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长歌》 梦回往昔【必读版】 清华初年,新帝初登大典,特命大赦天下。 一场突如其来的寒雪,为南阳城徒增了几分伤感。往昔车水马龙般的闹事早已是销声匿迹,路上行人均是行色匆忙,丝毫不为这皇帝的仁政而感到骄傲与欣慰。 苏府大宅内哀嚎声一片,不时传出“噼里啪啦”砸碎物品的声音。一群无知的下农正围观在苏府大门前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时而指指点点,时而轻声低叹。 “不是说大赦天下吗,何以现在却将苏大人一家满门抄斩?” “哎,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这是恩威并施,可怜了苏家世代忠良,而今却落的这样的下场!”人群中有人打着不平,但却觊觎官府的跋扈,不敢大肆声张。 苏沪,当朝宰相。为人刚直不阿,直言厉语,因此得罪了不少同朝为官的同僚。满朝文武,其中以寇太傅为首的官吏占去多数。其余剩下的也就是隔岸观火,对任何事情的发展动态均是熟视无睹。 恰逢新帝登机,年龄尚幼。太傅寇伯仲以扶国大臣的身份,权倾朝野,对朝着一干不愿归降的大臣施加以佞妄之罪,企图独揽大权。 苏府上下百来余性命,便在一夜之间化作一缕幽魂,不知身在何方。 通明的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一夜,散带着人们对苏式一家最后的零星记忆,消失的无踪无阶,唯留下一片残垣断壁令人发指。 苏府荒宅自无故发生两宗命案以后,民间便流出传言:苏府的冤魂厉鬼索命来了,索命来了…… 冤有头,债有主。 危墙之下,有人正怔怔的注目这一切,犀利的双眼不时散发出令人胆颤的寒光,像是一把利刃,只等着吮吸对手的鲜血。 哈哈,哈哈……该是时候了吧,该是时候了吧。只要在等等,在等等…。。 离儿,离儿。整整十五年了,十五年了,你究竟身在何方?还是亦幻化做一缕幽魂,飘向无边的天际? 苏文博犀利的寒光中不时闪现出悲痛的情愫。只可怜身为一铁铮铮的男儿,眼角怎可有泪! +++++++++++++++++分割线++++++++++++++++++ 话不多说拉,此文慢热且强大,涉及江湖恩怨,宫闱斗争。 喜欢的亲请【加入书架】【投推荐票】,这样一旦文文更新,亲便能立刻在书架当中看见最新章节噢 赛花魁 十五年的光景转瞬即逝,当年苏府那场灭门惨案如今再无几人提及,城内依旧一片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 “时辰到了。”只听的有人高呼一喊,大街之上立马人潮涌动,向着同一个方向奔跑。辰逸拾起手中的折扇一脸的不解,于是便顺势唤来身边的奴才: “小春子,去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小春子立马应了下来,上前便拉扯住一位年约50的长者:“大爷,你们这是看什么热闹呢?” “你们是外来人吧,今天可是胭脂楼赛花魁的日子,别误了我的时间。”说罢衣袖一甩,便将小春子丢在了一边,继续朝着蜂拥的人群中奔去。 胭脂楼,赛花魁?似乎很有意思!辰逸敲了敲手中的折扇:“小春子,我们亦跟上起图个热闹。”说罢便跟了上去。 “皇…。。”见自己紧张差点说漏了嘴,小春子不由得自给了一巴掌。但还是上前将辰逸的步子拦截了下来:“公子爷,还是正事要紧些吧,毕竟人多手杂,奴才怕是……”这边话还没有说完,辰逸便重重的将折扇敲打在小春子的头上: “我是爷还是你是爷?” “你是,当然你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小春子向周遭使了个眼色后便快步跟上了辰逸。 主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自上次微服出宫惹了乱子后,小春子的心现在都还紧在嗓门口。朝中大臣纷纷妄加指责,尤其是那个老不死的寇伯仲,根本就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要是不是主子百般劝慰,这小命怕是早没了。小春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顾自的安慰:镇静,镇静,就希望爷别在跟上次一般乱捅篓子了! 一阵鞭炮之声,骤然响起进而便听见一个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各位客官,安静安静。”只见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慢悠悠的扭着自己的老腰下了楼,一脸的神采飞扬。 人群中不时有人大声嚷嚷:别浪费爷的时间,我们可不是看你的,快要千雪姑娘出来。别让我爷我等的不耐烦。此生一出,原本熙攘的厅堂内顿时吵杂声一片。 “看你们这猴急样!”中年妇女挤了挤眼,上前一步打趣了起来:“我说大爷,急什么啊,这千雪姑娘马上就出来了。” “我说妈妈,你也别跟这搅和时间,快让大伙见见千雪姑娘啊!你可别忽悠我们才是!” 被人称作妈妈的中年妇女显然是有些生气了:“我秋妈妈可是说话算话的。”说罢便击了击手掌,楼台转角处便出现一位身着淡蓝纱裙的牌女。辰逸远远的站在一旁,耐心的观望着这一切: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有如此魄力?根本就无视了小春子在一旁的挤眉弄眼:爷,这可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这若是传了出去,可得了? 小春子正打算说点什么,抬头一瞅,自家的爷早都挤进了蜂拥的人潮之中,只得深深的叹了口气,跟了上去:但愿老天保佑,佛祖保佑。 人群中激昂之声越来越高,随着身着淡蓝女子的逐渐迈步,声音却嘎然而止了下来:绝代佳人,这绝对堪称绝代佳人!只是这眸子里似乎是少了些什么…… 辰逸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烟花之地,竟也有着这般的倾世容颜,一时间竟也被深深的吸引。想想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数千,却难有一人与之媲美。德妃虽是文武兼备的女子,但可惜了是那老贼的义女。想到这里他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 。 老鸨秋妈妈见此状况,立马上前将自己的摇钱树扶了下来:“妈妈的乖女儿,你慢些!”陌千雪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脸上仅有的一丝微笑,似乎这事与她无关一般。 一曲断人心肠的乐声随之响起,陌千雪端坐于围台之上,悠然的抚琴。一帮不熟五音的大老粗正嗷嗷大呼着:好,好,曲子。 辰逸不禁戳之以鼻:可真是辱了这曲子了! 似曾相识 站在南阳城墙之下,苏文博迷离的望着眼前的一方故土。兜兜转转几个圈,竟也是又回到了这里,莫非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 纵身跃下马背,苏文博紧了紧自己的佩剑,一脸的怅然。 当年若不是老贼的陷害,昏君的无能,我怎能在外颠沛生活十余载。如今大事将成,只待找到妹妹,我定重振苏家。 一路走来,苏文博都感到奇怪:本闻的如今的南阳城今非昔比,为何今日归来却鲜见几人?倒是有不少的摊位空置于地,无人摆卖吆喝。 “客官,里面请!”在店小二的招呼下,苏文博进了一家名为春风楼的酒馆。 “小二,为何城内如此怪异,却只见摊位不见有人吆喝摆卖?”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台后,苏文博循声问道。 “今日胭脂楼塞花魁,是个大老爷们都去捧场了。公子看你衣着打扮,定是外来人吧!你可有所不知,听说胭脂楼新来个花魁叫什么陌千雪的,长的亦倾国倾城。有哪个男人不想一睹风采啊。”说罢便将手中的提壶放了下来。 苏文博环顾了四周一番:想必店内今日如此清净,亦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于是一招手,又将店小二招了回来: “这胭脂楼是何地方?” “还不是烟花之地。”听闻店小二的回答后,苏文博终究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找寻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妹妹的半点消息,曾经也一度以为她定是进了这烟花之地。但百般打探后,依旧是音讯渺茫。 亦不知当初带着妹妹的那位侍女如今身在何处,若是能找到她,断然能查出些蛛丝马迹。可偏偏此事不便大声张扬,若是惊动了那老贼,可是麻烦。 店小二白了一眼苏文博:看样子不过就是个登徒浪子,坐下来便询问胭脂楼。不过话说过来,又关自己何事:“不知道这位爷要吃点什么?” “随便来两个小菜。” “好叻!” 酒足饭饱后,苏文博无趣的闲逛在南阳城内,谁知道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胭脂楼门口。本打算转身离去,却被胭脂楼内的一曲悲鸣的曲子所吸引,心中不由得大为感慨:要何以的心惊方能奏出如斯心冷如水的曲子,想不到这烟花之地竟也有这样不俗的女子。 邹而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苏文博心中略有感觉,这曲子莫非?仔细想了想后,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一阵马的嘶叫之声乍然传来,苏文博立即回头观望,只见路上的行人纷纷匆忙的让道,不时的指点责骂着什么。马背上坐着一位年前的才俊。说他是才俊是因为他的着装确是清雅了些,只是这行为实在是和本人不大相似。 马文博不由得冷哼一声:呵!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快让开,别阻碍我家少爷办正经事!”前面满脸粗狂的男子大声的厉喝道,马文博本打算上前教训一番,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就权当没有看见。看此人的架势,不似普通的商户人家,还是待打听清楚后便做裁决的好。 那男子将马嘶声停在了马文博的面前,纵身一跃便落了下来,直直的站在马文博的面前。他望了望眼前这个眉头也不眨一下的后生青年,眼里闪过一丝怀疑,但却又在顷刻间消失。自顾自的向着胭脂楼里走去,一旁的随从则是大声的呐喊: “人都去哪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我家少爷!”说罢便低头哈腰的迎着那男人进了屋子。 顿时整个胭脂楼安静了下来。大伙都低头不语,一时间竟无人敢抬头直视眼前的这个男子。倒是小春子吓的差点惊叫了出来:这,这不是寇太傅的独子吗,怎么也到了这烟花之地?倘若是认出了陛下,那岂不是糟糕! 小春子立马唤了唤一旁正津津有味磕着小食的主子,将嘴巴贴近:“主子,你看那是谁?”辰逸抬头一看,观望了半天也不知道小春子在说谁: “谁?” “寇太傅的独子,寇武!”辰逸一听脸色顿时大变,正欲起身离去,却偏偏坐了下来,露出一脸的笑容。让一旁的小春子好不着急。 “主子,我们还是快些离去的好,若是这厮发现了你的身份,那……”这边小春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辰逸就示意要他闭嘴。 这是让小春子满心担忧和疑惑的:这主子今儿是怎么了? 交了你这朋友【上】 门外的苏文博已是站了好一会,想着先前从自己身边路去的男子越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但具体的自己却又是说不出来。一番思量后,还是挎着自己的宝剑离开了胭脂楼。 老鸨秋妈妈见情势有点不对劲,心里暗暗诅骂:这该死的寇武,不好生在家,来我胭脂楼捣乱。今儿可得好好的宰一笔。于是,便满脸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寇公子吗?今天怎么有闲情来我胭脂楼,你可是许久没有来照看我们这些老朋友了哦!” “谁是你老朋友,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寇武一个甩手,便将老鸨秋妈妈的手僻到了一边。秋妈妈倒是也知道状况,立即连连道歉: “寇公子说的对,我哪里配和你做朋友。”一边说着一边轻手的拍打着自己的嘴巴。眼前的寇武她可是在知道不过的了,明明就生的一副斯文样,但偏偏人品却是烂到了极点,心情变化的速度就更那孩童一般,前一秒还乐得人仰马翻,后一秒就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认识。 呆在这样的人身边,还真是危险。 看着寇武目不转睛的盯着围台上的陌千雪,秋妈妈算是知道了点原因,随即上前去,屈身说着:“寇公子,今儿可是我们胭脂楼公开选花魁,还得多谢你捧场呢!” 寇武也不是傻子:言下之意就是说这千雪姑娘不是你自己一个人想怎样就怎样的。顾及自己的身份,寇武也没有回话,只是狠狠的给了老鸨秋妈妈一记白眼。 待寇武上了贵宾台坐后,秋妈妈是后怕的吓了一身的冷汗。 这寇武可是这小店惹不起的,秋妈妈心里是最明白不过的。想当初温尔蓝挂牌的时候,就是因为一句话,这寇武便遣人将自己的店砸的是稀里哗啦,这损失了多少银两不说,光是客人就吓的近乎数月不敢踏进她这店! 一曲悠扬的曲子完毕后,陌千雪之身站了起来,从容不迫的向着席下的一并宾客谢礼,顿时围台下人声鼎沸,甚至有人不时的向着台前扔起了大把大把的银票。把一旁的秋妈妈给乐的直是点头哈腰的道谢谢。 倒是陌千雪对这一切似乎毫不在乎,致谢后便起身准备回闺房。届时台下一片喧闹:“别走啊,别走啊。大爷我可是花了钱的。在来一曲,再来一曲!”有人跟着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寇武只觉得似有千万只蚊子在自己的耳前飞了飞去,大好的心情顿时消逝全无,他猛的一拍桌子,身旁的随从便知道了大概,立即站了出来,大声喝道:“我说你们瞎嚷嚷什么呢,没看见我家少爷在这里吗?”众人往楼上一观望,大半都是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个不怕死的不服气的较劲了起来:“这胭脂楼又不是你寇家开的,大爷我今天花了钱,买的就是个痛快,怎么的!” 这寇武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眼神过去人群中就冲进十来个彪悍的汉子,硬是生生的把那较劲之人扛了出去,随后外面便传来凄厉的叫喊声。 看的起劲的辰逸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想不到这寇太傅竟生的这样的儿子,跟他老子还真是有的一拼。只是这寇武的脑子实在是太简单了,也不知道这寇伯仲平日有没有训练他的智力。 或许这还真是个机会。 想到这里辰逸便起身向着贵宾楼台走去,小春子看着自己主子满脸的神采飞扬,自是也不敢再所问什么,只是安静的跟在身后,保护着辰逸。 。 交了你这朋友【下】 “站住,你是何人?”两名彪悍的男子将辰逸等人拦截在了一旁。辰逸倒是也不惊,一脸笑盈盈的回答: “请通报一声寇公子,在下风辰今日要结下他这个朋友了!”辰逸稍作的弯了弯腰,表示尊敬。只见一彪悍的男子怀疑的望了望辰逸,丢下一句话:“你等等!” 半个时辰将过,依旧还是没有见到寇武的人影,就连通报的人也不知去向。小春子的心里却是着急了起来,他俯身贴近辰逸的耳旁:“主子,这寇武的架子也太大了吧,据让你苦等这么些时辰,我看还是散了的好!” 辰逸笑了笑:“哼,如此便是甚好。他越是让咱们等的久,就越说明他心里的狂妄,这样才正和我意!”小春子将脑袋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自己主子的话:哎,难怪别人生来就是主子,就这智慧都比寻常人高。 果不其然的,这边刚刚说了话,那边便传话来,说是寇武有请。辰逸将手中折扇一收,从容的进了厢房。 儒雅的厢房阁内,寇武正临窗台而居,一脸笑意的望着台下准备潸然离去的陌千雪,似乎已然是胜券在握。 辰逸见其神态便猜出几分大概,慢步的上前彬彬有礼到:“想不到寇公子除了胆识过人之外,眼力也是如此的精辟。不知道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喝得公子的一杯花酒?” 寇武突然大笑起来,听的一旁的小春子是鸡皮疙瘩满地:主子可等尊躯,为何向此等小人作揖?倒是辰逸一副安于泰山的神态。 见到对方如此的镇静,寇武的心中也不禁称赞:好家伙,若是平常人听的我这几笑,即便不是掉头走人,也是吓的直冒冷汗,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平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哦?看来我今天是来对地方了,不知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寇武径自坐在桌的一角,一杯酒便也下了肚。 “风辰。”辰逸抱拳答道。 “好名字,好名字。哈哈……风兄弟快快坐下。” 辰逸心里一阵欢喜:想不到这家伙的脑袋果然是愚昧到了极致,本以为会遭一番质问,谁知道竟是如此容易。还是小心为好! “看来寇兄并不打算询问我的出处了?” “哎,英雄不问出处。只道是今日能畅饮美酒便是至好了!来,喝上一杯!”说罢便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偏偏眼睛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楼下的陌千雪。 “风兄弟,你以为楼下这女子如何?” “自是绝代佳人,那琴曲更是人间难得几回首啊!看来寇兄今日指醉不在酒意啊!”辰逸向自一旁,悠哉的说道。 哈哈哈……楼阁之上再次传来寇武的狂笑之声 秘密任务 日暮时分寇府托人来报说是寇老爷子突然身生疾病,起不了身子,急的寇武是丢下手中的杯子就随着来人摇摇晃晃的冲出了胭脂楼。辰逸心中不禁大喜,却也是半忧:这贼子莫非又是在盘算着什么?若然事情属实,看来是个铲除异己的好机会。想到这,便急忙唤来小春子,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胭脂楼。 威严密实的寇府内,寇伯仲正焦急的踱步于厅堂之上,拳头早已经是握的吱吱作响!这该死的寇武,难道不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吗,居然大张旗鼓的打着寇府的名号去那种烟花之地,若是稍有不慎说漏了嘴,那还了得! 这寇武哪里知道这是自己亲爹的计谋,前脚刚刚迈进寇府还没有来得及站稳步子,便被人凌空架了起来,朝着正堂走去。 看着自己一身酒意的儿子,寇伯仲的脸是气的一阵红一阵白,差点没有直接晕了过去。亏得管家眼明手快上前搀扶了一把。寇伯仲也只好坐了下来,摆了摆手: “也罢,也罢。”看见老父这神态,寇武心里是一阵叨咕:这老爷子,今儿是发什么疯了? “爹,你这是又是做什么呢?” “你倒是说说,你今儿都又干什么好事了!”寇伯仲噌的站了起来,对着寇武就是一阵嘶吼。 我能做什么呀,现如今天下大半都掌控在你的手里了。寇武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极为不满的。也不知道这爹是不是自己的亲爹,怎么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看不上眼呢。 看着自己的独子默默站在一旁,毫不作声寇伯仲心里的气愤倒是平了不少。内心不禁暗暗叫喜:这小子今日怎么默不作声,难道是浪子回头不成?正这样想着,寇武便大腹便便的靠着一旁的座椅仰了下来: “爹,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我们还怕什么呀,何况我今日只是出去散散心,哪里能干什么事情!”说罢,拿起桌旁的水果便是一大口,一副自得其乐的神态。 “你…你这逆子,我寇伯仲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儿子!”寇老爷子气的连连倒退了好几步,还以为是浪子回头,谁知道盼来个这么的结果。 他慢慢的缓了口气,在管家的搀扶下便进了书房,零了丢下一句话:“随我到书房!”寇武也只好懒洋洋的跟在屁股后面,一身的无精打采。 书房内,寇伯仲一脸严肃的坐在正堂,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件事情究竟应不应该交给这个逆子?看他整个一二世祖的样子,寇伯仲的心里还真是没有什么底。 散座在一旁的寇武进房门后就一直像傻子一样坐在那里,寇伯仲也不和他说话,也没有正眼瞧他一眼。这寇武的心里有些着急了:“爹,到底什么事情如此神秘?” 寇伯仲利索的站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要死半活的神态,转而一副老当益壮。他径直走到寇武身边,语重心长的拍打着寇武的肩膀: “武儿,你是我们寇家唯一的血脈,所以一直以来对你也是太过放纵。而今我们寇家也到了是生死存亡的时刻,爹希望你可以也大局为重,将你的性子改改!” 寇武心中一惊:今儿爹是怎么了,长久以来可没见过他这般神情。不免多了份担忧:“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请爹吩咐孩儿,我一定不会辜负爹的期望!”说完便报以双拳,乓的一声跪倒在地。 寇伯仲的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表情:果然是吃这套。他紧了紧嗓子:“如今这小皇帝已长大成人,别看他平日里对我是唯唯诺诺,其实早已经暗中勾结了大半的朝廷命官,还在外广纳有才之士。我看这就在这些日子将有一番大动静啊!” 寇武一听,便已然知道了个大概。 “爹的意思要我怎么做?” 寇伯仲上前一步将自己的爱子扶了起来: “近日密探来报,皇帝已来好几日不在宫中,怕又是微服私房出了皇宫。所以我们要趁着此次的机会,稳定我们寇家的地位。爹的意思你明白吗?” 寇武点了点头:“爹,放心吧。只是这皇帝老儿我未曾见过,亦不知他去了何处,这茫茫人海的,要寻找怕是有点难处!” “据密探得报,说这皇帝此次出宫随身就携带了一名侍仔。想找到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而我亦要为我们寇家的将来作准备,明天一早便会称病卧床在家,借此机会前往江北。你独自一人留在南阳,切忌万事小心!” “爹放心,我定不会丢了我寇家的脸面。” 看着寇武一脸铿锵的表情,寇伯仲的心里不禁放了不少心。 “好了,你先出去吧!” 寇武一个鞠躬便退身出了是书房。 屏障后有一身影亦蠢蠢欲动,寇伯仲一挥衣袖:“马越,此次你便留在南阳辅助武儿!若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即快马传书与我!” “是”只见刚刚听见人声,人影却消失不见。寇伯仲缕了缕花白的胡须:但愿武儿能胜任此次任务! 遇袭【上】 事隔数日之后,南阳城北外十五里茶寮内辰逸正悠然的喝着茶水,听着一旁的闲言闲语。 路人甲:你们最近有没有听说当朝太傅寇伯仲突生疾病,潦倒在家,已经是下不了床了。 路人乙:何止啊,还听说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了呢 路人丙:这都是报应,连老天都在惩罚他…。。 一行人便无人似的说道个不停,辰逸放下手中的水杯,神情有些迷茫。近日来自己也是走访了些三川名士,所听之言却有些出入,但至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贼子断然是得了重病。想到这里不由得欢喜:还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计划可以提早进行了。 正得意着,辰逸忽然觉得周遭多了丝杀气,仔细环顾四周一看:只见除了那几位茶客之外,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数名刀客。辰逸心里似乎是知道了个大概,高呼一声: “小二,结账!”便丢下银两匆忙的离去,一旁的小春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快步跟了上去。 见辰逸匆忙离去,那数名刀客亦立即结了账,随后跟了上去。 日渐西落,辰逸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希望可以在日落之前赶回南阳城内,毕竟这群匪徒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若不然早也动了手,何必一路追踪,迟迟不愿动手。 小春子的心里有多了份焦急,他大步跟上了自己的主子,细声说道:“主子,我看是来者不善。” 辰逸心里一阵叫骂:这不废话吗?谁的看的出来,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虽然自己是假装没有注意到他们,但想必对方显然是知道了行踪已经被暴露。所以才敢前后脚跟在后面。 一行刀客似也看出了辰逸的居心,便也顾不得那么多,纷纷举刀冲了上去,拦截了辰逸的去路。 “你们究竟是何人?”辰逸冷冷的站在刀客之中,一副安于泰山的神情。 “你不必知道我们是何人,你只需要知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带头的刀客将手一伸,其余的便是要蠢蠢欲动了。 “其实我早已知晓,这世道除了那贼子寇伯仲以外,我还真猜想不出是何人要将我杀之而后快。只不过你们也真够大胆,居然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你们就不怕日后给自己捅了大篓子?” 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之后,带头刀客立即冷眼了下来:“只怕你以后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兄弟们,等过完了今日你我便可退隐江湖,尽享荣华富贵了。杀了他!”话音刚落,一行人便上前冲杀了过去。 几个来回之后,辰逸已然是抵挡不住来自各路的攻击,身手逐渐缓慢了下来,身上也是多处受伤。偏偏小春子除了平日里拍马屁,什么也不会。这个时候也只好躲在树干后面干着急。 遇袭【下】 我看还是先丢下主子,搬救兵的好!确定好后路后,小春子便准备也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南阳城!谁知道,脚步刚刚打开,便见一把利刃飞向自己,不由得吓的尖叫一声,当场昏死了过去。辰逸一瞅:没用的家伙。 数十把锋利的刀刃同时刺向辰逸,正当心灰意冷之际,之间林中突然闪出几枚飞镖,正中刀客颈部。只是瞬间而已,便有五六名刀客应声倒地,没有了气息。 带头的刀客不免有些惊慌:“究竟谁?若有胆量就应当也真面目示人,何必躲躲闪闪,争做小人!” 片刻,林中便传出一阵讥讽的笑声:“哈哈……殊不知在这林中谁才是真正的小人!”话音刚落,便有一人从天而将,生生的站在了辰逸的面前。 辰逸只觉得胸口稍有一闷,便也在瞬间消失。在看看自己面前这个人,一副霸者的不凡气息扑面直来,直觉告诉他:此人不凡,或许日后可成为自己的左右臂。这样以来,对付寇伯仲这贼子便是更加的轻而易举了。于是便上前恭敬的道也谢礼,似乎已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般!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岂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苏文博含笑望了望一旁的辰逸,满脸的笑意:“小贼还未散去,还是先不谢的好。等我收拾了这帮喽啰!”说罢便拔出了手中的宝剑只身厮杀了去。 辰逸则是站在一旁踹了踹了昏死过去的小春子,继而当起了看客。望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心中不免大为感慨:想不到江湖还有如此武功卓越的人物,看来此次遇袭是福从祸中来呀。此人定要好好的结交! 几个回合下来,原本数十人的队伍也变的是只剩下二三人。苏文博将手中的宝剑一收:“你们几个快些离去。”几个刀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仓皇而逃。 苏文博满意的点点头。 见此情景,辰逸立马上前表示感谢:“多谢今日相救之恩,不知道在下怎么称呼?” “在下苏文博!” “不知苏兄是否有意与我喝上一杯,以示感激之意啊?”小春子站在一旁不实的嘟嘴:主子怎么自出来后就处处向人低头哈腰的!对寇武是此般,对这个山野之人也是这般客气,真不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 苏文博紧了紧眉头,拒绝了辰逸的邀约:“今日怕是不能与兄台你畅饮了,来日若是相见,定当痛饮个够。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说完转身便离去,消失在暮色之中。 这时辰逸才发现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而自己的伤口依旧在不停的流血。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若是刚刚那般杀手再次追杀了过来,怕是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会遇到高人相救了。于是吩咐了一旁游神的小春子,两人便迅速向南阳城赶去。 星高月冷,灌木丛中有人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收了收手中的刀剑,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里。 藏身胭脂楼(一) 翌日,辰逸正在客栈中养伤,便听的楼下叽叽喳喳的不停传来高呼声和物品掉落地板砸碎的声音。他急切的换来小春子:“小春子,立刻去楼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春子倒也不敢怠慢,便立马出了门,刚巧遇到一名店小二,便将其拦截了下来: “我说小二哥,你们这店怎么一大早便吵闹个不停?” 店小二立马喝腰曲躬,连声抱歉:“这位爷真是不好意思,还不是寇府的人,说是昨夜寇老爷子遭人刺杀,险些性命不保。这不,现在已经是全城戒严了,说是一定要搜出刺客,也正法纪!”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不时的抱怨:也不知道这要查到什么时候,你说这杀手怎么就没有成功呢? 小春子一听,心中便担忧了起来:怕这是冲着我家主子来的吧?借口倒是找的好,于是急忙拦住了准备离去的店小二: “小二哥,我们也本是地道的生意人,只是这寇家我们实在是得罪不起,不知道这店可有后门?” 店小二怀疑的望了望小春子,害的他差点出了一身的冷汗:“小二哥,你可别误会。我们可是正当的生意人!” 店小二将小春子上下瞧了个遍:“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个有英雄气概的人,你啊,后门这边出去左拐便是了!”说完话,便悠悠的离了去。剩下小春子在原地咒骂:英雄气概?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一提,真是狗眼看人低。 屋内收拾好衣装的辰逸半晌没有见小春子回来,便着急的带好自己的佩剑准备出门打探一番,却在门口看见小春子正半个身子伏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微微的咳了声,小春子依旧是没有个动静! “小春子!”辰逸拍了拍他的肩,将游神的小春子唤了回来。 “主子!” “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小春子心里慌乱了起来,立马将自己的主子拉到一边,附耳上去:“主子,昨夜有人夜闯寇府刺杀寇伯仲。今天说是来缉捕刺客,现在我们是出不了城了!我看摆明是冲我们来的,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下的好!” “什么,刺杀寇伯仲?”辰逸一惊,几乎是叫了出来。谁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夜闯寇府,还真是想结识结识。他立马问到:“那老贼可死了?” “这倒没有,据说是受了刺激加上原本就身体欠佳,现在怕是也离死不远了!”小春子在一旁啧啧的说道。 而辰逸的心里却是清楚的很的,这寇伯仲的身体向来可是健壮的很,何以一吓就吓的起不了床?看来这件事情由始至终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再加上昨日在树林里遇袭,辰逸的心里更加的肯定:这贼子是想让我自投罗网啊,幸而亏得那刺客了,不然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就功亏一篑。 这老贼还真是诡计多端,看来以后要更加注意才是。 看 藏身胭脂楼(二) 着主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状况,小春子的心像是热锅上爬的蚂蚁:“主子,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的好,这寇府的人马上就上来了。” 这一提醒,辰逸是立马反映了过来:“小春子收拾东西。”话说之际,小春子已经将行包准备好了: “主子,我看我们还是走后门的好。我方才已经向小二哥打探好了方向!”辰逸看着身边的小春子,脸上不时露出笑容:“你小子今日怎么变的聪明了!” 小春子摸了摸自己的头:“还不是拖主子的福。” “好了,别贫嘴了。快些出发的好。”于是两人匆忙的离开了客栈,向着胭脂楼快步行去。 眼下怕是只有呆在这烟花之地才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谁会想的到堂堂的一国之君会隐身在这世俗之地呢! 胭脂楼内此时正值客满,南来北往的客商,南阳城内的达官贵人或许生意渐茂的商人都纷纷在这里扎了堆。 陌千雪悠然的端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的打理着自己的着装。望着镜中的自己,她不时发出一丝丝嘲笑之意:呵,有着这绝世的容颜又如何,还不是难以报家仇?亦不知哥哥现在是否还在这人世…… 顷刻间,泪水便布满眼眶。 爹娘,对不起。请原谅女儿置于这红粉之地,若是你们泉下有知,请托梦告知女儿,哥哥如今是生是死?待到大仇得报之日,女儿定当以死谢罪! 正在冥思之际,陌千雪似乎是听见了门吱呀的声音。此时会有谁会到自己的闺房呢?莫非又是些登徒浪子? 签卖身契的时候,为了避免这些浪子,陌千雪特意和老鸨秋妈妈达成协议,要住的安静,偏远些。所以在将自己的闺房设在了胭脂楼的最角落里,近些年来,倒也是平平静静! 看这时日,妈妈是不可能来的了,她正忙着招呼那些臭男人,那么会是谁?强烈的自保让陌千雪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若是来人要强意霸占了自己,那就只好以死谢罪。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躲在屏障之后! 只见一袭白衣男子缓慢的踏进厢房,陌千雪只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闪身一现便持着匕首站在了辰逸的面前。 辰逸亦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在,在仔细端瞧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慨,来回一番酌量之后,才想起当日在此塞花魁的正是此女子。 陌千雪见对方一直注视着自己,心里不禁紧了紧:这男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届时楼下传来一阵熙攘的吵闹之声,辰逸心里暗暗大叫糟糕:来的如此之快!看来此时唯一的计策就只有藏身于此地了。 “千雪姑娘请不要害怕,我并无恶意。”辰逸上前深鞠一躬,却不想动作稍大,让原本刚刚附和的伤口再次裂开而来,霎时,鲜血便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 陌千雪放下手中的匕首,在仔细倾听门外的吵闹之声,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心里琢磨着:看此人衣着均不像是邪恶之辈,莫非是遭人追杀?一阵思虑之后,便上前扶住了辰逸。 藏身胭脂楼(三) 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后陌千雪安静的端坐在梳妆台前,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楼道之下的杂碎之声渐渐靠近,林带着老鸨秋妈妈的叨语: “哎,寇公子这话说的,我们胭脂楼只是小本生意而已,哪里还敢窝藏这样的重犯。何况千雪姑娘她……”秋妈妈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寇武便将手中的佩剑一拔,一副在多嘴就将取了你性命的样子,吓得秋妈妈当场闭了嘴,只的战战兢兢的在前面带路。 瞬而,寇武突然发笑:“秋妈妈,看你这胆小成什么样子了。我这不是担心千雪姑娘的安全吗,何况本公子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千雪姑娘了,今日就当是叙叙旧了。” 秋妈妈不敢应声,只是哈着腰一直点头,表示同意。 这寇武此刻的心里不禁是得意洋洋,自爹出了家门至今,府里上上下下都是自己说了算。打出了娘胎这么久也来,还真是从来没有这么的舒坦过。心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若是在爹回来之前,能够促成和千雪的好事,岂不是快哉?到时候生米已然成了熟饭,想必爹也没有什么办法吧! 这样一想,便当场大笑了出来。 躲在陌千雪闺房的辰逸老远便听出了寇武的咆哮之声,便将手中的宝剑握紧,以防万一。眼下还是不要和寇武正面冲突的好,我还想利用这个没脑的家伙好好和那贼子较量较量呢。 “寇公子怎么有闲情来我这俗地。”陌千雪打开门,悠然的说着。寇武倒也不客气,一边说着话一边自顾自的进了闺房,左顾右盼的打量着。 见此状况,陌千雪的心不禁提了提,立马上前挡在了寇武的面前:“看寇公子今儿这身打扮,倒不像是来探望千雪我。” 陌千雪故意细了细嗓子,一副娇柔的神态。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女人此番的撒娇,何况是你这有勇无谋的寇武!陌千雪心中暗暗作喜。 果不其然的,寇武一听陌千雪向着自己撒娇,语气和态度瞬间被崩溃:“千雪姑娘这是哪里话,你说我不是来看你,那我来胭脂楼做什么?是不是?”边说着边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陌千雪的肩头。 秋妈妈见这状况,立马就急了:这大傻不是来查案吗,怎么心思又打千雪那去了?她可是我的摇钱树,若真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这碗饭我可怎么吃下去啊? 但偏偏这寇武又是个莽夫,硬的是来不了,只得先哄了去。只是便笑嘻嘻的上前:“我说寇公子,这千雪姑娘也见了,是不是先让千雪……” 听的此言,寇武便是怒火中烧:“你这老鸨究竟是什么用意,这是在向我下逐客令吗?” “我哪里敢,只是这事若是让寇太傅知道了,你说我们这店还怎么开下去啊!”秋妈妈也算是老谋深算了,明知道这寇武虽然是莽汉一个,但却无比惧怕自己的爹,今天暂且借用下这寇伯仲的名,就当是为他做的那些坏事赎罪了。 藏身胭脂楼(四) 寇武现在是心里有火不敢发,居然把自己的老子搬出来威胁自己。仔细想了想,再还没有将千雪娶进自己门房之前,还是不要和这老鸨起冲突的好,若真是惹急了这老女人,麻烦事情可还真是不少。 “秋妈妈自当放心才是,我这立刻遣人将屋子查探翻后走人便是了。哪里舍得打扰千雪姑娘的时间。”说罢,便将手一挥,屋子里立马站满了人。 这一举动无疑是把陌千雪吓的够呛:搜屋,那岂不是…… 辰逸躲在一旁将屋子里人说的话听的是清清楚楚,看来不正面冲突是不可能的了,如今之计只有搏一搏了。只是连累了别人,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正当辰逸准备拔剑而出的时候,却听见陌千雪的声音传来: “寇公子,你这可是伤了我的心了。你看看你的这些手下一个个粗鲁无比,我要是将这屋子让他们翻查一番,那我还怎么呆的下去。非的给我捣毁了不可!” 寇武想想也是,便问到:“那依着千雪姑娘的意思?” “若我说啊,让你这些手下散了去。就留你一人在我的房间慢慢的搜查岂不是更好?到时候寇公子想怎么搜怎么搜,想怎么查怎么查!千雪定不会拦着公子!” 陌千雪的一席话让寇武听的是心里直痒痒:这女人还真是难以琢磨,平日里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私底下还不是一样的欠收拾!也罢,今日就让我慢慢的收拾收拾她。 “你们都出去等我!”寇武一声令下,屋子里的侍卫即刻都散了去。留下秋妈妈在一旁无所适从。在千雪向其使了个眼色之后,便泱泱的出了门。 见屋内只得自己和陌千雪两人,寇武心中甚是大喜,立马一个大步上前便握住了陌千雪的手,满眼尽流露出垂涎之情。陌千雪似乎是见惯不怪般,沉着面对: “哎,寇公子何必如此心急。你还是先搜查一番我的屋子比较好,免得传了出去,人家还说我陌千雪窝藏朝廷重犯!” 被陌千雪推开的寇武,不禁大笑出声来:“这有什么可怕,谁若是敢说你一句不是,我便将他的人头取下!” 辰逸躲在一旁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还真是不知道这寇武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莫钱委屈的说道。见寇武又准备上前揽着自己,陌千雪真想狠狠的煽他一个巴掌: “寇公子何必着急,若是你真的喜欢我,那便应该将我明媒正娶才是。不然你要我以后如何见人?”说着,陌千雪的眼睛一红,似乎泪水即将滑落。 寇武不禁心疼,连连上前哀求:“你放心,我定将你明媒正娶。等到那日,便是我们洞房之日!” “此话当真?”陌千雪轻轻插拭着眼角的泪珠儿,整个一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的寇武当场都可以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当真,千雪你等我些时日。我定能说服我爹。”寇武说着便将手中的宝剑提起,出了门。临了,还不望回头深情的望了望陌千雪。 辰逸不禁大赞着陌千雪:此女子居然有此等智慧和胆气。 做客寇府【上】 待楼道外的声音逐渐消失之后,陌千雪即刻上前关紧了房门。然后转身来到自己的床前,低头唤道:“公子,你可以出来了!” 在床榻之下的辰逸总算是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暗自嘲笑着今日的自己:想我堂堂一国之君,要个女人来救不说,今日居然还藏身于这香粉床榻之下,要是说了出去真不知世人要如何评价一番了! 见辰逸在一旁自顾自的发笑,陌千雪有些迷惑:“公子,你这是?” “哦,没事。只是有些感慨,今日多谢姑娘相救之恩!”辰逸一边说着一边抱拳以示诚意。 “这倒不必,想必公子定是个义士,才会遭到寇府的追杀!” 听完此言后,辰逸的心里对陌千雪的钦佩之情不禁又多了分:“哦,姑娘怎么知道?” “自是了,想那寇府一家自古来便不是什么善类。在这南阳城内,有哪家商户,权贵没有吃过他家的苦头。若公子熟同他们这般,又何故会遭到劫杀!倒是我觉得今日是幸运了!”陌千雪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旁的医箱,准备替辰逸包扎伤口。 “千雪姑娘这话我可不敢苟同!今日若非得你相救,怕真是愧对天下的黎明百姓了!”此话一出,陌千雪手中的绷带瞬间落地:听他这大言不惭的话,莫非他与皇族有着特殊的关系? 辰逸也自知自己说错的话,为免得别人起了疑心,他立即纠正了过来:“千雪姑娘别是误会了,我的是意思是说若是今日死在了寇武这莽汉的手里,那这天下岂不是又少了个人才?” 陌千雪放松一笑:“想不到公子此般幽默!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呢?” “风尘”辰逸喃喃道来。 风尘!好名字,来自风尘,归去风尘。世间万物皆属风尘! 闺房内突然陷入一片安静之中,陌千雪正细心的替辰逸包扎着伤口,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来自对方眼神里些许的爱慕之意。 若是让各文武大臣知道,他们的皇帝有了想要娶烟花之地的女子为妃的念头,真不知道又会有怎样的念叨,想那德妃怕是便首不认同的吧! 辰逸突然被自己的想法一惊:眼前这女子着实是够吸引人,毫不避忌的说现在的自己还真是对她有了些心动。只是可惜了两人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相识,若不然定当将回自己的宫殿,日夜呵护。 听见辰逸深沉的叹了一口气,陌千雪将一旁的药品和血带收拾了一番,径自问道:“不知道风公子因何叹息,可否说来让我替你分担分担?” 辰逸不禁抬头,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刚刚油然而起的敬意却又在瞬间消失:毕竟是烟花女子啊,自己怎可望了她们本有的手段。有着如此凌厉洞察能力,难怪那寇武对她百依百顺了。进而,辰逸亦觉得自己有些疯狂了,明知道对方是生于这样地方的女人,但依旧拜托不掉想要一吐心声的欲望。 “只是为这当今的皇帝老儿感到惋惜罢了!”此话一出口,辰逸亦觉得有些别扭,呵!皇帝老儿,只是心老人未老而已。 “哦,看来风公子的志向还真是广元。只是恕小女子坦言,当今皇帝昏庸无能,好色贪杯,哪里有惋惜之处!若真是有,那只怕是惋惜了他这一国之君的名号!”陌千雪自顾自的说着,满腔的怒火显而易见。 做客寇府【下】 若不是这昏庸的皇帝,自己怎么可以和兄长分隔异地,又怎么会和父母阴阳相隔!若是能见到他,真恨不得与这无能之帝同归于尽。只是红墙高瓦,皇帝又岂是自己想见便能见到的。 辰逸放下手中的水酒杯,陌千雪的一席话是让他感到无比震惊的:在这个女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他能感觉到来自她身上那股无比的痛恨之情?他稍稍醒了醒神,话语有些迷离: “看来千雪姑娘对当今的天子是深恶痛绝啊,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辰逸觉得自己必须要问个明白,毕竟这女子口中所说的昏庸皇帝便是自己。 陌千雪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逐渐便的迷茫了起来,泪水似潮涌一般不停的滑落。自己能怎么办呢,能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吗? 哈哈,哈哈,还真是荒唐,可笑至极! 陌千雪只觉得对于坐在自己正对面的这个叫风尘男人,有着一种不能言语的情愫。似乎自己在好久以前便也与他相识一般。心中那股痛彻心扉的悲痛便情不自禁的展现了出来,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值得相信的。 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陌千雪,更让辰逸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在这个叫陌千雪的风尘女子身上一定有着不平凡的故事!不,不。辰逸觉得越是深入的了解这个女人,越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那股尊贵气息。 这女子是谁?究竟是谁?对她,辰逸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误会?若真是误会便也罢了!公子是否还记得十五年前苏氏一家惨遭灭门的惨案?”陌千雪思量一番后,终究是将埋藏自己内心几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即使自己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切毫无所知。 苏氏!?辰逸几经回想,终究是想起了这门惨案!心中便也是隐隐作痛:想那时自己正值年少时期,父王无故病逝后太傅寇伯仲以护国大臣的身份横加干涉朝政,对于那些不愿意寄篱在其旗下的王宫大臣施以莫须有的罪名,其中最惨的便是宰相苏沪一家。 只是这女子与苏沪一家又有何渊源,辰逸的内心着实猜不透。 “当然,当年苏沪苏宰相一家惨遭灭门,天下百姓均是敢怒不敢言!” “这便是了,若那皇帝真是贤君,又何以会听信奸臣的妄论,将其满门抄斩!可怜苏家百十余人的性命,竟在一夜之间化作幽魂!”陌千雪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纤长的指甲已深深的扎入掌心,流露出丝丝的血迹。 这内心的痛苦又有何人能够了解!一旁的辰逸不再询问着什么,他觉得已然没有这个必要了!内心的责备自此又多了一分,他不能相告自己的真实身份,对于这个叫陌千雪的女人,他还不能完全的相信。 起身后,辰逸将手中的折扇放入了腰间:“千雪姑娘,今日多谢你的搭救。若是来日姑娘有任何的需要,我风尘定当全力想报!” 陌千雪不禁嫣然一笑:“风公子何必如此客气!”但心中却也是难以隐忍:凭你一小小的江湖儿女,又怎可帮的了我的忙。 夜冷星空,孤月难眠。 陌千雪站在窗口冥想着遥远的天际……一切,一切都听命于天吧 有一点心动【上】 人流不息的南阳城内热闹非凡,辰逸一袭素衣穿流于人群之中,不时向着四周张望。忽然背后有人喝住了他: “站住!”听这底气十足的声音像是巡逻官差的呐喊,顿时辰逸冒了一身的冷汗。噔噔的站了半晌后,结果也没有见半个人上前来查问。 莫非是自己多疑了,来人并非是在追杀自己?正准备快步离去,变被迎面而来的寇武撞了个正着,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风兄弟这是准备去哪里,行色为何如此匆忙?”寇武一招手,便将随后跟来的侍卫打发了去,自顾自的上前和辰逸搭话。 辰逸倒也不敢怠慢,看这寇武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眼下只好走步看步了:“只是见这天色以晚,正准备找家客栈投宿!不巧在这个时候遇到寇兄,看寇兄这身飒爽打扮,不知道准备前往何处?” 寇武一听辰逸如此夸赞自己,不由得乐呵了起来:“风兄弟客气了,这不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出来探探风。若是风兄弟不介意,倒不今晚就委屈在我家罢了!” “多谢寇兄好意,只是寇府乃太傅首府,我哪里有这个面子才是。何况若是家父……”辰逸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寇武便乐呵呵的小刀了起来,一副神秘的样子: “这风兄弟大可放心,家父为人虽然霸道了些,但这些日子因身子不适,早些去了京北的云台欟修养身息!”辰逸心中便也是暗暗作喜了:听这寇武一板一眼的,倒不像是在说假话。若非这贼子真是不在家?若然是真,那为何又要称抱病在身,不能上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辰逸整个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姿态:龙潭虎穴今日我辰逸也就闯了!便恭敬的对着寇武摆手:“既寇兄如此盛情相邀,我不去倒显得我不是了!” “好!”听到对方亲口答应下来后,寇武乐的一拍大腿,正准备说点什么,只见辰逸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小丫头片子,正瞪大了眼睛生生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一股恼火: “哪来的丫头片子,竟敢偷听我俩人的谈话。”说罢便取出了手中的利剑。谁知道人家根本不领情,而是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三步两步的跑到了辰逸的身边,娇滴滴的喊着:“哥哥,你让人家好找!” 辰逸猛的一回头差点没叫出了声音: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跟到了这里,还真是不知世事险恶。他正准备说点什么,才发现寇武正满脸不解的望着自己,便将那丫头推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是舍妹,熙儿。”寇武一听,心中的警戒顿时放松了一半,不过内心的疑虑依旧存在:“舍妹?倒不曾听风兄弟提及过啊!” 此话傻子都听的出是什么意思,何况是辰逸。谁知道还没有等到辰逸开口,一旁的熙儿便冲了上前: “你又是何人,我家哥哥为何要向你提及!”说罢便绕着寇武来来回回的转了几个圈,半天吐出了差点让寇武发狂的话:“看你这穿着打扮,倒也不像是江湖中人。长的倒是一副忠义脸,怎么说起话来这么令人讨厌!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 “熙儿,闭嘴!”辰逸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妹了,说话从来不经大脑,要是再继续让她讲下去,指不定还曝点什么料出来。到时候自己的计划可不是全部功亏一篑? 有一点心动【下】 听见辰逸的喝声,熙儿有些气恼:哥哥今儿是怎么了,居然对着个痞子点头哈腰的!她嘟囔着嘴不满的望着辰逸,完全忽视了辰逸对她挤眉弄眼的涵义。 “寇兄真是抱歉,这丫头自小便被我娇宠惯了,今日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多多的海涵!” 而此时的寇武心里早也无半点的气愤之心,只是眼咪咪的望着这个性格直爽,脾气古怪的丫头:够火辣,跟千雪姑娘相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得不到千雪姑娘,能娶到这样一个霸妻也算是一宗美事了。 见寇武眼睁睁的望着妹妹熙儿,辰逸的心里咯噔一下:这莽汉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想到此处,便立即上前,唤醒了一边入神的寇武: “寇兄,我看还是改日在去拜访的好!在下与小妹也有数日未见,今日定是好好相聚一番的。” “哎,风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难道去到我寇府还会委屈了二位不成?今日就这样说决定了!” 辰逸亦不好在做推辞,只是这熙儿来的未免也不是时候,若是到时说漏了嘴,那可得了!他怔怔的鄙了鄙一旁满脸不乐意的熙儿,便跟上了前面的寇武。 谁知道便巧不巧,这样的一幕被正在春风楼稍作休息的苏文博看的是清清楚楚!只见他只是稍作用力,手中的竹筷便也折成两半。 还以为自己当日所救之人是个义士,看来是自己瞎了眼睛了!没想到,他居然与寇府那帮奸贼是一伙!苏文博不由得嘲笑自己一番:苏文博啊苏文博,枉你小心一世,到最后却也是个愚夫。何必在有这样的奢望,纵看当今天下,还有谁人不喜欢攀附权贵,享受荣华富贵!也是你自己看不开而已,居然还抱着一丝的希望。 罢了,罢了!此生怕是唯有与酒相伴了! 想到这里,他便拿起桌边的杯酒,饮了个底朝天! “兄台如此畅饮美酒,只可惜无人作伴,当真可惜了,可惜了!”路子轩端坐在楼阁前,亦不知这番话是自言自语还是有意要说给一旁正值郁闷的苏文博听。 听此一言的苏文博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声音寻望了过去,只见一俊伟不凡的儒雅人士正灼杯自饮,看其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英姿本色,潜意识告诉他:今儿又遇到了不凡人,只是对方是敌是友倒一时间分不清楚了。 “小二哥,为上为的义士上壶百年的好酒!”路子轩一边说着,一边向着苏文博靠近。见对方正握紧自己的宝剑,他不禁摇头叹气:“看来,兄台是不愿意共饮这杯美酒了,真是可惜了!”说罢,便转身离了去! 夜探寇府【一】 至于寇府的奢侈是远远超出辰逸的想象的,想起自己的正殿也自叹不如。亦不知这老家伙不知道究竟贪赃了多少不义之财! 正值熟虑之际,熙儿兴致勃勃的挤了上前:“哥哥,你说这寇武究竟是什么人,这府邸和你的寝宫相比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听到此言,辰逸立马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四周环顾后发现没有人,才暂时放下心来。 “熙儿,切忌在寇武面前暴露了我们的身份,明白吗?否则可遭来杀身之祸!”熙儿是明白的,哥哥甚少做事如此谨慎,怕这寇府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便点头答应了下来。此时寇武刚巧由内堂出了来,方才仆人来报,说是有父亲的快信密函,他便不得不暂且将辰逸一行人丢置一旁。 见辰逸一脸严肃的正对着熙儿说着什么,他稍加有些好奇:看这两兄妹的神情,何以会如此紧张? “风兄弟,今日真是怠慢了。还请见谅!”寇武话说着,便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毕竟方士难求,若是能在爹爹不在家的时日为他求的一两侠士,或许能改观他对自己的想法!何况这风尘的妹妹是如此的泼辣有味! 辰逸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客气的道:“寇兄弟这是哪里的话,能得寇兄弟的结交,我倒是替自己感到庆幸了。日后若有为难之处,我是定当全力以赴的!” “那何以见风兄弟满目伤神之色,莫非是家有急事?” “寇兄弟见笑了,在下和舍妹自小便成孤儿,哪里来的家!若真说家在何处,怕是天涯处处家了!”说到这里,辰逸的心不禁一阵绞痛。 想他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内心的苦痛又有谁人了解!母后贤妃本是宫廷内一小小的膳食房婢女,后无意蒙的父王的宠爱,便自此飞上了枝头。只是后宫尔虞我诈,自自己出生的那刻后,便时刻忍受着异样的屈辱!而今好不容易,登上了宝座,却不得不屈居于一个小小太傅的利眼之下,想想也真是可悲。 一旁的寇武并不知道辰逸心中所想,只是见对方痛苦的神色便猜的辰逸方才所说之言定是千真万确,看来自己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他亦不好在说什么,只是上前一声大喊: “设宴!今日我要与风兄弟好好的畅饮个痛快!” 整个宴席之上,熙儿基本是没有说过话的,她也没有什么机会插嘴。唯一让她受不了的是来自寇武那想入非非的眼色。在几个来回之下,她干脆直接丢写辰逸,一个人回了客房!要真是在多看寇武一眼,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狠狠的上前揍寇武一番。好在辰逸事前已经警告过她,若不是情非得已断不可让外人知道自己会武功这一秘密! 夜探寇府【二】 一席酒饭后已是入夜时分,辰逸只觉得头脑涨疼的厉害:该死,还从未像今天这般喝过如此多的烈酒,原以为寇武这莽汉的酒量定不会好的哪里去,本打算将其灌醉后好在寇武查探一番的,现在可好,人家没倒,自己便也只剩下三分清醒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之声,辰逸心中大喊糟糕:莫不是今日是请羊入虎口,那寇武早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打算趁着自己醉酒之时下手?想到这里辰逸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转身便横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现在只等来人自投罗网! 门外的熙儿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个动静,心里不禁着急起来: 哥哥今儿是怎么了?难道真是出了什么事?这不一着急便自己推门进了去! 辰逸躺在床上密切的倾听着周遭发生的一切,他将枕下的宝剑慢慢的握紧,在感觉到敌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正准备来个釜底抽薪,谁知道对方却细声的呼喊着:“皇兄,皇兄!” 是熙儿! 辰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身子坐了起来,额头的汗珠还在滑落。看着一脸不悦的熙儿,心里有些恼火:“熙儿,你可知道方才有多危险?” 谁知道熙儿装作若无其事:“皇兄,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伤害我,是不是!” “你这丫头,这拿你没有办法!” “皇兄,熙儿只是担心你嘛!而且我怎么看那寇武都不像是好人,皇兄是怎么与他相识的?” 警觉的辰逸向着门窗周遭查探了一番,发现确实是没有人才将心安了下来:“熙儿,不是跟你说过在外不要直呼皇兄吗?而且这寇府内高手如云,若是稍加走漏了风声,那可了得!” 熙儿显然是有些纳闷了:“好嘛,好嘛!哥哥,这寇武究竟是什么人,连你都对他忌怕三分?” “我并非忌怕与这莽汉,只是此人对我还有用处。熙儿你是不想知道他究竟是何人?” 熙儿拼命的点头! 在等辰逸讲诉完与寇武相逢的情节和对方的身份后,熙儿惊的长大了嘴巴:不会吧,没有想到自己偷偷出宫,以为是找到了好玩的地方,谁知道竟钻到了狼窝!不过同时却也是深深的佩服着自己的兄长,突然她脑筋一转弯,神秘的对着辰逸说: “哥哥,我倒是有办法帮助你,就是不知道哥哥允不允许?” 这丫头出了闯祸就是闯祸,还能想出什么办法?只是眼下自己一身的酒意实在是不适合夜探这寇府,倒不如听听这丫头有何怪招的好!辰逸一想,便点头说着: “倒是说来听听!” 熙儿努力的垫了掂脚尖,便将自己的嘴巴咐上了辰逸的耳际,一阵嘀嘀咕咕!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辰逸便推开了熙儿,怒道:“此计万万不能,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如何像母后交代!何况你只是一女儿身,这寇府可是你想去哪便去哪的!” “哥哥,你今日怎么变的婆婆妈妈!正因为我是女儿身,才不会有人怀疑啊!何况那寇武对我似有不轨之心,就算我被当场擒获,想必他也不会将我怎样!而且,你以为我的武功如何?”熙儿得意洋洋的说道着,完全无视了一旁辰逸焦急的神色。 这样的一番话,确实把辰逸说的哑口无言。他不得不承认的:熙儿的注意确实是不错,而且武功也是在自己之上。只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要如何向母后交代?但倘若放弃今日这个好机会,又不知道何时才能有这样的好时机了。一时间,他倒也挣扎了起来。 见自己的兄长处于两难状态,熙儿顿时一改自己往日的嬉皮笑脸,转而严肃了起来:“哥哥,就让我去吧!为国锄奸并不是只是你们男儿的责任。我身为清华国的三公主,应理当替哥哥排忧解难!难道哥哥眼下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一席话是把辰逸说的再也拒绝不了了,霎时想起了先前解救自己的恩人苏文博:若是能深交的此人,今日之事定是小菜一碟! “好吧,那切忌万事小心!若有异常,你便先行离去,寇武那里我自有打算!”见辰逸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熙儿乐的是当场跳了起来:哈哈,终于有一件大事是要本女侠去独立完成的了! 一股自豪感塞满了熙儿的内心:哥哥,你等着,熙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夜探寇府【三】 今夜的南阳城似乎显得格外的宁静,静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突然清冷的暗夜下突闪过一道人影,瞬而便消失在无边的天际,苏文博匍匐在屋顶上仔细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前些日子他就便已经怀疑寇伯仲诈病在床的消息了,只是身为苏家唯一的男儿,他心里牢牢的记住了当初离开时,师傅曾赠与他的那番话:博儿,如今你亦长大成人,是时候下山去完成你未完成的事了!只是这江湖多是险恶,人心难测,遇事切忌大意慌张。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啊! 不过这贼子也算是聪明的了,若不是今日得子轩兄的提醒,怕还真是错过此番的良机。他握了握手中的利剑,待到庭院中巡逻的侍卫散去后,一个纵身便悄无声息的落地!只是这寇府着实够大,也不知道这寇伯仲的书房究竟是在何处。 看来还是先找个人带路的好! 正值此际,熙儿也已经是一身夜行衣在身。趁着无人时,她轻声从窗口跳出,整个动作显得十分轻盈。 亏得自己没事的时候在寇府瞎逛了一圈,对于这里的地形现在也算是知道了个大概。在加上晌午时分在丫鬟们那里打听来的散乱消息,熙儿现在心中已然是有了目标:不错,那就是寇伯仲的书房。 虽然是知道了书房的所在位置,但熙儿的脑子依旧是有点迷糊的!因为这寇伯仲可不是省油的灯,早在这丫头还是片子的时候,寇伯仲便也在偌大的寇府中设立了三间书房,而每一间书房都有重兵把手,据说连府里的卫士都不清楚这三间书房之中究竟哪一间才是真正的书房! 熙儿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知道就三间都查探一番便是了。虽然侍卫众多,但自己还是可以趁着他们交更之时趁虚而入嘛!想到自己的聪明,熙儿不禁暗暗偷笑了起来。 这边的苏文博算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在寇府转悠了半天以后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获。来来回回的巡逻侍卫就让他头疼。不过这样也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侍卫把守的如此之严密,看来只要去到最严密之处,那就一定是那贼子的书房。就在他正准备起身一跃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屋顶之上,多了一个与自己同道之人! 说是同道之人,那是因为这两人都同时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的穿梭于寇府内。此人会是谁,莫非同我一般,都是为了搜查这贼子的罪状,然后将其伏法不成?不过看对方的身影,似乎对这寇府的地形十分之熟悉!这人是敌还是友?苏文博心里打起了鼓:还是先跟上去的好,若是友便结交了,若是敌,便杀之! 夜探寇府【四】 熙儿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被人跟踪,但她也不敢确定。毕竟这寇府可不是一般人敢来夜探的地方!一阵观察后,发现四周除了风吹草动,再也无任何的动静后,便宽了宽心,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石粒向着不远方向打去。 “是谁?”屋檐下的侍卫听的不远处有动静,便纷纷小心翼翼的靠上前。熙儿便也趁着这漏洞一个闪身便进了南书房!紧随其后的苏文博亦是一番赞叹:看来此人武功并不在我之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半晌后,屋内一片安静。苏文博就这样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的南书房,担心了起来!虽然这黑衣人武功是不错,但这脑子实在是差太多:进去是进去了,可怎么出来呢?这门外可是被重兵把守啊! 不光苏文博是这样想的,在屋内的熙儿在进入到屋内后也方才想起来!尤其是在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后,心里的那个悔啊! 该死的寇伯仲,还真是只老狐狸,这么个破屋子也要派这么多人把守,那真正的书房岂不是有千军万马……想到这里,熙儿差点惊的叫出了声音: 我真是笨蛋,这一定是寇伯仲的诡计。说不定真正的书房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只是现在才想到这个似乎已经是迟了。看着外面来来回回的侍卫身影,熙儿顿时觉得心都凉了!早知道就不要自告奋勇的要来夜探寇府了,现在可好,寇府是没有探着,把自己给探了进来。现在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一时间熙儿着急的踱步与南书房之内。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守候在书房门前的侍卫说道。另一名侍卫也点头表示同意:“这声音似乎就在我们附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望书房内望了一眼,若有所知的觉得书房内有人! 见其情况后,躲在屋檐上的苏文博是不得不出手了。他故意纵身一跃,将自己暴露在月光之下,方才的侍卫见状后,立即大声呐喊: “有刺客,快抓住他!”话音刚刚落,一群人便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百两黄金啊,谁不愿意得到! 屋里的熙儿听见外面的吵嚷之后,原以为是在喊捉拿自己,可是剑拔出来半天后也不见有人冲进来!透过门缝才知道侍卫口中所谓的刺客并非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她亦不敢放松警惕,待侍卫走远后便迅速的逃出了南书房! 谁知道前脚刚刚出门,后脚就被急速赶来增援的侍卫发现,一时间整个寇府乱成一团,到处都高叫着:“刺客在这里,刺客在这里!” 正值着急的辰逸在听见庭院内的大喊之声后,内心是更加的着急了起来:这刺客定是指熙儿!如今可如何是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说,可能连熙儿的性命也不保。如今之计,看来只有主动出击了。于是整理好的自己的行装后,辰逸拿起手中的宝剑便出了门。 “寇兄,见到你实在是太好!”老远辰逸便看见一脸愤怒的寇武,正带着侍卫朝着这个方向奔来!莫非,熙儿已经被抓到了?辰逸的心一紧。 辰逸正准备拔剑而起,谁知道寇武焦急的走上前,询问了起来:“风兄弟可安好?” “多得寇兄的照顾,在下暂且无碍。只是舍妹不知去向,眼下时分着急。所以便起身找寻一番!”眼下是想不出什么计策来了,看这寇武的鸭子,就是说现在并没有抓到刺客,但愿熙儿能逃过这一劫! 寇武一听自己未来的女人不见了,顿时怒意大发:“来了,给我调集三万人马,就是把整个南阳城给我翻过来,也务必要找到风兄弟的妹妹!” “是!”一旁的侍卫接到命令后,便风一般的出了寇府。 是你吗,离儿【上】 霎时,整个南阳城一片灯火通明,到处都传出悲惨的求救之声。辰逸顿时觉得自己是太过鲁莽了,望着远处被大火燃烧的天际,他只觉想一刀解决了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寇武! 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为了找寻熙儿如此的不折手段,丝毫不顾及普通黎明百姓的死活。辰逸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上前对着寇武说道: “寇兄,此举着实是太过锋芒了。你看看眼下这些百姓人家,你烧毁了他们的房屋,这让他们何以为生?我看,此事还是罢了,置于找寻舍妹我们在从长计议的好!” 寇武怀疑的望了望辰逸:自家的妹子不见了,怎么也不见他着急的神色?莫非…… 看着寇武怀疑的表情,辰逸有些担心。 “我说风兄弟,我怎么觉得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熙儿的安全?莫非她……” “寇兄想到哪里去了,我怎可不担心舍妹的安全。只是我们段不能因为舍妹而烧毁这些平民百姓的房屋,若是舍妹在此,她亦绝不会答应!” 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寇武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风兄弟说的在理,在理!” “来人,收兵!” 虽然寇武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但另一则忧愁却在他的心里漫化开来:看这莽汉的举动,似乎是看上了熙儿,若真是这样,那还真是麻烦! 管不了那么多,眼前熙儿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不过既然寇武的侍卫没有抓到她,这便是说明她已经逃过了追捕。但愿母后保佑熙儿一切平安。 次日,苏文博持剑站在春风楼的厢房内,满脸的迷离。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枚通透晶莹的玉佩:次女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枚玉佩?莫非她就是自己走失多年的妹妹苏离?回头望了望一旁深深入睡的熙儿,苏文博内心起伏低荡。 转身靠近熟睡的熙儿,苏文博温柔的坐到了一旁,深情的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儿,越看越觉得她像极了自己的妹妹,一时间情难以堪,便伸手拨了拨熙儿额前垂落下来的头发。 “你要干什么?”正熟睡的熙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霎时吓醒,正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一时间竟已忘记了自己生身受重伤! 苏文博见她醒来,后知后觉的僻开了自己的手,尴尬的站了起来,再次走到窗边!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要怎样确定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妹妹呢,是不是应该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但若是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只是恰巧拥有这个玉佩而已,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三思而后觉后,他觉得还是稍加打探打探的好。 熙儿正准备起身,但由于身体传来的疼痛促使她再次瘫倒在了床上。仔细看了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便叫出了声。 “你不要激动,小心伤口再次恶劣下去!”苏文博焦急的走到一旁,嘱咐着。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熙儿只觉得听对方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平静了下来,自己也迷糊究竟是为什么,只是初次见到这个男人而且,竟对他的话如此的相信。 “你当真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文博疑虑的问道。 是你吗,离儿【下】 昨晚?熙儿努力的回忆着昨天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昨天自己主动请缨说要去夜探寇府,替哥哥找点证据收拾那个臭老头,后来就被寇府的人发现,然后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只看见有无数支厉剑朝着自己飞过来,后来的事情倒是真的不记得了。 下意识的熙儿问道:“是你救了我?” 苏文博微笑着点点头。 “你为什么救我?你又是何人,为什么夜半会出现在寇府?还有你……”熙儿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文博便打断了她的话: “看来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嘛,这么有精力!” 见对方正调慨自己,熙儿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于是瞬间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可不希望自己救了人对方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吧!”苏文博继续调慨,偏偏头脑简单的熙儿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 “虚伪!”熙儿觉得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在瞬间消失,看人还真是不能只看外表啊! 她努力的让自己坐起了身子,苏文博本打算上前去搀扶一番的,但在看到熙儿的眼神后,便取消了这个念头:真是小肚鸡肠的女子,倒是跟离儿小时候想像的很呢! 想及此处,苏文博只觉得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离儿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想我堂堂五尺男儿,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能保护……。 一旁的熙儿正准备说点什么,却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发呆,由眼神里所流露出来的悲伤,顿时让熙儿觉得自己有些心疼! “请问姑娘怎么称呼?”苏文博恭敬的问道。 “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吧!叫我熙儿就可以了!”熙儿似乎是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感,调皮的说道。 这丫头片子,真是越看越亲切。苏文博转过头,一阵偷笑!结果被耳尖的熙儿听的清清楚楚:“喂,你笑什么?我的名字很可笑吗?” “不,你误会了。只是你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所以一时之间难以控制!” “是你刚刚所思念的那个人儿吗?”熙儿诺诺的问。 苏文博一惊:这个叫熙儿的女子怎么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思?所谓的心灵感应就是指这个吗!他静静的望着这个叫熙儿的女子,入了迷! 看着苏文博的眼神,熙儿又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这感觉让她有些兴奋!于是便有意的咳了几声! 察觉自己失了态,苏文博也不好意思的连连道歉。紧接着便严肃的问:“那不知道熙儿姑娘的亲人可好!” “父亲与母亲都已去世,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哥哥了!”熙儿想了想便这样回答、自己说的也不错啊,现在自己的母后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身母亲,若不是这个恶毒的女人,说不定现在自己正过着幸福的生活。 想起了哥哥辰逸,熙儿才发现自己无故消失,也不知道寇武那莽汉会不会怀疑自己,从而将罪到哥哥的身上。那这样,哥哥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她也是父母亲双双离世,唯留下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在加上她身上的这枚玉佩,苏文博更加确定对方是自己妹妹的几率!他正准备上前再次确认,却发现熙儿正神色慌忙的急于下床,他立马上前扶住了她! 玉佩的来源【上】 行色慌张的熙儿倒是没有拒绝苏文博的帮助,跛着脚一瘸一拐的就朝着门口走去,谁知道一个小心些,脚底一滑,瞬间摔了个人仰马翻。鲜血顺着她的手臂缓缓的流淌了下来,急的一旁的苏文博连连责备: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么着急究竟是要去哪里?还是忘记了什么事情,让我去好了!” 横躺在苏文博怀里的熙儿此时早已经面色通红,从小到达除了哥哥辰逸外,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与一个男人接触,而且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家底根本毫不知情!此刻的她除了脸红心跳外,更多的是享受! 没有想到,他的臂膀竟是如此的宽厚,熙儿只觉得在他的怀里,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安心了下来! 见到熙儿的神情,苏文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干脆直接一个横抱,就轻松的将倒在自己怀里的熙儿揽上了双手。瞬而小心翼翼的将她再次放在了床上! “那个…。。”熙儿有些结巴,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是不是该问。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头,随口问了句:“你干嘛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因为…。” “我想请问熙儿姑娘的这块玉佩是怎么得来的?”在熙儿刚刚开始说话的时候,苏文博早已经脱口而出。 看着垂吊在对方手上的玉佩,熙儿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额,我的玉佩! “怎么会在你那里?快还给我!”说罢便准备伸手去拿,伤口的疼痛却再一次提醒她:不要冲动,痛的可是自己! 看熙儿如此重视这块玉佩,苏文博会心的笑了笑:“请熙儿姑娘回答我这个问题,因为对于我真的很重要!”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块玉佩的来由。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熙儿嘟囔着嘴,一副誓死不说的态度。 自己怎么可以轻易的说出这块玉佩的来历!还记得自己儿时调皮,趁着哥哥荣登帝王之位,举国欢庆的时机,偷偷的溜出了宫玩。结果路上迷失了方向,还差点被人拐卖,幸得那位好心的姐姐相救,若不然都不知道今时今日自己在何处! 更何况,自己答应了那位姐姐等到将来长大后,要帮助她寻找自己的哥哥,而这块玉佩便是唯一的凭证了!只可惜,后来回到皇宫后,两人便自此失去了联系! 一想起这个,熙儿就觉得愧疚!这么多年来,自己似乎已经是把这个诺言忘的干干净净了!也不知道那个姐姐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找到哥哥!失去家人的痛苦,她是最能体会的! “熙儿?”一旁的苏文博连着几声的呼喊,才将熙儿拉回了现实。 “啊?” “在下苏文博,不知道熙儿姑娘现在可否告诉我玉佩的由来呢?” 玉佩的来源【下】 苏文博?!好熟习的名字,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见过,熙儿绞尽了脑汁也没有想起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起过这个名字!哎,算啦,算啦!大概是这个名字比较顺口,所以觉得很熟习吧?熙儿这样解释给自己听!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它的来历。麻烦你还给我!” “这对你很重要吗?”苏文博对于熙儿的回答,很是失望。他以为她听见自己的名字后,会兴奋的跳起来喊自己“哥哥”,虽然现在她受了伤,跳不起来! 看着对方失望的表情,熙儿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责备:“当然很重要了,这可是我的宝贝。若你是我,你会怎么样?” 若我是你?我亦不知道吧!苏文博这样猜想着自己的心思。 “好吧,既然是你的东西,那便还与你便是了!”看了看这牵带着思念与回忆的玉佩,苏文博的心再次疼痛了起来! 离儿,离儿,你是离儿吗?若然你不是,那么现在的你究竟在哪?这玉佩又何以会在别人的手上! 还记得这玉佩是你最心爱的宝贝了,你怎么舍得赠送与他人,还是说你真的已经化作一缕幽魂? 不,不!我不愿意相信这已成事实! 一时间,铮铮的男儿竟已失了态,满眼泪水!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熙儿只觉得自己有些心疼,在看看自己的玉佩:莫非这玉佩对他很重要?可是,如果他真的是离儿姐姐的哥哥,何以说话遮遮掩掩! 她掩着疼痛坐直了身子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胭脂楼内,陌千雪正胭脂粉黛。楼堂之下,有一熟习的粗狂声音正在吵吵嚷嚷:“我说秋妈妈,你今儿是诚心与我作对吗,怎么还未见千雪姑娘下来?” 一旁的秋妈妈连连弯腰作揖:“寇公子在等等,我这就去催催!”说完,便一脸厌恶的出了房门。 “那就让他等着吧!”陌千雪听完秋妈妈的唠叨后,依旧慢悠悠的整理着自己的容装!害的秋妈妈在一旁,不停的来回踱步! 楼堂下,辰逸哪里还有心思欣赏这美人与美曲。熙儿失踪已是两天了,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偏偏这寇武又不愿意让自己走人,还好死不死的拉自己来这烟花之地潇洒。若不是寻找再次下手的机会,辰逸只觉得自己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莽汉! 见辰逸正出神,寇武突的一拍桌子:“风兄弟这是想着哪家的姑娘呢,看把你入神的?”说完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又咐上了一句:“想必能让兄弟看上的,定是有着倾国倾城之吧!倒不知与这胭脂楼的千雪姑娘比起来,相差多少啊!” 辰逸心中暗暗咒骂:真是匹夫,整日的花天酒地!真觉得自己呆久了,会坏了自己的性子! 前两日还对着自己的妹妹献殷勤,今日便流连与这烟花之地!这寇家早晚也得败在这家伙的手里!只是不知道这寇伯仲有没有料想到这一天! 于是他端起桌边的水酒:“来来来,寇兄。” 一杯酒下肚后,寇武便更是兴致勃勃了起来! 密室商谈 月冷星孤,风清云淡。晦暗的夜色笼罩着整个南阳城,今夜或许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平日热闹的大街也再这一夜突然安静了许多,似乎预言着即将发生不幸的事情。 寇府大宅内侯门深锁,经过上次的事件后寇伯仲顿时打起了十万分个心眼:爹爹的话看来果真不假,虽然是不知道那刺客究竟是何人,究竟是如何逃出侍卫的追杀的,但此刻的寇武显然是变的谨慎了起来。 一个熟习的身影突然闪进了寇武的房间,瞬而单膝下跪:“公子,这是老爷交与你的信件!”说完后,变站了起来,递上了手中神秘的书信。 寇武径直走上前,稍加注明了眼前的整个人,然后便伸手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信件,焦急的打开了信件。 爹爹是从不轻易写信件回家的,想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不然也不会冒着被暴露的危险要马越千里迢迢的急赶回家。而目的就只是给他一封信这么简单,这信件中到底要说些什么呢? 寇武紧紧的拽着手中还未打开的信伐,深深的吸了口气后终究还是打开了信伐,阅读了起来。 刚阅读不到两行,寇武脸上的神情顿时有些失色。他愤怒的望着旁边一直低头不语的马越: “爹怎么会知道家中有刺客的事情?” 对于寇武的怒火,马越似乎是无所谓,或者是早已经知晓一般,一副淡定的神态:“公子请原谅,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寇武心中自然是在明白不过的,即使自己心中有怒火,也不敢作态!毕竟马越是爹的心腹,贸贸然就对他作出处罚,若然爹回来,自己倒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他也只好收了收脾气,继续阅读了起来! 倒是马越似乎是得了便宜卖乖,今儿补上了一句话:“希望公子记得老爷临走前的交代,还有就是老爷要公子你小心那个叫风尘的人。毕竟你连别人是何背景都不了解!”马越是打算在说点什么的,结果在见到寇武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后,把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说,人家还是自己的少主子! 片刻后,寇武已将手中的信件阅读完毕。他走过一旁的书灯,将手中的信伐烧的干干净净,随后走到一旁的书架旁,轻轻的扭动了旁边的书本,只听的“嘎吱”一声,原本屹立不动的的书架瞬间缓缓的移向了一旁! “跟我进来吧!”寇武交代了一声,便走了进去。马越虽然是有些迷糊,但也还是后脚跟了进去。 “这间密室是爹修建来也备不时之需的,既然爹在信中提到了要我全全相信于你,那我便暂且相信你了!”寇武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密室的深处走去。 密室商谈【下】 马越的表情显然是震惊的,自打跟着寇伯仲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寇府还深藏玄机。一时间,他竟已陷入了沉思!当然,只顾着前行的寇武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我说马越,自你进我们寇家至今已有三年之久了吧?” 半晌没有声音,寇武才转过头发现原来对方根本就直接把自己无视了,不免更为老火:“马越!”一声厉吼顿时把一旁失神的马越叫醒了,见到寇武的表情后他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失态: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刚刚还真是不小心! 马越紧了紧嗓子,快步跟了上去,也不回答刚刚寇武的问题,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刚刚寇武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方才在想什么?”寇武随了上去,怀疑的问道。 “只是想到老爷的交代,有些入了迷,公子还请见谅。不知道老爷要我随公子你进来密室有什么要事?”马越见寇武一副穷追不舍的样子,干脆转了话题!寇武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淡淡的回答: “爹爹在信中交代要我交与你一件东西,并快马兼程送往江北!”寇武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已经拿在手中的锦盒:“切忌,无论中途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将此物交到爹爹的手中,若是落入贼子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明白吗?”说完后,还不忘看看马越的表情。 看来此物定是非常重要的了,亦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马越也难得去猜:“公子请放心,就算丢了这条命,我也会将此物安全送到老爷的手中!” 寇武似信非信的点点头:“你只要不要忘记你这跳小命是谁人所救便可!” “公子请放心!属下一定不负所望!”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话刚刚说完,马越纵身一跃,再次不见了影踪。留下寇武在密室沉思:不知道爹爹这次又在打什么注意?难道这马越真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再说那个叫风尘的男子,明明是一身的好武艺,为何却不显山露水,故意躲躲藏藏?他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寇武本打算传书给远在江北的寇伯仲的,但一想爹爹平日对自己总是不过信任。若是此次可以凭借我一人之力,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么在爹爹的面前我倒也可以抬起头来。所有便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压了下来。 看来得抓紧赶在爹爹回来之前,把事情搞清楚。寇武看着消失在自己视线内的马越,内心越发的躁动了起来 稍作试探 江北大营,夜,三更时分! 寇伯仲正高坐在一角,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太傅大人,不知道这马越是否可靠,你将如此机密的文件交付于他,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身着将帅衣装的男子严肃的问道。 寇伯仲倒也不着急,他慢悠悠的捧起酒杯:“这酒,可是好东西!每日饮上这么三两杯,可谓强身健体!陈将军,莫着急,来,同老夫我饮上一饮!”说完,杯中便也空空如已! 见状后,陈将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不甘愿的端起面前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体内顿然精气充沛?”寇伯仲乐呵呵的问道。 陈将军显得有些不耐烦:这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惹急了老子,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将军应该耐心些,年轻人可不能义气用事!小心伤了自己!”寇伯仲看了看一旁心急火燎的陈将军,气定心闲的再次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太傅!你这次是不是决定的太冲动了些!若是那机密文件被发现,我可是人头不保!到时候,可别怪我我翻脸不认人!”陈将军激动的说道!现在他的心里可是一千个一万个后悔啊! 当初怎么就应了这个老匹夫的话呢?虽然自己为前朝遗将,但扪心自问,当朝皇帝对待自己算是仁慈了!若不是当初皇帝老儿尚小,自己又听信了这老匹夫的唆使,怕是也不会走上如今这路子。 听对方如此一说,寇伯仲的神色一变,口气有着些许的怒意:“陈将军这话说的,像是老夫我准备拿起做替死鬼一般!既然你投奔了老夫的麾下,老夫自当拿你当自家人!既是自家人,又怎可陷你入逆境!陈将军此番话,可当真是伤了老夫我的心了!” 陈将军顿时有些动容,虽说自己如今是大将军,掌管着麾下的数万官兵,但是说到底一切都是个空壳,除了几名心腹之外,其余的都直接听命于眼前这个老匹夫! 若不是为了一家老小数百口人的性命,又何以再次卖命,受尽屈辱! “大人赎罪!卑职只是不胜酒力,刚刚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再给卑职一次机会!”陈将军立马当下手中的酒杯,上前便单刀跪了下去。寇伯仲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立马上前乐 呵呵的扶起了陈将军: “将军这是哪里话,老夫早已经将将军当作是自家人,自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快快起身,你这不是折煞了老夫吗?” 正值此刻,帐外将士立马来报:“太傅,帐外有人求见!”听此一言,陈将军立马退至一旁!寇伯仲令到:“传!” 马越纵身跳下马背,进入帐后便将双手奉上:“打人,这是你要的东西!” 寇伯仲看了看一脸茫然的陈将军,然后双手接过马越奉上的盒子:“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想必公子初还需要你的帮忙!”然后唤来帐外的营将:“准备些钱财,一餐上好的酒席!” 来人抱拳回到:“是!属下即刻去办!” “你先下去驿站休息,而后再赶回也不迟!” “不必了大人,属下还是即刻回京的好!”说完便退了出内帐! 陈将军待马越走后,是一肚子的好奇,他上前追问到:“不知道这东西,是否流入了皇帝亲信的手上!大人刚刚为何不当面拆封?”寇伯仲也算是老谋深算,他淡淡的笑道: “何必当面拆穿!这个盒子根本就没有打开过!”看着手上的纹风不动的盒子,寇伯仲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突然将盒子仍了出去。 陈将军大惊失色:“大人这是?” “箱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而已!陈将军现在是否放心这个叫马越的人了?” 一时之间,陈将军无话可说! “好了,现在来谈谈我们的计划吧!” 勾引男人的任务 南阳城郊外三十里,马越早已经守候在了一旁!自江北营帐出来后,他的心一直紧紧的绷着,生怕那家伙看出什么破绽,也不知道师妹的手艺行不行!直至此刻,他还有些神游! “师兄?”一女子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吓得马越当时就拔出了身上的利剑!亏得对方闪躲的快,若不然现在就得见阎王去了。 回头发现是自己要等的人后,马越的心才平定了下来。此时的他一脸的歉意:亏得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三堂主,居然连这点定力都没有,还真是失败! “洛兰,你这丫头总是神出鬼没的!总有一天,会被你吓死!”马越調揩到! 名为洛兰的女子眼睛一转:“师兄?你不会这么胆小吧?光是吓,就能把你吓死?何况人家一直都是神出鬼没的啊,不然怎么对得起鬼泣这个名头!”洛兰说完,还不时咯咯的笑了起来。 马越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也只好任由着洛兰拿自己开玩笑了! “好了,不说了。怎么样,那老家伙有没有怀疑你!”洛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 “你说呢!不然我怎么可能还能出现在你这个臭丫头的面前!” “那你也应该感谢师妹我!若不是我,你怎么能知道那老家伙设了个陷阱让你跳?”洛兰自顾自的说着:“不过,看来我们还真的低估了这老不死的。” “那也是帮主神机妙算,你呀,最多就是帮了个小忙!”马越乐呵呵的说道。 这样一说,洛兰听的是不高兴了:每次都是这样,总是把帮主搬出来,难道这根死木头,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心意? 见洛兰的面色有些难看,马越立马凑了过去:“怎么,和帮主吵架了?” “师兄,你再这样,我真的走了!”洛兰生气的说道。 “好好,我不说!不过此次约你会面,帮主还另有任务要你去做!”洛兰一听,有新的指令:那就是又有的玩了? “什么任务,好不好玩?” “你这个丫头啊,别只顾着玩,忘记了正事!虽然你轻功已经是数一数二了,但是你别忘记了自己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马越关心的问道!对于这个小师妹自己可是太了解了,从小到大都贪玩,做事情也是图个乐趣!虽然帮主下达的任务都没有什么危险,但是马越的心里依旧还是担心! 如果兰兰有什么事情,自己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师父!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帮主让你去找一个人,然后让他爱上你!带回来总部!”马越的话一出,洛兰就为难了:让男人爱上我?这个任务也太艰难了吧?虽然自己长的是花容月貌的,可是就这大大咧咧的性格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啊? “兰兰?”马越见洛兰正出神,试着唤了唤! “我试试!但是你不怕我爱上别人,然后跟着他私奔了吗?”洛兰忽悠着大眼睛,一脸严肃的问道! 马越则是噗哧一笑:“记得帮主交代的任务!”然后什么也没有说,跃上马背,便朝着南阳城狂奔而去。 我要跟着你 “小姐,要买胭脂吗?”熙儿立马上前捂住了对方的嘴,然后掏出一锭白银,丢在摊位上:“这些东西我全要了!”年芳二十的女子听此一言,自然是激动的拿着银两便乐呵呵的退了去。 再回头四下观望时,苏文博早已经没有了影子。 “讨厌!”熙儿生气的将拳头一握。 苏文博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熙儿的身后,一脸的得意洋洋:这丫头片子。他故意细声的咳了咳,谁知道对方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钱不是已经给你了吗?还要做什么!”熙儿郁闷的摆了摆手,崔头丧气的周遭打量着。 “小姐,你这东西卖不卖?”苏文博打趣的问道。 “你要喜欢全送你了!”不过,这声音怎么这么的耳熟?熙儿一回头着实吓了一大跳:“你干嘛站在人家背后?” 苏文博倒是镇静的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吧?”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熙儿锊了锊额前的发丝,尴尬的回答道。 “那么是谁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熙儿无语了:切,什么嘛,早知道干嘛不说,害我跟的那么辛苦!敢情是故意跟我兜圈子呢!我说怎么,来来回回的就在这南阳城打转,本来想打算看看住哪里的,结果地方没有跟到,自己先给暴露了! 看了看满脸邪笑的苏文博,熙儿只觉得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苏文博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朝着春风楼走去!见状,熙儿立马跟了上前: “哎,你要去什么地方,把我也带上吧?”撒娇,再撒娇!皇帝哥哥最受不了我这招了,相信他也不会例外吧?熙儿猜测着。 苏文博回头看了看,然后朝着远方指了指。接着又一言不发的向前走! 前方。。?前方是哪里?熙儿迷糊了,她四周的看了看:前方什么也没有啊,除了树便是房子了,要说真有什么,就是自己的家-皇宫了!可是,他怎么可能去皇宫!琢磨了半天,熙儿还是没有猜透苏文博那一指是指的什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文博早已经走了好远! “喂,你等等拉!”然后开足了马力,熙儿立马跟了上去。 见有客人到来,春风楼的小二立马招呼了上来:“公子楼上请!今儿来点什么小菜?” 虽然说南阳城每日过往的商人侠客络绎不绝,也难得会记住那么三两个人!唯一能让店小二记住苏文博的还是那身打扮!店小二估计着:又是南来北往的奇人异士吧,不然怎么穿的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一般! 公子好扮相 苏文博浅浅一笑:“随便上几个小菜,今日还有要事!” “好嘞,客官稍等!” 熙儿站在春风楼的门口:这名字好耳熟?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 “喂,怪人!我们一起吃吧?”不等苏文博同意,熙儿便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苏文博的神色有些严肃:“姑娘,为何一直跟着在下!” “我哪有跟着你,是恰巧遇到,好不好!”熙儿乐呵呵的回答道。 苏文博有些无语了。 “毕竟你是女儿身,让人看见免不了是闲言碎语。在下一区区男儿,自然是不在意!但是辱没了姑娘你的名声,便不好!吃过这餐,就当是在下为姑娘你送行吧,我们就此别过!”苏文博端起桌面的一杯水酒,信誓旦旦的说着。 丫丫滴,本公主好不容易看上个驸马,居然敢对我下逐客令?难道说是我不够迷人吗…熙儿耷拉着脑袋,开始琢磨了起来。 见对方没有说话,苏文博感觉可能是自己说话太重。毕竟对方是女儿家,多少还是要留些薄面的!他将话锋一转:“在下此次前来南阳城,身负重托。若是他日有缘,定与姑娘你义结金兰,你看如何?” 无语了,真的无语了。。此刻,熙儿差点没有哭出来!我还想着让你做我的驸马,你居然说和我做兄妹?你会不会也太瞎? 熙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义结金兰这事就到此为止!你不就是闲我是个女儿身,会碍你的事吗,你等等!”说完熙儿立马站了起来:“记得等我!”便出来春风楼!苏文博也没有多想,因为此时肚子也已经开始咕咕作响。 “小二哥,结账!”苏文博远远的招呼着。这时,只见店小二恭敬的走上前来:“公子爷,那边那位公子已经替你结账了!” 苏文博抬头一看:“这位仁兄,在下与你恕不相识…”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他口中所谓的公子爷将胡须轻轻一扯,便扒拉了下来。此时,苏文博才恍然大悟! 看见对方惊讶的神色,熙儿知道自己成功了:“怎么样?苏公子,在下这身打扮,不知道苏公子可满意?”再次将假胡须贴上,熙儿捏了捏嗓子,问道。 噗哧一声,苏文博笑出了声:“公子好扮相!” 不远处,辰逸终于是安心了下来。看着熙儿一脸幸福的表情,他自是知道自家妹子的性子的。母后也曾为她引荐过不少的达官显贵,王孙贵胄,偏偏一个看上眼的也没有。整日吵吵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为此,亦和母亲发生过不少的争执。如今,苏文博虽是不错的人才,武功人品也算的上是上等。可是这家世背景,母后断然是不能接受的。怕样子,熙儿这回可有的苦头吃了! “风兄弟,为何物尽如此痴迷?”寇武拍了拍辰逸的肩,大声的笑道! “只是好些日子没有见千雪姑娘,甚是有些挂念!”琢磨半天,辰逸只想到了这个借口! 而后,寇武便是一阵大笑:“想不到风兄弟也是个性情中人!既是如此,我们这边去那胭脂楼!” 家国仇恨 聚义堂,高挂着【舍身取义】四个大字。路子轩怔怔的站在匾额之下,内心涌起无数的涟漪。 想当年爹爹是何等的威武将军,纵横沙场数十载,为这清华国打下了多少的千里江山,万里雄峰!各天朝国对于爹爹的名声更是闻风丧胆,纷纷派出使者,下嫁公主也示修好!可恨那皇帝老儿,听信奸臣谗言,妄下斩令,将我门与苏大人一门满门抄斩! 还有那贼子寇伯仲,当年若不是他煽风点火,爹爹又怎么可能魂归九天,还有离儿,她亦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每每想到这里,路子轩的眼神总是迸发出可怕的火花。 “帮主!”洛兰双手抱拳,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教堂之中。路子轩定了定神,气定神闲的走了上去,扶起了洛兰:“怎么样,兰儿?” “帮主请将罪与兰儿,兰儿未能成功的完全任务!”洛兰说着,便准备单膝跪下。路子轩悠然的笑道: “怎么我们兰儿也有失手的时候啊,看来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洛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寇伯仲这老贼,实在是防范的厉害。每隔三步便有重兵把手。我前去窥探了翻,但又怕是打草惊蛇,便没有擅自行动!” 路子轩点了带你头:“做的对!”说吧从身上取出一副皮卷,递到了洛兰的手中:“若是此人能为我们所用,将来定能促成大事!”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洛兰怀疑的接过皮卷:男人?这不就是师兄给我看的那副画像吗? “想必马越已经告诉你了,兰儿,我们大功在即,这最后的一步就得看你的了!”路子轩严肃的说道,并将自己腰间的佩刀取了下来:“这佩刀以后就跟着你了!” 洛兰大吃一惊:“帮主,可是这不是你与…”洛兰的话还没有说完,路子轩便摆了摆手:“这已经是过去了,毕竟离儿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洛兰没有在说话,作了一揖后,便退了出去! 夜探皇宫【上】 南阳城,苏文博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怎么样拜托掉熙儿,偏偏对方又是个鬼灵精,这让他大伤脑子! “熙儿姑娘,我看我们进入也是到了说再会的时候了!想必姑娘你家人对你亦十分的挂念的!”苏文博半晌找了个自己都不觉得怎么样的理由,回过头才发现自己身后根本就没有人,不禁尴尬失色。 这鬼精灵,来去都无声…也罢,走了便好,好在自己今晚有重要的事情!他摇头轻轻的探叹了一口气,然后向着春风楼走去!行头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就等着夜晚的来临! 等到熙儿从灯笼坊里挤出来后。苏文博早已经没有了影子。气的她将手中的登录置之地面,踩了个稀巴烂。 想逃出本公主的手心:走着瞧! 月上眉梢,苏文博一身夜行衣在身!听闻今日太后祭东山,享斋宴,特在乾坤殿设宴宽带重臣。适时,皇帝偶称风寒加身,不适上殿同庆。那老太后倒也不多言:如此,,岂不是甚好,这文武百官亦是多数站在了哀家这边,想我那侄子若是举事,岂不又多了一分胜算。倒也没有责备,一行人乐的自在!她哪里知道,她心中的乖皇儿早已经不再宫中,此刻,龙榻上躺的只不过是个小太监而已! 苏文博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狗皇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要替那千千万万死于非命的人儿讨个公道! 夜空中,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熙儿正无聊的的四下闲逛,却也发现了那抹淡淡的身影,随即追了上去! 此时,月色渐浓。苏文博纵身跃上房稍,周遭打探一番后便直跃皇宫。熙儿静静的尾随置后:这身影为何如此熟悉,莫非他所谓的重要事情便是夜探皇宫? 洛兰此时已使一身夜行衣在身,在打探好苏文博的住处之后,便早已经派出了眼线,一旦苏文博身边的女子离开,便立刻通知!正逢洛兰为难要如何与苏文博攀谈之际,一身夜行衣的苏文博映入了她的眼帘:这岂不是天也助我? 看着紧紧跟在苏文博身后的女子,洛兰脑筋一转,于是便有了妙计:即使如此,那我便来个鱼龙混杂,让你看花了眼! 而后,洛兰便趁着空档,成功的进入了熙儿的眼帘! 两位身着夜行衣的可疑人物,究竟谁是苏文博?熙儿顿时为难了起来,看看他们的身手矫健,轻功个个了得,却也同时朝着皇宫飞跃而去,自己该跟谁?一时之间便也为难了起来! 洛兰回头看了看熙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小丫头,这回看不乱了你的心智!不信你还跟上!于是稍作运气,纵身跳的更远! 自上次夜探寇府之后,对于苏文博的武功底子,熙儿基本是了解的透彻了!想来在这江湖上像这样功夫的人也应该是寥寥无几了吧?在看见洛兰纵身一跃的那一刻,熙儿百分百确定了那就是苏文博,于是随即跟了上去。 见鱼儿已经上钩,洛兰便时快时慢的纵身跳跃在南阳城的上空。在黑夜里划出一丝轨迹! 轰隆!闪电突然划破了整个长空,洛兰算了算时间,也是差不多了,于是便提了两份气力,便犹如闪电般消失!熙儿回过神来,早已经没有了身影!顿时不由的气的牙痒痒!此刻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清华门,苏文博匍匐在正殿之上,靠着儿时散乱模糊的记忆分辨着方向!只是时隔多年,如今的皇宫在不比从前。无论是从清华殿,到德庆宫,朝阳宫,亦或许凤颦宫早已经是金光熠熠,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陷入了迷茫。 洛兰久久的趴在不远出的皇宫墙力之间,看着苏文博面显为难之意,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愿:今儿就当是看看好戏吧,顺便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 “德妃娘娘有令,今晚便在凤颦宫歇息了。告知德庆宫那些奴子们,夜膳罢了去!”听到命令,一行人立马纷纷作揖大道:“奴婢遵命!” 戴雪弹了弹衣襟,趾高气扬的离了去:如今这宫中谁都知道德妃便是未来的皇后,而自己嘛也快要飞黄腾达!像这些个奴子,脸子给不给倒也不碍! 见戴雪的人走远,身后的婢女们忍不住纷纷的抱怨了起来:“当自己是谁,不过就是仗着德妃娘娘的宠幸,还上了天了!我看啊,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苏文博是没有心情去听这么些个婢女在议论什么的,他的眼神早已经紧紧的跟上了戴雪:自方才那般婢女们的意思,德妃很有可能便是皇后,那么今夜她不回德庆宫,定是去了那狗皇帝的寝殿! 想到这里,苏文博加紧了脚步,便跟了上去! 夜探皇宫【下】 凤颦宫内,德妃正满脸笑容的陪着老太后刘氏贪心!整个凤颦宫不时传出一阵笑声! “对了,太后,今儿我看了些谱子,自个儿照着做了些点心,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便自作主张的带来了!”说吧,德妃摆了摆手,戴雪立马拎着点心便迎了上去。 刘氏自然是乐呵呵的答了:“只要是凤儿做的东西,哀家都喜欢!”说吧便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尝! 苏文博细声的跃上房檐,接下一片琉璃瓦,发现里面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心中顿时愤愤然:这狗皇帝,究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见时机并未成熟,苏文博正在不就此离去。洛兰见状,立马大感没有意思。于是从怀中掏出一柳叶小刀,向着凤颦宫的横梁上飞去! 霎时间,整个凤颦宫惊呼:“有刺客,有刺客!” —————————————————————————————————————— 此刻,苏文博已经来不及将自己隐蔽,已经被重重的守卫包围。他四下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蜘丝马迹:该死,是谁想置我于死地?苏文博仔细的回顾了一番,始终找不到自己究竟跟谁结下了冤仇! 按说,自己来南阳城也是方才数日而已!看看屋檐下的团团卫兵,苏文博做足了战斗的准备! 洛兰乐呵呵的趴在不远处,深邃的黑夜将她隐藏的更加的深! 嗻嗻···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行不行,不要到时候要我施以援手,那可是笑话了! “弓箭手!”此时德妃已经从凤颦宫走了出来,她抬头望了望立于房檐的苏文博,大声的喝道:“大胆刺客,竟敢行刺太后,来人,给我杀无赦!”一声令下,无数的弓箭便向雨滴般朝着苏文博飞去。洛兰不禁大呼:糟糕!看来自己要闯祸了! 苏文博纵身一跃,在整个皇宫之上来去自如!如同游戏一般,穿梭于弓箭雨之中!德妃见状,立马夺过一旁将士手中的弓箭:“废物!” “小心!”洛兰一只柳叶刀飞出,挡住了正侧面飞向苏文博的剑羽。届时,苏文博才缓过神来:看来大意不得! 德妃不禁一番嘲笑:“刚刚那一箭,让你在女人的帮助下侥幸逃过,不知道这一件你能否躲的过?”于是张弓瞄准了苏文博。 对于德妃的箭法,是绝对的出乎苏文博和罗兰的意料的。谁曾想到在这么一个深宫中,居然也会有箭法如此精准的女子! 看来是不得不现身了!洛兰纵身便是一跃,顷刻间便出现在了苏文博的身边! “箭法,我是比不过你!可是轮轻功嘛,想这天下没有几个人塞得过我!”洛兰说罢,便一把抓住苏文博,腾空一跃,便失去了踪影! 德妃气愤的将手中的弓箭丢置一旁:“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然后转身进了凤颦宫,向太后刘氏问安! “ok,这里应该安全了!”洛兰拍了拍手,对于自己的轻功她再次感到自豪!苏文博站在一旁,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奇怪又陌生的女人。忽然,他看到了洛兰腰间的柳叶刀,想起凤颦宫上的那一刀,瞬间便知道了所以然!然后迅速的拔除腰间的佩剑: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陷害于我?” 洛兰几乎是大吃一惊:“喂,你别搞错了!刚刚可是我救了你!好歹你也该感谢感谢我吧?早知道,我就一旁看风景好了!”洛兰取下面罩,一脸的无辜! 苏文博有些震惊!倒不是因为洛兰的容貌是何等的美丽,只是因为她的年龄和她的轻功实在是不成正比! “干嘛,你没有见过美女吗?”洛兰双手环腰,大声的斥道! “刚刚为什么要陷我于困境,说,是谁派你来的?”苏文博将手中的佩剑一紧,更靠近了洛兰的颈部! 看来这小子是当真了!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本事,可是发现好像也不怎么样!还要我出手相救。。。现在呢,居然对着我这么个弱女子出手,说出去,你情何以堪啊!”洛兰不禁感叹的说道,于是闭上了眼睛:“要动手就快点!” 想不到,苏文博还真的就吃这招!他慢慢的放下手中的佩剑,然后插回剑鞘:“这次便先放了你,如若还有下次,定不绕你!” 一席话闭,苏文博正准备离去,却发现了不远出熙儿的身影!咋一听,似乎正打听着自己,于是立马转身告诫一旁的洛兰:“最好将今晚的事情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讲!”然后再次跃上了房檐! 洛兰不服气的嘟了嘟嘴:你要我不说,我就不说啊!我偏不!于是看看前方的熙儿,乐呵呵的便走了上去:这个丫头,方才就跟着这个傻瓜,现在这个傻瓜见她便跑,一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