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一生的情人》 (一) 一切没有预料只有发生，一切事情好像都不是什么逻辑和轨迹可以总结的。 ——好了 程亚一边沿着盲道走一边低着头听陈墨飞说话。这应该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不过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陈墨飞已经是她哥了。 “你要知道这不是学校，不要把问题看的那么简单。你说你是为了他们好！谁相信啊？因为——为了你好——这句话就像馅饼一样。从不相信的人手里递出去就是陷阱。” “可是我真的为了他们好。”程亚低着头声音不大却有一种死鸭子嘴硬的感觉，就是坚持着不放。 “我知道。我没说你不是为了他们好。”陈墨飞舞显然对程亚这样的回答很无奈。他已经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开导她。她虽然不哭了，可还是嘴硬的厉害，不管怎么说程亚就坚持说——为了他们好。 “那就对了！”程亚抬起头看着他一脸无辜。 “不是。我——”陈墨飞有点哭笑不得“我怎么和你说不明白呢？”他把头转向一边，又转回来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很郑重的说：“一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不喜欢谎言。可是人人都在说谎，却又要定义哪些是谎言。所以谎言就是那些很少说出口的实话。但一个人郑重说——说实话——的时候是和少有人相信那是实话的，你明白吗？” 陈墨飞把每句开头的两个字都加重了，而且还是一字一顿，生怕程亚哪个字听的有“曲”意，可是程亚却还是摇头。 其实程亚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就算陈墨飞不告诉她，她也知道的。只是她很抵触这种思想，一直都不想承认。还有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和他一直这样说很多的话。 看来这样程亚是在挑战陈墨飞的极限。陈墨飞快要崩溃了。什么道理到程亚那里都被卡住了，她好象和什么都是绝缘的，简直是一快石头。说实话说女人是石头也只会用在程亚身上了。 “可是我真的很烦！”程亚又叉开话题。 “你很烦恼？”陈墨飞用了一个夸张的反问“我还烦恼呢！”提到烦恼好象就没有人是不烦恼的啦。“你说你烦恼什么？有一份工作够自己花消，过两年想嫁人了找个人嫁了，到时候就有个家，有人养家了。而我呢？我要想结婚还得买房子，以后还要负担整个家。” “你说的简单，女人是不是只有那样到时候找个人养活就可以了？”程亚对他这个说法很不满意。 “本来就是吗？你说你们女孩有什么好烦恼的。你说现在男人没有房子谁愿意和他结婚啊？陈墨飞也说的理直气壮。 “我就不买房子，我租房子，租房子划算。” “租房子谁给我结婚啊？”陈墨飞不知道对程亚的回答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给你结婚。”程亚随口就说出来了。 “那行啊！现在我租的就有房子，我们去结婚吧！”陈墨飞也开起了玩笑。 谁会知道程亚给自己开了一个多大玩笑。她也不知道。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还记得这些玩笑，好象就发生的昨天。好象她也希望在她的生命里没有这样一个“事实”。按照应该有的轨迹让“如果”是事实。 在城市里最黑的时候不是夜，而是黄昏。只在黄昏那一段是昼是夜的时间里城市有几分的昏暗。夜里不同的灯用不同的光和色把城市涂抹。一切还是原来的形体只是在色彩上有一点的差异。只是就那么一点差异却又是永远的不可触及。 两个人开完玩笑程亚就不像先前那样除了激动的哭就是低落的不说话。陈墨飞说了一些过去自己的经历，那都是程亚想都没有想过的。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经历过最无奈的时候。长这么大，她还没有离开过父母的羽翼。到最后父母就会告诉她——还有爸爸妈妈呢！所以对她来说最无奈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程亚也会在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会委屈的说——我要回家。看来家真是一个太奇妙的地方。我们总是从那个地方出来，却总是会回去。 什么叫缘分？就是在对的时间里有一个对的人出现了。可是同样，在不对的时间里也会有不对的人出现，这样的出项很难知道他们会画下什么样的轨迹。也许这也是他们生命里无法错过的一环。 程亚坚持走盲道。尽管她穿的小皮鞋底儿很薄走在上面脚会很疼。陈墨飞就一直走在她的左边，在她一不小心闪一下时他就会担心的抬一下手，看到她没事就慢慢的把手放下，动作有几分的尴尬。 程亚其实留意的他的动作，心里有一点好笑。她应该是喜欢这样的动作的，这样的动作似乎是他很关心你的表现。 “咱闯红灯怎么样？”程亚看着红灯调皮的说。 陈墨飞看着她小却没有说话。 程亚就当他是默认了，拉着他就跑。一边跑，一边开心的笑。 “你说要是有警察追我们是不是更好玩？”程亚回头看着已经变成绿色的红灯眼里很是兴奋。 “你——”沉默飞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犯了错没有惩罚好象是一件很没趣的事情。这是程亚的理论，这样的理论好象是不可理喻的。当然是说在常规的理论中。 “现在说正事了。”陈墨飞转移了话题。 “说啊！什么正事？” “你该回家了，要不没车了。” 程亚不停的摇头就是不说话。 “你不回家不行啊！” “我知道。”程亚低着头看着脚尖轮流的在前面。 “你回家不回？” “回！” “那好去坐车。” 程亚不走了回头看着他：“哦！知道了，你回家吧！” “不行！我把你送上车了我再回家。” “唉！你放心我几是把这座城市给丢了，也不会把自己给丢了的。” “不是说好了回家的吗？” “是啊！” “那还不赶快回家？” “可是我说我现在回家了吗？你放心吧！我自己会回家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要是小孩子就好了。就不会这么不听话。” “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唉！你这样叫听话吗？”陈墨飞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逻辑。 “对呀！”程亚理直气壮。 “好！那你现在回家。” “恩——”程亚低着头开始思考。 “回家不回家？”陈墨飞有点威胁的口气。 “回！”程亚回答的干净利索。 陈墨飞的笑开始在脸上曼延。 “但不是现在。” 就是化学反应也是需要一个过程，可是陈墨飞的表情没有任何过程的就被冷冻了。这也是不符合任何逻辑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面对这样的丫头陈墨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许是因为才认识轻不得也重不得。毕竟是才认识的人谁也不知道谁怎么样。 公交车一辆一辆的过去。夜里的灯光无法像太阳一样让人大致的估计时间，于是陈墨飞不停的拿出电话看时间。 “你有事你就先走吧！”程亚看起来是很通情达理的。 “那你回家。” 程亚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你回家不回？” 程亚就是不回头看他。 “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抱到车上送回家了。” 程亚动都不动，好象压根就没听见他说什么。要知道这一招在程亚面前是不起作用的，要是起作用的话，程亚就不会被老同学们当做男孩看了。 “我真抱你上车了啊。” 程亚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许是真的急了，也许是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好再收回。陈墨飞真的去拉程亚胳膊。程亚这下才动。倒不是因为她怕了，只是她和陈墨飞是才认识，不管怎么样要有一点好的印象吧。 “你不用拉我，我就是上车了也会下来的啊！” “那我把你送回家。” 程亚遇到陈墨飞这样的坚持也真是无奈。不过她喜欢这些话。很少有人送她回家的。她的心里一直有一男孩的位置，就是因为那男孩送她回家。 那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那天晚上程亚给他打电话： “我想回家。” “你现在在哪儿？” “在十字路口。” “好。你等着我。” 那天他送程亚回家。从那个时候开始程亚就再也不愿意把他忘记了。尽管后来有很多的很生气，但是程亚知道她是不会把他忘记的。 她一直都会回忆起他们简短的对话，好象一切都没有理由。我想回家，你就送我回家。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也会给我什么。为什么这些事情总是在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再也不想忘记了呢？ 陈墨飞说要送她回家。她想有一个人会送她回家，她孤单的太久了，每天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回家。她和同学在一块儿也很好，只是总是有空缺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去填补。 “好了，好了，好了，我回家行不行？”程亚真的妥协了。 “现在！” “是！” 陈墨飞听到程亚这样的回答又笑了。他的脸一点也不英俊，不过笑起来很好看。但是程亚从来没有说过。程亚只会说：呓——真丑！ 程亚现在很开心，她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开心。 她和陈墨飞一块儿坐上车。陈墨飞只坐了一站路，还要往回走三分之一。程亚说他脑子有问题，他只是回头笑了。他只是怕程亚下车。其实他不知道程亚是不会下车的，既然坐上了车她就是再不愿意她都是会回家的。 才开始工作的时候程亚会一个人躲在家里哭。不知道有什么委屈就是一个人哭，别人都是不知道的。就连她的同学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她似乎明白《牛虻》中牛虻在最无法忍受疼痛的时候只让一只狗陪着他，因为那个时候她也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有一只小狗，我可以和它说很多话，因为它不会说人话。她不想让自己的无助和软弱让别人知道。但有时候又刻意的告诉他们，因为她也很想得到关心。 熟悉会给她一种安全感。让她感觉这是自己的世界。 声音会驱散她心里的恐惧感。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听着猪的呼噜声睡觉，因为那样她会觉得一切都是安全的。 程亚把脸贴在车窗上看外面流动的城市。曾经的美丽也因为熟悉而变的平淡。 在这样的时候程亚又是那么的低落和冷漠。她真的也变的有点冷漠了，尤其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不关心任何东西，只是一双冷漠的眼睛，什么都不想。 不到三个月时间。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城市几乎洗劫了她的激情。可是她清楚的知道，激情是她的一种属性。在她的内心深出永远不可能放弃的东西。于是她就在这其中痛苦着。也许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可是她免不了挣扎。很多时候她也想妥协。可是不能，这就像注定。巴比鸟给以痛苦又给痛苦一个出口。而她的痛苦几乎是混沌、无缘痛苦、无缘出口。 可是，谁都不知道她是这样的。谁都不会理解她的选择。文科很好却选理科；进了理科却选择艺术；选择艺术却想商业——。最不能让人理解的就是最后不上学了。几乎全部的人在听说她不上学地方时候都会问她同样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上学了？程亚要花很复杂的东西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不想上学”这个理由实在不怎么能说服人。 她有很多的朋友，很多才认识她的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朋友。她说不知道，后来问她同样问题的人都成了她的朋友。 后来车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车里没有灯感觉有点恐怖，很像恐怖小说里的那种感觉。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心思现在不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 在终点站她下了车。她住的地方在城市边缘。就像她说的一样：我总是像一个边缘的人，所以在一切之中，在一切之外。路灯有几分的稀落和昏暗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程亚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在两个小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自问了一下，问的更加迷茫。这时候电话响了。 (二) 当你停下来的时候世界也会停下来，你的世界是你的。 ——好了 她拿出电话一看是同学打来的就把电话挂了。同学在她回来晚的时候就会给她打电话，看来今天也不是一个例外。反正快要到家了就不浪费她话费了。 她笑了一下把电话放了进去，电话却又响了。 “小米啊！我不接电话就是我快到家了。”程亚无奈的拿出电话，她以为又是小米打过来的。一看电话号码却高兴了，是陈墨飞打过来的。 “喂！你好，我是程亚。”程亚半开玩笑的这样开头。 “你到家了没？”陈墨飞的声音很好听，只是程亚一直都没有这样说过。 “差不多了。” “你又跑什么地方去了？” 程亚真的很想大笑：“没有。我只是说下了车离我住的地方还有一小段距离而已。” “哦！”陈墨飞松了一口气“早点回家吧，不要乱跑了。” “恩！” “再见！” “恩！” 还有什么能使程亚的心情这么快的好起来呢？只需要一瞬间，很短时间的一个电话。程亚其实很容易快乐，于是也很容易痛苦。 接下来是一段年久失修的水泥路。路面很不平整，程亚每天都走的小心翼翼。可是今天她却不知道脚疼的活蹦乱跳。这个时间里她真的觉得世界上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痛苦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小米开头就这样问她。 “有什么值得我不高兴的吗？”程亚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小米盯了她一下：“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晚？” “噢！我们开会的时间太长了。”程亚拿了一个苹果准备削苹果。 “还有16路车？”小米好象不相信。 程亚稍微停了一下“我同事把我带到7路车那里了。” 程亚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的说谎脸也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也许就是让她嚼面包，她也会嚼的津津有味的（在古代有的国家用让罪犯嚼面包的方法看谁在说谎。因为人在说谎的时候紧张的话，是很难分泌唾液的。）。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向她朋友撒谎，其实她明白完全没有必要向小未撒谎的，小米和她已经是四、五年的好朋友了，可以交心知己，但她还是撒谎了，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都认为程正是那种大大咧咧的类型，因为她除了工装总爱一身运动或休闲，还是偏向男性的，可是他们都忽略了能细致的画画，能把苹果皮很薄的从头削到尾的人应该是一个细致的人。直到很久以后，程亚才明白她自己无法承受他自己画下的扭曲规迹，而这段少为人知的规迹，也是在运行了很长时间才少为人知，如果不是程亚无法承受那应该是不为人知的。 “今天怎么样？”小未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向程亚。 “没怎么样？”程亚想了一下，“今天很气人……” 说着就把今天自己如何坏了同事的客户，同事如何的不对，以及一群同事如何的训她全都省笔减墨的说了一遍。程亚喜欢回来说这样的事，小未就听，程亚不知道小未喜欢听不喜欢听，但每次都说给小未听，小未也每次都听， “你们公司人怎么这样？”小未听程亚没完好像应该发表点自己的意见了。 “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程亚把苹果皮削断扔到垃圾娄里。 ]“那你怎么办？”小未已经不看杂志了。 程亚在说的时候没有讲自己被圳哭的一段，她感觉很丢人，可让小未这样一向就不知道怎么样回答了，好在周密的应变是程亚和特长。 “没办法，其实那个客户本来就很难缠，大不了被训了，我都习惯了。”程亚恶狠狠的咬苹果表示自己的决心。 “唉呀！就像你们的公司，大不了不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米真生气了。 她们都是会为对方受委屈而真正生气的人，她们三个有太大的不同但这一点却是相同的，如果有人问她们“你们关系为什么这样好？”时，她们一定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如果知道为什么的话就没有好关系了。 “以我之见，也是！”程亚咬了一下苹果。“不过我应该也有错，可能是我才从学校那地方出来和他们考虑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吧！社会这个现实我早晚要接受的，我还是再坚持一下吧！” 小米想了想也表示认同，于是两个人聊起无关痛痒的事了，快十点的时候洗脚睡觉，她们都是不守规矩的人，但她们的行径在有些方向是合规合矩的，比如，她们不会把白天和夜晚反过来过，她们就是说谎了也不会去伤害，她们都好玩同样也爱做恶做剧。 有些人说程亚鬼精灵，因为她在阳光下展示调皮，快乐的一面。 有些人说程亚是鬼，因为只有鬼的领域才会让人出奇。她的脑子里总是装着让所有的人出奇的东西，一样的脑壳，不一样的思维。 有些人说程亚很烦人，因为程亚实在有不烦不死你就不烦你的精神，再好的脾气在程亚面前都会发怒。 也有一部分人说程亚是冷血动物，程亚也有否认，因为她实在同情不起乞丐，因为她实在不明白那些丢了尊严的乞丐有什么好同情的。历史流血的悲壮只是一种规律，她只看规律千年后洒泪书卷，那又会怎么样呢？后人悲之而不签之，而是后人复悲于后人也！这只是规律。 关于小米倒没有程亚那么多了，小米应该归到乖的一类里，而程亚和小米也的确是太好的朋友，而程亚一直称小未为同学，因为她希望她们的感情永远像同学时代那么好。 有了改变，失了熟悉，就会使程亚没有安全感。 晚上程亚坚持要抱着小米睡，而小米不喜欢让程亚抱着睡，于是她们才睡的时候是背对背的，醒的时候就是程亚抱着小米了。 程亚会在六点多一点就起床，然后在七点的时候坐上16路公交车，在七点半到公司楼下买了早餐边走边吃。 尤其是在大街上，而程亚不以为然，她从上初中时就习惯了，而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做的，所以她从来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在程亚上小学的时候，她的父母整天的忙，而程亚又不会做饭，于是她就把菜加在烧饼或油饼里，这样拿在手里有什么事也可以边走边吃。也许是因这性格，不过要说的是好几个人都跟着程亚边走走边吃东西，他们都会说同样一句话——这是我第一次边走边吃东西。 程亚一直以这样的话很荣幸，她喜欢别人说第一，就像带人打破了什么东西。从今天起因为“打破”所以有了新的领地。 到公司，如果程运气好的话门已经开了，不好的话就要等了，在公司里她是住的最远的一个，但是她从来没有迟到过，因为她怕迟到，所以她要比别人早起一个小时。 而今天显然她是运气不够好，她是第一个到公司的。 她无奈的冲着门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楼梯里找个台阶坐了下来，刚吃过的饼在她嘴里留下一股很酸的味儿，这让她很不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刚坐下来就想到自己很久都没有喝过粥了。不知道是嘴里那股讨厌的味儿在作怪，还是有什么积累了太久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但第一时间里她却想起了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她又想了一会儿自问了起来；“我真是哈久没有喝过粥了？”问完之后又在幻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喝到粥？ 说实话。程亚又时候真的是笨的不可思议的类型。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不会看公交车站牌；不会看地图；更不用说分什么东西南北了。可是她很难丢，她会抱着电话对她同学说——我又丢了。要么久是对她弟弟说——我真的找不到了。至于吃饭的地方，她还很少挖掘新市场，因此还真的不真的不知道哪里又卖粥的。 想了半天，头都想的晕晕的。大清早坐车对她来说就是这种效果。 “原来可以喝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程亚撇撇嘴嘘了以声。 公司门开了之后她以连喝了两杯水，其中以杯半都是没有开的。她之是想找一点喝粥的感觉。可是找了半天还是只有喝水的感觉，于是决定放弃了。 因为昨天程亚被训的喝惨，于是整个早上都保持沉默。主管也感觉昨天有点过分，就没有再问她很多的问题。故意让她做了漏网之鱼，放她以马。因为没有人说话，也许本来不想管她。只是让她查一点资料，调整一下状态。程亚什么都没有说。 开完早会公的人都陆续的出去了。程亚也找不到借口和别人说话。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又去接了一杯水来喝。 “我应该买一瓶八宝粥。”程亚咬着杯子想着这样一个问题。可是又一想不对。她不喜欢在粥里加糖之类的东西。她只喜欢谷物原有的醇香。那是任何添加剂都无法取代的。 她在搜索引擎里输入“粥”，胡乱看了一点东西，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心看“粥”了，她在想陈墨飞。从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认识了到现在，实在是太短的时间。可是为什么昨天程亚会和以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说那么多的话。她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和陈墨飞认识的所有时间想了一遍，几乎是无一遗漏。 她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很好笑。 她的电话响了。她慌忙拿起电话一看是陈墨飞的，她又高兴。 “你好！我是程亚，请讲。”程亚总是不会疲倦于开这种玩笑。 “今天怎么样？” “一般般了，对于程亚来说没有怎么样不怎么样的。” “听起来心情不错。” “是吗？没什么感觉。” “好了！那就这样，我只是看你今天怎么样。那好了，再见！” “唉！等一下。” “怎么了？有事？” “你请我吃饭怎么样？”程亚说让别人请都说成口头禅了，但很少让别人请她吃饭了。除了关系很好的，她很少和别人在一块儿吃饭。 “好啊！你想吃什么？” “我想喝粥！”程亚想都没想就回答。 “喝粥？”陈墨飞想了一下“你想喝粥？” “我确定。”程亚半开玩笑的坚持。 “那这样吧！你来我这儿，我给你熬粥？” “真的！” “嗯！” “好！拉钩。我现在就过去。” 陈墨飞犹豫了一下“好吧！你自己来吧！” “我咬事找不到你住的地方怎么办？要知道我很笨的。” “那你打电话我去接你。” “ok！一会儿见。” “再见！” 程亚马上兴奋起来了。她快乐的收拾着东西。做夸张的动作，就像电脑里有条不序的高手一样。她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做事了。她喜欢这样做事，让她感到快乐、放松而又有很高的效率。 几个没有出去的同事用一种乖乖的眼神看着程亚。仿佛看到程亚第一次来公司的时候，上身穿着两件套。一个女式背心。一个白色的短袖，拉链没有拉上。下面穿一条运动裤，因为裤子比较长（与其说裤子比较长，不如说人比较短）还拖在地上。脚上是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这样的打扮是1。52的她看上去有点1。25的感觉。那个时候要不是她莫名的坚持是很难会留下来的。 一直到她提着作为伪装的文件包出了公司，她都贸易区留意别人看她的眼睛。她就像一只早上的麻雀，虽然只能在枝桠和粪土之间流窜。却是那么的快乐。她也一直的说：麻雀很快乐。 一切也许都来的不知不觉。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就已经运行其中了。可是她不知道，直到后来她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三) 我可以天天抱怨，那我也只会天天抱怨，让自己变的很低沉好像整个世界只有抱怨了。 ——好了 程亚坐上车的时候车上的人很少。她选了挨着窗户的地方坐了下来。秋天的太阳很干，但是已经很难毒辣起来了。可是女孩子总是不愿意被晒的，就是在冬天的时候也是。所以她是一个例外，她本来就不白又怕被晒的更黑，但她很爱晒太阳。 她感觉走的很慢。是那种出奇的慢。好像路上全是红灯，每一站都会停很长时间，这让她有一点着急。也许是她急于见陈墨飞？ 急于见陈墨飞？ 她又笑了。她只是喜欢玩，而陈墨飞现在是一个会陪她玩的人。 当时就是这么的简单。 后来她想不是那么简单了，但当时她的确没有多想。 陈墨飞租的房子在小区里面，这几年搞城市建设。于是曲曲折折的建了又建，而那些房子又都长的差不多。要不程亚会第一次一出门就走反了方向。 她凭借很不可靠的记忆找到了一条小街，一进小街就又迷了。只好给陈墨飞打电话。 “喂！” “我给你说实话吧！我又走迷了。” “那你现在在那儿？” 程亚把左右反复看了好几遍说：“不知道。” “那你按原路再走回去，我去站牌那儿接你。”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走回去。” 谁遇见这号笨蛋都很难不疯的，陈墨飞也不是一个例外。可是他还不能疯，他要是疯了就没人管已经迷了的程亚了。 “那你不要乱跑，我去找你。” “你会找到我不会？”感觉她的声音很无助。 “会！你放心，有我别怕！” “嗯！” “别着急，你等一会儿。” “嗯！” 程亚挂了电话就听身后的门响了。一回头就是陈墨飞那张有点慌的脸。两个人一见，一个表情痛苦不可思议；一个一脸无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玩我啊？”陈墨飞把担心变成的玩笑。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就住这里啊？”程亚微微的抬起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好了、好了进来了。”陈墨飞让到一边让她先走。 你放心，有我别怕！ 好像他会吧整个世界都撑起来，一切都不用担心。然后用一张淡淡的笑脸看着你，世界是如此的简单平静。即使闪电和暴风雨就在身边，你在的地方是一枝快要折断的枝桠，却不会感到害怕。青蛇的红芯子已经碰到了你的脚裸，你也会相信一切都会没事的。只要有他的一句话，你就会安心的对待所要发生的一切。 他是你的什么？ 什么都不是！ 一个刚刚认识，什么都不了解的男孩。 一个没有用客观的思维去思考过的男孩。 不知道！也许，也没有必要知道！ 陈墨飞的厨房里有简单的餐具。一个很小的案板，一把小菜刀，一个电磁炉，还有两个锅。厨房显然被慌张的收拾过了。因为有些短袖塞的很不好先走已经又掉了下来。 程亚把公文包扔到他床上就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她一直有不喜欢坐男孩的床的习惯。就算男孩子的屋里没有椅子，她就站着。顶多在她弟弟的房间里单膝跪在床边。 “心情好一点没有？今天没事吧？”陈墨飞把电视打开坐在床上和她说话。 “一般，一般，还能怎么样。” “你们主管没有再说你吧？” “他能说什么呀？” 两个人很快就没有话说了，于是程亚就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看来她很难找到自己喜欢的节目，于是换了一会儿后就停下来看了。 陈墨飞给她洗了个苹果，她摇了摇头没有吃。 电视里的节目很好看，程亚没过一会儿就笑的不行了，完全没有顾忌陈墨飞而且把身边的苹果拿起来吃了。 快到中午的里候，陈墨飞出去买菜去了，程亚才开始在他屋里，里外的看看。 “陈墨飞也真放心，她不怕我人品很坏，是个小偷啊！”程亚自言自语起来。 说实话突然想找一个像陈墨飞一样的丈夫，而不是男朋友，想到这里她又笑的不行。 程亚和小米是有一定事业心的女孩，她们都说的一句话是——在我不能给我的孩子任何保证时，我是不会要孩子的。们都不想自己过太累的生活，于是就要在能吃苦的时候选择吃苦。 可是在有的时候程亚看别人抱一个可爱的宝宝，自己也好想有一个宝宝，这也是近一段时间的事，当她很累很累的时候她看到别人抱一个孩子，有一个家庭很幸福的样子，她就想放弃自己的是所有追求做一个简单的女人，每天估算着柴、米、油、盐、酱，那时候不但要工作，还要接受她最排斥的思想，所以她真的很累。 程亚在陈墨飞没回来的时候把厨房又收拾了一下，该扔的都扔了，她没有注意厨房里有什么不对，因为她一直都在想陈墨飞。 想不是一个“如果”就不会认识他。 想不是一个“如果”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但她没有想命运，她没有想到关于命运的任何东西。当时她很快乐而思考命运总是和痛苦连在一起的。 陈墨飞回来时笑的有点尴尬，他买了凉菜和馒头，家里有大米。 “你去看电视吧！我来做饭。” 程亚就乖乖的回屋看电视了，没过一会儿程亚就大叫着——你做的大米粥就把我牙咯掉不会。 “不会！” “那么喝拉肚子不会？” “不会！” “那么有肉（虫）不会？” “不会！” “那会有米不会？” “不会！” “那你吃什么啊？” 程亚大笑的快爬在地上。 陈墨飞才反应了过来，他一边淘米，一边回答，一不小心的答错了。 “你说不会也说的太顺了。” “一流的业务员就是这样引导客户的。”陈墨飞将了她一军。 “样引导客户的业务员只能做你的业务。”程亚在嘴巴上是从来不认输的。 “是啊！那也就你能做我的业务了。” 程亚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就眯起眼笑了笑。 如果有一个男人会很温柔的对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渴望温柔的女人那会怎么样呢？她看着他煮饭、笑、又做很多的事情。在郁闷的时候会陪她。怪不得说男人的温柔对女人来说是核武器呢。 一会儿就粥香弥漫了。程亚贪婪的嗅着粥的香味，为了顾及形象强忍着不咽口水。家就是这样的感觉。慢慢的炖时间，越久就越有滋味。 程亚看着陈墨飞。也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想笑。陈墨飞一回头她就又装着不在意了。 这应该是有点荒唐的，一个小丫头一个人跑到自己才认识的男孩家做饭吃。他们之见是什么这么信任。程亚可以来，陈墨飞可以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微妙的东西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任凭谁都是想不明白的。也许情感本来就在逻辑之外。 电视里正在播放《加菲猫》，那只又肥有快乐的猫的确可爱的不行。吃饭的时候程亚几次都抬着头不低头吃饭。陈墨飞提醒了她几次之后都皱眉头了。 “快吃！要不就凉了。’ “哦！“程亚爬碗上吃几口，可是眼睛却不移开，一不小心又不低头了。 一直吃到粥真的凉了的时候，程亚就把碗一推说不吃了。 “就吃这么一点？” “嗯！凉了。”程亚一脸无辜。 陈墨飞把手放在她的碗上试了一下，的确已经凉了，于是他端过碗没两口就给喝完了。程亚看的有点很不自在。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再给你盛点！”他说着就去厨房， 程亚那丫还愣的没有反应过来。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她是从来不会吃别人吃过的饭的。 “不用，我不吃了。”程亚一反应过来立马说话。 可是陈墨飞已经把饭给她端过来了。“你不是想喝粥吗？多喝点！看你瘦成啥样了。” “我很瘦吗？是没有女孩会叫着自己瘦的，女孩就是瘦成了骷髅也会叫着减肥，都快成病态审美了。”程亚的脑袋里很快就冒出了一大堆废话，只是一句也没有说出来。 她很不好意思的喝着粥，她的反应太迟钝这会儿才觉得脸喝热，想一定很红了。在男孩面前脸红是多丢人的事啊？她把脸侧到一边尽可能的不让他看见她的脸。 程亚是什么角色？曾经把她的同桌盯的脸红，从此一和她说话就脸红（男士）。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男孩子面前脸红会是一副什么德行。哎呀！山不转水转，有报应的话是一定会来的，只是什么时候的问题。程亚现在才真切的有这样的体会。晚啦—— 程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咬着碗边把粥喝完的。只是喝完之后一回头就看见陈墨飞那张笑的很美的脸。因为不知道用什么词来修饰了。他的笑有阳光、有开心、有关爱——总之似乎是一切美好的东西。所以程亚想到的第一个词是——美！ 很快程亚就有免疫了，一开始不习惯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 “不要用你那可爱的、迷人的、阳光的、还有什么的大眼睛看着我好不好？你要知道这样看的我很不舒服。你不会因为我来蹭饭吃心里不爽故意的吧？” 陈墨飞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哭笑不得。谁都不会知道她这样一颗脑袋里会装什么东西，你一不小心她就蹦出个乱七八糟的来。 “我说你怎么会想到那么多奇怪的东西呢？” “奇怪？”程亚一脸不明白 “我这样的笑很有问题吗？难道你想我一见到你就哭啊？”他说着做了一个和夸张的表情，只是怎么都看不出是属于哭的一种的。 “不是吧？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程亚用了一个周星驰式的皱眉表情。 然后两个人笑的前俯后仰。后边就是床。 (四) 一直说：当你可是寻找快乐的时候你已经没有快乐了。人只会问自己为什么不快乐，而问别人为什么快乐。 ——好了 “说吧！你洗碗？我洗碗？”程亚的语调是怎么都行，说一声就好。 陈墨飞立马收拾的碗筷：“我能让客人洗碗吗？” “有什么不能的？让我来蹭饭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洗碗了？”陈墨飞停 了下来看着程亚笑。 为了顾及面子，不让别人说自己懒（尤其是才认识的要留下好印象）。她立即站了起来：“当然可以。” “算了吧！”陈墨飞一笑又转身走了。 就在陈墨飞这样说飞时候程亚还真想去洗碗了。她就是这样是心理，只需要简单的满足就可以至于真的得到什么或者达到目的她倒没有想很多。 《加菲猫》还在不停的搞笑，看到搞笑的东西程亚就太容易忘记。很快就听不见洗碗的流水声，一个人大笑起来。 陈墨飞进来的时候又让她很不自在了。这种莫名的不自在实在让她很难受。 程亚看了他一眼哼哼的笑了。这是她是招牌动作昂着脸，一脸憨态，谁都没办法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招，当别人无数次说，一直说到她注意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后来没有知觉的经常用了。所以说程亚有些方面是不知不觉的类型。 有人说人分三种先知先觉、后知后觉、还有就是最次的不知不觉。而程亚是这三种都有一点。所以人对她那个是迷惑啊。迷惑到她知觉都迷惑了。所以呢，就经常一脸无辜的样子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看这些小孩看的东西？”陈墨飞在她身边坐下。 “我不觉得啊！要是快乐都是属于小孩的那我就不想长大了。”程亚看着电视回答他。 陈墨飞想了一下：“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什么叫有道理啊？”程亚转了一下身子看着他“我告诉你啊！”说到这里卡住了，瞪着眼睛想了一下“因为那个什么，是什么说过——人类的快乐几乎全是从无知种取得的；又因为小孩比大人无知；所以快乐几乎全是属于小孩的。” 程亚只差把数学上的同理可得用上了。这些数学是证明题能这样用也算是一大突破。只是突的好像很不是地方，不过随便了，要让她做到完美的东西那几乎是让北极熊和热带鱼跳交谊舞。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她有时候也会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陈墨飞想说话，却又被程亚卡住了。 “所以这不是有点道理，是很有道理。” 如果前面还没有疯的话，那现在还能坚持多久？ 陈墨飞也只有笑的份了。 在老早的时候程亚的同学就说：我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了你，我欠你什么啊？程亚理直气壮的：你说对了，你生下来就欠我。就像乖男孩就是要被野蛮女友欺负一样。不过程亚一般是不欺负人的。老是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然后看着肇事者一脸无奈。 那个时候程亚是多快乐啊？她已经很久没有那样了。曾经的同学都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追打玩闹，童年是一个人一生的怀念，但是在也回不到童年了。程亚也不会飞扬跋扈了，也没有人会让她飞扬跋扈了。所以从那个时候起程亚就已经缩到了壳里，她太爬碰触到伤害。 “的确很有道理。那是谁说真理都是废话的？” 程亚只卡了一下，因为这句话是她说的，按照她的推论那么她说的都是废话了。“我说的。怎么啦？你要知道是很有道理，不是真理。懂么？” 陈墨飞算是遇见高手：“我认为你应该去做律师，要不太屈才了。” 程亚一脸大义：“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天下有道，却走马于瀵。才吗就是用来屈的，要是英雄有用武之地天下何来太平？” 陈墨飞无语了。他一时间又折服于程亚的博学。不单单是辩才，没有那么多的文章在胸中她也不会这样跋扈的。而且她的逻辑却也是不容置疑。 “哈哈！不说话了吧！和我程亚坎，你要知道程亚是鸭子，就是死了嘴也是硬的，明白？” 陈墨飞又笑了，有人这样比喻自己吗？刚才还感叹她厉害现在就整出这样一个比喻来。要是有人会懂她还真服了。 这时候程亚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同事打来的，于是陈墨飞到电视调到静音。 “喂！” “你在哪儿呢？” 程亚看了一眼陈墨飞：“我在外面玩呢。有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看看吧！” “我很烦，你回来咱去逛街吧。” “我也在路边溜达呢，我不想回去很烦。” “谁不是啊！我都快烦死了。” “那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 “嗯——，那你早点回来啊！” “嗯！再见！” “再见！” 程亚挂了电话，感觉心里挺不好受。她每次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撒完慌又感觉心里挺不好受的。她总是说毕竟那不是真话。要是又这种思想她不痛苦谁痛苦？ “你同事？”陈墨飞给她取了一个苹果。“嗯！” “让你一块儿去玩儿？” “嗯！”程亚拿着苹果四处张望找水果刀。 “你说你们都不上班老是出去玩？” 程亚不找水果刀了用生气的眼睛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走了？” “不是。我是说你们公司不管你们？” “你管我们公司管不管我们。” “不是。我随便问一下了。”陈墨飞自己拿了以个苹果没有削皮就咬。 “不是故意的？”程亚一副怀疑的样子。 “当然不是故意的。” “哈！你不是故意的就这样说，要是故意的是不是直接把我扔出去了？”程亚可是专横的很。 “我——” 程亚大笑了起来。看着陈墨飞无奈的做好了表情却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太好笑了。 “我只是随便问一下，没别的意思。”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行了吧！”程亚起身拿了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加菲猫》结束了。喜剧的结果总是那么完美，可是喜剧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人们总渴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是一种寄托。寄托之后是更大的差距、越无法填补的空虚。 程亚只是羡慕，羡慕加菲的生活，羡慕加菲的心态。 “我要是是一只猫就好了。”程亚一遍咬着苹果一边感叹。 “你要是一只猫，我就把你养成加菲猫。” 程亚斜着眼看了他一下。陈墨飞也在看着她笑。 “笑什么笑？看我很肥啊？” “没有。”陈墨飞拿了纸“我上一下厕所。” 程亚怪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说。这样的话是和才认识不久的女孩子说的吗？不过程亚不应该怪怪的。这不是她叫着“我要尿尿”的时候，她克不管认识多长时间，一不小心就会叫出来了。 这下程亚才开始看陈墨飞的小屋。一个衣柜，一个角柜，一个书桌，一张床，一把椅子。差一个“一”就成“六一居士”了。 他的东西很乱，尽管应该是收拾过。还是留下了一点没有收拾之前的痕迹。书摞里有几张很难弄整齐的纸被磕折了露在外面；角柜上电视后便有塞进去的东西；他没有刷的鞋子被踢到床下边—— 程亚看看笑笑，好像知道了谁的丑事。那得意和神秘的样子，足以蒙过很多人。 《加菲猫》看完之后她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总是换不到自己满意的节目。于是对电视的兴趣减了大半，无聊就紧逼上来了。 下午要干点什么呢？ 有什么好玩的？ 城市里的人都说农村没什么好玩的。程亚到了城市就说城市没玩的。她住的地方唯一的娱乐就是玩纸牌，除此之外就是聊天。当然不是qq聊，就是她和她同学有时候会有几个找她同学玩的人。除此之外就是压马路。不过他们很少压马路的，她同学很少去，她不想一个人去。所以就很少去了。 繁华的地段当然有，大型的娱乐场所也当然有。可是她不喜欢那些地方，那些游戏还没有小时候玩捉迷藏好玩。感觉很拘谨，不能放开。也许她还是不习惯城市的生活。最大的表现就是：在城市天天头晕头疼，一回家就好了。 陈墨飞进来了，程亚无聊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啦？”陈墨飞一边擦手一边说。 “咱出去玩吧？” “去哪儿？ “随便。好玩就行。”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几点了？” “快四点了吧！”陈墨飞掏出电话看了一下“四点二十。” “那我要走了，我还要回公司开会呢？” 程亚说着站起来找自己的包。 陈墨飞把她送去：“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我出去只会让路上的人担心。”程亚总是开一些玩死的玩笑。 (五) 我一跳起就抓住了世界。可是下一瞬间就是我在下落，那么是不是要我不断的跳，然后抓住那一瞬间的世界。 ——好了 时间过的好快！一转角程亚对着天吐了一口气。她是想把时间慢慢的消耗掉，找个地方可以让她感觉时间像不会动的时针。可是现在她感觉时间过的好快，像风跑的秒针。 她曾经说过：当你不想让时间过去的话，时间就会太快的过去；当想让时间过去的时候，时间就像一个弥勒佛一样不紧不慢的看着你，不管你多么的气急。 她在公交站牌那里等公交车。看着太阳染成的一团金黄慢慢的移动，她眯起眼好像子感受沧桑。有很多的事情发生过了，永远无法弥补。却是在她心里怎么也挥不去。无端的沉重只要不忘记就要背负。 如果我可以让一切不发生 那么我就让一切不发生 如果我可以忘记 那么我就忘记这一切 只是事实之后没有如果 我们还要继续生活 程亚又吐了一口气，好像又很多的东西在她的心里吐不出来一样。太久了久到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能让自己不压抑了。也许有一天她会习惯。想到这里她又吐了一口气。 她只希望车不要来那么快，跟上晚上开会就好。她不想那么早回去，她不在对方回去那么早干什么，整天都是无法摆脱的烦恼和无聊。 可是车还是来了。她做上车就开始瞌睡。这应该和晕车也是有一点关系的。 她在《情人剑》里看到：其实一个女人有了家还想要什么？那个结局也是很惨的。就是一个女人有了一个完美的家她还会要很多什么呢？所以说有时候女人的成功是逼出来的。因为得不到，所以就要得到。 到楼下的时候是五点，还有一个小时下班。她走的很慢，可是同样时间过的也很慢，像是在等她。程亚笑了一下抬起头。 回到公司的时候两个同事站在一起喝水。看来也是在等着下班。给程亚打电话的是于菲，而另外一个是小刘。他们是一个部门的，都比程亚任职时间长，总共工作时间自然是不用说了。 于菲看了她一眼，眼里很神秘：“你今天到底去哪儿了？” 小刘也看着程亚。 程亚苦笑了一下：“还会去哪儿？我在这里有不认识很多人，逛宠物市场了。” “哎呀！就那叫你你还不回来。到底去哪儿啦？” 程亚把包往桌子上一放：“你说我还能去哪儿？” “那我怎么知道。”于菲不再说话。“我们担心你知道不知道？你一个人出去大半天不回来，你也不经常出去。” 程亚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小刘不知道跑到哪儿了。于菲就端着水杯站在程亚身边。 程亚本来翻着报纸看，看她过来不好意思于是放下报纸侧过头。 “你今天去哪儿了？”程亚没什么好说的于是随便找了一句，幸亏她还没有到随便都找不来的地步。 “上午出去了一趟没什么收获，下午本来是要和你一块儿逛街呢，你又不在。所以在公司待了一下午。” “那也太没意思了吧！” “谁说不是呢？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 嗨呀两句话就感叹到生活了。像这样会感叹的感叹家实在是少有了。简直太稀有了。要不改天也去保护起来。 于是两个人无关痛痒的扯了一会儿，反正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消耗时间，什么也都无所谓了。一直等到开会，很程序化的开了一个会于是一天就完了。 程亚的生活自己都无法定义。她就像一只猫。有时候蹲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可是当她跃起前行的时候就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里，她会去哪里。就连她自己也都这样说。要不她怎么会说——生活没有预料只有发生——这样的话呢。 下班的时间是一样的，只是下班的时候天越来越黑了。这在预示着冬天要越来越近了。秋的感觉很淡。尤其是在城市，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所以往往是人忘记了四季。知道很冷或者很热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换季节了。 程亚和一群人在一块儿等公交车，每个人都表情冷漠。于是那些单独不冷漠的很快就被传染了。程亚皱着眉头，她不快乐，但她不想被传染。 她给小米买的板栗，抱在怀里。她想回去的时候应该还是热的，热的会好吃一点。要是有一个男孩会这样她，她肯定会很感动的。只是这个世界上懂得温柔的男人的确是很少的。温柔的男人又被说成没骨气。唉！无奈！ 公交车很挤，这倒不在程亚的预料之外。下班时间挤是很正常的。不挤就有问题了，程亚到了车上连扶的地方都没有。椅子的靠背被占完了，上面的拉环也没剩下以个。再高一点的横杠她够不着。 最糟糕的就是这种情况，也是在这个时候比较经常发生的情况。可是有什么办法，谁叫程亚叫嚣着，就是有钱了也坐公交车——简单。她算了很长时间还是认为不买车划算。 划算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什么事只要划算就可以解决了，那不就好很多了。 公交车上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就算有些人是有车的，他偶尔也会出现在公交车上。打工的农民，冷漠的白领，行动不便的老人，背着书包的学生。程亚有时候会看他们。有时候看到衣着脏乱的农民工的时候会莫名的流眼泪，像是在痛苦于生活。 今天她一上车就莫名的委屈，感觉自己很可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样的感觉。有个老人在车上站不稳，可是没有人给他让座。也许是挤的吧，在不是很挤的时候一般是有人让座的。可是在很挤的时候是很少有人让座的。可是谁都知道老人在很挤的时候是最需要有个座位的。 “如果是我，我让不让？”程亚问了一下自己。她也不确定让不让，因为她很累。而那些衣着光鲜表情冷漠的人更累。是要很累的人给很老的人让坐呢，还是不给？ 有一天你要是听见自己的孩子说“妈妈我想变老。”因为他们只想在公交车上有一个座位，有时候对于业务员来说公交车上的时间是唯一能休息的时间。 “不想了，想这个干什么？”程亚一个趔趄，要不是车上人多她想倒都不会倒的话，那她已经倒了。 小米很喜欢吃板栗。程亚倒没有多少的感觉。只是有时候小米吃的时候她也吃几个，用她的理论说——闲着也是闲着。 小米今天有开始绣她那个十字绣，她那个十字绣也不知道绣了多长时间了。总之是经常拿出来绣，还是经常拿出来绣。 程亚洗了脸，坐在椅子上吃板栗。与其说吃不如说剥。她把剥好的大部分给小米，自己偶尔吃一个。边剥边说自己在车上感觉很委屈。 “你都有病啊！整天委屈委屈个啥啊！那是有啥啊？”小米有时候很烦程亚说很多理性缩不能理解的东西， 程亚不吭声啦。只剥着板栗。 “我给你说啊，你最好找一个男朋友，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就是有很多委屈，现在又不是上学的时候了。” 找一个男朋友？ (六) 也许有一天真的滑落了也就没有什么了，只是在滑落的那一瞬间是那么的不愿意滑落。 ——好了 程亚是一个不适合有一个男朋友的女孩，这倒是真的。她自己说了，自己是不适合有的。连自己都把自己否定了，还会有什么肯定的？ 她不是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不过她还是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东西。在她的意识里，在该结婚的时候遇见一个该结婚的人想和她结婚就好了。什么交朋友是一个很模糊的东西。程亚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 只是有时候看情侣牵着手幸福的样子很羡慕。她说了她要好好的去爱，爱这世界上可爱的事物，可爱的人。 电话响了，程亚一看号码就笑了。是陈墨飞的号码，她把板栗放一边出去接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呢？”陈墨飞的声音很轻。 “在家。怕了？怕我再不回家啊？” “谁怕了。你要是不回家，我再去找你。” “真是不用了。”程亚笑的很欢。“不过我只是说今天真的不用了。 然后连个人说很多很无聊的话。只能说好似很无聊的需要。因为人活着是需要废话的。就是陈墨飞给她打电话尽说废话她也很愿意的。 一个电话接了将尽四十分钟。程亚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小米用怪怪的眼睛盯着她。 “看什么看？我接一个电话你就不认识了” “谁的电话？” “陈墨飞的啊！” “陈墨飞是谁？” “我才认识的一个人。” “你们才认识关系就这么好？” “好？我这么不认为？” “你过去啊！关系不好会打一个电话这么长时间？” “这个很正常。”程亚的脸有一点无奈的解释。 小米还是不这么相信，但是程亚不愿意说的时候不管这么说，她都是不会说的。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接下来就是睡觉，小米躺在被窝里的时候感叹一天又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干。程亚却开始想陈墨飞。一直想到睡觉。 她们真的很不想起床，可是闹钟叫了，就要起床，不起床就意味着要迟到。她这么感觉和上班和上学没有什么区别呢？程亚上学的时候很少迟到，要是迟到的话有时候干脆就不去了。上班也是这样。再这样的话，她还真看不出上班和上学有什么区别了。 程亚感觉出奇的累，全身酸痛真的不想起床。 日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全被无聊和郁闷占据。早上醒来呼吸就这么的困难。程亚真的很不想去上班，可是在被窝里懒了一会儿还是起来了。 小米不用赶公交车，所以程亚起床的时候她还不起。程亚洗漱完了她才坐起来。 “不想上班！”程亚只穿了上衣坐在床上。 “起了，起了。上班可不是想不想的问题。”程亚说着慌忙收拾东西，她可是真的怕迟到。 小米懒懒的起来，不停的打哈欠。早上好像是一天的结束。 程亚挤上车之后，头就又开始晕了。感觉自己突然变空了，心里一紧张才又有真实的感觉。她是很怕这种感觉的，好像自己突然会消失，进入的另外一个空间。 她从来就不否认另外一个空间的存在，只是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让她相信存在。于是她的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没有缘由的来，于是也没有什么能摆脱。 车到站的时候她扶着树干呕了一阵，内脏被呕的乱七八糟的，不过也舒服了许多。还有一小段路要走，要是没有这一小段路，她不知道早上多余的这些时间应该消耗在哪里。 她只有坐这一班车，晚一班的话就会迟到。因为下一班车刚好卡在上班高峰的时候，走的特别慢，所以她只好坐这一班车。任凭自己想办法消耗掉一段宝贵的睡觉时间。 早上有很多早起的老人。他们有的锻炼身体，有的赶早市，总之有很多的老人。有自己的原因很早的走在大街上。 程亚一回头有一个老人正在翻垃圾箱，她不忍心再看第二眼，回过头眼泪已经在眼泪里了。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有一种东西终究是没有流出来。只是她一时间不会笑了。 人在可以吃苦的时候不吃苦，就会在不能吃苦的时候吃苦。正如程亚所说的真理都是废话，有谁会去按照“废话”做呢？有那么几个做了，所以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了。 一如既往，生活不会有什么区别。上班，上班，还是上班！ 程亚已经忘了早上那一时间的流泪。开始玩了，难得她突然有知道玩了。她很喜欢玩只是没有人和她玩而已。就像三毛在宴会上说：我们当小孩吧！没有人反应，终于有一个人圆场说：好啊！怎么扮演？ 问怎么扮演小孩的人是一定不会扮演好小孩的。 什么时候我们连小孩都不会扮演了？ 总之是不是失去了很多的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谁都一样，就像三毛那样无法承受也是一样。程亚说：命运就像一把枷锁，好好的锁着我吧！看我怎么的玩出我世界。 她也是只会说这样的说的。每一次玩，她都玩不起。至今没有一个例外。 程亚的世界里一段时间内弄容下的人很少。就像她和小米一样，几年之后还是她们几个。在别的地方路过过，但那里只是路过。 同事们都出去之后她就又是一个人了，她又不想让别人说她整天只呆在公司什么事都不干，于是她前面放一个笔记本抱着电话坐在那儿，只是一个电话号码都不拨。愣愣的也不知道想什么，一会儿用手揉揉眉心，一会儿无奈的看笔记本。 实在闲着无聊就发起短信来： “你最近怎么样？我快烦死了。” 程亚以为电磁波传的那么快应该一会儿短信就回来了。可是左等右等电话一点反应都 没有，于是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还需要对方编辑字的时间，要是对方没有看见，那就更不好说了。于是她叹了一口气放弃等待，重新陷入无聊。 无端是压抑，也无法发泄。 她开始想陈墨飞，只是她没事的时候想的唯一的一件事。想了之后就笑。不知道为什么和他认识那么段的一段时间，会让她不停的去想他。而有些人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偶尔的不在意会连名字都忘记。人终究还是奇怪的动物。 程亚很多时间会想起以前的事。是不是因为她也不相信未来了？未来是一个很遥远的词。只是以前整天说未来怎么样，未来怎么样。那么未来终究怎么样呢？谁也不想再提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了。 很久以前有人问她：程亚你以后要干什么？程亚那个时候对一切都没有定义，于是就说我要做一个科学家。因为在她的书本里全是伟大是科学家。她不知道科学家是什么，更不能完整的理解伟大这个词。只是太多了就认为那是一个了不起的“东西”。看来她小的时候好似很想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东西的。 后来有人问程亚她想干什么，那时候她正在铺天盖地的看小说，但是她可没有说要当一个作家。她只是说我要写东西，当然当时她已经知道了写东西是可以赚钱的。所以在她这样回答的时候已经知道怎么养活自己了。她认为自己写东西了就可以养活自己了。 再到后来有人问程亚她想干什么，她回答说要走艺术，做设计。 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于是她只好回答：不知道。人是不是越长大了就越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了。小的时候不知道嫁人，女孩长大了就会知道：大不了嫁人。有的女孩也只是想嫁一个人。为了嫁一个自己想要的人，甚至会不择手段。 长大了，长大了！ 生命是从成熟开始变短的。但是生命里的时间却不会等着你成熟。它在你发出哭声时已经开始变短，只是都在拒绝变短。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这都是未知的。人有旦夕祸福，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怎么样。 程亚在有的时候就这么悲观。如果她一直都有这种悲观的话，她会快乐。因为她不知道下一刻是什么就会好好的享受生活，不必担心。但是往往不是那样的，人生有了规划就说明了，他会一直活下去。理性和感性的交叉扭曲，也许也不过如此。 还我一个世界 像我刚生下来 马棚或者土地 让我笨拙的步伐在上面游移 但 我却惊恼了上帝 长大就是我的必须 陈墨飞在玩的电脑，他没事的时候就是玩电脑或者看电视。有时候会有朋友叫他出去。他当然是来者不拒。当然早上他是很难起早的。要知道自己电脑普及以来，已经把很多人变成了昼伏夜出的蝙蝠，陈墨飞也不是一个例外，但有一点例外的是——没有事的话他会昼夜不出。睡觉在他一天里占的比重比较大。不！应该说是占白天的比重比较大。 有时候会有人来找他玩。有时候他也会出去，他的生活不是很稳定。他没有正式的上班，只能算一个兼职。不过这样一份兼职差不多可以养活他了。要是想实现一点什么也是很难的。不过目前应该不会有什么改变。 程亚和陈墨飞就在这时候也只是两个陌生的人。他们的认识，只是知道对方的某样，知道对方叫怎么而已。其余的都不知道，也好像没有必要知道。醉起码当时程亚是这样认为的。 后来程亚真的不敢在公司了。因为经理每过一次都往她这边看看。看的程亚心里都发毛。于是她打算出去了，就是去逛街也比这样好啊！想到这里她收拾了东西出去。 其实出去对程亚来说也是一件烦恼的事。要不她早就天天出去了。因为她没有地方去，总不能天天像傻子一样压马路吧！ 她给小米打了一个电话。小米正在上班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没事然后就挂了。在这座城市里她除了小米就是这些才认识的同事。一般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她要找人玩的时候就有问题了——她总是没人玩。 然后她就想到陈墨飞。其实她一开始就想到陈墨飞的，只是不愿意去找他。因为他们毕竟才认识。如果现在有个电话是陈墨飞的，说你来我这里玩吧！程亚立马就会说好。可是没有。 程亚下了楼之后就后悔了。不知道干什么的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于是她沿着马路一直的走。脑袋里想自己无聊的生活，想以前很多的事情。 走着走她发现她走的路是陈墨飞那天晚上带她走的路。她站早原地左看右看，又想起陈墨飞来。之后有继续走，只是从那一瞬间开始她想的只有陈墨飞。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程亚第一次和他说电话根本不在意。就像网友给他打电话一样，只是他们不是网友而是有一面之缘。那天程亚“被逼着”出去见客户，结果没有胆量见。于是就蹲在一家公司门口看了那家公司半天。陈墨飞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她在那里，回来的时候她还在那里。那时候程亚已经是满脸委屈的了。 陈墨飞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去，可是又回来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那里是工业区，很少有人来人往的。只是在上下班的时候有很多的人。 程亚记得一句话——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她抬起头看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找不到路了？” 程亚真的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拜访客户不敢进门。于是只好摇了摇头。 “那你是怎么了？”陈墨飞说着也和她蹲在一起。 那天陈墨飞穿一身西服，提着一个很大的包（后来她才知道里面装的是电脑）。程亚看他这样的大半十有八九就是业务员。但是又不完全的肯定。 程亚还是不说自己怎么一回事。那天程亚没有穿工装，只提了一个公司印制的手提袋。又因为个子矮，看上去很小。她不知道陈墨飞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感兴趣。 “我们一起回去吧？天也不早了。”陈墨飞又问了他一次。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以个人。” 对自己长久的待的一个地方的最还解释就是——我在这里等一个人。后来程亚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了。 陈墨飞好像终于明白了一样：“那行，留一张名片以后多联系。” 程亚好像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请求。当时她不知道这有时候是出于分开时客套的术语。那个时候她几乎是什么都不知道，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老的不能再老的“油条”了。 她在手提袋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出自己的名片。把名片递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忘了出于礼貌也应该向对方索要名片的。陈墨飞也没数什么，只是看了一下名字就收了起来。 那天程亚很是郁闷。她在马路边蹲了半天还是回公司了。回公司又不好说自己蹲了半天马路，于是编造了一些东西，谁也没有说什么。有些东西只要说出来就好，真的假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有时候主管就是知道是假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是那天她像好几个人说她遇见了一个向她要名片的人。别人都懒得听了，因为这样的事他们遇见的太多了，都是客套的。程亚也就没有多少得意的了。慢慢的把这件事给忘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程亚才敢说自己那次没有去拜访客户，在马路边蹲了半天，别人也都没有什么反应，程亚就彻底放心了。她当时还挺担心有人知道了会怎样的处理她呢。 第二天早上一开机就有一条短信。程亚不认识这个号码，于是给回了过去。原来是陈墨飞的，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他说是昨天遇见的那个人，她就想起来了。挂电话的时候还是没有问他的名字。 挂了电话才感觉有点不妥，于是又打了过去。 “不好意思。”程亚上班之后说不好意思说的是一流的好“说一下名字，我存一下电话号码。” “陈墨飞。” “陈莫非？” “嗯！” 陈墨飞当时在电话里并不知道此“莫非”已不是彼“墨飞”了。程亚丫在抱着电话郁闷呢。她还不知道有叫莫非的。于是就记了下来。 就在这之后对程亚来说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电话号码而已。偶尔陈墨飞会给她发一条让她笑翻的短信。也是在他发短信的时候程亚才知道“墨飞”不是“莫非”于是不动声色的改了了过来。要是让人知道她连着都会错的话，那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程亚在没事的时候会给他打个电话，当然是在公司里。只是候来程亚没事的时候太多了。陈墨飞就说请她吃饭。程亚是答应了，可是她没有想真让陈墨飞请她吃饭。只是玩。 到后来陈墨飞说程亚骗他，程亚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骗过他。或者自己的小骗对他有什么样的伤害。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程亚迷惑至极。 “你说过来找我玩，让我请你吃饭的，一直都没有过来。” 程亚才想了起来，看来有时候对于有些人什么话都是不能只说说而已的。 “我说过吗？” “你当然说过！你想骗我就骗哦吧！” 这话说的严重了。听起来程亚怎么像一个十足的小骗子？程亚知道自己说过，只是不想去而已。 “嗯——。好吧，就算我说过，我去就是了。说吧请我是什么？” “你先过来吧！” 之后陈墨飞说了地址乘车路线，程亚就一个人傻傻的去了。只是为了玩，想有个人陪着玩 后来程亚久想他们在一起吃饭。想她给陈墨飞老实交代那天是怎么一回事。想陈墨飞要他叫哥。想那天晚上给陈墨飞打电话，陈墨飞那样让她回家。想和陈墨飞在一起喝粥的时候—— 程亚侧着昂起头看着越来越经受不起时间的秋叶。一时间发现秋天已经铺天盖地的来了，感觉有无尽的荒凉。她已经抓不住秋天的尾巴了。 小时候在这个季节，他们会去找很多已经成熟的东西。什么越过他们都塞到嘴里尝尝，当然他们可不知道神农是谁，也不知道神农是怎么死的。要是早早的知道这些东西，相信他们一定不敢把不认识的东西塞的嘴里的。 所幸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倒真的也找到了一些可以吃的东西。不过大多时候先小心翼翼的塞进嘴里，然后不停的吐，想是吧舌头牙齿都给吐出来一样。 那个时候他们漫山遍野的跑。大人就用野猪啊，什么驴头混子之类的东西来吓他们。吓的他们天天想知道大人所说的是什么东西，于是我冒险着去看这些东西。一直到长大了，才知道野猪是什么。至于驴头混子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 秋天是一个成熟的季节，那么也就是说也是一个结束的季节。种子重重的落在地上，开始了自己的旅程。所以程亚一直坚信：一年应该是从冬天开始，到秋天结束的。 “陈墨飞”程亚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七) 别人的世界永远是你无法懂得的，你不会知道别人那样走着的意义是什么。那就不要懂了，总之你还是有自己的世界的。 ——好了 程亚一直都不理解张爱玲的世界，所以更加不理解她世界里的爱情。她了解三毛，可以感受到三毛到周庄时留下的眼泪。但是对于张爱玲她实在是不懂。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可以看见张爱玲那种倾城，有时候还是无法触及。 路边有小小的饭店，还有各种各样的店。老板懒懒的坐在店门口，有人的话聊天，没人的时候就拿报纸看，有的也只是了懒懒的坐着。门上很脏没有人清洗，货物很乱没有人整理。 就是这样。都叫嚣着没有时间，鲁迅早就所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去挤就会有的。所以时间这东西就是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的。 程亚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败自己一点一点的消耗。什么都没有做。这是她感觉很累，如果她做了，她只会感觉充足，但是现在只是无端的累。 在报亭里程亚买了一张报纸，然后就继续走。很随意的按照那天他们走的路线，一直走到陈墨飞“逼”她上车的地方。 就在这里她开始矛盾着要不要给陈墨飞打电话了。也许骄傲和想之间总是有太多的矛盾。她蹲在路边看着公交车一辆一辆的过去，蹲了一会儿感觉很好笑。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她才听见，她把声音调到最大，震动还开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听不见电话叫。也许就是小米说的，她不在意自己的电话什么时候叫吧！人一旦在意什么的时候就会对什么非常敏感。 陈墨飞的。她很惊奇，很兴奋。 “喂！” “你现在在干吗呢？” “猜一下。” “嗯——猜不到。” 程亚笑了起来：“我就在有一次，程亚不上车的地方蹲着。” “你在那里干吗？” “我没事啊！没地方玩啊！” “没地方玩？你今天不用上班？” “我今天不想上班。没地方去，在公司呆着很不好意思，所以就出来蹲马路了。” “那你过来玩吧！不用坐车顺着路走不到一站就到了。” “我知道！好了！一会儿见。” “嗯！再见！” 程亚乐的跳了起来。为什么在她想干什么的时候就会有什么出现？她不知道陈墨飞也是没有人玩的。才认识一个人自然要搞好关系了。 阳光也笑了，这就是她的感觉。好像生命的光把一切都注入了生命。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快乐就这么简单和奇妙。 程亚是确认了又确认还是得给陈墨飞打电话。 “你下来接我吧！” “你到哪里了？” “你下来看不见我的话，就是我不知道到哪里了。” “哼哼哼——你不会又找不到了？” “有可能！” 不过这次和上次一样程亚已经在陈墨飞的门口了，总算是有惊无险。程亚总是会办很多很荒唐的事。没办法，谁让她是程亚而别人不是呢？ 和才认识的人在一起难免会有尴尬的。可是程亚有时候是一个例外。一进门粗就说出了上次陈墨飞屋里的所有情况。陈墨飞只是听听笑笑，对她所说的任何事件都持沉默态度。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总之就让程亚一直的说完。 “唉？你就不怕我是小偷？在你出去的时候把你的东西洗劫一空？” 陈墨飞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 “切！”程亚很混混的笑了一下“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啊？我们又不是很熟悉？” “因为我相信你啊！” 一句话把程亚说的没话说了。她坐在椅子上两条腿一摆一摆的，像一个不听话说的孩子，认识到了错误又不想道歉。程亚其实很想像一个孩子，像一个孩子一样被宠着。 “你怎么又不想上班了？”陈墨飞喜欢给客人找东西吃，他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于是就坐了下来。 “你想找什么？”程亚看陈墨飞放弃了寻找好奇心就起来了。 “没有。”陈墨飞找不到东西也不好说。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什么感觉？程亚没感觉是不可能的，只是没有太多感觉，不害怕，不害羞。真是奇怪，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就是那样的感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陈墨飞在这座城市里除了同事就是客户，还有几个已经不在这座城市的同学。同学偶尔会回来，只是回来的时候他可能就会回家了。他的家不在这座城市，但是他想他会一直在这座城市。 “你中午吃什么饭？”陈墨飞拿过遥控器给她，有看了看电脑。 “不知道。你请我吃什么饭？”程亚坐的椅子上开始换频道。 其实不管换哪一个频道都是一样的。她从上中学开始已经很少看电视了。看电视只是暑假里的事，而自从上高中开始她看电视看的更少了。不管看哪一个频道静下来好好看了都会有意思的，因为如果说过真的没意思的东西是不会上收视率这么高的频道的。 “你早上吃的什么？”陈墨飞敲了几下键盘。 “饼，豆奶。” “那中午去吃水饺吧？” “我不介意。” 陈墨飞笑了，笑是他们才认识的时候的标志。陈墨飞总是那样的笑。有时候程亚会说：你笑的真丑。陈墨飞还是笑。笑的程亚都笑了起来。 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除了不停的换频道就是爬起来看看陈墨飞敲电脑。一会儿她看陈墨飞那样爬着那样很不舒服，于是把椅子让给了他。自己就晃来晃去。 “你做床上好了。” 程亚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陈墨飞感兴趣了：“你为什么不坐床上？” “不为什么，不想坐。” “你上次不是坐了？” “上次是上次和这次不一样。” 陈墨飞的眼睛离开电脑侧过身来看着程亚。 “怎么？很好看啊？”程亚盯着陈墨飞。 “不是，你说上次和这次有什么不一样了？”陈墨飞对于程亚这样的回答看来是非常的不理解。 “嗯——。上次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上次我们在一起煮粥吃，上次我有苹果吃——” 程亚还要继续列举陈墨飞已经崩溃了：“好了，好了。你还是说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吧。这个简单一些。” “对头！”程亚转了一个身得意的挑起眉头。 程亚看见的还是陈墨飞的笑。 “你笑起来很丑。”程亚撅着嘴看着他。 陈墨飞的笑更加泛滥了。程亚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于是陈墨飞在电脑前忙乎，程亚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不停的转是她消耗时间的一种的一种方式。 “你以前做过什么？”陈墨飞看程亚没什么可玩于是随便扯了起来。 “我以前上学啊！”程亚回答了一下昂起头想了想感觉不怎么对“其实上班和上学差不多。都是不许这样，不许那样。都差不多的。”这样回答程亚感觉完整一点。 “毕业了？还是实习？” “没有毕业也不是实习，我不上学了。” “不上学了？”陈墨飞回头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对啊！不上学了。不是毕业了，也不是实习。”程亚说的很是简单，可这样的回答对谁来说都不很简单的。 “你为什么不上学了？” 几乎所有的人知道她是不上学了之后都会问她同样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上学了？程亚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不想上了。” “为什么不想上了？” 当问题问到这里的时候程亚自然是再也没有答案了。 “不想上就是不想上了。没有为什么的。” 陈墨飞要是再问的话，相信程亚会冲她吼的。程亚就敢在男孩面前这么吼，因为她是女孩。 陈墨飞真的对她的回答又回了回头，顺便用手推了一下眼睛。 其实关于程亚不上学也不是一个两个简单的问题。总之让人选择一件事也许是个偶然，但是让人放弃却是一个抉择。不过原因已经累计到让她决定放弃，那绝对已经不是很简单的。她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程亚就在那里转来转去，不知道为什么转的很难受。 但是时间走的很快，她一会儿看看陈墨飞。陈墨飞不知道在电脑前忙什么。偶尔会找一点话和她说，总是有上一句没有下一句的。程亚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说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程亚从背面看着陈墨飞。陈墨飞的肩膀很宽。长期的玩电脑是他的肩膀有一点探。他戴一副眼镜。她只是感觉陈墨飞对她很好。她想什么了，陈墨飞就会做什么。她是会唉上这样一个人的。 程亚说——我想喝水了。他就会把谁递过来；程亚说——我想吃芒果了。他就会去买给她。程亚爱一个人的话也会那样。去完成他想的的事。因为爱情是没有理智的，只有想什么做什么。 爱情？ 程亚的世界里爱情是一个很模糊的“东西”。她称那是很模糊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为男孩子哭的时候起，她就不敢再碰触什么所谓的爱情了。 她很怕哭的。对于眼泪的一句经典轻视就是——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到想她会说就让我哭吧。哭哭就好了。 不知道哭哭会好不会，反正是不少哭。这一段时间还是好一点了。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很多人来。眼中有很多的失落。她真的不确定还爱不爱那个男孩，甚至也不确定爱过没有爱过那个男孩，只是她为那个男孩流过眼泪。 就让所有的过去化作眼泪流出，既然已经流出去了。那么就成为永远的过去。不管我会不会做到，不管我这样做会是我多么的痛苦。我只知道我这样做了就不会回头。 好马不吃回头草是因为好马不挑食。程亚可不是什么好马，但是她会看看那些回头草值得不值得吃了。还有就是要不要储备一点干草过冬天。冬天可不是一个好过的季节，但是没有冬天的话，她就不知道哪个季节是好过的季节了。 “好了！我们吃去吃饭了。”陈墨飞把电脑关了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程亚刚好转到陈墨飞身旁，撅着嘴看了他一眼。 “怎么啦？饿了？”陈墨飞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程亚不说话，也不知道度说什么话。 陈墨飞把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往下移就抱住了她。 程亚是不想反抗的，她甚至喜欢这样。就想她说的她感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没有抬起手抱陈墨飞，她忘了。 (八) 我轻轻的伸开手，才看见阳光在手里。可是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的握着的时候却总是抓不到一点呢？ ——好了 这个时候陈墨飞的电话响了，他不好意思的接了一下电话。程亚就离开了他一点，陈墨飞拉着程亚的手，程亚笑了一下靠在陈墨飞身上。 女人是永远都无法抵抗男人的温柔的。只是女人不同所喜欢的温柔方式也不同。如果说程亚是一个很随便的人那就太错了。程亚是一个很不随便的人，她可以把男孩当朋友，她会做到和异性之间纯洁的友情（要知道她本身就有点男孩）。总之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只能说陈墨飞对她太温柔，只能说陈墨飞这样对她发生在一个这样的时间里。 “谁的电话？”程亚抬起头看着他。 “我以前的一个同事的，说有一点事，看看吧会帮他就帮一下。”陈墨飞把程亚抱在怀里。 从来没有男孩把唇放在她耳边温柔的摩擦。她第一次会感觉到从异性那里带来的身体变化。 “不要这样很难受！”程亚把头贴紧他的胸膛。 “很难受？”陈墨飞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就是很难受，不要这样了。” 陈墨飞把唇移过来碰到了程亚的唇。程亚没有拒绝。 陈墨飞把程亚松开时程亚皱着眉头，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其实她是真的不理解自己怎么会这个样子。 “我做你女朋友吧？”程亚在想不明白的时候总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有女朋友了。”陈墨飞很认真的说：“只是不在这里。她在另外以个城市。” 程亚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墨飞看来她一下说：“你做我妹妹吧！我对我妹妹很好的。” “不！不要做你妹妹。” “那你说做什么？” “就这样好了，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程亚不知道为什么会故作轻松的这样说。也许她知道她只是现在和陈墨飞在一起，对于未来她也是没有任何保证的。 一个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的人，是不会知道自己爱不爱谁的。尽管她才说过她要好好的爱下去。只是还没有什么意识。 她在听到他有女朋友的时候还有点颤动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的。除了颤动之外她什么都没有想。 “我怎么感觉我这样很荒唐？”程亚很不理解的看着陈墨飞。 陈墨飞还是笑笑看着她。也许他也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 下午程亚吃了饭又玩了一会儿就回公司了。不过这次陈墨飞是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车站的。长这么打程亚第一词被人牵着手送，于是她说那是幸福。 她看着陈墨飞在车外边对她笑，她也笑的好开心。 是不是她预支了快乐 于是就要被烦恼惩罚着 当一切都没有来临 那就是未知 就是我已经下笔 我也不会知道以后的轨迹 一切在变着 在变着 都不在我掌握 程亚到公司楼下等了好长时间电梯才上去。 在电梯里有以个妇女抱了一个宝宝，好像是去宝宝游泳的。程亚一直就看着那个宝宝。突然有一个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的想法——我要是有一个宝宝多好？要知道程亚是不喜欢小孩的，最起码是以前，虽然现在好多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变好的。 人在累的时候是不是想有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那个地方就是家。只有在家里才是真实的世界，一个真实的自己。看看淘气的孩子。父母年纪大了，是不是越来越唠叨？他们会关心你的一切事情。比如你为了漂亮穿的薄了，她会拿出你最不愿意穿的厚的可怕的一副；烦了抽的烟多了，他会不停的说你；会说你不往家里打电话了之类。 二三十的时候你会烦。三四十时你就听了。四五十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人一生的时间有时候真的很短的，和时间赛跑有时候也是徒劳的累。家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 有一个笑话：一个人进了一家宾馆，服务员给他介绍一间房子的时候说“先生这间房子会让你哟家的感觉。”，这个人立马慌了：“你还是给我换一间吧！”。要知道这个人就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程亚知道生活是一个无法诠释的词，谁都无法诠释。 婚姻是一座围成那么我愿意和你一起被这座城牢牢的困住。 她一直的看着那个宝宝，感觉宝宝好可爱。那个宝宝也一直看着她好像不明白她在看什么。 要是我也有一个孩子会不会也这么可爱？ 程亚被自己想法下了一跳。 回到公司程亚这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陈墨飞那样。因为寂寞？程亚已经寂寞了太久，好像她是一直寂寞着一样。 这是陈墨飞给她打电话，问她到没到公司。她就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她一点都经受不住陈墨飞的温柔。 没有思考爱不爱他，这是这样迷迷糊糊的在一块儿，程亚还是感觉很荒唐。这段时间这么老是做很多很荒唐的事？ 这时候电话震动了，程亚一看是同学回的短信，这样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够高了。 “你说谁不烦啊？我说你你还是找一个男朋友吧，一个人在外面就是会很难受的。” 程亚看着短信笑了笑。 “不找！找男朋友干吗？我就是烦了就告诉你烦死你。” 程亚把短信发过去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有些同事莫名其妙的看看她，她压根儿就没注意到。 “哎呀！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认识你，说实话你也别让一个男孩倒霉透顶了！” “那是，那是，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却就缺德，肯定不会让那一个倒霉透顶的，做多也就是一群了。比如一群中的你。” “我？我到时候找个男朋友。哼哼！看你还缺德不缺德。” “你找一个男朋友和我缺德有什么关系？怎么想让我把你男朋友一块儿缺了啊？” “不和你扯了。我要去吃饭了。” 程亚收到短信之后笑的都快翻了。看来同学还是认输了。连去吃饭这样的接口都找出来了。也真是难为她了。 开会的时候程亚只是说出去了。主管没有问她出去干吗她就懒得编造谎言。 程亚在路边买了两个苹果。又买了一袋板栗之后就上车回家了。车上她一直都在想陈墨飞。要不是小米给她打电话，她其它的什么都不会想。 小米一不小心把钥匙锁到屋里了。穿一双凉拖鞋站在外面，这个时候穿凉拖鞋是没有什么的，有什么的是穿一双凉拖鞋长时间的站在外面。 “你不会走快点？我都快冻死啦。”小米远远的看见程亚就叫了起来。 “谁叫你那么笨啊！”程亚加快了脚步。 小米接着板栗就开始剥着吃，程亚开了门她立马把杯子拉开钻到了被窝里。 她们的生活看上去都是波澜不惊的。简单的在一起。 平静似乎是他们生活的一贯现象。谁都不会认为他们不快乐，大好的年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是他们也有太多不愿说的话。这个年龄就是这么奇妙。 “你星期天回去不回去？”小米躺在床上吃着板栗。 “不回去。你回去啊？”程亚开始找东西吃。她很少有不找东西吃的时候，倒不是因为俄。只是闲着没事吃点东西。 “哎呀！我同学结婚给我打电话了。” 程亚很困惑的看了她一下：“你什么时候的同学？” “初中时候的啊！我们一个村子的。从小玩到大，人家还给我打电话你说我能不去吗？” 程亚想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同学结婚的时候他就没去，感觉去了挺尴尬的。再说程亚一个村子的同学大多搜经常不见面了，偶尔见了面也不知道时候说什么。 “不知道给人家进多少礼。”小米开始想了。 “出的少了没面子。多了又不想出。” “不是不想出。是没有那么多钱出。我现在又不是大款，能养活自己已经不错了。” 程亚没有说话，因为她现在养活自己都有困难。不知道为什么在程亚的意识里自己就是那种不会赚钱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赚钱。至于找个公司一个月发多少钱，她可不认为那是赚钱。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赚钱这个东西没什么意识。有些人说自己在学校里就会赚多少多少的钱。程亚听的很吃惊。 这时候程亚的电话响了。程亚一看电话出去接电话。 “喂！”陈墨飞的声音有一种试探的感觉。 “嗯！我是程亚。” “你现在在干吗呢？” “接电话啊！” “我是说你在接电话还干吗啊？” “说话啊！” 这不废话吗？拿着电话说话不还是接电话吗？程亚就是有本事说这么多废话。魔鬼也无奈。 “我是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程亚咯咯的笑了起来。气死人不偿命是程亚以前一贯的作风，只是长大了没人可气了。所以也寂寞了。 唉！爱做恶作剧的人就是这么可悲。有一天总是要长大。可是爱做恶作剧的习惯不是说改就可以改的。于是只好郁闷了。老顽童喜欢郭靖大概就是因为郭靖会陪他玩儿吧！对于贪玩的人来说，没有人玩可是一件太悲哀的事。 程亚挂电话的时候计时器上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她没感觉时间很长，在陈墨飞等她挂电话的时候，她开心的笑了。只是陈墨飞不会看见，程亚也没有注意到。 “你接谁的电话接了这么长时间？” “陈墨飞。” “又是陈墨飞，这两天你这么老是说陈墨飞？” “是吗？”程亚一脸怀疑的表情。 “不是是啥？你不停的说你哥，你哥不停的给你打电话。你说是吗？” “不知道。没感觉。” 要知道程亚对什么都会说没感觉的。感觉好像被她定义成所有是东西了。说什么都是没感觉、差不多，自己也不知道对什么有感觉差得多。 程亚的同事今天要来，程亚在被窝里窝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过了一会儿来了三个人，两个女孩一个男孩。男孩好像是其中一个女孩的男朋友，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天就开始玩纸牌了。这里能玩的也只有纸牌了。他们玩的程亚不会，再说也刚好多出一个人，于是程亚就一边歇着了。 程亚住的是顶楼，没事的时候她会一个人上到楼顶。不过有时候她也怕我一个人上顶楼，她没有做过亏心事，可是顶楼没有门鬼不用敲就会进来的。她是一个很怕鬼是人。 她看他们在一块儿玩的很开心，突然有一种多余的感觉于是一个人就上顶楼了。夜很凉，天看上去很干净、薄薄的云层，如眉弯月。 程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昂着头看天。世界上也总是有美好的东西的。夜晚让我看不到眼前的一点却让我看到了整个宇宙。宇宙的神秘和美丽几乎是无与伦比的。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王伦赠我情。”程亚自言自语“情到深处何止千尺桃花水。奈何无情亦无恨。” “没有情是很正常的。没有情了也没有恨了是不是拒绝有点青灯木鱼的感觉了。真不知道自己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程亚自嘲了起来。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程亚又想气鲁迅的诗。 不知道为什么寂寞会让我无端的想很多东西，也会想通很多东西。快乐是一时间的感觉，而痛苦却是时间永远的沉淀。 程亚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地上也是冰冷的。她抱着膝坐在那里。远处看去只是一个剪影，一个黑白剪影。 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长时间，她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是找谁说话似乎也是一件很难的事。就像当初程亚的“兄弟”说：有些话我在有的人面前不想说，在有的人面前不敢说。程亚当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还打闹了一番。可是现在她才真正的体会到。她很想说，可是不知道和谁说。连一个皇帝也会说：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谁会摆脱那沉积的寂寞？找个人说说有时候竟然也成了一种奢侈。 程亚又想起了曾经的很多人，过去一旦被储存起来在人的一生种几乎就成了永远。 她拿起电话翻起了通讯录。通讯录里有一个姓名是没有存的。因为那个名字不用存。她不知道为什么记他会记忆的那么深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很少在一块儿，程亚却记忆他记忆的那么牢固。 她知道他们一点都不合适，也是不会在一起的，但知道的事不一定就是会做好的事。程亚还是记着他，她也没有想他们会在一起。没有想有一天他还会再抱抱她。只是她感觉很想很他说说话，和他说什么都无所谓。自己的所有话都可以对他说。 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所以话都可以对他说吧！ 总之程亚也分不清楚。她知道他曾经有女朋友，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但这和她的都没有关系。 程亚想了一会儿决定：从今天起好好的去爱，不要她爱的任何一个人活在记忆的阴影里；对过去只有坦然，谁说做不成情人也就做不成便朋友了？ 其实她从老早就这样说了。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上班这一段时间让她长大了很多。生活并非我们想象，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走到那一步的时候一切都就好了。就像斯佳丽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到负担起整个家一样。以前她一定没有想象做自己有一天会啃带泥的萝卜，不会想自己会下地摘棉花。可是当事实存在的时候一切都没有了怀疑。 程亚还是拿着电话，最后还是拨通了电话号码。响了和长时间，程亚想挂了，她不想等到电话那边说：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她知道那不是无人接听。人是在的只是不愿意接听罢了。 “喂！” 程亚听到他的声音时才发现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很平常的声音，已经不会让她感觉不舒服了。 “我是程亚。” “有什么事？”他的声音懒洋洋的。 “没有。” “那你干吗？” “我只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他停了一会儿：“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不要想那么多，你不上学了就好好上班吧！早点长大，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一个很让人担心的人？” “为什么都说我想那么多？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找你说说话。” “早点睡吧！你不是睡着了就好了吗？” “你还记得我说睡着了就好了啊？”程亚笑了起来。 他又停了一会儿：“早点谁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嗯！挂吧！” 他还是停了一下：“早点睡觉吧。挂了！” “嗯！” 电话已经挂了程亚还是感觉想说话，就是不知道和谁说。她也不想打感觉自己好像很在乎他们。谁在乎他们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离开了谁地球不一样转吗？ 哈哈！程亚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型的。 夜越深就越凉。还有不知名的鸟飞过，吧程亚吓了一跳。天空没有留下我的痕迹，但是我已经飞过。 程亚下去的时候小米和同事还在玩。这是程亚有点不高兴了。这种不高兴也许不是单单的出于影响她睡觉，没有还要上班啦。这种不高兴还有那么一点妒忌的成分。程亚想到这里又深深的自责起来。 (九) 你说：往前走一步。我却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距离有时候不是我走一步或者退一步。距离只是心里的愿意不愿意。 ——好了 于是她又一个人出去了，走动很沉重。感觉很累，好像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而且还是看不到尽头，没有一飞希望。于是她身心俱疲。 夜已经不是凉而是冷了。她又到楼顶上。 “高处不胜寒，偏向高处行，怎奈何一个人生？” 程亚感叹了一句。看了看时间的确不是很晚，只是现在天越来越短了她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过来。 她开始想陈墨飞。想陈墨飞抱她的时候的感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开始在她的全身爬动。她一直说自己的身体反应很慢，好像神经本来就大一样，感觉来的总是那么慢。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不会思考悲伤与烦恼的。因为她可以说出来。可是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好像他是冬日里一间温暖的小屋。严寒就在外面。而程亚总是只能在里面呆上一会儿，之后还是要面对感觉更加寒冷的严寒。 曾经她想忘了，现在她把痛苦当成自己的一种财富。所以有些人就说她心理扭曲了，她也不在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只是她是理智和感性是自己都无法忍受。 她是如此的爱着这个世界，又像鲁迅那样哀其不幸怒其不增。不管怎么样也总是无法摆脱。那么偶然也是无奈。 时间是怎么过去的？ 为什么会有时间过去的感觉？ 和去年相比我什么也没有改变，那么时间留下了什么？只是去年我是二十岁，今年我是二十一岁，仅此而已。 程亚昂着头这样的想着，发现时脖子都已经痛了。于是他不停的晃动着脖子，一阵眩晕使她站立不稳。这又使她很担心，她总是会担心自己的身体。因为很久都没有好好锻炼身体了。而且经常在外面吃饭是一件很对不起身体的事。 她走动了一会儿，才感觉没有事了。于是就又下去了。因为实在冻的不行了，她是很怕冷的，但是她不讨厌冬天。 小米的同事还没有走，程亚就一个人拿了纸蹲马桶去了。在马桶上消耗时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独立的卫生间里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问她干什么（废话！在卫生间里长时间不出来当然是蹲便便了。）。如果碰见有人急着上厕所还可以在里面幸灾乐祸，说实话急着上厕所的那张脸的确不怎么好看。 蹲在厕所她又开始想陈墨飞了。思想和时间都是一个太模糊的词。但是也搜认为时间是存在的，思想自然也是存在的。她拿出电话最终还是给他打电话了。 “喂！” 程亚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陈墨飞的声音，轻柔？不对！说是有磁性更是不可能。所以她从以开始就不知道怎么来定义这种声音。 “你还没有睡觉？” “没有我在看一些东西，你在干吗呢？” “我在——。”程亚不知道怎么说“你在看什么东西？”反客为主倒不失为应付这种情况的绝招。 “没什么！就是一些书。闲着没事的时候看看。” “唉！那你看的是什么书啊？”程亚对书是起了兴趣，要知道程亚整天感叹的那些话就是有一些穷酸的感觉的。 “怎么？你想我了？” “去死！谁想你了？唉！你知道不知道那一个故事？” “哪一个故事？” “就是，就是有一个母亲的孩子丢了，然后呢她就去寻找，经历了很多困难，最后她用身体温暖了锋利的刺（她忘了那个锋利才刺叫什么东西了。），然后刺刺就满足她一个愿望。然后她就看见她的孩子在另外一个世界幸福的生活着，然后她就死了。” “没啦？” 程亚迷茫了一下：“嗯！” “没有然后了？”陈墨飞给她开玩笑，因为程亚一段话里用了太多的然后。 “切！你说你看过没有吧！我忘了这个叫什么名字了。” “挺着不错啊，谁写的？” “忘了！就知道是一个童话。”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什么时候还会想起来童话。不是别人太笨了就是程亚太厉害了。不是一般的厉害。正因为不是一般的厉害，所以只厉害了一半——知道这个，却不确切的知道。悲哀啊！ “童话？” 程亚要是看着陈墨飞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一定会一脸天真的真诚的看着他，以及期待答案。她也可以想象陈墨飞那一脸被玩的表情。 陈墨飞也真是惊讶了，也真感觉自己被玩了。你说多大一个人说了半天就说了一个童话！超级浪费感情。童话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就像小时候看的那种小人书。不过现在的要比他们小时候看那个好看的多。简单的文字，笨拙的图画真不知道小时候为什么喜欢那个东西喜欢的那么疯狂。 “是啊！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忘了。” “你什么时候看的？”就是无奈也得说下去啊。 “不知道。忘了。” 连什么时候看的都不知道了还要答案？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她的脑子就不是怎么想的。 “那你为什么又想起这个？” “不知道。突然想起来的。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了。还有他的母亲是怎么样了。当时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想好像有很多东西的，只是不用知道具体是什么了。” “童话本来就是有很多寓意的。” “嗯！” “但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怎么想啊？” “嗯！” 小米可是在外面拍门，她知道程亚在里面。其实她早都想上厕所了，只是不好意思出来。好以个不好意思让她憋的太难受了。 “你出来不出来？你在里面干吗呢》蹲个厕所就度一晚上啊？” 小米吵的程亚打不成电话，于是马上把电话挂了。 “你吵什么吵？你也知道蹲厕所急啊？” 程亚刚把门打开，小米就把她拉了出来。程亚还没有反应过来小米就把门锁上了。程亚洗了手回屋了。 小米的同学已经走了。地上很脏，全是瓜子壳。程亚拿扫把扫了扫地就准备睡觉了。这时候来了短信。 (十) 风筝飞到看着很吃力的时候我剪断了线。我想也许会有一个人捡到我的风筝，那个时候它已经遍体鳞伤，只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它修补好，然后像我以前一样爱它。 ——好了 程亚一看不明白小米给她发短信干吗。 “给我送点纸！” 程亚差点儿笑吐血。小米这丫就急着上厕所呢，连纸都不带够。于是把整卷儿纸给她拿了过去。 “你去死吧！拿这么多干吗？”小米把门开了一个缝，接到纸就开始大吼。 “省得浪费你短信啊！”程亚幸灾乐祸。 小米还在里面吆喝着程亚，都不是一些好听的话。程亚已经回去睡觉了。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有时候不是这样的。有时候你自己都不自己会做什么样的梦。甚至梦醒了都 会迷茫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程亚梦见自己一直在下落。一直在下落，不知道会落到什么地方，自己很害怕。却好像来过这里。突然她惊醒了，心孩子紧张的跳。如果不是和小米一块儿睡觉，她现在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子了。 她不敢乱动，不敢看时间。脑袋一想就是一些恐怖的镜头。她怕极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早上还是很不想起床，睁开眼第一时间没有想到那个梦。 程亚说好今天要去拜访一个客户的，可是就在出发前给客户打电话的时候客户说他今天有事。这是程亚很恼火，感觉自己被耍了。 于是很不高兴起来，不想做任何事情。拿起电话就给陈墨飞打电话。 “我很生气！”程亚不等陈墨飞说话就开始说了。 “怎么了？” “他言而无信。” “谁言而无信？你说清楚了。” “不想说清楚！” “那我怎么知道他言而无信啊？” “他本来就是言而无信吗？” “好、好、好、就算他言而无信总的有个原因吧？你什么原因都没有就说人家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就是言而无信。说好了我今天过去的，现在又有事了，你说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程亚好像是委屈至极了。 “谁说好了啊？” “我客户吗？” “客户？” “嗯！”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客户都是和忙的，他们临时有事是横正常的。不要往心里去。” “就是往心里去！” 程亚和谁都是不讲理的。她要是不讲理起来，很少有人会有办法的。 “好、好、好、往心里去，那你今天干什么？” “没什么，不干什么。”程亚赌气了。 “你这样可不行啊？” “怎么不行？” “不和你吵了，你今天一说话就全是火药味儿。” 程亚真的很生气，想找个地方玩玩去：“你在家等着，我去找你玩。” “那你来吧，反正我今天没有什么事。” 程亚挂了电话就收拾东西出去了。近一段时间人都在忙自己的事，也不知道是她最近没有注意身边的人。总是感觉人都不在。也没有人管她了。 程亚感觉公交车好慢。就想起了大青虫来。她知道公交车不是绿色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的就是大青虫。好像记起了那时候绿色的公交车在冬天里慢慢的蠕动。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程亚想着想着又想起了那个冬天很多的事。记忆是一个被封存的匣子，一旦打开了放出来的，就不止自己原来想放出来的。 尽管这样她还是感觉公交车很慢，偶尔过一个绿灯会使她很高兴，后来就不记得具体过了几个绿灯了。 程亚到陈墨飞那里就开始嗑瓜子。好像要把气一颗一颗的磕死。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自己的指头。也只有她会这么有才。 以咬到指头就大叫了起来，像一个孩子。 “怎么了？”陈墨飞从外面进来。 “疼！”程亚伸出一个指头，一脸的委屈。 陈墨飞不明白程亚干什么。 “怎么回事？”陈墨飞已经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她的指头。 “我就咬了一下下，然后就是这样了。” “你没事咬自己的指头干吗？”陈墨飞都想笑出来了。 “疼！”程亚不回答，就一副小孩子的样子，蛮不讲理。 “好了，好了。”陈墨飞把程亚的手握在手里“一会儿就不疼了。” “嗯！”程亚撅着嘴回答。 陈墨飞回头看了一下程亚，程亚抱着他的胳膊爬在他的胳膊上。 她太寂寞了。 太需要一个人来陪了。 像宠一个孩子一样宠着她。 她也太骄傲了。 陈墨飞把程亚抱在怀里。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为什么，只有发生。 程亚没有像过会和陈墨飞这样在一起。确切的说程亚什么都没有想，就在程亚听见陈墨飞说他有女朋友的时候她也没有多想很多，当时那样回答他也许也是为了自己不尴尬。 和陈墨飞这样爱一起她也说很荒唐，但是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程亚不去想。更不去想爱这个东西。她只是和陈墨飞抱抱。就像她回头时说的那样——再抱抱我！有时候她只是想让人抱抱。但是她也最讨厌让别人抱抱。有时候同学或者同事把手很随意的让在她肩膀上的时候，她会很不给面子的甩掉。这就是她。她只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没有在一起的思考一切应该是很好的，最起码程亚这么认为。没有爱情只有依靠，只是因为寂寞。就像程亚很久以前说的小猫，那应该是很好的。 陈墨飞松开她的时候她都快睡着了。 “嗯！我瞌睡了。”程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那你就睡一会儿吧！出去吃饭的时候叫你。” 程亚抓了转头“嗯”了一声就把头低的更低了，像是睡觉的样子。 “不是让你这样睡、这样睡难受死了。你躺被窝里睡吧！” “嗯！”程亚嗯着不动弹。 “听见没有？”陈墨飞强调了一下。 “嗯！”程亚又抓了抓脑袋。 陈墨飞见她还不动于是把手放她肩膀上晃了晃她。 “嗯！”程亚这个时候脑子真的很迷糊，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真的瞌睡了。这么久了，她很少安心的睡过觉。 每一天她因为害怕迟到都会早到半个小时。因为她知道她只有早到才不会迟到。再加上今天连着坐车，她实在是困了。 在这里她感觉很安全。 陈墨飞把她放到床上，她一翻身就缩成了一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她很放心。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放心，就是在家里她也不会这么安静。 在家里只要她睡觉的时候家里有人，而醒来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那就会使她非常的恐慌，直到她确定家里的人都在哪里才会摆脱这种恐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么的患得患失。所以她认为天下没有她会得到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失去了。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不停的往下坠落，好像没有止境，她很怕很怕。想了半天不明白这个梦是她什么时候做的了。只记得有这样一个梦。 她打了一个哈欠。翻翻身准备再懒一会儿。这时候她才感觉男孩子的床和女孩子的床没什么区别吗。为什么以前她感觉男孩子的床和女孩子的床不一样呢？ 陈墨飞给她带饭回来了。程亚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还不起？” “嗯——” “起来吃饭了。小懒虫！” 程亚看着他不说话。不说起不说不起。“咋啦？我脸上有东西啊？” “别动！”程亚突然盯着他的脸一脸严肃。 “怎么啦？”陈墨飞很迷茫的看着她， “不要动！”程亚慢慢坐出来。 陈墨飞弄的一脸迷茫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呢，于是一动不动的让程亚看着。 程亚慢慢靠近陈墨飞，在绝对保险的范围之内突然加快的速度把他头碰了一下。 陈墨飞终于知道这个小家伙是干什么了。程亚已经在床上笑的快断气了。爱做恶作剧可是她的标志，而且她对这一招屡试不爽。 “好啊！你皮痒痒了不是？”陈墨飞上去按住程亚。 “说！还敢不敢了？”陈墨飞威胁着她。 程亚只顾着笑呢，不妨已经处于非常不利的位置。于是拼命挣扎，奈何陈墨飞看上去不怎么着力气大的可以。 “我死了，我死了。”程亚放弃挣扎眼睛一闭，气儿都不出了。 (十一) 冬天最冷的时候是在你很冷的时候只会感觉到冷。 ——好了 陈墨飞不再用力，程亚把眼睛眯一条缝儿看他。 陈墨飞正在得意的看着她，她马上把眼睛闭上。小心的吞吐着空气，像死了样子。 “装？你再装？”陈墨飞还爬在她身上不起来。“你就继续装吧！”陈墨飞把脑袋也放在她身上。 程亚真装不下去了。再这样装下去她真的要被压死了。于是她突然反击，像把握有利姿势。却没想到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陈墨飞竟然没有得逞。 “你是逃不掉的。” “谁说的？我的绝招就是大不了逃。”说着又开始挣扎起来。 程亚也是陈墨飞见过的被这样抱着还会这么理智的挣扎的第一个人。她好像永远都不会服输，永远都会挣扎，尽管陈墨飞知道这些挣扎在他面前是没有一点儿用的。 “不要挣扎了。”陈墨飞爬在她身上轻轻的说“挣扎是没用的。那样你会很疼的。” “你管！”程亚才不听什么忠言。不过她的手腕还真的很疼了。 陈墨飞把她松开了。坐到床边不说话。程亚被他这沉默弄的很不自在。虽然解脱了可是也没什么玩了。 “怎么了？”程亚看着陈墨飞一脸的迷惑。 陈墨飞回头看了她一下，然后出去了。这是程亚更加迷茫。 陈墨飞出去之后程亚沉默了。她是知道陈墨飞怎么了的。毕竟她不是小孩儿了，可是好像不能接受。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东西她还是不能接受。 过了一会儿陈墨飞才进来拿毛巾擦了脸。 “你吃吧！我给你带回来的东西。” 程亚晃了晃脑袋：“够不着。” 陈墨飞过去把东西递给她。里边有一瓶饮料，两个蛋糕还有一个鸡腿。程亚只喝了饮料就不再吃了。她感觉不饿不想吃东西。 “怎么不吃了？”陈墨飞把东西又放到她前面“多吃点东西，看你瘦成啥了？” 程亚摇了摇头抱着陈墨飞。 “怎么了？”陈墨飞按着她她的肩膀。 “不知道。没什么。”程亚抱着他的胳膊爬在他身上什么都不说。 如果真的是没什么的话程亚是不会这个样子的。她想起了很多的东西，想起了自己无奈的听着自己不想听的话。想起了自己害怕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女人也许就是这样。尤其像她，总是要面对很多无奈。 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她甚至不懂得拒绝。一个突然进入了大人世界的孩子，不得不接受大人世界里的所有东西。那些曾经排斥的，也会永远排斥的，却不得不笑着接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女人的贞洁是什么？ 是拿到一纸证明之后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无论她爱不爱那个男人？还是因为世俗要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无论之间有没有爱。无论还会不会遇见一个再爱上了的人。 她接受一个理论：人总是要拿自己有的东西去换自己没有的东西。虽然她在接受这个理论的时候是因为一个女孩用自己的身体换自己没有的东西。她出生在农村，却是和很多人一样想逃出农村那个牢笼，于是她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交换。我想肯定会有人唾弃她的，毕竟那太不被世俗所接受。鲁迅说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可恨之人也会有一个可悲的原因。 饱汉不知饿汉饥。很多的人都守着一个时代，唾骂着这个时代的世俗容不下的东西。有多少人会知道别人的无奈？有多少人会容忍在那种无奈之下的举动？尽管她知道这是因为其中有很多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她也会唾弃，只不过她会思考。 人总是有很多自己的无奈的，就像《红楼梦》里的***。她已经出家为尼，但是到最后被人掳走之后更不中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很多东西都不是自己意料之中的。 很多人都会敬佩李师师、苏小小，她们几乎成了一个传奇。但是想来，她们也只是一个青楼名妓，而很少有人唾骂她们。看来要坏就坏的有名，坏到有名了就自然有人立体的看你，为你鸣冤了。 “恩？怎么了？”陈墨飞推了她一下。 “没什么！”程亚抱着他的胳膊不动。 “哎！你昨天给我说的那个童话是什么啊？我帮你找找看看。” “恩！”程亚还是不动。 “你到底怎么了？”陈墨飞把她推起来看着她。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啦！”程亚爬床上蒙上被子。 “你这又是怎么了？”陈墨飞爬在被子外面拍着被子问她。 程亚不说话，她心里和矛盾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很矛盾。她只告诉自己她对陈墨飞是没有爱不爱的，好像他们之间没有这样一个词。因为程亚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很矛盾。 她对什么有感情？小时候她有一段时间喜欢蜗牛，于是天天去河滩捡很多的蜗牛回来，弄的家里蜗牛泛滥，花草被吃完。一直到好几年之后她已经忘了自己这个癖好了才迷茫自己家的房顶上怎么有那么多的蜗牛；后来她喜欢石头，就是那种在河滩上捡来的好看的石头，于是天天捡石头去。到了后来她发现涨水之后就会有很多好看的石头，所以就盼望着涨水。最后那些石头不知道哪里去了，为此她还一直思想；喜欢花是她一直的癖好，于是有一个外号叫“采花大盗”，这是拜人所赐没办法。不过别人都说太适合了。于是她所到之处花都颤抖了起来，她还一直以为这是欢迎的标志呢。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曾经的那种喜欢是不是太自私了。不知道自己那样的喜欢是不是真正的喜欢。就像三毛失去自己最后的七颗石头时，她听见石头的话——有一块石头我，它不是属于任何人的，它属于山，它属于海，它属于大自然……怎么来的，怎么归去……。那是她在说自己的，可是也是一样。程亚不知道她把花采下来花是不是痛苦的，所以现在她每次看见花时都很矛盾。 花如果时幸福的，她不知道；花如果时痛苦的，她也不知道。所以她只好让花以自己的方式开始，有以自己的方式结束。尽管这期间多了从花开到花落她的矛盾。 程亚突然把脑袋露了出来。 “你知道吗？结果时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他的母亲为了找他也死了。只是在最后的时候他为了给人一丝安慰，所以让母亲看见了自己的梦，那只是梦。” 程亚一口气说完然后又缩了进去。她好像会看见透明的刺一点一点扎入母亲的胸脯，血流了出来。母亲满足的笑着，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愿望快实现了。那终究是一个什么愿望呢？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个母亲最后很幸福。 原来做着梦死去也可以时一个完美的结局。现在太残酷，不想学的那么理智。 其实陈墨飞没有听懂程亚在说什么。他实在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整天都装了一些什么。他要是知道程亚以前叫着说：你说对了，你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遇见了我。那他一定死的心都有了。 好长时间程亚都一定反应都没有，陈墨飞去拉被子也轻轻的就拉开了。 程亚一脸迷茫的看着陈墨飞：“干什么啊？我再睡一会儿。” 感情程亚刚才事在说梦话？陈墨飞也迷茫了。 “你怎么又睡？你不事说童话的吗？” “恩！是啊”程亚一点都不含糊“说完我就睡了啊。” 陈墨飞立马站起来去玩电脑了，有多少时间在程亚面前都是浪费。程亚还浪费别人时间浪费的理直气壮。 程亚见陈墨飞不理她生气了，于是就开始不停的叫他。 “怎么啦？”陈墨飞被他叫的无奈的回过头。 “我小时候村前有一条河，河里有鱼、有螃蟹、有虾米还有蚂蝗………”程亚不说下去了，看着陈墨飞。陈墨飞就是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你不问问我？”程亚神秘的看着陈墨飞。 “问你什么？又一次你被麻黄咬到了？”陈墨飞笑着说。 “不是！”程亚皱了一下眉头“我小时候经常去河里逮鱼和虾” “被蚂蝗咬到了？”陈墨飞又开始笑了，好像他猜到了程亚要说什么了。 “不是！”程亚都有点生气了“我喜欢去河里逮鱼和虾。” “所以就被蚂蝗咬到了？”陈墨飞看来是只记得蚂蝗了。 “你是不是被蚂蝗咬到过啊？还是吃蚂蝗长大的？怎么一口一个蚂蝗？”程亚都快是吼他了。不过她很想笑啊，笑陈墨飞差点让她真的说被蚂蝗咬到了。 “不是！我看你说的鱼、螃蟹、虾都是人吃的。就蚂蝗是咬人的，你还把它们放在一块儿说，我以为你在逮鱼时被蚂蝗咬到了，所以会记忆这么久啊。” 听起来时满符合逻辑的。可是用在程亚身上就不怎么符合和，鬼才知道程亚说什么样的话是想干什么的。 “恩——”程亚昂着头想了一下“是被咬到了一次，不过忘了。”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不管谁都会被程亚的莫名其妙搞迷糊的。 “有一次我和我弟弟去抓螃蟹，他知道那个洞里有一只螃蟹就是掏不出来，于是我说他笨我就去掏。结果那螃蟹夹住我手指头了，把我夹的可疼我就把螃蟹给摔出来了。”程亚说完笑的不行，这可是她掏螃蟹史上是丰功伟绩。她可是是只会吃螃蟹不会掏螃蟹的，顶多翻几块石头。一不小心翻出一条小蛇来把她吓的拔腿就跑。 陈墨飞也笑了起来：“你对螃蟹也会用苦肉计啊？” “什么苦肉计啊？我只是一不小心，然后——。哎！无奈。” 程亚扯着扯着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要说什么了。把自己弄丢倒也是程亚的一大本事。不过程亚也好像意识倒了这一点，于是又想了起来。 “我很喜欢我小时候。”程亚很认真的说。 陈墨飞那样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失望。陈墨飞一直告诉她的是——你要学会长大。可是程亚一直都不想长大。 程亚有点失望。其实她是想让他带她去抓鱼。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卷了裤腿拿一个没用的篮子去抓虾米。其实想起那个时候也有很多她不愿意想起的东西。比如她很笨，努力的半天就会把虾米全又掉到河里了，于是就哭着回家。有时候很厉害的把虾米带到了家，又不忍心吃了，就藏在门后面等熟了再出来。她是在不忍心看着虾米再锅子理变成红色，可是虾米的美味也的确让她流口水。 “我小时候。我们那里没有河。”陈墨飞说着，好像也回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我们会上山掏鸟去，冬天就跟着大人逮兔子、野鸡之类的。”陈墨飞说的很慢，好像努力的回忆。但不知道会在那儿又被卡住了。 他说了没多少就不说了。回头看着程亚。程亚很不满意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于是也不说了。 桌子上还有一个鸡腿两个蛋糕，程亚过了一会儿把鸡腿吃了。两个人就说话，什么都胡扯。一直到程亚要会公司报道的时间。 “你回公司怎么说？”陈墨飞把她的包递给她。 “每次都是我想了一大堆对策，结果是满意政策。我也懒得想了。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是大将啊？”陈墨飞歪着脑袋看着她。 “不是拉。”程亚哼哼哼的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混混。” “你还小混混呢？谁头上的土你不敢动啊？” “就是因为我是小混混，所以谁头上的土我都敢动。正所谓大人不计小人过，谁要是和我计较的话，那也没办法了。”程亚一副无辜的样子，把人气的半死。 陈墨飞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总之是笑的很别扭。他对程亚这样的女孩也只会用别扭这样的词了。 陈墨飞看着程亚上车，程亚回头看了看他。 车上很多，程亚感觉车上人少的时候是非常少见的。但是在做末班车回家车上没有人的时候她也会怕的要命。 她开始想回去怎么交代，虽然和陈墨飞说的那么简单，可是自己也不免会担心的。要是真的没话说，那可怎么办？尽管她知道很多人说的都是谎话。 到站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又沉重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累。 她抬头看了看很高的楼。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最近很渺小。也许这就是高度给人的压力。在广阔的空间里时，人会感觉最近是空间的主宰。而在这里只会有一种过客的感觉，好像随时会走，什么都不属于自己。 电梯上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是她还没有到公司的楼层就下了电梯。她不怎么喜欢乘电梯，不单单是电梯给她的头晕。 楼道里有点暗，声控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灭了，突然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程亚走的很慢，好像每一步都是慎重了又慎重的，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了。 突然她停了下来，靠着墙不走了。 “我还有爱吗？”程亚默默的想“我真的会再好好的爱吗？什么是爱？”程亚感觉头很晕再这样思考下去的话好像会裂开的，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停止这样的思考了。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会思考。“情为何物？生死相许？”她又想不明白这样的话了。 她这样停了一小会儿就又开始走了，因为她听见有人下来。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 那个人看了一下程亚从她身边走过。其实这是和正常的。一般这种情况说是看了一眼其实只是一个抬头的动作，很难会记清楚自己看的是谁。甚至之后不会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抬过一次头。 程亚到公司门口的时候还不到下班时间，于是她站在楼道里不进去，那样心里不舒服。她一天没工作就感觉对不起公司，可是又真的不想工作，矛盾啊！ 这一层有五家公司，程亚一个一个的看他们的标牌。以前她从来不注意自己公司的邻居是谁。都说时间长了就熟悉了，她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从来没有感觉要熟悉什么。才来的时候她问同事隔壁是干吗的。同事先说不知道，再说她——你管那么多干吗，做好你的事吧！后来程亚就没有再问过，也没有关心过了。 (十二) 不断的想，不停的想，只是想到了最后还是只有想。那么你会不会问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 ——好了 她看着那些牌子，突然感觉名字好熟悉。想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那是小刘的一个客户，小刘还说一直约不到。程亚看着那个牌子笑了，笑的很无奈。 她立马跑到公司里边谁知道小刘不在，她就没有兴致了。她这么高兴就是为了告诉小刘这件荒唐是的事。 “你这么兴奋干吗？”于菲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问她。 程亚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说的人，要知道有些东西只有分享了才会快乐，就像打羽毛球一样。一个人拿着再名贵的球拍没有人打的话也是没有一点意思的。 程亚拉了椅子坐在于菲身边：“我给你说啊，小刘的那个客户就和我们一层楼，就在那边的对面。”程亚得意极了，骆驼发现水也不过如此。 “咋啦？一层楼咋啦？我早就知道了。” “哎！那小刘怎么整天说约不到客户呢？直接拜访不就可以了？” “哎呀！我和你说客户不愿意见你就是你在他面前他也会说不知道的，你以为小刘不知道那个是她的客户啊？” “她知道？”程亚感觉很惊讶。“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去拜访呢？” “哎呀！”于菲看上去很失望，好像遇见了一个无法雕琢的朽木“给你说吧，给你说不清楚。” “为什么说不清楚。”程亚很迷惑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小刘不去拜访一定有她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呢？” 于菲很没办法，真不知道程亚的脑子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几乎已经不止十万个为什么了：“你自己想了，我也不清楚，你问小刘了。” 程亚想不明白，于是把包放下之后又出去了。她看着那个牌子好像会从那个牌子里看出原因一样。只是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想陈墨飞。 想自己在陈墨飞面前赖皮的麽样，想陈墨飞无奈的麽样。想着在着就自己笑了起来。 只到快下班开会的时候程亚才进去，进去之后就把自己发现的“新大陆”给忘记了。其实忘性比记性好的人要快乐很多的。忘了快乐就没有了对比，生活怎么样都是这个样；忘了痛苦自然不会有很多痛苦了。 只是程亚是记忆似乎有选择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记住什么了。难得！是个人才。 问到程亚今天干什么的时候她镇定自若的把几个客户说了一顿，说的理直气壮的简直可以引起公愤了。所以主管安慰了一下，有说了一些解决办法就过了。程亚心里挺不好意思的，让一些莫须有的人背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实在是罪过。 一会儿程亚就没有心思开会了。她很少有心思开会的，一下班她就要回家。这几乎是惯例了，她总是做一个例外。现在她又急着回家了，还美其名曰：回家晚就没有车了。其实这也是实话，只不过是有时候。但她也不知道是那个时候所以赶早不赶晚了。 “程亚。我给你说，就你整天要回家，要回家的。我们也都要回家的。好好开会。”主管看了她一眼又说别的了。 她真的不喜欢这样的会简直是浪费时间。可是同样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她也这样说过。你想连她都是在说谎话，是不是在进行说谎话比赛啊？到最后一定是一群说谎话高手。 程亚很不情愿的坐在那里，看着听着，就这么着。哟什么办法？工作就是这样。 程亚不知道怎么想起上学的时候早上不想起床是事了。她是宿舍里唯一一个会坚持起床的人。你不知道那有多难坚持。尤其是冬天，说想在被窝里出来啊。于是冬天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起床了。大学管的不严，大不了不要全勤就是了。 程亚也有不起床的时候。因为不光她宿舍没人起床，全班人都没到几个，更有甚着只有她一个了，所以她就无法坚持了。人类本来就是懒惰的，程亚也是人啊。所以她也有几次是没有起床的。 后来怎么样了？后来他们班被集体训了。别人都很生气，只有程亚认为违反了制度就应该本训。同学听她这么说以后就很少理她了。 “程亚你在想什么呢？”主管还是发现了这个不专心的孩子。 程亚愣了一下：“恩！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怎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程亚笑了一下：“主管漫不经心是样子是什么样子？”程亚突然发现漫不经心这个词不怎么好解释。 “漫不经心就是不专心听。”主管很生气。 “恩！我没有不专心啊？你看我一言不发的。” 他们部一共是八个人除了主管，小刘、于菲还有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只是程亚很少和他们说话。两个女孩才来没多久，不过比程亚还厉害。第三天就对程亚指手画脚的，程亚不想和他们计较想过去就算了。谁知道人类的本性是得寸进尺的。又一次实在太过分了程亚就虎了她一次。程亚一般是不会挖苦人的，可挖苦人的技术可谓是一流。从那以后他们就更少说话了。程亚哟时候也用不屑的眼睛看看她。她也不是很凶吗？ 她叫小艳应该比程亚还要大一岁，也许是两岁。只是比程亚来的晚，程亚也就成了前辈。她不喜欢程亚就像程亚不喜欢她一样，每天小艳都是不吃早餐，开完会就开始画她那张只有二十三却像三十二的脸。程亚不喜欢她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什么都有香水了，护肤的，防晒的。美白的。都还是味儿顶大的。混合在一起鼻子实在无福消受。 “一言不发就是专心了吗？”小艳看了她一眼。 如果是别人说程亚不会有什么反应，可是不是，是小艳说的。 程亚挑了一下眉头：“你说对了。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值得表扬，来！鼓励一下。”程亚说着自己鼓起掌来了。 她知道是没有人附和的，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她与小艳为敌她也不想别人和她为敌。 主管很生气的看着程亚：“你可以先回家了。” 程亚没有回答直接就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了东西没有拿又会去拿了一次东西。她知道自己这样很过分，那又怎么样？有时候她就是让自己这么过分。 一直到楼下她才冷静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她太压抑了，总是想变坏。可是又不允许自己变坏。于是在矛盾中无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 她拨通的陈墨飞的电话。没有人接，她就又拨了一次。拨到第三次的时候她想把电话摔了。于是不等反应她就把电话挂了。 坐上车之后电话响了。她一看是陈墨飞的就没有接，可是电话一直响。响到第三次的时候她接了电话， “喂！”程亚很生气。 “你怎么了？”陈墨飞直接的问她。 程亚是想生气的很生气很生气，可是听见他说话就没有气了。忘了要生什么气了。 “没什么。”程亚还是撅着嘴， “没什么声音怎么这个样子？”陈墨飞笑了起来。 “没什么就不能这个样子了吗？”程亚还是很不讲理。 “我刚才没有带电话，听见进来就赶快给你回了。”陈墨飞以为程亚是生他的气。毕竟他的上面是三个未接。 于是程亚一口气把今天为什么生气说完了。中间几次陈墨飞想插一句可就是插不进去。 “完了？”陈墨飞问她。 “恩！”程亚感觉说出来之后好了很多，心里也舒服了。 “你和那个同事是怎么一回事？”陈墨飞听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因为他不知道她俩本来就有那么一点结节。 “没怎么一回事。”程亚不知道怎么说，不过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没什么事，你生什么气啊？”陈墨飞太不理解了。 “我——。我生气就生气吗？”程亚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生什么气了。 “好了，好了。没什么好生气的都是同事有时候有点矛盾也很正常。你现在到家没有？”陈墨飞转移了话题。 “没有，快了。”程亚还是撅着嘴。她那嘴一撅起来就不会好的很快。 两个人聊的最多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反正聊天就是这样吗。慢慢的把时间消耗掉，再去感觉空虚。 程亚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有点冷，她抱着胳膊走着，孤单和寂寞在那一瞬间袭来，让她来不及逃避。 到家的时候小米不知道和谁在打电话聊的正起劲儿。程亚就一个人找了一点东西坐在一边吃，不时的看看小米。 有一句话是，真正的朋友就是在一起没有话说也不感到尴尬。她们好像就是这样。程亚就是和小米生气了也一会儿就好了。两个人该干吗干吗。都已经成为习惯了。 一直到程亚把东西吃完，小米还在笑着打着电话，这下程亚就不平衡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时间太长了。其实程亚和她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这样让程亚很不舒服。程亚开始用怪怪的眼光看着小米。 小米看她一下继续说话，又看她一下还是继续和电话说话。只不过看她的眼睛有点不是很一样。小米实在不明白程亚为什么要那样的看着她。 最后小米终于是和电话说再见了。 “你干吗那样看着我？”小米一挂电话就问她。 “我怎么看着你？不让看你啊？”程亚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她。 “看你那死鬼样儿，谁有得罪你了？”小米也起身去找东西吃。 其实吃东西并不是完全为了充饥的。在这个物质充裕的时代，食物这东西又有了它的新功能——消耗时间、发泄郁闷等等。这些附加的功能反而被越来越多的的人运用。 人可以含一颗话梅什么事都不做。然后脑袋天马行空的思考，随便思考什么都行，总之让时间这样过去。要么就是叼一支棒棒糖。好像回到很小很小的时候，看上去就是很快乐。要么慢慢的吃一包“垃圾食品”。要知道这个是不能多吃的，所以要慢慢的，只要有感觉就好了。 程亚听见得罪这个词就想起今天的事来，于是有是从头到无激情澎湃的讲了一遍。说完竟然又气愤起来了。好像真的值得很气愤。 “我给你说有些人就是欠兑。要不是她还以为你好欺负呢。” “我又不是兑她。谁让她那么横呢。”程亚好像也觉得理所当然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陈墨飞和她说的话了，有觉得这样说好像不是很对，于是就不说话了。矛盾的想不明白。 程亚是不会喜欢陈墨飞的，程亚这样说。她只是一只寂寞的猫，想有个地方玩儿就好了。两只小猫相互取暖，等到要分开的时候就分开了。一切该发生的时候就发生，该结束的时候也就让它结束。 就让一切变得这样简单。有痛苦，就让它在快乐到来的时候消失。有快乐，也会在痛苦展现的时候告诉你现实。白天与黑夜的交替，快乐和痛苦的延续。 “你在想什么呢？”小米发现程亚突然不说话了。 “没什么。”程亚抬起头笑了一下。 小米知道她从上班以来就没怎么顺心过。有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之都是会有很多无奈的，这一点小米对程亚已经是够好了。 今天没有人来玩儿，程亚看了一会儿书就睡觉了。相反小米却一直在看书，抱着一本杂志大有从头看到尾的态度。程亚很累就先关机睡觉了。关机睡觉是程亚用电话以来的习惯，要知道她是很怕会变笨的，只是现在她关机睡觉还有更为客观的原因。她都害怕睡觉不关机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有时候就是感觉很累，很累、很累，却也不知道累在什么地方。 早上开机的时候程亚的电话就有短信叫了。她喜欢早上收到短信，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早上一开电话就会有短信，那是一种被在乎的感觉。 她一看是陈墨飞发过来的，就笑了。小米看了她一眼又睡了，她还是有几分钟可以睡的。因为她没有必要一大早赶公交车上班。 十三 日子，时间。日子和时间有什么关系呢？不是很清楚。我们就是这样的过着的。喜欢。不喜欢。好像不是很有关系。 ——好了 程亚一直称坐公交车为站公交车，这是很确切的。因为她是很少会有座位的。她这样的年龄就是累一天累死，别人也会认为你应该给其它需要座位的人让座的，这是一个默认的道理。 程亚想起那一次就心里很不舒服。那个时候她才开始上班，她不会穿小皮鞋，一天下来脚都磨破了。她没有想过和任何一个人抢位置，因为有时候就是车上有位置她也是站这的，因为她早先晕车站着会好一点，后来也就习惯了。 她是脚很疼，扶着座位站着。一站到了的时候座位上的人下了车，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推了一下抢座在座位上了。程亚一时间没有站稳退了两步，却不想撞到了两个人又惹的别人讨厌。一回头又看见那人讨厌的看着她，她当时想骂人的心理都有了。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那么这就是所谓的道德吗？程亚很不明白，一直说自己是没有道德的。也许这是真的。可是后来程亚还会让座给别人，只是少了。因为对她来说已经有理由让她不给别人让座了，她心安理得。 到公司楼下的时候程亚已经没有时间吃饭了。因为吃饭的话可能会迟到，但现在上去的话又有点早。她还是上去了。她没有别的地方去。 她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去。这个城市永远都是别人的。她不会拥有也不想拥有。她是不喜欢城市的。因为城市太容易让人迷失。最后是尘埃落定空余一地碎影。 她爬楼梯上去的。有时候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花钱健身而不愿意爬几层楼梯。愿意花钱让孩子去吃苦，而平常却那么的娇宠他。程亚爬着楼梯这样想着。她爬楼梯其实就是为了消耗时间，她感觉等着公司的门开是一件很傻的事，人总是要找一点事来做的，要是没有什么可做的话就会变的很累。 于菲今天来的也早，她可是难得来早的。很多人都是踏着秒针到公司的。不像她有时候简直是踏着时针的。她不管安排任何事都是只许时间宽松的，她不想很多时候时间跟不上。不过她追求的是卡在点上。只是座公交车是没有任何保障的。 “你昨天和小艳是在一回事？”于菲看见程亚就去她身边问她。 “没什么啊？”程亚看着于菲笑了笑“你说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你走之后于菲都哭了。” “哭？不至于吧？我又没怎么她？”程亚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我给你说，你也不要太针对小艳了。你是比她小一点，不过你比她先进公司啊。都是同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于菲一副深知其中缘由的表情。 “可是——，可是——，你总的让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好？”程亚更加不明白了。 “还不是说你老是针对她了，她想和你好好相处你不接受了。”于菲还要说只是门开了她俩就一起走着进去了。 程亚进去就看见小艳了，她很自然的看了她一眼，小艳却很快的低下头。程亚就又冲她笑了笑。小艳笑的肌肉都感觉承受不了了。程亚都感觉有点可怜。 “哎！”于菲接了一杯水又到程亚身边了“你真的没怎么她？” “你废话，你要是觉得我是那样的人你还会和我说这话吗？”程亚一副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真理的样子。 于菲裂了一下嘴还是不确定的表情。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要是她不相信程亚是不会和程亚说这样的话的。 程亚不知道自己昨天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除了于菲之外的同事都感觉怪怪的。开完早会主管就把她叫出去了。 程亚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只有乖乖的出去了。 “就算你比小艳小，她也是比你来的晚啊，你不要老是排挤她。” “我排挤她？”程亚难以置信的眉头都在一块儿了，“我什么时候排挤她了？” “那人家昨天怎么哭的那么伤心说你针对她了。”主管也有点迷茫了。 “你现在把她叫出来，你到底让她说说我什么时候针对她了。”程亚是 很少为这样的事气愤的。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人这样，好像不管是谁都是最最委屈的，只有她犯了全部的错。 “那样多不好看啊？我只是问问你。” “你也知道不好看啊？不好看就好做了不是？”程亚直接冲主管吼了。还在主管是个男孩，要是是个女孩的话她吼都没得吼。 “你不要冲我吼，不是就不是了吧。” 说完程亚转身就走。她才不想这样做别人会不会很没有面子。走了一半又回头指着主管想说什么，却又放弃了。主管被她这一举动吓的一愣，一直到她进了公司主管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程亚进公司不见小艳，只有小刘在那里查一些东西。于是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真想找一个人打一顿，又想把全世界的东西都摔了。一种无名的压抑然她无法忍受，也许是压抑的时间太长了，总是要无名的找一个出口的。 “小刘！“程亚叫了一声。 “恩。“小刘回过头看着她。 “没事。“程亚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小刘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看着电脑了。 程亚不停的一口一口的吐着气。可是好像有吐不完的气。 “小刘。”她又叫了一次。 小刘回头看着她。 她直接又说声没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刘很不理解的看着她。 “没有。没有想说什么。”程亚低下头不看小刘。 小刘想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又回过头了。 程亚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总之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说什么都好，只要会让她忽略自己现在的心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人玩儿了。她也不知道那种开心的玩儿是什么样子的了。以前她生气的时候会很有“破坏力”的发泄一下。比如她会把狼尾巴草的叶子一个一个的剥成光棍，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头，然后看着那个头笑，感觉那样一个头很好笑；或者她会损坏东西，离她比较近的，不值钱的东西就倒霉了。能撕的撕，能摔的摔，不过她还是会优先选择那些撕了摔了不用担心后果的东西。 这样的生活几乎让她无法忍受。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只喜欢简单的生活。你想要什么了就说你想要什么，是什么就是什么。 是什么就是什么？ 圣经里就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做到的人又有多少呢？ 也许理性的简单和感性的简单是很矛盾的。都是简单但碰不一起就是说不清楚的麻烦。可是都还是在坚持着自己的简单。 世界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了？ 也许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总是有人不愿意承认。于是她就会在突然之间问这样一句话。可是在别人眼里这句话就像问他——我是什么时候死的—— 一样。 就是小艳在她能怎么样？和她吵一架？吵架可不是她所擅长的。她是很少吵架的，她感觉吵架就像泼妇一样，结果无论是赢了还是输了都是一件丢人是事。 如果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小艳在怎么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了。生气？生气又怎么样？程亚这样想了起来。 主管进来了，看上去不是很高兴，总之惹上程亚的人是没有几个会高兴的。不是这个原因就是那个因为，所以说遇见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倒霉的事在她身上是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的。不过还是有人愿意倒霉的那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看了看主管低下头，有抬头看了看，很无奈无奈的吐了一口气。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咋啦？”主管被她这样整的很不舒服，一说话就是满嘴的烟味儿。 程亚很无奈的笑了一下：“不咋！我还能咋啦？” “那你干吗这样看我？” “我不就是看你一下吗？” “一下啊？” “顶多两下啦？咋啦？” “不咋。”主管对她很无奈， 要知道程亚可是他遇见的最不听话的员工。不过他也知道他不是最倒霉的，程亚是跟着任何一个主管都是这样的，只是现在是他而已。 程亚有是什么都哦不想干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是这样的状态了。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干，然后不知道干什么。一直无为的消耗时间，找个理由让时间慢慢的过去，然后在感叹于时间是流逝。 她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的走向一个地方，却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走到了还会不会回头。好像——，很不好说。 一种无为是找寻！ 她回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这个城市的天还是可以看的。一种不是很纯净的蓝，加了一点灰失了纯净多了朦胧。让人太看不清楚了。 眼泪是什么？程亚这样问自己。 眼泪？ 想到这里她有点生气了。有时候眼泪也是虚伪的道具。好像眼泪是一种真正委屈的东西真正感人的东西。 她揉了揉眼睛，好像又困了。秋天不是一个容易让人困的季节啊？怎么会这么容易困呢？程亚想不明白，也许是困了就不需要那么清醒了吧，不清醒了那么一切也不必那么较真了。 她给于菲打了一个电话，于菲说在客户那里于是她就挂了电话。突然感觉和小刘这样没话说。书上说真正的朋友是那种在一起没有话说也不会感到尴尬的人，可是她对小刘是没有尴尬和不尴尬。也许书上说的是男女朋友吧，总之朋友之前没有加定语就是让人这么的难理解。 翻看电话簿是她消耗时间的一种方法，有时候翻到一个了就会打过去，就算是没有话说。都说常联系可以保持关系，如果关系要靠联系来保持的话，那么还是不保持了吧！ 她不喜欢工作了，不喜欢在公司。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这是一个很残酷的地方，那么她也认了，只是一开始告诉她的是，这是一个家，相亲相爱的家人。于是她带着憧憬和幻想然后被一个一个的刺破。 如果一个东西它从来没有存在过我们就没有必要为他快乐或者痛苦，可是存在之后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是定义了。如果说人类几乎全部是快乐是来自无知的话，那么人类几乎所有的痛苦都来自拥有。 她把电话簿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最后眼睛都不在电话上了，只是不停的按着下键。她又开始烦躁了，有时候她就是这样的容易烦躁，一不小心就会无名是烦躁。 小米在无聊的上班，她终于知道程亚为什么不喜欢坐办公室了。只是她是坐了这么长时间才知道的，而程亚一开始就不喜欢坐。她搜索电视看电视，搜索不到自己想看的就不知道干什么了。可是这是工作， 工作你知道不知道？ 小米不知道，工作就是这样，不管有事没事就要在这里坐着，在这里坐着就有工资，有工资就可以养活自己。要是不在这里坐着就会没有工资，然后呢就自己不能养活自己，就是这样了吧！ 这就是工作了？ 不过小米还是有点习惯的，她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但要让她再换一份工作的话，她也许还会不习惯的。 十四 走下去。走下去是什么？不知道，但是只有走下去，不管结果是什么都要走下去。有时候想是不是愿意不愿意都没有关系啊？ ——好了 程亚是没有必要想陈墨飞有女朋友或者没有女朋友的，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想这个是事情。这个事情和她是没有关系的，她不会爱上陈墨飞就像陈墨飞不会爱上她一样。他们只是两只相遇和相需要的小猫。程亚只是这样认为。 她给陈墨飞打电话的时候陈墨飞好像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的回答她。 “我去找你玩儿吧？”程亚淡淡的说。 “恩，那你来吧！”陈墨飞看样子说话都说不清楚。 “那我去的时候你给我开门，你要是又睡着了怎么办？” “没事。你来吧。” “恩！” 看来陈墨飞那里是程亚在这个城市第一个找到的可以玩的地方了。 她是走楼梯下去的。在办公室里没有什么感觉一出来感觉天真的凉了。上班之后她以前的衣服大多都不会穿了，他们说太幼稚了，上班的人是不能穿成那个样子的。所以她能穿的衣服就越少了。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钱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 她走下楼的时候感觉秋天铺天盖地的来了。当感觉秋天来了的时候就是冬天了。不知道为什么春天和秋天好像都是特别的短，当感觉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过去了的，也许是程亚自己反应太慢了吧！ 现在不是坐公交车的高峰期，站牌那里的人很少，有的几个也在她之前上车走了。她抬头看着高高的楼房，慢慢的笑了。她告诉自己，就像一个月之前告诉自己的一样——要好好的去爱。最起码自己是有爱的。 一个没有爱的人是多么的悲哀。那么不懂爱是不是是更加悲哀呢？于是程亚又问自己爱是什么。 她感觉公交车好慢好慢，总是在她急着坐车的时候车迟迟不来。急着坐车？程亚笑了一下，又向公交车要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没有来，她抬头看看自己公司的窗口。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想她一样喜欢俯视这个世界。 当你看世界的角度不一样的时候你的人生也是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程亚突然这样想，于是她又抬头看了看楼顶，感觉昂着头脖子很不舒服，于是不去看了。还是看看公交车来了没有吧！ 如果有一天你走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女孩，她没有打扮就上上街了。走路不看路，眼睛总是盯着自己想看的东西，一不小心会撞到人或者其它的东西。有时候会叼一根棒棒糖，总之她是那种会边走边吃东西的女孩。很多时候她是一个人的。那就是程亚，她还喜欢走盲道，尤其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走在盲道上的。 她这样的造型一定会被老夫子怒道“有辱斯文”。然后她就会笑笑说“斯文是什么东西？”。她是那种会把老夫子气死的学生，逆天下而行，冒天下之大不韪。她想，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她还是怕死的。如果死一次的话就不可能再死了，那就没得玩儿了。 公交车在工作的时间里是一定会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程亚终于等到公交车了，车上也没有几个人。她挑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又迷迷糊糊的感觉瞌睡了。可是睡不这她还没练到可以在公交车上睡觉的地步。 他们说业务员在公交车上睡觉是很正常的事，练到家的是那种一到站就醒的类型。这样说的话程亚连最基本都没有练到，她还是会怕坐过了站。她在公交车上是很少睡觉的，从来没有睡着过。就是迷迷糊糊的然后在椅子上把脑袋磕的可疼。 有时候她是会见有些人在车上睡觉的，他们也都是没有练到家的类型，慢慢的慢慢的就会从座位上滑下来，然后引得一些人没有表情的看一眼。也许他们也是习惯了。 程亚闭着眼睛，这样的话她会感觉时间过的快一点。 她给陈墨飞发了一条短信：开门。可是一直是发送暂缓。她只好打电话。 “开门！”程亚不等他喂就说了起来。 “好！挂了。” 陈墨飞说完程亚就把电话挂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挂电话挂是这么快。也许是为短信发不出去生着气呢。 陈墨飞这次出来的形象远不如他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收拾的那么精致，直接就是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脸好像都没有洗。 程亚一看见他就皱起了眉头：“你好意思？” 陈墨飞笑了笑：“怎么？” 程亚也不知道说怎么，于是就算了。 陈墨飞以到屋里就又爬床上睡觉了。好像是永远都睡不够的姿势。 “你怎么就知道睡觉啊？” “我昨晚一点多才睡觉，我一般都是快十二点才起床的。” “你都不闲脸红。”程亚羞羞他。 陈墨飞看程亚的表情就又笑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程亚撅着嘴很不服气的样子。 她打开电视看电视，电视这东西真的是好久不看就没什么看了。 “哎？你这里还有什么玩的啊？”程亚回过头问陈墨飞。 陈墨飞已经钻进被窝里了。一副还没有睡够的麽样。 要知道在这之前是没有人给程亚说男孩和女孩这样在一起是很危险的。男孩和女孩除了了性别不一样之外是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啊？只是好像从陈墨飞抱她是那一瞬间她就习惯了，习惯了让一切发生。 程亚跪在床边把他的脑袋“挖”出来，陈墨飞抱这被子不松。要知道程亚还是有点力气的，别看她那样小胳膊上还是有那么一小块肌肉的，有时候握紧了手显摆显摆。从来不在乎什么女孩有肌肉是不好看的。 不过陈墨飞毕竟是是一个男孩，程亚越拉陈墨飞就盖的越严实。程亚突然改变了攻略向下按了。要是陈墨飞不挡住的话那他可是吃苦不小。不出程亚所料陈墨飞立马挡住她向下按的趋势。程亚想趁机把被子拉开，没想到陈墨飞是反应比她想象的要快的多。这一招还是不管用了。 正在程亚吐气的时候陈墨飞把胳膊出来抱住了她。程亚就乖乖的爬到了他的怀里。也许这是程亚渴望的。渴望有一个人抱抱她让她摆脱那种无名是寂寞。 原来很多是事情都是感性那么无名在做宗，让无名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个为什么是那么难回答也许本身就是矛盾着的。 只想有个人会抱抱自己，这样只是这么想。至于以后？那好像不是她现在想的事。和陈墨飞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是和陈墨飞聊一些话题，随便提到的话题。跑到哪里都无所谓，只是说话，然后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是分开。 每一次陈墨飞都会把她送到公交车那里，然后看着她上车。车开走了程亚顺着玻璃窗看他离开站牌那里。 之后就是程亚回公司过一个她极不喜欢的流程，然后回家。这就是日子，只是今天回公司的时候主管说小艳走了，然后看着程亚。程亚也看着他，没有一点愧疚的样子。主管看了她一下就不看她了。 几个同事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她都是没有表情的回复。其实她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看她。不过她问心无愧大可不用让眼睛有什么虚伪，只是她不愿意说而已。 这薄薄的一层膜只是谁都不愿意捅破，也不愿意让别人捅破。好像是一个维持平衡的东西，所以谁都要那样的去维护着不管喜欢不喜欢。 小艳走自然不会是因为程亚。只是她走的太是时候了。她走了也不知道让程亚以后在公司怎么做人。小艳在来公司的一个星期就想辞职了，只是感觉自己干了几天了这样走有点不划算于是干到了发工资的时候。以拿到工资本来是马上要走的，可又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客户不要了，所以就又坚持，直到前两天她是客户都不行了她才决定要走的。而且她是男朋友要她和他一块儿去另外一个城市。 小艳的男朋友每天都会等在楼下接小艳下班，这是让程亚最最妒忌的一点，那不是羡慕就是直接的妒忌。很久以前她就想自己 会有一个男朋友接她下班，牵着自己的手逛街，两个人一起去买菜。然后自己的菜贩子杀杀价。 “一块！“ “七毛行不行？” “不行。” “不行算了。”然后挽起他的胳膊就走。 “算了，算了，就七毛给你吧，我今天也没有必要再等了。” 她知道菜贩子是说慌的，可是还是回去把菜买了。菜贩子把菜称好给她。 “少了三两。” “少了？” “就是少了三两。你敢称吗？” “算了，算了，我也不至于为了三两菜和你挣，给你给你。” “这不是三两菜的问题。”她会理直气壮的好像涉及到地球太平是阵势。 她知道要是身后没有一个男人，她早被菜贩子的口水给淹死了。菜贩子的口水还是很厉害的，和菜贩子吵过的人一定知道口若悬河是什么意思的。 这样的日子很简单，也是程亚那么想要的。自己往日的好友说自己的房子多漂亮多漂亮的时候粗会很幸福的说“我的家很好。”。那是她的家不是房子。然后她不会在乎别人故作惊呼的样子“你现在还是租房子住啊？”程亚就很满意的点点头说“我们租的房子很漂亮，但租金却很便宜。” 生活有时候有那么多的必要吗？要什么有什么？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车，到时候一个人走着的时候才会发现只有一个自己，但是曾经却为了不是“自己”而让自己那么的劳累。实在是失去了人生很多很美好的东西。 总之程亚还是很妒忌小艳的，只是她突然走了也是心静了。 开完会没有人说话。这个部门是没有几个人喜欢小艳的，但是绝对不会有人会说她走的好，这样是不是有点虚伪？其实还是有人希望她走的。只不过不是程亚。程亚从来不认为小艳走不走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一个自己不在乎的人当然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程亚下楼之后没有去等公交车，自己走了一站。有人说一个人走走的时候就会想明白很多是事情，程亚也这么认为。当她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走走，哟时候走一会儿就想开了。 她想有个男朋友了。想有个男朋友陪她过冬天了。她怕冷，只是不说自己怕冬天。怕冷和怕冬天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程亚一直都这样认为。冷是一种感觉，而冬天是一个时间中的季节，无法改变的。 一个人也许真的去想的时候就又感觉没有多少必要去想了。小艳不管怎么样也走了，尽管她这样的走让程亚很难做人，只是她对小艳还是没有感觉。也许小艳这样做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思考，毕竟这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再说她们之间也真的木非要报复的事情。也许有时候也是自己太骄傲了，不给人留面子。总之想自己的样子看来也好不到那里去。 程亚边走边想已经走过一站路了，自己笑着跳了一下心情也好了起来。没有人是不能原谅的。这个世界上的可悲可恨总是那么紧密的相连着。就像玫瑰的花和根，只要去动摇就是那么的牵连在一起。 十五 玩儿的人也总是在被玩儿着，只不过是有的人玩儿的起，有的人玩儿不起。那么我就是属于后者。我是属于后者一直玩下去的哪一种。 ——好了 因为她今天坐车比较晚，所以车里的人不是很多。在不同的时间里总是有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原因而坐车的，所以说不定那一趟车就是很挤的。 她把头靠着玻璃上这是她坐车是经常性的动作。不过车的震动有时候会让她受不了，但是她还是不经意的就把脑袋放着玻璃上。有时候她想自己要是一直被这样震动着会不会听见脑浆在里面晃啊？ 陈墨飞在和同学聊天。他好像总是有聊不完的天。再者就是打游戏。这无可厚非现在玩网络游戏的人太多了，只要不沉迷就好了。有时候程亚真的很不理解陈墨飞的生活，他们也许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都很奇怪的看着对方。 车上还是有人没有位置的，不过这是在程亚坐贵几站之后的事了。车上也没有需要让坐的乘客，所以所有的乘客都迷迷糊糊的。在程亚是前座是一个妇女抱着小孩。她先程亚上车，一开始程亚没有注意，她注意的时候是那个小孩不停的盯着程亚看，看看别处之后还是看着程亚看。 不知道为什么程亚特别有小孩缘，也许是因为她喜欢小孩的眼睛吧。不知道为什么粗就是喜欢看小孩那一双谁也理解不透的眼睛。他想哭的时候就哭了。大人忙和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哭的。他想笑的时候又给人来不及防范的快乐。可是那种眼睛却是抛却了思考是，想的时候就做了，做了之后是什么样子的，他是不会管的。 这很容易让人想起自己的童年。程亚对自己的童年是很模糊的。一种永远记忆的模糊。知道自己忘不了，却是不能清晰的记忆。这有时候让人很恼火，答案总是事实而非的。 小孩粉嫩的小手爬在妈妈肩上，把大拇指塞到嘴里。小孩的嘴也是那么的粉嫩。看来不经过时间的东西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脆弱。程亚很想摸摸那手。听说自己小的时候很黑，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可爱是小手吧？可是虽然黑也会是这样的嫩吧？ 不知道怎么了她这一段时间出奇的喜欢小孩，她感觉那么一个小小是生命是那么的可爱。那么一个小小是孩子却能长这么大。 她用眼睛逗小孩玩儿，小孩也看着她不停的笑。她就做不同的表情小孩笑的更加开心了。这是她想气很久以前，她也这样对一个小孩笑。笑了一会儿就想做恶作剧了突然恶狠狠的瞪了一下眼，小孩立马被吓哭了。这个始作俑者乐的不像样子，而小孩的妈妈立马把孩子的头转过去，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事。小孩对人是眼睛是那么的敏感，所以他们的性格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形成的。 她逗了一会儿小孩就不逗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简单就会感觉很累。一种无法言述，是寂寞是累。 也许真的是太寂寞了。 突然之间她会想起很多的事，记忆和遗忘都是太奇妙的东西。 很久以前，也许不久就是在昨天，记忆总是很难分辨时间的，有一个男孩，很腼腆和女孩说话就会脸红的那一种，只是自己为什么不能很确切的想起他的容貌了呢？他的眼睛很漂亮。记忆里他有点懦弱。不过那是她第一次让一个人抱着，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在她最没有牵挂的时候他是她唯一的牵挂，只是那个时候好象有什么已经晚了。她太骄横了，也许是太不喜欢他那懦弱和逃避时的样子。那么注定是要离开的。她第一次尝到为男孩流泪的滋味，她会流泪流完了就笑，一直她都说自己活该。对于自己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她都说自己活该，因为一个人的主观世界不是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可以控制的。 后来就是漫长的守侯和迷惑，她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那么一段感情，却又真的在寂寞中守侯着，直到自己知道自己守侯的是自己的一个承诺她还是不放弃，因为那是她自己的承诺，自己其可言而无信？ 再到后来也有多多少少的人出现，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感情了。好象对于好的男孩不管是谁都会喜欢的。 她喜欢过只是没有追求过。那个时候年龄横在自己是面前，后来迷惑横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了。喜欢是一点点的爱，爱是很喜欢。也许她真的很喜欢过，可是对于爱还是没有定义。 寂寞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 曾经有人对她说：不要走过那座桥，走过了那座桥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她好想走过那座桥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可是她真的好怕自己丢了。却有想把自己丢了，永远都不要再找到。那么在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自己会不会思念笑？ 那些她喜欢的或者喜欢她的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看了看外面快到站了，突然不想车停下来一直的走下去，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只是可以让自己这样，慢慢的思想，自己好累好累。 电话响到第四遍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当然她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四次响了。前面的小孩早都下车了，车厢里只剩下没有几个人了。她一看是陈墨飞的就笑了起来。 “喂！”“你到家了没？” “没有，快了。” “到公司没有挨训吧？”陈墨飞开玩笑的语气。 程亚突然想玩儿了。 “怎么没有？我们主管就差直接说让我走了。” “什么？那最后呢？”陈墨飞的语气听起来很紧张。 “最后就把我训了半天，还有啊，小艳走了。”她说到这里有点暗淡。 “为什么走了？因为你？”陈墨飞直接这样问她。 她怎么不知道小艳这样走就是让别人认为是因为她，她也不排斥别人会认为是因为她。因为她又怎么样？走着已经走了，留下的人还是要相处的。面子是不会因为走了的人而得罪留下的人的，再说走了人对其他人的感情也是没有价值的。 “不知道。”程亚不想说什么，就用不知道来回答了。 陈墨飞在那边笑了一下，也许他这个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不认识小艳，不管程亚怎么回答都是一样的。 说着的时候车已经停下来了，程亚边说话边下车。 “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刚从车上下来。” “吃饭了没有？” “没有，一会儿吃。”这个是程亚撒谎了，她晚上回来就会去柜子里找东西吃，吃饭的时候是很少的。说她撒谎是因为她已经打算回家找东西吃了。 “好好吃点东西，要不身体坏了怎么办？” “我知道。” “那你先去吃饭，我一会儿给你打。” “恩！” “挂了？” “恩！” “还是你先挂吧！”陈墨飞就要挂电话可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却是程亚不知道为什么很不习惯，让她会想起一个人来。那是她哥，不是血缘的哥，是她认的一个哥哥。 她本来是想和他再胡扯呢，因为这句话她就会发表很多的见解，可是因为这句话她犹豫了一下把电话挂了。 对于她的哥哥她是很喜欢的，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只是只是很喜欢。那是程亚第一次见他就喜欢的，只是和多年过去了。都经历了很多的事，都长大了。程亚就冉他当哥哥了。有两种花程亚不会动，一种是她最喜欢的一种是她讨厌的。 她拨通的她哥哥的电话，却是没有人接听。每一次他不接听她的电话她都会好很伤心，只是也会很平淡。也许是哥哥没带电话，也许是哥哥没听见，也许————。 总是会有很多也许的，就是你站在对面的街上叫一个人，也都是会有很多以外他会听不见的，更何况是这个电话。 走的十字路口的时候程亚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走了。一个是家的方向，也就是说她不吃饭了；一个是吃饭的方向。她犹豫了一下走向吃饭的方向。 由于她已经不习惯吃饭了，所以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于是想推碗。这个时候她的电话来短信了：多吃点饭，我今天发现你已经不能多吃饭了。 程亚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心里一难受眼泪就想流出来。她看了看只吃了一点的面条就又吃了起来。她真的已经不能吃饭了，可是有谁注意她不能吃饭了呢？ 自从找工作到工作以来她真的已经不会吃饭了，她已经习惯了用一个饼或者鸡蛋来应付早餐。习惯了可乐和饼干，习惯了到柜子里找吃的东西。因为她很不喜欢饭店里的饭。要不她是不会提出要喝粥的要求的。她怀念家里的感觉，大蒜在热了的油中炸出香味，馒头熟了的时候那种香味，都是那么的让她怀念。 她又吃了一点，一直是到吃饱了才放弃吃不完的饭。付 了钱走人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小米不等程亚坐下就问了起来。 “我去吃饭了。” “吃饭？”小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终于知道吃饭了。” 程亚笑了一下去倒水喝，这可是她以前的第二个动作。看来吃过饭和没有吃饭就是不一样。 “你看去很没精神？”小米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扎十字绣。 “没精神？”程亚感觉今天自己挺有精神的。 “是不是 那个什么没有给你打电话啊？”小米不抬头，只是就是这样也不忘取笑一下她。 程亚第一时间就想到的陈墨飞，难怪小米会这么简单的说他呢。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响了。 十六 快乐就好，不快乐的人都会这样说。 ——好了 程亚一阵兴奋，因为刚才陈墨飞说要给她打电话的。可是是看是哥哥的，这是她的笑有一点变化，可是还是笑着。 “喂！” “我刚才不在，没有看见你的电话。” 有这样一句话程亚还想要什么呢？他会把电话回过来她已经很高兴了。对于这个哥哥程亚一直是像月亮一样的喜欢着。不管他做什么都和程亚没有关系。不过他做什么程亚都不会反对。他们各自走着自己的路。很多时候是相忘于江湖的，她喜欢这样的一份相忘。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的。以前程亚想把自己的世界让他懂，可是她发现自己的世界好累，于是她不再说了。 “哦！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给你打个电话。” “你这一段时间怎么样？” “还好，和以前一样。” 他们是没有话说的，很多时候都是没有话说的。就是他们在一起走着也是程亚说个没完。他慢慢的听着然后笑。他的笑很好看，只是程亚不是花瘛，没有那么的表情来夸张这些笑容。 “哦！不和你说了。”程亚突然很慌张的声音，然后就挂了电话。 小米很不理解的看着程亚，不知道程亚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把电话挂了。 “你怎么了？”小米连十字绣都不绣了。 “没什么。” “你哥的电话？”小秘密实在不知道程亚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边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她会突然说这样一句话把电话挂了。 “恩！” 小米笑了一下，和程亚熟悉的人谁不知道程亚和喜欢她哥，也都知道程亚只是很这她哥，不过今天的程亚实在让人很不理解。 “那你怎么突然挂了？”看来小米还没有从刚才程亚的语气里出来，刚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和他没话说。”程亚的眼里有点暗淡“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你和谁是一个世界的人啊？你整天说自己和别人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也没见你跑出地球了。” 程亚这样笑了一下，这是她的语气。不管是谁和程亚在一起时间长了都要粘一点她的东西。这就是反复刺激的结果。程亚要是喜欢上了什么就会天天的挂在嘴边。想不学会都难，小米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粘一点语气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她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和谁是一个世界上的人。总之她知道和自己是同伴在一起是不会寂寞的，可是现在她总是很寂寞。只是和小米们玩的时候会忘记一会儿。 停了一下程亚就说起陈墨飞给她打电话的事了。 “你这一段时间老是说陈墨飞，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我喜欢他？”程亚一脸不可能的样子。不过说实话，按照程亚的标准她是真的不会喜欢陈墨飞的。“只是这一段时间经常和他在一起玩而已。” 小米有低下头绣她的十字绣了。这个是小米的特长，程亚是没见过做手工比小米学的更快的。 其实现在程亚在等，陈墨飞说要给她打电话的。她就是上厕所也要把电话带上，可是一直到她关机陈墨飞都没有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程亚不知道是怎么敖到下班的。因为她生陈墨飞的气就没有去找他玩儿，一天就极其无聊的过去了。她的样子看上去很低落，所以也没有人说她。 她很痛苦于这样的工作状态。她这样是谁都对不起的，可是她就是这样的过了一天。中午的时候同事说一块儿出去吃饭她没有出去。她就是不吃饭。又把昨天陈墨飞给她发的短信删除了。 到下午的时候她还是饿了，但是就是不吃东西。像是在赌气一样。有男同事问他却被她白了一眼，所以就更没有人敢问她了。 程亚在公司是没有发够一点脾气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她都会笑笑。好象她的一张脸就是为了笑生的。只是要是让她不高兴了，她才不管你是谁呢？自己是什么脸就用什么脸对。 到开晚会的时候程亚被饿很难受，手都是凉的了，可是她还是在开会，没有说自己要回家之类的话。 主管看了她好几次还是开口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家吧！”其实主管这样说也不单单是因为看她是脸色实在难看，也是因为小艳突然那样的走，怕说话一不小心又怎么着了。 程亚抬头看了看主管又低下头什么都不说。主管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再说什么，其他的人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没有因为程亚的异常了不自然。 这时程亚的短信来了。 “我在楼下等你。” 程亚看完短信还没有返回就对主管说一声，不管主管的什么回答就跑了出去。一群人被弄的一头雾水。 短信当然是陈墨飞发的。 程亚好不容易到楼下的时候却没有见陈墨飞，她是心里冷落到了极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条小小的短信就会如此的拨弄着她是心弦。 她更加生气了，好像她是用来玩儿的。 这是陈墨飞在外面向她招手，她看了一眼径自走了。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她的骄傲被刺痛了。她是那么的爱她的骄傲。 陈墨飞在后面叫她，她头都不回。这把陈墨飞弄的一头雾水。 “程亚。”陈墨飞很快就走到她前面，毕竟就凭程亚那两条腿还是不会走很快的，不过跑起来就是另计了。 “你这么回事？”陈墨飞实在想不明白那个被自己乖乖的抱着的小女孩怎么突然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程亚好像决心对他这样了。她抬起头一脸惊讶的表情：“你怎么在这里？” 陈墨飞的惊讶不亚于程亚：“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 “短信？”程亚看上去又点不明白。其实不知道为什么程亚就是想气气他。因为她气他昨天没有给她打电话，气他一天没有给她打电话，气他刚才第一眼没有看见他。 程亚看着陈墨飞的样子又不忍心和他这样玩儿了，于是委屈的说：“你说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怎么没有打？你说你在楼下的，我下楼怎么没有看见你。” 陈墨飞总算是知道程亚为什么这样对他了：“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昨天去了一个同学后来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今天去见一个客户忙了一天。”他说着看着程亚的表情， 程亚听了果真脸上好多了。 “这下不生气了吧？” “我没有吃饭。”程亚看着陈墨飞。 “好好，我现在带你去吃饭。” “我中午也没有吃饭。”程亚站在那儿不走，就是看着陈墨飞。 “你中午怎么不吃饭呢？”陈墨飞本来已经转身了，却又回过头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脑袋。 程亚其实是因为昨天他发短信让她多吃饭她才不吃饭的，现在看这样也就不说了。就跟在陈墨飞后面去吃饭了。 因为中午没有吃饭，现在又吃不下东西了。没吃几口就放筷子。 “怎么吃饱了？”陈墨飞看见程亚放筷子。 “恩！” “就吃这么一点？” “恩！” “再吃点，看你都瘦成什么了，还不吃饭。” 女孩没有闲自己瘦的，只有闲自己胖的。好像只有瘦成了骷髅才是美一样。可是程亚是一个例外，她怕胖，但是也怕瘦，不过她顺其自然，想吃的时候就胖一点，不想吃也是没有办法。 程亚就把不想吃的东西都夹到陈墨飞碗里，陈墨飞抬头看看她也没说什么继续吃饭了。 “你中午为什么不吃饭？”陈墨飞不抬头问她。 程亚不想陈墨飞又问这个问题，总不能让她说因为你的短信、因为你昨天没有给我回电话我不吃饭吧！ “不想吃。不饿。” 陈墨飞这才抬头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又吃饭了。 程亚看他好瘦。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过饭后陈墨飞送程亚回家。公交车上的人不多，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程亚和陈墨飞坐在一起。陈墨飞拦着程亚，这让程亚很满足。因为这样她会感觉到关心。 中间小米打了好几次电话，程亚都说一会儿就回。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小米就又打电话了。 “你同学对你很好？”陈墨飞等程亚挂了电话就问她。 “是的，我同学对我很好。被我称为朋友的人都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最宝贵的财富。” “那我呢？” “你？”程亚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不知道。” 陈墨飞笑了。笑的很简单，是的，一切都是不知道。程亚是一个不喜欢撒谎的人。她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别人会很高兴，可是那不是真的话她就不说。 程亚下车之后，两个人就又开始等车，因为陈墨飞还要回去啊。 “你说要是没车了怎么办？”陈墨飞看着程亚。 程亚不停的看着车要来方向：“那你就打的回去。 陈墨飞把程亚抱在怀里，不让她看那边。 “干吗？“程亚问着他却也抱着他的腰。 陈墨飞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 其实程亚知道陈墨飞想干吗，只是她是心里还是又一道防线。那是二十年来是不变的思想。 不变吗？ 要是真的不变的话，她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很多都已经变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每一次陈墨飞想逾越那道防线的时候她都会阻止，因为她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只是她真的好寂寞。寂寞的是她忘记了逾越那道防线之后更大的空间会使她更加寂寞。 还好还有公交车，陈墨飞上车之后还向她挥了挥手。她才满意的回去了。 第二天谁都不明白程亚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高兴，一向不喜欢给于菲倒水的她竟然主动给于菲倒水，还说谁又客户她可以一起出去。 要知道粗已经不主动多长时间没有出去见过客户了。不管是对产品的知识的了解还是谈单方式的把握，和程亚出去过的人都很喜欢再和她出去。只是程亚的最大是缺点就是不喜欢见客户。好像是没有勇气，但是她见客户的镇静和随和完全可以证明她不是害怕。自己都不最大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于菲站在小刘身边：“哎！你看她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小刘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才来的时候也是这么高兴的。” “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你不觉得她这些天总是有点不对劲儿？小艳走的时候所以的人都那样看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又时候却无端的发愣。” 小刘又看了一下缠着主管的程亚：“管她呢，不是外面的事不要管。” 于菲也不说话了，过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喝着水不时的看一下程亚。其实她是挺喜欢程亚的，只是那丫头整天有一搭没一搭的，好像没有认真的时候。 小刘整了整文件准备出去，问于菲和她一块儿不一块儿。于菲犹豫了一下也收拾了一下出去了。 程亚缠了主管半天让他带她出去，主管就是说客户特殊不带。程亚见缠不下来也就放弃了。谁叫她现在心情好呢，所以也不会很计较。 当她回头找其他目标的时候就发现为时晚矣。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在主管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了。其实她也是有客户的，可是不想见自己的客户。 回头一看要出去的人都出去了，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她今天是真的想出去，不想在公司了，就是去见客户也好啊。 她想了一会儿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出去了。 在楼下她遇见了于菲和小刘在吃饭，本是想打个招呼的，可是一想不妥，于是就一个人走了。 她想给陈墨飞一个惊喜，于是没有给他打招呼就去找他了。 十七 人生最大的意外是没有任何意外。人生最大的悲哀是没有悲哀。 ——好了 “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你不是在我家门口吧？”陈墨飞感觉她说话不对。 “你说对了。” “可是我不在家。” 程亚立马就低落了，她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却让她这样是失落。这个世界上可又人想过要给她惊喜？ “哦！” “我回去给你打电话。” “恩！” “没什么吧？” 程亚强笑了一下：“没什么的。只是我今天没事就溜达出来啦。” “哦，那你自己玩儿我回去给你打电话。” “恩！” 挂了电话程亚就迷茫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了。如果天下没有这么大的话也许她就不用发愁自己去哪儿了。可是有时候天下真的好小好小，小到有的人她一转身就会遇见。 程亚继续压马路，不过文件包有点重让她很不喜欢。路边一个一个的店面，打扮的各种各样的人，让她感觉是如此是真实，而自己却是生活在不真实中的。因为她感觉这个真实离她太远了，好像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界间里的。 你愿意花钱去看服装表演，还不如蹲在路边慢慢看人来人往，这个舞台是大的可怕的。而且演员也多是让人震惊。说不定就会又什么样是步子出现。 程亚拿东西垫在台阶上坐着在那里。她这样总是会让自己想起很多的东西，想起自己以亲等到人之后那发怒的表情。她指着同学吼——我以后再也不等人了。可是后来还是等了，等待是一件不是说不就不的事，只是会又原因让你等的。 电话响的时候程亚正在为以前好笑的事而笑。她一看是阿木的就没好气了。 “喂！” “喂！鸭子你这一段时间怎么样啊？” “一般一般还活着。” 程亚从上初中以后就被人叫鸭子了，只是上班以后没遇见认识的人，而小米一直不习惯叫她鸭子，但是这个绰号她是记得很牢固的。 “你说话怎么这样啊？多伤人心啊？” “人心吗，就是用来伤的。要不要心干吗？” “你说话很气人。” “人就是用来气的，人要是没有气的话不就早死了？” 阿木在那边笑了，好像不管程亚怎么说他，他都不会生气，就是程亚把他的电话挂了过一段时间他还是会打的。 “说吧，有什么事？”程亚这样问他的话就是想挂电话了。 “你想挂电话了？” “废话，你又没什么话，浪费电啊？” “我想你了。”阿木还是这样说。 程亚一直把阿木这样的话当作是开玩笑，所以从来木注意过。没办法谁让他们开玩笑开始 时间太长了呢？从认识到现在五年了，从未间断的联系的玩笑。不过程亚好像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和他开玩笑了。有时候懒得搭理的时候就会挂电话了。 “那你慢慢想吧啊。我还有事呢。” 程亚不是一个诚实的孩子，这一点她自己也承认。比如现在她就这么简单是撒谎了。 “我说的是真的啊！我真的想你了。” “老大我没有说你说的是假的啊。我不是说了吗，让你慢慢想是不是？”程亚用很崩溃的语气来显示自己的无辜。 “你不想我？” “我想你干什么？想你就又棒棒糖吃了？” 阿木对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啊？” “那你挂吧！”阿木显然变的不是很在乎。 其它的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挂了电话。 其实阿木对她好她是知道的。只是她只是把他当成兄弟，就是那种相忘于江湖的兄弟。如果又一天直接或者是他要越过那条界线，她是会很不习惯的。不过如果有一天阿木带着他的女朋友站在她面前重色轻友的话，程亚也是会很受不了的。 挂了阿木的电话程亚又是寂寞的了。她现在很无聊也许希望有个人可以和她说说话。阿木的电话来了，她又是那么的不领情。她不想和阿木说话。 人真是太奇怪的动物。 其实时间是客观快慢是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原因而改变的。中午的时候程亚吃了一点饭，然后看着还剩下大半碗的饭又想气陈墨飞来。所有陈墨飞带她去吃饭是场景。 于是她又要了一瓶饮料，只为了在这里再坐一会儿。 下午她就回公司了，部门的人都回来了。因为明天是星期天今天很多人都不想让自己很忙。星期天最好的事就是可以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对于天天按时上班的人来说，能睡到自然醒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 明天是星期天。程亚默默的想了一下，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这个干吗。 同事都在说明天去干吗，只是只有少有的几个有安排大多都懒懒的说好说睡一觉。女孩说去公园去逛街；男孩是说去打球去喝酒。除了打球之外都不是程亚喜欢的，于是也没有说什么。就回自己座位那儿坐下了。 想记住明天干吗呢。 本来是想找陈墨飞玩儿的，可是他好像很忙。又有点赌气的样子。谁让他不在家啊？又怪自己去前没有和他说一声。所以也不想了，下一刻干脆爬桌子上了。 她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小米回家了。自己有点害怕，她只有在家的时候才一个人住的。而现在小米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在别人的房子里她感到很害怕。这一害怕所有的自己任务最恐怖是东西都在脑子里转。 十八 有时候放弃比坚持更难，因为放弃之后我们要面对的是没有止境。 ——好了 她总是感觉有个东西在哪里藏着，然后用阴森的眼睛看着她。越是这样想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好像真的有那样一个东西。 她想出去转转，摆脱这种恐惧。可是这里不是家里走到哪里的都是陌生。她又把自己吓的不敢出去。 要说她胆小的话，她胆子也是不小的。很小的时候爬墙上树走夜路她也是敢的。只是现在怕了。她小时候怕鬼，可是知道鬼是不存在的。现在怕人，人是真真切切的她身边的。于是就是害怕。 到了八点半的时候她的恐怖已经把她折磨的睡不着了。于是她不停的打电话，最多的还是打给陈墨飞。但是不管和谁打电话她都不说是自己害怕了。都是说没事给你打个电话。可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说电话的时候可以摆脱那种恐惧，当电话一挂，那种恐惧好像守候多时的捕猎者一拥而上又把她占据。 当她第三次拨通陈墨飞是电话号码时她已经快哭了。 “我怕！” 陈墨飞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怕，就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同学呢？” “她回家了。我怕。” 好像很久以前，那时候她很小很小。半夜醒来发现爸爸妈妈都不在，灯也坏了。于是她就在黑暗中哭，一直的哭。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在她是记忆里是一个很黑的夜晚，没有比那夜更黑的夜了。她好像被遗弃了很快好会被怪兽吃掉，而又是你一的无助。 “不怕！不怕！你怎么不早说呢？” 程亚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是说怕。这让陈墨飞很是没有办法。 “不怕，不拍！你到站牌那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程亚小心的跑了出去。好像有个男孩对她说“你在那里等我”。那是一个有结果是承诺。 路灯是不知道瞌睡的。他总是一直的陪着黑暗，到光明到来的时候。 程亚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没有一会儿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边。车一停稳陈墨飞就从车了出来了。 程亚看见他就又想哭了。还不等出租车司机离开就抱着他。好像是来救自己的猎人。因为王子总是有很多的事，只有猎人才不用管很多的事，好好的爱着自己的村姑。也许是因为程亚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公主，而想眼前的人可以和自己在一起。 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程亚紧紧的抱着陈墨飞。她流泪了，只是陈墨飞没有看见。陈墨飞很少看见程亚流泪的，几乎是没有见她流过眼泪。 如果问程亚是喜欢林黛玉还是喜欢薛宝钗她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两个女孩好像和自己都有那么一点关联。回答了的话就是要否认自己了。 “你说你是怕什么？”陈墨飞牵着她的手说。 “怕——，就是怕！”程亚一时间想不起来怕什么，所以就耍赖了。其实怕是没有办法定义的，所以她也不知道怕什么。 “你同学回家了？” “恩！” “吃饭了没？” 不知道陈墨飞家以前是不是开饭店的每一次问都不会忘了问她吃饭了没。不过程亚今天还是真的没有吃饭，她不是一次两次不吃饭了，她是一次两次吃饭。 “没有吃饭？” 程亚不说话。她本来是回家找东西吃的，可是回家一害怕把要吃东西这事给忘了。现在想起来好像是已经晚了。虽然有饭店开着门，可是她还没有这么晚吃饭过。 陈墨飞见她不回答就知道她又没有吃饭了就拉着她的手去吃饭。 “我不去吃饭。”程亚在后面不走。 “不吃饭怎么行呢？”陈墨飞不管她行不行拉着她就走。 饭店的确是没有人了。只有老板和一个伙计在那里坐着，看见他们来也没有要招呼的意思。也许是这么晚了不会是什么大客户吧。 “你想吃什么？”陈墨飞没有看老板问程亚。 程亚见拗不过陈墨飞只好说：“吃什么都行。” 陈墨飞看了她一眼也知道她现在是吃什么都行的。 “老板！又米饭没有？” “没有了。” “那现在又什么？” “只有水饺了。” 陈墨飞回过头问程亚：“你吃水饺不吃？” 程亚摇摇头，她以为她不吃的话就不用吃饭了。所以不管陈墨飞问她吃什么不吃她都会摇摇头。 “还有别的没有了？”陈墨飞不放弃一点可能。 “没有了。”老板连头都不抬表明了这表生意我不做了。 “那还有面条没有？” “没有？” “炒两个菜行了吧？” 程亚突然感觉很不忍心。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陈墨飞一直的追问老板有饭没有的时候程亚感觉自己这样很残忍。于是她拉了一下陈墨飞说：“就吃水饺吧，我有点饿了。” 陈墨飞回头看了她一下笑着说：“老板要一斤水饺。” “只有肉馅的了。”老板还是没有抬头。 陈墨飞回头看了一下程亚，程亚点了一下头。“那就要肉馅的了。” 老板这才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好的，等一会儿。” “你想喝什么？”陈墨飞和程亚坐在一块儿。 程亚摇了摇头。 吃完饭已经十一点多了，程亚很难受，因为她实在是不喜欢吃这样的饭。吃过之后才知道这不仅仅是难吃的事了。可是陈墨飞一直看着她让她多吃一点，于是就吃的很难受。 程亚实在是忍不住那种难受的感觉，于是用手按着肚子希望会好一点。 “你怎么了？” “没什么。” “那怎么这样？” 程亚忍着肚子的难受跳了一下：“你看，真的没什么。” 陈墨飞看着她笑了笑。 这时候程亚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就把电话挂了。 “怎么？不接？” 程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笑了一下。 当你你看见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很开心的时候那么说明你很在乎他。当你看见一个人的电话号码没说明反应的时候那么说明，那么你们的关系只是很一般。当你看见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很讨厌的时候，那么你就像讨厌这个电话号码一样讨厌这个人。 所以你看一个人接一个电话号码时的表情时就知道这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打电话时对方是不在的，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伪装表情，当然有时候语气是可以伪装的。 夜越深就越凉，程亚不知道是让陈墨飞回去，还是让他和她在一起。因为她还是很不习惯和男孩在一起。可是要是陈墨飞回去了她不知道这个夜晚她会怎么度过。 她想就这样一直和他走下去，天亮了就好了，反正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的。 “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要睡觉了。” “我不想回去。” “你又不想回去了？”陈墨飞一副有点生气的表情，他还是记得那天晚上她不想回去是怎么折腾他的。 “不是，我是说我一个人回去怕。” 这不是引诱别人吗？程亚感觉这样说不对了：“我是说我一个人怕。” 那还不是一个人怕吗？ “我是说，我——” 看来程亚也有说不清楚的时候。她可是一向以伶牙俐齿闻名的啊。 陈墨飞也不管她到底是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 程亚又想了一下：“我也说不清楚。” 陈墨飞抱着她，让她感觉很温暖。是一种心底是温暖，不会怕任何的寒冷。 “今天晚上陪陪我好吗？”程亚不想陈墨飞走了。她好寂寞，也真的好怕。 十九 慢慢飘落的时间谁会抓住？可是总是还有人做那种徒劳。 ——好了 就那样陈墨飞没有脱衣服和程亚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二十多岁，孤男寡女这是很难相信的，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程亚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睡着的，程亚只记得他的亲吻和抚摸。她很难受了一段时间，后来就是真的睡着了。早上起来整齐的衣服证明了昨晚的平静。 程亚回头侧了一下头看着他熟睡的脸。好近好近的距离，可是下一时间就会失去。心底泛起一种无名的痛楚。也许是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的痛楚。 手指慢慢的划过他的额头，他的鼻梁，他的嘴唇。又从他的下巴转的上去。好像她要把永远的记住，即使肉体化成了枯朽她也要记住。 陈墨飞翻了一下身把程亚吓了一跳，赶紧装睡。 陈墨飞看看她笑了一下。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一晚上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动了一下又把她搂在怀里。 他也不知道这和爱情又没有关系。也许没有，只是在陌生的城市里想有个人来陪，来弥补和女友分开的寂寞。这个城市是从陌生到习惯了陌生，总之还是会有一种寂寞，是肉体或者灵魂，总之无法摆脱。 也许很久以后他会用寂寞来解释所有的事。而程亚不知道会不会用寂寞来向自己解释很多事。谁都不想寂寞，可是寂寞总是把那么多的人死死的纠缠着。 “你今天去哪儿？”程亚洗完脸问在床边坐着的陈墨飞。 “今天没什么事。”他看着程亚笑着。程亚的确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只是漂亮这个东西本身是很难定义的。它是一个很主观的东西，要不怎么会有情人眼中出西施呢？ 只是现在陈墨飞眼中的程亚也不是漂亮的。只是他们在一起。总之程亚应该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程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我们今天去打球吧？” “打球？”陈墨飞一时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瞪的大大的。 “恩！”程亚很确定的点了一下头。 “打什么球？” “随便。有什么球就打什么球？” 陈墨飞想了一下：“篮球？” “可以。”程亚跳了一下。要知道她是很喜欢打篮球的。 她喜欢打篮球是有两个原因的：第一、她本来就喜欢各种运动。只是身体的客观原因让她永远和体育这个词无缘。第二、她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人很喜欢打篮球。在她的生命里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一个让她那么简单的喜欢的人。那个时候她为了打篮球不留指甲，一直到现在都是光秃秃的指甲。不过她对那个人的喜欢好像是太简单的。相忘于江湖的喜欢。 “可是我现在没有球。”陈墨飞立马给程亚泼冷水。 “没有？你不是说有吗？”程亚有点不高兴。 “我只是说打篮球。没有说又篮球啊？” “打篮球不就是有篮球吗？程亚不依不饶。 “可是没有篮球。” “那你为什么说篮球？” “我说篮球，就要有篮球了？” “恩！” 好无聊的台词。他俩的世界里好像都是这些荒唐了无聊的东西。每一次都是为了一个东西说“不”或者说“是”。然后一直的挣。要知道他们才认识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才认识的时候两个人一个要做淑女，一个是绅士。现在是原形毕露了。不过这样要好的多了。 “那我们去河边玩儿吧？” 程亚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因为卡着一个没有的东西卡下去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去河边玩儿什么？” “抓鱼啊？” “这哪有鱼？” 陈墨飞说的是实话，这里哪有鱼。城市的河是一种装饰，不是一种又生命的东西。程亚一直说那是流淌的死水。飘荡着的泡沫好像是恶魔的眼睛。不过有时候没有看好的话的确又几分的美丽。 不过离程亚住的地方不远的地方是真的有一条河。还是可以玩的。实际上也没有那么糟糕，因为它不从城市里横穿过去，它只是绕着城市过去了。 “有，有。不相信的话外面可以去看看。” 陈墨飞很怀疑的看着程亚。 “怎么？不用怀疑。” “我不是怀疑，我想知道我们怎么去。”陈墨飞忙为自己解释。 “走着去啊。” 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吵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两个人一会儿这个解释，一会儿那个解释，解释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解释清楚。不过这个是没有什么清楚不清楚的。因为最后都是说一句——好了、算了。 今天的天不错。应该是很不错。河边的人也很多，大概是因为是星期天都出来溜达溜达吧。 程亚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可以用来捞鱼的东西。于是打算翻螃蟹，因为螃蟹要比鱼要好抓的多。但是是要小心那两个夹子的。 二十 我不愿意去寻找，那是因为我太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好了 陈墨飞实在不能拉下架子和程亚一块儿爬在那里翻石头。这样的石头下面怎么会又螃蟹？而且从这里走过的人也都侧目的看他们两个。要想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怎么要像小孩一样。而且是陪一个小孩，要是是自己的一个家庭那倒是挺幸福的。可是现在不是。他怎么感觉都感觉很别扭。 而程亚好像乐此不疲，一个挨着一个石头的翻。大有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的感觉，还不停的叫陈墨飞。 陈墨飞看着程亚那快乐的样子，很是羡慕。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这样快乐的人了。他们都是一种压力的发泄。大笑着，大声的唱歌。他都不知道从那些笑着的人眼中滑落的泪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也走了过去和程亚翻着石头。 寻找是如此快乐的事。因为他们现在在不可能中寻找。也许快乐是这个寻找的过程，而不是寻找的结果。那么为了结果而寻找会怎么样呢？那也是因为人不一样而不一样吧！ 程亚把一个一个的石头反过来。有时候她翻开一个石头跑了老远再翻其它的石头。陈墨飞不知道这个是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她翻到了蚂蝗。 “你看。我说没有吧！”陈墨飞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石头之后才这样问程亚。因为他已经用实践证明了这里没有螃蟹。 “还有这么多石头呢。你怎么就知道没有？”程亚站起来指着一大片的石头。 陈墨飞抬头看了看程亚看的地方死的心都有了。 “你是不是想把整个河滩都翻一遍啊？”陈墨飞很不能理解。 “不是！”程亚说着就又开始翻石头。 “不是就好，我以为你要把这里翻一遍呢？” “我没有那么厉害，不过慢慢来。” 这句话又把陈墨飞吓了一跳。慢慢来是什么意思？那是不是翻一遍是早晚的事？他又抬头看来看程亚。程亚正翻的带劲儿。 好久都没有这样玩儿过了。很小很小的时候程亚就是这样的。她一个人去离家不远的河滩翻石头找螃蟹。她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时候的河滩。只是那个河滩没有这个大，不过她还是更喜欢原来的那个河滩。 一直到后来两个人都翻累了才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一直到翻累了，还是没有找的一只螃蟹。 “看！我说没有吧！”陈墨飞不停的给程亚泄气。 “没有就没有啦。不就是几只螃蟹吗？”程亚已经开始在玩儿沙子了。 河滩上有沉积的细细的沙子，下面有泥土。程亚不断的把沙子堆积起来，然后露出了下面的泥土。她心血来潮就玩儿气泥巴来了。 “你看啊，人生是一个不断堆积的过程。可是堆积的多了就把自己填满了，于是就不会流动了。所以说人生应该是一个不断清理的过程。只有不断的清理沉积，然后把沉积用到该用的地方，人生的河才会奔腾不息。” 陈墨飞还没有反应过来，程亚已经玩儿泥巴玩出人生的哲理来了。谁和程亚在一块儿都会脑劳累的。不过又想程亚说的也对，只是自己有些地方因为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不知道说的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到：“那就是人要懂得留住什么，清理什么。然后才会到达自己的目标。” “如果没有一个目标的标准，那就是不知道留住什么，清理什么的。没有标准一切都无法进行。” “那就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了？”陈墨飞笑了一下。 “无规矩不成方圆？”程亚想了一下。笑着的脸突然不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有了一种沉重的感觉。好像有一种东西被敲打着。痛了，也不知道哪里痛了。总之是很痛。 “你怎么了？”陈墨飞感觉到她的变化。 他实在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而她的这个样子也是他没有见过的。很陌生。也许是他们本来就很陌生，一直到很久以后都是这样。 “没什么。”程亚抬头看了看，还是笑着的。 然后陈墨飞就看着程亚玩泥巴，她也没有再说要去翻螃蟹，好像压根儿就忘了。 玩着玩着她想气很久以前自己做的恶作剧来。她不动声色的把别人涂的一脸都是粉笔。她看着陈墨飞得意的笑了一下。 要知道陈墨飞如果看见她这样的眼睛是一定会有防范的，只是可惜啊他没有看见。都说不知者不为罪。有时候就是因为一个不为罪的不知使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哎呀！这就是人类理论的悲哀。 “陈墨飞！” “恩！怎么？” 程亚走到水边洗了洗手，陈墨飞没有看见的时候程亚捧了一捧水回来了。 二十一 很多东西是我们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只是不知道这些记忆对我们是痛苦还是幸福。而痛苦和幸福终究是个人的事。有些同样的事，在不同的人身上也许就是不一样的。 ——好了 陈墨飞以为程亚洗了手就走人，于是已经转过身打算走了。却感觉身后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回头看见程亚还是在那里蹲着。 “怎么？不走？”陈墨飞回头看着还在那里蹲着的程亚。 “我又没有说走啊。”程亚继续玩。 陈墨飞又哭笑不得了。现在很多时候他是没有办法的。程亚也许是这样习惯了。从小她就是这样的把男孩气的要死。 她把石头一个一个排在一起，竟然盖起堡垒了。 陈墨飞只好又回来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他也不顾及什么风度和干净了。这样折腾下来实在是把他累的不行。他看着程亚玩的不亦乐乎心里好笑，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陪一个人玩儿。一时间也忘记了面子之类的东西。 程亚玩儿了一会儿已经是满手的泥巴了，她小心的把石头一个一个的磊在一起，然后再把它推到。陈墨飞是没有看见她这样，要是看见了就不知道又多不理解了。其实程亚自己也不理解，但是如果不推到的话她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磊了。 “你饿不饿？”陈墨飞见河堤上的人越来越少，看了一下表竟然快11点了，而两个人都是没有吃早饭。 “恩？”程亚抬头看着他，又想了一下：“饿！”说完又低下头玩泥巴。 “咱去吃饭吧？”陈墨飞已经站了起来。 “恩。”程亚呀站了起来。 她走到陈墨飞跟前的时候突然看着陈墨飞不动了。 “你干什么？”陈墨飞很是不理解她那样的眼睛。 “别动！”程亚很认真的看着陈墨飞。 “怎么了？”陈墨飞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也站着不动。 程亚就小心的用沾满泥巴的手，在他脸上慢慢的涂起泥巴来了。一直到这个时候陈墨飞还是不知程亚在干吗，只是感觉脸上有点凉……。 脸上有点凉？ 程亚洗手了没？ 陈墨飞这才反应过来，无奈程亚已经笑着逃跑了。 “哈哈，上当了吧！”程亚满手泥巴做着鬼脸。 “你别跑。”陈墨飞一摸脸上，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男人被小女孩涂的一脸都是泥巴是什么感觉？面子都没有地方放的。 “不跑干吗？”程亚一边跑一边回头。 陈墨飞不知道程亚那短短的腿竟然会跑的怎么快，自己一时间竟然追不上。 程亚边跑，边回头笑。看见陈墨飞追的紧了跑快点。她太庆幸自己小的时候在乱石滩上跑的习惯了。要不是这里地形乱七八糟陈墨飞早据追上她了。 陈墨飞自然是吃力了。他穿着皮鞋和工作装，就是一般跑着都费劲儿，更别说是在这种地方了。 “好了，好了。我不追你了。”“那是因为你追不上我。”程亚又做了一个鬼脸。 陈墨飞很无奈：“就算我追不上你了吧！“ “什么叫就算？本来就是好不好？”程亚一副不信再试试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真的追不上你好了吧。”陈墨飞去水边先把自己的脸给洗了。 程亚见他真的是投向了，所以也放松警惕开始洗自己那两只沾满泥巴的爪子。 “陈墨飞？”程亚一边洗手一边和他说。 “恩。” “你可笨啊！” “我怎么笨了？”陈墨飞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被说成笨了。 “你要知道我开始玩泥巴的时候就想把你涂成泥人了，而且你还乖乖的让我涂。”程亚说着已经笑的不像样子了。 陈墨飞怎么会想到她在做什么。刚才还感觉她玩泥巴幼稚呢，现在才明白她是另有所图。只是这个丫头也太贪玩儿了。 程亚还在笑。也许是笑自己。以前她用同样的方法把另外一个人涂的满脸都是粉笔。要不是她最后实在是憋不住笑的起来，不忍心再涂下去，那个人不知道会被涂成什么样呢。一直到程亚笑的快断气他都不知道程亚在笑什么。每一次她的阴谋得逞她都会想气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那一次太经典了。也许是那一次的那个人是她一生都无法忘怀的。 其实在她生命里路过有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认为自己是不会忘记的，可是后来都又忘记了。不是故意的，只是慢慢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忘记了。 “什么？”陈墨飞没有反应过来。 “恩，恩”程亚得以的不理他。 这个时候程亚没有感觉很开心。因为她说过人在开心的时候是不会想到开心这个词的。当一个人想开心的时候那是因为他不开心。 陈墨飞也真的没有追究被程亚涂泥巴的事，只是程亚很不放心的一路上离他很远。毕竟是做贼心虚。 她翻了半天石头没有翻到一个螃蟹倒是陈墨飞很开心了，因为他预言程亚翻不到螃蟹。程亚也不沮丧。不就是没有翻到螃蟹吗？省的有一只螃蟹被我毁了家。 “你离我那么远干吗？”陈墨飞实在不理解程亚为什么总是和他离三米的距离。 “你要知道这个是安全范围。”程亚说的很认真。 “安全范围？”陈墨飞是迷茫了。难道现在很不安全吗？ “恩！”程亚很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陈墨飞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又什么不安全的。“到底是什么让你感觉不安全了？” 程亚这下被陈墨飞给问住了，她总不能说是你让我感觉不安全了吧。要知道她还是一直的防备着陈墨飞会突然袭击，以报刚才涂泥之恨。 她又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把脸扭到一边不回答。 陈墨飞看她答不上来就往她身边走了两步。程亚一反应过来就跳出去了好几布。 “干吗？你不是说不追究了吗？还想报复？”程亚好像是一只把所有的刺都竖起来的刺猬。 陈墨飞又被弄的一头雾水，不过这次反应的比较快一点。原来程亚一直离他这么远是怕他说话不算话啊。 “我说过不追究了就是不追究了。” “真的？” “真的！”陈墨飞想都不想就回答。 程亚想了一下：“那好我们拉钩。”说着伸出小拇指。 如果说陈墨飞把以前死过的心都扔了不要了，那么现在陈墨飞那里就又有了一颗已经死了的心。 但是他还是伸出小拇指和程亚拉钩，这下就牵着她的手走了。 二十二 你会把我的头发扎起来吗？就像小时候那样？两个羊角辫，然后把偷姐姐的胭脂涂的满脸都是？ ——好了 程亚不是没有被陈墨飞抱过。那个时候她的心里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牵着她的手走，她的心里却又不一样的感觉。也许是久违了的心动。 在她的记忆里她只在男孩面前心里紧张过两次。一次是再很多人面前手被握着抽不出来。那本来是一个玩笑，可是被捏着抽不出来的时候却脸红了。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脸红。 程亚侧过去看着他一脸的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有人眼中又那样亮的光了。 在高中的时候她就是因为喜欢一个男孩眼中很亮的光所以一直牢牢的记住那个男孩。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喜欢极了那种很亮、很亮的光。她不管那一种光来自谁，但是只要存在她就很喜欢。而且她会牢牢的记住那种光。因为那种光叫快乐。 可是一直到现在程亚还是那样，她没有感觉到喜欢或者不喜欢。只是在一起了就在一起吧。两只小猫的生活。 有一天我想你一回头就会看见我。 我不是和你一块儿的 但是你会看见我 在你劳累的时候我想你会来 我们像曾经那样像两个小孩 也许 没有爱和不爱 也许是真的很爱 程亚很快就哀伤起来，也许是快乐来的太快。让她感觉很快就又会失去。就像水晶鞋的只有几个时辰的幸福。可是，她没有水晶鞋。那么就是她的王子是不会找到她的。可能是根本就不会找。 程亚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陈墨飞的背。然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好像这样看着是守候。他一回头就会看见她一样。 饭店里的人还不是很多，因为还没有带吃饭的时间。两个人吃了一点面条。这个几乎是程亚不变的回答。 “你吃什么？” “面条。” 其实不是因为程亚喜欢吃面条，只是因为她习惯吃面条。只要是面的被做成条条的东西她都统称为面条。所以从方便面到炒面都是面条。 程亚今天吃的到不少，这是很少见的。每次陈墨飞都埋怨她吃的少，今天是很惊讶的看她把一碗面条全吃完了，吃完还咋咋嘴唇，很好吃是样子。 陈墨飞又吃了一口感觉很一般：“不是很好吃啊？” 程亚楞了一下：“恩。要知道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品。” “你很饿了？” 程亚想了一下，不是怎么饿啊。怎么吃饭的时候会吃这么多呢：“不饿啊。” “那也不是很好吃啊？” “这个吗——”程亚晃着脖子说了一下就不说了。 “什么？”陈墨飞继续吃面条，因为他要的大份，他也不知道大份会多这么多。 “这个吗——，我也不知道。” 陈墨飞是盼了半天了，结果是一个我也不知道。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死的心都有了。也许是见了程亚才又这么多死的心的，他的心向来都是活蹦乱跳的。 他一巴掌拍在程亚的脑门上。 “你干吗？你把人家都拍笨了，本来就是丑的可以，这样嫁不出去怎么办啊？”程亚是一脸的委屈。好像全世界的委屈都堆积到她身上了。 “没事，没事，没人要了我要。” “谁让你要啊？”程亚又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如果在很久以后程亚还会有这一的表情，那她是会很高兴的。可是不是。 直到他们吃完了饭饭店里的人才开始多了起来。有些时候是我们自己来错的时间。 “你下午去哪儿？”程亚站在台阶上不下去。 陈墨飞想了一下：“我回去一下，有个客户要改一点东西。” “恩！”程亚很暗淡是应了一声。 “怎么？”陈墨飞看见程亚的眼中的暗淡很好奇。 “没什么。”程亚也不抬头。 她是想下午陈墨飞会带她出去玩儿呢，可是他下午有事。于是那个想法在只是想法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 下午陈墨飞回去了。程亚也自己回家。又是一个无聊的下午。程亚睡了一觉起来才两点多一点。 于是就开始发呆。眼一瞥看见了放置在墙角的画具。已经一年了她没有动过那些画具，不知道自己当初选择画画而现在又把所有和画画有关的东西束之高阁是什么意义。现在画画和她好想已经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务正业者，那么上学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学的东西不是自己用的东西。可是还是要学的，程亚还是很坚信这一点。 看可能对于程亚来说成功是闲出来的。因为闲着没事干对她是一件太痛苦的事，找一点无心插柳的事，结果却是柳成荫。就像她以前实在是没事可做，于是就看书。谁知道后来作文好的不行。可是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写东西这件事也是一样的，都是闲的没事做了。 她想一会儿去收拾了一下想画画了。很久都没有动过画笔了。现在不要说画画了就是拿笔也是问题。可是她还是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有些东西她还是没有勇气完全的放弃。就像画画，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舍得放弃。 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 东西整理好之后，她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到底会干什么？ 程亚看着自己的手，没有美女的修长和细腻。指节有点粗大。感觉有点像男孩是手。这样一双手会做什么呢？程亚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好像什么都不会做了。 最后她还是笨拙的拿着画笔总之纸上涂了大片颜料。蓝色和红色交织。她怎么都画不好，把颜色弄的很浑浊，纸上也是出现了自己没有预料到的颜色。然后她看着自己的画哭笑慢慢的在脸上泛滥。 她不会画画了。这是真的。 突然很想哭。是不是要用眼泪来祭奠一下自己已经不会做什么了。还是要用眼泪把曾经发生现在没有用处的东西流出？ 电话响的时候程亚还是在发呆。不过她的电话铃声和震动一块儿开，再加上现在很安静要是还听不见的话就是真有问题了。 “我不会画画了。”程亚一看是陈墨飞的电话号码，不管陈墨飞说什么自己就先说了这样一句话。 “画画？”陈墨飞很不理解。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恩！我不会画画了。”程亚也不解释就是说自己不会画画了。 “你现在在家画画？”陈墨飞还是不能接受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恩！” “那你现在不会画画了？” “恩！” “我也不会画画啊，这很正常。” “不正常，你不是学画画的。可是我学过。”程亚很委屈的样子。 “好好好，我不是学画画的好了吧。” 陈墨飞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给她打电话干什么了，就被她莫名其妙的扯的迷路了。程亚好像就是有一点实在让人太无法忍受——扯淡。你和她说着说着话，她突然冒出来一句毫不相干的话，然后把一群人都扯的找不到回去的路。 “恩。”程亚好像对这个答案还可以接受。 “哎，对了。看你那里又没有一个u盘。我u盘不知道丢哪儿了。” 程亚把可视范围都扫了一遍：“没有啊。” “你好好找找，那里有我很重要的东西。” 程亚只好站起来好好找了一下，终于是在床边发现了u盘。 “哦。在我这里呢。” 陈墨飞松了一口气，要是那个小东西丢了自己可是白忙活好几天了。 “那我现在过去取。” “恩。你笨啊，你不会上午拿走啊？” 也不知道是谁笨。反正程亚是挺乐的。 二十三 抚摸着大地，我突然会感觉到大地是心跳。是不是它突然活了？还是它一直都活着恶魔不知道？ ——好了 程亚懒懒的躺在床上，她现在又瞌睡了。瞌睡这东西不是只属于晚上的。她把整张画纸上都涂满了颜料，那么一张纸好像都成了底色了，也许这上面什么都哭再画上去。 地上被弄脏了。颜料和着水流在地上，这要是让小米看见非把程亚吃了不可。小米那丫虽然是没有洁癖的脾性，可是也是容不下屋里被程亚弄的乱七八糟的，尤其是把地弄的很脏。 程亚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画的东西，突然感觉世界离自己好远好远。灵魂好像要从自己的身体里离开。上高中的时候她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是因为她的身体有点虚弱。再加上那个时候心理有无法承受的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这种感觉又来了。有时候粗想放纵自己让灵魂离自己远一点，再远一点，好让灵魂看看这个自己都无从解释的躯壳。 随即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把自己占据了。好像自己随时就会离开的感觉。她一遍一遍的想陈墨飞。意识已经不是很清醒。因为她知道陈墨飞一会儿就会来找她拿东西。只要一会儿就可以—— 陈墨飞本来是要下午要见客户的。只是把东西弄丢了，那么客户是不用见了。可是他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抱着一点希望问在程亚那里没有。没想到还真的在那里。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在会在那里。 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他自己的心里都没有底。好像认识程亚是自己生命里一个很不符合逻辑的一环，而他们也都没有错过这一个环。也许是错过了故事就无法延续。 他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开门，于是他打电话，以为程亚不知道又跑哪儿了。可是电话也没有人接。 不会吧，上午还好好的。刚才也给她说要过来的，现在怎么没有人了？电话也不接。陈墨飞怎么也想不明白以为程亚又和他玩什么游戏了。 程亚很迷糊，好像听见有人在叫门。好像听见自己的电话响了。可是又好像是在做梦。很奇怪的梦。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吧，我很瞌睡—— 陈墨飞不停的打电话，现在他终于明白程亚说的——如果一个人不接我电话，我就感觉很不安全。真的电话那端好像会有无限的可能，不过任何一种都会使人很不安。 程亚终于确定是自己的电话在响了，看了一下电话号码立即就清醒了。她也不接电话马上去开门。而陈墨飞在楼道里不停的走来走去。 看见程亚那张还不清醒的脸陈墨飞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叫的半天她竟然在睡觉，还以为她有什么事了呢。 一进屋看见程亚涂的东西，他不懂艺术。但是他就是知道程亚画的什么都不是。程亚把u盘给他，继续睡觉了。她很喜欢陈墨飞会来，可是今天下午好像是出奇的瞌睡，什么话都不想说。 “你怎么了？”陈墨飞还是留意到程亚反常。 “瞌睡。”程亚的声音很小。 “瞌睡？”陈墨飞坐到床边。上午程亚那精神头儿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怎么会瞌睡成这个样子。 他摸了摸程亚的额头，感觉不烫啊。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可是程亚的手却是有点冰凉。他很不能理解。 “你到底怎么了？”陈墨飞握着她的手。 程亚也不回答，只是抱着他的手继续睡觉。身子又缩了缩。 “你不会是病了吧？”陈墨飞用另外一只手想把她翻过来。 “恩。”程亚应的一声。 “那我们去医院看看吧。”陈墨飞温柔是抚摸着程亚的背。 程亚就是不回答，她现在是瞌睡的不像样子了。 很久都没有睡好了。从工作以来都没有睡好过。每一天入眠的时候她已经再担心会不会迟到。到了星期天就是无聊的睡觉。她没有逛街的习惯，于是就有了发呆是特长。她总是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没有激情，也不会犯错。 只是她今天真的好瞌睡。真的突然可以摆脱那种恍惚，好好是休息一下。没有了迟到，没有了大脑里的混沌。好好睡一觉真好。 陈墨飞急了。她看程亚的样子真的好像是病了。只是她不发烧。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症状，只是瞌睡。也不好硬带她去医院，只好让她抱着自己的手睡觉了。 在很小的时候程亚很怕黑暗，她总是无法摆脱黑暗里的无知带给她的恐惧。后来她有点喜欢黑暗了，喜欢把自己藏的黑暗里。可是心里的不安全感却也增长了。好像一切东西都会随时失去。包括寄存于这个世界的自己。 有时候会在梦里醒来。感觉这个还是梦。因为醒来的感觉竟然没有梦里真实。小小的声音，小小的动静都会把她吓的神经紧张。 很久都没有安稳的睡觉了。程亚想好好的睡一觉。 陈墨飞算是迷茫了。要是程亚真的是病了那倒好办去医院就好了。没有病更不用说了。只是现在她这样迷迷糊糊的睡觉什么也不说。倒让人担心的不行。可是又不能动她，于是任凭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睡觉。 程亚睡到快六点的时候才醒来。陈墨飞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门就开着。程亚吓了一跳，随即看什么也没有就安心了。 陈墨飞还是睡的很熟，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明明是看着程亚睡觉的。可是看了一会儿自己倒比她睡的还死。 要知道程亚在以前是那种有男孩在就睡不着是女孩。最明显的记忆是看着一群人睡觉，因为有男孩有女孩，所以她就看着他们睡觉了。自己也不明白那一夜的怎么度过的。当第一个人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瞪着眼睛高度警惕的样子。 自己想来也好笑，有一群人呢自己为什么还是那么的担心？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要是现在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略待自己，整晚上没有原因的不睡觉。 程亚看着陈墨飞要说没有感觉是假的，可是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她说一个不知道爱是什么的人是不会说爱的。尽管她想好好的爱一个人，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谁。 二十四 我看见了美丽。可是我却在叫着什么好美。 ——好了 “晚上带我去逛街好不好？”程亚抱着陈墨飞的胳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陈墨飞想了又想，一副很为难的神色。 程亚的眼睛就暗淡下来了。因为她看陈墨飞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他有事了。陈墨飞就会让她失落。 “好！”陈墨飞看程亚的眼睛已经暗淡到了极点，不忍心再看她这样下去。其实他是逗程亚玩儿的。他一开始就会答应的，因为今天晚上也没有什么事。 “真的？”程亚又跳起来了。也不管自己用的是一个问句，也可能不是真的。 程亚眼中的的城市的夜晚是流动在车窗之外的。她从来没有移动与这个城市。直到今天才是如此的真实。她牵着陈墨飞的手在前面跑着，她不用小鸟来比喻自己，相反感觉很像那些很快乐的小狗。它们都是那么快乐的跑在主人前面。 陈墨飞被整的很无奈。别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们。实在不理解程亚怎么会这么开心。不就是逛街吗？不过很快陈墨飞就感染的程亚的快乐。也开始跑了起来。不去在乎别人的眼睛的时候也是可以这么快乐的。 程亚回头看了一下陈墨飞：墨飞，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快乐好快乐。真的，就在这一时间让我失去全世界我也会感觉这是很值得的交换。只是我不会这样和你说。就像很小的时候我因为追蝴蝶把胳膊摔的鲜血直流，可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自己去处理伤口，结果把伤口弄的很脏。一直长到现在我的胳膊上都有一个很大的伤口。这个伤口我不知道应该记忆一点什么，只是永远的留着。长这么大没有人这样的带着我玩儿—— 程亚想把很多很多的话很他说。可是看着他开心的样子程亚只是和他玩儿。她很奢侈的希望这样的日子是没有尽头的。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就让我在可能的时候贪婪一点吧。什么都不想只在这一瞬间好好的享受。 只有在牵着他的手的时候她感觉城市是很美的。真的很美，美到自己感觉不到真实。 她一手拿着铁板鱿鱼，一手拿着冰糖葫芦。陈墨飞给她拿着饮料，程亚终于实现了很久以来想逛夜市，吃的像猪的感觉了。她一直都想要那种很没有拘束，就像三毛在地摊上和小孩子玩儿的感觉。 可是一直都无法实现，因为她不是三毛。 走到一个卖棉花糖的摊子旁程亚又不走了。 陈墨飞回头看着她。程亚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看他看看棉花糖。 陈墨飞一脸无奈，想想自己一身工装，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可是也是郑重的很。再看程亚吃的一边是糖一边是油两只小爪子都不够用了。眼睛反正是顾不上看路。要不是陈墨飞看着她都不知道撞了几个人了，而且还是不吸取教训继续那样的走。 陈墨飞真的很想对程亚说——走大街上不要说认识我。 可是不能，好像这样也挺可爱。只是好像——，不太合适啊，毕竟已经不是小小的时候了。 “走了，你那小爪子还会拿着啊？”陈墨飞已经吃这一套吃了好几次了，真是不想再吃下去了。 程亚就是看看他，再看看棉花糖，站在那里不走。 陈墨飞想过去拉她，才知道她是没有办法拉的，要是一不小心说不定衣服就遭殃了。他看了又看，只好给她买了。 其实他感觉还是买了划算，要不是程亚不知道会这样站到什么时候了。而自己也被人异样的看着，还有就是他想看看程亚到底会怎么拿这个东西。 “给吧！”陈墨飞把棉花糖递给程亚， 程亚看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然后看着陈墨飞。陈墨飞不看她，不知道一不小心会不会不忍心帮她拿了。 二十五 我收拾的行李，那为什么一切都要从明天开始？ ——好了 陈墨飞看见程亚把手指头都分开用的时候再一次崩溃了。他都想不到程亚还有这样的本事。 程亚是指头分好之后就去拿陈墨飞手里的棉花糖。陈墨飞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不给啊？”程亚眼巴巴的看着他。 “算了，还是我先帮你拿着吧。手里是吃完再说。”陈墨飞又一次投降了。 程亚笑的都让别人为她是牙齿担心了。无奈，谁让她开心呢。 当程亚反应过来电话在叫的时候，电话已经不知道叫了几次了。 “喂！”程亚一看是小米的电话就心里发虚，又是回家的事。 “那什么时候回来啊？”小米那种杀人的声音只会冲着她来。 “一会儿。一会儿就回去。”程亚可没有在陈墨飞面前那种跋扈的样子。 “看你把屋里弄成啥了？就不知道收拾收拾，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好、好、好。我一会儿回去收拾。” “等你回来收拾天都亮了。你赶快回来吧。” “恩！”程亚看着得以的陈墨飞。 程亚还是有怕的人吗。那不是怕，那是在乎。一种只需要感性来维持的在乎。很脆弱，很牢固。 “哎！那你现在在哪儿呢？”好像这才是小米问话的主题。 “我在——，我在——”程亚为难了“我们同事聚会，一会儿就回去。” “哦！那你早点回来，晚了不安全。” “好，我知道，他们会送我的。放心吧。” “那就这样，你早点回来啊。” “哦。挂了。” 陈墨飞一脸坏笑是看着程亚。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啊？”程亚很不服气的盯着他，但是不忘咬了一口鱿鱼，恩！味道不错。 程亚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陈墨飞一次一次的骗自己的朋友。她不想让小米知道陈墨飞吧，也许是。 “你对你朋友撒谎了吧？”陈墨飞自己倒咬起棉花糖了。 “你想让我同学知道你啊？”程亚很挑战的看着。 “不想。”一句话陈墨飞就什么也不说了。然后看着远处不再看程亚那张不放过他的脸。 陈墨飞是坐最后一班车把程亚送回家的。车厢里的人依然很少，到最后一站的时候就只有他俩了。 “你这样整天回家怕不怕。” 程亚本来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就像她说的，已经习惯了。可是今天怎么发这样一说好像真的很委屈。眼睛酸酸的。可是她笑了。 “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陈墨飞不明白那个昨天还叫着怕的女孩那里去了。现在倒是又一副天塌了有地撑着的气势。要知道她是这样，昨天就不应该同情她，不过抱着她睡觉也好好玩儿。 程亚看着陈墨飞走了之后感觉挺对不起他的，因为陈墨飞还不知道程亚一不小心把棉花糖给弄到他身上了。今天回去就不知道会怎么粘了。可是程亚又不敢说，怕说了之后陈墨飞会冲她吼，然后不送她回家。 程亚回去的时候小米已经睡着了，程亚钻进被窝把小米冰的想揍她。但是因为太瞌睡了，只是离她远一点了。 之后的一个星期，程亚只有两件事，一件是正常的工作。见见客户之类。一件就是找陈墨飞玩儿。程亚更喜欢后者。然后找陈墨飞玩儿已经是她生活中最有趣的事情了。 有时候陈墨飞会有事出去，不过她不介意自己一个人呆在他的家里。看看电视，玩玩游戏。陈墨飞回来的时候就会拍拍她的头带她出去吃饭。可是一直他们的关系也就是这样，不管陈墨飞把程亚抱的多紧，程亚也只是让他抱着。 这一段回忆是程亚最最快乐和痛苦的一节。因为回忆着快乐的时候就会感觉到痛苦。但是当时真的好快乐。 二十六 你会珍惜飘落不会？永远不可能挽回的飘落？我只是问你一下，我想你会珍惜，只是我知道就是我说珍惜的时候也是我在撒谎。 ——好了 “小鸭，出来打球了。”程亚还没有睡醒陈墨飞就给她打电话。 她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试试出被窝困难不困难，直接把一副拉过来穿上了。要知道打球可是她一直的期盼。自己都记不清楚自己多长时间没有打球了。 小米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小鸭已经跑出去洗脸了。 “你干吗？”小米把脑袋露出来：“谁给你打电话？” “我要去打球，我要去打球。”程亚一边擦护肤霜，一边答非所问的回答问题。 “冻死你啊？”小米也不说了，把脑袋又缩进去。 天真的已经很冷了。大早上去打球是程亚的作为。要知道她那个时候为了打球是夏天顶着中午的大太阳打乒乓球，冬天下雪的时候就在走廊里练拍篮球，还有就是把那个质量本来就不好的足球踢成了两个半个，为此倒没有人说什么。因为那个球本来就不怎么好。打坏的羽毛球是无法统计了，球拍倒是打断不少。 程亚也不听她是诅咒，还回过头给她做一个鬼脸。 要知道小米以前也是会拼命练球的，这样出来了几年倒是性情大变。哎呀！长大了，没办法。 程亚老远就看见陈墨飞抱着一个篮球在那里等着。程亚只是上星期给他说她想打球，陈墨飞这个星期就给她带来了，其实在程亚眼里那不是一个球，而是陈墨飞对她的在意。这是程亚很感动。 “你不会快点儿？我都快被冻死了。”陈墨飞今天穿的比平常厚。 因为他们在城市吧，没有发现已经下霜了。要知道在程亚的意识里下霜就是冬天了。人对季节是变化是越来越迟钝了。这是程亚说的，说这话的时候她以为是自己恩敏感的，但是现在不得不说自己也是人了。 程亚跑着过去扑到陈墨飞怀里。陈墨飞把她抱起来。这样看来他们真的是很甜蜜的恋人，可是不是。他们只是现在在一起。 没玩儿一会儿陈墨飞就有点吃力了。程亚是一年多没有碰篮球。要知道陈墨飞可是不知道几年没有碰过这玩意儿了。他去借球的时候他朋友都很郁闷他为什么要玩儿球。但是也没有多说，把那个满身是灰尘的球给了他，他是又洗又擦的好一会儿。 “过来啊，过来啊。”程亚一个劲儿的跑。好像是积存了一个冬天的能量的种子，现在就发芽发芽，一直发芽。 “你不要得意，”陈墨飞跑了过去。要制服程亚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谁都不知道她下一刻又会想到什么。陈墨飞是领教的几次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打球了，他们可是来打球的，不是玩儿球的。于是程亚只好退出场地了。不过她一点都不沮丧，相反挺开心的。也许他们都累了的时候是要找一个原因退出来的。既然都不好说，那就是感谢那一个不可避免的客观原因吧。 有情侣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程亚就感觉好别扭。为什么她的世界里发生的事都是有点畸形的？她看了看陈墨飞，这样想了一下。好像还想不明白，于是又看了一下。 “你干吗？”陈墨飞忍了她一次，没想到她再看一次。 “没什么。”侧目转过头。 “那你看什么？”陈墨飞对她感兴趣了。 “哦！你长的好丑。”程亚又说了一句不怕死的话。 陈墨飞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原来她看了半天就是看出一个结果：你长的好丑。 “我张的丑是我现在才丑的吗？”陈墨飞对她的结论相当不满意。 “不是！” “那就是了吗？不是现在才丑的，你用的着这样深思熟虑吗？” “哦！不用的，”程亚看着不远的小孩在玩儿一推车，已经不专心回答他是问题了。 那个小推车可不是程亚小时候的那种，一块木板装上四个轮子。然后在地上划，那个时候在农村的人都会做一个的。然后一大群孩子就玩儿那个，坏了再做一个。不过还是会因为坏了车子而大哭一场的。 程亚想到这里又开始看陈墨飞了。男朋友这东西是分了可以再交的，但是分的时候真的不免会哭一场，那多像童年的小推车啊？ 她越想越想笑，原来世界上相通的地方是如此之多。 “你傻笑什么啊？”陈墨飞被她这样看的很不舒服。 “没什么。”程亚才不敢让陈墨飞知道她这样荒唐的相通呢。 “没什么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不能笑了吗？”程亚撒腿就跑。 陈墨飞也跟着跑了起来，他们跑着笑着。让很多人都莫名的看着他俩。 程亚打过球的手冻得通红的，甚至有一点麻木的感觉。于是就使劲儿的搓着。陈墨飞看了她一会儿把她的手拉过去暖了起来。程亚不是没有扔别人给她暖过手，只是这一次好感动。也许是因为她太长时间没有人玩儿了，太长时间都寂寞，太长时间的孤单—— “不要对我这么好。”程亚很认真的看着陈墨飞。 陈墨飞笑着看着她然后把她拦在怀里。什么都不说。 程亚是一个对拥抱没有感觉的人，她没有心跳，就是陈墨飞这样抱着她，她也只是很感动，而不是心跳。有这样一个男人对自己好已经够了，她不在乎多长时间。只要这样就够了。可是她不知道她这样想的时候是因为一切还只是可以“够”的时候。感情这东西到了一定的时候是没有够或者不够的。 很高兴的周末。小米给程亚打的三次电话，程亚集体说有事，不过也感觉挺对不起小米的。想自己玩儿的开心就做自私的人了。所以在很久以后小米整天把程亚丢在家里的时候程亚是一点怨言都没有的。不过那个时候也是程亚不愿意出去的。 如果生活一直会以这种状态下去的话没那无疑是太好了。可是所有的轨迹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一开始就是一个意外，那么就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意外的结局了。 二十七 你可以不可以把门开开？我在外面啊？我要你知道我一直都等在外面。 ——好了 程亚回家的时候小米在屋里。她自己把门开开了，却看见小米来不及做完的擦眼泪的动作。 “你怎么了？”程亚惊讶。 “没什么。”小米也不再躲藏了，直接对着程亚擦眼泪了。 “那你哭什么啊？” 小米就又哭起来了。这下可把这样弄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要是知道原因的话还可以安慰一下，可是现在原因都不知道，安慰都无从下手。于是只好问，问到最后总算是有一点苗头了。 原来小米也是有喜欢的人的，可是那个人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小米对他从来是只有爱恋的。也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可是真的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的时候还是真的哭了起来。好像一直以来的仅存的幻想突然之间完全的没有了。 “你很想和他在一起啊？”程亚很不理解的看着她。 “我知道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小米一说话眼泪就往外流。 “那就是了吗？我们为什么总是要为不可能的事流泪呢？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可能吗？”程亚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态度。要知道就是在若干年以后她还是这个样子。不管她怎么改变，有一只鸭子已经死死的在她心里了，已经死了，嘴好硬好硬。 小米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又哭起来了。 “不要再为这样的事伤心了。伤心一会儿就好了吗？我们对人生的使用权是有限的，不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浪费那么多用来痛苦。”程亚说着拍了拍小米的背。 小米还是不说话。 “我不是不允许你伤心，走今天晚上喝酒去。只是伤心也总要有个时间限制吧？没有痛苦的人不是一个完整的。但是只有痛苦的人一定不是一个完整的。你的。知道？”程亚还是和小米开起了玩笑。 无论是多么糟糕是境遇，程亚都会开起玩笑，即使有时候她是流着眼泪开玩笑的。可是还是继续开。 她记得有一部电影，在犹太人集中营里。有一个父亲要给他的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于是他告诉他的孩子说这只是一个游戏，如果我们赢了这场游戏我们就可以得到一辆坦克。就在父亲被压去枪毙的时候还回头冲被他藏起来的孩子做鬼脸。故事一直到父亲的死亡都是很滑稽的，可是不管是谁看到那里的时候都会留下眼泪。 就算我开的是让全世界的人都会哭的玩笑，那我也会继续开下去。当然程亚也一直认为自己说这样的话很猖狂。她和全世界相比较实在是太小太小了。她对全世界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 一直到最后小米才答应和程亚一起去喝酒。其实想喝酒的不是小米而是程亚。想醉的是小米也不是程亚。程亚只想微微的看着有点晃动的世界，在真实与虚幻之间挣扎一下。把长满了刺的荆棘抱在怀里，慢慢的刺破皮肤，让鲜血流出来。 两个人才开始不知道会喝多少，只是到后来桌子上竟然也会有一堆啤酒瓶。然后两个人玩儿剪子势头布都玩儿疯了。笑的很没心没肺，程亚进洗手间吐了两次。要不是她怎么会喝下去这么多的酒。 有一部电影上有一句很经典的话——酒好喝是因为它难喝。 好喝或者难喝好像都不是他们喝酒的目的。他们喝酒只是因为那是酒。饭店的老板都不停的看着他们。要知道是这样他们应该选择进包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喝到了时候竟然不想进了，进包间是太没意思的事。 最后两个人都喝的不行了。然后就去结账。结账的时候只记得掏了钱了。老板有找回一大把。可是总共花了多少钱是他们一直都想不起来的，于是一致认为那天晚上老板坑他们了。至于让说具体一点是怎么都说不上来的。 小米不停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不停的流泪。 程亚要清醒一点，这个是她的原则。其实她是不会吐那么厉害的，是她故意让自己吐出来的。要是没有人清醒了，谁来照顾需要醉的人呢？ 她好想陈墨飞，真的好想。很理智的那种想。想陈墨飞就在自己身边，想他会照顾自己，自己就可以慢慢的醉了。 她也想起其它的人。只是时间太少了，一旦想清楚的面孔就有陈墨飞笑着站在那里。陈墨飞的笑是那么的清晰。 程亚把小米放在床上，倒水的时候手都拿不稳水杯了。可是她还是努力的拿着。倒满的时候不小心又把手伸进杯子里了，她急忙往回缩，却是把好不容易倒满的水杯弄倒了。水杯在桌子上稍微滚了一下就掉在地上碎了。 小米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但是马上又闭上了。她现在没有多少力气去思考，去探究。她只是好瞌睡。 程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伤心，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就是在杯子碎的地上，她坐在那里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可是她又警告自己要保持清醒。最起码是现在。如果要是她也不清醒的话那么谁在照顾他们呢？ 她扶着桌子慢慢的站起来，只感觉身上好痛。然后她很笨拙的把屋里清理了一下，又倒了一杯水，之后就是睡觉了。不过她还是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门锁好了。 二十八 在很久以后，我已经忘记了被我藏起的四叶草。只是有一天用突然的发现找到了记忆的钥匙，于是我进去了记忆的空间。一切都是那么的让我无能为力。我只好看着它发生。 ——好了 程亚不用定时间都不会晚醒了。因为长时间的上学和工作，已经让她养成了很有规律的生物钟。每天到快六点的时候她都会醒，然后等着闹钟响。只是今天她一睁眼就感觉不对了。立马看几点了。 还好还没有迟到，但是要是不速度的话想必也是跟不上的。她匆忙的穿了衣服，整理好之后就跑出去了。 她一直感觉身体不太对劲儿，就是不知道那里不对劲儿。疼！是很疼，尤其是屁股上那一点。公交车照例是没有座位，她站着好难受，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想是昨天的酒劲儿还没有退下，现在还在喉咙里难受呢。 因为她今天上班所以穿的是工装，昨天的衣服还在家里扔着，只是里面的秋衣还没有换。她已经没有时间关心这个了，就先将就着吧。可是她就是感觉很不对劲儿。 一下车她就更加郁闷了。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疼，疼的她很不能理解。没走几步就是瞌睡。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是几点睡觉的。只是知道昨天从饭店出去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想到这里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忘了今天要上班呢？ 她一咬牙是跑着去公司的。她不管现在是什么感觉，迟到了是大事。可是让她很失望的是到公司以后还说不上迟到。因为才开始值日。想今天脑子是不好使了。不就喝了一点酒吗？至于吗。 一安静下来就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了。她忙着忘了上厕所了。 她可是一忙起来什么都会忘记的。所说的废寝忘食又时候用在她身上是一点都不假。不过那样的时候对她来说是少了一点。 她刚走到厕所门口发现已经有人先入为主了，于是只好等了。这一等就是上班时间到了。开早回程亚一点心思都没有。她就想着上厕所。 “你这一段世间是怎么了？”主管对程亚的表现也是很郁闷。 “恩？”程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主管在和她说话“你说什么？” 主管右手拍脑袋，做一个往右边倒的姿势。他崩溃了。 “我说，你，这一段时间，是，怎么了？”主管一字一顿，要是程亚再听不清楚那么他跳楼的心都有了。 “没什么。”程亚的眼睛不离开厕所门的方向。 主管顺着她盼望的方向望去就不好意思再问她了。于是只好作罢。 程亚不知道那个人是蹲厕所长大的，也太能蹲厕所了吧？她等了大半天还是打算放弃等待出去找厕所了。她只带了必须带的东西，然后就跑下去了。 急着上厕所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程亚蹲在公厕里时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爱厕所。 舒服了之后更加不舒服的感觉就来了。屁股上如针刺一样的疼，而且她看见便池里竟然有血。她吓了一跳，要知道自己没有倒霉啊。 很快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是昨晚她坐在玻璃杯的碎片上了。而自己一直被酒精麻醉着感觉不是很明显，而现在因为早上一直都比较慌张是结了痂的伤口又裂开了。她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只好不停的擦那些流出来的血，想流一会儿就不流了。 小米当然知道程亚流血了，她收拾床的时候就看见床上有血只是把程亚骂了几句，以为程亚倒霉把床弄脏了。因为程亚已经把玻璃碎片草草的清理了，她不会想到是程亚是受伤了。 最后程亚不得不先从厕所里出来想办法了。她很慢很慢的回了公司，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钥匙忘记带了。于是只好给小米打电话。可是小米说她请假回家了。她冲小米吼了一顿：大星期一的你回什么家啊？ 小米被吼的很郁闷，很不知所措。也很生气，直接的冲她说了一句——你有病啊。 然后两个人都不生气的挂了电话。程亚算是怎么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她还是感觉血在慢慢的浸透着她的衣服，到时候她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给陈墨飞发了一条短信问他在家不在。陈墨飞很快就回过来说在家，有时间可以过去玩儿。程亚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收拾东西就出去了。走着的时候腿是一瘸一瘸的。有人很奇怪的看着她，但是没有问她怎么了。 程亚一看见陈墨飞就哭了。到他屋里就爬在床上不动。 “你怎么了？”陈墨飞很不理解程亚的反常。 “疼！”程亚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墨飞。 “哪里疼？”陈墨飞坏坏的笑，以为她有不方便说的话，说着就想爬下去抱抱她。 “啊——不要。”程亚惊呼了起来。 “怎么了？”陈墨飞被程亚闪到一边，很是不理解。 “疼！” 陈墨飞看着程亚一脸痛苦的表情很不理解：“你到底怎么了？” 程亚撅着嘴，然后慢慢的把外衣退了下去。陈墨飞不是没有触摸过程亚的身体，所以程亚在他面前不是很害羞，但是他们也只是有一点身体的触摸。 陈墨飞就看见了程亚血迹斑斑的秋衣。 “怎么了？”陈墨飞想吧秋衣给她退下来，程亚却拉着不让。 “你到底怎么了？”陈墨飞有刚才的一副油滑摸样变得很认真。 “我坐玻璃上了。”程亚慢慢的说。 “坐玻璃上了？”陈墨飞一时间又是无法接受程亚这个词。 “恩！玻璃杯碎了，我坐玻璃杯上了。”程亚不知道怎么才会把句子组织好。 “什么？”说着陈墨飞就又去拉她的秋裤“让我看看。” “不让！”程亚死死的爬在那里。 “不让我看你想怎么样啊？伤口就不管了？”陈墨飞和她讲起礼来了。 程亚想了一会儿，就把脸爬下去不看他了。 陈墨飞慢慢的把她的秋裤退下来，看见她的裤头上有新的血迹，而且已经沾染了一大片。 程亚把头扭在一边慢慢的说：“我都不敢坐椅子上，我是站着过来的。” 陈墨飞才知道这样多的血迹为什么没有沾染到秋裤上。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疼不疼？”陈墨飞是眼里全是心疼。 程亚看着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不忍心，于是就摇了摇头。努力的笑了笑，看上去真的不是很疼。 陈墨飞慢慢的退她的裤头。被男孩退裤头是很丢人的的事，程亚又不让他动了。 “没事，你趴着不要动，不要动就好了。”陈墨飞用被子把她盖好只露出屁股那一块儿。 已经干了的血迹使裤头粘在皮肤上了，退的时候很疼。程亚咬着牙一声不吭，陈墨飞不停的问她疼不疼，她都一声不吭。 她的屁股上有四五个伤口，有一个深一点。其它的都只是划破了皮。不过还是流了一些血的。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陈墨飞看着她可怜的屁股很无法理解。 也是啊。她已经穿了秋裤了。屁股还被扎成这个样子。要知道她的裤子不知道是怎么样了。也只有她能这样把自己弄伤了。 陈墨飞找了酒精给她擦了一下，这次可是疼的她乱叫。酒精一挨着她就让她有一种要打针的感觉。她可是怕极了打针的。于是就不管青红皂白乱叫了起来。 “你不要那么大声叫！不知道还以为怎么了。”陈墨飞小心的给她洗伤口，一边也很无奈她乱叫的声音。 程亚就乖乖的不叫了。然后疼的汗都出来了。就是陈墨飞一不小心弄的很疼她也一声不吭的。 陈墨飞看她一声不吭了又不知道怎么了。不停的问她疼不疼，她只是“恩”，要知道她可是死的心都有了。 二十九 生命是一束信念的光。我可以东摇西摆但是只有薄弱的光那么坚定。 ——好了 把程亚收拾好就已经中午了。两个人都是从上午到现在都没有吃饭呢。而程亚现在刚上了药还光着屁股趴在那儿呢。 “我饿了。”程亚眼巴巴的看着陈墨飞。 陈墨飞笑了一下：“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咱们熬粥吃吧？” 陈墨飞看着她，然后不说话。程亚就无辜的和他对视。 然后陈墨飞就出去熬粥了。程亚看着陈墨飞收拾屋子，做饭的样子突然好幸福。那不是激情或者其它的东西，是一种很简单的幸福。就像陈墨飞第一次很尴尬的给她熬粥一样。一切如果真的可以这么简单多好？ 程亚趴在床上不动，陈墨飞就慢慢的喂她吃饭，程亚才开始很不习惯。然后慢慢的看着陈墨飞的眼睛就习惯了。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程亚知道女人是怎么变成小女人了。一个女人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的话，那么她就成小女人了。 到后来的时候程亚总是会想陈墨飞的眼睛。在她的定义里那是一双很丑的眼睛了，凸凸的、大大的一看就没有什么精神。可是陈墨飞的眼睛其实很好看。也许那双眼睛里很多时候会有很亮的光，那种光叫关心。 程亚一天都没有去上班，就是到了下班时间她也是发给主管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回不去了。主管没有说什么，只是语气不怎么好，程亚也没有在意。因为她只想自己会在陈墨飞身边多呆一会儿。 晚上回去小米就说程亚不注意。程亚很生气说是自己的屁股被扎烂了。然后去看自己可怜的裤子。然后就是小米不说话了。很关心的问她现在还疼不疼。 小米就是这样，说她刀子嘴豆腐心是一点都不错的。可是不理解的人都会说她凶八婆，有时候程亚也这样说她。 “那你怎么给伤口处理了？”小米让程亚趴在床上，水都给她端到床边。 “我——。”程亚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不能说是陈墨飞给她处理的吧！就算是只处理了一下伤口，可是地方不对啊。自己处理？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我同事给我处理的。”程亚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小米自然是不会再问她是男的还是女的，于是就过去了。 程亚的屁股没几天就好了。不过那几天她可是连椅子都不敢坐，就是开会的时候她也是站着。才开始都很不理解，到后来她支支吾吾的说出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就没有人再说她了、还有就是早操也在主管的关照下免了。只在那个时候她感觉主管对她还是不错的。 不过很麻烦的是，人一关系她就让她坐下来。要知道她现在是不能坐的，于是就是尴尬不断。到后来她都有点怕被关心了。她还是会找时间就去陈墨飞那里。趴在他的床上，一趴就是一天，然后磨机着回公司开会。 陈墨飞会和她说很多的笑话，两个人玩儿尖子石头布，然后刮鼻子。程亚不听话了陈墨飞就会假装去拍她的小屁股。吓的程亚乱叫，陈墨飞就不敢了。 “你到底出来不出来？”陈墨飞拉着被子。 “说了不出就是不出。”粗缩在被窝里就是不出来。 “你赖皮啊？我输了就让你刮，你输了就不认赌服输？”陈墨飞拉着被子不放。 “谁让你是男孩我是女孩呢？” “你不是说女孩怎么了吗？” “女孩就是怎么了吗？”程亚死都不出来。 要知道程亚一直都是不屑于男人的冠冕堂皇的。所以一直说女孩怎么了，女孩就要让着男孩吗？这次就被陈墨飞抓住了。 “女子不好养。” “你就直接说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程亚都出汗了但就是不出来。 “是。” “不好养就不好养了，又没指望你养。” “那你指望谁养？” “哎！女人就要被养啊？自己养自己不行啊？”程亚一激动就把脑袋露出来了。 陈墨飞抓住时机就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看来还是程亚输，她一大意竟然中了激将法。一想自己是不是突然变笨了？ 当快乐和幸福来的太快太顺利的时候我们会习惯的。 三十 我肯定是要吃下所有的葡萄的，只是我不能掌控先吃酸的还是先吃甜的。那么就吃吧，太去考究的话就是有坏葡萄了。 ——好了 有一天程亚坐着车去上班，很幸运的星期六，因为有人过双休她上车的时候竟然还有座位。自从她的屁股受伤之后她老是感觉屁股疼。看来是在精神上留下阴影了。 过了几站之后车上的人还是满了。她把头靠在玻璃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现自己喜欢陈墨飞了。没有任何理由的喜欢。只是很简单的说喜欢，根本说不出喜欢什么。 “我怎么会着陈墨飞呢？”程亚很不理解“他不符合我挑选男朋友的一点条件。”粗想的很不理解。但是马上程亚没有因为陈墨飞不符合任何一个条件而不喜欢陈墨飞。她就是要喜欢陈墨飞。 她很不理解的笑了笑。那慢慢蔓延的笑容是那么的坦诚。 她说她是不会喜欢陈墨飞的，因为陈墨飞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可是她却真的喜欢陈墨飞了。 以前她总是很猖狂的问——什么是爱？ 现在不问了，爱是一个当出现了就无法解释、没有必要去问的问题。 晚上回家的时候小米在打电话。程亚洗了脚就睡觉了。这几天是出奇的忙，因为到月底的时候工作很忙。再加上程亚这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工作。所以出奇的忙。都不知道小米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部门的人忙的就更不用说了。中午的时候程亚还要整理一点东西，她的东西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整理了。别人都很郁闷——你这一段时间比以前忙，为什么东西却更加的乱七八糟呢？ 程亚也不回答，只是一味的整理。只是这个时候她会想起一个人来。因为那个人经常给她说——不是自己的事不要管，就是是自己的事也不要管的太多。程亚一直记着这句话，她可是一个出奇的爱管闲事儿，从那以后她就在想管闲事儿的时候想起这句话。不知道这句话是好是坏，自己也不一定按照这句话来做，只是会想起这样的一句话，想起说这句话的人。好久好久的事了吧？ “鸭子，下来去吃饭吧？”程亚的同学给她打电话。 “不去，忙！”程亚歪着脖子个他说着。 “都下班了啊？还忙什么？” “忙就是忙好不好？”程亚很没好气。 “那我给你送一点？” “谢谢！不用。” “那你怎么吃饭？” “我不吃饭好不好？你先去吃了。我忙着呢。挂了。” 程亚不等有反应就挂了。 其实程亚是不烦这个同学的，只是现在有事没事的叫人下去吃饭。程亚还是不习惯吃饭这个东西。所以她在吃饭是很挑剔的。有的饭是一定要吃的，不吃就不行了（填肚子用的）。有些饭是不能吃的，就是饿着也不能吃。这个当然不是饿着也不能吃的饭，但是她就是不想去。 “你同学？”于菲已经吃过饭上来了。 “恩。” “你怎么不和他下去吃饭？”于菲有回头聊天了。抱着电脑聊天实在是很幸福是事，看看于菲的样子就知道了。 “我不想去。” “有人请吃饭都不去？” “你想去我给他打电话给你们介绍？”程亚想尽快结束这样的谈话。 “我不去。你都不去我去那儿是什么意思？”于菲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程亚见她不说话，就不说了。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程亚的东西还没有整理完电话就又响了。她很无奈的拿起电话。拿起电话就不是无奈而是高兴了。 “你现在在哪儿？”陈墨飞的普通话说的还可以。 “在公司啊。” “吃饭了没？” “没有。” “下来吃饭。” “你在哪儿？” “把头伸出来就看见了。” 程亚看了半天都没有看见。因为她一个都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陈墨飞就在下面。于是她没有整理完的东西都不管了，还没有等于菲反应过来就跑了出去了。 留下的是于菲非常不明白的看着她跑出去的方向。 程亚是冲上去抱着陈墨飞的。她现在才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她呢。要是在学校那会儿她是死都不敢的。她就不明白就差几天的时间从是学生变成不是学生。差别怎么会那么大呢？ 其实没有什么好吃的。他们是没有能力吃太好的午饭。不过程亚是有的吃就不错了的类型。再说她本来就不饿。 中午吃饭的人很多。程亚不喜欢挤，她是任凭等待都不会挤的。陈墨飞给她买了饭端了上来程亚才开始有吃饭的意思。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无法适应挤的生活，她说自己没有进取心。那就没有进取心了，程亚感觉也无所谓。 商务楼多的地方吃饭的时候就是有点夸张。彬彬有礼的白领到这里也都有点原形毕露了。厌烦的眼睛、冷漠的表情。完全没有了身上服装应有的配套。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生活呢？”程亚看了很久这里的人想不明白。 “你说什么？”陈墨飞可是饿了，要知道他是没有吃早饭就出来的，忙了整整一个上午了。 “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啊？”程亚把碗里的鹌鹑蛋夹陈墨飞碗里。 “你自己吃吧。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陈墨飞想把鹌鹑蛋还给她。 “可是我现在不喜欢吃了。”程亚很骄傲的看着他。 就是这样的眼睛，让人感觉很她在一起好累，谁都不知道她下一刻会有什么样的动作。又像一个骄傲的女王，不可一世、不容说不。我说什么你只要做就好了。 只是现在程亚不是骄傲的，她只是想让陈墨飞多吃一点有营养的东西。毕竟他有时候太累了。 陈墨飞看着她笑了笑。程亚没有感觉到那笑很无奈。 三十一 当发生的时候你就会说——没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只是在没有发生的时候就会说很多很猖狂的话，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一定的。 ——好了 如果有人问你你做过爱吗你会怎么回答？ 做过？ 或者没有做过？ 答案是没有爱怎么做。 如果说是肉体的关系，那只是叫性交，人类繁衍的需要。 当他们很自然的穿好衣服的时候，程亚还是没有从那种矛盾中解脱出来。她抱着陈墨飞什么都不说。 “你怎么了？”陈墨飞想把她的下巴抬起来。 程亚却低的更低了：“没什么。” 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陈墨飞只好紧紧的抱着她。 她知道陈墨飞有女朋友，可是她不管。这和他有没有女朋友是没有关系的。程亚说过人类的很多悲哀就是因为被世俗的枷锁锁的太牢固。说完之后说——我也是人类。 也许是因为她只是爱陈墨飞没有感觉要得到或者失去。爱是感情，而人终究是要生活的。那么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总之陈墨飞不是一个可以和她一起生活的人。他们之间有爱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世俗能容下吗？ 就是程亚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的。 生活好像在突然之间乱了套，有一个东西破碎了。 她听见那清晰的破碎声。 好像碎片揉进了心里，使心不敢动一下，稍微的动一下就是无法忍受的疼。 那么从今天开始会是什么样的？我预想的轨迹，我预想不到的轨迹。但是还是要走下去的。对！走下去。《空气》里女孩不想回头，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她不知道《空气》里的女孩为什么不想回头。总之会是有原因的。这就是别人不会知道了的。 “你在想什么？”陈墨飞见程亚半天都不说话。 “你喜欢什么花？”程亚突然问他。 “我什么花都不喜欢，男人哪儿有喜欢花的？” “那你喜欢什么？”程亚还是不死心。 “我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有时候喜欢这个有时候喜欢那个。”陈墨飞回答的很随意。 只是就是这种随意把程亚刺了一下。这样的人其实是没有多少感情的，他不会去留意。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得到和失去。程亚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 爱是什么？不知道的时候就是感觉。而在一起就要担负他的整个世界。于是就会有了无法担负。 在说话的时候陈墨飞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又看了看程亚然后才接电话。 “喂！”陈墨飞的声音真的很温柔。 那边的声音程亚听不到。 “呆会儿我给你回电话，我现在忙呢。” 说完就草草的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程亚准备站起来。 陈墨飞想了一下，试探着说：“我女朋友的。” 程亚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回答，只是以前没有感觉。这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她也认为是永远不会有关系的，只是现在听他这样说心里动了一下。但是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这不是她练成的，这是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不管自己的预料与发生的事有多大的反差，她都不会因为这种反差而震惊。也许是是处于一种“什么都不是我的”的心理。既然什么都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遗憾、好奢求的呢？ “那你怎么不和你女朋友好好说说话啊？”程亚又回来把手搭的他肩膀上，看上去很地痞。 陈墨飞看看笑了，然后再把她抱进怀里。 很奇怪的关系。 没有爱。 只有寂寞。 却可以相安无事的呆在一起。尤其是程亚。一个很守身如玉的家伙既然可以和一个知道不爱自己的人这样的在一起。世间的事情有时候还就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说啊。”程亚挑逗了一下他的下巴。 陈墨飞还是不说话。 三十二 程亚离开陈墨飞家的时候就哭了。她还是无法接受已经发生的一切。矛盾是空前的让她无法接受。她开始一点一点的理解那种很荒诞的生活。就像《挪威的森林》里随便可以换的女人，就像《草样年华》里的生活。那是她一直无法理解的，就在现在也是，以后还是。这个她是知道的。 她回公司的时候都已经在开会了。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感觉身子很疼。于是又站了起来。 “程亚怎么不坐哪儿？”主管很不习惯有个人站着。 “没事我站一会儿。” 主管不知道怎么说：“那你就先站着吧！” 同事都回头看了看她。让她感觉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刚才去什么地方了一样。于是很友善的笑了笑，也很尴尬。 尤其是于菲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程亚只好专程对她笑了笑。 其实于菲就是这样。喜欢站在一边打量发生的事情。于是就会知道很多别人都在参与却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但是她的为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很程亚不是一类人。物以类聚，他们都不错，不过不是同一种类型，没办法！ 城市很寂寞。每一次程亚走在大街上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尽管是这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地方，也不缺少声音。只是程亚总是感觉他是那么的寂寞。也许是自己的心寂寞吧，于是她的整个世界都寂寞了。 橱窗里有漂亮的衣服和漂亮的木偶，引得很多女孩的惊呼。又有新款了，打折了。他们很关心这样的事。只是程亚很少注意过这些衣服。她甚至都没有留意街边的店又换了。为什么她总是会注意那么多的东西，有会忽略那么多东西？ 这是她很不理解。大概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不不可能用有限的精力关注无限的事情。有时候她会进服装店里揣摩那些新款的衣服。感觉衣服的设计里怎么越来越多的是外国的理念。这个时候她就会无名的哀伤一下。 有人知道她逛街注意到了这个真实郁闷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之后就是万不得已不和她上街。她也懒得上街了，要不是他们拉着她才不上街呢。一个不喜欢逛街的女孩是什么样的？这个？程亚会说：有时候我也是喜欢逛街的。 她等公交车的时候心情又是很沉重的。她很努力的昂起头笑了一下，想用这种办法摆脱那种沉重，可是她没有成功。之后就放纵自己沉重了。人就活一次要活就活的飞扬跋扈，用自己的方式走自己的路。 有乞丐端着一个小碗在等车的人面前晃着，没有人往里面丢一分钱，而那个乞丐就一个一个的挨着晃。 程亚的脑袋里突然有一个很不可理喻的想法——有这样的坚持还有什么不能做好的？可是乞丐就是乞丐，不是因为贫穷或者衣食没有着落。这个世界上有比乞丐更加窘迫的人，他们连乞丐的自由和轻松都没有，但是他们还是努力的活着。 她倒是为自己的这个想法笑了一下，乞丐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很没好气的看着乞丐。乞丐就用可怜的眼睛看着她，那眼睛好浑浊，在灯光下一点都看不清。他一边晃着破碗一边还念叨着可怜可怜我吧。说着又靠近了一点她。 她很想冲那个乞丐吼。很想吧那些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能这样盯着他看似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自己都不知道会坚持多久。 乞丐没有注意到程亚的样子，他只是乞讨就算别人给他一脚又怎么样？要不怎么说没脸没皮天下无敌呢。一个没有尊严的人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活着和死了很难分清。 乞丐看她没有要掏钱的意思，于是就又向前走了一点。这下程亚算是坚持不住了，立马走人。才发现有很多人在看着她呢。她抬起头看着那些人，那些人却莫名的把头扭到一边。有一种胜利的感觉让她想让自己很放纵。 那个乞丐就走过去了。程亚的所有思想对那个乞丐来说什么都不是。乞丐不会因为她那些没有说出来的思想而做任何改变，就是她说出来了，乞丐也不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对于乞丐来说，这个世界就是有人给我钱。 一直到坐上车她都无法从对乞丐是思考里解脱出来。电话响了她才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一看电话号码就挂了。那个电话也没有再打过来。 以前的程亚是很怀旧的，第一次爱的人总是无可取缔的完美。所以她就不断的错过，只是现在她说了她不会让自己的任何一个男孩活在以前男孩是影子里。她会坦然的牵着他的手去爱，去爱他的可爱之处。 对于有些人程亚承认，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程亚是想过他的。只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挽回的时候也过去了。那么就只剩下过去了。是爱自己的骄傲还是更爱。 程亚说她要为那些让她痛苦的人写一本书，感谢他们给予了她痛苦。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抛弃了她，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釜底抽薪，在她最寂寞的时候丢下她一个人。正是因为这样让她去学会，正是因为这样让她坚强。既然已经得到了这么多那么一点点的痛苦来的是太值得了。 她说自己要像一直春蚕，不断的吞食痛苦。然后作茧自缚，最后成为一只可以飞的蝴蝶，就算那是意味着生命的结束。那种向世界宣告的美丽另死神也畏惧。 那么这一次的痛苦是什么呢？一个人要永远保存着对痛苦敏感的心，是一件太难、太痛苦的事。对于程亚也是，她太想要快乐，于是她必须忍受更多的痛苦。不再无知的时候要保留着单纯的快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三十三 你想要知道的或许根本就不是你想知道的。但是我们在希望知道的时候又希望无知。 ——好了 肖爱给陈墨飞打电话的时候感觉到陈墨飞的应付了。女孩就是那么的敏感，而且还有第六感。所以有些事情的不可思议就可以谅解了。有时候她在想是不是当初自己太容易就答应陈墨飞了，还是自己后来爱他爱的没有自己了。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太爱陈墨飞了。她已经不知道没有陈墨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尽管现在他们不能在一个城市工作，可是一两个星期见一次面还是不错的。而且也因为这样让他们更懂得珍惜。每次肖爱都会感觉和他见面的时间过的好快。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去和陈墨飞一起工作。但是其中必然会是有很无奈的地方。 “老公，你最近怎么好像不以前都忙啊？”肖爱在电话那边撒娇。 “我要赚钱养活我们啊。”陈墨飞哄着肖爱。 “还是老公好，你这个星期天来看我吧。你都半个月没有来了。” “宝贝我忙啊。”陈墨飞歪着脖子，还的网上聊天。的确很厉害。 “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有时间，有时间了吧。” “哦，那你忙。要注意身体。冬天了我给你织围巾。” “不用，你以前给我织的还有呢，你也不要忙好好工作。我们一起买房子。” “好。” “那我先挂了啊，我这边还有事呢。” “恩啊，老公拜拜。” 每次挂的电话肖爱也会有点失落，倒不知道是自己失落的什么。当初她也是因为爱把什么都给陈墨飞。而现在在两个城市她真的很担心。所以只要陈墨飞身边有女孩她就高度的警觉。 怎么说呢？肖爱是一个可以结婚的女孩。她是用来生活的。一个很平凡很简单的女孩，让男人感觉到守护的安全。就像一株小草，当春色出园是她只是默默。到最后春色落尽她还是那么的淡淡。只是肖爱是悲哀也在这里。守护错了话就是一生。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幸福还是痛苦。 中午的时候同事说请她吃饭，她不好意思拒绝就一起去了。一起吃饭的有好几个人，有的也是同学。吃饭的时候很自然就提到以前的事了。肖爱一直闷着不说话。因为陈墨飞给她的感觉变了，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肖爱，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啊？”明明一直想说只是找不到机会。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肖爱尴尬一笑。 明明和肖爱是同学当然也知道肖爱和陈墨飞的事。只是他很不能理解肖爱为什么对陈墨飞那么的死心。因为陈墨飞实在不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也不是一个值得去守候的人，因为是男孩都不知道男孩的不可靠。 “陈墨飞这段时间来看你了没有。” “才来过，现在都比较忙，压力都比较大。” 明明也没有再说什么，肖爱在一段时间里不会改变的。也许她只是爱，或者只是守候，不管是谁当初和她在一起了，都会是一个同样的结果。 吃完饭出来之后，人都散去了，肖爱感觉在街头很冷。就又想陈墨飞了，那一个她心里唯一的人，于是又拨通了他的电话。 “宝贝今天怎么了？”陈墨飞直接的和她说。 “没什么我只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她感觉很委屈，想孤单的自己很想哭。 “那你声音怎么不对啊。”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 “你病了？”陈墨飞立马担心起来。 “没有，没有，我只是刚才去吃饭呛了一下。” “哦。”陈墨飞松了一口气。 “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有时间了就去看你。” 有时间？时间这东西是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的。 挂了电话肖爱的心里还是很空，没有陈墨飞的时间和空间里她也是那么的寂寞。她已经让陈墨飞成了她的全部。 这个城市对于肖爱来说并不陌生，当时她留了下来，而陈墨飞离开了这里。其实是因为陈墨飞的工作调动，如果没有调动的话也许他们还很幸福的在一起。和一个人在一起感觉快乐的话，那是朋友；和一个人在一起是幸福的话，那是爱人。 她独自在街头世界突然离她好远。 三十四 回到原来，是不是在真的可以 重头再来 ？ ——好了 程亚回到家看见小米就有劲儿了。因为有人可以说话了。她会把很多话向小米说。几乎是所有的话。 “你这一段时间怎么这么兴奋啊？”小米又开始秀她那个十字绣。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程亚感觉很不能理解。 “一直都是这样吗？”小米用很怀疑的语气。“我怎么不觉得？你以前回来可是没有这么兴奋的啊？” “你都不怕扎着你手啊？”程亚懒得和她说话了，她怎么感觉话里有刺人的东西啊？还是着心里有鬼怕被刺？ 程亚拿了纸上厕所了，蹲在马桶上的时候就又开始沉重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没有人她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她是那么的逃着这个世界，可是总是逃不掉。 也许一开始她就是一个异类。用不和别人一样的思维思考着这个世界。难道和别人不一样就是错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就错了吧。错了总比没有自己要好一点。 不知道蹲了多久小米那丫就开始叫了。 “你不会是被冲走了吧？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快点啊！”小米拿着香皂站在厕所门口。 程亚这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想进来冲浪？那你也不用说我被冲走了吧？就我这身板儿就是想也不会啊？” “你快点儿出来啊？不给你废话了。” 她们一般是不会挣厕所的，只是在早上的时候会挣一下。都不想起早一点点，于是就挤在一起，不争都难。 程亚出来拿了香皂洗了手，然后把香皂留在那里让小米出来时用。要知道她们之间的默契可是培养了很长时间的。 程亚心里还是很乱，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她不断的走，很累很累。可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她不知道被这样的梦困了多长时间内可是还是被这样的梦困着。 在很小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不会说话了，无论她怎么努力总是说不出话来，不管她怎么呼救身边的人就是从她身边走过。都是亲人或者朋友，可是他们都听不见。她是没有的无助。于是她想世界就这样到了尽头，慢慢滑落，让这一切都结束。那个时候她好小。可是醒来的时候就是那样的恐惧，以至于这个梦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还盘缩的她的脑子里。后来她知道那是梦魇，但是她还是无法摆脱那个梦。 早上起来她很没力气。有时候睡觉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她感觉全身都是酸痛的，比跑步都要累人。 “你晚上干吗呢？不停的乱动？身上还是一身的汗？” “没干吗啊？” “是不是做梦了？” “废话，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做梦了。”这句倒不是很夸张，在程亚的记忆里的确是没有不做梦的片段的。 也许自己昨晚上真的是做噩梦了。程亚感觉脑袋好疼，思想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她摇了摇头感觉脑浆和脑壳都分离了。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程亚被自己吓了一跳。 然后两个人就向相反的方向去上班了。每次小米都会嘱咐程亚要早点回来。程亚就回答“恩”，一直到很久以后小米都才不理解那个“恩”是什么意思。只是当时自己没有去想，以为恩就是恩了。下了班不回来还会去哪里？ 生活一直都是这样的话不知道她们到年老的时候会怎么样。有的人没有去冒险，于是抱怨自己的错过的时间没有冒险的就会，生活太平淡。有的人在风头浪尖打拼一世才知道最后是平淡。所以关于人生的葡萄就慢慢吃吧，结果是怎么样都不会知道。 “程亚你今天是怎么了？从进公司到现在都迷迷糊糊的想什么呢？”于菲又过来关心程亚了。 “我迷迷糊糊的想东西？”程亚一脸不可能的表情。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看你那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说吧！” “问题是真的没什么啊？”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于菲斜着眼看了她一下：“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是我的事儿我不关心。”于菲翘起了二郎腿儿，慢慢的喝着茶。 程亚想于菲一定是一个悠闲的小富婆，看她那样子就是一副养尊的样儿。然后偶尔说一下琐碎的事儿，日子也是蛮自在的。 “不过问题是我真的没有在想什么好不好？我不想事儿还不行吗？”程亚很无奈。 “算了。算了。你今天有事儿没有？” “什么叫算了算了？本来就没有好不好？”程亚叫起真儿来了。 于菲看了她一眼不和她说了，程亚是一般不怎么着的，要是叫起真儿来就有什么了。程亚发脾气的话可是六亲不认的。所以很多人都说她脑子有问题。 后来于菲出去了。程亚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好打电话找她了。她只是说忙，这个于菲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就是忙。 三十五 当我们被自己结的茧捆绑的不能动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这个时候就是看你是羽化成蝶，还是死在茧中了。 ——好了 程亚给陈墨飞打电话，陈墨飞说不在家。于是她就郁闷起来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程亚给陈墨飞发短信说在路边等他，陈墨飞说好。于是程亚很不愿意时间过的慢，可是等待的时间就是过的那么慢。 “程亚。你今天怎么不急着回家？”主管一见程亚今天反常很是不理解。 “哦。恩，我今天有点事儿。” 主管也没有再问了，不管是什么事程亚能坚持把晚会开完是很不容易的事。而程亚就是想利用开会来消耗时间的。她以前总是怕回家没车，现在希望回家没车了。那样的话陈墨飞就会送她了。 到最后晚会还是结束了。程亚好不想它结束。可是人还是一个一个的走了。程亚只好也走下搂。天很冷了。不经意间就这么冷了。程亚缩了缩走了出去。 她不断的给陈墨飞发短信问他到哪儿了。陈墨飞一直说一会儿就到，于是她就站在公交车站牌那里等，不停个踱来踱去。很多人来这里等然后上了车走了，她就一直在，反正是没有人会质疑一个人站在公交车站牌这里干吗的。 在等的时间里她不停的想陈墨飞，一点一滴。不知道怎么了在很多的时间里，温习他们在一起的所有镜头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了，她甚至愿意花更多的时间来一遍一遍的温习那些画面来。 这些都是陈墨飞不知道的。在陈墨飞是意识里程亚这丫头，有点霸道、有点叛逆、有点痞子、有点野蛮。总之是没有细腻的。更不用说温柔了。 你说一个女孩要漂亮没有漂亮，要温柔没有温柔，和智慧聪明也好像无缘怎么会算是好呢？那么程亚也承认自己是一个太差劲儿的女孩，曾经她还引以为荣的说自己还有童心，还有不变的坚持，现在都慢慢的落幕了，再坚持下去是什么呢？ 就在她在等的时候有一对父女也在等，不过他们好像是在等人的，因为这里所有的路线的车都过一遍了他们还是在原地。父亲把自己的大袄套在女儿身上，然后和女儿说很多的话，程亚莫名的感动，于是多看了几眼。 真的很冷了，再加上程亚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所以那冷就不单单是肌肤的。那冷一直冷的骨头里，然后从骨头里冒出来，心也冰凉。 程亚不停的踱来踱去，那对父女好像是说到了好笑的事情竟然笑了起来。于是程亚又用友善的眼睛看了看他们。 他们的生活可能不是很好吧？你看父亲的大衣是好几年的了，布料都洗的泛白了。女儿的衣服是没有牌子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简单的脸。一种很简单的不会和很多人有结节的脸。这种脸就是平凡和平淡。他们不会花很多的精力去乞讨生活，而是在懒懒的阳光下享受着。 那么他们到底是怎样生活着呢？程亚问自己。这个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外人终究是无法探究别人生活的实质的。 程亚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她看见了那对父女兴奋的脸。她望了过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她骑着一辆很破旧的自行车，和她的家人很协调的装扮。 她走的站牌的时候女儿跑过去抱着她，她双手捂着女儿的耳朵“乖！冷不冷？”。丈夫走过去接过她的自行车，说她怎么回来的这么完？她笑着说出了一点小意外。 看着他们离开程亚的眼泪就留了出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以前她想有自己的事业。她说女人为什么不能像男人一样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话，拥有自己的东西。可是突然之间她被这种平淡感动的想哭。不是想哭，是眼泪已经留下来了。 一直到那一家人消失了很久程亚的眼泪都没有干。她看着陈墨飞做的车过来的方向一直的守候。 陈墨飞下车就握着她的手：“冷不冷？” 程亚摇了摇头不说话。 “看你手凉成什么了。吃饭了没？”陈墨飞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暖着。 程亚已经又冷又饿了很久了，但是陈墨飞一出现她就忘记了。她很想和他说刚才自己看到的事情，很想和他说自己的感动，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就慢慢的让那种想法夭折了，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她都很少说话。 陈墨飞可知道这不是程亚的作风。她就是一只鸭子就是闲着没事也嘎嘎的叫个不停，更别说有事的时候了。 “你今天怎么了？”陈墨飞很担心的看着程亚：“等的时间长生气了？” “恩！”程亚很违心的回答了一句，要是说生气，其实是有一点的，不过因为等待而看到了那一幕，其实是很值得的。 然后陈墨飞就给她解释回来这么完的原因。 “恩。”程亚的脑子有时候是很不好使的，比如就会回答“恩”的时候就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那么就只好说恩了。 陈墨飞也不说话了低着头吃饭，说实话他还是真的饿了。早上没有吃饭出去，中午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到现在不饿才有问题。 程亚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每一次她都会把面条给陈墨飞一大部分，然后就是自己也吃不完。 她看着陈墨飞吃饭的样子。脑袋里不知道想什么。 “你干吗？”陈墨飞发现程亚不吃饭就是盯着他看：“怎么这么喜欢我啊？” “你少臭美了。”程亚不屑一顾的把脸撇在一边。 陈墨飞开了个玩笑儿之后就继续吃饭了。毕竟吃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是一只手拿筷子另外一只手抓着程亚的手。程亚也是一直长到21岁才这样和一个男孩在一起。以前她是很不习惯那些在公共场所拉手的小情侣的。现在不经意间自己怎么也是其中一员了？只是这个一员好别扭。 是什么错位了？看上去是那么的扭曲？无论我从那个角度都是看到的同一个面。是我错了吧！要知道这个世界是不会错的。 “我送你回家。”陈墨飞的第一件事就是送程亚回家，不过他可是只把她送上公交车，至于一直送到家那可是太少了。 “晚一会儿吧？我想和你一起走走。”程亚不想回家，和陈墨飞在一起的时间过的好快。 “晚一会儿就没车了。” 程亚看了一下陈墨飞，她不喜欢男孩会找借口。在她的意识里借口和谎言是对等的。谎言就是直接的欺骗了。 她站在原地不动。 “你又怎么了？”陈墨飞回过头拉她。 她闪开陈墨飞的手：“我不用你送我回去，我自己会回去。”说着就很快的走了。 三十六 程亚的脾气最大的特点就是“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做什么样的决定。这也是别人无法忍受的。和她熟悉的人都会说同样一句话——你做什么我都不感觉意外。这也许是程亚长这么大最经典的一个评论了。只要和她熟的了人都知道这句话的无奈。 她一直的向前走着，其实她很想陈墨飞会跟过来。然后哄哄她。一般都是这样的，就是她 把天下的错全犯了她还是很霸道的让别人道歉的。这就是她的世界，不过她知道她是世界早已动荡，这个不是可以脱了鞋满大街跑的时候了。 陈墨飞站着原地不动，要知道他也是脾气大的很，最大的一点就是霸道，一种大男人主义。所以她任凭程亚继续向前走。可是今天他真的什么错都没有犯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程亚！“陈墨飞叫她。 “你回家吧，我自己会回去。”谁都不认为程亚这样的回答是已经生气的语气。因为她是笑着说的，而且听不出一点怒气。 “程亚！”陈墨飞又叫她。 “你干吗啊？”程亚转过身叉着腰站着：“我自己会回去的，你不用担心。”她是笑还是那样，要是有人说她生气铁定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可是她是真的生气了。她自己知道。陈墨飞知道。 “站住！”陈墨飞生气了。 程亚用一副死猪不怕烫的表情回头笑了一下又继续走了。没走几步就站住了，回头看了看陈墨飞。 “走啊！你不想送我了啊？”程亚冲陈墨飞大吼着。 陈墨飞笑了一下就走了过去拉着程亚的手：“就是我女朋友也得乖乖的听我的。” 程亚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你要知道，我不是你女朋友。我只是你妹妹好不好？” “有这样的妹妹吗？”陈墨飞回头笑着看着她。 程亚也知道她已经不能做他妹妹了。可是她还是会努力的让自己只做他的妹妹。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她只想可以一直用一种关系和他在一起。 程亚一不小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看陈墨飞。陈墨飞脸稍微的向上昂了一点，正笑容泛滥呢。看来是没有注意到她的思想。有一想是自己多心了，思想着东西是会看得见的吗？为什么老是出错呢？ 一直到站牌那里他们都没怎么说话。然后就是等车。程亚等了一辆不上说人太满了。又等了一辆才很不愿意的上去了。陈墨飞向她挥手道别。她回头笑了笑。 程亚一直认为自己回头时的笑应该是还可以的。因为以前程亚的同学说她——你还是哭吧，你的笑怎么比哭都难看？其实是那些同学们没有见过程亚哭。见过程亚哭的人的确不多。但是程亚一直认为回头的那一笑还是可以的，自古就有回眸一笑百媚千娇。可是程亚不认为自己的回眸中有百媚千娇，程亚只是感觉是一种淡淡的真诚。 当陈墨飞很快的消失的车窗外的时候程亚的眼睛就慢慢的暗了下来了。好像一支蜡烛，融化的蜡慢慢的把灯芯吞食。于是灯光也就不见了。 在很多的时候她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于是别人不知道她突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些话大部分都是她想了很久。然后总结出来的。又因为她不能实施于是慢慢的被自己和别人淡忘。 好熟悉的车厢。程亚回头看了看，只是好熟悉，那么关于其它的客观记忆却是找不到的。于是她就放弃了随着车的前行慢慢的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公交车在一般情况下是开的很稳的，因为每一个司机都太熟悉路线和红绿灯的时间。他们都会根据这些慢慢的调整车的速度。 当然，这也不能以偏概全，有些司机简直可以直接去开赛车了。 “你这一段时间怎么总是回来怎么晚？”小米看见程亚死气沉沉的回来就冲她大吼。 “很晚吗？”程亚也不生气。看了看时间。恩！已经九点多了，是不早了。 三十七 慢慢的走。笑着就可以。想自己在别人看着或者不看着的时候笑到最后。 ——好了 其实有时候程亚挺羡慕小米的，她不会思考很多的东西，就那么简单的活着。然后简单的快乐。生活的奔波好像和她是绝缘的。因为她一开始就没有选择那种奔波的生活。可是这种安于的状态是她想要的吗？ “你们公司最近怎么样？”程亚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吹着气喝着。 “我都快烦死了。”小米听见程亚这么问就有话说了。 “你烦恼什么？什么都不用管，呆在那里有事了办事，没事了玩电脑。就是一个月都没有事老板也不会说不给你发工资，你还有什么好烦的。”程亚一下子列举了一大堆理由证明小米是没有什么好烦的。 “去你的吧！”小米不屑于于程亚的回答。“我现在是可以。可是我现在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那以后呢？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家，我怎么办啊？”小米身子一斜躺在床上。 “你什么时候想以后有个家了？”程亚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人早晚是要有自己的家的吗？”小米很生气程亚的惊讶。 “那到时候不是有老公吗？让他养你们。” “我才不让他养呢。我最起码要有能力养活我和我的孩子。这样我才会感觉生活是完整的。” “我要以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程亚什么时候都会想起这些诗来。而且是肢解的厉害的类型。没有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啥？”看来小米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不和你侃这个了。人的认识是不一样的。”程亚一副天机不可泄露样子。 “你去死把你。”小米盯了她一眼：“看你都懂多少，还有认识不一样。” “本来就是不一样吗。”程亚感觉被否认真理是挺委屈的一件事。 杯子的温度顺着杯壁传到程亚的掌心，只是无法到达其它的地方。这种冷是不分冬天和夏天的，就是在夏天的时候她全身出着汗，那种冷还是会让她无法忍受的。 程亚和小米的电话同事响了，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看自己的电话而是都惊愕的抬头看对方。这也太巧了吧。程亚一看电话号码就出去了。 当然是陈墨飞问她到家了没有。以前程亚习惯小米问她回来了没有的电话。现在小米还问，只是多了陈墨飞问她到家没有的电话。 想想自己为移动做的贡献还是挺多的，可是移动给她的恢复就是关爱提醒，你的余额不足请到充值点充值。 她挂了电话计时器上已经显示是十七分钟了。可是怎么感觉就和他说了一小会儿？是不是计时器坏了？ 回屋一看小米竟然还在打电话，而且就是看不见对方也是表情丰富的。程亚一副不至于吧的表情看着小米。可是小米哪知道程亚是干吗，于是看都不看。程亚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 程亚左等右等小米才挂了电话，不过也该睡觉了。看来以后没事的话可以把打电话也列入娱乐的项目范围之内，像她俩这种无聊之极又没有什么可以玩儿的人最最适合了。 “谁的电话？”程亚看小米一挂电话就问。 “我以前同学的。”小米很不满意的盯着程亚看。 “好像关系不一般啊？”程亚很得意的看着小米。 “我以前的同学，去外地了，现在想回来要我去接他。” “男的女的？”问了半天这才是主题。 “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 “男的吗就可以考虑我和你一块儿去接，女的吗就要看的有时间没有了。” “重色轻友。” “这个不能这样说。那个女的和我不是友，那个男的吗说不定长的小蛤蟆的摸样。所以是不能说重色轻友的。”程亚想自己现在离小米远一点，就是小米的怒火真的起来了她还是有迂回的机会的。 可是小米却没有什么反应。这让粗担心起来。正所谓君子报酬十年不晚，更何况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女子。要知道女子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蹦出来报仇的。再说女子对仇恨的记忆力实在是太强了。就是报了仇还是会记住的。 不知道为什么程亚突然想起那天哭的不像样子的小米来了。就是突然之间好沉重。 “我发现我喜欢我哥了。”程亚突然很不符合逻辑的蹦出来这样一句话。 “喜欢就喜欢吧。”小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是有女朋友吗？” 三十八 其实人的心里都有一颗种子，只是有的种子发芽了，疯长了。有的种子因为很多的原因慢慢的腐烂了。 ——好了 于是程亚和小米又争论的半天的喜欢和爱。程亚不会告诉别人她爱陈墨飞的，很爱很爱。就是现在她连陈墨飞都没有告诉过。因为她一开始就和陈墨飞说他们只是两只寂寞的小猫。因为寂寞在一起的那么早晚是会分开的，都要去过自己的生活。所以程亚一直是一副很骄傲的样子，她怕一放下自己的骄傲她的坚强就会瞬间崩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的，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不会因为任何客观的原因不去爱他了。就算是他没有能力给她女人想要的任何东西人她还是会原因的。程亚就是这样的让人不能理解。她什么时候才会现实一点呢？ 可是中间有一个肖爱，程亚是不会伤害肖爱的。因为肖爱为一个男人也付出了太多。这样一个好女孩她怎么会忍心伤害呢？但是她正在伤害着她，也在伤害着自己。 是那里出错了？ 进入着左右不是的扭曲 我们哪一个都无法回头 结局是谁可以左右？ 和程亚交朋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和程亚谈朋友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她的世界别人是很难担负的。无名是沉重就像她突然流出的眼泪，谁都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就是有液体慢慢的从眼睛里流出。 “我要在冬天找个男朋友。” 程亚语出惊人，可是小米却没有一点反应：“算了吧啊你，你说找男朋友找了多长时间了？不是还是这样？” “这次是真的啊？”程亚力争说的很有分量。 “得了，得了。”说着小米就出去倒洗脚水，懒得再和她贫。 “你不相信算了。”程亚从床上爬下来，今晚上她要回自己的屋住了，因为电热毯已经买回来了。 程亚钻进被窝又想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梦里是陈墨飞离开她是画面。她哭着跟在后面可以陈墨飞看不见。他牵着另外一个女孩的手一直的走。好像她就是不存在的。 程亚惊醒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她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两点。可是很难睡着了，于是不停的翻电话，实在没有办法了就给陈墨飞打了一个电话。 “喂！怎么了？”陈墨飞很担心的声音。 “没什么，我只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不是，我已经睡了一觉了。你在干吗？” “我正准备睡觉呢。想我了？” “少臭美了，谁想你了。” 陈墨飞在那边嘻嘻的笑：“那你为什么半夜给我打电话？” “想知道是不是？” “你说呢？”陈墨飞不正面回答她， “我只是想骚扰一下那些已经在熟睡中的人，让我一个人醒着太不公平了。” 好你个程亚，这也太缺心眼儿了吧？ “你——，”陈墨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程亚一般就是说点废话，二般就是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废话。现在是半夜别指望她有多正常。 “好、好、好，你早点睡觉了。晚安！” “恩，你也睡觉了。要不白天没精神上班了。” “恩！” 挂了电话之后是幸福，程亚很快就睡着了。尽管还是做了梦，不过醒的时候就不记得是什么梦了。于是就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第一想起来的就是昨天那一家人。开过早会之后就爬在桌子上想了起来。头晕晕的，她已经习惯了。因为窗户全紧闭着，屋里又有这么多的人，暖气也开的不吝啬。所以这样是很自然了。 看来别人也是很没精神，都懒懒的样子。程亚深深的做了一个呼吸想赶走身体里的郁闷，可是她没有成功。反而那种温吞的空气让她很受不了。 于是她打开的窗户，冬天干冷的空气就挤了进来。很多人都像这边看了一下然后把脖子缩了一下也都没有说话。 清凉的空气使程亚的肺快乐起来，也是她的脸受不了了。她甩了甩头伸了个懒腰感觉好一点了。 “哎！程亚，你把窗户关一下吧。这里面可冷。”小刘忍不住说程亚了。 程亚回头看了一下还是把窗户关上了。她还真的没有遇见几个和她一样一年四季睡觉开窗户盖被子的。于是柔了柔鼻子又坐在椅子上看外面的天了。 有一种在牢狱中的感觉，每一次看不同色调的天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要把它抱在怀里，或者自己有人融化进去。就像在摇曳的灯光中一样。 三十九 对的事是因为别人说对了，错的事是因为别人说错了。那么什么是自己的对错呢？ ——好了 程亚给陈墨飞打电话，陈墨飞却挂了。她心里很难受，于是安慰自己说也许他有不方便接电话的原因啊！一会儿陈墨飞给她回了一条短信： “这两天我女朋友在这里，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程亚在惧怕的时候会身体冰冷。可是这一时间程亚的身体也是冰冷的。以前她以为自己可以忽略那个女朋友的存在，甚至可以坦然是面对。现在发现自己想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以前她会很轻松的说：陈墨飞呀，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的嫂子啊？ 以前她会很不在意的说：哥！到时候只要你结婚有请帖没请帖我都要去。 ……………………。。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转悠。告诉自己程亚哭什么啊？你本来就是有一个嫂子的吗？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可是她不得不逃进厕所里了。 这是三个人的游戏 主人翁却不在剧里 一个人是无奈的主宰 两个人玩着不会遇见 也许是我们一开始会错了意 迷失的寂寞的冬天里 不想有伤害 对你还是对自己 那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爱的疼痛 让很爱很想离去 就是一直不回头还是舍不得你 那么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她出来的时候就又是笑着的了，就是现在陈墨飞牵着肖爱的手站在她面前她想她还是会笑着的。有什么会不让她笑？就像她和陈墨飞之间的第二次见面，就是因为那笑着流出的眼泪。 时间过去很慢，秒针触到了程亚的心脏于是走的好慢。每走一点都要让程亚疼。程亚没事就咬自己的手背，这个好像是她很小的时候留下来的习惯。只是一直到现在当她郁闷的无法忍受的时候她还是会咬自己的手背。咬一下松开，不停的咬，然后就是手背上大片大片的红。 于菲看见程亚那幼稚的样子就想笑。 是啊！她已经难受的无法忍受了。在别人看来她只是幼稚的在玩儿。 所以说程亚是一个总是把自己的感觉藏起来的人。她知道自己没有很多的资本去追求，而且她也是太怕受伤。因为每一次受伤的时候只是她一个人。她不想做一个独舔伤口的狼，可是每一次她只有自己。留下的大大的伤疤就是让她不敢追求的原因。 她一点一点的把胳膊退出来。胳膊上淡淡是伤痕就露了出来。很多人已经不惊讶她的伤痕了。因为这样的伤痕就是有人注意了也不愿意去问的。 她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伤痕。芭比鸟给以痛苦又给痛苦一个出口。这个就是她心里痛苦的出口，却没有想到成了身体永远的记忆。后来她是不想有这些记忆的，只是已经成了没有办法的事了。 两天中刚好有一天是星期天这就让时间好过一点了，因为她可以延长在床上懒的时间。然后就是和小米去逛街。不管怎么样有事做的时候多少会好一点。 四十 对自己说：逃走吧！然后回头笑话逃走的自己。 ——好了 “你今天怎么想开了和我去逛街啊？”小米一边整头发一边很怀疑的看着程亚。 “什么叫想开了？你的意思是我整天都想不开啊？”程亚早已经收拾好了，她收拾的非常简单，那些什么什么的化妆品和她是绝缘的。 都说女人是像猫一样的动物。每一个上街是女人都是一条风景线。她们都打扮精致了，出来享受生活。这些程亚是不会懂的，上街对她来说是买东西。逛街这个词对她来说有点儿痛苦。 “快点儿，快点儿。”程亚不耐烦的催促是小米。“就你那张脸，要花多长时间啊？” “你管？就你那样还上街呢。” “我这样怎么了？我这样就不让我上街了？”程亚又躺在了床上。 可怜啊！人的一天只有24个小时，女人就要花两个小时在脸上，这个还是画的时候，洗的时候花费的也是时间啊。程亚竟然为时间的浪费义愤起来了。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小米你不是有对象了吧？”程亚实在是等的发慌。 “你才有对象了。你看现在谁还像你一样，整天拉拉他他的，不休边幅。” “那又怎么了。看不上不要就好了吗？” “你不是说爱美的人爱生活吗？那你现在不爱美，是不是对生活也冷淡了？小米这一招可是跟着程亚学的，所谓近朱者赤，看来小米也是沾染了一点程亚的脾性。 “这个你说错了。那要看是什么美了。若浑然璞玉，天然雕饰，清水芙蓉，带水妖娆。清纯，妖娆。妩媚，大方都会是美。可是没见你花的跟——” 程亚不说了，因为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你说说什么好呢？小丑？东施？都不可以，要知道小米最起码是她好朋友啊。还是就是小米那个有点暴力的女孩，要是惹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拳头就砸了过来了。 都知道程亚是出了名的暴力，小米是出了名的乖乖女。不过她们能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比如她们都会有暴力倾向。只不过程亚是不管什么时候随性而行，而小米则是看人而行。所以两个人的评价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你想说什么？”小米已经用一种危险的眼光看着她。 “没什么，没什么。你不会快一点啊？你看都快11点了。” “你慌什么？反正还有整个下午呢。” “那你也不用画一张脸画一个上午吧？问题不是有几个下午，问题是我饿了。” 小米这次收拾了东西开始出去，天是阴冷的。这个冬天还没有下大一点的雪，这样的天不知道会下雪不会。 程亚昂起头吐了一口气。想起陈墨飞微微抬起头笑的样子，慌忙又低下了头。说好了不想他的。于是疾走了两步跟上小米。 小米好像什么都想看。你说她在这里已经不止转了一遍两遍了，可是每一次都不会漏掉一个店。没走一会儿程亚就后悔了。累啊！也不知道整天叫着累的小米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精神。 如果陈墨飞会带她转街多好？她开始想那天陈墨飞带她转街的样子，才清晰的想起来陈墨飞那天晚上的狼狈。她像一个失去魂魂的人，感觉身边的人又开始离自己奥远好远。 “鸭子——”小米大叫着把她拉到一边“你干吗呢？”小米眼中很惊恐。 程亚这才发现很多人都在看着她，她差点被一辆车撞到。包括车的司机现在还伸出脑袋骂骂咧咧呢。程亚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就继续走了。反正是有惊无险。 “你想啥呢？”小米实在不明白程亚一副失神的样子。 “没什么。”程亚好想哭。眼睛很暗淡。 “你到底是怎么了？”小米看得出程亚不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累了。不想走了。” 小米一听她是累了，不想走了就生气：“这才出来多久啊？你就累了，要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让你和我一起出来了。”小米不停的发着牢骚。 “好好好。走了走了。和你说着玩儿呢，你说你什么时候会走过我啊？”程亚回头看着小米。 说实话要是单单说走的话，小米是走不过程亚的。她一直认为程亚脑子有病，就是喜欢走路。十几里路她都没有感觉。 不过要是转街程亚就要甘拜下风了。不知道为什么转街的时候那路好像是特别难走，好像不管什么东西都会碰到你。每进一个店成员都想找个地方做下来，然后任凭小米在货架上不停的翻看，或者问营业员一大堆的问题。这些她都可以忍受，程亚无法忍受的是小米问程亚——这件好看不好看？这个时候程亚算是无语了。只要小米问一定是她看不错的。可是问题出在程亚的审美观的确有点特别，所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于是经常的回答就是——恩、啊、你自己看吧！ “我自己看要你干吗？”小米白了啊一眼。 程亚当即就会后悔，这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家郁闷呢。 你说陈墨飞和肖爱现在会在干什么呢？程亚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橱窗，却没有看任何东西。他们会不会也来逛街了？或者、或者还没有起床？程亚想到这里心里很难受。要知道陈墨飞是很懒的，他起床都是很晚的。 小米给她买了冰糖葫芦。她们一直都是很喜欢吃冰糖葫芦的，而在以前程亚而是用水果了定义她们。因为她们都很喜欢吃水果。 山楂是酸的，有些没有熟透的更是酸的可以。只是只要有了那层糖为什么就会那么好吃了？但是如果你把糖先全吃了的话就要忍受后面的酸了。冰糖葫芦是可以扔的。但是人生就扔不了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吃东西也发呆啊？” 小米发现今天程亚像一个木偶一样的跟在后面。让她拿什么她都不反对，就是跟在后面一声不吭，一副发呆的样子。 “没什么，我头可晕。” “你要去医院看看了，整天老是头晕也不是事啊。” “哦，哦。知道了。” 然后开始努力的吃冰糖葫芦。不管小米怎么看她了。 她今天是怎么了？要知道每次出来她不剥削我是不可能的。而且她怎么会对小吃看都不看一眼，好像根本不存在。以前她不把这里的东西吃一遍是不会回家的。 以前？ 以前是什么时候？ 我们好久都没有出来逛过街了。小米走在前面慢慢的想着。程亚从来没有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也许是认识程亚的，就是程亚心里的压力有多大她都不会表露出来。在小米的意识里，程亚永远是那只据理力争的鸭子。只是今天好像有些东西是藏都藏不住了。 她们到家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小米累的不能动了。程亚还是那副德行半死不活的。程亚不停的看电话。她知道这两个城市之间的火车，也知道肖爱最可能坐那一次的火车。于是不停的看时间。 为什么我总是要动别人的东西？我只要动了别人的东西，不管结局是什么都是我活该。程亚这样想着把电话装进口袋。 “哎呀！累死我了。”小米把东西往床上一扔人也倒在床上了。 程亚把东西一扔一反常态的去自己的屋里了。她想给陈墨飞打个电话看肖爱走了没。这个也许是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喂！”陈墨飞那边有很杂的声音。 “嫂子坐上火车了？”程亚的声音是嬉皮笑脸的。 “恩，刚上火车，我正准备回去呢。” “看我猜是准不准？”程亚一副得以。 要知道程亚在这方面是很笨的，那个时候她连去那里候车都不知道。连车票都是别人给她买的。看车次的话就更不用说了。可是她却为了知道这个东西，在火车站看了好长时间。现在两个城市之间的火车次几乎没有她不了解的。 “准！”陈墨飞也笑了。 “你在干吗呢？”小米很不理解。刚才累的只会呼气不会吸气的人现在怎么那么欢实。 “没什么。打个电话。”程亚捂话筒给小米说了一下。 “给谁打电话呢笑的那么开心？”小米可是知道程亚那丫，她可是谁都不多搭理的。对男生说话时更是凶的不得了。不过有几个除外，比如她哥。 “陈墨飞。” 小米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其实程亚想好想见陈墨飞，就是现在她可以坐车过去。但是她没有说。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了。 四十一 三叶草长出了四个叶子，但是却没有人说它错了。只是说它代表快乐。 ——好了 “你喜欢陈墨飞？”小米看前一段时间提陈墨飞提的多，现在突然提的少了。 “你搞清楚人家有女朋友好不好？”程亚一副不屑的样子。 在别人看来程亚这一副不屑的样子是很随便，很轻浮的。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无奈。用一副不屑把自己包裹，不管受多大是伤害对别人依然是慢慢的笑。 “那你还和他在一起？” “我哥好不好？”程亚开始找苹果吃。 “什么你哥。你就会用哥哥来当幌子。不过我告诉你要么你离开不要破坏人家之间的感情，要么你就把陈墨飞抢过来。这个很正常啊。”小米说着像程亚一样挑了一下眉头。 程亚用苦瓜脸看着程亚：“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扯不到这里好不好？” “那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给我也洗一个。”这个倒是她现在比较关心的。 冰冷的水冲着她是手。小米说的对，那我不会和肖爱抢，可是我也不想离开他怎么办？就在程亚窝在陈墨飞怀里的时候她在想一个问题：她这样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原因或者不愿意的时候把自己失去，那么好不如给一个自己爱的人。 也许在那个时候程亚已经认定陈墨飞，已经离不开他了。 程亚说陈墨飞——不要爱上我。因为她无法向陈墨飞做任何保证，就像她已经躺在陈墨飞怀里一样，这个在以前的定义里也是不可能的。那么发生不是预料，发生之后就更无法预料。 她怕受伤，可是她更怕看见别人受伤。就是真的爱了也不会承认。她总是那么的骄傲，只是她不是女王。 为什么现在想起来自己会爱他爱的那么死心？也许是自己太骄傲，让命运捉弄了。 她不想受伤或者伤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在受伤和伤害之间选择的话，她想她还是会选择受伤。那么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鸭子，你掉水池里了啊。洗个苹果就洗半天？”小米见程亚一直不回来就大吼了起来。小米一般是不叫她鸭子的。这个很奇怪，因为和她关系最好的就是她们几个，尤其是小米，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叫绰号的，可是小米和程亚都不叫对方绰号。 有一个例外就是现在——小米有点生气了。 “你掉水池上瘾啊？怎么天天就记得掉水池？”程亚拿苹果进来，还是不停的筛水。 “你洗一个苹果就洗半天。” “用不了这么夸张吧？洗半天我的手都洗成九阴白骨爪了。” “那谁知道呢。”小米开始咬她那苹果。 程亚把大的给她了。一般只要小米不和她挣的话她都是会把大的给她的，如果有时候程亚想要大的就会告诉小米：这次我要大的了。 没有人认为程亚是忧伤的。因为郁闷的人不会在郁闷的时候大叫着——我很郁闷。郁闷应该是一种很深沉的表现，可是程亚不是。她不会在别人面前流泪，记得有一次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可是她身后的人却不知道她在流泪，因为那是在夜里。她流泪时连声音都不会改变，哽咽是有的，但是那是在没有人的时候。 程亚白了她一眼就不说话了，也开始吃苹果了。 你说吃东西都会咬到手的人是多么的笨？程亚一声惨叫把小米吓了一跳。 “怎么了？”小米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才慢慢的把手移开，然后看着指头上快渗出血的牙龈。死的心都有了。 “笨死你啊。”小米起来给她找创可贴。 “连吃东西都会咬到手，你喝水会不会噎住啊？”小米一边给她整创可贴一边继续埋怨，要是和小米不熟悉的人绝对认为是她是在生气。 自己是在想什么啊？程亚感觉手上的疼慢慢的跑到心里了。所谓十指连心，这样一想疼就来的更加凶猛了。 指头收拾好就继续吃苹果，要是吃不完感觉太亏了。要知道指头都受伤了耶，不吃完太不划算了。 程亚感觉心里一疼，身上又变得冰冷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是突来的感觉。 “小米”程亚叫了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程亚每一次都为这种感觉担心很长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这种感觉预示着灾难，或者其它让她无法忍受的事情。 “我今天和你睡吧？”程亚想赖着不走。 “回你自己屋去，两个人睡着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了？我又不是男孩？” “就那也不行。你睡不好，老是乱动，还经常出一身的汗，回自己屋里睡觉去。” “你不想让我和你睡就会出这么多原因啊？”程亚撅着嘴。 “那你还怎么着啊？”怎么不看她。 小米知道程亚是会自己走的。程亚是很少会做这样的坚持的。就是她坚持了最后还是会走的。因为她最不想的就是别人为难。 “我很难受！”程亚躺在被窝里这样和自己说“我真的很难受。”说着拿起电话翻电话号码了。 每一次寂寞的时候、苦恼的时候就想找个人说说话。有时候找个人说话也是很难的。程亚想起一个哥们儿来了，那个时候程亚笑他，因为他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不敢说。那个时候程亚对话这个东西很是没有定义，所以就没有能不能和敢不敢了。 现在想起来为什么报应会来的这么快呢？想想后悔笑话他了，要是不笑话他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没落了。这样一想又开始叹气了。 四十二 流星连自己的生命都在最美的瞬间消逝了，我还会祈望它给我一个什么永恒？ ——好了 她不知道把电话本翻了多少遍最后还是拨出了陈墨飞的电话。这个时间里她唯一能找的是陈墨飞，最想找的是陈墨飞。那么她的世界里只要有陈墨飞在就不会挤进来其他的人是不是？ 程亚等待他接听电话的时候不停的这样想。可是她的嘴角还是慢慢的弯出一道弧，她早就知道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就是这样也只是寂寞吧？ 陈墨飞没有接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急躁起来。一种被某名撩拨的急躁，是酝酿了良久是压抑慢慢的萌动。她大口大口的出着气，想这样可以过去。不是她看着电话就很难过只是单单因为陈墨飞没有在第一时间接她的电话。 过了几分钟之后她才平静了下来，翻了翻身想好好的睡觉了。她慢慢的调节使自己稳定下来。过了一会儿好了一点，就笑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就在她要安心睡觉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当她反应过来她拿到电话时她已经拿到电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反应好快，要知道在冬天想让她翻身可是要有很大的勇气的啊，这一次怎么快的有点不符合逻辑？因为她知道那也许是陈墨飞的电话。 也许是他刚才没有拿电话，现在看见号码给她回了过来。 程亚看见号码就笑了。 “你有什么事？”陈墨飞笑着说“刚才我不在屋里，电话在屋里。” “没事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了？”程亚用调皮的语调。 不过有个现象值得说一下，那就是人在分开的时候会说：没事了打电话，常联系。当你没事的时候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会说：你没事打什么电话啊？ 郁闷吧？反正程亚是挺郁闷的。 “不是，我以为你有事呢？” “喂！陈墨飞，好像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什么事吧？”程亚的语调很挑佩，好在现在她还是这么的潇洒。 “好，没事早点睡觉。我一天累死了。” “今天是星期天好不好？”程亚很不理解星期天有什么好累的。 “星期天怎么了？星期天比平时更累。你也早点休息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就是不休息。”程亚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是很难让人有办法的。 “早点休息，不许不听话。” “我不听话怎么了？”程亚还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听话啊，我女朋友就比你听话。” 程亚的心里紧了一下。她总是会和他很坦然的说起她的女朋友，只是这一段时间说起的时候总是会让她心里很难受。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要知道她一开始就知道有一个女朋友的啊。 “你要知道我不是你女朋友好不好？” “不是女朋友也要听话。”陈墨飞是语气有点变了“你不听话我就生气了啊？” 程亚不吭声了。她是很难会在乎谁说不听话会有后果的。可是她突然怕陈墨飞会生气了。但是又不想自己乖乖的投降，于是就沉默。 “听见没有？早点睡觉，不要想那么多。” “恩。”程亚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挂了电话程亚很失落，比原来更失落的感觉。身上的血液都有点冰冷了。她又缩了缩，冰冷的吐着气。 半夜程亚被热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关电热毯了，于是关了电热毯继续睡觉。 程亚第二次醒是因为被冻醒了。这个时候她很难睡着了，她感觉好委屈，于是又把电热毯打开，灯也打开了。然后爬在床上再一次醒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成了烤鱼了。 然后她看了看电话，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起床了。她从来没有不听见闹钟响就起床的习惯，就是早就醒了，也要等着闹钟响了才会磨机着起床。 她先把电热毯关了，又翻了翻身。才发现背上还是凉的。她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的更紧一点，为什么世界突然就这么冷呢？ 心情就很不好了。这种心情一直到上班之后还是没有改变。 有时候心情不好是没有人敢搭理的，那是因为压抑。有时候心情不好是要人搭理的，那是因为想找人说话。 那么程亚是属于那一种呢？她看了看于菲想和于菲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她看了看小刘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今天出去，你和我一块儿出去不出去？”小刘难得说让程亚和她一块儿出去。 程亚想了想：“好吧，远不远？” “不远，我们早点去，早点回来吧！”于菲说着就提着东西往外边走。 程亚的心情是极不好的，只是这个不好和工作无关，所以也不能怎么说了。一直到坐上车程亚都一声不肯。 “你到底是怎么了？”小刘本来打算不问的，可是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 “没什么。”程亚对小刘笑了一下。 再怎么着小刘也不会问了。 “什么事情看开一点就好了，人总是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的。”既然程亚不愿意说那就说一些不会错的话吧。 “恩。” 然后程亚就和小刘谈论了一下客户的事，要知道程亚分析起来客户可是一套一套的。这就是她不服别人的原因，她有足够的理论来说服很多的人。 “任何一个客户的购买心理都是不是很一样的，只要抓住客户的购买心理自然是可以说服客户的，还有就是谈是技巧。如果一个客户因为感性而买一个东西，那么他肯定会很在乎和他谈的这个人。”程亚说的小刘很用心的听。 也许只要有事做了，她就可以忘记很多的事。 小刘没有想今天会签单是这么顺利。程亚也乐得屁颠屁颠的。早就忘记了心情不好那回事儿了。一直到坐上公交车才沉默下来。 程亚赌气一星期不见陈墨飞，就是因为陈墨飞让她感觉他不在乎她。可是程亚不停的想他，就算是在想一星期不理他也是在想他。 四十三 我见过在冬天开放的玫瑰，可是不知道那幸运还是痛苦。幸运的是他看见了冬天，痛苦的是他只有短暂的时间。 ——好了 可是程亚是很 难见坚持一个星期的。这个在这之前她也是试过的，不过都以失败告终，这一次也不是一个例外。 程亚记得陈墨飞身上的味儿很重。就像以前她也会嗅出某些人身上的气味儿一样，这对她来说有点不可思议。 最清楚的记忆就是她走在大街上突然感觉那种气味儿就在她身边。她一回头就看见分别两年的同学，但是她没有给他打招呼。他的容貌已经变的很多人认不出来了。如果不是程亚记得那种气味儿，她也是认不出来的。 这一次陈墨飞乖乖的先起床了。因为他还有事，要出去。 “你再睡一会儿啊！”陈墨飞拍了拍他的脑袋又吻了她一下。 “恩。”程亚感觉这样很幸福。 “我出去了。”陈墨飞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程亚看着他的背。心里是慢慢泛出的苦。她总是为了偷窃这短暂的幸福和快乐而不计后果。 门一关上程亚的眼泪就没有理由的流了出来。她才发现满屋都是陈墨飞的气味儿。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儿。如果有一天真的不在了那会怎么样呢？ 就像鱼习惯了水，有一天有自己的原因离开的水，鱼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会适应。 “可是，我是鸭子啊，鸭子没有了说顶多就是不能玩水吗？”程亚安慰自己，然后就是不停的流泪。 她看着屋里所有的角落。这些都是她一开始不在意的东西，而现在她好怕失去，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肖爱！我们是不是都很傻？你知道你的老公是这样你会怎么样？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女人？然这成为我们永远的秘密好不好，你们有你们幸福的生活。偶尔我也会偷一点你们多余的快乐。”程亚这样说着眼泪流着。 越是在乎他就越怕失去他，所以生活就变的恍惚起来了。 程亚回公司的时候很自责，想自己拿着人家的工资却总是出去玩儿，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就用剩下的一点时间努力的工作了。要不她是很不能原谅自己的。 主管回来看她那么努力的工作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今天打她电话怎么都是关机，人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 “今天晚上部门一起去吃饭。”主管坐到她身边， 程亚愣了一下：“我不能去，因为我住的比较远，我同学担心我。” “那你就和我一起住吗？反正我那里有地方住。”于菲也站了过来。 “可是——。”程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可是，我要换衣服。”程亚找了一个实在不能去别的地方住的原因。 “那你不会明天再换衣服。”于菲就是把她后路给堵死了。 “外套可以明天换，可是——”程亚不说想他们也是知道。 “那你是不去了？”主管直截了当的说。 “是我去不了。”程亚也说的很无奈。 “那行，那你就不去了。”主管的表情很不好。因为自从在一个部门程亚就不怎么和别人一起出去，虽然说相处的都还不错，可是这样总是感觉有点隔阂。 程亚其实也感觉挺过不去的，只是她真的不是很想去。不想很多的人接触，这就是程亚很让人无法忍受的一点。 四十四 我说花开了，你说花就要落了。我说那就会有种子的，你说那让它继续经受着花落。我说你不觉得花落也很美吗？你笑了。悲观不是忧伤。 ——好了 “我要找个男朋友过冬天。”程亚冲小米吼着，她实在受不了晚上被冻醒的感觉了。尤其是上一次陈墨飞下车握着她的手怕她冷的时候她的寂寞就无休止的开始了。 “你不要再说了，你说找男朋友说了多长时间了？现在还是单身啊？”小米都懒得搭理她了。有事没事就神经质的叫一声——我要找个男朋友。结果别人让她找男朋友的时候她就又说看看吧。我不是还小吗？ 小米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小米不知道程亚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觉得她这样整天说挺烦人的。找就找了吗，又没有人会说不让你找，好像宣布你要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似的。 “你不支持我？”程亚很认真的问小米。 “就是我支持你，你会把谢东给忘了？”小米最烦的就是程亚记着已经生虫长毛的往事不忘了。 “我为什么要忘啊？”程亚就是一副不知死活的表情。 她这种表情怎么也说不上悲伤，可是就是这种表情不知道让她死了多少次。 其实她是真的忘不了谢东的。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也许她只会做到对谢东坦然，不见面就算了。可是如果说忘记那不知道是什么样一件事。六年了。真的已经六年了。从那个不懂事的时候就已经记忆到现在。只是在这样的时候会突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想，最后还是一篇模糊的记忆。 不单单是谢东，还有一些人也是她生命力抹不去的。那又怎么样呢？ “你说的简单。”小米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又想说什么电话却响了。 “你这一段时间好忙啊？”程亚冷了她一句。 小米忙着去打自己的电话了。程亚一个人开始思考了。她怎么着都是想找一个男朋友过冬天的。这样的冬天让她冷的很委屈。 越想越是让她不能理解。最后竟然想到是不是要去南方了。发现自己想到这里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里了。想自己是燕子吧，燕子就是去南方的。自己可以像那些聪明的动物一样了。那燕子去南方是什么样子的啊？ 好一个遥远的词，程亚怎么也想不出未知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你说南方是什么样的啊？”程亚忍不住这种无知。 可是小米还是在打电话，根本每一种听她说话。 程亚看了一眼小米，眼里很生气。于是又问了一下。小米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程亚的心里很是挫败。好像谁都不理她了。她的眼睛慢慢暗淡下来，想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心情就在那一瞬间落入低谷。 冬天的确是太冷的。当她用水一遍一遍的冲洗着手时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确切，一直到最后她要忽略了那种感觉。还是不断的用水冲洗着手。她好像要这样冲洗着什么，一直到最后去忘记。然而是做不到的，真的做不到。 小米打完电话不见程亚就大叫起来。程亚听见了可是不想理她，好像是报复一样，赌气一口气都不吭。 一直到小米找到洗手间程亚还是不回头。 “你怎么了？叫你你没有听见啊？”小米一脸很生气。 “听见了。”程亚很淡的说。 “听见了你怎么不回答？”小米已经没有那么强硬了，她看出来程亚有点不正常。 “听见了就要回答吗？”程亚还是冲洗着手。 “你在干吗？”小米看见程亚的手已经冲洗的发红了。而她根本不像是在洗手。 “不干吗。”程亚很简单，很简短的回答。 小米把程亚推开：“你闲着没事占着水管不让别人用啊？” 程亚看来看她，程亚知道小米不是和她抢水管的，小米只是想打破这样的僵局。她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然后机就自己回去了。 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又坐在小米屋里。不知道为什么很失落、很想和别人说话，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和别人说什么。于是这种郁闷就无法摆脱了。 “你怎么了？”小米不再那样的挑佩她了。 “我——，很 郁闷。”程亚一字一顿的说，好像是一个一个咬出来为了表达自己的郁闷。只是感觉很不确切。 “你又郁闷什么啊？”小米问的很认真。因为她知道程亚虽然是经常开玩笑不过她笑着哭的时候不是假的。 “不知道，无端的郁闷。就是我说的，没有原因也不会结束。”程亚一咬起字来可是一件让别人痛苦的事。 “你真的喜欢陈墨飞了？”小米低下头问了一句。因为只有身陷感情的人才会一切都没有端倪。 “我真的喜欢陈墨飞了？”程亚自问了一句：“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会喜欢人呢？”程亚是苦笑着看着小米的。 她一直都说自己是很寂寞，像一只寂寞的小猫，需要有个人陪伴。仅是需要有个人陪伴而已。她第一次被遗弃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被永远的遗弃了，被自己遗弃。认为自己不会得到爱。 “那你为什么会那么郁闷？”小米很不理解了。有什么问题比感情的问题更让人苦恼吗？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心有千千结，个个为君系。一个好没道理的推理。 程亚不想这样说下去了。然后就说去睡觉了。小米也让她早点睡觉，白天上班是挺累的。 很不安稳的一个睡眠，早上起来是更累了。可是小米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她已经去上班了。大街上的冷清让她有一点害怕。不时的会出现所有的人已经死了的感觉就像武侠小说里的那样，当有一点诡异的感觉时就是有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可是程亚的感觉是很不对的，最起码这个不是武侠年代。 日子是怎么被过去的？程亚看表的时候感觉好像日子错了。又找不到这种错是在什么地方，于是继续看刚买来的报纸，一直到很久以后她还是有看报纸的习惯，也许就是在无聊的时候被逼出来的。 还有就是对时间的错觉。她是空前的会估计错时间，好像自己的时间和别人的时间错了位。 四十五 走过之后才发现这样就可以走过。为什么之前却是那么难过呢？ ——好了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程亚还是给陈墨飞打电话了。她是很生气的给陈墨飞打电话的，可是听见陈墨飞是笑着的时候又很高兴。好像一个孩子最后确定自己没有犯错一样。陈墨飞说他这几天忙，程亚心里很不高兴可是还是让他要注意身体。 什么时候程亚这丫也学会关心人了？她挂了电话问自己。 程亚窝的陈墨飞怀里不想出去，她好久都没有窝在他怀里了，再说外面真的很冷。 “你先起。”程亚不依不饶。 “你先起。”陈墨飞在起床上是会让着她的。就算今天是星期天。 程亚抱着陈墨飞的腰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就忍心让我先出去吗？” “不忍心怎么样，又不能不起床吧？”陈墨飞用的是无奈的眼睛。 其实程亚只是想在陈墨飞的怀里多窝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也许起来了也真的没有什么留恋，但是这一时刻就是不想起床。 “那你先起。”程亚还是不行。 陈墨飞想了一下，好像做了很大的决定：“那就剪子石头布，谁输了谁先起。” “什么啊？不和你玩这个，每次都是我输。” 程亚是真的输怕了。才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会侥幸赢那么一两次的，可是后来一次也赢不了了。陈墨飞说那是有方法的，可是程亚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方法。程亚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丫头。还一向认为自己聪明呢，只会在把陈墨飞气的不说话的时候得以的挑着眉头。 “那你说玩什么？”陈墨飞一脸的得意。 “因为你知道我玩什么都是输给你了。” “那你试一下啊，说不定这次你就赢了呢？” 程亚有再多的不愿意还是要试一下啊。因为不管怎么样她先起的几率总是大的可怕了。不试一下的啊她就直接起了，还是多拖延一点时间了。 于是又开始玩他们百玩不厌的游戏了。 “耶！耶！耶！”程亚差点从被窝跳出来，她是好不容易赢一次的。 “不行，三局两胜。”这次轮到陈墨飞说不行了。 “啊不！啊不！”程亚乐得就往被窝里钻。 不管陈墨飞怎么说不行，程亚就是爬在那里动都不动。要是上班的时候程亚下午要回去上班。可是星期天她才不呢。再说她好长时间没有和陈墨飞在一块儿了。 陈墨飞也很是无奈，只好先起了。 程亚看着陈墨飞穿衣服起床那种得意劲儿就慢慢淡了。被窝里没有了陈墨飞就没有什么她留恋的了。那为什么还要挣呢？不管怎么样她只是想让他多抱一会儿而已。 “这下你该起了吧？”陈墨飞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程亚起床。 “起就起吗！我又没有说不起。”这次程亚才慢慢的起床，外面真冷。 “说吧！想吃什么饭？”陈墨飞问程亚。 “随便什么都行。”程亚一直认为说“随便”的人是一个很没有主见的人，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是一个会说“随便”的人。因为有时候决定真的是太难，尤其是在不是一个人的决定的时候。 “哦。”陈墨飞答应了一声：“那到底吃什么？”陈墨飞又问了一下。 是的。这么一段时间来，程亚还是不知道陈墨飞喜欢什么，就像陈墨飞不知道程亚喜欢什么一样。只是程亚知道陈墨飞说不的时候她就不能再坚持，陈墨飞生气的时候她只有跟在他后面，陈墨飞忙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烦他，陈墨飞喜欢吃饺子—— 那么程亚喜欢什么？她喜欢很多东西很简单，就是玩儿，有个人陪她玩儿就可以了。 时间过的很快，程亚很不想回去。可是必须回去了。 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程亚又是莫名的惆怅。其实她和小米说谎了。她早就喜欢陈墨飞了。就在她被训哭一个人在大街上迷离的游荡的时候，就在陈墨飞送她回家的时候，就在陈墨飞对她说：没事，还有我的时候。她就已经沉沦了。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这是一份太扭曲的爱。爱有了却是爱一个不能在一起的人。只是她没有后悔过，但是她的心里真的很难再接受其他的人。最起码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她那个时候说要好好的爱一个人，来的却是一个不能被世俗接受的爱的人，这样的再一起。也许是她太留恋那一种温暖，一种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的温暖。有时候她会天真的告诉自己，自己可以的。可以看着自己爱的人和他爱的人在一起然后过自己的生活。就是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这样的时候她还是坚持。 就是这一种流离的生活，一种没有着处的感情，付出了就是无根的飘荡。那么到底是谁错了？没有人错，却是容不下。 她偷了快乐，就是要受到惩罚的，这就是她一直说的活该。 晚上小米问她一天去哪儿了，她看了小米很长时间却是没有回答。她的眼睛很矛盾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自己起床睡觉了，很累。真的很累了。 小米也没有追问，因为她有自己的寄托了。冬天有人牵着手走的时候真的是不冷的。 也许冬天是一个很适合恋爱的季节，也是一个很容易犯错的季节。因为这个季节太寂寞了。寂寞的无法摆脱。 四十六 突然把自己给丢了，别人还是那样的看你。而自己再也找不到自己。 ——好了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小米带着骆言出来玩儿，程亚才第一次见到骆言。很平常的一个男孩，只是他对小米真的很好。 他们在一起滑冰，小米不停的欺负骆言。而骆言也是不停的笑。好简单的快乐。也许这样是最好了。 程亚看的有几分忧伤，于是给陈墨飞打电话了。她每天都会和陈墨飞打电话的，只要他的女朋友不来的话。有时候想赌气不给他打，可是总是忍不住了。也许她的世界里现在只有陈墨飞吧。 陈墨飞把她电话挂了的时候她的眼泪就留下来了心无名的像被刺了一样，很痛很痛。一时间是呼吸很不顺畅。她知道陈墨飞的女朋友在。所以她是不能给他打电话的，这是陈墨飞说的，她已经努力的在做了，可是她真的好难做到。 小米把骆言骗到松树下，然后把骆言弄的一身是雪，骆言就追着小米打。然后小米就是很不小心的摔了一脚，就是骆言很自责的安慰和道歉。 程亚知道小米是玩儿的，因为小米眼角淡淡的笑是逃不过老朋友的眼睛的。和小米认识十几年了，她们已经谈不上了解了。已经不需要了解了。 世界就是这么简单的快乐。小米不知道程亚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回去的时候才发现程亚不见了。打电话又关机，于是就急着找。 “你放心她那么大一个人了不会丢的。”骆言好心的安慰小米。 “你知道啊？”小米很生气的冲骆言吼着。 “她那么大一个人了，除非就是自己想走了，要不她会去哪儿啊？”骆言好像很委屈。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小米还是不放心。 于是两个人就找了半天，好在程亚走的慢。两个人过了一段时间就追上来了。 “你干吗啊？”小米拉着程亚吼着。 “怎么了？”程亚很无辜也很无知。 “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关机，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 “我见你们玩儿的那么高兴自己就先回来了。可是我的电话没有关机啊？”说着就掏电话出来了。 真的关机了，她想了一下原来陈墨飞挂了她电话她就把电话挂了。 “看见没有？还说没有，你这一段时间是怎么了？”小米还是很生气。 “我怎么了？”程亚说着把电话开了。 “你说你怎么了？整天神经不正常似的。” “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说别人不正常。”言下之意是小米不正常了。这种老了都掉牙的反问是小米在初中的时候就领教过的，也难怪程亚会有好一点的记忆现在还记着。 “你说说啊，你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又莫名其妙的玩儿失踪。连关机都学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小米说的有点激动了。 “我不是不小心吗？”程亚看见小米这样就手不了。因为她在一件事上还是没有对小米诚实，她知道小米是会原谅她的，但是她不想说。 自从小米和骆言在一起之后程亚的寂寞就又多了很多。以前还有小米。有时候她什么也不会和小米说，但是小米是她一个人的。她可以看着小米，有时候听小米凶她。但不管怎么样小米是她一个人的。但是现在不是了。小米不在是她一个人的了，小米比以前快乐。小米会那么简单的笑，会被一个人宠溺。可是她没有，她爱的人正在宠溺着别人——一个应该被宠溺的人。 程亚刚把电话放口袋里短信的声音就响了，她不看就感觉是 陈墨飞的。是陈墨飞不让她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我女朋友在，不要给我打电话。” 程亚苦笑了一下把短信给删除了。 小米看见了程亚的苦笑：“水的短信？” “信息台的，我又没有话费了。” “我发现你这一段时间用话费用的可多啊？” 程亚耸了一下肩膀就走了。她不想这样回答小米问题了。每回答一次她的内心就不安一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还是说谎了。 她说去上网，没有得到小米和骆言的支持。 “冻死人了，还是在家里吧。”小米窝在被窝里。这个动作也是让程亚心里很痛。 于是不管小米在后面怎么叫她，她还是一个人去上网了。要知道上网的地方离她住的地方是很远的。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冬天的星期天总是寂寞的。 网吧里的人却是不少。互联网这东西一出现就左右了人的生活。一种更快更大容量的提供信心的方式人人都是愿意接受的。但是那还是一个虚拟的世界。 现在程亚的心里很是压抑和郁闷，甚至还有无法解脱的苦恼。 网络！这个虚拟的世界那就让我找一些虚拟的寄托，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看着自己q里的彩色头像不知道和他们说一些什么。这些没有见过面的人会怎么样呢？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四十七 你说左边是保护，可是我左右不分怎么办？其实一不小心是我走到了右边。 ——好了 网吧里的气味很让她受不了。不过过一会儿就习惯了。她又加了一个人，因为那个人的名字叫“花落去”。这个让她想到“无可奈何和花落去”这句诗。 “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吗？”程亚用自己疑惑的开场白。 “是的。” “是无可奈何，还是花落去？”因为程亚感觉是无可奈何。 “是无可奈何。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一种飘零的惆怅。” “你也有惆怅。” “试问一下又有谁没有难解的惆怅呢？” “这个也是，就像我第一次见这一句诗的时候就想到惆怅。也是因为我找不到似曾相识燕归来。” “什么地方有似曾相识燕归来呢？有些人一见如故，也许是他乡遇故知，或许就是有相同的惆怅，郁闷在心难表于言。”程亚感觉和他说话还是很可以的。也许一开始就是有话说吧。 “那是什么惆怅让你这样难解于言呢？”花落去发了一个鬼脸。 程亚看着那个鬼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事情压在她心里好久了。没有人可以诉说，不是没有人听，而是她不敢说，这个世俗啊，难道是她说摆脱就可以摆脱的？ “你既然说是难解于言的就知道是不好说的了。”程亚也回了他一个鬼脸。 “好伶俐的丫头。” “你怎么知道我是丫头？”程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花落去就说：“你的资料里不是有吗？” “那你也不能说完是丫头啊。说不定我要比你大呢？” 一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就有后悔了，资料里不是还有吗？一想不管了资料里的东西假了多了，只有自己才那么安生添真实情况呢。就说那是假的了。 “比我大？你说笑话。我就感觉你不是老女人。” “你才老女人。” “看看，看看。只有丫头才会这么性急吧？一不小心就跳脚。” “你才跳脚。”程亚说着给他发了一个踢死你的图片。 “哈哈。丫头不要再急了。”他发了一个得意的面孔。 程亚这边也很好玩儿。真的，终于遇见一个不说很多很过分的话又这么好玩的人了。她很想和他说很多的话，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你知道吗？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程亚打字很小心，好像还是在试探有些话能不能说。 “什么错误？会让你这么小心？” 程亚吃了一惊，好像他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样：“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资料里不是有吗？”花落去发了一个很不明白的表情。 “哦！”程亚不多说，因为她知道女人是会有第六感的，可没有听说过男人也有第六感的。 “是不是这个错误让你很苦恼。又有无名的惆怅？”花落去发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程亚很不想自己被猜的赤裸裸的。 “因为你是一个很调皮也很认真的人。” 程亚沉默了一下，看了看花落去的资料。这个世界上原来就只有这么几种人啊。我们都被相似的痛苦折磨着，又是无法摆脱，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感情都是那么的相似。 “因为你是一个很乖却很想保护别人的大男孩，有时候你想使坏，有时候你想发泄或者摆脱那种无奈，可是你不能。于是你就那样的徘徊。” 花落去也沉默了一段时间。看来是被程亚说中了。 “何必相识？”花落去给程亚打了这样几个字。 “对！两地闲愁。” “却是毫不相干的，哈哈！” 程亚也笑了，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傻了，对着电脑傻笑。 “我爱上了一个有女朋友的男孩。”程亚下定决心要说出来了。 “你真的爱他吗？” “是。我一直在骗我自己，在骗别人。可是我会心痛是我都没有想到的。” “心痛？” “是的，我的心会痛。以前它痛过，只是好久都没有痛了。” “那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离开他，一个是把他抢过来。” “可是——，第一我已经离不开他了。第二、我不想伤害他女朋友，尽管我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可是我不想伤害她。” “你很善良。” “我如果善良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这样走。” “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吗？” 程亚沉默了。她一直都没有好好的想过。那应该是怎么样一个开始。如果陈墨飞在抱她之前就说——我有女朋友——那货怎么样？ 答案是她一定不会和陈墨飞在一起的，陈墨飞抱过她，轻轻的推开了她心里的门。然后就是一个开始，尽管她躺在陈墨飞怀里的时候是知道他有女朋友的。 四十八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是对是错？不知道，因为不管是对是错她都要走下去了。不能重新开始就没有回头。 ——好了 “我们绕开这个好吗？” “你在维护他？” “没有。”程亚赌气似的敲了这样两个字。 “以你的性格，你是不会动别人的东西的，不管你怎么想要都不会。” “是的。我是不会动别人的东西的。所以我也不想别人动我的东西。但是我会接受动别人的东西的惩罚。” “好傻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程亚发了一个生气的表情。 “你现在是因为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因为你越来越无法摆脱你对她的感情，所以你才苦恼。所以惆怅？” “不是！”程亚死不承认。 “以前你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喜欢他，所以可以让事情这样的发展下去，但是现在你无法忍受了。” “是，我说过我要做他一生的情人。” “傻丫头。你怎么会这么傻呢？” “我只是想兑现一个承诺，一个我对别人的承诺。” “你越是这样他就会越不在乎你！！！从什么时候你感觉他对你不好了？” “他对我很好啊？” “不要骗你自己了。如果他对你好，你还有什么好郁闷苦恼的？就是因为他对你不好了你已经没有一点安全感了，所以你心里的一种恐惧。” 程亚还是被剥脱的赤裸裸的了。她不得不承认的现实就是这样。她自己也知道。只是她想给自己一个壳，无奈的时候就缩在龟壳里。只是现在她连一个龟壳都没有，那怎么办呢？好像是在吸食罂粟，一步一步的踏进去。明明知道是错的，可是无法摆脱。 “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 “因为我是男人！” “男人？”程亚很不理解这样的回答。 “对！男人的目的就是让女人和他上床，心甘情愿的最好。只有你才会这么傻，还会爱上一个人这样一个人” “可是他对我真的很好。” “很好？你真的太天真了。如果我遇见你我就不会忍心伤害你。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会对你这样？” 程亚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有人对她说：我都不忍心伤害你。程亚那个时候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她一直说自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淘气鬼。没想到长了这么大的时候依然会有人和她说这样的话，好远的熟悉。 “为什么不忍心伤害我？他们以前也这样说。”“因为你虽然有很多鬼点子，有时候你会把人气死。可是你太善良太天真。” 程亚真的怀疑他们是认识的。两个第一次聊天的人，聊的也太投机了。而且真的会把她剥的这么赤裸。 “我是恶魔、我喜欢恶魔。因为恶魔不做作，没有冠冕堂皇的虚伪。” “所以你就叫：折翼也飞？” “是的，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飞。” “可是你好累！一种没有人理解的累。也因为你是一个女孩子。” “我真的好累。”程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戴上耳机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好啊！” “你为什么不提出看我长的多丑呢？” “因为就是我提出了你也会拒绝的，是不是？” “是！何必相识！” —— 夜很美 你却说星星是天空的眼泪 简单不后悔 却是你不了解的伤悲 有多少可以依偎 离别之后谁是谁的谁 想喝醉 酒精在身体里融化的滋味 是我太依赖曾经的美 告诉自己不要后悔 就算翅膀折断心也成灰 还是会说无所谓 你就是我的完美 让我学会说不后悔 从此一个不会兑现的承诺的相随 从此一个 破碎的完美 —— 程亚一唱完就吧语音给关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怕打破一种非常信赖的陌生。她怕打破了就再也得不到了。 “你——？这不是一首完整的歌？” “这本来就不是歌，只是我想这样唱而已。” “你的声音很好听。” “谢谢，不过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 “你不值得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值得的。” “也许感情这东西是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是不是？” “是！我如果遇见你这样一个女孩我一定爱你。”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见。遇见的话你就不会这样说的。既然你可以感觉我的很多感情，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世界好累，是不是？” “你的世界真的好累。可是你宁愿自己背负，是不是？” “是！我不想自己一个人背负，可是我只有一个人背负。” “如果出现一个愿意和你一起背负的人呢？” “那就是生活，我愿意嫁给他。” “你也是一个很直爽的女孩子吗？” “呵呵！”“丫头还是说你不要那么固执。伤心的是你一个人，你这样的感情注定了是要伤害知道吗？” “知道！” “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谁会知道你的结果呢？” “谢谢，拜拜。” “拜拜。” 四十九 还是走吧，站在这里终究有什么用呢？也许不走是最大的后退。 ——好了 折翼也飞。为什么这么傻呢？就是在花落去不停的叫她傻丫头的时候给她一种宠溺的感觉。她还是在想陈墨飞。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明明有自己的锋芒，却为了讨他欢心坐着可怜的事。明明是不想听话可是还是会对他说——我听话。 自己什么时候变的像乞丐一样摇尾乞怜了？程亚的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她迅速的用纸巾擦干。咬着嘴唇笑了一下。 花落去下线以后程亚就不知道玩儿什么了。这些话说出来真的好受多了。可是花落去的话却是蜗居在她心里。其实她应该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又怎么样？ 从网吧出来竟然又下雪了。程亚慢慢的走在雪地上。雪地上有很多痕迹，只是有痕迹的地方痕迹越来越多，以至于模糊了。没有痕迹的地方还是洁白的雪。 程亚一步一步的踩在埋到自己脚裸的雪地上。然后回头看自己留下的深深的痕迹。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 陈墨飞你会有一点想我不会？ 有一点就好？ 程亚回头看着陈墨飞居住的方向，女人就是会在这些时候变的多愁善感。可是是陈墨飞把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只是她还是像一个女孩一样的生活。她也不想改变这样的生活。 她回家的时候小米和骆言已经出去吃饭了。小米发短信说要不要吃饭。她说没胃口也没有说吃还是不吃。 快睡着的时候小米大吼着把她的屋门推开了。 “你是不是想修仙啊？”说着把打包的饭放在她桌子上。 程亚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我很累。”眼泪就滑落了。 这下把小米吓了一跳：“你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什么，我很累。”说着眼泪又是无声的滑落。 这是她第几次在小米面前流泪。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自从网吧回来花落去给她说的那些话让她 无法忘怀。那和自己的思想也是多么的吻合。为什么会是这样？可是她还是在想陈墨飞。 不再是想被他抱着的安全感，或者其它。只是很想他。所有的记忆被填的满满的。累的她无法忍受。 但是这样她看着小米还是不能和小米诉说。 “你到底怎么了？”小米坐在程亚床边试了一下程亚的额头。 “我好累。” “你怎么累了你说吗？”小米看她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说：“你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和我说的？”“是的！没有。” “那你就说啊。你最近一段时间是很不正常的。” “没什么，我想休息一下。” “你不想说算了，你想说的时候就告诉我，没有什么是不能过去的，这是你以前说的。我想你现在会告诉你自己。” 小米出门的时候不忘嘱咐她要吃饭，可是她知道程亚是很难会起来把饭吃了的。 程亚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饭。小米对她真好。这让她心里好受了很多。她的脑袋慢慢的好了一点。不再是原来的那么沉闷了。毕竟还是有人对她很好的。 她起来的吃了饭，刚吃几口就想吐，但是她还是坚持着多吃了一点。 去洗碗的时候见骆言在洗苹果，一不小心又想吐了。这个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了？”骆言看程亚那难受的样儿不免问了一句。 “没什么，也许是胃火太重了。”程亚洗了碗拿了一个苹果过去了。 刚进门小米就大吼着：“谁让你吃最大的了？” 程亚愣了一下看了看苹果。拿的时候没注意现在一看还真的不小：“怎么了？”程亚马上咬了一口“你要这个啊？”说着在另一边也咬了一口。“那我给你啊！“说着又在第三方咬了一口，” 小米指着程亚气的说不出话来。 程亚笑的都岔气了。骆言一进来就被小米大吼。还是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程亚笑的更厉害了。 晚上陈墨飞还是给程亚打电话了。毕竟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了。再加上程亚今天给陈墨飞的电话，看来程亚是很难再坚持不给他联系了。 “肖爱走了？”程亚的声音很失落，只是陈墨飞没有听出来。 “恩。” “你要好好对她，毕竟她是那么的喜欢你。” “我会的，我会好好对她的，” 陈墨飞不知道程亚的眼泪正在慢慢的滑落。但是声音却没有变。 “我希望你会好好生活，爱你的生命中所以可爱的人或者事物。” “你也是。” 其实程亚这句话应该是告诉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却做不到呢？ “你有时候也要让她一点，为她改变一点坚持，毕竟你们经常不见面。他会很想你的。所以难免会有一点任性了。” “我知道，这次来我就带她去玩儿了。你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恩！” 电话挂了。可是她的眼泪还是在流。为什么会是这样？肖爱？如果你不爱陈墨飞我问心无愧。可是你爱陈墨飞就是陈墨飞不爱你我也不会从你手里夺走他的，虽然我知道我压根就没有夺走他的资格。 程亚一直流泪流到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睛是肿着的，这是本来就小的眼睛看上去更是小的可怜。本来想请假的，可是一想既然起来了还是去吧。于是就硬着头皮上班去了。 “咱们去堆雪人吧？”程亚一脸天真的笑的给陈墨飞打电话。 “好好上班吧。我今天有事呢，改天吧！” 程亚的嘴就撅起来了：“那好吧！”她是非常的不情愿。 “好，那你先忙吧。” “恩。” 程亚是不忙的，陈墨飞也知道程亚要是忙的话也不会找他堆雪人。可是他很客气的为程亚着想让她先忙吧。 程亚是很想发火的，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喂！老同学去堆雪人吧！” 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同学，自从知道了他们在一座写字楼上上班就不是吃饭就是出去玩儿。 “我要上班啊好不好？谁有闲工夫和你堆雪人啊？”程亚一点好气都没有。 “也不用那么拼命啊，要是学化了想堆都没得堆了。” “没的堆就没的堆，大不了不堆。”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堆雪人的吗？” “那是以前好不好？我现在都七老八十了。” “我看还是和以前一样吗？呵呵！” “你还有别的事了没？没有挂了啊。主管看着我呢。”说完她就把打搅挂了。 五十 我种下了思念，收获的却是痛苦。可是我还是满足于收获，毕竟曾经那是一个真正的思念。 ——好了 于菲自始至终都盯着程亚看，程亚挂了电话就走了过来。下雪天同事没几个出去的。 “我感觉你就接一个电话的时候声音很温柔其它的都凶的厉害。”于菲一副颇有研究的表情。 “是吗？”程亚很无辜的看着她。 “恩，你看来找过你的两个同学都不错吗，你整天对他们都那么凶，他们一点都吧生气。不是看上你了吧？” “不可能。我们以前都是同学，关系很一般，只是现在在外面感觉近一点而已。”程亚立马摆正态度。说好距离。 “我看不像，你对他们都那样了，他们还是对你那么好，你说是平常关心谁相信啊？” “信不信有你，我不可能会同时有两个男朋友吧？” “那你说哪一个是？”于菲感觉这次是说到点上了。 “那一个也不是。”程亚很无奈“这样就可以是男朋友吗？” “对你那么好你还想玩赖？” “这不是玩赖好不好？”程亚无奈了。 “那你是你男朋友？” “我再次纠正一次，我、暂时、没有、男朋友。ok？” “ok！”于菲还是一副谁信啊的表情。 可是程亚懒得搭理她的什么表情，她现在很失落。因为陈墨飞好像越来越频繁的拒绝她了。总是我有事，那么程亚问他什么时候没事，他只是说不知道。 一个不知道会怎么解释，但是也真的是一个不知道。程亚的心情很不好，很想发火但是不能发火。于是就郁闷的在公司呆了一个上午。下午就一个人出去了。 雪已经融化了，和着没有被融化的被汽车碾过像泥浆一样的糊糊。过一辆车就会溅出很多来。于是程亚专挑自保的地方走。要知道她可是最烦洗衣服的不管是冬天还是其它的季节。也因为她的腰椎不知道怎么了，弯着腰干活的话就会腰痛。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毛病一不小心就会折磨着她。 星期三。程亚很郁闷的看着灰色的天空。为什么会是星期三呢？第三天没有见到陈墨飞了。想起昨天陈墨飞给她打电话时说的话心里的郁闷就更增加了一分。很难解开。 她想在大街上这样走，也许会在无意间遇见陈墨飞，就算陈墨飞没有看见她，她只要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好。然后她会得意的对陈墨飞说我在什么地方看见你了。只是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遇见，她一个人在冰冷的大街上游荡。 心里很委屈，突然又很想哭。她拿出电话又给陈墨飞打电话。 “喂！你怎么了？” 程亚听见他的声音一切感觉就好了：“没什么，只是想你了。”程亚有点挑佩的语气，可是他那知道要让程亚这样挑佩的说话要让她多么的努力。 “没事好好工作，不要瞎想。”陈墨飞装作生气。 “哦，我真的想你了吗？” “行了，好好工作吧。我这边还有事呢。” “我下班去路口等你？”程亚很小心的问。程亚是一个说话不喜欢用问号的人，就是用了，也是很多的反问号。可是她在和陈墨飞说话的时候会很小心的用问号。 “我看看吧。” “哦。” 就是程亚在挽回曾经一个让她流泪的男孩的时候程亚也没有这么乖过。不管她内心多么的哀伤，她那飞扬跋扈的外表是可以欺骗任何人的，就连小米也会。 可是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变的这么乖？不过就是陈墨飞给她一个“看看吧”的答复她也是很高兴。 路口有很多来去匆匆的人。很少有人在这冰冷的街头停留的。程亚已经饿了，中午她就没有吃多少东西。她发现这一段时间她稍微吃一点东西就想吐。于是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现在想想应该多吃一点的。可是谁知道她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啊。 她过一会儿给陈墨飞打一个电话，陈墨飞只是说快到了。她就等。这个时候她会想起那次等陈墨飞的时候的那个家庭。母亲用手捂着女儿的耳朵时女儿是幸福的吧。就像陈墨飞一下车就握着她的手说“冷不冷”，可是她的幸福好像是偷来的。总是担心会失去。 饭店的窗户有一层水珠，但是还是会看见不时冒出的热气。程亚的手脚都冻的冰凉了。陈墨飞是没有这样等过她的。应该说陈墨飞是没有等过她的。她撇了撇嘴心里有点不平衡。 五十一 我种下了思念，收获的却是痛苦。可是我还是满足于收获，毕竟曾经那是一个真正的思念。 ——好了 于菲自始至终都盯着程亚看，程亚挂了电话就走了过来。下雪天同事没几个出去的。 “我感觉你就接一个电话的时候声音很温柔其它的都凶的厉害。”于菲一副颇有研究的表情。 “是吗？”程亚很无辜的看着她。 “恩，你看来找过你的两个同学都不错吗，你整天对他们都那么凶，他们一点都吧生气。不是看上你了吧？” “不可能。我们以前都是同学，关系很一般，只是现在在外面感觉近一点而已。”程亚立马摆正态度。说好距离。 “我看不像，你对他们都那样了，他们还是对你那么好，你说是平常关心谁相信啊？” “信不信有你，我不可能会同时有两个男朋友吧？” “那你说哪一个是？”于菲感觉这次是说到点上了。 “那一个也不是。”程亚很无奈“这样就可以是男朋友吗？” “对你那么好你还想玩赖？” “这不是玩赖好不好？”程亚无奈了。 “那你是你男朋友？” “我再次纠正一次，我、暂时、没有、男朋友。ok？” “ok！”于菲还是一副谁信啊的表情。 可是程亚懒得搭理她的什么表情，她现在很失落。因为陈墨飞好像越来越频繁的拒绝她了。总是我有事，那么程亚问他什么时候没事，他只是说不知道。 一个不知道会怎么解释，但是也真的是一个不知道。程亚的心情很不好，很想发火但是不能发火。于是就郁闷的在公司呆了一个上午。下午就一个人出去了。 雪已经融化了，和着没有被融化的被汽车碾过像泥浆一样的糊糊。过一辆车就会溅出很多来。于是程亚专挑自保的地方走。要知道她可是最烦洗衣服的不管是冬天还是其它的季节。也因为她的腰椎不知道怎么了，弯着腰干活的话就会腰痛。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毛病一不小心就会折磨着她。 星期三。程亚很郁闷的看着灰色的天空。为什么会是星期三呢？第三天没有见到陈墨飞了。想起昨天陈墨飞给她打电话时说的话心里的郁闷就更增加了一分。很难解开。 她想在大街上这样走，也许会在无意间遇见陈墨飞，就算陈墨飞没有看见她，她只要远远的看他一眼就好。然后她会得意的对陈墨飞说我在什么地方看见你了。只是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遇见，她一个人在冰冷的大街上游荡。 心里很委屈，突然又很想哭。她拿出电话又给陈墨飞打电话。 “喂！你怎么了？” 程亚听见他的声音一切感觉就好了：“没什么，只是想你了。”程亚有点挑佩的语气，可是他那知道要让程亚这样挑佩的说话要让她多么的努力。 “没事好好工作，不要瞎想。”陈墨飞装作生气。 “哦，我真的想你了吗？” “行了，好好工作吧。我这边还有事呢。” “我下班去路口等你？”程亚很小心的问。程亚是一个说话不喜欢用问号的人，就是用了，也是很多的反问号。可是她在和陈墨飞说话的时候会很小心的用问号。 “我看看吧。” “哦。” 就是程亚在挽回曾经一个让她流泪的男孩的时候程亚也没有这么乖过。不管她内心多么的哀伤，她那飞扬跋扈的外表是可以欺骗任何人的，就连小米也会。 可是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变的这么乖？不过就是陈墨飞给她一个“看看吧”的答复她也是很高兴。 路口有很多来去匆匆的人。很少有人在这冰冷的街头停留的。程亚已经饿了，中午她就没有吃多少东西。她发现这一段时间她稍微吃一点东西就想吐。于是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现在想想应该多吃一点的。可是谁知道她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啊。 她过一会儿给陈墨飞打一个电话，陈墨飞只是说快到了。她就等。这个时候她会想起那次等陈墨飞的时候的那个家庭。母亲用手捂着女儿的耳朵时女儿是幸福的吧。就像陈墨飞一下车就握着她的手说“冷不冷”，可是她的幸福好像是偷来的。总是担心会失去。 饭店的窗户有一层水珠，但是还是会看见不时冒出的热气。程亚的手脚都冻的冰凉了。陈墨飞是没有这样等过她的。应该说陈墨飞是没有等过她的。她撇了撇嘴心里有点不平衡。 五十二 能融化冬天的只有内心的温暖。 ——好了 她看着每一辆公交车来了又走了。心里就不停的有希望和失望。如果不是下雪了这里应该还是会有人停留的。那样她至少可以用看看别人来打发一点时间。可是这样的时间每一秒都是煎熬。 陈墨飞一下车程亚就抱着他不放开。 “怎么了？冷不冷？吃饭了没？” “没有。” “好，一块儿去吃饭。”陈墨飞把程亚推开牵着她的手。 程亚一天的思念和等待只因为这样就可以很满足。 吃完饭之后程亚不想回家，她今天想留下来。可是陈墨飞说不行，今天有朋友来玩儿。可是程亚不行。她真的好想陈墨飞会好好的抱抱她，她的全身还是冰凉了。 “不行！听见没有？不要那么任性。” “好不好吗？就今天好不好？”程亚用死缠烂打的办法。 “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那我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程亚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可是她还是很平淡的说这样的话，因为与其是自己生气她更害怕陈墨飞生气。 “我把你送到车站，听见没有？” 程亚已经前面走了，走的很快。“听见了，不用送了，你回去吧。”程亚不回头大声的回答他。 “你站住听见没有！”陈墨飞好像是生气了。 程亚不想站住，真的不想站住，可是她还是站住了，为了最后的一点骄傲她很没好气的说：“我现在回家了 还不行吗？” 陈墨飞见她站住了就跟了上去：“不行，我送你到车站。” 程亚不想妥协。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内心不管多么在乎表面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就这样陈墨飞牵着程亚的手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以后你记住，我不喜欢女孩子一生气走在我前面。”陈墨飞很认真的说。 从那个时候开始程亚就一直走在陈墨飞后面，有时候不管她怎么生气她都会走在他后面。就算是自己无法忍受了她只会站在那里不动，然后看着陈墨飞后不留恋的走下去。每当那个时候她的骄傲就会让她想离开。可是只要几天不见他的话，她的骄傲就会彻底崩塌。后来她才总结了。陈墨飞是她世界的全部，而她只是陈墨飞世界里的一个饰品。几乎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他们一切的反差是很正常的。 程亚的世界很单纯，却是会为一个人很复杂。 她从公交车的车窗里看不见陈墨飞就开始流泪了。也许是为自己的折服流泪，也许是因为自己被冷落了。总之她是留着眼泪的。 一直到很久以后程亚都会看着别人的背发笑。这是和陈墨飞在一起的时候养成的。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让她流泪的人都会为她留下一些习惯性的东西。她也不想改变这种习惯，不管怎么样在很理智的时候她还是会很正视这些东西的。 程亚坐公交车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看见全是红灯。她的眼泪就立马流了下来。好像这就是她的世界，不管她向哪一个方向走都会是红灯一样，着几乎是这样选择的。 她一冲动就又想和陈墨飞打电话，因为就在才认识陈墨飞的时候。聪明告诉她有事给他打电话。可是后来陈墨飞偶尔会对她说：你不要有事没事老是给我打电话。 五十三 很久以后我忘了很多的东西，有一天看见一个名字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是谁把他的名字丢在记忆的脚落里了。看见的时候已经是永远的失去。 ——好了 就算是没有男朋友冬天过的也很快。她一天不见到陈墨飞就是煎熬，可是等到放假的时候好像感觉时间还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儿，不经意见又滑走了。 当程亚静下来的时候她也知道陈墨飞已经称为左右她情感的弦。有时候她也会两三天的不给他打电话，只是因为赌气。她只是想试试陈墨飞会不会给她打电话。可是以前会。现在已经不会了。然后她还是忍不住给陈墨飞打电话。 陈墨飞那里会知道她这样的感情？他只是觉得程亚没以前乖了。变的越来越怪了。有时候还会让人很生气。 寒假只有不到半个月时间。程亚想通过这个寒假好好调整一下。其实自从她发现她不可自拔的喜欢陈墨飞的时候她也在努力的想离开。因为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她已经不能理智的面对“肖爱”这个名字的。这个名字在最初她是一点都没有留意的。可是现在每听见这个名字一次她的心好像就是被划了一下。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她是陈墨飞的女朋友。这种矛盾已经折磨的她精力不足了。有时候会很神经的看着一个东西，然后想陈墨飞，是苦恼是傻笑。 就算是没有陈墨飞，就算是身边有很多以前的朋友，但是程亚的所有思维还是停留在陈墨飞那里。只要一静下来思维里就是陈墨飞。 她会忍不住的想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可是陈墨飞的语气总是让她很失落。好像陈墨飞一点都不在乎她。于是她就会赌气，和一群人疯狂的玩儿。有时候玩儿疯了就会让其它的人也担心起来。问她怎么了，她只是说开心，好久没有在一起玩儿了。 其实当其它的人在一块儿玩儿的时候她也会悄悄的退下来。然后黯然伤神。把电话拿出又装进去。 她说她疯玩的时候就会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只是现在做不到了。她每天会给陈墨飞发一条短信就算只发一个“晚安”。 大年三十的时候她和小米在一起还有几个以前的同学，说在一起熬夜，就弄了一大堆吃的东西，还有棋牌之类的娱乐。说实话他们也都是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才开始都玩儿的特别疯。有几个人被贴的满脸都是红纸条。这是程亚的提议说贴白纸条不吉利，于是不知道从那里找了一大推红纸。后来才发现红纸条掉颜色，把有些人弄的满脸都是红色，于是一群人又笑的肠子都快断了。后来玩着玩着就没劲儿了。有的说睡觉了。可是同学家只有一张大床。男孩睡了女孩就没地方睡觉了。于是几个男孩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最后只有程亚一个人坐在火炉边看着炉子了。她也是不停的打瞌睡。可是她不能睡觉，她说过了要熬到天亮的。 到十一点的时候电话响了。程亚本能就想到了陈墨飞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对陈墨飞的反应越来越敏感有时候就觉得自己是神经过敏了。 她一看电话真的是陈墨飞，不觉得苦笑了一下。也许有时候她宁愿自己是猜错了。 “喂！”程亚声音很小，她怕吵别人睡觉了。 “恩，你还没有睡觉啊？”陈墨飞的声音就一定是喝酒了。 “你喝酒了？”程亚很担心的问。说着已经开始向外边走了。她不想吵醒别人。 外面很冷。偶尔会有几声遥远的鞭炮声和几声受惊的犬吠。或者几个混混不知死活的把车开的飞快。然后消失的楼下。 程亚站在阳台上，尽可能的缩小。这样可以不是那么的冷。可是没有站一会儿就手脚麻木了。 陈墨飞和她说很多的事情，说起自己喜欢过的女孩，说自己的家庭。说现在是女朋友，一直说到电话没电了。程亚打过去了是关机于是想回屋里，也许炉子该换煤球了。可是电话又打了过来。 “刚才没电了。我给电话冲上电。” “我知道。”程亚很简短的回答。 然后两个人又继续说，扯到工作。扯到人生。一直到陈墨飞拿着电话睡着了。程亚知道他已经没有精力说话了。可是不愿意挂电话，因为陈墨飞说他想她。就因为这样程亚的心慢慢的痛。痛到自己都无法忍受。 陈墨飞那边只有睡觉的呼吸声了。可是程亚不愿意挂他电话。最起码她知道他啊那边。最起码她知道他这个时候想她。 她站在冰冷的阳台。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多好？可是她知道陈墨飞睡着了，于是把电话挂了又打过去，嘱咐他好 好睡觉不要着凉了。这才回去。 回去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全身都是痛的。身上很冷在外面习惯了。进来一暖和竟然痛起来了。于是她反应性的开始呕吐。 “你怎么了？”小米起来上厕所出来见程亚难受的呕吐。她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呕吐了，想她是不是有什么病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程亚坐在炉子边烤火，想让身体尽快暖和起来。 “什么没什么？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吐了吧？” “你又是不知道我胃一难受就是这样吗？估计这一段时间上火。胃火太重了。”程亚那的一个苹果想烤着吃。 小米半信半疑的去睡觉了。其实几个男孩睡的很不舒服。不时的会爬起来看看。也不管看到了什么就继续睡觉。 到五点多的时候，他们才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程亚是最先离开的。同学开车把她送到家，她回家的时候老爸已经开始做饭了。可是她连饭都没有吃，一觉睡到上午十点。本来说是熬夜的。也是熬过去了可是觉也没有少睡。 接下来的日子就不知道是怎么过了。刚过来初五程亚就回去上班了。其实她只是急着见陈墨飞。 五十四 宝贝！你要记住当你不在是自己的时候是没有人会为你留恋的。 ——好了 她太任性了。这一点好像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所以她说她要嫁给一个会让自己听话的人。因为有时候自己的任性让自己都无法忍受。一旦她爱上了一个人她就会好好听话的。 一见陈墨飞她就抱着他不松手，好像要把半个月的拥抱全部补过来。 “好了，好了。”陈墨飞拍拍她的肩膀。 “不好。”程亚就是不松开。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思念一个人。 “我爱你！”程亚在陈墨飞耳边轻轻的说，长这么大程亚第一次亲口对一个人说爱。程亚知道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本来就是不被世俗接受的，可是她真的爱他，真的很想告诉他。 她不管陈墨飞是否爱她。现在她认为那个是没有关系的。只有她很爱他就可以很爱很爱。愿意亲口告诉他她爱他。 程亚记得那个时候不管她男朋友怎么让她说她都是不会说的。就是她男朋友在她耳边呢喃爱她的时候她也会认为他开玩笑的把他推开。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忍不住告诉一个人她爱他。 陈墨飞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就算了。”程亚转身就走，其实她是不想陈墨飞看见她的失落。 “你到底说什么吗？”陈墨飞在后面问她。 “没说什么啦！”程亚很可爱的看着他。 程亚认为陈墨飞也是会想她的，要不是他不会给她说那么长时间的话。于是她感觉自己很幸福，就是是一个泡沫的幸福她都是那么知足。 一个骄傲的人为什么突然就落到了这种地步？ 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却还是给自己找一个太寂寞的原因。 吃饭的时候程亚又莫名的呕吐了。 “你怎么了？”陈墨飞很担心。他的担心和小米的是不一样的。 “没什么？你干吗那么紧张？” “不是，你这样多长时间了？” 程亚想了一下：“一个多月吧。怎么？” 陈墨飞想了一下：“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程亚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了爬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怕我有小宝宝啊？”程亚得意的笑着。 陈墨飞不说话，但是已经默认了。 “你放心好了。我这两天不舒服。”程亚很得意的看着他。 程亚以为他会放心，可是他的脸上竟然会有一点失意。 “你怎么了？”程亚很不理解的看着陈墨飞。 “没什么。吃饭。”“哦。” 程亚还没有开始上班的时候肖爱就来了。她也是提前来找陈墨飞玩儿的。然后程亚就剩下一个人了。加倍的寂寞让她想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在陈墨飞对她好一点的时候她会把什么都忘记。什么委屈的等待和所有的不开心。可是陈墨飞对她不好多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空的。空的她真的会发疯。 在没事的时候她就给认识的人打电话，一直打到所有的人都烦了。可是有些号码她是从来不打的。她不想把自己的寂寞告诉他们，因为她害怕别人看见自己心里的空虚。就是打电话也全部是开玩笑的。 程亚呆在家里看书，一天四本书的速度是她很小的时候就练出来的。但是她看着看着会突然把书摔在地上。然后又走过去捡起来。慢慢的让自己静心看书。可是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最后她还是选择出去走走，也许这样会好一点。 肖爱走了之后程亚就给陈墨飞发了一条短信：我怕你不理我了。 “你怎么了？”陈墨飞给她打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因为她也感觉程亚有点不正常。 “没什么，只是没什么好玩的。想找个人玩儿。”程亚又搪塞他了。不管怎么样，程亚只想糖他看见很快乐，很混蛋，天塌下来有地撑着的她。 “哦，那你出去找个人玩儿了。不要老是一个人呆在家里。” “恩。” 程亚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了。真的不知道。 她慢慢的纸上写着： 我只是很想他，想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没有想他的怀抱，只是想他慢慢的笑和假装生气时的样子。我不知道这样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只是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他就算是做他一生的情人。在他寂寞的时候还会想起我，允许我呆在他是身边—— 程亚想自己是疯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上班时候程亚还算是好了一点，因为总算有事可以分散她一点注意力了。尽管她还是会把大部分的时间用来想陈墨飞。只是不得不去做一些事的时候她也认了。 不管是谁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都会笑着回答说：暂时没有。就不往下面说了。其实男朋友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对她比较好的人而已。她只是想有个人对她很好会宠溺她，就像最初的陈墨飞一样。 五十五 五十五 树枝疯狂的抽打着狂风的时候却是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因为它说给以痛苦又给痛苦一个出口。 ——好了 她第二次见到花落去的时候竟然不会有很多话说。也许是因为太熟悉了吧？ “你最近还好吗？” “一般。我什么时候都是一般。”程亚给他发了一个鬼脸。 “呵呵！折翼也飞，你好像是什么时候都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忧伤。” 程亚盯着屏幕看了很长时间。 “怎么了？不说话？” “不是，我只在他要离开我的时候让他看见我的忧伤。让他看见我为他的付出。” “你真傻。” “喂！你说别人傻上瘾啊？”程亚很是不服气。 “是你做蜗牛做的上瘾。你一面是坚硬的壳，一面是柔然的心灵。你只是让别人看见你坚硬的壳，却不愿意让别人碰触你的心灵。因为那里很容易痛。所以你总是用最快的速度逃走。” “你也有敏感的心，然后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只是慢慢的守望着。因为你了解的太多，所以你自己也很迷惑。再也得不到简单的快乐。可是也没有地方寄托，就是现在你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走。很随意的说出别人的心理，可是仍然无法填补你心里的空虚。” 良久花落去都没有回信息。也是啊，为什么会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然后是毫无关系的。有时候真的很让人想不通。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花落去给她发过来这样两句诗。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程亚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样两句诗来。 “你相信不相信缘分？” “这个很难解释。”程亚真的很难解释这个词。 “丫头，不管是谁得到了你都是他的幸福。” “你要知道知己是不可能做老婆的。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有时候是太痛苦的事。” “就是因为痛着，所以爱着。”花落去有点激动。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有矫揉造作，她有深沉有调皮。总之没有见她的人都会把她当作一个迷。和她呆时间长的人就会很没有原则的接受她。她好像就是为了打破才存在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丫头我说你不要那么傻，放开他吧，也放开你自己。要不你就破坏了游戏规则。” “如果我说我已经退不下来了呢？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他了。我要做他一生的情人。” “你太天真了。不管怎么样你要对自己好一点，好好的生活。” “谢谢，我知道。”程亚的眼睛又暗淡下来了。 她总是有很不好的预感，她已经无法忍受这样了。好在陈墨飞对她还是好一点。所以她不介意躺在他的怀里听他给他女朋友打电话。这个时候她也是很伤悲的。为自己伤悲也为肖爱伤悲。也许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程亚认为自己是有可恨之处，而肖爱是无辜的。然而在整个思想的过程中她还是没有提到陈墨飞。 错在了什么地方？错在了程亚不遵守游戏规则。她是一个总是会被淘汰出局的游戏手。然而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不争不吵的离开游戏。因为她从来没有投入游戏，而这次似乎不一样了。 五十六 五十六 我一直走到尽头，却发现尽头是一个永远都走不完的开始。 ——好了 程亚慢慢的走在路上，有一个人告诉程亚，一个人慢慢的走路可以想通很多平时想不通的事情。程亚也认为是这样。所以她就有晃来晃去的习惯。于是就有人说：鸭子，你不要晃了，再晃就把我们集体晃晕了。程亚咧着嘴一笑也不回答，只是继续晃。 如果我可以简单的离开陈墨飞，那我一定会离开，可是我已经离不开他了，太依赖他的温暖。可是我也不会伤害肖爱，那个她没有见过的女孩，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伤害那个女孩的，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孩，一个深爱陈墨飞的女孩。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会去打扰他们的生活。这一点是肯定的，只是那样我已经无法有自己的生活了。我只是想和他在一块儿，不管用什么身份，妹妹、朋友、同事或者就是情人。她可以这样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程亚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因为这样的天很冷，也是因为那种从心里冒出的寒冷，让她很害怕。越是在乎就越怕失去，所以一切都是那么的别扭，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太爱就是那么的伤人。 其实于菲说的是真的，她除了对陈墨飞很温柔之外，对别人都是凶的可以。只要有人一接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会全身戒备的看着着。还美其名曰：我和别人的思想不接轨。 老大？这和思想接轨不接轨有什么关系啊？但是程亚还是说的冠冕堂皇的。很是无奈，这是所有的人对程亚的评论，为什么到陈墨飞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就是这种矛盾折磨着她，让她不知道怎么办。其实最简单的就是她离开。可是人的感情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话，那就真的是程亚的错了。 有人说只有一日春光。可见那些人是多么的容易忽略春天。其实在天稍微的有点改变的时候病毒就会照顾程亚，然后她就会打着喷嚏找黄草根处的绿色。那种慢慢吧泥土征服的感觉实在让人佩服。 程亚抬头看着还是没有一点变换的枝头。想春天很快就会来的。那个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了。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她一般是很喜欢接电话的。因为有人可以说话啊。有人说话倒是非常不错的。可是她一看电话就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把电话又放进口袋里。也有些电话是她不想接的比如这个。 “无可奈何花落去。何时才有燕归来？”程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陈墨飞也许我会在要放开的时候放开你，因为我知道真的爱你的话就要放开你。只是不知道真正要放开你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潇洒？如果我没有这样的潇洒就请你包容一点了，一点就好。程亚欢快的蹦跳着，她想永远都这么的快乐。 感觉要心情好也是这么的简单，不是很冷了。 “你又去网吧了？”程亚还没有把屋门打开就听见小米有点不满的说。 程亚以为自己见鬼了，着实吓了一跳。然后四下看了看才看见小米和骆言蹲在楼梯上。 “你们在这里干吗？”程亚很不理解两个人被冻的发抖却蹲在这里不走。 “我要是有钥匙才不会蹲在这里呢。” 程亚听见这样的回答很想笑。小米是一般不会忘记带钥匙的。不过奇怪的是她一旦忘记带钥匙就会很倒霉。 “那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啊？”程亚继续开门。 “我电话要是有电早就给你打了。”小米站都站不稳了。 “那你用骆驼的给我打啊？”程亚一开始就是叫骆言骆驼。 “我的电话连开机都开不开了。”小米被骆言扶着走了下来。 “那你们也不用蹲在这里啊，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她不出去，都转了一天了。都快累死了。”骆言的表情也很痛苦。 程亚强忍住笑。她实在是想象不到骆言痛苦的跟在小米后面转街的情景。程亚是不喜欢转街的，这个倒很不符合女孩的习惯，她也是经常痛苦于转街，以前是没有办法，现在有个骆言了。程亚自然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一进屋小米的劲儿就来了。把自己的战利品一件一件的掏出来让程亚评论。这个也是程亚很痛苦的，她不得不说自己的审美观有问题。小米买回来的自然是小米喜欢的，这个要是程亚说难看自然不好。于是程亚就说某个某个风格的特点。不说好看也不说难看。小米一时间只是感觉程亚说的对也没有注意根本不是主题。 终于程亚找了接口逃回自己的屋里了，就听见下一个遇害着恩无奈的说：我现在很累。 程亚慢慢的笑了。这就是生活。关心一下油盐酱醋，说一些邻里长短。就这样过了。可是她的生活为什么就不能是这样的呢？总是离群的孤单，看别人开心她就很开心。 她还是愿意在文字上消耗时间，不是看就是写，不过大部分时间是一边看一边写的。看着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就写下来，这样导致她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会写某样东西。苦恼啊。 小米不停的吆喝着她吃这个那个不吃。程亚只是恩、恩的回答，过了一会儿骆言被训的过来给程亚送东西。程亚才反应过来。喂猪也不能这样喂吧？ 小米还是说程亚没良心。 “喂！小米。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你说我什么时候有良心过？” “那你不吃了。” “晚了！” 骆言在中间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小米和程亚的关系要比他和小米的都要好，要不是性别的差异他想他是一点地方搜没有的。 两个人不停的吵，吵的程亚都不看书了。但是就是不去小米那里。小米也窝在床上开着电热毯死都不出来。 程亚对骆言是有敌意的。所以一有机会就凶他，也许是因为他的出现小米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吧。这家伙，心理顶不正常。 可是程亚也会觉得这样不对，因为骆言是没有错的。总之啊谁会明白她那一不小心就会矛盾的心理。 五十七 五十七 我黑板擦擦去那些痕迹，于是那些痕迹化成漫天飞舞的粉末彻底的将我包围，我知道我真的无法逃离了。 ——好了 春天还是来了。程亚每天都关注着风向哪个方向刮。因为她一直记得一句话：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可是那很难让人捕捉的东风来的总是很调皮。有一天你发现是东风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欢呼就发现它已经改变的了方向。 陈墨飞找了一份工作，因为一个人在家呆着毕竟不是什么长久的事。于是他比以前更忙了。程亚一直想陈墨飞会带她出去看春天，或者带她去放风筝。她是不会放风筝的，可是她很是喜欢有人和她一起放风筝。不是有浪漫情节，只是她喜欢那种即使很远也很安全的感觉。 但是整个春天程亚都没有实现自己的想法。所以每次陈墨飞说他忙的时候她总是很失望。然而很快就会说没关系。 有时候小米会叫程亚和他们一块儿玩儿，程亚总是拒绝了。她不想出去。只是想自己像蘑菇一样呆在家里。 “带我出去玩儿好不好？”程亚很小心的说，希望陈墨飞会听出来她很可怜的语气。 “不行，现在很忙。”陈墨飞说都很坚决。 “好不好吗？就一次。” “不行，真的有事。好，不和你说了，我这边还忙着呢。”说完也不管程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程亚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到这个可以穿单衣的季节她特别容易流眼泪。只是马上就又好了。她对自己说是自己太任性了。要好好工作的啊。 于是她整天帮别的同事做方案，回家的时候也会花很多的时间看书或者写东西。因为每这样一次程亚都会赌气陈墨飞不和她联系她就不和陈墨飞联系。可是每一次都是她给陈墨飞联系，然后听陈墨飞什么都不在意的声音，好像一切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时候程亚有是伤心和庆幸。 以前他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在一起。而且肖爱也在另外一个城市。而现在肖爱好像就是在这个城市。很多时候陈墨飞都会很阴沉的说：我女朋友在。 同学说出去玩儿。她拒绝了。 同事说去吃饭。她拒绝了。 朋友说一起唱歌，她说没空。 她的时间就是窝在自己的屋里。慢慢的想陈墨飞曾经的温柔。想他第一次哄她回家。想他们在一起做饭。想她趴在陈墨飞的胸口和他开玩笑。 可是每一次她和陈墨飞说起以前的时候陈墨飞都会一脸无辜的说：我怎么不知道？程亚很伤心。只是脸上还笑着。也许是我记错了吧。然后把脸扭到一边，她不想然他看见她眼底的暗淡。 程亚想逃了。再不逃的话她会死的。她以为这样的一个开始她会潇洒的面对。因为这是她自己决定的——做你一生的情人。只是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很不合格。因为她可以不打扰他的生活，只是无法面对自己的生活了。 她走在大街上。就想去年感觉秋天铺天盖地的来了一样。她也在浓绿中嗅到了夏天的气息。 突然她的心口很疼，就像被针刺了一样。接下来就是想吐。她扶着路边的树，又是那种无法摆脱的无助。就像自己那天晚上彷徨的走在大街上一样。如果没有那天晚上一切会是怎么样呢？ 一只猫顺着墙角飞快的走了过去。她看着猫消失的地方出神。原来猫是这么骄傲的动物。她不应该把自己说成一只猫的。 那么曾经她也不是那么调皮和骄傲吗？那一身的傲气跑什么地方了？别人眼中她还是不改骄傲。为什么一个陈墨飞就让她成这个样子了？ 陈墨飞在干吗呢？ 五十八 五十八 很迷茫，就是走过千百次的路依然害怕会迷路，因为两手空空没有安全。 ——好了 在没有什么事的时候陈墨飞会和一群人聊天。大多是女孩。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女孩总是会很融洽的在一块儿。以前程亚和他开玩笑的时候说那是异性反应。不过陈墨飞已经忘了， “陈墨飞。你有女朋友没有？”现在关系熟悉了，可以问一些私人问题了。 “那你有男朋友没有？”陈墨飞不正面回答她。 “曾经有，不过和不来就分开了。”女孩好像不在意过去的事。 “为什么和不来？” “他老是说什么生活、生活。我们不是过的好好的吗。总是说一大堆以后，不想给我买东西就是不想买了。”说到这里女孩好像还是有点生气。 “他对你不好？”陈墨飞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东西。其实他是想转移视线，毕竟遇见不给买东西就不在一块儿的女孩对他们这样的阶层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 “不好。”女孩昂起头说的理直气壮。 “哦，那你就再换一个。反正年轻。”陈墨飞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抬起头看着她。 女孩笑了一下，笑的很魅。程亚的笑总是可爱的。她总是眯起眼睛，很单纯的笑。而她的笑很魅。有一种诱惑。 陈墨飞干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说实话，在这样的办公室里有艳遇是很正常的，可是要看遇见什么样的人了。比如遇见这样的人，陈墨飞是不敢动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老婆：肖爱。还有一个缠着他的程亚。 程亚要知道他是这样想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其实程亚有时候也觉得是自己缠着他不放了。如果她可以简单的就放下的话，她早就放下了。请给她一点时间。 只是陈墨飞自始至终都没有和女孩说自己有没有女朋友，女孩也没有较真。也许是被陈墨飞绕忘了。之后他们又说哪家的酒吧的服务不错。哪个歌厅的效果很好。只是就是没有工作的事。 到快下班的时候女孩让陈墨飞请她吃饭。刚好程亚给他打电话。他就说有点事改天了。因为他不知道吃饭之后会怎么样。两个女人就够烦了，再送上一个恐怕是死的心都有了。真不知道女人有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寂寞？ 陈墨飞偷工减料的给程亚说了半天今天的事，程亚也笑的不行。只是程亚也知道今天她的心口为什么突然就疼了。她笑了一下。她感觉这只是一个巧合。 她用审视的眼睛盯着陈墨飞看。 “干吗？”陈墨飞被她盯都很不舒服。 “我说你这张脸怎么这么会招蜂引蝶呢？”说着就忍不住大笑起来了。 “我唬死你。”陈墨飞挥了一下手，但没有碰到程亚。 “哈哈，我被你唬死了。”程亚昂起头翻了一个很不标准的白眼：“杀人要偿命的。” 陈墨飞夹了一小段辣椒放到她嘴里。 “啊不。”程亚立马把头低下来。把辣椒吐出来。 这下是陈墨飞笑的不行了。刚才程亚那“啊不”的表情实在是太搞笑了。程亚真的像一个没有头脑的孩子。只要不是有时候太任性也是满可爱的。 然后两个人笑了起来。其实只要陈墨飞对她好一点。会和她在一起玩儿，她是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只是陈墨飞天天用忙回答她的时候她就会有一种很不被在乎的感觉。 很晚的时候程亚才回家。她要陈墨飞送她。陈墨飞不送说自己很累了。 “你和漂亮mm在一起的时候就不累了？”程亚很神秘和他说。 “那能一样吗？”陈墨飞有点崩溃。早知道她会这样说就不和她那些话了。 “好了，好了，我回去了。”程亚很潇洒的跑上公交车。 “早点回家。路上注意点。改天我给你打电话。”陈墨飞不忘嘱咐她。 这就是所说的温暖吧？就是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会关心自己，说一些很简单的话。程亚很开心这是一种久违的温暖，陈墨飞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对她了。 她望着愈来愈远的陈墨飞：陈墨飞我不要什么，我只要你会对我好一点，一点就好。 五十九 五十九 为什么那么相信无法预料的事呢？而且还会相信无法预料的事会给自己一切！ ——好了 陈墨飞也黯然，他是不会给程亚什么的。一开始就知道。可是这个好像不是开始那么简单了。他发现程亚已经离不开他了。 有一点苦恼。有一点无奈。 以前的同事给他打电话他第一没有听见，每天他都会给他女朋友打电话。听女朋友可爱的声音。肖爱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的好听，只不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很暗淡，失去了颜色。 只要陈墨飞给她一点温暖她就会很知足的，程亚会保存陈墨飞给她发的短信保存很长很长时间。这个没有保存短信习惯的丫头总是不舍的删除那些毫无意义的短信，就算那个短信上只有一个“好”字。 她会看着短信下面的日期想那一天陈墨飞是为什么给她回这样一条短信的。有时候存的多了。只好删除一些。有时候生气了就全部删除，然后又把他发过来的短信存起来。不过陈墨飞总是很吝啬给程亚发短信。这个也是让程亚很不高兴。可是没办法陈墨飞好像是不会理睬她高兴或者不高兴。 自从小米和骆言在一块儿，小米晚上给她打电话的几率就越来越小了。不过程亚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只有她和陈墨飞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回家有点晚。 今天似乎也不是一个例外。他们应该都会有自己的生活的，小米的生活程亚是给不了的，她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很好很好而已。是一生的朋友。 她们也是吵过架闹过别扭的，如果是没有吵过架闹过别扭相信她们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关系。 程亚回到家的时候竟然非常的安静。她以为小米不在家呢。于是就自己开门进去了。进去之后吓了一跳。小米自己一个人做在床边看书呢。 “怎么就你一个人？”程亚很是好奇。 “我一个人怎么了？”小米也不抬头。 看着阵势就是两个人闹别扭了。要是以前程亚不问的话心里就痒痒，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不想问了。他们自己的事自己是有办法的，现在她自己的事谁又有办法呢？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心里很奇怪。于是什么也没有说早早就去睡觉了。她是笑着睡觉的。睡觉之前很想给陈墨飞打个电话，可是没有打，怕打扰他休息。他也累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时间程亚给陈墨飞打电话陈墨飞都说忙。这个让程亚很苦恼。她无法忍受自己很长时间不见他。 “我在路口等你。”程亚说的很平静，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这种平静是多么的痛苦。是一种从无奈中提纯的表情。 “我说我没时间，你烦不烦啊？”陈墨飞真的很无奈，有时候程亚真的挺烦的，她好像整天都不会有事一样。 “我在路口等你。”程亚又重复了一遍。 程亚叫一个人，叫到第三遍的时候就会生气了。她大吼的话还会好一点。她要是很平静的说的时候被叫的人就会有一种后怕。于是以前她有个同学对她说：你还是对我凶一点吧。 “好了，就这样了不和你说了。”陈墨飞直接挂了电话。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回答，程亚的心很痛很痛，反射性的呕吐起来。引来路人很奇怪的眼光。内心有一种无法释放的压抑，好想大吼，好想把身体划破。 芭比鸟给以痛苦又给痛苦一个出口。 你曾经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程亚很想在这样的大街上大吼出来。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可是她没有。内心那种无法释放是压抑真的会让她疯掉的。就是上次他也依然会关心她，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陈墨飞 我什么都听你的 什么都给你 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我只希望你会宠溺我一下 就像曾经一样 我错了吗 真的错了 正确的事在世俗眼里是不会有痛苦的 而我 如此真切的感觉到了那种痛苦 不是绝望 却是比绝望更加迷茫 同事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开会，她说在客户那里赶不回去。于是就没有回公司。她一个人顺着路一直走。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慢慢的走回家。眼泪不知道流泪多少。是自己真的很烦人吗？ 灯火辉煌的时候程亚在路灯下一个一个的删除着电话号码。陈墨飞的也删除了。也许在这个时候就是结束。既然没有结果就让它结束吧。 程亚回家买了啤酒。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既然她说过每一段感情都需要用眼泪来祭奠一下，那么她为陈墨飞流的眼泪已经够多了。只是这个时候她的眼泪依然在流 “慢慢流，把自己流成木乃伊，人到底会流多少眼泪呢？”她说着喝着啤酒。 她的酒量真的很逊，没喝几口就吐了出来。然后她继续喝。肚子很难受因为她只在早上的时候吃了一点东西。 小米回来的时候没注意程亚在屋里。上次和骆言那别扭就闹了不到一天，看在他表现好的份上就原谅他了。骆言一回来就说有人，小米就说他有病。 就是这样程亚还是无法忍受心里的那种压抑，她猛的把瓶子给摔了。半瓶啤酒就那样溅在地上冒着白沫。 “你看，我说有人吧！”骆言听见酒瓶碎的声音很是得意。 “不要说话。”小米的神情凝重了。 “程亚？”她试着叫了一声“程亚！”她又叫了一声可是还是没有人答应。 程亚喝了一瓶，摔了半瓶，现在又打开啤酒要喝，她是听见小米叫她的，因为她的神智还是比较清醒的，只是听见小米叫她她就哭的更厉害了。 “鸭子？”小米拿着钥匙去开她是屋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程亚你在里面干吗？你开开门啊？”小米急了。因为啤酒顺着门缝流了出来，有很大一股酒味。 程亚坐在地上看着锁一下一下的动。“有钥匙怎么样？你是打不开的。是不是？曾经对你好怎么样。我懒得搭理你的时候就是懒得搭理你，你以为你是谁啊？长的那么丑。是不是？”程亚的苦笑在脸上泛滥。眼泪也流的更加放肆了。 “程亚，你开门不开？我们还是朋友不是了？你到底是开不开？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啊。你听见没有？你再这样我们朋友就没得做了。”小米是真的着急了，就差让骆言踹门了。 “朋友都没得做了？”程亚喃喃的说“我是你的什么？情人？还是工具？只是一个玩物罢了。”程亚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你听见没有？你不说话我就踹门了啊？”小米大吼着。 “你不要着急。万一她在门后面坐着怎么办？”骆言看小米这样着急很是心疼。 “你不要管，我一会儿就睡觉了。我不是一直都会说吗？不要担心我，我会好的。”程亚扯着喉咙大吼着，这是她对陈墨飞说的话。小米从来不知道程亚会这样说话。程亚说出来的话是没有退路的。只是程亚的感情是没有一次不扭曲的。也许是她对感情太苛刻了。 程亚看着满地是玻璃碎片，想有一次小米喝醉了。她的屁股被扎破的事。那是陈墨飞第一次看她屁股。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似乎确认它是不是是好好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这样伤痛？我没有人玩儿吗？只要我愿意我什么时候会缺少人玩儿？我是不漂亮，可是我是鸭子。没有人会讨厌的鸭子。”程亚自言自语的说“我说我没有人就是没有人玩儿吗？我只是想和你玩儿而已，我只是想和你玩儿而已。哈哈！我坏吧？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听坏的。”程亚的胃里很难受翻了一下身又吐了。“你说你不喜欢女孩太任性，我就不在你面前任性。你说你不喜欢女孩走在你前面，我就不走你前面。你说什么我搜会做。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嘴比什么都硬的鸭子是多讨厌这样做？不知道吧？可是她这样做了。成了一个木偶。一个为你而动的木偶。就是她在为你成为木偶的时候你说她很烦人。是的，是很烦人。那我以后就不烦你了。” 程亚轻轻的抚摸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后挑了一块儿。她知道这样的玻璃很锋利的，划破肌肤的时候肌肤不会很疼当疼的时候已经破了，就会有鲜血慢慢的流。鲜血的颜色其实是不错的。她已经忘记了多久自己的身体因为划破而流血了。很长时间了吧。要知道把自己划破 是很疼的，就是无意划破也是，所以她总是很小心不让自己受伤的。 她把玻璃碎片慢慢的手腕上滚动着，只要一用力血就会流出来。程亚的眼泪滴在手腕上，慢慢的笑，很艰难是笑。 “程亚，你开门不开？你不开门就不要认我这个朋友。”不是小米威胁她，是她太在乎朋友。 程亚抬起了头，眼泪却流的更快了。曾经她不是说吗？我没有资格对我的朋友不好。因为他们对我太好了。明明知道还是有人为她伤心的为什么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这么的伤心？可是她忍不住？那不是理性的理论所可以控制或者解决的。 “是不是你们都可以拿我的感情来威胁我？”程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门打开的，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小米很惊恐的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是不是，是我活该？是我犯的错我就必须承担？真的是我活该。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所以不管我收到什么样的惩罚我认为都是应该。是不是？”程亚不管小米的表情只是一个人大吼着，要把很久很久的压抑都释放出来。 小米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不知道程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让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成这个样子？ 就是骆言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是不是？是不是 啊？”程亚嘶声竭力的大吼着。 吼完就抱着小米哭。小米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见屋里的狼藉。她不知道程亚到底是怎么了。 六十 六十 木偶是没有爱情的，但是人却会为了爱情变成木偶。 ——好了 后来程亚就没有意识了。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全身都是痛的。尤其是手。她抬起手看了一下上面有一片血污。她吐了一口气想自己今天去上班不去。 昨晚的事她还是记得的，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怕小米生气了。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很神经质？ “我要好好工作了。我不能这样了。”程亚告诉自己。因为和陈墨飞在一起的日子里她基本就没有怎么工作。说完就起床去上班了。尽管全身都很疼，而且头很晕身体也是出奇的虚弱。 她看了看小米，她知道小米也哭了。她的屋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净了，这样是她心里很难受。感觉自己欠她的太多了。想自己有一天一定会还她的，一定会的，只是早晚的事。 很晴朗的一天，尽管早上还是有点冷，不过到中午就会热了。程亚抱着胳膊在等公交车。突然她把胳膊松开了，很自然是站在那里，其实这样也不是很冷的。为什么要缩成那样依靠呢？ 她现在在这座城市已经很熟悉了。再也不会丢了。不必被其它的人取笑了。偶尔还会帮助一下其它的人。但是她还是习惯原来的生活方式，不想走出自己的生活方圆。因为她怕太大了就会变的复杂。 在楼下买鸡蛋饼，她是不喜欢喝豆浆的但是今天例外的要了一杯豆浆。因为喝豆浆对身体好。他喝了一口想吐出来。但是还是接着继续喝了。其实和生活相比没有什么更难的。 有的客户埋怨她好久没有和他联系了。有的客户说有问题要问她找不到。突然有一种很充实的感觉。感觉自己是有用处的。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发现呢？原来生活是可以更好的，只是我们自己出问题了。 忙到中午程亚很饿了。久违的饿的感觉也是代表着充实。她要了很打一份面条本以为是可以吃完的，可是好像是高估自己了。不过她还是坚持多吃了一点。说实话，这家面条的味道还是可以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这么多了。 如果就这样断开一切也是美好的，不会忘记，就像程亚不会忘记谢东一样。有些东西当你不去刻意忘记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值得忘记或者记忆了。慢慢的你就不知道了。突然有一天翻到了一些承载记忆的东西，还是会把自己搞迷糊的。不管记忆还是忘记只有自己过的好就好。 吃完饭之后她想在大街上转转。她是没有转街是习惯的，所以很多很新鲜的事物都和她错过了。她是世界以前是书堆砌的，现在的世界？现在的世界才刚刚开始也许会有无尽的美好。这一点她是相信的，因为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突然她被一个人叫住了，她一愣回头一看是小艳。 “怎么不认识我了？”小艳笑了一下。 “怎么会呢？”程亚还是反应过来了，因为她记小艳还是记忆的比较熟悉的。“你不是出去了吗？” “没有，我一直都没有出去？”说着已经走到程亚身边，两个人一起走了。 “那你男朋友呢？”程亚很不理解，最初小艳离开不就是因为要和她男朋友出去吗？ “哪个男朋友？”小艳很迷惑的表情。 “就是说和你一起出去的那个啊？” “他啊！早就分了，你倒是比我记他都记得牢。” “分了？” “是啊。”小艳会不理解的看着程亚不理解的表情“怎么了？不就是分手吗？” “哦！”程亚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是知道有些分手比换衣服还容易的，只是自己为什么总是为这个东西苦恼呢？ 因为谢东她已经不敢有感情了，可是和谢东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是不是程亚反应太迟钝啊？不过说真的她总是和别人错位。 “你男朋友呢？”小艳反问了一下程亚。 “我暂时没有男朋友。” “你要找一个。你一个人在外面需要一个人照顾。” “你放心，我同学对我很好的。” “你同学毕竟是你同学。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你不会只想和她在一起吧？” “这个当然不是，我是会照顾自己的。” “一个人是经受不住寂寞的。”小艳若有所思。她曾经也是因为经受不住寂寞。 “可是我不寂寞啊？”程亚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违心。可是她还是说了。她是会谁很多很违心的话，想自己是坚强的。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到了。”小艳往一边拐。 “哦，再见！”程亚向她挥了一下手。 想当初程亚羡慕小艳的幸福。为什么都是假的呢？感觉自己这样挺好。动不起感情就不动感情。她也不讨厌小艳了。这次意外的见面让她们很自然的从敌对变成朋友。她也认为她和小艳之间是没有是吗结节的， 她笑着看小艳离开，一切真的就怎么简单啊？ 只是她又想起了陈墨飞。 六十一 六十一 不管是黑色还是白色都会分解出所有的颜色，只是一个是色光，一个是色料。这就是生活。 ——好了 尽管她把陈墨飞是号码删除了，可是那一串数字是在她心里的。心里是他的所有印记。陈墨飞我还是不要忘了你。 程亚慢慢的走着，就是这条路。第一次陈墨飞就是从这条路开始走的。开始想那个晚上他们所有的一言一行。想自己哭鼻子是样子，想那天闯红灯的事。她又慢慢的笑了。 她好像看见陈墨飞下车那样看着她。一种怜爱。自己就沉沦了。 她顺着那条路走，这才发现其实那天他们走了好远。怎么会不累呢？ “陈墨飞，我不要忘了你。不管怎么样我说过我要做你一生的情人，这是我的一个承诺。”程亚昂起头透过浓密的枝叶看着晃动的阳光这样想着。 有时候陈墨飞会不会也是爱她的呢？只要是有时候就好。她不奢求太多。只要有时候。在最初的时候程亚对陈墨飞说“不要爱上我，我任凭我爱上你，然后让我痛苦。”因为这样的感情只能是这样的，可是后来在陈墨飞对她冷淡的时候她就想陈墨飞会不会有一点爱她，一点就好。 这个是她永远都不知道的。有时候她真的快被自己逼疯了。那是无法摆脱的矛盾。她的世界和陈墨飞的世界应该也是不一样的。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也许在这个原来陌生，现在是习惯了的陌生的城市了她太寂寞。她需要有一个人来陪。需要一丝温暖。于是就是因为那一份温柔就会让她彻底是沉沦？ “好吧！那就他不给饿电话，我就不给他电话。“程亚最后做出这样的妥协。 当陈墨飞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以往的那种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只是她不知道程亚的变化。他不知道程亚的痛苦。程亚看着他慢慢的笑了。在陈墨飞面前她到现在还是没有哭过的。一脸孩子一样的表情，生气就撅着嘴。 程亚的思想崩塌了。她笑着看着陈墨飞想自己真的是变成了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不管自己多么的生气只要他勾勾指头她就又会乖乖的。 “你好像很苍白。”陈墨飞轻轻的用手碰了一下程亚的脸。 程亚的眼泪很快就会留下来。于是她生气是转过身，不让陈墨飞看见她的表情。 “你才苍白呢，看你都瘦成什么了。”程亚很不在意的语气。 “生我气了？”陈墨飞推了推她。 “没有，我什么时候会生你的气啊？你只要不生我的气就好。”“看看，看看还是生气的语气吗。” “我就是生气了怎么样？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一辈子都不会理我？ “我不是忙吗？“陈墨飞很不屑于这样的解释。 “我还是忍不住给你打电话？”程亚的语气很冰冷。 只是陈墨飞没有在意这种冰冷，因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吧，吃什么饭。” “我想回去煮粥吃。”程亚还是冷冷的说，她希望陈墨飞会在意一点她的神态，就像一个孩子不断的犯错，只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他太寂寞了。 “在外面吃点就可以了。回去做饭多麻烦？”陈墨飞很不耐烦了，他怎么觉得程亚越来越不正常了。 “哦。”程亚不断的强迫自己对他说的话不提出任何异议。 程亚回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就是说回家看病。公司让开出县级证明。程亚就说回家来的时候把证明带过来，带不过来的话自动辞职。然后经理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开一个县级证明是不算什么的。只要程亚想要，就有办法开出来。 但是就在程亚做上车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告诉陈墨飞她回家了。陈墨飞好像也乐得她回家，说让她在家好好玩玩。听见这样的话程亚就很失落。只是还是和陈墨飞笑着说话。 当眼泪漫延的时候程亚就知道自己是错的多么厉害，就是在家她还是无法停止对陈墨飞的想念。 不是说好了不想他了吗？ 不是说好了要做会以前骄傲的自己吗？ 这不是说好了吗？ 程亚你要反悔啊？ 我就是要反悔。 我已经反悔了怎么样？ 第三天的时候程亚就缠着老妈去看病，程亚本身是有一点小毛病的，比如她的尾椎会偶尔的疼。所以看病是很正常的事。然后很顺利的拿到了证明。第五天的时候她就回去了。她无法忍受没有陈墨飞的地方。她不能适应没有陈墨飞的记忆的地方。 六十二 一回到这座城市程亚就迫不及待的要告诉陈墨飞她回来了。可是陈墨飞把她电话挂了。 “他女朋友真的来了。”程亚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我女朋友在。”陈墨飞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程亚想了一会儿“你女朋友昨天来的？” “是，你先自己玩儿啊。” 程亚又是慢慢的笑了。她的笑总是那样的挂着，她似乎是会在所有的时间里笑。因为快乐，因为痛苦。因为开心，因为悲伤。而这次是因为昨天她心里不安的疼痛。当时她就感觉是肖爱来了。只是又取笑了自己。而现在看来她是不应该取笑自己的，那是真的。 她对陈墨飞的感觉越来越敏感了，心里也越来越不安全。她甚至发现自己竟然会有几分的恍惚。也许是当初的温暖来的太快，让人感觉不到真实。 她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她所走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她和陈墨飞的记忆。怎么都抹不去。她也不想抹去。好美丽的记忆为什么会舍得抹去呢？ 程亚不知道这一切会怎么下去，这明明是三个人的游戏。为什么每一次只有两个人出局？就这样还是不断的演绎。 飘落的花流水落去 明明知道是错是不可以 却还是贪婪的爱着你 就算结果是只能远远看着你 就算结果是我一个人的哭泣 就算结果是最残忍的美丽 此时此刻 我只想爱你 就算你把我拦在怀里是虚情假意 我也被你的温柔俘虏去 就算这只是一场寂寞的游戏 程亚唱着的时候眼泪就留下来了，她不知道自己为这样一段迷迷糊糊的感情流了多少泪了。不知道被这种矛盾折磨了多久了。只是她会爱下去，就算是因为爱他而放开他，感谢他给她的温暖，也感谢他给她的痛苦。 “小米，我回来了。”程亚给小米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小米还在上班。 “今天。” 后记： 结尾是有点草率的。因为我在写后面的时候已经无法忍受了。一个真正付出的爱到底是怎么的被玩弄着？而她也知道自己是错的。这就像《广陵散》一样。谁都喜欢前面的莺莺燕燕，谁都受不了后面的生离死别。 世俗也是容不下这样扭曲的爱的。于是我草率的结尾了。其实这应该不是结尾，因为这一个故事的发展不是我会掌控的，因为她要做他一生的情人。于是这样一个故事就到这里吧。因为以后没有转折的话就是痛苦的一直蔓延。总之我们是会爱这个世界上的很多的东西的。那就爱吧。不要破坏它，因为可爱的东西是很多人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