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阳凉爱 介草如薇》
偏执年华,遵瑾沉默。
骆薇------恋阳的孩子,喜欢淡淡的阳光气息,喜欢斑斓的橙色光晕,最喜欢的便是那片璀璨艳阳下的少年-----莫尘,她会落泪,但是她很坚强。
莫尘-----阳光一般的璀璨少年,在骆薇的心里,他便是她的光之源,恋之匣,不会说很多甜言蜜语,但是会许诺她一世温暖。
欧楽-----执著于冬日里坚贞不屈的枯树,不会流泪,但是笑的很甜美,就像她为骆薇挡去那些流言蜚语一般倔强,执著。
顾兮-----冷漠与孤独并兼的蔷薇少年,不愿卸下荆刺,却期盼与骆薇同行,给予她一片得以停靠的角落。
夏皖-----她不坚强,不倔强,她只是比所有人都要执著,以至于到最后,都睁着双眼,恐惧的连泪也来不及流下便消失了。
许鄀-----在所有人眼中,那个最坏的痞子,却让夏皖的目光永久的停留在他的身上,不曾移开,满目苍凉,接收不了夏皖,却独爱骆薇。
六个偏执年华中的少年少女,不期盼得到幸福,只求得到一片得以停靠角落的天,只求温暖,不求怜爱,执愿守护,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题记
我们都是受伤以后不会流泪的孩子,不流泪,不是因为我们不会,只是我们太过坚强,坚强到学不会如何去软弱,如何去哭泣。
介草如薇,落地而败。
“以后她就交给你了。”女人坐上一辆豪华跑车,不再看被抛弃的骆薇。
骆薇靠在门上,看不见那个女人,她的妈妈,眼中的任何一丝留恋和不舍。
绿色的啤酒瓶扎眼的倒在她的脚边,她鄙夷的看着同样倒在她脚边的男人,她的爸爸,真难堪。
她扶起他,将满身酒臭,醉醺醺的她的爸爸弄到了床上,便收拾着地上那些空洞扎眼的啤酒瓶,当啷当啷的啤酒瓶碰撞的声音惊醒睡倒在床上的骆阳,皮带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死丫头,那个贱人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怎么还在这儿?”他的眼珠暴红,充满血腥,骆薇被他用皮带抽打着,没有还手,只是继续收拾着瓶子。
手臂被啪的一声,皮带抽打在她的手上,啤酒瓶碎满一地,亮晶晶的泪珠一滴一滴吧嗒吧嗒的打在地上,她跪在地上,鼻子酸酸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喝醉酒的骆阳,他的爸爸,见她落泪,似乎打得更带劲了,她跪在地上,全身无一幸免,紫色,青色,还有那些血淋淋的伤口声嘶力竭的撕咬着她心口匿藏的那道伤。
她有个很厉害的妈妈,她的妈妈是著名的服装设计师,爸爸是有钱有势的富二代,可是没有谁知道,他们一家三口在屏幕上那些虚假的伪装。
她的妈妈痛恨她,她知道,她的存在与出现就是一个错误,爸爸和妈妈因为一次迷迷糊糊的醉意,过不了多久便怀上了她,然后不得已的他们对彼此负责,在外界,她被所有人羡慕着,她是幸福快乐的小公主,可是谁又看得见她每天晚上听着那些连绵不断的争吵,捂着耳朵流泪哭泣的模样,骆薇,这个名字像被烙上诅咒一样刺痛她的心。
再次抛弃,蜷缩哭泣。
骆薇看着被细心包扎好的手,心中多了一丝疲倦,真的就要这样活着吗?以后该怎么办?骆薇,他们都不喜欢你,不要你呢!
脸上药水残留的冰凉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小薇,以后注意点,对了,恕我多嘴,你这伤······从哪儿弄来的?”常常给她包扎伤口的萧阿姨,医院的萧护士长关切的问她。
“萧阿姨,这是我不小心弄得,谢谢你的关心,我先走了。”骆薇快速的跑出医院,她怕她只要再多停留一会儿就会忍不住告诉萧阿姨真相。
萧琳数着手里的钱,这孩子,从小到大,每次都伤痕累累的到医院,还孤孤单单的。7岁的那年,还差点儿因为失血过多,来不及抢救死掉,真不知道当她父母的人是怎么当的,连自己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知道,真是失职啊········
骆薇狼狈的走在大街上,掏出身上的钱,犹豫不决的走进附近的蛋糕店,巧克力蛋糕一直是她的最爱,她尝过一次,那是她第一次尝到那种令她怀念的味道,那种味道感觉好温暖,好舒服,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她的10岁生日,妈妈的妈妈,也就是她的外婆,亲手为她制作了小小的令她感到温暖的巧克力蛋糕,她最喜欢了。
可是·····在她过完那个10岁的生日的第二天,她最爱的外婆,最疼爱她的外婆便永远的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了。
从此她再也找不到那种可以温暖她内心的巧克力蛋糕,再也尝不到那种温馨的带着满满的阳光味道的巧克力蛋糕了。
14岁生日,心疼酸涩。
“小薇·····你怎么蹲在地上?我哥他又喝醉,不让你进屋了吗?”天色黯淡,骆朵朵手里拎着蛋糕盒,看见蜷缩在角落里流泪的骆薇,全身上下,遍体鳞伤。心里亦是心疼,这孩子,哎,哥哥他·······怎么能这样折磨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呢?
骆薇慢慢的站起身子,使劲的咬着嘴唇,将快要流下的眼泪硬逼了回去,姑姑很温柔,她知道,善良的姑姑看见她这样一定会心疼,所以,骆薇不可以在姑姑的面前哭。
“姑姑···你来了啊!不过,我们可能进不去了。”骆薇嘲笑的推了下紧闭着的门。
对啊,进不去了,爸爸退租不要她了,妈妈?更可笑!
骆朵朵看见地上零乱的蛋糕屑,小薇······哥哥和嫂子怎么能这样对小薇呢?今天可是小薇的生日,怎么能不让小薇进屋呢?
她愤怒的敲打着房门,“骆阳,你给我出来,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把小薇一个人关在外面,不让她进屋呢?”骆薇拉住了她。
“姑姑不要这样,会把房东太太惹来的。”骆薇的声音很细小,她咬紧嘴唇,不能哭,掉眼泪的话,姑姑会心疼的。
“小薇·····你爸太不像话了,这次姑姑一定要好好地说说他。”骆朵朵微笑着将蛋糕盒递到她的手中,眼中盛满令人心疼的怜爱。
当她再次准备敲门时,骆薇口中的那句话深深地刺痛她的心。
魅惑紫薇,人心叵测。
有时候,音乐的声音很大,大到我们可以因此学会遗忘,却永忘不了伤痛,就像我们心痛时将耳塞塞进耳朵里,把音乐开到最大,最终依旧是泪流满面的捂着胸口觉得心疼。
-----------------荆雨鈅
“小薇,进来吧,这是姑姑家,以后小薇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吧!”骆朵朵温婉的笑着将骆薇拉进别墅,她住过这么大的别墅,但爸爸生意变差之后,她就和他们一同住进了小屋子里。
“姑姑······”
“怎么了?小薇?小薇的脸等会儿要上药呢。”骆朵朵紧张的盯着骆薇,额上有几条轻微的细纹。
“没事,姑姑的家很漂亮,感觉很温馨。”而且很有外婆的感觉,骆薇嘴角扬起一抹清甜的笑,外婆,就算你骗了我,我还是想要活下去,因为,也许活下去才会有更多可能触及温暖的机会,不是吗?
“小薇····因为那个不知道今天你会搬来这里住,所以,可能要和张妈收拾一下,你才能入住,而且我还要帮小薇买很多的衣服,还有今天是小薇的生日···小薇先去和哥哥认识一下吧!呵呵”骆朵朵敲了下不远处的一间房门,骆薇的心砰砰的跳着,不知道姑姑的儿子怎么样,姑姑这么温柔,他应该也和姑姑一样吧!
啪嗒,一股不耐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旋。
“找我有什么事?”一张清瘦精致的俊容融入她的眼底,但那问话的语气却充斥着蔑视,长的非常好看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冰冷的眸子盯着骆薇,令她不含而粟。
骆朵朵慌忙的站到骆薇的身前,低着头,卑微的牵着骆薇凉白的手。
“我想让小薇和我一起生活,······阿寅那边,我会和他说的。”
骆薇有些不明白,姑姑怎么了?明明是母子,为什么感觉那么奇怪,甚至····姑姑为什么要这么低声下气?
长相清秀却笑容魅惑的少年返身回屋,拿起桌上的手套,套在手上,走到骆薇面前,一把将骆朵朵推在地上,骆薇震惊的看着这个少年,难道他不是姑姑的儿子?为什么他要推倒姑姑,她下意识的想去搀扶骆朵朵,手心传来一阵柔软的微凉却有着些微的粗糙感。
骆朵朵害怕的不顾身上的疼痛,迅速爬起来,将骆薇护在身后,像保护重要的东西一样保护着骆薇。
关切温暖,小鄀哥哥。
骆薇换好衣服,随着姑姑一起下楼,姑姑从刚才开始就非常的烦恼,她知道,也许是因为刚刚的那个哥哥,姑姑才会这样吧,她这样猜想着,她的存在,果然···给姑姑惹麻烦了。
“小薇,姑父人很好,小薇可以不用这么紧张的,那个哥哥···小薇要体谅他,他只是稍微有点任性而已。”尽管骆朵朵隐藏的再好,她眼中的那一丝黯然失色还是被骆薇瞧见了。
姑姑把她接来家里,真的没有关系吗?
要见姑父了,从以前就听说过姑父是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而在她的面前,姑姑也总免不了会称赞姑父的好。
姑父真的会如姑姑所说的那样,不会和她的爸爸一样么?
想起那些沉痛的过往,她的心便会不由自主的刺痛,爸爸,妈妈,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离他们多么遥远啊。
她来不及观赏四周的布局,便被那句轻言细语的话刺痛内心的软弱。
“怎么,贱女人,带着你旁边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向我们做自我介绍了?”少年依旧是戴着薄薄的一次性手套,脸上挂着妖娆魅惑的笑,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表情温和,略带不满。
骆朵朵的表情很难堪,她小心翼翼的瞧了骆薇一眼,有些庆幸骆薇的脸上并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失落。
“小鄀,住嘴。”骆朵朵的丈夫许寅瞪了儿子一眼。
“是小薇吗?不用害怕,小鄀的性格就是这样。其实他心地很好的,只是有些莽撞冲动,以后小薇就安安心心的住在姑父这里,把姑父的家当成自己家吧!呵呵,小薇的脸和手也要快点好起来呢”许寅像慈父一样关切着骆薇,她感觉她好怀念,好怀念这种被人这么关心着的感觉。
鼻子酸酸涩涩的,心里却不觉得难受,姑父,姑姑,真好,为什么她的爸爸妈妈不能这样对她呢?哪怕只是一丁点她想她也会死心塌地的感到温暖,然后感动到流泪。
紫色壁花,寄人篱下。
“你醒了?”骆薇震惊的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小鄀哥哥?怎么了?为什么现在她不在自己的房间?
“你?叫骆薇”少年抿了下性感的薄唇,伸手套起了手套,脸上的笑让骆薇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嗯。”她打量着房间,单色的白布满房间,书桌干净整洁,壁纸上停满淡紫淡紫的花,却让她欲言又止,说不出名字,也亦是刺痛她的心脏感到悲伤。
许鄀?到底是个怎样的哥哥呢?第一次见面,对姑姑态度恶劣,甚至感觉他非常讨厌姑姑,却在初次见到他脸上缠绵的无奈与忧伤,因而想必他也许是和她一样的人。
“那么,我该说你是装傻充愣还是愚蠢无知呢?”他离开原来的位置,走近墙壁,单手抚在墙壁上那盛开妖娆的紫色花儿上,灰黑色的眸子里填充着许久不见散去的寂寞与难过。
骆薇靠在床上,不曾细想自己为何会睡在许鄀的房间里,她相信,许鄀哥哥一定会和姑姑一样,对她那么好,那么无微不至的,因为,他是姑姑的儿子,因为相信,所以,不顾一切,无须怀疑。
“小鄀哥哥,你,怎么了?”
许鄀高大挺拔的身子在那一瞬间发出可笑的叹澜。
她竟然叫她哥哥?骆朵朵?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
初识欧楽,张扬狂妄。
“小鄀,待会儿和小薇一起去学校,记得多看着点小薇,她怎么说也是你妹妹。”许寅将书包塞到骆薇的手里,叫住了不吃早餐已然走到门口的许鄀。
许鄀吊儿郎当的拎着书包,没有看骆薇,妹妹?他低头自嘲,做他许鄀的妹妹,她不会后悔,不会害怕吗?
姑姑今天早上一大清早就不见了人影,应该很忙吧,姑姑。
现在开始,姑姑,姑父就是她骆薇的养父养母了。
“走吧。”许鄀满脸微笑,骆薇不禁愣住,许鄀哥哥?
许鄀依旧戴着手套,他拖着骆薇出门,在远离小别墅的巷子停了下来,他甩开她的手,将手套脱掉扔在地上。
“往前左转,向前,再去燕子巷的巷尾,再右转,向前大约30步,就到了,学校的名字是:艾米亚高中。别在跟着我了,在学校碰到我,不准叫我哥哥,更不要告诉别人,你是我妹妹,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的,记住了吗?”许鄀看着前面向他招手的一群染发各色的少年,举止嚣张。
“小鄀哥哥···你不去学校么?”
见许鄀不说话,她记下地址,点了点头。
路过他们身边,她清楚的明白了许鄀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去学校,更不承认他们的身份。
“鄀哥,刚刚和你走一起那个漂亮的小妹妹是不是你马子啊?”黄发少年嘴里叼着根尚未熄灭的烟,牙齿发黄。
“别开玩笑了,鄀哥怎么可能找那种女的做马子,整一飞机场,要找也找···嘿嘿嘿···”和黄发少年勾肩搭背的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少年用手指在胸前比划着,笑的龌龊。
“行了,你们今天和着是拿我开玩笑呢?那女的,就一送情书的,我不认识!”许鄀挨个拍了下几个少年的肩,架上摩托车,和龙蛇混杂的不良少年去他们经常去的酒吧。
骆薇努力的扬起微笑,原来许鄀,小鄀哥哥是嫌弃她,怕她给他丢脸。
往前左转,向前,再去燕子巷的巷尾,再右转,向前大约30步,当她走到燕子巷的巷尾时,她望却止步,前面那群人,在打架···
肆意守护,遍地萦绕。
“薇薇,过了这条街,我们就到了喔。嘻嘻”欧楽扯开亮白的牙齿,牵着骆薇的手。
骆薇顿然失神片刻,薇薇?好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欧楽,你知道吗?或许你是我在被父母抛弃之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欧楽的手臂和脸上挂着鲜红的彩色,骆薇停下步伐,担心的望着她。
“欧楽,我陪你去医院弄一下吧,不消毒的话,脸上的伤口会感染的。”
欧楽紧紧的拥抱住她,骆薇感觉她的左肩凉飕飕的,欧楽·····你,是在哭吗?
只是一瞬间抑或是片刻之间,欧楽背着她擦掉眼角亮晶晶的残液。
“好了,薇薇,以后我们要一起回家喔,你这样,很容易被那些小混混欺负的,你看。你那张漂亮的脸,多招桃花啊,呵呵”
欧楽嬉笑,融入伤口的泪液扎疼她的脸,却让她觉得异样的满足,也许,到了学校,过不了多久,她们也不再有交集了吧!就像筱云一样,转学也不愿意和她走在一起。
“欧···楽···去医院吧,你这样,真的很让人心疼···”骆薇用手巾小心翼翼的包扎着她流血不止的手,白皙的手指染上她红红的血液,像被夕阳踱染一般。
“薇薇,待会儿到了学校,就千万不要像现在这样呢?会有麻烦的哦!反正就是离我远点好吧”欧楽的心底燃气一丝许久不曾出现的暖意,骆薇,离我远点儿,你便不会受伤。
普通关心,誓言守护。
我们微笑的时候,一句普通的问候,点点普通的关心,从未想过今后有人会为那微不足道的关切,以生命护你周全,甚至只想你幸福。快乐,便足矣!
最害怕寂寞以满满的荆棘将自己围困的人,其实只要有人愿意赐她一份信任,告予一句关心,她便会为你付出所有,只因她感受到你的关心,寂寥的心那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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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骆薇慌张的道歉,教室里的数条目光向她相望。
“你是新来的转学生骆薇?”老师手里拿着教鞭,向她走来,教室里的其他人多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没有人吭声。
在这个学校,谁都知道教导主任-----洪丽,是出了名的母老虎,除了许家的人和欧家的人,包括校长,没有人敢得罪她,因为她有个不知名的强大的靠山。
“嗯。”骆薇低着头,额头冒着冷汗。
“新来的第一天就给我迟到,骆薇同学,你是在给我洪丽难堪,下马威吗?”手里的教鞭朝骆薇那张面色苍白的脸挥去。
骆薇颤抖着身子,不敢躲避,害怕的闭上眼睛。外婆说过,只要好好听话,就会有人对她好?外婆真的没有骗薇薇么?外婆?
啪,教鞭挥打在纤细的手臂上,教室里的人震惊不已,面容尴尬的洪丽放下手中的鞭子,惧怕的朝后退,砰,骨瘦如柴的身子翻滚在地上,教室里的人都忍着笑意,打趣的看着她,平常都是她在虐待他们,真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妈的,姓洪的,你敢用教鞭抽我,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欧楽火大的拿起鞭子,一鞭子抽打在洪丽的身上,洪丽惨叫连连。
幸好昨天有看课程表,才知道这个时候是这个死八婆的课,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骆薇······死八婆,看我他妈今天怎么把你抽成残废。
教室里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骆薇见许久没有动静,抬头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欧楽用鞭子抽打老师的场面,想必欧楽在为她出头,可是········打了老师,欧楽一定会有麻烦的。
“欧楽····”她厉声喊出她的名字。
教室里有不少人为她祈祷,居然敢招惹欧楽,这个新生活得不耐烦了。
警告担心,绝不离弃。
骆薇仔细认真的听着每一节课,她知道,就算她不认真听,学习成绩也一定不会让姑姑她们失望,但,今天是她开始新生活的第一天,从她断然决定抛弃掉过去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想要蜕变,蜕变成一个可以保护自己,不给家人添麻烦的女孩。
欧楽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欧楽,为什么我在你身上能够看到另一个我呢?是我的错觉吗?明明,看起来,你是那么的坚强,倔强,狂妄。
“啪”一个皱巴巴的纸团砸在她的课桌上,她抬起头,前三排的几个女孩子正活跃的聊天喝果汁。
“打开看看,我们聊聊。”那几个女孩用口语和她说。
自习课真疯狂,这所学校真的很好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原来学校都是一样,也许,对于学生来说这样更好点吧。
骆薇打开纸团:新来的,你叫骆薇。。。你和欧楽什么关系?
是要她回复她么?
谢谢,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艾米亚高中的新生吧!
嗯,我带你去学校吧!叫我欧楽就好
薇薇,过了这条街,我们就到了喔。嘻嘻
好了,薇薇,以后我们要一起回家喔,你这样,很容易被那些小混混欺负的,你看。你那张漂亮的脸,多招桃花啊,呵呵
薇薇,待会儿到了学校,就千万不要像现在这样呢?会有麻烦的哦!反正就是离我远点好吧
姓洪的,给骆薇道歉
和谁道歉呢?姓洪的,死八婆,说大点儿声
痞子哥哥,形同陌路。
冰冷的心在即将冻结的那一刻如临大敌般被温暖的阳光烤释,从此,向阳而生,日葵妖娆盛开,紫薇闭眼漠然,却将年少的心伤的一塌糊涂,印染如烙印般的火痕,只声不吭,只会默默的躲在无人的角落流泪,在最昏暗的夜晚揪紧心脏的部位,心,刺痛不已!
------------荆雨鈅
骆薇的肚子有些饥饿,她站起身,和其他人一样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当走到食堂,她才恍然发现,她身上其实一个硬币都没有,当她打算原路返回时,食堂内一阵热火朝天的暴动。
本来她不打算搭理他们的,可某些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闯进她的脑海,让她来不及思考便如木偶般停下了步伐。
高2班的痞子,全校最有名的混混。
那个叫许鄀的么?他怎么来学校了?
对啊,我也奇怪啊,他一般都不来学校的诶。
况且他们班根本没有老师敢去上课,早就被学校划入黑名单了。
听说是为了继承他父亲未来的事业才勉强没有退学的诶。
许鄀带着一大帮混混似的少年向骆薇的方向前进。
他厌烦周围那些自命清高的学生,他们的嘲讽终于让他受不了了
“你们谁再敢说一句试试,看老子今天怎么打断你们的腿。”许鄀将手里的木棍砸在一个多嘴的学生身旁的桌上。帕卡,桌子立即散架。
灼目提桶,目光凝重。
骆薇站在操场上,双手提着水桶,抬头望着天,漂亮的黑色眸子里盛满亮晶晶的眼泪,阳光直直的刺伤她的眼,她却无处躲藏。
当她认真仔细的在教室里听着下午第二节英文课时,英文老师出去不过5分钟,她便被罚站在操场上受罚了,而她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自己做错何事,只是在受罚前用视力较好的眼睛看到了纸条上飘逸的字:这新生得罪了那个痞子,看来以后我们得离她远点儿了。
痞子?小鄀哥哥····你做这些,到底····为什么?我被初次见面的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讨厌了么?
手臂酸痛,四肢无力,橙色的阳光灼伤她曝露在日光下的每一寸肌肤。
“天色好红温柔好浓/在胸口浮现你的脸容/一起活在这城市迷宫/提起你名字心还跳动却没重逢/只有想碰却又不敢碰的那种悸动/也许我们当时年纪真的太小/从那懵懵懂懂走进各自天空/该怎么说让彼此选择但思念还转动/”口袋里的手机跳跃着清脆悦耳的铃声,骆薇有些焦急,密密的汗泽顺着嘴角的苦笑滑进嘴里,夹杂着丝丝不明的苦涩。
新生活的第一天,结果···骆薇,你还是被讨厌,被嫌弃了。她不再理会铃声的跳跃,只是提着水桶的手似乎更有力了。
与此同时,比起骆薇顶着烈日提着水桶接受体罚,许鄀显得似乎更为悠闲。
“鄀哥··那女的··怎么得罪你了?”与许鄀相交甚好,陪许鄀站在天台上观看骆薇受罚的紫发少年眉头微皱。
“安子,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许鄀灰白的指尖夹着一根烟雾缭绕的香烟,精明的眸子紧紧地锁定骆薇倔强挺拔的身子。
名叫安子的紫发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撩拨着养的很长很长的头发,骆薇···
”诺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怎么玩?”
“听着··安子,从现在开始··你喜欢她··懂了吗?”许鄀把烟头戳在自己的手臂上,空气中夹杂着一股皮肤烧焦的味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这就去办··”安子目光凝重,转身欲走。
“等等,安子···时间不是问题,只要结果能够璀璨点就算你立功了。”许鄀哈哈大笑,整个天台都荡漾着他的笑声。骆薇··因为你···这一切··似乎变得有趣了···看来以后··在学校里呆着··也不错。
安子点头,不缓不慢的走下楼,骆薇···你得罪了鄀哥··我也没有办法,我是不可能违抗鄀哥的命令的。
泪色紫薇,温婉少年。
踏着清碎的步伐,阳光下,倔强挺拔的身影映入他的眸子,骆薇···你··一定很坚强吧。
骆薇红肿颤抖着的手臂依旧提着水桶,只要再坚持一个钟头··老师就能原谅她了,这一定··一定是小鄀哥哥对她的考验,一定,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
“够了···”低沉温婉的男声回旋在她的耳边,侧面,长发飘逸的紫发少年脸上刻着生生的心疼抑或是同情、可怜。
“请问···你是在和我说话么?”骆薇清碎的眸子里匿藏着少许密密麻麻的泪珠,小巧的脸蛋被阳光晒的红红的,流下的泪痕早已干涸,当眼泪再次流下,她的脸被刺的火辣辣的疼。
她笑的轻松,却意外的看见这个陌生男子眼里有那样意外分外的心疼,是对她感到同情么?可就算被所有人的不在乎刺得遍体鳞伤,那样的怜悯她也不需要。
像对待宠物一样那样看待她,她不需要,那样···受伤只会更重而已。。
“骆薇···为什么要那么听话?”
“额·····”骆薇呆滞,他放在她脸上的手···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食堂的时候,他一直跟着哥哥的后面,可是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完全不像痞子,至少他不像哥哥···
骆薇提着水桶退后几步,长久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她的腿部隐隐作痛,她咬紧嘴唇,倔强的扬起微笑,这是她最后的自尊,绝不允许任何人予以践踏。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紫发少年也退后几步以示诚意。
“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
“你可以和鄀哥一样叫我安子,也可以叫我申安。”橙色的阳光悠悠扬扬的洒在他清冷的唇线上,微翘的嘴唇既然会让她有些脸红的倾向,她即刻低下头去不去看他那张微笑柔和的脸。
“我是鄀哥的人··你会讨厌我吗?”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微薄微薄的失落,长长的睫毛微微上卷,好像一不小心便会禁不住落下泪来似的。
空悲寂寥,墨守谁攻。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整个操场热闹非凡,放学后的学生似乎特别活跃,骆薇和申安的体罚似乎被所有人所鄙夷,甚至是,唾弃。
他们围观在操场上,像看动物园里耍戏的猴子一样打量着他们。
你看,那个新来的不仅和欧楽搞在一起还和许鄀的人搞在一起。
就是,未免太不知廉耻了吧!
不过就是个新生,竟然在入学的第一天就搞出这么多事来。
大概只是靠下半身和上半身吃饭的女人吧!以后得离她远点儿。
这种女人真犯贱,简直不配做女人。
骆薇闭上眼睛,嘴角扬起微笑,犯贱?靠上半身和下半身?不知廉耻?姑姑,外婆,原来薇薇在别人的眼中竟是这样的卑贱,甚至连做正常人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啪’一个女生惊恐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长长的头发被揪起,而揪着她头发不放的正是和许鄀一样暴力的欧楽。
“靠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老娘不在你们就敢给我欺负骆薇,信不信我把你们都宰了挂去卖?还上半身下半身,在给我说下试试,把我惹火了,我把你们祖宗十八代的上半身下半身都给挂起来,妈的”欧楽怒气冲冲的揪着女生的头发一把甩了出去,拍拍手掌走向骆薇。
当她看到骆薇红肿的手臂和脸上的泪珠。
“妈的,谁干的,给老娘我站出来,看我今天怎么把她给宰了?”
欧楽一把夺过骆薇手中的水桶将它啪嗒一声砸在地上,粉身碎骨,脱离桶身的水流在骆薇的脚边,沁湿她的心。
骆薇惊醒,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愤怒的欧楽,泪水掉落的更多了。
周围没有学生敢说话,站在一旁的申安放下水桶。
寻求理由,卑贱渴望。
“好了,就到这儿吧。欧楽也要早点回家呢?不然父母会担心的。”骆薇说这话的时候也许并未注意到欧楽嘴角边若有似无的苦笑。
“好吧,那薇薇回去要好好的处理伤口喔。”
“嗯”骆薇望着欧楽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小心虚,但是,小鄀哥哥,许鄀说过,不能告诉学校里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她顺着今天早上的路走进家门,骆朵朵焦急的站在屋里走来走去,一看见她手上的伤便心疼了起来。
“小薇,为什么我打电话给你一直都没接···刚刚转学应该要好好处理学生之间的关系啊,以后不要随便和人打架,知道了吗?”骆朵朵慌慌张张的吩咐佣人帮她拿药箱给骆薇上药。
骆薇坐在那里不知所措,打架?
“我手机忘在课桌里了。姑姑,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打架?”
“难道小薇你没有和人打架,不是这样么?”骆朵朵错愕,上药的手停顿了下来。
“骆薇你上午去学校,不是和同班的咔佳因为意见不合吵起来然后就动手了吗?”许鄀坐在沙发上,慵懒的移动了下位置,伸了个懒腰。
“小薇···”
“是啊,小鄀哥哥说的没错,因为和同班的咔佳打起来,后来我还被老师罚,站在操场上提水桶了呢。”骆薇可笑的望着她的哥哥,心目中可以给予她温暖的哥哥。即是那样的鄙夷,那眼神,无比嘲弄,讽刺。
“小薇···你真的和别人打架了么?”骆朵朵手中拿着棉签,酒精轻易的刺痛骆薇的肌肤却不及她的心那般痛。
落地而生,屈膝而跪。
‘嘶’一阵刺痛将熟睡中的骆薇惊醒。骆薇看了下床头多出的纸条:那个贱女人帮你请了三天的假,你不用去学校了。
她迷惘的用右手揉眼眶,好痛······肿的很大的手腕暴露在她的视线里,昨天晚上弄得,没及时处理果然变得严重了,欧楽看见又该心疼了。
欧楽?惨了,昨天的事她一定会去找小鄀哥哥的,她打开手机,拨通许鄀的电话,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迅速的套起衣服跑去许鄀的房间,她急切的敲门:哥,开门,你还在吗?
她敲了半天,屋内没有一点响动。
“小姐,你是在找少爷吗?他刚刚出门不久。”管家张妈手里提着药箱望着焦急的骆薇。
“张阿姨,你知道哥哥去哪儿了吗?”骆薇抿紧嘴唇,将红肿的右手藏到身后。额上散发出许多密密麻麻的汗珠。
“少爷啊···好像是接了电话就匆匆忙忙的去了···好像是他和安子常去的那一条巷子吧!”
“那张阿姨···你知道他们常去的那条巷子在哪儿么?”欧楽,为我得罪哥哥,不值得,虽然不知道你的家世到底是怎样,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承受的。所以,千万不要为我做傻事。
“就是你们早上去学校路过的那条巷子,叫燕子巷,小姐要去吗?”她把药箱放在了地板上。
“阿姨,姑姑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不在家去学校了啊。”骆薇飞快的下楼出门。
“小姐···要小心点,你的伤还没好呢。”她对着骆薇离去的地方大喊。
“唉,这孩子····”张妈提起药箱,轻微的叹了口气,药都还没换呢。
骆薇奔跑着,隐约感觉到手腕处的刺痛,错位了,手会断么?欧楽。
“妈的,欧楽,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揍你吗?”许鄀的拳头向摔倒在地上的欧楽挥去,欧楽高傲的望着即将砸在她身上的拳头,身上伤痕累累,眼里不曾闪过一丝绝望。为了薇薇··这一切都值得,就算被打死···
‘砰’骆薇捂着腹部,泪水一滴滴的滴在欧楽的脸上。
许鄀皱了下眉头,骆薇···不是在家里吗?
记忆悲切,泪光朦胧1
我曾在你荒落的年华里寻找你内心深处最悲切的记忆,然后待到许久的日光倾泻,我才恍然发现,原来最张狂最高傲的那个你早已把真正的自己掩埋,剩余的只是为了一句承诺,苟且的活着,毫无意义,然则当我知道这一切,你的心早已遍体鳞伤,以然连泪光都坠落的那么朦胧。
-------------------------------------荆雨鈅
“欧楽,医生说了,你要住院,不然伤口会感染发炎的。”骆薇将右手藏在身后,左手拎着一袋苹果望着躺在病床上包成木乃伊的欧楽。
“那帮臭老头,等我好了,我就拆了这该死的医院,明明只是受伤一点点,把我打扮的跟小丑似的。”欧楽行动不便,满口抱怨,这可是她7岁之后的第一次住院嘞。
“欧楽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的。”骆薇紧张的用袋子挡住欧楽的视线,她害怕她知道许鄀夹伤她的手,又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薇薇等会儿要是有事来不了的话也没关系,呵呵”欧楽收回视线,不去看骆薇,别过头,薇薇···你这个傻瓜,你以为你用袋子挡住,我就看不见你红肿突兀的右手手腕了吗?看样子是错位了,可是明明自己都已经受伤了,为什么还要为我挡许鄀的拳头呢?那一拳一定不轻吧!傻瓜·······
“欧楽·····怎么了?”欧楽,看起来好像很伤心,她刚刚有说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吗?她放下了苹果袋子。
“薇薇不是有事吗?那就办完事再看我啊···我一定会早点好起来,把这医院拆了的,薇薇你放心吧!”欧楽闭着眼睛,房外刺眼的阳光耀眼到她无法睁开眼睛,她怕她会禁不住哭出声来。骆薇···你这个傻瓜!
记忆悲切,泪光朦胧2
如果说他是痞子,那么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痞子,至少在他的心目中,他没有人能比得上,孤傲却虽败犹荣的存在,他就是个表面残忍其实却心地善良的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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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她的手没事吧?”申安坐在长椅上,漂亮的额头微皱,看的骆薇有些轻微的发愣,申安,是她可以相信的少年吗?
“建议做个x线摄片检查,看起来比较麻烦,你是被什么东西夹伤的吗?”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笔,写着类似药物之类的东西。
“确实是被夹伤的,不过···不做治疗什么的,只靠药物能在短时间之类好吗?”如果被姑姑发现,和哥哥的关系又会更尴尬,更为难了吧!哥哥和姑姑,还有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骆薇迷惑着。
“发生骨折,在骨折部位可产生疼痛、肿胀、瘀斑和功能障碍,检查时还可听到骨断端相互磨擦的声音(即骨擦音),同时可能伴有血管和神经的损伤,使肢体远端产生缺血或感觉麻木、运动障碍的现象,或引起内脏损伤。骨折后因剧烈疼痛,出血过多或并发头、胸、腹部脏器损伤而产生休克。所以,为了确诊,你必须接受x线摄片检查。”医生停下笔,看着她的手,面色凝重。递给她一张药单,上面记载着如何治疗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宜。
【忌盲目补充钙质。忌多吃肉骨头。忌偏食。忌不消化之物。忌少喝水。忌过食白糖。忌长期服三七片。禁饮果子露。】
骆薇叹了口气,申安手中握着手机,黯淡的屏幕显示着:喜欢她,让她信任你。
“骆薇··你听医生的话做个检查吧,我在外面等你。”申安微笑着走出门,心里却有些无奈困惑,鄀哥··你真聪明,可是你知道吗?当你那么聪明的计划着这一切时,你可能已经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东西,你··还不明白吗?阿姨的死····
骆薇听话的做了x线摄片检查,出来的时候,手上戴了固定夹板。看来姑姑又得为她担心了。申安还在等待着。
记忆悲切,泪光朦胧3
“你···还要去学校吗?”申安笑着,那点点清澈明快的笑意竟然会让骆薇感到自卑。申安,你一定很幸福的吧!不然为什么你的微笑那么温暖。
“嗯,学校··一定要去呢。”骆薇轻轻的叹了口气,哥哥,我没有办法靠近你,做你的妹妹,但是请不要伤害欧楽,只要遵循你的规则,欺负我就好。我并不是很在乎你那么做,我可是经历过好多次那种类似的事呢。
“今天别去了吧,你的手?”申安抓着她被夹板和绷带缠住的手,眼里闪过一丝迟疑。随后放开她的手。
“申安···那个,我们现在是朋友,对吗?”骆薇抬起头,申安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所有的阳光,也遮住了所有的阴韵,面容上那温柔如水的笑意却让她心酸不已,比起许鄀,申安做她哥哥会更好一点才对吧!
“当然··我们是朋友,只要骆薇你认可。”
“拜托了,代替我去医院陪陪欧楽,欧楽她···她是和安子一样,是骆薇的好朋友,所以,拜托了。”骆薇低头,其实她害怕她会拒绝,手心冒着冷汗,额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液。
申安继续向前走,看不见表情,申安低落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眸,好像刚刚她对他做了什么令他无法原谅的事一样。
骆薇跟上申安的脚步,大家为什么都要讨厌欧楽,欧楽她那么好,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吗?为什么?
“骆薇····欧楽,你真的很喜欢和她做朋友吗?”申安突然停下步伐,转过身来望着她,骆薇的脸上被染上少许桃红,心脏的位置正在不缓不慢的跳动着。
“安子,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欧楽?”
申安倒是有些呆滞,今天是第二次叫他安子了,骆薇···
”欧楽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如果这是你作为和我交朋友的请求,那么我义不容辞”申安温柔的笑道,却没有让骆薇发现他嘴角的那一丝嘲讽。
“安子你真好,你和欧楽一样,是我交过的最好的朋友。安子就送我到这儿,帮我去探望欧楽吧”
“嗯”
记忆悲切,泪光朦胧4
“**”申安敲着病房的门,许久不见声响。他推开病房的门,果然····欧楽已经被人接走了吧!他不缓不慢的离开,去学校好了,这里,真呆不下去。
已经到达学校的骆薇步履艰难的走进教室。
“老师,我来销假”骆薇的手戴着夹板,异样的眼光全都看向她。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
骆薇庆幸这次老师没有为难她,坐回自己的座位。
“骆薇,课后天台见。和欧楽有关”骆薇收紧了纸条,欧楽,你看,她们又要说什么对我好,要想办法让我离开你,背叛你了呢。不过,薇薇学聪明了,薇薇不会上当的,就算是欧楽在我脸上扇一巴掌,薇薇也绝不会上当。因为欧楽和骆薇是最好的朋友。
自从欧楽第二次警告过她们之后,就再也没有老师和同学敢骚扰她了,就算有也不会让她发现,小心翼翼的。
不过,这样很好对吧,她可以在老师的课上无所畏忌的打瞌睡,或者是望着窗外感伤,然后下课的时候满脸泪痕也没有人受理。
“下课了,同学们,下次模拟考试不及格的同学要做退学处分,你们要好好努力喔,特别是···骆薇同学。”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欧楽用鞭子抽打的教导主任-----洪丽。
记忆悲切,泪光朦胧5
骆薇急急忙忙的跑上天台,到达后,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其实刚刚,她向老师挑战的时候,心里明明那么害怕,还顾忌到姑姑她们,可是,看着对她那么好的欧楽,她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从来没有人能够对她这么好,即便是死去的外婆和疼爱着她的姑姑也是。
欧楽,我是为了你,才变得勇敢一点了吗?
‘啪嗒’天台的门被踢开,一个高高大大的女生面容严肃的站在她的面前。
“骆薇···你还真敢来,不过你向洪丽挑战的事似乎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你不害怕吗?”她步步紧逼,原本就在墙角的骆薇小小的身子一下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只要是为了欧楽,我就不会退缩··”那一瞬间,骆薇好像看到了女生眼里闪烁的伤,尖锐但并不能伤害别人,只是停留在眸子里将自己刺得伤痕累累。
“是你约···我来的吗?”骆薇的指尖泛着微白,欧楽···安子,为什么明明我都为了你们变得勇敢一点点了,却还是会感觉到那么害怕,为什么?
“没错,是我约你来的,警告你,离欧楽远点儿,否则哪天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女生的拳头向她扬起,却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
“你是谁···为什么要和我说这种话?”为什么大家都要说这种话,欧楽人那么好,靠近··怎么会··死掉?怎么会?
“我是谁?我是和你同班的凌栀,你可以叫我栀子,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最好不要招惹欧楽。”
“够了,什么栀子什么的,你们为什么都要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欧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骆薇用手推开她,结果手撞在墙壁上,透过夹板,骨头痛的厉害,她低下头,只觉得自己那么卑微,欧楽,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可以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对你的答案吗?
“新来的,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欧楽她····只是把你当成游戏,玩玩而已,笨蛋,你以为她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吗?”凌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原本白皙的脸渐渐的变得红肿,脑袋噢噢作响,她擦掉嘴边的血。
骆薇看着自己的左手有些不可思议,她刚刚在做什么,她打了这个女生,叫凌栀的同班女生。
麻木的左手僵持的停在空中,骆薇震惊的眼泪直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叫她那么说欧楽···凭什么···凭什么?
记忆悲切,泪光朦胧6
许鄀坐在酒吧的包厢里,怀里搂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一阵刺鼻的浓香水味侵入他的鼻翼。他猛吸了一口烟,摁着手里的手机,发送。
嘴角露出些许魅惑的笑,骆薇,跪地求饶,对我来说,还不够·····欧楽,臭娘们,敢拿板砖拍我,看我怎么玩死你,以为我他妈不敢吗?
”鄀哥,怎么了?”坐在许鄀腿上的女人娇羞道。
“没事,找点乐子而已··”许鄀搂着那个女人朝楼上走去。
对他来说,这些女人只是发泄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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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寻找骆薇的申安在去天台的路上遇见了红肿了脸的凌栀,立刻上了天台,骆薇一定不会有事的吧。
骆薇背着身子,小小的身子颤抖着,申安有些于心不忍,鄀哥···都这样了,你。还不放手吗?
“骆薇···凌栀刚刚和你说了什么?”申安慌张的抱着泪流满面的骆薇,骆薇靠在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的抽泣。
“骆薇···凌栀欺负你了吗?告诉我?不要害怕”申安的嘴唇微张,抚着她的头发,白皙的手托着她的脸蛋,轻轻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骆薇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他,靠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有些不知所措,申安··刚刚在对她做什么?什么意思?
申安恢复笑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紧张了··凌栀到底有没有欺负你?”他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骆薇蹲在地上,闭着眼睛仰望着天,她很胆小,很懦弱,不希望自己变成姑姑的麻烦,想要叫许鄀一声哥哥,得到他的认可,所以,尽管被欺负的很凄惨,甚至下跪求饶时,她都没有想多恨伤害她和欧楽的那些人。
“安子··凌栀说欧楽把筱云害得很惨,你知道筱云是谁吗?为什么她会那么说?为什么?还说靠近欧楽会死掉”骆薇喃喃自语。
申安蹲在她的身旁,削白的指尖触碰着她脸上的泪,嘴角微微上扬,嘴唇微翘。
“骆薇··你真的想知道筱云的事吗?”
“安子··我想知道,可以吗?”骆薇擦掉眼泪,认真的看着他。
申安回想起一年前,筱云和欧楽的事,既是那样的遥远,那样破败,筱云躺在手术室的那一刻,他绝无法忘怀对于欧楽的恨。
记忆悲切,泪光朦胧7
“大家好,我是新转学来的秋筱云,各位,请多指教,呵呵”长长的黑色发丝飘逸在空中,带着些微洗发水的味道,女生在众人的畏惧中,迷惑的坐在了欧楽的旁边位置。
“你好,请多指教,我是秋筱云,我们做朋友可以吗?”女生友好的伸出手,她想,同桌的话应该互相多交流,多沟通。以至于忽略了讲台上老师的尴尬和其他学生的颤抖。
欧楽是个暴力狂,讨厌和别人走在一起,更别说朋友,或者坐在她旁边之类的了。
“丫的,劳资不打女人,闪一边去。”欧楽嘲笑的看着秋筱云,眼里闪烁着像长剑一样锋利的东西。
教室里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申安坐在靠窗的地方,打趣的看着她们。
秋筱云颓废的坐到离欧楽不远的地方,和凌栀做了同桌。
放学之后,欧楽一脚踹开课桌,张狂的走出校门,秋筱云有些沮丧,一天下来,学校里的人看着她就像躲瘟疫一样,男生和女生都是如此,唯独同桌凌栀和坐在窗外的申安没有躲着她,反而他们成了好朋友。
“筱云,我们一起回家吧。筱云的家在三色巷,我家和筱云的家离得很近呢”凌栀有些担忧的看着秋筱云,被孤立了?筱云。
“嗯,凌栀姐姐对我真好,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要躲着我,筱云做错了什么吗?”秋筱云和凌栀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闪现出欧楽的脸,总觉得,她很孤单,那些暴力只是为了伪装自己,不受到伤害。
可以的话,她还是很想和她做朋友,她不忍她眼中的孤单残忍的伤害别人,甚至是她自己。
“筱云,离欧楽远点儿,她不适合做朋友。”微笑不断的凌栀突然笑容下跌,声音沉重。
“额·····为什么?”秋筱云不明白凌栀的意思。
“反正像筱云这么可爱的孩子不要去招惹欧楽就对啦,呵呵呵~~”凌栀打着哈哈,拍了下秋筱云的肩膀。
“凌栀姐姐,我想试试·····我想欧楽她一定很害怕孤单才会这样的吧!~~呵呵”秋筱云的嘴角上扬,笑的很灿烂。
“凌栀姐姐,我到了,谢谢姐姐,筱云今天很开心,明天见啦。”秋筱云活泼乱跳的消失在凌栀沉重的眸子里。
凌栀叹了口气,筱云,你真傻,欧楽怎么会和你做朋友呢?她那么暴力,你们真的不适合。
接连下来的几个月,秋筱云每天都和欧楽说,我想和你做朋友之类的,还不时的送便当,玩具之类的给欧楽。但是欧楽没有一点反应,凌栀只是苦恼的看着她,没有一点办法,她都警告她好多次了,不见成效。
记忆悲切,泪光朦胧8
在新学校生活了将近2个月的有一天早上,秋筱云匆匆忙忙的奔跑在三色巷的大街上,糟糕,要迟到了。
一辆摩托车嗤的停在她的面前,一个头盔丢在她的手里。
“上来,不是说想跟我做朋友吗?那么以后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吃便当。”欧楽微笑的看着她。
“嗯,太好了,欧楽终于愿意和我做朋友了,筱云好高兴,呵呵”秋筱云兴高采烈的坐在了欧楽的摩托车后座,她们一起到达学校时,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们。
秋筱云兴奋的告诉凌栀和申安,说欧楽愿意和她做朋友了,而且欧楽还笑的很灿烂,很漂亮呢。
凌栀无奈的看着筱云,只是希望她不要受到伤害。申安依旧是每天都用长长的紫色头发遮住整张脸,睡在课桌上。
就这样,筱云几乎每天都和欧楽黏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很开心,凌栀终于也不再说什么了,她知道,筱云根本听不进去。
“欧楽,我们一起回家吗?”秋筱云有些气馁,她并不是贝多芬,当然听得到其他同学在说什么。
“嗯,带你飙车去逛逛好了,你心情不好吧!”欧楽的手心沁出密密的汗泽。
“筱云,你会离开我吗?她们都那么说···”
秋筱云打断她的话。
“筱云不会离开欧楽的,因为筱云知道,其实欧楽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呵呵~~”秋筱云坐上摩托车,双手环绕着欧楽的腰,趴在她的背上,像个身心疲倦的孩子,说一点都不在乎那些学生的讽刺,那是假的,只是她不想放弃和欧楽的友谊。
风猛烈的吹刮在她们的身上,秋筱云的脸上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到非常幸福的表情。
“欧楽····筱云喜欢和你在一起,不会离开你的。”秋筱云松开手,大声的呼喊着,可惜风太大,大到她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楚,欧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喜欢筱云那种笑的很清新,没有一点压抑的表情。
记忆悲切,泪光朦胧9
骆薇无力的摔倒在地上,欧楽害死了筱云,秋筱云,骗人的吧,那是意外吧。她难以置信的闭上眼睛,她怕她会惧怕到流泪。
“安子,筱云的死是意外对不对?告诉我,是意外。”骆薇咬紧唇瓣,直到破皮为止。
“意外,那不是意外,绝对不会是意外,是意外的话,那为什么筱云住院期间的那一个月欧楽不见踪迹,也跟着消失了一个月,这又如何解释?明明她和筱云在一起,为什么筱云变成那样,她却没有丝毫损伤,蓄意谋杀吧?”
这一刻,骆薇盛满眼泪的眸子里,不停的闪烁着申安嘴角的浅薄和冷笑,这种无声无息的的紧张,突然笼罩过来的压迫感,击碎了她仅存的信念与勇敢。怎么会是谋杀?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想象欧楽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骆薇,我早就想告诉你,离她远点儿了,我再也不想再次承受,那种失去挚爱却无力挽回的痛了。你,能理解我吗?”申安沙哑的声线中夹杂着痛苦与无奈,这一刻,他的心,比骆薇更痛。
申安的嘴角扬起苦涩的微笑:骆薇,离开欧楽,离开她,总有一天,她会像伤害筱云一样,伤害你的。
声音那么温柔却又像碎片一片又一片扎进她的心脏一样痛苦,脆弱不堪的骆薇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倒在了申安的怀里。
“安子···为什么····欧楽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对不对?”骆薇痛苦的声音中饱含了她对欧楽太多太多的喜欢和不舍,从第一眼看见欧楽眼中的张狂,她就知道,她有多渴望能够一直和她做朋友,可现在,大家却告诉了她,筱云曾经因为和欧楽做朋友,被欧楽伤害,甚至失去了光线·····
申安宽大厚实的手掌握着骆薇细嫩柔软的手,一股暖流顺着交握的手掌流向身体,骆薇的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骆薇···离开欧楽,好吗?”申安的手指拨弄着骆薇凌乱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像对待挚爱那样小心。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的···”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旁的欧楽拼命的摇着头,眼里噙着泪水,仿佛要拼命的忍住才能制止它掉下来,全身被白纱包扎着,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是你伤害了筱云。”申安狰狞扭曲的表情,一瞬间仇恨注满双眼,紫色秀丽的头发突然变得像坚冰一样凌厉,只要一不小心,就会把人的脏器刺得遍布血淋。
骆薇静静的蜷缩着身子,好害怕,她好害怕欧楽真的像申安那样伤害,伤害筱云,她面容痛苦的将头缩在臂膀里,湿润的空气随着她的呼吸一点一点的沉沦。
记忆悲切,泪光朦胧10
是你伤害了筱云,是你伤害了筱云。欧楽万分痛苦的抱着头,她觉得头痛欲裂,有种被铁锤打击后的疼痛与绝望,一种她极其不愿面对的事实,冲击着她的脑海。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什么都没有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没有伤害筱云,没有我··没有······”
此时的欧楽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在她们的面前哭的那么彷徨,那么绝望,好像只要再有一点像玻璃渣一样微小的东西就能把她刺得遍体鳞伤。
“欧楽,没有吗?那你倒是说说,筱云出事的时候是和谁呆在一起?为什么那个时候你没有救她,为什么?”申安忍不住愤怒,揪起地上欧楽的衣领,一拳打在她的脸上,原本伤痕累累的欧楽被他揍打的时候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被砰的一声,甩在了墙上。
欧楽瞪大了瞳孔,眼泪和身子一起滑落,全身被一种不知名的痛包围着,无力而软弱。白纱中透着薄薄的殷虹。
她颤抖着抬起双手,掌心错落有致的纹路,被针扎过的印痕淡淡的显现在她右手的手背上,血管有些微微突起,她颓落的捂着头,痛苦的将眼泪化作伤,悲伤的哭着,脑海里的碎片落在一片茫然的世界,不管如何拼凑,也无法完整。
“筱云···她转学了,连转学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为什么?”欧楽喃喃自语,声音模糊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骆薇用手遮住双眼,她无法预知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欧楽是不是好人,是不是,是不是?
悲伤的线,清唱的歌。
记忆是一条悲切的线,不会哭,不会流泪,但是会像孩子一样心疼,就像申安对于骆薇的取舍,在这些与她相处的日子中,他真的不曾伤害过她吗?其实他和欧楽的差别本便不是太大,他是为了许鄀的一句话才接近骆薇,和她成为朋友的不是吗?而且,他的每次出现,都决不是巧合。
“安子···怎么?不会是开始喜欢上那丫头了吧。”许鄀将杯中清浊的液体左右摇晃,稍稍一用力,液体溅在他血管分明的手背上,染成一片薰红。
申安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将手中的高脚玻璃杯放下,委婉一笑。
“鄀哥···请相信,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突然把在医院的他叫到他的家里,鄀哥,为什么要那么做?
“安子··你收到照片了吧。今天晚上,把它发出去,发给那个贱女人,让她后悔她曾经的所作所为,我会让她心痛,即使付出生命····安子,你说,这样是不是很有趣啊?”许鄀邪魅的脸焕然变得嗜血起来,嘴角边残留的液体顺着笑痕直线下流,宛如刚刚进食的吸血鬼。
“鄀哥····”申安漂亮的额头微微皱起,那张照片···骆薇跪在他面前,哭的那么可怜,看起来那么绝望的照片,怎么能发出去?
噗·····许鄀的玻璃杯空洞绝望,杯中的液体丝毫不剩的泼在申安的脸上,申安微微睁开眼睛,忧伤的睫毛上卷,几滴细密的红酒液体顺着他眼睛的眨动闪动着晶莹的光。
许鄀将手巾甩在申安的脸上,手指抚着脸蛋,笑容宛如一朵魅惑的莲。
“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他是痞子,没错,但是,对于申安,也许他就像是他的弟弟或者唯一值得信任的朋友一样吧?所以,不可能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他,也说不出那种带脏字的话吧?
申安擦拭掉脸上的红酒,额上紫色的头发黏在一起让他有些不适。
清亮双眸,沙哑干涩。
“你醒了啊?”
骆薇微微张开眼,嘴角露出几丝苦涩的笑。
“安子···为什么要把我打晕?”
“因为她会伤害你。”申安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他坚信:不管是一年,两年,欧楽都只是个伤害别人的罪人,她根本就学不会如何去保护,如何去包容身边的人。
“可是安子····欧楽她需要我,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哭的那么绝望,那么无助。”骆薇麻木的全身使她的身体动弹不得,她只能靠嘴巴发出苦涩的干音,清亮的黑色眸子里缀满所有对于欧楽的担心与关切,而那点点纯粹的殇也跟随着她的眼泪一起流淌。
“拜托你,告诉我,欧楽现在在哪儿,她怎么样了?”
“够了··骆薇,这样··就够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及时治疗,你的手就废了,而且那么高层的楼梯,你从上面摔下来,没有撞到头部已经是万幸了···骆薇,你这个傻瓜···笨蛋,她那种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担心的。”申安温柔和煦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在她面前变得尖锐凌厉起来,凌角分明的脸庞刻画着精致冷酷的五官,长长的紫色头发飘逸在温润微湿的空气中,一双深邃的黑瞳紧紧地盯着她,表情是她从未体会过的颜色。
“值得···只要是为了欧楽,就算失去整双手,也值得。”骆薇微笑着,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欧楽为她做的,她也可以。
外婆会很高兴的吧,原来那种喜欢,守护,和温暖,是要用彼此的信任和付出来得到的,而不是,只要学会听话就够的。
“骆薇你真的觉得值得?你和欧楽相处到底有多久,你了解她吗?你甚至连她家在哪儿,电话号码多少你都不知道?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对自己的身体很不负责任吗?你的姑姑呢?你怎么能为了她那种人伤害自己?”申安暴躁的声音夹杂着骆薇疑似抽泣的声音打破医院的最后一丝宁静。
“安子·····姑姑知道了吗?我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骆薇有些紧张,此时的申安并未恢复以往和煦的微笑。
“知道了,阿姨说她马上赶来。”
申安拿捏着手机的手沁出密密的汗泽。
“安子···待会儿和姑姑说···就说我是脚滑,然后摔下楼梯的,那么手腕的事也应该不用避忌了吧?”她不想让姑姑对欧楽有一丁点不好的印象,就算她对她一无所知,但,对她来说,只要相信,就够了!
“嗯。”申安干涩的喉咙发出酸涩难耐的单音。
镣铐枷锁,无力挣扎。
“给她打支镇定剂吧。吴医生。”
“可是,老爷······”挂着听诊器的吴医生【欧楽家的家庭医生----吴务】眉头皱的厉害。
“有什么问题吗?”身着重装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庄严肃立。
“这个月打的药量已经快要超标了,再这样下去,小姐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老爷····把小姐送去医院接受治疗吧。”欧楽消瘦的脸像殡仪馆里死尸的脸一般发白,吴务有些于心不忍。
“你就尽情的实验吧,不然···我们的利益都会有很大损失的,不要让我失望。”
吴务不再多说什么,手中细密的针管扎进肉色的皮肤,泛着紫色的光。一旁观看的中年男人眯起眼睛,露出得意的笑。
“不要··不要····不要,我没有···我没有。”原本死死昏睡的欧楽忽的坐起身,表情像被活生生剥了皮一般,面目痛苦而狰狞。
吴务手中的针管掉在地上,欧楽会凭着自身能力觉醒是他所预料不到的。一般像欧楽这种病人应该早就陷入长久的睡眠之中了才对啊?何况他刚刚还给她打了过量的镇定剂?
血色朦胧,血迹斑斑。
谁也不会想到,在那最残忍的最令人感到恐惧的痞子手下,会有一个那么善良的温婉少年,偏偏他那么维护这个心机深重的痞子,却终意外的因为维护而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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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好吗?再怎么说,你还有姑姑啊,傻孩子····”骆朵朵俯身拉着骆薇的手,哭的像个泪人,颤颤发抖的哭音令骆薇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明明说好不让姑姑担心,不给姑姑惹麻烦的,可结果,害得姑姑这么难过?
“姑姑······对不起····”病房里,骆薇微薄的声音隔着驱不散的朦胧,只有被握着的手掌,散播着点点暖心的温暖。
“小薇····答应姑姑,再也不要去做····自杀··那种傻事好吗?姑姑真的会把小薇当成·亲生女儿那样对待的,千万不要做傻事了好么?”骆朵朵的话一说出口,未曾注意到骆薇从许鄀眼底瞧见的那一丝怨恨。
骆薇咬紧下唇,对着骆朵朵那双红肿的眼睛拼命的点头,右手却扬起几丝异样的疼,小鄀哥哥·····原来,你不止对我这样,连姑姑也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的到来吗?
“贱女人··你的人真是差劲,闹自杀?不过····真是不幸啊····居然没摔死。呵呵~~”许鄀的身子倚在门上,双手斜插在口袋里,阳光荡漾在他白皙俊俏的脸蛋上,带着微妙的失色。如果忽视掉他嘴角叼着的香烟和那一脸讽刺的笑,包括冷血无情的咒骂,她相信,她不会在意他以往对她的坏。
‘啪’不知何时,骆朵朵的手掌扫在许鄀的脸上,病房里,瞬间连微风吹过的声音都听不见,好像··时间一刹那停止了,许鄀瞪大了黑瞳,左脸火辣辣的疼没有减去一丝半毫。
诉说真相,只言片语。
病床上,骆薇耳中塞着骆朵朵给她戴上的mp4耳机,耳机里,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打破她在骆朵朵面前的所有坚持,她再也无法就这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过得其实很幸福,就这样坚持下去了。
歌词里,酸涩的女声单音歌唱:不是不喜欢,不是不在乎,不是不爱,只是那些过往,让我再也无法闭眼假装这就是我们的世界。
骆薇把声音调到最大,曲子不断重复,莫名的伤像过往的一切记忆向她倾巢而来。
“姑姑····安子他··怎么样了?”她拽着骆朵朵的手,全身酸痛,靠在病床上,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人,只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
“啊·····安子··没事啊,有小鄀陪着,小薇不用担心,会好的。”骆朵朵回过神,努力的保持微笑。
“姑姑·····你和小鄀哥哥怎么了?虽然我知道这样问··可能··”骆薇别过头,将音乐关小。
骆朵朵打断她的话“小鄀他·····不是我亲生的。”
伪装可怜,童稚天真。
真正残忍的痞子,不会在伤害了别人之后感到内疚,所以·····或许那个残忍,冷血无情的痞子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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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敢说,当初要不是你,我他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你装什么可怜。告诉你,老子看透你这副故作清高,自以为伟大的姿态了,你别这么下贱了?”随着几丝缓重的脚步声,许鄀将指尖夹着的香烟狠狠地摁在手臂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火焰星子在细腻光滑的皮肤上燃起一周淡淡的黑圈,随后慢慢的泯灭。
“小鄀哥哥···你听姑姑解释,阿姨的死真的不是姑姑造成的,那是意外。”骆薇虽戴着mp4,却清晰的听出了许鄀话中的嘲讽和气愤。
“小薇···别说了···没有用的。听姑姑的话,好好休息,听点轻音乐,睡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的”骆朵朵坐起身,将骆薇的mp4声音稍稍调大了一点儿,她不希望···她听见许鄀对她的侮辱和痛彻心扉的恨意,她知道她,太善良··所以,才会被逼迫成那样也愿意委曲求全。
小薇···对不起,都是姑姑没有用,保护不好你,明明小薇什么都没有做错,却代替姑姑我,承受了这么多痛楚,明明说要让小薇过好日子,可结果却让小薇过的比过去还凄凉。
“贱女人,怎么?后悔了吗?相信你应该收到相片了吧?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呵呵~~~~要不要也模仿一下照片上那样呢?下跪···求饶···哈哈哈哈哈~~~~”许鄀幽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骆朵朵面带苦笑的身影,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弱点·····骆薇,然后,贱女人···准备下地狱去吧!
所谓真相,便是游戏。
“为什么要伤害小薇?小鄀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样?”骆朵朵站起身,愤怒的将手掌拍打在桌子上,因为隔音效果好的关系,她此时的举动没有骚扰到任何人,包括隔壁重症监护室的骆薇。
“为什么?因为骆薇她···她的姑姑偏偏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我他妈警告你,别以为我未成年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把我惹急了,我他妈不活了,大家一起死,一起下地狱,下地狱·····”许鄀阴狠的将巴掌抽在骆朵朵的左边脸颊上,过大的力道致使骆朵朵挨打之后,左耳噢噢作响,摔倒在地上,双目无神。
“你他妈以为我愿意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吗?这···都是你逼得,如果你没有害死我妈?没有介入我的家庭,我他妈会变得这么窝囊吗?骆朵朵,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害死我妈还不够,还要迷惑我爸·····”许鄀的怒火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巴掌接二连三的抽打在骆朵朵的脸上,骆朵朵被揍打的双颊红肿的脸,皮开肉绽,绽开的皮肉渗着殷红的血丝,嘴角流出一股红色的液体,骆朵朵倒在许鄀的脚边,嘴角喃喃不清。
“小鄀····答应我,不要再伤害小薇·····我离开阿···寅···好吗?乞求你····小鄀···”
许鄀扯了下领口,蹲在骆朵朵的脚边,怜悯都不曾给她,伸手将她的身子摔在墙上。
“骆朵朵···贱女人,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若不是知道了你的弱点,我还真不敢直接和你撕破脸皮,对着干。从来不知道·····原来你也会求饶啊?哈哈哈~~~”狂妄的笑声回荡在单间会客室,随后许鄀瞬间停止了笑声,喜怒无常的冷着一张脸,望着骆朵朵。
“在我爸来医院之前·····我想··你该知道怎么做吧,你的骆薇·····”许鄀嘲笑着看着骆朵朵拼命点头的笑脸,心里莫名的荡起几丝内疚,随后离开房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定是因为骆薇太有趣了,是个好玩的游戏呢···骆薇·····骆朵朵,为什么我放了你呢?一定是因为我想让你更心疼,心疼骆薇替你赎罪~~~
骆朵朵拖着几近残废的身子从医院的后门离开了,她再也不能···回到那个家,还有那个人的身边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心地太过善良的小薇。
手机键盘上,微红的指甲快速的发送:阿寅····小薇拜托你照顾了,我国外的表姐突然得了很严重的病,我大概要在国外生活一两年了,小薇那边,就撒个谎吧,我不想她有所牵挂。
左耳嗷嗷作响,双目模模糊糊,前方的景物朦胧一片,骆朵朵的脑海里沉淀着许久不见出现的画面,那个时候,遥夜和她好快乐好快乐~~~~感觉好幸福啊,遥夜~~~~~
沁人心扉,欺骗谎言。
在音乐的世界里,不管心有多沉重,都会忍不住释然,而骆薇却情不自禁的流泪,哥哥····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要对姑姑那样?只是因为遥夜阿姨吗?可那、、、明明就是个误会啊,为什么不给姑姑解释的机会呢?
垂下的眼眸坠落着亮晶晶的液体,欧楽,你在哪里?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薇薇好害怕,你能来陪着我吗?哪怕只有几分钟,只要让我看见你平安,真的担心,好担心你······可你为什么都一直关机,不接我电话。
鼻翼处传来一阵沁人心扉的花香,骆薇微微移动着身子,全身酸痛不已,想起医生的话,有些细微的害怕。
如果不住院,不好好接受治疗,她可能永远都只能躺在病床上了,而且她的手可是差点儿就废掉了,没有摔到脑袋,总之来说,这孩子,还是很幸运的,希望她能安然度过这一个月。
这些话,都是她假装昏迷,偷偷听到的,右手··真的有可能废掉吗?废掉的话,跟老师的挑战要怎么进行?
“小薇····你要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如果恢复的快,也许可以提早出院。”匆匆忙忙赶来医院的许寅手里捧着一束百合,将它插在花瓶里,坐在了病床前,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姑父,对不起,小薇又闯祸了,害的你们这么担心。”骆薇嘴唇微张,黑色的眸子里沉淀着少许失落。心里恍然有种压抑,或者惧怕,真的好害怕再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她怕她的心跳会跳到承受不住负荷。
“没事,小薇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就好了。”许寅宠溺的轻柔她的头发,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懂事,以及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他们的累赘、却想生活下去的挣扎。
“姑父,你知道姑姑去哪儿了吗?她刚刚和小鄀哥哥出去了····”骆薇欲言又止,姑父应该知道遥夜阿姨的事吧。
脸色微红,脑子进水。
“安子~~~你的测验卷我看了,你好厉害,我一教你就会了,你看这里,我昨天只是和你粗略的说了下,你居然答得比我还要仔细,而且用了一种我从来都没有想到的方法诶~~~”骆薇仰慕的看着申安,对于申安顺利转到普通病房,终于有人陪着她一起学习,感觉很开心。
那个痞子一样冷酷无情,因为遥夜阿姨的死坏到底的小鄀哥哥也没有来冷嘲热讽,一切很平和,唯一的不足是真的如申安所说,欧楽没有出现,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手机也一直关机。
“骆薇,骆薇····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申安手中的笔停了下来,这一个月,他醒来之后,骆薇就不断的替他补习,现在的他真的有信心让那些好学生不再继续看扁他们。可是欧楽····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眉宇间添加了一丝忧虑。
“安子,谢谢你一直陪我看考试卷参考书一类的东西,如果很勉强,可以不必这样的,我一个人也没有关系的。”骆薇抱歉的将所有的答卷收起。
“等等~~~”申安骨节分明的手掌触碰到骆微的手掌,触电般的折回,脸上有些微红发烫。
“安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啊,你的脸好红,是不是感冒了?”骆薇转身将测验卷放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然后白皙光滑的手触碰在申安微红的额上,让申安脸面发红的更加明显了,空气中透露着些微暧昧不明的气息,此时的骆薇几乎再进一个无名指那么远,就和申安的身体贴在一起了。
惧怕混混,几近窒息。
骆薇仰着头,没有说话,棕黄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顺着笑痕打在病床的被单上,淡淡的,浅浅的,像极了一朵失色的紫薇花。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不要脸的贱m。”许鄀一边戴起手套,一边愤骂着骆薇,他讨厌她,不止是她的笑容,更加讨厌她对他的无视与不害怕。
“·······”申安张口正想要说些什么。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病房里,许鄀脱下手套,走向申安。
骆薇被打的脸疼的让她止不住哭出声来,哥哥····可不可以让我不讨厌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在被你多番嘲笑凌辱后不讨厌你。有什么方法····
“鄀哥····骆薇····”申安低着头,不能背叛鄀哥····最后还是要做回坏人的吧?他苦笑着抢过许鄀手中的啤酒,喉咙的滑动,啤酒液滴在衣领上,骆薇哭泣的声音发着颤抖的单音。
许鄀向其他混混使了个眼色,混混们围在骆薇的病床边,骆薇坐在病床上双臂怀抱着身体低着头,姑姑···小薇真的好害怕,你为什么要离开,你能告诉小薇,以后在家要怎么办吗?呜呜呜~~~~
“小妹妹,要不要和我们一块玩玩啊?哥哥带你出去happy下?”黄毛混混灰黄的手掌捏着啤酒罐,另一只手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摁倒在病床上。
谁比谁贱,谁更可怜。
世界上,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怜,还有比你更可怜的,只不过你还没有发现,而你也从来都不懂得如何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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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你说,我该怎么决定好呢?呵呵”许鄀清冷的面庞透露出几丝阴狠的笑。
“鄀哥·····”申安不忍的看了一眼被多番凌辱后战战兢兢颤抖的骆薇,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改变鄀哥疯狂的报复呢?
“安子····你胆儿可真大啊,我倒还真看不出来,你已经被来骆薇这个贱女人迷惑了,啊··呵呵~~~”许鄀一拳揍在申安的脸上,申安诧异的望着许鄀,嘴里吐不出任何字眼,难道说这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用这个来博取骆薇的信任,是这样的啊······
”为什么要帮那个贱女人,你他妈明明知道老子跟那臭女人有仇的,靠你妈的,你给老子看清楚,看清楚老子到底有多恨那个臭女人。”许鄀歇斯底里的对着申安暴怒。
申安忍着疼,嘴角扬起几丝苦涩的笑,骆薇·····鄀哥他真的彻底疯了。从他们认识以来,鄀哥从来没有打过他,这次是为了什么?那个游戏吗?
其他混混一瞬间清醒了许多,恶狠狠的瞪着骆薇,骆薇只是一直低着头,被揪过的头发蓬乱蓬乱的,头皮疼痛发麻,小鄀哥哥······如果你和安子一样好,薇薇是不是现在会很幸福,很快乐?不会这么可怜。
“你们几个给我把东西全拎出去,黄毛你和虎子把安哥给好好的请出去。”许鄀松开申安的衣领,将他甩到虎子手里,混混们从骆薇的病床边离去,申安没有挣扎,他已经猜到许鄀接下来要做的事了,骆薇····对不起,都怪我,我把鄀哥惹火了,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能背叛他,他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随着混混们和申安的离开,整间病房顿时只剩下许鄀和骆薇两个人。
“骆薇,我要让你知道你会有多后悔跟着那个臭女人到我家来。”许鄀伸手拽开自己的衣领,将房门倒起。
骆薇抬起头,依旧蜷缩着身子,只是咬紧下唇,再也不能忍让了,在这样下去,哥哥会变成真正的坏痞子,而且·····会很聪明的吧?
许鄀不慌不忙的解开上衣扣子,心里有些震惊骆薇的纹丝不动,果然是心机很深的女人,是顺从吗?我会让你后悔的,骆·朵·朵·。
“小鄀哥哥···我拜托你,不要再让姑父他们为你操心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坏,就像路上的流氓痞子一样,说脏话,打架闹事,起哄,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你都不觉得愧疚吗?”
骆薇扬起被打疼的脸,倔强的看着许鄀已经脱掉上衣,光着的身子,声线逐渐变得高调,甚至歇斯底里,失色的瞳孔里溢出许多亮晶晶的泪珠,其实她真的很害怕,他的哥哥···姑父的儿子,会对她做那种事,但是只要一想到姑姑为了她,那么可怜,那么卑微,她就没有办法冷静,对于姑姑的卑微可怜,是她唯一无法忍让的。
“骆薇···你别装好人了,那个贱女人不是说了吗?我不是她儿子,我妈是她害死的,她还勾引我爸,你姑姑啊···骆朵朵啊,我靠她娘的,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倒贴,狐狸精,她就是个烂货。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她害的。”许鄀将衬衫狠狠地甩在地上。
假装坚强,其实想哭。
明明已经习惯被抛弃了,假装坚强之后,却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倾诉和安慰,我是不是很自私呢?连自己的承诺都背叛了,我果然不值得被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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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薇···没事吧?”申安在病房内等待许久,终于等到了那抹让他无言以对、愧疚万分的影子。
“医生说,我们现在可以出院了,其实你早上已经去复查过了吧?为什么没有离开医院?”骆薇始终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沿着清俏的面容顺势下滑,她突然就这样庞然的蹲在地上哭出声来。外婆···薇薇感觉这样好累,明明那么累,却要继续往前走,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结果却依旧一直在朝后倒退。
申安手足无措的跟随她一起蹲下,病房里的气氛一瞬间尴尬了许多。
“申安·····小鄀哥哥他好过分···他真的好过分,怎么能有那种难堪的想法,我是妓女吗?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了,难道寄人篱下就失去维护尊严的权利了吗?我和他认识的女孩不一样,真的不一样····”骆薇低吟着,长长的指甲陷入皮肉,竟意外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只是那么伤心,那么难过,明明姑姑他们都说小鄀哥哥是很善良的,可为什么还会想对她那样,是报复也不可以啊。
“骆薇··对不起。”申安握着她冰凉冰凉的手掌,余剩的只能是一直想说的那句对不起,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不能阻止许鄀,不能背叛许鄀,不能保护骆薇,不能爱上骆薇,什么都不能。
“安子···你说我是不是好傻,我以为我能脱离以前那种行尸走肉的生活,我一直都那么乖,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讨厌我,为什么小鄀哥哥他讨厌我,为什么?为什么?外婆和姑姑明明说,只要我听话就会有人对我好的,她们都在骗我,我就是个愚蠢幼稚的笨蛋,根本就没有人会喜欢我,我是笨蛋、傻瓜”
苟延残喘,我叫欧楽。
“骆薇,不要再管欧楽了,你真的不能和她走得太近。”好不容易走到家了,骆薇却莫名的听到了申安对她的劝慰。
骆薇细密的睫毛微眨,不能走得太近,大家都这么说,连安子也是,欧楽真的有那么坏吗?可筱云的眼睛一定是意外才会那样吧。
申安淡紫色的碎发在日光的照耀下有着朦胧的感觉,俏挺的鼻梁,浅色的嘴唇,线条刚毅的下颚,骆薇这样细细的打量着,胸口位置竟会有一种微妙的灼热感。
“安子···你真的是个帅哥,很帅的那种。”骆薇说出这句话时不止是申安震惊了,连她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
“骆薇···明天加油吧,你今天要好好休息喔。”幽黑色的眸子一点一点的接近她的脸,削白的指甲重重地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她吃痛一声,再抬头时,申安的背影已经慢慢的淹没在她的视线了。
她不缓不慢的进屋回到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她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陷进软软的被子里,手指慢慢的移动到手机的键盘。
“喂~~~”嘈杂的吵闹声混杂着各种各样的摇滚乐传进骆薇的耳中,这个真的还是欧楽的电话吗?
“喂,靠你娘的,你tm哪位···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哑巴了啊”欧楽对着绿色的啤酒瓶猛灌,有些醉醺醺的靠倒在舞厅的沙发上,不清不醒的对着手机大吼。
“欧楽··是你吗?我是骆薇,你在哪儿?”骆薇拖着疲倦的身子坐起身,揉了揉眼眶,有些担心。
“骆薇啊~~~你知不知道,我快死了~~我真的快死了,我··感觉,我活的好窝囊~~~薇薇,我好痛苦~~~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难道在他的心里,我就这么不值钱吗?我都哭着求他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欧楽第一次喝的烂醉如泥,摇摇晃晃的彷徨大吼。嘴里模糊不清的吐着一些令骆薇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欧楽,你到底在哪儿,你告诉我,你不可以出事啊,欧楽·····你快点告诉我你在哪儿啊。”骆薇一边慌慌张张的套上外套,左手拿着手机,心惊胆战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欧楽感觉起来那么陌生?
“臭娘们····怎么,送上门玩倒贴啊,可惜大爷我今天有事要做,没兴趣啊。”
晚风如潮,凄凉如声。
突然间,我想起了很多事,但也许是因为太铭心刻骨,所以以至于现在还没有忘掉,但是再次回忆起那些难以忘怀的过往,我还是会止不住的心疼,喝不住的怀念,还多出了一份不忍心。我想:我们一定是因为血缘的牵绊才挣脱不了连在一起的命运和紧铐双臂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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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她没事吧。”紫色头发的少年看了一眼躺在监护室里的欧楽,轻声的询问医生。
“她暂时是没事了,不过真正导致她晕倒的原因可能不止是喝醉这么简单,详细的结果要等到明天的检查报告出来才能知道,你现在可以先去看看她了,我想大概过不了多久她会自己醒过来的吧。”
“好的,谢谢你了,医生。”不止喝醉这么简单,难不成她这种贱人老天爷会刻意安排她早死吗?
“嗯”
申安站在病房外,没有再进一步,刚刚去舞厅就突然发现了醉酒晕倒的欧楽,本想不去理会,可是那个声音,却还是让他怀念至今,无法忘怀。
“安····不要走。”
“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要离开我。”
“安····我没有伤害筱云,相信我。”
潮涨墨年,禁语逝殇。
“安子····你到底还要不要命了?出门不带药,万一我刚刚没有来找你,你知道后果吧?”许鄀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坐在硬邦邦的板凳上,有些不适应。
申安睁开空洞的双眼,嘴角拼命的扯起一丝微笑的弧度,努力的想要自己看起来健康一点,但是,身体的疼还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鄀哥,这个时候来找我,是因为骆薇吗?”申安直接切入主题。
“你要是我兄弟,就不要被她轻易的迷惑了,你好好休息吧,那个丫头的事,我们改天再谈。”许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绿色瓶子放在申安的床前,皱着眉头,不缓不慢的离开。
申安瞥了一眼桌上的药瓶,止痛药三个字轻易的扎疼他的眼,最近·····又开始发作,要靠药物维持了,家人?这就是家人给他带来的关心,不知道哪一天会死,不知道哪一天会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家人,真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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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查到小姐在什么地方了,听说她醉酒后与街头小有名气的流氓李虎发生了争执,出手打伤了李虎,最后晕倒在舞厅,被····被人送去了古溪大医院。”欧楽家的保镖徐强开着车子急速的赶往医院。
“快点把她给我带回来,不管她现在是生是死,快点给我把她带回来,你要是带不回大小姐,你就等着全家喝西北风吧。”欧谷清愤怒的对着电话大吼。
“是,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一定会把大小姐带回去的。”许强把车速调到最大档,火速的赶往古溪大医院。
欧谷清愤怒的将手机摔在沙发上,狠狠地瞪着周围的几个保镖。
惨不忍睹,微笑隐忍。
趴倒在欧楽身旁的骆薇皱着眉头,在许强刚要接近欧楽进入病房的那一刻突然站起身,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惊醒,刚刚那是什么?她刚刚梦到了,欧楽的身体一点一点慢慢的在她面前消失,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泯灭,她再也触摸不到她的笑容和面颊。
“谁···谁在外面?”骆薇转过身,脚步声离许强越来越近,‘碰''
许强一掌打在骆薇的后颈处,骆薇应声倒地,许强趁着四周没人,快速的拔掉了欧楽身上的针管,他知道,这些普通的药物治疗,根本和吴务的治疗不值一提,连皮毛都算不上,欧楽只会因为这些药物与体内残留的药物发生排斥,生命力变得更微弱而已。
小姐···其实挺可怜的。
许强叹了口气,好心的将骆薇扶到隔壁的病床上,抱着欧楽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医院。
“骆薇··骆薇,你怎么样了?没事吧,醒醒,醒醒。”申安轻轻地摇晃着骆薇的身体,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弄疼她。
“唔~~~安子啊,你怎么来了,欧楽醒了没有?欧楽····欧楽。”她念喃着欧楽的名字,慌张的望着自己隔壁病床的空旷,想起昨晚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欧楽的身体慢慢的消失不见,她们彼此触碰不到彼此,然后她转过身走到门口···好像被什么人打晕了。
“骆薇,我们该去考试了,再不去学校,我们就迟到了喔。”申安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不自然的握住了骆薇颤抖着的双手,白皙的脸上踱染出一丝彩霞般的薰红。
病情罕见,精神分裂。
“安····你还好吗?”凌栀的表情有些痛苦不堪,安,为什么要这样,一直跟着许鄀,不是也很好吗?为什么要喜欢上骆薇呢?
考试已经告一段落,假装说有事要先回家,让骆薇一个人离开学校,其实是那个令他苦不堪言的病又开始发作了。
“栀子,不要告诉骆薇,不要告诉她。”申安单手靠在楼梯的栏杆上支持着身体的平衡,他多害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从这条楼梯上翻滚下去,与这个世界彻底失去关联,那样他便再也见不到那张哭得那么怜人心疼的脸了。
“安···你知不知道你变了,变了好多。”改变得我跟不上你的步伐,进不去你的世界,看不见你的脸。凌栀伸手扶住他,他不知道,她同样害怕失去,即使她一直很坚强,至少在他的眼里。
“栀子,我好开心,和骆薇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比那个时候和筱云呆在一起,还要开心,骆薇是个很好的女生,你也一定要和她做很好的朋友呢。”申安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是凌栀自认识他以来最过温暖的微笑,就算那表情那么吃力,那么酸涩。
凌栀一瞬间感觉自己危机四伏,似乎那么多的等待都快要香消玉殒了。
申安吃力的支撑着身体,有些吃不消,他将口袋里的药瓶拿了出来,一粒深绿色的药被他服食。
“可是她跟欧楽走得很近,我没有办法和她靠近,只要一靠近,我就有种想要掐死欧楽的冲动”凌栀咬牙切齿的踏着高跟鞋在申安的身边走过来走过去,心里乱极了。
“筱云的死跟骆薇没有关系,不要针对骆薇。”申安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左手支撑着楼梯,忍着身上不减丝毫的疼前往医院,他记得,骆薇说今天会去医院拿欧楽的身体检查报告,他想陪着她。
背叛欺骗,弄巧成拙。
当申安赶到医院的时候,骆薇已经离开了医院,不知去向。
“喂,虎子,帮我找一个人,看看她现在在哪儿?”申安在医院周围四处寻找着骆薇的踪迹,很害怕骆薇会出事。
“安哥~~~你是在找上次在医院的那个小姑娘吧,她现在在家呢,鄀哥刚想让我通知你,鄀哥说要你去找他,还说有关骆薇,他要你做的事,你不用做了,随便你自己的心意”虎子粗声的对着手机吼,似乎是害怕声音不够大。
“嗯。”申安果断的挂了电话,坐上出租车前往许鄀家,莫名的欣喜,鄀哥果然还是那个容易心软的人。
在家悠闲喝酒的许鄀盯着沙发上脸色发白眼睛红肿的骆薇,心里荡起一丝莫名的心疼。
“喂,死丫头,你是不是被男朋友甩了,哭得跟只兔子似的,啧啧~~~真是可怜啊。”许鄀踏着步子坐在骆薇的旁边,骆薇身上的花香味与他平时闻惯了的香水味有些不同,虽然清雅但是闻起来很舒服。
“小鄀哥哥,如果你知道自己得了精神病,你会不会很害怕,很难过?”骆薇噙着双眼的泪水目不转睛的望着许鄀,她好害怕欧楽知道这一切会有多绝望啊。
“骆薇,你是在挑衅我吗?告诉你,老资没有精神病,老资活的好好的,什么精神病,骆薇,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啊?”许鄀愤怒的扣紧骆薇的肩膀,他就是讨厌她的讽刺。
“我没有说你。”骆薇偏过头去,没有看他,双肩有股很强劲的力量让她暂时无法动弹。
“骆薇,你喜欢安子吗?安子好像很喜欢你。”许鄀重新放开她,靠在沙发上,将头仰起,问出这句话时,心里有股莫名的紧张,似乎又很轻松。
“喜欢我,你看错了吧···安子很好,如果有人对欧楽那么好,如果安子喜欢欧楽,那该有多好,那么···欧楽就不会那么孤单了。”骆薇用手遮住眼睛,她害怕她会再次落泪,欧楽如果没有得那种病,现在一定很美好。
“安子不可能喜欢欧楽的,你别犯傻了,骆薇···我说了,他喜欢你,不然他不会违背我的命令。”许鄀突然发现这样心平气和的和骆薇说话,心里的那块坚冰似乎在慢慢融化了。
“命令吗?安子对我的好,也是你的命令吗?这个命令是什么?最终可以让你得到什么呢?”似乎猜到了,每次申安出现的巧合,但,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否则,骆薇,我骆薇不是变成乞丐了吗?呵呵,被人施舍同情的乞丐。
如若知晓,是否心疼1
空白的记忆被所有的你填满,我以为那就是幸福和快乐,却在知道那只是欺骗和计谋之后,当街哭的像个孩子,对所有的一切失去坚持。
------------------荆雨鈅
穿过人潮人海的大街小巷,所有的拥挤和人潮都驱不走她对于背叛与欺骗之后的心疼,恍然之间,步伐不停的奔波,她突然摔倒在地上,亮晶晶的液体溢出瞳孔,骆薇迷惘的哭出声来,像个疯子一样,拳头使劲的敲打着地面,却似乎再也没有勇气站起来。
骆薇可怜兮兮的趴倒在地上,一切美好而温馨的记忆瞬间像交织的海藻一样撕碎那些所谓的温暖和美好。
“你可以和鄀哥一样叫我安子,也可以叫我申安。”
“被太阳晒着,对女孩子来说,可是一件残酷的事呢?”
“骆薇····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把你手中的桶都拎起来吗?·····因为我害怕你会拒绝,拒绝我的帮助。”
“我只是单纯的想跟你做朋友而已,与其他事无关,不要误会。”
“骆薇····鄀哥他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
“骆薇自己去学校要小心呢。”
“骆薇···凌栀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如若知晓,是否心疼2
当我的手掌失去了你给予的暖,我才发现···原来,就算我不爱你,你欺骗过我,我还是会忍不住为你哭。
------------------荆雨鈅
“骆薇,你给我站住。”
在骆薇匆匆忙忙的寻找欧楽,却因毫无目的,找不到的时候,她的双手紧紧地被限制住了。
“凌栀···”骆薇惊呆了,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和她遇见了,因为她也许会因为那一巴掌讨厌她。
‘啪’凌栀面色苍白的将巴掌甩在骆薇清俏的脸蛋上。
“你到底对安子做了什么?”
凌栀此时的表情比在天台上教训骆薇时还要狰狞,骆薇嘴唇微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不停的流泪,不停的流泪,一整张俏丽的脸满是泪痕。
“你有什么好哭的,你这个贱人,和欧楽一伙的贱人,如果安子出事了,我一定会杀了你,亲手杀了你啊,贱人···。”凌栀面目狰狞的脸倒映在骆薇的瞳,仿佛再见不到那份高傲的光彩。
凌栀的歇斯底里彻底击溃她心里所有的堡垒,她刚刚说安子出事了···安子··出事了,那个温柔委婉对她好却一直在欺骗她的少年出事了?
骆薇彷徨恐惧的捂着脸,不敢看见凌栀此时的狰狞。
“骆薇···你最好和欧楽那个贱人小心点,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杀你们,那么请你铭心刻骨的记住,那个人一定是我,一定会是我凌栀。”凌栀顶着一张面色苍白的脸冰冷的对着骆薇怒吼,那份曾经的高傲狂妄早已消失殆尽。
骆薇从细细的指甲缝看着凌栀异常恐惧的表情倒映在自己的瞳孔里,趴倒在街道边,含蓄的流着泪,却再没有人将她的手心握着,给予她那份甜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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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知道了所有真相,但这却不是我所期待着的,我迷惘着,惧怕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这却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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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令你很惊讶对吗?欧楽是我的姐姐,亲生姐姐,可她却亲手将7岁的我送进孤儿院,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痛恨她吗?我不仅痛恨她,更加痛恨我的爸爸会帮衬她一起把我送进孤儿院,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亲眼看着我的妈妈从17楼那么高的天台上跳下去,在我的面前将自己摔成一张肉饼有多可笑,我记得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是怎样?怎样?我明明记得的····。”
申安像个疯子一样恐惧的抱着自己的头部,然后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十指紧紧地拽着床单,紫色飘逸的长发凌乱的索绕着他急促的呼吸声,他痛苦的捂着心脏的位置,肌肉的扯动撕咬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光洁的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液,瞳孔里倒映着7岁的自己光着脚丫站在孤儿院的门口,像个傻瓜一样等着那个温柔的姐姐给自己带棉花糖来。
“欧楽她逼死了妈妈,她说···如果妈妈不从天台跳下去,就要用刀子割破我的喉咙····她和爸爸合伙要害死我和妈妈,可是为什么?骆薇你知道为什么吗?她说我们是多余的,她说她讨厌见到我们的脸,连爸爸也这么说,我们完全被抛弃了,薇薇····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可怜,我和妈妈很可怜对不对?”申安哈哈大笑,眼泪却止不住的悲伤起来,瞳孔里那个孤单的背影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是他最崇拜的姐姐和最喜欢的爸爸带给他所有的体无完肤。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骆薇喃喃自语,有些难以置信,她感觉一切都很混乱,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也分辨不清楚。
当她小心翼翼的的回过头,申安苍白的唇色边露出饱含辛酸的苦涩,眼睛紧紧地闭起,似乎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医生···医生···救救安子。”她慌乱的大叫,颤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摁着急救铃。
如若知晓,是否心疼4
“先天性的····心脏病。”许鄀皱着眉头,表情前所未有的烦闷。
先天性的,心脏病···骆薇捂着嘴,好怕自己会禁不住就这样庞然的哭出声来,欧楽有罕见性精神分裂症,安子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些都是骗人的,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凑巧的事,骗人的,一定都是骗人的!
“哥哥····你们知道欧楽家在哪儿吗?我不相信···这一切一定都不是真的。”彷徨的泪脸呈现出一股阳光穿透黑暗的泛白,骆薇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许鄀的手掌。
“喂···你是要···找死吗?”许鄀的双手狠狠地拽住她的肩膀将她摁在墙上。
“骆薇···你心里···是不是希望安他就这样死掉。”凌栀的右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掌,长长的指甲慢慢的陷入白皙的皮肉,骆薇无法动弹,可是眼里却一直有液体模糊着她的视线。
“不是···我没有希望他死掉,我只是想找欧楽求证一下。”
“好了,凌栀,放开她。”许鄀轻轻地放手,不再限制骆薇的动作。
“你想找欧楽求证是吗?那你知道吗?他们早就知道安子被你姑姑收养了,甚至欧楽已经知道安子是她的亲生弟弟,以你的所见所闻,你觉得欧楽不像是我们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吗?她对安子的死活不动声色,这样还不足以验证她的为人吗?”许鄀尽量心平气和下来,捏着座位上的汽水瓶,嘴角多出了一丝冷笑。
“哥····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们,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一定会知道真相的。”骆薇使劲的摇头,慌乱的不断往后退,好像再退一点儿,事情就会有所改变。
“骆薇···安印街178号素央别墅,有种你他妈去验证试试。”许鄀火愤的将汽水瓶砸在骆薇的脸上。
尖锐的瓶盖拉环轻轻地从骆薇的左脸划过,留下一条浅浅的割痕。
骆薇尖叫着捂着脸,泪脸彷徨的跑出医院。
凌栀走进空无一人的病房内,按下一组铭记于心的数字
“罗林以,你不是要帮我吗?”
“嗯,怎么了,有活给我这个可怜虫干了?”
“安印街178号素央别墅,这个位置,如果你看到欧楽那个贱人和另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生在一起,你知道怎么做了对吗?”
如若知晓,是否心疼5
我曾以为你若非因为那个病痛,你一定比我幸福,但当我亲眼看见你挣扎在鲜血淋漓的实验与仇恨中,我才恍然觉悟,有些事不是亲眼所见就必定是真的,而有些人也不一定一开始就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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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你好,请问你能替我叫欧楽下来么,虽然我知道这么做有些失礼,但请原谅我的鲁莽与无知,我真的找欧楽有很重要的事。”骆薇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喝了点红茶,有些按耐不住。
“骆薇可以自己去7楼的钢琴室找欧楽,因为我可能临时还有事,所以只能叫强子陪你去了”欧谷清慈爱的微笑道,澄澈的眸子里藏匿着世人所不知道的奸诈与邪恶。
他朝身旁的强子使了个眼色,强子会意的看着骆薇,职业性的说道。
“请跟我来,小姐在7楼。”
“谢谢伯父,那···打扰了。”骆薇跟着强子的脚步走上楼梯。
如果不是后来的救赎,她想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欧楽那些表面上的风光无限,实际上是多么的鲜血淋漓,那些美好的叛逆都是用心灵和身体所交换来的,只要失去生命,她就如腐蚀的尸体一般,慢慢的散发臭味,而那些臭味却不是来自本体,而是她最挚爱的父亲带给她所有的冷血无情。
“骆小姐,这里是6楼,这是小姐的房间,我去把小姐叫来,在那之前你能先在这里呆着吗?因为别墅里房间较多,害怕你会迷路,所以先在这里等小姐吧。”
强子冷峻的面孔泛着深深的无奈,骆薇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也来不及细想便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打开房间的门,进入房间。
如若知晓,是否心疼6
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幸福的家庭长大的放纵孩子,却不想见到真相的那一刻,你嘴角的笑恍然变得如此凄凉,甚至我以为你的世界孤单的仿佛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可你却像个被禁锢的金丝雀一样在鲜血淋漓的苦痛中残忍的扯动自己的肉体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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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务,这次的实验会成功吗?”欧谷清紧紧地盯着吴务手中的试剂。
吴务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欧谷清本身对精神科产生浓厚的兴趣,也一直从事医生的工作,后来因为一笔横财,做了大亨,便放弃了医生的职业在家享清福。而他吴务是神经科系上最厉害的医生,欧谷清一直投资他开了目前最有权威的权威精神科医院,而这些年他为他做的实验都是与欧楽身上罕见的精神病例有关的。
今天这次实验,可以说是他从对精神科产生强烈兴趣以来的最后一次实验,也是最冒险的一次实验,因为欧楽身上患有的罕见性精神分裂症,是医学史上几乎无药可医的病症,患有这种病例的人也少之又少,当年欧谷清愿意投资支持他开医院,也是因为发现了欧楽身上罕见的病例,还有对于当年自己也执著于精神科系的热情。
“老爷,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吴务当然知道这次的实验与以往有多大的不同,如果这次失败了,欧楽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死掉,反之若是成功了,欧楽可不必再像笼子的鸟一样被关着,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生活,还不会每时每刻担心着自己从这个世界上突然消失了。
“为什么不做,我们努力了这么多年,等待的就是实验成功的这一天,为什么不做?”欧谷清苍老的眼眸里闪烁着从未褪去过的对于实验的坚定与决心。
“可是小姐···万一失败了···会死的。”
吴务始终对欧楽心存歉疚,为了实验,他们把年幼的欧楽像对待野兽一样残忍的虐待着,不让她和其他人交朋友,不让她和学校里的孩子频繁来往,不让她去游乐园,不让她说出他们的秘密,不让她做许多事,剥夺她所有作为孩童应有的权利,甚至有时会用锁链将她镣铐起来囚禁几个月,只因为她身上天生就有着令他们好奇的罕见性精神分裂症。
“吴务···来吧,我们不能回头了,只能成功,不允许失败。”欧谷清打开房门和吴务一同走进了欧楽所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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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发觉有那么一个人她以生命护你周全,你却始终对她的保护处于迷惘状态中时,你一定会后悔你对她的迷惘离谱的有多恶毒,而她的微笑却像紧紧围绕着太阳的向日葵一样在你泪眼婆娑的面孔前绽放出她所有的清新与甜美,只为你的不害怕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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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鞭子的声音响起,骆薇紧紧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身体感觉不到被打的疼,眼前却是欧楽无限放大的面孔。
“小姐···”许强停顿了鞭子。
“薇薇···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如果我没有和你做朋友,你根本就不会被这群变态抓来,是我拖累了你···对不起··”欧楽在鞭子朝骆薇的身体挥去之际用身体挡住鞭子残忍的毒打,苍白的脸上故作轻松的绽放出一抹清丽的微笑,用牙齿轻轻地撕去骆薇嘴上的胶布。然后紧紧地趴在骆薇的肩头小心翼翼的喘着气。
“欧楽···我们是好朋友,不要这么说好吗?你这么不幸福,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甜美呢?难道欧楽你就不会哭一哭吗?至少在我面前你要痛快的哭一场,告诉我所有有关你的不愉快啊。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你知不知道··你的背上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好多。”
骆薇念喃着,牙齿拼命的咬着下嘴唇,泪水模糊了视线,鲜艳的血红却依旧侵袭入眼。
“没关系的,薇薇···你知道学校里的同学为什么都怕我吗?因为我不怕死,因为我不怕疼,就算受伤了也会很快愈合,所以没关系的····薇薇要由我保护,因为我喜欢薇薇的笑脸,不想让薇薇哭,那样我会忍不住心疼的。薇薇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欧楽喜欢那样的薇薇。”
欧楽趴在她的肩头,尽量压低声音的颤抖与停顿,背脊撕心裂肺的疼,她努力的隐忍着。
她的薇薇···骆薇··她想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吴务和她的爸爸合伙办起医院的事业后,她就是童话里的灰姑娘,甚至能说她的童年比灰姑娘的故事更沉重,因为她最终遇不到王子。
她被软禁,被毒打,被灌输药物,被三天两头的吊盐水,交不到朋友,而交到的朋友不是被迫转学,就是再也不与她见面,她就这样慢慢的远离所有人,即使被说做狂妄自大,嚣张流氓,她也再不会尝试友谊,因为她知道,她的爸爸一定会阻止她,不仅会把她重新软禁起来,还会伤害试图接近她的人。
也许她的筱云···秋筱云就是其中一个,再也见不到光的筱云或许就是其中一个。
“强子,你是不是不想在我这儿继续干了,给我把小姐弄开,不然你就等着全家人一块儿喝西北风吧。”欧谷清面目狰狞,眼底不见任何一丝对于欧楽背脊血淋淋的心疼和怜惜。
许强放下染上血泽的长鞭,轻轻地转动欧楽的身躯,小心翼翼的没有触碰到她背脊的伤口。
他很愧疚,也很无奈,他不能辞掉这份工作,也不能去警察局报案,因为他知道,附近闻名一带的欧谷清,以慈善事业为掩护的欧谷清深受很多病人的拥戴,没有证据,他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帮得到小姐的,而他若是丢了工作,他得心脏病的母亲一定会早早离开人世的。
小姐····对不起!
“强子,把这瓶安眠药灌进骆薇的嘴里。”欧谷清从吴务的药箱里拿出一瓶新包装的安眠药递到许强颤抖的手里。
“老爷···不适合吧,她要是死了,我们怎么善后?”吴务精明的计算着药瓶里的超标药量,心里渐渐觉得欧谷清已然疯狂至极。
“是啊··老爷,我们把她打晕直接丢到河里就行了···”许强面色恐惧,颤抖着将药瓶捏紧在手里。
“你们做不做?要是放了这个丫头,她要是去警察局报警了,我们的所有努力全完了,你们明白吗?我们会功亏一篑,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会功亏一篑。”欧谷清疯狂的将手掌掐上许强的脖颈。
待到许强拼命的点点头,欧谷清才渐渐放开即将窒息的许强。
一旁的吴务胆战心惊的后退了几步,生怕自己会遇到和许强一样的待遇。
“不要···不要吃安眠药····我不要吃安眠药。“骆薇瞳孔里倒映着许强一点一点接近她的影子,痛苦的害怕着,害怕着下一秒钟自己就会在欧楽的面前这样残忍的死去,而她再也陪伴不了对她那么好的欧楽,她也看不见病床上渐渐康复的安子···还有远在国外的姑姑了。
“欧谷清···你他妈听着,你要是给骆薇吃了安眠药,我就立刻咬舌自尽,这些年来····我受够你了,从你知道我有罕见性精神分裂症那一刻起,你就再也没有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对我好过,你只是利用我,利用我,一直把我当成试验品在利用我,你让我活着,不就是为了你的医疗事业和你对精神科无比热情的探索吗?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当初能够失去那笔横财,当不上大亨,那样妈她不会死,安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这个疯子···你他妈就是一个混蛋····混蛋”欧楽在许强接近骆薇,安眠药的瓶盖被揭开掉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始,来不及悔恨的泪和匿藏多年的心疼终于就这样爆发了,她不忍骆薇和筱云一样在她的眼前就这样来不及说再见就离开,更不忍她记忆里挚爱的父亲慢慢的褪去天使的羽翼变成恶毒的魔鬼,她想····安会活的好好的,而结束这一切的她也不会像蝼蚁一样毫无意义的生活着,再不会因为孤单而微笑,失去而心疼。
她想在天堂里祈祷着,骆薇会平安,安会幸福,她的父亲也能恢复从前的慈爱,而不是褪去最后一点良知,残忍的对待所有人,包括自己···
“欧楽·····”
骆薇的眼泪依旧是脆弱的流下,但她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欧楽的话,原来欧楽早就知道自己得了那种病··而她的爸爸也因为她的病才会这样对她,欧楽····你一定活的生不如死,对吗?但你却笑的那么自然,那么狂妄。难道你每天面对镜子的时候,看着自己那张俏丽的脸庞上洒满看似自然的微笑,你都不会为自己的心疼而心疼吗?欧楽···如果可以有下辈子,我想乞求上帝让我可以变得比你坚强,那样我就能反过来保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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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一起活着逃出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可你却为了让我活着,自私的将我推向光明的世界,自己躲在昏暗的角落连挣扎都没有气力,你用尽生命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在为我祈祷,为我祝福,你给了我生的希望,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又一步的走向死亡,我以为我会和你一起活着,所以我执著的坚持着,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没有把你抛弃,你却不需要我的保护了,因为你一直都把我放在你生命里的首位,不离不弃的保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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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骆薇感觉自己的体内充斥着某种抑郁的气体,睫毛微微的眨动,阳光刺眼的直接射进她的黑瞳。
“终于醒了···”许鄀紧皱的眉头差点儿让骆薇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在担心她??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额头上的疼让她清醒的明白,欧楽还在房间里。
“哥···”骆薇撑着许鄀的手臂,缓缓地站起身,当她转过身时,欧楽家倒塌的别墅已经映入了她空洞溢满泪珠的瞳。
四周有许多消防车和消防队员,警察还有记者。
骆薇禁不住的哭出声,对着许鄀大吼
“哥···欧楽在哪儿,欧楽和强子去哪儿了?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许强刚刚被送去医院抢救了,他和你一起跳下泳池的时候,将你的身体举在水面上,好像是因为脱力才被送去医院的。···欧楽···至于欧楽··”许鄀看着情绪几近崩溃,狼狈不堪的骆薇,心突地疼的厉害。
“欧楽怎么样了?····你说啊?欧楽到底怎么样了?”骆薇将雨点般的拳头重重地砸在许鄀的身上,蹲在地上,泪眼婆娑,哭得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
“警察说,从物件来看,别墅里只有吴务和欧谷清被烧焦的尸体,暂时还没有找到欧楽的尸体···也许是火势太猛···尸体被烧成了灰烬,但也有可能已经逃走了,不过依照警方的推断,逃走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十。骆薇····只要你活着就好了”许鄀蹲下身,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脊。
“什么我只要活着就好了····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是欧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明明是为了救我,欧楽才会变成那样,明明是为了救我,欧楽才差点儿咬舌自尽···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骆薇一遍又一遍的谴责着自己,哭着趴倒在许鄀的肩头,想找到最后的一丝慰藉,口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喃着欧楽的名字,还有欧楽明明很痛苦却笑得俏丽的脸,眼泪像过往的温暖一样一点一点的在她的心口流失。
“你好,请问你是叫骆薇,骆小姐吗?请你跟我回警局做个口供,我们怀疑这是一宗蓄意纵火案,请你配合调查。”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询问着骆薇。
许鄀点了点头,将情绪失控的骆薇带上了警车。
[警察局]
“骆小姐,请你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请千万不要有所隐瞒”
“····欧楽是无辜的,欧楽一直被她的父亲禁锢着,她的父亲带着一个叫吴务的精神科医生一直强行的将欧楽禁锢在家里,不让她交朋友,不让她做很多事····欧楽她···呜呜~~~”骆薇断断续续,层次不清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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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再不回来,我们之间隔的不是天堂与地狱,是温热跳动的心和冰冷残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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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的教堂内,骆薇跪拜在棕色的地板上,心中默念。
耶稣啊,上帝···
愿你们保护欧楽,让她能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一点。
她是个很好的孩子,希望你们能够善待她,我会用我的能力为她在这个世界做更多的善事,请你们一定要让她过得好好的,请善待她,我会每天都来祈祷颂词的。
许鄀示意她起来。
别墅的火案因为许强后来的供词,已经完美的落幕了,欧谷清和吴务恶有恶报在大火中被烧死,其他帮欧谷清做事的佣人与保镖因为不是出于自愿所以全被无罪释放,那家所谓的权威精神科医院也在许强的供词下被警局查封,许强因为最后有所悔改,还协助了警方的破案工作,已经被警方授予了第一好市民的荣誉称号,而那场莫名的火,警方最后因为证据不足,加之当时现场混乱,就这样被判定为意外失火,不了了之了。
骆薇仰着头,抑制了瞳孔里泪水的流动,亮晶晶的黑色眸子就这样在欧楽两个人参加的葬礼上不断的收缩着。
“我们回医院吧,假条早就帮你弄好了,去陪安子吧。”许鄀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骆薇点点头,没有回话,只是比以前更沉默了,整整7天,她一直期待着欧楽的出现,坚信着她同她一样死里逃生,幸运的活着,直到今天,新的一周开始了,她终于在许鄀的劝慰下,静静地将从学校里要到的欧楽的照片摆在教堂里,两个人举行的葬礼,她真心的跪拜在教堂上挂着欧楽的照片前祈祷着,无限的难过和沉痛都被过往的记忆和沉默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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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林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凌栀趁申安刚刚睡着的空档,打电话给罗林以。
“栀子,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让人欺负的,我不是申安那个窝囊废,我能保护你,我可以给你所有,你相信我。我罗林以一定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对你的心意的。”
罗林以站在医院不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着着急的凌栀以及病床上闭目养神的申安,咬牙切齿的将拳头紧握。
“罗林以···你一定是疯了,你怎么能放火呢?那可是欧家,要是被警察查到是你放的火,你就gameover了,笨蛋··”凌栀尖锐的声音荡漾在病房里另一个人耳中,病床上的人身体小心翼翼的打了个激灵,继续佯装睡着的样子,手指关节的位置却一点一点收缩,最后依旧是无力的放开。
“对啊··我是疯了,我罗林以疯了,自从爱上你,我早就疯了,我为了你什么事都敢做,什么黑锅都愿意背,你放心吧,那些警察已经因为证据不足,结案了,火烧不到你头上,就算烧上来了,一定也是我先死。”罗林以泛黄的手指头将手中的啤酒罐子捏个体无完肤。
“你这个笨蛋···我又没有叫你去烧别墅,我只是要你在欧楽和骆薇一起从别墅走出来的时候制造一场意外的车祸而已,你怎么能一把火烧掉欧家的别墅呢?警察一定会查到我们头上的····你这个笨蛋”
凌栀使劲的揉搓着手掌,惧怕的捂着嘴,她以为罗林以只是说说而已,她没想到他真的会为了她做出那种事的····她蹲倒在地面上,轻轻地抽泣着,眼泪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流了出来。
“喂···罗林以····警察真的不会知道吗?”
“如果我被抓住了,栀子,那么这件事就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什么也不知道,懂了吗?”
罗林以从望远镜里清晰的看见凌栀眼里的所有恐惧,语气不禁轻柔了些,他爱她,就算他被判刑坐牢了,或者被关进少管所,他也不要让她害怕,让她掉眼泪,这是他罗林以的守护,他只想她不被人欺负。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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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呼吸的声音像藏匿在花朵里的花蜜一样甜美,但呼吸如若不顺畅,我们就会像失去食物的小动物一样腐朽而亡。
-------------荆雨鈅
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申安面色惨白的用被子捂住整个身体,蜷缩在病床上,一呼一吸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情。
凌栀到底和罗林以计谋了什么事?为什么扯上了欧家还扯上了欧楽、骆薇、警察,他住院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凌栀瞒着大家对骆薇做了什么?罗林以真的放火烧欧家了···那欧楽他们··怎么样了?
“嘶”申安痛苦的呻吟出声,凌栀背对着申安擦拭掉眼泪,嘴角逞强的勾勒出一抹俏丽的微笑。
“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凌栀并不知道她刚才的对话已经被佯装睡着的申安知道了,因而她继续扮演着好朋友的角色,争取着申安的喜欢。
“我应该没事的···凌栀,薇薇和鄀哥他们呢?去学校了吗?”申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轻松的说道。
“他们去学校请假了,过会儿就会过来陪安你了。”凌栀尽量压低声音,不让过度沙哑的声线被申安发觉。
“是吗?凌栀你眼睛怎么了?怎么红红的?是没睡好吗?真抱歉,让你们大家都为我一个人担心了。”申安微笑,关切的询问凌栀。
“可能是没睡好吧,没事的,为了安,什么都值得。”凌栀在心里不断念喃着,没错,这一切,为了安,什么都值得,就算牺牲掉罗林以对她的喜欢,也是值得的。
记忆的脸,挽手的伤。[催更票加更新]
心底残留着记忆里你的脸,撕毁所有的伪装,我静静地听着他的后悔,站在他的面前,哭得像个小孩,泪却再也来不及收起,我们就这样突然失去了你,失去了高傲狂妄,笑容清俏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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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薇···不准在安子的面前提欧楽的事,听懂了没有?”许鄀站在病房外恶狠狠的叮嘱骆薇,却不知,申安早已知晓了晨报上他们所隐藏着的秘密。
“安子···还好吗?”骆薇静默的点头,随后进入病房后,她的脸上是用一整周的练习从而保持的微笑,她的哥哥逼迫着她每天晚上对着镜子不断的练习微笑,如今她已经能应付自如了。
“骆薇,你能把欧楽叫来吗?我想见她。”
申安破碎的眼眸里充斥着淡淡的幼年时光,当他看见晨报时,他以为他已经麻木了,会笑到兴奋不已,可他却感觉心口的位置撕心裂肺的疼,他无法相信他残忍的姐姐和爸爸就这样消失了,无任何征兆的消失了。
“···”许鄀盯着申安手中的报纸,突然说不出反驳解释的话来,只是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欧楽死了···她死了。”骆薇黯淡无光的眼眸里慢慢的溢出亮晶晶的眼泪,她收走申安手中的晨报,将它一把甩进垃圾桶。
“鄀哥····能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吗?我要出院。”申安扯掉血管里的针头,收拾着衣物。
“安子···你现在还不能出院。”许鄀拒绝了申安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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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的骑士失去了所有,一瞬间只剩下一朵流浪漂流的紫薇,紫薇漠然关怀,骑士倍感温暖,血红色液体却像再也止不住的伤,慢慢的溢出,绽放出整个夏季最明媚的嫣红,然而再多的泪却再来不及挽留那份因为守护失去过多的爱。
他们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失去所有的故事,接不到下文,奔泻在左心口位置的只剩下了千疮百孔的记忆。写满了一整页的记忆,却麻木的再也察觉不到疼,再也感知不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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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薇···你有没有骗我?”申安转身,幽黑的眼眸里甚至闪烁着比骆薇更为沉重的孤单,沙哑的声线难以遮挡对于突然间失去那个自以为恶毒的姐姐,心里的感伤。
“安子,原谅欧楽了对吗?我知道你没有多讨厌过她,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是这样的吧?”骆薇轻轻的念喃着,眼神带着干涩的迷惘。
“骆薇,我后悔了,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是欧楽回不来了。我真的失去她了,我曾经一度以为只要她和爸他一起消失,我一定会在他们的葬礼上笑的很开心,很狂妄,因为他们联手害死了妈妈,还把我送进了孤儿院!···可事实证明···骆薇,我后悔了,除了那个男人··我的爸爸的死除外,我竟然害怕失去欧楽,我似乎失去了所有···”
申安拥抱着她,下颚挂在她的肩膀上,紫色的头发微微缭乱她的心跳,骆薇紧紧地抱住他,企图让他不那么难过,她知道···她也记挂着,安子是有心脏病的。
许鄀冷眼旁观这一切,十指却不由得紧握,心跳似乎变得急促冰冷起来。
“安子,我们不要一起难过了,我已经为欧楽办了葬礼了,她的尸体被烧作了灰烬,所以我将她的照片挂在了教堂,哥哥把教堂买下来,那里以后就是欧楽的归宿了,你要去看看她吗?”
骆薇牵扯着他冰冷的手掌,脸上的微笑已经变得自然,眼里却是遮不住的失落,瞳孔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拼命的仰起头,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安宁童年,模糊背影。[催更票加更新]
哭一哭,跪一跪,我就这样失去了最爱的你,甚至来不及见你的最后一面,来不及忏悔乞求原谅,你就这样消失,除了沉痛还是沉痛,我不知道我该为你做些什么?所以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跪在你简洁的灵堂上轻轻地念喃你一声姐姐,然后心脏一点点麻木,告诉自己你一直还活着,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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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薇和申安的脚步在不断移动着,耳畔荡漾着莫尔菲斯教堂清脆的钟声,微微的眨动睫毛,眼里的最后一丝目光紧紧地索绕在教堂内,被高高挂在教堂中央的欧楽清亮的笑脸。
骆薇眼里的泪止不住像小溪一样流下来,冰凉的手指紧紧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申安颤抖着身体,唇瓣如白蔷薇一般粉白,面颊的黑瞳里倒映着7岁前所有的记忆,他以为她痛恨着他,恨不得他死,因而把他送进孤儿院,却不晓她以一生作为赌注抵换他的生活安稳与精神健康。
就连自己的精神分裂症都隐瞒着,丝毫没有透露给他和那时的妈妈知道。
手指不断的收缩,收缩,再收缩,颤抖的双腿终于忍不住软软的跪下,申安跪在欧楽的遗照前,心里说不出的忏悔怨恨,他没有见过她是怎么一次又一次被残忍的父亲输灌各种各样的药剂,做各种各样的实验。
他只知道,最爱他的人已不在,而他挚爱的人却活在对她的思念中。
“欧楽···我又来看你了,这次我带着安子来了,安子知道了你的委屈,我想他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会听得到他的声音的对吗?欧楽····”骆薇带着浓浓的哭腔,双手紧紧地的环抱着自己。
申安张纳着嘴唇,心里说不出的愧疚。
“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不知道你那个时候那么对我是因为欧谷清的威逼,你让我拥有一个算得上安宁的童年,我却把那份真挚的守护当做你对我的残忍,对不起···姐,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说的话了,你明明经常对我说,说你会永远保护我,我却忘记了,真的对不起····”申安跪在地上,带着对欧楽的死无力的声嘶力竭拼命掩盖着欧楽死去的事实。
斟酌思量,黑色模样。[催更票加更新]
用黑色来描绘自己斟酌思量的歉疚,脑海里海藻一样的记忆却亦如最初发生的那般清晰,向日葵的笑不再为人绽放唯美,唯一剩下的只有脑海刻骨铭心的记忆与心口连绵不断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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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薇薇,为什么我没死?我明明想把自己炸成肉片,然后跟着火焰一点一点慢慢的消失,偿还给安一个美好安宁的未来,报复自己让安失去妈妈的痛的,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最后还是想要逃出来,我是不是个怕死鬼,胆小鬼,所以···最后逃出来了?”欧楽背对着他们,没有让骆薇看见她的模样,挽着黑纱的手掌静静地流淌着透明的液体。
记忆像张存在挣扎的蜘蛛网一样张扬着她灼热的记忆。
别墅里,骆薇的安全离去并未让欧楽放松下来。脑海里浮现出许多轻微跳跃的火光,欧楽拖着长长地锁链,慢慢的移动,沾染血红的指尖触碰到药箱的开口。
酒精···酒精··她要找到酒精灯。
当血色的手掌紧紧地握住那盏中号的酒精灯,欧楽失落的眼眸里沉淀着静静的疼。
“老头···你快死了,还有话跟我说吗?我他娘的不会跟你死在一起,就算死在一起了,我也一定不会变的和你一样完整。你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虽然你这个什么好别墅是混凝土筑建的,但是你厨房里还有上面楼层的大型实验室,你该知道你绝对是逃不出去的吧?”欧楽隐忍着身体蠕动擦动皮肉的疼。
日光冉起,年华盛茂。[催更票加更新]
走过荆棘,跃过丛林,当我麻木不已感知不到痛,脑海里你的呼唤却至死都如日光冉起那般清晰,我如何知道你会过的好呢?我只有逃离,逃离之后继续守护着,才能看见你的好。
------------------荆雨鈅
欧楽用手肘撑起身体,让自己慢慢的靠在墙上,背脊疼痛到麻木,她额上冒着密密的汗珠,将酒精灯放在双脚之间,轻微抖动的手掌握住打火机,‘嗤’的一声,酒精灯燃起火焰,她将打火机轻轻地放在药箱里,手腕的力量似乎已经用到极致,但她知道为了血液里的肮脏与罪恶,就算废掉,她也一定能够坚持。
手指颤抖着,嘴角扬起一丝好看的微笑弧度。
骆薇,薇薇···我在想办法把自己炸成碎片,你还活着,平安着对吗?
骆薇··她的薇薇说,她不会离弃她,她觉得她笑起来好好看,认为她是很好的人,为了她,胆小的薇薇给那个冷酷的痞子下跪,就算手腕伤的很严重也没有让她知道,因为怕她担心。
想让她交到更多的朋友,不用受同学的冷言嘲讽,骆薇同洪丽那个母老虎挑战,想让她不孤单,骆薇没有过问她的过去,执著的相信着她,就算被人骂做笨蛋,傻瓜,知道了筱云的事,骆薇也没有离弃她,明明是她要保护薇薇的,薇薇却在她被安丢下楼梯的那一刻用身体保护着她。
···得知她有罕见性精神分裂症,她的薇薇也没有离弃她。
欧楽咬紧下嘴唇,被烟雾熏得眼泪直往下冒。
“薇薇···你看你多好,多善良,可是我却再也不能陪着你了,我逃不掉了,怎么办?以后你会被许鄀欺负吗?他那么坏···你要怎么办?”
思路渐渐的清晰,为了活着的骆薇不被欺负,欧楽想要快速死去的想法突然变成了逃生的动力。
[欧楽···我们是好朋友,不要这么说好吗?你这么不幸福,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甜美呢?难道欧楽你就不会哭一哭吗?至少在我面前你要痛快的哭一场,告诉我所有有关你的不愉快啊。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你知不知道?你的背上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好多。]
[欧楽·····]
[我一定能和欧楽一起逃出去的???欧楽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不要···我要和欧楽你一起出去,欧楽对我最好了、、薇薇不会抛下欧楽不管的,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不要····我要和欧楽一起走···我不要··我不要丢下欧楽一个人]
望着没被关紧的药箱,欧楽微笑着,嘴角微微扯动
“薇薇···你说的没错,我一定能活着的。”
丑陋狰狞,拥抱哭音。[催更票加更新]
我闭上了眼睛,以为看不见你的脸,我就不会因此心疼,可当颤抖的哭音缓慢的在我的耳畔荡漾,我紧紧地拥抱着你,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流浪孩子。
你失去了所有,只剩下唯一的弟弟,你却不能让他知道你的心疼,因为你想保留你在他心中的所有美好。
------------------荆雨鈅
“欧楽···你没事··真好,为什么见到我们要跑呢?”骆薇一步一步的走向欧楽,颤抖的哭音怜人心疼,但她却看见死而复生的欧楽前进着远离他们。
“欧楽···为什么不看看我?你受伤了吗?”骆薇站在原地僵持的手荡漾在空中,却看见申安行动比她更快的从背后抱住了欧楽。
欧楽没有动弹,可申安却红了眼眶,姐姐是讨厌他了吗?
“姐···对不起,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不知道你当初那么做是为了保护我,对不起···”申安念喃着熟悉的称呼,心口的位置恍然间觉得那么疼,比病情发作的时候要疼好多好多。
欧楽瞪大了瞳,背对着他们,眼里闪烁着泪光的颜色,却佯装冷血的挣脱申安的拥抱。
“够了,欧楽···你的姐姐已经死了,她在那场大火爆炸中炸成碎片,死了。”是啊,欧楽死了,真的死了,那场火毁了所有,她的唯一只剩骆薇和自己了。
“欧楽···你怎么了?我是骆薇,他是安子,你的弟弟啊,他已经知道你的事了,他知道错了,他不会再错怪你了,欧楽你原谅安子吧。”骆薇移动步伐,细弱的手掌拉过欧楽绑了黑纱的手,察觉到几丝异然。
“不要碰我,薇薇···不要碰···”欧楽轻轻地推开骆薇,惧怕的前进了几步,紧紧地捂住手。
默爱空年,一世悲渊。[催更票加更新]
我背对你哭,你不知,面对你笑,你不见,虹如屏障,爱至悲切末年,我付诸所有,你却依旧只告诉我,你爱着别人,永不会接受我的爱,心里也永没有我的位置。
-----------------------------荆雨鈅
“骆薇,你带姐姐去医院,我还有点事找鄀哥商量,稍后办完事我会去医院看你们的。”申安红红的眼眶包裹着忧伤的瞳,细密的睫毛微眨微眨的,好像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落下泪来。
“嗯。”骆薇乖巧的点点头,有些欣喜,却带着羊羔一样迷惘的忧伤,她担心着欧楽的病和她身上的伤,也担心着安子的病情。
“那我先走了。”申安扬扬手,笑容憨态可掬。
“等等····安,我变成这样,还能做你的姐姐吗?你知道····我有罕见性精神分裂症的,而且····我的脸,被毁了。”欧楽黯淡的眼眸里匿藏着的是骆薇从未见到过的惧怕和悲哀。
从她遇见欧楽的那一刻起,她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欧楽变得和她一样软弱无助,惧怕迷惘。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欧楽永远都是申安的姐姐。”申安背对着她,温柔的声线夹杂着安抚的气息,心中却是万般沉重。
“真的吗?”欧楽苦笑着,感觉很勉强。
“姐姐····我有心脏病,难道你也会不要我吗?都是先天性的,我们没得选择的,这些··都不怪我们。你的脸,我一定能想办法帮你医好的。”
随着声音渐渐的隔远,申安修长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拉长,欧楽这才发觉她的安···是真的长大了,他会保护她,会说安慰她的话,还会···有喜欢着的人。
欧楽望了一眼骆薇,意味深长的笑了,尽管那笑容她深知会有多么的丑陋难看,她还是会心的微笑了。
“欧楽,我们去医院吧。”骆薇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希望欧楽和申安能够好起来,没有病痛,能够一直陪着她,做她的好朋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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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栀。”申安站在三色巷的彩虹街107号转角处轻声唤着凌栀的名字。
凌栀一见是申安,便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兴奋的跑到了申安的跟前。
“安,我刚刚在工作,你的病情稳定了吗?”凌栀的脸上带着小女生遇见梦中情人那样的淡粉色,羞涩的询问道。
“嗯,暂时没事了吧。”申安将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温柔的脸带着某些不知名的凝重。
凌栀明显有些紧张,她的额上冒着冷汗,有些微小的庆幸,她刚刚把罗林以送走。
“对了···安,你来找我有事吗?”凌栀倚靠在申安旁边的墙壁上,尽量将语气放松。
闭眼聆听,燃烧的花。[催更票加更新]
闭眼聆听夏季里风儿一般的宁静,想着你微笑着的脸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变得残忍冷血,我不知道当我望着你离去的背影那一刻,我的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因为我走不进你的世界,你离我原来···一直都那么遥远,遥远到像燃烧国度里的花,只可远观,不可靠近,一旦靠近,下场就是现在曼陀罗般的血色狰狞。
-----------------------------荆雨鈅
“凌栀,欧楽死了,你后悔过吗?”申安探身询问她,没有理会她的哭闹。
“为什么要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当初她不是也害得筱云看不见东西离我而去吗?她后悔过吗?她没有,她没有后悔,我做了这些,又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安你难道没有很开心吗?你痛恨的姐姐已经死掉了,你不开心吗?”凌栀像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一样头发凌乱,呼吸急促的缠着申安。
‘啪''申安一巴掌甩在凌栀的右脸颊,如履薄冰的望着她,眼底沁透着满满的无情。
“申安你这个混蛋···你混蛋,我在为你报仇,你居然动手打我,你这个混蛋···混蛋···为什么你不能和罗林以一样珍惜我,对我好?···为什么?我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了?还不够吗?”
凌栀捂着被打疼的右脸,狰狞着哭出声,记忆里,申安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任何女生,可他今天却打了她,这意味着什么呢?她清楚···这意味着,他们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她的安再也不会喜欢上她了,他们连朋友也没得做了,但····这是为什么呢?
“凌栀,醒醒吧,我说过,我爱骆薇,不会喜欢上你的,你明白了吗?”申安凌厉的语气轻微的缓和了不少,他只希望她不要再做错事,也不要再伤害他的姐姐和薇薇。
“那欧楽呢?她不该死吗?她害筱云看不见东西了,你忘记了筱云做完手术之后,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我们却再也泛不出从前的光彩,那种凄厉的无声,你都忘记了吗?申安你混蛋····”凌栀嘶哑的喉咙尖叫着,仿佛是要穿透申安的耳膜。
“凌栀···你和罗林以在一起吧,他会给你想要的,叫他别做傻事了,姐姐还活着,没有死,你答应我收手吧,我不会告发你们的。姐姐有精神分裂症的,你不能这么对她···筱云的死也许真的是意外”
申安有些不忍心,姐姐的脸一定是那个叫罗林以的男人刮花的吧,不过为了补偿凌栀,他也该做点什么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劝他们收手的····
青春颠覆,眼泪流浪。[催更票加更新]
青春在颠覆,我们在逃亡。我们在逃离那场拆散的颠覆,即使眼泪不停的在代替我们流浪,我们唯美纯真的友谊依旧不依不饶,不离不弃的在继续,最终只为心底冉起的那一丝暖。
-----------------------------------荆雨鈅
骆薇、欧楽,你们停下来,停下来好吗?
申安不安的坐在计程车上,拼命的塞钱给司机命令他加速去古溪医院。
“司机大叔,能在快点吗?我真的有很急很急的事。”
“哎呦~~~我的小祖宗,前面堵车,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要不你下车我把钱还你,你想想其他办法吧,我帮你了了。”
司机大叔满脸无奈的把钱塞回给申安,招呼了申安下车,申安下车后,瞄准一辆看起来还算ok的摩托车,接着便是满脸不好意思的掠夺借用了。
“兄弟,借你的车用一下,下午的时候记得去警察局领取,我有急事,不好意思了。”申安飘渺的声音传进少年的耳中,没人看见少年嘴角的那几丝嘲讽与不屑。
借用吗?看来凌栀已经告诉你了,那么接下来····我会让你变得和我一样,一无所有,尝尝那种失去挚爱的痛以及对凌栀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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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楽,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对不对?对不起····都是我太胆小了,是薇薇太没用,才会让欧楽你吃这么多苦的,sorry啊···”
喜欢和爱,炙热发疼。[催更票加更新]
当盛夏的紫光初遇弥红的阳,眼眸里沉淀的恨化作尖锐的利刃,对着白色的花瓣一点一点的剥削。
-----------------------------------荆雨鈅
[泪若模糊我的视线/灼伤了脸才感觉温暖/离开是否就再 不会泪流/我们已回不了头/怀念是否只能让彼此伤痛/到最后 只剩我一人/在这分岔的路口/左手无名指的 等待/已搁浅在爱的海/若有天忽略了 谁付出谁伤害/你是否会再记起我的双眼/到最后 只剩我一人/在这分岔的路口/左手无名指的等待/已搁浅在爱的海/若有缘 来世再见/]
骆薇泛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颤抖着,清脆的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安子,终究还是要····告诉安子的好吧。
她苦笑着,哭红了的眼眶周围围绕着淡淡的水雾。
尽量压低沙哑的低吟,嘴角微微扯起几丝笑意,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骆薇,听我说。你先什么都不要说,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容易等到骆薇开机的申安站在医院的门口,脚步不断的徘徊着。
“嗯。”难道说安子已经知道欧楽走的事了吗?
“你和姐姐现在在哪儿?为什么我在医院没有找到你们?”申安驾驶着摩托车,准备抓紧每一秒的时间,手心沁出满满的汗液,他的害怕回到了孤儿院的7岁,甚至要更害怕一点。
“安子····欧楽和救她的博士去了韩国,已经上了飞机了,对不起····我们瞒着你了。欧楽要去治病,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对不起···”骆薇蹲身下来,小小的手掌使劲的捂住那过于尖锐的抽泣声。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现在到底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找你。”
如果他知道,这是他与她最后的一次通话,他想他一定会和她聊的更久一点。
“这里是···末尾街,我现在站在97号花店旁边的街道上。”骆薇迷惑了,担心?为什么要担心?
烧灼的泪,逝去的伤。[催更票加更新]
终于等到了我为你哭····可是你却再也睁不开眼睛,看不见我泪眼彷徨的脸。
为何要沉重的离开呢?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还不够温馨吗?爱情是个大骗子,你们都是大骗子,你们骗了我,你明明说过得不到就不要原谅的,为何失去的一刻,你面容上的悲铭刻的那么明显,你要不要让我更心疼呢?你说····我流泪的样子你看了会心疼的死掉,可我不要你死掉,所以我在你离开的最后一刻,微笑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荆雨鈅
“喂···是申安吗?”少年将骆薇抱至末尾街96号转角处的暗巷里,嘴角散发出几丝慵懒的笑意,轻轻地将她放在角落里,手指一点一点的向上移动着,移至因紧张过度而冷汗直冒的骆薇的额头。
“你是谁?骆薇呢?”申安站在骆薇原来的位置,惧怕的面色发白。
他的骆薇会在这里乖乖的等着他,不会招呼都不打就走掉,电话是骆薇的····打电话的不是骆薇···是···难道是罗林以?
“罗林以,你到底想怎么样?”申安泯紧嘴唇,单薄的身影在阳光的炙热下汗流浃背。
躲在暗处看着申安俊逸的脸,少年罗林以的拳头紧紧地握着,申安···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猜到我是谁了么?这么简单就猜到了啊,那么申安,想要回你的女朋友吗?”罗林以咬牙切齿的将预先备好的绳子绑在骆薇的身上,嘴角扬起些微发憷的笑意。
“骆薇在你手里?你在哪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申安火愤的将摩托车停在路边,他感觉···骆薇一定就在这附近,因为他刚刚只用了3分钟,罗林以不可能那么快的把她带到其他地方的。
“把手机什么的都给我丢掉,别妄想报警,丢掉之后,你就能见到你的骆薇了。”
申安四处张望着,果然···就在这附近,罗林以···申安张狂的甩掉手机。
罗林以一脚踹在骆薇的腹部,骆薇尖叫着叫出声音,下意识的想用手捂住小腹,这才发现她的双手已经被捆绑起来了,而站在她面前恶势汹汹的正是刚才打晕她的少年。
申安顺着声音的发源处慢慢的走到末尾街96号转角的暗巷。
“站住···别动,再动我就让你的骆薇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罗林以厉声呵斥住了申安的接近。
将胶布撕下贴在骆薇发白的唇上,一把尖锐的水果刀挟持着骆薇缓慢的站起身,一点一点的朝申安接近。
当骆薇惊恐的泪不断的往下流,申安看着她脖颈处架着的刀,眼底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愤恨。
“罗林以···你他妈是不是想坐牢想疯了?快点给我把刀放下,你这么做凌栀也不会喜欢你的,你们这群疯子,快点放了骆薇。”申安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也喜欢说脏话了,但是他的骆薇正在命悬一线,他什么也顾忌不了。
罗林以讽刺的摆出一副厌恶的笑脸,这里是暗巷,末尾街之所以名为末尾街,正是因为这里基本上是三不管,末尾···末尾,生命尽头的末尾,那家花店,是这条街唯一的店,也是他罗林以最近开的,呵~~~~申安,你们这两个笨蛋,自寻死路。废街也敢来····胆子真大。
“申安,你最好把嗓子喊破,到时候就算你的骆薇死了,你也没有力气为她哭了,呵~~~”罗林以的刀尖离骆薇脖颈的肌肤更贴近了一些,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骆薇颤抖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接近死亡。而骆薇如果死了····他的凌栀一定会很开心,很幸福的。
“唔唔唔~~~”骆薇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脖颈出的阴冷令她的绝望和恐惧又多加了一分,她流泪的瞳拼命的朝申安使眼色,示意他快点走。
悲若离歌,心若悬河。[催更票加更新]
澄澈的光扬落在你清凉的肩,你紧紧地拽着我的手,眼底永不散去的温馨潜入我的脸:我爱你。
只如三个字的短暂,我便永久的失去了你,殷红刺眼的血迹遍布我的白色格子衫,眼里落下的泪再无温馨可言,只是一次一次撕心裂肺的对着红红的血迹歇斯底里的尖叫。
心口恍然间开出一朵墨色的花,闭上忧伤的瞳,所有的心疼都侵袭着记忆里唯一爱着恨着心疼着的你,仰起头闭上眼睛,澄澈的泪却已经如雨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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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不要哭了,好吗?不要打电话了,没有用的。”
申安压抑住胸口的疼,染指殷红的脸突然止不住的泛白,呼吸声一点一点的慢慢变得微弱,骆薇使劲的点点头,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害怕他就这样死掉。
“薇薇···不要哭,等姐姐,等着姐姐回来,姐姐会很疼你的···你一定要等着姐姐,不要忘记她喔。”红色的血腥味泛出淡淡的酸涩,申安嫣红的手掌抚上骆薇轻微受伤的右脸颊,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丝笑意。
骆薇惧怕的紧紧地抱着他,淡薄的眼泪像流逝岁月的每一分,每一秒。
“安···不要死掉,我们要一起等着欧楽,我不要一个人···不要。”骆薇沙哑的声线带着最沉重的伤。
“薇薇···我终于听见你叫我安了,好好听····好好听,这是我听过的··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申安缓慢的喘息着,死亡的气息一点一点的逼近他,心口微弱的跳动声似乎已经精疲力竭了。
生命铭记,记忆匣子。[催更票加更新]
迷失在转角处阳光泯灭的北,爱哭的孩子最终泪流不止却难看的对着冰冷的尸体扯出最温暖的微笑。
俊逸的面容以生命铭记,刻画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匣子,永不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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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
这等尖锐的呼喊不是来自其他女生的口中,而是来自对骆薇恨之入骨的许鄀口中,许鄀眉头皱起许多骆薇看不清的恨意。
“你们几个·····过来··给我把这个贱人拉开。”
许鄀得知一切消息之后,已经派其他手下去抓逃走的罗林以了,而他自己便自行带着两三个信得过的小混混热火急燎的赶到末尾街。
几个作风痞里痞气的混混作势要去拉开骆薇,不知是力度不够,还是骆薇抱得太紧,混混们狼狈的同骆薇一起蹲倒在了地上。
“臭婊子,你他娘的,识趣的快点自行滚蛋,别挡爷的道。”混混中似乎有人被惹恼了,不偏不倚的黑球鞋一脚踹在骆薇的小腹上。
‘噗''的一声,骆薇的口中吐出一口血红色的血,那嫣红的血迹喷溅到申安本是鲜血淋漓的脸上,骆薇喃喃的哭泣着,单手怀抱着申安,另外一只手焦急却是轻轻地擦拭着申安脸上的血迹。
致谢一直以来支持微阳的读者!
[与文文内容无关,致谢一直以来支持微阳的读者!]
鈅儿先声明,这是一封没有格式的感谢信!o(n_n)o~
对支持《微阳凉爱 介草如薇》这篇文文的读者,鈅儿表示无限感谢。
这篇文文本来只是单纯的想为自己的同学塑造一个凄凉美感却倔强向阳的故事,故事中的几个主角和重要配角都是鈅儿有感而发塑造出来的,如果有些地方写的不好,读者们大可在评论区向鈅儿指出,鈅儿会虚心接受正确的指正的。
其实鈅儿最最感谢的是小浅和小v,若歌还有空城,没有她们的支持和评论,也许我会觉得微阳这篇文写的一定很烂,否则点击怎么会这么差呢?
不过后来在扣扣上和空城,小v她们聊了几句,才觉得,其实点击和推荐并不代表所有,也许读者们是带着一目十行的心态来扫大街,但是如果文文有幸被扫到,其实也不是一点自信心都没有的。
把那种扫大街的心态当成自己写作的动力,也许有人会觉得很荒谬,可只要能够有信心的写下去,哪怕直至最后,只剩下一个读者,我想我应该也不会觉得后悔才对啊!
因为承诺和答应,所以鈅儿绝对会写好微阳这篇文的,小v说这篇文是我有史以来最进步的文,我想····也许是因为从前稚嫩的文笔和枯乏无味的文字一点一点的在逐渐变好,又或许是我答应过那位同学,我会为ta写好这个动人的故事,因此····我才能变得更加坚持,对微阳抱有更大的期待吧。
下文预先提示问题!
文文的第二卷[第二卷:以友情为主线]大致上快接近结尾了,接下来鈅儿将会结尾第二卷[全文并非完结,别误会]然后开始写第四卷,将所有的主角全写出来,阳光一般的少年莫尘和遍布荆棘的蔷薇少年顾兮还有执著万般的夏皖都会依次登场,而他们与骆薇等人究竟能发生如何凄美的童话故事,大家敬请期待吧,绝对让你们意想不到文文的故事结局与构思,o(n_n)o~
第四卷主写爱情篇,骆薇是否还会心疼到泪流满面,而她为了阳光般的少年莫尘又是否会有所改变呢?
下文预先提示问题:
1申安真的就这样离他深爱着的薇薇而去了吗?
2罗林以能否被许鄀抓住,并且绳之以法呢?凌栀知晓了申安的死又该何去何从?
3欧楽会因此从韩国赶回来?与骆薇的感情是否因此破裂?又能否继续守候着她的薇薇呢?
4许鄀会因为申安的死迁怒于骆薇,真的让她陪葬吗?
5后文的故事情节中骆薇的姑姑和抛弃她的父母还会出现吗?
6骆薇的挚爱莫尘究竟会在什么时刻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呢?
7夏皖等人又会与骆薇纠结出如何凄厉悲惨的爱情故事呢?
因爱而哭,因泪而疼。[催更票加更新]
整个冰凉的盛夏,我们所有的爱恨都是眼泪做的,因而我们不能哭,不能流泪,我们都知道,一旦如此,我们便会失去,失去所有用眼泪凝聚的爱与恨。
但若心只因你的离开而疼,我又怎会心甘情愿的拥抱着你的尸体,却流不出眼泪呢?
将所有在你离去之前隐匿的恨意与心疼都化作眼泪哭花了面颜,可心疼着的你却再不守护着心目中你挚爱着的我。
----------------------------荆雨鈅
许鄀将刀尖上流着的来自骆薇手腕的血舔进嘴里,一股莫名的苦涩和心疼侵袭着他的脑海,明明那嗜血的俊脸上满是嘲笑,嘴里的血液清香血腥,可他最终依旧打算放了她。
他将刀子轻轻地放回原来的位置,不去看骆薇满是泪痕的脸,只是叹息着对她说:“骆薇···要是你不希望你的姑姑因为你而出事,你就当做从来没见过安子,离开他吧,你已经害他够多了,希望你能自重点,别那么不自爱,安子根本就不需要你。别忘记···他已经被你害死了,你没资格跪在这里哭”
混混们听了这话,明显有些震惊,他们的鄀哥是有仇必报,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痞子,怎么会对这个害死他最亲近兄弟的人这么好,而且这个人还是鄀哥一直都很讨厌的女人?
骆薇眨了眨眼睛,丝毫没有听进许鄀的话,只是嘴角扬起几丝微笑的弧度,凄凉的笑,笑的那么自然,那么无懈可击。
苍白的唇瓣微动,骆薇的双手依旧紧紧地怀抱着申安,却倔强的昂起头,在她说出她想说的话之后,笑的更灿烂了,灿烂如繁花。
她倔强的告诉他:“许鄀···哥哥,我能陪葬吗?我想和安在一起,我想陪着他,请···给我死在安子身边的资格···求求你了。”
心脏都在麻木的跳动了,更何况被狠狠割破,慢慢滴血的手腕,她真的想这样把血慢慢流光,然后和申安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慢慢的,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们,就这样····慢慢的死去。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催更票加更新]
“罗林以,请你正面回答警方的问题,不要妄想做假证,要知道,蓄意绑架谋杀人命,你已满17岁,根据我国1997年修订的《刑法》第17条的规定:“已满16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已满14周岁不满16周岁的人,犯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强奸、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也就是说如果你不说出实情,你可能会被法院判定无期徒刑或者死刑,请你想清楚再回答?”
警察严物有些头疼的望着这个刚刚被许鄀送来的高个子男生,从他被许鄀的那一帮人抓住之后进了警局,他就没有听过他的任何一句话,甚至无视所有人,一句话也没说。
根据许鄀提供的资料显示,这个男生叫罗林以,11岁以后就是个孤儿,一直自食其力,什么事都做过,吃苦耐劳,从16岁之后就开始有稳定的工作,在一家名叫kf的酒吧当主唱吉他手,本来他应该和被害人许鄀的兄弟申安没什么过多的纠集,更明白一点的说就是他们几乎没有见过面。
所以···他绝对有理由怀疑这个叫罗林以的少年是在拼命掩饰着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
“罗林以···你真的愿意认罪,你是蓄意绑架骆薇从而逼死申安的?请你想清楚。”
“你们····判我死刑吧。”他没有牵挂,他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害死了申安,就算他有朝一日能够走出大牢,他的凌栀也恨他入骨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呢?
他爱她···却害死她心爱的人,他无颜面对她了,她更不希望他因为他的杀人罪沾染血腥,失去那份美好与天真。这是他从今往后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好吧,既然你认罪了,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罗林以,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用生命庇护?”
茶霏花开,盛夏温暖。[催更票加更新]
陌上茶霏花开,纪年若有牵强,最后的最后,最坚强的那个人终是忍不住哭红了眼眶,不为过往,不为记忆,只为遗失的那份盛夏温暖。
------------------------------荆雨鈅
“许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啊····为什么连葬礼我都没有资格参加,为什么安子的葬礼你要在我昏迷的时候举办,许鄀你这个痞子···我讨厌你,为什么不让我陪着安子一起死,你到底把我留着,让我活下来···到底是为什么?就只是为了伤姑姑的心,报复吗?”
骆薇小小的手掌里紧紧地握着一把手术刀,她被他打晕,在医院里整整趟了3天,当她醒过来的时候,亦然决然的她的安已经下葬,而葬礼也举办的那么仓促,姑父他们····一定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吧,不然她也不会整天被困在医院里了吧。
尖锐刺耳的歇斯底里彻底打破许鄀的耐性,踏着清碎的步子,许鄀将房门关上,大大的手掌扇过骆薇的右脸,轻松如同捏死一只小蚂蚁。
骆薇止不住泛白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血红,她将手术刀捏的更紧了一些,眼中泛出许鄀看不懂的坚定。
“许鄀···哥哥···求求你,不要让我活着了,我不希望欧楽回来的时候,她治好了所有,可她最好最挚爱的朋友却亲手害死了她的弟弟,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的结局,哥···我求你了,乞求你····让我死掉吧。”
泪腺飘洒的更长远了些,却不见许鄀那张魅惑的俊脸上有任何怜惜或是同情,只在幽黑的眼瞳深处匿藏着一种谁也不会知晓的沉痛。
“骆薇····与其这样求我,为何你不懂得先发制人,把我杀了,把我杀了,你不就如愿以偿,也不用这么可怜兮兮的求我···你最敬爱的姑姑日后也免去了我的欺凌···不是吗?你真是个笨蛋····”
细致掌纹,寻不到底。
上帝啊,能否告诉我,到底最后是谁用温馨和微笑作为诱饵迫使我一步一步自由自主的走向死亡的征途。
迷惘的闭上忧伤的瞳,青涩的血泪模糊了谁的视线,谁用细致的掌纹烙印在了你的心海深处,而我用尽一生也望不到那掌纹的底,只是一遍又一遍如精神病人般游走在曾经与你路过的每一条街道,撕心裂肺的拼命抱头喊叫,脑海里充斥着抹除不去的你的影子。
----------------------------荆雨鈅
“哥······为什么你现在才学会对我好?为什么不是和安一样,一样的时间出现,一样的时间开始决定对我好,那样我会更幸福的不是吗?为什么你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安要为了我这种人死掉?为什么?···没有我,他一定能活更久一点不是吗?···哥···我是个坏女人,我害死了安子···你杀了我为他报仇吧!···杀了我,杀了我吧”骆薇伸出右手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溪水般的眼泪哭花了妆,她狼狈的像条被丢弃的狗。
许鄀望着哭哭啼啼倒在他怀里的骆薇没有太多责怪,因为他知道····就算再怎么坚强的人,失去的时候还是会和软弱的人一样心疼流泪,而他能做的只有安慰和等待,安慰她的受伤,等待她的伤口慢慢愈合。
“骆薇···别自责了,我不怪你了,这一切都是罗林以的错,他已经在牢里自杀了,没事的···为了安子,你活着好吗?代替他活着,你有健康的身体,能代替安子活的更长久一些不是吗?”许鄀轻声的安抚着骆薇痛苦的表情,眉头的微皱随着骆薇的心情好坏一点一点的转变。
许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骆薇这么宽容,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他确实是舍不得骆薇这么痛苦的样子。
骆薇刚想说些什么,病房的门一下子就被踢开了,而踢门而进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罗林以致死庇护着的人:凌栀。
“你们见过安吗?你们知道安躲在哪里吗?”凌栀衣裳凌乱的掰着手指头坐到了病床边,眼神有些呆滞。
许鄀和骆薇迷惘不解的呆坐在地上,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对了···我差点儿忘记了,安说见到陌生人要打招呼,那样栀子才是好孩子,呵呵~~你们好,我是凌栀,你们可以叫我栀子,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你们知道安在哪儿吗?~~~我要找安,找不到安我会睡不着觉,会死掉的···”凌栀凌乱的头发几近窝成一团,痴痴傻傻的向他们做自我介绍,若不是那没上妆的素颜和小巧的唇,许鄀和骆薇怎么也不会猜到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确实是他们认识的凌栀。
许鄀和骆薇打量着她,却喉咙酸涩的说不出话来,谁能有勇气告诉面前这个挚爱申安的人,残忍的告知她,她的安死去了,早已随着时间的慢慢流转,消失在他们花儿一般残酷的世界了。他们···谁也不能。
“呵呵~~~哈哈,嘻、、安,安,你在哪儿?别和我捉迷藏了,栀子找不到你会害怕的,安···出来好吗?栀子认输了,不玩捉迷藏了,你赢了,安····我们不玩捉迷藏了好吗?栀子害怕···害怕”凌栀站起身,一声零碎零碎的流苏碎花裙东缺一角西缺一块的贴在她高挑的身上,澄澈的眼眸微眨微眨,下一秒钟便毫无预兆的流下泪来。
她盯着地上的骆薇和许鄀左瞧右瞧,最后同他们一起坐下,可怜巴巴的吸着鼻子,娇小的脸上有些细细的被指甲抓伤的折痕。
“哥哥姐姐···你们知道凌栀的安在哪儿吗?凌栀找不到他了,你们帮帮我好吗?···求求你们了···如果你们帮凌栀找到了安,凌栀愿意拿所有的东西来交换···求求你们了,哥哥姐姐···你们最好了,答应凌栀好吗?”
凌栀抽泣着鼻子,哭红了的眼眶紧紧地认定许鄀和骆薇一定能够找到安子,拼命的跪在他们的面前磕头,哭泣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撕裂骆薇的伤口,伤口的疼顺着眼泪无声的砸在许鄀白皙的手掌,许鄀皱紧了眉头,右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凌栀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响过之后,凌栀依旧像个疯子一样使劲的朝许鄀磕头,还扬起倔强的小脸求虐似的和许鄀说:“漂亮哥哥,你打我吧,你使劲的打我,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安···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许鄀听到不断的磕头声音和骆薇几近崩溃的花颜,一脚将跪在面前的凌栀踹到了对面白粉白粉的墙壁上,任由凌栀的疯疯癫癫。
他不知道凌栀怎么了?但是骆薇刚刚被他安抚好,他绝不允许骆薇再次收回寻死的心。
灯塔彼岸,遥不可及。
睡梦中的倒影里,背靠着背陌路而行,我们假装陌生,直到青涩的泪一点一滴的砸在野蔷薇粉色的花瓣上,红色妖艳的血迹正如你倒下的背影般侵入我的瞳,遥不可及的喜欢与怜爱像朵血色狰狞的紫薇深深的扎入我的皮肉。
而最后,我们的结局只是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回忆里彼此悲伤的每一句声音,平淡的许诺随着时间的流逝令我变得一无所有,虹色的阳再不敢轻易触碰,而那繁重的理由说到底只是我害怕了,害怕失去了,深切的害怕着,即便身边有一个痞子一样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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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薄阳无情的挥洒着橙色的光晕,一圈一圈的光晕落在骆薇白皙的手掌上有着说不出的诡异,而她的对面,一块僵硬的石头上铭刻着的是一个熟悉且能轻易让她哭出声音的名字,一张眉清目秀的脸被贴在墓碑上,墓碑前,骆薇将怀中捧着的白蔷薇,申安最爱的花,放在了墓碑旁的大理石上,双手合做十字,她一遍又一遍的为他祷告,希望他的下一次为人能不受任何委屈,只要健康平安就好,坏一点也没关系。
“骆薇,今天的假期快到了,爸他今天会回的很早,你把情绪处理好,我们现在该去学校了。”许鄀不忍看见眼前的那一幕深情,别扭的将头扭向一边。
“安···我有回学校上课,你知道凌栀、欧楽、你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吗?那些死八婆,凭什么当教师啊···他们居然说你们作风不检,败坏校风,他们到底知道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还有那些过分的同学,他们觉得欧楽的消失,你的死,还有凌栀的精神病,以及罗林以的畏罪自杀,他们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他们从来没有做错事?这么说,难道他们都不觉得愧疚吗?你都死掉了····他们听闻这一切,居然在ktv唱k庆祝,他们都不及安的万分之一,真差劲·····”
骆薇高潮处的哭音一点一点的泯灭,慢慢的,沙哑的声音开始找不到徘徊的边缘,像是在诉说一个主角里没有她的故事,哭肿了的眼睛被阳光直直的刺得深痛,自出生以来,她一直向阳,却不晓,原来有一天她突然这么伤心的时候,暖暖的阳也会将她的心刺的千疮百孔,甚至更重。
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微笑,许鄀一把将情绪极致低落的她拽到他的身边。
十七若兮,浓妆淡抹。
用迷离的眼神凝望过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在我们的生命里,单薄的背影清晰且透明,风烟过往,我已然安然成长许多,伴随着你墓碑上的每一滴嫣红,不断的成长,像墙角边的野草一样疯狂的成长,十七若兮,痞子相伴,酸涩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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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我快成年了,你还好吗?”
骆薇慵懒的趴倒在课桌上喃喃自语,完全不理会新学期的新兴气息,几年的光阴流过,如今她已是整个艾米亚高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才全优生了,想当初安死去的时候,她和许鄀被扣上作风不良,影响了艾米亚声誉的罪名,被直接降到班[全校降级生的汇聚地]。
许鄀没有埋怨,她当然也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吗?
许鄀依旧对学校无所依恋,整日泡吧为生,姑父也在外忙于生意,他们俩个自行打理生活和平相处直至她的17岁。他们现在也已是高三,最紧迫学业最为繁重的高三了。
而今天,是艾米亚高中的开学日,会有许多转校生或是降级生转到高班来,转来的大抵不过是无心忙于学业或者犯了大过被降级而来的,骆薇直接选择了向往中的缄默,其实她的导师说她能离开这个班级,最后····只是她不愿离开罢了,在她眼里,这里的每一张面孔多么的和蔼可亲,像极了死去的安啊。
“喂···骆薇,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非要让老子来学校,开学日最无聊了,你他妈别总把老子拖下水好吗?···你真的很烦诶”
坐在骆薇身旁的许鄀极度不满的瞪着骆薇。
尊师重道,打草惊蛇。
末季的夏,别意的打量似乎触动了她冰封多年的心,她对他一见钟情,认定他是她未来婚礼新郎的不二人选,嘴角的血色开始蔓延,疯狂的左心口不断萌芽爱的种子,藤蔓般的爱情兜兜转转,回不到原地,失去的心意也许会将她面色桃红的脸伤的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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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鄀望视骆薇微微闭上的双眼,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似乎带着某种莫名的不安,许鄀有些自嘲,骆薇还是对他有那么几许怨恨是吗?
她的姑姑他始终都没有勇气告诉她,他被她残忍的逼走,甚至生死不明,或许是害怕失去她现在对他的依靠与淡然,他开始计划掩盖所有自己在她心中不美好的印痕了。
炙热却温馨的视线打探着骆薇,当骆薇不安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只是许鄀那张玩味无穷的笑脸,那张脸似乎还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骆薇同学,你是班上各方面成绩最好的学生,老师希望以后你能多帮帮夏皖同学,她初来乍到,作为艾米亚的全优生,老师很期待你的教学方式。”乔施墨微笑着将夏皖推搡到骆薇左手边的空位上,示意她那就是她的位置。
“老师···你不会是要让骆薇帮这个新来的丫头补课吧?”许鄀开始不满了,骆薇最近都快忙到虚脱了,每天放学去其他学生家帮忙补课,都熬到很晚睡觉,这老头安得什么心啊。到底谁他妈才是班主任,存心欺负死丫头来着。
“许鄀最近变聪明了哦,没错,这次夏皖同学的课外补习也交给骆薇同学了。”乔施墨不脸红不以为然的说出他的目的,他并非真的想累垮骆薇,他只想知道他的学生,唯一让他猜不透心思的学生到底在想些什么?作为导师,他觉得他需要进一步了解她,这个学习成绩全优的降级女学生。
“老头···别以为骆薇真他妈好欺负,最近一个月她每天都忙到半夜2点才睡,你脑子进水了吧!到底谁才班的老师啊,她做这么多又没有工资拿。你别再打歪主意了,小心老子一把火把你家屋顶掀起来。”
许鄀扬起右手快速的伸手掐住乔施墨的脖颈,眼里泛起许多恨意,只要一想起骆薇每天在他面前眯眼迷迷糊糊昏睡的模样,他就愤怒的想要发狂,恨不得狠狠地将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宰一顿。
这是许鄀对一向相敬如宾的乔施墨的第二次动手,第一次是乔施墨初次降班,他不爽他的笑脸,这一次是为了骆薇,软弱且尊师重道的骆薇。“哥,别给姑父惹事。”骆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昏昏欲睡,整个人无精打采,好像站起来的下一秒就会了无声息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许鄀愤怒着将手抽回,乔施墨似乎早就料到了骆薇会劝许鄀,许鄀也会听她的话,只是伸手轻轻地碰了碰脖颈轻微发紫的印痕,脸色红润的急速喘气,带这群学生可真够呛的。
“骆薇···你他妈脑子有毛病,找虐吧你。”许鄀撇过头将她站起来的身体摁回了课桌上。
“那这个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啊,骆薇同学,你觉得怎么样呢?”乔施墨带着狗腿的笑凑到骆薇身边,假装看不见她眼底的疲倦。
痞的原则,甜的毒果。
伪装是一种欺骗,不是你太精明,只是我太天真,太执着,我放下所有身段去渴求怜悯,说好听点或是不好听,我都是在犯贱,而你至始至终眼神都不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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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皖对吗?”许鄀点燃了一支廉价的香烟,将它叼在嘴上,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夏皖,全校的人都知道,就算他痞,可他有他的原则,他从来不会在学校对女生下手,要找妹也是直接去泡吧。
“嗯。”夏皖似乎很高兴他记得她的名字,乖巧的朝他点点头。
许鄀悠闲的用手指指着面前停着的摩托车,用眼角瞥了瞥她。
“会骑这个吗?”
“这个我会,怎么了?坐这个去‘尘封’吗?”夏皖的双眼冒满了星光,甜蜜的毒果随着脑子里充斥的想象在心里开满了蜜饯般甜丝丝的花。
“会就好办了。你骑着这个,前边路口左转,再右转,再左转,再有三条岔道,走中间那一条,然后在左手边的第四间就是‘尘封’了。”许鄀不冷不热的指挥说明,心里却是极度的不耐烦。
“许鄀····你不去吗?”夏皖那张漂亮的笑脸一瞬间皱成一团,他不会是要让她一个人去哪儿吧?
微风拂动,梦回眷属。
手心一捧蔷薇朵朵,微风拂动,梦回眷属,爱与被爱最终都是伤害,独畔的青色索绕牵连,眼瞳里依是哀伤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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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薇薇来看你了,你还好吗?”骆薇颤抖着身子,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说出的声音却在止不住的发颤,她噗通一声跪倒在申安那张泛白的面孔前,隔着薄薄的胶纸,她清楚的看见照片上少年眼底永没逝去的哀眷。
每年安子的生日和忌日还有清明,她都会和哥哥一起来陪安子,几年···几年的时间,竟挖不走申安温婉微笑的模样,一遍一遍的轻唤和御守让她在每天每夜像被囚禁的野兽一样疯狂挣扎着,她永远也忘不了申安临死望着她的深情,那眼神,多年之后,她想她也不会忘却,那是多么无助,无怨无悔,濒临绝望的悲哀啊!
一把精致的小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斑驳的七彩,骆薇不屑一顾的将刀子割在自己的左无名指上,殷红的血滴在申安的墓碑上,濯濯发亮。
“安,你看,我又把我的血滴在你的墓碑上了,你的心里温暖了吗?我的血就像我的灵魂一样陪伴着你,你不会孤单了吧!”骆薇轻声喃喃,小刀掉在旁边的草地上,小刀上倒映出一个斜斜的背影。
当许鄀撇下夏皖回到学校时,骆薇的逃课,他再没有四处寻找骆薇,他知道,能让骆薇逃课的除了亲人的死忌,就只剩下申安的离开了,他悻悻然的看着她一如往常的痴迷血泽,用刀割破自己的手指,狠狠地割舍···似乎要将自己的灵魂与肉体也一并抛弃了。
梦非夕瑶,沐阳刻骨。
梦非夕瑶,一朝沐阳深刻骨,我们孽缘非浅,不祈求天长地久,不期待地老天荒,但最起码,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不是除你以外的其他人,所以我在你面前叛逆的自私,只为你的刻骨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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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回来了。”骆薇依旧和往常一样不论许鄀有没有在家依旧是打招呼。
姑父不在,姑姑也去了国外好久,他们两个早出晚归的,时常会一起回家,但却不会经常碰到面,因为许鄀还是和以前一样,会经常泡在酒吧里,也会和那些花花绿绿的混混交朋友。
“是薇薇,薇薇回来了啊,饿吗?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同骆薇相处许久的张妈对骆薇很是照顾,骆薇向来是称呼她张阿姨,淡淡的疏离却不失礼仪温暖,张阿姨很喜欢她,她们一起出去的时候,别人问起她们的关系,她也绝不会提她被父母抛弃的事,只是一口应承下来她是她的女儿。
“张阿姨,不用了,哥哥还没回来吗?”骆薇望了望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晚上九点整,哥哥是真的忘记安子了吗?···应该不会吧。
不过,刚刚要不是那个少年的提醒,说不定她就舍不得回来了呢!
“小鄀那孩子,唉····他要是有你一半听话就好了,那样老爷也不用每天在外头这么拼死拼活,回来还要收拾他闯的祸事了。”张妈不断的叹气,她是看着许鄀长大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从丁点大的小p孩蜕变成如今纵横街头的闻名痞子,她很担心,同时也自责,担心许鄀会变坏,自责自己辜负了许鄀生母的嘱托。
“阿姨,哥哥会慢慢变好的,哥哥最近已经收敛很多了,急不得的,阿姨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哥哥会改变的。”骆薇坚定的握着张妈的手,示意她没事。
“你这孩子···好了,我去给你下碗面条吃,现在这个时候,肚子一定有些空了。呵呵~~~”张妈说着说着就进了厨房,骆薇转身,对视上一个浑身酒臭味的男人,而那个人正是许鄀。
清俏再现,绝望哀伤。
“薇薇····生日快乐,我不在,薇薇很想我的对吧?还记得我是谁吗?”再见时,欧楽依旧宛如从前,喜欢间白的格子衬衫与清雅不失妩媚的小裸妆。
灿烂的笑容在骆薇的面前展露无遗,亦然如初见时的那般清俏高雅,可人俏丽。
骆薇面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几年之间最思念的人却恍然间说不出话来,她没有颜面面对她,告诉她,她的弟弟为她而死,她也没有勇气再次承受失去一切的痛,她害怕,好害怕欧楽会不要她,那场面对她来说,或许比欧楽当场扇她几个耳光揍她几个拳头还要来的沉重的多。
“薇薇····你怎么了?许鄀还是整天欺负你吗?你不会是不认得我了吧。”欧楽紧张的握住骆薇手心沁满汗液的手掌,骆薇立马抽回,一步一步的朝后退,最后蜷缩到了许鄀的身后,却没有忽略欧楽眼中那一闪即逝的绝望。
欧楽很失望,她花了多年时光医治自己一直不怎么重视的脸,因为薇薇说她笑起来很漂亮,为了薇薇,所以她才愿意让别人在自己的脸上动刀子。而后,她费劲了心机熬尽了痛苦治疗自己随时有可能发作的罕见性精神分裂症,多年的治疗与百般实验,像回到被父亲虐待囚禁的那时,终于得到完美的治疗,病情一天天好转,可当她再次回到了她的身边···她竟然害怕她,深深的害怕她了,无可厚非,她的改变多可笑。
“薇薇···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欧楽从礼盒中走出,微微一笑,淡淡的面妆依是掩盖不了她心底深深的失落。
“欧楽···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你的笑容真的很甜美。”骆薇不再逃避,只是望着欧楽那张稍有改变的脸,心底泛起了层层温暖的阳。
但欧楽没有忽视掉骆薇颤抖的哭音,她很开心她没有忘记她,但她不想看见她的眼泪,她心疼···
“薇薇还是和以前一样,傻傻的,像个孩子一样,很爱哭,许鄀那个家伙还有没有欺负你呢?”欧楽紧紧地拥抱着她,害怕只要稍微一松手,她就会失去骆薇。
嗜血微笑,褪去妖艳。
一个人,如果知道了太多,成长的太快,得到的反不会是百荣,只会是嗜血过多的沉重,因为这就是生存,在他的人生中,作为王者生存就必须弱肉蚕食,而他之所以选择这条道路也只因为他有软弱的人要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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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晚上,欧楽住在了许家,在骆薇的小床上与她无所不畅谈,时间悄悄的飞逝,直到第二天早上,骆薇的自然醒兴高采烈的叫醒了欧楽,然后在出门的前一刻对峙上了许鄀迷惘的眼,惨白的脸泛不出任何欣喜可言。
她当然不知,许鄀此时的复杂情绪与他接收到一条神秘短信时的紧张,她只认为,许鄀大抵又是因为玩游戏耽误了休息时间才会这样。
“哥哥····我和欧楽先去学校了,你今天··会来学校的吧。”骆薇小心的试探,歪着的脑袋却一直盯着欧楽的脸发笑,欧楽牵着她的手没再说什么。
“今天我就不去学校了,去了学校你记得自己小心点。”许鄀皱紧了眉头,凝视了一眼欧楽,还是有着些许的不放心。
“许鄀,你他妈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收起你他妈那眼神,一看就欠扁,有我在,谁他妈敢欺负薇薇,我他妈就敢剁了谁,看谁敢给脸不要脸了。”欧楽虽语气张狂,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动手。
“好了,好了。我知道欧楽和哥哥都很厉害,我们先去学校吧,欧楽。”骆薇满足的扬起笑脸与欧楽转身离开,却没有看见许鄀惨白的脸上那无以言喻的讽刺。
心爱浮现,厚爱卑微。
悸动跃动,心爱浮现,厚爱卑微,泪落无声,执著坚如磐石,再次扬起浅笑,脑海里,还是那张挥之不去的倔强面颜。
何以相守,执著至此,若不是爱,又有何其他解释可言,可她爱的人注定不爱她,她的执著也相对的终会只伤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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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短信的人···是你?”许鄀停好摩托车,望着栲蓝的大街上,一个淡淡熟悉的影子,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不好意思···我只能这么做了,我知道这么做很不礼貌,可是这···不算威胁的对吧?”夏皖咬紧嘴唇,看着许鄀脸上的笑容,不禁打起了冷颤。
她知道只有利用骆薇,他才会单独和她碰面,所以···这么做,她确实有可能会惹火这个全校人都心生惧怕的冷血痞子。但···因为喜欢,她不怕,他是她的初恋,对···初恋,一想到这儿,夏皖的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在许鄀的眼里却是那般不值一提。
“到底有什么事?”许鄀隐隐压抑着怒气,不紧不慢的走到夏皖身前。
“嗯···许鄀,我喜欢你··能和我交往看看吗?”夏皖心情激动却又极度害怕的低着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桃红的脸红得越加厉害,手心一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泽,夏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鼓足勇气再抬头时,一双微微惊恐的眼睛对上了许鄀那股玩弄的目光。
“交往·····你说你要和我交往,是我听错了吗?嗯···真有趣。”许鄀语气轻佻,纤长的手指气力均匀的抚摸在夏皖红到发烫的脸颊上,周身索绕着暧昧不明的繁重气息。
兜了一个大圈子,还搬出了骆薇的名字威胁他,学人发什么神秘短信就只是···求交往,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啊!
“你没听错,我喜欢你,我要和你交往····果然还是不行吗?”夏皖苦笑着,委屈的憋起了嘴,忍住眼泪,偏过头,许鄀的手指浮在空中落空。
“哼···交往,如果你愿意那也不是不行。”许鄀收回手指,轻蔑的望着夏皖眼里的泪光。
“真的,你真的愿意和我交往?”夏皖一脸不可置信的转回脸,殷切的想要得到肯定,似乎连那一瞬间眼里酸涩的泪都变得甜蜜了起来。她以为他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没想到···居然比她想象中要简单,难道···他··
“女人,别妄想我是喜欢你才和你交往的,和你交往··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么代价是什么呢?代价是···”许鄀打断她的想入非非,微微翘起的薄唇浅浅的在她的耳畔呼吸着,后面的声音虽细小如蚊,却也足以令夏皖心碎。
“许鄀,我和那些人不一样。”夏皖愤怒的推开他,歇斯底里的为自己解释。
被推开的许鄀丝毫也不在乎她的想法,他只知道,妄想伤害骆薇的女人,他都必须毫不留情的予以扼杀,哪怕同归于尽。
“是吗?你如果和她们不一样的话,那你就没有必要再做这种愚蠢之极的事了,相信你也不想让我手中的火烧到你的脸吧!嗯····呵呵~~~”许鄀伸手点燃香烟,青烟袅袅中,手指间不断旋转把弄着打火机。
夏皖怒视他,最终还是泪流满面拼命摇头,他说代价是她必须和那些荒淫的舞者一样,那些和他以前的床伴一样,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话能对他说出口呢?难道她只能做他的床伴,在他眼里她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吗?
“女人最愚蠢的地方就是假惺惺的跪在地面上拼命流眼泪,然后等着别人来怜悯了,而你作为女人,在我面前没有这个资格。所以呢。以后,离我的骆薇远一点,我可不希望她跟着你学坏了。哼···”
许鄀将手中的打火机一把甩在她的脸上,残热的余温,打火机上微微的烫伤伤了她的脸,她却丝毫没有动摇,她始终不相信她的初恋就这样被毁了,她不相信,不相信。
“许鄀,你说女人流泪很愚蠢,那么你的骆薇不也一样吗?我听其他同学说,她最喜欢哭了,她哭得时候可怜的就像只狗。”
夏皖还想继续说,可是她发现她此刻已经完全动不了了,许鄀单手限制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将她的半张脸狠狠地摁在了摩托车的后备箱上,她斜视看他,却发现那双原本漠然冷清的瞳孔里陷满了愤怒。
“女人,不要以为我会怜香惜玉,我许鄀从来就不屑女人,当然,除了骆薇,我他妈谁也不屑,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不会再从你口中说出第二遍,否则··我可就真的会让你哭的像条狗哦!”
许鄀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身体甩在地面上,夏皖被扯痛了头皮,满脸痛苦的样子,泪眼朦胧的望着许鄀离去的背影,这就是痞子,被全校人惧怕的痞子么····似乎听他的语气还远远不止这样对吧?这样,算是他和她的恋情起始么?还真是····狼狈的像条狗。呵~~~~
“许鄀,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但是我同样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的”夏皖挣扎着全身骨头的酸痛,擦伤的右脸流出妖艳的红血。
许鄀听了她那句话,依旧只是冷哼一声,却没有止住前进的步伐,他只是打了电话给自己的手下,要他们帮他清理摩托车,他可不想这个女人的血污了他的车,也不想让骆薇知道这件事。
对于他,骆薇····是他唯一不忍伤害的。
微若曦光,枫溪落柳。
枫溪落柳,昔日狂妄再现,微笑释怀,阳光灼灼发热,是谁在那场抵死缠绵的幻梦中轻轻的覆上她的眼,又是谁在那冰凉溪畔边拯救她于生死的徘徊,而最后,那张熟悉的面孔与那冰凉的手温又是专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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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啊?”欧楽站在学校里的望泉溪旁,怒视着周围一切不美好的目光,细言细语的询问骆薇。
“欧楽别担心了,小鄀哥哥对我很好,没有人欺负我的。”骆薇的脸上露出少见的欣喜,眼睑下匿藏着最过深沉的痛,她不会让欧楽知道任何一切有关当年安的死去、她的离开,还有凌栀的疯狂,那些老师对于他们的敦敦教导。
因为她不想让她和她一样沉痛,欧楽已经对她好过太多,她无以为报,只奢求有生之年,她能与她生死与共,荣辱浮生。
“薇薇,别害怕,有我在,谁也不会伤害到你的。呵呵~~~~”欧楽展现出唯一在骆薇面前才有的童稚与天真,嘴角一抹桃红色的笑意愈加深沉,深沉到她的整个人都陷在满满的笑意里。
“欧楽····再也没有人能像你这般对我好了。”骆薇牵着她的手,盛大的阳光下,白皙的十指环环相扣。
她淡漠的哀伤着,对啊,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除了外婆、姑姑,欧楽是第一个出现在她冰冷世界里的小天使,她用所有的好来包容她的受伤,守护怜爱她的心疼,她对她,没有一丝瑕疵的好。
“傻薇薇,记得别轻易的掉眼泪,很容易被人欺负的。···”欧楽伸手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皓白的牙齿亮晶晶的闪烁着白光,骆薇有些看呆了。
欧楽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子,她一直这么认为,但她却因为那段过分悲痛的童年深深的用自己的狂妄掩盖着内心深处最不能为外人展示的自卑,一份卑微极致的自卑,欧楽一直都在深深的惧怕着那份自卑不知会在何时不留情面的摊晒在阳光的庆典下。
“欧楽,有你在,薇薇不会受伤的,薇薇依赖着欧楽,所以欧楽一定不能让自己受伤,欧楽答应过要永远做薇薇的依靠的对吗?”炙热的期待下,骆薇对视欧楽的眼神有些含情脉脉,周围不由得又多了许多八卦,欧楽,痞子、流氓般的女生再次回到艾米亚,是谁都会心惊胆颤,而对于骆薇与欧楽的关系,不少不怕死的人也禁不住好奇的八卦起来了。
但在欧楽的凝视下,那些八卦的人还是纷纷落荒而逃了。他们可以讨论,但是如果他们敢在欧楽的面前公开讨论,那就是挑衅,那就是找死,整个艾米亚学校至今依然没有谁不知道欧楽这个人的。
“薇薇真傻···好了,我该去找校长老头算账了,薇薇先回教室好了,我马上就来,呵呵~~~”她相信没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伤害她的薇薇。
可后来,她却明白了,她的薇薇没有变,她也没有变弱,但有些人,他变强大了,强大的不可思议,所以她必须撇下一切无时不刻的守护着她的薇薇,那样她便不会轻易的受伤。
骆薇皱起了眉头,欧楽再次微笑,她知道她在担心她会不会被校长赶走,因为她已经没有强大的家庭背景能依靠了。
“薇薇,别担心了,博士与校长老头关系要好的很,老头不会赶我出去的,要是他敢对我怎么样,我就与他的老巢共存亡,哈哈哈哈哈~~~~我欧楽是谁啊,我才不怕那半死不活的老头呢!”欧楽高调的怕了拍骆薇的肩膀,哈哈大笑的背对着她挥手示意待会见。
骆薇站在原地,一个相反的转身,背脊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似的,她就这样缓慢的闭上了双眼,来不及体会那刺骨般的冰冷以及背脊惊艳的疼痛,望泉溪里一个美丽的少女沉入水中后,随之而后的还有一个浅白色衬衫的影子。
水色妖娆,水底深沉的冷不断的侵袭着骆薇单薄的身子,冰冷的流水一点一点的跟随着她的呼吸潜入到她的肺部,鼻翼,手心在慢慢沉沦之际触碰到一支过分柔软冰凉的手掌。
紧紧地握住那支手掌,昏昏沉沉的骆薇只感觉自己难过的似乎快要死掉了,她不知道是谁推了她,她也不知道她手心握着的是谁的手掌,但她就是紧紧地依赖着,自私的握着不想就这样死掉。
最终点点淡薄的求生意识还是敌不过艾米亚最寒冷的望泉流水,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沦,却在最后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触碰到了那支极度冰凉的手掌,嘴角微微浮起一丝苦笑,她竟觉得这手温如此熟悉。
似梦非梦,灼热残影。
‘咳咳~咳咳~~咳’骆薇不断的记忆着,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似梦非梦的出现了自己恍恍惚惚与那个白色影子的谈话。
“现在你还不能死。”淡漠隔绝的冰冷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宛如一刹那进入了冬雪天气。
“你是谁?是你~~咳咳~~~救了我吗?”骆薇微弱的气息不断的咳喘着,体内似乎还残留许多水流的寒冷,她难受的睁不开眼睛。
“别说话了,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冰冷的语气不加修饰的关心一点一点的蛊惑着她乖乖的熟睡起来。
白色影子小心翼翼的拥抱着她湿淋淋的身子进了校医院。
眼角急剧收缩着那个离开的残影,骆薇紧紧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颤颤发抖,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但那话,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像在哪里听过,好熟悉的气息,但···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她想不起来了。
“骆薇···你怎么样了?”一脸惊慌失措的许鄀狼狈不堪的坐到了骆薇的身旁,语气却丝毫不掩饰对于骆薇的关心,他说过要扬子暂时替他照看一下骆薇,可是他回来的时候,万万想不到的是,扬子泪流满面的告诉他,夏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害的骆薇堕入了望泉溪。
因而,他对夏皖,更加厌恶了些,他讨厌那些自己得不到就想毁掉别人心爱东西的女人,那种女人今后他许鄀绝不会对她心软一丝一毫,就算骆薇对她多有好感,他也绝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哥哥···对不起,咳咳~~~咳咳~~~让你担心了,咳咳~~~咳~我没事的。”骆薇轻轻地扬起一抹浅笑,泛白至极的脸上却异常难受,她的喉咙像火烧一样,感觉好难过···
“还说没事,看你咳的跟什么似的,早就知道欧楽那个神经大条的女人靠不住,等老子找到她,一定要她好看”许鄀不禁出口成脏,有些尴尬,他许诺过骆薇在她面前尽量少说脏话的。
“哥···没事的,不怪欧楽。”骆薇伸出纤细的右手手掌紧紧地遏止住喉咙,那火烧一样的灼热让她的身体好难受,难过···好难过,望泉溪的水原来真的这么冷···像火烧一样的冷。明明她的全身发冷,可是喉咙却像火烧一样的难过,怎么办?
“骆薇···你怎么了?你知道是谁推你下水,谁救你到校医院的吗?”许鄀很迷惑,到底是谁会冒着生命危险跳进望泉溪中救出骆薇,还好心神秘的把她送到校医院自己却不见身影的?
望泉溪是学校里的小泳池,虽然是泳池,却因为当年的哪个教授因研究药物,水流变得寒冷彻骨,常人呆上20分钟足以致命,所以也就没有人再敢不要命的跳进去游泳了,可是那个救骆薇的人到底又是谁呢?有这么大的胆量····
“哥哥~~~我的喉咙好难过。咳咳~~我不知道是谁推我下水的,但是我知道救我的那个人一定是个喜欢穿白衣服的男孩子,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很好闻的蔷薇色香味~~~咳咳~~~哥哥,他也进过望泉溪~~咳咳~~咳咳~~~他也会和我一样喉咙好难过好难过吗?咳咳咳~~哥哥帮薇薇找到他好吗?~~~他好熟悉~~好~~熟悉。”
拼命扼住喉咙咳嗽的骆薇惨白的小脸艰难的仰望着许鄀,乞求他帮她找到那个手温冰冷的少年,连续不断的拼命咳嗽使得她再次陷入昏厥状态,许鄀气愤的站在校医院的走廊上命令着几个路过的男生女生将骆薇送去医院,又命令其中一个男生去转告欧楽骆薇的情况。
坚毅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灰白色的墙壁上,许鄀咬牙切齿的道出夏皖的名字,嗜血的笑容随着人影的离去消失之后,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轻轻地拍打着手掌,这次···她下了一步不错的棋,她已经彻底惹火了那个对骆薇深爱至极的许鄀,冷血痞子····呵~~~~还不是为情所困。
流离失所,驳泪失身1
在所有流离失所的日子里,有谁来告诉我,爱情不是什么值得显摆的奢侈品,而你的得不到也不是你狂妄的借口。
没有人知道,在那场惊心动魄的爱情战中,那嫣红的液体并非血液,只是泪,眼里一滴一滴的泪,泪到心疼,所以变红了,变成了和血一样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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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鄀···薇薇怎么样了?”一听到骆薇出事,欧楽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
“欧楽,你···你好好看着骆薇,不准再离开一步,至少在我回来之前。···骆薇她暂时没事了”许鄀本来想把欧楽打一顿,但是顾忌到骆薇,还有这件事并非欧楽的错他只好作罢。
“许鄀····你查到是谁干的了?”欧楽伸手拦住他。
“让开,我一定要让那个人知道惹火我的下场。”许鄀低声怒吼,他要让她知道,许鄀,整个艾米亚雷厉风行的冷血痞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善良老人。
“记得别太过分了。”欧楽劝告着,却总觉得这件事哪里很不对劲。
“怎么····欧楽,几年不见,你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像个娘们了啊,连这点事都怕的跟缩头乌龟似的。”许鄀挑眉不屑的望着欧楽,在他心里,以前的欧楽只差一点儿就是和他一样的冷血人,但是现在的欧楽让他感觉很不爽,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弱了的样子。
“去你妈的,报你的仇去吧,老娘只是不想这么早就挂掉,····我还要···陪薇薇走向前,向前,一直向前,永远在一起不分开,我要保护薇薇。”欧楽夸大的声线一下子彪的降下来,目光柔软,许鄀一脸受不了的大步离开,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警告她要好好地保护骆薇。
欧楽转身,指着自己的脸,满脸的苦笑,对啊,她何时变得畏畏缩缩起来了,但她知道这并不是畏畏缩缩,也不是她变得更像娘们儿了,她是惜命,更加惜命了,为了她的薇薇,她开始变得惜命了。
回首过往,那时的她每一天都是打架、打架、不停的打架,只希望自己能有幸死在谁的手中,得到解脱。
“安,我们的薇薇被人伤害了,你很心疼对吗?是姐姐不好,姐姐做的还不够多。”欧楽望着窗外的那片略带红霞的浮云,再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骆薇,喃喃自语道。
-------------------------------分界-------------------------------“扬子,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儿?”许鄀驾驶着摩托车,亦然不忘让扬子告诉自己地点。
“鄀哥,我跟着她呢,她在我们的地盘。”扬子妖媚的一笑,整个包厢里却意外清冷的只有她一个人。
“是吗?送羊入虎口,那个女人找死。”以为躲在他的地盘上就没人怀疑她吗?他会让她尝到作为一个女人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滋味。她不是说喜欢他吗?那他就如她所愿。
“鄀哥,今天我登台,要不要让那个叫夏皖的小妹妹替我一下啊,我今天可是心情郁闷的厉害啊。”聪明如扬子,她怎么会不知道许鄀此时对夏皖的痛恨,记得上次有一个新来的混混在巷子里盯上了骆薇,只不过碰了骆薇的脸,第二天那个混混就被他挫骨扬灰,弄个半身不遂,不能人事了。
“扬子可是越来越聪明了,那么扬子就先帮我好好的招待一下那位漂亮却心如蛇蝎的夏皖‘小姐’吧!呵~~~~”许鄀一声冷笑,果断的挂上电话,他在想他到底要不要拍照,去学校帮这位新来的‘小姐’宣传宣传呢?
流离失所,驳泪失身2
转眼之间只不过两三天,她无可厚非的深爱他,他却视她的爱如无物,夏皖,你这个可怜虫,居然真的下贱至此,还想许鄀会喜欢你,吧台上,夏皖伤神的抚着受伤的左脸,一杯又一杯的啤酒下肚,她有些微醉,借酒消愁,这是她常做的事,所以她不至于把自己完全灌醉,因为这里的酒吧,也是许鄀的地盘,她知道他,知道他的一切,她调查他了。
但···明显,他不爱任何人,而他对骆薇也只是亲人之间的关心,他依旧冷血残酷。
悲痛袭来,夏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只希望自己能够沉沦,能够回到以前,回到以前那个只贪恋着哥哥的夏皖。
丝毫没有被人察觉的是,那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之中,因饮用过快,还沉淀着少许尚未完全消融的白色沉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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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背脊好冷,身上···好疼,夏皖不安的坐起身,面部僵硬着。
这里是···包厢?这里是包厢,而她赤着身子睡在包厢里的床上,这代表着什么···她是失身了么,夏皖伸手摸着自己背后的冰凉一片,眼里流出行清泉般的泪液。
被下药了,是吗?还···真的接了客。
即使被下药做了那种事,她也还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她记得很多····很多很多···想叫救命却叫出那种软酥酥的声音,令她自己都恶心的声音,那叫声声声刻骨,她讨厌那样卑微可怜的自己。
更加痛恨自己过多的记忆,她想起了很多昨晚的事,她在黑漆漆的包厢里被人摁在身下,而她的价值是一个硬币,那是许鄀的交易,把她当成物品交易给了另一个男人,她从未认识的男人。
许鄀还说她最不该的就是趁他不在,她把骆薇推进了望泉溪中····
悲切的转身,十指单拂雪白床单上淡淡冲散不去的赤红,眼里濯濯的泪光打在那一朵又一朵开的妖艳的曼陀花上,夏皖沙哑的喉咙尖锐的刺疼起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厌恶她,从来没有人嫌她脏,也从来没有人对待她的一见钟情将她的初夜残忍的以一个硬币卖给一个满身赘肉的胖子。
许鄀果真是多么残忍冷血的痞子啊······呵~~~以为这样,她就会在他面前哭的撕心裂肺吗?她不会,她是学不会抛弃执著的孩子,她的哥哥是这样说的,她亦是这样认为,但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啊。
“哎呦~~~我们的夏‘小姐’,还没招待完客人呢?”扬子尖细尖细的叫嚣,卖弄着她妖娆似火的身段,不时的将手摆放在许鄀的喉端处,细腻光滑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许鄀的脖颈,许鄀的嘴角扬起一抹欣喜,低头轻轻的舔尝扬子的唇瓣,只是几秒,他便如往常一样退却了下来。
没继续下去的扬子一脸的欲求不满,委屈的跟小媳妇似的,但也只是瘪了瘪嘴,许鄀可是那种能够轻易得罪的主儿?她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望向被被褥紧紧包裹着的夏皖。
“扬子啊····这里贱人多,被看着不习惯,扬子忍忍吧,待会儿我们啊,好好的叙叙旧。”许鄀搂着扬子的腰肢看都不看夏皖一眼,只是一直冷笑,而夏皖唯一从他口中听到的没有万般嘲弄也没有心疼怜惜,那是唯一的却能令她心痛万般的厌恶,他背对着这样的她,居然只是一声冷笑,哼。
流离失所,驳泪失身3
夏皖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画面,眼里恍然浮现的是满满的过往和泪光,反正····她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这样卑贱的一夜,她有何觉得哀伤的,他不是说了吗?只要她和那个扬子一样,她就能和他交往了,她渴望着那个和哥哥那么相像的男人,渴望····急切的渴望着。
紧紧地捂住腹部,夏皖颤抖着身子站起,快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子的那一刻,步伐在高跟鞋的支撑下缓慢的移动着,下身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轻颤,疼,侵入骨髓。
‘嗒、嗒’夏皖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嘴角缓慢的翘起,只见几滴像清泉般的水滴滴在地面上吧嗒吧嗒的响。
框上包厢的门,夏皖踏着高跟鞋艰难的走下楼,迎面而来的是安静,从未有过的安静,而酒吧里本来热情满满的人也瞬间汇聚到了一起,连刚刚嘲笑她的扬子也是,唯一没有动弹的是坐在远处角落的许鄀,而这些看热闹的人当然是他命令的。
“哎呦~~~~扬子姐姐,这是我们老板从哪儿新弄来的妹妹吗?看起来好清纯,好撩人的样子喔。”穿着绿色纱裙的绿儿拖着弱不禁风的身子,嘴里却是不符合她弱质纤纤的恶毒。
“绿儿姐姐说的是啊,这样不是抢我们的场子吗?要知道我们可不如妹妹纯洁了,照妹妹这样下去我们可怎么办呢?”长相颇为秀丽的琴子端着莲步,扭着腰肢站到了绿儿身旁帮衬出声。
“来。让姐姐我给好好看看,妹妹这脸···还真是标致啊,这里可就更标致了。”穿着大红舞衣的媚儿伸出白皙的右手捏住夏皖的下巴左瞧右瞧,最后尖细尖细的手指甲轻轻地戳在夏皖被种下草莓的那片肌肤上,满脸的虔诚笑意。
周围的人纷纷起哄,也有不少好色之人马上就说要包场。
扬子得意洋洋的望着许鄀脸上满意的笑,一步一个微笑的走到了夏皖身前,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微笑与柔情。
“皖儿妹妹啊,绿儿妹妹她们说的对,你真的很清纯很标致。要不要考虑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啊?扬子姐姐我可是非常欣赏你的床技喔,听说你被我们酒吧里前所未有的客人暧昧的宠幸了一夜,好了不起的技术丫,姐姐我改天是否能够请教一下妹妹,妹妹能否赐教啊?”扬子笑的更温柔了,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一脸打量的眼光看着狼狈不堪的夏皖。
“请教?听说扬子姐姐您是这间酒吧里最红的舞女,客人更是排着队来看您的舞,您的排场这么大,我可不敢和您论请教,说不定哪天我就死在您的请教中了,话说您的请教还真是够大的,连骆薇都请到了,真是了不起的请教。”
夏皖冷笑着回击她,眼睛却一直望向远处距离她遥不可及的那个黑影,这个扬子,听说许鄀在去栲蓝之前就是派她去保护骆薇的,那么栽赃陷害她的除了这个扬子就没有其他人了吧。
她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后悔,后悔和她夏皖做对,后悔,绝对的后悔。
扬子的脸色青白交加,小心翼翼的望向许鄀那边,那个黑色的影子没有任何动作,她放心的松了口气,再次警惕的望着夏皖,只是微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身后一双漂亮的手,指甲却是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流离失所,驳泪失身4
夏皖迎着这高谈论阔她被客人宠幸了一夜的人们走到了许鄀的身前,一双墨黑色的眼睛里沁满泪光,紧紧地盯着许鄀闭紧的双眼,心疼到几近窒息,下身的痛感不减丝毫。
“许鄀,你听着,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我都喜欢你,很喜欢,喜欢,很喜欢,即使我已经脏了,但只要你需要,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喜欢。”
夏皖意气盎然的说完这番话,狠狠的推开周围那些曾经一度她最讨厌不过的舞女嫖客,指尖泛白如白莲花苞即将盛开,却不晓,在盛开之后,花瓣早已污浊满满,沁满了泥污,满满的,是她最讨厌的咖啡色泽。
“鄀哥···要不要留下妹妹啊?”那名叫绿儿的轻轻地叫着许鄀,怕打扰到他。
“没事,你们散了吧!让她走。”许鄀依旧是闭紧了眼,嘴角却是从未有过的嗜血与兴奋,夏皖···有趣的女人,被玷污了还那么有趣,真是美妙,美妙的如同一首荡人心魄的死亡之舞。
周围的人自然而然的散去,止步在酒吧门口的夏皖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干涩的眼睛哭红了眼眶,一身淡淡的白色此刻穿在她的身上对她来说何其讽刺,何其讽刺啊。
她没有回头,她只知道,最疼她的那个人已不在,而她熟悉的那个人却不愿意美好的待见她,她脏了,不知被什么人弄脏了····连害怕和恐惧都不会了,脑海里不停的荡漾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娇羞在自己的耳畔徘徊,如同魔咒般一遍又一遍的撕疼她的心。
她左摇右摆的缓缓移动着步伐,意识愈加的模糊了起来,心里只是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吁着她的动作。狠狠地跌倒吧,狠狠的跌倒,跌去所有的记忆,自己还是以前那个美好如初的夏皖,而不是被脏了不止几次的夏小姐。
最后,她终于如愿的跌倒了,她穿着长长的高跟鞋狠狠的跌倒在地面上,没有忘却那些记忆,却是愈加加深了那首夜夜笙歌的暧昧之曲,尽管身体一次又一次的疼,她却忍住眼里的泪,没有让它沸腾起来。
她的爱情战里,伤痛之际没有暴雨,降临之时没有温馨,而污浊之后也不会有她所等待的那个王子,张狂、冷血,对待她如此残酷的王子,她从来就知道他不是惜花之人,她却轻易的恋上他,然后即使被伤的遍体鳞伤她也不愿放开。
她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她要的爱情,从来就不是一见钟情,她要的是一生一世,给不了她这种爱情的她不稀罕,但是她喜欢,喜欢许鄀,所以,她····毫无选择。她倒在地面上,不愿再爬起来,渐渐地合上双眼,她只想好好的安静的睡一觉,无须任何的包容怜悯,只要足够安静就好了,她很累···很累,哥哥说,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对,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肮脏躯体,抹灭伤痕。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超级大傻瓜,所以被凌辱后还愿意执著的喜欢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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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管我,出去,这里是我的家,出去,快点给我滚出去,我就算死了,也不要你管。”夏皖穿着白色的纯棉裙子隐忍着下身依旧颤抖着的疼,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少年大声怒吼。
为什么连她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也不行,为什么?为什么?
“皖皖,别再任性了。”白衣少年刚硬的声线面对着夏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渐渐放软。
“混蛋····我的事不用你管,快点给我出去,我说了,就算我死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夏皖沙哑的声线尖锐的刺袭着他的耳膜。
“百柳,皖皖需要休息,你呆在她的身边照顾好她的身体,一周后再回到我身边吧。”白衣少年淡漠的转过身去对峙着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严峻少年下达命令。
“是,少爷。”百柳微微低头,脸上却是和白衣少年一样的漠然。
“谁要你们照顾了,除了哥哥,我谁也不要····谁也不要。”夏皖厉声尖叫,气愤的将巴掌甩在白衣少年的脸上,少年一声不吭的擦掉嘴角边的血。
“皖皖,阿若不会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的,一点都不像你。”白衣少年忽略掉百柳脸上的担心,严肃不加修饰的呵斥夏皖,他再也无法忍受夏皖的样子了,任性、任性、一直都很任性的样子他再也受不了了。
再这样下去,夏皖就真的毁了。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不相干的人不配在我面前这么说我,哥哥喜不喜欢我,还轮不到你来说话,你这个混蛋····快带着你家的狗走啊。”脏了、她脏了,而这个人竟然知道了,还亲手将她带回了这个家,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干净的她怎么能再次回到这里,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明明知道她不能进来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啪’一声尖锐的巴掌声。
“皖皖,你闹够了吧!我说过了,你怎么对我我无所谓,但是···这和百柳没有关系,这是我替百柳还给你的侮辱,你····再也不能这么自甘堕落了,我···不允许。你,最近一周该好好休息,竟然不愿意让百柳照顾你,那么你好自为之吧,一周后我会再来这里的。”白衣少年云淡风轻的带走百柳。
夏皖望着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的精致竹屋,死命的咬紧嘴唇,她讨厌,讨厌很多人,学校那个地方她还能去吗?如果那些老师和同学知道她接客的事,他们会怎么想她,他们会把她当做真正的‘小姐’吗?她又会再经历一次那种铭心刻骨的事吗?
一阵冷风刮打在她的脸上,空洞的瞳里溢出许多水珠一样晶莹的液体,夏皖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痛苦的嚎叫着,哥哥说皖皖是世界上最单纯最善良的女孩,可是哥哥···皖皖做出了那种事,你还会需要皖皖,你不要我了吗?
哥哥会嫌弃她脏····对,如果知道了··就会嫌弃她脏,所以···所以要在哥哥知道之前,抹掉,抹掉那些不完美的伤痕,抹掉···全部都抹灭掉···。
“哥哥···皖皖在乎你,因为这份在乎,我不会脏,抹掉一切,要抹掉,我还是以前那个完好如初的夏皖,只属于哥哥的皖皖。呵~~~”夏皖像只逃亡的小鹿一样在衣柜里翻找着衣服,然后匆匆忙忙的跑进浴室。
顿时,浴室里水声四溅,雾气索绕,夏皖慌张的用手拼命的擦拭着每一处被那个嫖客触碰过的肌肤,每擦过一处肌肤,她都能感觉到那些肮脏过的气息与血液曾溅在她本是纯洁无暇的身上。
长长的紫色指甲狠狠地挠在白皙的皮肤上,一条一条的血痕被滚烫的泪水打散,夏皖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怎么办···洗不掉···脏了,皖皖脏了,哥哥会嫌弃皖皖的,会嫌弃的。
“啊····”
夏皖在浴室里撕心裂肺的尖叫着,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许鄀····我在你的眼里真的就这样不堪一击吗?喜欢,我喜欢你微笑的样子,像极了哥哥,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竹屋外不远处的百柳皱了皱眉头。
“少爷,就这样放着夏小姐不管不会出事吗?”
“百柳,我们回去吧,皖皖的执著和任性不会令她轻生的,反而,我们该保护好骆小姐。有很多人都对她虎视眈眈,包括许鄀···”白衣少年的嘴角微微浮起几丝微笑。
“是的,少爷。”
“对了,百柳,依你所见,那个痞子知道她的女人做了什么吧?”
“少爷,百柳认为许少爷只是在借刀杀人。”百柳对视着白衣少年,没有一丝惊慌失措,他和少爷从来就只是朋友,只是愿意屈尊做管家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少爷要维护他的理由。
“借刀杀人···借用扬子的手去做坏事,然后利用扬子的嫉妒把罪全推给皖皖,接着就让皖皖去接客了,这招用的真好。”白衣少年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少爷,百柳认为,那个自作聪明的扬子现在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吧。”
“哼。会吗?许鄀还不会杀她的。”白衣少年坐在车里,轻笑着。
“额····”
“百柳,对于许鄀来说,他确实是不会轻易的杀害一个女人,但是他会折磨她,背叛他的人他会给那个人不致死却千疮百孔的折磨,何况····那个扬子貌似还有点价值。”白衣少年解释着,百柳不再说话,手掌已经开始操纵方向盘了。
温馨若阳,难以离弃。
橙色柔和的光晕一点一点的凝聚在你沉重的臂膀,你是否想过,有那么一日,有那么一天,你终会因为御守最后遍体鳞伤,被伤的连心疼都来不及表示便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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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薇,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许鄀坐在病床边安安静静的给她削梨,一旁不曾说话的欧楽明显一愣,她在学校听说了许鄀对骆薇的好与与众不同,但这好,总令她不安,许鄀···把骆薇当成安的替代品,是这样吗?
“哥哥,昨晚你给我吃了药,我今天早上就好了,呵呵~~谢谢哥哥了。”骆薇张嘴接下许鄀手中的梨块,看起来兴高采烈的样子。
“昨晚?”许鄀放下手中的梨,眉头深深的皱起,一股浓浓的怒气逼向欧楽。
“欧楽,你到底在干什么了?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啊,我说的话你记不住吗?我说过在我离开这里回来之前你一步都不能离开骆薇,你听不懂吗?混蛋。”许鄀一拳打向欧楽,欧楽轻巧的避开了,脖颈也有些酸痛。
“哥哥···欧楽一直陪着我的,你不要这样。”骆薇瘪着嘴,指着隔壁病床整整齐齐丝毫没有皱痕的新被褥,欧楽连床都没碰过,一直都坐在旁边陪她。
“薇薇····其实因为人有三急,所以我中途半夜3点的时候去了那儿。所以许鄀说的没错,我确实大意了。”说着说着,欧楽的抱歉不禁变成了烦闷,听许鄀的口气,在她进入洗手间的那些时间,骆薇服用的药根本就不是许鄀准备的,而那个人似乎冒充了许鄀的身份。
“欧楽你···。”许鄀满脸黑线。
“哥哥····你们到底在吵什么呢?为什么我听起来模模糊糊的,不懂啊。”骆薇的嗓子已经完全不难受了,嘴角扬起一抹清甜的笑。
“骆薇,我是刚刚才到医院来的,昨晚我睡在酒吧,所以···昨晚那个人冒充了我的身份给你吃了药。”说到这儿,许鄀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
“冒充了哥哥?···可是我的嗓子因为那瓶药,现在好多了啊,那个人说话的声音也和哥哥一模一样,怎么会这么巧呢?”
骆薇用手指触碰在自己的唇瓣上,冰冰凉凉的,和昨晚的药一样,有些不解,不过···如果那个人不是哥哥,那么···她不是和那个人···kiss了么?想到这儿,骆薇满脸通红,她以为是哥哥,所以觉得亲人之间没什么关系,可是那个人却不是哥哥···怎么办?“骆薇,你怎么了?”许鄀见她脸红,以为她发烧了,打算伸手触碰额头去试她的体温,骆薇伸手打开他的手,一脸的遮遮掩掩。
被骆薇拍开手掌的许鄀隐隐的感到万分不安,直觉告诉他,那个冒充他的人,一定对骆薇做了些什么,那瓶药,有没有问题还不知道。
“薇薇···你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了吗?”欧楽道出重点。
“看不到他的样子,病房的灯好像被关掉了,他用手掌遮住了我的眼睛,然后就用很像哥哥的声音告诉我····我是哥哥,吃完药就好了,别害怕。再然后···再然后··再然后,他就··”骆薇将头缩进臂膀里,满脸羞红,不再说话,虽然刚刚到哥哥家的时候,哥哥有吻过她,但那只是轻轻地触碰···现在,到底要怎么说出口啊。
“再然后···他怎么样了?”欧楽坏笑,她早就猜到骆薇的奇怪是为什么了,但她很想玩玩许鄀,看看他心急的样子,总觉得很有趣,呵~~~~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个痞子根本就是鬼上身了嘛!那么有趣的着急样子,她快忍不住想要喷笑了。
“骆薇,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许鄀不安,非常不安,自从自己刚刚进入病房的那一刻,看见骆薇的不自然,他便开始一直不安起来。
“他···那个冒充哥哥的人···是,是用嘴喂我喝药的。”骆薇嘟嘟嚷嚷的说出声,许鄀的脸色顿时铁青,等他找到那人他非那人给撕了,他都未曾享受那种待遇,居然有人先他一步而行。
“哈哈哈哈哈~~~许鄀,你好好笑,你看你的脸长得跟囧神似的,笑死姐了,哈哈哈~~~”欧楽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拼命笑,许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气愤的夺门而出。
“欧楽···你怎么这样?你取笑我?”骆薇满面通红的怒指着欧楽,瘪起了嘴。
“好啦,好啦。不笑你就是了,别生气了,既然你身体好了,就出院吧,我带你去找你那个救命恩人,说不定····这次给你送药的也是他呢,呵呵~~~”想起许鄀那副恨不得把冒充他那人生吞活剥的样儿,她就超级爽。
“明明说不取笑我的,你还说···”骆薇穿好外套,依旧瘪嘴。
“说不定我说的还真没错呢。”
“你找到在望泉溪救我的人了吗?”骆薇将手插进欧楽的手心,暖暖的阳光好像此时就被她握在了手心里似的。
“没有,不过大概他是那些转学生的其中之一,因为除了不知情的人除外,没有人愿意跳到望泉溪里去救人。”欧楽思量着。
骆薇不再接话,这几年,没有爸爸妈妈,她的生活过得多安宁啊,有了哥哥、欧楽、几年前还有温柔如水的安子,她···多幸福啊,她希望这份幸福能一直延续,也希望姑姑能够早点回来。
他们的陪伴与关心,她多么渴望,不敢轻易丢弃啊!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1
我很奇怪,为什么全世界的人说话都和你很像,后来开始流浪了,我才知道,原来我爱上的人已离我而去,而爱我的人也已落花成冢。
曾经有人在我的记忆里这样说:情,爱到深处无怨忧。但,如若无相守,无相知,无待见,何以爱到深处,何以无怨无忧。
爱情即是如此,但非那些一眼欲望,深爱悲切,世间何以拥有幸福二字存在?所以,爱一个人没有错,只是那一眼····终究是不应睁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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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楽,你确定那个人真的在转学生之中吗?我们都快把整个学园走遍了,就差没去教导室了。”骆薇气喘吁吁的拉着欧楽的手,示意她稍微停一下。
“薇薇累了啊。呵呵~~~特优班就在前面一点了,再坚持一下吧,我相信,那个少年一定就在那间藏龙卧虎的教室中喔。”欧楽勾起嘴角,又是一抹清亮的微笑,骆薇不禁失神。
“到了。”骆薇顺着欧楽的话抬眼望去,一间十分精致,像极了舞蹈室的教室呈现在她的眼前。
“欧楽,这里···这里是你所说的特优班?不是舞蹈室么?”骆薇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架钢琴和墙壁上挂着的一套欧式古裙,呆滞了。
“这里当然是特优班,这所学校,唯一值得我看得起的就是这个班的人了。不对,不对····还有薇薇。不过,看来我们见不到那些特优生了,话说我可是超级觉得他们炫酷的,老实说的话,是崇拜和敬仰。”
欧楽眼瞳里闪烁的是前所未有的敬仰,那些闪闪发光的金亮,连骆薇看了都忍不住嫉妒起那几个特优生来了,她不是对特优生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这所学校,特优班向来每年只招收3个人,而那3个人必须通过全校所有老师的考核,也就是说他们的才能必须超过这所学校的所有老师。
“欧楽,今年的特优班是哪些人你知道吗?”
“那当然是····呵~来了。看来我们没来错”欧楽拍着骆薇的肩膀,骆薇抬眼看去,一个身着火红色纱裙的高挑女生已然向她扑来。
“薇薇~~~~好棒,是薇薇诶。”高挑女生扑通一声,非常凄惨的扑倒在地上,而一旁拎着她的正是拜亦如露,一声霜白的白衣少年。
骆薇站在原地,双手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摆在哪里,看着白衣少年,她满脸赤红。
“小白,你搞什么?这是薇薇,薇薇诶,我要抱抱,不管,我要和薇薇拥抱,小白···求求你拉,拜托拉,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大不了人家这个月不帮你家的猫洗澡澡了啦!”高挑女生故作委屈的望着白衣少年,眼眶里一圈一圈的涟漪打转。
“欧楽,他们认识我吗?”骆薇拉着欧楽的手,手心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泽。
“不知道,我想他们会解释的,薇薇就看看他们的优异吧,这一届的特优班听说比往日的都强喔。”欧楽轻轻地挣脱她的手,那一刻,骆薇恍然觉得欧楽和她之间有层深深的难以渗透的隔膜。
“阮凉夏,你离我远点儿。”白衣少年翻手,阮凉夏像是早有防备似的,在即将摔倒地上的那一刻单手撑跳到了骆薇的身边,朝她嘿嘿一笑。
“小白,银家都哭了,你也该学学怜香惜玉了吧,不然会没有人要的,呵呵~~~话说小白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朋友,真是可怜了啊小白。”阮凉夏可怜巴巴的憋紧嘴巴,挽起嘴角,伸手一拉,骆薇落入他的怀抱,白衣少年满脸的黑线,欧楽瞪大眼睛准备看好戏。
骆薇惊恐的瞪大眼瞳,望着阮凉夏那张清秀靓丽的脸庞一点一点的接近自己的脸,惧怕的闭紧了眼睛,全身僵硬到了极点。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2
夏,如繁花,似海域,逆向夺阳,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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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你这次做的有点过分喔!”骆薇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空中浮动着,转眼间,似乎落在了另一个人的怀抱中,她闻声睁开眼睛,一张过分柔和的脸要命的夺走了她刚才的所有惧怕。
“薇薇别害怕,没事了,夏很顽皮,没有伤到薇薇你吧,对于她的失礼,我很抱歉。请原谅”
少年温和的对着她笑,一张无限放大的脸,上扬的唇角轻轻地吻在了骆薇的额上,那一瞬间,骆薇感觉她尘封多年的心又再次温暖起来了,不同于欧楽手中的暖,这是一个眼神便能知会的暖,淡淡的疏离,却没有丝毫的嘲弄,只是简单的表示歉疚。再望一眼那张柔和的脸,似乎眼前这个少年一瞬间就是她的所有。
“薇薇,没事了吧?”欧楽将骆薇拉回自己的身旁,有点担心,同样愧疚。
“呵~~~没事的拉。欧楽别担心,我们不是还有事吗?先走吧。”为什么明明这么喜欢,自己却不由得不想再靠近他们,还会有隐隐的不安,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们为什么都会认识她?还叫的那么亲切?
“薇薇,你怎么了?我们不就是为了那件事才到这里来的吗?你忘记了吗?对不起···刚才。··”欧楽咬紧嘴唇,沉默着低下头。
“恩。”骆薇点点头,浅浅的露出微笑,脸上依旧有些忐忑不安,心脏的位置一直都不安分的跳动着,她不安,被父母抛弃后从未有过的不安。
“嗯···原来尘哥哥是喜欢薇薇,所以才不想夏和她kiss的啊,那么尘哥哥,再吻一次怎么样,不然···我可是要夺走她的初吻了喔。呵呵~~”阮凉夏此时一脸的狡黠,全无刚才的活泼乱跳,他再次将手伸向骆薇,这次欧楽不再无动于衷的看好戏,反而是一巴掌把他扇到了地上。
拍拍手掌,欧楽逼近正在地上横躺着捂着右脸的阮凉夏,一脸流氓样。
“你··你···你这个可怕的女人,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了,要怜香惜玉,怜香惜玉,呵呵~~怜香惜玉。”阮凉夏一边捂着脸在心里叫疼,一边擦着嘴角的血站起身往后退。
“怜香惜玉?这辈子,老子我第一次听见有人叫我欧楽怜香惜玉的,不···是第一次听见狗乞求我怜香惜玉的。”
‘嘶’阮凉夏痛苦的捂着被欧楽一脚踢中的肚子闷哼。
“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用力这么重,你脑子有毛病吧?”阮凉夏恶势汹汹的朝她怒吼。
“是不是女人?老子今儿个就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我他妈是不是女人。怎么样?试试吧,呵~~”欧楽冷笑着,这种人简直就是玷污特优班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看来不教训实在是不行了,竟敢当着她的面,两次企图调戏她的薇薇,不可原谅···
“欧楽···算了吧,他看起来很不禁打的,打坏了会给校长大人添麻烦的。”骆薇在一旁慌忙的劝慰着。
少年听了她的话不禁笑出声来。
“没事的,也该让夏吃点苦头了,他最近确实总是犯错,让欧楽教训教训他一定会很快改正的。”少年偏过头看着骆薇,丹凤眸子里沉淀着满满的柔情似水,骆薇不禁再次失神,原本平衡的心跳再次变得不规则起来,她只好拼命的点头,然后沉默着不再说话。
阮凉夏憋屈的嘟起嘴巴,欧楽的拳头再次朝他袭击而来,天哪,我的小薇薇,你这到底是在劝架,还是在讽刺我本人的抗击能力啊?什么叫他看起来很不禁打,打坏了会给校长大人添麻烦的啊?
骆薇当然没有注意到阮凉夏的在被揍后每一声痛苦的闷哼和那双憋屈的眼神。
“好了,揍够了,爽啊,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揍人了。”
随着欧楽的停止,被揍打的鼻青脸肿的阮凉夏也被白衣少年拎进了所谓的特优班。
“薇薇和欧楽也进来吧,你们有事找我们吧!”少年柔和的绽放微笑,嘴角有几丝少见的讽刺。
随后,欧楽便大手大脚的同骆薇再次进入了特优班。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3
“薇薇,欧楽,抱歉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别嫌弃啊。”少年走向钢琴旁,低身将纤长的手指搭在琴键上,几个清脆的音符响起,周围的场景一下子就变样了,变成了医务室的样子。
被提着的阮凉夏和白衣少年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骆薇瞪大了眼睛,这叫什么都没有?
欧楽勾起嘴角,原来这间教室是采用声控的啊?
“薇薇你们自己坐吧。”少年不温不愠。
“啊···疼,疼··疼。小白,怜香惜玉···怜香惜玉··你要是学不了怜香惜玉,以后娶不到老婆尘哥哥会笑话你的。”阮凉夏嫩白却被揍了一拳的左脸正被白衣少年上药,因为白衣少年的用力过重,他开始不断的抱怨起来了。
“阮凉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乱动。”白衣少年眼神凌厉,活脱脱跟哪个王八羔子欠了他几千万似的。
“小白,你···你凶人家,好坏,夏好可怜,刚刚被坏女人虐待,现在你还欺负人家····哇哇~~我不活了,不要活了···小白好坏,呜呜~~~夏好可怜,老是碰到坏人。”阮凉夏‘哭哭啼啼’的用手擦拭着‘眼泪’。
“夏,别闹了,再闹,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坐在骆薇身旁的少年笑脸相迎,微笑的角度更深了,墨黑墨黑的眸子里匿藏着淡淡的沉吟。
阮凉夏听了这话,耸拉着脑袋,憋着嘴,做委屈的小媳妇样儿。
“哼。阮凉夏,我现在没空了。”白衣少年坐在一旁,双手拱起,冷漠的不近人情。
“丫····小白好坏,有了薇薇就不要夏了,坏男人啊···”阮凉夏别有深意的看着骆薇,玩心大起。
“阮凉夏···”白衣少年低吼,满脸黑线。
“那个···我和你们从前,认识吗?”骆薇胆怯的望着阮凉夏,多了几许防备。
“对啊,你们几个张口闭口都是薇薇薇薇的,我很不爽,要不是看在你们是我最敬仰的特优班学生外,我一定打爆你们的头。姓甚名谁,你们快点报上名来,省的麻烦。”欧楽死命瞪着阮凉夏,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欧楽说的对,我们是该介绍一下自己了,我叫莫尘,你们可以叫我尘,被欧楽揍的那个叫阮凉夏,冷冰冰的白衣少年名为顾兮,我们认识薇薇,但是薇薇不认识我们,我只能这么解释了。”莫尘苦笑着脸,他是为了他的未来才来这所学校的,他在入校之前就认识了骆薇,但他不会告诉他们。
“莫尘、顾兮···真是好听的名字。”骆薇微微泯起嘴唇,眼里似乎有了那时的伤痛过往还有每一夜撕心裂肺的疼。
骆薇,骆薇,落地而败,介草如薇。真是····别致的名字,爸爸和妈妈对她很是待见了吧,对年幼的她说不出的残忍。
“薇薇。别想太远了哦,只是称呼而已,怎么样都没关系的,薇薇只要微笑就够了。”莫尘将手抚在骆薇略微凌乱的黑发上,眼神里紊乱的迷离。
骆薇一下子被惊醒过来,只好干笑着回应,莫尘···好像太阳。
“薇薇,尘哥哥,你们两个谈情说爱可不能在这里,小白会生气的哦。”阮凉夏手指玩弄着镊子,笑容愈加狡黠。
“薇薇····”欧楽唤了她一声。
“莫尘,你们之中有谁在望泉溪救过我吗?”骆薇问出问题,欧楽精明的看见了莫尘急速收缩的瞳孔,还有阮凉夏手指间的镊子突然落地,唯独顾兮没有任何动作,依旧闲坐着。
“莫尘,你们··怎么了?”骆薇也意识到了他们的不对劲。
“你们两个,送客吧,我不需要感谢。”顾兮伸手触碰着墙壁上的欧式古裙,画出一朵花状,嘶的一声,出现一道门,顾兮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骆薇回过神来,救她的人是顾兮···如履薄冰的白衣少年顾兮。
“薇薇,改天我再告诉你全部的事吧,今天不行了,你们快点回教室吧。”莫尘尴尬的笑着,一边做送客状。
“靠···拽什么拽,拽的跟二百五似的,顾兮,阮凉夏,你们这两个怪物,今年的特优生太让我失望了。”欧楽气不过,破口大骂。
骆薇推推搡搡的将欧楽带出教室同莫尘再见。
背影消失,骆薇心脏的灼热又再次降了下来。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4
微微笑,亲爱的,我在你的面前哭的多像个傻瓜啊,但你不知道,我那么爱你,那么痛苦且哀伤的爱着你,就像我失了自己一样爱着你,疯狂、淡漠且幸福、快乐的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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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你吻了她?”莫尘的语气依旧是不温不愠。
“我在救她。”顾兮的步子停顿了下来,冷漠如他。
“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莫尘心有迷惑,顾兮···是从来不会出手帮助别人的,除了,亲人和最重要的人除外。
“有了百柳的药,她完全康复了,真好。”顾兮轻叹,答非所问,语气有些止不住的哀伤,他从来就是冷漠,不近人情的,是这样的吧。
“尘哥哥,小白也有秘密的,总之···我们别管了啦,说不定小白是喜欢薇薇了啊,不然怎么会在望泉溪还有医院的时候都出手相救呢?”阮凉夏抽搐着脸微笑,他居然别一个女人揍的这么惨,真是天妒蓝颜啊····
“哼。反正不能影响计划。”莫尘与刚才的温柔判若两人,凌厉的语气击向顾兮。
“夏,要来我家吗?”顾兮自顾自的问着。
“好啊,好啊,我要让百柳下厨做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呵呵~~”阮凉夏一脸童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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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疼皖皖吗?哥哥会心疼的对吧,那么哥哥,皖皖不放弃,继续努力,可以吗?哥哥一定会支持皖皖的是吧。”
夏皖紧紧地拽着身上的灰色外套,仰望着竹林,竹叶上的点点光斑一点一点的打在她眼角那片清凉的泪光上,斑驳不及她内心深处最惨痛不过的伤痕,她即刻像个疯子一样,对着整片翠绿翠绿的竹林大声喊叫,没有人告诉她,她的过去,从来就不是最幸福的,而那时唯一能带给她快乐的也就只有夏若了。
她记得,她曾在这片拥有他潇洒身影的竹林里,大声的叫唤着:阿若哥哥,阿若哥哥。她····多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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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莫尘很温柔对吗?”欧楽同骆薇走了许久之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是啊。就像····太阳一样。”骆薇愣了愣,她居然说出来了,她觉得莫尘像太阳的事。
“薇薇,要小心哦,太阳很温暖,但····我们不一定能承受住他的热量,负荷太大,我们会···受伤的。”欧楽笑脸嘻嘻的拍打着骆薇的肩膀,令骆薇觉得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有些莫名其妙。
但···她相信她,所以不管她有没有懂得她的意思,她依旧是拼命的点头微笑。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5
痞子,痞若斑斓,子如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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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鄀哥,你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惹你生气了啊?”穿的花枝招展的扬子依旧妩媚不改,满脸微笑。
许鄀细细的品味着酒中浓烈迫使他兴奋的血腥,咬牙切齿,顾兮····有种,敢跟他许鄀对着干,用变声器装扮成他,在望泉溪救了骆薇,他不得不承认,顾兮···太聪明了。
“鄀哥···”扬子一声娇嗲,见许鄀久久不曾回应她的喜欢,她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
“滚。”许鄀瞪着她,一声暴怒。
扭着水蛇腰,踏着金莲步子,扬子玩味的坐在许鄀的大腿上,将白皙的小手俯在了许鄀的胸膛上,一双纤纤玉手开始在他的身上乱摸,黑色的指甲带着几丝欲火焚身的欲味一点一点的在许鄀的脸上划过,双手捧着那张痞味十足的脸,樱红的小嘴向他靠近。
谁都知道,她扬子可不是能够轻易退缩的女人,但她似乎忘了此时此刻,这个叫许鄀的男人并非那些只图美色的男人,所以她的下场···
“啊····”包厢里传出扬子凄厉的惨叫。
“扬子···知道为什么你能一直在我的身边吗?”许鄀残忍的扯动着她的头发,尖细尖细的指甲直接摁进她脸上的皮肉,扬子恐惧的闷哼一声,她居然忘了,这个男人和她平时的客人不一样,他从来就是····不稀罕女人的。
“不知道吧。我啊···不是因为你漂亮,迷人,客人多,只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也够乖,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能够在我身边的原因,而你当上这间酒吧的舞女,最受欢迎的小姐,也是我捧承的,这样···你还会痴心妄想的以为我会喜欢你,只要你除去骆薇就没有问题了吗?老子不屑你们,你知道的!”
亮蓝色的火焰不断的在扬子动弹不得的身体前张扬,扬子哽咽着,眼泪混合着黑色的睫毛膏流出一股暗沉的液体,略带死亡的味道,扬子的身体被许鄀用绳子限制着,那绳子是曾经她第一次接客被绑的经历,那时···许鄀,她的鄀哥曾是多么温柔的松开了那绳子,将她带进了他的房间,暧昧的要命,他却一直什么也没有对她做,而所谓的许鄀宠幸她,也不过是为了让她当第一名的小姐。
如今,他却用那条绳子亲手束缚她,还告诉她,她只是附属品,连自由都没有的附属品。
“扬子,火就要烧到你的脸了,你的娇颜就要被毁了···幸福吗?你会疼死在我们的房间里喔,新房啊···呵~~~”许鄀将开着的打火机凑近扬子的脸,他想,如果他的扬子没有伤害骆薇,他会毫不犹豫的只把她当做亲人,但她却偏偏让他失望了。
许鄀依旧是痞味十足的笑脸,关掉打火机,微翘的嘴唇轻轻地盖在扬子无限恐惧瞪大的眼眸上,褪去温热。
许鄀俯身,张扬着的火焰燃上扬子细细的皮肉,空气中夹杂着几丝皮肉烧焦的味道,扬子疼的撕心裂肺,面目狰狞的叫出声,火焰一点一点的在她的皮肤上蔓延,似乎要形成星火燎原之势,她挣扎着哭红了眼眶,她的美好和纯真被他所救,今天他却亲手将她的美好娇颜送进地狱,许鄀···多残忍啊。
‘噗’一杯冰冷的水浇在她的脸上,左脸烧灼的疼还在剧烈的侵袭着她的泪腺,滚烫滚烫的泪痕流过被烧焦的皮肉,痛苦狰狞的疼刻画在她的脏器上。
“鄀哥···为什么?···为什么?”扬子嘶哑的声音拼命尖叫着,许鄀失笑。
“为什么?老子高兴,怎么,扬子有意见?”许鄀挑眉,他说过,企图伤害骆薇的人他都不会让那人好过,他确实不会杀女人,但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至于夏皖,只不过是他的游戏牺牲品而已,她的身体,他不屑一顾。
“鄀哥···喜欢骆薇对吧?”扬子苦笑着说出声音,扯痛了脸上的伤痕。
“扬子真是聪明,可是扬子知道的吧。鄀哥我并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尤其是心狠手辣,最爱栽赃嫁祸的女人。”许鄀将被绑的扬子扶起,让她靠在他的怀里,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锐利的手刀。
折射的光打在扬子的眼前,许鄀伸手拽住她的下巴,来不及细想求饶,随着扬子痛苦的吟叫声,手刀割在扬子翘薄樱红的唇瓣上,一块粉粉嫩嫩的皮肉落地,娇艳的血盛开在扬子的身上,她承受不住哀痛,最终疲惫的倒在了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许鄀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让她躺好,溅满血腥的手刀直挺挺的躺在地面上,反面折射着床上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唇瓣已被割除。
霎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有许多暴动,许鄀微皱眉头,伸手套起外套,开门,再关上,对视上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许鄀有些心疼,同时暗自庆幸着她没有看到刚才的酷刑。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6
有一类人,你不知道,她会笑的很狂妄,但她的笑容背后必定会有无限的哀伤,但她会把那份哀伤转化成无限的动力支撑着她去保护她最重要的人,如火似冰,欧楽,她大抵就是这样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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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帮帮我。”骆薇扑进许鄀的怀里,泛白的手指紧紧地拽住他的黑色外套,许鄀看着措手不及的骆薇,脸色微变,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骆薇这么害怕过了,自安死去之后再也没有过的惶恐,他几乎忘记了她的恐惧。
他不由得震惊了,骆薇很少会来这里找他,还是一个人。
周围很多看热闹的人,但是在许鄀的眼神之下,没有人敢打扰他们,整个酒吧一片死寂,空洞的只剩下骆薇小心翼翼的抽泣声。
“骆薇,怎么了?别急,慢慢说。”许鄀温柔的用手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怜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酒吧里的人大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痞子,这么温柔,他们若不是眼花了吧!许鄀会有温柔的一面。
“哥··救救欧楽,不管怎么样,求你救她。”骆薇紧紧地拽住许鄀的手,死命的咬紧下唇,眼里却依旧有什么亮晶晶的液体在旋转着,她不相信欧楽会因为她和安拥有同等的下场,她讨厌那样的不公,明明大家都那么好,却总是因为她受到伤害。
“嗯,知道了,我们走吧。”许鄀拉着她的小手,嘴角勾起几丝得意与兴奋,他庆幸,她在第一时间找的是他,不是顾兮,又或者莫尘。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下,骆薇急急忙忙的同许鄀去了燕子巷。
谁也没有发现,那间专属于许鄀的包厢里隐藏着那样残暴的一幕,与许鄀刚才的温柔有天壤之别。
‘呼~~~呼~~’骆薇喘着气,指着前面一大堆的混混流氓,还未说话,许鄀就已经明白了不少事了。
“哥···就是他们,趁着欧楽不注意拦住了我,欧楽为了救我,和我交换,被他们绑起来了,帮帮欧楽,哥哥答应过我的。”骆薇解释之际,再抬头,已然发现许鄀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许鄀的身手快到让她看不清他到底是如何打败那些混混的。
“臭娘们儿,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一身金光闪闪的黄色刺得欧楽睁不开眼睛。
“记得,记得,老娘每天都在打王八羔子,谁记得你他娘的是哪位倒霉神啊?脑残。”欧楽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被捆绑的双手,不紧不慢的将身子靠在墙壁上在残缺的瓷砖上蠕动着,妈的,再过几分钟,老娘要你没下一代,kao!敢威胁老娘,生辰八字看多了,青光眼了吧!混蛋!
“你···你··,欧楽,我告诉你,你今天栽我手里可没以前那么幸运了,我黄三宝已经不是以前那么好欺负的了,今天就让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到底还是有差别的,你别他妈老顶着欧姐的头衔在我们面前炫耀。”
黄三宝义气盎然的一巴掌甩在欧楽的脸上,猖狂的将脚踹向欧楽,欧楽一个转身,躲过了那一脚,先前的那一巴掌却硬生生的扇在了她的左脸上。
“死胖子,你做的不错嘛?你他妈敢扇我,你也不看看你长的那是什么熊样,你信不信我掘了你他妈祖宗十八代的坟,挖了你的眼珠子喂鱼啊?死胖子,你他妈就是一脑残,拽什么拽,不过就是又多长了几十斤大肥肉吗?”欧楽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去那些血腥,她没想到她会和这个当初和她打架的胖子,因为他,她和骆薇相识的胖子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黄三宝,李虎,疯人院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7
你以为你用纤细的手指遮住我的眼睛,我便望不到阳,闻不到匿藏的血腥吗?其实不然,深陷其中,我早已泥足深陷,踏入了你的未知世界,包括那鲜血淋漓的皮肉紧紧的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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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婊子,你他妈就是一婊子,有什么资格在大爷我面前发狂,我他妈现在就告诉你,老子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老子现在是这里独霸一方的痞子王,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手遮天的欧姐了,自从几年前那个该死的臭丫头出现之后,你就再也爬不回今天我的位置了,你注定只能给大爷我系鞋带”
黄三宝得意洋洋的吐出心中的傲然,然而那傲然在欧楽却是那般的不值一提,现在她只想拖延个几分钟,好好的打发打发这个死胖子。
见欧楽不说话,黄三宝更得意了。
干爹说过,要做最强最横的痞子,必须狠心残暴的舍弃一切,包括亲情和那所谓的朋友兄弟之情,所以连连败阵在欧楽脚下的他残忍的一刀致命,亲手杀死了自己未满一岁,仅是7个月的儿子,当那灼热的鲜血染满他的手心,濯濯的炙热就注定永远灼伤他的心。
那刻起,他便知道他只能向前,为了变成最强的痞子,不断的向前,残忍暴戾对任何不服从他的人他都必须毫无保留的赐予他们无限巨大的痛苦,站在儿子的坟墓前,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他的儿子,仅是7个月大的儿子是欧楽害死的,是她伤了他的自尊心,是她逼迫他杀死了自己的儿子,逼迫他不得不走向这条不归路,再不能回头。
一想起这些,黄三宝便忍不住痛心疾首,满脸愤恨的站在欧楽身前。
“姓黄的,你是在回味老子以前的高傲么?还是说,你是在回味做老子手下败将的滋味,哎呀·····那可真是有趣啊,你他妈居然这么自虐,做了这么多次手下败将还这么的不甘心,我不高兴了喔····黄三宝。”欧楽故作严肃,嘴角却勾起一抹绚烂的微笑,而那绚烂的笑在黄三宝的眼里分明是瞧不起。
“臭婊子,你他娘的别得意,做痞子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有了弱点,你注定败在我手下,哼。”他查过了,几年前那个叫骆薇的死丫头和欧楽的关系很要好,而今天他之所以不花费一兵一卒就能完好无缺的绑住欧楽,完全是因为他用那个死丫头威胁了欧楽。
“是吗?····死胖子,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呢?那个····不要伤害薇薇,我好怕怕啊,你不要伤害她了好吗?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他妈还是这么笨,你是傻瓜吗?你以为就你这点小伎俩你就能赢我?”欧楽挑眉,望着黄三宝身后卧倒在地的那一片人群,故作害怕状,却万般嘲笑黄三宝。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8
“臭婊子,老子今天就上了你,看你以后在老子面前还怎么嚣张。”黄三宝撮合着手掌,双手荒淫的伸向欧楽的身体,映入眼帘的却是欧楽嘴角的嘲讽。
‘啪’欧楽清俏的笑更深了些,绳子落地的声音尖锐刺耳,一瞬间,黄三宝泛白了脸,打死他也不信欧楽刚刚只是在拖延时间,而他却依旧那么儍的中计。
“黄三宝,要上我,你他妈还太嫰了些。”欧楽揉搓着拳头,一脚就将黄三宝满是赘肉的身子踢倒在地,而当黄三宝再次抬头,双眼充斥着无限的恐惧,那个男人···笑的那么邪魅,对他来说,无疑是死亡前的宁静。而他的手下似乎全数倒下了。
“老子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你是这里独霸一方的痞子王呢。那么···要不要跟我··单挑看看呢?”许鄀轻蔑的用脚重力的踩在黄三宝的脸上,一脚又一脚的猛踹,黄三宝再次倒在地上,脸上的肌肉苦不堪言,直到他的眼睛似乎被针戳一般狰狞疼痛,或者更深,他终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怎么···不敢吗?我的手下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废物,简直是丢尽了我的脸。”许鄀冷哼,敢伤害骆薇的人,他都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但他并不想当着骆薇的面做那些满是血腥的事,所以···现在只是开始。
满是泥泽的鞋尖慢慢抬高,狠狠的戳进那只无限恐惧的眼眸,不知是眼泪还是什么,混合着一股近似血红的液体沁满了他的白色球鞋鞋尖。
当许鄀的脚抽离那张狰狞万般,充斥无限痛苦的泥脸,黄三宝颤动着手,嘴里呢喃不清“鄀··哥”他就这样失去了一只眼睛,而他却不敢多吭一声,只能求饶。
曼陀罗般的血色好似在黄三宝的脸上盛开了花,而种下那死亡的种子的并非欧楽,决然是许鄀这等冷酷无情的角色。
嫣红的血像成股成股的小溪顺着黄三宝脸上的伤口流下,而再望一眼许鄀,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花哨的骇人的手刀,那手刀···跟刚刚划过他脸颊的刀决然相似。
“鄀哥····饶命···。”黄三宝倒在地上,却看见了从远处颤抖着身子走来的骆薇居然亲热的唤着许鄀哥哥,而那个残忍的痞子竟温柔的望着她,和刚才对他的残忍有天壤之别。
“姓黄的,你他妈知道···你刚才的绑架有多愚蠢吗?绑架我你还不至于落到这般可怜,但···企图伤害骆薇,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传闻中那个许鄀最珍惜的人吗?那个人就是骆薇,可你却偏偏用你的脏手碰了她····我不觉得你们的鄀哥会因为你的求饶放过你。所以···在你离死不远前,就让我送你一份告别礼物,好让你安心,你可千万不要感谢我喔!”
欧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容的嘴角下匿藏着嗜血的冷笑,捡起狼牙棒,一棒一棒的打向他的下身,黄三宝甚至来不及求饶,便尖叫晕了过去。
是的····没看错,她废了他。
转身,丢掉狼牙棒,欧楽挂着清俏的笑走向骆薇,好似刚才的一切全然与她无关。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9
轻轻的笑,慢慢的走,牵着你的手,我以为这就是幸福。可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荆雨鈅
“薇薇,搞定了,我们走吧”欧楽挡住骆薇的视线,不让她去看那些血腥的画面,骆薇没有丝毫怀疑的牵着她的手,苍白的脸色慢慢好转,她确信哥哥确实救了欧楽,却不知,最爱她的人因她的美好善良做了多少在她看来最残忍不过的事。
“欧楽,老子警告你,下次你再让那些肮脏的人碰骆薇,老子一刀剁了你。”许鄀冷冷的凑在欧楽的耳边警告她,脸上却是温柔的笑,在骆薇面前他不想太冷酷。
“薇薇,我们别理他,我带你去博士那儿玩,你今晚和我住一起吧。”欧楽挑衅的望了一眼许鄀,许鄀微皱眉头没有多说。
“哥哥,可以的话最好别在喝酒了,我今晚去欧楽那里,你要记得早点睡啊。”骆薇微微一笑,许鄀点点头,只是微微‘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头也不回的走向没有骆薇,家的方向。
“走吧。”欧楽拉起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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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过分的尖叫,名叫绿儿的娇小女子慌慌张张的跑到了酒吧的吧主那里,一张失色的脸惨白惨白的。
虽然尖叫过度,但这里是酒吧,她们是下贱的舞女,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她们的惊慌,所以她如何尖叫也不会引来什么人。
“绿儿,怎么了?吓成这样,我记得包你的客人今天还没到吧,我不是让你去叫醒扬子吗?你鬼叫什么?”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漂亮男子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
“童··,童语哥哥,扬子姐姐····扬子姐姐她。”绿儿想起刚才那些恐怖的画面就禁不住全身颤抖着。
“绿儿,扬子是不是出事了?”吧主童语眼帘微微下垂,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褪下,微笑起来。
“童语哥哥跟我来吧。”绿儿发白的脸不断的冒着冷汗,死命的抓住童语的手。
修长的手掌轻巧的甩,童语冷漠如冰。
“绿儿,这个月的薪水没你的份儿。”
“是,童哥哥。”绿儿颤抖着望着被打红的手却不敢多喊一声疼,她没有忘记,童语哥哥最讨厌女生碰他了。-------------------
【友情出演:羽墨阁童语出演------帅哥吧主:童语】
悲恋纵生,花海如夏10
你不知道,再多的谎言和设计也抵不过我失去所有时光后的心疼,你不爱我,就如我深爱你般的沉重,可唯一我们差异的区别是我爱你,你却残忍且温柔的爱着别人。
你说,我没死在你的手中,我该多么心疼啊?
----------------------荆雨鈅
“童哥哥···就是这里。”绿儿躲在门口,没有再敢上前,打死她也不信一直备受宠幸的扬子姐姐,那个痞子会对她那么残忍,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绿儿,我允许你休假2天,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你是知道鄀哥的手段的,他是绝对不会对任何背叛他的人手软的,就算你是女人,曾经做过他的女人···也不堪一击。”童语抚着额头轻笑,许鄀···真是残忍的人啊。
“谢谢童哥哥提醒,绿儿知道了。”绿儿干呕着,难受的快速逃开。
童语快速的框上房门,望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扬子,嘴角挂起几丝嘲讽的笑,扬子一直把那个危险的男人当做至高无上的人崇拜着,敬仰着,可现在,却被那个男人亲手结束自己所有的梦,该是多么悲怜啊。
“扬子,你很痛苦对吗?我来结束你的痛苦吧,也让你知道···我只爱着从前的你,而并非只贪恋许鄀的你,这样的你,太肮脏,不是躯体,是灵魂,你连灵魂都抛弃了,你知道吗?”童语长长的睫毛忧伤的上卷着,闭上眼睛,一把尖锐的水果刀插进了扬子的心脏。
再睁开眼时,床上妖艳的血快速蔓延了整张床,一个被割除唇瓣的女人空洞的瞳孔里溢满了泪光,心脏的疼再抵不过她的心死,她爱的人多残酷,她一开始就知道,可她却甘愿痴痴傻傻的去设计聪明如智者的他,说太多不过,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傻瓜。
“扬子···莫哭了。不值得,许鄀,他爱的人永不会是你。”童语不带丝毫怜惜的望着蔓延极盛的曼陀血色,一张俊俏的脸上浮现出满满的失望,不带丝毫的厌恶,他长长的手指夹起地上与肢体分离的唇瓣印上扬子的唇,与之重合。
微微冷笑,背对着框上房门,他也和她一样心疼,他心疼她的傻,她却心疼自己连心爱的人的疼爱都未曾拥有过。
“末子,传言下去,吧里停业3天。3天后即刻捧承绿儿做‘红舞’上位,然后找几个人在傍晚时分将扬子‘安顿’好,在3日后传言扬子突然暴毙而死。”一身冷艳的白,童语微微颔首,唇色发白,长长的刘海遮掩着他的难过,名叫末子的小弟应承了他的声音之后,他却靠着房门,身子不断的滑落,靠倒在房门口,背后隔着一扇门后的人却是他最爱的人的尸体,他亲手结束她的悲哀,而这些也是他分内的工作。
没有人看到,青色的刘海下,他的眼睛埋葬了一滴悔恨的泪,他该阻止她所有的傻和愚蠢,否则她将不会这般悲哀。但他没有····
“扬子···对不起···是我的错”一声痛苦的呢喃被所有的吵闹所淹没,童语就这样顺着那扇门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但纵使再多的悔恨也唤不回他爱着的人的记忆与灵魂,是他亲手结束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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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出演:鈅光族雨瑾忆出演------酒吧小弟:末子】
萝莉漓殇,博士林洛。
“鄀哥,有什么事请吩咐?”一个全身刺青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的询问着突然来访的许鄀。
“去燕子巷杀了黄三宝,不留全尸。”许鄀匆匆甩下一句话,如履薄冰,走出了中年男人的视线。
只是微微一愣,浑身刺青的男人便带着一大帮人去了燕子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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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殇,温漓殇,我回来了,开门啦。”欧楽牵着骆薇的手对着门口的视频喊叫着。
“欧楽姐姐,你怎么又这样···要带钥匙,钥匙。”视频里的女子嘟起小嘴不满的叫喊,还是替她开了门。
“欧楽姐姐···你有客人啊。”萝莉般的女孩穿着卡哇伊的毛毛拖鞋,好奇的睁大了黑色眼眸,细细的将目光放在骆薇身上打量着。
“小p孩,要叫骆薇姐姐,别叫的那么陌生,薇薇会觉得你在讨厌她的,笨蛋漓殇。”欧楽牵着骆薇的手进屋,假装生气的怒视的凝望着名叫温漓殇的萝莉女孩。
“知道了啦,欧楽姐姐带来的骆薇姐姐你好···我是温漓殇,是欧楽姐姐的救命恩人----林洛的同母异父的妹妹,今年14岁,简介完毕,欢迎骆薇姐姐以后常来玩儿。”萝莉女孩温漓殇调皮的眨着眼睛,伸出粉嫩嫩的舌头朝骆薇做了一个鬼脸。
“笨蛋···干嘛每次都要提醒自己你是林洛同母异父的妹妹,直接说是妹妹就好了啊,洛不介意,你知道的啊。”欧楽气愤,却对她无可奈何,从认识以来,她的每一次自我介绍,无疑都有深深的自卑,但她明白她会慢慢成长。
“小殇好,可以的话,你能直接叫我薇薇,呵呵~~~”骆薇温婉的笑笑,她不再担心欧楽孤单了,林博士一定也是个很好的人吧,她感谢他们救了欧楽,救赎她遗失的美好。
“薇薇···。”温漓殇大叫了一声,结果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温漓殇,薇薇17了,你才14,要有礼貌,礼貌,知道了吗?”欧楽很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栗子,脸上却无疑是宠爱至极。
“不要嘛。欧楽姐姐···骆薇姐姐都说没关系了耶。”萝莉女孩温漓殇可怜巴巴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憋起小嘴以示不满。
“小殇,对待客人不能失礼了。听欧楽姐姐的话,还是叫骆薇姐姐的好,直接叫名字太没大没小了。”不知何时,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子站立在了骆薇的身后。
“额···哥哥,是你失礼了吧?你看你,又穿着沙漠里的衣服出来了,话说我一直都说好难看,你为什么还没有丢掉啊,上次还拿给我的帅哥男朋友看,害的你妹妹我把的帅哥差点就飞了,你要负责啦~~~”温漓殇跑上去黏着骆薇身后的男子,使劲撒娇。
“小殇,别跟着欧楽学坏了,什么把哥把哥的,你可还是未成年14岁而已,别早恋。再说,你哥哥我这身衣服是专门用来展览用的,你别管。”他刚从国外飞回来,他的妹妹还是如往常一样调皮,而欧楽似乎要离开他了,是年龄的差距,他注定只能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吧!呵~~~她说她喜欢和她一样的同龄人。
“哥···就几块破布,用得着展览么。”温漓殇再次嘟嘴,萌萌的使劲往他身上蹭,她是非常想蹭坏这件展览品的,以欧楽的未来老公发誓,真是恨不得把眼泪鼻涕全蹭上去啊。
“是骆薇吧。我常听欧楽提起你,你好,我是林洛,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和欧楽一样叫我洛,今晚在这里住下吧,欧楽有你这样善良单纯的朋友,我替她高兴。”林洛微笑着望着骆薇。
“嗯,很感谢林洛救下了欧楽并且对欧楽这么好···是我该替欧楽高兴她能遇见你才是。”骆薇微笑回应他。
“洛···为什么你不说你21岁?想要装嫩对我家薇薇放电你还早得很,一边去,把你那破衣给换了吧,穿的跟济公似的,你不是钱多吗?怎么看起来总跟个穷光蛋似的啊?出门穿好点,别丢我和颜非的脸。”欧楽瘪瘪嘴,恶心巴拉的嫌弃着林洛的衣服。
“知道了。你们先自己坐坐吧,我换好衣服马上下厨给你们做好吃的。”林洛兴高采烈的上楼。
骆薇只好随着漓殇和欧楽去房间参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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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出演:羽墨阁漓殇出演------林博士同母异父的萝莉妹妹:温漓殇】
雷电骤雨,心疼怜惜。
我知道,每一个的身上都有着一个哀伤的故事,也有着一个使她哀伤的人。
-----------------------------荆雨鈅
[天色变得太匆忙/落日的霞光太长/孤单飘落的惆怅/打开尘封已久的芬芳/被淡忘/绝望掩埋了希望/时间带着假象流淌/独自在黑夜里寻找/那份遗落的坚强/太平常/假象都被珍藏/落叶飘零的秋天/带不走的是夏伤/看不破的永远是真相/想要退后模糊了牵强附会的伤/回忆旁白泪水的信仰]
-----------选择《夏伤》
一段哀伤的歌声围绕在骆薇的周身,骆薇打开手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映入眼帘,她望了望身后玩游戏玩到疯的欧楽和温漓殇,摇摇头欢笑着出门接电话。
“喂,我是骆薇,请问你是?”
“骆薇吗?我是班长安颜非,你现在能到学校来一趟吗?老师好像找你有急事,不要带欧楽来了,老师有私事找你。”迫切的女声回旋在骆薇的耳畔。
“现在···可是···可是我现在在欧楽家里···到底什么事啊?”骆薇为难着,好不容易哥哥威胁了老师,她不用做那些补课的事,可以和欧楽叙旧,还能见到那个可爱的女孩子,一起玩···怎么办?
“骆薇,老师已经派人去接你了,你一定要过来,人家大概已经在楼下等着你了,就这样啊,我挂了。”安颜非果断的挂断电话。
骆薇无奈的向窗外望了一眼,对面楼下,一个高挑的少年倚靠在墙壁上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她。
她的假期···泡汤了。
“欧楽,我去学校有点事,办完事就回来,抱歉,不能陪你玩了啊。”骆薇凑到门边叫唤欧楽。
“薇薇···要我陪你去吗?最近混混多,我怕你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安全。”欧楽快速的起身,丢掉游戏机,其实,如果骆薇出事了,许鄀绝对会直接砍了她的。。。。她也会后悔一辈子···
“不用了,老师有找人接我,欧楽安啦···我会很快回来的,老师不会为难我的啦,欧楽继续和漓殇玩游戏吧。”骆薇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拿着手机便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林家。
‘轰隆’骆薇框上门,尚未踏出出门的第一步,一瞬间,雷电交加,雨水劈里啪啦的打在了地面上,混杂着地面泥土的芬芳,空气中一股浓浓的哀伤散布出来,恍然间,骆薇以为那是错觉。
对面倚靠在墙壁上的人,一动不动的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一般,雨水不停的倾巢而下,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少年高挑的身上,冰冷的雨水带着所有的寒冷袭击着少年单薄且哀伤的身子,少年却始终低头,沉默着什么话也没说。
隔着狂风暴雨,一滴雨水打落在骆薇的脸上,刹那间,她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留在她的眼睛里打转,心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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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出演:羽墨阁小非出演------骆薇的班长大大:安颜非】
记忆埃尘,风草芥子。
下雨的那天,你没有忘记最爱你的那个人她说了爱你,可你却忘了她是跪在你的面前乞求你幸福的,而你却没有得到幸福。
---------------------------荆雨鈅
[尘,你真傻···你明明知道的,我爱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做的那些肮脏的事]
[尘,陪我一会儿,只要一会儿,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分离了,那样你便再不用忍辱负重了]
[尘,我说过,我爱你,所以···我做了很自私,很让你难堪的事了对吗?]
[真傻呢··尘,我们就要分开了,你忘了吗?放手吧,我不值得你怜悯的。]
[尘,如果来世我遇到的人还是你,我希望永远不要有轮回。]
[尘,好好的待爱你的人,对她们来说,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幸福,因为她们同我一样深爱,所以请你一直微笑。]
微微颤动着肩膀,少年咬紧发白的唇瓣,十指紧紧地扣在被雨水打湿的墙壁上,记忆像他纵横花海那般给予他无上的香甜,却也带给了他花开的苦涩。
羽。纵使我一直微笑着,你还是离开我了不是吗?你这个臭丫头···
‘轰隆’一声巨雷,骆薇的脸上不知是泪是雨,伸出淋湿的手臂紧紧地拽住少年的衣袖轻微的晃动。
“走吧。”骆薇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感觉周身满是哀伤的压抑,少年低沉的低落着头,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n分钟,谁也没有先动弹,直到骆薇有些站立不住了,苍白的脸上惨白的骇人,身体不禁摇摇欲坠,少年伸手握住她,再抬头···骆薇看见的是一个笑容哀伤的孩子,而眼前这个孩子般忧伤的少年居然是那个温柔体贴的莫尘。
“莫尘···你哭了。”手心传来刺骨的冰冷,像极了那天在望泉溪救了她的顾兮的手温,她不知道男生的手是不是都是冰冷的,但她知道,她刚刚说了不该说出口的话。
“呵~~~是吗?”嘴角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少年忧伤的眸子里沉淀出满满的受伤,那时骆薇从未见过···仿佛延伸到了地狱般的失落。
“别笑了,你这个笨蛋。”骆薇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变得这么激动,只是心脏的地方仿佛感染了莫尘的哀伤,也跟着刺疼起来。
莫尘微微一愣,收起微笑,俊脸如履薄冰,一席黑色的风衣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躯体,他却觉得全身发冷,记忆里全是那张哀伤且无奈的笑脸。
“莫尘···你没···”骆薇抬头,有些歉疚,话说到一半,眼前是那张无限放大的俊脸,心脏的位置····不安分的跳动。
左眼明媚,右眼忧伤。
我们都是傻瓜,所以受伤以后学会埋葬记忆,以为那样便不会受伤。
----------------------荆雨鈅
湿热的吻痕被雨水淋过,骆薇恐惧的推开他,脸色变得更苍白了。
莫尘呆滞的站在原地,嘴角痛的明显,他没有忘记,他最爱的那个人也曾同骆薇一样,接吻的时候恐惧的望着他,口口声声却说爱她,满目苍凉却愿为他付出所有。
她们都一样奇怪,骆薇又或是···蓝羽。
明明爱着他,为何都要伸手推开他,推开的时候不留一丝情面,决然而决然。
是厌恶,是不甘,还是欺瞒····
骆薇单手扶墙,眼瞳里却充斥着眼泪,她儍,单纯,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亲吻一个人的意义,莫尘吻她的时候,她很清楚的听到了,他吻她的时候,那种炽烈渴求的爱,但···她却从他的嘴里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他沙哑迷人的声音轻轻的唤她,羽····
左心口,一股莫名的疼袭向她的泪脸。
雷雨稀稀落落的将他们打成了落汤鸡,他们却谁也不肯动作。
许久之后,他们全身剔透,衣服几乎能绞出水,雨···慢慢的停了,骆薇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无力的顺着墙壁滑落,蹲倒在地上,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眼泪哭红了眼眶,肩膀小心翼翼的颤抖着,不敢发出过大的哭音。
莫尘站在她的身前,高挑的身材遮挡住了她周围的一切,伸出细致白皙的手掌,他的声音迷惑着她,唇瓣轻动,他对她说。
“骆薇···我们交往吧。”莫尘不带一丝表情的望着骆薇惨白的脸。
骆薇依旧是一直哭,却什么也没有回答,老师派他来这里接她去学校,他却像王子一样赐予了她一场戏剧般的情动,她是动情了,但···她不做替代品,她找的是可以给她倚靠的人,现在的她对他来说是替代品,所以她不需要怜悯和同情,也不愿轻易被人利用。
“我拒绝。”骆薇抬头,一双发亮且充斥着眼泪的眼眸对峙上一双冰冷哀伤的黑色眸子,心脏再次悲痛起来,她轻易的贪恋他的拥抱和手掌,他却冥冥之中透露着他挚爱的人是其他,她该如何启齿她的疼呢?最多不过是违心拒绝罢了。
“我们去学校吧····。”莫尘沉默着,伸出的手没有被另一双手承接,他主动握上她的手心,将她拉起,起身后,她再次望见他时,他颓然散尽,满脸微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终归是一场残酷的梦。
而她贪恋着他淡淡冰冷薄凉的手温,像个傻瓜一样尾随他的身后,最后····骆薇唇角殷红,笑的无尽卑微可怜。
作者有话说: 读者们,鈅儿最近要更新《双星链人》。所以微阳这文文要暂时请假了。o(n_n)o哈哈~
莫殇年华,痛失盛夏。
莫殇年华,我们痛失了盛夏,却将一双溢满泪光的瞳沐浴在刺眼的阳光下,以为那样就能得到所有的救赎,到最后,那也只不过是我们最卑微不过的狰狞罢了。
-----------------荆雨鈅
“颜非酱,谢谢你的帮忙啊。我们终于可以单独见到薇薇了。”阮凉夏望着不远处走向自己的骆薇和莫尘,对着冷冰冰的班长安颜非一抹童稚的傻笑。
“笨蛋。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安颜非一掌将阮凉夏推得远远的,如果不是源于他们几个特优生一起求她,她才懒得说谎找骆薇来学校。
“小白,你看,你看,她推我,这个冷冰冰的女生一点都不卡哇伊卡哇伊,她居然推我诶。”阮凉夏孩子气的撩着秀发,使劲往一旁如履薄冰的少年顾兮身上蹭。
“阮凉夏,正经点,我们有正事要办了。”顾兮不冷不热的不带怒气,似乎是因为自己想见的人终于见到了。
“颜非酱···请你转班导师乔施墨,薇薇··我们特优班想给她做特训,借用3天,记住···不准声张告诉任何人,记得一字不漏的转告乔施墨喔!否则····颜非酱,我不敢保证你今后的生活会顺利平安喔。呵~~~~一点都不卡哇伊的孩子啊。冷冰冰的···真是伤心啊,呵~~”阮凉夏低首凑到安颜非的耳边,细嫩的脸贴近她的耳边,缓缓警告着。
“知道了。真是一群脑残···”安颜非再次冷酷无情的推开他,满脸的不耐烦,没有人告诉她,她从一出生就开始讨厌男人,甚至不愿意跟自己的爸爸一个姓,只有那个医生不怕死的告诉她,她有男性厌恶症,或者是打出心底里恐惧男人。
因而···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面前这个使劲卖萌的女生其实是个死不要脸的正太。
“安颜非,滚吧。我们的事你没资格参与。”顾兮冷漠的轻微颤动嘴唇,几个冷冰冰的字眼组成一句伤人的利刃。
而安颜非只是漠然的冷笑一声,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谁稀罕,便匆匆离去。
“夏。准备好了吗?”全身湿漉漉的,莫尘牵着骆薇的手微微一笑,嘴角一丝嗜血,没让任何人察觉。
“尘哥哥,你该相信夏的能力,夏很棒的。不过哥哥该和薇薇去换换衣服了,你们衣服全湿了。”阮凉夏指着自己夸奖道,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骆薇颤抖的眼睛。
“莫尘··到了吗?那谢谢你,我自己去找老师了。”骆薇刚想挣脱那支温暖细腻的手掌,尚未转身,她再次被莫尘拉扯住了,全身充满无限恐惧,她好害怕···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觉得她似乎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兮,交给你了。我就不去你家了。”莫尘小心翼翼的将颤抖着的骆薇交到顾兮的手上,温湿风干,转身,莫名的哀痛席卷全身。
偿还恩情,戏子伪装。
“顾兮,我很感谢你多次救了我,可是···我不是应该去找老师吗,现在···?”骆薇被顾兮牵着手,衣服湿湿的,全身一阵发凉。
她··被许鄀吻过,莫尘吻过,面前的顾兮也曾为了救她吻过她。
但···唯一令她紧张惧怕的却是莫尘的吻,挣扎着的窒息,回味着,久久无法不在意,然后去忘怀。
可···刚刚他明明再次拉扯住了离去的她,他却在下一秒钟将她的手掌置放到顾兮的手中,心··渐渐的疼起来,骆薇唇色发白。
“跟我来,有一个人···她一直都在等待着今天的到来,请相信我。”顾兮握紧了她的手掌,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过分不安,脸上展露无遗的却依旧是满满的冰凉。
“薇薇···别怕喔。我们要带你去见一个你一直想见却一直无法见到的人,如果你不去,以后后悔的一定会是你喔。”阮凉夏推送着她坐进了顾兮停在周边的车,嘴角勾起几丝妖妩。
骆薇被推着进了车,同顾兮坐在后座,顾兮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似乎是害怕她着凉。而前座···坐着的人是阮凉夏以及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男子。
“百柳。开车”顾兮下达命令,骆薇淋雨了,很容易感冒,要快点换衣服。
“是,少爷。”百柳坐在驾驶座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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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快点给老子起来。”许鄀对着正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欧楽大声怒吼。
从昨晚到现在他就一直不安着,几乎睡不着觉,本来以为是因为骆薇不在的原因才会这样,可当他不放心的在第二天早晨赶到欧楽借住的林洛家时,他就看见了这样一副场面。
欧楽雷打不动的睡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而一旁躺着的是所谓的林洛的妹妹温璃殇,也和欧楽一个德行。
“死女人···你再不醒过来,老子就一砖头灭了你。”许鄀企图一拳将欧楽打醒,被俊逸非凡的林洛阻止,许鄀刚要发火,只见林洛不知在欧楽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欧楽一个乱颤,立刻起身,当她见到许鄀的那张二百五的脸,马上清醒了许多,也意识到似乎发生什么事了?
“死女人···老子耐心问你最后一遍,骆薇呢?”许鄀隐忍着怒气,死瞪着她。
“骆薇···薇薇啊···对了,薇薇昨晚被乔老头叫到学校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欧楽挠着脑袋,仔细的回想着。
“哼·····欧楽。如果老子待会儿去学校,骆薇出事了,我就剁烂你的手。不过欧楽···也亏你是骆薇的朋友···难道你不知道学校里现在很多人对她虎视眈眈吗?你这个笨女人···”许鄀丢下她,急急忙忙的赶去学校,留下了满脸泪痕的欧楽···她哽咽着,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没有告诉许鄀,她亲眼看着暴雨中的那一幕,但她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阻止。
“欧楽,谢谢你帮了我。”林洛浅叹。
欧楽淡漠的蹲倒在地上,空洞的瞳孔里痛哭的溢出眼泪,林洛有恩于她,所以特优班的那一切都是她的伪装,她装崇拜他们,然后故意引骆薇去那里,一起做戏,而那之后,她一直都在欺骗她的薇薇,她只为报答林洛的收养之恩,她懂···林洛与莫尘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与纠结。
所以··莫尘提出让林洛要求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在偿还他的恩情了,而他··林洛,亦是迫不得已的,这一次,让莫尘带走她的薇薇,是她最后一次欺骗她的薇薇了····心,疼的狰狞。
委泪屈身,花颜泪下。
从前的从前,有一个傻瓜爱过你,她为了爱你,愿意在人山人海的潮流中呐喊你的名字,为了爱你,她愿意站在狂风暴雨中等待着你的一句责怪,但你始终都没有看见过这个人,因为你的心里只住着一个女生,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位置。
----------------------------荆雨鈅
“顾兮···帮我。求你了。”在竹屋里,夏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还是忍不住求他了。
这是多年后····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还是用如此卑微的乞求。
“皖皖···值得吗?”顾兮身处卧室,不温不愠。
“值得。”夏皖颤抖着身体,眼里还是止不住有泪流下来。
“嗯。知道了。我会帮忙的。”顾兮关掉手机,转身走出了卧室。
随着手机掉在地上的坠落声,夏皖捂着头失声痛哭。
“哥哥···皖皖现在只剩下被人可怜的份了吗?难道皖皖除了哥哥就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吗?皖皖讨厌爱情····最讨厌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皖皖还是这么儍,皖皖现在就像个傻瓜一样,傻瓜一样的在乞讨爱情···”
紧紧的拥抱住冰冷打颤的身体,夏皖心疼的几近窒息,她永远忘记不了那些挥之不去的过往,那些过去狰狞的讽刺她曾保留的所谓纯真、美好、喜欢、爱情。
哥、、、皖皖失去了你,再也找不回爱情了。
“姓夏的女人,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许鄀怒吼着在外头砸门。
夏皖失笑,她当然没有忘记,她求顾兮做的事,就是将在学校里疯狂寻找骆薇的许鄀请到了她的家里,而许鄀之所以傻傻的来了,当然是因为顾兮说骆薇不见与她有关。
浅笑着,夏皖缓缓起身,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瞳,依旧灼灼发热,充满斗志,但那一条一条细微深小的血丝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至极,她不得不承认···她错了,顾兮说得对,许鄀确实谁也不会喜欢,冷酷无情,但···他深爱骆薇。
“疯女人···骆薇在哪儿,你对她怎么样了?”许鄀神色紧张,一双厚实的手掌死命的摇晃着夏皖的身体,夏皖流着眼泪,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低着头,没有再去看他的眼睛。
“死女人···你他妈敢抽老子,你是不是真以为老子不会杀女人···?”许鄀松开夏皖,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他当然知道····骆薇现在也许就在夏皖的手上,他没办法轻举妄动。
“怎么···鄀哥你,不抽我吗?抽回来啊···像我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你不是心软了吧?许鄀,你这个讨厌鬼,混蛋···”夏皖破音的尖锐声音久久的荡漾在竹屋内,许鄀至始至终什么也没再多说,他只说····骆薇在哪儿?
只是一句,夏皖便再也没有挣扎的气力···果真,只爱骆薇一个,只是外貌像极了哥哥,是这样吗?
“求我,你求我啊,只要你肯跪下求我,我就告诉你,否则,我保证你的骆薇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夏皖转身,背对着他···素颜,泪眼迷离。
静夏失痛,蔓爱重生。
我们都是坏孩子,但我们有我们的爱情,我们有我们与众不同的伤,也有那些所谓的纯真与美好,我们即使再坏··也是有尊严的,花季盛夏,我们叛逆,正是这样,因而。那些尊严代表着我们的全部。
---------------------荆雨鈅
‘嗵’的一声,尾随她的话音落地,许鄀昂起头,一脸不屑的望着夏皖单薄的背影。
夏皖的身体微微轻颤,纯白的皓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尽量平稳自己的呼吸。
“许鄀···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骆薇在哪儿··这样··好吗?”
“骆薇在哪儿···”许鄀不卑不昂的起身,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再次询问夏皖,但这次是意外的冷淡。
“许鄀···为什么那天在酒吧···要对我那么残忍···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不是吗?难道你以为像我这样的人就不会难过了对吗?”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也没有那天卑微的哀伤,夏皖只是背对着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哭,她只是···害怕他的不回答,那样的话,她就真的连最后的尊严都失了色了。
“我不爱你。”许鄀冷淡的回答,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口中,骆薇的下落。
“骆薇···被顾兮他们带走了,我··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许鄀,再见到骆薇···你一定会哭的。”夏皖压低声音,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尚未消肿的双眼再次红成一片。
“死女人,别消磨老子耐性···快点说,那群脑残到底把骆薇带哪儿去了?”许鄀没有去拽她,声音却提高了不少。
“不知道呢···也行,也会遭遇和我一样的下场吧。她···喜欢莫尘了吧”勉强的扬起微笑,夏皖回过头,许鄀却早已不见踪影。
“许鄀···我说过,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不管我有多脏,只要你需要,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喜欢。为了你···我真的会这么做的。哥···”站在原地大喊,她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但她还是说了。她最后想起的却是哥哥,曾经最疼爱她的哥哥。
“夏若···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你也和许鄀一样,你这个混蛋···你们全部都是混蛋。。。。。为了你们我什么都能做,为什么你们却都丢下我,为什么?”
抛弃掉所有的矜持,夏皖像个疯子一样狰狞的将桌上的照片砸成碎片···然许久之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捧起碎成一块一块的玻璃相框,抽出那张单薄的淡黄色相片,泪流成河。
微微轻叹:哥···就算阿若没有做那种事,你也会离开的对吗?
温馨淡漠,清雅冰凉。
“薇薇~~~跟我来喔。夏带你去见你最想见的人。”阮凉夏牵着被带到顾兮家刚刚换了干衣服的骆薇,微笑着说话。
“骆薇。见到她,不准哭。”顾兮命令道,依旧冰冷的冷着面庞同骆薇上车。
骆薇不明所以,还是选择相信他们,心情却是意外的忐忑不安。
“少爷,她到了。”百柳轻声在顾兮的耳畔报告。
顾兮点点头,示意他开车。
“夏,离骆薇远点儿。”顾兮冷声呵斥阮凉夏。
“知道了,哎呀···热死了,不装了,做女孩子麻烦的要死···”阮凉夏在骆薇的尖叫声中慵懒的拿掉假发,中式的紫色衬衣衬发的他闪闪发光,然长长的睫毛微微上卷,他此刻慵懒的像只猫咪,往骆薇的脸上靠近。
“阮凉夏,那个女人要是知道了,绝对会直接剁了你。”顾兮的手掌撑住他靠近骆薇的脸,依旧如履薄冰。
“切。”阮凉夏听了只是满脸不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安安稳稳的坐着,没再说什么。
“顾兮···凉夏是···是男生吗?”骆薇受惊的小脸满脸秫白,打死她她也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在她心目中活泼乱跳、调皮捣蛋的可爱女生居然是个男孩子。
“嗯。为了那个女人的计划,把自己化妆成女生了,这家伙其实叫阮夏,用了假名字···”顾兮语气稍微柔和下来,温柔的望着骆薇。
“这样啊。我可以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带我去见你们说的那个人吗?”计划···他们出现之后,她的脑子里一团混乱。有好多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
“骆薇。不管发生了什么,请相信我们。”顾兮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怀中,阮夏微微撇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慵懒的靠着窗玻璃。
“顾兮,我们是不是在望泉溪之前便见过面?”骆薇疲倦的靠在他的怀里,几丝冰凉的蔷薇味道沁入她的鼻翼,清雅且淡漠。
“嗯。那天,我看见了一个睡在草地上的傻瓜,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我对她说了心疼的话,最后,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回家了。”顾兮的黑瞳不紧不慢的收缩,明显感觉到了骆薇温热的泪液打在了他的肌肤上,正在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冷漠。
“顾兮,谢谢你,谢谢你的心疼。真的很感谢你。”骆薇颤抖着,没有忘记那天自己倒在申安的墓碑前沉睡,天使般的少年,带着温馨淡漠的蔷薇味道,如履薄冰,不卑不亢的对她说: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兮,多美好的少年啊!从未伤过她的自尊,所有的关心都没有怜悯的味道,今年的17,真好!
骆薇满足的流下幸福的眼泪····所有的疑惑都在感动中消失殆尽。
青春微阳,柳岸补伤。
末。微凉。轻唤一声,最思念的人,俏白的面庞泪流不止息。
------------------------------------荆雨鈅
“小薇。。。还好吗?我不在小薇身边的时候,过得还好吗?”
面对面,对面站着自己最心疼的人,瘦小的身子屹立站在面前,好像只要一阵微风吹过,她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
风华不改,面庞依旧细嫩光滑,骆朵朵披着黑色外套,站在骆薇的面前。
骆薇嘴唇微张,万千的思念都化作莫名的梗咽,她扑进骆朵朵的怀中,轻轻的抽泣着,所有的委屈都消失殆尽。
“小薇···搬离许家,同顾兮一同居住吧。听姑姑的···好吗?”再见的第一番对话,她将让她的骆薇永远脱离许鄀,那个魔鬼···她无法忘记她现在的伤,就算是为了已逝故友遥夜的请求,她也不能原谅他对骆薇那时的残忍,那些计划,对从出生那刻起便饱受折磨的骆薇多残忍啊。
“姑姑···为什么、”骆薇很高兴能够这么快见到姑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姑姑会安排这样的见面场景。但是···和哥哥有什么关系。
“小薇薇啊。你听夏说喔,你的哥哥···许鄀啊,那个痞子,曾经在你住院期间把你面前这个女人,你的姑姑···打成了半个残疾人喔····呵~~~有趣吧。夏说的小薇薇一定要相信喔。”阮夏自然的一屁股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慵懒的解说着,脸上带着轻微的嘲讽。
“姑姑····阮夏说的··是真的?姑姑你哪里受伤了,不要吓我···。”骆薇慌张的脱离骆朵朵的拥抱,盯着骆朵朵全身上下细细的打量着,眼眶里的泪水一个劲的打转。
“骆薇。冷静点。”顾兮有些责怪的瞪了阮夏一眼,转身又对骆薇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阳光的折射下,那抹似有似无的浅笑也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他的笑其实多温暖。
“姑姑。薇薇好混乱,有好多问题想知道,薇薇觉得你们大家都在隐瞒我,隐瞒我很多事。”骆薇带着哭腔哀怨的望着骆朵朵。
“没事的。小薇还记得那年我突然告诉阿寅说我去国外看表姐,然后要很久才能回来吗?···那个时候,姑姑根本就没有去国外,姑姑骗了大家哦。。。。姑姑被小鄀报复了,现在已经····左耳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所以小薇···就算继续叫着小鄀哥哥,也再也不要靠近他了好吗?姑姑再也不忍心看见小薇受伤了····对不起···原谅姑姑”
我以为所有的一切,会在脱离本家之后,如现在这般幸福,
冉阳笙歌,恩断情绝1
我以为所有的一切,会在脱离本家之后,如现在这般幸福,可。到头来,所有的人都在欺骗我,大家都知道真相,唯独剩我一个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个傻瓜一样兜兜转转的来回徘徊。
爱情、友谊、亲情什么的,信任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它能如此轻易的摧毁我生活的所有美好。
---------------------------荆雨鈅
“呐。。。姑姑,告诉薇薇,你在说谎,小鄀哥哥,哥哥他不会做出这些残忍的事的,对么?哥哥不会这么残忍的对么?哥哥只是少了遥夜阿姨的关爱才会这样的对么?小鄀哥哥,对薇薇这么好···才不会这么对姑姑的是吗?”
骆薇捂着头,浑身紧紧蜷缩着,痛苦的挣扎徘徊着,左转,再右转,她迷惘着,害怕着,她想要安宁,想要美好,可为什么大家都要做出与她理想脱轨的事,而大家偏偏是她最信赖,最亲近的人,以至于,最后受伤最重的始终是她。。。为什么?
指甲泛出介草埃尘的黑白,斑驳而浓重,一旁的顾兮不禁转过头,心脏的位置急速的收缩着,一阵抽搐的疼。他明白。。。他帮不了她,只能让她渐渐学会承受,即使她会受伤,也不顾一切。
“小薇薇,你任性了喔,知道吗?那些曾经碰过你的人、、、、肮脏的混混们,他们的下场吗?五脏六腑被残忍的挖出来丢到乱葬岗喂野狗····夏皖,认识吗?她喜欢你的小鄀哥哥了,但却被你的哥哥下药,以一个铜板将初夜卖给了一个嫖客,这样···算是残忍吗?如果小薇薇你不相信夏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问你的小鄀哥哥,看看当他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时,他可曾有过几丝愧疚。这些事,之后···你觉得他不会对那时的骆朵朵。。。你的姑姑,做那种惨绝人寰的事吗?”
阮夏慵懒的躺在那片刺得骆薇眼生疼的绿草地上,掩饰的哀伤一览无遗的展示在骆薇的眼里,她也看见了那片刺眼的艳阳下,阮夏的眼角···有着和她一样的悲伤。
他没有说,没有顾兮,骆朵朵早就转世轮回了。
“小薇,姑姑可以不计较小鄀过去的所作所为,他现在对你很好,姑姑知道,但是小鄀很危险,听姑姑的话····。离开他”骆朵朵狠下心来,决然道。
“姑姑,你也不要小鄀哥哥了吗?连姑姑也不要哥哥了吗?还是说,姑姑早就放弃哥哥了,才会说出这种话,编造出这种谎言,联合顾兮他们一起来欺骗我。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打乱薇薇的生活,薇薇已经过的很好了,为什么要说出这么荒谬的谎言,是害怕薇薇责怪姑姑当年自作主张的离开吗?明明当年那个时候的姑姑对哥哥那么和蔼可亲的,就算做错了什么,也一直包容着···那么现在····姑姑。。。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对待孤单多年的小鄀哥哥?难道···”
‘啪’一个尖锐刺耳的巴掌声昂扬在骆薇的耳畔边,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可笑,骆薇嘴角扬起一抹苍凉的笑,她永远也忘不了,哥哥多年来,每一次喝醉后,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口中喊着的遥夜阿姨的名字。
她知道的,哥哥····最优秀了,他从来就没有想要变成那个痞子一样的许鄀,他只是想要引起大家的关注,哪怕一点一滴都够了,都足以安慰自己伤痕累累的心了。
“阮夏。你做过头了。”顾兮心疼骆薇的哀伤,出言呵斥突然起身打伤骆薇的阮夏。
骆朵朵撇过头,无法说出任何一丝安慰的话,她这样做····真的错了吗?她现在真的如骆薇所说,放弃许鄀了吗?她只是不想薇薇受伤啊····错了吗?
“骆薇。许鄀根本不值得你同情,他做的那些事,与失去母亲的爱,有关系吗?如果不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骆朵朵,你的姑姑···在当年早就横尸街头了,如果不是遇到了兮,你的姑姑···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你这个傻瓜,笨蛋。。。。阿姨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现在到底是在伤害谁啊,许鄀值得你以一个这么疼爱你的人去维护吗?···骆薇····醒醒吧。”
阮夏怒不可解的摇晃着骆薇颤抖的肩膀,过分的抖动,骆薇支撑不住的跪倒在他的面前,泪流满面,却再也不肯说出声。
她只是不想面对这么残忍的一切。。。。这样也会伤害其他人的是吗?可是她真的不想相信疼爱她的哥哥会做出那种事啊····怎么办?
纤长柔软的指甲狠狠地陷进松软的泥土,一阵生硬的疼流过面颊,被打伤的脸远不急她失去那份珍藏温暖的心意刺疼。
痞子样且失去母爱、孤单寂寥的哥哥,在安死后对她最疼爱不过的小鄀哥哥竟然是曾经伤她最亲近人最深的人。。。她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逃避就可以了吗?
外婆····薇薇从来不知道,原来阳光也会伤人这般深,它见证了我所有不想面对的哀伤。。。。
冉阳笙歌,恩断情绝2
时光是朵双生花,它单朵哀伤,另朵喜乐,正因形似,合并便是幸福。所以,当面临共同选择时,它们将毫无犹豫的背道而驰,而最终最受伤的,最多不过是过往那些近似浮夸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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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薇····骆薇。”许鄀扬着沙哑的声线叫喊着骆薇的名字,汗淋淋的出现在安子的墓地,蹲身气喘吁吁,几乎快要累趴下了,再抬头,恍恍惚惚的···对峙上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他扑身紧紧的拥抱住她,好像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了似的。
“哥···”
骆薇委屈的皱起小脸,泪眼汪汪的纠着他的衣角,肌肤贴近,听见的是急促的心跳声,闻到的是淡淡的汗香味儿,看见的是那双身心疲倦的血瞳。
听见骆薇的声音不对劲,许鄀放开她,瞥眼看了看顾兮和阮夏,满脸不屑。再看见骆朵朵时,眼底多出几丝惊慌失措····他当然是害怕骆薇知道那一切的,那一切如果骆薇知道了,他无法想象。
搀扶着骆薇站起身,看见骆薇脸上的巴掌印时,心底多出几丝火愤····
“骆薇,你脸上的伤哪儿来的?到底都他妈做什么去了?被人欺负都不吭声吗?”她不知道,为了找她,他几乎驱动了整个城市的混混和痞子,而这些,没有他以痞子头头的身份出面,是绝对做不到的,他也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快找到她。
“哥···没关系的,薇薇没关系的。可是···哥哥,你为了薇薇杀过人,为了薇薇强迫夏皖接客了吗?还有···姑姑当年的突然离开也是因为哥哥的报复吗?这些···都是哥哥你做的吗?”
骆薇压抑住自己颤抖的哭音,惧怕着许鄀的答案,他只要否认,她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姑姑伪造的谎言。。。她愿意为他的孤单和失去母亲的爱伤害姑姑的半残疾。
顾兮他们都没有出声,沉默的半响····许鄀还是决然的看着骆薇,残忍的点头,嗯了一声。
骆薇捂着娇嫩的唇,似乎要让自己活生生的窒息在这答案之中,她的心似乎早已伤痕累累了吧?她听到了,那温热的心跳正在不规则的渐渐变冷,然后冰冷冰冷的,像冰块一样冷。
再过一秒,毫无预兆的,许鄀原本被扇过一巴掌的脸,被淡淡的微红掩盖,骆薇的手颤抖的扬起,啪的一声清脆,许鄀硬生生的承受下来,心疼的来不及哀伤。
“许鄀。我讨厌你,为什么要做让我讨厌的事,你知不知道姑姑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她把快要窒息在孤单中的我,被双亲残忍抛弃的我拯救在温馨的阳光下,对我来说,姑姑就像我的妈妈一样,所以····任何人伤害了最疼爱我的姑姑,我都会毫无理由的讨厌他。我讨厌你让我的姑姑左耳再也听不到声音,讨厌你啊····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了,可以的话···我们再也不要遇见了。”
骆薇摇晃着身子,残忍的对着许鄀大声喊叫,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原本滑过未干的泪痕直流而下,顺着指甲缝隙,有种冰凉叫心疼,她心疼许鄀为她的付出,但是····她无法原谅他以那样的方式残忍的对待其他人,却对她如获珍宝般的捧在手心里的怜爱。
这样···还不如只伤害他一个人就好了,阻止他所有的狂妄,至少以后让他不再为她狂妄也好啊。
冉阳笙歌,恩断情绝3
悲伤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像个傻瓜一样兜兜转转,到最后,只不过是不想失去温暖,我渴望阳光的暖,但我却难以承受它带着负荷的哀伤与刺眼,你站在我的面前,你能守护我未来的暖,免我颠沛流离,免我无枝可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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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薇。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那些人碰了你,本来就该死,没什么好同情他们的,不值得···”许鄀渐渐耸肩,努力的没有让眼里的颤抖落单入骆薇的眼瞳,这一刻,他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痞子,谁也别想看他的笑话,那个贱女人····也不可以。
“小鄀,你够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杀了他们啊?你到底还要让大家为你担心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稍微变好一点吗?”骆朵朵酸涩的开口,最后耳边荡漾着的依旧是那久久不曾散去的恨意。
“贱女人,为什么你没死?如果那个时候死的人是你,你以为我会甘愿变成这样吗?我恨你夺走了我的童年,让我与所谓的好孩子彻底脱轨。所以····就算你死了,我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丝后悔,我只会高兴,更高兴。。。”许鄀手掌微微张扬,拂去嘴角的伤,望着骆朵朵的眼,深不见底的恨意····
“许鄀。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那么残忍,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骆薇心疼的询问着许鄀,深黑色的眸子盛满整个17的无助对峙着那双恨意纵横的墨黑色眸子,再多一点,她依旧是哀痛。
她不愿看到许鄀变得越来越陌生,改变的,让她无法真正认识他了。
“残忍。。。。不值钱。骆薇,你了解我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到头来你却一直只看到我的残忍,在你的世界里,我许鄀,那个在众人面前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家伙到底算什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说啊,告诉我,好让我死心塌地的彻底绝望啊。。。。”
许鄀揽过骆薇瘦小的肩,蔓延着血色的眼瞳,漫天的嫉妒与怨恨吞噬着他的所有冷静与等候,他一直等候,她主动爱上他,她却在他以为等待的快要得到幸福的时候,说他残忍。。。。
“哥哥。从来就是哥哥,就只是哥哥而已,不管是在安死去之前,还是在那之后,许鄀你,在薇薇的心目中一直都只是哥哥,残忍也好,温柔也罢,一直都是哥哥。。。”骆薇像个被扯动尘封灵魂的木偶般,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心疼。
冰冷刺骨的凉与惧怕惊秫的颤动通过许鄀那双无力垂下的手掌,一点一点的蔓延到她的心底,爱情。。。不是什么廉价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附属品,她开始渐渐明白许鄀的种种改变与对她的无微不至,他爱她,但····他要的爱,她给不起,她也不会是能让他幸福的那个人,因为她从来只当他是哥哥。
“知道了。那么···作为交换,我以后和你的贱姑姑没有任何关系,而你,再也不配做我的妹妹了,我们将,毫无瓜葛,你的东西,我会叫人送去顾兮家的,还真是····一群不要脸的女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哼。”许鄀昂首挺胸,眼底泛着深深的嘲笑,除了脸上的手掌印,再也没有人能发现他会是刚刚那个哀痛刺骨,脆弱受伤的许鄀了。
背影渐渐的远离,骆薇的心仿佛被抽空了一角,紧紧地交握住骆朵朵的手,骆薇顿然痛哭起来。
骆朵朵轻声安慰着她,顾兮同阮夏起身,一同离开了这个注定演示分离的场地。
给了我温暖你却私自逃离。
仰望曾经那片包容我们眼泪和幸福的天空,我大喊着微笑,眼里流出的不止是眼泪,还有对于记忆的疼。
-------------------荆雨鈅
[哥哥,以后不要喝酒了,很伤身体的]
[小鄀哥哥,薇薇永远陪着你,你不要一个人孤单好吗?]
[薇薇知道很多的,知道哥哥不愿意让薇薇受伤,所以独当一面,以痞子的身份撑起一片让薇薇不受伤的天]
[小鄀哥哥,每年的生日你都可以抱着薇薇,像遥夜阿姨还在你的身边一样,薇薇给你温暖好吗?]
[哥哥,下雪了,你牵着薇薇的手好吗?那样就不会冷了。]
[哥哥,不要经常去打架了,我们为姑父办一个简单的生日派对好吗?姑姑不在身边,姑父会孤单啊]
[小鄀哥哥,我知道你不恨姑姑的,我看见了,看见了姑姑那个时候送你的格子衬衫你还珍藏着,舍不得丢掉呢····]
[哥哥。薇薇和你手牵手,我们永远都不会孤单的对吗?]
[哥哥,你一点一点的变好了,你看你的微笑好漂亮,不对···是很帅]
[小鄀哥哥以后再也不会讨厌薇薇的对吗?只要哥哥不讨厌,薇薇一定不会离开哥哥的,薇薇知道的,哥哥最害怕孤单了,所以才会桀骜不驯,其实只是想要大家记得哥哥的存在对吗?]
[哥哥。以后每年每年,薇薇都和哥哥一起看安子,一起看雪,薇薇最喜欢冬天了,因为那个时候可以离哥哥最近了。]
“啊·····”
站在渐冷的大街上,空荡荡的天气,空荡荡的街,安子出事当天的末尾街,许鄀撕心裂肺的大吼,最后颓然的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眼里许多美好的画面瞬间凝聚成星星点点的小碎片,一种多年未曾出现的亮晶晶的液体从他的眼瞳里流下来,许鄀用手掌紧紧地捂住眼睛,心疼的无以言语。
骆薇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句心疼与关心,在他予以珍藏的多年后,一次性变成碎片扎伤他的心。
她说她不会离开他,会和他一起看雪,说他孤单的时候她会紧紧地拥抱他,让他感到温暖,可是现在她却对他如此,骆薇····你这个爱撒谎的女人。
我做的一切明明都是为了你,你却只说我残忍,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没看见过我对你的关心,甚至超出兄妹以外的关心吗?你这个笨女人···笨女人。
啪啪啪····一阵清脆雄厚的鼓掌声从不远处传来,许鄀没有抹泪,只是迷惑的抬头,随之···是满满的愤怒。
回顾模糊记忆里微笑的花。
你私自在我的世界里许诺我永久的温暖,却在半响之后,相遇他人,将我鄙弃于千里之外,你叫我情何以堪,是舍弃一切自尊拉回你的手,又或是与你再无情意可言?
----------------------------荆雨鈅
“老子没空,哪儿来的滚哪儿去。”许鄀低吼,未干的泪停留在半边红半边白的脸颊上,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懦弱不堪,但面对面前的人,他依旧是将头昂的高高的,目中无人,桀骜不驯。
“哼。许鄀,你够坚强,到头来还不是为爱情所伤,这还只是开始,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你看,阳光盛开的多绚烂啊,可它却永远不会照到你的心里,因为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不配美好的活着。”
得意洋洋的露出轻佻的笑,身材高挑的男生背对着他不禁冷笑起来,他发誓,他会让他偿还他失去的幸福。
“喂,小子···老子等着你的报复,只要你不伤及无辜。老子随时欢迎”许鄀略带威胁的看着男生渐渐远走的背影,目光模糊起来。
“伤及无辜,你这种人也会在乎这些,哼。你会后悔的,许鄀。1年前我就说过,你一定会后悔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少年的嘴里说出来。
许鄀看着他,不再出声,许鄀···你是脑残吗?那个儍女人都不要你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你现在除了自己,不是已经一无所有了吗?真没想到你也会有颓废的时候,许鄀,你他妈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靠着墙,许鄀狠狠的咒骂自己,眼角却又酸又疼,他没忘记,骆薇说再也不要遇见的时候,他强装镇定后的锥心之痛。
明明许诺了他温暖,却弃他而远离,骆薇····我要恨你吗?还是说,背叛我的人,你要和他们一样,被我判处死刑。。。。。
没有人知道,除了此时颓废哀伤的许鄀哭了之外,伤害了他爱情的人或许比他更为哀痛。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骆薇,第一次任性,任性的不顾任何人的感受,包括疼爱她的姑姑,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捂脸,骆薇像失去玩偶的孩子一样,眼泪顺着指甲缝流进微张的嘴唇,她轻轻地颤抖着肩膀,模糊的碎片,记忆的过往,一切的一切都朝她侵袭而来,她才发现,原来哥哥对她的好只是补偿····补偿伤害姑姑,让她失去姑姑的愧疚。
蜷缩着头,骆薇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眼泪带着倦意轻易的一点一点的将她带入睡梦中。
外头的顾兮轻叹一声,见房间里没了动静,拿出备用钥匙,轻轻地转动,不温不愠的走进房间,蹲身下去,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放在床上,轻抚她因过分害怕,紧紧皱着的眉头,想它舒展开来。
帮她盖好被子,转身想要离去,却被骆薇轻颤的手指拉住了。
冷汗直冒,骆薇半睁着眼睛,眼里不停的有泪流出来,她紧紧的拽住他的手,嘴里呢喃着
“哥哥,告诉薇薇,你没有欺骗薇薇···你是好人对不对···你只是孤单了对吧?···”
顾兮轻微皱着眉头,嘴角一抹清凉的笑,许鄀····好人。骆薇,你这个傻瓜,那样独霸一方的一人,怎会是好人呢?
抚摸着骆薇柔顺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顾兮握着她的手掌,坐在床边,预备陪着她。
或许····一直都想这样的吧!顾兮的嘴角有几丝温暖的笑意横生,屋外的骆朵朵自是欣慰的一笑,便没再多说了。
那朵正在狰狞盛开的血花。
“骆姨。真的决定了吗?要这么做,许寅那边怎么办?”顾兮呆在骆薇的房间没有出来,阮夏倚靠在沙发上,慵懒的像只猫咪,眼里却放射出刺骨的寒。
“小夏,别担心,为了小薇将来不再受到伤害,我什么都可以做,我绝对不会再让小薇再经历那种痛苦了,那比割去我的血肉还要令我心痛。”骆朵朵全身打了个冷颤,脑海里一幕一幕是散不去的骆薇眼底的绝望与恐惧,还有那与世隔绝的冰冷。
“既然骆姨决定了,那么夏就对许家不客气了,那么就····速战速决好了,这场游戏,熬得太久,太没劲了,所以·····开始,就结束的好吧。”阮夏嘴角扬起几丝邪魅的笑,骆朵朵眨眼,焕然觉得阮夏与许鄀如此相像,那种恨意····对于许家的恨意,决不是一两天能够产生的,难道,除了阮夏的妹妹被许鄀弄到失踪之外,还有其他隐情。
骆朵朵没有忘记,几年前,自己被顾兮所救,几个月后的某一天,她出去买东西,阮夏浑身是血的拉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不移,他强硬且倔强执著的对她说:喂。带我走,帮我,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
然后,她心软的将浑身是血的他带回家,他桀骜不驯,但擅长伪装,他只告诉她,他要报仇,说许鄀和她之间的恩怨他都知道,还说他的妹妹被许鄀带进了许家,便再无踪迹。
顾兮自然是怀疑过他,但是不知怎么的,骆朵朵相信了他,他们便开始了合作,如今计划的合作····且包括阮夏本身所有的自由,他只听从骆朵朵指令,但他心甘情愿,骆朵朵只当他是守信之人。
“小夏,这么多年了,我们精心部署,同样,我们尽心尽力的寻找你的妹妹,可是一直下落不明,跟骆姨说实话,你和许家到底有什么恩怨?”
阮夏倚靠在沙发上的身子在听到骆朵朵的怀疑后,浑身忽的一颤,骆朵朵自然是不动声色的将这些全数收入眼底,脸上依旧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没有让阮夏察觉她的试探。
“骆姨,许鄀那个歹毒的人,伤了夏的妹妹,夏当然是痛恨整个许家的啊,骆姨怀疑夏了吗?夏很可怜的拉,骆姨你怎么突然变得一点都不卡哇伊卡哇伊了啊,和小白一样了耶。”
阮夏翻身趴在沙发上,脸上挂着甜美的女生笑容。 心底却是令一番打算,他当然没有忘记,他为何在他们的周围,在学校老是装扮成女生,表面上,他说,这是为了在自己的身上看到过去妹妹的影子,只是一种对自己的慰藉。
其实不然,只是为了掩饰身份的一种方式,他永远也不希望那个曾经将他的俊脸踩在脚下的····那个手段惊秫残忍的痞子这么快将他从游戏里踢出局,甚至揭开他血淋淋的过去,疤痕满满的伤疤。
骆朵朵看着,只是不再说话,伪装,他们都试过,她怎么可能猜不透他的心思,只是他们现在对抗的敌人都是许家,四面楚歌的许家,莫尘、顾兮、阮夏、甚至她和小薇,许家应该过不久就会瓦解吧,但是,为了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不受到许家的干扰,保护好她的小薇,她现在必须心狠手辣。
哥哥····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小薇呢,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小薇,你的亲生女儿已经遍体鳞伤,伤痕累累了吗?好不容易有了几刻平静,你怎么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骆朵朵眼底眸生出淡淡的水雾,嘴角微微挽起,起身,看着阮夏。
“小夏,我们去公司看看吧。”
阮夏低头跟着她,什么也没敢多说,他们不是一群家人,只是利用和价值将他们牵扯到了一起,他们迫不得已的彼此利用,设计各种圈套来保护自己想要得到的,伤害自己想要不顾一切毁灭的。
阳光在说我们是人都会疼。
我曾单曲循环一首歌,歌词的每一句拼凑起来像极记忆里你微笑的脸,我生硬的扯动耳机,拼命的告诉自己所有的美好都只是过往,你却徘徊在我的世界边缘,我望着你,依旧什么也不说,可是眼里却一直有泪落下来,你微微一笑,说我还是爱你的,却在我想要反驳之际,手背被一阵冰冷的触碰,恍然间,睁开放大的瞳,我发现,我又做了一场重复的伤痛,然····再多的伤痛,过多了,也只是如烟似梦罢了。
------------------------------荆雨鈅
“薇薇,还好吗?”莫尘低沉沙哑的声线轻唤着面带微笑,眼眸却充斥着哀伤的骆薇,眼底闪过几丝叹惜。
骆薇双手托着下巴,眼神迷离的望着窗外直直的射向她眼睛的阳光,眼里的泪依旧像她本人一样软弱的倾泻而下,但····她只是睁开眼睛,勇敢的睁开,不颤动,不微眨,她用所有的勇气与阳光对视。
“薇薇、你别这样,我心疼。”莫尘苦笑着,用宽厚的手掌遮住她红肿的眼睛,心里最多的只是愧疚。这些天,听顾兮说,她就像现在这样,滴水不进,盐米不食,前所未有的任性,所以他今天才特意请假来看她了。
“出去。”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骆薇云淡风轻的用嘶哑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手指轻轻地拍去他的手掌,被拍去手掌的瞬间,莫尘感觉,骆薇那微微眨动的睫毛落下些微他多年不见出现的哀伤,那哀伤染上了他的手心,久久的湿润着他的心,不曾化去。
“呵~~~~薇薇,别任性了,你知道的,大家都心疼你了。”莫尘换个姿势,同骆薇一样趴在窗台上,双手托着下巴,闪闪发亮的眼瞳学着她的样子一点都不眨动的望着火辣辣的太阳,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那又怎么样?哥哥、、、、许鄀他,他欺骗我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会不会这么难过,许鄀他,只是为了安的死,对于姑姑的伤害才对我好的,他是个骗子,许鄀他是个大骗子,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被人欺骗了,明明知道我不需要同情的,他却偏偏做了一切我都不喜欢的东西,他骗了我,我讨厌他。”
骆薇沙哑的喉咙随着激动的情绪,尖锐的对着莫尘微笑的脸大喊着,莫尘走近望着她,指骨分明的纤细手指轻轻地拭去她的泪,莫尘轻笑着将她摁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拍打着她的背脊。
“薇薇、既然许鄀骗了你,你讨厌他,那么····我帮你,忘了他,如何?”
骆薇的嘴角倔强的昂起,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的拥抱,不顾他眼底的柔情,学着他的样子,微微一笑,却是更添加了她此时的凄凉,她笑着对他说
“莫尘,你在施舍你的同情吗?我受伤了,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好,但是····我讨厌同情,我也不会做骆蓝羽的替代品,你以为我稀罕一见钟情吗?其实····爱情什么的,最虚伪了”
骆薇很坚强且倔强,她没有忘记脑海中,那个姑姑告诉她的,只属于莫尘和他心爱女子骆蓝羽的故事,她也没办法让自己忘记那个暴雨中哀伤万般,看似伤痕累累的莫尘。
但她清楚的知道,他爱了,伤了,疼了,掉眼泪了,但却不是为了她,是为了他心爱的人。。。。骆蓝羽,和她一样骆姓,和她一样倔强,但····她却死了。
垂首他答说我愿予你依靠。
我爱你,胜过全世界所有人的爱,我这么说并非浮夸,只因我真的愿意为你失去所有,许诺你未来的每一份幸福与安乐,免你颠沛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荆雨鈅
听了骆薇的话,莫尘并没有看骆薇的那张惨白小脸,他只是返身继续保持刚才模仿骆薇的姿势,嘴角勾起一丝近似得意的笑。
骆蓝羽,替代品什么的吗?骆薇···真是个有趣的女生呢,可惜,还只是个单纯的孩子不是吗?
“为什么不说话?莫尘,找不到话反驳我了吗?没事的话····请离开我的房间,不要再来打搅我了。”骆薇恍恍惚惚的甩下这句话,只觉得,脑子里的东西一瞬间乱成一团。
莫尘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望着火辣辣的太阳,眼睛生疼生疼的,骆蓝羽····蓝羽,你还过得好吗?离开我之后,你还过得好吗?还会记得有我这个傻瓜的存在吗?
或许。你的离开是对的吧?像那种地方,你呆着,只会更痛苦的对吧?
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握,夜夜笙歌,红舞花扇,莫尘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无限巨大的痛苦,他返身过去,目光眩晕的拽住骆薇的手,大声的喘息着,拼命掩饰着内心里极大的难过,脸上生硬艰难的露出微笑。
骆薇望着他紧张的神色,浑身颤抖着,唇色发白,却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同时她也没有忘记过姑姑说要她注意保护好自己,莫尘···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
现在,姑姑说,每一个接近她的人也许都是有目的而来的,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关心自己的人,她都不能轻易疏忽,姑姑没有告诉她为什么,她却始终相信着姑姑,并在姑姑的面前只字不提许鄀的事。
“薇薇,想什么呢?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放心吧。虽然我甘愿免你不受欺凌,呵~~~~~薇薇相信吗?不相信我的吧。。。我是真的爱着薇薇的,虽然心里有过薇薇说的女生,但是,未来都只剩下薇薇了,薇薇不相信的吧。。。。”
莫尘温婉的叹息着,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是她的王子,而她是被他救赎得到幸福许诺的灰姑娘。
这次骆薇没有拨开他的手,迷离的眼神不知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她顺势依偎在他的肩头,火辣辣的阳光似乎因为这一切又变得温暖起来了,骆薇嘴唇微张,声音异常沙哑,听起来无力而迷惘,她说。
“莫尘,你若真的爱我,你能给我什么呢?”也许每个女生都曾这样问过,也许每个男生都说出过不一样的答案,但莫尘垂首,收起无力的疼,挂起无害的笑,忽视掉脑海里那个清晰的影子,不心虚的握紧骆薇的手,阳光的见证下,他只答她说。
“我愿予你依靠,只此而已,便足够了。”
骆薇疑似安心的闭上双眼,眉眼之间尽显心酸,却荡漾出满满的幸福,只因他懂她的需要,她可以不要天长地久,她可以不要才高八斗,她可以不要长平安乐,她可以不要清秀俊逸,但唯独不能缺少疲倦时的依靠。
蓝天微阳我昂首瞧你狼狈。
我有一个位置为你保留,有一天,我收到了你的欺骗,所以我忘了我原有的执着与冬日里的许诺,我冷眼抛弃了深爱着我的你,心却疼的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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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我陪你忘记过去的疼!你说好么?”莫尘轻轻的发声,骆薇轻微的颤动着靠在他肩头的头,像是同意了,这一刻,她忘了许多,忘了那些欺骗的疼,忘了那些过去的冷眼嘲讽,忘了失去安的心痛,也一带忘记了骆朵朵的警告同顾兮的眉头深锁。
“薇薇。想去学校见见欧楽吗?你这些天一直没见她,她一定在担心你了吧?呵。。。”
骆薇浅浅的一笑,像是在回应着他的微笑,心里却有些紧张,她是害怕那个叫欧楽的女孩子为她担心的,她知道她对她无厘头的好。
莫尘的脸上始终挂着暖暖的微笑,牵起骆薇的手,不顾门口顾兮眼底的惊异,打着招呼同骆薇出门。
“薇薇,愿意跟我走路吗?虽然似乎有些委屈你了。”莫尘抚着她苍白不带血色的脸,有些心疼。
“没关系的。”骆薇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低着头,声音依旧是沙哑沙哑的。
“总之,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呵呵···”莫尘的眼底闪过几丝狡黠,却是一闪即逝,过多的笑意完美的掩饰了他嘴角的阴狠。
“嗯··”骆薇有些尴尬,顺了他的意思,他知道饿的人一定不是他,他只是顾虑到她多天未曾进食而已,想到这里,骆薇的防范又降低了不少,对他的好感油然而生。
如果知道后来那片蓝色的天空下,她苦痛着狰狞,倔强的拥抱着他辛酸流泪,她绝不会像个傻瓜一样相信他所有的许诺,因为那样她便会知道,他的好与眼里一闪即逝的心疼只是讽刺和嘲笑,与那个叫爱情的东西全然无关。因为在他眼里,也许她连做骆蓝羽的代替都不配。
“薇薇。有你这样的女孩在身边真好,抱你一下,允许我拥抱你一下好吗?单纯的····朋友之间的拥抱,我保证不会像那天一样情不自禁的吻了你的。”
莫尘这样面对骆薇说着,听了他话的骆薇甚至还来不及开口拒绝,他便伸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抱,眼角是无人察觉的嘲讽,嘴里却似在浅浅的叹息着,哀伤着什么似的。
静静地,骆薇没有动弹,莫尘就这样拥抱着她,大约三分钟,再退回各自的位置时,骆薇看见那双布满血丝,充满忿恨的血瞳,许鄀站在她的对面,依是不减痞子风范,却满目萧条。
莫尘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任由彼此矜持,一直站着,站在原地,任由地球旋转,世界颠倒。
“尘,莫尘····不是说要带我去吃早餐吗,走吧····我们,走吧。。。”骆薇沙哑着声音,昂首对视着莫尘不说话的温柔表情,眼泪灼灼发热,热量承受不住心痛的负荷,好像就快要落下了,莫尘点头,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擦肩,遇上的是许鄀满目的不甘心,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莫尘脸上的温柔更深了。
“骆薇,·····给我时间,给我一点时间,我们谈谈好吗?说要做陌生人的话,我收回···我后悔了。我们谈谈好吗?”单手搭在骆薇的左肩上,许鄀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在情敌的面前,说出这种悲哀的乞求,狼狈的样子,亦如一年前,他做过的那件事一样····
骆薇拉紧莫尘的手,全身小心翼翼的颤抖着,她害怕,害怕面对他的样子,只要一看见那张脸,不管是多么生活的表情,她都会想起他欺骗她说【骆薇,骆朵朵去国外了,别在我面前提她】然后整整欺骗了她3年,在那之后,再让姑姑亲口告诉她,他做的那一切有关残忍的事都只为她。
“骗子····大骗子,许鄀你这个大骗子,我讨厌你,讨厌你,你知不知道?”骆薇背对着他,颤抖着声音怒吼着。
“不允许,我不允许你讨厌我,你没有资格,你是我的女人,骆薇···我为你做这么多,你不能不懂我,也不能离弃我,听懂了没有,你这个笨女人。”接连几日的不安与莫尘微笑的笑脸重叠,许鄀知道,他的报复现在已经不止是对待他一个人了,他同样将对他的恨意加之予骆薇身上。
莫尘····还记惦着那个女人,他在报复。
莫尘对视着他,轻轻地放开骆薇的手,微笑着,他说
“薇薇。我就在前面不远,你有事就叫我,和他谈谈吧,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一定要····谈清楚了喔。呵~~~”
骆薇不舍的望着莫尘离去的背影,她当然没忘记他说要陪她一起忘记一切不美好的记忆,也没忘记他答说将会给予她依靠。
“骆薇····你这个笨女人,你闹够了吧。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是我的女人,属于我许鄀的女人,不准无视我的话,是你答应过会陪我一起的,你说过不会离开我,让我一个人看雪的,记忆力那么差,骆薇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笨女人,笨蛋···”歇斯底里的对着她怒吼,从未有过的火愤。
许鄀愤怒的将她拽着与自己对视,长长的刘海下,骆薇那双红肿的黑瞳凌乱了她满脸的泪。
许鄀的强硬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无力的垂下冰冷的双手,嘴角依旧狂妄,却凄凉的笑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却不能对她如往常一样理智,甚至连言语,一瞬间都变得无奇困难了。
“许鄀,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明明是你先骗我的,如果不是你,姑姑根本就不会听不见我的声音,变成半残疾,你知道那种听不见最想念的人的声音,耳边残留着霏霏之音需要戴上助听器才能与人正常交流的悲哀吗?”
骆薇无厘头的发泄着,尖叫着对着许鄀发泄,拳头一拳一拳用力的打在他的胸膛,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骆薇的哭腔更凶了。
许鄀任由她发泄着,刹那间从满腔怒火变得无话可说,是啊,他让她最亲近的人只能依靠助听器听着那残留的霏霏之音,他有什么资格对她发火?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懂爱,什么我的女人···别自欺欺人了,你不过是在掠夺,掠夺一切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我这样的人,也不过是你掠夺品之中的瑕疵品而已,可有可无的吧?放了我吧·····许鄀,求你了,放过我和姑姑,我再也不想生活在漫天的谎言之中却觉得自己那么幸福,那么那么的幸福了,结果到头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梦····许鄀,你知不知道,你带给我的,从来都只是伤害,你有什么资格谈爱情·····你这个骗子,我不要你了···我骆薇不要你许鄀了,不要了,我不要你了····大骗子···”
一切都在骆薇的尖叫和害怕中支离破碎,连同许鄀那最后一丝期待,和那颗挚爱着她的心。。。
“骆薇,你走吧,我知道了····你不要我了,你骆薇不要我许鄀了····知道了。”
许鄀低声呢喃着,放开自己的最后一丝侥幸···没有再望骆薇和远方看好戏的莫尘一眼,心痛都变得麻木了,耳边反复旋转着那句哀伤的话,我不要你了····我骆薇不要你许鄀了,求求你,放了我吧·····骆薇。放不开你,我要怎么办?真的放不开了,从你说会一直陪着我开始就放不开了,我要怎么办?
我猜那道仰光因你而绚烂。
我微笑着没心没肺的趴倒在你的怀里,眼泪却一直流着告诉我说它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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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你干嘛?]
[是夏啊。我要打个电话给姑父,许鄀和我的事、、、姑父一定不知道,我怕他担心,引起血压上升,打个电话说我暂时因为帮同学补课的关系住在外面,和。。。。]
[够了·····别说了。薇薇,你知道吗?许鄀做的那些错事,他的父亲许寅帮他用钱掩盖了多少,先不说你姑姑的事,你姑姑的事许寅不知情,但是其他的呢?那要怎么算?‘红舞’扬子的死、街头混混黄三宝的死、夏皖的失身。还有以前触碰过你的那些混混流氓,他们是怎样的下场?]
[阮夏,我不准你诬蔑姑父,姑父是好人,他不会帮衬哥哥做这些事的,不会·····他才不会和哥哥一样呢。]
[骆薇。你还相信他们许家的人吗?那么我问你,既然你这么相信他们,为什么还要和我们站在同一边,我们和许家已经是仇人了?你还不明白吗?从你那天做出选择,和许鄀彻底翻脸的时候,你就再也不可能和他们许家有任何除仇人以外的关系了,你以为现在我们面对就只是小孩子玩过家家那么简单的游戏吗?玩不好我们都会死的,你这个笨蛋。]
[阮夏、、、、你的意思是,许鄀做的那些杀人的事,除了姑姑的事,姑父都是知道的?是这个意思····对吗?夏、、、、]
[哼。你这个可怜的笨女人,没错,那些许鄀做的窝囊事,他老子都是知道的,不然你以为警察局的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收了许鄀他老子的钱,你这个榆木脑袋,到现在还相信他们,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笨。]
阮夏教会了她残忍,该这么说吗?他在那天晚上,凄冷萧条的跑进她的房间告诉她,许寅包庇着许鄀所有的残忍暴戾,口口声声却要找她说,希望她能让许鄀像她一样做个好孩子。
许家。注定要被她仇恨吗?为什么所有的美好一瞬间支离破碎,为什么所有的幸福一瞬间全成仇恨,难道她是个扫把星,注定让身边所有的人不幸吗?
“莫尘,我是傻、、瓜。对吗?我是个扫、把星,不管出、、现在哪里,身边的人、、都会因为我而受伤,对吗?”骆薇趴倒在莫尘的怀里,纤细的十指环抱着莫尘的腰身,泪光朦胧,红肿的眼睛好疼好疼,可是眼睛要流泪,心一定要疼,她告诉自己要坚强,但即使这样她也依旧会哭啊。“薇薇,想起什么?心疼了吧?那天顾兮在你房间里,你们的对话,我不小心听见了,对不起啊,但····不要哭了好吗?我心疼”莫尘抱着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头,浅浅的微笑着,脸上的笑却显得有些不着边际,这次。。。。许鄀,真的被伤了吧?那句我不要你了,可真像抛弃自己心爱的人的句子呢。。。真好、、、、
“莫尘,我、、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一直流出来,怎么办?我的眼、、、睛好疼,心也一、、样,心疼,心、、疼,心好疼。。。。。”骆薇抽泣着,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弄脏莫尘的衬衫,她轻轻地放手,沙哑着声音说话。
“有人跟我说,心疼的时候,微笑,微笑,再微笑,你就会觉得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至少你还有你自己。薇薇也试着微笑看看吧,虽然这样会很疼,但是,这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为你的眼泪而难过。薇薇你觉得····这样对吗?”
莫尘扬起嘴角,一道仰光射向他的眼睛,骆薇望着他,温柔而宠溺的目光,她像个从未见过男生的小女生一样,羞涩的低着头,眼泪像是止住了,她也咧开嘴,静悄悄的微笑起来,真的和莫尘说的一样,很疼,但她笑了,因为他说,这样,也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因为她的眼泪而难过。
“走吧。去吃早餐,以后在我面前,你想做什么都好,不要自己偷偷一个人哭了,我知道了会难过的啊,呵~~~”
莫尘牵着她的手,向不远处的早餐店走去,温柔的笑,熟悉的声音,不远处香气飘逸的早点味道,骆薇伸手抓着停留在莫尘手臂上方的阳光,紧紧的抓住,笑容满足的,以为抓住的就是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幸福。
“莫尘,刚刚告诉你说那句话的人一定有着很不一样的经历吧。他是你朋友一定和你一样爱笑,一定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吧?”骆薇哑哑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抽泣声音,呵呵呵呵的傻笑着问他。
“不一样的经历吗?···也许吧。”莫尘掩饰着眼里一闪即逝的痛感,笑意更深了些。
记忆是条看不见的姻缘线。
张开手掌,左手覆盖右手,我以为你还未离开,你却留下那句沉痛的一定要幸福,让我铭心刻骨的记住了你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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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没有其他变化,只是多了一条八卦罢了。
夏皖的嘴角微微挽起,轻微失笑,抬头仰望着天空,不知道是多大的弧度,她开始懂了,骆薇的缄默····
有些事,不一定忘记就不疼,有些人,不一定记得就不怕。就像她卑微死去的夏若哥哥一样,卑微的连同情都那么可怜兮兮的,明明说好会陪着她的,难道那些都是谎言吗?还是说,那些事,她做错了、、、
“夏皖,快去校长室吧,校长找你。”迎面向夏皖走来一个满面冰冷的女生,夏皖认识她班的班长安颜非。
“嗯。知道了。”夏皖绚烂的扬起微笑,却在碰上安颜非冷冰冰的那张俏脸之后,脸上带着尴尬的笑意。
果然、、、、那些事,一旦被大家知道,她将又会被讨厌,被一次一次的厌恶,然后除了自己,全世界的人都讨厌她了,是这样的,对吗?
“别多想了,得罪了许鄀,事情变成这样,你已经没可能继续呆在这所学校了,校长的脸色不好,尽最大可能,我已经要求导师帮衬你求情了,自己说话多多注意就好了。我只能帮你这些了。”安颜非轻轻的与她擦肩而过,夏皖有注意到,安颜非刚才嘴角那丝浅浅的笑意,和那语气的异常轻柔。
是没有听说过她在酒吧的事吗?还是说。她相信她?
“班长。”夏皖叫住走远的安颜非,没等到她回头,她站在原地对她大喊:“不管你相不相信,谢谢你。”
夏皖镇定的转身,听着周遭的流言蜚语,心里的包袱似乎没有先前那么重了,却没有看到安颜非回头后那声沉重的叹息。
来来回回,不知兜兜转转了多少次,夏皖努力的挺直腰身,面朝阳光,感受着多年来听过多次的辱骂和讽刺,心疼的不知如何温热的跳动,一阵潮冷。
“你看,你看,那几张照片上的女生就是她,是叫夏皖啊,名字倒是很好听的。”
“听说班新来的转学生啊?还真是不要脸。”
“是啊,是啊,听说她在之前的学校也是因为作风不良才转到我们学校的。”
“都作出那种下贱的事了,不知廉耻的女人,怪不得别的学校把她赶出来了。”
“刚刚我路过校长室,听说校长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大发雷霆呢,这次一定是要对她作出处分,将她逐出学校了吧?”
“肯定会吧,校长可是最讨厌有人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了,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了,不逐她出校,肯定会影响学校的校风的”
冷眼看了一眼,教室外面四处张贴着的那些她出入酒吧,穿着衣衫不整的照片,还有一张,她和那个嫖客睡在一起的照片,那个嫖客的脸上被打上了马赛克,却能分外清明的看清楚她的脸,还有那种下贱的表情、、、、、许鄀,还真是说到做到。。。。。
爱你那么深泪流的那么真。
我们在寻求爱情,以为自己要的只是一个依靠,但到最后,我们不过是爱到情陷深海处无法自拔罢了,什么依靠和誓言,早已在那片段片段零碎零碎的记忆里不值一提了。
----------------------------荆雨鈅
“扣扣。”
“进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校长,你找我吗?”夏皖镇定自若的问道,高昂着头,没有看坐在办公椅上的校长一眼。
“什么都别说了,退学吧。身为a城城风中学转来的学生,又是城风特优生夏若的妹妹,我同意你入校的时候,本来以为那些原来的风言风语说不定真的只是流言,没想到你、、、”
姿态高傲的校长程庭宝看起来一脸的后悔莫及,话还未曾训完,对峙上的却是夏皖那双惊秫颤动的眼睛。
“臭老头,别说那么多废话了,退学就退学,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的人生,我就算毁了,那么。。。与你们这些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何干?你们以为你们自己有多高贵吗?你们其实不过就是一群吸血鬼,谁有钱就说谁好话,然后想方设法去讨好那些有钱人,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吧。”
夏皖趾高气扬的紧紧的拽住办公桌上的照片,那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全部都是她心口不能言说的伤。
“夏皖,如果不是顾少爷向我说情,你现在早就被我们楠溪中学直接丢出去了。”程庭宝正了正脸色,坐在办公椅上,微皱眉头,有些底气不足,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被打了马赛克的脸,不禁松了口气。
“丢出去?你们算什么东西,我是我自己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丢,我是人,不是什么附属品,你们全部都是这样,你这个臭老头,你知道什么啊,如果不是顾兮,说不定我哥根本不会死。”
程庭宝没再多说什么。
夏皖慌张的拿起桌上那一叠零散的照片,夏皖眉眼嘲弄,仿佛是在嘲笑着自己的无知和幼稚,尽管顾兮会帮忙封闭那些不好的传言,但,世界上是始终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啊。
那些令她多年来惶恐不安的记忆怎么可能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呢?管希默,我夏皖决不会将你遗忘,我那么的恨你,恨你那些年做的那一切。。。。为什么偏偏要找上我,为什么偏偏要伤害我?为什么偏偏我遇到的人是你?
就算转城转校,你还是像恶魔一样缠着我,你就这么的不肯放开我吗?我已经失去一切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哭哭嚷嚷的,夏皖奔跑在教学楼的每一层,不顾所有人的鄙夷和辱骂,仿佛那些嘲讽都与她无关,她只是哭了,想起了那些不能被时间磨灭的记忆与那些想逃离却无法逃离的噩梦。
谁扯痛了嘴角牵强了伤害。
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我们越是期待,反而越是得不到。
受伤的孩子,你们一定不知道,当我们为爱情而疼的时候,有些人也在毫不犹豫的为爱付出,且不顾一切,就算将来得到的只是一片空白,也不惜一切的去为自己深爱的人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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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夏皖牵强的吟出声。
“呦、、、你们看、这位。不班新来的小姐吗?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可怜啊,来,哥哥我给你擦掉眼泪,不哭啊,哭起来就不漂亮了。”一个陌生面孔的红发少年紧紧地拽住夏皖的手臂。
“滚啊。你算哪根葱,我哥死了,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我哥死了,他不要我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你们这群人不就是来看我夏皖的笑话的吗?现在我哭也哭了,痛也痛了,丢脸也丢够了,你们该到此为止了吧,你们都一样,不管是在a城还是t城,你们这群人渣,你们都一样。”
夏皖大肆的叫骂着染了一头靓丽红色的红发少年。鲜亮的指甲紧紧的拽住手里的相片,心里一阵一阵的妒恨与不甘,眼里倒映着的是,不远处,高挑少年的身影,人是他叫来的,她知道。
“呦、、、、还真看不出来啊,你这妞,脾气倒挺爆的,少他妈在这里跟老子装纯了,现在整个楠溪、、、哦,不对,是整个t城,谁他妈不知道你这妞是做小姐的啊。而且还是在a城的城风中学混过的小姐,看样子,你是嫌大爷我开不起那个价了,你听着,我今儿个就等你开价,我就真他妈不信了,你那早就不是处的身子会有那么多人抢着要,再抢不过也是烂货了吧。。。。呵”
红发少年一脸嚣张的歪着头,轻佻暧昧的凑近夏皖泪眼斑驳的脸。
周围走廊的人都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看着这场即将变得更加激烈的好戏,又或是坐地起价的生意。
“烂货?。。。。就算我是烂货,你也要不起,混蛋。”夏皖轻颤着身子,咬牙切齿道,只期待,那个叫许鄀的男人,不是来揭开她那些过去的伤疤的,她现在还承受不起,一时之间,那么多的伤害。
“高瞳,童语去哪儿了?他没来吗?还是·····”远处看好戏的许鄀一句话,不冷不热的,恰好让夏皖得以解脱刚才的困境,脸色和语气比平时要严谨许多,名叫高瞳的红发少年僵硬了语气,脑袋一瞬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开口回答许鄀的怀疑。
“鄀哥,我这次真的没敢偷懒,我有亲自通知过吧主的。”
夏皖直直的盯着许鄀的眼睛,眼里没有爱慕,却分明感受到了许鄀此时散发出的那种强大的压迫感。
“这样啊,那就等等那小子吧,反正,要是他没来,这场游戏,也不好玩。”许鄀冷哼一声,猎食般的眼神使劲的盯着夏皖打转,示意她要是现在想走就等于挑战他的极限,夏皖当然猜到了,他接下来是想羞辱她,报复那日她让他对她下跪乞求。
“是。鄀哥。”高瞳收回对夏皖戏谑的眼光,严谨道,不敢有丝毫差错。
“喂。。。。有空吗?”许鄀转身对离他最近的女生命令的问。
被他叫到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与夏皖有过浅谈的安颜非,所以她只是身体微微一震随即反应过来,抬头望了一眼夏皖苍白的脸色,嘴角冉起一抹微笑的弧度。
“笑个p啊,老子问你话呢。算了、为了接下来,我们的夏皖同学,为大家准备的精彩的游戏节目。。。。你,3分钟之内,利用广播室,让所有人都在这里集合,务必要是所有人、、、、清楚吗?”
许鄀没有笑,微微眨动的睫毛却意外的颤动到让一旁的夏皖心疼,她知道,他被伤了,被骆薇狠狠的伤了,可他是男生,他不能哭、、、、如果报复她能让他发泄出那些压力和不甘,她愿为他俯首称臣。
只因他眉眼之间像极夏若,一举一动令她牵挂。
她想,如果可以,她愿意为他牵强的扯动嘴角,忍着眼泪和心疼,去为他绽放最美丽的微笑,哪怕他依是对她不屑一顾,她也失了自己。但这就是爱,这是专属于她夏皖没有丝毫犹豫的爱,不顾一切。
“请坚持,相信我,夏皖,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耳边闪过一句匆匆忙忙的低喃,夏皖回过神来,才知道、刚才安颜非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把她撞倒在地,顺便告诉了她,至少她是站在她这边的,她在相信着她。安颜非、我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帮吗?夏皖苦笑着在众人低声的哄闹声中拍着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
我多想毁了这张俊俏的脸。
“帮我。。。哥、···帮帮我,拜托你。”安颜非望着那张凌厉却又俊秀的面孔,隐忍着,咬咬牙,倔强的眸子里染上几丝莫名的怒。
眼前的人,望着安颜非,似乎是惊讶,随后微微温和一笑,点点头,亦是同意了帮她。
“我欠了你很多、、、怎么办呢?”安颜非走到门口,惨淡的一笑,冰冷的脸上鬼魅一般的凄冷。
“好好的活着就好了。你知道的,小非,我是关心你的。”站在屋里的男人疑似无奈的扶额道。
“可你知道吗?你做这么多,我也不会好了、、、我的身体永远都是这副样子,再过不了多久,就又要离开,你舍得吗?那群学生。”安颜非嘲讽着,脸上的神情依是冰冷不减。
“好好的活着吧。我会帮你的。毕竟、你真的,很少这样求我。”男人一脸温和的笑。
安颜非淡淡的语气,仰着忧伤的眸子,不再说话,走到隔壁的广播室,不久。。。清冷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请全校所有师生3分钟内在教学楼3层的音乐室外集合。如有违背者,为人师者,开除。为校内学生者,记大过。
“哥哥答应你,小非。至少能保证不让夏皖被学校开除,你是相信哥哥的对吧”男人在门口望着已经沉默着想离开广播室的安颜非,轻声的询问着。
“我知道你的好,也相信着你,但、、、、哥。我无以为报的,我甚至是讨厌你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看到你吗?、、、可是如果我不面对你,不求你帮我,夏皖就会疼,她会受尽欺凌,被全校的人,欺负的那么疼。”安颜非像在嘲讽自己的仇恨一样同时把那份仇恨刻画在她的哥哥心里。
“小非、这么久了,你还怨恨着父亲吗?连姓都跟了母亲,小非、他始终是我们的父亲,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你也不能放弃自己的人生,你知道吗?在这样下去,你前途尽毁、、、”男人一脸无奈的对峙着那双荡人心魄的眼瞳,更加痛恨自己的脸了。如果不是这张脸,他们兄妹俩个怎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前途尽毁。。。。?就算有一天,我活不下去了,我也不在乎。那个男人,父亲?他配吗?他有资格吗?如果不是他,我的母亲会坐在疗养院的轮椅上每日每夜里不停的唤着非儿非儿,我的非儿,而当那个名叫非儿,她心心念念的非儿站在她的面前叫她妈妈的时候,她却像没有看见她一样,继续痴痴傻傻的唤着非儿这个名字。。。你知道,每当那个时候,母亲口中所谓的非儿,我安颜非,站在她的面前哭的有多心酸吗?明明我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知道我,她甚至都认不出我了,哥、、、这样你还觉得我有可能原谅那个男人吗?我没有杀了他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他现在蹲在大牢里,我早就亲手剥了他的皮了、、、”
像被夺走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安颜非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很是一改往常,情绪失控,慌慌张张的抱着自己的头,凄凉的傻笑着,却没有再看那个男人,她的亲生哥哥一眼,只是毫不犹豫的转身,不留一丝牵绊。
果真如此痛恨父亲吗?非儿、我何尝又不痛恨那个所谓的父亲呢?但就算再怎么恨,我们也改变不了那些事实不是吗?那倒不如放宽心,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如此恨下去,到底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轻抚面容的细腻,男人一阵失笑,非儿,你知道吗?哥哥有多痛恨自己的这张脸,这张同父亲如出一辙的脸让我们兄妹俩变成如今这般陌生,我多想毁了这张脸,但我却怯弱着毁了这张俊脸之后那个丑陋的自己。
男人轻抬脚步,心里想着,大抵是要帮夏皖了吧,这个时候,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吧。
像那场玫瑰花葬礼般狰狞。
“薇薇。我们到了,学校好像,不安宁了呢。音乐室外面人可真多。。。薇薇、害怕吗?”莫尘眼底闪过几丝嘲讽,口里却虚伪的关切着骆薇。
不得安宁。。呵呵?莫尘温柔的微笑着,大抵对他来说,他要的,就是不得安宁吧,最好,许鄀能在不得安宁中狰狞痛苦的死去,像那场玫瑰花葬礼盛开一样血红血红的,满满的,全是血红色,鲜艳而狰狞,妖娆而痛恨。
“我们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吧?好吗?莫尘。”刚刚吃了东西,恢复气力的骆薇略微紧张的抓着莫尘的手,淡淡的扯出笑脸,眼睛依旧是肿肿的、、疼的要命。
“嗯。不害怕就好,有我在,薇薇一定不会害怕的,呵呵~~”莫尘反握住她的手,笑意很深,不着边际的讽刺,骆薇却没有看见,如果看见了,大抵就没有后来那场眉眼之间饱含哀伤的恩怨情仇了吧!
“诶。。。等等,莫尘。欧楽、你看,欧楽在那儿,我一定让她担心了,我们去她那边好不好,反正那里也离音乐室不远了,我们也能顺便知道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啊。”骆薇天真的微笑着和莫尘商量,却没有看见,当他们一步一步走到欧楽面前时,欧楽尴尬的脸色。
“欧楽,对不起啊。别担心啊,我这几天没事的,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啊?音乐室那里好多人。”骆薇扯着欧楽的手,依旧没有注意到欧楽的不自然,脸上带着愧疚,却又很害怕欧楽会抱着她大哭一场,说她没有良心,老让她担心。
“嗯。音乐室外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啦。。。呵~~~要不薇薇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了,呵呵。”欧楽干笑着,尽量掩饰着对莫尘的提防,且心虚的将骆薇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轻轻地呼着气,欧楽额头直冒冷汗,莫尘。很危险。。。。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但她偏偏不能去干涉莫尘,所以,也只能让骆薇离他远点儿了。
“欧楽、、、、”骆薇很怀疑的看着欧楽,却没有问她什么,她只是突然觉得欧楽好陌生,好奇怪。但是哪里陌生,哪里奇怪她一时之间又说不清楚,转过头看着莫尘,莫尘看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不由得微笑起来了,总觉得骆薇傻得可爱,但、、、他在骆蓝羽之后才遇见她,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吧。
“你们都好奇怪,不管你们了,呵呵···不知道音乐室外面发生什么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站在这里根本看不到,这里是楼下,都怪我,我还以为欧楽你知道呢,嘻嘻。”骆薇嬉皮笑脸的一手拉着一个,引领着莫尘和欧楽上楼,可结果,楼层的人越来越多,她紧紧地拽住他们的手,最后人群越挤越凶,她们还是走散了。
“欧楽。。。莫尘。你们在哪儿呢?”骆薇很无助的叫喊着,可是人越来越多,脚步声都把她沙哑的呐喊掩盖了,她也只好随波逐流了,却意外的在他们的拥挤中,听到了震惊不已的消息。
[喂喂。你们知道这班的那个痞子为什么要叫冰山校花把我们全部召集到音乐室外面吗?]
[切。老子早就有内幕消息了,当然知道鄀哥把我们召集起来要干嘛了啊]
[你知道?你骗谁啊?你以为你叫一声鄀哥,就能和阔少爷兼城里的痞子头头沾亲带故了啊。还不就一些破破烂烂的小道消息,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哼。鄀哥他可是早就计划好了要让夏皖,那班新来的不知死活的贱货身败名裂的,不对,听说···那个女的以前就他妈是一婊子。能进我们楠溪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夏皖、、、哦,我知道她,她就是这几天学校里每个板报的绯闻女主角啊。想想那些照片啊、、、、老子就他妈恶心,本来以为会是一清纯的小姑娘,没想到是个贱b。去她娘的,还好意思去追我们鄀哥,真他妈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夏皖、、、和。许鄀、、”骆薇捂着嘴,不可思议的发着颤音。
【夏皖,认识吗?她喜欢你的小鄀哥哥了,但却被你的哥哥下药,以一个铜板将初夜卖给了一个嫖客】脑海里不停的听着那个声音,可怕极了。。。。许鄀、做了残忍的事,还是不肯放过那个女孩,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
“啊。。。。”
骆薇厉声尖叫着不断冲向前方,头被撞到很疼,她的尖叫声不算很大,但是却莫名的让大家都没敢凑在她身边,他们大概是觉得她发疯了吧。。。
也因为这样,她狼狈不堪的扑倒在一双白色球鞋的脚边。
突然间,周围一片死寂,像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没有一点声音一样。
那样微笑着狠狠的嘲笑她。
一句话就改变了我们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看,现实就是这样,只要遇到一丁点残酷的现实,我们之间的回忆便像暴风雨里的花儿那样不堪一击,即便我们努力的抗争过,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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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起来,没人会可怜你,我也一样。”见扑倒在地上的骆薇没有勇气再站起来,少年有些不耐烦了,谁叫她要挡在他的路前面?难道要他直接踏她身躯而过,可她与许鄀的关系让他必须耐心重重。
骆薇疑似有些屈辱的站起身,微微发怒的瞪了他一眼,少年却帅气的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向她的身后,这时,骆薇才发现,音乐教室外面的楼梯挤满了人,而她不知什么时候,就跑到音乐教室外面了。但,怪异的却是,音乐教室外面除了刚刚那个人和自己,一个人也没有,那些挤楼梯的人,明明那么拥挤,却也没有一个人敢挤到楼上来。
“鄀哥,是我,童语。”刚刚语气淡漠的少年轻轻地敲打着音乐教室的门,嘴角挂着几丝鬼魅的笑,那笑意,让骆薇禁不住肩膀发颤。
“你迟到了。语”许鄀打开音乐教室的门,看见童语身后的人,眉头不禁深深的皱起。
童语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异样,再回头,看见离自己异常近距离的骆薇正在揪着他的衣服。原本黝黑的瞳色恍然间似乎染上了血气一般骇人的发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站在你后面的、、、、我只是好奇。”骆薇似乎是盯童语盯得发愣了,一时间似乎没有注意到开门的人是许鄀,慌慌张张的以为童语不喜欢别人靠自己太近,事实上,童语生气的原因确实也差不多是这样的。他只是讨厌女人的触碰、、、
“语。不用顾虑什么,想做什么就做吧。呵~~哪怕是这个贱女人今天死在你的手里,站在你的面前,我他妈也不会有任何怜悯。”许鄀像是看透了童语的犹豫,撇撇头毫不在意的说着,像是把人命看的一文不值的嘲弄着骆薇认真的表情。
“许鄀你这个没有感情的人,夏皖呢?你到底打算对她做什么?她都已经这样了,你到底还想什么样?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做对她来说有多残忍吗?”
骆薇一瞬间想起了之前她来这里的目的和那些流言蜚语,愤怒的对着许鄀歇斯底里的尖叫,沙哑的喉咙一点一点的变得暗哑,好疼的感觉,嗓子好难受,骆薇难过的用手指抚着咽喉的位置,微红的眼眸没有了先前可怕的红肿,却带着淡淡的疏离冷眼望着许鄀。“贱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站在老子的面前指手划脚的,别故作清高了,女人不都一样吗?只要有钱,就算是要她们在我们的面前脱光衣服跳肚皮舞,俯下身去舔我们的脚趾头她们都愿意,我相信·····骆薇你也和她们一样,一点区别都他妈没有。”许鄀抿嘴微笑着,那笑那样强烈的讽刺着骆薇的自尊心,就像是要狠狠的报复骆薇和他撇清关系扇他一巴掌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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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双手的血腥肮脏了这个世界。
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不会孤单,因为你的微笑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陪着我没允许我孤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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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许鄀,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尝试去改变过,你始终都是那种暴戾的人,不改初衷,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以为全世界都亏欠了你一样,其实你不过是在找自己犯错的借口,你就是个永远都不配得到真爱的人。因为你双手的血腥肮脏了这个世界。”骆薇冷笑着,轻蔑的看着他,她不想被他这种人看扁,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他凭什么理直气壮的去教训其他人,他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只围着他一个人转,听他一个人的指挥吗?
“贱女人,说够了没有,你他妈真以为老子不敢打女人吗?”许鄀苍白的脸色透露出愤怒的信息,虽是气息有些不平稳,但是对付骆薇这种女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许鄀。放过夏皖,好吗?她很可怜了,因为你。你知道一个没有成年的女孩子遭遇那种事,对她的一生来说,是多大的羞耻吗?”骆薇说到这里,语气不由得放软了些,轻微的抽泣着,脸上几乎是哀求,与上一秒钟的成为强烈而讽刺的反差,顿然让一旁的童语有些看不懂她了。
放过夏皖?骆薇,你知道夏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场吗?那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因为我看不惯扬子的设计,害怕有一天我稍微松懈一点了,夏皖也会变成那样的坏女孩去伤害到你,所以我做了那一切,为什么就是不能真真正正的试图来了解我,相信我呢?薇薇?
许鄀眼底一闪即逝的忧伤都被童语一一记惦在脑海里,他明白,许鄀始终还是爱着面前这个什么都不懂,傻傻的很天真的女孩。
“为什么不说话了?许鄀,你说话啊,你说啊,你说你会放了夏皖。”骆薇有些急切的稍微提高了音量。
“骆薇,你说夏皖那女人很可怜,既然你这么善良,那你愿不愿意承受她该受到的惩罚呢?只要你说愿意,我今天说放了她就他妈放了她。”许鄀用挑衅的语气掩盖自己语意不足的颤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什么惩罚?”骆薇微微皱眉,问他,有些迷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这件事。
“既然你不愿意,那么,我的游戏还是要继续进行,如果你要观看的话,我不介意让个位子给你。”许鄀摆摆手,邪魅的一笑,打算转身离开。
“说吧。什么惩罚?我愿意。夏皖……真的很爱你,我真的不忍心再看着她受伤了,那种伤是用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弥补的。”失身这个词,对于一个高三的未成年女生来说,是多大的羞耻啊,更何况是全校,甚整个城里的人都知道了,那该是多么的痛啊?
“语。去校长室把我以前存在校长大人那里的资料全部拿过来,我给你5分钟,够了吧?”许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微笑显得更深了些。
“是。鄀哥。”童语微微皱眉,头也不回的离开。
剩下的是,原地站着的,骆薇、许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