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的战争》 第一章 离别在九月 第一章离别在九月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坐在回程的车里，从车窗望出去，熟悉的，陌生的，街景宛如走马观花一样地闪过了。而林强此时的心绪就好似被一层又一层磨砂被堵住了般，特别难受。 东馆，这座城市对于他而言确实而言就是一场接着一场梦想的失败路。 原本飘在这里打球的他忍不住，认为自己似乎没有职业前景了，也认为自己飘的时间够久了，也时候回去了。 连续两年没有回去，本以为能够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博一线希望，但是现实的残酷还是让林强最终在两年之后的今天，便是深秋的某一天，选择了离别。 离开这座城市，告别自己那追逐了两年的梦想。关于自己，关于篮球。 坐在了勇哥的紧凑型小桥车里面，林强在后座，望着此时秋天黄昏下的街景，望着不断闪过的那些篮球明星的巨大广告牌，他的心里虽然不好受，但现在却是平静了很多。 “真决定了？”正在开车的勇哥，这个认识了林强两年的引路人，是他在林强孤身来到这座城市所认识的朋友。也是他这两年的赛场上的战友，以及介绍‘活’的头头。 是的，林强飘在这座被称之为篮球城市的都市里面，已然是打了两年整整的篮球，当然了，这些都是所谓的业余比赛，各级比赛都有，村级，企业，甚至各种自发联赛都有。而林强的身份就是临时救火员，哪里有活，哪里就有和他一样的人。 他靠着自己的球技在这里活着，几乎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这也是让他感到无奈的事情，但追逐梦想的渴望和希望，让他在这里足足走了两年之多。 其实林强在昨天晚上，也就是决定离开这里的那一刻，想过和勇哥一般，在这里落地生根，在这里安家，但是他才二十几岁，不想在这里他梦想失败的地方再待下去了。也许是他二十二岁的少年心性使然，但是他不甘。 “嗯...”林强的回答还是那般简单，一如他的球风那般简约，没有变化。 “哎，其实我是看好你的，就凭你的球技，哪怕是你大专的文凭，在这里也是混得开的，随便找个轻松工作，就你在球场的表现，害怕混不出头？”勇哥还是在劝说着，不单单是因为林强是他的小朋友，更多当然了有着利益的考量。 三十出头的他前几年便是这里买房子落户了，做着一份消防检查员的工作，帮厂里打打比赛，然后时不时出来临场救火当外援，一年下来也是足够他在这座城市舒适地活着了。 林强，这小子是他前年在这里偶然遇到的，那一次他正在积极地想要进那个他曾经也想着能够进去的地方试训，一家职篮nbl。 那天，勇哥见到了林强的篮球实力，也见到了他如同他之前那种狼狈和迷茫。 “你实力不错，但是我们有了更好的人选，毕竟我们自己也有青年队，抱歉...”大概就是这个说法，让原本想要大力出奇迹，进入职业的林强第一次遭受到了打击。 当然了，其实这家之前林强有点熟悉的职篮nbl为何会十动然拒？大概也是出于一些考虑，毕竟现在已然是到了上海哔哩啪啦打球的某一cba全明星级别的后卫，陈东。 接待林强的是熟悉陈东的一个管理层，而他还记得似乎眼前这个身强力壮的小子似乎曾经在陈东的介绍下来这里度假蹭训练了一个假期。 “那个叛徒！！”这个曾经视陈东为这支球队未来十年的核心关系户管理层对此一直愤愤不平，哪怕当时他们可是给出了明星级别的薪水待遇，这和cba联赛那群顶级的无法相比，但是也是一般明星球员的顶薪了。 但这一切的一起无法挽留那个他们心中的得分王核心，陈东。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点其实各自心里有数，所以他们对此也是无奈，最后更多就是感到被背叛了！陈东算是这家职篮nbl自己培养出来的球员，从青年队初出茅庐到在nbl联赛锋芒毕露，这其中大部分是球员自己努力，但少得了球队培养和金钱投入？ 所以算是恨屋及乌，总之就算是林强实力再怎么比他们青年队正牌后卫厉害，但是这家职篮nbl还是拒绝了一个有志少年。 于是十九岁出头的林强，第一次走在这座陌生的街头，盲目四顾。直到他遇到了一直在观察他的勇哥，后者可是看了他整整一场训练比赛下来的。对于林强，他想法很多，想要拉他进来！ 在这里可不止是职篮的天下，业余篮球一样大有前途！ 于是在勇哥的热情之下，林强也算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再接再厉，努力争取完成梦想。当然了，之后的故事就是一般般了， 他曾在这里砍下五十分的记录，那是他第一场比赛，上半场第二节比赛替补上场，而这一场比赛也是勇哥主动介绍给他的活。原本林强还想着休息几天，继续去其他家职篮试试。但是他自从大专上了三年后，出来找工作就是出于小钱钱青黄不接的状态，而且为了他自己的梦想，几乎就是和家里出于冷战转状态，经济拮据那是自然。所以对于打球能拿小钱钱，哪怕不多，但是他还是应了。 似乎他除了篮球没有什么其他的谋生手段了，而也是趁着被那家职篮nbl拒绝的那口火气，林强一下子便是打出了自己的名气，那场比赛是他一战不成名的比赛，虽砍下五十分，但是还是不敌对手的三只非人外援的联手。 整整两年林强的日子很是充实，跑场子那小钱钱，去试训试图王承梦想，至于老家这边，联系更是少了，主动跟家里一月一通电话都是保证不了的。有点小冷战的意味，让混不出头的林强做不出率先开口的第一步，不过老妈倒是不时打电话过来。 而至于女友方楠那边，林强想着他们的状态。大概就是一根快断掉的线了吧，也许等着他或者她主动开着口，结束这段沉寂了两年感情。 “也许能见一面也不错。” 也许吧，忽地便是想起了这个问题。车里的空调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冷了一下，林强按了下车窗按钮，让街上的风吹一下进来，他需要来一发静静。 “那祝你好运！记得有空过来，让哥几个在聚聚！”勇哥看着后视镜里面，还是平静如常的林强，他心中想要挽留的话似乎也说不出来了，人各有志，他也是希望这个小朋友能够完成梦想。但，他知道那确实很难。 “职业？就算是强如鸭仔豪也是有缘无分，没进去啊！”勇哥自己在心中暗叹了一声，之后则是跟随着车流走走停停，往着动车站的方向驰去.... “身上还有钱没？”待到动车站，又是过了半个小时多了了，黄昏下的车流正是高峰期，所以原本离着不远的动车站也是走了近半小时。 到了动车站，勇哥又是转了一千红包给林强，说是当临行红包，一路好运的什么话。 林强笑笑没再说话了，挥挥手，带着不多的行李就是走进了候车室。而他身后的勇哥望着那小子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人流中，心下更是感慨了起来。 “祝你好运啊，小子。”勇哥摇摇头走了，回去的路上，他自己也想着，其实送林强是他执意的，要不是他今天过来找这小子，还不知道他决定回家了。 在这座城市混了十几年的勇哥，见惯了来来往往的人，也送走了很多人。其中有着几个和林强般的追求梦想的小子，他知道也许可能林强在回家之后会不再做梦了，因为梦想是需要很多本钱的。 第二章 喂，祝你好运 安静地坐在了返程，回武荣城的动车上。 靠窗的位置一直都是林强的最爱，这回也不例外，当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便是深深卷缩进了位置里面，可能是动车启动后的晃动让他微微不安，于是他套上了连帽外套的那帽子。看起来是想要努力地藏起了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狗，灰溜溜的模样。 但是不论这么说，那一米九几的身材还是无法收缩的，比如那双大长腿，只好朝着前头位置底下伸出去了。 林强之前从来没有在车子看手机的习惯，他总感觉在这种状态下看东西会让他晕。但是当手机上响起了某款及时通讯工具的提醒声，他却是不由地拿起来了。 “我去东馆找你。” 字不多，但是却让林强已然做好了真正意义上摊牌决定的平静心上重重地荡了一下。他不知怎么回了，当下不是没有主意，而是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该不该。嗯大概是看着熟悉的头像，在想到那个可能是等不了他的人吧。 林强总想着，这趟回家自己会解决很多事情。首先就是家里的，也许在这两年失败中，他没有得到什么，但无疑心是强大了很多，能够开始接受自己平凡的人设了。哪怕他在高中毕业之前都是以为自己可能是主角设定，但是一出来武荣城，他就是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深深意味，并非全是恶意。 ‘总有人想害朕’那是被害妄想症，而林强不是，他只是一个平凡人，曾经有过自己小辉煌，小骄傲的人。而现在，他被现实打击地伤痕累累了。 良久是多久，其实林强不大习惯这个词，那表示他十分犹豫了。 手指点了进去，然后打字回了：“我回家，在车上。” 也是几个字，却有着两个符号，林强想也不想地回了。然后就是等待着，她的回话。 “嗯，我在车站。”回得很快，不是秒回，却让林强找到了以往的感觉，不是心动，而是心跳加快了。他笑了笑，想要克制情绪，却似乎在犹豫着，很是犹豫。 动车呼呼地走着，如同林强此时的心跳，有点加速了。 “去退票了。” 又是手机嘀了一声响了，林强看了一下，没回，他知道对方的意味，也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是摊上事了。 也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他最不想面对，却得给人交代的。 “方小楠啊...”抿了抿嘴，林强有点紧张情绪起来了。他手指不自然地活动着响动，啪啪几下。最后握成了一拳头，然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放松着自己。端正地坐了起来，每当他紧张起来，他总会试图用这种动作，就像是不想被老师点名提问的学生般严肃。 回程的路，让他坐立不安。他想着自己到底要以什么姿态去面对方楠，但总之，他想的，可能也是对方所想的，所以就别多想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想不通，就面对，想太多，也无用。 回程的车子一路顺利地抵达了终点，当然了，是林强的终点而已。期间没有什么事情，林强安静地坐着，没有遇到什么，只是心情却是从离别时的不甘，变成了现在的不安。 也许，他是想着要怎么样面对方楠。“要不要考虑跪方便面挽回？” 貌似这点是可以考虑的，林强笑着，笑容更深，但心却是越凉了。 和方楠见面是在动车站里面的候车室，那里不仅仅有候车座位，也有承包出去的小吃。比如肯打鸡的什么，从东馆的黄昏时候，到现在武荣的深夜。林强也是饿了，所以一下车就是在这里遇到了方楠。 总不能一见面就是狗血的说些什么你好之类的话，但想想，也是两年不见了，更像是陌生人。所以沉默了下来，听着旁边那对可能是情侣的存在说话，还有一侧不断哄着孩子的小夫妻吵吵闹闹的声响。 “吃点什么。” 还是林强先开口了，方小楠细细地打量了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前任，没错，这个有主见的姑娘，是视林强为前任了。今天也是打算出来完结一番心事的，不想在手机电话里面敷衍了事。她的想法很靠近林强，这是缘分，可生生让后者给弄没了。 “随意，我不饿。”方楠回道，声音还是强忍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林强抬头不说话，走了出去点餐，之后回来也是埋头吃着，他是饿了，也是等待着，对方的开口。 就算是林强再怎么想要保留这种气氛，但是点的套餐也就是那几样，哪怕是他饿极了也是如此，不过几分钟就是好了。 林强特喜欢一句话，两个陌生人在一起了，那是什么，爱情。而现在他要面对的是他二十二年以来可能第二最为慎重的一件事，第一件他做完了，失败了，而这第二件，他同样也即将是要完了。 林强看着方楠，而方楠盯住了林强。 这不是相看两不厌了，而是默契地等待着。不知是谁先开口了。 方楠说道：“决定了？” 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不过她表情倒是很平静，平静地让林强看不出她这时候的悲与喜。 “决定了吧。”林强回道，语气之中难免弱弱。终究是他错了。 “你应该想好了。”方楠笑了。 林强低沉着头，有点抬不起了。“对...对不起...”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方楠摇摇头，没有说话。 两人起身离开了动车站，轻车熟路地走出了这里。 哒哒的响声，让两个各怀着心思的人惊起抬头，林强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而方楠同样见到了熟悉的人。那是李易峰，正坐在一家小桥车里面，看来这点钟在这里，是为了接林强。 林强寻思着自己没让这货知道啊，所以他看了看方楠，后者笑了笑没说话。 “上来，看啥看，两年没见不认识了？”李易峰同样是看着林强和方楠，他知道这个老朋友可能正在苦恼之中。 “呵，怎么来了。”林强笑着说话，然后坐了上去。方楠也是如此，两人就这样被李易峰开车载着往他们的幸福小区开过去了。 “回来了啊。看来混不好了。啧啧...”李易峰还是老样子，边开车便揶揄着林强，后者除了苦笑就剩下几分无奈了。 “是啊，混不好就回来了。人应该接受现实的。”林强回答道，揉了揉脸颊。 走过十几岁的兴奋，跨过了二十岁的欲望，现在的林强不是看破了，而是无奈了。 “回来就好，这下你老爹老妈该高兴了。”李易峰笑着回道，他想着，可能是没有其他话说了，只能往这上面引。 “应该吧。”林强勉强笑了笑，然后三人一车沉默地往已然是不远处的幸福小区开去。 “怎么，你们俩不是该说些什么？这么久没见面了。”李易峰没想到的一点，让此时的林强和方楠都是微微地小尴尬了起来，尤其是林强。 “呵呵，到了到了。”也是马上就到家了，所以林强打着哈哈就是过了。 方楠从后座边上下了，又和李易峰打了一声招呼就是朝着自家那栋楼走过去了。 没错，现在林强很大的尴尬就是要出现了，那话说的什么，我的前任是邻居。 “分了？”李易峰小心探了句，林强没说话点点头，又说：“刚才确定的？” “不该啊，你说你们俩都几年了！”李易峰有点想不通，但是确实是想得通的。只是他这话站的角度问题。 之后也是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活该啊你！” “就不能说点其他的，怎么八卦了。”林强摸索着，他坐在前座，想要摸摸这车上有没有烟，他没有烟瘾，不过抽过。 点燃了一支，林强细细平复着，“是活该啊！” “先去你那里吧。”林强说着，但李易峰摇摇头，劝着：“别吧，哪有过家门不入的，你以为你是大禹啊！” 林强闻言也是笑了，说道：“水平见涨啊，还能用典故了。” “是害怕了？”李易峰笑着说道。 “哪能？！”林强回道，收拾了几下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家小楼走过去。 临行前，李易峰降下玻璃窗，喊了一句：“喂，祝你好运啊！” 林强不回头，仅是挥挥手，便是告别了李易峰，朝着三楼直上。 第三章 旧日的足迹 秋日的日头有点大，从窗外落进来的清晨阳光，在加上客厅那处咿咿呀呀般的吵闹声，甚至是楼下正在晨练着的老人们的呼喊声，总之，这些汇聚而成的噪音终于还是将一直在装睡的林强从闭眼沉思的状态之中叫起来了。 昨夜深夜回来，在两年之后第一次回到家里的时候，他没有近乡情怯这东西，而很带着几分坦然地进入了家里。他的性子是这般，决定了什么事，不是三头牛拉不回去，而是他知道自己能做的是什么，应该面对的是什么，哪怕他会不安，会很难受，但总得选择面对，就得坦然点。 就像是林强自己认为自己可能是篮球生涯里面最为辉煌的一战，那场五年前与冰城一中的全国联赛冠军大战一般。那场他明明知道自己全场被对手前锋宋维锁死了，几乎就是十投二中这般效率。 但是面对着最后一投这关键球，队友选择了相信他，而他也是迎着宋维那变态至极的防守出手了，后者身体素质可能是全国顶级的，各种高难度空中作业。而且在此之前，林强也是一度被其锁住，但是最后一投，他还是选择了自己出手，不单单是时间不多了，而是这是他应做的。 迎着宋维的防守，用一记带着后仰姿势的三分球，林强投中了他三场战斗之中的最后一场胜利球，是的，在高三即将毕业的那一年，李易峰，李贤，林强联手将球队带进了全国联赛最为巅峰的时刻，但是却是在天赋满满，超级变态的冰城一中手下败北了。 那是对于林强最为深刻的一场比赛，几乎槟城一中的首发便是打满了全场比赛，每一个人都是变态至极，几乎有着职业水平的体能储备状态，而且他们的各个位置都是强强压制住了武荣一中，就算是李贤这点也是如此。 冰城一中方面中锋虽然竟是只有一米九左右出头，但是张空面对着身高有着两米零五左右的王承并不吃亏，后者进攻技术粗糙成了一个漏洞。原因是张空的力量强悍，就算是王承也无法在篮下轻松地得到机会，唯有在中距离可怜的中投才能突施冷箭，但是王承也是在张空和汪洋的联手之下，进攻端无果，那本不是他的强项。 更是在篮板上被对手限制住了，宋维和汪洋以及张空都是身体素质十分出色的球员，哪怕是王承也不错，但是以一敌三，就算是王承有机会漂亮的防守，但是更多的却是被对手压制住了。 冲抢篮板球上成了武荣一中的弱点，哪怕李贤和林强和李易峰都是场场都算是超常发挥了，但是最终还是以二比一的比赛成绩负于冰城一中，输掉了全国联巅峰赛，只是得到了一个亚军。 而在后卫上，对手的主控吕明是一个可能进入大学联赛都是级明星的存在，组织有度，关键球还稳健，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控卫模板，而李易峰在于其争斗之中也是处处吃瘪，因为对手一身肌肉是李易峰无法轻松抗住的，而且他速度还不慢。 至于得分后卫上，对手阵容之中名字最为奇怪的虚度则是一个纯投手，但是其实李贤在比赛场上很大程度上就是得和对手的主力持球手宋维对位，后者身体强壮，素质一流，而且技巧虽不多，但是胜在使用，投篮精准，突破犀利，尤其是一手疯狂的三分球让林强认识到了天外天人外人这句老话。 连败两场，那是对手冰城一中给予武荣一中的下马威，当然了，李凌教练在巅峰赛前所说的那个小目标似乎成了真实的悲伤故事。而且还不是他们能够力挽狂篮的。 至于最后一场，那可能是对手在防水，也不一定。赢下了前面两场比赛便是宣布那届全国联赛的冠军就是冰城一中了。但是受限制于赛制，这第三场一定要打的，组委会的想法很是美妙，因为得贯彻一条梦想的设定。 所以在第三场，有了机会将比赛不可能改变的东西在变得让自己更容易接受点的武荣一中，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那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他们给了自己一个信念，那就是拿下这场比赛，并不算输。 这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想法，但是却是现实地呈现在了当时林强，和李易峰和李贤仨货身上，乃至是主教练李凌和王承等人上都是一般想法的。 他们可能心中所想的不是去尼玛的篮球梦，而是对手太强了，他们根本就是扛不住！ 其实仨货心中有了这个底，但他们并没有放弃这场比赛，讲真的，这对于他们是一场考验。因为不仅仅是比赛结果不可改变，而是他们要坚持梦想，这个说法真是太矫情了。就连林强现在想想都是觉得这般。 他想着，那一定是不甘，一定是不忿，凭什么，他们苦苦打到这里，从武荣城到榕城，从榕城又至羊城，再从粤省到京城，就是为了给对手做垫脚石的。哪怕事实就是如此，但是身为一块石头的自尊他们还是必须要有的。 想让我们当垫脚石？可以，小心别磕着脚了！ 所以在第三场比赛，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默契球，你好我好大家好，而是真枪实刀地再度开打了最后一场，武荣一中方面是如此。冰城一中虽然不解，但是他们也是在第二节比赛便是反应了过来，同样是认真以对。 但是面对着仨货强势的进攻火力，可能是拿下了冠军的喜悦让冰城一中这边稍稍地懈怠了点，所以在上半场他们竟是意外地以大比分落后，但是在下半场回来，他们可是强势反击，也是让武荣一中逐渐地感受到了新科冠军的强悍至极的实力。 但是没有了包袱了他们注定会赢下这场球，心态不是关键，因为他们没有了退路，更加没有了自己的坚持。此时仨货不断地冲击着，不断得分着，不断地防守，不断地奔跑着，他们仨货除了几个小片段地休息，几乎打满全场。那是属于他们的证明一战，他们下场能休息的时间很多，不在这一刻。他们需要上场，需要努力！ 在这场比赛，原本在自家替补席上扰扰头不自在的李凌教练变得很是平静了，他知道这到底是他的预料不足，更多是关于对手的实力太强悍了。但是在这场比赛他却是表现的不错，球员有表现，教练自然也是有的。 在上面两场比赛，虽然武荣一中每一场输的比分并不多，多在四五分左右，但是在关键球上的处理战术却是每每被对手所限制，除了仨货这点被跟住之外，更多的可能责任就会被李凌教练给背锅了，但是他无法撇清，因为这个就是他的锅。 但是这场比赛的战术临场调整以及其他方面，李凌教练倒是表现得像一个真正地全国冠军级别的主教练了，临危不惧，平淡表情。 而对手的主教练，王飞，也是还是如常，在场边摆弄着他的战术板，更多时间在看手机。似乎他已然是放弃了这场比赛，因为不论什么，他们都是这届全国联赛的冠军！ 林强全场被防的十五投四投，仅是在第四节还余十秒的时间得到十分，但是在接下来的那一刻，他会成为这一支球队的，这届比赛的悲情人物。不单单是他们赢得了最后一场比赛，却输掉了冠军。而是在这场可能在其他球队看来不是很关键的比赛，为了投这个制胜球，林强在最后虽然是命中了，但却是受伤了。 在那时，比分为68比66，武荣一中还是挡不住冰城一中已然起势的进攻火力，但是以攻代守，他们还是有点自信的。而在最后一攻的回合之中，他们也是坚决地执行了他们的战术，而且战术成功了，由林强投中了这致命的一球，让他们赢下了这场比赛。最后也是让武荣一中脸上还算是有点光地结束了这冠军赛。 但是赛后的噩耗却是林强受伤了，后沿姿势强行出手，而宋维防守时候也是用了力气，总之虽然林强投中的篮球险险地躲开了宋维的封盖，但是他本人却是被宋维狠狠地压下去了。 二者在地板上一阵纠缠，谁先伤着谁的，谁也不知道，但是宋维是在上轻伤，而底下的林强却是骨折了，投篮手，这个对于投手而言最为重要的一只手臂骨折了。 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这也是让林强郁闷不已，全国联赛过后，可不止是高水平招生那方面有问题了，更多的时因为接下来就进入考试季... 第四章 拥抱新生活 当太阳逐渐高升，当心绪不断挣扎，最终林强还是做出了决定，他得面对这个事实。 所以他很快就是麻利地起床了，其实在过去的几年之中，他可是没有睡过懒觉，至少每一天他都是在七点之前便是起身的，要需要追逐梦想，一天之计在于晨，刻不容缓，不容得他懈怠，但是现在？ 林强起身之后，坐在了床上很长时间，都是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真正要认清这个现实？可是他不认又是如何，那还不是一样，所以很快的，林强便是爬起身了，回头往小阳台外面的洗漱台走了出去，初秋的清晨微微带着些许凉意。 林强一出门便是感受到这股袭来的冷意，但是他并不在意，仅是单衣露出两个结实大胳膊的手臂显得有力，快速地解决了洗漱问题，之后便是踏出这个房间去客厅了。 整理了一下衣物，其实也是没有几件，但是林强还是带着几分认真神色地进行着，他此时有点犹豫着，但不止是犹豫，而是蹉跎着，他认为自己还是需要来一点点冷静。哪怕踏出去面对的并不是其他人，而是他的母亲以及小妹妹，但是他心底还是微微地带着几分矫情，二十出头，还是能够矫情几年的，哪怕昨天踏上回程的时候，林强便是为自己想好了，面对着一切，他应该积极面对着的一切，但是可当他真正地要跨出这一步，却是挺难的。 深呼吸，调整，林强就好似在罚一个至关重要的罚球一般，他带着紧张的情绪和心态，握住了那通往客厅的门把手，轻轻地一拽，拉开了，然后走了出去。 此时客厅之内，杨丽琴，这个盼着儿子回来的母亲终于看到了林强走出去了。她正和自己的小女儿在玩耍，贯彻国家精神，在加之家庭经济允许，便是在林强高二那年给他添了一个小妹妹，名字林攸，现在更是一个可爱的小（xiong）萝（hai）莉（zi）。 “果果，出来了，妈妈。”一见到许久未见面的大哥哥，林攸很快就是发现了，有点躲躲藏藏意味的林强。 杨丽琴见状也是笑了，只剩下林强扰扰头. “别站着，赶紧去吃饭。”杨丽琴冲着林强说道，后者闻言则是回道。“我先下去跑两圈。” 说着，林强便是逐渐变得自然了，在玄关处换了鞋，带着杨丽琴和林攸的目光注视走出了家门，下了楼。 小区的变化不大，但是林强却是变了，虽然还是惯性的晨间跑步，但是此时林强却是时隔两年再度踏在了这个熟悉的土地上。 从自家这栋楼到最远的那个小花园厅，林强足足跑了十来圈，这才停了下脚步，然后返回家中。 决心开始新生活的林强，不仅仅是要让自己的心态认真起来，同时，他也必须保留一些自己之前的良好习惯，比如锻炼。几圈的跑步锻炼下来后，林强感受着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粗了，而情绪也是开始变得更加清晰了。 返家吃饭，然后就是属于老妈杨丽琴的改造时刻，一回家，吃过了早餐，待到十来点时许，他们三人便是朝着附近的购物广场走了过去，打算给林强买点衣服。 新生活的开始就此开始了。 其实林强很是清楚自己回来的结果了，无非就是放弃自己那也许已然是无法实现的林强，准备逐步朝着认真生活，学会做一个不做梦的现实的普通人的生活，这大概在之前林强的思维之中，便是所谓的庸俗之人了，而现在他正在往这个以往他所不喜欢的形象开始出发。 买过了衣服，之后又是买了很多很多的菜，可能是杨丽琴打算给林强做一顿好菜好饭吧，总之在林攸嬉嬉闹闹的气氛之中，林强这段旅程中倒是除了几分沉默，没有刻意的惧意。 理了新头发，还是熟悉的板寸头，但是十五岁和现在二十一岁是不同的，一个能够肆意矫情的年纪，到现在要学会认真地生活了，这就是不同了。 在家中等待着做饭，而此时林强的任务便是陪这个五六岁的小妹妹林攸玩耍，没错，林强当上了孩子王，不过他真心有点搞不定这个看似天真浪漫却实际属性可能是熊孩子的妹妹。 带着林攸下楼转悠，当然了，搞定一个小屁孩的最好办法，就是买买买，所以林强很快就是带着股林攸去了楼下不远处的小卖部，试图用最真诚的买买买，来收买这个异常聪慧的小妹。 五六岁的林攸可不好糊弄，这个，这个，那个，通通都要。 总之，林强带着荷包的微微消耗，倒是手牵手带着这个小妮子回家了，带着一大堆零食和玩具。 回家，林攸很有眼色地先是观察了正在厨房做饭的老妈，之后则是指挥着林强带着那些刚刚买的零食小玩具放在了她的小房间，然后用心里正想着要不要等会叫叫邻居家的那些小伙伴过来玩。 使用了摸头杀的林强，打扰了正在美滋滋地想着等一会要在小伙伴面前炫耀一番的林攸，她微微地不满抬头看着这个陌生却是带着几分熟悉的大果果。但是很快就是跳着跑着去找老妈了。 中午吃饭前，林攸还得背一背昨天刚刚学到英文字母，现在杨丽琴的心都是放在了林攸的教育上，生怕在上小学之后，她赶不上别人的学习进度。所以周末可不是林攸的玩耍日，学习一样要跟上，不能浪费时间。 “abcd....”林攸紧紧地盯住了那盘可乐鸡翅，清脆带着几分不流利地念出了老妈杨丽琴想要的东西，之后便是属于进食时间了，占据了一大盘的硬菜，林攸喜欢用可乐鸡翅陪饭，五六个鸡翅下肚，之后便是草草地扒了几口饭。 “下午果果陪我去爱哭鬼家玩？”林攸又是喝了点老妈盛过来的清汤喝了一口，然后满怀期待的看着正在埋头进食的林强，后者闻言之后，带着几分茫然瞧向了老妈。 “就是方楠那丫头的小弟弟...”经老妈这样解释，林强这番反应过来了。 “哪有，就是爱哭鬼，老师都说他是爱哭鬼...”林攸打着小报告，又是朝着摇摇头的林强做了一个鬼脸，这才欢快地离开了餐厅。 “对了，你和小楠怎么样了？”忽地就是提到了这个事情，林强倒是没有几分隐瞒，带着几分自然回道：“嗯，大概就是分了吧。” 之后便是埋头吃饭，不在言语了。哎声了下，杨丽琴也不好多问，只是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 第五章 不如梦一场 人常说，追逐梦想的脚步总会停止，当你感觉自己足够了，那便是归于平静的自然。 林强结束了第一天在家的日子，平淡而安静地过去了一天，下午其实林强是不愿陪着林攸玩耍的，但是每当面对着那双无辜般的大眼睛，他总会心软，行了，总得拿出一个当哥的模样。于是他很是勇敢地陪着自家的熊孩子去了方楠家里。 可是他的这一份勇敢并没有用，因为方楠不在家，家里就是一只，不，是好几只的熊孩子，带着这群凶猛的熊孩子。林强整整一个下午都是郁闷中度过，大抵是比林攸更大一些的害羞方明一直用莫名的神色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欲说又止。 不过这群小孩子玩起来真心无法无天了，要不是林强见状趁机提议带着这群熊孩子去了超市，那方明可能在晚上的日子不会好过，家里乱不成样，挨上几个批评那是一定的。 又是让荷包受了伤，似乎林强就会用这种方式哄小孩了。 晚上又是一片刻意的安静，林强在这个夜里和林国栋有过一次长谈，当然了不可能到深夜，仅是说了几点，不是商量，而是执行的态度。林强微微的不满，但是还是接受了。 “过几天到公司上班，白天按规定上班，其他时间不管，二十五岁后准备结婚。”这就是林国栋和杨丽琴给林强的提议，当然了，这提议林强并没有反驳，而是点点头，似乎是他默认了般。 夜色迷离，当林强带着几分无奈地神色走出了小阳台的门，在这里，在黑暗之中，他独自受着冷风吹，又是抽了一根烟，舒缓了一番自己那有点复杂和不甘的心态以及情绪。 然后，然后就是睡觉了。又是一夜好眠，其实林强听满足这种了，没有争吵的生活，虽然有点不甘的平淡，但是总比要和家里闹翻了那种状态要来得好的多。 又是休息了两天，待到回家之后的第三天，也就是林强即将去家里的公司上班之前，他和李易峰以及李贤见了一面，和李易峰是两年多未见了，而李贤这货可能已然是整整四五年了。 结束了高中的相聚时刻，李贤独自已然前往美利坚去留学了，他可能是带着自己的篮球梦想去的，但是他家里更多的是要让他去镀镀金，这就是他的机会。 三人相约在一家不熟悉的餐馆，那地点曾是他们周末加练之后，常常光顾的，补充能量的地方，但是这里的店是换了一茬又一茬了，但是他们仨货还是在这里聚在了一起。 找了一个不是角落的安静地方，其实他们仨货是不喜欢底脚那个位置的，哪怕是林强也是如此，谁都是向往着最为耀眼的地点。 点了几个小菜，吃着喝着，从沉默到默契地笑容频频浮现，其实他们之前哪怕是过了几年，但是这份情谊不能说没有变化，但是在他们各自的心中还是保持着对于自己，对于那份回忆的肯定。从他们有点陌生，却是强装着往常的姿态便是可见一斑。 期间，他们没有谈起各自的遭遇，因为他们心中有底，哪怕是从刚国外回来不过几个月的李贤，也是知道了林强的事情，而李易峰更不用提了，他可能是一直作为林强家里和他之间的沟通渠道。 喝了有了几杯吧，反正林强没数自己喝了多少，但是他能够确定的不是自己醉了，而是自己还没有醉。又是说笑着谈起了以往的辉煌和遗憾，在这段时间之中，仨货很是默契地笑了笑。 李贤说道：“往事不提可能我们都没话讲了。” “是啊，以后多联系啊！”李易峰附和着。 林强默然不语，但是点点头，之后便是三人回了，各分东西，各回各家去了。 从外面回来，正是晚上，虽然林强没有在家里吃饭，也没有提前说道一声，但是家里人似乎是知道了。老爹林国栋在陪着林攸玩耍之间，也是说了句。“以后多出去走动走动，朋友同学多联系。社交总得多一些，你可不是以前的你了。” 林强闻言，微微一怔，没有说话，点点头，很是自然地去洗澡，然后睡觉。 虽然说是没醉，但是也是在最后出来那一刻受了阵风，有了几分意味。所以他睡得很是平稳。 梦里没有梦想，倒是他第几次想起了那场比赛，那段让他回忆总在作祟的日子里。但是他想着，也是告诫自己，他不能在活在梦里了。 于是他醒了，醒来的时候，也是早上六七点了，麻利地爬起来，当他整理了一下，推开房门的时候，此时客厅上又是一阵吵吵闹闹传来，原来是林攸正在老妈杨丽琴的准备下，要去上学了。作为刚上小学的她可是家里最宝贝的存在了。 不过虽然林攸性格有点熊孩子，但是这上学她还是没有闹着的，因为还有一大群熊孩子等着她这个小班长的领导。 唱着小儿歌，林攸跳着跑着，和陪着老妈杨丽琴去了不远处的学校了。嗯，至少在她心中是这样子的。 而林强，在惯例下了楼去跑步，然后吃饭，最后则是跟着老板林国栋去了他所在了公司。 嗯，其实林强不想说，他是一个小二代，林国栋这几年生意虽然没有做得很大，但是算下了也是积攒了不下的家底，至少在这座城市生活，衣食无忧还是不成问题的。嗯，千万身家虽然不算什么，但大抵也是属于小老板的层次了。 而作为二代的林强，今天将要第一天去公司，按照林国栋的脾气，林强可是没有公子待遇，初来乍到的他唯有从底层做起... 时间如水流般过了几天，每一天清晨，林强都是挣扎着起身的，因为每一天在公司里面的事情他都是无奈了，原本便是不善言辞的他，被安排到了一个需要大量接听电话，又是回复客户询问的岗位，大概就是这种接听员的工作吧。 对了，林国栋这家公司是小型的货代公司，所以林强每一天感觉自己在公司就是煎熬，但是他还是耐住性子，既然要认真地改变自己，他就是没得放弃，他也不会放弃。 总会有时间放松的，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常会去公司附近的小球场玩玩，面对着这群身高，技术，和身体都是差了自己好几筹的对手们，林强也是重新在球场上体会了一把寂寞求败的赶脚。 出了出汗，这才和老爹林国栋一起回家。 几乎，这就是这段时间，也是好几周时间之内，林强的生活作息，特有规律，特沉闷地进行着。 林强不讨厌这种生活，可能是他觉得自己能够适应吧，就像是之前适应在东馆那座城市里面的孤独一般。 这天夜里，林强又是做了一个梦，可能说不上好坏，但是他却是有点感慨着，因为那个鬼佬又是出现了，那个叫做德拉岑-彼得洛维奇家伙。 仅是出现了一下，便是消失了，就如同在五年前消失了那般潇洒，不带走一点点希翼。 对了，他还是说了一句很怪的话。 “想要我的财富吗？去篮球场上吧。” 喝，林强梦里不忿，给了这个好久不曾出现，出现了又是只是一句而过的家伙一个中指，然后他便是醒了。 这梦怪啊，不如梦一场，可林强可不想这样。 第六章 梦，已成往事 一 【二合一不分了。】 又是一个周六的时间，这是属于林强的休息日，当然了，要从下午五点开始，在他下班时间之后才是。 这天林强家里这家小公司正是热闹，由于是私人公司，所以单休日也是显得那么正常了，周六的下午放假也是他们忙活了一周后的休息时间，公司常常牵头组织活动，比如有员工生日的什么，那更是热闹了。 这天林强如同往常一般地打算准点准时下班，又是一周十分忙碌的工作时间过去了，在业务上虽然逐渐熟练，但是心头那股压抑感却是日益严重。 倒不是感觉和这里格格不入，只是他感到这里十分复杂，也许只有在篮球场上那种简单胜利快乐，才是他所熟悉的。 呼... 对着面前的镜子揉了揉脸，又是洗了一把脸。之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林强则是开始在老爹办公室的小卫生间里面换了一身衣服。 将白天紧紧绷住的工作套装换下，脱掉了紧紧的衬衫和西裤，将它们通通换下，放在了随手携带的运动包里面。又是将提前备好的运动球服套上，然后再将那已然是穿的有点脚发磕感的皮鞋换下，又是穿上了舒适的篮球鞋。 此时林强换好了装备后，又是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瞧了一眼，五点十分，时间正好，现在赶去附近的球场打几场球刚刚好。 套上了运动外套，连衣帽将他深深隐藏了起来，不过他可是没有想到，他刚刚从老爹的办公室出来，便是被堵住了。 “喂喂，你这一身装备去打球啊，不是说了等一下去聚餐吃饭啊！” 此时当林强一跨出办公室，便是被一个姐们堵住了，可林强还得好生好气地应对，因为面前这个面容姣好身材出色的妹纸可不止是林强现在工作带他的师傅，还是老家的亲戚，辈分相当，但年龄却是大了四五岁，林强还得叫声姐。 林菲盯住了面前这个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的小家伙，当然了，在她面前，是有资格称林强这货是小家伙的。“怎么？你不想去啊，可是给你创造机会啊！” 说着，林菲又是朝着林强打了打眼色，朝着不远处一个很是漂亮的妹纸撇了撇嘴角，那意味很是明显。 “啊，我没注意啊，都和人约好了一起去打比赛的，下次吧。”林强闻言脸上顿时显露出无奈颜色，当然了，有去陪一群年龄各异的妹纸姐们吃饭的空，他还不如去球场打一场比赛来得实在。 顺便说说，林强所在这公司的人员配置，可能是因为货代业务关系，员工以女性居多，唯有的几个男，连大小老板算上也就是四个左右，大小老板占了两个，其他两个一个是业务主管，一个则是刚刚来的实习生。要知道，林老爹的公司虽然小，但是也有接近二十人了。 所以这里阴盛阳衰便是如此自然，而林菲这个林强的亲戚堂姐，自大学毕业进来，能力不错，也是一路顺利成为了这里的财务主管，按说，只要林菲能力不错，那就是足以让林老爹给这个侄女一些管理权了。毕竟说到底还是亲戚用得比较实在，都是带着血亲关系的。 不然，林菲才不想给这小家伙搭线介绍女盆友。其实林菲是有点不屑林强的，虽然之前接触不多，但林强给人的印象很是任性，从他不管不顾去东馆整整两年便是可见一斑。 至于现在，林菲承认，林强是有心改变，所以在林老爹的默许下，林菲带着林强做事，也是不时不断给他加担子，其一满足林老爹培养改造林强的计划，其二嘛，那就是不值得明说了。人总是有点个人主观情绪的。 “去去，赶紧去换衣服。”林菲拖住了林强，往林老爹的办公室走去，林强虽然身强力壮，但是面对着这个气质强力御姐范的堂姐也是无奈。 “完了，打球计划泡汤了。”林强无奈任其拖着，其实他倒是想过婉拒和拒绝的，但是很是明显的，林菲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几乎就是在卫生间外等待着。 林强无奈又是从小卫生间出来了，重新换身衣服，还是那套工作制服，秋日的天气虽凉不冷，他还是穿不得西装的，仅是套了件衬衫和换了西裤便是出来了。 不过丫的脚下套着双名牌篮球鞋是什么鬼？ 林菲此时感觉自己头又大了，不过她也只能管到这里了。脸带奇怪的意味看了一眼林强，直接给了一个脑瓜壳，说道：“这是时尚新穿法？” 林强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无奈说道：“皮鞋太硬了，脚都磕了。” “行行，赶紧的，五点半开饭，现在去刚刚好！”此时林菲闻言则是笑了笑，然后就是拉走了林强，一行人十来个，浩浩荡荡地朝着地下室的停车场杀去了。 “哎，”林强在心底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其实在中午听到了林菲的组织呼喊之后，他是一心想要躲开的，所以在下午林强刻意让自己忙起来，而在临近下午下班时候，他也是快速换好衣服决心要速战速决去好好打场比赛，之前一连几天秋雨连绵，早上才是放晴了。 无奈地在拥挤的电梯发了条威信，通知了一声今天组织临时比赛的人。之后在电梯内的林强则是蛮受瞩目，不单单是因为他的身高，一米九几的身高在这里可谓是鹤立鸡群，但是林强更多的是习惯了这些同事们打量之意，因为他是未来小老板，几分刻意，几分讨好，更多的是现实。 但是林强并不在意。他有自己的活法，可是正在慢慢被变化着。 而在林强的身侧，那就是林菲一直想要撮合和林强一起的妹纸，一个至少在身高上还是能够配得上他的。一个一米七三左右的高挑妹纸，脸蛋较好，身材匀称，当然了，性格不错，挺温柔。这大概就是林强这半个多月已然通过不多的接触判断出来的。当然了都是在工作上的交流沟通，私底下倒是没有什么接触。 林强慢慢在后头出了电梯，从大厦地下停车场几辆车顺着此时的高峰期车流出了东海，直直朝着市内行驶着。 刚出了大厦通往大路的单行道，感觉球鞋鞋带松了的林强，矮身想要让出位置系一下鞋带。可他身高腿长这个动作可没法实现了，因为在他后座可是做了三人，虽然两个是妹纸，林强无奈想了想，等会下车再弄。 不过便是在此时，林强忽地便是感觉有人给自己重新弄散了鞋带，然后又是结实地系好，最后顺手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林强顺势转头，对上了是一双略带着几分羞意眸子，那主人正是姐姐林菲苦心想要让林强安定下来的对象。张雨欣。 “额，谢谢。”林强此时也是有点不知道怎么了，不过他还是挺有礼貌的道了声谢。 “不，不客气。我看你不方便。所以...”张雨欣闻言也是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笑意回道。 然后，然后就是沉默了。两个陌生人在一起了，可能不是爱情，更多的是沉默。 一路沉默，最后还是张雨欣主动打开了话匣子，问道：“你经常去打球啊，看你身高就知道你打球一定很厉害！以前是校队的吧。” 林强闻言一阵无奈，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还好吧。” “这小子之前可是想成为大球星的，可惜失败了。”林菲倒是不介意多揭一揭林强的底子，张雨欣其实对林强印象不错，毕竟林强长得不丑，人高马大的，又是小老板，怎么看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更加别提张雨欣这个过了二十五对天天被家里催着找个男友的存在。所以在熟悉的工作圈子里面，林强可以算是她心中排名前列的交往对象。 人心中都有一根称，对于任何事情大抵有着自己的主观。 “这小子之前可是高中校队来着，球队在他和几个队友手上是最辉煌的时候，打进全国联赛总冠军，是吧！”林菲坐在张雨欣另一侧，而林强则是居中占据了老大的位置，他身高长自然也体积大。 “啊，这么厉害啊！”张雨欣小小地惊呼了声。 林强闻言则是闪过一丝回忆，回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喝，还好汉，连个女盆友都没有。”林菲打趣着，又是略带几分意味的瞧了瞧张雨欣和林强，反复了几遍。 那意味足够明显了，林强装着不知道看不懂，而张雨欣此时也是有点明白了，她带着几分笑意观察了一眼林强，可后者正在埋头看nba篮球比赛视频。 所以说，有时候装不知道还真是好用。 同时聚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市内找了家自助餐大吃大喝一顿，aa下来每个也就是百来块钱，最后还有余味地去k歌了。 一套整下来也差不多八点多了，此时几个住在市内的同事都是各自打车回家休息了，剩下几个则是因为明天休息，可能晚上会开心玩一下。 至于林强很是自然地在林菲的可以撮合下和张雨欣有了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们在市内木大型购物广场里面瞎逛着。 “疯丫头的哥哥！”正当林强和张雨欣从商场的广场走进去的时候，忽地林强便是听到了这样一阵呼喊声，他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原来吃差点成了他小舅子的那个熊孩子，方明... 此时他正在朝着林强努力地挥手示意着，林强听见这话倒是无奈了，林攸那个熊孩子喊这个爱哭鬼，这又叫林攸疯丫头，每次对上都是一阵让人好笑有好气的对决，真是一对小活宝。 “你也来玩啊！”方明可能比林攸大几个月，虽然性格有点偏软，但是那是相较于风风火火林攸而言的，至少在林强看来，其实方明这个小屁孩胆子还是挺大又肥的。 所以，很快的方明的小脸蛋便是被林强揉捏了几下。“怎么你就一个人还敢来这里玩！？” 林强看到方明独自一人，身边没有大人带着，也是一阵奇怪。所以才有此下问。 “没拉，我和我姐出来玩的，哼哼，这次月考疯丫头可是输给了我，所以我姐奖励带我出来玩的。”方明无力躲开这个怪哥哥的攻势，所以很是服软地回道。 “这样啊，那你姐在哪里，怎么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林强闻言心中便是动了一下，然后便是可以将这股激动深藏了起来。 “哼，我姐给我买奶茶去了，你要再捏我脸，我就不和你好了。”方明哼哼声不断，林强闻言也是放开了。 “咦，你怎么在这里？！”很快的，林强便是见到了方楠出现了，她手中捧着杯奶茶朝着这里慢慢走了过来。 “周六放假出来玩。”林强见到了方楠，带着几分刻意自然先是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这是我同事，张雨欣。” “你好！”张雨欣很是容易地看出了从迎面而来的这个可能比她小几岁的女孩和林强一定有着惯性，从她出来第一眼便是看到林强的那种惊喜，还有看到自己的不解疑惑，乃至最后她隐藏了起来的反感。这些生性敏感的张雨欣其实都是能够感受的到的。 “你好，方楠。”方楠收拾了自己面对上前任的复杂心情，然后朝着这个可能是现任的张雨欣打了声招呼。 “我同学。”林强回头朝着张雨欣也是很是自然地接受道，同时在心中也是默默地继续说道。“当然了，也是我前任。” “遇到了就一起逛逛吧，刚才林强还想说着要买点东西的。”张雨欣带着几分莫名危机感，率先开口了。 “不了，这小子明天还得上辅导班，我得先带他回去休息了。”方楠闻言自然是婉拒了，可是被作为挡箭牌的方明在此时可米有机灵劲了，他喊着：“不要，再玩一会。至少前面那个大猫熊我要抱回家！！” 方明说完还指了指前面正在举办活动的一块比较热闹的场地，那里摆放了一个简易的标准篮筐，似乎是比投篮赢毛绒玩具的把戏。 而此时方明则是死死拉住了想要离开的方楠，闹起了性子。无奈下方楠瞧了一眼，说道：“我可不会投篮，你让这个大家伙陪你去！” 说完也是指了指林强，后者囧。 “走吧，我保证下周不和疯丫头作对！”方明想了想做了这个保证，让林强和方楠都是一脸无语，只有张雨欣带着莫名的迷茫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砰! 一连几声打铁，让方明的小脸苦了。他满眼都是不信任的颜色，朝着林强看去，而那货还在热身啊。 “啧啧，这手感，可有五天没练球了。”方楠下意识便是喃喃道了，但是很快的，她便是恢复了带着刻意冷漠的表情。 “你对林强很熟悉？”张雨欣试探道。 “还行吧，你和他正在谈？”方楠同样试探回道。 “还不到那个地步，他姐想撮合我们，不过他有点其他想法吧。”张雨欣闻言微微笑又道。 “哦。”方楠哦了声，不再言语。 不过接下来林强倒是成功地赢下了方明想要的那个大熊猫玩具，带着一脸笑意被他姐方楠拉着离开了。 这个投篮比赛规则很简单，连续投中二十个三分能够得到最后的大奖，也就是方明离开手中带着的那个玩具，林强尝试了三回，也算是拿下了。每一回合有二十五次投篮机会，一次机会五块钱。也就是林强用十五块钱换了那个大概市值在两三百块的毛绒玩具。 结束了偶遇方楠和他弟的剧情之外，其后林强和张雨欣这一次单独的相处时间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两人相识不过半个多月而已，最后林强送张雨欣上了回家的计程车，自己也是一路小跑朝着家里跑步前进了。 下午没有运动还狠狠地吃了顿，林强需要来一发活动适当地散步。所以从这个购物广场到他家小区三十分钟的慢跑也是顺理成章的建立了。 一路跑步，林强此时心中却是有点乱了。当梦已成往事，他真心不知道自己能够在陌生的路上走出个什么样出来。 “方小楠啊...” 第七章 梦，已成往事 二 九月深秋的天气，微冷，乍暖还寒。 当林强在九点多左右的时候回家之后，他刚结束了消食散步，正打算整理一下心情，然后好好地休息睡觉。忽地便是接到了来自于李易峰的电话，说是让出来聚聚，还是仨货，没有其他人，林强闻言顿顿也是应了。 简单地收拾了番，当林强出门，从楼梯出口出去的时候，此时天色暗淡，黑漆漆的一片，笼罩着在未知的路上。只有路边的黄灯微微闪烁着，不停地发生细微的啧啧声。 还是老地方见，又是这家靠近武荣一中校门口路边的小吃店里，当林强赶至的时候，差不多是九点半左右了，招牌下面那‘水煮海鲜’的大字印着，让林强见到了便是微微地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似乎又是回到了那个能够大吃大喝特吃特喝的年代了。 灯光下的黑暗更是显眼一些，林强没有开车，骑着一辆小毛炉便是出门了，呼呼地朝着目的地到了，而后就站在这小吃店门口看了眼。 其实这小店却是不大，勉强能够挤得进七八张桌子，而此时李易峰和李贤正在靠墙角的一张桌子上，林强瞧了眼，那两货似乎依然是喝上了，桌面上点了两盆水煮海鲜，一小碟花生米，一份芥菜小咸菜，林强来得这会，他们正吃的正起劲。 而地上放着箱本地牌子的啤酒，桌子上也是有了几个空瓶子了。显然他们已然是开始了。 林强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便是在李易峰和李贤的注视下坐下了。 “林子，来了啊。”李贤说这话之时，正大口大口地和面前那盆水煮海鲜奋斗着。所以虽然此时已然是进入了深秋时节，但是他此时的脸上，还是细细地挂着层汗珠。 “嗯，来了。”林强以坐下便是没有二话，默默地端起酒杯，闷了一杯，权当解渴。 “喝，今天状态不错啊。都主动了，我记得你丫最不喜欢的就是喝酒了。”此时说话的正是李易峰，他喝了几杯，此时却是显得一本正经的红脸说道。 林强微微一笑，但是之后却什么都没说，又是把酒一口闷了。 所谓感情深，一口闷，林强不过是想喝酒了，也找到了能够一起喝酒的人了。 李贤见状微微起了些脸色变化，但是他也是没说什么，端起酒杯慢慢喝着，就好似品着他家的红酒那般细腻。 三人吃吃喝喝，期间气氛也是逐渐起来了，于是这话题又是转到了篮球方面，从母校武荣一中的今年的联赛局势到美利坚的现在进行着的季前赛。 “我说林子，我觉得吧，我们后面那些个小子真是不行啊，从我们那一届走了之后，年年都在为省级联赛奋斗，也就是王承带着的那届闯进了南赛区，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李易峰看出了此时仨货的状态气氛都是处于微妙的尴尬中，所以他很是随意随口开启了话题。 “是我们后面那群小子没天赋啊，原本我们就是差不多没啥天赋了，后面都是跟不上的，自然成绩也就是下降了，不过老李头应该是满足了，咱一起努力过的成绩也是不错嘛。”李易峰又是说着。 “今年不是发挥不错吗？听见能和实验中学争一争市级联赛冠军，是最近几年来又一个进步了。”林强低头喝着酒，似乎想到了最近听到了消息。笑着如此说道。 “切，我们在的时候，哪里会这般弱，就是不服就干啊！”李易峰咂摸着嘴，一脸地无奈，似乎挺为那一支往日辉煌过的球队而感到一丝遗憾。 “实力在武荣城还算可以，出了省级联赛大概就是一般了。”李贤毫不客气的评价着，之后又是感受着此时在他身侧两货的那种奇怪眼神，他愣了愣，随即回道：“别看我，我还真的观察看了几场。” “切，不知道还以为你真的随波逐流归了大美利坚母校了。”李易峰笑着揶揄着，而后又是召唤了林强的帮拳。“是吧，林子？” “也别那么说，其实李贤可能是去实验中学的…听说秦浩现在是这支球队的助理教练了吧。时间真快啊！” “嘿嘿，其实你也可以去试试吗，我看你每天苦着脸上班有意思吗？”李易峰闻言也是笑骂了林强一句，如此说道。 “到真可以，我记得老李当初最喜欢你了。”李贤附和着道，他还想说什么，此时却是听到一阵轻音乐的铃声响起自其兜里响起，他应声脸色变了变，也是随即接了个电话。 “嗯，有点事，可能咱们得下次再聊了。”李贤抬头看着两货兄弟，眼中带着几分无奈，说了声抱歉，然后就是离开了。 林强和李易峰对视一眼，随即也是点点头，示意李贤有事先走没事。然后他们两个也是在这里又是坐了一会。 “李贤那家伙现在是鹭岛和武荣两地跑啊，不过人可是正儿八经地富二代，现在貌似正在逐渐接受他家的公司和生意吧。”李易峰给自己到了杯酒，然后喝了口，说道。 林强点点头，沉默地听着，也不说话。 “不过你不是也是二代，嘿嘿，就喜欢和你们交朋友。”李易峰调笑般地道，然后就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家里环境一般，现在在武荣城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公务员，当然了，也亏了他之前篮球特长，算是能够在这座城市生活下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平淡安静。 “我知道你这家伙比我们都要强，不然也不可以跑去东馆两年苦追那个不可能的目标。”李易峰喝的多了，话便是更多了。 “不过现在你决定安定下来也好，咱哥几个都在这里，时不时有空出来扯淡，有空出去组织打打球也不错。”李易峰说着，也是笑着去埋单然后离开了。和李贤一般，李易峰也有事呀离开了，嗯他家里那个刚出世的小屁孩正朝着闹着，李易峰老婆有点搞不定。急忙呼叫这货回去了。对了，李易峰的老婆是宁小凝。 林强又是干了最后一瓶，然后披上了连衣帽外套出门了。感慨了一句，真是有缘分啊。 之后便是回家了，哪怕是明天不用上班，但是林强固定时间休息的习惯还是存在了，他不能超过十一点不睡觉，大概是生物钟都习惯了这调调。 第八章 梦，已成往事 三 梦，已成往事三 周日的七点时许，秋天的晨光微细地撒进了林强的房间，此时他正是迷迷茫茫之间挣扎地起床了，有点宿醉感觉的他有点头晕，迫切地希望能够用接下来的晨跑唤醒他一天的活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林强很快就是从床上爬起来了。 简单地洗漱过后，林强便是出门了，一日的晨跑他几乎不会落下，可能就是下雨天的时候会多少没傻到家出去雨中散步。 周日的小区气氛有点轻松，带着些许慵懒的意味在的。当林强跑过熟悉的地点后，又是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线里面，随便在那道身影的身侧还有一个小尾巴跟着。 林强想装作擦肩而过的不知道，却是被那小尾巴叫破了。 “疯，疯...林哥哥！” 这下林强就是无法悄悄离去了，只能是装作了很是淡定地挥着手臂问候，嗯，大抵便是如此。 方楠也是发现了一点，似乎最近和前任巧遇的有点多啊！！ 不过她没想到他们可是一个小区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算是多咩？ 对此林强，方楠此刻的思绪的复杂的，同样的，林强也是如此。 但是接下来的故事便是清楚的多了，没有几分交流，没有多的眼神交锋，一闪而过的不止是眼前人，而是最初的悸动。 余味还在心中，林强曾经总想着会如何如何面对，但是直到回来之后，之后的现在，他虽然还没发真正地放下，但是真正让他明白的就是，过去属于记忆，现在才是自己所能够控制的。 所以林强还是按部就班地锻炼，一如之前他孤身在东馆那座城市一般，他是错了，也接受了自己应该得到的，所以他感觉自己失败了，并不可耻。 结束了和方家的巧遇之后，今天林强还有事情要做，趁着周日，他即将会去武荣一中转转，顺便去看望一下李凌教练。 多年没有联系过了，林强从回来直至现在也是快一个多月了，是该去联系联系了。 *** 吃过了午饭，林强和家里打了声招呼便是离开了，他是趁着小丫头林攸睡午觉的时候离开的，不然他可能出不去，也或许还得带着个小尾巴在身后才能够行动。 一个多月的相处，林攸很是黏林强这个大哥哥，嗯能够宠着她，不时带吃带玩的哥哥，那自然是极好的。 出门直走，还是一台小毛驴走天下，林强一米九几的身高挤在了这个小小的电动车上，看着有些滑稽，但是他却是安然自得般的表情。 任风，任午后的秋风四起吹拂着，林强感受到的不止止是今天的味道，随着那熟悉的地方经过了几条街道越发的近了，那便是让他的思绪不由地开始浮想翩翩，似乎想要再度回到以前的日子，那段有压力却是有动力的时刻。 在午后带着几分暖和意味的阳光里面，林强和那个在这里足足干了大半辈子的老门卫打了声招呼便是进去了，虽然已然是多年不在，但是这个可能六七十的老人家已然是记得几年前的这个小子。 林强很是自然地顺手塞了一包烟，他可不会承认自己能够进去是这个原因的。嗯，至少现在是这样。 熟悉的一草一木，也许不在是林强能够久待的地方，但是此时行走于期间，林强能够感到的便是满满的情怀，所以说情怀是无价的。 还是老地点，林强坐在了那个曾经他们特训的小球场，一个露天的，可能是有点荒废的小球场边上的石凳上，他半眯着眼，感受着周日学校特有的气息，那股紧张之中带着几分宁静的味道。 虽然说现在才是两点多，但是此时校园内也是开始有早到的学生在活动了。 但是林强在这里呆了很久，没有急着去小球馆，而是直直地一直坐在了这里，就在这里发着呆，似乎是在回忆，似乎是在回味而已，嗯仅此而已，不算如何。 时间在发愣间也是很快过去了，可能是在临近下午三点多，这球场也是继续的安静。 起身，林强从容地开始从这里往篮球馆那边走，在以往的日子里面，林强每一天至少要往返几次在这条路上，哪怕此时这花已然是换了，植被精心裁剪过了，但是当他脚踏实地地走在了这里，他总会感到一股从心的悸动。 砰砰地跳着的不止是熟悉的心跳声，更多的大概是自己对于自己的，也是对于以往的追忆。 “喝！？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了？！” 正当林强靠近了这熟悉的大篮球馆大门处，此时一嗓子十分熟悉喊声从他身侧不远处便传来了，林强返身一瞧原来就是他此时行程的正主儿，校队的主教练李凌。 林强见状，随即便是马上站了起来，喊道：“李凌教练。” 李凌今天真是高兴了，只见他走近了林强那处，不多时便是狠狠的拍了林强的肩膀一掌，之后更是直接还轻轻地锤了锤其胸膛。笑道：“刚才那廖小兵还和我说似乎在校园里面看到了你，我还不信，不过没想到倒是真是你啊！？” 不过对于教练李凌的招呼，林强也只能是报以微笑应对。 “不错，这身体是要以前更厚实了，听说你去东馆几年了，怎么地，最近回来发展了？！”对于林强去打野球追求梦想，其实李凌教练是一直耿耿于怀的，毕竟三年相处时间他也是明白知道了林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手上那伤下雨还隐隐痛不？”李凌教练说着，问道。 “球场受伤是勋章，早就是没事了！”林强闻言也是开怀大笑了声，然后伸手搂住了李凌教练的肩膀说道。 “哎，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当初让你们全力去拼一场不值得的比赛，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李凌教练的话很是遗憾，林强那场手部骨折影响了很多东西，以至于都改变了林强之前能够看到了的美好未来。 “哎，别说那些了，都几年没来看你了。”林强说着也是趁机转移了话题，可是除了篮球这个话题，似乎他和李凌教练也是没有其他什么能够深入交流。 “最近回来在做些什么？篮球还打没打？”李凌教练在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声，也是如此问道。 “打，怎么不打，篮球可是要打一辈子的啊。准备在这里安心做个上班族吧，空余时间打打比赛也不错。”林强闻言下意识便是回道。 “哎，你小子就是可惜了。以你的素质，要不是没有那场大伤，职业篮球路子虽然不清楚，但总不会比你这两年苦兮兮熬不出头的强。”李凌叹道，他知道林强去东馆，也自然是知道他职业队试训碰壁的事。 “不过也难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咱现在主要是要拥抱美好的新生活啊！”林强笑了笑没回应李凌教练这个问题。 “哎，原本你们仨货我最看好，至少也得有人能够去试试打职业，没想到倒是你们师兄王旋去了，那小子真是有福气啊！”李凌教练说着，便是说道了王旋，这个之前仨货时代的最强力后盾，主力内线王旋。 “嗯，王哥身高有，技术也练出头了，自然是能进了。听说在那家职篮也混得不错啊，有主力待遇了。”林强闻言也是说着，他也是清楚王旋的发展，他不是没想到去投靠王旋，可是每每想到最后还是散了那心态。 李凌教练和林强说着，两人也是朝着篮球馆那边走了进去。 期间变速遇到了前来训练的这届篮球校队成员们，他们见到了李凌教练马上就是问好，几个眼尖的见到林强，便是马上想到了那训练馆墙壁上还未模糊的荣誉榜单上的照片，旋即便是喊道了：“师师，兄好。” “嘿，你们那届可是我之前都在强调的，现在真是一届不如一届啊！”李凌说着，也是朝着林强这般说道了。 这时，拖着几大袋篮球从杂物室出来的一群高大男生，见到了李凌教练和林强从篮球馆大门处走了过来，马上便是大声地朝着主教练这侧问候道。 李凌教练正和林强说话着，闻言也是微笑地向着自己手底下这群弟子摇了摇手回应。 之后，林强也是见到了之前遇到的廖小兵教练，后者分了圈眼，两个老烟枪一个小烟枪马上就是在二楼上说了些话起来。 约莫十来分钟，廖小兵教练马上就是告辞了，他得下去盯着那群小子们训练。 “都给我努力训练，你们这群小子刚开始就是想要偷懒！”又是听到了廖小兵教练吹了哨子，在二楼的李凌教练也是挥手示意林强和他一起出去看看。 于是两人便是站在了二楼的走廊过道上，俯视着这个小篮球馆的训练。林强其实瞧了一圈，这篮球馆还算是新的。便是说道了。“曲蕾学姐她家的赞助还在啊。这条件和我们当初也差不多啊。” “哎，要不是我这脸还有些面子，可能今年就是要被压下资源了。这些小子真是不努力，时不时训练都想偷懒，没你们那届的能力和实力，打比赛又喜欢单干。成绩虽然在省内算不错，但是我们学校可是好几年没突破去全国大赛了，不过学校也是再也招不到像你们这种好苗子，我想这才是成绩上不去的根源啊！”李凌回过头便是朝着林强发起了牢骚道。 林强那届拥有着仨货，王旋和王承以及一大批实力悍将。 他们最大的成绩是全国联赛亚军，南赛区冠军，省级联赛冠军，市级联赛冠军，区级联赛冠军，几乎就是除了一个全国联赛总决赛失利，其他都是取得了耀眼的成绩。 林强听着也是笑了，默默地看着下面正在努力训练的那群陌生的师弟们，他默默地想起了自己曾经在这座小篮球馆里面度过的刻苦训练时光，在这里流淌下来的努力汗水，以及那些和篮球有关的日子。 他竟是一时之间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