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不乖》 第一章 洞房前的抓包 今天是敏儿和我哥哥奉旨成亲的日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好生令人羡慕呀! 早几天前两家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比起我成亲的时候要热闹上许多,或许是因为当时我正在路上所以并没有参与准备的工作当然也没有享受到那待嫁的滋味。对于这点我依旧耿耿与怀,不管怎么样,人生一世,酸甜苦辣都要品一品才对吗? 对于这件事我很郁闷,当然郁闷归郁闷,今天是我生命中两个重要人事的婚礼,我一定要给他们来个难忘的回忆才对。 “一拜天地!” “二摆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哥哥今天容光焕发,大红喜服将他衬的那叫一个英俊,那叫一个潇洒,一整晚下来那张嘴就没合拢过,不过连点僵硬的感觉都没有,打心里高兴,幸福之色洋溢于面,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一下。不禁感叹:昔日的尿床小屁孩终于长大了! 然后自己一个人捂着嘴傻笑,这样形容好似有点目无兄长的感觉。 敏儿的脸被整个红盖头蒙住,看不清她具体的表情,不过想来也是娇羞三分,欣喜三分,甜蜜四分。比起我成亲时可是天上地下,人家是打心里欢喜,自然不在乎什么劳苦和饥恶。不禁再次感叹:好女终有良人托付。 “闹洞房喽,闹洞房喽!”我躲在人群深处趁新人准备进到里屋的时候大叫道,引起诸多盟友的呼应,男男女女十几口子如浪潮般汹涌澎湃涌上新房。 老哥,敏儿我来了!新时代的闹洞房花招就要从你们身上开始发扬而后延续下去。 “就知道你在这里!”就在我也准备随潮起伏的同时,一个男子突地一声串了出来,从我背后将我圈回搂着我有点微凸起的小腹脸色黑沉愠色十足地说。 “这位兄台,请放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下意识地低了低头,后来想想咱有理凭啥怕他呀!于是有仰了仰头对上那满是怒气的墨色大眼。 “是吗?我当真认错了吗?要不要我当场验身?”白里透着黑的没有一丝毛细孔的脸慢慢朝我逼近,那气势真是咳人的冷。 “兄台——有话好好说,我不知道你要找谁?可是你真的认错人了!”虽然我很害怕,虽然我心里很没底,虽然我知道我不承认的后果是什么?可是我更知道我承认的后果是什么!老天我都这样了,怎么还被这冤家抓到? “别考验我的耐力,你知道你后果是什么?”俊美男人开始咬牙切齿,而我此时已经被他连拖带抱到了后院,阴深深的黑夜仿佛死神来临般恐怖。 “弘普,我都打扮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认出我来?”我嘟着嘴委屈的说道,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可是我就搞不明白,我是怎么被识破的,男装打扮的我,白嫩的脸上用黑粉扑面,且在上面点满了墨迹大小不等的黑痔,额中央的胭脂痔早已用黑色皮罩连同右眼整个地蒙住,小巧的右唇角下用一个绿豆大的黑痔点上,比那老鸨还要难看三分,这样的形象在镜子面前多照两下都会恶心想吐,这是我花了半个时辰的杰作,没想到这万无一失的杰作居然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不解! 是的,眼前的这位帅的一踏糊涂,美得冒烟的男人便是我的老公。 “谁要你来的?谁准许你私自一个人出来的?你不知道你怀有身孕且身子又虚吗?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放心呢!”弘普毫无君子风范地翻身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两下。 “你,居然打我屁股,打人不打腚你知道吗?你这个豪无人道主义的家伙!”我摸着微疼带热的臀部委屈地红着眼说道,当然没有流下来,女人的尊严是要维护的。 “不听话的人要承担应有的惩罚!”而后“蹭”地串到我的面前大手一挥无半点温柔地将我脸上的黑色蒙眼皮罩取了下来扔的远远的说:“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舍得那么糟蹋呢?”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儿子,动不动就打屁股!”我抓住他的手义愤填膺地说。 “做错事一样要罚!”然后唤来府里正在帮忙上菜的丫鬟打来一盆温水帮我洗起脸来,直到我花了半个时辰的杰作完全被他糟蹋后方才有点血色,当然从头到尾我都像逆来顺受的小媳妇般没有抗议的权利。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自知没有说理的地方,自知没有平等的待遇,为了以后幸福生活的着想,只好暂时性地举起了小白旗子,拉着弘普的大手柔中带娇地问道,人贱没办法,都这样了我还是想知道原因,我们要勇在失败中寻找原因,为了以后的胜利做好十足的准备。 “那么有个性的丑除了你还有谁?”理所当然的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丑和美仅一线之隔,丑到极点依然会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 “我们这是去哪?”沉思了稍许,愕然发现自己被揽腰抱起,大红喜字的红烛依然摇曳,可是却离我们越来越远。 “回家!”一躬腰进了马车,很酷地甩出两个字。 “可是我还没有闹洞房呢?”我的新时代闹洞房的花招还没有广大流传下去呢? “不乖的人没有抗议的权利!”“我没有不乖呀!我真的很想闹洞房嘛!”瘪嘴,硬的不行,来软的。 “老王,回家!”看来软硬不吃。 “好你个弘普,咱们风水轮流转,有你求我的时候!”眼看着马车在快速地行驶过程中,想来也没什么指望了,于是气呼呼地从他的怀里跳出来坐到马车的另一个角兀自生起气来。 第二章 秋的落寞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肚子一天天地大着,看着日益膨胀的肚子,感叹生命之奇迹,女性之伟大。 又是一年秋季,叶落归根,秋风吹过,片片黄叶枯花凋零坠落,竟撩拨起我隐藏在心底的思乡之情,倚着亭子里的栏杆处,静静地坐着,凝神、聚意,单手撑着下鄂思绪像脱了僵的野马任意驰骋,面前木制的画架上一张白色的上好宣纸空白一片。 一个时辰前,我心血来潮,将放置许久差不多结满蜘蛛网的画架翻了出来,找出了上好彩墨准备我的古代油画作,那是我上大学时候一时兴起选修的课程,一共上个半个学期的课程,一个礼拜两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主题的空白。 一个小时前我放弃了于是我找出了自制铅笔准备来个简单点的人物勾画!那是中学时期我妈为了防止我考不上高中特意为我报的特长班——美术。一天两小时候,一小时三块钱,我整整学了三年,功底那是相当的足,比如说画一只小猫两分钟的时间,高兴起来一笔勾画出一只小鸟。多少年来美术一直是我的骄傲,也是唯一一个令睿刮目相看的特长。 可是一个小时后,依然一片空白!泪湿了眼,悲凄的感觉油然而生,孤零零的空虚的要死。 这个早上,真的有一股很浓重的秋天的味道,凝结在睫毛上的冰霜,到处弥漫的白色的秋雾,虽然是薄薄的一层依然是沁入皮肤的冷。 我坐在王府花园的小亭中,如雾中仙子般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或许我已称不上仙子,因为你看见有大着肚子的仙子吗? 我不知为什么今天会这么伤感,可是我就这么伤感了! 画不出东西,我不想强迫自己,于是我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很艰难可是我做到了。 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过,可能是因为怀孕,我的神经比较敏感,很小的声音总能够轻易地被我察觉,我无奈地苦笑。孕妇呀!这就是孕妇!时刻需要人的监视。 监视,这个词似乎不是那么恰当,可自从怀孕以来,我的身边便不成缺少过人。 “小姐,天冷了,您身体又不方便,回屋躺着吧!”菊儿轻轻地走到我的身边,将一个粉色披风披在我的肩上,轻声劝说道。 “我没事!整天躺着我都有点老人痴呆了!好姐姐,你就容我一个人走走吧!我保证就在这个院子里,哪也不去还不行?”我回头抓着她的手撒起娇来,我实在是憋闷着难受。 “小姐,姑爷临走时交代过,要你一定要好好休息,若再发生上次那件事,别说姑爷不饶过我了,就是我自己也不原谅自己!”多年的纠正,终于让她将奴婢二字改为我了,只是有时候听起来还是有点别扭,就像外国人说中国话般。 菊儿说的那件事是两个月前我差点小产的事!那天早起我觉得小腹难受的紧,在小解的时候竟发现有类似血迹的东西出现,我是第一次怀孕,以前也未参与过类似这样的事更没有深刻研究过,不明白好端端地怎么会那样!怕额娘他们担心没敢声张。到了傍晚时分,弘普回来察觉我的异常,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出来的,或许是因为我苍白的脸,或许是因为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反正他唤来御医,自打我有孕在身,他一直都是那么的小心奕奕。经过一番细细的盘问和诊断后方才知道,晚了一步孩子就保不住了,吓的在场所有的人都一身冷汗,尤其是弘普脸色铁青,要不是看在我有孕在身的份上,估计抓起我来就一顿暴打。 可是在那之前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御医一再诊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叫我好好休息,天杀的!我发誓再那之前我真的没做过任何劳心伤体的活。 “我又不做什么高难度的事,我就是想走走,眼见地要到日子了,多走走好生养!”我握着菊儿的手一再跟她保证我的安全。 “那菊儿陪你走走吧!”菊儿说。 “不用!我就在这院子里瞎逛逛!你去到膳房里给我弄点吃的来,我嘴谗的紧!”我说。 “那好!你就在这附近别走远,我马上就来!”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 “知道了!管家婆!”撒娇地说道。 秋风扫落叶般,到处都是这般凄凉的场景,摸摸比球还大的肚子,轻轻地小步小步地散着。 两个月了,弘普已经走了两个月了,就在哥哥成亲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双双被那冷血的皇帝派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完成那上不了台面的所谓任务。走了也好,最好在我生完孩子之后再回来。说真的我挺不想让他看见我大肚子的样子,人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美的,可是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从哪个角度也看不见娇俏和甜美,整个就一大水桶!我这人平时挺把自己当个人的,即使是在现代,也是个心气很高的女孩,更何况到了古代又贪上这么一张绝色的脸,一般格格阿哥都看不上眼。可是怀孕这段期间我明白了什么叫落寞?什么叫自卑?没人给我脸色,我全是自找的不舒服! 这两个月来漫漫长夜忍受着相思的煎熬和怀孕的辛劳,这等无聊的日子过的是如何的艰辛用语言无法表述。敏儿到是来过几回,奈何也是嫁出去的人儿拨出去的水,身不由己! 第三章 相公归来 走在叶落飘零的灌木花丛中,看着满地白色、红色、粉色的花瓣,竟有种生命如此短暂和脆弱的悲伤感,弯腰费了好大的力气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在满地的落叶和残花中划拉着,有种黛玉葬花的凄凉感。 高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着就迷上了红楼梦,不仅把红楼梦全集看了三遍,而且还把里面所有的诗词歌赋都抄在一个精装的笔记本上,每每闲暇的时候便疯狂地背诵着,李阳疯狂英语估计跟我有的一拼,那段时间近似于着魔。要不是睿即使发现将我从深渊中拉离,估计大学就要跟我说拜拜了! 扶着应该是桃树的树干轻轻地吟着黛玉的《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对于这首《葬花吟》我尤其喜爱,对于《葬花吟》的前四句和后四句又是很有感觉,甚至有着当时黛玉的心情。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真的容貌衰老,不复现在的时候,弘普还会如现在般珍爱我吗? 古代又不比现代,一夫多妻制,而且他是阿哥,以后会贵为贝子和王爷!当真愿意为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又或者他顾念旧情珍爱我一世,可是又能禁得住这古代纲常吗? “对我当真这般不自信吗?若儿!”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将我包围,整个人从后面将我拥紧。 “弘普?”我惊叫,这厮什么时候来的?前个不是来信说还要再等半个月吗?怎么这会就如鬼魅般冒了出来? 我慌乱地侧转身子不可思议地望着身后的人,真的是他,心心盼望着的人儿此时就在眼前,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吧吧”地留了出来! “怎么就哭了呢?这委屈谁给的?可怜的小样,心疼死爷了!”弘普双手捧起我满是泪痕的小脸故作轻松调侃地说,大拇指轻柔地帮我拭着眼泪。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半个月吗?”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擦脸上没出息滑落的泪水,还是用宽大的披风裹住圆滚滚的腰身,又或是整理被风吹乱的散发。 一时间心急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低着头不再看他!小声嘟囔抱怨道:这家伙怎么总是在人家最难堪的时候出现呢? 我挺讨厌现在的我,太矫情了!不就一男人吗?至于这样梨花杏雨吗?虽说我喜欢林黛玉,但仅限于她的文采和不理世俗的想法,却不想连她那悲悲戚戚的性情也沾染上了,这就是所谓的产前忧郁症吧! “虎而哈氏。若轩,你是在告诉我你在逃避我吗?你这是什么反应?这是一个妻子对归来丈夫应做的反应吗?是不是想告诉我,两个月的分离,你心里已经有别的男人了?还是那个男人趁我不在的功夫成功地俘获了你的心?”弘普一张俊美的恋彻黑彻黑的,捏着我下巴强迫地要我跟他面对面,抱着我的“水桶腰”紧了又紧,差不多要揉进他肚里的感觉。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见过吃醋的男人,没见过吃大肚子醋的男人,就我这样,哪个愿意喜欢我,避都来不及呢? “你……怎么就生气了呢?谁有男人了?还是你在外面有相好的了?回来先来个恶人先告状,然后正大光明地把我甩了,或者把我冷落在一边,然后把她娶进来当偏房或小妾是不?你要是真有那个想法,我也不拦你!反正我这个样子也知道你肯定不待见我了,我就是一个被人嫌弃的大肚婆!”低着头,吸着鼻子委屈万分,就差没来个嚎唠大哭,肝胆具裂了。 “你……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良心呢?”弘普叹了一口气,抬起我的下巴,轻柔地帮我擦拭眼角的泪,大手无其不温柔,无其不怜惜,生怕他手上的老茧伤到了我比嫩豆腐还嫩的皮肤。 “狗吃了!”我顺嘴接了下去,被弘普一低头吻个正着,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另外一只手捧着我的右颊,一个挤压迫使我张开了牙齿,他的舌头像条润滑的蛇,迅速钻入我口中,搅弄着我的舌底,舔吮着我的舌尖,逼我与他缠绕,本是惩罚的粗暴,后来我将舌尖一勾,他身体一震,续而同他配合,他挤压在我右颊的手逐渐松懈,改为抚摩我未纶起的黑发,细长的手指在里面来回地穿插着,一遍遍抚摩着,很轻很柔,却又那么的深刻。 就在快要缺氧的功夫不舍地将我放开,我亦感到来自他身上的反应,娇羞地拱进他的怀里许久都不敢抬头,怕将他的欲望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我又无法帮他灭火。 “小没良心的,就你那心肺狗都不吃!都黑了!”弘普柔软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缠绵,吸入感官的,都是他珍惜的温柔。 “巴巴地想了你两个月,回来就给我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和栽赃!”我故做委屈地窝在他的怀里点着他的胸膛“恶狠狠”地说。 “还敢说!死赶快赶地回来见你一面,竟如此生疏对待于我,你可知道这比拿刀子剜我的心都痛!说刚才那是为什么?怎么一回事?”弘普捏着我的下巴看似不轻不重地抚摩着,其实我心里知道我要是说错一句话,下巴估计当场就碎了。 “你先把脸别过去,不准这样看着我,我就说!”我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别过去小声地说:“人家,是怕你嫌弃我!” “嫌弃你?”弘普脸转了过来盯着我问。 “说了不准看!怎么又转过来了呢?”右手抬起轻轻一推,将他脸又别了过去。 “别打岔,赶紧地说!说怎么着我就嫌弃你了呢?”弘普听我的话偏离了脑袋不看我,可是嘴里的盘问是一点也没有消停的意思。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恩,我这样子又难看,又笨拙!我怕你看多了生厌,所以……”我扭捏着不好意思,我知道他并不会因此不喜欢我,或讨厌我,可是我就是自己这关过不去。 “所以你就躲着我?”弘普蹙眉、微笑。 “是拉!你笑吧!我心眼小,我猜疑大!我就是怕你看多了我这孕妇的丑样,出门看到腰细身材好的女人就被勾跑了!所以我宁愿少跟你见面,希望你脑海里印象中的我永远都是苗条的美丽的!我有错吗?我……”我虎着脸看着他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心里怪不是滋味。 “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面都装的什么东西?竟是这些希奇古怪的想法!若儿,那么久了,你明白我对你的心!你是你,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再说这样的你更加有风韵、有味道!”弘普箍者着我的腰认真地说,眼里的神情深情而自然,闪烁着绚目的光迷失了我的心。 “弘普,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心,真的!就像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对你的心一般!为你生宝宝更是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只是自私想同你永远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又自私想霸占你心里空闲下来的没一寸地方,那里都是美美的我,因为我希望每次我不在你身边,你想起我的时候都是美美的我!那样你只会越发地爱着我!别的人再也进驻不去!”虽然我的肚子很大,无法将弘普同我更进一步拥在一起,也无法完全地拥着他的腰,可是我却很努力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手臂,圈住我的腰身,将我细致的呵护在怀里。他的唇细细摩擦着我的唇,不仅是唇,还有鼻翼、额头,点点不落空。引起我一阵战栗,不自觉呻吟自口中逸起,他润滑的舌头忙灵巧的钻入,我茫然的承接着他的吻,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老天,我居然这个时候有那个想法,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丫的居然是个欲女!挺着若大的肚子想着那回事。 “啊……”整个身子悬空起来,弘普突然拦腰将我抱起,我惊惶地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脸色惊色连连。 “都要生的人,怎么还这么轻?额娘那会可比你的要上许多!”弘普笑着吻了吻红肿微张的唇部,柔声说道,眼里的欲望嗷嗷地旺盛。 “你抱我去哪呀?”我勾着弘普的脖子轻声问道,脸上的一层红晕还未散去,看了看我的肚子想着要不要告诉他我快生了,那个似乎不能……。 “想什么呢?刚菊儿告诉我你的燕窝已经好了,所以现在我带你回去吃!”弘普一眼就看出我的小心思,笑着用鼻尖碰了碰我的鼻尖,无声地笑着打趣地说,臊的我再一次双郏红艳。 第四章 耍嘴皮子逗静雪 又是一个飘雪的季节,北京的冬天又干又冷,伴随着呼啸的北风还有黄色的沙砾,打在人脸上那叫一个痛,入冬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下了两场大雪,鹅毛般的大雪将整个北京城染成雪的世界,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能在风中翱翔(穿着溜冰鞋),而现在却已为人妻欲为人母,又一阵伤感油然而生,好似自从怀孕我一直在伤感中徘徊。 我本不是什么勤快人,这会又有孕在身,更是动都不想动。因为有孕一切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因为有孕我除了吃就是睡,因为有孕我成为庄王府的老佛爷,一切皆以我轴心转着,就差没请雍正拟一道圣旨——奉旨怀孕待产。 其实我和弘普成亲之后便有了自己的府邸,因为弘普经常外出公干,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住在庄王府的,方便满儿额娘就近照顾。这会接近年关,串门走亲的人多了,弘普怕那些福晋格格打搅我的清休遂搬回了我们自个的府邸。 因为离的够近所以没有人反对,满儿额娘也经常过来帮忙打理照应府里的事物,上到管家、嫫嫫、丫鬟,下到伙房的帮厨衙役都是弘普和额娘亲手挑选的,并不让我操半点心。综合以上几点,所以目前我唯一的任务就是吃好睡好养好,目标是朝八戒他同类进军。 我窝在铺有两层棉褥的软榻上,怀里放着一个银色的小暖壶,身上盖着红色锈鸳鸯的锦被,这是我成亲时,额娘亲手帮我逢制的,一针一线都充满的伟大的母爱。 “哎……”我托着腮帮第一百零一次叹息。我无聊呀!偌大的一个园子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菊儿忙着为宝宝准备衣物用品,吉祥、如意忙着将庄王府和皇上送的礼品整理收好,客嚓儿、牯咔挞忙着采购一些过节用品,总之府里上下除了我一个闲人其余均是热火朝天地劳动着。 其实我本来还有一本《西厢记》看的,可是某一天的弘普突然察岗,给我没收了!并剥夺了我的上诉权,理由是:一、怀孕时看书过多对眼睛不好,这点我勉强同意,因为这是出于他对我的关心。二、这样的书看多了容易荼毒我纯洁的思想。这点我就不同意,因为我不觉得我的思想还纯洁。对敏儿和哥哥的事弘普至今还耿耿于怀,他总认为我是受到红娘的荼毒才导致当时的惊骇世俗,却忘了从小到大我一直惊骇世俗的浪尖中成长。 “格格,起来吃燕窝了!”菊儿笑吟吟地端着一碗冒着袅袅热气的燕窝粥走了过来。 我皱着眉头,并没有回头,我不明白这鸟儿的口水有什么好吃的!居然要一两银子一钱那么贵,且每天都要喝,像喝药般准时。 “先放一边吧!我一会吃还不行吗?”支着腮帮瞥见地上的阴影依旧存在,以为是菊儿在等着我喝燕窝,便语带撒娇地说。 “轩儿,我是静雪!”身边的阴影柔声地开口道。 “静雪,你怎么来了?”我回头一看,又惊有喜地叫着,一个激动“咕咚”一声怀里的暖壶掉了,并不理会,抓着静雪的手高兴地说:“菊儿这个死丫头!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 “是我不叫她告诉你的!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没曾想你还如此的毛燥,都是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注意呢?”静雪慌忙将我按回软榻,用食指戳着我的脑门埋怨道,见我挣扎着要起身让座,连忙说:“好好躺着,别动!我坐这就行!”遂拉了一个凳子坐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准备陪我唠嗑。 “静雪,我都想死你了,你不知道都快把我闷死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都觉得我要疯了!”我拉着静雪的手,像久旱逢甘霖般讲诉着自己的苦闷。 静雪自敏儿成亲后便再没来过,也不知道过的如何?今天穿一身柳绿色旗装,外面披一件白色披风,整个人看起来比成亲之前圆润了不少,气色也不错!想来弘历并没有亏待她,我望着她,心下里也宽慰了不少。 “你看你!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一嘴一个死呢?也不怕犯忌讳!”静雪眉头轻蹙,口带无奈地说着,我回以俏皮的吐舌,静雪笑了,凝望着我滚圆的肚子片刻又说:“日子快了吧!” “恩?”我没听懂,迟疑了片刻明白其中的涵义回答道:“恩!应该就在这几日吧!” “多好呀!再过几天就可以当额娘了!”静雪摸着我的肚子羡慕地说着,好似我得了什么天大的福利般两眼放光,由衷的羡慕和感叹。若是被她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过当额娘,估计咬死我的心情都有。 “静雪是不是也想要一个?”看着她双目放光的神情,我打趣地问道。 “我哪有你那么好的命!说有就有!”口气哀怨,双眼黯淡。 古代的女人母凭子贵,即使嫁了好人家,找个好老公,可是因为是三妻四妾,所以孩子就由为重要了。更何况弘历贵为阿哥,以后的乾隆皇帝,要想抓住他的心,不如生个孩子来的有保障。 “不对吧!从你的面相看来,应该是个多子多孙的命,是不是你家那位不够热情用功?要不要我叫弘普给四阿哥带口信,让他晚上多用点功?”感觉到她的低落,我学着地痞勾起她的下巴调笑着说。 “呸……死丫头,真真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这样的下流话亏你说的脸不红、气不喘!”静雪听了我的话后在地上狠狠地淬了一口口水,羞红了双郏连耳根都通红。 “啧啧……这样就害羞了?想来晚上干活的时候肯定不卖力吧!这样哪成?劳动果实,劳动果实,不劳动哪来果实?”听外面的三姑六婆说四阿哥很宠静雪,一个月有二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她那宿,可为何无孕呢?实在是太奇怪了。 “死丫头,越说越不像话了!拿我取乐子是吧!那好?我走了!以后我再也不来了!”静雪恼羞地作势起身要走。 “别介,好姐姐,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我拉着她的手臂求饶道。 “你这张嘴早该撕了!”静雪重坐回凳子,捏着我的塞帮轻柔地像两边拉扯。 “不牢姐姐费心,这粗重的活留给弘普干吧!”我捂着自己被拉扯过的脸讨好地说。 “怎么不见敏儿来?这丫头不是最爱粘你吗?” “怎么不来?见天地往我这跑,昨个还来呢?在我这耗了一天,晚上被他哥给踢了出去!姐姐,你不知道,最近米粮长价,这丫头整日整日地在我这骗吃骗喝,费了我不少粮食!抽空我得问我三哥要点补贴去!好嘛!同样拿朝廷俸禄,凭嘛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们家弘普就要多养一个人?”我嘴贫地说着,挤眉弄眼外加形象刻画。 “唉呦呦……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会耍贫!”静雪笑着点头哈腰,上气不接下气。 晌午,弘普派人捎话来说不回来用膳,留了静雪用了午膳,下午派人将敏儿唤了过来,三个女人便如树上的小鸟般‘唧喳’开来。 第五章 容嬷嬷的到来 午夜的梦中,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迷离而萧索地站着,黑夜无法看清她的面貌,却感觉她很孤单和绝望。 接近年关朝廷很忙,弘普虽不用在外出办事,却也是早出晚归。多久我们没有好好地说说话了?多久没有面对面地凝望他了?多久没有一起吃过安生饭了?有时候我真的很生气?难道这就是我要的生活?平淡到挺着大肚子等待着丈夫的归来,我甚至开始后悔成亲生子。 沉睡中我总能感到他将我小心拥入怀抱的微小动作。梦中,我笑了,在他的怀抱里我总是格外的塌实和温馨,也许那一刻我真的很满足,将所有的后悔抛知脑后。 下了两天大雪的天气,今个突然放晴,我也很有兴致地在菊儿的陪伴下溜起弯来。 “少福晋,大福晋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着呢?您现在是不是就过去?”吉祥边说边上前扶着我的另外一个手臂和菊儿两面夹击像三名治般将我包围。 “额娘来了?现在就去!”我有点受宠若惊!自柔儿远嫁那郭络罗氏便开始吃斋念佛,说是为远方的柔儿祁福,家里的大小事物也渐渐交由额娘李氏打理,与我也日渐生疏起来。对于她!我充满了内疚,救了敏儿却将柔儿推进了火坑,试问天下父母哪个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嫁到这么远的地方,不说无法知晓她是否生活的幸福美满,光是想到一辈子也无法再见一面,心痛的感觉无法言语。这会怕是恨我多事了吧!即使真正不恨也会心生芥蒂。虽我代替柔儿孝敬于她,可终究不如自己女儿来的贴心。 大厅处,一宝蓝色旗装贵妇正襟危坐地坐于堂中央的位置,手端着茶水正细细地品着,十公分长的小指套高高翘起。保养得当的脸上装容得体,一双好看的单凤大眼没有透漏任何关于主人的心事,平淡自然、庄重肃穆,却又不如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我加快了步伐在跨进门栏的那刻,有点心慌失措,大步并小步地走到大厅中央,甩动着手帕行了一个恭敬的礼仪开口说道:“额娘吉祥,轩儿给额娘请安了!额娘光临,轩儿受宠若惊!” 郭络罗氏听见我的声音看见了我的人,抬首、稍许脸带微笑地说:“轩儿,过来,额娘看看!前段时间额娘一心理佛,将我的轩儿都忽略了,这是额娘的不对!轩儿可怪罪于额娘?”郭络罗氏拉着我的手自责地说道。 “额娘说这话真真叫轩儿无地自容了,本来就应轩儿先去探望额娘的跟额娘请安的,却叫额娘亲自前来探望于我,这已是轩儿莫大的福分和荣幸了,额娘再说那般话,叫轩儿的脸更是没地方搁了!”我反握着她的手声音有点激动地说。 “好好好,咱不说这些自责话了!我今个前来,一是看看我的轩儿,二是看看我这未来的小孙子,这可是我庄王府第一个孙子,咱们都稀罕的紧哪!这些东西都是滋补用品!”郭络罗氏拉着我的手倍加疼惜地说着,抚上我的肚子轻轻的揉捏着,随手指着占满整张桌子的大盒小盒大包小包接着说:“这几天可是关键时刻,一定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身子,有什么不适要尽快地通知我们,不要觉得害羞和麻烦,头胎对于女人是很重要的!一定要万番注意才是,孩子的衣物也要多配置一点。” 郭络罗氏拉着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注意事项,把我感动地要命,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来她已从失女之痛中恢复了过来,对于我想来也没有那般恨了吧。 “额娘的话轩儿记住了,轩儿会多加小心自己的身子骨的,再说还有这么多的嬷嬷丫鬟在旁提点和照顾,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我恭敬地回答着,不管怎么样?对于郭络罗氏除了愧疚就是感激了,我暗暗发誓,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代替柔儿好好孝敬于她。 郭络罗氏指着站在她身边站了很久的老嬷嬷说:“那就好!看你没什么事我也放心了,她是容麽麽,在我身边伺候我已经二十几年了,是月期服侍的老手,对月期的忌讳和营养有很多的经验!我将她留在你身边代替我照顾你和小孙孙!” “奴才给少福晋请安了!奴才以后定当尽心尽力服侍少主子!”容麽麽?乖乖,真有其人!大约五十到六十岁的样子,因为是奴才操劳过度,所以两鬓的头发已经班白,皱纹爬满额头,半白不黑的脸肉肉的,人也看起来很慈祥,并不像电视里的容麽麽凶神恶煞,不苟颜笑。可是,貌似叫容麽麽的人都不是好人,先入为主地不喜欢她。 于是想着怎么能委婉推脱掉,又不伤她们的心和好意说:“麽麽跟额娘这些年了,对于额娘的习惯一定很清楚,这会将她指于我,会不会造成额娘的不便呢?” “这会谁也没有我轩儿重要,容麽麽是我最信赖的人,相信她会好好地照顾你,犹如照顾我般小心谨慎!”郭络罗氏似乎没有收回好意的打算。 “谢谢额娘的厚爱,那轩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虽不是喜欢那容麽麽,可是郭络罗氏推荐的人,总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于是只好满含着感激的接受了。我不知道因为我的一时心软造就我痛苦的一生。 “这就对了!你要知道我把她留下来不光是为了你,还有你肚子里的乖孙子!”郭络罗氏见我爽快答应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拍拍我放在她手里的手幽雅地起身说道:“好了!我也该走了!” “额娘别走,留下来吃顿饭吧!我已经命厨房准备好午膳了!”我拉着她的手开口留客。 “不了!这不还有个把月就过年了,家里也忙的很,享了大半年的福气,这会也该活动活动我这把老骨头,操操心喽!”郭络罗氏拍了拍身上的旗装,整理一下因久坐而打着褶皱的地方,扶了扶头上了旗头轻柔地将我的手拿下朝门口处迈出脚步,盆地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挞挞”的声音。 我连忙跟上去扶着她的右手臂说:“那轩儿送额娘到门外!” 第六章 命悬一线(一) 二阿哥弘普的府邸大门外,一个身穿杏黄色宫装的女子慌慌张张、六神无主地横冲了出来,直接撞上了正要进门的弘普身上。灰色貂皮披风弘普俊颜蹙眉,脸色黑沉,口气不快地问道:“如意,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一旁的客察尔见状立刻将因冲力过猛而被迫后仰的身子扶住拉进怀里确定站稳后方才放手问道:“如意,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这般地没规矩呢?还不快跟主子和王爷请安?你到底是怎么了!” “主子吉祥,宝王爷吉祥!”被吓的有点魂不守舍的吉祥如机械般一一行礼。 “起咯吧!”弘普拍了拍身子,稍整理一下有点凌乱的服装朝大门内走去。身后的弘历并没有任何怪罪之意地大手一扬,也准备朝府里走去。 “主子,主子,你终于回来了,呜呜……福晋不好了,出事了……”突然回过神的吉祥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抓住跨进大门的弘普嚎涝大哭起来。 “轩儿怎么了?” “若儿怎么了?”两个男人,两个位高权重的优越男人同时回头抓住吉祥的手臂惊惶地质问道。 “福晋……福晋……她摔倒了,流了好多的血!如意已经传御医来了!老福晋叫我赶紧将您寻回!福晋一直在叫您的名字!”吉祥满脸泪水的结巴说道,还未说完,立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便‘唰’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未反过神来就被高大的客察尔抱起紧跟着朝府里走去。 “若儿,若儿……”弘普在离厢房老远的地方便扯着嗓子痛声地大叫道,途径大厅外的空地上触目惊心地一摊血迹,混着白色的雪是那么的刺目,强忍着心痛的怒火箭一般地冲进了后院的厢房处。 一个端庄贤良的贵妇人听到呼声后迎了过来拉着飞奔中的弘普带着哭呛含着泪花说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轩儿她……”未说完便用手帕掩着面失声痛苦起来。 “额娘,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呢?”弘普拉着李氏·满儿的双臂心急问道,双目通红,身后跟来的弘历也是格外心急如焚。 “我也不清楚,听到丫鬟的禀告后赶来,轩儿已满身是血地被抬到了厢房内,现在御医他们在诊断着呢?”李氏哭红的双眼用手帕揩了又揩,脸上的心痛和担扰打心底发出。厢房里围满了老老少少的人,全都是些跟着干着急又帮不住的人。 郭络罗氏亦站在厢房外的长廊内,双目无神,神情有点不安,握着容嬷嬷的手有点虚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他们怎么说,怎么说!”摇晃着、愤怒着、暴呵着,焦虑的俊颜痛苦中带着稍许的绝望,心痛的如刀剜过般,呼吸也开始困难。 “胡御医说轩儿摔的太重,平日里身子骨又虚,曾经又有一次小产的迹象,所以……所以……”含糊不清地支吾着,抽抽嗒嗒地哭泣着,身边的丫鬟见状立刻上前左右将她扶住,怕二阿哥在疯狂的时候将他额娘推倒落下个欺母灭祖的罪名。 “所以什么?”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的位置,转手抓着旁边的柱子焦躁地问道,手上的青筋无比的清晰,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破。 “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李氏心痛地将御医的诊断说了出来,说完便声声涕涕地哭了起来。 “生命危险?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一记猛烈的一拳狠狠地砸到花纹精致的红木柱子上,顿时拳上鲜血流出,而那一人粗的木柱子在拳头拿开的位置留下了一处拳大的凹印。 “弘普,我的儿,你冷静点!你这样额娘心里更加的痛!”李氏惊慌上前,用手中擦泪的丝帕帮弘普止起血来。焦急地呼唤身旁的小丫鬟唤来一名守护中的御医。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御医战战兢兢地来到弘普的面前弓着身子耷拉着脑袋,心里万分地悔恨为何自己如此倒霉,早知道就应该辞官回家养老才对。这会怕是无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刚站稳的身子被弘普一把抓起抵到自己的面前说:“胡御医,若儿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二阿哥,少福晋……福晋的身体很虚弱!”被称为胡御医的老头瑟抖着身子瑟抖着声音说道,面对着以冷面阿哥著称的二阿哥面前,心里着实的发虚,哎!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头次被人像拎小鸡般拎起,真是很没面子。 “什么意思!”一张比冰箱还冷的脸上一丝杀气扫过。 “二阿哥,老夫的意思是若有可能是保大人还是孩子?”鼓足了勇气快速小声说完。 “什么是保大人还是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弘普紧抓着胡御医的胸襟,有一股冲动想将他拎起扔出。古代的王爷,总是爱用这句话来吓唬比自己弱小的人,以为只有皇上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原来有权势的王爷贝子阿哥也是这般。 “弘普,你别这样!”在胡御医没被吓死的时候弘历及时出手将弘普的身子强制的拉开,然后转身对着胡御医说:“不管用什么办法,要救活轩儿,否则提头来见!” 乖乖!还以为是救星呢?搞了半天又是一个恶魔,且这个恶魔比那个更有权利。 第七章 命悬一线(二) “什么是保大人还是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弘普紧抓着胡御医的胸襟,有一股冲动想将他拎起扔出。古代的王爷,总是爱用这句话来吓唬比自己弱小的人,以为只有皇上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原来有权势的王爷贝子阿哥也是这般。 “弘普,你别这样!”在胡御医没被吓死的时候弘历及时出手将弘普的身子强制的拉开,然后转身对着胡御医说:“不管用什么办法,要救活轩儿,否则提头来见!” 乖乖!还以为是救星呢?搞了半天又是一个恶魔,且这个恶魔比那个更有权利。 “宝亲王,息怒!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过,真的没办法的情况下到底保哪个?可是后面的话却没有敢说出来。 “老头,我告诉你我要若儿,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若儿,我只要我的若儿!若是她有什么事情,我要你们都去陪葬!”人在愤怒的时候,往往真没什么形象可言,这不关乎血统问题。 “老夫知道了!”谁说当医生吃香?这样的高级医生还不是活在刀尖上?皇上的身体有恙要陪葬,皇上的爱妃身子有恙要陪葬。稍微比自己有点势力的王爷或王爷的家人有事也要陪葬。好吧!虽然这只是个恐吓,可是恐吓多了,也会神经过度紧张而亡。 此时的胡御医以及围坐在一起商量办法的其他命悬刀口的御医都在检讨自己当初为何要学医呢?悬湖济世,救的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 厢房里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府邸,厢房外间的走廊上站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啊……痛……好痛!”痛,从小腹处牵引整个全身,我一直都知道生孩子很痛,可是我不知道居然是这般的痛。我一直都有经痛的毛病,每次经痛的时候都要睡在床上整整一天,且热水袋子不离身,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可是生育的痛远是那的千倍万倍。我抓紧身上的锦被,不知道怎么缓解这种痛,指甲隔着薄薄的被子嵌进肉里,却依旧无法缓解肚子上的痛。 “少福晋,你忍着点,生孩子都是这般的辛苦,熬过这关就好了!”一个女人,看不清她的具体容貌,只是从声音中感觉应该在四十到五十的样子,想来这就是稳婆了。 “格格!你要坚持住呀!”菊儿的声音,在安抚中来回地忙碌着,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东西在阳光下闪烁着。 “二阿哥,你不能进来!这不合规矩!”房门开启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一半的阳光。 “滚一边,什么规矩不规矩,若儿若是有什么差池,我要你们的命?”看来有钱不如有权,有了权便什么人都敢呵斥,似乎这句话已经成了我们二阿哥的口头禅了。 “弘普,你来了!”痛叫中瞄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到我的床边抓住我满是冷汗的手放在唇边,我挣扎着摸上他哭红的眼睛虚弱地说:“保孩子,答应我先保孩子,我们的孩子。” 人说生死关头,你想到的最后一个人便是你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一个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那点母爱会在生死抉择的时候毫无保留地踊跃出来,我选择将唯一的生存机会留给他——我的孩子,我和弘普的孩子。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郭络罗氏要将我推倒?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她要回家,我去送她,在下阶梯的时候她突然一个不稳有点摔交的趋势,而我出于本能上前扶她,没料想自己脚下一滑重重摔落在地,从阶梯上滚落到阶梯下。我清晰地记得在摔倒的过程中有一双手巧妙地助了我一臂之力。 “不要,什么孩子,我要你!听见了吗?我要你!”弘普气的跳起来,俊美的容颜因愤怒的扭曲而越发的男人。我的男人,俊美中带着英挺的男人,可是我终将要离你而去。 “弘普,我没力气了!我不知道生孩子是这么的难受!我不想生了,你叫御医过来将我的肚子剖开,把孩子拿出来吧!”我苦着脸虚弱地哀求道,还是现代剖腹产好,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为古代的第一人! “你在说什么浑话,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若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我陪着你,上天入地,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要找到你!”弘普嘶哑的声音贴在我耳边怒吼道,若不是看在我奄奄一息的份上,估计他会一巴掌拍死我。 “可是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我也想活,可是我真的是使不出半点力气了。 “二阿哥,你先过去,容奴婢伺候福晋把这个喝了!”稳婆恭敬地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站在二阿哥的身后。 “你给她喝什么?”弘普满脸警惕地打量着稳婆。 “回阿哥,这是可以让孕妇有力气的汤药,只有喝了这个,福晋才有力气,若福晋再这样拖着,大人孩子都有危险。”听完稳婆的话弘普立刻闪开,冷眼旁观地看着稳婆将一碗黑糊糊汤灌进我的嘴里,因为意志有点薄弱,所以具体味道还真是品不出来,但是有一点我是敢肯定的,这玩意还真不好喝。 “少福晋,你忍着点,别叫!等力气恢复了,咱们再使把劲!很快就好了!很快就过去了!”一碗药喝完,稳婆在我肚子边来回地按摩了一番,吩咐丫鬟们重新换些热水过来。 我告诉自己这样不是办法,孩子一直都在肚子里,他们不肯剖腹。再这样下去我死了也还是会带个拖油瓶,于是我忍着巨大的疼痛按照稳婆教我的呼吸方法使劲。 “少福晋,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用力!”稳婆激动地在我脚那头惊喜地安抚道,菊儿拿着热毛巾一直帮我擦汗,弘普已经被拉了出去,站在门口来回地踱步呢。 “孩子的头出来了,再用点力,马上就出来!” “对对……再使点劲!出来了,孩子出来了!”刹那间肚子像被抽空般,疼痛、腹重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废水废气废物什么的通通被抽空。整个身子都轻松了不少,脑子里一片空白。 “啪啪……”两声巴掌拍打屁股的声音,而后我听见“哇……”的一声,婴儿的哭声。 “若儿……”弘普在孩子的哭声中串了进来,在他的呼叫声中昏迷过去,陷进黑色的旋涡中。 第八章 丑娃降临 待我幽幽转醒后已是四天后的事了,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弘普那厮,对于这个现象我很满意,孕育后的疲惫令我全身虚弱无力,阳光照耀下的厢房中,弘普满面的青色胡渣和疲惫不堪的容颜竟是那般的熟悉,细数下来这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摸样了,自来到古代我总是大灾不断,小难连连。 我口干舌燥地推了推因激动而泪眼朦胧的弘普嘶哑着声音说:“相公,今个怎如此地邋遢,还是我英俊不凡、潇洒贵气的相公吗?” “若儿,你醒了?”弘普看着我竟有点痴傻,那一刻我真的怀疑以往我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要不就是脑子有毛病。 “没有,说梦话呢?”我虚着身子没好气地说。 “若儿!”弘普唤着我的名字,摩挲着我的脸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傻笑,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般细细端详,柔媚的脸上幸福光芒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呆子!傻笑什么呢?我的孩子呢?我要看他,把他抱来给我看看!”我懒得理他傻气的样子,想起了我差点丧命的罪魁祸首。 听到我的问话,弘普脸色顿时紧绷,面色也很难看地望着我就是不回答。 我大惊,“噌”地用里抓住他的衣襟提高了嗓子紧张地问:“弘普,孩子呢?孩子呢?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 我开始害怕,我明明在昏睡前听见他嘹亮的哭声,我明明那么辛苦地将他生出来,可是我可怜的孩子居然没等到见我的一面,便离我远去?我不服?我在剧烈地抖动着,我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若儿,你别紧张,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没事,好的很!真的!”弘普起身拥着我颤抖的身子急忙解释道。 “别骗我了,别骗我了,孩子是不是没了?是不是……”醒来第一声歇底里的哭声,我窝在弘普的怀里痛声地大哭,母爱还未感受便已消逝,我怎么这么苦呀!十月怀胎换来骨肉相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轩儿,怎么哭的如此伤心?弘普你把轩儿怎么了!你这孩子怎么都当爹了还这么没有分寸?瞧瞧……哭的额娘心都痛了!刚生完孩子身体哪能经得起如此折腾?月子里的女人不能哭!”额娘李氏听见我的哭声疾步走了过来训斥着我身边的弘普,轻拍着我的身子安抚道。 “额娘,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我带着祈求和绝望的眼神扯着额娘的手臂。 “谁说的?我的乖乖孙子好的很,轩儿,谁告诉你的?” “额娘,你别骗我……”我不信,他们串通好的!“弘普你这孩子都跟轩儿怎么说的?”额娘责怪道。 “若儿,我什么时候说孩子没了?你这脑子怎么理解的?”弘普苦笑连连。 我停止哭闹,在额娘和弘普间来回地流连,见他们好似真的没有说谎,可是是我误会了吗?那弘普刚才那表情那话语是何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你刚刚……” “我是气你一醒来就只想到孩子,都是他害的你差点没了性命,你还如此惦记着他,我在你身边陪了你两天也没听见你一句问候!”弘普竟小孩子般嘟起嘴巴,很是无辜和委屈。 原来是这样呀!害的我平白无故哭了这许久,搞了半天只是他妒忌心理在作怪。 我无语,有这样弱智的老公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不来的及。 “来不及了!你这丫头,我算是知道了,整个就是没心没废的白眼狼!那是什么表情!”从小到大,十六七年的相处,弘普已了解我各种眼神的涵义,正掐闹中,听见菊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抱着一个棉被似的东西,看着有点眼熟:“格格,小阿哥在这里!” 额娘笑脸接过,转手温柔地放到我的怀里,我紧张地接过来抱在怀里和弘普一起打量起我们的孩子来,弘普因照顾我又恼恨孩子差点要了我命的事,所以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看到孩子的庐山真面目。 小小的人儿恬静地睡着,平稳的呼吸证明他此时睡的有多香甜。 我抬头看向弘普说:相公,你觉不觉得…… 弘普亦看着我问:娘子,想问什么?。 我低头再次细细端详了一番怀中的小人儿说:哎……还是算了…… 再次长叹一口气,最终孩子忍不住开口说:这孩子不像我们?长的……好丑呀! 巴掌小的脸,红红的,皱巴巴的,额头眉角处还有褪皮的现象。 第九章 月夜起争执 “恩!是丑了点!”弘普望了我又望了望孩子,嘴唇动了动说,听起来有点无奈和感慨。 “抱错了吧!还是你们随便找一丑孩子来蒙我的?”想到这个可能,手上抱婴孩的力道顿时少了一半,眼里刚散去的泪花再一次聚满,酝在眼眶里欲出欲不落。想我和弘普,一个是倾国倾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大美人,一个是俊美绝色翩翩酷酷阿哥,怎么生出的结晶却这般的丑陋,难道遇到了百年一见的基因转变?饿的神哪?如何对我这般的凶残? “若儿,不哭,等你身体康复了以后,咱们再生个漂亮点的,好不好”弘普揪心安慰道,将孩子抱过随手放在一旁,将我搂于怀里轻轻安慰道。原来对于这个丑孩子他也是看不上眼呀! 而那孩子估计预感到他的容貌已被人嫌弃,委屈的扯着嗓子嚎唠大哭起来,我想孩子丑也不是他的错,于是想将他抱起安慰安慰,可是身子却被弘普禁锢的很紧,无法动弹得了。 “你们……你们……乖孙孙不哭,不哭!”额娘站在一旁,脸色很是难看,哭不哭笑不笑的,现在看见弘普把孩子放在一边不管不问,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心疼地抱起来哭的很伤心的孩子痛心地拍着包裹指着我们说道:“瞧瞧,这是怎么做额娘和阿玛的?儿丑娘不嫌!孩子才出生三天,皮还没褪掉呢?在过两天就会好看了!” 是吗?我望了望,也许吧!有点怀疑! 古代的贵族,孩子有专门的奶娘,所以我需亲自喂奶。 一个礼拜,产后虚身期度过,便开始进行我的产后恢复体型计划。 一,合理饮食。喝鸡汤、鱼汤、肉骨头汤的时候一定要先凉透之后把上面的浮油滤去,然后再温热喝掉,因为不喂奶,所以尽量多吃水果和蔬菜,当然有的时候是偷偷的吃,古代月期是不准吃丁点凉的东西。 二,坚持锻炼。锻炼是防止产后发胖的重要和有效的方法。坚持天天做仰卧起坐和腿部、头部同时向上翘的动作,以增强腹肌的收缩力,这样可以减少腹部、腰部、臀部的脂肪堆积,并能防止乳房下垂,使体型逐渐健美,当然瑜珈也是不可缺少的减肥运动。 三,每天早晚都用御医给我配制的按摩霜来按摩我的乳房和大肚子,防止它变形和下垂。 两个月后我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生完后还有三个多月大的肚子也渐渐恢复,平坦如生养前一般无二,且很结实。也!看来我的孕后恢复计划完美成功。 “若儿,你在干吗?”晚膳过后,我平躺在床上,抱着脑袋做起了仰卧起坐,弘普下朝回来惊奇地问道。 “运动啊!弘普,你过来帮我按着脚,这样我可以省点力气!”我招呼着弘普。自我生育完后的半个月弘普便被招回朝廷,整天忙的跟公狗似的,哦?不对!他是公狗,那我不就是……哎!今天回来的还算早点。 “哦!”弘普乖乖地过来按住我的小腿跟部看着我一上一下地运动着,望着我满头的大汗,将我勾进怀里帮我擦拭脸上的汗说:“若儿,你这又是何苦呢?累坏了吧!” “我要恢复我完美的体型好勾引你呀!最近你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当我不知道呀,你这是嫌弃我的征兆!还有浓浓的酒味,喝花酒去了吧!”我小狗般皱着鼻头在他怀里嗅了起来,一股浓浓的酒气,捏着鼻子用一只手指头点着他的胸口口气不善地说道。 “你这丫头,心眼可越来越小哦,怀疑心也越来越大,四哥找我有事商量,却被你当成喝花酒,真真让人寒心呀!”弘普捏着我的肉脸嬉笑着说道。 “切,谁相信?老爷们之间有什么事商量?喝点酒就想找个女人下下火,在酒肉中将事情摆平,在软香中将自己摆平!要做到见酒就喝,见女人就上,这才是大男人真汗子!你敢说这不是你们男人私下对比的准则吗?闻闻,还有一股浓郁的胭脂味呢!恩,而且还是上等中的佳品,想来陪你的女人也是很有品味的!”我扒拉掉他的手,嫌恶地爬出他的大腿朝床的最深处爬去,边爬边说:“哎,男人多是下半身考虑的动物,一年的不近女色,也难为你了!下次也别藏着掖着,跟我明说,我能理解!找理由这么辛苦,万一被我不小心识破了,又是一场家庭矛盾!没准来个泰坦尼克号碰冰山,乖乖损失惨重呀!弘普哥哥,可要想清楚呀!” “虎而哈氏·若轩,刚刚那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弘普被我的一番说的那叫一个面红耳赤,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手指头打着狂颤,看来气的不清。 “这哪用别人告诉,你瞅瞅,满园的人,哪个有我聪明?这一番精彩的结论出自不才在下!”我倍感自豪,这样的话要传也从我嘴里传出去。 “你也好意思说,你脑子里面怎么会有那么肮脏的思想?”弘普大怒,暴呵。 “肮脏?我不觉得!你觉得吗?我是个比较开明比叫讲道理的老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刚从哪个女人的床上下来?”我耸耸肩,找了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落坐起来,将衣服脱掉,穿上我自制的袍子睡衣抬头等待他的鼻涕眼泪的忏悔史。 “你!不可理喻!”说完,竟转头就走,门‘啪’的一声摔的‘嘭嘭’直响。“切,真没幽默细胞!”我望着还在扇动的房门,张大着嘴又闭上,呲了一声,很不屑地说,顺手拿了一瓶按摩霜开始我的乳房按摩。 后来想到弘普身上的胭脂味,鼻子一阵酸涩,按摩的兴致也没有了,草草了事,拉过被子兀自睡了起来。 早上醒来,发现身边空空如也!心里又一阵酸涩,因为月期,所以弘普被额娘隔离到旁边的厢房里住,可是每晚总在半夜的时候便偷跑过来抱着我睡会,可是今天,一言难尽。 第十章 女人间的谈话 今天,月期满矣!距我和弘普闹别扭已经两天了,这厮居然两天没理我,一张脸寒的吓人,一样早出晚归,不过到是每晚都回来,只是不搭理我。 我心想,你不理我,我也不稀罕你,咱们就耗着呗?看谁能耗过谁? 寒冷的隆冬也已过去,寻了件淡绿色的旗装穿上,稍微地上了点淡装,便大大方方地出门了,两个月,每出门总要特别的小心,且要彻头彻尾地包裹很严实。 镜中,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英英妙舞腰肢软。 香腮染赤‘耳坠明珠直摇曳。 推门、抬脚、落地。 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 捻一只枯枝放在嘴里边走边望,没有雪的阿哥府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先到瑺儿的睡房中看了一下,这孩子正在睡觉,两个月的变化,瑺儿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丑孩子了。小小的脸,白白的,嫩嫩的,像刚出锅的大白馒头,被我咬哭了好几次,那双胖胖的小手像藕芽似的,手背上有4个深深的小坑,握紧拳头放在耳侧,长长的睫毛将整个眼睑盖住,红粉粉的嘴嫩嫩的,早不知道被我蹂躏了多少回。现在想想,每个人的初吻其实都不是自己的爱人,而是自己的爸爸或妈妈,像瑺儿估计没有资格对他心爱的女人说:这是人家的初吻,你要负责哦! 瑺儿,正看像他阿玛,侧看又像我,总之就是噼里啪啦的帅。 在我历史乏缺的脑海里搜索着关于瑺儿的历史,唯一知道的便是我的瑺儿以后会被封为和硕庄慎亲王,其他便无从知晓了。 “瞧瞧,这个美人是谁?哎呦,天仙似的!我不会是有幻觉了吧!”在园中闲逛的时候听见一声熟悉而调侃的问候,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我道是谁呢?大清早的便听见喜鹊‘唧喳’个不停,感情是贵人来了!”我回头巧笑姗姗地迎了上去。 “静雪,瞧瞧,这哪是刚生过孩子的妇人,跟未出阁的大闺女般,玉魄冰肌何处去,喜看庭草吐新芽。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这样出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青年俊男!”敏儿拉着我的手夸张地比喻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上下左右地打量着我,啧啧声不断。 “敏儿嫂嫂,两个月不见,学问见长,诗经学的不错啊!”我拉起敏儿正在性骚扰的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甩了出去。 三个女人一台戏,傍晚时分,我们三个在一起讨论关于男人关于孩子的话题,敏儿早被我熏的定力十足,甚至青出于蓝更剩于蓝。只是静雪依旧害羞,听到露骨的地方总是面红耳赤的,恨不得将脸整个的蒙住,抱着瑺儿爱不释手地逗弄着,瑺儿也很给面子地一直笑个不停。 “静雪,这么喜欢孩子就生一个!”敏儿跑过去,一起逗弄着瑺儿,两只手捏着他肥肥的下巴,边捏边说:“瑺儿,我是你的姑母,来叫姑母!姑……母……” 看着静雪突然黯淡的脸色,我插口说道:“两个月的孩子会说什么?”后又拉着静雪三八兮兮地说:“静雪,怎么你跟四阿哥的性生活不和谐?” 静雪被我直白的问话问的羞红了脸,一副气不出恼不出的样子,捶打着我娇羞地说道:“轩儿,真是越发的口不遮拦了!” 切,古代的女人真是保守的可以,叫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口不遮拦! 我躲闪地跳到一旁继续说:“我知道一个受孕率很高的方法,你们想不想听?而且据说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多是男孩!” “什么方法?”敏儿停止逗弄宝宝的动作,转头很自然地问道。静雪没有问,但是从她突然一亮的眼神中可以知道她对于我的对话很有兴趣! “就是在行房的时候将小腰垫起,将腿尽量高抬,这样受孕的机率很高。”突然想起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小偏方便神秘兮兮地说了出来。 “轩儿,你个小蹄子,说话越发地大胆,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出来的吗?”静雪听后扑了过来将我的嘴捂住。 “哈哈……真的很管用,不信你们回去试试嘛!”我给了菊儿一个眼神,让她把孩子抱走,怎么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了,不能让儿子看到我不端庄的一面,留下些不好的影响,产生点心里负担。 追了一会,闹了一刻,大家做好,继续刚才的话题。 “轩儿,你刚说的那个方法是真的吗?有用吗?”敏儿拉着我的手帮我躲闪着静雪的追捕,并无任何尴尬和娇羞地继续深刻问道。 似乎这个问题静雪也很感兴趣,虽然她满脸通红,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头低很低很低,虽如此,可是却看得出来她在认真地听,孩子,对于静雪来说太重要了,特别是儿子,母凭子贵,在古代皇族中是最常见的方法,且静雪的夫君又是未来的皇上,在美女众多的皇宫当中,能留住皇帝的也只有这个方法。 敏儿纯粹是好奇,因为我哥已经再三说明他喜欢女孩,因为女儿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一个像我这么优秀像敏儿这么活泼的女儿! 而我嘛!弘普并不介意,只要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是什么他都要!我曾问他:怪物呢?比如肉球!后被他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 “不清楚!我没试过,还是早先从书上看来的?”我沁了一口茶认真地说道,古代的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很是严重,我不能给了她们希望,又让她们失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书上说的总是有依据的!不然怎么会写出来呢?”敏儿无所谓地说着,似乎得到这样的结论,静雪也赞同,并开始表现欣喜的样子。 “尽信书,不如不信书!”我毫不客气地泼出来一盆冷水,看她们有点失望的脸和充满希冀的火焰又重新落下,特别是静雪一张美色的脸明显地写上失望两个大大的字。实在是于心不忍便又继续说:“不过我知道这样的受孕率很高,你们不防回去试试,总之一半的胜算总比没有胜算来的好。” “那要用什么垫呢?枕头?被子?衣服?”敏儿那痴呆又继续问道。 “用什么?你丫的什么舒服用什么呗?”我敲着她的榆木脑袋说着。 第十一章 宠儿乖乖 菊儿端着点心走过来放在我们面前的小桌子上说:“格格,福晋派辛嬷嬷过来接小阿哥了!”这才看见,尾随在菊儿身后的是一个比容嬷嬷稍显年轻的老嬷嬷,她额娘李氏身边的红人——辛嬷嬷,因为是额娘的陪嫁丫头,所以我们对她都很是尊敬,人也很老实、本分,从来不因为是额娘身边的老嬷嬷而倚老卖老,不过主仆观念却相当的重。 “少福晋、小格格、宝福晋,奴才给三位菊儿端着点心走过来放在我们面前的小桌子上说:“格格,福晋派辛嬷嬷过来接小阿哥了!”这才看见,尾随在菊儿身后的是一个比容嬷嬷稍显年轻的老嬷嬷,她额娘李氏身边的红人——辛嬷嬷,因为是额娘的陪嫁丫头,所以我们对她都很是尊敬,人也很老实、本分,从来不因为是额娘身边的老嬷嬷而倚老卖老,不过主仆观念却相当的重。 “少福晋、小格格、宝福晋,奴才给三位主子请安了,愿主子们吉祥如意身体安康!”李嬷嬷上前跨了几步,站在我们三人的面前屈了屈身子恭敬地一一请安,满是褶皱的脸上挂满了慈祥的笑容。 “原来是嬷嬷来了,嬷嬷快坐,不是说过了,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这请安礼能不行则不行。”我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她拉坐到一旁多余的位子上,端过一盘精美的点心招呼地说道:“嬷嬷,来吃点点心,我亲自做的!” “少福晋,这使不得,使不得!”辛嬷嬷像是被针扎了般从凳子上站起来,一个进地直摇头说:“使不得!” “什么使不得,使不得!我让你坐,你就坐!要不因为您的悉心照顾,我还不知道呆哪呢?怎么连我这小小的心意你都不领!”我假装生气地说。 “辛嬷嬷你就坐吧,这里又没什么外人,你也知道轩儿最不喜欢那礼仪呀,规矩呀!这回你就听她的吧!”静雪也上前劝说道。 辛嬷嬷这才谢恩落坐。 辛嬷嬷,平日里对我极好,月期期间多亏她在一旁照顾,否则要是全倚仗着那容嬷嬷,我还真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关于郭络罗氏将我推下楼梯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弘普。我知道她还嫉恨我,因为我柔儿远嫁他乡,我不怪她!不怨她,我只希望有天她解了气后能不再恨我,所以即使我知道容嬷嬷不怀好心,我依旧将她收留在我身边。 “嬷嬷,敏儿好想你,许久不见您身子骨可好,我额娘身子还好吧!”敏儿自小就是辛嬷嬷带大的,所以跟她很亲,这会早就粘上去了,整个身子扒着辛嬷嬷的腿上撒起娇来。 “嬷嬷身子骨本来没问题,可惊过你这震撼十足的晃动和折磨就说不定了!你也知道你这力道,你看我哥那小身体被你折腾的都快赶上木乃伊了!”我猛不丁地接了一句揶揄道说,惹的嬷嬷和静雪大笑起来。 辛嬷嬷当然不知道什么是木乃伊,可她却听的出我是在拿敏儿说事。自小敏儿便不是我的对手。 敏儿恼羞追过来要打我,被我轻易地躲开了。 “小格格,福晋都想死你了,这几天正念叨着你呢?来见少福晋也不过去问候一下,被福晋知道了不知道又不知道该多伤心了!王爷也挂念着你呢?前个天还问福晋说怎么也不见你回去呢!”辛嬷嬷拉住敏儿帮我解围地说道。 “额娘想我才怪呢?她的心都搁在那奶娃娃身上了,哪有想我的时间和精力?还有阿玛,打我记忆开始就没见他抱过我,整天绷了一张脸,一副忧愁国家大事的神情!他哪里会想我!嬷嬷你说我们兄妹那么多人,你见到哪个像奶娃娃这般受他疼爱的?抱在手里那叫一个心肝那叫一个宝贝的!”敏儿嘟着嘴吃味地感叹说道。 “瞧瞧,这是做姑母的人该说的话吗?还跟瑺儿吃醋呢?你不知道害臊我都替你害臊!羞羞羞……”我点着自己的脸嘲笑着说道。 许是因为瑺儿是长孙的缘故,特别的受人待见,恭亲王府总是隔三差五地派人过来将他抱去逗乐几天,送过来还未暖热便又被抱走。虽说恭亲王府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前几天阿玛的一个小妾才又为他新添一个小阿哥,样子也很是喜庆,但是偏偏阿玛最疼爱的却是瑺儿,额娘总是说他自己的孩子也没见他这么欢喜过。这就是所谓的隔代亲吧! 辛嬷嬷用食指轻点着敏儿的脑门含笑着说:“小格格,说这话可真真让福晋寒心了!” “好嬷嬷你千万别跟额娘说,您这么说她非不让进门不可!您回去就跟额娘说过两天我就看她,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就不去了!”敏儿讨笑地上前巴结道。 “你说这样的话我能告诉福晋吗?不过,格格要记住一定要回去看望福晋哦!”瑺儿这时被如意抱了过来,正忽闪着大眼睛望着我们,白嫩嫩的脸袋像牛奶酪,双下巴肉肉的。张望了一番看见我便扬着手臂要我抱,我接过来谗着口水在他白嫩的腮帮轻轻地咬了一口,瑺儿估计已经习惯了我的亲咬,并没有嚎涝大哭,只是转头流着哈喇子对着静雪甜蜜地笑着,扬着手要她抱。别看瑺儿年纪小,那笑容已是魅力无敌,大小通吃。 这会只见静雪受宠若惊地上前捏了捏他的小肉脸说:“小家伙,小小年纪就知道博爱于大众了!” “得嘞,小小年纪就知道要漂亮阿姨,长大也是个小色鬼一个!”我笑着将瑺儿交给静雪说:“宝宝,要记住哦,长大给额娘找个像静雪阿姨一样漂亮的老婆!” “我也要抱!我也要抱!”敏儿嚷嚷地不甘寂寞地挤了过来伸手就要抢瑺儿,一个孩子一群女人抡了一圈、掐了一圈、逗了一圈最后才恋恋不舍将其送到大门口后交给辛嬷嬷让她带走,吉祥如意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宝宝衣物和用具尾随其后。 第十二章 婚后的男人 “格格,姑爷刚刚派人传话来说,今晚和宝亲王有要事商议!所以不回来用膳了!”前脚刚把小乖乖送走,后脚菊儿就过来说今天弘普不回来用膳。 得嘞,我现在落得一个夫离子散,独守空房! “我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心里像翻了五味杂瓶,不知道什么味道!摊摊手耸耸肩自嘲地说:“菊儿,告诉厨房,熬点补汤给姑爷留着!”我照惯例吩咐着熬点滋补的汤。 虽表面没什么心里却极其郁闷:好你个弘普,近期内你哪天回来吃过饭?怎么着想搞家庭分裂? “轩儿,你对哥哥可是够体贴呀!怪不得哥哥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呢?想来我要是娶这样的娘子,我也百倍千倍地疼爱!”敏儿随后挑挑眉,故意语气暧昧地说道。 “是吧!可是有的人却不似你这样想!你知道我多久没跟你哥一起吃饭了吗?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跟你哥好好说话了吗?要不是有了宝宝,我还以为我依旧是单身呢!”想起那天晚上的胭脂味,我的心情更加低落,瞥了瞥嘴掩饰自己的黯然。 “我还不跟你一样,子渊自成亲开始,在家的时间总比不在家的时间短,整天忙的跟这个大清朝没有他就不行了似的!男人啊!怎么一成亲就这么忙呢?整日地不着家,这样,成亲还有什么意思?”敏儿同样身有感触地说,向来是心里藏不住话,连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都未曾察觉,被静雪上前捂住嘴巴又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没外人听到才放手说:“敏儿,你这张嘴要在没有把门的,非吃大苦头不可!” 敏儿到是无所谓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半点没有悔过的样子。 “男人成亲后哪只是忙一个缺点?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男人一成亲就变坏,女人一变坏就想单身!”我也赶紧插话把敏儿的过失一带而过,稍微把原句“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女人一变坏就有钱”稍加修改了一番道了出来。 “轩儿,这话怎么说?”静雪好奇问道。 “敏儿,你有没有觉得我哥哥最近有什么异常?”我们来到庭院中的亭子处坐了下来装作随意闲谈地问了一句,我想哥哥和弘普两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若是弘普因为工作而经常早出晚归,那哥哥一定也是如此,若不是,那则是…… “没有呀!”敏儿向来大大咧咧,并不会关注细节问题。 “有没有觉得我哥哥日渐回来的晚了,还有回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身的酒气,隐约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胭脂味!”我近一步问道。 “胭脂味我到是没有闻到,不过酒味倒是时常闻到!”敏儿低头装作很认真地思索着,片刻后得出一个结论,后又凝思深索音量略高了一点说:“对了,我想起拉了,大概是两天之前,我真的觉得子渊有点怪怪的,除了酒味之外身上好似有种隐隐的的香味!”说完抡起拳头气鼓鼓地砸向旁边的柱子上,接着便开始咬牙切齿地说:“臭子渊,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我杀了你!” 我打了个寒战和静雪对看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瑟瑟地说:“敏儿呀,请问你的手不疼吗?” “手疼?”我突然发现敏儿神经知觉反应缓慢,于是好心地指了指那开始红肿发紫略带着血丝的右手,敏儿顺着我的示意看过去,而后脸上的怒意瞬间被疼痛的扭曲而代替,左手握右手地大叫道:“好疼啊……” 我和静雪面面相觑而后点头满意地笑了笑,知道疼证明这孩子没问题。 “敏儿刚才说两天前,两天前弘普和我哥在宝亲王府有要事商议,而后就留在那用膳了!你是多想了!我哥你还不知道吗?你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哦?静雪!”我叫丫鬟取来药膏,帮她擦拭着手上的瘀青。 “哦……是呀!那天二阿哥他们是在宝亲王府!”静雪立刻接口确认道,脸上不自然的神情一闪而过,我的心“咯噔”一下,心里越加的烦躁,弘普!你丫的,居然敢骗我。出轨的男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从说谎,一切出轨皆从说谎开始。 “轩儿,你没事吧!”敏儿拉扯了一下我的身体,将我正在漂浮的思绪牵了回来。 “什么事?我没事呀!”我微笑掩饰自己有点混乱的思想。 “没事,你干吗把我的手掐成这个样子!疼死我啦!”敏儿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越发青紫的手如泼妇般对着我的耳朵吼叫起来,我闭着眼睛抠了抠我的已经接近耳鸣的耳朵委屈地说:“要把瘀青打散才能好的快一点!”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绪面带着和煦的微笑对着坐在我旁边的敏儿和静雪说:“怎么着,两位美人可愿陪我这孤独之人共度这凄凉之夜?” “轩儿,有什么好主意吗?我先说好,如果只是吃饭那就太没意思了!”敏儿一向知道我鬼注意多,以前怀孕所以安分了许多,这会遇到这么个好机会当然想敲我一笔,看样子她也沉默了许久,体内的疯狂因子该死的爆发了。 “这么美的夜晚,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只是吃饭这么简单,不如我们今晚去逛夜市吧,看看夜晚把半年没出过府了,都快与世隔绝了,今天晚上我们也去疯狂一下,释放一下,同意吗?”弘普,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为了给你生下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我已经与世隔绝了许久,现在整个脱离世界轨道。现在是我重出江湖的时候了。 第十三章 八大胡同 “我当然没问题,我哥不回来吃饭,子渊肯定也是不会回去的了!这个机会很难得,我当然是不会放弃的了!静雪你呢?”敏儿没有任何犹豫地应承下来了,满心欢喜地举双手同意,这会正鼓动着静雪呢! “静雪,你不必迁就我们,而且弘普今晚到你王府用膳,想来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忙!一会我派人送你回去!”我开口说道。静雪不比我们,没成亲之前是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成亲之后,一心都系在相公身上,唯一的念想就是能抓住弘历的心,不奢望得到他全部的爱,却要在他心中留下点属于她的位置,从小到大没做过一点违背古礼的事,这会正为难着呢。 “没事,家里人多的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留下来陪你们,而且我也很想跟你们一同去逛夜市!”静雪虽犹豫不绝,可是最终还是答应了。 三个人回到我的厢房中换上怀孕前的男装,一刻钟的时间,三个俊美的男子便出现北京城最宽阔最热闹的大街上。 敏儿,湖蓝色的斜襟短袄剪裁合理,穿在她身上有如湖中精灵,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若有若现的梨涡,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乌黑的长发编成粗厚的麻花辫子甩在脑后,同色系的湖蓝色瓜皮帽子上一个蓝宝石发出湛蓝色的光芒。因男装扮相经验有足,所以娇俏中尽显俏公子的风度翩翩。 静雪因是第一次穿男装,所以格外的扭捏和不适,虽着男装但神情举止依然尽显女儿家的娇态。绛紫色的小马褂,腰上刻意栓上一块象征男子的玉配,典型美女的瓜子脸,单凤眼,眉毛修成细条柳叶状,神色间多了一份温柔和妩媚。这样的女子最适合做老婆人选,有种林妹妹的柔弱和伤感,这也许就是第一次见便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 我那就更不用说了,女伴男装的经验绝对不比敏儿来的少,深褐色的开襟马甲用金线锁边,活脱脱的俊秀公子,敏儿说我这张脸女人时是男人中的梦中情人,男人时是无知少女的极品毒药!镜中的我皮肤很白、很细腻却绝对的健康,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更显得妩媚动人。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饱满的唇,色如草莓般鲜艳,额心的胭脂痔没有因为生子而变淡,反而越发的娇艳欲滴。这是男装中唯一的败笔,所以我用特制的一块假皮将它掩盖住。 古代的北京城虽没有现代繁华,可处处透着贵族气息,三个人因为太过俊朗不凡而频频引起路人的注意,男人女人都有,只是发出的光芒却不同。女人多半是冒着红心投着芳心,男人过半是寒着妒忌抱着羡慕,还有变态的流着哈喇子打着肮脏的主意。 我拉着敏儿和静雪闪进了一家叫‘喜满楼’的酒家,叫了几个店里的拿手好菜,便开始边吃边欣赏起这北京迷人的月色。 因为是紫荆城,所以一般要到很晚才收摊,可玩可赏的东西很多,填饱肚子之后便开始我们这浪漫的北京一夜。 “咦?为何那边的灯火这般的明亮?且如此喧闹呢?还有烟火在放射!”敏儿探出半个身子欣赏起来,扯着我们的衣角叫唤道。从窗口看去,距离福满楼的右方位置,那边的灯光相比北京城其他的地方耀眼上许多,每隔一段时间还有烟花的放射,可是我并不记得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三位公子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旁边的一男子开口问道,并未回答我们的问题,只是一味打量着我们,且目光中含有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眼光,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岁说人不可貌相,可看的不舒服也便不想再看第二眼。 “不知道!我等刚从外地过来,所以并不知道!还请这位仁兄能够告知!”我立刻用带有苏州口音的话语问道,十几年拉,依旧没有忘本。 “这样呀!那就怪不得了!那里是我们北京有名的八大胡同!三位小爷可知八大胡同是做什么的吗?”那男子带有神秘气息的话语问道,竟不待我们同意便径直坐到我们的旁边,依旧用有色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八大胡同?”我当然知道,京城有名的青楼聚集地,原来只是听过,并未有机会去见识过,早想去了,一直也没机会。 那男子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所以带着暧昧的笑凑了上来说:“八大胡同是爷们行乐子的地方,三位爷可要去见识见识?不过以三位爷这等相貌,何必花钱去那种地方?有的是女人心甘情愿奉献!若是三位爷有那意愿,在下可以效劳!” 敏儿到是没什么,只是静雪哪听过如此的话语,这回脸都有点开始犯红,更加的引人瑕想。 “不用了,谢谢仁兄的好意,我等并无这等爱好,我们有事,先行告退了!小二,结帐!”我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打算找零便拉着敏儿和静雪离开酒楼。 刚出酒楼正打算朝街道中央走去的时候,突然见一马车从我们身边行驶着,好熟悉的马车。 “轩儿,你看那马车?好似哥哥的!还有后面跟着的好似子渊的!”敏儿也发现了,只是没有我这般冷静,手指着便大声说了出来。 “我看见了,他们这是要去哪里?那不是去宝亲王府的路呀!”我拉了拉敏儿指了指周身的人群,示意她不要如此地慌乱,遂找了个附近的过路人,抱着侥幸的心里问道:“请问,这位爷,您知道那是去什么地方的吗?” 被我拉住的爷长相相当平凡,平凡到扔在人堆了也不会有人注意,这会被我们拉住,想来以前从未遇到这等美事,望着我们半天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待到冷静后方支吾地说道:“那是……去八大胡同的方向!” 第十四章 勾栏苑里的胡搅蛮缠 被我拉住的爷长相相当平凡,平凡到扔在人堆了也不会有人注意,这会被我们拉住,想来以前从未遇到这等美事,望着我们半天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待到冷静后方支吾地说道:“那是……去八大胡同的方向!” “八大胡同?”我们三人同时异口同声问道,敏儿的手略偏重地将他拎起,脸上的愠色清晰可见。 “是……是呀!爷,还请饶了小的一命!”晃荡着两条细圆规腿哀求道,怕是心里在想,如此俊秀的三为帅哥竟也如此暴躁和激动。 “敏儿,将人家放下!”敏儿也觉得自己的卤莽,放下后连道歉也来不及说便追了上去,我和静雪亦在后面跟着。 八大胡同是娼寮丛处,是烟叶花柳的代名词,也被称为‘八大埠’。那里是年轻貌美女人含泪卖笑的地方,是官僚政客、公子王孙的销金窟。北京城的青楼分几等,一二等为高级青楼,用京话又叫“堂”和“大地方”。“八大胡同”是头等和二等青楼较为集中之地。也是贵族阿哥王爷公子大人常捧场的地方。有甚者这幕后的老板便是他们其中之一。 很好找,转了几个弯后凭借着刺耳的喧哗声并不需任何人带领便找到了。 灯红酒绿的场所,门口几排硕大的灯笼将整条街照的通亮如白昼,莺莺燕燕的声音络绎不绝,有的人干脆上街拉客,一口一个‘大爷’‘公子’的叫,有甚者整个身子挂在你的身上。 敏儿的怒气冲冲成功地将那些‘红儿’‘翡翠’隔绝与外,我和静雪在敏儿的护卫之下成功地躲过了肉弹的阻击和香粉的围绕。 貌似八大胡同真的很兴隆,车水马龙,虽不是人山人海,但也是络绎不绝。因此也让我们没有费任何精神便跟上了弘普他们的马车。 弘普的马车拐进了胭脂胡同停在了一个叫‘临春楼’的勾栏苑边,并未停在灯火通亮的前厅,而是闪到后门停下。 弘普和哥哥在小厮的带领下从后门进入,敏儿本欲上前大发雷霆,被我及时纠住。 待他们隐身进入楼里的时候,敏儿懊恼低声问道:“轩儿,你为何将我拦住?” “拿贼要拿脏,捉奸要在床,而且男人多是要面子的人,这会当众与他打骂并不是上策之选,而且会给人留下讥笑的把柄,再说那也不是咱斯文人该做的事。”我拉着她冲动的身子亦是低声解释道。 “轩儿,那你说该如何?难不成放了他们回去再行盘问?那他们能承认才怪!”敏儿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当然不是!不然这么辛苦地追过来,我吃饱了撑的!”弘普别叫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干那种事情,发现了我直接叫你天天守在皇上面前一天二十四小时! “轩儿的意思?”敏儿附耳过来准备聆听我的计划。 我眉眼轻转,但笑不语,转身绕回正门,敏儿明白我的意思,乐呵呵地跟了上来,对于这没有礼教的行径她似乎比我更乐于去做。静雪是典型封建主义思想下的小女人,这会说什么也不愿踏入这烟花之地,可是这烟柳之巷除了妓院就是青楼,放她一人在外我不放心。 最后被我和敏而哓之以利动之以情终在死拉硬拽进入了那‘临春楼’,‘临春楼’从外看是双层小楼建筑,典型的北京楼阁建筑,两排数十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楼中央的匾额金色大字!精致的雕栏刻花,珍饰灯挂,当然,最显眼的莫过于楼阁之上,那身披薄纱,身姿曼妙,脸带媚笑,风骚地舞弄着手绢的小姐们! “三位爷第一次来我们这‘临春楼’吧!看的面生的很呀,爷既然来了,就让我们姐妹几个好好的招待一番!”刚进到‘临春楼’里被几个迎面奔过来衣着暴露满身香气的女人牵扯勾缠起来,中等之色,不过身材却是相当的棒。 “是呀!是呀!我们楼里可好久没遇到像三位爷这样的人拉!”一位身着黄色抹胸,外皮一嫩黄薄纱的女子语带娇笑地说道。 被几位美人如此拉扯拥抱,别说是静雪,就连我和敏儿都有点承受不住,连个话都插不上,只能大眼瞪小眼。 “嬷嬷……嬷嬷过来!”情急之下,只有求助老鸨了。 “来了……来了!三位…………三位爷好生俊俏呀!爷看上哪个姑娘了?”一个穿红色衣服中等偏胖约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拿着扇子摇曳地过来了,愣了片刻又迎了上来形式主义地问道。 “嬷嬷可是再说我们不男不女?”敏儿脸色一暗,一伸手将旁边的姑娘甩了老远,围在我们身边的姑娘看这情形也闪了老远。 “爷,误会了!”鸨母上前打起圆场,一个眼色扫过,两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将地上的女子扶起匆匆离开。 “上房伺候着!”敏儿将身边的女人甩了出去,大方地掷了一锭银子给鸨母粗声粗气地说。 “贵子,带三位爷上‘飘香阁’好生伺候着!”鸨母接过银子整张脸跟弥勒佛他爹似的,都不怕经常这样笑会抽筋、长皱纹。 “来了!”一位蓝衣粗布小衫的男子满脸笑容地在前面带路。 走进一间看起来很雅致的房间,雕花的红木圆拱门将整间房子分隔成里外两间,门上垂了粉红的丝帘,投过丝帘可见一红木雕花大床,红罗帐暖。床头有座精致的梳妆台,床的正前方不远立着一扇织锦屏风,上面绣着一群薄衫仕女,我们所处的是厢房的外间,房中央同样红木雕花桌椅,不算大雅却也不俗。 “三位爷可满意?爷们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刚落坐,只见鸨母推门进来,摇着蒲扇进来说道。 “喜欢的姑娘?刚才那些?嬷嬷,您这是欺生还是以为我们好糊弄?就楼下那姿色平庸之人,你以为能入得了我兄弟的眼?”敏儿痞子兮兮地说道,对于这个扮相她游刃有余,且屡试不爽。 “爷说的是!看三位爷的衣着打扮就知道爷们不是平常人,一般姑娘哪能配得上你们!”鸨母赶紧上前恭维道,并招呼着丫鬟上菜倒酒。想来混迹妓院多年的她多多少少可以看出我们并非一般的客人。 “既然知道,就找点绝色的来!”左手抬起,白玉酒杯碾成沫,脸上的怒意扭曲道:“哪个姑娘在对面小房弹唱?” “是……是我们楼里的红牌蓝若姑娘!”鸨母看着被粉碎的白玉酒杯唯唯诺诺地回答着。 “蓝若姑娘?小曲唱的不错,我听着入耳的很,就是她了。”我接口要道。蓝若?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迷住你弘普的心,怕又是一个清吟吧。 “爷,真对不起,蓝若已经被人包了!所以爷是不是可以换一个姑娘!”鸨母很为难地说。 “包了?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今个我们就要那蓝若姑娘陪了!”敏儿一甩手并不理会鸨母的难处,远比楼下那些自称为大爷的人来的大爷的很。我忙着揩上菜丫鬟的油诠释着高贵的流氓。静雪哪见我们如此这般的我们,拿起筷子夹菜掩饰自己欲暴笑的冲动。 “爷,您这可就难为小人了,对面坐着的人咱们可是得罪不起主呀!”从虚掩的门缝中,弘普手握青瓷酒杯放于唇边点点小酌,子渊坐于他右侧,坐于首位的竟是弘历,弘历左侧依次坐着两位看起来很面熟的人。 “嬷嬷的意思是说他们得罪不起,我们就得罪的起?”敏儿慢语轻言右手抬起,又一白玉酒杯碾成沫! 第十五章 蓝若姑娘 “爷,您看您们是不是另换一个?咱们楼里其他姑娘也是不错的很!要不我再为各位爷介绍几个绝色又性感的姑娘?这桌酒菜我请了!希望几位爷乘兴而来,高兴而归!”鸨母许是见惯了这种场面,镇定一番后又提起一个她自认为是两全其美的方案。 “怎么着,还怕爷付不起银子是不?”敏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哪能呢?爷,咱们坐的是小本生意,还请爷不要难为咱们才是!再说我们蓝若姑娘是清倌,卖艺不卖身!”自古鸨母多爱钱,眼前的这个也不例外,可是她依然面有难色,拒绝说道。 “卖艺不卖身?咱们也不是什么下流坯子!咱们就是想听她唱唱小曲!”好个清倌?正合我们口味,若真是卖身不卖艺的,我们也对付不了呀! “今天她已经被对面的爷包了,不如爷明天再来,明个我一定给几位爷留着!” “敏,我看还是算了吧!”静雪拉着敏儿。 “嬷嬷,你去试试,兴许他们听腻了也说不定!我们也不要整晚霸着她,只是慕名听两首曲!”我当和事佬地说道。 “好吧!”鸨母看在钱的份上只能硬着头皮前去试试。 敏儿在老鸨出去的功夫便拉着我跟了上去,静雪面有难色地阻止我们,最终没有成功自愿留下来坐镇。 “二爷......”老鸨犹豫片刻推门进去,脸上不是讨好的谄笑而是恭敬的请示:“对面三位爷点名要蓝若姑娘陪酒唱曲。” 从窗户的孔洞中看见弘普带着不耐烦的神情挥手说道:“你没告诉他们,蓝若今个不见客!谁来也不行?” “我说了,可他们执意要见姑娘,而且说是慕名听两首曲而已!我看三位爷长的挺俊秀和斯文,绝不是那些登徒浪子,想来蓝若也是决计吃不了大亏的!”鸨母求情道,一双眼睛讨好似的看向那坐在古筝前的蓝衣姑娘。 蓝衣姑娘接到嬷嬷求助的眼神,起身莲步轻移慢慢踱到弘普面前,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好一个美人,瞧着熟悉的很,可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兰花小指微翘,一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一手托住壶的下端从弘历处一一将酒杯斟满,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那两指捻起酒杯轻启道:“几位爷,蓝若谢谢爷的厚爱,在此先干为敬!” 后又斟了一杯酒独自对着弘普说:“爷,蓝若还是去吧!蓝若终是青楼女子,虽是清倌,可该讨好的客人还是要讨好!蓝若知道爷们心疼蓝若,可是您们不在的时候蓝若还是要过着卖笑的生活?” 这个蓝若不紧人长的美,嘴也会说,一番话下来明里是要过来为我们卖唱实里却是暗示弘普为她赎身! “有我在这的一刻,便不会要你为别人唱曲!”弘普虽未表示要为她赎身的意思,却已明确告诉她:现在你是我的人。 “二阿哥,注意你的言辞!”子渊面色难看地指责着弘普道。 “爷自有分寸,务须你多言!”弘普拽拽地说道,将蓝若按到他旁边的空位上。 “你......终是有娘子的人,还有一两个月的孩子!”子渊黑着脸提醒道。 “爷还没得失意症,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弘普很不给面子地回道。 心揪一般的痛,面色惨白,弘普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不信,我不信,我们成亲只一年,你为何如此待我?为何?站不稳一个锒铛摔在敏儿的怀里,敏儿将我扶住惊动了屋里的人,只听三哥大喝一声:“谁在外面?” 敏儿扶着我捏着嗓音说:“爷,您也太性急了,还在廊子里你就捏人家的奶奶!叫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你看衣服都被你扯破了!”说完拉着我快速闪进旁边的一间客房里。 待他们警惕心消失的时候拉着我早老鸨一步回到房间,落座。 “你们回来啦!怎么这么久?轩儿,你的脸怎会如此地苍白!”静雪看见我们来立刻上前询问道。 “别说了,我哥太不是东西了!”敏儿拿起一杯酒喝光,像想起什么般盯着我看的出神。 “敏儿,你怎么了?”我以为她在为他哥的事内疚。 “轩儿,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叫蓝若的长的特别像一个人!”敏儿问道。 “我也觉得她面熟的很,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敏儿,你知道她像谁?”原来敏儿也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你!”敏儿非常认真地说。 “我?” 第十六章 北京一夜 经敏儿一提醒这才觉得,那个叫蓝若的样貌竟有五分相像于我,且名中也有一个若字,难道这仅是巧合?还是..... 我开始有点混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蓝若神似于我,弘普不会看不出来,可又是为什么?因为爱我从而迷恋她吗?可我就在他身边,不可能放着本尊不爱,而迷恋一个相像的人吧!总觉得不是表面这般简单。 “轩儿,你想什么呢?她虽长的像你,可是绝对没有你好看,你不用担心哥哥会被她抢走!想来哥哥也是一时的迷惑,或是因为你有孕在身,找她只是慰藉一下而已!”敏儿看我出神便上前安抚道,却不想心直口快的自己触痛了我的软肋,后发现我的脸色更加苍白便又急急地解释道:“不是那样.....轩儿,我不会说话,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一定是那狐狸精给哥哥施了法!” 静雪也满脸担扰地看着我,拉着我的手一直再说:“轩儿,这也许是个误会。咱们都误会二阿哥了!” “什么误会?你刚没听到,哥哥说有他在便不会要那女人受到半点的羞辱!哥哥是昏了头了中了魔了!”敏儿一向直肠子从来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出来的话有多伤人。 “也许你们听错了也说不定!”静雪是那种特善解人意的女孩,这会一边给掐着敏儿的手一边安慰我道。 “是是是.....那小狐狸精那点比的上我们轩儿,你看她那张妖媚做作的脸,真是恶心到让人想吐!”敏儿做势还装作恶心的样子呕吐道。 “我没事!真的我很好!”我给了她们一个我很好的神情。 弘普是这样吗?因为受不了寂寞而同别的女人上床缓解自己的欲望?我虽抱着:宁可老公失身也不能失心的思想,可是怎么还是心痛的厉害?纠结着无法呼吸。 自怀孕的以后,我和弘普同房的次数很少,我知道弘普每次都是强忍着要我的欲望因为他怕伤害我和我肚里的宝宝,在现在有很多男人就是这样出轨的,古代男人多是三妻四妾所以务须压抑。 弘普爱我所以不纳妾不填房,而我来自现在,一妻一夫制根深蒂固,我断不会让他纳妾,若真有一天他纳了别人为妾,也便是我要离开的时候,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弘普你若真是因为这样而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你还是我心目中的相公吗?我的爱人,你为何如此待我? 我想到了这几天的冷战,我想到了那天的胭脂味,我想到了我可以陪他而他却没有要我的欲望,我的心如刀绞般,鼻间酸涩,可是我却不能哭出来。 强忍着泪真的好痛苦,好难呀!谁能告诉我该如何不让自己心痛? 弘普你是否已经不再爱我?你是否不再将我挂于心口,我是否还是你的若若?我是否还是你要用生命来爱的女人? 她,那个长的像我的她代替了属于我的位置,承接了你所有的宠和爱吗? 若是这样,我成全你们,没有爱的婚姻我要来干吗? 没有你的家满是冰冷的霜雪和无尽的黑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生活在那冰冷的世界里。 全身冰冷到没有知觉,连哭都没有泪,我咬着下嘴唇,竟无丝毫的疼痛之感。 “轩儿,想哭就哭吧!你这样我们更难受!”静雪说。 “轩儿,我找哥哥问个清楚!”敏儿‘虎’的一下要出去。 “别,别去!求你!”我拉着敏儿的手,苦哈哈地哀求道。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弘普,我还做好失去他的准备。 给我点时间,给我点逃避的时间。 弘普,我以为我很洒脱,可是当明确知道爱上你那天,似乎再也无法洒脱起来。 我爱你,我爱你..... 可是你还需要吗? “三位爷!”在失神间老鸨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地说道:“今个蓝若姑娘实在是不能来,不过呆会有个才艺表演,爷可以听到姑娘的曲子。” “嬷嬷,我知你已尽力,我们也不为难你,叫两个会唱曲的姑娘上来就好!”我打住嬷嬷的话。 现在要不要那蓝若已经不重要了,我无法面对一个长的像我的女人、夺走我老公宠爱的人站在我面前,那样让我觉得羞辱和难堪。 敏儿疑惑地看着我,我苦笑、她无奈。 “好的!爷!马上就到!”鸨母生怕我们反悔,立刻开口答应道,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安排着姑娘。 眨眼的功夫,几个姿色尚可,柳腰胸大的女人在鸨母的带领下上来了,看见我们脸上竟有红晕和错愕闪过,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因为我们真的太过于英俊潇洒。 鸨母眉眼笑开地说:“爷,姑娘们来的,不知道爷喜欢什么类型的?爷看中谁便叫谁留下来吧!” 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女人?关上灯不都一样吗? 询问了片刻,挑了三个小曲唱的不错的姑娘留下来了,样貌中等,身材跟我们相似。 穿粉衣的女子摇着碎步,细声说道:“爷,奴家名唤嫣翠!” “奴家柳纤!”白衣女子说道。 “奴家香红!”红衣女子说道。 “咱们先听曲,把你们拿手的曲子弹几首爷听听!然后再陪爷喝酒。”我制止住她们欲往前的身子命令道。 “是!”三个人领命,坐到自己拿手的乐器旁弹唱起来。 至于她们唱的什么我不知道,大抵就是那些青楼卖唱曲,我只是用声音麻痹我的听觉,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麻痹我的味觉,用强颜欢笑麻痹我的感觉。总之就是要忘了弘普那个王八蛋。 敏儿怕我喝多了,连忙上前玩笑似的抢过酒杯戏耍道:“轩兄,怎么只知道喝酒不理人家姑娘呀!是不是被这优美的声音所迷醉!” “是呀!真是听的我心里痒痒的!美人过来!”我带着一丝醉意迷蒙地朝红衣女子招手。 “爷!香红来了!”说完放下手中琵琶演奏,巴巴地过来没有骨头般整个身子靠过来,其他两个女人看在心里干着急。 敏儿见状笑着端起一杯酒慢慢地踱到剩余两个女人面前,一副色坯子姿态地摸上其中一个穿粉衣的脸轻轻揉捏说:“美人,人美,声更美!来,陪爷喝一杯!” 剩下的白衣女子也对号地欲朝静雪走去,敏儿知静雪不会应付,便一手将她揽过说:“去哪?爷不让走,爷要来个双响炮,谁也不能跟爷抢!”说完还霸道地每个人脸上都亲了一下。 “爷......”两个女子娇羞地将整个身子都靠到了敏儿的身上,很尽责地对敏儿上下其手而后大叫一声道:“你,你是......”脸色苍白,惊恐不已。 糟糕,敏儿,女子的身份被发现,然后迅速地将两个女人点倒,而后看见我身边的女人用不解的神情望着她,有迅速跳过来将她点上。 “现在怎么办?”静雪看着瘫软在地的三个人,惊慌地问道。 “这么办!”我和敏儿将她们三人扶趴在桌子上。 我走上前摸上琴弦自弹自唱起来,敏儿和静雪拿起其中的乐器也跟着奏起来。 “爷!”鸨母在门外叫道。 “什么事?没事别烦咱们!”敏儿装大爷地说道。 “爷,一会到了姑娘们献艺唱曲的时间,鄢翠是咱们楼里唱曲第二的姑娘,爷能否叫鄢翠先行出来,唱完后便回来!”鸨母没叫进来不敢随便闯入,只能在外面贴着门板打着商量。 “不去!你是不是存心的,爷刚跟鄢翠打好关系你就来掺和是不,你是不是存心让爷堵的慌!”敏儿高着嗓子打发道,这会面红脖子粗,到不是气的,而是有点吓的感觉。一、鄢翠此时正趴在桌上如烂泥般。二是鄢翠知道咱们是女儿身,若是帮她把穴道解了,我们的身份也就暴光了,到时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慢着!嬷嬷,你刚说鄢翠曲在楼里第二,那第一?”不用说也知道,当然是那蓝若姑娘了,可我还是问了一下。 “回爷,是蓝若!一会蓝若就上场了!蓝若下来便是鄢翠!一小会,不耽误爷们的时间!”鸨母讨好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鄢翠会上场的!”我透着门答应道。 “轩儿,你疯拉!她去咱们都玩完!”敏儿焦急地问道,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你没听嬷嬷说吗?鄢翠是楼里唱曲第二的姑娘,若是执意不让她们出去,会引起嬷嬷的怀疑的!”我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来!”静雪也有点慌的说,毕竟被人知道王爷福晋上窑子是不好的事。 “安拉,交给我!听曲吧!”我们一人一个的将姑娘揽于怀里,装作她们小鸟依人躺在恩客怀里的样子,将紧闭的房门打开光明正大地听起小曲来。 歌舞台悬空地架在二楼的正前方,这样四面八方的客人都可以看见舞台上的人。 随着古筝的旋律响起,一群身穿白色衣衫的舞女簇拥着身穿粉色如唐朝一般贵妃服装的女子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一步步缓缓的移到舞台正中央,这场景怎这般的熟悉?而那穿粉衣的女子唱的竟是我第一次在皇宫筵席上唱的“女儿情”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轩儿,你的曲!怎么她也会?而且连出场的场景也是一样的!”敏儿率先扯着嗓子大喊道,我连忙捂住她聒噪的嘴说:“那么大的声音,你想把弘普唤来?” 我也奇怪着呢?按理说我在皇宫里唱的曲蓝若怎么会知道?而且又模仿的如此相象!连场景、服装、音乐都一样,是巧合还有故意为之,恐怕后者居多!可又是谁将我的曲给她的呢?到底想干什么? 弘普是你吗?你真这般的爱她? 被爱情冲婚头脑的女人就如我当时那般!火冲到头上便什么也不顾。后来仔细下来又想,弘普既爱上别的女人,又为何要另外一个像我的女人来模仿我呢?中间怕是有什么天大秘密? 蓝若是到底是一个被你宠爱着的女人?还是一个...... 谜!这谜一样的夜晚! 想到这里我嘴角的笑意渐渐浮现,再望向弘普,竟隐约间看见他一丝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狠狠地喝了一杯酒,又将眼睛投向那台上的人儿。 弘普既然如此,娘子我就帮你一把,咱们的梁子可是又节大了? 还记得苏州的夜晚吗? 我帮你回忆一下吧!多美的夜晚!星夜璀璨! 曲停人未散,那蓝若打开脸上的面纱朝弘普所在的房间望了望,而后清清嗓子柔中带骄地说:“刚才那首曲子是蓝若送给二爷的!还望二爷能够喜欢!”说完欠欠身体又唱了一曲。 我趁着她唱曲的功夫在敏儿的帮助下,换了鄢翠的衣服!虽然暴露但还算性感,带上粉红色纱巾遮面到舞台的后堂等候出场的时间,静雪依然在房间守侯,若是鸨母问起,便说我和香红进内屋休息了,而敏儿陪鄢翠去唱曲了。 我掩面走进舞台,怀里抱着琵琶,粉衣飘飘,幸亏乐队都是在舞台后方,所以客人们只能看见唱曲的人,却看不见弹唱的人,老鸨被静雪缠住,似乎她也没时间过来。敏儿将乐队从背后不知不觉中点上,等合奏完后在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开!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终虚化 碍… 一个枉自嗟呀 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 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 能有多少泪珠儿 怎经得秋流到冬尽 春流到夏 枉凝眉,红楼梦里的主题曲。 楼上楼下的人声很静,这首曲子在琵琶的幽怨中更加的幽怨,并无更多的乐曲辅助,悲到骨子里,伤到心窝中。 “刚才那首词送给所有为爱而苦的人,得不到的不是最好的,得到的却一定是最好的!请珍惜你所爱的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那种感觉用心体会,下面再送给大家一首曲子,名叫北京一夜!我很喜欢,也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突然了解为什么穿越的小主们喜欢到青楼来卖唱,真有当明星的感觉,太眩了! 透过纱布我看到弘普的脸色黑沉的可怕,看来他是知道了!弘普,我就不相信我一新时代的美少女斗不你旧时代的老男人? 这家不一定谁做主呢?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 想著你的心想著你的脸 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 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繁华深处 人说百花的深处住著老情人缝著绣花鞋 面容安祥的老人依旧等著那出征的归人 onenightinbeijing你可别喝太多的酒 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 把酒对月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 人说北方的狼族曾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穿著腐锈的铁衣呼唤城门开眼中含著泪 呜......我已等待了几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呜......我已等待了几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触动了伤心的魂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魂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地安门 人说在地安门里面有位老妇人犹在痴痴地等 面容安祥的老人依旧等待那出征的归人 onenightinbeijin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触动了伤心的人 onenightinbeijingonenightinbeijin 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 想著你的心想著你的脸 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触动了伤心的魂 用古筝和琵琶弹奏出来的《北京一夜》别有一番古典的风味,幽雅清净又不失歌曲原本的气魄。 貌似感想不错!楼下人声鼎沸,欢腾着、呼喊着。 “鄢翠!” “鄢翠!” “再来一个!” 鄢翠,爷帮你夺了个第一回来,你可要感谢爷哦? 爷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今晚的事你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天和地仅一线之隔,聪明的知道该如何抓住这一夜的风光来成就你以后的风采。 北京的一夜,精彩总是不断! 我笑,笑的灿若桃花! 第十七章 抓包 唱完以后挑衅地看了看弘普所在的包房,只见他惨黑惨黑地一张脸,手里的白玉酒杯握的紧紧刹那间就要破碎一般,哥哥和弘历此时一脸惊艳地望向我所在的舞台,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左手两指轻提起裙角幽雅地行了个西方的宫廷礼仪,成功地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男高音。 本欲退下的身子临时兴起又退了回来,给了等待在舞台后方的敏儿一个眼神,于是用古筝弹出来的劲爆音乐响起。 我性感地舞动着腰身,跳了一段火辣的热舞,一段穿着古装的劲爆热舞。 舞闭,用左手手指点着红唇来个性感而妩媚的微笑摆出一个“s”造型,虽然隔着粉红色的纱巾和一层薄薄的白纱,却足以让所有人都高亢。 “宝贝……鄢翠……嬷嬷,今天爷要包了鄢翠姑娘……” “嬷嬷……这是鄢翠这个月的包养银子……” “嬷嬷……爷要为鄢翠赎身,多少银子都行!” 男人,整个一疯子,可以因为一时的耀眼而做出疯狂的事情。 男人,整个就一贱,平时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的人不在意,却追逐那高高在上的人。 鄢翠在此之前怕是跟普通的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从来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为之疯狂,为之追捧,可今天…… 这就是所谓的明星效应,一举成名便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男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疯狂吧!都疯狂吧! “轩儿,太棒了!那个……那个……教我!”回到包房敏儿兴奋地跑过来抱着我大叫,而后学着我扭着腰甩着臀,妖娆了一番。 “疯子!快走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我在她的一反臭美当中将衣服换好,然后两人趁人没堵上来之前迅速撤退。 找到在门口焦急等待的静雪,临上台之前便已交代她在第一首曲子结束的时趁大家不注意溜出来,当然银子自然有人帮忙结,穴道差不多也要自动解了。 “静雪,你刚才没看到轩儿那个舞,太……”敏儿拉着静雪跳着叫着。 “谁说我没看到,我趴在门口看的,脸到现在还红着呢?”静雪不比敏儿闹人,却也比平时显的兴奋。 “这里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我左右手各拉一个,快速地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现在也走不了了!”身后一道鬼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平淡的话语里充刺着火药的味道。 “跑!”大吼一声,头也不回地拉着敏儿和静雪如见了鬼般向前冲刺。 一道冲力将我们三人冲开,一条黑影闪过,我就这么被搂着腰横空抱起,转了一圈,而后落定用一只弹棉花的手捏着我的下巴目光凶恶(天黑全凭想象),口中喷火地大呵:“跑?虎儿哈氏·若轩,你居然还敢给我跑?” “我为什么不能跑?这么宽的路我为什么不能跑?我锻炼身体减肥跑跑步碍着你什么事?”你丫的火大,我比你还要火的,什么人?背着老婆在外面花天酒地还这么的理直气壮,我以为弘普至少等到回家才跟我算帐,哪想他竟如此地没有耐心。 三辆马车停到我们的面前,弘普跟哥哥和弘历告辞,夹着我像夹公文包一样钻进马车,静雪站在弘历旁边像个小媳妇一样不安地扯着衣角,我挑起帘子对弘历说:“宝亲王,静雪是被我硬拉过来的,她是强迫的,您别怪她!有时间我到府上负荆请罪去!” “轩儿……还有我,我也是强迫人之一,是我硬拉着静雪来的!我也去,我也去!”敏儿很有意气地拍拍胸部大声说道,旁边的哥哥搂着她的腰,看样子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敏儿,够意气,明天下得了床……别忘了来看我……”我被弘普硬扯进车里,隔着门帘将未说完的话说完,弘普的动作那是相当的野蛮和不懂怜香惜玉。 第十八章 我要休夫(一) 静,死一般的宁静,被严实包裹的马车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外便再无任何声响,挂于马车四角的煤油灯发出幽暗的灯光,在行驶的马车中摇曳多彩。依稀也可听见马车行走时传出来‘轱辘辘’的声音。 马车慢而稳地行驶着,我窝在马车的一角整个身子尽可能地蜷缩,头埋进缩抱在一团的大腿内,不声亦不响。身后弘普,眼睛寂静的马车内射着寒冷的冰光,有如那红外线般一刻也没有放松对我的扫描和注视。 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就这么无声地僵持着,似乎谁也不想打搅这宁静的氛围,如同谁也不想暴露自己的隐私。就当我以为就这样到家,然后再彼此无言地下车,最后再彼此无言地各回各房,再再后度过漫长的黑夜,再再再后一早醒来过着行同陌路的生活时,“哎……”一道长而重的叹息声打破我漫长而宁静的思绪,弘普一个用力将蜷缩成刺猬的我拉进那熟悉可以后将不会再拥有的怀抱,落坐在那双修长没有肉感却很结实的大腿上,语气中隐含着夹杂着冰霜的怒气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解释?” 我知他必是问我扮男装上青楼的事,还有台上表演的事。 “你呢?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吗?”我问。我指的是同蓝若勾搭成奸的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弘普没有回答而是很有技巧地转移我的视线。 “没有,事实上正如你看到的一般,我一时兴起女伴男装逛窑子,正巧遇到我的相公在和青楼第一红牌蓝若姑娘干着原本应该是我跟他干的事!于是便耐不住寂寞地想找一个同样寻求慰藉的寂寞男人来慰藉我受伤的心,接着便有了后来的歌舞大展示!怎么样?你娘子我的声音依旧甜美如初吧,你娘子我的身材依旧惹火撩人吧!”我扬着脸静静地说着没有半点的事实依据却足以将男人的怒气飙到终点的话,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妖媚地眨着眼睛顾作挑逗姿势。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般说,这样说的后果是所有解释中最糟糕的一种说法,可是我却这样说了,于是导致这严重的后果便是被弘普我的相公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扇了我一巴掌,这是所有故事发展的必然趋势,我料到了可是我却没有避掉。 我成惯性定律地半趴倒在宽敞而豪华的马车上,下意识地摸上火辣辣的脸郏,嘴角血腥味冲刺整个味觉和知觉,我被打了?虽然我料到了,可是还是懵了。这远比我想象的来的猛烈,来的火辣,来的刺痛。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貌似好久了,仿佛记忆里根本没有这段的记载。 “若儿……对不起……我……”许久之后,弘普从震惊后缓醒过来,蹲在地上拉抱起我一遍遍地喃喃轻呼。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还要官府有个屁用!”我望着有点呆傻的弘普静静说出了已经沉积许久的语言。 “若儿,你别这样,我是被气糊涂了才……”弘普将我拥进怀里紧紧的、紧紧的、仿佛要抓住某种要遗失的珍宝般。 “打我的?”我狠狠地将他推开,替他将剩下的话补足,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有这般大的力气,可是我却做到了。 “若儿,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的心好痛!”弘普想再次将我抱进怀里,可是我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让他无所适从。 “我也很痛,全身包括被你扇了耳光的脸!”我来回地摸着已经明显红肿的脸颊,再次狠下心来大叫着说道:“弘普我们之间完了!” “什么意思?”弘普显然没有反映过来,对于我的话不甚明白。 “意思就是我……要……休……夫!”我扬起脸一字一顿地说。 第十九章 我要休夫(二)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这次听明白了,整张脸开始发绿,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说我——要——休——夫!要不要再听一遍?说两遍,三遍,四遍,五遍都可以!”我高昂着脑袋满足他的意愿,这样做可以防止不争气的眼泪自己流出来。 “虎而哈氏·若轩,你别太过分!”弘普怒了,从脖子到眼睛无一处不红,无一处不火,手握成拳极力忍着。 “我今天就过分了,怎么着吧!”当你的左脸被人打时,那么请将你的右脸也伸过去,于是我瞥开被打肿的左脸将右脸又奉送上去,迎着风、顶着浪,大声说:“要不要来个对称,把这边也扇胖点!” “你!没有女人休夫这条说法!”底气不足可依旧火气不减。 “我便要做那古今第一人!”反正我也制造了不少传言,多这一条无所谓,全当出位表演,为女性同胞谋福利。 “我不同意!”气焰再次嚣张。 “是吗?你不同意?这次由不得你说不同意!成亲是你的决定,生宝宝是你的决定,将我扔在家里独守空房而后自己到这烟柳之巷花天酒地也是你的决定,那么离婚休夫散伙便要由我来决定。你觉得这样很没面子是吗?那好休妻总是很有面子吧!你把我休了吧!我无所谓!只要让我离开你!”反正结果都一样,我不要过程只要结果。 “不准!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死也不会!”弘普斩钉截铁地说着。 “死吗?死了你就会放了我?那好,自古夫君说的话便是圣旨,我既是你的妻,便尊你的命令!”说完撩起帘子便要跳下去。 弘普眼疾手快地将我拦腰截下大叫道:“若儿,你疯了!为何如此折磨着你和我?” “是我疯了,我疯了!”我拼命地拉扯着放在我腰上的手。 弘普紧紧圈住就是不撒手,前胸贴着我的后背,依稀感受到肩膀滴落的潮湿,哽着嗓子无助地说:“你吓死我了,你当真这狠心弃我而去,你当真不原谅我打你的过失?要怎样才肯原谅我?要怎样才不离开我?你可知道没有你,比死还难受!你可知道,当你转身跳下的时候我也死了!要怎样?你说!” “放开我,否则就让我死!从今天开始你的生活没有我,而我的生活亦没有你!巴掌响起,我的世界没有你!”男人总是再失去时才知道珍惜,可是眼泪有用,还要民政局干吗? “你是铁了心的是吗?”弘普端详了我片刻并未看出任何玩笑之意,夹杂着痛心的语调拉起我的手再次确认道。 “是!铁了心、铜了心、金了心、银了心,什么心都有,反正就是没有跟你的心!”我要疯掉了,这样的对话要如何才能结束,我怕我无法伪装下去。演戏真是个高深的学问,演员亦是件辛苦的事业! “你当真不要我了!”消弭的声音,整个人开始消极地颓丧,只剩下手上的力道依旧不减。 “是,不要你了!当真,肯定,确定以及决定,我——不——要——你——了!当你和那蓝若在一起厮首的时候,当你对她说‘有我便不会让你委屈’的时候,当你抱她摸她吻她要她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我不要你了,不要那个心里有了别的女人,身体有了别人的味道,骨子里背叛我的爱的你。”我吼叫道,泪水肆无忌惮地流,终于还是出来了,终于还是崩溃了,终于还是心痛地无法割舍,我紧握的拳头,被指甲掐出血印的手心,猛烈地回头,一遍遍地捶打着弘普坚硬而结实的胸膛,他不躲亦不闪,我不砸亦不快,虽然他不一定疼,虽然疼的一定是我,可我还是没有半点想要停止的念想。 爱来的快去的快,可放进去的心呢?该如何地收回?弘普我不要你了,可是我的心同时也不要了我!没有我的你依旧潇洒,没有心的我该如何继续剩下的路? 第二十章 解释(一) “没有……没有,没有厮首的画面,没有背叛我们的爱,没有抱她摸她吻她要她以及任何除你之外的女人!心是你的,身体是你的,灵魂生命都是你的!若儿,若儿,这里有的只是你,只是你,完整的你!”在我打的快精疲力尽的时候弘普乘机双手将我怀住抱到怀里带着磁性的嗓音一遍遍地重申道。 “弘普,我恨你,恨你,到现在你还骗我,我听见你对她的承诺,我闻到她留在你的身上的胭脂香,我看见你流连在青楼不回家的身影!”哭的天昏地暗,眼冒金星,不再反抗,颤着身子哑着嗓子一遍遍地阐述我的观点和证据。 “可是若儿,我好爱好爱好爱你!”不知道弘普说了几句‘好爱’,却是认识他这么久为数几次不多的琼瑶似告白,手捧起我哭花也哭晕的脸由额头到眼角一路温柔地吻下来,吻到被打肿的脸颊时轻轻地用舌尖舔嗜,一遍一遍又一遍,空气中满是口水氧化的味道。 “爱我?爱我就是欺骗我?爱我就是让我伤心流泪,爱我就是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样的爱我可不可以不要!”我窝在他的怀里,眼泪再次狂飙。 “没有骗你,承诺是做给别人看的,胭脂香是我买给你的胭脂留下来的余香!搁在你枕头下!难道你未曾发现?”弘普用拇指指腹帮我擦拭着那流不尽的泪水解释道。 “什么胭脂盒?我不知道!”一口否决他的藉口,将身子往外移了移避开他的拥抱,将泪和鼻涕都抹在他的衣服上,他无语却不阻止,任由我糟蹋他的完美形象。 男人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沾染到了属于她的香味,便买一盒胭脂香粉代替,我不是傻子。 “两天前,从四哥处回来路过一家胭脂铺子,就是四嫂她们常去的那间,听说来了批新货,还是你最喜欢的膏粉两体用,便想着你给你一个惊喜!可是却被你误会了!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若是找不着你再生气也不迟!”弘普重新将我纳回怀里急切地解释着。 “就算是那样,又如何?能证明得了什么?也许这是你的愧疚,男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及盗,你身上沾染到她的香味,怕我察觉,特意买了一瓶一模一样的胭脂来糊弄我!我看见你对她的好,我就是看到了,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我不能因为没有证据的理由来放弃我亲眼所看的事情,亲耳所听到的情话!”什么叫女人?女人就是有无理取闹的权利,女人就是有追根到底的毅力。 “我要如何证明你才能相信?”弘普叹气抓着我的身子狠狠地用力地在我唇上蹂躏了一番,在我快无法呼吸时将我放开,摸着被他一狠心咬破的嘴唇心疼地说:“这是对你不信任我的惩罚。” 我摸着生疼的嘴唇大叫道:“弘普,你丫的整个一野蛮变态外加暴力倾向!” “对不起!我今天真的被你气疯了,听见你在台上唱歌,我想上去将你抓进怀里狠狠地暴打一顿;听见他们疯狂的呐喊和痴叫,我想将你深深藏进怀里永远地藏匿;看见你惹火的舞蹈我想将他们通通地杀掉,你知道吗?你若是再晚走一步,我便让他们的血流满整个青楼!”这时的弘普是噬血的变态,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车子在颠簸中慢慢趋于平稳,我知道,已经回到家了,于是狠狠地一把将他推开,抬腿想将他踹开准备逃之妖妖却发现整个人无法动弹,腿脚发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还不能动,一动就麻到心里的难受。 “怎么了?”弘普见我匍匐的身子弓着腰紧张地问道。 “腿麻了!”我皱着眉头大叫道。 弘普微扯着唇角看见我怒瞪着的大眼低下头用指腹轻轻地帮我从脚部一直按摩到腿部。 “好点了吗?”许久,轻抬着我的右腿问道。 “恩!”行动自如的情况下,想起我和弘普的恩怨还没有完全解呢,便闷声哼了一声,谢也不说地跳下马车。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弘普跳下马车,追了上来,揽腰将我抱起苦笑地说道。 “放我下来!”我挣扎着,又怕将熟睡的丫鬟小子闹醒,只敢着重于语气上的愤怒。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你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毕竟女人的力气是有限地,挣扎了一番没有作用便任由他将我抱回房间,屁股一落到床便指着门冷冷地说:“出去,从今天开始,咱们分居,当分居达到一定的时限便就离婚!” 第二十一章 解释(二) 我以为弘普会继续安慰我,哄着我劝着我直到我消火消气原谅他,也许这个过程是漫长的,可是他应该要尝试着去做,至少证明他还爱着我,在乎着我。可是他没有,他听到我的话后凝望了我片刻,伸出的手又颓废地落下,既而转身离去。 门开人去的声音让我无法相信,随着那门关起而出的是我决梯的泪水,‘哗哗’的跟黄河泛滥般,颓然地向后倒去翻身掩起被子大哭起来。 “若儿……”弘普的声音,随后身子被小心地抱起圈进怀里紧紧地呢喃着一遍遍呼唤着我的名字,纤细弹棉花的手帮我擦拭着泪水。 “走了又何必回来?”透过迷蒙的泪水望着他模糊的俊颜,鼻子的酸痛,怎么也不敌内心的伤痛,瑟瑟地继续说道:“同情还是施舍?你走吧!如刚才一般离开我的视线,永远!” 抬起右手胡乱地抹着眼泪,被打过了脸颊在大力扫擦拭中而开始犯疼,不由地轻叫出声,怎这般地火辣生疼。 “别摸!会疼!”弘普抓住我放在脸上正肆意游艺的手,带着无比心痛和懊恼的声音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子,快速打开,食指蘸取淡红色乳色轻点在我的脸颊用打圈的方式轻柔地按摩着,我这才知道,刚才他出去是拿药去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突来的行经让我摸不到头脑,半想回过神来打落他的手心酸地问道:“这是做什么?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若儿,你不原谅我我不怪你,此生我只爱你一人。我曾发誓若能娶若儿为妻,将会爱她疼她一辈子,决不会让她受一分一毫的委屈,定不会让她受一丝一厘的伤害,可是今天我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我伤了你且如此地重,既如此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事实上我连原谅自己的理由也没有,怎么就这般狠心地打了下去?若是不见我你会好过一点,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出现你的面前直到你原谅我为止!”弘普将我放进被窝里,最后一次吻别,手指颤抖地滑过我的脸颊就这么拖着沉重的身子准备离去。 “蓝若是谁?”弘普受不了我的冷淡,精神意志一度地接近崩溃的状态,心里防线也下降到最低点,看着他黯然离去又不舍地慢走的身影,我叹气开口问道。看着他被折磨成如此,我便不再难为他,开始进入今晚的主题,对于一些事情久了便没有味道了。 “临春楼里的姑娘!”他答却没有回头。 “是吗?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姑娘吧!眼光不错,一出手就抓住了你这个优绩股!”我嘲弄地问道,妒忌之心再一次澎湃起来,满屋子的酸味就连我自己都能闻道。“若儿你知道了什么?对吗?”弘普回头,我发誓他转身间嘴角的笑意飘过。 “我知道什么?你跟她的关系,还是你想纳小妾的意图?”我坐起身来不答反问。 弘普蹙眉走上前来挨着床要坐下来,在我的怒视下,无奈地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些!” “哦?除了这之外还有什么吗?难道你早就打算将她扶正?她长的这般像我,你不是打算把我暗杀了,让她取代我吧!”我故意曲解假装害怕地问道,用被子裹牢自己瑟瑟发抖地说:“弘普,你好狠,居然藏有这样的心思!现在你的阴谋被我知道了,你大概想如何灭了我吧!我不求你放过我,请答应我最后的要求,念在孩子是你亲骨肉的份上在我死后好好地待他!毕竟你终究是他的阿玛,虎毒尚不食子!” 看的弘普越发黑沉的脸,我想我离死真的不远了!果然,弘普上前一把将我扯进怀里,闷进胸口紧紧地贴住!看仔细是‘扯’,绝无半点地怜香惜玉,绝对地粗鲁,抱着我扯着嗓门大吼道:“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什么死不死?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地残忍吗?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你明明深知我对你的爱,你明明知道我伤谁也不忍伤你,可你还如此地折磨我说些这般让人生气的话!这比打我杀我更让我心痛,你怨我恨我可是我不准你伤害自己,不准,你听见了吗?连说也不准!” 我被蹂躏地快要喘不过气了,推了推他的身子呼呼说:“快放开,我无法呼吸了!” 弘普将我轻轻推离他的怀抱,我也借此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轻鞠我的脸郏一字一顿地说:“若儿,你死我定不会独活!生生世世我不会放过你!无论你在哪,我都要将你寻到你。” 我定睛,此时的弘普仿若变了个人般,一脸的郑重和深情,仿佛千年前便如此这般。我看的出神,伸手亦抚上他的脸不由自主地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心亦如此,没有你我亦不会独活!” 仿佛千年前便有的画面,熟悉又自然。 第二十二章 解释(三) 许久,弘普带着笑颜的脸逐渐地放大,看着距离不到一指的俊美含笑的俊颜,我突然意识道某种事情我还没有问清楚,于是急忙用手挡住即将贴上面的嘴唇大声说:“慢着,差点上了鬼子当!说,那个蓝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弘普因为没有偷香成功而有点沮丧,拉着我的手撅着嘴带着哀求的声音说:“你先亲亲我,我再说。” 我拍开他不规矩的手扫了他一记狠狠的白眼说:“两个选择,要么坦白我考虑量刑处理,要么你起身离开,来个分居协议!” 弘普赖皮脸地握紧我的手,探身过来动作流顺地朝我的唇上亲来,好心情地说:“甜!真甜!” 见我欲抬脚踹去便拉过圈起娓娓道来:“一个月前几个以拐卖女人为生的市井混混将一批姑娘卖到楼里,鸨母尊照我的吩咐报了官又将被拐卖的女人送回了家,其中有一个女人无处可归,自愿卖身在楼里唯一的要求是卖艺不卖身。我觉得事有蹊跷便找人暗中调查她的身世却无任何结果,又因她跟你有五分相象,且察觉到她很多方面又跟你很像,好似在模仿你,便更加确定她并非普通的青楼女子,便派高手跟踪她的行踪,竟查出她是和恭亲王弘昼派来……”以后的话便开始支吾不说,眼里含带着祈求的目光。 “派来勾引你,收揽你的人?想借此来隔阂你和宝亲王之间的关系!而你们呢?就将计就计,他们来个美人计,你们就来个美男计!”我哼了一口气帮他把话说完。 “我的若儿好聪明,一猜便准!”弘普听完我的接话,起先还很惊诧,后来竟赖皮地趴在我身上撒娇外带恭维地说:“四哥查出弘昼私下跟洋人关系很好,又听到消息弘昼的支持者欲购买洋人的大炮和火药。” 我扒拉着他粘在我身上的脑袋口气依旧不善地说:“于是你们想从那蓝若姑娘手中得知更多的消息!”这就是帝王儿子间为争夺帝位而使用的手段。 “恩!我们已经查到他们要谈商的地点,可是派去的探子听不懂洋文,而我和四哥他们都认识,怕打草惊蛇,只有从蓝若口中套消息了!”弘普将头深埋在我的颈窝处贪婪地吸取着说道:“若儿,你身上好香呀!”。 “哦!大概是乳霜的味道!”我无意识地接口回答道,弘普像小狗般一个尽地向我脖子伸处钻去,弄的我麻麻的,意志力开始涣散。 “不像,那个味道跟你身上的不一样。这个好似从体内散发出来的一般!香香的让我迷醉!”说话间弘普已将我捞进怀里钻进被窝,继续努力地嗅着,像吸食大烟般上了瘾,不可自拔。“是吗?好象是哦!生完宝宝就有了!我没注意过!”经弘普如此说道,我才意识到这种味道自生完宝宝后便有了,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是乳霜的味道!刚想起来因为生气,今天并没有擦!平时没有什么活动总是散发着淡淡的说不出什么味道的清香。现在经历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后,随着汗液溢出来的香越加的浓烈却很好闻,不似香水的味道,却越闻越好闻!连我自己都觉得迷醉。 弘普头深埋进我的颈窝,从颈窝处往下滑去,仿佛上了万年胶水般搬都搬不动。 “你在干什么?”感觉到一丝清爽的冷意,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弘普扒的只剩下红色肚兜了。 “帮你脱衣服!这几天你不都是不着丝缕地睡觉吗?”弘普轻轻一扯,连那巴掌大的肚兜也被轻轻一提甩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是裸睡的?”因为和弘普闹矛盾,总是无法入睡,便想起以前未成亲之前都习惯裸睡的,没曾想真的入睡很快,可是弘普这两天都没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弘普不说话,一味地用他的狗鼻子嗅着我没穿衣服的身体,还不时地用他弹棉花的手抚摩着我颈部的皮肤说:“好滑!” 在游动间朝颈部以下的皮肤滑去,一寸寸丝丝不跳过。 “弘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裸睡的?你偷窥我!”我想将他的手推开,可是却又很喜欢那种被抚摩的感觉,拒绝的手无力又无劲,像打了麻醉剂的蛇般攀着他的手臂眼无焦距地问道。 “若儿,叫我相公!我就告诉你!”弘普拿起我的手放在嘴里一根根地咬着,如蚂蚁般咬过般痒痒的却很舒服。 “相公!”我软软地叫着。 “恩!娘子!”弘普放下我的手将它们圈在他的腰上,俊美的容颜望着我带着欲望的眼神说:“你这个妖精,明明知道那段时间我不能碰你!可每次去你房间的时候,你都要脱光的身子擦什么霜,你可知道那是多么迷人和诱惑,你知道那些日子我都是怎么过来的?我不敢踏进你的房间,一想到你便似喷火般难耐,每天都要靠洗冷水澡方能度过!这两天你更是变本加利,竟一丝不挂地入睡,害的我只敢在窗外望着你而不敢进入。晚上不敢搂你睡觉,白天亦不敢见你,总是想方设法躲闭于你正面的交涉,只能在背后偷偷地望着你!”弘普委屈地抱怨道,大手抚上我的滚圆轻轻地按摩着,语气带着欲望的嘶哑低喃道:“若儿,我要你!这天我等的太辛苦了!” “恩?”我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里没有犯过神来,原来弘普并不是因为讨厌我才不见我的。弘普封住我的唇,狠狠地亲吻着,过后捧着我的脑袋欲望满面地说:“若儿,我要你!” “等等?咱们的事还没有说完呢?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我克制着自己娇喘的冲动,想起了我已跑题太远,带着红晕的羞涩大声说道。 “什么事?明日再说!”弘普八章鱼般粘了上来,覆上我的嘴唇,趁我挣扎地时候将我锁住,舌头滑进,急切地与我纠缠着,咬着我白皙的脖子将我翻上他的身子,一个挺身进入了我的体内。 “弘普……你……混……蛋……”我趴在他的身上喘吸地骂着。 第二十三章 误会化解 人说小别胜新婚,弘普若一头猛兽般要了我一次又一次,虽强猛却又不失温柔,直累的我娇喘连连到瘫软无力,最后如一滩糨糊粘在他的身上再无半点多余的体力,在他怜惜的亲吻中进入梦乡,嘟着嘴角用眼神最后一次埋怨他的不节制,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弘普自知惭愧,赧颜拥着我覆于耳边柔柔地说:“若儿,睡吧,我守着你!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深夜,繁星布满的夜空,处处弥漫着初春野草的淡草香味。 屋内,锦被床塌上一轮廓绝美俊颜的男子单手支起下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下正熟睡的美娇娘,食指从额中央的胭脂痔开始绕弄抚摩,往下眉峰、眼睑、鼻翼、鼻尖到唇廓,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滑过,皮肤的细腻和散发出的浓郁体香又一次无法预料地高昂,低吟了一声,自嘲地藐视自己的性欲,何时这么地索求无度呢?可是就是无法自制地想要她,揉入心骨、生生世世! 刚刚已经要了她几回,看她累坏了样子,心疼万分,本想就这么拥着她美美睡上一觉,可是克制不住地想要她,强忍着欲转身离去待欲火降灭的时候再回来,却在转身的功夫被身下的人儿无意识地圈住,似乎不满他的离去,噘着嘴梦呓地抱怨道,白嫩无骨的长腿柔臂膀像蛇般圈挂在他的健硕的腰上和脖颈上,体内最原始的欲望被一发不可收拾地引发出来。 绝色男子一个挺身进入了身下女子的身体,听见女子因突来的冲刺而蹙起的眉头,强忍着蠕动的冲动,眼含愧疚地亲吻着身下的人儿,待要退下却不料身下的人儿梦游般地蠕动着,缓缓地摇摆着自己的身躯,看她紧闭的双目,看来只是无意识地动作。 “若儿,对不起,我要你!”俊美男子粗嘎的嗓音从静谧的房间中传入那寂静的深夜。 “弘普......你......” 房间内男女娇喘,丝帐浮影,又是一个激情摇摆的不眠之夜。 强烈的阳光透过窗棂和锦帐照射在我泛疼泛酸的身上,脸上的瘙痒让我不情不愿地睁开了我的美瞳,映入眼里的不是粉色的丝帐而是弘普那张艳绝的脸,一脸痴迷的注视着我,指腹在我的脸上来回地打圈旋转,脸部的冰凉像是在涂抹某种药膏,吸入鼻息的是一股清香的草药味,迷糊的大脑慢慢转醒方才忆起昨日的种种。 “宝贝,你醒了!再睡会吧!”弘普对上我睁开的眼睛,眼神摇曳地尴尬说。 “睡......睡个屁!”一晚的运动,我的声音竟嘶哑的说不出话,让我更加懊恼地望着他,试着动了动没有半点力气的身子,纹丝不动,于是咬着牙恶狠狠地说:“放开我,滚出去。” 弘普那厮半趴侧卧在我的身边,一条手臂被我枕于头下,手中还握有一个白色的瓷瓶,另一只手正在我的脸上进行某不良运动,借擦药的功夫光明正大地吃着我的豆腐,而我的腿被他圈于双腿之尖,更可气的是我体内还放有某种东西,此时正一点一点肿胀起来。 “你个色痞流氓!”我捶打着弘普的胸膛,扭着纤细的腰肢,呻怪地骂着弘普。 “若儿,你又勾引我!”弘普色笑,低头含住我的唇认真地吻着,舌头并不探进我的口内,只是一遍遍地顺着我的唇型画着,双腿夹住我的腿蠕动起来,从轻到重,从慢到快。 正午时分,居然没有人来打搅我们,而弘普亦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只是一味地搂着我不撒手。 “喂!你为何还不起床,你的政务你的蓝若都在等着你呢?”我酸味十足地说。 “谁等都不去了!谁都没有我的若儿重要!”弘普嬉皮笑脸地说,咬了咬我的鼻尖讨好地说。 “哼!鬼才相信你的话,昨天还为那蓝若姑娘打了我一巴掌!” “你知道不是因为她!经过了昨天一夜,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心吗?”弘普在我脑门上轻扣了一下挚起我的手轻咬着说。 “弘普,你居然敢打我,从小到大我额娘阿玛都不舍得碰我一下,你居然敢打我!”我摸着早我摸着早已没有痕迹的脸算起了回头帐,口气相当恶劣和委屈,誓有将战斗进行到底的趋势。 “对不起,昨天我疯了!现在还懊恼的要死呢?要怎样你才不生气?要不你打我一下!”弘普很大方地将自己脸伸了出来,大有随便我打的气势。 我又不是野蛮女友,没有扇人耳光的嗜好,再说面对这张没有缺憾的容颜,任谁也下不去手,更何况打肿了还要上药,要知道那些药也是要用银子买的。 “想的美,想让我脸疼完再手疼?不管,出去出去,我不要见再见到你拉!分居分居!”我疯推着弘普将野蛮进行到底。 倒不是我矫情,只是我家男人凭啥去给别的女人当诱饵,即使是假的也不行? 弘普我一定要你有个记忆深刻的教训。 “若儿,不分居不行吗?除了这个你提什么我都答应!”弘普如小狗般拱着我的下巴讨饶道。 “不行?你今天打了我一下,明天就会打我两下,家庭暴力就是这样产生的,就像吸大麻一样,这是能上瘾的,我可不想死在你的拳头下!”我扣着指甲冷然地说。 “昨天打你一巴掌已经让我心疼后悔的要死了,到现在心还疼呢?哪还舍得再打你!”弘普用极其认真的口吻诉说着自己的歉意,覆在我脸上的手格外的轻柔,眼含晶莹的泪水再次认真地说:“若你不相信,我自断手臂可好。” “不要!我相信你!”我知若是我说“好”,他便真的卸下手臂谢罪,可那不是我要的,虽然我喜欢扬过,可是我可不希望我的弘普为此断臂。 “我的若儿还是担心于我,是否证明若儿已经原谅了我?”弘普特真诚地笑着,两排大白牙露的特瓷实。 “原谅你也可以,可是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弘普灿烂的笑将我迷醉,可是我却没忘了重要的事。 “好!何只一件,百件千件都愿意!”弘普说。 “那就是以后不论如何你不能用美男计,我的弘普只是我一个人的,即使假的也不行!”我霸占十足地说,我的男人我做主。 弘普迟疑片刻,盯着我眼里的笑意慢慢扩大,而后拥我入怀地郑重地说:“好,无论真假,不再有别的女人!” 第二十四章 与弘历相见 飘香院的雅间里,围着圆桌落坐的是四个男人和四个女人正嬉笑着做着男人到妓院里该做的勾搭,正南方的是两个高鼻梁,蓝眼睛的穿黑色西装洋鬼子,正色迷迷地望着身边早已只剩下薄薄一层透明到能看清肚兜的青楼艳姬,而他们对面的则是顶着麻花辫子标准的本土大清人事,正讨好地朝对面洋鬼子的酒杯里倒酒,身后站着一个保镖兼跟班似的家伙,三十岁上下,英气俊郎的面孔上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且透着精明于干练,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比坐在凳子上的主人显的高贵。 “红姬,你们先下去,一会叫你们的时候在过来!”另外一名大清本土看起来比较严肃男子开口说道,在她们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又开口唤道:“找个添茶倒水的丫头过来!” “刘先生,这是为何?”色洋鬼子好似不满这样的安排,口气相当不快用生硬的中文说道。 “史密斯先生,我们要谈论的事最好要保证相当的严密,否则透漏出去,大家都必死无疑,商议完后必不会少了先生的好处,到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请先生以大局着想!虽然我们以下的谈话内容都用洋文,可是还是要小心谨慎,以防消息走漏!”名唤刘先生的人立刻解释道说。 “这样呀!好吧!“色洋鬼子终于意识到有要紧事要商量了,于是只得依依不舍地目送红姬的离去。 遂在她们出去的同时,那个英俊的家仆亦跟出去小声严肃地嘱咐了外面齐排排站着许久等待僵化的随从。 几声轻而小的敲门声响起,一位身穿水绿色丫鬟服的丫头胆怯小心地步入圆桌的位置,头微垂并不敢与屋内的任何的交替目光,恭敬地微屈身子说:“大人,奴婢是嬷嬷谴来伺候几位大人茶水的!” “抬头!”姓刘的大人谨慎地厉声命令道。 抬首间一张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脸带着怯意眼光闪烁,隐约间还可见朦胧的水雾,想来是被吓到般。 “刘大人,一丫头有什么可盘查的!”洋鬼子不屑刘大人的谨慎,无一丝兴趣地讥笑道。 “一切均以小心为上!”刘大人沉声回答道,命小丫头撤下酒水拿出一张看似条款合同的纸张放于桌子中央,用流利的洋文解释着其中的内容。 姓刘的大人真的很谨慎小心,即使在这水泄不通严密的环境中,依然从头到尾不用一句中文,赞叹他的洋文造诣。 水绿色小丫鬟尽职地来回添水服侍,一干人等将所有的心思均放在条款的内容和军火的买卖上,并没有在意这不入眼的小丫鬟身上,却不知她在添水的功夫中已将条款和谈话内听的看的一清二楚且牢记于心。 两个时辰后,小丫头拎着空空的水壶噙着微笑走出房门,下一刻,房间内欢腾声、淫笑声一片。 傍晚时分,一个身着灰褐色对襟衫的俊美男子落座在红鹊楼的雅间内,橘色的光影照射下,他如落入尘间不沾烟火的精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望着夕阳西下的北京城,因为余光的渲染和披照透着血漾的神秘,茶壶里的水一滴滴地流进杯中,敲打着杯壁发出如音乐般的声音。 “轩儿!”门帘被撩开,一道同样英俊且气质高贵的的身影屹立在门房处朝屋内痴迷的望着,窗落前的人儿听声后抬首望过,皎洁的脸旁上一双带着妖媚和纯洁混合体的眼睛紧紧地俘获住了他的心,墨色的眸子如潭水般深幽,一眼望过去便要被沉溺其中,却心甘情愿不想自拔!曾几何?这样的眼神一直萦绕在他周身,曾几何?这样的眼神一直无法忘却?曾几何?为了拥有而要放弃所有的权贵!可是却因为一时的踌躇而于之失之交臂!在以为将她深埋心底的同时,又更深一层涌了出来,抑制不住地想将她拥进怀里永远不要放手,永远。 “宝亲王!”我起身,等待他朝我踱来的身子,指着对面的雅座招呼道。 “宝亲王?原来我和轩儿之间已是这般的生疏!”我望着弘历受伤而呆滞的眼神,竟无法侍从,慌忙解释道:“这是礼仪,大清朝的规矩!似乎我应该这么唤你,毕竟你现在已是王爷身份!” “大清朝的规矩,轩儿何时开始在意了呢?也许,只是针对我吧!”弘历依旧一眼不眨地望着我,原本清冷的目光更加的忧郁,载满了满心的爱而我却无法接受,弘历,我都这般了,你还是将我无法忘怀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何说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在这样的时刻应该表达什么样的心意,只是就这么脱口而出。 “对不起?为何如此说!是为不接受我的爱而道歉,是为嫁于别人而道歉,是为唤我一声王爷而道歉,还是为无法面对我的爱而道歉!”弘历一字一句地逼问着,如受伤的豹子将我猛扯入怀抱,这不是我预料的的场景,我无法适应,开始挣扎说道:“弘历,你放开我,我今天唤你来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轩儿,世上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或人!”弘历紧紧地就是不放手,像要将我窒息般。 “我已经是弘普的妻子了,还请王爷不要为我冠上不洁的称号!”我大吼。 紧搂住的手臂没了力气般地落了下来,弘历忧郁的眼神更加的忧郁,涣散地眼光遥望窗外的风景,许久缓缓地开口问道:“轩儿,今日派人唤我来有何事?” “关于弘昼购买洋人军火的事!” 第二十五章 弘历的愤怒 “关于弘昼购买洋人军火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弘历尖挺的鼻翼连同眉峰一起皱起,俊朗的面孔严肃的有点害怕。 我缓缓落座,自己为自己续了一杯茶水,茶水清香,香气袅绕,徐徐挚起在鼻下游移轻闻,轻啄一口,唇齿留香,缓落、唇启幽幽道:“我不仅知道弘昼够满军火的事情,而且知道他们交易的时间是下个月十八,地点是“天字码头”!” “天字码头?那可是京城的官用码头!弘昼竟如此大胆,不怕被人发现暴露缴获治罪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王爷!天字码头现是在谁的管辖范围?”我再次提醒道,来之前我已经将一切巨细打听清楚。 “他?原来如此!”弘历低头思索片刻,尔后一切了然于心,忽又想起什么似的捉住我的手腕厉声问道:“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以为他怀疑我在瞎编,心里甚是不高兴地将早上扮丫鬟奉茶的事一一告诉于他,只见弘历的脸越来越阴沉,听到最后已是黑惨惨的一片,手腕被捉住的地方已是淤青一片,疼的我皱眉大叫道:“弘历,你先放手,你捉的我好疼!” 疼!我眼中的水漾模糊,再一分便落了下来。 “谁叫你去的?谁给你这个胆子的!你可知道若是稍有差池你便命丧那里!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多么危险的事?”弘历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如残暴的狮子愤怒地想要将我撕扯却又像惧怕我消失般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和王者的风采! 我以为这样的情形只会发生在弘普身上,没想到一向以儒雅、冷静和高贵为代言人的弘历也会发生这等歇底里的状况。 我骇然,原来贵族皇子潜在的骨子里都有一股野蛮因子的存在。 “我这不是安全出来了吗?你放心,他们是不会怀疑我的!我在那里观察了一上午将所有人的戒心都打消了才出来!而且他们也不会想到一个丫鬟能听懂洋文!”我一边抽着自己被扼住的手腕,一边继续解释道,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应该拉敏儿做陪伴,可是那样我怕会传到弘普的耳朵,到时免不了一顿数落,自成亲开始,弘普便朝大妈的方向发展。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吗?”弘历瞄到我手上的伤痕,遂放开手眼不望我,带着说不出落寞的伤痛问道。 “谁?”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缓过神来方才知道他指的是谁,没有正面回答,落坐下来幽幽地说:“这样不是更快更迅捷一点吗?而且我正好是你们需要的人才,要知道我的洋文可比你们两人加起来还多!” 我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臭屁一番后发现弘历的出现淡然的眼神,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忧伤,自知不能继续下去便起身说:“弘历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告辞!” “轩儿——” 不等他说完,起身快速地转身离开。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所以我不希望他知道!” 在下楼梯的时候,停住头也不回地说道。 曾以为不在意他的伤痛,曾以为只要我们幸福就好,曾以为成亲以后便不会让他继续伤痛下去,可是曾经的以为到真的面对时,方才知道那都是自以为的,见到他如此伤痛,我的心亦是痛到无法再面对下去。 一个月后从弘普那听道,弘昼的军火被弘历的人缴获,现扣于手中,等待明日的当朝面圣,这次弘昼罪证齐全,谋反之罪,必诛之大罪。 弘昼,小的时候,他亦常常到王府找我玩,对我也是相当的宠爱,总是在获得好吃的好玩的同时,不忘分我一份。撇去他的皇子身份不说,他算是一个好男人,好兄长。 只是生于帝王之家,你不争你的亲信和谋臣也会将你推到尖封顶端。 红雀楼,厢房内,依旧茶壶一座,茶杯两副! 壶嘴轻点,香飘沁心。 弘历比上次稍早地到来,此时正坐在我的对面,同样一杯茶水置于唇下。 “恭喜王爷,这次缴获军火之功必可让皇上对你刮目相看!”我巧笑先开口说道,将杯子端起伸出说:“以茶带酒恭喜王爷大功告成!” “这次多亏轩儿的消息灵通,否则不知道要多废多少人和力!”弘历亦是淡然地同我碰杯,并无多大喜悦地说。 到底是未来的皇上,总是能压抑住大悲或大喜! “弘历,你明日当真要在朝堂上将弘昼供出吗?”我继续为自己续了一杯茶问道。 “轩儿有话可直接说!”弘历知我有话要讲,并不装糊涂地直接问道。 “弘昼的事既然你都知道,你想皇上能没收到半点风声吗?”聪明人自不用说的太明了便已知这话中的意思,话不多说点道即止! 在弘历思索的功夫,我拎起茶壶帮弘历续上一杯,边续边说:“这茶在壶中本是一体,相溶相拥,从壶中倒入杯子,虽因盛器的不同而形状各异,可再倒入壶中依然会容入一体。” 说到这里,便不在继续下去,静望弘历,弘历思绪片刻,抬首回答:“轩儿的意思我明白,我知该如何做了!” “那好,今日的目的已达到!”我微笑起身,如卸下千斤的重担般,步履轻轻地离开了雅间。 “轩儿,有朝一日我若身遇险景,你会这般地帮我吗?” “你是有福之人,自会有贵人相助,何需我来呢?”你以后是大清的皇帝,你会有需要我的地方吗?就算真的有什么困难,我又能怎样帮你? “若是万一!”惆怅的音调。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能帮者必帮之!”弘历,我欠你的,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必倾注所有的力量帮你! 祈祷那天不需要到来,因为真到那天,就不是我所能管辖的范围了,毕竟我只是个弱女子。 番外之蓝若(一) 芬芳的美酒灌入口中带着苍凉的苦涩, 靡靡的乐曲穿入耳中带者迷醉的讥讽。 临春楼的留香雅院内我借醉酒不便逃离那声色之所,独自一人矗立于竹林深处静坐深思。 竹子,自命为最清高的植物,却生长在这终日冲刺情色之地。 讽刺绝对的讽刺,是谁?如此风雅!却不想他的风雅是在潜在地羞辱别人。 “爷,您来了!”竹影斑驳,星夜璀璨,风动、人影落,我清冷地回首恭敬地问候。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月影间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于我,公事化地问道。 流入胃中的烈酒回流到鼻间这般的酸涩难奈。 “回爷的话!他现在对蓝若的兴趣很大,长时间地流连在这青楼中!”青楼?是的!我已经来这里两个月有余了!凭借着矫好的面容,动人的身段,甜美的嗓音我已不废吹飞地稳坐这花魁之首。 多少达官贵人,多少王公贵族都一掷千金,只为能博我一笑,见我一面,听我一曲,当年的娘亲也不过如此吧! 娘亲,多么熟悉而遥远的称呼!她的容颜早已模糊不辨,她的声音早已在记忆深处,依稀间记得娘亲是个很美的女人,年轻时也是家喻户晓的美人,让多少人家散妻离,又让多少人家破潦倒!只是依然没有逃过被人遗弃的悲惨命运。 那个男人,那个被我称之为爹亲的男人,据说是京城里的大官,到江南执行公务的时候爱上了美貌于才智并存的娘亲。 于是便有了后来风花雪月的故事,和风花雪月后的我。 任务结束了,他走了,带走了所有的浪漫和回忆,只留下了孕育出新生命的娘亲。 五岁那年,流干了泪,伤透了心依然苦苦等待爹归来接她的娘亲终于受不了贫穷日子的折磨跳入那滚滚长江之水,顺流直下,到那天际之处依旧守着那负心男人的背影等待下一世的重逢。 “是吗?是这样吗?他被你迷惑住了!哈哈,轩儿,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就是你嫁的男人,这就是你要追随一生的男人!他,紧紧在你们成亲不过一年的时间,便开始要你独守空房!聪慧的你,美丽的你,骄傲的你,也会有选错的一天吧!可是轩儿,你不要难过,我的胸怀永远为你打开,永远!弘历为了皇位放弃了你,可是我却要为了你将这皇位抢夺下来!轩儿,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最爱你的人!蓝儿,你做的很好,很好!爷没看错你,继续迷惑他,用你的身子、用你的嗓音、用你的柔媚将他牢牢地控制住!直到他点头纳你为妾的那天!”黑暗中,他的声音充满深情地叫着,听入我耳的却是那般的刺耳。 十二岁,他出现了,站在我面前充当一个保护者的角色将欲要夺我贞操的老男人打倒,而后温柔地对我说:丫头,愿不愿意跟我回府。 那天他笑的很诚恳,那天他说的很真诚,那天我冰冷的心因为他而开始渗入一种叫感动和温暖的情愫! 爱新觉罗弘昼,雍正帝第五子,母纯悫皇贵妃耿氏,子永壁。 这个身份显赫的他便是我下定决心要跟随的男人。 蓝,是娘亲的姓!若,是他提的字。 随着我的年龄增长,他驻足在我身上的时间越久,带着痴迷的凝视,深情而依恋,许久许久!可我知道那不为我,而是透过我来找寻她的身影。 他的她,我没有见过!可是我却从他的眼神和有时情不自禁溜出的话中得知那个女人长的很像我,或是说我长的很像她!至于有多像,至少有五分吧! 若若!他总是深情凝望的时候这般亲昵的唤我! 这本让我最心悸的呼唤却因为她而泛着心酸。 那夜,他醉酒回家,满身的酒气冲刺整个厢房,瓷器摔碎的声响,带着忧伤的嚎叫和泄愤。 我披着白色透明的薄丝伺候着酒醉摔倒在地的他! 看着他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我的心也跟着伤。 听着他呢喃间呼唤的名字,我的心一滴一滴的那是红红的血。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拽到床上,帮他将满是污物的衣服和鞋子脱掉,在用热毛巾擦拭他身体的时候,他睁开了迷瞪的双眼,出神地望了我片刻,惊喜地将我一把扯进怀里,拥着我冰冷的身子说:“若若,是你吗?若若!为何你今天跟他这般的亲密,难道你已经决定选择他了吗?你可知道爱你的不只有他!可是为什么你的眼中只看到他的影子。” 那个夜晚,该发生的事发声了,不该发生的事也发生了! 刺痛曼延整个身体,处子之血染红白色的裙衫,我哭了,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他口中的那声:“若若,我爱你,今生今世爱得只有你!” 我不后悔,因为我爱他!如同他爱着她一般深爱着他!从他将我领回家的那刻起。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撒进那个冲刺爱欲的房间时,我不动声色悄然离开,我不想因为这样而留在他的身边。 并不是因为我身份低微,只是我知道那样只会让他瞧不起! 我不要名分,只想这么默默地守侯着他! 我想也许我骨子里流着的多半是娘亲的血,因为我同她一般爱上一个人便要永远地爱下去。 爱新觉罗弘普,恭亲王府里的二阿哥,我要勾引的对象! 初见他的时候,明白爷的她为何在众位皇子的追寻中选择了只是王爷之子的他! 一张比女人还要美还要妖艳的脸。 一张比冰霜还要冷的容颜。 这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冷面阿哥! 散发着贵族与生俱来的气质,不同于爷的霸气和明朗。 初次见面,他望着我亦愣了片刻,却只是好奇,没有过多地在我的脸上游移。 第二天,他又来了,同他一起来是一个男人! 一个同样散发着贵族气质的男人。 面貌俊郎帅气,身形挺拔,不同于爷的粗犷,带着书卷气息却又不全是,眉目间英气不凡,王者之风清晰可见。 初见我,亦是惊呆出神,眉目间隐忍着忧郁的深情,这样的情深定不不次于爷和二阿哥! 面对这样的男人我对爷的女人更加的好奇!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将这样的男人俘获? 又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这些优秀的男人为之心碎! 番外之蓝若(二) 临春楼的贵宾厢房内,一张阴柔俊美的脸却决计不带半点女性的娇柔,散发着冷然而高贵的气质,一杯清酒,几碟小菜,配以古筝弹奏的幽幽来自远古的轻音乐,他如神般坐立于桌前,面对着歌舞飘声的舞台,头亦不抬,眼亦不瞟!好似这喧杂的场景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是他第几次来临春楼?为什么每次给我的感觉总是身在此,而心不在呢? 今天是我来这里两个月十三天零两个时辰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 刚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很荣幸地见到了我的任务目标——他!冷,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感觉!绝情、冷静是他给我的第二个感觉!无情、漠然是他给我的第三个感觉! 我认为这样的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虽然楼里大部分女人都很喜欢他!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主动上去同他说话,或躲在暗处偷偷地瞄着,或站在远处遥遥地望着,或在伺候别的客人时用眼角的余光将他扫射一遍,把身体献给他是楼里所有女人共同的愿望。 我不是那些女人,可是我亦不敢明目张胆地靠近他,一是不敢,二是不想。 不敢是因为心虚,不想是因为我心里有爷,满满的都是爷!我不想我的身体被除爷之外的另一个男人碰触,虽然他比爷看起来优秀很多。这是除我之外所有的女人共同的想法。 我不知道爷为什么要叫我勾引他! 爷说:他很厉害!武功很高,深不可测。可是不为我所用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敌人?或者说是情敌吧!爷用生命爱着的女人却用生命爱着他! 爷恨他!我知道! 我想他的武功真的很厉害!在他出任务时,爷派了很多高手围劫暗杀他却没有一次成功的。而派出去的死士总是一剑毙命,武功再高的也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既然无法将他杀死,那就将他控制住吧。 我知道,这样的男人不是没有弱点,他的弱点便是那个女人!我知道,爷亦知道!我更知道那个女人不光是他的弱点,亦是爷的弱点,不论如何,爷都不会伤害那个女人的。 我妒忌,疯狂地妒忌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为什么上天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赋予了她!美貌、智慧、财富、爱情,所有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完美。 我想爷给我的任务一定无法完成,勾引这样的男人,哈哈,我觉得很可笑!真的很可笑! 我并不是没有接近他的机会,因为他是这个青楼的幕后老板,这也是我自愿卖身来青楼的主要原因,可是他并不经常呆在青楼里,楼里的所有一切都交由薛嬷嬷打理,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我想这个楼里除了薛嬷嬷便是我了,当然这是爷告诉我的。 他每三个月来楼里一次查阅帐本。时间很短,最长不过半个时辰,厚厚的一叠帐簿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问爷!爷说:这是西洋算术里的会计统计学,是若儿教的。 每说起那个女人,爷总是一脸的陶醉,一脸骄傲,一脸的深情。 我很想提醒他那个女人是别人的福晋,别人的。 “二爷,您来了!”我满载的笑容缓缓地朝他所在的房间走去,这是我第几次伺候他了?算上这次,应该是第五次吧!伴随着楼里的姑娘妒忌和羡慕的眼神,我袅袅地走到他的身边,帮他将酒杯添满,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而后缓缓地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 “蓝若姑娘眼里只有二爷呀!”他对面一位同样英俊帅气的爷望着我打趣地说道。我认识他他是驸马爷!二爷妹妹的相公、福晋的哥哥,他旁边那个俊郎贵气的便是爷的兄长宝亲王。 说老实话,他也很优秀,很杰出!只是在二阿哥和宝亲王的衬托下,他便显得略微地平凡,却绝对不平庸!未来他亦是大清朝的栋梁之材。 我笑!笑得很妩媚!说实在话他对我并不似其他两人冷漠,却也不是喜欢! “三爷又在笑人家了!”我边笑边向他的身边靠,虽然他没有躲避,可是我却能明显感到僵硬,还有他不经意间蹙起的眉头。 看来他还是不习惯我的接近,或许他不习惯不喜欢任何女人的碰触,除了她! 这一个月来他们来青楼的次数明显的比以前要多的多,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三个人,有时会更多,却一定不会多过六个人。 他对我比以往热络多了,至少会跟我说话,虽然喝酒的次数比说话的次数要多的多。 我很高兴,爷吩咐的事终于有一点进展了。 爷很高兴,我却很难受,有时候会忍不住有种想哭的冲动。 “二爷——对面有三位爷点名叫蓝若姑娘陪酒和唱曲!”薛嬷嬷面带难色地进来了。 “你没有告诉她们,蓝若今天谁也不陪!”他头也不抬地开口回绝了。 “我说了,可是她们点名就要蓝若姑娘!”今天的嬷嬷不知道怎么了,以往只要他说不,她便会退出,有时干脆直接拒绝不来打搅他的清净,我觉得事有蹊跷。 舞台上鄢翠在唱曲!不,那不是鄢翠,绝对不是! 火红色的裙衫是鄢翠的不错,可是从依稀中隐现的身影,我感觉那身影更加的窈窕美艳。 是她!从身边他的眼神中,我感觉到了。身形猛的一颤,整个人的心魂都被舞台中的人儿所勾去。 是她!从三爷和宝亲王的态度中可以得知。 听声音,我知道这一生我无法于她相比。 看舞蹈,我知道我输得很彻底。 听声音,看舞蹈,我知道他们的爱都在舞台聚集的红点上。 第二十六章 弘普的忧心 月夜,河塘月色,粼粼波光,漾起春光无限!一女子独站其中,目视前方,思绪飘远!好似湖中仙子,给人一种不真实的幻觉!或许太美的人总会不识人间烟火的透明。 “若儿,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正凝神中,一男子从悄然而至,从后面将我揽腰入怀,唇贴着我的耳朵柔柔地问道,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根处慢慢扩散至全身,我无力地将自己整个身子向后倒去,紧紧地贴向他温暖的胸膛,双手回抱住他的双臂,头靠在他的胸前游移轻藏了几下,满心甜蜜地说:“弘普,被你抱着的感觉真好,真希望永远这样下去!” 不知道总有一种莫名的哀怨,从生完宝宝开始便有一种莫名的忧虑,好象这种安静的生活即将告别一般,透着莫名的心慌和无奈,曾以为这是典型的产后忧郁症,可是似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挥不去,夜深人静之际便会冒出来。 “那是自然,我要拥着若儿一直到老!用不放手!”弘普贴着我的耳根呼着热气半是安慰半是挑逗地说。 “不要拉!好氧!”我嗤笑着将头偏离,躲离那瘙痒却很舒服的感觉。 “都成亲一年多了,若儿还这般地敏感不适应吗?”弘普故意作怪地钳制着我蠕动,不让我有半分逃跑的机会。 “讨厌,你就会欺负我!”我娇羞地躲避着他的细细亲吻和磨蹭!回转身子粗喘着气问道:“弘普,弘昼那件事,现在怎么样了?” “关于这件事,四哥没将弘昼当成购买军火主犯呈到皇上那里,只是找了别人做他的替罪羔羊!若儿,四哥突然改变主意是你的提议吧!”弘普拥着我的身子轻轻地问道。 “相公,你知道了?对不起,可是弘昼毕竟是从我们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不懂朝廷,不懂权势,可是我却不想他有事,你明白吗?在我的眼里他不是处心积虑想要谋夺皇位的阿哥王爷,在我心目中他一直是疼我爱我的哥哥,我不希望他有事,就像我不希望哥哥、你和弘历有事般!”我抬头望着弘普的眼睛,说着这么多天以来,憋在心里许久的话。我从弘普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是愤怒,而是赞许和欣慰,我知道他了解我,他明白我,就如我了解他,我明白他一般,对于弘昼他亦不想伤害! “若儿,我知道,只是我希望下次这种危险的事你不要去做!你知道吗?你若有事,我亦不会独活的!”弘普拥着我将隐忍了几天的心痛发泄出来,我知道,若再有这么一回,崩溃的不是我,而是弘普。 “相公,你的娘子很聪明,且贪生怕死,她是不会允许自己有任何危险的!没有万全的把握我是不会这般做的!”是的!我知道,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不管是弘普还是弘历,亦或是弘昼,他们都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的。即使有一天我真的出卖了他们! “若儿,我要你保证,以后凡是威胁到你生命的事不管牵扯的对象是谁?哪怕是我,你都要离开,离的远远的!不许插手干预!”他勾起我的下巴很认真地说道,并且要求我发誓。 “好,我发誓我以后绝对我做任何伤害我自己的事,远离危险,远离伤害!行了吧!”我举起手来顾作俏皮地皱着鼻子说道,见他脸上开始展露笑颜,我拐上他的脖子挑逗地媚惑道:“那么,相公可不可以抱奴家回房休息?睡前还可以做些运动!” 弘普勾魂一笑,弯身将我抱起,咬着我的耳朵说:“你个色女!” 我在他胸口划着圈说道:“相公误会了吧!人家说的睡前运动是指仰卧起坐!”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然后‘咯咯’大笑起来。 陌生的房间,别致的少女的闺房,隐隐的香气袅绕飘飘!我揉着微疼的太阳穴,起身蹙眉,浑身酸软无力。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坐在马车回府的吗? “你醒了?”愕然抬头,离床边不远的八仙桌边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气质高贵而卓然不凡,衣着光鲜,却神色迷离。直挺挺地坐在桌前,面前的茶杯不见热气升腾,想必坐的时间也不短了! 第二十七章 平怨 “弘昼?”看清他的正面,我惊呼道。我料到这天会到来,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的突然,我故做镇定地说:“是你叫人将我捉来的?” 弘昼抬头望向我栖息的地方,眼睛里的疲倦泄露了他没休息好的事实,似乎控诉着这样的他是我造成的!充满疲倦的双眼,脆弱易碎的心都渴望着有人去抚慰。只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做不了那个人,虽然我很心疼他,但我知道那只是同情!跟爱无关! “恩!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弘昼温着声音指着面前的点心轻轻地问道。好似话家常般没有任何想伤害我得意思。 “不用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你打算将我禁锢到什么时候?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你别忘了我是皇上亲赐给弘普的福晋!”我将身上的被子裹了裹,眼睛开始有点闪烁,直接将话题挑明。这不是小时候过家家,我们不再无心!别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我开始逃避,无法承担,虽然不爱,但是不想伤害,这种无奈也会牵引着我神经,比狠狠地打我一下还让我难受。 “轩儿,你为何如此冷静?为何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我越来越无法抓住你的心,从小到大,你总是给我太多的震撼,这次也不例外!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若是别人我不会如此痛苦!”他突然像受了刺激般,温柔的神色被一抹暴罡所取代,手中的茶杯淬然碎裂。 “因为我不想你死,因为我不想你有事!因为我不想你深陷泥糟永不翻身!别人?换做别人你不是痛苦地在这里跟我抱怨,而是深陷大牢或人头落地!这样的事你也敢做,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别说是不成功,就是你成功地购买到军火又如何?以你的势力,你有几分胜算?你当真以为皇上不知?你当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就算皇上有多么的喜爱你,就算你的娘亲多么地受宠,可谋反之罪是你能抗的起的吗?谁又能帮你抗的下!”我撂开被子,下地,步到他的面前,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皇位就这般地有诱惑力,让你们如此着迷,不计后果地前仆后继?” 他抬头,眼睛红丝布满,极其痛苦地拉着我的手狠很地拉进怀里揉进骨般地说:“轩儿,别人不明白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有着七窍玲珑之心的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别说了!为我,你不值得!你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身上,更不在他身上,你们之中谁做了皇帝,我都不属于你们任何人?我爱的是弘普,嫁的也是他!”我挣脱出他的怀抱,声色冷冽地说。我知道,暧昧我玩不起,也不想玩!更没那个必要。 “可是还是选择了站在他的那边!你选择了帮他!”弘昼沮丧地抱着头吼叫道。 “你又错了!这次我选择帮的是你!”或者更确切地说我想帮的是弘普,你们之间兄弟的斗争不该牵扯到他,他是我的男人,不是任何色诱的工具,这次我看在小时候你对我好的份上,我帮他的同时也拉你一把,若是下次你再打他什么主意的话,就别怪我不念儿时情谊。关于皇位的战争,别说是来自现代知道史书的我,就是没有那层先知,看眼前的形式,也明白皇位的最终归属是谁?你有何必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帮我?你既然如此放不下我,为何选择弘普?所有人之中,为什么最终胜出的是他?是他!他有什么好?他给得起你的,我一样给的起,甚至比他给的还要多,为什么不是我,不是我?”关于爱情有什么解释呢?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吧!或许因为他不是争夺皇位的人选吧!这样的爱才是透明的,我要的爱是是单纯的,不夹杂着任何的权势和阴谋,我不要选择你们之中任何一个,是因为我不想以后跟任何女人斗心斗脑地抢老公,抢宠抢爱! “爱一个人,没有理由,也不分贵贱!放了我吧!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吧!蓝若姑娘不错,很适合你,而且她很爱你!”最后我选择了一句最直白最拽问的话,也许这样更容易让他信服,更容易让他死心。 “她很好,她很爱我,可是她不是你!即使她长的那般像你,可是她不是你!”弘昼有点歇底里,门外一道人影闪过,有点熟悉!我无奈,爱情呀!总是爱的最多的伤害最深,我转身将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捏着说:“就像两个十分相象的玩具,外表一样,可骨子里却不一样吗?可是那又如何,我们之间的不同是因为你的取决不同,如果你先我之前爱上的是她,结果便不同,结局也不一样!” 见他日渐平复的激动,不在抵触,我接着说:“弘昼,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并非真正爱我,至少没你想象的那般深?你所谓的爱其实只是一种迷恋,因为我够特别,而盲目崇拜,盲目着以为这就是爱!其实不然!因为得不到是最好的,所以你很执着,试着放弃,试着爱她,或许你会感觉到她才是你最佳的选择,过于沉迷会伤了很多人,有时候放弃就会有拨开乌云见太阳的那天!” 弘昼急于反抗我的假设,我稍用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不用急于反对我的话,你自己想想!冷静地去想想,或许你的心已经爱上了她,只是你不知而已。给自己点时间,也给别人一个机会!” 我又免费地帮他按摩了一会,看见他日渐平复的内心,我放手离去,打开门,有两个人出来阻拦,我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地往前走,侍卫相互望了望又为难地望了望里面的弘昼,最终双双撤开,我微笑,继续前进。虽表面表现的很镇定,可是心却慌乱的想要跳出来般!扑通扑通!这次我又赌赢了,是的,我的赌注就是弘昼的不忍。 走到院中远离弘昼视线的时候,我朝身后跟踪我许久的影子说:“出来吧!” 第二十八章 非友即敌 “你知道我跟着你?”身后的人,一张同我有五分相似的人一闪身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仅知道你跟着我,我也知道你偷听了我和他的对话?”我顿了顿,仰起眼望着她说:“我还知道,你想杀我!将我灭口!” 然后看见她脸色稍稍一变,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一瞬即逝的慌张后是镇定自若的表情,我很满意!知道她可以是个很好的对手,却也能成为——朋友! “你确实很不简单!”她面色平缓地说道:“既然知道我要杀你,还这么的镇定!” “你也不简单!”我同样恭维地回道:“被我看出了意图也还如此地镇定!” “你以为这样我就放弃杀你的念头?”她问,问的很认真。 “你以为你杀了我你会有活的希望?”我答,同样的认真。 “我既能杀了你,自然不会漏出任何马脚!”她冷着脸,眼里的仇恨愈加的强烈。 “如果我说,你已经漏出马脚了呢?别说你现在杀不了我,就是能杀了我又如何?杀了我弘昼会爱上你吗?你是太天真了,还是太笨?我想你跟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吧!难道还不了解吗?我不死,或许你还有机会,可是我死!你半点机会也没有!还有,我被抓到这里的事你以为四王爷和我相公不知道吗?即使现在不知道,明天还不知道吗?你猜若是我今天不回去的话,他们会怎么对付你主子?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主子的罪证还在我相公手里!”话不多说,点到为止。 “你确实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她眼中的怒意虽然依旧旺盛,可是里面的杀气却开始缓缓落下。我知道她杀我的心已经没有了!不管是为谁?我今天是不会死了! “承蒙夸奖,彼此,彼此!”面对一张如此相象的脸,夸她亦是夸己。 “那么好好照顾他吧!弘昼不算是一个好主子,但却是个好男人!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来请教我吧!对于驭男之术,我值得你学习!”我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肠地说了一句,有点感慨,有点自我良好!总之,我成功地俘获了敌人的人,且对方是个女人,一个想杀我将我当情敌的女人。 第二十九章 选秀 雍正十二年,初春。 阳春三月,艳阳高照,桃花灿烂,粉的、白的铺盖着整个阿哥府,万物复苏,整个大地焕然一新,花开花落,几度春秋,朝起朝落,几起沉浮,太宁静的生活总需要暴风雨的洗涤。 京城一片喜庆,京城前所为有的热闹,京城里的人像胖大海一般急促地膨胀起来,却绝对不是难民和乞丐,京城的客栈人满为患,生意如火般燃烧着。 走在京城的大街上,随处可见出来采买首饰和衣物的俊俏丫头或严谨麻利的老嬷嬷,操着不同地方的口音在京城的各个府邸来回地穿梭着。 三年一度的选秀又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这怕是今年最红火的事情,雍正是历代皇帝中最不近女色的皇帝!可是不近女色归不近女色,纳妃子归纳妃子,秀还是要选的,宫还是要入的,于是便成就了这番火热的北京城。 各地方的美人疯一样的朝京城涌来,抱着什么心态的人都有。 鞠起一捧清水扬起,抛起的水线被阳光折射成七色的彩虹,微风飘过,杨柳飘荡,水漾涟漪。 又一年过去了,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这一年来发生了好多事,首先值得恭喜的是敏儿为我哥哥生了一个大胖儿子,静雪也有四个月的身孕,是准妈妈级别的人物,只是他们来我家的频率越来越少,弘普越来越忙,不过倒也会抽出时间陪我,一家人也算和睦和开心,可是太过宁静的生活让我觉得似乎还有什么事情发生。 弘历是几位皇子中最受雍正待见的人,好几次雍正都将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做,弘昼购买军火的事虽然没有人告知雍正,可是雍正乃一代名君,能从众多优越的皇子中得到这皇位,便知道他必不是庸帝,他借着各种理由将弘昼的权势逐步地削弱,好多事情都不再交由他去做,明眼的人都知道他与皇位的距离越来越远。 “额娘,额娘,你陪我玩好吗?”凉亭上,我惬意地躺在软椅上眯眼休息,一双小手拉着我的手来回地左右摇晃着,奶声奶气地央求着。 睁眼,一双红红的苹果脸仰着高高地眼带渴求地望着我,一双嫩嫩的小手还带着四个小肉窝窝,精致雕刻精美的小脸像金童下凡,可爱那谁见了都想亲一口、咬一口,这便是我和弘普的爱情结晶。 “小乖乖!陪你玩可以,但是老规矩!你知道的!”我咪咪笑着,搓着手将他抱进怀里讲起了条件。 小乖乖听完我的话,皱着一张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小脸苦哈哈地说:“额娘,这次可不可以不要呀!上次的地方还很疼着呢!” “怎么会呢?都三天了,还会疼吗?这次轻点,可以吗?来嘛!乖,额娘什么时候骗你来着?”我继续努力诱拐道。 “不要!你每次都说会轻点,可是每次都会疼!”小乖乖嘟着嘴抱怨道。 “嘿嘿,谁叫你的感觉这么好呢?比你老爹的还要棒呢?额娘上瘾了怎么办!保证这次会注意的。”我捏着他的粉郏诱拐加扮可怜地说:“昨天我可做了一件滑板,你想不想玩?” 我继续游说着他说,利诱外加诱惑。没办法,这年头,孩子的心眼都很多,不多做点功课,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好吧!你要亲一点哦!”小乖乖终被我打动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道。 “这才是额娘的乖宝宝。”我计谋得逞地将凑上前去准备咬上那一脸嫩嫩的小肉,打咬上这孩子第一口的时候我便已经上瘾,像吸了海洛因般几日不咬便浑身难受。可这孩子呢?一会说话就开始反抗,用了好久时间的威逼加利诱方才能长期地亲咬那张小肉脸,当然力道很轻。 “不疼吧!”我擦了擦他脸上我的口水印记,看见他点头,便讨好外加哀求恳切地说:“千万别告诉你爹,否则娘亲就有麻烦了!” 陪瑺儿玩了一会滑板,看着小瑺儿越来越觉得他就是弘普的翻版,性格却不是他爹那般的清冷,对人总是很热情,嘴也甜的要死,弄的敏儿老是闹着要跟我换儿子。 “轩儿,小永瑺也在呀!”隔着茂密的灌木丛依稀可见敏儿的身影摇摇地步来。 “敏儿,怎么有空来了呢?不在家哄儿子了?”我将滑板扶正指导永瑺的正确姿势,扶着他小心地往前滑。 “被额娘抱走了,我也抽空来陪你呀!”敏儿走上前来正习惯性地向小永瑺的脸上熟练摸去,我快她一步麻利地将小永瑺拉离她的九阴白骨爪说:“回去捏你自己家的儿子去。” 敏儿没有得逞很是不爽,口气有点妒忌地说:“轩儿,不够意思,捏一下都不可以了!真是小气!我儿子的感觉没有小永瑺的好!” 说完又要伸过来,被我再次挡掉说:“那我不管,以往你没儿子,我痛心割儿,现在你有儿子就不能老是虐待我家儿子了!”遂给小永瑺使了个眼色,叫他跟菊儿一起去别处玩。 敏儿眼巴巴地看着小永瑺远去的方向,用无限惆怅的声音说道:“你说我家儿子要像小永瑺一般乖巧聪颖、可爱、漂亮该有多好!你说同是爹娘生的,怎么小永瑺看起来就那般地讨人喜欢呢?东西教一遍就会,懂事的都不像两岁多的孩子!哪像临儿那孩子!实在是太闹人了!不过一岁而已!便让府中所有的丫鬟嬷嬷头痛!” 我想说:虽然都是爹娘生的,可是也要看爹娘是什么苗子吧!呵呵,我和弘普这等龙凤中人,当然生出的结晶也不一般了! 我望着小永瑺走远的位置安心地坐回凳子回答道:“孩子不乖呀那就要好好地教训教导一番,不乖你就打,往重里打,让他长点记性!次数多了他便也乖了。” “你也是这般教育小永瑺的吗?”敏儿被我血腥暴力的语言所吓到,望着我轻轻地问道。 “当然不是!小永瑺是我亲生的,十月怀胎受尽各种苦痛生出来的,我当然不会舍得打他的!”我回答道。 “你那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就不是亲生的喽!”敏儿恶狠狠地问道。 我早在她扑上来的时候跑掉了,这女人!自生完孩子越发的暴躁和野蛮。 三年一度的选秀,各地方的美人疯一样的朝京城涌来,抱着什么心态的人都有。 第三十章 疑虑 穿着月白色的男装走在大街上,身边跟着同样穿着兰色长袍的敏儿,我们两个人的夫君和哥哥正忙着为皇上挑选妃子,所以才有我们今天的不自觉。我和敏儿抽空到街上转悠起来,顺便买点东西去看静雪,她现在正是最无聊希望人开导、陪聊的时刻。 “小姐,这边人少!走这边!” 一抹白衣飘飘从眼前闪过,那人看起来是那么的面熟,从背影看来,不是绝色也是倾城。 清吟? 拉着敏儿追上前去,果然是清吟?她怎么会来京城?自江南一别之后,已有两年未见了吧!今天在京城遇见除了震惊就是惊喜! “清吟姐姐!”试着叫着她的名字,她的身体一愣却没有回头!不是清吟?难道我认错人了,可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相像的人呢? 若是,又为何假装不认识我呢? “清吟姐姐!”我以为她没有听清楚,上前再次唤道。 白衣女子回头,面含轻笑,柔柔问道:“公子,是在唤奴家吗?若是!公子想是认错人了!奴家并非公子口中所唤的清吟姑娘!” “是吗?”我疑惑地问,看见她闪烁不定的眼神,我知晓她在骗我,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认我呢?难道我真的认错了?会吗? 我抬头再次确认一番,而后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姑娘实在是太像我一个朋友了!如有冒犯,还请原谅!” “真的好象也!”敏儿疑惑满面地说道。 “敏儿,大概是认错人了吧!我们走吧!”我拉着敏儿转身离去。 人家既然不想同我们相认必有她的苦衷,执意要人家承认非我本意。 回到家中要不要吧遇到清吟的事告诉弘普?毕竟清吟爱着弘普! 总是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一个人坐在池子边胡乱猜测着,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一波波地越来越厉害。 “若儿?”正在沉思中,一个声音突兀地在我身后响起,好似受了惊吓般,心跳加速反射般地回头,弘普站在我的身后,一脸的担扰之色。 “要死了,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吗?”我拍着自己的小心脏,没好气地冲他轻吼道,甩甩袖子准备走人。 “想什么呢?唤了你好几声,怎么跟失了魂般?”弘普伸手将我扯进怀里,霸着搂怀蹙眉问道。 “没~~~~~没想什么?”我吱唔地连声说道。 “真没想什么?”他抱有很大怀疑。 “老公!你累不累?”我窝进他的怀里,撒娇带嗲地问道,转移他的疑问。 第一次叫老公的时候,弘普问我老公是什么?我说老公就是相公的一种呢称,并告诉他只有我一个人能这样叫他,这是我专署的称谓,他也没反对,并欣然同意。 “不累!”他凝望了我片刻回答道。 “渴吗?”继续殷勤道。 “不渴!”很干脆! “饿吗?”很无聊却也很无奈。 “刚用过!” “哦!”好似差不多都问遍了。 “呃?刚用过,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还吩咐厨房炖了你爱喝的汤!”不满地撅嘴道。 “若儿,你今天怎么了?有事瞒我?还是又~~~~~” “没,闯祸,我今天很乖!绝对没有闯祸!”知道他想什么,赶紧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真没?”我靠,那是什么眼神?摆明不相信我嘛! “老公,抱抱!”转体高高扬起手臂。我将他的手圈在我的小蛮腰上,然后又将手放在他的手里与之纠缠,发嗲地问:“老公,你爱不爱我?” “你说呢?”弘普不答反问,含着我的耳垂轻轻地咬移、细细地舔噬。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我扭着脖子躲避那瘙痒难耐的感觉,本生欲大声地叫嚣却因他的舌绕而软弱无力,带着娇羞的呢喃。 “恩?若儿,是不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弘普将我身子整个地扳回面对着他不解地问。 “没什么?人家就是想听你说那三个字嘛!自成亲开始你好久都不曾说过了!还是你以为成亲我便是你的,还是时间长了你便不再爱我和重视我了?我就知道我不再是你的宝贝,不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了。”我嘟着嘴拍掉弘普搂在我腰上的手,气呼呼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我知道我不该如此地无理取闹,不该如此地蛮不讲理,不该如此地说这些不相信他的话。我亦明白他同我一样自认定开始便不曾摇动过自己的心意。自成亲以来便有好多人私底下向我抱怨,说我家相公——弘普越发的冷清和深沉,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我却不曾有一点这样的感觉,我反而觉得他越发地粘我、抱我和亲我。 “说吧!宝贝,遇到什么事让你这般的反常?”弘普将我抱到大腿上抬起我的红唇轻吻着,结婚快三年了,面对他的吻我依然心情激动,娇喘不息,而弘普也总是能亲就亲能抱就抱从不拒绝,更何况此时此刻的软香投怀。 “没有!”我拒绝将遇到清吟的事情告诉他,虽然他心里不曾有过她!可是这种事还是有点芥蒂,毕竟那个女人心里有他! “是吗?不说我可要动刑了?”弘普自是不会相信我的话,一副准备收拾我的样子伸出了那罪恶的爪子扶着我的后脑勺贴进自己的唇,一副昏天暗地的乱啃,舌很有经验地熟门熟路地探进我的唇里,根本不给我一点反抗的机会,故意将我嘴里的空气吸的一干二净,然后任由我软弱地瘫软在他怀里,手就这么情不自禁地探进我的衣服里。 “我说,我说还不行!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想纳妾的念头!”威武我没屈,贫贱我没移,却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有你一个就已经很头疼了,再来一个我不要烦死?”弘普含笑,捏着我的脸郏宠溺地问道:“就是因为这个?” “你看皇上都在选秀,我嫁给你都快三年了!你就没有厌烦和讨厌,想找个新鲜的女人暖床?”我好奇的说。 弘普在我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说:“若儿!今生今世只要你一个,除了你不会在有别的女主人!” “弘普!”我微笑,甜蜜的发自心底的。 “弘普,会有人来也!”突然感觉一阵清凉,低头一看,衣服已经半敞,一只修长的手正握住我的柔峰轻轻地揉捏,弘普的呼吸声开始越发的粗重。 “宝贝,我想要你!永晖一直闹着要一个弟弟或妹妹呢!”放屁!晖儿都两岁了,也没见你主动抱过一次! 弘普粗嘎着声音将我抱起,快步走回厢房放到床上,整个人就这么饿狼扑食地扑了上来,拥着我将我整个覆盖在床上,蓬帐落下,我们相拥,弘普吻着我一遍遍地低沉着嗓音喊叫道:“若儿!你是我唯一的宝贝!” “弘普~~~~~~”我亦是意乱情迷唤道,后来想起,现在不过是傍晚时分,于是轻叫:“弘普,现在天还很亮呢!” “没黑又如何?谁规定跟娘子亲热一定要天黑?再说造人不分黑夜与白天,而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白天亲热了!”弘普不置可否地说着,手口都没有停止运动,跟弘普成亲已三年有余,除了晖儿,我竟没有受孕的迹象,对于现代的优生优育我很是推崇,再加上生晖留下了阴影,我忘不了那欲仙欲死的痛。 两年了,弘普倒是不怎么在意,可我却开始后悔,因为弘普他一直用这个借口将我锁在床上和身边,美名其曰要和我努力造孩子,其实我也想要,毕竟古代讲究的是人丁兴旺,况且弘普又是皇族,自然是孩子越多越好。 “弘普!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我将手臂很自然地圈在弘普的脖子上,想到晖儿跟弘普的关系很冷淡,不像现代父子那般亲热,而晖儿跟他也很生疏,对我却是很亲热的很。每次见到弘普虽不至于怕的如猫和老鼠,但也是怯怯的跟个小可怜一般。 “为何如此问?”弘普将我翻转趴在他身上,由颈部开始抚摩一直在背部延伸,酥酥麻麻的像触电般蔓延整个身子。 “因为你对晖儿很冷淡呀!你都不喜欢他!而且你很少抱他,总是一副寒冰脸的样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怕你!怎么说他也是你儿子,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我咬着牙,可还是掩饰不住越来越粗喘的声音。 弘普很喜欢我这种反映,我也不知道,都成亲生宝宝的人了还是这般的敏感,惊不起他的轻吻和摩挲,弘普说我总是很轻易地挑起了他的欲望,低头含住我的舌头,含含糊糊地不说话,我推了推他很没有情调地非让他说出这各种的原因,弘普抵不住我的纠缠和追根问底,只得不清不楚地说:“谁叫他总是那么缠你,将你霸占,每次看见他窝在你怀里被你亲密搂抱的亲密,我就很不舒服,想把他拎出去扔掉,若儿,你身上好香!一日不闻,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的妈呀!搞了半天,他在吃晖儿的醋。我无言,翻白眼! “要专心点,否则今晚就不准吃饭!”翻眼的瞬间衣服便被扒个精光。 旖旎无限,激情无限! 第三十一章 赐婚 秋末,选秀进行的差不多了,雍正大概是历史上唯一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皇帝,只象征性的留下了几个秀女封为妃子,其余的均赏给贝子阿哥大臣之子做侧福晋或小妾,当然其利益关系可想而知! 弘普亦是其中一个,不管我们是否愿意,这都是铁板钉钉子的事实!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弘普是阿哥,无论我是谁?无论他多爱我,亦改变不了我要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事实!只是早晚的问题,可是没想到会那么快,我从来不曾准备,所以待知道之时心绞痛到无法呼吸。 圣旨下来了,来的那般的突然,那天的天真的很好,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偶尔几许清风浮面!本是个出游的好天气,我和敏儿亦商量着要去看静雪呢?圣旨是雍正身边最红的总管公公亲自拿来的,我并没有听清楚圣旨的具体的内容,只大体知道那是一个赐婚圣旨。 我无法拒绝,只能茫然地看着额娘恭敬地将圣旨接下来!圣旨来的太突然,在此之前竟一点都没有风声!或许我根本不曾朝那方面想,就像我从不愿相信我会同别的女人分享弘普!这不过是成亲的第二年,我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要有多少女人进入我的家庭!分享弘普对我的爱、对我的宠,对我的呵护! 我摊在地上无法动弹,耳朵轰鸣,忘了哭泣!怔怔地望着前方!我知道自己不够庄重,我不够坚强,可是我却不想佯装!身上的力量像被抽空了般,整个人瘫软如泥,眼前一片黑暗,再无任何知觉。 醒来后,身边已经围满了好多人,黑压压的,又是丫鬟,又是大夫的!却单独少了弘普。弘普,你不敢面对我了吗?弘普,你也心虚了吧!曾经的山盟海誓,也不过短短的两年!除额娘之外,还有其他夫人!我知道除额娘是真心疼惜我外其余的均是来看热闹和笑话的! “轩儿,你没事吧!”额娘见我醒来,焦急地将我扶起,眼睛红红的,眼角的泪还没干! “额娘,我没事,我想静一下,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很想生气,我很想大哭发泄,可是我忍住了!我是谁?康熙亲封的若轩格格!大清朝的传奇格格,我不能放任自己的歇底里。 “你们都出去吧,那福晋好好的休息一下!”额娘点头将满屋的人都哄了出去,自己却没有走,我知道她有话要说,我不想听,可是却也没有制止她说。 “轩儿,我知道你心里很痛,额娘又何尝不是呢?可是咱们身为大清的女人,这样的事是无法避免的!弘普是我的儿子,可你亦是我的女儿,我将你当宝贝般疼爱!这种爱不亚于弘普、敏儿,我任何一个儿女,甚至比起他们来我更宝贝你!你是那般的聪慧,我想你一定明白!你疼,额娘亦不好受,从很小的时候额娘便看着你和弘普从长大,到相知再到相爱,你拿生命爱着弘普,可弘普亦是,他为了你,宁可不要命!他对你的爱,连我这个额娘都觉得震撼!只是身为大清朝的皇室阿哥,这亦是他无法逃避的责任!亦是他拒绝不了的事!这是我们做女人的悲哀,这更是皇家女人的悲哀!”额娘拉着我的手说,眼里却无比的哀怨,我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 “额娘,你爱阿玛吗?你怪过他吗?”我强忍着眼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望着面前的满儿额娘,我知道她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阿玛!可是却依旧无法阻挡那越来越多的女人进入王府的大门,分享庄王爷的宠爱!在封建的古代帝王之家,几女配一夫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我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女人,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我想即使我没有一夫一妻的观念,亦不要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老公!我爱弘普,我无法忍受他将一颗心分成数瓣,分给其他女人!我想任何女人都不想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相公!额娘亦是! “爱!我爱他不下于你爱弘普,可是爱他却不能独占他!” 那天额娘给我讲了她和阿玛的故事,额娘说她跟我一般痛恨这三妻四妾的时代,她曾想过离开,可是却发现离开后却想的发疯。 额娘说:轩儿,你知道嘛!那种思念的滋味比死还难受,像一把刀时刻在你胸口滑着伤痕!于是我认命了,我告诉自己只要他爱我,只要他心中有我就足够了。 可是额娘,你知道嘛?你是你,我是我!我不要认命,不要认命!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第三十二章 催断肠 初秋的月色好美,美的让人心疼,美的让人心醉。秋风微凉扫过早已泛黄的枝叶,每扫一下,便有落叶飘零,秋意盎然,带着离别的忧伤,秋是离别的季节,成熟的果实离开树母的怀抱,叶黄、叶落,无论之前多么的相亲相爱,亦无法改变终要离别的仇怨! 今晚的月色好美,可我却怎么也欣赏不进去!一个人,谁也不见,孤独、寂寞徘徊在我左右,独享那清冷的月夜! 长相思,催断肠。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 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 扫来看曲明镜前。 独倚在园中的‘思若亭’中,仰望的星空,泪光点点,伴着秋风,缀着秋月,滴滴坠落。 “若儿……”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疼惜和愧疚。 “别过来,我现在不想见你!”我没有回头却泪以千行,弘普,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你,就是你。 “若儿,关于赐婚的事,我并不知晓……”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慌怨,听见我的话,脚步停住,在台阶口处望着我,月光下,他的背影,像刀般刺入我的心,血顺着脉络流淌着。 “那又如何?”你却无法改变你被赐婚的事实! “若儿,给我几天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就等到时候再来吧!现在我不想见你!”压抑着哽咽咬牙说道,说完,头低下,快速地从他身边走过,我怕再不避开,便会歇底里的同他吼叫了!在越过他的身边时,他突然伸手将我拉扯进怀里,拥着我轻轻地饱含深情地唤着:“若儿……别不理我,你骂我,打我,怨我,都行,只是别不理我,别躲着不见我!” 他的呼唤像一把打开心门的钥匙,满心的委屈像洪水般奔涌而出,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被他圈在怀里,泪打湿他的衣襟,手抓紧他的衣服,如同有一双手揪住我的心脏,疼到无法呼吸! “弘普,我这里好痛!我无法呼吸!”倒在他的怀里泪流不止,整个身子因哭泣而剧烈的颤抖,我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老公让给别人,我没有那个心胸。 “若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竟将你伤的这般深!”他抬起我泪眼狼藉的脸一遍一遍地吻着,手抚在我的身后,一遍遍地抚摸安慰。 “弘普,我不要你纳妾,我不要你的怀里抱着别的女人,我不要别的女人驻进我的家,你的心,那样的你我不要……我不要……我的爱是自私的,自私到我只想拥有你一个,完整的你,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体上的,我要完整的你!只属于我的你!”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带着痛、夹着伤,将眼泪、鼻涕通通抹上他的衣襟。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若儿,我答应你,今生今世除了你之外,不会再娶任何女人!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他捧起我的脸,由眼角处开始亲吻。 “弘普,愿得一有心人,白头永不离!若不能做到,那么请放手!让我离去!”对于爱情我有‘洁癖’,我的男人只能属于我,若做不到,那么请放手! 哭累了,趴在他怀里浑然然地睡了,迷梦中弘普将我小心地抱起,无比怜惜地拥入怀里。“若儿,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你说你不要我了?”他定定地望着我,阴柔的脸满是惊愕的紧张,明亮的大眼满是浑浊的伤痛。 “不是我不要你,不是我要离开你,弘普,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将别的女人娶进我家的门,那样的我生不如死!”心像剜去般,疼的整张脸皱作一团。 “不准,死也不准,以后不准你说这些话,这件事交给我,明天我自会让皇上收回成命,我不要娶妾,我不会要任何人踏入属于我们的地盘!” “弘普,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难道你想抗旨不尊?皇上既然未事先通知便自行下旨,你就应该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回成名的!你若是执意抗旨,那么便是欺君之罪,以皇上的个性,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你是阿玛嫡亲的儿子,你是皇上最重视的臣子之一,他是不会允许你忤逆他的,且阿玛这关你都通不过!”雍正,历史上最残暴的君王,是将权势联姻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物,他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违反他的意愿的! “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没有你,权势和利益对我来说又有何意义?” “弘普……”你这又何必呢?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终是没有希望的。 只是我不想劝慰了,我好累,好想睡觉! 哭累了,趴在他怀里浑然然地睡了,迷梦中弘普将我小心地抱起,无比怜惜地拥入怀中。 第三十三章 心伤过后 自赐亲之后,心情处于一片低糜,打不起精神做任何事,不见客、不出门、不逛街,像现代的宅女一般,连饭都是由菊儿送进我屋里来!我不是恼怨,亦不是悲伤过度,我只是不想看到那些虚伪的脸孔,带着比我还悲痛的心情过来劝慰我的福晋夫人们!可怜、同情我不需要,讥笑、幸灾乐祸我更是懒的理会! 哭过、痛过、累了,睡了!日子依然要下去!我没有自暴自弃,我只是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个礼拜!想了很多,过去的、现在的、以后的,发现自己真的是杞人忧天!大清朝的天下,封建的旧社会,单凭个人的力量,能改变什么?这段日子弘普也来过,没有我的允许,亦不敢踏入我的房间,只是在外边徘徊着、不说话!纳妾之事我想他拒绝不了!别说是皇上,他连自己阿玛那关都过不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轩儿,已经七天了,你就开门出来吧!呆在屋子里,会把自己闷坏的!”说话的是敏儿,正焦急地在外面砸着门,这是她第三次来!也许这些人里也只有她是出自真心!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事实上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任何人? “你再不开门,我就跺了!”她吼道。 “几天不见,暴力倾向见长呀!”我开门,正好见她抬起的右腿,见我出来,急忙收回,因冲力太大,差点摔倒,幸亏丫头们及时扶住。 “轩儿,你?没事吧!”她大眼圆睁,望着打扮光鲜的我疑惑不解。 “我能有什么事?想在房里清净几天看点书,也不得安宁!”我绕过她走进园中,深深地吸了口那新鲜的空气,伸伸懒腰,做起了瑜珈!心情突然地好了起来! “轩儿?”她嗫嗫地唤道,看着我的眼神像看神经病般。 我轻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干嘛!以为我脑子有毛病?去死!我比谁都正常!这几日我相通了,不就是纳妾嘛!哪个皇宫贵族不纳妾、不娶填方?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就是填双筷子,多个人嘛!好在我是正室,她们也奈何不了我!倒是我,等她们来了以后,看不顺眼还可以拿她们出气!” 说的很轻松,可是心中的痛又有谁知,可是不这样又怎么办?难道真拿弘普的命和两家人的权势和安危来赌?算了算了!由他吧! “轩儿?”敏儿扑在我怀里紧紧拥住。 “哭什么?瞧你那点出息!算起来,静雪也应该要生了吧!咱们去看看她吧!”静雪又何尝愿意跟别的人分享老公呢?可是她做到了,且活的很好!想来她也是担心我的,她有孕在身,不能让她再为我的事分心。 宝亲王府 好在弘历不在府邸,不然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私心地不想让他看到我如此落寞的神情。他好似有双透视眼般,不管我表面如何风光,他都能透过皮囊,看到我心中的悲伤。 对于我和敏儿的到来,她很意外,看到我佯装的笑,眼带复杂的神色望着我。 “静雪,别用那悲情的眼神望着我,不就是娶小妾吗?又不是我被休!天还没塔呢?再说塔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没事!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倒是你,怎么样?要当额娘了,心情如何?”我走上前去,稳住她站起的身子,将她按回凳子上,手覆上她的肚子,感受孩子的蠕动! “日子是几时?”孩子,又是一个小生命降临。 “下个月初!轩儿,你?”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这两天我已经听的够多了,所以我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在动呢!呵呵,看来你家宝宝很喜欢我呢?那我以后做他干嘛好不好!”弘历和静雪的孩子? 弘历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可那又如何?还不是好几个孩子的爹!所以说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是婚姻! 虽然我不爱他,可是心里还是没由来地很失落。不是为他,而是为女人!为得不到爱的女人,为得到爱的女人。 不过那种失落的感觉又因为静雪脸上洋溢的微笑所取代。 “静雪,宝宝他已经有思想了,你要多给他讲话,聊天,唱歌,这叫做胎教!这样等孩子出来以后,就会比别的孩子聪明!”我将现代知道胎教的事告诉静雪,静雪虽然很不解可是却点头答应。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后来想想,真笨!当然是想要男孩了。身为皇子的妻子,多是母凭子贵。 “不管男孩女孩我都会爱他的,因为他是我和弘历的!”抚摩的肚子的手很温柔,很幸福。 “静雪,你幸福吗?我的意思是说嫁给他你后悔吗?毕竟他的老婆很多!”弘普也会有那天吧! “我知道!我不是他的第一个,也不会是他的最后一个,更不是他最爱的一个!我不想奢求什么?我只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快乐地长大,以前我希望有一天他会爱上我,可是现在我放弃了!皇室的夫妻有宠没爱!所以我会将所有的精神寄托在孩子的身上,他对我的爱是一生都不变!”静雪抚摸着肚中的宝宝,甜蜜的笑容打心底发出。 “可是轩儿,你不同!弘普阿哥对你的爱,大家都有目共睹,那种爱是可以为你放弃一切的爱!那种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件事,他已经很尽力了!可是身为皇室子弟,亦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轩儿,我相信你已经有抉择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将头覆在静雪的肚子上,感受宝宝的心跳声,我响起了我的晖儿,为了他,我也要让步! 王府内锣鼓升天,今天是弘普迎娶那秀女的日子,大红灯笼高高挂,和我的心痛形成了对比。 第三十四章 迎娶新人 她终究还是进门了,被皇上封为侧福晋!郭玉雪,郭秉新之女。大红的盖头盖住她的脸,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能作为秀女进宫,姿色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她微移莲步在喜婆和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弘普的身边,弘普的脸阴沉着脸,一双眼自站在堂中便不曾离开我的身上!里面蓄满忧伤和歉意!自始自终都没有看那秀女一眼,若不是我极力的劝导,我想这个婚礼,他亦不会参加! 作为正室,我必须要接受新娘子的敬茶,我必须要像公婆般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完婚!真他妈的讽刺!谁规定的?旧人一定要看着新人笑他们才开心吗?我笑着,言不由衷地笑着,比哭还难看的笑不知道会不会很丑陋? 婚礼终于结束了,我以为自己的承受力很强,可是我却发现整个人虚脱好似般,没有半点力气,笑到麻木,竟有泪珠滑落!我起身在菊儿的扶持下回到自己的房间。 宾客很安静,没有像我们成亲时那般叫嚣着要闹洞房,他们都是上流人士,自然知道怎么做人! 静静的夜,晖儿已经睡去,抚摸着他的小脸,我的泪滑落在他嘴里,他感应般地睁开眼睛,拉着我的手,稚嫩的声音呼喊道:“额娘?你怎么了?” “没事!眼里进沙子了!晖儿,今晚额娘陪你睡好吗?”我点着他的唇,轻轻地说。 “好啊!额娘好久都没有陪我睡觉了!可是,阿玛会同意吗?他一定会来跟我抢你的!”小嘴嘟起,天真烂漫! “不会的,你阿玛今晚有人陪了!”有了新人陪,怎么还会惦记我这个旧人呢?从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想起以前,每次跟弘普红脸的时候,我总会跑过来跟晖儿睡,可每次衣服脱完便被拉长脸的弘普抱走,我反抗,他恶劣地将我摔到床上,怒火冲天地说:“你再敢跑去跟别的男人睡,试试!” “额娘是说阿玛新娶的女人吗?我讨厌她!是她让额娘这般伤心的!额娘的泪泪是因为她?阿玛好坏!他明知道额娘不喜欢,还要把那女人娶过来!我讨厌他!额娘,等我长大以后,娶你好不好?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你哭!”虽说童言无忌,可却温暖了我的心,同时也刺痛了我的心。 “这样不好吗?以后就没人跟你抢额娘了呀!这样额娘也能经常陪你睡觉了呀!”故作开心地说。 “那也是,额娘你快上来!”小家伙高兴地让开一半的床,我脱了外衫,爬上他的床,将小小的他,揽入怀里,苦涩地笑着,原来,到最后,留在自己身边的不是最爱的老公,而是我的儿子! 孩子就是孩子,不过才讲一个故事,便已睡着,甜甜的模样,真的好像弘普哦?想着想着心里一阵悲伤!天色不早,可我却无心睡眠,看来又要失眠了。 “就知道你在这里,跟我回去!”身边一个阴影将月光遮掩,回头一看,是脱去大红喜服的弘普。 “你来干嘛?不去陪你的新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赶紧地!我困了,要睡觉了!”我嘴里酸味十足,语带讽刺地说,打了个哈欠,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地裹住。 “你干嘛呀!”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整个人被腾空抱起,腾出一只手将被子重新盖在晖儿身上,压低声音说:“你若是想将晖儿闹醒,就再大声点!” 我噤声闭嘴,任由他将我抱出晖儿的房间,走出一段距离后,拍打着他的胸部,火大地说:“放我下来!” “不放!我说过不准你跟别的男人睡觉!”他反而有理地冲我发火道。 “你混蛋,晖儿是别的男人吗?他是我儿子!”真的想给他一记猛拳,看他脑子里到底想什么? “那又怎样,他是男人不?是男人就不许?”将我轻放在床上,整个身子随后压了上来。 “那你呢?你还不是要跟别的女人睡觉?我都不管你,你管我干嘛!”我推着他的身子,又是踹又是砸的! “不会?除了你之外,我不会碰别的女人!若儿,我说过我的心里只又你!身和心都是你的,别的永远碰不到!不管娶谁?都一样!这里,永远只有你的存在!直到停止跳动,爱你的心终不变!无论发生任何事,它是为你而活的!只为你而活的!”他的口吻突然变软,扶着我的头,正视我的眼,眼里的柔情似水,像要将我融化般,真实而深情!他挚起我的手,放在心脏处,我感受它的跳动,泪控制不住地肆虐而出! “弘普?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若儿,相信我!我爱你!永远永远只爱你一人!”他低头,吻住我哭泣的眼! “弘普,我的爱很自私,要不就要全部,要不就丁点不要!”流着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毅然吻住了我的唇,将我的话掩住。 我说:老公,你叫我老婆!老婆是妻子的爱称,以后你只能叫我一个人老婆!老公也只准我一个人叫。 “老婆,老婆!” 那晚,弘普叫了我整整一夜老婆! 第三十五章 愿得一有心人,白首永不离 早上,按照规矩,新娘子要给我敬茶!虽知弘普的心,但对那秀女,不!应该是侧福晋依然心存芥蒂。我不是圣女所以无法坦然面对,虽然佯装无谓,内心却…… 后又想,或许她亦是受害之人,被皇上指婚,她有她的无奈。 弘普破例没有去上朝,想来,这是雍正给他的特权吧!是呀,大婚之日,在现代,结婚还有婚假呢? 正无奈穿衣服的空挡,从后面伸出一双手将我捞了回去,被子覆盖,身子再次整个地被霸着,眼眯,好似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而我不曾起来。 “让开,我要起床了!”推推身边如八爪鱼般的弘普,没好气地说。 连唤好几声,才听见他带着鼻音的回答:“天色尚早,再睡会!” “早个屁,就差吃晚膳了!” “平日没见你这般积极,怎么今日我不上朝,反倒这般勤快了呢?不起,还想抱老婆睡觉,昨日累坏了,还没休息过来呢?若儿,你身上好香!真希望永远这么抱着,不撒手!”他如孩童般耍赖道,干脆整个身子覆上来扒着我不放,我越挣扎,他越缠绕,像蛇般越缠越紧,头埋进我的颈窝,像吸食鸦片般吸取我身上的芳香!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 “不要闹了!弘普,她还等着敬我们茶呢?”外面阳光普照,心知离晌午不远了。在这样下去,真的要吃晚膳了。 “谁?”一副懵懂状态,以我对他的了解,绝不是在装,而是他根本已经忘了,昨日是他的大亲之日。 “你的侧福晋呀!”把放在我胸上的毛手打落,提醒他道。 “恩?哦?随她去吧!我要抱亲亲老婆睡觉!”一个翻身,又将我压住,眼一闭,一副天塌下来也不干他事的样子。 “听说你的侧福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无所不精,是一个才貌双全、不可多得的齐女子呢?怎么当真不想见见?而且人家是皇上亲自指婚给你的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把人这么晾在那里,不怕皇上治你的罪!”酸,真酸,连自己都无法忍受自己了。 “什么齐女子?任谁都比不过我的若儿,就是仙女下凡也不要!再说皇上只说让我娶她,进了门,我怎么对她他管不着,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一个福晋,那就是你!若儿,你若不高兴,就当她透明好了!咱们还像以前那般好吗?不要对我有所芥蒂,也不能躲避我,一个人偷偷地伤心,我不要忧伤的若儿,我要快乐的若儿!”说这谢话的时候,他神情无比的认真,知他不是在说谎,心下窃喜,脸上依旧满载不满。 “恩!弘普我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愿得一有心人,白首永不离!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所以不许你负我!否则,宁可不见!” 我是个很平凡的女人,我要的是老公全部的心,我无法像古代的贞洁烈女那般故作大方,将在自己的老公推进别的女人怀里。 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谁让她命不好呢?摊到我这么个自私的女人,我的男人我做主,任随也别想暂其分毫。 我不为难她,可也不会因为她可怜而将弘普分给她!我做不到! “若儿,宁可负尽天下所有人,亦不会负你!”他的眼神,带着神情,好似千万年以来不曾改变过般,久久凝视。 我亦望着他,紧紧地回抱。 迷迷糊糊地睡去,那十世情缘的场景再次浮现眼前,像放电影般,一一回放!男主的形象竟日渐清晰,依稀间弘普的影响与之重叠。 突然弘普的影像涣散开来,我奔跑着去追寻,愕然地又出现一幅场景,一个女人,一个着白色纱群的女人静静地睡在一张雕刻着古图的床上,图像精美雅致!女子容颜姣美却苍白! 血,红色的血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在地,一滴滴混成血海,以圈的方式将她包围!一圈圈,血蔓延开来! 我慢慢地移动脚步,走向床边!越靠近床,心越紧张,待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时,整个人窒息般,呆若木鸡!那女人,那女人竟是我!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啊……”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若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弘普亦被惊醒,将受惊吓的我圈进怀里,轻抚着背部安抚着我,后见我日渐平顶后,将我轻轻推离,模出手绢,棒我擦拭着额上的汗。 “弘普,我害怕……”害怕有情人终不能眷属。 弘普,竟是弘普!弘普便是那十世情缘的男主?心下慌乱莫名,有惊喜,又有莫名的担扰,心悸动,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般。 不要,这是最后一世,我不要以失败告终,不要!不管前九世是什么?这世,我爱他,我真的很爱很爱他!不想失去,也不愿。 他勾着我的下巴说:“若儿,不怕,不怕,只是噩梦。” “恩……” 真的只是噩梦吗?但愿是!这梦到底预警这什么? 第三十六章 秀女清吟 “爷,福晋,奴婢跟爷和福晋请安了!”在往中厅用膳的地方,遇到一女婢,看见我们来,恭敬地行礼问安。 “恩!”弘普淡然地点了下头。 “用膳的时辰到了,你去叫侧福晋过来用膳吧!”我是府邸的女主,自然要表现大度一点。 一个女人新婚之夜相公未至,洞房花烛独守到天明!现在相公又抱着别的女人睡到晌午时分,不是下马威又是什么?传出去已是里面不保!弘普对我已是用心良苦! “回福晋,侧福晋已在中厅等候多时了!” “哦?没你的事了,下去吧!”等候多时?好吧,去会会! “若儿,咱们让下人将饭菜端到房间去吃吧!”弘普一听她人在中厅,脸上立浮厌恶之情,拉着我的手定住身子不前。 “不要,咱们不去,她是不会用膳的,再说对你的新福晋,你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不想知道她长的如何?” “没有!她长的如何,干我何事?我只要记住你的长相就可以了!”一副讨好谄媚的样子,揽住我的身子,挤眉弄眼地巴结、恭维道:“放眼望向整个大清朝,哪个有我家若儿漂亮、贤惠、气质超凡脱俗?!” “那倒也是!”我点头附和。 “哈哈,你还真不害臊!”他大笑,捏着我的鼻尖宠溺道。 “事实如此嘛,我干嘛要害臊!我告诉你,娶了我,是你休了十世的阴德,你明白嘛?这么优秀的我嫁给你,你就一边偷着乐去吧!笑,笑什么笑?不准笑!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以后你要好好的疼我、爱我、宠我,将全部的心都放在我身上,用你脸上那两窟窿眼无时不刻地盯着我,否则一不心,我变成蝴蝶飞走了,你就后悔莫及了!” “老婆大人的教诲,老公一定铭记在此,除了要用我这两窟窿眼盯着你外,还要用我这小身板一刻不放地将你锁紧!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说完弯腰将我抱起,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点着笑的已经快要内伤的弘普,半恼半娇地说:“不要脸了是吧!放我下来!” “不行,我要履行我的诺言!” “懒得跟你耍贫嘴,我饿了,要吃饭!” “那好吧!用完膳更有力气!”弘普抱着我调转头朝中厅的方向走去。 “放我下来呀!丫鬟、下人们都看着呢?”有一丫鬟走过,看见弘普这般亲密的抱着我,脸一红,又不好逃离,只能将头低下,装作看不见般,场面一度尴尬。 “看见又如何?老公抱老婆去吃饭饭,又不犯法!”任由我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我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般,羞红着脸埋进他的怀里,对此,他倒是听怡然自在。 “爷,姐姐,妾郭氏向爷和姐姐请安了!”听到一女声,方才知道已经到了中厅,猛抬头,看见一穿淡绿色绣花旗装的女子在屈膝行礼,慌乱地从弘普身上挣扎下来,语带羞涩地说:“妹妹起硌吧!务要见怪,相公这般,是因为我方才下阶梯的时候将脚扭到了!” 我胡言乱语,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清吟,那个秀女居然是清吟!在她起身、抬头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都震惊了,脑子里轰然间一片空白!清吟,为什么会是清吟呢?怎么会是她呢?我望向弘普,他亦是一脸震惊和茫然!看见我有些呆滞的脸,眼里开始慌乱,抓着我的手,紧紧地握住。 就在我和弘普皆暗藏波涛的时候,清吟就站在我们身侧,看来她并没有打算承认自己就是清吟的事实!可是虽然她表现的很淡然,可从她看弘普的眼神中,我可以肯定她就是清吟,而不是单纯地只是相像的女子。 既然她不承认,我亦没必要揭穿。 这顿饭吃的很尴尬,如嚼蜡般难以下咽。 饭后,后花园的‘恋若亭’内。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弘普你说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的,你说你这辈子都不会欺瞒我的,可是今天你却给我撒了这么一个天大的谎言。 “若儿,我也是刚知道!”他揽住我有些激动的身子。 “是吗?她是这届的秀女之一,你是掌管秀女的官员,你说你现在才知道!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我望着弘普,幽幽地问。 “若儿,你相信我,我虽是负责秀女的官员,可是大清朝的规矩是在参选期间,秀女不得于太监之外的男人接触,即使是负责的官员亦不能,我并不知道她也来参选了!”弘普急切地朝我解释道。 “弘普,我相信你!可是我想知道,你今后要怎么做!她是清吟,若是换作其他的女人你或许可以当作不存在不予理会,可是她你无法当之不隐形,我亦无法当之! “若儿,相信我,无论是谁?都无法进入你和我的世界!我跟她不需要说什么?她明白,她亦了解,以前不会接纳,以后亦不会!” 第三十七章 惩罚恶婢 弘普被弘历临时叫去,临走时郑重地警告我说:等我!不准又躲起来不见我。 午后的阳光有点灼热有点刺目,猛一抬头,是她! 袅袅而来,依如是魅力不减当年!虽屈膝颔首,打千行礼,却清幽冷然,未发于心!知她眼高于顶,若是不是情非得已,定不会甘心为妾为侧。 “我应该唤你清吟还是玉雪?”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单枪直入地问道。 “清吟?玉雪?都不是亦都是!对于我来说,名字只是个名词,并不代表什么?福晋喜欢哪个?便唤哪个!”粉色的旗装,清冷绝艳的面容,任谁都会为之心动的,眼神闪过,似有鄙夷闪过。我知道,她心里定在想:若轩格格,原来你,也是一俗人,一俗不可耐之人! “名字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个名词,对我来说却有着不同的定义!若你是清吟,我敬你,像在江南时那般唤你一声姐姐,以后我们不仅以姐妹相称,亦以姐妹相待!若是玉雪,那么大清的规矩不可不尊,不可不守!我是嫡,你是侧,我是姐,你是妹!妻以夫为纲,妾以妻为常,我希望你能端正你自己的身份和态度!”我是一俗人,可是却绝对不是一个任人欺压的弱女人!你有你的骄傲,我亦有我的骄傲!我们都知道,今天你以这样的身份进入我的生活,我的家庭,就不再是姐妹!这番话不过是过过场面。 “对你我来说,玉雪比清吟更适合我们之间的相处!姐姐!”她亦是清冷低语,只是望着我的眼睛不再如刚才那般坚定。 “你?你到底还是忘不了他对吗?”在江南的时候我就知道,她爱着弘普,且不比我的浅!只是我不知道时隔三年,她还是来了!且是以他的侧福晋闯进我们的生活!只能说天意弄人?哎,这万恶的旧社会。 “我试过忘记,可是却让我更加的想他!”她遥望着远方,眼底是满溢的相思,那愁伤的苦楚,我了解! “不管你是清吟,还是玉雪,我只想告诉你,弘普一日是我的夫,便终生是我的人,我要他,所以不会轻易将他让出,而我的爱是自私的,我的爱不允许任何人来踏足,即使是姐妹亦不可以!而弘普我不说,妹妹也应该知道,他除了我之外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你嫁给他又怎样!这样你会好过点吗?”我不想说这些加深她心中的痛,我亦不明白自己扮演什么角色?恶质正妻?满是委屈的大老婆? “就这样每天看着他也是一种很幸福的事!即使我知道他不爱我!只要这样看着我亦欢喜。”她走了,无限的哀怨却又无限的满足。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我无法恨她,亦无法接受她。 “格格!静福晋要生了,她差人让你过去一趟!”今日凉风轻吹,我兴致大起,正准备让人将我的画架拿出来时,菊儿神色不定地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绿衣小丫鬟,看着眼熟。 “什么?日子到了吗?不是应该是下个月吗?”我拉着菊儿的手一种不好的预感由然而生。 “奴婢也不清楚,听绿儿说雪福晋今天游园散步时不小心被一个丫鬟给绊倒了,然后就就~~~~~~就~~~~~~~”随后一阵抽涕声,是菊儿身后的绿衣丫头发出来的。 我直觉的认为,摔跤绝不是偶然! “福晋,求您快救救我家格格吧!”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泪水溢满。 “你先起来,菊儿快去备车!”我知道事情大条了!若不是十分严重,静雪是不会来麻烦我的。 我疾步朝门外跑去,钻入马车,朝弘历的府邸奔去。 “我是绿儿,开门呀,快开门!”绿儿敲了好久,门打开,门卫小厮出来,跟绿儿纠缠争执起来。 我心急叫菊儿跳下马车,片刻之后又回来了,脸带愁容。 “格格,他们不让我们进去!说是嫡福晋富察氏吩咐过了,今日府里有事,概不见客!” “不见客?什么意思?”我从马车上跳下来,拉着菊儿朝宝亲王的大门处走去。 “开门!我要进去!”我发誓,那小厮见我过来的时候,面带紧张,且极具慌乱地准备将大门关闭。 “轩福晋,请留步,我家福晋已经吩咐过了,今天府邸有事,概不见客!” “放我进去,我会亲自向你家福晋解释的,我有要事,今天一定要进去!”到底是宝亲王府,我不能放肆,打狗还要看主人,只能低声下气地求道。 “轩福晋,您还是回去吧,今天家里确实不便见客!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面有难色,且向屋内张望。 “顺子,您就叫轩福晋她们进去吧,我求求您了,我家格格还等着福晋呢?晚点,我家格格命就不保了!”绿儿再次跪倒在地。 “绿儿?你别这样!哎呀~~~~你们进去吧!”人终究不是铁石心肠,我们还是进去了。 “谁准你们放人进来的,福晋吩咐过,谁来也不准开门!今日不见客!在进入朱红大门的时候,一穿宝蓝色旗装的女子领着几名看似丫鬟模样的人,浩浩荡荡地朝顺子一阵破口大骂!我知道她是在指桑骂槐!这女子是宝亲王嫡福晋贴身丫鬟,平日里亦是狗仗人势,好几次被我看见她摆脸色给静雪看,有一次被我撞上,狠狠地反击了一番,当然打狗看主子,并没有多加难为! “轩福晋吉祥,奴婢宝月向福晋请安了,福晋万福,宝月一时眼浊,竟没认出福晋来!还请福晋不要见怪才是!”假意地朝我行了个礼,并不出自真心。 “起噶吧!”我亦懒的跟她纠缠,朝内庭走去,她遂伸手将我揽住。 “不知轩福晋前来有何要事?若没,还请福晋先回,我家福晋说了,雪福晋今日生产,府邸上下都在为她之事忙活?这番时刻不宜会客,轩福晋还是明日再来吧!” “让开!我就是来见静雪的!”我面有不耐。 “宝姐姐,求求您通融一下,让轩福晋进去!我家格格还等着她去救命呢?” “绿儿,不是姐姐我不通情达理,我也是尊主子吩咐办事!轩福晋,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还请福晋不要难为奴婢才是!”虽恭敬,眼底却恨意四起,我知道她在报复我先前的教训。 我一大清传奇格格,二阿哥的嫡福晋,让你给难住了,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宝月,我只问一句,你让还是不让!”我脸一冷,口气严肃地问道。 “轩福晋,奴婢冒犯了!恭送轩福晋~~~~~~你?你居然敢打我?”不等她说完,‘啪’的一声巴掌打过,她不可置信地捂着印有五指的左脸错愕地望着我。 “我?是你该叫的吗?打你?打你又如何?老娘今日打的就是你!”‘啪’的一声又一耳光扇过,左右脸对称。 “你凭是什么打我?我家主子都不曾打过我,你贫什么?”她恼羞成怒地吼道。 “凭什么打你?凭我是主子,你是奴才!狗奴才,给你脸不要脸,平日里你仗着自己主子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也就罢了!那是你王府的家事,我管不着!可你今日不该在我面前狗仗人势、不知尊卑!你家主子惯纵你,我可不!奴才就是奴才,身份要认清,否则休怪自己受皮肉之苦!今天我打你之事,你大可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不过这么多人看着,我料你也不敢夸大嚼舌、颠倒是非!回头我会向富姐姐和宝王爷负荆请罪的!”我狠狠地将嚣张恶劣的宝月训斥了一番,而后一把将呆若木鸡的她推开,径直朝静雪所在的后院走去。 菊儿和绿儿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对于我方才,她们亦是震惊,毕竟在此之前我对下人一直都很好,多数的时候并无主仆之分,亦不会轻易惩罚下人,像这般情况,也只有今天才亲眼见到。 我也是被逼急了!事后又有点后怕,倒不是怕弘普会兴师问罪,只是那富察氏,会心有怨恨,毕竟宝月是她的贴身奴婢! 第三十八章 静雪之死 映雪轩 自扇了宝月那丫头两巴掌之后,便再无任何人敢出面阻拦我,我一路顺畅地到达了映雪轩。 “宛兒,你家主子现在的情况怎样了?”静雪轩,氛围一度凝重,只有两三个丫鬟在来回地忙碌着。 “轩福晋,您可来了!您可来了!”宛儿将手中的白色毛巾放在桌上,连跑带撞地迎了上来:“轩福晋,您快救救我们家格格吧!我们家格格快不行了!” “嬷嬷?雪福晋怎么样了?”我拉住一个年近约七十岁的稳婆,心急的问道,只见她满脸汗渍,神情一度紧张,手法也开始慌乱。 床上的静雪痛苦地皱紧眉头,却没有叫上一声,比起我当日,她真的很坚强。 “回轩福晋……雪福晋……有难产迹象……” 又是难产!古代的女子真的不幸,没有先进医术的情况下,只能听天由命! “静雪,你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是不是?”静雪脸色苍白,且下唇亦有深深的咬痕,额际之间,冷汗殷殷。 她见我来,头转过,吃力的拉住我的手,虚弱地说:“轩儿……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说完后竟体力不支,奄奄一息! “静雪……静雪……大夫呢?怎么没有大夫?”扫过房间,除了一个年近七十的稳婆和几个不懂产术丫鬟连个专业的妇产科大夫都没有。 这哪是一个王爷的福晋该有的待遇,怕是连一个普通家庭的待生孕妇都不如! “奴婢早已派人通知嫡福晋了,只是……只是……”宛儿满脸愤怒,好似有千番控诉,却被绿儿及时拉住,将满腹的话淹进腹中。 不用说,这是满清贵族常用的伎俩。母以子为贵,静雪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多少人的眼中沙,肉中刺。 “果福晋事多,人忙,她疏忽了没有通传,你们不会自己去叫?什么时候还讲那么多规矩?”我朝宛儿呵斥道。 “奴婢有去叫,可是宫里太医都说没有果福晋和宝亲王的通传,不合规矩……”泪水飙飞,涕不成声。 富察氏·果果儿,满洲镶黄旗人,察哈尔综观李荣保之女,生于康熙五十一年二月十二日,长我七岁,雍正五年七月赐婚为弘历为嫡福晋。现有一子两女,因其性情节俭,贤良淑德,又大方得体,所以备受弘历敬佩,两人或许没有真爱,却一定有超出爱情的亲情存在!我的历史课学的不好,只依稀记得她会是皇后,且留给后人亦都是佳话。 不过,历史虽这般记载,可历史之外的东西,谁又能知晓?可我不知道她为何单针对静雪!因为静雪倍受弘历宠爱? “菊儿,去请胡太医,就说是传我的话!”清朝规矩多,凡是亲王皇子等福晋生子,稳婆一定要是八旗子弟包衣,而大夫定是太医院的太医,在没有通传的情况下,是不可以擅自进入产房!都是血统和规矩惹的祸。 “是!”不管了,再这般耽搁下去,怕真要大小不保了! “静雪,你很痛,对不对?”废话! “轩儿,我好痛!真的好痛!”静雪皱在一起的脸,有气无力地叫着,却强忍着痛楚。 “雪,你痛,就叫吧,别忍着,忍着更痛!”我生过孩子,我知道那种痛,刻骨铭心。 “轩儿,我不能叫,我快没有力气了,我怕我叫,我就真的没有力气将孩子生下来!轩儿,我好怕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他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他是那么渴望这个世界!”静雪吃力地附上自己的肚子。 “没事,跟着我深呼吸!呼吸!”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只是看电视上生孩子就是这样。 “轩儿,答应我!我要是有什么不测,要照顾我的孩子!答应我!”静雪抓着我的手,眼底的希冀让我永远忘却不掉那一幕,那是垂死母亲最后的希冀。 “你别这么说!别说话!加油!你一定会生出来的!” “轩儿,帮我,帮我~~~~~” “静雪,你要用力,要用力,照着嬷嬷的话去做!”我把一旁的稳婆拉过。 “福晋,你要用力!对,用力,小主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福晋,你不能泄气,这样,小主子会憋坏的!” “嬷嬷,我没有力气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静雪的话虚到不仔细便听不见。 “啊……”静雪的下体突然涌出好多的血,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叫起来,连稳婆都慌乱无神,用白布擦拭着静雪身下的血,却怎么也擦拭不尽! 血崩?产中大出血? “静雪?” “轩儿,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力气了……轩儿……” 情急中想起我的血,我吃过蟠桃,又吃了那么多仙药,我的血里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管死马当活马医。 找来一把锋利的刀子,用火烤过,划破手指,鲜红的血溢出,我撑开静雪的苍白的唇,血顺着手指留进她的嘴里。喉咙动动,我的血进入她的体内,片刻后,静雪恢复体力,望着我做的一起,泪涌出,喃喃无力说:“轩儿,不要,这样你会没命的!” “静雪,你一定不能有事,孩子,为了孩子你也要活下来!” “啊~~~~~~”静雪含泪吮吸着我的血,憋足劲,孩子出来了。是一个女孩!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孩! 虽看不出具体长相,但我知道她一定很像静雪! “雪,是个小格格,很可爱!” “孩子,我的小格格,我和弘历的孩子!很可爱对不对!” “对,很可爱,也很漂亮,像你!” “轩儿,我知道王爷他一直爱的人是你,很早就知道!他不爱我,从来也没有爱过,对我好,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妹!我的好姐妹!我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替身,他跟我在一起,只是想从我这里听到关于你的事!我们一起去青楼,他未责罚我,是因为他将我当成你般放纵。他爱你,所以他知道你定会担心我!轩儿,我曾妒忌过你,你没有成为他的女人,却占据着他全部的心,全部的爱!我爱他,可是我注定无法得到他的爱,现在连跟他生活在一起的权利也没有!轩儿……谢谢你……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姐妹!请帮我将小格格带大!她是我的全部,求你了……”像是峁足了一口气,含笑将所有憋在心中的话说完,而后最后看了一眼孩子便晕阕过去。 最后,再也没有醒来带着甜蜜的微笑。很安详! 我的血只救活了宝宝。 宝宝大哭是为了新生也许为了自己的母亲。 第四十章 勾引 看着弘普那溢满了幸福的眸子,和神采飞扬、柔光焕发的脸庞,突然一阵心悸,紧紧地贴着他,患得患失地说:“弘普,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会吗?” 弘普听出我的忧伤,紧紧地扣住我的腰,贮定地说:“会的!我们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你生,我陪之,你死,我随之!来生亦要将你寻回,守护!” 我心一紧,动情道:“弘普,我记住你的话,亦如同我相信你能将我寻到!” 我相信,十世情缘我们都能将对方寻到,可见你对我的情是有多深,弘普,我们一起破除十世纠葛,而后生生世世在一起,不分离。 “那女子是谁的前世 水袖轻扬,扬起一朵月光 就是一世 你看,一曲梅花舞 一把梅花剑,又越过一个流年 最后一梦 锁骨上盈盈的烙印 最后一剑 轮回中最深的烙印 可是 可是你风中的花朵 刚刚开放 她一路走来 一路花开 守着夜色轮回 守着孤独之舞 你要闭上眼睛聆听 你要舞动梅花剑,舞动红尘万丈!”我偎依在弘普的怀里,低喃轻读,完毕后,扬起脸对上弘普深情的眸子问道:“好听吗?” “恩!这首词叫什么名字?”弘普专注地望着我,好似透过眼睛望向我的心魂,手抚上我的胭脂痔,一遍一遍着了魔般地抚摸。 “梅花烙!这只是上阕,还有下阕,可是我不想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要从我嘴中溢出。 弘普低头欲要吻我,未及唇前,我手捧他的脸,轻笑道:“相公,来而不往非礼也!妾赠君词一首,君是否应赠妾一诗呢?” 跟弘普相识、相知、相恋到相守,已有二十余载,别说是对我朗诵情诗,就是连个情书都没有,想想还挺失败的,想我现代时,虽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但至少情书还是有收到过的,当然对方是无法跟弘普比的! 弘普一愣,赧颜轻笑,遂轻点自己的唇,一副痞痞的样子。 “干嘛?”我自知他想如何,可是就是假装不知,又耐我何? “娘子想听为夫情诗一首,为夫自是愿意为娘子轻诵,可是念完后是否有赏?” “自然有赏!”我亦很爽快地应道。 弘普凝望我片刻,清朗的声音带着略显沙哑的低沉在我耳边响起:“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 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 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弘普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倾诉着,热气一阵阵地吹入我耳中。 “娥皇花容月貌,气质高雅;诗画双绝,能歌善舞,可谓慧质兰心。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同她比拟的!”《一斛珠》,是李煜赠与其妻周娥皇的词。 这首词将娥皇娇颜媚态跃然纸上,亦将他满心的爱慕寄予诗中。 可是那又如何?还不是在不过四年的时间便心系其妹女英身上? 心突地一阵悸痛,好似与之牵连!这才想起,周娥皇是自己十世中的一世。 “是无法比拟,若儿在我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没人能取代的,若儿,不准胡思乱想。你不是娥皇,我亦不是李煜!” 我泪眼模糊,我只想说:知我者,弘普。 懂我者,弘普。 怜我、爱我、惜我、明我者,都是弘普。 “小傻瓜,哭什么?相公我还等着你打赏呢?”柔柔地帮我擦拭眼角的泪水。 我破涕为笑,右手举起,将他的眼睛遮盖,身子微抬,柔唇奉上,蜻蜓点水,准备离开!正欲落下的身子被一股巧力扣住贴近一个结实的胸膛,加深我的亲吻。直吻个晕晕乎乎,南北不知,呼吸不畅。 “你耍赖!”大喘气过后,娇呻地点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 “谁叫你敷衍我!”拥着我睡倒在床上,将我压于身下,却未施半分力气,我感觉他身下的勃起,脸羞红一片,轻声呢喃:“弘普!我身子还虚着呢?” “若儿,别动,我是不会碰你的!只是这样抱着就好!”他翻身侧过,轻掀被角窜了进来,一拉一搂间将我整个人怜惜地裹进他的怀里,圈紧。 “哦?”我不禁有点失落,只是抱抱而已? “小色女,想什么呢?怎么,看你这神情,似乎很想爷进一步发展?”弘普轻吻我的额头,低笑道。 “是呀,是呀!不过,奴婢就怕爷这身子骨不行呀!”我瞅瞅他的身子,面带讥笑。哼?跟我耍流氓? “你?敢嘲笑爷,真当爷不敢?爷可禁欲半个月了!”说完嗪着大灰狼般的奸笑朝我扑来。 “也?半个月呀!啧啧!看来爷你是当真不行了!”我故意歪解他话般地说。 “臭丫头,爷看你身子虚,不给你计较,可你竟这般地蹬鼻子上脸,看爷不收拾你!”说完,哈哈手指朝我腰际使来。 “弘普,你无赖,就会用这招!”我躲闪不了,承接着他的哈氧。“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算你倒霉,被爷知道了你的痛脚!” “羞不羞,就会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 “爷不管,得罪爷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哎呦......我投降,我投降......收回刚才爷无能的话!”受不了他的搔痒,只得气喘吁吁地举白旗投降,自从被他抓住我的把柄后,每回投降叫饶命的就是我。 “饶了你这次,下次若在编排爷的不是,爷定不轻饶!”放手,重新将我卷进怀里。 “知道了!”我嘟囔道。 “若儿,你又在勾引我这摇摆不定的心了!”弘普望着因大笑而衣衫不整的我,捏着我红若滴血的腮帮。 “色狼!”忙用手捂住已经呼之欲出的胸部,将已经呈半脱落的肚兜又不动声色地拉下一点,完美的胸形半遮半掩地呈现在弘普的眼中。 望着弘普越发激起的欲望,我暗自嘿嘿大笑,我看你的自制力到底有多强? “若儿?”弘普满含欲望地呼唤,翻身将我压下。 “恩?”我雾蒙蒙地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累了吧,先睡会,我让下人送点吃的来!”他狠狠地吞了吞口水,拍了拍我的脸颊,翻身落下,将我的肚兜和内襟整理好,掀被准备离去。 呃?就这样!我魅力已失,勾不起他的兴趣吗? “老公,别走!”我抱住他的腰身,撒娇道:“陪我睡会觉好吗?” 感觉他的强烈的震动,我想,不是我魅力不够,是他自制力很好,我知道,弘普是怕我累! “娘子这般强烈要求,相公岂能不从?”重回被窝,将我圈进怀里。 我没有乱动,任由他抱着,听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很满足。 不过两秒的功夫,便安然睡去,不过不是我,而是他。 扬起脸,手略过他熟睡的睡眼。 心绪烦乱,想来他应该好久都不曾这般熟睡了,为了我! “若儿,别离开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以为他醒了,却发现是在说梦话。 嫣然轻笑,吻上他的唇,许下誓言般地说:“不会,永远不会,我怎么可能将你让给别的女人呢?除非我死!” 他好似听到般,嘴角扬起弧度。 第四十一章 四年 雍正十三年八月,雍正殁!传位给四皇子宝亲王,弘历于同月即位。第二年改年号为“乾隆”。 乾隆元年弘普被封贝子,并另赐贝子府一栋。 乾隆四年,弘普已有两位妾氏,除清吟之外,又一妾氏妾周瑾萱,户部侍郎周可学之女。 对于弘普纳妾,我已经习惯,我知道清吟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可是那又如何,身为皇室福晋,这是我无法避免的事。 我和她们倒也相安无事,人前大家和和气气,样子嘛!总是要装的! 她们对我到还算恭敬,至少表面很客气。 我这人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之。 凉亭、清风、细雨、闲人,我手执《西厢记》悠哉游哉地翻弄着。弘普被乾隆派出去办事已两月有余。 何事?目的地?何时归?自然又是机密,他不告诉我,我亦不想多问。四年来我已然习惯,自弘历登基以来,弘普越发地忙碌,整的好似大清朝没了他便要倒了般。 “格格,吃药了!”一碗黄不垃圾黑不溜秋的药摆在我面前,熟悉的恶心中药味道萦绕鼻间。 自四年前的那次晕倒,大夫便以我失血过多,身子过需为由,配了几副养血养气的补药,四年来补药不曾间断过。 “又喝药?已经喝了四年,你们真当我是药罐子呀!”我将手中的书做以遮挡,避而不见她手中的药,菊儿已在两年前嫁给弘普的副将索西里为妻。索西里待她极好,极为宠爱和尊敬。 “格格……” 菊儿还在我身边就职,只不过,成了亲的女人就是比以往啰嗦。 “睡着了,别叫我!”我闭上眼,耍赖般地并不打算起来,亦不打算吃药。 菊儿不叫,改为摇了。 “别摇,摇了也睡着了,睡着了,就是睡着了!” “啊……”下一秒,脸上的书被拿掉,身子被悬空抱起。 “爷还没见过,睡着的人还能说话呢!”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睁眼就知道来人是谁。 “呦,我当这是谁呢?感情是贝子爷回来了?爷,您回来,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奴婢好和妹妹们一起去迎接您呢?爷,一路辛苦,累坏了吧!”一睁眼,就看见又瘦了几圈却依然精神抖擞、俊美帅气的弘普将我抱在怀里,此时正躺在我的摇椅上,很惬意地摇晃着。 四年了,弘普早已脱去稚气,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除去他那张阴柔的俊颜,他是个很有男人的男人。光看外面那些未出阁的小格格们对他的暧昧和倾慕就知道,他是多么地有魅力。 这样的男人名副其实的糖衣毒药,可喜的事,这毒药唯一的解药在我身上。 诸如此类的惊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已是见惊不怪了!不过,小小的窃喜还是有的!两个月不见,你说不想那是假的,虽不是朝思暮想,却也是心心念念! “恩,爷是累坏了,不过也不要见她们,爷只要你!只要你替爷接风洗尘吗?” “得了吧!爷的心里可曾有过我?一走就是两个月!”虽然已经习惯弘普不在身边的凄凉,却也不是逆来顺受,心里可是百般的不愿! “生气了?爷已经尽量赶回来了!四哥已经答应过了,这次任务办成,爷短时间内,不用出门了!从今日开始,爷见天地陪着你,可好?”他知我心里不舒服,笑着安慰道。 “稀罕那,放开我,瞧你这一脸的胡子渣渣,摸着都扎手。闻闻,这是什么味道?嗯嗯嗯……多少天没洗澡了?哎呦,这衣服看着眼熟的紧,我记得它该是月牙白的,怎么这会竟是黑色的拉!”不分青红皂白先将他从头到尾地数落了一遍。 “你这死丫头,爷有你说的邋遢嘛?”弘普将我抱坐在腿上,点着我的额头苦笑着道,看见桌上从我脸上拿下的书,脸色一沉,说道:“这书也是你能看的?” 《金瓶梅》是古代淫书之首,他自是不许我看。 “看了又如何?再不看点这样的书学些勾魅之术,指不定明个宫里就送来个李姑娘、郭秀女、莲美人,没准哪天我这个嫡福晋的位置就被人给占了。”对于弘普纳妾,我虽无能为力,无法拒绝,可是生气、吃醋的脾性还是有的。 “胡说,就是再来十个八个,你这个位置都牢牢系在你身上!谁也抢不去!至于勾魅之术,你不学爷都已经为你神昏,为你颠倒,你再学,爷连床都不想下了!”弘普轻点我的唇,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 “十个八个?你倒是想,那么一大群美人在你眼前,摸不着,看看也乐意!哼,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爷,对不起嘞,老娘不奉陪,拜拜嘞,您来!”摇摇手上的丝帕,撩过他的容颜,起身准备离开,被弘普扣住,拦腰抱起,朝厢房走去。 “干嘛!”我故作娇羞地甩着脚。 “该给晖儿生个弟弟、妹妹了!” 说来也怪,自晖儿之后,我肚子便不曾有孕,起先我乐意的很,可是六年了,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开始有点担心!不曾避孕,怎么会没有消息呢? 倒是敏儿后来者居上,现在已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了,还有菊儿和吉祥,都已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现代一个家庭只有一个孩子乃是习以为常的事,可是在清朝皇室,却是多多益善。 额娘也曾偷偷问过我并给配了许多补药。 而弘普虽说不想让我受那生育之苦,可我知道,他亦有他的难处。 周氏就是用贝子府子嗣太少为由赐婚的。 弘普虽有一妻两妾,却也只有晖儿一个子嗣!这其间原因怕是无人不知。 我亦知道,若再无子嗣所出,必会再有妾氏进门。 那样的后果不是我和弘普乐意见的。 ———————————————————————————— 户部侍郎周可学是我自编写的,史上却有周可学,可我却没有查出他到底是官居几品。 还有本书却有和历史上不符之处,请大家不要因此钻空子,实在是察起来不很方便。 第四十三章 吵架 “骗子、骗子,说了这次任务完成,便会休息一段时间陪我,可是现在呢?”弘普回来不过两天,今早又被弘历密诏进宫,回来后就让菊儿收拾衣物外出执行任务。 “若儿,我也不想去,可是皇上他说……你当爷愿意去呢?爷巴不得天天跟你腻在一起呢?”弘普见我发火,遂拦腰将我抱起困在怀里避免我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那你带我一起去?不就可以见天地在一起了吗?”成亲以来,弘普倒也不反对我偶尔出去游玩,只是不准我走出京城,而他因为事物繁忙,陪我去江南游玩的诺言到现在都没有实现。 “不准!这趟出去不是游玩!处处隐藏微机,带你去只会害你,老实地在家里呆着!”弘普一如既往地严辞反对,接着撇下我,准备进宫商议具体行程了。 “爱新觉罗@弘普,你站住,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拉,不然为什么这般殷殷切切地想要出去,还不准我跟随!哦?我就知道,你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嫌弃我是个黄脸婆,你大概不想见到我,所以干脆拿出差办公当藉口!”我怒火攻心,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你……你不可理喻!”他亦是气急败坏地说。 “我是不可理喻,蛮不讲理!可我还算开明,你就老实交待吧!你若是外面有女人,大可将她迎进门来,反正家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我保证举双手赞同,绝不跟你使性子,绊脚子,我会好好地待她的,像亲姐妹般!我还保证不打搅你的好事!你要是嫌我碍事,大可将我学藏,或者干脆给我休书一封!”尽量说的云谈风清,可是一想到若真要发生自己的事,不禁心绞难受。 弘普的神色越来越阴郁,牙齿咬的‘吱噶’作响!别人看了许觉得很可怕,可我习惯见之,便也习以为常,反正他定是不会打我的! “虎而哈氏@若轩,你非让我把你掏出来给你看,你才满意不是?你才相信我对你的心?”他扬起手狠狠砸向一旁的茶几,接着就是茶几的碎裂声。 “我可不敢!谁知道你那心掏给多少人看过了!血淋淋的,我才不稀罕呢?谁稀罕给谁看去!还是你有气大可朝我身上发,大可不必拿桌椅凳子撒气,它们又没有惹到你!”看着碎裂的茶几,我的心‘咯噔’一下,望了望他的手,还好,没有流血。 我也知道是我蛮不讲理,我也不想跟他吵架,我也想举手投降,说对不起,可是因为自尊心作祟,还是高傲地继续说着气他的话。 “你就继续糟践我对你的心吧!”说完“啪”的一声摔门的出去,紧接着整个屋子就只剩下我一人的呜咽声。 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我素来喜欢热闹、游玩,虽然懒却也决计不是宅女之列。 之所以这些年安与室内,是因为自成亲之后确实发生了许多事。 静雪殁了,她的女儿惜儿尚小,为了完成她最后的意愿,我便拜托当时还是宝亲王的弘历,将惜儿接到府中抚养!这本不合规矩,可是我管不了那许多,在清醒的一个礼拜后求了弘历,他自然是应允了!从惜儿的乳娘到丫鬟都是我亲自挑选的,自是些信的过的仆役。 静雪的事过后,就是雍正之死、弘历登基、弘普封号、弘普纳妾、晖儿入学、菊儿和吉祥成亲、接着就是生子……等等乱七八糟的大事小事困扰着我,自然没有游玩的心思和时间。 “啊……”弘普一走,我便趴在床上又是捶又是打地又叫又闹,婚前说我是他的宝贝,可现在呢?我就是路边一狗尾巴草,随意踩随意践踏。 越想心里越委屈,想到最后竟开始泪落枕巾。 “轩儿,你在干嘛?”身后敏儿的声音试探地唤道。 “敏儿,你来了!”听见敏儿的声音,我从床上坐起,并偷偷地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我可不想被敏儿看到我这般狼狈的样子。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那个新来的侍妾吗?”敏儿和我多年的朋友,自然我的委屈没有蛮过她的眼。 “她?她哪敢给我气受,我不给她气受,就是我的心好!”这话是真的,我虽不是什么强悍之人,却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我深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 再说我是弘普名正言顺的正妻,我不同意,这个院子,谁也不敢给我脸色看!这点我非常自信。 “那你怎么气成这样?”敏儿自寻了位子坐下,又帮自己倒了杯茶,在我家她真的跟当自己家般随意! 如同我在她家一般! “敏儿,你给我评评理呀,他自个说要陪我一段时间的,可才回来两天就说要走!一点都不讲信用,我不就小小地抱怨了两句,他便摔门离去,留我一人在这里悲伤哭泣!”说着说着,委屈之情再次油然而生。 “瞧你这点出息!”敏儿听完我的话后,并不前来安慰,反倒说着风凉话! “是呀!我就这点出息,感情这次你相公不再出差范围内!” “不就是不想让我哥走吗?这还不容易?”敏儿甩着手帕坐到我身边。 “有什么方法吗?”听到她的话,便也不再哭了。 “我哥最宝贝的就是你,你说如果他知道你有病在身,他还会不会走?”敏儿神秘兮兮地附耳道。 “切,我犯不着为了留他糟践自己的身体吧!”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犯不着为一男人故意生病伤自己身子,要知道生病真的很难受,而且古代的药真的很苦! “谁说一定要真的生病了?”敏儿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愤然样。 “你的意思是?”我是什么人了?从来话就无须点明!自是了解她的意思! 嘿嘿! 装病! 第四十四章 装病 “敏儿,老实告诉我,这招你用过多少回?” “多少回不告诉你?不过却是百试百灵!”她给了我一个狡黠的目光,然后扯着嗓子大叫道:“不好了,快来人呀!轩儿晕倒了!” 见我傻站在那里,照我腿上就是狠狠的一脚,我‘哎呦’一声,趴倒在地,疼的我呲牙咧嘴! 随后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朝我的屋里走来。 我赶紧闭眼,好在昨天淋雨,本就有小风寒在身,再加上刚才跟弘普吵了一次大假,所以脸色略显苍白和憔悴! 菊儿和敏儿还有一些丫头七手八脚地将我抬上床,又急急请人去叫弘普。 “怎么了?怎么就晕倒了呢?刚才我走时还好好着呢,怎么就晕倒了呢?”弘普闻讯赶开,将围在我身边的丫头都遣开,握住我的手心急地问道,我能感觉他语气里的不安和焦急。 我屏住呼吸,没有睁眼,当然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被他抓在手心的手冒着冷汗,毕竟,骗人这事,咱不怎么擅长,这会心虚的要死。 “哥哥,我刚进来,就看见轩儿抱着头在床上翻滚不停,嘴里直嚷着头痛、心痛浑身都痛,我仔细一看她满脸、满身都是汗和泪,我吓坏了,跑着要去叫大夫,可被她拉住了,说是怕你担心!睡会就好了!我想帮她倒点开水喝,可一回头,便看见轩儿她已经晕倒在地!”敏儿连比带划地诉说着,脸上惊恐的表情亦是惟妙惟肖,怕是比说书的都要精彩。 敏儿这丫头,跟了我这么多年,竟也说谎不眨眼,说的跟真的一般。 “主子,本来格格昨日就淋雨受了风寒,只是不知怎么就昏迷不醒呢?”菊儿带着哭腔地为我心疼着。 “我来时看见轩儿哭的好伤心,问她她也不说!现在想来怕是因为忧伤过度,导致气理不顺!”敏儿继续添油加醋道。 “有看过太医吗?”弘普的手握着我的手好紧,也好疼!我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太医说格格曾受过四箭穿身,虽然好全,但是或多或少有病患隐身,还有上次帮静雪格格输血,更是体弱,容易伤寒伤神,要多多调理,多加注意,切忌急火攻心,否则,否则……”菊儿将太医的说辞稍稍夸大,不过弘普知道她一向老实,所以深信怀疑,这会吓的脸色惨白。 “否则如何?” “否则昏迷是小,不醒是大!”敏儿插嘴说道。咒我的话,菊儿断不会说的。 不行,不行听不下去了!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抬起眼,迷迷糊糊地望了望眼前的弘普,他见我转醒,竟有点哑言,眼角湿润。 我亦直愣愣地望着他,做到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就……哭。 “若儿,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弘普扬起他那略显颤抖的手,揉了揉我的额前的散发,探了探我有些微烫的额头。 “只是有点儿不舒服……不碍事的。你不是说今天要走吗?什么时候走?我要去送你!”说完故意装作很虚弱地喘了两口气,后又挣扎着要起来,不过结果当然是无力地重躺回去。 你不是喜欢有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嘛!那就做给你看了! “别动,你有病在身,我怎么安心走呢?一会我去跟皇上请个假,推几天,或者让别人代替!”在我醒来之际,一屋子的人都很识相地散去了,弘普趁机钻进被窝,将我圈在怀里。 “你还是走吧!我可不想成为祸国殃民、延误国事的苏妲己,我知道你不是我一人的,你是整个大清朝的!皇上需要你,国家需要你,你去吧!”我装作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只是语气故作可怜兮兮,翻身将身子蜷缩。 “你这丫头,故意的吧!你明明知道,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你病成这样,我怎么能舍你离开呢?”弘普将我蜷缩的身子翻转过来,我挣脱不了,便将脑袋窝在他的怀里,做鸵鸟状,并无声地呜咽着。 弘普感觉到我的异常,试着扳直我的身子,抬高我的下巴,望着我泪眼狼藉的样子,竟慌张地问道:“若儿,怎么了?为什么哭?身上还痛,对不对?告诉我哪里痛?” “身上不痛!但心痛!你刚才那般地凶我,又弃我而去,你可知道你的离去让我无法呼吸!我知道我不该说那些伤你的话,我也后悔的要死!可你明明知道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明明知道的,可是还是选择离我而去!走就走了,干嘛还回来!我就是病死了,也不要你可怜!”我拧过头不想看他,可他却很执着地望着我,眼里有着我说不出的情绪以及一抹伤痛。 “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对你那般凶的,我更不该惹你生气,我知道你不想我离开才说出那些气我的话,可是宝贝,我又何尝想跟你分离呢?只是皇命难为,我不得不去!刚才伤了你,又弃你而去是我不对。可是走出大门后,我就十分后悔,我想回来同你道歉,可是我又怕你见了我更加生气,我想给你一个冷静的时间!你可知道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什么惩罚都不比刚才那个重!”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这般地拥着我,如失而复得的宝贝般,紧紧拥住,总是有说不出的神伤。 活该吓死你! 不过却不是我乐意见的! “呜呜……我不管,我知道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若是没有人发现我晕倒,我死了也没人知道!”分不清是真哭还是假哭,分不出是真痛假痛,反正就是痛,也真想哭。 “你再敢说一个死字,我现在就掐死你,然后在自杀随你去!”他低头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霸道地想将我的话吞进腹中。 死?我才不想呢?这一世的我长的这么漂亮,地位又这么高贵,且又有一个这么白马的王子,我才不要死呢?怎么着也要活个七八十岁,这才够本! 在弘普的亲吻中慢慢熟睡,我保证这次不是装的,不过到底我的阴谋得逞了! 待再次醒来后,天色已晚,睁开眼睛,弘普依然在我身边,看来睡的很香!其实弘普挺可怜的,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在外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多的多,我知道他身不由己! 老实说,弘普睡觉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我最喜欢就是他睡觉和不睡觉的样子,真的帅呆了,当然我也美惨了! 比起弘普的两个侧福晋,我真的有很多优势。 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觉得头也不疼了,身上也不热了,这会竟觉得肚子好饿,咕咕地乱叫。 “饿了?”弘普的声音夹着笑意响起。 “你醒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不爱记仇,所以之间的不愉快,也随风离去!这是弘普最欣赏我的一点。 “是呀!被某些人奇怪的叫声唤醒了!我可不想饿坏我亲亲娘子的肚子!”遂起身叫来丫鬟送来饭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房里用餐,所以也没有多加阻止。 吃完饭后,弘普又伺候着我吃了药,给我盖好被子让我发汗,我热得要命,汗珠子呼啦地冒着,又不能掀开被子!弘普不准,说发完汗后,身子自然可以康复!我哭笑不得,这才体会了什么是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 过了一会,也就迷瞪起来似睡非睡,迷迷糊糊地看见弘普让丫鬟端来一盆温水帮我擦拭着身子,完后又帮我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用新被褥将我卷抱起来,命丫鬟将床上因汗而打湿的被褥换掉! “弘普,你别走!我不要走!”我虽意识模糊,心里却很清楚,对于弘普为我做的一切,我真很感动!双手缠上他的腰,梦呓般地说道。 “不走,我不走!就在身边陪着你,永远陪着你!”弘普以为我在说梦话,听见我连做梦都满心地都是他,开心地笑了,嘴咧的很大,握住我的手,五根手指挨个地吻了一遍,怕惊醒我,只是在我的唇上轻点一下,手轻拍我的背部,像我哄晖儿般哄我睡觉。 夜更加地深了,我闭着眼,用心去体会着眼前的幸福,暗自决定,不论这幸福的长短与否,我都要紧紧地抓住它…… 第四十五章 惜儿生病 我糟践自己身子的后果仅换来了弘普跟我十天的相聚,十天后,弘普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外出任务的命运。 依依不舍地送走弘普,便接到了圣旨,惜儿受到风寒,此时正高烧不断,嘴里直嚷着要我!于是皇上口谕,让我进宫陪伴惜儿。 惜儿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因为要读书,才在今年上半年的时候被皇后接回宫中抚养,算起来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虽然弘历恩准我随时可以进宫看她!但终究因为忌讳,不便长时间呆在宫中,不过却也隔三差五地送些玩意和吃的东西过去。 传话的太监刚说完,我便急急唤来菊儿,伺候我换上宫装,随他进宫。 惜儿虽不是我亲生,却从小由我带大,感情自然不亚于母女之情。我对她的疼惜决计不少于晖儿,又因静雪关系,对她又比晖儿多了一层爱护和怜惜之情! 惜儿暂住在纯妃苏(佳)氏的宫里。 这纯妃长我六岁,子嗣只有皇六子永溶一人。人如其号,贤纯忠厚、品性纯良、待人和善,妃子中她跟我的交情还算不错,以往静雪尚在时,我们见过好些回,也时常在一起谈天说地。 其实宫廷中,又有多少女人是完全单纯,不问世事,不争权利的? 不过跟别人比起来,她多了一份真诚和淡然,或许知道自己并无争的资本,或许抱着顺其自然的心里,所以造就她与事不争的坦然,这也是弘历比较喜爱她的原因所在。 急急来到纯妃的宫殿,焦急地等待太监宫女的传话,这是规矩,没有宣召不可以乱闯。 得到恩准后,竞走加小跑的速度朝内庭奔去! “臣妾……”正准备行礼之际,便被床前焦急等候的纯妃拉住,指着床上因生病而呢喃低哭不停惜儿说:“轩儿,你来了,惜儿一直哭着闹着要见你呢?” “哎呀,好烫哦!”惜儿的脸,红红的好似烫过的螃蟹,手摸上额头,竟热的惊人。 “娘娘,太医来过了吗?”我跑过握着惜儿的手,覆在她的耳边安抚地说:“惜儿,姨娘在这,惜儿睁开眼睛看看姨娘!” 小小年纪,怎么受得了的? 我想起前几日的装病,后悔的不得了!想不到我是装病,而惜儿却真的生病了!想到我装病的日子,更加心痛惜儿。 “看过了,太医说惜儿因为思念你成疾,再加上受了风寒才导致的高烧不断,已经开过药了,我已命丫鬟们下去煎服了!”看的出纯妃亦十分的担心,毕竟惜儿是在她的看管范围内,若是出了什么事,皇上定会拿她开刀的。 思念成疾?小小年纪也会懂得思念二字。 想起三个月前弘历派人将她接回宫的情形,小家伙抱着我的腿哭了好久,最后还是我劝了好久说了好些她听得懂听不懂的道理并答应她会时常去看她的,这才含着泪一步三回头地走进皇宫大院。 当然我亦少不了一顿蒙被大哭。 三个月里,怕她不适应,我亦是隔三差五地进宫来看望她!每次来都是高兴地迎接,哭着如泪人般地送我。 惜儿,我又何曾想将你送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呢?只是……姨娘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姨娘,姨娘……疼疼,疼疼!姨娘,姨娘,抱抱惜儿……姨娘,惜儿乖乖,姨娘您别不要惜儿……”小家伙哭喊着含糊不清地叫嚷着。 “姨娘在这!姨娘没有不要惜儿!惜儿永远是姨娘的小宝贝,晖儿的小妹妹!”我的泪水氤氲着眼眶,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望着面前揪做一团慢是泪水的小脸,心疼的喘不过气来。 身边的丫鬟、纯妃亦跟着小声哭泣。 “主子,福晋,药来了,快给小公主吃了!”一丫鬟端着还在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我将惜儿扶起靠在我的身上,用勺子舀起药吹凉小口小口地喂进她的嘴中。 药很苦,小家伙摇头不喝,喂一口吐半口。 我让一个丫鬟拿过毛巾铺在惜儿的嘴巴下,继续喂。 吐的在多,总归能有喝进去的。 “惜儿,姨娘就在你身边陪你,等着我的小惜儿醒来,惜儿若是想让姨娘陪你玩,就早点醒来!”喝过药后,我帮她擦拭一番,将她放回床上。 或许是因为哭累了,又或许是因为药真的管用,惜儿喝过药后便沉沉睡去,只是抓住我的手依然不放,紧紧地,害怕我再次弃她而去。 两个时辰后,惜儿服药后并没有退烧的迹象,反而还有上升的迹象,并伴有寒战、呕吐、谵妄、惊厥的表现。病情恶化,我赶紧派人去请太医。 不多时,三个太医便匆匆赶来,帮惜儿把脉。 他们把玩脉后,眉头皱紧,脸上的深情很是紧张,望着我们欲言又止。 “胡太医,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我被他们的样子急的要死。 “纯妃娘娘、轩福晋,依照小公主的病状来看,怕是……”未说完,神色难看地相互对看着。 “怕是什么?赶紧说,不是要急死我们吗?” “怕是天花的征兆!”一口气说完,却像是被一个大棒子在我头上狠狠敲过般,整个人彻底地蒙了,处于僵化阶段。 “天花?你说天花?”以为听错,再次讯问道。 第四十六章 心念 “是,只是尚在观察中,并不确定!天花的潜伏期一般为十二天,而格格只是有天花的征兆出现,并没确诊!” 天花?天花是天花病毒引起的烈性传染病,死亡率很高。在医学落后的古代,天花就等于不治疗之症,必死无疑。 不过尚有得天花生还的人,那就是康熙爷!不过却是奇迹。 “当真没有办法救治?”我抓着一位太医结巴地问道,眼泪早已狂飙。惜儿还这么小,我不能让她出事,不能重蹈静雪的覆辙。 “若是格格能在今天之内褪去高烧,或许可以度过危险!”他局促不安地嗫嗫答道。 “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开药?”我火大地冲他们吼道。 三位太医在我的怒吼声中惊醒过来,赶紧相互探讨一番开出一个针对性的药方,接着丫鬟们分工协作,抓药的抓药,煎药的煎药。 我让丫鬟端来冰水,用冷毛巾交替地放在惜儿的额头上帮她降温。 古代没有酒精,我让人取来最烈的酒和干净的棉花,用柔成棉球的棉花沾着烈酒一遍一遍地擦拭着惜儿的太阳穴和身子。 两个时辰后,惜儿的温度确实有所下降,不过依然有低温现象。 这时药也熬好。 “福晋,怎么办?一点都喂不进去!”半碗药下去了,却半点没有进去,不只我急,身边的丫鬟也都急了,纯妃更是心急如焚,我知道她一半是真的担心惜儿,另一半则是怕惜儿真的是天花,到时候传染给她们,还有万一惜儿出了什么事,她真的是全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 “把药给我!”我接过药,喝了一口,将惜儿的嘴挤开一个小口,嘴对嘴地喂着。 “喝下去了,格格喝下去了!”果然,有效! 我不敢怠慢,继续以这种方法喂之。 直到整晚药喂完为之。 等药喂完,天已经黑了!而我亦累的一点力气没有。 一个时辰后,太医再次为惜儿把脉,竟奇迹般地说烧已在褪去,不过又说,如过了今晚不复烧,便可安全。 今晚是惜儿最关键的时刻,所以我是说什么都要留在她身边的。 皇上派人来了,知道这里的情况回去禀告皇上,然后回话说皇上准许我留在皇宫中照顾惜儿,直到她痊愈为止。 太后和皇后亦派人过来询问,了解些情况,并没有说什么!亦没有反对我留下来! 纯妃被折腾的够呛,这会见惜儿病情稳定,在丫鬟的劝说下回去休息了。 我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熟睡的惜儿。 惜儿不随母相随父相,眉眼像极了弘历! 不过性情和脾气却跟她的母亲一般温婉动人,因从小跟我长大的原因,又格外显得灵气逼人,且喜欢调皮、逗乐,特别是弘普不在的时候,她给我带来了许多乐趣,有时像个小人精般在我面前学弘普的语气逗我开心。 与其说她离不开我,不如说我离不开她! 望着她,想起之前的种种,在哭笑中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一同陪我留守的丫鬟拿了条毯子给我披上! 屋内幽静清雅,精致的雕栏大床边一女子坐在软垫上,身子趴在床边沉沉睡去,纤纤玉手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握着。长发轻垂,眉宇间浓浓地是散不去的忧愁。 他步履轻移,放低了声音,慢慢靠近床边,俯身凝视她的睡颜。平日顾盼生姿的眼眸此刻紧闭,犹如睡莲,醒时常见的笑容隐去,显得越发恬美安然。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轻轻抚上她的眉心,想为她抹去这困扰她的烦恼,手顺着她的脸似碰未碰地划下来,来到唇边,微启的唇苍白并伴有干涩,让他疼到心髓,情难自控地,他吻了上去,不敢惊动睡梦中的人儿,他浅尝即止,亲吻落在她的唇上,犹如发誓般许下这迟来的诺言…… 更是他今生中唯一的誓言…… 昨日便知道她留在宫中,可还是努力压抑了自己的心! 今日早朝思绪不定,草草结束,直奔这里。 大家都以为他是在担心他的小女儿的病情,可殊不知,他的心里想着,念着,疼着都是她!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望着我,眼睛里带着说不明的情绪! 突地睁眼,抬头同目光的主人对视,来人竟是弘历,见我醒来,眼神一时有些错乱,急忙收回,脸色瞬间平静如水,只是眼睛里依然有散不去的温柔和夹杂着我能看懂却假装不懂的情绪。 第四十七章 迟来的告白(一) 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望着我,眼睛里带着说不明的情绪! 突地睁眼,抬头同目光的主人对视,来人竟是弘历,见我醒来,眼神一时有些错乱,急忙收回,神色瞬间平静如水,只是眼睛里依然有散不去的温柔和夹杂着我能看懂却假装不懂的情丝。 我一时慌张,起身太急,有点晕阙,眼前一黑,身形坠落,只觉一双手臂牢牢将我拉住,我没有倒地却跌进了一个不太熟悉亦不太陌生的怀抱。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我慌乱地挣扎着推开他的拥抱,他拥的很紧,我没有得逞,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心里有些气恼,偷偷地环绕屋内一周,屋里静悄悄的,仔细一看,竟只有我俩,我用手抵着他的愈渐贴近的胸口说:“皇上,臣妾已无大碍,皇上可以放手了。” “轩儿,你身上好香,我不想放手,怎么办?”貌似轻佻的话,却说的极为认真和愁伤,贪婪地呼吸着我身上的香气,竟带着迷醉般地朝我身上趴来。 我?虽然他是皇上,可私底下里同我说话,倒从未用‘朕’这个字。 “皇上,如果您想被别人看见,如果您不在乎臣妾被蒙上荡妇的罪名,你尽管不放!”我语气犀利,脸色也极为恼怒,他轻叹口气,遂然放手。 我屈膝向他行礼说:“臣妾参见皇上!” 跪在地上同他膜拜般地磕头,再夸大其词地叫着:“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样贬低自己人格的事我实在做不出来,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个还算恭敬的招呼。 “我说过,跟我在一起用不着行这些虚礼,说这些虚言!”他倒是不悦地皱眉道。 切,你以为我想? “皇上,你怎么来了?”正主都发话了,我若是执意那么客气,就真的有点太不识抬举了。 “瞧你这什么话?我不能来吗?”他摆摆手一屁股坐在的凳子上,为自己倒了杯水。 “能来,自然能来!只是您现在是一国之君,前头大事还等着你去处理呢?”我知道我的口气很冲,带着绝非友善和欢迎的假笑。 惜儿是他的女儿,可从生到现在,他见她只是区区鲜少的几面,并没夹杂着所谓的爱,导致惜儿四岁了,很怕见到弘历,更无父女亲情可言。 不过我知道,她很希望他的宠爱,有时会很天真地带着属于孩子的幽怨问我:“姨娘,父王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为什么都不跟我玩?我想要姨娘做我母妃,皇叔做我爹爹!” 孩子虽小,却不是傻子,她的心思纯净,却也看得出他的父亲不重视她,她虽害怕见到弘历,却有极其希望见到他。 “怎么会呢?我们的惜儿这般可爱,父王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你的父王是一国之君,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只跟你玩!不过父王是爱你的!” 我对弘历的父亲一职抱有很大的不满和怨言,他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个好父亲。 “我是来看惜儿的,她有没有怎么样?好点吗?谁伺候她的,怎么就受风寒了呢?”他听出我的不悦,摇头苦笑,身子探过,望着熟睡中的惜儿,语气略显愤怒地说道。 “嘘嘘,你小声点,惜儿还在睡着!”对于弘历,私底下我并没有将他当皇帝看待! “惜儿的奶妈和丫鬟呢?她们怎么没有照顾好她?”声音压低,语气却更加的愤怒。 “昨天烧成那样,差点有性命之忧,再最需要你的时刻,你没有亲自过来探望,今天温度下降,你却过来摆起皇上架子想惩罚奴才的失职,还真是个‘好父亲’呢?”我有点气恼,有点口不择言。 我将手从惜儿手中抽去,帮其盖好被子,转身朝房间外走去,有些话不能在这边说。 我和弘历来到纯妃苑内一处还算幽静的地方,我望着弘历,他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深呼一口气说:“惜儿是静雪的女儿亦是你的女儿,所以我希望你能多抽点时间陪陪她,毕竟她从小就没有母爱,我不希望连父爱对她来说都是那般的奢侈。惜儿很可爱,她真的很像你!集合了你和静雪所有的优点!” “她再好,却终究不是你和我的女儿!若是,我必将倾入所有的爱!将三千宠爱集一身!”弘历凝望我片刻竟回了一句让我和他都很震惊的话,这句话来的突然,来的震撼!一语双关。 我呆愣,身体有些颤抖,我再傻,亦知道他话中的意思,那么明了!难道,他真的没有打消念头?难道,他真的不曾放弃? 望着他眼里不加掩饰的灼热,我逃避他的目光。 真的躲不过了吗? 时空静止,没有声响,四目相望,各怀心事。 第四十八章 迟来的告白(二) “是呀!她很好,可她再好,却终究不是你和我的女儿!若是,我必将倾入所有的爱!三千宠爱集一身!”弘历凝望我片刻竟回了一句让我和他都很震惊的话,这句话来的突然,来的震撼!一语双关。 我呆愣,身体有些颤抖,我再傻,亦知道他话中的意思,那么明了!难道,他真的没有打消念头?难道,他真的不曾放弃? 望着他眼里不加掩饰的灼热,我逃避他的目光。 时空静止,没有声响,四目相望,各怀心事。 许久,弘历干咳两声开口说道:“轩儿,前几天听说你受风寒晕倒,现在好些了吗?” “皇上的抬爱让臣妾惶恐,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已完全康复!可是臣妾希望皇上能将这份忧心分给惜儿!她比臣妾更需要皇上的关爱。”对于弘历我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我,可他不知道,他的‘特别’关心是我的负担! “你一定要同我这般生疏吗?”弘历脸上似有落寞和悲伤闪过。 “弘历,你现在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而我已是你的臣子之妻,我们之间有君臣之隔,礼法之隙,这般说话已是犯了禁忌!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两条平行线是永远不会相交的!”我冷冷地说着。 “就因为我现在是皇上,我才更不要放弃!六年前,我的犹豫造就了我们擦肩而过,六年后我有那个能力重新得到你,所以我不要再选择放手!轩儿,你是我的。你本该属于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有权势的人,而那个人就是我!”他终究是爆发出来了! “弘历值得吗?为了得到我你值得吗?”我淡淡地说道。 “值得,为了你一切都值得!”他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臂,想将我拉入怀里,却被我冷冷地避开。 “得到了又如何?你知道我的心里从来爱着的就不是你!”我放了狠话。 “六年前因为你的这句话我退缩了,六年后,你以后我还会退缩吗?我还能退缩吗?我以为我可以放弃你,我以为我可以平静地看着你和他幸福的生活。可是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办不到,办不到,六年了,我无时不刻地都在想着你,从来不曾减少,却每日地增长着! 轩儿,不管我纳多少的妃子,我的心里依然只有你的影子,我清晰地知道我爱的是你,是你,一直都是你!从不曾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过!谁说帝王无情?我就爱上了一个我永远都无法得到的女人。我不甘心,我是这个世界上的主宰,为什么他可以日日有你陪伴,而我却要忍受相思的煎熬。 我期待着你每次进宫与你相见的机会,只希望能够和你说一句话,看一下你!可是我发现这个愿望已满足不了我,于是我将惜儿昭回宫,我要经常见到你!看到你为救惜儿累倒在床边的样子,我更加坚定了要得到你的心!轩儿,你迟早会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弘历的痴情让我感动,这么多年我不是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可他却从没像今天这般吐露他对我的感情。 事情终究要挑明了吗? “爱?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的爱却压的我好累!因为爱,你将我的情敌送到我相公身边做侍妾!因为爱,你多次以皇室血脉为藉口,赐给他多名侍妾为其传宗接待!”这些话,我忍了四年,今天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他脸上并无诧异,只是略显有些慌乱。 “是呀,我早知道了!”我知道他说的是清吟的事,除了清吟其他人对我够不上威胁。 “什么时候?” “四年前,我第一次在街上遇见清吟,而她假装不认识我的那个时候!”那天见到清吟,虽然她不曾同我相认,可我却从她清冷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恨意。 她是爱着弘普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参加秀女选秀。 秀女选秀的年龄是有限制的,一般过了十六岁便无参选资格,若实在是太过优秀的,最大也不过十八岁,可清吟参选时已经二十有一,这是断不会通过初审。 可她却通过了,且玉碟上的年龄竟比我还小一岁! 她谎报年龄,虚构身份,这是欺君之罪。若无强大的势力做后盾,她断不会这般冒险的。 更不用说若是真的被选上,以雍正悦女人无数来看,她被识破年龄的机会很大。 而她又那么凑巧地赐给弘普当侧室,虽说无巧不成书,可是这也太凑巧了吧! 反正我是不会相信的。 第四十九章 迟来的告白(三) “所以你才没有过激地反抗那桩婚事!虽然你有挣扎过,可是最终你还是妥协了,你放弃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坚持!选择了和别的女人分享相公的生活,为什么?只因他爱你,可是我的爱却不比他的少一丁点,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我亦会给你全部的宠和爱!”弘历的眼开始泛红,口气带着些许疯狂的质问。 “没有,我没有放弃,直到现在我依然向往着愿得一有心人,白首永不离的生活,而他同样的也没有让我失望!四年了,他的心是我的,他的人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从来不曾驻足过其他女人!所以我不后悔当年的决定!这是你永远无法做到的!为了社稷安定,朝纲稳定,你必须雨露均沾。我要的是全部的爱,而不是全部的宠,我很自私,对自己的男人有严重的洁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别人碰过的,我不要!而这点正是你给不起的!”我没有处男情结,我不在乎我的男人在我之前有多少女人,可在我之后他的床上他的心里只能驻足一个身影,那便是我。 “这么说若是他的床上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么你势必会离开他?”弘历断章取义道。 “可以这么说!可是若是那般,我也再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那天的来临,也便是我的死期!我是不会再被人背叛之后还要苟延残喘地活着。” 我坚信弘普不会那么做,可是却防范不了被别人设计,丑话说在前头!我知道此言一出,会惹怒弘历,却是唯一一个可以牵制弘历的说辞,他是不会忍心让我死去的! “你放心,我再不济也不会做出那等卑劣之事!他就那么值得你这般为他!”弘历自然听出我的话外之音,心里很是气愤,指着我愤然道。 “是的,因为我爱他!至死不渝!”我的坚定让我们之间的气氛更加的紧张。 “格格醒了,格格醒了!”一阵高亮的女音响起,解决了我的问题。 我借机仓促逃离,没有听见他发狠的一句话: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手的。 惜儿的烧褪了,我太高兴了!这代表惜儿已度过了危险期,且不会生天花。太医说修养几日便可痊愈。 我长嘘一口气,应惜儿的连哭带求的要求,我只得答应陪她在宫中住个三天。 惜儿的身体痊愈后,皇上为奖励她的勇敢,钦点她为和硕惜公主,由皇后富察氏果果尔做她的母妃。 这自然是我要求的,我有我的道理,我的考虑。这次惜儿的病来的这般突然,我无法当它是普通的染病。 宫里的人和事一向肮脏,我无法排除有人故意为之,不管是针对惜儿,还是针对纯妃,我都不能冷眼旁观。 惜儿的母妃若换成皇后,至少会让她少受一些苦。 一来皇上的子女众多,惜儿没有自己的母妃,在宫中必会遭受冷待和忽视,这不利于她幼小的心灵成长,所以势必要找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做靠山。 二来,当年静雪之死同当今的皇后富察氏脱不了干系。她的冷眼旁观、她的拖延时间,造就了静雪没有即使接受救治而身亡,导致惜儿小小的年纪没有了母爱,所以因果报应,她有责任还给惜儿母爱,虽然这份母爱不纯正,不过至少让惜儿不受任何人欺负。 三来,当年的事皇上虽然没有将富察氏治罪,却给了她严重的警告,至少她身边的心腹都被弘历发配的发配,赶走的赶走,重责的重责。人虽然死了,可是气却没有消,惜儿以后在宫中,势必少不了拿拿她撒气,即使皇后不会,她手下那些仆人、宫女还不借机报复?还有那些为了讨好皇后的嫔妃们,万一为了博皇后开心,做出对惜儿不利的事! 皇上钦点公主,亲下旨意,聪明的富察氏自然知道皇上的用意,为了讨好皇上,她也会好好的照顾小惜儿,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第五十章 弘普受伤 天凉好个秋! 初秋,天气开始凉爽起来,风吹打着树叶‘沙沙’作响,因为是初秋,所以落叶并不多。 我倚栏而望,弘普离开已两月有余,回想过往时光,我总是在等待,等待他的归来,平安的归来!像孟姜女等待服军役的相公,像秀才妻子等待高中未来的举人,像…… 心情总是格外的低落和惆怅,何时才能结束这等待的日子? 这次却不同往常,除了落寞之外,还多了几分焦虑,几日前心中突然萌生不好的预感,而这种感觉不仅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逝,反到越发的强烈,身体某一处疼的锥心。 “格格,姑爷来信说这几日便回来了!”菊儿眼里扬满笑容地朝我走来,虽没有奔但脚步却比以往要快上许多,身后跟着亦是一脸兴高采烈的吉祥。 “是呀!那我可要恭喜姐姐了?”听到弘普要回来的消息,心里像吃了蜜般甜蜜,却佯装平静地说。 “主子,这话什么意思?”菊儿将粉色披风披在我的肩上,不解问道,一旁的吉祥亦是一脸的迷惑。 “当然是恭喜你们夫妻团聚了?这段时间思念的滋味不好受吧!”我接过披风细带,旋身,跳开,嬉笑调侃道。 菊儿和吉祥的相公都是弘普的贴身侍卫,所以弘普去哪,他们自当贴身保护。 “格格,你又拿我们取笑!”两人听后,恍然,脸臊红,随后追了过来,却不敢当真打我,只能又是跳脚,又是羞红的。 三天后,弘普如期归来,却身负重伤,是被人抬着进来的,而那时我正在宫里陪惜儿玩耍?听到消息赶回来后,他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我连奔带跑地回到家,来到房门口的时候,屋里被围的水泄不通,光御医就好几个,阿玛的脸上略显阴沉,而额娘的脸上则是泪眼狼藉!看见我来,像迎接女皇般自动地散成两对,我的腿开始打颤,每走一步都像踩着棉花般,软软的,使不上劲! 看着她们好似奔丧的脸,我甚至连移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身形打晃,好似下一秒便要晕阙般,偏还是那般的清醒! 在菊儿她们的扶持下,来到床边。 弘普躺在床上,消瘦的脸更加地苍白无色,紧闭着双眼,我突然有种感觉,他下一秒就要离去。 “弘普,我是若儿呀!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坐在床边不敢晃动他的身子,只敢轻轻地呼唤,声音颤抖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弘普,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你醒醒,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会受伤?以弘普的武功,鲜少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况且还把他打成这样。 从脸上倒看不出来,我颤颤地掀开被子,被包裹的胸部隐隐有血丝印出,且泛着黑色的血迹,我虽不懂医术,却也知道他中毒了! “福晋,我们结束任务时受到伏击,对方人太多,且武功太过诡异,我们一时大意便中了招!主子被剑刺中,剑里煨了毒药!”说话的是菊儿的相公科洛塔。 “那现在如何?御医他怎么样了?” “回福晋,贝勒爷的伤势已做处理,好在事先吃了解毒丸,所以只要尽心修养一段时日便会完全恢复的!” “轩儿,你无须担心,太医这般说,弘普自会没事!”额娘上前安抚我道。 “额娘,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他,醒了我会通知大家的!” 额娘拍拍我的肩膀,和阿玛相谐出门,而屋内其他人亦在他们出去之时,跟着出去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我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弘普。 弘普躺在床上好似熟睡般,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的他,看着他入睡,静静地审视着他的睡眼,六年了!弘普成熟了许多,也深沉了许多,却因为有着一张娃娃脸,所以并没有觉得苍老,可是心智却比他的外表来的成熟的多的多! 菊儿端来热水,我用毛巾帮他擦拭着脸。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什么时候才无须这般的操劳。 受伤?来的这般突然!武功诡异?突然想起日本的忍术!竟冒出了轩辕正德的影像,是他吗?会是他吗? 一直以来,都是我受伤,弘普在我身边守候,多少回了?我已经数不清了!曾经开玩笑说,我要在守候着他,可真当这天来临,却又是这般的心痛! “若儿……”弘普的声音传来,有些暗哑,好像是伤了喉咙,我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弘普,你还好吧!”我知道他很辛苦,却坚持睁着眼睛告诉我他很好! “别哭……我很好!”他虚弱地抬起手够着我满是泪水的脸。 “那是自然,不就是中一剑,想当年我四箭穿身都没死!所以啦!安拉,你一定会没事的!”我留着泪说道,上去重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只觉得他肌肉一紧,嘴里也不自觉的倒吸凉气….. 叫你吓我!不就是中一剑,搞的跟死翘翘一般,吓的我小心脏到现在还跳个不停。 还好,是昏睡两天,要是像我那般半个月,我想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啊……”换我倒吸凉气儿了,只看他五指上遍布瘀青,有些已然紫黑了,还有一些细小的血口,虽然涂了药,可看起来还是很恐怖。弘普你这个骗子! 我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的攥了一把,又湿又重又痛,一股酸热再次猛地冲上了眼眶。 我命菊儿取来药膏,流着泪帮他擦拭着,完后对她说:“你把那些个药膏儿都收了吧,免得散了药性!” “恩!”菊儿过来准备将满桌子的珍贵药膏收拾起来,这本是弘普和弘历送给我的药膏,因为我经常受伤,他们要我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若儿,我的手腕处还有些疼呢?”弘普挣扎起来,歪在靠枕上,两眼炯炯的望着我,额头有点瘀青,头发亦是有些散乱,他望着我,眼神分毫不差地于我对视,很深情,总觉得望不够般。 我只好又将收起的药打开,轻轻帮他擦拭着,活络筋骨。 望着他故意呲牙咧嘴的样子,流着泪地忍俊不禁,嘟囔道:“告诉你,出门要小心,怎么就被人暗算了呢?不是老是吹嘘自己很厉害的吗?怎么就受了伤呢?而且还这么重!” “我不受伤,怎么能接受你如此悉心的服侍?我服侍你那么多回,怎着,爷受这么一次伤,你就不耐烦了?”就觉得手一紧,眨眼的功夫,手就被弘普反握在了手里,好紧,有些痛。 我慢慢抬了头去看他,弘普的表情很认真,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我,他的手指在轻轻的摩娑着我的掌心。 第五十一章 养伤 弘普到底是练过武功的,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身上的剑伤便已康复的八九不离十,体内的毒药也被基本控制住,只待悉心调理,将毒气全部化解。 这毒很诡异,时强时弱,且能影响人的心脉和神经,因为查不出具体药性,只能小心翼翼地实验着用药!索性,药性呈现逐渐衰弱的迹象。 被窝中我和弘普并排趴在床上,手托着腮地研究着西厢记,亦是其乐融融。 我歪着头,望着同样看的津津有味的弘普,打趣地说道:“相公,你不是说西厢记是淫秽书籍,好女孩是不准看的吗?” “是呀,我是说过!可是娘子你似乎忘了两件事!”他食指蘸着口水,头也不抬地继续观摩着他口中曾多次喊叫要毁尸灭迹的小说。 “什么?”我用手拐顶了顶他的手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傻傻问道。 “就是一:你相公我是个名副其实的男人,关于我的男性雄伟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二,娘子,你要认清的一件事,就是你已经是我的黄脸婆了,不再是当年千人追万人堵的美少女!而且,这本书可是我在你枕头底下摸出来的!”三个月来弘普在我的软硬兼施下过着‘体弱身虚’的修养生活! 其实他的剑上早两个月前就痊愈了,只是我们一直以他体内毒素未能全部清除为藉口而像皇上申请‘停职领薪’甜蜜生活。 现在想想,事情是双面的,看似坏事的同时亦有它好的一面!就拿弘普受伤中毒这件事来说,他虽然受了很多苦,却也算是因祸得福,至少皇上肯准他假让他安心在家修养身心了! “书是在我枕头底下找到的,可我没勾引你看,不是吗?你要不乐意看,还给我!稀罕你看!”做戏要做全套,所以即使弘普的伤都好了,为了不被弘历看出破绽,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在房里度过的! 或许是因为太闲,或许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浩劫,弘普不再对我诸多要求,而是在我‘孜孜不倦’的教导下撇开了世俗的观念,看金瓶梅则是其中最大的改革,若是以前他断然是不会看的。 “不给!”他拿起书嚣张地在我扬了两下,趁我准备发挥我的狮吼功时,他立刻扣上我的头深吻起来,吻毕,翻身将我压于身下,手脚开始上下其用吃着豆腐,一抹熟悉欲望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点着我的唇道:“别那么小气嘛,好东西,要懂得跟老公分享。虽然它是禁书,可是却是闺房中不可缺少的道具,可以增添我们夫妻之间的和谐关系!您说是不是?娘子大人!” 我后悔呀!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将他锁在身边,不然不会被他天天藉口困在床上。 午后的阳光总是格外的美,一眨眼三个半月的时间过去了,弘普的也‘逐渐’可以活动自如,却有时也会因残余毒药留下来的后遗症而导致间歇性地晕阙,弘历派人过来探视过几次,赐了许多的金银珠宝、古玩和良药! 我和弘普坐在园中下着围棋。 “不算,不算,我刚才不应该这么走的!”我一边吃着菊儿帮我准备的酸梅,一边耍赖地将被弘普吃掉的白棋回到刚才的位子。 “若儿,不带你这般耍赖的,你没听说过吗?悔棋非君子!”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我不管,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我喜欢看他因我悔棋无奈又宠溺的脸,明明是两个极端的表新,却又那么真实和感动!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再悔棋,我可是不客气了!”假装严肃认真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无限的柔情,轻弹了我的额头。 “恶——”突然觉得胃难受的要死,一把挥掉弘普的手,窜到亭边扶着柱子呕吐起来。 “若儿,你最近怎么了?”弘普尾随过来,拍着我的背部,焦急万分。 “不知道就是不舒服嘛!可能是胃口不太好!”我皱着眉头很不高兴,最近总是胃口不佳,闻到腥味更加的难受。 “不行,我要找大夫过来瞧瞧!”弘普说完抱起我就要去请御医。 “不要,可能最近贪吃酸的,伤了胃,我会注意的!”我拉着的衣领焦急地阻止,古代和现代一样只要去医院有病没病先给你开一大堆的药再说。 古代的药我可惧怕的很,我可不想再添几副那种苦到想死的中药。 “你呀!就知道你不想吃药!可是要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心疼!”他怜惜地吻着我。 后来还是被额娘知道了,问了我一些反应和月事的情况!我才想起月事好象已经晚了将近两个月,难道是?糟糕! 于是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御医被叫过来了,在众目睽睽希冀重重的眼神中,将他布满青筋的老手搭在了我嫩若豆腐的小手腕上,仅半柱香的功夫,一脸慈目地大笑说“恭喜福晋,贺喜福晋!福晋的脉是喜脉!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有喜了!我肚子里又有了弘普的宝宝,可想而知我很失落,想到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心情格外的复杂。 要知道这个年龄的我在现代可还是个准备踏出学校的单纯大学生呀!可现在呢?算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想起晖儿那时怀孕的痛苦,想想就打寒颤。 可是同时我又是高兴的!自晖儿之后,六年内我不曾有过身孕,如果头两年我暗地做过避孕措施,可之后的四年呢?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亦不能有过意外,我曾怀疑过因我服药导致不孕不育。所以我对弘普的一再续妻纳妾没有过多的反对,因为这样的结果我要付一半责任。 晚上弘普抱着我旋转着,他很高兴,我也很高兴! “小丫头,怀孕这么久,你怎么没告诉我呢?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他拥着我下巴搁在我的脑袋上,貌似很幸福地摩梭着我的长发。 “惊喜?是的!她确实是一个惊喜!”六年了,我们成亲六年了!可是却只有晖儿一个孩子,不惊喜,不兴奋,那是不可能的!十月怀胎,再生一个陪晖儿作伴的同时可以阻挡弘普再续弦的藉口。 “你的意思说你事先也不知道?”弘普的声音突然发大,将我的身子扶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问。 “鬼才知道!我又不是御医,怎么会知道!”我没好气地甩了一个白眼给他,心情郁闷的要死。 “你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你也是一个孩子的爹爹了,也没见你比我厉害到哪里去!” 结果本来很开心的一件事被我跟弘普这相互推卸对话变成了的争吵,我独自一人爬上床,不理他! “生气了?小气包包!爷错了,还不行!可是,你能不能多注意点你的身体,别这么让人担心好不好?” “呜呜-----当然是你的错,你不好,人家怀孕已经很辛苦了,你还这般地埋怨我!我怎么知道我有孕在身,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你受伤,我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哪还顾得上自己!起先想吐,我以为是累的呢?”我半真半假地哭着! “爷知道!所以爷道歉!其实我不是想埋怨你,只是想你好好照顾自己!爱惜自己!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即使是我!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将自己排在第一位!答应我!”他将我卷入怀中,柔声讲述着自己的歉意。 第五十二章 不孕 “格格,喝药了!”因为怀孕,所以保胎、强身、健体的汤药又统统地被搬了出来。 “不喝不行吗?”真是好日子没过两天也!为了照顾弘普,我已有三个半月没喝汤药了! “不行!一定要喝!”弘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副不容拒绝的霸道口吻,径直走过来,将我抱起,将我手中的书拿开,又将药塞到我嘴边。 “为什么一定要喝?好苦也!” “良药苦口利于病!” “那你有没有听说,是药三分毒!喝了几年了,也没身体怎么样?还不如不喝,浪费金钱呀!” “你还说?这几年你有坚持喝补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我不管,可你现在有身孕了,就不准偷偷将药给我倒掉!” “你说最疼我,可是有了孩子,你就这个样子,看样子,孩子在你心里,比我重要!” “孩子在我心里当然重要了!而且我还要你多生几个,最好是两年生三个!这样省得他们老是用子嗣当藉口逼我纳妾!” 也?他不是把我当人,而是将我当猪看! “好吗!喝就是了!”在弘普严密的监督下,将药喝下。 药很苦,心很甜!是否生活就此甜蜜下去? 晚上我的肚子疼的厉害,比痛经的痛来的更猛烈,我抓着弘普的手,他惊醒后望着我因疼而满脸苍白直冒冷汗的样子,吓的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便冲出门外大叫着下人请大夫。 大夫来了,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因肚子太疼,而失去了知觉!耳边是额娘和哭声和弘普的哀号声,我感觉我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是的!我的孩子没了,那一刻我知道我是多么希望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多么希望他能叫我一声妈妈,我多么希望有一双白白的小手拥抱着我,即使在有晖儿的情况下。 即使这样我也不能表现过分的伤痛,我默默的流泪,我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妈妈就这么不经意地失去了你。 “格格,吃药了!”又是药,只是不再是保胎药,而是调理身体的药。 “菊儿,以后这药你帮我偷偷地倒掉!”我端起来药来闻了又闻,将药倒进花盆中,将剩下的药渣拿起放在鼻尖闻过淡淡地对着菊儿吩咐道。 “格格?是!”菊儿没有问原因,只知道我这么做一定有我这么做的原因。 无意中看到一本医书里有那么一味药——幻花草! 幻花草生在河边的一种草药,性冷,喝了它会让女人的身体很干净,也是一种打胎最厉害的药,是最安全最保险的一种。 顷刻间,莫名地便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了!我将药渣子私下地拿给市井大夫看,证实了我的想法。 那一刻从头凉到脚。 是谁对我如此的用心?是谁这般的恨我,即使是我肚中的孩子也不放过,有那么一瞬间我彻底的崩溃了,我想告诉弘普这一切。 可是却又那么巧地看见清吟从房间走了出来,打招呼的时候我看见她手上有拿过草药留下来的痕迹,淡淡的混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新的泥土香味。 “姐姐,你怎么在这?你的身体还好吧!”清吟依旧清高的如在苏州看到时一样清冷美丽,这样的女子爱起来也很疯狂,她已经跟弘普圆房了。 因为这次意外的流产,御医已经委婉地告诉我,我的生育能力不若从前,可能很难再有孕。这是委婉的说法,坦白点的就是说:我已经失去生育的能力。 懵了,真的懵了!失明也不过我这般!世界一片天黑! 两个月前,郭络罗氏以这个借口暗自给额娘施加压力,让弘普跟清吟圆房。 额娘知道无论如何弘普都不会答应的,于是我便成了她们成功的突破口,额娘用性命来要挟我,额娘跪在地上恳求着我!我不愿意,却又不得不违心地同意去说服弘普,毕竟我已无再次孕育后代的资格!没有子嗣的我在没有立场要求弘普再继续为我‘守身’。 我妥协了,六年了!我终于真正地妥协在这三妻四妾的旧社会。 那晚我拉着弘普的手将他送到清吟的房间门口,推开门,将他送上了那所谓的温柔乡!即使他百般不愿意,我用离家出走和性命威胁着他。 春已近,冬又来,不做寂寞空徘徊。 那夜是我嫁给弘普以来第一次彻夜未眠。 五更,弘普回来了,我假寐他将我拥入怀抱,我躲开。 “我不要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你身上还残留她的体香。”我接受不了,冷然地拒绝他的拥抱。 我知道我很自私,明明是我将他推进别的女人怀抱,却又无法忍受他的‘背叛’。 无法忍受他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后来拥抱着我。 他僵硬着身体,没有碰我!起身走了出去。 我蒙住被子大哭,当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了关系以后,责任也就随之而来,从那天起,他就不再是我一人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回来了,头发未干还滴着水。 枕边打湿一大片,除了低落下来的水还有我的泪。 “我已经在湖水里洗干净了!” 腊月的天,水冰冷刺骨,他为了不惊动府里的下人,在冰水中清洗身子。 我再一次大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泪急剧的泛滥,总是流淌不尽。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难道有情人一定要经历这九九八十一难才能眷属一生吗? “是你对吗?”那个几年来在我碗里下幻花草毒的一直是她?我应该早就想到,她是女人,一个深爱弘普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观望守候呢? 她爱着弘普,嫁给她却不曾拥有他该是多么凄惨的事?而如果能得到弘普,她应该什么方法都愿意呢?而唯一有机会得到弘普的方法就是我不能生育! 她趁机而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依旧面色平静地将问题反弹给我,好似真的很无辜般,只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第五十四章 大结局 “弘普,还记得那首梅花烙吗?”我轻倚他的胸膛,用空幽的声音问道。 “记得,若儿说的所有话我都记在这里!”他牵起我的手放在心口。热热的,在蓬勃地跳动着,只是我的心却跳的很缓慢,很缓慢…… “我说过那是上阕,现在念下阕给你听!”我的意识有点朦胧,有点困了,很想睡觉。 “英雄的泪历经沧桑 那轮回的舞仍未散场 如果,还能回到这里,哥哥呵 你是否也听见光,穿过一朵花的笑声? 尖纷飞的雨燕 一生都要面对的雨,就这样 她微笑着,站在雪白的枝 敲打你心痛的颤音 可是你的泅渡之王还在狂奔 这满目的荒芜,还会生长出一朵朵傲雪的寒梅 这弦歌曼舞的暗 哥哥呵,你手一扬,可曾揭开一张面若梅花的脸 可曾吻住,这红尘中最深最深的烙印?”我呢喃着,意识随着我的朗诵而逐渐模糊,直到整个世界昏暗一片,直到连弘普的面容也逐渐模糊……。 日子真的过的很快,冬去春又来,又是一年百花盛开的时节,可是我却再也没有欣赏的心境。 不过二十三的如花年纪,却好似八十三岁般,希冀死神的到来。 “轩儿,明天我们就要踏上离开中土的船了!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要带的?”身后,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却不是我的相公弘普! “没有!我要的东西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我相信你!你是不会让我饿着、冻着、渴着的!”我回头,回以他淡淡的一笑。 “轩儿,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此次离开中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你难道不想带点东西过去吗?”再次询问道。 “有,我想带我儿子和相公一起走,你能做到吗?”我佯装玩笑地说道。 “除了这个要求,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他却很认真地回答道。 “可我除了这个要求之外,没有任何要求!”比起至亲的人,其他的身外之物我要他有何用? “轩儿,我知道你忘不了他,而我也不会逼你那么做,我只想用事实证明,我比他更爱你!我等了你六年,我不在乎在多等,即使那样会耗费我一辈子的时间,我亦不会后悔!可是轩儿,我不想逼你,如同六年前我放你走一般!”轩辕正德半蹲在我的面前,望着我,认真的脸,漆黑的眼,棱角分明的脸,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初见面他在饭店里调戏我的情景。 “轩辕,带我走!我不后悔!”我没有后路!无法回头,亦不想回头。 两个月前,弘普再次被弘历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而我待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收拾东西,最后一次看了晖儿一眼,趁夜离开! 在四处流浪、奔波中遇到轩辕正德,我n位追求者之一。 事实上我想学以往那些穿越的前辈,找个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生活,或开个酒楼或做个生意,或用我先进的头脑创造点财富!成为一个富婆类的单亲贵族。 可是生活同小说总是相差很远! 我想我是不可能像她们一样潇洒一生了! 仅在我离开王府的第二天,暗卫们便开始秘密地在各大客栈和街道搜索着。分为好几路人马,或多或少地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只是不管是谁,我都不能让他们找到。 因为身上会有香味伴随,所以客栈是肯定不能住,我开始知道香妃当初和蒙丹的顾虑了!又不舍得将自己打扮成乞丐,只能时刻地买一些臭豆腐放在身上,掩饰自己身上的香味。 逃跑后的第七天,轩辕正德在一家小饭馆中将我捉到,而我也厌倦了逃离的生活,没做任何反抗地跟他回到他的住所,京城郊区的一个别苑中,躲避弘普他们的追击!然后静待冰溶水暖的一天。 “带我走吧!带我离开大清朝的地界!”我不知道他是预谋许久,还是真的是凑巧遇上,总之他是当时我唯一可以求助的人。 他从来都不是坏人,至少对我,他的心是真诚的! “好!”他怜惜地将因逃离而十分狼狈的我抱起回到他的住宿。 我像一个流浪狗般被他带回。 我是孬种,我选择了义无反顾地逃跑!我是一个逃跑的士兵,半途从战斗中逃离! 可是除了这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比这更好? 我已经没有力气在继续战斗,没有战友的独行侠就像是被人折翼的蝴蝶,若不退只有死! 虽然我说我不需要什么?可是轩辕还是帮我准备了好多东西,珠宝首饰、衣衫鞋袜,还有各色小吃,总之是应有尽有! 花香的季节,我站在船头,仰望这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大清朝,还有半拄香的时间,我就要离开这里,离开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晖儿还有我的他…… 海风吹拂着我的发丝,我突然兴致大起,想要朗诵老徐的《再别康桥》,事实上老徐的诗我看过不少,却只记住这一首。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 三年后 乾隆八年 樱花灿烂的季节,漫天飘舞着白色粉色的花瓣。 樱花树丛中,我带领着一群小孩在跳街舞。 街舞版的《浪漫樱花》在古旋律的音乐声中响起。 我穿着自做的运动装带领着孩子们快乐地舞动着。 “樱子,过来休息一下吧!”雪子穿着白色的和服优雅地朝我挥手道,日本的贵族气质从心底发出。 来日本已经三年了,我很佩服轩辕正德,他居然真的将我带来日本而且很顺利,没有一丝阻碍。 日本?我在现代都没有去过!在古代却要在这里生存了。 小说上不都是写着女主离开的最后关键时刻,男主出现,将他带回,然后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可为什么轮到我,结果就差那么多呢? 我有时候也在想,若是弘普在船出发之前及时赶到,我会不会心软地跟他回去。 “樱子,你还在想他吗?你的相公?”雪子递给我一杯功夫茶,望着我一脸迷茫和神情的样子问道。 “恩!三年了,他大概已经有老婆孩子一大堆了吧!”就古代的造人技术来看,我完全相信! “也许他心底也想着你也说不定,既然爱着彼此,为什么不去争取呢?就像我,明明知道正德喜欢着你,可我还是努力尝试的要他接受我!而我成功了不是?”雪子典型的日本贵族乖乖女,从五岁的时候就一直喜欢着轩辕,跟我同龄,今年二十五,终于在我的撮合之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然过程嘛有点卑鄙!不过结果是可喜的,至少轩辕已经开始接受雪子。 而我也在解决一个缠人的追求者的同时成全了一对青梅竹马的夫妻,最重要的是轩辕认我做妹妹,所以我算是亲情有情双丰收。 而等了轩辕二十年的雪子也为轩辕生一个小宝宝了,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而我也荣升为干妈了! 望着雪子手中的小可爱,我想到我的晖儿,我真的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晖儿不曾喝过我的母乳,亦不曾获得过多少母爱,年纪轻轻便因我的自私和懦弱失去了母爱。 “可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同!所以不能一概而论!反正已经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想起我这过期的老婆?雪子,宝宝给我抱抱!”雪子将宝宝递到我的怀里,然后便去给她温奶去了。 “可我却知道我这过期的老婆时常想着我这过期的老公?”身后一个熟悉而突兀的声音响起,打断这宁静的午后!亦打乱了我母性的光辉。 此刻,我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可是有用吗?我很怀疑! “想跑对吗?你确认你能跑的掉?”看来有人跟我一样的想法! “真的就这么走了吗,没有一丝眷恋?”就在我抱着婴儿,起身准备离开之时,一个人影闪过,一只手伸了过来,想要抬起我的头,我用下巴往下使了使劲儿,就是不想抬起来,那手一顿,我头顶上传来了轻笑声儿。我只觉得自己从心到身都冰冷彻骨,犹如面对死神。 弘普,真的是他?三年了那个魂牵梦萦的男人如梦幻般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竟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使劲地甩着头,希望可以摆脱,怎么可能,难道我的幻想症又加重了呢? “别摇了,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在这么摇下去,就傻了!” “弘普?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我像见了鬼般,脸色苍白,浑身发冷,似有冷汗溢出。 “三年了,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还不够理清你的思绪吗?还是不想见我,不想要我吗?”他的声音苍凉苦涩带着酸楚。 “你……怎……么……来……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牙齿有点打结地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的福晋不乖,偷溜出来玩而忘了回家的路,所以我至少主动出来找她喽!”弘普的眼里全是温柔,他轻微地摇摇头,略带责备和宠溺地说。 “我不会回去的!”失踪三年,再次回去,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议论呢? 而且我不想在重蹈以前那些覆辙,我更不要当一大群孩子的娘亲。 “我没说带你回去!”他一口拒绝,让我很没面子。 “呃?”我郁闷,为什么是这样!心伤了,哇凉哇凉的,碎成一片一片的! “我会留下来陪你!一辈子也不分开!”弘普了然地笑了,缓缓地低下头来,轻轻地印在我的唇上,就那么静静地停留,没有辗转缠绵,却仿佛是将一生的许诺,烙印在了我的心底,没有誓言,只有彼此间温暖交错的呼吸…… “你怎么回来找我?他们都没反对吗?而且还要住在这里?”亲吻过后,我瘫软在他身上,我有许多问题想问他,急不可耐的那种。 “我答应你的承诺一定会做到的!至于他们我该做的都做了!” 后来才知道,弘普经过高人指点炸死,才得以脱身!而他的子嗣问题,则是过继了弘融和弘允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所以我家晖儿不是孤家寡人! 至于他为什么能找到我,他一直都不肯说。 而且他根本没有跟清吟或者任何一个女人上过床,那晚也是骗我的,为了怕我再次将他推进别的女人怀中。 一年后,我怀孕了!生了一对双胞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