了？我女儿哪里差了？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要学识有学识，嫁妆还这么丰厚，怎么就看不上了？” 韦妃葶白眼翻得更厉害了?果然老小孩老小孩?这还没多老呢，有时候说话就跟小孩子似的： “其他人还可能看得上你那点家底，但陆羽怎么可能？” “您也不看看他是谁，不说其他的，只说他那个化妆品公司?一个月的销售额比咱们公司全年还多。” 韦腾彬没好气的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 “那也是你们这些女人疯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你那个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打牌的妈?每个月都贡献了不少。” 韦妃葶被韦腾彬逗乐了：“哎哟，爸?您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们母女用什么化妆品了？” 韦腾彬气咻咻的移开视线头?不想接这个话题。 你以为?晚上被逼着用去皱的无启液这种事，我会告诉你？ 我不要面子的吗？ 韦腾彬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不甘心的说到： “看不上我这点家底才好，这样才说明对你是真心的，看重的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韦妃葶再次白眼都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这还只是见过一次，还没怎么样呢，就扯得这么离谱，要是再见一次，您不得把您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韦妃葶懒得和这个老小孩争论，站起来说到： “您自个儿在这儿瞎琢磨吧，我回房间敷面膜了。” …… 不提韦腾彬和韦妃葶两父女之间的趣事，却说陆羽。 送走韦腾彬和韦妃葶两父女，陆羽还没清闲的看两天书，就接到了葛云聪的电话。 葛云聪在电话里表示，如今有两个重大的难题摆在他和梁彦之面前，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一个是国内几家车企组成的临时同盟，想邀请云汉科技共同参与研究开发自动驾驶l5。 按照现在的自动驾驶分级，l0到l5，分别是无自动化、驾驶支持、部分自动化、有条件自动化、高度自动化、完全自动化。 现目前推出的大部分自动驾驶汽车，都在l2部分自动化和l3有条件自动化之间。 前不久千度公司测试的，属于l4高度自动化，由无人驾驶系统完成所有驾驶操作，但限定道路和环境条件。 而l5跟l4的区别，就在于l5不限定道路和环境条件，是真正的自动驾驶。 这些车企看得很清楚，云汉科技开发的人工智能，绝对有自动驾驶的实力，而他们各自的技术实力，暂时还达不到那样的水平。 与其拿到专利授权还要回去费尽心力花费巨量经费研究，还不如邀请云汉科技加入，这样能更快速更稳妥的将自动驾驶落地商用。 打不过你，就加入你或者邀请你加入，很常规也很理智的商业操作。 另一个是以国内几家手机制造商为代表组成的临时团队，同样想和云汉科技谈人工智能在电子产品上的应用。 这个很好理解，无非是手机语音智能助手、智能音箱、智能家居一类的。 …… 葛云聪说他和梁彦之分别和这些公司商谈过多次，但都没有达成满意的结果。 现在这些公司经过商议之后，创始人或者轮值ceo发出商谈邀约，葛云聪跟梁彦之就显得有点不够格了，况且有些决定他们也做不了，需要陆羽亲自出面来谈。 陆羽问葛云聪都有哪些人，葛云聪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包括了理想汽车的李总，小鹏汽车的何总，花为的余总，小米的雷总，oppo的陈总，阿狸的雷琛和王海波等等。 陆羽听得眉头直皱，这么多大公司知名人士同时发出商谈邀约，要说他们没提前沟通，陆羽肯定是不信的。 云汉科技的对外合作方案就挂在官网上，而且这些公司也和葛云聪、梁彦之接触过，他们也不可能不清楚方案细节。 看了云汉科技的对外合作方案，依然发出商谈邀约，说明有他们更多更大的商业诉求，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陆羽想了想，让葛云聪他们和这些公司定好商谈时间，而他自己会提前到蜀都。 挂断电话，陆羽坐在躺椅上，在平板上查找着最近关于这些公司的新闻信息，揣测这些公司此次的意图和目的。 …… 两天后，陆羽带着胖纸，和许程亮等人一起，出发前往蜀都。 这两天，陆羽搜集很多有关这些公司的新闻，也查找了很多资料，包括他们他们公开的部分专利注册信息在内之类的，对这些公司的整体技术水平有了一个大致的评估。 细说起来，花为公司的技术实力最为领先，在多个领域都很强悍，通信领域自不必赘述。 其次是小米和阿狸，别看大家戏言小米是做组装起家，阿狸是做互联网服务领域起家，但两家的技术储备都不弱。 尤其是小米，雷总包括整个公司管理团队，都很重视技术，多次在不同场合反复强调，小米要更技术。 从最初打造小米大数据，到后来开发小米ai的核心引擎，以及在底层框架方面都在做出努力，并且技术在2021年扩招5000名工程师。 看看小米最近的成果就知道了，新一代kaldi语音识别工具包，开源自然语言处理平台minlp3.0，移动端深度学习框架mace1.0，小爱5.0，一指连uwb技术，物联网软件平台小米v等等。 其中的一指连uwb技术看起来还比较酷炫，实际应用起来的话场景是这样，如果手机里内置了uwb芯片和天线，用手机指向风扇，屏幕上会弹出风扇遥控器，指向电视，就会弹出电视遥控器。 虽然如果有了人工智能语音控制，这项功能显得有点鸡肋，但这项技术还是有不少应用场景的，不是每种使用场景中，语音控制都是最佳。 …… 除了这几家公司，其他公司的技术实力和技术储备都不弱。 而且随着这两三年的形势和大环境，都拿出了更多资金投入研发，谁也不想被别人掐住脖子。 陆羽更加关注他们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技术积累，毕竟说到底，他们是准备和云汉科技谈合作。 在人工智能方面，这些公司起步都不算晚，发展到现在，也是各有所长。 尽管相比于云汉科技来说要弱很多，但如果不把云汉科技算在内得话，他们哪一家单独拿出来，都是跻身于领跑集团。 按理说，这些公司按照云汉科技的对外合作方案，能够获得很多先进算法授权，仅凭这些专利，就可以大幅度提高他们公司的软件技术实力，完全用不着继续商谈。 可他们偏偏就是这么做了。 这让陆羽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了两天也没想清楚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 第287章 谁家商业是这么谈的? 施梓萱她们都去粤省那边游玩了，蜀都的家中没人。 陆羽在家里逛了两圈，左右觉得有点冷清，上楼换了一身运动服，到健身室里的跑步机上跑了一阵。 当晚洗漱过后，便早早休息了。 次日上午，陆羽吃过早饭，早早的来到公司。 刘世昌、姜芸竹、葛云聪、梁彦之等人都已经在到了。 相互打过招呼之后，梁彦之开始跟陆羽汇报最近云汉科技对外合作的事情。 陆羽是第一次见到梁彦之，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观感，不过从他最近的工作表现来看，是个各方面能力很强的人，和葛云聪搭档，倒也比较互补。 听完梁彦之汇报后，陆羽点点头，问起了今天的安排。 葛云聪说经过协商，今天过来的是几家车企，也别几家了，其实总共也就四家，理想，蔚来，小鹏，比亚迪。 这四家车企是国内目前新能源领跑的几家，除了比亚迪，其他三家都是造车行业的后起之秀，极受资本市场追捧。 毕竟他们和特斯拉公司一样嘛，都不是传统车企，不以重资产为主，而是以科技为主。 这几家公司有个共同点，无论是蔚来的nop，小鹏的ngp，比亚迪的dipilot，还是理想的one，尽管名字不同，但可实现的功能基本相似，都是属于l2。 …… l2严格意义来说，不能叫自动驾驶，叫做辅助导航驾驶更为准确。 辅助导航驾驶能做什么？ 车辆可以按照导航的目的地，尽兴自适应巡航+车道保持，在行驶过程中，车辆会根据周边情况，来自动进行变道，保持行驶在一个合适的区间。 最多再就是可以实现自动驶入或者驶出匝道口。 不过也仅此而已?离真正的自动驾驶还很遥远?有不小的距离。 他们四家推出的l2自动驾驶已经很成熟了，而且都在积极布局自研l4甚至l5。 在国内来说?他们和千度、小马智行相比?也并没有相差多少。 本来大家都是“友商”，不互相拆台就算好的了?不大可能心平气和的协同一致。 但奈何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太过霸道，他们的算法如果运用在自动驾驶领域?对自研自动驾驶的企业来说?属于降维打击。 迫于市场竞争压力，四家新能源车企不得不坐到一起，商讨应对办法。 按照他们的分析，如果能够得到云汉科技在技术上的全力支持?他们和特斯拉公司的差距?除了行驶里程数据不足以外，将会在短时间内缩小，甚至超越。 但从云汉科技的对外合作方案来看，云汉科技好像并不准备深入这个领域，仅仅只是专利授权。 这让他们异常难受和不解。 有云汉科技这技术?往大了说，国产新能源汽车赶超国外同行在即?往小了说，自动驾驶系统能够给云汉科技带来不错的收益。 哪怕有些车企出于公司利益考虑?不采用云汉科技的自动驾驶系统，但总有车企愿意和云汉科技合作。 自研自动驾驶系统的大马智行都能和丰田、现代、广汽等车商合作?何况云汉科技？ …… 理想的李总?小鹏的何总?比亚迪的罗总，蔚来的斌总，四人各自带着公司团队，在上午十点准时来到云汉科技所在的办公大楼。 这栋大楼自从买过来后，已经改了名字，现在叫星云大厦。 陆羽带着刘世昌、葛云聪等人到公司楼下迎接。 尽管他们和陆羽是第一次见面，但一番寒暄还是少不了的，场面话嘛，到哪里都一样。 寒暄过后，一行人来到一家较大的会议室，纷纷落座。 助理人员倒过茶水退了出去，大家也就正了正脸色，准备进入正题。 比亚迪的罗总岁数最大，此时也由他代表四家跟陆羽表明来意。 其实即便不说，大家心里彼此也清楚，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走。 陆羽听完罗总的想法后，单指敲着座椅扶手。 沉吟了片刻，当即也不隐瞒，把那天葛云聪对梁彦之分析的那通话，有挑选的说了一遍。 …… 陆羽最后总结到：“大家也都是明眼人，虽然官方在大力推进，所有人都在提倡，新能源车企也在努力，但新能源车的市场还需要继续培育。” “你们现在各自的问题都还有不少，我前些日子还看到一个报道，说据不完全统计，整个8月，每3天就有一辆纯电动汽车自燃。” “再比如李总，最近你们公司前悬架下摆臂球销脱力设计的问题，也一直被外界所关注。” “我还看过一篇消费者报道，电动汽车确实省钱，可在一线和超一线城市，感觉像是买了一辆电动爹。” “买车容易，设充电桩难，到电网公司报装充电桩简单，但需要有固定车位和物业的同意。” “部分老旧住宅区，不具备设充电桩的条件，新小区倒是有条件，但物业怕单责任，不允许，毕竟安全问题，对吧？” 陆羽歉意的对李总摊了摊手： “光是我随便看看，纯电动汽车就有这么多问题，还需要各位去解决，更何况是自动驾驶？” …… 陆羽不待他们说话，继续说到： “再来谈谈自动驾驶。” “现在你们来谈自动驾驶合作，其实也无非是狭义上的自动驾驶，仅仅只是说车端。” “而在我看来，广义上的自动驾驶，是一个复杂的综合性系统工程。” “不仅包括了车端自动驾驶系统，还要包括车路协同、车车协同、高精度地图、5g、云服务、具体商业落地情况、具体法律法规等等。” “这些外在条件，无不在某种程度上，影响自动驾驶功能的实现程度。” 陆羽看看四家公司团队的人，叹了口气： “国内的路况极其复杂，而且标志标识有各种缺陷不足，即便我们合作，研究出l5，因为成本和各种原因，短时间内也无法推广。” “所以，各位，不是我不想和各位合作。” “而是你们拿到云汉科技的专利授权，以你们各自公司的技术实力，软硬件配合，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推出自己的l4自动驾驶系统。” “那我们云汉科技，又何必画蛇添足呢？” “等新能源车市场进一步成熟，各位也解决了各自面临的问题，自动驾驶的外在条件也进一步成熟之后，如果那时候大家还想跟我们合作，那到时候我们再合作研究l5，不好吗？” …… 陆羽的长篇大论，让四家公司团队的人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他们这才刚开了一个话头，还没怎么商谈呢，陆羽就直接拒绝了，而且拒绝得还那么干脆。 甚至拒绝的理由，听起来也那么充分，无可辩驳。 别说四家公司这些没和陆羽接触过的人，就是对陆羽比较熟悉的刘世昌等人，也有片刻的惊愕失神。 尤其是刘世昌、姜芸竹和梁彦之三人，纷纷有种捂额的冲动。 知道你陆总说的是实在话，拒绝合作也有自己的理由，可你这说话也太耿直了。 当着别人的面指出别人的缺点，分析得头头是道，一点情面不留也就算了，几乎连商谈的余地也不留。 谁家商业谈判也不是这么谈的啊！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时间有点迷之沉默。 理想的李总到底是经过很多风浪，短暂尴尬之后，迅速调整过来，开口打破会议室的安静。 先是坦言说自家电动汽车在设计的时候，确实出了点小瑕疵，不过公司现在正在商议解决方案，不出意外会召回前面销售出去的电动汽车。 之后又说到纯电动汽车自燃得问题，顺势说到了清陶能源的固态电池。 蔚来和小鹏的人也趁势附和，说希望和清陶能源公司达成电池供应合作。 只有比亚迪的人闷声没说话。 他们能说什么？也想和清陶能源公司合作？ 别闹了，比亚迪就是做电池起家的人，作为国内一家巨型的电池生产商，自家生产的电动汽车却使用别家的电池？ 罗总敢保证，他现在敢这么说，回去后王总就敢炒他鱿鱼，没得任何商量。 …… 第288章 陆羽也不是吃素的 陆羽听明白了李总几人话里潜藏的意思，但没法做出肯定的保证。 河外星云虽投资了清陶能源公司，也安排了一个人去董事会，不过基本上没干涉过清陶的运行。 曹峥他们这些管理层做的挺好的，也是电池领域的内行，冒然指手画脚反而不好，起不到积极作用。 陆羽把实际情况和李总他们三人说了说，这次也没说绝，只说回头跟曹峥沟通沟通，给个建议。 反倒是提醒李总他们，如果有意，最好还是提早下订单，毕竟清陶公司现在的产能有限，扩展生产线需要时间，如果晚了，怕是也只能排队。 清陶能源公司生产的固态电池，尽管不是全固态，但在安全性上，也比现在纯电动车商用的锂电池安全性高得多。 采用清陶公司的固态电池，虽说成本不可避免的会上涨一些，但胜在解决了现在纯电动车自燃的问题。 理想的李总、小鹏的何总和蔚来的斌总，三人都表示小桑河发布会以后，都已经派出考察团过去实际考察过，公司也做过成本核算，现在确实在考虑下订单。 …… 因为比亚迪的团队还在，固态电池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大家转而谈起了自动驾驶现在的趋势。 这四家公司处于市场竞争前列，对行业情况的了解，自然不陆羽要清楚得多。 在他们看来，国内目前自动驾驶的玩家有很多，不过初创公司的顶级玩家，大概只有大马智行，其余都是跟跑。 在经济下行的年初，全球资本市场都显得较为低迷。 然而就是在一片低迷的环境中，大马智行还拿到了丰田的4亿美元战略投资，加上其他投资方的资金，一轮融资就达到了4.62亿美元。 完成本轮融资过后，大马智行的历史融资额达到8亿美元，估值则超过了30亿美元。 别看这个估值不算特别高?但对一家2016年才成立的自动驾驶研究公司来说?已是取得了相当不俗的成绩。 技术方面也是领先一大票初创企业，甚至可以和他们这些公司比肩。 大马智行经过大量的城区公开道路测试?积累了众多的复杂及极端场景数据?并且能安全、智能的处理这些场景，实现安全可靠的自动驾驶技术应用。 在定位和高精地图、感知、预测、路径规划和控制、基础架构和仿真、自主设计的传统感融合模块和计算单元、不同车型不同场景的自动驾驶平台等等这些方面?都有很深的技术积累。 …… 蔚来的斌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了一个小道消息?据说大马智行和亿咖通智能两家公司正在进行下一轮融资?融资额分别超过20亿元和13亿元。 这个消息让其他三家多多少少感受到一点压力，虽然他们各自的公司也比较受资本市场追捧，但说到底还是新能源车企，跟大马智行这样的纯技术公司很不一样。 他们的重心在造车?而大马智行的重心在技术研发。 大马智行如今不断的获得资金支持?由不得他们不担心技术上落后。 大马智行技术领先不可怕，可怕的是大马智行和很多传统车企有极密切的合作。 现在各大传统车企都在布局、研发、推出新能源车，一旦他们再得到大马智行的自动驾驶技术支持，将来在新能源车市场上，少不了和他们进行一番激烈的竞争。 说来说去?现在大趋势已经很明朗了，新能源+自动驾驶就是未来?他们几家也只不过是比别人先走一步罢了，领先也不多。 真等别人追上来了?他们的日子未必有现在这么好过。 …… 不说国外那些国际巨头动作频频，就只说在国内。 阿狸、千度、花为、滴滴等巨头?长安、吉利、上汽、北汽等传统车企?大马智行、智行者等第三方自动驾驶公司?都在试验道路上不短升级完善自动驾驶软硬件系统。 l2级别的量产车型不在少数，l4级别的自动驾驶也在进行密集测试。 再者说了，他们四家能看到云汉科技的技术实力，难道其他公司都眼瞎，看不出来？ 只是因为各种利害考量，暂时还没有来接触罢了。 从陆羽刚才的话里，他们四家的人也听出来了，l5级别的自动驾驶，云汉科技并不是做不到，至少软件方面来说完全没问题。 有这样的技术实力，其他公司迟早还是会来和云汉科技接触，获取他们的专利技术授权。 到那时候，新能源+自动驾驶这条赛道上，将会瞬间涌入大量实力都不弱的玩家。 谁能笑到最后，还真尚未可知。 …… 李总，何总，罗总，斌总四个都是聪明人，话头只一起，这些事情他们都能想到。 但想到又能怎么样？ 总不能他们四家联合起来，说服云汉科技签订独占专利授权协议吧？ 看看对面做着的陆羽，显然也不是目光短浅的之辈，他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条件？ 退一万步讲，就算陆羽脑回路和常人不一样，真的同意了这样的条件，而他们四家，又真能拿得出相应的代价么？ 与其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还不如早点拿到专利授权，回去及早推出l4自动驾驶，并为l5多做一些准备。 方裴婷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些商场上弄潮的大佬，无不是心智坚毅、杀伐果决的人。 转念之间，何总已经和陆羽谈起了专利技术。 云汉科技的算法专利太多，而且都是新算法，即便是把最厉害的人工智能专家叫来，都不一定能通过名称明白用途。 何总来之前自然也知道这个事，团队里有两个顶尖的技术人员，这时正好发挥作用。 葛云聪也适时接过话头，云汉科技的技术咨询都是由他在做。 葛云聪给出的建议很简单，各家公司最好提供一份各自的自动驾驶系统分析报告，云汉科技这边会根据他们的系统构成和技术实力，给出最合理的解决方案和专利授权。 当然了，这部分技术咨询服务是要收费的，而且价格还不菲。 四家公司团队的人讨价还价，梁彦之刚好顶上，姜芸竹偶尔帮衬，倒也丝毫不落下风。 …… 细枝末节谈完，也确定了最终的合作方式和条款。 除了比亚迪的罗总表示做不了主，要回去汇报董事会以外，其他三人都是公司的创始人兼ceo，当场都能拍板。 约定好具体签订合作协议以后，陆羽笑笑，起身邀请一行人去吃顿便饭。 说是吃顿便饭，但这只是陆羽的谦辞，不可能真就在陆羽随便对付一顿，那说不过去。 许程亮安排了一个车队，一行人乘车过了半个来小时，来到一家蜀都较为有名的私房菜。 葛云聪和梁彦之负责招待四家公司团队的其他人，刘世昌和姜芸竹作陪，和陆羽一起招呼何总、李总四人。 包厢中气氛较为融洽，谈完了正事，大家说说笑笑，随便聊一些话题，有几分轻松。 李总、何总、斌总几人，都算得上是二次创业，经历丰富，虽然年龄不如罗总大，但在见识上，并不少多少。 能走到他们今天这份上，双商也没有一个低了的。 加上老刘这个老江湖左右逢源，姜芸竹适当调节气氛，话题很快就天南地北，不着边际。 …… 饭菜上齐之际，少不了喝一点酒。 男人之间就是这样，几杯酒下肚，熟络得更快了。 李总他们几个借着酒意，纷纷感叹陆总年轻有为。 陆羽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就是一套夸赞组合拳，说他还在读书的时候，可没少在网上看他们当初创业的事迹，不仅备受鼓舞，还学到了很多。 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反正陆羽说的是声情并茂，就跟真的一样，李总他们三个听得摇头大笑，笑称陆羽不实诚。 在他们看来，陆羽能在他这个年纪，白手起家把公司做到现在这样的规模，光靠学习他人的事迹是绝对不可能的。 每一个创业极其成功得人，都是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学习他人、复制他人路线，顶多算是跟风模仿者，到达一定程度必然会遇到瓶颈，能维持住基本盘就不错了，衰败也是常事，哪还能继续发展扩大？ 看看陆羽公司的发展历程就知道了，他绝对不存在复制他人路线的说法。 所以陆羽这话他们听听也就是了，真要当了真，就是他们太天真了。 …… 第289章 全球第一座未来城市 国内生意场上就是这样，会议室里谈归谈，但真要说到交情，还是只有在会后的酒桌饭桌上。 就比如说陆羽和何总、斌总几人，此前从未见过面，会议室里接触一番，也不过只能说得上是有一面之缘。 而一顿酒之后，多多少少说得上有点交情。 如果多来几顿，就完全可以说得上是老交情了。 当然了，这种交情，仅仅只是浮于表面，和陆羽跟陈小飞的交情，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不严谨的说，就跟朋友和酒肉朋友，是差不多同一个道理。 送走了李总他们四人，陆羽跟老刘和姜芸竹他们挥挥手，坐车回了家。 路上，陆羽盯着车窗外的蜀都楼市，脑子里想的还是关于自动驾驶的事。 上午、中午和李总他们深谈，让陆羽对现在的自动驾驶市场有了更深的了解。 …… 用他们的话来说，以前的市场，感觉像是坑位赛。 在庞大的自动驾驶出行市场这块蛋糕面前，不管是科技公司还是传统车企，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他们纷纷出手，布局押注，不止亲自下场，还在四处投资有潜力的初创企业。 尽管自动驾驶技术很核心，也很难，挡住了不少中小普通玩家，但却挡不住巨头们的步伐。 因为还处于发展前期，所以目前的赛道也足够大，容得下很多玩家，于是纷纷占坑。 加上整车自研，国内目前正在做自动驾驶且做得有模有样的，就已经多达到了十几家。 如果再算上实力不怎么拔群和正准备计划进入的，这个数字只会更大。 这让自动驾驶这条赛道，显得有点拥挤。 不过想要在自动驾驶这条赛道上跑出成绩，以目前的发展形势来看，绝非易事。 除开最重要的技术实力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资金。 …… 现在已经过了早期大热、靠一个ppt也能拿到热钱的阶段，实际融资趋于理性，大钱只投资头部企业。 比如前面提到过的大马智行，比如滴滴5月份拿到软银愿景基金的5亿美元，比如斌总透露的吉利亿咖通13亿元融资。 这些都从侧面反应出一个事实，小额融资已经无法支撑高级别技术的研发。 自动驾驶赛道，正在变成一个“土豪的游戏”，也正在进入淘汰赛阶段。 烧不起钱的，没有实际落地场景的，技术含量一般的自动驾驶公司，都会陆陆续续离开这条赛道。 事情本该照着这个剧本继续发展下去，成为巨头们的竞争。 但偏偏出了一个意外，突然闯入赛道上空的云汉科技。 尽管云汉科技本身不下场做自动驾驶，但云汉科技在这种时候对外专利授权，无疑会让很多技术实力一般的企业，重新获得回到赛道上的机会，也会加剧市场竞争的激烈程度。 这让自动驾驶市场，再次扑朔迷离了起来。 …… 如果再加上陆羽分析的那些外在条件，自动驾驶市场的竞争，将会衍变为一场真正的持久战。 从车端来说，l5自动驾驶要求极强的感知能力，这对硬件要求很高，而激光雷达等等硬件成本又太高昂，短时间内见不到降低的可能。 从外在条件来说，基础设施配套等等也远远没成熟，包括车路协同、5g、云服务等等。 而世人都知道，基建是最烧钱的。 发展自动驾驶所需的基建，更加烧钱。 国内首条全自动“超级高速公路”杭绍甬智慧高速公路，将设置自动驾驶专用车道，有全部所需的外在配套，支持全线自动驾驶车辆自由行驶。 投资金额是多少呢？ 707亿元。 平均每公里建设费用超过4亿元。 真要让l5级别的自动驾驶全面落地，别说普通公路了，就是只算高速公路，也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诚如陆羽在会议室里所言，高级别的自动驾驶，是一个整合了智能化的交通体系，是一个复杂的综合性系统工程，包括了智能化道路、高速通讯和智能化城市等等，绝不是仅仅依靠一部车。 而单是实现l4，就需要整个道路交通环境的智能化变革，更别说l5全自动化驾驶了，需要变革的地方更多。 即便这些技术、资金等等问题都被克服了，还需要消费者观念跟得上，交通等法律法规也要跟得上。 否则的话，实际落地还是变数重重。 …… 综合这些因素，哪怕官方大力推行，再来一套疯狂基建组合拳，即使以兔子的基建能力，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在旧的基础上改造，每个地方的情况又都不一样，有的基础好一点，有的基础差一点，很难拿出一个统一的标准。 总归不如新建的来得方便直接，设计好一个模子，到处照着葫芦画瓢就行了。 想到新的，陆羽不由得想起了neom未来城。 想到neom未来城，又不由得想起了孙参赞。 这么久过去了，让自己等他好消息的孙参赞，还没有半点音信，也不知道到底沟通得怎么样了。 如果真沟通到位了，狗大户那边也感兴趣，那刚刚说的想的这些技术应用，都可以先在那边上马试试看。 检验技术的同时，还可以为智能化交通体系、智能化城市、整套综合性系统工程积累经验。 用狗大户家的钱，验证技术，积累经验，让出去的不过只是一个“全球第一座未来智能城市”的名头，简直不要太划算。 反正他们的钱也和大风刮来的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不做点对蓝星人类有重大意义的事呢？ 咳咳，对吧？ 这么想的话，完全没毛病。 …… 在陆羽想孙参赞的时候，孙参赞正在为了陆羽的事情奔忙。 狗大户嘛，披着现代郭嘉外衣的中世纪****封建国度，封建官僚制度下，你所能想到和想不到的一切弊端，巧了，它都有。 办事拖拖拉拉，还经常找不到正主，这些事都太常见了，一点都不新鲜，要是哪天办事效率突然快了，你才会觉得稀奇。 孙参赞已经接触了多个部门，还都是具体负责neom未来城建设的部门。 这些部门听完孙参赞的意思，看完资料和视频后，都表示相当不错，兴趣很大。 但孙参赞等来等去，总是等不到后续。 前面也说过，狗大户的各个部门，事实上已经成为了各个王公贵族的封地，老子卸任儿子接班。 像这种要跨多个部门的综合大工程，必然牵扯到不同王公贵族的既得利益，自下而上的推行难度可想而知。 你能想象在古代修建一条跨越多个封地的公路么？ 如果不能，参考白头鹰的高铁修建和大象国的铁路修建。 不是每个地方的人都像兔子一样有集体意识，官方按照最优规划了路径，该怎么修就怎么修。 他们这些地方是时不时就有人跳出来，说你这路影响了我土地上的风景和风水之类的，总之就是不准从我这儿过，除非…… 这个除非后面的内容，不难猜测。 狗大户这边的各个部门也和这个差不多，想要…除非…，这一套玩得相当纯熟。 …… 孙参赞在狗大户这边工作也有段时间了，对这些事情也算是比较了解。 这也是他无奈的地方，他本人是很想帮陆羽推进这个事情，倒不是想得太过深远，只是想从neom未来城帮国内企业多争取一些项目。 不过他虽然是参赞，但也仅仅只是参赞，负责经济商务的，接触不到狗大户这边太多顶级权贵。 所以才导致事情到现在，进展并不大。 neom未来城是狗大户太子主导的项目，但具体负责的，却是不同的王公贵族。 而陆羽拿出的计划，涉及到不少目前正在进行的项目，或多或少要进行一些修改，甚至原来的一些蓝图都要修改。 这么一件大事，不拿到最高的决策层去讨论，只在下面一圈部门来来去去，肯定收获不大。 孙参赞也是奔波了好些天之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问题。 此前他还以为再怎么封建再怎么官僚，像这样得大事，哪怕慢一点，兜兜转转总能传递到决策层。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没有最慢，只有更慢。 能慢到哪种地步呢？ 反正从初次接触到现在，他还没收到半点回音。 所以孙参赞这次改路线了，去大使馆找兔子驻狗大户的大使，准备来个直达天听。 他还就不信了，能实现neom未来城描绘的众多科幻场景，这样的技术还入不了这群人的法眼？ 第290章 充其量就是个雏儿 按常理来说，驻外大使一般是不负责具体商业事宜的。 但大使馆全面负责两国关系，除了首要职责是促进两国官方关系，其次还要促进经济、文化、教育、科技等方面的关系，发送来往护照等等。 所以孙参赞找到陈大使，跟陈大使详细介绍陆羽的公司，和他公司所掌握的技术，以及意图在neom未来城和狗大户取得重要合作。 陈大使刚过五十，从九十年代起就常驻国外各大使馆工作，驻外经历非常丰富，自去年上任全权负责兔子和狗大户的关系事宜，尚未做出耀眼的成绩。 此时听完孙参赞的讲述，再低头看着陆羽发过来的视频和资料，皱眉沉吟了许久： “你确定这些视频和这些资料都是真实的？” 无怪陈大使会有次一问，驻外事宜纷繁复杂，平时根本没多少时间来关注国内民营企业和商业的动向。 虽然小桑河和云汉科技近来名声大噪，陈大使也有所耳闻，但对于具体技术，却是了解不多。 孙参赞此前通过各种渠道做过调查，多方确认陆羽的公司确实有实力做到视频和资料中的那些技术。 得到肯定答复的陈大使，敲着办公桌反复衡量，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这件事大有可为。 陈大使能成为兔子驻狗大户的全权大使，智商肯定没得说，眼光也比常人看得长远。 假如这件事推进成功，这么一个庞大且技术含量极高的项目，不仅能够促进双方关系，还能成为一个标志性项目，对一带一路起到不错的推动作用。 想明白了这些，陈大使也没多作犹豫，拿起电话给狗大户投资总局sagia的一个重要官员拨了过去。 …… 陆羽自然不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情，回到家以后，暂时抛开先前的思绪。 自动驾驶要全面落地，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l4现在都只能在部分城市部分路段测试，想l5还为时过早。 给胖纸倒了点猫粮和温水，到书房拿出笔记本电脑，在网上继续查找新闻信息。 明天几大手机厂商和阿狸公司会过来进行商谈，陆羽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他们到底有哪些商业诉求。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摸不清他们的意图，到时候可能会陷入被动局面。 也不看看来的都有谁?花为的余总?小米的雷总等等，他们哪个不是久经商海浮沉？ 别管他们在媒体面前展现的外在形象如何?都绝不是易与之辈。 陆羽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心里有谱的?和这些成名已久的大佬相比，论商业眼光和管理手段?自己充其量就是个刚出道的雏儿。 如果不是公司的技术实力过硬，靠着技术莽过去?陆羽是真没信心在商场和这些大佬们过过招。 这倒不是怵他们?而是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足够清醒，能认清自己的不足，看到他人的优点。 一个人稍微取得一点成绩，就开始膨胀看不清自己?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迟早是要摔跟头的。 …… 余总和雷总等人在网上的人气还是很高的，才到蜀都没多久，网上就有他们出机场和组团吃饭的照片流传，都是路人们拍的。 四大手机厂商当家人加阿狸高管齐聚蜀都，立即让吃瓜群众意识到有大瓜可以吃。 在科技领域?蜀都以前除了军工企业，倒没有太多为人熟知的大型高科技企业。 能让这几家公司这么郑重上心的?也就只有这一两年才展露名声的云汉科技了。 科技粉们很兴奋啊，相当硬核的分析了不少?目标直指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 如果真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那是不是意味着?小灵即将登陆手机端？ 对小灵的期待?这部分科技粉丝群体可谓望眼欲穿。 自从去年国庆小桑河的宣传片发布以来?他们就无比热切的期盼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助手能走进日常生活。 对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助手，他们可有太多想象了，绝对不会是智障音箱那种水平，妥妥的是碾压市面上一切ai助手的存在。 别说提高工作效率这些深度应用，就单单只是顺畅无比的交互，都能让他们畅想好久。 可最气人的是，面对这部分科技粉的询问时，云汉科技从来没有表露出任何推出智能助手的意思，甚至连推出的计划都没有提过，饼都懒得给他们画。 这让他们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每每只能重温有关小灵的那些视频片段，才能稍感慰藉。 如此情况下，现在小灵很有可能出现在移动端，叫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 有关注有热度，自然就有媒体闻风而动。 一大清早，不少的媒体就守在星云大厦外面，瞪大双眼观察着四周，随时准备拍照搞大新闻。 陆羽来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但余总、雷总他们来的时候，陆羽带着刘世昌、姜芸竹等人下来迎接，扎扎实实被他们狠拍了一通。 相互握手认识以后，陆羽一行人来到楼上会议室各自落座。 陆羽感慨：“几位的人气我可算是见识到了，行走的热点啊这是，我们云汉科技今天倒跟着沾了回光。” 王海波跟陆羽是老熟人了，和雷总等人见过也不是一回两回，笑呵呵的打趣道： “要说人气高，那也是非雷总和余总莫属，我们几个还差点。” v的陈总和沈总也笑着点头附和，说他们都是陪衬，不及雷总和余总的万一。 雷总笑着指了指他们：“那是你们低调，不说别人，就说你陆总，科技狂人的名头可不是盖的，你要是多在媒体面前露露脸，保管比我们两个还吃香。” 陆羽自然摆手自谦，表示这都是外面谣传，当不得真。 等助理倒好茶，寒暄闲聊过一阵之后，众人也正了正脸色，进入正题。 …… 雷总和四家的领头人眼神交流片刻，开口说到： “陆总，我这人做事直，也就开门见山了。” 陆羽稍稍往椅背上一靠，看看五家公司团队的人，又看看雷总，点点头没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 雷总：“我们这次冒昧来访，是想和贵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达成战略合作。” 陆羽对合作并不意外，只是没明白雷总口中的战略合作能战略到哪种地步： “哦？愿闻其详。” 雷总说到：“贵公司的对外合作方案我们分析研究过，专利目录我们也各自多次研讨过。” “不可否认，这些算法专利用途和适用范围极多极广，使用这些算法专利，能够极大的提高人工智能平台技术水准。” “但我们一致判断，应该还有很多人工智能的关键算法并没有包含在其中。” 雷总说完看看其他几人，余总接话道： “不错，我们发现比如人工智能理解能力相关算法，比如人工智能深度学习相关算法，再比如很多训练模型和神经网络算法，这些都没有在专利授权范围内。” “所以我们想试试看，看能不能在这些关键算法领域，双方能有更深的合作。” …… 陆羽听完看看其他三家，发现他们也纷纷点头，是同样的意思，看来之前应该商议过。 对于他们几家能分析出云汉科技在算法上有所保留，陆羽一点也不奇怪，但凡在人工智能领域有点建树的公司和团队，都能分析得出来。 更何况云汉科技还是一家商业公司，技术上有所保留，是再常规不过的操作，任何一家公司都会如此。 否则竞争力从何而来？ 陆羽沉默了片刻，摸着下巴想了想： “怎么个合作法？” 这也是陆羽最想不通的一点。 在人工智能领域，云汉科技领先所有公司，当然也包括在座得五家。 如今他们不谈授权，反而谈起更深的合作。 虽然他们在人工智能领域也有不错的实力和技术，但云汉科技又不需要他们的技术。 市场？渠道？用户基数？ 云汉科技到现在都还没有打算推出人工智能助手，要这些有什么用？ 那还能合作什么？ 陆羽想不到，也想从他们口中知道答案。 …… 陆羽问完，好奇的看着在座众人。 雷总和余总、陈总、沈总、王总几人相视几眼，几人依次对雷总点点头。 雷总这才缓缓吐出四个字： “交叉持股。” 雷总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陆羽，会议室里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陆羽不是一点半点诧异，皱眉不确定的问道： “云汉科技？” …… 第291章 居然还想收授权费? 由不得陆羽不诧异，从营收上来说，云汉科技还远远不到几家公司的规模和体量。 除了技术领先，其他完全没有可比性。 雷总等人非常确定的点头，示意陆羽并没有听错，确实是和云汉科技交叉持股。 陆羽有点犯难，往后使劲靠在椅背上，食指轻敲桌面，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雷总等人，可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从商业上来说，这么做，似乎完全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交叉持股可不仅仅只是简单的股权交换，更像是结成一个商业联盟。 云汉科技只需要付出少量股权，立马能到手很大的利益，几家公司的市值可都不低。 而几家公司也能获得云汉科技更多的技术支持，例如前面说的那些保留算法，从而让自家的公司和产品在市场上更具竞争力。 这也比较符合陆羽结网的心思，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但是从技术上来说，又有点不符合陆羽的掌控欲。 云汉科技开发的技术不是其他无关紧要的技术，而是人工智能。 尽管现阶段只是弱人工智能，而且还没开发完成，但他知道最终是朝着强人工智能方向去的。 人工智能在未来有多大作用，有多重要，不用说大家都明白。 如此重要的技术，陆羽自然不希望有其他人掺合进来。 这和吃独食无关，要让人掺合，也只能是官方，而不是其他公司和企业。 …… 雷总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陆羽每一个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错，就是云汉科技。” 陆羽叹了口气，揉着眉心：“这可真是给我出了好大一道难题。” 雷总、余总等人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纷纷端起面前的茶杯静静喝茶，等着陆羽思考并做出决定。 陆羽短时间内心思百转千回，不停的衡量利弊。 要不怎么说这些人老辣呢，轻飘飘的两句对话，却说出了对彼此公司都十分重大的提议。 雷总有句名言，说站在风口上，一头猪都能飞起来。 陆羽此时看来，还真未必。 能飞起来的猪，一定是一头极其聪明的猪?而且还要有超过其他猪的勇气、魄力、果决和坚毅。 不然的话?风口摆在那儿也不一定飞得起来。 就算飞起来，飞得有多高?就会摔得有多惨。 …… 半晌后?陆羽还是摇头回绝了雷总他们的提议。 理由说的很简单，云汉科技现在的人工智能尚未开发完成?在现阶段不考虑引入外部股东。 不过陆羽也没有把话说死，表示除了交叉持股?其他的都可以继续谈。 雷总几人有点失望?他们提出交叉持股的提议，无非就是极为看重云汉科技的技术。 凭他们的眼光和见识，自然能意识到云汉科技人工智能的无限潜力，想趁着现在还没开发完成?以眼前大利益来做交换?获得未来潜在利益。 有种投资未来的意味在里边。 可惜的是，陆羽显然比他们更清楚云汉科技人工智能的未来，也更看好云汉科技人工智能的潜力。 不过好在交叉持股谈不拢，还可以继续谈深层次合作的事，倒也不算没有收获。 …… 之后的几个小时?六方人马进行了“激烈而友好”的磋商。 五家公司团队的人想获得更多更关键的算法专利授权，但云汉科技这边以梁彦之为首?认为关键算法专利是云汉科技的核心根本，暂不考虑对外授权。 葛云聪见他们僵持不下?倒是从技术角度提出一个折中建议，云汉科技这边可以开发一款适用于各家平台的智能语音助手?授权各家使用。 五家公司团队的人当然不同意。 作为平台方?你云汉科技发布一款智能语音助手在我们的平台上跑?没找你收平台使用费就算好的了，你居然还想反过来收我们一笔授权费？ 真没听过“渠道为王”？ 真不知道平台抽成这档子事？ 葛云聪脑回路也是清奇，面对五家公司的反对，当即反驳到： “又不是我们自己想开发的，是你们想要有这么一款智能语音助手，所以我们才开发的，还没找你们收定制费呢。” 五家公司团队的人被葛云聪这么清奇的逻辑震得目瞪口呆，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好像说得好真没毛病。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在这个问题上可不能有半点让步。 但凡让步一点，公司的损失就不是小数目。 …… 关于云汉科技究竟是授权还是主动发布还没扯清楚，紧接着又来了其他问题。 比如五家公司能否独占智能语音助手授权，又比如除了智能语音交互以外，助手还要实现哪些辅助功能，等等等等。 这注定不是一上午加一下午会议就能理得清、说得完的。 直到下午四点多，云汉科技和五家公司也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更没有达成任何大家都满意的条款，只能暂且休会，明天继续。 五家公司的人从云汉科技出来，脸色都有点难看。 一个脑回路清奇、胡搅蛮缠的葛云聪，加上梁彦之和姜芸竹两个得力辅助，仗着技术优势，让他们在谈判过程中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尤其是那个葛云聪，你说一个搞技术的，不好好钻研技术，跟这儿商业上瞎搅合什么？ 还死活不松口，不承认是云汉科技主动发布智能语音助手，看样子是吃定了他们，想要美滋滋的收一笔授权费。 掌握平台、掌握渠道的他们，面对如海的软件开发商，何曾吃过这种哑巴亏？ 哪怕再火爆的应用和游戏开发商，都要老老实实交一笔渠（过）道（路）费。 什么时候轮到平台反被收授权费了？ 还不给钱就不发布到你们的平台上，什么软件产品这么吊这么豪横？ 不过想想自家同类产品，小艾和地猫精灵之类的，和云汉科技小灵的技术差距，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凡，啊，但凡理解能力和交流能力能有小灵的一半，他们也不来这儿受这气。 憋屈！ …… 守在星云大厦外的媒体记者，看到五家公司的人出来，纷纷涌上来，拍照的拍照，发问的发问，拦都拦不住。 还是雷总他们短暂回应了几句，说一切正在商谈，暂时不方便透露更多细节，也请外界不要过度解读，这才勉强脱身。 这群媒体才不管那么多，拿到素材后，立即开始脑补。 靠谱一点的，说合作事宜可能商谈不顺，有照片为证，各家公司的人脸色一家比一家难看。 不靠谱一点的，开始疯狂自行猜测合作细节，标题一个比一个夸张，内容一个比一个详细，就好像身在现场看过一样。 还有些自媒体，看到这些消息后，进一步脑补升华，什么“水果，你慌了吗？”之类的，狠狠赚了一波眼球，吸引了一波流量。 还有些自媒体别具一格，搞了个线上投票调查，智能语音助手和水果，你会选择哪个？ 很多不明就里的吃瓜群众，也纷纷被带歪了思路，在网上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大讨论。 一些理性派“砖家”又跳出来分析，说云汉科技这波操作，或将让国产手机登顶市场。 毕竟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水平摆在那，水果的siri几乎没有可比性。 如果国内四大手机厂商成功拿到独占授权，那真是未来可期，把水果拉下神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得不说，这个说法还是很有市场的，加上这两年得大环境影响，迅速得到了一大票人的支持和赞同。 这可惹恼了一帮死忠的果粉，吹国产就吹国产，但踩着水果算怎么回事？怎么不踩四星？ 这断然是不能忍的，于是就和先前那波人互怼了起来。 双方各不相让，一时间好不热闹。 这可让围观的吃瓜群众好好吃了一顿大瓜，理性点的网友隔着屏幕都忍不住笑出猪叫。 这云汉科技和几家公司还没传出合作的具体消息呢，这两帮人就这样了。 等真传出细节，还不得打起来？ …… 第292章 可真敢想!!! 在媒体和外界的持续关注中，一连两天，五家公司和云汉科技的合作商谈都没有太大的进展。 这天下午，又一轮激烈的争执之后，雷总轻敲了两下桌子，对陆羽说到： “陆总，既然大家都有诚意合作，继续这么扯皮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看不如这样吧，由云汉科技提供技术支持，我们五家提供资金和渠道资源，单独成立一家公司，共同来做智能语音助手，怎么样？” 雷总这话说出来，余总率先点头表示同意。 毕竟他们每天事也挺多的，耗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大家各退一步，成立一家合资公司，是目前最符合大家利益诉求的办法。 其他三人想了想，也点头表示认可。 陆羽快速整理了一下思路： “可以，三个问题。” “第一，技术支持仅限于智能语音助手且仅包括智能交互，核心算法和源代码，是否归新公司所有，如果是，估值几何。” “第二，诸位出资出渠道，各出资多少，渠道资源估值多少。” “第三，公司运营管理，又应当如何。” …… 三个问题，分别直指新公司最核心的三个方面，技术归属、公司股权和实际控制权。 陆羽话音一落，雷总等人都陷入了沉默和思考。 王海波是六个领头人中最不懂技术的一个，出声问到： “仅限于智能语音助手且仅包括智能交互是什么意思？” 陆羽看了一眼老熟人，用最直白的话解释： “就是能听懂能交流，不过也仅仅只是能听懂能交流而已。” 王海波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新公司的智能语音助手，除了交流交互之外，想要实现更多功能，还要另外从云汉科技获得专利授权。 其他几人基本上都是搞技术的出身，就更加明白了。 这也是他们陷入沉默和思考的原因，陆羽把算法技术范围限定得太小，太单一。 可就算如此，他们仍然不太好给出大致的估值。 陆羽也是鸡贼?拿出来的算法技术不多不少?刚好卡在一个不上不下、耐人寻味的点上。 智能语音助手，顾名思义?除了要听得懂以外?还要能做很多辅助事物。 比如小艾同学这些，最大的痛点不是实现的功能少?而是理解能力差，很多时候都不能准确的理解领会用户的意思?会出现很多误操作。 可以说?理解能力的增强，会让小艾同学这些助手发生质的改变。 …… 云汉科技没有实现具体功能的算法技术么？ 答案是否定的。 但陆羽并没有将之拿出来，做了很大的保留。 不过就算这样，如果这部分交互算法算作新公司的资产?那新公司的估值也是一个天价。 暂时不算全球?仅说国内，智能手机的用户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到时候这样一个能听懂用户意思的智能语音助手一经推出，哪怕暂时的用处很少，收割一大票用户也毫无问题。 按最低一亿用户计算，不说其他盈利模式和增值服务等等?就只说会员付费这一项，每个月的营收也是相当可观。 再按照互联网公司普遍的市盈率来计算?新公司的估值也高得离谱，上千亿似乎都很轻松。 可如果这部分交互算法不作为新公司的资产?就失去了成立新公司最主要的意义。 只要云汉科技与新公司签一个独家授权协议，估值照样低不到哪儿去。 …… 前面是几人一起给陆羽出了一个难题?现在是陆羽反手给几人出了一个难题。 对新公司的估值?包括自家的渠道资源估值在内?让雷总几人有点拿不定主意。 估值少了，肯定不合适，估值多了，能占的股权会下降，又心有不甘。 但智能语音助手的未来潜力就摆在那，再算上个性化定制和增值服务，这个还没成立的新公司，俨然已是一头巨兽。 陈总试探的问了一句：“千亿怎么样？” 陆羽看看陈总，风轻云淡的笑笑： “美元吗？” 陈总，包括雷总、余总等人，嘴角都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什么都还没定，什么都还没做，就一些算法做基础，千亿美元的估值，可真敢想！ 陆羽留意到他们的表情，耸耸肩说到： “在我看来，这个新公司的智能语音助手，绝不只是覆盖移动端，它未来能涵盖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智能生活的核心，起码在其他公司技术水平追上来之前，这是是毫无悬念的。” “比如雷总公司布局的家电生态，比如余总公司提出的1+8+n，新公司的智能语音助手，都可以成为其中的关键。” “如果我们再打造一个开放的平台，邀请更多中小家电加入其中，共同开发打造智能家居和智能生活。” “到那时候，千亿美元很少吗？起步都不止这个价。” …… 陆羽这个饼画得足够大，味道也足够香，而且看上去还不是天方夜谭，有极大的概率能成为现实。 不得不感叹一句，陆羽也是个资深ppt大佬啊，想当初刚毕业就试图拿着ppt融资融资再融资。 现在功力更加身后，向前更进一步，连ppt都省了，准备靠着几句话来闯荡江湖。 偏偏会议室里的人好像还挺吃这套。 至少陈总、沈总、王总几人听得有点动心。 雷总和余总皱眉权衡着，陆羽提出的这个发展道路，他们之前也想到了。 好是好，潜力也足够大，但这和他们公司本身战略有重合有冲突。 而且他们有很强烈的预感，他们公司的智能生活生态和战略，极有可能干不过这家新公司。 前提是云汉科技会给更多技术支持，帮助新公司的智能语音助手实现更多实用功能。 不过雷总和余总也没纠结多久。 以他们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来，新公司看上去是和他们原本公司的战略产生竞争，但实际上冲突并不是太过强烈。 只是集中在于智能语音这个核心点上，周边生态还是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影响肯定会有，但相对于他们几家技术落后、云汉科技单独去运营推动这个项目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们也是新公司的股东，也能收益不是？ …… 此后一段几个小时，几家人马就新公司的估值，进行了长时间的磋商。 云汉科技这边始终认为几家给的估值太低，和云汉科技付出的技术成本、未来的潜力不相匹配，另外渠道估值过高。 几家也认为新公司目前所涉及的业务只局限于智能语音助手，云汉科技的技术支持也有限，另外新公司未来潜力有是有，但未来潜力代表不了当前估值，坚决不同意云汉科技的估值。 最后经过多次让步妥协，算是达成了共识，小米和花为以各自手机端、生态端渠道等资源，外加80亿现金入股，各占7%的股份。 陈总和沈总的o/v两家公司，同样以手机端渠道等资源、外加60亿现金，各占3.6%的股份。 阿狸最少，他们没有手段端等等渠道资源，智能购物推荐渠道又显得有点薄弱，只能以提供云计算服务加现金入股的方式，以150亿现金占3%的股份。 这530亿现金，将全部用来招募技术团队，在全球范围内建立超算和数据中心，为新公司的智能语音助手提供算力和数据支持。 而云汉科技则需要派遣一个核心团队，来负责开发智能语音助手，助手所涉及到云汉科技目前已经公布对外授权的算法专利，免费授权给新公司使用。 而核心的智能算法和源代码，仍归云汉科技所有，但是必须和新公司签订一个几乎等同于无偿的独占授权协议，除陆羽公司自用外，不得再授权外部第二家公司。 云汉科技占据75.8%的股份，享有一票否决权，并负责公司日常管理和运营，增资或增股，都需获得五家公司全部投票才能通过。 值得一提的是，新公司还要以谋求上市为目标。 …… 初步达成合作协议，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对雷总、余总等人来说，这次蜀都之行，虽然不算太过圆满，但也收获颇丰。 正如陆羽会议上所说，这家新公司，未来达到千亿美元市值只是起步，有无限的想象空间。 付出不多得代价，能拿到新公司不少股权，且享有一定的投票权限，属实是个相当不错的结果。 拿到初步达成的合作协议，雷总等人纷纷和陆羽握手告别。 小米、阿狸两家是上市公司，要进行这么大规模的投资，都需要监管审批，要走的流程不少。 哪怕花为和o/v这三家，也需要回去上报董事会，开会做出决议，同样需要时间。 陆羽等人自然主动送他们一行人走出星云大厦。 守在公司大厅里的媒体记者，立即发现了不同，前几天五家公司出来的时候，都是脸色铁青，眉头紧皱。 今天不仅陆羽亲自送他们出来，还相谈甚欢，看来是达成了大家都满意的共识。 媒体记者们纷纷围上来，对陆羽、雷总、余总等人拍照发问。 陆羽只是笑笑，站在一旁没说话。 雷总和余总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面对这种小场面游刃有余，只是说大家谈得还不错，至于具体细节，涉及商业机密，暂时不方便透露，请大家期待。 …… 第293章 还真tm全是名场面 雷总和余总这话说得含含糊糊，反正给这帮媒体记者留足了遐想的空间。 于是这帮媒体记者纷纷调转枪头，对准陆羽发问。 陆羽虽然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场面，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当即也是有样学样，和雷总他们一样的表态，表示暂时不方便透露太多。 这帮媒体记者挖不到有用消息，有心继续围堵，但许程亮等安保人员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让他们有点发怵。 这些媒体记者也算是见多识广，采访过不少重要人物，见过不少安保人员，但说心里话，他们还很少见到像陆羽身边这些安保人员这么“狠”的。 没见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仅仅只是束手站在那看着他们，就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一种不敢随便造次的感觉。 雷总他们也趁机各自上车，各自回到酒店安排回去的行程。 …… 事情经过媒体的报道和渲染，几家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给外界留足了悬念。 都知道是在人工智能方面的合作，但具体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有心猜测是智能语音助手吧，但中间掺合了一家阿狸，智能语音助手和地猫精灵显然存在冲突，并不全都是手机生产厂商。 说是一般的人工智能算法授权吧，狠显然不像，那是普通的商业合作，用不着雷总、余总等人亲自来和陆羽接洽，公司随便来个团队就可以搞定。 这让满怀期待智能语音助手的人，心里着实有几分忐忑。 除了围观的网友，很多科技公司、软件开发公司也在密切关注。 四家手机巨头和阿狸一家互联网巨头，再加上云汉科技的领先技术，他们之间达成合作，很难说不对他们造成影响。 多方打探之下，很快就有各种小道消息在网上流传，不论有多离谱，都说得有鼻子有眼。 而六家公司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对网上的传言和网友的疑惑，不否认也不回应。 …… 陆羽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暂时没回小桑镇，而是留在蜀都，踏踏实实看了一段时间的书。 国庆节假日期间，父母和阿伊莎几人，还在粤省游玩，时常给陆羽发来消息，说放假人太多了，走哪儿都能见到人山人海两兄弟。 陆羽分别和父母还有施梓萱她们视频过?扯扯闲篇?聊聊家常。 父母和施梓萱她们给陆羽发来很多旅途中拍摄的照片，跟陆羽分享他们在路途中的见闻。 陆羽翻看这些照片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读大学的时候?陈小飞为了勾搭一个学妹，请她几个闺蜜还有陆羽?一起去丹霞山玩过一次。 丹霞山嘛，集科普、攀岩、考察、休闲、度假、探险为一体的风景区。 一看就知道?其他的都不是陈小飞的重点?攀岩和探险才是。 这两项活动，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尤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距离。 陈小飞这个狗贼，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无师自通。 或者这么说也不准确?不应该是无师自通?而是“师傅”太多。 丰富的实战经验让他逐渐练达。 …… 说到陈小飞，陈小飞此时正保持着僵硬的姿势，面露惊愕，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陈小飞在办公室安静的看公司接下来和朱展弘两人一起投资的电视剧剧本，一副岁月静好的美男子模样。 但好死不死?他看到剧本里有意思的地方，一时兴起?打开小破站找到一个叫“新世界大赏”的up主，播放一个《还真tm全是名场面》的视频。 办公室电脑连着音箱?陈小飞单单只是看看也就罢了，还起身在办公桌前跟着节奏跳起来。 看过这个视频的都知道?背景音乐是一首叫dancin（kronoremix）的歌?相当魔性。 视频素材也是各种魔性的奇葩舞蹈动作?堪称人类迷惑行为大集合。 陈小飞音量开得很大，跟着视频画面跳得也很投入，甩头扭屁股的，看上去要多沙雕有多沙雕。 连助理敲门进来他都没注意到。 直到隐隐约约感觉背后传来几声笑声，陈小飞才左摇右晃的下意识回到看了一眼。 然后这一眼之后，陈小飞整个人的动作瞬间定格在一个奇怪的姿势上，面露惊愕，看看门口站着几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 魔性的音乐还在继续，陈小飞嘴角抽搐得非常合拍，门口几人使劲憋着笑，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陈小飞不愧是陈小飞，愣神过后，非常优雅的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脚，整理了一下衣领，风轻云淡的关掉视频，瞬间回到了成熟稳重的青年才俊形象。 看着年轻的女助理问到：“这几位是？”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和陆羽有过一饭之缘的方裴婷等人。 不等女助理答话，方裴婷上前一步伸出手： “你好陈总，我是经纪人方裴婷，这是我们工作室的苏亦菡。” 小邱和小柳两个助理，就这么被方裴婷华丽丽的无视了。 苏亦菡也摘下墨镜，努力让自己忘记先前看到的画面，做出平静的样子： “你好，陈总。” 陈小飞和方裴婷握了握手，看着苏亦菡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心下虽然很疑惑，但还是邀请方裴婷等人入座，并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年轻女助理，让她赶紧麻溜的去倒水沏茶。 …… 变脸功夫了的陈小飞，转过头来便是一副亲近友善，面带微笑的和方裴婷等人寒暄起来。 苏亦菡是谁，陈小飞自然清楚，好歹也是混娱乐圈的，三线艺人可能不熟悉，但对一二线艺人，还是门清的。 只是他没想明白，苏亦菡和她经纪人方裴婷，突然找上门来有什么事。 总不至于想要来他刚刚看的那部剧里出演一个角色吧？ 虽说他公司和朱展弘他们出个几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了，但那都是小打小闹。 接下来这部电视剧也是一样，预算比前面几部是多了点，但算来算去，还是小投资啊。 苏亦菡真要来，以她的身价片酬，电视剧还拍不拍了？ 要知道陈小飞他们几个从来都是预算大头花在作品质量上，演员片酬都是压缩了又压缩。 一句话，能用便宜的，就绝不用贵的。 有那闲钱，用来打磨剧情、提高道具和作品质量这些，它不香么？ 尽管他们出品的几部剧播放下来，只赚到点小钱，不过口碑好啊，看过的都说他们良心制作。 陈小飞可不想砸了自家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招牌和口碑。 …… 摸不清方裴婷等人来意的陈小飞，只好以不变应万变，跟她们闲聊，她们既然主动找上门来，总会表明来意。 年轻女助理倒了几杯茶进来，静静站在陈小飞身后。 方裴婷跟陈小飞兜兜转转，到底还是说到了正题： “冒昧登门来找陈总，其实是有事想和陈总商量商量。” 陈小飞喝了一口茶笑着说：“哈哈，好说好说，只要是在我们公司能力范围内的，都可以商量。” 方裴婷自然听懂了陈小飞话里的意思，轻轻笑了一声之后问到： “听说陈总公司最近投资了一部剧，正在试镜女主演？” 陈小飞有点诧异，还真是为这个来的？ 可，怎么说也说不通啊！ 苏亦菡这样的艺人，怎么也不可能缺资源吧，用得着上他们这样的小剧组来找通告？ 莫不是在公司被大佬打压，接不到通告？ 要真是这样，那就更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这个圈子这么复杂，别搞不好莫名其妙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那就有点显瓜相了。 …… 陈小飞转眼间把这些心思过了一遍，沉吟道： “既然你能打听到这些，也应该打听过其他的吧？” “我们公司历来投资得都是小制作，而且我们的剧组也和其他的剧组也有点不太一样。” 方裴婷：“这些我们都了解过，我们家苏亦菡演技还是有的，专业素质不差，而且也能绝对尊重剧本，严格按照剧本来演。” 不知道为什么，陈小飞听到这里心里更慌了，这里边搞不好有蹊跷。 陈小飞继续婉拒：“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这是小投资小制作，不可能负担得起太贵的片酬吧？” 方裴婷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这个问题。 陈小飞这下能百分之百肯定了，不是搞不好有蹊跷，而是绝对有蹊跷，还是大蹊跷。 不管这里边有啥弯弯绕绕，都坚决不能同意，哪怕苏亦菡自愿降低片酬也不能同意。 不过还没等陈小飞说出拒绝的话，方裴婷开口说到： “以陈总你们现在的制作水平，完全可以尝试一些大制作，总不能一直投资小项目吧？” 陈小飞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方裴婷端起茶杯：“不知道陈总你们这部剧，愿不愿意接纳新的投资方？” 陈小飞想了想，指着桌上的名片： “你的意思是你们工作室？” 方裴婷点头：“不错，我们工作室以苏亦菡的片酬入股，甚至还可以携资入组。” “如果陈总你们能再投入一点，大制作，也不是不可能。” “陈总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 第294章 一天天跟谁学的? 还真别说，方裴婷这个提议，让陈小飞很是心动。 陈小飞接手博帆影视也有两三年了。 从一个对影视行业完全不懂的门外汉，到现在勉勉强强入门，和朱展弘、钱卓然的众彩影视合作投资了几部剧，都还算不错。 因为两家公司和其他影视公司的投资制作理念有很大不同，很少有影视公司能和他们谈到一块去。 在他们搭建的剧组团队里，剧本编剧排在首位，导演排在其次，资方、演员和重要制作人员地位都差不多。 资方觉得我投资了，居然不能安排我公司的艺人，而且剧组坚决不因艺人的形象和人设而改变角色设定和剧本，显然这笔投资不划算。 天底下找不到资金、能满足他们这些要求的剧组多了去了，何必非要在陈小飞他们这儿找不自在？ 而稍微有点名气的艺人也觉得陈小飞他们剧组的条件太过严苛。 一没有名导，二没有名作，三不是顶级大制作，四没有强大的渠道宣传资源。 这样一个剧组还有这样苛刻的要求，有时候还会因为角色而牺牲荧幕形象，例如扮丑一类的，也不怎么乐意和陈小飞他们合作。 所以陈小飞他们就是有心搞大制作，条件也不怎么成熟，冒然加大投资，属于憨憨行为。 毕竟说到底，他们搞影视，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赚钱，自然不会不带脑子瞎搞。 …… 人都有向上的心思。 不论是身在职场，还是自己开公司。 陈小飞也一样，既然收购了博帆影视，就想着有一天能把博帆影视做大做强。 而想要做大做强，光靠一些有质量的小制作，显然是不现实的。 方裴婷的提议，恰好切中陈小飞的这点心思。 苏亦菡就算称不上是国内顶流，但也排得上前列，有她加入剧组，能很大的提升新剧的知名度。 宣传上也有很明显的好处，以前陈小飞他们推出的作品里，别说知名艺人了，连个观众觉得眼熟的演员都没有，一水的新人，不然陈小飞也用不着厚着脸皮去蹭粉白黛黑的热度。 何况方裴婷还提出以片酬入股?甚至可以携资入组。 这相当于什么?相当于给他们这个“贫穷”剧组送社区温暖啊。 虽说多了一个投资方，可他们确实能省不少实际支出。 投资一部大制作?其实最主要的花费?还是在知名艺人的片酬上。 现在不仅可以省下这笔片酬，还可以获得各种好处?怎么算都说不上吃亏。 …… 只是天上真的会掉馅饼么？ 别搞不好掉下来的是个铅球，那就有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了。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陈小飞懂得很早。 就像天底下没有白女票的妹子一样?至少衣服包包奢侈品，豪车豪宅装装杯，该有的基本操作还是要有。 陈小飞现在和朱展弘他们的制作团队是磨合得还不错，剧本也是花大价钱请几个编剧团队联手打造的?质量没得说。 可这些加起来?对苏亦菡这种咖位的艺人来说，怎么也不够看啊！ 于是还是回到先前的那个问题：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里边绝对有陈小飞不知道的蹊跷。 陈小飞挠挠头，一时间有点苦恼。 有心拒绝吧，可方裴婷的提议真的很香很吸引人。 有心答应吧，又担心背后的弯弯绕绕。 陈小飞想了好一会儿?才对方裴婷说到： “说实话，你这个提议我非常感兴趣?不过我就是有一点想不通，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了为什么，总不至于是看我长得帅吧？” 方裴婷笑笑：“陈总可能也知道?自从亦菡和先前公司的合约到期以后?我们就单独成立了工作室。” “工作室能拿到的资源?自然也比不上以前，但仅靠这些，显然是有点不够的，所以我们也在尽力拓宽工作室的业务。” “我们之前也做过调查，陈总你们出品的几部作品，尽管都是规模不大的制作，演员也大多是新人，可口碑都很好。” “所以我认为，我们双方有很大的合作空间，你们缺少一些大制作的条件，而我们也需要有质量的作品，来保持亦菡的热度和人气，同时拓宽亦菡的戏路。” 陈小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方裴婷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但陈小飞依然觉得，原因肯定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 方裴婷似乎看出了陈小飞的心思，补充了道：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陆总的朋友，相互帮帮忙搭把手，也是应该的嘛。” …… 陈小飞愣了愣，不解的问： “陆总？哪个陆总？” 倒不是陈小飞没想到陆羽，而是压根儿没往陆羽那儿想。 陆羽是谁，什么性格，是个什么样的人，陈小飞可太了解了，所以他压根儿没觉得陆羽会和苏亦菡她们认识。 一个待在小桑镇痴迷于研究技术的大佬，一个在娱乐圈忙碌的顶流艺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去嘛就。 倒是几个影视公司都分别有一个叫陆总的人，陈小飞以为方裴婷说的陆总，是这些影视公司里的其中一个陆总。 方裴婷打趣道：“陈总不会连自己的大学同学都不记得了吧？” 陈小飞盯着方裴婷看了又看，想确定她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逗自己好玩。 但方裴婷一副坦然的样子，怎么看也怎么不像在说笑。 难不成是真的，真和陆b王是朋友？ 可不应该啊，陆b王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朋友，更离谱的是自己居然还不知道？ 又背着自己在外面整活？ 呸，渣…咳咳，情绪似乎不对。 陈小飞有点不信邪，拿出手机找出这几天的新闻，指着陆羽的照片问到： “你确定你说的陆总，是这个人？” …… 方裴婷看了一眼屏幕，然后笑眯眯的点点头。 陈小飞收回手机，胡乱摸了一把下巴，揉了一把脸： “等等，等等，你等我先捋捋。” “也就是说，你们来找我合作，不是因为刚才说的那些有的没的，都是因为陆b…陆总的原因？” 方裴婷笑着说道：“刚才说的也不全是有的没的，我们确实有那些的考量。” 陈小飞到这时总算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猛地拍了一下大腿： “嗨，你要早这么说，我就懂了，一切也都说得通了，亏我先前还在琢磨你们为啥要下乡送温暖。” 说完回头对年轻女助理吩咐到： “把我刚刚看的那个剧本拿过来。” 年轻女助理踩着高跟鞋走到办公桌前，拿过剧本递给陈小飞。 陈小飞接过来放到方裴婷面前：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能坑你们，你们先看看这剧的角色，到底合不合适。” 方裴婷也不客气，拿起剧本细细研究起来。 尽管对陈小飞他们的选剧水平有一定了解，但事关苏亦菡的演艺事业，把把关还是很有必要的。 也要看看新剧女主角的荧幕形象，和苏亦菡的公众形象契不契合。 …… 陈小飞在方裴婷认真研读剧本的时候，拿起手机悄悄给陆羽发了个消息： “你和苏亦菡认识？” 陆羽正在看书，回得很快： “嗯，你怎么知道？” 陈小飞：“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只要小爷我想知道，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陆羽：“滚蛋，有事说事，在看书。” 陈小飞：“那你先看，回头给你打电话细说。” 锁上屏幕，陈小飞单手转着手机，脑子里产生了丰富的联想。 不得不承认，苏亦菡的颜值、气质和风格，相当符合陆羽的偏好和口味，搞不好两个人之间真有点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就是不知道到哪种程度了。 啧啧，这个陆b王，学坏了啊！ 一天天跟谁学的都？ 看着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学会整花活了！ 可怜自家妹子邹周，有事没事还在自己面前跟自己念叨。 她那点小心思，岂能瞒得过我陈小爷的火眼精睛？ 明明心里想扑上去，但又抹不开那点矜持和情面，都是从小到大那些舔狗们给惯的。 平时也不知道多看看有用的“人生格言”，幸福和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自己主动争取的嘛。 哎，邹周要是再这么矜持下去，别说吃陆b王的肉了，连喝口汤都难。 …… 方裴婷花了一个小时左右，大致看完了剧本，心里基本有了谱。 这部剧和陈小飞他们前几次的剧本一样，都是有质量有厚度的故事。 如果能完全按照剧本拍摄出来，能不能大爆不好说，但起码经得起推敲和细品。 女主角也性格鲜明，较为出彩，比较符合工作室对苏亦菡未来的戏路规划。 合上剧本，方裴婷对陈小飞说： “陈总，我觉得这部剧挺好得，质量很高，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谈合作的事情了。” 陈小飞再次确认道：“你确定你们要片酬入股或者携资入组？” 方裴婷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我们考虑得很清楚。” 陈小飞得到答复，一边拿起手机给朱展弘他们打电话，一边说： “那我现在给众彩影视那边打电话，叫他们过来一起商量。” …… 第295章 师傅，师傅，别念了! 小半个小时后，朱展弘和钱卓然开车来到陈小飞的博帆影视。 陈小飞借口称出去接人，来到办公室外，在朱展弘和钱卓然两人耳边轻声叮咛道： “里边的是陆b王的菜，你们等会儿进去可别闹笑话啊。” 朱展弘和钱卓然第一时间还没明白陈小飞的意思，不过进门后看到沙发上坐着看剧本的苏亦菡，两人顿时了然，纷纷给陈小飞递去眼神，表示懂了。 入座后，陈小飞先是相互介绍了一番，然后才说起方裴婷先前的提议。 朱展弘和钱卓然听完，彼此看看后，朱展弘问方裴婷： “我们的剧组情况比较…特殊，这些你们都知道吧？” 方裴婷点头说：“都知道，放心，既然我们想合作，肯定也认同这种模式，一切以剧本为准。” 朱展弘看看钱卓然，又看看陈小飞： “你觉得怎么样？” 陈小飞白眼一翻，这不是问废话吗，觉得没搞头叫你们俩来干嘛的？ “我觉得可行，是个不错的机会，把把都玩小的，这次我们可以玩把稍微大点的，总不能一直都是小制作吧？” 朱展弘和钱卓然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也不是差钱的主，况且苏亦菡可以以片酬入股，分摊下来，也多投入不了多少。 但凡在做事，谁还不想做出点成绩？ …… 接下来一段时间，陈小飞、朱展弘和方裴婷，三人一起讨论入股合作事宜。 苏亦菡的片酬实在是不低，即便方裴婷已经压缩在均价左右，新剧占据的股份仍然不少。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陈小飞的博帆影视、朱展弘和钱卓然的众彩影视，两家再各自出1500万，各占35%的股份。 而苏亦菡工作室，以苏亦菡的片酬入股，再象征性的出资200万，占30%的股份。 几人敲定合作的事?还没来得及说些喜庆的话庆祝庆祝?钱卓然突然冷不丁的说到： “我们现在牌面是有了，但大制作光有牌面还不够?还得重新规划预算和预案。” “大制作得有大制作的样子?以前拟定的一些道具和场景就显得有点廉价了。” “当然了，这些我们肯定要去重做?也不是我想说的重点。” “我想说的是，我们确定要搞大制作?可我思来想去?我们现在只有一个牌面，还是有点稍显单薄吧？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 …… 钱卓然这话说的很实在。 看看其他的大制作就知道了，知名制作公司，知名导演?多个知名大牌演员?从刚立项就开始宣发，营造观众期待感觉，拍摄途中也不断的炒热度，定档之后更是密集宣传。 再看看他们现在这部新剧，貌似除了一个大牌艺人?其他的，还真是要啥啥没有。 陈小飞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你个钱卓然，非要这么耿直吗？ 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提这种扫兴的事？ 暗骂了一声?陈小飞问到：“你觉得少了点什么？” 钱卓然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此时说这些有多不妥，摇摇头回道： “不知道?就感觉少了点什么?别的电视剧早期宣传?好歹还有个男女主演，可以炒炒cp什么的，可咱们好像也没这基础没这条件啊。” 如果是一般的女艺人，公司安排了炒cp，女艺人大概率都只能配合。 而苏亦菡貌似从来没有这些新闻，可见多多少少有些背景。 现在更是这部新剧的投资方，更加没有理由要求她去炒作这些了。 …… 钱卓然的问题，别说陈小飞和朱展弘一时间想不到办法了，就连方裴婷，也有点眉头微皱。 办公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只剩下苏亦菡翻阅剧本的声音。 钱卓然听到翻阅纸张的声响，转头看看苏亦菡，又想到陈小飞刚才进办公室之前的叮咛，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疼得自己直咧嘴。 突然的举动，吓了所有人一跳，无不将目光投向钱卓然。 钱卓然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我知道了！” 陈小飞一脸懵b：“你知道什么了？” 钱卓然又想拍自己的腿，但动作做到一半又硬生生忍住了，到底是自己的腿，拍起来知道疼： “我知道少了点什么了！” 陈小飞、朱展弘和方裴婷同时出声问到： “什么？” 钱卓然一脸得意的样子：“你们觉得，如果再加上一些小灵的片段，有趣一点的，怎么样？” 这下别说陈小飞他们几人了，就连一直低头翻剧本的苏亦菡也抬起头看着钱卓然，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 仔细想想，貌似他们这种都市剧，如果能加上小灵的话，肯定可以增加非常多的看点。 甚至可以稍微改改剧本和剧情，多增加些小灵的戏份，让她演个女三或者女二都行。 这样一来整个故事会更饱满，也更有看点。 …… 钱卓然能想到，朱展弘、方裴婷等人自然也能想到。 想明白了这些，都觉得这个建议相当不错，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投向了陈小飞。 陈小飞靠在沙发沿上，单手撑着下巴，眼皮配合着嘴角，抽搐得很有节奏感。 在听到钱卓然的建议的时候，陈小飞就觉得事情有几分不妙，现在果然来了。 陈小飞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看着朱展弘： “你觉得有搞头？” 朱展弘肯定的点头。 陈小飞不甘心，又看向方裴婷： “真的有搞头？” 方裴婷和朱展弘如出一辙，也肯定的点头。 陈小飞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看向苏亦菡： “你也不会也觉得有搞头吧？” 苏亦菡眨眨眼，学着方裴婷和朱展弘的样子，也肯定的点头。 陈小飞彻底绝望了，右手猛然捂住胸口，一脸痛苦的表情： “都别说话，我心脏不好，容我缓缓。” 想想上次去陆b王那儿找赞助，还是他厚着脸皮去的，一顿忽悠下来，没少费脑细胞。 陆b王又不是范伟厨师的亲传弟子，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更何况陆b王早已不复当年刚上大学那会儿的单纯天真淳朴，随便忽悠几句就会撸起袖子去追学姐。 他现在学精了！ 天知道要怎么才能忽悠陆b王同意小灵来演电视剧，也只有天才知道为此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万一他提出非分的要求，要和自己中门对狙，那可如何是好？ 我陈小飞从来没学过击剑啊！ …… 朱展弘他们也知道这个建议确实有点过。 陈小飞跟陆羽交情好归好，关系铁归铁，可朋友之间再深的情分，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不过为了大制作，为了新剧，朱展弘他们还是向陈小飞投去了鼓励的眼神。 陈小飞扯过背后的抱枕抱在怀里，心里甚是委屈。 看着钱卓然、苏亦菡等人鼓励的眼神，陈小飞觉得面前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坏人！ 半晌后，陈小飞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非这么做不可？” 朱展弘、钱卓然、苏亦菡、方裴婷齐齐点头。 陈小飞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翻出陆羽的电话，酝酿着情绪。 拨打电话之前，再次看看眼前的几人。 朱展弘和钱卓然是自己死党，自己人，用不着顾及太多。 苏亦菡，emmm，暂时算半个自己人，也可以不用考虑。 再看看方裴婷，刚刚来办公室的时候，自己能丢的人已经丢完了，还是可以忽略不计。 看了一圈，陈小飞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果断拨打了陆羽的号码，并打开了免提。 响铃两声后，电话接通。 还没等陆羽出声询问，陈小飞抢先撕心裂肺的带着哭腔嚎了起来： “陆总，陆哥，陆……” …… 陈小飞刚一嚎出口，苏亦菡和朱展弘等人都扑哧一声闷笑了起来。 只是看陈小飞开着免提，使劲压抑着自己的笑声，憋得有点辛苦。 陆羽也忍不住笑到：“乖，别停，继续，勇敢一点，后面的话可以大声的喊出来。” 陈小飞吸了吸鼻子，控诉到： “你也是坏人！” 陆羽在书房往椅子上一躺，双腿交叠放在书桌上： “神经病，你想嘤嘤嘤找别人去，我忙着呢。” 陈小飞恢复了正常：“你忙什么，不是在看书么？” 陆羽：“废话，看书学习不是忙是什么？” 陈小飞：“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陆羽：“呵呵。” 陈小飞：“诶不是，你又在学什么？” 陆羽：“你确定你能听得懂？” 陈小飞：“切，说说看，好歹小爷我也是读过几年书得。” 陆羽：“共格的k碳化物在变形过程中会被位错切过从而对塑性有利但加工硬化效应有限，非共格的b2析出相能阻挡位错切过从而实现奥罗万强化机制得到较高加工硬度和抗拉强度……” 陈小飞赶紧打断：“停停停，师傅，师傅，别念了！” 陆羽摇头笑笑：“啧。” 陈小飞：“你说你都这么优秀了，还这么刻苦努力，让我们这些学渣还怎么活？” 陆羽：“我管你怎么活，有事赶紧说事。” 陈小飞叹了一口气：“哎，我是真没活路了。” 陆羽不由得好奇：“哦？徒儿何处此言呐？” 陈小飞也是来了戏瘾，相当配合：“师傅有所不知，徒儿日前拟定拍摄一部电视剧，几乎耗尽了全部心血和身家。” “可想要在偌大影视世界里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谈何容易？” “徒儿也不愿跟师傅诉苦，自己当初选择的道路，就是跪着，自己也要走完。” “只是如今山穷水尽，四面皆敌，想求师傅借徒儿一件法宝，让徒儿披荆斩棘，打开局面！” 陆羽假装捋着长胡须，拖着尾音： “嗯，是何法宝，且说来为师听听？” 陈小飞看看苏亦菡等人，终是咬咬牙： “小灵。” …… 第296章 幻觉，那都是幻觉 陆羽刚喝到嘴里的茶，噗一声全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缓了好一会儿，陆羽才顺过来气： “你不会真的打算让小灵去你们剧组拍电视剧吧？” 陈小飞想也没想，立即反问到： “不可以吗？” 陆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才好，只能硬着头皮强行找理由找借口： “可以是可以，可小灵现在还在进行密集测试，还要进行…” 陈小飞还没听陆羽说完，白眼一翻说到： “行了行了，你和别人来这一套可以，跟我就别来这一套了。” “我上次去你那儿的时候，可都亲眼看到了，还是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 陆羽毫不含糊，矢口否认道： “幻觉，那都是你的幻觉！” “我不骗你，真的，仿生机器人现在真的还达不到普通家用的标准，如果能达到标准的话，公司早就开发布会宣布预售了。”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 陈小飞沉吟着：“emmm，从感情上来说，我应该相信你，可我的理智告诉我，你现在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也不能信。” 陈小飞说这话时，自然是意有所指，说的就是陆羽神不知鬼不觉的和苏亦菡认识这档子事。 陆羽揉了揉眉心，心中感叹，介个陈小飞现在也不好骗了： “得，那你先跟我说说剧本，还有准备让小灵演什么，准备展现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 陈小飞听得这话，噌一下就坐起来，来了精神，这是有戏啊。 脑海里闪电般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们这部新剧，就是一部都市剧。” “讲的是当代青年男女在充满压力的都市里，为了事业和爱情?迷茫与奋斗的故事。” “我们大学那会儿看的那个?北上广不相信眼泪，还记得吧？就跟那个是一个类型的。” 陆羽当然还记得陈小飞说的那部电视剧?当初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 “嗯?北上广不相信眼泪嘛，当然记得了?所以呢，你这部电视剧叫什么？江浙沪不相信邮费？” 陆羽的话传到苏亦菡和朱展弘等人的耳里?引得几人俯身抚额?顿足捶腿，一个劲儿的憋住笑声。 陈小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什么神特么的江浙沪不相信邮费，给购物网站做广告呢？” “我们这是正儿八经的电视剧，也有正儿八经的名字?八点半时代。” 陆羽觉得这名字怪怪的?遂问到：“早上八点半还是晚上八点半？” 陈小飞脸一黑：“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反正编剧们给的剧本名字就是这个。” 陆羽：“剧情呢？” 陈小飞脸更黑了：“有好几十集，你就是愿意这么听，我也背不出来啊。” “再说了，这不是才刚刚想到小灵嘛?戏份还没来得及加呢，这让我怎么跟你说？” 好嘛?这是要啥啥没有，光凭一张嘴就来“招摇撞骗”了。 陆羽感慨：“枯藤老树昏鸦。” 陈小飞下意识接到：“没有你说个j……” 但好在瞬间意识到场合有些不妥?赶紧收住后面的话。 …… 陈小飞：“我马上就安排人，按照小灵的性格和形象?全方位量身打造一个完美无暇的角色。” “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免费帮你做宣传?到时候你家用机器人的广告片都可以省了。” 陆羽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等会儿等会儿，你等我捋捋，我们从头开始说，你现在是在求我让小灵参与你的新剧，对吧？” 陈小飞辩驳道：“嗨，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俩之间，说什么求不求的，邀请，啊，这是邀请，盛情的邀请。” 陆羽也不纠结这一点：“行行行，邀请，你邀请我家小灵参演电视剧，以我家小灵现在的知名度，又是荧幕首秀，这片酬该怎么算？” 陈小飞张了张嘴，硬是好半天憋说出一句话，这逻辑，好像也没问题的说。 想了好一会儿，陈小飞才硬气的说到： “买，我买，我买行了吧，我要当你们公司的第一个客户！” 陆羽果断摇头：“那不行，现在技术还不完善，公司不对外销售，预售也不行。” “我们得对每一个消费者负责，这是我们公司的理念和责任，你不能让我犯错误。” 陈小飞咬牙切齿：“哥，你是我亲哥！” 陆羽砸吧砸吧嘴：“啧啧，就你这态度……哎，谁让我是你亲哥呢，当哥的不照顾弟弟照顾谁？” “不过我先把话跟你说在前头，我得看你最终的剧本，不能有损小灵的形象。” “还有，小灵也不是随便在哪儿都能使用的，还要有一定的外部条件，你看我家那样，那都是经过改造的。” “所以你想让小灵参演角色，最好还是在蜀都取景。” 陈小飞想了想也是：“我过两天回来跟你详谈，你在蜀都还是在小桑镇？” 陆羽回到：“这几天在蜀都，过几天可能就回去了。” 陈小飞：“那行，回来给你打电话。” …… 收起手机，陈小飞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看了看脸色都有些古怪的朱展弘等人，火气噌噌噌网上飙： “都愣着干嘛？” “该签投资入股合作签投资入股合同，该找编剧改剧本改剧本。” “没听见陆b王说么，不符合他们公司的定位和小灵的形象，他是不会同意让小灵参与进来的。” “赶紧的，都行动起来，坐着等酒等菜呢？” 朱展弘憋着笑意，赶紧起身拿出手机去联系法务和编剧。 陈小飞太爱面子了，趁着他还没有恼羞成怒，早早转移开注意力为妙。 苏亦菡也是低头轻笑，上次陆羽跟她提起陈小飞的时候，说过一些趣事，本以为已经够有趣了，没想到他们平时相处起来更好玩。 方裴婷听到苏亦菡压抑的笑声，看看陈小飞的脸色，轻轻拍了一下苏亦菡的手臂，提醒她别太过了。 陈小飞注意到苏亦菡和方裴婷之间的小动作，心里疯狂吐槽： 如果不是看在你和陆b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小爷我指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男人的愤怒，什么叫做祖安大法！ 苏亦菡眼角余光瞥到陈小飞头上都快冒白烟了，连忙收敛情绪，装作认真的看起剧本。 …… 两个小时后，朱展弘让公司法务拟好合同，方裴婷也把合同范本传回工作室，让法务审核。 一切都没问题后，几人当即签订了合同，苏亦菡工作室正式成为《八点半时代》的投资方之一。 方裴婷和陈小飞他们分别握手，表示合作愉快，并委婉的希望尽快落实好剧组前期准备，拿出日程安排，她好提前规划苏亦菡的通告和行程。 陈小飞等人自然没得说，本来小制作他们几个还不是特别上心，现在又投入了一大笔钱，他们肯定也想把一切都做好，尽快开机。 告别陈小飞等人之后，方裴婷和苏亦菡几人从博帆影视出来，坐上保姆车回酒店。 后座上，方裴婷看着美滋滋不知道在乐什么的苏亦菡，没好气的把投资合同扔到苏亦菡怀里： “呐，你想要的合同，这下满意了吧？” 苏亦菡抱着合同，喜滋滋的点头，啄米似的：“昂。” 方裴婷看到她现在这副表情就来气，跟平时抱着手机翻看和陆羽的聊天记录一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手机银行账户突然多了几个零呢。 关键是别人又不是和她天天聊，偶尔跟她聊一次，她就能乐在其中，回味好几天。 …… 方裴婷满头黑线：“一分片酬没挣到，耽误几个月时间不说，还倒贴进去200万，得有多傻的人，才会觉得满意？” 苏亦菡对此不同意，转头赌气似的反驳道： “这部剧的质量挺不错的，万一大赚了呢？” 方裴婷白眼一翻：“你也知道是万一？那万一没赚呢，你算过没有，一来一去两份片酬，你损失得有多大？” 苏亦菡咬了咬唇，底气有点不足，不过还是保持着最后的倔强： “你不懂，哼！” 方裴婷冷笑：“哼哼，我就是不懂，你那点小心思，以为瞒得过谁？” 苏亦菡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方裴婷，撅嘴抱着合同，有些心虚的转头看向车窗外。 方裴婷看着苏亦菡的模样，有心说点冷言冷语让她清醒清醒，但终究只是暗暗叹了口气，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有些人，有些事，不亲身撞到南墙，是决计不肯回头的。 方裴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同样经历过这个阶段，坚信，固执，总以为自己想象的美好一切就是全世界。 直到在现实里撞得头破血流，才渐渐认清自己，认清周遭。 或许这就是成长，和成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苏亦菡如今也是这样，不把自己撞得伤痕累累，她是听不进去任何劝说的。 方裴婷把苏亦菡从十几岁的练习生带到现在，说是半个“女儿”也不为过，所以一些冷冰冰的狠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少女情怀总是诗，在苏亦菡这样诗一样的年纪，她能看到得只有浪漫和美好。 这让方裴婷又如何忍心亲手去打碎那些绮丽绚烂的梦幻和想象？ …… 第297章 neom未来城特使 陆羽在国庆节后，连续收到了两条好消息。 一条是齐成朔早已经告知过陆羽的外骨骼订单。 订单量不算太大，只有20000套，不过也正常，毕竟只是第一代产品，而且齐成朔他们还在积极摸索用途。 这条订单消息，在国内的军事论坛上和军事粉丝群体里，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原因很简单，齐成朔在陆羽强烈的要求下，强行将“单兵常规外骨骼”改成了“旅行便携设备”。 齐成朔当时疯狂吐槽陆羽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认为陆羽的想法太过儿戏。 但陆羽誓死不从，一口咬定我们小桑河公司作为一家民营小公司，只有“旅行便携设备”，从来没有什么“单兵常规外骨骼”，改名字就有货，不改就生产不了。 齐成朔气得牙痒痒，大骂陆羽虚伪，是个奸商，你以为你换个名字别人就不知道了？ 陆羽当即大倒苦水，说这两年经营科技公司难啊，特别是像小桑河这样的研究型公司，一个搞不好留下口实，就被人指责说研发军用设备，分分钟买不到关键元器件。 国内找替代也不是不行，但产品质量肯定会下降，让齐成朔自己考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齐成朔还能怎么考虑？ 最后只能无奈的同意改名，于是“旅行便携设备”这个有点幽默色彩的名字，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颇为严肃的官方通告中。 …… 军事迷们最擅长寻找蛛丝马迹，常常通过一张模糊的照片，都能够推测出某些武器和设备。 更何况这次这么明显，齐成朔他们的官方通告刚出来，就被人截图广泛传播。 前段时间和大象对线，在前方名声大噪的外骨骼，被指鹿为马，强行说成是“旅行便携设备”，让军事迷们乐得找不到边。 论坛里和各种群里?到处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还有些军迷做了很多相关的表情包?以此来呼应官方的说法。 很多军迷都表示，既然是“旅行便携设备”?那肯定是民用的啊?什么时候开放预售渠道，大家伙也好订购一套?减轻旅行途中的负担？ 毕竟大家平时出去旅行，也挺累的说。 他们的这个要求?注定是没法收获任何回应的?因为小桑河公司的官方媒体账户，几乎等同于无人运营状态。 不是每个公司，都有个员工叫倪婉瑶。 …… 如果说这条好消息还不算大的话，那另一条好消息就比较大了。 孙参赞找到陈大使说明了情况之后?陈大使也找了个合适的场合?跟几个neom未来城的总负责人详细介绍了一下，并提供了视频和资料。 这些视频和资料，辗转到了狗大户太子手里，几人坐在一起一商量，觉得如果真能做到视频资料里那些?那这件事就很有搞头。 毕竟2030愿景是以科技打头立项，但neom未来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太多有科技含量的公司入驻，甚至连当初描绘的蓝图里?没能实现的都还有很多。 如果兔子这家公司真能实现这些，那么他们规划的neom未来城?将成为蓝星上第一座名副其实的科幻城。 郭嘉领土有大小?但哪怕只是一个小国?最上层的政要也不能小瞧，何况狗大户还不小。 没花多长时间，陆羽和他几家公司的资料就整整齐齐摆在了狗大户太子和几个权贵的面前。 从粉白黛黑化妆品，到云汉科技，再到植物研究园，最后到小桑河，桩桩件件，事无巨细，公众能了解到的信息全都有，公众了解不到的信息也有不少。 …… 翻看完这些资料，狗大户太子和几个权贵已经对视频和资料的真实性信了七八分。 再认真欣赏了几遍陆羽专门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广告宣传片，越看越满意，仿佛一个真实无比的neom未来城，就在他们眼前，连城市的一些细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狗大户太子和几个权贵再一商议，决定派出一个“neom未来城特使”，全权去负责和这家公司谈判。 能邀请到这家公司到neom未来城入驻最好，即便不能，也要尽力让他们过来开设分公司。 机器人公司肯定要有，抗旱植物培育公司肯定也要有，人工智能、智慧城市、自动驾驶等等这些，也都要在谈判的行列内。 只要确认他们的技术属实，也有实力能完成这种大项目，那订单绝不是问题。 定下了大方向，剩下的就是一些细枝末节。 几个权贵关于特使这个位置，争得是面红耳赤，最后还是一个老亲王，帮他一个儿子争取到了这趟差事。 这几个权贵都不傻，显然都知道这是一趟肥得流油的肥差。 不说回扣这些低级得不能再低级的好处，就是和这家公司在谈判的时候，双方稍微走展变通一下，合作共赢，以后都能拿到源源不断利润。 这种好事这时候不抢，那还等什么时候？ …… 孙参赞在接到消息后，迅速通知了陆羽，让陆羽提前做好准备工作，接待特使和谈判团队。 因为这次是以商业谈判为主，所以官方并不方便出面接待，最多也就是蜀都地方官方站出来表示一二。 陆羽连声对孙参赞表示了感谢，如果不是他在其中牵线搭桥，事情进展肯定没有现在这么顺利。 孙参赞也客气了几句，说了一些谦虚的场面话。 尽管话没说透，但彼此心里都清楚，情分就算是在这儿了，以后好说。 挂断电话，陆羽立即扔下书，带着许程亮一行人来到公司，召集众多管理层开会。 这是公司的一件大事，连小桑河和三个山植物研究园那边的管理层，也纷纷上线进行视频会议。 在会议室面对一种高管，陆羽等助理把资料发到大家手里，先是简单介绍了狗大户的neom未来城项目，然后把前面制作的广告宣传片放了一遍。 最后说到狗大户那边的特使再过几天就会过来考察和商业谈判，让大家出谋划策，应该怎么把广告宣传片中的技术都展示出来，并定下公司此次谈判的大方向。 …… 周菁已经度完蜜月，回到公司上班，此时和刘世昌、姜芸竹等一众公司高管坐在会议桌两边。 众人听完陆羽的讲述，又看看自己手中的资料，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如果按照陆总的说法，再结合资料，那么这次要进行的商业谈判，将会是公司自成立以来，经手的最大一个项目，少说也是上百亿美元打底。 智慧城市、智慧交通、智能家居、机器人参与城市管理和融入市民生活、全息投影、沙漠地区环境绿化，每一样单独拿出来，都是妥妥的大型项目。 这综合在一起，哪里还是什么普通商业项目，完全可以说是一整套城市规划嘛。 再看看六大项目，除了智慧城市、智慧交通、智能家居，剩下的三项，公司都能够独自完成。 哪怕是智慧城市、智慧交通、智能家居，有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做支撑，再拉上一票国内企业，也能够一一完成。 如果这次真能达成合作，那公司的发展和名声，无疑会再上一个台阶。 从头开始深度参与一座新城的建设，可不是经常会有的机会。 刘世昌等这些公司高管只是有点想不通，陆总是哪儿来的人脉和资源，不声不响拉来了这种项目？ 听听对方的名头，xxxx特使，啧，一听就不简单。 …… 陆羽见众人都愣着不说话，往椅背上一靠，用指节敲了敲会议桌。 刘世昌和姜芸竹等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 值得一提的是，小灵早已经接入公司系统，进行会议时，已经不需要专人来做记录。 只要开会时有设备连接着小灵，她就能完整的做好记录，且整理出文字记录，十分便捷，效率也比以前高了不少。 会议开了接近三个小时，也只定下一个大概方略，详细的还需要继续进行讨论。 陆羽略微翻看小灵整理出来的会议记录，让刘世昌他们先做短暂休息，等会儿再回来继续谈论，然后合上电脑，示意周菁跟自己到办公室来。 周菁本以为陆羽叫她过来，是要询问一些关于假期的事，却没想到陆羽只字未提。 到办公室坐下后，陆羽就交待道： “等会儿你就先不用再到会议室去参加讨论了，刚刚提到的那些能够在智慧城市、智慧交通和智能家居三个项目上合作的公司，都还记得吧？” 周菁点点头：“记得。” 陆羽操作着电脑：“记不得也没关系，我现在把名单发到你邮箱。” “你现在马上回部门，和他们取得联系，以云汉科技的名义，邀请他们派一个重量级团队，明天过来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周菁继续点头表示明白，不过问到：“如果他们询问是关于什么的会议呢？” 陆羽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你就统一回复说关于人工智能未来得发展和应用，他们会感兴趣的。” 周菁回到：“好的，陆总。” 陆羽：“嗯，去吧，尽快通知到位，否则明天不一定都能到齐。” 周菁答应了一声，起身回对外合作部门做事。 …… 第298章 落后时代才是大事 陆羽跟公司的一众高管，开会讨论到晚上十点多才散会，这也是公司为数不多的加班时间。 会议讨论了这次商业谈判的方方面面，从前期的接待，再到技术的展示，最后到各个项目的大体预案。 从公司回到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胖纸饿得窝在沙发里，蔫耷耷的很没有精神，陆羽给它弄了些猫粮和温水，揉着它的脑袋，看它左一口右一口。 胖纸即便饿得不行，还是吃得很慢，甚是优雅，只不过眼神有点小委屈，时不时看陆羽一眼，颇有一丝责怪的意味。 陆羽看得有点好笑，挠着胖纸耳朵，惹得胖纸几分不满。 伺候完胖纸，陆羽自己洗漱完，都已经后半夜了，便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上午，陆羽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准备一些资料。 周菁时不时给陆羽发来消息，通知陆羽说某某公司的团队已经到了，正在安排住宿和下午的会议对接。 整个上午，陆陆续续有很多公司的团队赶到，还有一些因为航班问题，估计要到下午两点多才能到，所以周菁把会议定在下午三点。 …… 这次来的公司有很多，都是集中在智慧城市、智慧交通和智能家居三个领域。 智慧城市以花为、阿狸等为代表。 广义上的智慧城市，指的是利用各种信息技术和创新概念，将城市的系统和服务打通、集成，以提升资源运用的效率，优化城市管理和服务，以及改善市民生活质量。 简单来说，就是运用技术，实现提高城镇化质量，实现精细化和动态管理，提升城市管理成效，提高公共资源利用率?改善市民生活等几个方面。 听起来是很美好?但实际践行和落实起来，却不甚理想。 国内在2012年的时候?就提出了首批智慧城市试点名单?包含了90个城市。 但当时提出的这90个城市，发展到今天?收效不能说没有，不过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前面说过?在旧的基础上改造?远不如建造新的。 智慧城市是同样的道理，旧有的一套城市运行模式已经形成了固有围墙和壁垒，想要打破这一堵堵围墙和壁垒，绝不是一蹴而就的?阻力也不少。 官方首先考虑的不是技术?而是民生，这无可厚非，如果为了落实技术，进而导致城市管理混乱，就有点得不偿失。 为官施政嘛?稳字当头，是以多数情况下?都只是在旧有的基础上缝缝补补，如此就很难落实“智慧城市”的方方面面。 而单从技术上来说?智慧城市也是一个复杂的系统。 包括了四个层级，最顶层是城市智慧大脑?其次是城市行业、城市服务数字化?再次是城市安全保障?智能应急等等，最后是城市ict基础设施，比如云计算、物联网等等。 只有当这四个层级都一一落实了，智慧城市才能显出最大的优势。 这也是国内智慧城市改造难的原因之一，因为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几乎可以说涵盖了整个城市里每个个人的生活、每个企业的经营。 …… 而智慧交通，这个词一被提起，首先让人想到的就是自动驾驶。 但实际上，智慧交通远远不止是自动驾驶。 智慧交通是将信息技术、计算机技术、数据通信技术、传感器技术、电子控制技术、自动控制理论技术、人工智能等等，有效的综合运用于交通运输、服务控制和车辆出行。 是加强车辆、道路、使用者三者之间的联系，从而行程一种保障安全、提高效率、改善环境、节约能源的综合交通运输系统。 由此可见，一个城市的智慧交通，绝不只是把所有出行的车辆换成自动驾驶车辆就可以了。 还包括了机场、车站客流疏导系统，城市公共交通智能调度系统，高速公路智能调度系统，运营车辆调度管理系统，机动车自动控制系统等等。 这次应邀前来的智慧交通企业，除了前些日子来云汉科技谈合作的蔚来、理想等车企，还有卓视智通、商汤科技、海康威视、浩鲸科技、文安智能、佳都科技等等。 这些企业都在智慧交通方面，有不错的技术实力，也有落地的产品和场景，涵盖了城市智慧交通的各个方面。 这些软硬件研发企业才是这次会议的重点，毕竟neom未来城的智慧交通，靠几辆自动驾驶车，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 智能家居，这个就不需要解释了，对科技了解一点的人都懂。 这次应邀过来的企业，包括了科思顿智慧家、欧瑞博、新飞智能家居，海尔u+，河东hdl，紫光物联，杭州控客等等。 当然了，平台型智能家居也在邀请的行列内，比如小米mijia，花为hilink，阿狸智能，京东微联，涂鸦智能等等。 除了这些做技术研发的，还邀请了一些知名的电器品牌。 光有技术可不行，还要有家电生态，这样才能形成完整的智能家居服务。 想要到neom未来去推广，去开拓市场，不可能都像陆羽小别墅那样，自己对家电进行各种改造，还需要这些家电厂商的配合才行。 陆羽丝毫不担心这些家电生产厂商不配合，这次会议开下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neom未来城项目谈成了，那就是将来城市的模板。 不早早的挤进这个智能生态圈，将来整套模式探索成功，势必会比同行落后一步。 丢失了市场份额都还只是小事，落后时代那才是大事。 …… 陆羽这次的动作很大，邀请的企业团队很多，这也在常理之中。 说到底，涵盖一个城市各方面的综合性项目，单靠云汉科技和小桑河肯定是吃不下的。 陆羽也没想过单独吃下，他胃口没那么大，能把机器人、全息投影、沙漠绿化这三个项目做好，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还没到三点，这些企业代表团队纷纷来到星云大厦的大会议厅，彼此小声相互交流着，猜测云汉科技发起这次会议的原因和目的。 有不少公司都是和云汉科技有合作关系的，前面签订了算法专利技术授权协议，甚至给云汉科技交过技术服务费的都不在少数。 每个人都意识到，看这次会议的规模，显然声势不小，看样子云汉科技是准备搞个大新闻。 陆羽在两点半左右达到公司，周菁拿着签到名单，来到陆羽办公室。 陆羽看完名单，满意的点点头，凡是周菁通知到的，基本上都来了。 …… 两点五十多，陆羽来到大会议厅，走到台前。 大会议厅里众多企业代表见陆羽到来，纷纷安静下来。 陆羽站在台上，从左往右看了一圈： “大家好，我是陆羽，很高兴大家能应邀来参加这次会议，” “时间紧迫，我也就不多说其他闲话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羽先是简单介绍了neom未来城，接着播放了前面定制的广告宣传片，再是透露了neom未来城的特使会在几天后，来洽谈合作事宜。 最后陆羽总结到：“通过刚才的介绍，相信各位也猜到了我邀请大家的用意。” “这次狗大户那边来的特使，主要是和我们商谈neom未来城的六大项目。” “智慧城市，智慧交通，智能家居，机器人运用，全息投影，和沙漠绿化。” “相信大家也看得出来，后面三个项目，我们小桑河公司和西域植物研究园能独自完成，但前三个项目，单靠云汉科技，是不够的。” “智慧城市，智慧交通，和智能家居，这都是一整套复杂的综合性系统或者生态，仅凭借一两家公司，没有能力短时间内拿出最优的解决方案。” “这，就是我邀请大家来的原因。” …… 陆羽的话说完，大会议厅的众多企业代表无不交头接耳，相互议论。 事先大家都猜测，云汉科技邀请他们过来，无非是想要在人工智能方面和他们进行某些合作，或者发布某个平台和技术。 谁也没想到陆羽是邀请他们来参与项目的，而且一上来就是建设一座未来科幻新城这种大项目。 neom未来城他们也都有所耳闻，毕竟蓝星就这么大点地方，如此博人眼球的新闻，想不注意到都难。 部分企业此前也尝试过参与到neom未来城项目中去，但由于种种原因，收获都不算太大。 陆羽等众人议论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到： “在座的各位，可以说是国内目前在智慧城市、智慧交通和智能家居三个领域内，做得相当不错的公司，其中有不少是我们云汉科技的合作伙伴。” “在这里我可以给大家一个准话，我们云汉科技在可以预料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只会专注于人工智能技术开发，无意于智能应用和开拓市场。” “单纯的追求商业利润，也不是我们的核心理念，这一点，相信大家通过我们得对外授权合作计划，能够看出来。” “说回到正题，这次neom未来城的特使来的很突然，我事先也没有料到，也没有太多的准备，所以有些仓促。” “这次邀请大家过来，同样是如此，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 第299章 一把开启未来的钥匙 此后的一个小时，陆羽详细的向众人介绍了云汉科技关于neom未来城的智慧城市、智慧交通和智能家居的规划。 从这个规划里，各家企业代表看到了一座有别于现在任何一座城市的、崭新的城市。 大家不约而同的产生了同一个想法：这就是未来的城市样貌和生活。 尽管他们这些企业、这些人，天天把“智能城市”、“智能化”挂在嘴边，但只有真正践行起来，才知道把口号变成现实有多难。 也很少有人像云汉科技、像陆羽这样，把一整座城市的方方面面，都规划得清清楚楚。 当然了，这指的是单纯从技术上来说，毕竟陆羽没有从政经验，也没有任何城市管理经验。 单纯从技术上出发，优势和劣势都异常明显。 优势是能制定出最优化、效率最高的完整方案，劣势是这套方案和现有城市的现实情况，有很多冲突的地方。 陆羽的这套规划好是好，不过放在国内也好，放在国外也好，在任何一座城市中，都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实施和落实。 而neom未来城不同，它是一座全新的城市，甚至到现在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建成。 就好像一张白纸，可以任意涂画和勾勒。 众多企业代表无不想到，如果云汉科技这次和狗大户特使洽谈成功，那蓝星人类“第一次未来科幻城市”，真的很有可能就是陆羽现在规划的这个模样。 …… 陆羽在台上小范围踱步： “说到这里，我相信大家心里已经对整个规划有了清晰的认识，对自己公司能在这个规划中做些什么，也有了大致的判断。” “毫不夸张的说，蓝星人类历史上，第一座未来科幻城，极有可能在我们这群人手中诞生。” “但在我看来，这不是最重要的意义，你们也都在国内推行过智能化，推行过智能城市，推行过智能交通，应该知道其中的复杂性和困难性。” “如果我们这次能谈成neom未来城这六大项目，能完成这六大项目，尤其是智慧城市、智慧交通和智能家居这三项，将会给我们积累很多宝贵的经验。” “前些日子有几家车企来找我谈合作，准备和我们共同研发l5自动驾驶。” “当时我的回答是?很多外部条件还不成熟?即便把技术研发出来也无法顺利落地，因为自动驾驶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 “现在这就是一个机会?如果我们能和狗大户特使达成合作意向?那么将来在neom未来城，我们可以验证这一套系统工程。” “自动驾驶是如此?智慧城市、智慧交通和智能家居，同样是如此。” 陆羽再次从左往右看了看众人： “所以?我希望大家这次能精诚合作?放开眼界，和云汉科技一起，全力拿下neom未来城的项目。” “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业项目，也是一把开启智能化城市等等领域的钥匙。” …… 陆羽讲完?刘世昌又走上台。 老刘主要是向各家企业介绍过几天洽谈的准备情况。 比如说智能家居?按照昨天的计划，要在几天之内，在小桑河那边建成一个综合展厅。 别人特使过来考察，总不能还给别人看视频看ppt吧？ 没有实际的东西，单靠一张嘴？ 其他项目也同样如此?智慧城市和智慧交通这个没法整体展示，但也必须要拿出目前落地最优质的项目?来向狗大户特使展示技术实力和运行情况。 老刘在台上讲了半个多小时，期间还不时回答一些企业代表的疑惑和问题。 讲完整个计划以后?刘世昌表示，大家现在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和公司取得联系?汇报情况并做出决定。 刘世昌也再次解释了为什么要这么仓促的原因?大家对此也能理解。 毕竟狗大户特使过几天就要来了，这些展厅和项目展示都需要时间来做好充分的准备。 各家企业代表当即也不敢耽误，各自起身和团队成员一起，到空闲的地方给公司打去电话。 …… 半小时以后，各家企业代表和团队陆陆续续回到大会议厅。 刘世昌做了一些询问，不出此前所料，没有公司想退出这一行列，都自愿加入这次洽谈的准备工作。 谁都不傻，又不需要付出什么资源和资金代价，只是配合云汉科技做一些准备。 万一谈成了，公司能拿到项目，出海赚取利润不说，还能得到其他隐形的收获，好处不是一点半点。 刘世昌笑笑，迅速将应邀前来的企业代表和团队分为了三个大组，每个大组又根据公司擅长领域的不同，分为几个小组。 在小组的协调下，大家分头开始为这次洽谈做准备。 不出意外，公司很多人，晚上又一次加班了。 不过谁也没有抱怨，一来公司加班的次数不多，二来陆羽也早早交待了财务部，加班费都给得足足的。 公司的人都知道，如果这次谈成了，按照陆总的一惯风格，奖金是绝对跑不了的，而且还不会少。 陆羽也是在公司待到深夜才回家。 …… 次日，陆羽和一些企业代表和团队，启程离开了蜀都，前往小桑镇。 这次洽谈的主要地点，陆羽就定在小桑河园区，因为机器人项目和全息投影项目，都暂时只能在这边才能做到完美的展示。 换到其他地方，肯定来不及布置。 智能家居的展厅也准备设在这边，有小灵这个人工智能和超算中心，展示效果才是最佳。 至于其他无法在小桑河园区展示的项目，也都得到了通知，按照计划做着准备。 此后的两三天，陆羽一直在园区内忙忙碌碌。 却说陈小飞，陈小飞和朱展弘在连夜召集了几个编剧团队，加班加点改好了剧本之后，风风火火杀回了蜀都，没想到扑了个空，又风风火火的追到了小桑镇。 可陆羽这时候哪有闲情操心剧本这点小事？ 随便应付了陈小飞几句，就把剧本扔给邓强，让他帮着把把关。 被当作皮球一脚踢飞的陈小飞，真是欲哭无泪。 …… 10月17号这天，阿勒瓦利德王子作为neom未来城特使，带着一个考察团，乘坐的专机降落在蜀都双流国际机场。 别看阿勒瓦利德顶着一个王子的名头，但他这个王子的名头，含金量真不算太高。 狗大户关于王子的定义，和我们想象中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王子涵盖的范围非常广，国王的儿子、孙子、外孙、侄子，以及这些人的儿子，全都是王子。 差不多也就是说，只要身上有一点点皇族血统，那就可以称作王子。 阿勒瓦利德作为老亲王的小儿子，现在只有30岁出头，但在官方工作的时间可不短，十来年的官方经历，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较为沉稳。 出机场后，自有蜀都这边的官方工作人员接待，虽说王子的含金量不高，但好歹还顶着个特使名号，该有的规格还是要有。 阿勒瓦利德和考察团在蜀都停留了一晚，第二天便开着车队，浩浩荡荡的前往小桑镇。 …… 一路车程自不必提。 陆羽和公司一众高管已经在小桑河等候多时，阿勒瓦利德他们到来的时候，还有准备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 本来按照陆羽的风格，这种虚头巴脑的仪式，能省则省，搞科技搞科研的企业，还是务实一点好。 但蜀都那边提前过来的官方工作人员和老刘他们，还是强烈建议怎么都要弄个仪式，起码的姿态和尊重要有。 简单仪式过后，陆羽也没有多作耽误，当即带着阿勒瓦利德一行，前往这几天才布置好的展厅。 展厅在小桑河园区单独的一角，面积不小。 从进门开始，就有一个男性仿真机器人跟随在陆羽身边，替代了先前翻译的工作。 阿勒瓦利德在来之前，显然也做过很多功课，见到仿真机器人的时候，也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好奇的看了几眼，简短的用阿拉伯语跟仿真机器人交流了几句。 …… 展厅很大，主要展示的是智能家居。 陆羽依次向阿勒瓦利德展示了人工智能如何控制全部家电，普通家用机器人能做哪些家务，甚至在一间像卧室的展位上，还出现了全息投影的管家。 阿勒瓦利德饶有兴致的一路走一路看，有时也会亲身体验一下，并小声的考察团成员交流一二。 考察团成员时不时跟小桑河的工作人员询问一些问题，也都得到勒满意的回答。 逛完展厅，阿勒瓦利德和考察团的成员都比较满意，和他们来之前看到的资料、视频等，基本上都吻合一致。 这一番参观下来，他们对小桑河得技术实力，也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起码在人工智能、机器人、全息投影和智能家居这些方面上，完全符合他们来之前的预期。 从蜀都到小桑镇，舟车劳顿，再加上一番参观下来，阿勒瓦利德和考察团成员都有几分疲惫。 陆羽见此，也就没有安排商谈会议或者其他活动，领众人来到餐厅，吃了一顿别具特色的中餐以后，由工作人员带着阿勒瓦利德一行人安顿休息。 …… 第300章 正好缺一个合作伙伴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陆羽和公司高管还有团队，带着阿勒瓦利德和考察团一行人，先后去了西域三个山植物研究公司、清陶能源公司、隆基绿能公司、阿狸、花为、小米等等。 参观了改良抗旱植物育苗基地和示范区，两倍于商用锂电池的固态电池，正在调整生产线的光电转化率达到31.4%的太阳能发电板，智慧城市雏形，智能家居生态等等项目。 最后一战来到了蔚来公司，蔚来的斌总在跟阿勒瓦利德和考察团详细介绍他们公司纯电动车的时候，也重点强调了和陆羽公司的合作关系。 还表示纯电动车更换了清陶能源的固态电池以后，续航能轻松达到上千公里。 在被问及自动驾驶的时候，斌总表示只要相关配套设施完善，l4随时可以实现，如果云汉科技加入进来研发，实现完整的l5全自动驾驶，最多只要一两年。 斌总觉得光说还不够，还拿出来很多详实的证据和数据，表明这些不是他信口开河，蔚来有能力也有实力，在具备使用环境和落地场景的条件下，成为全球首家推出l5自动驾驶的公司。 …… 阿勒瓦利德仔细听完斌总的讲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和身边的考察团技术成员交流了几句，转而看向陆羽。 对陆羽这个人，阿勒瓦利德观感很好，觉得陆羽首先是一个技术天才，而不是一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商人。 在这几天的接触当中，陆羽在跟他们介绍项目的时候，最先讲的，永远都是技术，以实验数据来向他们表明，某个项目能做到哪种程度。 而且也特别实在，优点会说几句，如果有某些缺点，也丝毫不避讳。 比如在说小桑河的全息投影的时候，陆羽就跟他们说过，全息投影技术现在看高清电影尚不完善?复杂动态成像还有些模糊?但只作为酒店接待或者城市公共服务和向导等等，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展示优点?也表明缺点?这让阿勒瓦利德觉得陆羽并不是一个只会画饼、一心坑钱的商人，更像是在向朋友们展示他公司研发的技术?更希望得到朋友们的夸赞而不是订单。 不得不说，陆羽在这方面拿捏得恰到好处?至少在这些方面让阿勒瓦利德产生了这些“错觉”。 …… 陆羽注意到阿勒瓦利德投过来的询问眼神?想了想说到： “如果城市、道路及相关配套设施完善的话，l5自动驾驶，并不是问题，甚至可以做到整个城市都实现无人驾驶?由系统自动精准调配。” 陆羽这话经过翻译?阿勒瓦利德结合前面斌的介绍，自行归纳总结和想象，也就是说传统的公交车可以完全取缔，全部换成自动驾驶的纯电动出租车。 当需要在neom未来城出行的时候，打开app?智能交通系统会以最快的速速，从附近调来一辆空闲的纯电动出租车。 在智能交通系统的精确管理下?纯电动出租车的时候赶来的时间，可以精准到分到秒。 这不仅提高了公共交通运输的效率?也节省了很多时间。 阿勒瓦利德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让考察团成员快速记录下一些要点。 参观完蔚来的部分生产线?阿勒瓦利德和陆羽一行人?启程回了蜀都。 这次出来考察?阿勒瓦利德自认收获颇丰，见识了每一项陆羽在视频中展示出来的技术。 那些以前很超前的场景，neom未来城以前勾勒的科幻蓝图，在这些技术的支撑下，大部分都可以实现。 从沙漠绿化，到清洁能源，到城市运行管理，再到市民基本生活服务，这些技术涵盖了方方面面。 可以说，科幻的neom未来城，再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 回到蜀都休整了一天，阿勒瓦利德领着一个谈判团队，和陆羽进行了初次商谈。 陆羽和一众公司高管也严阵以待，这些天忙前忙后，不就是为了现在么？ 一百米都走了九十九米，最后一米可不能掉链子。 在星云大厦的一间宽敞会议室里，双方就neom未来城的建设项目，进行了全方位的沟通。 阿勒瓦利德谈了一些他们的诉求，比如邀请陆羽和这些天见识的科技公司入驻neom未来城等等。 陆羽也做出了相应的回复，并且提出了自己公司这边的利益诉求。 总的来说，这次会议并不算是真正的项目谈判，只算是一个初步接触。 毕竟阿勒瓦利德作为neom未来城特使，考察技术才是他此行的重中之重。 而且这么大的项目，涉及到neom未来城的各个方面，涉及到的公司也不止有陆羽的几家公司，还有很多国内的其他企业，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全部谈成的。 这次会议的目的，只是双方都表示有合作的意向，至于具体的，还需要看后续，看狗大户上层那边怎么决定，看项目合同的谈判怎么谈。 …… 阿勒瓦利德临回国前，陆羽以私人身份邀请他到蜀都周边的几个景点转转。 来了蜀都，不吃吃火锅不看看大熊猫，等于没来。 阿勒瓦利德欣然接受了邀请，跟陆羽等人一起，在蜀都周边游玩了两天。 这两天中，两人的熟络程度继续加深。 最后一天傍晚，一行人在府南河边看蜀都城市的华灯初上。 阿勒瓦利德和陆羽还有一个翻译三人离人群稍远，站在河边，阿勒瓦利德看着流淌的河水和车灯，委婉的提出了一些他个人的事情和想法。 陆羽当然是个懂音乐的人，听到这番话后，当即表示自己公司到neom未来城投资的话，到那边人生地不熟，刚好缺一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阿勒瓦利德笑笑，伸出手。 陆羽也笑笑，伸出手和阿勒瓦利德握了握。 话没说得太透，但两人都默契的明白其中的意思。 阿勒瓦利德回国内，极力促成双方在这些项目上的合作，陆羽也投桃报李，送上一些“微不足道”的回馈。 到neom当地投资，成立公司当然也需要合伙人嘛，合情合理，合法合规。 …… 次日到机场送别阿勒瓦利德一行人后，陆羽回到家中，躺在沙发上久久不愿动弹。 看着像是没做什么事，但这种接待和商谈，最是费心费神。 胖纸是个鬼精灵，也许是觉察到陆羽的疲惫，跳到陆羽肚子上踩来踩去，偶尔停下来憨憨的望着陆羽。 陆羽看得有些好笑，伸手捏着胖纸的耳朵，胖纸舒服的低声叫了两声。 可陆羽还没休息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 陆羽很是诧异，如果是施梓萱她们回来了，直接就开门进来了，如果是许程亮有事，也直接就开门进来了。 外面一直守着安保人员，肯定不会放陌生人过来，那是谁在按门铃？ 抱着胖纸起身过去开门，就看到陈小飞一脸幽怨的靠在门框上。 陆羽：“你怎么来了？” 陈小飞嘴角抽了抽，没有回答陆羽，抬脚往屋里走。 陆羽这套房子买了之后，陈小飞还从来没来过，进门后好奇的东张西望。 看了一会儿后感慨到：“啧，到底是藏娇的金屋，这布置，哪儿哪都透露着居家的意思。” 陆羽回到沙发上继续躺着：“你这不是废话嘛，这是我家，没有居家的意思，难道还能是酒店客房的意思？” 陈小飞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到陆羽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你没懂我的意思，再仔细琢磨琢磨。” 陆羽闭着眼睛：“我懒得琢磨，有什么屁直接放，这些天光琢磨人了，心累。” 陈小飞砸吧砸吧嘴，摸着下巴： “没懂就算了，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 陆羽睁眼看了一眼陈小飞：“神经病，不去忙你的新剧，跑我这儿来神神叨叨什么？” 说到新剧，陈小飞幽怨值瞬间拉满： “哥，你真是我滴亲哥，你还记得小弟我有新剧？” “我这一天天的，每天给许哥打八百个电话，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忙完。” 陆羽想也没想的回到：“不可能。” 陈小飞一愣：“什么不可能？” 陆羽闭着眼睛撸着猫：“八百个电话，每个电话按照一分钟时间计算，也得有八百分钟。” “八百分钟就是十三又三分之一个小时，这还是你得不间断的打电话才能打完的。” “所以，不可能。” 陈小飞目瞪口呆，我在跟你诉苦你特喵的却跟我讲数学？ “修辞，那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表示电话打了很多！” “而且这是重点吗？这不是重点！” 陆羽懒洋洋的道：“那重点是什么？” 陈小飞：“重点是我投资的新剧。” 陆羽转头看看陈小飞：“你剧本不是已经改好了么？邓强没同意？” 陈小飞算是看出来了，陆羽是真没意识到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看完剧本同意倒是同意了，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 陆羽不解：“什么问题？” 陈小飞幽怨值直接爆表：“我的小灵呢？” …… 陆羽看着怨妇似的陈小飞，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你别告诉我，你们剧组现在就等着小灵来开工，虽然我不怎么了解你们影视行业，但我也知道有些镜头是可以先拍的。” 陈小飞：“是，有些镜头是可以先拍，可你有听说过女二号都没就位的情况下，剧组能顺利开工的吗？” 陆羽瞪大眼睛盯着陈小飞：“你没搞错吧？小灵是你们新剧的女二号？” 陈小飞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是啊，没搞错，小灵就是女二号。” 陆羽猛地坐起身：“你在搞什么飞机？我的机器人女友？” 陈小飞知道陆羽想岔了，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那倒没有。” “本来有编剧想往这个方向改的，可我觉得这么改了之后，剧情张力什么的是有了，就是感觉对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小灵得形象不怎么友好的样子，就没同意。” …… 第301章 有了点犁庭扫穴的想法 陆羽听陈小飞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这个陈小飞还不算太傻。 本来关于人工智能和仿真机器人的发展、前景和运用，就已经引起颇多争议了。 现在要是还以小灵为原型，拍一部人和机器之间的恋情，那不是火上浇油、挑动人们的道德和伦理线么？ 诚然，这种事情在未来极有可能真的会发生。 因为仿真机器人在人工智能的算力、数据和模型支撑下，一定会比用户更了解用户自己。 一个无比了解自己、永远不会和自己争吵争执、会以自己最喜欢的方式及性格和自己相处的家用机器人，谁又会不喜欢呢？ 再往深处远处想想，随着技术的继续发展，未来有一天，仿真机器人一定会发展到除了没有自己独立的思维和思想，其他方面和真人没多大区别。 到了那时候，是否会成为人们首选的理想伴侣？ 而人类的繁衍生息，是否会依靠科技手段培养胚胎才能得到延续？ 这个问题就不能去细想。 陆羽还等着把普通商用机器人推向市场呢，真拍一部那样的电视剧，不是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 陈小飞想得没陆羽这么多，也没想得陆羽这么多，他就是本能的感觉，人和机器人谈恋爱，噱头是有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尽管当时编剧们很坚持，不过陈小飞也很坚持，陆羽答应让小灵来参演电视剧，是朋友情分，自己绝对不能坑朋友。 陈小飞现在一看陆羽的反应，顿时知道当时自己的坚持没错，幸好没让那帮编剧放飞自我。 现在的剧本里，小灵的确还是女二号，只不过是出现的故事情节和镜头比较多而已，重在展现给生活带来的便捷和乐趣。 陆羽听完陈小飞的讲述，这才放下心，重新躺回到沙发上，随口问到： “这么说的话，你们剧组现在就等着米下锅？” 陈小飞叹了口气，满脸忧虑和惆怅：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哎，兄弟你是不知道，这次我们准备来个大制作，整个剧组和制作团队比前几部大了不止一倍。” “这么多人，一天天闲着没多少事做，人吃马嚼的?我心疼啊?你能理解我这种穷人的痛苦吗？” 陈小飞的表情很到位，果然是在娱乐圈混过两三年的人?现在演技比以前更加精湛纯熟了。 可惜他对面的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而是陆羽，对他什么尿性再了解不过了?压根儿不准备搭理他。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你陈小飞从小到大?跟“穷人”两个字，沾过边么？ …… 陈小飞见陆羽稳如泰山，演得无趣，也就收起了演技?学着陆羽的模样?躺倒在沙发上，跟陆羽吹天说地。 陆羽有段时间没和陈小飞聚在一起胡侃了，加上前面几天着实有点累，此时说些轻松的话题，权当放松。 一时间?唾沫横飞，颇为几分当年读大学时的感觉。 说到大学?陈小飞倒是提起一件事。 他们班当年那个辅导员，现在升职了?在学院负责一些行政事宜，前不久给他打去电话?说想邀请一些杰出校友?回去学校参加校庆之类的活动。 陈小飞多精明啊?一听辅导员这话就知道，别人想邀请的目标，压根儿就不是他，他陈小飞算个毛线的“杰出校友”？ 辅导员真正想邀请的，无非就是陆羽而已，通过他这儿来递话的。 毕竟陆羽和陈小飞的关系好，当年读书的时候大家都知道。 陆羽听完，跟陈小飞说下次辅导员再打来电话联系，就答应下来。 再怎么说也是培养了他四年的母校，有很多值得回忆的地方，自己现在做出点小成绩，作为“杰出校友”回去一趟也是常规操作，应该的。 …… 说得正兴起，陈小飞坐起来，摸了摸肚子，提议去大学旁边的老店吃串串。 陆羽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现在赶过去，也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便带上一包猫粮，抱着胖纸跟陈小飞出门。 老店还是那样子，跟以前变化不大，看上去一点都不精致，不过很有暖意。 陆羽和陈小飞坐在靠窗的角落，喝着梅子酒，煮着串串，吃得满头大汗。 酒酣饭饱时，陈小飞放下筷子，促狭对陆羽眨眨眼，问要不要组个局，出去继续喝酒放松放松？ 陆羽喂胖纸吃着猫粮，闻言有点犹豫。 陈小飞似乎猜到陆羽在犹豫什么，说到： “放心，不去space也不去会所，就找个能听听歌吃吃东西喝喝酒的地方，刚好朱展弘和钱卓然也在，他们俩一直说上次和你没喝够。” 陆羽想了想，点头道：“可。” …… 事实证明，陈小飞这个剑人的话，才是真的一个字也不能信。 陆羽本以为是去类似音乐房子那种小资情调一点的地方，没想到最后还是一个动次打次嗨得不得了的酒吧。 和space的区别在于有二楼包厢，朝大厅方向有一面宽大透明的隔音玻璃，在包厢里既可以感受到群魔乱舞的气氛，也可以安静的喝酒谈事。 安保人员留在了包厢外，陆羽、陈小飞和许程亮三人进包厢的时候，朱展弘和钱卓然已经喝上了。 而且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八九个年轻貌美、各具特色的小姐姐。 陈小飞压低声音，跟陆羽说到： “都是因为新剧才签约到我们两家公司的新人，放心，都是新鲜的。” 想想觉得这话可能有点不靠谱，补充道： “至少签约以后是新鲜的。” 陆羽听得嘴角直抽抽，隐晦的对陈小飞竖起中指。 朱展弘和钱卓然看到陆羽等人进门，立即起身热情的招呼。 几人上回在小桑镇那边喝过一回，此时也不显得那么生分。 倒是包厢里的小姐姐，纷纷抬头打量着陆羽，暗暗猜测陆羽的身份，跟公司几个老板是什么关系。 看几个老板的态度，尤其是朱总和钱总，熟络中又带着一丝敬意，到酒吧喝酒还带着保镖，显然很不简单。 其中有两个小姐姐觉得陆羽看着有点眼熟，微微蹙眉想了想，悄悄低头拿起手机搜索了起来。 片刻后眼神亮的发光，好一会儿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动声色的放回手机，抿着酒杯，眼神来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打开隔音窗，有酒精刺激，加上大厅dj在不遗余力的热场，包厢里的气氛也热得很快。 陈小飞摇头晃脑，抖腿扭肩，不停的跟陆羽碰杯，朱展弘和钱卓然也有样学样。 陆羽人都坐在包厢里了，当然不会端着，也是不停的举杯，来者不拒。 小姐姐们没一个是情商低的，见老板们都这样了，也各自端着杯子过来找陆羽喝酒，一口一个陆哥喊的很是亲热。 酒意上头，陈小飞和钱卓然来到空地前，跟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肆意的胡乱扭动。 几个小姐姐也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上前围在两人身边跳动，她们可比陈小飞和钱卓然跳得赏心悦目多了，再怎么说也有不俗的舞蹈功底。 陆羽靠在沙发上，单脚踩在茶几边沿，踩着节拍。 到现在陆羽算是有点理解为什么有些人特别喜欢这种酒吧，这种氛围了。 音浪太强，不晃会被撞到地上，再加上酒精刺激，根本来不及思考，很容易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暗淡的光线，封闭的空间，爆炸的鼓点，极具节奏的音乐，抛开平日里的装腔作态，抛开平时的条条框框，尽情沉浸其中，尽情享受其中。 对于生活中压力大或者工作上精神高度紧绷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放松方式。 …… 尽管陆羽没有和陈小飞他们那样放浪形骸，但是在这样的氛围中，还是感到一阵轻松。 先前拿出手机搜索的那两个小姐姐，显然是认出了陆羽，此时有意无意的围在陆羽身边，不时和陆羽喝酒。 其中一个小姐姐还凑拢陆羽耳边，邀请陆羽起来跳舞。 不过陆羽摇了摇头，表示这个真不会。 音乐声太大，两人说话的时候都在凑在对方耳边说，热气流转，耳廓微痒。 小姐姐状似羞涩的缩了缩脖子，轻轻颤栗，低头不安的撩了撩耳畔的头发，脸颊泛红。 另一个小姐姐看着这个小姐姐装模作样，暗暗咬牙，心里狂喷：呸，小碧池，果然是专业的，这演技，不拿奖真是可惜了。 心里吐槽，行动上一点也不落后，往陆羽身边靠了靠，也凑到陆羽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陆羽忍不住大笑，凑到她耳边回了几句。 两人说笑间，小姐姐离陆羽越来越近，故作娇嗔的伸手拍打陆羽手臂，拍打着拍打着就顺势挽上了，波澜起伏的衣服无意的蹭着陆羽手臂。 先前那个小姐姐看得眼冒火星，小碧池，不要脸，说归说，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寻了个时机，先前那个小姐姐也往陆羽身边挪了挪，加入了说笑碰杯的行列。 …… 两个小姐姐这么主动，陆羽又不是圣人，自然不可能把她们往外推，不过也没有做什么超纲的举动。 酒意渐浓，暧昧滋生，两个小姐姐都如一摊软泥似的靠在陆羽身上，双目微眯，眼神迷离，不过还是没有停下和陆羽喝酒的意思。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陈小飞他们也玩够了闹腾够了，准备散场。 两个小姐姐满心期待，以为陆羽会趁机带走她们其中一个，如果他胃口好，想玩点新花样，非要带她们两个一起去哈啤，她们也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像陆羽这样年少多金还有才有貌的超级金龟婿，全世界也找不出来几个，只要能傍上，怎么都不会亏。 说不定好好伺候一番让他感到满意了，手指缝里稍微漏一漏，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哪怕不能，就凭他和几个老板之间的关系，轻飘飘随便几句话，让他们关照一下她们的星途和演艺事业，也够她们受用好久了。 …… 只是让她们遗憾的是，她们的想法注定是要落空了。 陆羽没想带走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也没想把两个都带走，跟陈小飞等人挥了挥手道别后，带着许程亮一行人，干脆利落的回了家，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是她们不漂亮，能和陈小飞他们公司签约的艺人，颜值能差到哪儿去？ 也不是她们对陆羽没有吸引力，陆羽是个正常的男人，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久不知肉味，正常的需求肯定有。 而是陆羽不想招惹麻烦。 通过先前的接触，陆羽自然早就看穿了两人的那点小九九。 心思复杂的女人，向来是麻烦的代名词。 尽管先前两个小姐姐有意无意的撩拨，让陆羽动了点直捣龙潭得念头，有了点犁庭扫穴的想法。 但只为了一晚上的快活，陆羽觉得不值得。 对于麻烦，陆羽向来不是很喜欢，能避则避。 她们两个和施梓萱、秦小棉不同。 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心思都很简单，属于一眼就能看出深浅的那种人。 而且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极容易获得满足，属于安安稳稳的性格，有点小收获和小惊喜，都能乐颠颠好久。 跟着陆羽以来，这几年里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也从来没有主动给陆羽带来什么麻烦，事事处处都优先从陆羽的立场来考虑。 施梓萱和秦小棉她们如此，陆羽当然乐意惯着她们。 …… 第302章 可惜陈小飞是男的 薛皓远从研发一部的机器人项目组，抽调了十来个人，带着设备和几台新组装的机器人，到蜀都这边来进行改造工作。 经过小桑河园区小别墅和陆羽父母家两次改造工作，再加上前些天的智能家居展厅布置，这些工程师们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正愁没有地方验证他们的一些新想法。 本来打算等那批新组装的仿真机器人全部完成时，在园区筛选测试自愿者，对这些自愿者家进行改造的，没想到机会提前来了。 看过需要改造的四套房子之后，为首的工程师列出了好几张清单，让陈小飞照着从采购，采购速度能有多快就多快。 陈小飞看着漫漫的几张清单，欲哭无泪，都是专业的名称，他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用途，更不知道去哪儿买。 一个工程师看到陈小飞的模样，好意的提示陈小飞，蜀都那么多电子城，多跑几家，肯定能买齐。 陈小飞感激涕零，拍了拍这个好心的工程师，连声说好兄弟，然后一溜烟的开车走了。 路上等红绿灯的间隙，还给朱展弘和钱卓然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帮忙。 …… 为了省些搬运的麻烦，陈小飞还特意租了一辆大货车，采购完元器件，跟着工程师在四套房子之间跑来跑去。 为什么是四套房子？ 这个问题就说来话长了，不过可以长话短说。 陆羽自己有两套，陈小飞自己有一套没怎么住过的别墅，这次为了拍新剧，也贡献出来了，还有就是陈小飞父母的那套别墅。 前三套不必多说，最后一套陈小飞父母的别墅，是陆羽主动提出来的。 改造完之后，加上一台家用机器人，算是送给陈小飞父母的礼物。 陈父陈母早些年对陆羽没少照顾，也从来没有因为陆羽出身小地方而另眼相待，每次和陈小飞去他们家玩的时候，招呼不可谓不周，完全当作子侄辈看待。 反正送一台家用机器人是送，送两台也是送。 陈父陈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非拉着陆羽说要给钱，再怎么也要让陆羽把成本收回去。 陆羽哪里肯要?连连给陈小飞使眼色?两人好说歹说，才勉强打消了陈小飞父母给钱的念头。 陆羽走后?陈母感慨连连?对陆羽甚是满意，瞪了陈小飞两眼?只恨自己生的不是个女儿，不然说什么也要让陆羽当她女婿。 陈小飞是真的冤?啥也没做?就被自己母上大人狠狠的嫌弃了一番。 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楼，陈母又提起陈小飞的远方表妹邹周，她可没忘记，上次还是她介绍邹周跟陆羽相亲的?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进展怎么样了。 陆羽这么好的对象，邹周要是不懂得把握住，错过了，可就再难找到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了。 陈小飞见势不妙，当即找了个借口开溜。 他敢保证?如果他在家再待一会儿，指不定又要接受什么新奇的任务?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 工程师团队改造工作进行得很快?因为此前有过经验，来之前也做了详细的方案?又只改造了客厅、厨房等地方?速度自然慢不到哪儿去。 测试完成后?工程师团队就回了小桑镇，那边正在筛选自愿者，他们刚好回去接手。 陈小飞父母这两天哪儿也没去，天天就待在家里，拿着陆羽留下的使用指南，熟悉家用机器人和智能家居。 陈母最是开心，小灵经过陆羽小别墅和小桑河食堂一段时间的数据积累，已经基本能够胜任厨房的工作。 不过因为数据还不够多，出于保守目的，陆羽还是提醒陈母，让小灵做饭菜的时候，最好还是要在一旁看着指导，过一段时间有了基本数据，再完全放任她全面掌管厨房为好。 要不怎么说科技改变生活呢，反正陈父陈母这两天觉得生活变化了不少。 想看电视说一声，电视就自动播放，家里温度一直保持适宜，口渴了叫一声“小灵倒茶”，小灵总能很快的端上来，饿了也总能吃到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家里随时都打整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陈父陈母简直不要太满意，熟悉了两天后，就广邀亲朋好友、生意伙伴来家里做客，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 陈小飞和朱展弘他们在陈小飞别墅改造完成后，也开始天天待在剧组，亲自盯着剧组运转。 这次是他们第一次搞大制作，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陆羽这几天倒没有在施梓萱她们那边的家里，而是来了蜀音大学旁边的家。 这边以前买了很多书，有很大一部分还没有看完，现在正好趁着空闲，过来充充电。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意。 如果不是秦岭和大巴山，估计在蜀都出门，早就需要穿上厚厚的羽绒服。 最近的网络上，很是热闹。 先是准备了许久的蚂以集团上市被紧急叫停。 蚂以在8月25日向上交所科创板递表获得受理，还同步向港交所递交招股申请文件。 凭借10亿级别的用户数量，118万亿的年总支付交易量，还有8000万商家，蚂以拟募资480亿，估值超过2万亿，奔着蓝星人类文明史上最大的ipo就去了。 当时蚂以炙手可热，红得发紫，周边消息也不绝于耳，比如“整栋楼都在欢呼，那是财富自由的声音”，比如蚂以所在的杭市之江区，房价一夜暴涨百万。 谁知道在上市的最后关头，被紧急按下了暂停键。 网友们也是有才，纷纷打出“马已经服”以示调侃。 …… 如果这个瓜还不够大不够刺激，那大洋彼岸的选举，则是牵动了蓝星全球吃瓜群众的心。 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为了一份退休工作，争得不可开交，花式手段频出，整个过程也是精彩纷呈，跌宕起伏。 白头鹰家的“川粉”很多，国内的“川粉”也同样不少。 这些“川粉”要么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真心想天天看到大统领每天段子不断，笑料百出。 要么是坚信大统领是兔子的卧底，建国同志一通王八拳打下来，看似在对付咱们，实际上是在帮助咱们找到短板。 除了这两个主要原因，其他原因也是千奇百怪。 有的喜欢川宝，是因为他在这四年里，把公知的脸扇得噼里啪啦乱响。 有的喜欢川皇，是因为他干掉了tpp，他们认为就这一条功绩，就足以抹杀他对兔子造成的其他所有困扰。 了解tpp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冲着一带一路来的，意图把兔子的百年大计扼杀在摇篮里，阴险且威力巨大。 这些川粉纷纷帮川皇出言献策，加油鼓劲，以壮声势，声称哪怕败选了，依然可以率领红脖子军扎根落基山，以武图存，迟早能东山再起。 …… 陆羽对此没有太多看法，无非是真小人和伪君子的区别而已。 不过对兔子来说，终究还是有些影响的。 打不过真小人，才会想办法强身健体，而打不过伪君子，总以为还有周旋的余地。 好在真小人已经让绝大多数人认清了白头鹰的真实面目，换一个温水煮青蛙的伪君子上来，也不见得能有太多迷惑性。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这个道理，如今已经有很多人都更加深刻的懂了，连很多忧患意识并不强烈的人，现在都清醒的认识到我们的不足之处。 这是好事。 除了这两件大事以外，其他的瓜也不在少数，最典型的，莫过于趁着援朝战争70周年之际上映的电影《金刚川》。 这部电影在宣传的前期用力很猛，捧得很高，陆羽本来还挺期待的，准备找个时间去看看。 但在吃饭的闲暇时间看影评的时候，看到一条评论，瞬间没有任何想去看的心情。 …… 这条评论是一个父亲发的，估计他看电影前和陆羽一样，充满了期待，还特意带上他儿子，想给他儿子来一堂生动的爱国教育课。 看电影的时候种种不适不提，却没想到他儿子看完电影，默默感慨了一句，最后是白头鹰放过了我们。 《金刚川》这部电影，本来是想讲述援朝战争期间的金城战役中，志愿军的英雄们拼死保护自己的后勤补给生产线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原本，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 金城战役中，志愿军工兵第3团3营9连连长张振智率领连队，顶住白头鹰在桥边扔下的近千枚炸弹和2000多发炮弹，反复修复载重桥。 在当年得白头鹰眼里，就是这么一座简易的载重桥，比钢铁桥还难炸毁。 根据这个真实发生过的历史事件，《金刚川》这部电影拍出来，给很多人的感受，却是战争确实惨无人道，白头鹰技术无比先进，不过由于人道主义，不想大开杀戒，而我军我就是被洗脑不怕死。 其中的潜台词就是白头鹰看我们太惨了，不忍下手，所以大桥才得以存在。 这就是这个发评论的父亲的儿子，看完电影感叹“白头鹰放过了我们”的原因。 涉世未深，童言无忌，可能真的一不小心戳破了导演的那点小心思。 也难怪有网友大骂导演恰爱国饭，骂粉红娘，羞辱大家的智商。 …… 第303章 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刘世昌老刘最近又被陆羽派出去了，和姜芸竹一起，带着一个不小的团队，到沿海各地详细考察情况，寻找一个最合适的投资地。 陆羽准备在河外星云旗下，成立一家新公司。 这家新公司的主营业务，就是负责生产、制造、销售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设备。 新公司的名字暂时还没定，陆羽也懒得浪费脑细胞去想公司名字，准备效仿西域三个山植物研究园，到时候就近以当地的某个名称来命名。 如果真的那么凑巧，新公司选定地址也有座山，而且恰恰就叫“四个二”的话，那陆羽也捏着鼻子认了。 因为属于制造业，所以新公司的选址放在蜀都的话，就有点不合适了。 蜀都毕竟是内陆城市，发展起步比沿海地区晚，产业链等等配套设施远不如沿海地区发达。 而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设备，生产制造都需要从国内外进口很多关键零部件。 所以无论是从控制生产成本还是从产品物流成本出发，都只能选择沿海地区。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老刘他们还委托了好几家咨询公司，一起参与新公司选址考察。 这也不能怪老刘他们，单靠他们一个团队，哪怕人多点，也不足以在短时间内详细调查清楚各个地方产业链的方方面面。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咨询公司做的就是信息服务，他们掌握的信息、调查的方法肯定比老刘这些人更高效。 “小桑河要建家用机器人超级工厂”这个小道消息还没流传出去多久，就陆陆续续有人通过七拐八拐的消息，找到了陆羽这儿来。 国内要说那个地方的聪明人最多，那无疑是体制内。 最先找上门来的，就是蜀都官方的招商机构。 粉白黛黑和云汉科技，是蜀都的明星企业，粉白黛黑每年能创造上百亿的税收，云汉科技最为人工智能界的翘楚，说是蜀都科技牌面也不为过。 虽然陆羽还有两家公司并没有在蜀都，但总部河外星云在啊。 现在要建普通家用机器人超级工厂，怎么也应该优先考虑考虑蜀都吧？ 怎么一上来就舍近求远，直接跑去沿海地区考察呢？ 是我们给的优惠政策不够?还是蜀都火锅不香了？ …… 邓强带着招商机构一行官方人员来到蜀音大学旁陆羽的家中时?陆羽正躺在小沙滩上的躺椅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关于储能陶瓷的专业书籍。 许程亮领着邓强等人走进来?陆羽听到声响?转头看了一眼，合上书?起身招呼众人在客厅入座。 小灵听得陆羽吩咐，睁眼拔下充电插头?跑去烧水沏茶。 邓强先是相互介绍了一番?然后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 陆羽还是第一次见蜀都招商机构的这些官员，不动声色的多打量了几眼。 一番寒暄自是少不了，闲谈间，小灵也沏好茶?托着茶盘端了过来。 几个招商机构的官员好奇的观察着小灵?事实上，从进门陆羽吩咐小灵做事开始，他们就在留心观察。 如果不出意外，普通家用机器人超级工厂生产的，就是这种类型的机器人。 从他们先前掌握的资料和现在亲眼所见的情况来看?普通家用机器人的技术，应该已经趋于成熟。 而且从灵活程度和智能程度来说?绝对能够承担绝大部分家务劳动。 越观察，几个招商机构的官员就越觉得这个超级工厂说什么也不能放走?坚决要把它留在蜀都。 …… 喝着茶，几人也渐渐跟陆羽说到正题。 为首的张局笑呵呵的问到： “听说陆总公司最近准备建设机器人超级工厂？” 陆羽之前就有所猜测?现在听他们一说?心道果然。 放下茶杯?陆羽摸了摸下巴，回到： “对，是有这个计划。” “诸位应该也知道，前些日子我们和neom未来城特使有过接洽，初步商谈还算进行得不错，所以我想提前做些准备。” “总不能客户下订单了，我们连生产工厂都没有吧？” 张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对，这是应该的，未雨绸缪嘛。” 陆羽看着张局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问到： “张局，还有几位，是想问为什么超级工厂要去沿海地区建，而不是建在蜀都，对吧？” 张局有点尴尬的笑了声：“陆总真是个敞亮人，不错，我们的确有这个疑惑。” “如果是对我们蜀都这边的优惠政策有什么不满意，这些可以再谈嘛。” “左右公司总部就在蜀都，我们也很乐意支持贵公司的发展，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 陆羽往沙发上靠了靠，看着张局说到： “张局，我也不瞒你，机器人超级工厂建在蜀都，我也是仔细考虑过的。” “之所以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也不是对咱们蜀都的优惠政策有什么不满。” “说实在的，这几年给粉白黛黑和云汉科技的优惠政策，真的不算少。” “去沿海地区建厂，完全是出于生产成本和物流成本来考虑，才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蜀都很好，我也很喜欢这座城市，但是你们也知道，机器人制造，是一个高精密高技术含量的产业。” “超级工厂要生产的普通家用机器人，对配套要求都很高，而我们公司本身又不生产任何零配件，元器件全部依赖于国内外采购。” “家用机器人的最终版本还没定下来，但就算是现在的设计，一台机器人使用到的传感器，也多达上千种。” “所以超级工厂如果放在蜀都的话，运输成本不可避免的会大幅上涨，这对我们压缩成本降低售价来说，会非常不利。” …… 张局几人听完陆羽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们知道陆羽说的是大实话。 站在陆羽的角度，他做出到沿海地区建超级工厂，是最正确也最合理的决定，无可厚非。 不过道理归道理，知道归知道，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放走机器人超级工厂这个项目，怕是他们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无能。 陆羽的机器人超级工厂这个项目是什么？ 相当于一个强劲无比的引擎，能带动无数周边产业蓬勃发展，能让当地经济跟着直接起飞。 如果机器人超级工厂落户蜀都，先别说什么税不税的，就凭这个招牌，官方就可以趁机大举吸引机器人产业链上下游企业来蜀都投资建厂。 就像陆羽刚才说的一样，一台机器人，光是传感器就多达上千种，如果再算上其他零部件呢？ 何况超级工厂还不止生产机器人，还要生产全息投影设备。 这全部加起来，那得是多少配套产业？ 能撬动多少gdp？ 这事就不能多想，越想张局几人就越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这种超级大项目都能从手边放走，还谈什么前途？ 回头不吃挂落就算好的了。 …… 弄明白了陆羽到沿海地区建厂的原因，张局几人有心挽留，但仅凭他能给出的优惠条件，显然不可能打动陆羽改变主意。 陆羽也不可能因为一点点情怀，就让企业负担超额的生产成本和运输成本。 可如果要给再多优惠条件，张局几人又做不了主，超出了他们的权限，只能汇报到领导班子，让他们来做决定。 张局几人跟陆羽闲谈了一会儿，才和陆羽道别，忧心忡忡、步履匆忙的赶回了单位。 邓强也准备跟陆羽道别回公司，却被陆羽留了下来。 陆羽问邓强：“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么，有没有兴趣来接手这个新公司？” 邓强看了陆羽好一会儿，确认陆羽没和他开玩笑，低头端起茶杯沉思起来。 要说他没兴趣接手新公司，肯定是骗人的。 他现在才不到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打拼事业的时候。 粉白黛黑在他的手里，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发展到现在的国际化妆品巨头，几乎都已经到顶了，再怎么折腾，发挥的空间也不大。 总不能以后就这么一直待在粉白黛黑养老吧？ 虽然挺舒适的，但舒适从来就不是邓强的追求，否则当初也不会从大公司跳槽到粉白黛黑这样一家刚成立的小公司了。 邓强自己的事业心，也不允许他安于舒适。 可这么接手新公司，他又有点信心不足。 说到底，自己没有任何技术基础，接手这样一家高科技公司，他真没把握说自己肯定能做好。 陆羽让他接手，这是信任，但他冒然接手，那就是太对不起陆羽的这份信任了。 …… 陆羽看出了邓强的犹豫和挣扎，也猜到了邓强在担心什么。 拍了拍邓强的肩膀：“老邓，别想太多，你的能力我知道，也很放心，没问题的。” 邓强心里有点感动，但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忧： “可我不懂技术啊，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都是高精尖产品，我真没信心能做好。” 陆羽看了看一脸愁容的邓强，没好气的用力敲了敲桌子： “新公司又不搞研发，所有技术都是小桑河授权的，你懂技术又能干嘛？” “说直白一点，新公司就是个销售公司，把超级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卖出去。” “超级工厂全是自动或者半自动生产线，我也会从小桑河调一些工程师过来负责。” “你要做的，就是营造好公司得品牌，做好销售以及售后服务，为公司赚取利润。” “这和你在粉白黛黑做的，有什么区别？” “啊？” “你告诉我，两者有什么区别？” 陆羽越说越气，敲得桌子啪啪直响。 邓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陆羽发怒，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的看着陆羽，好半天没吭声。 …… 第304章 世人畏威而不畏德 在邓强的印象里，陆羽是个挺和气的人。 哪怕陆羽身为几家公司的掌舵人，哪怕陆羽年纪轻轻却早已身家不菲，但他几乎从来没有露出任何骄横之态，对下属对员工也几乎没有说过严厉的狠话重话。 批评虽常有，但顶多说得上是严肃，都还到不了严厉的份上。 是以邓强才在陆羽发怒的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想想好像说得也很在理，粉白黛黑的化妆品，自己不也是不懂其中的关键技术么？ 现在的新公司，无非是“原材料”多一点。 管理新公司还真跟粉白黛黑差不多，保证“原材料”供应链，生产产品控制质量，销售给消费者。 本质上，还是做着相同的事。 邓强看了看陆羽的脸色：“好像，没什么区别。” 陆羽强调：“不是好像，就是没区别。” “你尽快把工作整理一下，准备交接，对了，粉白黛黑那边，有没有合适的接任人选？” 邓强低头想了一会儿：“蒋兆刚还不错，也是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就加入公司了，这几年依次负责过原材料供应，种植基地管理，生产部门管理，经验还算丰富。” “他的优点在于原材料和产品的质量控制，只要公司产品的质量不出问题，其他的照着以前的思路执行，就出不了什么大差错。” 陆羽倒是记得蒋兆刚这个人，在粉白黛黑开会的时候见过多次，算是一个偏向守成的人。 邓强也考虑得很周到，蒋兆刚的确比较适合接手粉白黛黑，他上来只会严抓原材料和产品质量，不会在其他方面乱搞瞎搞。 陆羽点点头：“嗯，你回去通知他，让他做做准备，拿出个接手后的方案，到我这儿来一趟。” …… 邓强回去两天后，蒋兆拿着他连夜起草的方案，来找陆羽汇报。 应该是得到邓强的提点，蒋兆刚的方案中，强调接手粉白黛黑后，首重原材料和产品质量控制。 陆羽看完方案点点头?和蒋兆刚聊了很多关于公司的事。 总体来说?蒋兆刚的表现让陆羽比较满意，便就此定下让他接手邓强的工作。 蒋兆刚走后?陆羽坐在摇椅上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转头问许程亮： “你说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是不是最后真的都成了孤家寡人？” 陆羽这是有感而发?刚刚蒋兆刚在他面前，虽说表现得很镇定?但还是能看出来一丝拘束。 在这一点上?蒋兆刚不如刘世昌、邓强和周菁，不像后三人，在陆羽面前还能保持几分本真，言谈也相对随意一点。 陆羽自认为不是个苛刻严厉的老板?但还是让蒋兆刚这些下属觉得颇具威信。 许程亮想了想：“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世人大都畏威而不畏德。” 陆羽很是诧异，许程亮什么时候也能说出种话了？ 许程亮咳了两声，指了指旁边的书架： “最近我没事也在看书，刚好看到一本管理学的书。” 陆羽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摇摇头没在说话。 …… 这天?父母给陆羽弹过来视频，跟陆羽聊家常。 父母他们现在在福省武夷山?而且在武夷山已经逗留了好多天，他们说武夷山附近的环境太好了?住着特别舒心。 陆羽当然说喜欢的话就多住一段时间，甚至可以在附近买一套房产?这样每年都可以过去度假。 父母听了有些心动?但想想景区附近的房价?还是打消了这个年头。 在他们的消费观里，为了每年来度一次假就买一套房子，平时都空在那儿，实在有些不划算，太浪费了。 陆羽很想扭转父母的消费观，但张了张嘴，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说了搞不好还会被教训一顿，批评陆羽不知道勤俭，进而还可能衍生出没有贤内助来持家。 为了避免麻烦，陆羽索性只字不提，他们开心就好。 而且观念这个东西，真不是说几句或者一时半会能扭转的。 …… 陆羽跟父母视频的时候，许程亮带着刘世昌和几个人进来，陆羽伸手示意他们先坐，继续和父母说话。 父母看到陆羽这边的动静，问是不是有事。 陆羽看了刘世昌一眼，又看看几个陌生的人，点点头。 父母当即也没再和陆羽闲聊，让他先忙，说他们说不定还要去南海省游玩一趟，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看得出来，他们这趟出去游玩过得很开心，离家近两个月，竟然还有继续游玩下去的兴致。 见陆羽收起电话，刘世昌开始给陆羽介绍来人，几人都是魔都官方招商机构的。 没有任何意外，这几人也是为了机器人超级工厂而来。 魔都位于长江入海口，天然的地理优势，加上市场优势和产业集群，投资条件无须赘述。 魔都官方了解到机器人超级工厂信息后，迅速联系上了正在沿海地区考察的刘世昌等人，开出种种优惠条件，试图吸引机器人超级工厂落户魔都。 刘世昌看过他们的优惠政策后，做不了决定，便带着他们来见陆羽。 …… 作为开放的前沿，魔都官方的眼光和魄力向来拔群，此次为了吸引机器人超级工厂，拿出优惠政策也是很有吸引力。 一切都可以比照当初吸引特斯拉工厂入驻的条件，官方提供土地，所有手续和程度都一路开绿灯，税收减免甚至还有部分补贴，如果有需要，还可以联系当地银行提供低息贷款，等等等等。 当然了，对机器人超级工厂也有相应要求，比如几年内固定投资必须达到一定数额，投产后每年纳税额度需要保持在一定标准之类的。 陆羽皱眉翻阅着文件，逐条逐条揣摩，遇到不是很明白的会问问招商机构的工作人员，几人也会认真解答。 看完优惠政策，陆羽没有急于表态，而是转而和他们聊相关配套设施以及施工建设等等。 几人看陆羽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知道今天肯定得不到准备，毕竟整个机器人超级工厂投资下来，上百亿元轻轻松松，慎重一点无可厚非。 他们也不着急，因为对魔都的优惠政策也很有信心，在国内来说，很难再找到像他们这么好条件的地方了。 老刘出门去送他们，一个小时后回来，跟陆羽交流了一会儿，便又定机票启程去了沿海地区，和姜芸竹他们汇合。 …… 话说蜀都招商机构的几个官员回去以后，立即向领导班子打了报告。 但还没等领导班子研究决定，他们就收到了魔都方面和陆羽接触的消息，还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魔都给出的优惠政策。 看着魔都的优惠政策，蜀都招商机构的官员更是有苦难言。 魔都相比于蜀都，各种条件都要好太多，从交通，到配套，再到产业集群，现在连优惠政策也比蜀都力度大。 他们想也不需要想，也知道陆羽会做何选择。 不甘心这么一个大投资项目溜走，蜀都招商机构的官员又紧急向领导班子打了报告，顺带还附上了魔都的优惠条件。 潜台词很明显，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实力真的不允许，光凭现在的条件肯定留不住。 蜀都领导班子收到报告，也三番两次召开了会议，研究讨论，最后少数服从多数，决定再和陆羽接触接触，拿出比魔都那边更好的条件，把机器人超级工厂留在蜀都。 毕竟这个项目能带来的好处实在太多，说是关乎到蜀都未来的发展也不为过。 能不能从内陆一线城市，一跃发展成为国际知名的科技型超大城市，就看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了。 …… 领导班子和陆羽商谈，自然不可能还在陆羽家里。 领导班子带队，以到粉白黛黑和云汉科技调研的名义，来到了星云大厦。 陆羽来了公司，邓强、周菁和葛云聪等人也悉数在列。 参观完公司，一行人来到会议室，各自入座后，终于谈起了正题。 领导班子一致表态，说全力支持陆羽公司未来的发展，希望陆羽能把机器人超级项目建在蜀都。 陆羽早料到他们是为这事来的，当即也不含糊，把机器人超级工厂建在沿海地区的原因说了一遍。 最后还委婉的表示，沿海地区的各种条件好不说，优惠政策也更多，没理由不去那里投资。 领导班子也不和陆羽打官腔绕圈子，直言魔都得优惠政策他们已经了解过了。 他们也开过几次会，最终研究决定，魔都能给的优惠政策，蜀都也能给，甚至他们没有给的优惠政策，他们也可以给。 未来蜀都将以机器人超级工厂为发展契机，制定长远规划，准备把蜀都打造成海内外知名的高科技城市。 陆羽公司之于蜀都，就好比阿狸之于杭市。 未来蜀都将围绕机器人超级工厂，制定更多优惠政策，吸引产业链上下游来蜀都投资建厂，缓解超级工厂的运输成本压力。 光这些官面上的话还不够，领导班子还对陆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谈到陆羽在蜀都读的大学，毕业创业也在蜀都，蜀都已经算是半个家乡，大家一起为家乡出力，把家乡建设得更好。 …… 第305章 你的节目我常常看 领导班子的这番表态，让陆羽陷入了沉思。 有一说一，陆羽最开始也是想把机器人超级工厂建在蜀都，但后来因为各种现实原因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蜀都能拿出和魔都一样，甚至比魔都还好的条件，未来还会围绕公司做一系列长远规划，这让陆羽有点动摇。 皱着眉头，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有节奏的轻敲会议桌，陆羽久久没说话。 领导班子也很沉得住气，没有出声打断陆羽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陆羽才舒展眉头，看着诸位领导笑笑： “机器人超级工厂的占据面积可不小，不知道各位领导，准备给我们规划在哪儿？” 陆羽这话一出，会议室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各位领导也是露出了笑意。 自有秘书拿出这两天开会讨论的结果，给陆羽介绍机器人超级工厂的规划用地，以及为产业链上下游准备的用地。 从初步规划来看，这是准备围绕机器人超级工厂，打造一个庞大工业产业园。 或者说用工业产业园来形容都不怎么合适，这完全就是一个庞大无比的产业集群。 从这个规划就可以看出来，蜀都的领导班子，真的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 为了增强陆羽的信心，领导班子还适时透露了不少未来规划的细节以及优惠政策的调整。 陆羽越听脸上的笑意越多，如果这些都一一落实的话，那机器人超级工厂建在蜀都，也未尝不可。 送领导班子一行人离开星云大厦，陆羽给刘世昌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公司团队回来，不用再继续考察了。 刘世昌好奇的问了问原因，陆羽也不隐瞒，说已经和领导班子达成口头协议，建在蜀都，只等该走的程序走完，就签订投资协议。 老刘见陆羽已经做好了决定，也不再多问，说他带队这就回来。 蜀都领导班子这次动作异常迅速，当天回去以后，立即组织召开会议，层层传达，统一思想。 他们也怕夜长梦多，虽然陆羽口头上已经点头同意，但没有白纸黑字签字以前，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他们能看到机器人超级工厂这个项目的潜力?其他地方的官方就看不出来？ 万一其他地方来个更狠的?他们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此越快落实越好，恨不得明天就正式动工。 …… 刘世昌老刘回来后?代替了陆羽?跟随蜀都官方工作人员去实地考察，做前期规划。 陆羽便清闲下来?待在蜀音大学那边的家里看书学习。 有时候看书看得实在无聊了，就和许程亮一行人出门找训练场地练习搏击。 生活平淡而又充实?恍惚间?有种当初泡图书馆的感觉。 这天上午九点多，陆羽穿着睡衣吃过小灵做好的早餐，正躺在摇椅上看书，许程亮带着一个墨镜女子走了进来。 墨镜女子从进门开始?就被玻璃地板的景象吸引走了注意力。 踩上去泛起一圈圈海蓝色的波纹?玻璃地板下五彩斑斓的观赏鱼游来游去，煞是好看。 大概觉得有些好玩，墨镜女子还追了游鱼两步。 陆羽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看，墨镜女子披着柔顺的长发，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呢绒长衫?内里一件白色针织小衣，黑色紧身长裤和白色运动鞋?显得双腿格外修长。 尽管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精致脸颊，但陆羽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是谁。 只是陆羽有点没想明白?苏亦菡是怎么知道自己家地址的？ …… 许程亮见两人互相对望着，默默的退出了客厅。 苏亦菡见陆羽直愣愣的盯着她发呆?抿了抿薄唇?摘下墨镜对陆羽挥了挥手?俏皮的歪头问到： “不认识啦？” 陆羽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可能？不认识谁也不可能不认识你啊，你的节目我常常看。” 苏亦菡听陆羽这么说，瞬间想起了当时在飞机上的情景，笑得眯起了眼： “哈哈，真的假的？什么节目？” 陆羽哪儿知道究竟是什么节目，本来就是顺口那么一说，挠了挠脸，当即转移话题：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经纪人和助理呢？” 苏亦菡四下观察着客厅的装饰和布置，回到： “在剧组待着呢。” 陆羽：“你在蜀都拍戏？” 苏亦菡走到书架前点点头：“昂。” 陆羽皱眉：“可还是不对啊，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不等苏亦菡作答，陆羽想到了某种可能： “等会儿，你不会是在陈小飞他们剧组里拍戏吧？” 苏亦菡打了个响指：“昂。” 旋即转头望向陆羽：“他不会没跟你说过吧？” 陆羽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苏亦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在书架前认书名： “好吧，我不但在他们剧组里拍戏，还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之一，嘿嘿，没想到吧？” …… 陆羽确实想不到。 怪不得前段时间陈小飞问自己是不是和苏亦菡认识，自己还一直在奇怪陈小飞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想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陆羽往摇椅上一靠，继续低头看书，没打算招呼苏亦菡。 他和苏亦菡也算是比较熟的朋友了，自从上次在小岛吃饭过后，两人隔三差五会在微信聊上聊聊天，时常还会因为胖纸和跳跳发生“纠纷”，用不着当客人对待。 苏亦菡隔了一会儿没听到陆羽说话，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见陆羽埋头看书，装作凶狠的对陆羽龇了龇牙。 想想还不解气，噔噔噔走到陆羽身前抢走陆羽手里的书，佯怒道： “你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陆羽只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手里的书就到了苏亦菡手里。 诧异的看着苏亦菡： “你是客人吗？” 女人的情绪就是这么风来如风，刚刚还佯装盛怒的苏亦菡，转瞬间就眉开眼笑。 苏亦菡什么话也没说，把书重新放回了陆羽手里，还好心的帮他翻回刚才的页面，然后乐颠颠的回到书架前，继续认书名。 陆羽看着苏亦菡的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好笑的摇摇头。 左右被打断了看书的兴致，便放下书起身向卧室走去，边走边说： “有什么需要你自己跟小灵说，小灵，招呼好客人。” 小灵从电视旁站起来：“好哒。” …… 小灵来到苏亦菡身边，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苏亦菡。 苏亦菡也是好奇的盯着小灵，想看看她和剧组的那个“她”有什么区别。 看了半天没什么不同。 一个大美女，一个小美女，两人就这么互相“深情”的对望着，好一会儿没说话。 小灵到底还是记得陆羽交待的任务： “哥哥让我招呼客人，你想喝水吗？” 苏亦菡：“我不口渴，你为什么要叫他哥哥？” 小灵眨动着她灵动的眼睛： “诶嘿嘿，以前也有个女孩子问过我这个问题。” 苏亦菡瞬间来了兴趣：“哦？真的吗？她是谁？和你哥哥什么关系？” 小灵笑得很萌：“诶嘿嘿。” 苏亦菡：“我在问你话呢，你傻乐什么？” 小灵：“你没权限噢。” 苏亦菡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连声说：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转头继续认书名，苏亦菡想了想问到： “你哥哥最近一直在家看书吗？” 小灵：“你不会问他吗？” 苏亦菡不可思议的转头盯着小灵，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这个人工智能不怎么喜欢她的亚子？ …… 第306章 这个缘份岁数比较大 苏亦菡被小灵怼了两句，总觉得画面有点似曾相识。 好像在哪里见过。 蹙眉想了想，旋即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哈，我知道你说的女孩子是谁了，叫邹周，对吧？” 记录片嘛，她苏亦菡也是有看过的。 小灵不点头也不摇头，依然带着她标志性的笑容： “诶嘿嘿。” 苏亦菡自觉找回了场子，傲娇的回头继续认书名。 绕着几个书架走了两圈，发现绝大多数光看书名就知道一般人肯定看不懂书里的内容。 果然是典型的理工科直男，攻略里怎么说来着？ 单眼皮，小寸头，格子衫，牛仔裤，黑框眼镜，精通电脑，数学及各种理论知识，逻辑思维能力强。 踏实稳重，言出必行，但感情上比较木讷，不懂浪漫，甚至有些还有直男癌倾向。 不懂讨好迁就女生，事事求真，永远弄不懂女生为什么生气，不懂女生的小脾气，喜欢清纯可爱或者古灵精怪的女生，等等。 看看小灵这个有点小腹黑的人工智能，苏亦菡觉得除了黑框眼镜这一条不怎么符合以外，其他的完全说的就是陆羽本人。 跟她聊天的时候，不是一句话跳到另一句话，而是从一个逻辑跳到另一个逻辑，时常冒出一些专业术语，让她两眼懵圈，完全跟不上节奏。 …… 想着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苏亦菡绕过书架，注意到角落里的小阁楼。 走近了才发现，小阁楼的第一层，是一间布置得十分雅致的琴房。 苏亦菡忍不住好奇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实木的清香，正中央的博兰斯勒三角钢琴格外显眼。 擅长几种乐器的苏亦菡，自然认得这架钢琴，她家里有一架与之齐名的施坦威，二者都是顶级钢琴。 伸出指尖抚摸着黑红色琴沿，苏亦菡心里不禁疑惑，陆羽居然还会钢琴？ 不过再看看琴房四周的布置，显然又不太像是陆羽的审美和风格?他没这种柔气。 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 想到某些可能，苏亦菡秀眉微蹙?连陆羽走到琴房门口她都没发现。 陆羽换了身休闲装?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看着对着钢琴发呆的苏亦菡问到： “你在看什么？” 苏亦菡闻声一惊，转头看看陆羽： “看钢琴啊?诶?你会钢琴？” 陆羽摇头：“不会，从小到大，浑身上下，从来没有音乐细胞。” 苏亦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单手抚摸着琴盖?问陆羽： “可以试试吗？” 陆羽嗯了一声，示意随你便。 …… 苏亦菡动作轻缓的揭起琴盖，指尖滑过琴键，眼尖的她，立即发现了琴键上的淡淡灰尘和痕迹。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亦菡嘴角微微上扬。 又滑过其余琴键，发现也有同样的灰尘和痕迹?更加验证了她的猜测： 以前有个女孩子在这里练过琴，但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要不怎么说女人都是天生的福尔摩斯呢?对一些事的细节观察，简直达到了顶尖侦探的水准。 不仅观察细致?行为举止也有所不同。 陆羽只见苏亦菡摸了摸琴键又放下了琴盖?不解的道： “不试了？” 苏亦菡暗暗翻起白眼?别人做过的事，我才不做呢，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个女生，那就更不能做她做过的事了。 本来别人都好久没来过，说不定你都忘了，我现在在你面前做相同的事，万一你触景生情，又想起来了怎么办？ 哼，我苏亦菡才没那么傻呼呼的。 这都是学问。 …… 侧面的墙上，有一个小书橱。 苏亦菡合上琴盖后说了声不试了，信步走到书橱前，翻看书橱里的书籍。 不出所料，都是一些关于钢琴和音乐的书籍，大多是关于古典钢琴和古典音乐的。 看得出来，这些书都有翻阅过的痕迹，有些地方还做了标记，写着些心得体会，看字体就知道，百分之百出自女孩子之手。 苏亦菡暗暗撇嘴，字写得这么好看，长得肯定不好看。 尽管心里好奇心爆棚，但是苏亦菡还是强行忍住，没有出声询问，准备回剧组从陈小飞那里找答案。 陈小飞他要是敢不说，那她苏亦菡就敢生病。 哼哼，身体不舒服嘛，开工自然就别想开工了，还真就不信了。 半眯着眼，越想越投入的苏亦菡，一不留神用力一扯，书橱上的书籍哗啦啦掉落一地。 苏亦菡僵在原地，有点尴尬的回头看了看陆羽，旋即俯身捡拾散落的书。 陆羽揉了揉鼻尖，走过去帮忙整理。 当捡起一本散落的琴谱的时候，陆羽被封面上那个“沈”字吸引走了全部目光。 霎那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恬静温柔、带着几分清冷、偶尔也有一点小脾气的女子。 近在咫尺的苏亦菡立即注意到陆羽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琴谱上的字。 苏亦菡飞快的眨了眨眼，装作无意的从陆羽手里拿走琴谱，和其他书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橱上。 还颇为不好意思的说到：“我不是故意的。” 陆羽也回过神来，点点头没说话，继续整理其他书，只是脑海里浅浅的身影时隐时现。 有段时间没她消息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 两人沉默的把掉落的书都摆放回书橱。 陆羽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出声问到： “对了，还没问你，找我干嘛？” 苏亦菡眼珠转了转，指了指屋外： “最近降温，天气预报说今天天气好，找你出去晒晒太阳。” 陆羽转头透过窗户的缝隙看了看屋外，深秋初冬的天空，阴沉沉的，丝毫不见阳光的影子。 一脸诧异的看看苏亦菡：“你是认真的吗？” 苏亦菡无比确定的点点头：“昂。” 陆羽很想伸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这状态，一看病得不轻，现在就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苏亦菡可能是看出了陆羽的想法，也不多作解释，推着陆羽的背往外走： “哎呀，我好不容易才从剧组跑出来休息一天，而且我在蜀都就认识你一个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带我出去见识见识蜀都的人文景胜好不啦？” 陆羽听得嘴角直抽抽，好家伙，这女人真可怕，方裴婷和她的那两个助理，直接就归属于非人类了，很快啊。 …… 路过客厅的时候，苏亦菡小跑到角落里，抱起在猫窝里打瞌睡的胖纸，一边揉胖纸的脑袋，一边还跟它说什么下次带它去见跳跳。 胖纸可太惨了，惨遭女智人蹂躏不说，还要强行给它安排缘份。 更惨的是，这个缘份的岁数还比它大！ 胖纸委屈的趴在苏亦菡怀里，回望男智人，希望他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陆羽看到胖纸委屈无比的眼神，念及同吃同住了这么久的情谊，刚想伸手拯救大兵胖纸，却被苏亦菡拍开了，说今天胖纸归她，谁也别想抢。 出门的时候，苏亦菡戴上宽大的墨镜，从背后拉起连衣帽子半扣在脑袋上。 胖纸看着女智人全副武装的样子，觉得更可怕了，不敢再表现出任何不满，躲在苏亦菡怀里瑟瑟发抖。 女智人偶尔看过来的时候，它还无比配合的装乖卖萌，让女智人好一阵心喜，得到了女智人得表扬。 …… 许程亮在前排开车，副驾驶坐着一个安保人员，后面还跟着一辆车。 陆羽和苏亦菡还有胖纸坐在后排。 看着逗弄胖纸的苏亦菡，陆羽问： “你想去哪儿玩？” 苏亦菡转头看着陆羽： “我对蜀都又不熟，不是应该都是你安排么？” 陆羽：“宽窄巷子和锦里？” 苏亦菡疑虑：“人会不会太多了？到处都是拍照的游客，万一拍到你了怎么办？” 陆羽嘴角一抽，谁没事盯着我拍？我就是过去走几圈，也不见得有几个人能认出我来。 陆羽：“青城山和大熊猫？” 苏亦菡接着疑虑：“应该有点冷吧？” 陆羽：“洛带古镇和黄龙溪古镇？” 苏亦菡继续疑虑：“古镇都是一个样，会不会有点无聊啊？” 陆羽：“西岭雪山和温泉？” 苏亦菡豁然转头盯着陆羽：“你不对劲！” 虽然隔着墨镜，陆羽还是被苏亦菡盯得有点心虚发憷。 天地良心，他说西岭雪山和温泉的时候，绝对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虽然，咳，想什么呢，没有虽然！ …… 陆羽想了一圈，基本上适合现在去的地方都说了一遍，但都被苏亦菡打了叉。 大上午的，总不可能到处去找好吃吧？ 所以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 陆羽看了看苏亦菡，极度怀疑这才是她的最初目的，呵，女人。 试探的问了一句：“那，ifs和太古里逛街？” 果然，只要是个女人，就听不得逛街两个字。 苏亦菡听到逛街，当即不再疑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而且你也这么想去，还这么有诚意，虽然我不怎么想逛街的，但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哎，真是烦恼。” 陆羽嘴角抽抽得更厉害了。 口是心非！ 真要觉得烦恼，有本事你就说一句你不想去！ 问题是，你敢吗？ …… 第307章 这种动作，很犯规啊 事实证明，苏亦菡不敢。 真当她苏亦菡看了那么多攻略是白看的？ 陆羽这种典型的理工钢铁男，只要她表现出哪怕一丁点不想逛街的意思，陆羽立马就能顺势下坡。 才不会傻到给这种机会！ 看着微微摇头晃脑，洋洋自得自己“奸计”得逞的苏亦菡，陆羽不由得笑了两声。 跟苏亦菡认识这么久，已经算是比较熟了，还是头一次觉得她是如此真实。 在陆羽看来，如果说此时的苏亦菡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在之前，最多算是一幅不错的画、一张不错的照片。 看她现在怡然自乐那样儿，简直和秦小棉、施梓萱要去逛街的时候如出一辙。 如果让苏亦菡知道陆羽此时的想法，估计想掐死陆羽的心都有了。 看着我却想着其他女人，宁怕不是没见识过我的闪电五连鞭？ …… 陆羽一直觉得逛街是一件挺累人的事。 可哪怕陪施梓萱和秦小棉逛过那么多次街，陆羽还从来没觉得有像现在这么累过。 也不知道被方裴婷管着，苏亦菡是有多久没逛过商场了，一到ifs，就放飞了自我。 抱着胖纸走在前面带路，东奔西跑，不管卖的是什么，也不管买不买，看是肯定要进店看的，一家都不放过。 直到一头扎进了一家香榭国的内衣品牌店，愣了两秒的苏亦菡才反应过来不对，面红耳赤的单手推着脸色古怪的陆羽往外走。 陆羽看了一眼低头走路、老实下来的苏亦菡，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不乱跑了？” 苏亦菡蓦地转头，恼羞娇斥：“不许笑！” 陆羽正了正脸色，不过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苏亦菡忿忿的咬了咬薄唇：“也不许想！” 陆羽本来还没往那个方向去想，被苏亦菡这么一说，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刚在内衣店看到的画面。 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苏亦菡，那一套套袖珍小衣服，闪电般的在苏亦菡身上都换了一遍。 陆羽脸色更古怪了，颇为玩味： “你这么一说……” 苏亦菡柳眉乍起，像只发怒的小老虎，把她沙包大的拳头举到鼻前晃了晃，示意陆羽想想清楚再说话。 陆羽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前面那家店的衣服，可能挺好看的，很符合你的气质。” 这话题转的，毫无拐弯的痕迹。 苏亦菡满意的收回沙包大的拳头，转头一看陆羽说的那家店，却惊愕的发现是家专卖男士衬衣的。 发现上当受骗的苏亦菡?回身准备让陆羽见识见识小拳拳的厉害?没想到陆羽早就开溜了，而且已经溜了好远一段距离?还笑得异常得意。 苏亦菡当即挥着拳头追了上去。 …… 追逐打闹了一阵?最后还是陆羽主动停下来，伸出胳膊和背?让苏亦菡捶了几下才算消停。 苏亦菡小跑了一阵，气喘吁吁的坐在商场的沙发上休息?鞋后跟着地?双腿绷得笔直，双手来回交替捶着膝弯和小腿。 陆羽也解开了两颗外套的扣子，站在苏亦菡身旁，帮她挡住商场的摄像头。 苏亦菡早就发现了陆羽的这一举动。 从停车场进到电梯开始?陆羽就时时刻刻观察着各处的摄像头?有意无意的挡在她前面。 有时候她撒欢到处跑，陆羽还会拎着她的衣袖，把她拽到摄像头拍不到的另一边。 虽然嘴上没说，脸上也没流露出任何端倪，但是苏亦菡心里早就满意得不得了了。 满意的方式就是假装没有发现陆羽的这些小细节?然后故意往摄像头下跑，趁着陆羽拎她拽她的时候?偷偷隔着墨镜观察陆羽的表情。 看陆羽每次拽她、帮她挡住摄像头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又有点无奈的样子?苏亦菡觉得好好玩。 简直甜炸了，可比她平时吃的狗粮甜太多了?甜得都有点齁?吼吼。 …… 一个安保人员到奶茶点买来几杯鲜榨果汁?陆羽拿了两杯，示意他给跟着一路逛商场的安保人员也一人拿一杯。 插好吸管，陆羽把果汁递到苏亦菡面前。 苏亦菡仰头望着陆羽，嘿嘿笑了一声，哪怕有宽大墨镜遮掩，陆羽也觉得她此时呆头呆脑的。 苏亦菡并没有伸手来接，而是直接往前一探，嘟嘴含住吸管，让陆羽递果汁的动作，变成了专门喂她喝果汁。 一边含着吸管喝果汁，苏亦菡还一边仰头抬眼怯怯的望向陆羽，像是生怕自己这个超过朋友之间的举动，会惹得陆羽不高兴。 陆羽也没料到苏亦菡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愣愣的低头看着苏亦菡，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在苏亦菡眼里，陆羽没有收回手上的动作，还是继续拿着果汁“喂”她，于是嘟嘴吸得更开心了，时不时还仰头对陆羽傻乐。 陆羽看得眼皮直跳，额头黑线直冒。 介个苏亦菡，是真没意识到她现在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吗？ 陆羽站着她坐着，陆羽拿着她含着。 不仅嘟嘴，居然还仰头！ 不仅仰头，怯怯的是什么鬼？ 这种动作，很犯规啊！ …… 陆老师有点凌乱。 虽然商场里没有风，但陆老师还是觉得自己就站在风中凌乱，而且风儿还是那么喧嚣。 苏亦菡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继续小吸了几口。 大概觉得不好意思再让陆羽喂她，苏亦菡放开吸管，接过陆羽手里的果汁，仰头对陆羽嘿嘿笑笑，极不优雅的拿袖子擦了擦嘴角。 陆羽咽了咽有点发干的喉咙，干咳了一声，从苏亦菡脸上移开视线，猛的喝了几口自己的果汁。 一边喝还一边感叹，刚才那个安保人员办事不靠谱，回头一定记得让许程亮好好操练操练。 这么热的天气，居然不知道加点冰块！ 冰块又不要钱！ 休息了一阵，苏亦菡又抱着胖纸，单手推着陆羽，继续她的逛街大业。 中午在商场附近一家餐厅吃的午饭。 没有方裴婷跟在身边，苏亦菡是彻底放飞了自我，荤素不忌，隐隐然有和陆羽一拼食量的架势。 不过她到底是没有陆羽吃得多，没多久就吃不下了，双手捧着下巴，看陆羽吃完一盘又一盘。 …… 下午逛完了ifs，苏亦菡推着陆羽转战太古里。 经过“喂果汁”事件，苏亦菡明显比之前更勇敢了，总是有意无意的拉近自己和陆羽之间的距离。 一家又一家店逛下来，她自己倒是没有怎么买，全给陆羽挑选了。 用她的话来说，陆羽衣着太随意了，太不符合霸道总裁的气质，比如今天出门，居然就随便穿了一身休闲服，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套的。 陆羽本来就不太在意衣着打扮，很多衣服还是施梓萱和秦小棉强行拉他一起去买的。 听苏亦菡这么说，陆羽反驳，买的时候肯定是一套的，只是穿着穿着就穿混了，自己也懒得打整。 苏亦菡才不听陆羽什么说词，不由分说的推着陆羽试了一套又一套。 每换一套，苏亦菡都让陆羽站着别动，然后围着陆羽转一圈又一圈。 遇到满意得，买之前都会拿出手机，多个角度对着陆羽拍照，然后做成备忘录，准备到时候发给陆羽，让陆羽平时照着这些她选好的搭配来穿。 不仅要照着这些搭配来穿，她还要时时监督，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不得不承认，苏亦菡在挑衣服和搭配衣服这件事上，确实比施梓萱和秦小棉更有眼光。 就连陆羽都觉得，穿上苏亦菡挑选和搭配的这些衣服后，是比以前自己随便穿要有气质一点。 说不同吧，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不仔细看的话，并不能看出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说差不多吧，好像又差得有点多。 陆羽自己对着镜子看来看去，越看越迷糊，最后干脆任由苏亦菡指挥摆弄。 反正衣服搭配什么的，他也弄不懂，索性都听她的。 …… 第308章 男人做事要对称 两人晚饭吃的料理，是苏亦菡从网上找的，据说是蜀都最好的料理店。 至于是不是最好的，说实话，陆羽吃不出来。 味道清淡，不麻不辣，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如果能加点花椒粉辣椒面，想来应该是极好的。 可惜问了服务生，服务生表示没有，客人要是真想要，她可以出去超市帮忙买。 苏亦菡看得好笑，想起了小岛那一桌子鲜辣菜肴，提议说要不现在去改吃火锅。 陆羽严肃的批评了苏亦菡一顿，开什么玩笑，料理都端上来，不吃岂不是浪费？ 浪费是可耻的，虽然现在没有小朋友在场，不会教坏小朋友，但教坏胖纸，也是不行的。 胖纸蹲在餐桌一角，埋头跟猫粮打架，听到陆羽提到它，转头看了两眼，发现没什么事，又继续低头对付猫粮。 吃完饭，陆羽本打算送苏亦菡回剧组那边的酒店，但苏亦菡抓起胖纸的两只前爪作了个求求你的动作，还把下巴放在胖纸的脑袋上，一副撅嘴委屈巴巴的样子。 陆羽心里不同意，然而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元出现了偏差，反馈到行动上却是点了点头。 反正都逛了一个白天了，再逛一个晚上，好像也没毛病吧？ 男人，做事就是要这么对称，有始有终。 …… 都市的热闹，往往都是夜晚最能显露，而在中央商务区?繁华才最能看尽。 纵使天气已经转寒?但还是挡不住女孩子们逛街的热情。 要么呼朋唤友，要么带着男朋友?甚至还可以带着别人的男朋友?在各家店铺间进进出出，谈笑宴宴?来回穿梭。 要说一座城市哪里好看的女孩子最多，无疑就是cbd。 陆羽还记得读大学那会儿?有天再一次套路学姐无果后?陆羽和陈小飞备受打击。 那也是一个冬日，天幕阴沉，北风吹得人瑟缩发抖，仿佛这个世界都在逐渐失去颜色?变得单调。 陈小飞沉思良久?吐出两个烟圈，猛地一拍大腿，决心振作起来，重整旗鼓，再战江湖。 中二少年怎么可以意志消沉？ 生命不息就应该战斗不止！ 于是陈小飞决定燃烧?跟陆羽来到春熙路，不为别的?就为了打望。 那时的春熙路，还是蜀都最繁华的所在?好看的小姐姐一点不比现在的ifs和太古里少。 两个中二少年各自抱着一杯热奶茶，蹲在春熙路的雕塑前面?保持着同一姿势?连打量的动作都一模一样?欣赏来来去去走过他们面前的小姐姐。 没有打望过的人，很难领会其中的妙处！ 哪怕在冬日，也是纤腰细腿，体态婀娜，各具风情。 对来来往往的小姐姐品头论足间，两个中二少年觉得世界又变得五彩十色，内心有团火在燃烧，浑身热气腾腾。 …… 想起当时的情景，陆羽忍不住嘴角含笑，有种打电话把陈小飞叫来再打望一次的冲动。 苏亦菡抱着胖纸，亦步亦趋的走在陆羽身旁，在霓虹闪烁间，留意到陆羽的表情： “笑什么？” 陆羽摸着下巴：“想到了一件特别好玩的事。” 一听到好玩，苏亦菡来了兴趣： “什么什么？” 陆羽转头看看她：“想玩？” 苏亦菡疯狂点头：“嗯嗯嗯。” 陆羽从衣兜里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温度，嗯，虽然还不是特别冷，但应该差不多，有点那种氛围。 于是拿出手机给陈小飞打了个电话，让他火速赶来太古里，有重大急事相商。 因为怕堵在路上，陈小飞坐地铁而来，从接到陆羽电话开始算起，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 通过手机导航找到陆羽发来定位的那家奶茶店，陈小飞进门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陆羽和苏亦菡两人。 撇撇嘴，果然，这两人有“奸情”，亏他此前还信了苏亦菡的鬼话，说太累了要休息一天。 累了休息的方式就是逛街？ 咦，好像也没问题的说？ 陈小飞走过去坐到陆羽身边，揽着陆羽的肩膀，对苏亦菡眨眨眼，问陆羽： “火急火燎的，嘛事儿？” 陆羽看看奶茶，又看看窗外的步行街，中二之魂熊熊燃烧，一拍桌子，吓了苏亦菡和胖纸一跳： “吾辈岂能意志消沉？！！” 陈小飞也是一愣，旋即想起了什么，乐了起来： “哎哟我勒个去，那什么，走着？” 陆羽啪一声打了个响指：“善！” …… 苏亦菡抱着胖纸和一杯热腾腾的奶茶，一脸懵圈的跟着陆羽和陈小飞来到步行街的雕像前。 只见陆羽和陈小飞熟练的往雕像前的台阶上一蹲，动作整齐划一，连双手捧奶茶的姿势都如出一辙。 陆羽抬头看了一眼还瞪着大眼发呆的苏亦菡，对她招招手： “愣着干嘛？过来！” 苏亦菡看了看来往的行人，又看了看蹲在雕像前略显沙雕的陆羽和陈小飞，先是无比果断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后，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陈小飞看得嘿嘿直笑，抬手把自己的发型揉得稀乱，看起来更沙雕了： “放轻松，这儿没人会注意你，今天你将要学习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堂课，清纯和性，感，在沙雕面前，不值一提。” 苏亦菡终究还是在陆羽和陈小飞的忽悠下，和陆羽他们一起，蹲在雕像前的台阶上。 让陆羽和陈小飞有点遗憾的是，无论他们再怎么教苏亦菡，她也蹲不出他们两个那种沙雕范儿。 哎，气质这个东西，真的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 苏亦菡资质还是差了点，大道难期。 …… 苏亦菡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了，不知江湖险恶。 本以为蹲在雕像前就已经够沙雕了，没想到没有最沙雕，只有更沙雕。 陆羽和陈小飞很快就忽略了旁边的苏亦菡，注意力全都转移到路过的小姐姐们身上。 陈小飞好柳腰，陆羽好长腿，每路过一个好看的小姐姐，陈小飞和陆羽都要点评争论一番。 有时候会闭上眼睛，盲猜下一个路过的小姐姐是什么风格，有哪些妙处。 结果一睁眼，陈小飞和陆羽会同时捂眼，“唉呀”之声不断，像是眼睛里进了辣椒水。 有时候一个好看的小姐姐挽着她男朋友走过去，陈小飞赞叹过后，还会摇头叹息，感慨连连： “姓陆的，你给评评理，我哪里不如他？” 陆羽也是一脸惆怅，满身萧索： “可能，这就是爱情吧。” 苏亦菡在一旁听得一会儿满头黑线，一会儿扑哧笑出声。 她真想把两人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录下来，然后配上一首“握着我的抱枕”，buttercup，绝对合拍，也绝对好玩。 也许是不甘在一旁当看客，也许是逐渐领会到了沙雕的精髓，到后来苏亦菡也加入到了打望的行列中。 她的加入，俨然给陆羽和陈小飞提供了一个“船新”的视角，仿佛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兴致更加高昂了。 直到晚上九点多，行人渐渐稀少，才有点意兴阑珊的鸣金收兵。 …… 从步行街出来，陈小飞本想蹭个便车，不过陆羽嫌弃刚才他看到的细腰比长腿多，以不顺路为由，将他踹了下去。 陈小飞看着远去的车尾灯，独立站在寒风中，仰天长叹，背影有几分萧瑟。 钢铁锅，含眼泪喊修瓢锅。 神特么的不顺路，她苏亦菡要回剧组那边的酒店，我特么不也是要回剧组那边么？ 有本事晚上把她带回你家，明天让她下不了地、拍不了戏，那我陈小飞就承认你陆羽是条汉子！ 气抖冷，陈小飞是真的气抖冷。 在重色的人面前，我们这些友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指天骂地，画圈圈诅咒陆羽天冷嗯不起来的陈小飞，最后好不容易才在寒风中打到一辆车，缩在后座慢慢疗伤。 今天心灵遭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拔凉拔凉的，晚上回去需要有人暖暖。 选谁来房间谈剧本才好呢？ 真是个愁人的问题。 …… 苏亦菡显然是想多了，还以为陆羽把陈小飞撵下车，是为了和她独处呢。 此时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在矜持和主动之间天人交战，时不时斜眼偷看陆羽一眼。 哪里知道陆羽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嫌弃陈小飞，凭什么每次都是细腰比长腿多？ 虽说细腰的确很带感，但长腿也不赖啊！ 不想说，一说起来就很气。 见陆羽靠在扶手上，盯着车窗外半天不说话，苏亦菡忍不住问到： “你们以前经常这么玩吗？” 陆羽转头看了一眼苏亦菡：“没有啊，就大学的时候来过一次。” 借着这个话题，苏亦菡和陆羽聊起了大学时好玩的事。 苏亦菡平时没怎么在学校待，对陆羽和陈小飞两人在学校玩乐的事很是好奇，不停的追问。 陆羽也挑了以前一些特别中二的事说说，苏亦菡不时的被逗笑。 一路闲聊，没多久就到了剧组那边酒店。 陆羽下车送苏亦菡到电梯附近，苏亦菡怜爱的揉了揉怀里胖纸的脑袋，想把胖纸还给陆羽，但递出一半又抱了回来： “要不把胖纸交给我照顾几天吧，正好带它跟跳跳几天。” 陆羽有点犹豫：“你平时不拍戏吗？有时间？” 苏亦菡赶紧拉出方裴婷： “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拍戏，而且不是还有方姐，方姐不空还有小邱小柳，肯定能照顾好它。” “跳跳每天一个人也不好玩，就让胖纸过去玩几天嘛！” 说着说着又抓起胖纸的两只前腿作揖： “好不好嘛，求求里～” 陆羽败退，挠挠头：“那行吧，我过几天来接它。” 苏亦菡连连点头：“嗯嗯，放心，我肯定把它照顾得比跳跳好好，从现在起，胖纸就是亲生得，跳跳是领养的。” 陆羽笑笑没说话，伸手按了电梯。 …… 第309章 这是什么神操作 苏亦菡抱着胖纸，一边逗着胖纸一边从电梯出来刷卡进入套房，完全没注意到客厅沙发上方裴婷的脸色。 方裴婷听到开门声就坐直身体，双臂交叉抱胸，脸色黑得吓人，小邱和小柳两人战战兢兢坐在对面，暗中观察方姐的神情，大气都不敢出。 苏亦菡好奇的看了看几人：“你们在干嘛呢？一二三，木头人？” 方裴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的路？” 苏亦菡小声嘀咕：“我还想呢。” 方裴婷眉头皱成了川字：“你说什么？” 苏亦菡无辜的眨眨眼：“没什么啊，我说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跳跳呢？” 方裴婷这才注意到她怀里的胖纸，胖纸她是见过的，虽然现在长大了一点，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还把他的猫都带回来了？你今天一天都跟他待在一块儿？” 苏亦菡到处找跳跳，还唤了几声，听到方裴婷问话，回道： “昂，不然咧？我在蜀都又不是认识别的人。” 方裴婷眼皮跳得厉害：“都去哪儿了？干嘛了？” 苏亦菡自然知道方裴婷想问什么，不过话到嘴边，调皮的转了转眼珠，单手摸着脸颊，作出一副花痴一脸幸福一脸回味的样子： “还能去哪儿啊，我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他也喜欢和我待在一起，郎才女貌，孤男寡女…哎呀！” 说完很娇羞的捂住脸，似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羞死个人。 …… 小邱和小柳听得双目圆睁，这还是她们认识的那个菡姐吗？ 怕不是被某个花痴女夺舍了吧？ 方裴婷也是听得额头上青筋乍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 “苏！亦！菡！” 苏亦菡从指缝里看了看方裴婷，觉得再继续开玩笑，方姐可能真的会暴走，当即收敛神情： “哎呀，骗你的，我们今天一天都在外面逛街。” 哪曾想，此话一出，方裴婷直接破了音： “逛街？” 苏亦菡理直气壮，我们就只是单纯的逛街了，问心无愧： “昂。” 方裴婷气得嘴角直哆嗦，伸手指着苏亦菡，手指都在发抖： “现在那么多摄像头，路上那么多人拿着手机乱拍，你还敢去逛街？！！！” “还是跟一个男人出去逛街！！！” “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是不是觉得这些年太顺了?非要弄出点意外?给粉丝、给自己、给工作室找点刺激？！！！” 苏亦菡大大咧咧的摆摆手： “哎呀，我们一路上都很注意的?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被拍到又能怎么样？” 方裴婷自动忽略了其他话，关注的重点集中在不止两个人?稍微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两人单独逛街就好?被拍到的话?到时候澄清起来也有理有据。 不过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还有谁？” 苏亦菡捏着胖纸的耳朵，很无所谓的回到： “他的那些安保啊。” 刚松一口气的方裴婷，瞬间又炸毛了： “那些安保也是人？” 小邱和小柳齐齐转头望向方裴婷，十分震惊。 心想难道方姐知道点什么内幕消息?陆总身边跟着的就不是人?而是机器人？ 这太夸张了吧？ 上次她们明明也有见过，完全看不出来啊！ 苏亦菡也是有点惊讶：“不、不是吗？” 方裴婷看了看眼前三人，抚额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血压有点高，需要冷静冷静。 …… 胖纸终于见到了它的“缘份”?一只名叫跳跳的同类。 一大一小两只布偶猫，蹲在猫砂盆前?睁着大眼睛互相打量着，一动也不动?仿佛谁先动谁就输了。 苏亦菡也饶有兴致的拿着手机，蹲在一旁拍着它俩?准备等会儿发给陆羽看。 方裴婷理顺了气?决定还是问清楚细节?这样万一被拍到了，才好发声明。 走到苏亦菡身边抢走她手机，苏亦菡想抢回来，方裴婷把脸一板，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坐那儿去，跟我好好把今天的行程都说一遍，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万一被拍到了，后果有多严重。” 苏亦菡不傻，也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有点冒失，但她也委屈啊，当时怎么也控几不住寄几，怪我咯？ 方裴婷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翘着腿： “都去过哪些地方？” 苏亦菡乖乖的跟小邱和小柳并排坐在对面沙发上，像三个正在挨班主任批评的小学生。 掰着手指，苏亦菡回答：“也没去哪些地方，就ifs和太古里附近。” 方裴婷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两个地方，能拍到他们的地方和时候能少了？ “没去其他地方了？” 苏亦菡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两根食指碰到一起又分开： “吃饭算不算？” 方裴婷一脸凝重的点点头，苏亦菡又说了两个餐厅的名字。 方裴婷听完直勾勾的盯着苏亦菡，好半天没有说话。 苏亦菡越来越心虚，头也越埋越低，小声补充道： “晚上我们在太古里步行街，就雕像那里，蹲在那打望，打了一晚上。” 想了想，举起手指，着重强调了一下： “这次真有其他人，还有陈小飞，我们三个蹲那儿打望。” …… 方裴婷，还有小邱小柳，都不懂打望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打望？” 苏亦菡想起当时的情形，有点忍不住想笑，但飞快的抬眼看了看方裴婷，艰难的忍住了，详细解释了一遍，最后总结到： “差不多，就是看路过的小姐姐，不对，不是看，是欣赏，嗯，对，就是欣赏。” 苏亦菡一番解释，方裴婷几人脑海里都已经有具体画面了。 闪烁的霓虹灯下，一个巨大的雕像前，两男一女，三个沙雕，蹲在台阶上打量来来往往的女孩子，相互争论哪个腰细，哪个腿好。 这是怎样的一副画面？ 只能说太美，有点不敢看。 方裴婷和小邱小柳，一脸震惊的看着苏亦菡。 如果不是苏亦菡自己说出来，就算打死她们，她们也不相信苏亦菡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种沙雕至极的事。 还有那个陆总和陈总也是，好好的科技大佬和影视小佬，怎么会有这种奇葩的爱好？ 也太毁人三观了。 难道现在的有钱人，都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么？ 尤其是那个陆总，苏亦菡颜值这么高的女孩子就跟在他身边他不看，反而带着苏亦菡一起看其他女孩子。 这到底是什么神操作？ …… 简直太刷新认知了，方裴婷和小邱小柳，只觉得自己的想象力不够用。 苏亦菡偷偷摸摸瞄了瞄三人，语气有点弱弱的强行解释： “其实，还蛮好玩的。” 方裴婷和小邱小柳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外焦里嫩，体无完肤，说的就是她们现在的状态。 虽然苏亦菡平时偶尔也会犯犯二，但顶多也就是在言语上啊，什么时候沙雕到这种程度了？ 莫非沙雕这种事，也会人传人？ 苏亦菡大概看出了方裴婷她们的想法，祭出了陈小飞的名言，学着陈小飞的动作，颇为大气磅礴的挥了挥手： “清纯和性、感，在沙雕面前，不值一提。” 方裴婷和小邱小柳，都在这一瞬间，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完了，这是真的没救了，以前那个纯洁、精致、优雅、淡然的美少女，已经在沙雕的路上越走越远，而且一去不复返。 小柳忍不住小声问到： “菡姐，你以后，想接喜剧？” 小柳这么一问，方裴婷和小邱也想到了某些可能和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冷噤，赶紧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想法甩走。 太毁形象了，也太鬼畜了。 …… 没有过多纠结喜不喜剧的问题，毕竟要接喜剧，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方裴婷还是先回到现在需要面对的问题： “你究竟想过没有，万一被拍到你们逛街，对你形象和事业有多大的影响？” 苏亦菡蹙着秀眉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 方裴婷叹了口气：“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你们不是一路人，不合适，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呢？” 苏亦菡不服气，赌气似的反问：“那谁合适？” 方裴婷被噎了一下：“你要真想谈恋爱，可以再等几年，这样起码对你的形象和事业影响最小。” “而且至少也应该是圈内的人，同为圈内人，相互之间也更能够彼此理解，毕竟从事了艺人这份工作，聚少离多是常态。” 苏亦菡低头没说话，她能分辨是非，知道方裴婷说的话，是最理性的选择。 可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往往都是感性的，而感性，恰恰是理性的相反一面。 如果真能做到事事都绝对理性，那这个世界和生活，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 方裴婷看出了苏亦菡心里的固执，暗暗叹气，以前她不忍心，现在她决定就这个问题好好和苏亦菡谈一次： “圈里圈外以前发生过那么多例子，我都讲给你听过，你自己这么些年，也亲眼看到了很多。” “你自己扪心想想，你觉得你和他，有未来么？” “到现在为止，你对他的生活了解有多少？他对你又了解多少？你确定他对你也是真心的么？有给过你什么承诺么？” 苏亦菡嘴越撅越高，小声嘟哝： “都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呢，要有什么承诺？” “而且为了承诺才去恋爱，掺杂了那么多外物，那还是喜欢吗？” 苏亦菡嘟哝得很小声，不过方裴婷和小邱小柳还是听到了。 对于苏亦菡这话，阅历浅的小邱小柳倒是比较认同。 喜欢一个人，那就是应该是单单纯纯得，任何掺杂了外物的喜欢，都不是真正的喜欢。 唯独阅历丰富的方裴婷，觉得这话幼稚。 可她有心想反驳几句，话到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想想自己，当年也是这么幼稚过来的。 当时也有人跟自己说过这种想法很幼稚，但是那时她怎么都不信。 一如现在她准备说苏亦菡她们幼稚一样，估计苏亦菡她们也不会相信。 不亲身经历和感受过，再深刻的至理，都只是一句谁都随时可以说的漂亮话。 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方裴婷觉有点心累，只盼望你们以后哭的时候，别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方裴婷起身摆了摆手： “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拍戏。” …… 第310章 时间在我，天命在我 苏亦菡又录了些胖纸和跳跳的视频，才回卧室边发给陆羽，边梳洗。 陆羽看到胖纸和跳跳没有打起来，遂放下心来。 几天后，一个影响极其深远的消息突然传出，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正式签署。 历经8年31轮谈判，经过tpp捣乱，蓝星全球最大的自贸区终于宣告诞生，正式起航。 这个覆盖人口数量最多、成员结构最多元、发展潜力最大的自贸区，对兔子、对地区、对世界的影响有多大，前面也简单谈到过。 15个成员国，总人口22.7亿，gdp达到26万亿美元，出口总额达到5.2万亿美元，差不多都占了全球总量的30%左右。 可以预料，rcep的签订，对地区经济甚至对世界经济发展，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陆羽看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畅想，rcep都签订了，那亚太自贸区，真的还会远么？ 欧盟的成立，欧元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动摇了白头鹰的货币体系，而未来由兔子主导的贸易区成立，会甘心一直用美元作为结算货币？ 用脚趾头想都应该知道答案。 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时代，正在到来。 兔子手握庞大的市场，经济也在稳步向前发展，这样的优势，完全可以像现在这样堂堂正正出招，加深对外经济合作。 人类共同体嘛，不仅是前途、命运和未来，利益上也是一样。 只要我们自己不自乱阵脚，那就是时间在我，天命在我。 …… 当然了，有好处，自然就有坏处。 最简单的影响，莫过于低技术含量、劳动密集型的生产企业，不可避免的会向外转移。 东南亚的人力成本?可比国内便宜得多?企业追求利润，肯定会用脚投票。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经济规律和经济活动?没签订协议以前?沿海很多小工厂，已经再去东南亚建厂。 而国内?也早就在进行产业升级，淘汰一些落后企业?现在不过是加速这个过程而已。 但这并不是说国内和东南亚那些地方没有竞争力?虽然人力成本便宜一点，但他们没有规模化的产业集群。 规模化的产业集群，带来的好处是生产效率大大提高。 在国内可能只用两个小时就能联系到零部件加工，而在东南亚?这个时间可能需要几天甚至更久?搞不好还是在国内加工再转运过来。 对企业来说，时间成本，那也是成本。 同样的时间，留在国内能完成两个订单甚至三个订单，哪怕人力成本高一点?利润也不见得低到哪儿去。 …… 从普通人的角度出发，就更是利好的事了。 因为这意味着未来很多产品价格都会下降?以前相同的钱，可以买到更好的产品?或者更多的产品。 不管怎么说，陆羽看到这个消息?都有点兴奋?虽然对他和公司的影响?并不见得有多大。 兴奋的陆羽，让小灵做了一顿丰富的大餐，叫上许程亮，两人在家里大吃大喝了一顿。 酒足饭饱间，陆羽借着酒意，若有所指的对许程亮说： “许哥，不瞒你说，别看我现在公司做的还算不错，看上去事业挺成功的，可有时候夜深人静，看到夜空繁星，我总有种莫名的恐惧。” 尽管许程亮酒量不错，但在陆羽不停的推杯换盏间，也有点上头。 听得陆羽如此感慨，下意识的问到： “哦？恐惧什么？” 陆羽转着酒杯，盯着酒杯里的酒液： “那些星辰的光亮，都是穿过无垠的空间、无数的时间，才最终达到我们眼前。” “我们一个人只有短短几十年，和它们比起来……” 陆羽顿了顿，看向许程亮，接着说： “和它们比起来，就好像，一颗尘埃。” “无论，啊，无论你生前做过什么伟大的事业，干了多少轰轰烈烈的事，最后都显得那么，嗯，那么微不足道。” …… 许程亮没有深想，只当陆羽酒后发感慨，跟着感慨道： “人不都是这样嘛，生老病死的，谁也说不准。” 陆羽自顾自的把杯中的酒喝尽： “是都这样，可我很不甘心。” “我不想看到父母渐渐老去，甚至离我而去，我也不想看到身边的朋友、认识的人都离开这个世界，更不想自己也化作一抷黄土。” 许程亮觉得陆羽可能有点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只要是个人，都会有死亡的那一天，难不成还想逆天，呃，不对，那不成还想逆自然规律？ 许程亮呵呵笑道：“陆总，你喝多了。” 陆羽摆摆手：“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 许程亮笑笑没接话，喝多了的人都这么说。 陆羽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也给许程亮的杯子添上，指了指窗外的街景： “一想到几十年后，啊，短短几十年后，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可爱的世界，要跟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说拜拜了您勒，许哥，你真的甘心吗？” 许程亮无比确定陆羽喝多了： “呵呵，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还能学秦始皇，出海找长生药去啊？” 许程亮本是随口一说，调侃调侃，却没想到陆羽听了这话，转头盯着他，两个眼睛亮得摄人。 …… 许程亮看到陆羽的眼神，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陆羽说他没喝多，可能是真的。 犹豫片刻：“陆总，你不会真想去找长生药吧？” “蓝星都探索完了，天上有卫星随时看着呢，很确定没有仙山。” 陆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知道，仙山没有，可有科技。” “人类作为一种只有短短几十年寿命的生物，却孕育出了海拉细胞。” “海拉细胞不同于我们人体的其他细胞，这种细胞不会衰老致死，并且可以无限分裂下去，几乎可以说是永生的。” “造成海拉细胞具有这种特性的，是一种叫做端粒酶的物质。” “端粒酶是细胞中负责端粒的延长的一种酶，是基本的核蛋白逆转录酶，可将端粒nda加至真核细胞染色体末端，把dna复制损失的端粒填补起来。” “这种特性，就使得端粒修复延长，可以让端粒不会因细胞分裂而有所损耗，使得细胞分离的次数增加。” “说简单一点，端粒酶能够控制生物衰老，能使细胞不死。” …… 许程亮看着异常严肃的陆羽，咽了咽有点发干的喉咙，总觉得陆羽要跟自己说一件天大的事，猛地喝了一杯酒让自己冷静冷静。 陆羽看着许程亮的动作，继续说： “端粒酶在正常人体组织种的活性被抑制，受到相当严密的调控，只有在造血细胞、干细胞和生殖细胞，这些必须不断分裂的细胞质中，才可以侦测到具有活性的端粒酶。” “挡细胞分化成熟后，必须负责身体种各种不同组织的需求，于是，端粒酶的活性就会渐渐的消失。” “和这个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事物一样，看上去又多诱人，想要得到它就有多难，付出的代价也就有多大。” “端粒酶和海拉细胞，看似能从中找到延缓衰老甚至永生的方法，实际上困难重重，而且极具危险性。” “因为端粒酶这种物质，存在于85%的肿瘤之中，肿瘤是什么，是癌症。” “它就是一个天使和恶魔的集合体，想要研究懂它，想要彻底掌控它，就不得不做一些超出常理、超出认知的事。” 许程亮不是蠢人，陆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已经大致猜到了陆羽话里的潜台词。 超出常理、超出认知的事，不外乎就是人体实验之类的事情。 仅靠实验室对单一或者某种表皮细胞做实验，肯定得不到想要得完整样本数据和结果。 陆羽认真看着许程亮的脸色，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严肃的问到： “在公司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 “能做好吗？” …… 第311章 只能是我们自己人 许程亮表情不停的变幻，时而咬牙皱眉，时而面部涨红，时而脸色铁青。 看得出来，他内心里异常挣扎。 陆羽透露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让他来负责这件事。 但这件事又哪里有说起来那么轻松？ 实验的对象，不是植物，不是动物，也不是其他的，而是人！ 活生生的人！ 端粒酶存在于肿瘤中，差不多就是拿肿瘤在人身上实验，得到想要的数据。 而人体是个异常复杂的机体，单一的数据并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个项目必须要做的异常隐蔽，绝对不能有任何一丁点消息走漏出去。 如果消息泄露，将会给公司、给陆羽个人，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最起码道德上的审判就绝对逃脱不了。 就许程亮个人而言，做这件事、这个项目，也对他的思想观念有极强的冲击。 哪怕说得再光明，实验的目的再伟大，始终都有极不光彩的一面。 …… 许程亮反复思量了很久，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灌酒，拳头也握得很紧，额头和脖子上青筋暴起。 过了好久好久，许程亮才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的跟陆羽确认： “是在国外吧？” 陆羽严肃的表情顿时一松，他最担心的就是许程亮过不了他心里的那一关，而其他人，远远没到他这种信任程度。 拿过两个杯子倒满酒，陆羽笑道： “仙山嘛，当然是在海外了。” 把一杯酒递到许程亮面前： “许哥，干了这一杯，你我二人，共同去完成一件蓝星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事情！” 许程亮盯着面前的酒杯看了很久，接过来后郑重的对陆羽说到： “陆总，几年下来你也了解我，我这人嘴笨，多余的话不会说?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凡以后消息走漏，我背着。” 陆羽听了这话?看着许程亮?一时之间心里有些触动。 许程亮这人，有没有别的优点先不去论?单就说到做到这一点，绝对无可挑剔。 信守承诺?就是他最大的人生准则?否则也不会一步步取得陆羽的信任，把自己安全和公司的保密部门，全权交给他来负责。 别看他现在就是简简单单这么一说，到时候真要一不小心走漏了消息?他绝对会站出来承担。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陆羽在背后操盘?但他能站出来把黑锅背了，在明面和法理上，也能帮陆羽撇清关系。 …… 陆羽看着一脸郑重的许程亮，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拍拍许程亮的肩膀：“许哥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 “不过就算真出问题，也用不着咱们亲自顶上。” “这次我准备在海外重新几个离岸注册公司?再注册一个离岸基金，交叉持股之类的一番操作下来?找不到咱们头上。” 许程亮不懂这一套商业操作，只是直觉上觉得有点不靠谱： “行得通么？” 陆羽之间就让姜芸竹和投资部门做过几个方案： “放心?出不了大问题?不过还是得找一些靠谱的人。” “我会单独再成立一家海外安保公司?到时候你以安保公司的名义，全权负责整个项目。” 许程亮对商业上的事情不关心，但听到海外安保公司，眼睛顿时一亮： “有真家伙吗？” 陆羽笑笑：“只要有办法能搞到的，我们都整上。” 许程亮跟着嘿嘿直笑，一想到到时候能上手真家伙，许程亮就有点怀念，手也有点痒，连搓了几下，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 收人收心，慢慢收心不如一次到位。 陆羽让许程亮稍坐，自己回了房间，没多久出来，拿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毫不起眼的塑料小瓶。 陆羽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只是今天趁着这个机会，交给许程亮罢了。 把塑料小瓶推到一脸疑惑的许程亮面前： “你以前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的身体素质会很好吗？” 许程亮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见鬼似的望向陆羽： “这……难道……” 陆羽风轻云淡的点点头： “不错，这种药物我研发出来也有几年了，我自己和我父母也服用了几年了。” “但我父母他们不知道，只以为是好一点的保健品。” “这种药物能极大的增强细胞活性，通过增强细胞活性从而来增强器官功能。” “好莱坞电影看过吧，白头鹰队长，这种药物的效果跟电影里面的那种血清差不多，不过没那么夸张，无法让人有非人的体魄和能力，只能增强体质。” “除了能增强体质以外，刺激细胞活性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缓衰老，十年下来变化也不是很大，时间再长点，也只是青涩到成熟的变化。” 陆羽看看已经愣成雕塑的许程亮，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知道它功效的人。” …… 许程亮觉得他今天像是活在梦里，挑战他认知极限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如果说研究端粒酶和海拉细胞、追求所谓的长生，还有点虚无缥缈的话，那现在这个增强体质、延缓衰老的药物，可是实实在在摆在他眼前的“仙丹”。 总觉得极其不真实。 许程亮狠狠的在自己脸上啪啪啪扇了几巴掌，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脸上的疼痛告诉他，这是真的。 哪怕如此，他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想找个小陀螺来转一转，看它最后会不会停下。 许程亮这两年的疑惑，也终于有了答案，怪不得陆羽的身体素质一天比一天好。 最开始跟他练搏击的时候，陆羽还只是比常人强一点，但越练，一般人就越不是他对手。 就算是许程亮自己，最近这一年左右，不动点真格的，都有点不是陆羽对手。 原本还以为是天赋异禀，没想到还有这种神奇的外物。 …… 想到这种药物的神奇功效，许程亮下意识的联想到： 如果这种药物能用到部队，个个身体素质都像陆总这样，那战斗力得提高多少？ 许程亮胸膛起伏，踟蹰的问陆羽： “陆总，既然这种药物有这么大的作用，为什么不……” 陆羽明白他想说什么：“为什么不公布或者和上面合作？” 许程亮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公布我大概能理解，但为什么不和上面合作？” 陆羽也不想瞒许程亮： “第一是因为成本，能达到这种效果，你总不会以为它很便宜吧？” “成本降不下来，就无法大面积普及，和上面合作也一样。” “任何事情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只能看着，必然很产生很多麻烦。” “而我，很讨厌麻烦。” 陆羽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以前我没有合作的资格，哪怕到了现在，也没有资格。” 指了指塑料小瓶：“它的作用太强大了，不应该在个人或者一个商人手里。” “这一点你能明白吧？” 许程亮点点头，这是必然的，连他都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更别提其他身居高位的人了。 陆羽又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为了自保。” “和上面合作，无论再怎么走保密程序，这种药物总会被使用，一使用就总会被人知道，也总会有其他人知道这种药物出自我的手。” “我拿着这玩意儿，跟小孩儿闹市持金砖差不多，我现在还没有挡住外力的能力。” 陆羽最后耸了耸肩： “所以，时机还没到。” …… 许程亮虽然有点不赞同陆羽这种事事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的观念，但他也知道，不是人人都在部队待过。 也不是人人都那么具有大无私的奉献精神。 从古至今，圣人永远都是极少数。 陆羽不是圣人，有这些想法，太正常不过了，无可厚非。 何况陆羽也说了，不是不合作，而是时候没到。 许程亮相信陆羽说这话的真实性，都说到这份上了，已经跟他交了太多的底，陆羽犯不着在这点小事上骗他。 而且几年接触下来，他也比较了解陆羽，陆羽并不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 这种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东西，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完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许程亮再次郑重的跟陆羽保证到： “不会有任何人能从我这里知道任何关于这种药物的消息，它，从来就不存在。” 陆羽点点头，示意许程亮把塑料小瓶收起来： “嗯，收起来吧，一般是一个月一服，但我当初为了及早见效，都是半个月一服，你也可以试试。” “不出意外的话，你能保持现在的身体状态很多年，以后的安全问题还要全靠你。” 想了想，陆羽又补充道： “对了，去海外负责刚刚说的那个项目，一律要选择绝对可靠的人。” “不是可靠，是绝对可靠。” “到时候我会再制作一批这种药物，保证这些绝对可靠的人都能按时领到。” “但只能是自己人，明白吗？只能是我们得自己人。” 陆羽说自己人的时候，格外加重了语气。 许程亮听明白了陆羽的意思。 自己人的意思，就是绝对以陆羽、以公司为中心，以陆羽和公司利益为重，其他所有一切都不关注、不在乎的人。 …… 第312章 兔子都是善良的 这种“自己人”好找吗？ 说好找也好找，说不好找也不好找。 没有共同的信仰，没有相近的观念，只靠利益揉合在一起的团体，再大也不过是散沙一片，没有任何强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许程亮能想到的，无非是以利诱之，以威畏之，等考察期进行得差不多了，再辅以增强体质的药物拉拢。 只有这样，才能转变成自己人。 许程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件事事关重大，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这不仅关系到陆羽和陆羽公司，也关系到他自己。 而且今天陆羽跟他和盘托出这么多，可以说，他和陆羽都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也只有跟着陆羽一条路走到黑，再无任何退后的可能。 许程亮皱眉思考考察制度的时候，陆羽说起了端粒酶项目的大致计划： “初步计划是这样，成立几家互不相关的离岸公司，到非洲和东南亚某些较为混乱的地方投资。” “对外以投资林地、研究植物基因的名义，在各个地方圈下一块山林，并且建立实验室。” “为了保护私人领地安全和投资、财产安全，这几个公司会聘请你的安保公司来负责一应事宜。” “另外还会收购一家小矿产公司，这样可以通过矿难，来清理所有首尾。” “你的安保公司除了负责所有项目的安全和保密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项任务，去战乱地区筛选最合适的实验自愿者，保证不出任何意外，也不会有人顺藤摸瓜。” 说到这里陆羽脸上闪过一丝厉色： “任何步骤如果出现意外，以防万一，务必要在第一时间，打扫干净。” …… 许程亮心里有几分凛然，陆羽最后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实际上却沉重无比，包含着太多信息。 没想到平时看着挺和善的一个人，狠起来，一点也不容小觑。 不过许程亮也能够理解陆羽的做法，这件事、这个项目牵扯实在太大。 如果不想背上“恶魔”的名头，换成任何人，都会作出和他一样的选择，甚至手段更厉更狠。 许程亮今天第三次露出了郑重的神情，表示一定会办好。 陆羽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安保公司成立后?立即物色几个合适的国外人选，一定要是西方面孔?由他们来成立那几家离岸公司。” “钱我们不缺?每年可以给他们一笔不菲的管理费。” 许程亮听了这话，自然明白陆羽的用意?说穿了，还是在以防万一。 找几个落魄的合适的歪果仁?用他们的名义来开办那几家离岸公司。 每年给他们一笔不菲的“管理费”?随便就能让他们过上潇洒的生活，就当买一个保险。 不出意外的话，什么事都没有，万一真出了意外?到时候责任都是他们的?舆论有什么怒火，都冲着他们几个去吧。 只要陆羽这边资金流转不留下明显的痕迹，完全可以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每一个兔子都是善良的，都是吃草吃胡萝卜的，这种事?我们才不可能干呢。 …… 领会到陆羽的用意，许程亮笑得很不厚道?陆羽也笑得有几分奸诈，暗搓搓的。 一时间画风有点奇怪?有点狼狈为奸的即视感。 许程亮有样学样，举一反三： “陆总?安保公司其实也可以有类似的操作?国外刀口混饭吃的人不少?而且业务熟练，各种真家伙也玩得很溜。” 陆羽嗯了一声：“可以，安保公司毕竟在海外，项目也在海外，招揽一些国外的好手，有时候也方便一点。” “如果有为人可靠、能力没问题、也愿意成为我们自己人的，增强体质的药物，也可以给。” 许程亮点头，接着和陆羽说了很多他刚刚想到的、关于安保公司的计划和方案。 尤其是安保公司的等级制度和考察制度，许程亮都做了初步设想。 哪种业务等级接受哪种等级的任务，比如筛选自愿者，那必须是绝对的自己人，比如项目外围警戒巡逻，就可以是普通的安保成员。 做满一定的任务量，且通过了平时考察，再经过严格的考核，才能提升自己在公司的业务等级，领更高的薪水，直至最终能领取增强体质的药物。 甚至连公司的总部和训练场地，许程亮都在这短时间做出了较为细致的规划。 …… 许程亮说得兴奋，陆羽听得认真。 两人边吃边喝边讨论，小灵把冷菜都热了几遍，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准备散场。 许程亮离开前，跟陆羽说这两天他会把刚才谈到的都整理成具体方案，考虑补充完整之后，再拿来给陆羽看。 陆羽把他送到门口之后，回到小沙滩上的躺椅上坐着，捏着眉头醒酒休息。 好一会儿过后，看到小灵收拾完厨房和碗筷，陆羽让她给自己泡了一大杯浓茶。 拿出手机随意浏览着最近的新闻，翻翻看看。 魔都进出口博览会的影响还在发酵，又过了一年一度剁手节双十一。 今年因为原因特殊，延续了近二十天的双十一购物节，成交总额也再创历史新高。 仅地猫就达到了4982亿元，订单总量超过23亿单，京西也毫不示弱，成交总额达到2715亿。 不少品牌销量破亿，尤其是大米，支付金额突破了143亿。 让人不得不感叹，兔子们的消费能力，是真的顶。 海外媒体和海外企业有点酸，这么庞大的市场，他们也好想要。 …… 除此之外，各种大小新闻也不少。 据传花为要出售荣耀手机，尽管还没有正式回应，也可以从中看出，在白头鹰的压力下，花为的日子还是有点难过，有点断臂求生的感觉。 千度前一天刚宣布以36亿美元收购yy直播，浑水公司就跳出来做空yy直播的母公司欢聚集团，做空报告称yy直播业务90%收入造假。 但直播收入造假这个事，国人谁不清楚其中的猫腻？ 为了流水和报表好看，土豪和工会的钱如数奉还，韭菜们的钱嘛，懂的都懂。 对大家都知道的事，浑水无比认真的做了一次尽职调查，难道他们真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未必，浑水不是第一次做空中概股了，这次跳出来的时机，很值得玩味。 这个新闻不由得让陆羽想起了讯疼撮合另外两家直播头部公司，老虎和海鲜。 一切尽在讯疼老大哥掌握之后，可以预料，以后主播们的天价合同几乎再也不可能有了。 主播门都如此，韭菜们还能好到哪儿去？ 进直播间先来一段广告，想要跳过广告，会员了解一下？ 清晰度不够，高清4m，会员专享，如果还不够，蓝光10m，超级会员，至尊视觉享受。 啧，想想那时候的情形，简直不要太酸爽。 陆羽摇头感叹，你说这些互联网公司，说它们是科技公司，没毛病吧？ 个个都顶着“高科技企业”的名号，个个都照着水果这些科技公司学。 砸钱搞技术研发这些好的方面不努力去，生态闭环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我的护城河内，一条龙服务，触及到你生活的方方面面，总有一个地方能割到你得韭菜。 站在这些公司的角度，这么做的确最符合商业利益。 只是韭菜们何辜？ …… 官方见最近各大互联网公司跳得欢实，做大做强发展到现在、触角延伸到各行各业还不满足，居然还想触及更多，啪一声，扔出了一份“互联网平台反垄断指南意见征求稿”。 该意见稿指出，平台经济领域垄断协议主要是指平台经营者、平台内经营者排除、限制竞争的协议、决定或者其他协同行为。 协议、决定可以是书面、口头等形式。 各大互联网公司当即虎躯一震，脖子一缩，果然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姓社不姓资。 “互联网平台反垄断指南”一出，颇有一种屠龙宝刀、再现江湖的味道，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当天阿狸集团、讯疼集团股价下跌超过3%，京西下跌超过7%，丑团下跌超过8%。 要知道，这只是其中体量最大的几家，以这几家公司的体量和市值，说是暴跌也不为过，市值一夜之间蒸发超过千亿。 这一点也不意外，机遇大数据和算法实施差别待遇，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大数据杀熟，这几乎是每个互联网公司都存在的行为和盈利手段。 更不用说丑团强制外卖商家二选一、必须“自愿”参加打折领券活动否则没有推荐位之类的骚操作了。 …… 第313章 看几眼又不会怀孕 此后几天，陆羽要么待在家看书，要么和刘世昌等人一起去实地考察机器人超级工厂建设用地。 陆羽对其中一个地方十分满意，有平原，有几座不高的小山丘，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 刘世昌看出了陆羽的心思，迅速就这块地和蜀都官方工作人员进行磋商。 蜀都官方也天天开会，不仅要商讨用地周边的拆迁事宜，还要以这块地为中心，做详细的后续开发计划。 不单单要拿出吸引机器人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入驻的政策和方案，还要全方位招商引资，均衡发展。 老刘趁着官方开会商讨的间隙，又注册了一家河外星云的全资子公司，宝狮湖技术发展有限公司。 别问公司名字是怎么来的，别问，问就是圈起来的湖叫宝狮湖。 至于为什么后缀不加上“机器人制造”几个字，就更不用问了。 陆羽可从来没说过机器人超级工厂只制造机器人，全息投影设备以及以后小桑河研发的其他产品，都会放在这边制造。 宝狮湖公司成立后，邓强开始着手组建公司管理框架，除了从粉白黛黑调了几个管理层，也在对外招聘管理人才。 …… 宝狮湖超级工厂建设用地还没彻底定下来，陆羽先收到了阿勒瓦利德发来的邀请函。 阿勒瓦利德回去以后，和考察团一起，详详细细给狗大户太子和一帮权贵汇报了东方一行的见闻，光是整理出来的纸质报告就是一大摞。 几次商议之后，狗大户的决策层决定邀请兔子这些企业来neom未来城具体考察一下。 毕竟是涉及到一个城市的建设和未来，不实际考察，后续商谈也无法进行，报价都没法报，更别说技术规划了。 陆羽第一时间回复了阿勒瓦利德，说他本人可能无法到场，但是会派公司最得力的团队过去，也会尽快联系其他公司，一起过去考察项目。 阿勒瓦利德有点遗憾，本想陆羽这次过来，作为东道主?他好趁机加深两人的交情。 陆羽也只说以后肯定有机会?毕竟未来可能会长期合作嘛，不缺这一天两天的。 和阿勒瓦利德聊过一会儿过后?陆羽打电话给周菁?让她联系上次参与会议的那些企业，邀请他们派出团队?一起出发去狗大户那边考察项目，并进一步接洽。 上次参加云汉科技闭门会议的那些公司?最近一直在等消息?能希望neom这个项目能谈成，这样大家都能起飞。 接到周菁的通知后，这些公司也迅速召开了内部会议，组建了一个精英团队?奔赴蜀都?然后一起出发去狗大户那边。 …… 许程亮这几天大多数时候都出于闭关状态，他不怎么擅长文案，要想把安保公司计划完整做出了，可是费了不少脑细胞。 可即便如此，陆羽看到他拿来的策划方案?还是觉得有点不伦不类的。 不过除了看着有点别扭以外，内容还是很详实?许程亮把方方面面都想得很细致。 看完方案，陆羽让许程亮先在公司现在的安保团队中挑选部分骨干?而且必须要是自愿的，再招一些人?做一些准备工作。 等陆羽让投资部把资金运作到位?许程亮这边立马可以展开。 姜芸竹接到陆羽的电话通知后?和助理小姑娘一起来到陆羽家里。 陆羽在客厅见到她们，示意她们随意入座，吩咐小灵给她们倒了一杯热水。 看了看一身干练职业套装的姜芸竹，陆羽开门见山： “国外资金运作的那一套，能做好么？” 姜芸竹聪慧伶俐，立刻意识到陆羽话里还有深意，转头让助理小姑娘去外边等着。 等助理小姑娘出去后，姜芸竹问到： “陆总是想通过离岸公司避税？” 不怪姜芸竹会这么想，粉白黛黑在海外有不少收入，按照公司现在的运作模式，每年实打实的税收不少。 只要陆羽想，注册几个离岸公司，变更一下股权和注册地，就能少交很多，就和某些地产集团一样。 …… 陆羽摇了摇头：“不是。” 姜芸竹有点迟疑：“那是……” 陆羽知道她想岔了：“别想多了，我没有转移财产或者移民的想法，甚至我都不想出国。” “之所以要运作一部分资金，是要为公司的未来做一些布局。” “所以这部分资金去向一定要隐蔽，但最后也一定要到我指定的公司账户上去。” 姜芸竹微微皱眉，这类手法在国外的资本运作中非常常见，一般都是通过各种基金和空壳离岸公司完成资金流转。 皱眉的原因，只是有点想不通，目前公司完全不需要进行这些多余操作，如果要投资，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投资。 虽然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但姜芸竹也没有问，钱是陆羽的，公司也是陆羽的，他要怎么决策，自己根本无权过问。 不过本着尽职负责的态度，姜芸竹还是问到： “陆总已经考察好了投资对象？” 身为公司投资部的主管，不应该对投资对象一无所知。 陆羽摸着下巴点点头：“嗯。” “尽快成立一个离岸基金，从粉白黛黑的海外收入调集一部分资金过去，做好准备随时等着，等我通知。” 姜芸竹回到：“好的，陆总。” …… 随后一两个小时，姜芸竹和陆羽就离岸基金的资金运转进行了细致的讨论，姜芸竹也完全领会到了陆羽的意思。 钱要到对方公司账户上去，但又不能让人顺着投资关系联系到陆羽和陆羽的公司。 越讨论姜芸竹越觉得这件事背后肯定不简单，说话也更加谨慎了，不该知道的绝对只字不提。 按照她现在的看法，陆羽很可能在进行某些幕后交易，而且极有可能在进行利益输送，绝对不是单纯的投资。 她甚至隐隐有点后悔，前面和刚才陆羽问她海外资金运作的时候，自己就该说自己不懂。 这种事，一旦沾上了，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脱离漩涡的？ 想到这里，姜芸竹看向陆羽的眼神，也有几分幽怨，让陆羽好一阵莫名其妙。 自己好像没对她做什么吧？ 顶多就是以前多看了几眼，可好看不就是为了让人看的吗？ 看几眼又不会怀孕，幽怨个什么鬼？ …… 不提这些小插曲，姜芸竹弄清楚陆羽的意思后，带着助理小姑娘回了公司。 刘世昌在随后找到陆羽，说发出邀请的那些企业，考察团队差不多都已经到了蜀都，只有几家还在赶来的路上，最迟明后天也能够全部到齐，问陆羽他们什么出发。 陆羽当即联系了阿勒瓦利德，让他那边协调时间，定好行程，一个庞大的考察团将从蜀都出发，包机直飞狗大户。 阿勒瓦利德没多久就给了陆羽回复，说考察团可以25号出发，到时候他那边会安排人在机场接待。 刘世昌收到消息后，也很快通知了其他公司的团队。 老刘这次会亲自带队过去，他带的团队可不小。 有小桑河那边的机器人技术团队和全息投影技术团队，有植物研究园那边的技术团队，还有云汉科技的一个程序猿团队。 最重要的，还有投资部和对外合作部门的一个精英谈判团队。 此行不仅仅是考察neom未来城项目，还会进行进一步得商谈接洽，那些技术团队可不擅长这些商业上的事。 …… 第314章 你们有什么好失望的 胖纸最近有点“惨”。 倒不是过得有多惨，每天被几个女智人轮流悉心照料，尤其是苏亦菡，真当它是亲生的，怎么可能惨到哪儿去？ 不过说它惨，也是因为几个女智人的悉心照料，她们太细心了，让胖纸很不习惯。 想前些日子它跟着男智人的时候，日子过得多潇洒，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从来不需要刻意卖萌。 现在沦落至此，要随时面临“蹂躏”不说，还要讨好装乖卖萌，更过分的是，还有个同类抢它吃的抢它玩的。 它们体型相差那么多，它完全不是对手啊！ 总之，胖纸就是不嗨森。 想念男智人，想念家，还想念那个没事就偷电吃的铁坨坨。 男智人说过几天就来接它，结果到现在还没有一点音讯，根本就是把它忘了！ 爱果然是会消失的。 一想到你我就wu~wu~wu~，哎。 忧郁的胖纸黯然神伤，被苏亦菡抱在怀里出门，也感觉不到温暖。 …… 在老刘他们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无比想念男智人的胖纸，还是见到了男智人。 这天陆羽让安保人员买了很多食材回来，准备在家大宴宾客。 接到邀请的人很多，刘世昌一家人，邓强一家人，周菁和她老公，葛云聪和姜芸竹这两个单身狗，还有几个公司比较重要的管理层。 除了公司的这些人，还有陈小飞、朱展弘、钱卓然这些朋友，苏亦菡和方裴婷也在邀请的行列中。 一行人陆陆续续来到陆羽家之后，分散在客厅各处闲聊，谁也搞不懂陆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陆羽提前做了不少准备，像麻将这些桌游都有，只是现在没人去玩。 晚上六点多，苏亦菡抱着胖纸，方裴婷抱着跳跳，也赶到了陆羽家。 胖纸一看到熟悉的环境，洪荒之力爆发，从苏亦菡怀里挣脱跳了出来，直奔陆羽。 陆羽也注意到了胖纸?几天不见?还是有点想念。 没有屎可铲，有时候还有点不习惯。 俯身抱起胖纸?用鼻子碰了碰它的脑袋?总觉得它身上有股不属于它的香味。 苏亦菡注意到陆羽的动作，俏脸蓦地微红?轻轻啐了一声。 …… 刘世昌的女儿追星，虽然苏亦菡不是她的爱豆?但是能在这里见到大明星?还是有点兴奋，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厚厚的本子，跑过去要签名。 公司其他人看得好笑，纷纷和老刘打趣?说干脆也让小刘参加选秀节目出道算了?这样就可以自己给自己签了。 老刘乐呵呵的，说就她那两下子，唱个歌都要跑调，去了也只会闹笑话。 小刘不服气，说现在大家都喜欢欢乐阳光一点的人?说不定大家就是喜欢听她唱跑调的歌呢。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纷纷附和?并表示他们到时候一定疯狂给小刘打电话。 说说笑笑间，气氛很是欢快。 因为人数较多?小灵一个人不可能完成所有饭菜，安保人员提前在附近酒店预订了一些?没多久也送来了。 小灵从厨房不停的端菜?陈小飞等人帮着张罗。 等菜都上齐?陆羽搬了一些酒出来，红的白的啤的都有。 等众人都入座，还没等陆羽说话，陈小飞就带头起哄： “陆总，今天什么大日子啊，劳您费这么大劲？” 在座的人早就好奇这个问题，闻言都看向陆羽。 …… 等陆羽说完原因后，在座的众人无不面面相觑，亏他们此前还以为有什么大喜事呢。 尤其是部分人在看到苏亦菡的时候，还以为陆总跟苏亦菡怎么怎么滴了，今天要对外宣布宣布，期待感拉满，哪里会想到是这个原因？ 葛云聪听陆羽说完，愣愣的看着陆羽，不可置信的问到： “陆总，你莫不是在逗我玩呢？” “你这大张旗鼓的，就是叫我们来看直播的？” 陆羽一副本就如此的表情，看看众人： “是啊，不然你们以为呢？”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场面一度很安静。 陆羽觉得有点不可理解： “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 “嫦娥五号！” “无人探月取样返回探测器！” “兔子航天事业的大事件！” “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有什么好失望的？” 话是这么个话，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无人探月取样返回探测器，和我们的生活有很大关系吗？ 又不能增加我们的收入，我们又不能分到一杯月壤，倒是能增加自豪感，但也用不着专门熬夜来看发射直播吧？ 大家都是打工人，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的好不咯。 …… 老刘见状，立即打起了圆场，尽管陆羽的理由有点“强大”，但谁让他是老板呢？ 老板说什么，那都是对的。 邓强几人也跟着圆话，气氛很快回归欢快。 吃吃喝喝后，小灵独自收拾餐具，陆羽招呼众人玩桌游。 上了年纪的聚在一堆搓麻将，年轻一点的聚在一起玩狼人杀之类的。 时间倒也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后半夜。 众人围着客厅大屏幕前盯着直播间，陈小飞压低声音，悄悄咪咪问到： “你还真让大家来看直播的啊？” 陆羽理所当然的回到： “是啊，不然我一个人看多无聊。” 陈小飞低声问候了一声小草的家人，也不知道小草和它家人是怎么招惹到他了，竟被他如此对待。 半晌后，陈小飞又凑过来： “我特么的还以为你和……” 说着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苏亦菡，对陆羽眨眨眼。 陆羽没好气的说：“神经病，朋友而已。” 陈小飞一副我差点就信了你的表情： “你看我像傻子吗？还朋友而已，胖纸都被她养了几天了，我在剧组都看到过，真当我是瞎啊还是怎么滴？” 陆羽有点莫名其妙：“她养胖纸，跟我和她，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陈小飞一脸迟疑的盯着陆羽，到这会儿他有点拿不准了，难道这两人真没什么？ 真只是朋友？ 陈小飞看看陆羽，又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苏亦菡，发现苏亦菡眼神时不时往陆羽这边看，陈小飞再次低声问候了草的家人。 这要是朋友，他陈小飞敢把自己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呵呵，还朋友，py还差不多！ 真以为他陈小飞是个没见识的雏儿？ 小爷我也是在河里江里见过大风和大浪的！ 是浪大的，懂伐？ …… 凌晨四点多，这个时间，本来大家都应该在家里裹着被子，舒舒服服睡得正香的时候，却没想到被陆羽拉来看直播，还是火箭发射的直播。 专家和主持人的解读，让人昏昏欲睡。 在座得众人，包括精神向来很好的陈小飞，都有点提不起劲，都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刷微博。 也就是召集的人是陆羽，换成其他人，估计早被捶死了。 小刘缠着苏亦菡，合照之后不停的问东问西，还询问苏亦菡可不可以把合照发到她自己的朋友圈，她好跟她朋友们炫耀炫耀。 苏亦菡也没拒绝，回答她问题的时候，还跟她凑在一起p照片，不满意还提议重新拍一张，不时传来咔擦声。 周菁歪着脑袋靠在她老公肩膀上，葛云聪抱着笔记本，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写代码，其余的人也各自坐着，闭目养神或者发呆。 只有陆羽一个人劲头十足，全神贯注的盯着直播画面，认真听着专家的解读。 有时点头，有时皱眉思考。 …… 第315章 目测正常!感觉正常! 发射倒计时进入最后十分钟，陆羽一拍茶几： “来了来了！激动人心的时候来了！都打起精神来！” 众人纷纷坐直身体，看着直播画面，听主持人和专家解读。 这次直播，官方做的特别用心，多个角度，多个摄像头，准备全方位的向世界展示我们在航天事业上取得的成绩。 文昌发射中心的灯光很亮，尤其是发射台，层层灯光照耀，恍如白昼。 长征五号遥五运载火箭白如玉石的巨大箭体，鲜红的国旗和几个大字格外显眼。 苏亦菡趁着小刘跟老刘说话，悄悄抱起胖纸，溜到陆羽旁边挨着陆羽坐着，偷偷观察陆羽的每一个细微神情。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句话果然没骗人。 如果不是周围还有其他人，她肯定会拿出手机，对着陆羽一顿狂拍，可惜，现在只好偷偷记在心里。 陆羽完全没注意到苏亦菡的小动作，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火箭和发射台，明亮得熠熠发光。 …… 即便旁人看到陆羽此时的表情能有所猜测，也完全无法想象陆羽此时心里有多翻江倒海，有多激动。 自从得到科技资料的那天起，陆羽就无比憧憬能去太空看看，能去宇宙转转。 嫦娥五号这次虽然发射的是无人探测器，但有了这次的技术积累和铺垫，未来载人探月工程，真的不再只是停留在纸面规划。 对个人来说，蓝星确实已经足够大了。 但对人类来说，蓝星真的很小，承载不了人类探索宇宙的梦想。 人类迟早会走出蓝星的，陆羽无比坚信。 即便没有科技资料，即便没有他陆羽，人类一样会在未来做到这一点。 兔子的火星探测工程和眼前的探月工程就是明证！ 一想到未来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够亲自踏上月球，踏上火星，踏上更远的木卫二，甚至更远，陆羽就激动得无以复加。 胸膛好似有一团炙烈的火焰在燃烧，让他有种放肆呼喊的冲动，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 用以保持燃料低温态的冷却剂挥发?气体由逸散出口逸散出来?低气温和高湿度，冷凝形成白色的雾气?在风中飘散。 在灯光下?长五箭体独具一种震撼人心的美感，飘飘欲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发射塔架的摆杆按照预订计划摆开，低温连接器脱落?发射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一分钟准备！……一分钟准备！……” “三十秒！……三十秒！……” 时间越是临近?陆羽越是激动越是紧张，浑身都有点颤抖，就连呼吸都有点不畅。 苏亦菡发现陆羽的异常，伸手拍拍他手背?却被陆羽无意识的一把攥住?陆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抓得有多用力。 陆羽突然的动作，让苏亦菡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觉得左手突然被一只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接着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苏亦菡紧蹙着眉头，使劲咬着下唇?才勉强不让自己疼出声来。 通过陆羽的手掌，苏亦菡能感受到陆羽的激动和紧张?连他手心都在隐隐冒汗。 苏亦菡盯着陆羽的侧脸，暖色的灯光中?棱角格外分明，再配上无比专注无比认真的神情?越看越成熟?越看越阳刚?越看越有味道。 垂眼看看被陆羽握住的手，苏亦菡也莫名的激动和紧张，心跳蓦地加速，酥胸微微起伏，竟然也有些呼吸不畅，掌心多了几分湿润。 …… “十！九！……三！二！一！点火！” 随着一声令下，发射台喷出大量液态水，以保护箭体。 漆黑的夜幕中，一道耀眼的亮光突然亮起，助推器也向下喷射火焰。 哪怕只是通过直播画面，也能感受到现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巨大箭体缓缓上升，指挥员的声音依然镇定自若： “起飞！” “起飞时间，洞四十，三洞三，两幺秒，八洞六毫秒。” 长五箭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很快就越过了发射塔架，奔向了漆黑的夜空，只能看到一团耀眼的尾焰。 “程序转弯。” “文昌光学、雷达跟踪正常，遥测信号正常。” 火箭穿过云层的时候，尾焰像是点燃了周边的层云，爆发出一阵极为绚丽的金光，连远处的云层都染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晕。 然后迅速归于黑暗，地面摄像机再也无法透过云层捕捉长五的身影。 …… 陈小飞一边看着电视直播，一边在手机上看着小破站的直播弹幕，激情四射的客串客厅解说： “五只喵！” “三只喵！” “芜湖，起飞！” “左下摄影机，卒！” “客厅跟踪正常！” “目测飞行正常！” “蜀都感觉正常！” 当直播画面切到动画演示的时候，陈小飞也跟着起哄： “太强了吧？！！” “粤省打钱！！！” 点火几分钟后，指挥员镇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助推器关机！助推器分离！” 完成助推器分离后，意味着第一阶段圆满完成，继续飞行了几分钟后，整流罩分离成功。 陈小飞看到这里，忍不住转头问陆羽： “这算成功了么？” 陆羽依然无意识的捂着苏亦菡的手，目不转睛盯着直播画面，箭体上携带摄像头传回的实时画面，让陆羽展开了无限畅想： 自己到时候奔向星空的时候，看到画面也是这样吧？ 真的无法想象，亲眼所见时，那是怎样一幅震撼的风景！ 听到陈小飞问话，陆羽的眼神没有从直播画面离开哪怕一秒： “没有，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一级都还没有分离，都还没有看到蓝星的轮廓，离成功还早。” 陈小飞啧了一声，准备继续看直播，但回头的一瞬间，发现了陆羽和苏亦菡之间的小动作，嘴角都快咧到脑后了，整个儿就是歪嘴战神。 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敏锐，苏亦菡立即察觉到被陈小飞发现了，心虚的低下头，脸颊发烫，不过却没有任何想从陆羽手中逃离的想法。 一边继续和大家一起看直播，苏亦菡一边偷偷瞄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瞄了一眼又一眼，各种小心思百转千回，脸上也是时而娇嗔，时而羞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直到蔚蓝和白色交织的轮廓渐渐清晰，二级二次关机，调姿结束，器箭分离等等技术动作结束，已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到此时，差不多已经可以确认，这次发射任务取得了圆满的成功，此后无非是探测器轨道器太阳翼展开之类的。 陆羽看到这里才慢慢放松下来，听着直播间传来的掌声，长舒了一口气。 刚想起身说话，发现手里有个软软绵绵、暖暖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不禁有些错愕。 陆羽尴尬轻咳了一声，松开苏亦菡手的时候，发现苏亦菡的手被他捏出了好几个红印，立即意识到是因为先前太过激动和紧张，捏得太用力了。 这个苏亦菡也是傻不愣登的，都被自己捏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吭声。 不疼？ 陆羽看着都疼。 有心想帮她揉一揉，舒缓血液流动，但陈小飞等人正瞪着眼，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两人呢，让陆羽有点下不去手。 苏亦菡看出了陆羽的犹豫，收回手自己轻轻揉着，对陆羽笑着摇了摇头，示意真的不疼，没事。 苏亦菡是真没感觉到疼，除了最开始疼了一下，但后来就完全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窃喜和紧张，光顾着偷着乐和想东想西了，尽觉得甜滋滋得，哪还能感觉到疼？ 陆羽尴尬的挠了挠脸，对苏亦菡歉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来到客厅中间。 使劲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陆羽张开双臂： “怎么样，感觉没白熬夜吧？够震撼吧？” 众人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是啊。 陆羽看出众人有点兴致不高，再加上熬了一晚上夜，此时精神头都不是太好。 想了想，陆羽说到： “今天在座的，都是公司的骨干，再不然就是我的朋友。” “知道大家都很累了，那我就长话短说。” “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就在这里。” “宣布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 第316章 纪录片说的是真没错 听陆羽这么说，客厅里众人瞬间都来了极大的兴致。 这架势，一看就是有重大事宜要宣布。 陆羽看了看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众人，郑重的宣布道： “今晚之前我还有点犹豫，但是今晚之后，我决定了！” “我要成立一家航天公司！” “先定个小目标，到在月球上去建立一个属于我们公司的采矿场！” 偌大的客厅，熬了一晚上夜的众人，整整齐齐的睁大双眼望着陆羽，每个人都觉得应该是自己太困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只是再看看一脸郑重神色的陆羽，他和他他背后的嫦娥五号发射回放画面，又是那么真实。 连一向跳脱的陈小飞，都被陆羽的豪言震得不轻，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要搞航天公司，尽管也有点夸张，但还算在理解范围之内，可后面的小目标，是不是离谱了点？ 以官方的统筹能力，可以说是举全国之力，现在才能发射一个无人探测器过去搞两斤土回来，你陆羽一个民营企业“小”老板，嘴一张就敢定个采矿场的小目标？ 怕不是没睡醒？ 不对，根本还没睡，不存在睡没睡醒的问题，难道是昨天晚上喝的酒，后劲到现在才上来？ 过期的酒吧？ 陈小飞很有一种找到昨晚的酒瓶，看看生产日期的冲动。 不然的话，好端端的，陆羽咋就开始说醉话了呢？ …… 身为公司的“大管家”，刘世昌眼皮狂跳。 自己这个老板，哪哪都好，就是太天马行空了。 化妆品做着做着，要去搞抗旱植物。 抗旱植物还没彻底搞明白呢，转头又扎进基础材料研究这个天坑。 思维和常人完全不同，经营公司也特立独行。 能轻松赚钱的事从来不想去做，什么技术难度高、什么烧钱快，就越要去尝试。 那纪录片还真说得没错，就是一个典型的技术狂人。 不是性格有多狂?而是对技术的执念和追求?极其疯狂。 而且偏偏每次看上去都是打水漂的投资和项目，最后都还能收获不错的结果?实在让人想不通。 或许这就是天才吧。 但即使刘世昌心里非常认同陆羽是个天才?此时对他要开航天公司的决定，也十分存疑。 刘世昌打破客厅诡异的安静?不确定的问到： “陆总，你是认真的吗？” 陆羽指了指自己的表情：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刘世昌有点苦涩的摇摇头： “不像?不过陆总?航天可不比其他，公司没有任何航天技术积累，也没有任何航天方面的人才。” “加上航天工程是个只见投入，而且需要长期投入?短期内不见回报的无底洞。” “公司就这么冒然涉足航天?真的合适吗？” …… 陆羽摆了摆手：“老刘，你来公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对公司这么没信心？” 刘世昌嘴角抽了抽，这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吗？ 航天工程?主要都是各个大国官方在做在推进，也只有这些大国才有资金实力和技术实力去完成?小国都只有看看热闹的份儿。 商业航天，放眼全球?能数出来几家成功的公司？ 怕是一个巴掌、五根手指都用不完。 陆羽看了看老刘等人，从容自信的说到： “想想我们公司这些年的发展经历?有什么理由不自信？” “最初我们只想研究抗旱植物?结果意外的研究出了脱氨酶碱基基因编辑技术?不仅实现了抗旱植物的改良，还会治愈疾病和绝症找到了新的方向。” “一开始我们只想研究基础材料，结果我们捣鼓出了家用仿真机器人，捣鼓出了全息投影，还捣鼓出了碳复合物和钙钛矿薄片，革新了太阳能发电，甚至还捣鼓出了部分固态电池技术。” “更不用说我们的专利库里，还躺着那么多新专利。” “这些成果哪一样，是我们之前想到过的？” “没有，没有任何一样。” …… 刘世昌、邓强、葛云聪和周菁等对陆羽颇为了解的人，一听陆羽这么说，就知道陆羽成立航天公司的决心已定，现在就算绑上十头牦牛，也拉不回来。 果然，他们听到陆羽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成立航天公司也一样，谁知道未来我们会研究出什么技术，创造出什么成果呢？” “刚刚看直播，从近地空间回望我们脚下这颗星球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 “到底是什么样的伟力，才在广袤无边的星际空间中，蕴育了我们这颗美得让人心醉的星球？” 陆羽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憧憬和向往： “我很想知道，也很想去看看。” 顿了顿，陆羽异常坚定： “我知道从公司经营的角度出发，成立航天公司，一头扎进航天工程这个无底洞，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无论是做金融，还是做房地产，再或者做其他投资，都能获得不错的利润回报。” “可看了那些伟岸浩瀚的画面之后，这点利润回报，又算得了什么？” “在国内这点地方做房地产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到月球上、到火星上、到更远的地方去做房地产，那才叫本事！！！” “我不是为了标榜自己有多伟大，但我们的未来，不应该只局限于脚下的这颗星球上。” 陆羽指着窗外黑漆漆的天幕，铿锵有力的道： “而是应该在那里，在太空！” …… 陆羽说完看着被震得发懵的众人，意气风发，大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魄： “我想为未来做点什么，就算最后钱烧了，什么也没得到，但至少，我来过！” “大不了，失败了之后，我们回来继续卖面膜。”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陈小飞最先回神。 这才像是他所认识的陆羽应该说出来的话嘛！ 啧，“但至少，我来过”，听听，多么浓烈的中二风，想盖都盖不住。 苏亦菡也早已忘了揉自己的手，抱着胖纸，眼眸亮晶晶的望着掷地有声的陆羽。 她已经完全自动忽略了客厅里的其他人，此时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陆羽一个人。 她的眼里，也只容得下陆羽一个人。 不愧是自己心仪的男人，够帅够man，太霸气了！！！ 这么霸气，壁咚起来，肯定没有哪个女生能抗拒吧？ 哎呀呀，不能细想不能细想！疯狂捂脸.jpg 本来对于火箭发射、太空探月、航天工程这种事，换作以前，苏亦菡是绝对提不起任何兴趣的。 但现在，她觉得这种伟大的事，就应该常常有才对。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走得更远。 垂眼看看自己手上还没有消散的印迹，那是被陆羽捏出来的。 苏亦菡再次确认，对，就是这样的没错，只有这样，我们人类才能走得更远。 我这么想，才不是因为那什么，都是为了全人类！ 完全没毛病！！！ …… 陈小飞率先一拍桌子，大声道： “真特么牛b的n次方！我从精神上到肉体上都无条件支持你！” 不用说，陈小飞这话，自然收获了无数白眼。 其中白眼最起劲的莫过于苏亦菡，暗暗对陈小飞呸了好几声，谁需要你肉体上支持了？ 渣男，别把我家陆羽带坏了！ 再说了，就算……也轮不到你啊！！！ 长得又不美，想得还挺美！哼！ 被陈小飞这么一打岔，刘世昌等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不管心里认不认同，迟不迟疑，纷纷表示支持。 陆羽也知道这个决定有点突然，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事先没有任何端倪和风声。 发展航天公司，无异于公司一次重大的战略调整，公司这些管理层心态和思想观念，一时之间转变不过来，实属正常。 陆羽淡然的笑笑： “大家也不用太过忧心，担心公司步子迈得太大，从而拖垮了其他项目，这些我心里都有数的。” “强如兔子的航天单位，发展航天工程都是动辄以五年、十年为规划，我们现在连任何基础都没有，更加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步登天。” “今天呢，也只是跟大家说说我的这个决定，好让大家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等老刘这次从狗大户那边回来，我们再具体开会讨论，脚踏实地的制定公司的航天发展计划。” …… 陆羽的这番表态，让刘世昌等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怕就怕陆总年轻气盛，加上年少有为，极易形成刚愎自用的性格，听不进去任何建议和劝告。 这样性格的人，一旦做了某个决定，很容易冒进。 如今看来，陆总并没有被自己此前和眼前所取得的成就遮蔽双眼，依然保持着清醒和冷静。 这对公司来说，对公司的员工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以河外星云公司如今的体量，只要陆羽不激进的allin航天公司和航天工程，那就出不了太大的问题。 只要循序渐进和稳妥慎重一点，就像陆羽自己说的那样，大不了就是航天工程失败，结果无非是亏损一部分资金而已。 虽然这个“一部分”，有那么点多。 但到时候，只要公司的基本盘还在，失败了固然有些影响，不过影响也有限。 别看陆羽平时不怎么管理公司，但公司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普通员工和管理层的归属感和荣誉感，还是挺强得。 反正像刘世昌他们这些人，都衷心希望公司能顺顺利利、长长远远的发展下去，他们也没跳槽的想法。 毕竟像河外星云这样的公司，蓝星上可能就此独一份。 薪资待遇优厚，福利待遇同样不薄，每到节假日，提前几天放假已经形成常态，没有996、007福报，管理也不过分严苛，相当人性化。 这么一家好公司，万一出现资金周转和运营问题，让他们上哪儿再找一家差不多的去？ …… 第317章 兴许我们不是孤独的 刘世昌还没来得及休息，便出发去了双流国际机场。 公司的几个技术团队和商业谈判团队，已经早早到机场了，和其他众多公司的精英团队一起，只等出发前往狗大户，实地考察neom项目，进行项目评估和技术评估。 一行人不需要多说，谁都清楚此次neom未来城之行的重要性。 用云汉科技陆总的原话来说，拿下neom未来城，就相当于拿到了开启未来的钥匙。 在未来，蓝星所有的城市，都将可能参考neom未来城这个模版，来改造城市，来制定城市发展计划。 所以临行前公司决策层一再反复交待，此次neom未来城之行，在以云汉科技这边意见为主的同时，尽可能细致的考察项目，为公司争取参与到更多小项目的机会。 这从头至尾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业项目，这是一张未来的门票，参与neom未来城项目，就可以赢得技术和市场的先机。 考虑到这些，每个人的神色都有几分凝重。 不仅因为这次关系到公司的发展，也关系到他们个人在公司的前途。 老刘赶到机场汇合公司团队后，没闲聊多久，和众人一起登上了飞机，踏上了一段未知的旅程。 …… 陆羽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 迷迷糊糊起床来到客厅后，躺在摇椅上发了好一会儿呆，元神归窍，意识才清醒了几分。 四下看看，玻璃地板下的观赏鱼在优哉游哉的游动，小灵待在属于她的地盘充电。 陆羽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揉了揉眉头，又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少了点什么： “小灵。” 小灵睁开眼，歪头萌哒哒的回到： “在的喔，怎么啦？” 陆羽指了指客厅四处： “你有没有发觉，家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小灵顺着陆羽的手指四处看看，指头戳着下巴，作出一副思考的神色： “emmm，少了个漂亮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陆羽突然有点不想跟她说话?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把她格式化重新来过的冲动。 摆了摆手，示意小灵吃她的电?没事别乱说话。 不过小灵的话倒是提醒了陆羽?让陆羽终于想起了到底少了点什么： 胖纸又被苏亦菡抱走了。 清晨众人离开的时候，苏亦菡护犊子似的抱着胖纸?说这不是陆羽来接的，是她主动带来的?所以不算数?胖纸还要归她带。 陆羽当时想起看直播的时候把她的手都捏得有点变形了，有点尴尬，就点头同意了。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胖纸当时的眼神?有够委屈的。 本以为回了家就可以重获自由?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女智人的魔爪。 猫命，怎么就辣么苦？ …… 陆羽是个“无情”的男人，发现家里少了胖纸，也没有立马去接胖纸回来的想法。 摇摇头，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认真看了起来。 在家调整作息，看书学习两天后?周菁打来电话，说收到大米、花为、o、v和阿狸五家公司的邀请?到羊城商议成立新公司的事宜。 上次陆羽和雷总、余总等人已经谈妥，六家共同出资出资源?成立一家新公司。 云汉科技将调派一个技术团队?全权负责开发智能语音助手?先从手机智能语音助手开始，再到智能语音助手平台，覆盖智能家居。 现在五家公司发来邀请，说明他们已经在各自公司走完了流程，只等正式签约。 陆羽摸着下巴，让周菁回复他们，就说几天后会准时到场。 挂断电话后，陆羽让小灵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开机用公司内部邮箱，给相关人等发去邮件。 …… 29号这天，陆羽没有和周菁、姜芸竹、梁彦之以及法务部这些人一起前往羊城，而是带着葛云聪和几个云汉科技的骨干程序猿去了燕京。 和水木大学类脑计算研究中心合作研究的“智能天机芯片”项目，进行了也有一年多了。 尽管还没有彻底研发成功，不过还是取得了很多不错的进展。 陆羽这次过去，就是想亲眼看看，以现在的项目进度，能不能在一定程度上支撑智能语音助手。 虽然即便没有新研发的天机芯片，智能语音助手也不会受到太多影响，但总归得有个nb不是？ 新公司看起来是提供智能语音助手这样的软件服务，实际上所需要用到的芯片不在少数，为了提高算力，超算中心和数据中心都需要使用大量芯片。 就算不考虑将来被限制，使用和云汉科技的算法最相匹配的智能芯片，对新公司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 李章洪教授和施路平教授得到陆羽来了水木大学的消息时，都有点错愕。 来得太突然了，事先没有任何通知。 虽然云汉科技作为“新一代天机芯片”的资助方和合作方，来考察项目，看看研发进度无可厚非，但说来就来，还是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陆羽见到两位教授的时候，满带笑意，没聊几句，直言这次过来是临时决定的，因为公司接下来一个项目可能会用到天机芯片，所以才来看看。 见陆羽没有细说详情，李教授和施教授两人也没具体问，万一涉及到陆羽公司的商业机密，就有点不合适了。 没多作耽误，一行人径直前往实验室，看芯片项目的最新进展。 老实说，新一代天机芯片的进度，比陆羽预计还要快。 有云汉科技这边的技术、算法和编程思维支持，尽管离最理想的人工智能芯片还有不少距离，但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非常不错了。 看完芯片研究进度，陆羽心里更有底了。 …… 对于陆羽公司接下来会不会用到天机芯片，陆羽没主动提，李教授和施教授也没问。 研究型的学者嘛，对商业上的事情，向来不是很感冒。 不过两人倒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希望陆羽到水木大学计算机系来做一次讲座。 陆羽看了一眼葛云聪，还以为他没把当初交待的事办好。 葛云聪委屈的分辩：“陆总，我们很多厉害的程序猿，都有过来做分享和交流会的，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教授也笑着帮葛云聪说话，顺道说明了原因： “没错，葛总说的是实情，他自己也来过。” “每次分享会和交流会结束以后，不仅是我们的学生，连我们这些当老师的，也都从中受益匪浅。” “而贵公司技术专家在言谈中，对陆总你的编程技术更是推崇备至，甚至有点崇拜，高山仰止的感觉。” “所以我们也就更想听陆总讲一次课了，好跟天才学习学习。” “说起来，是我们有点得陇望蜀了，陆总多多包涵包涵。” …… 李教授都这么说了，陆羽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拂了老先生的意吧？ 挠了挠头，陆羽对李教授说到： “李老，要不您看这样吧，等我这趟去羊城谈完事，就定个时间，您觉得怎么样？” 得到了陆羽的准话，李教授喜笑颜开： “好好好，我们这边没问题，随时都可以，最大的多媒体教室，随时都能用。” 看得出来，李教授他们是真心想邀请陆羽过来交流一次，不仅因为他们个人对技术的求知欲，更因为学校里的学生。 能让这些计算机系的学生们，听一次云汉科技的技术主心骨、现在业界公认的计算机超级天才的讲座，会让他们收获良多，眼界和思维都能开阔不少。 不仅传授授业解惑，还不忘时时刻刻为学生谋福利，为学生的学业和前途着想，李教授这些人，配得上“为人师表”四个大字。 不像混在教师队伍里的某些人，毫无底线，师德更是无从谈起。 …… 在水木大学教工食堂吃过一顿便饭之后，陆羽和李教授等人辞行。 又再燕京逗留了一晚，第二天陆羽一行人，乘坐航班，前往了羊城。 羊城这座城市，陆羽还是第一次来。 作为粤省的省会城市，作为改开的前沿阵地，世界重要的国际商贸中心和综合交通枢纽，羊城的繁华，无需赘叙。 据传说，羊城最早的地名，是为“楚庭”，距今已有2800多年历史。 传说中，有五位仙人身穿五彩衣，骑着五色羊，拿着一茎六穗的优良稻谷种子，降临“楚庭”，将稻穗赠给当地居民，并祝福这里永无饥荒。 此后，五位仙人便腾空而去，五只羊则变成了石头，为了纪念五位仙人，当地人修建了一座“五仙观”。 因此后来才有了羊城、穗城的称谓。 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传说，陆羽有时候会产生无端的想象和猜测： 或许这些“仙人”，并不是真的仙人，而是科技无比发达的外星人。 只是面对高度发达的科技，当时的人们无法理解，因为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太多太多，所以只好以仙神一概而论。 …… 以前的陆羽从不相信有外星人，固执的认为生命在蓝星诞生，即便是在广袤无边无际的宇宙中来说，也是不可复制的奇迹。 但自从天台那晚经历之后，这个坚定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浩瀚的宇宙中，兴许我们并不是孤独的，在宇宙的某个角落里，肯能真的存在外星生命，也说不一定。 只是，他们离我们究竟有多远，我们又真的能够找到他们吗？ 亚热带的沿海季风，带着深海特有的温润和潮湿，吹得陆羽得思绪有点纷乱。 已是冬天了，连蜀都得天气都有些冷，羊城还感觉不到太多凉意。 明晃晃暖烘烘的太阳晒在身上，甚至让人有种身处夏天的错觉。 陆羽一行人从燕京直奔羊城，如冬夏两个季节的温度变化差异，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葛云聪等人更是脱掉了厚厚的棉衣和保暖毛衣，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 …… 第318章 得不到，还看不到? 五家选定的商谈场所是从都庄园。 这家庄园式酒店位于从化凤凰山脚下，距离羊城市区大概一个多小时车程，而距离白云国际机场，只有几十分钟车程。 陆羽和葛云聪等人走出机场的时候，提前赶过来的安保人员开着酒店的车，已等候多时。 四五十分钟后，车队进入酒店范围。 从都庄园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先见山林，再见酒店。 流溪河蜿蜒曲折，水质清澈，放眼过去，满眼郁郁葱葱，大气磅礴的仿盛唐时期的古建筑，错落于山林之中。 陆羽很喜欢这样的建筑风格和建筑设计。 人造建筑物与自然风景无缝的融合在一起，再融合了古代建筑的精髓，让人有种穿梭时光的感觉。 入住庄园内一栋院落式别墅，稍作休整之后，陆羽见到了周菁、姜芸竹和梁彦之等人。 他们提前两天过来，差不多已经把整个庄园酒店逛了个遍。 也和其他五家公司的人做了初步接触，只等陆羽和五家公司的决策人来最终拍板。 …… 下午，雷总、余总等人也陆陆续续来到了从都庄园。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有两个雷总，除了大米的雷总，还有个阿狸的雷总，雷琛，和王海波一起，全权负责此次投资商谈。 其实关于这次六家合作成立新公司，也没有太多需要商谈的地方。 大致能谈的，上次都已经谈定了，这次只是审核合同细节，正式签订投资协议而已。 所以相比于上次，这次各家公司的人都比较轻松。 陆羽和雷总、余总等人在茶室畅谈了很久，天南地北，无所不包。 期间，陈总倒是对花为最近的动作比较感兴趣，出售荣耀不算，据传还要强势进入造车行业。 余总显然也知道最近网上的传言?当即否认了?说公司无意于造车，只会更加专注ict技术?旨在帮助车企造好智能车。 而且还透露了一些内部消息?说任总的态度十分坚定，坚决不造车?甚至放出了谁再建言造车，就调离岗位的狠话。 陆羽对这个决策有点意外?但仔细想想?好像又不意外。 花为如果要造车，肯定比许地产来得靠谱，技术实力和研发能力，也能够支撑。 不过花为的基因?是信息与通信技术?最拿手的也正是这个。 放弃自己最大的优势，放松自己最擅长的方面，转而加注投入资金和精力到另一个陌生的领域，确实不明智。 任总和余总这些决策层还是看得很清楚的，不管汽车做得多漂亮?手机有多好用，里面包含的基础科学和核心技术?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抓住这些最重要的，掌握信息与通信技术优势?在未来的车联网、物联网趋势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种情况下?怎么选择?还需要多说？ …… 当然了?也不是每个人，每个企业家，都会选择未来而放弃眼前的利益。 眼光，格局，和魄力，缺一不可。 单从这一点来说，陆羽挺佩服任总和余总这些人的。 各自休息了一晚，六家公司的人在第二天开始了正式商谈。 对于上次的商议结果，大家都没有异议，也没有新的条款提出，所以直接进入投资细节和合同审核。 投资细节和合同审核是一件极为繁琐的事，尤其是这样的大投资大项目，参与方有六家之多，每一条条款，都要取得六家一致同意才能通过。 陆羽等人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坐在会议室等公司投资和法务团队审核条款，在陈总的提议下，一行人来到户外球场，打打高尔夫球。 从都庄园的高尔夫球场，是由世界著名的高尔夫名将蒙哥马利设计，有27洞。 陈总、沈总和阿狸的雷琛三人比较专业，一看就知道经常玩，大米的雷总和余总还有王海波比较业余，属于偶尔玩过。 陆羽则是完全不会，以前看邹周和陈小飞打球的时候还觉得很简单，现在上手试了试，发现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 乘车下车，在草坪沙丘间走走停停，羊城冬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没多久就额头见汗。 …… 运动完，泡泡温泉，蒸蒸桑拿，做做spa，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六家公司的投资和法务团队，已经审核完投资协议，确认无误，也无任何遗漏，只待正式签约。 新公司名为“六夏科技”，旨在开发及运营智能语音助手。 云汉科技占75.8%的股份，小米和花为各占7%的股份，o/v两家各占3.6%的股份，阿狸占3%的股份。 “六夏”这个名字，说简单点，就是由六家公司共同投资成立，开发一个叫“小夏”的智能语音助手。 要往深处说，那就是取自《山雨》中的“五冬六夏”，寓为不论寒暑，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时时为用户提供智能服务。 不用问，这个名字，肯定是陆羽想出来的。 对这个名字，大家都挺满意的，一致投了赞成票。 拿到合同样本，陆羽和几个大佬约定，12月5号那天，在羊城四季酒店召开媒体发布会，正式对外宣布并签约。 发布会由六家公司的宣传部门共同主办，规模尽可能的大，争取让“六夏科技”这个名字，迅速广为人知。 …… 距离5号还有两天时间，除了周菁这边的宣传团队，陆羽给公司其他人都放了假，让他们随意在羊城转转，自行安排时间。 本来陆羽想去南海省找父母玩一两天，但问了问他们的位置，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点远，来来去去，大部分时间都耗费在路上了，还不如发布会之后再作打算。 葛云聪跟几个程序猿正准备出门，见陆羽在酒店闲逛，跑来问陆羽要不要一起去看车展。 陆羽寻思左右没事，便点头同意下来。 等安保人员开车过来的时候，又碰到了准备出门逛街的姜芸竹， 姜芸竹一听，当即决定和陆羽他们一起去看车展，反正逛街逛车展都是逛，人多还热闹一点。 本次车展在进出口商品交易会展馆举行，会场面积很大，有众多知名车企来参加。 前来看车展的游客也很多，人声鼎沸，络绎不绝。 葛云聪几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一进入会场，带头直奔诸多跑车的展位。 男人嘛，看车的眼光和看女人的眼光一样，首选就是姿态漂亮、曲线姓感的。 哪怕自己平时开不了，但丝毫不影响欣赏啊。 得不到，还能看不到？ …… 事实证明，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从展位前的人数就能看得出来。 这次车展来参展的超跑不少，陆羽跟着葛云聪等人，依次看了过去。 阿斯顿马丁的db11vnte青莲紫ultraviolet特别版，入门搭载4.0tv8引擎，罕见的配色格外显眼，像是只可远观的贵妇，高雅华贵，气质逼人。 科尔维特c8stingray敞篷版，线条凌厉，看上去有一种强烈的战斗气息，前脸造型非常独特，气势上不输给大牛，像是极具个性的z时代青春少女，率直叛逆，特立独行。 保时捷911targa4s特别版，独家定制的收藏级车型，经典元素很多，颜值上没得说，复古的红色车漆，非常抢眼，像是温婉娴静、纤细秀气的轻熟女。 玛莎拉蒂mc20，外观极其精致，装置大部分是简约的设计，但又很具有艺术感，看上去很优雅，同时又具有狂野的爆发力，像是浪漫飘逸、风情万种的少妇，销魂蚀骨。 宾利欧陆gtmulliner敞篷版，前格栅是双菱形设计，水晶切割手法，看起来很闪耀，像是端庄知性的都市丽人，眼波流转，矫矫不群。 这些身姿曼妙、尽显婀娜的跑车一圈圈看下来，葛云聪等人看得哈喇子长流，不停的呲溜呲溜。 …… 葛云聪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个人形象，对着一辆辆跑车直流口水。 知道的知道他们在看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个究极宅男在看车模呢。 一个车的模型，有什么好看的？当真奇怪也哉。 陆羽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示意姜芸竹跟自己一起，离这几个货远点。 到处都是相机和手机摄像头，万一被拍到与他们为伍，还不够丢人钱。 你说这几个程序猿也是，身为云汉科技的技术高管，薪资待遇真的不低。 就说葛云聪，以他的收入情况来说，买这些车完全没有任何负担，用得着这样么？ 葛云聪发现陆羽和姜芸竹嫌弃的走远，丝毫不以为意，又对着一辆跑车流了半天口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陆总，车展不是你这么看的。” 陆羽斜眼看着葛云聪： “那怎么看？像你这么看？” 葛云聪深以为然的点头： “是啊，就是要像我们这么看，才过瘾，不然有什么意思？” 陆羽转头看向别处，表示不想跟他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交流有点困难。 …… 姜芸竹憋着笑意：“少去丢人现眼了，云汉科技的技术顶梁柱，居然买不起跑车，传出去像什么话？” 葛云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姜芸竹： “这和买不买得起，有什么关系吗？” 姜芸竹：“怎么没关系？” 葛云聪觉得女人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你这都是什么奇葩的观念？” “看到一个漂亮好看的女人，就一定要娶回家吗？” 姜芸竹也不是好惹的： “不想娶回家，你还盯着别人一直看？” 葛云聪果然不愧是终极钢铁直男，是个聊天鬼才： “你不懂，老话说的好，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好看的女人，都不怎么适合过日子。” “这车也一样，开法都差不多。” 说完还“咦”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着姜芸竹，似乎发现了姜芸竹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姜芸竹看懂了葛云聪的意思，当即脸色一黑，紧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有种把手里的包包糊到葛云聪脸上的冲动。 你特喵的在想什么？！！！ 老娘至今单身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吗？！！！ 那是因为老娘此前都没遇到心仪的、能够征服老娘的男人！！！ 老娘长得好看怎么了？！！！ 长得好看怎么就不适合过日子了？！！！ 你有这种想法，怪不得到现在都还是单身狗！！！ 陆羽在一旁听着两人得神奇对话，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说都是两个单身狗，又何必互相伤害呢？ …… 第319章 要玩就玩战舰和飞船 葛云聪他们看车展，就真的只是看车展，连车旁边站着的模型，都觉得有点碍眼。 好好的当一个模型不好吗，非要穿得少少的？ 当然了，看嘛，就真的只是看，也绝对没有入手一辆的想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葛云聪的说法还是有那么一丢丢道理的。 跑车看是好看了，漂亮是漂亮了，带出去面子是有了，但一脚油门下去，那都是燃烧的钞票。 万一路上再遇到个坑坑洼洼，哭都哭不出来。 真要居家踏踏实实过日子，还是商务车和家用车靠谱，既经济又实惠，关键还皮实，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耐操。 陆羽就更没有入手一辆的想法了，真男人，要玩就玩战舰或者宇宙飞船。 跑车这种东西，技术含量太低，还不够拉风。 说到底，还是男人的贱皮子在作祟。 换作以前，陆羽能凭自己的本事买一辆跑车，怕是做梦都会握着方向盘。 现在招招手就能轻易得到，反而兴趣不是很浓厚，获得不了那种成就感和满足感。 越容易得到，兴趣就越淡，总想征服和攀登现在够不到的东西。 车如此，其他事物如此，人也同样如此。 …… 一场车展逛下来，车看了不少，被媒体和游客拍到照片和视频也不少。 作为科技界的大佬，陆羽被拍到现身羊城车展，还是引起了不少吃瓜群众的兴趣。 网友们纷纷调侃，陆b王买车，是不是手一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通通给我来十辆，不准打折。 只有少部分网友觉得陆b王突然现身羊城?此事必有蹊跷?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翻出来雷总、余总等人在羊城的行踪，捕风捉影的猜测二者之间必有联系。 没想到还真被他们瞎猜给猜中了。 12月5号?逛完车展又在从都庄园休息了一天陆羽一行人?早早的来到了羊城四季酒店。 四季酒店位于羊城国际金融中心，处于这座现代化地标的顶端?在100层高的餐厅，能够尽览羊城及珠三角全景。 会场在这两天已经布置妥当?众多媒体也接到各家公司的邀请?纷纷提着长枪大炮赶来现场。 各路媒体人到会场一看，立即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看看六家主办方就知道了，每一家都说得上是牌面。 再联系到前段时间五家公司高管齐聚蜀都云汉科技商谈的新闻?这次发布会的主题也就呼之欲出了。 于是媒体发布会还没正式开始?网上就出现了相关的报道。 四大手机制造厂商，一家互联网巨头，一家在人工智能领域独领风骚的新晋巨头。 这六家合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将会在科技界，掀起一股怎样的风浪。 至少在手机界?会掀起一轮巨大的风暴。 …… 雷总、余总、陈总等人也早早的来了酒店，正聚在一间会客厅里闲聊。 陆羽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商议等会儿由谁来主持发布会。 按雷总他们的意思，云汉科技在新公司占股最多?理应由陆羽出面宣布消息。 不过陆羽摆摆手，表示自己经验不足?满打满算?就开过两次发布会。 这次媒体这么多?谁知道到时候会冒出哪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差错，还是由雷总和余总两人上台好点。 雷总和余总仔细观察陆羽的表情，发现他并不是作伪后，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十点半左右，陆羽和雷总、余总一行人来到发布会会场，入座嘉宾席。 各路媒体人一看，几乎六家的掌舵人都到齐了，就凭这重视程度，显然不是一般的小新闻，端起相机就是一阵猛拍。 发布会主持人暖场片刻后，一片掌声中，余总泰然自若的站上了前台。 这种场面，余总已经司空见惯了，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先说了几句轻松的玩笑话，引起发布会现场一阵笑声。 …… 玩笑话过后，余总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说到： “这次媒体发布会呢，本来不该由我上台了的，但是架不住他们几个谦虚啊，不仅谦虚，还要偷懒，只想坐在，所以只好我来站着了。” 陆羽和雷总、陈总几人也是摇头笑笑。 余总等了片刻：“前段时间，我们六家公司在蜀都进行过一次接触，目的嘛，大家上次也都猜到了，加强彼此之间的合作。” “我要再次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关注，谢谢。” 在台上走了两步，余总继续说到： “这次发布会，和我以前参加的发布会稍微有些不同，因为我们没有实际的产品拿出来向大家展示。” “连一个好看点的ppt都没有，啊，很不严谨。” “不过呢，我敢保证，这次的发布会，比以往我参加的任何一次发布会，都要精彩。” 不得不说，余总是参加发布会的老手了，光这一手信手拈来的吊胃口手段，就不是陆羽能比的。 …… 余总又在台上半遮半掩的说了几分钟，营造足了会场众人的期待感，才正了正脸色： “于是我们六家公司一致决定，共同成立一家新公司，六夏科技。” “陆总和我不同，他是个有文化底蕴的人，六夏这个名字，取自《山雨》的五冬六夏。” “寓意是不论寒暑，不管什么时候，公司都时时刻刻能为用户提供智能服务。” “我的理解就不太一样了，啊，六夏嘛，六家公司共同投资成立，开发一款叫做小夏的智能语音助手。” “就这么简单，对吧，好记，也没毛病。” 余总的自嘲式说法，赢得了会场里的一阵掌声，不过各路媒体人也迅速抓住了重点，智能语音助手小夏。 没等这些媒体人发问，余总抢先说到： “我知道大家在好奇和关注什么，也知道大家想问什么，智能语音助手，小夏，是吧？” “不错，你们猜的基本没错。” “我们都知道陆总的云汉科技，开发了一个名叫小灵的人工智能，对吧？” “小灵的智能程度，让所有见过的人，都感到惊艳，我相信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小夏和小灵一样，都是由云汉科技的技术团队负责开发，所以，我们有理由期待，小夏能和小灵一样智能。” “我们成立六夏科技的初衷，就是要让更多的用户，能够体验到完整的智能生活。” “所以小夏会率先登陆手机端。” “是的，我们四家的手机，都会支持，在不久的将来，大家就可以在自己的手机上下载安装。” …… 说完了手机端，余总下台来，换上了雷总，由雷总讲解“小夏”在智能生活中能扮演的重要角色。 雷总的风趣幽默一如既往，先是拿自家的“小艾同学”和“小灵”对比一番，期间疯狂吐槽小艾的智障操作。 随后宣布说，以后大米的智能家居生态，都将引入智能语音助手“小夏”，让智能生活真正走进我们的生活。 一场没有ppt，也没有任何实际产品的媒体发布会，被余总和雷总两人开得精彩纷呈，不时赢得喝彩和掌声。 宣布消息和讲解完，陆羽等人上台，在众多媒体的见证下，正式签订了投资协议。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是媒体采访时间。 果然不出陆羽所料，各路媒体人除了一开始是正常的问题之外，后来全是角度刁钻的提问。 所幸雷总、余总几人都是身经百战，回答得滴水不漏。 陆羽被问及最多，但大多数时候，陆羽都是以极短的言辞回答，遇到奇奇怪怪的问题，或是笑笑反问一两句，或是顺势把皮球踢给雷总他们。 …… 媒体发布会结束后，各路媒体争分夺秒把消息发到了网上。 从上午开始就有一定热度的关于发布会的话题，瞬间就冲上了各个平台的热搜榜。 “手机智能语音助手时代全面来临！” “云汉科技携手阿狸、四大手机厂商！” “智能语音助手将率先登陆手机端！” “六夏科技成立：尽握530亿现金！” “国内最强智能家居平台成立！” 除了这些正常的标题，也有很多一看就是搞事得标题党： “史上最大泡沫？刚成立便估值超2000亿！” “四大手机厂家携手云汉、阿狸，剑指水果！” “后乔帮主时代，siri如何应对小夏挑战？” “大米或将抛弃小艾，拥抱全新智能语音助手！” “创业仅四年，陆羽究竟身价几何？” “什么样的男人，让阿狸集团心甘情愿掏出150亿现金？” 各路媒体纷纷出马，众多自媒体更是各出奇招，“六夏科技”这个名字，也随着这些新闻报道，为人熟知。 也无怪吃瓜群众纷纷围观，国内互联网发展史上，乃至世界互联网发展史上，都从未有过如此奇观。 一家新公司才刚成立，甚至都还没有注册，一样产品都没拿出来，估值直接破了2000亿大关。 四大手机厂商不仅掏出几十亿真金白银投入，还要搭上各自的渠道资源，才勉强占了少部分股权。 而云汉科技一分钱没出，只是给了新公司一个独家授权，便掌握了75.8%的股份。 这一事件，注定会永远载入互联网发展史。 难怪无数吃瓜群众纷纷感叹： “如此魔幻的0202年，请问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 第320章 更大的时代和风口来了 沙雕网友的欢乐总是很多： “陆b王：我就逛逛车展的时间，一不小心就赚了530亿，啪的一声，很快啊！” “千度、讯疼：年轻人，你不讲武德！偷袭我们老同志！” “哈哈，有画面感了！” “不过问题来了，为什么阿狸都能投资，千度和讯疼没有？” “阿狸的技术还是可以的，特别是在云计算这一块儿，能给智能语音助手提供算力支持和数据支持，另外两家有什么？” “千度的人工智能技术和自动驾驶技术挺厉害的吧，那可是号称国内ai黄埔军校。” “小灵：你在说什么？手动狗头。” “来了来了，她终于来了，我再也不用担心半夜被人工智障放歌吵醒了！” “我怀疑你在暗示小艾同学！” “这是暗示吗？这是明说吧！” “拿着我两千多的智能机，再安装一个小夏，不比水果香？” “别说了别说了，估计隔壁三星和水果公司正在瑟瑟发抖中。” “瑟瑟发抖也没用啊，陆b王英语不好，估计小夏也听不懂英语。” “哈哈哈哈哈，陆b王这句英语不好，真踏马经典。” “只有我在好奇么，为什么福布斯之类的富豪榜上，没有陆b王的名字？不说六夏这家新公司，光就粉白黛黑也能排在前列吧？” “听说是绿屎函警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河外星云个人独资企业了解一下，想看财报都没地方看，而且小桑河研究基础材料的，烧钱速度太快了，估计是不好计算。” “不上榜有什么影响吗？lznb就完事了！” …… 六夏科技一出，在国内互联网上，有点石破天惊的味道。 不仅是吃瓜群众在围观，但凡有点关联的公司，都在密切关注，从各个渠道打听消息。 尤其是前段时间参与小桑河智能家居展厅建设的公司，纷纷意识到“小夏”就是未来智能生活的核心。 根据发布会上透露的消息来看，“小夏”登陆手机端之后，会迅速开放智能家居平台。 以现在网上“小夏”的热度和受欢迎程度，估计到时候融入不进六夏科技生态圈的家电企业?都会步履维艰。 千度、讯疼和京西等互联网巨头?也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虽然六夏科技成立后，旨在开发智能语音助手?并不涉及其他应用领域。 但谁都知道?一个比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更大的时代和风口已经到来了： 个人人工智能时代。 这次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喊喊口号?而是真的来了。 在个人人工智能时代，他们这些公司费尽千辛万苦搭建的平台?打造的生态?建立的护城河，真的还会稳固吗？ 假如六夏科技打造垂直生态，个人消费者直接对接厂家，能够做到最精准最匹配的推荐?甚至能够实现个性化定制。 到那时?购物平台，还有存在的必要？ 假如六夏科技的个人人工智能，能够在网上实时抓取有效信息，搜索引擎，还会有人使用吗？ 有什么直接问智能语音助手就行了?还需要绕个弯子，多此一举使用搜索引擎吗？ 假如六夏科技开放个人人工智能互联?如今的社交软件霸主地位，真的还能保得住吗？ 这些假如就不能细想?越想就越背脊发凉，如芒刺在背。 一旦六夏在未来做出这些决定?那不是竞争?而是直接动摇他们这些公司的根基。 所以必须要在六夏有所动作之前?做出应对。 …… 这股山雨欲来的狂风，不仅在国内肆无忌惮的吹着，很快也吹到国外。 三星和水果感受最为强烈。 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什么水平，经过一年多时间的详细研究调查，他们已经足够了解。 那不是一年两年的差距，而是代差，还不是一代两代。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大家都还在使用螺旋桨飞机的时候，云汉科技第一代喷气式飞机已经成熟运用。 以云汉科技的技术实力和研发速度，让他们怎么追？ 最让人绝望的是，关于云汉科技的核心算法，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深入研究，从来没有一篇论文公布，不怎么核心的算法，也都注册了专利。 他们倒是想奋起直追，可问题是，学术界连理论都没能捋明白，追赶的路在哪儿？ 现实的情况就是他们只能看着以前的云汉科技、现在的六夏科技在前方狂奔，而他们深陷泥沼，还不知道怎么上岸。 不论愿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摆在面前，就是这么残酷。 从云汉科技去年发布人工智能以来，这一年多时间，他们也想尽各种办法，想弥补差距。 云汉科技的程序猿挖了不少，的确让公司的技术取得了一点点进步，但根本不够。 能挖的人，大都是外围技术成员，核心成员寥寥无几。 即便挖到了核心成员，规避了各种竞业协议条款，到头来却发现核心成员对整个人工智能也是了解有限。 如果把云汉科技的技术比作一座高山，那他们现在看到的，只是山脚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真正核心的算法和技术，或许只存在于陆羽的头脑中，连葛云聪也未必见到了全貌。 他们能怎么办？还能把陆羽挖过来不成？ …… 原本在国际市场上，兔子家的四大手机厂商就和他们进行着激烈的竞争，大家有来有回，各有优势，也各有胜负。 现在四大手机厂商联手云汉科技，可以预料，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四家的手机都会搭载跨时代的智能语音助手。 届时，凭他们现在的智能语音技术，拿什么和四大手机厂商竞争？ 更不要说以六夏科技的智能语音助手为核心，打造的智能家居平台，那将会是对现在的智能家居生态形成碾压的态势。 怎么办？ 如何应对这一剧烈的市场变化，现在已经成为了三星和水果两家公司急需解决的首要难题。 追平技术差距，刚才也说了，短时间看不到成功的可能，长时间希望也不大，何况市场根本不会给他们这么多时间来追赶。 那合作？ 云汉科技那边可能还好说，但兔子的四大手机厂商未必会同意。 即便同意，付出的代价，应该也不会小。 再者一个，还存在技术上的难点，三星好歹和四大手机厂商还同属于安卓阵营，ios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套操作系统，水果会甘心吗？ 要知道，智能语音助手想要最大程度的实现助手功能，必然要获得手机的最高权限。 水果会开放自己的源代码给六夏科技吗？ …… 除了三星和水果两家手机制造厂商，其他互联网巨头也是密切关注。 和国内互联网巨头的担忧一样，那几个假如也萦绕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寝食难安。 比如脸书，这个建立在社交基础之上的商业大厦，一旦六夏科技开放个人人工智能互联，那他们的大厦很快就会摇摇欲坠。 互联网商业的本质是什么？ 流量二字而已。 各家互联网巨头天天争得你死我活，又是布局这个行业，又是布局那个领域，归根结底，是在抢占流量入口。 互联网商业，有流量才有一切。 以云汉科技展现的人工智能技术，如果六夏科技能够基本复刻，那无疑会成为最大的流量入口。 所有使用六夏科技智能语音助手的用户，都将通过个人人工智能进入互联网。 社交领域首当其冲，搜索领域其次，其他平台和娱乐再次。 毫不夸张的说，这相当于一举掐住了几乎所有做上层应用的互联网企业的七寸和命门。 对这些做上层应用的互联网公司来说，这何止是狼来了，简直是哥斯拉来了。 …… 这些巨头公司们能看到六夏科技成立造成的影响，众多分析人士也能看出来。 尤其是《华街日报》，几乎整版整面都是在分析六夏科技： “个人人工智能时代全面来临！” “硅谷科技巨头如何应对六夏挑战？” “六夏科技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哪些变化？” “水果的siri和六夏的差距多大？”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嘤国的媒体也不愧自己搅屎棍的名头，继续发扬一贯作风和优良传统： “脸书社交帝国摇摇欲坠！” “水果公司跌落神坛！” “硅谷科技巨头的末日审判？” “兔子公司或将统治互联网？” 各种吸引眼球的标题，颇具国内自媒体的风范，怎么夸张怎么来，怎么离谱怎么写。 伴随着这些铺天盖地的报道，普通消费者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资本市场最先变化。 股市一片哀鸿遍野，互联网股无一不是暴跌，市值一路蒸发，还远远看不到下跌的尽头。 甚至连其他科技股，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由此可见市场对此得担忧和恐慌程度。 国内这些互联网巨头也没好到哪儿去，继“平台经济反垄断意见稿”出台下跌以后，再一次面临股价暴跌。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四家手机厂商概念股，市值一路飙升，丝毫不见停的趋势。 …… 第321章 不为别的，只为磁欧石 云汉科技开发的人工智能，在宣传片发布一年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展现了强大的“黑天鹅”效应。 要真说起来，以前就没影响吗？ 有，只是不那么明显。 原因是云汉科技迟迟不见市场化动作，也没有公开任何商业计划。 开放算法专利授权以后，又是来者不拒，一副只做技术上游、不做下游市场的姿势。 而且开放的专利，也不是核心算法。 六夏科技，是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第一次直面消费端，第一次推向市场。 带来的影响之大，远超所有人的预料。 有很多马后炮专家趁机跳了出来，大谈特谈人工智能带来的影响。 一些人也以此为佐证，渲染“谁掌握了人工智能，谁就掌握了时代”这种片面的观点。 而此前一直尽力保持低调的陆羽，也隐隐的有种被推上神坛的架势。 不仅仅是吃瓜群众看热闹，还有众多媒体也在推波助澜。 因为谁都知道，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最核心的灵魂人物就是陆羽。 互联网超级天才形象，也更加深入人心。 若只是互联网方面的超级天才，或许还不至于被所有人追捧，赢得所有人如潮的掌声。 关键在于，陆羽不单单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还在大力投资其他科技领域的研究。 掰着指头细数一下，光是几个公司叫得上名字的技术突破和研究成果，就有好多种。 而且每一种都属于可以引领潮流引领时代的那种。 更关键的是，陆羽才二十多岁，还这么年轻，他未来还能创造哪些成就，谁人说得清、料得到、猜得全？ 加上现在的大环境如此，兔子要伟大复兴，无数兔子梦寐以求重回巅峰，科技要领先全球，陆羽身上被寄予了这么多厚望和个人期待，也就不难理解了。 …… 快被推上神坛的陆羽，丝毫没觉得生活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名声这种东西?是好事?也是坏事，被名声拖累的例子?数不胜数。 俗话说的好?捧得有多高，将来摔得就有多惨。 偌大的名声?只会把自己的缺点和不足无限扩大给众人看。 陆羽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完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完人?他也不想成为完人?更不想为了名声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 他只想成为一个活生生的、最真实的自己。 所以陆羽此时正在计划去南海省和父母汇合，陪他们好好游玩几天。 许程亮得知陆羽的计划后，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出言阻止?只是默默的退到一旁?调了很多安保人员提前赶往南海省，加强陆羽和他家人身边的安保等级。 在许程亮心里，陆羽的重要程度，丝毫不亚于伊国的核科学家法赫里扎德，甚至远超许多。 现在外界这么喧腾?法赫里扎德能出意外，陆羽不能？ 以许程亮身处的位置?和平时所能接触到信息，自然能看到和猜到一些外人绝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以前许程亮还只是有所怀疑?但自从那天陆羽拿出增强身体素质的药物后，许程亮就无比确定?陆羽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科技全才。 只是这个科技全才?极其擅长隐藏自己?让人看到的，永远都是他愿意让人看到的。 许程亮甚至觉得，公司很多研究和技术的突破，背后都是陆羽的手笔。 一根筋的许程亮，虽然有点想不明白陆羽为什么要如此，但他相信陆羽绝对有自己的理由。 不过无论陆羽的理由是什么，他的存在，对兔子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再怎么保护都不为过。 部队出身的许程亮，对兔子复兴、对郭嘉富强，有着比普通人更炙烈的期盼。 所以对他来说，保护好陆羽的人身安全，重要程度丝毫不低于以前任何一次任务。 何况他现在和陆羽是“自己人”，要对得起陆羽那份信任，就更应该提起十二分精神了。 …… 陆羽本来计划这次好好陪父母游玩一段时间，来个全岛轻松自驾游，连路线都差不多选好了。 但葛云聪和水木大学那边沟通过后，把陆羽过去做讲座的时间，定在了12月14号。 离现在只有一周左右，想要慢慢开遍全岛，时间上显然不够安排，是去游玩的，又不是赶时间练车技的。 无奈，只好陪父母他们在亚龙湾、呀诺达雨林风景区转转。 虽说这些景区父母都去过了，但避寒嘛，常住都可以，多去几次，有何不可？ 知道陆羽要过来一起旅游，父母当然高兴。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要数秦小棉。 凑在施梓萱耳边嘀嘀咕咕了很久不说，还提前一天拽着施梓萱，出去买了很多独具“特色”的衣服。 大衣服和小衣服都有。 不用说，肯定是准备给陆羽一个大大的“惊喜”，留一个深刻的“印象”。 这种小刺激和小情调，要是再加点故事情节什么的，秦小棉最喜欢了。 当然了，陆羽也不遑多让。 男人嘛，胃口不但大，口味还比较刁，总想换换花样，保持新鲜感。 …… 因为时间的原因，这次更偏向于休闲度假性质，所以陆羽选择了海棠湾。 众所周知，三亚有四大海湾，亚龙湾，三亚湾，大东海和海棠湾。 海棠湾是其中比较“年轻”的海湾，开发较晚，最近几年才逐渐走进众多游客的视野之中。 和其他几个海湾相比，海棠湾较偏，距离市区较远，所以少了很多喧嚣和繁闹，大海和沙滩依然最大程度的保持着原生态样貌。 四周的景点不太多，住在酒店中，每天看看大海，吹吹海风，就是最佳的休闲度假方式，舒适又惬意。 提前赶过来的安保人员，已经按照陆羽的意思安排好了酒店，就在亚特兰蒂斯酒店。 对这家酒店，陆羽其实了解并不多，只是看到名字，单纯想去住住而已。 关于亚特兰蒂斯，陆羽以前看过很多关于它传说，不过那时他只是当作《聊斋志异》之类的怪诞来看，消遣娱乐之用。 现在他不这么觉得。 如果亚特兰蒂斯真的存在过，那陆羽非常想找到它。 不为别的，只为了磁欧石。 …… 磁欧石这个词，是中文翻译时自创的，原本的名字，这种能源载体只是被称为“水晶石”。 不错，磁欧石是一种能源载体。 在柏拉图等人的书籍描述中，亚特兰蒂斯是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科技也高度发达的史前国度。 其中最令人注目的科学成就，就是他们的能源系统。 能源系统的核心，便是磁欧石。 这是一种六面体，横断面是六角形的巨大圆柱体状的玻璃样物质，它能吸收阳光，将其转变为能源。 甚至是将宇宙能源集中、增强，从而转变为能量，以不可直视的强光，向外传播。 如果这个文明真的存在过，陆羽基本敢肯定它来自蓝星之外，至少磁欧石这种物质，绝对来自蓝星之外的宇宙空间。 因为在获得科技资料那晚的梦境中，陆羽也曾经看到过相似的画面，在某个发展阶段，也用磁欧石这种类似的物质和技术，实现了星际间的航行。 陆羽不确实二者是不是都使用的是磁欧石，或许只有等更高等级的科技资料解锁之后，他才能知道最终答案。 但天知道更高等级的科技资料会在什么时候解锁，反正到现在为止，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能提前找到这种能源物质，岂不是更妙？ 不说远距离的星际航行，起码在蓝星和蓝星附近，是绝对足够用了。 …… 在传说中，亚特兰蒂斯人不止有将光线发展成动力能源的技术，同时他们还有能使人体再生及返老还童的技术。 这个听起来更加离奇一点。 以陆羽现在掌握的知识，都暂时做不到这一点，如果那时候他们能做到，又何至于会毁于自然灾害？ 所以相比较起来，陆羽觉得还是磁欧石更靠谱一些。 但是磁欧石这种物质真的在蓝星上存在过吗？ 陆羽不知道，他也想知道。 当然了，陆羽也不会无聊到仅仅因为一个传说，就成立个探险队，满世界的去找。 都是传说了，连一丁点存在的证据都没发现过，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文字记录，更多的是毫无依据的猜测。 与其花费那些精力，还不如自己慢慢攀科技来得实在。 我们目前都还没有走出蓝星，对太阳系的了解都还远远不够，对宇宙的了解实在更是少的可怜。 这种物质在广袤无边、奇妙无比的宇宙中，必然是存在的。 说不定就藏在土星环和小行星带，或者柯伊伯带之中呢？ …… 看着亚特兰蒂斯酒店的名字，陆羽一时间想得有点远。 越想，成立航天公司的心思，就越迫切，不自觉的握紧双拳，胸膛起伏，呼吸粗重。 秦小棉哒哒哒跑过来的时候，看到陆羽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 难道我今天穿得太撩人，所以大叔一见我就猴急成这个样子了？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没有啊。 这一路旅游下来，她可是向来穿得都很素净、很保守的。 万一给叔叔阿姨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那她岂不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种撩人的、少少的小衣服，全都藏在行李箱最里面，准备晚上拿出来，和梓萱一起给大叔惊喜的。 难道被发现了？！！ 那也太厉害了吧！！！ 哼哼，不过你厉害又能怎么样？ 我们这回可是提前准备充足了的，那么多奇奇怪怪得东西和道具，就不信晚上和梓萱联手，还打不过你！ 嘶~咦呀~，好期待好紧张，好吓人好怕怕的说。 …… 第322章 一个大胆的想法 三亚的亚特兰蒂斯，与其说是一个酒店，还不如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景点。 设计风格融汇东西方特色文化以及琼岛本土文化，占地54万平方米，是集度假酒店、娱乐、餐饮、购物、盐业、特色海洋文化于一体的旅游综合体。 有两个总面积达到7500平的游泳池，21家寰球美食餐厅，酒廊，及餐饮点位。 注有1.35万吨天然海水的大使环礁湖，拥有超过280种淡水和海水动物。 名为“失落的空间”的水族馆，可以观赏到鲨鱼、鳐鱼，水母，倒吊鱼，海鳝，巨骨舌鱼等等，还可以潜水与海洋生物共舞。 打造的水世界，占地也很广，是全年开放的水上乐园，设有数十条顶级滑道，急速漂流等等。 在这样的一个酒店里，即便住上一周时间，也不见得会腻。 …… 陆羽揽着父母的肩膀，走在父母中间，陪他们一起去了水族馆。 许程亮和几个安保人员跟着周围，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施梓萱和秦小棉还有阿伊莎，时不时跑去和各种水中生物合影拍照，秦小棉最是活泼，有时还会学着水中生物的动作，和它们互动。 陆母觉得什么都好，就是偶尔看到其他游客一家人追着自家小孩子跑来跑去，听着小孩子大呼小叫，会没好气的瞪陆羽几眼。 在她眼里，逛水族馆这种事，就应该带着孙子孙女，才更有童真和乐趣。 陆羽看懂了自家亲娘的眼神，笑哈哈的打岔，指着乱跑的小孩子，说熊孩子多烦，没个消停之类的。 却没想到这句话惹恼了陆母，揪着陆羽的耳朵数落，说再熊的熊孩子能熊得过你当年？连你都能喂大，还管不了孙子孙女？ 陆羽忍着耳朵上传来的疼痛，慌忙打断施法：“诶诶，这什么鱼，怎么这么好看，以前没见过啊?要不买几条回去养着？” 这话注定是收不到任何回应的。 陆父明哲保身?不参与不评论母子二人之间的斗法，陆母则是觉得陆羽转移话题的手法太过拙劣?不想拉低自己的段位。 …… 大致逛完水族馆?一行人前往一家西式自助餐厅吃晚饭。 说说笑笑间，谈及了一些父母他们这一路上的见闻和趣事。 饭后在细软的沙滩上散步?陆父问起了六夏科技的事。 别看父母他们一天天在外面旅游，对儿子的关注可是从来没少过?但凡网上有一丁点关于儿子的消息?他们都会仔细看很久。 看到别人对儿子一致赞扬，他们会感到开心感到骄傲，看到别人对儿子略有微词，他们又会为儿子担忧?生怕儿子出差错。 这次也一样?六夏科技成立这么大的事，尤其是涉及的资金还这么多，父母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现在有多少人夸，万一没做好，就会有多少人骂。 陆羽看出了父亲的心思?便挑了些好听的说给他听，把六夏科技这件事?说得好像去隔壁面馆吃一碗面那么轻松简单。 陆父当然听出陆羽这是在宽他们的心，但是也说不出什么好的建议?毕竟儿子现在的公司和事业，早就超过了他们能理解的范畴。 只好再次告诫陆羽?让陆羽坚守本心?不要做出点成绩就飘飘然。 陆羽听着这些有点熟悉的话?一时间想到了小时候，自己每次考试考了好成绩回家炫耀的时候，都会被父亲这么教诲。 看看被落日晚霞和闪耀水光染上一圈淡金色的父母二人，依稀有几缕白发，陆羽笑着点点头，转头迎着夕阳。 …… 暮色昏沉时，一行人回到酒店休息。 在父母奇怪的眼神中，陆羽拉起低着头的施梓萱和秦小棉，不顾两人的扭扭捏捏，直接进了套房。 父母看看三人的背影，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也回了他们的套房。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们对施梓萱和秦小棉也算是比较了解了。 两个小姑娘本心都不坏，没什么心机和城府，都是知足常乐的性格，也没有什么强烈的事业心和野心。 否则也不会扔着她们的店铺不怎么管，一天到晚尽陪着他们两个老年人东跑西跑，忙前忙后了。 对他们儿子也没什么大的企图，非要说有的话，无非就是想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们儿子。 在这一点上，她们比那些弯弯肠子太多、妖艳的女人好多了，几年时间下来，从来没闹出过什么幺蛾子。 挺好的两个小姑娘，怎么就被自家那个混小子祸祸了呢？ 祸祸了还不算，还被吃得死死的，一天天的指东不敢往西。 陆母越想越气，瞪着陆父： “看你这么多年教出了个什么玩意儿。” 陆父也是委屈啊，他可从来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更没有教过这些： “是不是我教的，你还不清楚？要我说，都是你给惯的。” 陆母一时有点语塞，小时候陆羽惹他们生气，陆父准备揍陆羽的时候，可都是她拦着的。 陆母给陆父和自己各接了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辩解道： “他那是惯出来的吗？他那是思想观念有偏差。” 陆父端起水杯，笑着说到： “你看看，这还没怎么说呢就开始护着了，就你这样还想抱孙子孙女？” “哼，就他现在这种生活状态，哪个小姑娘受得了这种委屈嫁给他？” 说到陆羽的婚姻和孙子孙女的问题，陆母也是犯愁，皱着眉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 陆羽让人预订的是波塞冬水底套房，双层结构，配有33平米的超大阳台，在房间内就可以饱览欣赏到众多海底精灵在眼前游来游去。 价格自然也是不菲，10多万一天。 秦小棉低着头进套房后，转着眼珠左瞟右瞄，继续妆模作样： “大叔，要不晚上我们还是去和阿伊莎睡吧？” 陆羽把脸一板：“我不是，我没有，别瞎出主意！” 秦小棉嘿嘿笑了两声，像只偷到宝物的小狐狸： “我说的是我和梓萱噢，毕竟叔叔阿姨还在，我和梓萱跟你睡一块儿，有点不太好，大叔你想到哪儿去了？” 施梓萱也赞同的点点头，刚才她们扭扭捏捏，也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两人嘴上说归说，身体上却没有任何离开套房出去找阿伊莎的行动。 陆羽没说话，只是走到沙发边上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信号。 秦小棉见势不妙，当即拉起施梓萱，哒哒哒的跑进了卧室，还反锁上门。 陆羽错愕了两秒，摇头笑笑，四处打量着水底套房。 找到遥控器，按开紧闭的窗帘，一整面透明玻璃出现在眼前，蓝色的海水在玻璃墙外漾动。 一群海底游鱼向着玻璃墙内好奇的望了几眼，又飞快的四散逃开。 陆羽顺着它们逃开的方向，看到一只体型不大的鲨鱼优哉游哉的游了过来。 兴许是屋内的灯光吸引了这只鲨鱼的注意力，也和先前那群游鱼一样，在玻璃墙边打转。 陆羽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鲨鱼，忍不住好奇的观察它，明明是一种软骨鱼纲动物，为什么能那么凶残呢？ …… 施梓萱和秦小棉回卧房梳洗完后，从行李箱里翻出提前准备的衣服，悉悉索索的换上，相互调笑了几句。 结果两人一出来，就看到陆羽和一只鲨鱼正在对视，吓了一大跳。 陆羽听到叫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施梓萱和秦小棉都是一身清凉的苗女打扮。 凡是看过一点武侠小说的人，对苗女的印象都是古灵精怪、善良纯真。 陆羽也不例外，看着两个被吓到的苗女，暗暗寻思她们会不会给自己下一种相思蛊。 啧，想想还有点带感。 陆羽隔着玻璃墙摸了摸鲨鱼的头部，跟施梓萱和秦小棉招招手，示意她们靠拢一点。 女人嘛，天生胆子小，哪怕隔着玻璃墙，哪怕明知道很安全，但距离这么近，还是有点害怕，齐齐摇头。 陆羽命令道：“过来。” 施梓萱和秦小棉这才试探着，一小步一小步的向陆羽身边挪，紧张的盯着鲨鱼的一举一动，似乎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对就立即开溜。 …… 陆羽没好气的拉过两人，抓着她们的手放到玻璃墙上。 鲨鱼没搞懂几个两脚动物在干什么，晃了晃头摆了摆尾，还露出了锋利的牙齿，以示自己得威严。 施梓萱和秦小棉吓得忙往后一缩，生怕鲨鱼一张嘴就咬到她们的手。 片刻后发现这只鲨鱼好像很和蔼，伸出指尖隔着玻璃墙，触碰了一下鲨鱼的牙齿。 冰冰凉凉的，似乎没那么可怕。 渐渐克服了心里的恐惧，施梓萱和秦小棉伸手在玻璃墙上滑来滑去，每当她们把手掌贴在其他地方，鲨鱼都会游过来。 非但不觉得有那么可怕，竟然还有几分萌，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越玩越觉得好玩，还拉着陆羽一起玩。 陆羽看看施梓萱和秦小棉的侧脸，闻着她们身上传来的浴后清香，再看看近在咫尺的鲨鱼，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两个精灵古怪的苗女猝不及防，猛然被趴在玻璃墙上，俏脸贴近鲨鱼，媚眼如丝，如诉如泣，任由陆羽成语接龙，为所欲为。 心里又刺激又羞愤。 …… 第323章 究竟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此后的一周时间，陆羽白天陪着父母一起在海棠湾附近到处转转，沙滩上晒晒冬日暖阳之类的，晚上回套房和施梓萱、秦小棉解锁新知识，过得倒也轻松愉快。 施梓萱和秦小棉早有心理准备，她们提前准备的那些东西和道具，肯定会拍上用场。 只是她们没有想到，那些东西和道具，最后没有成为她们对抗陆羽的利器，反而挨个在她们身上用了一遍。 施梓萱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秦小棉的预谋，没见她每次都很兴奋么？ 有时候还殷勤主动的给陆羽递上小皮鞭，那一脸期待的神情，看得施梓萱都想挽起袖子抽她一顿。 太欠了！ 明明就是秦小棉自己喜欢这种调调，为什么非要拉着她一起？ 不过一想到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施梓萱又不由得使劲往沙发里挤了挤。 …… 13号这天，恰逢周末，陆羽和许程亮一行人，踏上了去燕京的行程。 父母他们准备再在南海省玩一段时间再回家，陆羽自然没意见，只是暗里吩咐严峻等人加强安保。 燕京和三亚的天气，差别不是一般的大，飞机还没降落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了那种刺骨的寒意。 好在许程亮他们提前有备好了羽绒服，不然在十二月的燕京穿着短袖乱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搞街头行为艺术呢。 住在水木大学附近的酒店，顺便想想明天要讲些什么内容，一晚的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中午，陆羽匆匆吃过饭，便乘车来到了水木大学。 李教授他们到校门口接到陆羽，一行人说说笑笑间，来到了水木大学的艺术教育中心，就是迎新晚会举办的地方。 本来是计划在信息科学技术学院最大的一间多媒体教室的，但是由于人太多，改成了这里。 陆羽要来开讲座的消息，学院在上一周就通知了下去，连很多其他学院的学生都知道了。 作为业界和学术界公认的计算机超级天才，陆羽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谈过他的互联网思维和编程思维。 除了去年的世界互联网大会和今年小桑河发布会，陆羽也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公开场合的演讲。 以陆羽如今取得的成就，在网络上的人气，加上六夏科技还没退去的热度，这次讲座?很难不吸引到大量目光?引来很多人围观。 也就是这次讲座设在水木大学，不然光是媒体记者就能塞得满满登登。 但就算如此?还是有部分神通广大的媒体人?通过各种渠道混了进来。 他们可比其他学生积极多了，提前一天就来占座了。 其他学院很多学生也是上午就来占座?导致很多信息科学技术学院的学生都只能在过道、走廊上站着。 …… 水木大学虽然是一所偏理工科的大学，但好歹也是一所综合类大学?同样设有新闻与传播、美术等学院。 几个学国画和绘画的女生?平时就在直播平台上开了一个直播间，直播一下画画、完成课业之类的，这次她们抓住机会，从上午开始就举着手机?在多媒体教室做直播。 经过水友们的口口相传?微博上的卖力吆喝，吃瓜群众的宣传，此时直播间的人数，早已经爆表。 这种吸引流量的好时机，直播平台怎么会错过呢？ 陆羽啊?天才，大佬?粉白黛黑、云汉科技、小桑河等等公司的创始人，平时想邀请都邀请不到。 如今免费在他们平台直播?这种好事，错过了这次再上哪儿找去？ 几个水木大学的女学生主播?已经被平台从头到脚感谢了好几遍?就差没喊姑奶奶了。 为此?直播平台已经几次给这个直播间调整了服务器资源，甚至还预备了更多服务器资源，确保陆羽演讲的时候不出任何差错。 …… 一点钟左右，陆羽和李教授等人刚走艺术教育中心，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一边欢迎，还一边拿出手机录像。 几个女生在前排拍了拍欢呼的同学，又把镜头对准陆羽，直播间也是一阵热闹非凡，白花花的弹幕不换成精简模式，完全看不清发了些什么。 陆羽微笑着对大厅里的众人挥了挥手，点头致意，感谢他们的欢迎。 同时也注意到前排的几个女生，她们拿着直播设备，实在太过显眼了，想不注意到都难。 一个学生会的女主持人走上舞台，拿起话筒声情并茂的做着介绍，那些赞美之词，听得陆羽都有点挠头。 趁着女主持人介绍的时候，陆羽脱下了厚厚的羽绒服扔给安保人员。 等女主持人介绍完，陆羽在一片掌声中走上舞台，结果话筒试了试音： “喂，喂，大家好，我是陆羽。” “说心里话，刚刚听主持人介绍的时候，我都有点不敢上台了。” “真的，我觉得我不配，我跟大家差不多，困了也睡，喝多了也醉，买衣服嫌贵，吃不完觉得浪费。” …… 陆羽自嘲式幽默，迅速拉近了和众人之间的距离，让这群学生们很有好感。 就是嘛，这才符合我们的认知嘛，刚刚的介绍，太浮夸了，都快成圣人了。 前排几个女生的直播间弹幕更是热闹： “这是我离陆b王最近的一次！” “我特么差点就信了，宁买衣服会觉得贵？” “一个被公司耽误的说唱歌手！skr，skr。”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也不配！” 陆羽在台上走了几步，看着艺术教育中心满满的观众，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的问到： “李教授他们跟我说，让我来讲讲编程，讲讲互联网技术，我这会儿仔细一看，觉得不对啊！” “咱们信息科学技术和信息工程学院的同学，有这么多？” 台下不管是不是学计算机，是不是学编程的，居然整整齐齐的回了声“有”，连前排那几个女生都是一样。 陆羽吃瘪，没好气的笑着指着众人，有点说不出来话。 这一番表情，自然又引起一阵善意的笑声。 陆羽看着前排的几个女生： “其他同学糊弄我也就算了，你们几个怎么也跟着一起？” “虽然我大学的时候学的不是编程，但我也知道，计算机系，哪来你们这么漂亮的女同学？” “真要有的话，我们程序猿还会一直单身吗？” 这话让信息工程学院的男生很是赞同，纷纷跟着起哄。 …… 陆羽等众人安静下来之后，正了正脸色： “好了，说了点题外话，我们回到正题。” “其实当时李教授他们跟我说，让我来讲讲编程的时候，我很犹豫。” “因为我不是正儿八经学计算机出身的，我的编程技术和想法，都是自己看书瞎琢磨出来的。” “换句话说，我走的是纯正的野路子路线。” “所以等会儿我如果讲到什么和大家平时学习有冲突的知识点，请大家以老师为准。” “毕竟，他们是给你们试卷打分的人嘛。” “当然了，如果将来有想给云汉科技投了简历的同学，那就得多多留意了，因为我们云汉科技整个公司的程序猿，都是野路子。” 陆羽看着哄笑的众人，严肃的强调道： “我很认真的，没开玩笑。” “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公司的人工智能技术很厉害，但说到底，是我们的算法厉害。”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人工神经网络算法，这是一个算法大类，通俗的讲，就是模拟生物神经网络的模式匹配算法。” “这是机器学习的一个庞大的分支，有几百上千种算法，感知器神经网络，反向传递算法等等。” “而我们云汉科技的程序猿，基本上对这其中的每一项分支算法，都进行了野路子式的革新。” “人工神经网络算法如此，那其他大的算法分类呢，同样也是如此。” “所以不懂我们的野路子，无论多厉害的程序猿，进入云汉科技后，可能连当天的日常工作任务都完不成。” …… 陆羽沉吟了片刻：“我知道大家想听我讲讲具体技术，尤其是关于人工智能领域的。” “我也想讲给大家听，可是人工智能领域涉及到东西太多了，一时我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讲起。” “我们云汉科技近三千人的程序猿团队，连续开发了几年，到现在也只不过完成了预订计划的不到十分之一。” 台下一片惊叹声，别说不是学计算机的了，就是那些学编程的，也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以云汉科技展示出来的人工智能技术，都那种程度了，居然到现在只开发了不到十分之一？ 真开发完成了，那“小灵”得智能程度，能达到什么水平？ 听到这里，就连台下坐着的一些计算机系资深教授，都紧紧皱着眉，心脏猛跳： 这个陆羽和他的云汉科技，究竟把人工智能研究到何种地步了？ 他们现在的水平都已经让业界和学术界惊叹、震撼不已，感觉怎么都追不上差距了。 真要等他们完全开发完成，到时候又是怎样的盛况？ 无法想象，真的无法想象！ 这些资深教授们都在某一瞬间，萌发去云汉科技学习几年的冲动，更别提其他人了。 …… 第324章 所以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两个多小时，陆羽以堆叠泛化算法和梯度下降算法为例子，详细讲解着自己的编程思想。 这都是硬梆梆的干货，很多时候别说刚接触编程的低年级学生了，就是那些资深教授们，也皱眉思考着其中包含的关联和逻辑。 听懂了的猛拍大腿，大呼牛b，大有一种原来编程还可以这样的顿悟。 没听懂的也猛拍大腿，大呼牛b，也有一种原来编程就是这样的感觉，不过如此嘛，我们都能听个半懂。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热闹，彩虹屁就没听过，纷纷感叹大佬就是大佬，讲的东西，不明觉厉。 陆羽讲解的间隙，许程亮上台递给陆羽一瓶水，陆羽拧开后喝了几口说到： “云汉科技的编程思想，基本上都是延续了这一套。” “当然了，因为每种算法的不同，具体的编程思路肯定也不同，时间关系，我也不可能一次全都讲透彻。” “说了这么多，大家都听明白了吧？” 台下的众人相当配合，不过配合得有点不到位： “不明白。” 陆羽再次吃瘪，一脸“我信了你们才怪”的表情。 想了想说到：“没明白就好，等你们以后入职了云汉科技，或者刚成立的六夏科技，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发招聘广告，引得众多学生起哄和嘘声。 陆羽无语的看了看这些学生： “你们这么做，真的好吗？不知道还以为我在讲相声呢。” …… 陆羽看了看时间：“时间关系，再这么讲下去，估计讲到天黑也讲不完。” “我看不如这样吧，对于刚才所讲的，大家还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提出来，我尽量给出我认为正确的回答，好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现场的几个学生会成员拿着话筒，挑选同学来提问。 一开始还好，估计恰好都选的是信息工程学院的学生?问题都是关于编程关于技术的?后来越来越偏离正题，越来越歪楼。 一学生：“陆总?我们都知道你的编程技术相当厉害?但为什么你的第一家公司，却是化妆品？” 陆羽：“纠正一下?我开的第一家公司不是化妆品公司，而是一家做线上服务的公司?可惜的是?它的生命有点短暂。” “至于你的问题，emmm，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在开化妆品公司不久前?用一个算法赚到钱?才发现自己的编程技术，好像有点东西的。” “真的，这个没骗你，我的编程技术都是自己看书瞎琢磨的，所以以前我真的不知道。” 陆羽这话让很多人无语?这就是b王的段位吗？ 真的有够清新脱俗的。 就好像一个绝世剑仙，以前只顾着自己闷头练剑?从来没和人交过手，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厉害?后来小心谨慎的出山，才发现外面的都是渣渣。 他不是针对谁?而是互联网的各位。 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 又一学生：“陆总?能不能透露一下，家用机器人大概什么时候会推出？” “现在还说不清楚，我们在技术上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还在进行测试，生产成本也是个问题，具体时间，真没法说。” “那外骨骼呢？什么时候会预售？” 这个同学一看就是机械爱好者，而且还是很狂热的那种。 不过陆羽很有必要纠正一下他的观念： “什么外骨骼？外骨骼是什么？” “我们没有这种东西，只有旅行便携设备。” 陆羽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态度，让众多学生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军方都下订单了，也流出大量照片了，军事论坛连一些具体参数都有了，还搁这儿掩耳盗铃呢？ 又一学生问到：“陆总，那全息投影什么时候会推出？” 陆羽：“这个也说不准，和家用机器人一样，现在技术上还存在一点瑕疵，没有彻底解决这些技术痛点之前，我们是不会推向市场的。” …… 大概是觉得陆羽很好说话，有问必答，就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学长一样，台下的学生们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发散，越来越天马行空。 甚至连八卦这些都来了。 前排的女生好不容易抢到提问机会： “陆总，现在外界一致称赞您是计算机天才，但我们都知道您是一个科技狂人，不止擅长编程这一项，不仅投资了很多科技领域的研究，对很多技术方面也有不俗的见解和造诣，譬如生物基因技术等等。” “所以我想问的问题是，您有没有女朋友？” 这个问题，引起了现场一阵欢呼，几个女生的直播间也是沸反盈天，可见八卦真的是人的天性。 陆羽摸了摸耳朵：“这位同学，你会开车吗？” 提问的女生下意识的点头。 陆羽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你车技应该很好，这弯拐的，逮虾户啊。” 女生们一时还没懂陆羽的意思，但常常混迹小破站的男生们和众多看直播的网友，都激动的嗷嗷叫。 陆羽这么大大佬，也是老二次元了？ 我们二次元的果然最牛b！ …… 陆羽等大家安静下来，才认真回答这个女生的问题： “我只能很肯定的回答你，现在还没有。” 台下一个男生喊了一句话，陆羽听了点点头： “没错，人类没有殖民火星之前，我不配。” 这是陆羽的老梗了，当初被陈小飞发到网上，一度还成为了表情包。 陆羽笑笑：“不过说到女朋友，又说到殖民火星，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在座的，有航天航空工程学院的同学吗？” 举手的同学还不少。 陆羽看向他们：“前不久嫦娥五号，大家都知道，也都看了吧？” “我也看了，而且是带着公司几乎所有的高管一起熬夜看的直播。” “为什么？” “因为我要在他们心里，都种上一颗种子，一颗关于航天、关于探索的种子。” “也许已经有人猜到了，是的，在未来不久，我会成立一家航天公司。” “和其他公司、其他项目一样，航天，探索宇宙空间，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陆羽的话，在现场和网络上都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很多人都很激动。 按照陆羽公司的一贯风格和研究能力，说不定真能取得巨大的进步，就像机器人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等等一样，搞不好哪天就能给人带来惊喜。 …… 陆羽在台上走了几步，竖起手指：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人懂得越多，不知道的就越多，世界不是变得越来越小，而是越来越大。” “这句话，我个人相当认同。” “有时候我看着漫天星辰，会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我所知道的东西，对比浩瀚的宇宙来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用沧海一栗都不足以形容。” “其实别说浩瀚的宇宙了，也别说广袤的银河系，就连太阳系，我们现在的了解都还远远不够。” “所以我告诉自己，要一直保持对世界的好奇心，要永远对世界充满探索欲。” “让公司的高管一起看探月直播，也是存了同样想法，我希望他们也能和我一样，对蓝星之外充满好奇，想去探索。” “如果一个人内心没有好奇心，那他的世界就会变得荒芜，他不会再关注天上云彩变化的奥秘，也不再追问生命变化的可能。” “科研工作者如此，他们作为管理科研公司的人，更应该如此。” 陆羽看着台下的众人：“我希望大家也一样，保持对这个世界的初心，保持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尤其是学航天航空工程的同学，你们的目光，你们的未来，不应该局限在蓝星或者蓝星附近，而是应该在更远、在亘古以来无人踏足过的地方。” “愿你们，愿每一个少年心中，都能有一个广阔的宇宙。” “如果在座的有梦想一起探索宇宙的同学，欢迎你们在学业完成后，加入这家在不久后将会成立的新公司，我很高兴能与你们同行。” “希望我们能在未来，踏上另一个星球的土地。” …… 一个航天航空工程学院的男生问到： “陆总，您是想成立国内的spacex吗？那您对马斯克的火星宣言，有什么看法？” 陆羽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是想成为国内的spacex吗？” “不可否认，spacex在商业航天上，尤其是卫星发射和火箭回收上，做的相当成功，领先所有商业航天公司。” “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目前都没有能与之一较高下的商业航天公司，这很厉害，他们的商业运营，他们的研发设计工程师团队，都相当厉害。” “可他们厉害，我们就一定要成为他们吗？” “不是我陆羽狂，无论是云汉科技，小桑河，还是三个山植物研究，乃至粉白黛黑，哪一家，成为了国内的谁谁谁？” “没有，我们只是我们自己，独一无二。” “即便是要成为，也是别人成为我们，不是我们成为别人。” 陆羽这番话，赢得了一片喝彩，别看说的风轻云淡，但尽显自信和霸气。 直到这时，台下众人才在陆羽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大佬气场，让人不由得产生信服他得感觉。 看直播的吃瓜群众瞬间喧腾了起来，陆b王果然不愧是陆b王，又出金句了，“不是我狂”，啧，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都快狂得没边了。 一些看直播的自媒体人也是激动万分，甚至连标题名字都想好了。 “科技狂人陆羽隔空对线马斯克”，“科技狂人vs硅谷钢铁侠”之类的，保管能吸引大量眼球。 虽然人不在现场，但他们依然疯狂给陆羽呐喊鼓劲，只恨陆羽还不够狂，要是再劲爆点就更妙了！ 继续啊！加油啊！接着怼！ 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奥利给！ …… 第325章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陆羽没有如这些人所愿，而是回答那个男生的第二个问题： “再来说说第二个问题，对马斯克的火星宣言，有什么看法。” “应该还有人不知道这位硅谷钢铁侠的火星宣言是什么吧？” 现场果然有很多人回答说不知道，以女生为主。 陆羽笑笑解释到：“在前一段时间呢，有一位接受星链互联网的用户，收到了spacex发出的邮件通知，其中有这么一段话。” “星链卫星互联网服务第九条，凡是享受到星链卫星服务的用户，必须同意以下条款。” “一，对于提供给蓝星或者月球、绕蓝星或月球的服务，这些条款以及我们之间因这些条款引起的或与之相关的任何争议，包括有关可仲裁性的争议，应当受加州法律的管辖。” “二，对于在火星上提供的服务，或通过星链或其他殖民化宇宙飞船运送至火星的服务，当事方均承认火星是自由星球，没有任何一个蓝星上的官方对火星活动拥有管辖权或主权。” “三，因此，火星人在解决一切争端时，都将奉行诚信基础上的自治原则。” 陆羽当时看这条新闻看得很认真，印象相当深刻，此刻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 “很好理解的，对吧，都明白了吗？” …… 陆羽：“简单来说，以上内容都表达了spacex和马斯克的一个观点，火星不同于蓝星上任何一个地方，在那里，将不受任何现有法律的约束。” “好家伙，看完我直接好家伙，这是要当火星这个星球的球长啊？” 无奈的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一开口就知道是老自由人了，不过这也符合他们的传统和历史，几个世纪前，他们也这么干过，现在只不过是距离远了一点而已，实际上没多大差别。” 陆羽的吐槽和阴阳怪气，让现场和直播间很多吃瓜群众甚是过瘾，这陆b王还真敢说，不过够酸爽！ 与此同时?他们也明白了什么是“火星宣言”?明白了之后和陆羽是一样的感受，好家伙?听完直接好家伙。 白头鹰那么不讲道理?也只是在蓝星上进行长臂管辖，都不敢大放厥词说火星归它管。 现在马斯克一个开公司的?居然宣称火星是自由星球，不受蓝星法律约束?而且还像摸像样的搭建了一套火星殖民的自治法律框架。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反正梁静茹不敢给。 …… 陆羽望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灯光，说到： “要说对这样一份火星宣言有什么看法，我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火星确实是自由星球?毕竟我们人类从来没有踏足过那一片土地。” “但是呢?这份宣言又很明显的违背了国际法中的外层空间法。” “不过了解过外层空间法的人，应该也都知道它有点太过理想化了，比如它的第一条所述，探索和利用外层空间应为所有国家谋福利。” 陆羽做出一个相当无语的表情，这话?估计怕是拿去骗傻子，傻子都不会相信。 现场也是响起一阵会意的笑声。 陆羽：“再比如第三条?根据不得据为己有原则，不得通过提出主权要求?使用、占领或以其他任何方式把外层空间据为己有。” 陆羽同样做出了一个相当无语的表情： “是，如今所有有能力探索外层空间的官方?都没有提出对外层空间的主权要求?这很好?大家都是遵守国际法的好同志。” “但实际情况呢，大家只是事实上占有了一部分外层空间资源，然后自己使用，或者排斥他人使用。” “这么做有错吗？也没错，谁投入谁付出，那就该谁享受。” …… 陆羽看着提问的那个男生： “所以你要问我怎么看，我只能回答你，我用眼睛看。” “我不仅要用眼睛看，我还要去实践。” “否则可能再过些年，我们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只能目睹一颗颗不属于我们的卫星，从天际滑过。” 陆羽说得兴起，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外层空间，蓝星之外的宇宙空间，对人类来说，是一种极其极其宝贵的资源。” “它的宝贵，不仅仅体现在如同石油煤矿贵金属等那样的可供开发利用的经济价值，更体现在可供科学研究、科学探索的价值。” “也许就在未来的某一天，如果到时候人类仍然存在，那我们必将从这一广袤无比的领域和空间内、获得大量我们需要的矿藏资源。” “而且，我相信，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对这些实际存在的物理资源的研究探索过程中，能够获得文明层次的提升。” “这绝不是只在科幻小说里才有内容，而是我们在未来，必然会经历的一个阶段。” …… 结束了这次讲座，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 连续几个小时的演讲，陆羽有点口干舌燥，回酒店的路上连喝了几瓶水。 陆羽这次的演讲，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别的不说，就光是前两个多小时的编程思维讲解，就够所有程序猿揣摩好久了。 更别说后来提到的航天公司，更是被很多网友和吃瓜群众津津乐道。 一句“不是我狂”，也成为了热搜话题。 “愿每一个少年心中，都有一个宇宙”，则是被认为是航天人、钢铁直男的浪漫。 回到酒店后，陆羽回顾着自己下午的发言，没发现有任何不妥。 最后一段时间谈论航天公司，谈论蓝星之外的宇宙空间，也是他有意为之。 航天从来就是一个最复杂的工程，需要投入的资金就不说了，人才和技术，才是重中之重。 以官方的资源和组织调配能力，进行一次航天活动，都要准备好些年，一家民营商业公司，想要完成一次，还能快到哪儿去不成？ 不趁着这次机会，放出点风声，吸引到关注，吸引到人才，还等什么？ 还是那句话，小桑河那边空置的地方多着呢，来再多人才都吃得下。 不行就继续扩建，盖房子才几个钱？ 说不定到时候航天公司放个烟花都不止那么多。 …… 陆羽又闹出了大动静，父母和施梓萱她们自然是待在酒店房间里，全程关注着。 看着陆羽在台上意气风发，轻描淡写又自信霸气外漏，父母眼角都有点泪光。 平凡如他们，以前哪里能想到，他们教出的儿子，有一天竟然能取得现在这样的成就？ 秦小棉抱着施梓萱，下巴搁在施梓萱的肩膀上，和施梓萱一起盯着平板上的陆羽眼睛都一眨不眨。 女子天性慕强，陆羽这样，恐怕以后拿起砍刀撵她们，她们都不会走。 陈小飞也在剧组角落里裹着羽绒服，拿着手机刷关于陆羽得话题。 说实话，他到现在有时候都会觉得有点荒诞离奇，以前跟他一起逃课撸串、瞎侃犯二的陆羽，怎么就一步步厉害成这样了呢？ 搞得他现在跟人吹嘘自己和陆羽是好朋友好兄弟的时候，都有点莫名心虚。 同一个大学，同一间寝室，一起吃饭追学姐，一起学了四年，你说毕业后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个成了科技大拿，一个还在影视圈经营一个小公司，对圈内的影响力小的可怜。 如果不是幻创数字，影响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差距，怎么就能那么大呢？ 朋友太优秀了，怎么也这么愁人呢？ …… 第326章 瞬间脑补无数种可能 苏亦菡刚好结束了一幕场景的拍摄，接过小柳递过来的厚厚羽绒服裹在身上，又接过小邱递过来的暖手袋，也来到角落休息，等待剧组工作人员布景，准备下一个镜头。 看到陈小飞在边上愁眉苦脸的发呆，好奇的问到： “你这又是在想什么？” 剧组开工这么久，加之陆羽的关系，苏亦菡和陈小飞已经比较熟悉了，所以言语间也比较随意自然。 陈小飞依旧作出一副不解状，眉宇深锁： “我就是在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系统？” 苏亦菡愣了一下，旋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小飞，回答到： “肯定有啊。” 陈小飞双眼一亮，精神为之一振，仿佛在茫茫无边的沙漠中遇到了同行的人，兴奋的一拍手： “你也觉得有，对吧？” 苏亦菡双手藏在暖手袋里，无比确定的点点头： “对啊，电脑操作系统，手机操作系统，银行结算系统，等等等等，那么多，这是生活常识吧？” 陈小飞的表情瞬间变得相当精彩，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 他惆怅啊，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深深的孤独。 原本以为好不容易来了个跟他一样的明眼人，洞察了天机，没想到到最后也是个憨憨。 憋了半天，陈小飞才憋出一句： “我说的系统，不是你说的这些系统。” 苏亦菡不由得大为惊奇：“那是什么系统？” 陈小飞想了想该怎么来描述，才能被苏亦菡这种不懂的俗人所理解： “怎么说呢，阿拉丁神灯，知道吧？” 苏亦菡点点头：“嗯，知道啊，能实现三个愿望嘛，小时候看过。” 陈小飞打了个响指，知道这个就好办了： “我说的系统呢?就跟这个阿拉丁神灯差不多?它拥有难以想象的知识和力量，不止能实现三个愿望?而是能实现很多很多愿望。” “叮的一声?就什么都有了！” …… 苏亦菡听明白了，不过听明白了以后?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目光打量着陈小飞。 这种东西，只有童话故事里才有吧？ 拿来骗骗小朋友还行?你陈小飞这么大的人了?还会信这个？ 平时看着也不像智商欠费的样子啊，怎么突然间就病得这么重了呢？ 苏亦菡不解的问到：“你怎么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那是童话，是魔法，是假的。” 陈小飞叹了口气：“哎?曾经年少无知的我?一度也是相信科学的，但现实让我慢慢相信了魔法。” 苏亦菡满头问号，什么鬼？？？ “哈？” 陈小飞把手机转向苏亦菡： “你看看这个人，除了他拥有系统这一个解释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说法吗？” 苏亦菡看到手机屏幕上“陆羽”两个字?从暖手袋里伸出手抢过手机，指尖滑动?一字一句的翻看网上的话题。 陈小飞没注意到苏亦菡越看越与有荣焉的神情，兀自在一边感慨不已： “你说说看?就他这样的，如果他不是拥有系统?那……那他就不是人！” 苏亦菡听了这话?豁然抬头怒目以对?凶巴巴的反驳道： “你才不是人！” …… 陈小飞吓了一跳，赶紧做了个投降的动作，跟护食的女人，没什么道理可讲： “您息怒，我说错话了，我想表达的是，他不是正常人。” 苏亦菡继续凶巴巴：“你才不是正常人！他哪里不正常了？” 陈小飞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悟了。 在现在的苏亦菡面前，评价陆羽，就不能使用任何贬义词，稍微贬义一点的都不行。 “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普通人。” 苏亦菡满意的轻轻晃了晃脑袋，继续滑动手机： “本来就是天才，不是普通人，有什么不对吗？” 陈小飞颓然抚额，有点心累，这是完全没法交流了啊，就不在同一个频道。 想了想还是有点不甘心：“可你不觉得天才得有点过头了么？这都快成天选之子了。” 苏亦菡指尖点着精致的下巴，思考了两秒： “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有点。” 陈小飞抓住时机：“对吧？是不是有点不合逻辑？肯定有系统！” …… 苏亦菡翻了个美美的白眼，看了看陈小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小飞一拍胸口：“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我挺得住。” 苏亦菡不信：“真的？” 陈小飞：“真的！” 苏亦菡：“你要是和他一样天才，再把吃喝玩乐，还有你和你公司女演员们探讨剧本的时间，都用来看书学习，你也能成为不普通的人。” 陈小飞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颤颤巍巍的指着苏亦菡： “你，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苏亦菡切了一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整个剧组，但凡长了个眼睛，谁看不出来？ 继续刷着关于陆羽的话题：“反正我上次去他家的时候，他就待在家里看书，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每次去找他，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 “要真有你说的那种系统，那也应该是那些书。” 被苏亦菡这么一说，陈小飞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自从陆羽第一家公司破产、在家里睡了几天几夜之后，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学习。 前面是在图书馆，后来差不多把自己家都弄成了图书馆。 这么努力，似乎也合情合理。 陈小飞摸着下巴沉思：“你要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苏亦菡满不在乎的应到：“昂。” …… 翻看完关于陆羽的话题，苏亦菡准备晚上回去好好看一下下午的演讲录像。 把手机递还给陈小飞，苏亦菡又把手藏进暖手袋，眼珠转了转，问到： “诶，我跟你打听个事。” 陈小飞还在纠结系统到底是不是书的问题，有点心不在焉： “嗯，你说。” 苏亦菡：“邹周，是你妹妹吧？” 自诩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陈小飞，听苏亦菡这么一问，瞬间脑补出了无数种可能，冒出了无数个问题。 这是要干嘛？了解敌情？知己知彼？向对方宣示主权？示敌以弱？还是要统一阵营联手抗曹？ 可谁是曹？那两个小姑娘虽说跟了陆羽几年，可也算不上曹吧？ 那究竟是敌是友？是福是祸？ 陈小飞有点拿不准，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嗯，对啊，怎么了？” 苏亦菡捋了捋额前的刘海： “没怎么啊，就随便问问。” 陈小飞心中狂笑，哈哈哈，还就随便问问，你猜我信不信！ 苏亦菡强调：“我真的就是随便问问。” 陈小飞保持微笑，不动声色，不动如山，不言不语，不信谣不传谣，看谁先绷不住。 果然苏亦菡是绷不住的：“不信算了。” 陈小飞依然岿然不动，他今天倒要看看，苏亦菡这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 苏亦菡轻声哼了两句曲子，眼睛东瞟西瞟，片刻后： “诶，我再问你个事儿。” 陈小飞暗自得意，到底还是来了吧？ “嗯，什么事儿？” 苏亦菡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问到： “有个姓沈的女孩子，跟他，什么关系？” …… 陈小飞脑子里再次冒出了无数个问题。 他，自然说的是陆羽了，那她，又是谁？ 姓沈？谁？浅浅？浅浅和陆羽能有什么关系？貌似什么也没有吧？难道他俩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这个姓陆的越来越过分了吧？ 鸟人！绝对的鸟人！ 藏得也太深了！我居然一点端倪都没发现！以前还以为顶多是有好感！ 不简单！绝对不简单！此事必有蹊跷！ 苏亦菡想从陈小飞这里探听点内幕消息，陈小飞此时也想从苏亦菡这里探听点内幕消息。 陈小飞一脸不解：“谁？浅浅？沈浅予？” 苏亦菡上次回去后，在网上翻了好久才翻到这个名字，点点头： “嗯，就是她。” 陈小飞琢磨了一下，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苏亦菡，了解绝对不多，至少没有他多。 一脸惊讶：“你居然不知道？” 苏亦菡再度翻起白眼，这不是废话嘛，我知道的话，还需要跟你打听？ 陈小飞又问了一句：“姓陆的没跟你说过么？” 苏亦菡摇摇头：“没有。” 陈小飞认真的看了一眼苏亦菡，想到苏亦菡刚刚凭空污他清白，豁然起身嚣张大笑： “哈！” “哈哈！” “哈哈哈！” “没有？没有那就对了！” 说完大手一挥，也不等苏亦菡反应过来，当即有多远溜多远。 笑话，给小爷我添堵，就算是陆b王亲自来了，我也要怼回去，何况你一区区女子乎！ 哼，实在不值一哂！ 我陈小飞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就是这么锱铢必……睚疵必……以牙还…… 啊呸，就是这么公正公道！ …… 苏亦菡到此时，哪里还不知道陈小飞是故意的？ 她也终于体会到了陆羽一直以来的感受，陆羽评价陈小飞，总离不开“剑人”两个字。 陈小飞这人，大事上决不含糊，也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在这些小细节上，经常让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爆捶他一顿。 你说这陈小飞和陆羽，两个好朋友，一对好兄弟，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果然没对比就没有伤害，一个既霸气又温和，越看越心仪，一个又渣又剑，只一眼就想削他。 苏亦菡银牙紧咬，衣领起伏，盯着陈小飞溜远的背影，眼睛里闪烁着刀光剑影，都是危险的光芒。 真当她苏亦菡是好欺负的是吧？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陆羽的好朋友的份上，我早就……早就…… 早就了半天，想不出合适对策的苏亦菡，所幸不早就了。 转头对小柳说：“小柳，你去告诉陈总，就说天气太冷，我突然病了，今天拍完剩下的镜头就病了，需要一剂沈药才能痊愈。” 小柳有点莫名其妙，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而且这病，还可以控制的？ “啊？” 苏亦菡：“啊什么啊，快去快去。” 小柳看了看小邱，哦了一声，领着艰巨的任务，追赶陈小飞远去的步伐。 果不其然，陈小飞有点头痛，虽然明知道苏亦菡这话是纯粹的威胁，但还是不情不愿得走回来，告知了苏亦菡想知道的答案。 苏亦菡听完后，美滋滋的哼起小调，心花怒放。 不就是早来了一点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 第327章 比材料研究还能烧钱 陈小飞跟苏亦菡过招有点头痛，陆羽刚回到蜀都，也有点头痛。 不过他倒不是和人过招，而是关于六夏科技的事。 如今有两个难题摆在他面前，六夏科技的总部落户在哪儿，手机端智能语音助手是否授权给三星公司。 先说六夏科技公司总部的事。 六夏科技如今已为人熟知，虽然还没有正式注册，但谁都知道，它已经不是独角兽了，而是出场便是巨头之姿。 四大手机厂商和阿狸联合背书，云汉科技提供技术支持，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也不为过。 这样一家互联网巨头的公司总部建在哪儿，哪儿的官方都举双手双脚欢迎。 蜀都方面自然希望六夏科技依然留在蜀都，而魔都方面，上次被蜀都方面打了个措手不及，错失机器人超级工厂，这次也带着诚意，邀请六夏科技入驻。 此外，羊城和深市也来凑热闹，他们的诚意也很足，理由也很充分。 国内知名互联网大多集中在珠三角，四大手机厂商有三家的总部也设在区域范围内，六夏科技落户羊城或深市，有良好的区位优势。 说实在的，四个地方给出的优惠条件，大同小异 而六夏科技作为一家纯互联网公司，对投资环境的要求，远不如机器人超级工厂那么高，属于建在哪儿都行。 大家诚意都这么足，让陆羽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拒绝谁才好。 …… 再说手机端智能语音助手是否授权给三星公司。 三星和水果，两家公司在六夏科技发布会以后，都紧急召开了董事会，商议应对之策。 水果船大难调头，而且“小夏”和他们的“siri”严重冲突，出于过往的技术骄傲和逼格，让他们很难最终做出和六夏科技合作的决定。 尽管有不少人看出其中的技术差距，赞同取得六夏科技的授权，但反对的人同样不少，认为会破坏公司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生态闭环。 而三星集团在经过仔细的调研，慎重的考虑之后，还是决定来试着谈谈授权。 毕竟他们的智能语音助手，有等同于没有，技术上离“siri”都还有不小差距，更无法和六夏科技比肩了。 其实对陆羽来说，“小夏”是否授权给三星手机?没多大影响。 甚至对六夏科技来说?还能从中狠狠的赚一笔授权费，后续还能从全球各地继续获得源源不断的收益。 但六夏科技终归不是河外星云的全资子公司?股东中的四大手机厂商和三星还是激烈的竞争关系?是否授权三星手机，怎么也要考虑他们的意见。 …… 陆羽头痛了一阵?略一琢磨，干脆把这个问题抛给雷总、余总他们。 当陆羽挨个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知雷总、余总等人的时候?他们也开始头痛。 在手机这项业务上，他们是和三星存在激烈的竞争关系不假，可也有合作关系啊。 最简单的例子，四大手机厂商的屏幕和内存?很多还是使用的是三星集团生产的屏幕和内存。 原因无他?三星集团的屏幕和内存，在行业里属于最顶尖水平，你不用，自家的产品就比不过别人家的，到时候产品拉出去怎么打？ 雷总、余总等人挂断电话?纷纷暗道陆羽小狐狸，不厚道。 一般的吃瓜群众不了解这些因果关系和商业牵扯也就算了?你陆羽还能不了解？ 了解了你还装模作样的来问我们的意见，不是成心给我们添堵嘛？ 这种事情?你河外星云是大股东，你决定就好了嘛?来问我们干什么？ 你问我们?我们能怎么说？ 还能说不让你授权不成？ 虽然我们也挺希望你这么干的?可这话不应该由我们来说啊。 你自己要是主动拒绝授权，这样我们也有回旋余地嘛。 不是我们不出力，而是我们股份少，小股东，没有话语权，是他陆羽非要这么干的，我们也没办法啊，理解万岁。 现在可倒好，你把皮球往我们这儿一踢，倒是把自己先摘了个干干净净，可我们就难受了。 说同意吧，心里憋的慌，明明可以以此为优势，抢占更多市场的。 但要说不同意吧，万一别人发狠，屏幕和内存卡我们一下，到时候怎么办？ 就算不卡，暗搓搓的涨涨价，我们还不是只有有苦往肚子里咽？ ……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陆羽不作为，身为大股东，一点魄力都没有。 你就该果断拒绝了，表示我等天朝上国人，自有傲气在胸，不屑于与尔等为伍！ 也不知道年纪轻轻的，在哪儿学的这些圆滑手段，两方当好人，暮气！真真暮气！ 雷总、余总等人心里骂骂咧咧，相互通了口气，更加确定陆羽是小狐狸，不厚道了。 可他们能怎么办？ 只能让陆羽尽量多收点授权费啊。 拿不到竞争优势，还拿不到实实在在的收益？ 全球化发展就是这样，虽然大家明面上彼此竞争，但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国如此，公司亦如此。 陆羽接到雷总、余总等人的回话，把玩着手里的水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意。 在给他们打去电话的时候，他就料到他们会是这样的决定。 给周菁回了封邮件，让她安排时间，和姜芸竹、梁彦之几人一起，跟三星进行接触。 钱嘛，当然多多益善了。 尤其是准备成立航天公司，那可是比小桑河材料研究还要烧钱的玩意儿。 …… 陆羽突然间忙碌了起来，不仅要和四个地方的招商官员商议，还要落实机器人超级工厂、准备六夏科技的事。 忙忙碌碌几天后，陆羽无比想念刘世昌，真的，老刘在的时候，这些琐事，哪轮得到自己亲自来操心？ 都是老刘提前办的妥妥帖帖，直接向自己汇报就好了。 说起老刘，这老刘也真是，不过就是去考察一个项目，虽说项目大了点，但也用不着在狗大户那边待这么久吧？ 莫不是此间乐，不思蜀了？ 胡思乱想间，左右看着四个地方的优惠政策，陆羽最终决定把六夏科技的总部，建在魔都。 除了优惠政策力度够大这个原因，还有其他两个原因。 一是魔都作为超一线城市，经济发展好，人才集中度高，方便六夏科技扩张，二是魔都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对六夏科技的形象和未来规划有利。 六夏科技以后的用户，必然不止国内，还有很多海外用户，也必然会在海外成立分公司，建立超算中心和数据中心。 所以在当地吸收顶级人才，保持一个开放合作共赢的公司形象，还是很有必要的。 …… 陆羽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决定了六夏科技公司总部建在魔都，当即就回复了蜀都和羊城、深市的招商人员。 也向他们简单阐明了原因，希望他们谅解，并表示以后有机会，肯定到当地投资。 而且这次只是总部，等公司实际运营的时候，也会到当地建超算中心和数据中心，投资力度也不算小。 蜀都、羊城和深市的招商人员有点遗憾，毕竟都看得出来，六夏科技以后必定营收可观，能为当地带来不少的税收和就业。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虽然总部没有落成，但陆羽说的超算中心和数据中心，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送别了三个地方的招商人员，陆羽叫来葛云聪和梁彦之，开始商议六夏科技的事宜。 手机端智能语音助手，在技术上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唯一麻烦的地方在于，每家的操作系统都有细微的差别，需要和他们做对接。 葛云聪想了想，说他会从云汉科技的程序猿当中，抽调骨干，尽快组建一个团队，来负责“小夏”的开发和技术对接。 不过光靠云汉科技的程序猿团队肯定不够，人工智能开发本来就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实在抽调不出太多的人手。 还是要尽快招聘六夏科技自己的开发团队，到时候从云汉科技这边调一个小团队过去负责就行了。 …… 陆羽看了看梁彦之，仔细衡量了片刻，问他有没有信心接手六夏科技。 结果梁彦之还没作出回答，葛云聪首先不干了。 云汉科技几年来，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除了技术其他都全能的帮手，他刚轻松还没几天呢，怎么能又让陆羽给调走？ 葛云聪各种卖惨，说云汉科技现在商业上的事太多，他一个痴迷技术的宅男，实在应付不过来，公司离了梁彦之不行，就差哭诉了。 陆羽和梁彦之两人嘴角同时抽抽，这个葛云聪，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梁彦之要被陆羽调到六夏科技，这显然是要给梁彦之升职啊，你葛云聪这么搞，真的合适么？ 葛云聪见陆羽和梁彦之表情都有点怪怪的，最开始还以为他们被自己得“诚心”打动，又诉了一会儿苦，见他们还是如此，才发觉有点不对。 左看看右看看，葛云聪也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他不是真傻，情商也不是低，只是习惯了在陆羽面前率直，刚刚一时没想那么多。 葛云聪无辜的眨了眨眼，连忙对梁彦之说： “老梁，你是知道我的，我这绝对不是针对你啊。” “我这就是就事论事，现在云汉科技对外那么多专利授权，那么多商业上的事，离了你我真搞不定的。” 梁彦之和葛云聪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熟悉他的性格，也知道他刚才绝对不是故意的，这才是他的本意，笑着对葛云聪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他。 葛云聪松了口气，这才转头对陆羽说： “陆总，我这说的真不是假话，您现在调走老梁，云汉科技那一摊子事，我真顶不住。” “我就是个程序猿啊，撸代码的，您别为难我了，好不？” …… 第328章 快年末了，冲冲业绩 尽管葛云聪说的很在理，理由也很充分，但陆羽还是决定让梁彦之接手六夏科技。 原因不难猜测，公司一种管理层当中，除了梁彦之，陆羽暂时找不到其他能力与六夏科技相匹配的。 邓强在能力上倒是没问题，可他要负责机器人超级工厂，那也是公司的重点，同样分身乏术。 所以只好给梁彦之加担子，不仅要全权负责六夏科技，还要兼手处理云汉科技的商业事宜，并尽快培养一个能接手云汉科技那一摊子事的合适人选，交接工作。 葛云聪见陆羽决心已定，而且也安排好了云汉科技之后的工作，没了话说，只是在想接班梁彦之的人选能力够不够，能不能做到和梁彦之这样和他配合融洽。 梁彦之当然是隐隐有些兴奋的，到云汉科技还没多久，这就又升职了，而且这个升职，还不是普通的升职。 六夏科技是家什么样的公司，他心里太有数了，出场就是巨头之姿，能执掌这样一家公司，是机遇也是挑战。 他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能力得不到充分发挥，反而有点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不能做到让陆总满意。 …… 陆羽看出了梁彦之的心思，拿出一份关于六夏科技的资料： “先看，看完我们再具体谈。” 梁彦之点点头，接过资料，认真研读起来。 陆羽也从书架上随意挑了一本书，准备坐下看看。 葛云聪看看陆羽，又看看梁彦之，再看看书架，最后看看默默在角落充电的小灵，几次欲言又止。 陆羽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就放。” 葛云聪嘿嘿笑了两声，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个，陆总，小灵在充电，挺好的哈。” 陆羽斜着眼睛看着葛云聪：“嗯。” 葛云聪丝毫没有自己在说废话的觉悟： “陆总，那个，我看很多电器都改装过?也挺好的哈。” 陆羽继续斜眼看他：“嗯。” 葛云聪调整了一下坐姿?搓了搓手： “那个什么，我听说小灵现在在进行最后的实用测试?还是挺好的哈。” 陆羽冷笑两声?如果到现在他还猜不到葛云聪想表达什么，那他就太失败了。 不过越是猜到?陆羽越不想接茬： “嗯，挺好。” 葛云聪看着陆羽?有点幽怨?按照往常的惯例，陆总这会儿应该问他到底想说什么，然后他顺势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才是常规套路嘛。 你什么都不问?那我怎么表达我的诉求呢？ 既然你不按套路出牌?那我可也不按套路出牌了啊？ …… 葛云聪干咳了一声，拍了拍胸口： “陆总，我觉得我身为公司的一份子，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公司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 陆羽：“嗯，你有这份心?很好，我很满意?继续保持。” 葛云聪憋得有点辛苦，又一次拍了拍胸口： “陆总?我觉得帮助小灵测试这种事，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参与进来?为此?我愿意把我家拿出来?提供给公司当测试场地使用。” 葛云聪这话说的，连低头看资料的梁彦之都有点侧目，这葛总平时和陆总都是这么相处的？ 陆羽合上书，手指敲着书本封面，看着葛云聪，面无表情，什么话也不说。 葛云聪赶紧再一次拍了拍胸口： “真的，怎么改造都行，为了公司，我葛云聪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绝无二话。” 陆羽极度无语，真当你葛云聪那点想法，别人看不出来？ “这样，你什么时候能带团队把小夏开发好，什么时候在云汉科技和你家测试。” 葛云聪听到这话，眼睛要多亮有多亮： “那那那，老梁，你也听到了，这可是陆总亲口说的，你得帮忙做个见证。” 陆羽脸一黑，什么意思，这是信不过我陆羽的人品咯？ 葛云聪把陆羽的表情看在眼里，小声的叨逼叨： “上次抓我壮丁开发软件的时候，也说优先让我参与测试的，结果到现在，小桑河食堂有也就算了，那边的客房都有，我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陆羽：“你这是在指责我说话不算话？” 葛云聪连忙摆手，求生欲很强： “怎么能说是指责呢，这是提醒，善意的，提醒。” …… 陆羽伸手指了指葛云聪，算你小子反应快。 葛云聪一脸讨好，嘿嘿笑着点头，时不时看看小灵，已经在畅想智能生活的美好场景了。 自我憧憬陶醉了一会儿，葛云聪突然想起了什么： “陆总，我能不能再提一个小小的、小小的要求。” 陆羽好奇：“什么？” 葛云聪仿佛有点不好意思：“能不能，就是能不能，这个家用机器人的形象，能不能个性定制一下？” 陆羽万万没想到葛云聪会有这种要求，瞪大眼睛瞪着葛云聪，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葛云聪慌忙补救：“那，那个什么，不是小灵不好啊，也不是我不喜欢小灵，只是俗话说的好，君子不夺人妹，我我我这是不忍心让小灵离开您身边，对对对吧？”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neom未来城如果谈成，将来肯定会派一个技术团队过去，这个葛云聪，大小尺寸好像差不多，正合适吧？ 葛云聪心里还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没有一点即将被发配边疆的觉悟，也不知道到时候知道自己要远赴中东，会不会哭出来。 …… 得到陆羽承诺的葛云聪，畅想着以后的生活，终于安静了下来。 要定制哪个老婆的形象才好呢？ 哎，纸片人老婆多了，也是件愁人的事，冷落了谁都不太好，她们会伤心的。 要不跟再跟陆总说说，我葛云聪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所以多测试几台？ 还是算了，怕被打死。 呜呼哀哉，只能委屈她们了！ 一个小时后，梁彦之看完了六夏科技的资料，心里大致有了底。 他到六夏需要做的事，其实和云汉科技差不多，技术和渠道等都已经安排妥当，他只需要按照规划一一去落实。 陆羽也跟他说起了一些当前的工作重点，先到魔都去注册公司，然后拿到几个股东的资金，迅速买栋楼，搭建公司框架。 至于此后在世界各地建超算中心和数据中心，根据公司发展的实际情况和各地的审批速度，具体再看。 梁彦之一一记在心里，表示明天就出发去魔都。 陆羽又翻出魔都招商工作人员的电话，让他直接和他们联系，有他们从中牵线，能省不少事。 …… 葛云聪和梁彦之走了以后，陆羽照着苏亦菡整理的备忘录，回房间换了一套较为正式的着装，出发去蜀都官方大楼。 这次过去有两件事要谈，一是机器人超级工厂的用地情况和投资协议，二是蜀都官方居中牵线，蜀都几家银行拟给宝狮湖公司提供一笔巨额低息五年期贷款。 为了快速建成机器人超级工厂，巨额低息贷款这件事还是很有必要的。 几个公司虽然都在赚钱，但烧钱的速度同样也不慢，加上机器人超级工厂建设投资比较大，短时间从几个公司抽调资金，对几个公司的资金周转还是会造成一些影响的。 对几家银行来说，也是一件送上门来的好事。 像陆羽公司这样的优质企业，他们巴不得贷出的资金越多越好，根本不担心收不回来，不怕你不还，就怕你不借。 以前是想贷给陆羽却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几家银行都憋足了劲，争取说服陆羽多贷点。 快年末了嘛，冲冲业绩。 …… 周菁在忙着和三星公司那边接触和初步商谈，这次没有过来，只有邓强和姜芸竹几人过来了。 路上汇合陆羽的车队，一行人来到了蜀都官方大楼。 负责机器人超级工厂具体落实的几个领导，到楼下来迎接，给足了陆羽面子。 陆羽跟几个领导握手寒暄以后，众人来到一间宽敞的会议室。 机器人超级工厂用地的具体情况，已经摸查得差不多了，各种拆迁方案和基础建设规划方案，也都制定完成，可以说万事俱备，只等签约便可以执行。 陆羽和邓强、姜芸竹等人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和资料，偶尔问两个问题，自有官方工作人员帮忙解答。 看完官方的规划和方案后，邓强也拿出了机器人超级工厂的规划设计，详细向几个领导和官方人员阐述宝狮湖公司的发展战略。 包括了三期建设计划，具体产能的逐步提升，能在本地招聘哪些岗位，提供多少就业，以及初步预计年产值能达到多少等等。 几个领导也时不时问一些问题，邓强也逐一回答。 双方交流完之后，整体都比较满意，基本上都符合双方此前的心理预期，气氛比较融洽。 到此，家用机器人超级工厂项目，算是谈妥了百分之八十，只要等会儿谈定低息贷款合同，就可以宣布正式签约。 …… 几个领导再次和陆羽握手，已经开始预祝项目正式走上正轨了。 陆羽也满脸笑意，和几个领导说说笑笑，来到了另一间会议室，几家银行的高管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番介绍认识后，姜芸竹代表宝狮湖公司，和几家银行的团队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谈判。 因为资金量巨大，每一分每一厘，小数点后的每一位数字，都极其关键，能多谈下来一点，公司将来就能省多点。 几家银行的十来个高管，也和当初清陶能源公司的曹峥等人一样，体会到了姜芸竹的厉害，甚至体会更深。 姜芸竹本来就是学金融出身得，后来又在顶尖投行历练过，金融知识扎实得过分，跟几家银行的高管比起来，知识储备和专业技能丝毫不逊色。 加上陆羽就坐在边上，姜芸竹心里也莫名充满了底气，自信满满，整个谈判过程中，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看起来年纪轻轻的一个柔弱女子，和十来个在银行系统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对线，居然还显得有点轻松自如，游刃有余。 甚至有时候态度坚决，言辞犀利，切中要点，反驳得这些银行高管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这些银行高官们也终于看明白，为什么陆羽从开始谈判后便作壁上观，负责宝狮湖公司具体事务的邓强也一言不发，反而让姜芸竹来主导了。 有能力这么出众的下属，换成是他们，他们也会选择在边上，悠悠闲闲的喝茶。 …… 第329章 是技术活，也是体力活 陆羽的确就在边上淡定的喝茶，仿佛姜芸竹和几个银行的高管们正在谈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嘴角带着淡淡笑意，饶有兴致的看着姜芸竹和银行高管们你来我往。 对姜芸竹，陆羽是越来越欣赏了，周菁当初推荐她的时候还真没说错，在金融、投资等等方面，她比周菁厉害。 看来自己把公司投资部让她管理，还有国外隐秘资金让她来运作，是个正确的决定，不用担心会出纰漏。 谈定最后一项条款，几家银行的高官们，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行长向陆羽感慨道： “陆总，如果不是我们银行给不了太高的薪资待遇，我真想把姜总挖来我们银行，以姜总的能力，当个地区分行的行长没任何问题。” 陆羽和这个行长握了握手，哈哈笑了两声： “我们公司摊子小，好不容易才留住一个人才，胡行长可千万手下留情，千万别拆我台子啊。” 两人的相互调侃，会议室的气氛瞬间欢快了起来。 其他银行的高管也纷纷附和，夸赞姜芸竹能力出色，倒是让姜芸竹有点赧然。 众人说说笑笑，看得出来，对这次商谈都很满意。 虽说银行方面被姜芸竹压了一点息，但架不住贷款额度大啊，每家都有不错的收益。 几个领导提议一起吃顿便饭，以庆祝商谈顺利。 这种场合，陆羽自然不会拒绝，点头答应。 …… 次日上午，地点还是在蜀都官方大楼，一间大会议厅里，陆羽带着邓强、姜芸竹等公司众人，和官方还有银行签订正式协议。 家用机器人超级工厂，是蜀都近些年来落实的数得出来的大项目，更是关系着蜀都这座城市未来的发展，所以这次官方弄的场面比较大。 省内的官方媒体自不必说，还邀请了国内很多知名媒体过来?共同见证报道协议的签订。 不仅媒体多?出席的嘉宾也多，川蜀的领导班子?有一个算一个?悉数到场。 陆羽向来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因为领导的发言?总是有点，嗯?冗长。 这次也一样?明明就是签个字盖个章这么简单的事，流程却整得很复杂。 更关键的是，哪怕心里再不喜欢，脸上还是要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众人鼓掌的时候还要跟着鼓掌。 其他人什么感受?陆羽不太清楚，反正他觉得字还没签，他的脸部，都笑得有点僵了。 这是个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属实累人。 …… 等到终于熬过了漫长的讲话时间，听完了各位领导对蜀都未来的展望?对工作的要求等等，邓强也代表宝狮湖上去照着通稿念了一阵经。 这个事本该陆羽去做的?只不过陆羽不喜，老板有事?员工服其劳嘛?只好邓强顶上。 之后也是邓强代表宝狮湖?和官方签订投资协议，用地协议，和银行签订贷款合同。 签定完协议和合同，又是一个媒体发布会，回答一些媒体的问题。 部分媒体倒是想趁机采访采访陆羽，但陆羽一直坐在嘉宾席，媒体发布会也没参与，他们根本没找到机会。 和领导班子聊过一阵，走完了今天的所有程序，陆羽借口说还有事需要处理，带着许程亮等人溜之大吉。 今天一天的活动参与下来，陆羽感觉比和许程亮练一下午搏击还消耗体力，需要回家休养生息一波。 可惜小灵还不会按摩，回头应该让小桑河研发一部的机器人团队弄弄相关数据。 没有数据之前，陆羽可不敢让小灵随便动手，想想当初小灵把水杯收拾进鱼缸的画面，陆羽有点虚。 …… 宝狮湖公司的大体管理框架，邓强这些日子已经建立的差不多了，正式签订协议和贷款合同以后，邓强开始频繁和建筑单位接触。 同时也拿到了小桑河机器人团队罗列的设备清单，让采购部门按照清单进行设备订购。 超级工厂建设需要时间，部分设备生产同样需要时间，不可能到时候工厂建筑建好了，再来花时间等生产设备。 而且家用机器人的生产线，不是全自动就是半自动设备，根本没有现成的，都是需要提前采购回来，然后由小桑河那边的技术团队来改装。 甚至现在订购的这些设备，到时候说不定都不完全符合生产条件，搞不好还要重新定制。 这还只是超级工厂的建设和生产线的建设，供应链的打通，工作量丝毫不比这两样工作少，甚至更加繁琐细碎。 为了控制生产成本，每一个零部件，每一个元器件的参数，都需要严格控制。 以前小桑河只是实验室使用，采购的量小，所以没什么议价权。 但普通家用机器人超级工厂立项后，一旦落成，对各种零部件河元器件的需求量剧增。 如果还按照以前的价格采购，还谈什么控制成本？ 而且以前的零部件和元器件，在正式大规模生产后，不一定都适用，需要在价格和性能之间，找到最佳的平衡。 其中极少部分零部件和元器件，还都是实验室的产物，也需要和这些厂商联系，让他们建立生产线。 如果有必要，宝狮湖也会入股这些厂商，提供资金帮他们建立专门的生产线。 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紧锣密鼓、极其缜密的筹备，任何环节的遗漏和差错，都会导致产品推出时间的延后，容不得一丝马虎。 而这些，还只是生产端，还有销售和售后端呢？ 普通家用机器人可不是化妆品，纯靠线上销售服务就可以完成。 所以邓强又回到了忙碌的状态，这回，可比当初他刚接手粉白黛黑的时候忙碌多了。 …… 刘世昌终于回来了，和公司团队还有其他公司团队一起，在圣诞节的前几天回了蜀都。 这趟出差，算算时间，差不多在狗大户那边待了将近一个月，用他们之间的玩笑话来说，吃沙子吃够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neom的项目，是关于一整个城市，加之狗大户那边的效率不高，能这么快把所有小项目都初步谈了一遍，大家已经比较满意了。 前半程，阿勒瓦利德亲自带队，带着他们去neom未来城详细考察，提供方方面面的资料，参观整个城市各处的建设进展。 后半程，回答狗大户首都利雅得，和具体负责neom未来城的部门初步接触，看他们的各项规划，以及双方探讨一下技术细节，能实现哪些，怎么实现之类的。 倒没有涉及项目资金等等，初次接触商谈嘛，旨在让双方对项目和技术有个全面的了解，如果双方都有意，具体项目落实，再谈。 还是那句话，关于一个城市的建设，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决定的。 狗大户是有钱，可别人又不傻，有钱也要考虑怎么个花法嘛，你拿不出让人满意的方案，还想让别人照单全买不成？ …… 其他公司的团队没在蜀都逗留，当天就各自启程，回了各自的公司，这次的信息量很大，需要回去向公司详细做汇报。 老刘本想当天就来和陆羽汇报情况，但陆羽让他回家休息一天再过来，项目的事，不急在这一天，离家这么久，陪陪家人是应该的。 老刘倒也从善如流，在家休息了一天，顺便调整时差，第三天才带着厚厚的一摞资料，来到陆羽家。 一页一页翻着资料，听着老刘讲述，陆羽对他们此次之行，有了大致的了解。 狗大户那边对河外星云这边的技术兴趣非常浓厚，尤其是改良抗旱植物、新光伏发电、机器人和人工智能这四方面。 而对其他诸如智能城市、智能家居、全息投影等等项目，兴趣也有，只是尚在考虑，需要国内的其他公司根据实际情况，拿出更加切实可行的计划和方案。 以老刘的判断，加上阿勒瓦利德的提点暗示，如果国内其他公司能拿出可行性不错的方案，很大概率能达成合作。 毕竟河外星云几家子公司的技术实力摆在那，有了这样的硬核技术支持，狗大户那边的决策层对未来科幻城市的建设，还是比较乐观的。 他们此前也在世界范围内考察了很多公司，白头鹰不少的科技公司也去考察过，但都达不到最理想的效果，始终觉得差点意思。 而在看过阿勒瓦利德和考察团的报告以后，决策层对兔子这边的公司很有信心。 也不可能没有信心，兔子国内那些实际落地的项目，每一个都是事实摆在眼前。 不仅能实现他们当初的规划，有些甚至还能做得更好，不服都不行。 …… 陆羽听得连连点头，老刘这个人，说话向来保守，如今连他都觉得这些项目很有可能能谈下来，那至少也有九分把握。 唯一的变数，可能就在于来自白头鹰官方的压力。 neom未来城的项目可不小，不少白头鹰家的科技公司，也紧盯着这块肥肉。 以白头鹰现在的尿性，技术上比不过你，还不能在其他方面搞搞事？ 陆羽想到这些，思考着万一真出现了最糟糕的状况，应该怎么办。 放弃neom这个项目？ 别闹，好不容易逮着个这么大的项目，错过了，再上哪儿找去？ 至少陆羽暂时想不出来还有其他哪个官方，有这么大手笔从头建设一座新城。 既赚钱，又能验证各种技术，这种好事，短时间内，机会可能就只有这一次。 摸着下巴，陆羽想来想去，只想到了齐成朔，便又开始打起了齐成朔的主意。 没办法，陆羽认识而且熟悉的，能在官方层面算得上牌面的，也只有他一个。 他虽然人在军方，但陆羽才不相信他在官方没深厚得人脉呢。 他在官方的人脉，绝对弱不到哪儿去。 否则的话，陆羽是怎么认识孙参赞的？ …… 第330章 用力过猛但没有打折 刘世昌见陆羽摸着下巴在沉思什么，便没有出声打扰。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陆羽回神，忍不住打断道： “陆总？陆总？” 陆羽正琢磨着这回怎么忽悠齐成朔，听到老刘喊他： “怎么了？” 刘世昌：“我在想，我们有没有必要像上回一样，过两天邀请这回一起去考察的这些公司，一起开个会商议一下，怎么拿出切实可行的技术解决方案，拿下neom未来城的那些项目？” 陆羽摇摇头：“没必要，你们这次过去，该看到的他们也都看到了，能了解的他们也都了解清楚了，如果他们自己把握不住机会。” 耸了耸肩，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机会反正就摆在面前，想要跟着吃肉喝汤，那就得拿出点真本事，混吃混喝的队友，陆羽不要。 刘世昌点点头，也理解陆羽的想法，又不是自己的公司，操心太多，得不到好处不说，反而有点指手画脚的嫌疑： “那我过几天再发个邮件给他们，催催他们尽快完成技术解决方案，争取在一月初的时候，整理好，一起发给阿勒瓦利德。” 说到阿勒瓦利德，老刘忍不住问到： “陆总，有个问题我得问问清楚，免得在以后的工作中出现差错。” …… 陆羽：“什么？” 刘世昌犹豫了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就是，我这次过去，总感觉阿勒瓦利德王子对咱们公司格外照顾，在利雅得的时候也是，经常会跟我透露点他们内部的消息。” “这里边，会不会有点什么不对？” 陆羽笑笑：“没什么不对的，你是想问，我跟他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对吧？” 刘世昌跟着憨厚的笑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这种隐晦的话题和内容，本来就不该是他该打听的事。 他也没想打听清楚具体达成什么交易，只是想确定有没有这一层关系，他以后好处理双方的关系。 陆羽觉得这事用不着瞒着老刘： “其实也没什么?公司以后会在neom未来城和狗大户那边投资?他是我们在那边的合伙人。” 刘世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在利雅得那边的时候?总感觉阿勒瓦利德在有意无意的促成项目。 原来还有这一层?这么一说，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果然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刘世昌笑呵呵的说到：“还是陆总厉害?上次就悄无声息的安排好了。” 陆羽无语的指了指老刘： “别和葛云聪学。” …… 中午的时候?陆羽留老刘在家里吃了一顿饭，两人随意聊了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话题。 陆羽跟老刘吐槽，说你出差的这一个吧月，公司的那些琐事?都快把自己烦死了?现在你回来，我终于可以轻松了。 在刘世昌看来，这无疑是陆羽对他工作的最好认可，表示下午他就去公司，处理那些事务。 本来陆羽有心给老刘放几天假?但看他这态度，估计跟他说了他也会去公司做事?所幸也就懒得开口。 反正年底快到了，加点奖金?比什么都强。 刘世昌吃过饭之后，告别陆羽?匆匆去了公司。 陆羽在客厅转了两圈?看着墙上挂着电视?想起那天看嫦娥五号发射直播，又开始琢磨航天公司的事。 不过想想最近公司正在推进的项目，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耗费人力和精力，实在有点抽不出人手，只能无奈的往后稍微推一推。 …… 下午的时候，许程亮带来一个陌生男人敲门进来。 陆羽听到声响，抬头看了一眼陌生男人。 这人和许程亮的风格很像，样貌普通，属于扔到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那种。 连走路的姿势都和许程亮差不多，不难猜测出身。 许程亮介绍到：“陆总，这是我以前的战友，石万钊。” 陆羽猜测应该和前面说的安保公司有关，指着对面的沙发，笑着对两人说到： “嗯，你好，坐下说。” 两人坐下以后，许程亮没有拐弯抹角： “陆总，石头以前和我一个地方的，带过组出过任务，各项能力上没得说，为人也可靠，我想先让他去国外带安保公司。” 陆羽点点头，认真打量着石万钊。 石万钊也保持着笔直的坐姿，和陆羽坦荡对视。 石万钊看起来年龄比许程亮略小一点，个头也差不多，从进门到现在，还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在留心观察所有的细节。 在这一点上，也和许程亮如出一辙，到了任何陌生环境，首先会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环境，警惕性很强。 陆羽光从他进门的这些表现，就可以猜出，在部队的时候，应该和许程亮一样，都是属于尖兵。 只是许程亮因为受伤退役，石万钊又是因为什么？ 陆羽沉吟了片刻，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你看着年龄比他小，既然能力上差不多，按理说在部队应该发展很好，怎么退役了？” 石万钊听陆羽这么问，转头看了看许程亮，许程亮对他点了点头，他才回答道： “出任务的时候用力过猛，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陆羽直视着石万钊，知道根据保密制度，这是他能说的极限，陆羽也不关心具体是什么，而是关心结果： “那任务你完成了吗？” 石万钊挺了挺胸膛：“没有打折。” 陆羽被这个回答逗笑了。 …… 陆羽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拆开来点了一支，皱着眉头抽了几口，看向许程亮： “自己人？” 许程亮既然带石万钊过来见陆羽，事先肯定也对石万钊做过一定考察，有过沟通： “只要咱们不搞颠覆活动，没问题。” 陆羽笑着摇摇头：“你是知道我的，我对掌权和从政没一丁点兴趣，只想好好经营公司搞搞研究，去探索更多未知。” 转头看着石万钊：“可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很多变数和无奈，如果有一天有人想不劳而获从我这儿拿走属于我的东西，你，能做吗？” 石万钊在来之前，许程亮模模糊糊跟他提过一些，知道陆羽公司现在就有很多令人觊觎的技术，未来可能还会有更多超出想象的技术。 这些技术，很显然会招来一些暗中的目光和手段，不止会有国外的，也会有国内的。 哪怕石万钊和许程亮出自大熔炉，也明白这个道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谁也不知道人群中藏着多少妖魔鬼怪和试图不劳而获的人。 而陆羽问石万钊能不能做，自然问的是他能不能站在陆羽的立场，斩断这些暗手，不论国外和国内，不分方式和方法。 …… 石万钊不是个蠢人，陆羽话里的意思，他听得很懂。 陆羽无非是在问他，当陆羽和公司的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他能不能坚定的维护陆羽和公司，而不管对方是谁。 这对石万钊来说，的确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石万钊低头沉默了十来秒，抬头郑重的看着陆羽，言简意赅： “能。” 陆羽露出了笑意，掐灭烟头，指着许程亮对石万钊说： “我信任他，既然他信任你，那我也信任你，不过你来之前，他肯定有很多情况没跟你说清楚，现在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有什么疑惑，尽管问。” 石万钊确实有很多疑惑，比如陆羽为什么要在海外成立一家安保公司，尽管现在陆羽公司的规模已经很大了，但也没必要组建一个玩热武器的安保团队吧？ 再比如，这家海外的安保公司，具体的业务是什么？石万钊总觉得不像刚刚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为了应付暗手。 还比如，许程亮为什么会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追随陆羽。 他看得出来，只要陆羽一句话，许程亮会按照陆羽的吩咐做任何事，甚至不会去考虑其他。 诸如此类，如此种种，心里每个疑惑，石万钊都想知道答案。 …… 石万钊想知道，陆羽也没隐瞒，甚至还拿了一瓶增强体质的药物给他。 从陆羽家里出来的时候，石万钊神情颇为凝重，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许程亮会提前对他做那么多考察工作了。 原本他还以为许程亮有点小题大做，不就是一个年轻富豪开的安保公司么，用得着那么严格？ 都比他当初进入特殊部队还严格了。 现在他知道了，如果刚刚他听到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即便再严格几分，也完全是应该的。 捏了捏衣兜里不起眼的塑料小瓶，石万钊的直觉告诉他，这是真的，那些话也是真的。 许程亮看了看石万钊的神情，示意他跟自己来到路边无人的花坛旁。 来往的车声有些嘈杂，稍远一点就听不清他们得谈话内容。 许程亮看着飞驰而过的车辆：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了吧？” 石万钊点点头，尽管心里确信，但还是问了一句： “都是真的？” 许程亮笑得有点耐人寻味：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判断。” 石万钊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许程亮嘿嘿笑了两声：“那是你还没亲眼见过，你如果和我一样，亲眼见识过陆总的体质是怎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的，你就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我自己也服用有一段时间了，我感觉我能回到最佳状态，甚至超过最佳状态。” 许程亮没有刻意夸大，只是实话实说，可他越是如此，就越让石万钊有点难以置信。 怎么说呢，许程亮这态度，就跟那些搞传销，练气功的似的，一副这种事这种好处，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的表情。 …… 第331章 耶稣也拦不住，我说的! 石万钊拧着眉头：“真那么有用？” 许程亮看出了石万钊的心思，斜眼看着石万钊： “这是科技，不是气功。” “现在回想起来，每次陆总清空实验室，甚至关掉一切电子监控设备，单独待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应该这就是在制备这种药物。” “我来得早，见过很多次，也是从那之后，陆总开始跟我练搏击，身体素质一次比一次强。” “差不多半年到一年前，如果不是没有实战经验，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他的生活规律和锻炼规律，我都一清二楚。” “你觉得从一个普通人，再到身体素质强得离谱，这中间没有夸张苛刻到变态的锻炼，可能吗？” 石万钊沉默的点点头，他看得出来许程亮没有骗他，而且他和陆羽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跟自己说假话，他们还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石万钊：“所以海外安保公司负责的那个研究项目，也是真的？” 许程亮点点头又摇摇头：“项目是真的，但能不能研究出成果，我不确定。” “石头，我也不瞒你，但是这话我只跟你说一次，说过以后我绝不承认我说过这话。” …… 石万钊双眼一眯：“什么？” 许程亮：“陆总几个公司的情况，我也大致跟你说过，加上我负责着整个保密部门，根据我这几年的观察，我猜测，公司取得的绝大多数技术进步，都跟陆总有关。” 石万钊眼睛眯得更细了，眉头也皱成一团： “你是说……” 许程亮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石万钊炯炯有神的盯着许程亮，想要寻找他跟自己开玩笑的痕迹，结果毫无所获。 半晌后，长呼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许程亮这句话里信息量太大了，给他带来的冲击，比增强体质药物和长寿研究项目带来的冲击还要大。 一辆宝蓝色跑车停在斑马线前等红绿灯?绿灯一亮?咆哮的引擎声传出老远。 许程亮看着从眼前飞蹿过去的蓝色影子： “陆总绝对不是外界所说的计算机超级天才，而是在很多领域?都是超级天才。” 石万钊消化完许程亮话里的信息： “所以你认为?安保公司负责的项目，也能成功？” 许程亮没有回答：“石头?设身处地想一想，二十多岁的年纪?坐拥巨额财富?公司发展也顺风顺水，生活状态应该是什么样子？” 不等石万钊说话，许程亮继续说到：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佳人环绕?夜夜笙歌，这应该都很正常吧？” “但是陆总很少很少，无论取得什么成就，除了陪家人，更多的时候?都是在看书学习。” “刚刚你也看到了，家里弄得像个图书馆似的?而且那不是摆设，他真的都在看。” “你说说看?如果你处在他那个位置上，你会追求什么？” …… 石万钊理解了许程亮的意思?陆羽应该是有更高更远的追求?安保公司负责的长寿研究项目就是其中之一。 许程亮：“害怕死亡?这是人的天性，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我也怕，你别告诉我你不怕？” 石万钊笑笑，只要是人，怎么可能会不怕？只是肩上的责任会扛着你向前走罢了。 许程亮又把话说回来：“我不知道这个项目最后能不能成功，理智告诉我，这几乎不可能完成，但感情上，我愿意相信陆总能做到。” “而且我也不在乎能不能取得成果，成了当然好，我也能跟着多活些年，不能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也不是在国内做实验。” “这都不是重点，我知道你在好奇我为什么跟着陆总，很想知道原因，现在也猜测是这些原因，对吧？” 石万钊点点头，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 许程亮见他如此，摇摇头：“可能有这些方面的因素吧，不过最主要的，不是这些。” 石万钊有点想不通：“那是为什么？” 许程亮抬头看向昏沉沉的天空： “以前有一次，陆总问我，敢不敢把国旗插到那里，就在那时，我下定决心以后都跟着他，帮他做事，无论什么都行。” 石万钊顺着许程亮的目光，也抬头看了看昏沉沉的天空，有点不明所以： “那里？哪里？” 许程亮笑得很纯粹，很是憧憬： “嘿嘿，其他星球。” 石万钊愣了两秒，然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许程亮依旧望着昏沉沉的天空： “石头，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亲自去。” 石万钊又爆了一句粗口，才说到： “我踏马还想去呢！” 许程亮：“嘿嘿，等着吧，我感觉我们这辈子是有机会的，过不了多久陆总就会成立航天公司。” “几十年时间，怎么都够了。” “我信他。” 石万钊转头看了一眼许程亮，发现许程亮异常虔诚和认真，他也终于知道了许程亮跟着陆羽的主要原因。 想想许程亮刚刚的话，石万钊也有点心潮澎湃，双拳紧握，脖子上青筋暴起。 亲自去其他星球上插旗啊，真踏马艹了！ 这事，太可以有了！劳资干定了！ 耶稣也拦不住，我说的！ …… 石万钊临走之前，许程亮再次郑重的叮嘱了他，增强体质的药物关系重大，绝对不能泄露任何消息出去。 哪怕是给自己父母使用，也必须要提前报备，而且只能说是普通保健品。 石万钊也郑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有数。 经过刚才一番谈话，石万钊心里再没了丝毫疑虑，可以说直到这时，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自己人”。 以后谁要找陆羽和公司麻烦，那就是要拦着他石万钊去插旗，甭管是谁都不行，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谁来削谁！ 到时候可别怪他石万钊用力过猛！ 许程亮把石万钊的神情看在眼里，脸上浮满笑意，使劲拍了拍石万钊的肩膀，伸出拳头。 石万钊也爽朗的笑起来，伸出拳头使劲跟许程亮碰了碰，一如以往出任务之前。 话不用多说，两人都心领神会，以后和以前一样，继续当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起出任务。 只是这次出的任务，和以往有很大不同，而且，更具挑战性。 当然，成功后的成就感和荣誉感，也更巨大。 …… 陆羽并不知道，许程亮和石万钊的一番谈话，让石万钊彻底归心，甚至比许程亮这个自己人还自己人。 石万钊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说好听点叫性情中人，说不好听点叫不够稳重，有那么点暴躁，不然也不会在出任务的时候用力过猛，造成不好的影响而退役。 送走石万钊，许程亮回到岗位上。 石万钊还有几天休息和准备时间，一旦等公司这边资金运作完毕，他就要去海外成立安保公司，并且物色“创立”空壳公司的人选。 这些空壳公司用途上次说过，找一些落魄的西方人，以他们的身份注册成立，再以这家公司的名义，投资承包山林，进行项目研究。 至于具体的资金流转，姜芸竹正在操作，而且进度不慢。 姜芸竹抱着一份纸质文件，跟在许程亮身后来到客厅。 陆羽看看姜芸竹，放下手里的书，示意她随便坐。 姜芸竹把怀里的纸质文件分成两份，递到陆羽面前： “陆总，这是目前海外资金的流转情况，您的私人投资基金已经注册完成，所有手续和程序都办完了，资金也从公司账户上转到了基金。” “这是接下来的资金运作计划，只是还没有确定目标投资公司，所以没有开始执行。” …… 陆羽接过两份资料细看起来。 私人投资基金没什么可说的，都是常规操作，另一份资金运作计划才是重点。 陆羽着重看的，也是资金运作计划。 按照姜芸竹拿出的方案，这部分资金，将从陆羽的私人投资资金进入其他商业投资基金。 经过多次复杂的流转，然后进入几家分别注册在英属维京群岛和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 这些公司交叉持股，然后投资另一家空壳公司，再由这家公司投资另外一家注册在塞舌尔群岛上的空壳公司。 最后才由注册塞舌尔群岛上的这家空壳公司，投资陆羽选定的目标公司。 因为英属维京群岛和开曼群岛，都是有名的避税天堂，这一套操作下来，几乎没有什么成本，而且可以很好的藏匿资金来源信息，谁也弄不清目标公司的资金从何而来。 陆羽能看懂整个计划其他的所有步骤，唯一看不懂的，是最后注册在塞舌尔群岛上的这家公司。 不懂就问，这是个优良的品质： “其他的我都能理解，最后为什么要通过注册在塞舌尔群岛上的这家公司，投资目标公司？ “塞舌尔群岛在哪儿？” “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姜芸竹解释道：“塞舌尔群岛在印度洋，英属维京群岛和开曼群岛拥有得避税优势，它一样也有。” 姜芸竹说到这里顿了两秒，双目深深的看了一眼陆羽，饶有深意的说：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塞舌尔群岛上注册的公司，可以发行不记名实体股票。” …… 第332章 不信自己搜搜看 什么是不记名实体股票呢？ 或者说不记名实体股票的优势在哪儿？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这家公司总共只发行一张不记名实体股票，价值一块钱。 也就是说，无论这张不记名实体股票在谁的手里，谁就拥有这家公司。 这种不记名的实体股票，最大的好处就在这里，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更公司股权，是幕后交易和资金转移的绝佳途径。 很多郭嘉和地区都已经明令禁制了这种不记名实体股票，比如避税天堂开曼群岛。 陆羽以前看过一些关于金融学方面的书籍，不敢自称金融学专家或者经济学专家，但基本常识还是了解的。 姜芸竹这么一解释，陆羽基本上就懂了。 塞舌尔群岛上注册的公司能够发行不记名实体股票，根据这一点，完全可以多注册几家公司，通过发行不记名实体股票方式，让公司的股权和资金去向更加扑朔迷离。 陆羽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塞舌尔群岛的地理位置，这个岛国在印度洋上，东非沿岸，马达加斯加以北不远的地方。 由92个岛屿组成，一年只有两个季节，不是春夏秋冬，而是热季和凉季，没有冬天。 同时是一座庞大的天然植物园，有500多种植物，其中80多种在世界上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 碧海蓝天，阳光沙滩，海风吹拂，一个美丽的海岛拥有的一切美景，这里都有，而且还很多。 可惜天远地远，也不是我们的，不然陆羽还真想去度度假。 推出手机页面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塞舌尔的国宝，是一种叫海椰子的奇异水果，是目前已知最大的果，约10年才能成熟，外国游客想要带出境还必须持有当地官方的许可。 之所以陆羽会注意到这种水果，倒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这种水果，确实很“奇异”，外貌实在有点一言难尽。 陆羽发誓，绝对不是他污。 但凡是个正常人，第一眼看到海椰子这种水果，绝对会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不信自己搜搜看。 …… 干咳了一声?陆羽放下手机和纸质文件，对姜芸竹说： “方案很好?等我这边确定了目标投资公司?就照着这个方案执行。” 姜芸竹点头应到：“好的，陆总。” 陆羽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纸质文件： “以后像这种重要的方案?不必纸质打印，甚至不需要在公司留底存档?直接上传到公司的超算服务器上?让小灵整理保存。” 姜芸竹愈发肯定这背后的关联甚大，欣喜自己赢得陆羽信任的同时，又有点忧虑有点慌： “好。” 许程亮送姜芸竹出去以后，回来问陆羽： “陆总?需不需要再做一次细致调查？” 陆羽抬头看了一眼许程亮?明白过来他说的是细致调查，针对的是姜芸竹。 毕竟姜芸竹是负责整个“蟠桃”计划资金流转的关键，只要她稍微细心一点，从资金去向上，必然能够清晰洞见全盘计划。 即便不能?也必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额外提一句，“蟠桃”计划?是许程亮给整个长寿实验研究项目命名的代号。 作为“蟠桃”计划的实际总负责人和总执行人，许程亮有足够的缜密、谨慎和警惕?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可能造成消息泄露的潜在风险。 在他的潜在风险排查名单中，姜芸竹就是排在第一位。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可能存在第四个知晓“蟠桃”计划的人?那个人无疑就是姜芸竹。 陆羽不解的问到：“你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 许程亮说出了原因：“刚才她的眼神里?有迟疑。” 陆羽还真没注意到这点，不过话说回来，姜芸竹有迟疑也是正常的吧？ 毕竟陆羽让她做的这套资金流转操作，稍微带点智商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的蹊跷。 陆羽：“有必要？” 许程亮坚持自己的意见：“她还不是自己人。” 陆羽嘴角抽了抽，这理由，很强大，以致于陆羽无言以对，只能默认的点点头。 …… 许程亮出去调集人手，安排任务和工作，对姜芸竹进行全面细致的调查。 不仅包括她个人，还有她的家人和朋友，从背景，到生活，再到爱好，乃至日常接触的人际关系，甚至各类社交软件上发布过的消息等等，包含了方方面面。 对许程亮来说，但凡接触过这个项目的人，无论知晓多少内容和情况，在他面前，别谈隐私。 除了常规调查，他还会找到葛云聪，连这个人登录过哪些网站、浏览过哪些内容这些，他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并详细备案。 这么做，不仅可以排除潜在风险，更重要的是，一旦某个环节出现差错，能根据提前做好的多个预案，极其快速的清理完首尾。 很理智，也很冷血，但很实用。 陆羽自然知道许程亮的这套办事方法，尽管和他的价值观有点相悖，但他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明知道或许有点不对，或许有点残酷，但事情本身和身处的位置，还是会推着你，让你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让你不得不这么做。 很无奈，却又势在必行。 陆羽刚才的犹豫，就是觉得姜芸竹挺无辜的，不管她知不知道，也不管她是否愿意，都被被动的卷入进了这场风浪之中。 风是陆羽吹起的，浪是许程亮卷起的，凡是接触到“蟠桃”项目的每一个人，哪怕全然不知情，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和行差就错，陆羽丝毫不怀疑许程亮的坚决和果断，当然，也是狠辣和凶悍的。 哪怕姜芸竹，也不能安然的置身事外。 她，别无选择。 …… 许程亮出去以后，陆羽没了继续看书的心情，走到小沙滩边上，坐在躺椅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刚才和许程亮的几句对话，虽然简短，但让陆羽心里很不好受，有点莫名的烦躁。 总感觉自己，在慢慢变成自己以前讨厌的那种人。 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 最终都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个样子？ 陆羽在心里这么问自己，但他不知道答案，也回答不了自己。 会或者不会，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但更多是徘徊在两者之间，但更多是平凡如你我，做不到那么高尚伟岸，在平凡的日复一日之中，接受和习惯了不像自己的自己。 人，思想太复杂，这一点有时候很不好。 还是小灵好，只要陆羽不更改她的底层代码和性格设定，她就永远都是那样。 单纯美好如初，就算再过亿万年，她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女，笑容澄澈灿烂。 “小灵，你会变吗？” “会啊。” “变成什么样？” 墙上的电视机屏幕亮起，小灵从娇憨的吃货少女瞬间变成了不染凡尘的修仙少女，毫无违和感。 陆羽看着电视里的小灵，笑得很开怀。 招手让小灵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灵笑意盈盈的眯着眼睛，像胖纸一样缩了缩脖子，很是享受。 …… 下午时分，陆羽抱着笔记本电脑，浏览近期的新闻。 忙忙碌碌了一阵没关注，不看不知道，最近的大新闻，可真是不少。 一般的公司和企业也就罢了，连官方的科研团队和科研项目也是成果频出，莫非也是年末到了，要冲冲业绩？ 不说一些科研小项目，光是有里程碑意义的大项目，就足足有三个。 嫦娥五号带着月壤圆满回了家。 “九章”量子计算原型机研究成功。 核聚变环流器二号m装置正式组建并首次放电成功。 无论其中的哪一个，都是振奋人心的重大好消息。 嫦五代表着空间探索，九章代表着量子计算，hl-2m更不用说，朝商用核聚变又近了一步，哪怕这一步依然很小。 陆羽逐个搜索着相关新闻，越看脸上笑意越多。 虽然除了嫦五实际意义大一点，九章和hl-2m都只是完成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还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但无可否认，也是喜人的技术进步。 …… 就拿“九章”量子计算原型机来说，大家都说“量子霸权”，那量子计算机霸道在哪儿？ 量子计算机，顾名思义，就是用量子力学原理制造的计算机，不过目前仍然处在非常非常初步的阶段。 与之对应的，现有的我们使用的计算机，都被称为经典计算机。 在理论中，量子计算机因为其用到了量子力学的叠加、测量和纠缠，利用量子天然具备的叠加性，施展并行计算的能力，因此计算能力有希望远远超过经典计算机。 其原因在于，量子力学允许一个物体，同时处于多种状态，在计算机当中，0和1可以同时存在，也就意味着，很多个计算任务可以同时完成。 这次的“九章”，只是一个量子计算原型机，它只能针对某一个特定问题进行计算和分析。 而这个特定的问题，叫做“高斯玻色取样”。 高斯玻色取样这个问题，大致可以简单粗暴的理解为，一个光路有很多很多出口，问每一个出口有多少光出去。 这个问题很复杂，需要的计算量非常大。 “九章”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对高斯玻色取样这个问题，计算速度非常快。 和很多媒体报道的情况差不多，差不多是目前计算速度最快的“富岳”的一百万亿倍，但也仅仅只是针对这一个特定的问题。 而对于没有量子算法的问题，例如最简单得加减乘除，量子计算就没有任何优势。 因此它并不能取代现在的经典计算机，只是在特定问题上，验证了“量子优越性”而已。 就好比火车刚发明的时候，虽然速度比马车快，但跑不了多远，而且还必须要有轨道，限制很大，但证明了另一种比马车更好更有潜力的运输方式。 飞机刚发明的时候，只能在天上坚持飞一分多钟，载重很有限，而且还有随时掉落的危险，但证明了交通工具确实是能够飞行的。 “九章”量子计算原型机也是这样，现在只是证明量子计算在某些特定问题上，的确超越了经典计算机，真正体现出了量子优势，进一步验证了量子计算是未来的研究和发展方向。 …… 第333章 真当我们都是韭菜呗 “九章”量子计算原型机厉害吗？ 当然相当厉害。 是一个先进的实验，一个重大的成果，也是量子科技领域的一个重大突破，朝着研制比经典计算机更具有量子优势的量子设备迈出了一大步。 但也远远没到很多媒体，尤其是自媒体鼓吹的那种地步。 比如很多媒体就疯狂鼓吹，说“九章”比谷歌的“悬铃木”快了一百亿倍，结束了谷歌的“量子霸权”等等之类的。 但凡懂一点技术，了解一点相关知识，都会觉得这种标题，让人有点啼笑皆非。 简单一点来说，目前的量子计算机研究，使用的都是原子、离子、光子等物理系统，不同类型的量子计算机使用的是不同的离子。 “九章”和“悬铃木”的区别相当相当大，最关键的两点，一是处理的问题不同，二是量子计算机使用的物理体系不同。 “九章”用的是光学，量子力学赋予了光子很多匪夷所思的特性，使得光子的不同路径之间，不但可以相互叠加，也可以相互抵消。 而“悬铃木”用的是超导，使用包含53个量子比特的芯片，花了200秒对一个量子路线取样了一百万次。 这两者，完全谈不上任何孰优孰劣，只是代表着不同的技术路线而已。 哪来的可比性？ 做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就好像两个人站在两座不同的山上，都为了尽快从山顶下来，其中一个选择坐滑索，另外一个选择了背个降落伞跳下来。 你能说得清楚谁快谁慢吗？ 山都不是同一座，具体条件也都不同，怎么比？ 当然了，如果非要杠，说跳伞是自由落体，相对速度肯定要快很多，那也没毛病。 可能这些媒体也都是这么想的。 其他的都不看，什么问题不同、体系不同，别跟我说我不知道，看到也当作没看到。 反正简单粗暴的把速度和时间加减乘除，再一对比，欧了，齐活，果断得出结论： 小样儿?你们就是比不过我们。 nb就完事了！ …… 陆羽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摇摇头?对此实在是有点无语。 提振信心可以，可提振也不是这么个提振法吧?好歹还是讲点基本法嘛。 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喝多了或者嗑药了呢，自嗨得有点过头了。 其他科技版块的新闻也不少。 比如讯疼roboticsx实验室打造的jamoca四足机器人?借用了云深处的硬件来承载系统技术，能跑?能跳?还完成了走梅花桩。 这个四足机器人，形似机器狗，重约70公斤，长1米?站高0.75米?不仅能理解梅花桩的排布，还能选择最佳落脚点并精准的行走。 根据讯疼的宣传文案，jamoca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技术水准： 误差1厘米内的感知定位，根据环境进行的10毫秒级路线规划，基于动力学的1khz实时力矩控制?梅花桩中心点1厘米内的落脚误差，以及全系统的高度协同。 不得不说?这个宣传文案，还是有点水平的?至少不懂技术的人，一眼看上去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能收获一波热度和好感。 可惜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讯疼的这个文案一出，立即遭到了广大网友的嘲讽。 陆b王的普通家用机器人都到那种水平和程度了，宅舞都可以随便跳了，也不见宣传，更没见他拉出来嘚瑟。 你说说你鹅厂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机器狗，洋洋自夸个什么劲？ 哦，对不起，我们错了，不是刚学会走路，是学会走梅花桩。 那难度也忒大了，我们都走不了，厉害厉害，在下佩服，吾等不及也。 …… 陆羽看着这些沙雕网友的评论，也是笑出声。 这些沙雕网友真是调皮，极尽阴阳怪气之能事。 也不知道roboticsx实验室的研究人员看到，会不会憋得两天吃不下饭。 除了迅疼得jamoca四足机器人以外，蔚来、理想、小鹏等电动汽车，因为分别和云汉科技、清陶能源达成了专利授权和电池供应协议，加之市场看好，几家公司的股票受到热捧，纷纷暴涨。 最多的涨幅达到了1200%，超越了很多传统车企，风头一时无两。 翻看着这些科技版块新闻，陆羽感慨连连，怪不得那么多公司撞得头破血流也梦想着上市。 这融资圈钱速度，就一个字，快得离谱。 就在陆羽感慨的时候，又看到了一条段子一样的新闻，直接就给陆羽整笑了： 350安全浏览器，搞出了个vip会员，居然要开始收费了！ 陆羽看着这条新闻，想来想去没想明白，你说一个浏览器，有啥可收费的？ 他就奇了怪了，难不成交了费，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内容？ 咦，似乎，好像，貌似，如果真能这样，好像也不错哈。 比如什么什么之类的，对吧，咳咳。 狗头.jpg …… 陆羽对这家流氓公司的收费会员还是挺好奇的，细细的看了350公司为用户贴心准备的6大会员特权。 看完之后，陆羽不得不对350公司竖起大拇指，刚刚说讯疼的文案强，没想到现在还有个更强的。 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 这是准备在流氓程度上，找回当初被讯疼干趴下过的场子？ 想当初，红衣被吓得不敢回大陆，连夜逃到香江，甚至准备出境，看来这是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啊！ 有哪6大会员特权？ doh安全防劫持，智能隐私防护体系，dnt防跟踪，支持国密ssl协议，专属反馈渠道，提前试用最新版。 看看，尤其是前四个，全是专业术语，不懂互联网技术的人，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技术服务呢！ doh安全防劫持，全称是dnsoverhttps，主要是用来防止有人通过dns查到你上网的痕迹。 但这在chrome、火狐一类的浏览器中，都是免费的基本操作，不用你说都给你安排好了。 到了350这儿，好嘛，成会员特权了。 …… 智能隐私防护体系，这特么的更玄学了，到底防护个啥，估计350自己都说不清楚。 dnt防跟踪，大致就是防止用户被搜集上网过程中，点击、浏览、搜索等各种信息，以便能更精准对用户的植入广告。 这在谷歌的浏览器中，也是最基本的常规设置，同样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至于国密ssl协议，根据国内的相关密码政策和法规更新，这确实是升级了，但对普通用户来说，有没有这个，意义不是特别大，更适合政企使用。 最让人无语的，就是6项特权中的最后一条，提前试用最新版。 这踏马的就更离谱了，哪个互联网公司，不是花钱请别人来内测？ 怎么到了350公司这里，反而来了波反向操作，用户参加内测还要给钱？ 站在用户的角度，我特么花钱来帮你找bug？ 是我脑子进水了还是我脑子瓦特啦？ 而且你们350不是号称永久免费的吗？这么快爱就消失了？ 就算你要收费，也整出点新鲜的花活儿，让我们乐意买单嘛。 你看看整出的这些特权和功能，你一个安全浏览器，做好安全工作不是应该的吗？ 这年头，做好本职工作也要收费了吗？ 是chrome不香了，还是edge和火狐不能用了？ …… 作为一个曾经使用过一段时间的普通用户，陆羽的脑子里也全都是这些问号。 忍不住拿出手机，登录很久没有登录过的微博，找到这条新闻和另一条详细解释6大会员特权的新闻，进行了转发，并且配了个搞笑动图，评论到： “软件是绿色的，所以看啥都是韭菜呗？” 陆羽这条短短的微博，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关注陆羽的网友也纷纷跟进，转发并留言。 很快，“350安全浏览器收费”这个话题，就被顶上了热搜，而且热度高得令人发指。 350官方微博下，也是吐槽声一片。 吐槽还算是有素质的，很多键盘侠可不管那么多，上来就是一套“祖安”组合拳，十分不讲武德。 很多网友也引用陆羽的话，“真就当我们是韭菜呗？” 一时间，350公司这些年靠着免费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一点名声，有种瞬间跌落谷底的架势。 …… 350公司一开始也是懵的，根本没料到这波收费的操作，居然引来了这么大的舆论抨击。 本来消息都发布一两天了，虽然有部分用户在吐槽，但也完全在可控范围内，他们完全可以当作没看到，收费一事还是可以继续推行下去。 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陆羽。 这个陆羽可不是别人，云汉科技和小灵是他的，粉白黛黑也是他的，小桑河还是他的，六夏科技可以说依然是他的，最近正在广大网友追捧的计算机天才，炙手可热，热得发烫。 他这一亲自下场，瞬间就把舆论引向了不可控的方向。 批评350公司，仿佛在转眼之间，成了正确得风向，不批评不骂，那你就是水军，收了350公司钱来洗地的。 350公司的一种高管迅速得到网上的反馈，紧急召开了会议。 不紧急不行啊，再不进行危机公关，公司的名声就全垮了，到时候公司产品的用户流失，谁负责？ 恐怕到时候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 第334章 我永远只喜欢…… 很快，在一片嘲讽和谩骂声，350公司发布了声明： “被误读的所谓350安全浏览器开始收费，实则是产品团队在个性化增值服务上极小规模的测试，旨在为差异化用户提供更多元体验。” “我们鼓励创新，更珍视用户感受，相关测试页面已经下架。” “用户至上，需求第一，才是互联网产品的生命力。” “未来，350安全浏览器产品免费，上网安全功能免费，面向个人消费者群体免费，是我们坚定不动的根本产品宗旨。” “感谢每一位350安全浏览器用户的信任和支持！感谢陆总@陆羽喜欢喝茶的关注，期待未来合作！” 而除了350官方声明，红衣老总也火速进行了转发，表示永远支持免费： “350安全浏览器服务个人消费者，坚持永远免费！350安全浏览器为用户安全而生，是超过4亿用户的选择。” 有无数网友的通风报信，陆羽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350公司和红衣老总的声明。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陆羽以前了解过这家公司和老总的流氓过往，还真信了他们的邪。 而且这声明发的，本身就感觉有点相互矛盾，你要是准备永远免费，还搁这儿小规模测试啥呢？ …… 不仅陆羽看出来了，不少网友也看出来。 这声明，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进行危机公关，强行解释。 网友们再次发挥了他们的传统艺能，给350公司出言献策，表示vip可以增加一个功能，一键卸载350全家桶，这样可能更安全。 更有网友表示自己以前不知道，后来好好研究了一番，发现自己电脑三分之二的弹窗广告都来自350，直接卸载好久了。 也不乏专业的网友，继续对6大会员特权进行专业的解读，其中dnt防跟踪解释得最有意思。 dnt防跟踪不是强制措施，而是一个倡议，就好比说浏览器启动了“不要跟踪”，仅仅是跟其他网站弱弱的说一句：我不想被跟踪，你不要跟踪我好不好。 然而绝大多数网站根本就不鸟浏览器的这个请求。 就这，还被拿出来收费？ 难不成真要付了费，买了vip，恭喜！终于可以看会员专属广告了？ 可见350公司和红衣老总的声明，广大网友并不买账。 这永久免费的口号，就跟“我永远只喜欢霞之丘诗羽”一样一样的，可能过段时间就果断换了“老婆”，继续我永远只喜欢xxx。 我们虽然长得像韭菜，但我们又不是傻，互联网发展这么年，什么大场面、什么套路我们没见识过？ 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这是永久皮肤教会我们的真理。 …… 网友们很失望，红衣老总没有回怼，陆羽也没有继续抓着不放，两人仿佛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静待话题降温。 这，和他们期待的场面不一样啊！ 你们不撕起来，我们还怎么吃瓜？ 看看那些流量艺人，你们俩好歹也同样是知名的公众人物，就不能跟他们学习学习？ 别人狠起来，换了经纪公司，回头连老东家都怼，更狠的连同事朋友甚至夫妻之间都撕。 你们这么风轻云淡的，糊弄谁呢？ 戏台子都给你们搭好了，就给我们看这个？ 失望，真的失望，这届开公司的不行。 想想当年以美团王老板为首的开公司的怼讯疼的那股劲头，什么“请问迅腾有什么是不做的吗”，什么“狗，日的迅腾”之类的。 那才有范儿嘛！ 每家都是当家大佬亲自下场喊话pk，拳拳到肉，哪像你们这么温柔，点到为止？ …… 当然了，网友们其实也清楚，陆羽和红衣老总没有撕起来的缘由。 当年那群互联网大佬亲自下场互怼，是因为有实实在在的利益冲突。 竞争关系嘛，讯疼仗着社交流量，野蛮生长，互联网任何模式都要抄过来，同类型竞争不过，还可以发挥钞能力，入股或收购。 这属实肆无忌惮的抢其他同行的蛋糕，被人联合起来怼一次，再正常不过了。 互联网行业，向来是赢家通吃，马太效应，强者恒强，当他们发现自己怎么都打不过的时候，除了嘴上叨逼叨几句，还能怎么办？ 何况你讯疼本来就不地道，具体原因不需要多说，抄袭死了多少家有潜力的小公司，数都数不过来。 而云汉科技虽然也是一家互联网公司，但它根本就没有开展任何业务，梗没有直接面向用户推出任何产品。 可以说，350浏览器这个事，跟陆羽没有半毛钱关系，纯属陆羽看不过眼顺势嘲讽了一句，和红衣老总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没有撕起来的客观条件。 如果云汉科技开发和发布了一款浏览器，那还差不多，估计不仅要怼350，其他浏览器一个也跑不掉。 可云汉科技没有啊，高冷得一匹。 人工智能技术那么先进了，走入公众视野也那么久了，都是直到前段时间才半推半就，和几家公司成立六夏科技，开发智能语音助手。 而且估计也没有哪家互联网公司的人，愿意和陆羽怼起来，他们又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谁敢说自己公司不需要云汉科技的算法专利？ 谁又敢保证陆羽这个计算机天才以后不会再创造点什么新技术？ 和他撕起来有什么好处？ 都不需要云汉科技亲自下场，在算法专利授权上卡你一下，估计其他互联网公司绝对喜闻乐见，要买几挂鞭炮大肆庆祝庆祝。 …… 网友们见无瓜可吃，也没有一哄而散，陆羽好不容易冒泡微博，大家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没有瓜，我们还不能自己制造瓜么？ 远的不说，就说近期的，六夏科技，机器人超级工厂，以及正在筹备的航天公司，哪一个不是引人关注的话题？ 面对网友们的询问，陆羽也是一时兴起，有选择的回答大家的问题。 “陆总，六夏科技什么时候能推出具体产品？” “等到该推出的时候。” “小夏和小灵有哪些不同的地方？” “名字不同。” “助手能不叫小夏么，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用户任意给自己的助手起名？” “可以，得加钱。” “家用机器人的售价会是多少？” “我也在等核算。” “航天公司会开展哪些业务？” “航天业务。” “陆总，人类没有殖民火星之前，你真不准备找女朋友？” “如果我没被我爸妈打死，是的。” …… 陆羽简短又不失幽默的回答，让网友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如果说前面这些问题还比较正常的话，后来的问题，直接就歪了十八层楼。 有问关于房价的，有问关于某个上市公司最新科技成果靠不靠谱、股票值不值得的，甚至还有请陆羽帮忙给儿子起名的。 简直是五花八门，无所不包。 陆羽也只是挑选了一些回答。 比如有网友问陆羽最佩服的人是谁。 陆羽回到，我等程序猿，还能佩服谁？ 当然是程序猿祖师爷，通讯工程开山怪，人工智能舅老爷，杂耍届资深博士，信息学创世神，香农是也。 很多网友不知道香农是谁，陆羽便稍作解释，说我们现在这个信息化时代，可以说就是香农以一人之力奠定的基础。 远到5g，ai，大数据，近到电脑，手机，小电影，让小姐姐们住在硬盘、能在屏幕上表演，靠的就是他的信息论。 甚至我们用的宽带、手机信号等等，都是根据他的理论研究的。 举个例子，大家现在都知道5g的下载速度很快，可他在70多年前就已经把5g的下载速度定好了，甚至以后发展其他通讯技术，都可以通过他的公式计算速度。 香农之后的后来者，有一个算一个，一遍又一遍的努力，都在证明他是对的，无怪有人说“作为信息学的创世神，在创世之日就宣布了这个学科的终点。” 学过信息论的同学，都知道信息熵，以及信息，就是不确定性的减少。 过去可知却不可控，未来可控却不可知。 这句话你品，你细品，品出内味了，就知道程序猿们为什么无不对香农大喊牛b了。 …… 也不是每个网友都很沙雕，也有认真跟陆羽探讨关于科技的话题。 很多离生活太远的科技，他们和陆羽一问一答间，聊得兴致勃勃。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关于最近大热的“社区团购”这个话题。 陆羽还真不知道“社区团购”这档子事，回了一句“等我看看”，便搜索起关于社区团购的消息。 这一看，让陆羽很是无语，有点刷新他认知的感觉，这是科技公司该干的事么？ 个个顶着互联网公司、高科技公司的名头，以前抢着送外卖就算了，现在居然抢着来卖菜？ 以滴滴、丑团、拼夕夕、阿狸、迅疼为主，或投资或亲自下场，加上众多创业公司，兴盛优选、十荟团、食享会等等，现在社区团购混战正酣。 各路地推铁军来了活，被派往各地扫街、扫楼、拉团长。 社区大妈也嗨了，1分钱1箩筐的鸡蛋，不要钱的大葱，免费领的水果，各个平台的羊毛薅都薅不完，也忙得不亦乐乎。 怎么看怎么像当初的外卖“千团大战”，稍后的网约车补贴大战。 这是发现年轻人都变聪明了，他们的韭菜不好割了，转而把目光对准了接触互联网稍晚、或者刚接触互联网的中老年人？ 是，互联网发展到现在，已经很难再有扩张的边界了，可就算互联网公司需要流量，需要讲故事，也不能这么胡搞瞎搞啊！ 先撒钱培养用户使用习惯、抢占市场，后续再通过涨价把前面烧的钱赚回来，这些常规套路都暂且不说了。 你们这么搞，效率是提高了，但那些常年靠卖菜为生、没有其他谋生技能的人，被挤压了生存空间，让他们以后怎么办？ 追求利润，追求流量，追求公司发展，这本来没什么错，可身为高科技公司，还要抢占这部分市场，是不是忒low了点？ 陆羽看完了关于社区团购的这些新闻后，有心吐槽，但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在手机微博上找到提问的那个网友，在他的问题下简单的回复了一句： “真·科技！” …… 第335章 我还怎么忽悠你? 陆羽只回复了三个字，但这三个字，却让网友们品出了各种各样的味道。 不得不说，陆羽也是嘲讽和阴阳怪气的技能拉满，三个字的字里行间，充满着浓浓的鄙视和不屑。 这三个字也迅速广泛传播，很多看不惯这些互联网巨头这般做法的网友，纷纷自发到这些公司官方账号下刷“真·科技”这三个字。 这壮观的一幕，吸引了更多吃瓜群众的围观。 凡是就怕对比。 把陆羽的云汉科技和小桑河拉出来和这些互联网公司放在一块儿，瞬间看出了差距和档次。 一方是真科技，整天想着怎么搞出新技术，一方是真·科技，成天琢磨着大家的钱包。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自己，啧。 …… 陆羽回复完这个问题后，干脆利落的退出了微博，手指转着手机，一时间有点意兴阑珊。 国外的互联网巨头，无不盯着最前沿的技术研究，其中不少都盯着头顶的那片未知领域。 国内的这帮巨头，体量同样没小到哪儿去，到现在还整天盯着这些鸡毛蒜皮。 早些年“互联网+”这个口号还真像那么回事，近几年的“互联网+”，几乎看不到创新的影子。 顶着科技的外皮，干着莫名其妙的事，暴雷的事不是一件两件了，小黄车，p2p，以及蛋壳等等。 陆羽细数了一圈，还真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 叹了口气，陆羽觉得自己简直有点想多了，商人逐利，资本也逐利，这是本性，狗是怎么也改不了吃屎的。 寄希望于他们，还不如早点洗洗睡了。 陆羽算是看出来，只有研究人员，才是最可靠的帮手和盟友，自己想去宇宙看看，还是得靠他们。 …… 这帮科技公司不靠谱，齐成朔这边还是挺靠谱的，所以陆羽决定找找靠谱的人，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齐成朔接到陆羽的电话，有种不好的预感，每次陆羽主动打电话来，总没好事： “你又有什么事？” 陆羽砸吧砸吧了嘴：“啧，你瞧你这话说的，说的好像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似的。” 齐成朔冷笑了两声：“哼哼，是不是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陆羽不干了：“诶不是，老齐，我没偷你家大米吧？” 齐成朔继续冷笑：“我只知道你打电话来，肯定没好事。” 陆羽：“那你还接？” 齐成朔一时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要不，挂掉？ 陆羽似乎猜到齐成朔的心思，忙道： “别别别，别挂，这回真的不一样，你信我，我发四。” 齐成朔没好气：“你怎么不发五呢？真不一样？” 陆羽保证道：“真不一样。” 齐成朔：“那你说说看。” 陆羽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老齐，我惆怅啊。” 齐成朔：“你找错人了吧？” 陆羽肯定：“没有，就是找你。” 齐成朔诧异：“你惆怅了，不去找小姑娘排解惆怅，跟我说有什么用？” 陆羽：“老齐，你这个思想要不得，小心女拳警告。” 齐成朔嘴角抽搐：“有屁你赶紧放，真当我闲得没事做？” 陆羽大为好奇：“你还事做？” 齐成朔有点怀疑，陆羽排解惆怅的方式，就是找个人来杠一杠，是不是骂他一顿就好了？ …… 齐成朔最终还是忍住了，陆羽可以无耻，但他不能不讲究，好歹肩膀扛星的人： “有事赶紧说。” 陆羽听了这话，格外失望： “老齐，你这么问，我很伤心。” “我本来以为我们还算是朋友的，朋友有心事了，打电话跟你诉说诉说，但你呢？” “你总问我有什么事，哎，我本将心向明月。” 这突如其来的煽情，让齐成朔有点猝不及防，不过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这明显不是陆羽的风格。 套路！ 绝对是套路！ 以前那几次，也是差不多的味道！ 这味道，他熟！ 想明白了，齐成朔内心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点想继续看陆羽表演的兴致，于是配合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羽瞬间演技炸裂：“你还说你不是，你明明就是！” 齐成朔嘴角泛起冷笑，真当他齐成朔没看过几集电视剧还是怎么着？ “你听我解释。” 陆羽手一挥：“你不用解释，我不听。” 齐成朔：“……” 陆羽等了半天，也不见齐成朔接话，忍不住问到： “就这点诚意？” 齐成朔：“陆总，戏过了，找时间到你朋友公司，让他给你介绍几个老师，突击培训培训。” 陆羽：“……” …… 被齐成朔戳穿，陆羽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咳咳，下次一定。” 齐成朔老神在在：“现在可以说了吧，铺垫了这么久？以我的经验，铺垫的越久，事越麻烦。” 也就是齐成朔不在陆羽面前，不然陆羽肯定要给他个大大的赞： “哎，我刚刚看到社区团购的新闻，感觉心灵受到了污染和伤害，需要升华升华。” 齐成朔不解：“什么是社区团购？” 见不是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陆羽有点欣慰，有志之人，谁操心菜不菜的？ 于是解释说：“一帮互联网高科技巨头，纷纷争着抢着去卖菜。” 齐成朔显然也无法理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卖菜？” 陆羽：“就是卖菜，你理解的那个卖菜，很纯粹的卖菜。” 齐成朔：“……” 什么时候开始，卖菜也是高科技了？ 陆羽叹气：“现在你理解我为什么惆怅了吧？” 齐成朔：“所以你就是来通知我这个消息的？” 陆羽：“那倒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感觉自己心灵受到了污染和伤害，颠覆了我对高科技的认知，所以需要升华升华，” 齐成朔点头，暗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所以你想怎么升华？” 陆羽顿了顿，言简意赅：“我要成立航天公司。” …… 齐成朔在近期关于陆羽的报告中，也看到过陆羽在水木大学演讲的汇总，知道他有这个想法。 只是齐成朔没明白，你要成立航天公司，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是航天专家。 齐成朔：“那你成立啊，又没人拦着你。” 陆羽表情有点古怪：“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齐成朔：“知道什么？” 陆羽：“任何超脱飞扬的思想都会砰然坠地，因为现实的引力太沉重了。” 齐成朔听得一头雾水：“别东扯西扯，你要说就说清楚点，别跟我打哑谜。” 陆羽有点心累：“我的哥，我要成立的商业航天公司，而且是私人性质的，你觉得呢？” 齐成朔这回听出来了，这是遇到难处了，不过具体是什么难处，齐成朔依旧不是很明白： “我记得，官方早几年就开始鼓励商业航天公司发展了吧？” 陆羽此时算是知道了，对于国内航天领域这一块的了解，齐成朔就是个十成十的棒槌： “你也知道是早几年，那你怎么不说早期阶段，部分企业有心往商业航天领域发展，还找不到自己的主管机构和部门，也不知道该向谁申报航天项目呢？” …… 齐成朔是真不了解这些，不过他也不怀疑，早些年可能真存在这些情况，只是现在具体是什么样，他也不怎么清楚： “现在还找不到？” 陆羽头一次感觉跟齐成朔说话好累： “现在能找到，但还是很麻烦，最重要的不在这里，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商业航天发展慢，而且比不过白头鹰那边么？” 齐成朔倒真想听听陆羽的见解：“你说说看，为什么？” 陆羽掰着手指：“刚刚那些就不说了，说说其他的。” “尽管现在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民营企业想要获得航天技术的专利授权、发射场地、辅助设备的使用权等等，依然面临着很多问题和困难。” “国内的商业航天，天生技术薄弱，而且各种资源缺乏，基本上所有的民营航天公司的火箭、发动机都是从头开始研发的。” “行，技术转让这个我能理解，毕竟涉及到保密和利益相关，谁的技术都是砸钱研究出来的，不转让也无可厚非。” “可哪家公司有那么雄厚的技术实力和资金实力，能从头开始，短时间造出大推力火箭？” “竞争力不够，市场前景就不好，市场前景不好，能接到的卫星发射项目就有限，公司也就运转不下去。” “而且航天领域的人才，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集中在哪儿。” “你说说看，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这些商业航天公司，想要发展得有多难？” …… 齐成朔沉默了片刻，他总感觉陆羽想说的，不是像表面这么简单。 陆羽说的或许是实情，国内的商业航天公司确实面临着这些问题，可这是国情决定的。 很简单的道理，官方支持，军方支持，可民营公司被渗透的概率和技术泄露的概率有多大？泄密了谁负责？ 而且那些航天技术都是官方企业好不容易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授权给民营企业，然后这些民营企业再回过头来和官方企业抢发射订单？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多成立几个官方航天公司，养蛊嘛，谁还不会？ 官方企业养得再大也是自己的，民营企业养大了，心里跟谁姓还不一定呢。 至于人才，人才就那么多，而且培养点航天人才不容易，当然先集中精力办大事啊，不然“天问”和“嫦五”是怎么来的？ 齐成朔自己不懂航天领域，都能想到这些，他不相信陆羽都准备成立航天公司了，却不明白这些道理。 既然他明白还这么说，其中必有深意。 齐成朔：“你说这些，不会只是为了诉苦，说自己的难处吧？” “其中的道理和逻辑，不用我多说，你肯定比谁都明白，别跟我说你不懂，我不信。”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在打什么鬼主意，直接说，我懒得猜。” 陆羽抬头望着天花板，刚刚是觉得齐成朔理解能力差而心累，现在是因为齐成朔逻辑思维能力强而心累。 这才刚开了一个头，他就把你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说说你，这么精明，逻辑思维这么缜密，我还怎么忽悠你？ 望着天花板上的一个个小圈圈，莫名的，陆羽比之前更惆怅了。 …… 第336章 未来不在房地产和金融 陆羽还没说话，齐成朔吸取前几次的经验教训，以防万一，抢先一步说道： “先声明啊，我对航天领域不熟，你说的那些具体事项都是有具体官方部门在负责，我们这边也说不上话。” “我们这边的军用卫星发射什么的，也不是我负责，而且也有各项严格的规定，如果你是想给自己公司找发射订单的话，免开尊口。” “退一万步讲，你现在连公司还没成立，火箭也没见影子，技术实力和成功率更不清楚，即便有可能，我们也不会考虑和这样一家没有任何基础、什么都没有的公司合作。” “事关国防安全，容不得有任何疏忽大意。” 陆羽听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要这么说，我还怎么开口？” 齐成朔：“不开最好。” 陆羽：“那不行，电话打都打了，我电话费都给了。” 齐成朔实在想不到陆羽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他帮忙： “那你倒是说说看。” 陆羽干咳了一声：“你刚刚也说了，我这公司火箭还没见影子，也没有一点技术实力，对吧？” 齐成朔点头：“嗯。” 陆羽循循善诱：“你看啊，这火箭呢，是要靠人设计的，技术实力，也是要靠人来研究和积累的，我这现在连一个人才都没有，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齐成朔：“是挺不靠谱的。” 陆羽一拍桌子：“所以啊，能不能想想办法，通融通融，匀个一两勺给我？” 齐成朔听陆羽想从他这儿打航天人才的主意，当即毅然否决道： “不可能。” …… 陆羽急了：“别啊，别说这么绝对嘛，人才要流动才能产生最大的价值嘛。” “官方的航天人才都是签了严格的保密协议和竞业协议的，走正规程序，我这航天公司几年都上不了正轨。” “现在都在争抢轨道资源，因为就那么多，别人占了，咱就没得用，再这么耗下去，我黄花菜都凉了我。” 齐成朔瞪眼，桌子拍得比陆羽还响：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陆羽有点懵：“什、什么行为？” 齐成朔批判道：“你这是在挖郭嘉的墙角！” 陆羽嘴角一抽，这话他还真没办法反驳，不过人做事，总得给自己找个恰当合适的理由：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总不能我开个航天公司，连个总设计师都没有吧？” “而且都什么年代了，不管官方企业还是民营企业，咱不都在一个大锅里嘛，谁发展不都是咱们在发展么？肉烂了也还在锅里。” 齐成朔差点就被陆羽绕了过去： “你这是强行给自己的行为找注脚，强行给自己找理由。” 陆羽毕竟不是吃素的：“老齐，你要这么杠，那我可就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了。” 齐成朔：“哼，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 陆羽捋了捋袖子：“别的先不说，就说说我现在已经了解到的情况。” “国内现在的人才，航空领域主要毕业于北航、西工大、南航等等，航天领域的人才主要毕业于哈工大、北航、西工大、北理、南理、南航、国防科大等等，再加上中航工业、航天科技、航天科工的各个研究所培养的研究生。” “基本上就是大家说的国防七子，以及零零散散的院校。” “你知不知道现在在这些高校里航空航天专业的学生当中，流传着一句什么话？” 齐成朔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话？” 陆羽嘿嘿笑了一声：“这话有点难听，国内的航天，那叫性价比科研。” “什么意思呢，用着二流的人才，挣着三流的工资，但想着干一流的事业。” “嘿嘿，这一点就很厉害，回头一看，还真干成不少。” “自从我跟我公司的高管说了我要开航空公司之后，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前期调查。” “在某个院校的相关专业，166人接受调查，其中只有3个铁了心要为航天事业献身。” “这说明什么？说明绝大部分人，都只是把航空航天当成一份谋生的职业，和其他职业并没有什么不同，进入官方航天系统，要么是为了户口，要么就是阴差阳错没有多余的选择。” “虽说航天系统比起其他军工企业，待遇还算好，但总的来说，也偏低。” “要求还挺高，好点的单位，基本上都要求985院校相关专业硕士及以上。” “硕士转正后，一般到手的也就是四位数，加上一些其他的福利待遇，看起来还算不错。” “可这些单位的地方在哪儿？主要集中在燕京，在魔都。” “这些钱在这些地方多吗？真的不多，能过，但也绝对过的不算太好。” …… 陆羽的一番话，呛得齐成朔好久说不出一句话。 陆羽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完薪资待遇，再来说说他们所干的事业，航空和航天领域。” “航空航天对工业技术的发展十分客观，甚至可以说很重要。” “造一架飞机、研发一个火箭等，可以带动很多上下游产业链，引领工艺、材料等等技术进步。” “同时这些技术进步又能带动国内其他行业，特别是能带动工业制造业的发展。” “尤其是航空航天发动机，基本上涵盖了所有工程领域，需要绝大部分工程专业，技术要求高，发动机造的好，就可以带动全产业的进步。” 陆羽说到这里异常严肃： “老齐，真不是我陆羽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看，你觉得国内的航空航天人，拿到手的待遇和他们所做的事业相比，相互匹配么？” 齐成朔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出声。 陆羽也说得义愤填殷：“你说说看，凭什么搞房地产、炒房、搞金融的，就比他们挣得多，而且还多得多？” “我们的未来在哪里？” “在工业制造，在技术创新，在材料进步，在头顶，在外太空，唯独不在房地产，不在金融！” …… 陆羽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现在已经是另一个大航海时代了，蓝星外面得那一圈圈轨道和一个个通信频段就是新大陆。” “这些轨道和频段都是不可再生资源，如果我们不去占领，那么别人就会去占领。” “马斯克的星链计划知道吧，最近还在申请更多发射卫星，他打那么多卫星上去是干嘛？说到底还是为了抢占这些轨道和频段，真当他是为全人类谋福利呢？” “他spacex的星舰，知道吧，那玩意儿如果军事化了，就是一架轨道轰炸机。” “身处你的位置，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轨道和频段的重要性。” “和平年代，丢失一个轨道，丢失一个频段，可能还没什么影响，但如果爆发战争，一个轨道一个频段的得失，就可能会直接影响战场态势。” “官方的计划航天好不好，好，能够统筹全局，四平八稳，能够最大限度的利用资源。” “可在这个想尽一切办法快速抢占太空阵地的时代，继续这么计划航天，那么我们很可能丢掉先机，丢掉那些本来我们可以占领的轨道和频段。” “别管商业航天发射上去的卫星靠不靠谱，能用多少年，就跟大航海时代到处插旗圈地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卫星打上去了、先把轨道和频段占了再说。” “大不了以后通过技术手段坠入大气层销毁，再换一个可靠的卫星。” …… 不得不说，陆羽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话，很是触动齐成朔。 尤其是那句“一个轨道一个频段决定战场胜负”的话，让齐成朔有点热血沸腾。 不过齐成朔也不是白白干饭的，短暂沸腾之后，迅速冷静了下来。 根据前人和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一个人用语言把自己包装得越是光鲜亮丽，背后的图谋就越大。 陆羽这已经不是光鲜亮丽了，这特么已经有点伟岸了。 齐成朔对此表示怀疑，你陆羽说到底，不止是一个计算机天才，同时也是一个商人，是商人就逃不过逐利。 现在商业航天的市场根本就不成熟，虽然未来潜力无限，但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到大规模盈利的空间。 你这么热衷，目的究竟是什么？ 别说是投资未来！ 投资未来的项目多了去了，航天是最难度最大、资金投入最多、风险也最高的选择，投资其他的哪点不比航天领域更好？ 连齐成朔都知道该怎么选择，更别说精明如陆羽了。 齐成朔皱着眉头，如果不是对陆羽的所有资料都了如指掌，他都怀疑陆羽别有用心了。 可也正是因为对陆羽的所有资料了如指掌，他更猜不透陆羽这么做的目的了。 齐成朔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 “你跟我说实话，你搞航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羽无比虔诚的道：“为了梦想。” 齐成朔满头问号：“？？？” 神特么的梦想！ 我跟你正儿八经聊正事，你跟我在这儿扯鸡汤？ 就算你不想说实话，敢不敢找个靠谱一点的理由？ 还为了梦想，你怎么不说你是为了找外星人？ 相比梦想，齐成朔觉得可能找外星人还算不上那么离谱。 陆羽似乎猜到齐成朔的想法，特别真诚对齐成朔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可我真的是为了梦想。” “我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脚下这颗星球上，我想出去看看，到别的星球上转转。” 尽管齐成朔看不到陆羽的表情，但是他还是通过陆羽的语气，听出了陆羽的认真。 可越是听出了陆羽的认真，齐成朔就越分辩不出真假。 这莫非就是蓝星太小，小得已经容不下你了？ 真·想上天啊这是！ …… 第337章 不像科学，更像玄学 齐成朔觉得脑仁有点疼：“事情有点突然，你等我缓缓。” 揉着眉头，好一会儿过后，仍然不死心的再问了一次： “你是认真的？” 陆羽十二分肯定：“当然是认真的，不是为了去外面转转，我费心思搞航天干嘛？” 说完还不忘惆怅的感慨了一句： “我现在也就只剩下这点追求了。” 齐成朔嘴角抽搐得厉害，这特么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不过转念想想也是，都想上天了，又能正常到哪儿去？ 天才嘛，都特么是疯子，我等正常人完全理解不了。 齐成朔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也不想理解疯…天才的想法，又把今天的电话内容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逐渐回过来味儿： “行，你高兴就好，也别跟我讨论你的梦想，那是你的自由和权力。” “不过我又捋了一下，你今天打电话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我们这边要人才的吧？” 陆羽摸了摸鼻尖：“怎么能说要呢？聘请，啊，高薪聘请。” 齐成朔：“呵呵，有区别么？” 陆羽：“有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区别的，怎么样，老齐，能通融通融么，就是竞业协议之类的？” 齐成朔：“不能。” 陆羽：“怎么就不能了？” 齐成朔：“我们这边的航空航天人才，都是军工口的，涉及到很多军事机密，没法通融。” 陆羽急道：“不是，我又不打算刺探你们的机密，我就想搞搞航天而已，这也不行？” 齐成朔：“你说不刺探就不刺探？万一到了你那，你能百分之百保证不泄露任何消息吗？” 陆羽无言以对，他自己能保证，别人就不好说了，公司是有保密部门，可跟齐成朔他们那种保密的能力相比，还是差点儿。 齐成朔见陆羽不说话，沉吟了片刻：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行。” 陆羽眼睛一亮：“哦？有说法？” 齐成朔点头：“有说法。” 陆羽问到：“什么说法？” 齐成朔图穷匕见：“你的航天公司如果愿意让我们入股的话，那就可以商量。” …… 陆羽这回是真的被齐成朔震惊到了，这个齐成朔，看着浓眉大眼性格耿直，居然也学会老奸巨猾了？ 陆羽甚至怀疑，齐成朔从自己刚提起航天公司的时候，他就在打这个主意。 真够狡猾的！跟我这儿绕了这么久圈子！不到最后还真发现不了你的真面目！ 齐成朔傻吗？ 绝对不傻，傻的话，也不可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 陆羽的资料他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自从河外星云成立以后，旗下几个分公司，搞啥啥出成果。 有时候齐成朔都会怀疑，那特么的就不是科学，而是玄学。 虽然理智上，齐成朔认为陆羽公司能出成果，跟他们的人工智能有很大关系，但感性上，齐成朔更愿意相信有一股神秘的东方力量。 不然凭什么别人做啥啥成不了，偏偏陆羽的公司做就能成？ 除了玄学，还能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 所以一听说陆羽想搞航天公司，齐成朔第一反应是搞不好又能成。 具体能取得什么成果不好说，但某些技术取得进步，是肯定会的。 既然有了这种想法，存了这种心思，那不趁着陆羽刚起步并且有求于他们的时候上船，更待何时？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到最后什么成果也没有，他们的试错成本也降到了最低。 怎么看都怎么划算嘛，对不对？ …… 当然了，齐成朔不傻，陆羽同样也不蠢。 前面绕了那么多弯弯绕绕，说了那么多人才限制、发展限制，扯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不就是想拉齐成朔他们入伙么？ 有他们在，什么人才限制，发展限制，竞业协议，那都好说。 只是齐成朔还没有意识到，陆羽从打电话给他，就开始给他下套罢了，估计还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呢。 陆羽眯了眯眼，假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深吸了一口气： “10%最多了。” 齐成朔瞬间来了精神，陆羽这是同意了啊，哈哈，好事好事。 内心很振奋，不过语气毫无波动： “10%太少了，至少也要50%。” 陆羽：“不可能，50%，那到底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不管你们投资多少，都不能对公司的研究和项目指手画脚，这是首要条件，要写进投资协议里的。” “你们如果同意这点，我们再继续谈。” 齐成朔据理力争：“你这个要求有点过了吧？” 陆羽摇头：“不过不过，我还觉得不够呢，想要投资我的公司，这是最起码的条件。” “而且公司管理你们最好也别插手，商业公司，那一切都得按商业公司的规矩办，我可不想弄个外行来管理内行。” “考虑到航天项目的特殊性，你们可以有运营的建议权，但是在不损害郭嘉利益和不危害国防安全的前提下，我也可以选择不听。” 齐成朔就从来没听过这么离谱的投资条件，语气幽幽的说道： “你这是找投资找股东的态度么？” 陆羽摊摊手：“我也没让你来啊，觉得接受不了，可以不投资嘛。” “反正你也是知道我的，烧起钱来是从来不讲基本法的，小桑河的研发模式你也清楚。” “航天公司也会一样，只要是有可能推动航天项目的研究，大概率都会批准，那钱就烧得更莫名其妙了。” “你不接受这些条件我也不敢拿你们的钱，那钱烫手，不然到时候给我扣个浪费国有资金的帽子，我陆羽小胳膊小腿小人物一个，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 齐成朔：“这就是你以前不跟我们合作的原因？” 陆羽：“没办法啊，你们的钱不好拿，拿了也不好用。” “我用我自己的钱多自在啊，想用哪儿就用哪儿，想烧哪些研究就烧哪些研究，不管这些项目和研究看着合不合理，能不能成功。” “你自己想想，要是有你们的资金在里边，我还敢这么任性吗？” “很明显不敢。” “不敢这么任性，研究人员的主观能动性和潜力就得不到最大的发挥，得不到最大的发挥，想出研究成果就步履维艰，难上加难。” 齐成朔不自觉的点点头，虽然觉得陆羽这话有点偏颇，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难道陆羽那些公司的研究成果，都是这么来的？ 不过齐成朔暗自认同归暗自认同，该争取的东西还是想要争取争取： “你这要求太离谱了，没哪个公司对待投资，还要要求这么多这么苛刻的，更何况还是跟我们合作。” 陆羽语重心长的说：“老齐，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为了合作一切顺顺利利的。” “毕竟大家都想把项目做好，我说的那些担忧，你也能够理解的，对吧？” 齐成朔沉思了几秒：“我做不了主，得上报。” 陆羽点头：“行，还有一点我得提前跟你说，航天公司的投资很大，而且绝对不止一次投资，短时间内也看不到收益，除非到时候你们准备某些技术商用化。” 齐成朔眉头更紧：“我会一起上报的，不过10%太少。” 陆羽想了想：“25%，最多30%，再多就不用谈了。” 齐成朔大致也猜到这是陆羽的底线了，点头同意到： “没问题，我会尽快上报，有结果了通知你。” …… 挂断电话，陆羽长舒了一口气，甩了甩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这个齐成朔，真的是越来越难忽悠了。 现在他是被自己的一顿弯弯绕绕，绕得有点晕，还没回过神来，但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意识到不对劲。 他们主动投资和陆羽上门邀请投资，那区别可太大了，关乎到以后项目和公司的主动权。 毕竟双方本质上来说，地位上是存在不平等的。 合作嘛，地位平等才能合作愉快，实现共赢。 为了以后合作顺利少点麻烦，陆羽只好暗搓搓的鸡贼一点了。 哎，都是为了生活，不容易。 陆羽感慨不已的时候，却说齐成朔。 齐成朔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整理刚才和陆羽的谈话内容，准备尽快上报。 敲击着键盘，回忆着刚才的谈话内容，一条一条的梳理。 整理着整理着，齐成朔突然间眉头深锁，总觉得刚才好像有哪里不对。 摸着下巴，站起来在办公桌前走了两圈，然后回到座位上，登录了一个加密的内网，输入账户密码后，调出了自己的手机通话录音。 仔细把刚才和陆羽的通话录音从头到尾听了两遍后，齐成朔猛地一拍大腿，意识到自己还是被陆羽套路了。 这个奸贼，打一开始，就是奔着双方合作来的！ 什么狗屁发展困难，什么狗屁人才流动限制，什么狗屁抢占轨道和频段，还有最后的什么狗屁梦想，都特么是套路的一环！ 都是为了合作条件在做铺垫！ 前面东拉西扯的，都是为了一步一步引诱自己主动提出合作，以便掌握主动权，顺便提出那些苛刻的条件！ 这个狗贼！ 亏自己刚才还在沾沾自喜，终于让他吃了一回憋！ 没想到自己千般小心，万分谨慎，最后还是着了这个狗贼的道！ 齐成朔再次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大腿，对自己有点恨铁不成钢，怎么就没早点反应过来？ …… 陆羽优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上，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心想该不会是齐成朔在骂我吧？ 不过就算他反应过来也晚了。 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个“势”，现在“势”已经尽在己手，除非他们不要面子，换个人来重新谈，不然，只能吃了齐成朔只能认了。 陆羽嘿嘿笑了两声，不枉自己以前研读了《厚黑学》，果然还是有点用处滴。 这都是智慧啊，硬是要得。 叫小灵帮自己沏了一杯茶，再随意递过来一本书，陆羽换到摇椅上，轻微晃动着摇椅，看书喝茶，好不自在。 自在的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快，不知不觉，已是临近圣诞。 对这个节日，陆羽向来无甚特别的感触，属于过也行、不过也行的那种。 倒是身边很多人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有些还相互赠送些礼物什么的。 比如施梓萱和秦小棉就弹来视频，撇嘴失望的说今年不能和陆羽一起过了。 陆羽对一不一起过节倒没有太多感想，只是吃不到两道独特的圣诞“大餐”，有那么点遗憾。 上次施梓萱和秦小棉精心准备的两道“大餐”，可是让陆羽记忆犹新，俏皮的圣诞裙装，头上的小树杈和酥胸前摇晃的小白绒球，颇引人回味。 秦小棉对这方面的领会程度，可谓异常敏锐，往往陆羽一个眼神，她就能猜到陆羽在打什么主意，想用什么姿势。 看出了陆羽的心思，秦小棉凑近屏幕，做贼似的悄悄对陆羽说，她们过两天就要回来了，让陆羽别心急，这次她准备了更多好东西，保管让陆羽满意。 她不说还好，陆羽没什么感觉，一点都不急，她这么一说，陆羽反而有点心猿意马。 犀利的瞪了秦小棉一眼，用眼神狠狠警告了她一番，让她好自为之，小心一点别玩火，火气大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秦小棉岂会害怕？ 别说隔着屏幕了，就算现在陆羽就站在她面前，她也丝毫不慌，甚至还隐隐兴奋得有点颤抖，有点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呢。 …… 第338章 尊享豪华典藏旗舰版 陈小飞对圣诞这种节日也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他不感兴趣的原因和陆羽大不相同，身为一个心碎成了很多片、每一片都爱着不同女人的剑人，这种节日，简直就是修罗场。 没办法，想陪他度过和他想陪着度过的人太多，他又不会影分身之术，于是只好祭起“小爷我对这种西方节日不感兴趣”的大旗，礼物可以送，但本人绝对不参与，人设立得满满的。 当然了，并不是说他圣诞的时候没事做，尤其是今年，他们的剧组还在紧锣密鼓的拍摄当中，圣诞这种自带无数免费群众演员的节日，刚好能让他们取景拍摄到一些热闹非凡的场面。 安排好剧组的工作之后，朱展弘和钱卓然纷纷跟陈小飞告辞。 他们两个可是有正经女朋友的人，而且各自跟各自的女朋友感情还不错，下午和晚上当然行程安排得满满的。 这两人走之前，还不忘戏谑的打趣陈小飞，让陈小飞今天一定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了，转场不要太勤快。 陈小飞斜着眼睛瞥了他们一眼，送上了两根中指以示感谢关心。 朱展弘和钱卓然哈哈大笑，知道陈小飞的情况，估计今天他只有独立流泪到天亮了，摇头拍了拍陈小飞的肩膀，转身离开了剧组。 陈小飞眯着眼睛，盯着两人的背影，默默“祝福”两人白天累到虚脱、晚上没劲干活。 两个狗贼，当真小爷我没地儿去啊还是怎么着？ 但仔细想想，陈小飞还真发现自己这会儿好像没地方可去。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回家会被无情的嘲讽，在这样一个情侣扎堆的日子里，一个人灰溜溜的回家，陈父陈母能把他嘲讽到自闭。 可不回家又能去哪儿呢？ 陈小飞左思右想，心里渐渐有了主意，不陪女人，还不能陪男人？ 咳咳，这个陪，很单纯的。 …… 刚巧方裴婷和苏亦菡她们走过。 苏亦菡刚结束了上午的拍摄，导演组也很给苏亦菡面子，节日这两天都没有安排她的戏份，可以好好休息。 方裴婷边走边给苏亦菡的造型师和化妆师团队放假，让她们可以到蜀都随便走走看看。 苏亦菡和两个小助理稍稍落后几步，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不时笑两声。 陈小飞看到苏亦菡，瞬间想起了她好像这两天没戏份，当即暗道一声糟糕，这是打算男人也不给小爷我留一个了？ 兽人永不为奴，小爷我要誓死反抗到底。 陈小飞赶紧站起来对苏亦菡招了招手： “诶，诶，诶。” 苏亦菡看到陈小飞的动作，走过来几步问到： “有事？” 陈小飞顾左言他：“咳，那个，今天天气挺不错的哈。” 苏亦菡抬头看了看天色，天气是有点不错，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还可以吧，比前些天好。” 陈小飞点头赞同：“嗯嗯，就是就是，蜀都难得冬天这么好的天气。” 苏亦菡莫名其妙的看着陈小飞：“你想表达什么？” 陈小飞：“咳，随便聊聊，随便聊聊。” 苏亦菡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无聊。” …… 陈小飞急忙拦住：“诶，诶，诶，有事有事，真有事。” 苏亦菡看了看陈小飞，觉得他很不正常，警惕道： “什么事？” 陈小飞东张西望：“咳，那个什么，你等会儿，是不是打算去找陆b王？” 苏亦菡更警惕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陈小飞摆出一副我很受伤的表情：“诶，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咱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了吧，用得着这样么？” 苏亦菡依旧警惕：“用得着。” 陈小飞捂着胸口，叹气道：“哎，算了算了，本来以为你要去找陆b王，作为朋友，我还打算帮帮你，想办法给陆b王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哎，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苏亦菡一听来了兴趣，要说对陆羽的了解，陈小飞肯定比她多： “什么惊喜？” 陈小飞：“真想听？” 苏亦菡啄米似的点点头。 陈小飞：“真想给他惊喜？” 苏亦菡继续啄米似的点点头。 陈小飞打了个响指：“发楼米！” 苏亦菡被陈小飞的塑料英语惊了个目瞪口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忙跟上陈小飞的步伐。 …… 一个小时后，苏亦菡戴着墨镜坐在车子后排，面无表情。 瞥了一眼旁边座位上放着的一摞包装盒，再想想后备箱里的那一摞包装盒，冷冰冰的问正在开车的陈小飞：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陈小飞像是没听出苏亦菡的愤怒，洋洋得意： “对啊，怎么样，够惊喜吧？” 苏亦菡没说话，咬牙切齿的盯着陈小飞。 通过后视镜，陈小飞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苏亦菡眼神里的刀光剑影。 陈小飞求生欲蛮强的：“你信我，以我对陆b王的了解，咱俩这回绝对能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苏亦菡小拳头捏得紧紧的，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也就是和谐社会不能动刀，否则陈小飞这回难逃一死。 没多久到了陆羽家楼下，陈小飞招呼几个安保人员帮忙一起搬包装盒。 陆羽正坐在摇椅上看书，看到陈小飞领着几个安保人员，一人扛着两个大纸盒子，苏亦菡戴着墨镜拎着包包，浑身散发着冰冷的低气压。 搞不清什么状况，问到：“这是几个意思？” 陈小飞没回答，招呼几个安保人员把大纸盒子放在客厅，又去其他地方搬桌子。 陆羽又问苏亦菡：“你们这是准备做什么？” 苏亦菡听到陆羽发问，想哭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有时间有机会想跟陆羽独处一下，陈小飞这个剑人跟着掺合算怎么回事？ 就没有一点当电灯泡的自觉吗？ 苏亦菡心里又愤怒又委屈，小声嘀咕道： “他说要给你惊喜。” 陆羽一头雾水：“哈？” 苏亦菡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带着哭腔闷声闷气：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陆羽更莫名其妙了。 …… 等安保人员把大纸盒子依次拆开，并且把纸盒内的东西安置好出去后，陈小飞走到桌子前，双手使劲一拍，跟陆羽和苏亦菡炫耀： “怎，么，样？够不够惊喜？” 苏亦菡早已摘下墨镜，听到陈小飞这么说，恶狠狠的瞪着陈小飞。 陆羽看着桌子上并排放着的三台电脑，眨眨眼问到： “这算什么惊喜？” 陈小飞走到电脑前，隆重介绍到： “尊享豪华典藏旗舰版，专为游戏而生！” 陆羽嘴角抽了抽，这蠢货这是又被电子城哪个销售商给忽悠瘸了？ 你陈小飞自己懂不懂电脑配置，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么？ 还尊享豪华典藏旗舰版，你怎么不再加个plus.max.pro呢？ 陆羽起身走到电脑前，点开电脑配置看了看，不解的问到： “还行，所有游戏都能跑，但是你搬三台电脑到我家来干嘛？” 陈小飞一副“我对你好吧”的表情： “欢度圣诞啊！” 陆羽极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掏了掏耳朵： “什么？” 陈小飞又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在其他地方过圣诞节有什么意思？庸俗！要过，就来夜之城过，这才是吾辈楷模！” 陆羽见鬼似的盯着陈小飞，这一刻，他悟了，陈小飞这是准备找自己玩游戏，《赛博朋克2077》。 可，玩游戏带着苏亦菡过来做什么？ 她会？ 不会的话，气氛组吗？ …… 事实证明，陆羽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当陆羽和陈小飞各自在夜之城逛了好久之后，回头发现，苏亦菡居然还在兴致勃勃的捏脸。 陆羽满头问号，这个游戏最大的乐趣，不是开放式感受未来城市和高科技、以及赛博打工人逆袭的生活么？ 逮着一张脸捏来捏去，爽点在哪儿？ 陆羽看着坐在左侧的苏亦菡：“捏脸有这么好玩？” 苏亦菡有点傻乎乎的点头：“昂，好玩，诶，你看，跟我像不像？” 陆羽看了看游戏人物，又看了看苏亦菡： “眼睛挺像的，鼻子和嘴巴还差点意思，发型也有点怪怪的。” 苏亦菡歪头仔细盯着自己电脑上的游戏人物，蹙眉嘀咕道： “是吗？那我再捏一会儿。” 陆羽很想跟她说一句，游戏不是你这么玩的，你这么玩，买这游戏亏了。 但看看苏亦菡饶有兴致的样子，实在有点难以说出口，转头继续探索夜之城。 …… 又一个多小时后，苏亦菡才满意的捏完脸，献宝似的让陆羽看。 不得不提一句，《赛博朋克2077》的捏脸系统认第二，还有其他游戏敢认第一吗？ 除了大部分捏脸系统里都有的五官和发型之外，居然连指甲、伤疤等等都细致了极致，可以说是相当真实了。 陆羽看了看苏亦菡捏出的人物，还真别说，和她本人有那么几分相像，同样是属于看一眼就让人怦然心动的那种。 这是准备在游戏里，也要当个颜值高企的人么？ 对比自己和陈小飞随便捏出的游戏人物形象，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还是慢工出细活？ 得到陆羽的肯定，苏亦菡乐颠颠的跑到沙发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游戏人物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果断发了自己的微博，跟她粉丝炫耀说这是她亲手捏的，问他们像不像。 关注苏亦菡微博的人可不少，微博刚发出去，就收到了上千条回复。 几千万粉丝，跟你闹呢？虽然这数量肯定注了水，但真实粉丝数也绝对少不到哪儿去。 立即有眼尖的粉丝认出了这是《赛博朋克2077》的游戏界面，纷纷跟她确认。 得到答复后，喜欢《赛博朋克2077》的粉丝们热闹了起来，纷纷调侃让波兰蠢驴打钱。 “苏亦菡捏脸赛博朋克2077”这个话题，迅速冲上了热搜。 《赛博朋克2077》这款游戏现在的热度可不低，如果不是暂时还不能联机玩游戏，估计赶超当初的《绝地求生》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加上苏亦菡本身人气就不低，这个消息很快就出了圈。 原本很多不了解这款游戏的网友，知晓了这款游戏，很多对苏亦菡不熟的游戏迷，也关注到了苏亦菡。 阴差阳错的，居然还收割了一波粉丝。 苏亦菡回复了一会儿粉丝，喜滋滋的收起手机，准备和陆羽他们一样，逛一逛“夜之城”。 …… 第339章 睡眠不好就容易脱发 苏亦菡逛“夜之城”，那是真的在逛，不打折扣的那种，恨不得每栋建筑、每个街边商店都想进去看看，并且乐在其中。 至于游戏剧情，那是什么？ 可见即便是在未来，逛街，依然是女人的最大爱好。 尤其是在夜之城的某些地段，充斥着大量霓虹灯和未来的酷炫建筑、音乐，路上人来人往，一票靓仔美女，极度潮流。 繁华的商业街，简直就是赛博三里屯。 苏亦菡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略显笨拙的操作着游戏人物，在游戏里逛得不亦乐乎。 虽然身为“赛博打工人”，很多只能看不能买，但买一罐能量饮料的钱还是有的，至少可以当个精神的打工人嘛，丝毫不影响她逛街的兴致。 如果说陆羽和陈小飞是沉迷一个人在“夜之城”这个大都会中挣扎、生存、活着的这个故事中的话，那苏亦菡就沉迷在看未来城市风景的路上。 遇到的每个npc，苏亦菡都会仔细看对话内容，寻找其中的乐趣。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砍价，差了点意思。 …… 不知不觉已是晚上十一点。 玩了七八个小时游戏的陆羽、陈小飞和苏亦菡，三人饥肠辘辘的围在餐桌边，吃着小灵准备的宵夜。 陈小飞边胡吃海塞边问苏亦菡： “怎么样，这个惊喜，不赖吧？” 苏亦菡小口喝着粥，不想理会陈小飞，人和电灯泡，会存在共同语言吗？ 陈小飞嘿嘿笑了两声，也不以为意，转而和陆羽讨论游戏剧情。 苏亦菡在一旁越听越觉得他们玩的，和自己玩的不是同一个游戏，为什么自己没碰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 男人就是无聊，就喜欢打打杀杀的剧情，美美滋滋的逛逛街，欣赏未来城市风景，不香吗？ 以苏亦菡的脑回路，自然理解不了那种从小在贫民窟长大，通过自己努力试图在贫民窟中间找到自己出路，甚至是通过暴力破坏敌人计划达到自己目的的爽感。 为了永生，无数人参加战斗；因为战斗，无数人死于非命；为了不死，无数人耗尽钱财改进义体；为了改进义体，无数人卖命赚钱。 在这样一个固化而又残酷的赛博世界里，只有三种阶层，少数上层、大量底层和充满迷茫未知的中层。 如果说上层阶级意味着赛博朋克风的霓虹灯、旗下地产顶层的大落地窗，井然有序的科技生活。 那么底层住民就意味着结实有用的武器，战火不断的战争废墟，错综复杂的底层生存规则。 而中层，则是弥漫在底层灰暗地带和上层光鲜楼阁之间的乌云，没人知道乌云里面有些什么。 任何胆敢尝试跨越阶层的赛博居民，要么功成名就，要么死于水沟。 而这个跨越阶层的过程，无疑是这个游戏最刺激的地方。 …… 陈小飞吃着饭，想着自己经历过的那些剧情： “诶，姓陆的，你说在未来，这个世界会不会真的变成像游戏里的世界那样？” 陆羽边吃边摇头：“我怎么知道，但我觉得不会。” 陈小飞点点头：“也是，永生，意识上传，这玩意儿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 “还有改造义体，改造之后的人类，那还是人类吗？” 苏亦菡瞪圆了眼，嘴里细嚼着食物，活像一只小仓鼠，头顶漂浮着几个大大的问号。 他们在说什么？游戏里有这些吗？ 陆羽：“但按照现在的科技发展趋势来看，人类迟早要经历改造义体的阶段。” 陈小飞想了想那场面，打了个冷颤： “反正我是不想改造，太可怕了。” 说完问苏亦菡：“你想把自己的手改成机械手吗？” 苏亦菡摇摇头，觉得这问题就离谱，自己好好的手为什么要改成机械的？ 脑子瓦特了？ …… 陈小飞对陆羽做了个“你看吧”的动作，表示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持这种看法。 陆羽笑笑没说话。 陈小飞挑着菜：“不过我倒是对超梦挺感兴趣的，诶，你这么大科技大佬，觉得这个技术能实现吗？” 苏亦菡发问：“什么是超梦？” 陈小飞见陆羽在皱眉思考，就回答说： “就是一种技术，一种娱乐项目，能感受到其他人的情绪和生活，尤其是当其他人的生活比自己的生活更丰富多彩的时候，那种酸爽和刺激，啧，简直爽爆了！” 苏亦菡：“那也太可怕了，还能有隐私吗？” 陈小飞无言以对，发现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陆羽思考了一阵：“很难，感受他人的生活，这个倒是有可能，就像看电影一样，但连情绪都能感受到，我暂时还想不到用什么技术手段可能实现。” 陈小飞失望的砸吧砸吧了嘴，继续说他在游戏里的任务。 …… 吃过宵夜，陈小飞就迫不及待回到电脑前，继续他的冒险旅程。 陆羽其实也挺想继续把自己的任务做完的，但看看苏亦菡，还是穿上外套，让许程亮准备好车，送苏亦菡回酒店。 苏亦菡把她自己的游戏进度保存好之后，也穿上外套，拎着包包，跟在陆羽身边出门。 车上后排，陆羽问到：“对了，你怎么没把胖纸带过来？” 苏亦菡眼珠转了转：“我今天是直接从剧组那边过来的。” 陆羽接话：“哦，那等会儿我接它回去。” 苏亦菡急道：“它都睡了！” 陆羽转头诧异的看着苏亦菡，是猫又不是人，人睡了都可以叫起来，猫就不行？ 苏亦菡看懂陆羽眼神里的意思，信誓旦旦的解释说： “猫比人脆弱，尤其胖纸还是只小猫，熬夜多了，睡眠不好就容易脱发，你总不想胖纸以后变成秃头吧？” 陆羽严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真的？” 苏亦菡竖起三根手指保证道： “真的，我养跳跳那么久了，做过很多功课的。” 陆羽半信半疑，狐疑的打量了苏亦菡一眼，长这样的，应该不是偷猫的人吧？ …… 车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方裴婷已经在大厅前等着了。 苏亦菡扯过衣服后面的连衣帽子扣在头上，也顾不得整理头发，戴好墨镜，对陆羽挥了挥手，下车挽着方裴婷的胳膊往酒店内走去。 陆羽看她们进了电梯，示意许程亮开车，“夜之城”才探索了那么一点，得抓紧时间。 到家坐到电脑前，陈小飞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羽也戴上耳机开始操作起来： “晚上车少，又不远，需要多久？” 陈小飞：“平安夜啊，孤男寡女的，就不想着安排点其他娱乐活动？” 陆羽继续做任务：“神经病，我任务还没做完呢。” 陈小飞嘿嘿笑了两声，这是他认识的那个陆羽没跑了： “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不忍心看兄弟我独自肝到天亮。” 陆羽不想跟他东扯西扯：“滚蛋。” 陈小飞只是笑笑没说话，很快就沉浸在剧情当中。 此后一晚上时间，两人时不时停下讨论一会儿剧情，沉迷在游戏中，一直玩到了大天亮，才觉得有了点困意。 吃过早餐，陈小飞回了客房，陆羽也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回到房间休息。 …… 迷迷糊糊中，陆羽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挠自己的脸，挥手拍开了。 可没想到这个毛绒绒的东西等了一会儿，不依不饶，继续挠自己的脸。 陆羽闭着眼睛再次拍开，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一声猫叫，可胖纸还在苏亦菡那，家里哪儿来的猫？ 以为在做梦，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毛绒绒的东西再度卷土重来，只是跟刚才有点不太一样。 侧了侧脸，没有躲掉，脸上依旧痒痒的，伸手一抓，入手一阵冰凉柔软的触感，还挺舒服。 刚想抓着这股冰凉柔软往怀里一捂再睡一会儿，混混沌沌的陆羽蓦地感觉有点不对，仔细揉捏感受了一下手里的冰凉柔软，怎么那么像人的手？ 自己房间里，怎么会有一只人的手？ 兴许是身体素质增强了太多，又和许程亮学了几年搏击，反应不是一般的快，猛然腾身而起，抓住那只手，一个擒拿动作之后顺势往反方向一扔。 只听得“啊呀”的一声，一个人影直接飞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床垫上弹了两弹。 可还没等人影回过神来，就被陆羽熟练的反剪双手，半伏在她身上用力压着她的腿，颈项也被陆羽用结实的胳膊肘死死抵住，呼吸都有点困难。 …… 第340章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苏亦菡是上午十点多，带着胖纸和跳跳，被方裴婷送过来的。 方裴婷一直颇不赞同苏亦菡和陆羽过来过密，但拦不住苏亦菡想去。 她也知道强行劝说是没用的，苏亦菡在这个年龄这个阶段肯定是听不进去，越劝越起反效果，搞不好还会伤了她们两人之间的情分，只好暗暗叹气，平常多提醒多关注多照顾。 避开守在酒店外的娱乐记者，方裴婷路上板着脸，提醒苏亦菡作为女生，首要的就是矜持。 苏亦菡逗着胖纸和跳跳，装作很认真的点头，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 通过这么久的接触，加之隔三差五从陈小飞那儿获取的情报，苏亦菡对陆羽已经比较了解了。 像陆羽这样有钢铁直男倾向的人，矜持是不会有结果的，适当掌握主动权才能有后续，你矜持他可能比你还“矜持”。 许程亮没拦着苏亦菡，只是告诉她，陆总昨晚和陈小飞玩了一通宵游戏，还没起来。 苏亦菡刚点头进门，胖纸就兴奋从她怀里跳了下来，回到想念已久的熟悉环境，胖纸围着客厅撒欢乱跑乱跳。 陆羽也没想到家里会来人，早上睡觉的时候就没关卧室门。 胖纸在客厅跑了几圈，和以前一样，轻车熟路的溜进了陆羽房间，跳到枕头边，探爪触碰男智人。 被男智人拍了一巴掌，胖纸有点委屈，再次试图触碰男智人，谁知道这次被拍得更狠了，疼得胖纸直叫。 苏亦菡听到胖纸的叫声，放下跳跳，蹑手蹑脚来到陆羽房门前，就看到陆羽正在酣睡，胖纸蹲在枕头边不远的地方委屈巴巴的“控诉”陆羽。 猜到发生了什么的苏亦菡，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抱起胖纸来到了客厅。 …… 胖纸是真委屈，好不容易回了家，高高兴兴的去找男智人，不仅没有得到疼爱，还被揍了，换谁谁都委屈。 苏亦菡看得好笑，揉着胖纸的脑袋安慰它，跳跳也不甘示弱，过来卖萌讨好苏亦菡。 大概是苏亦菡的安慰起到了效果，胖纸很快忘记了刚刚的委屈，男智人不理它，它还有个“大玩具”。 从苏亦菡腿上跳下来，直奔角落里的小灵。 陆羽以前看书的时候，偶尔也会让小灵帮忙喂猫粮之类的，因此小灵也“认识”胖纸。 见胖纸围着她跑来跑去，时不时还停下对她欢快的叫一两声，小灵也眨眼看着胖纸跑来跑去。 苏亦菡抱着跳跳走过来，对小灵说： “小灵，它想你了，想和你玩。” 小灵看了看苏亦菡，又看了看胖纸，伸手让胖纸站在自己手掌上。 胖纸见“大玩具”终于搭理它了，二话不说跳到小灵手掌上，小心翼翼的转着圈圈。 苏亦菡蹲在小灵身边，抱着跳跳，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胖纸和小灵玩闹。 跳跳看胖纸和小灵玩得欢乐，也有点想去，但又有点害怕，只好羡慕的望着。 …… 胖纸玩得有点累了，苏亦菡问小灵： “小灵，猫粮在哪儿？” 小灵带苏亦菡来到专门放置猫粮的地方，苏亦菡给胖纸和跳跳各自弄了些猫粮。 见胖纸和跳跳吃得欢，苏亦菡也就不再管它们，转而来到书架前，想找一些陆羽看过的、她能看得懂的书看。 但是找了两遍，好像除了十来本枯燥的金融学书籍，其余的全是关于各种领域的技术类专业书籍。 那些汉子单独拿出来她倒是认识，那些公式的字母单独拿出来她也能认识，就是组合在一起，她就两眼懵圈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关于太阳系和银河系的科普类介绍书籍，苏亦菡从书架上拿下来，坐到陆羽平时最喜欢坐的摇椅上，学着陆羽的样子，轻轻晃着摇椅翻阅书籍。 看得出来，陆羽以前应该经常翻阅这本书，因为书页下方有很明显的折痕。 看过邹周拍摄的纪录片的人都知道，陆羽的记忆力很好，因此看书很少在书上做笔记。 而跟陆羽在微聊上聊了那么久，苏亦菡更加清楚的知道陆羽的记忆力比纪录片里还要夸张还要变态。 只要陆羽认真看过思考过，任何书看过两三遍，都能很准确的复述书中的内容。 这本关于太阳系和银河系的科普介绍，以陆羽的聪明程度，肯定看一遍就能记得。 记得还看经常看，只能说明陆羽对蓝星之外的宇宙空间，有着极强列的好奇和探索欲。 苏亦菡看着书中的内容和折痕若有所思，怪不得那天他要叫大家一起来看嫦娥五号直播，也怪不得他要成立航天公司。 大概去探索蓝星之外，就是他最大的梦想吧。 纤美修长的玉指滑过书页中那些幽美深邃的星际空间图画，苏亦菡不由得暗想：还真是够浪漫的呢。 …… 有心想跟小灵聊聊她哥哥的事情，但又想到上次被小灵怼过。 为了不破坏今天美丽的心情，苏亦菡强行忍住了和小灵聊天的冲动，低头乐颠颠的继续翻阅着手里的书，猜测着陆羽看这本书时的心情和想法。 时间就在这不知不觉间溜走。 许是低头久了，苏亦菡揉了揉有点发酸的后颈，抬眼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是接近十二点。 又侧头望了望陆羽卧室方向，见陆羽仍然没有起来的动静，心里暗说：跟猪一样，真能睡。 把书放回书架原来的地方，苏亦菡哼着小调刷了会儿微博，起身准备开电脑继续逛街，昨天还有很多地方没去逛过呢。 胖纸和跳跳吃过猫粮，在猫砂盆旁玩过一会儿，早就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苏亦菡走过它身边的时候，它又一溜烟的蹿进了陆羽的房间。 苏亦菡怕胖纸又被揍了，那么小小的一只，可不是陆羽的对手，万一陆羽睡觉时没个轻重，把胖纸揍坏了可就惨了，便轻声跟了过去。 胖纸跳到枕头边，一脸萌像的探爪触碰陆羽的鼻尖，睡梦中的陆羽觉得鼻子有点痒，稍微转了转头。 胖纸吓得爪子一缩，等了片刻见男智人又没了动静，于是再次探出了毛绒绒的爪子。 陆羽继续继续躲闪，还伸手挥了挥，胖纸又吓得一缩。 这一幕看得苏亦菡有点好笑，玩心大起，蹑手蹑脚走到近前，半俯着身，捏着耳边一缕头发，和胖纸一样挠陆羽的脸。 睡得迷迷糊糊的陆羽，这次伸手一把抓住了一直作怪的“毛绒绒的东西”，还不自觉的捏了捏。 胖纸被陆羽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直接跳到了床头柜上，心有余悸的回头望着男智人。 苏亦菡被陆羽抓住手，一时间也有点愣。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熟睡中的陆羽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猛地腾身而起，一个擒拿手顺势一扔，苏亦菡一声惊叫，人就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 …… 苏亦菡被陆羽反剪双手，压住双腿，脖颈也被陆羽死死抵住，根本动弹不得，呼吸都有点困难。 或者说她一时之间都忘了呼吸，甚至连疼痛都忘记了。 陆羽使出的是很规范的擒拿招式，制住对方的姿势也很正常，但对此时此地、此情此景的两人来说，就有点暧昧了。 看着陆羽近在咫尺的脸庞，甚至能感受到陆羽鼻尖呼出的热气，被陆羽压住制住手脚一动不能动，苏亦菡连心跳都停止了，欺霜赛雪软如凝脂的俏脸蓦地染上了一层红晕。 陆羽此时也反应过来似乎不对劲，有点发愣，直直的盯着被他制住的苏亦菡，忘了松手。 苏亦菡见陆羽不松手，反而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俏脸更红了。 如果说最开始陆羽是因为没想到苏亦菡会在自己房间而发愣，那现在则是因为苏亦菡含羞带嗔的模样而发呆。 被陆羽猛地一扔，苏亦菡原本齐整披散的秀髪稍显凌乱，半遮半掩，清丽难掩，两眉恍如淡淡青山，双眸俨然盈盈秋水，光似美瓷，嫩若琼脂。 甚至陆羽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颀长笔直和柔若无骨。 …… 陆羽和苏亦菡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忘了说话，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显得无比安静。 但安静总是有人打破。 陈小飞嘴里塞着牙刷，半闭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拖鞋挠着头，还想着早上没完成的任务： “姓陆的，我刚睡觉的时候都在想，如果v……” 结果话还没说完，进门就看到如此刺激的一幕，忍不住脱口而出： “v…v我勒个去，对不起对不起，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还边唱歌：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新世界来得像梦一样，让我暖洋洋……” 被陈小飞这么一打岔，陆羽也赶紧松开了苏亦菡，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脸： “咳，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苏亦菡俏脸含羞微偏，急呼吸了几口气，轻轻扭动了下手臂，才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疼得泪花在眼眸里打转，委屈巴拉道： “动不了。” 陆羽更尬尴了，苏亦菡被他抓着手臂整个人都扔飞了，可想而知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搞不好拉伤都是轻的。 刚想伸手帮苏亦菡揉捏一下，但伸到一半又觉得有点不妥，只好收回手： “那个什么，你再稍微活动活动，如果还是动不了，可能得去趟医院，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 苏亦菡当然知道陆羽不是故意的，他当时睡得正香，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委屈的点点头，苏亦菡又尝试着扭动了一下手臂，结果疼得秀眉紧蹙，倒吸几口凉气。 使劲咬着下唇，忍着手臂和肩膀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苏亦菡噙着泪花看着陆羽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哭腔： “不能动，好疼！” 陆羽忙起身：“你别动啊，千万别动，可能是拉伤了，搞不好更严重，别再乱动了啊，我马上安排车，去医院看看。” 说完不等苏亦菡回话，穿着睡衣出门让许程亮立即准备车，并且提前安排人过去医院走流程。 回到房间，陆羽安慰了苏亦菡两句，说马上就好，然后从衣橱里随意找了套衣服，来到陈小飞这边的客房。 陈小飞刚洗漱完，看到陆羽急匆匆走过来，陈小飞脸色古怪，看着陆羽万分惊讶： “这么快？” …… 第341章 你们俩别太过分了! 陆羽换着衣服，脸一黑：“快个屁，赶紧收拾一下，跟我送苏亦菡去医院。” 陈小飞脸色更古怪了，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么猛？” 陆羽瞪着陈小飞，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忍住揍他一顿的想法，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说。 陈小飞听完事情的经过，被雷得外焦里嫩，不敢置信的问到： “所以你就拿跟许哥学的搏击擒拿招式，把她抡飞了？” 陆羽嘴角抽搐：“扔，顶多算扔。” 陈小飞哭笑不得，还学着陆羽刚刚的动作比划了一下： “你这扔，和抡，有什么区别？” 陆羽恼羞成怒：“废什么话，赶紧换衣服，我过去看看。” 说完也顾不得收拾换下来的睡衣，回了卧室。 陈小飞看着陆羽的背影，又比划了一下陆羽抡苏亦菡的动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苏亦菡好歹也是百八十斤的人，被姓陆的这么抡起来摔在床上，虽然床垫挺软的，但想想还是觉得疼。 看来以后要离姓陆的远点，保持安全距离为好，万一他哪天突然心血来潮，也给自己来这么一下，估计自己也得够呛。 吃不消吃不消，太暴力了，连苏亦菡这样的都能下得去手，小爷还是悠着点。 …… 等陈小飞换好衣服从客房里出来的时候，陆羽也刚好扶着快哭出来的苏亦菡从房间出来。 苏亦菡右手反剪在身后，左手倒稍微能动一动，但看样子，动一下也疼得慌，不过好在腿没事，还能走，不然还得找个担架过来才行。 但也只敢慢慢走，走快了两个肩膀还是疼得不行。 陈小飞小跑到沙发旁，拎起苏亦菡的包包，拿过茶几上的墨镜和渔夫帽递给陆羽。 陆羽接过墨镜和渔夫帽给苏亦菡戴上，搀着苏亦菡小步往外挪动。 虽然觉得有点不应该，但陈小飞看着苏亦菡现在那副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捧腹大笑的冲动。 平时在剧组跟我龇牙咧嘴、横眉瞪眼的，到了姓陆的这里，还不是分分钟被摆平？ 而且被摆平的姿势和过程，还是那么奇葩。 姓陆的跟许哥练了那么久搏击，怕是实战还是第一回吧？ 第一回就让苏亦菡给碰上了，该说她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 陈小飞琢磨着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时瞥一眼苏亦菡，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苏亦菡哪怕疼痛难忍，还是注意到了幸灾乐祸的陈小飞，当即嘴巴一撇，转头望着陆羽，用眼神控诉陈小飞的“恶行”。 陆羽看看苏亦菡，又看看陈小飞，脸一板，抬脚就踹了过去。 陈小飞早就注意到了两人的眉来眼去，陆羽刚一抬脚他就溜开了好远： “干嘛干嘛，宪法可是规定了的，笑是我的自由，你们俩别太过分了啊。” 陆羽又看了看苏亦菡，觉得她可能还没解气，转头怒到： “这就叫过分了？还有更过分的等着你呢！有本事你别跑！” 陈小飞跑远一段距离，回头看着陆羽和苏亦菡两人，把手里的包包当成苏亦菡，学着陆羽用夸张的慢动作抡了一遍，放肆大笑： “哈哈，这段蛮有意思的，回头我就找编剧团队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加到剧里，哈哈，艺术来源于生活，这话诚不我欺也！” 苏亦菡心里明明气得咬牙启齿，但偏偏陈小飞的动作和话又特别搞笑，让她有点忍不住想笑。 可该死的是，一笑又会扯动到肩膀，疼得泪水打转，顿时气也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表情扭曲得古怪，看到更让人想笑了。 陈小飞见苏亦菡这副表情，直接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双手撑着膝盖，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 因为怕挨揍，陈小飞果断坐到了副驾驶。 苏亦菡正瞪着他气得牙痒痒，陆羽都把她摔成这副模样了，陈小飞丝毫不怀疑陆羽会揍自己帮苏亦菡出气。 这时候还是离远点为好，他可不想也被摔得去医院，不够丢人钱。 没多久就到了陈小飞说的私立医院，苏亦菡毕竟是公众人物，到公立医院就诊，难免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提前过来的安保人员已经打点好了一切，陆羽扶着苏亦菡到急诊室的时候，也没什么人看到。 搀扶苏亦菡到急诊室坐下后，陆羽对女医生说了句劳烦，和陈小飞一起到走廊上等诊断结果。 走廊上，陈小飞坐在椅子上，伸手指了指旁边空闲的位置，示意陆羽也坐。 陆羽摇了摇头，不时看看急诊室，心里多多少少对苏亦菡有点歉意。 …… 陈小飞嘿嘿笑了两声，转头对许程亮说： “许哥，你这身手这么厉害，什么时候我也跟你学学呗？” 许程亮看看陆羽：“可以，只要你吃得下苦，不怕被揍。” 陈小飞惊异：“还要被揍？” 许程亮点头：“不然怎么进步？” 陈小飞不相信，指着陆羽问到：“他也被揍过？” 许程亮摇头：“没有。” 陈小飞目瞪口呆：“许哥，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这不是搞区别对待么？哦，合着你不敢揍他，就敢揍我是吧？” 许程亮听着陈小飞这话，本来不想揍人，此时也有点揍人的想法： “陆总和你不一样。” 陈小飞不服：“哪里不一样？比我帅还是比我帅？” 许程亮嘴角动了动：“陆总一开始和普通安保人员对练时，都能凭借身体素质和他们平分秋色，所以从头到尾没挨过揍，而你，不行。” 陈小飞更不服了，挺起胸膛使劲拍得咚咚响： “怎么就不行了？不是我跟你吹，用过的都说好，倍儿棒！！！” 许程亮瞥了一眼陈小飞：“那你最好还是少让人用点，下盘不稳，走路虚浮。” 陈小飞双眼瞪得溜圆，他陈小飞虽然懂的东西不多，但怎么也听得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 涉及到男人的尊严，陈小飞绝对不会后退哪怕一步： “乱说，我下盘稳得很！！！” “要多稳有多稳，什么汉什么车，什么树什么根，这些武林绝学和高手招式，通通没问题！” 许程亮笑笑没说话，不过眼里的意思很明白，这话你也就能骗骗自己，说不定连自己都骗不了。 陈小飞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明天就练！我还就不信了，不就是一个搏击，有什么大不了的！” …… 陈小飞和许程亮的对话，倒是让陆羽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看陈小飞，似乎在考虑什么。 陈小飞一见陆羽这样子，更急了： “连你也不信我？” 陆羽回过神来，摇摇头，敷衍道： “没有，在想事，我在想，万一苏亦菡伤得严重，你那剧组怎么办。” 陈小飞白眼翻得飞起，现在才想起来，当时怎么不下手轻点？ 捶着膝盖：“还能怎么办，凉拌呗，只能先安排其他人的戏份，她的戏份以后再说，实在不行，停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羽摸了摸鼻子：“我的，到时候停工造成多少损失，你跟我说一声，我补给你。” 陈小飞摆了摆手： “得了吧，磕碜我还是打我脸呢？哥们我不要面子的？” 正说话间，方裴婷和小邱小柳慌慌张张赶了过来，苏亦菡可是她们工作室的主心骨，不慌不行。 方裴婷急向陆羽询问：“陆总，小菡她怎么了？” 刚才陆羽用苏亦菡手机给方裴婷打过去电话，只说苏亦菡到医院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当时也没说。 陆羽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个，咳，别太担心，可能就是拉伤，最多就是骨折。” …… 小邱小柳有点发愣，菡姐不是说去玩电脑游戏吗？ 现在的电脑游戏这么厉害，这么恐怖吗？居然能玩拉伤甚至骨折？ 方裴婷也瞪大眼睛：“骨折？这么严重？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陆羽更尴尬了：“我们也才到没多久，现在正在检查诊断，你们先别太着急。” 陆羽说是这么说，但没亲眼见到苏亦菡人，方裴婷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走到急诊室前朝里望了望，什么也没看到，又坐立不安的退回来在走廊上左右踱步。 小邱和小柳也跟着干着急，捏着拳头不时看向急诊室方向，平时苏亦菡待她们不错，从来没有像其他艺人对待助理那样呼来喝去，所以苏亦菡出事，她们是真关心和着急。 陈小飞在一旁不厚道的憋着笑，陆羽的尴尬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就等着看姓陆的怎么跟她们解释呢。 说苏亦菡是被他像抡沙袋一样抡起来摔的？ 哈哈，那场面。 陈小飞简直无法想象方裴婷她们知道以后，表情会有多精彩。 …… 陆羽注意到陈小飞憋坏的神情，暗含警告的瞪了他两眼，让他收着点。 陈小飞看到陆羽的眼神，脖子一缩，转着头东张西望，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一行人在走廊上又等了一会儿，急诊室的门才从里打开。 方裴婷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急声问到： “医生，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女医生扶了扶口罩：“初步诊断是肩部肌肉组织和韧带拉伤。” 方裴婷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没骨折？那就好那就好。” 女医生：“应该是没有骨折，不过等会儿最好还是拍个片确认一下。” 方裴婷连忙答应：“好的好的，那个，医生，我们可以进去吗？” 女医生侧了侧身，让开位置。 方裴婷和小邱小柳急急忙忙进去看苏亦菡，都没顾得上和医生说声谢谢。 陆羽朝急诊室里看了一眼，对女医生说：“谢谢，麻烦你了。” 女医生五十多岁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 “没什么，应该的，不过你说说你们年轻人也真是，打打闹闹的，也多少注意点分寸嘛。” 看来诊断的时候，女医生也问过苏亦菡受伤的原因。 陆羽尴尬的挠了挠脸，点头说是。 这回确实是他全责，虽然苏亦菡有碰瓷的嫌疑，但终归是他没收住力。 除了许程亮他们这些经常锻炼的练家子，正常人谁被他来这么一下，估计都有得好受。 …… 陈小飞靠了靠陆羽的肩膀：“不进去看看？” 陆羽有点心虚的看了看方裴婷她们几人的背影，揽过陈小飞的脖子： “别废话，这会儿进去还不尴尬死我，让她们先聊聊，跟我吃去买点补品。” 说完转头问女医生：“她这种情况，吃什么好？” 女医生颇为无语，现在的年轻人真不会照顾人，一点常识都没有： “病人只是韧带拉伤，又不是怀孕，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没什么需要忌口的。” 陈小飞听到陆羽被女医生怼，虽然被陆羽勒着脖子，但还是噗嗤笑出了声。 边笑还边对陆羽挤眼睛，那意思，仿佛在质问陆羽，你姓陆的既然这么有本事，怎么没让苏亦菡那个什么呢，啊啊，对吧？ 陆羽感谢的对女医生笑笑，再次用力勒了勒陈小飞的脖子，推着他往外走。 …… 第342章 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陆羽和陈小飞还有许程亮一行人出去买了一份排骨藕汤，回来的时候方裴婷几人已经带着苏亦菡去做其他细致检查了。 方裴婷和小邱小柳也知道了苏亦菡受伤的原因，和陈小飞猜测的一样，三人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任她们此前打破脑袋、搅碎脑汁，也没想到苏亦菡是被陆羽给摔成这样的。 拍完片做完各种检查，方裴婷几人扶着苏亦菡回到病房。 陆羽和陈小飞站起来询问怎么样，方裴婷回答说刚做完检查，还要等下才能出结果。 看到柜子上打包好的排骨藕汤，方裴婷眼皮跳了跳，不过还是给小邱和小柳使了个眼色： “陆总，陈总，麻烦你们在这儿稍微照看一下小菡，我们去医生那儿等着，没看到结果，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 小邱和小柳会意，跟着连连点头。 也不等陆羽和陈小飞同意，三人直接转身就走。 陈小飞是个人精，看方裴婷她们的表情，就猜到她们的想法，掏出手机跟陆羽说： “那什么，我去给剧组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先调整调整之后的拍摄计划。”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对许程亮使了个眼色。 许程亮犹豫了一秒，也不动声色的跟在陈小飞身后出去，和其他安保成员在门口守着。 …… 病房里眨眼间只剩下陆羽和苏亦菡，两人面面相觑。 陆羽干咳了一声，指着柜子上的包装盒： “咳，我买了排骨藕汤，你要不要吃点？” 苏亦菡转头看看包装盒，又低头看看自己垂着的双臂，会说话的大眼睛盯着陆羽。 陆羽挠挠头，拽过椅子坐到苏亦菡面前，一边拆包装盒，一边问她： “现在还疼吗？” 苏亦菡轻轻点头：“不动的时候只有一点点疼，但肩一动，就特别疼。” 陆羽看了看苏亦菡垂着双手：“但愿只是拉伤，这样大概一周左右差不多就能慢慢恢复了。” 苏亦菡委屈巴拉的：“啊？要那么久啊？” 陆羽：“一周只是不疼，真要全好的话，时间得更久。” 说着陆羽表示歉意：“对不起啊，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你的工作都得耽误了。” 苏亦菡眯着眼睛对陆羽笑笑：“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陆羽用手背贴着包装盒试了试温度，舀了一小勺汤吹了吹，递到苏亦菡嘴边。 苏亦菡看着陆羽的动作，偷偷笑得更甜了，心想如果你每天都这么照顾我，天天被摔一次都行。 …… 方裴婷她们能到检查结果回来的时候，陆羽和苏亦菡正在闲聊。 看到方裴婷她们进来，陆羽站起来问到： “怎么样？” 方裴婷表情不像先前那么担忧：“还好，骨头那些什么的没问题，只是拉伤有点严重，养养就好了。” 听到这话，陆羽和苏亦菡同时松了一口气。 别看苏亦菡刚才在陆羽面前表现得很无所谓，但心里面其实还是挺担心害怕的。 看到小邱和小柳手里的袋子，陆羽问到： “这些都是外敷的药？” 方裴婷点点头：“嗯，医生说最好一周都在家休息，别乱动别乱跑。” 苏亦菡诧异道：“不用住院吗？” 方裴婷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苏亦菡，不住院还不好？脑子瓦特了，咋还想着住院？ 没给苏亦菡好脸色看：“不用。” 苏亦菡看方裴婷这么凶巴巴的，不敢回话，低头悄悄嘟嘴，不知道在自己嘀嘀咕咕些什么。 …… 既然不算特别严重，也就用不着在医院多待，毕竟私立医院也是医院，人来人往的，多有不便。 陆羽送苏亦菡她们回到酒店，跟苏亦菡说让她好生休养，明天再过来看她。 苏亦菡本来听到前半句还有点幽怨的暗自撇嘴，但听到后半句，眼神蓦地发亮，连连点头，扯到肩膀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陆羽和陈小飞走了以后，方裴婷坐在苏亦菡面前，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气场全开，半天没说话。 小邱和小柳坐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 苏亦菡低头偷偷瞄了方裴婷几眼，小声提醒到： “方姐，人家现在是病人，对病人，不可以那么凶。” 方裴婷鼻腔冷笑一声：“哼，你现在知道你是病人了？” 苏亦菡咬着薄唇，演技顿时上线，双眼泪光闪闪： “人家现在本来就是病人。” 方裴婷才不吃苏亦菡这套，这点小伎俩，以前都不知道用过多少回了，每次犯了错就装可怜。 不过看着苏亦菡现在那副可怜的模样，又实在说不出重话，只能气道： “哼，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跑。” 苏亦菡想了想，悄悄点了点头，看到方裴婷脸色一变，又迅速摇摇头。 …… 陆羽和陈小飞回到家，吩咐小灵到厨房做饭，陈小飞坐到电脑前，准备继续他的“v”人生。 陆羽坐在沙发上看着陈小飞，食指敲着膝盖，想着先前在医院时想到的事。 考虑衡量了很久，陆羽站起身，来到电脑前，伸手关了陈小飞的显示器。 陈小飞正沉浸在剧情中，屏幕一黑，愣了两秒，才发现是陆羽关了显示器，拍案而起： “姓陆的，你搞什么飞机？” 陆羽一脸严肃，指了指沙发那边： “坐那去，有事跟你说。” 陈小飞一看陆羽的表情，就知道陆羽有正事跟他说，不过对陆羽突然关他显示器这一点还是有点气咻咻的： “你最好给我一个等会儿不关你显示器的理由。” 陆羽摇摇头没说话，指了指沙发那边，然后回了卧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三个不起眼的塑料小瓶子。 陈小飞双臂抱胸，面无表情，看着陆羽坐下后把三个塑料小瓶子放下茶几上推到他面前。 忍不住出声问到：“这什么？” 陆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严肃的盯着陈小飞。 陈小飞被陆羽盯得有点发毛，往后缩了缩，一脸戒备的神情： “我警告你啊姓陆的，咋俩关系铁归铁，但击剑是不可能击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击剑的。” “你如果实在想要，我可以无偿帮你介绍几个，你祸害他们去，别来祸害小爷我，算命的说了，小爷我这辈子只能爱红粉骷髅，其他的都没戏！” …… 陈小飞一番色厉内苒的话，陆羽丝毫不为所动，继续一脸严肃的盯着陈小飞，还学他双臂抱胸。 陆羽的反应，让陈小飞有点慌，这次是真慌： “姓陆的，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来真的吧？” 陆羽还是没说话。 陈小飞瞬间有点哆嗦： “陆、陆爷，咱不开玩笑了，成吗？我天生胆小，害怕。”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双手。 陈小飞见陆羽突然有所动作，吓得一激灵，整个人缩在沙发角落里，声嘶力竭的喊到： “别！” 陆羽看着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陈小飞，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 你特么的这都是什么反应？以为我要干嘛？ 劳资对你没兴趣！ 而且，为什么感觉你这一套动作，就那么熟练呢？ 陈小飞睁开一只眼，见陆羽还是坐在对面，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连道还好还好，吓死宝宝了。 这姓陆的跟许哥练了那么久，苏亦菡都能被他抡飞了，万一他真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岂不是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力反抗？ …… 剑人果然始终都是剑人，什么药都治不了。 揉了揉眉心，陆羽懒得跟他废话，正色道： “陈小飞，我能信你吗？” 陈小飞见陆羽说正事，也正端正，收拾了表情和情绪： “能啊，你不信我还能信谁？” 陆羽真的想站起来抽他一顿，费了好大的劲才按捺住这股冲动，指着三个不起眼的塑料小瓶： “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小飞疑惑：“什么？” 说完拿起一个塑料小瓶，拧开瓶盖，朝里看了两眼，又凑到鼻尖闻了闻，抬眼看着陆羽： “这是药？” 陆羽点点头，又摇摇头：“是药，也不是药。” 陈小飞撇嘴：“搞什么玄虚？” “这又是又不是的，难不成还能是丹？你学修仙了？有没有适合双修的功法？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陆羽忍不住笑骂道：“你特么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陈小飞反驳：“是我先开始的么？” 陆羽拍了拍腿：“行，我的问题，那就是药吧。” 陈小飞看了看小药片，闻了闻： “真是药啊？治什么的？” 陆羽想了想增强体质药物的功效，好像确实什么也不能治： “什么都不治。” 陈小飞瞠目结舌：“神经病啊，什么都不治，你给这药干嘛？吃着好玩啊？” 陆羽摸着下巴：“确实好玩。” 陈小飞满头问号：“？？？” “好玩在哪？” 陆羽手指点着下巴：“增强体质，顺便延缓衰老。” 陈小飞头上的问号更多了：“？？？？？？” …… 愣了好久，陈小飞怒道：“你特么唬我？” 陆羽双手一摊，你爱信不信。 这回轮到陈小飞盯着陆羽看了，盯着陆羽看了好久，陈小飞都没有发现陆羽任何开玩笑的迹象。 再次拿起塑料小瓶子，看了看，闻了又闻，半晌后仍然是一脸怀疑，皱眉问到： “真的？” 陆羽好整以暇的回答：“真的，白头鹰队长，电影里的那个血清，知道吧？” 陈小飞木然的点点头：“知道，超级战士。” 陆羽指着陈小飞手里的塑料小瓶： “这玩意儿差不多就是血清的弱化版，不能让你拥有超能力或者其他的什么匪夷所思的能力，只能增强体质，各个方面的。” “另外就是延缓衰老，比如说我，二三十年后，我差不多依然是现在这个样子，变化不大，即便是五六十年后，我也比现在老不了多少。” 陈小飞瞪圆了眼，张大了嘴，甚至连心跳都漏了几拍，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再认真盯着陆羽看了好久，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开玩笑的迹象，陈小飞艰难的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捂着额头： “你等我缓缓，这事儿太踏马的刺激了，我得冷静冷静。” 说完起身直奔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啪啪往脸上直拍。 …… 小半个小时后，陈小飞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和衣领都湿漉漉的，看样子冷静得够狠。 陈小飞坐到陆羽对面，满脸严肃的盯着陆羽，语气郑重： “姓陆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刚才跟我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陆羽端起茶杯，很肯定的点头：“是的。” 顺便跟陈小飞解释道：“你知道我以前身体是怎么样的，这几年我也没怎么锻炼，但你先前在医院听许程亮是怎么说？” 陈小飞皱眉回想了片刻： “他说，你一开始和普通安保人员对练的时候，能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和他们打个半斤八两。” 陆羽耸耸肩：“我这儿普通的安保人员，差不多都是部队退役下来的，身体素质绝对比一般的普通人强。” “我刚一上手就能和他们差不多，所以你觉得呢？” 陈小飞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怪不得陆羽一开始就问他能相信自己吗，换成自己，再谨慎一点都可能。 这玩意儿太厉害了，厉害到他陈小飞都找不到语言来形容。 …… 陈小飞一脸凝重的问到： “还有谁知道？” 陆羽调整了一下坐姿：“我，许程亮，还有另一个安保人员，你没见过的，石万钊。” “我父母也服用了好几年了，但是他们只以为是我公司研制的还没公开的保健品。” 陈小飞双手撑着膝盖，看着茶几上三个不起眼的塑料小瓶，眼神闪烁，飘忽不定。 陆羽告诉自己这些，也太信任自己了。 许程亮不必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许程亮是陆羽心腹中的心腹。 而另外一个叫石万钊的，想也不用想，肯定也是和许程亮差不多的人。 自己从来没见过，那就说明这个石万钊应该是在帮陆羽做一些暗地里的事。 他们两个能知道这些，是因为他们都和陆羽有极深的关联，还能说得过去。 他陈小飞凭什么？ 就凭和陆羽关系好，是朋友是兄弟是好哥们儿？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份情谊这份信任，也太重了。 重到连他陈小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肩膀，能不能扛得住。 陈小飞抬头看着陆羽，苦笑叹气道： “姓陆的，你这也太看得起我陈小飞了吧？” 陆羽无所谓的笑笑：“你自己刚刚不是说了么，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陈小飞抓着额头苦恼，他陈小飞还从来没觉被人信任，也会是一件如此沉重的事： “我说的，和你说的，那是同一码事吗？” 陆羽挠挠头：“差不多吧，我觉得。” “你也别想太多，这玩意儿就算我们使劲瞒，也瞒不了太久，最多也就一二十年，等到了那时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难道你想等个一二十年后再服用？到时候比我老一倍不止？” 陈小飞知道陆羽这是避重就轻，故意岔开话题和注意力，刚想说什么，却被陆羽打断： “咱们俩之间，也不用来那些虚的，我不怕直白一点跟你说，就我现在这样的，剩下能追求也不多，身边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人都健健康康，要是再能去蓝星之外看看，我觉得就完美了。” 陈小飞还想说什么，陆羽挥手道： “诶，不就是几瓶增强体质的药物么，你陈小飞至于这样吗？” “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你练了那么多年的剑法呢？” …… 第343章 无名之辈还是名扬天下 陈小飞自言自语嘀咕了几句：“说的真特么轻松，还就几瓶增强体质的药物而已，这玩意儿要是丢出去，指不定多少人能抢得头破血流呢。” 不过陆羽的话也不是没有效果，陈小飞再次看看陆羽的神情，心里挣扎良久，恢复到平常的语气： “你确定就这么给我了？没其他要求？” 陆羽没好气的说：“不然呢？中路对狙？” 陈小飞慌忙摆手：“还是别了，还是别了，就这样挺好。” 陆羽摇头笑笑：“如果不是听许程亮说你下盘不稳，走路虚浮，看你实在急需，你以为我会现在给你？” 陈小飞瞪着陆羽咬牙切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陆羽点头，看看陈小飞下三路，玩味的回到：“对啊。” 陈小飞挫牙挫得咯咯直响，一脸屈辱不甘的三个塑料小瓶搂进怀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陆羽摆手：“不客气不客气，以后自己悠着点。” 陈小飞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是他永远的痛，打岔道： “我能给我爸妈服用这个吗？” 陆羽大为诧异：“不然你以为我干嘛给你拿三瓶？你不会想独吞吧？” 陈小飞：“行，你公司没公开的保健品，对吧？” 陆羽笑着点头：“嗯，等差不多了再来找我拿。” 陈小飞：“我会叮嘱他们的，绝对不让其他人知道。” 不过陈小飞到底还是剑人本色，正经不了多久： “怪不得你姓陆的一天天整花活儿，总感觉还游刃有余的样子，我要多久才能和你一样强？” 陆羽懒得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刚好小灵做好饭菜，就招呼陈小飞一道吃饭。 …… 身揣“逆天神物”，陈小飞吃过饭后无心继续玩游戏，说先回家一趟，晚点再过来。 陆羽也没拦着，自顾自玩着游戏。 《赛博朋克2077》做的的确够用心，开放式的剧情，让人很有代入感。 而每一次选择，都决定了玩家v到底是无名小卒还是名扬天下。 就像夜之城的一个中间人德克斯特·德肖恩说的那样： “你是愿意当个无名之辈，一辈子安生，插着尿管死在床上，还是就算活不到三十岁，也要名留青史呢？” 这样一来，可玩性就大大提高了，玩家既可以顺着主线走剧情，也可以完成很多支线任务，探索更多更丰富的剧情。 波兰蠢驴能被全世界那么多玩家喜爱，不是没有原因的。 陆羽沉浸在游戏中，很快就忘了时间，连陈小飞过来后也没太注意到。 陈小飞开车急匆匆回家后，找到陈父陈母，先是被唠叨了一顿，然后才颇为严肃的对陈父陈母说，他在陆羽那搞到了点好东西，陆羽公司最新研制的、还在做市场调查的保健品，吃了对身体极有好处。 陈父陈母听陈小飞说得郑重，而且现在只有陆羽和陆羽父母自己在服用，也没多问什么。 小心翼翼的收好陈小飞递给他们的两个塑料小瓶，非要让陈小飞请陆羽到家里来吃饭。 陈小飞赶紧趁机开溜，说感谢的事就不劳他们操心了，自己会看着办，说完也不等陈父陈母继续劝说，直接开车跑了。 到陆羽家的时候，发现陆羽正在全神贯注的玩游戏，跟他说话都是心不在焉的，坐下打开电脑，继续他的v人生。 …… 一直玩到凌晨两点多，两人才关上电脑，一边讨论游戏剧情一边吃着宵夜。 吃过宵夜后，各自回房洗漱休息。 陆羽次日上午醒来后，陈小飞已经起来了，正在电脑前奋战，他准备这两天把游戏玩通关再回剧组。 胖纸看到陆羽，兴奋的跑过来，在陆羽脚边跑来跑去，跳跳也跟着胖纸跑过来，不过因为不熟，还保持着一段距离。 陆羽蹲下来抱起胖纸，对跳跳招了招手。 跳跳犹豫了一下，试探着朝陆羽走了两步。 陆羽慢慢伸手揉着跳跳的头，跳跳见陆羽没什么恶意，眯上眼睛，鼻子打着呼噜。 把跳跳也抱起来，陆羽走到沙发旁，让小灵帮忙拿了些猫粮过来。 伺候两个小东西吃完猫粮，陆羽又抱起它们到卫生间给它们洗澡。 胖纸是习惯了男智人的手法，洗澡的时候很是享受，有时候还会调皮的甩陆羽一身水，跳跳则一直很安分。 陆羽边给跳跳洗澡边指着胖纸说： “看看别人多乖，再看看你。” 可能觉察到男智人在批评它，胖纸委屈的对着男智人叫了两声。 洗完后给它们吹干毛发，陆羽正欲带着跳跳出门，去看看苏亦菡顺便把跳跳给她带过去，胖纸见状，跟着陆羽一步不离，撵都撵不走。 无奈，陆羽只好也带上胖纸。 …… 到酒店乘电梯来到苏亦菡所在的套房，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小柳，看到陆羽后，惊讶了片刻，然后大声道： “陆总，你来了。” 陆羽掏了掏耳朵，见过小柳几次，以前没觉得她嗓门有这么大啊，吃金嗓子喉宝了？ 还没等陆羽想清楚，就听到套房里一阵砰砰的关门声。 陆羽看看小柳身后，问到：“呃，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小柳赶紧站到一旁，摇头让开过道：“没有啊。” 陆羽再次往套房里看看：“你确定？” 小柳拼命点头，恨不得拽着陆羽赶紧进去。 你这要是转身走了，菡姐还不得误会是我拦着你不让你进去的？我一个小小助理还想不想好过了？ 陆羽抱着胖纸和跳跳进门后，许程亮对其他安保人员打了个手势，见其他安保人员散落各处戒备后，才跟着陆羽进了房间。 小柳已经多次见过陆羽的安保团队了，但还是被他们的雷厉风行和气势惊了个呆，暗暗咂舌不已，这些人可比公司那些人厉害多了，看着就让人害怕。 也不知道陆总干嘛要找这些人，明明自己挺和善的，偏偏身边跟着的人都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友好。 …… 许程亮进房间后，就安静的站在角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雕塑。 陆羽好奇的看看沙发上随意扔着的薄毯和平板，茶几上凌乱的零食，猜到点什么，然后找了个空余的地方坐下，放下胖纸和跳跳。 胖纸和跳跳对这儿很是熟悉，落地后就跑向它们的“领地”，追逐玩闹。 却说苏亦菡，本来在沙发上和小邱小柳开心的看着节目，突然听到陆羽来了，忙让小邱搀扶着她进卧室。 又是让小邱帮她挑选衣服，又是让小邱帮她描眉毛，忙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打扮停当了，苏亦菡皱着琼鼻嗅了两口： “小邱，是不是有很大的药味？” 小邱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昨天带了那么多外敷的药回来，怎么可能没药味？ 苏亦菡急道：“我香水呢？” 结果还没等小邱找出来，苏亦菡自己又否定道： “不行不行，香水混合药味，就更怪了，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小邱，怎么办？” 依然还是没等小邱回答，苏亦菡自己就想到了主意： “小邱，你出去帮我把我手机拿过来。” 小邱搞不清楚苏亦菡想做什么，只好依言开门到客厅拿手机，走到茶几旁，傻愣愣的对陆羽笑笑后，迅速抓起手机就往卧室跑，就跟抢东西一样。 陆羽看得莫名其妙，小柳也一头雾水，没明白小邱在做什么，忙问陆羽想喝点什么。 …… 卧室里，小邱把手机固定在梳妆台上，苏亦菡坐在椅子上，让小邱给陆羽弹过去视频。 陆羽喝着温水，听到手机响，看到是苏亦菡发来的视频，更莫名其妙的，好奇的看了卧室方向一眼，接通视频。 苏亦菡没法挥手，只能笑：“嘿嘿。” 陆羽看看镜头里的苏亦菡又看看卧室方向： “你这是，什么情况？” 苏亦菡咬着嘴唇，瓮声瓮气的回答： “有药味。” 陆羽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苏亦菡微微低头小声道：“有药味。” 陆羽有点好笑，客厅里都是药味，躲在卧室开视频他就闻不到了？这都是什么想法，掩耳盗铃？ 这偶像包袱也太严重点了吧？ 陆羽：“病人怎么可能没药味？何况还是外敷的。” 苏亦菡嘟嘴：“那也不行。” 陆羽颇为无语，本来是过来看看她恢复情况的，结果他人都坐到客厅了，居然还要通过视频，那他还大老远跑过来干嘛？在家不是一样能视频？ 不过苏亦菡不愿意出来，陆羽也不强行： “那行，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把跳跳给你带过来，看样子你没什么事，那就我先走了。” 苏亦菡先是点点头，接着反应过来不对，委屈巴拉： “你现在就走啊？” 陆羽嘴角抽搐，我不走留着干嘛，隔着一道墙和一道门视频好玩？ 苏亦菡看看卧室门又看看屏幕上的陆羽，心里纠结无比，最终还是不想陆羽这么快就走，起身让小邱打开卧室门。 隔着卧室门，苏亦菡只露出半个脑袋，望向客厅。 陆羽听到声响抬头，看到苏亦菡就跟暗中观察，跟个表情包似的，不由得轻笑了几声。 …… 第344章 我悟了，真的悟了 小邱搀扶着苏亦菡出来坐下后，就和小柳溜了。 许程亮看了看相对而坐的陆羽和苏亦菡，也自觉的站得更远，差点没退到门外去。 陆羽问了问苏亦菡的恢复状况，还没闲聊几句，接到了梁彦之的电话。 通过简单的交谈，陆羽基本上知道了梁彦之带着云汉科技一个小团队到魔都后展开的一些列工作进展。 因为此前陆羽已经和魔都招商局谈妥了很多事情，梁彦之到魔都之后，工作开展得很不错。 六夏科技很快就注册成立，并且火速拿到了相关的种种牌照，公司账户开设后，梁彦之知会了四大手机厂商和阿狸集团，五家公司也很快安排各自的财务转来了注册资金。 随后梁彦之在酒店暂时租了一个办公场地，进行了大规模的招聘，从人事到行政，从管理到技术。 在招聘的同时，梁彦之也联系了招商局那边，一起考察了几栋待出售的大楼，以作六夏科技总部之用。 综合考察下来，有两个地方最为合适，除了大楼本身，还有一片不小的工业用地，经过和有关部门协商，六夏科技以后可以用这些工业用地建设机房等等。 由于这个原因，加之地段还算不错，两个地方的整体售价都不低。 考虑到六夏科技后续的资金运转，魔都方面提出了可以提供金融服务，说白了也就是长期低息贷款。 和蜀都这边的银行机构给机器人超级工厂低息贷款一样，借钱给六夏科技这样的优质企业，可以说是稳赚不赔。 这些事情梁彦之不敢擅自作主，立即整理好文件上传到公司服务器，并打电话跟陆羽汇报。 …… 陆羽听完后，回复梁彦之说等他详细看完文件再给他回话。 挂断电话，陆羽正欲开口告辞，苏亦菡在边上听陆羽打电话也猜出来： “公司有事呀？” 陆羽点头：“嗯，有个重要的文件要看，那边还等着我拿主意，所以……” 苏亦菡一听只是看文件，失落的心情一下又活泛了起来，连忙出声道： “我这儿有电脑！” 陆羽张了张嘴，奇怪的看了一眼苏亦菡。 苏亦菡立即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现在只能待在这个小房间里，门都出不了，好不容易有人能陪我说说话。” 话没说完，但谁都听的出来，那意思无非就是想说陆羽就这么走了，她得多无聊多可怜。 陆羽眨眨眼，问到：“你电脑放哪儿的？” 苏亦菡微微偏头：“卧室的床头柜上。” 陆羽点点头，起身走进卧室，拿着笔记本电脑和充气器回到客厅。 插好充电器，打开电脑后，陆羽先是噼里啪啦操作了一阵，又把电脑连接到公司的服务器上，下载了几个安全插件，修改一些系统漏洞。 苏亦菡坐在陆羽对面，不时抬眼偷偷观察全神贯注的陆羽，很想拿手撑着下巴，就这么一直盯着陆羽看。 都说认真男人最帅了，这话果然没骗人，至少没有骗苏亦菡，反正苏亦菡这时候觉得陆羽超帅。 或许是觉得坐在对面看不过瘾，苏亦菡还缓缓起身坐到陆羽身边，一会儿看看陆羽侧脸，一会儿看看屏幕上流动的代码，虽不明，但觉厉，反正她从来没把电脑弄成这种状态过。 陆羽注意到苏亦菡的动作，头也没抬： “你看得懂么？” 苏亦菡嘿嘿笑了一声：“单个字母都认识，有些单词也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陆羽也不再说什么，飞快的敲击着键盘，流畅的编辑着代码。 …… 把苏亦菡的电脑魔改了一番之后，连接到公司的超算中心，陆羽开口： “小灵，调出梁彦之最近上传的所有文件。” 在苏亦菡好奇的目光中，小灵蓦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双手费力的拖拽出一个大大的文件夹放在桌面上打开。 苏亦菡看着小灵的动作，觉得好好玩，要是她平时也能这么打开文件或者打开网页，那可太有意思了。 陆羽没理会小灵的调皮，认真的看着这些文件，有的是平时工作的日常报告，有的是六夏科技的市场分析。 苏亦菡倒没有注意这些文件内容，而是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坐在屏幕一角，晃着小腿休憩的小灵。 同时在心里琢磨，等会儿要怎么跟陆羽开口才能让他同意，让小灵以后就住在她电脑里，这样一来她没事的时候也可以逗逗小灵。 小灵可比跳跳有意思多了，虽然小灵可能会怼自己，但自己也可以怼她啊，想想还有点莫名的小激动呢。 …… 陆羽大致把前面的一些文件浏览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数后，才开始看最新上传的那个文件。 文件中的内容比先前梁彦之在电话里所说的想尽得多，从公司管理团队的组建，再到每一个人的招聘理由，从魔都已经落实的优惠政策，再到未来会落实的优惠政策，都罗列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可能作为六夏科技总部的两栋大楼，文件中还整理了很多现场图片和高空拍摄，以供陆羽决策时参考。 而在文件的最后，清楚详细的说明了魔都银行机构给六夏科技提供的贷款方案。 看完文件后，陆羽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分别给刘世昌和姜芸竹打去电话，让他们两个立即上线开一个视频会议。 没过多时，刘世昌和姜芸竹接通视频，陆羽把六夏科技公司总部选址和贷款方案分别发给二人，让二人看完后说说看法。 关于六夏科技总部选址，其实梁彦之选定的两个地方，交通之类的各种条件都差不多。 不过刘世昌建议选在杨浦区，虽然价格可能高了一点，但胜在周围高校多，复旦等大学都在区内，具有容易吸纳人才的区位优势。 陆羽点点头没说话，转而看向姜芸竹。 姜芸竹言简意赅的把魔都和蜀都的贷款方案对比了一番，表示还有不小的谈判空间。 六夏科技相比宝狮湖公司，最大的不同在前者是互联网型企业，而后者是制造型企业。 虽然是轻资产型企业，但六夏科技的市场和盈利能力，丝毫不比宝狮湖公司来得差，甚至因为轻资产，利润率还会更高。 给这样一家优质企业提供金融贷款服务，是所有银行机构都乐见其成的。 姜芸竹的意思很明显，在魔都这个金融中心，像六夏科技这样优质的公司，根本就不愁资金，只要想借，再多的钱都能找来。 如果这几家银行机构不愿意，大不了换几家就是了。 …… 不得不说，姜芸竹自从上次和蜀都这边的银行机构谈完融资方案，工作的时候愈发自信和强势了。 她这一番精准分析和强势态度，别说在一旁默默听得暗自咋舌的苏亦菡，就连陆羽都有点惊讶。 陆羽想了想，让姜芸竹立即订机票，带一个团队过去和梁彦之接洽，并负责和魔都那边的银行机构商谈融资贷款事宜。 挂断视频后，许程亮走过来问： “陆总，上次跟您提过的公司高管出差方案，现在要不要实行？” 陆羽听到这话，遂想起自从让许程亮负责成立海外安保公司之后，许程亮也对现在公司的安保制度进行了重新规划。 主要的改变在于公司比较重要的高管，到外地出差，公司安保部门都会配备一个安保小队。 不仅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防止意外，也是为了锻炼安保队伍，筛选合格和可靠的安保人才，去海外执行任务。 陆羽对许程亮点了点头：“按你的方案去安排吧，我等会儿会邮件通知的。” 许程亮得到陆羽首肯，退到门边，扶着耳麦低声吩咐了几句。 陆羽又拿起电话，给梁彦之打了过去，跟他说了一下决定。 主要就是两件事，六夏科技的总部选址定在杨浦区，尽快和卖方签订合同，完成交接手续，并联系好装修和工程公司，和云汉科技这边的技术团队对接，拿出超算和数据中心的建设方案，火速开工。 另外就是姜芸竹会立即过来接手融资贷款事宜，让梁彦之尽力配合姜芸竹工作。 …… 和梁彦之通完电话后，陆羽把许程亮说的高管出差安保方案整理成一个通知，发到刘世昌的邮箱，让他通知各个公司的高管。 处理完这些事，陆羽又给葛云聪打去一个电话，询问他关于“小夏”这个智能语音助手开发的事情。 葛云聪说方案都已经做好了，抽调的技术团队随时都能就位，只等梁彦之那边招到足够的程序猿，立马可以开始开发工作。 不等陆羽回话，葛云聪抢先跟陆羽诉苦，说我们负责边边角角的开发还行，但“小夏”的核心智能算法模型和模组，还是只有您老人家亲自来操刀。 虽然小夏的开发工作，部分算法可以调用小灵的算法，但那也得您亲自来不是？ 毕竟我们连查看稍微核心一点的源代码权限都没有，想不劳烦您也不行啊。 就靠我们自己开发，怕最后开发出来的，和市面上的其他智能助手差不了多远。 到时候我们丢脸没什么，损了您的名声，我们的过错可就大了去了。 陆羽琢磨着许程亮这话，琢磨来琢磨去，总感觉有点不对，怎么感觉像是自己被抓了壮丁呢？ …… 陆羽脸色有点黑：“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葛云聪不认账：“那，那我怎么说的？” 陆羽帮葛云聪回忆：“当时为了让我答应你参与家用机器人测试，你跟我这儿胸口拍的梆梆作响，说只要调用一些小灵的智能程序给你，其他的你全都能搞定。” 葛云聪还在试图抵赖：“是、是这样的吗？” 陆羽冷笑：“哼，你记不清楚没关系，我记得清楚就够了，还想测试家用机器人？呵呵。” 葛云聪听陆羽这么说，连忙叫屈： “陆总，您别呵呵啊，您这一呵呵，我那机器人不就泡汤了嘛，秋梨膏，别呵呵，只要您别呵呵，什么都好商量。” 说完还不忘给自己找理由：“真的，真不是我想麻烦您，而是我梳理了一遍智能语音助手的开发工作，发现我真的搞不定。” “我本来以为跟您已经学得够多了，结果回头一捋，发现我还差得远，远得很。” “咱们先别说核心智能模组和模型，更别提核心智能算法，就是智能语音助手的整体架构，我也反反复复修改了好几天几夜。” “但无论我怎么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最后还是发现存在不少问题，不是这有漏洞就是那有漏洞。” “陆总，真不是我不努力，也不是我不尽心，更不是我想偷懒，而是我菜，真的，我悟了，真的悟了，菜就是原罪。” 陆羽听完，好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还你悟了，我觉得我才是真的悟了，真的。 …… 第345章 电脑会发烫，人脑呢? 葛云聪说完，内心忐忑的等了好久也不见陆羽说话： “陆总？” 陆羽叹了口气：“先把你的架构方案发来我看看。” 葛云聪忙答应，放下手机，对着电脑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操作。 收到葛云聪的智能语音助手架构以后，陆羽皱着眉头，仔细看着方案。 虽然葛云聪一个劲的说自己菜，方案有很多问题，但在陆羽看来，葛云聪拿出的这个架构，对比他刚进公司那会儿的水平，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思路很清晰，而且方案也很完整，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设计的架构都不会有人怀疑。 而之所以会出现葛云聪所说的各种问题，在于葛云聪从一开始给智能语音助手的定位就不单单限定在手机端，太过于想追求适应全平台。 众所周知，手机端的操作系统和电脑端的操作系统完全不同，哪怕是水果和花为，也是近一两年才开始着手打通自家的系统生态。 葛云聪一上来就想打造一个横跨多个系统、适应各种平台，无论是移动端还是电脑端，不管是智能家居还是可穿戴设备，都能适用的智能语音助手，以他现在的技术实力，不出现那些问题才怪。 有句话叫贪多嚼不烂，说的就是葛云聪这种情况。 …… 陆羽揉着眉心，顺着葛云聪的架构思路想了想，发现以现在各个系统、各个平台生态的差异，想到开发一个葛云聪设想的智能语音助手，难度不小。 不是说不能完成，只是这样开发下来，智能语音助手代码会显得很臃肿。 而代码臃肿造成的问题，可是直接关系到用户体验的。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可穿戴设备和手机，算力肯定无法相比，智能语音助手能在手机上很流畅的运行，但在可穿戴设备上，就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卡顿。 对于普通用户来说，他们可不会理解为什么会出现卡顿，他们只会看到卡顿这一事实。 这相当伤害用户体验。 所以葛云聪的架构思路行不通，除非所有的设备都能达到比拟手机端的算力。 但这可能吗？ 至少现阶段是不可能的，提升算力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提高芯片性能，说白了就是加钱。 但是一加钱，可穿戴设备和智能家电的零售价必然大幅上涨，这对消费者十分不友好，市场接受度肯定会降低。 …… 否定了葛云聪的架构思路，陆羽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构思了另外两个架构思路。 一种是重新设计一个大架构，给各个系统和平台留下接入端口，不准确的来说，可以简单理解为把各个系统和平台都变成智能语音助手的子系统和子平台。 另外一种是针对各个系统和平台，开发多个智能语音助手版本，再由六夏科技来实现数据互通和技术整合。 陆羽站起来在客厅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仔细梳理两种架构思路的优劣。 两个架构总体来看，算得上是各有优劣，最大的区别在于，前者的代码开发量会相当巨大，智能语音助手推出的时间会延后很多。 而后者是六夏科技的运营成本和硬件投入会直线上升，相当于是六夏科技来承担提升算力所花费的费用。 选择哪种架构方案，这是一个问题。 陆羽综合六夏科技所有情况以及两种架构方案的技术细节，考虑来考虑去，最终选定了第二种。 虽然运营成本和硬件投入会直线上升，但相比另一种架构方案，开发难度稍低，能节省很多时间。 四大手机厂商可都翘首以待，很多用户也都等着呢，投入进去的，迟早会赚回来，无非是拉低了点利润率而已。 …… 苏亦菡见陆羽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也跟着皱着眉头，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皱眉的。 不过好在陆羽并没有皱眉苦恼很久，很快就再次回到电脑前，看样子，已经想清楚了难题。 陆羽看看电脑屏幕，又转头看看苏亦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亦菡眨着大眼睛：“怎么啦？” 陆羽犹豫了两秒：“我现在要做一些开发上的工作，可你的电脑……” 苏亦菡赶紧接话：“太差了？我还没买回来多久呢。” 陆羽摇摇头：“这倒不是。” 苏亦菡：“那是什么？” 陆羽看看电脑屏幕：“没有开发环境。” 想想又觉得苏亦菡可能不懂什么是开发环境，解释说： “就是开发工具和编译工具。” 苏亦菡这下听懂了，不仅听懂了什么是开发环境，也听懂了陆羽话里的意思。 不过她才不想陆羽现在就走，装作什么也不懂的问到： “那些不可以下载吗？” 陆羽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可以是可以，就是会把你的电脑系统改得面目全非。” 苏亦菡眯着眼睛笑笑：“没事没事，你随便改。” 陆羽看看苏亦菡，伸手放在键盘上： “那我真的改了？” 苏亦菡一个劲的对陆羽点头，浑然不放在心上，只要你不提“走”这个字，什么都好说。 …… 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弄好开发环境，陆羽给葛云聪打去电话，让他立刻组织一个精锐的编程团队，开始开发架构。 葛云聪此时就在公司，没过五分钟，就抽调了一个小一百人的开发团队，个个都是进入公司几年的老程序猿，技术实力没得说。 陆羽轻车熟路的分好组，发布开发任务，自己也飞快的敲击着键盘，开发核心架构。 专注编程的陆羽，不时和各个开发小组讨论几句，解答他们开发时遇到的问题，很快就忽略了时间，也忽略了身边的苏亦菡。 苏亦菡先是直挺挺的坐着看陆羽编程，尽管完全看不懂，但还是觉得蛮有意思的。 似乎就没有什么是陆羽不懂的，那么多人，无论是谁遇到问题，随便什么问题，陆羽稍微想两秒之后都能快速准确的给出答案。 苏亦菡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陆羽编程，时不时侧头盯着陆羽的脑袋看看。 看起来很想知道陆羽的脑部构造到底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怎么什么问题到了他这儿，就都不是问题了呢？ 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吗？ 不仅自己手里的工作没落下，还能同时指挥和指导将近一百人的团队编写代码，而且丝毫不乱，井井有条。 他的大脑运转得有多快现在？ 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苏亦菡都很想伸手摸摸陆羽的脑袋，看看是不是在发烫。 电脑高强度运转都会发热发烫，人脑大概可能说不定也、会、的、吧？ …… 胡思乱想的苏亦菡，一会儿看看电脑屏幕上流动的代码，一会儿看看专注的陆羽，慢慢靠在沙发上，听着陆羽不时的交谈声和有节奏的敲击键盘声，渐渐有些困倦，眼皮打架打得厉害。 全神贯注编写着代码的陆羽，直到突然感觉肩膀一沉，才发现苏亦菡枕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偏头看着苏亦菡熟睡的侧脸，陆羽关掉了和葛云聪他们连线的语音，有问题通过文字交流，敲击键盘的动作也放轻了许多。 期间，小邱小柳过来了一次，端着酒店餐厅送过来的饭菜，但看苏亦菡枕在陆羽肩膀上睡得正香，又端着饭菜出去了。 方裴婷出去办事也回来了，同样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悄声退了出去，到小邱和小柳房间拷问她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房间的暖气开得太足，还是陆羽的肩膀枕着太舒服，苏亦菡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甚至连苏亦菡，都感觉自己从来没睡的这么香这么踏实过。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苏亦菡，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枕在陆羽肩膀上，跟胖纸和跳跳似的，舒服的在陆羽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感觉到肩膀上的动静，陆羽还以为她醒了，侧头看看苏亦菡，结果发现她仍然睡得正香，便回头继续专心编写代码。 苏亦菡也感觉到了陆羽的动作，拼命装睡，演技达到职业生涯的巅峰，生怕被陆羽发现了，等到敲击键盘的声音再度响起，才悄悄松了口气。 枕在陆羽厚实的肩膀上，苏亦菡想着小女生的小心事，感受着陆羽隐隐传来的心跳，吃了蜜一样，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抹弧度。 ……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脖颈已经酸到再无法继续枕着，苏亦菡才装作醒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陆羽见苏亦菡醒了，停下手里的工作，问到： “醒了？” 小脑袋十分不舍的离开陆羽的肩膀，苏亦菡左右缓缓扭动脖颈，笑着回道： “嗯，嘿嘿，我刚才，没有耽误到你工作吧？” 要不怎么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戏精呢，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陆羽这才有机会活动活动肩膀，几个小时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肩膀和背部都有点僵硬。 听到苏亦菡的话，摇摇头：“没有，睡了这么久，要喝水吗？” 苏亦菡抿了抿薄唇，对陆羽点点头。 陆羽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双臂，振得关节啪啪作响，洗了个杯子，接了一杯温水过来。 苏亦菡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睁着会说话的大眼睛，抬头望向陆羽。 陆羽用手背贴着杯子试了试水温，吹了两口，把杯子递到苏亦菡嘴边。 苏亦菡抿着笑意，连喝了几小口，才对陆羽摇摇头。 陆羽放下杯子，起身洗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着，随口问到： “一天都没吃东西，饿吗？” 苏亦菡感觉了一下，本想摇头，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赶紧摇头。 到餐桌边找到点餐的平板，陆羽问：“想吃点什么？” 苏亦菡看看平板：“我都可以呀，随便。” 陆羽听到“随便”这两个字，眼皮狠狠一跳，尝试着点了一些清单的菜肴，让苏亦菡看她喜不喜欢。 苏亦菡没挑剔，略微扫了一眼后便点头同意。 确认下单的陆羽哪里知道，在苏亦菡眼里，等会儿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吃，以什么方式吃。 只要是他喂，味道再差的菜，那都是佳肴。 等餐厅送餐的时候，陆羽抓紧时间把刚才没编写完的那一段代码收尾。 把编写好的代码上传到公司服务器后，合上电脑，正好酒店服务生也推来餐车。 …… 第346章 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 和刚才枕着陆羽肩膀睡得格外香甜一样，苏亦菡觉得这顿晚饭也吃得格外香甜。 全程都乐滋滋的，那副美滋滋的样子，连陆羽都看出来了，而且看得摇头直笑： “有这么好吃吗？” 苏亦菡细嚼慢咽，一脸享受的半眯着眼睛： “嗯嗯，好呲！特别好呲！超级好呲！” 陆羽轻笑了两声，继续喂她吃饭。 这么大个人了，好歹还几千万粉丝，吃个饭就跟小孩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品尝真的龙肝凤髓呢。 等苏亦菡吃饱了，陆羽这才拿起自己的碗筷，把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吃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 收拾餐桌和餐具的时候，陆羽忍不住问苏亦菡： “刚才我就想问了，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苏亦菡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我在好奇你怎么那么能吃，那么多东西，你怎么装下去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awsl，这画面太有爱了，嘻嘻，连收拾餐桌和碗筷都这么有范儿。 怪不得有粉丝说川渝男人有疼老婆的传统，从不让老婆刷锅洗碗，看他这吃完饭下意识收拾残局的举动，此言果然是真哒！ 如果……嘿嘿嘿嘿，那也太幸福了叭！ 陆羽可不知道苏亦菡心里正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听到苏亦菡的话，得意的调侃到： “那是，我们干饭人，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 …… 让许程亮把餐车推出去，陆羽和苏亦菡坐在沙发上休息闲聊了一会儿，起身准备回家。 苏亦菡一听陆羽要走，失落的表情难掩，嘟哝道： “啊？你现在就走啊？” 陆羽抬眼看了看苏亦菡，这姑娘什么情况这是？还真是碰瓷赖上我了啊还是怎么着？总不至于看上我了吧？不至于吧？ 示意苏亦菡自己看墙壁上的挂钟： “已经很晚了，而且我还得回去继续编程。” 陆羽都这么说了，苏亦菡也不好再留，闷声闷气的回了一声： “哦。” 陆羽起身穿外套，苏亦菡也跟着起身，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陆羽身后，陆羽走一步她走一步。 陆羽回头诧异：“你跟着我干嘛？” 苏亦菡抬头：“送送你呀。” 陆羽挠挠头，没多说什么，唤了一声胖纸。 胖纸听到男智人在叫它，蹦蹦跳跳跑过来，一脸疑问，仿佛在问男智人叫它过来做什么，跳跳也跟着胖纸跑过来，同样不明所以。 陆羽俯身抱起胖纸，伸手揉了揉跳跳的脑袋，朝外走去。 …… 苏亦菡跟在陆羽朝外走，低头看看自己脚边的跳跳： “你怎么把胖纸也要带走啊？” 陆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胖纸，貌似是我的猫吧？我带它走，不可以吗？ 苏亦菡似乎猜到陆羽的心思，努嘴指着跳跳： “你看跳跳多舍不得。” 陆羽停下转身看了一眼跳跳，抱着胖纸蹲下来，抓着胖纸的一只前爪，凑到跳跳眼前挥了挥，算是道别。 苏亦菡看着陆羽一番举动，嘟嘴碎碎念，还偷偷呸了一声，死木头烂木头臭木头，人家想说的是跳跳吗？ 低头碾着脚尖，偷瞄着陆羽，苏亦菡忍不住出声问道： “诶，木…那个，你，明天，还过来看我吗？” 陆羽抬头看着苏亦菡，没来由的，苏亦菡此时的表情让陆羽在一瞬间想到了浅浅。 同样都是几分期待，几分忐忑，连问的问题都差不多。 恍惚之间，印象中逐渐模糊的浅浅的身影，慢慢和苏亦菡重叠在一起，有点难以分辨。 本想摇头，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苏亦菡双眸一亮，嘴角上扬，如果不是怕疼，估计她立马都能跳起来。 看着苏亦菡的反应，陆羽不禁想到，如果当时浅浅问他的时候他也点头，她会不会也是这种反应？ …… 苏亦菡和跳跳靠在门框上，目送陆羽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方裴婷双手横抱在胸前：“人影都走得不见了，还盯着看什么呢？” 陆羽走之前敲门通知了方裴婷和小邱小柳，所以她们这会儿也和苏亦菡一起站在门口。 苏亦菡听到方裴婷的话，美美的翻了个白眼，故意又多看了一眼，气一气方裴婷。 乐颠颠的转身回房间，来到窗前，让小邱帮忙拉开窗帘，踮着脚尖朝外看。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酒店停车场。 等看到陆羽一行人的几辆车汇入了车流，完全看不到车尾灯，苏亦菡才让小邱重新拉好窗帘，回到沙发上，哼着小调半眯双眼，不知道在回想什么，乐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方裴婷看着苏亦菡这副智商为零的模样，没好气的问到： “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 苏亦菡表情一滞，她当然听明白了方裴婷的意思，有点羞恼，故意唱反调： “姓陆。” …… 小邱和小柳在一旁听得好笑，结果还没笑出声就被方裴婷一眼瞪了回去，憋得双肩一抖一抖的。 方裴婷气得牙痒痒，不过还是关心道： “你们确定关系了？” 苏亦菡愣了愣：“没有啊。” 方裴婷瞪圆了双眼，歪头做了个枕肩膀的动作： “没有你就这样这样这样了？” 苏亦菡瞬间明白过来她枕着陆羽肩膀睡觉被看到了，羞愤道： “方姐，你不尊重我隐私。” 方裴婷冷笑：“呵呵，还隐私，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隐私？再者说了，当时我进来房间的时候，陆总的人也没拦着我啊。” 苏亦菡眨着眼，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不过女人天生就有不讲理的天赋，事实归事实，但可以不认，反正千错万错，都不可能是陆羽的错。 仰头拿鼻孔看人，轻哼了一声，苏亦菡充分展示了什么叫不讲道理和傲娇。 方裴婷没理会苏亦菡的傲娇，继续问： “你还没说呢，怎么你就那样那样了？” 苏亦菡回想了一下下午的情景：“就他在工作呀，编程，我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方裴婷不信：“就这样？” 苏亦菡：“昂，就酱紫。” 方裴婷还欲发问，苏亦菡连忙招呼小柳： “小柳小柳，快扶我起来，换药换药，今天还没换药呢。” 说完只留下方裴婷和小邱在房间里你看我，我看你。 …… 晚高峰的蜀都，不是一点半点的堵。 地铁建了一条又一条，限号也实行了好几年，交通压力仍然不见有太大的缓解。 许程亮驾驶着车辆，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前挪。 陆羽倚靠着坐在后排，望着车窗外的车灯和闪烁的霓虹发呆，心绪有点纷乱。 脑子里不断的盘旋着一个问题，如果当时对浅浅点头，她会不会也和苏亦菡刚才一样？ 或许会吧，不知道。 拿出手机，翻出浅浅的电话，陆羽拨通又挂断，拨通又挂断，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犹豫了好久，始终拿不定主意。 自己喜欢浅浅吗？可能吧，但好感肯定是有的。 只是这么久没联系了，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自己一无所知，冒然打过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隐隐的，陆羽发现自己心里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紧张和害怕，害怕打扰，也害怕从她口中听到什么会让自己失望的消息。 这种感觉很是奇特，陆羽从没有过，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 慢慢悠悠堵到家附近，陆羽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朝蜀音大学走去，想去那个小湖边的长椅上坐坐。 但走到一半，陆羽越走越心慌心烦，停下来想了好久，又调头朝家走去。 许程亮等人觉得陆总今天很奇怪，在车上一言不发，下车后的举动也有点莫名其妙，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想做些什么，只好跟着他走来走去。 陆羽开门回到家，陈小飞正边吃饭边玩游戏。 看到陆羽回来，调侃道：“哟，这么早就回来啊？” 陆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直奔书房。 陈小飞觉察到陆羽的异常，转头看着许程亮，询问到： “他这是怎么了？” 许程亮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甚清楚。 陈小飞摘下耳机，轻手轻脚走到书房外，朝里望去，只见陆羽拉开椅子，打开电脑，噼里啪啦的开始编程，很快沉浸在代码之中。 陈小飞暗自咋舌，退回来一脸懵圈的问许程亮： “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许程亮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经历，同样疑惑不已，都很正常啊，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摇头说： “没受什么刺激吧，可能是想到什么新的算法和技术了？” 陈小飞觉得这个回答有那么点靠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说完也懒得再管，天才的脑回路和想法，不是他这种学渣可以理解和揣测的，坐回电竞椅上继续吃饭玩游戏。 …… 沉迷编程，或者说沉迷工作，的确是一件很容易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的事。 别人是不是也会这样不知道，反正陆羽这会儿脑子里除了代码，其他什么都没有。 在车上和刚回来时的心烦意乱，也早就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葛云聪和下午抽调的编程团队已经下班了，陆羽正好不用一心多用，火力全开，全速开发智能语音助手的核心架构。 越写，思路越清晰越顺畅，甚至连下午有些疏漏的地方，也都被陆羽梳理了出来，并且预留了很多端口，以便以后有需要，随时可以添加“小夏”的功能。 另外安全架构也被陆羽重新调整了一番，安全等级再度提升了一个档次。 估计等到时候智能语音助手的安全机制全部开发完成，哪怕是陆羽亲自动手破解，都很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换成其他人和其他公司，难度可想而知。 陆羽在书房专心致志的撸代码，一直到凌晨两点才停下来准备休息。 陈小飞玩了一天的游戏，应该是有点累，已经睡了。 陆羽回到卧室，一边舒舒服服泡着热水澡，一边计划着自己明天的开发任务，以及葛云聪和抽调出来的编程团队的开发任务。 照现在的进度来看，整个架构开发完，怎么也要个十天半个月。 核心智能算法和模型倒还好说，可以调用小灵的部分算法和模型，费不了太多事。 想着想着有点困意，便收拾停当，沉沉睡去。 …… 第347章 突然遇到世纪性难题 次日上午，让小灵煮好了粥，叫陈小飞吃早饭。 陈小飞摘下耳机，保存好游戏进度，趿拉着拖鞋走到餐桌边见陆羽吃饭都开着笔记本电脑： “你这又是在忙什么？” 陆羽喝着粥，盯着电脑屏幕头也没回： “六夏科技那边的智能语音助手，开发架构。” 陈小飞吃着饭，含糊不清： “对了，一直没问你，小夏和小灵，有什么差别？” 陆羽回到：“侧重点不同，小灵很全面，小夏重点是移动端和智能家居控制，你可以简单认为小夏是小灵的弱化版。” 陈小飞大致弄明白了，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 “可我家里都有小灵了，还要小夏做什么？” 陆羽终于转头看了陈小飞一眼，看白痴似的： “小灵可以是我的助手，包括生活、工作、甚至公司管理、研究辅助的方方面面，你家里的只能做家务，或者简单的信息搜索和筛选，能一样吗？” 陈小飞悟了：“明白了，那你赶紧的，我琢磨着我就差一个时间管理的助手，帮我做细致的规划，避免出差错。” 陆羽没好气的笑了两声：“我特么开发小夏，就是让你这么用的？” 陈小飞放下筷子，摆手道：“差不离差不离，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自己不是说了么，科技就该为人服务，你开发出来，不就是满足广大用户的需求吗？” 陆羽张了张嘴，竟然觉得陈小飞说的好有道理，他都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 吃过早饭，陈小飞回到电脑前戴起耳机奋战。 陆羽抱着电脑进了书房，继续开发智能语音助手核心架构。 葛云聪和抽调的编程团队也都上了线，接了陆羽新布置的任务，开始新一天的撸代码生活。 却说苏亦菡，一想到等会儿陆羽要过来，起了个大早，天色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把小邱和小柳叫醒，又是选衣服搭配，又是化淡妆描眉。 小邱和小柳被折腾得够呛，换一套衣服不满意，再换一套还是不满意，感觉菡姐跑通告上综艺都没有这么挑剔和认真。 两个小助理默默感叹，谈恋爱实在太可怕了，菡姐这都还没谈呢就已经这样了，要是真恋爱了，还不得更上一层楼？ 苏亦菡让小邱和小柳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漂漂亮亮得，结果左等陆羽没来，右等陆羽还是没来，综艺节目都看了几期了，始终不见陆羽的人影。 时不时还来到窗边，让小柳拉开窗帘，踮着脚尖向停车场方向张望，直到午饭吃过了，都没等来陆羽。 苏亦菡靠在沙发上，嘴嘟得老高，难掩失落的情绪，以前觉得特别好看的综艺节目也觉得索然无味。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一群二傻子一样，现场观众肯定也收红包了，笑得太假太浮夸，哼，一点都不真实。 不停的瞟着墙壁上挂着时钟，既想把指针拨快点，快进到陆羽来的时间，又想把指针调慢点，这样陆羽来了以后可以待久点。 …… 把花儿都等谢了的苏亦菡，最后还是忍不住让小邱拿来手机，给陆羽弹去了视频。 陆羽停下手上的工作，闭麦以后，接通了视频： “怎么了？” 苏亦菡一听陆羽这么问，原本有几分幽怨的表情更加幽怨了，一副哭唧唧的模样，嘴撅得都能挂茶壶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随时都能逆流成河。 陆羽看苏亦菡这个样子，瞄了一眼时间，拍了拍额头： “我这就过来。” 说完收起手机拿起电脑，抱上胖纸，招呼许程亮出了门。 陈小飞听到关门的动静，回头看了看，已经不见陆羽的身影了。 一路上，胖纸趴在陆羽腿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脑屏幕，似乎在思考为什么和它以前看到的画面不同。 个把小时左右到了酒店停车场，陆羽合上电脑，抱起胖纸，步履匆匆的进了电梯。 按响门铃后，是小柳开的门，热情的跟陆羽打招呼。 陆羽对她点点头，大步进了套房。 许程亮依旧如昨天一样，对其他安保人员比了个手势，众人迅速分散到各处，然后才跟着进了套房。 …… 小邱和小柳已经找借口溜了，许程亮站在远处。 房间里显得很安静，只剩下陆羽不停敲击键盘和偶尔回答葛云聪他们问题的声音。 苏亦菡愣在原地，甚至连脸上幽怨的表情都来不及收起。 她万万没想到，陆羽从一进门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对她点头笑笑算是打过招呼后，立即就马不停蹄的开始编程。 没看到本宝宝不嗨森、需要哄哄吗？ 还是我表情和情绪不到位？ 就差哭唧唧了，居然也看不出来？ 苏亦菡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太不友好了。 为什么别的小女孩儿嘴巴一瘪就有糖吃，而到了她这儿，连关注都得不到呢？ 人家不求点赞不求转发，只求关注都不行么？ 看着陆羽全神贯注、忽视身边一切事物、超然物外的编程状态，苏亦菡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顿。 挫着银牙，对着陆羽凶萌凶萌的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苏亦菡才按捺住这股冲动。 …… 不过女人的心情，总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乌云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 自己一个人凶萌了陆羽一阵，看着认真的陆羽，苏亦菡又莫名的美滋滋了起来。 别问原因，问了也不知道，连苏亦菡自己可能都说不清楚。 喜欢一个人，因他或她而心情变幻，需要理由吗？ 想起昨天的情景，苏亦菡偷偷瞄了瞄陆羽的肩膀，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坐了过去。 陆羽沉浸在代码的世界里，自然是没发现苏亦菡一系列的小举动，直到肩膀一沉，才侧头看着苏亦菡。 苏亦菡觉察到陆羽的动作，慌忙闭上眼睛装睡，只是颤动的睫毛彻底将她出卖得一干二净。 陆羽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但终是什么也没说，回头继续和葛云聪他们一起撸代码。 如果说此前陆羽还没意识到苏亦菡的心思的话，那昨天当苏亦菡那么问了之后，即便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苏亦菡对自己的好感和喜欢。 而陆羽自己呢？对苏亦菡有感觉吗？ 这基本上就是废话，想都不需要想。 就算不说其他，只说外貌和颜值，但凡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就很难对她没感觉。 更不用说认识了这么久，陆羽对苏亦菡还算有些了解。 性格没得挑，不刁蛮不古怪不恶劣，加上自带闪耀的光环，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往自己肩膀上靠，谁人敢保证说自己有毅力推得开？ 反正陆羽是不敢保证的，并且表示在下肩膀厚实有力，她这点重量，洒洒水啦，承受的起。 …… 苏亦菡也发现了陆羽发现了她在装睡，并且默认了她的举动，心里更甜滋滋的了。 嘴角含笑，咬着薄薄的下唇，微睁眼睑，眼角余光瞟着陆羽的胳膊，恨不得立马挽着抱住。 但念头刚起，才动了动手臂，疼痛就立即传来，疼得秀眉紧蹙。 既然挽不了抱不了，那就找个更舒服的姿势枕着，贴得更近了。 陆羽没注意苏亦菡的小动作，顺着自己的思路编写着代码。 不得不承认，尽管苏亦菡枕着自己的肩膀，多多少少有点不便，但这种感觉，还蛮好的。 以前自己撸代码的时候，一向没人打扰，但是时间久了，难免有时候会觉得有点枯燥无聊。 现在有人这么陪着，似乎编写代码，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陆羽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过来陪苏亦菡，还是苏亦菡陪自己写代码了，或者二者本来也没什么分别。 风动，还是幡动，亦或是心动，谁又能分得那么清呢？ …… 陆羽编写过一阵代码，回答了编程团队两个问题后，闭麦问苏亦菡： “装睡累不累？” 本来正乐滋滋想着自己小心事的苏亦菡，听到这话，耳朵瞬间像小兔子一样竖起，装得更起劲了，只是睫毛也颤动得更厉害了。 陆羽手上的动作没停，轻笑了一声： “还装？” 苏亦菡大概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脑袋在陆羽肩膀上蹭了蹭： “嘿嘿，不累。” 陆羽检查着刚刚写出来的代码： “演技还差点火候，哪个学校学的，上课的时候不认真。” 苏亦菡满不在乎的嘟嘴：“emmm，中戏，还没毕业呢。” 陆羽有点惊讶：“你居然还没毕业？” 苏亦菡：“昂，我当练习生的时候很小，方姐那时候又在公司托关系，所以出道比较早。” 陆羽似懂非懂，对娱乐公司这些规则，不是很明白： “哦，这样啊。” 苏亦菡好奇：“我们这么说话，不会影响到你工作吗？” 陆羽继续敲击着键盘：“嗯，不会。” 苏亦菡抬起头，好奇的看了陆羽脑袋一眼，又迅速枕回去，生怕陆羽肩膀跑了似的。 陆羽眼睛盯着屏幕：“你在看什么？” 苏亦菡嘿嘿笑着：“我在看你脑袋到底怎么长的。” 陆羽笑笑：“那看出来没？” 苏亦菡快乐的踢着小腿：“昂，没，有。” 陆羽嗯了一声，没说话。 苏亦菡等了片刻，轻轻仰头抬眼望着陆羽棱角分明的侧脸： “嘿嘿，想不想我唱歌给你听？” 陆羽点头：“嗯，我听着呢。” 苏亦菡转着眼珠：“那你想听我唱哪首？” 不知道为什么，陆羽突然想起了飞机上和苏亦菡刚认识的那一幕，有一种端冰水喝以掩饰尴尬的感觉。 苏亦菡皱着琼鼻，故作生气： “哼，说，你是不是都没听过我的歌？” 陆羽不说话，专心码着代码，仿佛突然遇到了世纪性难题。 苏亦菡傲娇的翻了个白眼，继续舒服的枕在陆羽肩膀上，轻声哼起了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 第348章 雨绵绵的下过古城 苏亦菡是手和肩部受了伤，嗓子可没受伤，加上她嗓音本来就甜美，此时心情也美得不要不要的，哼起歌来很好听。 陆羽一刻没停的编写着代码，耳边萦绕着苏亦菡的轻声歌唱，连敲代码的节奏都显得有点轻快。 哼完一首歌，苏亦菡仰头抬眼望着陆羽： “嘿嘿，好听吗？” 陆羽点点头，忍不住打趣道： “嗯，好听，就是有点腻，甜得有点齁。” 苏亦菡用脑袋轻撞了一下陆羽，悄咪咪呸了一声，撅嘴嗔怪道： “不给你唱了。” 陆羽摇头笑笑，没说话。 事实再次证明了一个亘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硬道理，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苏亦菡嘴里说着不唱歌给陆羽听了，结果还没等两秒，自己又轻声哼起了曲调，边哼还边快乐的晃荡着小腿，跟小灵似的。 陆羽听她哼了几段，再次打趣到： “你不是不唱了么？” 苏亦菡被打断，调皮眨眼：“略略略，要你管。” …… 此后的几个小时，苏亦菡枕在陆羽肩膀上，要么唱歌哼曲给陆羽听，要么跟陆羽分享一些她小时候的糗事。 说来也怪，苏亦菡从来没觉得时间过来这么快，感觉还没多久呢，就快晚上八点了。 歪着脑袋盯着墙壁上的时钟，苏亦菡很想把时钟取下来，看看里面的指针是不是长了四只脚，不然的话，怎么跑辣么快勒。 陆羽写完手里的这段代码，才注意到时间，让葛云聪他们赶紧下班回家，自己也保存好代码合上电脑。 苏亦菡看到陆羽的动作，小脑袋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陆羽的肩膀。 陆羽起身舒展舒展筋骨，给苏亦菡和自己各接了一杯温水，到餐桌边拿起平板点餐。 像在动物园里给小动物喂食一样，喂苏亦菡吃完饭，再把剩下的饭菜通通塞进肚子，收拾好餐桌和餐具，陆羽唤来胖纸，拿起电脑准备回家。 …… 苏亦菡低头踩着小碎步，脑袋抵着陆羽胳膊，一步一步把陆羽送到门口，撒娇似的左右来回轻摇身体，委屈巴拉的问到： “你明天，还来不来？” 陆羽见苏亦菡这副样子有点好笑，伸手揉胖纸一样揉揉她脑袋：“嗯。” 苏亦菡的长发垂在脸颊上，遮住了一脸窃喜，咬了咬舌尖，尽力不让自己乐出来，继续委屈巴拉，甚至还带了点哭腔： “那几点？” 陆羽想了想今天过来的时间，试探道：“两点？” 苏亦菡没动静。 陆羽改口：“一点半？？” 苏亦菡还是没动静。 陆羽继续改口：“一点？？？” 苏亦菡依然没动静。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那十二点半？” 苏亦菡顾不得委屈了，抬头哭唧唧的薄怒道： “哪有你这么讲价的？！！抠门死了！！！” 她敢肯定陆羽是故意的，而且是故意气她的，她也的确被气到了，嘴巴一瘪，随时准备哭出来。 陆羽忍不住笑出了声，现在的苏亦菡，就跟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儿似的： “那你说几点？” 苏亦菡斩钉截铁：“八点！” …… 陆羽看着苏亦菡，无语到：“虽说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可讨价还价也讲个基本法嘛，砍价也没你这么砍的，又不是拼夕夕，一刀就来个狠的。” 苏亦菡犹豫了下，嘟嘴让步道：“那八点零五分。” 陆羽瞪大眼睛，刚还说我抠门，现在咱俩到底谁抠门？ 苏亦菡大概也觉得有点理亏，讪讪改口： “八点零十分。” 陆羽只是看着苏亦菡，不说话。 苏亦菡咬咬下唇，就好像作了天大的让步一样： “最多八点二十一零五秒。” 陆羽白眼狂翻，只要是个女人，天生都这么会砍价吗？ 你这价还的，有零有整，还不如不还呢！ 起码整数听着还大气点，没这么抠抠搜搜。 陆羽不想让苏亦菡继续砍价了，再砍下去，指不定微秒都出来了，拍板道： “十点。” 苏亦菡一听，刚才委屈啊犹豫啊等等所有表情，瞬间全都不见了，转而喜笑颜开，赶紧盖棺定论：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十点就十点，啦啦啦。” 陆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绕进去了，就跟自己绕齐成朔是一样一样的。 哎，老齐啊，我终于有点理解你为什么现在对我防备甚深了，实在是，这滋味不好受，不妨不行啊。 …… 回到家已是十点多。 陈小飞依旧在电脑前努力奋战，感觉他已经彻底代入进了“v”的人生，看样子不混个模样出来，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陆羽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给胖纸喂了猫粮，就回房间洗漱，准备休息了。 明天还要起个大早，没睡够的话，冬天的早晨，谁起谁知道，棉被就像长了手一样，抓着人不放。 刚洗完澡出来，接到了父母弹来的视频。 陆羽本以为他们是通知自己他们回来的航班和时间，结果没想到他们说还要在南海省玩几天，顺便跟自己说声生日快乐，陆羽这才想起明天是自己生日， 临近新年，临近元旦，那边有不少庆祝活动，景区也比平时热闹得多，加之今年天气特别寒冷，他们打算在那边过过冬。 虽然有些意外，但陆羽也没多说什么，只说出去玩的时候多注意安全。 父母愿意在外面游玩是好事，他们现在也没工作，在老家待着也挺无聊的，前半生辛苦，现在就应该多享受。 父母又关心的问了问陆羽最近的生活和工作，说说家常，闲聊了好久才挂断视频。 …… 陆羽前脚才挂断父母的视频，秦小棉的视频后脚就弹了过来。 秦小棉和施梓萱穿着睡裙，依偎着靠在床头，看上去心情有点低落。 看来她们也知道了还要在南海省多待一段时间的消息。 尤其是秦小棉，这次可是准备了好多好玩的玩具，原本打算这两天救回来和陆羽一起玩的，现在又要往后推，白白让她期待了这么久。 陆羽看出了秦小棉的小心思，笑得有点促狭。 看着陆羽脸上促狭的表情，秦小棉哼了一声，抬手就拉下了施梓萱的睡裙。 施梓萱猝不及防，连忙遮挡，反手相向。 两人打闹着，尽管屏幕有点摇晃，但还是有点香艳。 陆羽都不需要多想，也知道秦小棉是故意的，她是玩不成了，但也要让陆羽心痒痒的。 果然，和施梓萱打闹完的秦小棉，叮叮咚咚不停的给陆羽发来了很多照片，都是她们这一路上游玩时拍的，其中还夹杂着很多私货，一看就知道是两人相互拍的或者叫阿伊莎帮她们拍的。 陆羽看得有点心猿意马，秦小棉把陆羽的神情看在眼里，一声一声的大叔唤得腻人，还不失时机的说着一些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深吸了一口气，陆羽默念清心咒，犹如老僧入定，这世道，真不太平，妖女也忒嚣张跋扈了，一看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欠棍棒教育。 ……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陆羽都没怎么睡好。 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中，一会儿梦到作妖的秦小棉和施梓萱，一会儿又梦到文艺范儿的阿伊莎，再一会儿又梦到亦喜还嗔的苏亦菡。 各种画面不停的在陆羽脑子里变幻，搅得陆羽不得安宁。 就想踏踏实实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 哎，清心咒虽好，但念得多了，效果也不好。 好不容易熬来了困意，在清晨睡得正香，闹钟又好死不死的响了，隐隐约约中，还听到陈小飞在客厅大呼小叫，鬼哭狼嚎。 陆羽半眯着惺忪的睡眼，起床靠在门框上，问到： “你这是在嚎什么嚎？” 陈小飞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声嘶力竭的哀嚎道： “杰克死了！杰克死了你知道吗？！！杰克真的死了！！！” 陆羽直愣愣的看着哭天抢地的陈小飞，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嘴里的“杰克”是谁。 杰克就是《赛博朋克2077》这个游戏里的一个npc，帮着玩家“v”做任务的，是v的好基友。 弄清楚了情况的陆羽很是无语，一个npc死了，死了就死了呗，波兰蠢驴的剧情就是这么设定的，有什么好嚎的？ 陈小飞捶胸顿足：“你不知道，论坛里都说杰克可以复活，我熬了一晚上，熬了整整一晚上，结果还是没找到复活的方法和支线，他们全都是骗人的！！！” “杰克他真的死了！！！” 陆羽被陈小飞的吼声震得有几分清醒，掏了掏耳朵： “你嚎有什么用？还不如唱一首再见杰克呢。” 陈小飞一听愣了愣，接着哀哀怨怨凄凄惨惨的唱了起来： “雨绵绵的下过古城，人民路有我的好心情，今天就像一封写好的邮信，等着贴上一枚新邮票……” “再见杰克~再见我的凯鲁亚克~” …… 陆羽靠着门框哭笑不得，好好的一首摇滚，硬生生被陈小飞唱成了哀乐，配上他失魂落魄的心情，实在是有点喜感。 看了看小灵，陆羽问到：“小灵，刚刚那些，你都有看到的？” 小灵萌哒哒的点头：“嗯嗯，都看到啦！” 陆羽嗯了一声：“那你等会儿把这一段视频发给我，发到我手机上，就从他开始嚎那一段开始。” 唱得正在兴头上的陈小飞，听到这话，瞬间像被捏住脖颈的鸭子，长长的“嘎”了一声。 陈小飞猜到了什么，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姓陆的，你让小灵剪这一段视频给你干嘛？” 陆羽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挥挥手： “没什么，就觉得挺好玩的，等会儿发发微博什么的。” 陈小飞豁然而起，勃然大怒，颤颤巍巍的指着陆羽： “姓陆的，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啊？哪怕就那么一点！你有没有？！！！” “我的兄弟杰克死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搁这儿看演戏呢？！！” “你还发微博，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惨，还想让我社会性死亡？” “啊？你说说看，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我拿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对我的？？？” 陆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摆手： “别别别，千万别！你这兄弟我可当不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我这人胆小，害怕。” 陈小飞如遭雷击，无语的望着天花板，好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是这姓陆的的对手，担心自己揍人不成反被揍，估计陈小飞早就一套左勾拳右勾拳招呼上去了。 …… 第349章 都有点舍不得吃掉 被陆羽打断情绪的陈小飞，忧伤不是，愤怒也不是，打又打不过，只好来到论坛和人对线。 马的，敢骗劳资，今天就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对线之王，让你们知道知道不是只有少女被骗了感情才可怕，少男被骗了感情，同样会失去理智，吓死个人。 陈小飞咬牙切齿，十指如飞，跟人疯狂对线，那敲击键盘的速度，和全神贯注撸代码的陆羽有得一拼。 陆羽回卧室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陈小飞依旧在电脑屏幕前骂骂咧咧个不停。 小灵已经做好早餐，陆羽坐到餐桌旁，问到： “你吃不吃？” 陈小飞停下手里的动作，翻了翻对线记录，心里这才舒坦了几分。 看着跟对付仇人一样对付早饭的陈小飞，陆羽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虽说《赛博朋克2077》代入感比较强，可你陈小飞代入的，也过于强了吧，真当自己是v了？ …… 吃到一半，陆羽忍不住问：“你剧组不打算管了？” 陈小飞惆怅无比：“杰克都死了，我哪里还有心情操心剧组的事情。” 顿了顿，有意无意的补充道：“再说了，不是还有钱卓然他们盯着嘛，剧组磨合了这么久，出不了什么大问题，而且女主演都被你摔进医院，进度想快也快不起来。” 陆羽看出陈小飞意有所指，吃着饭没说话。 陈小飞见陆羽不搭腔，决定不绕圈子：“诶，姓陆的，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耽误我剧组进度，要给补偿，是吧？” 陆羽装不记得：“有吗？我什么时候说过？” 陈小飞眼睛一眯：“别装啊，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陆羽好笑的问到：“那你想怎么样？” 陈小飞转头看看自己的电脑，回头看着陆羽： “你编程技术这么厉害，想想办法，让杰克复活，怎么样，简单吧？” 陆羽打死也想不到陈小飞的思路是这么奇葩： “神经病，我特么又没有游戏的源代码，而且从来没开发过游戏，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陈小飞不死心：“真不行？” 陆羽摇头：“就是行，我也不干这么无聊的事。” 陈小飞瞪眼：“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陆羽放下碗筷站起来拍了拍陈小飞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骚年，你着相了，别太执着，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陈小飞：“行还是不行啊？” …… 方裴婷穿着厚厚的冬衣，在蛋糕店里等待，不时拿手机回着一些消息，心情有点烦躁。 自从苏亦菡受伤了以后，她就在忙着和各方对接，解释原因并商量更改行程，有代言品牌商，有商业活动方，还有综艺制作组等等。 虽然投资和参演了陈小飞他们的新剧，但苏亦菡平时还有很多其他通告，根据戏份安排，行程安排得很紧。 现在苏亦菡这么一受伤，原来既定的很多行程都被耽误了。 对她们工作室来说还算好，无非是收入减少一点，但对这些合作方而言，因为苏亦菡的缺席，难免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临时找人顶替救场还算轻的，稍微严重一点，整个活动都要重新推倒重新策划或者彻底取消泡汤，前期投入都要打水漂。 如果处理得不够妥当，会极大的损害对她们工作室的信誉。 这个圈子就那么大，资源就那么多，你放别人鸽子，有的是人盯着这些机会。 也幸好苏亦菡受伤的情况不是太严重，耽误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两周。 真要骨折了，近半年的行程都得取消，前面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资源拱手让人不说，还要赔不少违约金。 …… 方裴婷这两天处理这些事情已经够焦头烂额了，又是拉关系，又是赔不是，现在居然还要让她亲自来领蛋糕。 为什么不是小邱和小柳来？ 呵呵，两个小助理要留下来帮忙穿衣打扮。 一想到这点，方裴婷就气得牙痒痒，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让你别喜欢非要喜欢，喜欢也就罢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贴心贴肺、巴心巴肝，以后还得了？ 傻不愣登的，恐怕到时候被人卖了还笑嘻嘻的帮别人数钱。 一点都不知道矜持，完全不懂男人。 男人对什么最上心？ 对得不到的最上心！ 你现在就这样，让别人以后怎么珍惜你？ 哎，真的不能多想，一想就脑瓜子疼。 方裴婷坐在蛋糕店的凳子上，叹气连连。 她觉得自己好心累，估计天底下就找不出来第二个经纪人有她这么心累。 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上辈子欠她的。 …… 陆羽抱着胖纸带着电脑，差不多是十点左右到的酒店。 苏亦菡听到门铃，带着小柳过来开门。 门刚一开，陆羽就听到苏亦菡的娇哼： “你迟到啦！” 陆羽看看墙壁上的挂钟：“有吗？” 苏亦菡笑意盈盈的跟着陆羽朝房间里走： “有，迟到了整整1分23秒！” 陆羽心想，还好，没整出微秒。 俯身放下胖纸，胖纸一落地，熟门熟路的跑去找跳跳玩耍了。 打开电脑，连接语音，葛云聪他们已经开始工作一个多小时了，见陆羽上线，有几个小组忙向陆羽提出遇到的疑问。 苏亦菡一看陆羽进门就工作，暗道了一声工作狂，凶萌的对着陆羽无声的哼了一声，果断坐到陆羽身边，歪头枕着陆羽的肩膀。 那动作，熟门熟路，就跟胖纸一样。 陆羽侧头看了一眼苏亦菡，回头继续解答程序猿们遇到的问题。 没过多时，自己也打开编译工具，接着昨天开发的任务撸代码。 …… 中午的时候，葛云聪他们去吃饭休息，陆羽闭了麦，一边编程一边和苏亦菡闲聊。 不过和昨天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苏亦菡在说，陆羽在听，偶尔回几句。 正说着她当练习生时的一些趣事，小柳敲门进来，对苏亦菡眨眼，作了个ok的手势。 苏亦菡站起来对陆羽说道：“我出去一会儿。” 陆羽敲着键盘点点头：“嗯，好。” 苏亦菡和小柳来到隔壁套房，方裴婷和小邱正对着桌上的蛋糕发呆。 苏亦菡快步走了过去，围着桌子转了两圈，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蛋糕，感叹到： “哇，好漂亮啊！” 方裴婷听得直翻白眼：“是漂亮，昨天就定了，今天还等了一上午。” 苏亦菡连忙感谢方裴婷：“辛苦你啦方姐，就知道你最好了！” 方裴婷心里受用，面上却冷笑：“哼，我不好，隔壁的那人最好。” 苏亦菡走到方裴婷身边，低下头，小脑袋顶着方裴婷肩膀，撒娇道： “哎呀，方姐，你们都是最好了，好不好嘛？” 方裴婷懒得答话。 小柳看着精美的蛋糕，又看看桌上的蜡烛，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 “这么漂亮的蛋糕，蜡烛插哪儿？” 小柳这么一说，苏亦菡几人都回过头来，看看蛋糕，又看看蜡烛，唧唧喳喳讨论起来： “是噢，蜡烛插在哪儿？” “要不，不要蜡烛？” “生日蛋糕没蜡烛，行吗？” “行，吧？谁规定生日蛋糕必须要点蜡烛的？” “就是，这个蛋糕这么好看，插蜡烛好丑。” “那，真不要？” “不要不要，真不要。” …… 陆羽专心编写着代码，听到脚步声也没多注意，直到苏亦菡走到他身边站定挡住他视线，陆羽才抬头看着苏亦菡： “怎么了？” 苏亦菡眯着眼睛对陆羽笑笑，侧过身子：“当当当当~” 陆羽这才注意到小邱和小柳推了一个蛋糕过来，愣了两秒： “给我的？” 苏亦菡连连点头：“对啊，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陆羽挠了挠头，想了想日子，好像还真是，昨天父母也说过，只是昨晚一晚杂念，加上起来被陈小飞一顿嚎，过来之后沉迷编程就给忘了。 看着房间里几人，陆羽由衷的说了一句：“谢谢！” 虽然陆羽对自己的生日不是很看重，从来没有搞大场面庆祝的想法，但是几人，尤其是苏亦菡的心意，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看得出来，蛋糕是经过精心设计而定制的。 灰白的奶酪慕斯用小勺压出陨石坑，冻实打底作月球表面，然后用吉利丁溶液加融化白巧，冻一层画一层，把行星、恒星、太阳系和银河系，一层层的做成布丁层。 看样子，苏亦菡是想陆羽在这个生日，把整个银河系都吃进胃里。 陆羽放下电脑，起身走到蛋糕前，盯着眼前这个精致美观的银河系蛋糕，看了又看。 还指着蛋糕的细节跟苏亦菡介绍： “你看这里，这是银心，这是银盘，银晕，银冕，英仙臂，猎户臂，船底-人马臂，矩尺臂，盾牌-半人马臂。” 除了银河系这些明显的特征，甚至连一些大星系都展现了出来。 …… 陆羽越看越喜欢，都有点舍不得吃掉。 唯一有点美中不足是，差了一艘宇宙飞船。 对于陆羽这样一心想奔向外太空的男人来说，少了一艘雄伟的宇宙飞船，有那么一丢丢小遗憾。 不过这一点点美中不足，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陆羽转头看着苏亦菡，再次认真道：“谢谢，我很喜欢。” 苏亦菡半眯眼睛对陆羽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小灵学的： “嘿嘿。” 陆羽看她这副模样，抬手揉了揉她脑袋。 苏亦菡喜欢这样的亲昵，和胖纸一样，缩了缩脖颈，还挺享受的。 方裴婷见状咳了一声，提议切蛋糕。 陆羽点点头，不过切蛋糕之前，拿出手机，对着蛋糕，各个角度都拍了一次，翻看照片满意之后才准备动手。 这是陆羽到目前为止，收到的最喜欢的生日礼物，尽管不能保存太久，但真的最合心意。 虽然没点蜡烛，但切蛋糕之前的许愿步骤还是必不可少的。 陆羽的愿望很好猜，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能把蛋糕上展示的这些地方都去游览一遍。 听着好像很简单，但陆羽心里比谁都清楚，想要实现这个愿望有多难。 到现在为止，人类飞得最远的飞行器，旅行者一号，经过长达40多年的飞行，也不过才飞离蓝星200多亿公里，甚至都还没飞出太阳系。 而想要亲自把银河系都游览一遍，动辄以光年计数的浩瀚距离，想要抵达，谈何容易？ …… 第350章 有本事自己挖墙脚 不过愿望嘛，总是难实现的。 能轻易完成的，那还叫愿望吗？ 那叫计划，叫近期规划。 许过了愿，苏亦菡她们唱了生日歌，陆羽动手切了蛋糕。 苏亦菡和方裴婷她们吃得很少，只有小小的一块，剩下的全都被陆羽吃光了。 尽管甜得有点腻有点齁，但陆羽还是一点都没剩下。 吃了那么大一个蛋糕，别说午饭了，连晚饭都够呛。 苏亦菡喜滋滋的看着陆羽吃光了蛋糕，心里甜到不行，不枉她费了那么多心思，让小柳和糕点师沟通了那么久。 看得出来，陆羽对这份生日礼物特别满意。 嘻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喜欢，印象不深刻，他怎么能记得住这是自己陪他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呢？ 哼着小调，枕在陆羽肩膀，时不时偷看陆羽一眼，苏亦菡心情美丽得不要不要的。 真希望每天都能这样，过一辈子她也不会觉得枯燥，不会觉得厌烦。 …… 接下来的几天，陆羽每天都早出晚归，生活极其规律，没有像以前撸代码那样，一专心起来就没日没夜的。 苏亦菡的拉伤也慢慢好了起来，虽然还是不能做过于激烈的运动或者提重物，但好歹双手都能勉强活动了，至少自己穿衣服和提包包这些没问题。 不过恢复了一点归恢复了一点，每天酒店餐厅送来餐的时候，她依然垂着双臂，可怜巴拉的望着陆羽，等陆羽喂她吃饭。 陆羽有时候会笑着打趣她，说她现在活像一只动物园的小动物，连胖纸都比她强，起码胖纸还会自己吃饭。 苏亦菡不服，明明胖纸跟她差不多，都只动嘴，怎么就胖纸比她强了？ 唤来胖纸，把胖纸抱到她腿上，抓着胖纸的两只前爪，一起对陆羽卖萌。 陈小飞自从杰克死后，对游戏的兴致大减，直到在论坛看到了一篇攻略“新老婆”朱迪的帖子，才又燃起对这个游戏的希望。 几天时间下来，总算是勉强算玩通了关。 一脸唏嘘加惆怅，就好像经历了第二人生一样，晚上等陆羽回来找陆羽喝了一顿酒，第二天起来回了剧组。 支线任务做完了，现在该回归主线，v都能逆袭，何况他陈小飞乎！ 既然立志要成为娱乐圈大佬，成为改变娱乐圈的男人，怎么能够懈怠呢？ …… 又过两天，陆羽带着葛云聪他们开发完核心架构，调用了小灵的一些算法和模型，加密封装上传到公司服务器以后，他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葛云聪组织抽调到六夏科技的技术团队，带着梁彦之新招聘的编程人员，进行其余的功能开发。 葛云聪跟着陆羽学了这么几年，如果连剩下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估计以后也没脸跟陆羽提什么参与家用机器人实用测试。 苏亦菡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正常生活和工作影响不大，后面多注意休息，再过段时间就能彻底痊愈。 因此，她也开始回到剧组，拍摄她的戏份，之后在完成剧组工作的同时，还要到处飞来飞去赶通告，回到忙碌的生活。 回剧组的前一天，苏亦菡心情格外低落，枕在陆羽肩膀上，歌也不哼了，糗事也不讲了，双手紧紧的抱着陆羽胳膊，一刻都不想松开，连陆羽起来倒水她都要跟着。 陆羽还是头一次发现，原来苏亦菡也可以这么粘人，而且粘起人来，比胖纸还萌。 …… 不过陆羽并不反感，实话实说，这种感觉，还蛮好的。 和施梓萱、秦小棉不同，她们两个跟陆羽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 所以她们不可能像苏亦菡这样，肆无忌惮的在陆羽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我，怕引得陆羽不喜，往往都是投陆羽所好。 经过几年时间相处，摸清了陆羽的脾气和性格，她们才稍微自然了一点，胆子大了一点，偶尔恰到好处的使使小性子，增添生活情调，吸引陆羽的注意。 而苏亦菡就不一样了，从认识以来，从来没有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最初朋友一样相处，到后面渐渐生出好感，就像每段正常的恋爱关系一样，一切都很自然而然。 苏亦菡在陆羽面前，想笑就笑，想撒娇就撒娇，该拌嘴就拌嘴，该生气就生气。 连自己干过的丢人的糗事也不隐瞒，通通说给陆羽听，从不掩饰自己，更没想着维持什么人设。 也正是因为苏亦菡这样，才让陆羽有了从来没体验过的新奇的感受。 说出来不怕人笑话，这种恋爱的感觉，陆羽还是第一回。 和陈小飞一起追过的学姐，那根本算不上，甚至连喜欢都说不上，浅浅是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原因错过了，施梓萱和秦小棉更不用说。 所以陆羽还真是第一回。 总听说恋爱是充满酸臭味的，陆羽觉得这话不对，反正他这几天没闻到。 反倒是有点甜滋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蛋糕吃多了的原因。 …… 苏亦菡喜欢粘着陆羽，陆羽也挺享受，挺乐在其中的。 尽管两人谁都没有明说，但彼此心里都默认了已经在恋爱了的事实。 可惜，苏亦菡刚回剧组，陆羽还没来得及去探班，仔细感受感受恋爱的感觉，就被人堵在了家里。 敢这么上门堵陆羽的人不多，齐成朔恰好是其中一个，而且堵得理直气壮。 陆羽照着上次苏亦菡整理的穿搭备忘录，正准备出门，想着苏亦菡等会儿又会怎么变着花样粘着他，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齐成朔： “你怎么来了？” 齐成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陆羽： “哟，陆总这是换风格了？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讲究啊。” 陆羽臭着一张脸：“你是不是操心得有点多了？有事赶紧说事，忙着呢，没闲功夫跟你东拉西扯。” 齐成朔笑得有点高深莫测：“呵呵，忙什么，谈恋爱啊？” 陆羽脸黑得像锅底，眯起眼睛盯着齐成朔： “你们在我周围，到底安排了多少人？” 齐成朔笑眯眯的摇摇头说到： “不多不多，这都是我个人的分析和猜测，难得出你这么一个百年难遇的计算机超级天才，我们想不重视也不行啊。” 陆羽咬着牙，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客厅，吩咐小灵倒茶。 …… 齐成朔难得看到陆羽吃瘪，心里爽啊，不用陆羽招呼，自己坐到陆羽对面的沙发上，跟陆羽解释到： “你也别多心，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大环境不容乐观，难保不会有人狗急跳墙。” 末了严肃的对陆羽道：“人工智能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不管是商业还是其他，这关系到未来，不容有任何闪失。” 陆羽接过小灵递过来的茶，翻了个白眼： “我又没说什么，你解释那么多干嘛？” 齐成朔也接过小灵递过来的茶杯：“这不是怕你多想嘛。” 陆羽吹了吹茶水：“我没多想，我也理解，但你们别太过。” 齐成朔点头：“知道知道，我们有分寸，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不关心其他的。” 陆羽抬眼看着齐成朔：“我父母那边有安排人吗？” 齐成朔犹豫了下，回答：“有，只是没你这边多。” 陆羽点点头没说话，自顾自的喝茶。 …… 过了一会儿，陆羽放下茶杯： “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齐成朔伸出三根手指：“三个事。” “第一，外骨骼已经使用了这么久，积累的数据很多，除了必要的保密数据，这次都给你送来了。” “第二和第三其实差不多是一件事，关于上次我们沟通过的，共同成立航天公司，唐老想和你见面谈。” 陆羽好奇：“唐老是谁？” 齐成朔指向天花板：“我领导的领导的领导，你可以理解为他同意了，航天公司就成了一半。” 陆羽点头表示明白：“那另一半呢？” 齐成朔颇为无语：“就算我们同意了，那也要军工口那边的研究单位和企业愿意放人啊。” 陆羽诧异的盯着齐成朔：“你连这都搞不定？” 齐成朔被噎得够呛：“有本事你自己去挖墙角。” 陆羽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啊，小灵都听着呢，我有录音的。” 齐成朔瞪眼：“我还能说话不算话不成？就是我齐成朔说的，今天我还就把话给你放这儿了，只要你陆羽有能耐挖到墙角，后面的事情我们都帮你摆平。” 陆羽竖起大拇指：“大气！敞亮！有魄力！” 齐成朔气咻咻的，心下有点狐疑，总感觉又上了陆羽的当，但想来想去，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上了当。 很对劲啊，没什么问题啊，难道是被套路出后遗症了？ …… 姜芸竹去了魔都，周菁在忙着和三星接洽，邓强一头扎在宝狮湖机器人公司，葛云聪在商谈方面就是个棒槌，所以最后只剩下刘世昌，和陆羽一起来到军区。 到了城郊，过了重重关卡，许程亮跟着齐成朔，把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建筑前。 其余的安保人员都在关卡外等着，只有陆羽、刘世昌和许程亮三人获得许可进来。 齐成朔下车后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拐，没多时到了一间会议室。 敲门进去，齐成朔猛地站得笔直，刚劲有力举起右手敬礼，大声汇报： “报告，陆羽已带到。” 跟在齐成朔身边的陆羽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赶紧掏了掏耳朵，离他远了两步。 还陆羽已带到，这是想审问我还是怎么着？我又不是犯人。 顺势不动声色的观察会议室里坐着的人，个个军装笔挺，肩章闪闪，虽然年纪都不小了，但仍然精神抖擞，颇有气势。 陆羽暗暗咋舌，原以为齐成朔的军衔已经够高了，没想到在座的，没一个比他低的，而且高了还不止一点。 在陆羽观察会议室其他人的时候，会议室其他人也都转头在观察陆羽。 资料看了很多遍，但真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得不承认，陆羽真人相比资料中描述的和相片，看起来还要年轻许多。 而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在短短几年时间里，白手起家，打下了偌大的商业版图，甚至几个公司在部分领域的技术实力，达到了绝对领先世界的地步。 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 第351章 你们绕了这么大圈子 双方相互观察，注意到的细节很多，心里的初步判断和脑子里闪过的念头也很多，但也就只是那么短短一瞬间的事。 坐在上首的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陆羽猜测应该就是齐成朔所说的“唐老”，此时开口，年纪看着很大，声音依旧硬朗： “嗯，好，都坐。” 齐成朔回了一声“是”，这才示意陆羽等人入座。 陆羽也不客气，径直坐下后，对会议室桌前的众人点头笑笑，算是打招呼。 唐老盯着陆羽眼睛看了两秒，露出和蔼的笑容： “劳烦陆总大老远的跑一趟，还请陆总多多见谅。” 陆羽笑着说道：“唐老，您别客气，叫我小陆就行了。” 唐老笑呵呵的：“那老头子我就倚老卖老，叫你小陆总，小陆总，知道我们这次邀请你过来，是什么事吧？” 果然是部队，和其他地方大不一样，这开门见山的风格，陆羽倒是挺喜欢的。 陆羽看看齐成朔：“嗯，知道，关于航天公司的。” 唐老沉吟了几秒：“也对，也不对，准确的说，不止航天公司的事。” 陆羽大为惊奇，除了航天公司，还能有其他什么事？ 外骨骼出了什么问题？不应该啊，有的话齐成朔早就应该火急火燎了，不至于一点端倪都没有。 陆羽：“哦？还有什么？” …… 唐老左手的一个国字脸问到： “darpa的x计划，其中有个ike项目，陆总听说过吗？” darpa是白头鹰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国防部属下的一个行政机构，这个陆羽知道。 但x计划，ike项目，陆羽就不知道了。 陆羽摇摇头：“没听说过，那是什么？” 国字脸没第一时间回答，反问到：“震网病毒stu，陆总知道吧？” 陆羽点点头，身为程序猿，这么有名的病毒程序，他当然知道。 国字脸介绍说：“自从白头鹰和以国使用臭名昭著的震网病毒stu打击伊国的核设施以来，网络战争这个概念就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以陆总在计算机领域的造诣，应该明白未来网络战争的强大之处。” “在军事高度智能化的未来，通过网络战争，甚至可以直接控制敌方的飞机和舰船，而且还能通过指挥武器背后的计算机来终止某些军事行动。” …… 陆羽点点头，心里有了某些猜测，听国字脸继续说： “在ike之前，网络专家会在巨大的白板或者粘贴在墙上的密密麻麻的卡片纸张上制定作战计划。” “他们分成小组，在单独的计算机上运行单独的程序。” “一个专家会使用诸如endgame之类的程序在一台计算机上运行，而另一个专家可能会使用splunk之类的软件在另一台电脑上运行，并将散布着手写的纸条交给中央办公室，以标记军事行动的速度。” “这很有讽刺意味，在一场被认为是未来派的高科技战斗中，几乎所有与网络空间冲突有关的指挥决策，都是通过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手工方式。” “没有中央计划系统，也没有计算机化、智能化的思考和分析。” “这被我们成为网络战争的第一个时代，攻击或防御过程，都意味着一系列的手动步骤。” “总之，一切进展缓慢，沟通与决策效率低下。”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darpa开发了早期系统简化了部队的工作，但是仍然面临着巨大的问题，以不超过7000名的网络专家，难以保护不计其数的各种军用军事系统。” “所以darpa在12年左右的时候，和软件公司合作开展了一项新计划，该计划正式称为基础网络战，代号x计划。” “这个计划的一项基本原则，就是战争以机器速度运行，而不是人类的速度。” …… 国字脸喝了口茶，继续向陆羽介绍： “x计划最开始的工作内容，只是为了提高指挥和决策效率，为了摆脱键盘和鼠标作为数据接口和交互设备，据说研究人员为此研发了手势控制系统和三维全息投影控制系统。” “但新的数字沙盘视觉系统获取了白头鹰网络部队的数据流，仅仅只取代了稀稀拉拉摆放着部队和坦克模型的旧沙盘，以及简单的人机交互。” “最终，对于虚拟现实版本战场系统的热情消退，x计划的工作人员开始设计一种新的方式，来整合军方购买的大量不同种类不同用途的网络软件，以便它们可以在同一台计算机上工作和运行。” “换言之，就是开发可以快速连续运行多个程度的自动化工具，通过减少行动任务中的一系列手动步骤来加快操作速度。” “在15年年底，x计划再次有了新的目标，他们开始努力开发一个能够自主反击的系统。” “不仅能够做到自主反击，它的潜力无比巨大，还可以帮助协调所有网络操作，同时不断的仔细检查国防部网络上的信息，以发现新的漏洞并找出攻击者。” “它可以利用所有的这些数据来帮助指挥员做出决定，确定攻击可能起到的作用，以及何时使用能达到最满意的效果。” “最好的证明，就是darpa培植的另一个项目，mayhem。” “这是一个自动化安全系统，没有人指挥，一旦受到攻击和挑战，它就会自己做出决定，何时攻击对手以及保护自己的程序，并制定策略来赢得一场封闭式的网络战争。” “我们判断，mayhem的自动化技术可以使计算机自主做出战术决策，何时闯入对手的系统，或者何时尝试修复自身防御中的弱点。”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模糊测试的范畴。” …… 陆羽越听越咋舌，通过国字脸介绍的这些信息，陆羽几乎可以断定，darpa在人工智能领域的研究，尤其是人工智能攻击和防御、安全机制方面的研究，远超预料。 mayhem这个自动化安全系统，居然能根据攻击程度，自主做出战术决策。 这是小灵的安全防御机制都没有的功能。 当然了，并不是说陆羽做不到，而是当初开发的时候，陆羽觉得没必要，小灵的防御系统，短时间内根本无人能攻破，也就用不着找出攻击者并作出相应反击。 白头鹰也不愧是蓝星科技霸主，藏得真够深，这还只是其中一个项目，鬼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计划正在进行。 国字脸看着暗暗皱眉的陆羽，继续介绍： “发展到后来，x计划目标已经很清晰了，那就是专为军事行动而设计的全栈网络行动平台。” “18年的时候，六角大楼一个秘密部门接手了x计划，现在我们知道是sco战略能力办公室，sco接管x计划的时候，给这个项目重新命名，ike项目。” “如果说darpa的大部分任务仍然是摆弄理念和概念，那么sco的任务就是确保所有这些工作能迅速转化为战斗力。” “离开darpa以后，ike项目很快被列为六角大楼的高度保密项目，年度预算文件也进行了重新命名，但也只知所需资金金额，其他所有细节均为保密。” “根据极其有限的已知信息，ike项目现在是能确保系统使用机器学习来做出更多预测和决策，而不仅仅是跟踪黑客和对手。” “他们把更多自动化和人工智能技术整合进ike项目，每三周完成一次系统更新，让ike项目实现了更多功能，其中有一项很关键的功能是快速分析和预测作战成功率。” …… 说到这里，国字脸一脸严峻，眉头也皱成了川字： “甚至很有可能，ike项目已经进展到了无需人工干预，就能执行许多功能的关口。” “比如darpa的新项目hs，针对网络攻击者系统的自动化利用，尝试开发可自行寻找特定类型攻击者的系统。” “根据我们的分析，hs可以很轻易的植入ike项目，以发起自动化的网络战争。” “从技术角度来讲，最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 “如果得到批准和允许，该软件能够自主计划和发起攻击，最轻的结果，也会导致大面积网络瘫痪，银行系统、医疗系统等等都会受到攻击。” “严重的话……” 国字脸话没说完，但谁都能听得出来，严重的话，结果肯定不会太妙。 许程亮和刘世昌坐在陆羽边上，听着国字脸说完这些话，脸色也很凝重，尤其是许程亮，桌下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也就是他自己不会编程，不然估计他立马都能站起来立军令状。 国字脸说的这么严重，陆羽最开始也小小的紧张了一下，有股挺身而出的冲动。 男人嘛，谁还没有点保家卫国的情怀？ 不过陆羽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既然这些项目都这么绝密，而且还被国字脸他们了解的这么清楚，陆羽才不相信他们没有应对方案。 摸着鹰酱过河嘛，老传统了，都快把别人摸秃了，说他们没有应对预案，谁信？ 这些项目发展这么多年了，如果他们真无法应对，还会等到现在才来跟陆羽东拉西扯？ 猜测着国字脸等人说这些话的用意，陆羽暗道果然都是老狐狸，真就以为他陆羽年轻气盛、容易热血上头、容易冲动、好忽悠呗？ …… 陆羽端起面前的茶杯，故作犹豫的开口问到： “那诸位的意思是？” 国字脸没看出陆羽的心思，仍然一脸严峻，语气郑重： “如今形势不容乐观，我们肩膀上担子很重，稍有不慎，后果难以预料。” “陆总你是计算机天才，所以还希望你能协助我们，开发一套完善的防御系统，御敌于先。” 国字脸说完，其他人都把目光投向陆羽，会议室显得异常安静。 陆羽饶有兴致看看国字脸，再看看唐老等人，突然指着齐成朔的肩章，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所以你们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给我准备了什么衔？” 陆羽这话一出，不仅许程亮和刘世昌一愣，就连唐老和国字脸等人也是齐齐一愣。 一众人和陆羽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过后，唐老才带头笑了起来，指着陆羽点点手指头： “怪不得齐成朔每次跟你打交道，最后都吃了哑巴亏，小狐狸一个简直。” 陆羽嘿嘿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意思很明显，我是小狐狸不假，你们也没好到哪儿去，大家彼此彼此。 …… 第352章 我就是个写代码的 陆羽能加入部队吗？ 很显然不能。 除了对外展现的计算机天才人设之外，陆羽还是一个做的不错的商人。 禁止经商，可不仅仅是针对部队单位，也针对个人军人。 根据《解放军内务条令》第一百一十四条，军人不得经商，不得从事本职以外的其他职业和有偿中介活动。 陆羽问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协助你们开发防御系统，可以，但得按照正规的商业流程走，说白了，得给钱。 唐老笑骂陆羽是小狐狸的原因也就在这里，转眼间就拿出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偏偏还让人说不出其他话来。 齐成朔每次都被套路，每次都吃闷亏，真的不冤。 就算换成他们这些人来，面对这样一个思维敏捷、心思缜密的陆羽，搞不好一不留神，都要被绕进去。 笑过之后，唐老正色说道：“小陆总，其实这次邀请你过来呢，就是想好好跟你聊聊，沟通沟通，毕竟在人工智能这方面，应该没人比你更懂。” 陆羽赶紧谦虚，老狐狸给自己戴高帽子，所问肯定不简单： “您过誉了，我也就是自己没事的时候瞎捉摸，有什么您尽管问，只要我能答得上来的，肯定知无不言。” 唐老笑着摆摆手：“用不着谦虚，在人工智能领域，如果有问题连你都解决不了，那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指了指国字脸：“刚刚他所说的，基本上都是事实，虽然我们早就有应对，这些年也一直在摸索，但总是摸着别人过河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掌握主动权，走一条自己的路。” …… 陆羽点点头，听唐老继续说道： “现在各国对人工智能的发展，越来越重视，已经上升到了郭嘉长期战略的程度，尤其是在军事领域的应用，更被作为首要发展目标。” “随着人工智能在军事领域的广泛运用，战时敌我双方将首先围绕感知、理解、推理、判断等环节展开激烈的对抗，争夺支撑作战体系高效运转的人机混合智能的思考速度和质量优势。” “现在大家都很清楚，未来的战争是智能化的战争，未来的军备将是智能化军备，人工智能可以说是改变战争游戏规则的颠覆性技术。” “人工智能技术的新发展应用于军事，如监视、侦查、威胁评估、水雷战、网络安全、情报分析、指控、训练等等，将夺取未来智能化战争的主动权。” 唐老说完，看了一眼国字脸，国字脸接着说： “16年的时候，白头鹰提出了以人工智能为关键支撑技术的第三次抵消战略，发布了《郭嘉人工智能研究与发展战略规划》，以及《16-34财年无人系统联合路线图》等等。” “提出了分布式作战、蜂群等一系列新型作战概念，推动智能化导弹、无人自主空中加油等等相关人工智能军事应用项目的部署，加快了人工智能技术向武器装备系统和无人作战体系的转化进程。” “旨在提升战场态势感知、军事情报分析、远程精准打击、反导反卫等能力。” “第三次抵消战略的目的，是利用人工智能和自主能力等先进技术，以实现作战效能的阶梯式飞跃。” …… 国字脸如数家珍：“毛熊也投入了相当大的资源，以保持和白头鹰在人工智能军事领域应用竞争的平衡。” “为了缩小差距并保持竞争力，毛熊国防部为提高其军事人工智能开展了一系列的活动。” “组建人工智能和大数据联盟，人工智能中心，机器人技术科研实验中心，机器人技术发展中心，主要用于建设人工智能创新型基础设施，开展人工智能领域的理论和应用研究。” “比如批准了《2025年前发展军事科学综合体构想》，加快研制可以驾驶车辆的类人机器人，组建在战场上可以与人类战士并肩作战的机器人部队。” “而且计划使用无人机进行监听、侦查、巡逻和火力支援，哨兵和现场安保，弹药运送，伤员疏散，布雷和排雷，掩护和隐蔽等等。” “虽然到目前为止，大多数作战机器人还没有完全融入到作战部队中，技术也有待完善，但他们正在采取措施加速这一进程，加快制定无人作战力量参与城市战斗的战术方案。” “据毛熊卫星通讯社的报道，到25年，毛熊将组建可执行战斗任务的多功能机器人部队，目前正在指向标实验平台进行实验。” “以天王星系列、平台-m和阿尔戈等型号为代表的地面无人战车也发展迅猛，型号多，数量大，已具备一定程度的战斗力。” …… 说完白头鹰和毛熊，国字脸又提到了脚盆鸡和大象： “脚盆鸡的《防卫省中长期技术展望》中，将无人化、智能化作为未来防卫技术发展重点，试图借助智能科技实现军事能力的跨越发展。” “强调以人工智能技术为基础，推动陆上、水面水下、空中三大领域装备无人化。” “大象也是雄心勃勃，总体目标是要让大象成为军事领域的人工智能大国，特别是航空、地面系统、海军、网络、核和生物战领域。” 末了国字脸总结道：“我们也认为，人工智能应用于军事领域，将对情报分析、任务规划、指挥决策、作战机动、火力打击等产生无比深刻的影响。” “战场信息获取、信息传输、分析信息、制定决策、执行任务等，整个流程自主程度和快捷程度，将决定最终的战争主动权。” “人工智能在军事领域的应用水平，将成为大国之间军事实力的重要标志，而且围绕军事智能话语权的争夺也将日益激烈。” 国字脸说到这里，看着陆羽，严肃道： “所以，我们想听听你对人工智能军事应用的看法。” …… 陆羽拧着眉头，盯着茶杯，好一会儿没说话。 国字脸话里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军事领域人工智能化，这是未来的趋势，毋庸置疑，关键在于人工智能在军事领域的应用。 他们也不需要陆羽给他们分析未来的趋势，而是想问以现在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能否快速推动军事领域智能化的进程。 如果能，又能应用到哪些方面，能达到什么水平。 陆羽从技术方面想了很多，最终迎着唐老和国字脸他们期待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很难，很难很难。”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解释到： “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是很领先，但远远没到无视客观发展规律、无视硬件条件的程度。” “我们的团队有多大，你们应该都知道，就算是这样，开发了好几年，也只完成了预订计划的十分之一。” “而这，还全是民用领域的算法和模型。” “军事领域和民用领域的差别，不用我多说，诸位也清楚，不在一个数量级，人工智能技术从民用直接转化为军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人工智能运用到具体的武器装备上。” “每一样装备，都要根据具体性能和基本作战目标，编辑开发相对应的专门的算法，并且还要通过长期的深度学习训练，才能提高智能化水平。” 陆羽摊了摊手：“我们现在的算法和训练模型，根本不适用，也没有具体的性能参数和数据。” …… 陆羽这话说得很清楚，云汉科技现在开发的算法和模型，根本无法直接运用到武器装备上。 而开发相应的军事领域人工智能算法和模型，甚至比现在民用领域的算法和模型还要费时间，难度也呈指数级增涨。 这还只是从技术上来说，从现实条件来说，情况更加复杂。 陆羽是有能力开发这些算法和模型，如果陆羽是部队的人，可以要人给人，要数据给数据，什么条件都可以，只管闷头开发就行了。 可关键就在于，陆羽不是部队的人。 一些尖端武器装备的性能参数，以及具体的作战计划和目标，是能随随便便给他看的吗？ 就算陆羽可以信任，不会把这些数据泄露出去，那其他人呢？ 假如只是其中某一样武器装备也就罢了，可以由陆羽带着部队里的技术专家开发算法和模型。 现实情况是每一样武器装备都需要与之相应的算法和模型，军事人工智能化，那得多少种武器装备？ 哪怕只数尖端的武器装备，从天上飞的，到地上跑的，再到水里游的，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么大的工作量，又不是他一个人单独开发，谁敢保证其他人也守口如瓶？ 没人敢保证。 至于什么时候能开发完？ 想也不需要想，时间肯定短不到哪儿去。 总不能把陆羽关到小黑屋，让他除了吃饭睡觉，天天只撸代码吧？ 会议室里的众人听陆羽这么说，无不皱眉心中叹气，只有唐老比较淡定，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唐老笑眯眯的看着陆羽：“这么说起来的话，你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完全用不到军事领域咯？” 陆羽看了看唐老的表情，心道这老狐狸真不好忽悠，同样笑眯眯的回到： “那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只是没法直接用到武器装备上，用在其他方面还是可以的，间接用在武器装备上，也不是不可能。” 唐老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呵呵，说说看，我倒要看看，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陆羽直接装傻充愣：“唐老您说笑了，我可什么主意都没打，我就是个写代码的，其他的，不太懂。” …… 第353章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其他几人此时也反应过来，刚刚是被陆羽不知不觉绕进去了？ 尤其是齐成朔，一脸苦笑加无辜的看着对面几人。 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吧，上次航天公司的事真不能赖我，不是同志我不努力，而是敌人他太狡猾。 我也想多争取争取，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有时候我都怀疑他这个天才是假的，不是说天才擅长某些领域，其他领域诸如商业一类的都是弱项吗？ 怎么到了陆羽这儿，事情就起了变化呢？ 陆羽看着似笑非笑的唐老，无比坦诚的说到： “您别这么看着我，您看着我我也不懂，这是真的，军用软件系统那么多，那么复杂，我又没接触过，怎么可能知道呢？” 不知道为什么，陆羽越是坦诚，越是有理有据，但会议室里的众人，越是有种“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的感觉。 就连刘世昌和许程亮都悄悄斜眼观察陆羽的表情，想确认他这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唐老也有点判断不出陆羽这话有几分水分： “那你所说的，用在其他方面或者间接用在武器装备上，是什么意思？” 陆羽解释说：“我是从技术角度出发考虑的，军用软件系统说到底还是程序编程，云汉科技的部分算法，应该可以排得上用场。” “至于具体怎么用，用在哪些地方，这个我真不知道，只能问你们这边的技术专家和技术团队了，我们云汉科技的算法专利授权都是公开的，谁来都可以。” 好嘛，说来说去说了一大圈，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搁这儿推销算法专利呢。 …… 国字脸看着陆羽，心里那个气啊，还好你不是我手下的兵，不然一套魔鬼训练在所难免。 良久，国字脸才说到：“云汉科技发布算法专利目录之后，我们也组织专家研讨过，得到的有用信息不多。” 陆羽心想这才对头啊，你随随便便就看懂了，我还怎么收技术服务费？ 当然了，想是这么想，但话绝对不能这么说： “这样，如果你们有意向，回头我专门组建一个技术团队和你们对接，向你们详细介绍各种算法的具体用途，以供你们参考，怎么样？” 国字脸皮笑肉不笑：“呵呵，都专门组建了一个团队了，想必这技术服务费，不便宜吧？” 陆羽有点讪讪的摸了摸鼻尖：“放心，大家都这么熟了，坑谁也不会坑你们啊对不对，如果只是介绍算法专利，那绝对不收费。” “但要是需要技术指导的话，这个嘛，大家也知道，这年头开公司不容易，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国字脸是真的有点服了这个陆羽，好好的一个技术天才，不好好钻研技术，一天天的尽琢磨着怎么赚钱。 …… 陆羽看出国字脸表情里的意思，连忙叫苦： “害，你们是不知道，我现在穷啊，借了好多钱在过日子，马上又要借好大一笔，还款压力太大了。” “小桑河那边也是，那么多研究项目，每天都是经费在燃烧。” “好不容易研究出一个外骨骼吧，你们上次的采购订单我们也是只收了硬件的钱，根本就没赚，研发成本都是倒贴的，到现在也没给个准话，到底批不批准民用，批不批准我出口。” 说完，陆羽暗中观察着唐老等人的神情。 民不民用的，倒不是太在乎，首先价格就摆在那儿，卖也卖不了多少，关键是军用出口，这才是重点。 唐老和国字脸等人经过先前的一番接触，也大致摸清了陆羽的招数，心知这是陆羽的试探，口风更严了： “外骨骼投入使用的时间尚短，我们还在积极探索使用方案，尤其是辅助作战方面，在没有拿出准确的评估报告以前，不允许民用，也不允许出口。” 陆羽心里甚是无语，不就是一个初代外骨骼嘛，用得着这么谨慎么？ 放心大胆让我往外卖，赚了钱回来分分钟搞出比这更先进的东西，不香吗？ 当即准备把当初对齐成朔说的那一套搬出来： “唐老，还有诸位，这回真不是我陆羽利益蒙心，只是为了赚钱，出口和民用这件事，也是有深层次考量的。” 国字脸见陆羽认真，感兴趣道：“哦？说说看。” …… 陆羽掰着手指头把大致用到的主要硬件算了一遍，然后说到： “现在的外骨骼，光是硬件成本就已经这么高了，如果再算上研发成本，软件成本，得多贵？” “我就是只在硬件成本上翻一倍，那也是良心价，对不对？” “可对于一款辅助装备而言，这个价格依然太高，不大规模量产的话，价格真的很难降下来。” “先说硬件，现在的硬件成本，已经是我们极力控制的结果了，很多更高精度的实验室级传感器我们都没敢采用，没有大量订单，生产厂家不可能把亏本把价格降下来。” “再说研发，虽然外骨骼是机器人项目衍生出来的，现在看着好像挺先进，但在我们的研究人员眼里，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包括提升辅助作战的能力等等。” “但继续研发下去，都是需要经费了，我们小桑河看着像是搞科研的，但它本质上还是一家商业公司，总不能只让我投入不让我赚钱吧？” “只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没这个道理，是吧？” “如果单单只是你们采购的话，利润肯定上不来，说不定还没利润，亏本都有可能，我们还有什么动力继续投入研究，更新换代，升级技术呢？” …… 陆羽看看沉默不语的唐老等人，再接再厉： “就像上次我和齐成朔说的那样，这又不是什么杀伤性装备，就是简单的旅行便携载重设备。” “无非是在后勤补给上有点作用，再多也就是稍微辅助作战，而且还很功能单薄，完全没到只能咱们自己有别人不能有的程度。” “国外也有那么多机构正在研究，进展还都不错，不趁着现在没有像样的竞争对手的时候抢占市场，非得等别人追上来才走出去？” “再者说了，允许出口还能降低你们的采购成本，现在只是第一代外骨骼，你们完全可以先装备一批，等有了更好的下一代产品，再换一批，旧的同样可以拿出去卖嘛。” “只有采购量大了，再加上正在建设的机器人超级工厂生产线，我们才有和众多传感器生产厂家议价的可能，也才能促使他们投入资金，生产研发出更好的传感器。” “不管是外骨骼还是机器人，使用到元器件那么多，不可能每种都是我们自己研发，也不可能每种都是自己建立生产线，但没有利润，别人谁愿意做？” “更何况我们小桑河的研发二部，从成立之初就对标的是洛·马公司，要超过洛·马公司，外骨骼算什么，战争机器人那才是我们的目标。” “那才是未来，你们说呢？” …… 不得不承认，陆羽这番话，挺有感染力的，哪怕齐成朔曾经听过一次相似的话，还是有种快被说服了的感觉。 唐老和国字脸几人也没好到哪儿去，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觉得他说的真有几分道理。 甚至还隐隐有种错觉，仿佛不批准他出口，就好像耽误了武器装备发展，耽误了未来一样。 唐老沉吟了片刻：“你说下一代外骨骼会增加辅助作战功能？” 陆羽点头：“这是肯定的啊，在增强第一代性能的同时，增加辅助作战功能，这是外骨骼发展的必然规律。” “当然这也需要你们提供数据和具体需求等等，我们毕竟不懂作战，也不清楚实际有哪些需求，这一点需要你们的帮助，有这些参考，我们才能知道接下来往哪个方向研发。” 唐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话倒是在理，又问到： “战争机器人，有多大把握？” 陆羽看了看表情严肃的众人：“如果你们要求不高的话，把现在的家用机器人改进改进，再经过大量实战模拟训练，也勉强能够用，只是质量和效果，可能不太好，非常不好。” “要真达到代替人类，实现单兵作战，还是要等新材料有所突破，以及传感器技术进步。” “现在的机器人太脆弱了，防御能力等同于零，造价也非常高昂，就像一个精美的瓷器，家用还行，几乎不可能执行作战任务。” …… 国字脸本来还有点失望，但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问到： “既然能家用，驾驶战车坦克，驾驶战斗机，可行吗？” 陆羽皱眉认真想了想，缓缓摇头： “经过大量训练，各种驾驶动作倒是能实现，控制动作也能做到，但它无法自主分析和判断复杂多变的情况。” “这说到底还是传感器和自动驾驶的问题，没有极高精度和敏锐性的高准确度传感器，没有成熟可靠的自动驾驶系统作支撑，就无法把复杂多变的现实情况迅速转化为数据。” “没有这些快速实时的数据，即便它的算法和模型编写得再好，也没用。” “人工智能的应用，不仅仅是软件，还得有硬件配套，提供快速获取数据的能力，信息传输效率以及算力。” 尽管问之前心里已经有答案，但得到陆羽的否定回答，国字脸还是有点失望。 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想想也是，陆羽再天才，也不可能超脱实际情况。 随后的一个多小时时间，唐老和国字脸又问了陆羽很多关于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在军事领域应用的问题。 陆羽也是有问必答，根据现在的硬件条件和技术，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以及对这些技术在未来的发展的判断。 …… 第354章 连工具人都不如 陆羽说的不算太多，很多也只是略微浅显的说了一些，但即便如此，还是让唐老和国字脸他们有所启示。 毕竟陆羽有科技资料，身处的位置也能了解到很多前沿科技研究，对技术发展的判断，有自己独到的地方。 谈了很多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在军事领域的运用之后，双方这才慢慢说到航天公司。 对于陆羽想要成立航天公司这件事，唐老和国字脸他们是绝对支持的。 理由很多，其中有一条和齐成朔差不多，陆羽开公司搞科研，有些邪门，总是能阴差阳错取得技术突破。 虽然他们不能完全肯定陆羽的这家公司最后一定能在航天领域取得重大成果，但他们总觉得，收获肯定会有。 至于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也猜不到，他们估计就连陆羽自己心里也没谱。 毕竟陆羽自己也说了，航天公司会和小桑河公司一样，只要研究人员觉得研究项目有利于航天，不管研究项目看起来有多离谱，他都会批准同意，拨付经费。 这么个搞法，说好听点，叫发挥研究人员的主观能动性，最大程度激发研究人员的科研潜力。 说难听点，就叫广撒网，不管有鱼没鱼，捞一把再说。 至于能捞到些什么，恐怕只有天知道。 …… 陆羽的这种做法，和体制内研究机构的做法，可谓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 众所周知，体制内的研究机构和研究人员，想要进行某个项目的研究，事先都要先提交各种报告，经过专家组多番验证以后，觉得可行性比较高，才会批准同意并拨付研究经费。 这么做，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能最大限度的利用有限的资源，避免资源浪费，也稍显刻板固化。 而陆羽就不同了，可行性几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只要你不是骗经费，正儿八经把钱都用在项目研究上，他就敢批。 成功了固然可喜，不成功，也没有任何惩罚措施，大不了整理思路，换个项目继续研究，经费照样批准。 只是在公司内部的研究等级得不到提高，拿不到项目奖金，最高经费有限制而已。 但这对研究人员来说，是问题吗？ 完全不是问题。 项目研究没出成果，拿不到奖金，研究等级得不到提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么一套运行机制，反而更加激发了研究人员的热情，不怕失败，敢于去探索更多方向。 哪怕没有陆羽的暗中点拨，有时候都会取得不错的成果。 就好的例子就是用于光伏发电的碳复合物，在这个项目上，陆羽可真是没出一点力，完全是朱俞烽他们自己捣鼓出来的。 如此也更能看出陆羽制定的这一套研究机制的优势。 弊端嘛，当然也有，资源和资金有所浪费是必然存在的。 但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不可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唐老和国字脸他们也理解陆羽的这一套做法，但理解归理解，他们还是觉得陆羽当初对齐成朔提出的那些投资要求，有点苛刻。 陆羽当初提的条件是什么？ 航天是个浩大的工程，投资不可能只有一次，如果不想被稀释股份，以后陆羽投入多少，齐成朔他们就得照比例投入多少。 如果这还在正常范围内的话，那后面的就太不正常了。 不管投资多少，都不能对公司的研究和项目指手画脚，这是首要条件，要写进投资协议里的。 这是首要条件，同意这点，才能有后续。 而且公司管理最好也别插手，商业公司，那一切都得按商业公司的规矩办。 考虑到航天项目的特殊性，可以有运营的建议权，但是在不损害郭嘉利益和不危害国防安全的前提下，陆羽也可以选择拒绝。 就这离谱的条件，说白了就是让他们只管掏钱，其他的，别看，别想，别管，别问。 简直就是拿他们当工具人！ 不对，连工具人都不如。 堂堂军方，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 其他商业公司，在军民融合的时候，巴不得跟他们扯上关系，到了陆羽这儿倒好，怎么看怎么觉得嫌弃。 同样都是商业公司，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如果不是因为人才等原因，估计陆羽巴不得他们不掺合进来。 …… 这就是陆羽鸡贼的地方了，明明心里很想拉齐成朔他们一起，但偏偏要给人一种你来可以、不来也没什么影响的印象。 航天工程是一个高精尖项目，因为某些封锁条约的存在，国内的公司很难从国外搞到一些顶级设备。 陆羽除了跟齐成朔他们搞一些尖端设备，还能从哪儿去搞？ 可越是如此，陆羽越是要装作很有底气的样子，深谙虚虚实实之道。 这不，唐老和国字脸他们就着了道，虽然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些客观因素，但陆羽越是如此，他们越是觉得陆羽肯定藏着掖着了。 这个小贼可不是个老实人，他是有前科的，搞不好他就是故意提出这些条件，好让我们主动撤退。 不用说，这个小贼肯定也是读过兵法的。 陆羽不仅鸡贼，而且鸡贼到家了，见唐老和国字脸他们犹豫，当即解释他提出这些条件的原因，说他这也是无奈之举。 还是和上次齐成朔说的差不多，他们不答应这些条件，陆羽就不敢拿他们的钱。 “浪费国有资源”这个大帽子，可实在太大了，陆羽自觉身板弱小，扛不住。 理解航天公司为什么那么运作的人，自然觉得没问题，但架不住还有不理解的，还有起歪心思的啊。 以陆羽这么谨慎的性格，任何可能存在的把柄都不想留下。 …… 唐老脸色有点不好看，你说你陆羽小小年纪，有被迫害妄想症还是滴，思想和心理怎么就那么黑暗呢？ 你好好开你的公司，搞你的科研，郭嘉鼓励你还来不及呢，谁没事会乱找你麻烦？ 对唐老的批评，陆羽丝毫不以为意，您可以说，我也听着，但也就是听着。 道理我都懂，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我只想好好搞科研攀科技，将来到蓝星之外转转，没别的想法。 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想掺合进去。 唐老和国字脸他们见怎么说都无果，也没太好的办法。 现在他们有点理解齐成朔了，真的，跟陆羽打交道，就两个字能形容，心累。 指不定就被他套路了不说，他认准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头不是一般的铁。 该说他固执呢，还是说他有原则好呢？ 想着想着，不仅心累，还有点头疼。 末了，唐老和国字脸几人小声商量一番，算是同意了陆羽提出的那些苛刻条件。 不过另外提出了一点，关于资金使用方面，他们要进行监管，以防止乱用。 陆羽好歹也是上过语文课的，汉字博大精深，“进行监管”，别看就简简单单四个字，可做的文章那可多了去了。 当即明确说到，监管可以，但是这个“度”得提前明确清晰。 过问是可以过问的，但只要资金是实实在在用在研究项目上了，没有挪用、转移之类的猫腻，他们就无权插手管理。 唐老和国字脸几人听到陆羽这么说，好悬没气得拍桌子摔板凳，赶紧挥了挥手，让陆羽有多快走多快，看着就来气。 陆羽见状，知道他们这算是同意了，自己的目的也达成了，笑呵呵的起身，还饶有兴致的学着齐成朔敬了个军礼，和刘世昌、许程亮一起开车离开了军区。 …… 陆羽离开会议室后，唐老和国字脸等人立马就换了表情，哪里还有先前气咻咻的样子？ 唐老看着国字脸：“你们觉得怎么样？” 国字脸斟酌着回到：“看不出来，但他想搞航天，这点很确定。” 旁边另一个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的人说到： “不过我总感觉他很有底气似的，好像离了我们，他照样能把航天玩转，只是他哪儿来的自信和底气。” 其他几人也各自说了自己的看法，并相互讨论了几句。 唐老敲着桌子：“好了，只要确认他是真的想搞航天就行了，敢于探索是好事。” “就像齐成朔分析的那样，他这么广撒网，就算捞不到大鱼，小鱼小虾还是跑不了的。” “他可能不赚，但我们绝对不亏，至少有他在前面东撞西突的，到处踩雷，我们的试错成本低了很多。” 国字脸几人闻言也是露出笑意，虽然陆羽提出的条件是苛刻了点，但他们也能理解，并不是不能接受。 只要他是真心想真金白银的投入进去搞航天，这笔投资就不可能亏，能省去他们很多试错成本，本身就已经赚了。 万一再有点其他收获和成果，那就更妙了。 想到这里，唐老和国字脸几人不约而同的哈哈笑了起来。 也就是陆羽没看到这一幕，不然非得气得咬牙启齿不可。 饶是他自认为已经够鸡贼了，但到底还是功力不够，阅历不足，比不上这些真正的老狐狸。 …… 一路堵堵停停，回到家，天色已经快黑了。 自觉此行收获还算不错的陆羽，等小灵做晚饭的时候，打开笔记本电脑，哼着小曲查看公司内部的工作邮件。 值得一提的不多，仅有邓强谈下的机器人零配件供应链和姜芸竹帮六夏科技拿下的低息贷款两件事。 家用机器人零配件供应链还没有完全谈定，邓强最近天天在外跑，也不过才谈妥了不到四分之一，其中只有60多家公司有接受宝狮湖公司投资的意向。 陆羽对邓强的工作进度还挺满意的，虽说家用机器人是未来的发展趋势，但宝狮湖公司的家用机器人还没有正式发售，谁也不清楚市场前景究竟如何。 家用机器人又不像智能手机这样的电子消费品，价格相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导致很多零配件供应商都不敢第一时间下重注。 市场前景不明，前期销售量有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谈下这么多家零配件供应商，已经算相当不错了。 而姜芸竹那边，也是像她当初和陆羽分析的一样，到了魔都以后，在梁彦之的配合下，迅速接手了和银行的谈判工作，以她强势的风格，抓住要点步步紧逼，让魔都那边的银行不得不作出利率让步。 不让步也没办法，姜芸竹和梁彦之不同，她可不会考虑他们是不是魔都官方牵线搭桥的，只管考虑怎么帮公司省钱。 魔都金融机构那么多，六夏科技这样的优质企业，只要对外放出风声说公司缺钱，有的是金融机构愿意提供资金，还是要多少有多少的那种。 至于将来六夏科技能不能还上钱，他们一点都不担心。 笑话，如果六夏科技都还不起，那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有云汉科技作技术背书，有四大手机厂商作市场背书，那么多用户翘首以待，这样的公司不赚钱，可能么？ …… 第355章 花都有百样红，何况人 蜀都周围不少地方都下起了雪，天气越来越冷，出门时雪风吹在身上，多了一丝刺骨的严寒。 天气的变化，给陈小飞他们的剧组带来不小的麻烦。 室内还算好点，在室外的话，演员们需要克服寒冷流畅的拍戏，即便身上贴着暖宝宝，有时候还是冷得直哆嗦，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重拍。 苏亦菡作为女主演，戏份自然比较多，室外的戏份也不少，有好几次鼻子冻得通红还强行让化妆师补妆遮盖之后坚持拍摄。 陈小飞双手缩在羽绒服的衣袖里，有点实在看不过眼，便跟朱展弘、钱卓然和方裴婷商量，要不先去南方城市拍摄其他场景的戏份。 反正看目前这进度，年前是不可能拍摄完的，先把其他场景的镜头拍了，差不多天气也回暖了，再回蜀都来补拍剩下的镜头。 虽然整个剧组来去多奔波了一趟，成本摊高了点，但与其继续这么拍摄下去，到时候把演员冷出病了，耽误的时间更多，误工造成损失说不定比跑来跑去的费用还高。 陈小飞到底还是免不了富二代的毛病，没吃过苦，不知道创业的艰辛，更不懂盘剥之道，不是一个“合格”的资本家。 好在朱展弘和钱卓然跟陈小飞家境差不多，可能差了点，但从小也不是缺钱的人，见陈小飞如此提议，他们两人也同意下来。 只有方裴婷稍微皱了皱眉，不过两大股东都点头同意，加之苏亦菡还在剧组里受冻，也代表工作室同意下来。 …… 苏亦菡没有和陈小飞他们一起出发去南海省三亚，而是和方裴婷等工作室的人单独去的机场。 一是因为她要去湘省赶一个通告，录一档综艺节目，顺便提前宣传宣传她这部新剧，工作室也是新剧大股东，30%的股份，可不少，新剧大卖了工作室也能大赚一笔。 二是方便陆羽送她，毕竟剧组里那么多人，人多嘴杂的，她正粘陆羽粘得起劲，才不想被其他人打扰。 陆羽到酒店接到苏亦菡，乘车前往机场。 许程亮在前面专注的开着车，仿佛除了路况，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后排，苏亦菡歪头枕在陆羽肩膀上，一手抱着陆羽胳膊，一手逗着胖纸，至于跳跳，已经失去了苏亦菡的宠爱，打发给小邱和小柳了。 一路上，苏亦菡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虽然这些天每天晚上都要跟陆羽视频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但见了面，感觉还是有说不完的话。 陆羽听她说一些剧组里的趣事，偶尔笑问两句。 气氛很温馨，倒没有离别的气息。 …… 快到机场停车场的时候，苏亦菡把胖纸扔到一边，双手紧紧抱着陆羽胳膊，趁着这会儿时间，能多粘一会儿就多粘一会儿。 也幸亏是冬天，衣服都穿得很厚，不然陆羽还会多一些奇妙的感受。 陆羽好笑的揉揉苏亦菡脑袋，问她到湘省录节目的事情。 对综艺节目，陆羽还是有点好奇的，总听说就连真人秀都是有台本的，也不知道真假。 苏亦菡录的综艺节目不算少，回答陆羽说大部分综艺节目都是有台本的，像她现在去录的这档节目，大部分环节和台本，节目组都提前和方姐沟通过的，到时候照着来就行了。 陆羽听了只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几辆车停好后，陆羽胳膊动了动，提醒苏亦菡： “到了。” 苏亦菡使劲闭起眼睛假寐：“不知道呀不知道，我睡着啦。” 陆羽轻笑，看了看时间：“你最多还可以赖十分钟。” 苏亦菡继续装睡，演技十分拙劣。 …… 方裴婷和小邱小柳她们下车，和七八个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一起从后备箱搬卸行李。 陆羽刚想起身下车，被苏亦菡重重的拽住： “怎么了？” 苏亦菡撅嘴望着陆羽：“送到这里就行了。” 陆羽转头看看机场方向，又看看苏亦菡，有些疑惑不解。 苏亦菡努嘴解释说：“里面有站姐。” 陆羽不明所以：“什么是站姐？” 苏亦菡看着陆羽，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从来不上互联网，不过想想似乎也对，陆羽怎么会花时间去了解这些呢： “饭圈的一种说法。” 陆羽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自己不知道也就说得过去了： “哦，这样啊，火花间隙、触发二极管、带灭弧固态、双频谐振特斯拉线圈等等我都懂，唯独这个饭圈是我的知识盲区。” 苏亦菡听不懂陆羽说的那些什么什么圈，抬手没好气的拍了陆羽一下，臭木头，老是不自觉的说一些人家完全听不懂的技术名词： “站姐，说的是那些冲在偶像出行的路线上，给偶像拍照，管理站子的女孩子。” 似乎知道陆羽还想问什么，继续说： “站子，就是粉丝对于偶像官网、后援会的称呼，现在一般都是粉丝运营的社交媒体账号，及时更新偶像最新资讯图片，组织粉丝应援活动等等。” 陆羽有点明白了：“就是专业的粉丝呗？” 苏亦菡想了想，再解释起来可能有点麻烦。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差不多可以这么认为吧。” 陆羽颇为无语：“她们吃饱了闲的？没事跟着你们到处跑？还有，她们怎么知道你们的出行路线？” 苏亦菡翻了个白眼：“她们也是喜欢才这么做的好不好？” “而且听方姐说，站姐好像也能赚钱，还有代拍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懂，行程也是工作室或者经纪人跟她们沟通的，也算是保持热度的一种方式吧。” 以陆羽的思维逻辑和想问题的方式，实在有点理解不了这种行为，根本找不到理论依据和数据支撑。 如果非要找点说法，那只能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爱好和生活方式，允许不同和差异，存在即为合理。 嗯，世界是多元的，是多姿多彩的。 花都有百样红，何况人呢。 …… 苏亦菡恋恋不舍的下车，倒退着对陆羽挥手，和方裴婷她们走了几步，又小跑回来，一头扎进陆羽怀里。 方裴婷和工作室的员工都回头看了一眼，又齐齐挪开了目光，打量今天的天气。 停车的地方较偏，没什么车，周围也都是工作室的人，倒也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看到。 陆羽捏着苏亦菡绒绒帽子的小绒球，有点好笑想到，如果说前段时间的苏亦菡，是一只待投食的小动物的话，那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喂家了的小动物，格外粘人。 腻了两分钟，苏亦菡才松开陆羽，低头跑向方裴婷。 陆羽等她们走远了，才转身上车。 回家的路上，陆羽闻着车里残留的苏亦菡的味道，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逗弄着胖纸暖暖的小耳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程亮开着车，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陆羽的神情，琢磨着要不要打断陆羽的遐思。 等到一个红绿灯时，许程亮开口： “陆总，石万钊来消息了。” …… 陆羽回过神来：“哦？说什么了？” 许程亮：“他到新西国和暹罗国考察了一圈，最后决定把安保公司放在暹罗国。” 陆羽嗯了一声：“理由呢？” 许程亮：“暹罗国华裔人口比较多，安保公司在那边显得不那么扎眼，土地私有，方便建训练基地，允许持枪。” “已经找到两个合适的暹罗国人，一个叫旺那蓬·威差奇瓦，泰族人，一个叫冯修志，三代华裔，祖籍潮州。” “两人的境况都不太好，街头混混，很落魄，也没什么文化，但为人还算比较有眼力，很好控制，石万钊让这两人成立展达安保公司。” 陆羽：“好，让他再等几天，我马上安排资金过去。” 许程亮点头表示明白，继续专注开车。 姜芸竹到魔都帮六夏科技谈完低息贷款，已经回到蜀都，陆羽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到家里来一趟。 挂断电话，想了想，陆羽又拿起手机给周菁拨过去电话，询问她和三星公司的商谈情况。 周菁有点苦恼，说双方经过多轮谈判，但始终没有达成协议，一直在授权费和以后的渠道费上僵持不下。 三星公司方面认为周菁要求的授权费太高，而周菁也认为三星后续的渠道费抽成太多。 双方都清楚的知道智能语音助手巨大的盈利能力和潜力，都不想让步。 陆羽沉吟了片刻，让周菁迅速结束和三星公司的商谈，让他们自己去魔都找梁彦之，另外让她立即到陆羽家里来一趟，有其他事要办。 周菁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多问，回答说好。 …… 陆羽到家的时候，姜芸竹已经在等着了。 对姜芸竹点点头，一齐来到客厅，让小灵端了两杯热水过来。 陆羽没多说其他，直接问到： “英属维京群岛和开曼群岛的公司弄得怎么样了？” 姜芸竹端着杯子暖手：“已经注册好了，资金随时可以通过其他基金进入这几家公司。” 犹豫了下又补充道：“都是我一手操办的，明面上，和公司没有任何关联。” 陆羽略带欣赏的看了姜芸竹一眼，食指点着膝盖： “嗯，用其中一家公司的名义，投资暹罗国一家公司，具体的信息，到公司的服务器上看，我会给你相关的权限。” 姜芸竹只是轻轻颔首，没敢多问，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 陆羽想了想：“对了，关于在塞舌尔群岛注册公司的事情，等到时候我这边找好具体人选再通知你，现在先不用管。” 姜芸竹点头：“好的，陆总。” 陆羽端起杯子喝水：“嗯，好，魔都这趟辛苦你了，去忙吧。” 姜芸竹刚走了没一会儿，周菁就匆匆赶了过来。 …… 第356章 小灵:叫我小姑妈 周菁在机场办理好托运，在vip休息室里等着登机，一边等还一边皱眉沉思。 昨天她见到陆羽，接到一件十分奇怪的工作，去张家港的一家叫万林百木的林业公司，收购他们在暹罗国的其中一处林场。 陆总这是打算要做木材生意了？ 可不像呀，做木材生意，这可不是什么高科技行业，和陆总的人设不怎么相符啊。 难道是被国内其他科技公司带歪了？ 他们都可以去卖菜，陆总就不能卖木材？ 但也不对啊，要做木材生意，怎么也至于就收购一处林场吧？ 建立植物研究园？ 可公司已经有一家植物研究园了，就算要建，也是在国内建吧，跑到暹罗国那么远干嘛？ 热带植物国内又不是没有，完全没这个必要嘛。 周菁想了一晚上，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陆羽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尽管猜不到原因，周菁还是在考虑怎么完成陆羽交待的任务。 陆羽行事和风格总是异于常人，这点周菁早有体会。 看着平板上万林百木林业公司的资料，周菁皱得更深了。 …… 陆羽收购暹罗国的一处林场，用意其实也很简单。 石万钊在暹罗国成立了安保公司，但这是一家彻头彻尾的暹罗国公司，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招人不是很方便。 展达安保公司以后用的人，大部分还是国内过去的，准确的说，是许程亮这边派过去的。 如此，就需要一个合适的中转站，来完成这些安保人员的输送。 在暹罗国收购一处林场，作为三个山在海外的一个植物研究园，为了保护研究数据和成果，保护公司的财产，派些安保人员过去，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嘛。 至于这些人派出去以后，是离职还是重新在海外就业，那三个山公司就管不了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原本陆羽还打算把林场的安保工作，外包给展达安保来做，但最终想想还是作罢了。 输入安保人员过去，还在正常可接受的范围内，再产生多点的联系，就有点过犹不及。 …… 张家港口岸一度作为全国最大得海运阔叶木材进口基地，即便现在木材市场需求增幅有所放缓，吞吐量仍然很大。 在张家港附近，木材公司扎堆，而万林百木是其中最大的几家之一。 韦腾彬已经接到了周菁前来的消息，此时正带着他女儿韦妃葶在公司等着。 自从上次两父女和陆羽谈过以后，便去三个山植物研究公司，找到赵辉，签订了培养液采购合同，双方合作相当融洽。 万林百木这边拿到培养液以后，自然把消息捂得死死的，悄悄把培养液用在了各处林场，到现在为止，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前景可期。 韦腾彬也根据目前的木材市场需求市场，判断未来几年的大致趋势，加大了对某些木材的培养液使用量，争取到时候大赚一笔。 所以整个万林百木，以韦腾彬和韦妃葶为代表，对周菁的到来，格外重视。 毕竟周菁作为三个山的总公司高层，对双方后面的合作，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 周菁带着团队来到万林百木办公楼前的时候，韦腾彬和韦妃葶带着自家公司的一众高管出来迎接，一番寒暄和客套自然免不了。 到接待室入座后，又闲谈了好一会儿，周菁才说起这次过来的来意： “韦总，这次过来，是想和贵公司谈一桩生意。” 韦腾彬有点诧异，自家公司和三个山那边，除了培养液采购，还能有什么交集？莫非是培养液采购有什么变故不成？那问题就有点麻烦了。 其他万林百木的高管也想到了这点，不禁有些担心。 韦腾彬：“哦？周总请讲。” 周菁：“听说贵公司在东南亚各国都建立了不少林场？” 韦腾彬点头：“不错，已经有好些年了，现在都还运营得不错，周总对林场感兴趣？” 周菁：“是的，我这次过来，就是想收购一处林场。” 韦腾彬皱眉：“一处？” 周菁：“是的，一处。” 韦腾彬：“哪儿的？” 周菁：“暹罗国。” 韦腾彬一时间没有说话，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沉吟了一会儿： “周总，冒昧的问一句，贵公司这是打算进入木材市场？” 周菁笑笑：“我也不清楚，陆总是这么吩咐的，不过以我对陆总的了解，不大像是要做木材生意，陆总的手笔向来很大，要做木材生意的话，不会这么小打小闹的。” 韦腾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韦妃葶接话道： “应该是和西域那边一样，也是用作植物研究的。” 万林百木的一众高管闻言齐刷刷的看向周菁。 周菁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韦妃葶：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敢保证，陆总没具体说。” …… 弄清楚了周菁的来意，韦腾彬他们简短的商议了一下，同意了出售暹罗国的一处林场。 公司在东南亚各国的林场不少，暹罗国就有六处，出让一处给三个山这边作研究之用，不算什么大事。 除了他们公司的林场，暹罗国的林场还有那么多，陆羽能在第一时间想到找他们买，想必也是看在双方有合作关系的份上。 一处林场而已，这个面子一定要给。 调出公司在暹罗国六处林场的资料，让周菁挑选。 周菁看完资料，选中了暹罗国北方的一处林场，这里多山地，较为偏僻，周边人烟稀少，相当符合陆羽的要求。 韦腾彬让一个高管和财务核算了一下价格，报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 以这个价格出售这个林场，不能说亏，但肯定也赚得不多。 周菁也没还价，韦腾彬说多少就是多少，很是痛快。 这倒让韦腾彬和韦妃葶有点惊讶了，在木材行当，因为近年来利润逐年下滑，哪次生意不是谈了又谈，价格压了又压？ 什么时候开始，生意这么好做了？ 两父女只是惊讶，部分高管和小股东心里就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是冤大头，就该把价格喊高一点。 …… 不提收购林场的这些小事。 周菁在张家港又待了两天，赵辉也带着一个小团队过来，和万林百木签订了转让合同，这才各自返回蜀都和西域。 赵辉回到西域三个山植物园后，抽调了一个管理和法务组成的团队，到暹罗国出差，和万林百木办理各种转让和交接手续。 许程亮也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安保小队，跟着一起去接手林场，并负责林场的一些建设和安保。 值得一提的是，姜芸竹已经通过复杂的资金运作，把第一笔钱汇入到了展达安保的账上。 石万钊收到钱后，和当时跟他一起出去的安保小队，带着旺那蓬·威差奇瓦和冯修志，在距离林场100多公里的地方，购买了一大片无人山地，准备在山地中央大搞投资建设，建立训练基地。 暹罗国当地官方当然无比欢迎，那里本来就是无人山地，没什么用处，没矿产，也没什么经济价值，加之当地经济发展本来就落后，有人能来投资搞建设，是打着灯笼都找不来的好事。 更何况展达安保公司还承诺将现有的一段土路进行扩建，和训练基地这些工程一起，都在当地招聘劳工，这就更是送上门来的好事了。 …… 暹罗国的事情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陆羽也没闲着，今天又来到了机场。 不过这次不是送人，而是接人。 父母在南海省游玩够了，终于想起了回家。 这趟出去，是父母游玩得最久的一次，几个月时间，着实去了不少景区，看了不少风景和人文，也长了不少见识。 施梓萱和秦小棉把自己的行李箱统统扔给随行的安保人员，抢着帮陆父陆母搬行李背背包，真是挣表现从不分时间和地点。 陆父陆母拗不过她们，只好随她们乐意。 陆羽接到父母一行人，有心安排出去吃一顿饭，父母却摇了摇头，说想休息休息。 所以陆羽只好安排一辆车送施梓萱她们三人回牛王庙那边，而他自己，和父母一起回蜀音大学那边。 陆父陆母还是第一次来陆羽在蜀都的房子，进门后东看看西看看，到处逛了一圈。 直到小灵开始做饭，二老才被吸引走了注意力，站在厨房门口，好奇的观察小灵的一举一动。 陆羽揽着陆母的肩膀，跟她炫耀的说家里也早就改造好了，以后的家务活，都可以交给小灵。 结果只收获了几个白眼，陆母揪着陆羽的耳朵，问他是不是自己亲妈做的饭菜不香了。 陆羽赶忙求饶，说小灵现在还是新手，煮饭炒菜的手艺还需要您老人家不辞辛劳，多加指导才行。 陆父看着两母子特别的交流方式，笑着摇摇头，背着手回客厅找茶杯泡茶。 …… 却说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伊莎三人回到阔别已久的房子，一进门秦小棉都顾不上换鞋，整个人扑到了沙发上，舒服得直哼哼。 秦小棉神经大条，还没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施梓萱和阿伊莎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家里几个月没人了，怎么这么干净？ 两人东摸摸西瞧瞧，很确定家里肯定不时有人来打扫。 直到来到客厅，阿伊莎率先发现了客厅角落里的小灵： “哇，你们看！” 施梓萱和秦小棉顺着阿伊莎的手指转头一看，顿时美眸一亮。 秦小棉来了精神，腾身而起，哒哒哒跑过去： “小灵小灵！” 小灵睁开眼，歪着脑袋看了看三人，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对三人挥了挥手： “诶嘿嘿，你们好呀！欢迎回家！” 秦小棉双耳一竖，盯着小灵，眼睛一眨不眨，惊喜道： “回家？大叔这么跟你说的吗？” 小灵似乎愣了愣，实际上快速检索到秦小棉在小别墅的时候，经常叫陆羽为大叔： “嗯呐，哥哥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秦小棉转动眼珠，问到：“小灵，你来家里多久了？” 小灵掰着指头数了数：“三个多月啦。” 秦小棉还想继续问什么：“小灵，那……” 小灵打断道：“你不可以叫我小灵喔。” 秦小棉呆了两秒：“为什么不可以？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施梓萱和阿伊莎也好奇的望向小灵，想知道小灵为什么会这么说。 小灵萌萌哒：“叫我小姑妈！” 秦小棉、施梓萱和阿伊莎全都瞪圆了眼，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小灵依旧萌萌哒，逻辑十分清晰：“我叫哥哥为哥哥，你叫哥哥为大叔，所以你应该叫我小姑妈。” 施梓萱和阿伊莎听到小灵的解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只有秦小棉如遭雷击，看着小灵，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能从天真无邪的小灵嘴里说出来的话。 施梓萱和阿伊莎笑得有气无力，眼泪都笑出来了，相互搀扶着，催促秦小棉： “没毛病，快叫小姑妈，哈哈哈。” …… 第357章 何时才能走出蓝星? 陆父陆母在蜀都待了两天才启程回小桑河。 两天时间里，陆羽陪着父母，把蜀都的公司都逛了一遍，从星云大厦，到粉白黛黑，再到正在建设的宝狮湖超级工厂。 参观的结果，是陆羽后悔了，无比后悔，恨不得悄悄抽自己两嘴巴。 陪父母在蜀都到处玩玩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公司？ 原来陆父陆母在参观完公司以后，尤其是参观宝狮湖超级工厂以后，亲眼看到陆羽创下的偌大产业，就开始忧心忡忡。 陆母最是有话便忍不住，甚至都等不到过夜，在参观完回家的路上，十分严肃的和陆羽谈起了婚姻问题。 在她朴素的观念里，成家立业，成家还要排在立业之前，自家儿子如今业已经立得够大了，成家这件事，必须要尽快提上日程。 但以陆羽如今的身家，想要谈一个合适的，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倒没考虑什么门当户对，不说女方能给儿子的事业有所帮助，只要心地善良、不慕虚荣、善于持家、和睦待人就行，少给儿子找点麻烦比什么都强。 毕竟家和万事兴，这些智慧陆母自认还是有的。 如果说儿子的婚姻是首要大事，那生儿育女，也是迫切需要面对的第二重要的大事。 除了想抱孙子孙女、享享天伦之乐以外，这么大的家业，也需要有个继承人。 老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陆母当然希望儿子健健康康，无病无灾，可人活在世上，谁人又能说得清楚？ 不然为啥古代皇帝都要先早早的立下太子储君、以固国本？这都是有道理的。 有了孙子孙女，从小用心培养，万一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偌大家业，好歹还有人能接手，不至于拱手送给外人。 …… 陆羽知道父母的想法后，有点苦笑不得。 关键你还不能说他们的想法不对，天下的父母，应该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想法。 只是，想得是不是有点过于长远了？ 见陆羽不怎么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陆母脸色有点不好看，连连给陆父使眼色，让他也说几句。 陆父虽然也有类似的想法，但知道这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需要慢慢给陆羽做思想工作，轻轻拍了拍陆母的手，示意她少说两句，回家后从长计议。 陆母看懂了陆父的意思，狠狠的瞪了陆父两眼，被父子俩的态度气得不想说话，回家后连晚饭都没怎么吃。 陆羽见自己惹到自家亲娘生气了，变着法的让陆母消气，甚至拍胸脯跟陆母保证，自己一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争取早日让她抱上孙子孙女，陆母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吃过晚饭后，陆羽甚是狗腿，又是给陆母揉肩，又是给陆母捶腿，最后好歹算是勉强过了这一关。 …… 次日上午，严峻带着安保团队，开车送陆父陆母回小桑镇。 陆羽借口公司还有事，需要在蜀都多留一段时间，送走了父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哎，果然冬天到了，又到了催婚催生的高发季。 单身狗们不仅挨冷受冻，屡屡被吃狗粮，还要承受来自父母亲戚的催促大法，可太惨了。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为什么对单身狗总是充满恶意，如此不友好呢？ 摇头喟然叹息，想来想去想不到答案的陆羽，默颂了一句佛号，决定出门去找找答案。 料想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位女施主慈悲为怀，胸怀广大，应该很乐意跟老衲深入浅出的探讨探讨佛法的勃大精深。 …… 施梓萱和秦小棉今天确实胸怀广大，天气太冷没打算出门，起床梳洗后待在家里开着暖气，穿着睡裙裹着浴袍，赖在客厅沙发上追剧玩游戏，松松垮垮，春光无限。 陆羽进门后，直接忽略了一旁看综艺的阿伊莎，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或躺或倚的施梓萱和秦小棉。 还没等施梓萱和秦小棉反应过来，陆羽严肃道： “老衲纵观天象，云聚云散，北风阵阵，破军西移，贪狼隐匿，七杀主位，料定二位女施主今日必有凶兆。” 施梓萱有点发愣，第一时间没明白陆羽突然说这话的意思。 还是秦小棉最懂陆羽，一看陆羽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哼了一声，扔掉手机挺胸抬头来到陆羽面前，配合道： “哪里来的贼秃，光天化日，大放厥词！人家今天起来明明就没有穿！不信你摸摸看！” 陆羽低头瞄了瞄，果然，秦施主没有打诳语： “罪过罪过，五蕴皆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秦小棉妖女性子发作，娇滴滴的蹭着陆羽： “嘻嘻，大和尚，你的佛法很高深哩，小女子崇慕佛理，大师能不能受累教教小女子？” 陆羽摇头叹息：“哎，老衲观你罪孽深重，今日定然使出浑身解数，度你于水火之中。” 秦小棉笑嘻嘻的道：“就怕大师法力不济，我和师姐可是两个人呢！” 陆羽大义凌然，信心十足：“保管让你们两位施主身服心服口服。” 说完也不顾施梓萱反对，扛起秦小棉和施梓萱直奔二楼。 …… 阿伊莎快烦死了，真的快烦死了。 虽然陆羽这次关好了门，楼下客厅里听不到什么声音，但她总会不自觉的联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大白天的，大冬天的，让人浑身燥热。 阿伊莎没好气的起身把暖气调低了点，暗暗埋怨，没事把温度调那么高做什么，不会多穿两件衣服吗？ 综艺节目也不香了，看来看去老是走神。 心烦意乱的阿伊莎最终把平板一扔，轻手轻脚的上楼，准备换一套运动服下来跑步。 上楼梯路过走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慌得阿伊莎面红耳赤，赶紧加快了步伐。 换好运动服后，阿伊莎捂着耳朵跑下楼，把自己关在健身室开始跑步，音乐声开得很大。 但即便音乐声开得再大，跑得再累，阿伊莎心里仍自忿忿不平。 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好歹还有她这个外人在呢！ 越来越不把她阿伊莎当盘菜了，现在居然公然白日宣那什么，完全当她不存在。 我是透明的么？ 我从来没穿过透明的！！！ …… 陆羽和施梓萱、秦小棉再次下楼的时候，已是下午。 经过一番深入骨髓、妙到毫巅的洗礼，施梓萱和秦小棉都心满意足，嘴角带俏，眼底含春，举手投足和顾盼之间，都多了几分妩媚。 就是浑身有点发软，提不起劲，窝在沙发里，也腻腻乎乎靠在陆羽身上，跟没长骨头似的。 陆羽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浏览着刘世昌发来的工作邮件，不时皱皱眉头。 刘世昌这次发来的邮件可不简单。 自从上次和国内很多公司组团前往狗大户的neom城考察以后，回来也快个吧月了，各家公司依照实际情况，结合公司自身的技术实力，拿出了各家的项目方案。 刘世昌收到这些项目方案，做了一个汇总，发给陆羽，待陆羽确认没问题后，便要发给狗大户那边。 阿勒瓦利德王子已经来过两次邮件询问进展，言词之中大有催促之意。 尽管不知道狗大户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能早一日把项目方案发过去，总归是好的。 只有等狗大户那边的决策层看过这些方案，审核通过或者提出修改意见进行修改之后，才能开启下一阶段的谈判。 这关系到公司，也关系到很多公司以后的发展，不主动积极一点怎么能行？ …… 毕竟是涉及到一个城市智能化的方方面面，参与进来的公司数量众多，各家的技术解决方案也很详细，要想看完，一两个小时肯定不够用。 若只是看看各个方案的可行性，倒也还算好，无非是琐碎了一点。 关键在于各家公司拿出的这些方案，最后都要整合到一起，共同来打造neom未来城的智能化，这就要复杂得多了。 就像这么多家公司一起来共同开发某个复杂的软件系统，谁家拿出的代码不够精简，程序不够高效，最后都会影响整个软件系统的运转速度。 陆羽可是把neom未来城这个项目，看作是未来智能城市的试点，自然在方方面面、在现有的条件下，都想尽力追求做到完美。 道理很简单，模版都不好，以后还怎么吸引其他城市跟进，建设智能城市？ 其他城市不跟进，公司还怎么赚钱？ 公司不赚钱，还怎么去搞航天工程？ 要知道，航天工程，简直就是无休止的吞金兽，材料研究都不过是其中的一环而已。 不说远了，就算只是到月球上去开矿，要实现这个目标，耗费的资金都是海量的。 更别提什么太空农业，太空工业了，哪一个不是郭嘉级大工程？ 还得是大国才行，小国的实力都完全不够看。 何况陆羽还只是一家民营商业公司，所能调用的人才、资源和资金，远远无法和郭嘉相提并论。 不到处赚钱，以资金弥补各种先天不足的话，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蓝星？ …… 第358章 嗯，好一双长白山! 陆羽在仔细查看各家公司项目方案的时候，施梓萱在追剧，秦小棉在玩手游，两人腻着陆羽，无比放松和享受。 只有阿伊莎，独自抱着抱枕，心不在焉的看着综艺，不时翻起白眼看看对面三个狗男女。 阿伊莎此时也有了先前陆羽的体会，这个世界，对单身狗太不友好了。 综艺看得无聊，索性不看了，拿平板看她们三个开的网店。 像她们这种网店，最重要的就是平时的运营，运营得好，销量就高，大口吃肉，运营得不好，销量自然就低，汤都没得喝。 她们出去游玩了几个月，尽管工作室也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运营，不过少了她们几个门面担当，运营效果大打折扣。 虽说在旅游途中，也可以拍一些照片发出去，但因为内容和产品关联不大，效果也不甚理想。 看着网店几个月的销售数据和财务数据，阿伊莎愁眉苦脸，再不想想办法，工作室都快亏本经营了。 好不“容易”当向导赚点小钱钱，一想到可能要赔出去，阿伊莎一颗打工魂就拔凉拔凉的，像极了此时天山上的冰雪。 …… 再看看网店另外两个老板，优哉游哉，搂着男人唱着歌，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阿伊莎使劲抱着抱枕，连连挫牙，突然没好气的道： “裤子都要亏没了！” 陆羽，施梓萱和秦小棉三人齐齐转头看着阿伊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陆羽还下意识的往下瞄了瞄，嗯，好一双长白山。 阿伊莎注意到陆羽的眼神，蜷缩在沙发上的一双长腿情不自禁的往后一缩，蓦地觉得脸颊有点发烫，瞪了陆羽一眼，晃了晃平板对施梓萱和秦小棉说： “网店现在都只能勉强盈亏平衡了，你们两个，也不着急。” 施梓萱还没看过这个月的数据，坐起身接过平板： “我看看。” 关系到自己的小钱包，秦小棉也停下玩游戏，好奇的趴在陆羽身上凑过去看，结果挡到陆羽看方案，被陆羽狠狠的在后面拍了一巴掌。 秦小棉被拍得浑身一哆嗦，回眸水汪汪的望着陆羽，大有鼓励他再来一次之意。 陆羽眼皮跳了跳，先前在卧室还没玩够？ 再次拍了一巴掌，把秦小棉拍得嘤嘤直哼，抱起电脑，唤来胖纸，一起进了书房。 …… 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伊莎三人脸色严肃的盯着面前的平板，商量着对策： “数据怎么下滑得这么厉害？” “上个月不都还好好的么？” “那是我们以前拍了很多，上个月上了一批新品，我们几个都不在，效果自然没以前好了。” “对哦，你们看，现在店里都只有产品的效果图，没有展示图。” “那怎么办？” “怎么办？明天赶紧回工作室，把新品拿出去街拍。” “啊？这么冷，也要街拍啊？” “那你还想不想赚小钱钱了？” “想！” “想就对了，只要销量能上去，冷点算什么？” “诶，你们觉不觉得，说不定，让小灵穿上这些衣服，效果肯定比我们还好……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哼，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不然小心我把你剥光了送到大叔嘴里去。” 阿伊莎翻着白眼，心想你别只会说，倒是实际行动起来啊，你看我怕不怕！ …… 陆羽在施梓萱她们这边住了几天，回蜀音大学那边简单收拾了一点行李，启程回了小桑镇。 几天时间里，施梓萱和秦小棉她们白天出去给店里的新品街拍，晚上回来和陆羽探索新玩法，第二天又脸色红润的出门，乐此不疲。 汇总过来的项目方案陆羽也都仔细看完了，不合理的地方还作了备注，标明了修改方向。 刘世昌收到陆羽的回复以后，把需要修改的项目方案发回给原公司，催着他们改好以后，整理成文案，发给了阿勒瓦利德。 阿勒瓦利德收到老刘的邮件大致看过一遍后，相当满意，回复说让老刘等他好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谈判。 值得一提的是，阿勒瓦利德还向老刘透露了一个消息，说经过多次考察，由顾盛威在吉布提建立改良抗旱植物育苗基地，已经获得了高层的一致认可，不久后就会签订一个大订单。 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管neom未来城智能化建设项目能不能成，改良抗旱植物的订单都跑不了。 老刘接到消息后很是高兴，连忙打电话告知了陆羽，撒在吉布提的种子，终于开始开花结果了。 可以预料的是，有狗大户这一带头，周边那么多土地贫瘠但又富得流油的郭嘉，岂有跑得了的道理？ …… 回到家陪父母吃了一顿饭，陆羽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小别墅。 不敢在家待久了，怕陆母又絮絮叨叨旧事重提，他才刚刚找到点恋爱的感觉，结婚这件事，太遥远了点。 回到小别墅没多久，拍完当天戏份的苏亦菡，到酒店套房卸完妆梳洗好，穿着浅黄色棉绒睡衣，头戴粉红可爱兔耳束发带，早早的给陆羽弹来了视频。 其实前几天苏亦菡偶尔也会弹来视频，时间都不固定，有时候是白天赶通告的间隙，有时候是剧组转场的休息时间。 陆羽也是头一回知道，作为艺人，工作时间其实相当不规律，闲起来的时候很闲，忙起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连轴转，睡眠时间都不怎么够。 越是名气大，通告和接到戏越多，就越是如此。 拿苏亦菡来说，因为前段时间被陆羽摔伤了，很多通告被迫延后，在方裴婷的长袖善舞之下，现在都要补回来，所以时间掐的非常紧。 在陈小飞他们剧组拍戏不算，还在很多剧组客串，有些只有一两个镜头的还不收钱，只是单纯帮该剧导演和制作方的忙。 除了剧组，还有各种综艺，代言品牌的商业活动，杂志和网站的预约采访之类的，很琐碎，不是在赶场，就是在赶场的路上。 …… 虽然苏亦菡对着手机笑靥似花，但陆羽还是看得出来她是强打精神，眼底的疲惫怎么也遮掩不住。 陆羽故意道：“黑眼圈都有了。” 苏亦菡顿时慌了，“呀”的一声扔下手机跑回卧室梳妆镜前看了又看，才发现陆羽在吓唬她，气鼓鼓的回来哼陆羽，批评陆羽骗人： “哼，骗人的坏孩子没有糖果吃！” 陆羽笑笑，岔开话题，和苏亦菡闲聊。 苏亦菡立马被转移走了注意力，兴致勃勃的跟陆羽说起了其他事情。 在陆羽面前，苏亦菡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任何生活和工作上的小细节，都迫不及待的想跟陆羽分享，不管是开心的还是烦心的。 聊得一阵，陆羽见苏亦菡实在是困倦难掩，便温言提说让苏亦菡早点休息。 苏亦菡没说话，只是撅嘴，又委屈又幽怨的望着陆羽，一副“你是不是有别的喵了”的表情。 陆羽无语，拿起书桌上看到一半的书对苏亦菡晃了晃。 苏亦菡不依，还是可怜兮兮的望着陆羽。 陆羽看到苏亦菡这副表情，有种刮她鼻子的冲动，放下书，不提让她睡觉，陪她继续闲聊。 结果没聊一会儿，大概是实在抵不过困意，苏亦菡遮住摄像头，悉悉索索的滚上床，盖好被子，只露出一双盈盈的大眼睛。 陆羽见状，刚想说早点睡，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苏亦菡就隔着被子，带着鼻音，瓮声瓮气的打断道： “不行！不许挂！” 陆羽愣了一秒，好笑的答应到：“好好好，不挂，睡吧，我看着你睡。” 苏亦菡得意得晃了晃脑袋，傲娇非常： “也不许看我！哼！” “那我看什么？” “你看、你看书！” 陆羽点点头，二话不说，把手机固定在书桌上，专心的看起了书。 苏亦菡见陆羽竟然真的低头看起了书，而且看得异常认真，瘪了瘪嘴，在被窝里凶萌的对陆羽做了一个鬼脸。 哼，看书看书，看的什么书？ 有那么好看吗？ 比我还好看吗？ 哼哼！臭木头烂木头，一点都不解风情！ 这么好的机会，说两句甜言蜜语哄哄人家开心会死呀！略略略~ 不过看了看陆羽专注的样子，苏亦菡心里很快又变得甜滋滋的，有种前些日子陆羽在酒店陪她的那种感觉。 当时的陆羽也是这么专注，专注得让她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他两个人。 苏亦菡望着屏幕上看书的陆羽，带着甜甜的笑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仿佛感觉自己此时正枕在陆羽肩膀上，心里格外踏实，没过两分钟就熟睡了过去。 陆羽认真的翻了七八页书，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苏亦菡的手机正对着天花板，橘黄色的床头灯还暗淡的亮着，隐隐约约能听到平稳的呼吸声。 猜测苏亦菡可能睡着了，手机都从手里滑落了，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以后，轻轻伸手挂断视频。 挂断视频继续翻了一页书，陆羽觉得有点不对头，摸着下巴暗自琢磨，她又不是在我旁边睡着的，我这么小声做什么？ …… 在书房安静的看书，看到差不多十二点，陆羽把书放回书架，关灯回到卧室，洗漱休息。 次日醒来，陆羽穿了一身训练服，和许程亮来到训练室，练了一个多小时搏击之后，才回家洗澡，让小灵准备早餐。 吃过早饭，陆羽没待在家里休息或者看书，而是到小桑河园区内到处转了转，去了很多个正在紧张进行研究工作的研究项目组。 倒不是检查研究人员的工作，也不是催促他们进行研究，而是为了鼓励这些研究人员，表示虽然我没常来，但还是很重视你们的研究项目。 这是管理和领导的艺术，前段时间闲着没事的时候，在蜀都那边家里翻书时看到的。 《管理学》既然能发展成为一门专门的学科，那它必然是存在某些道理的。 同一家企业，管理能力不同的人来领导，结果是大不一样的。 尽管陆羽很少参与到公司具体事务的管理，不过好歹作为公司的带头大哥，精神领袖，时常到研究一线看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得不说，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新来的研究人员没怎么和陆羽接触过，还稍微拘谨一点，而那些小桑河刚成立就加入公司和后面稍晚一点加入公司的研究人员，就要放得开得多。 看到陆羽过来了，纷纷围上前，和陆羽探讨他们最近的研究方向以及最新设想的实验方法，有时候陆羽皱眉提出相反意见和看法，他们还会和陆羽据理力争，互不相让。 甚至争到激烈处，这些“老资格”研究人员往往面红耳赤，最激烈的时候还把桌子和板凳拍得哐哐响，逐条逐条怼着陆羽的意见和看法，丝毫不给陆羽留面子。 争论完了，陆羽和这些“老资格”研究人员又在转眼间冷静下来，回顾刚才的争论，整理要点，求同存异，顺便探讨更多更新奇的研究方向。 讨论完了，陆羽也丝毫不以为意，和那些“老资格”研究人员有说有笑，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看上去，根本就是习以为常嘛！ 这颇具视觉和思想冲击的一幕幕，让新来的研究人员大开眼界，深受启发和鼓舞。 原来在公司研究项目上，是要这么和老板相处的啊！ 学到了学到了！ 以后在研究和实验方面，我们和老板产生了分歧，是不是也可以这么操作？ 嘿，想想，还挺刺激的。 公然怼老板啊，这种机会可实在难得，得好好把握把握。 …… 第359章 工作嘛，赚钱，不寒碜 每天上午练练搏击，下午去研究项目组上转转，陪父母吃完晚饭，回小别墅看看书，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转眼已进入二月，临近年关。 小桑镇上年节气氛日渐浓烈了起来，部分外出务工或者到城市生活工作的人都回到老家，部分还在回来的路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只待团圆。 研究园里也差不多，早几天就裹上了一层喜庆的红妆，连园区到镇上道路两边的路灯，都挂上了红灯笼，黄穗飘飘。 小桑河和粉白黛黑公司不同，进行的都是研究工作而非市场活动，不存在因为物流停滞而暂且放松生产之类的问题。 但即便如此，在研究之余，摸鱼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陆羽对此倒没有太过苛责，人非机器，难免受到各种感情和情绪的影响，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陆羽让唐致明睁只眼闭只眼。 几个公司的负责人，也都陆续发来年终总结报告，向陆羽汇报公司在这一年的发展和来年规划。 …… 而年终报告中，全公司上下所有员工最关心的一点，莫过于年终奖这一项。 几个公司平均工资本来就居于行业内前列，每年到了定年终奖的时候，都是大家最期待的时候。 工作嘛，还不就是为了赚钱？不寒碜。 陆羽看完几个公司的年终总结报告后，也看到了刘世昌汇总的年终奖方案，略作了修改，发回给刘世昌。 去年一整年几个公司都收获满满，连云汉科技都开始盈利了，陆羽很满意，相对而言，老刘他们定的年终奖就显得有点扣扣索索了。 经过陆羽调整以后，凡是到公司满三年的，一律十二个月工资奖金，满两年的九个月工资奖金，满一年的六个月奖金，就连刚到公司没多久的实习生，都能领到三个月工资奖金。 刘世昌收到陆羽的回复以后，暗自咂舌，这个陆总，也太舍得了。 不过既然老板都这么大方，作为职业经理人，更没有抠门的道理，乐呵呵的把年终奖最终方案，下发到了各个公司，让他们具体通知，安排财务准时发放。 …… 6号的时候，已经收到通知的公司员工，欢天喜地的收到银行通知短信，个个喜笑颜开，摸鱼都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部分喜欢炫耀的员工，纷纷把截图发到社交媒体上。 都说钱壮怂人胆，果然是有道理的。 一些员工跑到微博，晒了年终奖不说，还大起胆子@陆羽喜欢喝茶，送上各种彩虹屁，要多露骨有多露骨，葛云聪看了都要自叹不如。 如果说这些晒年终奖的，只是在微博上让围观网友有点酸的话，那小桑河一个年轻研究员张阳晒出的个人奖金，就彻底点燃了吃瓜群众的羡慕嫉妒恨。 张阳毕业后进入小桑河不到两年，满打满算只有一年半左右，按理说不过领到半年工资奖金，还引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但关键在于，张阳好死不死刚好在上个月独立完成了一项材料专利。 这项材料专利比较特殊，对袁耀文研究的全固态电池很有用，经过公司评级，按照公司的奖励章程，给了这项专利1600万项目奖金。 因为专利是张阳独立完成的，所以这1600万项目奖金，全都进入了张阳的腰包，刚好这个月随年终奖一起发放。 虽然从事研究工作，但张阳毕竟是一个才从大学毕业一年多的年轻人，不像公司那些资深研究员那么淡定。 看到公司其他人都在晒年终奖截图，张阳也把自己的奖金截图发了出去，并且和其他人一样，@陆羽喜欢喝茶，送上真诚的彩虹屁。 …… 这下吃瓜群众瞬间不淡定了。 凭什么呀，大家都是打工人，凭什么你就这么秀呢？ “1600多万？我没看错吧？” “这特么是一个刚毕业一年半的人该领的奖金么？”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个张阳，大学隔壁班的，同样都是材料研究，我现在月薪不到八千，怀疑人生中……” “楼上的秀儿，你是真的秀，哈哈。” “有没有懂行的人来说说，为什么他能领这么多？” “他这不全是年终奖吧，一般巨头公司的高管，一年差不多也就这么多。” “应该是有项目奖金，你看陆b王公司其他人，年终奖最多也就十二个月工资。” “我踏马好酸，为什么我只有一个月工资奖金？” “你不能光看着那点奖金，你还应该拥有职业梦想，手动狗头。”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身边的程序猿都想进陆b王的公司，平时工资本来就高，年终奖还不菲，重要的是，还有项目奖金！项目奖金！项目奖金！” “张阳回复了，1600万是项目奖金，只是刚好这个月发而已。” “这踏马不算什么，他说他这点项目奖金，还不是最多的，划重点，还不是最多的。” “我只想问陆b王的公司还缺扫地的吗？我专业扫地三十年，业务纯熟。” …… 临近年关嘛，年终奖的话题总是容易吸引到人们的关注，何况还是这么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年终奖，自然关注讨论的人就更多了。 这个话题也迅速被顶上了热搜，可见吃瓜群众有多想让自家公司的老板也看看。 同样都是开公司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讨论之中，陆羽几个公司的奖励制度轮廓也渐渐清晰，除了这些固定年终奖以外，平时还有各种奖金和补贴，项目完成了，还有额外的一笔项目奖金。 总结下来，这些出来晒年终奖的，都不是公司领到奖金最多的员工。 吃瓜群众酸气冲天，部分有心有能力的人，已经悄悄打开了陆羽几个公司的官网，浏览他们的招聘信息。 这等好公司，现在不去，更待何时？ 陆羽也被广大网友冠上了“0202年最佳老板”的名号。 打工人太苦了，急需这样的人间好老板来安慰他们受伤的心灵。 谈什么狗屁职业发展和职业理想嘛，多学学陆总，来点实在的比什么都强！ …… 几个公司的招聘邮箱，短时间内收到了很多简历和求职邮件，就连刚成立不久的宝狮湖和六夏公司也不例外。 尽管其中有很多滥竽充数的，但还是能筛选出来很多真正的人才。 调整了一次年终奖，却收到这样的效果，是陆羽此前没有想到的。 不过倒也是一件好事，人才嘛，什么时候都不嫌多。 多乎哉？不多也。 要是明年航天公司成立，公司人事部门也能有此盛况，那就更妙了。 纷纷扰扰中，几个公司都开始提前放假，让员工们能提前归家。 只有六夏科技那边留守人员很多，梁彦之已经购买下杨浦区的那栋大楼，各种转让手续都办好了，现在正在紧张的施工中，争取年后不久就能投入使用。 除了大楼本身重修装潢外，旁边的工业用地也开始施工，建设超算中心和数据中心。 因为硬件性能和几年前相比又有了进步，六夏科技的超算中心在硬件的算力上，较之小桑河的超算中心有了不小的提高。 只是不可能用上小灵的全部算法，所以综合算力还是稍逊一筹，但对智能语音助手来说，也绝对足够用了。 …… 陈小飞他们的剧组停了工，剧组成员纷纷回家过年。 苏亦菡却没有闲下，到处跑通告，比在剧组拍戏的时候更忙了，经常都是在候机的闲暇时间给陆羽弹来视频，偷偷向陆羽撒娇卖萌。 施梓萱和秦小棉买了很多礼物，开着陆羽买给她们的车，各自回了家。 陆羽也从小别墅搬回了家里住。 说是搬，其实就是抱着笔记本电脑和胖纸，其他什么也用不着带，家里都有。 和前几年一样，年节时候很多亲朋好友上门串门拜访，陆羽通常会和父母一起招待宾客。 其中不乏一些前来寻求帮助的，比如想开店，开小公司或者承包土地种植中草药的，但启动资金不够，想让陆父陆母说说情，让陆羽帮帮忙。 对于这种踏踏实实做正事的，陆父陆母都是持支持态度，陆羽也乐见其成，他们本身有部分资金，只是不太充足，需要的也不算太多，陆羽都一一答应下来。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外如是。 至于极少数好吃懒做，还腆着脸上门来借钱周转的，陆羽就敬谢不敏了。 虽然陆羽知道自己回绝了以后，父母会私下偷偷接济，但那是父母私下的行为，和他主动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认为自己穷你富裕，你就应该借钱给他，应该帮助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对于这种人，陆羽表示有多远走多远，你背后说我为富不仁或者抠门也好，我不在乎。 有那钱教给你好吃懒做，还不如捐给希望工程。 …… 年三十在家看春晚吃团年饭，大年初一寻了个人少的时间，陪父母到庙里烧了高香，此后都在家接待亲朋。 要说今年和前几年有什么不同之处，当属突然到家里来的陈小飞一家人了。 陈小飞一家人来得很突然，来之前陈小飞居然都没有提前通知陆羽，说来就来，都不给陆羽一个思想准备的时间。 重点不在于他们一家人，陈小飞跟他父母随便什么时候来，陆羽都举双手欢迎，关键是他还带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小飞的远房表妹，有段时间没见了的邹周。 邹周下车后，一蹦一跳的小跑到陆羽面前，笑靥如花： “嘿嘿，惊喜吧？” 陆羽嘴角狠狠抽了两下，看了看如同发现新大陆的陆母，言不由衷的道： “呵呵，惊喜，惊喜，太惊喜了。” 说完眼神瞪向陈小飞。 陈小飞见势不妙，吹着口哨双手插兜，赶紧开溜，到后备箱卸下一箱又一箱的礼品和好酒，在陆父陆母的客气声中，一趟一趟往家里的搬。 陆母见陆羽站在一旁看着，在陆羽背上拍了一巴掌： “帮忙啊，傻站着干嘛？哪有让客人自己搬的道理，快去快去。” 陆羽不敢违抗亲娘的懿旨，走过去和陈小飞一起搬礼品。 陆母则和陈父陈母客气的聊着，聊着聊着还拉起邹周的手，一个劲的招呼他们到家里坐。 …… 第360章 毕竟没有家庭地位 陆母是见过邹周的，上次邹周过来拍摄陆羽的纪录片，两人就相熟了。 陆羽尤记得陆母对邹周可是赞不绝口，简直觉得邹周哪儿哪儿都好，谈吐，教养，品行，什么都很出挑。 也不知道当初那么短的接触时间里，她是怎么看出这些来的。 加上前些日子正在为陆羽的婚事发愁，邹周这下主动送上门来，简直就是瞌睡来了碰到热枕头。 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错过了。 都说知子莫若母，当儿子的，肯定也了解当妈的啊，陆羽把自家老妈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哪里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提着几瓶酒，陆羽斜眼看着陈小飞，咬牙启齿的问： “你来就来，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陈小飞大倒苦水：“你觉得我在家里有发言权吗？” …… 陆羽想想也是，陈小飞在家里，比自己还不如，不过就算如此，这也不是带邹周过来添乱的理由啊： “你前段时间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最近被催婚催得紧吧，我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陈小飞满含歉意的看着陆羽，轻轻的扇了自己一嘴巴，不知道还以为他在扇风呢： “兄弟，这次是我对不住你，我回家不该乱说的。” 陆羽意识到这里面有蹊跷：“你乱说什么了？” 陈小飞愁眉苦脸：“催婚这种惨剧，不止你家才有啊，哎。” 陆羽：“你也被催婚了？” 陈小飞：“谁说不是呢？” 陆羽猜到点什么：“所以你就拿我出来转移你爸妈的注意力？” 陈小飞更加歉意了：“哎，我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我妈什么性格你也知道，一听你被催婚，当即就盘算着带邹周到你家来。” 陆羽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真想给陈小飞来一套擒拿手：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陈小飞不明所以：“什么行为？” 陆羽：“你这是出卖兄弟！是要被三刀六洞的！” 陈小飞吓得赶紧躲开一步：“不、不至于吧？” 陆羽冷笑：“呵呵，你爸妈催你，你反手就把我卖了，现在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催你了？” 陈小飞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这么一想的话，还真没毛病，只好讨好的对陆羽摆出一副谄媚的笑脸，让人看得想抽。 陆羽又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想来想去，犹自忿忿不平： “陈小飞，你个王八蛋，我看你丫的就是想让我当你妹夫！” 陈小飞死不承认：“你特么放屁！绝对没有！” 陆羽：“真没有？” 陈小飞指天指地：“真没有！” 陆羽压低声音破口大骂：“你特么才是放屁！” …… 陆母留陈小飞一家人和邹周在家住了四五天，每天不是到左近的景区转转，就是在家一起迎来送往。 尤其迎来送往的时候，有事没事总把邹周待在身边，一副带未来儿媳妇认识亲戚的架势。 邹周在陆母面前也是乖巧听话，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嘴上跟抹了蜜似的，要多讨人喜欢就有多讨人喜欢。 每到这种时候，陆羽都咬牙启齿的盯着陈小飞，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盯着。 陈小飞被盯得心里发怵，求饶道：“哥，咱不看了，成不？” 陆羽皮笑肉不笑：“呵呵，别叫哥，叫妹夫。” 虽然陈小飞心里承认这称呼的确挺带感的，但还是不敢在这时候刺激陆羽： “哥，我的亲哥，别玩了行不行？” 陆羽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是再玩么？” 陈小飞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一脸做错了事的小媳妇表情。 陆羽转头看了一眼正跟陆母送自家亲戚的邹周： “你没跟她说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陈小飞皱眉回忆了一下：“她应该有意识到的吧？” 陆羽黑着脸：“那就是没说咯？” 陈小飞一脸不解：“重要吗？反正你又没女朋友。” 陆羽没好气的回到：“谁跟你说的？” 陈小飞眨了眨眼：“你别跟我说是苏亦菡？” 陆羽：“算是吧。” 陈小飞愣了好一会儿：“我勒个去。” 陆羽抬眉：“有这么意外吗？” 陈小飞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俩有事我知道，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他现在终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陆羽这几天没给他好脸色看，换成是他，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 但不管陆羽和陈小飞是什么想法，私下里嘀嘀咕咕什么，都丝毫不影响陆父陆母和陈父陈母就邹周的事达成一致战略同盟。 毕竟两个没有家庭地位的男人，有什么想法不重要。 陈父陈母觉得陆羽是邹周的良配，年少有为，事业有成，打着灯笼都难找出第二个来。 陆父陆母也觉得邹周是不错的儿媳妇人选，出身不错，家庭教育没得挑，样貌长相、品行涵养、待人接物都挺让人满意的。 而且几天时间的相处下来，大家都看得出来邹周对陆羽的喜欢。 言语可能会欺骗人，但眼神绝对不会。 邹周看陆羽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可越是如此，陆羽越是觉得头痛。 苏亦菡那边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现在又搅合进来一个邹周，更加一团乱麻了。 哎，男人真难，真的好难。 …… 送陈小飞他们一家人回蜀都这天，陆羽和邹周走在最后。 邹周不时抬眼偷看一眼陆羽，笑意盈盈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羽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决定把话跟邹周说清楚： “咳，那个，邹周啊，有些话我想跟你说说。” 邹周拎着自己的小包包：“嗯，你说呀。” 陆羽斟酌着言词，想着尽量委婉一点，免得小姑娘接受不了： “那个，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想法。” 邹周：“我也没有啊，我还想拍出我最想拍的电影呢。” 陆羽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 可邹周接下来一句话让陆羽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这又不影响我喜欢你。” 陆羽愣愣的看着邹周，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就摊牌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喂！你的人设不是这样的！ 你不是应该很矜持小傲娇的吗？ 这么直白，你让我怎么接？ 邹周似乎看出陆羽的想法，咬着红嘟嘟的薄唇，略显羞涩，但还是鼓起勇气看着陆羽说到： “我觉得我小飞哥说的对，喜欢就要说出来，等是等不来的，反正我就是喜欢你，上次拍完纪录片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杀了陈小飞的心都有了。 你个剑人，就不能教你妹妹点好？ 这些毒鸡汤，有多害人你心里没点数么？ 陆羽还想开口说什么，邹周立即堵住陆羽的嘴：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喜欢你就是这么喜欢你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也可以慢慢让你喜欢我反正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很喜欢你。” 邹周顿也不顿的一口气说完这番话，也不等陆羽说话，红着脸一溜烟的跑上了车，留下陆羽独自一人在北风中凌乱。 …… 其实别说陆羽凌乱了，就连邹周自己也是凌乱的。 邹周从小成长在富裕之家，稍大后出落得亭亭玉立，学识见识都不弱，颜高漂亮又有气质。 这样优秀一个女孩子，能让很多人自惭形秽，当然也从来不乏追求者的，只是从来没有人能让她怦然心动。 前面也说过了，学艺术的人嘛，对人对事更敏感，内心世界和情绪也更丰富更强烈。 在她眼里，陆羽可不是什么化妆品公司的老板，而是一个眼光极其长远、对科学极其推崇、梦想用科技把生活变得更好、而且正在努力改变世界、有理想的有为青年。 这样一个人，对邹周这样没有感情经历、生活阅历也不怎么丰富、备受家人朋友呵护、刚出象牙塔中的年轻小姑娘来说，实在是有无可救药的吸引力。 所以说她喜欢上陆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少年尚知慕艾，少女又何尝不怀春呢？ 陆羽是第一个让她小鹿乱撞的人，是她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她也想让陆羽变成最后一个，也是她最后一次喜欢。 一生只爱一个人，太浪漫了，她无法抗拒。 以前还努力保持着矜持，即便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陆羽这一事实，也碍口识羞，不敢表达，总幻想着有一天陆羽会明白她的缱绻心意。 但自从前些天和陈小飞的一次长谈，让她想通了。 …… 当时在家庭聚会上，陈小飞酒喝得有点多，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把她喊到一旁批评她。 说她就是被从小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生给惯的，喜欢一个人都不会自己主动去争取，总以为别人会知道。 这年头，谁还玩朦朦胧胧那一套？ 陆羽又不懂量子阅读，你都不去跟陆羽说，陆羽怎么可能会知道？ 就算陆羽知道，你还想着陆羽会跟那些追你的男生一样、费尽浑身解数变着花样来讨好你、来追你？ 笑话，你也不看看陆羽是谁！ 哪怕抛开其他的外在条件不谈，只说姓陆的那个钢铁一般的性格，以他的那性格，他就不可能来舔你！ 更何况他身边又不是没人，你都能看到他的好，别人就眼瞎？ 你好歹还是真心喜欢，图的是他这个人，而其他的女人，可就说不一定咯。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像我和姓陆的这样的男孩子，出门都要保护好自己。 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孤身面对那些危险，面对群狼环视？ 不得不说，陈小飞的这番话，挺有煽动力的。 反正邹周听完小拳头捏得紧紧的，仿佛随时准备爆发小宇宙，挡在陆羽身前，帮他赶走那些别有用心的妖艳贱货。 …… 这就是促使邹周转变的直接原因。 如果陆羽知道的话，估计对陈小飞就不是三刀六洞可以解决的事了。 邹周那天刚来的时候，心里慌得要死，忐忑不安。 如果不是陆母对她特别好，简直都快把她当儿媳妇对待了，估计她早就打退堂鼓了。 包括刚才跟陆羽说那番话的时候，也是紧张到不行，幸好提前在脑海里练过无数遍，不然她还真担心自己说不完说不全，说不定连字都说不圆。 这几天在陆羽家里待下来，跟他父母接触得越多，邹周心里就越肯定陈小飞的话。 以前老话说感情勉强不得，可放到现在不一定都对，有时候感情还真就是需要勉强的。 强扭的瓜也是瓜，一样的甜。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可以再想想办法，你总会喜欢上我的。 不是都说了么，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以前那些年代，连面都没见过，成亲后都可以相亲相爱一辈子，现在可比以前强多了，就算你陆羽是一坨坚冰，我也得给你捂化了！ 我胸口不仅温热，还……还跳得特别厉害！ 邹周坐在车子后排，捧着发烫的脸颊，如是想到。 …… 第361章 小桑河大法:钞能力 陆羽也挺凌乱的，但凌乱之余，心里还有点暗爽。 这无关其他，纯粹是男人的天性在作祟。 能被邹周这样年轻漂亮又有气质的小姑娘直白的表达好感，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感觉像是大夏天吃了一口冰淇淋，那种舒爽，无法言表。 甚至是不是邹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年轻漂亮有气质，换成其他集齐这三样要素的女孩子也一样。 咳，没错，男人，就是这么肤浅。 肤浅的男人陆羽摇了摇头，和父母一起目送陈小飞他们的车子开远，转身回到了家里。 心知此时的家里乃“是非之地”，陆羽溜得很快。 刚进家门就猛地一拍额头，装作想起某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上楼抱起胖纸和笔记本电脑，没做任何停留，径直奔向研究园的小别墅。 陆母在身后连喊了好几声，陆羽都直接当作没听到。 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陆母岂能不知陆羽的心思，没好气的转头对陆父哼了一声： “哼，你养的好儿子！” 陆父有苦说不出来，就很无奈。 你们两母子交手过招，我好端端的没招谁没惹谁，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哎，生活也太难了！ …… 陆羽溜到小别墅，看看书练练拳，好几天没敢回家。 距离，啊，现在需要的是距离。 就像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每次放寒暑假回到家里，前几天是真真的亲儿子待遇，各种好吃的一顿又一顿，嘘寒问暖。 但只要前几天那个热乎劲一过，之后起床晚几分钟都要挨骂。 还想睡懒觉？不存在的。 每过十来分钟就到你耳边来絮絮叨叨几句，什么世界上找不到像你这么懒的人，哪家姑娘能看上你这种懒汉之类的，不绝于耳，让你回笼觉睡不扎实。 所谓距离产生美，用在这里，嗯，很合适。 过了正月初七，公司的员工都回到公司上班，小桑河园区又回到了往日的热闹。 陆羽也在线上召集了几个公司的管理层，开了几个小时的视频会议，梳理公司今年的工作。 总结下来，除了基本的工作，主要还有以下几个具体任务和计划需要推进： 宝狮湖超级工厂一期工程建设完成并调试生产线进行初次投产、六夏科技智能语音助手开发推广、neom未来城诸多项目的商谈、改良抗旱植物育苗基地扩大、粉白黛黑更换新包装并推出珍藏版、成立航天公司搭建公司框架。 其中要数neom未来城的项目最为重要，其中原因无须赘述，涉及到多个公司，涉及到公司多项技术的商用化推广，更关系到公司的发展和航天公司的资金支持，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老刘也拍胸口保证，接下来这一年，他的工作重心会放在neom未来城诸多项目的商谈上，争取早日签下项目合同。 …… 值得一提的是改良抗旱植物育苗基地的扩大，这件事能被陆羽在这样的会议上列为重点，自然是有原因的。 除了阿勒瓦利德那边说的订单之外，三个山公司的赵辉在去年年底也接到了很多意向订单，都是来自国内地方官方的，主要集中在北方。 北方的荒漠化问题最为严峻，自从上次赵辉和宁省达成协议以后，宁省官方选择了在荒漠化问题较为突出的地区，建立了一个防沙治沙示范区。 这个防沙治沙示范区，全都采购三个山的改良抗旱植物，同时接受了三个山公司专家组的建议，合理使用了培养液，在成本和成效之间寻求平衡。 经过这么久的实践，效果是真的很理想。 大面积种植的改良抗旱植物，除了极少部分枯萎死亡以外，其余的都在严苛的生长环境下存活了下来，而且长势非常不错。 在培养液的加持下，一年多以前还是贫瘠荒芜的土地和山丘，现在已经有了郁郁葱葱的雏形。 如果再持续使用几年培养液，重现古时茂盛的森林风貌，完全是可以期待的。 宁省官方对此也很重视，在初见成效以后，这个防沙治沙示范区就迅速被省领导班子列为省重点工程，亲自挂帅，准备以此为试点，在全省大力推广。 说来也是有点冷幽默，当初下了很大决心、担了很大风险推进这个项目的宁省林业部门，就这么沦为了副手和陪衬。 不过还好，排排坐吃果果，果子还是有他们的一份的，只是不再是最大的那一个了。 …… 既然这个防沙治沙示范区已经成为了脸面工程，政绩工程，推广的力度自然小不到哪儿去。 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宁省绝大部分市县，都成立了防沙专项小组，都是一把手担任组长，推广改良抗旱植物。 不单单只是在宁省刮起了不小的绿化风，宁省官方还迅速将详细情况上报到有关部门，寻求专项拨款，治理荒漠化。 有关部门治理荒漠化问题，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每年都投入了海量的专项资金，可惜环境一旦遭到破坏，想治理，千难万难。 这些年治理成效也还不错，但对比日益严重的荒漠化问题，还是有点不甚理想。 如今看到宁省的详细报告，当即派出了专家团，前往宁省全面考察。 如果真像宁省报告中描述的那样，那北方的荒漠化问题，不说十年，二十年以后，绝对有把握得到全面缓解和治理。 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这一理念绝对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践行。 专家团最后拿出的考察报告和宁省的报告相差无几，这更坚定了有关部门的决心，多次召开会议，要求各地像宁省学习，切实落实荒漠化治理政策。 各地官方又经过一番调查，这才开始仿照宁省的做法，和三个山公司接触，准备采购改良抗旱植物和培养液。 …… 赵辉在接到这些意向订单以后，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陆羽，当时临近年关，陆羽暂时没说什么，等到现在开会，才正式提了出来，作为公司新一年度的重点项目。 按照陆羽最开始定下的策略，以国内的抗旱植物和培养液价格销售，利润都很微薄，只是因为基数大量大，所以总的算来，还是比较可观。 关键在于海外的育苗基地建设和销售，荒漠化问题又不只有国内才有，世界那么大，能赚钱的地方太多了。 赵辉领会了陆羽的意思，当即表示吉布提的育苗基地和国内的育苗基地，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对此陆羽很满意，让他和还在吉布提的顾盛威商议好，从狗大户那打开局面。 就算其他地方先不算，光是中东那一块的市场，就足够吉布提分公司吃好久而且吃得满嘴流油了。 其他几个公司的高管有点羡慕的看着赵辉，谁能想到当初一个没什么前途的植物研究公司，现在创造利润的能力居然能直追粉白黛黑公司？ 每年从各大医药公司赚取海量的专利授权费不说，居然又多了一样赚钱利器。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年终奖，都是和所在公司创造的利润挂钩的。 钱嘛，谁不想多赚？ …… 开完视频会议，明确好新一年的工作任务，陆羽来到了研发二部。 如今的研发二部，研究工程师比最开始多了不少，因为都热衷于研究军事用途的技术和产品，整体氛围要活跃不少。 齐成朔上次反馈回来的众多数据，陆羽也交给研发二部的外骨骼研究小组有一段时间了。 根据众多实用数据，外骨骼研究小组的工程师们又做了很多改进，当然也发现了不少问题，硬件的和软件的都有。 陆羽这次过来，除了来转转、看看这些研究工程师以外，也是顺便拿他们反馈的软件问题，回去修改完善外骨骼智能控制系统。 到了外骨骼研究小组，发现几个研究工程师正各自穿着外骨骼，在做各种测试。 一边测试还一边探讨，能不能给外骨骼加上一个弹射系统，不说一蹦五米高，要是能轻松跳个一两米，用处还是很大的。 陆羽听了一会儿颇为无语，以现在外骨骼的重要和续航能力，加弹射系统怕不是在想桃子吃。 不过他也没有打断，第一架飞机刚造出来那会儿，还不是只成功飞行了12秒？ 搞研发工作嘛，能不能成还在其次，重要的是敢想。 想都不敢想，还谈什么创新、谈什么改变？ …… 除了探讨这些新奇的想法以外，外骨骼研究小组也已经开始研发第二代外骨骼。 按照他们的设想，第二代外骨骼除了续航这个再怎么增强都不够的因素外，他们还想增强防护能力。 如果说第一代外骨骼是为了穿上省力，那第二代外骨骼不仅要省力，还要能对穿戴者有所保护，继续增强运动能力和缩短反应时间。 要达到这个效果可不简单，几乎要把所有的传感器和元器件更新换代。 他们自己在实验室里倒是能精雕细琢，完成一两个传感器的研发，但是太慢，他们也不是专业的。 于是他们发挥了小桑河研发部的传统大法：钞能力。 自己搞不出来，没关系，找最顶尖的厂商下订单，虽然量不多，但单价高得离谱。 只要你能生产出来符合我们要求的传感器和元器件，单个传感器和元器件哪怕你要价十万美元，我们都不带还价的。 这对那些顶尖厂商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每完成一笔订单，多了不敢说，近千万美元的合同还是轻轻松松的。 而且小桑河要的只是产品，又不是他们的技术，他们自己本来就有实验室或者和实验室合作，反正都是投入研发，顺便回点本，何乐而不为？ 尽管小桑河需要的产品，参数要求实在有点过分苛刻，但只要能达到他们的要求，本身就意味着技术进步。 这种好事，可不多见，所以这些厂商都非常乐意接小桑河的单子。 小桑河这边也乐于如此，能省下时间和精力，专注到其他方面的研究，花费的，无非是一些钱而已。 小桑河公司从成立到现在，在研究方面，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些工程师也已经被陆羽传染了，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不怕你要钱，就怕给你钱你也达不到要求，那才是让人挠头的事情。 …… 第362章 科研是风险最大的投资 小桑河这种不差钱的研究氛围，也正是吸引无数顶尖研究工程师加入公司的原因之一。 研究工作嘛，从某个角度来讲，无非是想象、推导、验证的一个过程而已。 想象和推导在哪里都可以进行，唯独验证这一项，需要花钱，需要花很多很多的钱，搞不好最后还都打了水漂。 这年头，科技研究是最贵的风险最大的投资，可真不是说笑的。 能像陆羽这么舍得在研究人员和研究项目上砸钱的人，真的不多，甚至可以说找不出第二个来。 所以越是有想法、越是有项目想验证的研究人员，越是想加入小桑河。 因为小桑河的研究环境和研究氛围，对研究人员来说，真的太友好了。 薪资待遇没得说，绝对能保证生活无忧，而且还能无拘无束、心无旁骛的搞研究，极少限制研究人员发挥。 甚至你在搞自己的研究项目无聊了、或者没思路的时候，还可以接公司指定的研究项目，完成了奖金可不会少。 大学里学材料学乃至稍微沾边一点专业的学生，大多数都想着毕业后能进入小桑河公司。 很多工作多年的研究人员都试着给小桑河招聘邮箱发过简历。 如此，随着几年时间的传播，如今的小桑河，隐隐然有一种研究人员心中圣地的感觉。 有研究才华和天赋，小桑河是最好的选择。 …… 在研发二部听了这些研发工程师关于下一代外骨骼的研究想法，陆羽笑着点点头，很是鼓励了他们一番，然后才拿着他们反馈的软件问题，回到了小别墅。 到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让小灵调出外骨骼的智能控制系统，比照着反馈的问题，开始了算法和模型的修改完善。 一撸起了代码，就容易忘了时间，直到晚上十一点多，苏亦菡终于结束一档综艺节目的录制，回到酒店梳洗完弹过来视频，陆羽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一边和苏亦菡闲聊，一边来到客厅，让小灵准备晚饭。 苏亦菡一听陆羽居然连晚饭都没吃，故作生气的娇哼了一声： “哼！为什么不按时吃饭？！” 陆羽挠挠头：“写代码，忘了。” 苏亦菡是亲眼见识过陆羽写代码时候的状态的，知道他专注起来很容易忘乎所以。 不过这不是陆羽可以随便“虐待”她的人的理由，不错，她就是觉得陆羽虐待她的人了，居然不给她的人吃晚饭，实在有够过分的： “哼，你不听话，一点都不乖！” 说来也怪，换作以前，像听话啊乖啊这类词语，别人用在陆羽身上，陆羽会觉得无比膈应。 现在苏亦菡这么说他，他竟然非但不觉得膈应，还有点喜滋滋的，嘴角不由得上扬。 真是奇怪也哉！ …… 监督陆羽吃完饭，苏亦菡还准备监督陆羽睡觉，以她对陆羽的了解，如果不催他，估计等会儿又钻进书房了。 陆羽虽然有段代码还没写完，有点心欠欠的，但禁不住苏亦菡装可怜撒娇卖萌，回书房保存好代码，关电脑上楼洗漱。 靠在床头和苏亦菡很是说了一会儿各种细碎的小事，才挂断视频各自睡觉。 盖好被子，等着睡意的陆羽，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以前看到的那些情侣，总是喜欢腻在一起了。 腻腻乎乎的，是真有点意思。 哪怕只是絮絮叨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哪怕上句完全不接下句，哪怕与自己没有半点关联，也丝毫不觉得枯燥无趣。 以前不觉得好笑的事情现在也觉得有趣，以前觉得好傻的举动现在也觉得不是不能理解，比如说对着手机情不自禁的傻笑。 可能，这就是恋爱最吸引人的地方吧。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陆羽没多久熟睡了过去。 …… 花了几天时间修改完善好外骨骼智能控制系统，封装好发给齐成朔，让他们自己给外骨骼升级。 苏亦菡知道陆羽这几天忙着写代码，不管自己多忙，每到饭点，都会抽出时间来提醒陆羽按时吃饭，跟闹钟一样准时，乐此不疲。 陆羽也不觉得烦，还很享受这种被人记挂、被人关心的感觉。 三月初的时候，陆羽接到梁彦之的电话，邀请陆羽到魔都参加六夏科技总部大楼落成仪式。 经过一冬的紧急施工，大楼的装潢已经竣工。 旁边工业用地机房等建设也接近尾声，等智能语音助手开发完成的时候，超算中心和数据中心也差不多同时可以投入使用。 梁彦之对这次总部大楼落成仪式相当重视，除了邀请陆羽之外，还邀请了四大手机厂商和阿狸集团相关的负责人，杨浦区的有关官方领导等等。 媒体记者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六夏科技成立的时候，关注度很高，现在几个月过去了，有必要再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毕竟智能语音助手是要面向普通用户的。 …… 对于梁彦之的工作，该支持还是要支持的。 陆羽提前两天到了魔都，葛云聪和抽调到六夏科技的程序猿团队也差不多同时抵达。 知道陆羽到了后，葛云聪当即撇开了程序猿团队，拎着行李箱跑到陆羽入住的酒店。 陆羽看着葛云聪有点无语，你说你是个长得漂亮的女生也就算了，一个大老爷们，这是搞什么飞机嘛？ “你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葛云聪恬不知耻，神情无比虔诚： “誓死紧跟陆总的步伐，时时聆听您的教诲！” 即便是许程亮在外面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孔，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陆羽也好不到哪儿去，好好的人话不说，非要整点奇奇怪怪的，抬脚就踢了过去。 别看葛云聪是个死宅程序猿，反应不是一般的快，在陆羽抬脚的一瞬间，他就跳起来躲开了好远，还回头一脸谄媚的笑容。 多了一个葛云聪，安保人员又去多开了一间套房。 拿到房卡的葛云聪，脸上笑得更谄媚了。 陆羽琢磨着有点不对味，怀疑道： “我说，你不会是专门跑过来蹭酒店的吧？” 葛云聪怎么可能承认，连连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陆羽愈发肯定了，丫的肯定是嫌弃公司定的酒店不够高端。 商务酒店嘛，怎么可能和陆羽住的顶级星级酒店相比？ …… 不过也不对啊，以葛云聪的收入，住好一点酒店的钱还是不缺的，陆羽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事儿： “公司每年给你工资和奖金不少吧，用得着这么抠？” 葛云聪见否认无果，索性翻出一个空空荡荡的衣兜： “没钱，穷！” 陆羽好奇心更浓了：“那你钱呢？” 葛云聪支支吾吾的：“那个，咳咳，那什么，咳咳，上交了。” 陆羽愣了两秒，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上交了？上交给谁了？” 葛云聪转头四处打量着酒店大堂的装潢：“女、女朋友。” 陆羽听到这话兴趣更大了：“倪婉瑶？” 葛云聪瞪大了眼睛，见鬼似的看着陆羽：“你怎么知道的？” 陆羽呵呵，还我怎么知道的，他喵的还是我安排的呢！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这才女朋友，你就交钱了？” 葛云聪极力纠正陆羽的错误：“不是交钱，保管，是保管。” 陆羽真是无语了，上交和保管，有很大差别么？ 葛云聪看出了陆羽的意思，补充道： “也不单纯是女朋友。” 哟呵，这就新鲜了嘿，不单纯是女朋友，还能是啥？男朋友？ 葛云聪浑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未婚妻，过年我们都见过双方父母了，都挺满意的，算是订亲了，年底择期结婚，嘿嘿。” …… 陆羽斜眼看着葛云聪，觉得他笑得很不单纯： “你这嘿嘿什么意思，要份子钱啊？” 葛云聪一脸被看轻了的怒色： “陆总，您怎么能这么看我呢？难道我葛云聪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吗？” 陆羽看着葛云聪没说话，不过意思很明显。 葛云聪依旧愤愤不平：“今天我葛云聪把话撂这儿了，我结婚，绝对不收您份子钱！” 陆羽抬眉：“真的？” 葛云聪胸口拍得咚咚响：“真的！真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 陆羽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那行，这话我当真了。” 葛云聪毫不在意，豪气云干： “本来就是真的，绝对不收您份子钱。” 说完顿了十来秒，暗中观察观察陆羽的神色，葛云聪川剧变脸似的，转眼间恢复到先前谄媚的表情： “嘿嘿，陆总，那个，咱不说份子钱，丢不起那人，咱说点其他的。” 陆羽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什么其他的？” 葛云聪十分不好意思的搓着手： “那个，咳，我就是想跟您打听打听，环游世界的福利待遇，我也是有的吧？” 陆羽不可思议的盯着葛云聪，绕了这么半天，在这儿等着我呢？ 什么时候开始，你葛云聪也学会拐弯抹角了？ 葛云聪见陆羽不说话，急道： “陆总，当时周姐结婚的时候，你可是跟我提过的，诶，诶，陆总，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 陆羽以前多次来过魔都，但都是匆匆而过，这次正好想趁着这个机会，到这座国际化大都市转转。 让人遗憾的是，身边跟着的，不是一个巧笑倩兮的都市丽人，而是一个五大三粗、扣扣搜搜的葛云聪。 更可气的是，葛云聪还美其名曰，跟着陆总出差，女朋友更放心。 陆羽真是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以前没发现葛云聪这样啊，怎么一谈了恋爱，变化就这么大呢？ 陆羽看到葛云聪时不时自拍一张向领导及时汇报行程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想现在去租一艘游艇，再找陈小飞要个电话拉两打嫩模，到海上转一圈，发发自拍什么的，重点是要把葛云聪也拍进去。 跟着我出差放心是吧？ 这下让你好好放放心，都能放彻底了。 四十五度望着天空，陆羽在进行深刻的自我反思，当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才想着让邓强撮合这两人。 一个就已经够二了，现在二成一对，啧，真是，哎。 葛云聪可不知道陆羽正在琢磨这些念头，兴致勃勃的跟陆羽建议，说我们既然都来了魔都了，还应该到哪里哪里打卡。 不仅建议，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不到网红打卡地，纵来魔都也枉然。 听得陆羽差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陈小飞，然后拎着葛云聪出去浪一圈。 …… 第363章 只能说羡慕不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羽让许程亮他们随意找了一家能看到不错江景的中餐厅。 葛云聪屁颠屁颠的跟着陆羽进入包厢，左看看右看看，又拍了拍江景，才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向倪婉瑶汇报行程，一边摇头感叹： “陆总，这不对啊。” 陆羽一上午就没给葛云聪好脸色看，也不知道葛云聪是真没看出来还是看出来了也不在意。 看着窗外的江景，陆羽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哪儿不对？” 葛云聪放下手机，指了指包厢的环境： “这儿配不上您的身份啊，您怎么能在这儿吃呢？” 陆羽有点好笑，问到：“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去哪儿吃？” 为了蹭吃蹭喝，葛云聪可是早有准备，在网上找了好久的攻略，此时终于拍上了用场，掰着手指头细数起来： “那些需要提前好久预约的先不说，至少也应该是紫外线餐厅ultravioletbypaulpairet，良设夜宴liangshe，黄公子，或者望江阁之类的吧？” 陆羽没听过葛云聪所说的这些餐厅，没在魔都混过，不熟。 不过猜也能大致猜得出来，他说的这些地方，别的共同点可能不好找，但有一点绝对相同，那就是贵。 ……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葛云聪，陆羽打趣道： “啧，这谈了恋爱的人，是有点不一样哈。” 即便是葛云聪在陆羽面前早就不要脸面了，也被这话噎得够呛，吭吭哧哧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过了半晌，才底气不足的辩解了一句： “我这还不都是帮您讲究嘛，您也不是想想您是谁，到了魔都不吃点好的不吃点贵的，说不过去啊对不对？” 陆羽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那我得好好谢谢你。” 葛云聪多了解陆羽啊，以前亲身经历了不是一回两回，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赶紧摆手： “别介，陆总，用不着，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马仔的自我修养，对，我就您的忠实马仔。” 陆羽似笑非笑：“呵呵，到了魔都，你这思想也转得够快哈，当我是许文强呢？” 葛云聪陪笑，希望陆羽略过这茬。 只是陆羽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葛云聪笑容彻底凝滞在脸上： “你这心意我记住了，等回头到蜀都，啊，等回去了我再好好感谢你。” …… 可能是为了挽回点印象分，葛云聪严肃正经的和陆羽谈起了工作： “陆总，有个问题我想问好久了。” 陆羽吃着饭菜：“嗯，你说。” 葛云聪挠了挠头：“我发现您上次带我们开发的架构，有点不一样。” 陆羽抬眼看了看葛云聪：“有什么不一样。” 葛云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陆羽的神情： “我发现智能语音助手的架构预留了很多接口，有些我看不出来用途，但社交端接口和搜索端接口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陆羽轻笑了一声：“呵呵，看出来的还不少。” 葛云聪干笑：“都是跟您学的，您教的好。” 陆羽饶有兴致的问到：“所以呢？” 葛云聪做贼似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偷听以后，探身小声问到： “陆总，智能语音助手，以后不会真要开发社交和搜索这两样功能吧？” 陆羽不置可否的反问：“不可以？” 葛云聪对此有点忧虑：“陆总，我就算再不懂商业，也知道现在想要在这两个领域做出成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狸有那么大流量，支付宝也尝试了好多次，想进入社交领域，最后都不了了之。” “在国外就更不用说了，谷歌和脸书几乎垄断着这两个领域，他们发展了太久，和国内差不多，都建立起了宽阔的生态护城河。” “就算我们技术领先，但互联网生活不止社交和搜索，更重要的还有那些娱乐生态。” “一旦智能语音助手进入这两个领域，相当于直指4家巨头的基本盘，他们肯定会围追堵截的。” 陆羽依然自顾自的吃着饭菜，很无所谓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 葛云聪被陆羽的态度惊呆了，一时忘了接话。 陆羽：“就算要进入这两个领域，也得等智能语音助手的用户数上来了再说，我开发架构的时候也只是有备无患，你别想太多了。” 葛云聪脸上呵呵，心里却想，还有备无患，还我别想太多了，你猜我会不会信？ …… 四大手机厂商的雷总、余总、沈总、陈总，还有阿狸的雷琛和王海波，也提前一天到了魔都，看得出来，他们对六夏科技也很重视。 梁彦之负责接待他们，知道陆羽已经到了以后，便提议下午一起喝个茶，晚上吃顿便饭。 陆羽接到电话后欣然应允，带着葛云聪一起来到了他们入住酒店的茶艺馆。 几个老总入住的酒店也是顶级酒店，茶艺馆装潢很有格调，颇具雅趣。 见面握手寒暄入座以后，都知道陆羽好茶，便调侃说今天跟陆总好好学学品茶。 陆羽哪会品什么茶，喜欢喝茶不假，品茶和茶艺，那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笑着解释了几句，几人也是哈哈笑过。 酒店茶艺馆的茶艺师很是专业，整个沏茶过程行云流水，别有一番韵味。 一行人喝茶闲聊着，天南地北，国内国外，无所不包，倒也较为愉快，不时传出笑声。 盏茶之后，话题不知不觉聊到六夏科技，说起了智能语音助手的开发进度。 陆羽看了看葛云聪，葛云聪会意，给出了一个保守的时间，估计在八九月，最迟年底之前就可以推出测试版。 几个老总也知道其中的开发难度，纷纷点头表示明白，心里暗暗盘算今年推出新品的时间。 …… 众人都不是特别讲究排场的人，所以晚饭也就在酒店餐厅吃的。 男人聚到一起吃饭，难免会喝点酒，以助谈兴。 陆羽他们也不例外，酒入喉头，话题更加宽泛了。 o/v的沈总和陈总还跟陆羽他们打听起neom未来城项目，他们因为专注手机业务，智能城市项目他们两家倒是没有参与，不过总会收到点消息。 陆羽和雷总、余总也有挑选的说了一些，还说了一些关于未来城市智能化发展的看法。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最近的科技实事，说又有一批国内企业陷入了余总他们那个尴尬的两难境地，被限制的理由很扯蛋，说和兔子军方有关联。 这理由属实有点扯蛋，离谱得有点过了，真应了那句老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到这里，难免会说到余总他们的近况。 余总就这个话题没说太多，只说反正不太乐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出售“荣耀”一事，在座的也清清楚楚，怎么看都隐隐有点断臂求生的架势，可见余总他们的日子真的不太好过。 气氛一时有点凝重，余总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看着陆羽有点羡慕的感慨了一句，说在这一点上，还是陆总厉害，让人佩服。 其他几人也反应过来，对啊，要说科技公司，陆羽的几个公司绝对跑不脱干系，偏偏到现在都还安安稳稳，没受到任何影响。 而且小桑河还是真·和兔子军方有关联，只不过把外骨骼换了个说法，说成是旅行便携设备，可这种掩耳盗铃的事，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白头鹰到了陆羽这儿，就选择视而不见呢？ …… 其实关于这一点，陆羽有时候也有点捉摸不透。 都说现在不上那个名单，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科技公司，但自己几个公司，除了粉白黛黑，其余哪个都是实打实的科技公司，硬核得不能再硬核了，这样都不配吗？ 还是因为没有什么大众产品推出，没有损害到白头鹰家大公司的利益？ 自己跟白头鹰那边没有任何关联，也从来没有找过游说团，陆羽对此比谁都清楚。 所以想来想去，陆羽最后只能猜测，大概是和三个山公司的“脱氨酶碱基基因编辑技术”有关。 经过几年的专利授权，现在很多医药集团都推出了多种特效药，针对各种疑难杂症和绝症，让不少人重获了新生。 各大医药集团尝到了甜头，如今正在加大力度继续研发更多特效药，誓要消灭所有困扰人类的病症，共创一个伟大的新时代。 在这种情况下，白头鹰可能还真有点投鼠忌器，没有轻易将陆羽的公司拖上黑名单。 万一你前脚把陆羽的公司拖入黑名单，他后脚就取消了碱基基因编辑技术的专利授权，真难以预料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毕竟谁人还没个生疮害病的时候，是不是？ 别的不谈，取消了专利授权，就是掐断了很多病人的希望，光是这一条，那些病人岂会善罢甘休、坐等死神的到来？ 那怕不是又要多出很多美丽的风景线，涌现出更多零元购活动。 …… 除此之外，陆羽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要不然，就是自己不够格，入不了白头鹰的法眼。 看陆羽也是一头雾水的表情，余总、雷总等人有点吃不准了。 本来他们还以为陆羽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准备讨教讨教，谁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而且看陆羽的样子，完全不像说谎，细细思量之下，好像陆羽的确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难道真是投鼠忌器？ 别说，想想好真有可能。 就像洛马一样，时不时的往我们的岛上卖点武器，有心想搞他还真的不好搞，别人在国内又没有开展什么业务，搞他他损失也不大。 到陆羽这儿可以说是更进一步。 虽然粉白黛黑会受到影响，但他同样还有众多海外市场，造成的损失有限，并且手握“大杀器”，搞他容易，万一搞他被他反将一军，那乐子可就大了。 这都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是杀敌一千自损八千，甚至自损更多了。 哎，这让人怎么说？只能说羡慕不来。 就和研究售卖无人机的dj差不多，同样是羡慕不来。 你这儿刚搞了dj，dj反手就是一波逆势涨价，你能怎么办？ 你还不是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含着泪也要去下订单。 不买不行啊，你放眼全球，再找一家能和dj一较高下的出来试试看？ 压根儿就没有！ …… 第364章 商业模式胜过技术? 第二天上午，陆羽和余总、雷总等人，都准时来到了六夏科技落成仪式现场。 复杂的仪式结束时，六个股东代表上台和杨浦区的区领导一起，进行了剪彩。 掌声中，落成仪式圆满完成。 落成仪式之后，有一个简单的媒体发布会，陆羽这次没躲掉，毕竟河外星云是六夏科技的大股东，他不上去说点什么，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陆羽现在面对媒体记者，也算是有点经验了，避重就轻，打打太极，可谓信手拈来。 大部分媒体记者都按照既定的流程在走，问的问题都是关于六夏科技的，但总有部分媒体不按套路出牌。 比如现在提问的这个女记者，问题的字不多，但着实很犀利： “陆总，您对现在的互联网平台垄断怎么看？” 陆羽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梁彦之，心想这是你故意找来砸场子的吧？ 先不说对互联网垄断平台有什么看法，只说这个问题，莫不是想问我六夏科技以后会不会在智能语音助手市场形成事实上的垄断？ 陆羽笑了笑：“这位记者朋友，你这问题，有点超纲啊，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个卖面膜的，最多还可以算是一个程序猿，商业上的事情，实在有点难为我了，要不你换个跟技术相关的问题？” 女记者见陆羽回避这个问题，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多好的爆点啊，没了。 不过听陆羽让她换个问题，她转眼又提出了新问题： “那您对现在各大互联网科技公司加码社区团购怎么看？” …… 陆羽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记者今天就是憋着劲想要搞个大新闻。 各大互联网科技公司加码社区团购，我还能怎么看？ 拿眼睛看呗。 毕竟别人非要跑去卖菜，谁也拦不住不是？ 谁人还没点理想没点追求呢？ 连《人报》都发表评论说了，掌握着海量数据、先进算法的互联网巨头，理应在科技创新上有更多担当、有更多追求、又更多作为，别只惦记着几捆白菜、几斤水果的流量。 都这种言词了，都拦不住他们的热情，第二天就辟谣说没有退出社区团购。 京西7亿美元投资兴盛优选，滴滴程维则直接在内部会议上立“军令状”等等，其他巨头也纷纷跟进，数百亿的资金砸了进去，只为了抢赢这个赛道。 他们才是真正在践行“科技为人服务”这个观点，都是敢于创新的勇士，真的。 …… 陆羽笑意吟吟的看着女记者，心想你可真会问问题，这是知道我看不惯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是吧？ 是，自己是看不惯这种事，但偶尔阴阳怪气一下还行，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去打别人脸，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陆羽脸上笑意不减，挠了挠头：“呵呵，我没卖过菜，不太懂。” 梁彦之见状，忙换了一个记者提问，好好的落成仪式，他可不想搞砸。 陆羽又回答了一些媒体记者的问题之后，才和余总、雷总他们一起离开了六夏科技。 告别了余总、雷总他们，陆羽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魔都的街景，还在想刚才那个女记者的问题。 陆羽是真不懂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其实理智一点的讲，如果能把打量消费者纳入到同一个系统平台里，自然有助于建立统一的标准，并且为整个供应链的整合提供稳定需求，说不定还能有助于推进农业现代化。 但这只是最理想的情况。 最理想的情况是什么意思，可以理解为几乎不可能发生。 因为国内的这些互联网巨头，习惯了割韭菜，套路大家都熟，大量补贴，挤垮对手，双向收费，赚取利润。 …… 但为什么这些互联网巨头在《人报》喊话之后，仍然一头扎进社区团购呢？ 说白了，不仅是为了获取流量，也是在一个“好故事”。 什么是好故事？ 好故事就是能吸引投资者，吸引股民，提升股价的故事。 举个例子，阿狸的oceanbase数据库技术，在这两年取得了极大的突破，性能指标一举突破了甲骨文公司保持了十年的世界记录，而且不是一点点，是十倍性能碾压。 这个技术厉害吧？ 但就是这么一项厉害的技术，却没有在资本市场上翻起任何浪花，一般的股民可能连听都没听说过。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多方位的，从企业，到投资方，再到普通股民，甚至包括很多高级知识分子和高学历人才，这些年都只喜欢一个词，商业模式。 做不到翻天覆地的技术创新，只是技术进步那么一点点，没有商业模式，在大部分人眼里，那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国内很多科技创新型初创企业面临的真实现状。 技术进步、科技创新需要钱，但没有成熟的商业模式你就赚不到钱，也讲不出一个好故事拿不到投资人的钱，然后没有钱继续投入研究，如此往复，恶性循环。 这就导致很多科技创新型公司，重心都放在商业模式的创新上，商业模式的重要程度甚至超过了技术进步、科技创新。 因为大部分人只相信商业模式。 …… 再往深处想，阴谋论一点，国内的这些互联网科技巨头都只想着去搞商业模式而非技术创新，白头鹰做梦都会笑醒。 不仅笑，还会通过投资方以及其他的一些手段，引导这些企业继续这么做，最好是只专注于商业模式，技术研究什么的，交给我白头鹰家的企业好了。 比如纳斯达克前段时间就通过行政命令，移除了几家国内的科技公司，这些公司有一个共同点，都不是搞商业模式的，而是搞技术搞科技搞实业的。 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国内的高科技行业，结局只会有一个，产业空心化。 又比如国际调研机构gartner前不久发布了一份报告，在0202年，共有13家主流存储企业被拉到一起评比，这13家企业里，只有一家是国内企业，就是余总他们公司的oceanstor存储。 而余总他们是什么待遇，不需多言。 包括国内官方拿出的反平台垄断意见，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更像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只是为了赶着这些互联网公司去搞科技，而不是做没有任何科技含量的商业模式。 …… 网上有个段子，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马斯克正把人类幻想变成现实，国内的互联网巨头却在抢小商小贩的饭碗。 这话有失偏颇，但反应出的，是网友们的怒其不争。 陆羽对此是有同感的。 卖菜这个生意，究竟能创造出多少价值，这个咱们姑且先不论，就算真的能赚到钱，值得巨头们如此下血本吗？ 靠补贴靠烧钱，抢小商小贩生意，这不是不正当竞争、滥用市场地位是什么？ 甚至偏激一点讲，这和古时候的土地兼并，地主搜刮农民，有什么分别？ 先是通过高价补贴，打垮小商小贩，压缩生存空间，小商小贩做不下去了，为了生计，开滴滴，送外卖，实在不行还有互联网金融帮你度过难关。 反正这些巨头的触角渐渐伸向各行各业，总有一条打工路适合你。 啧，估计历代乡绅看了都得直呼内行。 …… 马斯克和国内这些互联网巨头，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开的都是商业公司，只是讲的故事不同而已。 商业公司讲什么故事，最终还是得看韭菜们喜欢听什么故事。 白头鹰家的人民群众就是愿意听马斯克讲他的火星故事，投资人也愿意把钱交给他让他烧。 但把他那一套放到国内来，却绝对行不通，因为思维方式和脑回路不同。 白头鹰家的人民群众很奇怪，一听到火星故事，第一反应是火星上啥都没有？那太好了！我们去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我们这边就不太一样了，神经病，上火星干嘛？火星上有什么？火星上有学区房吗？宁要蓝星一平米厕所，也不要火星一套海景房！ 当然了，如果将来有海的话。 我们现在有仰望星空、心怀星辰大海的人吗？ 有，还很多。 但对于总体比例来说，就显得有点少了。 毕竟我们才建设完全面小康，绝大多数人连自己的生活还没捋顺呢，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去想那么遥远的事？ …… 陆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越想越烦躁，让许程亮把车子开下主干道，让安保人员到下车买了一包烟。 半开车窗，陆羽望着天空，被高楼大厦遮住了不少视线，皱着眉头吞云吐雾。 可能受到心情影响，陆羽总觉得这些高楼大厦此时有点碍眼，魔都的天空看起来也没有小桑河澄净舒坦。 今日黄历不对，不宜游览魔都。 掐灭烟头，陆羽情绪不是很好，只是说了一句： “去机场。” 许程亮点点头，拿通讯设备通知了在酒店的安保人员，让他们带上行李到机场汇合。 葛云聪看出陆羽心情不是太妙，让许程亮在一个路口把他放了下去。 因为还要在六夏科技工作几天，所以葛云聪得等抽调过来的程序猿团队把开发工作理顺之后才能返回蜀都。 快到机场的时候，许程亮抬眼看了看后视镜： “陆总，我们是回蜀都吗？” 陆羽刚想点头，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让许程亮等等，然后自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后跟许程亮说了个地址。 许程亮会意，吩咐安保人员计划行程，一个安保团队提前先过去安排酒店入住、车辆出行等事宜，剩下的人和陆羽一起乘坐后一趟航班。 听着许程亮有条不紊的安排安保工作，想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和要见的人，心里莫名轻松了几分。 …… 第365章 轻易飞个十几马赫 和算计着鸡毛蒜皮的人接触多了，或者看鸡毛蒜皮的事看得多了，自己想的和眼里看得到的，也会都是鸡毛蒜皮。 所谓周遭环境决定眼界高低，大抵就是如此。 陆羽此时有点这种感觉，脑子里想卖菜想得多了，他怕自己哪天也突然跑去卖菜。 这种想法让他有点不寒而栗。 所以他决定给自己换换思路，去见一个人，重新把目光投向头顶那片天空。 这个人叫杜冠东，只是某个航空研究所下属某个军工制造单位的一个普通职工，连普通研究员都不是。 陆羽知道杜冠东这个人，还要从几篇发动机论文说起。 从几年前开始，陆羽就一直保持着看前沿科技领域研究论文的习惯，自从打算成立航天公司以后，又专门搜集了很多航天方面的论文。 发动机作为航天工程的核心，陆羽自然是更加关注。 不仅搜集了近期的研究论文，连一二十年前的研究论文也没放过。 而杜冠东的几篇关于发动机的研究论文，就在这个期间走进了陆羽的视野。 …… 陆羽仔细看过杜冠东的几篇关于发动机论文，当即就萌生了把这个人挖到自己公司念头。 原因无他，杜冠东的研究思想和研究目光，远超常人。 陆羽看到的这几篇论文，都是杜冠东在二十年多前撰写的，都是在他本科和研究生阶段的产物。 而研究的是什么呢？ 本科阶段是脉冲爆震发动机，研究生阶段是等离子发动机。 对航空航天稍微了解一点的人都应该听说过这两种发动机，即便是放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依然是发动机研究的前沿领域。 二十多年以前的主流发动机是什么？ 冲压发动机，更多一点是自适应变循环发动机，再多一点无非就是爆燃冲压发动机，而且还停留在实验室研究阶段。 冲压发动机的原理，说简单一点，就是从前面利用很大的速度，往发动机里兜空气，而兜进去的空气跟燃料混合点燃，产生大量的燃气，燃气往后跑从而产生推力。 一般来说，冲压发动机只有在飞行器飞行的速度达到非常高的时候，比如说达到两倍或者三倍声速以上的时候，才会启动。 原因很容易理解，只有飞行器的速度够快，兜进来的空气才能足够多。 而这些被兜进来的空气，会在发动机里进行减速，从超声速减到亚声速，然后再在燃烧室里喷油点燃，也就是亚声速燃烧。 显而易见，当飞行器达到更快的速度，亚声速燃烧就没办法提供足够多的往后喷的气体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想办法，让燃气在燃烧室里面一边燃烧，一边进行超声速流动，这就是超燃冲压发动机。 …… 超燃冲压发动机，在近些年，被视为未来的下一代动力来研究发展，因为它不仅可以驱动飞行器达到高超声速飞行，而且能非常省油的进行飞行。 但是呢，这个超燃发动机又非常难以实现。 就拿白头鹰公开的实验数据来说，2004年的时候，x-43a在七倍声速的情况下，让发动机达到了一会儿超燃状态。 这个超燃状态仅仅只持续了短短的11秒。 而2013年的时候，x-51a从4.8马赫加速到5.1马赫，飞行了6分钟。 但是在这6分钟里，发动机到底是处于超燃状态还是处于一般的亚燃状态，至今仍然没有准确的定论。 国内的超燃冲压发动机技术，现在是走在世界前列的，但根据披露的相关资料，也并没有做到稳定的长时间的超燃状态飞行。 总而言之，超燃冲压发动机因为要进行超声速燃烧，所以这个状态是极不容易控制的。 那么问题来了，要怎么才能够让燃气在一个非常快的流动速度当中、还能够持续燃烧呢？ 研究人员和科学家们就想到了爆轰冲压发动机。 …… 有个很常见的生活常识，很容易帮助理解爆轰冲压发动机。 面粉厂里都是严禁烟火的，因为面粉飘扬起来以后跟空气混合，一旦遇到明火，就会产生爆炸。 因此，这种爆炸可以看成是一种剧烈的燃烧。 只是这些飘起来的面粉，跟空气的接触面积很大，混合得又很均匀，因此燃烧的速度要比点燃一堆面粉快得多。 更关键的是，一旦飘扬起来的某个点被点燃的话，就会产生很多很多的燃气，燃气膨胀就会产生冲击波。 而这样的燃气冲击波，又会引发周围的混合气体被点燃，从而让冲击波继续延续下去。 这种现象，被称为爆轰现象。 这种在可燃气体中不断一边燃烧一边传播的冲击波，叫做爆轰波。 爆轰是效率最高的一种燃烧形式，爆轰波可以在可燃气体当中轻易的达到好几倍声速的传播速度。 如果我们能够让这个爆轰波停在燃烧室里面，那就可以一直保持超声速燃烧了。 但是爆轰波不是一直往前跑吗，怎么让它一直待在燃烧室里呢？ 我们平时怎么既跑了步又保持在原地的？ 答案是跑步机。 我们跑多快，跑步机上的传送带就转多快。 同理，我们可以让爆轰波往前一边传播可燃气体，一边往后流动，爆轰波走多快，可燃气体就流多快。 这样爆轰波就能一直停在原地，持续稳定的爆轰。 这种发动机就是爆轰冲压发动机。 空气从前边冲进来，跟燃料混合，燃料一般用氢气，混合之后在燃烧室点燃，因此就会向前传播爆轰波。 爆轰波在可燃气体中的传播速度，刚好跟前面来的气体速度一样，这样就能够做到稳定燃烧了。 理论上讲，这种发动机如果成熟了之后，飞行器可以轻易飞个十几马赫，可以拿它在大气层以后给空天飞机加速等等。 …… 但是，爆轰发动机随便想想也知道不是那么好实现的。 要想让爆轰波刚好等于来流速度的话，需要对气流以及燃烧的精准控制等等等等。 目前这方面的研究，还都停留在实验室阶段，离实用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国内的爆轰冲压发动机的研究，还是挺超前的，至少不落后。 说回杜冠东，这个人本科撰写的那几篇论文，是关于脉冲爆震发动机。 不严谨的讲，前面说到的爆轰冲压发动机，就是由脉冲爆震发动机延伸发展而来的，爆轰可以看成是脉冲发动机的做功环节。 脉冲爆震发动机是利用间歇式或者脉冲式爆震波，产生的高温高压燃气，从而产生推力。 这种发动机对材料、设计和工艺的要求，比爆轰冲压发动机高得多，否则承受不住其形成的高温高压。 基本循环过程是将燃料等混合物推入爆震室，爆震室封闭起爆，形成爆震波，定向拍出爆震波。 不难看出其中的技术难点，其中主要集中在如何才能源源不断的飞行器提供周期性爆震波动力。 爆震过程的环境也不容乐观，燃烧和震动过程兜十分剧烈，关键部件如何控制阀门、点火系统等等都会在极度震动中降低使用寿命。 此外还会产生巨大的噪音。 这些问题不解决，脉冲爆震发动机就很难用于需要稳定运行的飞行器或者载人飞行领域。 当然了，这种发动机优势也非常明显，与其他类型的发动机相比，燃料消耗率低，比冲大，起码在短期内，在无人飞行器和导弹方面有很高的应用价值。 …… 第366章 杜工，等您多时了 而杜冠东在研究生阶段撰写的论文就更厉害了。 等离子发动机是电推进系统的一种，其应用的主要介质是等离子体，现在在国内外研究已经比较多，而且在航天领域被屡屡应用。 基本原理是使用洛伦兹力让带电原子或离子加速通过磁场，来反向驱动航天器，和粒子加速器与轨道炮差不多。 在发动机的阳极和阴极间施加轴向的电场，由带电线圈产生径向方向的磁场，电子被磁场束缚，做周向的hall漂移，与通道内的中性原子碰撞，产生离子，离子被电场加速高速喷出，从而产生推力。 由于离子的质量与电子的质量相比较大，所以离子的运动几乎不受磁场的影响。 只是以目前的技术而言，等离子发动机产生的推力依旧较小，甚至开玩笑说，只能吹起一张a4纸。 不过虽然推力小，无法让飞行器摆脱蓝星的重力，但在太空中，其低推力、高比冲的特点，却有非常大的运用空间。 一旦进入太空，等离子发动机就会让航天器像顺风助推的帆船，逐渐加速飞行，远比化学推进更加实用。 主要用于航天器姿态控制，位置保持，轨道机动等等。 由此可见，在当时那个年代，杜冠东凭借有限的技术资料，居然能撰写出几篇在今天看来依然见解不俗的等离子发动机论文，其研究目光之长远，才智之卓越，实非常人所能及。 更重要的是，也是陆羽更看重的是，他不仅在研究低推力等离子发动机，而且在其中一篇论文中，还谈及了大推力等离子发动机，虽然只是几个模糊的概论。 即便技术进步了整整二十多年，在今天看来，这依然显得有点科幻，在当时，更加显得天方夜谭了，所以也没受到任何重视。 …… 如果不是陆羽仔细检索了近一二十年的关于航天方面的论文，估计这些论文会继续埋在故纸堆，说不定会永远蒙尘。 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总是会有诸多令人不可思议的巧合发生。 陆羽当时看完几篇论文，立即交待刘世昌，让他无论花费多少时间和费用，都要把这个杜冠东找出来。 尽管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不过好歹还算有些线索，刘世昌也没让陆羽失望，费了很多心思，找到了杜冠东。 过程挺曲折和麻烦的。 当年杜冠东也算是出类拔萃，虽然有时候他的研究太过超前，被周遭的人批评说不切实际，但基本的理论知识和基础知识还是很扎实的。 毕业以后，如愿进入到了官方航天单位，这么多年也一直在体制内，只是从航天单位几经辗转，最后到了研究所下属的军工制造单位。 由于各种单位的保密规定，所以找到他，真的是不太容易。 …… 说来也是有意思，陆羽前不久收到杜冠东信息的时候，一度以为刘世昌搞错了。 在陆羽看来，以杜冠东的学识和才智，现在最起码也是某个大型保密研究项目的总工程师，打死他也想不到居然只是一个普通职工。 陆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再三跟刘世昌确认有没有搞错。 刘世昌也被陆羽问得有点吃不准，于是再度花时间确认了一遍，这个杜冠东，的确就是当初写下几篇论文的杜冠东。 因为条件有限，刘世昌到最后也没能搞明白其中的原因，以及在这些年里，杜冠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拿到了一些基本信息，杜冠东毕业进入航天单位不久后就结了婚，生了孩子，妻子燕京某医院的外科医生。 婚后不久，杜冠东的工作单位就一直变动，据说几乎没有从事研究相关的工作，相当于到处打杂，都是以做些基础的辅助工作。 儿子杜环宸现在正在读大学，估计是受杜冠东的熏陶和影响，从小非常喜欢航天航空，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学专业选的是金融。 …… 陆羽原本还以为要成功挖到杜冠东，需要费很大的功夫，都做好了被齐成朔狠宰一刀的准备，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 杜冠东这些年的经历，其实陆羽看完资料后，大致也能猜到，无非是不合时宜，遭到排挤而已。 即使在0202年的今天，学术和研究上的这些腌臜事依然不少，更别提那个年代了。 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原因也就是两个。 一来他为人处事不够圆滑，这也是研究人员的通病了，越是纯粹的研究人员越是如此。 二来是他的研究过于超前，很容易被归为异类，在那种环境里，不合群的结果，自然就是这样。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落到没有研究可做的地步。 所以这里面应该还有更加不堪、不忍言的龌蹉，具体是什么，就不是陆羽可以凭空揣测的了。 不过这对陆羽来说，对航天公司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只是希望这些年里，在没有研究可做的时候，杜冠东没有放下他当初的初心和基础。 …… 陆羽达到燕京后，没顾得上休息，直接让许程亮开车来到了刘世昌给的地址。 杜冠东夫妻俩所住的小区，一看就是很多年前修建的了，只是有点陈旧，倒也不破败。 爬楼梯到了所在楼层，一个安保人员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应该是家里没人。 陆羽看了看时间，猜测可能下班还没来得及赶回来，索性站在楼梯间等着。 哪知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八点多快九点。 原来今天杜冠东下班以后，和他妻子童敏一起，到童敏的一个医院同事家聚餐了。 两夫妻聚完餐后，搭乘地铁回来的时候，又到超市去买了点日常用品和蔬菜水果，因此才这么晚到家。 杜冠东和童敏聊着家常，有说有笑，看起来夫妻俩感情很好。 尽管童敏作为工作多年的外科医生，收入比普通职工的杜冠东高得多，但并没有影响到两人的感情和家庭地位。 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人，感情观、价值观和人生观，跟现在的年轻人，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网上不也是有很多人怀念么，说只有在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里，才能遇到真正的爱情。 如此看来，还是有些许道理的。 …… 拐过楼梯间，杜冠东和童敏注意到了陆羽一行人。 不注意不行，七八个面无表情的安保人员分散在各个角落，狭窄的上下楼梯间和安全通道都在他们的控制当中。 而中间站着的两个人，一个很年轻，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另一个身材魁梧，眼神锐利，一看就是这群安保人员的头儿。 更让杜冠东和童敏夫妻俩侧目的，他们所站的位置，靠近自家门口，看上去像是专门来找他们俩的。 杜冠东和童敏心里一个咯噔，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浓浓的不解和疑惑。 显然，两人都不认识来人，尤其是中间那个年轻人。 中间那个年轻人听到声响，转过头来，借着楼梯间不太明亮的灯光，打量着杜冠东，似乎在确认什么。 中间那个年轻人自然就是陆羽，陆羽看了看杜冠东，跟资料中的照片对比了一番，主动上前两步，笑着点头打招呼道： “您好，杜工，等您多时了。” …… 第367章 干的就是不切实际的事 杜冠东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自己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转头看了看妻子童敏，童敏也犹疑的摇摇头，杜冠东的人际圈子她大概都清楚，不大可能认识这种大有来头的人，否则这些年他也不用过得憋憋屈屈的了。 杜冠东愣了愣神，点头应道： “呃，您好，请问您是？” 陆羽笑着看了看杜冠东手里的钥匙： “说来话长，要不，咱们坐下再聊？” 杜冠东低头看了一眼拿着的钥匙，又看看童敏。 童敏看了两眼陆羽和一行安保人员以后，似乎想确认这些人有没有恶意，但是笑着除了说话的年轻人，其余人始终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心里打鼓了一番，才迟疑的点了点头。 陆羽把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微笑着没说话，只是稍稍侧身，作了个请的手势。 杜冠东再次打量了一遍陆羽，嘴里小声嘀咕了几句，用钥匙开门按亮灯后，对陆羽说到： “请进。” 陆羽也不客气，抬步走进杜冠东家里，扫视了一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什么。 许程亮对其他安保人员打了个手势，独自一人跟着陆羽走进房间。 房子不大，虽然空间看起来小是小了点，但布置得很温馨，打扫得也很整洁，倒也不显逼仄。 …… 杜冠东和陆羽各自入座，许程亮一言不发的站在陆羽身后，童敏忙前忙后端茶倒水。 陆羽接过茶杯，对童敏说了声谢谢。 童敏回了句不客气，坐到自己丈夫身边温和的对丈夫笑笑，让杜冠东安心了不少。 杜冠东转头看着陆羽，想起他先前称呼自己为杜工，这个称呼他可好久都没听到过了，不禁问到：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陆羽吹着茶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回道： “不错，下午刚从魔都过来。” 杜冠东点点头：“那不知……” 陆羽笑了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羽，算是一个开公司的吧。” 看看杜冠东，又看看童敏，发现他们只是很平静的点点头，陆羽意识到他们可能没听说过自己。 不过这也正常，自己不怎么在外界露面，有些人也不怎么关注外界，不认识或者没听过自己，都在情理之中。 回头看了一眼许程亮，许程亮会意，转身出去从安保人员那拿进来一个平板，搜出关于陆羽的词条和新闻，放到杜冠东和童敏面前，示意两人看了就知道了。 杜冠东和童敏对视了一眼，拿起平板看了起来，不时还抬眼看看陆羽，似乎在确认面前坐着的，和新闻报道中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无怪乎他们会如此，因为从词条和新闻内容上来看，陆羽怎么也说得上是国内做企业最成功的那一批人。 这样的人，和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毛钱关系，专程跑来找他们，是个人心里都会起疑，摸不清来意。 …… 待两人看完内容放下平板，陆羽决定不饶圈子，和研究人员接触，最好直接一点： “杜工，童医生，现在我们大家也算是认识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杜冠东和童敏点点头，都想知道陆羽此次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陆羽看着杜冠东，非常诚挚的邀请道： “我马上要成立一家航天公司，想请您过来帮我。” 杜冠东和童敏听到陆羽这话，都愣了一愣。 即便刚才看陆羽资料的时候他们已经猜到陆羽的来意会让他们意外，但真到陆羽表明来意的时候，他们还是觉得太出乎意料了。 尤其是童敏，比杜冠东还要意外。 天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丈夫自己最了解，丈夫结婚之前在大学的专业就是航天相关。 之后也是在航天单位，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没能参与到具体的研究，更没法进行自己的研究课题。 但就算如此，杜冠东这么些年来，也从来没有放下当初学到的那些知识，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研究课题的理论探索。 每年都要买很多关于航天工程、航天发动机的书籍和论文来看来学习，甚至从小开始培养他们儿子对航天的兴趣，买了很多模型和航天科普书籍。 …… 童敏自己有时候还会因为儿子教育的问题数落他两句，说他尽教儿子一些没用的东西，航天是很伟大，但是伟大不能填报肚子，也买不起大一点的房子。 关于这点，在儿子大学选专业的时候，两人之间还爆发了自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杜冠东想让儿子学航天工程，而她想让儿子学医或者学金融，一个执着于航天精神，一个着眼于现实生活。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都觉得自己占着道理。 最后还是她狠狠戳了杜冠东心窝子几句，问他是不是想让儿子以后也和他一样，整天脑子里只有航天航天，其他什么都不关心，和他一样没出息。 当年她是觉得杜冠东有理想有知识有斗志，才选择和杜冠东在一起，但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会和她当年一样？ 航天精神航天精神，是，星辰大海是很伟大，值得所有人发自肺腑的敬佩，唯独让家人有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杜冠东这辈子就为了航天梦活着，她也就认了，但凭什么让儿子也要走他这条老路？ 没车、没房、没好工作、没前途、没钱途，谁愿意跟着儿子过日子？ 现在的现实就是如此，难道想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 …… 杜冠东和童敏结婚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吵过架，过日子嘛，柴米油盐酱醋茶，难免会有磕磕绊绊。 但童敏从来没有在航天这点上和杜冠东发生争吵，因为她知道，航天就是杜冠东的梦想，工作上的事已经够打击他的了，如果自己再不支持，她不敢想象他会有多痛苦。 一个理想主义者，没有最后的理想和信念支撑，那种痛苦，会让一个人彻底崩溃。 不过为了儿子，她还是说了那些狠话。 当时她说完那些话就后悔了，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杜冠东直愣愣的看着她，表情和眼神极度复杂，嘴角颤抖。 跟她对视了好一会儿，才默不作声的返身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满几大书架的书和笔记发呆。 一坐就是整整一晚上，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她第二天气过了，冷静下来了，准备回家跟杜冠东道歉的时候，下班来到书房，却发现杜冠东正在沉默的把书和笔记装箱，贴封条。 她靠在门框上，看着杜冠东一本一本抚摸那些书的扉页，然后一本一本小心翼翼的放进箱子里，整整齐齐码好，像是在做郑重的道别。 看着杜冠东略显落寞的身影，那一瞬间，她泣不成声。 …… 杜冠东从那以后，很少再进书房，即便进去，也是匆匆找到要拿的东西，匆匆出来，几乎不看码在一边的那些箱子。 每天准时准点上下班，有时候她加班晚，他会搭地铁过去接她，两人到超市或者市场上去买菜。 老夫老妻的，儿子都上大学了，居然还找到了几分小情侣的感觉。 要知道以前杜冠东下班早或者休假，通常都是待在书房里看书搞他的理论研究，从结婚之后就是如此，很少去接她或者跟她一起买菜之类的。 杜冠东踏实下来静心生活，这番变化，让童敏既高兴又失落。 因为杜冠东话越来越少了，有时候他们坐在客厅看电视，杜冠东的眼神都是空洞的，思绪早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有时候她在厨房做饭，杜冠东会盯着书房门发愣，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好几次她装作无意的提起关于航天的话题，或者提醒他看书，杜冠东都只是点点头，并不接话，仿佛自己完全听不懂一样。 …… 原本童敏以为生活会继续这么平静下去，杜冠东和自己都会习惯，谁知道会突然冒出来个年轻人，邀请杜冠东去他的航天公司上班。 杜冠东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跟陆羽确认到： “航天公司？你确定是航天公司不是航空公司？” 陆羽不知道杜冠东两夫妻心里的想法，无比肯定的点头： “航天公司。” 杜冠东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末了抬头问陆羽： “我能不能问问，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陆羽笑着说起了那几篇论文的标题： “这些论文，杜工有印象吧？” 杜冠东自己写的论文，而且这么些年，也一直在这个基础上做理论研究，怎么可能会没印象？ 就连童敏听着都有点耳熟，微微侧脸观察杜冠东的表情。 杜冠东看着陆羽：“所以你是通过这几篇论文找到我的？” 陆羽回答道：“不错，能在二十多年前就有那样长远的研究眼光，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杜冠东先是猛地捏紧双拳，绷直了脸，隐隐有点颤抖，随后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自嘲似的笑了笑： “谬赞了，都是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呵。” 陆羽摇摇头，看着杜冠东认真的说到： “这我可不敢同意，航天嘛，干的就是不切实际的事。” “别说宇宙了，也别说银河系，就是太阳系，我们现在了解的都还远远不够，连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都算不上，哪儿来什么实际不实际的？” “重要的是敢不敢想，去不去做。” “杜工，你是研究航天发动机的专家，甚至在我看来，你是这个领域眼光最长远、最厉害的专家，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杜冠东看着陆羽年轻坚毅且自信的面孔，想到了自己读书和刚毕业的那会儿，又想到后来种种遭遇，现实的屡屡受挫，没来由的一阵唏嘘，笑叹道： “呵呵，我年轻的时候，一度也是这么认为的。” …… 第368章 二十年不行就三十年 杜冠东唏嘘笑叹道：“呵呵，我年轻的时候，一度也是这么认为的。” 陆羽听了这话，心知杜冠东是被时间和现实磨平了棱角，决定下一剂猛药，当一个庸俗的人。 指着平板电脑：“杜工，你刚才也看到了。” 杜冠东不明所以：“看到什么了？” 童敏也十分好奇陆羽说他们看到了什么。 陆羽无比膨胀：“我有钱！” “我有很多很多很多钱！” “多到我随便怎么造，一辈子都造不完那种。” 杜冠东和童敏都被噎了一口，想想刚刚看到的那些媒体总结的部分营收数据，还真是说不出话来。 陆羽根本不给杜冠东多想的时间： “我们公司现在正在进行的研究项目不止一个两个，研究团队也不止五个六个。” “科研嘛，无非就是试错，最后还不都是烧钱？” “而我，恰恰有的是钱，烧得起。” “哪怕最后没有取得什么成果，至少我们知道了哪条路是错的。” “如果杜工你愿意来我公司，继续和完成你当年未完的研究，那航天公司的发动机研发总工程师的位置就是你的。” …… 陆羽说下猛药就下猛药，这剂药，的确也够猛的，反正猛得杜冠东和童敏一时之间忘了说话。 客厅里安静了好半晌，杜冠东才收拾好情绪，犹疑的问陆羽： “你确定是让我继续研究论文上的那些项目？” 陆羽回道：“当然了，不然我千辛万苦找到你做什么？” 虽然得到陆羽肯定的回答，但是杜冠东还是有点不相信，因为论文上的那些项目，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有几分把握能完成，更别提去创造什么商业价值了。 杜冠东盯着陆羽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迹象，而且似乎也用不着专门跑来和他这样一个闲人开玩笑： “陆总，我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 陆羽想了想说到：“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以现在的化学燃料为基础的航天，远远满足不了人类的星际航行需求，需要尝试一点新的东西。” “而且我开航天公司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只是单纯的想去外面看看。” 看杜冠东不怎么相信的样子，陆羽补充道： “我是认真的，为了出去看看，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十年不行就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就三十年，反正我现在还年轻，就死磕，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实现的。” …… 杜冠东信了。 因为他在陆羽眼里看到了狂热，和他当年一样，狂热得除了航天，眼里再也装不进其他东西。 这和航天精神无关，也和事业追求无关，只是单纯的热爱。 陆羽的狂热也感染着杜冠东，让杜冠东隐隐然找到了年轻时候的那种冲劲，那种不吃不喝不睡不眠也要研究航天项目的冲劲。 童敏看着胸口微微起伏的杜冠东，紧绷的面孔，知道自己丈夫这是心动了，封存了几年的航天书籍，到底还是封不了他那颗为航天而躁动的心。 当然也知道这是自己丈夫的一次机会，施展他毕生所学的机会。 不管他以前的研究项目和理论被人怎么嘲笑奚落，被人怎么批评不切实际，现在他都有了一个可以亲自去验证的机会。 看着杜冠东的眉目，尽管额头和眼角浮现出皱纹，童敏还是依稀看到了当年那个赤诚追梦、想通一个难点就会在她面前放肆大笑蹦跳的少年的影子。 童敏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伸手握了握杜冠东微微颤抖的手掌，鼓励的对他点点头。 犹豫不决的杜冠东转头和童敏对视了一眼，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 “陆总，我需要一点时间办理辞职手续。” 陆羽轻松一笑，伸出手：“可以，以后航天公司发动机的研究工作，就全看你了。” …… 事情说定，客厅里的几人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着高兴。 陆羽高兴，是因为如此轻松收揽了一个顶级的人才，大有一种“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中矣”的快乐。 杜冠东高兴，是因为怀才二十余年，终于遇到了赏识的人，以后更可以施展所学。 而童敏高兴，则是因为自己丈夫重新“活”了过来，没看他现在拽着陆羽直接进了书房，献宝似的跟陆羽分享他这么多年来的理论研究成果么？ 就像一个小孩子，乐颠颠的跟自己的玩伴介绍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杜冠东一刻不停的撕开密封的纸箱子，一本又一本的接连拿出自己的研究笔记，一边拿一边说这是什么理论和设想，那是什么推导和推论，很快就摆满了整张书桌，还摞得老高。 看得出来，他这二十来年，是真的从来没有放弃当时自己的研究，哪怕屡屡被领导和同事说他不切实际，没有实现的可能，让他脚踏实地一点。 陆羽翻看着其中一本研究笔记，听杜冠东不停的说着理论知识，心里更加高兴了。 这一趟真是收获满满，有了这些研究笔记和杜冠东这个人，航天公司发动机的研究，很快就能步入正轨。 【看书领现金】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书还可领现金！ …… 杜冠东难得遇到一个认同他的研究和理论的人，姑且不论能不能完全听懂，至少陆羽愿意听。 尤其是在大推力离子发动机这一块儿，陆羽不仅认真在听，时不时问几个问题，偶尔还会提出更加新颖的观点，让杜冠东都要拧眉沉思好久。 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刚听两句就留下几句，荒谬，不可能，这太不符合实际了。 两人谈兴一上来，话题从发动机理论，逐渐延伸到大推力火箭，又从大推力火箭延伸太空站和宇宙飞船，甚至最后延伸到了太阳系外，不知不觉，竟然探讨了一个通宵。 期间苏亦菡弹来视频，陆羽都是把手机直接扔给许程亮，让他跟苏亦菡说明情况，不想打断自己和杜冠东的思路。 直到窗外的天色泛起了鱼肚白，而童敏已经起来做好早饭敲开书房的门，两人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讨论。 …… 童敏和杜冠东相当热情的招呼陆羽在家吃了顿早饭，略作收拾之后，一行人走出了小区。 因为还要赶地铁前往医院上班，童敏稍作道别之后，急匆匆的走了。 杜冠东今天到单位就是去办理辞职的，所以也不在乎会不会迟到，又和陆羽说了一会儿之后的工作安排，这才不慌不忙、精神奕奕的前往单位，一点也看不出来一夜没睡的样子。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就是杜冠东现在的状态，甚至他觉得连以前在研究所受到的排挤和委屈，都变得不再重要。 陆羽和许程亮等人上车以后，开车直奔酒店，来之前谁也没想到会长谈一夜，此时都有几分疲惫，需要回去好好休整休整。 回到酒店走进套房，陆羽动作麻利的洗漱了一番，躺到床上拿起手机给苏亦菡发了一条消息，大意是解释了下昨天晚上在谈很重要的事之类的。 苏亦菡不知道是还没起来，还是已经到剧组拍戏了，没有第一时间回。 …… 陆羽浏览了一会儿时政和科技版块的新闻，开年来发生的还不少。 兔子和欧盟的双边投资协定谈谈停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个准数，倒是rcep已经开始实施，会逐渐影响到日常生活。 水果公司要造车，这并不是一个秘密，或者说早就应该是公开的秘密了。 早在2013年的时候，水果公司就露出了部分端倪，当时推出了“iosinthecar”计划，期望将ios7全面整合到各大主流汽车厂商的车载系统中，只是后来没什么结果。 到次年，也就是14年的时候，一个名叫泰坦项目（projecttitan），逐渐浮出水面。 据传泰坦计划的最初目标，是像设计水果手机和电脑一样，从零开始打造一款颠覆行业的产品。 为此，水果公司在总部附近建立了一座汽车实验室，并且大动干戈，招兵买马，仅1年的时间，该团队就达到了数千人。 其中很多都是诸如特斯拉、克莱斯勒汽车、大众集团等等车企的优秀人才。 如今据说首款新车将在今年9月发布，还有突破性电池技术等一系列新技术和新应用，着实声势有点浩大。 陆羽找到曝光出来的专利文件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这一系列专利，从车载到自动驾驶，再到车载ai，几乎涉及了智能汽车的方方面面。 看样子，部分媒体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水果公司要发布的，很可能是一款软硬件一体的汽车，很可能会率先以一个车载ai亮相。 …… 陆羽摸着下巴，搜了搜关于跟自己公司有合作的国内几大新能源汽车的新闻，发现他们最近股价和特斯拉差不多，都在大跌。 看来水果公司这个巨头的入场，确实给他们带来不小的影响。 尽管水果公司从来没有制造过汽车，像特斯拉也花了17年才完全搞定供应链，但外界普遍还是看好水果多过看衰。 原因倒也好猜，虽然汽车不是手机，但水果技术实力还是有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有钱，有很多很多钱。 自己搞不定，大不了花钱收购别人的技术团队，让别人来搞定。 看着这些消息，胡思乱想着，陆羽不禁代入了国内的几家新能源车商的立场，考虑他如果站在他们的位置，应该怎么面临这些情况，和即将到来的竞争。 虽然他们现在拿到了很多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专利技术授权，在算法这些方面要领先水果一些，但也远没到实现真正自动驾驶的程度。 才向清陶能源下了固态电池订单，还没来得及发布新产品，刚觉得自己续航领先同行，更厉害的对手已经带着“突破性电池技术”来了。 啧，怎么想怎么觉得糟心。 …… 第369章 还是砸锅卖铁的那种 醒来时已是下午时分。 陆羽在酒店餐厅随便点了些饭菜，一边吃一边琢磨着航天公司的事情。 如今发动机研究总工程师是有了，整个航天工程的总工程师还不知道在哪儿去找。 发动机研究自己还可以沙海里淘金，航天总工程师就不一样了，这个没点实力、没点设计经验、没点统筹能力，真做不了。 而国内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不需要多问。 这挖人的难度，可比挖杜冠东的难度高多了，就算是陆羽亲自去，别人都不见得会搭理你。 都是郭嘉级宝贵人才，到哪里都宝贝着呢，要待遇有待遇，要级别有级别，要地位有地位，要荣誉有荣誉。 这么好的条件，在官方单位待着不香么，非要到你一个什么基础都没有的商业航天公司来筚路蓝缕？ 又不是玩游戏，从零开始会获得别样爽感。 航天这档子事，越有基础越有积累，进展越顺利。 陆羽这儿连公司还没正式成立呢，要啥啥没有，对这些高级人才来说，哪儿来的吸引力？ …… 陆羽想来想去，最后也只剩下“钞能力”有用了。 至于能不能发挥作用，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呵呵，只有天知道，反正陆羽心里多少是有点没谱的。 拿起手机给刘世昌打了个电话，让他和杜冠东取得联系，安排杜冠东入职，另外成立航天公司的事也得抓紧时间筹备。 说到成立航天公司，自然免不了联系齐成朔，虽说最后入股的是国资，但谈是跟齐成朔他们谈的，联系自然也就联系他们。 齐成朔没想到陆羽的动作这么快，双方才谈完没多久，他连“部分”工程师都找好了，而且听陆羽话里的意思，似乎就差一个航天总工程师了。 要知道，航天比不比其他，不是说搞就能搞的。 这效率，快得有点离谱。 他哪里想得到，陆羽现在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要啥啥没有，员工都只有杜冠东一个，还是刚刚谈定的，其他的员工还不知道在哪儿待着呢。 不过陆羽也没骗人，一个也是“部分”嘛，顶多有点水分而已。 …… 齐成朔点头答应道：“行，我这就联系，很快会有人和你们接触的。” 陆羽回到：“好的，还有呢？” 齐成朔不解：“什么还有呢？” 陆羽故作恼怒：“合着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齐成朔回忆了一下：“你还说什么了吗？” 陆羽痛心疾首：“航天总工程师啊。” 齐成朔惊讶道：“你没找到？” 陆羽被噎得够呛：“废话，最顶尖的总工程师不是在你们军工企业里，就是在官方单位里，我上哪儿找去？就是找到别人，别人搭不搭理我都是个问题。” 齐成朔有点明白陆羽的想法了，不过他不想明白： “那你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是航天工程师。” 陆羽黑着脸：“耍赖，是吧？” 齐成朔心里莫名舒爽：“怎么就耍赖了？我告诉你，成年人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陆羽手指敲着桌子，齐成朔隔着手机都能听见： “我们是合作关系吗？我们是合作关系吧？你们就不牵牵线搭搭桥？” 齐成朔气定神闲：“诶，当初那几个条件是你提的，后来也是你自己跟唐老他们谈的，我们只是纯粹的财务投资人，不负责公司具体的运营和管理什么的。” “怎么，这条不作数了？” “哎呀，糟了，那我得赶紧通知一下，免得到时候把合同弄错了。” 陆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半晌才从牙缝了挤出两个字： “作！数！” 齐成朔恍然大悟：“啊，作数啊？哦哦，好的，没问题，陆羽，那您还有事吗？” 陆羽连着深呼吸了几口气，扯起嘴角：“没，有。” 齐成朔：“那，回头有事再联系？” 陆羽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齐成朔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心情不是一般的美妙，屡次交手，总算是扳回一城。 想想陆羽刚才咬牙切齿的样子，嗨，真是舒坦。 …… 陆羽望着远处的高楼，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一句，耿直人阴阳怪气起来，真的很容易让人怀疑人生。 厨师不钻研厨艺，改学会兵法了，你就说你气不气？ 胸口憋了一口闷气的陆羽，再次给刘世昌打去电话。 刘世昌正在安排工作，接通后：“喂，陆总，还有什么事？” 陆羽言简意赅：“挖人！给我狠狠的挖人！” 刘世昌听出陆羽语气有点不对头，问到： “挖谁？去哪儿挖？” 陆羽平复了一下情绪：“很快会有人和你联系，赶紧注册成立航天公司，不过在此之前，你立即跟杜冠东商量一下，然后整理出各种研究职位和工程师职位，开始招聘。” 刘世昌觉得有点怪怪的：“陆总，你该不会是想从官方研究所和单位里挖人吧？” 陆羽：“这不是问废话么？航天人才都在他们那，我不去他们那儿挖人，去哪儿挖？” 刘世昌迟疑了片刻：“这，有点不好吧，会不会有点太过了？” 陆羽没好气的说到：“谁让你光明正大的去挖了？你就不会想想办法？” 刘世昌心领神会：“陆总，你的意思是，明面上大招旗鼓的搞招聘，私下里悄悄接触？” 陆羽嗯了一声：“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 刘世昌犹豫了一下：“那薪资待遇……” 陆羽：“一切从优，不然别人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槽？尤其是关键岗位，工资给我翻倍，实在不行就三倍。” 刘世昌咋舌：“会不会有点多了？” 陆羽摆摆手：“不多不多，这是为了全人类的在奋斗，他们干着这么伟大的事业，值这个价！” 刘世昌嘴角抽了抽，可还没等他说话，陆羽又补充道： “还有航天总工程师，这个岗位可不好招，所以你要花大力气。” 刘世昌应道：“好的，我知道了。” 陆羽还怕刘世昌领会得不到位，强调到： “像我们这样的商业航天公司，能给的也只有钱了，在航天总工程师这个职位上，只要你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工资预算不设上限。” 刘世昌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问了一句： “不设上限？” 陆羽语重心长的说到：“都0202年了，干伟大的事业，就得有与之相匹配的收入。” “以前我们没做这一行，我们管不着，但是现在我们既然要做，那就要做成行业标杆，不然商业航天公司，拿什么吸引人才？” 刘世昌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答应下来。 哎，这个陆总哟，真的是铁了心要搞航天，而且还是砸锅卖铁的那种。 商业航天公司再怎么商业，前景再怎么广阔，短时间也看不到有多大的盈利空间啊，用得着投入这么大么？ 不过想想成立小桑河公司的时候，刘世昌又有点释然。 别人或许不成，说不定陆总就能成了呢？ 毕竟经营得有声有色的商业航天公司也不是没有，搞不好陆总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刘世昌如此想到，不如此想也没办法，像这种大事，每次陆总决定了，断然没有更改的可能，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宽慰自己了。 …… 办完了事，陆羽没在燕京多作逗留，当天就准备启程返回蜀都，只是快到机场的时候，犹豫了几分钟，临时更改了目的地，从燕京直飞南海省。 这个时候到南海省，不需要多问也不需要多想，肯定不是去找陈小飞玩的，而是想去见苏亦菡。 自从上次到蜀都机场送苏亦菡，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陆羽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小想念的。 咳，男人嘛，有时候做事要显得成熟稳重，成熟稳重的意思，就是要含蓄，含蓄的方法，就是多的说成少的，少的说成没的。 所以很想，也就变成了一丢丢。 虽说两人时常都会进行视频，但视频总归隔着手机和网络，少了点温度。 有人说，恋爱不过是一连串的小惊喜，等彼此的惊喜完了，感觉自然而然也就淡了。 这话太过理智太过冷静，但如果仔细想想，其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恋爱嘛，就是两个人相互吸引、相互了解的过程。 等到对对方了若指掌、熟知深浅了，最初强烈的吸引力必然会下降，乃至消失。 最后的结果无非两种，要么沉淀出感情，回归于平淡的生活，要么分手，各自开始下一段相互吸引的过程。 …… 第370章 我们只是涨涨见识 陆羽本想制造点小惊喜，但奈何苏亦菡没给他这个机会，让他一腔热情扑了个空。 陈小飞翘着二郎腿，一脸惆怅的望着车顶，喟然长叹道： “哎，姓陆的，淡了，真的淡了。” 陆羽懒得理会这个剑人，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陈小飞不依不饶，继续叹气： “我原本以来，就算是无情的时间，也不能磨灭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败给了一个女人，你居然是专程来看她而不是来看我的，哎！” 陆羽喝着陈小飞刚刚买来的果茶，翻了个白眼： “神经病，你有她好看吗？” 陈小飞可能是在剧组待久了，演技着实提升了不少，听到陆羽这话幽怨无比： “以前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居然叫我牛夫人！” 陆羽哭笑不得：“别踏马来恶心我啊，还特么小甜甜，你怎么不是布丁呢？” 陈小飞自动忽略了陆羽的笑骂，依旧飙着演技，活脱脱一个深闺怨男： “十年了，都十年了，十年之前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没想到十年之后，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 陆羽转头瞪眼：“你是不是也想试试擒拿手？” 陈小飞想起之前苏亦菡的“惨状”，再看看现在自己和陆羽之间的距离，果然运气收功： “那个什么，许哥，今天天气真不错哈，嗯，针不戳！” …… 陆羽下车把果茶杯子扔进垃圾桶，回到车上问陈小飞： “她什么时候回来？” 陈小飞一脸懵逼：“你问我？” 陆羽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废话，不问你问谁？你天天待在剧组里，别说你不知道剧组的工作安排。” 陈小飞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陆羽，拍了拍许程亮的肩膀，警惕盯着陆羽，小声问到： “许哥，谈了恋爱的人，智商都会下降，你天天跟着他，他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 许程亮笑笑没答案。 陆羽翻了个白眼：“有桃子就赶快放。” 陈小飞拿起自己的果茶喝了两口：“是，刚才就该给你买桃子味的。” 陆羽：“你真不知道？” 陈小飞嗤笑：“切，多新鲜呐，我知道的也是剧组的工作安排，苏亦菡的时间计划和行程表，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又不是她经纪人。” 陆羽疑惑不已：“你们都不做时间对接的吗？” 陈小飞点头：“要啊，剧组后天就有她的戏份，可她今天上午就出发去跑通告了，我怎么知道她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跟你说后天，她一准回来？” 陆羽捶了捶腿：“行吧。” 陈小飞看了看天色：“那怎么说啊现在？” 陆羽：“什么怎么说？” 陈小飞挤了挤眼睛：“既然来都来了，刚好正主也不在，正是组个局的大好时机，哈哈哈啤一下下？” 陆羽本来来了也没打算立马走，早就耳闻这边有个什么什么筵，虽然时间不怎么对，但类似的流程还是可以带着批判性的眼光审视审视的嘛。 故作迟疑道：“不、不太好吧？” 陈小飞哪还不懂陆羽，哈哈大笑拍着胸口： “好，很好，好滴很，我办事，你放心，老规矩，不靠谱的人咱就不让她来。” 陆羽还在装模作样：“真的不好吧？” 陈小飞拍拍陆羽的肩膀：“安拉安拉，放松点放松点，咱们又不做什么，只是涨涨见识。” 陆羽若有所悟：“嗯，言之有理，我们只是涨涨见识。” 陈小飞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配合道： “嗯嗯，没毛病。” …… 事实证明，陈小飞这个人还是有那么点靠谱的，一般说过的话都能做到，他安排得确实很妥。 这边和陆羽刚说定，那边还没过多久，游艇之类的事情就全都安排妥了。 也不知道这个剑人是不是早有准备。 临上游艇前，陈小飞郑重的递给陆羽一个半遮脸的面具，示意他戴上。 陆羽把面具拿在手里转了转：“不至于吧？” 陈小飞自顾自的戴起自己的面具： “至于至于，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她们也有。” 说着意味深长的揽过陆羽的肩膀，做贼似的： “开盲盒，你懂的。” 原谅陆羽的年少无知，陈小飞口中的“开盲盒”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不知道归不知道，反正陈小飞不会坑他，也学着陈小飞的样子，戴好面具。 陈小飞搞来的游艇挺大的，说得上是要啥有啥，k歌设备，吧台，放映室，甲板软篷，露天敞篷，厨房，卧室，浴室，健身室，游戏房等等，一应俱全。 陆羽左看看右看看，好奇的四处打量，跟着陈小飞来到游艇二层。 舱内三十来人都各自带着风格各异的面具，或卡通，或妖媚，或冰冷，或大笑，只有两个男的，其余全是身材姣好的小姐姐。 陆羽一看两个男的就知道是谁了，除了陈小飞的两个好基友朱展弘和钱卓然还能是谁？ 几张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菜肴和酒品，也不知道是怎么固定的，海波荡漾中，也不见倾洒。 小姐姐们已经吃开喝开了，相互碰着杯，聊着笑着，见到刚进来的陆羽和陈小飞，也只是悄悄观察。 …… 陈小飞伸展双臂大赞：“哇哦~哇哦~哇哦~” 离他最近的两个小姐姐倒也有眼力，主动一左一右来到陈小飞身边，依偎在他怀里，让他顺手搂着她们的薄衣纤腰。 陆羽笑笑走过去，拿起酒杯和一只大虾，跟朱展弘和钱卓然两人点头碰杯，算是打了招呼。 陈小飞这人别的优点可能不太明显，但调动气氛这一点，却是没得说。 只见他狠狠在刚刚那两个小姐姐身上捏了一把，直捏得两个小姐姐惊呼娇嗔并拿小拳拳捶他。 吸引到所有人注意之后，猛喝了两杯酒，跳上中间的茶几，一手拿起一杯酒倒在头上，甩得酒花飞溅，一手拿起对讲机凑到嘴边，大吼着发号施令： “开船！！！” 夜色里，伴随着一声长长的鸣笛，游艇缓缓离港。 舱内的音乐声突然开到最大，炫目的灯光闪烁，一众人纵情欢呼，气氛瞬间达到了一个小高峰。 …… 不得不承认，游艇上的这种氛围，比各种酒吧里的氛围嗨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许是带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又也许是海浪声声海风阵阵中，彻底放下了平时的姿态，所有人都玩得格外疯。 就连陆羽也不例外，在舞池里左拥右抱的蹦跳。 终于跳累了，陆羽随手搂过一个小姐姐坐回到沙发里，喝着酒休息，感受着手上和身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各有不同的美妙。 先前陆羽跳得正投入的时候，没发现陈小飞不见了，这会儿看到陈小飞搂着一个小姐姐从卧房出来，陆羽算是明白了他所说的“开盲盒”是什么意思了。 理论上来讲，在这艘游艇上，这些小姐姐都是属于他们的，可以为所欲为的那种。 但只有把小姐姐“哄”到进入卧房，才能摘下她的面具，一览庐山真面目。 之所以要“哄”，其实也面具差不多，只不过是为了增加点情调，制造点难度，多点期待感和惊喜。 突然对某个一起玩乐的小姐姐有兴趣了，虽然明知道她是愿意的，也知道她的颜值不会差到哪儿去，甚至可以说很高，但没成功带到卧房摘下面具为所欲为之前，心里总是心痒痒的，像百爪在挠。 摘下面具之前，通过言谈举止，会情不自禁的充满各种想象和期待，而靠自己的魅力“征服”她之后，又通过摘掉面具来验证自己之前的想象和期待。 要是符合心里预期甚至超过心里预期了，不用多说，爽得一匹。 如果不符合心里预期，也不慌，绝对不亏，只是跟之前想象中和期待中的风格略有不同而已，颜值绝对没得挑剔。 不得不说，这种玩法，还真挺带感的。 陆羽不得不感叹一句，真不愧是城里人，会玩，真他娘的会玩。 …… 第371章 这是我不传的手艺 尽管还远没到盛夏，但在蓝天碧海灿烂的阳光下，还是晒得人额头见汗。 游艇抛锚在一片蔚蓝里，陆羽和陈小飞搬了两张太阳椅，在船尾晒着太阳钓鱼，如果不是有拂面的海风吹着，估计早就汗流浃背了。 朱展弘和钱卓然两人活得比较精致，不像陆羽和陈小飞那么糙，此时正在甲板软篷下的一排躺椅上，和一群小姐姐探讨防晒霜的正确用法，你给我抹抹，我给你涂涂。 海风不时吹来一连串娇笑，几乎盖过了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 陆羽和陈小飞两人差不多穿着，趿拉着人字拖，宽大的沙滩裤，光着膀子，脱下来的短袖搭在肩上，一副大墨镜。 陈小飞看了看陆羽身上一块块棱角分明的肌肉，再低头看看自己使劲鼓起都模糊不清的线条，问陆羽： “诶，哥们儿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 陆羽转头看看陈小飞，明白他在说什么以后，回头继续盯着起起伏伏的浮漂： “你多久吃一次？” 陈小飞：“半个月啊，不是你说的么？” 陆羽嗯了一声：“加强锻炼的话，怎么也还要半年吧。” 陈小飞：“那要是不锻炼呢？” 陆羽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扯了扯嘴角： “呵呵。” …… 陈小飞自讨了个没趣，也不恼，双手用力握拳鼓了鼓胸肌，砸吧砸吧嘴，准备起身去拿点冰镇饮料。 毕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刚想开口问陆羽要喝点什么，就看到两个身穿连体镂空丝质泳衣、披着轻纱的长腿小姐姐款款走了过来，一人手里端着两个椰子。 两个长腿小姐姐额上还罩着面具，银白色的水晶点缀，右眼处飘着几根白色的羽毛，挂着几串小珠链，在阳光下bulingbuling的，格外晃眼。 更晃眼的是她们的椰子，呃，不是，她们手里的椰子，嗯，这椰子好，就是不怎么解渴，反而让人更加口干舌燥。 左边那个长腿小姐姐嗔怪的啐了陈小飞一口，把手里的椰子递给陈小飞，顺势挽着陈小飞挤到太阳椅上半躺着。 陈小飞手上的动作不怎么老实，咬着习惯喝了一口： “哟，还是冰镇的，透心凉啊，爽。” 陆羽也接过另一个小姐姐手里的冰镇椰子，往边上挪了挪，给她留出一个位置。 小姐姐也不扭捏，侧躺在躺椅上，手指轻轻按着陆羽的腹肌，陪着吹海风晒太阳钓鱼。 …… 陆羽喝了两口椰汁，顺手把椰子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问了一句： “会按摩吗？” 长腿小姐姐把面具推到头发上，露出精致的五官和面容，笑着点头。 陆羽把太阳椅放平，翻身趴在椅子上，长腿小姐姐见状，长腿跨坐在陆羽腰上，伸手揉肩捶背，推按拿捏。 还真别说，手法专不专业姑且不论，至少像那么一回事，反正按得陆羽很是舒服。 怪不得总有人喜欢开着游艇往海上跑，这日子，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陈小飞是个闲不住的人，很会搞事，先前挽着他的小姐姐还没给他按摩两分钟，他就义正言辞的批评说： “你这手法不行啊，来来来，咱俩换个位置，我来教教你什么叫按摩，多学着点啊，这可是我不传的手艺。” 说着还真有模有样的按摩起来，只不过很快就不对味了，被他按摩着的小姐姐不多时就开始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这个剑人按哪儿了。 …… 略吃过午饭，各自梳洗整理好衣着之后，游艇开始返航。 离岸不算太远，不到一个小时就回到了港口，小姐姐们各自散去。 陆羽等四人最后下船，陈小飞刚提说安排下午的娱乐活动，朱展弘和钱卓然揉着后腰连连摆手，说想回酒店休息。 看得出来，经此一役，朱展弘和钱卓然元气大伤，的确需要修生养性一波。 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 明明昨天晚上已经玩得够嗨了，上午涂抹防晒霜还要几次涂抹回卧室，这么硬刚，就算是铁人也遭不住啊。 学学陆羽和陈小飞多好，晒晒太阳，玩玩椰子，腰悬宝剑但不伤人。 一把宝剑什么时候杀伤力最大？ 当然是不出鞘的时候啊，没事就拔出来耍两圈，日后必定威力大减，杀伤力不足。 男人嘛，要全面充分的认识到节制和蓄势待发的重要性。 不动则以，一动就要杀她个落花流水，水流成河，合不拢腿，腿股战战，站立不稳。 如此，方显男儿本色。 …… 朱展弘和钱卓然走了以后，陈小飞看着陆羽： “咱俩干嘛去啊现在？” 陆羽戴着墨镜抬头望了望太阳： “你问我啊？我还想问你呢，你昨天不是拍胸口保证说听你安排么？” 陈小飞无语：“不是已经安排过了吗？” 陆羽鼓励道：“那继续啊。” 陈小飞：“这倒早不晚的，要不，找个地方玩会儿游戏？” 陆羽：“算了，没多大想法，晒太阳喝茶吧。” 陈小飞嘲笑：“你也不怕晒脱皮。” 陆羽斜着眼睛：“我突然觉得，练搏击，应该是个很棒的主意。” 陈小飞划着手机找喝茶的地方，好像完全没听到陆羽的这句话： “诶，这附近喝茶的地方还挺多，选哪个？我这选择困难综合症啊。” 说着话，没多时到了一家室外饮品店，不远处是沙滩，不少游客穿着泳装，踩着海浪，或者踢着沙滩足球，亦或者晒太阳。 两人在一颗椰子树下的躺椅上坐着，点了一壶茶，悠悠闲闲闭目养神，随意闲聊，倒也轻松自在。 …… 一壶茶快喝完的时候，陈小飞划着手机屏幕： “我让我助理帮你打听了，你马子四点多的飞机，晚上七点半左右到机场。” 陆羽头枕着双手，闻言诧异道： “你居然还有助理？” 陈小飞：“切，多新鲜，小爷不但有，还有两个。” 陆羽阴阳怪气：“那可把你牛b坏了。” 陈小飞就当是在夸自己：“那是。” 陆羽突然想起了什么，侧了侧头： “对了，你们这剧组的团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磨合成熟？” 陈小飞：“问这个干嘛？” 陆羽：“你觉得呢？” 陈小飞想了想：“你说科幻片啊？” 陆羽嗯了一声：“怎么样，现在有把握接得下吗？” 陈小飞皱着眉头，端起茶杯想了很久，问到： “电视剧还是电影？” 陆羽回忆了一下当初看到的那些场景： “内容很多，电视剧吧，系列电影也可以，很多部那种。” 陈小飞又问：“有具体的故事线没有？” 陆羽当即有选择的说了一些，主题是畅想未来世界和人类的发展，以及宇宙的寂灭，重点在于表现最后那群人的抗争。 当然了，陆羽给出了一个悲剧的收尾，那群人直到最后也没能成功，和宇宙一起重归于无。 只听陆羽简单说了一下世界观，陈小飞就摇摇头： “够呛，想要完整展现你说的这些，首重在故事，得有很强的观赏性和吸引力。” “其次是演技，全都得用有演技的演员，演技还不能太次，否则很容易不伦不类的。” “再然后是导演组和制作组，我们现在的团队，拍摄制作简单的电视剧和电影还行，勉强够看，还驾驭不了这么宏大的场景。” “最后才是特效之类的，这些都还好说，主要是前三样，每一样都不好搞。” …… 第372章 不会三年之后又三年吧 陆羽看陈小飞噼里啪啦一通分析，最后却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不由得有点气结： “你混了几年，就跟我说这个？” 陈小飞叫苦不迭：“我说大哥，这是我的问题吗？” 陆羽大为惊奇：“不是吗，难不成还是我的问题？” 陈小飞瞪眼：“当然是你的问题了。” 陆羽看着陈小飞没说话，意思很明白，把话说清楚。 陈小飞呵呵冷笑两声：“你自己想拍一个什么故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这是普通的电视剧或者电影吗？” “再说了，我还不是在帮你考虑，你这故事拍下来，耗资肯定不菲，花了那么多钱，总得听个动静吧？” “想要拍出你满意的效果，就像你原来发布的小灵的宣传片那种，难度不是一点半点的高好不好？” “你以为拍电视剧和拍电影跟你写代码一样容易啊？从故事创作，剧本打磨，再到剧组搭建，道具，服装，场地，策划，预算，统筹等等，一箩筐的事，样样都头疼。” “你这个项目太大了，我们现在还兜不住，你总不想让我粗制滥造吧？” 陆羽听了觉得有那么点道理：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给个话。” 陈小飞迟疑了一会儿：“再怎么也得等个三年。” 陆羽听到三年这个词，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这剑人，不会来个三年之后又三年吧？ …… 苏亦菡戴着一顶米白色休闲贝雷帽，帽檐压得很低，都快盖住墨镜了，歪头靠在u型枕上，睡得正香。 昨天上午匆忙赶到魔都，下午到以前所在公司投资的一个剧组里客串了一个角色，好在戏份不多，转场赶工终于在晚上十点多拍完了所有镜头。 等回到酒店卸妆梳洗后已经很晚了，还没觉得睡了多久，清晨又早早起来，到一家商场参加代言品牌的一系列商业宣传活动。 活动结束后好歹轻松了一点，吃过午饭略作休整，便前往机场回南海省，不然会耽误陈小飞他们剧组的拍摄。 除了工作，不是在赶场，就是在赶场的路上，虽说在车上也是可以休息，但长时间的舟车奔波，还是有点疲惫。 所以上飞机没多久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都没醒。 方裴婷也在闭目休息了一会儿，等到降落在机场之后，才轻轻推了推苏亦菡的手肘，叫醒她，提醒她到了。 苏亦菡迷迷糊糊醒过来，睁开朦胧的睡眼，望着窗外的机场灯光发了一会儿呆，捂嘴打了个呵欠。 工作室的工作人员过来帮忙拿行李，小柳给苏亦菡递过来一个保温杯。 方裴婷站在过道上，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了两条信息，都是陆羽发来的，说他在停车场，让她暂时先别跟苏亦菡说，并发来一个具体的停车位置。 看到手机上的消息，方裴婷撇了撇嘴，不动声色了看了一眼苏亦菡，默默的收起手机。 苏亦菡和陆羽发展到什么程度，方裴婷再清楚不过了，本来这个傻姑娘就够神魂颠倒的了，现在陆羽还来这种突然袭击，等会儿肯定自己姓啥她都要忘了。 这个也是，年纪轻轻的，学点什么不好，非得学别人谈什么恋爱，好好努力工作不香吗？ 那个也是，自己公司那么大，就没什么事要忙？怎么这么闲？ 这还没见面呢，就一股子浓浓的酸臭味，等会儿还不得把人酸死？ …… 因为时间比较晚了，这次也没有联系站姐之类的。 一行人拖着行李箱，方裴婷在前面领着路，不多时来到了陆羽停车的位置。 方裴婷四下看了看，还好，没整那些什么花里胡哨的套路，拉开车门，也没见到捧花一类的“必备品”。 老听苏亦菡说陆羽是钢铁直男型的人，就怕他整些有的没的，倒不是说有什么不好，而是她们这些人看到齁得慌，极易引起极度不适。 苏亦菡低头走路，边走边玩手机，正琢磨着等会儿跟陆羽视频，心里乐滋滋的，没怎么注意其他的，结果一头撞到了方裴婷身上。 理了理帽子，正准备问方裴婷停下来做什么，方裴婷先说道： “愣着做什么，上车啊。” 苏亦菡没有多想，哦了一声，低头钻进了商务车。 方裴婷顺手关上了车门，示意工作室的工作人员跟她一起乘坐后面几辆车。 小邱和小柳见状也没有多问，跟着方裴婷走向后面的车，刚走两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苏亦菡的尖叫声。 两人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再看看方裴婷，小邱小声的问到： “方姐，小菡姐她没事吧？” 方裴婷翻着白眼：“能有什么事？她高兴着呢！” 小邱还想问什么，被小柳拉了拉，眨眼让她不要多问。 小邱就是笨笨的，能让方姐这么放心的让菡姐独自一个人上车的，除了菡姐天天念叨的那个人，还能有谁？ …… 苏亦菡双手紧抱着陆羽的胳膊，墨镜已经摘掉了，贝雷帽也斜戴着，免得帽檐挡住她的视线，下巴放在陆羽肩膀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陆羽，笑嘻嘻的问到： “你怎么来啦？” 陆羽干咳了一声，苏亦菡凑得这么近，让他有点慌，也不知道自己衣服上有没有小姐姐们的味道： “咳，过来有点事，顺便来看看你。” 苏亦菡琼鼻一耸，笑意一敛，直勾勾的盯着陆羽： “你骗人！” 陆羽更慌了，这耸鼻的动作，这就发现了？也不知道说是椰子味还来不来得及。 “哪，哪儿骗人了？” 苏亦菡严肃的盯着陆羽看了几秒，突然展颜一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娇哼到： “你才不是有事，你就是专程来看我的，你想我了，哼~” 陆羽一听她这么说，瞬间淡定了不少，想就想，只要你不是问我身上怎么会有椰子味就行。 苏亦菡见陆羽不说话，又往陆羽身上挤了挤，歪头枕在陆羽肩膀，看了看后排座椅： “胖纸呢，你没带它来吗？” 陆羽：“我爸妈那儿，前几天到燕京谈工作，不方便带着它。” 苏亦菡：“哦，嘿嘿，我这次去魔都也没带跳跳。” …… 从机场一路到酒店，苏亦菡就这么一直腻着陆羽，随意聊着一些琐碎的话题，心情不要太美丽。 感觉还没过多久呢，车子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酒店停车场。 苏亦菡看看窗外，撅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怎么这么快呀。” 嘀咕完还一脸怀疑的看着驾驶位的许程亮，肯定是偷偷踩油门了。 许程亮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一路上你都让减了三次速了，从机场到酒店，全程四十码慢慢悠悠开过来，电瓶车都超了我好几次，就这还快？ 陆羽把苏亦菡娇嗔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揪住她嘟起的薄唇。 苏亦菡唔了一声，拍开陆羽的手，豁然转头，头发甩一陆羽一脸，开启撒娇模式： “我还不想回去~” 陆羽指了指车里：“那总不能就在车里这么一直坐着吧？” 苏亦菡眼珠转了转，指着另一边道： “酒店那边有个沙滩。” 陆羽顺着她手势看了一眼，隐约能看到一排灯光，还有一些霓虹彩灯在闪烁： “嗯，好啊。” 苏亦菡兴高采烈的下了车，跑到后面跟方裴婷说了一声，又跑回来抱着陆羽胳膊，欢快的道： “走吧走吧，走快一点嘛~” 说着放开陆羽胳膊，跑到陆羽背后，推着陆羽往前走。 …… 酒店的这处沙滩打理得很好，踩在上面软软乎乎的，很是舒服。 沙滩边缘有一条婉言的石板小道，两边栽种着青草，修剪得很整齐，间或的路灯照耀下，显得有点美轮美奂。 小道的尽头，有一家烧烤店，店门不远处燃着一堆篝火，四周摆着很多藤质桌椅。 尽管此时时间已经不算早了，但还是有很多入住酒店的游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偶尔哄笑几声。 苏亦菡没戴墨镜，陆羽也就没带着她往人多的地方走，闻着飘过来的香味，陆羽问到： “要吃吗？” 苏亦菡远远的眺望了一下烧烤师傅，皱鼻嗅了两下，连连点头。 这两天都在赶路，吃得都不算太好，而且因为要控制身材，也不敢怎么吃。 小邱小柳可是随时随地拿小本本记着呢，按照营养餐每顿摄入多少维生素和蛋白质这些，通通有具体数字的，多吃一点都要被她们念叨，说不好还要上报方姐，让她也来一起念叨。 苏亦菡觉得自己好惨，自己这么惨，现在她们好不容易都不在身边，不抓住机会多吃一点，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 第373章 连人都不让当了? 陆羽问清了苏亦菡想吃些什么，让两个安保人员过去买来。 两人在沙滩上散步，苏亦菡挽着陆羽，一蹦一跳的踩着两人的身影。 夜色正浓，小道旁的灯光照到这里已经稍显昏暗，隐约能看到白色的海浪一阵一阵涌来，潮汐的声音让天地之间显得更加安静。 看着漆黑一片的大海深处，陆羽没来由的想起《喜剧之王》里星爷的一个经典镜头。 “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出色的死跑龙套的。” “多谢！” “你看，前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也不是啊，天亮之后就会很漂亮。” “我走了，哇，那三个家伙撑不住了，咦~你怎么这样啊？” “怎么？” “你的嘴唇破皮了，需不需要润唇膏啊？” “好啊。” 想着，觉得电影里那一幕跟眼前的景色好像，忍不住侧头看了看苏亦菡，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她到底涂的是口红还是润唇膏。 苏亦菡见陆羽突然转头看着她发呆，晃了一下陆羽的手，好奇的问到： “喂，你在想什么？” 陆羽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吃唇膏。” 苏亦菡满头问号：“哈？” 陆羽干咳了一声：“咳，没什么，风大，怕你吹着。” 苏亦菡愣了愣，转头感受了一下夜色中凉凉的海风，微微乱了鬓角： “还好呀，风不是很大。” 陆羽嗯着点点头，苏亦菡仰脸看着陆羽，左瞧瞧右瞧瞧，搞不清楚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 安保人员买来烧烤和饮料，陆羽脱下外套铺在沙滩上，和苏亦菡坐着一起对付包装盒里的美食。 也不知道是真嘴馋了还是在陆羽面前有点放飞了自我，苏亦菡竟然吃得比陆羽还多。 苏亦菡的食量，陆羽大致是有数的，毕竟前面投食了那么久，再迟钝的人也能观察出来，没想到今天这么能吃，这是被方裴婷她们“虐待”了多久？ 发现陆羽正惊奇的看着她，苏亦菡也意识到了不对，亮晶晶的眸子转了转，傻乎乎的对着陆羽傻笑。 陆羽好笑的摇摇头，揉了揉她脑袋，又帮她拿了几根烤串： “傻乐什么，赶快吃，等会儿被风吹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亦菡接过来，左右两只手各拿几根烤串，连连点头，然后左右开弓。 陆羽反倒成为了看客，外加专业饲养员，不时给苏亦菡递上食物，偶尔用纸巾帮她擦拭嘴角。 …… 一顿宵夜，苏亦菡吃的可开心了，吃到后来边品尝美食还边哼着歌。 吃完了还以消食为理由，拽着陆羽绕着沙滩和酒店走了好几圈，这才回到套房。 目送陆羽乘电梯下楼之后，苏亦菡关上门背着手，蹦蹦跳跳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跑到卧室找出笔记本电脑，来到客厅盘窝在沙发里，敲着键盘： 吃唇膏什么意思？ 可惜这个搜索太蠢了，完全没有苏亦菡想知道的答案。 唇膏能吃吗？吃了有毒吗？误食唇膏对人体有什么影响？每天吃唇膏的你，知道自己在吃什么吗？ 更奇葩的是这个，梦见自己吃唇膏是什么意思？ 敲你妹，本仙女想问的是这个吗？！！ 想知道这些，我直接搜唇膏成分或者周公解梦岂不是更准确？ 还自吹自擂说自家是智能搜索，he，tui，明明一点都不智能，怪不得现在都沦落为计量单位了，市值几个千度，活该。 苏亦菡一边碎碎念的吐槽，一边打字，男生对女生说吃唇膏是什么意思。 看着搜索结果，苏亦菡蓦地红了脸，双手捂着自己眼睛，从指缝里偷看那些答案，心情美到不行，原来是这个意思呀哈哈。 哼，你这个白痴搜索，看在你多多少少还有点用处的份上，本仙女暂且留你一条小命。 …… 次日清晨，苏亦菡起了个大早，翻箱倒柜、来来回回折腾好久才选好一套衣服，看得小邱和小柳很是无语。 小邱：“菡姐，到剧组，还要换服装的。” 言下之意，现在搭配得再好，也穿不了多久。 苏亦菡充耳不闻，直接当没听见。 等她好不容易打扮完毕了，看看时间，拉着小邱和小柳的袖子，督促她们速度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小邱和小柳暗自嘀咕，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耽误时间。 陆羽已经在酒店停车场等了一会儿了，昨天和苏亦菡散步的时候说好了，今天到剧组看她拍戏。 男人说话，自然不能不算数。 看到陆羽的车子，苏亦菡隔着墨镜左右瞄了两眼，一溜烟的跑了过去，看得方裴婷她们忍俊不禁。 经过精心的打扮，苏亦菡今天格外好看，恰好好处的衣着搭配衬得她更加清丽迷人，以致于她上车来之后，陆羽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了好久才收回目光。 苏亦菡对陆羽的反应满意极了，嘿嘿，不枉我鼓捣了那么久。 …… 去剧组路上闲聊的时候，陆羽好奇的问起了她们这部剧什么时候能拍完。 在陆羽的印象里，她们这部电视剧已经拍了很久了，按照一般的进度而言，应该也快进入尾声了。 苏亦菡的回答证明陆羽猜测得不错，在南海省的这些戏份已经拍摄得差不多了，最多也就一周多，然后剧组再回蜀都补拍年前没拍完的戏份，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月底之前就能杀青，进入后期制作、剪辑、宣发等等环节。 说到宣发，苏亦菡对这部电视剧似乎很有信心。 怎么说呢，当初打磨剧本的时候陈小飞他们就很用心，反反复复修改了n多次才最后定稿。 虽然之后添加了很多小灵的戏份，剧本有所改动，但原本主体剧情没变，反而因为小灵的加入，剧情更丰富了，有趣的镜头也更多了，换言之，观赏性也增加了。 导演组完全按照剧本拍摄，整个团队都很用心，参演的演员们也憋着一股劲，想通过这部剧获得名气，不说一炮而红，至少能收获很多粉丝。 毕竟有了小灵和苏亦菡的加入，这部剧有不少爆点，很有爆红的潜力。 陈小飞和朱展弘他们在试镜的时候，一直是本着契合角色且演技在线的原则，绝不允许任何滥竽充数，哪怕是自己公司签约的艺人，达不到要求也拿不到角色。 这也为整部剧的质量奠定了基础。 而且剧组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都快杀青了，娱乐媒体都只知道这部电视剧苏亦菡参演了，却不知道小灵也参演的消息。 到时候宣发的时候，肯定能大有收获。 苏亦菡越说越高兴，仿佛已经看到了电视剧大卖的情景，眼里都冒着金元宝符号。 作为这部电视剧的三大投资方之一，到时候肯定能分到不少小钱钱。 陆羽在一旁憋着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苏亦菡居然还有一点小财迷的潜质。 …… 两人倒没有一起进剧组，苏亦菡先进去，陆羽又让许程亮开了一圈才进去。 虽然陆羽不怎么在意，苏亦菡也不怎么在意，但两人谈恋爱的消息传出去，对苏亦菡的事业和工作室还是有一定的影响，而且说不清是好还是坏。 这年头的粉丝和舆论，从来都不按照套路出牌的。 毕竟陆羽的身份实在有点不简单，公布出去是能增加苏亦菡的名气不假，可也很容易被贴上一个“攀高枝”的拜金标签。 万一再被有心人一带节奏，对苏亦菡的个人形象和荧幕形象非常不利。 所以在这一点上，两人还是听了方裴婷的建议，打算能瞒多久就暂时瞒多久，实在瞒不住了再说。 反正谈恋爱是两个人之间私密的事，他们现在也不想被人关注被人打扰。 秀恩爱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干的，至少陆羽和苏亦菡都没有这个爱好，秀得再高调，还不如像昨天晚上那样在沙滩上手拉手散散步。 …… 陈小飞自然是知道陆羽要来的，所以没等陆羽给他打电话，当他看到苏亦菡来了，自己就自觉的来到外面等陆羽。 想当年，陆羽给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僚机，现在时移世易，他站出来打打掩护，也是应该的。 但心里觉得应该，嘴上可绝对不能这么说，撞了撞陆羽肩膀： “姓陆的，哥们儿这回可是给你当了工具人。” 陆羽笑道：“屁话，我以前是工具人当少了还是怎么滴？” 陈小飞觉得这里面的概念一定要理顺： “等会儿等会儿，咱们首先要明确一点，达成一个基本共识，你以前那不叫工具人，那叫僚机。” 陆羽转头：“有区别吗？” 陈小飞手一挥：“嚯，那区别可大了去了我跟你讲。” 陆羽不等他大谈特谈，直接打断施法： “好家伙，我tm直接好家伙，你这是连人都不让我当了，直接让我当机。” 陈小飞有话说不出来，憋得很难受，过了好久才幽幽的说到： “你有那条件吗？” 陆羽愣了两秒，直接赏了他一个中指。 …… 剧组的工作人员前前后后忙着，布景的布景，打灯的打灯，给演员化妆的给演员化妆。 导演坐在摄影机前，跟几个工作人员在说着什么，副导演之类的拿着喇叭，一会儿指挥场务，一会儿跟一众群演说着怎么当好背景板。 眼前热闹的场景，倒是让陆羽看得颇有兴致。 一路上不时有人跟陈小飞打着招呼，热情之至，一口一个陈总好，稍带着打量打量陈小飞身边的陆羽，有的完全不认识，有的觉得有点眼熟，不敢确定。 陈小飞略带严肃的含笑对这些打招呼的人点头，乍一看上去，还挺有谱的，像那么回事。 两人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凉棚，陈小飞和陆羽拉过两张椅子坐下后，有工作人员端过来一壶茶后离去。 陈小飞动手烫了烫杯子，倒了两杯。 陆羽打趣道：“哟，有劳陈总了。” 陈小飞知道陆羽在笑他刚才够装，明明内里是中二魂，却要装作成熟稳重的老总架势，没好气的笑骂到： “滚蛋，在你陆总面前，我配得上这个总字吗？” 陆羽哈哈大笑，端起杯子吹了两口茶叶： “你平时不会也这么坐在边上看吧？” 陈小飞撇嘴：“怎么可能，刚开始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在跟着制片人学。” “从剧本统筹、前期筹备、组建摄制组、挑选演员、摄制资金成本核算、财务审核，再到执行拍摄生产、后期制作、协助发行等等。” “不能开了一家影视公司，却对剧组的流程完全不懂吧？否则被下面的人坑了，连怎么坑的都不知道，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陆羽点点头没说话，看来陈小飞这几年也并非只是光顾着沾花惹草，确实成熟了不少。 能说出这番话，有点东西的。 …… 不多时，朱展弘和钱卓然也一同来到了剧组，看到坐在边上悠闲喝茶的陆羽和陈小飞，笑着过来坐下一起闲聊。 陈小飞调侃两人：“我还以为你们元气大伤，今天还恢复不了，不来剧组了。” 这话有点扎心，戳得朱展弘和钱卓然有点肾疼，忍不住想揉揉自己的腰。 朱展弘和钱卓然就奇了怪了，明明陆羽和陈小飞回卧室的次数不比他们少，甚至好几次还带了不止一个进去，怎么他俩就这么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呢？ 天赋异禀是不可能天赋异禀的，这一点绝对不能承认，承认就代表自己输了。 身为大好男儿，在这方面怎么可能认输？ 不是自己比他们弱，而是他们没有全力以赴，说不定还偷奸耍滑了。 几人都比较熟了，倒也没有什么拘谨，钱卓然当即冷笑一声，一拍桌子： “哼，不是我钱某人自夸，自打出入江湖以来，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日勤学招式，夜夜躬耕不辍，一身实力可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怎么可能元气大伤？” 陆羽三人听了一阵大笑，陈小飞不怀好意的鼓了鼓掌，抱拳一礼：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钱兄果然当世豪杰，实乃吾辈楷模。” 钱卓然刚想谦虚，连谦虚的话都想好了，却听得陈小飞又说到： “要不，今晚再组个局，练练？” 钱卓然被呛得直咳嗽，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我是很想去，只是明天我女朋友要过来，到时候不好交差啊。” 陈小飞切了一声，奚落到： “嗨呀，用力过猛就用力过猛，虚了就跟兄弟说，兄弟绝不为难你，用不着拿女朋友当挡箭牌嘛。” 钱卓然瞪圆了眼睛，指着陈小飞： “别瞎说啊，没凭没据的，我现在还怀疑你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在房间斗地主呢！” 陈小飞斜着眼睛，一副劳资懒得跟你说话的表情。 …… 调侃了几句，几人也没在就这个话题多说，转而闲聊其他的。 剧组也开始拍摄起来，朱展弘和钱卓然有时候会离开一小会儿，和剧组工作人员沟通着什么，制片人有时候也会过来，和他们汇报临时出现的状况。 陈小飞以前带陆羽到横店的剧组看过一次拍摄，不过那次匆匆而过，只是看了个大概，这次算是完完整整看到了拍摄过程。 不得不说，要拍摄一个镜头，还挺麻烦的，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一秒镜头拍个几次甚至十次，一点也算不上奇怪。 光拍摄就这么麻烦了，更不要说加上前期准备这些，还要指挥一个剧组所有团队成员缜密合作，确实是个技术活，外行人刚一上来肯定干不了。 一上午的时间，光是陆羽看到的布景就换了四五次，这还只是同一个场地，而且听陈小飞说，有时候忙起来，一天换几个场地都很正常。 这还是都市类电视剧呢，要是换成古装或者其他场景更复杂的，麻烦还要多很多。 陆羽算是有点理解为什么陈小飞昨天让他再等三年了，要拍出陆羽想要的那种科幻剧本，真不是简简单单说拍就能拍的。 …… 第374章 看到也要当没看到 待到终于快中午，拍完上午的最后一个镜头，跟几个副导演和场务交待完下午的拍摄工作之后，孙导演和范制片才寻了个空档，过来跟陈小飞他们打招呼。 孙导演是朱展弘和钱卓然众彩影视的长约导演，而范制片是陈小飞博帆影视的人，两人从陈小飞他们投资的第一部作品就开始合作了，而且合作得很愉快，算得上是合拍的老搭档。 他们两人自然认识陆羽并且知道陆羽是陈总的好哥们儿，当初陈总还邀请陆羽参加过两家公司合作首部电影的首映礼。 而且这几年，只要合适，粉白黛黑的赞助从来就没少过，拿着剧本去就能签下赞助合同，虽说粉白黛黑赞助的影视作品远不止他们，但绝没有他们这么轻松。 如今更是让小灵参演他们的新剧，可见陆总和陈总的交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 孙导演和范制片也是混迹圈子内多年的人了，尽管之前一直没啥拿得出手的成绩，但眼力劲还是不缺的，跟陈小飞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也不忘恰到好处的恭维陆羽几句。 陆羽看了一上午，听陈小飞他们介绍过这两人，笑着称赞了一番，说他们拍摄的这部剧很优秀。 连他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拍摄时的精益求精，到时候不但会火一把，说不定还能拿个奖什么的。 说到这个可就真说到两人心坎里去了。 陈小飞他们两家影视公司已经投资制作了好几部作品，不过之前的几部都只能说是小投资。 作品质量是都不错，但少了知名演员少了宣发，作品影响力有限。 好在还算是积累了不少口碑，看过的观众都夸奖他们是良心剧组，而且演员演技在线。 本来现在这部剧，他们以为也会和前几部一样，小投资，重在锻炼制作团队，顺便培养几个公司签约艺人，积攒口碑和人气，谁知道剧组筹备到一半，来了两员大将加盟。 这可让他们瞬间打了鸡血，感觉自己职业生涯迎来了重大的转折，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力气，来打磨这部剧的质量，从筹备到选角到拍摄，无不是吹毛求疵。 费了这么大心力，当然心里免不了多了很多期许，得奖什么的可能不敢奢求，名誉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畅想一下的。 能得到陆总的这种称赞，虽说是站在外行人的角度，而且也有点客气的成分，但还是让他们两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直夸都是陈总和朱总等人领导有方。 这倒不全是恭维之语，翻遍现在整个行业，也找不出几个像他们这样的剧组，一切以故事为本，从剧本出发，少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窝心事。 他们制片人和导演的权限是被限制了一些，可也帮他们挡了很多麻烦啊，一句选角的权力在编剧和投资人手里，他们无权过问，能轻松推掉很多避免不了的人情往来。 甚至他们都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拍戏就是拍戏，别整哪些花里胡哨的，什么来了数12345这种，压根儿就进不了剧组，拍摄起来都简单顺畅了许多。 …… 一行人来到剧组包下的一家餐厅，到包厢落座以后，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陈小飞再次发挥了他作为工具人应该发挥的作用，招手叫过来一个助理，让她把剧组几个主演带过来一起吃饭。 这种事情助理已经司空见惯了，她也知道苏亦菡也是这部剧的投资人，本身名气又够大，所以几个老板和导演等人时常和她们工作室的人在一起聚餐。 其他几个主演都是添头，要么是新人，要么是摸爬滚打几年没什么名气的艺人，只是顺带，免得传出什么苏亦菡在剧组耍大牌的传言。 也算是有利于剧组的管理，别的演员都排队吃着“盒饭”，凭什么个别人就能开小灶？ 虽说这一行最为现实，有名气就代表有一切，开小灶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总归影响剧组的团结和氛围不是？ 爱说闲言碎语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少。 …… 几个主演接到助理的通知也没多想，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心里门儿清，说起来他们还是沾了苏亦菡的光。 剧组不小气，伙食整得不错，可再不错，也比不上几个投资人跟导演组吃得好啊。 可这次他们想错了，发现事情有点不一样，苏亦菡和方裴婷进包厢以后，陈小飞单独把他们几个留了下来，神情很是严肃，： “等会儿进去了，多吃少说别看，看到听到也当没看到没听到。” 顿了顿，语气不乏警告之意： “如果让我在外面听到任何不该听到的消息，嘿嘿，不用我多说了吧？” 几个主演被唬得不轻，陈小飞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接触了这么久，多少也有点了解，看着和颜悦色甚至有时候还有点玩世不恭，但认真起来，真不是盖的。 哪怕他们几个所在的公司比起陈小飞的公司来说不算小，但想也知道如果陈小飞真要起了心思打压他们几个，他们公司绝对不会下死力气去保。 一个没太大价值的艺人，一个手握顶尖特效制作公司同时也是影视公司老板，两相比较，怎么选择都不需要多想。 其中一个主演抢先表示等会儿我就是聋子哑巴，一个纯粹的干饭人，除了吃饭啥都不知道，几个主演连连点头，竖起三根手指表示他们也一样。 虽然不清楚等会儿会看到什么，也不清楚陈总为什么要这么交待，但老老实实听他话总不会有错。 他们只是没有名气，又不是没有智商。 在剧组待了这么久，剧本看了一遍又一遍，都准备靠着这部剧咸鱼翻身或者一炮而红，交好陈总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自己犯蠢自绝前途？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部剧没有达到他们的心里预期，现在结个善缘，以后说不定还能捞到点角色，怎么都亏不了。 人脉嘛，还不都是这么慢慢积攒出来的？ 陈小飞认真的看了几个主演一眼，点点头，推开门让他们进入包厢，自己最后进去并随手关好门。 …… 第375章 看到花果山的桃子了么 尽管陈小飞刚才已经交待过来了最好别看，但几个主演一进门，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让他们眼角猛跳的一幕。 没办法，苏亦菡挽着陆羽胳膊说悄悄话，在这个不大的包厢里，实在太过扎眼了。 几个主演心里直犯嘀咕，怪不得陈总之前要那么慎重的交待，这种事，确实不能往外说。 谁都可以八卦，唯独他们这些做艺人的最好别八卦，圈子里太复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人。 他们几个都不认识陆羽，但想来能够跟陈总他们谈笑风生的，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其中两个女生觉得陆羽有点面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忍不住悄悄多打量了几眼。 方裴婷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个死妮子，一点都不知道矜持，还有这么多剧组的人呢，也不知道避讳，真当这么多人都是空气呢。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见陈小飞进来，方裴婷看了看几个主演，给陈小飞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陈小飞秒懂，不动声色的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交待过了。 方裴婷这才舒了口气， 众人落座后，陈小飞坐到陆羽另一边，拿起筷子斜眼看着旁若无人说悄悄话的陆羽和苏亦菡，忍不住开口道： “唉呀唉呀，这家的厨子是不是没睡醒啊今天，怎么把白糖当盐用了？” 正说得起劲的苏亦菡笑脸一滞，咬牙往陈小飞那边觑了一眼： “哼，我看是把柠檬当成番茄了吧，酸不拉几的。” 陈小飞砸吧砸吧嘴：“啧，是是是，我酸，我真酸，我就一柠檬精。” 两人的对话，让包厢里的人都情不自禁乐出了声。 …… 午饭结束后，没多做休息，回到了剧组开始下午的拍摄任务。 先前觉得陆羽有点面熟的那两个女生，也通过交谈时的信息认出了陆羽是谁，再看向苏亦菡的眼神，更加羡慕了，感觉苏亦菡就是女频爽文主人翁模版，简直各种气运加身。 陈总还打趣自己说他是柠檬精，现在看来他根本不配，她们才是正宗的柠檬精，酸得不行。 陆羽倒没闲心关注这些，跟着陈小飞他们剧组饶有兴致的四处看着。 如此待了两天，才启程回蜀都。 不回不行了，刘世昌已经打来两次电话催促，连齐成朔刚刚都打来电话，问他航天公司到底还开不开了。 原来在齐成朔他们的联系下，某国资单位已经在两天前到了蜀都，并且和刘世昌差不多谈好了航天公司的具体细节，就只差陆羽回来最后确认并且正式签字。 可左等陆羽不回来，右等陆羽不回来，某国资单位只好联系齐成朔，问问他什么情况。 商谈航天公司细节你人不在就算了，现在谈完了要正式签约你还不来，是不是准备放我们鸽子啊这是？还是有啥变故了？ 齐成朔接到消息后，给安排在陆羽周围的小队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结果一看好悬没气得破口大骂。 前不久还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航天是最大的梦想，结果这还没多久，果断学起了周幽王。 咋滴，不要航天梦想要美人了？ …… 齐成朔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不是很对劲，尽管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但还是越说越火大。 你堂堂陆羽，这么大大老板，天天围着个女人转算怎么回事？ 陆羽听完前因后果，底气有点不足，这次是自己有点不到位。 不过心里可以认怂，嘴上绝对不能认怂，当即从生物学和人类文明发展出发，狠狠的给齐成朔剖析了一番，理论充足的证明了自己这么做的合情合理性，给自己找足了理由和借口。 齐成朔听着陆羽振振有词，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相当有节奏感，终于有了和唐老他们那次一样的感受，只恨陆羽不是自己手下的兵，否则定要给他来一套魔鬼训练。 不不不，一套不够，远远不够，一打还差不多。 不然胸中这口恶气，吐都吐不出来。 陆羽隔着电话，听到齐成朔呼吸越来越粗重，立马见好就收，表示自己马上回蜀都，没问题下午就干脆利落的签字，顺便提了一嘴航天公司总工师的问题。 虽说已经让刘世昌发挥钞能力挥动小锄头了，可航天人才嘛，多多益善，刘世昌的锄头，总归没有齐成朔他们这边来得快来得方便。 齐成朔抬头望着天花板，实在是不想回话，他就想不明白了，陆羽哪来的脸皮在现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事？ 谁给他的自信和勇气？ 前面提的时候都被果断回绝了，难不成他还以为现在提就有转机了？ 看到花果山上的桃子了么，那么大个，你怎么不去吃呢？！！ …… 陆羽跟许程亮等人急匆匆的走了，甚至都来不及跟正在拍戏的苏亦菡说一声再见。 乘车，机场，机场，乘车，总算是在下午四点来到了星云大厦。 刘世昌苦啊，是真的苦，面前几人好歹是某国资单位的，说不定身上带着行政级别，怎么都是有身份证的人，被陆羽晾在这儿已经快一天了。 他老刘就算十六面玲珑，长长长长袖善舞，一上午加一下午下来，能聊的话题也聊完了。 刘世昌跟几个国资单位的人，坐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桌子上的茶水冷了又换，都记不清楚换了几次了，陆总还没到。 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刘世昌有点尴尬的对几人笑笑，重复着他已经说过好几次的话，快了快了，陆总马上就到。 可能是陆羽感受到了刘世昌的呼唤，刘世昌话音刚落，陆羽就应声推门而入。 刘世昌腾地一声站起来，如释重负，连忙热情的介绍到： “陆总，你可算回来了，这几位是xx单位的，负责和我们对接航天公司的事项。” 陆羽被几人灼灼的目光看得有点讪讪，看来他们已经通过齐成朔，知道了些什么，尴尬的咳了一声，友好的伸出手： “实在不好意思啊几位，对不住对不住，那啥，飞机有点堵车，你说现在我们郭嘉经济发展也真是不错哈，商旅不绝，大兴之兆啊。” 听到陆羽这话，会议室内的众人齐齐嘴角抽搐。 刘世昌心中狂喊，我的陆总哟，可真有您的，您就算找借口，好歹也走下心嘛，你这理由这么随便，让别人可怎么接？ 几人互相看看，到底是精英中的精英，刘世昌接不了的话，他们接的非常自然，甚至还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没事没事，陆总太客气了，我们民族伟大的复兴嘛，就需要多点像陆总这样优秀的杰出人才。” 陆羽和他们分别握着手，谦虚到： “哪里哪里，过奖了，实在过奖了，我也只是略尽绵力而已，微不足道，微不足道。” 刘世昌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对自己充满了怀疑，到底还是自己道行不够啊，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差距，这就是差距。 陆羽也没多注意刘世昌，更猜不到他的所思所想，和国资几人寒暄过一阵之后，拿起桌上商谈好的文件，一页一页认真翻看起来，遇到不是很明白的地方，开口询问几句。 用了半个多小时，陆羽看完了手中的文件，食指敲着议会桌，拧眉组织了一下语言： “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只有这一条，我和几位有点不同的看法。” …… 第376章 难道想搞智能教育? 国资几人基本上是按照当初陆羽跟唐老他们谈妥的方案和刘世昌拟定的协议，挑不出来毛病，唯一让陆羽有点意见的时间。 又是各种前期考察调研，又是工作组集体审核，然后是各种上报等待审批，审批完之后才是一系列注册问题。 等这么一套流程走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到时候杜冠东入职，要啥啥没有，怎么让他组建团队开始搞科研？ 当时跟把话说得那么满，结果什么都没准备。 而且连公司都没注册，让老刘怎么去挖人？ 忽悠人之前，好歹也准备个皮包公司啊是不是？ 国资几人听陆羽说时间拖得太久犯了难，这又不是他们几人能决定的，国资向来是按照这个流程走的，谁敢省掉步骤？ 见几人不同意，这就不好操作了，陆羽有陆羽的道理，几人也有几人的理由，谁都说服不了谁。 好在最后是刘世昌提出了个建议，先由公司这边单独出资成立，等流程走完，再让国资投资入股。 这么做，两方都能接受，唯一有点不足的是，少了一个“共同成立”的名头，这对前期挖人增加了很多难度。 毕竟是不是共同成立，有没有国资入股，这对体制内的航天人来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航天公司可不像一般的公司，短期不盈利，长期靠烧钱，一般的商业公司指不定哪天说没就没了，远没有体制内来得稳定。 …… 虽说有那么一丢丢不足，但这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陆羽和国资几人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下来。 刘世昌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回来，带着两份补充协议，双方看过以后，和先前的文件一起签了字。 刚好到下班时间，陆羽提出吃顿便饭，但是国资几人婉拒了，说好意心领了，规定不允许。 陆羽也是头一次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单位，这出差期间，是有很多禁止条例的。 对此陆羽还能说什么？只能说牛逼呗，这种类似的条例，陆羽觉得应该大大提倡，多多效仿。 国资几人不吃，陆羽和刘世昌可以吃。 送走国资几人，陆羽和刘世昌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还早，附近的上班族都还在加班，餐厅里没什么人，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吃饭期间，刘世昌跟陆羽提起了一件事，说这几天他会尽快把航天公司注册和招聘工作安排妥当，再过几天，他又要和上次那些公司代表一起再次出发去狗大户。 阿勒瓦利德发来邀请函，这次过去，就不是上次那样的考察了，而是具体商谈项目，初步报价之内的。 而且这一趟过去，其他项目的合同暂且说不准，但改良抗旱植物的合同，是肯定可以签订下来的。 陆羽听得一喜，连着跟刘世昌碰了两杯，交待刘世昌过去了，多多跟阿勒瓦利德沟通，并且帮他问声好，欢迎他随时过来玩。 刘世昌知道陆羽当初阿勒瓦利德说好有合作，表示这次过去，正好跟阿勒瓦利德好好研究研究哪些项目合适。 …… 陆羽在蜀都逗留勒两三天，和施梓萱、秦小棉两人一起好好探讨了一下生物学，让两人学到了不少的新知识。 回到小桑镇没几天，刘世昌汇合上次那些公司的代表团队，一起从蜀都出发前往狗大户。 这次相比上一次而言，专业的技术人员少了一些，市场和法务人员多了一些。 但肩上的担子并不比上一次轻，项目初步报价等等，直接关系到有没有下一次商谈。 如何商讨出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结果，这是一门艺术，争取和妥协的艺术。 陈小飞他们也结束了南海省的拍摄任务，回到蜀都来补拍年前没有拍完的镜头。 好在天气回暖，尽管还是有点冷飕飕的，但好歹还能克服，不算太大的问题。 苏亦菡满以为陆羽在蜀都，没想到视频了才知道陆羽早几天已经回了小桑镇，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小失落。 陆羽在南海省陪她拍戏那几天，是她开始拍戏以来，过得最快乐的几天，本想着再体验体验的。 不过心里有些失落，表面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她又不是一个只会撒娇取闹、什么都不懂的任性小女生，陆羽自己那么大的事业，肯定有他自己的事要去做。 自己开的工作室那么小，方姐一天天都忙东忙西的，没个清闲的时候，陆羽管理着好几家大公司，怎么可能轻松到哪儿去？ …… 事实证明苏亦菡想错了，陆羽是有好几家大公司，但他自己真没做太多具体的管理工作，算不上太忙。 尤其是这几天，每天除了在小别墅看书学习，就是陪陪父母，下午到附近的大河小湖钓钓鱼，晚上一起散散步，听陆母聊一些家长里短，轻松得不像话。 这天，陆羽和陆父两人刚把小凳子摆好，都还没来得及拿出钓竿，许程亮扶着耳麦听了几句，走过来对陆羽说： “陆总，有几个教育部的官方人员过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园区门口。” 陆羽拿钓竿的手一顿： “谁？教育部的？” 许程亮点了点头，确定没说错。 陆羽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猜不透他们的来意，自己公司和教育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等等，硬扯还是能扯上的，难道是想搞智能教育？ 可现阶段，有点不靠谱吧？ 智能教育这个提议，葛云聪有一次也问过，只不过他说的是智能学习，而非智能教育。 …… 当时为了尽快培训公司新来的程序猿，让他们尽快融入到实际工作中，葛云聪找了一大批精干的程序猿，整理了很多陆羽讲解的编程新思路和新方法，都是最基础最入门的编程知识。 然后找到陆羽，让陆羽给小灵开发一个新的模块和功能，专门培训新员工，让新员工能够跟着小灵自主学习。 以前每来一个员工，集体培训以后，都还需要有专门的老员工来带一段时间，新员工才能上手正式开始工作。 如果能让小灵来“教”新员工，那就省事多了，这样不仅能省下很多精力，也能提高效率。 小灵来培训的话，有优点也有缺点，最大的缺点是，她只能机械的调取他们整理的这些知识，而且不能融汇贯通，显得有些刻板。 比如知识库里，只有1+1=2和1+2=3这两种结果，如果新员工问1+1或者1+2，那小灵都能教，但如果非要问1+1+1，那小灵就教不了。 但尽管如此，也比一个一个单独培训方便得多。 而且随着知识库更新的知识越来越多，小灵“懂”的知识也越来越多。 …… 第377章 这个老师什么都会 给小灵开发这样一个模块和功能，倒也不算太复杂，陆羽没几天就弄好了。 结果没用几个月，基本上新员工所能问到的所有问题，小灵都能解答了。 当时葛云聪兴奋的给陆羽打来电话，说小灵的这个模块和功能太bug了，如果用到教育和学习方面，岂不是人手一个家教老师？ 只要知识库更新得够多，这个老师什么都懂，包教包会。 虽然小灵不是真正的融会贯通，但只要知识库更大，她完全可以看起来像融会贯通啊。 那时候云汉科技还没有开始对外专利授权，葛云聪压力很大，想到这一点之后，觉得毫无商业天赋的他，居然给公司找到一条盈利之路，简直不要太兴奋，着急忙慌的给陆羽打去电话表功。 陆羽当时听了也有点懵，明明只是公司一个培训功能，怎么就变成家庭老师了呢？ 仔细一琢磨葛云聪的话，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培训新员工编程知识都可以，难道还教不了数学、化学和物理？ 陆羽最开始也有点心热，觉得是一条不错的商业化之路，但随即查了查关于教育的资料，尤其是国内教育的资料，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是不能做，而是需要解决问题太多。 太深远的东西不谈，只说一点，使用这个教育学习功能，起码得有一个使用环境吧？ 至少最基本的智能终端和网络是绝对不能少的。 最关键的还在于智能教育服务不可能是免费的，这无疑会变相的增加了学习成本。 光这一点麻烦就够大了，教育资源不平衡，这已经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再经过智能教育这么一弄，岂不是更加不平衡了？ 再加上其他的社会影响，太容易被推上风口浪尖，对当时的云汉科技来说，实在是太过不智，所以被陆羽当机立断否决了。 为此葛云聪还郁闷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发现自己有点用了，结果到头来还是发现没啥用，难道我只能当一个没有感情的代码机器？ …… 想着这些，陆羽眉头越皱越深。 如果今天教育部这几个官方人员真是为智能教育来的，还真有点麻烦。 当时陆羽想到的那些问题，现在依然存在，除非郭嘉愿意给偏远贫穷地区的学校免费发放配备智能终端，否则这几近无解。 而且免费发放配备智能终端之后，并不是就此高枕无忧了，伴随而来的是教育方式、教育模式、乃至教育制度的改变。 这个麻烦可就大了去了，涉及到多少教师职工，多少教育行政人员，多少学生？ 这背后又是多少个家庭？ 陆羽表示自己小胳膊小腿，肩膀也很稚嫩，闷头搞科研还行，承担不起这如山重任。 陆父见陆羽听到教育部官方人员来了，不但不立即回去，反而皱着眉头发呆，走过来一巴掌拍在陆羽背上： “愣着做什么，赶紧回去。” 陆羽回过神来，对陆父笑笑，聊过几句之后，留下几个安保人员在这陪陆父钓鱼，和许程亮几人开车回园区。 …… 陆羽回到园区的时候，唐致明已经招呼一行人在会客厅等了好一会儿。 许程亮说是几位官方人员，实际加上其他助理人员，一行人总共有十多人。 陆羽进来后，唐致明依次做了介绍，握手寒暄后纷纷落座。 官方人员领头那个自称潘组长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说到： “陆总，不告而来，实在有点唐突了。” 陆羽笑着客气：“哪里哪里，潘组长言重了。” 潘组长倒也不拐弯抹角：“呵呵，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冒然来拜访陆总，是想麻烦陆总，跟陆总做个调研。” 陆羽点点头：“嗯，不知道是关于？” 潘组长：“是关于智能教育的。” 陆羽心道果然，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 “智能教育？” 潘组长道：“不错，人工智能技术发展越来越快，我们的教育工作也要紧跟上时代嘛。” 陆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不知潘组长找到我，是……” 潘组长：“关于智能教育，我们教育部门近期已经组织过多次考察和调研了，也举办和开展过多次人工智能和教育会议和活动，目的就是为了探讨和摸清能适应未来智能教育的方向。” “而学术界和业内人士都跟我们推荐陆总你，所以这次我们是过来取经来了。” …… 陆羽听了这话有点头疼： “潘组长过誉了，我就是一个开公司的，没学过、也从来没有从事和实践过教育工作，要问我关于公司上的事我还能说上几句，但要问教育，我只怕我讲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潘组长：“陆总这是太谦虚了，如今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国内的计算机超级天才，最顶尖的人工智能专家，要是连你说不上来，还有谁能比你更专业？” 这高帽子给陆羽戴的，陆羽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婉拒的话，不过还是打了打预防针： “这样吧潘组长，我就从技术和企业用人需求这两个角度出发，聊聊我个人的一些简单看法，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望你们多多海涵，毕竟，我是真的不懂教育工作。” 见陆羽说得很诚挚，潘组长等人点头笑应到： “陆总多虑了，咱们就当普通朋友之间随便聊聊天，没那么多讲究。” 陆羽客气了几句，稍微收敛了神情，整理了一下思路： “潘组长，诸位，在当下这个阶段，人工智能、大数据和区块链等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应用，正在推动诸多行业的变革。” “对教育方面来说也是一样，相信你们也是深有体会，直观来说，知识的获取和传授方式，必然会发生深刻的变革，传统教育的理念、体系和内容等等，都会很难适应个性化的学习需求。” …… 听陆羽开始讲述他的看法，潘组长等人也神色严肃起来，一旁的助理人员轻敲着笔记本，不停的做着记录。 陆羽十指交叉握于膝上：“前段时间我看到过一篇关于科大讯飞的报道，在大学英语六级翻译的考题中，机器翻译的得分在抽样的57万考生测试数据中，排名前1%。” “尽管还不能百分之百准确翻译，但从这件事上，我们可以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 “在未来，这种机械化、定式化的工作，人工智能会远比普通人的能力和效率更高，而我们人类所独有的创造力、同理心、想象力则是无法被取代的。” “所以在未来，创新能力、沟通协作能力、复杂问题解决能力、人机协作等等，将成为每一个人的必备能力。” “从这个角度出发，帮助每个学生适应新科技、驾驭新科技、擅长创造和创新等等，才是未来教育的重中之重。” “更具体一点来说，基础一点的就是培养学生的信息素养、信息意识、计算思维、数字化学习能力等等，高阶人才培养还要包括独立思考、勇于探究与创新、勤于反思的意识和能力等等。” “只有这样，当学生走出校门的时候，才能最快的面对这个快速发展和技术进步的时代，有效的应对未来社会的不确定性。” “当然了，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团队合作、自律自强、责任担当等等，养成对待技术、他人和社会的正确态度和价值观，也是必不可少的。” …… 第378章 时代浪潮 汹涌 说到这里，陆羽面露犹豫，似乎在衡量什么。 潘组长见状，连忙说到：“陆总，教育是百年大计，都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关系到我们这个郭嘉这个民族的未来，还请不吝赐教，畅所欲言。” 陆羽端起面前的茶杯晃了晃，盯着上下漂浮的茶叶，前前后后考虑了一番，直视潘组长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往椅背上一靠： “你们知道在人工智能发展这方面，我最怕的是什么吗？” 陆羽单手敲击着桌面，每一下都敲在潘组长等人紧绷的心弦上： “变化和发展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变化会来得有多快。” 潘组长眉宇间布满严峻：“这话怎么讲？” 陆羽沉默了几秒：“诸位既然在做智能教育的调研，肯定对人工智能的发展有一定了解，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人工智能的发展速度，比各位了解到的，要快得多，多很多。” 潘组长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相互看看，都听得出来，陆羽这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陆羽摊了摊手，决定把话说得更透，因为他需要通过潘组长，来搭建一座沟通的桥梁： “如果说前几年的人工智能发展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那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会迎来海啸。” “在这个信息化时代，所有人，我说的是所有人，要么迎上去冲浪，要么被它淹没，没人能例外。” ……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的，那潘组长等人绝对会觉得是危言耸听。 但如今这话是陆羽说出来的，就让人不得不多信几分了。 陆羽看着对面有点发愣的众人，指了指助理人员的笔记本电脑，示意她继续记录： “我不是故意说的这么夸张的，而是在未来，如果我们不做好准备，极有可能会出现一个数字鸿沟。” “这个数字鸿沟影响极其深远，企业会在一夜之间倒闭，新的企业将会产生，个人会突然事业，甚至因为拒绝技术而掉队。” “教育，也一样。” 这些话，说得潘组长等人心里一颤一颤的，有种等待被宣判的感觉。 陆羽根本不给他们调整心绪的机会，继续说到： “人类与机器的协作，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未来，而是近在咫尺的现在，或者明天。” “技术也正在改变着教育，科技正在成为课堂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像以前的粉笔和黑板。” “以后的人工智能，肯定具有成为学习工具和学习伙伴的强大潜力。” “畅想一下，人工智能作为人们的终身助理，学习伴侣，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陪伴学习者进行学习，提供个性化学习内容，在学习的过程中用新的评估方式来测量，形成实时反馈的学习体验。” “虽然高昂的成本会是一个重大的挑战，但是人工智能等工具最终会像电脑和智能手机一样普及。” …… 陆羽知道单凭语言描述远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直观，来得有冲击力，于是让许程亮安排安保人员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送过来。 潘组长等人隐约猜到陆羽想做什么，有点忐忑的等着，会客厅显得有点安静。 没多久笔记本电脑送了过来，陆羽开机后，简单介绍了一番： “小灵以前没有教课模块和功能，但为了培训云汉科技的新员工，我们用了几天时间，开发了这么一个小功能。” 说着把笔记本电脑转向潘组长他们，然后问了小灵一个关于编程的基础问题。 小灵迅速做出了解答，并给出了答案的原因，而且还在屏幕上罗列的一排前后关联。 陆羽知道潘组长他们不懂编程，解释了一句： “刚刚那个编程的问题，相当于我们学数学时候的基础乘法，4乘6，或者5乘8之类的，我们可以看到，小灵能迅速做出解答，并给出为什么，而且还做了前后上下关联。” “也就是说，小灵在你学习乘法的时候，还可以关联性的教你除法。” 陆羽顿了一顿：“所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只要小灵的知识库积累的够大，你完全可以跟她学习任何你想学的知识。” “甚至只要个人学习的数据越多，我可以再给这个模块和功能添加个性化算法和模型，能根据你的思维逻辑和兴趣爱好，逐步教你更多更复杂的知识，做到真正的因材施教，实现个性化学习。” …… 潘组长等人被陆羽的一通操作和解释，弄得有点懵。 是真的有点懵。 他们还在多方组织、研究、探讨智能教育应该是个什么样，现在技术能支撑做到哪种地步，未来会朝着哪些方向发展。 结果到陆羽这儿可倒好，啪的一声就来了，很快啊。 根本不管你准没准备好，也不管你受得了受不了。 更可气的是，听听他是怎么说，我们用了几天时间，开发了一个小功能。 真的是哔了狗了，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要都算是小功能，那我们探讨研究的那些算是什么？ 这一刻，潘组长等人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和陆羽的深深恶意，有一句诚挚的问候不知当讲不当讲。 潘组长这回是真明白了陆羽先前那番话，技术发展得太快，快到让人来不及做好准备。 声音有点颤抖：“陆总，这、这是什么时候开发的？” 陆羽风轻云淡的说了句：“差不多两年以前吧。” 潘组长咽了咽发干的喉咙：“那为什么……” 陆羽知道他想问什么，为什么没有推向市场，只是用来作云汉科技的新员工培训，靠在椅子上如有深意的反问道： “我做好准备了，你们呢？” …… 这个问题让潘组长他们愣住了。 很显然，陆羽这问的不是他们几个人，而是泛指，既指众多学生，也指众多教师职工，更指教育模式和制度。 潘组长作为教育部门直属的官方人员，不大不小也是个行政级别不低的领导，对这个问题想得最深，一时间如坠入冰窖，仿佛连窗外散发暖意的阳光，也开始变得冰冷。 其他人心里也只剩下一个感受，时代变化太快了，昨天还在研究的事，今天就变成了现实。 不，不对，不是今天，是两年多以前就变成了现实。 来之前他们都知道陆羽是超级计算机天才，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也是独占鳌头，但直到此时，他们才有了最真切、最深刻的感受。 而这，还是他们今天来找陆羽取经，陆羽展示出来的关于教育方面的内容，那些没有展示的呢？ 这事经不起细想，细想会觉得恐怖如斯。 …… 第379章 数据从来是冰冷的 潘组长不愧是这个调研小组的组长，较之其他人更先冷静下来，在脑子里分析了一番之后，很认真的向陆羽请教： “陆总，如你所说，这个教育学习功能推广以后，教育最终会衍变成什么样？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陆羽想了想：“短期内我说不好，但长期来看，应该从两个方面来讲吧。” “一方面，通过人工智能、虚拟技术、生物技术等等技术的结合，能够全面了解学生的外显行为和内隐特征，实现学习场景的可感知，学习者的可理解，学习服务的可定制。” “开展学习情况全过程的纵向评价，和德智体美劳全素质的横向评价，能最大程度的发现学生的能力倾向，最大限度的发掘学生的潜力，也极大的提高学生评价的科学性和准确性。” 潘组长等人听得连连点头，继续听陆羽阐述他的看法： “另一方面，未来的教育不会再是像现在这样，工业化的大规模流水线式教育，而是会实现千人千面的个性化学习。” “像现在这样，整齐划一的学习方式，肯定没法针对每个人的个性来进行，不再讲究同样年龄，同样进度，同学学习时间等等。” “我觉得更多的会以项目为中心，以学生的探索和学生之间的学习为中心，每个人可以自主安排、自主选择在什么时间学习，在哪里学习，学习什么。” “说个简单的例子，一个擅长数学的孩子，可能在六年级的时候，就可以学习到微积分，甚至更难的知识。” …… 潘组长听得眉头大皱，如此一来，相当于早早的就定下了一个人未来的发展方向，对学生来说，岂不是很残酷？ 陆羽看出了潘组长的想法，耸了耸肩： “现在我们从表面看起来，似乎好像很残酷，但是，这就是我们暂时可以看到的未来，也是我们必经的一个阶段，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 “未来的知识会越来越丰富，单一的一个人，很难成为全才，甚至在一个领域内都很难成为领域内的全才，只能在一个领域的一个或几个细分行业发展。” “没有抽象的理性思维和逻辑思维，做不了研究工作，没有想象力和创造力，也做不了类似文娱的原创性工作。” “有坏处也有好处，表面看似限定了个人的发展，实际上也更能确保，让最合适的人，做最合适的事。” “只不过是少了很多偶然的可能性罢了，比如现在做着某一行，某天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在另一行能做的更出色，这种情况，在未来只有很小的概率会发生，因为个人的潜力和能力，在更早的时候就被发现并加以培养了。” …… 通过陆羽的这些话，潘组长等人不止是看到了未来的教育模型，更是隐约看到了未来社会的运转模型。 一个人从出生，经过了早期的启蒙教育阶段，几乎就能知道自己未来的职业发展，所从事的领域等等。 整个社会也会极为高效的运转，把擅长的人放在擅长的岗位，搞研究的一心搞研究，搞创作的一心搞创作。 整个社会就像一台高度精密的复杂机器，而每个个人都是这台机器的某个零件，支撑这台机器正常运转。 而想要这台机器运转效率更高，就需要把尺寸最匹配、大小最合适的零件，放在最合适的位置。 尺寸和大小，就是每个人的能力，这个能力包括了很多，学习能力、协作能力、创新能力等等等等。 也将会最大限度的保证公平，德、才不配位的情况不敢说绝对没有，但肯定会大幅降低。 理论情况下，人做评判可能会存在误差，掺杂个人及人情因素，但人工智能做评判，则不会有这些主观因素，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公平分配。 数据从来都是冷冰冰的。 这样好么？ 从整个社会效率来说，好，但显得有几分枯燥乏味，冰冷残酷。 …… 陆羽看助理人员记录得差不多了，继续开口： “说完了学生个人，我们再来说说教育工作者。” 潘组长他们神经一震，从刚才那番话里回过神来。 陆羽喝了一口冷掉的茶：“从现在的技术发展来看，人工智能仍然会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停留在弱人工智能阶段。” “这也就意味着，人工智能是没有，嗯，我想想应该怎么描述，嗯，应该描述为它没有直觉，也就是说，人类教育者可以提供一些人工智能无法提供的东西。” 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够准确，陆羽皱眉继续深入解释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即使人工智能可以提供大部分的知识和教育，但它仍然需要教育工作者来掌控，教育工作者要和人工智能互动，为其提供直觉。” 潘组长思考了片刻，不确定的问道： “陆总的意思，是说，教师以前更多的是教学生，但以后更多的是要教人工智能？” …… 陆羽听到这话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颇为赞赏的看了潘组长一眼：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也不仅仅是教人工智能，还可以转为研究型，或者市场型。” “教师的身份、角色，也会发生改变，甚至出现一些新的职位，比如个性化教育设计师、教育数据分析师等等。” “像现在这样站在讲台上教一班学生的老师角色，最终会走向恐龙灭绝的道路，依靠大学学校和学院来教授学生的景象，也可能会消失。” “不是短暂的消失，而是长期的消失。” “因为学生可以与一个能力理解他的人工智能进行互动，跟它学习，而人工智能，也会为学生提供一个特殊的教育途径。” “这个特殊的教育途径，就是前面说到的个性化教育方案，一旦形成了这个个性化教育系统，那么我们的教育就会变得更快更丰富。” “这其实非常好理解，如果我们能够对学生一对一交流授课，那教育效果肯定会好很多，但现实是学生远比老师多得多。” “人工智能教育能很好的弥补这些不足，解决包括教育资源不平衡在内的诸多现实问题，给每一个学生提供相同质量的教育资源，至少不会出现城市教育必定优于农村教育的情况。” …… 之后的几个小时，潘组长等人又请教了陆羽很多问题。 毕竟人工智能在教育领域的应用，不会像其他行业如公共交通、医疗保健、工业生产等等领域那么立竿见影。 比如如何提高教学效率、加强反馈与互动、及时诊断学情，以及开展有针对性的指导，等等。 陆羽对这些具体的教育内容说实话不是很了解，只能从技术角度出发，给出自己的看法。 云汉科技现在的培训系统，其实还只是一个很简陋的教学系统，陆羽先前跟潘组长他们说到的那些东西和功能，通通都不具备。 关于这一点，陆羽也和潘组长他们说得很清楚，智能教育的精准程度和质量，依赖于海量的数据获取。 不同学科、不同年纪学习所关涉的海量数据，还会因为性别、家庭背景等等因素产生偏差。 另外智能教育因为教育行业的特殊性，还必须要求极为严格的隐私保护、价值观导向等等。 这些都是无比麻烦的问题。 潘组长也试探了一下陆羽的口风，称基础教育领域非常昂贵且面临诸多困难，而且可自由支配的预算少，问陆羽有什么看法。 陆羽和刘世昌对视了一眼，呵呵笑着，我们能有什么看法，我们没看法，我们就是经营公司的，不懂教育。 你们有困难、预算少，那是你们的问题。 我们说到底是商业公司，不是行政单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每年也都照章纳税。 人工智能技术，包括智能教育系统雏形，我们的确是有，但得按照商业规则来。 …… 第380章 到处分发刀剑棍棒 潘组长其实也没怀什么不好的心思，他所说的，也是实际情况。 关于智能教育，不止国内在研究调研，国外也同样如此。 只是目前对教育应用人工智能的准确性理解和精准度不够，在加上与不含人工智能的教育手段相比，应用人工智能教育手段到底能发挥多大比较优势也不好测定，所以一直进展不是很快。 市场上已经出现了不少人工智能教育应用软件，但都处于早期的摸索阶段，没有统一的行业标准，软件供应商也不能提供相关产品的准确信息。 例如人工智能的运算能力和“知识储量”，如何帮助师生使用人工智能程序，师生使用人工智能发生偏差所引发的后果，人工智能模型预测的准确程度和局限性，关于开发人工智能程序所倚靠的数据情况，以及如何评估学习模型的潜在偏差，等等，都还很模糊不清。 就算不谈这些宽泛的大话题，仅从技术上来说，需要克服的问题和困难依旧很多。 单个数据的不同会产生数据偏差，进而对智能教育产生影响，算法的偏差也将决定人工智能程序在授课中的优劣。 缺乏合适、足够的数据来进行研发，平时很难获得不同学科、不同年级学习所关涉到的海量、客观且复杂的数据。 唯一可以便捷访问并可用于人工智能教育软件研发与推广的，是在线学习平台和正在大规模使用的应用程序。 不过这样的数据规模，对比整个智能教育所需要的数据库来说，规模仍然相对较小。 弱人工智能阶段，没有规模庞大且高规格要求的数据，人工智能将难以在教育中进一步长足发挥作用。 即使可以获取所需的庞大数据，但用于基础教育阶段的人工智能研发资金，也不会像医疗、交通、军事等等领域的经费那样充足。 …… 所以陆羽挺理解潘组长他们的。 面临的困难多，研究经费不足，又不得不顺应时代大势，推行智能教育。 但教育这个行业的特殊性，又不像其他行业那么简单，这个市场可以堪称是情况最为复杂、所需数据最为庞大的市场。 这也是为什么投资者可以在其他行业的人工智能应用开发上大把撒钱，却不怎么愿意在教育领域对人工智能投资。 除了上面说的原因，教育行政部门批准的产品销售周期长，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 说白了，就是费力不赚钱，而且条条框框甚多。 掌握海量数据或者掌握海量数据获取渠道的互联网巨头，怎么可能会埋头干这种蠢事？ 投资开发基础教育新产品和服务，哪有卖菜来钱快！！！ 卖菜多简单啊，随便一个中规中矩的编程团队，就可以搭建一个卖菜平台，你智能教育行吗？ 光是那些海量的数据获取就够让人头大了，更不要说这些数据因为个体偏差，还要进行极为细致整理、归类、分析、储存、抓取、运用等等。 获取数据的同时，还要研发新算法、开发新模型、探索个性化教育解决方案、不同行业人才专项知识培养可行性方案等等，而且需要不断的根据数据来调整研发，甚至累进研发。 这些提到的，哪一项不是工作无比复杂、需要投入海量研发资金？ 而且投资了资金还不一定能够肯定研发成功。 有那资金和时间，多招募几个团长，赢下这场菜篮子大战，它不香吗？ …… 增量时代结束，进入存量时代，与其费力创新，不如利用现在的市场地位和技术、资金优势，护住自己的地盘，不惜打压阻挡后来者。 巨头公司的通病了。 这些巨头公司并不是不能创新，而是不敢创新，甚至扼制、雪藏创新。 最具有代表性的例子，就是ibm公司了。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关系数据库，网络硬件，网络软件，unix处理器，以及其他更多成果，都是在ibm的实验室中研制出来的，但就是进不了市场。 后来人们才逐渐认识到，一旦这些技术里的任何一项技术商业化了，自家的产品s型大主机，市场地位都会大大下降了。 因此ibm宁愿雪藏这些新技术，也不愿意将他们推向市场。 而之后的互联网巨头们更进一步，他们会直接从根源上扼杀创新。 凡是用过windows的人都知道ie浏览器，但其实ie浏览器并不是微软自己研发的，而是直接收购了一家小公司，然后进行改造，和自己的操作系统捆绑销售，干掉了最早做浏览器的网景公司。 …… 而微软的后辈，第三代互联网巨头们，则把这些手段运用得更加出神入化。 以脸书和鹅厂为例，都是通过庞大的用户数量引流，复制对手的商业模式和创新创意服务，用技术、资金和体量打压对手，并且在自身平台屏蔽对手的产品。 这些巨头自己不创新也就罢了，还在事实上变相的阻碍创新，一些具有潜力的创新型小公司，要么被收购，要么被入股，强行纳入巨头的生态阵营和商业版图里。 这些创新型小公司，别无他选，完全没有说不的能力，否则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写轮眼之术和千年杀。 自己栽种的果树，永远等不到果实成熟后自己亲手来采摘。 最好的结果无非是巨头大哥到家里来大吃大喝，摘走了大部分果实不说，自己还得端着残羹剩饭礼送巨头大哥出门，无比真诚的跟他说声“谢谢大哥赏饭”。 长此以往，创新的热情和氛围，必然消褪。 …… 当然了，巨头们垄断或者滥用市场支配地位，也不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最直接的办法是行政铁拳，简单粗暴，但动静太大。 而最优的办法，是通过不断涌现的技术浪潮、不断出现的技术创新来解决。 落后就要挨打，落后就要被淘汰，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国内现在就处于一个微妙的状态，官方在出手敲打这些互联网巨头，引导他们走上加大创新的道路，陆羽也在一边暗搓搓的加油鼓劲，并且不断加大技术专利的开放力度。 你巨头公司不是不愿意搞技术创新么，不是只想护住自己的基本盘并且蚕食更多地盘么？ 那行，那我就到处分发枪支弹药和刀剑棍棒。 嘿嘿，国人最不缺的，就是彼可取而代之的精神。 这一点可真不是我陆羽吹牛瞎说，真事儿，真真儿的。 还是教员他老人家牛b啊！ 呵呵，让你们这一小撮互联网巨头反动派，见识见识什么叫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啧啧，真心牛b！ 瞬间气势都不一样了！ 以后没事的时候，还是得多读读《教员选集》，里面都是智慧，一般人不告诉他那种。 …… 第381章 未来不属于人工智能 潘组长等人自觉此次小桑河之行，比以前哪一次收获都丰，和陆羽进行了几个小时的长谈之后，准备告辞回京，整理报告向上汇报。 不着急不行，陆羽这次给出的干货太多太多，光是研讨分析这些干货就需要组织不少专家。 毕竟陆羽可不是随随便便说说的，而是实实在在拿出技术了的。 潘组长能被派出来做调研，对相关方面的了解肯定少不到哪儿去，稍加分析就知道，未来教育，极有可能朝着陆羽所描述的方向发展。 用陆羽的原话来说，在强人工智能诞生以前，那是我们必然的路，也是必经的阶段。 无论你接不接受，愿不愿意，前路就摆在那里，除非从现在开始就陷入停滞，否则，河流终会到海的。 看着出门相送的陆羽，年轻淡定又自信满满的面孔，潘组长心里感慨连连，要不怎么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呢？ 跟陆羽畅谈一次，比到处调研有用多了，不是说其他人眼光不行，而是陆羽看得太过长远，比别人长远太多了，是能指明道路和方向的人。 不过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陆羽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几个公司又都是研究型公司，天天和一大帮子出色的研究人员搞前沿技术探索，能看到的自然比别人多得多，眼光和见识不如人，那才是咄咄怪事。 …… 陆羽把潘组长等人送到小桑河园区门口，握手告别的时候，决定再巩固巩固今天的搭桥基础，唬唬人，让他们回去更加重视： 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有几分凝重的对潘组长等人说： “潘组长，各位，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今天咱既然们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有几句话我实在是不吐不快。” 潘组长等人也收敛起笑容： “哦？陆总有话但讲无妨。” 陆羽装作踌躇了片刻： “未来的教育，人工智能将会带来无限的可能，但对教育工作来说，也充满了无限的挑战。” “你们比我更懂教育，具体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只说一点，我觉得是具体教育工作之外、需要面临的最大挑战。” “那就是在浩瀚无限的知识海洋中，人工智能与活生生的人之间，如何建立正确而紧密的联系，并在这种联系中，如何保护我们作为一个人的根本属性。” “你们应该也听说小桑河的机器人技术，但这远不是终点，技术的上限还有很高，结合人工智能，在未来，可以笼统的划分为三种人。” “智能人，创造智能的人，和使用智能的人。” …… 潘组长在看到陆羽表情的时候，就示意助理拿出一支录音笔，眼神询问陆羽是否可以录音，得到同意后认真的听着。 听到陆羽说未来三种人的笼统划分，有心询问几句，但看了看陆羽，没有打断，只听陆羽继续说到： “刚才我们也谈到过了，现在包括人工智能在内的各项技术的发展，远比想象中的要快，我最忧虑的是，我们整个社会的思想观念和道德观念，跟不上技术的发展。” “法律法规我们还可以跟着技术发展的逐步调整、修改、和完善，但思想观念和道德观念，比法律法规更需要时间，更需要水磨功夫，潜移默化。” 陆羽越说神色越凝重，直勾勾的看着潘组长： “按照我保守一点的估计，到2040年，最多到2045年，人工智能技术和机器人技术，会让我们现有的就业率降低50%，至少。” 潘组长等人被陆羽这话吓了一大跳，纷纷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 陆羽赶忙压了压手解释了几句，怕把他们吓过头了： “当然了，我的意思不是说有那么多人没工作了，而是说在现有的产业结构里，有大量的工作机会被机器替代掉。” “这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机械化重复的工作岗位，会被百分之百全部替代。” “但在大部分领域里，都是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帮助我们人类完成工作，让本来八个小时才能做完的工作，压缩到四个小时就能完成。” “这会让我们的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等等，发生巨大的变化。” …… 潘组长等人神情也凝重了起来，嘴里喃喃道： “二十年，最多二十五年，这……” 陆羽见潘组长他们听明白了自己话里想表达的意思，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叹气道： “是啊，只有最多二十来年，这还只是保守估计，如果快的话，时代的浪潮会更加汹涌。” “所以我们真的不能再等了，教育要更注重思想观念和道德观念，拥抱科技，掌握科技，拥抱一个崭新的时代。” “更具体一点的，是特别增强人和人工智能打交道、以及控制人工智能、让它发挥为人类和人类生存环境服务的能力，通过人和人工智能的合作，共同创造自我价值。” “未来不是属于人工智能的，而是属于熟练掌握和运用人工智能的人的。” 陆羽依次看了潘组长等人一眼： “如果教育的脚步慢了，那到时候……” 不等陆羽说出后面的话，潘组长自己就总结出来了： “产业结构失衡，人才供需失衡，个人适应不了新兴岗位，企业招不到合适的员工，进而导致经济发展失衡，社会出现问题。” 陆羽轻轻点了点：“如果教育跟不上技术发展的话，是的。” …… 潘组长等人走了，步履有些匆忙。 如果说先前在会客厅谈完，他们只是感受到几分急切的话，那临别的这一番交谈，则是让他们有点火烧眉毛的感觉。 这也无怪乎他们会如此，实在是陆羽这个暗挫挫的狗贼，说得太吓人了一点。 别人会不会被唬住不知道，反正他们一行人是被唬住了，而且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也就是他们，也就是初次跟陆羽打交道，加上前面几个小时铺垫了那么久，拿出了那么多干货，他们才不疑有他。 要是换成齐成朔，只怕这会儿比陆羽还要淡定，甚至说不定还会泡上一杯茶，饶有兴致的看陆羽继续表演。 毕竟跟陆羽多次交手了，陆羽的套路，他熟得很。 哎，往事不堪回首，说多了都是泪。 陆羽看着潘组长他们急急远去的车队，砸吧砸吧嘴，回顾了一下自己今天的前后表现，颇为满意，实力更进一步。 基石已经打好，现在就只等潘组长他们回去一番风风火火，直通的桥梁算是成了。 陆羽一点也不担心潘组长等人回去后，那边的大佬们不接招，甚至引来更大的大佬都不算太意外。 虽然最后那番话有唬人成分在里面，但绝大部分还是十分中肯的，并不是信口开河。 …… 第382章 一场经典跨服聊天 陆羽所说的，并非没有依据。 六夏科技的智能语音助手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发当中，智能语音助手都有了，全面的人工智能助手还会远吗？ 智能语音助手现阶段只是一个开始，陆羽最初设计架构的时候，就是把智能语音助手当作一个智能平台来打造的，为以后的功能拓展留足了接口。 这一点葛云聪也发现了，只不过他只看懂了少部分接口的用途而已。 市面上的软件那么多，各有其功能和特色，陆羽从没想过单独再去发开一遍。 单靠一家公司，推进人工智能助手太费时间和精力了。 与其大事小事一把抓，还不如专注重点，只需要做好智能核心就足够了，具体功能交由其他软件公司来添加和实现。 就拿手机智能语音助手来说，第一个版本没有多少内置功能，还是需要在手机上下载app才能实现某个功能。 那些接口，就是留给这些软件公司的，毕竟只有app功能内置，才能省去通过操作系统控制app这一步骤，从而更加快捷和智能。 陆羽丝毫不担心那些软件公司会拒绝将自家的app接入智能语音助手，就好像最初的水果商城一样，你不接入，有的是团队来开发app顶替你的位置。 时代的浪潮面前，你不进，自然就只有退，退到最后被无情的淘汰出局。 …… 另外一个，普通家用机器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投放市场，那么多数据积累起来，机器人技术只会越来越成熟。 家务都能做了，工业生产和替代简单重复性的工作，还会远吗？ 除了现阶段成本高昂一点以外，机器人比人有太多优势。 所以陆羽真不是胡乱臆测的，只要六夏科技的智能语音助手和宝狮湖的普通家用机器人一经推出，我们就会进入真正的人工智能时代。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工智能对整个社会、无数产业和日常生活的影响，会越来越快，越来越深。 就像移动互联网快速覆盖绝大多数人群，改变人们的生活娱乐方式一样，人工智能也会快速的铺开，会改变人们的生产生活和工作方式。 这是一次更加深刻的变革，将会涵盖整个社会的方方面面，诚如陆羽跟潘组长他们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和规划，一旦到时候应对不及时或者不合理，是要出大问题的。 …… 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的宣传片，正式发布也有近一年半的时间了，尽管没有直接和陆羽或者公司联系，但陆羽相信郭嘉的智库肯定做过多次研讨。 通过近期官方发布的一些报告就能看出来，官方已经足够重视，并且在积极做准备了。 不过陆羽觉得还不够，或许是对云汉科技和小桑河机器人技术的评估不足，又或许是对这两项技术的发展速度预计不足，认为还有充分的时间来慢慢做调整，尽量减少变革过程中的震荡。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到时候都会被技术的爆发式发展，打一个措手不及。 陆羽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趁着潘组长他们这次过来，尝试建立直接的沟通桥梁以外，也是传递了一些非常明显的信号。 因为怕潘组长他们传递得不到位，所以才在后面加了一番唬人的话，把情况说得稍微严重了点，都往最坏的情况讲。 看潘组长他们离去时候的样子，陆羽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只需静待即可。 …… 达到目的的陆羽，心情大好，回小别墅换了一身运动服，和许程亮来到了训练室，戴上拳套练习搏击。 一个多小时后，陆羽坐在拳台边缘，一边拿干毛巾擦汗，一边见鬼似的看着许程亮： “你以前是不是故意让我了？” 许程亮走到边上拿了两瓶矿泉水，扔给陆羽一瓶： “没有。” 陆羽一把接住，嘴角抽了抽：“那你这提升也太快了吧，我给你的东西你才吃了几个月？” 许程亮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和反应速度也是非常满意： “嘿，反正没停过，可能前段时间训练多了点。” 陆羽拧着瓶盖：“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训练也没停过，这小半年时间，训练量没多大变化。” 许程亮笑笑没接话。 陆羽有点好奇：“你现在这样，跟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相比，差距有多大？” 许程亮回忆了一会儿，又起身全神贯注的打了一套拳，默默对比了一番： “跟巅峰状态那会儿差不多。” 陆羽点了点头，没在多说什么，暗自吐槽这些特殊部队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人形暴龙兽。 刚刚还带着拳套呢，都震得自己都手臂发麻，取了拳套，还不得一拳一个小朋友？ 看许程亮这状态，貌似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马的，同样都是吃药，凭什么他的效果就比自己好那么多？ 你个药还搞歧视？ 当然了，吐槽归吐槽，陆羽也知道增强体质药物这玩意儿，还是因人而异的。 许程亮原来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自己好太多，现在这样，也正常。 …… 回到小别墅，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胖纸趴在沙发边缘打盹，听到声响只是抬眼瞄了一眼，又继续打盹，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居然不跟自己卖萌！ 记得以前它在苏亦菡那儿的时候，卖萌可熟练了，怎么一回来整个猫都变了？ 你一只猫也要看长相下菜，搞颜值歧视么？ 暗暗记恨在心，陆羽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楼上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了身衣服，下楼准备好好教育教育胖纸，务必要让它树立正确的猫生观！ 胖纸睡得正安逸，突然就被拎了起来，还没等它搞清楚发甚了什么，就被扔进热水桶里。 在热水里扑腾了两下，想要跳出来，却被男智人按了回去。 发现挣脱不了魔爪，胖纸倒也很快老实下来，只是猫眼水蒙蒙的，它可太委屈了。 陆羽一边给胖纸洗澡，梳理毛发，一边义正言辞的给胖纸上思想教育课，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 不过看它乖巧听话的样子，嗯，貌似是沟通是有效果的。 “叫你一声胖纸，表示这次谈话很正式！作为一只猫，必须要学会随时讨主人欢心，否则没猫粮吃，知不知道？” “喵~” “嗯，不错，看来这位喵同志还是可以挽救滴，继续努力，争取做一只好喵。” “喵喵~” “以后看到我就要卖萌，不准高冷，不准打盹，不准睡觉，听到没？” “喵！” “嗯，听到就好！” 胖纸：本喵也想听不到，但问题是，你给本喵搓澡的时候，能不能搓得轻点？！！ …… 第383章 下手还是晚了点 结束了一场经典跨服聊天，陆羽心满意足的坐在沙发上撸猫喝茶。 查看了一会儿公司邮件，作了一些批复，登录公司加密服务器，随意浏览着研究项目实验数据。 傍晚回家和父母一起吃了晚饭，聊些家常。 晚上倒没有在家里睡，而是回了小别墅这边，想着看会儿书什么。 结果拿手机刷着新闻，刚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条较为意外的消息：来自白头鹰能源部的华人团队，解决了三元锂电池安全性差、寿命短的问题。 所谓三元锂电池，三元指的是包含镍ni、钴co、锰mn或者铝三种金属元素的聚合物，用这种聚合物作电池正极的锂电池，就叫三元锂电池。 其中镍的主要作用是提升电池的体积能量密度，是提升续航里程的主要突破口。 钴的作用是抑制阳离子的混排，用以提升稳定性和延长电池寿命，也决定了电池的充放电速度和效率，也就是倍率性能。 锰或者铝的主要作用是降低正极材料成本，因为钴是十分昂贵的稀有金属材料，同时还具有提升电池的安全性和稳定性的作用。 三种金属元素的混合比例，决定了电池的最终性能。 但面临的问题也很多，比如三元材料会在200摄氏度时发生分解等等，这些问题导致了三元锂电池市场化缓慢。 国内的宁德时代、深市量能科技、比亚迪股份等等都在研究高稳定性、高能量密度、长续航和寿命的三元锂电池，但一直没有突破性进展。 没想到现在被白头鹰那边的研究团队率先取得了突破。 …… 陆羽找出这个白头鹰能源部华人团队发表的论文，仔细看了起来。 皱眉看完后，陆羽有点哑然失笑。 自三元锂电池提出以来，这么多年，电池行业一直在阳极材料上做文章，很少去同时研究阴极材料。 这次白头鹰能源部所属的西北太平洋国家实验室pnnl就另辟蹊径，使用高镍含量的单晶材料作为阴极，既增加了锂电池的电池容量，也提升了安全性和电池寿命。 而且和电动车中使用的锂电池相比，单晶富镍材料能多出25%的电池容量，能量密度也大大提高了。 尽管能量还比不上清陶能源的固态电池，但这无疑是给其他电池制造厂商打了一针强心剂。 这一年多时间，清陶能源发布固态电池以后，着实给其他电池制造厂商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有一种荣国府要完了感觉。 废话，成本没有超过你太多的情况下，能量密度是你的两倍，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事实也确实如此，很多电动车制造厂商，纷纷跑到清陶能源去下订单。 如果不是清陶能源的生产线不足，产能无法满足所有客户需求的话，市场早被他们抢完了。 而且随着清陶能源的产能增涨，技术的进步，只要固态电池小型化，别说电动车电池市场了，以后电子产品如手机一类的市场都没有他们的份。 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有了这项技术，好歹还可以跟清陶能源抗衡抗衡。 …… 陆羽看完论文，又翻墙出去搜集很多信息，发现这项技术虽然才出来，已经直接越过了“纸上谈兵”阶段，走出了实验室。 pnnl团队已经和最大的电动汽车锂供应商albemarle合作，实现了千克量级的生产工艺，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大规模生产。 陆羽摸着下巴，这个华人团队可真是广大锂电池制造厂商的救世主啊，可惜是白头鹰家的。 以宁德时代的ncm811电池为例，ncm811就是三元锂电池的一种，811是指镍锰钴成分的比例是8:1:1，是动力电池高镍化方向的其中一种产品。 说来也是有趣，这种ncm811电池在开发的初期，被业内人士成为“移动炸弹”，可以想象安全性和稳定性有多差。 这种电池虽然能够提供比一般锂电池更高的续航里程，而且降低钴的使用以后，成本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相比磷酸铁锂电池而言，ncm811的热稳定性更差，在安全问题上频遭质疑。 广汽新能源旗下的纯电动车型aions最早就是采用的ncm811电池，多次发生起火事件后，才把电池换成了ncm523。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宁德时代，甚至前段时间有传言流出，说宁德时代可能会放弃811路线，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关注，毕竟宁德时代811电池的装机量占比差不多有三成。 虽然后面宁德时代否认了这个说法，声明在短期内，811仍然将作为主攻战略，但依然迟迟拿不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宁德时代如此，国内和国外诸如lg化学之类的，同样如此，为此挠头不已。 这次如果能够顺利拿到专利授权，困扰这些厂商已久的问题转瞬间便解决了。 …… 陆羽再次翻出论文，盯着他们发表的化学式，若有所思。 镍这种元素，在锂电池中起着重要的调控作用。 镍含量越高，电池的能量密度也就越高，若是镍含量超过60%，电池可用容量会进一步增加，但是阳极稳定性将变差，安全性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其中的原因在于，高镍含量的材料对湿气敏感，会导致充放电过程中有害副反应的发生，并且有气体生成，从而降低电池的安全性和使用寿命。 pnnl这个团队为了避免这些缺点的办法，就是将材料制成单晶。 此前锂电池的阳极材料为多晶形式，优点是充放电更快，但材料也会稀放到电解质中，导致电池不可控的损坏。 而单晶材料就不一样了，可以大大减弱损坏程度。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多晶电池材料的晶体尺寸为纳米量级，可以看成是冰碎渣，pnnl团队研发的单晶电池材料的晶体尺寸增大到了微米量级，可以看成是冰块。 在同样重量的情况下，冰块的融化速度肯定比冰碎渣的融化速度更慢，更能抵抗高温和其他外力破坏。 …… 看了看第一作者，一个叫yujingbi的博士，之前有媒体起底是中科院宁波材料技术与工程所获得的博士学位，18年的时候进入pnnl。 陆羽砸吧砸吧嘴，自己当初到底还是下手有点晚了，居然放跑了这种人才，属实有点不应该。 哎，明明是国内培养的人才，到头来跑到外面去给别人做贡献。 再想想以前跑出去的那些人才，陆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以前流失了多少。 暗骂了一声粗口，陆羽把十根手指捏得毕毕剥剥作响，恨恨的咬牙决定之后一定加大挖墙脚的力度。 在国内毫无建树，出去就做出成绩的研究人才，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拿水桶装都要装好多桶。 那些个研究所一潭死水，太需要自己这样的石子来打破平静了。 搞个研究、做个实验居然还要论资排辈，真是操淡，有研究才华和能力的年轻人，全踏马在熬资历，研究的黄金年龄全都浪费了。 既然你们不要不重视，我小桑河研究园地方宽得很，实在不够还可以继续扩建。 反正航天公司马上也要成立了，杜冠东正缺人手，各种研究人才都要，尤其是做基础研究的，来多少收多少，绝对不嫌多。 想起自己当时跟刘世昌交代的时候，还特意让他暗搓搓的挖人，陆羽觉得自己简直太含蓄了，简直没魄力。 …… 第384章 你相信，你就能变成光 等杜冠东走完辞职流程到小桑河这边来报到的时候，陆羽早已经把前几天看到的三元锂电池突破性进展抛诸脑后了。 要不怎么说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有动力才有进步才有创新呢，这才是发展的硬道理。 大到人类社会，国与国，小到企业和个人，都是如此。 比如苏国和白头鹰长达半个世纪的争霸，如果仅仅只是看到利益争夺、意识形态冲突、社会制度较量等等，就稍显浅薄了一点。 从1941年到1991年，是人类历史上发展最迅猛的半个世纪。 在这段时间里，两大阵营为了证明谁是更好的，谁更能带领人类进步，进行了空前绝后的争夺，这极大的促进了人类文明的进步。 可以说，在人类千百年的斗争史上，没有比这更伟大的斗争了。 注意这个用词，伟大，没错，就是伟大，它完全配得上这个词。 …… 相比于现在这个有点“比烂”的世界，当初是一场竞争谁更优秀的斗争。 完全不是现在这种，我虽然做的不够好，但是你看，还有比我差的多的，所以，我做的是最好的。 为了防止红色在己方蔓延，西方郭嘉做出了巨大的让步。 在斗争期间，白头鹰和欧罗巴的贫富差距，始终保持在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建立了完善的福利制度，二战前对工人的残酷剥削一扫而空。 八小时工作制等等就是在那时候得到了最大的普及，在苏国解体前，甚至一度考虑过实行七小时工作制。 那时候的一个普通工人，一人工作，可以养活一家人外加两条狗，开得起私家车，这也是很多普通人至今怀念的黄金时代。 当然了，这种好日子，在苏国解体以后就别想了，毕竟没有威胁的资本家们，凭什么要继续向工人让利？ 最能解释发生这一切的原因，正如切格瓦拉所说的那样： 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强的鲶鱼效应，尽管苏国存在各种不足，做的还不够好，但仅仅是因为它的存在，就足以推动整个世界和整个社会的前进。 …… 在科技方面，毋须太多赘述，苏国把加加林送上了太空，搞出了空间站，白头鹰更进一步，不惜成本的搞出了阿波罗计划，将人类送上了月球。 在民用领域，医学在次期间获得了大踏步前进，各种天马行空的研究发明都能获得批准，像超音速科技这种疯狂的项目，也只有在此期间才能批准立项。 诞生了各种新型的家用电器，每一种新发明的应用，都能给“美式生活”添砖加瓦，增光添彩。 科技研发投入极大，援助欧罗巴，拆解旧有的殖民体系，大量民族郭嘉获得了独立等等，都在间接促进人类进步。 在白头鹰和欧罗巴建立全民福利体系的时候，苏国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在突飞猛进，全民疗养制度得以建立，成为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在保证八小时工作制的同时，将大量以前的高端贵族爱好变成了普遍爱好，比如芭蕾舞这种东西，在帝俄时代是典型的贵族爱好，在苏国却成为了全民文化。 …… 教育方面更不用说，苏国的高强度高速度教育体系，以及全民级的超高数学水平，白头鹰和欧罗巴也通过大力推行教育，为各行各业培养出了一大批顶级人才，其中不乏众多出身底层的大师级人物。 更不用说还有著名的厨房辩论，“赫鲁晓夫楼”虽然丑，但它解决了苏国人民的住宅需求，而且是郭嘉免费发放的，与此相对，白头鹰和欧罗巴的穷人，却只能睡大街。 这场斗争也让“平权”得到了加速推行。 苏国诞生以后，全球女拳水平大幅度提升。 因为男女平等是苏国的核心立国思想之一，女性在苏国大量参加工作，第一个女飞行员，第一个女狙击手，第一个女宇航员等等，成为了世界女拳的代表。 与之相对，白头鹰和欧罗巴在种族平权方面也有了巨大的进步，废除了持续百年的种族隔离制度等等。 总结下来，这是一个科技飞速进步，平权快速发展，贫富差距缩小，生活水平提高，现代化全面普及的时代。 一个资本家不敢肆意剥削工人，一个全球化不敢随意剥削第三世界的时代，是一个人类正在逐渐摆脱落后锁链的伟大时代。 …… 这场斗争以后，白头鹰再也没有搞过像阿波罗这样疯狂的计划，因为没有动力了，直到最近几年准备和兔子再来一场龙争虎斗，才又拿出登月计划。 全球范围内，国与国，人与人之间的贫富差距极速扩大，巴菲特、索罗斯这种金融大鳄，可以拿出来当全球偶像。 第三世界郭嘉，也一个一个被拷上了枷锁，在全球化中，处于链条的最底端，被反复收割和剥削。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苏国解体了，那个敢于为劳动者撑腰的超级强权不在了，竞争也随之消失。 没了无产者的老大哥，没了劳动者的避风港，普通人和劳动者的社会地位大幅下降，从前的福利被逐步缩减。 如果国际共运还在的话，资本家不会把活人赶进棺材大的房子里。 90年代以前，多国多地的房价几次跳水跳成白菜价，90年代以后，这种事基本绝迹。 到现在么，呵呵，拿着放大镜在世界地图上找几圈，也找不出来几个拿得出手的。 …… 这就是这场斗争所带来的影响，这就是竞争所带来的进步。 近些年随着兔子和白头鹰互相看不顺眼，持续摩擦升温，大争之世再度席卷而来。 社会和科技进步，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像996这种“福报”，迟早也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普通劳动者也会再度回到一人工作养活全家人以及两条狗，开得起私家车的日子，甚至更进一步。 当然了，这里有个大前提，普通劳动者要能成为一个新时代合格的劳动者，就像陆羽和潘组长他们说的那样，要懂得运用人工智能并且创造价值。 在未来，单纯的体力劳动者和简单生产岗位都会消逝在历史长河里，由机器人代替，人们都会从事具有创造力和想象力等属性的、人工智能无法完成的工作。 如果不具备胜任这些工作的能力，只想当一个安安静静宅在家里打游戏看漫画的米虫，也不是不行，等人工智能和机器人高度普及和发展，这是必然出现的社会现象，官方会保障每个公民的基本生活需求，至少姓社的官方会如此。 但也就是基本生活而已，和现在的扶贫工程、低保差不多，更多更高级的享受，就别想了，想要拥有那些，还是得参与工作，努力创造个人价值。 到时候整个社会的价值观也会发生改变，就像重点中学重点班级一样，或许差生有差生的快乐，但不爱学习，终究不是主流。 心安理得的当一个混吃混喝的米虫，或许没人会当面指责、讥讽、嘲笑你，但绝对免不了背后的轻视。 这样的未来，应该不会太过遥远吧，至少在陆羽看来是如此，有生之年肯定能看到社会发展到这个阶段。 …… 话说回来，你看，整个人类社会进步都少不了竞争，那行业与行业，公司与公司，个人与个人，就更加需要竞争了。 这不，清陶能源公司的固态电池发布还没多久，就有人开足马力研究出来三元锂电池的技术解决方案，多好？ 良性的竞争，才是推动进步的原初动力。 这件事对陆羽很有一番启示，摸着下巴，陆羽琢磨着，自己就要好好当一条鲶鱼。 虽然搅动不了天下大势，但在科技圈内，还是可以好好蹦跶蹦跶的，能够发挥很大的鲶鱼效应的。 撇开国内的科技圈不谈，在现如今的大环境下，陆羽和他的公司生长在东方，在西方某些人眼里，那就是原罪，是绝对不允许技术领先的。 即便领先，那也只能是暂时的领先。 只有我们盎格鲁-萨克逊才是人类之光，才能带领人类走向光明！ 你陆羽哪儿冒出来的？ 不要以为你相信，你就能变成光！ 你又不是奥特曼！ 我们盎格鲁-萨克逊才不相信奥特曼！ 想到这里，陆羽不禁连声叫好，好啊，是真滴好，反正现在我就暂时领先了，想追上我？呵呵，那没别的，赶快砸钱搞研究吧！ 只有大家都拿出像当初那样的竞争精神和劲头，各个科技领域都爆发式进步发展，人类才能更早的奔向蓝星之外，奔向浩瀚的宇宙空间。 毕竟奔向星辰大海，单靠某一国，还是太吃力了。 更别说单靠一个人了，哪怕这个人是陆羽，也太慢太慢。 蓝星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光是一个太阳系就需要人类全力以赴折腾个一两百年，跑遍银河系，则更需要时间了。 …… 第385章 有小灵，还要啥自行车 杜冠东有点懵，是真的有点懵。 兴高采烈跑来公司报到，摩拳擦掌准备开展相关研究，结果却被告知连航天公司都是才刚刚注册好的。 杜冠东愣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的问陆羽： “所以，陆总，公司就只有，我一个人？” 陆羽自然知道杜冠东口中的公司，指的是刚刚注册成立的“浩瀚星际航天公司”，这名字也不知道是谁给刘世昌出的主意，不太像他的风格，居然不是某个地名，差评。 不过杜冠东的说法，陆羽有点不是很同意： “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不是还有我么？” 杜冠东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陆羽见他这副神情，双眼一瞪：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我不是人？” 杜冠东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说完觉得有歧义，赶紧补充，“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总，我的意思是公司只有咱们两个人？” 陆羽也不是真生气，转眼笑容满面，拽着杜冠东坐下后： “来来来，坐，这不是公司才成立嘛，万事开头难，咱们要搞的航天又不太一样，之前也没有专业的人士，就没有胡乱招人，正好你现在来了，咱们现在商量商量，看看要招聘哪些岗位！” 说着说着还拍了拍胸口，作出保证： “你放心，航天发动机研究工作说了以你为主，就以你为主，你说需要招什么人，咱们就招什么，一丝折扣都不带打的。” 杜冠东嘴角不停的抽抽，虽然这话听起来是挺漂亮的，但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坑呢？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浩瀚星际航天公司的注册资金是实打实的，他都有点怀疑这就是个皮包公司，闹着玩的。 …… 研发一款发动机是极难的，而研发一款航空或航天发动机，无疑就更难了。 不需要说得太细，只说涉及到主要学科，就包括了力学、热工学、控制论、材料学、电学、计算机通讯科学、微电子、应用数学、机械加工、高能物理、工艺理论等等等等。 而这每一个学科，都可以继续细分出多个专业学科，比如力学，就包含了空气动力学、流体力学、固体力学、理论力学、结构力学、弹性力学等等。 光是这些专业学科就足以让人头皮发麻，更不要说每一个零件都需要经过设计、研究、试生产、实验、试运行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步骤，才能算是勉强完成。 费了老大功夫把这些零部件试生产出来还不行，还要想办法把这些零部件完美无瑕的组合在一起，让航天发动机正常运行。 这项工作可一点都不比前面的那套步骤来得简单，甚至难度更大，无数精密零部件要准确无误的相互配合，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等这些都做完了，还要考虑航天发动机的故障率、使用寿命等等，这个更加重要，总不能在天上飞着飞着，突然熄火了吧？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 必须要强调一点的是，这是研发一款“正常”的航天发动机的大致流程，前面好歹有人趟过路了，技术路线很明确，起码知道方向在哪里。 而杜冠东就不一样了，一上手就是研发“不正常”的航天发动机，大推力离子发动机，虽然他之前二十来年做了很多理论研究，但那也只是理论研究啊，任何一条理论都没经过实验验证，这条路走不走得通都是个问题，否则也不会被研究界给否定了。 在研究界看来，大推力离子发动机这玩意儿，现阶段甚至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实现的可能。 大概也只有陆羽敢砸钱让他这么玩、陪他这么疯了，但凡换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砸钱去研究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如果没有遇到不可思议的奇迹，砸钱研究大推力离子发动机这玩意儿，跟真的烧钱没多大区别。 这可不是我们平常说的那个烧钱，那个烧钱是为了抢占市场，后期好歹还能赚回来，烧钱只不过是手段。 研究这玩意儿，是真·烧钱，甚至比真·烧钱都不如，真·烧钱好歹好可以看一阵火光和青烟，这玩意儿，啥都看不到。 呃，也不对，应该还能剩一堆废铁，多多少少能回点本。 …… 陆羽和杜冠东面对面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好半天，才勉强把前期所需要的工作岗位整理出来。 把急需的人才招聘发给河外星云人事部门以后，两人继续在办公室讨论前期的研发工作该如何展开，连午饭都是叫小食堂送来办公室吃的。 对于如何展开研发工作这一点，杜冠东在来之前，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当即掏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是真·笔记本，可以写字画画的那种，然后一条一条给陆羽讲解分析，说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验证哪一步理论，又是为了哪一步在做准备。 陆羽嘴角抽搐到不行，甚至从嘴角抽搐到眼角，再通过神经网络传递到手上，几根手指也不规律的抽搐着。 杜冠东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兴奋的说了一阵，发现陆羽好久都没有作出回应，抬头看了几眼，才发现陆羽的异常： “陆总？陆总？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无怪乎杜冠东这么想，实在是陆羽现在这状态，简直就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而且还更加严重一点，帕金森综合症好歹只是手微微抽搐，没见过嘴和眼睛也一起抽搐的。 难不成是帕金森综合症外加老年痴呆？ 那可就有点严重了，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样了呢？莫非真是天妒英才？ …… 陆羽看着杜冠东手里有点皱皱巴巴的厚重笔记本，有点迟疑的问到： “杜工，你，应该会用电脑的吧？” 杜冠东顺着陆羽的眼神，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明白了陆羽的意思，憨厚的回道： “会用会用，以前是研究习惯了，觉得用笔写字，思路更清晰顺畅一些。” 陆羽松了一口气，嘴也不抽了，手也不抖了： “呼，会用就好，会用就好，杜工啊，来来来，咱们今天暂时先不讨论怎么开展研究工作，咱们先捋捋以后的工作方式。” “这以后呢，咱们都进行无纸化办公，当然了，也得无纸化研究，理论研究和实验数据这些，都得记录和存储在公司的服务器上，这样会更方便快捷，效率更高，有人工智能帮忙做一些整理分析，研究思路也会更加清晰明确，你看看，就比如这样，和这样。” 说着，陆羽拿过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让小灵调出了小桑河某个材料研究项目的资料，逐次跟杜冠东解释理论怎么探究，实验怎么进行，数据怎么记录怎么分析，之后又怎么进行下一步研究之类的。 尽管杜冠东已经知道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很强大，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居然还可以帮研究人员来搞研究！而且帮助还这么大！ 就凭陆羽这么一小会儿的介绍，他已经能够充分认识到在研究工作当中，有这么一个人工智能充当助手，能起到多大的辅助作用。 怪不得小桑河公司里很多项目都是个人研究，或者是一个小团队研究，而且效率奇高，研究实验转化为专利成果的效率也奇高。 有小灵在，还需要什么研究助理？还需要什么团队研讨？ 确立一个研究项目，直接上手实验，数据积累的越多，通过小灵越能发现其中的规律，以此来反思研究思路是否正确，及时调整研究方向，不至于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省去了很多无用功。 甚至于只要你告诉她具体步骤，连很多研究分析工作她都能做，简直就是研究人员的无上利器，先天法宝！ 都这样了，还要啥自行车？ …… 第386章 心痛到无法呼吸 此后的几天，陆羽和杜冠东整理着杜冠东以前的理论研究笔记，商讨如何开展具体的研究实验，需要采购哪些实验设备。 两人也带着唐致明和一个团队，来到了小桑河闲置面积最大的一片区域，规划研究设备和实验室分布。 当然了，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嘛，浩瀚星际航天公司为此需要每年付给小桑河一笔场地使用费。 转过一个小山丘，陆羽等人看着园区外的一片空地，指指点点在说着什么。 不用多想，这肯定是在为浩瀚星际航天公司总部和研究场地做规划。 因为航天公司的特殊性，所以以后的研究不可能都放在小桑河这边，哪怕仅仅是出于保密性也需要重新建设一片园区，而且也需要预留出足够的测试场地。 唐致明身边的助理人员一一记录着陆羽和杜冠东话里的要点，以便之后和建筑单位沟通。 陆羽的要求很高，除了质量，还要速度，整个航天园区可以分为三期工程完成，一期主要是实验室之类的必备建筑，这个比较急，总不能相关人才招聘过来整天闲着吧？测试场地这些倒是可以稍微晚一点。 杜冠东听完陆羽的安排，这几天一直悬着的心也彻底踏实了，看得出来，陆羽绝对是动真格的。 …… 因为航天公司的管理框架暂时还没搭建起来，陆羽的安排又比较急，所以唐致明最近身兼两职，着实有点忙碌。 好在刘世昌前往狗大户之前，已经安排好了航天公司相关的招聘工作，陆陆续续有人来小桑河这边入职，多多少少帮唐致明分担了不少工作压力。 不过现在入职的大部分都是行政管理类人员，研究人员极少。 这也是正常的，研究人员的招聘，向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挖墙角，还有很多是官方单位的墙角，即便研究人员答应入职，光是走辞职程序、等审批就需要不少时间。 虽然很清楚内里原因，但陆羽还是对这样的招聘速度不是很满意，打电话到河外星云人事部，狠狠的批评了他们一顿，让他们马上加大力度，并定下了一个入职指标，完成了有奖金，完不成的话，呵呵，后果自己想。 河外星云人事部的头头脑脑们被陆羽一顿批，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但自己这边紧急逐级安排了招聘任务，还联系了之前合作得很不错的那些猎头公司，发挥钞能力，让他们一起来挥锄头。 一时间，国内航天研究领域被闹得有点鸡飞狗跳，人心思动，比从前小桑河招聘材料领域研究人员那会儿还要热闹。 …… 不心动不行啊，但凡是国内搞研究工作的，多多少少都听过陆羽公司研究人员的待遇，动不动就是基本工资翻倍，三四倍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完成了指定的研究项目，项目奖金也很具有吸引力。 上了岁数的研究人员还好一点，追求的是个稳定，没有太多跳槽挪窝的想法，只有极少部分因为经费等问题困扰研究进度的人在做考虑。 而那些年轻一点的研究人员可就不一样了，虽说大家口头上都说为了科学事业、为了航天事业献身，但同样是做研究工作，收入和生活质量提高，谁又不想呢？ 浩瀚星际航天公司虽然是个刚成立的公司，没有任何成果可言，可老板是陆羽啊，他对研究和科研的态度，通过小桑河公司，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研究经费充足，探索氛围浓厚，实验研究自由，薪资福利丰厚，没有太多条条框框，总而言之一句话，公司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如何创造条件让研究人员舒心做研究。 真心想踏踏实实搞研究，到陆羽的公司绝对错不了。 浩瀚星际航天公司这么一闹，瞬间让很多航天领域的公司和研究所很是头疼。 很多有真才实学的研究人员纷纷递交了辞职报告，而且年轻人居多。 年轻人是什么？ 对哪个行业来说，那都是未来啊，都是以后的中流砥柱，研究主力。 现在稍微有点潜力的年轻人都跑了，以后公司和研究所岂不是只能吃老本？ …… 这些航天领域的公司和研究所有心不批准辞职报告，拖一段时间再说，但和这些研究人员接触的猎头们早就跟这些研究人员保证了，放心大胆辞职，公司和单位无故不批准的话，他们可以提供法律援助。 这一招可把那些公司和研究所恶心坏了，不批也不是，批准了也不是，总之就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啊。 同样是做研究工作，浩瀚星际那边的福利待遇确实好，研究人员追求更好的条件，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总不能让别人明明能吃肉，天天非得委屈自己喝汤吧？ 倒是能讲讲情怀，可这年头，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年轻人，谁都不傻，情怀能当饭吃么？情怀能买房买车么？ 讲大义就更不靠谱了，陆羽是根正苗红的小兔子，公司也是妥妥的国内企业，没有外资，据说航天公司不久后还有国资入股，到那去做研究工作，不是一样为祖国航天事业做贡献么？ 而且挖人这码事，虽然有点不地道，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市场行为。 你可以在道义上谴责几句，可你不能说它不对。 别人愿意给研究人员高价，你想要留住人才，有本事自己也提价啊，又没人拦着你不让你提高福利待遇对不对？ …… 猎头公司的业务人员到处挥舞着锄头，忙得热火朝天，积极的不得了。 废话，成功一个就是业绩，有业绩就有奖金啊，和河外星云合作过多次了，业绩奖金向来很丰厚，指标完成得多，说不定还有额外红包，不积极才是傻子。 这边猎头公司忙着捞业绩奖金，那边河外星云的招聘团队也没闲着，恰逢招聘季，招聘团队连夜跑到各大院校广撒网海捞鱼。 北航、西工大、南航、哈工大、北理、南理、国防科大等等，凡是有航天领域相关专业的高等院校，没有一所漏掉。 除了中航工业、航天科技、航天科工等各个研究所定向培养的研究生以外，在校成绩优异或者参与研究项目经验丰富的毕业生，几乎全都被一网打尽，连没毕业的很多优秀学生都拿到了实习邀请。 这倒成为了今年各大院校春季招聘的一大风景。 往年航天相关专业的毕业生，最好的就业方向，无疑是国内的各大研究所，其次是少数航天公司。 但今年新冒出来的浩瀚星际航天公司，一上来就让广大院校师生和各大研究所、其他航天公司见识了什么叫财大气粗，什么叫魄力。 无他，同样招聘的是应届毕业生，浩瀚星际航天公司开出来的基本工资，各个岗位平均下来差不多是其他单位的一倍。 除了工作地点有点偏以外，包吃包住，各种福利待遇直接吊打各大研究所和其他航天公司。 两相一比较，应届毕业生怎么选，还需要多说吗？ 往年排起长龙的各大研究所招聘席位，今年却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偶尔过来几个询问的，还都是他们往年看不上的“学渣”。 …… 第387章 这么搞，没人管管? 河外星云的招聘团队和大多数应届毕业生们倒是开心了，各大研究所和其他航天公司就不那么开心了。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扰乱正常招聘秩序的行为！ 再结合挖墙角事件，这些研究所和航天公司简直对浩瀚星际牙痒痒。 太过分了，这分明就是抢人！ 不仅到他们碗里抢，连外面锅里的也要抢，甚至连米缸里没煮熟的都要抢！ 现在整个研究所和公司内部都人心思动，但凡觉得自己有点本事的研究人员，都在考虑换个环境，跳槽到浩瀚星际。 之前还只是私下里讨论，现在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很多人都给浩瀚星际投递了简历，只等面试一通过，这边就立马辞职，连原来很多研究项目都多多少少受到了耽误。 真的太过分了，陆羽和浩瀚星际这么搞，把航天领域弄得乱七八糟的，就没人管管他吗？ …… 事实上还真有，陆羽和浩瀚星际这一波闹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航天领域又比较特殊，不可能没人关注。 光是通过七拐八拐的关系打电话过来递话的人就不在少数，不过都比较委婉，陆羽也就全当听不懂。 笑话，我开高工资招聘人才，又不犯法，航天公司才砸了重金购买了很多实验设备，总不能趴在那吃灰吧？ 陆羽接到的电话不少，齐成朔他们那接到的电话就更多了，稍微有点能耐的人，都能打听到齐成朔他们牵线，国资以后会入股浩瀚星际，何况陆羽挖的很多墙角，有不少还是军工企业和研究所的研究人员。 齐成朔脑仁有点发疼，如果他自己没记错的话，陆羽当初给他挖了一个不小的坑吧？ 当时陆羽和他们谈定航天公司的投资之后，让自己帮忙招点航天人才，尤其是航天总工程师，那时候自己怎么说来着？ 好像是让陆羽自己有本事自己去招吧？ 而且好像自己还说了，只要陆羽能挖到人，后续的玛法自己都给他摆平吧？ 马的，当时自己是哪根筋不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现在这么鸡飞狗跳的，自己要怎么摆平？ …… 再次挂断一个电话，齐成朔实在忍无可忍，给陆羽打去电话。 他可是知道陆羽注册的航天公司的规模的，真让他继续这么到处挖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天天这么搞，也不是个事啊。 陆羽对齐成朔打来电话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哟，难得你主动打电话来。” 齐成朔不理会陆羽的调侃，直接开门见山： “你最近，有点过了吧？” 陆羽眨眨眼，知道齐成朔指的是什么： “哪过了？不是你说的各凭本事么？而且你还说了有麻烦你兜着，诶，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啊。” 齐成朔听陆羽这么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当时怎么就没意识到这是个坑呢？ 有点无奈有点心累：“是，当时我是那么说的，可我也没想到你直接拿钱开路啊，你这动不动就是薪资待遇翻倍，还是新手，老手价格更高，你这么胡搞乱搞，谁扛得住？” 陆羽往后一趟，双脚放在桌沿：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胡搞乱搞了？” 齐成朔有点词穷：“你，你这是在挖郭嘉墙角你知不知道！” 陆羽不干了：“别一上来扣大帽子啊我跟你讲，我胆小，经不起吓的，我这合理合法经营公司，招谁惹谁了？” 齐成朔：“那你至少也是恶意竞争！” 陆羽：“嘿，我怎么就恶意竞争了？反正在我心里，他们就值这个价！你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吗？他们是为了航天事业做贡献，为了全人类奉献青春，流淌汗水！我还觉得我给少了呢！” …… 齐成朔听出来陆羽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半天没说话。 他没话说，陆羽可有话说：“诶，男人说话不能不算话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军工口那边可是拖着好多辞职报告没批准呢，过了啊。” 齐成朔试图做最后的顽抗：“你已经招了那么多人了，应届毕业生也不少，人手够用了吧？” 陆羽嗤了一声：“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这航天公司可是从零开始的，没任何技术基础，现在才招了几个人？你居然跟我说人手够用了？” 齐成朔准备了一招叫消极应对： “这事儿你别跟我说，批不批准辞职报告，不归我管，专业不对口。” 陆羽顿了顿：“老齐，你要这么说的话，可就有点没意思了啊，当我是水鱼啊你这是？都不需要你们发通知，一个电话的事情，你跟我说这个？” 齐成朔被陆羽噎得好一会儿没吭声。 陆羽见状，无比惋惜的叹了口气：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啊，啧啧，本来还有个好东西想跟你分享分享的，你这样搞，让我很难做啊。” 齐成朔来了兴趣：“什么好东西？” 陆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嗨呀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一个团队研究出了一种新的钛钼合金。” 齐成朔眉头一皱：“什么特性？” 陆羽搓着手指：“也没什么太突出的特性，就是耐腐蚀性强一点，做成镀层表面光滑一点。” …… 齐成朔不是蠢人，相反异常聪明，把陆羽的话念叨了两遍，就明白了陆羽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军舰？” 陆羽轻笑：“我可没这么说啊，我们是民企，研发的东西自然也是给民用船只用的。” 齐成朔完全不理会陆羽的打岔，能被陆羽称为好东西的，肯定有极大的用处，急道： “说说看，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陆羽掰着手指头：“抗腐蚀性就不多说了，肯定比现在用的油漆强，重点是做成镀层后，它的表面极其光滑，能降低阻力不说，根据我们目前的实验结果，多了不敢保证，但至少现在90%的海洋寄生物吸附不上去。” 齐成朔听了陆羽的话，噌的一声站起来，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跟陆羽说： “我马上带一个专家团队过来，这种合金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得注意保……” 陆羽打断道：“别啊，你过来干嘛？我们这种钛钼合金还有很严重的缺陷，嗯，对，很致命的缺陷，我们还得花很长很长的时间继续研究才行。” 齐成朔呼吸一滞，脚下一顿，听出了陆羽的弦外之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辞职报告很快会批准下来。” 陆羽装模作样：“那那那，你这什么意思？碰瓷儿？我可没威胁你啊，我胆儿小也不敢，也不是那样的人！” 齐成朔心里狂骂，就你特么叫夏洛啊，呃，不是，就你特么还叫胆小？ 就差没把“不批就没有”几个大字写在脑门儿上了，居然还好意思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如果不是那样的人，那全世界都特么是善良的好人！ 得多厚的脸皮才说的出来这种话？ 齐成朔甚至极度怀疑这种钛钼合金早就研发出来了，只是陆羽到现在才亮出来。 马的，太过分了，一看就是没有吃过铁拳。 齐成朔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决定以大局为重。 打了这么几年时间的交道，他太熟悉陆羽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了，这个狗贼暗搓搓的，搞不好真说没有就没有。 齐成朔佯怒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些辞职报告我们本来也是要批准的，只不过是辞职程序稍微复杂了一点，耽误了一点时间，跟你有什么关系？都是为了航天事业做贡献嘛，在哪儿贡献不是贡献，对不对？” 陆羽使劲憋着笑，憋得实在有点辛苦。 能听到齐成朔说出这番违心的话，可太难得了，陆羽甚至闭着眼睛都能想到齐成朔此时的表情，肯定比每次被自己坑了还要精彩，哈哈。 …… 第388章 差点以为抄家的来了 其他的齐成朔猜的都差不离，只有一条不对。 说这种钛钼合金早就研发出来了，只是现在才亮出来，是真的误会陆羽了，还没到那份儿上，只能说是恰逢其会。 从小桑河成立之初便加入公司的资深材料研究专家，鲁兴，这几年一直没有搞出太突出的研究成果，虽然各种小专利时常会有，但对比同时期的袁耀文来说，就显得有点平庸了。 不过这也跟两人的研究领域不同有很大关系，袁耀文研究的领域是新材料，目前是全固态电池为主，而鲁兴研究的领域是传统材料。 毕竟传统材料已经发展研究了这么多年，想要搞出突出一点的成果，难度确实要大一些。 就拿这回这种钛钼合金来说，从开始立项到最近正式研发成功，大概花费了近两年的时间，期间各种实验就没停过，这还是建立在有小灵帮忙整理分析实验数据的前提下。 说是钛钼合金，所用的原材料不仅仅只是钛和钼，只是这两种元素含量较多而已。 钼这种材料，本身就具有不俗的抗腐蚀性，合金最大的难点在于增强光滑性，额外添加类似锌、锡、铅等等材料，尝试了不知道多少次才算达到最初的预期。 …… 这种钛钼合金的用途也很明确，最开始立项的时候，瞄准的就是船舶行业，尤其是远洋船舶。 海水的腐蚀性不需要多说，对船体伤害很大。 而光滑性这点，主要是为了解决船舶下水一段时间后，船体上附着的大量海洋生物的问题，降低阻力这些作用，只能说是顺带。 船舶附着海洋生物，指的是吸附生长于船舶底部和海中设施表面的动植物和微生物。 微生物包括细菌、硅藻、原生动物、单细胞动物、轮虫和线虫等等。 大型附着生物有浒苔、石莼、多孔动物海绵、腔肠动物水螅、群体动物海藓虫、双壳类软体动物牡蛎、甲壳动物藤壶、还有无脊椎动物海鞘等等。 可不要小看这些吸附的海洋生物对船体的伤害，这些海洋生物对船体有着极强的吸附能力，会增大船舶的重量，增加船舶航行时的阻力，腐蚀船体，降低船体强度。 还会使船舶海水冷却管和热交换器的冷凝管管径缩小，甚至于完全堵塞，加大船板和船板焊接缝的腐蚀，造成海中仪表和机器失灵。 由于附着生物吸收声能，还会造成声学仪器减效或者失效。 越是大型的船舶和船体，吸附的海洋生物越多，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大型船舶都需要回港返厂进行检修，其中最大的一项检修任务，就是清理这些海洋附着生物。 …… 为了防止这些海洋生物附着，大型船舶通常都会采用船板表面化学涂膜，或者使用特殊合金材料。 比如“ln号”航母，采用的就是特殊合金材料船板，本身具有一定的防止海洋生物吸附的特性，但效果有限，还需要经常利用水下机器进行及时的清理，定时回港检修等等。 说到这里，也就能明白为什么齐成朔听陆羽说完钛钼合金的特性后，异常激动，甚至不惜咬牙作出让步了。 实在是这种钛钼合金对大型船舶，尤其是对军舰来说，作用太大了。 抗腐蚀性强不说，做成镀层表面还极其光滑，如果真像陆羽所说的那样，能保证至少90%的海洋生物吸附不上去，而且还能降低阻力，简直就是一把利器。 大型军舰和航母，每次回港，都需要动用上百工人，使用各种设备清理海洋附着生物，并且重新刷漆，往往一次清理和维护，就要花费数百万。 钱都还只是小事，重点是这些海洋附着生物，不清理不行，这玩意儿会越积越多，慢慢繁殖。 就像人跑步的时候一样，脚上拖着沙袋，而且越来越重，将会严重影响军舰和航母的行驶速度。 速度对于军舰和航母来说是什么？ 那就是最直接的战斗力。 更不用说因此带来的其他影响，回港清理维护的次数和时间少了，巡航待命和作战训练的时间自然就多了，这同样是隐性的提高了战斗力。 而这么多好处，仅仅只是增加了一层镀层，叫齐成朔怎么能不激动呢？ …… 说实话，这种钛钼合金好归好，但研究这种合金是极不合算的一件事，大概也只有小桑河的运营和研发模式，才会批准这个研究项目。 这两年烧掉的研发经费就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这种钛钼合金因为含有多种稀有元素，制造成本较为高昂，核算下来，并不比回港维护的成本低，搞不好还要高出许多。 除非齐成朔他们允许出口并且进入民用市场，进行大规模生产制造，降低部分生产成本，不然的话，根本没有盈利的可能。 但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齐成朔他们会允许出口吗？ 估计连允许进入国内民用市场都够呛，还想卖出去赚钱，怕不是在想桃子吃。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当齐成朔呼啦啦带着一票人和一个专家团队把鲁兴的实验室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陆羽差点以为这是“抄家”来了。 陆羽看着一排荷枪实弹、严阵以待的兵哥哥，嘴角抽搐得很厉害，转头问齐成朔： “你至于么？” 齐成朔粗狂的眉毛一扬：“怎么不至于？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东西有多大用！赶紧的！具体的研究人员有多少？签过严格的保密协议没有？” 陆羽有点诧异：“你连实验数据和性能参数都不看，就搞这么大阵仗，这么信任我？” 齐成朔懒得答话，用眼神示意陆羽赶紧带他和专家团队进实验室。 别看齐成朔动静闹得挺大，实际上还是很有分寸的，至少陆羽没过来之前，他们心里再急切，也没有私自进入实验室，只是把外面封锁了起来。 对于这一点，陆羽还是挺满意的。 …… 进入实验室，鲁兴给齐成朔带来的专家团队介绍着钛钼合金，包括样品和样品实验、性能数据。 齐成朔带来的专家团队可不是盖的，仔细看完那些数据，相互小声讨论几句，还亲自动手做了一些测试。 直到两个多小时以后，专家团队才给出了准确的评估，样品和数据是一致的，也符合陆羽此前的说法。 只是样品是实验室的产物，因为不清楚具体制造方法，无法准确判断批量生产后的产品性能是否和实验室相同，但想来差距不会太大。 齐成朔听完专家团队的意见，走过来严肃的盯着陆羽： “多久能量产？” 陆羽指了指自己：“你问我啊？不知道。” 齐成朔挑眉，提高了声音：“不知道？不知道？你居然跟我说你不知道？” 陆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不知道啊，我们实验室都才刚刚搞出来，哪儿来的时间研究生产工艺？” 齐成朔上上下下打量着陆羽，狐疑道：“真的？” 陆羽没好气的斜眼回到：“废话，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齐成朔心说那好处可多了去了，起码那些辞职报告批准了。 不过心里吐槽归吐槽，表面上没表现出任何端倪： “那生产工艺什么时候能搞定？” 陆羽摇头：“说不清楚，我们也没准备去搞生产工艺。” 听到陆羽如此不负责任的话，齐成朔这两天积压的火气瞬间噌噌噌就上来了，瞪圆了双眼跟两个铜铃似的，火苗飕飕往外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陆羽丝毫不为所动，你越急我就越不急，嘿嘿，这就叫策略，慢条斯理的说到： “你别这么看着我，要吃人啊？再说了，你看着我也没用，我们小桑河是搞研究的，又不是搞生产的，工厂都没有，我上哪儿研究生产工艺去？” …… 第389章 是他们主动加入的 陆羽这还真不是忽悠齐成朔，而是据实以说。 但凡懂行一点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实验室和量产，是两码子事，越是复杂的产品，从实验室到量产的路越难走。 齐成朔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先前心情太过迫切，所以有所忽略。 来回走了两步，皱眉反复思量，在齐成朔看来，这种利器，当然是越早生产出来越好，生产出来，还要花费不少时间给那么多舰艇镀装，实在不能耽误太久。 琢磨不到什么好办法，齐成朔抬头看向陆羽： “那现在怎么办？” 陆羽心里早有打算，就等着他发问呢： “好办啊，技术和实验数据都可以卖给你们，我没有工厂弄生产工艺，你们总有吧？” 齐成朔对陆羽这个提议很是意外，仿佛第一次认识陆羽一样，默默打量了陆羽很久才出声问到： “你不自己生产销售？” 陆羽淡定的微笑：“这不是看你着急嘛，我自己生产的话，还要先去收购一个工厂，太拖时间了。” …… 尽管陆羽说的很真诚，听上去好像还非常合情合理，但齐成朔是谁，被陆羽坑的经验太丰富了，立即觉察到有哪里不对，警惕道：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羽见齐成朔这副模样，很有种八公山上草木皆兵的感觉，不觉有点好笑： “你不是吧？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齐成朔明显不吃陆羽这一套：“我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无缘无故这么做的理由。” 陆羽十分无语：“哪儿来那么多理由，你就当我爱国爱的深沉不就行了？” 齐成朔摇头：“不行。” 看来不交点底是不行了，陆羽无奈的指了指样品： “它很贵。” 齐成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直没有问成本，不由得皱眉问： “有多贵？” 陆羽想了想说到：“核算下来的话，短期内的花费比维护清理贵。” 短期贵，那就是长期来看便宜。 既然长期便宜，那就有的赚。 有钱不赚反而随随便便扔出去，是傻还是水鱼？还是傻的水鱼？ 齐成朔想不明白：“所以呢？” 陆羽觉得跟齐成朔交流好难：“哪儿还有什么所以，你们允许我把这玩意儿卖给别人么？” …… 齐成朔这下算是明白了，这种钛钼合金是绝对不允许外售的，哪怕国内的民用船只暂时都没可能，只能提供给他们，为此陆羽还要去收购一家工厂，算下来确实赚不到什么钱。 怪不得这回这么大方，不像以前，有点技术都捂得死死的。 齐成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陆羽的意思，转身就准备让专家团队接收技术资料和实验数据。 陆羽见齐成朔二话不说就准备拿东西走人，伸手一把把齐成朔拽了个趔趄： “诶诶诶，嘛呢嘛呢，价格还没谈好呢！” 齐成朔先是惊讶于陆羽的力气，一般人可没这么厉害，居然差点把他拽了个跟头，接着反应过来陆羽话里的意思： “价格？什么价格？” 陆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齐成朔： “我们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东西，你不会想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拿走吧？” 齐成朔听了这话，比陆羽还要不可思议： “诶不是，不是你说的你爱国爱的深沉吗？爱也要收钱？” 陆羽被噎得好悬没跳脚大骂： “我踏马，爱归爱，可你好歹把研究成本给我还回来吧？不说让我赚钱，你起码别让我亏啊！不然的话，这爱也太贵了，以后谁踏马还爱得起？” 齐成朔憋了好半天，才幽幽的来了一句： “那你这爱，多少钱一斤？” …… 陆羽觉得自己很地道，就算满世界的去找，也找不出来几个像他这么地道的人。 当着齐成朔的面，让小灵调出了钛钼合金这个研究项目的实验经费、研究人员工资和项目奖金等等各种开支，核算了一遍： “怎么样？厚道吧？公司运营和管理成本这些边边角角就不计算在内了，爱得够深沉了吧？” 齐成朔和专家团队的人看着最终的核算明细和结果，眼皮狂跳： “你们搞一个项目，也太费钱了！你们搞一个，我们节省点，都可以搞三个了！” 陆羽冷不丁的笑了一声：“呵呵，是，你们那儿的研究人员也爱的深沉。” 齐成朔等人有点讪讪，都不是笨人，哪里会听不出来陆羽是在说他们给研究人员的待遇低，哪像他这里，平时工资高不说，项目奖金也不少。 怪不得总能出成果，都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你可以从各个角度批评陆羽做的不够好，但在对待研究人员这一点上，陆羽绝对是没得挑剔，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研究人员愿意加入陆羽的公司。 …… 齐成朔走之前，在实验室里和钛钼合金项目的研究人员补签了一份很正式的保密协议。 这个协议可不是小桑河通用的那种保密协议，而是军方的高级别保密协议，条款多得让人头皮发麻，红彤彤的章都有好多个。 钛钼合金的研究人员也没有什么抵触，无非是此后不往外说罢了，其实就算不签这个，有小桑河的保密协议约束，他们也不会泄露出去，如今只不过强化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成朔他们是被陆羽撵走的，带着技术资料和实验数据，连技术转让合同都没顾得上签。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如果只是签保密协议、商量技术转让合同什么的，陆羽根本不急着撵他们走，而是他们居然趁着商量的间隙，当着陆羽的面挖墙角，又是许诺福利待遇，又是许诺行政待遇，想把钛钼合金的研究团队一起带走。 陆羽哪忍得了这个，当即黑着脸，端茶送客那一套流程都不顾不上走，直接开口撵人。 开什么玩笑，这些研究人才都是好不容易才收罗来的，而且这几年在小桑河进步很大，未来可期，怎么可能让人轻松挖走？ 撵人的时候，陆羽还不忘提醒齐成朔，别忘了辞职报告的事情，让齐成朔好一阵郁闷。 …… 撵走了齐成朔他们，陆羽和鲁兴及研究团队聊了一会儿。 不外乎是鼓励鼓励他们，稳定稳定军心，强调一下在我这里做研究有多好多轻松，顺便贬低贬低外面的研究氛围有多差多烦恼。 又着重提了几句马上就有一大批研究人员从齐成朔他们那儿离职，加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 咳，虽然有点浮夸有点违心，但陆羽觉得自己没有说谎，本来就是事实嘛，的确马上就有一大批研究人员加入航天公司，这么说完全没毛病。 至于自己花大价钱挖人这件事，陆羽选择性的忽略了。 挖人了吗？ 没有！ 是那些研究人员心慕更好的研究环境，主动加入我们的。 鲁兴和研究团队的众人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见陆总演得正起劲，他们也纷纷点头附和，双方配合得天衣无缝，就跟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可惜齐成朔没看到这一幕，不然对陆羽的脸皮，会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走出实验室，陆羽心情大好。 齐成朔他们收获了钛钼合金技术，他们是赚了不假，但自己也绝对没亏。 甩出去一个“累赘”并且收回了研究成本不说，还即将收获一大批航天领域研究人才。 简直不要太美妙！ …… 第390章 好大一口大黑锅 齐成朔有这一点好，办事效率高，雷厉风行，刚从陆羽这拿走钛钼合金技术资料和实验数据没几天，不少航天领域军工口的研究人员就陆陆续续到浩瀚星际来入职了。 对此，陆羽不得不私下里给他点了个赞，果然大熔炉里的人，两个字，靠谱。 除了这些航天领域的研究人员，不少管理和行政人员也已经到公司报了到，不过目前的主要工作是协助研究人员做好各项研究准备。 杜冠东突然之间忙得够呛，而且是脚不沾地的那种，让他搞搞研究没任何问题，但让他负责有计划的安排那么多研究人员的工作和任务，实在是有点难为他。 毕竟他本身只是擅长搞研究，加上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做过任何管理岗位的工作，骤然接手一大摊子事，理不清头绪也很正常。 如果不是和陆羽提前讨论了一番从哪些基础项目展开研究，并且给他安排了一个管理小团队专门辅助他，他还真搞不定这份航天发动机总工程师的工作。 好在陆羽提前有过交待，管理小团队也足够给力，和杜冠东配合的不错，才把诸多事宜安排得有条不紊。 …… 这天，陈小飞给陆羽打来电话，扯了半天闲篇之后，道出打电话过来的主要目的，邀请陆羽到蜀都去参加他们剧组的杀青宴。 陆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他们剧组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参与拍摄，杀青宴这种事，关他陆羽毛线事？ 不过陈小飞的理由很强大，大言不惭的放话说你马子和你妹子如今都在我剧组里，识相的就单枪匹马过来，要是敢报警的话，哼哼。 这自然说的是苏亦菡和小灵了。 陆羽听陈小飞说完撇撇嘴，这剑人最近是老港片看多了吧？ 不来你还敢撕票不成？ 苏亦菡先不论，谅你也没那个胆子，问题是你确定你有那么大力气撕得动小灵？ 真当钢铁姬跟你闹呢？ 你要真撕得动，那我可得好好跟负责机器人研发的薛皓远聊聊了，产品质量问题可不容轻视。 狠狠吐槽了陈小飞一番，陆羽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老实，当天就动身前往蜀都。 去参加他们的杀青宴和见苏亦菡倒是其次，主要是胖纸最近有点郁郁寡欢，估计是想跳跳了。 胖纸高兴的玩着自己的玩具：？？？ 喵不是！喵没有！别瞎说！ 哎，喵太难了。 …… 晚上七点多赶到蜀都的时候，正是华灯闪烁。 陆羽没有去秦小棉她们那边住，而是回了蜀音大学那边的家，准备等送走了苏亦菡，再去看秦小棉她们。 喵很难，陆羽也很难，时间管理太重要了，找个时间得跟陈小飞取取经。 呃，等等，好像不太对，陈小飞渣是渣了点，但是貌似从来不多线操作，都是一码归一码，应该经验也不怎么丰富。 当然了，打野食的那种不算。 想到此处，陆羽展开了深刻的自我反思和内心审视，明明我以前是个单纯的好少年，为什么现在成这样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陈小飞混久了，多少沾上了点坏毛病。 咳，没错，都是陈小飞的错。 陈小飞豁然转头盯着从天而降的大黑盘：淦，好大一口锅！ …… 次日上午，陈小飞他们在拍摄最后几组镜头。 剧组众人，上到灯光摄影，下到道具造型，心里都有点火热，小半年的拍摄终于快结束了，终于有时间好好休息几天了。 不怪大家都这么想，实在是这部剧，花费的时间有点长。 正常来说，像他们这样30多集的电视剧，一般也就3个月，最多不超过4个月，怎么也用不了半年。 虽说几个投资方人都不错，中间过年给大家都放了几天假，但整个战线拖下来，还是有点熬人。 加之导演组对细节要求太苛刻了，甚至可以说是达到了变态的程度，容不得任何瑕疵，着实让剧组所有人压力有点大。 如今总算熬过去了，即将雨过天晴，大家怎么可能不高兴？ 陈小飞和朱展弘他们也看出了剧组成员的心思，早两天就开始安排杀青宴，准备红包，让大家心里更火热了。 假期，奖金，狂欢，趁机拉关系，下部剧继续合作，样样不少，辛苦工作，不就是为了这些么？ …… 下午早早的结束完拍摄，提前联系了一些媒体，做了一个简短的杀青采访，算是提早做一些宣传预热，都是常规操作。 剧组成员各自回酒店休整打扮之后，4点多开始往宴会地点聚集。 因为人数较多，陈小飞把宴会地点放在了他家的一栋大别墅。 这套别墅当初是陈父陈母用来投资的，一直没住人，装修这些都挺不错的，别墅空间足够大，院子也足够宽敞，很适合用来作宴会场地。 宴会所需饮食也提前联系好了一家酒店，准备得相当扎实，无论是各种小吃甜点还是酒水饮料，都称得上是顶级水平。 陈小飞这个人，有时候剑是剑了点，但说实话，从来不会小气巴拉的，办事也比较敞亮，不管对方是重要人物还是无名小卒，在他这里都没大多区别，从来对事不对人。 这也是他人缘好，无论是演员艺人还是剧组成员都想跟他长期合作的原因。 不得不说一句，陈小飞能在几年时间里把一家倒垮不垮的影视公司拉上正轨，而且做出成绩还算不错，确实是有点东西的。 …… 陆羽在家看书看到暮色渐浓，才抱起胖纸出发，来的算是比较晚。 毕竟自己不是剧组成员，也不是投资方，认识的人总共也就那么几个，来太早了反而有点不怎么合适，打扰剧组其他人庆祝的兴致。 陈小飞出来接陆羽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酒，打了个酒嗝，熏得陆羽连退了好几步，稍微离这货远点。 陈小飞本想揽陆羽肩膀却揽了空，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不可置信的道： “我勒个，过了啊，迟到也就算了，退几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陆羽疼爱的揉着胖纸的脑袋：“我怕你熏着它。” 陈小飞沉默了，在沉默中和胖纸对视了十几秒钟，最后颓然败退，算了，你萌，你最萌，小爷自问不是你的对手，甘拜下风。 …… 一前一后刚走近院子，就听到喝酒笑闹的声音，音乐那么大声都盖不住喧腾。 一路上不时有人跟陈小飞和陆羽打招呼，好歹陆羽前些日子在南海省的时候在剧组待过几天，剧组里的人认识他的有不少。 两人笑着跟众人点头，来到朱展弘和钱卓然他们那个小圈子。 今天这两货的女朋友也在场，以前在小桑河吃饭也是见过的，所以这两货显得特别老实，一副我和在场所有女性一点都不熟、目不斜视的样子，要多严肃有多严肃，要多正经有多正经，看得陆羽有点好笑。 前些天在游艇上放大话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衰样，气质能拉多高拉多高，突出一个家庭帝位。 这两货也看出了陆羽笑里藏着的意思，不约而同的露出一副“求放过”的表情，表示只要今天你手下留情、不乱调侃、打好掩护，那以后你就是我们永远的哥，有局不用陈小飞安排，我们两兄弟安排得妥妥的。 看着这两货偷偷摸摸挤眉弄眼的样子，陆羽赶忙不动声色的背过身去拿酒，生怕一时忍不住笑出来露了馅。 陈小飞酒喝了不少，但脑子还很清醒，左右看了看，把陆羽三人的眼神交流尽收眼底，笑着抛出一个话题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笑得颇负深意。 作为铁瓷，朱展弘和钱卓然自然也很懂陈小飞，忙递过去讨好的眼神，眼神交换间，不知道两人又被迫答应了陈小飞什么不平等条约，反正看两人悻悻然的表情，估计这次损失不会小到哪儿去。 …… 第391章 简直不要太猖狂 几人还没说几句，正跟剧组几个熟悉的女演员聊天的苏亦菡就发现了陆羽，不顾方裴婷的眼神警告，直奔陆羽而去。 看着苏亦菡小跑的背影，方裴婷拍了拍额头，无奈的跟了上去，留下几个女演员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苏亦菡跑到陆羽身边坐下，对陆羽展颜嘿嘿一笑，伸手把胖纸抢了过去。 胖纸对眼前这个女智人印象太深了，就不能细想，那都是它不堪回首的往事，被抱过去也不敢反抗，当即使出了它的必杀技，卖萌。 果然，这个女智人最吃这一套，“蹂躏”它的动作温柔了很多。 胖纸的看菜下碟，引起了朱展弘他们善意的哄笑。 刚刚他们也试图抱胖纸，尤其是朱展弘和钱卓然的女朋友，都想抱抱这个萌物，但无一例外，都被胖纸狠狠的嫌弃了。 结果苏亦菡一来，它非但不嫌弃，反而无比卖力的卖萌，要多讨喜有多讨喜。 简直就是搞区别对待嘛。 这只喵是只心机喵，鉴定完毕！ …… 方裴婷看到苏亦菡好歹知道人多，没有和平时私下里一样腻腻乎乎的，默默松了口气。 尽管知道自己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但能掩多久就掩多久吧，哎，一天天的，简直操不完的心。 孙导演和范制片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推脱掉众人的敬酒和恭维，加入到小圈子的聊天。 人啊，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走到哪儿都会分圈子，仿佛分了圈子才能分出能力大小和本事高低，越是加入不进去某个圈子，就越想加入。 一般的剧组工作人员还好，该吃吃该喝喝，心态好得很，没想着过去凑热闹。 但不是人人都如他们这样，一些演员和艺人心态完全不一样，彼此说着话，眼神却一直往陈小飞他们这边飘，琢磨着怎么才能加入其中。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影视圈或者说娱乐圈，其实更甚，是最最现实的一个圈子。 因为名诱利惑够大，无数人削尖了脑袋、使出浑身解数在其中钻营。 说直白一点，圈子就那么大，机会和资源就那么多，盯着每个机会的人不在少数，不钻营的话，凭什么轮得到你？ 就因为你漂亮，就因为你帅？ 那对不起，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颜值和容貌，比你更漂亮更帅的人多了去了，真不是非你不可。 想要出名想要上位，得有人砸资源捧，给机会让你展示自己。 而谁人握手资源？ 不就是类似陈小飞他们这种小圈子么？ 这些小圈子有时候一句话、一个决定，真的就能决定一个演员或者一个艺人的前途，比自己埋头奋斗有用得多。 机会这种东西，等肯定是等不来的，而是要靠自己主动争取，能得青眼自然就能直上云霄。 现实如此，也难怪一些演员和艺人动了心思，陈小飞等人已经够金主的了，更何况今天旁边还坐了一个更金主的。 在陆羽面前，陈小飞他们的分量属实有点不够看，尽管陆羽并不是娱乐圈的人，但放眼全国来说，也是排得上号的商业大佬。 这种级别的大佬，都不需要手指头随便漏点，只需要跟陈小飞他们随口提几句，都能让一个演员和艺人收获满满。 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但凡有点野心的演员和艺人，谁又能做到视而不见、心如止水？ 不试试肯定没机会，但万一呢，对吧？ …… 夜色越深，宴会越进入高…潮，陈小飞他们作为投资方和影视公司老板，也不可能扔下其他人不管不顾，只陪着陆羽。 何况陆羽也不需要他们陪，没看苏亦菡就坐在他旁边，两人时不时咬耳朵说悄悄话么？ 当然了，陈小飞他们觉悟还是够高，有作为工具人的自觉，哪怕去和剧组成员庆祝，也是轮流去的，其余人都在原地充当背景板。 陆羽也没光顾着和苏亦菡咬耳朵，工具人也是人，不能真当工具。 和工具人的闲谈中，自然不免聊起了这部电视剧后续的剪辑、宣发之类的。 苏亦菡前面就跟陆羽说过对此很有信心，没想到钱卓然和孙导演他们同样信心十足，为此还多次敬陆羽酒，言词之中非常感谢陆羽能让小灵参演，到时候绝对可以吸引不少眼球。 拍摄关于机器人的影视作品不少，但用真机器人拍摄的，总共才有几部？ 不客气的讲，机器人自主演绎一个角色，他们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历史上第一部”。 就凭这个噱头，宣传的时候都能大做文章，夸张一点说他们创造了影视剧的一个全新历史也不为过。 虽然在陆羽看来，这只是看在陈小飞的面子上随手为之，但对他们来说，尤其是对孙导演和范制片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大恩，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再怎么感谢也不为过。 陆羽情商也不是负数，跟他们碰杯，笑着客气几句，说他们也是在帮普通家用机器人做宣传，自己还没给宣传费呢之类的。 …… 说说笑笑、推杯换盏间，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期间不断有人凑过来，借着感谢孙导演和范制片等人幌子，有意无意的试图和陆羽套近乎。 最开始是几个主演，在南海省剧组里一起吃过饭，陆羽基本都认识，后来的就不怎么熟了。 都是些人精，套近乎套得恰到好处，既恭维了陆羽，又让陆羽认识了自己，同时还不让人觉得反感，也不会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太舔。 说心里话，陆羽真的觉得这些人比自己厉害多了，至少从情商和为人处事这一块儿来讲是这样。 如果换个位置，设身处地，陆羽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到他们这样，分寸和距离拿捏得刚刚好。 当然了，也不是每一个都这么面面俱到，偶尔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显得有些刻意。 说来也是有意思，每次有女演员过来和陆羽说话，淡定一点的还好，遇到态度和语气稍微热情一点的，苏亦菡都会微微低头对着胖纸疯狂撇嘴，女演员说一句，她也跟着小声的学一句，看得胖纸一脸莫名其妙。 这个女智能，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脑子瓦特了？ “哇，陆总陆总，听说粉白黛黑的化妆品都是您亲手研发的，好厉害呀，您可真是我们女生的头号偶像！” “嘻嘻，陆总陆总，小灵什么时候会上市呀？我们都好期待的喔，人家就怕到时候买不起嘤嘤嘤~” “陆总陆总，有媒体说小夏……是不是真的呀……” …… 哪怕陆羽一开始没注意看苏亦菡的小表情，也没有听到她的嘀咕和碎碎念，也觉察到旁边有好大一个柠檬，都不需用尝，闻着就知道是能酸掉牙的那种。 朱展弘几人坐在旁边，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苏亦菡的小动作，又撇嘴又是翻白眼又是碎碎念，就差没把“酸”字挂在头上了。 几人相互眼神交流，憋笑憋得有点辛苦。 尤其是朱展弘和钱卓然这两货，一脸的幸灾乐祸，恨不得再找几个女演员过来跟陆羽搭讪，顺便给她们加油鼓劲，鼓励她们加大力度。 哈哈，让你开始笑我们俩，现在自己的醋坛子翻了吧？啧啧，继续继续，别停别停，哈哈哈…… 陆羽看着朱展弘和钱卓然这两货眉飞色舞的模样就来气，马的，说好的以后是你们的哥呢？说好的男人四大铁呢？好歹都是一起开过盲盒的人，感情怎么就这么淡呢？做人咋这样呢？ 越想越气，一人给了一个威胁的眼神，警告他们别太过，风水轮流转，有能耐以后别让他逮到机会，否则的话，呵呵。 要不怎么说这两货是陈小飞的好基友呢，所习剑法如出一辙，收到陆羽的眼神警告，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简直不要太猖狂。 今朝有酒今朝醉，此时不抓住机会好好眼神损上一番，更待何时？ …… 第392章 睡醒了就是硬气! 陈小飞昨晚是躺着回来的。 也许是终于完成了一次大制作，心里高兴，也有可能是单纯的好面子，敬他酒的来者不拒，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反正昨天晚上就是喝得不省人事了。 朱展弘和钱卓然都各自带着女朋友，最后只剩下陆羽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帮他收了“尸”。 为此陆羽感觉自己亏大了，本来昨天送苏亦菡回酒店的时候，有好几次想尝尝酸甜酸甜的柠檬的，但后排横着一个烂酒鬼，醉倒了还一直胡言乱语，实在有点破坏气氛。 穿着一身被滚得皱巴巴的衣服，陈小飞单手使劲揉着太阳穴，走出客房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沙哑着喉咙喊道： “小灵，帮我倒杯热水，谢谢。” 小灵闻言起身去拿杯子，陆羽在躺椅上翻着书，抬眼看了看陈小飞，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有几分喜感，调侃道： “喝什么水，这时候应该回杯回魂酒，宿醉后醒来喝早酒，能增涨酒量。” 陈小飞一听到酒字，猛然一手捂着自己额头，一手示意陆羽赶紧打住： “别，别说那个字，我听着就头晕，以后戒了，这次是真戒了，我认真的！” 陆羽听了这话信都不信，一点都不稀奇，没记错的话，这话已经听了不下数十次，毫不留情面的嘲讽道： “呵呵，睡一觉起来说话就是硬气。” 陈小飞没有精力跟陆羽瞎侃： “昨儿几点回来的？” 陆羽低头看书：“一点多吧。” 陈小飞接过小灵递过来的热水，喝了几口，胃子终于舒服了几分，头疼了有所缓解，靠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突然转头皱眉质问陆羽： “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陆羽漫不经心的回答：“就你那样，我能对你做什么？” 陈小飞：“不对，你肯定做了！不然为什么我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陆羽无语，你特么浑身哪儿哪儿都疼自己没点b数么？都到家了还特么要耍酒疯，非得要跟许程亮学军体拳，还特么一打就是俩小时，你不疼谁疼？ …… 苏亦菡过来的时候，陈小飞和陆羽正在吃早饭兼午饭。 看了看两人碗里的粥，苏亦菡好奇的问道： “你们昨晚干什么了，怎么现在才起来？” 陈小飞也想知道昨晚回来后发生了什么，凝视着陆羽。 陆羽好整以暇的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 “小灵，在电视上给他们回放回放昨天晚上回来后的视频。” 小灵眯眼笑道：“好的喔哥哥。” 接下来的时间，苏亦菡是在忍俊不禁中度过的，而陈小飞是在目瞪口呆中度过的。 良久，陈小飞筷子往桌上一拍，一脸愤怒的看向陆羽： “姓陆的，我学拳就学拳，让你跟我切磋切磋，你居然真动手打我？” 陆羽辩解：“怎么能说打你呢？功夫上的事情，这都是正常的交流，你没听见你自己怎么说的么，让我用力点，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陈小飞气抖冷：“放屁，喝醉酒的人说话你也信？” 陆羽让小灵往回倒放了一段视频：“你自己看你自己看，你看看你当时多认真多严肃，我下手轻了你都要跟我翻脸了都。” 证据确凿，陈小飞气得哆哆嗦嗦说不出来话，一时间惆怅无比，再看看视频里的自己，太找抽了，自己看到都觉得不抽一顿说不过去。 苏亦菡靠在陆羽肩膀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趁机补刀： “诶，陈小飞，你昨天说你刚上初中的时候，花钱雇全校女生给你写情书，100块1封，好看的女生500块1封，是不是真的？” 陈小飞一瞬间脸都绿了，我昨天这种事也往外说了？ 有点后怕，颤抖的问到：“我还说什么了？还有谁听到了？” 苏亦菡哈哈大笑：“那就是真的咯？哈哈……” …… 感觉受到了十万点暴击的陈小飞，觉得此生没脸见人，吃完饭立即回了客房继续睡觉。 并且强行安慰自己，一定是我酒还没醒，幻觉，都是幻觉。 淦，雇人写情书这种事都说了，也不知道重金收集几个漂亮女同学小衣服的事情有没有往外说。 哎，太愁人了，小爷的形象这次全毁了，剧组和还有公司那么多人都听到了，这还怎么“杀人灭口”？ 没得洗没得洗！ 完了完了完了，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一定是梦！谁特么也别叫醒我，谁叫醒我我跟谁急！ 看着陈小飞失魂落魄的落荒而逃，陆羽笑笑回房间随意换了件衣服，拉着苏亦菡出了门，陈小飞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需要空间独自冷静冷静。 苏亦菡晃着陆羽的手，蹦蹦跳跳的跟在陆羽身边： “我们现在去哪儿？” 陆羽看了看天色：“你昨天不是说想在周边逛逛吗，现在这时间，远了也去不了，就锦里和宽窄巷子这些地方怎么样？” 苏亦菡想想也是，便点头同意： “好呀好呀，我等会儿要吃小吃，吃好多好多小吃。” …… 晋代常璩的《华阳国志·蜀志》有言：“州夺郡文学为州学，郡更于夷里桥南岸道东边起起文学，有女墙，其道西城，故锦宫也。锦工织锦，濯其中则鲜明，他江则不好，故命名曰锦里也。” 这便是“锦里”的由来，后以锦里或锦官城代指蜀都。 李商隐的《筹笔驿》一诗中也写到：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父吟成恨有余。 而在更早的传说里，锦里曾是西蜀历史上最古老、最具商业气息的街道之一，早在秦汉、三国时期便闻名全国。 如今的锦里，依托武侯祠，以秦汉、三国风韵为魂，明清风貌作表，川西民风民俗为里，浓缩了千百年来蜀都的精华。 蜿蜒曲折的院落、街巷和水岸，湖泊，荷塘，石桥，茶楼，客栈，戏台等等坐落其中，别有一番独特的意境和魅力。 铭曰：名彰汉唐，街纳古今，功著三国，客聚五洲。 当然了，到了蜀都任何地方，种类繁多的风味小吃和特色美食，自然是少不了的。 有点小吃货属性的苏亦菡到了锦里小吃街，兴致格外高昂，宽大墨镜早早的交到了陆羽手里，自己只带着一个很卡通的粉色口罩和浅色印花棒球帽，每到一家小吃店都要流连一会儿，全神贯注的看店家制作美食小吃，似乎想偷学那些美食小吃是怎么做出来的。 陆羽看她双手都要提不下了，还在一家小吃店门口，双眸亮晶晶的盯着店里翻滚的小吃，许久都不愿挪步，走过去揽着她手臂，不顾她的撒娇抗议，强行把她带到了旁边的茶楼。 …… 茶楼偏僻的角落里，苏亦菡气鼓鼓的看着陆羽，粉色口罩鼓起了两个小包，就跟被抢了猫粮的胖纸似的，煞是可爱。 陆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被苏亦菡娇哼的拍开。 指了指桌上的四纸袋各种小吃： “都这么多了，你吃得完吗？” 苏亦菡凶萌凶萌的：“吃得完！” 陆羽笑了笑：“好好好，那先吃，吃完再出去买，反正今天不吃尽兴，我们就不回去。” 说着打开了纸袋，选了两样递到苏亦菡手里，转头看了看茶楼里进进出出的游客，挪动椅子坐到她右边，遮挡她侧脸，让人只能看到她部分背影。 虽然来往的游客不一定会注意到这边，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呢。 苏亦菡看着陆羽暖心的动作，眨眼间喜笑颜开，摘下口罩，小仓鼠一样对付手里的美食。 陆羽单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不由得问到： “你出来之前没吃饭吗？” 苏亦菡专心致志的对付美食，连连点头： “嗯嗯，我知道你会带我来吃好吃的。” 陆羽轻笑，是我要带你来吃好吃的吗？明明是你自己看到好吃的走不动路好吧。 苏亦菡摇头晃脑，咩咩有声，看看陆羽，把手里的小吃递到陆羽嘴边。 陆羽刚想伸手接，却被苏亦菡躲开了，非要自己喂陆羽吃。 陆羽顺了她的意，苏亦菡更喜上眉梢了，再接再厉，你一口我一口，我一口还是我一口。 也就是没有其他人在现场，不然两人之间散发出来的酸臭味，能把人活活给酸死。 陆羽看着眉目如画、喜滋滋乐颠颠的苏亦菡，一边吃一边心里奇怪： 以前秦小棉和施梓萱也剥过葡萄提子一类的水果喂自己吃，怎么自己当时没有现在这种忍不住嘴角上扬的心情呢？ …… 第393章 一个没有两个爽! 剧组杀青之后，苏亦菡只在蜀都逗留了两天，还是她好不容易从方裴婷那儿争取来的。 尽管她一点都不想走，就想这么天天腻着陆羽，但之前已经定好了各种安排和行程，她也不得不回到工作的正轨上来。 两天的时间里，陆羽白天带着苏亦菡到处找各种美食，晚上十点前送她回酒店，两人粘得不亦乐乎。 在以前和陈小飞常去的店里，陈小飞也过来凑了一顿热闹，之后再怎么喊他他也不来了，直言两位上仙求放过，在下还年幼，狗粮吃多了对胃不好，容易消化不良。 送苏亦菡去机场的时候，苏亦菡抱着陆羽胳膊，久久不愿下车，方裴婷不时看时间，催了一次又一次，好歹在最后关头带着充满怨念、恋恋不舍的苏亦菡赶上了检票时间。 之后陆羽去了一趟星云大厦，签了一些文件，做了一些批复，从姜芸竹口中得知，刘世昌他们在狗大户那边的初次项目谈判已经进入尾声，这两天就会启程回来。 陆羽点点头，也没打电话或者发邮件过去询问进展如何，老刘这个人做事极为稳妥，而且很有分寸，等他回来了具体再问不迟。 …… 从公司出来，陆羽看了看时间，让许程亮把他送到牛王庙那边的家里。 秦小棉她们刚从她们的小工作室回到家里没多久，小灵正在厨房做饭，她们三个窝在沙发上，追剧的追剧，玩手游的玩手游，算财务的算财务。 都不需要多想，追剧的肯定是施梓萱，玩手游的肯定是秦小棉，只有阿伊莎最勤奋老实，默默的计算网店的财务。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秦小棉耳朵一竖，手机往边上一扔，穿着棉绒拖鞋哒哒哒的飞奔过来，一头扎进陆羽怀里： “大叔，你来啦！” 还没等陆羽说话，秦小棉小巧的鼻尖一皱，似乎怕自己弄错了，认真的多嗅了几次，瞬间心里一紧，猛地一跳，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陆羽身上，长腿盘腰，两只手臂使劲抱着陆羽的脖子，生怕一松手一松腿陆羽就不见了似的。 陆羽被秦小棉勒得有点喘不过来气，抬手搂着秦小棉，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心里不免诧异，以前秦小棉见到他也激动，但也没激动成这样啊，难不成亲戚来了？ …… 弯腰捡起秦小棉踢掉的拖鞋，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来到客厅。 施梓萱暂停了电视剧，放下平板，起身一巴掌拍在秦小棉背上，示意她抱够了就下来，笑着对陆羽说： “你来了。” 陆羽嗯了一声，伸手揉了揉施梓萱的耳垂，施梓萱耳垂最是敏感，连连偏头缩颈，俏脸和美目满是嗔怪，看得陆羽蛙跳不止。 阿伊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白眼直翻，撇嘴不已，暗自嘀咕今晚一定要拿胶布把自己房门的缝隙都给封起来，免得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烦都烦死了，每次都折腾那么久，动静还那么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小棉这会儿也调整了过来，恢复了平时没心没肺的模样，不过没有第一时间从陆羽身上下来，而是张嘴咬着陆羽耳朵： “大叔~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们了！” 陆羽差点就信了，但是仔细一想，好像距离上次过来，也没多久吧？怎么就好久没来了呢？ 使劲在秦小棉腰下起伏地区捏了几把： “尽瞎说！先下来，我去跑个步换身衣服。” 秦小棉被捏得眼波如水，哼哼唧唧了几声，不情不愿的从陆羽身上跳到沙发上。 …… 陆羽上楼到主卧换了一身运动服，下来到运动室里跑步机上跑步。 秦小棉贼兮兮的到运动室门口向里看了两眼，轻手轻脚关上运动室的门，回到客厅一把抢过施梓萱手里的平板，一把抢过阿伊莎的手机，往沙发里使劲一坐。 “哎秦小棉干嘛呀？” “你发什么神经呀？” 秦小棉面无表情的看了施梓萱和阿伊莎一眼： “哼，都什么时候啦，你们还有闲心看这些！” 施梓萱和阿伊莎被秦小棉凶得莫名其妙，彼此对视了一眼： “什么什么时候了？” 秦小棉往运动室那边望了望，顿时双肩一垮，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大叔，大叔他有女朋友了。” “啊？” “哈？” 秦小棉见施梓萱和阿伊莎一脸惊讶加不信的样子，垂着脑袋： “是真的，刚刚我闻到了。” 阿伊莎猜到了点什么：“闻到了什么？” 秦小棉看看没说话的施梓萱：“香水味，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他以前身上从来没有的。” 施梓萱看着有点失魂落魄的秦小棉，很确定她没有开玩笑，心里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真的？” 秦小棉：“嗯。” …… 客厅里格外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秦小棉看着施梓萱，施梓萱也看着秦小棉，两人都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阿伊莎清楚陆羽和两个好闺蜜之间的关系，自然也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同样替两个好闺蜜暗暗着急。 尽管三个人心里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当这一天真到来的时候，一时间还是有点心慌意乱。 安静了好一会儿，秦小棉才隐隐带着哭腔： “怎么办啊梓萱？” 施梓萱也有些手足无措，缓缓摇头，也不知道是在对秦小棉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我、我也不知道。” 秦小棉更加泫然欲泣了，本来平时她就没什么主意，施梓萱比她有主见多了，现在连施梓萱都茫然无措，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是阿伊莎看不下去了，别看她长着一副柔弱文艺范儿的外貌，其实骨子里一直带着点西域的豪迈，一拍沙发靠枕，小声呵斥道： “你们两个没出息的，慌什么呀慌！” 阿伊莎的反应吓了施梓萱和秦小棉一跳，秦小棉结结巴巴的问： “不、不该慌吗？” 阿伊莎其实心里也多少没什么主意，但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没弄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和陆羽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起码不能自乱阵脚。 为了让两个好闺蜜淡定一点，阿伊莎装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镇定的道： “有什么好慌的？！” 也许是阿伊莎太过从容，秦小棉和施梓萱都被感染到了，感觉像是落水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秦小棉急忙求助：“阿伊莎，那我们该怎么办呀，大叔他都有女朋友啦！” 阿伊莎转着眼珠，心里疯狂合计着办法。 可怜她阿伊莎母胎solo二十来年，连点恋爱经验都没有，如今却要她解决这么错综复杂的难题，实在是有点难为她了。 阿伊莎心里慌得一匹，表面上不见丝毫慌乱，因为她知道两个好闺蜜此时对她寄予了巨大的希望。 迎着两个好闺蜜殷殷期盼的眼神，阿伊莎将心一横，深吸了一口气，十分大气磅礴的把手一挥手，颇有睥睨天下的豪迈气概，直接一锤定音： “不就是女朋友么，女朋友有什么好怕的？” “她就是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一张嘴，两条腿，你们可是有两个人！两张嘴！四条腿！” “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她一个人怎么跟你们两个人比？” “一个人肯定没有两个人爽！” 秦小棉：“……” 施梓萱：“……” …… 第394章 未来农村是什么样? 陆羽是落荒而逃的，哪怕公司并没有多少事需要他处理，他也坚持白天待在公司，晚上没事再加加班，保温杯里泡枸杞，顺便等刘世昌带回好消息。 不是怂，而是秦小棉和施梓萱这两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只要他待在家里，就没日没夜的要，疯到不行，哪怕被陆羽杀得浑身瘫软，眯一会儿回过魂来又继续要，这谁顶的住？ 反正陆羽表示顶不……呃，不是，顶还是能顶住的，只是需要节制，悠着点来，来日方长嘛。 结果陆羽在公司没等来刘世昌，倒是先等来了蜀都的官方人员。 来人是蜀都一把手的办公室秘书，姓于，三十多岁一男的，浓眉宽面，挺秃然的。 不过想想也正常，他身处的位置每天要处理的事、要想的关节，可不是一般的秘书能比的，秃然得不算突然。 陆羽见过这个于秘书，上次和蜀都官方谈机器人超级工厂落户的时候，他当时是跟在几个领导旁边的，算是认识吧。 陆羽起身和于秘书握手以后，让助理倒了两杯茶，老刘不在，这两天陆羽待在公司，都是老刘的助理临时抽调过来做些事。 …… 于秘书笑得很和善，或许这就是官方中人的必修功课，不管你身处何职和权力大小，给人的第一印象，一定要亲民。 陆羽对于秘书的到来有些奇怪，这两天看工作报告，宝狮湖那边进展一切顺利，应该没出什么岔子，想不明白于秘书突然造访有什么事。 略略闲聊之后，陆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于秘书笑着表明了来意，邀请陆羽明天到蜀都官方大楼那边去一趟，也不算是开会吧，算是一次邀请交流会。 陆羽更加莫名其妙了，自己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类活动，也不太想去，以前即便有人邀请，也是老刘等人顶上，按理说熟悉他的人应该都清楚这一点。 能做到于秘书这个位置的人，绝对是长袖善舞、面面俱到之人，来邀请陆羽之前不可能事先不了解这一点。 知道还来，必然有特别的原因。 果然，在沟通之中，陆羽弄明白了其中缘由，原来是上面有人来了，规格还不小，大到于秘书的“老板”都要小心翼翼的接待，而且上面这些人，就是专程为陆羽而来的。 而这一切，还要从潘组长那一行人说起。 …… 前不久潘组长一行人到小桑河找到陆羽做调研，被陆羽一通干货讲下来，连唬带吓的，忧心忡忡的直接回了燕京。 一行人整理好此次的调研报告，潘组长神色凝重的敲响了部门大领导的办公室。 能成为部门大领导，绝对是一等一的聪明人，见识和眼光同样也差不到哪儿去，仔细翻看潘组长送来的调研报告，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翻看了一遍，怕有所疏漏，再次认真的看了一遍之后，放下调研报告，询问了潘组长很多问题，潘组长都据实以答。 询问完，部门大领导第一时间没有表态，说了一声知道了，让潘组长回去等通知。 潘组长前脚刚离开办公室，部门大领导立即让秘书通知了部门其他几个重要领导，开了一个紧急闭门会议。 再之后，潘组长他们一行人，每个都单独被叫来谈话，用了三天时间整理出一份更加详细的调研报告，几乎把潘组长他们当时和陆羽的谈话一字一句都完整复原。 这份详细的调研报告，最终被连夜送到了最高办公室。 此后的事情，就不是潘组长他们所能知的了，只是隐约听部门大领导说最高办公室看到这份调研报告后，成立了一个专项工作组，至于这个专项工作组具体要做些什么，连部门大领导也不甚清楚。 …… 专项工作组能调用的各种资源，可比潘组长他们部门能调集的资源多多了。 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陆羽话里的虚实，主要是人工智能技术方面。 陆羽跟潘组长他们谈话的时候，说了很多关于技术方面的发展，这完全超过此前的判断，如果属实，那么此前所做的一些规划，就显得有点落后，甚至部分条款都有些不合时宜，跟不上时代了。 郭嘉机器启动起来，效率和威力不是一般的高和大，很快关于云汉科技人工智能技术的各种信息便集中在了一起，没有一丝一毫遗漏。 这些信息由一个紧急组建的一个专家组来进行具体研讨和分析，这个专家组可不简单，每一个成员，都是国内顶尖的人工智能专家或学者，拿到外面，放在哪里都是人工智能大牛级的人物。 齐成朔他们那边也接到了通知，曾经到小桑河超算中心考察过的技术团队，同样赶到了燕京，给专家组提供更多有用信息和参考。 其次是邀请了关于各行各业的顶尖研究学者，和郭嘉智库一起，分析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的跨越式发展，将对各行各业以及经济等等带来哪些影响。 初时这些研究学者和郭嘉智库还有些轻慢，以为这是郭嘉备选方案之举，直到签订了保密条款，看到了那份调研报告和近期人工智能专家组的分析判断，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极有可能不是备案，而是接下来的发展方案。 …… 除了这两样工作，专项工作组还组织了关于工业、农业、经济、金融、就业、教育等等重要领域的研讨。 随着研讨和分析的深入，燕京的普通人可能还没有多大的感受，但不少嗅觉敏锐的人已经感觉到燕京上空有云气正在酝酿。 专项工作组在展开研讨工作的时候，也调用了很多关于郭嘉发展的数据来进行对照分析，越分析越认识到，陆羽当时唬潘组长他们那些话，就算有夸张的成分在，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无稽之谈。 事关未来的发展大计，所以决定和陆羽好好再深入交流交流，这次交流便由专项工作组中一个重要领导带队。 原本这个规格很高的调研小组亲自准备到小桑河去的，结果和河外星云公司一联系，才知道陆羽最近一直在蜀都，这也就是于秘书来邀请陆羽明天到官方大楼参加交流会的原因。 …… 陆羽听于秘书说完，砸吧砸吧嘴，倒是有些意外。 他最初只是想和上面建立一个沟通渠道，没想到唬了一番潘组长，果真招来了大佛。 没有多作犹豫，陆羽当即答应下来，明天上午一定准时到场。 于秘书完成了上峰交待的任务，没多作停留，没说几句便告辞而去。 陆羽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思虑明天交流可能会被问及的问题，以及自己应当如何合适的作答。 不同于上次和潘组长他们闲聊，这次好歹是新闻联播常常出现的大佬带队，这种场合，饭可以乱吃，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 将可能被问及的问题通通梳理了一遍，陆羽给姜芸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带着一个小队，和自己一起到官方大楼参加交流会。 本想带上葛云聪的，毕竟他是云汉科技的一把手嘛，对外宣传是他负责人工智能的开发工作，但是想想还是作罢，这个二百五，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不适合明天那样的场合。 …… 为了明天保持良好的精神头，陆羽晚上没有回秦小棉她们那边，而是回了蜀音大学那边的家里。 这两个榨汁姬这几天压榨得太狠了，需要冷处理她们几天，让她们在“冷宫”好好反省反省。 陈小飞已经走了，回他的博帆影视，做电视剧后期处理，以及送审报批，筹备发行和宣传事宜，以及联系电视台和视频网站。 剧组辛苦了半年嘛，付出了那么多，到最后收获的关头，更加需要全力以赴。 吃过小灵做的晚饭，看了一会儿书，陆羽早早的休息了。 次日早晨，陆羽起了个大早，洗漱完穿了一身正装，出发前往蜀都官方大楼。 许程亮提前安排了车辆去接姜芸竹她们，应该会提前一点到达目的地。 果然不出陆羽所料，陆羽到蜀都官方大楼的时候，姜芸竹她们已经到了。 汇合以后，一行人在于秘书等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宽敞的会议室。 说是会议室，其实更像是一个接待大厅，嗯，就是新闻里经常看到的那种，非常大气，也非常正式。 …… 没过片刻，蜀都一把手等人陪同着专项工作组的大领导一行，一起来到了会议室。 陆羽和姜芸竹等人起身相迎，蜀都一把手居中相互介绍。 大领导笑容满面，一番“亲切的问候”自然是少不了的，大加赞赏陆羽作为青年科技工作者为科技进步、和作为企业家为社会做出的突出贡献，鼓励陆羽再接再厉，争取再创佳绩云云。 陆羽当然不是蠢蛋，谦虚的表示自己所做的微不足道，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一代，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还要多向老一辈学习艰苦朴素的奋斗精神巴拉巴拉。 这番话听得姜芸竹等人齐齐低头，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在这种正式场合有什么失态之举。 大领导笑呵呵的拍了拍陆羽的手，没有戳破陆羽的表面功夫，表示今天只是一个交流会，希望多作诚挚的沟通和交流。 陆羽闻弦音而知雅意，当即也不再来那一套虚的，反正是昨天看新闻播报学的，老实讲，说起来还挺累的。 …… 大领导他们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没说一会儿就直接进入正题，随行的专家学者纷纷提出了各自的问题。 在技术方面还好，陆羽基本上有问必答，但一旦涉及到行业或者经济发展，陆羽就表示那不是自己的擅长领域，见解不深。 倒不是陆羽完全没有见解和看法，还是那句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乱说话，怎么得罪人的都不知道。 而且因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而引起的行业变革和社会影响，不用陆羽说，那些顶尖学者和智库绝对能够捋得清清楚楚的，哪里还需要陆羽来高谈阔论？ 随行的专家学者看出了陆羽的顾虑，暗骂了一声小滑头，也不再纠结关于行业和经济发展等等，转而由人工智能专家深入交流技术问题。 陆羽这回是真没藏私，详细剖析了云汉科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以及未来的规划，除了具体的算法和架构这些，基本上把云汉科技人工智能未来的样子捋得明明白白。 一些人工智能专家听了陆羽的回答，研究探索之心大起，虚心的向陆羽请教他们的疑惑。 在陆羽的讲解中，他们一会儿叹道“原来如此”，一会儿惊讶“还能这样？”，再一会儿又皱眉“怎么可能”“没道理啊”“说不通说不通，目前已经发表的理论说不通”。 但无论他们如何感叹、如何惊讶、如何疑惑，他们都必须得承认一个事实： 陆羽的人工智能技术水平已经超过了他们和学术界太多太多，原来云汉科技之前披露的那些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技术，都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背后还有更多未知的、令人瞠目结舌的技术。 不夸张的讲，哪怕陆羽今天把他的人工智能技术理论全都发表出来，别人照着他的理论来开发人工智能，没个十几二十年功夫，别人都别想全部吃透，别想追上云汉科技的步伐。 感叹惊讶之余，又不得不万分庆幸，这样的技术天才生在国内而不是国外。 …… 在这些人工智能专家学者们的意犹未尽中，一行人到食堂吃了工作餐。 稍事休息之后，再次回到了会议室。 人工智能专家和学者们本想继续向陆羽请教，但被其他随行人员不失时机的打断，这次要交流的可不止是人工智能技术，还有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技术带来的影响。 对整个郭嘉和社会而言，影响才是最重要的，技术反而要排在其次。 面对其他随行专家和学者提出的问题，陆羽有选择的回答了一些，但都很表面，这让随行专家和学者有点腹诽，觉得陆羽太过保留了，最后还是大领导发话，换了种方式来问陆羽，不谈现在，谈未来，谈陆羽眼中的未来。 陆羽听了大领导的发问，摸着下巴沉思了很久，诚恳的说到： “大领导，还有诸位前辈，关于未来这个话题实在太过宽泛，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我看不如这样吧，刚刚有个教授提到过农业问题，我就以农业来展开回答，大家觉得怎么样？” “在回答之前呢，我想先让各位思考一个问题。” “在你们看来，未来的农业，或者说是未来的农村，会是什么样的？” …… 第395章 一切皆可智能化 “未来的农业，或者说是未来的农村，会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让随行的专家和学者们不由得陷入了思考当中，结合先期所搜集的资料、所做的研讨和规划等等，在脑海里勾勒各自眼中未来农村的美好图景，就连大领导也不例外。 陆羽顿了片刻，依次打量了会议室的诸人一眼，然后说到： “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技术和短期内的技术发展前景，在我看来，未来一二十年后，农村会是这样的。” “初春，大雪还未完全消融，智能机器就进入田地进行冰雪清扫，防止土地过黏无法播种。” “相比于人类的手工清理，智能机器利用温感系统，自动对冰雪堆积处进行感知，室内的操控屏上会完整显示出整片田地的冰雪覆盖土，人们可以选择系统推荐方案，也可以自行规划方案，机器便开始工作，自动规划最佳路线，多台智能机器配合，保证达到最高效率，同时最节省电。” “智能机器底部诸如轮胎一类的部件，具有很强的感知功能，可以提前感应到地形的变化，从而在数据库中寻找相应的解决方案，然后以此为基础，保证既可以顺利通过，又可以将积雪清扫干净。” “机器本身的核心部件并不大，但有较大的储存单元，将积雪清扫入内后，自动化水，积累到一定量以后，通过特定管道排至指定区域，以便继续利用。” …… 陆羽竖起第二根手指，继续说到： “智能播种机除了播种，还肩负着挖种坑和埋坑的任务。” “在指定的道路上，智能播种机根据设定的间距和深度进行挖种坑，并投入指定数量的种子，然后再覆盖上土。” “这三个步骤组成一个小系统，在设定好的基础上进行工作，保证实现合理密植。” “由于高纬度地区天气寒冷，没有大棚的土地上需要覆盖薄膜，使作物有适宜的温度可以生长，此时，智能薄膜机就派上了用场。” “智能薄膜机可以准确感知土地的长、宽以及每行之间的距离，然后根据这些数据，自动规划薄膜的长度和宽度。” “有了这个智能薄膜和功能，农产品生产商只需要生产一种规格的薄膜，剩下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由智能薄膜机完成。” “如此，可以缩短农业用品生产的时间和成本，同时在薄膜覆盖时，智能薄膜在系统推荐的最佳模式下工作，保证高效运转。” …… 陆羽竖起第三根手指，说到了农业灌溉： “现在农村灌溉时，一般都是通过渠道引水灌溉，常常需要农业工作者夜里三四点便开始工作，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智能引水机。” “有了智能引水机，机器会在设定的时间开始工作，甚至整个农业系统足够完善的话，它会根据系统各种反馈数据，自动开辟渠道，用压力计等等感受水流量，并以此把流量控制在适宜的范围内。” “当土地的湿润程度达到作物生长所需时，智能引水机可以感知并自动关闭水流进入渠道，停止引水。” “这一系列工作都不需要农业工作者亲手参与，只需要提前设定，或者根据系统数据库的推荐作为参照，简化人们的操作。” “当然了，我这里说的，是指的室外大范围的引水灌溉，像温室这种进行精细滴灌自然是不需要多说的。” …… 陆羽竖起了第四根手指，说到了施肥： “作物在生长过程中是需要肥料加持的，以后也可以完全通过智能机器来完成，形似装载车的机器采用自动驾驶，根据设定好的施肥量，智能机器通过自身感知作物所在位置，然后进行施肥。” “此外，为了保证施肥过程的准确性和安全性，在设定时，人们需要填写作物名称和生长阶段等等，当然，这一点随着传感器等等技术的进步，未来肯定可以省去，但短期内只能多次一举。” “放入肥料后，智能机器会自动鉴定成分，保证适用于所设定的作物，并且符合郭嘉绿色农业相关的规定和要求，而且此内容将随着郭嘉的最新规定而及时更新，全程导入控制系统内，个人无法进行修改。” “一套移动设备，一套土壤分析系统，每个人都可以非常简便的随时随地分析各个地方的土壤，同时还可以坟场简便的分析或者配置正确的肥料。” 陆羽说到这里，大领导和随行专家学者们纷纷点头，在陆羽的描绘里，他们已经可以看到了一个较为清晰的智能农场的雏形。 陆羽并没有停：“在大片的田地里，难免有各种鸟类采食或者野生动物的破坏，如果全由人工来阻挡，肯定是不合适的，十分浪费人力和时间，也经常会有疏漏，因此也需要农林智能机器人。” …… “小桑河研发的普通家用机器人，各位应该都有所了解吧？农林智能机器人就是以此为基础改版而来。” “农林智能机器人可以360度无死角的观察田地状况，也包括土地之上、植株以下的区域，根据系统数据对平静安全时田地的声音、气味等进行感知和分析，得到安全数据。” “这样的话，一旦有动物或者其他侵害，农林智能机器人便会做出反应，在数据库中搜索是否有相关的存载资料，进行保护工作。” “如果有，比如说鸟类，农林机器人则通过模仿人类动作驱赶或者放出声音来驱赶。” “如果没有，则会快速反应，及时反馈到人们的移动智能设备上，比如说手机等等，向人们阐释当下情况，人们根据这些情况来决定农林智能机器人的下一步动作。” …… 陆羽摊开手掌，说到第五点，收获： “收获对于农业工作者来说，同样是工作量繁重的一步，在未来，智能机器的更新换代，同样可以运用于多种作物和场景，农业工作者的劳动量将大幅度降低，只需要选择所收割的作物名称，小麦啊玉米啊稻谷啊等等，智能机器会自动作业。” “智能收割机器会不断的更新收割的数据资料，系统会给出农业工作者最佳的收割方案，在此基础上，人们可以根据土地的状况进行更改和删减，一切都可以通过移动智能设备完成，哪怕人们不在农场或者土地旁边。” “在这个过程中，农业工作者可以通过移动智能设备实时监测机器是否正常运转等等，如果有需要更改的地方，随时可以做出调整，当然了，人工智能系统会根据数据库资料和理论资料，综合分析，提示时给出系统的建议，以便人们参考。” “更便捷的是，在未来，当作物成熟后，如果正好被菜贩或者商场所需，收割好的作物将会立即通过无人机或者自动驾驶车辆，就近送到冷链仓库或者商场之类的。” “这么做的好处显而易见，降低农产品流通的成本，降低农产品的储存成本，生产端和市场端相结合，最大化的提高效率。” “同时，也算是提高农业资源的优化配置，需求有多大，种植量有多大，哪些农产品供应不足，哪些农产品生产过剩，等等，相关部门都可以及时做出提示，以便农业工作者做出调整。” …… 第396章 这次绝不容错过 陆羽说得兴起，根据现在的技术推论自己眼中的未来农村，显得有点向往： “在未来的农村里，人们可以生活在人与自然高度和谐的环境里，住房可以根据人们的喜好进行建造。” “自家的菜园子里，有自己喜欢的蔬菜和水果，菜地智能机器人通过智能设备和人们沟通。” “喜欢宠物但没有时间饲养和照顾宠物的群体，可以选择豢养智能宠物，不仅可以满足人们饲养宠物的需求，还有着看门的作用，保护财产安全等等。” “所有的智能机器都有自己的固定位置，不会随意堆放，使用完毕后，不需要刻意归置，智能机器可以自动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方便下次人们寻找。” “而且由于体积适中，并不需要人们给它们提供很大的空间存放，只需要一间仓库即可。” “仓库里有各种充电桩，智能机器在电量剩余10%的时候，会自动前往仓库充电桩进行充电，充满电后自动断电，尽可能的延长电池寿命。” “人工智能系统连接气象预报系统，除了能及时汇报天气状况外，还会在特殊天气情况来临时，提前发出警告并作出相关的保护农田建议。” “是否年年都能风调雨顺并不熟人类控制，但遇到暴雨或者大风大雪天气，至少能提前做一些准备，减少农产品的损失。” “未来的农村是人们生活的乐园，一个或几个农业工作者，就可以管理一大片土地。” “剩余的农业工作者，可以发展集体农业或者休闲农业，发展观光旅游，给城市人口提供田园牧歌式的农耕体验，或者提供优美自然的养老居所，或者提供自然教育，尽可能的创造价值和收益。” …… 说到这里，陆羽砸吧砸吧嘴，看着大领导说到： “大领导，这就是我眼中的未来农村，这些不是幻想，是根据现在我们的技术条件，实实在在可以做到的，也就是说，在不考虑成本的情况下，我们很快就能打造一个这样的农场。” “以前的农业是看天吃饭，后来提出的口号是从看天吃饭到知天而作，使我们能够得到更加高效、规模和有收益的农业。” “但现在，包括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等技术在内的新一代技术变革，会让我们逐渐向大农业迈进。” “大农业时代，我们会通过新的信息化手段，包括互联网技术，卫星遥感、气象预测等等技术，使得我们能够对未来有一个预期，能够把现在的农业产业整合。” “比如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结合，在农业的一些数据源和数据应用方式，其中一个是农业种植的精细化管理。” …… “我们对每一块土地的土壤情况、气候情况、未来天气情况和作物本身情况等等做详细的数据跟踪和整理，然后给每一块地单独的建议，种植什么，什么时候播种、施肥、灌溉、收获等等，形成一个完整的农业链条。” “与这个生产线条对应的是涉及农业相关的金融服务线条，包括了农业的保险、信贷等等，包括后端的农业贸易和农业的生产流通整个过程。” “从种植，到农场管理，从标准农产品生产再到远程监控，智能仓库绿色生产储存，农村采购以及电商到物流服务。” “科技既为生产者新的要求提供支撑，也要为消费者的新的需要提供服务。” “未来农业就是生产者采用新的生产方式，比如说新的技术，新的装备和新的模式，也就是绿色化的投入，规模化的生产，机械化的操作，智能化的管理，集团化的运营和品牌化的发展，目的是满足消费者对安全、绿色、健康、多元的产品、业态和服务的需求。” “不一定要有多少资源，多少土地，关键是数字技术，必须用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为农业和土地赋能，未来的农业是智能化农业，是数据农业，也是定制化农业。” …… 陆羽最后郑重的说到：“郭嘉去年发布的发展未来农业的文件我也看过，其中九个趋势，机械化，产业化，信息化，科技化，绿色化，特色化，乡村振兴，农业人才获得更多支持，农业保险详尽周全。” “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其实也都附和这九大趋势，区别在于，文件是作为长期发展目标，而我说的那些，现在就可以实现。” “农业既然是这样，那推而广之，工业、经济、金融、就业、教育等等重要领域，同样也是如此。” “前次潘组长他们到小桑河调研的时候，我就跟他谈到过一些，不是我们现在技术上做不到，而是我们冒然将技术授权出去，会造成冲击行业的巨浪，带来很大的社会影响。” “而且这种影响是不可控的，起码我们河外星云作为一家民营商业公司，是应付不了的。” “还是那句话，我最担心的不是技术的发展问题，而是我们思想观念和道德观念跟不上技术发展的脚步，那样的话，弊多过于利。” …… 大领导听完点点头，回想着陆羽刚才所说的那些，一时间沉吟不语。 随行的专家学者和智库们也是眉头紧锁，他们都是行业的顶尖代表，通过陆羽对农业的描述，他们已经可以自行推论其他行业。 说实话，他们此时的心情又是欣喜又是沉重。 欣喜的是陆羽以一家公司之力，竟然极大的推动了科学技术的进步，而且是一家国内公司。 沉重的是，进步来得太过突然，远超此前预计，所有人都还没有准备好，一旦陆羽公司的技术推广开来，势必会波及千千万万人的饭碗，对行业对社会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不过总体而言，欣喜还是大过沉重的，不管怎么说，技术总会进步，这是客观规律，也是时代大势，任何人任何郭嘉都阻止不了，如今我们拥有的先发优势，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错过了前几次工业变革，这次是绝对不容错失良机的，复兴嘛，这是每个炎黄子孙内心最诚挚的期盼。 大领导略作思量，回过神来，再次大加赞扬了陆羽和陆羽公司的研究人员所做出的突出贡献。 陆羽自然是再次谦虚，表示技术没有尽头，公司还有全体研究人员，未来还有更多的方向要去探索，现在取得的些许成绩，还不值得表扬和骄傲。 之后的几个小时，随行专家学者和智库们，没有再和陆羽讨论行业发展这种大话题，而是具体到细节，问陆羽哪些功能是目前技术可以实现的，比如说全自动驾驶、比如说智能城市，比如说智能工厂等等细节。 这终于算是找对了路子，对于这些，陆羽倒没有多作回避，有问必答，从技术角度剖析那些具体功能需要哪些技术，又要怎么去实现，还能延生出哪些相关功能等等，让随行专家学者和智库们受益匪浅。 尤其是在智能城市这一点上，陆羽让姜芸竹出去打印了一摞资料过来分发后，以neom未来城为例，详细给众人讲解了自己几个公司和国内诸多公司联合，将怎样打造出一个科幻城。 同时也稍微提了一下先从neom未来城做起的原因，以neom未来城为模版，探索和积累经验，为将来在国内推广做铺垫。 …… 第397章 一般人真不敢这么干 理清了思路，随行的专家和学者和智库们的问题可太多了，毕竟他们都是深入研究细分领域和行业，再加之燕京还有多个研讨团队在查漏补缺。 这可苦了陆羽，一连三四天，抱着电脑到蜀都官方大楼开会，都顾不上听刘世昌汇报此行狗大户那边的初步商谈情况。 至于为什么要抱着电脑，陆羽表示他们问得太细致了，一来有些技术应用领域自己确实不太熟，二来是不想表现的过于惊世骇俗，自己同样需要一个技术团队来帮自己，三个臭皮匠嘛，人多总比人少想到的要多些。 对此，大领导和随行人员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更合理一点、更能接受一点，陆羽第一天能选择性的回答那么多已经够妖孽了，如果之后几天还是他一个人，那也太bug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对陆羽也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看来之前调查资料上的内容并不是夸张其辞，取得一般人眼中巨大的成功以后，陆羽并没有松懈和放纵自己，仍旧保持着极高的学习强度，而且所涉范围十分广泛。 这让他们在心里对陆羽更加欣赏和佩服，同时也更加放心，取得通俗意义上的成功之后依然不骄不躁，坚持着学习的习惯，这样的年轻人，绝对不可能步入“伤仲永”的后尘。 天才很难得，但更难得是一直天才下去，相信陆羽和他的公司以后肯定能引领更多技术进步，甚至创造出更多划时代的技术也并非痴人说梦。 …… 几天之后，大领导和随行的学者专家以及智库们，终于觉得已经“掏空”了陆羽，在蜀都一众官方人员和陆羽的陪同下，一起到星云大厦、粉白黛黑生产区、宝狮湖超级工厂进行了走访参观。 在星云大厦，大领导见了葛云聪等程序猿代表，赞扬了他们所做的工作，甚至用上了“于国大有利”之类的词，由此可见对云汉科技人工智能技术的满意程度。 葛云聪等一帮宅男，平时吹嘘还行，插科打诨、各种玩梗也不赖，但面对这种场面，实在有点心性不稳，全程笑得像一群憨憨。 让人不禁疑惑，人工智能真的是这群憨批弄出来的？ 在粉白黛黑生产区，大领导等人也见了蒋兆刚在内的管理人员，勉励他们抓好生产质量，鼓励他们继续为世界人民带来更好更优质的产品。 蒋兆刚初时还没听太明白，等大领导和陆羽等人走了以后，才慢慢回过味来，莫非是鼓励加大出口的意思？ 不过想想也是，郭嘉一直提倡和鼓励国内企业“走出去”，要有全球视野，粉白黛黑“走出去”得这么成功，当然要继续保持继续努力。 好处不要太多，每年创造大量外汇和税收不说，极具东方韵味的产品包装和品牌宣传，也是优秀的文化推广啊。 这可不是什么生硬的文化推广，而是潜移默化的对海外普通民众形成影响。 购买和使用粉白黛黑产品的都是哪些人？ 女性为主，男性也不少，说句男女老少通吃也不为过，越是年轻的人对这些产品越是趋之若鹜，谁人都知道越早使用效果越好，谁又不想保持年轻靓丽或是俊美、满脸青春活力呢？ 海外那些主流媒体不是经常抹黑和“妖魔化”我们么，落后野蛮的地方会有这么优秀的产品？这根本就不附和逻辑嘛！ 只要那些报道有人不信，久而久之，原先固有的刻板印象，必然会大为改观。 这就是粉白黛黑坚持“不去兔子化”的路线所带来的看不见的好处。 …… 最后一站到了宝狮湖超级工厂。 经过几个月的建设，超级工厂一期工程已经接近竣工，别问为什么这么快，问就是基建狂魔。 只要资金到位，这都不算什么，小儿科，不值得炫耀。 一些建好的厂区，正在紧锣密鼓的安装和调试生产线，几乎都是全自动的，而且正式生产的时候，都是封闭式的无尘车间，满满的都是科技感。 邓强作为宝狮湖公司的一把手，自然是少不了全程陪同并主要负责讲解的。 大致把普通家用机器人的生产流程看下来，大领导和随行专家学者以及智库们，更加理解了陆羽之前几天所说的话。 耳听来的，始终不如亲眼所见来得更有冲击力和说服力。 未来的工厂，大部分工业生产，应该都会是这个样子吧。 全自动化的智能生产线，基础操作都由机器人完成，人工数量大幅减少，都是做一些技术含量较高的操控工作，“血汗工厂”将不复存在。 如果推广开来，对国内整体环境来说，亦喜亦忧。 喜的是生产力提升，产业结构优化调整，竞争力提高，忧的是就业压力骤然变大，会淘汰很多低技术务工人员。 怪不得陆羽之前会说未来教育要培养掌握人工智能从而创造价值的人才，不是这样的人才，在未来，少有用武之地。 在高度智能化、自动化、定制化工业生产的未来，创造性和想象力，才是一个人才的重要素质。 …… 好在随后邓强的一番话，让同行诸人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现目前，或者说几年之内，像宝狮湖这样的全自动智能化工厂，暂时来说，个点推广还行，还无法全面铺开。 最主要的原因也不难猜到，在于成本。 第一是因为宝狮湖超级工厂现在的生产线，全都是找制造商重金定制的，按照宝狮湖的技术标准和参数要求量身打造的。 第二是因为超级工厂流水线上代替人工的机器人或者机械臂，都是小桑河那边单独研发的，其使用的各种传感器和元器件，大部分都是实验室级，造价非常高昂。 这也就是宝狮湖，这也就是陆羽有魄力，否则一般的公司，还真不敢这么干。 但就算是陆羽，如今也小有压力。 宝狮湖超级工厂的造价这么高，如果把成本摊到普通家用机器人身上，无疑会极大的推高普通家用机器人的最终售价。 售价高了，销量自然就小了，这反而不利于普通家用机器人行业的发展。 就和手机行业一样，只有产品出货量大了，上下游都有丰厚的利润可赚，大家才会有热情投入大量资金搞研发，供应链的技术和产品更新换代才会加快。 普通家用机器人行业的上下游供应链，最主要的，无非就是上千家的传感器制造商，上千家的元器件生产商。 随便想想也可以知道，如果这些供应链企业赚不到丰厚的利润，看不到广阔的市场前景，他们会研发更好的传感器和元器件吗？ 很显然不会。 …… 这就成了现在摆在宝狮湖公司、摆在陆羽、摆在邓强面前最大的难题。 普通家用机器人的售价高了，不行，不利于长远发展；售价低了，也不行，为了保证上下游供应链的利润，公司必然要让利，这无疑会造成亏损。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中间几乎没有平衡的空间。 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宝狮湖公司前期承担资金压力，尽可能的压低普通家用机器人售价，把蛋糕最大，同时给上下游产业链输送利润，让整个行业健康发展，后期再通过各种增值服务，把前期撒出去的资金赚回来。 这和智能手机的发展路子其实差不多，硬件可以不赚钱，但各种软件和渠道却可以持续稳定的大捞特捞。 只不过这样一来，宝狮湖公司前期的资金压力，就太巨大了。 对陆羽而言，其他几个公司就不说了，有能赚钱的，也有能烧钱的，现在又多了个浩瀚星际航天公司，如果宝狮湖这边同样变成烧钱大户，那河外星云的资金链，是真的有点紧张。 要知道，无论是航天公司还是宝狮湖公司，烧起钱来都不是短时间的，真有点难顶。 …… 第398章 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听邓强这么说，大领导和随行人员也明白了宝狮湖现在所面临的局面。 简单来说，很像手机行业的早期状况，一个大哥大动辄上万，那可是那个年代的上万。 现在普通家用机器人也是一样，先别说赚钱什么的，只说硬件成本，给齐成朔他们研发外骨骼硬件成本都需要60多万，普通家用机器人造价有多高，可想而知。 虽说很多传感器和元器件用不着外胳骨所使用的那些那么苛刻，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总的算下来，照样便宜不到哪儿去。 一套普通家用机器人，相当于一台超跑，消费市场能有多大？ 怕是99%的人都只能望而兴叹。 这和陆羽的理念截然相反，技术是为人服务的没错，但绝不应该是为绝少数人服务的。 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就像智能手机一样，只要出货量够多，形成规模效应，就可以逐步降低传感器和元器件的制造价格，普通家用机器人的最终价格，迟早会降到和一台普通家用车的价格差不多。 …… 大领导和随行的专家学者以及智库们也想到了这些，目前来看，要想尽快把硬件成本降下来，只有通过前期烧钱，烧出规模效应这一条路。 否则的话，慢慢培育，等市场自己慢慢成熟，等个二三十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个研究金融的专家忍不住提议道： “陆总，何不考虑上市？” 周围一行人闻言都诧异的看向这位研究金融的学者，纷纷猜测他这么说的用意。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这位学者的具体情况和为人，恐怕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手派过来打入内容的二五仔。 宝狮湖满打满算，成立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建设都还没建设完了，一件产品也没有生产，这样的公司，能拿到哪儿去上市？ a股的上市条件，起码要满足以下4点： 规范运行，已经依法建立健全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独立董事、董事会秘书制度，相关机构和人员能够依法履行职责。 财务指标，前3个会计年度净利润均为正数且累计超过3000万元，发行前股本总额不少于3000万元，当前一期末无形资产占净资产的比例不高于20%且不存在未弥补亏损。 资格要求，发行人应当是依法设立且合法存续的股份有限公司，且公司成立后持续经营时间应当在3年以上，生产经营附和法律、行政法规和公司章程的规定，发行人的主要资产不存在重大权属纠纷。 独…立要求，生产型企业应当具备与生产经营有关的生产系统，合法拥有与生产经营有关的土地、厂房、机器设备以及商标、专利、非专利技术的所有权或者使用权。 …… 把宝狮湖的实际情况和这4点要求对照一番，只有第4点勉强符合，土地、厂房、生产设备等等都有，专利也可以找小桑河神情使用权。 但也仅仅只有这一条，其他的一个都不符合。 宝狮湖是河外星云的全资子公司，而河外星云是陆羽的独资公司，哪来的什么董事会、监事会嘛？ 成立一年不到，第三条不符合，都还没开始经营，第二条也不符合。 这么一个情况，拿头去a股上市？ 退一步说，到科创版，可科创版的要求也很明确，具体的就不细说了，只说几点： 主要面向有较强科技创新能力和高成长型企业，要求研发投入较高且公司科技研发人员不低于公司总人数的10%，公司营收中高新技术产值不低于50%，要求渡过初创期且最近两年营业收入连续增涨30%的且具有一定规模的科技公司。 仔细看看，宝狮湖还是完全不符合相关的规定和要求。 …… 这种情况下，让宝狮湖上市，还能到哪儿去上市？ 无非是海外呗，纳斯达克最欢迎这种初创型高科技企业，有的是投资人愿意买单。 虽说具体技术研发是小桑河公司研发的，但宝狮湖都是取得具体授权的，绝对算得上是高科技公司。 这样一家高科技企业，能推向海外吗？ 显然不能。 又不是互联网那种轻资产公司，宝狮湖超级工厂这是重资产公司，而且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宝狮湖的广阔前景和未来潜力。 这么一个优质的拥有巨大投资潜力的公司，怎么可能推出去让海外投资者赚钱呢？ 那刚才提议的那个研究金融的专家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不是二五仔，那他应该也是想到了前面说的这些，担心陆羽因为前期烧钱的资金压力，转而寻求海外上市，此时才故意在大领导面前这么一说。 客观来说，也算是在帮陆羽、帮宝狮湖公司寻求政策扶持。 随行的其他人不笨，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 大领导也听出了金融专家的意思，不过没有表态，只是笑呵呵的点点头，不知道是什么想法。 …… 陆羽和邓强也没太过在意，说到底，上不上市，对宝狮湖来说，影响真的不算太大。 资金压力大倒是很好解决，不是还有银行么？ 蜀都那么多金融机构，现在可是眼巴巴等着宝狮湖过去找他们继续贷款呢。 上次才贷了那么一点，几家分下来，还不够塞牙缝的，新的一年又来了，意味着新一年的绩效考核也来了，早完成岂不是早轻松？ 所以宝狮湖上不上市，最大的区别只在于需不需要付出一笔利息而已。 陆羽和邓强根本不担心将来宝狮湖赚不了钱，还是那句话，就算硬件丝毫不赚，全都让利给上下游产业链，仅通过增值服务，公司还是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不说其他的，只说一点，养一辆车都需要买保险做包养，养一台普通家用机器人，每个月收一笔软件服务费，不过分吧？ 这简直就是印钞机，和水果商店有异曲同工之妙，啥都不需要做，每个月坐等收钱就行了。 当然了，这个啥都不做，只是夸张一点的说法，事还是有的，比如软件更新，比如超算中心建设和维护，再比如数据中心的搭建等等，并不是真的啥都不需要干。 …… 而且说心里话，陆羽和邓强都觉得上市之后挺麻烦的。 对陆羽来说，在公司搞“一言堂”搞习惯了，真不习惯和人合伙，航天公司那么大的事，和齐成朔他们合作，国资入股，都签订了苛刻的协议。 你可以监管，可以建议，但听不听，那就是我的事了，反正只要我没挪用，钱的的确确是搞了研发，甭管研发了些啥，有没有取得成果，那你就管不了。 就是这么霸道。 让宝狮湖公司去上市，宝狮湖跟上下游供应链有那么多业务往来，搞个投资也需要报备，做个决定也需要提前申报，是真的有点麻烦有点拖。 哪像现在，一个电话一句话，就能够快速执行，效率不要太高，也随意得多，随时可以调整。 说白了，现在宝狮湖是陆羽一个人的公司，想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亏得一干二净也没人敢说他啥，顶多背后议论几句。 但上市了就不一样了，你得对购买了你股票的股东负责，这些股东稍微看不明白公司的动向，就喜欢东猜西猜，整得舆论如潮。 总归就是一句话，不爽利。 …… 邓强也是差不多的感觉，他现在经营管理宝狮湖公司，只需要向陆羽负责即可，刘世昌老刘都不能对他指手画脚。 只要陆羽满意了，他的工作就算圆满完成了。 上市之后，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轻松？ 整个董事会和监事会放在旁边，公司做个决定还需要先开个会，虽说不一定会有什么实际的掣肘，可总归是多了一道程序、多了很多麻烦不是？ 这就好比一个单身狗，以前是随时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哪怕出去啥也没玩成、弄得灰头土脸的也没什么关系。 现在突然多了个女朋友，你得先考虑她喜欢什么啊不喜欢什么啊，出去之后要住什么酒店啊，她的口味是什么样的，到时候要吃些什么啊，要到哪些景点打卡啊，哪些地方适合拍照啊，诸如此类，巴拉巴拉，好不细碎好不麻烦。 一套流程走下来，哪有以前一个人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来得痛快、来得酣畅淋漓？ 真不是乱说，有了女朋友以后，出门连迎面走过来的漂亮小姐姐都不敢多看几眼。 如此委屈自己，何苦来哉？ …… 第399章 不说话是在憋大招 大领导和随行的专家学者以及智库们满意的回了燕京。 这一趟到蜀都，圆满的完成了调研任务，甚至超过了来之前的预期，对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和小桑河的机器人技术有了全面的了解。 非但如此，还和陆羽以及他公司一众顶尖工程师、研究员做了深入的交流。 获得的这些一手资料，将对接下来的研讨工作、各个行业的发展规划、政策的调整走向带来巨大的参考用作和帮助。 此次到蜀都参与交流的每一个人，都无比确定一件事：只要完成了这次人工智能化的转变，经济、社会和郭嘉的发展将会迈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这个阶段，是蓝星人类从来没有过的，换言之，我们将创造蓝星人类的历史，带领全体人类走向光明的未来。 但这个过程必然是伴随着一路坎坷和荆棘的，以前我们发展还可以摸着鹰酱等过河，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摸索。 会不会成功，这个问题几乎没人考虑，甚至不需要怀疑，未来方向就在那里，只要不断朝着那个方向前进，终会抵达。 最大的不确定性，无非是到达终点前的路程是否顺利，以及所用时间的长短而已。 想想陆羽描绘的蓝图，以及根据这些一手资料所能看到的前景，众人心里就无比火热。 太美好了，我们终将重回世界之巅，真希望能早日亲眼看到那一天。 …… 陆羽回到家里，休息了整整一天，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想。 一连几天的交流，着实有点累人。 这种累，是精神上的累，更容易让人感到疲倦。 至于为什么这么累，这不是问的废话么，面对的好歹是大领导，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那种，随行的也都是各个行业的顶尖头脑，尤其是那些智库，没一个是简单的，跟他们交流几天，能不绞尽脑汁么？ 绞尽脑汁都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自己每说的一句话，都要提前反复斟酌，这才是最累人。 说实话，陆羽最初把自己关在实验室研究增强体质的药物的时候，感觉都没有这么疲惫。 躺在小沙滩的摇椅上，陆羽彻底放空思绪，rua着胖纸，格外的放松。 胖纸被陆羽冷落几天，天天都待在家里自己玩玩具，此时也显得很乖巧很享受，没多久就轻声打起呼噜。 …… 把盛满猫粮的猫碗放到餐桌边，和胖纸一起吃完晚饭，陆羽终于缓过了神。 不得不提一句，小灵现在做饭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这倒是多方面的原因，一来是小桑河那边的测试数据越来越多，二来是根据陆羽的个人口味逐渐调整调味品的分量。 陆羽对此很是满意。 小灵收拾着餐桌和厨房，陆羽来到客厅，不经意间看到陈小飞上次买过来的几台电脑，想起了点事，于是给陈小飞拨去电话。 陈小飞貌似是在和人聚餐，推杯换盏的，环境有点吵闹： “我才走几天，这就开始想我了？” 陆羽一阵腻歪：“滚蛋，有正事。” 陈小飞愣了愣：“啥事儿？” 陆羽把手机稍微拿远了点：“你先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陈小飞起身出门，拐了几拐，嘈杂声终于远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陆羽沉吟了片刻：“这事很重要啊，你自己知道就行，最多跟朱展弘他们两个稍微提一提，别往外传。” 陈小飞本来有点微醺的酒意，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么严重？那你先等等，我先做做心里建设，不然我真不一定能扛得住。” 陆羽笑骂：“少废话，是好事。” 陈小飞一听：“呼，那我就放心了。” …… 陆羽跟陈小飞说的事，和前几天的交流有关，虽然在当时只是其中一个话题，但对陈小飞来说，影响还是蛮大的。 其中的逻辑其实非常好理解。 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等技术的推广和普及，智能化势必会减少就业机会，尽管随着这些技术的普及会创造很多新的岗位，但对比减少的岗位，肯定是不够的。 那剩余的那些就业人口，应该到哪里去呢？ 很明显，第三产业，也就是服务业。 只有大力发展和提振第三产业，才能够吸纳足够多的就业人口。 而第三产业包括哪些呢？ 交通运输、仓储和物流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住宿和餐饮业、金融业、房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察业、水利、环境、公共设施管理、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教育、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文化、体育、娱乐业、公共管理等等。 虽说这些领域也或多或少会受到技术的推广和普及影响，但总体来说，不如第一、二产业那么明显。 而陈小飞现在所从事的文化和娱乐业，影响更是有限，所以郭嘉之后必然会大力推动这个领域的发展。 这不是以前的那种小打小闹，而是要这个领域承担起更多的社会职能，吸纳就业人口。 那具体要怎么推动呢？ 前几天也有过几句讨论，先手一番整顿必不可少的，然后再根据之后讨论出的规划，引导这个领域健康蓬勃发展。 …… 陈小飞听完陆羽的话愣了好一会儿，犹觉得有点不敢确信： “真的假的？姓陆的，你没晃点我吧？” 陆羽没好气的说到：“我晃点你有意思吗？” 陈小飞沉默了，他听得出来陆羽是认真的，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就像龙卷风，实在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按照陆羽所说的情况，这对文化和娱乐行业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利好。 也意味着郭嘉要重拳出击，整顿行业里的很多乱象，让整个行业向规范发展。 这在少部分人看来是十成十的坏消息，但在陈小飞和绝大多数从业者看来，妥妥的是好消息。 陈小飞那么多年的书和混的经验不是白给的，一个行业的整顿和重塑，这其中蕴含的风险和机遇，他心里还是有点谱的。 自己的公司和朱展弘他们两个的公司，向来安分守己，规范得不得了，所以面临的风险倒是不大，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是在行业即将迎来爆发式发展的趋势当中，怎么最大化的赚到行业发展红利，扩大自己公司的规模和影响力，这才是他最需要考虑的问题。 陆羽见陈小飞不说话，忍不住调侃道： “你当初不是放豪言说要成为娱乐大亨么，现在机会来了，怎么哑火了？” 陈小飞正在琢磨怎么捞好处，听陆羽这么阴阳怪气的，怒道： “谁特么哑火了？我这儿不说话，是在憋大招呢！” 陆羽笑了：“别大招没憋出来，反倒憋出来个桃子。” 陈小飞：“……” …… 第400章 技术领先什么都对 陈小飞要如何成为娱乐大亨，陆羽没再去操心，也操不上心，对娱乐行业，实在不是很懂。 反正这个行业挺神奇的，想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并做出成绩，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有钱也不是万能的。 它更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子，很排外，有钱没有人脉，依然会步履维艰。 不然的话，现在这个圈子，早该是当初那批腰缠万贯的煤老板说了算了。 陆羽暗自揣摩，陈小飞他们的机会，应该就在行业规模扩大这一点上。 打不进一个个小圈子，那就团结后来者呗，只要规模上去了，在圈子里照样说得上话。 摇摇头，陆羽不再想这些事情，总感觉陈小飞经营公司的处境，比自己难多了。 自己这边拿着技术横推就行了，技术领先，那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陈小飞就不同了，他们可没有什么领先不领先的问题，只有好看不好看的问题。 但谁又能保证自己制作出来的影视作品一定好看呢，对不对？ 当然了，陈小飞也有一定的优势，至少陆羽觉得他和朱展弘他们的路子是对的，以故事和剧本为核心，其他都是为故事和剧本服务的，这样才能制作出质量不错的作品。 何况他还拿着一个顶级的特效制作公司。 …… 刘世昌敲响了陆羽的办公室，进来打过招呼后，放下一摞文件，开始跟陆羽汇报此次狗大户之行的收获。 这次过去，主要是初步商谈项目合作和价格之类的，涉及的项目之多，哪怕老刘以简短的语言来描述，前前后后也说了两个多小时。 这还只是河外星云旗下公司所包含的项目，如果再算上同行的其他公司，估计文件都要码好大一堆。 陆羽看着这些文件有些头疼，没办法，每个小项目包括了技术方案、报价方案、工期规划等等，事无巨细，到大项目还要包括统筹规划等等，也难怪刘老他们这次过去谈了这么久，一个一个项目捋顺，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硬着头皮看完文件，刘世昌最后补充道： “陆总，再过几天，也就是四月中旬的时候，他们会过来一个访问团，进行第二轮的谈判，如果这次能够谈下来，基本上离签约也就不远了。” 陆羽点点头，表示明白。 刘世昌：“对了，陆总，还有一件事，关于改良抗旱植物项目的。” 陆羽也想起了这个事：“不是说这次过去签合同么，怎么没签？” 刘世昌有点牙疼：“本来在阿勒瓦利德王子的撮合下，眼看都要签订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据说是跳出一个亲王，要我们把育苗基地搬到neom未来城，他们国内的所有绿化项目，都只跟搬过去的育苗基地下订单。” …… 虽然有点意外，但陆羽还不算太过意外。 狗大户的国土面积不小，城镇面积同样小不到哪儿去，综合算下来，这么大一笔订单砸下去，除了本来的所得税之外，一分额外的税收都收不到，半个就业岗位也没创造，换成陆羽也不愿意做这种亏本买卖。 可他们提出的要求，属实让人牙疼。 把吉布提的育苗基地搬过去？ 闹呢，前期投入的资金这么让我打水漂？ 刘世昌显然是看出了陆羽的想法，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他们提出愿意给出补贴，我们当初投资多少，搬过去后，他们就补贴多少。” 陆羽此时也明白了狗大户那边的算盘，育苗基地搬过去，能创造一部分就业不说，他们绿化城市环境，同样会带动大批就业，同时创造很多经济利益，就和我们国内搞基建差不多一个意思。 育苗基地在neom未来城，其他郭嘉和地方下订单，哪怕前期因为优惠政策收不到什么税，他们照样能把这部分gdp算到neom未来城头上，加大对其他公司和资金的吸引力。 怎么看，对狗大户来说，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未来还能创造更多经济利益和税收，说是血赚也不为过。 而付出的，只不过是前期反正都要下的一大笔订单，和一笔不大的投资补贴。 …… 果然，天下就没有愚蠢的人，尤其是官方高层，不管是大国还是小国都是一样，没有点智慧、能力和眼光，肯定坐不到那个位置上去。 陆羽笑了笑：“既然他们愿意给补贴，那就按他们的意思办，反正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无非是再多建一个育苗基地而已。” 刘世昌嘿嘿笑着：“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那边需要改良抗旱植物的地方那么多，一个育苗基地肯定不够用，而且这次我故意让顾盛威加大了接触力度，周边那些郭嘉和地区眼看狗大户都在谈，都有点意动，应该很快就会有大订单的。” 陆羽满意的点点头：“干得漂亮，尽快把这个消息通知狗大户那边，不管其他项目能不能谈成，都不影响我们赚这笔钱。” 刘世昌应了声是，跟陆羽说了几句闲话，出去忙接下来的商谈事宜。 狗大户那边的访问团过来，必然要到很多公司实地考察技术实力，河外星云的几个公司也不例外，还是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工作，以免到时候掉链子。 …… 之后陆羽去了一趟宝狮湖公司，前几天和大领导等人过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细看细问，邓强全程陪同陆羽，把项目进度依次看了一遍。 一路上，邓强跟陆羽汇报了很多工作，超级工厂建设进度倒是其次，主要是说投资的上下游产业链公司。 拿到贷款后，邓强跟上下游产业链很多公司做了接触，到现在为止，有326家公司接受了宝狮湖的专项投资，用来研发更先进的感应器和元器件，其他的要么已经接触过在考虑，要么正在接触。 其中有219家公司，在邓强的牵线搭桥下，已经和蜀都招商办这边达成了投资协议，将在宝狮湖旁边新规划的工业区建生产线，更多的还在加班加点谈。 蜀都招商办可是乐开了怀，从来没感觉招商工作有现在这么好做过，简直躺着就来政绩。 上有一系列大手笔优惠和扶持政策，下有宝狮湖居中牵线，来的全都是高科技公司。 有了这些高科技公司打底，他们完全有底气去吸引更多产业链上的原材料公司到蜀都来投资设厂。 规模效应嘛，其中的好处大家都懂。 看这架势，是真和当初让宝狮湖落户蜀都时说的一样，将围绕宝狮湖打造一个高科技产业集群，向高科技城市转型。 报完了喜，当然要说到忧。 宝狮湖公司现在最大的忧，上次跟蜀都金融机构贷的低息歀，差不多要见底了。 因为陆羽要搞航天公司，从总公司抽调走了很多资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往宝狮湖输血了，导致宝狮湖现在资金链有点紧张。 而且接下来还有很多上下游产业链公司要谈投资入股，需要的资金同样不是个小数目。 这让邓强有点头疼。 陆羽砸吧砸吧嘴，前段时间注意力尽在航天公司了，倒是很少注意这边的情况，没想到这边钱花得这么快。 考虑了片刻，陆羽说到：“这样，你尽快整理一份近期的预算表，我让姜芸竹再去和蜀都这边的金融机构谈一笔贷款。” …… 第401章 吃起来更美味可口 交待了姜芸竹跟蜀都几家金融机构谈低息贷款后，陆羽在蜀都待了几天，启程回了小桑镇。 这几天时间里，大部分时间都陪着秦小棉和施梓萱她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羽总感觉自从上次开始，秦小棉和施梓萱就变得格外痴缠。 即便前一天晚上被弄得胡言乱语几近昏厥，第二天晚上还是早早的拉着陆羽回卧室，变着花样让陆羽蠢蠢欲动，两人浑身瘫软也兴致不减。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们两个还远远没到那个阶段吧？ 食髓知味也不是这么个知法啊。 如果不是陆羽身体素质够强，战斗力惊人，恐怕还真喂不饱她们。 回小桑镇的路上，陆羽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思绪有点飘远。 细细算来，秦小棉和施梓萱跟着自己，也有三年多了。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也从当初十八九岁的花季少女，成长为二十一二岁的轻熟女。 嗯，还只能勉强算是轻熟女，离熟透还有些距离。 因为家里的粉白黛黑化妆品从来没缺过，两人的样貌变化倒是不大，还是和当初一样水灵灵白嫩嫩的。 只是深夜细瞧之下，褪去了少许青涩，眼波流转和眉目传情间，多了几许妩媚和风情，吃起来更加美味可口。 也亏得是自己毅力惊人，否则还真舍不得迈开脚步，离开她们的温柔乡。 …… 虽然她们这两回什么都没有说，但陆羽这会儿仔细想来，多多少少还是觉察到了一些不同。 陆羽只是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突然变得很有危机感。 以前倒是有过一次类似的情况，那时候粉白黛黑逐渐走入正轨，陆羽的身家逐渐丰厚，让她们开始有点患得患失。 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异常。 现在又是为什么？ 想来想去，想不到原因，总不至于是知道了苏亦菡所以没安全感吧？ 咦，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有可能。 那么问题来了，她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不成是女人的第六感？ 如果是，那当真恐怖如斯！！！ 嗯，果真是没安全感的话，那就有点难办了。 一个男人最失败的地方，莫过于连身边的女人都找不到安全感，一天天的心里七上八下不踏实。 而安全感这种东西，说起来就有点玄妙了，你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也弄不清楚它为何消失。 有可能只是因为你长得太帅，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你多和女同事女同学多说了几句闲话。 根本无迹可寻，完全没有理论公式可以推导。 这让有钢铁直男倾向的陆羽犯了难，貌似有点搞不定呀！ …… 东想西想间，许程亮已经开着车到了小桑镇。 陆羽甩甩头，抛开这些有的没的，回家陪父母吃了一顿饭，果断来到了园区小别墅。 何以解忧，唯有学习！ 这次陆羽找了很多关于航天方面的书籍来看，家里没有多少，又在网上定了很多。 看了看书房摆放得满满的书架，陆羽准备明天让人过来把隔壁空房间收拾收拾。 书房嘛，谁说只能有一个的？ 房子大，两个三个都不是问题，实在不行，在旁边专门建一栋房子，当作私人图书馆。 就是这么任性。 杜冠东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陆羽回来了的消息，没多时抱着几个厚厚的笔记本来到小别墅，跟陆羽探讨各种理论。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虽然很多时候陆羽对他的理论“不是很懂”，但他就是感觉和陆羽一同讨论，自己就变得很有灵感，很多想不通的问题都很快能想通。 陆羽看着几个厚厚的笔记本有点哭笑不得，上次说过他，没想到他还是改不了使用纸和笔这个习惯。 不过也没再说他什么，只是记下来，之后让唐致明专门给他安排两个个人研究助手。 …… 陆羽离开小桑河的这段时间，杜冠东还是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带着入职的那些航天领域研究人员，梳理了很多理论，只等研究室和实验设备到位，就可以展开研究工作。 人多就是力量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一番梳理下来，以前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都被标注了出来。 这让杜冠东最近挠死了很多脑细胞。 他们现在梳理的都是最最基础的理论推导，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不捋顺，那后面的更多理论推导，很有可能全是错误的。 陆羽看着头发乱糟糟、不停阐述理论和问题、不等陆羽说话又自问自答的杜冠东，实在有点无语。 合着这是把我当缪斯女神，呃，不是，当灵感工具人啊。 都不需要我说话，只需要坐在那儿，时不时嗯一声，表示人还在线就行。 有点过了啊！ 想我陆羽，从出道至今，还没受到过这种待遇。 尽管心有不平，但陆羽还真有点插不上话。 无他，杜冠东说着说着，已经说到很多相当冷门的知识了，而这些知识点，陆羽还没学过，实在不知道从哪切入。 只恨自己没有闪现。 …… 书房里，陆羽抬头望着天花板和灯光，一脸生无可恋。 从杜冠东进入书房开始，陆羽已经听他神神叨叨自言自语了四个多小时，眼看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仍然没有停下的趋势。 正当陆羽魂飞天外、暗自琢磨杜冠东会不会说一通宵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拯救了他。 看着苏亦菡弹过来的视频连线，陆羽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不愧是自己的女人，就是懂得心疼自己！ 嗯，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够严谨，但，迟早而已，严不严谨的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足够体贴人。 应该是她心灵感应到了自己的声声呼唤，所以才在关键时刻出现，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上天注定啊这是！ 杜冠东也被铃声打断了思路，抬头看着陆羽，陆羽赶忙转头将视线看向墙上的挂钟。 果然，杜冠东尽管是个研究痴，可好歹还是懂基本的音乐，一看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就明白了陆羽的意思。 起身收拾好几个厚厚的笔记本，跟陆羽道了别，转身出了书房。 陆羽斜着身体盯着书房外，直到杜冠东走出小别墅，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好久了，真的好久了，自从有了科技资料后，好久没有这种当小学生的感觉了。 刚刚杜冠东说的那些知识和理论，只有开头还勉强能听懂，并且说得上几句，后面的完全是天书。 这种感觉是真的难捱，刚学会加减乘除就让听老教授讲微积分的即视感，真的很容易让人感到挫败。 看来必须要好好闭一段时间的关了。 我，陆羽，男人，不允许自己这么无能！ …… 微眯着眼睛，正在暗暗下决心的陆羽，完全没注意到手机视频已经接通。 苏亦菡通过镜头看着神色不停变幻、仿佛在做什么重大决定的陆羽，既关切又好奇的问到： “嘿，你在想什么呢？” 陆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苏亦菡问话，下意识郑重其事的回答： “绝不允许自己无能！” 苏亦菡愣了愣，然后疯狂眨眼： “你哪里无能了？” 陆羽：“……” 才表扬了你几句，你就开始飘了？ 我到底哪里无不无能的，你是不是想亲手试试？！！ …… 第402章 到底是哪个倒霉蛋 既是四月，便是初夏。 初夏的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让人舒服得忍不住想呻~吟出声。 陆羽半倚在摇椅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说不出来的惬意和悠闲，在家里看书看累了，出门钓钓鱼，颇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趣。 胖纸半蹲在陆羽脚边的小凳子上，圆圆的大眼睛一会儿盯着旁边桶里的大鱼，一会儿盯着湖面的浮漂，时不时颇为回味的舔舔上唇。 见陆羽猛地一提钓竿，胖纸也激动的站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尾巴摇得飞起。 上钩的是一条手指大的小鱼，陆羽摘下来顺手扔在了胖纸的小碗里。 胖纸已经非常有经验了，跳下小板凳，猛虎扑食似的先围着小碗慢步绕了几圈，虎视眈眈的盯着反复横跳、不停蹦跶的小鱼，不时露出恶狠狠的凶相，凶萌得不得了。 见小鱼终于不蹦跶了，胖纸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好似在确认什么一样，半晌后一截一截的探出一只前爪，试探着靠近，小鱼又突然一蹦跶，胖纸迅疾的大退两步，耳朵竖得老高，警惕之心大起，半伏着作戒备状。 陆羽挂饵的时候注意到胖纸的一举一动，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条小鱼而已，用得着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么，至于么？ 胖纸觉得很至于，而且很有必要。 陆羽刚开始的时候，把钓上来的一条大鱼放在它碗里，初出江湖的胖纸没有经验，不知智人用心“险恶”，兴致勃勃的凑拢过去左嗅右闻，结果被大鱼一尾巴扇得晕头转向，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面积。 此时这么稳健，都是有血泪教训的，一点也不丢猫脸。 …… 重新把鱼钩扔下手，放好钓竿，陆羽继续倚靠在躺椅上晒着太阳，顺便想些公司的闲碎琐事。 狗大户的访问团前几天已经到了蜀都，现在正在和诸多公司进行第二轮商谈，只不过这次不是阿勒瓦利德带队，他人也没来，陆羽便懒得去蜀都，一切事宜让刘世昌看着安排。 想来以老刘的稳妥，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 杜冠东自从那晚从陆羽书房离开后，似乎一夜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这几天带着研究团队，依次解决着那些基础理论偏差，听说进展很不错，每每都有可喜的成绩。 葛云聪专门打电话跟陆羽汇报过一次，说六夏科技那边的开发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最多再有一两个月就能推出内测版本，进行小范围内测之后，便能正式推出语音助手1.0版本。 至于六夏科技那边的商业运作，葛云聪倒是不怎么清楚，没有多说，只说梁彦之好像一直挺忙的，具体忙什么，他也没具体细问。 姜芸竹那边也很顺利，陆羽交待了她和蜀都金融机构接触，结果那些金融机构比她还热情，都还没怎么谈，那些金融机构直接按照上次的低利息，要多少贷多少，都不带犹豫的，可见对宝狮湖公司未来有多看好。 估计也是通过某些渠道收到了大领导上次参观考察等等的详细情况，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 想着这些事，暖阳晒在身上，陆羽竟然有点昏昏欲睡。 …… 小桑河园区旁边的空地早已买下来，正在进行紧张的施工建设，每天各种机械轰鸣，尘土飞扬的，一片繁忙。 镇上官方和居民倒很是欢喜，陆家娃子每次一搞建设，小镇经济都会大踏步发展，大家收入也跟着上涨。 哪怕施工完，建设单位全部撤离，新招过来的那些研究人员消费能力同样不低，照样可以带动镇上的消费。 镇上各家也有不少人在陆家娃子的公司上班，不过都是做一些基础性的行政和服务工作，对公司薪资待遇还算比较了解。 那些搞研究的工资高啊，陆家娃子是真舍得给手下开钱，一个研究铁疙瘩的年轻人，每个月的工资用都用不完，更别提还时不时有奖金可以拿。 家里但凡养了闺女的，都在琢磨着看能不能找个研究员女婿，有学识，有前途，更加有钱途，条件简直不要太好，只不过暂时还没几家成功的，少数几家谈成的，人家闺女本来也是读过大学的。 小小乡镇，几年的时间，人口规模翻了几倍，而且看这样子，未来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 日子越过越红火，大家也越过越有滋味，都很感念陆家娃子，有出息了也没忘家乡人，有时候看到陆母到市场买菜，大家都不带收钱的，但陆母每次都坚定的给钱，不仅给，还多给。 要不怎么说陆家娃子事业成功是有原因的呢，家风就正，合该有出息。 …… 临近中午的时候，陆母打来电话，让陆羽赶紧回家，她一个多年老同事的女儿今天结婚，别到时候迟到了。 说起陆母这个多年老同事张姨，陆羽印象很是深刻。 因为陆母和张姨同在镇上一家小公司上班，关系很好，所以自己小时候也经常去张姨家玩。 张姨的女儿叫杨宜秋还是什么的，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时候一圈小伙伴都叫她秋姐。 不是因为年纪比陆羽他们大，认真说起来，还要比他们小几岁，但秋姐为人比较虎，陆羽他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有好几个小伙伴都被她揍哭过。 陆羽有一次也差点被揍。 犹记得那是一个冬天，风儿是那么缠绵，秋姐把陆羽骗到她家说她家有好东西吃，陆羽天真的信了。 结果到了她家，她从厨房端出一碗凝结了的猪油，上面一层白乎乎的，硬说这是奶油，让陆羽来一勺。 陆羽又不蠢，怎么可能上当？当即准备开溜，结果被秋姐拎着衣领，扬言不来一勺就要下狠手了。 当时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想跑跑不掉，就算跑了估计后面也要挨一顿胖揍，秋姐的名声大家可都知道，出了名的言出必行。 陆羽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能含泪来了一勺。 那滋味，别提了，谁试谁知道，陆羽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有点头闷。 这件事后来被张姨知道了，狠狠的“修理”了秋姐一顿，导致此后秋姐只要一看到陆羽的影子就飞奔撵过来，吓得陆羽落荒而逃。 当然是陆羽主动告的状，开玩笑，当时年龄虽小，可好歹也是男子汉一枚，岂能任人揉扁搓圆？ 这些事现在想来，还真是有点好玩。 哎，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当年那个虎妞居然也要嫁人了。 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被她盯上了，默默为他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愿他今后的日子里，幸福安康，审时度势，少跪几次键盘。 …… 第403章 什么书比我还好看 和父母一起来到酒店外面的时候，刚下车就看到秋姐挽着她老公，在招呼亲朋好友。 秋姐不愧是秋姐，哪怕多年没见了，虎威犹存，只往陆羽这边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陆羽就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张姨看到陆羽一家人，连忙招呼女儿和女婿过来迎接，一番寒暄自然少不了。 秋姐也是多年没见陆羽了，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似乎在确认眼前这是不是当年经常被她撵得鸡飞狗跳的那个小屁孩。 陆羽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赶紧道： “秋姐，你别这么看着我，这回我是绝对不会再吃奶油了。” 此话一出，张姨、陆母还有秋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当年那件事大家印象太深刻了，一大勺子猪油，一般人真不敢下口。 秋姐被陆羽这么一打趣，也找到了小时候玩闹的那种感觉，笑着说到： “哈哈，你放心，这回没准备奶油，准备了很多河滩虫。” 陆羽听到“河滩虫”这三个字，脸都绿了。 河滩虫本名不叫河滩虫，是当地一种生长的河滩石头缝里的打屁虫。 有一次两人到河滩玩，秋姐手上戴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抓了很多这种河滩虫，因为没有多余的塑料袋，就让陆羽赤手捧着。 天知道当时陆羽被这种虫子的臭气熏成什么样了，只知道后来回到家里，发现两个手掌都被熏黄了，跟抹了染料一样，味道经久不息，一两周才消散。 这都是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 陆羽连连摇头：“别，以后这种事，让姐夫来吧，对吧，秋姐夫？” 秋姐见陆羽吃瘪的样子，笑得更开怀了，一边笑还一边跟她老公说小时候那些有趣的事。 …… 参加完婚宴，陆羽和父母一起散着步回家，一路上，陆母感慨连连，不外乎是说些什么比陆羽小的年轻人都结婚了之类的话，还问起了过年到家里来的邹周，问陆羽和她发展得怎么样了。 陆羽全程装傻，直到快到家了，才猛地一拍额头： “遭了，忘了公司今天还有事等着我处理，那什么，爸妈，你们先回去，我得立马回公司一趟。” 说完不等陆母反应过来，带着许程亮等人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回到小别墅，陆羽总算松了一口气。 哎，生活越来越艰难了，在家里动不动就被唠叨说结婚什么的。 自己都还感觉自己是个孩子，结哪门子的婚？ 给胖纸弄了些猫粮和温水，陆羽来到书房，继续前几天的闭关学习。 航天之所以难，就是因为所涉及的知识太多太多，哪怕以陆羽的学习速度，都很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入门。 不闭关不行，他可不想再在杜冠东面前当一次小学生。 …… 傍晚时分，许程亮叩响了书房的门。 陆羽眼神没有离开书本上的公式： “什么事？” 许程亮：“陆总，石头那边来消息了。” 陆羽抬起头：“哦？” 许程亮：“暹罗那边的安保训练基地已经落成，枪支申请也已经办理下来了，真家伙也弄到了一些，目前正在展开训练，还有您上次说的物色几个成立离岸公司的人选，也都找到了，资料已经加密渠道上传到了服务器上。” 陆羽点点头，顺手拿过旁边的笔记本电脑，让小灵调出几个人选的资料，细看起来。 这几个人的资料很详尽，几乎从出生到现在，凡是能调查到的都调查了，分别是几个西方主流郭嘉国籍，互相没有任何关联。 学历不高，生活落魄，时常需要靠救济金生活，小偷小摸抢点钱也是家常便饭。 嗯，不错，确认过眼神，是适合背锅的人。 陆羽合上笔记本电脑：“行，我知道了，尽快安排他们去开曼群岛和塞舌尔群岛注册离岸公司。” 许程亮点点头，转身出去给石万钊回复。 …… 许程亮出去后，陆羽左手轻敲着书桌，沉吟不已。 “蟠桃”计划到现在，已经算是正式开始，但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筹备工作需要做。 比如战乱地区周边的矿产，比如隐蔽实验室的建立，再比如研究人员的谨慎挑选，都需要花费大量精力。 陆羽是真想让机器人进行研究，这样更加有保障一些，但诸多客观条件加起来，现目前有点不现实。 加上机器人现在的动作精度还有待提高，普通家用可以，用来做实验，还差点火候，再过几年还差不多。 还是传感器和元器件的问题，看来得再跟邓强交待一声，继续加大投资，督促各个传感器和元器件生产商的研发力度。 摇摇头，陆羽叹了口气，知道这些事急是急不来的。 给姜芸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最近多留意公司的加密服务器，几个离岸公司一注册好，尽快把资金运转过去。 姜芸竹答应下来，没多说也没多问。 …… 人在专注学习的时候，时间总是不经意而过。 陆羽最近很少到园区内走动，一天天的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看书，最多偶尔跟许程亮到训练室切磋切磋。 现在也只配得上切磋这两个字了，对练这种话，陆羽是说不出口的，因为他真的打不过。 去年还可以跟许程亮打个对半开，现在就算陆羽全力以赴，许程亮都游刃有余，根本不需要动真格。 有时候陆羽会无语的吐槽，说许程亮你再这么练下去，说不定啥时候真的能练出内劲。 这当然是玩笑话，内劲这玩意儿，整个儿就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到底存不存在，谁也不知道。 反正许程亮是不信这个的，他相信的反应和力量，只要反应足够快，力量足够大，那跟内劲其实也差不太多了。 五一期间，园区很多研究员都趁着放假回家陪家人，或者组队带着家人出去旅游，园区冷清了不少。 隔壁的工地倒是没停，反而趁着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加班加点的赶工。 陆羽看着日渐呈现出大体轮廓的航天公司研究园雏形，满满的都是奋斗的动力，跟打了鸡血似的，回到书房没日没夜的啃书，就连秦小棉和施梓萱想趁着假期过来玩两天都被他果断拒绝了。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看书的速度。 为此，秦小棉和施梓萱很是失落了几天，要不是知道陆羽天天都待在家里看书，她们肯定以为陆羽有了新欢不要她们了。 苏亦菡也想飞过来跟陆羽腻歪，可惜方裴婷把她的通告和行程安排得满满的，完全抽不出时间，只能趁着闲暇时和睡觉前和陆羽视视频。 可惜陆羽是根臭木头，每次都只知道看书，恼得苏亦菡好几次想大声问一句： “什么书比我还好看？！！” …… 第404章 迟了就来不及了 经过了近半个月的鏖战，狗大户的访问团终于和各家公司谈完了第二轮，据刘世昌说，包括河外星云在内的各家公司，报价都被多多少少压了一截。 如果最终全都按照第二轮谈判这个价格来签订协议，不能说没得赚，只能说赚得没有原来那么多。 是谁说狗大户钱多人傻的？ 这简直就是张口就来，忽悠人！ 狗大户钱是多，但绝对不傻，恰恰相反，还精明的很。 能一口气压下这么多公司的报价，你跟我说傻？ 谁信这话谁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傻蛋。 陆羽看着老刘发过来的合作备忘录，不时皱眉。 这次过来的访问团，有点东西啊！ 也不知道提前做了多少功课，这些报价和条件谈下来，分寸把握得刚刚好，既让你有利可图，又让你舍不得放弃这块肥肉。 河外星云这些项目是如此，其他公司的项目肯定也是如此。 厉害，厉害。 …… 不过也无所谓，能顺利把这些项目都推进下来，还能顺带赚一笔，总归是好事。 刘世昌和陆羽的看法一样，而且他也跟其他几个主要的公司沟通过了，他们那边也是持同样的看法。 尤其是几家造车新势力，他们比其他人更加急切。 拿到云汉科技的专利后，他们已经做了很多技术调整，但要实现真正的全自动驾驶l5，还是需要一系列基建支持。 neom未来城就是他们的机会，只要他们的项目顺利落地，他们将迎来公司的迅猛发展。 除开他们以外，阿狸公司和花为公司同样收获不小。 阿狸的智慧城市不需多说，花为虽说没有签下什么大型项目，但所有的大型项目，都需要采购他们的硬件，整个城市的智能化建设，同样少不了他们的硬件支持，毕竟他们是做硬件起家的嘛。 而关于智能生活的家电配套等等企业，也算是小有收获，尽管不多，但没人放弃这个机会。 前面就已经说过了，这是一张未来智能生活的门票，先上船，在以后的竞争中就越有优势。 所以没人想落后。 …… 河外星云的几个项目都不用陆羽操太多心，唯一让人有点挠头的是宝狮湖的普通家用机器人。 这可真是让人有点头大。 按理来说，狗大户那边的普通家用机器人订单，是绝对有大利润可图的。 可普通家用机器人生产之后，又不止卖给他们一家。 总不能一样东西两个价，差距还很悬殊吧？ 狗大户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批客户，而且是大量下订单的那种。 搞价格歧视，实在是有点不讲究，狗大户那边肯定也不乐意。 但要是按照陆羽和邓强商定的以低于硬件成本的价格卖，亏得又实在有点心疼。 虽说之后的软件服务费能持续回血，可一想到卖一笔亏一笔，还是有点肉痛。 同时也会给宝狮湖带来不小的资金压力。 为了缓解资金压力，又只有继续跟蜀都几家金融机构贷款。 这特么不是成套娃了么？ 套到最后，自己不是成了给那些金融机构打工的高级工具人了？ 想着这个问题，陆羽愁啊，特别的愁。 …… 仿佛就跟写好的剧本一样，陆羽这边刚愁到不行，那边就来了帮他排忧解难的人。 几个部委仔细研究做出决定后，联袂来到了小桑镇跟陆羽面谈。 陆羽看着几个部委的官方工作人员，心里有所猜测，打招呼寒暄落座后，没多时就说到了正题。 原来几个部委准备特事特办，特例给宝狮湖公司开一条绿色通道，允许宝狮湖公司上市。 这也是多番讨论研究后的决定，宝狮湖的资金压力他们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上次贷款已经用完了，这次的贷款估计也用不了多久。 据他们了解，宝狮湖准备按照低于硬件成本的价格售卖普通家用机器人，以此培育市场，相当于卖多少就要亏多少。 而且现在据说还在和狗大户那边谈一大笔订单，所需的资金就更多了。 几个部委研究来研究去，生怕陆羽顶不住资金压力，转而到海外寻求上市，那到时候可就亏大发了。 普通家用机器人的未来前景谁人都清楚，以后肯定能盈利，无非施前期培育市场花费多一点而已。 不把这种优质的高科技项目留住，岂不是成了水鱼？ 所以绝对不能让陆羽跑了。 …… 陆羽听明白了来意，沉吟了好一会儿，问领头的孔主任： “孔主任，既然你们有这种提议，想必事先也了解过宝狮湖公司的现状，这是一个独资公司，而且成立不满一年，很多地方都不符合规定，最重要的是，a股能接的下么？” 孔主任笑呵呵的回答到：“独不独资的这个简单，股权稍作拆分就行了，如果陆总你愿意接受，国资也是可以入股的，至于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只要陆总愿意在国内上市，我们都可以特事特办。” 陆羽摸着下巴，看来为了防止宝狮湖寻求海外上市，几个部委是下了大力气，连这些特殊操作都来了。 不由得好奇道：“哦？国资可以入股？那这估值怎么算？” 孔主任旁边的中年人言简意赅的道：“200亿，购买上市前1%的原始股。” 陆羽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愣了愣，是真的有点愣。 宝狮湖什么情况，他自己比谁都清楚，现在根本不值这个价。 技术专利全都是小桑河的，没有任何无形资产，固定资产倒是有不少，但远远及不上负债，完全就是纯负债经营。 就算未来潜力无限，但在现阶段，肯定值不了万亿市值。 一期工程都还没完呢，凭什么嘛！ 那这么说来，国资给这个价，是看好公司未来，予以大力扶持咯？ …… 孔主任见陆羽沉吟不语，补充道：“还有陆总担心的a股吃不下的问题，这也简单，可以a+h嘛，总归是有办法的。” 所谓的a+h，分别是a股和h股，a+h股就很好理解了，是指既作为a股在魔都证券交易所或深市证券交易所上市，又作为h股在香江联合交易所上市的股票。 这种模式的最大好处，在于帮助上市公司最大化的融资。 但缺点也很明显，a+h股的股票，不能在a/h交易所之间互相流通，因为两地的估值可能有较大差异。 陆羽看过金融学的书，对这点基本常识还是懂的，如果宝狮湖公司在国内上市的话，这也是最优的方式。 从这个角度来讲，国资对宝狮湖公司进行高估值入股，可不单单是资金上的扶持，更有市场上看不见的扶持，能给市场很大的信心。 国资都这么看好，我等韭菜还等什么？ 当然是赶紧上车啊！ 迟了就来不及了！ 第405章 好事凑到一块儿了 陆羽没有多作犹豫，沉思片刻便点头同意下来，不仅同意国资入股，也同意上市计划。 亏吗？反正陆羽不觉得，怎么想都感觉是赚的。 最重要的是，国资入股加上市以后，宝狮湖公司能从资本市场上融到一大笔资金，这能帮助公司更好的推行市场培育计划。 且不说别的，等普通家用机器人成为轿车一样的家庭标配，公司会赚不到钱吗？ 而且蓝星目前就自己一家，一个能打的对手都没有，最有潜力在未来推出同类产品的波斯顿动力，已经被孙挣亿的硬银卖给了棒子的现代集团。 纵然硬件可以全都照搬宝狮湖，但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智能控制系统，这个是照搬不了的。 差距也由此而来。 这么大一片市场蓝海，只有宝狮湖一家公司吃，前期亏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 再看国资，现在给宝狮湖公司超过实际的估值，亏吗？ 当然不会亏。 给部分科技领域予以补贴，这都是正常操作，郭嘉巴不得宝狮湖公司尽快发展成熟，成为国内又一个新兴高科技产业支柱。 机器人可能算不上是新兴产业，但普通家用机器人绝对应该算得上。 一个新兴产业能带动上下游产业链、多少家公司的发展、对经济贡献有多大，稍微明眼一点的人都能看得明白。 不说普通家用机器人百分之百纯国产制造，哪怕只有其中的三分之一零件国产化，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和产业价值，也是相当巨大的。 何况宝狮湖还在疯狂投资上下游产业链，更是拉了不少海外顶尖的传感器和元器件生产商到蜀都来建研究室建生产线。 这是什么？ 这是实业，这是高科技制造业。 这样的公司不去大力扶持，那扶持什么？ 200个亿都还觉得少了呢。 …… 所以让国资入股宝狮湖并启动上市计划，是一件多赢的事，陆羽没有拒绝的道理。 说定了这件事，双方皆大欢喜，后续的事，自有下面的人接洽办理，倒不用陆羽和孔主任他们多费口舌。 临走前，孔主任他们提出想见识见识普通家用机器人。 陆羽自无不允，刚好在小桑河，上次阿勒瓦利德过来考察的时候，建过一间智能生活展览馆，用来参观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孔主任他们在来之前看过很多资料，但真当亲眼见识到全息投影、仿生机器人、全智能家居等等，心里还是有点震撼。 难怪上头要这么大力扶持陆羽，这年轻人和他的公司根本就不讲武德。 他们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不带一点夸奖成分的说，他们看到的就是未来！ 这可不是电影，不是特效，而是实实在在做出来的产品。 所有家居产品智能化，全息投影随处可见，还配备一个全能的私人管家，这不是未来什么是未来？ 说这是科幻都有人信。 …… 送走了孔主任一行人，陆羽回到小别墅。 先是给姜芸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立即着手准备宝狮湖的股权变更和上市计划，然后通知了邓强，简单说了说情况，交待邓强不管公司之后发生什么，一切按照预订计划，按部就班经营管理，不必在意外界议论。 挂断电话后，陆羽心情大好，带着淡淡笑意，给胖纸弄了一大堆小鱼干，让胖纸欢喜得上蹿下跳。 宝狮湖选择上市，公司的资金压力瞬间小了不少，可以把更多资金投入到航天公司和材料研究，这对航天公司进度来说，是一个绝好消息。 逗弄了一会儿胖纸，抢了抢它的小鱼干，陆羽准备回书房看书。 刚坐下翻开书本，想到葛云聪说六夏科技在6月左右能推出内测版，再算算国资这边的时间，估计也差不多。 另外刘世昌这个月也会再飞一次狗大户，不出意外的话，neom未来城的很多项目都能正式签订，普通家用机器人订单当然也在其中。 还真是好事都凑到一块儿了啊。 摸着下巴上的胡茬，陆羽再度拿出手机，找到陈小飞的号码打了过去。 …… 陈小飞貌似在睡觉，声音含糊不清： “什么事？” 陆羽难得没有先调侃几句：“你们那部新剧后期制作完成了没？” 陈小飞：“再有半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陆羽：“行，知道了。” 陈小飞半睁着眼看了看屏幕，没有多想，顺手把手机扔到一边。 再有半个月，也就是六月前能完成。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送审、和电视台视频网站谈价格之类的，上映还得过段时间。 既然那么多事都凑到6月了，那陆羽也不介意让6月的天气再热几分。 反正姜芸竹接下来会跟国资等几个部委谈融资和上市计划，都是为了宝狮湖，那我为专门为普通家用机器人量身打造了一部宣传片，走走绿色通道，加大宣传力度，提高影响力，应该不算过分吧？ 想着到时候的梦幻联动，陆羽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这一波，我给满分。 …… 有些事就是这么奇怪，慢的时候慢得让人发疯，快的时候快得让人怀疑人生。 陆羽刚和孔主任他们谈完没几天，姜芸竹就打来电话，说让自己签字，正式变更宝狮湖的股权。 无奈，只好暂时结束闭关，从小桑河来了蜀都。 陆羽到星云大厦办公室，细细看完文件，签过字后，姜芸竹拿着文件出去让投资部的人完成后续工作，自己则再次拿着两份文件，再次进了陆羽办公室。 这次她拿来的是宝狮湖的招股说明书，a股一份，h股一份，投资部连夜加班，已经连续斟酌修改了三四次。 陆羽拿到文件，倒没怎么看市场调研、可行性分析报告之类的东西，而是着重看了公司的资产和股权结构。 因为宝狮湖要从河外星云拆分出来上市，所以和总公司还有小桑河的财务往来，必须要分割清楚，以后也会按照市场价格，支付专利使用费。 如果是独家授权，还要再补一笔独家授权费。 至于股权结构，这个倒是没太多可说的，本来宝狮湖的股权就比较简单，再怎么分析也分析不出来什么花样。 重要只需要展示出这是陆羽的公司，郭嘉看好并扶持就够了。 大体上都没有问题，唯一让陆羽有点膈应的是，姜芸竹她们按照市场惯例，把故事讲得太好了，好到让人看到以后，不投资都不好意思。 要是换作以前，陆羽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一个ppt大佬，讲好故事，圈钱圈钱再圈钱就是自己的目标和追求。 但事隔这么多年，再看到这种讲故事的套路，委实有点，嗯怎么说呢，委实有点不自然。 完全没有那种夙愿终偿的快乐。 …… 第406章 不要衣服，要你! 陆羽跟姜芸竹说了自己的想法，让她拿回去修改修改，不用把故事讲的那么花团锦簇，朴实无华一点才是王道。 毕竟普通家用机器人的市场潜力和前景就摆在那里，宝狮湖不需要靠故事来吸引人。 姜芸竹弄明白了陆羽的意思，点头起身回了投资部。 值得一提的是，一旦宝狮湖启动上市程序，宝狮湖的投资部也将和总公司的投资部做一个拆分。 都单独上市运营了嘛，表面上还是要厘清关系的。 陆羽在公司待了几个小时，签了很多文件，跟刘世昌一起召集一帮管理层开了一个会，这才带着胖纸，怡怡然离开了公司。 回到秦小棉和施梓萱她们那边的家里，却发现她们都没在家。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陆羽有点奇怪，按理说平常这个时候，她们都应该从网店工作室回来了，难不成加班？生意这么好的吗？ 左右等着无事，便在沙发上用手机查些资料。 ……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九点多，想想还是小灵听话，随叫随到，不然晚饭都不知道怎么解决。 施梓萱、秦小棉和阿伊莎三人各自双手都提着包装袋，一看就知道是到太古里之类的去血拼了。 开门看到客厅亮着灯光，而陆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秦小棉鞋子都顾不上换，哒哒哒跑过来，跳到陆羽腿上跨坐着，袋子扔了一地，娇憨无比的喊了一声：“大叔~” 对于秦小棉的跳脱，陆羽已经见怪不怪了，顺手揽着秦小棉的纤腰，入手一片滑腻： “刚买的衣服就不准备要了？” 秦小棉嘿嘿摇头，双眼水波流动，还故意前后有节奏的律动： “不要衣服，要你~” 这妖女，现在已经发展到根本不看时间和场合了，扭得陆羽倒吸一口凉气：“嘶。” 秦小棉也感觉到了陆羽的变化，往下瞄了瞄，吃吃的笑了两声，双手环住陆羽的脖子，贴得更紧了。 …… 施梓萱和阿伊莎走过来，一路上弯腰捡起被秦小棉扔的到处都是包装袋。 看到秦小棉跨坐在陆羽腿上作妖，施梓萱把新买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啪一巴掌拍在秦小棉背上： “一天天的就知道乱扔东西，你怎么不把自己也扔了？” 秦小棉猛地转头怒视施梓萱：“你凶我？！！” 施梓萱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坐到旁边：“凶你怎么了？不服？” 秦小棉咬牙启齿：“行，等会儿你等着！有本事别叫爸爸！” 施梓萱性格到底比秦小棉安静些，阿伊莎在场的话，没有秦小棉放得开，翻了个白眼，不想跟秦小棉探讨这些虎狼的话题。 秦小棉肯定学过变脸，转头面向陆羽，一脸怒容瞬间变成了委屈：“大叔，她欺负我，等会儿你一定要帮我欺负回来。” 陆羽听她把后一个欺负咬得特别重，哪会不懂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嗯。” 想起刚才查的那些资料，陆羽拍了拍秦小棉的小腿： “去把身份证和手机拿过，你也是。” 秦小棉和施梓萱对视了一眼，不知道陆羽要做什么，不过还是起身乖乖的从背包里拿出了手机和身份证。 …… 下载，注册，登录，输入身份证号和照片，人脸识别，视频认证。 一系列操作以后，秦小棉愣愣的问了一句： “大叔，你要炒股吗？” 陆羽摇头：“我炒什么股？没兴趣。” 不待秦小棉继续问，施梓萱接话道： “那你让我们注册券商账户干什么？” 陆羽帮她们做着最后的验证： “你们的账号，当然是你们用啊。” 秦小棉和施梓萱，包括旁边一直看着的阿伊莎，都是满头问号。 要说哪些品牌今年出了哪些新品，她们还能说上几句，但要说股票，她们哪懂这个啊？！ 弄完最后的验证，陆羽把她们的手机还给她们，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先前查找的资料： “来，我现在说，你们记。” 秦小棉和施梓萱忙打开备忘录，一口气记录了二三十支股票，股票代码和公司名称陆羽都说得清清楚楚。 确认她们的记录没有差错以后，陆羽给她们的卡里各转了一笔钱： “下周一开盘后，你们记得把钱转入你们的证券账户，购买刚刚记录的那些股票，别弄错了。” 秦小棉和施梓萱还没彻底明白陆羽的意思，就看到各自手机上，各有一条收款信息。 仔细数了数零，秦小棉突然瞪大双眼，眼泪哗一声流了出来，泣不成声： “大叔，你四不四准备不要我们了？” 施梓萱也抬起头来看向陆羽，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 陆羽全然没有料到她们两个会是这种反应： “为什么这么问？” 秦小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噎到： “那你，你干，嘛，给我们，转这么，这么多钱？” 陆羽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不是说了么，买股票啊。” 秦小棉哭腔一滞，仿佛一只突然被捏住了脖子的盐水鸭： “嘎？” 再泪眼模糊的认真跟陆羽对视了几秒，没发现他眼里有要撇清关系的意思，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不是分、分手费吗？” 陆羽惊了，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差别真的有那么大吗？ “肯定不是啊，为什么你们会有这种想法？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以前也没发现你哭起来这么丑啊，emmm，我是得考虑考虑换换口味了。” 秦小棉一听，刚停下的哭声哭得更大声了，哭着哭着一直不见陆羽过来哄自己，好奇的睁开半只眼睛，刚好看到陆羽正拿着手机对着她录像，秦小棉一愣，一个弹射起步直接把陆羽扑到沙发里，含糊不清的怒道： “吼，我咬死你！！！” …… 半晌后，秦小棉和施梓萱终于弄明白了陆羽的意思，给她们一大笔钱让她们买那些股票，是真没有撇清关系的想法。 原因说来有点好笑，居然是前两次觉得她们有点患得患失，所以想给她们点安全感。 有点直男倾向的陆羽，耿直的认为，只要手里有一笔足够花一辈子的钱，那安全感绝对蹭蹭蹭直接爆表。 以他转给她们的本金，用来购买他选的宝狮湖主要供应链上的那些股票，要不了多久，她们就能成为实打实的小富婆，上亿身家简直不要太轻松。 而且随着宝狮湖公司以后发展越来越好，上下游那些公司也会水涨船高，她们的身家还要跟着上涨。 只要她们不肆意乱花，不毫无节制的挥霍，不套现出来投资失败，那以后绝对能以此过上足够富裕的生活。 不是没想过送她们房产，只是房产那东西，哪有他选的那些潜力股涨势看着喜人？ …… 第407章 甲方爸爸动动嘴 蜀都的夏季，变天的大雨会有，但夜雨居多，“巴山夜雨涨秋池”，描绘的就是这种奇特的天气。 淅淅沥沥下了一夜雨后，天空明净，蔚蓝无云，连空气中都带着雨后的湿润，越往郊外越能感受到雨后的清新。 陆羽坐在开着车窗，眺望近处和远处的新绿，心情大好。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宝狮湖公司和国资正式签约，200亿转让1%原始股。 额外多说一句，宝狮湖公司的股东，可不止河外星云和国资某公司，还有9家小公司，稍微分散了一下河外星云的股权。 这9家公司都是姜芸竹才注册的，股权交叉后，由陆羽设立的另一家独资公司全资控股。 这么做，宝狮湖公司上市以后的好处多多，加强对公司的控制权之类的，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作用，是让公司的财务报表好看一点，毕竟招股说明书是要对外公布，门面还是要装饰装饰。 …… 陆羽到宝狮湖的办公大楼没多久，国资某公司的代表团也按时赶到。 陆羽身边站着公司一众高管，邓强、周菁和姜芸竹等人悉数在列，和陆羽一起迎接代表团来到一间大会议室。 寒暄落座自不必表，闲谈之中，自有双方法务团队审核各种协议。 两个小时后，双方签订了正式合约，陆羽有心留代表团吃顿便饭，但代表团婉言相拒。 对此，陆羽也比较理解，这年头，和谐神兽挥舞着苍蝇拍到处消灭蚊子，像这种引人注目的项目，各方视线必然少不了，哈哈，个中详情，不足为外人道哉。 这次正式签约也没有开发布会什么的，一切都进行的悄无声息，知道的人不算多。 这是陆羽刻意要求的，想过些日子正式启动上市计划再一同开发布会。 爆炸性消息嘛，连续爆炸肯定没有同时爆炸威力大，反正都要引爆舆论，索性不如一次性来，冲击力更大，宣传的效果也更好不是。 …… 这么重要的场合，刘世昌倒是没在。 老刘前几天已经汇合其他公司的团队，再次踏上了前往狗大户的征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会是最后一次商谈，商谈完后便是正式签协议。 能谈下多少项目，能争取多少利润，全看最后这一次，所以各家公司都很重视，去的人比前两次加起来还多，都由主要管理层带队。 送走了代表团，陆羽跟邓强一行人来到湖边。 宝狮湖这片土地被买下以后，建造超级工厂的时候，对湖边也进行了改造，现在风景很是秀丽。 雨后的宝狮湖，水质倒没有显得浑浊，反而更是清澈见底，时不时能看到很多五颜六色的观赏鱼。 湖边一个古风古色的凉亭里，陆羽搓了一把面包碎屑，不多时便聚集过来好大一群游鱼，看得胖纸跃跃欲试，如果不是陆羽按着它，估计它都有跳下去的冲动。 …… 邓强跟陆羽汇报着宝狮湖公司的工作，这次主要不是说上下游供应链的问题，而是说国内专卖店的问题。 说起专卖店，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大多数的专卖店，不仅仅是为了品牌宣传和推广，同时也是为了零售和铺货。 而宝狮湖的专卖店与大多数的专卖店不同，仅接受参观和预订。 这倒和很多卖豪车的4s店有些相同。 邓强找了国内一家很著名的设计公司，由三个顶级设计团队共同合作，全程设计专卖店。 要求也很简单，既要充满科技感，也要充满生活感，还要不失格调，具有宝狮湖独特的风格。 嗯，甲方就是爸爸，嘴一闭一张，短短33个字，倒是让几个设计团队挠下了好几把头发。 翻看了4份设计初稿，陆羽对其中一份最为满意。 透明的落地窗，一览店内全景，一头可爱风萌萌的小狮子商标尤为显眼，店门口是两台全息投影仪，一有客户进来，既可迎宾也可提供咨询和讲解。 店内分为好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台或两台普通家用机器人，部分区域也布置着全息投影，内里的智能家居设备和小桑河展览馆类似，可以充分展示和体验智能生活。 整个设计以暖色调为主，同时又不失恬淡和惬意，陆羽越看越合眼缘，当即定下来，就照着这个风格装潢。 …… 出于压缩成本的考虑，邓强只准备在全国设立了8家专卖店，燕京，魔都，羊城，深市，杭市，武市，蜀都和山城。 选址也都在各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店面面积不小。 陆羽对此没什么意见，专卖店这种渠道，可以少，但不能没有，这是公司产品的一个重要展示窗口，虽然视频和线上宣传范围更加广泛，但远没有线下亲眼所见来得真实。 宝狮湖的宣传部门也费了大力气，准备了很多套家装方案，主要是智能家居方案。 这是必然的。 普通家用机器人可不是单独使用的，智能生活包括了方方面面，为了能让家用机器人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一系列配套肯定也不能少。 举个栗子，比如说厨房的抽油烟机，你觉得是让家用机器人亲手去按键操作好，还是直接通过程序控制好？ 两种方式的逼格都不一样，有种同款车辆低配和高配的感觉。 都有钱买一台普通家用机器人了，自然有需求追求更高品质的智能生活。 反正那么多家智能家居和家电公司和云汉科技是合作方，不妨合作再深入一点。 邓强也是鸡贼，这么一通操作，客户觉得便捷，不用自己再另外单独去弄智能家居方案，对智能家居和家电公司来说，也是一个渠道。 不管渠道大小，这总归是一个渠道嘛，到时候收一笔品牌陈列费，不算过分吧？ 多多少少能收回点专卖店成本，嗯，完美。 …… 陆羽听完邓强的方案，哑然失笑。 果然，公司最暗搓搓的人，就是邓强了没错。 连这种雁过拔毛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好好的一家机器人专卖店，硬是被他弄出了展览馆。 不过想想也是，专卖店本来是为了推广宝狮湖的品牌、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把别家品牌的产品放进来，收一笔品牌陈列费，合情合理。 估计那些智能家居和家电厂商也没有什么怨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想想就知道了，宝狮湖这个专卖店开起来，肯定会成为城市打卡圣地，不管大小网红、视频制作者还是普通游客，都会想着来逛一逛，无形之中对品牌的宣传度挺大的。 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讲，加入宝狮湖专卖店，算是把自家品牌和宝狮湖品牌绑定在一起。 营销学上有个“消费盲从”的说法，这是一种缺乏消费自主意识的随波逐流的消费。 简单来说，在宝狮湖专卖店里看到的或者接触到的，消费者会下意识的按照这个标准和模式来进行智能家居装修和改造。 这对那么智能家居品牌和家电公司来说，无疑是大为有利的。 同时也算是一种品牌格调的提升。 你想想看，一想到宝狮湖的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你会想到什么？ 肯定是智能生活，科幻生活啊。 这时候那些智能家居品牌和家电产品加入到家用机器人专卖店中，肯定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被贴上智能、科技的标签。 这宣传效果，简直不要太好，砸多少宣传费可能都换不来。 就像以前的大米手机，以低价格、高性价比出道，一直被很多人贴着低端、“diao丝机”的标签，怎么摘都摘不掉。 这么多年来，一直试图冲击高端市场，将自家产品塑造为高端的科技产品，但收效甚微，前不久大米公司的高端论调，还在网上引起了大范围的热议，有说大米忘记了初心的，有说大米开始割韭菜的，各种批评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一个品牌给人的第一印象，想要改变起来，实在太难，砸钱大规模搞宣传，都不一定有效果。 好比某迪王，哪怕全城全网、线上线下一齐大力宣传，搞品牌营销，口号喊得再好，文件做得再精致，消费者还是觉得这是山寨货。 如今宝狮湖愿意主动给这个机会，那些智能家居品牌和家电公司，当然选择欣然接受啊，就算宝狮湖主动找他们合作，他们也会主动上门求合作的。 这种好事，怎能轻易错过？ 不就是交一笔品牌陈列费啊，好说好说。 …… 第408章 可一定要带带我啊 走出虹桥机场的时候，陆羽一时有点无语。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每次到魔都来，身边跟着的人，都是葛云聪？ 这让陆羽的体验一点都不友好。 明明是摩登大城市，走在时尚最前沿，身边却跟着个五大三粗的low逼，这体验能好了才是见鬼了。 葛云聪毫无被嫌弃的自觉，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兴奋的喊到： “陆总，我们又回来了！” 陆羽很是无语，上次和这货在魔都逛了两天，那可不是什么一段美妙的回忆。 一个男人跟另一个男人到处逛街，其中一个拿着手机到处自拍打卡，咦，想想就很淦。 换成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还差不多。 葛云聪扔兀自说个不停： “陆总陆总，上次可是说好了的啊，你说下次有机会一定带我涨涨见识。” “哈哈，想不到我葛云聪，也有机会体验体验有钱人的生活，奈斯！” “陆哥陆爸爸陆爷爷，小马仔我鞍前马后好几年了，您可一定要带带我啊，带我装叉带我飞！up，up！” 陆羽：“……，行。” …… 陆羽和葛云聪这次到魔都来，主要目的倒不是来玩的，而是有工作在身。 六夏科技成立后，招聘了大量程序猿，在云汉科技一个编程团队的带领下，已经把智能语音助手剩下的开发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 这次过来，就是做最后的验收，顺便坐镇公司，发布智能语音助手“小夏”的测试版。 本来陆羽是不打算过来的，但梁彦之好说歹说，什么给公司员工信心啊，什么加强公司凝聚力啊之类的，硬是说得陆羽不过来都觉得不好意思。 当然了，这只是外在原因，内在原因还是在于陆羽想过来看看源代码，看他们的编程质量如何，以便之后知道怎么改进。 至于葛云聪，嗯，只是顺带，因为前期很多开发工作都是他主导的，对那部分代码，他比陆羽熟悉。 陆羽也不可能一个人检查完所有的代码，那非是一个人短期能做完的工作，他主要是看架构和主体模块之间的衔接有没有大问题。 核心算法和智能模组这个倒是不需要看，是陆羽亲手搞定的，调用了很多小灵的程序并进行了加密处理，六夏科技那边的程序猿接触不到也改不了。 …… 到酒店后顾不上休息，陆羽和葛云聪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六夏科技公司总部。 和上次来不一样，大楼旁边的工业用地已经覆盖上建筑和景观植被，没有了施工设备，显得安静了许多。 梁彦之带着六夏科技一众高管在门口迎接，一面往公司走，一面介绍那些高管。 有两三个陆羽上次来的时候见过，其余的都是后来才加入公司的。 一众高管除了梁彦之，都有些惴惴，人的名树的影，陆羽的名字他们自然早就如雷贯耳，此时亲眼见到，多少有点紧张。 葛云聪走在陆羽身后看着这些高管有点无语，他可不止看到一个高管悄悄捏汗。 不就是见陆总么，用得着这么紧张？ 陆总有这么可怕吗？ 没觉得啊。 这货全然忽略了一个事实，他加入云汉科技的时候，陆羽的名声尚且不显。 从那时候走过来的公司老人，越和陆羽相熟，越不觉得有什么，因为陆羽很少拿架子摆谱，尤其是跟技术人员。 看看葛云聪就知道了，完全不知道紧张是什么东西。 而六夏科技这些高管就不一样了，他们加入六夏科技的时候，陆羽已经声名远播，面对这样一个天才加商业大佬，谁也不清楚陆羽私下里的行事风格和性格，不小心谨慎、紧张兮兮的才怪了。 …… 到会议室简单的开了一个高层小会，算是彼此认识，熟悉一下工作之后，陆羽带着葛云聪直接来到了技术部。 商业上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说，这次过来主要工作可没忘。 从云汉科技抽调过来的编程骨干都是公司的“老人”了，见到陆羽很是热络。 他们和陆羽也都相识，算得上是陆羽教出来的学生，在六夏科技这边身居技术部高位。 陆羽依次问候了几句，开始谈到开发工作。 大致了解完详情后，陆羽示意许程亮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跟这些程序猿说到： “行，大致情况我知道了，这几天我会在这里跟你们一起上班，完成最后的开发工作，都散了吧，回自己岗位上去。” 程序猿们应声而散。 陆羽和葛云聪在角落里找了两个空位，各自打开电脑，开始接手开发工作。 一进入到工作状态，葛云聪倒没有了讨嫌的属性，一本正经的，严肃严谨得都有点不像他了。 陆羽觉得好笑，摇摇头，也开始检查代码。 …… 一连几天，陆羽和葛云聪都早出晚归，每天各自在酒店睡不到几个小时。 检查代码枯燥倒是不怎么枯燥，就是稍显繁琐了一点。 可惜小灵的遗传代码和模组还没有开始开发，不然检查一套程序这些工作，秒秒中完成，任何bug都逃不过小灵的眼睛。 要是量子计算机再早点出来，有那算力，只需要告诉小灵程序的需求，分分钟小灵可以写几套代码出来，让她怎么改都行。 到那时候，编程工作才是一种享受，哪像现在这样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敲啊。 这天临时加班到晚上十点多，陆羽和葛云聪各自做完最后的检查，起身扔了个懒腰，让技术人员试运行一次。 梁彦之此时也守在技术部，老实说，有点忐忑，测试版的试运行，可以说是关系到公司之后的发展，作为六夏科技ceo，不忐忑不行。 葛云聪按捺不住手痒，抢过这项工作，亲自坐在电脑前操作，一阵忙碌之后，葛云聪双手离开了键盘。 技术部的程序猿们聚集到一个大屏幕前，没人出声，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葛云聪先是看看陆羽，再是看看梁彦之，轻咳了一声： “喂，喂，小夏。” 音箱传来一个俏皮的少女声：“谁在叫我？” 尽管只是很简单的一句对话，但技术部的人都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因为关键的要来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手机模拟器，小夏倏地一声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好奇的东张西望。 小夏和小灵只有一两分相似，风格不太一样，不过有一点绝对相同，都是可爱的美少女。 葛云聪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控制住没叫老婆，开始语音控制小夏操作手机，发微聊聊天，通过外卖软件选外卖，填写收货地址，付款，等等等等。 把手机屏幕上最后一个的app试了一遍，不等葛云聪说什么，技术部的所有人瞬间激动的欢呼了起来，各种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 辛苦了大半年，终于看到了大家辛苦的成果！ 而且从这次试运行的效果来看，绝对吊打市面上所有的语音助手。 这么短时间取得了这样的成绩，怎么能不欢呼雀跃呢？ 陆羽被周围程序猿的情绪和氛围所感染，也有点高兴，看着梁彦之等人振奋的相互击掌，忍不住跟着鼓掌。 不错不错，这次试运行之后，明后两天再继续试运行两天，没什么大的差错，就可以正式发布测试版。 热闹的六月，将从这里开始。 …… 第409章 要这左手有何用 没有新品发布会，也没有邀请任何媒体记者。 只是六夏科技官方社交账号发布了一条简短的消息和链接，陆羽微博个人账号转发了一下。 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让四大手机厂商官方账号造势，更没有买营销号买热搜。 六夏科技智能语音助手“小夏”测试版，就这么突然之间上线了，让很多人猝不及防。 但就算如此，还是被很多硬核科技粉发现，讨论，扩散，发酵，并迅速登上了各种热搜榜，各种词条都是关于小夏的，大有一副霸榜的架势。 …… 贺健康的生活并不健康，作为小破站一个百万粉丝up主，找素材做视频肝到半夜两三点是常事，形成习惯了哪怕早点到床上躺着也睡不着，不玩手机玩到时间一点都不困。 和往常一样，睡到大中午才迷迷糊糊醒来，洗脸刷牙，坐在电竞椅上发了一会儿呆，才拿起手机浏览各种消息。 本以为会和平时一样，都是些歪瓜裂枣可以吃，结果一看热搜榜单，瞬间惊了个单。 我就睡了一觉而已，发肾了什么？ “这天，陆总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微博账号……” “来了来了，他带着小夏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了！” “从今天起，小夏就是永远的神，（螺蛳粉真香，小夏代发）” “哈哈哈，我要这手指有何用？！” “有一说一，小夏唱歌我是真的爱了。” “什么时候能发布电脑版？什么时候能发布家用版？我家空调电视已经饥渴难耐。” “说好的可自主改名呢？为什么找不到？” “来来来，请跟我一起念，ce测shi试ban版。” “陆羽喜欢喝茶：呵呵，钱都不加，还想改名？” “为什么语音助手只有女声？！！！我们要小哥哥！！！” “急了急了，她急了，带着拳套她急了！” “楼上你什么意思？一看就是老单手狗了，我们有合理的诉求不应该吗？” “哈哈，我不信她们敢跟陆b王打拳。” “兄弟小心，打不了陆b王还打不了你？” “嚯，吓死朕了，来人，给朕换条裤子！” …… 这就有点热闹了哈，是人是鬼都在秀。 身为一个“老up主”，贺健康都不需要多想，这波热度，必须要蹭蹭。 一边拿手机继续浏览各种关于“小夏”的消息，一边打开电脑，准备搜集各种素材，以最快的速度出一期视频。 贺健康并不是个例，还有很多自媒体和做视频的“同行”也抱着同样的想法，而且速度还比他快。 快速写好文案，下载“智能语音助手小夏”，录屏，配音，剪辑，制作视频，上传视频，等待审核，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没多久，各种关于“小夏”的使用视频便登上各种短视频平台，吸引了大量流量。 各路网红和主播也紧跟步伐，纷纷下载“小夏”试用，或搞怪，或逗笑，或温馨，或对唱，仿佛关键词里没有小夏，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有粉丝的人一样。 一时间，六夏科技和智能语音助手小夏炙手可热，风头无两，盖过了其他所有新闻热点，让那些买热搜的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抓紧时间跟风蹭波热度。 …… 陆羽看了一会儿网上的消息就没在关注，相比于关注网上的热度，现在更重要的是关注六夏科技的服务器运行。 突然涌入一大波用户和流量，加上竞争对手或者不怀好意的技术团队入侵，要是这个时候出现差错，那也太不应该了，虽然可能性很小。 葛云聪和几个技术主管坐在陆羽身边，跟陆羽一起盯着技术部的大屏幕，时不时对其他程序猿小组吩咐几句。 也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声：“马的，这得多少人来搞我们的防火墙啊？！吃饱了没事做？！” 结果这话引起了一阵哄笑，说实话，能加入到六夏科技的程序猿，都是有一定的技术实力和工作经验的，像今天这种攻击强度，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境内境外的都有，分不清楚到底是个人还是团体。 也就是公司的超算足够给力，云汉科技授权过来的防御系统足够强大，不然还真不一定顶的住。 可饶是如此，庞大的流量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冲击，虽然没有带来大麻烦，可小麻烦多了，着实让人有点烦不胜烦。 ……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各路攻击才慢慢缓和下来，看来是做了一天无用功，很多人自知继续下去也无果，退了。 葛云聪等人松了一口气，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旁边的梁彦之虽然不懂技术，但他懂察言观色啊，一看葛云聪等人的表情，他就知道应该是妥了，之前他就有过了解，只要撑过了第一天，那后面就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于是带头鼓起了掌。 陆羽看众人高兴，跳到办公桌上拍了拍手： “咱们技术部门人太多，就不组织全体聚餐了，没有那么大的场地，不过等会儿大家可以分头去，放心，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费，财务都给报销！” 葛云聪等人立即带头起哄。 陆羽双手往下压了压，等彻底安静下来，才继续说： “这段时间大家也辛苦了，你们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没得说，回头就让梁总给你们发奖金，人人都有！” 这下子起哄的声音更大了，无不感觉在陆总旗下的公司当程序猿，简直不要太幸福。 公司从不要求加班，即使因为赶项目进度临时加班，加班工资也给得足足的，都是按小时计算加班费，什么996，什么007，完全没听说过。 现在更是有奖金，怎么能不高兴呢？ 他们可是听说了很多小道消息，凡是陆总的公司，奖金都是丰厚得不得了。 这才是正常的打工人待遇嘛，总之陆总牛b就完事了。 …… 技术部的程序猿们开始三三两两下班，大部分以平时的编程小组为单位，找地方聚餐。 明天上午不用上班，晚上可以好好聚聚，还可以报销，简直美哉。 陆羽和葛云聪、梁彦之几人稍晚从公司出来，一边说一边还给梁彦之等人交待接下来公司的任务。 除了测试版的维护工作以外，还要继续改进，找出各种bug并进行修改，为正式版推出做准备，另外，还要根据大部分用户的需求，完善更多功能。 比如添加另外几种女声和男声，增加另外几种性格，和其他公司合作，推出其他主流语言版本，迟早要出海的，不能只有汉语吧？ 很多用户提到的个性化命名，个性化装扮这些，也需要及时跟进，这可是公司的增值服务，怎么能不做好呢？ 还有电脑版和家用版也要开始做准备工作，重要的是要打通三个版本之间的隔阂，当然，这些陆羽早就做好了规划，六夏科技这边按部就班开发就行了，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梁彦之等人听了连连点头，跟陆羽表态说他们拎得清轻重，万里长征才开始成功迈出第一步，之后会稳扎稳打，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陆羽拍了拍梁彦之等人的肩膀，鼓励了一番，同时也画了一个大饼，说六夏科技成立之初就定下了将来会上市的目标，让他们好好干，到时候期权激励少不了他们的。 听得梁彦之等人心头火热。 …… 第410章 家用机器人时代来了 魔都的清晨和蜀都有些不一样。 要说具体有哪些不一样，一时间还真有点说不上来，只能说魔都的节奏比较快，不像蜀都那种慢悠悠的氛围。 反正据陆羽这些天的观察，在魔都生活的人，连走路的步伐都比在蜀都生活的人来得要快一些，也不知道他们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或许生活本该这样。 但总有不是这样的，比如此时的陆羽和葛云聪，就显得无比悠闲。 酒店餐厅，陆羽和葛云聪两人优哉游哉的吃着早饭。 楼层较高，加之临窗的位置，视野非常好，可以一览附近街道的繁华。 正吃着，葛云聪的手机响了，一开口，陆羽就知道弹视频过来的是倪婉瑶。 好嘛，本来香喷喷的早餐，瞬间配上了酸不拉几的狗粮，这味道，属实让人没什么胃口。 …… 上午的阳光很是灿烂，但葛云聪的眼神很是幽怨。 “说好的”带他装叉带他飞，结果倒好，忙完了六夏科技的事情，哪儿也没去，反倒是待在酒店，继续忙云汉科技的工作。 鼓起勇气问了一句，陆羽只用了几个字就让他打消了一切玩耍的念头： “家用机器人还想不想要？” 这十个字简直堪比佛家真言，镇得葛云聪心服口服，不作他想。 葛云聪暗暗安慰自己，为了家用机器人，我忍了！ 看着葛云聪忿忿委屈的样子，陆羽说不出来的心情愉悦，回复公司的工作邮件，也不觉得枯燥无聊。 正浏览刘世昌发来的一封商谈进度报告时，陈小飞打来电话，急切的问到： “姓陆的，你都做了什么？”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的，让陆羽很是莫名其妙：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我都做了什么？” 陈小飞诧异：“你不知道吗？” 陆羽更迷惑了：“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吗？” 陈小飞：“我们的新剧居然火速过审，而且还被央视高价买走了第一轮播放权。” 陆羽愣了愣，动作这么快？貌似姜芸竹跟那边还没说几天吧？ 陈小飞：“我想来想去，前段时间你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过这事，我认识的人也只有你有可能有这个能力，怎么，你现在路子这么野了吗？” …… 经过陆羽一番解说，陈小飞终于闹明白了前前后后的因果关系，半晌后憋出了一句： “厉害啊我的哥！” 陆羽懒得跟他东扯西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这个吗？” 陈小飞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我应该关心什么？” 陆羽笑骂道：“你这两天生活在原始森林吗？小夏的测试版发布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陈小飞：“废话，怎么可能不知道，又不是刚通网。” 陆羽：“那你还在这跟我浪费时间？这么好的热度，你不会去蹭蹭？” 陈小飞惊奇的回过神：“咦，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哈。” 陆羽翻起白眼：“你好歹还是一影视公司老板呢，怎么还没邹周会蹭？” 陈小飞沉默了片刻：“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一声妹夫？” 陆羽：“滚蛋，我说的是这个吗？小灵是姐姐，妹妹小夏都出场了，姐姐怎么能落后？” 陈小飞单指点着手机：“虽然这的确有利于我们新剧的宣传，可我怎么总感觉被你当枪使了呢？我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收你一笔宣传费什么的？” 陆羽：“你够了啊，别占了便宜还卖乖。” 陈小飞：“行吧，先不聊了，回头再约，到时候撸串。” 陆羽曰：“善。” …… 陈小飞果然是年轻人，很有冲劲。 上午刚跟央视签订了合同，跟陆羽通了电话，下午就剪辑好了宣传片，联系了各路娱乐媒体，开始线上狂轰滥炸。 这笔宣传费可不能省，新剧热度高了，视频网站的播放版权才有得聊嘛。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跟小夏来的时候一样，根本不给人丝毫准备的时间，这可真是乐坏了一帮围观的吃瓜群众。 小夏的瓜还没吃完呢，小灵又来了，孪生姐妹花哦，嘿嘿嘿，这人设，爱了爱了。 陈小飞也是精明，剪辑了部分剧情中小灵的片段，有做家务的，有厨房炒菜的，有搞笑的，有温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灵是女主呢。 结果仔细一看，好嘛，原来女主是苏亦菡，还有跟小灵互怼的镜头，更期待了。 看着陈小飞他们的新剧突然窜起来的热度，还真别说，此前小看陈小飞他们的炒作能力了，估摸着就算没有小夏的热度在前，陈小飞他们照样能把新剧的热度炒起来。 没办法，谁让他们手里捏着王炸呢？ …… 小灵的正式“出道”，短短几个小时后，可谓掀起了更大的热潮。 如果说测试版小夏的发布，只是有霸榜的趋势，那小灵的“出道”，则是真的霸榜了。 各种热搜标题层出不穷，只要点开，几乎全是关于小灵的。 这倒有些出乎意料了，但仔细琢磨琢磨，又觉得好像用不着意外，本来就该如此。 从小桑河发布宣传片以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快两年了，网友们对家用机器人的期待值，可以说拉到了最高。 两年前的小灵都已经有那种灵活程度了，两年后，得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仅仅通过新剧宣传片就可以略窥一二，各种家务能做，还能温馨日常陪伴。 这意味着什么？ 家用机器人时代来了！ 是真的来了，不是说说而已。 陆b王敢把普通家用机器人拿出来拍电视剧，那肯定已经做好了推向市场的准备。 尽管知道宝狮湖超级工厂一直在建设，尽管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还是让所有人感到吃惊。 惊讶之余，只剩下一个念头： 机器人，真的要走进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了。 …… 所以陈小飞他们能把新剧炒到这个热度，也就不那么意外了，因为很多不怎么看电视剧的人，也加入到了关注和讨论的行列中。 这部分人，可比喜欢追剧的人多多了。 各种赞扬之声不绝于耳，同样，批评的声音也不在少数。 合情合理一点的，说家用机器人会影响很多家政公司的运营，也会影响人员的就业和收入。 要知道，到0202年为止，国内家政服务行业的公司超过75万家，从业人员接近3000万人，市场规模达到8700多亿元。 这么大的规模，这么多就业人口，都将受到家用机器人上市销售的影响，着实让人感到担忧。 支持这种观点的人不在少数，反驳这种观点的人同样很多。 不说技术进步的必然性这些大而广的论点，只说家用机器人的高昂售价，就注定了家用机器人短时间内不会大范围普及。 尽管现在关于家用机器人的具体售价谁都不清楚，但没有人认为价格会很便宜。 而不合情合理的，就比较离谱了，什么人与机器的道德观念啊，什么小桑河意图通过家用机器人监视人类达到控制人类的目的啊，之类的，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但偏偏，这么离谱的观点，还有不少人认同。 阴谋论者，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何时，从来都有。 各路网友各抒己见的同时，参差不齐的“砖家们”相互批驳，自媒体营销号也添油加醋，公知们煽风点火，只恨标题还不够劲爆，一派群魔乱舞。 …… 第411章 正经人，谁还玩…… 外界喧喧嚷嚷和纷纷扰扰，小桑河和宝狮湖公司都全当没看见，仿佛大家议论的跟自己毫不相关似的。 对此，熟悉和了解陆羽公司的网友和粉丝一点也不感到意外，除了粉白黛黑公司比较调皮以外，其他的不是一直都是如此高冷么，有什么好意外的？ 而对于那些蹭热度搞流量的自媒体和营销号来说，就有点难受了。 大伙儿把戏台子都搭好了，你个猪脚不下场，连个“不予置评”都懒得给，有点不讲究吧？ 只有倾向于搞事的这部分人比较兴奋，恨不得敲锣打鼓，奔走相告。 你看，我们这么说他们，他们都不回应，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心虚啊，说明他们自知理亏，不敢亲自来和我们对线！ 所以我们是对的，要继续加大力度，要继续声讨批评。 …… 陆羽在网上浏览了一圈消息，着实有点无语，真是涨见识了。 尤其是在微博上，啧，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是说建国后不准成精么，怎么到处都是妖魔鬼怪？ 真应了那句老话，正经人，谁还玩微博啊。 有心想回应几句，打了几行字想想又算了。 有那么一小撮人就是在秀智商下限，企图把你拉到和他一样的水平线上，然后用丰富的经验，胡搅蛮缠打败你。 吃饱了没事干，跟他们计较些什么呢？ 陆羽懒得计较，陈小飞他们可就惨了，蹭热度和搞事的跟陆羽对不了线，还跟影视公司对不了线？ 你电视剧拍出来，总归要吸引人过来看的吧？逮着黑，集中火力带你节奏，看你怎么做宣传。 陈小飞有点淦，我tm就拍了部都市电视剧而已，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吧？ 看看这些节奏都是什么，人与机器的道德伦理。 ？？？ 我tm又没拍人和机器人谈恋爱生孩子，只是机器人做家务、照顾日常生活，这也道德伦理了？ 还神特么的宣扬错误的价值观，神特么影响家政服务人员就业，我就一开影视公司的，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厉害了也就算了，居然我还不知道，这就离谱。 就算我陈小飞读书少，你们也不能这么骗我啊！ …… 然而让陈小飞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只是以为一波节奏，过了也就完了，结果却愈演愈烈。 先是期待普通家用机器人的人和这些人讲道理，发现没用，接着是一些看好这部电视剧的人和这些人对线，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拨人，居然开始抵制这部电视剧。 陈小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圈内人在浑水摸鱼，央视被顶替掉的那部电视剧和同期的电视剧，这些投资方和制作方绝对脱不了关系。 先前陆羽涨了见识，这回轮到陈小飞涨见识了，果然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前面几部小投资小宣传还好，没人跟他计较跟他使绊子，现在大投资大宣传，影响了别人的财路，各种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就来了。 被他们这么一搞，多多少少会影响新剧的口碑，得败多少路人缘？ 幸亏他们这不是大制作的电影，不然的话，票房得受多大的影响？ 嘶，真的是，想想都背脊发麻。 还是姓陆的潇洒，凭技术直接摧枯拉朽的横推过去，别人不服都不行，哪像他现在这样，前面还横亘着一座座山头。 羡慕不来，羡慕不来。 …… 置身于现在这个进退不得的尴尬处境，陈小飞他们也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硬上。 还能怎么办？增加宣传经费呗，找营销号买软文，找水军刷好感，反正套路就是那些，总会有点作用嘛。 为此陈小飞还专门打电话给陆羽，不为别的，只为了诉苦，表示兄弟这回难啊，帮你吸引了好多火力，没有两顿串串，抚平不了兄弟我内心受到的伤害。 陆羽听罢哈哈大笑，网上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陈小飞他们固然因为普通家用机器人收获了不小的关注度，但同时也顶了很多雷，确实有点受到了无妄之灾。 “兄弟先别慌，顶住，顶住，我很快就给你送弹药过来。” 陈小飞：“……” 神特么送弹药过来，明明你才是主力军，怎么跑去搞后勤了？ 陆羽也没多作解释，只说过几天你就明白了。 …… 陆羽所说的弹药，自然指的是刘世昌和狗大户那边的协议，以及国资入股宝狮湖和上市计划。 相信到时候这三个消息一出，现在上蹿下跳的小丑们，都是不堪一击的渣渣。 也正是手握这些底牌，这几天陆羽才显得异常淡定，丝毫不顾及公司的风评。 刘世昌也没有让陆羽失望，很快就传来了喜讯。 在6月25号这天，经过十多天的第三轮磋商，国内过去的公司代表团，纷纷和狗大户neom未来城的负责部门达成了一致，召开了一个隆重的全球发布会。 隆重到哪种程度呢，反正狗大户的太子以及几个重要决策层，都出席了发布会，并且发表了不短的讲话，再次重申会把neom未来城打造成蓝星地表最科幻的城市，欢迎全球的企业过来投资，也欢迎全球的游客到时候来参观旅游。 发布会的末尾，负责neom未来城的一个官员和刘世昌一起，作为双方代表，正式签订了合作协议，为发布会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 尽管此前一直有很多小道消息流传，但真当协议签订的消息传出来，还是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热议。 原因倒也简单，在新闻发布会上，狗大户那边详细介绍了neom未来城的规划，并披露了这些智能科幻项目的完成时间表等等。 从这些细节上完全可以看的出来，这是动真格的，不再是以前的ppt建城。 也就是说在未来几年内，人类第一座颇具科幻特色的智能城市将彻底落成，完美的展现在世人眼前。 而此次狗大户和东方大国的诸多企业签订的协议也是巨大无比，光是一期项目的总金额就超过了300亿美刀，同样博人眼球。 来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西方媒体居多，发布会刚一结束，海外互联网上立即喧腾了起来，无论是主流媒体还是非主流媒体，都对这次新闻发布会予以了详细的报道。 当然，因为以领先科学技术拿下这么大订单的企业几乎全都来自东方大国，海外媒体发布的文章都有一股浓浓的酸味，隔老远都能问得到。 “人类第一座智能科幻城市将在狗大户落成！” “neom未来城科幻在哪里？” “仿生机器人将全面入侵我们的生活：包括家庭服务和城市管理。” “家用机器人，全息投影，l5全自动驾驶，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做到的？” “被严重低估的技术：不需要浇灌便能存活的沙漠抗旱植物。” “新一代显示器革新的曙光：全息投影！” “l5全自动驾驶，他们真的实现了！” “人类或将告别土地荒漠化的困扰！” “为什么是他们实现的，而不是我们！” “我们的科技公司都在做什么？” “很不想承认，但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我们落后了！” “未来很完美，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在于不是我们带来的。” …… 第412章 我们又不是坏人 国内的互联网也被这个突然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刚刚还在讨论别人家的家用机器人推广以后的利弊呢，结果别人不声不响的在外面搞了个大新闻。 这可真真实实的打了很多上蹿下跳的人的脸，pia~pia响的那种。 要知道，根据狗大户新闻发布会上披露的消息来看，超过300亿美刀的一期项目，河外星云一家就独揽了一半还多。 其他的先不说，只说宝狮湖的普通家用机器人这一项，就是近40亿美刀的订单。 而且这还是第一笔订单，之后不知道还有多少。 neom未来城那么大一座城市，未来可容纳人口超千万，对普通家用机器人的需求量，肯定不止现在这些。 怪不得陆羽的几个公司前几天一点回应都没有，这是什么？这是蔑视啊，懒得跟你废话。 支持机器人和陆羽的网友和粉丝，瞬间底气十足，把前段时间跳得最起劲的一些人，按在地上摩擦。 本来也是，技术进步并且领先全球，明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结果非要跳出来一群见不得人好的傻b，顶着各种名头宣扬些疯言疯语，这些人不是蠢就是坏，指不定悄悄咪咪收了什么来路不明的钱呢。 …… 看着海外媒体各种酸里酸气的报道，国内各路媒体纷纷翻译转载。 这年头，大家就喜欢这种调调，我不说我有多厉害，让别人从侧面来表现我有多厉害，这种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正当大家摩擦傻b和吃国外大瓜的时候，似乎还嫌热闹不够大，邓强依照陆羽的吩咐，在宝狮湖超级工厂也召开了一次发布会。 国内的各路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吸引流量的好机会，纷纷派了精锐的记者团队前往蜀都，争取第一时间发掘更多更有深度和价值的新闻。 台上，邓强没有说太多废话，先是欢迎了各路媒体记者，然后说起了正题。 总共说起了四件事： 一是宝狮湖超级工厂的普通家用机器人生产线，将下个月中旬进行试生产，全息投影仪将在下月底进行试生产，预售渠道也会在试生产后开通。 二是宝狮湖将在国内设立八个线下体验店，分别在燕京，魔都，羊城，深市，杭市，武市，蜀都和山城。 三是宝狮湖公司已经从河外星云拆分，改组为股份有限公司，国资某公司以200亿元入股，占1%的股份。 四是宝狮湖公司已经正式向相关部门提交了上市申请和招股说明书，不久后将启动上市计划，登陆a股和h股。 …… 邓强宣布完以后，发布会现场安静了两秒钟之后，瞬间沸腾起来。 不能怪这些媒体记者大惊小怪，实在是邓强宣布的这四个关于宝狮湖公司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惊爆眼球。 尤其是第三个和第四个消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官方对宝狮湖的支持。 一个成立1年左右的新公司，直接估值万亿，而且还破天荒的各种开绿灯，批准公司上市，不是创业板，而是a股和h股。 官方扶持科技型企业大家见的不少，可啥时候见过这种力度的扶持？ 亲儿子的待遇也不过如此吧？ 不对，亲儿子的待遇都没这么好。 各路媒体记者哪里还顾得上发布会秩序，纷纷起身，各种问题铺天盖地的抛向邓强。 如果不是现场安保安排的够多，勉强还能维持秩序，只怕邓强会被这些媒体记者怼到墙角，动都不敢动。 待到各路媒体记者稍微冷静一点之后，邓强按照原定计划，在台上依次答复了很多问题，该说的绝对不保留，不该说的绝不多提一个字。 足足两个多小时，各路媒体记者才心满意足的退出会场。 …… 现在做媒体记者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眼疾手快，宝狮湖的媒体发布会还没结束，网上就开始涌现各种报道，而等媒体发布会一结束，更是汹涌而来。 这么一来更热闹了，狗大户大订单还没退下的火，经这么一添柴，烧得更旺了，不异于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互联网上的热度很快传导到股市，各家加入到宝狮湖普通家用机器人供应链上的上市公司纷纷趁势披露宣传，公司股价一路高涨，国内的股价当天涨停，国外的股价也是一路飙升。 可以预见，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会连续涨很长一段时间。 未来机器人的市场会有多大？ 没人能给出准确的市场预期，就连华街最厉害的分析师们也不敢轻易给出分析报告，怕砸招牌。 但没有人怀疑，这是一片无比巨大的蓝海，这是一块无比广阔的市场。 而且到目前为止，只有宝狮湖一家公司能肆意在蓝海中遨游，予取予求，没有任何公司能和它竞争。 各路资本就像一条条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迫切的游拢过来。 投资完股市中已经上市的供应链公司，又开始向供应链上没有上市的公司挥舞钞票，不怕你要钱，只怕你要得不够多。 凡是加入到宝狮湖供应链的企业，短短一天时间，估值全都暴涨，少的十倍，多的几十倍不在话下。 国内国外皆是如此。 …… 全球资本市场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而最有实力的资本，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宝狮湖公司。 如果说投资供应链上的那些企业只是喝骨头汤的话，那投资宝狮湖，承销宝狮湖股票，才是真正的大口吃肉。 国内国外但凡叫得上名号的顶级投资公司，都在第一时间派出了最优秀的团队前往蜀都，和宝狮湖商谈上市计划。 其实在这些顶级投资公司看来，宝狮湖公司实在是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需要用钱的话你们早说嘛，我们这些投资机构又不是没有，只要你们愿意开口，我们还会让你们为了钱操心？ 我们又不是坏人，肯定会鼎立支持你们搞技术搞研发的，助人为乐、助人实现梦想，那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追求。 一轮融资不够，咱们还可以谈第二轮嘛，种子轮，天使轮，pre-a，a轮，pre-b，b轮，以及c，d，e，f等等，大家有话好商量嘛。 哪有你们这样的，一言不合，二话不说直接奔着上市去了，完全不给我们这些好心人发挥的机会。 你们这样做，我们这些好心人，心里会很委屈的。 没错，这些顶级投资公司基本上都是这些认为的，此次到蜀都宝狮湖来，除了想和宝狮湖商谈上市计划，也是存了来交个朋友的心思，争取说服宝狮湖在上市之前，融一轮或者融几轮资。 对此，他们准备得相当充分，而且极有信心。 …… 第413章 还是陆总的手段厉害 出发来蜀都之前，这些顶级投资机构都在极短的时间里拿到了很多资料。 真不要小看这些顶级投资公司的搜集信息和信息分析能力，他们搜集到的资料中，包括宝狮湖现在的股权架构、财务状况和运营状况，也包括了陆羽的相关资料，诸如性格分析、行事风格、商业逻辑等等。 不夸张的说，已经囊括了他们能搜集到的所有公开信息，甚至还有部分未公开的消息。 一番综合分析下来，他们很快发现了潜在机会。 从宝狮湖现在的运营状况来看，公司很需要资金，无论是投资产业链上下游企业，还是培育市场，都需要大量的资金。 他们从中推测出了宝狮湖的商业规划，尽力压缩普通家用机器人的硬件成本，甚至低于硬件成本销售，以软件服务赚取利润，以后期利润弥补前期亏空。 不得不承认，这是宝狮湖目前最适合的发展模式，只有这样，才能更快的做大整个家用机器人市场规模。 只要规模上去了，才能逐步降低硬件生产成本，才能扩大后期的盈利能力。 唯一的压力就是前期卖多少亏多少，资金需求过大。 因此这些顶级投资机构很有信心说服宝狮湖或者说服陆羽，达成他们的目的，上市前融一轮或者融几轮资。 …… 然而让这些顶级投资机构失望的是，当他们踌躇满志的赶到蜀都时，却连陆羽的面都没见到。 倒不是陆羽不待见他们，而是人在魔都，还没回来。 邓强自知自己在金融这块儿不是很擅长，连忙给周菁和姜芸竹打去电话，让她们过来帮忙和这些顶级投资公司周旋。 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这在陆羽几个公司里贯彻得尤为彻底，因为这就是陆羽的管理风格，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很正常。 等周菁和姜芸竹双双来到宝狮湖的时候，宽敞的会议室里已经坐了黑压压一票人，总共来了十一家顶级投资机构，4家国内大投行，7家国外投资基金。 短暂的相互介绍之后，国外一家投资基金的人带头表明了来意，不出周菁和姜芸竹所料，除了想要承销宝狮湖上市股票以外，还想提前投资宝狮湖。 来宝狮湖之前，两人在路上就在分析这些投资机构的意图，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不过两人对此倒也能理解，都是在国内顶尖投行工作过的人，自然清楚投行的那一套商业规则，像宝狮湖这样的未来拥有无限潜力的公司，投资评级肯定是最高的。 投资到就是赚到，没有任何一家投行会甘心的错过这块肥肉。 …… 商业谈判嘛，肯定没有一上来就交底的，姜芸竹当即表示，承销没问题，但上市前的融资，不必再谈。 别看姜芸竹在在座的这么多人当中最为年轻，但说起话来十分强势和果决。 别说这些刚接触她的顶级投资机构的人了，就连和她相熟的邓强和周菁心里都有点意外。 以前姜芸竹是作风干练，有点女强人的雏形，跟着陆羽完成了几个项目以后，现在是真的蜕变成女强人了，职场女王气场全开，一般人还真hold不住。 不过这次过来的投资机构的人也不是盖的，为了拿下宝狮湖这个大项目，家家都派出了最优秀的团队，可以说个个都是粘上毛就是猴精，绝对不是吃素的，在姜芸竹强势表态之后，也就稍微愣了愣神，便反应过来，和姜芸竹展开了拉锯战。 周菁好歹以前在投行时还是姜芸竹的上司，投资经验丰富，姜芸竹和这帮投行的人打太极时她还能帮上点忙，邓强则不然，对投行那一套完全不熟，只好默默在一旁喝着茶，优哉游哉的看戏。 看着姜芸竹主攻，周菁辅助，面对可以说是蓝星上最顶尖的11家投资机构，言辞稳妥但又不失犀利，逻辑严密滴水不漏，丝毫不落下风，双方打得有来有回，邓强暗暗咋舌不已。 要不怎么说还是陆总厉害呢，这调，教手段，真没得说。 尤其是姜芸竹，以前刚进公司那会儿，感觉还是天天跟在周菁后面的小姑娘，一眨眼功夫，竟然成长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女王。 真是厉害，邓强觉得如果是自己和姜芸竹商谈一个项目，从她手里绝对讨不了好处。 …… 一上午加一下午的来回拉锯战，所获着实不多。 关于承销其实还好，双方都有极强的意愿合作，需要再进行商讨的无非是股价而已，迟早能商讨出个结果。 最让人挠头的点在于，宝狮湖不愿意在上市前接受融资，哪怕公司现在的确需要大量资金。 上市前不愿意接受融资，其实也很好理解，这时候融资出售股权，是一件很划不来的事。 谁都知道宝狮湖未来肯定能赚钱，谁都知道宝狮湖股票上市后肯定会疯涨，这时候接受融资，跟把钱往河里扔没什么两样。 可宝狮湖不愿意融资，这些顶级投资机构就会轻易放弃吗？ 很显然不会。 他们也有他们的优势和底牌，有信心让宝狮湖接受他们上市前的投资。 无他，像家用机器人这样的产品，进入当地市场前必然是要经过当地官方重重审批的，想要顺利进入当地市场销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而他们，能帮宝狮湖解决这个问题，轻松进入当地市场。 当然了，前提是大家成为朋友，成为自己人。 …… 姜芸竹和周菁还有邓强一起，在办公室跟陆羽视频连线，汇报着白天的商谈情况。 几人都不蠢，白天姜芸竹都那么表态了，那些投资机构还是坚持想在上市前投资宝狮湖公司，她们自然也能猜到那些投资机构的想法。 这确实是一件有点无解的事，除开国内的4家，还有海外7家顶级投资机构，而这7家投资机构的影响范围，几乎涵盖了主要的消费市场。 能成为朋友，成为自己人，自然也能暗中使使绊子，让宝狮湖进入这些消费市场多很多麻烦。 陆羽听完也没觉得多意外，决定宝狮湖启动上市之路，他就料到了今天这些情况。 利益交换嘛，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想到别人碗里刨食，还不允许别人跟着吃口肉喝口汤，那不现实。 资本社会，就是这么红果果。 还是教员那句老话，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是真理。 既然都决定上市了，陆羽也没想到把股权全都捏在自己手里，否则的话，改组宝狮湖股权的时候，也不会另外再注册那么多家公司来分别持股。 说白了，那都是为了之后能加强公司的控制权。 …… 第414章 上了我的船还想下去? 弄懂了陆羽的意思，姜芸竹等人也明白了陆羽的想法，不禁暗暗佩服陆羽的魄力。 说一千道一万，宝狮湖说到底只是一家生产厂商，专门来搞制造的，技术和专利全都握在小桑河手里，所以宝狮湖的股权，并不是特别重要。 只要牢牢把握住公司的实际控制权，那其余的股份，让出去也就让出去了。 宝狮湖的传感器和元器件供应商来自全球各地，以后产品的消费市场也遍布全球各地，适当的把公司股份分出去，拉拢一票商业上盟友，彼此捆绑得更深，是最合理的做法。 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普通家用机器人和粉白黛黑的化妆品不同，像这种蕴含无比巨大商业前景和商业利润的市场，恰独食，是要不得滴，太遭人记恨了。 智者所不为也。 而姜芸竹她们佩服的，也是因为陆羽的这种舍得。 不是人人都能做到陆羽这样冷静和明智，能不被眼前巨大的利益蒙蔽双眼。 …… 其实姜芸竹她们不知道的是，陆羽愿意把宝狮湖公司的股权分散出去，并不是完全只考虑到前面说的那些，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在于尽快把家用机器人市场培育成熟。 只有家用机器人市场成熟，才能反过来推动供应链上下游的企业进行技术升级。 供应链上下游的企业进行了技术升级，才能得到有更高精度、更小体积的传感器和元器件。 宝狮湖现在生产的机器人，就是因为传感器和元器件的原因，所以只能家用或者简单的工业生产，完成高精密生产工作还非常吃力。 不是陆羽夸海口，以现在小桑河的机器人控制技术，再小再精密的机器人都能实现完美智能控制，关键就是传感器和元器件不达标。 传感器和元器件不达标，陆羽就没办法搞机器生产机器，不能机器生产机器，工业生产升级必然进步缓慢，工业生产进步缓慢，还怎么批量生产杜冠东未来需要的极精密航天零部件？ 陆羽可是跟杜冠东讨论多次了，以后需要的很多大推力离子发动机零件，在实验室做出来都够呛。 没有足够的零件来做实验，还研究个什么鬼？ 现在任何技术进步，都是无数次的实验堆出来的。 所以为了航天公司，陆羽也不得不这么做。 …… 钱嘛，够用了就行，全揽在怀里又不会生儿子，何况让出去的是股权而已，是他们给自己拿钱，又不是自己给他们拿钱，到时候钱到手了全都撒给供应链上下游企业，让这些企业抓紧搞研发，不香吗？ 更别说等宝狮湖以后开始盈利了，公司的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分红？怕不是没睡醒。 全都投资出去给劳资搞研发！ 人类要想奔向星辰大海，光凭自己几个公司怎么够？需要更多公司、更多机构、更多研究人员共同参与进来，来再多都不怕。 甚至今天这些顶级投资机构，上了他陆某人的船，想还轻易下去？ 做梦！到时候通通忽悠进来跟着搞研发投资，有宝狮湖的股权打底，不怕他们不跟风。 这么一看，除了宝狮湖付出一部分股权以外，其他满满的全是收获，何乐而不为呢？ …… 姜芸竹和周菁她们可不知道陆羽的这些心思，只知道宝狮湖在上市之前，融资可以谈，所以她们要尽力帮公司争取到更多利益。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在这些顶级投资机构诚挚的“说服”下，宝狮湖方面算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提前融资的意见。 其实最主要还是7家国外的投资机构在出力，国内的4家投资机构处境有点尴尬，国外的同行们还可以帮宝狮湖解决审批、销售等一系列麻烦，而他们4家能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想出力都找不到方向。 在国内，宝狮湖的审批和销售这些有麻烦吗？ 没有。 上面的“爸爸们”都那么给宝狮湖开绿灯了，哪有他们出人出力的份儿。 不过他们也没想着走，开国际玩笑，宝狮湖都愿意上市前接受投资了，他们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走？拿扫帚撵他们，他们都不可能走。 至于尴尬，呵呵，只要他们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出不了人出不了力，他们还可以出钱嘛。 别不把他们这4家投资机构当盘菜，真算下来，他们几个机构所管理的资金规模，在全球来说，也是排得上号的。 只要能拿下上市前的股权，不管多少，脸是什么？ 不要了。 …… 既然说到投资，那必然会带出一个对双方来说都无比重要的问题，估值。 在宝狮湖具体估值这一点上，双方存在巨大的分歧。 11家投资机构认为，虽然宝狮湖现在固定资产不少，但负债更高，两笔银行贷款算下来，资产负债率较高，投资风险也高，而且所有的技术和专利都不属于宝狮湖，只有授权，所以估值不应该太高。 为了自家的利益嘛，估值当然能压多低压多低，同样的钱，能拿到更多股权，岂不是更妙？ 而以姜芸竹为代表的宝狮湖方面却不这么认为，首先摆出一个事实，国资某公司出资200亿只占了1%的股权，这是实打实的，尽管谁都清楚这是扶持性投资，可事实就是事实，谁都否认不了。 其次是摆出了狗大户刚刚签订的大订单，总价值超过30亿美刀，而且这还是第一笔，之后随着neom未来城的建设，肯定还会有更多订单。 然后以狗大户的订单为基础，详细分析了全球主要市场的市场调查报告，充分展示了普通家用机器人近期和长期的市场需求和潜力。 最后拿出了简略版的未来盈利预期报告，阐释了宝狮湖的盈利能力，就算只做保守估计，未来的盈利空间也无比广阔。 …… 一番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的反驳，把11家投资机构的人说得面面相觑，照姜芸竹这么分析下来，他们自己都感觉如果估值低了，有点不合适。 姜芸竹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撂下最后一句杀人诛心的话： “刚才说的这些已经远远超过诸位对宝狮湖的估值了，更不用说我们还有全息投影仪生产线，诸位都是投资界有经验的前辈，眼光自然远超常人，总不至于觉得全息投影仪没有市场前景，不值得投资吧？” 周菁和邓强坐在姜芸竹旁边，看着对面一票人的脸色，不由得都在心里大声喊了一句“好”，这一番话说下来，呵呵，看你们还好不好意思压价。 事实证明，周菁和邓强想错了，这些投资机构的人不仅没有不好意思，相互之间短暂眼神交流之后，反而更加理直气壮了。 …… 第415章 老双标狗了是不是 这注定是一场你来我往、锱铢必较的拉锯战，双方都小心翼翼的试探对方着对方的底线，谁也不想最先摊牌。 毕竟每让一步，都意味着己方重大的“损失”。 从宝狮湖公司整体估值多少，到预计转让多少股权，双方步步为营，逐渐接近双方都能接受的最终价码。 为了减小投资的风险，11家投资机构一致要求宝狮湖必须拿到小桑河机器人和全息投影的专利技术独家授权。 这无可厚非，独家授权没有以最终文件形式签订下来，万一他们前脚投资了，小桑河后脚在授权扶持出来另一家，那他们这些投资机构才是亏到姥姥家了。 姜芸竹和周菁趁此机会，抬高公司估值，并且表示独家授权可以，宝狮湖每年除了给小桑河支付固定的专利授权费用，还要单独再给一笔不菲的独家授权费。 11家投资机构起初肯定不愿意啊，专利授权费就不说了，应该的，但每年独家授权费是什么鬼？薅羊毛也不是这么个薅法吧？ 不过最后也只有捏着鼻子，不得不躺平任薅，没别的，每年不给独家授权费的话，不可能拿到以后的研发专利。 总不能一直靠着现在的这些技术包打天下吧？ 道理谁都懂，只有技术不断进步，才是保持市场领先的绝对保障。 …… 双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达到彼此的心理预期，把整体估值定在了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区间。 结果还没等松一口气，11家投资机构却相互对掐了起来。 一开始还好，大家还能保持一定的风度，但掐着掐着，所有人都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姜芸竹她们的确是同意上市前融资了，但也只融这一次资，而且在这些投资机构的全力争取下，一次性转让30%到35%的股权。 30%到35%股权，听起来好像挺多的，但别忘了，在座的总共有11家投资机构。 狼多肉少啊！ 平均下来才3%左右，这么一点哪够他们吃？ 都是全球顶级的投资机构，管理的资金规模都是万亿美刀起步，谁还差了这点小钱不成？ 没错，尽管宝狮湖公司最终的估值肯定超过万亿美刀，但对这些投资机构来说，3%真的只是一笔小钱，谁都掏得起。 于是刚刚还结成一致对外阵线的11家投资机构，为了自家能够多吃进一点，马上互相拆台对轰。 …… “均分？不不不，均分是不可能均分的，想都别想，我们有世界上最大的消费市场，应该我们占多数。” “多数？谢特，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是上帝吗？上帝都不敢这么说。” “就是，真算起来，我们欧罗巴才是最大的消费潜在市场，应该我们占多数，而且还是绝大多数。” “对，我们也同意这点，欧罗巴才是未来的消费主力，我们有更大消费潜力，有更多的消费人群。” “法克，你们哪儿来的信心说这话？你们欧罗巴自己的经济状况是什么样，你们自己不清楚吗？” “真是笑话，你们能代表欧罗巴吗？你们能保证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能进入欧罗巴每一个消费市场吗？如果不能，你们就没资格说这话！” “我们怎么没资格？你在质疑我们的能力和人脉？” “我们清楚的很，欧罗巴市场就是未来的主力消费市场，所以我们应该多占。” “尬得鸡捏死，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真应该让媒体来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不不不，媒体没什么用，应该让好莱坞来看看，说不定能以此拍出一部经典的作品。” “法克你老母，有能耐你再说一次？” “诸位，诸位，大家有话好商量嘛，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就是就是，有话好好说嘛，有分歧可以理解，求同存异嘛。” “你们闭嘴，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要我说你们四家最没有投资资格，我们能帮公司解决很多麻烦，能帮助公司进入本地市场，你们能为公司带来什么？” “砰！法克，说的太好了，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提议，由我们剩下的7家来共同投资。” “我赞同。” “我赞同。” “我也赞同。” “砰！”“砰！”“砰！”“砰！” “草，马的来劲了是吧？！有话不能好好说是吧？！给你们脸你们不要是吧？！” “说的漂亮老王，马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主场，还你提议你们7家共同投资，真当我们是泥捏的不成？！” “好好跟你们说话非要登鼻子上脸，奶奶的，有本事出来，咱们打一架，谁打赢了谁吃掉对方的份额！”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们，野蛮，太野蛮了，我们都是文明人。” “文明人？就这？淦你个瓜怂，刚刚准备踢我们出局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文明人？踏马的老双标狗了是不是？！” “既然大家都这么有雅兴，放心，桌子板凳椅子茶杯多得是，管够，不过等会儿走之前记得跟我们公司的财务把账单结了一下。” “咳……” “咳……” “咳，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们应该占多数。” “法克，桑藕浮碧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绝不同意！” ……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的分贝不知道比前几天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不时夹杂着各种国骂和祝福对方亲眷的友好问候，以及拍桌子摔板凳的声音。 如果不是尚存最后一分理智和克制，只怕真要上演全武行。 也不怪他们脸红脖子粗的，这时候谁退让谁就是瓜怂加软蛋，毕竟小数点后的每一位数字的变化，都牵扯到巨大的利益，容不得他们全力以赴。 姜芸竹和周菁她们倒是轻松，时不时和邓强交流一下意见，暗中帮国内4家投资机构加油助威。 嘿，这话骂得好！ 漂亮，就该这么打脸。 赤几赤几，太赤几了，怼，使劲怼他们，不要给我们留面子！ 真的，说句心里话，姜芸竹和周菁觉得这可比电影电视剧里的商战好看多了。 尤其是老王旁边那个中年汉子，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胡搅蛮缠，酣畅淋漓的展示了什么叫莽夫，一言不合就撸起袖子让国外那些投资机构的人下场对练，胸前的衬衣纽扣都被他扯飞了好几颗。 哎呀呀，太暴躁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呢？ 收一点收一点，稍微收一点，演技太过，气场太强，都压其他人的戏了，你这样，让导演很难做啊，哈哈。 看着彼此眼里的笑意，姜芸竹和周菁会意的相视一笑，太精彩了这剧情，前不久这群人还亲密无间精诚合作，这才几天呀，就恨不得耳屎都给对方打出来。 这也太真实了！ …… 第416章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这场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大戏，一连上演了三天才算进入了尾声。 不进入尾声也不行了，经过前几天的博弈，又经过这几天的激烈对垒，各个手掌都拍红肿了，说话嗓子都嘶哑了。 如果不是每天上午带来的金嗓子喉宝，估计他们都不想开口说话，只能坐着干瞪眼。 好在功夫没有白费，11家投资机构的投资意向勉强达成了一致。 国内4家投资机构不能说赚，但肯定也没怎么亏，各自保住了2.625%，总计10.5%的股权。 毕竟他们底气不是很足，除了钱，不能给宝狮湖提供额外的资源。 没看前几天这群小赤佬准备一点都不给他们留吗？能争取到这么多，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 而海外7家投资机构，白头鹰独占了3家，各家占了3.7%，总计11.1%的股权。 剩下的4家投资机构各自占了3.35%，总计13.4%的股权。 当然了，从股权看起来，国内4家投资机构稍微吃了点亏，但除了前面说的那些原因以外，7家海外投资机构也在股票承销上做出了一定的让步，不然国内4家投资机构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 当邓强代表宝狮湖，和11家投资机构的代表，最终签订了合作备忘录，前几天的剑拔弩张瞬间烟消云散，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到喜笑颜开，转变不要太过自然。 姜芸竹好奇的看着端着香槟，相互碰杯庆贺的众人，实在有点无语，莫非这就是不打不相识？怎么一股浓浓的惺惺相惜的即视感呢？ 不过随即想想也就释然了，应该是各家投资机构对最终方案都比较满意，能谈下这么大一笔投资，他们回去后肯定都能拿到不菲的奖金。 毕竟今次谈定的投资，注定会载入蓝星投资史册的，不论是从投资金额，市场前景，还是未来收益，都是如此。 用不了多久，11家投资机构就会再聚蜀都，正式签订投资协议，调整公司股权架构，改组董事会。 尽管11家投资机构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手里的董事会席位就是联合起来，也影响不了宝狮湖公司的运营决策，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公司产品能卖出去，股票能上涨，那就足够了。 跑车都有了，还要啥自行车？ …… 陆羽在魔都待到六夏科技智能语音助手走上正轨，才和葛云聪一起，赶在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试成产之前回到了蜀都。 本来按照原定计划，6月中旬进行普通家用机器人试生产，6月底进行全息投影仪试生产。 但因为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的生产线调试工作一直没有完成，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直到现在才开始。 今天是宝狮湖公司的重大日子，陆羽早早的换上了一身正式服装，来到了超级工厂。 除了他以外，几个公司在蜀都的高层，都提前到了。 没过多时，蜀都官方的领导班子，也应邀前来，国资某公司的工作人员自然也没有缺席，共同见证这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上午十点，一行人在邓强的带领下，参观了超级工厂的生产线、元器件分发车间等等。 只不过都是在厂房外面参观，进是不可能进去的，基本上都是封闭性的无尘车间，不可能随意放人进去，何况一进还这么多，还跟着一票媒体。 …… 经过一番讲解，最后来到了一道类似太空舱防护门的地方。 邓强介绍说，等会儿生产出来的家用机器人，会从这道门里出来。 一行人看着严密的防护门，好奇的四下张望，从防护门旁边的透明玻璃钢，还能看到充满金属感的生产线和不时活动的各种机械臂，甚至还能看到来回走动的机器人，或操纵生产设备，或搬运零部件。 毋须多言，一种浓浓的科幻感扑面而来，仿佛一瞬间从过去走到了未来。 随行的媒体记者征得工作人员同意后，咔咔不停的拍照，录像，振奋的向屏幕前的观众介绍眼前颇具震撼感的画面。 不仅他们感到振奋感到自豪，就连平时看惯了这些场景的宝狮湖工作人员和工程师们，都情不自禁的捏紧了拳头，呼吸沉重。 这都他们努力达成的成就，今天终于接受检阅，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没有大声呼喊庆祝，已经算是比较克制的了。 …… 终于，正当众人相互交头接耳相互交流感想的时候，一阵哧哧的气阀声音响起，圆形的防护门从中间向两边展开，两列共二十台仿生机器人，睁眼从传送履带上缓步走了出来。 外貌一抹一样，动作整齐划一，可以说每一步都精确到了厘米，没有任何误差。 一行人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如科幻电影场景一般无二的一幕，按捺着震惊的心跳。 随行媒体记者们，更是早早的把镜头对准了这两列仿佛从未来走进现实的仿生机器人，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两列仿生机器人分别为男女外貌各十台，都是重新设计的，女性外貌仿生机器人也不是小桑河对外展示的小灵的模样，不过同样好看，同样一股动漫风。 二十台仿生机器人整齐的排列在众人不远处，一旁的控制室内，有工程师做着指挥。 排在最前列的一男一女两台仿生机器人，眼睛扫描了一圈，并肩走上前来，微笑着跟蜀都领导班子的一把手问好： “你好，领导，欢迎来参观我们的家。” 蜀都一把手带着些许好奇，笑呵呵跟他们握手： “你们也好，以后多多为人类服务。” 两台仿生机器人没有任何犹豫，笑着异口同声的回答： “很荣幸，这也是我们光荣的使命。” 温和而又不失坚定，说着它们与生俱来应该做的事。 随行的媒体记者，扛着摄像机，忠实的记录下了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幕。 …… 人与机器短暂交流之后，欢呼声，庆祝声，尖叫声，大笑声，声浪一阵接着一阵，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宝狮湖的工作人员和工程师们相互击掌撞肩，一片沸腾。 来参观试生产仪式的众人，没人去打扰他们，因为这是他们应得的。 别看现在试生产很轻松，但谁都知道是他们在幕后，在日复一日枯燥的重复当中，做着各种模拟，调整各种参数，进行着各种配合，才最终成就了眼前这振奋人心的一幕。 这是属于他们的时刻，所有人都应该向他们鼓掌。 一个从小桑河调过来的工程师，庆祝得太过兴奋，又和陆羽相熟，纵情嘶吼着，就像完成了单骑闯关的足球运动员，涨红了脸跑过来和陆羽击掌，只差一个草皮滑跪了。 陆羽也被四周工作人员和工程师们的高昂情绪所感染，顾不得身边还有很多来参观的领导和宾客，脱下外套在头顶挥舞着，加入到了他们的狂欢当中。 因着陆羽的加入，庆祝的气氛更加热烈了，陆羽跟几个工程师跑到哪里，哪里就爆发出一阵更加震耳欲聋的欢呼。 甚至到最后，很多刚刚还在工作岗位上的工作人员和工程师们也从远处跑了过来参与到其中，他们直接用双手把陆羽托举了起来，绕场传递了一圈，他们知道，是陆羽，是这个年轻人，带领他们从无到有，走到今天这步。 他们值得自豪，陆羽更值得他们自豪。 一声声由衷钦佩的“陆总！陆总！”之后，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公司近千人聚在外面的空地上，扯开了嗓子，红着眼眶，声嘶力竭的高声齐唱着国歌：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 几遍之后，又开始唱起了“我和我的祖国”一类耳熟能详的红歌，嗓子嘶哑了也不停歇。 身处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没人能够情绪不受感染，连最初笑着看陆羽他们庆祝的蜀都领导班子一行，也不由得跟着唱了起来。 随行媒体记者疯狂四处抓拍着，记录着这些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 身为媒体人，他们有种强烈的预感，今天他们抓拍到的这些情景，在未来某一天，很可能会成为珍贵的历史资料，说不定还有机会能进博物馆展览呢。 正是镜头前这一群纵情高歌、疯狂欢庆的可爱人们，创造了兔子的历史，也创造了人类的历史，他们把仿生机器人带进了日常生活，把科幻带进了现实！ …… 第417章 轮到战恐局了吗 接过姜芸竹递过来的纸巾，陆羽一边擦拭着额头，一边歉然的道： “让诸位见笑了，抱歉抱歉，耽误了这么久，我们现在去看全息投影仪生产线，邓强，带路。” 来参观的一行人都笑呵呵的表示没事，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出工出力，恐怕也忍不住会加入到欢庆的行列中。 蜀都一把手更是表示看到他们这么有活力，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相信他们以后肯定能创造更多成就。 众人听罢纷纷在心里感叹，年轻是真的好。 若非刚才那一幕，还真容易忽略一个事实，被众星捧月的陆羽实际上才二十多不到三十岁，真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以后他和他的公司，能走到哪一步，能创造些什么，真是让人期待。 陆羽自是谦虚，笑称自己不够稳重。 一行人说说笑笑，在邓强的带领下，来到了全息投影仪生产线。 一眼看过去，全息投影仪生产线就没有机器人生产线那么科幻了，尽管也是全自动化生产，也有不少机械臂和机器人在忙碌，但有了先前机器人带来的震撼，这会儿也不觉得有多难以想象。 他们缓步走过来的时候，试生产的第一台全息投影仪也正好下线，几个工程师抱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做准备工作，以便稍后向陆羽等人展示。 …… 就在陆羽陪着蜀都领导班子和应邀前来的宾客参观全息投影仪生产线的时候，之前在机器人生产线那儿发生的一幕幕，已经刷爆了网络。 这年头，天底下就没有什么新鲜事，前一秒刚发生的事，下一秒就可能通过互联网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无论是以文字和图片为主的微博、逼乎等平台，还是以视频为主的各种视频平台，此时都已经被宝狮湖的新闻所占据。 热度最高的几段视频毋庸置疑。 颇具科幻感的气阀门打开，两列仿生机器人睁眼齐步走出来，尽管没有多余的动作，但配上激昂的背景音乐，还是让人见之振奋。 蜀都一把手和两台机器人握手、对话，短短几句，却那么具有历史意义。 “以后多为人类服务。” “很荣幸，这也是我们的使命。” 听听，这感觉，多正。 还有就是近千年纵情欢呼，声嘶力竭的齐唱国歌，也让人看一次泪奔一次。 随着这三段视频的传播，部分媒体也上传了先前拍摄的完整版，很多网友也第一时间过去一睹为快，共同云·见证历史。 很多视频up主也多放搜集素材，准备以最快速度出一期视频。 …… 网友们更是热闹非凡： “我天，我看到了什么？” “家用机器人，收拾房间做饭都行吗？” “手里的外卖，瞬间就不香了。” “这就是降维打击吗？外卖平台哭晕在厕所。” “你想多了，取代外卖平台短时间肯定不可能，有多少能买得起家用机器人？” “哈哈，上个月刚吃完大瓜，还没消化完，这个月的大瓜又来了。” “来人！朕出现幻觉了，来个人滋醒朕！” “请问这是哪部电影？” “特效，都是特效，全都是特效，不要相信，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啊啊啊，为什么明明是家用机器人，却走出了阅兵式的感觉？” “我有种预感，国庆阅兵仪式上出现战争机器人已经为时不远了！” “你们别乱说，假的，都是假的，我们不可能有这些。” “哈哈，难道战忽局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轮到战恐局发挥了吗？” “以后多为人类服务，这是我们的使命！” “不说那么多，买就完事了，预售渠道在哪儿？这不来个十台八台的，简直说不过去。” “楼上的买那么多，请问是开火锅店的吗？” “哈哈，神特么火锅店，这火锅店在哪里，我要去吃一顿。” “这千人大合唱，瞬间热泪盈眶啊有木有？” “好熟悉的场景，像极了当年那些戈壁滩默默奉献的先辈。” “你怕是对宝狮湖有什么误解？他们确实厉害，但还远远比不上那群先辈，不在一个档次上。” “有一说一，当年先辈真的是筚路蓝缕，一无所有，而宝狮湖这些工程师，随便拿一个出来收入都比你我高。” “你这话说的，怎么那么酸呢？他们收入高，难道不应该吗？” “跟这些人杠什么？都是nt。” “都别拦着我，陆总牛皮（破音）！” “此生无悔入华夏，来生还在种花家。” “好想看看这几段视频在外网的评论啊，哪个好心人搬运搬运呗。” …… 等几个工程师展示完全息投影仪，陆羽和邓强等人送蜀都领导班子离开宝狮湖超级工厂以后，随行参观的媒体记者把全息投影仪的展示视频也发到了网上。 互联网上一时间更热闹了，短短的一天时间，接连曝出两件大新闻。 新闻说的很清楚，这是宝狮湖超级工厂的试生产，而且试生产很成功，那岂不是说，正式开工生产不远了？ 那也就是说，预售，也应该不远了吧？ 很多人一想到家里能有一台家用机器人做家务，做饭炒菜，用全息投影仪追剧追番，激动得嗷嗷叫。 再配合上个月发布的智能语音测试版小夏，未来生活已经呼之欲出。 未来，真的已来。 唯一不确定的是，也不知道自己的钱包够不够厚，能不能把今天这两样产品带回家。 越想越不能自持，很多人涌向了陆羽和他几个公司的社交平台官方账号，询问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的售价，以及预售消息。 …… 狂欢庆祝之后，宝狮湖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开了一个庆功会议，各种奖金自然不会少，同时提醒大家保持初心，砥砺前行，试生产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工作等着我们。 庆功会议开完，陆羽、刘世昌、邓强、姜芸竹、周菁、还有十几个宝狮湖的管理层，来到了一间会议室。 汇报完各项工作以及试生产过程当中遇到的问题，邓强说起了网上的事情，说现在很多网友都在询问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的预售渠道什么时候开启，售价几何等等。 陆羽和众人商议了一番，最终决定在近期召开一次新品发布会，正式对外公布售价，开放预售渠道。 新品发布会由邓强主持，陆羽不准备露面。 邓强等人有点不解：“陆总，您不参加新品发布会？” 陆羽摇摇头：“我就不去了，到时候我会在网上看直播，你们尽情发挥。” 邓强等人面面相觑，搞不懂陆羽的想法，最终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 第418章 连陆羽自己都不信 在邓强等人看来，陆羽才是公司的关键，是公司的灵魂人物，如今这么重要的新品发布会，陆羽居然不参加，发布会肯定会失色不少。 不过既然陆羽已经决定了，邓强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只好商讨如何把新品发布会开得更加精彩。 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也根据市场调研报告，综合成本和市场分析，定好了售价。 普通家用机器人639999元一台，全息投影仪有所差别，型号的不同，售价也不同，小型的43999元一台，中型的83999一台，大型的139999一台。 按照这个价格，普通家用机器人肯定是亏本卖的，不算研发成本，不算生产管理成本，只说硬件，卖一台就要亏损20多万。 当然了，这只是国内的售价，到时候卖到国外肯定要比这个贵一点，就算亏损也亏损不到这么多。 价格地区差异嘛，这点优秀传统，还是要继续保持的。 …… 其实这个售价初时在公司内部有很多人持反对意见，按照正常来算，一台家用机器人卖个100多万，盈利都算不上暴利。 现在卖一台光硬件就要亏损20多万，卖得越多亏得越多，他们很担心因为资金窟窿过大，最终导致公司破产。 但在陆羽的强势在公司是毋庸置疑的，他一句话，最终售价也就这么定了下来，尽管很多人还是心有忧虑。 邓强倒是有点理解陆羽的心思，开玩笑，那么多股权都放了出去，换回来那么多资金，不拿来烧，不拿来培育市场，不拿来投入研究，难道放在公司账户上生儿子吗？ 而且家用机器人售卖出去，也不见得亏损有多大，这就相当于卖出去很多很多母鸡，然后每个月收回来很多很多鸡蛋，长远来看，绝对有得赚。 相比于普通家用机器人的亏损售卖，全息投影仪就要好很多，或者说，更像是正常的商业运营。 如果不考虑小桑河那边的研发投入，只核算宝狮湖的各种成本，这个售价也是有利润可图的。 也正是看到这一点，让宝狮湖公司很多人稍微放下了一点心，至少，公司还有一款能赚钱的产品不是？ …… 可能是受到了宝狮湖试生产成功的消息的刺激，刚离开蜀都没多久的11家顶级投资机构，再次齐聚蜀都。 他们这个来的团队，比上次更加豪华，基本上都是自己总裁带着副总裁，过来签订正式投资协议。 看到这些投资机构的来人名单，陆羽砸吧砸吧嘴，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躲不过去迎来送往。 刘世昌、姜芸竹和邓强他们确实可以代表公司签订投资协议，但相比这些投资界资本大佬而言，他们的身份就有点不够格，只能自己亲自出面。 这就是人类社会的规则，不论是商业还是其他，哪怕是街头混混，都讲究个兵对兵，将对将，别人老大都来了，你还只派个手下去接待，属实有点不讲究，没这个道理。 …… 因为上次已经谈妥了所有细节，并且签了投资备忘录，这次倒也不用太过麻烦。 和上次的拍桌子摔板凳也不同，这次的气氛相当和谐，毕竟现在可以说都是朋友，都赚了嘛，赚了谁还会摆着张臭脸？ 等各方法务团队审核合同的时候，由陆羽做东，和各家总裁副总裁等人一起，在蜀都到处游玩，吃吃美食，逛逛人文景区，打打高尔夫球。 虽说陆羽不怎么会，但谁说到高尔夫球场的一定要会打高尔夫？聊聊天，谈谈商业，不行吗？ 期间，有人问起了才成立不久的浩瀚星际航天公司，陆羽也简单给了几句回复，说自己小时候的梦想就是遨游太空，现在有机会当然要尝试尝试。 这话说的有点虚假，别说这群投资机构的资本大佬不信，就连陆羽自己都不怎么信。 话题既然起了头，就不是那么轻易结束。 于是有人趁机说到，他也有遨游太空的理想，问陆羽奔向太空的路上，需不需要一个同伴，这个同伴别的本事没有，但资金有的是。 这话引起了一阵哄笑，如果陆羽说的虚假，那他这说的就是红果果了，就差直言想投资你的航天公司了。 …… 陆羽看了看说这话的人，是白头鹰一家老牌投资机构，投资过的公司，数不胜数，知名的公司都有不少。 其他人也眼神灼灼的等着陆羽的回答，显然，他们来之前，肯定全面搜集了陆羽很多资料，而且研究了个通透。 有没有投资航天公司的意向说不好，但此时肯定在观望。 毕竟陆羽这个年轻人，怎么说呢，就算不考虑他天才的身份，只说商人的身份，也有点神奇，貌似做什么都能出成绩。 商业航天工程是很难，但谁又肯定他必然会失败？ 说不定他又成了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成了，那可是比机器人市场更广阔的蓝海啊，谁愿意轻言放弃？ 陆羽来回把玩着手里的球杆，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挠了挠耳朵，看着问话的阿尔伯特： “我自己都不确定航天公司能做出什么成绩，你确定你想要来投资吗？” 阿尔伯特一听觉得有戏，顿时来了精神： “或许，我们可以到旁边单独聊聊。” 陆羽觉得这个小老头有点有趣，耸耸肩：“当然。” 阿尔伯特当即准备和陆羽到旁边单独聊，但同行的其他人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撇下他们？ 同样来自白头鹰的戴里克直截了当的拦住两人，十分不满的批评两人不够意思，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大家一起聊，非要单独谈？ 其他人纷纷赞同戴里克的话，让阿尔伯特这个小老头忿忿不已，盯着戴里克差点没把牙齿咬碎。 …… 经此插曲，一行人也熄了继续挥杆的心思，乘坐球车来到了一间适宜观光的休息室。 各自落座以后，有侍者端来各种饮品。 阿尔伯特依旧一副想要把戴里克生吞活剥了样子，戴里克丝毫不以为意，满脸风轻云淡的神色。 这两人也是两相识了，为了抢投资项目，相互干过不止一次两次，像今天这种事，简直就是小场面。 戴里克搅动着咖啡，饶有兴致的看了阿尔伯特一眼： “阿尔伯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不懂航天，而且对航天也不感兴趣吧？你们基金好像也很少投资航天相关的项目，怎么今天突然想投资陆的航天公司？” 阿尔伯特这个小老头嘴角抽了抽： “胡扯，你错了戴里克，我爱航天，每个白头鹰人都爱航天。” 戴里克摇头：“不不不，你不是爱航天，而是爱陆的航天，我说的对吗？” …… 第419章 一切都由我说了算 其他人听着阿尔伯特和戴里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意识到，这里边有事，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陆羽。 陆羽新成立了一家航天公司，这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做过详细背景调查的，都应该知道。 只是看阿尔伯特和戴里克两人的样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是他们剩下这些人不清楚的。 这些投资机构的资本大佬一边猜测，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公司的人，都怎么做的背调，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一无所知，回去就扣他们奖金。 陆羽也不清楚阿尔伯特和戴里克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其他人看向他的时候，只能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但这动作，在其他人看来，却不是那么个意思，都以为陆羽不想说，于是看阿尔伯特的眼神，有些不善。 阿尔伯特被房间里其他人目光不善的盯着，眼皮跳了跳，不过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丝毫不乱，淡定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戴里克双眼微眯：“是吗？那你能跟大家说说你为什么想要投资陆的航天公司吗？放心，我们不跟你抢。” 听了这话，阿尔伯特一瞬间心思千转百回，以他几十年来对戴里克的了解，这个沙滩养的应该不清楚其中具体的缘由，只是凭着感觉在使绊子，准备拉着房间里其他投资机构的人来套点有用消息。 想到这里，阿尔伯特更加淡定了： “为什么投资陆的航天公司？这个简单，我相信陆，我们基金一直以来只投资人，不投资项目。” …… 其他人连同戴里克在内，都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理由，就离谱。 你怎么不说你相信神秘的东方力量呢？这个还稍微可信一点。 另一个与阿尔伯特相熟的欧罗巴投资机构总裁不满道： “得了吧阿尔伯特，你是什么人，我们还能不清楚？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大家除开宝狮湖，在其他地方同样有很多合作，共同投资了一些公司，你今天这么做，属实有点不够意思。 阿尔伯特：“我说的就是实话，我爱航天，我相信陆。” 看阿尔伯特这么油盐不进，戴里克索性转头看向陆羽： “陆，既然我的老朋友这么相信你，那航天公司，也算我一份，我也很爱航天，你觉得怎么样？” 其他人：“对对，也算我们一份。” 陆羽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点好笑： “不是，我实在是没弄懂你们是怎么想的，航天公司那里，我自己都当全部的资金扔进大海里了，你们居然还要凑热闹，一起来扔？” 戴里克深吸了一口气：“陆，你和阿尔伯特一样，对朋友不真诚。” 陆羽耸肩：“我哪里不真诚了？” 戴里克：“你自己往大海里扔钱我信，但你们的官方不会。” 其他人也看向陆羽，他们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 尤其是国内几家投资机构，他们掌握的消息比其他7家国外投资机构加起来都多，除了知道国资投资了浩瀚星际以外，还签订了很多限制性条款。 对国资都这么刚，关键是国资还同意了，要说浩瀚星际和陆羽没点东西，打死他们都不信。 …… 休息室里，因着这个话题，热闹了起来，但说穿了也就两点，一是说服阿尔伯特共享点有用信息，二是说服陆羽接受投资，或者吐露点实情。 看着其他人的热情，阿尔伯特再次恶狠狠的瞪了戴里克一眼，如果不是这个沙滩养的，这会儿他应该和陆羽单独商量着投资事宜，这个沙滩养的，真是该死。 陆羽是真没想到这些投资机构居然对航天公司这么热情，搞商业航天，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到什么盈利空间，看不到利润，投资来干嘛呢？ 难道这些资本都转变了性格，不追求利润，转而追求人类未来了？ 为人类前途做贡献，资本什么时候这么伟大了？ 真的搞不懂他们怎么想的。 不过搞不懂没关系，在陆羽看来，这绝对是好事一件，得仔细琢磨琢磨，怎么把他们忽悠上投资航天事业这条大船。 单靠一家公司，单靠河外星云赚点钱，要奔向星辰大海，还是难了点，也慢了点。 …… 摸着下巴，陆羽看着戴里克等人，出声问到： “你们真的想投资航天公司？” 听陆羽这么问，除了阿尔伯特表示肯定以外，其他人第一时间都有点犹豫。 前面说的那么起劲，但他们到底还是没有丧失理智，商业航天这玩意儿，都知道未来肯定很赚钱，但这个未来太远了点，投资风险实在太大，轻易不敢下注。 阿尔伯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犹豫的众人，微不可察的露出了笑意。 戴里克看看阿尔伯特，又看看陆羽，思考再三，狠下心道： “投，我们基金投。” 其他人还在考虑，听戴里克这么说，更加犹豫了。 陆羽把众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摆了摆手： “不急不急，既然咱们今天已经说到这儿了，那我跟各位说几句心里话。” “诸位想投资航天公司，我个人是很欢迎的，只是商业航天这个行业吧，未来的潜力是无穷的，但短时间根本看不到什么利润，而且失败的风险很高很高，很可能投入了大量资金研究，最后却一无所得。” “所以投资商业航天公司，就得做好把钱扔进大海里的准备，这一点我得先跟各位说清楚。”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阿尔伯特先生这么执意的想要投资航天公司，但我很钦佩你的勇气，真的，不是谁都有这份勇气和魄力。” …… 陆羽顿了顿：“其次呢，各位想投资航天公司，浩瀚星际是不可能的，其中的原因呢，不用我细说，大家想想应该也能明白，这家公司，是不能有外人或者其他人插手的，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不过投资不了浩瀚星际，还可以投资其他的嘛，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在座的各位有兴趣，我们可以共同成立一个投资基金，专门来投资全球范围内、航天领域有潜力的公司。” “当然，这个投资基金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一切由我说了算。” 陆羽这个提议和条件一出，包括阿尔伯特在内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们这些人纵横投资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霸道的条件。 阿尔伯特若有所思，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你说的由你说了算，是什么意思？” 陆羽往椅子上一靠，很具大佬风范： “也就是说，怎么投，投给谁，都由我决定，你们不能插手，也不能撤资。” …… 第420章 网络怎么又炸了 陆羽蛮横霸道的条件，别说其他人了，就连笃定想要跟着陆羽投资航天领域的阿尔伯特一时间都有点踌躇不定。 怎么投，投给谁，都由陆羽说了算，也就是说，陆羽只把他们这些投资机构当作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工具人只有两种结局，要么盆满钵满，要么血本无归。 投资有风险，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大家都可以接受，但并不代表投资以后要放弃对资金的掌控。 如果答应了陆羽的条件，也就意味着各家投资机构丧失了对投入资金的风险规避能力。 做一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各家投资机构和陆羽共同成立新的投资基金，就好比上了一条完全由陆羽掌控、驶向无尽大海的风帆船，能不能抵达新大陆吃香喝辣，全看老天给不给面子和陆羽这个船长兼舵手找没找对航向。 他们这些船上的股东兼游客，只有在甲板上看沿海风景的份儿，遇到大风大浪，只能龟缩进船舱瑟瑟发抖，稍一不慎，就是船毁人亡，尸骨无存。 这种命运和前途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觉，着实让人这群惯常在资本市场遨游的老手抓狂。 …… 但心理学上有个说法，人与人之间，是有“边界”的，这个边界肉眼不可见，但它却又真实存在，存在于社会各种关系之间。 边界是一个人产生舒适感的范围，一旦这个范围被触犯，人会从本能上感到不适、腻烦、暴躁和抵抗的。 这就是所谓“逆反心理”。 再说直白一点，嗯，大抵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贱皮子，你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你让我追鉤，我偏要撵鸡。 现在这些投资机构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这种心理，也怪他们太聪明，殊不知老祖宗有句老话说得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陆羽把条件说得这么霸道这么苛刻，为什么？ 还不是不想让他们加入呗。 就那条件，但凡换个正常的投资者，都不会接受。 明知道正常投资者都不会接受还这么堂而皇之的提出来，难道陆羽傻吗？ 不不不，他肯定不傻，肯定是其中有利可图，他不想让我们加入。 除此之外，别无他因。 呵呵，他以为我们在第二层，岂不知，我们早就在第五层了，这种手段，对我们没用。 不过这事不能急，就算要投资，也要足够慎重，得回去好好做做背景和市场调查才行。 …… 戴里克等人心中打算既定，也不急于表态，反正看先前阿尔伯特的态度，其中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东西，等回头了解清楚了再决定是否上船也不算迟。 当即岔开了话题，说说笑笑，谈起了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进去其他市场的问题。 毕竟进入的市场越多，产品的销量越好，大家斥巨资买来的股份也越值钱。 都是赚钱嘛，不寒碜。 陆羽见状也不意外，他刚刚就没想过会有什么收获，又不是一群傻鱼，怎么可能一网一大堆？ 反正鱼饵已经撒出去了，这群大鱼能有多少上钩，那就看运气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群大鱼不上钩，说不定回头能钓点小鱼小虾起来呢？ 蓝星上又不止只有他们11家投资机构，其他还有那么多投资机构，虽然单个来说规模可能不如他们11家大，但胜在数量多啊，一样能把木桶装得满满的。 …… 经过连续两天的合同审核，在蜀都官方的见证下，陆羽和11家投资机构在宝狮湖签订了正式的投资协议。 这次可不是悄悄咪咪的，邓强提前邀请了很多国内外媒体记者前来宝狮湖，共同见证宝狮湖在上市前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次融资。 邓强对外正式披露了宝狮湖的估值和融资规模，不消说，引起了现场诸多媒体记者的一阵哗然。 超过万亿美刀的估值，貌似也太高了点吧？ 虽然大家都知道机器人会在未来大方异彩，但一家刚成立1年的公司，骤然间获得了这么高的估值，实在是夸张得有点离谱。 资本这么追捧宝狮湖，真的不怕把泡沫吹破了么？ 看着陆羽和11家国内外顶级投资机构正式签订了投资协议，在场的媒体记者疯了似的抛出了无数个问题。 不过好在签约的人数够多，不用陆羽一个人顶雷，多数时候，陆羽都把皮球踢给11家投资机构的人。 估值这么高，你们这些媒体记者问他们啊，他们愿意买，关我什么事？ …… 各路媒体记者狂轰滥炸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心满意足的收功。 但让这些媒体记者没想到的是，邓强在散场前又向他们透露了一个大消息，两天后，同样是在宝狮湖，将有一场新品发布会，欢迎他们来现场报道。 各路媒体记者刚刚冷下来的热情，瞬间又被点燃了，不过这次邓强等人说什么也不透露任何消息，只说来参加发布会就知道了，让这帮媒体记者好生郁闷。 吊胃口嘛这不是？ 嘴里疯狂吐槽，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各路媒体记者都到宝狮湖工作人员那里领取了邀请函，在蜀都找酒店住下，准备参加两天后的新品发布会。 如果他们所料不差的话，新品发布会上会对外展示普通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并且正式公布售价，开放预售渠道。 这可是大新闻，跟今天这场投资协议签订同样吸引眼球。 媒体嘛，为了流量，不丢人。 …… 陆羽当然也邀请了11家投资机构的人参加宝狮湖新品发布会。 这些投资机构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宝狮湖的正式股东了，这种场合，他们还是很有必要参与参与的。 这些投资机构也乐意在蜀都多留两天，尤其是7家国外的投资机构，他们最近可是跟着陆羽在蜀都品鉴了很多很多美食，说实话，突然间让他们离开蜀都，还真有那么点不舍得。 知道正宗的东方美食特别好吃，可万万没想到这么好吃，果然，蜀都，一座你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呃，不对，这话应该改改，蜀都，一座你来了就走不掉的城市。 这样就合理多了，人可以走，舌头得留下，咳咳，虽然看似凶残了点，但，贴切。 在陆羽带着这些投资机构满蜀都寻找各种美食的时候，网上却炸了锅，这次是国内和国外一起炸。 哎，自从进入6月后，网络也真是惨，动不动就炸了，也不管人家网络受得了受不了。 诸如“上市前估值超万亿美刀”、“史上最短时间崛起的超级巨头公司”、“新的世界首富一夜诞生”等等标题党屡见不鲜，内容也是极尽夸张，用词生怕保守，让不知内情的吃瓜群众很是“震惊”了一番。 …… 第421章 人在家中，血槽已空 两天后，宝狮湖超级工厂。 时间还不到十点，但发布会会场已经挤满了人。 除了应邀前来的、架着各种长枪短炮的诸多媒体记者之外，还有各个直播平台的科技频道主播、视频网站的up主、制作者，以及很多蜀都本地和外地赶来的热情粉丝。 今天这场发布会，可谓万众瞩目。 对很多资深科技爱好者来说，等这一天，已经足足等了将近两年。 两年，你知道这两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哎，说多了都是泪，只有一句“一见小灵误终生”，自从看了小灵的宣传片，其他的科技产品再也不香了。 尤其是这些资深科技爱好者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二次元爱好者，他们老早就想入手一台或多台仿生机器人，而且最好是能定制形象的，这样一来，他们的各位老婆就真能从动漫走向现实了。 只要一想到那样神仙般的生活，这群人就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们关注的重点也和大多数人不同，很多人关注的售价，而他们只想知道能否接受形象定制，虽然心里清楚可能因为版权等问题，不见得能够得偿所愿，但还是怀着一丝丝希望。 万一呢，对吧，万一可以呢，这可不是别人的公司，而是陆b王的公司，陆b王可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 况且无论是小灵还是小夏，还是前些天试生产的女性外貌仿生机器人，都是浓浓的动漫风，陆b王应该能懂他们吧？应该能吧？ 没得说，只要陆羽能够达成他们的心愿，那他们就愿意高呼永远滴神。 …… 九点五十多，陆羽和11投资机构的人同时进入会场，身后跟着薛皓远等研发工程师代表。 会场的观众看到陆羽等人，瞬间热情的欢呼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型追星现场呢。 陆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跟观众挥手致意，表示感谢。 众人落座后，没过两分钟，发布会会场的灯光逐渐关闭，现场的观众旋即安静了下来，通过网站直播观看发布会的网友，也下意识的屏息凝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操作，一个2分钟不到但又不乏新意的公司介绍片头后，姜芸竹作为发布会主持人，一身剪裁得体、质地考究的套装，将她的完美比例身材和女王气质衬托得更加出众，优雅的走上了台。 仅是甫一露面，就惊艳了现场所有观众和网友。 …… “这就是今天要发布的仿生机器人吗？爱了爱了！” “阿伟死了！” “御姐控已经原地爆炸！” “不行了不行了，这款机器人我一定要刷花呗把她带回家。” “谢邀，人在家中，血槽已空，双手很忙，匿了匿了。” “宁古妖：一分钟，我要此女的全部资料！” “辉辉小公子：宁古妖给多少，我愿意给双倍！” “姜芸竹，毕业于燕京某财经大学，河外星云投资部总监，掌管陆b王所有对外投资和个人投资基金，传言宝狮湖本次融资由她主导完成。” “此女风格干练，言辞犀利，强硬霸道，手段极为不俗，以1人之力压得11家世界顶级投资机构节节败退，公司员工称她为姜女王，别问我是谁，问就是曾经制杖闯天涯，抽烟.jpg” “大佬666！” “你这个手段极为不俗，它正经吗？” “姜芸竹：陆b王，还不给本王跪下！” “别说了别说了，有画面了。” “嘶，王见王，到底谁跪谁，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 不提网友的热闹，姜芸竹上台后，女王气场全开，完美的hold住了场面。 先是代表河外星云和宝狮湖表示了欢迎和感谢，然后回顾了一下从小桑河机器人项目组立项，到一步步完成研发最后成立宝狮湖，最后畅想了一下宝狮湖的未来，以及仿生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的发展方向。 尽管都是些流程化的介绍，但姜芸竹出色的言谈功底，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末了，姜芸竹微笑着说到： “下面，有请宝狮湖ceo邓强邓总！” 说完在热烈的掌声中优雅的走下台，邓强从她手里接过了发布会的主导权： “感谢，感谢姜总，大家好，我是邓强，感谢大家的掌声。” “可能有人觉得我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更熟悉一点的朋友可能会问了，诶邓强，你不是粉白黛黑卖面膜的吗，怎么跑来卖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了？” “在此，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跟各位朋友澄清一点，陆总说他是卖面膜的，那是谦虚，而我，是真·卖面膜的。” “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关于技术，我是真一点都不懂，我从前是学日用品化工的，所以不瞒你们，当初陆总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跟我说，邓强啊，机器人超级工厂这个重任就交给你，好好干，（耸肩摊手），当时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们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如果不能，请看我的头发，我就是这么秃然的。” …… 邓强上台的风格和姜芸竹完全不同，完全是两个极端，现场和网络直播间也很快欢乐起来，感觉不像是在参加一场发布会，更像是在听一场单口相声。 “哈哈，笑死我了，自我吐槽，最为致命。” “你他niang的真是个人才。” “邓强：劳资当时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邓强好慌，生怕哪天陆b王再次拍他的肩膀，拯救世界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邓强心想，劳资又不是迪迦。” 在邓强幽默的介绍中，现场官网和观看直播的网友，渐渐捋清了宝狮湖成立的始末，期间也少不了说一些超级工厂建设当中遇到的困难。 薛皓远作为机器人研发项目组的总负责人，也被邓强请上了台，由他来介绍一些研发相关的事情，介绍一些技术参数之类的专业性细节。 当然了，薛皓远都上台了，负责主导全息投影仪的贺贤伟肯定也不能例外。 两人不仅从技术方面给现场观众和观看直播的网友介绍两款产品，还稍微透露了他们正在研发的第二代产品，甚至还表示，第三代产品已经在做技术规划了。 这让现场观众和观看直播的网友十分振奋，也再次认识到了小桑河公司技术实力的强大。 他们到底是领先了别人多少？ 现在宝狮湖发布的产品都已经让很多公司望尘莫及了，他们居然还不知足，真就想让别人看不到他们的车尾灯呗？ 看来践行“技术无限，探索也无限”这句话，他们绝对是认真的。 …… 第422章 呲溜，肯定比3d带感 见一叶而知秋，窥一管而知豹，从机器人和全息投影研发团队就可以看出来，小桑河整体的研发氛围有多令人神往。 真的无法想象，他们能把技术推进到何种地步。 甚至有很多网友已经喊出了“二十世纪看贝尔实验室，二十一世纪看小桑河”的口号。 这可不是一般的褒扬。 二十世纪的贝尔实验室有多牛，看看以下这些就知道了。 背靠曾经未被拆分的at&t公司这座金山，贝尔实验室，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大气粗的at&t公司每年会拿出产值的3%来用做技术研究和实验研发。 在1920年，就能拨付1200万美刀的研究经费，可想而知研究投入有多恐怖。 这个实验室里，都不能说是人才济济，而是天才济济。 h.l.施特默，发现分数量子霍尔效应；j.巴丁，发明点接触晶体管；朱棣文，激光冷却和捕获原子；崔琦，发现分数量子霍尔效应，等等等等。 仅仅只是炸药奖物理学奖金获得者，就有11个，其他各种奖项获得者更是多不胜数。 …… 在物理学、材料科学、计算机编程等领域，不少研究人员开宗立派。 1933年，卡尔·央斯基创立了射电天文学； 1948年，克劳德·香农奠定了现代通信理论的基础； 1964年，阿诺·彭齐亚斯和罗伯特·威尔逊，发现了宇宙微波背景辐射； 1969年，丹尼斯·利奇和肯·汤普生，研发出了unix系统和c语言； 1980年，加尼·斯楚士舒普，研发出了c++语言。 除了这些理论，1947年发明了晶体管，1954年制作出了第一个有实际应用价值的太阳能电池，1962年制造了世界上第一颗通信卫星telstar1，1964年做出了可视电话，1969年发明了电荷藕合元件，也就d。 可以这么简单来说，没有贝尔实验室，就没有现在的电脑、电视、手机和相机等等。 就算有，也会拖后很久。 而贝尔实验室的成就，远远不止说到的这些。 据统计，贝尔实验室总共获得了30000多项技术专利，平均每天产生一个。 在小桑河以前，说是蓝星上最伟大的实验室也不为过，且没有之一。 改变蓝星人类命运的实验室可能不止一个，但改变次数最多的，恐怕只有贝尔实验室了。 …… 由此可见，网友们对小桑河的评价和期待值有多高。 还真别说，网上真有很多无脑吹。 国内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可以大吹特吹的研究机构，那还不使劲吹爆？ 邓强当然不知道网上正在发生的情况，在他的娓娓道来中，发布会也终于来到了网友们最关心的环节，预售通道和产品售价。 邓强也是有点皮，拿捏众人情绪拿捏得十分到位，挠到痒处，遮遮掩掩，来来回回，就是不来最后一哆嗦： “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终于来到了大家最期待的环节。” “先说预售通道，我们的预售通道了，在发布会之后，就会在宝狮湖公司的官网开启，请大家认准这头可爱的小狮子，别找错了。” “在此，我也要郑重的提醒有购买意愿的朋友一句，在到官网下订单之前，还请到我们的线下专卖店里体验体验。” “尤其是家用机器人，虽说直接订购回家也能使用，但那和真正的智能生活还是有差别的，在官网和线下专卖店里，我们也给大家提供了很多套智能家居方案，这些方案配合着家用机器人，才是真正的智能生活。” “额外多说一句，请各个智能家居品牌方，尽快把今天的广告费打到我个人账户上，我这可是顶着陆总的压力再给你们做宣传啊，不能让我吃亏呀是不是？” “哈哈，好了，开个玩笑，下面给大家详细介绍介绍这些智能家居解决方案。” …… 随着邓强的介绍，现场观众和观看直播的网友们，也理解到了邓强的那句话，单一使用的家用机器人和真正的智能生活，还是有差别的。 不得不承认，有了这些智能家居解决方案，配合上家用机器人，瞬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所有人都沉浸在邓强展示的场景里，想象自己平时身处这样的生活环境里，对这样的智能生活充满了期待。 邓强介绍完智能家居解决方案，拍了拍手： “好了，智能家居解决方案暂时就介绍到这里，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到我们的线下专卖店里体验体验，到时候不买也没关系，总要感受感受的嘛，对不对？”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产品的售价。” “大家想先知道哪种产品的售价？哦，家用机器人啊，好的，那我们先来看看全息投影仪的售价。” “我们的全息投影仪，分为三个价格，型号不同，价格也不同。” “小型的43999元一台！” “中型的83999一台！” “大型的139999一台！” “很便宜，对吧？” …… 邓强的皮，让很多网友坐不住了： “各位，请问我可以打他吗？” “哦，家用机器人啊，好的，我们先说全息投影仪。” “宁以前真的是学日用品化工，而不是学相声的？”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有种在德云社的感觉。” “宁怕不是对便宜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我承认，我被侮辱了。” “有一说一，确实挺便宜的啊。” “确实，你想想，电影院购买这种大型的全息投影仪，才十多万，投资成本确实不算高。” “马丹，最便宜的都要4万多，这谁买得起？” “有没有搞错，全息投影仪啊这是，你们不会以为就卖你个两三千吧，那陆b王还不得亏死？” “我只能说比我预想当中的要便宜。” “太期待了，真想以后的手机全都是全息投影的。” “那还有得等，你看现在发布的小型投影仪体积都这么大，想要应用到移动通讯设备上，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没错，你看现在还有一个透明外壳，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这项技术不可能应用到移动设备上。” “迟早的事而已，电脑最初不也是那么大一坨吗？” “我倒是比较乐观，我相信小桑河的研发能力，我儿子以后肯定能用上。” “没听贺贤伟大佬说吗，他们已经在研究下一代全息投影技术了，跟现在的技术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 “前排的醒醒，你还没有女朋友，还儿子，想多了吧？” “来个尿黄的。” “让开，我糖尿病，让我来滋醒他。” “呲溜，也不知道全息投影仪用来看电影，是个什么样的体验，肯定比3d还带感。” “你不对劲。” “来人，拷走！” “fbi，openthedoor！” “好兄弟，借一部说话。” …… 第423章 这是很正经的那种 邓强在台上来回走了几步，等现场议论声小了一点之后，才扶了扶耳麦，继续说到： “我知道，如果我说全息投影仪现在这个价格，已经是我们公司极力压低的售价，肯定有很多人不信。” “但这就是事实，因为什么呢？因为全息投影仪的成本核算里，没有包括研发成本。”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没有包括研发成本。” “本来宝狮湖公司的市场部在核算成本制定售价的时候，是准备把研发成本计算在内的，为此还跟小桑河那边要过研发明细报表。” “但是呢，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陆总知道了，说出来你们别笑，陆总当时打电话给我，把我狠狠的批评了一顿，跟训小学生一样，最后把研发明细报表收了回去，不然的话，售价应该会再高一点。” “真的，大家千万别觉得我在拍陆总马屁，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是葛总，葛总是谁？云汉科技知道吧？云汉科技除了陆总以外，技术最厉害的那个，就是他，是我们河外星云旗下所有公司的全体员工当中，技术最好的那个。” “哈哈，我可没这么说啊，拍马屁技术最好什么的，都是你们说的，跟我可没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陆总，我现在拜葛总为师，应该还来得及吧？” …… 哄堂大笑之后，邓强指了指背后屏幕上全息投影仪的售价： “言归正传，我得特别跟大家强调一下，这，只是国内的售价，划重点，国内的售价。” “所以到时候海外的朋友如果看到的价格不是这个，千万别慌，也千万别骂我，因为那都是正常的，毕竟还要加各种关税和税费。” “至于海外售价具体是多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已经向多个官方多个市场递交了产品上市申请，详细的，请留意我们的官网和社交媒体官方账号，一有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公布在上面，为此给大家带来的不便，先在这里说声抱歉了。” 邓强这话让国内有意购买全息投影仪的消费者和围观网友心里一阵舒爽。 瞧瞧，不愧是咱国内的企业，有什么好的都优先国内，不仅速度优先，而且价格也优先，邓强话里的意思，价格和销售策略，不就是又一家粉白黛黑嘛，不用说得太透，咱都懂，哈哈。 而海外有意购买全息投影仪的消费者，就有点难受了，不能抢先买到不说，还要涨价，偏偏还挑不出来宝狮湖的刺，售价加上关税和税费，合情合理嘛，哪家公司都是这么干的。 哎，只希望本国官方下手轻一点，不然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还是他们这些消费者买单。 …… 邓强稍顿了片刻，在台上继续笑着说到： “全息投影仪暂时就说到这里，有兴趣购买的朋友，发布会结束后，可以到我们的官网下订单，我们会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安排发货。” 然后猛地一拍额头：“哦对了，好像我忘了点什么，光顾着和大家说价格，好像还没有展示使用方法吧？” 现场观众和观看直播的网友们腹诽不已，你他niang的还知道啊？我们还以为没这个环节呢！ 台下陆羽和姜芸竹等人微笑不语，邓强真忘了吗？那不可能，只是一个先抑后扬的小把戏而已，先知道价格，后知道具体功能，会给消费者一种“这么厉害居然这么便宜”的错觉。 在邓强的示意下，几个工作人员推上来一台小型全息投影仪。 现场观众和观看直播的网友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照片和视频他们已经看过了，实物，还是第一次看到。 被工作人员推上来的全息投影仪，只有一个长宽各约140cm左右、高约60cm的耀黑全金属底座，明明四四方方，看着却有一种很强的流线感，充满了科幻气息，但却没有照片和演示视频中的透明外罩。 正当所有人都在好奇的时候，邓强俯身长按耀黑金属底座侧面，眼尖的观众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触摸式按键。 一阵赏心悦目的流光闪过，温和而不刺眼，流光过后，只见耀黑金属底座上方表面从中间向四周收缩，透明外罩缓缓升起，升到1米多高才停止，跟照片和演示视频中一模一样。 一头可爱的小狮子，蓦地出现在耀黑金属底座上，缓缓睁开眼，站起来走动了几步，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但因为造型可爱，没有一点狮王的威严，反而显得很萌。 …… 仅仅一个出场，就惊艳了不少人，宝狮湖的全息投影仪不仅有出色的工业设计，更有看起来就充满科幻感的操作。 很多观众第一时间就被萌萌的小狮子俘虏了，无论是男观众还是女观众： “啊啊啊，小狮子好可爱呀，好想抱抱~” “女人你走开，抱什么抱，我狮子王不要面子的吗？” “手里的猫突然就不香了。” “就冲这开机，我买了！” 邓强绕着小型全息投影仪走了两圈： “从刚才的开机演示，各位可以看到，我们对全息投影仪做了很多简洁化的设计，材料也是精挑细选，柔性的玻璃外罩，不仅有防撞防碎的优点，不用的时候，还能节省很多空间。” “再详细的东西，我们在这里就不仔细介绍了，大家可以看我们的官网，无论是控制核心所采用的cpu和gpu，还是高速储存，或者是全音域音响组合，保证物超所值。” “这些都不是我想说的重点，我更想给大家展示怎么操作使用全息投影仪。” “因为我们这套全息成像原理和数字成像原理有所不同，所以如果各位想用全息投影仪直接播放数字视频或电影，是不行的，为此，我们专门开发了一个视频转码器，请看大屏幕。” “稍后这个数字转码器我们也会挂在官网上，有需要的朋友可以自行下载，有了这个转码器，那现在的数字视频和电影，理论上来说，都可以在全息投影仪上播放。” “转码需要时间，我们在这里就不具体演示了，这是我们提前转码好的几个视频片段，有电影，有动漫，有航拍风景，有搞笑视频，当然了，也有小姐姐跳舞，嗯，很正经的那种。” “接下来，我依次为大家演示播放一下。” 所有人哈哈大笑，观看直播的网友们只能通过弹幕疯狂建议，但现场观众就不同了，纷纷起哄大喊让邓强先播放小姐姐跳舞。 邓强有点无语的看着现场观众： “咳咳，重点，大家注意重点，不要歪楼，我们是很正经的科技公司，这也是一场很正经的科技发布会，请大家端正思想。” …… 第424章 正确的打开方式 对现场观众和观看直播网友们的建议不为所动，邓强依次播放了电影片段、动漫片段、航拍风景、搞笑视频，并从各个方向，向大家展示了全息成像，诠释着全息投影的立体感。 邓强的展示收获了现场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终于轮到小姐姐跳舞的视频了，现场的掌声和欢呼声更热烈了，网友们也是正襟危坐，擦亮了屏幕，充满了期待。 但让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邓强所说的小姐姐跳舞视频，居然只是从一部电视剧里截取的片段，所有人吐血三升。 这部电视剧自然是陈小飞和朱展弘他们的新剧，正在央视热映，视频网站上也有，很多人都在追这部剧。 截取的片段来自这部电视剧开头的第一集，苏亦菡饰演的角色刚买回小灵时，小灵的所谓“才艺展示”，全程就是苏亦菡生无可恋的看着小灵充满灵魂的尬舞。 现场观众和网友们大失所望： “我特喵的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哎，我还是太年轻了，他说他是正经的，我居然不信，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草率了，草率了。” “邓强，你这么皮，不怕陆b王收拾你吗？” “哈哈，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居然在直播间看电视剧。” “好兄弟，这是啥电视剧，求名字。” “村通网？” …… 邓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大家也看到了，有了这个视频转码器，那么用全息投影仪看视频和用手机啊电脑啊看视频，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差不多的操作。” “那么有人可能会问了，我买了全息投影仪，想看某部电视剧或者电影，但又没有数字视频资源，这时候该怎么办呢？” “没关系，大家担心的，也就是我们要解决的，我们已经和所有的视频网站商谈好了，是的，你们没听错，是所有的视频网站。” “前面也介绍了，全息投影仪带有wifi功能，再过不久之后，所有的视频网站都会提供转码视频资源。” “也就是说，不论是刷短视频，还是追剧，或者是看电影，看综艺，以后都可以直接用全息投影仪来看。” 邓强透露的这个消息，让很多个人消费者精神大振，原本他们还觉得全息投影仪好归好，但想要看剧看电影还有点麻烦，没想到宝狮湖早就有了对策。 如此一来，实用性可就大大增加了，性价比再次+1。 ……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必考题了，敲黑板，大家都注意了，这很重要。” 说着，邓强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 看到手机，现场和观看直播的网友已经有聪明人猜到了什么： “难道说……”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真像我想的那样吧？” “awsl，这太爽了！买买买！” “你们在说什么？” “聪明的人微笑不语，愚蠢的人还在问为什么。” “好好说话，怎么骂人呢？” 邓强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开口道： “或许已经有人猜到了，那让我们来试试看。” 邓强操作着电脑，如很多人所想的那样，登录了六夏科技的官网，然后输入了账号密码，接着在个人账号里，找到了“添加设备”这一选项，输入了一串编码，点击确认。 解释说到：“这串产品编码呢，是对应每一台全息投影仪的，一台全息投影仪只有一个编码，这个是不可更改的，大家可以放心。” 说这话，邓强点开了六夏科技的智能语音助手。 小夏独具特色的声音传来：“邓总，有新的设备加入，确定要授权吗？” 邓强点头说到：“确定。” 小夏：“好的，已完成操作。” 邓强：“小夏，到全息投影那边去，跟大家打个招呼。” 小夏：“好的。” 话音刚落，小夏便出现在了台上的全息投影仪里，眨着眼睛，挥手跟现场观众问好。 …… 现场观众瞬间就炸了，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还吹起了口哨。 各个平台的直播间也好不到哪儿去，弹幕铺天盖地： “我天，这才是全息投影仪正确的打开方式吗？” “真·梦幻联动！” “夭兽啦，手机里的人跑出来了！” “话不多说，我已经打开了宝狮湖的官网，只等发布会结束。” “拼手速的时候又到了！” “我二十多年的麒麟臂，绝不是浪得虚名。” “咦，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小夏的形象、性格和声音都可以定制，那岂不是说……” “你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你知道的太多了。” “开门，查水表。” “这也要查水表？” “哇咔咔，以后想见哪个老婆就见哪个老婆，别拉我，我没疯，哈哈哈，我真的没疯。” “快来人，把他给我按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把他关好，吓到各位了，不好意思。” “我要买十台！！！” …… 邓强等掌声和欢呼声稍停，又秀了一番操作，让小夏播放各种视频之类的，末了总结道： “大家可能也看出来了，当小夏控制全息投影仪的时候，她能和人产生很好的互动，这是因为她能通过声音辨别方位。” “出于多种考虑，我们暂时还没有让她睁开眼睛。” “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不妨再跟大家透露一点消息，前几天我跟贺贤伟，贺工，闲聊的时候，问他为什么没给全息投影仪装上摄像头，你们猜他怎么回答我？” “我记得很清楚，他原话是这么说的，全息投影的交互控制系统还不够成熟。” 现场观众和观看直播的网友们纷纷一愣，全息投影的交互控制系统还不够成熟，什么意思？ 他们听到了什么？ 难道是电影里的那种用手势控制全息成像的技术？ 不会是真的吧？ 他们真的已经在研究了？ 而且已经有一定成果了，只是不够成熟？ 这也太夸张了叭？ 那可真是惊喜一个接一个，应接不暇，真是烦恼呀！ …… 邓强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当时和大家现在的感觉差不多，怎么说呢，心中草原有万千骏马在奔腾。” “想象一下那种场景，这么比划一下，再这么比划一下，就能操作全息投影仪，还真是带感，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不过贺工也实话跟我说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需要进行很多研究才能达到那种程度，估计下一代吧，下一代全息投影仪能增加这项功能。” “而且，要完善全息投影的交互控制系统，需要葛总出力，就是先前你们打趣的那位，需要云汉科技帮忙。”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需要陆总帮忙，原因大家都知道嘛，说编程，说互联网技术，陆总是这个，他认第二，蓝星就找不出来人认第一。” “所以大家想要早日亲身感受全息投影交互操作系统，得多去催催他们。” “咳咳，记住啊，态度要诚恳，语气要真挚，他们都是吃软不吃硬，这是我这么多年工作好不容易总结出来的经验。” “我这可是悄悄跟你们说的，你们到时候注意别把我卖了，一定得记着啊，到时候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嗯嗯，在这里先感谢各位手下留情了。” …… 第425章 自己老婆自己心疼 现场观众和观看直播的网友一阵哄堂大笑，并且纷纷表示配合： “放心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陆b王：这很好，我什么也没听到。” “话说邓强这么疯狂在作死的边缘上试探，真的好么？” “他明显是在开玩笑，陆b王不会在意的。” “确实，邓强是最早跟着陆b王打天下的三个人之一，以前把粉白黛黑交给邓强管，现在是宝狮湖，可见不是一般的信任。” “哎，我当年怎么就没遇到一个像陆b王的潜龙，不然现在不也起飞？” “关键还是要看能力吧。” “有能力是前提，但运气同样重要。” “你们这些人就是想得太多，心思太复杂，像我就比较单纯，只想嫁给他而已。” “我敲，你个男的说这话真的不怕被击剑吗？” “你在第二层，他在第五层，他可能就是想被击剑，搁这钓鱼呢。” “你们这些臭男人滚开，陆哥哥是我老公，嘤嘤嘤。” “放桃子，明明是我老公。” “哪里来的嘤嘤怪？” “姑娘，我劝你们做人踏实一点，陆b王注定是你们得不到的男人，不过我的肉体你们倒是可以试试看，考虑一下？” …… 邓强展示完全息投影仪，示意工作人员将之推下台，所有人都知道他即将发布普通家用机器人的售价，不约而同的屏息凝神。 邓强随意走了两步：“好了，全息投影仪就说到这里，暂且告一段落，有兴趣的朋友，发布会结束后可以到宝狮湖的官网查看详情，或者咨询。” “不过我看大家现在的样子，似乎对接下来的发布会，好像很期待啊，哈哈，其实不瞒你们说，我也挺期待的，我已经让我的助理准备好了，发布会一结束，立马帮我抢购一台家用机器人。” “咳，在此我得澄清两点，第一，咱们宝狮湖公司所有人，包括陆总旗下所有公司所有员工，都没有对家用机器人的优先抢购权，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购买，和大家一样，都只能从官网或者线下体验店订购，按时间先后顺序发货，没有特例。” “这第二嘛，我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一家之主嘛，之所以要购买家用机器人，绝对不是因为嫌我老婆做的饭不好吃，绝对不是，只是想帮她减轻一点家务负担，自己老婆自己心疼嘛，是不是？” …… 邓强说的第二点，是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的，看似理直气壮，实际上突出了一个“家庭弟位”，妻管严被他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让人忍不住大笑出声。 邓强自己也是跟着众人一起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丢人的地方，反正怕老婆这件事，公司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咳咳，说到普通家用机器人，说起来，从第一次对外发布宣传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两年了。” “算算时间，过得还真快，当时第一次看到机器人宣传片的种种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想，当家用机器人走进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估计在座的各位和很多正在观看我们直播的网友们，应该和我一样，有差不多的想法吧？” “那好，现在我们先来看一段视频，看看家用机器人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究竟能做哪些家务，能扮演哪些角色。” …… 视频不长，也没有经过任何特效和后期制作，只是很简单的纪实视频。 视频里，仿生机器人按照吩咐，动作如同一个正常的人类，拎着环保袋出门乘坐电梯，来到小区外的超市里，购买食材。 家里，一家三口可以通过手机或者电脑实时查看仿生机器人的一举一动，结账时也需要得到授权，仿生机器人才会出示二维码。 拎着买好的食材回到家里，仿生机器人会询问一家三口吃什么，然后才会进入厨房，清洗，切菜，淘米，煮饭，炒菜，厨房所有家电都受仿生机器人控制，毋须手动操作，一切步骤有条不紊。 没过多时，仿生机器人从厨房端出做好的饭菜，在一旁看家人就餐，帮忙盛饭，帮忙倒饮料，照顾的无微不至。 餐后，仿生机器人会收拾好餐具和厨房，直到到处打理得整整洁洁才来到客厅。 此时家中小孩正在地上疑惑的玩积木，小孩抬头询问仿生机器人时，仿生机器人会陪小孩一起玩耍，引导小孩找到搭建的正确方法，。 等家中小孩玩累了，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仿生机器人会给小孩讲童话故事，或者唱歌，等小孩睡着了，会给小孩盖上毯子，然后开始收拾被小孩弄乱的客厅，把各种物品归放原位，积木等玩具也整齐的收进盒子或者抽屉。 下午一家三口出门玩，仿生机器人则留在家里，用吸尘器、拖把等工具，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待在电视机旁，静静的充电，等待家人回来。 …… 整个视频充满了温馨，把仿生机器人做家务的一面和陪伴家人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从中可以看出，家用机器人几乎能胜任所有的家务事，而且还能承担一定的保姆职责。 可以说，只要家用机器人买回家，大部分家务活，交给它准没错。 视频结束，收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观看直播的网友们也是热闹的讨论起来： “我承认，我爱上它了！” “我看了看手里的外卖，瞬间觉得不香了。” “有一说一，有了家用机器人，确实不需要点外卖。” “何止，我再也不用担心衣服没人洗，地板没人拖了。” “楼上没有女朋友，坚定完毕。” “简直我吾等懒人的标配啊有木有？” “别说了别说了，只问多少钱能带回家。” “恐怕不会便宜，我等打工人只有云使用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出这种产品，这不是成心想让我们穷人吃柠檬吗？” 邓强等掌声稍停，耸了耸肩： “是不是和我一样，看完只剩一个想法，怎么才能把它带回家，对吧？” “其实视频中所展示的，只是家用机器人最常用的基础功能，它还有别的一些特点，比如火警提醒、防盗示警等等，但这些，我由衷的希望大家都用不上。” “除此之外，它还能陪伴老人，照顾老人，这对很多忙于工作、没时间照顾家里年迈长辈的人来说，也是非常实用的。” “发布会之前，我也在网上看过很多网友的讨论，比如讨论最热烈的一个，是让家用机器人在火锅店担当服务员。” “关于这个，我不得不说一句，这家火锅店的老板，真有想法。” …… 第426章 家用机器人的售价是…… 邓强：“为什么我要说这家火锅店的老板很有想法呢？因为家用机器人，确实能承担这份工作，我们不敢说家用机器人绝对比人类服务员做得更好，但也绝对不会差。” “事实上，除了火锅店，在很多地方，家用机器人都可以担当服务的角色。” “不过有一点我们得事先说明，到目前为止，我们数据中心里得所有数据，几乎都是关于家庭的，公共场所和店铺里的数据，积累较少。” “所以，如果不是家用，那它有可能不能在第一时间处理现实世界的复杂状况，当然了，大家也不用担心，遇到它不能处理的状况，它不会胡乱做决定，而是会无动于衷，换句话说，它什么也不会做。” “哦对了，额外补充一句，它没有所谓的三大定律，我知道大家想说什么，我当时也同样带着这个疑惑问过陆总，你们猜陆总是怎么回答我的？” “陆总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拿一种非常关爱的眼神看着我，后来我才从葛总那里知道，我这是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哎，受科幻电影的荼毒不浅啊，总是幻想未来有一天机器人会统治人类，哈哈。” “怎么来清楚的解释这个问题呢，葛总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它的底层行为逻辑里都没有这一项功能，别说你给它下达指令，就是我在它源代码里添加带有伤害性的代码，它都不会执行。” “emmm，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这句话，反正我当时是假装懂了，然后就被葛总看穿了，哈哈，他只好跟我简单的作了一个比方，明明是一颗桃子树，你非要它开花结果长出一个铅球，那可能吗？” …… 邓强笑呵呵的摇摇头：“所以大家完全不必有这方面的担忧，家用机器人它是很安全的，哪怕是未来量子计算机出来的，也不可能发生电影里的那些事。”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陆总说的，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再怎么发展，它也脱离不了人工的范畴，它们只是工具，看上去再怎么智能，也不是真正具有智能，且不说究竟能不能诞生数字生命，就算能，那种条件也苛刻得无以复加，而且时间极其极其漫长，想想我们人类自己就知道了。” “我不懂技术，但我觉得这话在理，从客观条件来讲，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我相信陆总，他说不可能，那我就认为不可能。” “哈哈，说的有点远了，我们现在说回来，这么全面的家用机器人，那它的售价会是多少呢？” “说到售价，那我们就不得不提一下它的成本。” “别起哄，别嘘我，别觉得我吊胃口，这很重要，不能不提，甚至我能给大家看看所有零件的明细，你们看，这都是有据可查的，大家可以仔细算算，这些所有零部件加起来，是这个数，896241元。” “也就是说，不算上研发成本，制造成本，公司管理成本，人力成本等等等等，只说一台机器人的硬件成本，就得花896241元。” …… 现场一阵嘈杂，观看直播的网友们也纷纷发着弹幕： “我敲，这么贵？” “啊这……这谁买得起？” “一台机器人相当于一台跑车，可还行？” “不是很正常吗？要是说便宜了，我才觉得不正常。” “这算得上是人类最顶尖的高科技产品之一了吧，你们居然还嫌贵？” “老实说，我真觉得挺便宜的了，国外某个公司，一个医疗外骨骼就敢卖十几万刀，那能跟宝狮湖的家用机器人比？” “厉害了，现在网上这么多富人了吗？90万居然觉得便宜？” “谁说90万的？明明还没加其他成本，宝狮湖那么大个超级工厂，不要钱的？”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果然，富人们的玩具，你们只能云。” “呵呵，这话说的，合着别人就该白菜价卖给你？” …… 邓强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现场观众安静： “我知道，这个价格对很多人来说，是挺昂贵的，但这就是现实，我们也想造出物美价廉的仿生机器人，但条件不允许，在未来，说不定这个成本能降下来。” “我们公司在陆总的带领下，有一个信念，技术是为人服务的，而且是为绝大多数人服务的，所以我们会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争取早日把价格降下来，让更多人享受到科技带来便利。” “但是现在呢，我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了公司的良性发展，普通家用机器人国内的售价为……” “639999元！” 邓强掷地有声的宣布，配合上背后大屏幕上清晰巨大的六个数字，让现场和网友们一度大脑出现了短暂的宕机，无数问号飘过。 我敲，有没有搞错，成本近90万，结果只卖64万？ 这不是卖一台至少硬亏24万么？ 算上其他的成本，不是差不多卖一台亏一台吗？ 宝狮湖的人怎么想的？ 陆b王怎么想的？ 这年头，还有不为了赚钱、只为了亏钱的公司？ 有钱烧得慌吗？ 前几天有媒体才说他是新的世界首富，现在就开始撒钱了？ 这么伟大的吗？ 你是外星人派来拯救蓝星的吧？ …… 现场安静了片刻，接着开始相互讨论，一片嘈杂，紧跟着，爆发出今天发布会开始以来，最激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网上各个平台直播间也没好到哪儿去，白花花的弹幕完全遮挡了屏幕，根本看不清说的是什么。 11家投资机构虽然早已获悉宝狮湖的销售策略，但此时还是忍不住跟着鼓掌，不得不在内心承认，看现场观众迸发出的热情，宝狮湖这么做，肯定能收获很多消费者青睐，以最快的速度培育市场。 这是好事，只有这种大格局大魄力，先想办法把市场做大，宝狮湖和他们这些投资机构将来才能收获多多。 邓强尝试了几次，都没能让现场观众停下欢呼，只好笑着在台上踱步，安静的等待。 过了将近五分钟，现场才慢慢安静下来。 邓强扶了扶耳麦：“我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也感受到了大家对我们的鼓励，谢谢，非常感谢。” “还能说什么呢？我们宝狮湖全体员工，今天也都在看着这场发布会，相信他们也和我一样，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和鼓励，我们一定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让这个价格，再往下降一点，到时候和车子一样，成为每个家庭的标配。” 不出所料，现场一片叫好声，直播间也是一片“良心”、“有担当”、“最有魅力的公司”之类的褒奖之词。 …… 第427章 难道这次换剧本了? 公布完售价后，又展示完已经获得授权的动漫形象，宝狮湖的新品发布会正式宣告结束，有意愿购买或者有兴趣了解家用机器人和全息投影仪的消费者，可以通过官网查看详情。 额外多提一句，关于家用机器人的外形定制，让一部分人失望不少，这部分人希望宝狮湖能获得她们爱豆或者他们女神的形象授权，如此，她们和她们就有机会把仿真偶像带回家。 不过邓强和其他管理层犹豫了一阵，尽管在官方账号下留言刷屏的人不少，但还是最终放弃了这个方案。 考虑是多方面的，最起码在现阶段，这个方案是不合适的，家用机器人要更好更快的融入人类社会，无疑是动漫形象最佳，人们接受起来也更加容易一些。 至于仿真形象，现在推出，绝对会被一大群“道德君子”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喷得体无完肤，等到未来大家差不多都普遍接受了家用机器人存在的时候，再推出也不迟。 …… 发布会结束后，陆羽带着刘世昌、邓强、姜芸竹等人，在一家私房菜最后宴请了11投资机构的人，他们在蜀都已经逗留得够久，即将各自踏上回程。 不说投资机构本身就有很多事需要他们处理，光是帮宝狮湖尽快拿到当地市场的产品上市许可，就很是需要耗费一番功夫。 亲眼见识了宝狮湖的两样产品，亲身感受到了消费者的热情，让本就对宝狮湖未来很看好的他们更有信心了，这次回去说什么也要打通各种关节。 他们可不想被宝狮湖轻轻松松的免费拿走他们一半的股份，要知道，他们和宝狮湖签订的投资协议，其中一项对赌协议就是帮助宝狮湖获得指定市场准入，否则的话，宝狮湖将自动获得他们一半的股份。 这些股份可是他们花了大代价，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绝不愿意心甘情愿的拱手奉上。 挡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他们这回是铁了心压重注到宝狮湖上，准备回去以后就开启六亲不认模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顺他们者昌，逆他们者亡。 也不怪他们为利眼红，换谁来都一样。 宝狮湖的股份有多稀缺有多值钱，还需要多说么？ 就算不看长远的以后，只说近期上市登陆资本市场，那他们手里股份的价值少说也要翻个十数倍。 这么高的利润，谁能顶得住？ 让宝狮湖拿走他们一半的股份，不跟在他们心头割肉一样么？ 所以他们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谁来都不行。 …… 宴请完11家投资公司的人，邓强立即回了宝狮湖，试生产已经成功，预售通道也已经开通，还有狗大户的大订单需要完成，公司需要他回去坐镇，从元器件采购到生产到安排物流发货，还有一摊子事要忙。 刘世昌和姜芸竹等人也回了星云大厦，只剩下陆羽和许程亮一行安保人员。 陆羽伸了个懒腰，扭脖子活动了一会儿，放松的舒了一口气，最近一连串事情忙下来，竟然比当初在家里连续写十几天代码、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做实验还累。 果然，再次证明了自己不适合干这些事，小桑河和那边的实验室，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 看了看时间，陆羽让许程亮开车前往秦小棉她们那边的家里，忙忙碌碌这么久，需要放松放松身心，嗯，放心身心。 猜测秦小棉她们应该在她们的网店工作室里，本想给秦小棉发消息，但犹豫了片刻，翻出了施梓萱的微聊头像。 相比于闹腾跳脱的秦小棉，施梓萱更安静一点，陆羽此时只想安静的躺一会儿，施梓萱更适合，所以给施梓萱发去消息让她一个人偷偷的先回家。 …… 回家的路上，苏亦菡倒是趁着录综艺节目的间隙弹过来视频。 最近她行程一直排得很满，新剧的热播，工作室这笔投资赚了不少钱不说，也让她的人气再上了一层楼，方裴婷便抓住时机的接了很多通告，以致于她不是在赶通告，就是在赶通告的路上。 苏亦菡跟陆羽腻腻乎乎，说她上午也全程看完了宝狮湖发布会，对陆羽没有上台颇有微词，镜头虽然偶尔会给到嘉宾席坐着的陆羽，但镜头太少，她都没看够。 也许是看出陆羽精神不是很好，不怎么想说话，知道他这些天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肯定有点累想休息，苏亦菡跟陆羽腻歪了一阵，便主动说节目要开始录制了，随后挂断了视频。 随即放下手机，一脸幽怨的望着方裴婷，都怪你，接这么多通告，不然就可以过去陪着他了。 …… 陆羽也收起手机，坐在后排闭目养神，没多时到了小区，陆羽径直走过去按了电梯。 施梓萱已经在家里了，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心跳有点加速，听到开门声，竟然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以前这种偷偷摸摸的调调，都是秦小棉陪陆羽玩的，她可从来没有体验过，没想到居然这么有意思，还没开始呢就感觉有点刺激了，隐隐的让人兴奋。 陆羽换了拖鞋来到客厅，就看到施梓萱站在沙发边，双手绞着，眼神闪躲，没敢直视陆羽。 见她这副模样，还真别说，本来有点倦意的陆羽，瞬间就不困了。 起了逗弄施梓萱的心思，陆羽走过去两指捏起她精致的下巴，饶有兴致的问到： “你老公呢？” 施梓萱咬着下唇，看着陆羽一脸促狭的坏笑，脑袋瞬间就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知为何，施梓萱突然想起那次事后秦小棉跟她说起过，陆羽和秦小棉在书房偷偷摸摸胡作非为时的情景，两人居然一边深入交流一边还透过门缝看她和阿伊莎练瑜伽，扮演“你老婆突然回家了”的游戏。 难道这次想换剧本了？ 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些荒唐的一幕幕，施梓萱感觉浑身软绵绵的，由下而上涌起一股燥热，支支吾吾半晌后，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应该，可能，说不定，马上就要回来了。” 声音越说越小，到后几个字她都以为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 但陆羽听清了，眼神一亮，来不及仔细欣赏一身汉服浅色长裙的施梓萱，揽过她的腿弯，抱起她就往楼上走： “嘿嘿，那我们更得抓紧时间干活了！” …… 风停雨歇，陆羽闭眼趴着床上，双手交叉，下巴搁在手臂，时不时舒爽的轻呼出声。 施梓萱穿着一身浅蓝色丝质薄纱睡裙，跨坐在陆羽后腰，蜷着小腿，纤纤玉指时按时捏，有节奏的给陆羽捏肩揉背，偶尔还顺着陆羽的意思用力捶几下，嗔怪不已： “这样行吗？” “再用点力。” “这样呢？” “嗯，还可以，下边点，对对，嘶，呼，再下边点，哦耶……” 陆羽一脸享受，一边感受着施梓萱不算专业但也周到的按摩，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春风细雨，简直不要太舒服。 不得不说，跟施梓萱和秦小棉交手，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秦小棉跳脱活泼好动，跟她过招时，越激烈她越喜欢，施梓萱则正相反，跟她单独过招的时候，越是缓慢越是能让她妙到毫巅。 女人呐，还真是神奇，陆羽如是想着。 …… 第428章 居然背着她偷吃! 秦小棉拽着阿伊莎，急匆匆赶回家时，施梓萱正枕着陆羽的胳膊，嘴角噙着温柔，两人睡得正香。 看到沙发上施梓萱的包包，阿伊莎撇了撇嘴，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就猜到会是这样，不然的话施梓萱怎么会偷偷摸摸扔下她和秦小棉先跑？ 秦小棉则不复阿伊莎的淡然，显然要激动得多，把自己手里的包包气咻咻的一扔，哒哒哒的就往楼上跑。 梓萱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偷偷背着她偷吃，也不知道给她留一口汤喝！ 这样真的好吗？这样不好。 批评，必须要好好批评，教育，必须要好好教育，这次一定要和大叔联手，就算她求饶叫爸爸都不放过她！ 砰的一声推开主卧的门，果然看到陆羽和施梓萱搂在一起睡大觉，哼，这种好事居然不等她秦小棉，怎么可以？！ 迅速反手关上门，衣服都不脱，直接钻进了被窝，扯过陆羽的另一只手臂使劲枕着，气呼呼的瞪着两人。 陆羽和施梓萱也都醒了过来，看到秦小棉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觉有点好笑。 秦小棉哼哼的不服气：“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偷吃还有理了？” …… 偷吃有没有理陆羽不知道，他只知道秦小棉这个小妖女接下来恼羞成怒的挑衅，让他很是火大，遂翻身而起，狠狠的镇压了一番，当然，旁边的施梓萱也遭受了池鱼之殃。 陆大师功力深厚，被镇压了一番的小妖女，终于老实了几分，施梓萱去梳洗的时候，小妖女还听话的给陆羽踩了踩背。 可惜不是沙滩，不是沙滩里，少了点感觉。 三人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阿伊莎疯狂的白眼。 说来也奇怪，按理来说，相处已经这么久了，阿伊莎应该早就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可为什么每次还是会白眼频频，满满的都是幽怨呢？ 难道是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个闺蜜都有的吃，独她一人没的吃，所以才这么酸么？ 陆羽暗暗心想，emmm，很有可能。 阿伊莎可不知道陆羽奇奇怪怪的想法，摘下耳机扔下平板，来到厨房门口： “小灵，可以上菜了。” 小灵在厨房里应了一声，没多时便端出来一盘盘做好的家常菜。 …… 四人闲聊着吃饭，说起了前段时间天天在网上看到的关于陆羽的新闻，自然免不了说起陆羽当时让施梓萱和秦小棉购买的股票。 这些股票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如今已是暴涨了好几倍，一连好多个涨停板。 这让施梓萱和秦小棉乐得快找不到北了，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手机登录她们的证券账户，查看她们的今日收益，开开心心的数她们的小钱钱。 阿伊莎也不遑多让，她又不傻，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千载难逢，当时陆羽可是当着她的面亲自帮秦小棉和施梓萱选的股票，摆明了不避讳她搭顺风船，这都不上，怕不是智商欠费。 所以阿伊莎也跟着施梓萱和秦小棉开了证券账户，下了“重注”，别看她账户里的钱没有施梓萱她们多，可抛开陆羽给施梓萱她们的那部分资金，施梓萱她们还真没她有钱。 这可都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以前当导游的时候，除了平时花点，几乎也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奢侈品什么的从来舍不得买。 后来到这边做了陆羽父母的私人向导，平时更是一分钱都不用花，陆羽给施梓萱她们买各种奢侈品的时候，还会算上她的一份，说是工作福利，工资都是纯攒的，更不用说她还和施梓萱她们开了个网店，每个月也有不少的收益。 就这些存款，放到外面去说，大大小小也能算是个小富婆了。 所以那天听到财富密码后，二话不说，不仅自己的存款全投了进去，还把父母在西域给她买的那套房子给抵押了，贷出来的款也扔了进去，这段时间同样赚得盆满钵满。 不夸张的说，她阿伊莎终于敢理直气壮的拍着雄伟的胸脯说一声，哼，咱今天起也车厘子自由了！ …… 说到股票赚钱了这件事，三女都非常高兴，七嘴八舌的有点小兴奋，秦小棉最激动，不仅手舞足蹈的给陆羽展示她的证券账户，还乐颠颠的跑去酒柜拿了两瓶红酒过来。 一边喝着酒，一边跟陆羽分享她们喜悦的心情，很快脸颊就喝得红扑扑的了。 陆羽倒是还好，这点酒根本就不算什么，何况还是红酒，但几朵娇艳近在眼前，一颦一笑更显柔媚，仍旧让陆羽有点微醺，置身盛开的花丛，酒不醉人人自醉。 施梓萱和秦小棉没想那么多，只顾着开心，反正自从上次陆羽的一番举动，让她们清楚了陆羽的心思，不会不管不要她们，所以哪怕账户里的钱亏完了也没事。 阿伊莎则不同，高兴之余，还是有点担忧，赚钱了是好事，但赚得太轻松了，总有点患得患失，一会儿想着赶快趁着现在行情好出手，见好就收，一会儿又想着万一之后还要大涨，现在出手岂不是亏死？ 左右摇摆，始终拿不定主意，第一次发现赚钱也是一种烦恼。 所以趁着此时氛围刚好，隐晦的询问陆羽应该怎么处理手里的股票。 陆羽听到询问，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有点忐忑的阿伊莎，对上阿伊莎盈盈期盼的剪水双眸，莫名的心跳加速，不自然的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大口红酒就压压惊。 真不怪陆羽，实在是阿伊莎那种文艺范儿的气质配合上小鹿般不安又真挚依赖的眼神，简直太犯规了。 …… 想了想，陆羽建议道：“如果不是记着用钱的话，建议长期持有，现在还远远不是极限。” 这倒不算透露什么内幕，聪明人稍一分析就能明白，随着宝狮湖继续给上下游供应链下订单，上下游那些企业的估值和股价肯定会继续攀升，与其现在脱手，长期持有肯定还有的赚，搞不好还会大赚。 听了陆羽的建议，阿伊莎算是彻底放下了心，总算不用患得患失的做决定了，陆羽肯定不会骗她，他说长期持有，那现在那些股票肯定还会涨，完全可以等等再出手一部分股票，把抵押贷款先还上，其余的，继续坐等升值。 想明白了关节，阿伊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心情不要太美丽，连连跟陆羽和施梓萱她们碰杯。 施梓萱和秦小棉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通过眼神在交流什么。 刚刚陆羽和阿伊莎说话的时候，她们俩就注意到了陆羽不自然的神情。 作为知根知底的枕边人，她们哪里还能不懂陆羽？ 即便陆羽掩饰得再好再快，但眼神是不可能骗人的，她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刚刚有那么一瞬间，陆羽看阿伊莎的眼神和那种时候看她们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炽热得让人心尖发颤浑身发软。 都这样了，陆羽心里在想些什么，还需要她们多问吗？ 秦小棉端起盛着红酒的酒杯，和其他人碰了一下，小口抿着，灵动的眼珠转来转去，目光一会儿停留在陆羽身上，一会儿又停留在阿伊莎身上，一看就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秦小棉突然低头吃吃的笑了起来，让餐桌旁剩下的三人都有点不明所以。 …… 第429章 见识见识什么才叫…… 既然决定好好放松几天，当然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 待在家里是挺放松的，但这该死的夏天，该死的薄衣短裙，很容易擦枪走火。 哎，一个小妖女，一个任君采撷，还有一个能看不能吃，嗯，至少现在不能吃，天天同这三人待在一个屋檐下，属实磨人。 连着过了两天没羞没臊的生活之后，陆羽幡然大悟，生活不止眼前的睡觉，还可以到别的地方睡觉，于是陪施梓萱她们逛了一天街之后，准备带着她们前往九寨沟。 一听要出去游玩，施梓萱和秦小棉都很兴奋，她们的兴奋是有充分的理由的，不是有句话说了么，重要的不是去哪儿玩，而是和谁一起去。 她们现在就是这种心理，陆羽单独陪着她们出去玩，真算起来还是刚认识那会儿，也就是在那时，认识了阿伊莎，有时候想起来，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人嘛，无论身处哪种地位，生活过得如何，对于过去的某些旧时光，都有种莫名的怀念。 说起回忆，秦小棉嘻嘻哈哈，翻出了当时出去游玩的时候拍下的很多照片和视频，一开始很正常，都是些风景和个人摆拍，后来画风就变了，找出了很多陆羽强行按着她们拍的很多羞耻照，结果换来了阿伊莎的一阵白眼。 太过分了，这种私房照，你们三个自己悄悄的在被窝里欣赏不行么，非要拉着她一起，安的什么心呐都是。 …… 次日，各自收拾好行李，一人拉着一个箱子，开车前往九寨沟。 施梓萱和秦小棉本来有点想开她们自己的车，但一看距离和路况，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近五百公里的距离，还有很多山路，实在不适合她们驾驶，虽说她们已经不算新手了，平时没事的时候会开着车在蜀都周边遛遛，但蜀都城区的路况简单，她们还能应付得过来。 现在距离远了路况复杂了，她们自知没那个能力，还不如和老老实实在车上看看综艺追追剧。 等陆羽他们放好行李上车后，许程亮扶着耳麦指挥着，几辆车紧跟着出了小区，直奔高速。 一开始，施梓萱她们都很亢奋，出门旅游嘛，都经历过这个状态，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查着当地的酒店，有哪些好玩的景点和项目，又有哪些线路能看到最美的风景之类的，没个停歇的时候。 但等车子出了城区，上了高速，进入无聊的赶路阶段，初时的亢奋便会被疲倦取代，施梓萱和秦小棉她们也是同样，加上出发前一晚被折腾的不轻，这会儿还没看几分钟综艺，就抱着薄毯，枕着陆羽肩膀，闭上眼睛打起了盹儿。 只有阿伊莎精神很好，戴着耳机听着歌，刷刷微博，回回消息，好不惬意。 …… 一路上走走停停，饶是许程亮他们开得够快，加上中途吃饭休息时间，到达景区附近的酒店，也用了差不多8个小时。 经历过17年的地震和之后几年的恢复建设，景区附近的环境和建筑，都有了一些变化。 要问陆羽为什么知道有了变化，自然是因为之前来过一次，和谁一起也不用多想，除了陈小飞不会有其他人，当然了，那一次过来游玩的时候，同行的肯定也少不了几个莺莺燕燕的女同学。 陆羽现在回想起那些跟陈小飞到处浪的日子，觉得颇有意思，虽然每次都是充当僚机，给陈小飞撩妹创造机会，但他撩的妹子总是会带上几个好闺蜜，陈小飞全程专心撩妹自然是用不上这些闺蜜的，结果全便宜了陆羽。 咳咳，这里的“便宜”是很单纯的，只是大家一起游玩，陆羽帮她们拍合照什么的，并不是在酒店进行多人游戏那种，千万别想歪了。 至于在这些游玩的过程中，陆羽有没有和某个闺蜜突然对上眼找找刺激，出门在外寻个开心之类的，恐怕就只有陆羽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不过陆羽也不一定都清楚，都是江湖儿女嘛，出来游玩，不就是为了快乐开心？开心快乐完了，大家回归原本生活，两厢相忘，把对方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呢？徒增烦恼罢了。 …… 看着陆羽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秦小棉套上一件针织衫外套，扑过来抱着陆羽胳膊，甜甜腻腻的： “大叔，你在想什么呢？” 陆羽心想我想的那些什么，也不太好说啊，只好摇摇头： “没想什么。” 秦小棉不满意的撅嘴：“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在想别的狐媚子。” 陆羽蓦然失笑，伸手点了点秦小棉的额头： “你个小妖女说这话，真的合适么？” 秦小棉只当陆羽这称呼是对她的夸奖，得意的偏着脑袋左摇右晃，看了看落后几步的施梓萱和阿伊莎，突然凑到陆羽耳边轻声道： “现在算什么小妖女，晚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小妖女，哼。” 陆羽哈哈笑了两声，从秦小棉怀里抽出胳膊，捏了捏她的脸颊，拉着秦小棉的手一前一后甩得老高：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看你怎么让我大开眼界。” 秦小棉配合着陆羽甩手的动作，马尾左摇右荡，笑得像个刚陷入热恋的小女生，踩着欢快的步伐，一蹦一跳的跟着陆羽到处逛。 高原的夕阳挂在山尖，逐渐把一行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 在一家充满藏地风情的农庄吃完烤全羊，陆羽一手揽着站都站不稳的施梓萱，一手拉着醉眼迷蒙的秦小棉，漫步朝酒店走。 阿伊莎也没好到哪儿去，搭着秦小棉的肩膀，如果不是秦小棉另一只手使劲拽着她，估计她绝对走不出直线来。 也不知道她们今天怎么想的，明明酒量不行，还非要一直拉着陆羽喝，一副要把陆羽灌趴下的架势，幸好陆羽及时装作酒量见底晕晕乎乎，不然三人还不会消停。 一路歪歪斜斜回到酒店，夜晚凉风一吹，秦小棉稍微清醒了一点，她是夜晚凉风越吹越清醒，而施梓萱和阿伊莎就不同了，越吹越迷糊，这会儿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秦小棉扶着阿伊莎进套房安顿，陆羽则在门口揽着施梓萱等秦小棉出来。 施梓萱双眼紧闭，双手环保着陆羽，整个人都赖在陆羽身上，只要陆羽一松手，恐怕她就能立即瘫在地上。 陆羽紧了紧手臂，低头看了一眼施梓萱，平时抱她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不觉得她有多重，怎么这会儿喝多了点酒，像突然长了两百斤似的。 一想到怀里搂了两百斤，陆羽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赶紧伸手摸索了一番，发现到处的手感一如往常，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错觉，施梓萱还是那个施梓萱，单手就能托在腰上做运动那种。 也许是感觉到身上有两只大手在作怪，施梓萱双手搂得更紧了，鼻息哼哼，仰头醉眼朦胧的望着陆羽，急促的喘着气。 陆羽此时真的很想问问那些觉得喝醉了酒的女生浑身也散发着如兰似麝香气的人，你们是认真的吗？ 为什么我这会儿只觉得施梓萱衣服和头发上都是一股烤羊味儿？ 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吗？ 如果是，请私我正确的方式，谢谢。 真不怪陆羽有这种奇怪的念头，实在是淡淡香水味混合着烤全羊的味道，真的太诡异了。 这种条件下还能产生旖旎心思的，陆羽敬他是条汉子。 没过多时，秦小棉安顿好阿伊莎出来，和陆羽一起把施梓萱扶回套房。 刚被秦小棉脱下外套，施梓萱便躺到床上，抱着被子一动不动，看得陆羽一阵无奈，俯身脱掉施梓萱的高跟鞋，把她塞进被窝，转头把暖风调高。 秦小棉看着熟睡过去的施梓萱，眼珠狡黠的转动，嘿嘿笑了两声，跟陆羽说让他做好准备，等会儿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小妖女。 …… 第430章 数学，学的真好 第二天上午几人各自起床梳洗后，出发前往景区。 九寨沟自然保护区地势南高北低，高差悬殊，北缘海拔仅2000米，南缘则高达4500米以上，主沟长达30多公里，地质构成复杂，造就了多种多样的地脉，更有大规模喀斯特作用的钙华沉淀。 即便是在盛夏，灿烂的阳光照耀，也不觉得有多热，因此吸引了很多游客前来避暑观光。 水是九寨沟的精灵，各种海子终年碧蓝澄澈，明丽见底，而且随着光照的变化，呈现出不同的色调和水韵。 秀美的，玲珑剔透；雄浑的，碧波不倾；平静的，招人青睐；蓝天，白云，远山，近树，倒映湖中，水上水下，虚实难辨，梦里梦外，如幻如真。 更有甚者，一湖之中，鹅黄，黛绿，赤褐，绛红，翠碧等等色彩，组成不规则的图案，相互侵染，斑驳陆离，视角移动，色彩亦跟随者变化，一步一态，变幻无穷。 百余个海子，奇湖错落，目不暇接，古树环绕，异花簇拥，还有瀑布连接，绝不坠“人间仙境”的名头。 …… 可即便叠瀑凌空飞落，彩林争奇斗艳，雪峰挺拔逶迤，如此秀丽壮美的盛景近在眼前，也难掩陆羽和阿伊莎偶尔四目相对时的不自然。 这其中当然是有故事的，而一切还要从秦小棉说起。 昨晚几人回到酒店，施梓萱醉得不省人事，回到套房就睡了，而秦小棉借着酒意，行事颇为大胆，让陆羽等她一会儿，好让陆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小妖女。 陆羽自是期待，秦小棉出去准备的时候，陆羽便在房间里洗了个澡，在套房客厅沙发上玩着手机，和苏亦菡发发微聊，尽管都是些没营养的鸡毛蒜皮，但两人说得不亦乐乎。 等秦小棉再回来时，已经经过一些梳洗和精心打扮，一套清爽但又不失俏丽的古风长裙，衬得秦小棉更加古灵精怪，调皮的张开双臂在陆羽面前展示了一圈身段，拉着陆羽往外走。 但陆羽万万没想到，秦小棉带他来的，竟然是阿伊莎所住的套房。 还没等陆羽反应过来，秦小棉拉着陆羽直接推门而入，来到客厅回身双目盈盈的望着陆羽。 陆羽瞟了一眼阿伊莎半掩的卧室门，嗓子有点发干，氤氲柔和的灯光从卧室里传来，也不知道阿伊莎睡没睡着。 秦小棉展现了小妖女的本色，调皮的眨了眨眼，凑到陆羽耳边挑衅道： “嘻嘻，公子，你敢在这里吗？” 陆羽登时心跳加速，果然是小妖女啊，就是会玩，在这里而且卧室门还开着，阿伊莎睡着了还好，万一她没睡着呢，那岂不是……更刺激？ 加上秦小棉这个小妖女双手也不老实，专挑陆羽要害处下手，陆羽被撩得火起，岂容得她如此放肆？当即使出高深道法，定要让此妖女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 当然，个中细节自不细表，此处省略三千八百七十二个字，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脑补一下。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陆羽惩罚完秦小棉这个小妖女后，这个小妖女居然拉着他进了阿伊莎的卧室，而卧室里的情景，饶是陆羽自认见多识广，皮糙肉厚，一时之间也有点老脸发红。 只见阿伊莎梳洗完穿着一套黑纱白纹睡裙，白色的花朵在身上开得异常娇艳，坐在被子上半倚着床头，双手被捆在背后，双脚也并在一起被黑丝带紧紧的捆着，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见到陆羽和秦小棉进来，更是羞愤恨不得把头都埋进胸脯里。 陆羽见此情景，当然已经猜到了所有，狠狠的瞪了秦小棉一眼，转身准备先溜了再说，实在是有点没脸跟阿伊莎解释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秦小棉动情时，还故意拉他来到卧室门前，背对陆羽趴在卧室门框上，跟陆羽交流了好一会儿。 更要命的是，秦小棉当时还喘息着问了很多怪言怪语，诸如阿伊莎腰细还是我腰细，想不想玩玩阿伊莎的大长腿之类的。 把阿伊莎捆起来听直播就算了，关键听直播还听到了阿伊莎自己，岂不是让阿伊莎更有代入感、只觉受冲击的是她自己？ 小妖女行事，果真是太……过分了！ 偏偏都这样了，陆羽想走秦小棉还不让他走，把他拉回来，指着羞愤难当的阿伊莎，妖言妖语： “公子，这是奴奴为你挑选了好久的上好炉鼎，奴奴这就服侍公子享用~” 夭寿啦，小妖女你可快收了神通吧！ …… 陆少侠最后当然没有享用秦小棉这个小妖女为他准备好的炉鼎，开什么玩笑，吾辈正道中人，怎么能行此采阴补阳之事？ 要说当时的情景，陆少侠没动花花心思，肯定是不可能的，又不是宫里出来的，怎么可能心如止水无动于衷？如果被捆着的换成是施梓萱，估计陆少侠肯定早就策马扬鞭了，但被捆着的人是偏偏阿伊莎，这让陆少侠有点下不去手。 虽然阿伊莎和施梓萱、秦小棉她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陆羽对她也多少有点贼心，馋她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时机不对，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得到与得到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陆羽自问不是一个只会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在强大的意志力之下，陆少侠退出了阿伊莎的房间，回施梓萱那边套房的客厅对付了一宿。 至于秦小棉那个小妖女，怎么安慰阿伊莎这个“无辜少女”的，陆羽不愿去多想。 这也就是今天一整天，即便秀美壮丽盛景在前，阿伊莎和陆羽之间也有点不自然的根本原因，换谁来了都会不自然。 …… 施梓萱自然也通过秦小棉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在秦小棉的撺掇下，两人时不时故意落后几步，有意无意的给陆羽和炉鼎……哦，不是，给陆羽和阿伊莎创造独处的空间。 但她们两个的这种做法，让阿伊莎和陆羽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奇怪了。 尤其是阿伊莎，觉得自己从昨晚后，到现在为止，整个人都是懵的，昨晚的一幕幕，总是不自觉的脑海里盘旋，怎么赶都赶不走。 面对陆羽，阿伊莎既尴尬，又羞臊，既紧张，又恼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尴尬、羞臊、紧张这些都好理解，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恼怒什么，难道是恼怒他昨晚居然什么也没做？那又是在期待什么？期待再来一次？还是期待单独相处？ 这复杂难解的感觉，简直让她无所适从，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 其实这也只是阿伊莎当局者迷罢了，看别人的事情，往往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但真当轮到自己的时候，依然会感到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旁观者清嘛，秦小棉和施梓萱两人就看得明明白白的，阿伊莎这人啊，不止是文艺范儿，还带着点文艺范儿的矫情。 秦小棉和施梓萱敢打赌保证，如果昨天晚上陆羽顺水推舟对阿伊莎做了什么，阿伊莎绝对不会有什么心不甘情不愿，反而事后指不定心里怎么高兴呢。 这可不是秦小棉和施梓萱乱说，她们和阿伊莎相处了这么久，还能不懂她心里怎么想的？像陆羽这么有魅力、这么优质、这么好的男人，她们才不信她不动心。 而之所以到现在为止阿伊莎和陆羽还没有发生什么，无非是阿伊莎放不下她那一丢丢矜持跟矫情罢了，文艺范儿女生嘛，都是外冷内热，最初都是冷冰冰的从不主动，但只要破了她的壳，她就会敞开胸怀展露心中的那团炙热，让人知道什么才叫热情如火。 阿伊莎守着她的矜持跟矫情，恰巧，陆羽也不是一个会主动沾花惹草的人，即便他馋阿伊莎很久了，始终也没对阿伊莎做点什么。 于是乎尽管两人心里早就你馋我我馋你，但谁也没有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 这让旁观的秦小棉和施梓萱暗笑不已，同时也暗暗着急。 为什么会暗暗着急呢？这就不得不严肃的她们批评几句了，她们的思想实在是有点不端正，嗯，很危险呐。 这种不端正的危险思想，尤其是在得知陆羽有了女朋友之后，显得愈发明显。 在她们看来，和陆羽正牌女朋友相比，她们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人数多，所以她们一致决定要坚定不移的巩固她们现有的优势。 而阿伊莎，就是她们巩固并且扩大优势的最佳拍档，反正阿伊莎对陆羽也有那种意思，陆羽也馋她身子，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换成外面的狐媚子就不行了，谁知道外面的狐媚子是怎么想的，天天打什么鬼主意，万一起了独占陆羽的心思，她们岂不是又多一个敌人？ 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自家好姐妹，是不是这个理儿？ 所以说还是阿伊莎最好，好歹阿伊莎跟她们是无话不说的好闺密，而且互相知根知底，更有利于建立统一的防守阵线，人多势众，更能跟正牌女友抗衡，哼，两个人不够，三个人总行了叭？ 害，她们的数学，学的真好。 …… 第431章 帝王什么的真心累! 陆羽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段子，说所谓旅行，就是从你活腻了地方去到别人活腻了的地方。 当时觉得有那么点道理，现在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有那么点道理。 比如在陆羽和施梓萱她们看来很美的风景，在当地人看来，天天都看，看多了其实也就那样，甚至一些当地的年轻人更喜欢繁华的都市。 这就是一个悖论，很像有句话说的，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最近几天，陆羽和施梓萱她们一起到当地农庄吃饭，听得来来往往的游客感慨最多的，就是“好羡慕你们能在这样风景如画的地方生活”，而农庄的人总是笑而不答，估计也是听多了。 秦小棉最初也是心生了这样的感觉，但是后来一想到没有熙熙攘攘的购物街，便彻底绝了这种念头。 想想也是，蓝天，白云，高山，雪峰，草原，牦牛，看起来如此美好的一副画，真走上草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踩到一坨牛粪，属实有点影响心情，只怕天天这么生活，久了也会厌倦。 …… 阿伊莎这几天也恢复了正常，至少和陆羽相处的时候，不再那种不自然，变得和以前在蜀都的时候一样。 陆羽对此倒觉得很好，也不知道秦小棉是怎么做思想工作的，真是个心理辅导小能手。 逛完了九寨沟的所有景点，拍下了很多照片和短视频，吃腻了烤全羊，陆羽他们准备返回蜀都。 不过没有选择来时的路线，而是选择绕了一圈，从另一条线路回去，中途还能去其他逛逛。 反正都出来了嘛，索性多玩几天，下一次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施梓萱和秦小棉格外珍惜这段时光，每天轮流缠着陆羽，陆羽感觉两个胳膊都被她们拽长了。 而且还有一点，突然变得信佛了，每到一座寺庙，转经拜塔是少不了的，明知道有些东西坑钱，还是乐颠颠的照买不误，把国人“花钱买个心安”这个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他的不说，光是一路上买的各种护身符，陆羽数了一下，至少都是二三十个，哪怕陆羽一天戴一个，差不多也要个把月才能都戴一遍。 这不禁让陆羽心生感慨，古代皇帝什么的，真是累。 …… 即便回程的速度再慢，走走停停，还是回到了蜀都。 长途旅行，就是旅途安排得再轻松惬意，依然让人感到疲倦。 陆羽陪着施梓萱她们在家里整整休息了两天，两天时间里，什么事也没做，吃饭，看综艺，跑跑步，玩玩桌游，总算是恢复了元气。 说起玩桌游，也是有意思，秦小棉三人合起伙来对付陆羽，而且还经常耍赖，把陆羽脸上贴满了纸条。 陆羽有时候忍无可忍的时候，会就地执行家法，咳，这个家法是很正经的那种，最多按在腿上拍打不可描述的部位。 当中，被执行家法的行列中，是没有阿伊莎的份儿的，虽然陆羽几次欲动手，但看到阿伊莎明澈的大眼睛，又悻悻然收回了手。 毕竟不是自己人嘛，打了就要负责，陆羽表示不想当渣男。 嗯，充分展示了什么叫男人的虚伪。 …… 离开蜀都前，陆羽去公司了一趟，在星云大厦待了一上午，签了一些文件，处理了一些事项，下午去宝狮湖待了一下午，听邓强的各种汇报。 八家线下专卖店运营得都很不错，每天都有很多人前去体验参观，有时候还需要排起长队等候，弄得跟卖奶茶似的。 而最喜欢到线下专卖店凑热闹的，无疑是很多视频博主和各种网红，每每都是两三人的小团队，把店内各个项目都要体验一番。 对此，邓强他们当然是欢迎的，尽管不下订单，但是也是在给宝狮湖做宣传嘛，视频博主和各种网红蹭宝狮湖热度，宝狮湖何尝不是借他们之手搞宣传呢？ 所以说是双赢的是，大家也都保持着默契，不说配合得天衣无缝，至少也是配合得很融洽。 另外预购的订单不少，普通家用机器人4万多台，全息投影仪9万多台，而这，只是先期的订购，第一批货都还没安排发呢，很多有意向的消费者还在观望，之后肯定还有更多人下订单。 陆羽听说初次下订单的就有4万多台，有点惊讶，果然经济发展起来了，有钱人真多啊，64万说掏就掏。 不过看看收货地区统计又释然了，绝大多数来自沿海发达地区，对这些地方的部分人来说，64万，确实不算个事，小钱，也就一个大一点的厕所罢了。 …… 说完了国内订单详情，邓强补充到： “对了陆总，欧罗巴那边有消息了，有两个国家已经批准我们进入市场，只等最后的法定程序走完，我们两样产品就可以开始销售了。” 陆羽愣了愣，没想到欧罗巴那边的投资机构动作这么迅速，看来为了保住他们一半的股份，确实是处理不少： “嗯，好事，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邓强沉吟了片刻：“我们在那边根基弱，人脉、资源还有政策倾向都没有国内强，所以我还是建议参考粉白黛黑当初的模式。” 陆羽听明白了：“哦？代理？” 邓强：“是的，虽然要让出去一部分利润，但是可以省很多事，宝狮湖的这两样产品和粉白黛黑的化妆品不同，我们只需要建好超算中心和数据中心，另外做好售后和将来的维修工作就行了。” 陆羽想了想，这确实是最理想的方式： “行，就这么办，售后和维修，你们拿出章程了吗？” 邓强点头：“有，我们打算在每个市场投资一个到两个售后服务和维修点，由我们这边派总工程师过去做技术指导，其余的员工都在当地招聘，至于超算中心和数据中心，这个则需要跟当地官方在协商，毕竟他们那边对用户数据和用户隐私管的比较严，我们不能给别人留下明面的错漏。” …… 陆羽笑笑，这个邓强，鬼主意还真多，他这么操作，又能带来经济效益，又能创造就业，还考虑到了数据安全，到哪里都受欢迎，当地的官方自会帮忙解决很多问题。 “行，就这么办，无论是两个市场招代理，建超算和数据中心，还是建售后服务中心，动作都可以大一点，也让别的市场看看嘛。” 邓强显然也是这么打算的，准备大肆对外宣扬，就差没说，看，跟着我们有肉吃，你们还不快来？ 说完好消息，自然少不了坏消息： “陆总，最近海外有些不好的风评。” 陆羽倒不意外，一片褒扬才奇怪： “哦？怎么说？总不能说我们威胁他们郭嘉安全吧？” 邓强语滞：“还真有这种论调。” “关于机器人的？” “是的，说我们将来控制机器人，能威胁他们的本土安全。” “神经病，被迫害妄想症还是科幻电影看多了？” “有些人和有些媒体就是喜欢没事找事。” “那就砸钱，不是才融了那么多资么，不花留着干什么？海外的媒体也是媒体，有奶便是娘，再跟海外的7个股东通通气，舆论嘛，怎么能只有一个声音？” “嘿嘿，好勒，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嗯，放心大胆的搞，7个股东也不会只在一旁看戏的，上了我们的船，就得跟我们同进退，惹急了我们不出口，损失最大的是他们。” …… 晚上回到家里，知道陆羽要回小桑河那边了，施梓萱她们都有点依依不舍。 秦小棉这个小妖女最喜欢作妖，不过被陆羽狠狠的收拾了一顿之后，也只能靠在陆羽怀里指头画圈圈： “大叔，你这次回去，下次什么来呀？” 施梓萱在另一边眯着眼睛假寐，听到这话耳朵竖得老高。 陆羽把玩着两处不同：“不知道，说不定什么想你们了，突然又过来了。” 秦小棉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但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那我们想你了，可以过去找你吗？” 陆羽有点好笑：“我又没拿绳子拴着你们，你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还能拦着你们吗？” 秦小棉嘿嘿笑了两声，使劲往陆羽怀里挤了挤，显然是满意急了。 但小妖女就是小妖女，还没安分两分钟，又开始调皮，伸手在施梓萱身上使劲捏了一把： “还装睡？！我都看到你耳朵动了。” 施梓萱一个激灵，怒视秦小棉，仿佛分分钟就要和秦小棉掐架。 秦小棉才不怕，洋洋得意，反正施梓萱也打不过她，怕她作甚。 陆羽使出一招“大慈大悲手”，两人立即被镇压，拍了拍两人的后背，两人识趣的把长腿从陆羽身上放下来，陆羽穿着睡袍，到楼下书房的背包里拿了三个不起眼的塑料小瓶上来。 …… 刚躺倒床上，秦小棉和施梓萱腻到陆羽怀里，秦小棉好奇的看着几个塑料小瓶： “这是什么呀？” 陆羽：“果糖，给你们的。” 秦小棉不明所以的仰头望了陆羽一眼，伸手拿过一个塑料小瓶，拧开盖子闻了闻，立即把头偏得老远： “你骗人！明明就不是果糖！可是大叔，虽然我也想跟你要一个小宝宝，但我和梓萱今天都是安全期呀，用不着吃这个。” 陆羽屈指弹了秦小棉一个脑瓜蹦，疼得秦小棉嘴巴都瘪了：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那种药，是我自己做的，我自己也吃。” 施梓萱接过秦小棉手里拧开的塑料小瓶，放在鼻尖前嗅了嗅，也有点嫌弃，哪怕明知道陆羽不会害她们，可好端端的没事让她们吃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那，它有什么用？” 陆羽左右看看，起身靠在床头，摸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施梓萱和秦小棉见状，意识到什么，也坐直了身子，等着陆羽开口。 陆羽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选择说全部实话，只是问到： “你们想一直像现在这么年轻漂亮吗？我的意思是，哪怕再过一二十年，你们和现在也差不多。” …… 秦小棉和施梓萱一听，眼眸瞬间就亮了，而且亮得吓人，一脸不敢置信。 陆羽指了指塑料小瓶：“这算是粉白黛黑的新产品吧，我刚研制出来没多久，因为效果太好，暂时没有推出市场的打算，它最大的作用是延缓衰老，保持外貌。” 施梓萱使劲咬了咬下唇，很疼，确定不是在做梦： “所以吃了这个，一二十年后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 陆羽点点头：“差不多吧，最多也就老个一两岁这样子。” 秦小棉一把抢过三个塑料小瓶，死死的抱在怀里：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施梓萱哪里肯定，立即扑过去跟秦小棉抢了起来，秦小棉不给，两人立时扭打成一团。 此时的施梓萱，哪里还有平时的娴静，早就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可见在这样的产品面前，估计石女都能松动破防。 陆羽看得好笑：“行了行了，别抢了，都说了是我研制的，吃完了再给你们就是了，本来就是给你们一人一瓶的。” 果然，听到这话，施梓萱冷静了下来，放开秦小棉，坐起来双手捋着弄乱的头发，低头不敢看陆羽，刚刚实在太毁形象了。 秦小棉抱着三个塑料小瓶，顾不得整理发型，笑得像只偷食的小狐狸，眼睛里全是小星星，乐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递给施梓萱一瓶。 施梓萱当然不会客气，一把抓过来，放进领口，双手抱胸，生怕秦小棉反悔又来抢似的。 秦小棉瞥见施梓萱的小动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计较，把两个塑料小瓶放到枕头边，转头甜腻腻的喊了一声大叔，然后滑进了被窝。 陆羽蓦地睁大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嘶！不过，我得跟，嘶，你们提前说清楚，呼，你们自己知道就行，不准跟任何人说，听到没？嘶，小妖女，你吸轻点……” 施梓萱在一旁点头，歪倒在陆羽身上： “嗯嗯，我们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陆羽被秦小棉咬得心烦意乱，不过还是捏着施梓萱，强自让自己保持冷静，语气极为严厉： “这件事我是认真的，关系到公司接下来的运营战略，你们要是敢泄露出任何消息，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们，听到没有？” 施梓萱被捏得双目盈盈，从来没见陆羽对她们这么严厉过，伸出右手三个指头，连连认真的点头。 被窝里的秦小棉也一个劲的点头，一边忙活一边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声知道啦。 可刚说完，秦小棉突然停下动作，钻出被窝，抬头无辜的眨着眼睛，天真无邪的问陆羽： “可是大叔，你不是说我们一人一瓶吗，为什么你拿了三瓶出来？” 陆羽一时语塞，是啊，我为什么下意识的拿了三瓶呢？ 施梓萱和秦小棉见陆羽一脸无语的表情，登时吃吃的笑了起来，小妖女还跃跃欲试的提议： “嘿嘿嘿，要不然，我和梓萱现在就去把阿伊莎给爷捆过来？反正也捆过一回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没想到这话一出，连平时不作妖的施梓萱也跟着蠢蠢欲动，似乎只要陆羽一点头，她们立马就能过去把阿伊莎抓过来暖床。 陆羽长叹了一口气，哎，温柔娴静的施梓萱居然也学坏了，难怪那些正道中人对小妖女要喊打喊杀，那都是有说法的。 …… 第432章 兔子:我不做选择题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陆羽给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的塑料小瓶，虽然没告诉她们全部实际作用，但在她们眼里，光是能保持青春这一条，就足够她们欣喜发狂。 平时种种再加上现在，又岂是滴水之恩那么简单？ 所以狠狠的报答了陆羽一番。 以致于身体素质强如如今的陆羽，第二天都睡到下午才起来，眼袋略微浮肿，后腰略微发酸，可见昨晚劳作的强度之大，非常人所能承受。 听到陆羽下楼，正在畅想以后一直能保持现在美貌的施梓萱她们三人回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陆羽，那眼神，像是盘丝洞的女妖精看到唐僧肉。 陆羽吓了一大跳，双手护在身前： “你们想干什么？” 施梓萱和秦小棉掩嘴吃吃的笑着，秦小棉： “大叔，你这么怕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吃人。” 陆羽不为所动，呵呵，还不吃人，昨天晚上你吃得最凶。 看着陆羽警惕的眼神，秦小棉笑得更猖獗了，跳下沙发跑过来想要抱陆羽，却被陆羽嫌弃的推开： “离我远点，今天我不想吃荤。” 小灵：“好的喔，今天的饭菜保证全是素菜。” 陆羽：“……” 秦小棉、施梓萱、阿伊莎：“哈哈哈……” …… 小灵说是素菜，真就全是素菜。 陆羽欲哭无泪，消耗过甚也不给补补，此非善地，实在不宜久留，溜了溜了。 不过临行之前，施梓萱她们三人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的聆听陆羽的教诲。 陆羽再次跟她们严肃认真强调了一次，她们手里的塑料小瓶，里面小药丸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能。 罕见的严厉，让施梓萱她们心下惴惴，纷纷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连连点头，表示已经把他的“圣旨”刻在了心里。 陆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到书房拎起背包，准备出门。 秦小棉她们一步一步把他送到门口，脸上尽是不舍。 陆羽看得好笑：“干什么，又不是见不到了，弄得跟那什么似的。” 秦小棉扑过来使劲抱了一下陆羽：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陆羽伸手揉了揉秦小棉脑袋，张开手臂抱了抱施梓萱，放开后顺手想抱阿伊莎，却见阿伊莎也不躲闪，只是明亮的双眸望着陆羽，陆羽动作一僵，悻悻然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故作潇洒道： “走了，回见。” …… 回小桑河的路上，陆羽一边刷着手机新闻一边胡思乱想着，这趟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航天公司一期工程建设得如何了，想来应该快竣工了吧，估计杜冠东天天守在那儿，施工方就是想慢都慢不起来。 想着这些杂事，靠在后座有点困意，直到看到一条科技新闻，才精神振奋了几分。 “近日，航天科技六院发文回顾该院所属京11所十三五期间型号研制任务时提到，在过去5年时间里60吨级液氧甲烷发动机连续进行了13次整机热试车。” 别看整条新闻的字数不多，但内容可是很丰富。 液氧甲烷发动机凭借着燃料成本低、比冲高、有利于重复使用等等核心优势，近年来成为了航天领域炙手可热的宇航动力选择。 诸如spacex的星舰、蓝色起源的新格伦这两型知名火箭，选择的便是液氧甲烷动力。 陆羽现在对航天领域了解算是比较多了，此时看到这条新闻，情不自禁的嘿嘿笑了两声。 这果然很兔子，什么都留个一两手，而且还藏得颇深。 …… 很显然，综合各方面的信息来看，这次航天科技六院60吨级液氧甲烷发动机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突破“有和无”的问题，而是要作为天地往返可重复使用运输系统的主动力，和曾经参与载人航天评比的方案四火箭飞机非常相似。 天地往返可重复使用运输系统是由航天科技一院主抓并总研制，根据对外披露的消息，该系统基于“两步走”规划进行迭代实施，预计到2025年完成带翼亚轨道运载器研制，到2030年完成轨道级两级运载器研制，并且投入工程化应用。 其中到2025年完成带翼亚轨道运载器研制，也就意味着到那时要完成实验性飞行，进而方便定型，也就是说，在最近一两年，就要完成带翼亚轨道运载器的首飞。 陆羽拿着手机查阅了很多对外披露的资料，越看兴致越浓厚。 可以看出，为了拓展用途，航天科技一院赋予了这款飞行器从事太空旅游的新业务。 简单来说，就是这款飞行器分为了两个版本，货运版由带翼亚轨道运载器背负一次性入轨，上面级搭载卫星发射，而太空旅游版则是直接改装带翼亚轨道运载器，进行不入轨发射，可搭载5到20名乘客进行亚轨道飞行。 这可比spacex用星舰殖民火星的大饼来得要实在得多啊，毕竟星舰殖民火星更主要是为了部署数万颗卫星组网得星联天基互联网，为了取得资本和股民支持才有的畅想。 …… 啧啧，要说“偷偷摸摸”搞大事，果然还是得看兔子啊，这波陆羽必须要点个赞。 兔子赛高，兔子牛b。 不怪陆羽这么兴奋，实在是这个新闻消息和这个项目，它值得。 要明白其中的道理，必须要明白一点，什么是带翼亚轨道运载器，这个看看它的飞行轨迹就知晓了。 带翼亚轨道运载器采用的是液氧甲烷火箭动力助推垂直发射，在达到60到80公里飞行顶点高度前，分离入轨上面级。 而带翼亚轨道运载器则关闭主发动机，开始惯性爬升，然后进入再入返回航程，此后它会像航天飞机一样，有一个利用空气动力减速的能量管理飞行段，最终水平滑跑着陆于机场跑道。 算算项目立项和研发时间，陆羽估计，航天科技一院亚轨道运载器和白头鹰的xs-1太空飞机项目，应该是差不多同时推进的。 看看兔子的亚轨道运载器，再反观白头鹰的xs-1项目，不得不再次鼓掌。 近年来波音公司由于遭遇多起空难事故导致订单萎缩，资金流大不如前，因而不得不全线收缩业务，而xs-1这款短期无法盈利的项目，自然就在裁撤计划之中。 从17年白头鹰高等研究计划署选中波音公司的设计方案，并将该型飞行器全权委托于波音公司，到20年波音公司突然单方面宣布退出该计划，xs-1项目存在了仅仅三年多不到四年的时间。 在xs-1项目终结之际，兔子的带翼亚轨道运载器却即将迎来首飞，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 再回想起去年9月，兔子成功回收可重复使用实验航天器，正式结束没有航天飞机的历史，以及同样是去年，航天科技六院11所在西北某靶场完成了世界首次r方案的火箭基组合动力飞行器模态转换试飞。 陆羽真的很想打电话给齐成朔，问问他兔子到底还藏了多少项目。 虽说白头鹰的x37已经飞了十多年，但我们毕竟已经有了一款功能定位和x37一样的航天飞机，目前整个蓝星，也仅仅只有两个玩家拥有这玩意儿。 陆羽有理由相信，到2025年全面完成带翼亚轨道运载器研制任务后，兔子的下一步，就是再用五年时间，研制两级重复使用航天飞机。 其规模更大，也是由亚轨道运载器与入轨上面级两部分组成，不同的是这两大组件都具备重复使用的能力，都是带翼航天器。 从垂直回收重复使用火箭，到两级重复使用火箭动力航天飞机，再到两级重复使用空天飞机，最后到单级入轨空天飞机，这分明是“我全都要”的节奏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国不做选择题”吗？慕了慕了。 …… 许程亮通过后视镜见陆羽神色不是一般的高兴，甚至有点失态那味了，便问了一句： “陆总，什么事这么高兴？” 陆羽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简单的总结道： “人类朝蓝星之外又走了一小步。” 许程亮先是愣了两秒，然后摇头笑笑，没有说话，实在是没想到陆羽高兴的原因是这个，不过想想也正常，陆羽想去蓝星之外看看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航天技术有进步，他肯定高兴，不论取得进步的是不是他自己的公司。 陆羽看完了新闻消息，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反而觉得此时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立马回到浩瀚星际航天公司，和杜冠东探讨探讨航天技术。 可惜许程亮开的是车，而不是飞机，速度再快，蜀都到小桑镇的里程是固定的，不会因为陆羽的心情变化而缩短。 陆羽走到一半距离的时候，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说等会儿回家吃晚饭，父母听他说正在回去的路上，让他交待许程亮他们开慢点，他们会让小灵晚点再做饭，等他回去一起吃。 天下的父母就是这样，话虽平淡，但关心却实打实的浓。 …… 几辆车子开到小桑镇的时候，时间已是晚上七点多。 天色倒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天边仍然挂着一抹绚丽的晚霞，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陆羽突然有种以前久在外读书、放假回到家里的感觉，下车刚走到门口，便朝家里大喊了一声： “爸，妈，我回来了。” 陆父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倒是没有浇水，这会儿太阳刚下山，晒了一天的花草和泥土温度还很高，浇水会伤倒花草的根茎，听到陆羽的喊声，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陆母则不同，站在厨房门口转过身，没好气的笑着呵斥了一句： “回来救回来，喊那么大声做啥，生怕别人不知道？” 陆羽笑着回答：“这不是更有回家的感觉嘛。” 正说话间，胖纸三步并做两步从楼梯上跑下来，在陆羽面前跳来跳去，一副求抱抱的萌样。 前段时间事情太多，没时间照顾胖纸，所以让许程亮安排人先送回来了，一段时间没见，看来胖纸也是想念得紧。 陆羽俯身把胖纸抱在怀里，逗弄它的耳朵： “哟，这才几天不见，长了这么多。” 陆母在一旁接话：“那可不是长了这么多，每天吃那么多，吃了也不多运动运动，哪儿也不去，就趴在自己小屋里睡觉，不长才是怪事。” 陆羽捏着胖纸肥嘟嘟的下巴，果断帮着陆母一起批评： “你个小东西，不听话是不是，这可不行啊，明天带你到园区那边，每天不跑两公里，不给你吃饭。” 胖纸委屈极了，喵喵喵~ …… 一段时间没见，陆羽陪着陆父喝了几杯小酒，一家人格外有话聊。 陆母先是问了问陆羽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和生活，然后顺嘴说起了家长里短，比如哪家亲戚来做过客，周边邻里的发生了什么，谁谁谁又通过哪个熟人介绍，想要走走门路之类的。 陆羽都笑眯眯的听着，偶尔会具体询问一两句，然后表示知道了，通过父母来走门路的，一般只要不影响公司正常运营，陆羽都会答应，毕竟父母最大，他们也有推脱不过的人情。 听陆羽应下一些事，陆母也没在多说什么，儿子有儿子的考虑，他们帮不上公司的忙，也尽量不添乱。 吃过晚饭，小灵在家收拾碗筷和厨房，陆羽抱着胖纸，和父母一起到旁边的湖边散步。 天气到这时候才算凉下来，湖边有很多街坊邻居散步，碰到了都热情的打招呼，格外熟悉的，还会多问几句，怎么还不结婚啊什么的。 每每碰到这时候，陆母都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陆羽，话也不说，意思很明显，自己看着办。 陆羽则是能糊弄就糊弄，不能糊弄就借口推说说平时忙，顾不上。 …… 散完步，带着胖纸回到园区小别墅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 先给胖纸洗了一个澡，拿小吹风吹干毛发，接了一小碗温水放在它自己的小屋外，这才上楼洗漱准备休息。 舒舒服服泡完澡出来，苏亦菡已经连着弹了三个视频，陆羽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给她回拨过去，走到阳台拉开窗帘。 视频接通后，苏亦菡看到陆羽湿漉漉的头发，没说什么，反而注意到陆羽身后的房间布置，好奇道： “咦，你回小桑镇了？” 陆羽回头看了看房间布置，有点不可思议： “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苏亦菡得意的晃着白嫩的小腿： “哼哼，那是，这就是女人最基本的观察力。” 是不是女人最基本的观察力陆羽不知道，陆羽只知道白花花的有点晃眼，咳了一声提醒到： “咳，注意形象。” 苏亦菡闻言低头瞄了一眼，狡黠的转了转眼珠，随即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你偷看人家，所以要负责，嘤嘤嘤。” 陆羽：“……” 你自己非要趴在床上和我视频，怪我咯？而且，什么时候变成嘤嘤怪的？不怕我一拳一个么？ 见陆羽无语翻白眼的样子，苏亦菡笑得很开心，于是跟陆羽说起了这几天录节目发生的趣事，还说到时候节目播出的时候，让陆羽一定要记得看。 陆羽就这么坐在阳台躺椅上和她闲聊，直到两人都有点困了，才挂断视频各自睡觉。 …… 第433章 陈小飞:干票大的 跟杜冠东交流了一上午后，陆羽对浩瀚星际航天公司的未来充满了期待，带着好心情，到小桑河园区内转了转，看看各个研究项目。 见到陆羽到来，研究人员纷纷跟陆羽展示他们最近的研究成果，倒不是讨好或者求表扬夸奖，更多的是分享那份喜悦。 在这些研究人员眼里，陆羽其实和他们差不多，都是对技术和研究极其热爱的人，因此相比于关心某样技术能创造多少收益，他们更在意技术是否向前发展。 陆羽都是笑眯眯的听着，并不吝啬夸奖之词，偶尔还会具体问问实验细节，和研究人员一起探讨有没有新的方向和可能。 看完重点的一些研究项目组近半年来的收获和成果，陆羽大为满意。 尤其是袁耀文的全固态电池研究项目，经过几年的积累，如今进入了技术的爆发期。 按照袁耀文的预计，最快今年年底，最迟明年开春，他们有希望能拿出第一块实验室级全固态电池，电池容量至少是目前商用锂电池的5倍以上。 虽然全固态电池从实验室走向量产，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要走，但只要他们能够成功，无疑会将蓝星的电池行业向前推动极其巨大的一步。 …… 接下来的日子，陆羽大多时间待在小别墅看书学习，趁着航天公司一期工程建设竣工之前，抓紧积累更多知识。 八月初，正是丹桂飘香之际。 经过近两个月的测试，六夏科技那边的技术团队，基本上修改完了智能语音助手所有明显的bug，准备推出正式版。 梁彦之提前打电话过来跟陆羽汇报工作以及请示，陆羽没有指手画脚太多，对六夏科技运营海和管理这些事，梁彦之比自己更熟悉。 不过梁彦之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和三星手机关于智能语音助手的授权谈判，已经进入尾声。 三星手机想要获得智能语音助手授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之前就在跟周菁协商，但因为周菁要价太狠，一直没有结果，后来陆羽让周菁别再管这件事，推到六夏科技那边。 梁彦之接手谈判工作以后，双方断断续续又谈了几个月。 让三星手机没想到的是，本以为换一个人谈判会轻松一些，没想到来了更狠的，梁彦之可比周菁要强硬和难缠得多，吃准了三星需要获得智能语音助手授权和国内四大手机厂商争夺国际市场，狮子大开口不说，还有一堆苛刻的条款。 这让三星手机过来谈判的团队异常郁闷，只能耐着性子更梁彦之扯皮。 但随着六夏科技上线了测试版，用户好评如潮，即将推出正式版和其他语言版本，三星手机不得不急切了起来。 市场这东西，想丢很容易，但再想要抢回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所以尽管有些不情愿，三星手机还是准备作出很大让步，拿到智能语音助手的授权。 梁彦之也是见好就收，本来就是漫天要价，现在对方态度软了，正好趁机攻城掠地。 陆羽听完笑了，看来三星手机被梁彦之狠宰一刀是跑不了的，对此，陆羽只能说，干得漂亮，国内四大手机厂商也多少能有点心里安慰。 …… 正当陆羽安安静静看书学习的时候，陈小飞风风火火跑了过来，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朱展弘和钱卓然。 原来是上部电视剧赚了大钱，三人处理完后续事宜，近期不打算搞大项目，安排公司参与制作几个小项目后，来找陆羽，准备一起整点花活。 小别墅客厅里，陆羽穿着居家短衣短裤，好奇的看着三人： “你们怎么想起跑我这儿来了？” 接过小灵倒来的茶水，陈小飞不满的说： “你这话说的，伤哥们儿的心啊，想当初，你在我剧组谈恋爱，我任劳任怨当工具人，怎么，现在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朱展弘和钱卓然也跟着笑，只是陆羽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股子猥琐味儿。 陆羽哑然失笑：“别屁话，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们今天就来好好捋捋，不说远了，咱们就从大一上学期期末算起，那回你为了撩一个学姐，我……” 陈小飞赶忙打断：“这还不叫远？你是不是对远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陆羽喝着茶，故作一愣：“有吗？” 陈小飞吊儿郎当的：“少跟我装蒜，不吃这套。” …… 四人说说笑笑闲聊间，小灵准备好了午饭，陈小飞他们一大早就从蜀都出发开车过来，这会儿正饿着。 陆羽到酒柜了找了一瓶陈年好酒，跟陈小飞他们吃着喝着侃着。 说实话，陆羽还挺欢迎他们的，陈小飞不必说，铁哥们儿，朱展弘和钱卓然，现在也算得上是好朋友，毕竟一起经历过人生四大铁之一嘛。 除了他们以外，陆羽没其他朋友了，也只有跟他们几个在一块，才会肆无忌惮的侃天侃地，干一些不着调的事。 酒足饭饱，几人来到泳池边的树下乘凉醒酒。 陈小飞打了个嗝，意有所指的问了一句： “你最近都在干嘛？天天家里看书？” 陆羽喝着冰镇柠檬水：“嗯，学习，我爱学习。” 陈小飞、朱展弘和钱卓然齐齐比了一个中指，在这种学霸面前，他们身为学渣太受打击。 陈小飞翻了个白眼：“你说你这一天天的，不是忙你公司的事，就是待在家看书，不无聊啊？” 陆羽鄙视：“怎么可能无聊？知识让人快乐。” 陈小飞指了指陆羽：“来来来，我觉得作为你的好哥们儿，很有必要纠正纠正你的价值观，你说我们活在这世上，是为了什么？” 陆羽笑了笑：“哟呵，要跟我探讨哲学啊？” 陈小飞：“滚蛋，认真的，你就是活得太枯燥了，累。” 陆羽也不急着反驳：“那你说说看，怎么才不枯燥。” 陈小飞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这次赚了这么多钱，立马准备先休息休息，知道这叫什么吗？劳逸结合。” 陆羽挺会抓重点：“你赚的钱，很多吗？” 陈小飞刚想点头，但看到陆羽似笑非笑的神情，气急败坏转头跟朱展弘和钱卓然吐槽： “听听，听听，这说是人话吗？啊？” 然后看向陆羽：“人言否？” 陆羽：“行了，别扯远了，直接说你想干嘛，先说好啊，我这儿穷乡僻壤的，找不到游艇，也找不到姑娘陪你玩。” 陈小飞瞪眼：“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们这次来找你，是准备干票大的。” 陆羽顺势接了一句：“有多大？” 陈小飞嘿嘿笑了两声：“两个d那么大！” …… 片刻后，陆羽知道了陈小飞口中所说的“干一票大的”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陈小飞他们一眼： “你们是认真的吗？” 陈小飞：“当然啊，不然我们跑这么远过来就是为了晃点你吗？” 陆羽有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确定吗？” 陈小飞语重心长：“陆同学，人生嘛，总要干点疯狂的事，这样才算圆满。” 陆羽嘴角抽了抽：“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陈小飞转头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 “什么？” 陆羽：“航天公司，我都要奔着太空去了，还不够疯狂吗？” 陈小飞突然无语，竟然觉得陆羽说的好有道理，不过这趟过来，他可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来的： “那不一样。” 陆羽：“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陈小飞一挑眉毛：“明天就走，怎么样？” 陆羽摸了摸下巴：“你等会儿，我问问许程亮再说。” …… 许程亮过来后，听陆羽说完，也是诧异非常： “环国境线自驾？” 陈小飞：“对啊，许哥，没问题吧？你想想，你以前当兵是为了保护什么，难道不想去亲眼看看吗？” 许程亮有点意动，看了一眼陆羽。 陆羽则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意思只要许程亮觉得安保方面没有什么大问题，他没什么意见。 许程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计划着安保工作，半晌后抬头说到： “可以，不过需要三天时间来准备。” 陆羽还没说话，陈小飞先开口了： “需要这么久？” 许程亮点点头：“毕竟这次去的地方不一样，很多野外环境，我们需要采购一些设备，另外，再调些人回来。” 后面一句当然是对陆羽说的，陆羽也知道他的意思，从石万钊的训练基地调集一些人手过来，毕竟那些人都是实战派的精锐，各方面都很出色，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陆羽点了点：“行，按你想的办吧，对了从哪儿开始？” 陈小飞回答道：“桂省山海相连地标广场，海岸线的终点，也是陆地线的起点，完美。” …… 许程亮出去安排具体行程和工作了。 环国境线自驾游一圈，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单单只说距离，就接近30000公里里程，期间还有高原、荒漠等特殊地质环境，不做足充分的准备，随时可能在路上趴窝。 陈小飞他们见许程亮做计划，他们也就懒得想了，连他们之前花了几天几夜搞出来的攻略都懒得拿出来。 在专业人士面前，他们那点墨水，真不够看的。 不过他们做的攻略也不是没用，起码标注出来一路上的各种壮观景点，还是有参考意义的。 毕竟自驾嘛，重要的是游玩，是见识平常见不到的风景，是放松自我，不是闷头开车，当一个莫得感情的开车机器。 陈小飞他们选的地点也不错，比较合适，现在这个季节，往西一路穿过雪区高原，途径西域，绕回草原，驶过东北，刚好避过北方最严寒的冬天，会减少行车许多麻烦。 …… 知道陈小飞他们来了，陆父陆母邀请他们到家里吃了一顿饭。 吃饭期间，陆母有意无意跟陈小飞打听他表妹邹周，看那意思，大有让邹周过来玩几天的架势。 这让陈小飞看向陆羽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你小子有女朋友了没往家里说？ 陆羽隐晦的摇了摇头，表示暂时不想提。 陈小飞顿时了然，跟陆母解释说邹周一天天的在忙她自己的电影，连他平时都看不到她人，等有机会，一定好好批评她几句。 陆母听陈小飞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说年轻人忙自己的事业和工作，是应当的，让陈小飞别批评。 朱展弘和钱卓然倒是第一次到陆羽家里做客，很少说话，只是低头吃饭，被问起了才回答几句，显得很有礼貌很安静，被陈小飞鄙视不已。 吃过晚饭，陆羽带着陈小飞他们回了小别墅，四人在家里喝着啤酒，用电视机玩着对战游戏，抢着手柄。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 此后的两天，陆羽和陈小飞他们不是到附近钓鱼，就是在小桑河园区闲逛，偶尔也跟着陆羽到研究项目上看看。 不过只去了一次，他们就再也不想去了，对他们来说，那些研究项目，太tm枯燥了，尤其是陆羽和那些研究人员说话，他们完全听不懂，去了显得像个智障。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智障，他们坚决不再跟陆羽去看研究项目，宁愿在家里打游戏，在游泳池划水。 第三天下午，陆羽刚从一个研究项目组出来，在外等候的安排人员跟他说了一句什么。 陆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头再问了一次： “你说谁来了？” 事实证明陆羽没有听错，乘坐着观光车，往园区门口刚走到一半，就碰到苏亦菡和方裴婷等人的车辆。 苏亦菡身着一袭荷花扇叶束腰絮带短裙，尽显清新自然，又不失灵动俏皮，车子刚停好，她便小步跳跃过来抱着陆羽胳膊，大夏天的，也不嫌热。 陆羽伸手把她鬓角稍乱的青丝捋到耳后，笑问到： “你怎么来了？” 苏亦菡侧脸定定的看着陆羽，语气带着撒娇： “我也要去。” 陆羽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 “外面热，先到家再说吧。” 苏亦菡连连点头，枕在陆羽肩膀对车上方裴婷做着鬼脸。 …… 陆羽牵着苏亦菡，方裴婷等人跟在身后，一进小别墅，便听到三声不同声调的“我去”，然后是一阵手忙脚乱收拾桌上的零食袋子和啤酒罐的声音。 苏亦菡跟陈小飞他们也熟，毕竟共同投资过一部电视剧，笑眯眯的对着陈小飞他们挥手。 陈小飞三人脸上笑容有点僵硬，看向陆羽的眼神很是犀利，似乎在说姓陆的你不讲武德。 本来大家说好环国境线自驾，因为过程肯定要吃些苦头，所以都默契的决定不带女朋友，来一场男人的游戏，没想到陆羽不按套路出牌。 陆羽其实也挺无辜的，他只是昨天晚上视频的时候跟苏亦菡顺嘴提了提，哪能想到她今天就杀了过来，而且还打算跟着一起去自驾。 看着陆羽无辜的表情，再看看旁边的苏亦菡，陈小飞他们难受极了，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好像一条狗。 陈小飞和朱展弘、钱卓然对视一眼，忍不住问苏亦菡： “你，不会是打算跟着一起去自驾吧？” 苏亦菡轻轻摇了摇头，陈小飞他们刚准备松一口气，便听到苏亦菡开口说到： “我不自驾，可我可以坐他的副驾驶啊。” 陈小飞三人瞬间像是胸口被插了一刀，看向陆羽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 第434章 你能不能正经点 次日，陆羽等人先到镇上酒店接到苏亦菡，然后一行人出发前往临近市区的机场。 方裴婷她们也跟着一起，不过她们是返回工作室，而不是和陆羽他们一起自驾环游。 苏亦菡为了这次环游，可没少被方裴婷批评教育。 至少三个月多的时间，不接任何通告，不上任何综艺，不在媒体露面，工作室没有新增收入不说，还要承担苏亦菡个人人气下降的风险，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苏亦菡非常坚持，用她的话来说，一个人总要留下点值得回味一生的美好回忆，何况这次还是跟她喜欢的人一起，就更不能缺席了。 这浓浓的鸡汤，让方裴婷很是无语，明知道这味道不对，偏偏你还没法反驳，总不能说她这个说法是错的吧？ …… 几个小时后，陆羽一行人走出桂省宁南市的吴圩机场，已有许程亮提前安排过来的安保人员开车来接。 不过陆羽等人上车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机场，似乎在等什么。 苏亦菡打理着她藤编帽上的天蓝色系带，好奇的问陆羽： “我们在等什么吗？” 陆羽看了看旁边的几辆车，抬着下巴示意： “等他们女朋友呗，你都跟着来了，总不能让他们吃几个月口粮吧？” 苏亦菡见陆羽没有责怪她过来添乱的意思，用头顶着陆羽肩膀，嘿嘿的笑了两声，随即想到什么，抬头讶异的问到： “不对呀，朱展弘和钱卓然有女朋友我知道，上次在剧组的时候见过，可陈小飞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陆羽琢磨着这个问题，据实以答： “他一直都有女朋友啊。” 苏亦菡来了兴趣：“谁呀？” 陆羽摸了摸下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只知道每次都不一样。” 说完陆羽暗想，这应该不算冤枉他吧？ 苏亦菡稍瞪了一下眼，鄙视不已，然后直勾勾的看着陆羽，警惕道： “你以后可不要跟着他学坏了。” 陆羽无辜的眨了眨眼：“以后怎么可能？！” 心说，以前学会的不算，以后的确不可能。 苏亦菡没有领悟到陆羽话里的深意，低头继续打理系带，想摆弄出一个最好看的造型。 ……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陈小飞他们三人的女朋友才从机场出来，嗯，这话有点不准确，准确来说是朱展弘和钱卓然的女朋友，还有一个是谁，不清楚，不知道陈小飞从哪儿顺来的。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问的时候，之后再说。 人到齐后，安保人员开车出了停车场，没多时上了高速，前往海天相连地标广场所在的东兴市。 这名字也是挺有意思，总让人不自觉的想到乌鸦哥。 但实际上，东兴，是因为兴起于北仑河东岸而得名，历史更是悠久，有五千多年前的交东贝丘遗址，也有汉代的马援伏波文化。 整个东兴市不算小，不过只是个县级市，人口不多，户籍总人口不到16万人，东南濒临北部湾，西南与暹罗国相接，和暹罗国的芒街只有一河之隔。 陆羽等人到达东兴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于是直接到了酒店吃饭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正式从海天相连地标广场出发，开始自驾环游旅程。 值得一提的是，陈小飞他们都只要了一间套房，只有陆羽要了两间。 不是陆羽不想和苏亦菡共处一个房间，而是担心自己抵抗不了苏亦菡的魅力，导致一晚上睡不好，毕竟明天还要自驾。 苏亦菡本来还各种紧张，心想是不是快了点，听到陆羽这么安排，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晚上躺在床上又有点羞恼，暗啐陆羽是块臭木头，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哎，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矛盾的综合体。 …… 清晨起来的时候，男的除了陆羽，都神色蔫蔫的，而女的除了苏亦菡，都神采奕奕。 苏亦菡偷偷瞄了三个女生一眼，不知其中关窍，小声问陆羽，陆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说她们年龄都比你大，睡眠质量好。 年龄大，睡眠质量就一定好吗？ 苏亦菡觉得陆羽在骗自己，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骗了自己，于是决定记下来，回头跟方裴婷求证求证。 吃过早饭，一行人前往海天相连地标广场。 许程亮一路上一直在跟陆羽和陈小飞他们说注意事项，虽说每辆车都是经过改装加强且做了防护，车上也都有先进的对讲设备，可以随时问询提醒，但是毕竟是陆羽他们亲自开车，许程亮觉得有必要多说几句，而且每天都要说几次。 几个月的旅程，长路漫漫，许程亮的职责，不是带陆羽他们看什么绝美险峻的风景，而是保证车队每一个人的安全，防止意外的发生。 …… 到达海天相连地标广场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这时候肯定是看不到海上日出的了。 但天空蔚蓝，水天一色，依然充满了视觉享受。 陈小飞和朱展弘等人分散在广场各处，各种自拍，记录这段旅程的开始，都显得有些兴奋。 苏亦菡也没好到哪儿去，眼里满是雀跃，先是让陆羽帮她拍了一些照片，然后不知从哪儿找出一个自拍杆，自己录制着视频，说是要做成vlog，记录这一路上的行程。 单独一个人的镜头录制完，又过来拉着陆羽一起录制视频，还非要让陆羽说几句展望旅程的话，陆羽翻着白眼说着怪话，苏亦菡就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也不打断。 等所有人拍完，陆羽和陈小飞他们一人一辆车，三辆安保人员的车在前面开道，陆羽他们紧随其后，许程亮他们几辆车则跟在最后。 …… 没驶出市区前，车速较慢，时不时遇到红绿灯就要走走停停。 苏亦菡乐滋滋坐在副驾驶，拿着手机看刚才录制的素材，想着到时候发给方裴婷她们，让她们帮忙剪辑配音什么的。 陆羽问了一句：“你怎么想到要做vlog的？” 苏亦菡转头愣愣的看着陆羽： “这不都是常规操作吗？” 陆羽无语：“哪里常规了？我怎么就没这个想法？” 苏亦菡撅嘴：“哼，那是你没情调，你看陈小飞他们都在拍，只有你，跟个木头一样，你想想看，做成vlog之后，以后我们就能随时看到视频，回忆这次旅程上的点点滴滴，多美好呀。” 陆羽打着方向盘：“可为什么一定要看到视频才能回忆？直接在心里回忆不是一样的吗？” 苏亦菡被陆羽堵得说不出来话，干脆不接话茬，赌气似的哼了一声： “等我做好了，你别想看，我自己一个人看。” 陆羽笑笑：“那你为什么要拍两份？你自己一个人拍一次，我们两个人拍一次，不是画蛇添足么？” 苏亦菡纤纤玉指划着手机屏幕：“我想着我们这次要自驾好几个月，总不能让粉丝们忘了我吧，我一个人拍的素材，到时候可以用vlog带粉丝一起环游，至于我们两个人拍的，我自己藏起来偷偷看。” 苏亦菡不这么说还好，她这么一说，陆羽反而觉得怪怪的，怎么像是生怕别人知道她有男朋友了似的？ 陆羽有点不乐意了：“怎么，我陆羽就这么见不得人？” 苏亦菡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看着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吃醋了。” “没有。” “你就是吃醋了。” “怎么可能？” “那我发我们两个人录的视频。” “发就……我感觉我上当了。” “略略略……” …… 就在陆羽他们行驶在桂省边境线上的时候，科技圈，准确来说是光伏圈，一条新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在23家光伏企业获得小桑河的专利技术授权后，经过几年，消化完其他竞争对手的市场份额，23家光伏企业在资本的加持下，终于还是迈出激进扩展的步伐，拉开了相互厮杀的大幕。 光是百亿级别的投资扩产项目，一个接着一个立项上马。 最先是龙头企业晶澳科技打响第一枪，宣布在扬市经济开发区投建电池和组件项目，分两期建设，总投资超过100亿元，并立即开始实施。 通威股份紧急跟进，抛出了总投资达到200亿元的扩产计划，拟建设高效光伏电池及配套项目。 随后，多家企业纷纷跟进步伐，据不完全统计，不到5个月的时间，国内就有13家光伏企业公布了超过40个扩产项目，总投资金额达到了惊人的2364亿元。 如此疯狂的扩产潮，在国内光伏行业历史上尚属首次，这背后的原因当然是多样的，既有政策的推动，也有资本的加持，更有各个企业的长远布局。 这一幕，不禁让人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同样是光伏行业，同样是扩产潮，但那次盲目扩产，国内光伏企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多家曾经的光伏巨头轰然倒下。 而这一次，倒下的又会是谁呢？ …… 没人愿意是倒下的那一个，每一家都盯着别人的市场，磨刀霍霍，准备展开激烈的市场竞争。 对这23家企业来说，23家，还是太多了，减少一半还差不多。 于是，一场光伏产业链主要制造领域的全面扩产大戏，拉开了帷幕。 扩产领域涉及到硅料，硅棒，硅片，电池片，组件，以及辅材等核心环节。 几乎每家企业都在大幅扩产，都在加快垂直一体化布局的步伐。 光伏企业垂直一体化模式非常清晰，需要构建一条清晰和完整的产业链，主要环节都可以实现成本价供应，产品线全面，规模效应驱动降低成本。 只有提高自己的垂直一体化程度，才可以应对接下来的市场竞争，防止光伏材料涨价、借此卡住组件厂商和下游企业脖子的情况发生。 而一旦等部分光伏企业率先完成垂直一体化的进程，那么对其他光伏企业来说，意味着残酷的价格战即将打响。 …… 本来打价格战，短期来说对消费者和产业供应链上下游中小企业来说，是一件好事。 但各家巨头疯狂扩产，疯狂布局垂直一体化，这无疑是在挤占产业工业链上下游中小企业的生存空间。 没人是傻子，包括消费者现在都比以前理智了很多倍，这都是从互联网巨头身上吸取的教训。 多家企业竞争，大家能得点好处，但一旦等某家企业完成垄断，那就会变本加厉的攫取利润。 光伏行业虽说里普通消费者的生活好像有点远，但其实通过消费链，迟早还是会从消费者身上加倍赚走利润。 所以这个消息一出，网上很多人呼吁这些光伏企业冷静，结束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回归理性，甚至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网友还跑到小桑河、云汉科技、粉白黛黑等等公司的官方社交账号下，疯狂刷屏留言，想让陆羽表态。 这部分网友的想法很简单，既然23家光伏企业的重要技术专利授权是小桑河给的，那陆羽完全可以说你们谁再乱搞，那我就停止对你们的专利授权。 这想法很单纯，也够狠，对这些光伏企业来说，无异于是釜底抽薪。 …… 陆羽开着车，听苏亦菡照着手机一条一条读着那些新闻和网友们的留言。 半晌后，苏亦菡也捋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本来她只是日常刷刷社交账号，没想到突然刷到关于陆羽的消息，不由自主的便点进去看，结果越看眉头越皱，总感觉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更像是有人故意带节奏。 小桑河和23家光伏企业当初签订的协议，刚刚她也通过新闻看到过，白纸黑字都很清楚，只要别人按时交专利费，陆羽和小桑河完全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停止对某家公司的授权。 想不太明白其中道理的苏亦菡转头问陆羽： “你怎么看这件事？” 陆羽专注的开着车：“呵，我没空看，得看着路。” 苏亦菡嗔怪道：“哎呀，你认真点行不行？你没看现在有很多网友在跟着起哄，让你去结束乱局么？” 陆羽很好奇的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结束乱局？他们打价格战，对小桑河有什么影响吗？” 苏亦菡想了想：“好像没有，他们互相抢夺市场，但小桑河该收的专利授权费一分钱也不会少，哪怕23家光伏企业倒下去一半，剩下的企业该交专利授权费还是得按时按量交。” 陆羽笑了一声：“那不就得了？” 苏亦菡急道：“可你没看现在很多网友都怎么说，说你屁股坐在资本的一边，才不会管普通消费者会怎么样，还有很多人在骂你。” 陆羽板着脸：“乱说，我屁股明明是坐在驾驶位这边。” 苏亦菡很想打陆羽，但想到他在开车又悻悻的收回了手，气鼓鼓的嘟着嘴： “你能不能正经点？” …… 第435章 盛产阳光和信仰 看着苏亦菡气鼓鼓的样子，陆羽很想上手捏捏她脸蛋，不过在开车，只能作罢： “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苏亦菡翻着一条条的评论：“怎么不急，这些人都在乱说，一看就是有人在故意带节奏，哼。” 陆羽笑了笑：“知道有人故意带节奏，你还理他们做什么？” 苏亦菡戳着屏幕：“我不管，看着来气。” 陆羽有些好奇：“诶，那照你这样，万一平时有人带你节奏，你还不得气死？” 苏亦菡白了陆羽一眼：“这又不一样，带我节奏我懒得搭理，但带你节奏就是不行。” 陆羽笑笑没说话，心里有些暖意。 苏亦菡刷着刷着，突然开口： “诶，你看这个，这个人在帮你说话，而且有理有据。” 陆羽：“嗯，读读看。” 苏亦菡：“这个人是个分析财经的博主，关注他的人还挺多的，他这么说的。” “你们这些人，都是不长脑子的，听风就是雨，光伏企业要打价格战，关别人陆b王什么事？” “当初小桑河和23家光伏企业的协议签的明明白白的，只是专利技术授权，我具体了解了一下，授权的专利技术也只是碳复合物涂层和钙钛矿薄片，而这两样技术，只是光伏产业众多项核心技术的两样。” “你们现在让陆b王停止授权，我不禁要帮陆b王问你们一句了，凭什么？撕毁协议的赔偿是由你们来付款吗？小桑河的商业名誉受损，你们给补偿吗？” “而且这些光伏企业已经投资了2000多亿，接下来可能还会增多，这是一句话想停就能停的吗？陆b王只是个民营公司老板啊各位，想想清楚吧。” …… “别人小桑河就是专心搞技术研究的，你非让别人去插手市场，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多家光伏企业投资扩产，这本来就和小桑河以及陆b王没有多大关系，扩产的更多是其他组建生产，怎么就带节奏到陆b王这儿了呢？” “其实也简单，你们想想，这些人这么带节奏，是为了什么？我敢说，他们不过是想趁此机会，让小桑河开放专利授权限制，说白了，当初小桑河和23家光伏企业签订了一个排他协议，任何企业想要获得碳复合物涂层和钙钛矿薄片，需要得到23家企业一半以上的同意。” “现在这23家企业想要搞垂直一体化布局，当然就侵占了光伏产业上下游其他企业的利润，既然你们来我碗里抢食，那我也可以到你们碗里抢食啊，所以他们就想获得碳复合物涂层和钙钛矿薄片的专利授权。” “说到这里，都明白了吧？这是有人不甘心，想把水搅浑，然后打破专利授权限制，而这些人是谁，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国内的相关企业脱不了关系，国外一些公司也脱不了关系。好了，都散了吧，该学习学习，该上班上班，别跟着瞎起哄，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 苏亦菡读完，指着屏幕哈哈大笑： “你看你看，下面好多人点赞支持，还有满屏的保护。” 陆羽：“呵呵，是该保护。” 苏亦菡转头看着陆羽：“你觉得他说的怎么样？” 陆羽点了点头：“嗯，他说的对。” 苏亦菡觉得这个人分析得这么透彻，应该让更多人看到，于是登录自己的大号，顺手点了个赞，转发并说了一句： “嗯，你说的对。” 转发完，赶紧退出了登录，收起手机，喜滋滋的跟着车载音响播放的歌曲哼唱了起来。 陆羽随即也把这件事抛诸脑后，懒得费任何心思，也懒得做任何回应，跟着瞎起哄的人有，但明眼人也不少。 还是那句话，现在的网友，可不比以前那么好忽悠，任何事，都知道让子弹先飞一会儿再说。 而且这次既然答应陈小飞他们出来自驾环游，自己也想好好感受感受沿途和旅程，早就跟刘世昌他们说了，公司的事，除非明天公司要破产了，否则来拿来打扰他。 …… 过了桂省进入滇省，车队的速度开始降下来，时不时碰到动人的风景，一行人会下来拍照之类的，偶尔还会就着山山水水野餐一顿，速度就更慢了。 经过了最开始的新奇，平常赶路的时候，渐渐多出了几分枯燥的味道，不过这是正常的，没谁有怨言。 于是许程亮提前准备的几架无人机，就成了陆羽和陈小飞他们的玩具。 为了用无人机拍出震撼的画面，陆羽和陈小飞他们经常爬上山顶高处，等待夕阳西下，那种层云浸染，山林涂金的风景，确实美得令人心醉。 苏亦菡每次都不嫌累不怕苦，跟着陆羽一起爬山，完全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反而透着一股坚强。 每到一处山顶，苏亦菡都依偎在陆羽身旁，然后让陆羽启动无人机，盘旋着从高处拍下他们两人，高兴得不亦乐乎。 除了日常到城镇住宿，偶尔陆羽他们也会体验一下在野外露宿的感觉，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喝啤酒，散去一天的疲惫。 这项活动是最让人轻松的，每每赶了一天路，然后自己动手做饭，虽然未必有专业厨师弄得那么好吃，但胜在自己动手，有种劳动后的喜悦，吃起来同样很香。 尤其是苏亦菡，最喜欢露宿这个环节，因为她可以和陆羽睡一个帐篷，窝在陆羽怀里，可比她自己一个人睡舒服多了。 就是梳洗不怎么方便，算是唯一的不足之处。 …… 如果说滇省的风景还带着满眼的青翠绿色，那么进入雪域，环境一下子就变得荒凉起来。 天高云远，雪山逶迤，偶有草原，树木甚少。 还有一个，就是风大。 每次下车，如果不注意压着帽子，一不小心便会被吹飞。 雪域啊，盛产阳光和信仰，无数人的旅行梦想地，然而真当一步步丈量它的时候，又会发现生活在这片净土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需要面对荒芜和荒凉，生活资源匮乏，很是艰苦。 同时也意味着要放弃很多，比如说物质上的享受和满足，意味着要远离城市的喧闹和繁华，但追求的东西，也更加纯粹。 在这里，从来不缺乏温暖，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热情好客，每每拿出家里的好东西来招待远道而来的陆羽等人，让陆羽他们感到屋外的雪域凉风也不再寒冷。 似乎离阳光更近的地方，人们的微笑也更加温暖。 …… 开到逻些城的时候，陆羽他们准备好好休整几天。 一来是一路行来，有些疲惫，接下来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国道，需养足精神，览尽路上的壮美风光，二来车辆也需要检修，更换轮胎之类的。 上次来逻些城，还是几年以前了，那时候陪着父母，带着施梓萱，趁着国庆节好好在逻些城和附近游玩了几天。 几年后再次来到此地，发现此地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甚至一些街边小店，都还是上次的模样。 苏亦菡举着相机，拍拍停停，不时跟陆羽雀跃的说些什么。 陈小飞他们各自游玩去了，既然到了旅行圣地，自然要好好享受下二人世界，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陆羽和苏亦菡慢慢悠悠在逻些城街头逛着，许程亮带着几人跟在身后不远，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行人。 来到大昭寺，陆羽和苏亦菡在广场上找了个地方，坐着晒太阳。 看了看不远处的几对小情侣，陆羽也有样学样，身体一倒，枕在苏亦菡大腿上，闭着眼睛晒太阳，软软俏俏的，比枕头舒服多了。 苏亦菡伸手轻拍了陆羽胸口两下，捏过耳边的一缕秀发，低头挠着陆羽的脸。 陆羽侧了侧脸，问到：“诶，你会唱一首歌吗？” 苏亦菡：“什么歌？” 陆羽皱眉想了想：“歌名记不太住了，一个叫大冰的人唱的，好像是叫如果我老了还是什么的。” 苏亦菡拿起手机：“emmm，我查查看。” 过了十多秒，苏亦菡娇嗔的白了陆羽一眼，然后抓起头上的藤编草帽，捂在陆羽脸上，撅着嘴哼哼有词： “哼，寺庙外面这么虔诚的地方，你居然思想这么不健康！” 陆羽委屈：“我哪里不健康了？” 苏亦菡不依：“就是不健康，不信你自己看。” 陆羽接过手机，看了看歌词，嘴角抽了抽，他本意可没有这个意思，而是觉得这个歌好听而已，强行解释道： “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耳机呢，来，带着，挺好听的，这会儿晒太阳听这歌正合适，别说话，用心听。” 两人一人戴着一个耳机，静静的听歌，不过歌声一起，陆羽腰上就被掐了一下。 …… 不得不说，这首歌除了开头几句歌词不怎么正经外，其他都挺好的，一首极不错的民谣。 听完一遍，苏亦菡主动又放了一遍，手肘撑在陆羽肩膀上，手掌支着下巴，微微低头，双眸盈盈的凝视着陆羽，嘴角向上一翘： “我觉得你掉光了头发，肯定就不帅了。” 陆羽闭着眼睛：“那也比你头发都白了好看。” 苏亦菡噙着笑意：“哼，你现在不好好哄我，以后别想我陪你去公园晒太阳。” 陆羽：“那现在就先晒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苏亦菡见陆羽不配合，捏着陆羽耳朵，龇牙咧嘴凶相毕露，凶萌得不得了。 正当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两个结伴旅行的年轻女孩子观察了他们两个很久，最终还是犹豫的走过来，不过却被许程亮他们的眼神拦住，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压低声音兴奋的对苏亦菡说道： “苏，我们认出你了，给我们签个名呗。” 苏亦菡愕然抬头，心想就算没了帽子，我还带着这么大墨镜呢，你们怎么认出来的，认真的吗？ 陆羽憋着笑，拿起藤条草帽，自顾自盖在自己脸上，反正自己一直躺着，她们也没看到，看到也不一定认识。 苏亦菡看到陆羽的动作，气得牙痒痒，打算等会儿再跟陆羽算账，对两个年轻女孩子挥手笑了笑： “你们好呀。” …… 得到允许，两个年轻女孩子这才从包包里翻出一个旅行笔记本，掏出笔让苏亦菡帮她们签名。 苏亦菡笑着问她们想要签些什么，两人说什么都行，于是苏亦菡把笔记本放在陆羽盖脸的帽子上，写了几句祝福的话。 两个年轻女孩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看向枕在苏亦菡腿上的陆羽，眼神有点奇怪，按捺住好奇，没有开口询问。 随后苏亦菡和两人聊着，看得出来，两人是苏亦菡的铁杆粉丝，在粉丝群里还是比较活跃的那种，说起她们的网名苏亦菡居然都记得。 三个女人一台戏，聊着聊着，开始探讨起互相的旅程了，你给我推荐哪里好玩，我给你推荐哪里风景好，完全忽略了陆羽。 陆羽听着听着，加上太阳晒在身上暖哄哄的，竟然真的睡了一觉。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睡了一觉醒来，苏亦菡和她的两个小粉丝居然还在说，现在似乎在看她们一路上拍的照片，准备有好风景的话，她也准备去一趟。 陆羽动了动脑袋，还是没有摘下藤编帽子，提议说： “要不，找个地方吃饭接着聊？” 两个小粉丝眼神发亮，终于能见到偶像男朋友的真面目了吗？ 别看她们两个一直没提，但心里实在好奇得紧，早就有了各种猜测，把和苏亦菡熟悉的艺人挨个猜了遍，恨死了那个碍眼的藤编草帽。 苏亦菡看着两个资深粉丝期待的眼神，终是没有拒绝，点点头： “好呀，你们想吃什么？” …… 两个小粉丝自然是说随便吃什么都行。 苏亦菡拿着手机查找好餐厅，然后拍了拍陆羽的胳膊： “走了，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 陆羽笑嘻嘻的坐起身，把藤编草帽扣在苏亦菡头上。 一路上，两个小粉丝虽然跟在苏亦菡身边唧唧喳喳，但眼神一直没离过前面带路的陆羽。 说实话，她们有点失望，虽然好像有点眼熟，但她们敢肯定不是圈内人，原本还以为是熟悉的“哥哥”，没想到是个圈外人。 陆羽的长相不是很符合她们“花样美男子”的审美，不过有一说一，还是挺帅的，是那种阳刚硬朗型，举手投足间有种大佬风范，一看就不简单。 到达餐厅后，几人坐下吃饭，也互相做了介绍，不过只是简单说了说名字，两个小粉丝倒也没有认出陆羽，毕竟她们平时关注更多的是娱乐圈，对做企业的，很少主动去了解，不认识陆羽，也属正常。 陆羽也没闲得无聊跟两个小女生彰显什么，认出来没事，认不出来更好。 说说笑笑，分享各自的旅程，倒也融洽，尤其是两个小粉丝听说苏亦菡她们在进行自驾环游国境线，别说有多羡慕了。 …… 第436章 表演写代码吗? 吃过饭，两个小粉丝和苏亦菡合照之后，识趣的告辞了，虽然很想继续跟着偶像，但还是有电灯泡的自觉，没多作打扰。 陆羽倒是没有出境，笑着在边上看她们自拍。 送走两个小粉丝，苏亦菡蹦蹦跳跳来到陆羽身边，抱着陆羽胳膊。 陆羽：“高原呢，别跑，小心缺氧。” 苏亦菡牵着陆羽的手一前一后晃荡： “嘿嘿，没事，我才没那么娇弱呢，话说，你这人气不行啊，我粉丝居然都没认出来你。” 陆羽从领口摘下自己的墨镜戴上： “不挺好的吗，我又不是艺人，要那么多人认识干嘛？” 苏亦菡突然跑到陆羽面前倒退着走路，盯着陆羽左看右看：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可以，硬汉形象，还有气质，咯咯，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出道试试看？” 陆羽猛地狂翻白眼：“我闲着没事了是吧？不会唱歌，又不会跳舞，上台给观众表演什么？如何写代码吗？” 苏亦菡掩嘴大笑，眉眼弯弯，想到那场面，还真是有点喜感，100个观众至少有99个是一脸懵哔的： “哈哈哈，有画面感了，综艺效果挺好的，试试呗。” 陆羽打趣道：“哟，这么说，苏总看好我的潜力，准备签下我这个新人咯？” 苏亦菡点头：“嗯嗯，怎么样，我们工作室肯定倾斜大量资源给你，保管让你一炮而红，红得发紫。” 陆羽摸着下巴：“那得看苏总开出的条件怎么样了。” 苏亦菡装作严肃的想了想：“我们给你业内最好最宽松的合约，另外再给一大笔签字费，够意思吧？” 陆羽：“我是缺你那点签字费的人吗？” 苏亦菡白眼：“那你还想要什么？” 陆羽没说话，上上下下打量着苏亦菡，嘴里啧啧有声，脸上表情意味深长。 虽然出来环游这么久，一起睡帐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两人都是发乎情止乎礼，顶多搂抱着睡觉，还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 苏亦菡哪受得了这个，当即俏脸绯红，落荒而逃： “不跟你说了，我去拍照了。” 陆羽摇头笑笑，跟在苏亦菡身后，欣赏着各种美景。 …… 傍晚，外出游玩的陈小飞一行人回到酒店，在酒店餐厅一起吃晚饭，说说笑笑。 朱展弘和他女朋友拿出了下午给众人买的小礼物，一个檀木雕刻挂饰，很有雪域风情，每一个上面都雕刻着众人各自的姓氏，不贵重，但颇有纪念意义。 陈小飞拿着打量了几眼，随后挂在脖子上： “哇，老朱，你们两口子这么搞，显得我们这些人没买礼物的，有点突出啊。” 朱展弘女朋友狠狠瞪了陈小飞一眼，朱展弘也是指着陈小飞笑骂：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小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哈哈，无心之言无心之言。” 苏亦菡在陆羽身旁低头吃饭，没掺合。 陆羽接话：“话说，你们明天打算去哪儿玩啊？” 钱卓然提议：“要不，明天组队去布达拉宫？” 陈小飞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是不是说远了点，晚上不安排点活动吗？” 众人问陈小飞：“你想怎么安排？” 陈小飞：“听说有几个小酒吧挺不错的，要不，咱们去坐坐？” 看了看时间和天色，也没人反对，毕竟出来玩，没这么早在酒店睡觉的道理，而且要在这儿休息好几天，总要什么都体验游玩一番。 …… 吃过饭，一行人前前后后的走着，沿途逛逛，当作消食散步。 酒吧是陈小飞选的，装潢挺有格调的，此时时间虽然尚早，但酒吧里的人已经有不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欢笑，推杯换盏，气氛已是开始热闹。 驻场乐队浅吟低唱，多是些舒缓的曲目，民谣居多，整体氛围很是不错。 陆羽和陈小飞他们也是相互说着之后的行程，回顾着自出发以来一路上的种种，不时言笑晏晏。 旅途人多嘛，加上陈小飞中二病时常发作，一路上倒也闹了不少笑话，大家此时回忆起来还是忍不住大笑。 陈小飞丝毫不以为意，声称青春是暂时的，唯有中二是一辈子的，他到老都要这么中二下去。 这份宣言，让众人哭笑不得。 不得不说，有陈小飞这样的朋友，真的是非常欢乐。 夜风袭袭，霓虹点点，直到酒儿微醺，众人才离开酒吧，一路走回酒店。 …… 陆羽回到套房洗漱完，刚跟施梓萱和秦小棉视频了一会儿，就听到门铃声响起。 挂断视频，陆羽起身走过玄关打开房门。 苏亦菡梳洗完，扎起丸子头，头戴米白色兔耳束发带，一身粉色棉绒睡衣，抱着笔记本电脑笑嘻嘻的钻进陆羽房间。 陆羽关上房门：“你不在自己房间休息睡觉，跑过来干嘛？” 苏亦菡美美的白了陆羽一眼，拉起陆羽往客厅走： “方姐她们把vlog做好了，我要跟你一起看。” 说起这个，陆羽倒是来了点兴致，从桂省出发到现在，苏亦菡可以拍了不少素材，真不知道做成视频的效果怎么样。 苏亦菡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滑着触控板。 陆羽走过去坐在苏亦菡身边，顺手搂着纤腰，下巴放在苏亦菡香肩上，静静的看她操作电脑。 视频开始，全屏播放，镜头从桂省海天相连地标广场开始，记录着一路上的行程，配合着舒缓或者激昂的背景音乐，展示了沿途各种风景。 方裴婷她们做视频还是有一手的，反正在陆羽看来，这个视频做得挺有看头的，不乏趣味，风景好看，人更好看。 陆羽一会儿看看屏幕里的苏亦菡，一会儿看看眼前的苏亦菡，作着对比，实在出难分高下。 …… 十来分钟的视频看完，陆羽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呢？怎么一个镜头也没有，你不是拍了那么多吗？” 苏亦菡眯眼笑答：“你太丑了，导演说不上镜，都给你掐了。” 陆羽脸一黑，搂着苏亦菡的手稍一用力：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苏亦菡一声惊呼，伸手拍打陆羽，嗔怪道： “呀~你轻点~这是给粉丝看的，要发出去的，你的在这里。” 说着点开了另一个视频。 视频还是从桂省海天相连地标广场开始，不过这次终于不再是苏亦菡一个人，而是两人的合拍。 这次倒是把苏亦菡一路上拍的两人素材都剪辑进去了，时常是苏亦菡笑颜缤纷，而陆羽一脸无奈又不得不配合，看起来还蛮有趣的。 视频看完，陆羽还没说什么，苏亦菡先嘟嘴不满了。 陆羽好奇：“怎么了，不满意？” 苏亦菡：“你觉得怎么样？” 陆羽回想了一下视频：“挺好的啊。” 苏亦菡瞪眼：“一点都不好，粉色泡泡太少了。” 陆羽：“又不是拍偶像剧，哪来那么多粉色泡泡，就这样挺好的，两个字，真实。” 苏亦菡狐疑：“真的？” 陆羽点头肯定：“真的。” “那我再看一次。” “你不会是想故意赖在我这儿吧？” “你乱说！哼，我走了！” “别别别，我还没看够呢，再看会儿再看会儿。” “这可是你不让我走的啊……哎呀，你干嘛呀，放开我……” “别说话，就这么看，这么看舒服……” 苏亦菡：(︶︹︺)哼 …… 第437章 昨晚得多累啊 雪域高原清晨的阳光，比别的地方更加灿烂。 一缕朝阳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脸上，陆羽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低头看看苏亦菡，蜷缩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也许是感受到陆羽的动静，还皱了皱精致的琼鼻，有点像贪睡的胖纸。 昨天晚上两人很晚才睡。 倒不是探讨生命起源这个严肃的课题，而是看完环游vlog，苏亦菡非得拉着陆羽一起看恐怖片。 结果倒好，看完一部恐怖片，陆羽没怎么被吓到，苏亦菡自己被吓得毫无睡意，总觉得窗帘外和衣橱里藏着什么怪东西。 于是陆羽不怀好意的提出了“以毒攻毒”的建议，苏亦菡将信将疑的点了另外一部。 只是陆羽失算了，苏亦菡的确被吓得瑟瑟发抖，粘着他寸步不离，但计划中的那种旖旎，却至始至终没有出现。 没办法，陆羽刚伸出手去搂她，苏亦菡就吓得惊叫而起，让陆羽一个头两个大。 反正到后来具体是几点睡的，陆羽也记不得了，只记得他上下眼皮一直打架，苏亦菡看得聚精会神，时不时摇他几下不让他睡着，可谓苦不堪言。 …… 陆羽打了个哈欠，正想再睡个回笼觉，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接通电话，原来是陈小飞叫他起床，然后前往布达拉宫。 苏亦菡被吵醒，环保陆羽的手紧了紧，往陆羽怀里钻了钻，不满的哼唧了两声。 陆羽看得好笑，扔下手机，捏住她的鼻尖，苏亦菡哼了一声，伸手赶蚊子一样拍开陆羽的爪子。 “别睡了，该起床了。” 苏亦菡带着鼻音：“不要，我还要再睡会儿。” 陆羽：“陈小飞他们都起来了。” 苏亦菡装睡，没动静。 陆羽揽着苏亦菡的手忍不住往下一探，挠在腰上痒痒处。 苏亦菡蓦地睁开眼瞪着陆羽，气咻咻的，还蹬了蹬腿，以示自己的恼怒。 清晨本是生命力蓬勃的时候，苏亦菡在被窝里拱了拱去更是火上浇油。 看着苏亦菡似怒还嗔的小表情，陆羽想也没想就低头凑了过去，苏亦菡猝不及防，拍打了几下陆羽的后背，嘤咛一声，便没了力气，恼怒也恼怒不起来。 …… 要不怎么说，叫醒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喘不过气，捂也好吻也罢，最终效果都一样。 只片刻，苏亦菡就睡意全无，从一种意识模糊不清换成了另一种意识模湖不清。 几分钟后，陆羽放开鼻息紊乱、俏脸绯红的苏亦菡，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现在还想不想睡？” 苏亦菡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推到陆羽，扑过来一口咬住陆羽的耳朵，含含糊糊的说到： “臭木头坏木头，我让你欺负我！” 陆羽安抚的拍着苏亦菡的背，笑道： “你属小狗的吗？” 苏亦菡依旧含含糊糊： “要你管，哼。” 陆羽：“是是是，不要我管。” 苏亦菡撒完了气，放开了陆羽，瞪了陆羽一眼，才掀开被子，整理睡衣穿上一件浴袍，鬼鬼祟祟回了她隔壁自己的套房，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陆羽也没多赖床，起身到洗浴间开始洗漱。 …… 等苏亦菡从套房里出来，已是大半个小时以后。 还是带着大墨镜，手上提着单反相机，只是换了一顶藤编遮阳帽，更配她今天的穿搭。 陆羽顺手接过单反相机，揽着她纤腰夸到： “真好看。” 苏亦菡喜笑颜开，抱着陆羽胳膊朝电梯走： “快点快点，我们都要迟到了。” 陆羽笑着按了电梯，没接话。 为什么要迟到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但这话，聪明的男人一般都不会选择说出口，不聪明的，嗯，应该没机会说出口。 到酒店餐厅的时候，陈小飞和朱展弘他们都已经开吃了。 陆羽把单反相机挂在脖子上，到餐台拿了餐具，和苏亦菡各自挑选早餐。 苏亦菡选的早餐清淡而且少，陆羽就不一样了，什么顶饱选什么，整了好大一盘，有点夸张。 刚坐下，陈小飞就贱兮兮的惊叹到： “哇靠，你昨天晚上得有多累啊。” 一桌子库库库的笑了起来，最夸张的是钱卓然，一口稀饭喷向了陈小飞。 陈小飞敏捷的闪躲开，愤怒的指着钱卓然： “钱胖子，你居然敢偷袭我！” 钱卓然一边咳一边摆手，表示自己是无心之失，他女朋友也在一旁好笑的帮他拍背顺气。 …… 说说笑笑吃完早饭，一行人前往布达拉宫。 本以为来得还算早，但到了才发现，已经有很多游客在排队入场，于是排在队伍最后，慢悠悠的向前挪动。 阳光驱走了雪域高原夜晚的寒冷，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苏亦菡从陆羽手中接过相机，不时选景拍摄，偶尔也用微单自拍视频素材，当然，陆羽也少不了陪她另外再拍一份素材。 和几年前来的时候一样，布达拉宫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重重叠叠，迂回曲折，仿佛同山体融为一体，高耸而立，巍峨壮观。 一番游览下来，众人成双成对散去，各自到逻些城观光。 陆羽牵着苏亦菡，优哉游哉的走在逻些城的大街小巷，倒也轻松自在。 如此在逻些城逗留了几天，车辆做好保养，一行人也休整好，精神奕奕的再次开始了环游自驾。 开车行走在世界上平均海拔最高的国道，沿途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这才算是进入了真正的雪域和天堂。 这里有数不尽的神山圣湖，蓝天白云间，纯净壮美得让人找不到形容描绘之词，只顾得上惊叹，只顾得上欣赏。 随处可见的野生动物，闲散的漫步，享受着静谧自然的时光。 雪域高原的象征文明，都在这条路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也有意外，有很多次，同行的几个女生都出现了轻微的高原反应，好在许程亮出发前做足了准备，氧气什么的不缺，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一路跋山涉水，遇景观光，拍下了很多壮美风景，天地之间有大美，这话诚然不假。 直到翻越过了几个山口，真正进入了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但也遍布荒漠戈壁滩的西域境内，陆羽一行人才找了一个小县城进行休整。 …… 第438章 你跟谁一伙的? 穿过阿里地区，就进入了西域的和田地区。 顺着g219国道，一行人来到了西域最南面的湖泊，阿克萨依湖。 阿克萨依湖海拔4963米，有“悬湖”之称，和吐鲁番地区的艾丁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艾丁湖海拔-155米，是我国陆地的最低点。 一路行车，来到了和田县城。 这里居住的虽然不算多，偌大一个县只有不到30万，但民族却有13个，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县，因此格外具有风情。 陈小飞自从进入了和田地区以后，落下了一个毛病，看到什么石头都想捡起来看看，让众人好笑不已。 是，和田是盛产玉石，尤其是著名的羊脂白玉和墨玉，但也不至于路边随便一块石头都藏着玉石吧？ 真要有那么多，何至于那么名贵。 捡漏也不是像你陈小飞这么捡的吧？ 对于众人的嘲讽，陈小飞视而不见，每天带着锉刀，其他人欣赏美景拍照留念的时候，陈小飞就东锉锉西锉锉，让人苦笑不得。 关键是他还振振有词，整了一大堆专业的挑选玉石籽料的词汇，以证明自己不是胡搞瞎搞。 …… 苏亦菡手持微单，录着陈小飞嘿休嘿咻锉路边石头，掩嘴偷笑。 陆羽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拍拍陈小飞肩膀： “我说，像你这么找，只怕我们走出和田地区，你也找不出来个什么。” 陈小飞抬头，看到苏亦菡镜头正对着他，连忙用满是尘土的手捋了捋发型，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灰土，做了个自认为帅气的造型，斜眼看向陆羽： “怎么，陆总还有什么小技巧不成？” 陆羽沉吟了片刻，决定打醒陈小飞这个追梦的人： “emmm，你知道和田玉是什么吗？” 陈小飞轻蔑一笑，拍了拍手： “嘿，你要问我这个算是问对人了，我可是行家，和田玉，我国的四大名玉之一，始皇统一全国的时候，和田玉因产于昆仑山被称为昆仑之玉，之后因于阗国被称为于阗玉，直到光绪九年在设立和田直隶州，才被正式命名为和田玉。” 说完负手得意道：“怎么样，够全面吧？不够还有。” 陆羽叹气，摇了摇头：“你说的不对。” 陈小飞瞪眼：“怎么可能不对？这都是我网上查来的资料，别想忽悠我。” 陆羽：“我没忽悠你，你真说的不对。” 陈小飞断然不信，自己亲手查的资料，还能弄错？ “呵呵，那我倒要听听看了，你说，你尽管说。” 陆羽淡淡的开口： “这和田玉啊，是属镁质大理岩与中酸性岩浆岩接触交代而形成的变质岩，内含透闪石、角闪石、阳起石等多矿物的集合体，化学成为是含水的钙镁硅酸盐，化学式为ca2(mg，fe2+)5[si8o22](oh)2，密度为2.95至3.17，摩氏硬度在6.0到6.5之间，你，明白了吗？” 陈小飞愣愣的张着嘴，直直的看着陆羽，有种幻想的女神形象破碎的感觉，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 “草。” 而苏亦菡则早在一旁笑开了，被陆羽这么一说，名贵的玉石成了一堆枯燥的矿物成分，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戈壁旷野中，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陈小飞的哀嚎声，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 摧残完陈小飞，陆羽神清气爽。 果然这才是朋友的精髓，你不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陈小飞焉搭搭了两天，只觉一切都索然无味，只想点燃一根贤者香烟，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但是两天后，他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因为他自认为找到了回怼陆羽的办法。 这天早上大家刚从帐篷出来，拿着矿泉水瓶各自洗漱，陈小飞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来到陆羽和苏亦菡面前，也不开口，只是用一副大佬蔑视的眼神看着两人。 陆羽吐出一口水：“大早上的，没吃药啊？” 陈小飞冷笑，依旧不言语。 陆羽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陈小飞背着双手，拿鼻孔看人： “在你眼里，她是不是也是一堆细胞啊？和什么马啊猪啊猫啊一样，都是细胞膜，细胞核，细胞质这些什么的。”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陆羽身边的苏亦菡。 不得不承认，陈小飞的这个说法，很贴近本质，但就有点膈应人。 陆羽还没觉得有什么，苏亦菡脸色一垮，拿起矿泉水瓶就向陈小飞泼了过去。 陈小飞脚下像装了弹簧，噌一声倒退几步远： “哎哟哎哟，看看，看看，她急了，她急了。” 苏亦菡更气了，不依不饶追了两步，见陈小飞怪叫着跑远才悻悻然放弃。 回头一看陆羽憋着笑，怒视道： “笑什么笑，他那么说我，你还笑！你到底跟我一伙的还是跟他一伙的？哼！” 陆羽肩膀一抖一抖的，深吸了一口气，严肃的说到： “其实，从生物学上来说，他说的对。” 说完直接开溜，回去收拾旅行帐篷和睡袋什么的。 苏亦菡气咻咻的追过来，给了陆羽一顿粉拳，才帮着收拾露营用到的东西。 …… 之后一些时日，国道g219转g314，算是离开了和田地区，进入了喀什地区。 一路上见得最多的，无疑是茫茫的戈壁和沙漠，是一种不同于雪域高原的风光。 每天走走停停，拍拍照片和视频，打打闹闹，经常露营，倒也不无聊。 只是长时间的行车，有点疲乏。 好在前面不远处就是喀什市区，难得的繁华之地，离开逻些城后，终于可以进行一次大修整，顺便检修车辆什么的。 别看从逻些城开到喀什市区距离不算太远，但都是高原和荒漠戈壁，环境算是比较恶劣，对车队的车辆是个不小的考验，勤检修，防抛锚，才是正理。 越临近喀什市区，一行人越是激动，陈小飞和朱展弘在对讲机里嗷嗷大叫，然后陆羽和钱卓然也跟着起哄，又是吹口哨又是扯着嗓子嚎歌。 终于啊，终于又看到繁华和霓虹了，天知道他们一路从逻些城行来，经历了多少荒凉，吹了多少风沙。 有时候如果不是开着车，玩着无人机，他们都觉得自己不像是个现代人。 如今再见到往日里见惯的霓虹，真是说不出来的亲切和感动。 几个女生也不甘示弱，唧唧喳喳的商量到酒店后，要怎么怎么休息，要怎么怎么做保养。 毕竟她们和陈小飞他们这些糙汉子不同，更追求精致，在荒野自驾环游这么久，哪怕带了各种护肤品和保湿霜，脸上皮肤还是有些干燥了。 到达深业丽笙酒店，开了几间大套房，一行人根本就顾不得去游览喀什市区的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胜，直接回了套房洗漱休息，准备先饱饱的睡上一觉再说。 …… 第439章 真乃诚实小郎君也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西域的阳光依旧灿烂明媚。 薄薄的丝绒被单下，苏亦菡一身蚕丝睡裙，遮掩不住迷人的雪白细腻，朦朦胧胧睁开眼，不经意间流露出慵懒妩媚的风情，让陆羽有些口干舌燥。 陆羽咽了咽发干的喉咙，稍微侧了一下身。 苏亦菡不依，纤秀的手臂环扣在陆羽脖子上，美眸半闭，鼻翕哼哼，一副撒娇索要“早安吻”的样子。 陆羽揽着苏亦菡的香肩，睁眼望着天花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大清早的，你可别玩火。” 苏亦菡银铃一笑，扑腾了一下，单手撑着精致的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陆羽，满眼都是幸福的光彩。 从出发以来，两人时常睡在一起，陆羽又不是从来不知肉味，和苏亦菡耳鬓厮磨间，难免会欲火升腾，可每次只要一觉察到危险，苏亦菡一双清丽的眸子里就透着忐忑、紧张、彷徨、无措，软软蠕蠕在陆羽耳边央求说第一次想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对此陆羽能怎么办？一路行来不是帐篷就是酒店，显然都不合适，于是只好半宿半宿的默念清心咒。 苏亦菡自然也感受到了陆羽的这种疼爱和爱护，只觉满心无比幸福。 现在同样也是如此，看着陆羽强装冷静，苏亦菡觉得他好可爱，凑过去在他侧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再等等，我们回家再……好不好？” 陆羽翻了个白眼，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现在想来，当时带你来自驾环游，完全就是折磨自己，悔不当初啊。 看着陆羽一脸无奈的表情，苏亦菡吃吃的笑了起来。 陆羽转眼一瞪，翻身而起，惹得苏亦菡一声娇呼，随后被堵住，只能呜呜咽咽。 本钱暂时收不回来，还不能收点利息？ …… 事实证明，放款收利息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陆羽连冲了两边冷水澡，才算冷静下来。 穿戴好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由得想起了施梓萱和秦小棉，哎，要是她们在该多好。 苏亦菡在卧室梳洗打扮好，出来看到陆羽愣愣出神，走近前从背后环住陆羽脖子： “在想什么？” 陆羽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就该实话实说： “在想别的女人。” 苏亦菡不信，绕到陆羽面前，舒展双臂展示了一番身段，傲娇道： “哼，我才不信呢。” 她不信她傲娇是有理由的，反正陆羽是看直了眼。 一身仙气渺渺的鲜花长裙，轻纱薄裳，似流云般垂落，优雅飘逸，裙摆处点缀着刺绣花蝶，栩栩如生。 眉如远山，眸似秋水，皓腕秀足，纤腰如束。 苏亦菡很满意陆羽的眼神和表现，不过光是眼神还不够，还想要听到亲口夸赞，于是俏生生的问陆羽： “好看吗？” 陆羽深呼吸，真诚的提议到： “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苏亦菡长长的睫毛忽扇，愣了两秒才明白陆羽的意思，不由得耳垂微红，似嗔还喜： “我才不要~” 陆羽连忙捂眼，垂头丧气： “那你别在我眼前晃悠，我不想再洗冷水澡了。” 苏亦菡盈盈浅笑，非但不后退，还靠近了两步，轻轻旋转，翩跹曼舞，如含羞花苞，尽情绽放。 陆羽实在忍无可忍，大不了等会儿再洗一个冷水澡，伸手一拉一拽，怀里便多了一具似水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 再次收了一回利息，陆羽才拉着苏亦菡从套房出来。 陈小飞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看群里聊天，这群人一大早便分开出去游玩了。 陆羽和苏亦菡也没多作耽误，许程亮等人开车，直接把两人送到了九龙泉古城。 九龙泉地势由西向东倾斜，东端低洼处有个不小的空地，中间有几处清泉，按一定间距排列，各为一池，清澈见底，各池又有小池相通，最末有一小渠将溢出的泉水引出，至东边吐曼河畔的柳林种，形成一道完整的全景。 而九龙泉，布拉克贝希，维吾尔语是泉边的意思，古城便在其旁。 古城拥有悠久的历史，是喀什噶尔和维吾尔文化最经典的景点，建筑大多充满了***和维族风情，街巷纵横交错，风格统一，漫步其间，仿佛走近了中亚的异域，极具独特风味。 陆羽和苏亦菡穿行在古城，寻到游人稀少的间隙，苏亦菡便摘掉墨镜，斜倚古墙，让陆羽帮她拍照录像，不时也把陆羽拉入镜头，嬉笑打闹。 …… 逛得累了，陆羽和苏亦菡找到一家小店，吃些当地美食，略作休息。 翻看着刚刚拍摄的照片和视频，陆羽感叹了一句： “以前看过一句话，你可以一眼望穿乌齐市的五脏六腑，但你永远无法看透喀什那双迷蒙的眼睛，还真是这样。” 苏亦菡抬眼看着陆羽：“才逛了一个九龙泉古城，还有那么多景点没去呢。” 言下之意，不外乎是说陆羽这感慨发得早了。 陆羽笑着点头：“也是，不过你发现没有，从桂省到现在，我的摄影技术稳步提高啊，看看这张，你拿去作宣传都没问题。” 苏亦菡把下巴搁在陆羽肩膀上，应声道： “是呀，陆老师技术这么好，以后做我的私人摄影师呗？” 陆羽眉毛一挑：“哦？你认真的？” 苏亦菡没意识到陆羽的险恶用心，还在连连点头： “嗯嗯，回去我就跟方姐说。” 陆羽干咳了一声，义正言辞的说： “我进行摄影艺术创作呢，不喜欢有人打扰，你自己来就行了，回去等我买好各种专业的设备，不拍个几十tb你别想走。” 苏亦菡狐疑的盯着陆羽，惊讶道： “几十tb这么多？那等多少张照片啊？” 陆羽眨眨眼，心想又不是全是照片，几十tb不算太多吧？ 不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哄到： “你这么好看，再多我也看不够。” 苏亦菡听到这话果然被哄得喜笑颜开，晕头转向，美滋滋的欢喜着，臭木头也有开窍的一天。 …… 休憩完，两人准备去其他景点游玩。 陆羽本想去高台民居看看，相传东汉名将班超、耿恭曾在此留下足迹，但是苏亦菡非要先去香妃故园，顶不住撒娇攻势，于是只好答应。 香妃在历史上确有其人，但却因为一本书和一部电视剧名扬天下，至于历史上的香妃是不是真的遍体生香，已经无从考证。 如今的香妃故园也是其家族陵园，为一组古建筑群，有门楼，教经堂，大小礼拜寺等等，各种形态的建筑构成故园的多层次景观，虽然历经风雕沙蚀，但从建筑物外观的木雕、砖雕和彩绘等等，仍然可以看出其家族曾经的辉煌。 女人天生就是感性的动物。 看到香妃故园，苏亦菡没来由的一阵感伤，眼神有些落寞。 陆羽问及原因，她反而跟陆羽探讨起电视剧，说起了香妃和蒙丹的故事，顺带嘴问起了陆羽的初恋是谁。 陆羽本来挺无语的，电视剧他又没怎么看过，怎么接话？但听到最后，心中警铃大作，怀疑苏亦菡感伤、落寞什么的都是假的，都是铺垫，最后的问题才是真的，才是目的。 好在陆羽不慌：“这还用问？肯定是你啊。” 苏亦菡不信：“真哒？” 陆羽信誓旦旦：“肯定是真的啊，以前忙着读书和学习，根本没时间也非没精力想什么儿女情长，读大学的时候，陈小飞倒是怂恿我追过一个学姐，但没什么结果，后来毕业开公司，一开始还弄得一塌糊涂，更没时间和精力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苏亦菡越听越喜滋滋，得意的再度确认道： “以前真没有过女朋友？” 陆羽眨眼点头：“我骗你干嘛？百分之百是真的，不信你问陈小飞。” 心中暗想，施梓萱和秦小棉，的确不是女朋友，所以这么说，绝对不算骗人。 果然，我陆某人真乃诚实小郎君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