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 第一回 夜黑风轻！ “你先入院观察下，没什么大的问题，就切了！” 老贼说完，小贼二话没说，就从墙上跳了下去！ 师傅好象不对。小贼仰头对老贼说。 当然不对，你这个蠢货，跳墙外面去了！ 经师傅提醒小贼才发现，自己跳错了方向。还好小贼的特长是轻功，几丈高的墙如履平地，双腿一较劲，这次连墙头都没上，直接摔墙里了，当场昏迷不醒！ 再看见的师傅的时候，小贼已经被背出去好几里了。 小贼心想，师傅国果然是高手，可他还是纳闷，师傅怎么把自己弄出来的？可看见师傅背的那么尽兴，他又实在找不一个理由让自己良心过意不去，只能等师傅累了在说。 跑了很长时间，老贼感觉应该到了安全期，于是停了下来。 小贼听老贼气息平稳了才问了一句，师傅您咋把我弄出高墙的？ 老贼说，你忘记我的绰号了嘛，千斤顶！扔东西咱是行家呀。 小贼突然感觉全身巨痛。他说：师傅，我的手可能是断了！ 师傅说，断个屁，我费半天劲儿，愣是没把它从你手里拽出来。 小贼这才发现怀了还抱着一只羊！ 职业习惯，顺手牵羊，由此推断，他是掉羊圈里了。 小贼叹口气说，师傅，这片儿都是穷人了，在偷下去咱就是富人了，最后就只能你偷我，我偷你了。你看，在这片儿现在就咱们两个贼了，能偷的也只剩畜生了！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发展吧？ 师傅上来就给小贼两个大耳光说，说什么呢，畜生！ 最终老贼还是无奈的接受了北漂的决定，他们开始一路向北，朝传说的北方盛城进发了！ 说起这次北漂，他们做了大量的工作，首先是把多年积攒的赃物处理掉。 开始，他们在旮旯胡同，见到路人就走过去问，要碟吗？前朝宫廷限量生产的，上面还有春女图。 看的人不少，没一个买的，都说这碟有点黄，还划了。 老贼就跟人解释，这皇家的东西当然得黄了，都被摸了几百年了，咋的还不留下点历史的痕迹呀。 有的人就说，这又不是窑姐儿，古董是自己私有收藏品，当然对成色要求高点了。 老贼就骂人家，能去窑子的，你还装什么有品位。狗带帽子，装人。 结果几天下来一无所卖。小贼也觉得这样小规模的兜售成效不高。这么多年，他们积攒的赃物乞止一二。他们需要大量集中，大规模推销。 小贼突然想起他曾经偷过一个房契，当时还被师傅骂了一顿，因为他以为那是银票。 他们做贼有一个好习惯，就是从来不乱扔东西，爱惜自己的每一件劳动成果。小贼翻出房契给师傅看，师傅眉开眼笑，差点美出鼻涕泡。 小贼偷的就是当铺王掌柜，由于近年灾荒连年，良民难做，盗贼行业非常盛行，职业的，业余的，能偷的做贼，偷不着的做盗。经常发生，贼偷盗，盗抢贼的惊人案件。可想而知当铺的买卖有多难做。没在官府做过公证的东西都不敢收，可官府的公证费比东西本身还贵。直接增加了百姓当东西的难度，这王掌柜早就想甩手兑出去了。 等了好几年，朝思幕想的冤大头终于出现了，还是一对，真是好事成双。王老板喜上眉梢，眼睛也从初一变成了十五。租金他没计较，只强调不做违法的事就行。 小贼当天晚上就去衙门，把那盖公证的大印给切来了。老贼怪小贼也太鲁莽了，说他们作贼的只走民，不走官的，把证明一盖不就了事了吗，这是要惹祸的。 小贼对师傅说，我们做的是先买先卖，东西又杂，难免会疏漏，就是图个方便，了事立马还回去。这么充满智慧的东西，放衙门里无事可做，枉费大人心机了。 老贼直念阿弥陀佛，愿真主啊拉保佑。 小贼说，这两位好象这不是一门派的。 师傅说，神多好办事！ 他们贴了广告在外面，当铺过期货物最后三天大清仓，没有你买不到的，只有你不想要的，欲够从速！ 广告一贴，立竿见影，呼啦涌进一群人，说是县里护卫队的，要罚他们钱。 小贼和老贼都纳闷，他们也没扇动群众，谋逆造反，罚他们钱就太没道理了。 小贼就问他们案犯哪条？ 一个跟四喜丸子似的胖子说，你们乱贴小广告，影响了县容县貌。 小贼和老贼不仅纳闷，而且纳闷。 小贼问，那和你们护卫队有什么关系呀？ 又站出了一竹笋说，由于本县财礼，不，是财力有限，白加黑一队两用，晚上维护本地治安，白天保护环境卫生。 果然是护卫队。 老贼给小贼一个眼神然后跑了出去，小贼心领神会说，那为什么，酒馆，窑子都能帖！ 四喜丸子说，他们是纳税大户，是本县的主要经济支柱。而且还吸引了外来资金，勾引了大量的外来游客，你们做得到吗？ 这时老贼已经从外面偷偷溜了回来说，你的意思，广告就不能贴是吧？ 竹笋说，对！ 老贼说，你仔细看我们贴的是广告吗？ 老贼出门指着贴在墙的红纸。 小贼一看，乐了——广而告之！ 小贼感叹师傅果然是个高手，妙笔生花。 竹笋说，除了官府的告示，其他的都是小广告！ 小贼问，我什么我们就是小广告？ 四喜丸子说，因为民小官大。 老贼看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基本达到目的，见好就收。官方给你做宣传，才收几两的广告费，知足。 借来东风，他们真是一帆风顺。由于是平价处理，赃物供不应求。 你想想，他们做的是无本万利，只赚不赔的买卖，要不是发生意外，两人就准备转行当商人了。 遗憾的是官府让他们失去了一次从良的机会！ 在他们的赃物中，有几本珍贵的古代原版手写真迹诗集，全是出之名人之手。 县衙的师爷正好路过，闻着书香就进来了，拿着几本诗集爱不释手说，这书是你们的吗？ 小贼说，你要出钱就是你的。 师爷摸着狗油胡说，我要是不出钱呢？ 小贼说，那就是别人的。这可是绝版的！ 师爷低声说，我看是盗版的吧？我闻到了贼的味道！ 小贼心想，你个狗东西，果然嗅觉灵敏，不愧是县官座前的名犬。 可小贼也不笨，心想，你想咬我，我就给你快骨头。 小贼笑着说，哇！师爷果然嗅觉灵敏，怪不得很多的大案要案都逃不过你的鼻子。又压低了声音说，既然是盗版，我觉得应该物归原主，是不是？ 他把师爷握书的手推到师爷怀里。师爷笑着说，下次注意呀，‘夜盗’走多了总会见鬼的。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小贼说：是呀，阎王好骗，小鬼难缠！ 这一天来了一个年轻人转了好半天，小贼热情的介绍。最后年轻人说，你这店卖吗？ 小贼端详半天问，您，贵姓？在哪行发财？ 年轻人说，我姓周，卖肠的。不过这是我现在的买卖，要说搁在前朝，我家是搞古懂生意的，所以我从小就对古懂知识了然于心，你这的东西都不错。 小贼说，那您就选几件称心的。 年轻人突然横目倒竖说，你耳朵是用来扇风的呀！我要买的是你的店！ 这时候老贼走了过来瞪了小贼一眼说，没记性的东西，老是裤裆里放屁，往两差跑，人家爷要买的是店！买店？哇，你真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太有眼光了，您看看咱这地段，身处闹市，真是商家必争之地呀。在看看咱这货色，多纯正呀。对了，您，贵姓，在哪行发财？ 小贼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姓周，卖肠的。 年轻人从小贼的话中品出了异味说，小子，你还别看不起卖肠的，行行出状元，我就是买肠业的状元，听说过双截肠没？ 两人摇头。 老贼说，肠不就一截一截的吗，双截肠，难道是拧劲了？ 年轻人一拍头说，厉害呀老伯，我就因为这个才突发灵感的，你看普通的肠吧都是整截的卖，有时候人家还就要不了那么多，你就得切吧，切了就容易风干，所以我就给拧劲卖了，而且我发现双截肠是最好卖的。 老贼说，成双成对，吉利！ 年轻人又一拍头说，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掌握买家的心理，也是经商的重要之道呀！而且我的肠又好吃，又新鲜。 老贼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难道传说而没亲吃的好心肠，就是你做的？ 年轻人狠狠的拍头说，可不就是我嘛，上到王孙贵族，下的平民百姓，有谁不不知道我的好心肠呀，所以我也可以说是富甲一方了。最近我亲手打造的热心肠也要出炉了，我请了很多人开了多次白吃会，白吃中凡响相当热烈，你听说过江湖上吃遍天下无敌手，人送绰号，吃神的牛先生吗？ 老贼眉头上挑说，难道是就传说中的牛百叶？基本不用吃，闻下就准确的点评好坏，但是听说吃神最拿手还是是吃回扣。 年轻人避重就轻的说，是呀，而且他创立了闻学，连他这样受朝廷俸禄的御用闻学家都过鼻不忘，我的肠可见一斑。所以我的热心肠会在下个月底在各地同一时辰上市。 老贼问，那么你这行做的如此红火，还买古董店干什么？你也知道，现在盗匪猖獗，古董行业已经迎来了一个漫长的冬天。 年轻人还想拍头，小贼一把抓住说他的手说，周老板，我已经开窍了，你不用在拍了！在拍就开花了！ 年轻人笑着说，别叫老板，叫周懂，做生意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我买的是一个冬天，那将来我就收获了整个秋天。在你们眼里好象整个古董业正处在疲软期，生意好象不景气，可是在我眼里，这只是行业的走势，而不是产品的走势。是行业的贬值，而不是产品的贬值。而且你发觉没，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和朝廷的法令的干预有关系，也就是说，这是一次非正常的市场低弥，看起来是强制性的，是不符合规律的。这和战争，或灾害性质基本一样。所以只是暂时的，市场最终还是由人的需求来掌控的。穷人得靠卖古董生活，富人靠古董来壮门面，而且各民族和国家之间的人也需要用古董来交换一下文化资源。怎么讲呢，就是这个行业都没到真正的冬天，最多是个冷空气突袭，而且是短时间小规模的。而且在长时间的需求和供应被束缚下，一但市场全面恢复，我想很有可能会有一次全面的复苏和爆发，所谓厚积勃发！ 老贼说，哇，真是通透呀，果然是周懂，什么都懂。 年轻人说，我这么一分析，你不会不卖给我了吧？ 老贼说，想熬过冬天也是需要资本的，您打个哈欠就过去了，换我们除非学会冬眠，要不，全得饿死，您准备出多少钱呢？ 年轻人人说，只要房契，古董的公证都齐全，价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我要重新复兴我老祖宗的行当。对了还有那准生证，我毕竟不是个人收藏，还得把它当生意做的。 老贼是心花怒放说，没官府的准许做生意的证明，我们敢明目张胆的做买卖嘛，这样，要不，我把店关了，咱里面谈！ 经过几论谈判，又对有形资产的评估，五千两银子成交，而且都是现银。年轻人交了一百两定金，满心欢喜的出门了。 两人送他出门，年轻人一出门就被一只小狗给缠上了。年轻人对狗说，闻什么闻呀，刚才不是一路闻过了吗，怎么还要重新闻呀，难道你能闻出新鲜味呀？ 小狗还不依不饶。 年轻人朝街上看了看大喊了一声，这谁的狗崽子呀？没人回应。 年轻人上去踢了一脚说狗娘养的，就走开了。 小狗被踢的在地上翻几下惨叫了几声。忽然从犄角旮旯踊跃出了很多狗，大的，小的，黑的，白的。被踢的狗汪汪的叫了几声后，一群狗呼啦一下就都朝年轻人跑去了。 小贼说，这有钱人走到哪都有一群狗跟着。真是奇怪。难道是因为他们身上荤味比较重？ 老贼说，这些狗崽儿呀，就是对荤的敏感，闻到就不会轻易放口，你没看对面饭庄嘛，天天一群狗在蹲着。 小贼就问老贼为什么要现银，银票携带起来多方便呀。 老贼说，我看，周懂那几下还是没啥效果，整个一鱼木脑袋。你想呀，咱们那是骗了人家，人回头一发现，马上报官，咱手里的银票很快就会被冻结，那不就废纸一张了，擦屁股都得弄一手屎！ 小贼真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姜还是老的辣，真是老江湖呀。 很快交易完成。 老贼领着小贼趁着夜深人静把五千两银子给埋了。小贼不解，老贼小解完后说，一则是带这么多银子上路不方便，二则是福祸难测，存点钱总是没错的！至于两人把银子藏哪了，这里不方便透露！是银子总会闪光的，后文会有介绍。 在他们师徒逃之夭夭的过程还发生了一件趣事，荒诞无比！ 眼见县官的公子在街上调戏一个女子，女子相好拼命维护周全。 师爷就在旁边问女子，你和那男人有夫妻公证吗？女子说没有。 师爷又问，你们受有父母之命吗？男子说没有。 师爷最后问，你们有媒妁之言？两人说没有。 师爷摇摇头说：那你们就属于三无，是不受我朝律令保护的。而且当街相携，有伤风化。来人，男的充军，女的，充公！ 第二回 这一天晚上走了很长的路，老贼说，找个地方露宿一晚吧。说露宿就露宿，说话真算数，他们靠在，路，边的，树，睡去。 半夜的时候突然一声惊雷，吓的两人跳上大树。 四月惊雷，遍地是贼呀。 老贼的话刚说完，又是几道闪电，接着是雷鸣般的惨叫。两人所抱的大树都不幸被击中，纷纷倒下。两人迫降。 老贼说，我保护现场，看着咱们的树，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天有些亮了。小贼在林子里转了一圈，直竖大拇指，心想师傅果然是老江湖，一语中的。都是他们熟悉的各山头的大盗，果然是首‘袭’大盗。全遭雷袭，死了一地！ 有景岗山的，有方文山的，居然还有赵本山的。 他把三座大山的大盗全部遇难的消息告诉老贼。 老贼眼含热泪浅吟低诵着，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哈哈，现在老子天下第一了。说完上去冲小贼脸就是一个耳光。然后又摸着小贼的脸问，疼吗？ 小贼点头。 老贼长舒了一口气说：这次不是梦。 小贼委屈的说，你干嘛不打自己呀？ 老贼说，我自己脸我哪下的去手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老贼手舞足蹈，得意忘形，扑通，被倒的大树拌了大马趴。 小贼突然也觉得今天真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活该！ 小贼问老贼，为什么他们会被雷劈死？ 老贼说，老天有眼！ 小贼问，为什么我们没事？ 老贼说，老天无眼！ 小贼是这样理解的，就是，老天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两人都奇怪为什么，三座大山的大盗们会以集体面貌出现。他们之间的竞争也是相当激烈的。后来他们到了山寨才明白其中的玄机，当然这是后话。 就这样，偶像们轰然倒下，一世盗名化成尘土。两人对他们进行了处理，当然不是免费的，他们身上的钱就当送葬费了。钱多的留全尸挖坑埋掉，钱少的火化留骨灰，撒树林里了，没钱的就只能抛尸荒野了。 小贼心想，哎！百十来号人，黄泉路会显得相当拥挤呀，希望他们遵守次序，别再有伤亡了！ 福和祸一起横飞而来，当然两人比众盗运气好一点。也许是他们上的两棵树风水好。 老贼一路都在纳闷，那帮大盗带这么多现金出门，不象是他们的作风，难道他们要转行做商人了？当然他们也一直再做伤人的事！ 小贼说，这也不奇怪，这世道乱砍盗发，早就人心慌慌了，有钱的都花钱买了官府的保险，由军队直接保护。钱少的做了移民，东一村，西一寨的。没钱的，家中有个中看的姑娘，也早早就被有钱的给预定了。对于大盗门来说真是人财两空，早就靠吃老本过日子了。穷则思变，树挪死，人挪活。弄不好跟咱们一样，北漂了吧？ 老贼说，还好老天有眼，全给劈死了，要不又是一轮新的竞争。这回，我们的前途是一片光明了。 老贼说完，天突然变黑，倾盆大雨。 老贼赶紧说，阳光总在风雨后，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等什么，赶紧进树林子里躲雨呀！小贼还是没动，果然老贼很快又跑了出来。喀嚓一声雷。 老贼骂到，他娘的，差点让你看到一个满意的结局！ 两个人刚找到一个躲雨的亭子，前脚进去，后脚雨就停了。小贼打了个声势浩大的喷嚏，顺便把老贼的冷战给吓了出来。 小贼直摆手说，老天真是和我们过意不去！ 老贼说，可不敢这么说，老天待我们不薄了，这是在洗刷我们的罪行呢。这时飕飕的刮起小冷风。 小贼打个寒战问，那这算什么？ 老贼说，这就完美了，明显给我们接风洗尘嘛！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雨停的早了点，要是也能看见别人被淋的狼狈的样子那心里就平衡了。 小贼说，师傅，你的想法是不是有点问题呀？ 老贼说，你看！ 顺着老贼手指的地方小贼注意到，亭子里还有两女一男，那两个女的正看着他们。 小贼低声对老贼说，你看人家多友善，正朝我们微笑呢。 老贼说，当然了，看别人的笑话，当然开心了，而且还能给她们带来温暖。 小贼说，怎么可能？ 老贼说，万事都是相对的，你冷她们就热，我们的横财不也是建立在人家的横祸上吗？ 小贼点头。 这时，只见那个男的口中念道，天气真是好，我想洗个澡。 小贼对老贼说，他好象是气我们呢。 老贼说，小孩子懂什么，人家是文学家，在即兴创作呢。 小贼问，那为什么他一直看着天。 老贼说，那就是天文学家呗。 小贼点头！ 老贼刚说完，那男人走了过来抱拳说，知己难逢，其实在下是个诗人！ 老贼说，鄙人也是湿人，不过我是局部湿人，我搞的上半身创作。老贼说完把衣服里的水拧了拧。 小贼凑趣道，我是下半身湿人。只是旁边还有女人他没好意识脱裤子拧，只是用手拍了拍。 诗人哈哈哈大笑说，性情中人，相见甚欢。 小贼说，大哥，您能说的通俗易懂吗，咱是文盲，咬文嚼字咱不在行！ 诗人又哈哈大笑说，好，小兄弟快人快语，不掺假！我姓赵，号梨花，交个朋友吧。二位贵姓。 两人都犯难了。 老贼说，咱穷的连姓都没了，肚子里面没有什么油水，不，是墨水，总吃粗粮，怕粗言粗语的对诗人不敬，都不知道怎样做自我介绍了。其实我和徒弟最崇拜你们搞文学的了，天天坐在家里啥也不用干，一高兴从嘴里嘣出几句话，不用多，高兴个小半年，就能出本诗集，还能卖大价钱。 诗人沉默半天不说话。 小贼对老贼说，他生气了？ 老贼说，我看是来灵感了。 诗人果然一鸣惊人，放了一个如雷贯耳的屁。 老贼说，还真让你小子蒙对了，果然是在生气。 诗人放屁完毕终于说话了，从两位的言谈举止来看，还真和文学有点缘分，我刚才酝酿了下，给你们想了个号，而且都以梨字居前。 小贼兴奋的对老贼说，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进军文学界了！ 老贼说，不要骄傲，虚心请教。 小贼说，师傅，你说的真的好压韵，好有诗意呀，崇拜崇拜。 老贼得意扬扬的帅了下袖子，飞出去很多水，正好打在旁边那个年纪大的女人的脸上。 王八蛋，没长眼 年纪大的女人大骂！ 小贼对老贼说，看来她也是个诗人，而且还是狂放派的，我们要提防着点。 这时诗人继续说着，小兄弟，你那，就叫，梨昏。 老贼着急。 诗人说，兄台你就叫，梨异。 师徒等待诗人合理的解释！ 诗人说，这梨昏，就是梨花飘落在落日溶金之中，美不胜收。 小贼拍手叫着，哇，好有感觉呀！ 诗人说，这梨异，就是梨花中独一无二，非同寻常的异类，就是表示兄台你不是一般人。 老贼拍手叫着，哇，果然好有感觉呀。 这时旁边那两个女人也凑了过来。 年纪大的女人说话狂放耿直，喂，给老娘也来个号。 年纪轻的女人婉约派含羞说，也请先生赐个号。 诗人冥思苦想，然后眼前一亮说，大姐，你就叫梨直，小妹妹你就叫，梨羞！ 大家鼓掌通过。 诗人说，以后大家就都是梨花派的兄弟姐妹了，要互助互爱！ 大家互相行礼，如果少个男人整个就是一集体婚礼。 小贼偷偷瞄了一眼梨羞，真是有女初成，真是水灵。 男女搭配，走路不累，没想到都是去盛城的， 小贼问梨羞，怎么孤身一人上路呢？ 梨羞果然羞，羞的美不胜收，看了一眼梨花说，我是个孤儿，被一个有钱人家收养，那家老主人死后，少主人挥霍无度散尽家财，于是就想把我卖到妓院，所以我就跑了。 小贼气愤的说，逼良成娼，真是太可恨了！ 老贼问梨直，大姐好眼熟呀，想必再哪见过。 小贼感叹师傅泡妞还真是没有创意！ 梨直害羞，惨不忍睹，然后说，难道你是花满楼的长客？小女子年芳40有5！不大，不大。老贼惊讶！ 梨直叹口气说，可惜花满楼红极一时，现在以昨日黄花，我苦等了20年终于做了妈妈！ 众人惊讶真是高龄产妇。 她继续说，没想到红颜命苦，硬是被官府给玩倒闭了，姑娘们干的也是体力活，而且还要穿衣打扮，最后白吃白喝还反过来要养他们，真是没天理，弄的姑娘们为了生存都改了行当。老贼说，逼娼从良！真是太可恨了！ 众人一起惊讶！ 老贼解释，我说官府的。 三人一起哦！ 第三回 说话间来到了茂山老林，以老少两贼的经验这是车匪路霸必争之地。 果然，远远的看见一群人在争论，大有动手之意，他们走了过去。 不是说好了我们收过道费你们劫人的吗？带红箍的说。 是呀，刚开始我们还觉得很公平，可后来我们才发现，凡是被你们收过费的，到我们就镚子儿没有了。带黑箍的说。 老少两贼傅听完真是长见识。 两伙人吵的天翻地覆！ 两位大哥，我还赶着去镇里卖菜呢，你们能不能提高下办事效率呀？我这四钱到底给谁？路人说。 红箍代表说，把钱给我吧，我少收你一钱。 黑箍代表说，老哥，把钱给我吧，我少收你两钱。 红箍代表说，我少收你三钱。 黑箍代表说，我少收你四钱。 路人啊的一声说，那不就是不收了吗，那我就赶路了啊。 红箍代表明显不服气说，不蒸馒头争口气，我给你一钱。 黑箍代表也不甘示弱说，我给你两钱。 路人眉开眼笑。 红箍代表说，跟我比阔，你才混了几年，家底够厚吗？我给你十钱！ 黑箍代表说，我就是砸锅卖铁去借高利贷也跟你死磕到底，我给你三十钱！ 路人对红箍代表说，你还能比他高吗？ 红箍代表说，我给你五十钱！ 路人看黑箍代表。 黑箍说，我给你一百钱！ 路人不乐意了说，那么多钱，好几十斤我拿的动吗？升级了，升级了，现在开始以银子为单位了。 就这样两伙人一直拼到以黄金单位。 小贼真是看不过去了，就没见过这么贪心而狠毒的人，要多少是多呀，在涨下去，人抢劫的就家破人亡了。 小贼拍了下路人说，兄弟，在不走，你这一车菜可就烂手了。 路人激动的满头大汗了说，有人给这么多钱，我还卖个屁菜呀。真是没想到，被劫也能脱贫致富，坚持被劫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回报了呀。 小贼说，有钱大家赚嘛，也该轮到我们了。这大太阳的都跟这等半天了，你已经成功的收回成本了，收手吧。 路人瞟小贼一眼说，成功？我才刚刚上路耶！ 这时候梨直扭搭扭搭的走过来用小手帕甩了一下对路人说，呦，客官，一看你就财运非凡，可否让小女子也沾沾光！ 去，去，去，让你一粘我就光，而且我从来都是去正规的妓院，从来不找野鸡。你们肯定是一伙的。 小贼心想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呢。小贼这心里话还没想完呢，梨直已经露出英姿本色了，把衣服带子一解抱住路人就叫非礼。 这时候两伙人停止了较劲转而见义勇为。把路人拽倒一顿胖揍。 可当看见梨直的模样的时候赶紧把路人扶起来说，误会，误会。 红箍代表对梨直说，大婶，你这不让我们为难嘛，我们都是很有正义心的人！ 路人捂着猪头脸说，快把她扭送官府，我要告她肆意强奸。 黑箍代表说：啊！大婶，你失意了呀，那还有情可原，你强奸他也可以，起码选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嘛。你要是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我们也完全可以背过身去嘛。 红箍代表说，是呀，不过说实在的，你们两个还真般配，大婶要加油呀，我支持你。而且会呼吁我的兄弟都下赌注，你能强奸他。 黑箍一听不乐意了，转了风标拽起路人说，我支持你，我也会发动我的兄弟买你强奸她的。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呀！ 群匪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很短的时间就在现场设了投注站！ 梨直问，怎么算强奸？怎么算被强奸呀？ 红箍代表和黑箍代商量了下达成共识，谁挣扎就算谁被强奸。成功将对方强奸的人会获得奖金，五十两！被强奸的也会获得安慰奖，精神损失费一两！ 小贼心想，那不成全了这对奸夫淫妇？ 红箍和黑箍为自己所支持的选手简单的布置了下战术。 就在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的时候，突然从树林里冲出一批人，把他们围到中间。 领头的那个人很严肃的走进来，走到黑箍代表和红箍代表面前，摆出痕铁不成钢的表情说，没记性，就是没记性，刚放出来几天，又赌上了。你！他指了下黑箍的说，老娘刚被气死，你！他指了下红箍代表说，媳妇刚生完孩子！你们是不管死活都出来赌呀。 领头的继续说，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嘛，当我们山寨执法小队是坐家吃白饭的老家伙呢。我是管事的，我们做大盗的挣点钱多不容易，冬劫三九，夏劫三伏，到了春劫高峰期连个团员饭都吃不上，加班加点的在路上值勤，不就怕漏劫了嘛。那可是血汗钱呀。这到好，这边劫人家一两，马上又输给人四两，你们劫富济贫呢！告诉你们这次可就不是罚款写保证书的事了，坚决的坐牢！判你们一年都是轻的了。 黑箍红箍被执法人员带走了。 领头人看看老贼等众人，突然一闪身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这过，衣服脱下来。 众人惊讶这些人分工这么明确，走了劫财的，来了劫色的，真是太黑了，想让他们人财两空！这时候一个手下提醒了下老大。 领头的重新有酝酿了下情绪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诗人说，我们就是路过的，不打算买这条路。 梨直说：少唬人！别以为我不懂，这些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树，顶多是你爷爷种的。 领头的哑口无言。 老贼说：看看，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 领头的手下在一边直点头。 领头的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可你总得给点过道费吧。在这么多手下面前好歹卖我点面子吧！ 路人终于等待发言机会说，我是卖菜的不卖面……还没说完就被打的面目全非。众人基本上不认识他了，不过多了些明猩的气质。 为什么只打我一个人，不是言论自由吗？路人上诉说。 头领说，人家是知识分子，所以我们必然要以理服人。对你个个目不识丁的乡巴佬也只能武力征服了。来人！把他抓回去进行一下思想教育，彻底得改造一下，弄不好还是个做大盗的好苗子呢，我们现在很是缺乏后备力量呀。 路人挣扎着大喊，就这样被你征服，且断了回家的路！ 你们几位是不是也想去我们那深造下呀？头领得意的说！ 老少两贼对于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了，自然不会害怕。 诗人先妥协了，然后拖鞋说，老大，浑身上下就属这双鞋值钱了，你看能不能顶过道费？ 头领问，你没脚气吧？ 诗人摇头。 头领说，臭是臭了点，不过这鞋有价无市，宫廷生产的。看来你还是宦官子弟呀。 诗人急了说，是官宦子弟！ 头领说，不一样嘛。 诗人说，不一样，宦官是太监。 头领说，哦！要是宦官，你从何而来呢？可惜呀，我不是绑票的，要不还能多勒索点钱。 诗人吓出一头冷汗。 “来人，移交绑匪队。 诗人为自己澄清说，冤枉呀，我不是官宦子弟呀！ 头领说，那我不管，我就负责抓人，如果你不服可以请状师申述，如果自己找不到，我们也可以给你指定一个，但是我们可不负责费用呀，得你自己拿钱。 诗人抓住小贼的手就说，他，他就是状师，我就请他了！ 我家孩子马上要生媳妇了，就此拜别！小贼转身就想走。 壮士请留步。头领对着小贼喊。 大哥，你也叫了，我是个壮士，不是个状师，我也不想成为烈士。我上有小，下有老，都等着吃奶呢。小贼语无伦次。 兄弟，你难道就没发觉你的话有些不妥吗？ 这不被你吓的嘛！马上就要大小便失禁了，我可没钱在交罚款了。不瞒您说，算上你，我这一路被劫八回了。本来从家出来带了钱和奴仆想去盛城做点大买卖，先是钱被劫没了，后来连奴仆也没给我剩一个。 这时候走过一个和尚。 诗人问，怎么不抢他呢？ 头领说，你这文化人，内心怎么这么歹毒呢，连出家人不想放过。人家都四大皆空了，你让我们劫什么呀？我是很有盗德的，要钱不要命。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都被抓上山了。 他们上山的路上看见很多寺庙。 小贼问，怎么这么多寺庙呀？ 头领说，都被我们抢的四大皆空了，不当和尚干什么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总还是要给人家提供一定的生存和工作环境吧。而且还给我们提四层的香火钱。在则说了，信徒多了，我们买卖也好做呀，都是相辅相成的事！ 由于几个人拒不交钱，所以头领说按照规定几个人被带到山寨去处理。 很快，几个人就被带进了山寨外不远处，只见上面一展大旗迎风飘扬，上面绣金字——大寨门 第四回 盗匪也是有门派的，只是不被江湖正派人士和官府承认罢了，属于非法门派。 头领突然对几个人态度有所和缓说，几位，我们这可是风景秀丽，真是观光赏景的最佳场所，要不要游山玩水一翻？ 几个人真是无言以对。没想到囚徒还有如此待遇，真是真假难辩，不敢接言！ 头领继续良好的态度说，实话跟你们说了吧，为了生存，我们这也是对囚徒开放的，只要你给钱，就可以山寨一日游，而且还管三餐，宝马接送。 几个人还是没明白。 头领解释，我彻底交个实底吧，别看我是个头领，其实是没有银子拿的，就是混个吃喝，你也知道这有钱才能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我们也需要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逛逛街，买买衣服鞋袜，吃吃大馆子，进进小窑子。钱从何来？不就是弄点灰色收入嘛，搞搞第二产业嘛。我和手下的小弟被逼急了，急中生智，就想出观光旅游这么一招儿，因为只要进了山寨里面，那就不是我们所负责的范围了。所以，还请几位成全，给条生财之道。 诗人战战兢兢的问，在没进山寨前，把我们身上的钱财收刮一翻不就得了。 头领听完勃然大怒，你当我们是官府的呢，我们是很有盗德的，因为我们是有纪律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而且分工不同，我们这队人是专门整治些违法乱纪的，无论是设卡收费的，还是劫道求财的，都是有度的。让你收一两你不能多收一钱，让你劫一钱，你不能抢人一两。我们大王说了，想吃一辈子鸡蛋，就要给鸡条活路。 梨直挺身而出，说的好，说的妙，说的我心怦怦跳，在你这开个妓院肯定黄不了。太激动人心了，太大快人心了。你们这山高，眼光也远。多少钱？我先报个名。 头领说，一两银子。 梨直拽了下老贼说，你给！ 头领说，我发誓，这绝对是一次惊喜之旅，要是你们不满意，我全额奉还，我说话算话。说完去取马去了！ “你不是出过诗集吗，怎么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老贼问！ 诗人辩解道，是呀，只不过到现在还没要回一分的稿费呢。 老贼说，你不会告他们吗？ 诗人一摸脑门说，告状，告状，告到哪撞到哪，衙门口朝南开，有钱，财进得来！ 老贼问，你们没签合同吗？ 诗人哭笑不得说，所以我这不才要去盛城吗，当时被出诗集冲昏了头脑，而且也是经朋友介绍，值得信赖，就没仔细看，后来才发现，合同上写的是：如果发生纠纷，只能去盛城的衙门去告。 梨直快人快语，这不明显就是黑你吗，想必出诗集的钱连去盛城路费都不够吧？人就抓住你这心里了，真是煞费苦心，事出有阴。真是个可怜的小苦瓜。 诗人叹口气说，可不是，恐怕连请个状师的钱都不够，就那点可怜的酬银。 老贼说，还真是愁人。 诗人突然灵魂飞扬的说，可我就要讨个说法，我就看看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我的目标就是一定要告他个家破人亡。 小贼说，我觉得你倒是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看见那头领彻底没了踪影，几个人商量，最后无论怎样都说不满意，就算免费游玩了。 哈哈！几人得意万分。 正在这时候，远处马蹄阵阵！ 一个小孩从马上跳下来说，各位，上马，上马。梨直首先上了宝马，但是感觉首先得保命。连个马鞍都没有，而且从它们不羁的跑姿来看，还是捍马，为几个人能胜利的通过生与死的考验立下汗马功劳。 几个人同时也领略什么叫超级马力，宝马奔驰偶尔还得意的嘶鸣着似乎在说，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很快由于没有掌握技术要领，几个人象路边的那些花儿一样散落在天崖，惨叫声延绵几里。梨直自埋自怨这真是冲动的惩罚。 诗人摇头说，好难过，这不是我要的那种结果。 小贼刚站起来，把自己给甩了的，看上去很美的马，又颠颠跑到他身边， 蹭他这，蹭他那！小贼眼泪汪汪的一边往后爬一边说，太多太多 让你迷惑 最后你还是离开了我 开始沉默 什么都不说 就让泪水慢慢的滑落 不要再来伤害我。 梨羞受了点伤，但是一直很安静。 老贼到是洋洋得意的对着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小贼说：看我 你在害怕什麽，伤口那麽多 已经不怕再痛 没什麽 转身以後 我会练成护体神功 看见大马我不怕不怕啦 我神经比较大 不怕不怕不怕啦 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 麻痹也是勇敢表现 一个人骑也不怕不怕啦 勇气当棉被 不怕不怕不怕啦！ 这时候头领和一个手下骑着马跑了过来。 小贼上去就要动手。 头领一边挣脱一边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小贼如他所愿上去一口咬住头领的肩膀。 其他几个人也都相携围拢过来。 老贼把小贼拉开说，咬人是不对的。说完上去一拳。 梨直赶紧把老贼拽一边说，你怎么能打人呢？说完在头领脸上挠出个沧海苍天。 诗人一看机会难得，也想大展身手。刚走到头领跟前，也想先说几句。头领手下噌的挺身而出，上去一记重拳，把诗人打的眼前全是星光大道。最后抽出毕福剑架在诗人脖子上。 吓的后面还没出场的梨羞直哆嗦。 小贼乘机抱住梨羞说，哥哥抱，哥哥抱，哥哥是妹妹的小绵袄。 这时候树林里突然跑出一个小孩，虎头虎脑挺招人喜欢的。 头领抓住他的手说，好呀，又是你，老和我们抢活。 小男孩得意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坐我的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钱呀，是谁有能耐谁赚。 头领说，可他们是我的客人。 小男孩说，可他们上的是我的马呀。 头领说，他，他们上了你的当。 小男孩说，大哥，成熟点吧，别管上了什么，上了就的给钱。 梨直出于职业习惯摆出职业姿态说，对，上完就的给钱，岂有白玩之理。突然发现拥护的对象搞错了，对小孩说，喂，小孩，小小年纪就学会坑人，你妈怎么教育你的！ 小孩抱膀说，我没妈！ 你爹怎么教育你的！ 我没爹！ 你奶奶怎么教育你的！ 我没奶奶。 你…… 小贼打断梨直的话说，你在问下去，他就家破人亡了。 这时候头领怪起几人说，你说你们，怎么这么没主意，就不能等我来。 小贼指着梨直说，都怪你先没主意先上的马 小孩给总结下说，男人没主意要饭，女人没主意养汉。 众人无语。 就在这个时候牛角号声起 这是集结号，山寨有大事了。头领说。 带走，带走。头领一声令下，几个人被五花大绑后押走。 小孩坐地上就哭。这时候从树林里走出鹤发童颜的老者，把孩子扶起来说，他们很快就有求于我。 小孩子擦干眼泪说，真的吗？爷爷。那我可要好好的戏耍下他们。 小孩打了个口哨，群马从各处跑来。人马消失在密林深处。 几人被带进山寨，首先看见的是可容万人的教武场，但是让几人大长见识的是，仅仅集中了百十来号人，佛肚大里面是经，人肚大里面是粪。各个歪戴帽子斜瞪眼，看似撅腚不服的样子起，其实都是歪瓜劣栆。 老贼低声对小贼说，看见没，一看就是个草台班子，旗杆挺粗，可撑不起大事。 小贼说，这么几个虾兵蟹将，水域倒是挺广的。小贼指指教武场的方圆。 老贼说，这典型的盲目扩建，不过就是个形象工程罢了。 此时几个人已经被带到点将台下。别看人不多，点将台倒是挺高。这要是被人抄山，真是个自杀的圣地。 只见台上一个身如红中，声如洪钟的黑脸大汉哇呀呀的说着，还是那句话，不要问山寨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要问自己能为山寨做些什么。 小贼问老贼，师傅，那家伙衣服中间为什么写个红色的‘中’字？ 老贼说，怎么样，小子，这就是江湖的门道，红色代表抛头颅洒热血。而胸口那个‘中’字只是一部分，加上这里面的‘心’就是个‘忠’字。老贼说完拍拍心口说。 老贼继续说，意思就是誓死效忠山寨，而山寨是用来孝敬王的，由此推理得出誓死效忠的是山寨王。这不过是江湖人的权利把戏。就像是山下那些庙宇，表面上看来大家上香拜佛，其实就是凑钱养和尚。 由于老贼对自己的这套理论比较满意，所以声音也显得得意，大家都把听力集中到他这来，有点喧宾夺主，让点将台上的大汉唱起了独角戏。大汉横眉立目大喝，谁他娘不举手就发言。 是他娘不举手就发言！刚才抓几人的头领先举手，然后指着老贼说。 把他娘给我带上来。大汉下令 ……头领不知从何说起，光张嘴说不出话来。 最后斗胆问了一句，大王，你是让我带他娘，还是带他？ 这时候台上的大汉顺着绳子爬下点将台。然后走到头领面前，一通打赏。咣咣就打了几个耳光，反倒是让獐头鼠目的头领看起来有点赏心悦目。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歪打正着。 头目叫苦连连，抱头鼠窜。 大汉走到老贼近前，上下打量一番说，这位看起来有点面生。 老贼绝对是江湖中的老王八了，都快成精了，赶紧接话，一回生，俩回熟，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咱入了大王的门，就是大王的人。 大汉转怒为笑，亲自为老贼松绑，然后楼肩搭背说，原来是个前辈呀，哈哈，快人快语，句句入心。您以后就算跟这安营扎寨了。 小贼暗自竖大拇指，师傅果然马屁一流，足可以拍遍天下无敌手了。 见者有份，其他四人也就算落草为寇了。真是当贼容易，当兵难。 诗人还一再推辞说，自己驽钝，做贼是门高超的手艺，怕是学不会。 刚才那个头领说，咱这做贼，是随到随学，这一期学不会，下期免费重学，活到老，学到老。你把它当成一门终身事业就好了。 诗人天性软弱，也只能从长计议了，暂时妥协。 老贼等被当上宾请到会客厅。分宾主落座。很快有喽啰献上茶水点心。 小贼感叹江湖真是瞬息万变。很快就由阶下囚变成座上客 老贼问黑脸大汉说，看大王愁容满面，应该是有难言之隐？ 大汉叹了口气说，前辈不知呀，一言难尽呀。咱们书说简短，就是我们的账房先生，不，是小人，他卷款私逃了。我派人四方打探，终于知道他跑到蛇盘岭寻求避难去了。所以，这今天召集山寨众兄弟准备去捉拿那贼孙儿归案。 大汉表情果然着急。豆大的汗珠往下滚。 诗人插嘴说，赶紧报官呀！ 大汉苦笑道，这位兄台，这不等于自投罗网吗？我现在是官府重金悬赏缉拿的重犯，各地赏金额加一起都有一千两银子了。 小贼心想，身价挺高的呀，都能当银票用了。什么时候穷途末路了，到是可以把他拿去兑现。 梨直擦嘴说，都说文人迂腐，今天听诗人一席话，觉得果然是至理名言。 大汉接话说，这位小姐的话似乎与我有点共鸣。 但是梨直有点耳鸣，没听出大汉的客套，听自己被称呼小姐，赶紧往脸上涂抹胭脂水粉，脸皮立时厚了两层，挤出所剩无几的嫩腔嫩调说，在天愿做共鸣鸟，在水愿做野鸳鸯。 大家差点都喜极而吐。 大汉赶紧说，大嫂一脸沧桑，应该是风尘染尽呀。 诗人暗叹，哎，都把一个目不识丁的粗人逼的出口成章了，罪孽深重呀。 梨直听见大嫂二字，心沉海底说，真是郎无情，难解妾意。 惟愿红尘一曲暖君心。 说完就在那鬼哭狼嚎的把众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特别是那句红颜薄命的唱词，带给大家红颜催命的感觉。 从私塾出来就和大汉失散多年的杜甫的诗也久别重逢，直念，出师未捷身先死！ 也算应了诸葛亮的那句话，不是恶小而为之。就是一句赞美梨直的戏话，导致这样严重的后果。 梨直的副作用导致大家无精打采，废寝忘食，反正是要吐出来，索性就绝食算了，睡着如果梦见梨直，就算是与世长辞了，为了保命首先保持清醒。 最后大家终于适应了梨直。而梨直也成了镇山之宝，大家相信遇到劲敌的时候也会成为制胜的法宝。 诗人同时建议山寨上不要在有王的称号，毕竟这样自封为王，似乎明显与朝廷为敌。树大招风，名大遭祸。就以寨主为大。以后再出去拦路收费，打家劫舍就当自己是债主讨债，良心上也好过点。小贼对诗人说，你这是安抚和说服自己的方法吧。 诗人无奈点头说，入乡随俗，入教脱俗。不都是图个心安理得吗？两字，借口。 小贼啧啧称奇说，你不出家，真浪费你这嚼破红尘的借口了。 第五回 休整几日后，大家商议去蛇盘山追回赃款的事情。大寨主八大锤说，此去蛇盘山路途遥远，而且苦难重重，走大道势必要经过两个山寨，分别是五雀山和虎啸岭。还有一个官府管辖的康平县。 五雀山是由东雀啄眼，西雀啄心，南雀啄手，北雀啄腿，中雀琢磨五个寨主领衔的大贼窝， 虎啸岭则是前朝余党集结的复辟势力，鱼龙混杂。领导大家闹革命的是前朝皇亲阎王。 至于康平县城就自然不用多说，贼吃骨头，官吃肉。 最后就是蛇盘山了。可能这也是江湖上为数不多的巾帼领导的山寨，为首的是人送绰号无骨蛇的曼陀冷雪。此女的缩骨功天下一绝，用毒的手法也是无人能敌。武功虽然不高，可是逃术一流，特别是她的贴地疾风，眨眼功夫人就几丈之外了。手下的黑寡妇军团，手段残忍，男人难比。 蛇盘山虽然从不招收男子，但是如果有礼金献上，是可以暂时避难的。 小贼听八大锤讲完其中厉害关系有个疑问，既然到蛇盘山步步有难步步坎儿，那个账房先生是怎么到的那儿呀？按照上述，那千两银子，恐怕是没到蛇盘山就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显然八大锤看出了小贼的疑问，他说，其实去蛇盘山还有一条捷径，那就是不走我说的那些大道，在我们后山有条山路，传说以前是可以直达蛇盘山的，但是在很早以前，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时候，突然发生地灾，就在去往蛇盘山那条山路上裂出五丈宽的地缝，人们于是就修了桥，但是后来蛇盘山和咱这大寨门各自被人占据，所以就断了桥，互不往来。而那个贼孙儿账房，就是从那里过去的。 大家还是不太明白，既然是五丈之宽，这贼孙儿是怎么过去的？ 八大锤叹口气说，他是骑了南山伯乐的过隙驹，那过隙驹是马中的极品，脚力十足，跳过五丈简直是轻松加愉快的事儿。 小贼问，南山伯乐是谁？ 这时候那个头领一脸贱笑粉墨登场说，还记得刚上山寨时遇见的那个小孩吗？那就是南山伯乐的小孙子。 小贼一拍头领大腿说，哦，我们骑…… 我们其实是偶遇的，是不是各位奶奶爷爷！ 头领赶紧对几位作揖眨眼。 几个人笑着没有言语。 眼下的事情是派谁去缉拿反骨仔归案。 老贼说，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总不能为了点钱和蛇盘山交恶。毕竟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都在江湖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漂一起了。宁骂君子一千，别得罪小人一个。 八大锤连连点头赞同。然后问老贼可有合适人选。 老贼手捻胡须说，儿不嫌母丑，师不嫌徒笨，我厚着老脸推荐我的小徒但此重任。 八大锤拍手叫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老子英雄儿好汉，名师出高徒。 老贼自鸣得意说，别的不敢妄自称强，咱小徒腿力无敌，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送他个小小的绰号，叫神州行。 我看行，肯定行。八大锤顺水推舟说 这时候头领跳出来请命说，既然这位兄弟堪比八骏，那我就骑他去吧？就从五丈崖那过去。 大家哈哈大笑。 回到房间，小贼满面愁容。 老贼小酒自斟自饮半天说，小子，我知道你怨恨师傅把你往火炉里推是吧？哎，不知师傅良苦用心。不进火炉怎得火眼金睛。我问你，靠什么才能立足江湖？ 小贼随口而出，靠武功！ 老贼说，错，靠混。我在问你，混到威震四方，名扬天下靠什么？ 小贼本来就和老贼意见相悖所以自然就没法回答。 老贼说，靠这儿。老贼指指眼睛然后继续说，江湖是什么，江湖就是浑水，大家都是浑水摸鱼，你比别人看的清楚，你得到的利益就多。等你把江湖看明白了，你在江湖之中就会游刃有余，随心所欲了。所以为师这次完全是想让你去江湖涨涨见识，江湖是你的，也是我的，但是最终是你的。现在开始你一个人的江湖，最后把江湖变成是你一个人的。 小贼听的热血沸腾，紧握拳头。他觉得师傅现在完全可以去寺庙兼职讲经了。 几天后，小贼和人送绰号小壁虎的那个头领一起上路。首先他们得去南山伯乐那借马。 其实南山老人住的地方跟山寨就隔一道山。 临走的时候小壁虎让人准备了烧鸡n只。 小贼不明，小壁虎跟那玩悬念说欲知详情，赶快拨打屏幕下方的电话号码。哦，不对，那个时候他应该说，请听下文分解。 小壁虎并非浪得虚名，用他自己的话是，别人浑身是胆，他是浑身是手，练就了一身爬高的本领。当然他最厉害的是浑身是嘴，能把男的说成女的，女的说成男的，最后把你说的不男不女，最终目的是让你变成人妖。 小贼嘲笑他说，那你怎么不叫千手观音呢？ 小壁虎苦笑说，兄弟，你这是消遣我呢，千手观音人家那是成了名的侠客，人那是举世无双的特异功能，我这也就是可混口饭吃的技能。 小贼拍拍小壁虎说，路上无聊，彼此消遣下开玩乐，别见怪，对了，咱大小也是个山贼，借东西会受同行歧视的，咱直接抢那南山伯乐的马不就得了？ 小壁虎表情严肃的说，兄弟，你有所不知，且不说南山伯乐是何方神圣，就是他身边那两个小鬼咱都开罪不起！ 小贼问，两个小鬼，你是说除了那天戏耍我们那个，另外还有一个？ 小壁虎点头说，恩，还有一个傻小子…… 小壁虎还没说完，突然旁边灌木之中窜出一人。 两人定睛一看，此人身高过丈，虎背熊腰，手中拎着车轮斧，别的不说，就那把大斧打眼一看也重有百斤，一看就绝非善类。 小壁虎低声说，说曹操，曹操就出来撒尿。他就是那个傻小子，人送绰号，盘古八千岁。闭眼能当门神，睁眼就宰活人，他是杀人的祖宗，单臂就有擎天之力呀！告诉你，能叫爷爷别叫他爹，惹毛了他能把咱俩卷饼吃了！ 傻小子挡住去路，自己在那嘟囔了半天好像才想起什么，大吼一声，呆着，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几句话把小贼给问愣住了，心想听了那么久开路，栽树，就属这几句拦路词儿新颖而有创意。 但是还有有点沮丧，做家贼的时候被劫，做了山贼还是被劫，真是在劫难逃。 小壁虎早有耳闻，自然有备而来。从包裹中拿出一个烧鸡，在傻小子鼻子前面晃了一晃。 咣当 大斧落地，在地上砸出一个几尺深的大坑。吓的小壁虎往后一跳。傻小子已经飞身扑来。口水落在地上都一个吭。 小贼在旁边目瞪口呆，拍着小壁虎说，小屁股，这是人嘛，这简直是巨灵神。 小贼被吓得语无伦次了，小壁虎踢他说，我是小壁虎，不是小屁股。 小贼呆呆的看着傻小子说，跟他比起来，咱们都是小屁股。 傻小子闷声闷气说话像放屁，大叫，烧鸡！烧鸡。抢过小壁虎手中的烧鸡。然后嘟囔着，先来个烧鸡大窝脖。说完拧断烧鸡的脖子塞进嘴里，连骨头带肉一起给嚼了。 让小贼惊讶的是，傻小子吃鸡相当于普通人是了一个小笼包。抹嘴之间就没了。 小壁虎又拿出一只给他。傻小子三口两口给造个精光。照他这个吃法，最后吃到尽兴，有可能把俩人当鸡给活吞了。 小贼低声对小壁虎说，早知道他喜欢鸡，把梨直带上就好了。那娘们膘肥体胖的，至少能让傻小子吃个半饱。 小壁虎说，不能让他吃饱，饿着好做事呀。你看那拉磨的驴，不都是半饱干活好。 小壁虎不再给傻小子烧鸡。 我还要。傻小子抹嘴说。小壁虎把包裹背在身后说，我在南山伯乐那藏了很多烧鸡，只要你带我们去，我让吃个够。 那好。傻小子捡起地上的斧子，吞着口水在前面一边回头一边走，还不住的说，你可要说话算话，要不，我就让你烧鸡大窝脖。 吓的小贼和小壁虎同时缩脖子。想起刚才被傻小子拧断的鸡脖子后背就冒阿富汗，浑身发耶路撒冷，直打寒战。 别看傻小子人高马大，脚下还挺利落，他一步顶俩人四步，小贼跟的不费吹灰之力，可小壁虎爬高容易，跑路难。一会功夫就看不见小贼和傻小子的身影了，就看前面尘土飞扬的。但是转眼傻小子又跑回来了，小贼也奇怪，傻小子跑着跑着，转身又回去了，还没明白过来，傻小子又回来了，只是肩膀上多了一个小壁虎。小壁虎吓哭爹喊娘。 用现在的话讲，小贼仿佛看见了内裤外穿的超人。 所以小贼喊出最能表达自己对偶像崇拜的两个字，我操！然后拼命的去超。可还是没追上。眨眼就到了翻过了一道山。 大汉把肩膀上的小壁虎啪一下的扔地上，差点没给摔冒泡了。疼的小壁虎直哼唧。 眼前荆棘丛生，如同锋利的剑尖，人要是走进去不出十步肯定被刮的肠穿肚烂。 小贼低声踢了几脚地上的小壁虎问，这什么地儿呀？ 小壁虎喘了半天气儿勉强坐了起来说，狼牙林。你没看见各个都长着狼牙刺儿。碰上轻则体无完肤，重则当场毙命。 小贼说，那咱绕道走吧 小壁虎活动活动筋骨说，你只要去南山伯乐那，就必须从狼牙林过去，伯乐老人所在的神农谷就在这些狼牙林的包围之中。就跟城墙似的。 小贼说，那不是死路一条？ 小壁虎说，也不是，通往神农谷到是有条窄道，叫黄泉路。顾名思义，也是条不归路。那条路上是群兽杂生，那里是离阴间最近的地方。 这时候傻小子急了说，烧鸡，我要吃烧鸡。说着奔着狼牙林就走进去了。所到之处，狼牙刺儿被他撞的东倒西歪，狼藉一片。吓得两人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傻小子走半天发现两个人没有跟来，咣叽咣叽又原路返回。 等啥呢，在不走，烧鸡就被我兄弟给吃光了。说完把两个人就拎了起来，一个胳肢窝夹一个就要往狼牙林里走。这要是走进去，出了狼牙林，两人估计也就剩点骨头了。危难之时，小壁虎从背后的包裹里拿出烧鸡。 傻小子双手撕鸡，两人从胳肢窝下掉下来，摔没了半条命，眼前火星四射，耳边响声如雷。跟进了铁匠炉似的。 傻小子烧鸡也吃完了，两人也算死里逃生。 小壁虎没等傻小子开口，赶紧说，其实，我在黄泉路也藏了烧鸡，本来是想自己吃的，现在我……我让给你了。 咋不早说呢。傻小子乐的手舞足蹈的。 小贼朝小壁虎竖大拇指。 第六回 深深浅浅，高高低低的走了半天，三人来到黄泉路。人还没到，先闻到了腐臭。偶尔还能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黄泉路其实就是山谷里的一条毛道。左右各是一座大山。山势陡峭，树木繁茂，遮天蔽日，所以让黄泉路显得格外阴暗。还没进入黄泉路，两人就感觉阴风阵阵从里面吹来，带着很浓的血腥。 傻小子不管不顾，大步流星的往里走，但是，很快就又停了下来。然后问小壁虎，你把烧鸡藏哪了，别光顾着走道给忘了。 小贼低声说，说起烧鸡，他比谁都灵。 小壁虎指指里面说，反正就在里面，到藏烧鸡那我一下就能认出来。你可得把我看好了，要不没人知道烧鸡藏哪了，你可就没得吃了。 傻小子说，我把你隔肩膀上得了，这样谁也抢不去你！ 小壁虎赶紧说，别，在你肩膀上一晃一晃的，我迷糊，在看走眼了，可就没烧鸡吃了。 傻小子说，那成，你就跟我后面，保你没事。不过你眼睛利索点，别走了神，吃不到烧鸡，我让你烧鸡大窝脖。 傻子居前，小壁虎居中，把个小贼甩在后面收尾。让小贼每一步都走的提心吊胆，瞻前顾后，四处张望，而且后脊梁直发凉。他感觉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呢。 当三个人彻底的走进黄泉路深处的时候，两边的山上开始有沙沙的响声，从一个地方发出，到随处都是，这预示着真正的危险来临。很快在那些矮小的树丛中已经有野兽露头了。它们用同一种眼神看着四人。 忽然一声虎啸，就在前面不远的山坡上出现了一只金毛虎，长有七尺，尾粗如腕，看见三人，尾巴甩了几下，旁边的小树被拦腰碰断。吓得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而对面的山坡齐刷的站了一排的野狗，灰毛竖起如同刺猬，狰狞的面孔比老虎更瘆。 小贼声音微颤的说，走大道顶多是花钱消灾，现在是小命不保呀。我现在跟踩着棉花似的。 小壁虎显得格外冷静说，艺高人胆大，你怕什么，咱俩不行还有这爷爷呢，看见他那横扫千军的大斧子没，绝对能保咱畅通无阻。 这时候小贼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傻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两人说，你们说啥呢？不行，万一我在前面走，你俩在后面把烧鸡给偷出了，我不是傻小子拉磨，白转圈！你上前面去。说完把小壁虎给拎起来扔前面去了。 小壁虎这个哭呀，自己都快被摔成馅饼了。而小贼拿出看家本领，手疾眼快，也完成了一件事情。 跟在傻子后面，小贼悬着的心也算落了一半。走着走着，由于太过紧张，被一块石头绊了趔趄。把脚给扭伤了，这一瘸一拐自然就算跟不上傻子的步伐了。 小壁虎前面正走的屁滚尿流汗流浃背呢，忽听小贼叫救命，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吓得灵魂出窍。 金毛虎已经挡出了小贼的去路，迈着猫步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然后就是饿虎扑食。 生死关头。小贼举起包裹中最后一个烧鸡，大喊一声，找到烧鸡了。此时金毛虎张着血盆大口已经近在眼前。一道寒光从天而降。老虎被一劈为二。尸首分落两旁。在小贼身体上溅出一条正中笔直的血线。小贼惊魂未定，手里的烧鸡已经被傻子拽走。先是烧鸡大窝脖，塞进嘴里。一只烧鸡刚吃一半，山上又冲下猛虎一只，身体比刚才那个略小几分。眨眼之间自己就变成了寡妇，母老虎岂能善罢甘休，猛扑傻小子面门给老公报仇。傻小子嘴里嚼着烧鸡，也不看母老虎，一巴掌扇向母老虎说，想抢我烧鸡，没门。母老虎被傻小子一巴掌给扇出几丈开外，翻了几个跟斗，口吐鲜血，挣扎着爬了起来，再次朝傻小子扑来，傻小子把最后一个鸡屁股也塞嘴里得意的对着母老虎笑着说，哈哈，没了，气死你。说话间老虎就到了近前，后抓用力，前爪腾空。只见傻小子不慌不忙，只是用斧面一拨，母老虎脑浆迸裂，算是开花结果了。但是迸出的脑浆和血却溅了傻小子一脸。这小可惹毛了傻小子，把母老虎的尸体用双手扯断，一脚内旋，一脚外旋，两半尸体分别给踢到山上。嘴里还直嘟囔着，我一年前刚洗的脸被你给弄花了，又好被爷爷骂了。 山上那两半母老虎的尸体被同一山的群狼给分而食之了。对面山上的野狗们暴跳如雷。看着三人身边那只公虎的尸体垂涎欲滴。然后慢慢的走下来。它们目睹了两只山中之王的下场，自然对傻小子有几分惧怕，可饿兽难敌，而且数量庞大，它们很有章法的包围三人。 小壁虎由于离那公虎最近，所以群狗开始向他缩小包围圈。突然群起攻之。 小壁虎赶紧大呼，把包裹扔过来。小贼心有灵犀。捡起一块圆石放进包裹扔向小壁虎。 小壁虎接住包裹，朝傻小子晃着说，还有一只烧鸡在里面。 傻小子健步如飞，甩开膀子如同削刮切菜般把群狗劈的血肉横飞，尸快儿飞散。 眨眼的功夫，几十只野狗被杀的四处逃命，嗷嗷惨叫。有半口气的躺在那，也被傻小子一脚给踩的肚破肠飞。 等到傻小子发现包裹中只有石头的时候，雷霆大怒，吓的小壁虎长叹，我命休矣，伸脖子等挨拧呢。没想到柳暗花明。傻小子大骂，把鸡给吃了，就给我剩个蛋。我劈了你们。说着往山上跑，去追逃命的野狗。 两个人瘫软在地。山上的野兽也只能静观，而不敢以身涉险了。 傻子回来的时候，连拎带扛，一共带回后七八只野狗。然后对两个人说，跑了一只，剩下的被我一勺会了。然后抡起大斧子就把所有的野狗开膛破肚，最后没有发现有半点烧鸡的影子，咕咚下坐在地上，把旁边的两个人给弹了起来 傻子闷声说道，娘的，一定是那只跑了的吃了烧鸡。然后哇哇大哭。只见山上的野兽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个人也是耳边嗡嗡。瞬间失聪。 等待伤心完毕，傻子把包裹中的石头拿出来就咬掉一半，呸儿，又吐出来说，什么鸟蛋，不好吃。 剩下的一段路也小有风波，但是都不足为惧。 傻小子突然坐在地上嘟囔说，没烧鸡，我没劲儿了。然后就跟那撒娇。 小贼蹲在傻小子旁边看着他的斧子说，你这家伙真是勇猛无比，天下无双呀。 傻小子来了精神说，我这是开天辟地爹。 爹？你这不是斧吗？小贼问。 就是爹。傻小子虎目圆睁。 是爹是爹。小贼赶紧顺应。要不肯定被打成孙子。 就是这个爹。傻小子用手指在坚硬的石板路上写出一个‘斧’字。 小贼低声对小壁虎说，这爹居然还识字。 两人相视一笑。 小贼对傻子说，这爹很重吧？ 傻小子得意的说，那当然，重有八百，给你玩玩？ 小贼赶紧摆手后退说，玩不动。 傻小子把斧子扔到半空然后单手接住，把斧子抡的呼呼带风。然后说，这有何难？ 小贼壮胆说，我看你是逞一时之威，你要是真的厉害，耍着斧……你的爹朝前跑。 傻小子着了小贼的道儿，耍着斧子迈开大步就朝前跑。卷起一阵飓风，连两旁的树木花草都为之倾倒。 小壁虎竖大拇指。扶着小贼跟了上去。 黄泉路尽，正是神农谷，两人感觉如同进了一个大澡盆里。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盆底’ 遥山隐隐，远水粼粼，飞花滚滚，真是世外桃源。 眼前是水光潋滟的一个湖，如同明镜一面。湖边碧草连天。 小壁虎指着四面的山坡说，想必那就是传说中的百草坡。你看，好多的马呀。 顺着小壁虎手指的方向，群马嘶鸣，拔蹄奔驰，场面无比壮观。 第七回 三人已经来到湖边的茅屋旁。 傻小子扯着嗓子喊，爷爷，兄弟，我回来了。喊完进了茅屋。很快又走出来说，人都哪去了。然后一拍大脑袋对小壁虎说，他俩准时趁我不在偷吃烧鸡了，喂，你把烧鸡藏哪了？ 小壁虎赶紧说，不能，我藏的东西谁也找不到。 傻小子很垂头丧气的说，那可未必，我那小兄弟精明的很，每次我藏起来的东西他都能找到。 小贼低声对小壁虎说，这爹还会藏东西？ 两人窃笑。 这时候马到人到。一个小孩从马上跳下，打量了两人一下笑嘻嘻的说，爷爷果然料事如神。 傻小子看见小孩，赶紧凑上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后把鼻子凑过去上下闻了个遍。然后走到小壁虎近前低声说，嘿嘿，没烧鸡的味儿。你可不许跟他说烧鸡的事，全归我。 小壁虎连连点头。 二小，你跟他嘀咕什么呢？小孩问。 你耍赖皮，大小，不是说好人前让我当大小吗？傻小子说完蹲那生闷气。 小孩子没理傻小子问两个人，我认识你们。然后指着小贼说，你还欠我骑马的钱呢。还有你。他指着小壁虎说，咱们是冤家路窄呀。 小壁虎奉送笑脸说，咱时冤家路远呀，以前多有得罪，还请小兄弟你不计前嫌，借我一马。 借你一马？ 哦，放我一马。小壁虎满脑子都是借马的事情，随口而出。 哈哈，这是有求于我了呀，没门。您二位，哪来哪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大小把小袖子一甩回茅屋了。 正在这时候，湖面突起波澜，很快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从水下显身，然后架水而来。轻盈的飞落岸上。 让俩人惊讶的是老者身上不见一滴水珠。认定这就是南山伯乐 南山伯乐捻着胡须走过来哈哈长笑。 遇高人不拜有罪呀。俩人撩衣跪倒齐说，晚辈见过老前辈。 快起，快起。南山伯乐躬身扶起两人。 二小，还不招呼客人进屋。 傻小子撅着嘴说，请进。 俩人受宠若惊，施礼让南山伯乐先行，然后傻小子随后，几人进了茅屋。 大小不情愿的献上茶水。分宾主落座。 小贼多年行窃偷出了文化，对茶也略知一二。连说好茶，粘舌而先苦，品而后甜。 小壁虎不管三七二十几咕咚咕咚连喝两杯。听见小贼说茶，自行惭愧，低头不语。 两位此次不畏艰险来这儿，想必是有事相求吧！南山伯乐仙人先语。 前辈神眼通天，快人快语，晚辈也开门见山吧，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来借马，想过五丈崖。小贼起身回话。 南山伯乐面带满意，对小贼的礼数周到甚感欢喜。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这马，我借。 俩人欢心不已。 但是我也有个条件。南山伯乐微微一笑。 小贼一躬到底问，您说。 事成之后，必须回来给我放马一年。 小贼面露为难。倒是小壁虎马上答应。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俩人骑上南山伯乐借的过隙驹扬鞭而去。 傻小子跟后面追出好远大喊着，烧鸡藏在哪？ 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大小问南山伯乐，爷爷，他们山寨都是骗子，上次我就被一个家伙给骗走一匹马。 南山伯乐手捻胡须淡淡一笑说，我想至少他俩会回来一个。 大小问，哪个？ 南山伯乐转身回屋前扔下一句话，必成大事的那个，而且你和二小和他缘分未尽呀。 一张嘴不能表两家话。小壁虎和小贼咱们稍后再表。 话回山寨。 小贼和小壁虎这一去便杳无音讯，山寨的人都翘臀以盼，日日想，夜夜念，等的花儿也谢了！ 这一天，喽啰兵回来通报说再山下发现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等待寨主定夺。 八大锤看看老贼。 经过一些日子的相处，八大锤完全被老贼那套江湖理论给熏倒，到了言听计从，失去主见的地步，可见八大锤基本属于无脊椎动物，而且缺少父爱。老贼稍微嘘寒问暖一下，就能让八大锤感动的痛哭流涕。 老贼沉默片刻说，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也做了不老少，现在应该回馈下社会，做点公益事业了，如果一息尚存，就抬到山上吧。 八大锤跪倒在老贼膝下说，老爹，你真是太有爱心了，如果当年我遇见你，就不会落草为寇，学坏做贼了。我没爹没妈，您没儿没女，咱以后就父子相称。 两人抱头痛哭。老贼抹了一脸的唾沫。八大锤到是情到深处泪潺潺。 很快那人被抬到山上，此人日后在江湖上可是一个雷天下响，有名的剑侠。 书归正传。被抬到山上的男人全身是血，奄奄一息。 此人命不该绝，经过十几天的精心调治，也算是康复如初。 男人叫古龙。说自己想自费学艺的，可是被人贩子所骗，把自己卖到五雀山去做山贼，自己誓死不从，就被打的遍体鳞伤，最后拼了小命才得以逃生。 老贼好笑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做山贼还有强买强卖的，但是让他最感兴趣的是古龙所说的自费学艺。他问，后生仔，什么是自费学艺呀？ 古龙毕恭毕敬的回答，前辈，难道你不知道今年正逢武林大会吗？ 八大锤接话说，老爹，我有所耳闻，今年正逢四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江湖一片沸腾，都摩拳擦掌的想大显身手，一战成名呢。 老贼突然想起北漂之初，各山大盗被空袭集体遇难的事情，原来是想发武林大会的横财呀。 老贼岂能暴露自己的无知，让人家说自己孤陋寡闻，他说，江湖之人，当然知道江湖之事，我是想问你，什么叫做自费学艺，你别裤裆放屁，跑两差去了。 八大锤附和说，对，别裤裆放屁。 古龙说，每逢武林大会召开之际，求师学武的人就会增加，所以各门各派都会门庭若市。 所以自然就有个优胜劣汰，即便是入门，可也会分出个三六九等，为了多学点本事，你就得走动下关系，势必就得花点银子。官家子弟自然是公费委托代培，咱布衣百姓就只能自掏腰包了。可现在，钱没了不说，还没学到半点本事。古龙说到伤心处，眼泪汪汪。 老贼感叹江湖丑恶呀。可惜自己本事太小，小偷小摸耍耍嘴皮子还行，传武授艺肯定露馅。 八大锤也是空有一身蛮力。俩人两两相忘，遗憾的失去了一次发财的机会。 古龙再山上又呆了数日，最后和众贼告别，而且发誓救命之恩永生难忘，来日出头之时，必定厚报。然后和众贼依依惜别。下山去了。 咱话沿武林大会，引出少年英雄几个。 第八回 爹，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去看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是什么会？ 就是各派的掌门人竞争排名 掌门人是什么东西呀？ 掌门人不是东西 爹，怎么这么多人呀？ 这才能显示竞争的过程是公开公平公主 公主？ 哦，是公正民主 爹，你说话真是简约而不简单呀，那么，为什么这样呢？ 这样才透明，才被人信服 好的，那就是说，大家说好，才是真正的好？ 对 爹，为什么要在台上比？ 这不是方便群众观看嘛 难道群众不看，他们就不竞争吗？ 掌门人也是需要群众拥护的，这样才有影响力，自己的门派才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才会壮大，才容易生存，才有前途嘛，因为门派属于民间组织，朝廷又不给拨款，所以要自食其力，只有成为名门大派才会得到社会各种商业团体的关注，就会有人赞助钱物，而反过来你有了大派名派的关系，盗匪不敢抢，贼不敢偷，真是平安保险呀 为什么有这么多台子？ 门派也分大小呀，小门派都在小台上比，大门派在大台上比，你看见中央那个台了嘛，那都是排名前十位的门派才能上去的，只有在那上面一展身手才能名声大震，那真是江湖人士的梦想武台 哇，创立门派看来是很有彩头，很前途的，我也要当掌门人 你不行，太小了，而且做掌门人也是需要具备一定条件的 什么条件？ 你要创立自己的门派，你的门派必须达到一定的规模，你至少要有四十年的江湖经验，你要得到各大门派的认可，否则你就是非法门派，而且还会被人家取缔，你的门派要有自己的特色武功，而且是独一无二的，等等的条件，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要去朝廷交一定的保证金，江湖在大大不过朝廷，如果你的门派违法乱纪，那就没收你的保证金，而且还会被围剿，清理 爹！我一定会站在中央那个台上的，我一定要做最年轻的掌门人 恩，好儿子，心有多大，武台就有多大，可是理想最终还是要照入现实！现在你首要的任务就是进一个好门派，学上层的武功，所谓水到渠成，当你具备了一个掌门人的条件的时候，理想自然唾手可得！孩子你得明白，光有想法是没有用的，人生在世，首先你得有话语权，就是说，你说的话会有很多人响应，而且极具分量，这样你的想法才能得一实现，和推广！“ 江湖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武林大会前夕，来贵客栈生意十分红火，来食宿参加武林大会的各界人士都想和千骄百媚的女老板舞月花有一腿，所以人送绰号——火腿舞月花！自然来贵客栈的招牌就是‘舞花肉’ 突然客栈后院一阵大乱，很快一只彪肥的公猪拉着一辆小车冲进人群，吓的进出的客人四处逃散。很快几个伙计把猪拦了下来。 一个大汉手持尖刀跑了出来，一把揪住了猪的耳朵说，让你当出猪车去拉菜你就逃逸，想杀你吃肉，你还拒宰。好呀，不想献身，我就送你去卖身，来！兄弟们把它关进母猪圈里。 众生目瞪口呆。 此时一间客房里，一男一女正在细语绵绵。男的手不断的在女的身上移动，女的抓住男的手说，官人，您的余额已经不足二十两了，你的手在往下就超出服务区了。 男的问，为什你下面贵？ 女的说，因为我上面贱呗。 男的问，那我还剩多少银两了？ 女的说，十两银子。 男的说，这二十两银子睡一次，十两银子还真没法睡了，那结帐吧。 男的起身要走。 女的一下拉住男人的手娇滴滴的说，傻样吧，你不会算帐呀，十两可以睡半次呀。 男人先是惊讶，后是惊喜。 二话不说就开始x了，x到一半男人突然被一个疑问捆饶住了。 于是问女人，这半次怎么x法？ 女的说，只能‘进去’不能‘出来’想‘出来’得拿钱赎。超过一个时辰还得交‘保管费’呢。 男人说，你这是非法‘拘禁’ 女的说，你要这么说，我还说你私闯‘民宅’呢。 男的说，我上你当了！ 女的说，谁让你上我床呢。 男人终于恼羞成怒，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很快翻了白眼。恢复理智的男人做出了最快的反映就是给女人进行人工呼吸。 正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彪型大汉，大叫着跑到床边说，你这个禽兽，杀了人，还奸尸。 那男人真是百口难辩。 大汉掐脖儿把男人拎下床说，你敢睡我老婆，你知道我老婆是什么人吗？ 那男人挣扎着说，是女人。 大汉打了男人一个耳光说，放你娘个屁，她是我的～人，在我心里她就是精子欲液。 那男人听完连鼻口都放大了低声说，是金枝玉叶吧？ 放你娘个屁，你以为我没文化是吧，金枝玉叶那是公主，我老婆也就是一母猪。但是我很爱她，平时都不舍得睡，居然让你小子一下给睡了好几次，我打死你。大汉说完一套流星拳，把那男人打的眼前火星四溅。 那男人一直求饶说，大哥别打了，在打你就人财两空了。 大汉住手，问男人什么意思！ 那男人说，你看，我死了，你老婆也活不了了，但是我要是活着，你是包赚不赔呀。 怎么讲。男人问。 你看，我可以给你一些赔偿，然后你可以在娶一新老婆，你也算是辞旧迎新呀。 嘿，你小子，挺机灵的，一看你就是做买卖的。 经过双方的协商，男人赔给大汉二百两。于是男人签字画押写了欠条。 男人问尸体怎么处理。 大汉拿出一粒丹药塞在女人嘴里说，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保胎药。 男人听完五官挪移。 大汉解释说，哦，是保尸药，就是能在短时间内保持尸体脸色的红润，这样我们就可以说她喝多了，才不会有人怀疑。 男人听完抹了一把汗。 两人把尸体装扮了一翻，合力弄出了客栈。很快到了一片密林处。大汉见四处无人，就把尸体扔在地上。 突然，女人大叫着蹦了起来，上去踢了大汉一罗圈腿说，王八蛋，不知道轻拿轻放呀！不知道我这娇柔的玉体怕潮怕热易损坏呀！ 旁边的那男人吓的整个生命跑了一半，另一半原地哆嗦呢。语无伦次说，这……这……这！ 大汉到是很兴奋拍着大腿，而且拍的还是男人的大腿说，我的妈呀，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失而复得了，哦，不对，是死而复生，哈哈哈。 女人突然娇滴滴的问，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管我叫妈呀？ 大汉抓住女人的手说，娘……娘…… 这咋又叫上娘了？ 娘子，你死了，你不知道呀？ 放你娘个屁，我死了我还知道屁呀！诶？我死了？女人摸摸自己说！ 是呀，你死了，都死半天了。大汉解释！ 啊？难道……难道这是阴曹地府，诶？这位官人你？难道也死了，我明明记得刚才我们两……哦，这是做鬼也风流呀。女人看了一眼旁边的那男人说！ 女人突然对大汉怒目道，诶？你个死鬼怎么也在呀？哇，难道真是死鬼？ 嗨，娘子，你有所不知，你又活过来了，是这么……这么回事。大汉把事情的经过做简要的说明。 大汉继续说，我和这位仁兄友好的达成了协议，他给我二百两也就算私了，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可活着的人还是要有所得的。 女人看了一眼旁边头已经肿的的跟大头菜似的男人说，看来，也不是很友好呀。 大汉挠头说，当然，在友好之前还是发生了点争执。 女人突然反目成仇对那男人说，你这人不地道呀！怎么光赔偿我丈夫的损失，没赔偿我本人的损失呢？ 男人觉得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人。他说，这个…… 大汉解释道，你看，那时你不是死了嘛。这活人的钱你也用不着了，所以准备给你烧点死人用的钱。 去你妈的，你能赚死人的钱，我怎么就不能赚活人的钱！ 说的有道理呀，嘿，小子，你打算怎么办？大汉问那男人。 那男人也懵了，不知从何说起。 女人说，你连死者的丈夫都赔偿了，你更应该赔偿死者本人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男人冥思苦想，觉得人家占理儿，然后点头。也给女人写了个欠条，也是二百两。 他还美滋儿滋儿的，居然还哼起了小曲，咱赚钱了，赚钱了！ 他为啥高兴呢，因为他觉得至少赔偿给死者本人的钱应该比死者的丈夫还要多，没想到呀，没想到，遇见个傻冒儿。一看就没有索赔经验，给她个粪蛋儿还当肉丸子吃呢。 事情告一段落，但是，男人把钱给了对方以后，盘算了一个晚上，虽然神经有些衰弱，可精神却大振，很明显是人家做扣儿骗他呢，于是他找到来贵客栈！ 第九回 舞月花听完那男人的投诉后哈哈大笑。 然后拿着小蒲扇轻拍男人的头说，问题出在这！客官一看您就是生客。但凡是来过咱客栈的人都知道咱这的女子都是很有职业道德的，绝对不会坑骗客人，纯绿色，无公害，你这是遇到做妻获的了，很黑的。 妻获？那男人不解。 对，我这样给解释，你看，妻子放在家里自己睡吧，她就不值钱。但是拿出来陪别人睡呢，那就身价倍增。就拿你这这件事情来说，陪你睡，人家得了一笔钱，设套儿让你上当，又赚你一笔钱，你看人家妻子还是多功能的。道上就管这叫妻获，利用妻子获得利益。 那男人听完恼羞成怒指着舞月花说，我看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人家管怎么着还是拿自己妻子出来挣钱，你更损，拿别人的妻子出来获得利益，太不道德了。 舞月花把小蒲扇一扔说，嘿，这位官人，那你可错了，咱这都是未曾婚配的女子，她们就靠给大爷们取乐赚金挣钱，咱做的是鸡金，挣良心钱，做良心鸡。 男人不好意思的说，那，看起来，我还真冤枉好人了。 哎，好人就是用来被冤枉的，特别是好女人，你看本来女人做点事就不容易，而且还做的这么大，我命可真苦呀！ 男人看着舞月花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心有怜悯说，你看，这话怎么说的，我这陪不是了，咱有的是钱，不不在乎那点。出来就是找个乐子，要不，您给介绍个姑娘，咱皆大欢喜？舞月花破涕为笑，绢帕一甩吆喝，姑娘们，接客！然后对男人说，官人，但凡是老客都办了来店显。 来店显？ 对呀，就是我们姑娘的一个花名册，咱这店，也不老是那几个姑娘，新来的，离开的，更新频繁，所以为了方便客人，就做了来店显。姑娘们的样貌才艺都显示在上面，这样以来大家只要选择自己喜欢的类型就好了，众口不就不难调了。而且也可以避免上了妻获的当。 那办来店显得多少钱？ 不多，一个月才五钱银子 果然经营有方，谁说女子不如男。男人竖大拇指！ 最后男人还是有一个疙瘩没解开就问，你说，我明明看见那女的翻白眼了。 舞月花凑近他的耳朵说，没钱的男人，当然得遭女人的白眼了。 看着男人满意的离开。五月花一脸的成就感。但是，其实对她来说，一到武林大会，就是她旧病复发的时候，夜夜难眠，她又想起了他。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来贵客栈的门前，为首的是个白衣少年，书中暗表，这少年可不得了，日后必是江湖后起之秀。 一个小弟模样的人走到门前的一个牌匾前念着，禁八十！ 然后颠儿颠儿跑到一个大哥模样的人面前说，大哥，那写着不让咱们八十派的进入。 大哥模样的人一个嘴巴把小弟抽成了陀螺，然后骂道，不分左右的东西，这得从右往左念，应该是，十八禁，娘了个腿的，这是什么意思？ 陀螺小弟找了半天，终于找到老大。晃晃悠悠的走到老大面前说，十八岁以下的不让进入吧？ 去你娘的。小弟又反方向转成陀螺。 另一个小弟拍马赶到拍马屁说，大哥，我觉得是十八岁以上的不能进入。 好小子，够机灵，我们八十派的人，就应该这样打破常规思维看待问题，我们就要与众不同。 说完领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贵客栈。 掌柜的，大事不好。一个伙计忽忽跑进屋。 怎么，又让咱们接待官员？舞月花问。 不，不是。 哦，那就好，怎么回事？ 一群小孩子进咱店了。 叫花子呀，赶出去不就得了。 赶不走呀，七八十人呢。 哦，原来是丐帮的呀！那就给点银子。 也不是 难道，又闹灾荒了？ 也不是，跟你这么说了吧，他们要住店。 住店？他们没看见十八禁了吗？难道他们都是文盲，不认字？那你就告诉他们呀。 哼，人家可不这么想，人家说十八禁就是十八岁以上都不能进，那不，在前面正闹事，看见岁数大的就往外赶。 哦，敢在我来贵客栈闹事，想必来头不小呀，走，我去看看 舞月花到了现场一看，好家伙，用现在的话讲，跟过六一儿童节似的，她的客栈整个一儿童乐园。还有哇哇直叫没断奶的，看见挺着胸脯走过的人，不分雌雄就往上扑。 掌柜的到！旁边的伙计嚎唠一嗓子，把孩子们吓一跳。本来还很乱的队伍一下整齐起来，把一个少年凸现出来。 舞月花看着少年，大概有十七八岁，忽然感觉时光倒流——宫娥不认识中书令， 问是谁家美少年。 仿佛回到二十年前。眼前白衣少年如他风度翩翩。 少年走上前打量着舞月花说，一院有花春昼永，果然是名不虚传。 小兄弟好情趣呀！舞月花杏眼带香应了一句。然后撩长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做手势让少年也坐下。很快伙计搬上八仙桌，给沏茶，上点心。 小兄弟这么大的场面，是照顾我的生意呢？还是砸我的门面？舞月花观察着少年，发现他举止有度，气质非凡。 那得看你掌柜的是怎么做生意了，所谓来者皆是客。 各家个家的规矩，这做生意也一样。我们来贵客栈也是风雨不变，朋友我交，但是规矩得遵守。 规矩是为人定的，也得为人而变，我出钱买你门口那快匾上一个字，然后你在卖我一个字。咱们做笔买卖。 买怎么个买法？卖怎么个卖法？ 我买你一个‘禁’字，你在卖我一个‘进’字，也就是原来的十八禁，改成十八进。 那我送小兄弟三个字 哪三个字？ ‘金不换’舞月花说完，把红绢帕在少年眼前一撩，转身离开了。 少年顿感一阵清香扑鼻，后面的小弟蜂拥过来，问他是不是操家伙大干一场！ 半天，少年说出四个字‘抬我离开’ 第十回 城边的一个破旧的老屋。 一群孩子围着少年象是热锅上的蚂蚁！ 帮主，你怎么样？能不能动？ 少年僵直的坐在那汗水披沥啪啦的往下掉。嘴里骂着，臭娘们，暗算我，早晚加倍奉还。 正在这时候外面的小弟来报，说有一丫头要见少年。 少年呵斥小弟说，告诉你们多少次了，不收女的，赶紧打发了。 那小弟抹一下汗说，她说她是来贵客栈掌柜的派来的。 旁边的小弟一听，跃跃欲试。 有的说，干脆把她给抓起来，用来换解药。 有的说抓起来当童养媳。 少年一声怒吼说，我们要打造的是名门正派，所以首先做人要正派，怎么能做奸道邪淫的事情呢。两国交兵还不杀来使呢。我看真应该把你们送到寺庙进修一下思想品德，没有良好的品德，思想就没有生命力。 说的好，有前途。少年话音刚落，一个水灵的姑娘走进来，一副顽皮像。 后面连滚带爬跟进几个少年的手下叫苦连天说，帮主，这丫头太蛮横了，不让进来就揍人。 完蛋玩意儿，连个女的都打不过。少年只能瞪眼。 你不是教导过，老人，孩子，女人，三不打吗？手下委屈的说。 滚滚，都给我滚出去。少年说完。手下一溜烟都出去了。只剩下少年和丫头！ 我是来给你送解药的。我们掌柜的说了，教训你不是目的，目的是教育你，这是给你立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掌柜的还让我告诉你，现在丢的是人，以后丢的是命，年轻人要戒浮戒躁，想做事，先得学会做人，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先学会尊重别人，想……想……姑娘挠头想不起来了。 想什么呀？少年问。 我这不正想着吗，哎呀，想不起来了 哼，你们掌柜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派个不带脑袋出门的，一大活人还不如一信鸽呢。 丫头挨了少年的冷嘲热讽，暴脾气上来了，上去给少年一嘴巴！ 你敢打我！ 咣又一下。 你个臭…… 又一下。 少年急了，站起来就要还手。丫头也不躲，得意洋洋的晃着头。 少年这才醒悟，自己能动了。活动了下筋骨，但是百思不得其解。酝酿半天刚想开口，丫头走人了。 一群手下走了进来，大眼瞪小眼，看着少年的脸儿。 到是一个小子很机灵，走到少年近前说，帮主，你脸上有三处红点，打眼一看像是胭脂，啊，帮主，恕我冒昧，我能摸一下吗？少年点头。 不是，不是胭脂，应该是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是手指。少年低头沉思半天说。 大家听的云里雾里。 只有少年清楚，这应该一种高深的武功，是姑娘五个手指扇在自己脸上的时候，用手指点的。看来这是一种解穴的方法，那么自己难道中的不是毒药？可他的确在是在舞月花在自己面前撩动绢帕的时候闻到一股香味，不是中毒又是什么呢？而且他也的确信没看见舞月花做其它的动作。想想真是江湖水深，卧虎藏龙。不用说别的，连个小丫头都能有如此的武功造诣，真是令人灰心沮丧。自己还要打造什么百年门派，横扫江湖，都是狗屁，连狗屁都不如，看来自学成材这条路还真是路漫漫兮，不好求索！ 正在这时候，一个手下跑进来。 江湖快报，江湖快报，帮主你看。手下把一张告示交给少年。 上面写的大概是这样的，十大名派联合举办一次江湖新秀赛，只要二十岁以下的就可以报名参加。届时，十大名派的掌门会亲自光临指导，而且还会从中选出表现杰出，有潜质的年轻人收入门下。少年看了下张榜日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个月前的事情了。而且算了下日子，今天日落前报名就截止了。 旁边一手下对拿回告示的那哥们说，你这哪是江湖快报呀，这分明是江湖晚报，诶？你身上怎么这么多土呀？” 那哥们说，你没听说过，风尘仆仆嘛。 少年看完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老子要别开天地，自创一家，谁稀罕他们这一套呀。说完把告示撕的粉碎，其实上面每个字都牢记在心了，而且心潮澎湃，恨不得肋生双翅。然后对手下说，我得出去办点私事。意思就是告诉手下别跟着他。 所谓武能安邦，文能治国。而现任的皇帝是马上得天下，他觉得，国不安政难治。所以兴武在先，倡文在后，而他是少数和江湖人士走的最近的皇帝。在民间征的都是兵，在江湖中选的都是将。如果江湖门派壮大起来，那么自己的兵都是将才，自己将会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保障，隐患自消，江山稳固，自己也就高枕无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皇帝还是对江湖门派有自己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办法的。江湖在皇帝的直接领导下朝着和谐健康的方向蓬勃发展。 与此同时，门派之间竞争激烈，重点门派门庭若市，所以门槛很高，择优收徒。 一般门派是很多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投门的人也不算少。 重点门派和一般门派基本上就是朝廷重点关注的选材来源，也就是朝廷征兵指定门派，皇帝称它们为重点战略合作伙伴。这种亲切的称呼甚得江湖人士之心。这自然是皇帝收买人心的方法，而且他发现门派越多，竞争的越激烈，他们就能得到最有效的相互制约。他给别人的江湖是小利，自己得到的江山是大利。所以他也允许很多人放下锄头就是掌门人，也就是所谓的民办门派。强大自己的兵源这是没错的。 所以很多的父母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名派学习，期待他们长大成人之后有所作为！ 小门派你只能小学一些三角猫的武功，你只有进入了名派大学以后才会有出息。这是尚武之风盛行的时候父母对孩子的教诲！ 第十一回 少年来到报名处，人满为患。只是少年没有马上过去，犹豫不决，毕竟自己也算是一门之掌，被手下七十九个兄弟寄予厚望，想到却要寄人篱下，真是英雄气短。 突然一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回头，后面站着的正是自己的手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帮主，去吧，大丈夫为撑大事，应该不拘小节，能屈能伸。况且就凭咱们那点本事，连江湖的边都沾不上，俗话说的好，鸟随鸾凤腾高远，你跟着别人飞，我们跟着你飞。 少年握住手下的手，点了点头。 几个手下已经涌进人群，很快拿着张纸出来了！ 帮主，给你报名表。少年接过书，莫名万分。 哦，是这样的，这比赛吧，分笔试和面试，你只有两方面都通过了才能参加比赛。首先这笔试的玄机就在这表里，当然这表不是白送的，得花钱买。手下翻了几下说，哦，这呢，你看这上面有问题，你得做出最合理的回答。 少年接过去一看问题，然后乐了。叫手下给弄来笔墨，自己独自在一边刷刷点点写了什么，然后走进人群，很快把表交了上去。 出来后一个手下说，帮主，我看人家都买了好多表，为的就是这表上的问题答不对，兴许那表就能答对，这样答对的机率就能多一些，要不我在给您买张去？ 少年摇摇头自信的说，明天我肯定会榜上有名的，他们玩这套，都是我爹玩剩的，放心吧，我肯定会参加比赛的。 第二天，少年果然榜上有名，身后的手下一片欢呼。少年在中间意气风发。 这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走出来，一脸落寞，显然是落榜了。经过少年身边的时候撞了一下他。 你瞎呀！一个手下抓住那人。 那人没说话，眼中无神。少年摆摆手。 原来是个哑巴呀。手下看着那人离开说。 很快少年面试也过关了。出考场的时候一个哥们抓住他的手说，兄弟，怎么样？ 过了。少年轻松的说。 那哥们用崇拜加羡慕的语气对少年说，门子挺硬呀！ 少年低声对那哥们说，我觉得，银子更硬。 所以银子能砸破门子，高呀，哥们！说完那哥们点着头进去了！ 回到大本营，手下把几天来的疑问一下都抛出来。 少年说，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字，那就是，财，所以，财能通过，财能参加比赛，这就是财能。他们机关算进，想法设法把比赛复杂话，不就为了挖掘人财吗！首先，他表上问我什么是银票，我把一张银票夹在表里，然后写上，这就是银票。面试的时候，那考官说我有点驼背，我就赶紧把钱袋扔地上大骂，娘的，都是它太沉。结果考官在我面前低头了，我腰板挺直了。少年一席话折服众手下，这的确是个让人信服的头领。 少年和手下一杆人等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包了一层，喝的正酣的时候，突然楼下一片大乱。一个手下刚想推窗看个究竟，突然破窗而入两个人。一僧，一道，打的上穿下跳就象沙尘暴。杀红了眼，就象得了结膜炎！ 我今天跟你没完，牛鼻子。 我今天跟你没了！秃驴。 此时众人已经都散身离座，把两人圈到当中。有几个不幸的被飞起的椅子，桌子砸中，哭爹喊娘，鸡飞狗跳。 两人，呼左呼右，上下翻飞！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招数千变万化，精彩绝伦。少年看的津津有味，情不自禁还鼓掌叫好。这一叫不好，惹来杀身之祸！ 第十三回 风！ 大风！ 在下古龙 剑 七剑 在下梁羽生！ 街边两个乞丐抱拳做了自我介绍。 古龙，好名字！两个字加在一起，形似一个‘占戈’字，生命不惜，战斗不止，有气魄。 梁羽生，好名字！ 难道兄台也看出了什么玄机？ 当然了，你看，三个字加在一起，比我名字多一个字。 真是——行行——出状元，没想到咱乞丐里还有算术这么好的，不去做假账可惜了。梁羽生说。 没什么可惜的，作一行，爱一行。 古龙说。 我觉得应该是，爱一行，作一行。梁羽生说。 是先做 是先爱 先做 先爱 做 爱 不做，怎么能爱呢？ 不爱，怎么能做呢？ 不务正业，不去要饭，跑这说相声来了，不知道西城缺丐呀。赶紧补去！两人争论之时，突然冒出个老头打断二人。 你耳朵瞎了呀，没听见我们是一行一行说的，不是相声，这是诗。古龙不顾梁羽生的拉扯对说话的老头做出强有力的斥责！ 小子，行呀！敢骂我呀！你刚入行的吧？你是不知道我是谁吧？老头说。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山东大李逵！脖子粗，脑袋肥。古龙敲着手里的棍子说出快板的感觉！ 他在乞丐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梁羽生拽着古龙说。 老子就是那一万零一个，咋的！说完古龙居然还放了个理直——气壮的屁。 看来，我不露一手，你是不服气呀！说完老头出手了。 一个屁的时间过后。 出手太狠了，看来，我必须承认你是个高手了，请出手再狠一点吧！古龙说完跪在地上。 果然是大哥大，出手就是狠。梁羽生说完和古龙一起用手搂老头扔在地上的碎银子。 错，我不是什么大哥大，其实，我是丐中丐。老头说完，瞬间就身在几丈开外。 目送你离开，千里之外……。梁羽生看见古龙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赶紧又解释说，对不起，职业习惯，人家给钱，我就唱。其实在当乞丐之前，我曾经跟过一段戏班子。 诶，对了，丐中丐是何方神圣？古龙问。 听说，这丐帮都是以‘袋’来论地位高低。十年为一‘袋’。一般来说身上有九‘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走到哪都没人敢欺负，所以也叫‘安全袋’ 是呀，要了九十年的饭，还没饿死，的确是个活神仙。可我没看见那老家伙身上有袋子呀？ 废话，以他老人家的资历如果还挂着满身的袋子满大街走，人家还以为是卖菜籽儿的呢。 那怎么鉴别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呢？ 别人挂的是小袋子，你没看见他嘛，背的是麻袋。 哇！果然是有容乃大呀！ 不，应该是有钱乃大，老子现在有钱了，我先在给钱，让别人给我唱。说完梁羽生拍拍身上的尘土离开了。 你去哪？古龙问。 来贵芳，听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