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野绿踪》 1 在我十八岁这天，爸妈将我带到一栋崭新的小洋楼面前，正当我满脸茫然地望着他们的时候，妈妈突然宣布：“宝贝，这栋房子现在是我们的新家了！” "啊？！" “之前和你爸商量先不告诉你这件事，想给你个惊喜，怎么样？开心吧？！” “啊、、、”难怪这几个月就觉得他们俩神神秘秘的，问他们又反过来被“诬蔑”成多想了、、、 我没缓过神来，就被老妈拉往房子里面，直奔楼上的一个房间，途中的“风景”让我看的目瞪口呆，好别致的装修啊！素雅大方，阳光散落在房子里，竟显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惊艳舒适的感觉。 “这是你的房间，看看喜不喜欢？” 老妈打开了门，一眼就能望见的最里边的一个玻璃房子，完完全全地沐浴金色的阳光中，泛着点点剔透的光泽。 “天啦！”我放开老妈的手，奔向那朝思暮想的工作室，以前一直就梦想着有这样一间用透明的玻璃做成的工作室，我能够在里面画画，创作，感受着阳光能够直接落在我身上的轻盈，看着雨滴打在玻璃顶以及墙壁上的动感，望着玻璃外的景色，享受着视野以及心灵的开阔、、、这样，创作出来的东西才会更自然，更有灵气。 我在现在真实属于自己的工作室绕了一遍又一遍，画架、画笔、画框等等能想到的能准备的都应有尽有，我才突然记起什么。 “妈、、、” “嗯？”老妈正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谢谢你们！” “呵呵，宝贝喜欢就好。别忘了今天已经18岁了，可别哭鼻子哦。” “好了，我先下去和爸爸准备午饭了，你慢慢看吧，呵呵。” 老妈轻轻地将门带上，一会儿便听见了下楼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这才将注意力从工作室的惊喜中拉了回来，但马上又转入了另一个惊喜。 一眼便注意到一张淡紫柔软的圆形榻榻米，床尾是毛茸茸的鹅黄色地毯，一个乳白色大衣柜，衣柜旁边是一面白色镂花边落地镜，青白色的大书柜，米白色的沙发式的小座椅，纯白的电脑桌、小矮桌、水晶小台灯、闹钟、、、、墙壁上还挂着几幅自己的画，天啦，我快要被这纯洁的颜色给融化了！ 呼啦往后一倒，落在那柔软的榻榻米上，舒服地滚了滚，忍不住欢呼着。 左侧着身子，是那个大衣柜，里面还会有什么惊喜吗？一想到，便起身走向它，伸手慢慢地打开了柜门、、、 “天啦！” 即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这是衣柜，我并没有开错门啊？可是、、、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在里面？ 随即又打开、、、 “咦？” 眼前明明是挂满了的衣服，而且是新的，各个季度的。 但已经没有了惊喜的感觉、、、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眼睛花了吗？、、、明明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而且、、、很英俊！ 眨眨眼，居然不见了！ 又不信般地在衣柜里面翻来翻去，除了衣服还是衣服啊！ ”宝贝！下来吃饭了！“ 直到老妈叫吃饭的声音打断了一直盘在心中的疑惑。 可能是自己太兴奋了吧，所以才会出现幻觉。可是就算是幻觉，怎么会想到男人呢，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呸呸呸，难不成还是自己想男人想疯了吧，不可能的事！ 、、、 2 吃完饭，这件诡异的事马上就被我抛到脑后了。忙着和同学们去庆生去了，刚刚高考完的日子是最快乐无忧的，正巧赶上生日，当然将同学们聚起来一起happy啦。 不知不觉玩到晚上十一点多了，心里一直惦记着新家的那张柔软的大床，第一个晚上一定要在它上面度过！于是，我告辞了大家，便一个人离开了。 清冷的街道结束了喧嚣，只剩下周边店铺广告灯在一下一下地闪。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倒成了这唯一的声音来源。 “小绿！小绿！” 深夜街道的宁静被另一声急切的叫喊声划破。意识到是在叫我，转过头，便看到章远那小子正朝我这方向跑过来。 因为从小住得近，可谓之青梅竹马了，可惜我们并不像小说中所写日久生情，反而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哥们。连这次搬家，居然还能作邻居，阴魂不散啊。 “小子，”看到他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站定在我面前，“怎么？你不继续玩啦？” “那当然啦，看到你一个人，这么晚了也不安全，想当个护花使者，呵呵！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意哦？”脸上还泛着疾奔时的红晕，还顺得过气来说这些调笑的话，真不愧是章大公子啊。 我不禁笑瞪了他一眼，咧嘴一笑，小拳往他肩上挥去，“少贫！本小姐还没那么脆弱呢！不过、、、看你这么远跑来倒也诚心，就给你这个机会啦！” 他笑嘻嘻轻巧地躲过袭击，得到允许，便到我身旁和我并排继续走着。 “怎么不在周清家住一晚上呢？他家那么大，我们这么多人可不成问题哦！、、、是不是家中有人在等着呢？”挤眉弄眼地朝我贼笑，不用说也知道他什么意思。 “对啊对啊，我家那张大床正等着我呢！” “不会吧，真有人在床上等着你呢？！哈哈！、、、惨了惨了，这也不知要伤透了多少人的心啊！” “哎哟，章大爷是否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呀，那可真就对不住了，唉！节哀顺变吧哈！” “唉！我此刻如同行尸走肉啊！” 我毫不迟疑，再次挥拳朝他那故作哭丧的俊脸上砸去，“喂喂！把我甩了还不许我利用这张脸去骗骗其他小女生啦，你怎么能对我如此绝呢、、、”再次哭丧得更离谱、、、 “得了得了，就留你这张脸吧！”说罢，往他胯下踢去、、、“看你骗了人家小女生还拿什么占小女生便宜。” “哎呀！你好狠啊，居然来这招！幸好我躲得快、、、绝交绝交！” “你敢！” 回到家，泡了个热水澡，便急急忙忙地将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翻滚，好舒服啊！我仰着头，不禁又打量起自己的小新屋，啧啧，真不是做梦啊。看着一大片白白的墙，总感觉有点太空，想着以后一定要将自己的画挂满墙面，还有各种好看的照片，也要让出一块地方来贴满，这样，就不会觉得空空的了，也能充满充满浓浓的艺术气息，哈哈，艺术家当然要将自己的空间布置好一点咯！ 脑袋里美美地构想着房间将来的改造，书柜上该放些什么书呢？也要放些自己心爱的音乐光碟和收藏的经典电影dvd；桌上也要摆点好看的小玩意什么的、、、对了，衣柜也要安排一下，先把衣服归类整理好了。看到那乳白色的大衣柜，突然又闪现了中午的奇怪事件，心里不由得一紧，脑袋里全浮现成恐怖片里面的种种画面，顿时有些胆怯，又不敢走近衣柜了，便一直盯着它的大门，想真的看出点什么特别的意外状况。 3 看了几分钟也没发现个什么，它仍是静静地矗立在那，还把自己的眼睛弄酸了。既然没有什么事，那就整理整理呗。我给自己打气般地来到衣柜前，它仍是静静地立着。 突然一下猛的打开柜门，在同一时间后退了几步，往里面看，满柜的衣服也是安静地挂着，没有任何异象。不由得呼了一口气，原来真是自己乱想了，真是的，平时就不该看那么多恐怖片，现在搞得自己都疑神疑鬼，真是丢人。还好只有自己知道，要是让章远那小子知道了，又是一顿嘲笑了。 用手随意地在头顶辉辉，好像真能将那些可笑的杂念赶走。好了，冬天的衣服一起挂在这边好了，毛衣折 折、、、 认认真真地整理着，又不知道杀死了多少脑细胞，每次整理个东西都得花很长的时间，边收拾边想放哪，这样慢慢悠悠地折腾着。看到焕然一新的布置，满意得都想睡觉了。 梦中，我站在一个和我衣柜同样颜色的大门面前，它是半掩着，里面透着一丝丝白光，我好奇地伸手打开了它、、、 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一个房间，准确地说，是一间卧房，和我的公主房不同的是，它完全散发着一股纯男性的味道，蓝白格调，墙上仅挂着一幅黑白的装饰画框，和这个房间很好的融合一起。脚下一片柔软，低头一看，原来整个房间都铺了一层灰色毛地毯，将房间颜色硬朗的感觉拉柔和了不少。 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房间？面前是一张深蓝色的大床，床上有一团突起，有人！ 我吓得退出房间，正准备关上门，眼睛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飘向那团未知的突起，它一动不动。 等自己意识清醒的时候，身体已经走近了它旁边，只看见浓密睫毛阴影下的安静，眉间稍皱，仿佛梦中有什么忧伤扰乱着他。这绝对是我见过最美的男孩，美，但并不阴柔，像是暗夜中的精灵，一点点忧伤的神情就让人忍不住也低落起来。忘却所有，只想抚平那淡淡的褶皱。 手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突然停止，再也不敢动。一双幽深琥珀色的珠子里面竟出现了我的脸，从没见过那样好看的颜色将原本惊慌不敢动的我包裹，沦陷。 “你在干什么？”一个低沉的带有浓浓睡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真好听的声音，不禁微笑。 “你是谁？”声音逐渐清晰，手还停在原处，触电般地收回。一时望着他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说话，就只是盯着他。惨了，他醒了！应该说他早就醒了，一直看着自己在他面前扮白痴。可能是我此刻特别傻的样子逗得他，笑了？ 嘴角上扬，琥珀眸子因眼睛的半弯而变更暗更有神，一颗小亮点闪现着，就在里面映着的我的脸上跳跃着。 4 我依旧看得呆了，竟忘了呼吸。他也提醒着我，“别忘了呼吸。” 听到这句反应过来时，脸一下蹿红。这时候才记起要跑，就像做了偷偷摸摸的事被人发现想逃，我也转头就往门的方向跑，关上门背靠着喘气的时候心扑通扑通一直在急速跳跃，仿佛不跳出来誓不罢休。我就紧紧地按住胸口，死命不让它得逞。 “章远，你找死啊，这么大早的扰我好梦！”七点半在乒乓俱乐部的球台上对着那个罪魁祸首猛抽，要不是这小子，估计我还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大觉呢，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好梦？早上起来的时候心跳很快，难道、、、心里立马泛起了一些限制级的画面，死章远！居然扰我好梦！突然，眼前仿佛晃过一道琥珀色，亮晶晶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眨眼就不见了。摇摇头，可能看错了吧。糟糕！受他反抽，一下没回过神就被虐了。 “怎么，做什么好梦了，看你满面春光，反应这么大，连球都接不到了。”他朝我不怀好意地挤挤眼，做出凑耳的动作，细声道，“说来听听，好东西一起分享嘛。” “去你的！”展开新一轮的攻势，这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他决一死战，不，杀他个片甲不留！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他的嗷嗷惨叫，没多久，那小子就弃甲投降了。哼，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听说蒋逸文现在有了新女朋友，很可爱哦。”被我以输者请客拐到肯德基的章远边啃着奥尔良烤翅，边八卦着。 “关我什么事。”我没好气地应道，肯德基就奥尔良烤翅最吸引我。 “哎呀呀，你怎么这样，好歹他也是你的前任啊，也不关心关心。”那小子夸张地嚷嚷道。周围有些顾客听到叫声直往这边望过来。 “你不嫌丢脸我还嫌呢。”我拉低他的领子，意识他小声点。 “我干嘛丢脸啊。说真的，你当初不是对他挺痴迷的吗，现在怎么这么淡定啊？”他挥了挥手，又凑过来露出很奇怪的表情盯着我。 我愣了愣，垂下头，往事也一下子回到了脑子里，但也只觉得好像过去了很久，那时的热情，那时的不顾一切，如今看来，也只是青春的发泄和挥霍，到头来，真的能代表什么呢？恋爱，仅仅是为了找到爱情的感觉。当初的痴迷，也仅是对于自己想象中的爱情而已，至于那个人，早已忘了是谁，他只是一个影子，爱情寄托的一个躯体。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吃吧，待会儿万芳叫我们一起去游泳呢，对了，你泳衣带了么，要不试试裸泳也不错的哦、、、哎哟！”狠狠地用敲了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真够闹腾的。 5 晚上回到家又是十一点多了，高考后的生活似乎永远是这么靡乱，表面充实却更显空虚。一帮同学朋友到处游逛聚会，似乎想把之前的紧张无趣的学习生活一下子给清除彻底，殊不知，这样的生活更显无趣。 才一天就有点乏了。 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得久了，竟觉得有点陌生，这是谁，此时此刻，在望着我。望了一会，又觉得无事可做，很累，但不想睡，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黑皮笔记本，好像是以前的日记本吧。 翻开的第一页便是一张大头贴，里面两个人儿微笑对视着，那笑容溢满了幸福。蒋逸文，这名字又一次回到了脑海，先前听章远说的时候好像是从一个很遥远的似曾相识的地方揪出了一个久远的图像，才不过分手几个月的时间，竟好像尘封了很久很久。 “你又走神了？”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我放空的眼神。我不禁郝然，侧脸望着他柔和的轮廓，发现他嘴角上扬，笑意盎然。我也笑：“老师讲课太没意思了，这可不是我的错。” 他在桌底带点惩意地暗暗捏了一捏我的手：“明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 “现在可不能说，到了你就知道了。”卖着关子的他脸望着讲台，但笑意更是收不住地溢出来，窗外的阳光逆着照在他脸上，能看到细细小小的茸毛，更是柔和了他的线条。 “文，你的侧面真好看，怎么办，我被你迷倒了。”我反握住他的手，在手心画着圈圈，调戏着他。 他又一反手，将我握得更紧。 那时的他想尽一切宠溺着我，看着照片上熟悉的笑容，我竟就这样呆了。 看了许久，“唉、、、”轻轻地叹了口气，放回照片，回忆铺天盖地地压向我，只想用睡来掩埋住它。 梦中，迷迷蒙蒙，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我的床头，“文、、、是你吗？”我努力地想要看清，却总是白费力。他一直走近一直走近，是文吗？我想他了，所以他就来了。 床边塌陷，“他”一下子覆到了我的上方，好像在看着我，我感觉“他”是一直盯着我，“他”身上的光芒太刺眼，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文、、、”我喃喃道，我是真的想他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幻觉吧。 柔软的唇生生截断了我的呼唤，那么真实，那么用力。看来我真是太久没有受到爱的滋润，才会引发这样的春梦，咦，不对呀，距离分手也不是太久啊。春梦？天啦，我怎么，会有这样难堪的一刻，脑海里一下子转过多少念头，苦笑，震惊，做了坏事的乌龟心理。 啊、、、“他”仿佛不满我的不专心，在我的锁骨上生生咬了一口，天，我竟敏感地发颤。清楚地感觉到脸在发烫，似火，一团团向我袭来。他的吻更是将火势扩大，烧得愈来愈旺。 6 嗯！疼！下身像是撕裂般，痛得我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想要减轻些。为什么春梦做得这么真实，连初夜的疼痛感都造得出来。 “他”放轻了力度，缓缓地推进，吻住我的唇，想移开我的注意力。可是这样更清晰了痛的感觉，能感觉“他”进入我时火辣地摩挲着我的“伤处”。我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抵在“他”胸口，试图推开。“文，不要，痛、、、” 他好像被惹怒般突然加快了速度，“啊！”我早已积满泪水的眼眶终于承受不了一下子崩溃。 早上醒来起身，顿感酸痛，愣住，回想起昨晚那场激烈的梦，天啦，我这淫女，每天和章远那小子饭后思淫欲思淫欲的说，竟真做出了这样真实的春梦，天知道我还是个黄花儿大闺女，什么都没经历过，光凭电视电影里面某些令人遐想的画面能编出这样精彩的过程，靠，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是身体上的酸痛感正诚实地告知我这一切都是事实。 掀开被子，屁股下有一大堆血迹，不会吧，难不成昨晚真进了一个人和我大干了一场，还夺走了我的初夜？呵呵，自己傻了吧！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大姨妈提前报告了！惨了惨了，漏了这么多，又得洗床单了！原来梦中那痛感是痛经啊，可是，痛经有那么痛么？ “小绿，我们去打工吧！”方颜在我对这段漫长又无事可做的暑假倍感厌倦的时候提醒了我其实可以自己去充实。 于是，跟着她到家附近的一个小咖啡厅谋得了一份兼职工作，趁这段日子也可以先到社会上实践一把。起初，咖啡老板娘唯唯诺诺不肯收我们这种毫无经验的短期工，不过好在方颜的爸爸是咖啡厅的常客，几说之下，我们开始了最基础的门童生涯。说辛苦还真不假，从上午九点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喊“欢迎光临”，为顾客开门，也会在其他服务员繁忙的时候跑跑腿送送盘子什么的，没站多久，脚就发麻了，休息是在十二点换班吃中餐的时候，这让我们在学校偶尔迟到罚站的娇嫩身子还真是吃不消。不过咬咬牙坚持着，习惯了就能够勉强适应，十二点半又得回到门口继续站着。 “小绿，我好累啊、、、”不能闲聊的我们只能在领班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诉苦，我强忍着脚的痛感，鼓励地朝方颜笑笑，心里叫苦不迭，却不能泄气。 现在的我们是没有员工服的，但也要求必须穿白色t恤加牛仔裤，还得涂唇彩，为此，我还特意添了一支从未用过的唇彩来维持作为服务人员最基本的礼貌。 第一天的工作在六点终于结束，领班给我们每人一张咖啡单，让我们回家熟记，第二天会来抽查。拖着疲乏的身体和方颜各自回了家。总算体会到了就业人员的艰辛。 “怎么，很累吧。”章远那臭小子还不忘来打击我已经被摧残的极度脆弱的心，“放着好好地悠闲生活跑去打工，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7 “是啊是啊，就您这样的贵公子不愁吃穿，不用体现平常老百姓的辛酸。”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每天吃喝玩乐，花的还是你父母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呢，一点会愧疚都没。”拿起章远从肯德基买来的可乐猛灌。 “哎哟，打了一天工还有了这样的思想觉悟啊，还算有点收获啊。慢着点喝，小心呛着了。”那小子仍然嘻嘻哈哈戏谑着我。 “那当然，这叫社会实践，虽然苦了点，但是苦中作乐总懂得吧。还能多了解了解一些知识呢。”扬扬手中的咖啡单。 “这叫死鸭子嘴硬。”他一把夺过单子就念了起来：“蓝山，香醇、苦中略带甘甜、柔润顺口、、、曼特宁，浓郁，有较为明显的苦味与碳烧味、、、不错是不错，不过那么贵，还不如喝茶呢，既便宜又健康，现在的人就知道崇洋媚外，一个个装模作样地喝起了咖啡，好像一下子有了品味似的，所以嘛，学这些这些知识还不如去摸索摸索茶道，更有意境呢。”随手一扔，纸张便飘到了地上。 “懒得跟你说，就你爱国，就你有品位。你怎么知道茶就便宜了，就一些投机取巧的人上你家送的那些茶的价钱不知道是这咖啡的多少倍呢。难道你以为你家那些好喝健康的茶是便宜好来的啊。”拾起纸张，虽有些观点不得不同意，单还是忍不住想要反驳。 “好了，你也别老拿我家什么的来迁怒于我，我老爸是市长我也没办法啊，难道要我把他给罢了啊。站了这么久倒是积攒了许多火气啊，吃你的奥尔良吧。”他总是懒得和我争论下去，几个烤翅就能轻易地把我给堵了。我愤愤地拿起烤翅出气，免费的，不吃白不吃，最好把你给吃垮了！又想，可能我吃死了他也不会垮，唉！有钱人家的孩子啊，哼！想其他的方式来压倒你！ “走！打球去！” “你现在这样，还有体力跟我打球啊，算了吧你，等你下次有精神的时候再对战，我才不做胜之不武的事呢。” 告别章远，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也不管老妈的慰问，更不想理会背咖啡单的差事，明天再说吧。 梦中，“文”好像又来了，这次他只是浅吻着我，然后抱着我，帮我温柔地揉脚。啧啧，这梦做得，也太人性化了吧？！ 8 在门口笔笔直直站了一周，领班终于给我们俩一人一套工作服，算是正式员工，我那心雀跃的啊，方颜却嫌衣服太丑，穿着像保姆，一直愁眉苦脸的。我可不在乎这些，得到了认可，真正地成为了他们的一员，这让我感觉自己这些天的辛苦终于得到了相应的回报，虽然只是一套小小的衣服，在这方面，我便成了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乐，哈。 不光有了正式的工作服，领班也让我们跟着其他服务员看场子，学着给客人点单。于是，我们兜里多了一支笔，一个点单薄，还有火机啊开瓶器什么的备用小玩意，虽然很少用，但也神气十足。 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文，他对我来说是一段封存已久的记忆，在分手后，就一直失去了联系，我不知道他手机有没有变过，只是我没变过的手机上那熟悉的来电显示从此消失。我也强忍着去遗忘，也做到了。但是那天章远又令我好不容易建起的城墙瞬间倒塌，想他，如潮涌般扑袭而来竟也引发了这些天的场场春梦，我是有多想他啊，这尺度太夸张，我也迷失了对他真正感觉的正确度。不就一前男友么，有必要生生从个可爱单纯的小红帽变成个欲求不满的大灰狼么，还是个母的！ 这些天店里生意很好，让我们这两个正式小生手也有了招待客人的机会，点单，端盘子，忙得一塌糊涂，这期间还得随时盯着客人以免落单，这可不是小事，如果不小心被逃了，我们就得赔偿客人消费金额的七成，虽然只是七成。但金额大啊，一不小心，这半个月的苦工就白做了。 “欢迎光临！”又进了客人，被领进了a区的两人卡座里，想必是一对情侣，我忙不停铁地拿着点单倒了两杯柠檬水，跑去给客人端茶送水点单。卡座没有门，只有个帘子挡住了里面的风景，于是我轻敲帘子旁边的小木板隔：“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拉开帘子，立刻活泛地送上两杯柠檬水，将点单轻放在桌上。 “小绿？”一阵熟悉又陌生的从来只在记忆中出现的声音突然就这样出现在现实里，我本来埋头从兜里掏出的本子和纸的手一下子僵硬住了。我立马回神这是谁的声音了，顿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也不敢抬头看过去，同时也是第一次觉得身上这身衣服是那么的刺眼可笑，怎么会在这里以这种形象遇到了他。这再次相遇真是一点都不令人愉快，不，该说是令我！他怎么想我管不着也不知道。 9 愣是直直地站在那一动不动，突然，我扭身就跑，当然不会跑出去，这工作我还是要的，虽说是兼职，但也仍需认真对待。但遇到他，就容不得我认真对待了，不是我挑客，而是这样在他面前，我也做不好事，还不如逃开。我推辞说要上厕所，叫了店里的老员工萍姐代去招待文。 刚刚虽然忙着去做好本分工作没有看到人，但也感觉另一个是个女生，要不然哪能坐到情侣卡座去啊。又有些气馁，怎么上水的时候不瞄几眼看看长啥样呢，看和文配不配，和文、、、 在厕所里又开始了一个劲的乱想，想到文有了新女朋友，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刚刚真是太丢人了，之前也曾幻想过和文重新相遇时的情景，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搓样！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应该点好了单，喝着香韵的咖啡在那谈情说爱，然后谈着谈着嘴巴就贴在一起了。以前和文不就是这样么，争着争着，他就吻了过来，生生让这“口舌之战”成了真。他总说我想法变化多端，还特固执，有时候说着说着前后命题便矛盾了，甚至成了正反命题，我总说他老是要找我争，然后争着争着就吃我豆腐，肯定是预谋很久的，故意这样然后等着最后的甜头。他笑之不否，那明朗的笑颜带着深深的宠溺和真挚，让我至今都能清楚的记得。 浑浑沌沌地挨到了下班，换好衣服，方颜赶着回家吃饭，就留我一个人慢吞吞地荡回家，在拐到一条安静的小道上时，我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之前太沉着于乱想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一直跟着的脚步声，现在听到了，心里一紧，会不会遇到坏人啊，家附近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公园里的一条小路是回家的捷径，在搬家的第二天，我就发现了它，每天都会走这条路，但从来都没什么事的啊。 我不敢回头看，只是加快步伐想赶紧回到家，谁知后面的脚步声也逐渐加快，而且越来越近。人在恐惧的时候总会激起一种莫名的勇气，我突然停住转身，凶神恶煞地想吓退“坏人”。 “是我。”那张熟悉的脸仿佛洞穿了我所有的心理变化后露出无奈又强忍好笑的神情，一如从前。 我望着他，百味交杂，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想起之前在咖啡厅的难堪相见，更是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怎么会来找我啊，路过这里？不会啊，这条小路很少人知道的，更别说我新搬家他也没来过，除非是一直跟着我，啊？！ “你跟着我干嘛？”我一脸惊奇，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替他解释。 10 他笑了笑，上前来与我并肩，再慢慢往前走，也不回答我。我更是好奇，什么情况，追上去。 “你的女朋友呢？回家了？”还是忍不住想问，没事干嘛偷偷跟踪前女友啊，不过这句我不敢问，只能在心里抱怨着。虽说很想他，但是这样的举动也太奇怪了，虽然以前的美好还是很值得回忆的，这也是我一直想他的原因吧。给自己胡乱找了个借口来减轻现在的诡异气氛，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 “我没有女朋友。”他停住脚，转过头来盯着我说。 “啊？！可是，可是章远跟我说、、、”我委实吓了一跳，怎么会，再说，不是女朋友还带人家去咖啡厅，还坐情侣卡座。又忍不住八婆起来。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从小邻居家的一个妹妹而已。”又被他看透了，难道我的心思这么好懂吗？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啊。原来是跟我和章远一样纯粹兄妹关系，不，我和他是哥们关系，说也奇怪，那小子长得也挺帅挺阳光，家里又有钱有优势的，我怎么就没对他有什么邪恶的想法呢。本小姐长得也不差，又聪明又可爱的，他对我也任何感觉都没，真失败，完全不来电嘛。 “你又在想些什么。”额，又想远了，不好意思，回来。 “没什么没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跟着我干嘛啊？” “没事啊。”没事？没事就闲得慌跟着前女友到处乱跑？真是不可理喻。 我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给他，没想到还惹得他大笑起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几个月时间能变到哪里去啊。”说完就感觉有点不对，这不明摆着提醒我们之间有关系吗，还有个不好的结果。在心里暗暗扇了自己几巴掌，真是不会说人话。 他也愣了一下，随即笑笑，有点苦笑的意味。 又是一阵死人的沉默。 “啊、、、你待会儿去哪？”不再纠结他跟不跟踪的事了，只想随便找个话题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沉默。 “不知道啊、、、要不、、、你带我去玩？”他弯腰和我平视，像小孩儿一样用淘气祈求的眼光看着我，总感觉好像钻进了他的圈套，总感觉他那看似单纯的眼光深处闪现着幽深的神秘，引诱着我朝里陷，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才几个月的时间，怎么感觉他藏得越来越深了？！ “这个这个、、、我得赶回家吃饭，那个我妈已经做好饭等我了！”还是拒绝为妙，只好拿老妈这尊大神来挡了。 “是吗？”他一脸不相信的死盯着我，我只感觉背后直冒冷汗，做死得点头以示坚决的肯定。 11 他突然掉转眼神不看我了，我偷偷地松了口气，好了好了，没事了、、、但是很快、、、 “不对啊、、、”他故意慢条斯理地说，“我看你之前走的一点都不着急啊，而且一路上也没有任何电话来催你回去、、、吃饭。” 惨了，就知道他这么精明一定蛮他不过，以前就是，他就是我心里的蛔虫，一点小的风吹草动他就明白得清清楚楚，更别提在他面前撒谎了，现在仍旧是。 “是真的真的，我妈给我规定了时间，闲钱不是还没到那个点么，所以不着急，嘿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死不承认，咬紧牙不放，要不然，后果更严重，至于后果是什么，我不知道，这是直觉，在他面前的直觉。 说着，后脚慢慢移动，转身就想走，“拜拜了，下次、、、啊！” 我手臂一紧，被一股强大的劲一把拉了回去，还没来得及定睛站稳，就跌入了一个怀抱，我仓猝抬头，他低头，唇就被死死堵住了。 顿时，脑袋翁的一声炸开了。他独有的滋味、、、但是，他这是在干什么？！我们，我们不是已经没关系了吗，已经分手了！他！ “唔、、、唔！你、、啊、、”我用手试图推开，张口想要跟他理论，却不知他的舌便趁机探入，在我嘴里追逐着我的。 他的吻技向来很好，以前没次都被他吻得昏天昏地的找不着方向，曾经以为他在我之前有过很多经验，但是他却说我是他的第一次，不可能，我一度不信，他总笑着说这是天赋。对呵，他是有迷倒众生的天赋，要不然我怎么会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还有那些前仆后继的美女们，她们却一直没想到他这朵花最终是被我给摘了。 在丧失最后一丝理智之前，我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了他。 “你这是干什么！”我边大口喘气边死瞪著他，眼睛里恼羞成怒的火苗像是要把他给烧成灰才罢休。 “我们和好吧。” 和他分手并不是因为小说中所写发生了怎么样的灾难或难题迫使我们不得不分开。分手是我提出来的，他真的对我太好，好得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去回应，是，也许有人要说在爱情里并没有这样的压力和恐惧，只要同样爱他就行了。但是我有，我越来越惧怕他对我的溺宠，怕自己无法用等同的爱来回报。越思考这样的问题，我越是迷茫：我爱他吗？我真的爱吗？或者我甚至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是很喜欢他，喜欢他的俊美，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一切一切，他就像一份多么美味精致的甜点强烈地吸引我，迷恋她的味道，迷恋他带给我的一切，迷恋他对我的宠，但是越感到他爱的沉重，我越觉得心理不安，为自己的这份自私愧疚不已。 12 终于，在一天晚上，我提出了分手。还记得那时他的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看得我心虚，看得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这个选择是错的，看得我差点要收回了那句“分手”。但是他仅是看着，最初的诧异与不解慢慢褪去，变得越来越平静，眼睛深不见底，最后，他说了一声；“好。” 踉踉跄跄回到家，满脑袋都是刚刚文求和的画面，当时又一次做了鸵鸟逃开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答应了，是不是又要重新回到从前的惶恐？虽说分手期间是经常想他了，特别是这段时间，每晚春梦也是他，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什么吧？若是真的喜欢他还好，若不是呢，不是对他太不公平？我只能先将自己的心情确定下来、、、 上网先查查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天啦！从没这样纠结过。我是不是就该自私一点，直接躲进文给我的庇护中，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唉、、、”很没气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在里面哀声怨道发泄的先。 讨厌的“文”怎么今天晚上还来啊，我不要了，不要了！“啊！”一个贯穿，又把我拉向沉沦。我这未经人事的小女生也能有这样强烈的反应，真是太奇怪了、、、今天“他”仿佛特别有精力，折腾我大半夜，是在报复我白天的“不辞而别”么？！ “文、、、”我讨好地叫他，希望“他”能够饶过我，虽然是做梦，但也感觉好累啊，梦中不受控制，更别说有意识的对话了，但现在的我也想试试看，万一“他”真的“听”了我的停止对我“动作”了呢？ “我不是文。”迷糊中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略带喘息的男性声息，“文”终于说话了？之前的每晚都只是肢体动作不带一点声息，今天“他”终于开口说话了，还能听到他因为“激烈运动”而产生的喘息！不过、、、他说了什么？我不是文？我不是文！天啦！难道、、、难道、、、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竟能清楚地感觉“他”每一个微小抚摸敏感而起的鸡皮疙瘩，越来越沉甸甸的感觉，迷乱得来不及去思考“他”的回答，只知道呻吟着，环住“他”的脖子，乖乖窝在“他”的肩头。“啊！、、、”一个狠狠的冲入，身下一股热烫喷出，两个人都忍不住喊了出来。 又是一阵长长的深吻，我慢慢从头晕目眩的快感中清醒过来。太真实了，我真的怀疑自己刚刚是真的经历了。 13 “还没醒么。”“他”松开我的口，手往下用力扼住我的腰，将我提了起来。 他在说什么？没醒？当然没醒啊，这是做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竟然咬我！用手用力推开“他”伏在我胸口的头，“混蛋！” 终于看清“他”了，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但是、、、不是文？和我做了好几夜春梦的竟然不是文？那他是谁？！ 那双邪魅的眼眸正含笑望着我，菱唇微启，“你终于醒了。” 醒了？这、、、不是梦？！ 天啦！我低头瞧，自己正*身*体地躺在一个真实的男人身下！ “啊~~~！”我刚要大叫，他迅速地一口堵住，“你想让别人看到你现在这样，那就放声的叫。”他的唇在我耳边清扫，划过我心里一阵战栗。 我立马捂住嘴，坐起来将被子一把拉到自己胸前，裹好，也不顾他是否也*身*体地暴露在空气里。战战兢兢地盯着他：“你、、、你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和我、、、这不是小说，也没有神仙天使，更不用说是什么前世的牵绊什么狗屎的乱扯了。难道他是爬窗进来的？但是我这是二楼啊，怎么爬得上来。而且、、、我顿时觉得他有点面熟，见过？ 他仍是含笑地看着我，很诡异！ “你从哪冒出来的？”我再问，“这里根本爬不了窗的。”而且、、、难道前些天以为是大姨妈的事是他做的？！难道我已经被他玷污了！看现在两人都光溜溜的，之前那些激烈的感觉，这不废话吗！我愈想愈气，愈想愈怨愤，自己好端端的清白竟然就这样被毁了！脸被气得泛上红晕，忍不住朝他挥手而去，我要杀了他！ 他敏捷地抓住我的手，表情瞬时变成冰块，冷哼了一声：“享受完了就想撒泼？”什么嘛！明明是我莫名其妙被睡了，还睡了好几晚，吃了天大的亏，这时侯还怪我撒泼，我顿时委屈得捂住被子大哭起来。 半饷，周围好像没了动静，我抬头望了望，空无一人，还真像做梦了一般。可是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迹还在，这真的是真的！之前没有发现是因为醒来后衣服也套得整整齐齐的，以为是做梦也并不奇怪，今天，发现了实情，还把他给惹了，哪会管我是不是衣冠不整，独自走了。可是我没有听到开门或开窗的声音啊，那他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我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在房间里细细打量了一遍，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找着，这是怎么回事啊？ 14 筋疲力尽的我坐靠在床尾，发呆瞪着窗外，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地越发明亮，而我的心却一直沉一直沉，沉到无尽的黑暗中，万劫不复。 “i wanna be，i wanna be、、、”手机铃声将正在发痴状的自己给唤醒了。 “喂？”游魂般有气无力地按了接听键，也没看来电显示是谁。 “小绿，是我。”文的声音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是真的文，文、、、我被一个假的“文”给毁了清白，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一个劲地巡回这几句，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为什么没有发现不是做梦呢？初夜的那次竟然还被自己当成了痛经，从来不痛经的自己怎么会突然痛经呢，自己笨头笨脑的也不好好想想！ “小绿？你说话呀，昨天吓到你了对吗？我知道我不该这样突然地找到你，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太难以接受，毕竟当初你说分手是有你的原因，我知道你是还不确定。等了这么久，我不知道你到底明白没，想清楚没，这几个月里，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关注着你，不敢让你知道。我知道我还要再等的，但是我等不了了，不知怎么的，最近我就是心神不灵，总觉得我不赶快找你确认，你就会真的离开我，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了。所以、、、对不起。” 我只是在这边默默地倾听着，原来文一直都在的，在等我，在苦苦地为我塑造一个没有他的世界，他知道我为什么分手，他一直都知道，我的什么他都知道，他就是一直在按着我的想法来为我安排着。可是，文，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啊，就算现在确认了，也晚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现在很脏，甚至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我只能在回忆里思念你，在回忆里接受你的爱、、、 眼泪不知何时又流了下来，和我的心一样冰凉。 “小绿，你说话呀，出什么事了？别吓我啊！”他好像感受到了我这边的悲伤，这边的痛苦流涕。 电话突然断了，我仍旧握着手机保持着姿势，文，不管爱不爱你，我最终还是错过了你。 过了许久，手机又响了。“小绿，我在你家门外了。”文焦急的声音再次传来。 现在只有他了，就让我自私一点吧，一个女人脆弱的时候终究还是需要一个人的，文，落败成这样的我意识里不想放弃最后一点关爱，就算是利用也好，自私也好，我现在是需要你的。 想到这，擦干眼泪，套上衣服，推开了门。文在等我，他在等我。“你男朋友？”方颜瞧了瞧坐在靠窗位置喝着咖啡一直温柔望着我的优雅男生在背后悄悄地杵了杵我。 15 我望过去，那熟悉的浸满溺宠的笑容霎时绽放，我嘴角上扬，心里一下子被幸福充满，也不忘轻轻点头对方颜示意肯定。 我会尽全力爱上他，让他幸福。在心里默默许诺。 “啧啧，极品啊！看得出他对你痴心得很哦。眼睛就一直随着你移动呢！”方颜暧昧地朝他挤挤眼，他脸上好像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呵呵，害羞了。 想起早上他憔悴心急的样子，整晚担心我的反应折腾得一夜无眠，一大清早又被我吓得来不及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就跑来我家，气喘吁吁的样子，让我的心又是一阵柔软，瞪着哭得红肿的眼睛对他笑，说：“好。” 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的话，是对昨天的回答。一时高兴得抱起我就打转，开怀大笑，我也咯咯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得都忘了压在心底的黯然。 “小绿，我真的好开心，我以为找回不到你了，真的。但是现在，你答应了，又回来了，跟做梦一般，我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这是真的吗？真的吗？要不你揪一下我，看我是不是真的在做梦。” “你傻呀你。”我箍住他的脖子一直笑，又扯开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真的，你没有做梦，都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相信，我什么都相信！哈哈！小绿，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文对我比以前更好了，好得我心里又开始打颤。我全盘接收，所有的所有，我要将自己逼得无路可退，逼得自己只能爱上他。也对他真正有了女朋友该有的样，撒娇，亲热，像小猫一样依偎着他，让他疼，让他爱。 只是最后一步是我的心魔，我始终还是跨不过，我怕，怕他发现我是坏的，怕他受伤，怕他、、、他也从不勉强我，只是在最后一步时自觉地放开，泡冷水，自己解决。他总说尊重我，真的尊重我，越是这样，我越是愧疚，越是胆怯，这是我的魔，我永远也逃不开了。我只能加倍地还他，对他好，甚至想过帮他解决，但是他从不让我碰，他说会等，等到我彻底信任他。天知道我这个自私的人一直在骗他，骗他的爱，骗他的关怀、、、 晚上的失眠症越来越重，是恐惧，恐惧那个人的到来，虽然连着几天晚上的平静，但是越平静的时刻，我越是担忧，那是噩梦，它会趁我任何一个不小心的疏忽瞬间来袭，一定是，所以我要全程防备，不能有一丝的松懈。 隐在的担忧，他会回来，会回来毁掉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文。 16 终于在后半夜的时候熬不住睡意沉沉地睡去。梦中，一阵粗重的呼吸在我耳边响起，不！不是梦，他来了！他又来了！ 我猛地一睁眼，对上一双深沉闪耀着邪魅注满情欲的眸。他嘴角微扬，“醒了？那更好。”说着按住我的头便向我吻来。 “不要！”猛地踢向他下身的部位，双手用力一推，趁他去遮挡的空隙，逃开到床的另一边。“你！”他的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再俊美的脸也无法让我不痛下身手。 他反应很快，那一脚根本就没有丝毫地踢伤他，只是擦过了他的小腿。他立马向我伸手而来。“不要碰我！”被抓住的自己只能拼死挣扎。 “你招惹了我，还想逃？”他狠狠地在我耳边告示着。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招惹到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只能哭诉着，难道他不是人吗？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天啦！我造什么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像提小鸡一样将我提起，这才发现他真的很高，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精悍的肌肉，是很匀称的那种，像杂志上的模特，但是这时的我哪有心思去欣赏什么美男，只注意到他提着我的手上暴起青筋，实在有够吓人。我对他做什么了，明明一直是他欺负我！ 他在我那个大衣柜前将我放下，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冷凌的轮廓冒着阵阵寒气，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只见他一把打开了衣柜门，“咦！这是？！” 我惊呆了，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却是一间男性卧房，看着、、、像我以前做的梦里面的、、、啊！不是梦！是真的，一模一样！难道、、、 “想起来了？”看到我诧异又惊奇的表情，他冷哼了一声：“那天，是你进了我的房间，将我唤醒。” 唤、、、醒？ “你找到了它，从进入那房间开始，你注定属于我，我只能与你结合，才能延续生命。” 我一时之间被这些语句惊呆了，本以为只会在童话里或小说里出现的情节一下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的太难以置信了，更何况还是发生在21世纪，这个以科学而称的时代。 他望着我那能吞下一颗咸鸭蛋的嘴，一脸鄙视地说：“你以为我想要你吗？要不是逼不得已，就你这样相貌平平身材平平的女生，我根本不屑一顾。”他扼住我的下巴，令我不得不直视他，“唯一满意的地方是你还是比较干净，如果已经被别人睡过的货色，我宁愿死也不会碰、、、” 17 难以忍受他的冷嘲热讽，得了便宜还挑三拣四的。我莫名其妙地撞上这么件破事，还要被这样侮辱，我也不干！长着天使般的脸却实实在在是个魔鬼！ “既然不想碰就滚，谁让你碰了！谁准你碰我的！我也是个人，也有人权，并不是你活命的什么工具，你是死是活干我屁事！凭什么要我牺牲我的清白！我管你是谁，你现在就离开这里，不准再来！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清白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以后的生活还是要过的，我才不想摊上这么个夸张的事来陪送我的幸福。文还等着我，我现在只想将一切都告诉他，我并不是自愿的，我是受害者，他那么爱我，一定会体谅的，如果是他，我相信。 “是，吗？”他突然将手移下，掐住我的脖子，“你没资格说这些。” “啊、、、疼！你、、你放、、手！”我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无法呼吸。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就只是好奇进去看了一下，难道就因为这，我就要付出代价若此吗？！ 我仇恨地望着他，眼睛里只有痛恨、愤慨、悲哀，甚至绝望。就这样弄死我好了，既然我什么都不能选择，就让我死了算了！于是，我闭上了眼。 “想死？没真么容易！”说着便将我甩回了床上，他的床。 衣服瞬间被撕开，他压了上来。“既然成了我的女人，就必须学会在床上取悦我，满足我。只能碰你一个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我的身子伴着床一起沉沦沉沦，幸福离我越来越远，只有黑暗，彻底的黑暗。 被他禁锢了，禁锢在这个房间里。 曾尝试过打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打开之后却是绝望。根本就没有我的房间的影子，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金碧辉煌，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这个房间处于走廊的最里边，像是一个禁锢之地，没有任何人的来访，除了每天定点送食物的佣人，然后就是他，每夜的到来，伴随着无尽的折磨。 仍然不知他是谁，他年纪似乎不大，却总是一身正装，冰冷着脸，只有在激情时才会显现出另一个热情迷离的一面，还有熟睡时如天使一般纯洁的面庞，我最喜欢他睡时的模样，那样的无害，那样的安静，仿佛他平日的一面都只是被魔鬼附了体，而当他睡时，孩童般的纯真，连魔鬼也不忍心打扰，才还他天使的本性。但是我还是恨他，恨他就这样掳走了我，夺走我的自由，夺走我拥有的一切。在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想着那边的一切，想爸妈，想朋友，想同学，想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的失踪，应该早就发现了吧，应该正在急着找我吧，又想起文担忧焦急的样子。对不起，文，我当初就不该任性地和你分手，不该想什么爱不爱的问题，搞的现在这样的下场，这也算是我的报应吧、、、 18 “又在想什么，专心一点！”他不知何时回来了，身上早已不着片缕，被他压在身下，他低哑地唤着我的注意，又继续在我身上留下情欲的印迹。“啊、、、”还没等完全湿润便冲了进来，不留我半点缓冲的机会开始激烈地抽动。我成了他泄欲的工具，或者美其言是他活命的药物，被他每日每夜索取药性。 他终于在我体内完成最后的冲刺，懒懒地躺回我身边。 “今天你可以回去了。” 我累得头脑发昏，他的体力惊人，每晚都折腾得我死去活来的，迷蒙中听到了这样一句。 我惊得猛坐了起来，“你说什么？！”我不确认的小心翼翼地再问一遍，心里又生怕他会马上改变主意。 他闭着眼睛，又以极累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你可以回去了。” 是真的吗？他放我自由了？！他以后都不用我了吗？那他怎么活？呸呸，少乌鸦嘴，他没有我能活下去最好了，这样我不就可以真正无忧了，最后以后都别来找我了！他既然都放我走了，那应该是性命的问题解决了，再也不用需要我了吧，那我还在这操心什么，赶快走人啊，免得他醒来反悔了就糟了。 他好像已经睡着了，浓密睫毛洒下一片阴影，眉间稍皱，仿佛梦中有什么忧伤扰乱着他。天使不应该有这样的忧伤啊，我脑海里只出现了为他扫去烦恼的强烈念头。马上他冷血残酷的一面浮回我脑袋，不要不要，他是魔鬼，不是天使，不要被他现在的样子欺骗了。摇摇头，将自己怦然心动的错误给瞬间掩埋掉。整理好衣物，走向门边，闭上眼，一下子拉开门。果然，是我自己的房间！回头望了他一眼，那张绝美的脸，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 回到家，发现一切如常，家里人仿佛从来没发现我的失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给他们撒了失忆粉？！ 我忐忑不安地过了几天，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常，文也照常约我出去，就连咖啡厅也没对我这几日的失踪有任何的反应，好吧，就当我是遇到神了，只要他不再来犯我就行了。 又重新考虑是不是要跟文坦白一切，当人在最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总会想到要救赎自己，坦白从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当远离一切危险，幸福便能将人麻痹，变得胆小怕事，怕失去，所以选择掩埋。所以，我又回到了胆怯的自己，患得患失，希望能尽一切来保留这样的幸福。 “你最近很是忧郁啊。” 和章远又一次忙里偷闲拼杀完乒乓，这场打得太过尽兴，整个人跟散了架似的，一下子瘫软在球桌旁的沙发上。 19 “谁说的。刚刚谁这么开心地陪你打乒乓呢！”臭小子又开始乱说了。 “啧啧，刚刚怎么啦，刚刚跟打了鸡血似的，要发泄什么呢。谁都看得出来，难道、、、”他贼眉鼠眼地凑上来，“你对象没能满足你？” 我一拳就给他揍了过去：“死小子，今天你皮痒痒了是吧！” “哎哟，恼羞成怒了哦！” “改明儿找个机会跟他提提这茬儿，要不然，好不容易复合了，再遇上这问题、、、还真不好办啊、、、” “章——远！”我咬牙切齿，一副要把他杀了的模样，如果现在有把刀在身边，我肯定毫不犹豫地砍了这个胡嘴蛮缠的家伙！ “蒋逸文，看看，露出本来面貌了，这你还受得了？还是听老兄的，赶紧溜之大吉吧！” 文什么时候来的？该不会是听到之前说的那些话了吧？？看文的样子，仍旧是和煦的笑容，没有半点其他可疑的迹象，应该是没听到吧。 死章远，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害我这么丢脸！还想唆使文把我甩了，这么坏心眼的兄弟还有的做么！ 回家的时候，依旧是文送我，在公园的小道上缓缓地散着步。夏天的风带点小小的火，吹在身上没有丝毫凉爽的感觉，反而闷得慌， “小绿，你准备去杭城吗？”原来他都知道我报考的那里，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有傻傻的自己才会以为他另结新欢，将我遗忘。 我抬头正巧撞见了他的笑眼，白白的牙齿整齐地成了两道弧，掩盖不住它们的薄厚适中的唇在我面前开成了花，我知道，他又一次为我。 “我们一起去吧。”仿佛第一次读懂了他的话，他滞了一下，仿佛带着一丝的惊喜，随机眉开眼笑，是真的开怀。他搂住我的肩膀，将我带进怀里，抱得很紧，抱得彼此的汗都渗了出来，粘贴在一起，然后听到他重重地在我颈边“嗯”了一声，像是承诺，像是誓言。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夫复何求。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开始准备大学开学的准备，高中时候一直向往的大学生活马上就要来临了。在做完咖啡厅工作最后一天后，用领来的工资请全部的工作人员喝了奶茶，这段日子里和每个人都混得熟，因为我们年纪小，他们一直都在照顾我们，苦的重的活都没让我们碰什么，偶尔在客人面前犯的些小错误也是他们为我们赔礼道歉并且妥善处理好。人与人之间的好是要靠时间去感触的，无论时间长短，只要用了心，就一定能感受到。我们面临了这样的善良，也想回报这样的善良，奶茶并不算什么，但是我们在这里所有的凭证，工资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善意，我们用它加深了这样的善意。 20 方颜也和我们同一个城市，和我的学校很近，文离我有点远，他说这点距离算不了什么，有时候距离还能产生美呢，这样，我们俩之间还能一直保持新鲜感呢。 他送我去学校的时候，不知有多少美女向他投来羞涩爱慕的眼光，这的确，文真的很帅，阳光，优雅，特别是脸上总挂着一丝迷死人不偿命的浅笑。我打趣他，说他是万人迷，若是我不在身旁，追的人肯定多了去了。大学里的美女如云，还各个优秀，特别是他们学校，传闻美女随处可抓，不知道多少学校打着旗子要与他们学校联谊呢，就是看中了那里的美女。“怎么办，你这么勾人，我还真不放心。”又一个小妹妹羞涩躲开，我趁他把我的大箱子放下歇息的时候，在他耳边醋味十足地控诉。 “你该明白，我从来只是放足电力来勾你，可惜，你老是对我的高压电视而不见，心情一低落不小心漏了点，你还给我加罪，你说我冤不冤。”他朝我可怜地瘪瘪嘴，一副丧气样，逗得我不顾形象大笑起来。 “那你低落的时候也不许漏一点电给别人，否则、、、哼哼！”我对着他的脖子摆出一副杀人灭口的模样，他倒是蛮开心地连口应道：“遵命！就算再伤心也要保足好电量只对你放，誓要将你彻底电倒！” 章远小子这下彻底离开了我跑到大东北去念书，还说毕业后势必留在那边义务支教，为百姓造福。又是一阵贫嘴，和文一起将他送上了火车，家里给他安排了飞机，他偏不坐，嫌时间太短，还没感受到离开家去闯荡的雄心四起就落了地，多没劲！所以，硬是选择火车来体验长途跋涉。那个小子，我这么多年的兄弟，要高飞了，像一只蓄好羽毛的大鸟，在这最后一个跳跃中飞向高空。这个理想也就仅对我们说，他家里的意思是早学好早回来接手父母的事业，但哪知他抱了一去不复返的决心，但这个决心现在只能当秘密埋藏在心里，待真的成熟时，他的父母也无法动摇。 见我一脸酸样，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掌：“又不是不联系不见面了，手机是用来干嘛的，电脑是用来干嘛的。别摆出这副丧样，搞得我好像远离人世似的，多不吉利啊！应该高高兴兴地庆贺兄弟我终于逃出牢笼，奔向自由奔向理想了！”“去去去！说什么鬼话呢，狗嘴吐不出象牙，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爱咒自己的。高兴就高兴，姐姐我好不容易有点儿感怀的情绪了又被你给毁了！” 21 “对嘛，这才像你嘛！牙尖嘴利的真实！蒋逸文啊，你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个老婆，以后买菜还能还价省钱，多给力啊！哈哈！” “可不是，我就是看中了小绿这点。” “好啊！你们两个统一战线了对吧！看我怎么整你们！” “啊！死丫头！怎么光揪我啊！整‘我们’整‘我们’最后全变成整我了！偏心！重色轻友！你你！哎哟！” “原来你知道啊，害怕你不知道呢。我就是重色轻友，怎么啦！” “哎哟！谋杀啊！” 、、、 “好了小绿，够了，他也半死不活的了。” “哼！看你今天还要辛苦坐火车暂时放过你。” “哇呜、、、你怎么早没意识到这点！！！” 、、、 开学是一个新的开始，新的朋友，新的圈子，各种各样的社团满天飞，进行得如火如荼。 新的宿舍，四个人的集体生活，以前的学校生活没有寄宿的经验，这小小的集体生活充满了新奇，认识了老莎，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自由有主见，是我喜欢的女生，渐渐和她一起形成了又一个两人圈。 除了社团活动，学校里又有一件事是大家乐乐称道的，那就是校长的被逼退位，某个神秘人物强制性地接管了我们学校，传说这位新校长从不出面，传达旨意全通过他的手下。这么大而震撼的新闻不知怎么给泄露出来，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位神秘的新校长，更多的是崇拜的声潮，男生女生都膜拜地直泛星星，还美其说这号人物才是天生的霸者，生来便是让人崇拜的。我和老莎一时无语，都觉得还是崇拜跆拳道社长更实在些，至少他就在面前，是真实的，那个人存不存在都是个天大的疑问呢，一切都只是个传说，说的人跟写小说似的，傻子才信呢！救我这个莫名其妙经历过小说事件的人此刻都直翻白眼，不可信！ 和文打电话时，我笑话一样把这事跟他说了一遍，我忍不住讽刺一番，说别人都是笨蛋，这种事都信，传出来的人也是脑残，这么低级的小说情节都能辨得出！他便笑既然是莫须有的东西你还这么较真。我顿时无语，对哦，我较真些什么啊，又不关我的事。可能在心底某处对这些东西本能的想要反驳，将它们完完全全变成假的才好。 文这段日子很忙，因为是第一名考进去的，所以有各种各样的事物报告要忙，学生会也缠着他入会，文委婉地拒绝了，但也避不了各种突袭而来的“政治”事件。“这些天陪不了你了，一个人要乖哦，我会天天打电话的。”一个电话打来，解释了半天最后归咎于这几句。 22 “知道啦，有老莎陪我呢！不会孤单的。倒是你，应该有很多桃花要应付吧，悠着点，小心身体别累坏了哦。”我在电话这边贼笑。 “那你过来陪我，只用对付你一个，我就不会太累了。”他调笑着，“我怎么就那么不放心你呢，老觉得你会被别人抢走似的，真是太恐怖了，想想送你去学校的时候好像有很多窥觊你的眼神，要不你过来吧，来我身边总能宽点心。” “你这叫不自信，想想你这么完美的帅哥都被我钓上了，我还有什么折腾的，再说我们学校的男生都那么恐龙，你是要咒我品味低么？”我故作生气，理直气壮，心里总是虚虚的，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不会再来了，我脑子一炸，为什么老是要想起他，就因为被他夺走了初夜就念念不忘了？女人他妈的还真是贱！我恶毒地骂着自己，又检讨对文的感情，绝对不能有任何偏差了，身体曾经背叛了，心一定不能重蹈覆辙，那人于我是个可恶的魔鬼，对魔鬼的不忘也只是因为恨，对，是恨。 “小绿，班主任找你。”周末在宿舍看笔记时，班长李阳给我打电话通知，班主任？他找我干什么？ 心里满是疑问地问了办公室地址，合上笔记本，换身衣服就出去，这时候是中午，杭城天气总是变化莫测，早上还晴朗的，现在就下起了小雨，天灰蒙蒙的，撑着伞，像是隔离了这个世界。 “你好，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进。 什么情况？只看到班主任唯唯诺诺地站在他的办公桌旁边，而办公椅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他是？高高的椅背挡住了大部分身影，只看到一席正装在身，右手扶着椅的扶手，手指修长，关节鲜明有力地敲击着扶手的皮质，发出一阵沉闷的节奏。 总觉得这背影有丝熟悉，当他转过椅身的时候，我顿时傻了眼，心中涌现一股难受的绝望气息，我以为噩梦已经结束了，但是它总在我放松卸下一切防备以为不会再来的时候突然来袭。那张脸，那张天使般却散发出恶魔气息的脸正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所有的表情变化。 空气凝结，沉默的可怕。 “祁小绿对吧，是我找你。”他淡淡的吐气，不带一丝情感。 班主任在旁边肯定地猛点头，“是的是的，祁小绿，是校长找你。那、、、你们先聊，我有事先出去了。”班主任笑着打哈哈，说了几句推辞便“识相”地离开了。 23 望着正在专心开车的这个男人，他怎么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他怎么会是我们校长，看上去根本不过比我长几岁，他真的是他吗？难道只是长得相似的两个人，只是个巧合？既然是巧合，那他为什么会找到我？他应该根本就不认识我啊。 脑袋里转着无数个问号，从办公室走出来被他带上车，也不知道目的地是什么地方，我只能服从，不论他是否是他，作为他的学生，根本没理由拒绝。 “你、、、”我不知道该问什么，太多的问题夹杂，竟不知从何问起。 “言踪，你现在的校长，还有，你的男人。”简短的几句话将我一下子打入冰窟，真的是他！他到底是谁？是人是鬼？！ 恐惧由心而生，暂时先不管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再次找到我，不是已经放我自由了吗？难道、、、还得需要我、、、不！ “你要带我去哪里！”极度恐惧而引发的勇气让我忘却一切向他发问，声音已经颤抖得不行，不敢想象随后会发生的事，若是他还要对我、、、我一定要逃，一定要，之前的屈辱已经让我痛不欲生，连在文面前都得小心翼翼地保留着自己最后的尺度，无法坦诚相见的无奈像一根针深深地刺痛着我，一想到就会痛，痛得我更无法忽视自身的残缺，，悲哀、绝望。 “吃饭。”啊、、、我当时就傻眼了，吃、、、饭？ 这才意识到现在是饭点，车窗外雨滴渐渐变大，很快的，随着雷声阵阵，倾盆大雨。车内沉闷，压抑得厉害，我不再问话，因为不管如何，我是没有退路的，回去是不可能，再加上这么大的雨，之前忘了带伞，我倒想就这样淋着回去，但是，可能吗？ 望着窗外迷蒙的一切，渐渐让自己放松了下来，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是谁，我只能保持着最高的警惕不让自己再次受伤害，为了以后的生活，怎么也要和他好好说清楚。下定决心后，便也觉得没这么可怕了，至少自己明白要做什么，不管成不成功，至少也要让自己有谈判该有的气势，比如，冷静。 “这个给你。”他递给我一个类似手机盒的东西，放在餐桌上，我的面前。我瞥了一眼，果然，是一款限量版智能手机，盒子外面是手机的广告，纯白色，很漂亮。 “为什么？”我不得不问，我自己有，他也知道，但是偏偏要送，一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方便联系。上面已经存了我的号码，也设了专属线，只能与我通话。”他优雅地用刀细细地切着牛排，理所当然地通告。 28 “我不要。”谁要和你联系，我才不想继续回到噩梦中去。 他这时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平静，又有一丝思考的意味。 “我离不开你。” 这话若是在同样的环境下，另外一对男女，或许听着很浪漫，而且女方一定会感动得流泪。可是我明白他的意思，清楚的明白，这只是一种字面上的直述，话中并不带一丝的感情，他只是因为特殊原因离不开我的身体而已。 “对不起，我并不想替你做任何事。”我鼓起勇气直视他，表现拒绝的姿态。 他只是皱了皱眉，并不像上次那样勃然大怒，想要杀了我似的。抿抿嘴，想了半天，终于再次开口：“那你要怎样才肯答应？”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变化，仿佛真的是一个保持修养的绅士，礼貌地问对面女士的意见。我甚至都做好了与他对抗的准备，如是他出手，我一定不会示弱，就算周边因为包场没有一个其他的客人，服务员也是上完菜就退了出去。我也做好了随时逃跑的思想准备，也许明白很可能逃不了，但也要试一下才会知道。 我一时之间被惊住说不出话。就那样直直地诧异地望着他。 “嗯？”他再次询问。 “我，我没有责任更没有义务管你的什么事，不想就是不想，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没有条件，也没有理由。”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担心，他这下一定会生气了吧？手无意识地用力抓住椅子的扶手，想从那上面来寻求一种坚固的安全感。 他这次连眉头都不皱了，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你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再说也没发生什么事啊，这几个月我的离开不是对你没任何影响吗？可见那个是不可信的。”所以，你还是放了我吧。我软软地请求着。他不发火的时候更可怕，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更让我觉得恐怖。所以极力地好言好语劝着他改变那股执念，让他相信其实那只是个错误。 被送回宿舍的时候，我手上最终还是多了一款手机，他没有对我表态，只是坚持让我拿着手机，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摆脱他了。 从那一天起，每天都会接到他的电话，而内容永远只是那句：“出来。”他挑的时间都是吃饭时间或者放学后，大学晚上基本上都是自习，没有老师看管，也很少点名。挂掉电话，他的车总会在校门附近停车场的一个角落等着，当然，都只是他的司机负责接送。出去也只是吃吃饭，或者去他的在郊区的别墅里，坐在他旁边陪着，他很忙，总是在看一些类似报告的东西，或者写写画画，偶尔空余会跟我聊几句，聊天的话题少得可怜，仅仅局限于我的日常生活和学习，从不会谈到他的事。 27 我不明白他这样到底是为什么，见面也像例行公事一般，他也没有对我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冷淡，却不疏远。看着他看书时下垂的睫毛，又密又长，阴影打在眼眶上，使他的眼睛更显深邃，像谜一样，无法从里面读出什么。 老莎对我最近的神出鬼没感到奇怪，不止一次问过我，为什么总是连招呼不打一声就见不到人，大咧如她也忽视不了我的躲闪。 “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就不放你走。蒋逸文可是千叮嘱万叮嘱让我好好陪着你，你现在动不动就闹失踪，我可要跟他告状了啊。”下课，我收拾课本准备走的时候老莎突然拦住我。 “莎，我真的有急事，回来再跟你说，好吗？你千万别告诉文，他会担心的。”我每次都会编借口骗过她，但是也知道这样下去总也躲不过去，也想找机会跟老莎谈谈，但是他刚刚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催我，只能等到回来会再好好和莎解释 “不行，别以为这次还能敷衍我。你不说就不放你走。”老莎张臂拦着我，我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捏捏手机，急得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上次他打电话来我因为和同学杰老师提到的资料耽搁了，没想到那司机直接跑过来找我，催我走，还说老板会发脾气的。当场就帮我把那同学“打发”走了，那天他跟往常一样少语，但我却能真切感到一股寒气从我的心底一直衍生至全身，而寒气渊源处正貌似无事地品着咖啡。事后我一再跟那同学道歉编借口解释才将他的疑虑给勉强消除。这时看着老莎誓不放人的样，我担忧的望着门外，生怕那司机又会出现。 “我回来再跟你坦白好吗？我发誓，一定什么都告诉你。”我好声好气地求着老莎，“先让我走吧，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抱着老莎猛亲了一口，趁她惊呆时，火速逃开。 “小绿你！回来！”老莎醒过神来气急败坏地跺脚叫着。 门外司机大哥已经下车在周围焦急地打着圈，眼睛一直瞄着校门，神情好像我再不来他马上就进去。看到我出现，赶紧开好车门，待我钻进去，一加油门，火速赶往目的地。 “祁小姐，老板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司机大哥趁等红灯的时候给我投来这么一句。 “是吗？因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迟到了？可是上次也没早多少啊，他也只是冰着个脸而已，那天司机也没跟我提这么一句啊。 26 “不清楚。”我顿时无语，并不清楚那你跟我说什么啊，故意吓我啊。再心情不好还能把我怎么样，他现在不是变得很绅士了吗？也没有对我做什么过激的行为，我一度怀疑他和最开始的那个他真的是同一人吗？ 来到他的书房，果然，如司机大哥所说，整个脸都是隐忍的绷着。 不敢上去触霉头，默默地移到一边，等候发落。 “站那么远干嘛，过来。”他发现了我，我也不想啊，谁叫您老人家正火大，我碰上去万一烧到自己身上那不是很惨。扭扭捏捏地，稍稍过去了一点，但还是保持着四五步的距离。 他也并不再强求，就隔着这几步的距离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我来。干嘛跟看商品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啊，我低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很清澈，但越是这样清澈的眼神里面，掺杂了太多我无法明了的东西。明知道他就只是这样看着自己而已，单恋还是不自觉地烫了起来，天使和魔鬼只有一步之距，而他，总是能轻易地转换着这两个角色，两者对人的魅力都是无穷的，我竟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下花痴起来。 “你有男朋友？”他挑挑眉问道。我迟疑地点点头，他应该早就查到了吧，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个？ “那他、、、知道你、、、”他眼神停留在我身上，意思很明了，我的心不禁抖了抖，恐慌霎时由心而起。 “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为什么？我也想，文那么好，肯定会理解，但是正因为他对我如此，这样的话让他如何接受得了，自己捧在手心的东西其实破烂不堪，那样的绝望，我不敢，不敢让他绝望，也不愿让自己的不堪暴露于他面前，自私地想要占有这一份全心全意。如今，自己的这份丑陋的私心被另一个人清楚地看在眼里，而且他正是造成我这副境况的罪魁祸首。他也许也会嘲笑我吧，死命的想要抓住送递于眼前的幸福而不择手段，丢失最纯粹的自己。这样的嘴脸，想想自己都恶心。 “你爱他？”爱？如今的我谈什么爱，日子一天天过去，就这样颓废下去，被他拉了下来的噩梦不会结束，我还有什么心思去谈爱？我始终无语，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呐喊，呐喊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感觉有着一口气憋在心里，怎么都疏散不开，就这样，我迟早会憋死在这里。 25 “不清楚。”我顿时无语，并不清楚那你跟我说什么啊，故意吓我啊。再心情不好还能把我怎么样，他现在不是变得很绅士了吗？也没有对我做什么过激的行为，我一度怀疑他和最开始的那个他真的是同一人吗？ 来到他的书房，果然，如司机大哥所说，整个脸都是隐忍的绷着。 不敢上去触霉头，默默地移到一边，等候发落。 “站那么远干嘛，过来。”他发现了我，我也不想啊，谁叫您老人家正火大，我碰上去万一烧到自己身上那不是很惨。扭扭捏捏地，稍稍过去了一点，但还是保持着四五步的距离。 他也并不再强求，就隔着这几步的距离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我来。干嘛跟看商品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啊，我低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很清澈，但越是这样清澈的眼神里面，掺杂了太多我无法明了的东西。明知道他就只是这样看着自己而已，单恋还是不自觉地烫了起来，天使和魔鬼只有一步之距，而他，总是能轻易地转换着这两个角色，两者对人的魅力都是无穷的，我竟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下花痴起来。 “你有男朋友？”他挑挑眉问道。我迟疑地点点头，他应该早就查到了吧，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个？ “那他、、、知道你、、、”他眼神停留在我身上，意思很明了，我的心不禁抖了抖，恐慌霎时由心而起。 “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为什么？我也想，文那么好，肯定会理解，但是正因为他对我如此，这样的话让他如何接受得了，自己捧在手心的东西其实破烂不堪，那样的绝望，我不敢，不敢让他绝望，也不愿让自己的不堪暴露于他面前，自私地想要占有这一份全心全意。如今，自己的这份丑陋的私心被另一个人清楚地看在眼里，而且他正是造成我这副境况的罪魁祸首。他也许也会嘲笑我吧，死命的想要抓住送递于眼前的幸福而不择手段，丢失最纯粹的自己。这样的嘴脸，想想自己都恶心。 “你爱他？”爱？如今的我谈什么爱，日子一天天过去，就这样颓废下去，被他拉了下来的噩梦不会结束，我还有什么心思去谈爱？我始终无语，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呐喊，呐喊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感觉有着一口气憋在心里，怎么都疏散不开，就这样，我迟早会憋死在这里。 24 “你别哭呀，我不是真的要骂你，我是骂那混蛋，你别哭，别、、、等着，我马上回来！”老莎边安慰边气喘吁吁往回赶，电话那头奔跑的喘气声传来，像一阵鼓敲击着我，咚，咚，我的心也随着节奏跳动，跳动。 哭得累了，睡意便无边际地卷来，睡梦中，感觉有人摸着我的额头，叹气、、、握着我的手，喃喃细语，隐约听见“累、、、有我在、、、照顾你、、、”是老莎吧？但是梦中背对着我的是一个男人的躯体，像文，我想叫他，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我跌跌撞撞地想要往前追，可是他还是渐渐远去了，旁边有一个人拉起我，脸看不到，怎么也看不到，是谁？是谁？听到他说“爱”，但怎么也听不到具体的谁爱谁，声音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得让我再次沦陷，我抓住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放手、、、 是什么样的噩梦让我一遍又一遍地想要惊醒，却挣扎不出，那人的脸越凑越近，近得我的眼睛无法聚焦，模糊一片，这时我却听到自己在说：“我爱你。” 对老莎说了实话，好像一切全都浮出了水面。从那天起，他好像也不再顾忌，高调地找我，接我，在别人眼里，我们像是确立了关系的情侣，约会，在一起。我无力更改这样的状态。不知道文知道了会怎样，他好像故意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为他所有似的，文在我们之间从此绝口不提。这样大的新闻怎么会让人放过，文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小绿，你、、、”终于，文给我打了电话，想要得到解释。 “文，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耽误他，这样的幸福我无法抓住，只有放弃。看着手中杂志的娱乐版，上面有一张我的照片，正面，放大，一张苍白的素颜，眼睛看向的地方是哪里，我也不知道，空洞，一种无言的忧伤。另一张照片，是一个英俊的脸，虽戴着墨镜，但那王者之气仍四处蔓延，蔓延到我的眼中，震慑到我的心里。这是他的第一次曝光吗？因为我，而出现在大众眼里，受人评论。这样的事情真奇怪，奇怪得我竟然泛起了一丝温暖。 “为什么？！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你们其实没有什么的，对吧？这些只是散播的绯闻而已，对吧？”文是不愿相信，交往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故，“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对吧？我相信你，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 对不起，也许我连说这样的话都是奢侈。言踪，他是恶魔，我怎么会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文，为了保护你不会受到伤害，我只能离开你。 25 我不明白他这样到底是为什么，见面也像例行公事一般，他也没有对我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冷淡，却不疏远。看着他看书时下垂的睫毛，又密又长，阴影打在眼眶上，使他的眼睛更显深邃，像谜一样，无法从里面读出什么。 老莎对我最近的神出鬼没感到奇怪，不止一次问过我，为什么总是连招呼不打一声就见不到人，大咧如她也忽视不了我的躲闪。 “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就不放你走。蒋逸文可是千叮嘱万叮嘱让我好好陪着你，你现在动不动就闹失踪，我可要跟他告状了啊。”下课，我收拾课本准备走的时候老莎突然拦住我。 “莎，我真的有急事，回来再跟你说，好吗？你千万别告诉文，他会担心的。”我每次都会编借口骗过她，但是也知道这样下去总也躲不过去，也想找机会跟老莎谈谈，但是他刚刚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催我，只能等到回来会再好好和莎解释 “不行，别以为这次还能敷衍我。你不说就不放你走。”老莎张臂拦着我，我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捏捏手机，急得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上次他打电话来我因为和同学杰老师提到的资料耽搁了，没想到那司机直接跑过来找我，催我走，还说老板会发脾气的。当场就帮我把那同学“打发”走了，那天他跟往常一样少语，但我却能真切感到一股寒气从我的心底一直衍生至全身，而寒气渊源处正貌似无事地品着咖啡。事后我一再跟那同学道歉编借口解释才将他的疑虑给勉强消除。这时看着老莎誓不放人的样，我担忧的望着门外，生怕那司机又会出现。 “我回来再跟你坦白好吗？我发誓，一定什么都告诉你。”我好声好气地求着老莎，“先让我走吧，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抱着老莎猛亲了一口，趁她惊呆时，火速逃开。 “小绿你！回来！”老莎醒过神来气急败坏地跺脚叫着。 门外司机大哥已经下车在周围焦急地打着圈，眼睛一直瞄着校门，神情好像我再不来他马上就进去。看到我出现，赶紧开好车门，待我钻进去，一加油门，火速赶往目的地。 “祁小姐，老板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司机大哥趁等红灯的时候给我投来这么一句。 “是吗？因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迟到了？可是上次也没早多少啊，他也只是冰着个脸而已，那天司机也没跟我提这么一句啊。 26 “不清楚。”我顿时无语，并不清楚那你跟我说什么啊，故意吓我啊。再心情不好还能把我怎么样，他现在不是变得很绅士了吗？也没有对我做什么过激的行为，我一度怀疑他和最开始的那个他真的是同一人吗？ 来到他的书房，果然，如司机大哥所说，整个脸都是隐忍的绷着。 不敢上去触霉头，默默地移到一边，等候发落。 “站那么远干嘛，过来。”他发现了我，我也不想啊，谁叫您老人家正火大，我碰上去万一烧到自己身上那不是很惨。扭扭捏捏地，稍稍过去了一点，但还是保持着四五步的距离。 他也并不再强求，就隔着这几步的距离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我来。干嘛跟看商品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啊，我低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很清澈，但越是这样清澈的眼神里面，掺杂了太多我无法明了的东西。明知道他就只是这样看着自己而已，单恋还是不自觉地烫了起来，天使和魔鬼只有一步之距，而他，总是能轻易地转换着这两个角色，两者对人的魅力都是无穷的，我竟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下花痴起来。 “你有男朋友？”他挑挑眉问道。我迟疑地点点头，他应该早就查到了吧，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个？ “那他、、、知道你、、、”他眼神停留在我身上，意思很明了，我的心不禁抖了抖，恐慌霎时由心而起。 “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为什么？我也想，文那么好，肯定会理解，但是正因为他对我如此，这样的话让他如何接受得了，自己捧在手心的东西其实破烂不堪，那样的绝望，我不敢，不敢让他绝望，也不愿让自己的不堪暴露于他面前，自私地想要占有这一份全心全意。如今，自己的这份丑陋的私心被另一个人清楚地看在眼里，而且他正是造成我这副境况的罪魁祸首。他也许也会嘲笑我吧，死命的想要抓住送递于眼前的幸福而不择手段，丢失最纯粹的自己。这样的嘴脸，想想自己都恶心。 “你爱他？”爱？如今的我谈什么爱，日子一天天过去，就这样颓废下去，被他拉了下来的噩梦不会结束，我还有什么心思去谈爱？我始终无语，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呐喊，呐喊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感觉有着一口气憋在心里，怎么都疏散不开，就这样，我迟早会憋死在这里。 27 “哼，我知道，你是恨我，对吧？让你爱不成，也给不了。”他走到我身边，眼神里传递而来的冷凌将我冰住，他以为我默认了，所以这样生气，但是，为什么？他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望着他，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想看陌生人一样与他对视。他真的很俊，连生气都那么完美，完美得让我窒息，可是，我也明白自己的不自量力，算了，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生活对我来说，也仅剩黑暗，特别是夜晚，总是无助的绝望的想到轻生。但是我还有阳光，有文，有老莎，有父母，还有远在天边的章远，虽然他们给的光也无法将我暖起来，但总有光，让我不至于迷路，不至于想要结束，这就够了，不是吗？ 他一把将我掳在怀里，强硬的亲吻席卷而来，凶狠得让我在一瞬间误以为他的动情，呵，怎么可能。他最开始的时候不是就告知了我他是逼不得已才要我的，我又何苦将这份逼不得已潜移默化成动了情，别傻了。 忘了反抗，也不想反抗，这是他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碰我。不知道他隐忍了些什么，现在的我也只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好好地放纵，不能是文，也只有他了。我全力的配合，回应，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燃烧得更激烈。精疲力尽，还要不顾一切地去充实，揉碎，仿佛这一刻只属于我们情感的宣泄，彼此深入骨髓的相爱，彼此是活着的，痛苦却真切地活着。 “天啦，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这是老莎听完我坦白后的第一句话，紧接着，“不管他是谁，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不行，校长办公室在哪，我要找他说清楚，你也别拦着我，你自己傻也就算了，今后的生活怎么办，蒋逸文怎么办，难道还真让他随唤随到，你要彻底摆脱他！找他算账！找他赔偿！” 我知道老莎会有这么大反应，所以一直也不敢说实话，现在她要找去校长室，我也无法拦住，心里也明白她无法找到他的，除非他想见。头痛，却也无能为力。 果然，老莎走后不到半小时，就打来电话：“妈的，他不在！你知道他在哪吧，带我去！” “算了吧，已经是这样了，我不想再发生什么事了。” “你这叫懦弱！什么叫算了？怎么算了？之前的事已成形无法改变是可以就这样，但是，还有以后啊。你怎么可以把以后也这样算了呢！你真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电话那头老莎还在那骂，我无力的拿着手机，心理泛起的苦涩涌上眼睛，老莎的关心也让我心头更是一暖，眼泪哗哗地断了线。 28 “你别哭呀，我不是真的要骂你，我是骂那混蛋，你别哭，别、、、等着，我马上回来！”老莎边安慰边气喘吁吁往回赶，电话那头奔跑的喘气声传来，像一阵鼓敲击着我，咚，咚，我的心也随着节奏跳动，跳动。 哭得累了，睡意便无边际地卷来，睡梦中，感觉有人摸着我的额头，叹气、、、握着我的手，喃喃细语，隐约听见“累、、、有我在、、、照顾你、、、”是老莎吧？但是梦中背对着我的是一个男人的躯体，像文，我想叫他，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我跌跌撞撞地想要往前追，可是他还是渐渐远去了，旁边有一个人拉起我，脸看不到，怎么也看不到，是谁？是谁？听到他说“爱”，但怎么也听不到具体的谁爱谁，声音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得让我再次沦陷，我抓住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放手、、、 是什么样的噩梦让我一遍又一遍地想要惊醒，却挣扎不出，那人的脸越凑越近，近得我的眼睛无法聚焦，模糊一片，这时我却听到自己在说：“我爱你。” 对老莎说了实话，好像一切全都浮出了水面。从那天起，他好像也不再顾忌，高调地找我，接我，在别人眼里，我们像是确立了关系的情侣，约会，在一起。我无力更改这样的状态。不知道文知道了会怎样，他好像故意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为他所有似的，文在我们之间从此绝口不提。这样大的新闻怎么会让人放过，文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小绿，你、、、”终于，文给我打了电话，想要得到解释。 “文，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耽误他，这样的幸福我无法抓住，只有放弃。看着手中杂志的娱乐版，上面有一张我的照片，正面，放大，一张苍白的素颜，眼睛看向的地方是哪里，我也不知道，空洞，一种无言的忧伤。另一张照片，是一个英俊的脸，虽戴着墨镜，但那王者之气仍四处蔓延，蔓延到我的眼中，震慑到我的心里。这是他的第一次曝光吗？因为我，而出现在大众眼里，受人评论。这样的事情真奇怪，奇怪得我竟然泛起了一丝温暖。 “为什么？！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你们其实没有什么的，对吧？这些只是散播的绯闻而已，对吧？”文是不愿相信，交往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故，“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对吧？我相信你，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 对不起，也许我连说这样的话都是奢侈。言踪，他是恶魔，我怎么会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文，为了保护你不会受到伤害，我只能离开你。 29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是做了他的女人，他对我很好，很大方、、、我早就想跟你说，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既然你提起，那、、、我们就这样吧。”狠心地再一次撕扯了文的心，也撕扯了我的心。不，我没有心，自从遇上了他，我怎么还会有心呢。 挂了电话，心理的某个角落好像终于放松了，痛苦，纠结，负罪，一下子离我而去。行尸走肉般，任人摆布。 从此，我只要应付他一人就够了。 后来知道文去找他了，老莎跟我说的，还说文被揍得进了医院，言踪也跟我说了，说有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想要找他麻烦，真是不识好歹，他这样说。 到医院去看文是几天后，在门口望见里面文躺在床上发呆，腿被包扎过，直直地搁在床尾架上，脸上还有几道伤痕，他望着窗外，静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我读出来了好多悲伤，还有绝望。 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湿成了一片，凉凉的，冰得心里直发抖。我不敢进去，怕情绪失控，也不敢与文有对视的可能，只敢同样静静地守在门口，看着文发呆，看着文忧伤。最终还是没来得及理清对文的感情，也许这就是我们，终究还是走不到一起、、、 “为什么不进去？”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狠狠地气流，言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抓住我的手臂，生疼，他又在气什么呢？文已经成这样了，我们也已经分手了，他还想要什么。 我对上他的视线，眼泪还在流，一滴一滴往下掉。“你想让他死？”他说。我知道我不能再哭了，擦干眼泪，“不想。” “哼！”他甩袖离去，我在望了望门内，文这时也转过头来，还来不及对上，我赶紧逃开。 医院门口，他的车还在，顿了顿，最后还是上了车。刚转过脸，就被他一把按了过去，吻得毫无技巧可言，全力地掠夺，嘴唇被咬破，一股血腥，更刺激他加深侵略。本能地反抗，渐渐放弃，顺从任他，吻又变得温柔，轻轻地，小心地吮吸。我不懂，也不愿去想，只是想着，他，不会爱我。 “祁小姐，老板在书房等你。”我微微笑，习惯性理了理留长的头发，将它们拨到耳后。两年的时间，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头发记录了这时间。同样的别墅，同样的楼梯，同样的转口，同样的那扇门后的他，端坐在电脑后等着我。 “你来了。”他不再冰冷，或许时间让我们熟悉，让我们不至于冷眼相看，身体的磨合也带动着情感的温存，让我们自然以对。 30 “嗯，今天要吃什么？”每次过来，他总会先带我到一处高档餐厅吃晚餐，或是去一家全会员制的家庭餐馆吃私房菜。然后散步，回家，上床。 过去的不提，未来的不想。上课，画画，和老莎打闹，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今天另有安排，过来。”他招手让我过去，另有安排？我过去来到他电脑前，屏幕上是一张照片，英俊如他的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位温柔美女的合照，他指着那中年男人，说：“这是我父亲，收拾一下，待会儿带你见他。”他第一次介绍他的家人，而那个女人他却只字未提，也许是他的母亲吧？为什么会被他忽略呢？会见到他家人的照片是我没有想到的，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让我去见他的家人，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呢。我疑惑地望着他，想要从他平静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 换好衣服，他给我准备好的黑色正装，和他一席黑色正装是成对的。并没有开车出去，而是来到别墅后面的一片绿色草地，走了很久，在一个白色竖立的墓碑前停下，这是一片私人墓地吧，环境很好，很空旷，但只有一个墓碑总显得有点孤单。熟悉的中年男人的照片贴在碑上。相似的容貌，是他的父亲吧，已经过世了？我望着他，想要获取接下来的指示，他没有回应我的眼神，而是盯着墓碑上的男人，说的话肯定了我的猜测：“爸，我带她过来看你了。” 我低头，沉默地站在他旁边，听他的说话。“你为我安排了一切，却从不考虑我的感受，她就是你为我寻找的药吗？我不懂，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选择，她是无辜的，却因为你，因为我，将她牵扯进来、、、”这是我一直想要寻找的答案，马上就要揭晓所有，但我却不想再听了，害怕自己会因为某些内容而失控，害怕知道自己只是作为一个工具，害怕知道自己原本无辜却被硬拉进一个深不可见的阴谋。我宁愿相信这都是某种缘分，这是我和他的另类故事。 我的手在发抖，嘴唇被咬得渗出血丝，他的一字一句将我好不容易构建出来的梦一点点打碎。我是他不得已的选择，不得已的，这两年来，我一直警告自己不要沉迷，不要将自己送进去，可是情感还是不由自主地偏向，不该动心，真的不该动心、、、你看，真相把我打得多惨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让我活在梦里不是很好吗？ 最后的意识流尽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紧张的一幕，多可笑，他刚刚说了爱我了吗？还是我的幻想？ 31 “小绿，小绿！” 梦中，是我小时候的场景，一个男人骗我吃了一颗糖、、、紧接着，便是爸妈担忧的神情、、、再接着，便是他，连做梦也逃脱不了的影子，影子重合，重合回现实中，刺眼的阳光带着那个影子进入了我的眼里。言踪，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像抓住救命草一样将他紧紧抱住，仿佛一松开，我的生命也就这样完了。 “小绿，我们结婚吧。”他说，他说结婚，怎么可能，一定又是幻觉，我猛地推开他，他却反手将我抱住，“小绿，这不是补偿，不是同情，更不是利用，我对你是真的爱了。”他喃喃道，“等你病好了，我们就订婚，等你一到年龄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是吗？幸福就这样来了吗？我不信，不信，我摇摇头，不愿相信，他是在进行他父亲的另一个计划吗？我不敢去想了，有时候一旦去相信了，你就彻底完了，我还不想完，我还不想。 但是他的怀抱那么暖，比任何时候都暖，他的坏，他的好，一切都恍如隔世，现在只有我们相偎相依，多好啊。 章远的回来毫无预兆，接到他的电话时，我以为他是开玩笑，当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知道他是真的回来了。“看你憔悴得，难不成想我想成这样了？还是纵欲过度啊？”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和三个月前那个癫狂敏感的自己比起来，现在的自己已经好了太多，言踪真的照他说的开始准备着订婚的事情，那些真相被我尘封，他也不再提起，只是偶尔抱着我的时候，会跟我说对不起。我也明白，他也是无辜的，起初以为我知情，便将我像仇人一样糟蹋，他对他父亲的反抗一直都在，爱恨交杂的情感让他也苦不堪言，我们都不去触碰那个伤口，好似从来都没有那些阴谋。我也始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他不让我担忧，我也不想去管，我只想守住现在的小小幸福就行了。 “你少来！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怎么，还是受不了苦，决定回来做悠闲的大少爷？”我见到他，就仿佛回到了以前无忧的生活，和他不知疲倦地打趣、开心的生活。 “我哪像你这么脆弱啊，还不是想你了么，回来看看你是不是挑帅哥挑花眼了，哦，对哦，身边就有个超级大帅哥，还怎么看得上别人呢，蒋逸文呢？那臭小子怎么做的护花使者啊，女朋友身边多了我这么一个极品，还不知道来担忧担忧，不怕女朋友被我抢去啊？”文，真的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啊，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了新女友吗？ 32 见我发痴，“喂喂，在问你呢！你男朋友哪儿去了？我还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呢，把咱们小绿照顾成这样，应该主动过来受罚的！” “我和他早就分了。”我不禁有些黯然。 “分手了？！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也太爱玩了吧，分分合合的，是想要怎样啊！那小子也是，竟然还陪你一起疯。” “我和他是真分了，也已经很久没见了。你想吃什么？这么大老远赶来看我，我该请你好好吃一顿吧。”看到我不想谈论，他也就没再多问，只是眼神一直奇怪地盯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很快也就释然，开始跟我商讨该怎样狠狠宰我一顿。 “对了，刚刚来找你的时候，听到你同学说你和你们校长什么什么的，怎么回事啊？你不会胃口变化这么大吧？喜欢老的了？” “什么呀！” “啊，不会吧！你还真和他什么什么的啊？该不会因为他把蒋逸文给甩了吧？” “关你什么事啊，好好吃你的饭！” “喂，不带这样的啊！好歹我也是你青梅竹马，还是你哥们，这么点小爆料都不给我，我还混个屁啊！重色轻友的家伙！” “你们校长不是个老头么？” “跟我说说嘛，别那么小气。” 、、、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表明该适可而止了。 见我面色不善，他也乖乖地闭了嘴，但嘴巴还在那消音地动来动去表示同样的不满。 原以为只要不刻意的让他知道什么，他就不会有任何牵扯的章远竟然也会扯进，甚至关系深远。我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人摆在一起相提并论，可是事实却铮铮地告诉我，这是必须的。 那天，言踪一如平常的亲自开车接我，在学校后门隔壁那条街碰的面。这样讨好似的关怀宠溺已经持续三个月，我也学会了安静的去接受，心中的那点癫狂，也随着他的温柔呵护一点一点地划到心里最隐秘的地方。这是我的有点，总是能够很快地适应现实。 刚准备坐上车，“小绿！”一阵熟悉的声音，我顿时慌乱不已，惨了，千躲万躲，还是被他发现了。章远的回来，我想方设法地为他塑造以前的景象，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也是为他好，不想他过不久回去后还惦记着我的状况。我想，朋友间，不能只是自私的敞开寻求安慰，朋友无法解决的事情，何必摊开让多一个人烦恼呢。于是，我向言踪提出给我一段时间的自由，就算要接我，也只能先跟我说声，然后在学校后门隔壁街道的路边碰面。他虽不满，但也勉强答应了。他不问我为什么，我也不必过多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他肯定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 33 为什么这样都能让章远碰上呢？我故意装作没听到赶紧上了车，坐上副驾驶，希望他认为认错了人。“快开车！”我急急地催着言踪。“刚刚你朋友叫你。”他不开车，抱臂陈述道。 “我不想让他看到，开车啊！” “为什么？我们正大光明地谈恋爱还不能让你朋友知道？况且我们马上要订婚了，应该跟你朋友说声这个喜讯。”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最终不再说什么，发动车子，将章远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那天叫你怎么不理我啊？”过几天后再见到章远，他便提起了这件事，“那天你是和谁呢？你的新男人？” “哪天？我怎么不知道。你认错人了吧。”仍然打着马虎眼，这小子还真不知放弃。 “哼，少唬我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不过看那人背影怎么那么熟悉、、、”我不再理他。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这小子注意力终于不在这事上了，“喂？、、啊？、、哦，那我待会儿过来、、、嗯、、、” “小绿，我有事先走了，就不送你了，你待会儿自己回去？” “嗯。”也不管他什么事，反正送走这只乌鸦不再纠结我的问题就行了。如果真的再逼问下去，估计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走了没多久，言踪就打来电话要来接我。我报了咖啡馆地址，没几分钟，他的车就出现在了门口。 “小绿，今天晚上我带你见见我的叔叔，爸爸去世后，一直是他在照顾我。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你，就应该带你见见他，顺便定下我们的婚期。” 我没说话，心里却仿佛做梦般难以置信，一切来得太快，虽说之前他是求过婚，之后也一直极尽宠爱，但我仍然从心底的不相信，相信的，也仅是沦为骗局而已。随他策划，随他安排。但现在，是真的要认真地将我推向亲人面前，心里除了诧异，还有一丝暖意。一直警戒自己别自作多情，别输掉全部，但这些警戒仿佛随着他现在真诚神情的眼神瓦解殆尽，眼睛里闪耀的光芒早已先我的心表现出来。 穿上他为我准备好的正式的服饰，也将平日随意扎着的马尾辫解开垂直披着，显得端庄静雅。 到饭店包厢门口的时候，我止步不前，心里泛起一阵胆怯，他望望我，牵起我的手，朝我温暖一笑，安慰似的握紧我的手，我也回以一笑，在心里也暗骂自己怎么突然这么微微捏捏的，一点都不像自己。鼓足勇气，跟着他推开了门。 34 当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身在一个热闹非凡的酒吧里，周围high翻了天，彩灯闪耀，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将我淹没，可我却感觉无比的寂静，一人独处的空间，任何人都无法进来，在这闷热的空气里，我却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小绿！小绿！”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觉得无比的遥远，在人群中四处飘零，好挤啊，正当我快要挤倒的时候，手臂被一个力量及时地抓住，身体也惯性般拉到了一个怀里。仰头，对上一道焦急担忧的眼神。 “你怎么了？为什么一言不发地跑了？”透过他的眼神，我却看到了另一张诧异的脸。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看到章远，更没有想到他竟是言踪的堂弟。为什么不同姓，否则，也会让我警惕啊。 “小绿，你、、、”章远看到我如同看到一个怪物，他转眼又望向言踪，一副难以置信的脸扭曲着，迸出莫名愤怒的火花。 我不敢再面对，唯有怯弱地逃开。 千瞒万瞒竟成了这样的丑态，滑稽地演了一场蹩脚的戏码，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什么都能控制，但假象撕开，被撞破的谎言像针一样刺痛了我的心。 章远会不会什么都知道，只是唯独不知道那丑陋的主人公是我而已，但是刚才我自己却给了他答案，从没这样憎恨自己这肮脏的身体，以治疗为由实则只是个泄欲工具。无论那人之后再怎样改变，也变不了最初的侮辱。尊严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被贬得一塌糊涂。 “小绿，跟我回去吧。”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我拉回了现实。回去？不，再也回不去了、、、原以为可以在一个无人认识的环境下坦然接受，也接受那份心，可是，现在已经没了，全都没了。 将茫然绝望的自己抱着回去，他一直无言，让我以为这都是梦，仿佛做完就不曾发生，该生活的生活，该和他温存的温存，什么都不曾存在。但是章远的眼神还在我眼前晃动，嫌恶、不屑，像无数根针深深扎进我的眼里，痛感蔓延到心里。 手机仿佛响了无数次，我不敢去看，不敢去面对种种质问。连关怀也不想要。就让我这样了吧。 35 睡梦中好像不断有争执在房外响起。“、、、你为什么这样对她！、、、”“你别管，这是我跟她的事。”“不！我要带她走！、、、别拦着我！”“她现在不会见任何人。你也不用想带她离开。”“你让开！、、、小绿？” 原来是章远，我扶着门，望着房间争执的俩人，这是在干什么？仍然没有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有人奔到我面前，肩膀被抓的很疼，“小绿，我带你走！”是章远、、、言踪还是站在那里望着我，紧皱眉头，眼里尽是心疼与无奈。 我回过头看向章远，他一直在说这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呢？我听不到，眼前是一张张合的嘴，为什么听不到任何声音、、、 也许是看到我没有反应的样子，言踪走过来，拉开章远，手横过来护住我，紧紧地抱着，我穿着单薄的睡衣，一丝温暖由他身上传递给了我，竟也觉得温暖了很多。 “你回去吧，小绿，会有我来照顾。” 还没来得及反应，章远的拳头便招呼了过来，言踪的嘴流出了血，却也是紧紧的抱住我，不离不弃。我笑了，望着他们，笑了。 “小、、、小绿？”章远诧异地看着我，“你、、、” “你走吧。”这是我说的，对着章远，我最好的朋友，他许是来关心我，没有嫌恶，没有不屑，够了，真的够了。我的事就由我来解决吧，你的关心我真的感觉到了温暖，却也明白了，我正深深地爱着这个最初伤害我却对我无微不至万般宠爱的男人。所以，章远，你就走吧，知道你仍然把我当朋友，我真的很满足，很开心。我想跟他在一起，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章远最终没说一句话，深深地凝望着我很久很久，像是得到答案般沉默转身，“你要幸福。”留下了这句话。 嗯，我会幸福的，我知道。我望向言踪，他也一直看着我，眼睛里无尽的温柔，只属于我。我找到了我的幸福。 缓缓地将唇凑向他，我笑了，他也笑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灿烂，释然的笑容，好温暖啊、、、 我彻底清醒，回应这男人给我的坚决，“啊！”突然被横腰抱起，走向房里的大床、、、 36 幸福总是短暂，当我发现言踪和另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那脆弱的泡泡瞬间破碎。 章远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正躺在离家出走躲在的那个小城镇小旅馆床上内暗自神伤地望着天花板发呆。“小绿。。。” 恍如隔世的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他怎么找到了这里。我还是发呆，脑海里仍是一团混沌，竟然能分神思考这样的问题。“言踪他。。。”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章远明白我的意图，生生断了有关那人的剩下的话语。 “我找了你很久。”他喃喃道，也许真的费了很多时间精力，人也真的消瘦了不少，都冒出了胡渣，难道看到这样不修边幅的他。 我笑了，“哪有很久，不过一个星期而已。唉。。。我还是躲得很失败啊，这么快就被找到了，真失败。。。。” “小绿。。。别这样。。。”他有些痛苦，也许无奈更多吧。 “怎么，打算在这边陪我？这边虽然挺破败，但风景不错，出门左拐的那家小吃店的小吃也很好吃哦，要不要去尝尝？”我没事般地和他东扯西扯。 他看了我片刻，也笑了。“还是改不了好吃的毛病啊。” “那可不，怎么样，大少爷瞧不起路边小摊，不赏光？”我调笑道，心理也仿佛轻快了不少。 “说哪的话呢，走吧，我得好好尝尝能被这么嘴挑的小绿称好的那一定别有一番滋味了。” 说着，便自顾开了门，站在门口等着我起身。 我利索地套了件外套起身走向他。 已是深秋，外面的风很凉，吹得我的身子忍不住发抖，一件外套很快地自觉地套在了我的肩上，我笑笑，“大少爷的绅士风度不减啊。” “又取笑我是吧。”脑袋被狠狠地敲了一下，真疼！居然下的去手。我龇牙咧嘴的样子逗得他笑容灿烂。 “臭小子，下这么重的手！” “哈哈，看你还敢损我。”他的笑容能让人感受到温暖的夏日，有时候想想，怎么没和他对上眼，这么个绝色摆在身边决然给浪费了，唉。。。 看到我泛着精光的眼神盯着他，他闪了神，竟然吓得他不敢对视，还红了脸，真是。。。可爱，哈哈。 我忍不住大笑，调戏人的成就感还真是不错啊。 很快就到了小吃店，叫了两份最常吃的凉面，老板乐呵呵地打量着我们，略有深意地朝我笑着，我倒是处之若然，倒是那小子居然不好意思地低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平日里脸皮天厚的小子的窘态，心情突然大好啊！ 吃面过程中胡乱瞎扯，给他讲我在这发生的一些趣事，他也说着他的近况，很识相地绝口不提我不想听到的内容，要是永远这样平凡自乐还真不错。吃完后还坐在座位上晾凉刚吃饱的肚子，惬意，舒服。 “小绿，要不要跟我回去？”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37 “回去干嘛啊，在这挺自在的，要不你也待这得了，神仙般的生活，陪我呗。”我满不在意地说着，心里不断地说，这只是客套啊，你该干嘛干嘛去，让我一个人在这清闲，千万别答应啊！ 他笑笑，“还真喜欢这里啊。” “那当然，其实啊，我打算在这安度晚年呢。”我继续胡扯。 “那我先回去把公司的事交代交代再过来陪你一起安度晚年。” 这下轮到我愣了，还真答应啊，我可不想有你在这呢，别啊！ 也许我的表情太明显，他还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你是不是嫌我啊，不愿我在这。。。”说着，还用那万分委屈的眼神揪着我，就差那个小手绢抹抹眼泪了。 “对啊，你还真像蛇一样给你个杆就往上爬啊，客套，客套，知道么。”我索性直接挑明，斜眼看着他。 他一下子没话说了，但眼里的一道狡邪被我抓住了，背部顿时泛起冷汗，一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马上，立刻！我忍不住起身就想逃开，没料还是晚了一步。 “小绿！别这样对我，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让我留下来陪你吧！别赶我走！”他拉住我的手，差点跪了下来，半真半假地说了这番话。果然，店内的几桌客人都往这边瞧了过来。我扯了扯被他抓住的手，狠狠地低声训斥：“放手！干嘛呢你！”不想还更上了他的道，他继续哭天喊地般地拉着我演起戏来，效果还不是一般的好。 老板也过来了，这段时间因为和我熟了起来，看到这架势，还真以为他是我男朋友过来寻我原谅，本来突然冒出来的我就更像个负气离家出走的人，看着这俊秀老实的小伙子，同情心泛滥起来，也劝起我来：“小姑娘啊，你男朋友都这么求你了，就算他真有什么错，也找到这来忏悔来了，你就原谅他吧，看他这样，也是很爱你的。。。”我那叫一个百口莫辩啊，这时居然还看到他偷偷咧嘴笑，奸计得逞的模样，就更是来气，无奈，又不能不收场，拖起他就往外拉。 老板还在后面欣慰地絮絮叨叨：“对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小伙子也不容易啊，小姑娘要珍惜啊！。。。” 把他直接拖回旅馆，关上门，“妈的，你到底想怎样，我不会回去，你也别想呆在这！”有点恼羞成怒了。 “小绿。。。别说粗话嘛。。。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这不是被你委屈的吗，只能出此下策了，他们都知道了，你也不好在这待了，除非我留下来陪你咯。”被他这么一说，也知道事实已成，小城镇就是这点不好，人太朴实，要是真赶他走了，那我以后不是要天天被人劝，还不得烦死。 若是以前，他还没和那人扯上关系，我还真不会拒绝，可是，他们一直都有着关系，面对着他让我不得不想起我逃到这的原因，那我躲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38 我突然有些认命般地泄了气。长叹一声，只能回去。。。但是我实在不想啊。。。那个人一直也没有音信，仿佛在我生命中消失一般。刚到这边的时候，最初还是会期盼他会来找我，给我解释，就算给个电话，发个短信，我的手机一直没关，其实这些天一直在响，只不过，从来没有他的。最终等来的竟然还是章远，也许那人是想我主动离开的吧，我这样也许真是遂了他的意吧。。。 承诺，海誓山盟是最不能信的，我这些日子深有体会，这样的亲身经历，想不有明了也是难的吧。最初是一个错误，本就不该奢求有个好结果。我真傻。。。 见我脸色突然变得难看，章远小心翼翼地轻声叫着我，给我道歉，我仍然没有任何回应，他急了，扳住我的肩，“小绿，小绿，你别这样，我再也不逼你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为难的，我该退的远远的，看着你安全就好的，我不该忍不住找上你，还要你跟我回去，我错了，你别这样，说说话，我现在就走，再也不来打扰你，好不好，也不让其他人打扰你，好不好。。。” “走吧，我跟你回去。”我回过神，只说了这么一句。 本来就没什么的，有什么大不了，我以前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他主动放了我，我应该高兴才对，不是么。就应该这样，我要重新过上自己的生活，就算回去也毫无关系，是的，本就该这样。 我自圆其说，只求一个平静。 踏上回程的日子是三天后，这几天，章远陪着我再次浏览了这个小城的最后一眼，平淡和谐，我们被当成和好的情侣被人祝福，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他更是愧色难当，每次回到旅馆就开始认错，我被说得烦了，其实也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最后被我吼了几句“有完没完”他就再也不敢道歉了。后来他也看出我没有在意这事，也就放开了不少，我们仍是以前打打闹闹，互损的朋友关系。 转眼回到家一个月了，除了时不时章远来找我闹，同学邀我出去玩，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那人也仿佛从此淡出了我的生活和记忆。 其实我能感觉到章远每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许怕说出让我不高兴就老是给憋了回去，干嘛呢这是，其实我也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么罩着我的章远知道出了这些事也不为我找那人算账给我出气，做出那样的事不是早就该将那人打得鼻青脸肿了么，当初知道那人那样对我，章远不是也气得揍了他一顿，只想带我走，那这次他的背叛，不是更令章远生气吗？可是，章远却没有任何的行动，还整天一副苦痛凝望我的神情。难道他知道了？这样的疑团总是在升起是就被我生生压了回去，干脆不想。 39 再见他，是个偶然。 这天，我随章远来到阔别已久的母校，他说想看看我学校，就带他过来了。还是以前的林荫大道，白色的教学楼，教学楼后面是一大片人工湖，记得以前经常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来这，湖边的柳叶也已经长到垂到了水中，绕湖的草坪在秋日凉凉的阳光中已成深绿，是个约会的好地方啊。 章远早已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我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隐在树荫之下，安静和谐，突然对他的归宿产生了兴趣，这家伙自回来后就没见过他和我以外的女孩接触过，找个女朋友谈恋爱的机会都没，心理还是泛起了些歉意。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到他正向着湖面闭目养神，一副惬意的神情，又不禁好笑。 “喂，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啊？” 他睁开眼，有些诧异地转向我，“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啊？” “年纪也不小了啊。”我笑着。 “切，还有时间替我打算呢。男人到30还是黄金呢，倒是你，什么时候正正经经找个人。” 我脸色突然有些僵硬，他似乎也意识到说的不对，“哎，别介啊，我开玩笑呢。现在这样多好啊，干脆我们就这样过过算了，自由自在。”他有些慌乱地打着哈哈。 我努力调整好被暂时扰乱的心，隐在的刺痛仍然存在，也强压下去，佯作轻松地笑笑，“去你的，我才不和你搀和呢，免得你父母还怪我耽误你了呢，天知道我有多冤，当了挡箭牌，还背黑锅。你还是赶紧在我面前消失吧。” “我还偏不如你意，就是不走，你就做梦吧。哈哈！” 又坐了会儿，到中午了，“你饿了没？是出去吃还是我买点吃的带过来？” “我想再坐会儿，买点在这儿吃吧。”我躺在草地上，望着无云的天空，一阵失神。 没多久，一个巨大的黑影照在我头顶上，逆光看不清，以为是章远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就买回来啦？”我懒懒地问了句，丝毫不想动弹。 “小绿。” 我脑袋轰一下瞬间空白，是他！不管过多久，这声音永远也无法驱除。我惊得赶紧坐起来，逃开他笼罩的阴影。那双眼睛仍是透亮，只是更黑更深，好像在没机会去看透。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脑海里竟只闪现他在床上的风情，桀骜却万般温柔。床上的女人，却不是我。我的心一紧，无意识地死命摇头。 只知道现在还不敢面对他，眼睛一直投向他的身后，希望能看到那个去买晚餐的人的归来。 40 章远，你快回来啊、、、我心里默默地呐喊着。眼睛始终不敢瞥向面前的阴影。 “小绿，我、、、” 我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想听，我不要让自己一点退路都没，不能让自己的这些天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坚强和认定的事被一招击溃。 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前面越来越近的压迫。物在耳朵上的手被另一双温暖的大手覆盖，慢慢地将我拉开。捧起我的脸，强制着抬向他的角度。“你听我说。”热气吐在我的脸上发烫，我有些绝望地摇头，想躲开。 “小绿，我都知道了。” 我猛地推开他，朝后方逃去，腰被紧紧抱住，我无力挣扎。 其实早就从章远那欲言又止的举止中知道那很可能是一场误会，其实我都明白，况且，它也是我制造出来的，我只是后悔了，不想他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就算是逢场作戏的亲密也不行，自己早已沦陷的爱情容不得半点污点，这是我仅剩的洁癖，这也要被打破吗？我并没有责怪什么，仅是为自己的不遗余力而感到恐慌。 在与他相识的这些光阴里不是没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也偷偷上医院检查过，健康是在遇到他以后开始改变，我不知道和那个所谓治病是否相关，也不愿去想，只要在自己最后的这段时光中好好的有他的排版就已经很满足。也肯定他是知道我的这些变化，那么明显的几次晕倒足以让他警觉，当治疗出现了副效，而且这个副效产生在了这个药的本身。他总是不让我察觉什么，依然对我如初，只是暗地里展开调查，也明白若是离了我，他自己也会无法活下去，但是他宁可自己受蚀却不肯再伤害我。 我何尝不明白他的苦心，也渐渐学会了伪装，而且也自己开始策划着什么。那个女人是我找来的，我偷偷协议医生想办法慢慢将我的血输给她，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令她身上大部分流淌着我的血。多伟大的工程，医生最初的怀疑也渐渐开始对这个难以置信的实验想法有着莫大的好奇，好奇它到底能不能成功。很快，最后一步的测试就要面临，怎样让他能和她上床。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揪心，将自己心爱的男人推向别的女人的床，是我始终无法过的心中的那道坎。 41 那个女人，和我神似，是我从一次追杀中救回来的，她是个妓女，但拥有着一种高贵的气质，像一个站在高处俯视一切肮脏交易的智者，妓女对她来说是一种掩饰身份的职业，因在床上暗杀了一个举足轻重的老大而被追杀，我救了她，她为我所用，就这么简单。 她很聪明，从不问为什么，连我告诉她这个试验时，她也是冷静得让我无比惭愧，让她和男人上床，真的是件荒唐的事，但她明白我，也最终答应了我。 那天，看着他喝下我给他下了药的牛奶，便借口一个出去透透风散步，开了门，在外面与她会面，算着时间，让她进了家门。我便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真正地去透气，走着走着，心里越是难受，在看到街边拥吻的情侣时，更是心如刀割，瞬间后悔莫跌，就这样将他推给了另外的人了吗？我不要，我不要，不要啊、、、 脚不听使唤地往回跑，心里暗暗侥幸希望他发现了不是自己，推开她，推开她！自己无法不自私地想要独占他，独占他的温柔，独占他的身体。 但是，打开家门，走近卧室时，耳朵里还是充斥着那些女人的呻吟和他的低喘，禁欲许久的身体在重获宣泄的肆意的交融声，我无法管住自己的手，轻轻地推开了门，在真真正正看到那两个交叠的躯体时，魔障地愣住，那是我独占的幸福，此刻却已不属于我、、、 身体发冷地畏缩在黑暗大树的笼罩下，冷风刺骨，被冻意惊醒的自己终于选择了离去。 “小绿，不要再离开我，也不要再把我推向别人。”他紧紧地抱住我，埋首在我的颈边，一滴滴凉意灼烧着我的脖子，我缓缓地回抱住他，我心爱的男人。 “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离开，但是、、、”我喃喃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溃不成句、、、 这个怀抱如此温暖，我怎么忍心推开，我怎么狠得下心。可是，我不愿看到他倒下，看到他因为我而倒下。 “我们再找其他的办法好不好，给我时间，我一直都在努力。”他仿佛明白我的心，默默地回答着埋在我心中的话语。 “嗯、、、”我再也舍不得，宁愿我死，也舍不得。 我要他活着，我暗自对自己说道，我永不离去。 42 生活又恢复到过去，只不过两人再无隐瞒，那个女人，也在他的坚持下安顿了出去。 他仍是不肯碰我，最多只是吻吻，搂抱我入眠。但我知道，他的身体也在每日俱下。担忧不减，但毫无进展。 又是一日，后半夜，他突然说要带我出去，不说原因，似要给我惊喜。坐在车上，他的身边，窗外景色由灯火通明到暗夜漆漆，知是驶过了郊区，向着山路蜿蜒向上。明了于心，原来是去看日出。转头望他，他专心开车，嘴角挂着一味浅笑，笑意在我的心里也渐渐泛开。山区很静，夜晚只有阵阵虫鸣蛙叫。 车灯早已熄灭，仿佛只有我们的车在黑暗中孤独的行驶，下了车，山顶有点冷，他有准备地从后备箱拿出一条毛毯披在我们身上，坐在似乎专为旅客准备看日出的长凳上，依偎在他怀里，很暖。 终于，天边开始泛红，之后，又是漫长的等待。在一层薄雾后面，太阳若隐若现，好像不一会便跳了出来，红，是真的红，但没有霞光，期待着水天一色的景色，终未出现。 “看来今天是没有收获了。”他有些失望，像是懊悔没办好事。 “谁说没有收获，这样的景也很美。”我抚上他的面颊，将脸贴在他的颈边，感受着温暖的跳动。真的很美啊、、、 “下次一定带你看一个最美的日出。”他低头在我额上印上一吻，许诺道。 “好。”我也许诺，我们两人的日出。 在山顶待到天色彻亮，但谁也不肯离去，这样的满足与幸福，谁也不愿打破，真想就这样永恒了才好。 那天章远又有去无回，好像是有预谋地让我见到了他，虽然想想被他骗了，但还是欣慰有他这样的朋友，知道我所想，所需。从言踪口中说却是两人从小都不对眼，后来言踪出国了以后，两人便一直没了联系，所以我也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那次，是言踪主动找到了章远，向他告明了实情，还要章远好好照顾我，才有章远屡次的欲言又止，后来章远便默默安排了这次“相见”。 没想到他们两人再次的交集居然是我，也没想到我也从此促进了他们两人的兄弟之交，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实情的荒诞，却在情理中。 却没想到更大的灾难降临在我的头上，不，是降临在我们那坚不可摧的感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