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仙》 第一章 灭世 第一卷 人间 天地之初,始于混沌,阴阳不明,两仪不分,自有盘古之后,悟得天道,以身体发肤化天地万物,独留其双目,一主创、一主灭,隐于虚空,睥睨人间 ———题 第一章 灭世 低空中厚重的乌云翻滚,不时有深紫色的电流滑过,因为浓重的乌云遮盖了天空,这片世界显得无比昏暗与压抑,地上大量的岩石裸露在空气之中,不时有微微发红的岩石裂开,喷出滚烫的岩浆,当那些岩浆触到地面时发出“哧哧”的响声并冒出腾腾的白气,硫的气味登时弥漫开来,那白气仿佛可以让人感觉燥热难耐,那滚烫的岩浆映得地面通红,整个世界好像人间炼狱。 “嗷吼…”“轰…”突然阵阵兽吼响起紧接着大地剧烈震动起来,天际一片黑色如潮水一般袭来,眨眼之间便又近了几百里,细细看去,竟是一群聚在一起向此处狂奔的蛮兽,它们如中邪了一般,个个圆瞪血红的双目无视脚下的一切疯狂的向前奔 跑着 不时的发出几声咆啸。 当第一只蛮兽冲进岩浆海中,轰然倒下然后后面的蛮兽冲上来,无情的踩踏将倒下的蛮兽化作一推肉泥…蛮兽好像被什么人控制。蜂拥而上火红的岩浆,仿佛一张大嘴不停的吞噬着疯狂的蛮兽,惨嚎声和难闻的熟肉味充斥这片空间。 “唔…呵…哈哈哈…”天地 之间响起了一阵诡谲的笑声那笑声仿佛从来自炼狱的修罗口中发出,阴森…桀傲…还有嗜血…这时天空之中乌云一阵翻滚,隐隐浮现出里面的一个人影,魔云之中那身影睥睨着脚下一幕幕的惨景显得如此漠然——沒错!那就是漠然!虽然脸被魔云遮盖但依然可以感觉到那份漠然,仿佛下面那些悍然送死的不是强大的蛮兽,而是蝼蚁…一股强大的气势从那身影上散发而出,如君王一般 “九天十地,唯我独尊”那身影如此简单却又真实的阐述着这几个字。 此时下面的蛮兽已经只剩下了区区百只,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气味,这百只蛮兽是那无尽兽群中实力最强的,“嗷…”突然一声兽吼一只状似狮子,身上却长满金色鳞甲头角峥嵘的蛮兽腾空而起冲向了那裹在魔云之中的身影,而那人只是冷哼了一声那冲天而起的金色蛮兽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团血雾,那只强大到可以在数以十万计仪蛮兽踩下都能完好无损的睃猊却仅仅一声冷哼就被人灭杀了。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乌云再次搅动起来向四周翻卷开去露出一片灰暗的天空,一只微合的眼睛凭空出现却又仿佛自古以来就镶嵌在这苍穹之上,那人已没有了漠然,但身体依然挺直,“盘古?灭世星瞳?”似疑问又似自语,那眼睛似乎在回应那人影的话语猛地睁开,那只眼睛很奇特,瞳仁上有一个深紫色的正八角星 有规律的闪烁着光芒,正八角星中央深黑色的瞳孔如通往九幽的通道,虽然只是一只眼睛却散发出欲毁灭一切的气势。 那人与灭世星瞳就这样的对峙着,地面上的蛮兽偶尔发出几声悲鸣…沸腾的岩浆发出“咕 嘟咕嘟”的响声…这个世界陷入了极度的黑暗之中,只有那不时出现的紫色闪电可以给这世界带来短暂的光明,随着沉默那人的气势终于攀升到了顶点, “锵!”一声剑鸣,那人身后出现了一把样式古朴却满含肃杀之意的大剑静静的悬浮着,那人身周“生、伤、杜、景、休、死、惊、开”八个明灭不定的远古篆文缓缓旋转开来,突然天空中的灭世星瞳的瞳孔之中射出一道紫色激光,带着足以陨落日月的势,直奔那人而去,本来垂直悬浮的剑横起,剑尖点在“开”字上,“开”字一亮形成一个球形黑色薄膜,硬生生挡住灭世星瞳的攻击,但在激光过后,也寸寸碎裂,那人再次打出手决“伤”字篆文附在大剑上。那人抓住剑柄猛的甩出一道四丈多长的无比霸道的剑气,劈向灭世之眼,灭世星瞳看向那道剑气,漆黑的瞳孔略一收缩那凝聚了磅礴气势的巨大剑气顿时消散,那人也凝重了起来,足以灭杀天神的一击却只是一个眼神便化去了,这是何等的威能! 那人深深的吸了一囗气,他周围翻涌的魔气随着深吸的那一囗气涌进了那人的身内,无奈此时天地之间魔气太盛,那人足足吸了一刻钟的时间,而这期间灭世星瞳只是等待那人聚集力量,奇异的眸子自始至终没有半点波动…………此时苍青色的天空终于显露了出来,大地依然如炼狱一般,那人影高约八尺,一条条墨色诡异的魔纹盘踞在那人全身隆起的肌肉上,他面如刀削,满布魔纹的面孔上刻满了刚毅,虽然对方比自已强大但身姿依旧傲然,腥红的眸子充满了对这世界的憎意,不惧那无上的威压直视着镶嵌在天穹上的巨眼,“生、伤、杜、景、休、死、惊、开”八个篆文光芒大盛,满身狰狞的魔纹也发出幽光,那人缓缓将大剑举过头顶,八个篆文迅速旋转一圈而后全部附在那柄大剑“落神陨魔,剑荡八荒”大喝一声就这么举剑平淡无奇似快又慢的刺向了灭世星瞳,灭世星瞳瞳孔猛的扩张了一下,一圈波纹从天际聚集向灭世星瞳,看似简单的一击竟然让强大如斯的盘古之眼动容了! 那人举着大剑只几息间便来到了灭世星瞳之前,可剑尖却在距灭世星瞳还有几尺的地方停住,再难寸进,刚刚那孤傲霸道的身影此时在灭世星瞳之前却是这般的渺小,如浩瀚大海之中一叶漂泊的小舟,说不定会在风浪之中覆灭,这时那人与灭世星瞳之间的空间一阵扭曲,那人脸上露出了吃力的神色,而灭世星瞳眼中的正八角星也急速旋转着,突然一道强光以两者为中心辐散开去,所过之处无论炙热的岩浆,强大却又无力的蛮兽,坚硬无比的岩石,甚至是光线全部泯灭,隐约间传来了一声似惨嚎的嘶吼:“天地不仁,万物不义,是非颠倒,正邪分来又有何义意?仙又如何,魔亦如何?斗破天道,我欲成魔!” 声音渐隐,最后又归于平静,苍青色的天空,青灰色的地面是如此的平整干净,炙热的岩浆、蛮兽的尸体全部消失不见了,一切的一切显得无比的死寂…………“哎…”混沌的空间中恍乎传来一声叹息,似在耳边,又好像在天际………………………………………………………… 第二章 轮回 第二节 轮回 阴阳交替,六道轮回,攸攸十万年消逝于弹指之间。 青灰的岩石之下冒出汩汩的泉水,有的渐渐形成小池而后成潭,成湖,有的随地势而下,变成小溪、河、江…沉寂了许久的灵气也渐渐欢腾起来,地面开始出现了大片的绿色,为这死寂的大地增添了些许的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那点点绿色己经变成了大片的原始森林,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杈之间欢唱,各种野兽奔走林间,更有强大的蛮兽隐匿在森林深处,弱肉强食的法则再一次鲜活的上演,人类也再一次登场。 不知不觉大大小小的城镇、村庄出现在了大地之上… 有些风景秀丽灵气充裕的山峰上又出现了修炼门派,这些修炼者以修神铸体,参道归真求得长生不死,修炼总的分为三大境界:清、元、真,其中每个大境界又分为三个小境界清境又分为:玉清、上清、太清,元境又分为:体心、明心、铸心,真境分为:寂灭、锻神、还真,其中清境是以灵气锻体,强化肉体,一般达到太清境界的修士就可以不用食用五谷来补充体内的能量消耗了,元境是凝练神识使其融入清境强化过的身体之中,至干真境就是体悟天道,以道之力形成的势抵消岁月对肉体的消磨,甚至传说在还真境界之上还有归真,达归真者得永生,可以遁出轮回之外,可是修行本就逆天,达到还真境界的也就寥寥几人又何况归真了。 大陆之上,正中是清虚门,是几大门派之中综合实力最强的门派之一,该派共有七座山峰以天罡七星为名,传说原本此处只有主峰天权峰,后来派中出现一位号“元真子”的强者,以无上威能将大陆各处的六座山峰移来,与天权峰组成了“上古天罡七罚大阵”据说如果是七名还真境界巅峰的修士主持此阵,其威力可以灭杀归真境界的仙人!不过现在的清虚门已无往日威风,又去哪里找七名还真巅峰的修士?现清虚七脉有几脉已经不注重修炼自身了,如天璇一脉善长制玉符、刻阵盘,玉衡一脉精通推演、炼丹之术…其他几脉便是按部就班的修行,除了这实力较强的清虚门外还有一些门派,例如: 位于东南的焚香谷,他们除了自身实力之外还善常训养一些强大的蛮兽。 位于西方的铭音寺,修习佛法。 所谓有正亦有邪,正邪相辅,本来邪道中人个个同气连枝,可是九百年前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分裂为: 居于正东的冥王宗,功法很杂也很邪异,门内也没有功法限制,但实力却是邪中最强的。东方还有有何欢堂,门内弟子需断情绝义方能大成,何欢堂一直以来都是依附于冥王宗的存在。 北方血战门,提倡以战悟道,在战斗中提升修为生性残忍好战。 而毒龙谷,在炼丹制药方面是最有话语权的,毒龙谷中人无不与毒物为伍,而且极为护短,因为善毒所以它无疑座落在毒虫、毒草最多最全的南方。 ………………………………… 清虚门开阳峰上,不像其他几脉那般楼舍林立,只有小舍几所点缀其中,灵气不算充沛的山峰上满是绿色,显得生机盎然,一条蜿蜒的青石小径穿越树林,通到山脚,此时半山腰处的一个小院里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坐在一把竹椅上,拈着一本书读着,院子里的布置很简单随意,一米多高的篱笆院墙内是石子铺成的地面,院内只有竹椅一把,石桌一张,槐树一株,小屋一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平淡的小院的主人,也就是此时正在读书的少年名叫徐致平,他的名字一如性格一般平平淡淡,他从小便在开阳峰上长大,也是从小就开始修炼,不过如今只有玉清巅峰期这个在四代弟子中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修为。 他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是谁,在哪?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只有一个名叫白虚华的严历的师父,常常闭关以求突破,可是每次出关严肃的面孔上又会多出几道皱纹,他还有一个慈祥师母叫做吴雪见,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师母在照顾着,还有三个师兄,大师兄白致伯是师父师母的儿子,一个为人和善且有些迂腐的老者,太清中期,二师兄林致仲,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整日里阴沉沉的不见一丝笑容,与自己等几个师兄之间的交集极少,仿佛除了修炼外其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也正因为如此,他已经达到了太清巅峰期,随时可能突破到元境,成为四代弟子中的翘楚,三师兄杜致叔,二十几岁,待人很热情也很善谈,上清初期的修为。 此时徐致平手中的不是什么修炼法门又或者前辈心得,而是一本名叫《九州录—志怪篇》的书籍,其实原来徐致平修炼很刻苦,进步也很快,可无奈资质有限,到达玉清巅峰便停滞不前了,于是他便喜欢看书来充实自已丰富阅历, 或许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自己真正的人生之路吧…徐致平如是的想着…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徐致平抬头望去,正好望见他外出随缘的三师兄进来,所谓随缘就是清虚弟子达到上清境界就会在外历练一年,看到是三师兄来了,徐致平笑着站了起来,自己这个师兄虽资质什么都是上佳,可是却视酒如命,偷偷下山喝得大醉,也已经因此被白虚华责骂…或许是因为整个开阳峰上只有两人还需要吃饭吧,又或许是因为整个开阳峰上只有两人年纪相近吧,再或许是因为三师兄的健谈、乐观……在徐致平心里眼前这个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醉意的人是除了师父师母外最亲近的人,虽然白虚华很少过问自己,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啊… “三师兄回来了”,杜致叔点头笑道:“刚刚拜见过师母,看过大师兄就过来了。”徐致平故意板起脸道:“除却闭关中的师父我岂不是最后一个!”似乎是看出徐致平并非真正生气,于是杜致叔哈哈笑道:“不是还有二师兄呢么?”一听到林致仲,徐致平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沉了沉:“他啊…”林致仲曾经因为一株不算稀有的灵草对白致伯大打出手,也经常抢夺门内发给自己等人提升修为的丹药,不过又对杜致叔勉强一笑:“三师兄这次历练可找到了自己的法宝?”杜致叔得意的道:“呵呵…找到了”说着珍重的拿出一个透明的酒盏,那盏晶莹剔透,如美雕成的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散出淡淡的光晕,美伦美奂,看到这枚盏,徐致平满脸的羡慕,这就是要陪伴一个修士一生的法宝啊,是一个修士到达上清境界的象征,看着徐致平脸上的羡慕之色杜致叔笑道:“这是我用偶然得到的上千年的玄冰精粹练制的,既是法宝,也是我以后唯一的酒器!” “不知道师父知道你把法器炼成酒具会发多大的火啊”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两人愕然望去,一个身着白袍,气息平和的老者正站在那里,正是白致伯,两人站直身体叫了一声大师兄,而白致伯轻声说道:“师父出关了”“怎么样了?”杜致叔问道,白致伯苦涩一笑……良久才到:“师父招唤我们去呢,说有事要说。” 白虚华住在峰顶处一个灵气较浓浓的地方,距徐致平的小院用步行也不过半晌的路程,三人就如此在林间小径之上向峰顶前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第三章 虚华 第三节 虚华 不一会三人便来到了白虚华的住处,在正堂,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块匾,上面用正楷写着“宁静致远”,匾下是一副画着一只麒麟的板画,却因为年头久远而有些泛黄,画前摆着一张红木方桌,两旁是两把太师椅,正堂右边角落处是到后面卧堂的门,此时林致仲已经到了,阴沉的站在那里,一副高傲神色,感觉到三人进来也只是睥睨了白致伯一眼,杜致叔见此皱了皱眉头,喝道:“林致仲!见到大师兄连招呼都不打,你眼里可有大师兄么!”林致仲冷笑反问道:“你直呼我的姓名,在你眼里可有我这个二师兄么?”“你…”杜致叔攥起拳头,迈前一步就要动手,白致伯唯唯喏喏的拉着杜致叔,徐致平则愤愤的瞪着林致仲,他对自己这个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二师兄没有一点好感,甚至有些不满,他感觉得到,既使面对师父林致仲有的也只是对师父实力的畏惧,而没有半点尊敬。 “哼!你们这般吵来吵去眼中就有为师了么!”就局面混乱不堪的时候,一个严厉略带一丝沙哑的苍老声音响起,接着一名中年妇人掺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从卧堂中走了出来,正是吴雪见与白虚华,三人赶忙行礼,徐致平看见白虚华明显比上一次闭关之前更显苍老的身形,心又沉了沉:“在光阴面前师父尚且如此,而我呢…” 行礼之后,白虚华与吴雪见坐在椅子上,四人将头低低的压下,白虚华缓缓问道:“我为你们取的名字,你们可知道是何用意?”混浊的眼睛扫向众人,四人仍是低头不语,白虚华声音渐大,隐隐带着一丝努意:“谁来回答?”沉默片刻,白致伯道“弟子可以回答…原来您是要为小师弟取名‘徐致季’的,但又觉得拗口,于是改为了‘徐致平’的,您是想让我们以‘伯、仲、叔、季’的兄弟之间取名的方式定…”“可是你们可曾当彼此是兄弟?!”白虚伯声音严厉,打断了白致伯的话,皱巴巴的手重重地拍在椅子把手上却又略显无力…四人身体一颤而后便不再做声。 屋中陷入了一片沉寂,这沉寂如巨毒的雾气在空气中蔓延开去,让人感觉随时可能窒息…… 残阳西斜,橘红色的余辉透过窗口落在屋中,映得屋里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阴影,在阴影中,白虚华的脸上又苍老了几分……咳嗽了两声,才开口问道:“致叔,你炼制了一件什么法器?”“是…是一尊盏…”杜致叔声音有些颤抖躬身回答道,白虚华沉默半晌,才叹了一声“罢了…”那叹息声听左众人耳中显得无比的苍老、无力…预计的训斥没有出现,一切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但徐致平明明看到了白虚华干瘪的嘴唇颤了颤,在林致仲满含嘲弄的几声干呵之后,屋内再次沉寂了下来,气氛渐显压抑,几人的呼吸声、心跳声清晰可闻。 “虚华,你叫孩子们来是什么事,快说了吧”吴雪见温润的声音让压抑的气氛缓了缓,但徐致平总觉得吴雪见与往常有些不同,眼神之中总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白虚华点点头:“掌门师兄通知我说三年后要组织各脉出色的四代弟子下山历练,每一脉最多选出两名弟子,我喜清静就一生就你们几名弟子,致伯不小了就留在山上修炼吧,至于致仲,也该突破了吧,就致叔陪着致平去罢…”说罢便不再作者,徐致平可以很清晰的听到白虚华呼吸声,虽然深长但是相比以前要粗重了许多…这时林致仲淡淡的道:“师父,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说完也不行礼,就那么走了出去,杜致叔重重的哼了一声,正当三人要告退时,白虚华突然道:“致平留下,你们两个先回去吧。”白致伯和杜致叔两人又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 当两人走后,白虚华又咳嗽了起来,咳了几声又变得厉害起来,原来还算红润的脸涨得通红,扶着桌子,身体颤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一颗淡绿色的丹药服下,又顺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吴雪见脸色有些不自然,端起荼壶:“我去给你泡壶茶吧。”说着便向卧堂走去。 现在天己经黑了,吴雪见临出去时顺手点燃了蜡烛,昏暗的屋内便只剩下了这师徒两又,白虚华似乎沒有让气氛沉默下去的意思,可能是刚刚咳嗽的原故吧。白虚华的声音明显沙哑了许多:“致平你也到了玉清境巅峰了吧…”徐致平微微欠身:“弟子遇顿…”“这不是你的错,按照清虚门的规矩,到了上清境便要下山,求遇机缘,自己炼制的法器,此行路途遥远没有法器驭使,怕是多有不便,你是木属性本质,这是木灵丹你拿去做突破用吧。”说着手中飞出一玉瓶,落在徐致平手中“谢师父。”“这灵犀书简也增与你吧…免得你一番麻烦,还有了乾坤袖的道术在这玉简中。”徐致平接在手中再次谢过。 沉默了一会白虚华又道:“你那善常推算天机的公孙师叔,公孙虚明你可知道”徐致平虽然不知道白虚华要说什么但还是点头道:“虽然弟子一直在开阳山上,但也耳闻过公孙师叔的名字,是玉衡脉的长老,是元真子前辈一脉…”“哼!”徐取平愕然抬头,却见白虚华不知是刚刚巨烈咳嗽的原因还是因为徐致平对公孙虚朋的评价,脸色泛白歇了歇才继续说道:“我让他给你给看过,他说烁未来绝非平庸之辈,个人都有个人的机缘,看不穿也悟不透…就像我虽然早慧,四十五岁便达到了元境,可现在却修为停滞近百年,落得要用这‘转生丹’来续命…”徐致平身体一僵,心中震惊无比,不仅震惊于白虚华竟然四十五岁就达到了很多人一辈就触及不到的境界!也震惊于白虚华是靠着服食“转生丹”这种以消耗食用者元神为代价续命的歹毒丹药才活到现在,更震惊于整日闭关的白虚华竟有时间请人为自己推算命理…… 这时白虚华又向道:“你可知道你们四人里我最看好谁么?”徐致平本想说白致伯,可是还没有出口白虚华便说道:“不是你大师兄,他虽然是我的亲生骨肉,但是性格软弱,为人迂腐,城府太浅;也不是你二师兄,他虽然资质、城府都是上选,可是心中心魔太重。”说完又歇了歇,徐致平问道:“那是三师兄?”白虚华摇头说道:“也不是,你三师兄虽然资质上佳略有城府,但是心不在此…”说着,白虚华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其实,致仲很像我年轻的时候…”白虚华忽又仰面长叹,喃喃道:“虚华…虚华…锦世繁花,转眼虚华…哎…师父啊…师父啊…”白虚华的目光仿佛透过了屋顶,透过了星空…眼神带着莫名的悲色与悔意…而徐致平则彻底沉浸在了震惊之中,师父不看好三位师兄,那剩下的便是自己了么?师父师母今天的表现都好奇怪…自己严厉的师父今天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么多,还有师母勉强的笑容,还有那歹毒的丹药…… 徐致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小舍,脑中乌七乌八的搅做一堆,如烂泥一般,好像什么都不清楚了予,唯一清晰的就是在他出门时白虚华随手一指便熄灭的灯…那就是师父的境界… 第四章 三年 第四章 三年 第二天清晨,徐致平缓缓睁开双眼,昨晚就那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过了一夜,心中多了一丝难言的明悟,正如白虚华所说的,个人都有个人的机遇,看不穿也悟不透…既然如此又何必为此伤神费心呢,水到渠成不是更好么?想到这里徐致平便释然,毕竟徐致平还只是一个心性纯白如纸的二八少年。 坐起身来,披上一件随身的长衫,拿出白虚华所赐的木灵丹,一共有二十多颗,徐致平倒出一颗服下,顿时感觉一股精纯磅礴的能量隨着药的融化涌了出来,徐致平感觉燥热异常,身体似乎要被涨爆了一般,徐致平不敢大意,运起清虛门的初级心法,调动那些精纯的灵气改造着,自己的骨骼肌肉,当灵气快要枯竭的时候又再服下一颗木灵丹…… 九个月后的一个清晨,那平淡的小院之中,石子地面上一颗从石缝之中生长出了翠绿小草,小草上挂着一滴晶莹的露珠,此时正是冬季,整个开阳峰皆被皑皑白雪覆盖,唯独这里依就春意盎然,小院中的木灵气浓度达到了平常的数倍不止,浓厚的木灵气如活了一般跳跃起来,朝着小屋聚去,小院周围的树木也发生了一阵“沙沙”的响声,小屋那紧闭了九个月的门打开一个身休单薄略显孱弱的少年走了出来,正是闭关突破的徐致平,徐致平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经过九个月的努力,自己终于突破到了上清境界,身体己经被改造到可以以身体为容器,装载灵气的程度,对灵气的亲和度也高了很多,玉清境界只是可以感知灵气并吸收灵气改造身体,使之成为“灵体”,便于以后能更好的驾驭灵气,资质越高吸引灵气的速度越快,按照自己的资质,如果不用“木灵丹”的话,估计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迈入上清境界,这一切都是自己师父给的啊!………… 徐致平抬起手,手心向上,念头微动,他周围一米内的灵气一阵波动,一颗拳头大小淡绿色的光球出现在了徐致平的手中,看着这颗灵气球徐致平皱了皱眉,现在自己只能操控一米内的灵气,还是木属性的,杀伤力小得可怜,两年后的历练定然连自保的实力都没有…… 这时,杜致叔的声音突兀的出现打断了徐致平的思绪:“呵呵…恭喜小师弟啦,已经是上清境界。”徐致平散去手中的灵气球,笑着对杜致叔道:“多亏了师傅赐的木灵丹啊!”而后又向杜致叔问道:“三师兄,你怎么不修练倒跑到我这里来了?”听到徐致平的问话,杜致叔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我前几日刚踏入了上清中期,出来散散心,放松一下,感到这边灵气异常,便来看看,没想到是你突破了。”玄又拍了拍徐致平的肩膀,哈哈笑道:“你小子可以啊,想当年林致仲那厮从玉清突破到上清境界也没有这么大的动静。”徐致平也呵呵一笑,对杜致叔直呼林致仲大名并不意外,反到是心中一动,问道:“三师兄,为何我总觉得自己攻击力不足啊?…”于是将心中对上清境界的木属性修士的攻击手段的疑问提了出来,杜致叔皱眉沉吟片刻,说道:“我在祭炼法器之前,也没有多少攻击力,在同等阶的修士之中,只有火属性和其旁支属性攻击较强,其实灵气不仅可以聚集成球状以灵气爆炸的威力攻击,也可以将灵气附在体表用肉*体的力量伤人,也可以将灵气入法器中。” 听到此处徐致平眼前一亮,今日与杜致叔的对话无疑为他打开了又一扇门户,令他心中欢喜之意难以言表,继而又问道:“那三师兄你的法器是如何进攻的?”杜致叔沒有回答,只是祭出了那尊盏,这是徐致平第二次见到,那盏似乎有了自己的“势”,精致的三足水晶盏从杜致叔手中飘起,浮在杜致叔身边,缓缓旋转,散发出淡蓝色的光华,那光华流转,似乎带着朦朦的醉意,徐致平也跟着醉了,问道:“三师兄,你这盏叫什么?”杜致叔看着徐致平,眼中带着一丝溺爱:“还没有名字,我书读得少,不如你帮我想一个吧。”徐致平点点头:“这么美的盏,一定要有一个好名字呢!”望着那尊光华明灭的酒盏,徐致平眼前景色变换,皓月当空,一个身影,衣襟飘荡,英姿勃发,对月举杯,放声高歌… 一轮皓月… 一条人影… 一杯淡酒… 一曲清歌… 这就是那尊盏传递给徐致平的意念… 这里边有踌躇,有悲涼,有迷惘,有着太多的情绪…这真的是三师兄一个上清境界修士祭炼的器物么…徐致平目光迷离,神情恍惚,喃喃道:“对月清歌,杜康解惑,皓月擎空千怀少,怀揣迷惘,寂寥,寂寥。 笑问苍天,仙途几何,回首当年悲作笑,清泪两行,罢了,罢了…… ”这不仅是盏的意念,也是徐致平从白虚华身上体会到的那一点明悟,徐致平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就叫‘对月盏’吧…”“好!好个对月清歌!好个笑问苍天!师弟小心了!”杜致叔长笑一声,双手在胸前指诀掐动,对月盏光芒大盛,极速转动,发出“嗡嗡”之声,整个小院中灵气波动起来,对月盏上一道光华射出,打在院外一块巨石上,顿时石屑四射,卷起一片烟尘,当烟尘散去,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坑,直径足有七米! 看着满脸震惊徐致平,杜致叔语气略带溺爱:“你也抓紧时间下山,祭炼法器吧,两年的时间毕竟不多啊。”徐致平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摇头道:“师父已经赐给我了‘灵犀书简’。”杜致叔短暂的诧异后又恢复了略带醉意的笑容,在叮嘱徐致平努力后就离去了。 杜致叔走后,徐致平盘坐在床上,今天那些若有若无的明悟使他收获颇丰,深吸了一口气,将灵犀书简拿出,对着上面呵出一口本命灵气,本命灵气是上清境界修士将高浓度的灵气纳入体内为己用,开始祭炼,使自已的本命灵气渗入其中,从而取得联系便于操控,但这过程极为艰难,毕竟这不是他自己炼制的法器,足足用了半年,那灵犀书简才被炼化,不过让徐致平欣慰的是,虽然过程是艰难的,但是灵犀书简竟然可以将灵力的属性随意转换,不愧“灵犀”之名,但是忧喜参半,自己操控范围并没有扩大多少, 徐致平却并未气馁,心中己经拟定了一套攻击手段………………………………………………………………… 第五章 清虚 第五章 清虚 时光如斯,转眼一年多的时间流逝而过,今日便是历练之期了,徐致平静静站在小院之由眺望远方的景色,等待着杜致叔。如今他可以熟练的运用周围的灵气任意转化属性,攻击力也初具规模体内灵气转化而成的灵力也积赞到了一个可观的程度,令徐致平不解的是其他修士从玉清境界到上清,神识身体强度也不过增长少许可是自己却进步了一大截,其修炼速度丝毫不比杜致叔慢,而且身体看似单薄却强度惊人,甚至自己可以用手指戳穿树木,而过这一年的打坐修炼现在的自己已经可以控制周围五米左右的灵气了,不过依然不够发动法术的量。 徐致平心中一动,转过身便看到杜致叔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看样子己经站了好久了,只是徐致平一直在沉思,刚刚才感应到而已,见徐致平注意到了自己,淡笑着道:“走吧。”徐致平点了点头,杜致叔又拍了拍徐致平的肩膀:“这次历练定然会有凶险,到时候定要自己小心,记得不要有依赖心理!很多时候我也护不了你!”说着脸色变得正重起来,见到杜致叔如此表情于是重重点头,心中更是不解,神经大条的杜致叔怎么会突然这么细心…杜致叔似乎看出了徐致平心中所想,哈哈一笑:“若是你怎么样了,我不就变成小师弟啦…”玄又啐了一口:“瞧我这嘴!醉话!醉话!呸呸…… 好了出吧…”说罢,不给徐致平反应的机会,抬脚便向外走去,徐致平只好跟上。 两人见过吴雪见后便驭器向天权峰飞去,杜致叔站在对月盏上,而徐致平就那么凌空而起,在炼化了“灵犀书简”后,“灵犀书简”便融入他体内,也无法召唤出来,但却可以让他凌空飞起,心中不由猜测这是一件多么强大的法宝,杜致叔看到徐致平就那么凌空飞起时露诧异之色,徐致平笑着解释道:“是灵犀书简的事,虽然不能驭使它,却可以通过它使空气托住我。”杜致叔听罢便露出了释然的表情,两人一边向着天权峰飞去一边聊着天,徐致平问道:“三师兄也知道灵犀书简么?”杜致叔转头问道:“师父沒告诉你么?…总之是师父很喜欢的东西。”徐致平轻皱了一下眉头,忖道:“看三师兄吞吞吐吐的样子,难不成这灵犀书简是开阳一脉的重要法宝?”似乎看穿了徐致平的心思,杜致叔又道:“既然师父不想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也不必想的太多,相信师父有他自己的计划…”此话一出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再想到三年前自己与师父的那一对话,徐致平心中一惊:“难道……”杜致叔接着说道:“所以你现在要调整好精神状态面对眼下的情况。”徐致平深吸了一口气,让波动的心平静下来,而且重重地点头。 望着脚下那些成片出现在各脉山脚处给记名弟子居住的房屋,记名弟子就是一些资质差到无法吸收灵气,却向道之心坚定的人,被门内收为记名弟子,赐几粒灵丹,有个玉清初期的修为,工作是看管山门,打算卫生和料理不到太清境界的内门弟子的饮食,可以说长这么大,徐致平第一次看到这样多的屋子排列在一起,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沉默半响徐致平又开口问道:“三师兄你注意到没有…师娘最近似乎有些反常…情绪有些低落”杜致叔也点点:“师娘最近似乎憔悴了许多”三年前我便觉得师父师娘的表现都很异常,师父说了好多的话比平常要多的多…师娘的神情…”徐致平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沉寂起来,杜致叔忽然呵呵笑了一声:“师父就是师父嘛多些话也没什么奇怪的啊,师娘看到师父身体越来越差担忧也是正常的啊”虽然这是目前最好的解释,但总是有些迁强,徐取平刚要再说些什么,杜致叔问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说起来小师弟你这凌空飞行的本事还直唬呢,要知道只有那些达到元境的修士才的初步运用天地之间的势凌空飞行,这次一定要好好吓唬他们一下,长长我们开阳的脸”,这明显在转移话题,徐致平心中一阵失望,毕竟他把杜致叔当作了除去师父师母外最亲的人,可是现在杜 叔明明知道很多的事,却下和他说…不过想想便也释然了,师父师娘都沒有说,便何况杜致叔了,或许他们真有自己的计划吧…,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旁边的杜致叔说了一声:“到了”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徐致平抬眼望去,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面搂舍,树林交错周围云气环绕灵气氤氲显得圣洁无比。 杜致叔带着徐致平落在半山腰:“我们只能飞到这里,再上面就要靠步行上山了,因为这山上有强大的禁制待在空中会被绞杀!”杜致叔向徐致平解释道,然后两人便向山走去,这里的石阶或许是因为经常有人走的关糸上面光滑平整,就那么缓缓的向上走着,杜致叔时不时向徐致平讲着他在外面的经历。 走了两个多时辰,两个才走到山顶,两人来的比较早,到山顶上已经来了一个人,此人体形较胖身着一身道袍,听到有人上来,看向这里胖脸上露出笑意等等徐致平两人走到跟前又略施一礼道:“在下玉衡一脉马致汉”徐致平两人还礼,报出了身份“开阳一脉?”马致汶略一惊讶,而后又恢复了平静,徐致平打量了一眼马致汉,此人二十多岁皮肤白且油亮亮的,好像随时都可能渗出大量的油,全身饱满得连手指肚也涨涨的,整个人好像是用油充起来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这时马致汉笑道:“想必两位不经常与各脉联系一会就由我来价绍名位吧”。徐致平点火谢过,便不再理会而打量起周围。 这是一斤巨大的广场,地面皆是白玉铺成的,广场是一个边长八百米左右的正八角形,正东方是徐致平他们道路,南北两面皆是通往天权弟子休息之处的道路,广场正中间是一座三足方鼎炉,三支手臂粗的香插在其中,升起袅袅的烟雾,而那巨大的占了广场五分之一的“清虚殿”正对东方而立,甚是壮观,整个大殿是用上等的红木建成的大殿仅仅一层却高约十几丈,光b那朱漆殿门就有九丈多高,殿门上是巨匾,“清虚殿”三个金亮亮黄锃锃的大字凸在上面,片片金黄透亮的疏璃瓦铺在殿顶,空中的罡风吹得钤铎轻响,飞檐上的怪兽大嘴张开,无形中散发出一股暴虐的气势,仿佛如活了一般,朱门金瓦使整个清虚殿威严无比,徐致平怔征的望清虚殿心中震惊无比:这…就是我的师门么…… 第六章 初识 第六章 初识 正在这时,又有一人来到了广场之上,此人也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脸色腊黄,略显病态,整个人消瘦到了极点,与马致汉构成了鲜明的对比,感觉众人望来只是略一欠身,淡淡道:“天璇,司马致同。”说罢便闭目养神,也不问徐致平两人姓名出处,更是不给两人主动自我介绍的机会,使两人不由苦笑起来,而旁边的马致汉笑着缓和道:“他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其实他并沒有别的意思。”两人轻轻点头,徐致平能感觉到司马致同虽然表现孤傲,但眼神澄彻,想来也不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便也不再在意,反而又和马致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本来徐致平不想凑热闹,硬被杜致叔拉了进来。 正当马致汉给两人讲掌门和各脉脉主时,山上却传上来两个声音, “刘致达,你追上我,大哥就给你当!” 另一个与这声音极像的声音叫道:“放p!大哥本来就是我!”“怎么是你?是我才对?” “好,好,好!看谁先到山顶谁重是大哥!” “一言为定?” “哼!让你看看大哥的实!” 话言刚落不久,两道一模一样的身影狂奔而来,本以为两人要停,可是落后些的身影突然指着一旁的徐致平,叫道:“谁先摸到那书生的衣角就算赢!,”领先的却不干了,徐致平在两人的右侧,可以说,刘致达一句话又将两人拉回了同一起跑线上,这么短的距离很难再分出胜负了,口中喊着“你耍诈”身体也毫不犹豫地向徐致平。 徐致平见此大惊,以两人的速度撞在自己身上,不死也要半残啊!于是双臂连连挥动,五米内水灵气聚集在他身前,如浪涛般翻滚,马致汉惊呼:“水属性?”就连司马致同都向这边望来,要知道开阳世代只收木属性弟子,本来修炼着人数就不多,更何况木属性者,加上木属性者都喜欢清静,导致了开阳一脉的衰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人同时大喝一声,一齐踏出一脚,两道一红一蓝的刀芒凭空生成,破开了徐致平的防御,五指箕张,又向徐致平抓来,徐致平本想将金灵气附在身上,便由两人抓一下衣角,却听旁边杜致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即便是同门,欺负到你的头上,也要给他些教训!”徐致平点头,在他心里杜致叔是不会害自己的,他让自己这么做一定是为自己好,看着离自己还有一米,长相一样的两人,徐致平甩出右手,手掌之中还有一个拳头大小,泛着紫,表面附满电弧的灵气球,徐致平将灵气球拍向两人,两人哪里反应得过来,两支手重重地拍到灵气球上,灵气瞬间爆发,不过被徐致平约束全部喷向两人,两人一齐向后足足翻了七八个跟头将力量卸去大半,可是那能量在体内乱窜,让两人一阵难受,对视一眼,两人对了一掌,手掌合在一起,在虚空画了一个圈,同时向远处空中,十米外的虚空“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马致汉脸色一阵变幻:“雷…雷属性灵力…”而这边…“这位师兄是我们两个冒犯了,对不住啦。”那两个人同时躬身说道。令徐致平惊异的是两人从刚刚动手到现,动作始终整齐画一,连声音也仿佛合成一人,两人都十二三岁,长相除了一个左眉毛中有一颗痣,另一个在右眉毛中再没有半点区区,徐致平淡淡笑道:“没事,在下开阳徐致平,不知两位是?”“在下天枢(天机)刘致远(刘致达),是双胞胎,我是哥哥…”说完这句刘致远瞪着刘致达恶狠狠道:“是哥哥!”刘致达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娘亲在我们上山之前明明说我比你先出生一息的时间!一息!”“师父说后出生的是哥哥!”刘致达冷笑一声:“得了吧,师父说你师父净骗人的,小时候还骗过我师父的糖,现在又骗你说他是我师伯,明明是师叔才对…”“不说这些老一辈人的事了,我作为哥哥要批评你一下了,你怎么能那么说你…”还沒有说完刘致达揪住刘致远的领子狠命地摇了起来:“我是哥哥…”刘致远反手抓住刘致达;“我是!” 眼见两人就要撕打起来,山下传来了一阵攸扬的歌声,声音清脆甜美,本来要打起来的两人脸色同时一变分别藏在了徐致平和杜致叔的身后,不一会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身着粉红色的紧身衣,腰间挂着一把短剑,水汪汪的大眼睛镶嵌在脸上,皮肤白晰光滑,加上那束成马尾状弯到腰间的乌黑长发,头顶硕大的蝴蝶结和小巧耳垂上的闪亮耳钉,如玉娃娃一般,刚才的歌声就是从她口中传出,她身后还有一名穿冰蓝色纱裙,手中提着一柄长剑,乌黑的秀发披肩,眼波如水,整个人如半脂白玉雕成的一般,不,应该是寒冰雕的!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高傲冰冷,如下凡的谪仙,欲脱出世俗…徐致平望着这道倩影一时间竟痴了,正当徐致平出神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咦?刘致达和刘致远呢?明明有感觉到啊?”正是那个小女孩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四处张望,马致汉笑道:“不对不财,刚刚我明明感觉到这里有人动手,敢在清虚殿前动手的除了他们俩个还有谁?”“呵呵,无忧炳妹这回你可猜错啦!是这位徐师弟动的手,”听到马致汉的话,那女孩匆奇的望向徐致平:“哇,这个书生也是修炼者么?”徐致平点头笑道:“在下开阳徐致平。” 那个小女孩子露出一副很了解的表情:“哦,是开阳人啊怪不得这么奇怪,我是摇光的秦无忧”似乎也觉得不对了大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呵呵地道:“哦哦,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两位师兄不会和我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吧…”杜致叔依就阴着脸不说话,徐致平很礼貌性的笑着道:“死然不会,”秦无忧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胸脯道:“那就好,”一边说又一边微微向右跨出一步,徐致平无奈只好跟着跨出一步,秦无忧大眼睛眨了眨问道:“徐师兄你干嘛向右走?” 徐致平笑道:“那你又干嘛向右走?” “我有么? “既然你没动,刚才我们是面对面站着,现在也是如此,怎么能说你没动我却动了呢?” “哦…”秦无忧眼睛转了转:“徐师兄你觉得是刘致远历害还是刘致达历害” 徐致平身后的刘致达不停地拉徐致平的衣角,徐致平苦笑问答道:“我又不认识他们怎么能知道?” 秦无忧“哦”了一声皱起眉,正当徐致平暗松了一口气时,秦无忧突然指着那名蓝衣女子,眼中闪过狡洁之色:“那是我师姐南宫瑶玲”,徐致平转过头去,只见南宫瑶玲也望向这里,于是轻轻点头,就在这时徐致平突然感觉一阵香风扑鼻,身后传来一声惨叫而后秦无忧气哼哼的道:“哈,还想躲?让我找着了吧!”徐致平回过头去就看见秦无忧气鼓鼓的揪着刘致达的耳朵,刘致达哇哇叫道:“哎哟!你怎么不抓他只抓我啊?”秦无忧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刘致逗就从杜致叔背后跳了出来:“有你这么当哥的么?陷害弟弟”“喂,刚刚明明说好你是哥哥的怎么变成我了?”… 众人一阵大笑,这两人又吵了起来,徐致平暗暗兴奋起来,这些都将是他以后的伙伴,比起这里来开阳山清幽的生活简直太枯燥?… 第七章 下山 第七章 下山 “铛…”一声攸扬的钟声传来,几人顿的安静了下来这是清虚门掌门以及各脉脉主齐至时才会响起的钟声,众人全都站直身体神色肃穆的面对着那巨大的殿门,朱漆大门缓缓打开,几个道人影从大殿之中走出,为首的人是一个神色淡然枯瘦如柴,身着道袍的老者,是马致汉的师父公孙虚明,这老者虽然不显威严却带着一股看穿世事的感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在他身后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眼大如牛,加上那一脸的络腮胡子,使人望而生畏正是司马致明的师父吴虚严,然后是一名美妇,脸上仿佛结了千年的冰霜一般,正是南宫瑶玲与秦无忧的师父易寒月,摇光弟子皆为女子,名字也不用按照清虚门的辈份排,再后面是两个长相相同,不过气势迥然的老者,正是天机天枢两脉脉主身上气息灼热的是刘致达的师父田虚机,而另一个身上气息寒冷的则是刘致远的师父田虚枢,当几人站定之后,从殿中才有一名老者缓步踱了出来,这人面孔方正上面少有皱纹,鹤发童颜,身穿青色缎质长袍,袖口绣有金丝花边,头戴紫金冠,威严的气势不可抑制的散发出来,正是清虚门的掌门,上一代中绝对的天才张虚清。 他的侧后方还跑一名少年,年纪与徐致平、南宫瑶玲等几人相同,一身白衣一头黑发束在头顶,眼光犀利,整个人丰神如玉气质飘然,不是年轻一代中的天才,王致圣又是谁?虽然现在修为与徐致平等人相差无几,但二十五岁之前定然会突破到元境,前途无可估量年轻一代中不知道有多少女弟子为之倾心所以表面虽然一切得体,但是徐致平感觉得到他那仿佛随意便可以将这些各脉所谓的精英踩在脚下的卑劣心态… 当张虚清站定后,殿下众人同时躬身行礼齐声道:“拜见掌门师叔(伯),及各位师伯。”张虚清等人只是微微点头,而王致圣则目光毫不避违的盯着南宫瑶玲,徐致平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便沉了沉,一股莫名的酸意从心底泛起:“难道他们…”这时张虚清略带威严的声音,打断了徐致平的思绪:“白虚华师兄正在闪关身有不便,所以不来了。”而一边的吴虚严却冷冷笑道:“一个将死之人,我们不会在意!”这似嘲笑似藐视的口吻让徐致平和杜致叔脸色一阵难看,不过对方是玉衡一脉的掌管而自己开阳一脉势弱两人难以说出什么,反到是公孙虛明反讥道:“将死之人?天道遑遑谁能不死?一个几百岁的老家伙虽然长相年轻迫依就是老东西!还有脸说别人是将死之人!哼!”呈虚严眼睛看着公孙虚明:“公孙别总以为自己真是得道高人,说句难听的话你不过是一个臭算命的!你们这一脉都是如此!老子整日把持护山大阵而他却总是为自己闭关修炼,我说他几句又如何?”张虚清皱着眉头:“好了好了,在孩子们面前就别总是吵来吵去的了。”这话显然在表明之场两不相帮,这不由令他在徐致平等人心目之中好感大减,明明是吴虚严先挑起事端,张虚清视而不见,可现在有人才开始打抱不平才开口拉架怎能使人信服? 徐致平轻皱眉头虽然短短的几句话却看出了清虚上层并不如表面那般和谐,这也应该是清虚门从百年前一过衰落至今的原因,目前别人不好说,但是可以吴虚严与公孙虚明、白虚华之间关系并不融洽,而张虚清态度暧昧,保持中立,可以说公孙虚明是开阳一脉已知的最大盟友…… 这时张虚清再次开口,声音威严,说道:“想必这次来的目的你们的师父己经告知你们了吧。”说着眼睛扫过众人,在徐致平与杜致叔身上略一停留,又道:“这次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各脉优秀弟子下山历练一番,你们若只是一味在山上潜修,既便天赋再好也难有一番作为,你们要记得玉不琢不成器,此次行动并无长辈跟随,一切小心,至于这次的任务是把这片传迅玉简送到焚香谷,这里面是一段非常重要的讯息,玉简在圣儿那里。好了去吧。”这声圣儿叫得甚是亲切,更是无形之中任命了王致圣为队长,说罢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转身对王致圣低声嘱咐几声便又进入了清虚殿,其他人也是将自家弟子叫到身边低语,看样子这次真的不会有长辈跟随保护,哪怕是暗中的也沒有,若大的广场上一时间只剩下徐致平与杜致叔二人站着茫然又略带羡慕地望着四周,不知该如何才是,不知所措。 正当两人尴尬之时,公孙虚明带着马致汉走了过来,两人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行礼,公孙虚明面带慈爱的笑容,微微点头:“此次下山定然凶险异常,对你们来说既是机缘也是考验,你们当中很有可能有人死去,这是对你们精神上的磨炼,能否平安度过就看你们自了,修炼界并不像世人想象那样超然脱俗,说到底修者也是人,是人便有私心,有欲望,有阴谋,所谓人心险恶,修界与人间并沒有什么区别,在这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世界就算是同门只要不是亲近之人,就不要轻易相信,在这个世界挚友难得要好好珍惜!”三人恭敬点头:“弟子谨记。”公孙虚明又看向徐致平:“你便是徐致平?”“是。”公孙虚明点点眼神复杂,其中有有愧疚,有溺爱,有追忆,有欣慰,有着很多徐致读不懂的情绪在那双眼睛盘绕纠缠在一起,低声念了句:“很不错呢…”便飘然而去,徐致平茫然,公孙虚明所描绘的修界与自己所想象的世界完全不同,却又如此真实,公孙虚明为何会特别观注自己呢?仅仅因为曾经为自己占过一卦么?…… 公孙虚明离去后其他几名上代人也陆续离开了,这时一旁的王致圣面温和的笑容走向南宫瑶玲,先向一旁的秦无忧打了声招呼,继而转头看向南宫瑶玲:“南宫师妹三年不见近来可好?”说话间英俊的脸上笑容更盛,虽然温和有礼,却不乏献媚的意味,南宫瑶玲轻皱了皱眉,神情冷淡的道:“一切都好,不劳王师兄挂记了!”徐致平见此暗忖:“难道不是那样…”其实当徐致平从看到南宫时起,便被吸引住了,便不禁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便让他渴望接近她、呵护她为其驱散那企图将她与世界隔离的寒意… 此时见她皱眉便深吸口气,大步走过去,礼貌性地对王致圣一笑,道:“王师兄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一句话将王致圣如江河般涛涛不绝的话音打回肚中,王致圣面不改色,道:“那我们便启程吧。”话中带着微可不察的灿灿之意,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而南宫瑶玲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个书生气浓重的少年后也向山下走去… 第八节 答案 一行人在下山的路上,秦无忧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一边踮着脚尖向前走,一边唱着不知名的歌谣,如一只快乐的小鸟,她身后是刘致远、刘致达两兄弟,一模一样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笑容,仿佛他们跟随的不是什么清纯可爱的女孩而是世界最恐怖的精怪!他们后面便是徐致平等几人,杜致叔和马致汉在谈天,徐致平则一直走在南宫瑶玲的侧后方,每每想上前搭话却又觉得有些唐突,王致平也在一旁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只有那个司马致同依然一言不发地坠在队伍后面。 这时王致圣又朝着南宫瑶玲靠去,南宫瑶玲秀眉轻蹙,徐致平自从得知南宫瑶玲对王致圣并无好感之后,心中便是一松,也不由自主地更加观注起来,此时见到王致圣又凑了过去,见到南宫瑶玲蹙眉眉头也皱了起来,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旁边的杜致叔似乎看出了徐致平的想法,高声对徐致平道:“小师弟,这路上烦闷,问你个谜来猜猜?”声音之大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看到众人的注意力都已集中过来,杜致叔笑着问道:“你可知道这世间最坚硬的是什么?”徐致平想了想问道:“可是千年的寒铁精淬?”枉致书微笑摇六,“我来猜”秦无忧也跑了过来,“是一颗向道的心!”真是不知这个丫头是怎样想到这样的答案的…杜致叔依然摇头,问道:“那何为道呢?”不等人答又自嘲般道:“这恐怕连师尊也说不清吧…”而后满含深意的一笑道:“还是我来解答吧,是一些人的脸皮…”“哦!我明白啦!正如一些人明明人家己经很明显地表现出了疏远的意思,可是他还是视如不见…对吧?”秦无忧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道,众人心里一阵好笑,这丫头所说的不正是王致圣么,看这丫头似有意似无意的天真表情,王致圣白净俊气的脸变得发绿,又无法发作自己虽然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但也不会为自己得罪摇光一脉,深深吸了一口气使脸色恢复正常… 这时杜致叔又问道:“那世上最锋利的又是什么?”徐致平此时已经知道了杜致叔的意图笑首说道:“这个我知道即然世界最坚韧的东西是厚颜无齿之人的脸皮,那么最锋利的东西便是可以穿透脸皮的便是胡子了”。杜致叔见徐致平了然的神色,竖起大拇指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聪明”“呀”突然一声惊叫,几人转头望去观秦无忧眨着大眼睛,捂着小嘴看着王致圣精致略有棱角的下巴,很是单纯问道:“王师兄你为什么沒长胡子呢?”此话看似无意可是恰好与徐致平的答话衔接起来,听在众人耳口又暗含王致圣的脸皮厚的连世上最锋利的胡子也无法穿透,众人都是各脉的得意弟子,心中都有些高傲之气都希望其他人出丑,如今看到一直高高在上的王致圣此时被气得脸色变换不停,都冷笑不己而王致圣则浑身发抖:“我每天都会清理,哪里会像那些不修边幅之人!”可是话音刚落又发现其他人都恶狠狠盯着他,现在几个都大概十八九岁了,胡子渣偶尔有一些也属正常可是王致圣一句话几乎骂了所有人“不修边幅”… 王致圣见到不知不觉自己已成“公敌”之势,灿灿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一个人向山下走去。秦无忧更是咧嘴对着徐致平和杜致叔露出一口小白牙,“嘻嘻”地笑了笑,等所有都再次沿着小径走向山下后,一段插曲之后众人又踏上了这次新鲜的旅途…杜致叔忽然对徐致平低声道:“如果喜欢并认定了她将会是你的唯一,那么放心去追求吧,只要不太过激便没有什么!”“认定她就是唯一?”杜致叔点点头:“师父说世人常叹天道无情所以修炼便要斩情断义!可是哪一个又因为真正斩断情义而得道,又有几人真正地斩得断?如果她是你在天道之下所寻找的答案,那么她便是你的唯一。”“天道之中所寻觅的答案便是唯一…”徐致平若有所悟又似一头露水,杜致叔轻轻点头:“或许现在不懂,但是我想以后你会明白的…” ……………………………………………………………………………………………………… 没过多久几人便到了山下,略一商量便决定在山脚不远的小村中借宿一夜,这小村离清虚不离自然知道山上有“神仙”,二话不说几家人家一起腾出一间屋子供众人休息一晚,王致圣给的些银两钱财都如数的拒绝了,说是能生活在下片地域年年风调雨顺便知足,哪里敢在拿仙人的东西!听得徐致平等人一阵好笑,凡人对修炼者的了解有限,哪里知道既使是自己等人的师父师祖也没有这变幻方圆百里内的天气的手段,也许只有传说中的那位元真子前辈才有这种神通吧…一夜无话。 第二日几人早早便起启了,他们都还没有达到太清境界,还需要进食,吃过村民们备的早点,出了村庄又走了许里才腾空飞起,向南方而去。 在空中踏着各自的法器,杜叔叔的是对月盏、马致汉的是一只布满裂纹气息古朴的龟壳、司马致同的是一枚晶莹剔透雕纹复杂的玉简、王致汉的是一枚散着强大霸道气息的扳指、南宫瑶玲的是那把冰蓝色的长剑,据马致汉说是摇光一脉的重宝碧邪(ye二声)剑、而秦无忧刘致达刘致远三人都架起了剑光来托住身体,其他几脉之中的得意弟子都不用外出历练时自己炼制法器,而是直接由师父赐入,只有徐致平凌空而立,没有炫目的法宝,没有凌厉的剑光,身上却有着御器时的灵力波动…众人除了杜致叔都是第一次下山 ,望着脚下飞速后退的茂密树林、或高耸或连绵的山不由一阵赞叹,就连沉默地快被人遗忘的司马致同也一直看着下面的景色,王致平此时时而看看南宫瑶玲,时而看看秦无忧露出思所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南宫瑶玲在观看景色之余还不时瞟向那个就凭空而立如儒生般的男子,在各式各样的灵光映衬下他显得是如此的寒酸却又不凡… 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徐致平拾头正好看见一道倩影,身着冰蓝色的长裙,秀发在风中飘扬,拂过那佳人如羊脂玉般的脸庞,在碧邪剑冰蓝色光芒的照映下如降临的的神女,此时她也在看着自己,眼中没有寒意只有好奇,“她就是我要寻找的答案么…”徐致平如是的想着,一时文间不由得痴了,而后猛地回过神来,只见那两汪秋水仍在望着这边,只感觉面皮一阵发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再配上他身上和其他人迥然的书生气质,显得极其滑稽,看得南宫瑶玲朱唇一抿似是笑了一下,王致圣将这些看在眼中,眉头一横,怒气直冲而上,难道自己在她眼中连一个没权力、没实力、最高成就也不过上清后期的废物都不如么?不过尽管在心中咆啸着“你是我的”,可是汲取了上次的教训脸上不动声色的继续前进,心中计算着对策。 “呀!下面有一个小镇,我们去看看吧?”秦无忧指着下面,众人寻声望去,果然一座不大的小镇,此时王致圣如翩翩公子一般,闻听此言淡笑着拒绝道:“我们任务在身,还是抓紧赶路要紧。”秦无忧大眼睛转了转,娇声道:“王师哥~就玩一天嘛…”嘟起的小嘴儿粉扑扑的脸蛋显得无比可爱惹人怜爱,一声“王师哥”叫得甚是亲切,听得王致圣一阵舒坦就好似自己和秦无忧、南宫瑶玲又亲近了许,笑道:“其实我也挺想下去看看,不如就放松一日吧。”司马致同却道:“这不大好吧,毕竟正事要紧…”“哎呀~有什么啊!我们此次出来不就是历练嘛!”秦无忧振振有词,王致平也笑着说:“反正就一天时间,实在不行以后每日加快一些吧?”在队伍中司马致同年岁最长修为最高,一些事情王致圣也会寻求他的意见,听王致圣这么说司马致同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于是众人都落了下去。秦无忧突然回头,看着刘家兄弟道:“快走啊?”刘致远冷脸回道:“你先和你王师哥走吧…”“我们两个普通弟子不劳你等了!”刘致达附和道,秦无忧凤目一瞪颇有几分厉害劲儿,两人却是负气的哼了声将头扭过一旁,秦无忧“噗哧”地笑了出来而后上前拉起两人的手:“走啦!”………………… 第九章 小镇 第九章 小镇 几人在小城不远处一个偏僻的地方落下,而后向着小镇走去,近看之下这小城城墙也有数百里之长,比之徐致平见过的清虚广场占地面积还要大!城墙都是青砖砌成,其上女墙成排,一股沧桑肃穆之气散发而出,城墙正中位置是一座同样青砖筑成的门楼,城门大开,两旁站着两名手持长枪的士兵,门洞上面刻着“忆城”两字,正是这座小城的名字,众人进入城中那两名士兵并末未上前盘查。 “忆城”之内一条宽阔的街道石砖铺就正对城门,两旁店铺林立,还有各式各样的小摊零散的布满在店铺之间叫卖不绝于耳,秦无忧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景像喃喃道:“哇~这就是人间啊…”其余的人也是一脸惊讶之色,“现在是和平时期,风调雨顺,民生兴盛,才有这般繁华的景像。”杜致叔微笑道,说罢看向一直淡定的司马致同:“司马师弟也是第一次下山?”司马致同还未说话刘氏兄弟抢先齐声道:“杜师兄你别看他老成,其实他只跟白面小书生师兄他们一般大只是人长得老而且…”司马致同时显眼睛瞪了瞪把刘家兄弟的话揶了下去,杜致叔哈哈一笑又问刘致达、刘致远两人:“你们儿时不是也在这人间长大的么,怎么也这般表现?”“小时候我一直生活在一村庄中,家里穷哪里见过这场面…”刘致达话音末落刘致远接道:“若不是遇见云游的师父,我们还是一介山民呢…”话中落寞之音闻之既觉,众人无言不知要如何相劝,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呵呵…世间哪儿来的那么多若是如果的…还自许大丈夫呢!呵呵…”秦无忧清脆的声音打破尴尬… 众人在忆城转了起来,这里的一切对于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都是那般新奇,许久之后,秦无忧终于同意刘氏兄弟的意见--去吃饭,“杜师兄经是唯一下过山的人,不知道可否指出个好些的地方吃饭?”王致圣一脸微笑淡淡地问道,杜致叔轻轻点头:“恰好此城来过一次,前面不远处有一名叫烟雨楼的酒楼自觉尚可,就去那里吧。”说罢带头走去,不久众人来一处繁华的街口,其上行人川流不息,“这烟雨楼在这忆城也算颇有人气…”杜致叔在一旁介绍道。 众人身前是一座二层小楼古朴淡雅,小楼却不多大,客人却是极多,来来往往颇显忙碌,招牌上“烟雨楼”三字写得飘逸至极,不负“烟雨”之势,几人走到门口还不等进入便有一个腰系围裙肩搭抹布扮相的小二迎了上来对几人深深鞠了个躬,这一躬可谓是一鞠到地,标标准准,却把几人惊了一跳,王致圣作为队长赶紧上前扶起,道:“小哥何来如此大礼,你我素不相识,你这般动作折煞我等!”那小二先是一愣后笑道:“公子说笑了。”又让到一边顺势做出请的姿势,笑面盈盈地问道:“不知公子几人,是否要个二楼的雅间?”王致圣略一沉吟道:“在一楼吧。”一直淡然的司马致同却是首次提出意见:“还是在雅间吧,何必与凡夫俗子一起。”王致圣轻皱眉头,不知其心中想法,其他人不好多言便不做声,却为难了小二:“公子…这如何是好?”王致圣深吸口气看向众人,“在一楼吧人多热闹一些。”秦无忧最先说道,刘氏兄弟也是点头,南宫瑶玲脸上冷清不做言语,杜致叔与徐致平对望一眼:“我们兄弟哪里都好。”马致汉胖脸笑容不改对司马致同道:“不若就在一楼吧,难得出来一次,热闹一次也好。”司马致同面上表情变化不大,淡淡扫视众人后,最终妥协点头,一旁小二见众人意见一致了便高声道了句:“几位里边请!”带着众人进了烟雨楼。 这烟雨楼进去才知面积并不算大,进门便是柜台,柜台一旁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其下还有一门,挂着帘子看不见后面,想必应该是后厨,这一楼一共也才十二张方桌此时已无空桌,还有几人站在柜前饮酒谈天,王致圣见此场景冷哼一声:“贵店好生意啊!”那店小二冷汗直流,见几人扮相似官宦家出身,一心竭力讨好却忘了座位之事,听到王致圣的话陪笑道:“公子说笑了…这家店其实早应扩建了,只是掌柜的不应,说这间店不仅是店,也是他与爱人的回忆,不忍破坏,都是小的不是,几位公子小姐大人大量,不如上楼吧…”“哼!”司马致同冷哼一声略显病态的脸上带出几分得意,徐致平看向司马致同有些好奇,不明白这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司马致同为何这般表现,那店小二在听到哼声后身体明显一颤,而后神色越加恭敬连忙作揖:“实在对不住几位公子小姐,小的见到几位丰神如玉尤比天人,一时忙了一楼尚无座位…二楼请…其实二楼环境比一楼好得多…”除了徐致平其他人表面并无变化,相继跟着喋喋不休的小二上了楼,徐致平因为愣那一下神落在后面,跟着众人尚去。 这二楼布置也很简单随意,上了楼便是一处不大的厅室,旁边。是几个雅间,小厅内楼梯右侧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面很简单,是一个凭栏而坐的女子仰望孤月,画旁题了一首小词,与画面之女子合在一处凭添了几分哀怨,再有栏杆下一从花在旁点缀孤独哀怨之气更浓,让人深陷画面之中,徐致平不禁驻足观看,心神陷入其中,一股悲戚的感觉涌上心头,好似画中之人就是自己,正在这时徐致平突然感觉身体被大力撞到险些摔倒,心神从画中拔了出来,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穿淡紫色长袍,面白无须,长相俊秀的公子哥回头瞪了瞪徐致平,而后走下搂去,徐致平摇了摇头问道:“小二哥,这画是你们掌柜的画的?”小二摇头笑道:“公子说笑了,我们这些粗人怎会吟诗做画的雅事,这是十三年前一个先生来店中正赶上老板娘逝去不久,掌柜的以酒度日,那先生见此留了这画的。”这时在前的王致圣听致此处回头笑道:“看你比我们长不了几岁,十三年前的事你怎么知道?”小二一边在前边带路一边解释道:“小的从小就被掌柜的收养啦!从七岁便帮店里忙活自然知道,那年我八岁,那位先生显得很与常人不一样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几位就这间吧,你们先选菜小的给几位上碟点心算是小的的歉意。”说话间小二带众人来到了一个临着街道的雅间自己便下去了。 徐致平坐到雅间靠窗的位置,望着楼下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路人、摊贩,脑中浮现的却是那位不经意间撞到自己的翩翩公子,这人绝不正常!由其是那匆匆一瞥,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不了!我们和书生小师兄坐一起…”一句合音将徐致平的思绪拉回,却是刘家兄弟一左一右坐在徐致平两边,一脸夸张的惊恐表情对着秦无忧说话。“当真?”秦无忧气鼓着粉腮瞪着两人,双手插腰一副威胁姿态,无奈两人神色坚定不为所动,于是又将目光转向徐致平做可怜状,徐致平苦笑,这丫头激灵可爱又又失乘张却也没什么坏心思于是道:“他们两人我支使不了,不过你若愿意坐我这里吧”秦无忧立即拍手称好,可还没等刘家二人出口反对,那边的南宫瑶玲便拉了拉秦无忧:“小师妹不要任性了!秦无忧灿灿的哼了声,王致圣则斜眼着徐致平冷笑几声,其余几人也是一脸笑意看着徐致平,在众人眼里徐致平与秦无忧换座位分明是想接近南宫瑶玲,徐致平看到众人如此也不辨獬,反而坦然一笑而后又望向楼下风景,刘致运刘致达两个机灵鬼见气氛不对立刻打起诨采,勾得众人笑语连连。 不久,店小二便送上来一碟点心放在桌上“几位公子小姐要吃些什么菜?”秦无忧拄着下巴:“都有什么?”小二讨好地笑道:“小姐我们小店店面不大,可是这菜式却是不少,小的口拙若要小的一一道来却是为难小的了。不过小的可以推荐几道本店的招牌菜,如清蒸朔阳河蟹、醋馏排骨、米粉肉可都是小店特有。”王致圣在旁满意点头:“那就上这些吧。”“店里可有什么好酒?”小二临走之前杜致杜又插句问道,小二恭敬一笑:“小店有些自家酿制的‘村头落’”杜致叔微笑点头只说了一个“好”字,小二躬身退下。这小店效率着实够快,不久菜便备,见众人都吃喝起来再无他事,小二便退下去忙别的事了。 …………………………………………………………………… ps:如果有书友在看《慕·仙》的话请看一下 紫辰最近一段时间在忙高考的事,《慕·仙》通过了也是昨天才知道,在这里和大家说声对不起,由于高考原因更新会减少但不会断,紫辰可以保证,这是紫辰的第一本书,希望大家多支持一下,多多关照,多多收藏,多多推荐,谢谢。 第十章 月夜 第十章 月夜 不多时,几人吃饱喝足,交了饭钱又打赏了小二一些散碎银两,店小二忙不迭地送几人直出了店门口满脸笑容、点头哈腰,出了烟雨楼众人商量之下找好一家客栈放下东西便或结伴或单独去城中各处游玩了。 …………………………………………………………………… 是夜,皓月当空,月明星稀,现在正值仲夏,客栈后苑中各种花卉竟相盛开着,空气中花香萦绕,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出几分静谧,在百花围绕之中一张石桌旁坐着俩人,一个独自饮酒一个望月出神。 “这里环境真是不错呢,隐隐有灵气流转。”那望月出神的正是徐致平此时轻声说道,他旁边的杜致叔端着“对月盏”轻抿一口其中剔透的酒液道:“是啊,要知道这样的地方人间不多见了,况且价格还很便宜。”徐致平嘴角微翘,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皱了皱:“今天我看见一个人,在烟雨楼一次,在衔上又一次,这人……气息很奇怪,像修士又不像……”杜致叔呵呵一笑:“这世上不光只有‘清虚派’、‘焚香谷’、‘铭音寺’几个修炼门派…”“还有诸多邪派!”徐致平突然抢白道,内心受除魔卫道的思想左右,语气严肃起来,杜致叔轻啜一口酒:“不止,世间还有一些小规模的门派,规模虽小但不见得实力就弱,我曾经就碰到过…你说的应该是其他门派外出历练的弟子吧…”“杜师兄给我讲讲吧,听说你在外面游历了九年呢!一定有很多有趣的事儿吧?”突兀的声音响起,原来不知何时秦无忧打开了窗子,扒在窗口向这里望来,杜致叔脸色泛红像是有些醉了,轻轻摇晃着又盛满了酒的对月盏,酒杯中映出又一轮明月,柔和的月光透过晶莹的对月盏散发出蒙蒙醉意,杜致叔似乎不愿多说迄这些事,只是干呵了几声,便又喝起酒来,忽而仰面朝天眼睑湿红,叹了声:“或许没有那件事我现在还没有回山吧…若我一直相信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她 也不会死…梦啊~一切都只像是梦一场…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如果真的爱对人,想与其携手共渡此生…记得一定要相信对方…爱来之不易…”几人沉默,徐致平不经意间瞟向南宫瑶玲,心里还来不及多想就几南宫瑶玲身边有黑影闪动“南宫师妹小心!”断喝一声,徐致平伧促跃起在那黑影到达南宫瑶玲身前堪堪插在两者之间,那人影此时已经显了出来,一身墨紫色紧身衣,后腰胯着一上一下两把匕首,一条蝎尾辫随风飞舞,此时上面那把匕首被那人持在手中向这里划来,徐致平慌忙之间已来不及聚集灵气球,只能将土灵力附在手上胡乱推了一把,却一把按在那人胸口,一股怪异的感觉传来,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已被推了出去,身子一翻与徐致平一同落地 “是你!” “是你?” 徐致平眼神怪异,他是个女子!徐致平下意识的攥了一下刚刚推那人的手:“你是今天撞我那…那人?” 那人却不理会徐致平,一脸谨慎的看着杜致叔,半晌又道:“不对…气息没有那么强大。”说罢露出释然之色,继而看向徐致平冷笑道:“臭书生多管闲事!真是贱呢!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拼着自已受伤,呵~”“她不是不相干的人!她…她与我是同门!”徐致平—手捂着受伤的手臂强辩,话到后面却显苍白,那人不理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书生就是书生!不论怎样还是迂腐!”这时清虚其他人也纷纷闻声赶来,站在徐致平后面无人上前,王致圣喝问道:“你是何人?”那人邪邪一笑,一指南宫瑶玲:“杀她之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挡了两派好事岂能留得…多无益!受死吧!”说话间不着痕迹的看了杜致叔一眼,见其没有动手意思,才向着南宫瑶玲冲去但当众久救援将到时,又突然转向,也不见其双脚如何动作,身体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如紫色朔月,向徐致平冲来,促不及防之下被那人一掌拍在胸口狠抓一把,又在徐致平耳边道:“臭书生!还你一掌,那事你若说出去我必杀你!”徐致平一怔便被推了出去,那人却借着一掌之力轻盈地向后跃去,还咯咯笑道:“时间不早了,不陪你们玩了,再见。”众人根本没反应过来那人落地化作一排残影而后消失,“是月隐宗!”正待众人清醒,杜致叔暴喝一声,对月盏凌空而起,杜致叔手指在上面轻弹,吟了个“醉”字一道 波纹以对月盏为中心扩散开丢,过了一会才收回对月盏,叹道:“跑了。”王玫圣、司马致同脸上多了几分凝全,任谁也不想多一个隐在暗处的敌人,而徐致平则丛在地上愣神,“挡了两派好事是什么意思?”南宫瑶玲轻咬嘴问道,看其神态心中应是有了计较,王致圣沉吟良久道“事出蹊跷,需与门中长辈定夺,先散了吧,最近多加小心。”王致圣毕竟是本次队长,这么说别人也没什么意见,话罢众人便一哄而散了,徒剩下徐致平与南宫瑶玲两人还有各式花朵,因为刚a灵气带动空气波动,花蕊中的花粉混入空气中,传出阵阵幽香沁人心脾,许久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你没事吧…”话一出口徐致平便知自己说了傻话,站起身微笑道:“我不碍事皮肉伤,过几日便好了,你快回去吧,那邪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先回去了,小心。”南宫瑶玲深深看了一眼那略单薄的身影,近向屋中走去…… 朦朦的月辉散下落在幽静的院中,朔大的圆月好似落在了屋顶,圆月微微扭曲了一下,一道身影出现在屋顶上,缓缓坐在屋脊上,从脸上扯下一张面具,一只手撑着,身体向后仰,高高抬着脸:“书生…”仅仅两字却蕴含了许多极为复杂的情绪,似怨怼、似婉惜、似怀念、又似前者都有……… 南宫瑶玲凭窗而坐,望着窗下娇艳的昙花怔怔出神,“师姐想什么呢?”秦无忧从后面跳出来也挤在窗向外望了望,南宫瑶玲脸上难得露柔色:“没什么,只是再想是谁要杀我…”秦无忧歪头想了一会也没有个头绪,干脆放弃:“不想啦!这么难的问题应该留给师父她老人家。”说着又看着南宫瑶玲道:“说起来。那个书生徐师兄真不错呢…就是呆了些,咯咯…”房间中又传来阵阵私语声,慢慢致深夜………………… 第十一章 狐仙 第十一章 狐仙 玩耍了一天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醒来众人又是神采奕奕,在客栈简单吃了顿早餐,便再次出发,向南而去,众人修为均是不高,一日不过百里多。一看见下方出现了小镇秦无忧便又嚷起累来,还威胁式的看向刘家兄弟使其站在自己这边,一向少告寡语的司马致同却是眉头大皱:“昨日已经耽搁了一日,不能再耽搁了!时间还早可以再走一段路程,我们修练之人在山野中露宿一夜也没问题。”众人皆是旁边心态,秦无忧这丫头整日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让众人很是头庙,这次正好让她在这榆木头身上吃些苦头,却见秦无忧凤目含煞,两手插腰瞪着面如枯井的司马致同叫道:“不行!不行!你们倒是没什么,可人家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露宿山野?不行!不行!一天少走个几十里路又能怎么样?我不走了,累死了!”司马致同脸色阴沉了下来,喝道:“胡闹!焚香谷那里没准已经在等我们了,若因贪玩去迟了我清虚大派的颜面放在何处?”秦无忧柳眉倒竖,大小姐脾气发作起来:“什么大派!现在内门弟子才有多少!?衰败至今,颜面爱放何处放了便是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要等就等,不等算了!本小姐没请他们!要去你自己去好了!”一串连珠泡似的叫了出来,不等司马致反应便叫着刘家兄弟踏着飞剑向下落去,司马致同病态的脸上泛着青气,指着秦无忧背影“你 …你你…你”的半天显然被那番“欺师灭祖”的辩词气得不清,最后看一圈周围几人语气忿忿仰天长叹:“大逆不道啊!”又恨恨的盯着南宫瑶玲,似乎是在怪南宫瑶玲这个师姐没有管教自己的师妹。而南宫瑶玲则面若覆霜对此视而不见,司马致同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难看,王致圣拍了拍司马致同肩膀,在其耳边低声宽慰几句,算是为其找了一个台阶,司马致同脸色也缓和了几分,王致圣又对众人道:“我们也下式吧,总不能丢下他们三人不是?迟了怕是要走散了!”众人也纷纷点头,司马致同冷哼一声,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几人落在镇外,便看到秦无优、刘致远与刘致达坐在一起等着呢,似乎吃定众人会下来。见众人到了秦无忧三人便站了起来,对众人露齿一笑,又得胜似地看了看司马致同,含拉起南宫瑶玲的手带着刘家兄弟蹦蹦跳跳地进了镇。 这座小镇远没有“忆城”那般大也没有那般繁华,却显得安静古朴更加舒适,笔直的街道纵横交错把整座小镇分割成一个个如豆腐般的小正方块,小镇上一切都是井井有条,但仔细看却发现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互相之间少有交谈,只是低头赶路,道边也很少有摊贩出现,平淡中透出诡异。“三师兄,这小镇有些不正常…”徐致平一边打量着四周行人一边低声对杜致叔说着,杜致叔点点头,反而笑了:“我想不会有什么事,这些行人身上气息正常,应该是城中掌管者家中出了什么不幸的事吧,一切得道的精怪不会出现在城镇附近只会在山野之中修练,普通小妖合我等之力也能应对的了。”一直与杜致叔聊天的马致汉也笑着安慰徐致平道:“徐师弟不必担心,我从小学习紫薇算术窥探天机之术,若是真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情况我也预感得到。”徐致平轻轻点头,但心中仍是感觉很怪异,眼角微微跳到,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不安感觉。 九人走进一家平凡的酒馆,挑了张无人的大桌子坐下,这家小店的生意委实不怎么样,一共六张桌空了三张,人虽少但弄得小店中极为嘈杂,小二面无表情的走到清虚九人身前,抽下肩头抹布象征式的蹭了蹭不咸不谈的问道:“要什么”王致圣作为代表回道;“一壶茶。”听到答案那小二一脸措谔,看着王致圣如同见鬼了一般,面部抽动刚要说什么,杜致叔抢先道:“小二哥上—壶汾酒、一碟花生吧。”这小二脸色才缓了缓向后厨走去,口中喃喃低骂了句“穷鬼”,众人都是耳聪目明,自然听得清楚,秦无忧小脸涨得通红,大眼睛瞪着小二还道:“狗眼看人低!”没想到小二却跟没听见似的,秦无忧又要发作再看刘家兄家义愤填膺的样子吓得众人急忙劝阻,生怕这三个小祖宗把这拆了…正当秦无忧气儿刚消时,小二又来了,把东西丢在桌上连“慢用”二字都没有就径自走了。 小酒馆中乱轰轰的令一向习惯了安静的的徐致平直皱眉头,不时被刘家兄弟取笑。 “我韩老大说话可曾吹过大气?再说骗你们有什么好外,李老家的大公子李展李秀才惹了狐仙我亲眼所见!面白如纸,烧得整日里说着乌七乌八的胡话…”那人聚得最多的一桌突然有人高喊了这么一句,惹得店中一静所有人都向那里望去,却见一人蹲在凳子上满身酒气,大概三十来岁正对着洒饱中的客人嚷着,另一桌的对他喊道:“朝老大,你怕是喝多了吧!少在这里吹大气!狐狸精你见过?李公子整日在家苦读怎么会惹到那些污秽东西?我不信!”听这么一说所有的客人都附合起来韩,老大脸涨的通红,嘘声道:“小声点那是狐仙!是仙!再说你怎么知道没有仙,我祖上便被仙救过,仙人们都是深居山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能见到。”“你家祖上是被狐狸精所救吧哈哈…”那桌的继续道惹来一片哄笑韩老大两眼一翻,你们不信算了!说罢韩老大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便不再说话吃起桌上的花生来“我信!”一声儒雅的声音响起,虽然音量很低,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南宫瑶玲也吃惊的看着徐致平,这一向“我信”便出自他之口,韩老大看着徐致平眼中精芒一闪,大有赞赏之意,杜致叔坐在徐致平旁边,低声道:“小师弟出门在外尽量少惹事,”徐致平点点头,那韩老大哈哈笑了起来:“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见识非比常人啊,只是几位面生的很… ”徐致平自若的笑道:“我们是外乡人来玩的”所到这里所有人看向九人的眼神都变了变,韩老大也严肃了起来:“公子几人刚来这里不知道,现在全镇因为李公子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很避纬生人,想必几位在街道也都看出来了吧,”几人一片茫然之色,只有徐致平、杜致叔、马致汉、南宫瑶玲四人神色不变,徐致平轻轻点头道:“是啊起初我还很奇怪,现在想来是因为那狐仙之事啦,”一谈及了这狐仙的事,韩老大又兴奋了起来:“小兄弟看你的样子也是个读书人,不在家读书考取功名出来胡闹,怕是你要倒霉了,小心狐仙把你的魂勾了去!”说话间韩老大已经来到了徐致平这桌,挤在刘致达与徐致平中间坐下,又喊了一句“小老儿上壶好酒,我要与这小兄弟叙上一叙,酒钱等衙门发了钱便给你,”这韩老大满口酒气,显然已经喝了不少,徐致平混不在意,又问道:“韩老哥可否细说说这孤仙之事?那李秀才是如何惹上了狐仙?”韩老大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酒才道:“是去年,李公子赴考回来,带回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两人成了亲,夫妻恩爱,李老爷也极为高兴,家里和和睦睦,可是过了一年李公子就病倒了,请了好多名医也治不好,后来雾隐寺的高僧告知,那李公子带回来的女子是狐仙!”是能幻化的妖精!九人一惊,徐致平略一犹豫也不避讳韩老大,低声 道:“诸位,我觉得作为正道之士这事有必要管一下,也算为自己积些阳德。”王致圣不着边迹地反对道:“那是已能幻化的妖精了…”杜致叔自然站在徐致平这边:“我们既然是外出历练自然要见识一番。”司马致同也点头:“我们清虚弟子怎会怕它!我有些阵盘,有诸位助阵定能成功!”于是便这样定了下来,韩老大似乎喝得不少,还是真有见识,对众人谈话并不惊奇并答应帮忙引荐,正待详谈,门口却进来了个小厮:“韩捕头你还在这里喝酒老爷找你呢!”听到这话韩老大急忙起身而去,客人也一哄而欺,只剩下清虚九人坐在店中…… 第十二章 捉妖 第十二章 捉妖 黄昏将过之时,小酒馆来了几个家丁打扮的人,酒馆老板亲自出来迎接,那几名男子与老板低声交谈了几句,又向九人这里走来,领头一人深深一礼,恭声问道:“几位可是韩捕头说得高人?我们是李老爷派来请几位光临李府做客的,”王致圣站起身来还了一礼“有带了”看其神色丝毫看不出他先前反对此事,那领头的家丁连忙道了句:“不敢外面已经备好轿子,请几位移驾李府。” 众人出了门便看见九座转转轿子停在门口,众人上了轿子便向李府行去,小镇本就不大,盏茶时间便到了,“几位到李府了” 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座大宅,朱红大门上镶着几挂黄铜门钉,一对饕餮纹饰的扣门环,门前两口石狮子雕得栩栩如生,金边牌扁上题着“李府”两个金正大字,显得富贵至极,那家丁总管代着众人来到正堂,只有一人身穿锦服长得极为肥胖,端着茶杯的胖手上戴着一板硕大的宝石戒指,整个人就像爆发户一样,此时却脸上肥肉挤作一推透出焦急的神色,见清虚九人进来,对众人行了一个躬到地的大礼,冲到几个人身前笑道:“犬子之事麻烦几位了,几位想必还没吃饭吧,不如用个餐休息,夜再动作也不迟,不差这一时…”可话还没说完却被司马致同打断:“不必了,我们明日还有事情,今日便结了吧!”那胖子一怔又赶忙附和:“是我想的不周全啦,几位贵人事忙,”此时那张肉脸已经完全从愁眉苦脸变为了眉开眼笑,又拍了几个马屁,硬是留从人吃了个饭。 戌时已经是明月高悬,几人才来到那李公子的房间,进了门便看见床上躺着一人,旁边几斤丫鬟伺候着,见几人进来便之趣退下,只见那人面色苍白如纸,还发着高烧,口中不停念叨着“俪娘”的名子,见他这幅状态,几人都眉头大皱,看向司马致同,在清虚只有天璇峰对丹道有些见解,司马致同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并不出奇的丹药寒进李公子口中,帮他顺了进去才到:“是生机消散导致,想必是凡人与妖怪结合的结果,这害人的妖怪该杀!”徐致平听他如此说又忍不住道:“听说如此,妖怪也必定没好处…”“你听谁说的?”司马致同怒目而视,徐致平一滞又嗫嚅道:“是书上看见的”其实这是徐致平在《九州录》上看到的,世间有过相同的案例,那李公子吃了丹药脸色红润了一些,咳嗽几声便无呓语安静了下来,“听李老爷描述,那狐精每晚亥时到子时都会来,我们便在这里等吧!”杜致叔在众人中经验颇丰,于是提出建议,王致圣淡淡点头,众人便不再作声,收敛气息静静等待。 时间渐渐过去,一个时辰已过那狐精还没出现,秦无忧、刘致达、刘致远三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其他人坐在地上打坐养神,房间之中绣花针落地之声清晰可闻,突然那李公子又剧烈咳嗽起来,脸上涨得发紫,浑身抽搐,司马致同又快速给他灌了几粒丹药,一掌拍在李公子背上帮他化解药力,半晌那李公子咳出一口痰来,顺了气,两个月来总算醒了,但面无人色,扫了一眼众人,声音嘶哑:“我终究还是死啦…咳…死了也好,又能见到俪娘了…”说着七尺男儿竟然嚎啕大哭起,又哭又闹地好一阵子,惊来了本已就寝的李老爷,李公子见他父亲进来,哭声一收,手拄床边,哭腔着道:“爹爹,俪娘她被狐妖害死啦!俪娘……”因情绪激动李公子跌在地上摔了个七荦八素,李老爷跑过来抱住儿子胖脸老泪纵横:“儿啊!你总算醒啦!为父放心啦!”李公子身子一僵:“爹…你…”李老爷挤出一丝笑容:“是几位仙人救了你!赶快磕头谢过仙人!”在他眼里能救醒自己两月未醒的儿子的人必定是仙人!却不想李公子猛地扑向距他最近的司马致同,去势之猛把司马致同扑得一个趔趄,又揪住司马致同的衣襟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救我做什么,有这功夫怎么不去斩妖除魔?你怎么不叫我去见俪娘!难道你们这些仙人也只会和 那妖魔一般拆散有情人么!”众人皆是一惊不敢相信这李公子的疯狂表现,司马致同被摇晃得头昏脑涨心烦意乱,“呔!”地一声大喝一把推开李公子,又喝斥道:“你这逆子!身为人子你爹年老谁来照拂,身为人臣你国中问题待解谁来上书,身为人夫你可曾想过你这般颓废令妻是何感想?你为子轻生是不孝,为臣轻生是不忠,为失轻生是不义!你这种不孝不忠不义之人依我看救也白救!”李公子被推那一把后撞在床边已是没有力气再做挣扎,被司马致同喝斥了一番后便如痴傻了一般呆坐在地,众人也有些惊讶一向寡语且年纪与他们一般的司马致同竟能说出这些话来。 “来了!”杜致叔突然出声,人隨声动人已经窜出房间,手指在对月盏上连弹并轻吟“醉”字,道道涟漪无声扩散,众人紧跟杜致叔之后来到屋外,就看见一名衣着粉裙的美好女子被定在空中,见众人出现露出惊慌之色挣扎愈加剧烈,身上腾起粉红色烟雾,几乎片刻便碎裂了困住她的涟漪,杜致叔再弹对月盏轻吟“梦”字卟,只见本要逃走的美丽女子身形一滞浪神迷离,虽然只是一瞬,徐致平已经全力催动灵犀书简转出雷灵凝聚出雷灵球并跃起按向那女子,其他人或飞剑或其他的攻击纷纷飞来,女子尖肃一声竟真是狐狸叫声,七条棕红色巨尾凭空挥舞,抽在众人的攻击上,“轰”的一声爆呜,徐致平倒飞而来露地一个踉跄,女子趁势逃了。“好畜生!”杜致叔怒极而笑又断喝一声“追!”到这战斗时刻王致圣已全无注意,只得听杜致叔吩咐。 众人追至一处树林停下,大多数人己经后悔起自己的自大来,徐致平向杜致叔道:“三师兄逢林勿入,穷寇莫追,毕竟我们对此地不甚了解冒然进入怕是不行。”杜致叔摇头道:“没事,她现在已经受伤,况且她之前似乎为了给李公子继命损了本源,这次可行”“不可能!妖怪怎会做那损己利人之事!”司马致同反驳起来,情绪激动令人侧目杜致叔没有理他而是自顾道:“我们几人分头行动,不要相距太远,有情况便喝一声,其他人就会到,合我等之力必能擒她!”众人纷纷点便入了林中。 林中因树叶遮挡住月光略显漆黑,映衬的树杆有些狰狞,微风拂过树梢发出“纱纱”声,林中安静致极,徐致平一路小心行进,除了风吹树叶、脚踏落叶声再无其他,连夜枭都不曾有甚为诡异,徐致平愈渐深入,月光极少落下,无奈只得催动灵犀书简转化火灵力凝成火灵球用于照明继续寻找。 第十三章 悲情 第十三章 悲情 “咦?”一声轻咦响起,徐致平立刻警觉,转身面向声音发出方向,全力催动火灵球使之能看清状况,但见一袭墨紫色紧身衣的女子坐在一个树枝上轻若无物,一条腿搭在树枝上,另一条悠闲地悬在空中显眼的白色布靴来回荡着,手中玩弄着那根长至小腿的蝎尾辫,徐致平穷极目力也无法看清其容貌但却清晰的知道她此时玩味的笑容,想来是用了什么法宝,火灵气骤然散去,取而代之的雷灵气布满双手电芒闪烁做出各战恣态只待对方出手,女子似笑非笑地笑着徐致平:“你就这么怕我?”徐致平摇了摇头:“不,我只是不想你有机会去找南宫师妹!”女子失笑:“你拦得住我?月光下是我的世界!”说着女子一跃而起留下道道残影来刭徐致平近前,徐致平急忙挥拳迎击却打在空处,那女子又出现在徐致平身后,在徐致平身后*穴道上轻轻一拍便封住了徐致平灵力,徐致平面色一白后退几步,没想刭一招之间被人制住,上次是侥幸了…那女子颇为得意似的,几步踱到徐致平跟前,轻佻地用手指抬起徐致平下巴:“怎么样?求饶我便放了你。”“我才不会向你这妖女求饶,要杀便杀!”“你说谁是妖女!”女子声音诱寒一巴掌甩在徐致平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而女子动过手后忽而一笑:“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 你心上人的,她还有用,我寒水月说话算话!”徐致平紧抿嘴唇不作声,寒水月也不在意笑问道:“怎么不喊?不是说有人喊其他人便会赶到?”似乎没有指望徐致平回答,又道:“不觉得奇怪么?他们这么久还没有找到狐狸,其实狐狸早回早府了,呵呵……”这时突然一道紫光一闪落在寒水月肩头,竟是一只稀有鹃紫痕貂趴在寒水月肩上,一双小眼睛好奇地的打量着徐致平,寒水月笑道:“我的宝贝把那冰美人儿引来了,你们谈我先走一步,还有一柱香的时间狐狸就到了你看着办。”说完寒水月便从原地消失,寒水月刚走南宫瑶玲便飞来了,看见徐致平明显一愣,看着徐致平脸上的巴掌印露出诧异神情,徐致平无奈苦笑揉了揉脸:“快回李府,狐精回去了!”“是她?”南宫瑶玲神色怪异,徐致平摇头:“不是…我们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快走!”说罢便向李府方向疾驰而去,南宫瑶玲也快速跟上。 两人全力赶路到达李府时狐精已经到了,站在李公子屋前,两名家丁挡在她前面战战兢兢。“我只想见李郎并没有想伤害你们的意思。”这时肥胖的李老爷也赶到了,神色复杂的看着狐精,曾几何时这还是他们家的好媳妇可现在…“爹爹…我想见李郎…”狐精带着哭腔哀求似是受了天大的委曲,李老爷急忙摇头:“你为何总是缠着我家呀!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求你放过展儿吧!”听李老爷提到李展狐妖眼中浸满泪水,重复道:“我只想再看一次李郎…”徐致平与南宫瑶玲走进院中,徐致平轻叹:“人妖殊途,你这是何苦?”狐精摇头:“我对他的感情你们岂能明白…” 这时屋中已经被救醒的李展听到声音冲了出来,又因为身体虚弱一个踉跄被两名家丁手忙脚乱地扶住,眼中尽是液狂之色,嘶吼道:“你这妖怪还我俪娘命来!”此时李展由于多天不曾进食瘦得皮包骨头,脸色更是苍白头发凌乱,瞪着狐精眼中布满血丝呼吸粗重极为可怖,狐精见他如此心中悲意更浓,哽噎道:“李郎…”她这一叫,李展如疯了一般:“你害死我的俪娘又变成她的样子做什么,你要我性命拿去便是了,何必如此!”狐精哭腔着柔声道:“李郎…我就是你的俪娘啊…你怎么能也不认得我呢…”“不!”李展此时已经跌坐在地双手用力捂着双耳:“我不听,你骗我的!我不听!我的俪娘怎么可能是妖怪?”狐精眼神迷离停止抽泣,擦击泪痕平静了一些:“去年七月初七,你考试回来,因为落地,情绪低落,在回路上路过碧落峰依涧亭,却遇见了一个女子,乍一相见你却呆看了她足足盏荼时间,呵…那时你可真傻,你总是喜欢说这样那样的故事…相处不长女子便爱上了你…”“住口!你以为你说出我和俪娘的往事我就会信你?说!你究竟有什么企图!”李展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站起来冲向狐精却再次跌倒,狐精心疼想上前扶他,却被徐致平与南宫瑶玲挡住,只能含泪看着李展趴在地上喘息, 李展看向狐精眼中充满仇恨,貉精心中一疼:“李郎啊,你终究还是凡人眼光啊…是我看错了么…当时质是多么超尘脱俗啊…是啦…无论怎样你依就是个凡人啊!”狐精美丽的脸庞两行泪不住地往下流:“你其他不信,可是我腹中的骨肉你也不信么?”这时众人才吃惊地看到狐精那微微鼓起的小腹,李展更是神情惊骇,眼珠外突,足足过了半晌“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而后生机全无地倒下,“李郎!”狐精悲呼一声不顾一切地撞开徐致平和南宫瑶玲扑到李展身上,将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而徐致平两人也未再做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切,精妖生子可是逆天行事,是损本源坏修行的事,她竟然舍得?爱呀… 这时狐精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便是一枚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冰块,狐精将冰块放进李展口中:“李郎,这千年冰魄是我从老祖宗那里求来的,可保你尸身不腐,本是等你年老归去后用的…不想现在便用上了…原来我真的错了…怪不得…怪不得姐妹们都反对我…怪不得…怪不得老祖反对我…怪不得…怪不得雾隐寺的寂难大师也反对我…呵呵…我可真傻啊!呜…呜…”狐精又哭又笑,精神混乱,声音悲戚,不知何时寒水月也来了,站在徐致平旁边与南宫瑶玲相隔徐致平而立,众人默然,李老爷因为儿子的死已经昏了过去,狐精哭了一个多时辰才哭声渐收,缓缓站起身失魂落魄的向三人鞠躬:“俪娘给几位添麻烦了,我只求能为李郎守灵百日,百日后我便回到老祖宗身边专心修炼…”这时其他人也返回了这里,吃惊的看着这幕,司马致同最后一个降落,见到狐精俪娘二话不说,喝道:“呔!妖怪拿命来…” 第十四章 尾声 第十四章 尾声 司马致同甩出一张掌心雷符飞向狐精俪娘,寒水月冷哼一声,一闪间抓住还没有化作掌心雷的符纸又迅速扔进清虚九人之中,其速度之快让人咂嘴,人的速度竟能与法术比拟,当真快若闪电,“轰”的一声,饶是众人躲避及时也被弄得颇为狼狈,寒水月得意拍手道:“这叫做作茧自缚,甚妙甚妙!”司马致同脸色铁青,寒水月又对俪娘道:“俪姐姐,你为丈夫守灵百日也是应做之事,不必求我们什么。”她话中硬把清虚九人带上,还一脸和煦笑容看向徐致平:“书生你说是不是?”这“书生”叫得甚为熟络,清虚除了杜致叔其他七人皆是忿忿地盯着徐致平,他竟然与这要杀南宫瑶玲之人认识!杜致叔也颇为吃惊:“致平这……”“哈!原来你叫致平”寒水月眨着眼睛看着徐致平,她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众人便都以为她在为徐致平开。脱看向徐致平的眼神生出了一丝敌意,马致汉笑脸缓和道:“徐师弟关于这狐精之事你怎么看?毕竟当时你和南宫师妹在场。”“哈!徐致平!”不等徐致平回答寒水月又高兴叫了起来,徐致平皱起眉头不知道这寒水月要干什么,看了一眼面容苦涩悲戚的俪娘道:“当时我亲眼所见不似有假,这守灵之事是尽妇道,应该可行。”众人又把目光移至南宫瑶玲寻求她的意见,只见南宫瑶玲如 没看见一般紧盯着徐致平,气氛瞬怪异起来,院中安静极了,俪娘和几个家丁抬着李家父子在几人说话时出去了,此时众人脸色各异,寒水月似笑非笑,王致圣脸色阴沉,司马致同面无表情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其他人脸色或诧异或怪异各不相同,徐致平不知所措,“她也不信我么?”徐致平心中悲意涌起,毕竟自己为她拼命挡过一击啊!没想到这么不值钱……秦无忧拉了拉南宫瑶玲衣袖,南宫瑶玲淡淡道了“随便”二字便回了李老爷提前准备好的住所,“不行!妖精心思难测,怎能留在人间不能!”“怎么不行?!俪娘为丈夫守灵也是错事?”寒水月突然插言,司马致同不屑道:“我们同们商量事宜,你这妖女插什么嘴!”寒水月眼睛一瞪:“你说谁是妖女?”寒水月脚步一措划出一条墨紫色孤线“啪”地一声后回到原地,司马致同瞪口呆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寒水月更加得意:“就你们这几碟烂菜还不够姑奶奶一顿的,还妄想当什么劳子的除魔卫士,真是不知什么东西糊住了心窍!”说罢也不管众人表情转身便走。………………… 次日清晨,王致圣以队长身份把众人召集起来在众人所住的院中,待众人到齐王致圣突然对身边司马致同道:“司马师兄这事情是你提出的,你来说吧。”司马致同点点头坐正身体道:“我等修行之人当以除魔卫道为己务!此间出现这狐精之事我等不可不管,既然狐精并无罪过且修行不易,我们应等她百日督促其回山后再上路!”话中俨然忘记当日赶路为笫一要事的话语,“好取!”秦无忧欢呼一声,又觉气氛不对故板起脸做严肃状样子甚为可爱:“司马师兄所言极是。”刘致远如丈二和尚:“无忧师妹你不是说叫痨病鬼师兄也会得痨病的么?”秦无忧刚要辩解刘致达却抢道:“你懂什么?无忧师妹这是成大事不拘小节!”众人玩笑起来,在玩笑中答应了司马致同的想法,或许除司马致同外其他人也并没有当作一回事吧。又在一起说了会闲话众人便散了去。 秦无忧拉着刘家兄弟到城中去玩了,其他人也各有事做,唯独徐致平茫然无所事事,突然徐致平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转头看去却是南宫瑶玲在看自己,徐致平一滞,“这或许是解释的好机会!”徐致平暗想,可是转念便皱起了眉头“若她不肯信我怎么办…”想着又退却了,徐致平心中反复挣扎,正当拿准注意要解释时南宫瑶玲己经转身欲要离去,“约她出去再解释!”徐致平暗暗想道,想罢便喊:“南宫师妹!”南宫瑶玲止住脚步回头看来,徐致平脸上有些发烧:“你今日可有……”“书生!”不适时的声音出现打断徐致平,不是寒水月又是谁?徐致平微怒道:“干什么?”寒水月似乎没有看到两人杀人目光径直走到徐到平身前很自然地拽起徐致平的胳膊:“走,玩去!”徐致平本想拒绝但寒水月突然趴在徐致平耳边低声道:“如果你不想我找你那南宫师妹的麻烦最好答应我!”徐致平无奈答应,再看向南宫瑶玲时人已经走了。 一家糕点店中,徐致平与寒水月相对坐在桌旁,桌上摆放着六七种各样糕点,徐致平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刚才寒水月几乎是把他托来的徐致平盯着品尝糕点的寒水月眼中透出怒意,半晌才道:“你怎么不去祭奠李公子,来绕着我做什么!”寒水月喝了口茶漱净口中糕点才道:“祭奠他做什么!连自己所爱之人都分不清,迂腐的酸儒!”语气之决绝把徐致平后面的话顶了回去,徐致平越是看神情自若的寒水月越感生气,于是道:“你刚才拉我干麻!男女受授不清,你这般成何体统!”寒水月吃东西的动作一滞骂道:“你也迂腐!”这突如其来的喝骂把徐致平骂的一愣,目瞪口呆地看着寒水月,后者又骂道:“你这般盯着本姑娘看成何体统!吃东西!”徐致平下意识的拿起一块糕点一口塞入口中,低着头,却不想被嗝着了,又忙抓起茶猛灌一口顺进食物却呛得咳嗽了起来,寒水月见他如此狼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这家店不错吧…”徐致平如蒙大赦:“很清静,你喜欢吃糕点?”寒水月看着徐致平:“你不知道?”“知道什么?”徐致平疑惑,寒水月笑道:“你不知道那个南宫瑶玲喜好这类小糕点?”徐致平吃惊道:“你怎么知道!”寒水月得意一笑:“从你们出了山门我便一路跟着,仔细观察下来自然知道…”“你有何企 图!”徐致平豁然拍案而去低喝道。店中客人瞬间一静齐齐望来,徐致平不顾四周紧皱眉头看着欠吟吟的寒水月,店家刚要来劝却被寒水月挥退:“如果我真有伤害你们之意,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徐致平沉默,寒水月这女子着实令人捉摸不透…寒水月了然,神色露出苦涩不知是真是假:“你怎样才肯相信?”听到这句话徐致平也是茫然,被问的不知所措,两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保持着对视,店中渐渐又唏嚷了起来,店家又陪着笑脸迎送来往客人,徐致平突然心中一动,道:“我要看你的真面目!”想来这寒水月整日戴着此般法宝面具这相貌应极为重要,如若不然也好提防,寒水月露出为难神色,徐致平转身便走,“百日后晚上我去找你!”当徐致平走到门口寒水月突然喊道,徐致平“嗯”了声便走出店去,寒水月叹了口气,抬起手拿起一块糕点看着糕点仿若看到别处,喃喃道:“书生…”语气之复杂似不甘的,似无力,又似无奈,再或者前者都有。 …………………………… 转眼间便过了九十九日,寒水月每隔几日便会来找徐致平,隐约间徐致平与众人好似有了间隙,只有杜致叔对其依就信任,马致汉也没有像其他人表现得那么激烈,倒是南宫瑶玲很少出现。 是夜,有月,月明星稀,月光洒下,亮得秋毫可见,徐致平映着月光在小院中的石凳上,翻着随身带来的书,突然书被人从手中抽走,惊了徐致平一跳,“这是什么书?百草…录…呵!你这呆书生不去修炼怎么看这等闲书?”原来是寒水月!徐致平抬头却见寒水月跷着二郎腿坐在徐致平面前的石桌上正摆弄着那《百草录》,徐致平平淡道:“你怎么不去修炼?”“我是武修,不修元神也不练气打的什么坐?”寒水月理直气壮,徐致平气结,“喏!”寒水月拿出—坛酒两只酒盏,徐致平摇头:“我不喝酒。”寒水月嗤笑:“怎么不敢喝么?”徐致平负气端起酒盏一口喝下却呛得满脸通红连连咳嗽,眼泪不住地淌,逗得寒水月花枝乱颤,手在耳根一捋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渐渐地,夜已至深,蝉也在鸣声中倦地睡去…“这是什么酒?”“叫‘碗别香’,五十年的,是我从李胖子那儿偷来的…”“原来三师兄说的是真的,酒是有感情的,喝多了你便会爱上它,苦苦追随着…”“呵…可笑一”几声轻语传来,轻得像是怕把沉静如水的夜荡出涟漪…徐致平不曾注意,不知何如,那扇开着的窗后多了一道蓝色身影…… 次日,百天已过,众人来到灵堂,俪娘已不见了踪影,灵堂中一片昏暗,烛火在微风中柔弱的摇曳,香烟映着烛光袅袅飘出,众人沉默,没有料到俪娘会不辞而别,“嗷…嗷嗷…”几声微弱的狐鸣引起众人注意,闻声看去,只见一只白色的小狐狸眼睛还没有睁开趴在一条棕色的狐狸尾巴上,“嗷嗷”地叫着母亲,众人震惊,连司马致同神情也变幻起来,俪娘竟然为了诞下小狐狸脱落了一尾!众所周知尾巴对狐狸的重要,她舍得?爱呀……南宫瑶玲上前抱起小狐狸,似乎感觉到了温暖拼地往南宫瑶玲怀里钻……“此狐为人与妖结合所生,必定不凡!”这便是马致汉的评价。 第十五章 焚香 第十五章 焚香 自从经过狐精之事众人便全力赶路,任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原本想要救人却棒打鸳鸯使得一对有情人阴阳相隔,司马致同至此话便更少,或者是因为狐精俪娘之事,又或是他的疑心使众人耽搁了三月有余,一直到焚香谷他都很少提什么其他意见,众人经过了两个月披星赶月风餐露宿总算赶到焚香谷,一路上也算是平平安安那个寒水月也似乎很少出现了,但是徐致平却时常看到寒水月的那只紫痕貂出现在九人周围多次,而且那紫痕貂总是好奇的打量自己和南宫瑶玲,似乎是在对比二者,最让徐致平惊奇的是这小东西竟然会偷酒吃! 焚香谷座落在一处山谷之中,这山谷极为宽,其中石林密布,空中不时有鸟类盘旋,远方不时传来兽吼,到达山门时已经有一男一女在门口等待,想必是那片石林之中另有玄机,那男子丰神如玉气宇轩昂,比王致圣也不多让,女子略施粉黛,面容姣好却不乏几分硬朗感觉,想来与南荒的彪悍民风有关,这一男一女上前略施一礼,男子道:“几位中土客人有礼了,在下言胜。奉老师之命来迎接几位,这位是小师妹慕容婉。”清虚九人回了礼,也一一报出各家姓名,“你就是王致圣?”慕容婉看着王致圣美目中异彩连连,弄得众人一头雾水,王致圣近日成长不少,心机收敛,心里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躬身回道:“正是在下,不知慕容小姐有何吩附?”f慕容婉抿嘴一笑率先向谷中走去,言胜开口道:“几位一会进谷请不要乱动,谷内为了防止谷中妖兽反抗处处都是其制陷井,若是陷入其中轻则被困重则身死,还请切记!”“那是自然。”王致圣含笑点头,这焚香谷中好象别有洞天,谷外石笋林立,谷内绿草如荫,众人沿着小路一趋一步地向前走去,不知为何那慕容婉总是会回头偷瞄王致圣,让众人大为不解,不由也多看了一眼王致圣。 走不到一里便是一方玉石广场,广场中央立着一座三足两耳的巨大铜方鼎,上面插着三根儿臂粗的香冒出阵阵青烟,香鼎之后便是一座通体火红的石质大殿,名曰:“凤凰殿”,言胜和慕容婉在路过香鼎时都向香鼎恭敬地深行一礼,清虚九人也急忙依样照做,慕容婉咯咯笑道:“这里面是焚香谷历代谷主先辈的骨灰,所以焚香谷弟子要行大礼,你们不用的,不过你要行半礼。”“我?”王致圣愣了半天有些摸不着头脑,四下看了看旁边幸灾乐祸的同门无奈又行了个半礼。 大殿之中,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是一个巨大的宝座,被一只欲振翅高飞的凤凰包围,整体做愤力扑打状,低着头衔着—根细链,细链下方系着一杖球形香炉,冒出丝丝香烟,大殿的主色调为红色,显得极为尊贵,那宝座上正坐着一名身着华丽红袍,头束发冠的中年人,显得威严无比,正是焚香谷主慕容远。 “师父!” “爹爹!” 言胜、慕容婉同时向中年人行礼,而后言胜退去。慕容婉站在了慕容远身边。清虚九人也齐齐行礼:“晚辈等拜见慕容前辈。”“免礼,免礼…呵呵…”慕容远身上威严消去,和蔼地笑着打量众人:“清虚不愧大派之后,门内弟子修为都很不错啊,比我年轻时强多了!哈哈…”说着爽朗的大笑起来,清虚九人略显骄傲几分,但嘴上却以王致圣为首谦虚道:“前辈谬赞了。”慕容远打量着王致圣,嘴中噙着笑意:“致圣,你可还记得我?”“呃…”王致圣神情一滞,慕容远洒然一笑:“没关系,我那次看见你时你还刚会说话呢!呵呵…眨眼间便这么大了…各位坐下吧…焚香谷和清虚派虽然远隔千里,却世代交好,你们也不必拘束。”众人诺了一声后便相继坐下,慕容远又道:“想必这么多天路程几位贤侄也没有休息吧,我已经派人去备饭了,晚上为你们接风,”王致圣忙道:“前辈抬爱了。”慕容远道:“叫我叔叔便是了,前辈太过生分了。”王致圣点头应下。 慕容远看向南宫瑶玲和秦无忧:“这两位侄女便是摇光脉下吧?”南宫瑶玲淡然点头秦无忧露齿一笑算是应答,慕容远又看向刘家兄弟:“这两位双胞胎应该是天机天枢脉下了吧?”“正是。”刘家兄弟一起回答声音极整齐,慕容远又看向马致汉:“嗯…灵识强大飘渺,身周又有丹气,应该是天璇脉下吧?(丹气与符气都天地之间的神奇之物若丹道有成便身周丹气环绕若符道有成则为符气,对其道理解越深其气越浓。)马致汉点头赞了句前辈好眼力。”慕容远哈哈一笑又向司马致同:“这位周身符气环绕,想必是玉衡脉下了。”司马致同坐直身体:“正是。”慕容远点点头目光落在杜致叔徐致平二人身上,由其是看到徐致平时瞳孔收缩了一下,却不动声色地道:“两位都出自开阳脉下?”徐致平点头,杜致叔笑道:“恩师白虚华,这是我小师弟。”慕容远看着徐致平露出感叹之色:“英雄出少年啊!致平贤侄根骨奇特,未来必定不凡。”徐致平苦涩一笑:“借前辈吉言了。”慕容远又问道:“虚华师兄还好么?”“在冲击铸心境界。”杜致叔抢在徐致平之前答道,慕容远点头:“虚华师兄早年便资质过人现在却是慢了下来…” 慕容远又与众人说了会儿话,王致圣交上张虚清的传迅玉简,众人便退了下去。 晚宴之时众人又来到了凤凰殿,慕容远如白天时那般坐在宝座之上,身前立了一张高桌,慕容婉和言胜坐在其下位,大殿之上还有九张矮桌其上摆满了酒菜,众人依次落坐,却无巧不巧地南宫瑶玲坐在了徐致平的对面,既使不用刻意徐致平也能看到南宫瑶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慕容婉自荐要舞一曲剑,乐声响起,慕容婉举剑而舞,赢来一片喝彩之声,这舞一如其性格热情似火,众人看得目眩神迷,正当王致圣端杯欲饮之时,那慕容婉舞风一改,举剑直奔王致圣刺来,在王致圣手腕一拍,剑尖一转托住酒杯,将剑搭在平举的胳膊上,得胜似的看着王致圣,慕容远哈哈笑了起来,其他人也由惊慌转为了笑意,王致圣则被激起傲意,拨剑刺向慕容婉右肩穴道,慕容婉猛然挥剑向是要将酒洒在王致圣脸上,王致圣手中长剑一挽搭着慕容婉的剑回划又把酒杯夺了回来,迅速的喝掉杯中之酒,微笑着看着慕容婉,慕容远在上座哈哈笑道:“贤侄好剑法!”王致圣笑道:“是慕容小姐承让。”“没关系我不使剑的,我的武器是这个。”慕容婉揩起手露出皓腕上的一对无瑕玉镯。王致圣微笑点头。这时慕容远突然道:“致圣,你看小姐如何啊?”王致圣被问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