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药饵》 第一章 雨夜的回忆 大雨滂沱的夜晚,冗长的街道尽头,破烂的窝棚下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她是一个女孩,也是一个乞丐,骨瘦如柴的身子此刻沾满污泥,更是让人厌恶。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她淹没在黑暗中的小脸。 只见她小巧尖瘦的脸一片惨白之色,虽是沾了污水却掩不住那份天然的清丽。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呈现着青紫的颜色,凌乱的发丝和着雨水贴在她娇俏的脸颊,惹人怜惜。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倏然想起。 黑暗里乍然出现了一个黑影,穿着戴帽的雨衣,身材挺拔俊秀。即使看不到脸也透露出一份俊美之态。 只见他弯腰伸出有力的手臂,抱起了地上女孩儿。阔步消失在雨幕中,片刻不见踪影好似从未来过。只是空空的窝棚残留着女孩呆过的杂乱痕迹,证明了那并不是幻觉。 雨仍在继续,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消失,她本就是不招人喜欢的小乞丐。邋遢肮脏,懦弱无神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是让人厌恶。 这是一个强者的社会,这样的人注定被人遗忘。 电闪雷鸣的夜晚,消失了一个本就被世人遗忘的乞丐。第二天,又是新的开始,大家奔忙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匆忙的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样子。某天对着镜子看着已经添了银丝的镜中人,不禁会想这人是谁也是可能的。 何况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没有了便没有人再记起。甚至觉得她的存在应该是种错觉,而我就是那个被当作是错觉的女孩。 看着窗外的雨幕,她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冰冷阴寒的初春的雨夜。那时的她身染恶疾,高烧不退偏右逢着那样的天气,她蜷缩在那个破烂不堪的窝棚里等待死神的来临。 然而,在她奄奄一息,意识模糊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他温热的胸膛给了她生命里第一丝同类的温暖。她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救她,更不知道他是谁,但却为此她升起了对生命的渴望。 也是这种力量拯救了她的生命! 他是这样告诉她的,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像极了那个夜晚。她不禁幸福满溢,微微扬起一丝微笑。 “药儿,又在回忆往事啦!”一个清冷的有些冰寒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宠溺之情。 “恩!”她回头便对上他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容。 “你这丫头还真是念旧。”男子挺拔的身影,在她的脸上投下阴影。灯光下两个人的影子,交错在一起好似亲密的恋人拥在一起。 药儿偷偷的歪了一下头,从影子看好像她靠在他的肩头。她偷偷的享受着这份属于她的甜蜜,满足的笑容溢满在脸上。抬头仰视他温润如玉的侧脸,那完美的弧度几乎让她迷醉,然而这份美好不会属于她,永远都不会。 男子低头刚好看到她眼中的一丝苦涩,宠溺的刮了一下她高翘的鼻尖。无比温柔的轻轻揉弄她的发丝,轻轻的将她拉入怀中。 “药儿,长大了,是个大女孩了有心事啦!”他说得一字一句都似石子般,掉进她的心湖中央,激起无数水花。 女孩像是被抓住了意外长出的小尾巴,慌乱的低下头,手指绞弄不停。咬唇半晌不语,只是那凌乱的心跳声出卖她的小心思。 男子见她难得露出小女生的样子,温润如玉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他伸手轻柔的扳过她的身子,低头面对面的看着她眼睛。那双黝黑明亮的眸子,仿佛能够照亮时间的一切黑暗。 可他却不敢直视这份澄澈清明。 “药儿,你也是大姑娘了。可否有中意的人啊,告诉师傅。”视线从她的眼睛轻移,他才缓缓开口。 心跳如雷,偷偷的在心里喊着:“我爱的人是你、是你一直都是你!”可是却没有说出来的勇气,只能低头不语。 见她不说话,男子笑道“怎么我们药儿也会小女儿家的娇羞啦!” “我哪有!”听到他的话,药儿急忙抬头辩解。 男子看她因为着急而略带薄红的笑脸,霎时迷人。那嘟起来的红唇,鲜艳欲滴,美的让人想要咬一口。整个人少了平日里的肃杀之气,竟也不似一般女子的娇柔之态,比之更添了三份清冷,三分高傲,四分睿智。 “那药儿倒是说说你看上哪家公子啊!”男子低头抿了一口咖啡,压制心中突然而来那股悸动。 女子扬起俏丽的笑脸,眼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尊贵,她淡淡的声音到“有师傅这么优秀的人作比较,还有谁敢来挑战啊!” 男子手不由停顿了一下,抬眼从余光处看了一眼。心下明了了一切,却是灿然一笑。清朗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意思,却让她的心里不由得打起小鼓。不知自己的行为会不会将他从自己的身边推离。 她只想着这样一来,既躲过了他的逼问又表明了心迹。 却见男子笑过之后,很是愉快的起身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说:“我们药儿真是与众不同啊!不过你的要求师傅倒是可以满足。” 药儿明亮的眼睛迷惑的看着他的脸,很是好奇的问道“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傅最近忙着的事情正好于此有关”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药儿,你知道吗!最近白家二公子,冷家大公子,还有冯家公子都有上门来找为师提亲。为师正愁选谁合适呢!既然药儿有自己的标准倒是容易多了。” 女子楞了一下,忽悠猛地抓住男子的手“师傅,药儿刚刚只是随口说笑。药儿只想陪伴师傅左右不想嫁人的!” 男子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缓缓道“你这丫头又说傻话,怎么能永远配这师傅呢!大了就该有自己的生活的,怎么能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呢!” “不,不是的师傅!”女子急切的声音带了隐约哭腔“药儿,说得是实话。药儿只想永远陪着师父!” “胡闹!”男子甩开她的手,语气瞬间冰冷,锐利的眼睛扫过她似是委屈的脸,才有缓和的脸色轻哄着“药儿,是大人了。不能任性的,嫁人是每个女孩子都会经历的大事,你还小不能明白。” 虽是柔声细语药儿却听出里面的不容反驳,心下凉了半截。抬头看着他依旧温润的眼睛,却看到了不一样的感情。 她幽幽的开口,低头不看他的眼睛“师傅,可以容药儿再想想吗?你先回了他们好吗?” 男子极力压制的声音,沉沉想起“不准胡闹,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三家人得罪哪家人都不是你能承担的。” “可是师傅!”女子倔强的开口,却被他沉声打断。 “药儿!你要违抗是命吗?”不容置疑的语气,毫无温柔可言,看到她突然呆楞的样子,他顿觉自己太严厉了,马上换回了轻柔的声色“天色不早了,回去好好想想,师傅觉得依你刚刚说的标准冷家公子比较合适。” 说罢他就转身作势离开,却被女孩淡然的声音惊得停顿在哪里! “师傅,您说了算我嫁!”听不出高兴或者不高兴,平静的如同一谭死水的声音。 男子并没有回身只是淡淡的点头,便离开了。 只是他没看到女子脸上淌下的两行清泪,他也不会看到她眼中瞬间灰暗的光彩,只剩下一片沉寂的幽深,没有尽头像极了未知的黑洞,里面藏着别人看不到的绝望。 很快冷家就送来帖子,告诉了她婚期。 淡漠的看了一眼那红的艳丽的帖子,她心里一片悲凉。又是一个雨夜,可是再不会有谁来拯救她了,那个有力的手臂亲手将她推离,毫不留恋,无悲无喜,有的只是一日胜过一日的疏离,却比往常更多了礼数。 她淡然勾起一抹让人忍不住落泪的笑容。 双手合十在胸前,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回忆过往。就这样静静的释放心中愈见清晰的画面,默默的跟它告别无声的流水流向心里,洗涤那沾上岁月尘埃的画面。最后,在心的最柔软的地方建了一个无形的坟冢,埋葬了那份带个她生命,却又捏碎她心的温暖。 第二章 婚礼前夕 自那夜以后很少再看到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子,剩下的只是那个带着巨人千里之外,面容俏丽却清冷的云浅药。 即使面对师傅云毓泽也是很有礼的行礼问好,一脸淡然平静的表情。再看不到从前那个顽皮搞怪的小丫头。管家看着现在懂事有礼的药儿,眼中一片怜惜之色,虽是20岁的年纪,却再难找回这个年纪应有的笑容。 “管家,药儿怎么了。”云毓泽清泠如泉的声音,却是没有像从前那样停下脚步。 “没事,主子”管家恭敬的行礼作答。 云毓泽挑眉似是怀疑的盯着他道“那你干嘛那样看着外面,不是她在外面吗?” “回主子,是药儿在外面。”管家略有些发涩的声音,含着深深的宠爱。 “没事就好,告诉她婚礼快到了,让她准备一下。”云毓泽关门之前交代的便是她的婚礼事宜该准备了。 老管家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有瞥了一眼窗外的药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向花园里走去。 花园里药儿静静的看着满池的睡莲发呆,眸色无光的看着静静的水面,光影斑驳间偶尔会看到鱼儿调皮的跃起,溅起多多莹白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五彩缤纷,很是夺目。 往日里药儿总是兴高采烈的叫着闹着,想跟鱼儿沟通多多的跳跃几次。可是如今她对这些浑然不觉。整个人安静的像是融进了空气里,那剔透的肌肤,被阳光晒得泛起了微微的红色。 老管家看着她这样子,心里阵阵的发疼快步上前走去。 “药儿!药儿!”老管家叫了两声她都没有反映。 没办法,他只能靠上前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云浅药被吓了一条,警觉的跳到一边,看清来人后才又从新坐下。 “吴伯,什么事啊!”她略带慵懒的声音,毫无生气那里还有一丝青春年少的气息。 管家有些为难的看了她一眼,但一见那没了生气的眼睛,就再没勇气去说那些让她难过的事情。他缓慢的转身,不想再给她增添一丝压力,仿佛她再也承受不住这情的重力。 “吴伯,是师傅交代了什么是吧!”女子的声音已经恢复那份清冷,疏离像是被冰冻过一般。 听到她的声音管家停下了脚步,略带迟疑的停顿。终是狠狠的甩了一头,转身来到她的身边。 “药儿,主子要你抓紧准备婚礼的事情!” 听了他的话,女子神色变得恍惚起来,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做声。也不再看睡莲,她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恬静悠远。 老管家虽是无比心疼,却不懂如何安慰她只能静静陪着她。 过了许久她才有所反应 “呵呵!是啊还有三天就该是婚礼了,是该准备了。”她虽是笑着声音却悲戚苍凉,有着击碎人心的悲伤。 管家慈爱的伸手把她的头按在怀里,轻轻的抚着他黝黑柔顺的长发,眼神望向未知的遥远。 “药儿,别再折腾自己了,你要学着坚强。”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药儿,是你的谁都抢不掉不是你的抢来了还是会走。你这么聪明会明白的对吗!听吴伯一句话,生活的苦难不是现实的残酷,而是来自内心里对欲望的执着。没有人会替你坚强,没有谁能拯救你执着的殇。只因为它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她安静的听着,终是有了一点反应。 一直在喃喃着那句:生活的苦难不是现实的残酷,而是来自内心里对欲望的执着。没有人会替你坚强,没有谁能拯救你执着的殇。只因为它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突然,她站起身子,对着天空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然后回头调皮的冲着管家做了个鬼脸,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轻快的走到他面前,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吴伯!虽然做到很难,但是那是唯一的正确选择。”她的眼中又恢复了光彩,虽不似以前那样,却总也好过之前的样子。 管家这才松了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她是聪慧的女孩,有着旁人所没有的坚韧,即使失去所有也不会被打倒。因为于她本身就一无所有,所以他先前就料定她能听进去他说得话,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接受的这么快。 “走吧!” 管家愣了一下道“去哪儿!” 只见她顽皮的轻笑一下,飞快的跑开边跑便戏谑的说:“是我记性太好了,还是吴伯太笨了。不离开这儿怎么准备婚礼呢!” 看着她跳动的身影,管家发自内心的舒展笑颜。这就是那个打不倒的药儿,恐怕没有谁能对感情的伤,这么快的做休整吧!不过如果不能这样,也就不是那个倔强清泠,蕙质兰心的女子了。 想着他嘴角悠扬起了温软宠溺的弧度,一边加快了脚步。 接下来的三天,云浅药调动了所有脑细胞准备自己的婚礼。她是这么想的既然决定解脱自己,就要对自己好而且要比以前更好。虽然不是嫁自己最爱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丈夫长的什么样子。 可是婚礼却是属于自己的,而且是一生只有一次的。虽然现在的人们不再注重这些,可是她在乎。 所以她要给自己一场别样的婚礼,因此她不眠不休两天赶制了一个集合现代工艺的凤冠,并且把那套从意大利订做的婚纱做了修改。每一个她细节都接近了她设想的标准,她才疲惫的躺倒床上。 可是她脊背刚刚挨着床被,门外就想起敲门声。 “进来!”她的声音掩不住的疲惫。 “药儿,后天就是婚礼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是那曾经令她心跳不已的清泠之声。 片刻沉默,他们彼此都没有再动。 她支起身子,下地行礼淡淡道“师傅挂心了,药儿已经准备好了。” “呃!”听到她如此平静的回答,他顿了一下心神“那就好,那就好。” 之后又是一阵无语相对,她们仍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的面对面站着,没有悸动没有悲伤。 “药儿,明天就是你的婚礼了。师傅没什么可给你的,凭你现在的本领自是不缺什么。”男子抬眼看着这个跟他相处十年的女孩,眼中有着难以言表的感情“这个同心玉佩是师傅早年寻来的,就作为嫁妆送你吧!” “谢谢师傅!”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有种感情掩饰的再好也会在触碰到柔软的瞬间爆发。 就像此刻的药儿,虽是将往事埋葬,努力的解脱自我。可是当面对他真心的关怀爱护时,一切坚持的壁垒就如同泡沫一般飞散,轻易的好似只要你吹口气,就能够让它无影无踪…… “傻孩子,师傅也就能再给你这些了。到了那边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云毓泽轻轻揽她入怀,无比贪恋的绣着她的发香。 云浅药也肆意的放纵自己,最后一次享受他宽厚温暖的胸膛,过了今夜一切便不再了。他的胸膛不会寂寥,可是她的心却会空荡荡的,少了停靠的港湾它就像是天空中的云,静静地流浪…… “药儿,好好休息!明天做最美新娘!”他终于又像从前一样宠溺的柔着她的长发了。 “恩!”闷闷的声音回应他。 之后,他就带上门出去了。关上门的刹那她的泪决堤一般涌了出来,只因他那小小的动作。她就再也很不起他的冷情,他终究是宠溺她的,只是那不是爱情而已,可是对于她这已经够了。 哭够了,也哭累了。 她才沉沉睡了过去,梦里梦到他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盛装的样子,她甜甜的勾起了唇角… 第三章 婚礼 第二天,一大早云浅药就起床收拾。 云宅不知从哪里冒出许多的下人,分工明确的忙碌着。三个年轻女子,围着药儿,帮她打扮着。 习惯了亲力亲为的药儿,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让她们帮自己盘头,不知是她们太紧张还是怎么,弄了好久都没弄好。硬生生的把她的头发扯着,疼得药儿直皱眉头。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实在受不了她们,药儿直接开口拒绝了她们的伺候。 三个女子,显得不自然的看着她,眼中有着丝丝的不安和恐惧。聪颖如她自然明白是为什么,于是她只能让她们在边上帮忙。 很快她就将馒头乌发,盘成一个简单自然的发髻,再戴上她自己设计的凤冠,简直是完美。直把旁边的女子看的出神不已,竟然没有察觉到周围突然的冰冷气息。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依旧是那清冷的声音,带着薄怒之色。 三个女子慌乱的不知该如何作答,看着他俊美却冰冷的令人生畏的脸庞,急得眼睛都红了。 见她们如此胆怯,药儿勾唇一笑,缓缓转身道:“师傅,是我让她们帮帮看看还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她说着已经转过身来,站了起来。 然而,对面那俊美的脸却石化了一般,静止在那里。像极了被定格的动画人物,刀刻一样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配上那双明亮冰寒的眸子,美的像是脱离尘世的神。 “师傅,你没事吧!我的装哪里不对吗?”她晃动着纤细的小手,一边看向自己的衣装。 云毓泽这才回过神来,淡淡道“没有,很好美极了!” 他围着药儿转了一圈,眼中有着惊艳、有着感叹。药儿被他看的脸红,害羞的低下了头。云毓泽却发现此时的她更是美的让人不忍侧目,那绯红的脸蛋,让人爱怜不已。 云药儿却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不对,慌乱的伸手去摸。手却被他的大手紧紧的抓住。 “别动很美!”他的声音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迷恋温软像是天边的云朵。 “恩” 三个侍女,帮她盖上她设计的盖头,一切才算告一段落。 “药儿,我送你的同心玉佩呢?”云毓泽猛然惊起的声音,吓坏了后面紧随的侍从。 药儿淡淡一笑,从袖口里掏出了那对儿同心玉佩。 云毓泽接过玉佩,宠溺的看着她,温柔的说道“来,我帮你戴上。这同心玉佩是有灵性的,只有遇上你真命天子,它才会分开。然后你们可以一人一半。” 药儿低头,感受他轻柔的拨开颈后的发丝,小心的将玉佩绕过颈后系好。生怕一不小心扯到她的发丝,弄疼了她。 “好了”极是欢愉的口气,摆弄好她的头发,他才从又走到前面牵起她的手。“走吧,冷家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一行人这才慢慢的想着门外走去,门口吴伯静静的看着他们一点点走近,却是一点点远离。不由得心中激动,眼睛红了起来,泪花隐约可见。却是强撑着不让它落下,怕是不吉利。 “吴伯,我会想你的。”药儿看着福伯红红的眼圈,送他一个离别的拥抱。 他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千言万语都化作无声的交流。他知道药儿懂,而且会记得常回来看他。 吉时很快就到了,吴伯伸手打开房门。 外面的迎亲车队便映入眼帘了,一辆辆跑车都是顶级的名牌,每一辆车上都坠满了玫瑰花,新娘的车上有着一对新人,围成心形的玫瑰花中间间插着百合,细看的话会发现那百合很有规律的,排列成日文的深爱。 云毓泽,挽着她把她送上汽车。 迎亲队伍便飞快的向着城东的冷家开去,然而从始至终却没有看到新郎的身影,药儿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如果不想娶她干嘛还要花心思搞那么些花样。她看的出来这几辆车上的玫瑰花是有规律的,如果她所料没错的话,应该连起来正好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很快便来到了冷家,车子还未靠近,就看到门外迎接的人们。远远看去竟似一条长龙,对于性格清冷的她来说,不免心生紧张。 车终是停了。 门被打开紧接着,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看他的衣装药儿已经知道他就是新浪,只是他看起来不是很健康的样子,但模样倒是很符合她的要求。 一米八六的身高,略显清瘦的身材,一头略长大的乌发,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略显病态的肤色更衬得他有一种隔世的美。 只见他伸着手,等着她将手搭上去。而她只顾看人竟忘了接下来的行礼,由于男子在车外,身材又高所以并没有看到她探究的目光。直到看到他的手因为伸得太久,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她才赶忙把手递上去,缓缓举步走出了车厢。 男子并没有看她一眼,就牵着她的手向大门里走去。 她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她心中随时不悦,但也只能怪自己腿短。她愤愤的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番,乎又觉得作为妻子,他本就应该迁就她的嘛! 于是她就真的放慢了脚步,新郎感觉到她慢下来又不能发怒,只能放慢了脚步只是脸上的表情冷的吓人。 两人刚一走上红毯,就引来一阵惊叹之声。 “好美啊!” “恩!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你看那个男的眉清目秀只怕是女子也要逊色几分哦!那女的这样看来倒是婀娜多姿,杨柳细腰只是不知摘了面纱之后怎样。” “对哦,怕是要逊色新郎几分了!” “那可不一定。” ………… 议论之声词起彼伏,红毯上的两人倒是神色无异。仍旧极慎重的迈着步子,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听到了吗!一会不要糗到哭鼻子哦!”男子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讥笑。 云浅药扯出一丝微笑,淡淡道“只要你别太惊艳就可以。” 男子轻笑出声,便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极是不喜她这冷傲的样子,碍于形势他不得不压着胸中的怒火。 云药儿边走边看着她未来的家,第一感觉便是大。冷家不愧是这城里最富有的一户,光是这庭院就足足占了半条街。精美的园林设计,灵动的假山,精巧的人工湖,到处都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 考究的哥特式的建筑,间或透着丝丝的欧式风格,精美的雕刻,细致柔和的线条她很是喜欢。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建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很快两人便来到厅里,行了三拜之礼。 众人就开始起哄要揭盖头看,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伸手揭开她的盖头,便不再看她。只等着她被人奚落,杀杀她的傲气,却不想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议论之声。 他不禁在想难道她真的丑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样想着他就慢慢回头去看新娘子,只一眼,便再难将目光移开,只想着就这样一直天荒地老也好。 对面的女子身着白纱衣,却已不是现代的婚纱,加上了丝绸的材料,顺着她玲珑的体态自然的流淌下来,阳光下像是流泻了一室的月华。水晶和砖石编织成的凤冠,绾在发髻上熠熠生辉,在阳光的映射下流光溢彩,那凤凰似是活了一般,女子如墨的长发衬着欣长的颈子,一对流苏耳坠更添了一分灵动。 在看她娇俏清丽的容颜,带着三分清冷,三分秀美,三分孤傲还有一分不染纤尘的圣洁,恍若仙子一般。细看她明亮莹透的眸子,细致的眉毛,娇俏的鼻子,粉嫩的嘴唇。真真是顾盼流波,身动媚起,自有一番风流别样跳动在眸中。 云浅药清冷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个人眼中的神色。却不喜形于色,仍是静静的等着他们恢复正常。 “好美啊!”不知是谁先出声赞叹。 紧接着便是一片如潮的赞美之声,有惊叹的,羡慕的,愤恨的,嫉妒的什么样的声音都有,却并不影响她丝毫。 “怎么样叫你不要太惊艳吧!”她睨着眼看着新郎留恋在她脸上的目光。 男子对上她的目光,倏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冷冷道:“不要高兴太早!” 药儿以为是她挑战了他的男子尊严,惹他生气了也没在意。两人相携着开始穿梭着敬酒。 他们所到之处没有人不惊叹赞美他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甚至有的小女生看着他们流口水,而浑然不觉。两人都在心里感受到一种满足,只不过所谓不同罢了。 药儿,是为自己的人生而骄傲,满足。 至于他…… 还没等到两个人享受这份惬意的美好,就被突来的男子搅乱了婚礼。就在他们刚刚走到左手的空地,开始敬酒不常时间。就有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脩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挡住去路。 云浅药一时没注意是怎么回事,想要绕过去,却屡次被赌。 她刚要准备说话,就被自己听到的话雷蒙了。 “无忧,你就是因为她才离开我吗!”男子极富磁性的声音,因为太激动染上薄搏的沙哑之色。 瞬间,整个会场都安静了。 第四章 药女 第四章 药女 静!太静了! 整个世界因为这个极富磁性的声音是了色彩,仿佛下一秒婚礼的现场就会有羽毛一样的雪花来助兴。 所有的都定格在各式各样的状态,却无一例外的将目光转向,有讥笑、有错愕、有探究……大多数人呈现一种惊讶的有期待的表情。 毕竟看别人的好戏,是每个人都天性。 云浅药经过了短时间的震惊,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清冷淡然之色。她的表情转换的极快,像是从未变过一般。 恢复过来的要儿神色平静的注视着说话的男子,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不像新郎冷无忧那般秀美飘逸,却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子,浓密的眉毛,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带着西方人的傲美。如刀削过的薄唇,此刻因为激动少了些血色,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无忧,你真的为了这个女人要离开我吗!”他完全无视周围人们的注视,更忽略了他对面仍旧穿着喜服的两人。 药儿看着他挽在冷无忧手臂上的手,眼中闪过几不可见的冷意,她不在乎他们怎么样,可是并不代表她会拱手奉上自己的尊严让人践踏! 绝不容许! 即使她不爱这个男人,也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继续,让她成为整个珧城的笑柄。 三个人一种奇怪的状态僵持着,周围的人洋装无视的敬酒低语。眼角却时不时的看着他们。 “銘皓,放手等婚礼结束我们再聊好吗!”许久之后,无忧才略带担忧的低声开口。 药儿看着他那么小心的样子,眼里满满溢着眷恋无奈的神色。心下已经明白了他的选择,一种悲凉的感觉点点淹没了她心底刚刚升起的希望。 这就是命运,师傅这就是你说的好男人!呵呵! 可她还是倔强的挽着他的手臂,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这最后的尊严,决不能在新婚之际,让一个男人把新郎夺走! 这是她最卑微的坚持。 被称作銘皓的男子,眼神含恨的看了一眼盛装的云浅药,又看看他挽着的冷无忧。眸光又寒了几分,冰蓝的同仁似乎燃起了火焰一样紧锁着药儿。 突然他冷笑出声,一手指着云浅药的眼睛,一手拉着冷无忧道:“无忧!你知道我不会等的,如从前一样我只要一个答案。要不选她留在这里,要不现在立刻跟我离开。” 男子原本让女子痴迷的声音,此刻却如刀一般划破了人们伪装的安静的空气。可人们开始聚集在一起,等着看事态的发展,有的低头私语,有的眼光在三人身上流转。 云浅药不觉抓紧了冷无忧的手臂,想提醒他分清时候。她明亮的眼睛一片平静,冷无忧却似乎看到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在忧伤的看着他。而这时他看到从远处走来的爸爸妈妈。 云浅药也看到了紧随其后的师傅,心里顿时踏实了。 那銘皓却并没有应为冷先生的到来,而有丝毫放手的打算,仍旧一脸坚决的看着冷无忧。仿佛周围的一切他都看不到,也不应当被看到,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抉择。 看到冷无忧无言,他便开始数数:“三、二、一” 声音刚落他便决绝转身,不再看他一眼,冰蓝的眸子没有妒恨更没有冰寒,有的只是来自心底的失望,药儿忽然感觉他也和自己一样,一样是可怜的人,守着这样的一份不被世人看好的爱恋,心爱的人却…… 没等云浅药感慨完,冷无忧便甩开她的手,极速消失在人群里。她依然挽着手臂,空空的没有一丝温暖,甚至能感觉到他残留的气息。可是他却连多一秒的停留都不愿意陪她,便在众人面前弃她而去。 药儿呆呆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不出感情有怎样的起伏。几秒的钟的时间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她想要寻找那曾经给她温暖的人,哪怕只是一个温柔的安慰的眼神,她也不会感到绝望! 然而,她看到的就是云毓泽搂着冷无忧的姐姐冷纤儿,暧昧的说笑着。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爱恋的眼神,而冷纤儿此刻正一脸兴味的看着孤零零的站在广场中央的药儿,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戏虐! 看着这样的一幕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师傅,不接受她了原来他的心里早已有了一个她!只是既然如此为什又要把我嫁给他,你应该是知道的他是……药儿看着有恢复了热闹的广场,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静静的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天堂。 可是她却隐约听到云毓泽和冷纤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进耳朵。 “纤儿!我答应你的做到了,来笑一个!” “毓泽,你确定她是药女的最佳人选吗?” “她的身子是我调理出来的我不知道吗?怎么你不信任我!” “好啦!人家哪有不信任你了,不过是为弟弟的身体担忧嘛!”说着便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在空中飞扬。 药儿听了这些话,其中的原委大致也明白了。原来一切不过是个局,为博美人一笑的棋局,而她不过是他的一颗最有力的棋子。 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恨吗? 不知道。 还有恨的资本吗?从始至终她都不过是一个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爱情里的人罢了。凭什么去指责他,又凭什么去恨他的薄情无义。 即使让她嫁给冷无忧。 那又怎么样!她的命都是他给的,她不过是用这条贱命报恩罢了。 呵呵! 药女! 原来他就是珧城里那个打从娘胎里就带着怪病的人,而师傅当初救她跟这撇不开关系吧!否则也不会十几年如一日让她服药过活。 这下她全明白了,原来一切从那个雨夜便已经悄悄拉开了序幕! 而她,还痴痴的以为是老天怜悯她,给她一个全新的人生。去体验前所未有的人生精彩! 呵!是够精彩的,确实需要用命来偿还的! 看样子这婚礼也不过是一场戏,应该剩下来的仪式都免了吧!甚至不出所料的话,她连睡都不用佯装的睡在一个屋里。毕竟他已经有了一个“爱人”。而且他们的关系,冷先生早已经默许了。 今天的意外或许也是他们故意安排的! 云浅药醉眼微醺,心中的苦涩早已盖过了烈酒的灼痛,看着院子里攒动的人们,他们的笑脸在她的眼中放慢了速度,变得狰狞可怖,他们夸张的讥笑,丑恶的面容,嘲笑之声都在她的脑海里盘旋萦绕,挥之不去。 她只能更猛烈的仰头喝酒,酒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涩涩的感觉分不清是泪还是酒。 没有人在意她怎么样,他们仍在继续着程式化的交际。 而她们的欢乐却更衬的她心头的孤独寂寥,恍惚站在云端,背后是他们嘈杂虚伪、觥筹交错的天堂,前面就是她,孤独寂寞、悲戚惨淡的地狱!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宾客们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云毓泽也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只有冷先生和冷夫人,过来吩咐了一下她今后的生活起居问题! 不过她已经醉了,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 幸好他们给她配了侍女,这样她的行为举止便没什么要记得了。但是一想到他们说的,明天就要开始实施药女治疗。 她的心又疼了起来! 第五章 少奶奶的生活 结婚第二天一早,云浅药习惯性的早起。 确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药儿起床习惯性的穿上运动装,准备出去晨练,却在开门之后,听到门外嘀哩咣当的响声,她起初以为是闹贼了。后来一想冷家这么大的家业,若这么轻易就让人偷了,岂不是早破产了。 于是她也没在意,带上门继续往外走去。 感觉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只是这冷家也太安静了些吧!她疑惑向窗外看去,却见不到一个人影。 疑惑归疑惑她倒不在意这些,反正也没什么能让她动心的了。只是不知道这冷家是不是也跟那些狗血的剧情里演的一样,会虐待儿媳了。不过为了他们宝贝儿子的命她们应该也不会怎么着。 她烦躁的甩甩头不想去思考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伸个懒腰,扭动扭动腰枝准备开始出去晨跑。 就在她做完热身要出门时,门口突然撞进人来,幸亏她躲得快不然铁定得被这家伙撞翻了。等到稳住身子,她才细细的研究起闯进来的两个女人,看着装像是仆人,只是冷家的仆人这么没规矩吗! 她疑惑的盯着两个人,转着圈看了她们一便。 又惊奇的发现,这两个人不仅没规矩,而且看样子是匆匆忙忙刚起来的样子,衣服都还没有整理好呢!头发勉强好过鸟巢。脸上惺忪之态流露无遗,明显是没洗脸的样子。 看着这幅样子的冷家仆人,她不禁啧啧出声。 “你们刚起来!”药儿挑眉斜睨着对面的两个人。 两人被她看得发毛,手轻微的抖着慢慢吞吞的说道“是的,少夫人。” “谁是少……”她一时没能接受这个称呼,差点矢口否认。 两人自是听出了她的话音,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又匆匆低头盯着脚尖,默不作声起来。 “你们往日里也这个点儿才起床!”她故意加重了“才”字的语气,声音里带着不能理解的疑问。 “这个……” 两个人抬头互看了一眼,又看看她。手不安的动着,不知如何做答的为难之色写满了秀丽的脸旁。 “很难回答吗!” “不是的少奶奶!”一个略显大一点的侍女,恭敬的上前答道。她看了一眼药儿,才又低低的说道:“我们平时这会儿在睡觉!” 另一人附和的点头,看着她诧异的神情,那个侍女一边帮她整理衣装,一边缓缓道“夫人和小姐说女人要想保持好的肌肤,就需要充足的睡眠,而且会比用化妆品,效果好!” “恩!夫人还说冷家的人必须要精神饱满的开始一天的工作,同时要求冷家三十五岁以下的女子,都要保证足够的睡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一大堆。 云浅药却觉得这对母女有点不正常,可是又不得不说她们过得才是真正的贵族生活。而她却养成了锻炼身体的好习惯,而且因此她很少生病!突然她有一种想法,冷无忧的并说不定跟她们这种生活状态有关系呢! 解开了疑惑,她便清楚刚才的动静,不过是她们两个匆忙起床才造成的跟冷家的特别规矩有关。 弄清楚原由,她便转身要去晨练。 “少奶奶!”听到她们略带疲惫的声音,云浅药停下了步子。 她虽是停下来了,却没回头淡淡道:“你们回去再休息会儿吧!”说不上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两个丫头很是亲近。 “可是夫人说……” 云浅药这才明白她们为什么叫她,迷迷糊糊的记得昨晚冷无忧的母亲是说什么让她注意休息之类的话来着,好像是第一次实行依靠药女治疗的时候,她不可以吃着吃那的好多东西,还有不可以做剧烈运动…… 看着两人却诺的眼神,她再想或许这次是她们刚刚慌乱的原因吧。 于是在她多年来第一次破天荒的睡起了懒觉,入乡随俗的体验了把少奶奶的生活。 然而少奶奶的生活却不只是多睡觉的问题,而且在她醒来以后侍女们已经给她准备了相当精致营养,丰盛美味的食物。除了必要的水果,饮品还特意为她准备了许多补血的食物。 味道可口甜美,很符合她的要求。 她想或许除去需要被当成药女去辅助治疗冷无忧的病之外,其他的事情她到是感觉就这样也未尝不可,反正对于她来说,一份平静的生活便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何况还有这么些人伺候,无微不至,事无巨细的都为她考虑周到了呢!把她的起居饮食,安排的比英国皇室的公爵夫人还要好。 对于其他人估计早就烧高香拜神去了。 她不迷信,可她是个极易满足的人,就像多年前师傅把她救活后,给她饭吃让她待在荒岛上学习本领一样,她觉得能够不在乞讨已经很好了。况且她还有了师傅,有了名字呢! 而现在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如今 她不仅活着而且还嫁给了瑶城地位显赫的冷家大公子,虽是名义上的而且更准确的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圈套。 可是这样的少奶奶的生活,试问当今有几个人家可以享受到! 所以她释然了。 就像吴伯说的“要勇敢,不然没有人替你坚强!” 伺候她的侍女一个叫如云,一个叫如风。此时她们正在陪她聊天,而如云那丫头心思细腻极懂得照顾人,一边说笑,一边正给药儿削着苹果。 一眨眼的功夫中午就到了,虽是不用同房,但形势还是要有的。她到时见去拜见公婆了,而且下午也就要开始给冷无忧治病了。 正想着门口便有人走了进来。 “少奶奶,夫人要请您到正厅用餐!”冷夫人的贴身侍女,略带几分讥笑的传话。 眼睛还滴溜溜的扫了一圈,这新婚当日便颜面扫地的少奶奶住的是什么样的屋子。眼波扫向如风、如云时带着冷冷的鄙夷之色,她们两个略带胆怯的把目光投向了云浅药。 “没有令你太失望吧!”云浅药不声不响的低首在那侍女耳边说道。 那侍女明显被她吓了一跳,再加上她清冷的语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慌忙转身去帮药儿开门。 “少奶奶请!” 然而是女眼底那一丝不逊,却没能逃过药儿的眼睛,看来这少奶奶生活应该不只是那么平淡了,想着她危险的眯了一下眼睛…… 走出了房门。 第六章 诡异的午餐盛会1 不出云浅药所想,一路上果然引来了人们的关注。 凡是她走过的地方,多是会出现两三个人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不时的还会有人大胆的对她指指点点。 而药儿则发扬她一贯的美德,平静的无视掉她们的行为。 目视前方,心无旁骛的走着,那步子端的叫个稳,像极了一只傲视而立的金孔雀。清冷的目光,闪着睿智的光芒,一身素色的家居服竟是让她穿出一派华贵之气。 又绕过了两条回廊,才来到正厅。 侍女为她开了桃木的雕花门后,便径直走向冷夫人。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那侍女很快便又离开了。 药儿上前对公婆行礼之后,便在席间就坐。 等到坐定后,她扫了一眼餐桌。发现桌上足足摆了把套餐具,这倒是让她疑惑起来,今天的午餐竟然还请了外人,这是很少见的事情。 “婆婆!今天还请了其他人嘛!”药儿不知跟他们聊些什么,便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她向来不喜与外人接触,也好做做准备。 只见冷夫人很是可亲的笑笑道“是的,都是为忧儿的病请来的人。” “到时你师父也回来的!”冷云峰的声音带着那种当权者的威严。 “哦”药儿淡淡的应了一声,又问道“只有师傅一个医生吗?”很是认真的口吻,带着一丝浅浅的骄傲。 “那倒不是我还请人在苏城请来一位老先生” “对啊!你公公请来的这位先生在苏城是极有名的,而且似乎脾气很是乖张了点,确实妙手回春的强手!”她的语气了里带着期待,又带着敬畏。 药儿虽然心生质疑,却不想打破了她们的梦想。 她虽不懂人情事故,这个时候去泼人冷水总是会惹人嫌的。况且她根本没有证据,只是凭着直觉断定,事情应该另有蹊跷。而这背后应该少不了师傅的功劳,没有理由,可就是有这种感觉,师傅绝对做了什么…… 只可惜她现在还不能参透。 这时门再次开了,紧接着出现了冷纤儿、冷无忧和他的那个所谓爱人——銘皓。 三个人依次落座,坐的位置很是有意思。 不知是他们早有商量,还是为了照顾她名义少奶奶的面子,她竟然和銘皓分别坐于冷无忧的两侧,冷仙儿坐到了自己妈咪的旁边,锐利的某光却从未药儿的身上离开过。 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似乎她们就应该是这样的,婆婆公公也没有要给她一些安慰的想法。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丈夫冷无忧仍是那副脆弱薄凉的样子,进来之后只是跟她简单的点头示意的一下,便只顾着和銘皓低低私语。 大姐冷纤儿,一副看戏的样子,一脸无辜的纯良小白兔形象。 于是在一片诡异的气氛里,一场心里战悄悄拉开了序幕…… 十分钟后,那个神秘高人竟然和云毓泽一起说笑着走了进来。惹来冷云峰的一番审视,似是探究又多是惊喜。 “你们认识?”冷云峰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声音。 “认识” “恩”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俩人相视一笑,各自落座。 云浅药的目光在两个人升上流转着,想要看出点破绽。却什么异样也没有研究出来。只是觉得两个人好似有着某种默契,而这种默契似乎是因为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而建立的。 两人虽是掩饰的极好,可是对于待在云毓泽身边十多年的她来说。他的习惯他还是明白了。 人就是这一点最容易暴露疑点。 那就是一旦你生成了某种性格,便很难短时间内改变。而这也正是让她起疑的关键所在。 从冷云峰提起这位高人起。 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所以说她一直莫不做声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想要看出其中的秘密!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冷云峰夫妇激动的和云毓泽他们两个聊天,冷纤儿虽是极力表现得体的附和,眼神却从未离开过药儿,药儿却将目光锁在桌上最特别的两对男人身上。云毓泽的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像药儿。 于是,这午餐盛会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第七章 诡异的午餐盛会2 人来齐了,没一会儿就陆续开始上菜。 这一餐很是特别,对于瑶城的人来说招待客人是要吃西餐的。而且像冷家这样的家庭,更是讲究级别的,就今天所为之事他们应该准备最起码是伯爵级一桌午餐。 可是,事情并非如此。 而且就像现在的气氛一样诡异。 冷云峰夫妇安排的午餐,是一桌价值绝对不超过五百块的菜。式样天然本色,材料廉价却是足够绿色。 一盘小葱蘸酱,一盘凉拌芦笋,一盘不加酱油的蒜茸娃娃菜,一盘水焯西蓝花…… 总而言之,材料是绿色材料。上了桌颜色也是一片绿海,就差盘子餐具也染上绿色了。而且这一桌看似极普通的菜里面的药草却是既讲究的,光是她所看出来的就是多种。 这些药草不仅改善了这些食物的食性,而且还巧妙的使菜增添了淡淡的香气。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里面的内涵的,比如冷无忧姐弟俩和那个“情敌”人物,就很是反感的皱着眉头看着这些所谓健康食品。尤其是我们娇贵的冷大小姐,脸色几乎都和菜色融为一体了,却因为冷云峰夫妇的刻意安排而不敢发作,像是嚼蜡一般吃着。 倒是冷云峰夫妇仍是一派优雅的细嚼慢咽,很是享受。 而且这桌上不见香槟红酒,有的只是一个竹筒里装着的类似清酒的药酒,当然这也是冷家人所不知的,看他们那份怡然自得的样子就知道。 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这酒的特别之处。 一桌人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天,唯独冷纤儿一脸痛苦的埋头和这些对于她来说难以下咽的菜战斗着。 “白先生,云公子诊断说唯有我家儿媳适合做这药女!”冷云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云浅药“不知先生怎么看!” “对啊!听闻先生懂得奇门之术,还请先生仔细瞧瞧我家儿媳,看看是否真的可以帮助我儿的病早日治愈。” 药儿听了他们的话,才抬头细看这个苏城远道而来的客人。一身粗布衣衫,看容颜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却是鹤发松姿、精神矍铄自由一番道骨仙风的气质。尤其是他那一双明亮黝黑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人的心事一般。 云浅药等着他回答,却不想听了一句很诡异的答复。 “冷先生、冷夫人,不必担心我刚刚已经为冷少夫人珍过脉了,她确实是最佳人选,别无二选女子。” 一句话惊得一桌人顿在那里,不能言语。 只见他轻轻扫了一眼药儿,唇边含笑衣服意味深长的样子,像是已经洞悉一切一样信心十足,悠然自得的举杯轻轻酌了一口酒。 药儿虽是觉得不可思议,却并没有太大震惊。就如同云毓泽一样,佯装出一副和大家一样受惊的样子。 心里却盘算起这个白先生和师傅的关系。 “真的吗!”好一会儿冷纤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崇拜的看着这个她觉得俗不可耐的家伙。 冷云峰回归常色,却也一脸兴味的看着他。 只见他轻轻弯笑,并未起唇却已经听到他的声音在回答“是的,而且不妨告诉冷小姐一声,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了!” 说着还很是关心的扫了一眼她的肚子。 “白先生,纤儿怎么难道她也生病了吗?”冷夫人满是焦急之色的看着他,担忧之态不言而喻。 冷云峰默不作声的盯着自己的女儿,眼中一片威严,责怪之意很是明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显然他和药儿一样注意到了,白先生的眼神,况且他说话是的口气已是明显的是话里有话。只是冷夫人对这个问题太过敏感罢了,而药儿却将眼光落到云毓泽的身上。 白先生看了一下冷云峰,才笑笑道:“冷夫人过滤了,没什么大事稍加注意便没事了。” 冷夫人这才轻拍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回头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听见了没,要好好照顾自己记住没。” 冷纤儿神色不自在的低声道“知道了妈妈。” 说完就低头大口大口的扒起菜来,也不见难耐痛苦之态,倒像是饿了好久一般,一顿狼吞虎咽。 “慢点吃,慢点吃。” 冷云峰看了一眼埋头猛吃的冷纤儿,叹了口气。举杯和白先生喝了酒,其中的感谢之意尽在不言中。 冷纤儿吃了一会儿,就称身体不适提前离席了。 冷云峰面无表情的点头,算是允许了。她走了之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些,接着大人们就开始讨论起冷无忧的现状。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很是投入。 期间偶尔会看看云浅药,有时也会看看冷无忧,但大多数时候是在围绕着云浅药的情况讨论。 一顿饭下来冷无忧和銘皓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时而私语喃喃时而甜蜜微笑。仿佛这些人跟他们不在一个时空,他们讨论的也是别人的事情。倒是云浅药被提的关注的最多,像是她才是生病的那个人。 云毓泽对于刚刚发生的小插曲,毫无反应,面色如常事不关己的样子。让药儿感到很是奇怪,她都听明白了他不可能不懂,可是他的反应……太平静了,看不处欣喜,也看不出讨厌。 就像是那是再说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而冷云峰对他仍是客客气气,亲切有加并没有责怪之一,完全没有对冷纤儿时那样的气愤之意。这让药儿感觉很是诧异,冷云峰不可能想不到这件事跟他有关啊! 总之一顿饭吃下来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了,大家虽然觉得白先生有太多神奇之处,很是好奇却没有人纠缠不清的盘问,像是他本该如此不需要解释太多,大家应该接受这样的事实。 最后他们终于商量好了方案,下午开始治疗,嘱咐药儿吃过饭后不要再吃任何东西,就结束了午餐。 一顿饭看似平常简单,祥和一片。 云浅药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恐惧! 看似无风无雨,其实迷雾重重。 第八章 药女真相 午餐过后,他们各自离开。 浅药本想顺着原路返回,可是又想了解一下冷家。于是她谢绝了冷夫人要丫鬟送她的好意,自己独自向东边的庭院走去。 行过不久的一段路,就看到满园苍翠之色尽收眼底。而那正下方的一池睡莲,芳香怡人,争艳斗色好不迷人。浅药又是极喜花木之人,看着这满园景色,铮铮是打心里喜欢。 不远处恰好有个藤架,青藤蜿蜒攀爬倒是把个架子缠出一番田园风情,架中一架秋千百花环绕好不漂亮。 这每一处细节她都喜在心里,轻抬左脚上了秋千,竟是放松了下来。整个身心都处在一种轻快的状态,无忧、无欲。 疲惫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得以稍憩片刻,满园的美景跃然眼底,身边绿藤绕成一个秘密的空间。这冷家大院里倒是为她,准备了这么一个悦人心目的地方,也算是体贴她的一点心意吧! 春色宜人,鸟语花香也不过如此。 “听说了吗!今天下午这刚过门儿的少奶奶就要开始做实实在在的药女了” “是吗?要怎么做啊!” “你不知道吗?听说先生在苏城请来一位神人白先生,有通天之能,入地之术!” “这跟少爷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 浅药正在闭目养神,享受这醉人的环境,就被这由远及近的声音搅醒了。正待细听却惊觉那些人就在她左侧的藤架外,只是这花藤十分茂盛,倒是遮掩的十分严密,并不能让外人看到她在里面。 于是浅药便屏息倾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当然啦!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少爷本就吗没什么病,不过是他生就不是健全之人,命里少了物件所以才会这般体弱。” “对,我也听说少爷并非有病,而是命里缺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状况!有这龙阳之好怕是也跟此事分不开关系的。” “是吗!可是我觉得咱们家少爷,除了体弱多病没什么缺的呀!而且他性子虽冷却是及爱护下人的。” “这个字是当然,我家少爷禀性纯良,性情柔润,气质优雅,风度翩翩当然是善良的没话说啦!哪里用的找你们在这里嚼舌根!”女子高傲、刻薄又带着几分自负的声音。 浅药听到来人的声音眉头微皱,她听得出来这就是冷夫人的贴身丫鬟紫儿又在展示她冷家第一大侍女的威风了。 这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过浅药现在没心情跟她斗。 “紫儿姐姐,我们知道少爷有多好用不着你提醒!” “绿儿,谁给你胆子这样跟我说话的,难道在这府里没有人教你规矩吗?还有少爷的事情,最好不要乱嚼舌根子,小心割你们舌头!” “紫儿,姐姐莫怪绿儿她还小不懂事,妹妹带她想你道歉了。” “罢了,各自忙去吧,不要没事凑在一起瞎白话了,下午少奶奶还需要人伺候还不快去准备。” 浅药听到这里便觉得更加奇怪了,为什么她当药女需要这么多人忙碌呢!她本就不喜欢劳烦别人,何况是要劳烦这么多人呢!她自是心里过意不去,而且要是被人发现她在这里,岂不是被人说是小人。 倒不如自己站出来问个清楚。 “紫儿,何出此言?”一边声询问,一边她已经下了秋千,来到众人的面前。 她的出现着实让一群侍女吓坏了,没有人想到她在花藤架下,听到了那些嚼舌根儿的话。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答复,大家都低着头莫不做声的看着她。 “少奶奶,您说的什么啊!紫儿,不明白,况且少奶奶刚刚过来兴许是听错了呢!”紫儿最先反应过来,忙着打哈哈。 “是啊!是啊少奶奶可能是您听错了呢!”一群人也紧跟着附和。 浅药勾唇轻笑,很是不屑的说道:“那是说我这耳朵现在就开始耳背了吗?还是说我精神有问题出幻觉了。” “不是,当然不是!”紫儿霎时脸色惨白。 “少奶奶,不是这样的紫儿姐姐,不是这个意思。”一旁的几个年龄大一点的人赶忙帮着原唱。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冤枉她不成!”浅药生气的怒视着一群人,很是有少奶奶的气派。 一群人被她唬的害怕,互相抬眼偷看浅药的脸色,都不敢再出声。想要拖延时间糊弄过去,她们哪里知道浅药不是好惹的主儿! “怎么都不出声了,是要道夫人面前说吗?”浅药的语气把握的极好,既不显得无理取闹,又不显得不庄重。 “不是”紫儿这下想好了,慢慢抬头看着浅药。 “紫儿,是想好了吗?还是另有新的想法要和我兜圈子了?”浅药话里有话的讥笑道。 紫儿的一张脸囧的难看至极,却不敢顶撞。 “我说就好了。”紫儿,终是低下头要紧嘴唇。 浅药看了她这样子,才缓和颜色对着一干侍女们道:“你们都下去各自忙各自的吧!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自然也不会传到夫人那里去的。对吧,紫儿。”浅药说着看向一旁低头的紫儿。 紫儿低头恩了一声,便又低头不语。 “这下大家各自去忙吧,不要耽误了工作。”浅药很是温和的对大家笑了一下,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即刻温暖了她们的心。 “谢少奶奶关心!”众人纷纷颔首致谢,然后各自行礼退去。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紫儿和她两个人。起初两人都不说话,各自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事情,浅药并不想为难她,只是想弄明白这里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说冷无忧不是有病呢! 既然不是有病,是命里缺了什么又何必需要药女呢!记得一本古书记载药女一般是一些人修炼什么武功或是为了达到某种需求,而从小食药长大的女孩。为什么紫儿不许大家谈论这件事,又为什么请来那位奇怪的白先生……她有太多的疑问了。 然而她也明白紫儿毕竟知道的有限,她这样费心有意义吗? 紫儿却不担心,她只是想怎么样才能保住少爷的秘密,至少在进行治疗前保住这个秘密,不能让人嘲笑他。 绝对不能。 “紫儿,我只问你一件事?今天下午的治疗为什么会用好多人。”思来想去她觉得一切还是只要有个开头就好了。 毕竟没有必要让别人去因她而承担一些不必要的责任,况且如果她都办不好的事情,让他人替她去承受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又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未经风浪的侍女,去替她挡风雨呢?她不是个容易退缩的人,更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懦夫。 紫儿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只问了这么一个浅显简单的问题,但又似乎很清楚她在想什么,她能懂作为一个善良的女子的想法,因为她曾经也如此的为人着想。 只是善良的人真的会有好报吗?难道她曾经的选择错了吗?那她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呢,也许浅药才是坚持自我的人,看似冰冷淡漠实则心地善良,可惜…… “少奶奶,紫儿不知道你将来会怎样,只是今后只要你需要我定会尽全力帮你的。”说着她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哪里还有一丝不逊跋扈的样子。 “紫儿,你这是什么话呀!快别哭了我只问你为什么会用那么多人呢!”浅药一边说话,一边用手帕帮她擦眼泪。 “少奶奶,不知道,这药女其实就是要用您的精血,配合着相合之人的精气,运用阵法补足少爷的先天不足。因这阵法得配合着天干地支,方位气运,再需合适的人选才能发挥好的效果,自然就用的人多了。” “这样啊!我明白了你也下去忙吧!”浅药挥手示意她下去,想再独自在这里待会儿。 “少奶奶……” “有事吗?”浅药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是她还知道些什么,只是为什么又不说呢! “没事!那我先下去了。”紫儿行礼,之后匆匆离开了。 浅药看着她慌乱离去的背影,想到了她刚刚一反常态的样子,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她所不知的事情是对她不利的危险,在慢慢靠近。 而且这紫儿所说的药女真相虽是实话,却也欠缺了什么。不过看样子必须要等到真正治病开始的时候才能清楚了。 只是当她查到了真正的真相,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自己查这个药女真相。而真相的背后她还有命继续这苦难的人生吗? 一切都将慢慢拉开序幕。 第九章 云龙阵 第九章 云龙阵 转眼就到了约定的时间。 云毓泽和那个白先生,早就出现在准备好的房间里布置了,所有的人都只能等在门外,不让任何人看到里面的一切。 浅药到的时候,冷云峰夫妇已经到了一段时间,眼见冷无忧还没到业已开始心绪不宁了。而且这一次似乎还少了冷纤儿,她会不会就是冷无忧到现在都没来的原因呢? 没等她想明白,就见冷纤儿急急忙忙从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冷无忧和銘皓两人慢步徐行而来。 三人虽是走的速度极不相符,却没有一丝别扭的情景。反倒是一副极美而且平静的画面,让人顿生惬意之感。 “哎哟!我的小祖宗唉!你怎么才来啊!”冷夫人见到远处的冷无忧,赶忙上前拉着他的手往前拽,还不忘责怪的瞪了銘皓一眼。 “妈,干嘛这么紧张啊!不是有浅药在嘛着什么急啊!”冷无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事关生死,你若不当回事儿,那就由着你自生自灭好了。”冷云峰怒不可揭的吼着,威严之色凛然一身。 冷无忧见冷云峰动怒了,也赶忙收敛了些。抬眼看了一下在他对面的新婚妻子,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情,是在感激她能救他吧!浅药这样想着,不觉想笑。夫妻间竟然需要这样的缘由来维系关系。 还只是名义上的! 正当冷夫人要拉着浅药说些什么时,那紧闭的房门露出了一个人头,继而整个人就走了出来,看到自家先生、夫人等人赶忙行礼。 “云先生,说请少爷和少奶奶当下进屋里去,而且吩咐其他十八个人净身后也跟着进去。”来人恭敬禀告。 “云先生,有没有说家属可不可以陪伴!”冷夫人急忙上前询问那人。 “这个……” 正在那人不知如何作答时,云毓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身后,并对着冷云峰颔首见礼。继而上前,行至众人当中。 “冷夫人,怕是不能如您所愿了。”云毓泽有礼而言,眼睛却扫过浅药示意她帮忙,毕竟他本不喜与女子沟通。 可能冷纤儿算是另类中的极品了。 “妈妈,时间到了,误了时候可能会对无忧的病不好。白先生的术法可是最忌这违时之过的。”浅药收到师傅的示意急忙上前,拉着冷夫人劝解。 “是啊,冷夫人万事以冷少爷的病情为重,毕竟能有白先生的阵法相助实属不易,若是误了时候,怕是空留遗憾了。”云毓泽顺着浅药的话说道。 “云公子说的是,是我唐突了。那你们赶快进去吧,去吧!”冷夫人听得会影响到儿子的治疗,也不再坚持急忙推着浅药和冷无忧上前。 冷纤儿看着云毓泽似是有话要说,但见他都不看自己一眼便硬是把话咽了回去。默默陪在母亲身侧,倒是銘皓表现的很平静,紧随在冷纤儿的身侧注视着冷无忧,深情款款的样子很是让人感动。 “毓泽,忧儿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家父与你父亲乃忘年之交,你父亲又至情至性的神医,相信交与你定是没什么错的。” “您过讲了,但是凭着你我的交情也当竭尽全力的。况且纤儿与我相识多年,同承一门更会十分小心的。您就放心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进去了。”云毓泽明显的不想在耗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那就劳烦了,快快进去吧!”冷云峰看了一眼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爸爸,放心吧师傅的医术高超,又有白先生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要进去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怕是要等明天才有消息了。”说着浅药拉着冷无忧,率先转身向屋里走去。 冷云峰自然看出来浅药是怕在呆下去会越来越不忍的,倘若冷夫人或是任何一个人心思动摇,必定会前功尽弃,到那时冷无忧的病不知又要等到何时才会再逢机缘得以治好了。他是何等人,早就看出浅药的聪慧,虽没有说透,她却早已看出内幕来。 其实,若不是今日庭院之事,浅药也不会疑心冷无忧是有病之人,所以她刻意留心了一下这件事。 自然很快就明白这件事是讲机缘的。 直到他们三人都进了小屋,冷云峰才偕同夫人,女儿一干人等离去。他还有事要去调查,毕竟父亲派人捎信让他留心府内异变,提防小人。虽不明白他因何而说,但父亲的推算之术从无有误,而且多年不出山的父亲,突然遣人带话必定是非同小可。 只是为什么他突然又要亲自回来呢! 冷云峰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远居深山、不得所踪的父亲,竟然知道孙媳是云浅药,而且断言她会力挽狂澜拯救冷家。成为冷家的功臣,只是却又说她没命当冷家的孙媳……问起缘由,他只是说天机不可泄漏。 既然父亲说到此处,他也只能开始布置人暗暗调查了。于是送夫人回了房间,他就匆匆离开了。 另一边,小屋里云浅药终于看到了屋内的玄机。 屋内四角依着四方八位放着不同的属物,每一处都有一个圆圈一个牌子,上面绘着复杂的符画。 屋子正中是八卦太极图,正中间处有一个条形桌几,两侧放着两张椅子。正在太极的两个点上,桌上摆着香案,香烛,令牌……等等做法用的器具。整个屋子被黑红的帐子围着,颇有道观的味道,可是又不似道观,阳刚之气极盛! 浅药还发现这屋里没有开着灯,但是却萦绕着淡淡的紫光不知从何而来,进来这么久,她寻遍了这屋子也没有看到白先生的身影。 她顿生疑惑开口问道:“师傅,白先生今日不来吗?” “他一直都在啊!”云毓泽看着香案的位置说道,手还指着令牌说“你看,那不他正在画符呢!” 冷无忧受不过这屋里的阳刚之气,面色变的有些苍白,虚弱的扶着椅子想要坐下却听到云毓泽这么一说,他忽的惊起! 他本和浅药一样并未看到那白先生,却听得这么一说,立即左右环顾,却仍旧没有看到人的影子。转头看到浅药,见她也是一脸错愕的盯着云毓泽。 “白先生,别吓他们了赶快现身吧!”云毓泽看了一眼,在对面坏笑的“白老头”等了他一眼。 只听得三声大笑! 转眼,香案边上就隐隐现出人形,渐渐清晰开来可不就是那苏城的白先生了,他正一脸兴味儿的注视着迅速恢复冷静的两个人,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或许,连浅药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和冷无忧竟然几乎同时恢复那清冷平静的表情,速度更是惊人的快,仿佛他们俩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其它表情! “白先生,刚刚匆忙没来及的问及您的姓名,不知应该怎么称呼您?”浅药上前恭敬行礼,顺便问道。 “一鹤”说着她睨眼瞄了浅药一下又道“丫头,你自不必拘礼,说不定你我还有段奇缘呢!” 他的话把一伙儿人说得一头雾水,就连见识多广的云毓泽也疑惑的轻蹙了眉头。瞥眼看了一眼正翘首品茶的老头,眼中一片冰寒之色,即使不喜他这般神秘。可是碍于冷无忧的病情他并未发怒。 “以后的事情尚未可知,现在还是依礼而为的好。我还是叫您鹤老吧!”浅药淡淡出口礼数周到。 冷无忧自顾不暇面色越来越不好了…… “鹤老,不是说给无忧治病?怎么他的脸色反倒如此难看了。”看到一边已经虚弱不堪的冷无忧,浅药急忙过去扶着他靠在肩头。 “别急丫头!这小子命好遇上了你,要不然他这一生都没救了。现在这是正常反应,他先天不足,虽是男儿身却是阴气极盛,八字里又缺了火……必须要配合至阳的环境来医治他,方可补足,这云龙阵正是极阳所在。” “可是……”浅药轻声质疑,看了看几欲昏过去的冷无忧,心下不知如何是好。 “丫头,甭担心他,等到治疗过了子时他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只是丫头你要受苦了呀!”白一鹤不羁的神态不见了,多了几分忧心之色。 “我不怕。”浅药直视他的眼睛坚定说道:“只要真的能治好他就好了。” 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是第一见到他时她就觉得他太弱了,虽是极其俊美的男子却是少了些英气,听了侍女的残言断语她已经大致猜到了他的情况,只是没有想到竟是这般严重,看着眼前昏睡的冷无忧,她的心里突然就痛了。 他的童年一定很苦吧,平日里体弱多病,又男生女相一定遭到过很多冷言冷语,遭人厌恶吧!不然一个如此身份的人怎会去爱男人呢,世人的冷眼伤透了他的心了吧? 一如她做乞丐的那些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怕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得,那份深入骨髓的无助痛苦吧!他们也算同病相怜的人吧,命运冥冥中已经给他们各自安排了保护他们,救赎他们的人! 不是天使,而是有缘人! 正如云毓泽于她,她于冷无忧,这都是上天对那些孤独、受伤的灵魂的一种补偿,也是一种来自心灵和身体的抚慰。 “丫头,你都不问这云龙阵会不会伤到你吗?”白一鹤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浅药,语气里满是怜爱。 浅药摇摇头仰头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就如那洁白的水仙素雅淡然,却深深的触动人的心灵。那种美纯然可亲,如阳光温柔的拂过心房…… 云毓泽看着浅药眼中闪过丝丝不忍,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又低头忙着整理他带来的用具药物,并对用具一一消毒。 “丫头,这云龙阵需要用你的血开阵!”白一鹤略带犹豫的说道,撇头看了一眼忙碌的云毓泽,眼中闪过不满责怪之色。 “哦!”浅药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便在没有其它追问。 白一鹤看着眼前清丽淡然的女孩,又看向一旁忙碌的云毓泽。眼中责怪之色更甚……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肯这样对待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孩,纵使她是他捡来的乞丐,纵使她苦练绝世本领,杀人无数,可是她的心…… 正想着屋外就进来十八个人,都是刚刚洗浴更衣过的。进门就按着云毓泽的安排依次站到了阵的各个方位。 “白先生,准备开始吧!”云毓泽沉静如潭的声音,没有看一眼注视他的云浅药。 师兄!用这云龙阵是否太狠毒了些! 第十章 换血(补齐) “鹤老,你在想什么啊,师傅说要开始了。”浅药伸手拉着白一鹤的衣袖,摇晃着出神望着云毓泽的他。 白一鹤回神后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走到一边开始嘱咐刚刚进来的十八个人。要做些什么准备,并且要在开阵的时候屏气凝神,万不可吸入开阵时的空气。 浅药不明白因何如此,但见他神色凝重也就没有多问。他还给每一个女人的脸上都画上了奇怪的颜料,男子则每人都戴了一个黑色的眼布,遮起了眼睛…… 一番装扮后这些人都已收拾妥当,而且每个人的造型都很有特色诡异而神秘。 尤其是站在四方的人,手中还举着一个画着代表这个方位的瑞兽的图腾。立于八方的人手中举着画着图腾的旗子,像是古时祭祀用的。 浅药虽是看不懂那旗子上的图腾寓意,可是却能明白这旗子有着通灵的辟邪的作用,在阵法启动之时有着及重要的作用,防止那些浑浊邪恶的东西侵入,对阵中的人造成伤害,甚至会加重“病情”。 “丫头,要开阵了你可看明白这些。”他指着周围的人问道“这些人真正保护的不是冷少爷,而是你。” “我?”她疑惑的看着白一鹤,见他轻轻点头,她又看向一旁的云毓泽脸上漾出淡淡的笑容几不可见。 可她却不知,其实若不是云毓泽她根本不用受这份罪。 “是啊丫头,这四方八位的人都是根据你的生辰八字找来的,等阵启动时你不能用古武内力抵抗,而它的力量却会源源不断的侵入你的体内,到时你会疼痛难忍,甚至……总之要靠这些人来克制保护你才能平安无事。若是你承受不住就会前功尽弃的!” 白一鹤叹了口气,伸手取了一瓶药水涂到冷无忧的额上。双手至于他的百会穴上,缓缓输入内力冲开他的脉门,然后将他盘腿安置在椅子里。 “丫头,准备好了吗?如果你还需要考虑……” “不用!”伸手拨了一下冷无忧额前的碎发,她眼神坚定道“开始吧,我需要怎么做鹤老。” “唉!倔丫头。”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云毓泽示意他开始吧。 然后让浅药同样盘腿坐到冷无忧的对面,放松精神,闭目冥想。而且必须谨记无论如何都要想着冷无忧,不能再有其他杂念。 浅药轻轻点头,眼角瞥了一眼云毓泽,瞳眸中的划过忧伤只能咽进心里。 白一鹤回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古刀来,上面有着精致繁复的花纹,透着诡异的气息。刀身有八寸左右,刀柄却足有一尺,青铜色的护手镶着紫红的宝石。宝石末端蜿蜒出一条细蛇,蛇身极细却有着相对硕大的舌头附在剑饼末端。 让人感到无限的恐惧,从心底里生出丝丝寒意…… “丫头,过来服下这颗药丸运功打通血脉。”白一鹤递过一颗很小的褐色药丸。 浅药接过来刚放入口中,鹤老就顺手递给她一盅水。喝如口中清凉无比,甘甜可口,顺着喉管进入附中,顿觉神清气爽。 “鹤老,这是什么水!”浅药惊奇的望向鹤老。 “离魂水!”见她脸色为之一变,鹤老急忙补充道“丫头,这云龙阵凡人入阵久了会有性命之忧的,你虽然先天机缘适合药女一事,但是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浅药早已神色淡然,清冷如泉的声音想起“鹤老,开始吧!” 说着她伸出左手平静的看着白一鹤,静默无言。 白一鹤一手执起她的小手,一手拿着拿把刀飞快的划过她的十指。紧接着又用刀划破了冷无忧的十指,将两人的双掌相贴。 一股热流汩汩流出体内,同时屋里的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只觉得周身都沉浸在一团紫雾中…… 意识逐渐脱离身体,隐约中一个声音响起。 “云先生,药准备好了吗?”白一鹤浑厚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过来一般。 “好了,白先生给让冷少爷服下吧!”云毓泽的声音只是模模糊糊的拂过耳边。 接下来浅药只感觉灵魂在抽离,像是撕裂一般药冲出体内,可是体内却有一股至寒的血液流入体内,接着就源源不断的开始往身体里涌入,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无数条寒冰毒蛇在缓缓的钻进体内,透彻心扉的寒意将她埋没…… “白老头,这云龙阵当真神奇。”云毓泽看着几乎透明的两个人之间,鲜红的血液正缓缓的交换着。 白一鹤冷冷瞪了他一眼道“师兄,何必这么说呢你我所学不同,师傅当初也要你学术法来着可是你没兴趣啊!” “还是叫我云先生吧!”他说着看了一眼浅药,警示他小心说话。 “师兄,你还是老样子,这云龙阵别说是她进去了,就是你我如此深厚的功底进去也未必受得了。” 云毓泽不信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浅药。 白一鹤无奈的看了一眼他,心想他还是老样子。依旧那么多疑,似是谁都会对他不利一样。一如当年师父所受的功夫,他总是下来变着花样的套问,想看看师父是不是偏心多传授了他什么不同于他的功夫。 可有时他又拒绝学习师父的好意。 就好比这云龙阵一类的法术,他就毫不犹豫的拒绝学习。当年师父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说服他,都没有成功。 而且为此他还离开了紫瑶山。 “好吧,云先生你的好徒儿是因为离魂水才会如此平静的。”白一鹤淡淡的瞥了一眼脸色已经略见红润的冷无忧道“若不是这水,那丫头这会儿……” “会怎样,如同传说中的那样目赤癫狂,气血逆转,直至气胀撕裂而死吗?”云毓泽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是的。”白一鹤转头看向云毓泽,疑惑不解“师兄,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牺牲她能换得什么吗?为什么一定坚持不让她用内力,那样她就不怕这云龙阵了,毕竟他是难得一见的至阳天女!” 云毓泽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讥笑之意明显的写在脸上。他转头看向一边的浅药,手指隔着哪一层紫雾,描绘着她的轮廓,眼神贪恋的盯着她紧闭的眼睛。 “你也知她是至阳天女,但是你却不知她命犯煞星,注定会死于非命。” “什么!你给她占卜过?”白一鹤吃惊的看着已经一脸冰寒的云毓泽,不知他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 云毓泽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师兄……” “住嘴!云龙阵的威力何止你说的那样,你用离魂水不过是为了借由她天命至阳的力量来救她,而且不至于废了她一身武功罢了。”云毓泽冷冷盯着白一鹤,一步步逼近他道“你知道不是我要她死,她与生俱来的力量足以保护她,而且这样冷家人才会感恩她,才会……” “冷家人?感恩?师兄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你要冷云峰找我来,除了确定她真的是天命至阳的女子,用了离魂水不会有事之外,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不需要知道!”云毓泽冷冷道。 白一鹤拧眉思索,总觉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是他忽略了的。可是他却想不起来只是……为什么一定要用云龙阵呢? 这时突然冷无忧发出了一声很大声的嘶吼…… 紧接着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开始呓语,而云毓泽也随着他的这一举动盘腿坐入阵中。口中念念有词,见势白一鹤也赶忙入阵,生怕他闹出人命来。尤其是现在浅药的肉体正处在水深火热中煎熬,若不是喝了离魂水感觉不到,真怕是这会儿已经……而看现在的情况显然师兄他另有所图。 这下看来浅药即使度过今晚这一关,以她对师兄的感情怕是难逃这一劫了。 进入阵中后,他急忙运功感知传音给云毓泽“师兄,你何时参透了这阵法。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的进入阵中,而不受阵法的影响。” “我不需要知会你,保持安静!”云毓泽警告道。 白一鹤知道他的脾气,听了他的话也就不再说话,只是运用秘技感知云毓泽在做什么,以防他发动了阵法的攻击,对毫无知觉的两个人造成威胁。 然而,他却惊讶的发现,云毓泽竟然运用邪术迷惑了冷无忧的神智,在套他的话。而且两个人出现了僵持状态,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云毓泽竟然运功加速了,他们的换血速度。 由于他的这一举动,冷无忧和云浅药两个人的气血出现了,逆转的前兆……冷无忧还好,他本是受益的一方,情况不会太糟。可是浅药的生命却会因此受到威胁。白一鹤赶忙闭目,运功用心境去看她的护在阵中的魂,却见她的魂已经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向四周撕裂的现象也隐约可见…… 而她的肉身体内的重创自不必说,如今魂魄都有了反应,只怕是她的肉体也能感知道痛苦了。白一鹤赶忙收功,睁开眼睛去看她的肉身,情况却比他想到的更糟糕。 只见浅药脸色惨白,痛苦的拧眉,倔强的咬着嘴唇不哼一声。嘴角因为用力,已经隐约可见有细碎的血珠渗了出来。 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身子也开始剧烈的颤抖抽搐…… “师兄,快点住手。”白一鹤急忙意念传声给云毓泽要他赶忙住手。 “不可能,我一定要问出来。你看他快支持不住了,只要在坚持一下就好,再等一下。”云毓泽沉声带着隐忍说道。 白一鹤听到他的声音,感到他的声音底气不足,略微还带着颤抖。立时明白他不是懂云龙阵,而是借着吟泫内力强行而为,此刻他的承受力也到了边缘状态了。 然而浅药的情况却不能等下去,而再这样下去他也会受很重的内伤。况且云龙阵会反噬他的功力,到时就是师父在恐怕也不能让他全身而退。并且今后他再也不能恢复自己的内力,若是再严重点,只怕他会终身残废或者成为植物人。 “呃!噗……” 浅药难耐微弱的声音惊醒了白一鹤,他急忙运功逼迫云毓泽收功,然后赶忙去收阵法,然而由于事出突然,还是让一些邪恶阴寒之气,侵入到了浅药的体内,并且顺势借着她的内力,冲击了四方八位的那些人。 离她最近的四个人登时被这股力量击飞了出去……… 第十一章 争执1 匆匆给受伤的几个人喂了药丸,把脉确定他们都无碍之后,他才转身去看浅药。 盘膝而坐双掌相和运功帮浅药恢复意识。又给她吃了特质的补充体力的丹药后,才分别给冷无忧和她喂了云毓泽早就准备好的汤药。 喝过之后,他们两个人就渐渐陷入沉睡中…… 一旁的云毓泽仍旧一脸铁青的捂着胸口,怒视着背对着他的白一鹤,恨不得飞身过去跟他大打出手。要不是他强行逼迫他退功,他也不至于气血你冲,受了伤。 越想越气更是催动了胸口中的气血翻涌而上,一口腥甜立时破口而出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师兄!”白一鹤急忙奔到云毓泽身旁,给他服了粒药丸。 云毓泽却毫不领情的甩开他,闭起眼睛盘腿调息。趁着这个时间白一鹤点燃了一支迷香,太多的问题他要弄清楚,有一种预感沉沉的压在他的心上,说不上为什么但能感觉它决不单纯的是围绕着冷无忧和浅药,而是关乎整个冷家,甚至会撼动瑶城! 这事他不能不管,同时还得保护浅药。师傅离开曾说过师兄捡回来的这个女孩儿,与她有一段师徒缘分只是…… 总之他至少要支撑到师傅来的时侯。 “一鹤你为什么阻止我?你可知道为了今天我等了多少年……你……”云毓泽怒不可揭的抓着白一鹤的衣领。 白一鹤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此刻的他像是走火入魔一样的疯狂,赤红的瞳仁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恨不得将一切烧得丝毫不剩,全部化为灰烬,消失在人世间。 他还是那个清冷如玉,淡然立于尘世那个云毓泽吗? 此刻他哪里看得出一丝清冷,一点淡然,现在他俨然是一个从修罗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阴鹜狠厉,嗜血癫狂…… “师兄!我……” “你什么!你什么!说啊你有什么理由阻止我!”云毓泽疯狂的摇晃着白一鹤的肩膀。 他的双手如同鹰爪一样钳制着他,手指几乎插进他的锁骨里。 “师兄你知道在强行下去会怎么样吗?你真的以为有了吟泫内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真的以为凭你的功力可以对抗云龙阵的威力了吗!若不是我你恐怕已经是个废人了!”白一鹤早已看不到那不羁轻佻的样子,整个人严肃的可怕。 云毓泽冷笑的看着他道“一鹤,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了,还是你觉得我的功夫重看不中用呢!”他的眼睛像是染了冰霜一样,凝结了愤怒的刀直射向白一鹤。 “师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知道云龙阵在静止的状态下可以用作冷无忧和浅药治疗的最佳场所,可是若是启动云龙阵的攻击状态……后果……” “住口!不要为你的行为寻找借口,你为了什么你我心里清楚,你我都是近两百岁的人了,人的生死你我何曾在意过,你却为了她强行逼我退功……一鹤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吗?”云毓泽锐利如鹰的眼睛紧锁在白一鹤身上。 白一鹤无奈的看着了他一眼叹息不止…… “怎么没话说了吧!”他冷哼的讥笑道“人家说老牛吃嫩草!你也先看清楚自己看上的人是不是心有所属再下手吧!” 云毓泽得意的翘着二郎腿,手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水,斜倚在躺椅上斜睨着白一鹤脸色变白。 白一鹤自然懂得他只得什么,这十年来他在紫瑶山陪师傅,却是看着她长大的,师傅每天夜幕降临后就会开启“问仙镜”,追踪浅药一天的行踪,无论是她小时候做乞丐时受尽人间冷暖,事态凄寒的时候,还是她拼命练功,苦习本领想要出人头地时的努力,还是她情窦初开时默默注视云毓泽背影,小心思的拥抱他的影子时孩子纯真的笑容简单的小幸福…… 然而浅药的努力有多少是为了云毓泽,恐怕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谁叫她爱上了一个高高在上,绝世聪颖的男子,无论是模样还是功夫,还有着高超的电脑技能……他几乎是这世界上难得一见的天才青年。 无所不能俊逸非凡还不慕名利! 可是若她看到…… 孽缘! 除了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词,可以形容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不论是曾经还是如今…… 无可逃避! “师兄,我只想问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白一鹤背对着他冷声发问,不想在跟他解释什么,师父说过他和浅药的师徒缘分是天机,而且不能让师兄知道,所以没有必要跟他争执下去的。 “你还知道我是师兄啊!”云毓泽清冷的声音带着不悦之色“你不觉得你现在行为是在逼问吗!”他语气里的疏离冷漠之意尽显无疑。 “随你怎么说,不过今儿你得把这事儿好好和我说说!”白一鹤不容置疑的盯着云毓泽。 两人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互不相让的僵持着。 “你不要太过分!”云毓泽倏然起身甩袖向着门外的前厅走去。 白一鹤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众人,轻轻掐灭了迷香,紧跟着也走出了房间。 云毓泽负手立于窗前眉心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师兄!……” “闭嘴!”云毓泽冷声喝止道“你毁了我精心准备了十年的计划,你知道吗!你知道遇上这样的机缘是多么难得吗!你知道我忍气吞声,看人眼色受了多少凡夫俗子酒囊饭袋的气吗?那些人自以为是的对我颐指气使,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要我做牛做马,我忍了多少年才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我就要成功了再也不需要看人脸色,做人保镖为人卖命了,你又出来捣乱!” 白一鹤今天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云毓泽,在他印象里打从认识他一百多年来,他都是个清冷淡漠,却聪明绝顶的人,只要他想要得到就没有办不到的,金钱更是视若粪土,却可以手到擒来。 什么金钱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那是说给别人听得。于他无从谈起,更别提什么一分钱难死英雄汉了,他更是嗤之以鼻,一笑而过,冷眼而视。 可是……… 他说的这些又是……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需要他低声下气的受人冷眼,遭人鄙夷,清高如他又怎会轻易向人低头,何况是为那些鄙俗之人所役使……他为了什么以致于此。 还变得如此狠绝疯狂! 难道真的如师父说他的心已经被邪气入侵,为世间利欲所左右,痴迷于欲念中,无可救药,沉沦欲海灵魂深陷了吗?那为什么他依旧能表现出那份淡然冷傲之色,绝然于尘,清远超然。 “师兄你……你究竟为了什么!”白一鹤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心里一番五味杂陈。 “呵!我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他样子及其可怕的轻笑道:“你我修行为了什么,习武为了什么。” 白一鹤不解的看着他道“强身健体,伸张正义啊!”师父收留他们时,他们都是流落街头的孤儿,被人欺凌。 “强身健体!伸张正义!呵呵,说得真好。”没有再看他一眼,埋身在阴影中淡淡道“一鹤,这百年来死于你我手中的不说过万,也有上千了吧!” “是又如何!” “你不会告诉我你都是在伸张正义吧!”云毓泽眸光森然,看不懂里面是怎样的感情。 “这……我听师傅的。不能助纣为虐,要将隐患杜绝在萌芽状态,其他的另当别论。”白一鹤讪讪的解释,声音却不自觉的低了下来。 “好一个听师傅的!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推脱责任了吗?师父是万能的吗!师父的话就一定是对的吗!他就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了吗!他的话就是神祗就是王命!别人就必须去死是吗!”云毓泽咆哮着咄咄逼近。 “师兄你!”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连神都不能说他做得就定都是对的,师父又凭什么主宰他人的生死。凭什么!?就凭他别人强,就凭别人不能于他抗衡,就凭他装神弄鬼的那些法术……” 啪! 一声脆响,只听得一声闷哼,云毓泽的脸上已经明显的可见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嘴角也流出了猩红的一条蜿蜒而下的血线……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师父,想当年是谁在那些恶人手里吧你就出来的。又是谁费了三天三夜的功夫,耗费内力把你从生死边缘救了回来。有传授你绝世难得的武功。你……你怎么会……”白一鹤无比愤怒,无比失望的看着他却不能言语。 云毓泽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刺痛的左脸,舔去了嘴角处鲜血…… “师弟,你是想说我怎么会如此忘恩负义,不知恩义,当是无耻之徒的行为是吧!” 此时云毓泽已经又恢复了他往日清冷淡漠的样子,温润如玉的翩然君子,带着冰冷疏离然而白一鹤觉得这样的他才是自己所熟悉的师兄。 冷漠却真实,疏离却简单。 “师兄!” 第十二章 争执2 “不要说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云毓泽淡淡的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一鹤你只要记住一点——我还是你师兄!”云毓泽一脸坚决,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白一鹤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他还是不想有大的冲突,毕竟保证浅药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不对浅药下手,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过是世间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追问了,转身进到屋里检查浅药的伤势如何去了。 “怎么样了?”云毓泽跟了进来,淡然扫了一眼浅药,。 “死不了!”白一鹤冷冷回道,不想跟他说话。 如果不是他强行运功,浅药也不会伤的这么重,如今她内力受损不说,体内的伤更是……也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能赶到。只怕照今天这样发展下去,不出一个星期浅药就会撑不住的。接下来的精气灌输,会是她的内伤恢复更加的困难,而且这一次换血的事故多少会给她造成一些后遗症,至于是什么现在还不能看出来…… “一鹤,不要跟我闹脾气,我要知道她的情况!”云毓泽严肃的喝道。 白一鹤不想看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明明就是他害得浅药遭此一劫,还弄得她身体受到重创,内力折损不算竟然还想着他的计划! 难道浅药十年的相伴,都比不上他的那份私欲吗? 她的情况怎么样!会好吗?想想也知道……可是他在想什么!一定是想看看浅药能否继续接下来的治疗,以帮助他争取更多的机会,时间。 如此而已,可那傻丫头自然一定是为了他拼死也会坚持的。 “还好明天晚上应该可以按计划进行第一次的精气灌输,顺便可以让冷夫人她们看一下药儿是怎么为他们冷家付出的。” 云毓泽见白一鹤不理会他,所以走到浅药身边欠身把手搭在了她的脉门,闭眼沉心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 ,又伸手附在她的百汇血缓缓运功,将他的吟泫内力探测了一下她的内伤,进行了粗略的修复。 “师兄,一定要让她如此拼命吗?你明知道我们只要在今天的过程中切准时间就好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的,并不对治疗造成影响的。”白一鹤沉声逼问着正在给浅药调制药粉的云毓泽。 云毓泽的手顿了顿,继而又开始手上的动作,声音淡漠无情道“她在救人性命,不是行善之举吗?这不是很符合师傅的教诲吗。” 白一鹤自然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讥笑之意,可是他还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如此绝情,将浅药往死亡边缘推近,若是如此他当初又为什么不听师傅的阻拦去就这个本命凄苦的孩子,而今又…… “师兄你这是强词夺理!你不能这样诋毁师父他老人家!” “呵呵!我强词夺理,怕是你听了这其中缘由就不会再这样说了吧!”云毓泽冷冷的眯起眼睛,笑看着白一鹤道“你知道师傅当初为什么组织我救她吗?” “为什么!” 白一鹤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究竟是不是那个跟他一同长大的云毓泽,看看他的心是不是已经变得黑了,是不是被狗吃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他不过是怕我知道了同心玉佩的秘密,开启能量之源罢了!”云毓泽眼角扫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悠然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添了杯水。 “不可能”白一鹤冲到他面前,夺过他手中的杯子“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量之源不是可以拯救苍生吗?师傅为什么阻止你,这又跟浅药和冷家有什么关系!” 云毓泽轻笑出声道“一鹤,你还真是心思单纯不问世事啊?什么关系,浅药是这世上唯一能够救冷无忧的人,而冷家的传家至宝就是同心玉佩!” 他一字一顿说得那么肯定,白一鹤却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他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胡说,师兄一定是你在给抢冷家的传家至宝找借口。你在骗人,一定是这样的你在骗我,那不过是你的私心,你的私心而已!”白一鹤几欲跳脚,双目通红的盯着他质问。 “我胡说,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浅药就是最佳人选的!你也知道我不会分辨的,否则也不会请你过来,更不会用这云龙阵!”“胡说!即使是师父告诉你的,为什么一定要用云龙阵呢?不要告诉我这也是师父要你这么做的!”白一鹤的声音已经怒意大盛。 师父不可能会这样对待这丫头的,他每次说起她时都是那么怜爱,眼中满满的慈爱之意,当说到他们有一段师徒之缘时他是那么的开心,像极了一个天真的孩子,即将得到期盼了许久的礼物。 这样的喜欢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受此折磨! 绝不可能! “不错,云龙阵是我要用的这个自有道理。再说了浅药若是不这么牺牲,冷家人又怎么会看重她!”云毓泽平静的看着他,煞有其事的说着。 听到这里白一鹤彻底听明白了,他冷冷的笑了一声。“看重她就可以更让冷家人觉得歉疚,让她们眼见着浅药是如何的受尽痛苦,以她当今少奶奶的身份,要得到冷家的传家至宝就更理所当然了,何况冷家还只有冷无忧这一个儿子,救了他家的独苗!而且因为云龙阵的威力她必定会成为“废人”,这代价冷家无疑会把同心玉佩给她,让她在冷家的地位无法撼动!是吗!” “不错,到时能量之源开启对于我来说就太容易了。”云毓泽神色迷离的低喃。 “师兄,你太狠了!你会毁了她的,你明知道她爱的是你。” “爱!一鹤,你还是二十几岁的楞头小子嘛!爱能干什么,爱要是无所不能的话我们为什么要习武拼命成为强者!”云毓泽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不可理解他如此无知的问话。 只是等到他计划失败时,他才知道爱的力量真的无所不能。 “师兄能量之源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你用她生命去做交换,她可是跟你生活了十年的人啊!没有爱也该有些感情吧。”白一鹤放低声音想要平静的给他一个思考的空间,也给她争取一个机会。 “一鹤,你忘了有句话叫有舍才有得。男人要想成大事就必须要能够舍得!” 云毓泽背过身去不想再跟他讨论浅药的事情,这也是他心里很纠结的地方,若是再被他说下去,他怕自己也会动摇的。可是若是那样纤儿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不得不讨她的欢喜,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这份痛浅药就不能不去受,谁叫冷纤儿不喜她呢! “你一定要这么做了是吗?”白一鹤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说过会改变的话吗?还是你看出我有这样的想法,她必须要去承受,否则就会前功尽弃的。”云毓泽冷冷的瞥了一眼白一鹤。 “师兄她会死的!”白一鹤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喊道。 “那也得继续!” “鹤老,我行的!”浅药虚弱的声音,平静的想起听不出她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 第十三章 玄天老人 浅药虚弱的声音却有着无可撼动的决心,任谁都听得出她言语中的绝望。 虽然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他们间的谈话。白一鹤还是能感觉到她心里的伤痛,毕竟即便是没有感情,她心里应该还是相信他们之间至少应该拥有亲情,可是云毓泽却连这份期盼也毁了。 她的心此刻会有多难过没有人体会。 “丫头,别动你需要休息,先运功调息一下吧!”白一鹤担心的提醒她,要她先顾及身体要紧,希望能转移她的伤痛。 “谢谢,我知道了。”浅药有礼而平静的说,眼睛却始终都盯在云毓泽身上“师父……你也休息一下吧!” 浅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把一切的哀伤都遮了起来,她整个人也像是隔了一层真空,任谁也难以靠近。 玄天老人2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冷无忧悠悠转醒,脸上已经多了一份干练利落,阴柔之色隐去了不少,脸上也添了些许刚毅的痕迹。可是依旧不是很明显,只是很浅浅的一份感觉,可是浅药看到了,她在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没有白费劲。 心底有种淡淡的喜悦,一闪而过! 冷无忧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眼神朦胧疲惫还没搞清楚状况,可是当转到浅药身上时他突然睁大了眼睛。 “你……你还好吧!”冷无忧一如从前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其实已经藏了一份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是种很陌生的情绪,冷无忧也是很诧异这份莫名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就用理智镇压了下去。 浅药摇摇头表示没事,她此刻已经清楚的感受到内伤带给她体内那种火辣辣的疼,正在一点点的凿进她的神经上。本就苍白的脸开始泛出青白的颜色,她的眼睛也不似以前那样通透有神……她强压着这份疼痛,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更好些。 “可……可你的脸色很差。”冷无忧说出了生平第一局关心别人的话,显得很局促。 “没事”刚刚说完这两个字,她的头上便有附上一层薄汗。 冷无忧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云毓泽招呼进来的冷夫人一行人打扰了。看到自己儿子脸色泛白,冷夫人立即脸上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水雾,眼睛染上了血丝红彤彤的。无限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冷夫人,别担心一切顺利。等到完成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治疗后,好好调养就会好起来的。”白一鹤上前,安慰道。 这时冷夫人才看向一旁,脸若白纸的浅药轻轻的抚着她的俏脸,眼中生起点点疼惜。想着她刚进门时俏丽红润的模样,再看看现在……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浅药,你可是我们冷家的功臣啊!”说着动情的把她用在了怀里。 对这突来的所谓母亲的拥抱,浅药明显的身子僵了一下,心底暖暖的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竟然神奇的压制了她此刻的疼痛。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感受的母爱的温暖,而她很喜欢,也很想永远的停在这样的拥抱里。 可是…… 现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告诉她幸福从来就不会属于她,就像她曾经期盼的云毓泽……结果却是一场笑话。 想到这里她轻轻的推了推冷夫人虚弱道“妈!别担心会好起来的不碍事。” 冷夫人看出她现在很无力,便命人送她回房休息了,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冷无忧才悄悄的收回视线,他不由自主的担忧这个女子,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待她走后,他才出声询问道:“云叔,她没事吧!” 虽是问他可是冷无忧的眼神却是看着白一鹤,冷漠的目光隐隐的透着寒意,明显的不太相信他。云毓泽自然也不在意,他知道从他认识这小子起冷无忧就不喜欢他。而且应该说是厌恶、反感。 冷夫人见儿子如此冲着云毓泽笑笑道:“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不会,她没事你们带他下去休息吧!”云毓泽依旧话语不多,但他也不说废话能不说的一字都懒得说。 冷无忧瞥了他一眼,却因为虚弱失了气势,但也很有气场。碍于冷夫人的警告他在下人的扶持下回房休息了。 他刚走云毓泽就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白一鹤看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知道他又把难题交给他了,这个师兄真是……他究竟要变得多么绝情绝义。 冷夫人自然也是个聪明人,见他们这样上前说道:“有什么事情吗?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配合。” “夫人别紧张!”白一鹤笑笑又恢复那份闲适不羁道“就是晚上进行精气交换时还希望冷夫人、冷先生能够到场。” …… 白一鹤大概讲了一下原因,当然那也是他临时想的用来说服冷夫人的。见冷夫人点头同意,他才轻笑的跟冷夫人谈了一些放松心情的话,毕竟昨天拒绝他们观看,今天又突然硬要让他们参与,任谁都是会往严重的地方想的。 直到冷夫人彻底放心了,他们才送她离开。然后就开始精心布置晚上的事宜,午饭也是冷夫人让人送来的。为了预防万一他们做了很细致的准备,云毓泽更是准备了不同的配药,毕竟浅药的身体确实是受了重创,不适合……然而治疗若是开始就不能停下来的。不比云龙阵可以人为的控制,所以这其中的危险他也没把握。 然而在精密的安排,也会出现意外。 精气交换是掐准了晚上九点开始的,三个小时正好十二点。冷云峰、冷夫人也都在场紧张的看着坐在八卦阵里,由于冷无忧从小身子骨弱,不能习武更不用说古武,所以就全靠浅药运功了。而白一鹤则是负责运用他的法术尽可能的辅助她,让她能够有力量支持这三个小时。 云毓泽就主要负责换气完后他们三人的补给问题,毕竟这是很费精力、气力、功力的事情,饶是白一鹤也需要及时的喝一些促进恢复功力的药。 治疗开始后不一会,冷无忧和浅药就围绕在一团金黄略头微红的的光晕里,两人头上都生气了雾气,一种肉眼可见的光,一红一蓝便开始在他们的天灵盖出流动不息,并进行着缓缓的交换。 一切都是那么平和……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浅药头上的红光像是洪水一样的冲出,萦绕在冷无忧的头顶,她整个人一开始是轻微的颤抖,继而即便成了一种强烈的抽动,脸色几乎成了透明的……白一鹤感受她突然大量流失的精气,想要给他灌输内力控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噬。 一开始他还想试着阻止,可是他惊讶的发现这股反噬的力量像是无底洞温和的源源不断的吞噬着他的内力,很快他就感到浑身发冷、无力。于是他赶忙撤力,虚脱的靠着墙壁。跟大家讲述这一现象,但是他奇怪的是这股力量只是对浅药起了作用,冷无忧仍是很平和的接受着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大家听了都焦急的看向了浅药,只见她缓缓停止了抽动,白一鹤、云毓泽刚刚想要松一口气却见她嘴角开始有血汩汩流出,这个人像是一个冰冻的瓷娃娃般毫无生气。 白一鹤和云毓泽相视一眼,急忙运功进入了了白一鹤开启的“叱魂阵”,刚刚进入阵中俩人就看到浅药的魂魄正一点点的飘离她的身体,他们启动阵法想要遏制她的魂魄飞散。却又受到那股力量的阻碍,施展不出实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魂魄轻轻飘飘的荡了起来。 这时云浅药完全没有知觉,可是她的魂魄却听到了一个飘渺悠远的声音传进耳朵。一声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循着声音看到的只是一片雾蒙蒙的白,她大声的喊声音却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被吸收了。 只听那个声音轻笑着到:“药儿,回去吧!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浅药心里想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又要回到哪里去呢!这里连条路都没有。 那个声音的主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笑呵呵的说道:“药儿丫头,你不是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让你嫁给冷无忧吗?不要说不是哦!要想知道真相就快点回去,那里有很多人在等你,还有很多人需要你……只有你能救他。” 浅药心想是哎,她不是在给冷无忧治病吗?那她现在在哪里,要怎么回去呢!想着她在心里喊了句:老头我要怎么回去啊! “呵呵!臭丫头还是老样子,我会帮你的。一会你看到一道金光就向着它走进去就行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道金光冲破白雾,像是一线天一样的出现在前要面前刚好容下她的身子,她看着金光想了想还是向它走去。 结果刚刚靠近那道光,就有一种力量推着她向里挤去。 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心里想到:老头你是谁啊!还没告诉我呢! 就在她消失在金光里的时,那个声音闷闷的传来不似刚刚那么清晰道“我是你的师傅玄天老人!” 第十五章 你是我妻子 补齐 那种挤压的感觉很快消失了,一种熨帖轻柔的感觉很快涌进体内,像是春日的阳光一样暖暖的拂过浅药的体内,很快她就放松下来渐渐那种舒适感觉像是一双无形的手一样轻轻抚摸着她体内的伤痛处,只觉得真个身体都像浸在温泉里暖暖的、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没一会儿她就沉沉的进入梦乡,在梦里一直有一双略显冰凉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庞,给她清凉舒适的感觉、竟让她生出一份谈脸来…… 等她醒来是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身子酸疼无力,连眼睛都沉重的难以张开,好不容易她才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张清冷初尘的俊朗容颜。那一刻她觉得眼前恍惚起来……可是她很快就清醒过来,那绝不是云毓泽可是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却是很诧异的。 “你怎么在这里还……”看到冷无忧手里拿着的湿毛巾,她慌乱的想要做起来。 “别动!你要休息。”冷无忧淡淡清冷的声音,仿佛在湖水里滤过。 浅药没有想到他会在,还亲手照顾她略显尴尬的看着他,这个一开始对她不屑甚至厌恶的男子,此刻他一看不出阴柔之气,整个人看起来俊朗飘逸、风姿清冷有着一种脱离尘世的美。 对是美! 冷无忧给她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平常男子那种粗狂、刚毅、帅气、英姿勃发的男性气息。 而是一种略显病态的阴柔之美,却又因他那一身与云毓泽相似的清冷淡漠的气息,平添了一份男性的美丽。 虽然他刚刚的话生硬冰冷,但浅药明白这已经是他说的温柔之语了。她心里想这样也好,相敬如宾、相互扶助这样平凡的人生也不错。 反正她心里的爱已经冰冷,只想把那个人深深的埋在心底就好。 正想着忽然眼前一个黑影突然压了过来,浅药本能的出手本就受了重伤,被她这么一用力,一口腥甜涌了出来。只觉得眼前一暗,她就跌进了一个清瘦却令人心安的胸膛,耳边是砰砰的心跳声。 “别动!”他又是简单的两个字,顺手又拿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边的血渍。 浅药愣了一下,低头道“我没事,你不用……”感觉到他又突自收紧的手臂,浅药本就无力的身子也不再试图挣扎“叫小娟、小翠来做这些就好了。” 冷无忧低头看到她指着床边的脸盆、毛巾淡淡道:“她们很忙!” “很忙”浅药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冷无忧,心想光是伺候她的侍女就有十多个,小娟小翠又是专门伺候她起居的,有什么可忙的,即使真的忙也不该他……再说了他不是也要休息吗? “你……你也休息会儿吧!我自己可以的。”浅药淡淡的盯着他的手,心里小鹿乱撞般的紧张,拒绝他这样的冰山是需要勇气的。 何况还是公子哥,还是来照顾她而被拒呢! 结果却是…… “哦!”一个字很冷的吐出来,他的手就松开了。 但是浅药的心还没松下来,就有提了起来。因为冷无忧竟然很自然的帮她垫了一个靠枕,顺势躺倒了她的身侧。 浅药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僵着身子不时的看一眼,闭着眼睛躺在她身侧的人,眸底一片清泠。 “你老看我干什么!”没有睁开眼睛,他淡淡的开口语气里带着疲惫之意。 浅药没想到他没有睡着,还能感觉到她目光不觉脸颊发热。慌忙转头不再看他,心却还在他绝美的脸上,他如今的淡然清绝的气质,犹如天神纯然澄澈,轻阖的风眸,安静的像是熟睡的婴儿。 她的心不知为何有了一丝轻轻的涟漪…… “我……是想说你不用守着我,回去好好休息吧!”浅药瞥眼看他朦胧的睡眼,潜藏着淡淡血丝轻轻说道。 “等你好了再说。”他清冷开口,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决“妈,来了叫我。”说完他转了个身背对着浅药。 听了她的话,浅药的大脑短路了。什么叫等她好了……突然又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转身对着冷无忧的背影道“呃!妈……她要过来吗?那你……” 她声音本就虚弱,再加上紧张、害羞、慌乱她几乎语不成句,本想说:那你还在这里睡,还是回去吧。毕竟他是冷家的宝,竟然……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只想平静的过生活就好。 可是,当听到他均匀的浅浅的呼吸声时,她不自觉的住口,心里有淡淡的怜惜之情。 无可言喻的感觉,不曾属于她。 也许是真的累了冷无忧还真就沉沉的睡了,本就没有休息好的浅药听着她低低的呼吸声,竟也升起淡淡的困意。可瞥见身侧冷无忧颀长的身影,她有赶忙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睡去。 只是靠着枕头,心里不自觉的又想起昨夜的梦,那清凉的感觉是他在照顾自己吧!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有了星星点点的柔情,有一种她所不知的感觉慢慢住进心里。 它,叫幸福。 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冷无忧被噩梦惊醒的时候,看到就是浅药斜倚着靠枕,身子很僵硬的睡着。 他唇角勾起一丝浅笑,心想这个丫头是怕碰到他吧!清冷的眼底变得柔柔亮亮的,轻轻伸手调整了她的睡姿,侧掉背后的靠枕又帮她掖好被角。他才伸手去了毛巾擦去自己额上的冷汗,想起梦中的情景……他又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梦里又回到了昨晚,她为自己治疗时突然晕倒的那一刻。 他记得自己在开始治疗后,浑身有着一股温热舒适的气息,缓缓逼走体内的寒气,整个人如沐春风,四肢百骸气血通畅,血流也变的温热起来,不似以前那般冰冷。 可是…… 就在他贪恋这种感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闷哼,一股温热濡湿了他的衣襟。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胸前失了大片,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倒在血泊中的浅药,而当她倒下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也消失了。那一秒,他的心停跳了一拍。 恐惧、担忧、慌乱…… 一系列从未属于他的陌生感觉用上了心头,看着她那孱弱的模样,他感到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死去,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他平静无波的心,第一次变得波澜浮动起来…… 很陌生,他却不排斥。他一直看着云毓泽、白一鹤,忙碌的在给她查看伤势,又给她开药方熬药,他都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没事,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她。 直到云毓泽说:“冷夫人,她喝不进药需要……有人喝了药在渡给她。” 听了他的话,他看着云毓泽的脸,看出了他的意图,才猛然出声。这时大家才发现,他已经醒了。他还记得当时一屋子人那震惊的表情,尤其是冷夫人,说不出是喜还是忧…… 云毓泽也楞了一下,才将药碗递给他。那褐色的汁药很苦,还带着火辣辣的感觉,可是他却连眉头没有皱一下,小心的将药喂到她的嘴里。 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动静,他清冷的看向云毓泽因为他知道白一鹤医术不及他。 云毓泽却说需要观察,也不知是得了她的血和精气的缘故,还是什么他没有一丝困意,执意要跟他一起留下来。直到凌晨两三钟,他才说没事了,只要她的少退下去就会好的。 支走云毓泽的问题上他犹豫了,但是他已经管不了太多了。他不想这个男人待在她身边,两年前就是何况…… “忧儿,浅药怎么样了。”冷夫人轻声说道。 这时冷无忧才发现不知何时,冷夫人和冷纤儿已经进了屋子。还带了几个丫鬟,每个丫鬟手里都拿了些吃的。 “还好,醒了一次。”他尽量小心的起身,下床穿起新拿来的外衣。 “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冷夫人,示意那些丫头们把吃的摆好“忧儿,你也该饿了先吃点东西吧!晚上还要治疗呢。” 冷无忧正在系扣子的手停了一下,漂亮眉轻轻皱成一个川字。 “治疗推迟。”他清冷干净的声音,不大却坚决。 “忧儿,你不能任性,你的病……”冷夫人着急的上前劝说自己的宝贝儿子“云先生,白先生都说不能耽搁。” “推迟!”冷无忧没有看她,径直绕道桌边将吃的分成了两份。 “忧儿,我知道她身世凄苦,可是你的病不能再推了。这事儿没商量,不管什么理由。”冷夫人也生气了,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些。 “是啊,弟弟你就听妈妈的。”冷纤儿轻声劝道。 她很任性,娇纵可是大小就很疼自己的妹妹。况且她本就不喜浅药,所以她的生死与弟弟相比无关紧要。 冷无忧冰冷眉梢不悦的蹙在一起,刚要抬头说话。就被一个弱小干涩的声音打断了。 “治疗照旧。”浅药本就觉浅,虽然受了伤但是她的本领并没有退化,所以冷夫人刚刚开口说话时她就醒了。 听到她的声音,冷夫人略带怒气的面容缓和不少,急忙走到浅药身旁。 “药儿身子好点没,要不是忧儿你也不会这样。”她握着浅药的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叹息道“要不是忧儿这病,托不得我也不会……” “妈!别说了,我懂得。况且这是我的本分。”浅药淡淡的说道。 她声音本就干涩,低低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更添了几分凄凉,加上她身世凄苦,就更让人觉得心疼。即使冷纤儿不喜欢她,心里也隐隐的有些可怜她。 “药儿,妈就知道你实大体,等忧儿病好了,你要什么妈给你什么。” “谢谢,妈。” 冷夫人欣慰的浅笑,心里感激老天爷让她有个这么懂事的儿媳。同时也希望她能够不恨她们利用她。 “推迟!” 冷无忧冰冷的声音,带着怒气。 “我的身体我说了算,不需要你管。”冷夫人刚要动怒,浅药就先她一步开口了。 她很累,一不想惹麻烦。二不想在听他们吵下去。还有就是这是云毓泽,她总觉得他是有目的的,即使他不爱,她还是想帮他不想因为自己阻碍到他。还有她还隐约记得昨晚那个老头的话,所以她必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能感觉到云毓泽这么急着,不顾一切的治疗。其实是在赶时间,似乎他在担心什么……所以无论多苦多难她都必须坚持。因为那个男人她爱,爱死了一颗心也要爱! 没等冷无忧说话,她转头道:“妈,您去通知师父我已经醒了,按计划进行,我想在休息会儿。” 冷夫人看她对自己使眼色,缓缓道“好,那你好好休息。” 说着也不再看冷无忧阴沉的脸,带着冷纤儿匆匆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声不吭,冰冷吓人的冷无忧和床上闭目养神的浅药。 实在受不了冷无忧渗人的目光,浅药幽幽开口说“为什么不同意,你明知那样对你的病不好,不是盼了许多年了吗!” 挣扎许久她还是问了出来,甚至还有一点点期待。良久,房间里一片安静,仿佛没有人说过话一样,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呼吸声浅浅的荡漾在空气中。 等到浅药都不再期待这个冰山会开口时,他才突自开口回答。 “你是我的妻子。”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淡漠,然而浅药还是被这一句话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怀疑这只是自己幻听而已,可是看到冷无忧突然放大在面前的俊颜,感受他有力的双手。 她知道这是真的。 也许这只是一句感激,或者什么可是有了这句话,即使真的为了就这个男人死了她也觉得值。 因为这一刻她是他的妻。 第十六章 互生情意 “谢谢!” 良久浅药轻轻的突出两个字,感觉到冷无忧的身子顿了一下。她才发觉自己的话,好像是说的……可是她真的找不出其她的词了。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被人呵护、被人关心。 即使是云毓泽也不过是交给她很多东西,让她衣食无忧,却从未站在她的角度为她做过什么,她于他可能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杀人工具,很锋利的杀人工具。 可是…… 那不是她要的,即使小时候遭人唾弃、受人打骂……或者其它更严重的欺辱,她都不曾想过要杀人,可是后来她变了为了能够跟他相配,她变得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爱,就是有这般的力量,却改变不了他的心! “你怎么了。”冷无忧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急忙扶着她的肩膀问道“难受?” “没有,对不起!”听了他清冷的话语,心中说不出的感觉让她很想逃避“我没有别的意思。” 冷无忧被她说得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浅药的眼睛。 “我是说……刚才那句谢谢。”浅药别过脸去,小心翼翼的解释。 冷无忧恍然明白了,她的意图心里一阵好笑。他有那么小气嘛,虽然性子冷了点,刚刚也确实不满她的那句谢谢。可是他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而这个丫头那是一副什么表情,好像挺痛苦似的。做他妻子让他和痛苦吗。不过想起她嫁给他,这几天的事情……他自己又肯定了这种想法,心中一阵疼痛。 “没什么”顿了顿他扳过她的肩膀道“记住就好。” 浅药看到了他眼底的心疼,也读懂了他的真心,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他有他的“爱人” 銘皓,她记住了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徒增笑料而已。 一个人的心能装下两个人的爱吗? 不能! 她认为一个人的已经小的只能放下一个人的爱,就像她全心全意里只装下一个云毓泽,她不懂有些人为什么可以三心二意的爱上几个人,也不想懂。她只想静静的在卑微的角落里,爱着那个淡漠的男人,悄悄的为他做些什么,只要她幸福、开心。 那么她愿意风尚全世界,不惜一切代价! “听到了吗?” 浅药被他突来的声音唤醒,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眼睛。她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眼中的期待像是带了火一样的灼热,热到几乎烧化了她钢铁一样的心。 她并没有发觉自己竟然自然的点头,只是他唇角的笑让她觉得记忆深刻。 “饿了吗!” “有点。”浅药不太习惯,这样的感觉她总觉得像是做梦。 可是他的气息有是那么清晰的萦绕着她,看着他很有样子的将吃的打热,然后又拿着试过温度才给她端来。她真的感觉这比梦里情景还向梦,让她贪恋不已。 “不是饿了?” 浅药这才发现他已经把勺子伸到她嘴边,不觉羞红了脸。急忙伸手要夺过他手中的勺子,却被他轻易的夺过。 “我自己可以。” “治疗推迟!”说着他起身就要出去。 “我吃。”浅药急忙拉着他的衣衫,小媳妇儿般的低声说道。 冷无忧这才又坐回床上,很小心的喂她。开始她还觉的尴尬,可是他的用心,却让她慢慢融化在幸福中。 “吃饱了。”浅药看着还剩大半碗的粥,轻声说道,低头等着他发怒。 却没想到他静静的把东西收拾了,又给她到了一杯清水让她清清口。并没有她想得那种情形发生,反而让她惊讶的是她自己已经有点开始恋上这份温馨。 “休息。”依旧不是温柔的话语,她却读懂了他的心思。 浅药淡淡的笑笑说道:“我不累!” 冷无忧蹙了一下眉,看着她沉思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餐具,转身快步走到床前。 浅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陪我!” 说完他直接鬼魅般的把外衣扔到一边,躺在她的身边,大手一挥有力的手臂就把浅药压了下来。 第十七章 銘皓失踪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治疗前的十几分钟了。 他们刚刚醒来冷夫人就差人过来叫他们准备到治疗室了,那些下人本来要接浅要的,冷无忧却强行让那些人先行离开。 浅药看着他冷的可以冻结空气的脸,终于明白冷府的这些下人为什么有喜欢他,又害怕他了。明明心里不是凶狠的人,却不会换种方式表达……不过这点倒是跟她自己还挺像的。 想到这里她无奈的笑笑,伸手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跟他一同去治疗室毕竟时间已经到了,虽然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不过以她现在的身子……还是很吃力的。 谁知她才刚刚脚挨着地,头就感到一片眩晕昏暗,身子软软的向后倒去。 “谁叫你动的。”冷无忧急忙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心里仍是一阵慌乱。 浅药笑笑道:“没事!只不过起太快了,放我下来吧,来不及了。”心里却有点舍不得他微凉的胸膛,不太宽厚,甚至应该说清瘦但是却让她觉得安心。 “抱紧。”说完也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后,他就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浅药只觉得他走的步子很大,有种快要掉下去的感觉,她不得不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可是这小女生的动作让她很不好意思,她又急忙将头埋在冷无忧的怀里。 当鸵鸟应该就不会很丢人了吧,心里想着她自我安慰着,悄悄感受他身上的清香、有力的心跳。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这颗心是为她跳动的吧! 至少这一刻是吧!想到这里她安心的将头靠在他的怀里,感受他的存在,真实而踏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云毓泽没有给过,也给不了的。想到云毓泽她眼心里一阵失落,就这样了吗?他们之间的感情有算什么呢,她真的忘了吗,那个男人……不!她是爱他的,不能依恋上冷无忧,一个人的爱怎么可以分给两个人。 不可以! “我要下来。”浅要清冷的声音,多了一分疏离、淡漠,即使心里还是有些挣扎可是她还是强制自己压了下去。 冷无忧听出了她的淡漠,他的心当时就沉了下去,近在咫尺的治疗室,她还是放不下他对吗?可是明明刚刚他已经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恋,就在她安心的靠近自己心口的时候。 那种信任、那份安心他觉得好幸福。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能是这么短暂时间,那个嗜血的男人就可以夺走这一切…… “放我下来,让大家看到不像话。”浅要尽力的让自己说的缓和些,不让他看起来那么受伤。 冷无忧看看她,又看看近在眼前的门。终是什么也没说,把她放了下来,但是却固执的扶着她。 两人相对无语,手牵手的距离,中间却隔了遥远的星河,迷蒙了眼前人的容颜,更隔离他们的心。 由于昨晚的情况令人忧心,今天冷云峰夫妇也不请自来的坐到一边,见到他们进屋也挥手示意他们,免了那些俗礼。 白一鹤已经从新布置了阵法,云毓泽分别替他们把了脉,就让他们进入阵中。 可是浅要却感觉到云毓泽身上那股阴鹜之气,还有白一鹤眉间的怒意,虽然不知为什么。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治疗进行的很顺利,虽然浅要还是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可是她没有在出现危机,只是因为身体虚弱,精气耗损才会累的昏睡过去。并没有出现吐血,受伤的迹象。 这也让大家放下了一颗紧张的心,只有冷无忧心里隐隐的痛,这个他爱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让他无比心疼呢! 第二天一早,他们还没睡醒,就被突然冲进屋里的冷纤儿吵醒了。冷无忧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没有太表现出来。毕竟这个人性娇纵的姐姐还是很疼他的。 “什么事!”冷无忧知道她不喜欢浅药,可他更不喜欢姐姐此刻那种眼神。 冷纤儿看看一旁的浅要,厌恶的瞥了一眼。随即示意冷无忧出来一下,很明显的回避她,就如同防贼一般。 “说。”冷无忧语带不悦的说,他必须让这个姐姐认识到她是他认定的人,也是她冷无忧唯一的女人。 “无忧!”冷纤儿愤愤的看着弟弟。 “她是我妻子。”清冷淡漠的声音,带着宣誓的一位,虽然心里很敬这个从小疼她的姐姐。可是他的女人,不容别人质疑。 “你……”心中虽是恨那个女人,可是事关重大她还是叹了口气道:“銘皓失踪了。” 听到她的话浅药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情愫,他会怎么做呢!轻轻撇头就将他蹙眉的担忧尽收眼底。浅药心里笑笑,他还是担心他的吧!只是她不明白冷纤儿为什么会如此担心,而且看起来还特别的怨恨她呢! 而冷无忧的表现似乎看起来倒是平静了许多。 这戏码好像不太符合剧情,在浅要心里别人的生死与她从来都没有什么感觉,何况还是她处在悬浮期的“情敌”!……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已经把那个男人当情敌了……那么冷无忧在她潜意识里已经被当作……爱人了?!或者是喜欢的人,在意的人。 偷偷瞄了一眼冷无忧,浅药的脸不自觉的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什么时候?” “他本来说今天来看你的,可是一直都没出现……刚刚小楚才来说他很早就出门了可是一直没有回去。”冷纤儿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两只手不安的搅在一起。 “我们走!”听了她的话冷无忧的眼睛忽然闪过一抹暗沉,冰寒森然是浅要从未见到过的狠厉。 见他们要走,浅要急忙出声道:“我跟你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这一去凶险万分,而他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去涉险。 况且他又不懂武功,有种隐隐的预感这次他要面对的是很强、很绝的敌人。 她不想他有危险,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不论为什么,即使看在她费劲心血救他,这一点她也不想他出问题。 何况…… 有很多事情她还没有弄明白,她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爱他…假若他就这样涉险,她要怎么去弄明白心里的感觉,又将这份感情如何搁置! “不用,你这个扫把星,要不会你……”冷纤儿气愤的指着浅要怒红,眼圈瞬间泛红,眼眶里竟凝了一圈莹亮的泪花。 “你休息。”冷无忧堵住了她的嘴,不由分说的拖着冷纤儿离开了房间。 很久浅药还能听到冷纤儿的哭声,断断续续的飘进耳朵里。听着那声音,她的心里一阵烦闷压抑的感觉让她难以呼吸! 怪他吗? 为什么冷纤儿会用那么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又为什么冷无忧要阻止她说下去呢!难道真的跟她有什么不可分割的关系吗?可是之前她跟冷家、跟銘皓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啊。 即使认识銘皓也是再婚礼上…… 一想到婚礼浅药恍然间想到了云毓泽,她一直奇怪为什么他一定要自己嫁到冷家,而婚礼上他跟冷纤儿成双出现在她面前也很让她奇怪,还有那天白一鹤和他的对话……太多太多的奇怪的事情,从这场婚礼伊始就开始上演了。 她总觉得云毓泽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不问世事,无欲无求、清冷淡漠的师父了,而今天冷纤儿的话……该不会说他的失踪跟师父也有关系吧! 那么冷无忧……想到这里浅要忽然明白她为什么有刚刚那种感觉了,冷无忧根本就不可能是师父的对手!如果真的如她想的那样,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些她也不由的运功提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没一会儿就到了云毓泽住的地方。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出去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浅药也稍稍放了下来。 可是里面的争吵声却让她停下了离去的脚步。 “师兄,你究竟要把他怎么样。”白一鹤骤然爆喝的声音,透着深沉如水的寒意。 云毓泽轻笑道“呵呵!师弟,你说呢”他们都不是善男信女,对人的生死根本就视如草芥,何况是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呢。 “放了他。” “师弟呀!不是师兄说你十多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感性了。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和尚道士啊!再说了就一个人,就可以洗清你的杀孽了吗!”戏谑阴沉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让人觉得脚底生寒“我告诉你,当一天的贼你就是永远是贼,你我注定是跟血腥杀戮撇不开关系的。收起你那可怜的同情心,多想想怎么样尽快帮我搞定这边的事情,你爱干嘛干嘛去。” “师兄你确定要杀他!”白一鹤突然平静的发问。 云毓泽挑眉看着他道:“你觉得我会供起他来吗?废话少说跟我去把你那该死阵法给我解了,否则浅药那丫头……” “好!我答应你,走吧!” 白一鹤声音刚落,就见两道身影迅速破窗而出,转眼便消失不见了。浅药来不及思索他们话里的意思也急忙运功跟了上去。 生死离别 瑶城一处偏僻的山脚下,一间简陋隐蔽在山凹里的小屋里,銘皓浑身是伤的蜷在地上,周围十多个黑衣人,手持刀枪蓄势待发却不能近前。 忽然门外蹿进一群人来,领头的人似乎没有出现,但是他们还是很麻利的欺身上前跟先前的十多个人打斗起来,可是由于他们都是近身攻击的高手,并不打算置那些人于死地,只是那擒拿缠绕的手法,委实诡异总是能如柔丝盘带一般牵制住那群黑衣人,空耗他们的力气,手中的武器早在不知何时取了下来。 后来的那群人似乎还很有耐性,并不出手重伤他们,只是逗着他们玩一样的绕在自己近身的范围内…… 那群黑衣人只能被动的被牵着走,想尽办法的出击欲想脱离牵制,却只是徒劳。可是他们有不甘受人愚弄,更不想等真正的高手出现成为俘虏,于是他们开始想要自残,并不急于自杀,似乎还期待着能有一线机会冲出去。 后来的人根本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如此,顿时乱了阵脚,没一会儿功夫那十几名黑衣人便跳窗而逃。 见他们逃走那些人也去追,只是很有序的分列立于两旁。这时门外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器宇轩昂,步履沉稳,身上披上了一层薄光甚是晃眼。 “他们走了。”男子沉建的中音,带着一股迫人的威严之气,真个人透着高贵之气,优雅霸气。 “是,跟踪器已经放好了。”领头的一个男子回道。 只见那男子轻轻颔首,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伯父!”銘皓虚弱惊讶的声音。 “銘皓快点起来,我们赶紧走这里不易久留,我的人只能牵制他们不能硬拼!”说着冷傲天急忙奔到銘皓身边,想要拉他起来。 “别动!”銘皓倏然出声,却还是完了冷傲天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出去。 “董事长,您没事吧!”前面的两个人赶忙上前去扶起冷傲天,还帮他查看了一下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下去吧。”冷傲天轻轻摆摆手,起身又走到他面前。 “銘皓真是怎么回事儿!”冷傲天看着他周身突然出现的一个淡淡的透明的光圈问道。 “伯父,您别担心这是白先生为了保护我设的阵法,他跟云先生打斗了半天难分胜负最后无奈为了保我一命设下了这个阵,除了他任何人不能近前伤我。” “是这样啊,那云毓泽怎么突然对你下手。”冷傲天此时提到云毓泽,已经全然没有一分客气欢喜的神色。 “伯父,咱们长话短说。我那日不小心偷听被他发现了。那云毓泽果真是为了瑶城而来的,冷家是瑶城背后城主的事情他一清二楚,他利用无忧是接班人的身份,将浅药嫁到冷家也是为了利用她为无忧治病,然后得到同心玉佩。咳咳咳……”銘皓说得急一时情绪激动,牵动了内伤咳嗽起来。 “那为什么白一鹤会救了你?” “是这样的,我本来打算跟踪云毓泽的,结果发现他约见了白先生。而且他们是师兄弟。” “什么!”冷傲天惊讶的看着銘皓,眉心拧的更深了。 “伯父您别急,云毓泽想让他帮忙,被拒绝了他们争吵了半天,不欢而散。见他们要走我想隐藏起来,结果他们速度太快竟然发现了我。所以……”銘皓看着冷傲天深思的侧脸不再继续。 冷傲天沉思良久,忧虑之色让他英俊的容颜更显男性十足的魅力。 “董事长,他们回来了!”一个男子忽然看着手中的仪表,惊慌的说道。 “伯父您快走吧!告诉无忧叫他提防云浅药,因为云毓泽说只有她才能启动同心玉佩的威力。让他不要儿女情长,瑶城几十万人的性命都交在他手里了。”銘皓急忙靠近冷傲天,对着他耳语道。 冷傲天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心中似压了千斤重石。 “快走吧!”銘皓催促道,伯父的担忧他看在眼里,可是眼下不是由得他们选择的情况能走一个是一个。 “苦了你了孩子。”冷傲天深深的叹了口气,扭头示意身后的人离开。 然而没等他走到门口,就有一道阴鹜狠厉的声音由远处传来。声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两道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冷傲天,本来我是打算让你多活两天的,看来你是觉得命太长了,想让我早点送你上路了。” 先到这里老师要叫去开会 回来再写了哦! 第十九章 回头是岸 “师父,药儿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可以吗?”浅药无比认真的看着云毓泽的眼睛,里面有着不舍和爱恋。 “药儿!不要说话……你会没事的。”云毓泽看她现在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痛深入骨髓。 浅药看着他虚弱的笑了一下,那惨白的笑脸让人心疼不已。 “师父,徒儿没有求过您什么事情,可是现在我想求您一件事情………求您收手吧!放过他们。” “师弟,过来开启阵法。”云毓泽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一旁的白一鹤说道。 白一鹤急忙上前将阵法打开,冷纤儿急忙跑到銘皓身边,前前后后看了个遍确信他没事后,才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銘皓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慰着她。 冷无忧目不转睛的看着云毓泽抱着浅药,走进了刚刚銘皓待着的地方,三人盘膝而坐……他的心却提到九霄之外,飘忽不定。 “臭小子,还不进来,不想治好你的病了吗?”白一鹤责骂着,才换回厉冷无忧的理智。 “叫我? 可是……” “没有可是,想要臭丫头活着就赶快进来!”白一鹤瞪他一眼,恨不得敲碎他的脑袋。 冷无忧急忙走进阵里,也学着他们盘膝而坐,四人手掌相贴,运功提力冷无忧感觉体内那股乱窜躁动的力量在慢慢的平缓下来,而且徐徐的游转全身,而那股温暖舒适的力量也缓缓的注入他的体内……他不知道此时他也在用自己的内力救着云浅药,而且从此他们的命运就息息相关起来。 很快冷无忧的治疗就完成了,他感到浑身前所未有的有力,身体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阴寒冰冷,反而呈现和普通男子一样的火热。 就在大家都缓缓撤力时,冷无忧感觉到一股吸力,身子一转他就和云毓泽双掌相贴,一股很强的力量冲进他的体内,紧接着他就感到体内撕裂般的难受,灼痛,那股气体在他的体内叫嚣着,横冲直撞,缓缓的他的嘴角开始渗出血液,那血液越流越多不断的从他口中流出,脑海和身体里像住了幽灵一样,不断的侵蚀他的思想,一点点的他失去了意识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 “师父!你………” “师兄!你练了禁忌魔功,击毁了他的根基,还给他下了毒。”白一鹤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一边几乎失去生命的冷无忧。 “呵呵呵!师弟你现在才发现不觉得晚了些吗?”云毓泽斜眸看了一眼身侧的冷无忧,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只有他死!我的一切才真正的不受阻碍,而这一切我将会与纤儿一起分享,当然还有我们的孩儿。”而他们这些人死有余辜,而且斩草要除根的道理他可是很多年前就懂了。 浅药虚弱的拖着身子,不想再看他只想做些弥补,她吃力的扶起冷无忧的身子,双掌相贴想要逼走他体内的毒,她坚信只要毒清除了白一鹤一定可以救他的。而他也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 “丫头!你不能再……”白一鹤想要劝她,可是看到她倔强的侧脸只能作罢。 这时一直再外面的冷纤儿,看着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冷云峰和即将死去的冷无忧,突然发狂般大笑起来。她挣扎出銘皓的怀抱,踉跄着步子摇摇晃晃走到冷云峰的尸体前。 “云毓泽,你觉得你杀了我的父亲,害了我的弟弟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吗?你真的觉得你的阴谋可以得逞吗?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哈哈哈哈哈!云毓泽枉你聪明一世,却不知道自己头顶上早已经等着一定鲜艳明丽的绿帽子。”冷纤儿想疯了一样的说着,眸色空洞,心痛无比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癫。 “你说什么!冷纤儿你再给我说一遍。”云毓泽倏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疯癫绝望的女人。 他爱的女人,那张容颜承载他一生的眷恋,他恨不得将时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可是她却是朵冷艳的花朵,为了哄她一笑,他硬是将药饵嫁给冷无忧,还上演了那一幕婚礼上的闹剧! 虽然按他的计划药儿也是要嫁进冷家的,可是他想着让他们互生情意,并且他已经成功的让冷无忧爱上了药儿,可是为了她的一笑……可是她却……这是多大的讽刺啊! 原来他不过是一个笑料而已。 “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以为大家是你手中的木偶,按着你的想法做着各种动作。你却不知道从你进入瑶城那一刻起,就是冷家心中的敌人、掠夺者,也是瑶城子民的敌人,可是你却不自知,带着那伪善的面具想要蒙骗天下!……我就是再没骨气,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魔头!你还那么残忍的杀害我的亲人,妄想我会给你生儿育女,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冷纤儿,你最好在我反悔之前告诉我你肚子里那孽种的爹是谁!否则我会杀了你,然后让整个瑶城陪葬!”云毓泽赤红的眼睛,染上了嗜血的疯狂。 看着他疯狂的模样,冷纤儿不仅没有恐惧反而迎上了他的眼睛,嘲讽的笑着缓缓的说道:“云毓泽,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蠢呢!你觉得我会傻到告诉你吗?”她冷哼一声,不再看她喃喃的对着地上的冷云峰道歉! 云毓泽身形晃动,便钳住了她的脖颈,用力的向上抬着,狠厉的盯着那让他迷醉的眼睛。恨恨的说道“纤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告诉我他是谁,告诉我……我们还会好好的。”他森冷彻骨的言语,却带着恳求颤抖。 冷纤儿看着他清润的容颜,心里划过一摸伤痛淡淡道:“你做梦!” 她的话很轻,却如巨石在他心里掀起千层巨浪。云毓泽用力将她甩在地上,双掌灌力扬起手掌对着地上的冷纤儿说道。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你就去跟你的父亲做伴去吧!” 他的话一落,冷纤儿却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着世间的丑与美!一滴泪滑落,带着她滴血期待的心。 “不要!”銘皓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动弹不得。 就在他绝望时,一抹白色残影划过,紧接着就见白一鹤开始和云毓泽交手,两人本是师承同门,只是学艺有所不同,可是身手确实相差无几的。之间光影流转,身影交错间,两人身上都有了不同的伤。而白一鹤已经在打斗的时候,将冷纤儿推到銘皓身边,并给他们设了阵法。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师兄吟泫内力的对手,何况他现在还身负禁忌魔功……所以他只能等,他有种感觉云毓泽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一定不会! 而这时的浅药已经基本逼清了冷无忧体内的毒素,她凝神逼毒的同时还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进入冷无忧的思想。她真切看到了他对她的爱恋,也知道了原来在她不知的时候,他已经爱上了她,只是一个侧影,他已将她刻在心里…… 可惜太多太多的顾虑,他只能将这份爱藏在心底,他有责任为瑶城百姓着想。他本性清冷不善言辞,可他的心却是真的……他知道她爱云毓泽却还是默默的将爱放在心里。她为他治疗他的悸动担心她都感觉的到。 可是这份爱要怎么去承担,要怎样去回报! 这些天她觉得他似乎是在她心里的,她是喜欢他的,可是……她现在只期盼他能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 不知是她的期盼感动了上天还是冷无忧的幸运,一道金光突然出现在浅药的脑海里,那个神秘的声音又想起来了。 “丫头,想要他活下来,只有你能办到用你的血浸染你带着玉佩快点。”他的声音带着急切。 浅药知道这个声音就是那晚救她的那个老人,所以很听话的照做了。“然后跟着我念咒。” 在她缓缓念出咒语的时候,她和冷无忧的周围就出现了,美丽的光晕,紧接着地上的阵法开始变换运动。一股纯然柔和的力量,伴着一道白光缓缓注进冷无忧的身体,浅药亲眼看着他的根基慢慢修复了…… 她知道他可以活下来了,心里有种感激,有种欣慰。 倘若有来生她会爱上他吧!那时她一定会将自己所有的情都奉献给这个冷冷的傻傻的默默付出的男人。 “能量之源!”云毓泽忽然看到浅药身侧的白光。 “师兄你得不到它的,它是会识别主人的。”白一鹤喘息的说道。 云毓泽根本听不进去他说得,只见他的眸色神凝,一声爆喝便用了十足的吟泫内力,向白一鹤攻击。本就受了重创的他,只能随着这强大的力量飞了出去。 撞到了一边的墙壁上,跌落下来口吐鲜血。 “丫头小心。” 浅药听到他的声音,倏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云毓泽满是贪欲的眼睛,像是染了魔一样的可怖,一步一步的逼近。 见到他进了阵法浅药急忙将冷无忧互在胸前,背对着云毓泽全神为冷无忧清除最后的一点余毒。 忽然一道黑影压了下来。 “噗!” 浅药吐了一口鲜血,扭头看着云毓泽。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她爱了几近十年的男子,她心中的神。 “师父,我们非要如此吗?”她说的轻声却是坚定。 “拿出来!我想你已经看明白了吧!”云毓泽阴狠的看着她手中的同心玉佩,可是他不明白明明他给药儿的是假的却可以开启能量之源。 良久浅药才缓缓抬头道“动手吧!师父。” 话落没有等云毓泽反应过来她就出手将冷无忧送了出去,急忙对着白一鹤道:“封锁阵法。” 白一鹤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只能挥手封了阵子。 阵中浅药手型翻转,变化着复杂的手势,却并不主动出击。只是轻身跳动翻转躲避云毓泽的攻击。 “药儿,你可知师父为此受了多少苦。”云毓泽一边出手,一边说道。 眼中的伤痛、屈辱浅药看在眼里,心里像是被刀扎了一样疼。这样的男子是经历怎样的屈辱才会有这样伤痛的眼神。 “药儿,所有人都嫌弃我,所有人都不帮我,为了它我几乎得罪了所有人,如果没有它的力量我就只能等死!你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 死!他会死! 即使有吟泫内力,禁忌魔功还是会有人能杀了他。太多的错、太多的债、太多的血要他用命去偿还! 恐怕只有用生命用鲜血才能弥补这罪孽吧! 可是能怪他吗?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就没有人能启动能量之源!他也就不会变得这般疯狂。他还是那个清冷淡漠、傲然于尘的男人,过着世外桃园的生活,甚至悬壶济世、逍遥自在的做着医仙! 可是她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这一切的罪都是因为她。那么既然如此这份债、这牺牲让她来偿还就好! “老头,要怎么样破了他的魔功!”浅药淡淡的用意念,和那个老人交流。 “丫头,你真的一点没变!”老者轻轻的笑了笑道“用你的内力吸附他的功力,然后导入阵中。只是……” “我不怕死。”浅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只是能为他赎罪让他好好的活在世上不是很好吗?为爱总是要牺牲一些东西的。 况且她不过是把这条命再次还给他而已,当作是还他救命之恩吧! 只是无忧的爱…… “丫头!小心!”白一鹤的声音急切的响起。 “呃!” 浅药抬眼微微一笑,血就顺着嘴角留了下来,那刺眼的红色浅浅的微笑成了云毓泽今后一生的眷恋。 “你做什么?”云毓泽紧张的看着她的手,却丝毫摆脱不了她的手。 只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的流失,整个人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任由她肆无忌惮的吸走。当他感觉到那是他几百年的修为时,他慌乱的想要甩开她的手,却见她的脸色比他还要惨白。 而他根本摆脱不了那股力量,于是他任命的想也许这样也是不错的结局,也就不再挣扎。很久很久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死去的时候,终于感到那双贴着他的小手终于松开了。可是当他真开眼看到确实倒在地上吐血的浅药。 这一刻他才知道她做了什么…… “师父!不要恨我……”浅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这世上有很太多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却也不属于想要得到它的很多人,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了也会再回到你手里,可是不是你的抢过来也会失去,甚至……会带来无边的灾难。不要在错下去了好吗?你在想什么我都看到了。”见到他皱眉浅药轻轻的笑笑道“我的父母是你亲手杀的是吗,收养我也不过是想让我感激你,然后利用我得到同心玉佩。可是师父你知道吗?纤儿爱你给你的又怎是假的,可是你疑心太重。” 云毓泽想要说什么,却被浅药摇头制止了。 “师父听我说完,不要怪她,她是真的爱过你,却也给她的家庭带来的灭顶之灾。当她知道你的身份时她才会割爱吧!别怪她是你错了,才会错过你们的爱!怨不得别人。” “药儿我……为什么我不能得到爱!为什么没有人会爱上我!”云毓泽无力的垂头。 “师父!药儿爱你,可是你却从来不愿回头,还把我嫁给他人。可是药儿还是爱你,不愿你一错再错。药儿觉得你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救世活人。所以药儿甘心默默的爱你,守着你,可惜药儿还是不能得到你的爱。”呵呵药儿轻轻笑笑道“师父就是药儿命中没有的吧!不过能为师父死药儿很开心,希望师傅从此能够回到从前,相信我回头是岸!那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 云毓泽看着怀里气息微弱的女孩,听着她的话第一次知道她的心有那么认真,也那么的痛。可惜他已经没有资格再给她爱了,他明白她的话,而经历了这些他若是还看不清……怕是太对不起她的牺牲了。 他欠她的就让他用接下来的人生为众生做些贡献吧! 可是有一个人却是真的爱她的,而也只有那个人的爱才能够配上她这样的女子。既然不能给到不如给她一个幸福的结束。 浅药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一旁的冷无忧…… 白一鹤早就看明白了一切,所以他已经解开了所有的阵法,并且缓缓的给冷无忧输入内力,此刻他已经又有转醒。 相约来生 当冷无忧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孱弱的浅药,被轻轻放在他的怀里。 “怎么回事。”他抬眼看着一旁的白一鹤,却见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他还发现四周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他和她。心中闪过一种无助的慌张感,感受着她浅浅的气息,那淡淡的清香让他迷恋。 “无忧!”浅药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令他心头猛然一跳“听我说好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心中早已揪成一团。那种离别的痛,失去的乱将他的心四分五裂。 “不要皱眉否则就不好看了。”浅药用力的抬手抚上他的眉心,轻柔的弯起嘴角“答应我不要怪他,他已经是个普通人了。今后你就是这瑶城的主人,瑶城的子民需要一个仁慈、睿智、坚强的主人。你一定会做到的是吗?我会在那个地方看着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冷无忧听着她的话,心里疼到麻木、悲凉,这个丫头这时还是想着他,想着自己的未来,让自己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想尽办法让自己的未来不会堕落,把瑶城几十万人的幸福压给他。 她可知道她死了,他的心也会死。 可惜她不给他机会,浅药你要我拿你怎么办。看着是清泠的女孩,让人难以接近心却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纯真。 “无忧,其实我知道我们早在两年前见过了。我还知道你那时就爱上了我……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已经在我心里了。是在婚礼上那相视的一眼吗?也许吧!可是我的心里有了个他,所以我固执的忽视心里的那份感觉不去看你的情。可是我的心却逃不了,你知道吗?刚刚看你就要死去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恨不得替你去死。我知道我不能。因为有人说只有我才能救你……呵呵呵,我成功了。所以无忧别让我难过,好好的活下去好吗!若有来生,我一定会在初见的时刻爱上你…”她的声音终是断了,她的手也无力的垂落下来,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 冷无忧双眼盈泪,缓缓的闭起双眸,眼泪便潸然落下。 他不敢看她,不敢直视她毫无生气的脸,不敢看她紧闭的双眸,更不敢去想他今后无边的未来。 那是再没有她容颜的寒冬,冰冷黑暗。 药儿,原来你知道!原来你心里有我,在我不知的时候我们的心已经这么近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爱我,却不让我陪你一起死去。一定要我独自面对这孤寂荒凉的人生!你为什么…… 她死了,连天都难过了,下起了大雨。 这场大雨整整下了三天,那夜云毓泽看着雨幕想起了十年的那个夜晚。可惜……此刻已不见娇颜何在。这雨不仅洗刷了天空,也洗去了一份血债,洗去了一个心里的魔。更洗去了一个绝美的生命,留在人间的气息,然而却带不走她留下的温暖。 三日后冷府 “师父,他醒了”白一鹤已经听不出一丝戏谑的声音。 “去准备熬药吧!” 冷无忧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在他的床边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他忽然间想起小屋里的种种心中感慨万千。 “在想那个丫头吧!”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冷无忧盯着眼前的老人,他有种感觉这个人能够让他见到他爱的人。 “年轻人别想了,你想要的我办不到。” 听了他的话冷无忧心里升起那点星亮又灭了下去,甚至心中自嘲的笑了笑。是他太异想天开了吧! “年轻人别担心,你跟她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只要她心里有你你们总会有缘再见的。” “真的吗!为什么?什么时候。”冷无忧急切的拉着他的衣袖。 “天机不可泄露,只要你好好的时间到了总会见的。”老头神秘的说着,看着冷无忧陡然明亮的眸子,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丫头他会好好的活着,而且会想你说的给瑶城百姓造福一生的。 多年后,瑶城在冷无忧的带领下变得富裕无比,家家幸福安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而他也终生未娶,在很多年后有人说他将家业交给了他的姐夫銘皓,自己随着一个白发老者离开了瑶城。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很久、很久以后有人说在山里见过他,还是一如从前的美,时间甚至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而云毓泽似乎也在世上消失了。只是人们说在世界上多了两个人,一个医者,一个术士他们年纪似乎相同,总是一同出现,一同消失! 第二十一章 尸堆重生 流星划过,瞬间点亮了这暗夜。 夜里寒夜国的一个荒堆上,已经聚集了许多尸体。这是官家枉死的人被遗弃的地方,小树林里的树木,在夜幕下像是专门的看护者。 森然而立,透着阴森诡谲的气息。 偶尔的一两声叫声,那是猫头鹰特有的声响,在夜色里突兀而吓人。 就在刚刚流星划过的时候,这个荒堆也发出了一道奇怪的亮光,撕碎了这平静森然的乱坟岗。 “呃!” 一个细小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沉寂。 在那个死人堆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纤细瘦弱,隐隐露出手腕出的勒痕,那惨白的小手像是来自地狱的白骨,拼命想要抓住什么。 然后慢慢的那些死人开始动了,一个个尸体滚了下来,在低凹处发出沉闷的响声,僵硬的肉体撞击之后便又回归沉寂。这就是死人的好处不知疼痛,没有知觉就少了哀号之声,倒是给这夜减了几分苍凉可怖的气氛,只是那尸体还是接二连三的滚了下来,一个压着一个形成了一个人肉斜坡。 那个苍白纤细的小手已经伸出了另一只来,努力的扒着死尸用力,慢慢的露出了一颗小脑袋,奋力的喘息,想要得到空气,小脸煞白如同鬼魅,却是很可人的样子。 当她终于看清周围的事物时,漂亮的黑眸倏然瞪大! “这是怎么回事,好多的死尸。”只是片刻,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一点点的爬出那死人堆,虚弱的迈着步子,走下了那个人肉斜坡。 环顾了一下四周,她顺着淡淡的水声迈开了步子,走向树林里去了,月光下那消瘦孱弱的身影,单薄像是要飘起来一样。 皎洁的月光倾撒了一地的银辉,点点晃动像是梦境一般迷人。 那娇俏瘦弱的身影步履虚浮,摇摇晃晃的来到河流边,伸手掬了一捧清水,仰头灌进嘴里,那轻润微凉的感觉终于让她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胸口肺部的刺痛感,压迫着她清水润过的喉头,又开始刺痛烧灼! 浅药此刻真实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能感觉到痛,还能感受清风徐徐的凉爽,脚踏实地的感觉无不在告诉她自己还活着。 可是看着这一副十岁不到的小身板,和这一身淡黄繁琐的衣衫。 只能说明她来到了一个未知的时空,没有二十一世纪的文明,没有那些她爱或者爱她的人。可是至少她还活着,多年的乞丐生涯,让她学会了随遇而安,知道自己还活着已经很好了。 而且这个身子这么小,就当是老天给她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吧! 没有杀戮、没有歧视、轻轻松松的做一次人! 别无他求。 想着她开始动手清理自己满身的血污,然后找来了一些树枝,把自己的衣衫架了起来,而她去脱了一些死人的衣衫垫在地上开始她新生的第一个夜晚。 这一夜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小孩凄厉的哭声、叫喊声。 “娘亲!娘亲!不要……不要打娘亲。”一个清脆幼稚的童音,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旁边是两个丫鬟模样的人拽着她纤细的胳膊不让她上前,身旁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漂亮女人,得意的坐在一旁笑看着这一幕。 “给我打,狠狠的打。” “不要姨娘,求求你不要打娘亲了,小碟给你跪下了求你不要打她了。”女孩慌乱的挣脱两个丫鬟,踉跄着脚步跪倒紫衣的面前。 “贱种,跟你娘一样的贱骨头。滚开,脏了我的鞋。” …… 一会儿又是,另外的场景。 亭台楼阁,长廊回转,错落有致的假山,清澈见底的荷塘,一个身材挺括的男子,身边围坐着三四个艳丽娇媚的女人。 “夫君,那沈柔儿行为不检点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了。” “就是啊夫君,你出征这几个月呀!她每天都精心打扮,穿红带绿的。” “是啊是啊!萍姐姐、风姐姐说的媚儿也见过的。” …… 紧接着就听到很大的一声巨响,便再也听不到那些女人的聒噪之声。 不绝于耳的又是那凄厉的哭声,和啪啪的抽打这声,仿佛能听到那皮开肉绽的轻微撕裂之声 “将军!三夫人她昏死过去了。那孩子……流掉了。” “把她抬回别院从此不得的出府半步!” 荒芜的偏僻院落里,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两眼空洞无神,像是一个傀儡娃娃一般。她的身旁坐着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儿,静静的坐在那里让她梳头。 然而突然闯进来的紫衣带着一干家丁愣是将那个素衣的女人抓了起来,她也不反抗只是怔怔的看着小女孩,眼神哀伤而绝望! 她被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小女孩儿确被那个男人带出了那个荒凉的地方。他爱她,老是望着她样子出神,女孩知道父亲一定又在想娘亲了。 可是她已经不会哭了,原来人哭久了会没有眼泪! 那时她才五岁。 接下来的三年是幸福的,男人经常在家没事就交她写字、练武强身健体。而她也聪明伶俐、很快就学会了他交的诗文,身子骨虽然瘦弱,武功却已经练得和有样子。 然而战争却将她刚刚爬上脸的笑容抹杀掉了,男子走了那些女人开始整日里欺负她,使唤她干活,让她睡马厩,不给饭吃…… 最后又是那个紫衣的身影,出现在池塘边上。 “把她给我摁到水里,直到她知错为止!”女人脸在水波中变得扭曲,那狠厉的话语一次次的扩大传进她的耳朵。 然而她却倔强的不吭一声,任由那些人按着她的身子。 空气渐渐的离她而去,胸部肺部疼得刺骨入髓,她感觉到了意识慢慢涣散退离,她却在水中映出了淡淡温婉的笑容。 浅药蹙眉想要醒来,可是却又一个细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好,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希望你好好活着,母亲没有死,请你帮我找到她告诉她蝶儿很想她,想她给蝶儿讲故事,唱小曲儿哄蝶儿唱歌……可是蝶儿累了,蝶儿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娘亲,娘亲你一定很想听到爹爹的消息,娘亲其实爹爹是很爱很爱娘亲的,娘亲失踪以后,爹爹就去了偏院,每天都派人打扫,那里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而且爹爹喝醉了会在娘亲的床上喃喃的诉说你们的故事………所以娘亲你一定要回来,爹爹需要你,蝶儿很想你!” “你放心吧!如果可以我会转告的。”浅药不能醒来只能在梦里试着和她交谈。 “真的吗!那谢谢你了,请你一定要记得哦!我是蝶儿,大名是楚潇儿。一定要记得哦!……” 声音点点飘远,直到再也听不到了。浅药才悠悠转醒,天已经开始泛白了,四周的景物也清晰起来。浅药揉了揉胀痛的头。思绪却飘向了很远,从那个悠长杂乱的梦境,她已经大概知道了这具身子的身份和死因,原来这一世她有父母,不再是孤儿。 可是…… 如今她却有家不能回,她必须要相办法让自己安定下来,好好的活下去。 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做到答应这具身子主人的那些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况且以她的身份回去只怕是羊入虎口,只会是等死罢了。 既然要生存在这个荒领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她必须的去熟悉这个地方,放眼远处已经有淡淡的炊烟飘升起来。 看着炊烟袅袅的升起,浅药突然觉得很幸福。 于是大步向着那里走去,相信不远处应该是有村庄的。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小小的村子,散落在各处的小屋子,不似现代建筑那样的整齐,却很有味道。 小的屋子环绕在青山绿水中,门前都有一片小小的菜园子,长着属于这个时节的各色时蔬。淳朴干净的气息,让她忍不住闭眼深呼吸这里的每一丝空气,她这才知道原来幸福如此简单。 而那些车、房、钻石只会带来更大的烦恼! 走进村庄她轻轻叩响了位于村口的一处小屋的门,没一会儿门里就走出了一位白发的老翁。 “小娃娃你找谁啊!”老人笑呵呵的看着眼前俏丽的小孩。 “我……我是外地逃难的,跟家人失散了。”浅药很是认真的说道,手还紧张的绞着衣角,表现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安与恐慌。 “谁啊!老头子。”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露出了头,当看到门前的小女娃时眼中露出无比的喜悦之情。 “是逃难的,跟家人失散了。”老头缓缓的说着,笑睨着一门心思盯在女娃身上的老伴。 “真可怜”老婆婆弯腰拂过浅药的脸,疼惜之情不言而喻。 “是挺可怜的。”老头看了看老伴,又看了看浅药忽然眼前一亮说道“老伴,要不我们先收留她吧!反正你我膝下无儿无女,多她一个小娃娃也不会累着。” “可以吗?”老婆婆喃喃低语的看向浅药,眼中是浓浓的怜爱和期待。 第二十二章 收为义女 浅药看了看眼前的老奶奶心里顿时觉得无比的温暖。可能是前世的身世吧!她无比的渴望自己重生后可以像天下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得到应有的关爱。 既然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有碰上如此可亲的老人,她心里认为这可能是老天可怜她,才刻意安排她敲开这扇门的吧! 于是她猛然跪在地上:“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两位老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恍然明白过来,急忙俯下身来。 “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擦着她脸上的泪珠,老人疼惜的把她扶了起来。 浅药这才发现这幅身子,原来已经流泪了。这让她又想起了夜里的那个长长的梦,和那个清脆却让人心疼的声音。她想也许这是这具身体的自然反映吧,要是她……也多亏了着泪水。 “小娃娃,你是哪里人啊?”白发老爷爷一边给她倒水,一边回头问道。 “不知道。”浅药低头糯糯的说道。 “好孩子怎么会不知道呢!你看起来也有八岁了吧,怎么会不知道呢!”老奶奶宠溺的柔柔她的头发,慈祥的笑看着她。 半晌浅药都没有说话,而且这幅身子自然反映的又开始流泪。 浅药打心里想留下来,她很喜欢眼前这对老夫妇,而且她不想说出这幅身子的真实身份,那跟回到那个将军府是一回事,说不定还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这是她最不愿看见的! 见她又开始哭泣,老奶奶伸手轻轻的把她揽入怀里,拍着她的脊背诱哄般的说道:“好了,好了傻丫头,咱不说这个了。那你告诉奶奶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啊?” 浅药在她怀里抽抽鼻子,泪眼朦胧的说道:“我是不小心掉到河里,随水漂到这里的。醒来的时候就在岸边了,家里还有谁……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多好多人一起逃难,洪水冲毁了我们的家,还冲走了弟弟……呜呜!”说着她又低声哭了起来,老奶奶在一旁忙着给她擦眼泪。 老爷爷也在一旁摇头叹息,无比怜惜的看着她。 “丫头,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呀?” 浅药佯装哭泣,狠狠的抽了抽鼻子,哭得很费力说不出话的样子。脑子不停的转着,想应该叫个什么名字,说是楚萧儿肯定是不行的,那应该叫什么的呢? 药儿,浅药都会让她想起前世的种种,而且她想从头开始,自然不想再跟从前有任何瓜葛。 想了许久她终于抬头,抽噎的说道:“我叫萧浅儿。”萧浅,消遣让她也自由自在的消遣一下人生吧,人生苦短前世的苦已太多,今生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白发老翁听了的话楞了一下,很快就又乐了。 “好,那丫头介不介意给老头子和老婆子做女儿啊!我们都快年过半百的人了,又膝下无儿无女丫头若是嫌弃,就当老头子没说。”老人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眸底一片激动又紧张的光亮。 萧浅儿抬头看看同样激动地抱着她,略微颤抖的老婆婆。心底生气了阵阵的暖意,一点点的击碎了她前世那坚强,淡漠的心。 “爹爹,娘亲请受孩儿一拜!” 她一骨碌跳下了老人的怀抱,沉沉的跪了下去。眼神温软轻柔,却坚定不移,仿佛这是她一生的职责所在。而她也真的一生都不曾舍弃这对夫妇,给了他们最好的结局! “哎!快起来,快起来好孩子。”妇人激动地留下了泪水,她从未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有女儿,所以她很高兴高兴到很想哭。 “丫头,跟着我们可是会受苦的,委屈了你了孩子。”老头拉着她的小手,无比怜惜的将她拉入怀里,眼睛也不自觉的湿润了! 萧浅儿埋首在两位亲人的怀里,心中感慨万千,原来她是如此的幸运! 这是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咕咕咕!!” 三人奇怪的抬头,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萧浅儿羞得脸都红了…… 哈哈哈哈! 两位老人开怀大笑,却是心疼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老婆子,开饭吧,我们家的宝贝闺女快成饿死鬼了。”一边笑着,一边缓缓起身拉着浅药坐到了矮桌边。 “哎!好嘞!”说着她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厨房端来了你盘小菜“浅儿丫头,快过来吃饭。” 二十三章 楚家少爷 寒夜国,三月三日 百花节。 萧浅儿跟着李老汉走进了麻风城,之所以叫麻风城是因为这里曾经发过一场让人永生难忘的麻风病。 那场麻风病整整死了城里一半的人,而且这里活下来的人,再也没有得过麻风病,即使别的瘟疫也躲得远远的,大家认为是那场麻风病带来的福气,纪念那场病所以起名为麻风城了。 “浅儿啊,一会儿进了城不可以乱走,要跟在爹爹身边啊!”刚进了城门,李老汉就伸手拉起了她的手。 “恩,知道了爹爹。”浅儿甜甜的笑着,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找到了孩子童年时的影子。 像是普通孩子一样的心性,倒也能在她身上找到影子,老两口成天捧她在手心里,这半个多月来她觉得够抵得上她前世一辈子的快乐了。 看着这麻风城,琳琅满目、五彩琉璃的小物件,她觉得很好奇,在现代的时候她孩童时是乞丐,根本什么都不会奢求。 后来,她被救了,陪伴她就是无尽的训练和学习。她根本就没有体会过一般,孩童的乐趣,也从没拥有过属于自己的小玩意儿。 “浅儿,在往前走一段,咱们就到了。”他拉着萧浅儿的小手,穿梭在人群里“你看就是那里。” 李老汉指着远处的一幢楼阁,对着浅儿笑了笑。没走多远他们就到了那幢房子前面,这时她才发现那是一间药房。 “爹爹,为什么要在这里啊!” “呵呵,因为这家店的主人是爹爹的老主顾,而且以前爹爹采的药也都是卖给他的。” 浅儿一边帮着李老汉摆摊,一边看向了旁边的“善医堂”,这是一间双层的小楼。 外表看上去简单,却有一种逼人的贵气,并有种迫人的威压之势。而进去的人,也大多是有钱的人,可是奇怪的是却总有穷人从里面走出来。 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爹爹这里面进去的不是有钱人吗?为什么出来那么多贫穷的老妇人呢?”浅儿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看着进进出出的人。 “浅儿啊!这家药铺的主人很有善心,他是免费为那些人诊治的。而且为了不让那些穷人受排挤,所以她们是不会同门进入的。“ “可是为什么可以一个门出呢?”浅儿有些想不明,突然她看到一个丫头扶着一个夫人走了出来。 “看到没?这就是原因,她们都是去看病的。” 听了她的话,浅儿才发现平穷人家的孩子去看病都会扶着富人家的夫人出来,如果没有才会有丫鬟扶着出来。 她忽然开心的眨眨眼睛道:“爹爹,这位主家很懂人心啊!“ 哈哈哈! 李老汉大笑起来说道:“浅丫头好聪明啊,他这样做不仅可以招揽客人,而且还可以让那些贫穷的人得到医治。” 这个“善药堂”的主人很有心思,而且也很有权势,他不仅收拢了人心,而且还服务了那些贵妇人,不损官家威严。 不错的想法,同样是不错的手段。 别碰我!别碰我! 正在浅儿研究“善药堂”的时候,街上突然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不远处一群人,围着一对母女在吵嚷。 “楚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她才八岁啊。” “老太婆,你刚出生吗?我楚家少爷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不得手的。” “楚少爷,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老婆子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还不快把她给我弄走!嗯!我养你们干嘛!” ……… 浅儿疑惑的看向声源地,就看到了现实版的强抢民女事件。比在电视看的更可恶,八岁的女孩长的已经很漂亮了,可是并没有发育好的样子。可想要抢他回家的男子却已成年。 灰色丝质长衫,头戴羽冠,腰配蛇纹束带,一个紫色荷包,还有一个令牌。整个人一看就是酒囊饭袋之辈,硕大的肚皮,肥头大耳,一双猪手正要摸向女孩的脸蛋…… 他的手下已经开始拉扯,死拽着小孩手的老妇人。可是似乎他们很难将她拉开,这引起了浅儿的好奇。 平常妇人再泼也不能敌得过四个大汉的拉扯,可是这母女俩却不一样。所以浅儿断定她们不是普通人,至于是什么人不关她的事,她乐于看戏。 “去死,再不撒手就把那死老婆的手给本少爷剁了。” “是” 说着一个大汉就抽刀上前,使劲的拉那老妇人的手,本就有四个人再拉她,再加上这边的撕扯她的衣袖被撕开了一块。 四周的人看到那人拿着刀就要砍,害怕的闭起了眼睛。浅儿当然知道,这些人不管的原因…… 可是当她看向那砍向妇人的刀时,她的心沉了下去。 因为那人的手腕上有个月牙形的疤痕,而她的娘亲手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疤,而这时她还发觉这里的气氛很不对。 一开始她的心思都在欣赏四周的,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同。可是现在她杀手的本能感觉到,不远处的杀气……浅儿斜眸扫向周围。 如今她个子矮,倒是成了优势,透过人群她看到不远处有几个藏身的好地方,而这几个地方的一处,有一点亮光和奇怪。浅儿能猜到那时兵器反射的太阳光,而在她背后,也有两道目光再注视这一幕。 可是他们显然又不是一伙儿的,因为背后的人没有杀意…… 感觉到爹爹倏然紧绷的身体,浅儿急忙抬眸看向前方,发现那刀开始下落,他严重的狠意显露无疑,而且唇边那一抹冷笑带着玩味。 那就说明…… 说明他主子刚刚那句话,是想看看面前的人有没有同伙,很明显他们知道这两个人有武功,是冲着他们去的。 那么…… 来不及多想浅儿忽然冲到人群里,拉着那个妇人的手道:“娘亲你不要我了吗?为什么拉着姐姐走,把浅儿丢下呢?” 她还不忘对这老妇人眨眨眼。 “死丫头,你过来干什么回去。”老妇人咬牙切齿的说道,顺手甩开了浅药,她跌倒在一边。 “吆!不错嘛,这妹妹似乎比姐姐更标致啊!”那个少爷邪魅的看着地上的萧浅儿,发出了啧啧声引来那几个大汉的笑声。 “少爷,要不一起带回去给您想用。” “当然,今晚一定会很快活的啊!哈哈哈。”楚家少爷暧昧的眼光看着姐妹两个,发出张扬的笑声。 “娘亲,他是谁啊,为什么要带走我们。”浅儿佯装不知的,躲到老妇人的身后。 “我家少爷你都不知道,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楚家少爷,跟了我家少爷保证会好好疼爱你的。”那淫魅的目光,让浅儿很想挖了他的眼睛。 但是她必须得忍,虽然不知道跟娘亲在一起的是谁。可是爹爹刚才的小动作,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测,这妇人就是娘亲扮的,而那些隐藏了的人,若是动手她们就没有机会逃走了。 “求你们放了我的女儿吧,她们还小不能侍奉你们少爷的。” 那黑衣人刚要上前,浅儿就挡在了他们中间,看着楚家少爷问道:“娘亲他不是出家少爷吗?出家人还可以娶亲吗?”没有人注意她天真的外表下,闪过的讥笑。 倒是刚刚她和李老汉站着的地方,多了两个人正很有兴趣的看着前面的人群,很有兴趣的看着浅儿一眨一眨的大眼睛。 老妇人没想到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愣了一下,急忙拉着她的手喝斥道:“死丫头,胡说什么!楚少爷什么时候出家了,还不快认错。” 这一吼本来还没回过劲儿的人们,都憋笑起来,而对面的楚家一行人却黑了脸,尤其是楚家那位猪头少爷,一双喷火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你再说一遍!”那个灰衣少年,一手挥开旁边的护卫,冲上前扣住浅儿的下颌。 “放开我,你放开我,好痛啊!”浅儿胡乱的挥着小手,眼眶里的泪簌簌的往下掉“你个死和尚,臭和尚快放开我。” “不知好歹的东西!”楚少爷阴狠的看了一眼浅儿,挥手就提起她来往外扔了出去。 “不要!” 啊!…… 李老汉、和老妇人急忙喊道,可是她们惊奇的发现浅儿没有被甩掉,周围的人也怔怔的看着眼前奇怪饿一幕。 大家都知道这楚少爷虽然不学无术,但也是会武功的。然而今天他不但没甩掉浅儿,还惨叫出声。 “臭丫头,你敢咬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嘶!”他刚要出手,就捂着手腕抽了一口冷气。 浅儿眼底闪过一丝冷笑,面上却仍是眼泪汪汪的。 “少爷,您没事吧!” “滚开,死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手使不上力。”他刚一用力,那只手就无力的垂了下来。 浅儿无辜的看着他,心想小样让你的手脱臼还需要作什么吗?敢说我不自量力的人还真少见。 “浅儿,回来你没事吧。”老妇人拉着她转了一圈,见她没受伤才抬手擦掉她嘴角的血迹。 “臭丫头,你说不说,不说我今天就弄死你。”那楚少爷像只疯狗一样的吼着,旁边的黑衣人也把浅儿围了起来。 虎视眈眈的举着手中的刀,一步一步的靠近,冰冷的到面泛着闪闪寒光,周围的人屏息看着那些人,同情却无可奈何。 麻风城的人都知道,在这里宁可得罪皇子,也别得罪楚家少爷,因为他有一个嗜血,而护短的爹。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明明是你欺负我的。”浅儿委屈的看着他,大眼睛已经哭得通红。 只见她刚说完,楚少爷就示意那些人上前,浅儿刚想要不要出手,就被一道好听的声音打断了。 “楚少爷,不妨让小弟给你诊治一下吧!” 第二十四章 百花节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少年,十岁左右的样子,可是看起来很优雅,一身青色衣衫,简单的发带系住了一头乌发,淡淡的药香随着他的到来,晕染了这里的空气,如他的人一样让人感觉很舒服。 听到这声音,楚少爷青黑的脸色缓和些,转身看向来人。 “林公子客气了,不知那小丫头做了什么手脚,我的手使不出一丝力气来。”说着他把手递给了那位公子。 那公子看看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手腕淡淡道:“没什么是你刚刚用力过猛,小弟给你推一下腕骨就好了。” “嗯!” “楚少忍着点。”说着他用力一拉,手掐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推,只听楚少一声闷哼他便松手了。 楚少额上浸了一层薄汗,见林公子向他点头,就动了动手腕发现果然好了。他拍了怕青衣公子的肩膀道:“林兄果然名不虚传,给日到我府上喝酒。” “那倒不必了,既然不是那小姑娘做了手脚,我看你也就别再追究了。”林公子转身看向浅儿,淡淡一笑道“就当卖我林某一个面子” 楚少爷刚要辩解,就被林公子的后半句话给挡了回去。只得叹息道:“也罢,就看在林兄的面子上绕过她们。” 愤恨的瞪了一眼浅儿,他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也没有跟那位林公子道别。 “侄儿,谢谢你出手解围。”李老汉上前说道,急忙招手让浅儿过去“还不快谢谢林公子。” “谢谢林公子。”浅儿乖巧的欠身行礼。 “伯父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优雅淡然的笑,似清风拂过。 一行人在那位林公子的邀请下,到了“善医堂”内。浅儿这才发现里面真的是与众不同,不似一般药铺的简单,又不显奢华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总之萧浅儿很喜欢,而且她决定就在这里学医了。 本来她今天跟着李老汉,也是想看看这个地方,有什么样的药铺。选一个满意的地方,去学医自己也可以贴补家用。 显然,天意如此这“善医堂”绝对是不二之选。 “伯父,侄儿已经给伯母看过伤势了,并无大碍休息一阵子就会好的。”刚刚那个姓林的,微笑的递了杯茶给李老汉。 “那就多谢侄儿了。” “伯父,芩寒从未听说您还有一个女儿啊!”说着他的眼光撇像一旁的浅儿。 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浅儿心中顿觉不好,难道今天的事情他已经看出端倪了吗?不应该啊!可是假若看到他为什么帮她撒谎呢? “浅儿,是我和你伯母半个月前收养的义女。”李老汉慈爱的看着浅药,心中想起先前她那番话不觉更喜欢这小丫头了。 “哦!”林芩寒挑眉,笑笑道:“我看这丫头挺喜欢医书,不如留下来在“善医堂”学习医书怎么样。”养女么?呵呵,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秘密。 李老汉看着在书架旁流连的浅儿,捋了捋胡子“芩寒,这可要问我家丫头了,她要不乐意你要留下她,那可就……够你闹的了。” 林芩寒看着不远处,浅儿那刚过桌沿的身子,笑着叫道:“小妹妹,过来哥哥跟你商量个事情。” “嗯?”浅儿疑惑的回头,正对上他明亮的眼睛,好看的笑脸。 看了看旁边的李老汉,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她慢慢的走到林芩寒面前,抬头对上他光洁如玉的面庞,那黑亮的眼睛像是一汪深潭让你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你好我是林芩寒,以后你叫我寒就好了。”林芩寒对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萧浅儿没想到刚刚还自称哥哥的人,竟然郑重的跟他自我介绍,急忙回道:“你好,我叫萧浅儿。叫我浅儿就好了。” 李老汉笑呵呵的看着两个年轻人,捋着胡子笑而不语。 “我想让你留在“善医堂”你可愿意。” 浅儿摸不准他什么目的,调皮的说道:“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参观百花节。”小样装谁不会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了,没办法“善医堂”要留,百花节她也想看,若是他同意便能一举双雕。 何乐而不为呢!说不定还能打消他的疑虑,那就更好了。 林芩寒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李老汉道:“可以,不过从今天起要留在“善医堂”直到出师之日,每月只能回家两次。” “可以”浅儿毫不犹豫的回到。 下午的时候李老汉和妻子就离开了,浅儿的娘亲舍不得的抱着她哭了好一阵子。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是辛苦就回家去,最后硬是给李老汉拉走了。 回到“善医堂”林芩寒叫人给浅儿安排了住处,并差人给她添置了些衣务,等到天色黑下来两人才出门去。 到了大街上,浅儿才发现这麻风城有多美,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寒,这些灯每天都有吗?” 浅儿看着到处悬挂的各式各样的彩灯,很是喜庆。 “当然不是,只有百花节,或是皇家有盛大的节日时才会有。”林芩寒伸手取了一盏莲花灯,一盏金鱼灯拉着浅儿向人群走去。 “去哪里。” 人挤人的向前走着,总感觉像是21世纪在挤公交车,而且她现在人小腿短根本就跟他很吃力了。林芩寒不说话,只是放慢了些脚步。 来到一处河畔,那里有很多人在放河灯。 “寒,你就是带我来这里许愿。”至于跑这么急吗?河又不会突然间消失了。 林芩寒看着她道“浅儿,你不是这里的人吧!百花节是男子选择心仪女孩的节日,也是女孩子祈愿自己喜欢嫁给哪样男子的节日。而且这河很有灵性,传说这里的水神就是一对深情相爱的壁人。” 萧浅儿看着他心意拳拳的样子,心想他应该有心仪的女孩了吧!只是这样的男子会是怎么样的女孩才能和他比肩而立呢! “浅儿,这河灯也是可以许愿,不过是男子!女子是求自己婚姻的,而男子则是祈福灯。”林芩寒对着夜空喃喃的说道。 “啊!”浅儿听到他的话觉得诧异,她还以为他是想为自己和心爱的女孩许愿呢! 从他的神情浅儿感觉到他在思念,思念一个他很爱的人。可是那个女人是谁呢!浅儿不知道也与她无关,可是看他忧伤的样子,浅儿不开心何不开心。 “那个……寒,我们去放河灯好吗?” 浅儿拉了拉林芩寒的袖子,抬头期待的看着他。林芩寒对上她小巧灵气的脸蛋时,又恢复了他那优雅醉人的笑容,像是笑容冬雪的阳光,暖暖的赶走了忧伤。 两个人走到河沿上,对着灯许愿然后把等放入了河里。 嘭嘭嘭! 河灯刚刚挨着水面,四周便炸响起来,头顶绚烂的烟花缓缓绽开照亮所有人的笑脸。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虔诚的笑容,淡淡的静静的让人们浮躁的心归于宁静…… 或许这才是人们喜欢百花节的真正原因吧! “啊!寒,你拉我去哪啊。” 浅儿还没回神就被林芩寒拉着跑起来,跟着人潮想不远处的一处楼阁跑去,那里为了许多人喧闹声阵阵传来,很是红火的样子,四处都结着红绫在灯海里一片火红蔓延开来…… “寒,这是干什么?”来到楼阁搭建的台子前,看着台上的八个女孩,浅儿悄声询问。 “你看就知道了,不过千万别往前乱跑知道吗?” “哦!那我们再靠后一点好了。”说着浅儿拉着林芩寒又往后退了几步,刚站定就看到台上走来一个中年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瞿瘦的身子,墨发长须很是文弱。 “众位乡亲大家好,今日一年一度的百花节已经开始进入高潮,我徐家搭台为麻风城的八位小姐招婿,希望大家有意者往前站,准备接下心仪女子的绣球。当然还要猜一道姑娘出的谜题,在这里给众位一个提示那就是谜底的答案都跟花有观。接下来就请我们的姑娘们拿着绣球,转身上前吧!” 人群中的年轻男子争先恐后的向前涌着,浅儿挤不过已经被挤到了后面,人们叫着、喊着自己喜欢的女子的名字,希望那些女子会往他们那里看一眼。 “寒,这是为什么?”浅儿发现他的行为都很有规律,似乎在走程序,而台前已经相应站好了八个年轻男子,可以看出来绣球就是给他们的。 “这是八女驯夫。在麻风城的百花节上,每年都有即将出嫁的女子,在台前用各种方式展示自己很有吸引力,来警示自己的夫君要抓紧自己,不要娶了老婆就不当回事儿了。要知道他的情敌还是大有人在的,哪位女子的呼声最高,在家里的地位也相应会高。” “哦!是这样啊!”很科学的办法嘛! 浅儿笑笑看着那些女子,一个个娇羞的将手里的绣球抛给自己的“未婚夫”。她觉得这寒夜国是个很有人情味的国家,也难怪会有这么贴心的“游戏”呢。 林芩寒还带浅儿参观了,麻风城的花画展。 成百上千种的花卉真想怒放的,桥妍夺色。成千上百副的丹青画卷里,各种花儿呼之欲出,翠色嫣红饱满欲滴,让人难辨真假。 还有那奇怪的雾灯,似乎里面承装了“干冰”一样,在转转交错,投抛凌越间雾气弥漫,火光闪耀有隐隐绰绰如入梦境……… 浅儿参观了很多在现代看不到的节目,也开始感慨古人的智慧。每一个节目都包含了他们心中的梦想,那活灵活现的皮影剧,逗人发笑的耍猴……都深深的印在了浅儿的心里。 “寒,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不告诉你,要不然就不好玩了。”林芩寒神秘的说道,伸手刮了一下浅儿的鼻子。 “哎哟!” 刚要瞪林芩寒她就被旁边横穿过来的人给撞到了,浅儿撅着小嘴喃喃道:“干嘛呀,投胎也不急一时吧!这么美的风景,不看多可惜。” “你说什么!”一个阴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浅儿细细的拍着身上的灰尘,并没有看撞到她的人是谁,听声音就很讨厌他了。 “寒,我们走。”转身绕过那个黑衣人,浅儿对着林芩寒说道,低头就要走却见林芩寒一动不动。 “楚公子,真是巧啊!” 第二十五章 再遇出家少爷 林芩寒带笑的声音,引起了浅儿的好奇。刚刚那声音明明不是早上那个流氓啊!浅儿听力不容置疑,要不然她也做不了出色额杀手,听声辨认的本领更是必备的要求。 可是林芩寒的话…… 难道“出家”两个公子! “林兄,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低沉磁性的男生很有诱惑力,配上那妖魅的笑容真是极美的男子。 浅儿听明白了,这人确实是早上那个人。可是当她抬头看向那个男子的时候,她被震惊了! 男子黑色长衫,身材颀长健硕,精壮的胸膛成倒三角的上身……黄金比例!是浅儿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词,可是这个笑容妖孽,眼色深寒的男子刚毅俊美的像是天神! 他怎么会是那个长得让人恶心的猪头呢! 第二十六章 巨蛇 ——灵 浅儿冷然一笑,灵巧的闪过。紧接着跳到另一棵树上,却发现那蛇竟然也很快的转身向她攻去,完全不因为身体庞大而笨拙。 shit!这蛇也太邪门了。 心中不满,动作却不敢停顿,脚尖旋转左手一扬,她就将丝绸制的裙带绕到了树枝上。 虽然没有现代的工具,那么多变。但是还是有些用处的,浅儿刚拉着带子,腾空而起就听到一声风动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心中暗叫不好,却已是躲不开了。 “啪” 一声闷响,就感到脊椎断了一般的疼,可她仍旧死死的赚着手里的衣带,借力把身子送到了树上。 “灵,干的好,把她送过来。”女子夸赞着,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浅儿靠在树上,脊背火辣辣的疼,那蛇全力的一击还真是看的起她了。这副破身子刚刚调养的好一点,就又受这一重击真是浪费她的努力了。 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只是强来的话,她只会手更重的上。这蛇太聪明,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动物嘛! 突然,她脑子一亮。 不是普通的蛇……那会不会是……有可能吧!她都真真实实的穿越了,那么这蛇就有可能是魔宠啊! 可是魔宠不是会听主人的话吗? 怎么……这时浅儿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在联想刚刚的一切。她已经基本能猜到些什么了,只是还不能肯定而已。不过有可能,那就不能放弃,不然她就不是前世的药儿了。 “姑娘,你的魔宠还真是不乖啊!连主人都伤。”浅儿讥笑的说道,其实她也摸不准。 这林子里,只有她们两人和一条蛇。这血腥味儿,又很淡所以不是她的伤,一定另外有人受伤了,而那女子并未动手,所以她猜想如果它真是小说里的那种东西。 就只能由一个结论,她不是这条蛇的主人,却能够凭借什么咒语强行驾驭它。 “你怎么知道。” 浅儿心下明白了,她猜的没错。随即浅浅一笑道:“本姑娘有个不是优点的优点,那就是嗅觉好而且是极好。” “那又怎样!我可以让它听我的?”女子不悦的说,嘴唇轻阖,她又开始念动“咒语”。 而浅儿却一直观察那条蛇,果然随着她的动作,那蛇的眼睛变得不再晶亮,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样却很浅。 冷然勾唇,在她还没有念完的时候,浅儿已经将衣带甩向那蛇。那丝制的衣带像是有了生命一样,缓缓缠绕上它的七寸,不送不紧,浅儿顺势收紧,那蛇猛的甩头。 浅儿的身子就被拉了过去,在快接近它的时候,她低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巨蛇扭动饿身子,带起一阵风来树叶翻飞,浅儿瘦弱的身子也在空中摇摆着。随着蛇的挣扎,它的身子也缓缓的向前蠕动,就在它再次摆动的时候,浅儿顺势蹋在一颗树干上。 翻身跃上了巨蛇的身上,一只手臂用力的勒着它的七寸,一只手努力的够着它的头顶。 终于她够到了,手指用力一挤。鲜血就从手指尖滴落,没入巨蛇的体内。 紧接着这蛇就起了变化,它不再挣扎乱动,缓缓的伏在地上。浅儿站到一边它才起身,嗖的一下不见了。 “shit!耍我啊,不是滴血认主吗?”浅儿低声的咒骂,什么魔宠、什么神兽都是骗人的。 还以为自己赌对了呢!怎么突然不见了呢?说不激动是骗人的,她滴血的时候,多忐忑啊一不小心可就没命了呢!没想到…… 唉!看来天上还真是不会掉馅儿饼的。 “喂!你的蛇……”浅儿懒懒饿转身,想要说那紫衣你的蛇不见了,却见她身边不仅站着蛇,还多了一个男子。 她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帮手怎么没有感觉到呢?不过她并有感受的危险的气息,而且……那男的不是针对她来的。 这个看那紫衣女子低着头就知道了,感情是来教育她的呀!虽然距离远了点,可是浅儿可以肯定他还很年轻。身形挺拔,阳刚之气十足,而且好像比那个女子大不了多少,应该是兄妹。 “姑娘!刚刚让你受惊了,小妹贪玩儿很请您别介意。”如清风一样的声音,身轻如燕,落地无声。 眨眼间,男子已经从那里飞到了浅儿面前。不美但很干净,带着阳光的气息,暖人的笑容却让人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儿,浅儿心中微乱。今晚她的许多情绪都不对,暖人的笑容怎么让她有心疼的感觉呢! 真是神经受刺激多了,脑子会变迟钝的,恩一定是这样。 “公子,多虑了。既然没事那我先告辞了,我朋友还在等我。”浅儿有礼的回道。 “你受伤了,还是在下送你回去吧!”男子柔声说道,歉意的看了一眼她的背脊。 色胚! 怪不得是兄妹呢,顶着阳光的笑脸也是心理龌龊的烂人。浅儿心里厌恶的骂道,面上却仍是笑着。 “多谢公子,这点伤我还医得了,不碍事。”说着就想绕过两人,赶快离开。 男子听了她的话,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浅儿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她不喜欢陌生人动她,而且现在还是被她厌恶的人拉着,若以她前世的性子,一定断了他的手。 可是如今她只是冷冷的说道:“放手。” 男子身子倏然一怔,刚刚还淡然沉静的女子,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冰冷,还有一股夺人的气势。 那气势让人不敢忽视,依旧淡然的口气,冷了一点竟然……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急忙松开了手。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见她要走,男子急忙上前道:“其实我妹妹有病,才会惹到公子的朋友。” 听到这里浅儿才停下来,她有病吗?什么病需要那个什么才能遏制呢!她怎么没听说过呢?这个世界和二十一世纪还真是差好多,这也太…… 太诡异了 浅儿看了一眼紫衣女子,伸手探到了她的手腕上。她不是好人,没那好心去救得罪自己的人。但是她很好奇,所以她想试试,而且这一世她想做个简单的医者。 保护好她的家人,过的简单快乐就好了。 “她中了毒……只是……”浅儿能感觉到她应该是中了毒,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治,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这个世界她不熟悉,而且她的医术都是属于现代的。在这里用处不太大,唯有云毓泽交给她的中医学,能够用得到。 女孩诧异的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说的。男子也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不可能!”怎么可能,毒药世家的大小姐被人下毒,真是太好笑了。 男子脸上有着一丝自嘲,却让浅儿很不爽。虽然她没有使用过,但是她的医术绝对可以和她杀人的手段媲美,而这个人竟然质疑她,即便不能确定什么毒,她敢保证没诊错。 这时奇迹又出现了,那条蛇居然跑到了她前面,冲着那个男子点头,好像在说我相信她。 “灵,你说她说得是真的。”男子看着蛇,激动的说道。 “恩!” 这下浅儿要晕了,这蛇竟然说话了。而那男子也是一脸震惊,显然他也没听过设开口说话,不过这也证明了浅儿最开始的猜测,这家伙是书里的那种动物。 “灵,你……会说话。”男子不敢信的问道,而她身侧的紫衣女子早已经石化了。 “恩!是因为主人。”蛇扭头看着浅儿说道。浅儿一愣,它是在说她是主人吗?可是……这认主怎么跟书上的都不一样呢? “主人,没错就是你。”巨蛇来到她面前,认真的说。 男子奔到它面前说:“什么!灵,你说她是你主人?”灵这么厉害那它的主人,得厉害到什么程度啊。 看来小姐的病有希望了,他也不问原因了,转身直接单膝跪到了萧浅儿的面前。 “姑娘,刚刚是我无知,还请你出手救救我妹妹。” 呃!浅儿现在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可是很快她想到了一个人,想必他有办法,实在不行就两个人联手嘛! 就这么定了,三个凑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公子你先起来,我看还是让我师……师兄看看吧!” “真的,你愿意救她。”男子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反悔似的。 浅儿瞥了一眼他的手说道:“你再不放手,我就不敢保证了。” 男子听了急忙松手,歉意的低下了头。浅儿看他那样子觉得好笑,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而那边的紫衣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晕倒了。 “主人,去哪里我载你们。” 巨蛇来到他们面前,身上已经伏了紫衣女孩。浅儿虽然明白了,也看到了,但还是有点觉得奇怪跟一条蛇说话。 她和男子坐上去后,说道:“去桃林湖边。” 接着那蛇就腾空而起,在路上浅儿知道了灵和这两个人的关系。原来它是被毒药世家的老家主救了,留在他们家是为报恩的。它是一头流落人间的神兽,真的是滴血认主的,只是它还不能幻化人形。 当然这些只有浅儿听得到了,而且灵还说他第一眼就很喜欢她。浅儿心里暗骂,喜欢你还下重手伤我。 因为飞行所以很快他们就到了…… 第二十七章 别扭的楚柲莫 林芩寒把楚柲莫带到湖边,将他放入湖中想要去找浅儿,却又担心他出什么意外。 只能站在一边,帮楚柲莫把风。可他的心早就飘得老远了,甚至连楚柲莫从湖里出来都没感觉到。 “林少,我觉得现在要是有人要杀你,简直太容易了。”发梢滴着水珠,妖孽的俊脸此刻略显看苍白。 “莫,你没事了!”见他出水了,林芩寒就想要离开“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去找浅儿回来。” 林芩寒一心担忧着浅儿的安危,并没有注意到楚柲莫的脸色不对。 天知道他隐约听到那丫头要引开地敌人时,他有多担心。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让一个小丫头救他。 可该死的! 他拼命的抵抗着体内的难受,在湖水里强行运功让自己醒来是为了谁! 隐约记得迷糊间听到她说:“带他走!” 依旧淡然的口吻,却让人不寒而栗,不容置疑。她为什么这么做呢?关心自己么,可是明明她很讨厌自己的样子。 记得早上见面她绕着弯的耍他,还不知用了什么武功让他的手腕脱臼。却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淡然的眸底,无波无浪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再见,寒站在她的身边,虽然他帮了那丫头的忙,他们的关心看起来也不错。可是为嘛那小丫头就是要跟他过不去呢,论容貌他绝对不输给寒呐! 从湖里出来,看到寒像是热锅上了蚂蚁,心神不宁的样子,还有他急着要去找她的话。 他就没来由得不爽,像是有双爪子在心里挠,很是烦躁…… “寒,不许去。”飞身追上林芩寒,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有多酸。 这个楚少在做什么,他不知道那小丫头是为了什么才没在吗?不过看着他那张脸,莫名的就感到很气愤! 于是林芩寒一把甩开了楚柲莫。 “楚少,虽然我们是朋友,可是你别忘了今天可是她救了你。”林芩寒优雅的笑容依旧,不过再傻的人也听出他不悦了。 “你……不管就是不许去。”要去也是我去,我楚柲莫的救命恩人什么时候要别人去救了。 林芩寒脸上带了寒意,优雅的声音低沉下来道:“楚公子,你可以无动于衷,但是我的徒弟我必须要就回来!别让我对你出手。” 他的声音依旧动人,但是楚柲莫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况且他们虽说是朋友,但是他也不知道林芩寒的武功有多高。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寒夜国的天才神医,有一身优雅书生之气。所以大家都以为他不会武功,认识他以来也从未见他出过手,他以为传言是真的。 可是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的武功应该在自己之上,而且还不止一点,否则他不会看不出来。 “寒,我……”他刚想要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莫!”林芩寒见状,急忙拖住了他,把上他的脉门才发现他这家伙都做了什么。 死妖孽! 你不要命了吗?优雅的林芩寒公子也忍不住低声咒骂,抱起他飞回了那片桃林。 等到在湖里逼出了他体内的余毒,林芩寒才慢慢收工出了水面。脸上因为运功而略显薄红,趁在这桃林之中亦是一番美景。 可是他没那个心情,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他在心里默默祈祷浅儿你快回来了吧?你那么鬼精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在祝福她,可是总觉得这样才能让心里的不安平稳些。 而这时解了毒的楚柲莫也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他在心里把自己咒骂了半天,然后缓缓走到靠近林芩寒的一颗树边问道。 “寒!她回來了嗎?” “你希望她回來嗎?剛剛可是你不准我去救她的。” “我……”明明自己也很着急啊,可是为什么就不想让他去呢。 楚柲莫收起了他的妖孽,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惆怅。心中暗暗的责怪自己,他都做了些什么啊!竟然至那个小丫头于不顾,还要阻止寒去救她…… 该死的我脑子秀逗了吗? 他懊恼的除权砸到树上,落花纷飞,他妖孽的侧脸在片片桃瓣飘落间,美得像是在画中的影像。 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而在此之前林芩寒早已飞身而起,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出家少爷,瞧你那妖娆的样子,看来很不错嘛!” 应声而落的巨蛇,让林芩寒和楚柲莫吃了一惊,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然后就看到林芩寒飞到浅儿身边。 “浅儿,你怎么受伤了。”他不用把脉就已经看出她受了很重的创伤,可是跟她回来的人又是谁呢! “师兄我没事!”浅儿对着林芩寒眨眨眼,淡淡的说道。 “师兄!”楚柲莫低低的重复一遍。 怎么回事,寒不是说他们是师徒关系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是兄妹了,那要是再变下去会是……不行,臭丫头怎么可以跟他在一起呢? 转头看了眼她身后的一男一女,楚柲莫的脸都绿了。只见他大步走到萧浅儿身边,一伸长臂就把她拽到了一边。 “你为什么把她带来。”楚柲莫阴着脸,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刚对她有点好感她就刺激他。还把那个妖女给带爱了,还嫌她害他不够吗? “我带什么人需要跟你报备么!” 浅儿轻轻的挥掉他的手,一脸淡然的不屑的样子,好像在说:别把自己当个事儿,其实你连个葱都不算。 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样子,就走到了林芩寒的面前。 “师兄,她中毒了。” “浅儿你………”林芩寒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浅儿打断了。 “救她。”淡淡的两个字,却注定了一个结果,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 虽然才认识她不久,可是林芩寒就是愿意相信她,顺着她。从遇见她那一刻他就有总感觉,想让她跟着自己学医,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她会是最棒的。 那种感觉甚至让他觉得,有一天她甚至会超过他。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愿意让她跟着他,可是他发现她有太多的不一样了,就比如她随身拿出来的药粉…… 不懂医术,甚至没有很深根基的人是不可能想到用那招的。而且不具杀伤力,还能引着敌人误入歧途,若是她想杀了那些人应该会很容易吧! 可是他不懂她为什么要就那个女人,其实从她来他就闻出了楚柲莫的毒是她下的,而且他还认出了这两个人是谁! 只是浅儿啊!你可知道这寒夜国能让我“神医”出手救人的人,屈指可数。 因你一句“师兄”“救她” 即使她在该死我已不会推辞,只是有一天你会不会后悔呢? 无视周围的两个男人,浅儿拉着林芩寒来看紫衣女孩儿的“病因”。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两个人不停的商量着救治的方法和可能性…… 楚柲莫憋气的看着,心里恨恨的想:臭丫头,竟然不理我……好吧,我理你总行了吧。 深吸一口气,他走到了林芩寒和萧浅儿的身边蹲下。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昏迷了的紫衣女孩,厌恶的转过头去。 “你来干什么”浅儿见他过来,不悦的蹙眉。 “为什么我不能救她!” 哼!浅儿轻笑了一声,没再理他,却不想他却硬是加入了进去,浅儿这才挑眉看了他一眼,原来他也懂医术。 楚柲莫臭屁的看着浅儿,得以的吹了声口哨。 “流氓!” 说了这句话,浅儿就再没理他。最终因为情况十分特别,他们决定回到“善医堂”查过资料,再做决定。 “灵,但我们回去。” 浅儿淡淡的说道,灵巨大的身子就忽然出现在了眼前。 “主人,去哪里。” 楚柲莫看着这一幕,妖孽额的脸僵在了原地。 靠!这个庞然大物竟然叫她主人,她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宝贝了。还会说话,寒夜国要下红雨了吗? “你走不走。”浅儿清冷的语言。 “走,谁说我不走的。” 楚柲莫看着浅儿想要丢下的表情,一下子跳到了灵的背上。 第二十八章 约定 楚柲莫眯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又恨气恼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虽然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 但就是觉得生气,他确定林芩寒是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下来的。那家伙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绝对是故意的。 “莫,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虽然他是有私心,但是楚柲莫的真正面目确实不能暴露。 “我……“想要辩驳,却又觉得很无力“我知道了。”楚柲莫看了一眼,回来就没理过他的萧浅儿。 心里叹了口气,有种很无力的怅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总觉得从早上起,他就对她产生了兴趣。 尤其是她不着痕迹的伤了他,还能那么无辜的直视他……虽然当时他是那个废物花心的楚少。而且他当时也很生气,让个小丫头摆了一道,可是当再次见她时,竟然有种想靠近她看透她的冲动。 他真的很想留下来,也许看清她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吧。他心里想着,可是有些事又不得他选择…… “知道就好,你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说罢林芩寒就要走,楚柲莫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寒,原谅我……”他本想说原谅我阻止你救她,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 林芩寒知道他心里很别扭,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离开了,见他走远了,楚柲莫才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早上的房间里,萧浅儿正在翻阅一本书籍。 “他们都安排了好了。”头也没有抬,浅儿淡淡的说道。 “恩,你住在……”林芩寒本想告诉她,自己就在她的隔壁,却被她打断了。 “寒,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对吗?”浅儿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了林芩寒身边坐下。 她们并不很熟,可是不知因为李老汉的原因,还是她本就知道他无恶意,浅儿跟他之间就像是认识很多年。所以她并没有像是刚认识的人之间的客气。 师父虽然浅儿不这么认为,但是反而想让他当师兄,因为她对他有种对兄长的信任。 她的这种思想和认知,也就注定了两人之间不能向前再进一步的感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恩!“林芩寒点头,走上前取了一个瓷瓶交给浅儿“你的伤……”虽然知道跟他们撇不开关系,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就他们。 虽然刚刚认识,但是他能看得出浅儿是个清冷的人,虽然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但是他的直觉是浅儿不是管闲事的人。“主人的伤是我的错。”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中间,低着头说道。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浅儿摸了摸灵的头,忽然脑子里一亮问道:“灵你能变小吗?”会不会变小了,就像书里写的一样了呢?萧浅儿心里期待着。 灵没有说话,只见眼前一晃就不见了它的踪影。萧浅儿感到手上一丝沁凉,低头便看到了晶莹剔透的小银蛇,真的和书上写的一模一样。 “主人,是这样吗?”灵的声音变的清脆了些,还用自己的小脑袋蹭着浅儿的手臂。 浅儿心中很是欢喜,终于得到这样一条她找了许久的宠物了。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头,眼底凝满了笑意,很快她就收敛起了情绪,把灵收在了衣袖中。 “浅儿,你可知道它是什么?” 听出了他话里的严肃,萧浅儿也郑重的看着他,想要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毕竟她不是很清楚。 怪只能怪现代时,她大多的时间都是在训练,执行任务,和云毓泽的身边度过的。除了医术,和必须要学习的技能等等,高科技含量的书籍。 她是没有阅读过什么穿越之类的书的,对穿越这个词有关的东西也仅仅是听说,对于神兽、魔兽其它更是不知。 “我只知道它现在起是我的……伙伴。”浅儿思考一下,抬头看着林芩寒认真的说。 她很清楚他话语的担忧,虽然不知道灵会给她带来什么,但是既然它叫自己主人。那么无论结果是什么她愿意接受,何况她本来就很喜欢寒冰蛇,重生能够得到前世至爱她何其幸运。 “浅儿,以后不要随意让人见到它说话,还有……莫的事情……”他想说不要让别人知道,最后却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浅儿淡淡的说,斜眼看了一下走神的林芩寒,她淡淡的说道:“毒药世家跟你有过节。”明显感觉到他本不想救那个女子,而且不止是因为摆架子。 她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本来她想说你们有仇后来还是改口了。有些事情她并不想让人为难,可能没有他的帮忙会麻烦一些,可她有自己的原则。 “不是。”林芩寒优雅的笑容,失去了平时的光彩,眼神悠远道:“浅儿,毒药世家是寒夜国的特别存在,他们的家族在本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近年来他们去跟西域关系密切,所以……”假若他救得人是以后要叛国的人,他必是极不愿的。 萧浅儿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好看的眉梢轻轻的蹙在一起,眼底划过一丝冰冷、很厉,她不是善男信女。但是她不喜欢战乱,更不喜欢汉奸,如若她的一时糊涂…… 她不敢往下想,这一世她只想平平淡淡的的过此一生。 “对不起!”她此刻明白林芩寒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答应救他们的。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会付诸行动,而浅儿如今也只能说如此无力的话语。 不过她也在心底发誓,如若救了他们而有一日,他们真的做了汉奸……那浅儿不介意,从新做回“半身撒旦”取了他们的性命。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林芩寒顿了一下淡淡道:“没什么,只是以后不要太善良了。”说完他也觉得自己的话似乎不太对,急忙尴尬的笑笑改正道:“太天真了。” 看他那样子浅儿觉得很好玩,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点头道:“恩。” 虽然她一想,不喜欢听别人的话,可是这一次因为她一时好奇,给林芩寒带来了困扰。所以她愿意听,而且是作为一种约定记在心里,因为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问题给别人带来麻烦。 离开了房间,浅儿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踱步来到了,那两个人住的地方,见到那个自称哥哥的人在外面她径直走了过去。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浅儿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思考中的人,见到是她那人恭敬的笑笑。 “我是北塘俊,跟我一起的是我妹妹北塘嫣。”男子的回答很干脆,不是含糊其辞很显然他说的是实话。 “哦,萧浅儿,叫我浅儿就好。”依旧淡然凛冽的口气,看了他一眼又接着道:“我师兄……叫他萧生就好。”她不想让这些人给林芩寒带来麻烦,看得出林芩寒在寒夜国也不简单。 尤其是他今天的话,让她不得不多为以后想想,但是她却忽略了林芩寒的影响力。以至于因为她今晚的要求,让有心人抓住了林芩寒的把柄……而且也让她不得不起了杀念。 “知道了,浅儿姑娘。” “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说完浅儿就自顾自的走向自己休息的院子,并没有再看身后的人。 第二天,大家起来的时候,楚柲莫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对于没有看到他浅儿并不惊奇,而另外两个人也并不多话,吃过饭浅儿就和林芩寒开始研究怎么样解毒。而北塘兄妹无事可干,林芩寒便差人带着他们出去了,毕竟这麻风城对于他们这些京城的人是陌生的。 而且百花节的活动持续三天,会有许多他们好奇的东西。再者他着实不太想看到他们,心里总是觉得不太舒服,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也可以早点研究出方案让他们早日离开。 “寒,让你为难了。”浅儿自然是明白他的想法,这就让她更加的愧疚了。 “没事,我们抓紧时间治好她就是了。”林芩寒优雅的笑笑,如晨风一样的声音让人很安心。 浅儿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研究手里的书籍。 对于她为什么懂医术,林芩寒并没有多问,只是她的一些独特的见解让林芩寒吃惊不已。浅儿并不多做解释毕竟,没有办法跟一个古人讲解千年后的文明。 “寒,她的毒是怎么来的你知道么。” “娘胎里带的。”不带犹豫的回答,却无比肯定,这让浅儿很佩服。 听了他的话浅儿点点头若有所思,她虽然怀疑但却不能确定,毕竟她在现代时救人的时候简直只能是在梦里。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浅儿很快和林芩寒交流了想法,两人开始配置解药。期间虽然失败了很多次,但是一周以后她们还是研究出了方法,只是…… 缺了一味药材——天山雪莲 “寒,真的没有办法找到千年天山雪莲吗?”浅儿蹙眉,有几分懊恼。她以为很快就可以帮他们解毒,这样也就不会让林芩寒困扰了。 林芩寒半晌没说哈,见到浅儿懊恼的要用手砸桌子赶忙抓住她的手道:“有八百年的雪莲……” 没等他说完,浅儿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寒,那也可以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郁闷半天。走我们……” 看她那样子,林芩寒摇摇头把她按在座位上道:“在皇宫里。” “什么!” 第二十九章 楚柲莫到访 虽说听到皇宫里有并无稀奇,可是听林芩寒的口气他似乎并不喜欢皇宫。而且也不愿意靠近那个地方,因为此刻他身上有一种逼人的寒气,可是她不明白明明他的身份不一般啊。 按理不是应该和皇室有深厚的渊源啊!不过既然如此这一次她自己解决好了,光明正大的去取肯定不行,不过以她的身手去偷简直太容易了,说是探囊取物都有点跌份儿。 “前两年番邦进贡的贡品中便有雪莲,而且足够八百年只是……”林芩寒话戛然而止。 “既然是皇家的贡品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吧。”浅儿一边说着,一边盘算着怎么去京城,毕竟她人生地不熟的。 当然,她并没有注意到此时门外飞身而去的身影,也不会想到刚刚的谈话让北塘俊给听到了。 而林芩寒自然是不会告诉浅儿的,他本来也没想得让浅儿冒险去趟这浑水,不过既然当事人刚巧听见了,他全当天意好了。 “恩,一定有别的办法的。”林芩寒颔首,微笑的看着浅儿道:“浅儿最近我教你的医术学的怎么样了。” “学会了,只是有些草药还是不认识。”浅儿认真的说,因为没能全部她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 见她那样子很是可爱,而且少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几分俏皮,林芩寒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浅儿冷不防的被人盯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甚是让人喜爱。这段日子的相处,林芩寒知道她是个性子清冷,做事认真又极聪明冷静的人,难得见她俏皮可爱的样子。 不觉更喜爱她现在的样子,笑笑的看着她道:“没关系,过些日子我带你出去游历,顺便熟悉一下草药。” “真的。” 浅儿一下子蹦到林芩寒面前,兴奋的瞪着漂亮的眼睛,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游历。 “恩,到时我们边行医,边熟悉药材。” “太好了!”浅儿充满期待的看着窗外,晶亮的眼眸掩不住的欣喜。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也不说出来让我分享一下。”楚柲莫的声音不适时的想起,浅儿立马冲着林芩寒翻了个白眼。 不过当浅儿看到他那副样子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见过了他妖孽帅气的样子,忽然看他那日大街上骚包的样子,实在是……视觉污染。 “出家少爷,今儿没去调戏良家妇女吗?”浅儿看他这幅样子,就想起了他干的那点儿破事儿,凉凉的说着。 林芩寒无奈的笑笑,就见楚柲莫悠然的落座,还骚包的摇着他那把扇子完全像是没听见一样。 “浅儿啊,你不知道自从见了你以后,我就很洁身自好了吗?” 听了他的话林芩寒优雅的笑容略微顿了一下,好看的眉毛蹙在眉心沉声道:“莫,注意你的言语。” 虽然知道他是闹着玩儿,可是还是不自觉的生气了,莫名的多了一份想让楚柲莫离浅儿远一点的想法。 浅儿到时不以为然的笑道:“照你这么说,遇到我以前你是常犯戒规的喽。”挑逗我的人,这世上还是很少见的。 本就因为林芩寒的话不悦,听了浅儿的话他的脸色就更沉了,半阖着着双眼遮掩去眼底的情绪。 “为你破戒倒是不失为一件乐事。” “谢谢,我一向敬重神明。”浅儿嗤声说完,看外面的时间上早,她想要吃一些现代的甜品。 而林芩寒自然知道楚柲莫到访,一定是有事情来找他商量的,见浅儿也懒于敷衍他了,于是他便开口打断了楚柲莫。 “浅儿,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虽不知她为什看窗外,但至少也知道她不想在跟楚柲莫纠缠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晚上做些家乡的小吃。”浅儿微笑的说着,眼角的余光因为瞥见楚柲莫而显得不满。 林芩寒并不知道她会做吃的,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道:“那好你先去准备吧,今晚我遣人将李伯父夫妇叫来。” 浅儿一听爹爹娘亲要来,兴奋的抱住了林芩寒。开心的不得了,想着蝴蝶一样飘了出去。 而林芩寒半天才回过神来,并没有注意到楚柲莫幽怨的眼神…… “莫,出了什么事。” 楚柲莫听到他的声音,收敛情绪沉声说道:“他们前天来人了,说要封我为王。” “什么!”林芩寒倏然起身,来到他身后“你是说他们要认回你去?”不敢置信,更多的是担忧。 楚柲莫点点头,负手立于窗前,即使易了容也掩盖不了他天生的那份气势,有一种冷然的气息将他包围起来,更有着一份痛楚…… 林芩寒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给予他鼓励和支持说道:“既然如此,何必再掩饰下去,那样只会让他们更嚣张!”十多年的疏离,那份沉重独独丢给他,现在又…… 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目的,但是自古帝王之家无亲情,何况是一个身份待定的人。以前是为了平静的活下去,现在既然连一份平静都不愿意留……倒不如正面接招,省得受屈辱。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真实的实力出现恐怕……”他何尝不想,隐忍了这么多年,他掩藏实力、假装酒囊饭袋之辈。 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苟且偷生的日子他的内心所受的煎熬,又有谁懂。可是那些人却并没有想放过他,呵呵,这就是人性。 林芩寒自然知道锋芒毕露的后果,但是他隐忍承受了那么多,不过为了能够活着。而那些人既然逼人至此,难道还有继续承受他们的侮辱吗? 士可杀不可辱,忍无可忍无需忍。 “没关系你只需恢复你的真实面目,剩下我自有安排。” 楚柲莫知道林芩寒聪明,而且相识多年他确实不知道他的功底,不过他们培养自己的势力,倒是两个人一起负责的。所以他暴露势力,也不必太担心那些所谓兄长能把他怎样。 只是…… “皇上……要我外公交出楚家庄的生意。” 林芩寒优雅的勾起一抹冷笑道:“他们想得不错,楚家庄的生意几乎占了寒夜国的三分一,而且江湖中多少人受过楚家庄的恩惠……呵呵,他们分明是在瓦解你的力量。”不过他们的算牌打得精,也不代表能达到目的。 这时萧浅儿端着的茶水,踱步进来平静的走到他们面前,将水放在桌上为他们各自斟了杯茶。 林芩寒微笑的端起一杯来喝,浅儿见楚柲莫仍旧看着窗外。端起另一杯水走到他身边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将水塞给他,又把他拉到一边坐下。 “你怎么变得这么笨了。”见他一动不动,忍不住叹了口气浅儿继续道“我看不是坏事。” “你都听到了?”两个人一齐看着她说道。 本来林芩寒还想装什么都没发生呢,至于楚柲莫更没心情,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只要不吭声,也没心情说。 浅儿点点头,看他们一起蹙眉,觉得很好笑。她又不是偷听,虽然这种事摊上了比较麻烦,但她听了倒觉得没什么,她何曾怕过死。 只是没想到楚柲莫竟然…… 倒是让她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了,虽然不喜欢他,还老跟他斗嘴,但相对于其他人他们到算是朋友。 “那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自觉的有些期待,希望她可以改变什么,或者潜意识里竟有种直觉她可以帮他。 林芩寒则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浅儿,他知道她聪明、冷静、淡然,但也知道她不适合这种斗争,尤其是皇家的斗争他更不想她参与其中。 他担心,担心她会因此受牵连,甚至…… 楚柲莫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刻他觉得上天让他认识她是多么幸运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可想到她帮自己,就觉得前面有再多的困难都没什么可怕的了,他有这么好的兄弟,还有这么个女孩陪着够了。 林芩寒没多大惊讶,他也想到了办法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想的一样。他很期待她说下去,虽然楚柲莫也很聪明但是一碰到皇家的事,他就没了主见,人也显得森冷沉不住气。 浅儿可爱的眨眨眼睛,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道:“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怎么说?”楚柲莫进锁着她的眼睛问道。 第三十章 所谓将计就计 萧浅儿小手一招,两个人就会意的将头凑了过去,一番小声的讲述三人神色各异。 林芩寒淡然一笑,眼中有着赞赏也有着一团异样的的情愫一闪而过难以捕捉。 楚柲莫更是诧异、震惊的看着她,不得不感慨这个女孩是他见过的心思缜密、冷静聪慧的女子。 “寒,你看……”虽说关心则乱,但是他们这样的人只需要一个提醒就能够很快镇静下来。 林芩寒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轻轻颔首道“莫,我的想法跟浅儿的相近。”沉吟片刻,他看了一眼浅儿又到“不过我想你还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 由于他说得意味深长,那眼中幽深的神色,似是更充分的告诉眼前的人事情没那么简单。 “寒,怎么说!”他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可是这么多年的隐忍他已经很期待这一天得到来。 只是突然间到来了,反而让他有些心浮气躁,好像稍不注意它就像天边的云一样飘走了。 浅儿听了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什么漏洞,利用现代的原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既满足了那个皇室的要求,也不动声色的给自己铺好了路…… 她不是个自负的人,可是她一向自信自己的智慧,所以她疑惑林芩寒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很快就会有沿海地区的灾情成呈报上去,到时……”据他们的情报来看,今年的洪灾是百年难得一遇,势必会有瘟疫之风席卷而来。 看着他蘸着茶水写在桌上的“疫”字,浅儿眉梢挑了挑,她忽然想起了现代那些借着灾难发横财的人,心中闪过些许厌恶,但是很快就压了下去。 其实他的建议是对的,他们只是借势而已…… “寒,这件事我会安排的,只是真正有效的利用这次散财的机会……我们似乎不能忘了那个人。”楚柲莫一改平日的妖孽邪魅,也没了刚刚的慌乱。 林芩寒看到浅儿投过来询问的目光,眉心微拧,他不想提起那个人,更不想让浅儿见到他。 师傅那个坏老头见了她,一定会把她抢走的……只是似乎浅儿的资质,恐怕只有他才能让她更优秀吧! “莫,你知道到他在哪?”林芩寒纠结了半天,看向楚柲莫是询问,却似知道答案。 眼底的那份不舍,怕是连他都不曾察觉! 楚柲莫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寒,他要我来找你的,还有……”犹豫了一下,看向一边的浅儿道“他为浅儿才出现的,而且……势在必得。” “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直没说话的浅儿,本来还在纠结林芩寒比她看的长远,忽悠听到他们话,顿觉像是被算计了。 她很不爽! 势在必得好狂妄的想法,可是这世上若是她不想的事死神都要让路,何况听他们的话应该是个老头。 心中轻笑,这两个难得一见的帅哥,她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老头儿! “我们的师傅。”说话的是楚柲莫,他此刻的语气有些尴尬,还带着歉意。 “浅儿,别理他!”林芩寒淡然出声,走到浅儿身边“只要你不愿意,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他看出了浅儿的不悦,也知道这个清冷镇静的女子有多倔强。 她有她的骄傲,是说有女子不具备的,所以即使是师傅也不能让她做自己不乐意的事情。这是他心里唯一的认知,虽然他希望她跟着那个怪老头变得更强。 但是一切都要以她自愿为前提! “呵呵,谢谢。”浅儿投以感激一笑,淡淡的瞥了一眼楚柲莫。 本来那个老头让他来找林芩寒,更主要的是来试验浅儿,虽然没说为什么但是她的确让他大吃一惊。她的确与众不同,而那个老头还说她会改变他的人生……会吗? 他怔怔的看着浅儿,陷入了沉思…… “寒,我们去吃饭吧,义父他们也该到了。”受不了楚柲莫的眼光,浅儿转身拉着林芩寒说道。 “好!” 楚柲莫看到他们要走,才倏然回神。 “等等我!”说着他急忙快步跟了上去,心中有些不确定,但又有着一丝期待。 三人很快就到了客厅,李老汉夫妇已经在到了。林芩寒上前打了招呼,让下人们开始上菜,大家一次落座已经没有刚刚的沉闷。 可是他们刚要开动,就有一个人过来报告道:“主子,北塘兄妹不见了。” “什么!”林芩寒还没有说话,浅儿就出声了。 她有种隐隐的感觉,他们兄妹的离开……似乎注定了他们将走向不同的方向,而且还会成为对立面这是她极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 楚柲莫眉心沉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林芩寒拉着浅儿坐下安慰道:“浅儿别急,也许没你想的那么遭!” 浅儿微微敛了情绪,看了一眼林芩寒心中感到歉疚,希望不会给他带来困扰。忽然她想起了什么道:“寒,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去了……” 林芩寒了然,微笑点头,这个丫头果然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