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归属》 灵魂的归属1 清明当天,微风拂柳。天色渐显阴沉,四月是一个多雨的季节。雨丝滴落,淅沥的打在扫墓人的身上,打湿了衣襟,却浑然不知寒意。 跪拜于父母碑前,尹星泪闭目思付。随即传来女子的自语:“我只问苍生,不问鬼神,从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些虚无的东西。如果有,他们为何要如此这般,让你们早早的离开了女儿。” 清风拂过面颊,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姑娘,不要这么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总有一天你自会明白这一切为何如此。”细听时,似有似无,已听不真切。她睁开双眼,旁边没有人,环顾四周,人影稀疏。 雨还在下,纵横交错,在杳渺处幻化成了缕缕薄纱。雨意正浓。 夜幕降临时分,尹星泪已甚感疲惫,无心去吃喝些什么,就懒懒的拥入自己的那张柔软的床。未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梦境中,一片雪白,她附身倾望。感觉到自己站在绵绵云层之中,竟然不会掉下去。“这里是天堂吗,我怎么会在这?”她一边发出疑问,一边寻觅着,看是否会有神话中那般美丽。 她走了很远一段路,累了。停驻休息时才想起“我似乎在自己的梦里,这一切不过只是梦境吧。”她旋望了四周,自叹道:“这里好无趣,除了白云还是白云,根本没有其他的什么。” 她用一只手稍用力度地在另一只手臂掐了一下。原本只是故做娇态,不想在这里逗留,但是为什么另一只手臂真的会痛,那么真切。 “我不是在梦里吗,为什么会感到疼痛?”正在她疑惑不已时。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又一次传人她的耳际。 “你不仅仅只是在梦中,这是一个关乎你何去何从的梦。” “你是谁,你在哪里?”她只闻其声,却找不到那个人所在何处。“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时机已经到了,我要完成我的使命。” 尹星泪正想问些问题,突然脚下的云层消失了,她像一个失足的孩子一样掉落下去。“啊——”她发出阵阵叫喊声,随着重心越掉越快。身旁的风吹得如此倔强,逐渐的模糊了她的意识…… 她意识朦胧,感觉自己好象还处在云里雾里时,手腕上的一阵疼痛袭来,顿时心里一紧,使她完全清醒过来。虽然已经醒来,但仍有些倦怠。她还不想睁开眼睛,就想这样躺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随后是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王妃醒来了没有?”是那位从别处赶来的丫鬟的询问。 “王妃还没有醒,真是急人。飘香姐,王爷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生王妃的气啊?”伊梦又着急又有些害怕的问道。 那位叫飘乡的丫鬟是侍奉王爷的,在王府中有多少丫鬟可以这般风光,常服侍于主子前后。在下人们中自然很有威信,使众多丫鬟羡慕不已。 “伊梦。你真是傻,现在王妃犯了这等事情,你竟然还如此这样细心照顾。”飘香愤愤的说道,又好象在数落面前这位小丫鬟的不是。语气中竟是刻薄之意。伊梦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一听她这样说,变知道这一次皇妃是凶多吉少。就算能够平安的醒来,怎么逃得了王爷那关。 灵魂的归属2 虽然只是窃窃私语。但尹星泪仍是可以听得真切。原本四周就非常的寂静,若不是刚才听到她们的那一席谈话,还以为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没想到这片空间里还一直存在着另外一个人。 “这一次又是在哪个梦境里吗?似乎比上一次梦多了些声调。”淡淡的想着,仍上不动声色,倒让她自己也有些迷糊了,这是梦还是非梦? 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男子稍显愠怒地问:“你们的王妃醒了没有,大夫是怎么说的?” 似乎是那个叫伊梦的丫鬟回的话。她焦急的说话明显有些语无伦次,声音也在不住的颤抖。“回……回王爷……大夫……说,王妃……妃无并……并无大碍……只是……不知要……昏迷到几……时……” 说完这一席话时,小脸已煞白,失了粉黛之色。额头上也已渗出了汗珠,不敢喘一口大气。 “哼,是这样吗?”来人并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丫鬟,而是径直走到了床边。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腰间的佩剑已紧握手中,剑锋险险的落于床上之人的脖颈上。尹星泪顿时感到颈部一阵冰凉,她又听到那男子的恼怒之声 “尹星泪,你做出这等事情,还寻死觅活,想连累本王不成”如果你现在不想醒来,那你就永远都别醒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伊梦已被吓的泣不成声,跪在那里,身体不由的打起哆嗦。这一次,恐怕王爷是真的恼羞成怒,他向来是说到做到。如果真的一剑了结了王妃,那该怎么办,那该如何是好。这种后果,怎么接受的了。自己从小就跟随皇妃,虽然她待人是尖酸刻薄了点,但待自己还好。如果她真的去了,那要老爷夫人…… 伊梦已不敢想象,但她越是不想去想,脑子就越是乱,身体也已颤抖得更加厉害。 侍卫严卓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跟从了那么多年的爷,是怎样一个人他自是知道的清楚。虽然玄王妃平时待他并不好,还时常会刁难于他,可在这种节股眼上,他也只能选择不计前嫌,为王妃祈祷。总不能想真让王爷亲手结果了自己王妃的性命吧。 唉,玄王妃啊玄王妃,你快醒过来吧。如果再这么“贪睡”,你恐怕就要……你平时不是挺会在关键时刻闹事的吗,这一次可不要出意外啊。 空气似乎已经停止流动。此时,躺在床上的尹星泪看似表情依然平静,而心里已经是小鹿乱撞了。 看来真的不能在贪睡,这可关乎她的生命,岂同儿戏。如果她注定非死,那也要看请杀她之人的模样,且要问他为何要杀她,为何要置她于死地。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成为他的剑下亡魂。 灵魂的归属3 她的眼睑翕动了一下,微微睁开双眸。由于光线太过于刺眼,她又轻轻合上了眼皮。反复的睁合,稍做适应。 玄王看她已睁开双眼,正欲起身。他自然不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再怎么说,她现在仍然还是王妃,就算再怎么不堪也还不需要赔上性命。见她已醒,自收回了那柄佩剑。 “你倒是不闲累的慌,举剑那么久,感觉不到酸痛吗?”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倒让他微微一愣。他轻扯了一下嘴角,不悦地说道:“无须废话,那件事情已经人人得而诛知。这一次,本王非休了你。之后你若还想自寻短见,那就请便。” 他转身欲想离开,还未走到门口,尹星泪的声音在身后乍然响起。 “等一下,你倒是说得痛快,我却听得模糊。”她已从床上坐起,身子稳稳的靠在床头。“你之前为何想要杀我?看你如此这般恼怒,定是有天大的仇恨。如果我真的有什么大错犯在你手里,你自可取我性命。俗语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只是一个王妃。” 她从未相信过鬼神之说,却被这种灵异的力量莫名其妙的带到了古代。这也由不得她是否相信。 看这房间里的摆设和饰品,还有面前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似陌生,又觉得又几分熟悉。 面前这位王爷,年纪看上去也不大,似与她相仿。顶多二十出头。但眉宇间似乎总有化不开的愁云。一张如此干净的脸,却积满了说不出的冷俊,仿佛要将他身边的事物冻结。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势气。 难道皇室贵胄就应该是如此吗?不苟言笑,这样生活怎会有乐趣可言。 当她暗自思索时,玄王已在那里自圆其说。她也只是发呆了一会,便拉回了即将飞至九霄云外的思绪。 “你倒挺会装不知情,这件事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本王不会取你性格,如果本王想取你性命,在刚才时就会动手。杀你,只会辱了本王的清誉,何必如此。”说完,他拂袖而去,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伊梦仍跪在原地,不敢起身,泪意模糊了视线。尹星泪轻轻走下床,将她伸手扶起。 “起来吧,人已经走了,不必在如此折磨自己。”她看这个小丫鬟,脸色已吓得失去了本来的颜色,目光略显呆滞。满脸的泪意,她顿生怜悯之心。十四、五岁般的年纪,还未脱稚嫩之气。 “你叫伊梦吧,是我的贴身丫鬟。”她像是很随意的说了一句,也听不出是问句,还是陈述句。 “王。。。王妃,你终于醒来了,担心死奴婢了。”一句话说完,眼泪又忍不住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女孩,丝毫没有掩饰内心的惧意。 “别哭,我不是已经醒了吗?有我在,一切会无事。”她安慰道。虽然她此时并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天大的事情。 灵魂的归属4 她又思虑了一下,看着伊梦问道:“我是不是叫尹星泪?”虽然曾几次听到王爷唤过她,但她还是想要确认一下,是否真的有那么巧的事。 伊梦微微一愣,为何王妃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她也没有想的太多。 “恩,王妃,你是叫尹星泪。”她站在一边,又有些犹豫,想说什么,可就是未敢开口。尹星泪看出了她的心思。 “如果你想问什么问题,你就问吧,不必拘节。”既然王妃这么说了,她当然想一解心中的疑虑。“王妃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一脸狐疑的看着尹星泪。虽然她知道作为一个奴婢不应该过多的过问主子之事,可她的主子也算是刚从鬼门关兜了一遭。她必须要服侍好她。 “你带我去梳妆吧。”皇妃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伊梦引她到了梳妆台边坐下,镜中出现了一张美丽的容颜。 樱桃磐素口,明眸皓齿。双眸恰似秋水盈盈,顾盼生辉。虽然不及倾国倾城之色,倒也清新丽质,秀色可餐。 这样的相貌她已经是很满意了。其实相貌如何她也并不是很在意,平凡一点,日后或许可剩了许多的麻烦。 “伊梦,我似乎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她从现代穿越到这里,富身在一个与自己名字相同的女子身上。那女子的事情,她自然是不知。可总不能对他人说自己并非这里的人,他们会相信吗? “恩,王妃,你是当朝礼部侍郎的二女儿,是现在的玄王妃。。。。。。” “那我之前,就是在我昏迷之前,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很想了解拥有这张美丽容颜的女子原本会是如何一个人,竟会惹出让堂堂的玄王拔出佩剑,想杀之为快的事情来。 “王妃,这奴婢不好说。如果惹怒了你,奴婢自是难逃一死。” “无妨,你可放心大胆的说,且要说实话,我保证不会降罪于你。”听丫鬟这般推辞,似乎也猜测出了十分之一二。 “王妃之前是一个”她顿了顿“是一个尖酸刻薄、刁蛮任性又。。。又心狠手辣的人。。。”她尽量使自己可以较为平静的说出这一席话。可做奴婢的说主子的不是,自不为好事。 “原来是这样,我也已猜到了些。倒是没想到是你形容的那般不堪,呵呵!”她只是做了一个微笑,并没有伊梦想象中那般会生气。 此时,伊梦早已为她梳妆完毕。头上仅用了一只蝴蝶簪子,没有过于的修饰。她不喜欢过多的去装饰自己,还是自然一点比较舒适。 她们跨出房间,去外边散步。恰逢此时是春天,百花争艳,王府中的景致甚好。她走到一处围墙时,有一枝红杏花挡了她的去路。那是从围墙里伸展出来的。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南宋诗人叶绍翁的这句诗句。描写的正是这般情景吧。 她已略显倦意,想找处清静之地小憩。前边正有一个亭子,她们径直走了过去。 “玄王总说‘那件事情’,到底那是件什么事情。竟会惹得他如此盛怒?”她迟早是要知道那事情的,有何严重的后果,她也只能承担下来。现在自己已经和那个尹星泪同成为一个人。有一件事情已经可以肯定,她这个玄皇妃已经做不久了。 灵魂的归属5 那是几日前的一天,玄王李环旭和他的结拜兄弟宇文浩相聚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晴方楼,喝酒聊天。这日,整个晴方楼被玄王全数包下。硕大的一个酒楼,就只有他们两人在里面叙谈,显得格外清静。 这时,尹星泪悄悄的溜了进去。因为是王爷吩咐不得他人进入,所以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的。又是吵,又是闹,又是发脾气。只为可以抓住这个良好的机会,在王爷和他的兄弟面前大显身手,给他们留一个好印象。堂堂的玄皇妃竟做到如此这般,倒也实属不简单。 严卓很是无奈,只好放她进去。得罪了王妃,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想来王爷那边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王妃,想要见见自己的好兄弟,也未尝不妥。这么想,他倒心安了多少。 可事情哪能事事如人愿。王爷看到她,很是气愤。这严卓胆也太大了,竟敢违背他的命令。自己与兄长聚谈,与她何干,竟跑来此处撒野。 宇文浩倒是看得通透,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难得弟妹有这心。 尹星泪手执一柄长剑,欲要舞剑。舞姿轻柔、娇美,令宇文浩违心一动,直夸她的好。 可悲剧即将发生,在王爷离座之后不久,尹星泪手中的剑突然一转,竟朝宇文浩的方向刺去。速度如此之快,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剑已插进了他的胸膛。他只感觉到了一阵撕心的疼痛,脸上尽是错愕和痛苦的表情。为何,为何她要如此,自己与她有何深仇大恨。 当李环旭回来时,悲剧已经踉成。只见宇文浩躺在血泊之中,已没有了生息。这时,阳光甚好的天气竟打了一个霹雳,可谓是晴天霹雳。 尹星泪才猛然初醒。她惊慌失措地仍掉了那把带有血的剑,那把刺死了宇文浩的凶器。顿时,整个人瘫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在好好地舞剑,那剑怎么会插倒了宇文浩的身上。 她自知这一次就算不会丢掉性格,王爷也已肯定对自己恨之入骨。本来王爷就并不是对她特别的好,态度总是冷冷的。 可她是深爱着他的,她怎么受得了被他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的痛苦。她绝望了,一种噬骨的感觉将她整个人团团围住。 她用颤抖的双手去拿起地上的剑,将它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原来是这等事情,怪不的我醒来时会发生那样的场面。”尹星泪饶有兴趣的用手把玩着自己鬓前的一束秀发,像是听完一个故事那般轻松。 “王妃,奴婢真的不相信你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看到王妃如此的平静,似乎是常人知道这等事情无法表现出来的平静。她在为王妃感到焦急。 “虽然那剑。。。但奴婢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她略有些激动的说道。 为什么王妃会变得如此平静?就算她忘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但她为何性情会变化的如此不一样。现在的她与以前的她相比,真的是叛若两人。她变得随和,可亲了许多。 “那我们来做一个分析,可好?”她听出了伊梦话里的情绪。说她真的是一点都无所谓,那是假的。 灵魂的归属6 伊梦有些不解“如何分析?”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 “那宇文浩可会武功?”她思付了一下,询问道。“那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他是王爷在外奔波时的结拜兄弟。平常也未来过王府,这一次好象是他要做什么生意,正巧经过京城,所以来和王爷叙叙旧。不过,我看他倒像个文弱之人,不像是习过武。” “那尹星泪之前可见过他?”她在思索。如果他是一个文弱之人,而自己也恰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如果尹星泪会武功,就算自己是后来之人。不知道她的情况,那也应该可以感受的到真力。事实是‘没有’)那彼此这样我还是没可能杀他。 “依奴婢看,没有。王妃你每一次出门都是由奴婢陪同的,从未见过次人。但王妃为什么要叫自己的名字?” “这样更适合分析事情,跳出这个局,往往看得比较透彻。” “哦!”伊梦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 随后,尹星泪似乎在感慨。“尹星泪有你这样好的丫鬟,真是荣幸。”她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王妃,这也是为了分析事情而称呼自己的名字吗?”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心里暖暖的。 不知不觉中,已是近黄昏了。夕阳,把西边的天空染得绯红。抖落残阳自妖娆。 暮色降临,四周一片祥和。尹星泪一独自倚在别苑的栏杆上,暗自眺望远处。月色倾泻了一地。她独倚了许久,直到夜深人静。可她还是全无睡意。 在王府的不远处,还亮着火烛。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漂红了四壁。 在如此深的夜晚,除了她,还有谁也无眠呢?那因为烛光跳跃而抖动的身影,时儿颔首,用手托腮;时儿又来回蹭步,有些焦躁不安。 她像在看戏剧一样看着那黑色的影子,在她自己也不知情况下,嘴角泛起了一丝浅笑。 突然间,那房屋中的影子用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前,一幅很难受的样子。“为什么他会做出如此举动。”她想 啊,她似乎才惊醒过来。不好,定是有事情发生了。她匆忙的向那烛光闪闪的别苑跑去。 一推门,倒让她有些发愣。原来是玄王李环旭,这里好象是他的书房。尹星泪此刻出现在他面前,倒让他也吃了一惊。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强制住疼痛感,冷冷地说。 她回过神来“我看到你如此这样,知道可能发生了事情。”其实她早该想到那是玄王的,只是。。。 玄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也愈痛苦。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清俊的脸略显苍白之色。 “李环旭,你,怎么了?”听不出是什么心情。 “谁。。。谁允许你可以直呼本王的名讳?!” “你到底有何不适?”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语。 他,该不会是中毒了吧?这种事情在古代似乎很常见。这么一想,倒觉得症状有些相象。 “来人,快传太医!”随即,她向那些下人吩咐道。 她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如果就这样等太医过来,似乎有些不妥。她想起了在自己那个时代,老师曾经说过。可用蛋清催吐。(如果是重金属中毒的话) 灵魂的归属7 正在此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看到皇妃在这里,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来人正是服侍王爷的丫鬟——飘香。 王妃在王爷的书房,原本是没有什么值得诧异的。只是,玄王和他的王妃关系很生疏。而且,他不允许她进入自己的书房。这个王妃当得倒有些不如飘香这个丫鬟来得自由。。。 “伊梦,你怎么来这里了?正好,你去厨房取些生鸡蛋过来。”她看到伊梦进来,有些惊诧。她是找寻自己而到这里来的吗?也许吧。 飘香并没有因为王妃叫错她的名字而感到不解,因为这种事情常有发生。她只是面无表情地解释道:“王妃,奴婢不是伊梦,奴婢是服侍王爷的丫鬟,瓢香。王妃要鸡蛋做什么?” 她早就听自己的妹妹伊梦说过,现在的王妃性情大变,人变得可亲了。她不知是真是假。 “你们的王爷似乎中了毒,你去取些鸡蛋来,或许可减轻他的毒性。我已派人去请太医了。”说着,她向门口探望了一下,看太医是否来了没。 飘香听到是王爷中了毒,不敢耽搁。马上按吩咐去取东西了。 “原来她就是飘香,和伊梦简直一模一样。她们应该是双胞胎姐妹吧。”尹星泪自语道。 果然是她想的那样,是重金属中的毒。 “太医,本王是中了什么毒?”李环旭问道,脸色已基本恢复过来。 “禀王爷,您中的是一种很罕见的毒,具体叫什么,卑职也说不上来。只是,若不是皇妃及时用蛋清为王爷催吐,恐怕后果更严重。” 玄王摆了下手,示意他退下。他走到尹星泪面前,一张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要以为你这么做,本王会感谢你。” 真是个冷酷的家伙。帮了他,竟然还用如此的口吻说话。她也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帮你是我的事,感不感谢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转身离开了书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天已泛起了鱼肚白。一夜未眠,现在全是倦意。 这日,圣旨颁下,全王朝皆知,玄王李环旭休了恶皇妃。多少年轻女子为此欢呼。不仅如此,可以说几乎整个天圣王朝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当中。 从现在开始已经不在是王妃,终于摆脱了那位冷漠的王爷,可以过属于自己的全新的生活。对她而言,真是可喜可贺。 终于可以回到那个在这个天圣王朝里属于自己的家。其实,她一直都很想看看她这里的父母是怎么样样的。是如此和蔼可亲的人。(可以把自己的女儿教的刁蛮任性,那得有多么的宠爱啊) 刚跨进府门,就有人迎了出来。听伊梦说起过,他应该就是尹府的何管家。 “老爷、夫人,皇。。。小姐她回来了。”他向里面的方向喊道。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贵妇,应该是尹夫人,也就是她的母亲。“泪儿,你回来了。”她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可是在尹星泪看来,这笑容如此的牵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是她父亲的声音。 灵魂的归属8 母亲带她来到了她还为出阁时住的房间,那里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丝毫未改变过。想当年,尹星泪出嫁时,是何等的风光。嫁给玄王,是何等的光照门楣。 尹夫人拉着她的手,轻轻的坐到床沿上。感慨万分地说:“泪儿啊,为娘真是心痛。不要怪爹娘不帮你,这。。。实在是无能为力。玄王休了你,你也只有认命。唉。。。。。。” 一席话说完,已黯然泪下。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对于尹星泪来说,可以避开玄王,是多么让她愉快的事情。可她知道,她在这里的父母自是认为她悲痛欲绝。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此的爱玄王,不顾一切的想要讨他的欢心,可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娘,您别难过,不必为女儿感到伤心。女儿没事。您要保重身体啊,如果因为女儿的事情而使您伤了身体。这样女儿会过意不去的。”她安慰道,好象此事与她无关,语气中尽是温和。 听到这样的话,她的母亲并没有停止抽泣,反而愈哭愈烈。 泪儿何时变得这般懂事,难道这一次的事情真的让她看的淡然了,通透了。竟知道为他人着想。 尹星泪看着自己的母亲哭的如此伤心。心里突然有一种苦涩的味道,顿时百感交集。 在自己的那个时代,父母早早的双亡。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母爱,什么是父爱。 现在有人如此疼爱自己,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玄王独自坐在书房,想着那晚的事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竟让他没有丝毫的察觉。为什么她变得似乎和以前不同,眉宇间多了一份平淡。 若是以前的她,自然不会有这种气质。记得她初醒时,似乎看事物显得很陌生,这并不是一种可以随便装出来的神情。她似乎也不记得那日所做之事,那。。。 他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冷哼一声。“这样的女人,本王何必挂在心上。” 若不是当年,皇帝下旨硬要他取了她为王妃,他自己怎么会有心于这样的女子。 尹星泪百无聊赖的坐在镜前,看着镜中这张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脸。突然回想起那个使自己穿越时空到这个历史上无记载的天圣王朝的梦,难道自己到这里只是为了替一个女子承担后果,仅仅是这样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也认了。在自己的时代过得孤独,在这里最起码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 她觉得在府中呆着很是无趣,想到外面去逛逛。她还从未去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不知是否和书上写的,电视剧中演的这般一样。这个王朝似乎与历史上的某些朝代相象。 “清风楼”她看着一块高高挂着的牌匾,轻声念道。里面倒是素雅的很,四壁贴满了文人的墨宝。 这里是大家闺秀和达官显贵的公子们舞文弄墨之地。她驻足欣赏诗文时,一群女子向她款款而来。 其中一位女子向她打招呼“这不是玄王妃。。。啊呸,瞧我真张嘴,真不会说话。人家已经不是王妃了,我竟然还这样称呼,真是失礼。”她故做解释,眼底的嘲讽却显而义见。 灵魂的归属9 “是啊,人家尹大小姐光荣的成为单身女子,怎么还可以提起她的旧事,惹她生气呢?”另一位穿粉衣的女子附和道。 这话听上去是挺婉转,其实也充满刻薄之意。 看她们面若桃花,肤如凝脂,倒也是美若天仙。对她似乎充满着敌意,既然如此,也不必退缩。 “这位姑娘,你像是患病了,而且恐怕已经病入膏肓。”她对着那么先前取笑她的蓝衣女子“好言”说道。 蓝衣女子微愣了一下,她有何面子与我对话,竟然还说出这种话,本姑娘身体甚好,竟说我患病。她暗自思索。 “我怎么会患病,那你说我是所患何病?”且听她如何去述说。 “你所患之病甚怪,是一种名为‘吃了吐’的病。”她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吃。。。吃了吐。。。?”周围的女子都在那里复述这三个字,无人知道这是什么病。 蓝衣女子也茫然,何为“吃了吐”但她有一种好象被耍了的感觉。 “尹星泪。你是在耍我吗?”此话说的很是气愤,双手插在小蛮腰上,撅着小嘴,一脸的怒不可遏。现场的气氛倒有些凝重。 正在此时,一个丫鬟样的女子从楼上缓缓而下,走到粉衣女子边,轻声耳语了一下。用只有那女子听得见的声音说着什么,那粉衣女子顿时脸上浮起了玫瑰花般的笑容。 随后,她走到尹星泪面前,优雅地说:“尹小姐,你来清风楼想必也是为了吟诗作对、舞文弄墨吧。这儿楼上的一位座上客,想一睹尹小姐的风采。可否?” 那还在气头上的蓝衣女子听了这席话,顿时换成了笑脸。速度之快,恐怕无人可比。 “是啊,尹小姐,展现一下你那令人倾倒的文采吧。如果能让在场人满意,那这一次本小姐就不与你计较。”她说的如此的自信,因为人人都知道,那尹星泪飞扬跋扈惯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文采。 “想考我吗?那好,不知楼上贵人有所要求?”她也不卑不亢,怎么说自己也是从未来世界来的人。 “现在正逢是春天,就作一首带有‘春’字的情诗。”楼上的那位座上客并未露面,只是隔着帘子说的话。声音很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小女子献丑。”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诗过后,在场之人无不惊叹。这还是昔日那刁蛮无礼的尹星泪吗?竟能作出如此的好诗。 既然这是历史上无记录的朝代,那她们自然不会知道李商隐,更不会知道这首《锦瑟》。 “这。。。这真的是你所作的吗?”蓝衣女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文采几时变的如此出重,似乎比她更胜。。。不可能 她没有回答,只是告之有事,离开了清风楼。帘子后的人嘴角似乎微微扯动,只在一瞬间,看不真切。 灵魂的归属10 “少庄主,一定要这样做吗?如果你信得过小人,小人自当为少庄主分忧。”黑暗中,一个黑影说道。 “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你也不必去冒险。”另一个黑影背对着他,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可是,这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哼,本少庄主何时做过便宜他人之事。” “你做的便宜他人之事还少吗!?”那黑影自语道。 “你说什么?”那背对他的人旋急转过身来。一张因为愠怒而略显冷漠的脸,但由于无烛光而看不真切。 “这一次,我与她势不两立。”如此的认真,不容置疑。 尹星泪独自做在房中思付“看来这京城的人对我敌意不小,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处处受挫。若是能远离这儿一段时候,或许更好。。。” 这时,伊梦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伊梦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小。。。小姐。。。不好了。。。”她又用力喘了喘气。 “怎么了,你这般着急。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她努力让她平静一下,不知是何事,竟使她如此。 “老爷要你去大厅,说有贵客。”她自己也努力平静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走吧。”她还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原来只是有客人来而已。看来,古时候的丫鬟都那么喜欢大惊小怪。都喜欢喊第一句话是——小姐,不好了。 尹府的大厅离她的房间有些远,她们经过千蜒万转才到的。庭中的花开得正盛,似与她点头微笑。 “爹爹,你找女儿来有何事?”尹星泪浅笑着向她的父亲走去,根本没看见下面坐着的人。 “泪儿,这是日昔山庄的少庄主秦啸城。这是小女尹星泪。”尹老爷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 看面前这位男子,也真可谓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看这位女子倒没有传言的那般不堪,看上去倒是柔弱无骨、惹人怜爱。 他们站立在那里,各怀心思。 “不知秦少庄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尹星泪莞尔一笑,打破了这种有些许尴尬的场面。 “我是来向尹小姐提亲的,不知是否愿意嫁入日昔山庄,成为少夫人?”秦啸城彬彬有礼的说道。 “这。。。”他是来提亲的,倒让她感到有些突兀。但如果能够远离京城,嫁如江湖,或许也并非不是什么坏事。 “如若可以当然是小女子的荣幸。”她现在已经是一个被休的王妃,如果真的还有人想取她,能过上些清贫的日子,倒也满足。 灵魂的归属11 日昔山庄,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大庄,倒也是一个在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山庄。此庄靠山而建,离京城也甚远。 出嫁前一天,尹星泪和丫鬟伊梦在湖心小亭叙谈。 “伊梦,此次出行甚远,你还是别陪着一块去了吧。”像是在劝慰道。 “那怎么可以,奴婢打小跟随小姐,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伊梦忙否定了她的说法。 “只是人在江湖,不比这儿来得安全。”听她如此说,她也没折。这丫鬟对自己实在是忠心,自己也甚为喜欢。 伊梦犹豫了一下“小姐,你……你真的要嫁到日昔山庄去吗?” “是啊,已经答应了别人,怎么可以不去呢。”她回头看了看伊梦,总觉得她似乎在紧张些什么。好象知道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她自己并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事情,所以也没有过问。 那是秦哮城来尹府那日。伊梦按小姐吩咐去花园中折一些紫色的郁金香。当她折好花,在回小姐房间的路上时,忽然看见转角处有两个人在叙谈。 她一看,正是未来姑爷秦哮城和属下在谈事。她本无心去偷听他人说话,因为偷听他人谈话是不好的。 她刚想离开,可他们所说的几个字眼促使她迈不开脚步。 “尹星泪死定了,她竟然会那么爽快的答应了。”是那个属下的声音。 “嘘……小声点。这里是尹府,小心隔墙有耳。”秦哮城环顾了一下四周,带着他的属下离开了原处。 那躲在暗处的伊梦有些惊颤,手里的郁金香滑落在地。 小姐又欠了他们什么债,他们不仅骗了小姐,还有致她于死地。小姐似乎从不与江湖中人结怨啊。 她真是为自己家的小姐感到委屈,难道这世界那么大,真的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爷,属下今天听到一件事情,感到有些奇怪。”严卓欲要向玄王禀报事情。 玄王悠闲的坐在窗边的摇椅上,闭目养神。阳光照在他那张无比纯洁的脸上,可就是无法融化他脸上的冰霜。 他仍闭目,像是无意地问:“何事?” “前王妃,就是礼部侍郎的二女儿尹星泪即将要出嫁,是嫁到江湖上的一个山庄。”他慢条斯理的说着,还等着王爷起反映。 过了许久,玄王才吐出几个字“与本王有何关系?”脸上仍然是不起任何波澜。 “可如果这样,我就再也看不见伊梦那可爱的小丫鬟了。”严卓底头自语。 李环旭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明显多了三条线。他自是知道,严卓一直以来都是喜欢着那伊梦丫鬟,也就是一直服侍自己的飘香的妹妹。 可见,他的那席话被他听见了。他的胆子倒确是越来越大了,竟把自己那等小事搬倒王爷面前。 灵魂的归属12 李环旭睁开了久闭的双眼,一张俏脸冷冷的看着他“既然如此,那你也随着去山庄,去看着那小丫鬟。本王这不需你保护。” 严卓不是笨蛋,自然听得出王爷这番话有其他的意思。他忙跪地,双手抱拳。 “属下该死,请王爷恕罪!”他真是后悔,明知道王爷讨厌听到有关于前皇妃的事情,竟然还在他面前说起。这不是自己找死嘛。那日王爷在清风楼摆名了是有意去刁难前皇妃,可见有多么的厌恶。想起那日真是怪,为何前皇妃会有那么好的文采。虽然他并不是很懂诗词歌赋,但他听得那诗的确是好。无法形容的好。而且王爷他好象…… “严卓,既然你认为怪,那你倒是说出个所以来。”玄王的话乍然在他耳边想起,他心里一惊,竟差点叫出声来。 “属下认为,那日昔山庄的秦啸城娶前……尹小姐定是有什么目的。”这一次既然是王爷要他说的,那他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 “目的肯定是有的,要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来京城,只为取一个被休之人。这日昔山庄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看向窗外,春意甚好。 没想到,王爷的看法与自己相同……啊不,应该是自己的看法与王爷的有些相同。荣幸! 这是否会与朝廷有关呢?玄王略微眯双眼,看向远处。 翌日,天空格外的蓝,万里无云。阳光倾洒了一地。迎亲的队伍洋洋洒洒地走在去日昔山庄的道路上。一路上好不热闹啊。 虽然她是被休的皇妃,但怎么说她尹星泪还是当朝大员的千金小姐,这身份也是不容他人忽视的。 许多年轻貌美女子真是气不过,为何她尹星泪竟这般好运。当年嫁了风靡全朝的玄王李环旭,这一夜之间不知打翻了多少醋坛,不知有多少女子黯然泣于泪下。今日,竟也能嫁得秦啸城这等江湖俊才。要不是她们亲眼所见,还以为那只是他人的谣传。没想到确有此事。醋意正浓矣! “睡的真舒服,伊梦。现在是何时了。”不知为何,尹星泪一觉醒来,还是感觉头晕晕的。昨日晚上是如此,今早怎么还是如此。 “啊,遭了,今日是出嫁之日。我怎么睡得那么沉,伊梦怎么也不叫醒我。”窗外,太阳已高照,恐怕已是下午时分。 她这才发现,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这里是他们尹府的一个禁地小院。 “我怎么会在这,伊梦……”她有些焦急地跑了出去。 她跑到原本自己的房间,一切如旧。只是为何空间中少了些熟悉的味道。桌上茶壶下的一张纸吸引了她的眼球。几行娟秀字体映入眼帘: 小姐,奴婢知道他们日昔山庄要取小姐是别有目的。奴婢偶然听到他们谈的话语,取你只是为了要折磨你。奴婢不忍小姐受这般苦痛,为报答小姐多年的恩德,代小姐嫁去日昔山庄。日后小姐要珍重! 伊梦 敬上 “傻丫头,为什么要如此。这样叫我如何能过意的去。”尹星泪眼里已畜满了泪水。如此乖巧伶俐的一个丫鬟,怎么可以为了她而枉断幸福。她自己的苦难,她自己会受,怎么可以连累他人。 灵魂的归属13 几日的颠簸,使伊梦感到疲惫不堪。但她无悔,能为小姐躲过一场截难,那也是幸事。只可惜她日后不能再服侍小姐,不能再常伴左右。想到这,她感到有些许的失落。 洞房花烛之夜,秦哮城并未踏入新房半步。他取尹星泪,并不是喜欢她,的确是另有目的。为了仇恨,为了报复。他要慢慢的折磨她。既然如此,又何必要与她有夫妻之实。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嫁入他们日昔山庄的是尹星泪的丫鬟伊梦,而非她本人。 那晚,伊梦感觉如释重负。打发了丫鬟,自己掀掉了盖在头上已久的喜帕,进入了梦乡。既然已经知道后果,但为何不乐观去面对。明天,永远都是新鲜的,永远都是无法预料的。 日昔山庄的人知道他们的少庄主取尹星泪只为报复,所以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她的眼神中都是敌意。 惟独秦啸城不同。他看到伊梦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这……这是何人。他是见过尹星泪的,可就是没有见过此人。 其实并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没有注意罢了。那日,伊梦就站在她家小姐的身后。 秦啸城面色冷淡,只恨那尹星泪狡猾之极。竟用别人代替,而且还是个丫鬟(他从她的话语中得知的)。当他们日昔山庄是何地位,连一个丫鬟都可以随便嫁入。难道她知道了他要取她的目的了? 最关键的这一步计划失败,他也无奈。总不能现在就休了她,让她从少夫人的位置上下来,贬为庶民吧。 当初取她也是惊动一时,江湖上的各路朋友还笑问他为何娶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在城中名声如此狼藉的女子。 他当时也只是笑语回答,靠着他爹在朝中的权贵,可为他们日昔山庄带来些威望,有依靠。 却不知他这无心的话语,到如今也成了笑柄。若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还不被嘲弄一翻!? “哼,想我秦哮城英明一世,恐怕要毁于一代。”感慨一时。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少庄主无须如此……”他的手下安慰道。可为何听得这般便扭。 “蠢货,你这是在夸谁?”夸“尹星泪可以用这种词吗?有没有读过书?”一群愚蠢的家伙(秦啸城气急败坏) 既然她不是尹星泪,倒也不必去为难于她,她也只不过是个替罪羊。 可他怎么会知道,这一切实则与尹星泪无关,都是伊梦一手安排,是伊梦自愿为她家小姐来受罪。 如果秦哮城知道了这个真相背后更真实的真相,不知是何感想。自己的计划其实是被面前这个文静的小丫鬟给破坏了的,自己竟然会输给了一个丫鬟。 堂堂日昔山庄的少庄主竟然会输给一个尹府的丫鬟,恐天下之大奇文也。秦哮城恐怕要一头撞死在豆腐上,方可解此辱。可悲,可叹,可悯…… 如此说来,伊梦倒也是个小奇女子。以前只见她的的乖巧可人,如今倒是聪慧过人。做为一个使唤丫头,能有这般胆识和魄力,实属不易。(佩服!佩服!) 秦哮城并没有迁怒于她,她倒感觉不真实。 “尹星泪,总有一天我还会找你复仇。”天空回荡着他的声音,飘飘忽忽…… 灵魂的归属14 尹星泪被伊梦代替嫁入日昔山庄的事,外人都还不知道。日昔山庄的人也都守口如瓶,虽然此事他们也气不过,可总不能让他人看了笑话。有损日昔山庄的事情,他们断然不会做。 尹星泪还在尹府之事,除了尹府的人外,京城中也还无人知道。 她兴趣正浓,时而在庭院中赏花,时而又去池塘边看鱼。并非是她薄情寡义,不为伊梦心急。几日前收到她从日昔山庄寄来的书信,看信上说少庄主他们并没有为难于她。她倒心里放下了许多,要不然还真是过意不去。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但尹星泪没有想去瞧瞧的意思,自顾自的在哪里喂着小鱼,哼着小调。不亦悦乎。 “稀客,不知王爷打驾光临,有何贵干。”玄王的突然到来,让尹老爷吃了一惊。他平常是从不来此地的,即使是自己的女儿还是皇妃时,他也几乎少的可怜的来过几次。今日不知是什么风把他吹到了这里。 “本王来找侍郎大人自然是有事情。”他这一次是办公事,所以才到这尹府。否则他才不会自讨无趣到这儿来。 他们到了庭院中的一个凉亭谈事。尹老爷还略备酒席,与玄王喝酒论事。 庭院中平淡无奇。他们似乎没有发现此刻正躺在花丛中睡觉的尹星泪。现在已是夏季,花开红胜火,任由蝴蝶在花间飞舞。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梦中清醒过来。没想到在花丛中睡觉竟是这般舒服。 玄王与尹老爷谈事,此时也谈好了。他正要告辞,却见花丛中似有似无的看见一个人影。看不真切,忽然一下就“飘”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有些像。。。尹星泪。不是吧,她不是已经嫁入日昔山庄了吗?怎么可能现在出现在这里,定是本王看错了。他急忙摇了摇头,退出了尹府。 尹星泪嫁入日昔山庄真的是与朝廷有关的话,他就不得不管。 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皇宫。他此时也并不能确定有此事,所以他等到皇帝上完早朝才单独谈起。 “旭儿,你是说日昔山庄可能要做一些有害于朝廷之事?”皇帝不解的问道。这旭儿几时那么关心天圣王朝的安危了?虽然平时也帮着分担国事,但都是朕让他去做,他何时那般 主动过啊。 “父王,儿臣认为确实有这个可能。请准儿臣离开几日,去那日昔山庄调查清楚。”玄王恭敬的请求道。 “旭儿,那。。。日昔山庄似乎是你前皇妃所嫁之处吧。你这样去不是太冒失了嘛!?”这小小的一个日昔山庄,就算要造反,那也不成气候。分明是另有目的。 “那儿臣自有办法。” “好吧,既然你难得有这心,父王自然答应。”就随他去吧,国事也好,私事也罢。想必他也自有分寸。 “对了,旭儿。父王和母后又想要为你挑选皇妃,你总不能。。。。。。” “父王留步,儿臣先行告退。”他还没有等皇帝的话说完,就急忙离开了。 “不能。。。不能无后吧。唉,这旭儿。”皇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叹道。 灵魂的归属15 翌日,还是雾色朦胧时,李环旭和严卓就已起程,走在去日昔山庄的路上。日昔山庄离京城的确甚远,虽然,他们很想知道真相,但也不急在这一时。就当是出门旅游吧,这样或许更轻松些。 李环旭身着素色轻衣,手执蚕丝宝扇。幻化成了一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倜傥风流的翩翩佳君子。严卓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未穿侍卫的服装。他警惕性又高了一分,在外面要更加保护好王爷。 “王爷。。。”李环旭将头一转,欲拿折扇敲打“少爷,我们这样悠悠哉哉的,几时才能到达日昔山庄啊?”严卓感到很郁闷,这爷几时兴致变得那么好啊。去日昔山庄的路还远着,像他这样走,估计要走上个把月才能到达。 此时他们已进入一个小镇。小镇虽小,倒也挺繁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爷。。。少。。。少爷,我们能否快些走。。。”还未完 “何时变得这般多嘴。”李环旭有些不耐烦。这严卓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俗事,本王难得可以出远门,可以办些轻松的事情。 虽然日昔山庄有可能谋逆,但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还不足为惧。 走的有些劳累,且天色已晚。他们投宿在了一家名为“月明楼”的客栈。 “为什么这客栈叫‘月明楼’,而不叫‘明月楼’,那样更随口啊。”言卓环顾四周,随意说道。 “‘明月’?‘月明’?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李环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一句诗,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呢? “公子好文采。”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际。那女子向他那边走去,李环旭并没有转向来人的方向,而是尽自酌酒。 “少爷!”言卓唤了他一声。他知道爷不屑与来人说话,可这人在外的,总不能处处得罪他人,多一个朋友比少一个朋友要好不是。 那女子身着青衣,青丝用一支翠绿色的玉簪绾起,倒令人看得清爽。听她走路无声,应该是会武之人。 青衣女子走到他面前,他突然转过头来,表情冷淡。这着实吓了她一跳,与他近在咫尺。猛然发现,天哪,他竟然有一张如此清俊纯洁的脸。竟然比表哥还有俊俏。可为何眉宇间有那么多的愁绪呢。她忍不住欲要伸手去触碰这张有些不真实的脸,手停半空时,他又突然背过脸去。 她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缩回了半空中的手。 李环旭还是无法学会太过潇洒,脸色总是会变得冷峻,特别是面对女子。 “小女子何宛柔,想与公子交个朋友。不知公子尊姓大名?”青衣女子平静了一下情绪。 “在下李。。。李明。”李环旭胡编了一个名字。(为什么称自己“在下”那么便扭) “在下严日”严卓也胡编道(那是因为你是“爷”,只有属下这等才称“在下”) “不知李兄和严兄此行去往何处?”改口改的真快,前一刻还是“公子”下一刻就称“兄弟”了,江湖之人果然够豪爽。 “我们要去日昔山庄。”是严卓回的话。他认为别人知道此事也无妨,这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灵魂的归属16 “原来你们是去我表哥的山庄啊。正好,我也是去那里,不如我们结伴而行,相互也有个照应。”何宛柔自顾说着,眼睛却时不时的看着李明。 这男子好是冷静,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势气,令人不敢亵渎啊。 “这样自然是好。”李明丢过去一话,又自顾自的酌酒。仿佛这酒永远也喝不完。 何宛柔是日昔山庄少庄主秦啸城的表妹。这一次,她是特地到日昔山庄去做客,见见许久未见的啸城表哥。听说他添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娘子,她倒要去看看是何等人物。 一路上,沿途的风景甚好。只是艳阳高照,难免有些炎热。 “不知两位兄弟去日昔山庄有何贵干?”何宛柔像是很随意的问道。既然是结伴而行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虽然知道,他也许不会回答自己的问语。 “尔等想去拜访一下秦老庄主。”李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未看她,只是双眼望想远处。像是在期盼什么,可又不知是什么。 “‘李’这个姓氏好,当今是李家的天下。李兄,你该不会也是皇族中人吧。看你气度不凡。。。”她自顾自地揣摩着。 这个女人。。。还真能猜。。。 “不是!”他冷言道。径直去了前方。 几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日昔山庄。这日昔山庄果然不愧为江湖中有名的大庄,建在这等荒野之地,竟还装裱的如此富丽堂皇。 由于何宛柔的关系,他们更容易的进了山庄。原本来拜访秦老庄主的理由被否认,因为秦老庄主正好外出办事去了,要许久才能回来。这段期间,日昔山庄由秦啸城这个未来的庄主全全打理。 “表哥,听闻你新添了娇妻,不知是怎么样的可人儿。”她一边说一边环顾,急于想看到她的大嫂,不知是否和她相象中那般美。 “你啊,尽是调皮。”秦啸城轻轻的说了一句,语气中尽是疼腻。他这个妹妹,从小就招人喜爱,长辈们对她也是疼爱有加。 “两位,请!”他向他们俩做了个手势。一行人向里堂走去。。。 走进里堂时,少夫人正与一白衣公子叙谈。见他们进来,伊梦忙站起身来。 何宛柔走进伊梦,上下打量了一翻。随即面带微笑地说:“这就是嫂子吧。嫂子好漂亮啊。” 此时的伊梦,已有了妇人的韵味。妩媚了许多,再也不是那个青涩的小丫鬟了。虽然她嫁入日昔山庄纯粹是一个失误,但秦少庄主待她还好。 何宛柔又走到那白衣公子面前,端视了一下。“这位是。。。”(短暂的对视,但那白衣公子明显感觉到了有强烈的电波传来,使他有些吃不消) “哦,我来给你们介绍。”秦啸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那白衣公子。 “这位是。。。”秦啸城正欲说。 “在下李明,不知公子贵姓?”李明已抢先做了自我介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处处都要客气。 “免贵姓白,单名一个‘月’字。”白衣公子很是斯文的介绍道。 看此人一袭白衣,肤洁如玉,英气逼人。 白月?这怎么那么像女子的名字。爷叫李明,他叫白月?明月。。。月明。。。(好有诗意) 严日暗自揣着。 灵魂的归属17 “这位公子面善的很,我们不知是否在哪里见过?”白月看向李明,略显惊异之色。并非是因为这人长得不凡,而是……为何他也会来这。 “应该没有。”李明敷衍了一下,看向了少夫人。 伊梦顿时惊恐,这……这不是玄王李环旭吗,他怎么会来这里? 李明剑眉一挑,这不是那尹星泪的贴身丫鬟伊梦吗?怎么她成了少夫人了,那尹星泪难道还在京城。那日尹府所见的人影是她本人不成? 严日看呆了,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喜欢的伊梦怎么会已经嫁于他人,而他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到今日才知道。那日出嫁时,他躲在暗处看着,还在奇怪为什么没有看见她的人影。可原来,那身着嫁衣的女子竟然就是她,她竟然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极度悲哀中……) 伊梦似乎也看出了严日的心思,愧疚的低下了头,感到无地自容。她自然是知道那严日(卓)对自己是非常的喜爱,在玄王府时,他对自己也很好。 他们两个一眼就认出那是伊梦,而不是姐姐飘香。飘香眼里的那份冷淡,是伊梦学不来的;而伊梦眼里的那份乖巧,也是飘香装不会的。飘香伊梦,也算是各有千秋。 白月看到他们俩瞅着伊梦,已经把场面弄得有些尴尬了。再怎么说现在伊梦是日昔山庄的少夫人,秦啸城的妻子。他俩怎么可当着她夫君的面,这么久的看着,不怕引起误会吗? 白月轻轻地走到他俩面前,从李明身边走过时,轻语道:“小心露馅!”从他身后绕过,走到严日旁边时,又用同样的语气道:“小心眼珠!” 就这样,白月从他们俩身边绕了一圈,回到座前,还若有所获地说:“两位果然是少年英才、气度不凡!” “承蒙夸奖。”李明回敬道。这人到底是谁,他刚才那若有若无的几个字,似乎知道本王是谁,难道本王真与他见过?他暗自思付。 白月是以少夫人多年失散的哥哥为理由来日昔山庄的,伊梦倒也像是有那么回事一样。见到他时抱头痛哭,真像是与自己牵挂了多年的亲人重逢一样。 日落昏黄,白昼即将被黑暗代替。 漫天星辰,惨白的一轮明月悬于天空。此时已是夏末初秋,夜晚的风渐显微凉。 在那日昔山庄的一处庭院中,三个人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清明。那是日昔山庄的少庄主秦啸城和玄王李环旭,还有一位神秘的白衣公子白月,在庭中喝酒畅谈。 他们三个一见如故、心心相印。只是其中两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也无事。有时候,自己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李兄,秦兄,我这有一谜,不知你们是否猜得出来?”是白月的声音。 “白兄且说。”是秦啸城豪气的声音。他们只有称兄,没有道弟,彼此都是一般。 “油煎豆腐,打一人名” “油煎豆腐,应该是里边白的。只是里(李)白是何人物?”是李明的声音。既然彼此如此尽兴,总不能扫了雅兴。 “聪明,真不愧是李……李兄。这李白,他是一位仙人(诗仙)”白月悠悠的说道,略有几分醉意。(只是李白非本朝代的人,那是一个你们永远也不会想到的朝代,那是……) 灵魂的归属18 “仙人,有何神奇之处?”李明略显疑惑,端杯的手停滞在半空。 “他会写一些好得掉渣的诗。”白月又端起一杯酒,轻酌。这酒味真好,有丝丝甜意。 “真有这等人?”李明和秦啸城异口同声道。(李明:若是真有这人,本王倒真想见见) “恩,他的诗真的是好,令人感动。”白月详装投入情绪。(我都没见过,你怎么可能看得见) 已是月黑风高,秦啸城告别了他们,回房去了。 “你到底是谁?”少庄主一走,李明忍不住问道。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却散不去他的酒意。“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又痛快的饮下了酒。 一阵无语。风吹得有些许倔强,任由它打乱思绪,无所依偎。 “别喝了!”李明见他愈喝愈烈,用命令的口吻道。 可他还是没有停下,似乎还上瘾了。他为何要喝得这般激烈,是有什么愁绪吗?可连白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一直这样喝下去,最好是一醉不醒。为何会突然间有那么多忧愁涌上心头。任风吹得肆无忌惮。。。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是李白说的,我们喝酒!”白月不仅自己喝得烂醉。还拖着李明一块喝。 “说的甚好,喝!”李明也陪着喝了起来。 夜未央。白月已喝得伶仃大醉,说话语无伦次。而李明他也还是第一次陪别人这般喝酒,也有了醉意。 白月他一会儿笑得没心没肺,一会儿却哭得一塌糊涂。。。 为何他的身影看起来这般凄楚迷离,为何会感觉他似乎不真实,那么像。。。(晕倒) 次日清晨,李明、白月,两人双双感染风寒,难受至极 。 “爷,你怎么昨晚和白公子睡在庭院之中啊?”严日他实在想不通,王爷昨天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还不回房睡觉?这样怎么可能不感染风寒嘛。 “是那白月,突然酒性大发,硬拖着本王喝。”(明明是你自己愿意陪着喝,还怪别人) 你这风寒恐怕一时半会好不了喽,又要在这日昔山庄多呆许久。唉。。。严日暗自感叹。看那白月也是文弱之人,应不甚酒力,这王爷他平时喝酒喝得也不少,这一次怎么倒了。难道是有人要刺杀王爷?严日这么想,倒又提起几分警惕。如若王爷真有什么不测,那他严卓严大侍卫的头恐怕要不保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啊——难受死了——”在日昔山庄另一处房内,传来一阵叫苦声。 “小姐,谁叫你那么不注意身体。喝那么多酒,还在外露宿。感染了风寒,自然是很难受的事情。”伊梦分析道。 “都是那可恶的李环旭,见我喝那么多酒也不拦着,还和我一块喝。”她愤愤不已。 “嘘——小姐,小声点,被知道了身份可不好,这儿的人对你敌意重。”伊梦劝慰道。她这小姐,怎么又变得那般“可爱”。自以前醒来时,人变得淡然随和,她逐渐习惯了。现在酒醒后似乎又变了,这是何缘故? 她也被迫要在日昔山庄呆上许久。 灵魂的归属19 伊梦刚从白月的房中退出来,在门口碰到了严日。严日有躲避之意,怎么说她现在已经是少夫人,不再是昔日那个可爱的小丫鬟。突然遇见,倒不知说些什么。向她打招呼吗?那叫她伊梦还是少夫人?他有些茫然。 倒是伊梦看见了,主动向他打招呼,缓解了他的尴尬。 “严公子好啊!”是伊梦随意的问候。 “伊。。。少夫人好啊!”是严日略显沉重敬语。 “你跟我来。”伊梦说了句,向别处走开去。 严日尾随其后,不知她有何事欲对自己说。走到一处庭院,伊梦环顾了一下。 “少夫人,你有何事要对我说吗?”严日先开口问。 “恩,你知道白月是谁吗?”伊梦神秘的问道。 “是你哥哥啊,为何这么问?” “她是我家小姐。”伊梦对他说出了真相。 尹星泪早在王爷他们的前一天来到了日昔山庄。因为想念在这儿的伊梦,想知道她是不是过得像书信中所说的那般好。所以她独自一人千里迢迢的来到日昔山庄。因为女子出门不方便,所以她女扮男装。别人认不得是她,那倒也不怪。她伊梦怎么可能不认得。在日昔山庄能够见到她,真是又惊又喜。 “她是尹星泪?”严日有些惊讶。这白月,不仅名字像女子,这人长得也有些像女子。反正是一种男子没有的过分清秀,但他当时也没有怎么多想,哪会想到她是尹星泪啊。 “严大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尽管说,何事。” “你要帮忙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包括王爷。而且,你要暗中保护好她。”伊梦委婉的说道。 “可王爷那边。。。”他皱了皱眉毛“我尽力吧。” 这严日也真是够可怜的。又要保护好王爷,又要让尹星泪也没有差池。这日昔山庄到底和尹星泪会有什么仇啊? 白月百无聊赖的坐在庭中的石凳上,身体好些了。可就是有些提不上劲,也许是因为感冒的关系吧。他双手托腮,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公子,不知你身体好些了没?”何宛柔端着一碗汤药,向他走过来。一脸的媚态。 “哦,好些了,谢何小姐的关心。”白月一惊。 这何宛柔,现在是三天两头的来缠着他,真是有些厌烦。只因为知道曾答应过她,要唱首歌给她听的。现在他感染了风寒,她自然是照顾有加,还等着为他拨动琴弦。 但若是他一日未好,就一日受她的罪啊。为了摆脱她,他要尽快的实现诺言。 那日,秋风送爽、阳光旖旎。白月已好得差不多了,他决定,就在今日为何宛柔唱歌。 在日昔山庄最大的庭院中,人影忙碌。 东边座位上的是秦少庄主和少夫人,他们已打算一睹风雅、静听天籁。对面座位上,李明和严日也刚已入座。虽然他们俩对歌曲不感兴趣,但随便听听也无妨。其他还有一些是日昔山庄里的有功之臣,少庄主且赏他们一同聆听。 “不至于吧,不就是唱一首歌,怎么搞得跟宴会似的。”刚进入庭院的白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多人看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怯场。 灵魂的归属20 这时,何宛柔步态轻盈地向庭内走来。她身着粉色纱衣,有些许透明,拥裹这她那玲珑 小巧的身子。虽然只是略施粉黛,但已经美艳绝伦。清风徐徐,吹动她那飘逸的秀发。 “好美啊,果然是仙人下凡。”白月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可一转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忙别过脸去。 佳人已坐于亭中,双手抚琴,面带嫣然之笑。白月也走上亭楼,伴佳人一旁。琴声悠扬,略有伤感忧郁之意。既然佳人有心弹奏如此悲乐,自然要悲歌一曲。 你说你手中有斩愁的剑,为何不把情丝一刀两断? 你说你手中有斩愁的剑,为何不把情丝一刀两断? 任我看东窗日出,任我望西楼月圆。 春燕归来无消息啊,大雁南去飞鸣远。 你说你手中有斩愁的剑,为何不把情丝一刀两断? 任我画伤心的眉,任我擦流泪的眼。 相逢残月杨柳岸啊,良宵美景团圆难。 是伤?是痛?是怨? 是伤?是痛?是怨? 是爱?是恨?是缘? 你是一枝射向我芳心的箭, 你是一枝射向我芳心的箭! 相逢时从来急,回首间情已切。 思念你彩云追月,牵挂你日日夜夜。 思念你彩云追月,牵挂你日日夜夜。 是伤?是痛?是怨? 是爱?是恨?是缘? 你是一枝射向我芳心的箭, 你是一枝射向我芳心的箭! 一曲过后,何宛柔略有倦意。她抚的琴调是有略微的失意,且不想白月竟会唱如此悲歌。这更让她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台下,已有一片啜泣声。这首歌实在太悲伤,令人忍不住流泪。白月看到自己所造成的后果,倒也不知所措。 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伤感,或是无语,暗自思索内心深处被勾勒起的往事;或是底头,默然流下眼眶中储蓄已久泪水。现场惟有两人没有太大的情绪。一人是造成这种场面的白月,歌是他唱的,他自己曾经已不知流过多少泪,现在已欲哭无泪。另一人是李明,他只是在酌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也看不出忧。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跟苦丧似的,这里死人了吗?”突然,一个声音无理的响起。 灵魂的归属21 “是何人?”少庄主急忙理了理情绪,朝声源望去。无人通报,竟然就这样闯入。而且还看到了他们如此失态的一面,真是大胆。 “本王是谁你们都不知道吗?”那人已经走近他们。“看这位公子满面春风,定是有桃花之运啊。”那人走到白月面前,这样调侃了一句。 此人看上去不屑一世,有种玩世不恭的味道。这到底是何人啊?等等,听他自称为“本王”,那应该也是一位王爷吧。白月看了看仍然威坐着的李明,如果他是王爷,那他们俩应该熟的很吧。 “真是些孤陋寡闻的江湖人士,告诉你们吧。本王就是玄王—李-环-旭-”那人不可一世的报出了大名。顿时,现场惊倒一片。这玄王怎么会到这日昔山庄来,他大驾光临不是来旅游的吧? 李明手中的杯子微微一颤,但旋急又恢复了常态。其中有三个人惊得嘴巴能塞一个鸡蛋了。严日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冒充他的主子,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就是玄王?”何宛柔又惊又喜。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样花痴。遇见李明时,惊叹他的气度不凡,可他的冷漠使人不敢亵渎。白月则是英气逼人,而且也懂情调,肯为她献歌。只是他似乎不怎么懂自己的情意。而面前这位,就是人人称畏的玄王,自然是人中龙凤。真是个多事之秋。(难道帅哥都喜欢秋天出没吗?) 秦啸城看出了自己表妹的这点微妙的情愫。“不知玄王到此,真是有失远迎。”少庄主恭迎道,也打断了何宛柔的思绪。“本王能来你们日昔山庄,自然是你们的荣幸。看这位姑娘似乎对本王有意思,要不要和本王回京,做本王的王妃啊?”他这么一说,倒让何宛柔有娇羞之意,两片红晕飞上了脸颊。 李明眼角有些抽搐,怎么可以这般辱他清誉。此时白月心里不知有多么的乐,没想到他玄王也有今天。人们都知道他玄王李环旭不喜女色,至今也只取过一位王妃,而且也是他的皇帝老爹做的主。如果让他人知道玄王变得那般风流,恐怕他那多年来树立起的清誉和名声要毁于一代了。 秦啸城愣了愣,这玄王不但无理,还见色眼开。这样的人,自己的妹妹怎么跟得。且别人的传文都是假的!? “我已将小妹许给他人,恐怕。。。”秦啸城推脱道。“是何人?” “是这位白月白公子。”他用手指向了那边还在偷着乐的白月。白月听到了好象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也不知是何事,还一脸茫然之色。 “原来是你,本王就说你有桃花之运,果然如此。像本王这样义薄云天的人,自然不会夺人之美事。”那人倒是笑得一脸灿烂。 “这。。。这怎么可以,我。。。”知道少庄主将何宛柔许给他之后,他慌的不知怎么说。他(她)又没有“断袖之癖”,怎么可以取她。但又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可如何是好啊? “秦少庄主,恐怕这等事情你不能做主。就算在下有心于何小姐,那何小姐恐怕也无心于在下。”白月欲为自己推脱。 “我愿意。白公子,其实我早已对你芳心暗许。我愿意嫁给你,白公子也一定会答应的吧。”何宛柔一脸的欣喜,没想到他表哥这么懂他的心思。 天哪!该怎么办?一脸无助的看向伊梦,她也只有无奈地摇头。 灵魂的归属22 “他到底是何人,竟敢冒充本王。”庭院中,李明独自坐在那里思付。这时,严日不知从哪里跳了下来,走到李明身边。 “调查的怎么样了,此人是谁?”李明见是严日回来,沉声问道。 “爷,属下实在查不出那人的底细,那人似乎连一点背景都没有。实在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严日无可奈何的禀报着,他还是头一次办事失败过。竟然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线索,那个假的玄王到底会是何许人也? “恩”李明应了一声,又进入了思考。那人有胆量假扮他,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留下破绽。想必这日昔山庄的人都没有见过真正的玄王,所以也不清楚是何面目。那那人到这到底是所为何事?他想得入胜,且忽略了在别处有一双眼睛正望向他,眼神中全是鄙视。 那人影突然从那里走出来,向李明走去。原来是白月,他走到那里时,和严日说了几句。 “我且与你家公子有事叙谈,严兄弟可否回避一下?”严日听了,自然是知趣的避开。王爷现在应该还不知道白月就是尹星泪,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之意。 “李兄,何事如此烦愁?且说来在下听听,也许在下能帮着分忧。”白月在他对面坐下,探问道。 “你找我有何事?” “我是来感谢你的。”白月一脸笑意。 “何事需要感谢?”李明微挑了下眉,不记得自己有帮过他何事。 “感谢你那日没有表现得像其他人那般伤感,使在下没有造成最严重的后果。” “哦”李明应了一声,没有再理他。 “不过,有一件事情不知你要如何解释?”白月略显愠怒。 “何事?”李明已有些许不耐烦。 “你那晚为什么不劝着我,让我别喝那么多酒?”想起那晚的事,他就来气。 “是你自己不听劝,与我有何关系。”想起那晚的事,他也有些来气。虽然那晚白月他喝酒是酒入愁肠,但也不能这般喝。 “我还未怪你,因为你而让本公子感染风寒,你倒是先怪起我来。”这白月怎么变得不可理喻。 “正是因为这感冒。要不是因为你那日没有拦着我喝酒,我也许就不会感冒。不感冒我也许就不会在这日昔山庄呆那么久,不呆那么久我也许就不用取那何宛柔。。。”白月一口气将自己的抱怨说了出来。 “哪里来那么多也许,真是罗嗦。”他不但变得不可理喻,还罗嗦。 “你说该怎么办?”白月补问了一句。 “你不喜欢那何宛柔?”李明像是无意的问了句。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嘛,我又没有‘断袖之癖’。” “何为‘断袖之癖’?”他略显好奇。这白月似乎总说一些让他听不懂的话,总让他感到新鲜。似乎。。。好象很想见到他。怎么可以这么想,这。。。 “就是。。。就是。。。”糟了,该如何向他解释呢?算了,豁出去了“就是。。。我打一个比方,你别生气啊。就是如果我和你互相喜欢对方,那在别人看来就是‘断袖之癖’。” 原来那叫作‘断袖之癖’,那自己对他。。。等等,他的意思是她是女子!? 灵魂的归属23 白月和何宛柔的婚礼办得有些仓促,因为那玄王要为他们俩主婚,且他又没有那么多时间呆在这日昔山庄,所以这婚礼是越快越好。 白月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自那日拐弯抹角的告诉了李明自己的真实身份,还加上那一连串的理由。想请他帮自己想一个办法,如何逃避这场婚礼。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恨意还未消,自然是不原帮自己。无奈啊!这几日,他是想尽了推脱的办法。说自己家寒,配不上她。她却说让他入赘到她家去,她是江湖上有名的清云门总掌门的女儿,且又和日昔山庄是亲戚关系。 有没有搞错。在古代,如果是男子入赘到女子家,那可是件很丢脸的事。幸亏白月并非是男子,可该如何逃避这婚礼。明天可就是大喜的日子了。 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微风拂过人们的脸颊,感觉格外舒适。今天是日昔山庄办喜事的日子,各路江湖豪杰,来来往往,络绎不绝。顿时门庭若市。大红的灯笼早已高高挂起,整个山庄一片喜庆。 “秦兄弟,今天可是令表妹何宛柔大喜的日子,不知新郎是何人,定要与他好好喝上几杯。竟然能取到何宛柔这等美丽女子,看来也是个人中豪杰。”一个江湖好汉在和秦啸城说着,还时不时发出爽朗豪气的笑声。 有玄王为他们做主婚,使他们大有面子。拜堂的时辰到了,新郎新娘被牵着从里面慢慢的走出来,从众人的面前走过。此时的白月打扮的真是貌若潘安、玉树临风。 “这新郎长得可真俊那!” “是啊是啊,真是。。。” 四周的人们交头接耳,众说纷纭。可白月心里还是在想着该如何办,现在没有人帮他,他只有靠自己想办法。只要还没有送入洞房,他就还有希望。 在天圣王朝,夫妻间拜堂后,并不是马上送入洞房的,要向那些远到而来的客人们敬酒。“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白月内心想着,脸上一直免免强强的挂着笑容,向那些人敬着酒。“唉,如果现在能大病一场,那就好了,那么。。。”他想着想着,转头看向了那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像是在寻找些什么。旋急他脸上露出一丝愉快的笑意。“看来,我只能用苦肉计了。” “来,这位仁兄,我敬你吃一只螃蟹。”他学着江湖人士一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来,吃!”那个人也回敬他。白月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那只螃蟹,虽然有些狼吞虎咽的,但也没有人在意。“哪有人像他这般吃!”李明无意间看到,自语了一声。 白月用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去拿那盘子中只剩下的最后一只诱人的柿子,可是,还是慢了一步,那柿子已经落入严日的魔爪。他正欲剥皮。白月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臂,严日吓了一跳,他这是要干什么?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白月微笑着说:“严兄,我能和你商量件事情吗?” “何事?”他知道那是尹星泪,她取何宛柔纯属是无奈的闹剧。不知他这时还有什么要自己帮忙的。 白月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可是没有办法,为了他的计划。“你能把你手中的柿子给我吗?”他还是免为其难的开口了。 “啊?”严日一下子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为了这个跟自己商量? 灵魂的归属24 “好难受。”白月双手捧着肚子,整个人都疼得直不起来了。(哈哈,终于起效果了。虽然真的很痛,但为了胜利,也只有忍忍) “哥,怎么了?”伊梦见状,一脸的焦急之色。他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白月微抬头,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似懂非懂的在那里扶着他。 人们纷纷将头转向那边,关切声响起一片。“白兄弟怎么了?”“快传大夫啊!”“这是怎么回事?”白月顿时成了焦点,这婚姻当头的,可别有什么大的变故啊。 严日在那里独自纳闷,为什么他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自己给的那个柿子有问题?(其实与你无关,倒要谢谢你) 正一脸苦态的白月,似乎又有变故。他觉得不但独子痛,还有晕眩的感觉。不应该啊,应该只是肚子痛而已。他感觉越来越晕,听觉也有些麻痹,别人的声音似有似无,愈加的不真切。视线已经涣散模糊,“怎么回事?”他轻轻呻吟了一声,眼前已一片黑暗。(我的神啊,本姑娘的演技好着,你不用来掺一脚,真的让我晕倒吧) 迷迷忽忽的朦胧,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四周是一片熟悉的雪白。为什么会说熟悉?是不是我要回到自己的那个时代去了,我的这一次古代之旅结束了?身边的白云不断地向后退,看不清来时之路,只有向前,而无退后。前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不清晰。一脸的冷漠,似乎在嘲笑她的愚昧无知。这种可恶的表情她永远忘不了。 她使出全力,朝那人影喊道:“李环旭,既然你已经休了我,那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在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不要出现在我的周围。”她几乎是使出了全部力气,可那人影脸上还是这种表情。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你说什么?”一个愠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熟悉的声音啊,这时。。。”她晕晕的想了一会儿。那愠怒,有杀气。她猛然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她的视线。“啊——”她吓得叫出了声。“李环旭,你存心吓我是不是?”她身子不由的向后靠了靠,一脸惊恐之色。 “你刚才说本王什么?”李环旭(李明)问道,丝毫未变脸色。 “我说什么了,倒是你,干什么吓我。你难道不知道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又一次醒来,竟然看到的又是他那张冷漠的脸。 “本王告诉你,本王愿意用那种眼神看你,愿意出现在哪里,都是本王的事。与你无关!”说着,早已经背着她而站。过了一小会儿,他又丢过去一句话“以后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做。”甩袖离开了房间。 “我做何事,与你有何关系!”朝着他的背影喊道。真是扫兴,碰到他总没什么好事。 “算了,本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他计较。西西,这一次恐怕已经成功了,不用再取那何宛柔。真是可喜可贺。”本来是应该开心的,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些茫然,怎么也没有心情开心。在她自己还没有觉察到时,眼底流露出一丝失意。 “小姐,你怎么样了?”这时,伊梦轻轻的走进她的房间。 “恩,好些了。”她淡淡的说了句。 “刚才真是吓奴婢了,要不是王爷即使为你诊治,恐怕没有那么乐观。”伊梦还记忆犹新的有些后怕。唉,她现在都已经是少夫人了,竟然还自称“奴婢” 什么,她刚才说是那王爷为她诊治的。那王爷他懂医术,以前怎么不知啊。而且以前他自己中毒时,怎么也没有表现不一般啊。(医者不自医嘛) “我可不想欠那家伙人情。”说完,她向门口走去。 灵魂的归属25 她边想边走着,“什么叫做没把握的事情别做,这一次纯属是意外嘛。”她自语道。不过这一次自己怎么会真的晕倒呢? 经过庭院时,看见他在那里独自坐着。她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道谢,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必要。她正站在那里暗自斟酌时,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剑光,很迅速。她连忙抬头看去,一个黑衣人正手握长剑,站在李环旭的身后,正向他砍去,可他似乎还未察觉到那股杀气。 “环旭小心!”她见势失声喊道。眼看就要击中,李环旭将身子一侧,轻巧地躲过了那人的剑。那黑衣人又一次向他刺去,速度快的惊人,丝毫没有反转的余地。他又一次险险地躲过。那黑衣人也没有放松,接二连三地向他刺去,招招逼人,招招要致他于死地。李环旭左闪右闪,已有些不支。该死,要不是因为没有兵器,否则也不会处于如此被动的状态。 站在一边的白月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又不会什么武功。该怎么办,那日昔山庄的人都到那里去了,在他们的地盘上有刺客他们难道会不知道吗?那严卓也不知怎么保护他家王爷的,现在有刺客要刺杀他,他竟然没有来护驾。 “抓刺客啊,抓刺客。。。”无奈,她只好大喊求救。虽然这样可能会危险到她自己,但在这种紧要关头,也只有暂时置身事外。“王爷!”一个叫声过后,严卓已赶到现场。那秦少庄主和何宛柔也相继来到。那刺客虽然武艺不错,但一下子也抵不过他们三个人的合力攻击。他们三个人武功可都是一等一的高,就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和那刺客有的一拼。那刺客携伤消失在深邃的夜空。 “李环旭,你没事吧?”白月忙走过去,关切的问道。“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降罪!”严卓自责的跪在那里请罪。他哪里知道啊,王爷让他去帮忙收拾那婚礼后的残局。没想到王爷这里竟然遇了刺客,如此的不巧。 白月和严日因为事情紧急,所以不小心喊出了王爷和他的名讳。他们似乎忘记了秦啸城他们也在场。 “你是玄王李环旭!?”秦啸城眼里分明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悦。“没错,本王正是。”既然到了这种地步,也不好隐瞒了。 “那。。。你和那一个玄王到底哪个是真的?”怎么可能会有两个玄王,如果他是真的,那那一个定是假的。要么他们两个都不是真的。 “当然我们王爷是真的!”严卓用严肃的态度对着他们说。这一次王爷并没有降罪于他,真是万幸。 “来人,去请那位王爷,”秦啸城命令他的手下去请那位为他的妹妹主婚的玄王。“少庄主,那玄王已经走了。”他的一个手下上前说道。 李环旭并没有理会他们在那里猜忌他的身份,而是径直走到白月面前。“你先前叫本王什么?”一脸的冷淡。“我叫你李环旭啊。”白月回答道。真是的,难道又不允许叫他的名字吗?但是,我先前好象。。。似乎。。。把他的姓氏给去掉了。不会吧,我怎么会叫他“环旭”她越想好象越觉得有那么回事。正一脸的难以相信。 “本王的身份已经暴露,你尹大小姐的身份也应该揭穿了吧。”他还特别在“尹”字上加了重语。 “你是尹星泪!?”秦啸城冷冷的问道,可以感觉到一股怒气正在酝酿当中。 “没错,我就是那个你秦少庄主原本想要取的女子——尹星泪”事已如此,已没有余地。 灵魂的归属27 开棺验尸虽然荒谬了点,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可是为了弄清事实,也只有如此。在众人的等待下,结果却也是如此荒谬。那当初埋葬宇文浩的坟墓中,竟然真的空空如也,难道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果然,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既然那坟是空的,那宇文浩肯定未死,或许还在世界的哪一个地方逍遥快活着。尹星泪为自己洗脱骂名而高兴。 他们在日昔山庄已经叨唠了许久,彼此的病势也已经没事,也该离开了。这次,尹星泪和玄王等人一起上路,这样,她就不用再女扮男装。 “白月,请允许我最后叫你一声。虽然你欺骗了我,使我蒙羞,但我还是挺欣赏你的为人。表哥他还挂不住这个面子,不过他已经不再仇恨你。”何宛柔为他们送别,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他们,她还是觉得挺愉快。 “小姐,一路保重。”是伊梦恋恋不舍的声音。 “好,后会有期!”尹星泪按江湖人的方式一拱手,向已先走一步的玄王他们追去。 此时已是晚秋时节,万物凋零,一片枯黄。时不时会阴风阵阵,让人不禁产生寒意。他们经过一座寺庙时,尹星泪不自觉的驻足。看向那座寺庙,她想起了在自己现实时代中的父母,今天差不多就是他们的忌日吧,她想进去上拄香,传达出女儿的对他们的思念。 “我的一位朋友去世了,今天正逢她的忌日,我想进去上柱香,你们在外面等我。”尹星泪找了一个借口,向寺门走去。 “爸,妈,女儿好想你们。”带着幽幽的伤感,内心自语。不知自己原来那个时代的尹星泪如何了,自己的灵魂附身在别人身上,是否也会有人的灵魂附身在她的躯体上? “你注定会有此一劫,这是天意。”她还在闭目时,一个声音悄然响起,如此清晰。她睁目,环望四周,只有一个老和尚双腿磐坐在那里,手里不停拨动着佛珠。“大师,刚才是您在跟我说话吗?”那和尚停下了拨动佛珠的手,缓缓睁眼。“施主,此劫非同小可,定要深思熟虑。” “此劫?我会遭遇什么劫难?”这大师好生奇怪,为什么说我会遭一劫难。 “天机不可陷漏,到时候施主自会明白。老衲在此劝施主,以大事为重。”说完这席话,不在开口。 “到底是何事,大师你定是知道,请告诉我!”可任凭尹星泪如何在一边问,那老和尚再未开口。 “为何如此慢?”李环旭见尹星泪走出来,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 “无事,走吧。”她并没有说太多。她想,也许那个老和尚只是在和她开玩笑。也许真的会有一劫,不过可能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切事情还未知道前,何必要自寻烦恼。 “走吧走吧,为何走那么慢。”尹星泪向前快走几步,微笑着转身催促道。 “呵,她变脸变得还真够快的,刚才还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那么快就变得一脸灿烂!?”严卓忍不住惊叹。这尹星泪啊,也真算是个怪人,为什么一会儿平淡随和,一会儿又活泼开朗。 灵魂的归属28 清晨时分,尹星泪早早的起身。走到窗边,贪婪地吸吮着新鲜空气。那是一种完全没有被汽车尾气污染过的全新空气,那么自然。 “小姐。”是雪儿的声音。她端着洗脸水走进她的房间,她有些许纳闷,为什么今天小姐起的那么早,这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喜欢睡觉睡到日上三竿的小姐。 雪儿是尹星泪现在的贴身丫鬟,自伊梦嫁人后,就由雪儿来伺候她。虽然可能不及伊梦来得亲切,倒也是个乖巧可人的丫头。“雪儿,今天是不是玄王选妃的日子?”尹星泪倚着窗沿,微微转头问道。 “恩,是的。”雪儿有些明白自己家的小姐为什么会起那么早,她该不会想去凑这个热闹吧。可是,那皇上并没有邀请小姐去啊,且小姐是被休的王妃。 “看来也该去宫中看看了。”她身为礼部侍郎的千斤小姐那么久,竟然还未去过皇宫,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去瞧瞧。 皇宫,有多少女子曾渴望深居其中,享受荣华富贵,享受被他人视为上帝的快感。可有谁知道,这高大的红墙里,这辉煌的宫殿中,充满着多少的血腥,多少的杀戮。勾心斗角、尔虞我乍,似乎永远是主题。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尹星泪在皇宫外做了一次感想。她此时装扮成一个小小的丫鬟,想跟着那些参加选妃的队伍混进宫去。一个小丫鬟,不会引人注目。 大殿上,有许多美貌的女子,在那里尽显才艺。使尽浑身的解数,希望能搏得那玄王的欢心,那样,她们就有可能飞上枝条变凤凰。每个女子都是怀着这样的梦来的。 玄王端坐在那里,对面前那些女子根本不看任何一眼。真是可气,这一次竟然又想出了为他选妃,还传得满城皆知,害得他没好意思推脱。 “爷,你总得看一眼那些女子吧,就算是装装样子。”严卓在他耳边轻声了一句。这王爷啊,自从上次从日昔山庄回来就与以前有些不同,嘴边总是似有似无的泛着笑。这在以前简直比冰山上的雪莲还有珍贵、稀少。这一次皇上为他选妃,当知道没有那礼部侍郎的二女儿参加后,他的脸色又变得冷若冰霜,几乎不看那些女子。 李环旭微抬头,看见不远处的一抹倩影,唇畔又泛起一丝笑意。“她”他将手向那个方向指去,所以的人都看向他手所指处是不是自己。可当所有人都按照他所指的直线看去,是一个在那里大胆瞻望的丫鬟。此时的尹星泪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沉浸在对这金碧辉煌的皇宫的欣赏中。 全场寂静。尹星泪才感觉到好象有些不对劲,感觉到有千万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像是要用眼神把她杀死。难道身份被揭穿了?不会吧,自己掩饰的那么好。 “旭儿,你。。。你能不能换一个,面前那么多美丽女子,为什么偏偏选一个丫鬟?”皇上有些难以置信他的选择,定是他指错了,定是他这些日子有些劳累,所以。。。 尹星泪也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些女子会用那种仇视的眼光。这李环旭也太荒谬了吧,她现在可只是一个丫鬟,而且自己似乎好象还并没有爱上他。 “皇上,奴婢拒绝。”她跪在皇帝面前,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什么,你还敢拒绝。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还敢如此大胆。来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皇上很盛怒,玄王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她竟然敢违背。 李环旭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宫外快步走去。根本不在意旁边的那些人的诧异。“父王,请容儿臣离开几日。”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人影已消失。 那些千斤大小姐实在是不甘心,有的跺脚,有的轻咬下唇。难道她们这些朝廷重臣的女儿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使唤丫头吗? 灵魂的归属29 有没有搞错,她尹星泪才回到家中没几日,还没有好好的和家人团聚团聚,竟然就这样被那玄王给拽出城去了。上一次和爹娘说过要去日昔山庄几日,结果呆了十天半个月的,回家时还看到他们一脸焦急之色。这一次,不告一声就走了,不知他们又要焦急成什么样子了。 尹星泪双目直直地瞪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却完全没有想要吃的食欲。周围一片嘈杂,是那种属于人们餐桌上的喝酒吃肉的声音。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也不过尔尔,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素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似乎成了他们的代名词。 她把目光转向了李环旭,他在十分优雅地用着膳,和四周的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看着他有些发呆,还从未如此近的看过他。他长得还真是不错,竟然比她还白。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此时的他已经用好膳,凑到她面前。尹星泪被这突然的一问显得有些尴尬,脸微微的有些红晕。 “你为什么要拽我出来,我还没有对爹娘说一声。”原本她因为玄王曾救过她而有点谢意,现在连那么一点点没有了。 “你难道想被乱棍打死?”他反问了一句。要不是他把她拽出去,她哪有那么好的命呆在这啊。“啊,这个。。。”她才想起,好象是那样一个情况。那难道不怪他,反倒还要谢他不成。自己的倒霉事情怎么好象都与他有关啊。 她背过脸去,不再看他。又是涉足江湖,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以总在这江湖上飘荡啊。唉,看来,得找个机会拜师习武,省得遇险时还总要靠他人救助。 她想通了,心里也舒畅了许多。恩,肚子好饿啊,还有那么多美食,那玄王可真奢侈。那就让我来把它们消灭光吧。她用筷子这边夹一块,那边夹一条,真是好吃。 “走吧。”一个声音无情的想起。“还没有吃饱。”尹星泪忙解释,怎么可以这样,只顾自己吃好,而不顾别人吃饱。李环旭没有理会,拽起她向外走。害得她抓起一只鸡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刚才还说那些江湖人士没素质,现在她自己的形象都毁掉了,这哪像一个千斤大小姐啊。 “女子不用吃那么多。”李环旭拽着她,在前边说道。 “老大,看他们这么奢侈,穿着又这么光鲜亮力,应该是有钱人。”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与另一个大汉低头窃语。 “恩,走。”那人朝着他们所走的方向跟去。 “这个城市好热闹啊,一点也不比京城差。”此时的尹星泪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饥饿,正兴致高昂地游玩着。反正他们这一次出来纯粹只是为了玩,又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 “哦对了,这儿叫什么城?”她转头问道。来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且心里郁闷,根本没有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炊城。”李环旭也有些郁闷,要不是为了她,让她免受棍棒之打,才一时心急,找了个理由出来。要不然他才不会喜欢到人多的地方来凑热闹。她为什么要那么急切地拒绝?自己为什么看见她会那么塌实、舒畅? “好怪的名字。”她的眼神突然被什么给吸引住了“糖葫芦,我要吃。”她一直都想知道那些古代的糖葫芦与自己那时代的有什么不同,她可是一直都很喜欢这种甜甜的,酸酸的味道。 “这尹小姐可真是童心未珉啊,还吃什么糖葫芦。”站在一边的严卓忍不住脱口而出。 灵魂的归属30 天色已渐显昏黄,金色的阳光已被绯红代替。大雁南去飞鸣远,虽没有痕迹,却已掠过。 晚饭时分,他们下楼来用膳。逛了大半天,真是有些许的倦意。尹星泪虽然白天时吃了许多的糖葫芦,但现在已经有些饿。糖葫芦虽美味,只可惜不能当饭吃。如果以后天天如此,白天自由自在地玩,晚上舒舒服服地睡,不愁吃穿,倒也是趣事。只是,如若能再多些朋友一起上路,那定将更有趣。 “哟,几位客官,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是小二殷勤的问候。看这几位客官气度不凡,定是有来头的人。小二心里盘算着,想着能大赚一笔。 “给我们开两间上房,把我们的行李拿上去。”是一个女子干脆利索的声音。“好嘞。” 这女子的声音好熟悉啊,好象在哪里听过。尹星泪闻到声音,不自觉地回首。“尹星泪,你们怎么也会在这里?”她回首时,已传来那女子略带惊喜的声音。“何宛柔、秦啸城,原来是你们啊。”他们已经走到尹星泪面前,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扫视着她。上次她是女扮男装来山庄的,只看得出她的英气逼人,没想到她恢复本来的女装,竟是这般美丽的一个女子。 “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先一块儿坐下来用膳。”是尹星泪温婉的声音,让秦啸城有些不自然。昔日,自己曾把她视为仇敌,还差一点就杀了她。现在想来,还真是有愧于人家。她是如此美丽可亲的一个女子。 “尹姑娘,昔日是在下的愚昧,若有得罪姑娘的,请姑娘原谅!”歉意还是要说的,要不然怎么过意的去。 “不必如此,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已经是历史,不必挂于心上。”是尹星泪大气的劝慰。不知者无罪嘛。 “打劫、打劫。。。”五道身影一并蹿入客栈,顿时客栈内一片寂静。可听见门外风吹动树梢的声音,抖落了几片黄叶。“岂有此理!”严卓自语了一声,正欲出手,却被尹星泪拦住。“先看看情况。” “你们,交出钱来,要不然宰了你们!”是白天那几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一直跟踪着他们,想等到天黑去大捞一笔。他们边上怎么多了两个人,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老大老大,那两个姑娘真是漂亮,我们要不要一块把她们带走?”是一个手下有些兴奋的声音。“我们是盗贼,不是采花贼。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你们嘀咕好了没有啊?”是何宛柔不耐烦的声音。真是的,好不容易和昔日的友人聚在一起,好心情被他们破坏了。 “说话还挺横,本大爷喜欢。”他们五个,手拿大刀,跃跃欲试。看他们也只是些文弱之人,如果有武艺在身,也不过尔尔。周围的人只是些看客而已,他们不会自找麻烦。 “等等,请问,你知道清云门吗?”何宛柔故弄玄虚的问道。那些人停住了脚步,那个所谓的老大把大刀换到另一只手上“当然知道,人人都知道清云门以一把举世无双的清云剑而威震江湖,你问这干什么?” “知道的挺清楚,那你知道羽化是何人?”何宛柔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 “当然知道,那羽化乃清云门总掌门,不仅武艺超群,而且人长得也美若天仙。”真想不通,她问那么多是什么意思? “谢谢你对我娘的赞美。” “好了,说了那么多废话,现在。。。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羽化,是你娘?那你是。。。你是清云门总掌门的女儿?!”他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犯太岁了。 灵魂的归属31 虽然他仰慕清云门,但也不能因为这样而放弃,他在江湖上混也不是一天两天。白天盯上的那两个人定是肥羊,这一次一定好好的宰一笔,要不然怎么能罢休。 “哦,原来你是清云门的人,得罪。”那老大忙换上笑颜,希望那小丫头等一会不要管闲事。那些小喽罗也跟着他们老大一样培不是,个顶个的在那里傻笑,这样没错的。“你。。。你报上名来?”他指了指一直在那里很安静的尹星泪。虽然看她一副柔弱的样子,应该不是江湖上什么门派的人吧,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确认一下下为好。 “这位前辈,你是在问我吗?”尹星泪才好象刚刚初醒过来,转向他们,脸上的微笑有些令人神迷。“对,就是你。”这女子好有礼貌啊,难道看不见他们手里握的刀吗,难道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打劫吗?想到着,他把手中的大刀举高了点,脸上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小女子尹星泪。”她似乎真的很平静,平静的无法在平静。 “哈哈,没听说过。”既然知道了不是江湖上的什么大人物,那还怕什么。那些人沾沾自喜,又一次向他们走去。“小女子出生京城,前辈没有听过也实属正常。这一次我没有带银两在身,如果这位前辈急需要用的话,那你到京城的礼部侍郎府上去取吧。”尹星泪一直保持着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礼部侍郎?”难道她与朝廷有关。“你与礼部侍郎是什么关系?”也许只是打着名号吓人的吧。“正是家父。”那群人又一场驻足,这一次不会真的那么背吧,朝廷官员的千金那,那可得罪不起。他们又勉强的挂上了笑容,这一次看上去真的很牵强。“得罪,得罪!”忙陪不是。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虽然有些害怕了,但是,只要还有一点希望,他们就不会放弃。“老大,看那个人像个小白脸的,真是不顺眼。”其中一个手下凑到那满脸胡子的大汉耳语着,眼睛还不住地瞟向正喝着酒,若无其事的李环旭的那边。“恩,的确很可恶。”那老大也有所领悟地点点头。“那你,去问问他是何人?”他有些怯意,不敢再问了,就叫手下代劳。那个被准许的手下也有些胆怯,但是,可不能丢了他们盗贼的尊严,要不然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那。“你,臭小子,报上。。。”还没有说完,已有一道真力向他们袭来,在还未看清楚时,某五只已经飞出了门外。他们只有灰溜溜地跑了。 严卓忍了好久了,终于可以出手。他竟然敢叫王爷“臭小子”,活得真是不耐烦。“这些人那么差劲竟然还敢出来混,真是可笑。”何宛柔在一边说着。尹星泪两眼又看向李环旭,忍不住自语:“你还真像一个臭小子。”这席话传人他的耳朵,眼角不住地有些抽搐。真是个死女人。 何宛柔独自倚在客栈的扶栏上,看向星点稀疏的天空,暗自想着什么。丝毫没有感觉缕缕阴风,吹进她单薄的身子。“何姑娘。”尹星泪轻轻的走进她“你们这一次出来,是有什么要事要办吗?”如若那日昔山庄的老庄主不在的话,那秦啸城应该不会出来的吧。“那老庄主早先日子已经回到山庄,这一次,我们也只是出来玩玩而已。你们呢,你们不会自日昔山庄告别后一直在外面游荡吧?” “那自然不会,已经回过一次京,只是由于事情的变顾,我们又不得以在外面。”尹星泪也将眼神转向天空。天上星星稀少,月亮也淡薄,略有些模糊。可她还是一直望着,像要望眼欲穿似的。 “那你们打算去哪,不会一直在外面飘吧?”到底是什么是,让他们不得以要在外面飘荡啊。一个是王爷,一个是朝廷重臣的千金小姐,会有什么事情使他们如此? “随便去哪,哪有趣去哪。”好想回家,我可不喜欢在外面飘啊。 灵魂的归属32 次日清晨,他们一道上路。炊城,炊烟袅袅的城镇。当东方的那片天空还只是微显淡红时,辛勤的人们早已燃起炊烟,为了自家的饭食,为了酒店的生意。 “为什么我们要那么早啊?”尹星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还有些许睡意。真是的,又不是赶着去投胎,干什么这一大早的就起程了呀?害得她还感觉好困,这样对皮肤的保养很不利的。 “现在还早吗?太阳可已经升得老高了。”秦啸城看了一眼还在副牢骚的她,有些好笑的说道。这尹星泪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以前常听他人说起她的野蛮泼辣。可至今为止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这一面,倒是发现她是一个时而平静,时而活泼的女子。 “我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的,今天那么早起来,这样会有黑眼圈的,会对皮肤不好的。”她说着,还走到何宛柔面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姑娘,可怜的姑娘啊,正是因为你经常要在外奔波,经常要起得很早,所以对你保持这美丽的容颜很不利啊。以后要好好的保重自己,我们女子可不像他们男子那样,可以不用注意保养,可以起早贪黑。对于我们来说,美丽才是本钱。” 她这突然的一席话虽然有道理,可还是有些不怎么懂。搞得何宛柔愣愣,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在那里呵呵的傻笑。 尹星泪打了一个哈欠,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就只有走路了。想起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又在想:这些古代的男子,他们为了自己的事业需要整天忙碌,可为什么他们好象皮肤保养的还是那么好?这古代有什么好的护肤品吗?以后有空向他们询问询问。 “口有些渴,我们去那个茶亭喝口茶。”尹星泪嘴里说着,人已经向那路边的茶亭走去。这里已经是快到炊城的城口,再走些路程,就要出这城了。尹星泪静静的坐在那里轻酌茶水,真是好香啊,连这些路边的小茶亭中的茶都是放高等茶叶的。这炊城果然是挺富裕。 “这不是秦少侠和何姑娘吗?”一个声音响起,是一位书生样子的人向他们打招呼。何宛柔听到这声音,马上转向声源,眼睛里充满了惊喜,嘴角萦绕着一抹陶醉的微笑。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遇见他。 “你是谁?”尹星泪冒失的问到。这人是谁啊?不过好象与他们认识。看何宛柔那一脸的温馨,定是很熟的人。 “我来给你们引见,这位是尹天齐,尹公子。这位是尹星泪姑娘,还有那位是李公子和严公子。”何宛柔稍稍低着头,为他们做了介绍。 “原来是尹公子,坐下来喝杯茶吧。”尹星泪轻轻的把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原来他也姓尹。 “没想到与二位一别,竟在这里遇见。” “是啊,真的很巧。”何宛柔和他说着话,不知为什么,尹星泪就是感觉有些郁闷。 “你们听说了没有啊?”临坐的一个问道。 “听说了,真是太离谱了。”那一桌上的人附和着。 “那玄王竟然拉着一个小丫鬟就出宫了,他竟然不选那些千金小姐,竟然看上一个丫鬟。这。。。眼光太独特了吧。”其中一个一惊一乍的说着。 “可不是,那小丫鬟竟然还当场在皇帝面前拒绝了,真是太胆大了。其他的人也三言两语说着。 “尹姑娘,原来你所说的变故就是这件事情吧。”何宛柔在一边问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这玄王对她的感觉不一般哦。 灵魂的归属33 “这怎么可能呢。人人都说那玄王是一个不尽女色且义薄云天的人,怎么会看上了一个小丫鬟呢?李公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尹天齐这一席话对着李环旭说道。看似只是无意的问语,可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令人琢磨不透。 “是啊,堂堂的玄王怎么会看上一个丫鬟,定是那丫鬟使了什么妖术,他被模糊了神志。”李环旭也应和着,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但看不真切,一瞬间就逝去了。 “你说什么那,你是说我会妖术,把你迷住了?明明是你自己。。。。。。”她正说着,看到了一脸充满疑惑的尹天齐,停止了下面的话语。哼,明明是你自己不好嘛,竟然还说是我的缘故,可恶。这几天他都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那么逊,真是的。 “尹兄弟,你也别感到不解了。坦白的告诉你吧,坐在你面前这位李公子就是玄王李环旭。这位尹星泪姑娘应该就是那位丫鬟,她本来的身份可也是不低哦。”秦啸城也听出了其中的缘由,也看到了尹天齐那一丝不解。既然大家现在都是一路人,说了也没什么。 “原来是如此。”他的嘴角轻扯,浮上一丝浅笑。 尹天齐是何宛柔他们前些天遇到的一位公子,何宛柔对他可畏是一见钟情。也不知为什么,以前明明没有见过他,却感觉有几分熟悉。是不是在自己的梦中出现过,他会不会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想到这些,何宛柔不觉有些娇羞之意。原本自己和他分开有些不舍,不知为何这种感觉有些强烈,真想常常看见他。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也许自己和他真的是有缘分。 “不知尹公子这一次要去哪里?”何宛柔看着他那张文雅的脸,就是不敢直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这一次我想去清云门走一趟,受家师所托,向羽掌门讨教些事情。”尹天齐端着茶碗,不紧不慢的说着自己这次的目的。 “原来尹公子是要去清云门,或许我们还可以同路。”何宛柔眼中明显流露出一份惊喜,这清云门可是她家,他竟然是去她的家里,看来这一次是真的缘分不浅。(何宛柔一直还没有告诉尹天齐自己的真实身份。) “要去清云门吗?我们可否也同去?”尹星泪很有礼貌的询问,害怕把她给忘记了。她也看得出来,何宛柔的春天就要来了,处在这个时候的女子是最“傻”的。 “当然可以,随时光临。”这句话应该可以听出她就是清云门中的一员,倒是尹天齐没有任何反应。何宛柔轻轻地叹了口气。 清云门离这炊城甚远,有两条路可以通向那里。其中一条路会经过一个森林,这个森林常会有野兽和强盗出没,而且也很容易迷路。被称为“黑森林”。令一条路倒是一条宽敞的大路,只是会经过一条流水湍急的河流。那河流之上只有一坐历史悠久的吊桥,平常都是些会武功的江湖侠士从上面施展轻功而过。普通人要去清云门恐怕只能挺而走险,走那“黑森林” “我们要走哪条路去清云门啊?”一路上,尹星泪思考着。她也听说过那清云门所建的地理位置有些悬,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建在那种地方,这样子进出多麻烦。“走那吊桥吧,那简单些。”秦啸城走在前头,抛过去一句话。“可是我不会轻功,我怎么过去。”她说着,眼珠子滴溜一转“要不秦大哥你带我过去?”嘴巴抹了好多蜜哦,甜死了。手上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什么时候学会发嗲了。 “呵呵,好啊。”秦啸城倒是爽快的答应了。 “爷,有没有闻到有股酸酸的味道?”严卓嗅着鼻子四处寻找“好象是醋。”他有补了一句。“没有。”李环旭径直走开了。 灵魂的归属34 伊梦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准备就寝。当她吹灭那灯罩中的烛火时,突然觉得有一个黑衣人从窗口越入她的房内。声音虽然很轻,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一股陌生而又充满敌意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悠悠地飘入她灵敏的嗅觉。 “谁?”她又本能地向四处寻找,用那双黑色的眼睛。但心里还有着些许的怯意,他在暗,自己在明。冷不防会被暗伤。突然又感觉有些晕绚,伴着一股幽香。意识有些朦胧,那个黑影悄悄地走到她的面前。 虽然已看不清楚那人的身影,只觉得飘飘忽忽。可那双眼睛,那是冰冷的几乎让她忘不了的眼睛,正看向她,看着她向一边倾倒下去。。。 清晨,丫鬟端着东西向她的房间走进。她还在床上躺着,还未清醒。一个丫鬟走到窗边,轻声自语:“这窗子怎么没有关,这样少夫人恐怕会着凉。”说着,轻轻地扣上还在向里不断吹着凉风的窗子。 “如儿,恐怕我已经有些着凉了。”此时伊梦的声音在后面想起。她一手轻抚着额头,略显萎痱之意。一脸的倦怠。“少夫人,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忘记了关上窗子,才让你受了凉。”一边的梦儿有些歉意,自己没有服侍好少夫人。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把窗子关得严严的啊。 “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需自责。”伊梦轻摆了一下手,正欲下床。“真的没事情吗,少夫人?”如儿还是有些担心,她现在是少夫人,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还是要服侍好。“恩,的确没什么的。不过,看你如此紧张我的身子,那我们等些时候一起去趟集市,诊治一下。”“恩,少夫人。”如儿很开心自己的主子愿意出去走走,平时是懒得出这山庄的大门。 早餐吃过后,如儿随着伊梦出去了。秋风拂过脸颊,穿过薄薄的衣服吹抚在皮肤上,还有些许的凉意。伊梦扯了扯身上的披肩,向医馆走去。 大夫做了翻检查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这位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着凉,待我开几副药方,服上些时日,就会无事。”说完,大夫去开药房去了。“如儿,你随大夫进去取药吧。”伊梦轻轻的嘱咐了一声。 过一会儿,如儿取药出来了。“少夫人。我们。。。”当如儿抬头时,面前早已没有伊梦的身影,她急忙找了一圈,医馆中,医馆前的大街上。可是,无论她怎么喊叫,怎么寻找,就是看不见少夫人的身影,听不到她的声音。 大街上仍是热闹一片,熙熙攘攘。如儿绝望了,蹲在大街中间哭泣了。她把少夫人给丢了,那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向老爷他们交代。少夫人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不见了的,也许是遇到坏人了,也许是被人绑架了。。。那可怎么办啊,少夫人只是一个弱女子。 想着想着,愈哭愈烈,一发不可收拾。顿时,有许多行人围了上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情况。只是觉得那小丫头好可怜,便纷纷向她施舍钱财。可如儿还是没有停止哭泣,也不理会行人的这个好心的举动。 在墙角的暗处,一个人影轻扯嘴角,一直看向大街中间的那如儿。不一会儿,那人影一闪身,消失在墙角,消失在人海。 灵魂的归属35 原本他们是打算走那吊桥的,他们之中的人大多都是有武艺在身的。秦啸城和何宛柔这两位就不用说了,都是江湖儿女,略施轻功就可过得那吊桥。其他那些,恐怕除了尹星泪之外,也都是习过武的,只是有高低而已。 可尹天齐这位貌若书生的人竟然提议大家走“黑森林”,尹星泪自然是持反对意见“我反对,这样岂不是自找险处,徒添烦恼吗?”他不是也会武的吗,为什么要冒险走黑森林啊?“实不相瞒,我有恐高症。那吊桥高而悬,且桥下流水湍急,我恐怕无法过去。”尹天齐为自己解释。“可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使大家身处险境,所以,我还是反对。”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有恐高,真的假的? “反对无效,就按尹公子所说走黑森林。”何宛柔帮着他说话。尹星泪真是气不过,小嘴一撅,不再搭理他们。哼,何宛柔真是重色轻友。“好了,就按尹兄弟说的走黑森林吧,大家自己都小心些。”秦啸城看了看他们,叮嘱道。 就这样一群人向黑森林的方向走去。刚走近黑森林时,原本尹星泪是呆在队伍的最后面的。可她越走到里面,就越觉得身后的氛围很怪异,好象有什么不明的物体跟着她,似有似无的有怪声传来。令她毛骨悚然。她不敢往后面看,也许在自己还没有觉察到的哪一秒里,就会不明不白的被扼杀。好恐怖啊,现在应该还是白天吧。白天这里就那么隐森,要是到了晚上,那这里是不是就成了一个硕大的“幽灵山庄”了呀。真不魁为黑森林。 “李环旭,你不要走那么快。”她轻轻的,仅用他能够听见的声音叫道。她是害怕声音太响,惊动了这里居住的可怕生灵。她又加快了步伐,向里面走去。如果只是黑倒还难不住他们,最要命的是,越到森林的深处,就有浓浓的雾气缭绕不散。这使他们的前行更艰难。 “奇怪了,这里我们好象走到过。”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是尹星泪有些焦急的声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不是迷路了嘛。 “我刚才走路的时候掉了一样东西,它竟然在这里出现。”秦啸城手里捻着的是他们日昔山庄特有的令牌,是他用佩剑在地上触及到的。“看来我们真的是迷路了。” 天愈黑,森林中的氛围也愈怪。参天树木在狂风地吹打下,形如魑魅魍魉一般。四周透露一股阴森、压抑。还时不时会有枭鸟的怪鸣。 尹星泪心里惧怕不已,紧紧地靠着李环旭,不敢再看这四周的氛围,也不想听到任何怪异的声音。 “表哥,我们该如何是好?”何宛柔仰头望了望黑暗的天空,没有星星点点,只有厚厚的云层飘浮着,云层骤然聚集,定是要有一场雷雨要下。空气也变得更加浑浊、潮湿。 “恐怕这天有雨要下,我们还是赶快找处可以避雨的地方吧。” “那有一个山洞,可避雨。”尹天齐指了指一处高坡,在那高坡下方,果然隐约可见一个山洞。看来他们只能去那里过夜了。 山洞里很宽敞,透不进风。他们早已经用检来的木材生起了一堆火。在他们走进山洞不久后,瓢波大雨就倾斜而下,空气中的潮气越来越浓重。 山洞里变得暖和,尹星泪也也逐渐的放下心来。想到自己刚才害怕成那样,还真是觉得有些丢脸。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从未来来的新欣人类,以前总不相信鬼神,也从未害怕过,这一次怎么就怂成这个样子。他们自然是不会介意,不会拿她开玩笑。因为她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可她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尹星泪,如果你再这么胆小,就枉为人类。”她在心里默念着。 灵魂的归属36 唉,既然情况已经是这样,也没有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只是不知要如何出得去这黑森林。 “我以前也从未走过这黑森林,也不知这黑森林比外面传闻的更加恐怖阴森。”秦啸城自语道。他们围着火堆,身影投射到山洞的石壁上,被放得很高大。“其实这黑森林也不是经常这样,只是现在正逢雨意,若是平常晴好天气,这儿是没有那么多雾气的,也不会那么黑暗。”尹天齐有条不紊的说着。 黑森林,顾名思义是一片黑暗。但是这种黑暗并不是经常持续,在阳光普照的日子中,它还是可以从叶片的缝隙中透过光亮。只是由于树木的过于高长,阳光稀少了些,所以看起来过于黑暗。在这里无论是晴朗天气还是阴雨天气,都是有危险存在的。所以通常人们是尽量避免走这黑森林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得等到雨过天晴才能走出去了。”他知道的还真清楚,就好象他经常走这里似的。唉,只是这雨几时会停啊?尹星泪独自走到洞口边,看着洞外一直下着的大雨,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这天圣王朝似乎很少下雨,这一次应该是她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天降大雨吧。如果是平常,她倒有这个心思去欣赏雨景。只是现在所处地方实在不适宜。她斜靠在石壁上,微有些凉意,思绪却早已经飞散开去。 记得在清明节那日,天也还降着雨。那个陌生的声音,所说的话到底是何意义。为什么就只是一场梦竟然把我带到了这里,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否在自己还不知道的其他时候,在一觉醒来之后,又会穿越到自己那个时代,或者其他的时代呢?也许。。。 “尹公子,你手臂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尹星泪还在思绪万千时,听到何宛柔略显心疼的声音。她收回了思绪,朝那方向望去。 果然,在尹天齐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看上去令人刺眼。这样的伤痕,是怎么造成的呢?何宛柔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些注意上了。 尹天齐眼神有些飘闪,忙放下了左边的袖子。尹天齐知道大家现在都在看着他,他也无处躲避,只能为自己手臂上的伤疤解释道:“哦,这是我前些日子不小心磕的。” “真的是磕的吗?”这时,李环旭突然饶有兴趣的说了句。“是的。”李环旭没有再说话,眼中明明闪过一丝不相信。 “李兄弟,你这些日子倒是不常说话。是否对我们这些故人有些见外了?”秦啸城打趣到“是否还记得在日昔山庄我们三人彼此喝酒?”“当然记得,这种事情怎么会忘记呢。我还记得某些人喝得大醉,还胡言乱语。”他说这话时,眼神瞟向了尹星泪。尹星泪一时语塞,无话可辩驳。 “李兄弟,你是王爷,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在外面,不用帮你的皇帝老爹分担国事吗?”尹天齐像是无意的问道。这位玄王爷像是对他有些敌意,看他的眼神冷淡。看来自己要好好和他沟通沟通,也许他对自己有一些误会,这样可不利于成为朋友。 “我对国事一向无趣,这整个天圣王朝都是皇帝的,他自可处理好,要不怎么有资格当这九五自尊。且宫中又有那么多的大臣为他分忧,更是没有我的事。”李环旭说出了自己那一翻话,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何情绪。 “李兄弟过得倒的确是清闲,不用做事,与生俱来就是皇室贵胄。”尹天齐似在感慨。 “若是尹兄弟有这个才能,我自可为你谋一官半职啊。”。。。 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不知是何时辰。夜应该已经很深,只是他们都还没有睡意。洞外的雨还未停。。。 灵魂的归属37 “城主,那女子不肯与我们合作?”一个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向他的主子禀报着这个无奈的消息。 “是吗,你没有告诉她帮助的是她的亲人吗?”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问道,那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面具,令人看了心生胆寒。 “属下说了,可那女子说这样是助纣为虐。她宁愿没有那个亲人,也不愿意帮着做坏事情。” “做坏事?哼”那个戴面具的人冷哼了一声,看不见是什么表情“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和她废话。带路。” 那黑衣男子在前面带路。在经过千蜒万转之后,一个女子出现在面前。那女子处在一个深潭的中间,是在一个小小的石拄上面,那块面积仅仅只能供她勉强整个人躺下。黝黑的潭水深不见底,似乎还透着寒气。那女子不会武艺,不懂轻功。无奈的被困在这潭水中间,没有出路。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那女子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明显底气不足。“如果你们想让我听从于你们,那休想!”她又使出浑身的气力,朝着潭边的那两个人喊着。 那城主将手轻轻一挥,那潭中的女子突然眼神变得空洞,“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主人,你将听命于我,为我办事。”城主轻轻的念叨一遍,那女子用很机械的声音复述了一遍她的话语,然后猝然倒下。 “叫蓝齐过来。”他向手下命令道,随后转身离开了原处。 大堂上,那带着面具的人庸馓的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石椅上,用一只手撑着额部,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城主,招属下有何事?”那个叫蓝齐的人速跪于下面,也是身着一身黑衣。似乎除了那城主外,其他的那些手下都是着黑衣。 “那前不久抓来的女子已经被我用蛊惑术搞定,她是我们的一颗棋子,你应该知道她对于我们的重要性。” “属下明白。”蓝齐已经心有所领悟,他知道城主这么说,定是要他好好调教那女子。 “好,很好。那她交给你了。” 哼,她真是蠢,还说什么亲情,没有那个亲人也不愿做坏事,这怎么可以由着她。她怎么会知道,这一切原本就是一开始计划好的,她的那位所谓的亲人早就六亲不认。 人的思想再怎么自由,再怎么随自己。又有谁能逃得过他的蛊惑术,就算意志再坚定的人,都是无法抵抗的了这蛊惑术的。哈哈哈。。。(那人仰天而笑)这天圣王朝总有一天是我的天下,你们都等着受死吧。可别怪我无情,这当初都是被你们逼的,是你们先对不起我,我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在这片空间的另一处地方,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双腿磐坐着。四周是一片石壁,她默默地叹着气。 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不能化干戈为玉帛。恐怕一切结束后定将是日落昏黄、人走茶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完后又叹了一口气。 那里站着许多的下人,但没有人去理会那位老者的话语。只是用耳朵倾听着,她们已然习惯了,每天都会听到她的这一席话,虽然听不大明白。但心里还是有些许的感触,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定将是天意吧! 灵魂的归属38 雨不知下了有多久,这一次的雨在一向天气晴朗的天圣王朝真的很少见,竟下得如此泛滥。恐怕就算马上停止,阳光普照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这雨过后的残局还是必不可免的了。那么大的雨量,若是附近有河流存在,也只怕早就淹没陆地了。 雨过后,太阳总是是露出了那张久违的笑脸。的确,在晴朗的日子中,这片所谓的黑森林其实并不是很黑暗,倒是像那种可以避暑的地方。这里的温度似乎并不是很冷,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的关系吧。只是,道路还是很泥泞,一下子恐怕还不能出去。 “这黑森林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现在正逢秋季,还这般有暖意。”尹星泪暗自发表着感想。如若这里没有风雨的浇灌,常年阳光,倒像是一个大的温室。 “你在说什么那,我们现在可是被迫困在此处,怎么会想到这里是个好地方。”尹天齐用尽量婉转的话语说着。她是怎么想的,她难道不怕被野兽吃掉吗?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不会真的有此意。”真是的,我只是随便那么想一想,至于那么激动吗嘛。恩,这个人似乎好象有猫腻。她心里揣摩着。 又过了些日子,他们也有些厌烦。一群江湖人士和朝廷中人竟然要被困在这里那么久,无法干正事,这也是很悲哀的。一日清晨,他们决定起程走出黑森林。虽然已经有些日子,而且这些日子中也一直是阳光甚好,但林中小路上还是有些泥泞。如若不注意脚下,是很有可能摔跤的。他们找来许多粗树枝,前前后后相互拉着,这样既不容易走丢,又不容易摔倒。 感觉走了许久一段路程,可还是没有走出去。原本以为等天晴地干了,可以一下子走出去。可倒是忘记了,还面临着迷路。天色已渐显阴沉,恐怕是日落昏黄时分了。难道又要等到明日了吗?明人又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他们无语,走了一天已经有太多的倦意。真的是好可笑,他们是何等人物,在他人眼中都是一等一的高人。面对这自然界的事物竟会如此无策。他们不可能把这黑森林中的树木一棵棵截断,那么大的面积,这太不现实。他们也无法施展轻功从上面过去,毕竟功力有限,毕竟他们不是神仙。尹天齐真是有些后悔,因为他个人的原因,而导致大家一起被困,也没有办法去实行任务。 尹星泪仰望天空,璀璨的星星向她不住地眨着眼睛。真是漂亮,只是这里视眼太小,看不见太多的星星。如果能看见那颗北极星的话。。。北极星,对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忙站起身来,向着天空竭力寻找着,可是她不知道哪个方向是北方,在这里根本就分不清方向。她一会儿跑去这边,一会儿跑去那边,倒让其他人有些纳闷。 “你在干什么?”秦啸城不解的问。 “我在找北极星。” 过了一会儿,她累了。也许是真的视眼太小,怎么也找不到北极星。难道连这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吗?她真的不甘心。 轻咬下唇,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但是,由于天太黑,没有人看到她的表情。她将手伸到袖袋中,触及到了一个东西。她都忘记自己一直都带在身上了,这下有救了。 她取出一个像滴水状的水晶坠子,对着天空四处摇晃着,在北边的方向,水晶坠子发出耀眼的荧光,美丽而绚烂。 “这个方向是北边,我们往相反的方向走,就应该可以出去了。快,如果等到天亮,没有了星星,那就失灵了。”尹星泪一边说着,一边让他们快些赶路。原本大家都很劳累,但是听她这么说,也只有赶路,希望这一次真的可以走出去。只是,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何物? 灵魂的归属39 他们到达清云门时,天已经泛起鱼肚白。开门的管家看到是小姐回来,急忙放他们进去。尹天齐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理会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进清云门了,自己来拜访,那管家没有去通报。 其他人还好一些,在被安排的房间里稍坐了一下,喝上口水,倒是很快恢复了气力。毕竟是会武之人,平时也是奔波过来的。只有尹星泪不同,她简直身体酸痛死了,路上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注意,现在松懈下来才发现自己快散架了。她勉强支撑着走进房间,身子还没有碰到床沿就倒头睡去。真的是不想起来了,不想再动弹一下。 原本想过自己该怎么开口说自己来拜访羽掌门,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就进了这里,连掌门的面都还没有见到。为什么那管家看到何宛柔他们之后会有一种惊喜感,难道他们是这里的门客?尹天齐趁休息时暗自想着。 如果说日昔山庄是靠山而建,那么,这清云门就可以说是靠水而立。一条潺潺的河流横跨整个建筑,一座石桥飞架在大河之上,名曰——清冥桥。这里景色秀丽,没有太多的装裱,不过这样倒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这里分为许多的房间,有“斌、武、风、淳、洛”五个阁房。分别是李环旭、严卓、尹星泪、尹天齐和秦啸城这正好五个人暂时居住。这里是何宛柔的家,她自然是住在自己的闺房。 太阳毫不吝啬的升起,将光辉撒向大地。也已经休息许久,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尹星泪还睡得正香甜,梦里还有迷迭花的味道。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觉,肯定皮肤差了许多。美丽又要打折了。她不自觉地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小姐,起来了。这太阳升得老高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传入她的耳里。她一下子没有反映过来,只是觉得熟悉。可这声音中似乎有些许的愁绪,没有以前那般亲切。为什么会说以前?“伊梦!” 她惊喜地从床上跳起,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伊梦,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惊讶。 “我早些时候到的,是有人让我来的。”伊梦说出了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让她到这清云门来干什么,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和小姐都来到这里。 也许是因为生活的压迫吧,看来秦啸城还并没有喜欢上伊梦,她的眼神变得没有以前那般清灵。已没有了当初的单纯,看上去成熟稳重了些许。好久未见,竟变得如此,是好还是坏呢? “伊梦,你看。这一次多亏有了它,否则我们不知要如何了。”尹星泪用手捻着那颗水晶坠子,在她面前摆动着。想起自己在那黑森林里所遭的灾难,真是好可怜啊。 “小姐,这是什么?”伊梦看了看,不解的问。 “你真健忘,这是我的‘星泪’啊,这当初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怎么忘了。”尹星泪有些许的不悦。这丫头,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呢。 “哦。瞧我这脑子,真健忘。”伊梦轻轻地在自己的头上敲了几下,脸上露出了笑容,是那种很淡雅的微笑。 “你到现在才刚起吗?”这时,李环旭冒失的声音响起,他的脚已经跨进她的房间。 “是啊,很累啊。你有何事?”真是的,这大清早的,到她这里来干什么? “你手里那是何物?”他突然对她这个东西产生了兴趣,也不知是为什么。 “等会告诉你,我现在还没有梳妆,你先出去。”她打发走了李环旭。就算她现在穿着衣服,他怎么可以未经过允许就进入她的房间。 灵魂的归属40 “爹爹,你真偏心,为什么给妹妹做那么好的东西,而我却没有。”是一个小男孩稚气的声音。 “你是男子汉,需要这种东西来干什么,这种是给女孩子的。”是一个父辈的人稍显愠怒的声音。真是的,她是妹妹,给她做是应该的,你要来干什么! “哥哥,你看这个漂不漂亮,你有吗?”一个小女海手里把玩着水晶坠子,那坠子在阳光下格外漂亮,晶莹剔透。 “走开,你有这东西就了不起啊!”那小男孩说着自己却跑开了,心里难受极了。 “哥哥没有,爹娘已经不疼哥哥了。”那小女孩还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如此的幼稚,如此的愉快。。。。。。 “这就是我的‘星泪’的由来,它对我可是很重要的。”尹星泪十分有耐心地跟他们说着,心里还有些许的愉悦。 其他的人都听着她的故事,听着这宝贝的由来。惟独尹天齐独坐在一边,一副若有所思。眼神中有些许的痛楚。 “这可真是好宝贝,能感知北极星,那就是可以感知方向喽。”秦啸城一副赞许的样子。 唉,那么多年了,她也已经长那么大。的确不比当年那个刁蛮的姑娘,人是会变的,就像自己一样。难怪见到她会有种莫名的熟悉。 尹天齐暗自想着,往事越入眼帘,让他还有几分感触。却全然未听见他们在叫自己。“尹公子,尹公子?”回过神来,正好对上尹星泪那双略带疑惑的眼睛,那眼睛还是如此的清澈。他只是稍稍看了一会儿,问道:“何事?” “你都没在听闹。”尹星泪有些撒娇之意。真是的,竟然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其实并不是他没有再听,他听了,知道了一切的一切。他比那些人都清楚那水晶坠子的由来,那使他小时候曾经伤心一时,知道了爹娘对她是如此的疼爱,对自己却是如此的冷漠。 “你这果然是样好东西,好好收着,别掉了。”说完,离开了原处。不知为何,他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尹星泪似乎看到了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愁绪。一种让她看了有些伤感的神情。为什么会如此,为什么会突然涌动起一种莫名的哀伤?这难道真的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吗? 清云门的掌门羽化正逢外出,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尹天齐只能在这里等待些日子,他基本已经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进来,原来这何宛柔竟是总掌门的女儿,这倒让他有些使料未及。 尹天齐独自倚在清冥桥边,看着桥下的水流淙淙而过。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到底该如何,分离了那么久,她是否还记得。但是,如果这样,是否会对她不利。不过,那件事情恐怕是迟早的,是现在还是以后,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要想做大事,怎么可以仅仅局限于这方面。况且当初可是那人不仁,与我有何关系。 “尹公子”尹星泪的声音在他耳边乍然响起。她是想来问个究竟的,究竟他有何忧愁,竟会愁上眉梢。虽然只是在一瞬间看见,但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有心事。 灵魂的归属41 “尹公子,如果你有什么不悦的事情,是否愿意跟我讲?”尹星泪探问道。毕竟这可能牵涉到他的隐私,不能太冒昧了。 他看向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她被搞得一头雾水,刚刚他还是愁眉不展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又笑得灿烂,真搞不懂。不过,他的微笑真是好看。 “你的‘星泪’真的是很漂亮,很漂亮。”他又将视线转向别处,脸上又浮上了忧伤。 “你妒忌啊,你妒忌我有这么好的东西?”尹星泪像是调侃道。 妒忌?如果这个词用在还是小时侯的他恐怕在适合不过,只是现在,这个词也太幼稚,太愚蠢了吧。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你的爹是当朝的礼部侍郎,你作为他的女儿一定很幸福吧!?”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无意的询问。 “是啊,爹爹对我很好,娘对我也很疼爱。”他问这做什么,这似乎不怎么有关系。 “你从小他们就对你疼爱有佳,不愿让你受委屈,所以,你才会变得任性。不过,你现在似乎改变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不懂事。真是可喜可贺。”确定,他这一次用的只是一般的陈述句。 那当然,我又不是那个真的尹星泪。但是,他刚才那席话是什么意思?好象他很了解我现在的肉身的过去似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啊。”尹天齐终于说出了储藏在心里已久的话语。还是认了吧,相不相信是她的事。 什么,他竟然是我哥。他虽然也姓尹,但不会那么巧吧。曾经是听伊梦说起过,伊梦说她是礼部侍郎的二女儿的时候,她就在想自己肯定有一个哥哥或姐姐。后来又向伊梦问起,那时候也知道了在自己前面有一个哥哥,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失踪了,那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伊梦当时好象也说了他的名字,只是自己没有放在心上,给忘记了。现在想起来,“尹天齐”这个名字的确是熟悉的很。 尹星泪微微张开嘴巴,一副惊讶的样子。 “你,不相信吗?”也许她真的是不会相信。当年自己没了下落,别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今天他能如此健康的站在妹妹面前,也怪不得她如此惊讶。 “你真的是我亲爱的敬爱的天齐哥哥?”有些肉麻,又有些深情。 “仁兄,以后小妹我就靠你撑腰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调皮。 “你去看过爹娘了吗?他们挺想你的。”有些淡然。 呵呵,许久未见。她的善变能力越来越厉害了,就刚才那么一会儿。一会儿深情,一会儿调皮,一会儿又变得平淡。 “哦,我还没有去看望过他们,我想等改日去看望,也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他回答了她最后面的一个问题,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看不真切。 既然他是自己的哥哥,那,那样子应该很合适。看那何宛柔对他是情有独钟,或许可以去撮合他们两个,也是为了弥补当初自己骗何宛柔的那份情意,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愧疚之意。决定了,要做一次红娘。 尹星泪不自觉脸上泛起一丝傻笑,使尹天齐摸不着头脑。 “红娘a计划”正在酝酿中。。。。。。 灵魂的归属42 听说了尹天齐是尹星泪失散多年的哥哥之后,其他人有些惊诧。但他们为俩兄妹团聚而感到高兴。 “尹公子,没想到你竟然是尹星泪的哥哥,难怪有几分相似之色。”何宛柔看着他们两个人说道。自己在看到尹天齐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现在想来,应该是在日昔山庄尹星泪女扮男装时的那分熟悉吧。一样的英气逼人。 尹天齐和尹星泪相互对视,看了一下对方。像吗?他们自己怎么没有觉得。“尹兄弟,你能和令妹团聚,真是可喜可贺。”李环旭虽然是在向他道喜,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觉得有虚假之意。 “那就多谢李兄了。”尹天齐回敬。脸上一直有着笑意,只是,这在尹星泪看来怎么那么不自然,有点像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他们两个在搞什么? 一日清晨,碧空如洗,太阳光柔和。尹星泪走到了何宛柔的房间,何宛柔有些吃惊,这尹星泪倒难得起那么早。看她心情很好,不知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 “尹姑娘,你这一大清早的,到我房中有何事情吗?”何宛柔轻轻的问道。 “别尹姑娘尹姑娘的,这样太见外。不如,我们以姐妹相称。柔姐姐!”尹星泪说完之后甜甜地叫了声,让何宛柔感到倍感亲切。既然她都先开口叫姐姐了,自己也不能吝啬。 “星泪妹妹。(感觉叫‘星妹妹’或‘泪妹妹’很怪)她其实是很想有一个像她那么可爱的妹妹的。 “这样叫起来多麻烦啊,你就叫我‘月妹妹’好了”她想起了以前自己为自己取的名字——白月。 “呵呵,好啊”何宛柔大概也猜到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再一次想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今天天气甚好,我想请柔姐姐陪我去欣赏这清云门的景致,不知可否?”她刚来的时候,早就看到过这里的风景,只是没有时间好好地去欣赏而已。 “当然可以,那我们去后花园,那里风景甚好。”何宛柔很爽快的答应了。两个人向后花园走去。。。 在“淳房”中,尹天齐斜靠在椅子上面,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听到的是敲门声。 “何人?” “我是伊梦,尹小姐让你去她的房间一趟,说有事情。”伊梦为尹星泪传达着话语,还未等尹天齐出来开门,就已经轻轻地走开了。 后花园,果然景致甚好。这花园设得很大,几乎有些像那种自然界的花草园,看啥不出是被围起来的空间。这里地处温暖,还有许多的花正在含苞欲放,丝毫没有秋日百花凋零的凄凉感。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柔姐姐,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下下,很快的。要等我!”说完,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希望还在,希望还没有走。她一边想着,一边奔向“风房”。一路小跑过来,扬起了路上散落的树叶,她却未停脚步。“你有何事那么匆忙?”是李环旭的声音。她没有停下,只是敷衍了句“以后在说。” “妹,你叫哥来,自己却从外面赶来。到底是何事情?”尹天齐等了片刻,刚想离去,就看到她从别处跑来,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灵魂的归属43 “哥。。。你去一下。。。后花园,有人找你。”说完,又跑开了。 “谁啊。。。”对着她的背影问道,可已经没了踪迹。这尹星泪也不知何时跑得那么快了。尹天齐稍微站了一会儿,向清云门的后花园走去。 这时,一个人影调皮地从墙角边出来。“搞定,希望他们能明白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她自语着,从另一个方向去了后花园。 这一切,就是我们尹大小姐的“红娘a计划”。在计划前,她早就已经勘察好地形,这后花园的确是个幽会的好地方。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何宛柔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尹星泪回来。真是的,到底是什么事情,竟需要如此长的时间。她有些许的不耐烦,左顾右盼。这时,有一个人从不远处走来,也在左右环顾,寻找些什么。 尹天齐看到了不远处的何宛柔,走上前去。“是你找我有事情吗?”尹天齐询问道。这片地方他找了很久,只有看到何宛柔这一个人,他想,应该是她吧。 何宛柔看到是尹天齐,有些唐突。他怎么有那么好的兴致来这里,刚才好象还问她找他干什么。哪里有找他啊。 他们两个互相述说了来这里的理由。话语过后,他们相视一笑“看来,这是小妹的刻意安排。既然如此,那我们可别辜负了她的美意。”小妹还真是调皮。 何宛柔微微侧首,有娇羞之意。没想到尹星泪如此懂她的心思,原本还在为丢下自己一个人跑掉而有些愠怒,不过,现在看来。。。 他们两个人时而并坐谈心,时而站立论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尹星泪躲在花丛茂盛处暗子偷笑。这样一来,他们应该更了解对方了,虽然场面一直都挺淡雅。慢慢来嘛,或许等一会场面会活泼起来。想着想着,竟然倒在花丛中睡着了。这里太过于温暖,真的是很催人入梦。 “不知道爷找尹公子有什么事情要说?”严卓边想边走着,也没有顾及脚下。这后花园花草本来就很茂盛,大多都是要从中穿过去的。 “啊——谁呀,竟然该踩我?”这时,一直平静祥和的空间里,传来了一个女子划破天空的叫喊之声。尹天齐、何宛柔双双回首,看向声源。严卓这才被惊醒,机械般地将头转向地上。尹星泪正用双眼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真是抱歉,我没有。。。注意!”他在第一时间道了歉。他自己也没弄明白,自己在走路,怎么踩到人了。尹星泪正想数落他时,他一闪身,到尹天齐那边去了。还是王爷交代的正事要紧。 “尹公子,我家爷找你有事,你是否愿意去一趟?”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别的什么。 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要离开,那自己的计划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前功尽弃?还没有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那。 “哥,别去”她竭力请求。怎么可以把柔姐姐扔在这。“我想,李兄弟找你肯定有要事吧。”何宛柔分析着,尹星泪能为她创造机会,她已经很感激。 尹天齐就这样离开了花园。“死严卓,烂严卓。死环旭,烂环旭,竟然破坏了我的计划。气死我了。”(又一次不自觉的叫出了“环旭”两个字。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红娘a计划”宣告失败,“红娘b计划”正在酝酿中。。。。。。 灵魂的归属44 “李兄弟,你找我来所为何事?”在一个水榭上,李环旭和尹天齐相对而坐。 “你这手臂上的伤疤不难去除”李环旭从袖袋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瓶子“只要你涂抹些时日,自可消失。”他把那瓶子轻轻放到尹天齐的面前。 “这是何药物?”他拿起那小瓶子,仔细端详着。真有那么神奇吗?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的伤疤感兴趣上了? “那么,你可以说了吧。你这伤疤是‘磕’在哪一把刀剑上了?”李环旭一直在怀疑他,认为他在说谎,可能与尹星泪相认也是有目的。 尹天齐的手停滞,眼睛看向他,像是在疑惑。看来这李环旭对自己的敌意还未消。 “李兄弟是在审问我吗?我这伤就算是磕在了刀剑上又能怎么样呢?”他反问道。 “这刀剑之伤可不比那些磕磕碰碰的伤来得好医治啊,就算是结了疤痕,只怕也会有所感染。”李环旭很认真的说着,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表情。 “的确,这是刀剑之伤。李兄弟是学过医的吧。”告诉你又如何。“这是我以前在与他人打斗中所受的伤。”确实是事实。他还记得自己被他人围攻,那是在一个夜晚。 尹星泪和何宛柔坐在另一处水榭上。她们所坐的水榭离李环旭他们的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看见他们时而起身,时而坐下。 尹星泪望向那个方向,看着李环旭的背影,真是可恶至极。到底什么事情嘛,正好在她实行计划时找他哥有事,就不能再晚些时候嘛。害得自己的“红娘a计划”泡汤了,不得不再从新计划。要知道,这样是很费脑的,恐怕这一次不知道要死多少的脑细胞了。哼! 何宛柔看着尹星泪双手托腮,眼睛一直往那座水榭上望,眼神中充满了不悦。她知道,定是因为她和尹公子的事情。这样可不好啊,可不能让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变得不好啊。 “月妹妹,你。。。好象有些讨厌李兄弟啊?”何宛柔探问道。希望不是吧,如果仅仅因为这件事情而使他们两个如此,那怎么行啊。 “我不是有些讨厌他,而是非常十分以及极其特别的讨厌他,明白!?”她讲了一大窜的形容词。何宛柔一下子没有听清楚,但她知道了尹星泪很讨厌李环旭。 “月妹妹,你难道不明白李兄弟对你的情意吗?”何宛柔真的不忍心如此的结果。 “他对我会有什么情意?真是的,柔姐姐,你怎么好象还在向着他说话。我好不容易帮你和我哥创造机会,被他破坏了。你倒一点也不以为然。” “我和你哥看缘分吧。但是,我能看得出来,李兄弟是喜欢你的。你难道没有觉察到吗?”又一次探问,这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啊?。。。”还没有说完“那他为什么在选妃那日选你,而不选其他的人?”何宛柔真的想帮助他们,他们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尹星泪疯狂的在脑中为自己寻找可以辩解的字眼“那是因为他想害我,害我不能好好在家里呆着。让我一个弱女子涉足江湖,多么‘卑鄙’的行为啊,迟早有一天要被他害死了。”说完这一席话,她轻轻地舒了口气。虽然说得有些过了,但也不为是一个理由啊。 尹星泪看到她似乎还不是很相信,的确,这个理由有点牵强。真是的,现在讨论的是她和我哥的事情啊,怎么扯上自己和他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赌一局。 “那我们来做一个试验如何,那恐怕要请令兄帮忙。”尹星泪的态度十分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灵魂的归属45 当秦啸城听到尹星泪要请他喝酒时,他起先是拒绝的。他也知道这李环旭是喜欢尹星泪的,这样恐怕不怎么妥当。后来,何宛柔悄悄的告诉了他这一次的目的,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要的就是这种不妥。 秦啸城还是有些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考验吗?那自己是不是只是一个摆设而已?他勉强的答应下来。 这一次,就看本小姐的激情演义吧,我的演技可不是吹的。瞧好吧!(一直没有机会演出,上一次出了意外,真不甘心。这一次一定会好好加油!) “尹公子,李兄弟,还有严兄弟,你们这边请!”何宛柔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去那边的水榭上面。(清云门水榭很多,很有情调)在那水榭的石桌上,早已经备好了瓜果点心,等待着人们的品尝。 “你请我们来这里所为何事?”是尹天齐先开的口。“哦,今天天气甚好,我突然起兴致,请几位赏风景。这清云门的景致,可是别有一翻风味哦”何宛柔现在还不能说明真正的目的,应该快来了吧?她轻轻探望了不远处的一个水榭。说曹操曹操到—— 秦啸城和尹星泪双双进入,就在那个不远处的水榭中坐下。两个水榭几乎只是隔了一段的河水,彼此可以看得很清楚。秦啸城坐下后,尹星泪很“乖”的坐在了他身旁的那石凳上,正好与那边的李环旭相对。“啸城哥哥。。。”第一声,超级肉麻,连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忍住,我是忍者。她用眼睛的余光眇了眇对面的那群了,除李环旭没有反应外,其他的人都被震住。“来,吃葡萄。”她拿起一个葡萄正要剥皮。“我自己来吧。”秦啸城倒是很“客气”地推辞了。 “啊”轻轻的叫了声,音调很短。尹星泪向他递过去一个眼神。你只要乖乖配合,无须装客气。无奈,秦啸城才好象刚刚想起这一次是要配合她演戏。乖乖地吞下了她用手递到嘴边的葡萄。她倒做得像个小大人似的,用另一只手在他的下巴下面掌着。看上去是那么温柔,有点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幸亏,她在把葡萄轻轻放进他嘴里时,没有喊一声“啊。。。”让他张嘴,要不然,他恐怕也快受不了。其实,她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子,虽然性格怪异了点,有时平淡的让人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有时。。。 “啸城哥哥,葡萄好吃吗?”尹星泪提醒了正在看着她发呆的秦啸城。臭小子,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恩。”秦啸城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在那边的水榭上面,三个人都各怀心思。“尹星泪可真厉害。”何宛柔想着,看了看李环旭,他还是没有表情,正吃着点心。“真不要脸!”此时,李环旭是这么想的。其实,他知道尹星泪是在演戏,是在演给自己看的。他不想当他们的赌注对象,自己是什么感觉就是什么感觉,喜欢怎么样的表情就怎么样的表情。(他的脸上一直是没有表情的)尹天齐简直要吐血,自己的妹妹实在是太。。。太。。。 (无法言说)严卓转身看着,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还是昔日那个尹星泪吗?虽然她平时就很善变,但也不会变得那么离谱吧。(他自己剥了一个葡萄塞在嘴里) 尹星泪又向那边眇了一下,李环旭仍然没有表情。事不过三,已经两次了。 秦啸城有些郁闷。他知道刚才尹星泪的那个动作恐怕已经让他们难以置信,正用各种各样的眼神看向他这边。他拿起酒杯酌酒。 “呀!”传来尹星泪一声惊叫,还很夸张地跳起来。吓得他差点没把酒杯中的酒洒掉,又怎么了呀? 灵魂的归属46 她不是想要故意整自己吧?是不是假装要试探李环旭,实则是要整自己。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不是死定了嘛?这样子的尹星泪简直是离谱的可以。 “啸城哥哥,你难道不知道吗?刚吃葡萄是不能喝水(酒)的,要不然会肚子疼的”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那边的严卓刚往嘴里倒了口酒,听到她那席话,还没有考虑太多,就把酒一股脑儿地喷了出来,还差一点就喷到了别人身上。有没有搞错,怎么不早说啊。 这时,李环旭突然站了起来,“这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煞风景。严卓,换一个位置。”就这样,严卓被换到了正对着他们的位置,而李环旭背对着他们。 什么,他说我是东西,我不是东。。。不对。我是人类,聪明的人类。哼,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指桑骂槐。恐怕已经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可是,还有一次啊。好吧,仅此一次。他背对着这边,看不见她做的动作,那只能用声音的了。“啸城哥哥,你看这里有好多鱼儿在游哦,好有趣哦。”她嗲声嗲气的说。似乎也已经听习惯自己这样说话了。 她俯在栏杆上,向水里望着。真的有许多的鱼儿在游,如此的自由自在。她有些忘乎所以。一探身子,“啊——”她发出一声叫喊。整个身子失去了重心,向河的方向掉下去。不要啊,她可不想把衣服弄湿,也不想被河水呛到。就在她真的整个身子快要垂人河中时,后面的一股力量急忙把她拉起,真的是千钧一发。 她心神未定的坐回原来的座位上,她还没有顾及上自己有多不安时,眼睛已经不自觉地转向那边的水榭,真的想看到那个人会是什么表情。他应该会转过脸来的吧。这也算作一次演义吧。如果他真的喜欢我,那他一定会为我着急的吧。 可是,当她回首时,已然不见那人的身影。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在加上自己刚才受了惊吓,两种感觉瞬间交织,有种想让她声泪俱下的冲动。冲动是魔鬼,我不可以流泪,绝对不可以。她用力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这些动作在秦啸城看来是如此的让他心疼。 也许,他真的已经喜欢上这个女子了,如此的莫名其妙,可那种爱意又是那般真实。常常会被她牵动自己的情绪,她快乐,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他悲伤,自己也会莫名的有伤感在心中涌动,但他从来都不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 直到刚才那一秒,看到她快要落入河中,心里突然一紧,像打翻了五味瓶子。酸、甜、苦、辣、咸,交织在一起,不知算什么味道,只是感觉涩涩的。 她虽然说自己不喜欢李环旭,也认为李环旭不可能喜欢上她。要做这次试验来证明自己的想法,可是,刚才她那失落的眼神出卖了她。这样一个女子,这样一个不肯承认自己对所爱之人爱得深沉的女子。恐怕他只能远而望之。 尹星泪自顾酌酒,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喜欢喝酒。也许是从那日在日昔山庄喝酒过后吧。 “为什么他走开了?为什么他在我不小心要落下水之后走开了?他走去那里了?”已有了醉意,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说了什么。只是,也许她心里怎么想得就那样说出来了。酒后吐真言! 秦啸城没有回答她的话语,也只是喝酒。看着面前的她面若桃红,看着她憔悴得喝下。。。好想为她分担心中的那份苦痛,可不知该如何着手,只能默默的看着她已泪流满面的脸颊。 灵魂的归属47 清晨起身,尹星泪敲了敲自己的头,还有些晕晕沉沉的。她只记得昨天喝了酒,也不知道酒后有没有说一些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是真是假的话。如果有录音机就好了,就可以将自己酒后说的那些话录下来了,只是恐怕这是不可能的。大概也还是在白昼时吧,那自己岂不是睡了一个晚上加小半天?睡眠也太充足了,这样恐怕对皮肤也不怎么好。 她悠悠地走到镜子前,感觉自己还飘飘忽忽的不真实。镜子中,一张憔悴得有些苍白的脸呈现。“鬼啊——”她轻叫了一声,用双手交叉,挡在了自己的脸上,不感看镜中人的模样。稍许片刻,她才慢慢放下手臂。她看了看镜中,左右侧看,原来是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怪。眼角还有泪水的残骸,她用手却轻轻擦拭,自己什么时候又落泪了的? 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脸上浮显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或许,我的‘红娘b计划’已经差不多酝酿成功。”她想又做一个小小的试验,想知道别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也像自己看到之后那般害怕。得找一个人来试试,找谁呢? 她用一根手指来回旋转着,做着思考的动作。“对了,那死严卓踩过我,我还没报仇呢,我倒给忘记了。” 她用飞快的速度奔向“武房”,那房间的门开着,她倚在门框上,轻轻将头探进去,看看人在不在。这时,肩膀被人在身后重重的拍了一下,好痛啊。该死的严卓,竟然知道搞偷袭。那我就郑重其事的吓吓你。 她身体突然倒了下去,这种感觉不像是装的。严卓看了看倒下去的人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好象没有点她的穴啊,怎么就这样倒了?难道是被自己“拍”倒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呀? 他站在原地想了许多,几乎忘记了地上躺着的人。他突然想起来时,地上已经没有人。在他的身后,缓缓地升起一个人影。动作很轻,幅度却不小。“猜—猜—我—是—谁?”她用粗重的嗓音说着,每个字都拖得很长。令人听了的确有些毛骨悚然。 严卓慢慢转身,看到的是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头发散落在前后,显现出一份诡异。他刚想叫“鬼啊——”结果脑子转了一下“人妖啊——”就这样出他的口中诞生出来。 尹星泪险些晕倒。“靠,竟然说我是人妖。如果你说我是鬼倒罢了,为什么说我是人妖。”尹星泪有些七急。他是怎么想出“人妖”这个词的?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啊。所以,我就说‘人妖’。”真是的,吓什么人那,如果我条件反射用剑伤了你,倒没法向爷交代了。对哦,应该是在晚上出没的,像“贞子”一样。只是“贞子”好象从电视机里出来的。 她想着想着,不禁脱口而出“你们这里有没有电视机啊?”刚说完这几个字,她就有些晕菜。用手想想都知道,这个时代怎么会有电视机。就算有,我怎么躲进去啊?真没脑子。 “什么是‘巅士鸡’”好怪的名称啊,从来没有听说过。“就是。。。就是。。。就是‘一只发羊颠疯的鸡。’这种鸡天生就会发巅,发倒一定程度就死了,所以取名为‘巅士鸡’”尹星泪解说了一翻,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怎么解说着“电视机”,想象力也忒丰富了吧。 这一次计划决定了,就从这“贞子”下手。得好好想想细节,免得又被他人破坏了。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计划。 “严卓,你可不要跟他人说起今天之事。要不然,你自己看着办。”这里多得是聪明的人。 灵魂的归属48 虽然她现在脸色苍白,足够吓住一些人。但是,做为一个“贞子”,是不应该有这么好的状态的,所以,要化妆。 白色的粉末涂抹在整张脸蛋,这样也挺麻烦的,如果有棉膜的话,这个步骤应该就可以剩了。宽松过脚的白衣大褂,为形象衬托了几份怪异。一切安排妥当,只等夜幕降临。。。 暮色顿至,月黑风高。不远处的树木来回倾倒,像抓狂的鬼魅。氛围正好。尹星泪偷偷潜入何宛柔的房间,用自己这身着装,好好的玩耍一下。何宛柔听到风吹草动,一阵及时的狂风揭开了她的房门,只能听得无情的风歇斯底里地在耳边吹刮,房内的帘纱悠扬地飞起,整个空间一片通灵。 “呵——呵——”怪笑声声,似乎比平常的声音更有质地。“啊——”一阵刺耳地尖叫,震动了四周的环境,也影响到了尹星泪的耳膜。看来,自己的这次造型相当成功。既然你如此慷慨的献出你的红色尖叫,那我让你来看一段“贞子”舞蹈吧。还在手舞足蹈时,闻到声音的人们已经赶到当地。 上次的计划还是有些效果的,尹天齐为她披上衣服,有些焦急地问:“怎么了?”何宛柔倍感恐惧地扑入他的怀中,身子有些颤抖。“有。。。有鬼。。。”连声音都是颤颤的。看来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尹星泪沾沾自喜。如果今天是愚人节的话,那她吓人就没有关系拉。 “今天非比寻长,恐怕真的会有鬼怪出没。”秦啸城与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我们去大厅。”一群人没有在说话,向大厅走去。阴风灌满了整个房间,连窗户都秫秫作响。站在暗处的尹星泪也有些怕意了。刚才秦啸城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作非比寻长?难道今天是盂兰节,真的有鬼? 风吹得更是肆无忌惮,硕大的一片空间里,只有尹星泪独自站着。“鬼大爷、鬼大娘、鬼大哥、鬼大嫂。。。。。。求求你们不要来找我,我假扮你们的族人是我不对在先,但是,我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啊!我发誓,我保证。。。”她正想伸起手来,可是,这手像灌了铅似的,就是没法伸起。 阴冷的寒风吹得她透体冰凉,麻木了所有感知觉。为什么他们没有来找我?她使出所有的力气和勇气向大厅方向跑去,跑得心神顿措,任风在空气中形成锐利的气流,刺向她。 大厅中,他们很悠闲的坐着品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何宛柔已恢复了常态,根本不像受过惊吓的人。“你们都在这里啊。”尹星泪装作一个后来者,很不知情的向他们大招呼。 “秦兄弟,你刚才说今日非比寻长,是何意?”李环旭无意的问道,丝毫没有理尹星泪。“今天应该是鬼节吧。”尹星泪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好象她是一个透明人。“今天应该是鬼出没的日子。”秦啸城说得的确也没错,每到这日,再晴好不起波澜的天空都会狂风大作。尹星泪选哪天不好吓人啊,偏偏选在今天,自己吓死自己吧。 尹星泪有些不相信,他们难道真的看不见自己了?她用手在每个人面前都使劲地摇着,而他们更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只顾在那里说着话。要做到这点,恐怕是很难装的。“难道我要回到原来的时代?”她自语着。回头看了看那一张张熟悉的脸。特别是他,那个她第一次醒来就没给好脸色的他,现在想来,这一切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梦。她也懂得知足,在这里的,都是她的朋友。 灵魂的归属49 头晕晕胀胀,睁眼,还是那片熟悉的空间,丝毫未变。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只记得昨天那歇斯底里的风,吹刺得她浑身是痛。似乎自己失去了知觉。 昨天,是其他人联手的恶作剧。想要惩罚她,不要总是知道玩,总是让别人成为她的玩物。她的突然昏厥让他们有些感觉自己似乎整得有些过。他们听不懂她自语的那句话,什么是原来的时代? 今日,清云门总掌门羽化已经归来。一脸的倦怠之意,憔悴得如黄花,没有了原来的韵味。“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何宛柔关切的询问。自己的母亲从未变得这般模样过,这一次回来怎么竟会如此。羽化手抚胸口,一副病态。“这一次,他恐怕真的已经出世了,这武林恐怕也已经被他玩弄于鼓掌。。。”她这一次的来回奔波,也知道了多方面的消息。恐怕那人的目的不仅仅只是这整个武林。 “他,他是谁?”何宛柔不解,到底是什么人,会把自己的母亲伤成这个样子。“我也未看到他的面目,他带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面具,来无影,去无踪,再还没有感觉他的逼近时,就已经伤经断骨。”她回想起自己无意间遇见那人,在自己手中的剑还未出鞘时,已经感觉喉咙口一阵腥甜。而面前的他却已经没有了踪影。自己用回魂丹药才保住了性命。 “江湖上有这样子的人吗?他叫什么名字?”秦啸城汗颜,他纵横江湖那么久,也没有听过有这么厉害的一号人物。竟然连羽化这等在武林中的高手都来不及拔剑。“这人的名字倒挺文雅的”羽化轻咳了几声“宇文浩” “什么!”当场有三个人叫出声来。尹星泪是经过这里时躲在墙角偷听着,听到这个名字,使她又有一种怒气想爆发。宇文浩,那个陷自己于不义的人,到底有何目的? 是他?怎么可能,他应该不懂武艺的,怎么会一下的有那么强的功夫?“你们为什么如此惊讶?”羽化有些许的不解,他们的反应未免太大。 “他是我曾经的友人。”李环旭和秦啸城几乎异口同声。他们相互对视了片刻。“恐怕那人用的是旁门左道,是邪术。” 这宇文浩一直销声匿迹,怎么现在出现了。看来,他是躲起来修炼了,那他,此次的目的主要是朝廷吗?李环旭知道其中的一些隐情,所以他会如此想。 这些时日都呆在这清云门,都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发生的事情。没想到江湖要面临着一场浩劫。这羽化也算是武林中的风云人物,这宇文浩打伤羽化,恐怕就是为了挑起战端,向整个武林挑战吧! “娘,你好些养病,我们先出去了。”何宛柔轻语道。和其他人都退出去了。这一群人沉默的坐在大厅中,各自思考着事情。但基本上都是在思考这件事情。“尹公子,我娘现在病重,等些时候你在去与她商事吧。”何宛柔这席话说得有微微的忧伤。“恩。”尹天齐轻轻的应了声。看来城主已经出动来,那我也得快些动作了。尹天齐一脸的默然,嘴角的一丝笑意,在李环旭看来是如此的狡猾奸诈。 看来他要有所行动,这狐狸尾巴迟早会漏出来的。其实李环旭早就猜道这尹天齐并非正人君子,恐怕做什么事情都是别有目的。那日日昔山庄行刺自己的应该就他,不单单是那个位置一模一样的伤疤,还有那个仇视的眼神。他看他时眼睛里充满了太多的东西,完成是一种极度的鄙夷。那个假的玄王应该就是他易容的吧,那个眼神,依就未变。 灵魂的归属50 秦啸城离开了清云门,去外面打探风声去了。其他人依旧留于清云门,如若真如羽化说的话,那么,这清云门现在恐怕是最为安全的了。 他们送走了秦啸城之后,又回到了大厅论事。现在这里是安全,如果哪一天真的有一场腥风血雨,他们人生在江湖,只怕也要牵累。 尹天齐用异样的神情瞥了伊梦一眼,她像是有所领悟。回了他一个眼神,无人注意到他们这个微小的细节。他们现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只能耐心地等待。唯有尹星泪还是如此的乐观。这些日子以来,她弄出了许多事情来,虽然荒诞,但也是在情里之中,也怨不得她。 "喂,你们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这样会把自己闷死的。"尹星泪实在受不了这个压抑的氛围。灾难还没有降临,我们何必要如此约束自己,使自己每一根神经都处在紧张中呢?"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倒是一点也不紧张,真是服了你了。"严卓冷言说倒。尹星泪这是种什么心态,都这个时候了,还只知道玩。似乎比以前更贪玩了。 紧张?她难道真的是一点也不紧张吗?一点也不关心这些身边的事情吗?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经八百地说道:"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情况如何,是好是坏,何必那么早为自己做警报。我们还要过日子的吧,现在是在等待情况吧,那这样子等下去难道情况就会好一点吗?就可以避免一些不愿发生的事情吗?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我当然愿意像你们现在一样沉默,紧张,让自己恐惧。因为那是暂时的,过一阵子就会好的。可是,那可能吗?要发生的迟早要发生,就算你怎么躲,那也无法违背天意,不是吗?"她的这席话说得如此费力,在他人看来,要用这么平常的气韵说出这些话,也实在是不易。 虽然不入耳,却的确是实话。现在就给自己施加戒备,的确有些过早。她一个弱女子都可以看得那么通透,可以说话那么平静,那他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有武艺在身的人,难道就无法看透,就无法心平气和的等待? 何宛柔脸上浮起了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月妹妹说得很对,我们现在的确不应该如此。谢谢你,月妹妹!"她听了这些话,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和安慰,她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 夜晚十分,尹星泪望向天空,没有星星与她眨眼,有些许的寂寞。"月妹妹"是何宛柔清和温柔的声音。她的确比以前更妩媚了,也许是因为遇到尹天齐之后吧,春心荡漾,为他扣上了心弦。他们的确是很好的一对。尹星泪看这她轻轻地走近自己。"柔姐姐,你怎么还没有睡啊。"是尹星泪细腻的声音。"你不也没有睡吗?"四目相视,浮起笑颜。 "月妹妹的那席话说得。。。如此不易啊"何宛柔感慨。"没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告诉你哦,我这人最喜欢说真话了。有时候说得真话,连我父母都没有办法,只能摇头叹气。咳。。。咳。。。"她说着又学父母的样子叹起气来,语调十分滑稽,逗得一边的何宛柔忍不住笑。尹星泪也看这她笑了起来,如此的无邪。 她们突然停止了,笑容在脸上僵持,最后散得一干二净。一阵无语。何宛柔将目光延伸到远处"如果一个人真的死了,看不见这世界上的变化,那会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呢"无心的自语。 是啊,如果一个人真的死了,看不见世界的变化,那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灵魂的归属51 “羽掌门,伤势可好些了?”尹天齐被允许之后进入羽化的房间。这里很古朴,丝毫没有什么奢华的摆设。一个堂堂的清云门的掌门,能深居如此简单平淡的地方,也属不易啊。 “好些了,尹公子是有何事千里迢迢到此来找我?”羽化看着对面的尹天齐,询问着。 “我是受家师所托,来向羽掌门借样东西的。”尹天齐轻轻呷了口茶,茶香四溢,颇为怡神。 “不知尊师是何方神圣,所要借何物?”羽化突然眼皮跳动了一下,有种不祥的征兆。 “恐怕家师的大名,羽掌门也是耳熟能详,你们也打过交道。这所借之物,也只有羽掌门这里有,只是不知羽掌门是否愿意借?”尹天齐玩味的问道。 羽化似乎有所察觉,轻挑柳眉“只怕是有借无还吧。”“还?为何要还?”尹天齐轻轻伸手“拿出来吧,我想,这清云剑所藏之处,只有羽掌门知道吧” “原来你是他的爪牙,是来要取清云剑的。”羽化感到有些气恼。这人看上去衣冠楚楚的,且不料是这等人,他们真是引狼入室啊。“城主已经出世,我的任务也指日可待。清云剑是我的,快拿出来。”他的语气变得生硬。 “哈哈哈哈”羽化笑了,笑得那么动人“就算你拿到了清云剑又如何,这清云剑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驾御得了的。”话完,笑得更是厉害,笑得已经有了泪意。可笑,可笑宛柔这个傻丫头竟然会喜欢上这种人。 尹天齐被她这莫名其妙地大笑给惹恼了。既然如此,那就先解决了你,再去找这清云剑,就不信你能把它藏到地底下去。“找死!”他拔剑而起。。。。。。 伊梦支开了严卓,推开了李环旭“斌房”的门。李环旭正闭目想事“飘香,你总算是有所行动了。”伊梦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飘香的。她藏了藏身后的剑,且要问他是如何知道的。“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服侍过我,我自然是熟悉。你一直都是有武艺在身的,而伊梦是没有的。来这清云门只有两条路,每一条都需要会武之人施展轻功而过。你应该是宇文浩的手下吧。”李环旭这些话说得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飘香和伊梦虽然是孪生姐妹,但她们并不是在一起长大的。伊梦从小跟随尹星泪,在尹星泪还未嫁时一直生活在尹府。而飘香虽然是服侍玄王的,但是并不是一开始就在玄王府的。她是宇文浩手中的一枚旗子,是用来监视玄王的。其实这些,李环旭也是一直心里有数。 “王爷就是王爷,看得如此透彻。王爷一直都没有看过飘香用过武,那今日就让飘香来和王爷‘切磋切磋’”话完,身后的剑已显出寒光。“不自量力”。。。。。。 夜如此宁静,又如此喧闹。星星不愿看这场面,早已经躲入云层。清云门两处同时发生着事情,而尹星泪她们似乎还未察觉,若是等到察觉,恐怕已经不知真相,已经晚了。 那是第二日的晨曦,何宛柔去母亲房中时,才看到自己的娘亲倾倒在地,幸亏还有气息,似乎只是中了药物。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房间内有打斗的痕迹,定是有人来过,并与自己的母亲交了手。她想起来了,昨日无意间好象看到一个人影进入这里,是。。。尹天齐。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对母亲下的手,况且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可是。。。。。。 灵魂的归属52 “伊梦。。。伊梦。。。”尹星泪大清早就去找伊梦,可是就是没在房中。她到处寻找着,真是的,跑哪里去了? 当她经过“斌房”时,悄悄地探着头向里面看去,原本只是很无心看一眼,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伊。。。伊梦。。。”她忙用力推开门,疯跑过去,扶起血泊中的伊梦,用手颤巍巍去试探气息。那一刻,她心里真的是恐惧极了,生怕这一伸手之下,就永远的离开了伊梦。还有气息,还有微弱的气息,太好了。只要还有气就有得救,羽掌门有还魂丹药,一定可以救得了的,一定可以的! “李、环、旭”她在出门前唤了一声,仿佛用尽了所有的气力,那么无助。心不知为什么那么疼痛,在转身的那一刻,泪水就像决了堤似的,不住地往外流。他为什么要杀伊梦,伊梦招他惹他了? 李环旭知道,那个眼神,失望、悲凉、无助;那个叫唤,心痛、仇恨、鄙夷。恐怕她无法听进自己的解释,那只是徒劳的借口。因为是她亲眼所见。伊梦是倒在了他的剑下,如此凄凉,没有余地。 看来真的是自己低估了飘香的武艺。她向他袭去,眼神中充满了犀利,面色凉如水。这个女子本就是如此这般冷酷,若是做事,从不留余地。她的武艺确实不低,可他却不心杀死她,就算她一心想置他于死地,那也只是他人的一个工具,只是为了帮他的主人办事。所以,他一直处处避之,不愿用真力与她打。就这样,他们斗了一个晚上,一直是如此的结果。直到刚才,听到尹星泪的声音,她似乎没有一点犹豫,身子一上前,自己刺上了那把锋利无比的剑。 倒下时的这一幕却如此巧妙的映入尹星泪的眼底,真实的无法在真实。为什么飘香她要不留一丝余地,眼神中明明闪着无奈,可为什么还是要如此这般? 看来这里真的不能在呆,她不会听得进解释。自己离开比较妥当,尹天齐再怎么说也是她哥哥,应该不会对她下毒手。 当尹星泪知道了羽化中药物昏迷的消息时,简直是晴天霹雳。那伊梦要怎么办啊,伊梦难道真的没得救了?哥哥跑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人影了呀?秦大哥还没有回来,柔姐姐又要陪着她母亲。那谁来安慰自己呀? 她顿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硕大的一个空间中,只有她们两个人,而伊梦又是双眼紧闭。握着伊梦有些微凉的玉手,她真得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失去她,也害怕失去。。。他。她承认,她是如此的爱他,已经无法自拔。一直以来,她都在享受着与他的亲近。不愿正视自己对他的这份感情,只当是兄弟姐妹间的情义。也许真的是太傻,看不透。 在每一个孤独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想起他那张如此纯洁的脸,就算在梦中也不会忘记,也常常浮现的脸。可是,这一次的孤独,她不能再想他,那张俊美的脸将会离自己越来越遥远。无法触即到,那会是种什么感觉?只感觉到了心痛,一种莫名的心痛。 心里,脑里,像被抽空了一样,她只是呆呆地坐着,已是一个躯壳了。她又突然从呆状中回过神来,四周寂静都有些不真实。“伊梦。。。伊梦。。。你快醒醒,醒醒”她哭得一塌糊涂。两只手不停地摇晃着床上的伊梦。如果伊梦真的死了,那自己该如何是好,该怎么去面对杀死她的李环旭。“快醒醒快醒醒,你只是在睡觉对不对,别睡了!” 灵魂的归属53 躺在床中的飘香,眼角已储了些许泪珠,只是未流淌下来。尹星泪是在为自己哭泣,难过吗?还是仅仅是因为她现在是伊梦,所以才如此?她多么希望是前者啊。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让她认为世界只是黑暗的,没有温情。主人只是让她去完成她该完成的任务,从不多说一句废话。 尹星泪早已经疲惫不堪,靠在床沿上睡去了,眉宇间还有些许的忧愁与不安。一只手还紧紧地拽着床上之人的手,生怕它变得冰冷了,想要用自己的温度把它温暖。飘香睁眼,看见尹星泪如此关心自己,睡着了还化解不开愁绪。她有些愧疚,又有些感动。 这一次的任务恐怕是失败了。城主原本是让她当场死去的,可她还是保留了气息。并非是她贪生怕死,只是她不忍牵累他人。如果只是让她自己一个人死去,她会好不犹豫,因为这是主子的命令。 虽然是这么说,也恐怕是因为自己存着私心。她还是不忍伤害他。曾经,主子让自己给他下毒,自己下了,可内心还是有些许的不忍。真的很希望出现意外,也许真的是天意,被尹星泪撞到,并帮助了他。而自己那时候也是协作者,这件事情被城主知道,他愤怒、气恼,本想一刀了解了她。她并不惧怕,也不想求情。因为失败就是失败,失败没有借口。可是他突然笑了,笑得那么莫名其妙,那么摸不着头脑。 他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她并没有感到过于高兴,也没有过于悲伤。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真的不敢去看他的那双眼睛,那双把俗事看得如此通透的眼睛,也许自己当初给他下毒,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的事情,只是他没有戳穿而已。她爱他,从第一眼看见他时就爱上了他。起初她并不懂得那是一种什么情愫,只觉得有些许微妙。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飘香看着尹星泪,真得好象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是醒了的,想让她知道她误会了玄王。他们真的是很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 尹星泪似乎是睡得差不多了,也许也是因为飘香看着她的缘故吧。她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视线中,伊梦安然的靠坐在床上,正看着自己。她怕这一切只是梦境,又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是伊梦,她的确醒了,笑靥如桃红般绽放,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憔悴。 “伊梦,你终于醒了。”她激动得抱着她笑,笑得如此灿烂。太好了,终于没事情了。 “尹小姐,对不起!”一声“对不起”道出了飘香心中所有的温情。她始终无法做道心如铁石。 “傻丫头,道什么歉啊?”尹星泪轻轻抚了抚她的青丝。“尹小姐,你能毫不生气地听我把话说完吗?”尹星泪有些懵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是伊梦,我是飘香。伊梦被带走了,但她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你误会玄王了,他并没有杀我,是我自己上前刺到了他的剑上。所以,你应该原谅他。”飘香一直很平静。语气没有任何的波澜。 尹星泪也是尽量的维持着表面的平淡,她答应飘香要毫不生气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这样啊,伊梦可是她的亲妹妹,哪有姐姐害妹妹的。“你会知道一切的,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伊梦的。”一席话说得如此没有底气。帮助伊梦,那也要等自己有这个命活下去啊。城主能让自己活下去吗? 灵魂的归属54 又是一次用力推开“斌房”的门,可这一次包含着的是无尽的希望。“斌房”中早已经没有旧时人的身影,这片空间寂寥的让人心酸。为什么他不向自己解释?他走去哪里了,空气的已然感觉不到他熟悉的气息。他真的放心就这样离开这里?也许他真的有要紧的事情,过些时候就会回来。可是,他会吗? “妹,不必如此,有哥在,这里会无事的。”尹天齐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是在安慰,还是在保证。 “我很好啊。哥哥,你到哪里去了,都不见你人影?”都没有感觉到他的接近,吓一跳。 “我去送李兄弟他们了。”该死的,那清云剑怎么找来找去都找不到,难道真的埋地里,飘天上去了不成? “羽掌门她一直昏迷不醒,柔姐姐一直陪着。”尹星泪眼光有些许的飘闪。 尹天齐和尹星泪静静地走进羽化的房间,声音很轻,生怕打扰到房中的人。何宛柔寸步不离的守在娘亲的床边,眼里含着淡淡的忧伤。她知道母亲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可为什么就是不愿醒来呢? 何宛柔从小就没了父亲,而母亲也许是为了她吧,一直都没有改嫁。在他人面前,她都是一个有深度,且身藏不漏的美丽女子。在何宛柔眼里,她的眉宇间总是会有幽幽的,可她在女儿面前很少表现伤感的一面。清云门需要她打理,她作为一个掌门怎么可能像平民女子那样,只知道神伤。 “宛柔,不要难过。看你娘面色还如此鲜活,应该只是昏迷,并没有生命危险的。”尹天齐安慰道。他当初也是看在她是何宛柔母亲的份上才手下留情的。且现在又找不到那清云剑,或许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凡是要给自己留后路嘛。不像飘香那丫头,凡是都不给自己留余地,看城主怎么收拾她。 或许这何宛柔她会知道这清云剑的藏匿之处,再怎么说,这何宛柔是掌门的女儿。 “宛柔,这秦兄弟出去也有些日子了吧,至今还没有回来,恐怕是有些事情,这李兄弟他们又不知为何而离开了。现在羽掌门又昏迷不醒,这儿会武的只有你我两个人。可是在下的武艺实在也是不敢怎么样,如果这宇文浩的爪牙找到这里来,也怕是危险的事情。”尹天齐这席话说得很含蓄。 “是呀,柔姐姐,若是有什么厉害的武器的话,还可以有的一拼。”尹星泪竟然很无意的说出了尹天齐所希望的,真不愧是他的妹妹呀。 这的确没错,可是这清云剑。。。此时,一直躺在床中的羽化突然手指动了一下,在后来的几秒中里,她缓缓地睁开了久闭的双眼。“娘,你醒了!”是激动,是愉悦,脸上浮现出了灿烂的微笑。 羽化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的嗓子已经无法言语,那日他所下的药,是一种她从未闻见过的。她也没有指出面前的仇人,因为她现在还无法动弹。她现在只能做的,恐怕就只是看着他,用仇视的眼神。他竟然还敢那么不动声色的站在这里,还想欺骗腕柔吗? 为什么娘一直看着尹公子,眼神中分明有仇恨。娘的这个眼神,她以前看得太多了,是一种对坏人的鄙视。难道真的是尹公子?何宛柔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看见他的那个夜晚。 灵魂的归属55 “尹天齐,是不是你对我娘下得毒手?”何宛柔的这句话,问得有些许模糊。 “我没有!”几乎是咆哮。真是该死,几时不可醒,偏偏这个时候醒。这何宛柔她竟然敢怀疑自己。 何宛柔吓了一跳,为什么他的反应如此的大,真得是做贼心虚了!?如果不是你,那你找一个理由来解释啊。何宛柔看着他,又像是有种愤恨,又像是一种期盼。 “柔姐姐,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哥他怎么可能害羽掌门,他们远日无冤,近日无愁的。”尹星泪在为自己的哥哥辩解。虽然他刚才的反应是大了点,可是那也不可能啊。 “哥,你快解释给柔姐姐听啊,你不可能害羽掌门的。”尹星泪有些许的焦急。好不容易让他们两在一起的,怎么可以就因为一个误会而导致互相产生恨意。可是,尹天齐没有做任何解释。他的主子从来都是不许他们做任何解释的,找理由,那只是无用的借口。 “果然是你。”何宛柔突然变得清醒了,可笑自己对他的那份感情,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可以随便亵渎的情意吧。为他难过,又何必。 尹天齐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现在应该如何是好,这清云剑如果找不到,那自己的任务就无法完成了。不过,或许可以找她帮助,难道她是真得一点也不怕死。 “飘香,你倒是悠闲自在啊。”尹天齐看着正在亭落中赏花的飘香,向她走去。 飘香听到是尹天齐的声音,并没有感到恐惧,也没有感到不安。只是在那里自顾赏着花,没有理会来者是何目的。 “你违背了城主的命令,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还给他人留了余地。这似乎。。。不像你啊。”话语中有些许玩味。 “是吗?那我如果说尹护卫也没有完成任务,这是不是也是违背了城主的命令,这样城主不知要如何降罪于你。”飘香这话说得很坦然。 “你还知道称呼城主,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那你就帮我一个忙,帮我把宛柔约出来。” “那宛柔不是一直都很相信你的吗,你怎么不自己约啊?”飘香的话有些许的讽刺之意。那何宛柔恐怕还并不知道现在的伊梦是飘香,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还是何宛柔的嫂子。要把她约出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尹天齐眼角抽动了几下“臭丫头,你倒是帮还是不帮?” “好,既然尹护卫如此信得过飘香,飘香是竭力相助。”一句话说得冷淡“好自为之!” 为什么飘香还愿意帮助他,帮助自己背叛了的主子手下的人?她并不是墙头草,两边倒,只是,她真的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帮助伊梦,这个被她害了的妹妹。当初还是她亲手将自己的妹妹从日昔山庄调换出来的,现在,在宇文浩那里恐怕已成傀儡。 尹星泪断然不会相信自己的哥哥是一个坏人,是害了羽掌门的人。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他们把误会解开,一定要让哥哥向柔姐姐解释。可不能因为这个而让他们反目成愁。 尹天齐也有些糊涂了,自己为什么要让飘香帮自己把何宛柔约出来。就算何宛柔出来了,自己看见了她,可又能说些什么呢?口口声声对自己说不要找理由,可是,为什么对她还是有一分在乎。难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子? 灵魂的归属56 “师傅,徒儿来看你了。”山洞外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我尊贵的徒弟,你今日怎么有这个空闲时间来这里?”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语气中有些许的不悦。他这个徒弟啊,几个月甚至几年都不会来一次的,今日倒不知什么稀奇古怪的风把他吹来了。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到收这个徒弟的。 “我来自然是有事情想请求师傅的帮忙。”李环旭恭敬的说道。自离开清云门后,他就去了一躺京城的老家。现在江湖上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异状,只是有些门派的花草竟在一也之间没了踪影。在京城中的一座大宅邸中养的家禽也在一也之间全数死绝,鲜红的血到处都是,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但他们都没有对外说起,免得搞得满城人心惶惶。 “无事不登三宝店,说吧。”老者仍是一副安然。“这宇文浩恐怕快要谋整个武林,他的主要目的应该是这整个天圣王朝吧。不知师傅所言之人是否已经出现?”老者听得淡然,李环旭也问得平淡。 并非是李环旭没有这个胆气去与宇文浩抗衡,只因那宇文浩所学之术是一些他人无法极的妖邪之术。也不只他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学得这些的,更不知是像谁学的。 “已然出现,只是现在那人的能力还未被开启,还只不过是个平凡人而已。” “师傅,这些时候我要呆在这里。”李环旭一句话说完,向洞穴更里处走去。他并没有问他的师傅那个人是谁,因为他知道师傅是不会透露的。这就是他们这些仙者常说的——天机不可陷漏! “只是那人还不知道是否愿意拯救这天圣王朝啊!”自叹了一声。 夜已深,尹星泪独自一人坐于水榭之上,面前一支红烛,烛火欢快地跳跃着,犹如一朵金花。在风的作用下,时而向一边倾倒,时而又向上窜起。水榭周围的湖水如死寂,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生气。 她一手托腮,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那朵金花。思绪也仅仅只是局限在眼前,不想去想其他,就只是想在这片小小的空间了暗自发呆。 湖中一点光,无人知道那是何人在神伤。风灌进了她的衣袖,已感觉不到凉意。灌进了她的大脑,也猛然清醒。自己是在逃避,是在自我麻醉。那日大厅中自己说的话是实话,心里是坦然的。可是现在,却一个人坐于此神伤,不敢面对现在的局面。 “尹星泪,你不能再这样。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不要再依赖别人可以帮助你。”她对着远处,把手裹成喇叭状,大声地喊着。水面荡起了涟漪,不知是风的吹抚,还是她声音的激荡。一直伸展开来。。。。。。 “飘香,我求你帮我个忙!”尹星泪终于振作了自己,想要为尹天齐和何宛柔创造解除误会的机会。 “什么事情?尹小姐。” “你帮我把何宛柔约到清云门最后面的那片芦苇荡,要在今天的晚上。”尹星泪知道,自己是尹天齐的妹妹,所以有些不妥。 “好的。”飘香很爽快的答应了。尹天齐也是拜托她约何宛柔的,只是没说地方。 灵魂的归属57 飘香如期的将何宛柔约到了那片芦苇荡。虽然这里温暖如春,可始终经受不起时间的流逝。芦苇已泛黄,没有了绿意,但依然繁密。 “嫂子,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何宛柔不解,这深更半夜的,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到这里老远的地方来说啊? “我只是受人之托,有人想见你。” “是他吗?我早该猜到的。”何宛柔已不想再看见他,他害了自己的母亲,是她的仇敌。她正要转身离开。 “宛柔,我没有害你的母亲,相信我!”尹天齐已出现在她的面前,还是那张让她一见倾心的脸。 “你是想要跟我解释吗?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说得如此冷漠,完全没有昔日的温情可言。 “是,我知道,你定是认为我那时候否认的那么坚决,那么出人意料。” “你做贼心虚,当然会那么快的否认,要不然怕别人猜忌。”何宛柔把脸别向一边,不愿看着他那张脸。 “那是因为被你误会我很难过,你知道吗,被喜欢的人误会,当作仇人,那是一件多么伤心的事情。为什么你不愿相信我,难道我们之间还缺少彼此的信任吗?”尹天齐这些话说得斩钉截铁,就好象真的是感情地流露。 “你少放撅词,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吗?”何宛柔一时心急,抽出了一把剑,剑尖指向对面的他。可不知为什么,手却抖得厉害。 他这是在像自己表露心声吗?还是只是为了糊弄她而这么说的。 “柔姐姐啊,你干什么那剑指他呀。他现在说得可都是心里话。”躲在芦苇中的尹星泪看到这个场面,自语到。也在那里为他们祈祷。 “宛柔,我知道这些话可能太突然,但我发誓,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尹天齐边说,边向那剑尖靠近。 “你别过来,要不然我真的杀了你!”何宛柔说得有些惧怠。身子不断的往后。她从未想过自己要杀他,她刚才也只是一时情急才拔了剑。 尹星泪在一边有些为他们着急,哥哥也真是的,干什么要这样嘛。明知道柔姐姐对他是一片真心,还这样逼她。那他们这个样子还怎么和好嘛。(这叫作激将法) 何宛柔眼里已经含了泪水,他的身影在眼里已经变得模糊。 为什么她的这双眼睛看上去如此迷离,好想为她拭去泪水。那双如子夜般漆黑而又明亮的眼睛,在平时就像能滴出水来。 在何宛柔还没有反映过来的那一瞬,尹天齐以闪电般的速度绕过了那把剑,上前将何宛柔深深地拥入自己的怀中。那么突然,以之于何宛柔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就有一股暖流向自己袭来。 何宛柔手中的剑就这样滑落,没有任何感觉。那一刻,她潸然泪下。自己是如此的爱他。这时,无数的亮点从芦苇中飞起,顿时铺满了天。那是闪着温馨光芒的萤火虫,飞舞在芦苇荡的上空,飞舞在他们两个人的四周。夜如白昼。 一双深邃的眼睛瞥向地上的那把剑,那把仿佛还冒着青光的清云剑,嘴角扯起了一抹弧度。 灵魂的归属58 太好了,哥哥和柔姐姐的误会终于解除了。尹星泪发自内心的为他们感到高兴,虽然,她在制造氛围时那么劳累。为了让芦苇荡中的萤火虫可以全部飞起,像漫谈星辰般透亮。她穿梭于其中,去追赶那些小精灵,像锯子一般的叶子,时常划破裙角。是布料撕碎的声音。时而还在她那光滑细嫩的皮肤上无情地划上几条,鲜血染红了那一处的裙色。 可在尹星泪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飘香为尹星泪包裹着伤口,那一处处被叶子划破的伤口,看了十分的让人感到心疼。 “尹小姐,你何必要这样折磨自己。”飘香有些不忍的说道。 “这哪叫折磨啊。能为哥哥和柔姐姐解除了这一次的误会,真是愉快。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她笑的一脸抚媚,一脸灿烂。 飘香没有再说什么。尹星泪真得是好单纯,如果她哪一天知道了这一切是假得那么透明,她会如何想? “秦大哥怎么还没有回来啊?”尹星泪突然想起,那秦啸城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可那么久了却还没有回来。是遇到烦琐的事情了,还是不好的事情了? 尹星泪突然有些怪想念他的。那个曾经想杀了她,可后来又成为了朋友的日昔山庄的秦少庄主。记得他被自己当作用来做试验的工具,想起来真的是好好笑。在尹星泪眼里,他永远都像一个大哥哥一样。 “飘香,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整天呆在房间里很郁闷那。”尹星泪有些抱怨。 “可是尹小姐,你现在身上有伤,应该多休息才能好得快。”飘香劝说道。 “这些伤根本不值得一提,走吧。”她拽起飘香就往外走。这飘香也真是的,把她的腿裹得跟粽子似的。要是她身上脸上在有几条伤痕,那是不是要裹成“木乃伊”了,那样好象跟能吓住人。 阳光旖旎柔和,现在已经快入冬了吧。尹星泪她可是很喜欢冬天的,虽然冷了点,但冬天真得是好美,那种可以震撼心灵的美。 倚在清冥桥上,风儿吹得有些许微凉。但尹星泪已感觉不到这是一种比人体皮肤的温度要低好多的温度,她已经麻木了。曾经几何,在这样的气流中独存。 望向桥下的流水,淙淙不息的水,流向何处呢?河水深不见底,应该会有许多鱼儿在自由地游吧。“飘香,你看那群鱼儿游得多么欢快啊。”尹星泪笑着指向那群游过的鱼儿。 “尹小姐,你又不是鱼儿,怎么会知道那群鱼儿游得是快乐的呢?”飘香像是很自然的问道,实则是有些刁钻。 “恩,那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知道鱼儿游得是快乐的?”尹星泪笑了笑。她早知道飘香会这么问。 飘香语塞,不知如何说起。在某一个暗处,有个人在自语着:“什么鱼儿游得快乐不快乐,这种问题也要有争辩吗?她们还真是没事情干。”严卓在独自郁闷。 那李环旭走后,严卓自然也要跟着离开。可是他被命令留在这里,要暗中保护好尹星泪。这身为王爷的侍卫,怎么可以去保护别人,而让王爷一个人离开啊。可玄王只是告诉他,自己是去师傅那里,且他不方便去。要他保护好尹星泪,而且还不能让她们知道他还在这清云门。 灵魂的归属59 “飘香,我想要钓鱼,你能帮我去拿一下东西来吗?”尹星泪看看着飘香,一脸得认真。 “尹小姐,你还有这个兴致啊。”飘香只是很随意的说了句,然后离开了。 尹星泪觉得,也许在这桥上钓鱼比较有趣吧。放长线,钓大鱼。呵呵!尹星泪看向桥下的湖面,那因为风起而荡开的漪谰。一圈圈,像魔幻一般。 “为什么这里的水波那么奇怪,让人感到头晕啊。”尹星泪抚摸着自己的头,也不清楚是看了这水波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才感觉到头晕的。真的好想睡觉啊! “人呢?尹小姐。。。尹小姐。。。”飘香来到桥上时,已没有了尹星泪的身影。她到处去寻找,可还是没有发现踪迹。她眼里滑过一丝猜忌。严卓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情,刚才还明明看见尹星泪在桥上靠着,这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没了影子了?仿佛突然消失了,得去禀告王爷。 尹星泪只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冰凉,仿佛要把她冻结。可过了一会儿渐渐变得温暖,像是一股暖流在吸取她身上的寒冷,然后完全代替了。 睁开双眼,是一袭月白色的帐纱。好陌生的一个环境,为何自己会在这里?刚才还在清云门的那座清冥桥上赏鱼,随后是一阵晕眩。后来又是一阵阵的冷热交替,可那时候似乎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眼睛看不见眼前的事物,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里是梦境,还是我真的又穿到了其他的时空?”尹星泪轻轻的从床上起身,害怕碰疼了身上的那些伤口。但她奇迹般的发现,自己的腿上,原本飘香帮她裹得向粽子一般的地方,已经没有那纱布的踪影。露出的是她那细嫩的皮肤,根本就像是没有受过伤,找不到任何伤疤的痕迹,那么不真实。 “小姐,你醒了。”是一个小女孩关切的声音。 看她的年纪,似与伊梦相仿,而且着装也好象是一个丫鬟。只是看上去没有那么水灵。 我该不会是穿到另一个时空,又附身在某一位千金小姐的身上吧?尹星泪心里想着。忙走到镜子前,不知道镜中会出现何等模样的女子。 镜中,还是那张脸,那张在天圣王朝时看到的脸。不知道自己是没有改变面貌,还是又附身在了与原来这张脸一模一样的女子身上。应该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吧,那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 “这里是哪里,你是何人?”尹星泪想起了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丫鬟,看她一脸憔容,估计在这里生活的并不好。 “小姐,这里是兰陵城,奴婢是伺候小姐的丫鬟灵儿。”她拱身说道,对尹星泪恭敬的很。 “兰陵城?”没有听说过,又是一个不知在哪方崛起的城堡。但这比起天圣王朝来,似乎要小得多。那这里是什么朝代呀,不会就只是一个城吧? 她四处张望,这里有些许的暗淡,墙壁似乎是用石头雕砌,但又没有那么明显,很有艺术效果。不知是谁设计建造了这座城堡? “现在应该是白天吧,为什么要点烛?”她这才发现,这四周点了许多的蜡烛,真是不怕浪费。这里不会是什么灵堂吧,要不然白天为什么要点蜡烛呢? 灵魂的归属60 那叫做灵儿的丫鬟,走到尹星泪的面前,恭敬地说道:“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一直都是染着火烛。” “没有白天黑夜,难道这里是地底下不成?”不问还好,一问那灵儿丫鬟回答道:“是的,小姐,这里是一个地下城堡。到处都是染着火烛的。” “啊!”她这才发现,这屋子里的亮堂的确很不一样,根本没有阳光那般明亮自然。原来并不是故意白天点烛,而是这所谓的白天就是这些烛火照亮出来的。 有没有搞错,怎么会到这种鬼地方来啊。这里该不会真的是鬼生存的地方吧?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不对不对,鬼是不用点蜡烛的。他们本来就是喜欢阴森黑暗的。 “你醒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是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 “城主。”灵儿看见那人,忙跪于地。“起了吧。”那来人只是向灵儿一甩手,眼睛却一直看向尹星泪。 “你是城主,你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啊?”尹星泪不解。他在自己的城堡中,为何还需要带着面具。听他的声音那么不同凡响,应该不是一个长相很丑的人吧。那就是长得太美了? 兰陵城,他是这里的城主,也就是这里的王。那岂不是可以说是“兰陵王”尹星泪想着,有些许的笑意。 这兰陵王在自己那个朝代可是个有名的人物。 兰陵王名高长恭,是东魏大权臣北齐奠基人大丞相高欢之孙。他骁勇善战,据说因为面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敌人,每每打仗都要带上狰狞的面具。(兰陵王也是古代的四大美男之一)不知道这个人是否也是如此。 “戴着面具,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长相。”他的话说得那么轻浮,好象还话中有话的样子。 “那,这是什么朝代?”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就算是在地底,那也应该是在某个朝代的地底吧,不过,他们会知道上面的是什么朝代吗? “自然是天圣王朝,难道还会有其他的什么朝代吗?”那人突然把脸凑近她,看不见脸上是何表情。 尹星泪吓了一跳,这么面目狰狞的面具,突然靠近自己,还以为是鬼怪呢。真是的,干什么突然把脸凑那么近嘛。 “你。。。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了,这样子好恐怖哦。”尹星泪向一边躲了躲。 “那行啊,只是,你可不要太惊讶。”那人说着,缓缓地取下了脸上的面具。动作很慢,尹星泪坐在那里期待着,不知道是不是像自己相象的那样。 灵儿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城主的面具可是从来都不会摘下来的,也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让他把面具给摘下来。可为什么小姐这么一说,他不但没有生气,还答应了。灵儿在这城中也呆了许久了,也还从未见过这城主是什么模样的。 烛光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让人看了挺舒服。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很儒雅的人。“果然相貌不凡,但我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尹星泪否决了他的说法。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嘛。她又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像李环旭、秦啸城他们不也都是这等人。 那张脸上突然扯起一抹弧度“你。。。不记得我了,我们以前可是见过面的。我猜想,你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我吧。” 灵魂的归属61 “是吗?我不记得啊。”尹星泪认真的回想的,可脑中一直都没有这个人的影子。他生活在这地底,而自己是生活在上面的,怎么可能见过嘛。 “那你可知道宇文浩?”他背过身去说道,还特别在后面三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宇文浩!”尹星泪真是气急。又是这个名字,让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她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呢。“当然听说过,这个可恶的死人妖。要是哪一天碰到他,我定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灵儿有些胆战心惊,这。。。这小姐胆子也忒大了吧。她。。。她竟然当着城主的面,说他是死人妖。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人妖一词从何说起,但她也感觉到小姐是在骂城主。 宇文浩的眼角有些抽搐,她竟然敢这么说他。不过,当初也是自己先利用了她,也怨不得她会有这种反应。 “你。。。你不会就是宇文浩吧?”尹星泪这才觉得他问的话有些暗示。难怪他会说自己看到他会惊讶,在自己以前的尹星泪定是见过他的,要不然怎么“杀”他啊。 “没错,终于记起来了。你的问题,我可以如实地回答你。”话语中有些许的玩味。 “那日,我与李环旭在那晴方楼喝酒。我本就是想以‘死’来隐退自己。所以我给我在外的朋友,日昔山庄的少庄主秦啸城写了绝笔信。你刚好闯了进来,为我们献舞。就那惊鸿一瞥下,我似乎喜欢上了你。当时就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觉,但是,我必须要实行我的计划。那个时候,你正好是在舞剑,我心生一计,支开了李环旭。用真力促使你把剑刺向我,我知道你不会武艺,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那些把我抬下去的人都是我安排的,所以我在半路上就离开了。我也是在打赌,你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丧命吧。不过后来听说你割腕自尽,真有这事?” “是啊,那又怎么样。都是因为你,才害得我背这骂名。害得我差一点被李环旭杀死,被秦啸城杀死。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尹星泪气愤的瞪着他,刚才对他稍微有一点的好应该已经完成消失了。 “但你并没有死啊,还好好的活在这里。”宇文浩说着,语气中有些许的疼腻。她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更加的抚媚动人。 “哼,没死是我命大,但我的手腕之上留了一条伤疤啊。”一句话说得如此倔强。可当她卷开衣袖时,那条原本很深很明显的伤疤竟然也没有了踪迹,和腿上一样,完成看不出有任何受伤过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那些伤疤和伤痕我都帮你去掉了,完全看不出来。”宇文浩用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那么细腻光滑。 尹星泪别过脸去,“你到底有何目的?”她似乎突然想起来了,那羽化曾经说过,宇文浩打伤了她。难道他想称霸整个武林,甚至整个天圣王朝? “这你到时候就会知道。”眼神中闪着嗜血的光芒,让人感到胆寒。他拂袖离去。“你可以自由地进出这兰陵城,但是你休想逃出去。”他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早已经没有了身影。 既然她现在还在天圣王朝,那么,就应该有办法到这地面上去,一定有什么通道的。难道这通道是在清云门?记得自己是在清云门突然到这里来的,那湖水一定有猫腻。 灵魂的归属62 尹星泪在兰陵城中转来转去,她一刻也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多呆,一定要找到出口。 “小姐,你要去哪里啊?”灵儿跟在尹星泪的后面叫到。这个小姐啊,真难伺候。一有空就转个没完没了,也不闲累得慌。 “灵儿,你别跟来了,让我自己到处逛逛。”尹星泪有些无奈。这小丫鬟也太称职了吧,甩也甩不掉,这样子她怎么去找出口啊。要是她知道自己是要逃走,去告诉那个可恶的宇文浩,那不是倒霉了嘛。 还真是有些累了。尹星泪用手撑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灵儿看到她停了下来,也靠在那里喘着气。 “灵儿,你去跟那个宇文浩说,让他放了我,要不然,要不然我死给他看。”尹星泪咬了咬下唇。她这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他,让他放自己回地面上去。这样子找,不知道要找到何时。这兰陵城那么大,她也还不熟悉。 只听“扑通”一个声音,灵儿跪在了她的面前。“小姐,不要啊。如果你死了,奴婢怎么向城主交代啊,城主会杀了奴婢的。”话语说得有些抽泣。城主曾交代她要好好伺候着小姐,如果她失踪了,自己也难逃干系。怎么可以让她有轻生的念头。 “我又没有真的要死,只是。。。”这小丫鬟真是的,唉,如果自己真的走了,她是不是也要受牵连啊,那岂不是害了她。 “小姐,你真的没有那个意思,那太好了。”一张小脸露出了微笑“小姐也不要这样到处跑了,如果你想到处走走看看,那灵儿可以陪着。只是不能再这么跑了,很伤身体的。” 尹星泪轻轻的将她扶起,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灵儿,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尹星泪有些怀疑,怀疑自己并不是什么穿越到这里。 灵儿也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小姐来的时候浑身是湿漉漉的,是城主把你从河边抱过来的。” “河边,这里还有河?”这地下还会有河,那不怕把这个城堡给淹没了。“这里的确有河,好象还与某一处相通。”灵儿如实的说着。 如果自己是从河里来的,那难道还要从这河水中出去不成。需要往上游吧,可自己好象并不会游泳。尹星泪脸上露出了难色。搞什么,难道这里的人到地面上去都是从河里的吗?还是他们基本上从来都不出去的? 尹星泪有些沮丧,坐在房中不知所谓。现在自己算是被软禁起来了吗?那个宇文浩现在都没有在这个兰陵城中,不知道是不是到地面上去做乱了。这天圣王朝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子了?这李环旭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哥哥和柔姐姐也不知道如何了?现在呆在这里,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这到底该怎么办嘛?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一个声音似有似无的传入她的耳际。“谁?”尹星泪反应的问道,但没有人回答。也没有再听到那声音。 “真是怪了,什么‘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灵儿,这里不会有鬼吧?”尹星泪转头望了望四周,没有任何变化。应该不会啊,在这么通明的地方。 灵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上前去“小姐,这是老夫人在自语。不必放在心上。” “老夫人?她住在何处,带我去看看。”反正是无聊,随便走走也无妨。 灵魂的归属63 在离她房间的不远处,有一间较为隐秘的房间。这似有似无的声音像是从这里边传出来的。 尹星泪轻轻走进那房间,那是一位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者,磐腿坐于地上。尹星泪走到那人旁边时,她还不动声色,就好象进来的只是一般的空气,令人感觉不到。 这房中明显比较暗淡,没有太多的烛光照耀,给人的感觉也还是颇为柔和。"老夫人。"尹星泪主动地向她问候。声音不大,但在这样一片宁静的空间中,倒显得格外的清晰。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有何反应。只是嘴巴不停地翕动着。她是听见了不愿理她,还是根本听不见呢? "灵儿,老夫人她是否有耳疾啊?"尹星泪凑到灵儿面前,用仅仅她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毕竟在当是人面前问这样的问题实在无礼。灵耳听罢,并为做何回答,只是不住地摇头,像拨浪鼓似的。 "这位姑娘,你来着有何事?"老夫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她们一跳。"我。。。"对呀,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事情,好象也没有什么事情要找她的。尹星泪干笑了几声"小女子尹星泪见过老夫人。" "尹星泪?"老夫人像是在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也不知是何意。转瞬见,意味深长地叨唠着:"你还是来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你的到来。圣女玲!" 这些话像是在对着尹星泪说,有好象只是无谓地自语。那些丫鬟们倒感觉有些新鲜,这老夫人说了几句以前从未提级过的话语。 "圣女玲,是何人啊?"尹星泪谦恭地问着,生怕一不小心就又听不到话语了。老夫人并无意想要回答,只是觉得有些怅然。 "尹姑娘,你若是没事情的话,就请你离开吧。"仍然是原来的姿势,未变。 既然老夫人无意回答,她当然不会找无趣。本来她来这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可言。"那老夫人,打扰了。"尹星泪一拱手,带着灵儿退出了房间。 "灵儿,你知道这圣女玲是什么人吗?"尹星泪还再想着刚才老夫人所说的话。她所说的话的口吻,不是那种自语,明明是在对别人说。真的好象是在说她,虽然老夫人说话时并没有看着她。 "奴婢不知。不过,听这人的名字,应该是个女子吧,还好象是个不简单的女子。"灵儿一副推敲的样子。 不自觉中,已然走到了自己房门前。她习惯性地抬头"清和宫。"三个大字悬于框上,别有一番风味。"我住的这里原来叫''清和宫'',我到现在才知道。"也许是自己总是忙着找出口,进进出出忽略了这高高挂着的匾额。"这取得倒像是皇宫中的名字。"脸上浮起一抹淡笑"为什么叫''清和宫''?" "奴婢也不清楚。这里共有三个大的宫,一个就是这个''清和宫'',还有两个分别是''平和宫''和''乐和宫''。"灵儿述说着实情。这小姐也真厉害,住到现在才发现这个框上的三个大字。 "''清和宫''''平和宫''''乐和宫''清平乐?"那不是词牌名嘛。"那其他的这两个和宫中住着些什么人?"尹星泪暗自想着,这会不会就像是皇宫中的后宫啊? 灵魂的归属64 尹星泪问的问题,灵儿并没有回答。也只是摇头,和先前一样,摇个不停。眼神却变得有些黯淡。 尹星泪没有再问,径直朝别处走去。这里虽为地下城池,但也光亮无比。有些地方中的烛光颜色还不一样,像霓虹灯一般,倒也挺美丽。 在一处颜色很不同的地方,一个身影正在舞动着,动作还有些稀疏。看此人的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这个女子好眼熟,是谁呢?"尹星泪在暗处思考着。那个人的身影却突然见在眼前消失了,就好象鬼魅一般。"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尹星泪站在原处张望着。 "你是谁?"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语调中尽是冷漠和陌生。尹星泪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去,是怕那人手中的利剑伤了她。 转身的那一刹那,正好对上了她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睛,她有些惊讶。她到底是哪一位?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伊梦,休得对小姐无理!"在一边刚反应过来的灵儿大叫道。这伊梦竟然敢用剑指着小姐,这要是把小姐伤着了,那准得吃不了兜着走。 伊梦缓缓地放下了举剑的手,不再看向她,径直地从她身边穿梭而过。拂携着一缕清风,微微吹动她鬓前的青丝,一股落寞之气油然而升。 伊梦,原来她是伊梦。为何会在这里?那个昔日如此乖巧可人的小丫头,怎么会变得如此漠然?飘香,那个不留余地的女子,为什么在那一日变得那么淡然?而伊梦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 伊梦已离开久矣,可尹星泪却仍然杵在原地,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眼神中不仅仅是有一种惊讶,还流露着一丝伤感。 "小姐,小姐,没事吧?"灵儿试探性地用手在她面前晃悠着。这小姐,是不是被吓坏了呀,怎么一动也不动啊?这伊梦也真是的,那么冒失,要是让城主知道了,有她好看。 尹星泪由灵儿牵着回了清和宫,一副若有所失。她端坐在那里,一种很不自然的姿态。几乎连动都懒得动。"小姐,该吃饭了。"灵儿端着饭菜进来,放在她的面前。可是,她还是原来的样子。眼神空洞,魂不守舍。连看都不看一眼面前的东西。 灵儿有些着急,这小姐自那里回来以后,就一直是这副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姐,你别吓奴婢啊,小姐,你是怎么了?"灵儿终于忍不住内心的那份焦虑,跪在她的面前喊道。眼泪也跟着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可恶!"尹星泪破天荒地拍桌而起,那本来就处在紧张状态下的灵儿更是吓得不轻。"小。。。小姐,是奴婢不好,小姐恕罪。。。"还忙在那里磕头。 尹星泪看着跪在地上的灵儿,有些不解"好端端的你干什么要给我磕头啊?"边说还边过去将她扶起。一定是自己刚才不小心将她吓住了,唉,罪过啊。 "灵儿,我要见宇文浩,快带我去!"尹星泪在安慰好她之后,又开口说道。可恶,竟然把伊梦抓到这里来,还把她变成这个样子。不可原谅! 灵魂的归属65 灵儿有些犹豫,并不是她不愿意带她去见城主,只是她也不清楚宇文浩在哪里。在她还在发呆的时候,尹星泪已经在开始乱找。 “宇文浩,你在哪里?给我出来!”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她自己的回声,在这个城池听起来更让人感到寒战。 “城主不在,请姑娘回去。” “伊梦,你说宇文浩他不在。哼,是在外面做卑鄙的坏事情吧。”尹星泪不屑的说。 “不许直呼城主的名字,城主是在成就他的霸业。你只要在这样呆着就可以,其他的无须过问。”伊梦不愿与她废话,转身离去。 “伊梦,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尹星泪她还是不死心,就算伊梦她真的失去了记忆,那也应该可以唤醒的啊。就像是在自己的哪个时代,电视剧中演的那样。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尹星泪。”伊梦头也不回的回答。“还可能是我未来的女主人。”这句话说的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那你还记得飘香吗?!”尹星泪朝着她的背影大喊着,声音有些沙哑。没有听到回答,伊梦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在一个转角处,伊梦用手撑着墙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尹星泪说出“飘香”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会头痛。在脑中常闪现一个人的轮廓,那个人在向自己靠近。可是,她看不清楚那是谁。当她想要努力的捕捉那个人的样子时,头就好象要裂开了似的。 “啊——不能在想!”伊梦给自己的大脑下了命令。 一阵风过,尘土洋溢。街上的行人都被这狂风吹得迷了眼睛,都纷纷逃串。原本就阴郁的天空,这一会儿的功夫,变得更加的黑压压。仿佛这天要塌下来了。 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伫立在街头,身边逃窜地人群似乎都不在他的眼里。偶尔有几个慌不择路的行人撞到他的身上,他也一动不动。就好象变成了木头一样。 “这该死的天!”秦啸城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虽然他武功很高,内力也挺深厚,可遇到这样的狂风,还是有些受挫。将头无奈地偏向一边。他的白衣在风中翻腾着,仿佛要撕裂。 不多一会,整条大街变得空洞,只有那无尽的风还在穿梭,在每一个角落。 “真是百年难遇。”秦啸城看见一个身影正向他走来,那个人似乎一点都不被着风所羁绊,所束缚。那个人从风吹来的方向而来,就好象。。。好象这呼啸的狂风是他所发起的。 “你是谁?”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看来真的是天注我!”那个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向他靠近。听到这句话,就凭这么狂妄的态度。他似乎已经猜测到了来者是何人。 “你是宇文浩。” “是啊,秦少庄主。哈哈——” “好,那就让我来见识见识你的功夫究竟有多么的厉害。”说话间,一把利剑已经向对方接近。 “就凭你,找死。”宇文浩只是用手轻轻一挥,在秦啸城还未近得他身之前,就感觉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涌出来,人早已经落地。视线中,一个模糊的身影,耳袢回响着一个邪恶的魔音。无尽的黑暗。。。。。。 “不要!”一个女子的声音划破天际。 灵魂的归属66 一个梦,一个关于生死的梦。当伊梦醒来时,已是满脸的泪水,她用手拭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梦会让她如此难受。在梦中,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一袭白衣白衣衬得他格外的俊逸。 突然间,他的嘴角流血了,越来越多。自己就站在离他身边的不远处,但是自己仿佛透明了一样,他无法看见自己。心都被揪紧了,她忍不住去触摸他。可是,却永远都无法触级到。 好真实的梦,是否真的存在这个人。正想着,伊梦已不自觉的来到兰陵城与外面的通道。这是个很隐秘的地方,一般人是不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在伊梦的意识中,似乎有一个人在说话,那个人,让她去外面,去寻找梦中的男子。 “不,这只是一个梦。就算是真的,也与我无关。”她使劲地甩了甩头。转身时,一股忧伤充斥着她。 “也许真的可以找到”伊梦心一横,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在通道的石门就要关闭时,另一个身影闪了出去。 “总算出来了。”尹星泪对着天空说道。好久都没有看见天了,都快不知道天空是什么颜色了。蓝色?灰色? 街上已经一片狼藉,就好象是一坐古城的遗址,没有了往日的繁盛和安宁。尹星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天空始终是阴暗着,可没有要下雨的样子。 “时候到了。”一个声音悠悠的传人尹星泪的耳中。什么都可以忘记,但是这个声音她绝对忘不了,是那个老者。一直掌控着她的命运,一直用声音传导她。就好象她是他为了达到目的的工具,是他手中的棋子一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尽说些听不懂的话。”她不知道他在哪个方向,只能向着四周。 “你的到来是宿命,天圣王朝注定要遭此一劫。是否愿意拯救,就得看你自己。” “既然天圣王朝注定要如此,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去拯救,还有,我能什么去拯救啊?”尹星泪实在是不解,如果真的是什么命运注定,那为什么选择自己,这么一个手无缚击之力的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从远处缓缓而来,“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说愿意或者不愿意。”一行字从来者的口中吐出,声音拖得很长,就像他走路那样缓慢。 “就是你,那个把我带到这个异时空的人?”尹星泪终于问出了藏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正是。”回答之后,陷入了一阵寂静。“是否需要代价?”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肯定是一桩交易。 老者一愣,随后表情又柔和了下来。“当然,代价就是。。。。。。”话语还未讲完,一阵阴风就已经向他们袭来。在就要到达面前之时,老者就带着尹星泪离开了原处。当站稳时,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刚才是什么情况?”尹星泪不解,不就是风嘛,干嘛躲得那么快。“别说话。” “表哥,你怎么了?!”何婉柔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看到血泊中的秦啸城,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少庄主。” 秦啸城微微地睁开眼睛,是何婉柔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颊。还有李环旭、严卓、飘香等人。“你们都出来干什么,这,这很危险。”说着又一口血呕了出来。“别说话了,你会没事的。” 当他们都还在叙谈时,飘香将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心中带着忧伤,带着愤怒。 灵魂的归属67 “你是谁?”当伊梦看到眼前的飘香时,心里止不住的惊讶和恐惧。世界上怎么会有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所有的人都寻声望去,是伊梦那张憔悴而又惊恐的脸。“伊梦,我的好姐妹。”飘香说着,向她走过去。“不,你不是,我没有姐妹。你是坏人,别过来。”伊梦又感觉到了头痛,这让她意识到这个人不同寻常。尹星泪曾经向她提起过飘香,难道正是此人。那个模糊的身影又出现,逐步地向她靠近。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是来送死的吧。”宇文浩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他的眼睛瞄到秦啸城时,眼里产生了一种厌恶。“你竟然还没有死!伊梦,杀了地上的这个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让伊梦杀秦啸城,她的丈夫。那一定非常有趣,哈哈。想着,嘴角扯起了一抹弧度。 “是他。”伊梦轻语了一声。那个梦中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人,就是现在城主命令要杀的人。对,无论是谁,只要城主容不得,都得死。心里这么想着,脚步更坚定了。“伊梦,不可以,他是你的丈夫。”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伊梦止步,看着地上的那个人,几乎疯狂地说:“不,你们都骗我,我没有丈夫,也没有姐妹。”宇文浩看他们在磨磨蹭蹭的很是不爽,脸已变得铁青。“伊梦,你想违抗命令!” “不是。”伊梦如梦初醒般,将剑递了上去。她的速度十分的快,还没有容他们想是否与她作战时,那把剑身已滴淌着鲜血。在刺进去的那一瞬间,她脑中的身影又出现,这一次却变得清晰了,这分明就是自己。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而此时此客,这张脸就在自己的面前,微笑着看着自己。 “飘香!”尹星泪再也忍受不住,从那个老者那里挣脱出来。“你为什么那么做,飘香。” “姐姐,你是我的姐姐。”伊梦木纳了,她记得了,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是自己的姐姐,亲姐姐。 “对不起,妹妹。是姐姐害了你。姐姐不想让你后悔。”飘香紧紧地握着伊梦的手,好久都没有感到如此亲切过了。 “不,姐姐,是我不好,你别死。”伊梦竭力恳切着,可是,飘香的手还是渐渐的松了,无声地落在了地上。血染红了她的衣群裙。 宇文浩看到又生事端,没由来的感到恼怒。“都挣着想死吗,成全你们。” “不可原谅。”尹星泪感到非常愤怒。飘香和伊梦好不容易相认,却变成这样。 他们已经在那里开战,宇文浩像是很有兴致似的,没有像对秦啸城那样。但还是总人常从中间被打飞出来。没过多久,他们都身负重伤,用剑撑在地上保持身体的平衡。 “怎么,都站不起来了吗?那么都去死吧。”说话间,手掌上已在集合所有的真气。 “不,不可以伤害我的朋友。不可以伤害天圣王朝的所有无辜的人。绝不可以——”这是尹星泪的呐喊,隐藏着所有的愤怒。 所有的人都被隐在了一片白光中,仿佛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白色的。 “终于啊!”一个感叹的声音。 灵魂的归属68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尹星泪揉了揉有点发晕的头。她发现,四周竟如人间仙境般美好。 “我不会是到天堂了吧,我不会是死了吧!”尹星泪用力掐了掐自己。“啊,痛。”她捂着手叫起来,感觉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好象做了一个梦,梦见很多的人。本来好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发生突变,最后整个世界变成白色的了。 这时,天空突然变得灰暗,在她的上空响起了雷声。“要下雨了吗,还是找个地方躲躲。”她向前奔跑着,连自己都不清楚是朝着哪个方向。在不远处,一座华丽的房屋出现在眼前。 “有人吗,开开门啊。”她也不管是谁家了,也没看上面的扁额。“来了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应着声打开了门。“你是。。。。。。”那管家还在想着这是何人,是否与他们山庄的认识,尹星泪就先已经冲了进去。 当她来到门口时,里面传来了声音“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啊。”是一位白衣公子的声音。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情,真是让人难以理解。”是一位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很柔和。 “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天涯海角,不管是死是活。”另一位着紫衣的公子说着,声音中有些颤抖。 “像是要找一个人,一个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人。”尹星泪只是心理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一丝旖旎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她看着渐渐放晴的天空,自语:“这天变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打雷下雨的。现在连太阳都出来了。”她已经忘记自己是在别人屋外偷听他人讲话了。 “谁在外面。”秦啸城警觉道。 无奈,既然被发现,就只能现身。在尹星泪出现在他们那么多双眼睛下时,他们包括她自己都惊呆了。 “你们,你们。。。”尹星泪不知该怎么说下去。“小姐!”伊梦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泪水流了满面,看了让人怜爱。 伊梦的这么一个动作,倒把大家都惊醒了。“星妹妹,这半年来,你去哪里了?”何婉柔用那柔和的声音问,声音中也有微微的颤抖。 “半年?我。。。你们。。。”尹星泪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半年,难道自己睡觉睡了半年,还是做梦做了半年。 所有的人都看向她,而咿呀了半天,吐出了四个字——不可思议!他们都没有想到她会只说这四个字,都你看我,我看你的。 “原来你们真的存在啊,你是秦啸城,你是何婉柔,还有伊梦、严卓。。。”当她指着李环旭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了是谁。 “你是谁啊?”当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李环旭的目光变得黯淡,又又一丝淡淡的忧伤。其他的人都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鬼啊,鬼来了!!!”门外,一个人影慌张地向外逃窜。那是精神失常的尹天奇。一个活在自己的美梦中,有被自己的梦逼疯的人。 尹星泪记得其他人,而惟独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代价。而其他的人也都只是活在了尹星泪的梦中,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 梦,本就是一种灵魂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