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逝情》 第一章 楔子 严寒的冬季终于过去了。宣城迎来了又一个春天。冰雪开始溶化,树梢发出嫩芽,新一年的春耕又要开始了。 雨后庭院,晨雾薄笼,碧瓦晶莹,春光明媚; 芍药带雨含泪,脉脉含情,蔷薇静卧枝蔓,娇艳妩媚。 如果,生命可以从来……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喊叫和产婆的催促声,迎来了一个鲜活生命的开始。 落地后的第一声响,划破天空。从此,命运的齿轮也在这一刻,开始新的旋转。 一位身着大红羽纱的妇人在凉亭之内,也等待着生命到来的时刻。 “夫人,生了,是个女孩,长的还真的是很标致。”产婆小心翼翼的将女婴抱到妇人的跟前。 妇人犀利的眼神扫射了产婆一眼,显然对她的话语不满。望了望怀中的女婴道“的确跟那个贱人长的一样标致,长大后想必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妇人抬起左手轻轻的划过女婴的脸蛋。突然妇人的眼神瞬间变成凶狠,向她的脖子伸去…… “夫人,万万不可!”一位黄衣女子小跑过来,阻止了妇人的举动。 “你好大的胆子,难道连我做什么事都要去征求你的意思吗?”妇人甩开手,指向黄衣女子。 “夫人,听初蝶一言,如果现在就将她给杀了,不光不能惩罚那个女人,而且老爷那关也不好过啊!”黄衣女一边一说,一边偷的观察妇人的表情变化。 察觉妇人已无异议,继续说到“夫人,不如……” 世间最难留守的,不是人心,也不是财富,而是时间;不管是谁,不管他拥有多少财富、拥有至高尚的权力,他都没有能将时间永远的在自己身边。它,终有离去的一刻。 转眼间,昔日的女婴已长大成人,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而上官家自幼将这美艳绝沦的女子送入教坊,学习舞技。 这么做,也是为了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切正是从这里开始…… 注:教坊——中国古代宫廷音乐机构。始建于唐代,称为教坊,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明代改教坊为教坊,隶属于礼部,主管乐舞和戏曲。 第二章 回家 轩颜居内,一位身着华贵的妇人此时正坐在堂上,轻轻的划动着茶碗盖。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氏,慢慢的说道“今日,是你女儿回来探望你的日子,这可还是我跟老爷苦苦相求,才有你们母女相见的机会。” 她,就是礼部上尚上官桀的正室——颜雅枫。原本打算亲手那个女婴掐死,但为了大局,还是将她留下。 柳氏听到这里,连忙给夫人磕头,陪笑着说到“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先别急着道谢!”颜雅枫打断了妇人的话“见到你女儿之后,记得提醒她好好练舞,别负了我和老爷多年的栽培,上官家可绝不养闲人。” “是是是,夫人您放心,今日见了韵涵,妾身一定转答,绝不辜负老爷和夫人对她的期望。”柳氏又给夫人连磕了几个头,得到她的应允,退了下去。 她,上官韵涵。7岁便送入教坊学艺,除了柳氏偶尔偷偷的去看看她,一年里她也只有一两次机会回来看母亲。 柳氏,即是那位产妇,本是礼部尚书家中的一位丫环,生下一女后,则被纳为偏房。 因为是妾室所生,加上又不受家人所爱,地位自然也跌至谷底。每次回来,她都是跟下人一样,从后门进出,不曾让她踏入正门一步。 上官韵涵踩着轻扬的步子,往母亲所住的则院走去。父亲妾室众多,母亲出生贫寒,唯一的女又被送入教坊,更是被家中人们所排挤。 看着久别一年多的院子和日渐苍老的母亲,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她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轻代她。也许这一切都是命吧! “娘,我回来了。”这里的一切跟一年前没有什么两样,依旧是冷冷清清。 “韵儿,回来了!”柳氏见到久别的女儿,激动万分,上前紧紧抱住女儿,上下打量着,伸出双手握住韵涵的脸蛋“孩子,你瘦了,在教坊练舞,是不是很辛苦啊!” 韵涵用双手环绕着母亲的脖子依偎在其怀中,感受着这份难得的母爱。 “娘,女儿过的很好,你就放心吧!” 这样说,不过是宽慰母亲的心。自幼练习身段,付出了多少常人无法想像的泪水和伤痛。 但是她却不曾怨过,也不曾恨过。因为她明白母亲的处境,她这么做,只是希望用自己的辛劳可以换来父亲对母亲一丁点的垂爱。 响午,韵涵坐在母亲的身旁,额头依靠着母亲身旁,坐在榕树下闲话家常。平日里与母亲相聚的时间不长,便格外珍惜这难得机会,下次相见也不知待何时。 “韵儿,是娘对不起你,虽然你爹贵为礼部尚书,而你也本应是官家小姐之命。都怪母亲不好,没有能力给你应得的,反而……” “娘,您千万不要这样想,其实跳舞没什么不好。丽娘还说女儿模样好,身段子更好,是练舞的好材料。等女儿学业有成之后,一定要让娘过上好日子。”这是她一直已来的心愿,她要用自己的力量摆脱现在的命运。 “韵儿,你要记住,你跟你大娘将你送去教坊也是为了你好,好好学吧!将来可要为咱上官家增光,为娘增口气。娘就满足了。”柳氏把希望都寄托在这唯一的女儿身上。 在她眼中,老爷和夫人不光教育女儿琴棋书画,还重点栽培她舞技,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机会。这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恩泽。 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第三章 嘲讽 “柳姨娘,夫人传话让韵涵过去一趟。”初蝶的到来打断了母女两人的长聊。也打乱了韵涵平静的心…… 对于初蝶的到来,韵涵心中很是不满“不知大娘找我前去有何事?”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本想跟母亲好好聚聚,不巧这时都不肯放过她。 对于韵涵,初蝶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不屑的说到“韵涵小姐若是没空,初蝶这就回夫人话去。”虽然嘴上喊小姐,但在她眼中,她们不过是家中挂着主子名的奴才。 见状,柳氏连忙上前,陪笑说到,“韵儿也是刚刚回来,光顾着跟我多聚聚,忘了去给夫人请安了,这是我们的不是!”然后向韵涵使了一个眼色。 “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快点,别让夫人等急了。”初蝶已经不耐烦了。 韵涵本想留在母亲身边,可看到母亲见到了夫人的丫环也要陪着笑脸,想想自己和母亲在家中的地位,便不好多说什么,跟着去了。 来到《轩颜居》,一切都变的不一样,跟之前的侧院相比,还真的是天差地别。 颜雅枫与几位待妾此时正坐在不远处亭中,四周的池塘里栽满了荷花。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正可谓是: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夫人,韵涵小姐到了。”初紫的话打断了亭中的嬉戏,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伸向了跪在亭外的韵涵。 “哟,这不是教坊的大红人吗,怎么今天也会来到这《轩颜居》啊!”说话的是三姨娘王氏,除正室外,属她在家中的地位最高。 “姐姐,这你就错了,难道你忘了当初她是怎样出生的……”四姨娘郑氏接过话去。 而韵涵却默默的低着头。那些夹枪带棒的话,不光嘲笑她出身教坊,还污辱她的母亲。 终有一天,会让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好了,今日我找她前来是有要事相谈,妹妹们都各自回去吧!”颜雅枫发话,结束了这份短暂的风波。 第四章 命运的不平 韵涵依旧是跪在原地,王氏走过她身旁,心怀不满的狠狠瞪了她一眼,离去了。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外乎都是轻高和鄙视的眼神。 对于这一切,已是家常便饭,韵涵都不记得经历过了多少回了,她是长年不在家中,眼不见心为净,到是母亲整日忍受她们的白眼…… “起来吧!” 许久,直至韵涵的双腿已经跪得疼痛不已之时,颜雅枫才结束了这场短暂苦难。 此时双腿是既麻木而又疼痛,虽说地面是坚硬的石板,但这些跟在教坊里所受的,也不算什么。 颜雅枫双目紧紧的盯在韵涵的身上。年芳17的她,的确长的美艳,想来当初的选择是对的,一切都是很有希望,说不定…… 初蝶端上呈一杯刚泡好的碧螺春,颜雅枫端了起来,轻轻的划了划碗盖,闭上双目静心的闻着茶香。 而韵涵呆呆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好一会,颜雅枫才缓缓的睁开双眼,冰冷而又凶狠的眼神扫一周,落到在韵涵的身上。 这种眼神,让韵涵感到害怕,脊背发凉,额头开始冒出大颗的汗珠。 颜雅枫收回视线,划了划茶碗盖,慢慢道“丽娘说你最日的成绩并不是很理想。”颜雅枫的声音不高,足以令韵涵害怕。 “回夫人,是因为……因为丽娘所传受的……并不是什么新的舞步……而是……”而是教她媚惑之术。韵涵自幼在教坊学艺,虽说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也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叫她又如何接受。 “叭!”韵涵话音刚落,就接着听到颜雅枫手中的瓷杯摔碎的声音。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也学会顶嘴了。”接着就是一个巴掌,落在了韵涵的脸颊,五个手指印立刻印在脸上的,嘴角溢出鲜血来。 这一切,韵涵只能默默的忍受,她没有选择。 “你以为我将你留下,送入教坊学艺,是让你来当官家大小姐的吗?上官韵涵,想想你的母亲吧,你不好好学,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啊。”颜雅枫不紧不慢的说到。 这番话,让韵涵瞬间意识到,她的过错,将带来的不仅仅只是自身的惩罚,还会连累到母亲。她不能这样,母亲已经够可怜的了,如果再因她而受过,那自己就太不孝了。 “滚回教坊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好好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丫环的女儿,还想当上官家的大小姐不成。”颜雅枫的话冷冷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韵涵身上。 听到这里,韵涵也顾不得颜雅枫对自己的辱骂和脸上的疼痛,哭喊到“夫人,求您不要赶我走。我学,我跟着丽娘好好学,我什么都学,让我留在母亲身旁,让我多陪陪她吧……”韵涵哭喊到,凄凉的声音划过天空。 颜雅枫眉头一紧,朝着韵涵一脚踢了过去“你们还杵着干嘛,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扔出去。” ………… 第五章 父亲—上官桀 上官府——书房 上官桀(也就是韵涵的父亲)回到府中后,管家白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正当他听到韵涵回来后还挨颜雅枫的打时,门外传来的轻轻的敲门声。 还未等他回应,门便被轻轻的打开了,颜雅枫手中端着一碗人参走了进来。 “哦,原来是夫人啊。管家,你先下去啊!”对于她的出现,让上官桀着时意外,草草的将管家打发,又自行回到了书桌前。 颜雅枫目送管家离去后,呈上参汤“老爷,知道你最日官务烦忙, 怕你累坏了身子,亲自去炖了点参汤补补身子。” 上官桀并不理会,依旧认真读着手中的书,对于颜雅枫的话并不理会。 看见他不理会自己的好意,颜雅枫脸上有一丝丝的不满,但很快被笑容取代。“老爷,您是因为今日之事在生我的气吗?” 话到这里,上官桀停止了之前的举动,抬头直视她“我不明白,韵儿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什么她想见她娘亲一面,你都不能答应。” 虽然自幼韵涵就被送入教坊,是他的主意。可到底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不明白为何要这样代她,甚至连下人都不如。 一切都不出颜雅枫所料,放下手中的东西,收起了之前的温柔“老爷,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喜欢那个贱人,可是你要想明白一件事情,那个贱人是什么身份。” “啪!”颜雅枫的话,让上官桀彻底震怒了。 “够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要再这里一口一个”贱人“,做人不是应该厚道一点吗?”他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诋毁她,不许! “我不厚道!”颜雅枫万万想不到,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居然在他眼中还是不如那个贱人,为什么,为什么…… 这份愤怒很快就被冷笑给代替了,“老爷,难道你忘了当年的事了,看来你是真的忘了,韵涵母女为什么会落得今日,还不是你一手所造成的吗?你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难道让机会错失在自己仁慈之手……” 上官桀听到这里,没有再说话。她说的不错,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惜牺牲她的女儿,在这个节骨眼上,的确不可以有妇人之仁…… 第六章 闺中私话 回到教坊,目视熟悉的小院。这里跟上官府相比,少一份富丽,多一份温馨;这才是一份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春天,万物起飞,庭院之中,还她的“心血”。一盆盆普通的花儿都开的旺茂,它们虽不是什么名贵花种,却也是闲暇之余的一份爱好,灌溉了太多的心血。 “韵涵,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远处传来的声音打破了韵涵的沉默,将思绪拉回现实。 “是梦言姐姐啊,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小院里来啊!”梦言,也是教坊里的一名姑娘,比韵涵大一岁,自幼父母双亡,后被丽娘所收养,教其学艺。 “怎么,来看看你,还要事先通知一声不成!”梦言不再理会,直径与韵涵走入凉亭之中。 “坐啊,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甜汤。” 韵涵心中一喜,还是梦言了解她。梦言虽然只比她大一岁,可是都可以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她。自幼缺少母爱的韵涵,对梦言的感情当然不一般了。 望着韵涵脸颊上的伤痕,心中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妹妹,以后啊,那个”家“还是少去吧,你看看你,如果让丽娘看见了……” 韵涵摇了摇头,“也怪我自己没用,娘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处处受人排挤。” 梦言唉了口气,“大户人家都是这样,大娘出身贫寒,自然是被人所欺。将来咱们可不能再走她们的老路。” 梦言的话,让韵涵心中顿时一震,停止翻搅碗中的甜汤,她对自己的未来有选择的余地吗?不是不知道自幼将她送来的用意…… 梦言似乎没有注意到韵涵的变化,继续说到“像咱们这种女子,如能找到真爱自己的如意郎君,也不求他有多富贵,但求他有一颗真心,便足已。”说到这里,梦言的嘴角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弧度,满面春光的眺望远方。 这一切,让韵涵望在眼底,不由的调侃道“看来我们的梦言姐,也开始有心事了!” 话到这里,让梦言的脸瞬间红了,追着韵涵追打起来“好啊!你今也敢拿我来开玩笑,看我不打死你!” “哈哈!小心你的心上人不要你了,呵呵……”两人的嘻笑打闹笑,环绕在小院的上空。 可是,她有选择的机会余地吗…… 夜深人静之时,韵涵望了一看熟睡中的还挂着一丝笑容的梦言,披上了一件衣裳,走了出了房门。 月当夜空,明亮蛟洁。 回想起白天梦言所说的话,着实让韵涵动心。女子一生不就是图个好归属,将来也好有个依靠。看着母亲那样,外人眼中所嫁的乃是富贵人家,可各中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 “月哥哥,现在的你,过得还好吗?”韵涵望着残缺的月亮,心中一阵悲凉。此时的你又生在何方。十年生死两茫茫,是否还记得当年你承诺吗? …… 第七章 初遇段明轩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秋天了。宣城的秋天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一年有两季“春”。 因为在宣城,到了秋天,还可以再次目睹万紫千红的时节。有人说,这是为了祝贺那才高中的才子,送给他们十年寒窗苦读最好的礼物。 也有人说,宣城乃天子脚下,圣上治理严明,国泰民安,所以宣城才有这两季“春”。 也就在这样第二“春”季里,她遇上了他,从而改变了一生的人——段明轩。 那天,正是午后,韵涵跟梦言两来到江上小泛舟。韵涵坐在船头,秋风轻轻的扶过脸颊,令人倍感舒适。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远处传来清脆而爽朗男音,让人不禁回首一望。优雅而淳厚的语调吸引了韵涵的目光,仔细一看,一位眉清目秀一习白袍的男子正站在湖边的亭中。 “后面的话,与之前相比,还真是刹风景啊!”梦言轻声叹到。 “难到公子遇到问题只会怨天由人,而不知应该如何去解决问题吗?”韵涵走近男子。心想:有什么好怨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明知没有,又何必强求。 男子从上到下打量了韵涵一番,叹声道“姑娘家知道什么,这可都是男人的事情,女子应该在家中学习女红,少管闲事了。” 对于他的话,着实让韵涵无法接受“不错,但自为女子的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无能,除了会怨天由人,你还会做什么,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有好命的,但自己如果不努力,一辈子都会是个无用这辈。” 韵涵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自己无能,只知道怨天由人。如果都像他这样,那其他人就不用活了。她坚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想要成功,就一定要付出辛劳和汗水。 白衣男子望着远去的韵涵,不惊叹道“想不到区区女子都能有如此见解,如果我再不觉悟,岂不是……” 江边的那位白衣男了,很快就被韵涵抛在脑后。竟不知,几天后与梦言上街购买胭脂水粉的时候,再一次的遇见了他。 大概是为了生计,他在街边摆了个小摊,卖起了字画。这一次,他依旧是那一身白袍。只是在他的脸上,描绘了的不再是那份怀才不遇的怨恨。而是再一次的对充满了希望。 韵涵跟梦言相互对视了一下,往摊上走以。不等男子发话,韵涵先开口了“想不到公子这么快就改行了。”韵涵冲着男子微微一笑,话语间多有调侃的成份。 白衣男子抬头一看,眼前的女子让他很是吃惊,他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机会与她再次相遇。 “当日多谢姑娘好言相劝,才让在下茅塞顿开。否则,再下至今都无法参吾。” “公子言重了,那日是小女子言重了,告辞!”韵涵不等男子回话,便接着梦言的手匆匆匆离去。 第八章 心锁 “姑娘,等等!”身后传来男子清脆的声响,韵涵心中不由的一震,跟梦言对视了下,停止脚步。 “有什么事吗?”望着匆匆奔走到跟前的男子,韵涵心中略有点不满。 男子小跑过来,跑到韵涵根前定了定神,双手奉上一幅画卷。“此乃在下的粗笔之作,还望姑娘不嫌,请笑纳。” 男子的话语非常诚诚恳,着实让韵涵为之动摇。但她还是不解的问到道“在下与公子只是萍水相逢,公子为何将此佳作奉上,小女子收之有愧。”话毕,正欲离去,男子再次拦下两人。 “姑娘,千金易得,知已难求,当日姑娘在河畔的一席话,让在下茅塞顿开,所以在下奉上此作,只为作出答谢。”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收下了,谢过公子相赠此作。”梦言见韵涵还在犹豫,便主动开口。 与男子分别之后,韵涵心不在焉的走在大街上,手中抱着男子所送的画卷,她不明白为何梦言会如此大方的接过“陌生人”的东西。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一间茶楼,梦言不由分说的将其拉了进去。两人找到一间靠窗的桌前坐下,望着满腹心事的韵涵,给她倒上了一杯普洱 . 空气中渗透着清茶的香味,淡淡的幽香,让人倍感舒适。细品够了茶香的梦言,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望着愁眉苦脸的韵涵,知道此时她心中十分不解。 “我看这位公子温文而雅,又是饱读诗书之人,想必墨宝更是一绝。”说罢,便拿起韵涵放在茶桌上的画卷。画卷之上,写的是司马相如: 《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想不到他的笔锋沉稳,刚劲有力,如行云流水的确让人好生意外,看来这位段公子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啊。” “你是怎么知道他姓段啊!”韵涵奇怪的望着梦言。 梦言用手指了指画卷上的落款,上面有属名——段明轩。 “这么晚了,都不睡,在想什么啊!”身后传来梦言的声音,这才将韵涵拉回现实。 韵涵站起来,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裙,心虚道“什么啊,只是今晚无聊,出来看星星。” “哦”梦言做出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抬头望了望天空,不禁感唉道“今晚有星星吗?” “啊!”韵涵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这个……是我说错了,我说的是看月亮……” 韵涵紧张而又心虚的表情,梦言是全部看在眼进而,拉着韵涵的手,走到了院中的长椅坐下。 “你知道吗?我非常喜欢这种宁静的夜晚,虽然没有日间的繁华,却多了几分安详,尤其是与你在月下长谈,那更是妙不可言。”月光下的梦言,让人感受到一种和谐、平静、舒适。 “看来今日的你是准备月下长谈了,那我也只好”舍命相伴了!“” “你对将来要有为自己打算过?”梦言收起玩笑,言归正转。 话到这里,韵涵沉默了,颜雅枫的所作所为,韵涵不是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可是正如母亲所言,父亲用心良苦,也是希望将来能祝他一臂之力。 “可是没有选择,正如我没有权力选择我的出生,我的父母一样。” 梦言没有再说话。初春的夜晚,凉风阵阵,吹进了韵涵的心房,吹散了她曾经的幻想与渴望。 第九章 终生大事 “叭”一阵火辣的疼痛从腿上袭来。接着就是丽娘大声的喝道“上官韵涵,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个动作都不知道练了多少遍了,还是没有练成。” 韵涵低头不语,死死的咬着下唇,强忍着伤口的疼痛。藤条上沾了盐水,令伤口的疼痛加倍,而且不能哭,更不能喊痛,那样的话,只会更惨。 丽娘叹了口气“韵涵,你到我房里来,我有话要对你说。”丽娘没有回头,直径向她所住的小院走去。 韵涵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跟着丽娘来到了她所住的小院。 丽娘来到桌前坐下,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直都不敢进来的韵涵,说道“进来吧!别站在门口。” 韵涵不安的走进丽娘的房间。整体布置的十分香艳,却又不失大方,全部的布制品皆以紫红为主。这里向来是大家的禁地,几乎没有几个有来过丽娘的房间,但为何今天她要“格外开恩”。 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上来——丽娘要好好教训她一番。想到这里,韵涵不由的脊背发凉。 丽娘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把腿伸过来。”丽娘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令韵涵更是万分不解,心想:那个小药瓶里装的是什么,该不会是毒药吧!她一直都觉得内得丽娘一定是被颜雅枫收买了,所以在平日里对她特别严格,当然也抱括教她……“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丽娘的声音凭空响起,顿时把韵涵吓的六神无主。不敢再多想下去,连忙拉起裤腿,呈现出雪白的肌肤。鲜红的伤口在雪白的玉肤下变得格外有刺眼。 丽娘望着鲜红的伤口,不禁叹到“疼吗?”还不等韵涵回答,丽娘就开始为她上药……待将伤口包扎完毕后,丽娘松了一口气。 “这瓶药,洒在伤口上,可保证你的肌肤不会留疤。” 韵涵望着这突如有一切,不禁心生疑问,为何今日的丽娘,行为如此反常,难道说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丽娘并没有注意韵涵狐疑的表情,独自迈步到窗前,望着窗外迷人的景色,沉默了。 良久,她才缓缓的说道“韵儿,你来这里有多长时间了。” “十年了。”韵涵如实如回答。 “是啊,一转眼,日子就过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还真的是岁月催人老啊。”丽娘望着长的婷婷玉立的韵涵,不禁再次叹到“也该是论婚嫁的年龄了。” 这一次,无疑是凭空丢出一个炸弹,让韵涵顿时傻了眼;天啊!她不要,绝能不要像母亲那样,不要步入母亲的后尘。“我不要!”也许是惊吓过度,韵涵的脸色变的十分惨白。 “你要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你所能做主的,而且你做为上官家的女儿,就算是为了家族牺牲,那又算什么;要知道,当初你父亲为什么要将你送来此处,为什么要苦心栽培你的舞技……” 后面的话,韵涵要根本没有听进去。她如行尸走肉般离开了丽娘的小院,回到了那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也只有这里,仿佛才觉得生命属于她自己。 梦言焦急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此刻她只觉得大脑昏,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韵涵仿佛听到梦言的惊呼,但她却睁不开眼睛,她觉得好累,好累…… 第十章 梦魇 不是不明白他们的用意,只是到这一刻真正到来之时,她才发生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坚强,她也有私心…… 仿佛她的灵魂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的生活,将会是她一生最幸福的记忆。 那一年,韵涵七岁,便被颜雅枫送入教坊学艺。丽娘嫌她年龄大了,身骨不好,对她的要求非常严格。只要没有做好,挨打是家常便饭,甚至还将她关入柴房。 初来之时,韵涵十分想念母亲,常常在半夜从梦中哭醒。那时候,都有梦言陪在她身边,梦言自幼父母双亡。后被狠心的婶婶卖进了教坊。两从从此便在没有亲人疼爱的日子中成长。 还有一个人,他留给韵涵的记忆虽然不长,但却至今难忘。 这个人,就是一直放在心底——月哥哥。每次,她被丽娘关进柴房,月哥哥都会偷偷的带些东西给她吃。被丽娘发现,免不了挨一顿打,之后还是继续帮她…… 每次和小伙伴在一起玩玩游的时候,他总会选择她来做他的新娘。他会轻轻的牵起她的手,在伙伴的欢呼声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接着,就是大家欢呼的掌声。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次,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在她耳边对她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直到有一天,他的家人找来了,他要离开了。临别时,他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在她耳边坚定的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等我十年…… 可是,月哥哥,你在哪里啊!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你还不来找我,你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吗?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过往吗? 渐渐的,月哥哥的身影出现了,他拉起了韵涵的小手,对她说“等你长大了,我就来娶你!记得,一定要等我啊……”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韵涵想去留住他,可是留不住啊!他留下话,头也回的就走了,走的好远,好远,追不到,叫也不回。 “韵儿!”母亲的身影出现了。“韵儿,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没有用,你本来就应该是官家大小姐的命,可是……” “娘,你不要再说了,没关系的,韵儿只要能跟您在一起就够了。” “韵儿,记往,你爹跟你大娘将你送去教坊也是为了你好,好好学吧!将来可要为咱上官家增光,为娘增口气。为娘就满足了。” “好的,娘,你放心吧……” “嗯!”柳氏满意的离去了。 “上官韵涵,你以为自己是官家大小姐的命吗?当初我将你留下来,是要你来完成上官家的使命,而不是要你来当大小姐的,一切的事情,你只有认命去做……”颜雅枫的声音如死神的号角般响起。 “上官韵涵,想想你的母亲吧!你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 第十一章 婚事 据说,世间的每个人。当她们来到这个世间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将来扮演的角色,这是他们的任务。当他们的任务完成了,那么也是他们生命走到尽头之时…… 而她,原本十七年前她应该死在那个夜晚的,可是她活下来了,一直活到现在。那是因为,她的任务没还有完成。 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的韵涵,见到管家道来的那一刻,也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了,一切皆是命。 与往日有所不同。今日,她是以上官家二小姐的身份正大光明的走进上官府。这一点,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除了韵涵。 《轩颜居》内,依旧还是富丽堂皇。走进正堂,父亲上官桀和颜雅枫正坐上堂,而母亲柳氏,侧站在旁。 “见过爹、大娘,母亲!”韵涵走进内堂,低头跪下行礼。 “嗯,孩子,起来吧!”上官桀开口了。 “是!”韵涵的话语间,并没有多少感情。对于这个父亲,在她的成长之中几乎没有留下过什么痕迹。 “在教坊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丽娘对你好吗?”看着这个自幼就被自己送去教坊的女儿,他心中也是不好过,可是人世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回爹的话,丽娘对女儿很好,还请爹爹放心。”韵涵的话语,没有一丝的感情,因为“爹”这个词对她而言,太陌生了。 父女俩聊了一家常,主要都是关心韵涵这些年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等之类的话。 韵涵也只是问一句答一句,在她看来,这算什么,关心自己吗?现在才想到要来关心自己吗?心中由然而生一种可笑…… 坐在一旁的颜雅枫一直低头不语,轻轻的划动着杯盖。眼神时不时的在韵涵和上官桀身扫动,看着他一直都只是询问韵涵一些家常话。心中很是不满。 “老爷,是不是应该告诉韵涵正事了。” 被她这样一提,上官桀也结束了询问。对于韵涵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如此虚假的面孔,让她觉得恶心。 “是啊,韵涵,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跟你大娘也商量过子,打算将你嫁给六王爷,虽说是做妾,但六王爷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将对来咱家可是很有帮助的……” 什么,做妾。韵涵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让她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做妾。虽然自己出身并不高贵,但是她宁可清贫一生也不愿意走上母亲的那条老路啊! 颜雅枫望着那张此时已惨白的脸,面无表情的清了一下嗓子“韵涵,大娘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你爹为官多年,至今也没有太大的权力。而你的哥哥更是没有钱途可言。而我们自小就将你苦心栽培,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啊!” “栽培,在你们眼中我算什么,手中的棋子,攀附权势的工具吗?我算什么,你们有没有把我当过你们的女儿来对待啊?”韵涵流着泪,将压胸口多时的话,通通释放出来。十七年来,她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在家人面前说话,第一次感到绝望。 “叭!”接着就看见韵涵的脸颊上印上了红通通的掌印。 韵涵惊恐的望着打她的人,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逆子,你也太不孝了,你爹跟你大娘苦心栽培你这多年,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你可以光耀门楣,你怎么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柳氏的这一掌,下手的确够狠,只见韵涵的嘴角都流出了鲜血。这一举动也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任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懦弱的她,居然也会有动手打自己亲生女儿的一天。 柳氏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心痛和后悔。转身跪下“老爷,夫人,是我该死,没有将女儿管教好,请你们将她交给妾身吧,妾身一定严加管教她,不会辜负两位的期望。” “好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一定要好好劝她,不要再使小孩子脾气了。”然后望了一眼不语的颜雅枫,便让她们母女退下了。 目观这一切,让颜雅枫心生疑问,柳氏对其女,一向都疼爱有加,今日的举动太不正常了。 “初蝶……” 第十二章 亲情值几何 韵涵带着伤痛和怨气,跟着柳氏回到侧院。她气,气母亲不理解她内心的想法,还亲自动手打她——这是有生已来第一次被母亲打。 母女二人回到房中,韵涵在在桌前坐下,替自己倒了杯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仿佛要将一切不满全部发泄在怀中。 “唉!韵儿,你的脸还疼吗?”柳氏将手伸到韵涵脸颊,心中还是疼痛不已。 “韵儿,今日在你爹跟你大娘跟前,怎可说出如此之话,你也明白咱母女在家中的处境。如果我不先动手你打你,只怕你大娘也不会放过你啊!” 母亲的话未尝不无道理。“可是娘,你不是不知道,六王爷虽说是当今皇上的叔叔,已年过半百,难道您真忍心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吗?” “韵儿,这就是命,嫁人是你的使命,也会是你最好的归宿,虽然六王爷已过而立之年,可他至今都不曾有过子嗣。你还年青,如果能为王诞下麟儿,以后荣华富贵,更是享用不尽。而你爹在官场之上还可以多多仰仗他。咱母女的苦日子,就算是熬到头了……” 柳之后面的话,韵涵也没有听进去多少。她想不到,母亲也会变成这样,难道这就是她一生的追求吗? 与父亲追求官场的权势,不惜将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又有谁真正关心过自己,问过自己的想法呢? 也许这就是命,上天注定的,可是谁也不会想到,今日之举,为他们的命运埋下了重重的隐患…… 第十三章 遗憾 当天,韵涵便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她依旧是个“外人”,没有资格留下来。那里,也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走到院中,望着这些用心血浇灌的花儿,韵涵心中万般不舍,犹如她无法挥去月哥哥的影子。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经留下过他的痕迹。 十年生死两茫茫,月哥哥,不管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承诺,不管你是否会再一次出一在我的生命之中,像儿时那样照顾我;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只因他贵为王爷,他的身份和权力足已满足父亲的名利之心,也可提高母亲在家中日后的富贵荣华。我是她们的女儿,是他们赐予我生命,现在是我抱答他们的时候了…… 秋风轻轻划过脸颊,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月哥哥,韵儿会记得小时候你给我送吃食;挨打时帮我求情;还有……你许下的诺言,只怪今生无缘,只盼来世还能再相遇……” 第十四章 劝说 “什么,你已经决定嫁给六王爷了吗?” 梦言睁大双目惊恐的望着韵涵,她真怀疑是自己耳朵有问题还是她脑子出了毛病。 “怎么你回一趟家什么都变了,我们不是商量好了,抵死不从的吗?其他的姐妹都会站出来帮你的,为什么你要打退堂鼓。” 经过那次丽娘那件事次之后,梦言便联合其他的姐妹,一起帮助韵涵。她知道当年月哥哥临走时留给韵涵的话,也明白韵涵心中想法,只是如今…… 韵涵左手支撑着下巴,缓缓的扫视了一眼梦言,唉声道“你们的苦心,我明白。但我只能心领,这是我的使命。我必须去做。” 梦言激动的抓起韵涵的手,劝说道“婚姻大事怎么儿戏,更何况还是嫁做为妾。大娘不就是个好例子吗?宁做贫户正房,莫做富家小妾啊!” “梦言,你与我相识已有十余年了,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当初我会来此的用意。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多年策划的一步棋。而我,只是那枚小小的棋子,生死各安天命!”我没有选择。 “那你的月哥哥呢?难道你也忍心丢下当初的承诺,去选择一段后悔终生的日子吗?”梦言不明白,韵涵心中一直都爱着那个人,那个可以拯救她于水火的少年,她一都不曾忘记当年他临走前许下的诺言。 月哥哥,那是韵涵心中的爱人,一个深爱多年都不曾忘记的人。“可是十年了。也许,他真的忘记当年的承诺,也许对他而言,那只不过是年少时的戏言,他早忘了,早忘了……”韵涵哭喊道。 这是韵涵第一次正面对待这个问题,她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到现在他都不曾出现,不再像从前那样拯救她,难道真的正如她所言,他早忘了吗? “不,他没忘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许下的诺言,真的,十年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你。而今,他来了,带着当年的承诺来了,再一次来拯救你。” …… 第十五章 再相见时1 再次相见,令韵涵格外的激动。这一刻,她与他之间,不再有千山万水,不再有层层阻隔,仿佛天地间,只有她和他。 今日,韵涵花了整整三个时辰,将自己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她感觉到心一直在跳,不停的跳。 就连梦言也瞧出韵涵的紧张的神情,不由调侃道“你的月哥哥还是从前那个疼爱你的少年,至于你,可千万不要在他跟前失礼啊!” 见面的地点约在宣成湖畔,这里景色怡人,花香四溢,此时正是百花齐入的“第二春”。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一路上,韵涵都充满了疑问。十年了,月哥哥还认得自己吗?茫茫人海之中,自己又能否正确的寻找到他的身影? 这十年的时间,他去哪了,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梦言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对自己的心,是否依旧…… 秋风轻轻吹动着湖边的柳枝,轻轻的、柔柔的,各式各样的花船停靠在岸边,等待着起航。 正当韵涵着急的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他的身影时。才发现,已过了十年的时间,他不再是那个的少年,而自己也不再是当年的黄色丫头。人海之中,又如何寻找他的踪迹…… 正在韵涵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小厮向她走来“请问您是上官韵涵小姐吗?” 韵涵回首打量了他一番,他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看他的衣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佣人。只是很好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不错,正是,不知阁下为何知道?”韵涵不解问道。 只见那人轻言一笑“姑娘,我家公子已经等候姑娘多时了,请随我来!”转身为韵涵带路。 韵涵心中还是有疑问,见那人已走远,还是快步追了上去。 在那小厮的掺扶下,韵涵上了一条花船。应该说,湖面上只有这一条船出航,其它的全部被人包下来了。会是谁了手这么阔绰,难道…… 韵涵登上甲板,其它人都退了下去,只见船头一抹身影,正背对着她站立在那里。 他的身体高大而修长,光是背影都足已让人痴迷。但韵涵已经无暇去欣赏这么多,他真的是月哥哥吗?他真的带着当年的承诺回来了吗? 韵涵没有再前进一步,呆呆的盯住眼前的身影,她的心在巨烈的跳动,她的眼神一直都在他身上寻找当年的遗迹,生怕错过一点。 白衣男子大概也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的转动着身躯,微风中展示出他俊美脸庞,如刀刻的轮廓,全部呈现在眼前,这张脸竟是那样的熟悉。 第十六章 再相见时2 没有想到,约见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段明轩,那个赠送字画的段明轩。 “怎么会是你,抱歉我想你找错人了。”韵涵很失望,她不明白为什么梦言要骗自己。话罢转身离开。 “等等!”段明轩一个箭步追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韵涵的手“别走,听我把话说完,听完之后你再说也不迟啊!” 韵涵用力甩开了他的手,目侧一旁,不再去看他,此时她只想快点离开。 这一举动,让他很受伤,难道就是这样厌恶自己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韵涵惊恐的望着眼前的男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这是月哥哥留下的话,他是…… 段明轩轻轻扬起嘴角,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你还记得我们的十年之期吗?” 这一刻,韵涵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双眸中早已注满了泪水,轻轻的划了下来。 “你,真的,真的是月哥哥……” 段明轩抬手轻轻抵去韵涵脸颊的眼珠,“涵儿,你怎么还是这样爱哭,我不在的这十年间,你又流了多少次泪,又是谁替你擦去呢?” “月哥哥!”韵涵轻声喊出他的名子,泪也起流越多,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来了,没有爽约。 “我答应过你,十年之后,就来找你,我做到了。涵儿,我真的做到。”牵起韵涵的手,等待着她娇小的身躯投向自己。 “月哥哥!”韵涵哭喊着冲向段明轩,只有他才会叫自己涵儿,天下间仅他一人“原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他当年许下的承诺,他一直都不曾忘记。 可是,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或者今生都不再出现也好啊。一切都已经晚了,难道这就叫天意弄人吗? 第十七章 再相见时3 花船在湖面微波荡漾着,两人侧坐在船上,欣赏着宣城特有的景色。望着两排匆匆退去的景色,韵涵的心中,有一份难言的幸福。 虽然短暂,却值得用一生去回味。那怕将来…… 两人在桌前坐下,韵涵给段时轩沏上了一杯茶。“月哥哥,你尝尝,这可是宣城特有的茶叶。”依旧爱唤他月哥哥,这份称呼,始终不曾改变,如同待他之心。 段时轩接过韵涵手中的杯子。并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她,已不再是幼年那般粉嫩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青涩面庞。只是,为何眼神之中,透着淡淡的幽伤,而并非再见时的那份应有的欢喜。 “来,尝尝吧,这里你最喜欢的桂花桂。我记得小时候你哭的时候,怎么哄都不行,只要看到它,就立刻没事了。”一边说着,一边从食盒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望着盘中的糕点,泪水再也无法止住,还是他了解自己。十年了,他都不曾忘记自己最喜欢什么。 那时,她刚进教坊,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半夜之中哭着醒来了多少回。虽说母亲偶尔会来偷偷看她,可每次见面,都是关心她的舞步学习的如何,刚开始,她会哭喊着要母亲接自己回家,可每次,母亲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独自离去…… “怎么又哭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看见韵涵的泪水,段明轩更是不知所措。她的泪水,时刻能让他揪心。 “没有啊,月哥哥,我今天是太高兴了,你也知道我小时爱最爱哭了……”望着段明轩的眼神,韵涵编不下去了。那又深情的双眸之中写满了太多的情绪。 “为什么上两次见面,你没有跟我相认呢?当年你去了又哪里?”难得再见,总不好老是悲伤环绕。 “其实我来宣城已有一段时间了,第一次与你相见于宣城湖畔,我就认出你来,只是我不也完全肯定,你真的就是涵儿。确实意外。” 来此已有一段时间,是多长,为何到现在才与我相认,为何不早点,为何不一来就与我相见,一切已晚…… 段时轩并未注意到韵涵渐沉的又眸,继续说道“后来,我送了你一幅字画,上面就有我的属名,只是你太笨了,韵字下的一个日,加上从前的月哥哥,日月合为明,连梦言都猜了出来……” 听到这里,让韵涵心中一颤,梦言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她去一直都不曾提过? 第十八章 再相见时4 “涵儿,你还记得我临行前,向你许下的承诺吗?” 望着此时深情款款的段时轩,韵涵的心,在煎熬,在挣扎。 他,自幼就对自己疼爱有加,用情至深。幸福就在眼前,她唾手可得,为什么一切都来得这么晚呢? 段明轩望着泪水再次泛滥的韵涵,以为自己太过于主动,吓坏她了,将其紧紧的揽入怀中。轻轻的抵抵去她眼的泪水。 “涵儿,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一定是吓坏了,没关系的,我可以等。”都等十年了,又怎以会在乎这几天呢?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涵儿对这段告诉哭的很么伤心。他不明白,一切都太晚了,一切已成定局。 依偎在段明轩的怀中,韵涵再次找回从前的那份充实。倾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那是一份前所未有的满足。可是,而对这份难得的幸福,韵涵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必须去为家族的利益而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而对眼前的一切,她不再像从前那样认命,她的心正千百遍呼唤着。 夕阳西下,一对青年男女正依偎在坐在船头,欣赏着美丽的几景,尤如一卷唯美的画卷。可惜夕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意味着白昼的结束,阳光的离去,黑夜扰罩大地。 “月哥哥,那一年,你被家人接走之后,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这十年来你一点音询都不曾有过?”这正是她一直都很好奇的地方。 “这个……当年因为一些家族的问题,我与亲人失散了,直到他们找到我,此生才有机会与他们团聚。因为那个地方比较偏远,所以一直都曾回来过。对了,涵儿,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被韵涵这样一问,段明轩的表情有一丝不自然,并将话题扯开了。 “我啊,还是老样子啊!每天都跟着丽娘练舞,自然是没少挨打,不过一直都有梦言陪着,再不好也都也来了。”韵涵没有注意到段明轩的变化,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对了,我们第一次在湖边相见,你明明像一个落魄书生,还有街头卖起了字画,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钱了,将整个宣城湖都包了起一了。”这个落着也太大了吧…… 段明轩笑了笑,道“其实第一次相遇,我真的不肯定是你,更不知道你会出现,正巧我当时以一个贫寒子弟的身份,前去参加秋试,考官竟以贫寒子弟为由,将我逐了出来,这一点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谁知在湖边有感而发,竟然被你臭骂一顿。”这件事情,他回想起来都觉得意外,从前软弱不堪的涵儿,居然也变成了一只小豹子。“呵呵,是嘛!”韵涵笑的有些不自然,那日他的行为跟话语的确是过激,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月哥哥会去选择考取功名反而没有来找自己?而且还要以贫寒子弟的身份前去…… “还记得那日,我送给你那幅字画的内容吗?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当年司马相如便是以一曲而赢得卓文君的倾心。所以,我将它送给你,可惜你竟然还没有梦言参吾的透,唉!”他一直都以为韵涵会看懂他的字画,会来找他,没有想到等来的,意然会是梦言。 “当时……,当时我只是把你当做一个登图浪子,没有细想。”韵涵的表情有一丝尴尬,心中的疑问由然而生,梦言既然知道段明轩便是月哥哥,怎么一直都没有告诉她,直到她…… 所有的疑问缠绕在韵涵心中,像纵横交错,一时间她也无法理出头绪来。月哥哥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人?梦言是何时得知道他就是月哥哥的?自己真的有将来可言吗? “涵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愿意与我并肩走下去吗?” 第十九章 挣扎 告别了段明轩后,韵涵独步回到自己的小院。脑海之中,除了他的承诺,便再无其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貌似简单的言话,说的容易,但要做起来,却难于上青天。 韵涵无法忘记,那日颜雅枫曾对她说过的话“你以为,当初我将你这个孽种留下来,真的是出于同情吗?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上官家的二小姐吗?让你嫁给六王爷,不过是为了你爹在朝在的地位和你大哥二哥的任途。” “不,我不要,我不要!”韵涵大声的呐喊到,这才发现自己已走到院中。 “韵儿,一切都是命,是咱母女的命,只要你为六王爷诞下麟儿,咱母女的苦日子就到头了。”母亲的话再一次环绕在韵涵和耳边。 “涵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以后的人生,你是否愿意与我并肩同行呢?” 痛苦、矛盾交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缠绕在韵涵的身上。月哥哥,就像冬日里的一道阳光,温暖着她的身心;而家族的使命,又像一阵阵寒风向单薄的她袭来。不给她一些喘息的机会。 “我该怎么办!” 当天夜里,梦言在院中发现晕倒在地的韵涵,将她扶回房中,才发现她此时正发着高烧,想必定是秋寒侵入体内。 韵涵高烧一直不退,一直在说胡话。喊的最多的都是月哥哥,让月哥哥带她走。 而颜雅枫得知后,认为她是不想嫁人,因此而做出的苦肉计。竟派人将韵涵从床上拉起,用冷水泼向她。直至发现她真不行了,便不再言话,离开了。 之后上官家的人,再没有出现过,也没有谁关心过她的情况。 韵涵就这样烧了三天三夜。这三天,她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太多的场面:那一年,她刚进教坊。为了见母亲,大冬天的她用冷水泼在自己身让,让自己生病。 然后依旧跟着丽娘练舞,直到后来高烧不退,她才见到了久违的母亲。而她带来的,并没有多少疼惜,而是要求她快快好起来,加紧练舞,否则她便不再来见她…… 那一年,自己不小心打破了丽娘房里珍爱的花瓶,本来她是难逃责难。而月哥哥,为了帮她,硬生生的将这件事情给杠了下来。 为此他被丽娘重重的打了一顿,因伤了筋骨,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多月。为此,她都不知流了多少泪。而他,只对她说了一声“傻瓜,我不会有事的!” “涵儿,你醒醒啊!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你的月哥哥!”望着此刻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韵涵。他的心,好痛,好自责。如果他保护周全,韵涵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再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韵涵艰难的睁开了毫无生气的双眸“月…哥…哥!”声音沙哑而无力,此时的她,脸色如白纸一般,双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发冷。 “月哥哥…我…好…冷!”确定眼前来人的身份,韵涵道出自己身体的不适。之前全身像烈火一般将她的身体燃烧着,而今仿佛又置身于冷窑之中。 “涵儿,别怕,月哥哥在身边陪你!”段明轩将韵涵包裹着,紧紧揽入怀中,生怕自己再一失神,就无法再陪在她身边了。 他怕,怕她会离自己而去,永远的离开。他不要,千辛万苦才找到找她,不能让唾手可得的幸福在手中逝去。 “涵儿,坚持住,为了我,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涵儿,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涵儿,你知道我真的很担心吗?你快快好起来……” 第二十章 为爱而生 整整三天三夜,段明轩衣带不解的陪着她,守着她。再次的相遇,让他如获珍宝,爱惜不已。经过这三天的相伴,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陪在她身边,更不会让她嫁给别人。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梦言将所有的事情通通告诉给了段明轩,当然,也包括上官家逼她嫁人的事情。 “涵儿,喝药了!”段明轩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轻轻的将韵涵扶起,让她依靠在自己宽大的胸前,双手轻轻的翻搅着碗里的汤汁。 看见他所做的一系列事情,韵涵失声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看你的样子,估计这辈子都没有给谁喂过药吧!”看着他那生涩的动作,心中还是扬起一阵难言的幸福。 “涵儿,等你好些了,我们就离开宣城,永远的离开,你愿意跟我去浪迹天涯吗?”段明轩突然很认真的问道,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决定让韵彻底的离开,让她过上真正幸福快乐的日子。 “可是,月哥哥……”韵涵不知该如何去跟他说,自己已有婚约,很快就要嫁做人妇的事情。可是,面对这份难得的幸福,她心灵的最深处,开始动摇了。欲望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段明轩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涵儿,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交给我吧!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望着段明轩那痴情的眼神,韵涵的心底的防线,彻底被瓦解,她也要选择自己的人生,选择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 午后的秋天,空气格外的新鲜,梦言见韵涵的身子已了好起来了,便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一起坐在院子里喝茶。 “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梦言望着幸福洋溢韵涵,再次向她确认所做的决定,毕竟私奔不是件小事,更何况她还有婚约在身。 看见一脸愁容的梦言,韵涵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梦言,我想,你一定会为我而感到高兴吧,月哥哥是个好人,也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韵涵,我相信,光是看着这些天你生病时,他对你紧张的模样,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过你们一定要有周全的计划才好啊!” “这你就放心吧,梦言,跟我们一起走吧,你留下来,如果当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你一定难逃干系的。不如们一起走吧!”韵涵期待着三人同去浪迹天涯的日子,如果梦言会遇上她的如意郎君,那么…… 梦言点了点头,答应了韵涵的要求。在她怀着笑容的脸庞下,划过一丝阴冷的眼神,亦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第二十一章 出逃1 自从打算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新生活,韵涵便开始着手计划,设计逃跑的路线等一系列事情。 但在韵涵心中,一直都有一件事情放不下,那便是她的母样。虽说自幼母亲对自己的关心并不多,可是必竟血浓于水,可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她便不再犹豫,两者之间她一定要做出选择。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她还是选择了不孝。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切的事情,将从这里开始——序幕才刚刚拉开。 待韵涵的身子好了些,上官家便派人前来将她接回府上,以方便准备婚礼的事宜。 这个消系,无疑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炸碎了她所有的幻想,该怎么办?韵涵心急如焚。如果真的一去,怕是再没有什么机会了,那她真的要乖乖认命? 不!韵涵想都不用想,立刻做出了否决。若是换在从前,也许她会认命。可现在,她宁可死,也绝对不会嫁的。 正当韵涵在房中不停的徘徊,理不出一个头绪的时候,梦言偷偷溜进了房内。 见到梦言的到来,心喜若狂的韵涵如同见到福星降临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了梦言的双手。 “梦言,怎么办,你帮帮我,我不想回去,我不要。”她好怕,怕自己没有将来可言。 “嘘!”梦言示意让她坐下,保持安静。并大声的对着门说“韵涵啊,你马上就要嫁人了,而且还是嫁了个好人家,将来可不要忘了我们姐妹啊!”原来,在门外还有颜雅枫派来的人,一直守在门口。 等了一会,门外没有什么动静了之后,梦言这才悄悄的说“韵涵,你听我说,你先跟他们回去,千万不要让他们怀疑你。而这边的事情,我会帮你打点好一切的,记住,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动。” “梦言,你真的有这个把握吗?我好怕,我怕我这一去,就再也出不来了。”虽然韵涵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她的手不停的在颤抖。她怕,怕自己…… “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月哥哥,我们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你千万要小心,做好你自己,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梦言紧紧的握住韵涵的手,传递着给她信心,让她坚持走下去。 韵涵收拾好了行装,在梦言和几位姐妹的陪伴之下,走出了教坊的大门。 “梦言,你要多保重啊!记得一定要来看我啊!”临别之时,韵涵还是用眼神向梦言传递着她心中的不安。 “放心吧,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你小院里养的花我们会继续帮你照顾好的。”梦言再一次紧紧握住韵涵那双颤抖的手。其他的姐妹也都各自送上了自己的祝福,韵涵便与她们一一拜别。 最后,韵涵来到了丽娘的身边,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泪水在那一瞬间决提了。十年了,在教坊里呆了整整十年,虽然日子苦,但在临别之际,心中依旧万分的不舍。 丽娘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十年了,在无数个日夜里。她早将韵涵当做自己的新生女儿看待。而如今她要离开了,心中更是万分不舍。“孩子,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千言万语,只有一句。经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韵涵轻轻的点了点头,望了一眼曾今朝夕相伴的姐妹们,望了一眼自己曾经住了十年的地方,走上了马车,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踏上了人生的另一段旅途。 马车缓缓的始出,韵涵的泪水再一次的划了下来。她知道,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回到里,再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了。 再见了,丽娘,再见了,我的过去…… 第二十二章 出逃2 回到府上的韵涵,每日都是无聊的呆在侧院之中。虽说难得与母亲相聚,心中还很是欢喜,而且自己不久将要远行,归程更不知是何年何月,格外珍惜这难得的时分。 可中几日下来,柳氏在韵涵耳边,叨念最多的,还是要如何侍奉自己的夫君,如何与其他姐妹相处,如何帮父亲和两位哥哥说上些话……,让韵涵烦心不已,却又不好表示出来。 不过这几日到也算安静。除了初回来的那天,父亲和颜雅枫将她传去问话,提点了她一下今后该做些什么。除此之外,到也没有在来找她。这一点,让韵涵心中很是舒坦。 全府上下,都正在为她的婚礼忙碌着。必竟是上官家第一个出嫁的女儿。虽说是做妾,但对方必竟贵为王爷,还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自然是不能失了礼数,丢了颜面。 “唉!”这已经是第几回叹气,连韵涵自己都不知道了。她自离开教坊,回到家中已有数日,迟迟不见梦言前来,就连月哥哥的身影也不曾看见过。 这让她很是不安,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想回去看看,可是颜雅枫却下令说她即将嫁入王府,不可以抛头露面,将她禁足。 正当韵涵愁眉不展的时候,仆人来报,说梦言来到了府上,这才让韵涵松了一口气,再一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梦言,你总算来了,你可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啊!”见到梦言熟悉的身影,韵涵快步上前。 “都快嫁做人妇了,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没个分寸。”梦言示意了身后的下人,让韵涵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退下吧!”也许是她快要嫁进王府的缘故吧!她不再是旁人眼中过的连下人都不如的主子。而是将来上官家兴衰荣辱的希望。这种落差,让韵涵一时间无法接受。 待仆人退下之后,两人直尽走入房间。韵涵向周围望了一下,关上门。迫不急待的想知道他们的计划。因为距婚期已经不远了。 梦言则慢幽幽的品起来茶,对于韵涵着急的神情,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好了啦!梦言,你就别再卖关子了,求求你,快告诉我吧!你们的打算怎么做?”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是在焦虑和不安之中渡过的,生怕中间再出意外。 “好好好!瞧你心急的样子,是不是这些天没有见到你的月哥哥,心里不舒坦了。”望着韵涵瞬间变得红通通的,证实了梦言的说法。 是啊,韵涵的确是有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他去哪了呢?为什么一直都没来看自己。可是这些话,她也不好意思直接的说出来啊! “我们已经商定好了,三天之后……” 第二十三章 出逃3 一切的事宜,梦言和段明轩两人联手全部都安排妥当了。只等三日之后,韵涵连夜逃出上官府,然后三人便乘船远行。 面对这个安排,韵涵的心一下子平静了许多,不再向从前那般担心发生什么变故。此想。她想的最多的,还是母亲。如果自己真的走了,母亲怎么办;婚礼那天,上官家又如何向王爷交待呢? 太多的疑问和顾虑缠绕着韵涵的心。可是,还有另一个强烈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环绕着:你为上官家付出了太多了,后半生也应该为自己活一次。千万不能辜负了月哥哥,那是等了你整整等了十年的人,不可以让唾手可得的幸福就这样流逝…… 三天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对于韵涵来说,却是度日如年。她很兴奋,很快就可以与自己心爱之人去浪迹天涯。那到时,没有名利、没有权势,只有她们这对神仙伴侣。 最后的期限已经到了,今天晚上,她便要永远的离开这里,离开利用她换取仕途的父亲;离开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母亲。虽然心中不舍,虽然万般不忍,但她还是决定要自私一回,不孝一回了。她所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韵涵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亲手为母亲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谁也没有想到,这将是她们母女这辈子最后一次的相聚…… 当所有的菜全部呈上了桌,韵涵先给柳氏倒了一杯酒,“娘,女儿马上就要离开你了,以后你一定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太操劳了。”话毕,韵涵的眼眶立刻红了。 望着如此有孝心的女儿,柳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女儿啊!娘知道让你嫁过去做妾确实是让委屈你。可是,娘也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啊,以你的身段模样,还有你的舞姿,可谓是”前途无量“。只要将来你能牢牢捉住相公的心,想要什么,就什么都有了。”柳氏牵起韵涵的手,传递着她的寄托和希望。 听到这里,韵涵不经一阵心酸,但还是很快安抚自己的心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娘,你放心好了,女儿一定会过的很幸福、很快乐了……”接着给柳氏倒上了一杯…… 酒过三巡,柳氏便不胜酒力,醉了过去。韵涵将柳氏扶回了卧房,帮她盖好的被子。望着沉睡过去的母亲,心酸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韵涵双膝跪在柳氏的床边,握着那双饱经岁月摧残的双手,含泪倾诉道“娘,女儿不孝,不能完成你的宿愿了。女儿已经找到了真心爱的的人。不管怎样,女儿都不会去嫁给王爷做妾的,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吧。” 接着又给柳氏磕了三个响头“娘,女儿走了,以后你要多多保重,将如果有机会,女儿一定会来看你的。”话毕,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床上沉睡的柳氏,关上那房门,也从此与上官家断绝了一切的关系。 第二十四章 出逃4 按照事先约好的地点,韵涵背着包袱,前往宣城的码头。照之前的约定,三更时分大家便会在此会合。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叮!叮!叮! 伴随着打更的声响,再一次撞击着韵涵的内心,使她的心内再一次充满了犯罪感;母亲含辛茹苦的将她扶养成人,虽说自幼便被送入教坊学艺,却也是被逼无奈。 可另一方面,父亲则可以为了自己的仕途,连她的终生幸福都不顾,执意要将她嫁给一个她不爱人的,让她为了成为自己攀附权贵工具。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让她来承受,就因为她是妾氏所生? 也许是一路走太紧张了,韵涵的心一直都跳个不停,她怕,怕再生变数。还好,一路走来胡思乱想,一路平安。 很快,韵涵便来到了码头。这一路上,还算是太平,没有发生她预期之内事情。只是此时码头空无一人,似乎与之前的约定有所出入——梦言说好他们会在这里等着她的道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没有留下任何可寻的遗迹,仿佛它们不曾出现过。此时的月亮,也慢慢的移进了云层之中。大概它也觉得累了,去偷一会懒了。 阵阵秋风袭来,吹动着韵涵单薄的衣衫。他不明白,为什么月哥哥和梦言到现在都没有出现。那天梦言临走之前明明告诉她是这里的,为什么? “阿欠!”睡意如潮水般袭卷而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感到担心,害怕和不安。难到是自己找错地方了?不可能了,宣城的水上运输业并不发达,只有这一个码头;可是为什么梦言他们还没有出现? 焦急和不安如河畔的晚风, 一直伴随着她,久久不曾离去。会不会是因为被人发现……会不会是自己记错了地方……太多大多了!韵涵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来回徘徊着。 就在韵涵担心发生变故的时候,远处隐隐可见有不少火光,韵涵的心重重的颤一下,难道她要离开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就糟了,脑中飞快闪过各种念头:月哥哥跟梦言现在怎么样了,如果被他们抓住了,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条。 火光越来越近了,掺杂着说话声和脚步声。伴随着他们的临近,韵涵的心越跳越快,逃生的本能在第一时间转化为行动。韵涵紧紧的抱着包袱,快步打量着四周,这里十分空旷,而且四周都是水。随着脚步声和火光的临近,韵涵几乎紧张的快要昏劂过去。谁知,突然一个黑影冒了出来,吓的韵涵几乎尖叫出来。 就在韵涵正要喊出声来呼求的时候,黑暗中一只手将她的声音淹没了,她万分惊恐到,该不会是遇上什么坏了人吧,难道这些火光,不是来抓自己的,而是“他”。 第二十五章 出逃5 正当韵涵拼命挣扎的时候,耳边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抚平了她那颗不安的心,让她再一次看到了希望,不再孤独,也不再恐惧。 “嘘!小声点,是我啊,梦言!”见韵涵平静下来了,这才把手放下。 韵涵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天啊!你终于出现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着急吗?”太好了,谢天谢地,希望之火再一次点燃,自己没有被遗忘,更不会被抛弃。 但梦言此时的神情,并没有显露出多大的喜悦,看得出来,她心事重重。望了一眼快要到达码头的人群,梦言一把将韵涵拉起就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近在咫尺,梦言只能就近带着她躲进了一个船仓里。 无数个火把像烈日一样,照光了原来那伸手不见五指的的码头,驱走了黑暗。 “至处看看,那个小贱人一定就在这附近,好好找找!” 杂乱之中,传来了颜雅枫的声音,顿时让韵涵身上无数个毛孔竖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前来的人是竟然会是她?她怎么会知道今晚自己要离开?她怎么会知道是在码头相聚?月哥哥在哪里?为什么只有梦言一人前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诸多的烦恼和疑问像一张鱼网,将韵涵紧紧的包裹着,不让她有一丝喘气的机会。 颜雅枫带来的人,都是上官府上的家丁,他们每一个人都手举着火把,看架势是要将整个码头翻过来不可。 “回夫人,四处都找过了,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虽然相隔一段距离,但是还是清楚的看见她如鹰般犀利的眼神正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你都确定四周真的没有可疑人的存在?”颜雅枫再一次厉声问到。 “回夫人,奴才们都仔细的收查过了,确实没有可疑人的出现?” 正当她左右徘徊,沉思着,似乎今天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呢? “夫人,看来是那个段明轩骗了我们,卖了个假消息给我们,还骗走了那么多钱。”初蝶的话,打破了沉寂的夜空。 泪水如奔腾的黄河之水,泛滥难堪。如不是被梦言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韵涵一定会尖叫出来的,她不敢相信,也无法去理解,居然会是月哥哥将她出卖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承诺还在耳边环绕,为何人心却…… 第二十六章 心痛 韵涵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月哥哥把自己给出卖了,而且还是将自己卖给了颜雅枫。他,还是幼年时的月哥哥吗?还是那个爱护自己,疼惜自己的那个大哥哥吗? 韵涵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她的身体不好,而教坊的伙食并不怎样。那时,因为月哥哥每天都要去砍柴送到厨房里去,所以,每次都会随便去那里偷些东西来给她吃。 她还记得,那一年,她八岁生日。原本母亲绣好了一件新衣裳给她过冬的,谁知后来被丽娘给收了去过。说冬天穿的太厚了,舞技就没法学了。为了这件事情,韵涵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泪水——那是她有生以前的第一件新衣裳。 后来这件事情被月哥哥知道了,他便乘着砍柴之余的时间,偷偷到码头去帮人扛货。那时宣城的码头每天都会有不少的船支运送一些货物出去,而因为每天都不固定,所以经常会聘请一些临工人。 韵涵清楚的记得,那一年,月哥哥只有15岁。就是为了帮她买一件新衣裳做生日礼物,每天从山上砍柴回来,便偷偷溜出去做工。而每日,都累的快趴下了,才赚到那么几文钱。直到后来,他因操劳过度,病倒了,她才知道,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连起身都很困难,为此,她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而他,只是轻轻的说了句“涵儿,对不起,我没能赚到一件新衣裳的钱!” ……………………………… 为什么,韵涵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事情的发展早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她甚至会想。他,还是她的月哥哥吗?还是那个为了给她买件新衣裳不顾操劳去干苦力的月哥哥吗? 还是因为钱吗?还是他也跟父亲一样,为了利益,就可以自私的什么都不顾了吗?难道这件世界上就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人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甘愿成为权力和金钱的奴仆,甚至愿意为了它抛妻弃子、不折手段为达目的誓不摆休? 也许,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如此,“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是,自己一直都像一个傻子一样,相信一切原是虚幻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 平静 现在的这种情况,韵涵是不可能再回家的,那样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不能跟月哥哥走,她也不可能心甘愿情愿的去嫁人。就在韵涵百般思索却没有一个好办法的时候,梦言选择带她去一个离宣城以东的一个小村庄里。 当韵涵跟着梦言第一次踏入了这个小村庄,她便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这里纯朴的风土人情。而她,则借住在一位姓谢的大婶家中。 谢大婶家中本有一儿一女。女儿早些年前就嫁到别村去了,一般都很少回来。而儿子上未娶妻,又在城里做工,一般都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这里也就只有她一人独居,而对韵涵的道来,她到是非常的欢喜,一直都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而在这里,韵涵过上了一段简单平静的日子。 梦言将韵涵安排在此住下之后,当日便离开了。韵涵一直都想追问她一些事情,但梦言都只是沉默不语。不管她怎么逼,怎么问,她还是一个字都不肯吐露。只是临走之前,给了留谢大娘一些银子,要她好好韵涵。 “一切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了!”梦言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 这段日子,是韵涵过的最舒心的时候了。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益利,也没有利用。 平静的生活,莫过于此。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如果余生都可以在这里渡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韵儿,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离家出走啊!”昏暗的灯光之下,谢大婶正补着衣服,不禁好奇韵涵的来由。 这些天以来,韵涵是第一次面对这件问题,如果不是今日谢大婶再度提起,连她自己都快忘记自己的身上还有这么一段事。本以为自己可以担然的而对,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不可能。心,再一次揪起来痛。 “谢大婶,这些日子,多谢有你照顾,您就像娘亲一样的疼我,宠着我,对于我这个外来人,细毫没有芥蒂之心。”就连生母,待她也不过如此。 谢大婶轻轻的拍了拍韵涵的手背“孩子,以老身之见,大概也是从家中偷跑出来的吧!是不是因为父母逼你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你才选择偷跑出来的,对吗?”谢大婶观察着韵涵的神情,想来自己是猜对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韵涵还是将事情全部告诉谢大婶。当然,那也是有所保留的,比如说她的真实身份等…… ……………… 听完韵涵的故事,谢大婶早已是泪流满面,含着泪说“想不到这世间竟如有此狠心的爹娘啊,孩子,从今往后,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了,那个家,不回也罢!” “嗯!”韵涵钻进了谢大婶的怀抱,那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有着爱的味道。 ………………………………………… 平静的生活,环绕着韵涵。也正是这些天的平静,让她彻底的冷静回想了过去很多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月哥哥将自己出卖给颜雅枫,他完全可以在那里等自己,那样自己是绝对逃不掉的。 虽然不知道月哥哥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但回想起当年接走他人,非富即贵,怎么也不像是那种为会了一点小钱将自己出卖的人啊! 但是,颜雅枫的的确确是知道自己逃跑的事情,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人知道,难道是说,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第二十七章 风雨前夕1 转眼间,韵涵便在这个小村庄里,住上了一段日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开始变的非常不安。她不知道梦言不知去了哪里,为什么至今都不曾出现?自己离家这么多天,距成亲的日子也快到了,父亲又如何向王爷交待?母亲会不会因此而到牵连…… 太多太多了,这些事情,都像一根无形的绳锁,将韵涵紧紧的缠绕着她,捆绑着。原本认为可以平静的此渡过后半生,可现在,她才发现不能,也无法做到。 …………………… 一个平静的午后,韵涵帮谢大婶做过完了家务活之后。便搬了一张藤椅来到了院前的大树下。躺在藤椅之上,仰望着一片片飘落而下的叶子,韵涵的心,变的空空的,似乎缺少了一点什么,却又不知到底少了什么,也无从寻找…… 一阵秋风轻轻吹过,吹落零星的几片枯萎的树叶,也吹的身心疲倦的韵涵渐渐进入梦乡。这样一个平静的午后,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花香,的确是让人身心放松的好时节。 当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多一床毯子。大概是谢大婶担心自己睡觉之后着凉,便在她熟睡的时候帮她盖上的吧。想到这里,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 大概是在藤椅上睡觉的不舒适的原故,只觉得醒来之后浑身上下筋骨疼痛不已。稍稍活动一下四肢,抬头望了一眼广括的天空,已近傍晚,有些意外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转身走房门口时,韵涵便听见有陌生男子说话的声音。奇怪,屋里怎么会有男子的出现?这让韵涵百思不得其解。 “儿啊,饿了吧!快多吃点,敢了这么远的路一定很辛苦吧!”屋内传来的是谢大婶的声音。 “没事的,娘,儿子我还正直壮年呢!等儿子以后有出息了,就到城里给您买上一座宅子,然后接您到那里去住,好安享晚年。” “儿啊!娘去不去住那大宅子到是无所谓,娘在这个小村庄里住了几十年了,都已经习惯了。娘到是真的希望你早点娶个媳妇,娘也好早点抱上孙子……” 一段平凡母与子间的对话,一段平凡的寄托,却让韵涵羡慕不已。平淡的日子多好啊!虽说并不富贵,但却也少了利益相争。 如果自己也能过上如此平淡的日子,那她宁可后半生从此隐姓埋名,了此残生。可谁会想到,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打破了一切的平静…… 韵涵推门进了屋,第一眼见到的是位个青年男子,个头不高,但却眉清目秀。原来他便是大谢大婶之前所提过的在城里的儿子。 见韵涵走进房来,谢大婶连忙招韵涵来桌前坐下,并对那位青年男子说“儿啊,这位就是娘之前给你提过的,韵涵姑娘!”谢大婶一脸喜气的说道。 “韵儿,这就是我那个不长进的儿子,谢若卿。”对于谢大婶的话,韵涵只是笑而不语,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部都是从这里开始。 第二十八章 风雨前夕2 对于谢若卿的到来,让这个家一夜之间好像多了点什么。确切的说,在外人眼中,谢大婶多了一个美丽善良而又能干的“好儿媳”。 但是,对于这些韵涵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她本就不属于这里,至少现在,她还有太多的未了之事。 这天夜里,韵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最近这几天她一直都是这样,心中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睡不觉,便选择起床,披上了一件衣服,打开窗户坐在窗前看月亮。今夜的明月,光亮而蛟洁。就快是中秋月圆之夜了,不知今年中秋,又会是何等光景。 就在韵涵胡思乱想之际,窗外传来悠扬的笛声,清澈,淡雅,伴随着晚风中的花香,侵入她的身心。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韵涵被这笛声所吸引,听着这淡雅的曲子,让她身心放松,心底最软的地方再一次的被触动,沉溺记忆的大海之中…… 依旧是一个平静的午后,依旧是一如概往的陪伴着她的月哥哥,依旧是那样的纯美的笑容,永远都能让韵涵沉溺其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迎来了两人离别的时刻。 那个平静的午后,教坊之内出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但看得出来,这群人都是非富即贵,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贵族的气势。他们跟丽娘交涉了一番之后,带走了月哥哥,留下了一比笔不小数目的钱,以做报答。 就这样那个终日守护着韵涵的大哥哥,从此将远离她;那个会在她犯错之后,帮她杠下所有事情的月哥哥,就要离开了;从此,再也不会有人在她伤心痛哭的时候,拿出她最爱的桂花糕来哄她了。 “月哥哥!”伴随着一声声哭喊,韵涵冲出人群,挤过无数个身体,弱小身躯的她,一直冲到了大门口,直到他的跟前,方才停下。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河水不再流动;而她,也无法再向前迈开一步,希望这样可以将一切定格在这里。可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洒落,看似永无止尽…… 他迈步走了过了,打破了时间的定格,轻轻擦去她眼角的眼珠,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完,泪水浸湿了他的手掌。 “唉!涵儿,你还是这样爱哭,叫我怎么走的安心;答应我,不要哭了,好吗?” “嗯!好!”不想让他难过,不想让他有太多的牵挂,强忍着收起泪水,献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月哥哥,你放心吧!涵儿答应你,以后一定不会轻易掉泪的。”因为,以后再没有人拿着桂花糕来哄她了,那个在午后用糕点来哄她的少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擦擦吧!看来你有心事,而且还是让你非常伤心的事情!”当韵涵从回忆中摆脱出来,发现谢若卿正站在窗前,递给她丝帕。此时,她已泪流满面。 “真是失礼了,谢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韵涵接过丝帕,擦去泪角的泪水,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展示给谢若卿一个恬静的笑容。 只是她并未注意到,就在她收拾好自己的那一瞬间,谢若卿的眼里,闪过一丝疼惜,一丝不安。 “睡不着,所以便出来走走,看来是在下的笛声扰了韵涵姑娘的清梦,是在下的不是!” 望着窗前耸立的男子,月光将他的五官照耀的菱角分明,如刀刻一般,尤其是那醇厚的嗓音,仿佛像甘甜的美酒,誓要让人醉死其中。 “看得出来,你有心事,可以说来听听吗?也许我能帮你!”醇厚的嗓音再度在耳边环绕,让韵涵的心跳瞬间停顿了半拍。 “没有什么了,让谢大哥操心了,韵涵借宿到你们家,已是增添了不少麻烦,怎可再给你们强加什么,夜里寒气露重,谢大哥早点休息吧!”说完韵涵便告别了了他独自离去。三更半夜与男子独处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望着韵涵离去的背影,耸立在月光下的身影久久不曾离开,仿佛要视线穿墙透壁,直达她的内心。 夜,更深了! 第二十九章 风雨前夕3 一夜无眠,直至日出之时,才闭上眼睛。当韵涵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的响午了。 走出卧房,帘入眼帘的一幕,正是谢大婶在灶台上忙碌的身影。是为了归来的儿子而忙碌的吧。那一刻,她觉得谢若卿好幸福,虽然生活清贫,至少简单、幸福。想到这里,不禁回想到自己每次回家的场景…… “韵儿,你醒了,来来来,快坐下,饿了吧!”谢大婶拉着韵涵的手,安排她在桌前坐下。“饿了吧,快吃饭吧,若卿今早临走之前说你昨晚没休息好,让我不要吵你,好多休息一会!”说着,便给韵涵呈上了一碗汤。 韵涵没有言语,只是无竟识的翻搅着手中的勺子。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唯一能感觉到明显改变的,就是谢大婶今天特别的高兴。 “若卿说城里有点事情,临时将他叫回去了,唉!本来还想着让他在家中多呆上几日,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话罢,轻轻的拍了拍韵涵的手,这一举动,让韵涵的心又是猛的一惊。 “我放什么心啊?”话到嘴边,韵涵还是把它给咽了回去。看来谢大婶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得找个机会向她好好解释这件事情。 接下来的几日,韵涵的生活再渡步入了平静,伴随着中秋佳节的临近,各家各户都陷入了忙碌之中。以往的中秋,她也只能与梦言相伴渡过,而今年,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梦言至今不曾出现,而自己又不知此时上官家对自己的离开做何处理,又不好贸然前去。月哥哥到底是不是欺骗了她,随着时间的推移,连她自己都无法下结论了。就这样,疑团久久未能解开,时间却在悄悄的流逝,韵涵没有等来梦言的下落,却等来了谢若卿的归来。 也不知怎么了,自从那晚让他见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之后,加上心中原本的顾虑,她开始刻意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不管他心中到底有着怎样的想法。 “韵涵姑娘,韵涵姑娘!”身后传来了谢若卿的声音。 “谢大哥有什么事吗?”本不打算与他之间不想有什么交集,但同住一个屋檐之下,有些事情也是避免不了的。 “刚才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谢若卿走上前来,用十分关心的口吻问到。 “没什么,是韵涵让您操心了。”说着便转身想要离开。 “依我看,你是天天呆上这个小村庄里闷的慌,告诉你一件城里发生的大事吧!”在谢若卿看来,韵涵的气质和谈吐,出身绝非一般。大概是家中糟到变故,才会流落到此。尽管她的衣着并不华丽,却也无法遮盖她那与生俱来的气质。 “大事,什么大事,有多大啊!”韵涵淡淡的一笑,不已为然,如今城里,除了上官府的千金与六王爷的婚事,还有什么算得上大事。 也就是那淡淡的一笑,让谢若卿看的发痴。她,真的好美,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笑,却足已让人沉醉其中。这也是她第一次对他笑,与之前那位泪流满面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 “你知道吗?礼部尚书上官桀的千金嫁给六王爷做侧妃了。” “这件事情全城上下谁不知道,还要你来说。”韵涵觉得谢若卿大有戏弄她的意思,便不再理会他——只是婚事是什么时候由妾改成侧妃了? “你先别急着走啊,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的,出嫁的那天,新娘子被一群不明人士给劫走了。”这件事情你总应该不知道了吧!才刚发生不久,这下种可以将你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吧,谢若卿心想。 “你说什么,出嫁那天新娘子被人劫走了,真的?”韵涵上前紧紧的抓住了,谢若卿的手,她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于韵涵的举动,到是让他很意外。这件事情,他当时一听也很意外,只是她的反映是不是大了点啊! “你告诉我啊!是不是真的?”怎么可能,自己明明还在这里,而且原定的婚期还没有到啊,怎么会…… “当然是真的,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前,那么多人看见了,能有错吗!” 这一句,无疑是凭空丢了一个炸蛋,炸碎了韵涵所有的担心和疑问,只是她不明白,是谁代替她嫁上了六王府,那为什么半路上又被人给劫走了呢? 第三十章 风雨前夕4 而对这样的答案,韵涵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担心。不错,此时的她内心的确是很高兴,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嫁人”这件事情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只是,是谁代替她去的呢?又为什么回在半路上被人劫走了呢? 如果当进花轿里的人是自己……想到这里,韵涵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在出嫁的那天将新娘劫走?是为了让两家同时丢脸,还只是简单的为了钱财或是美色而来?一位是六王爷,一位是礼尚书,光是他俩的身份一般的人怎么惹的起,又有谁敢惹? 到了这里,韵涵就更不懂了。难道说是因为她的失踪,上官家找人来代替她,但是又怕被人发现新娘是假的,所以才安排了这样一出戏。这根本就是上官家的一个障眼法…… “那现在这件事情怎么样了,找到新娘了吗?成新当日,新娘子被人劫走,礼部尚书和六王爷又如何处理呢?” 谢若卿则呈现出了一个既无辜又无奈的表情说到“我又不是官兵,哪里会知道新娘在哪里啊!更不是六王爷,怎么会知道他如何处理啊!”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给韵涵做了一个鬼脸! “呵呵!”而对谢若卿的一连串动作,韵涵失声笑到,这也许是这些日子已来她笑的最开心的时刻了,自从知道自己将要为家族的利益去嫁做小妾的时候,她的脸上,就再没有出一过如此轻松的笑容。 这一幕,让谢若卿全部都看在眼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的这么纯真,这么轻松。仿佛那夜月下独自泣泪的女子另有其人,绝对不是眼前的那个人。 阵阵秋风吹来,吹落了几片叶子,吹来了淡淡的香气,让人倍感轻松。悠扬的笛声再一次响起,望着又目紧闭,完全沉浸在自己音乐当中的谢若卿。韵涵的心,也开始变得安详,仿佛是一条久经漂泊的船儿,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停靠的港湾。 这一刻,没有上官韵涵,没有月哥哥,没有家族的使命,没有白首不相离的承诺,只有一颗漂泊已久的心,它累了,找到了可以让安好好休息的地方。 ……………………………… 只是,上天并没有因此而可怜她,命运的齿轮还是旋转,梦言下落不明,段明轩至今不曾出现。对于韵涵婚前的逃离,颜雅枫又会怎么做呢? 第三十一章 情迷意乱1 转眼间,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到了。这天,谢大婶跟韵涵为了晚宴忙碌了一整天,然后各自展示了自己的才艺。 夕阳西下,韵涵与谢家母子相聚在桌前,望着如亲娘般代自己谢大婶,和一直都是对她关爱有加谢若卿,让韵涵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家的温暖。只是,不知今日中秋佳节,母亲又过的怎样呢?想到这里,韵涵的心,有一阵失落。 望着韵涵失落的神情,谢若卿看在眼里。他明白,她想家了!也知道,她经常在深夜里独坐窗前默默的流泪。只是这一切她都隐藏的很好,她不希望大家为她担心,不希望影响大家的情绪。一切的一切,她都自己默默的承受着。他的心,不忍! 韵涵收起了自己不安的情绪,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个新的大家庭之中,她先给谢大婶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举杯说道“谢大婶,这些天多亏您的照顾,如果不是您大发慈悲收留了我,只怕我早已流浪街头了。”然后举杯一饮而尽。由于不胜酒力,入口后猛咳了几下。 “韵儿,你这样说话就太见外了,我老婆子可不爱听。我这么一个老太婆一个人呆在家中无聊,能有你来陪我做伴,我还真是感激不尽,以后这些客套话就免以吧!可别惹我不高兴啊!”谢大婶虽说话含微怒,可还是满面笑容。 “是啊,韵涵姑娘,我长年不在家,而家中也只有母亲独自居住,现在有你陪着她,我也就放心了。”谢若卿接过母亲的话去。 “是啊!韵儿,如果你不嫌弃,就把这里当作你自己的家吧!” “嗯!谢大婶,我会的,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了。”韵涵激动的含着泪,与大家再次碰杯…… …………………… 晚饭过后,谢大婶因不胜酒力,早早的进屋睡了。院子里只剩下韵涵和谢若卿,气氛一下子变的尴尬起来。 “我……” “我……”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韵涵不经失笑到“想不到你我都想到一块去了,有什么事你先说吧!”打破两人尴尬的场面。 “今晚是中秋月圆之夜,我想请你去一个地方!”谢若卿说出心所想,等待着韵涵的回应。 这一番话,到是让韵涵一愣,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外出不太好啊!正欲开口拒绝,可接下来的举动,让她吓了一大跳。 韵涵的沉默不语,一脸犹豫的神情,谢若卿尽收眼底,知道她心中有顾虑,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做法。 第三十二章 情迷意乱2 中秋佳节,像征着团圆,就连一年四季月残圆缺的它,在这一夜,都是格外的明亮。 在月光笼罩的竹林里,存在着两个奔跑的身影,仿佛今夜的明月,是精心为他俩所准备的,让那平日里阴暗的竹林,变得格外透亮。 一路抱怨,一路奔跑,谢若卿将此时已累的气喘吁吁的韵涵带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女儿家的身体向来娇弱,先前为晚宴又忙碌了整整一天的韵涵,如今又跑了这么远的路,让她的的体力几乎耗尽。 “你…有病……啊!……这么晚了……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啊!”韵涵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抱怨到,他的举动太过份了。 第一次看到韵涵愤怨的表情,谢若卿并没有因此而收敛自己的行为,而是带着笑意欣赏着此时的她。 在月光的点缀下,将韵涵精致接近完美的组合照耀的淋漓尽至,充份展示出她倾国的容貌。 “闭上眼睛,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醇厚而具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它是一道催眠的咒语,让人停止了思考,一切跟随着它的指示。 ……………… 当韵涵再次睁开又目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喜万分。小河里,流躺着无数个花灯,而每一个花灯都是用一朵朵荷花做成,翠绿的叶子衬托着花伴,漂浮在水面上,而每一朵花的正中间,都插着一枚蜡烛。 摇曳的烛光在眼球中闪烁着,淡淡的花香醉人心脾,仿佛让整个世界都不再黑暗,不再恐惧:就连空气,都传递着浪漫的味道。 “有一个这样的传说。从前,有一对男女,他们都非常的爱对方。可是,他们的相爱糟到了家人反对。可是他们都许诺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吧,他们遇到了一位巫师,巫师因可怜这对男女,便告诉她们一个可以相伴到永远的方法:那就是用新鲜的荷花,做成一个个花灯,然后在在后面写上双方的名字:在中秋月圆之夜,点上红烛,顺水流漂去:这样,月老便会听到人间有情人的祈求。” 话毕。谢若卿弯腰从水中捞起一株荷花,双手捧着来到韵涵的面前,“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愿间接受我这冒味的请求吗?我知道,从你的言谈举指,都能看出你非富即贵:我也知道,你一定是糟到什么变故,才会来到我们这个小村庄,也许在你眼中,根本看不上我。 可你知道吗?依旧是那个平静的夜晚,我看见那个在深夜里独自流泪的你,让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痛!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过的开心,快乐。我不希望看到你独自泣泪的场面!“ 第三十三章 再入红尘 韵涵又是一夜无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都一直伴随她左右。成了她形影不离的朋友。一堆至今无法解开的迷团:一连串错终复杂的关系,像鬼魅一样缠绕着她。 事情到了这一步,韵涵心中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烦恼,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未解的疑问。只是,这一连串的事情,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她逃离上官府的那天,还是月哥哥出现的那一天…… 自从梦言将自己送来这里之后,就不再出现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被人发现了什么?母亲会不会因自己的事情受到牵连。 太多太多了,也许,这就是命吧,今生注定不能如此清闲而平淡的渡过。既然真的是这样,那还不如坦然的去面对这一切。 ………………………………………… 清晨醒来,阳光直射入房内。露珠还晶莹的残留在叶子上。大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韵涵走出了房门。 也许是昨天太过于劳累,谢大婶至今都不曾起床。餐桌上的一张纸条,吸引住了韵涵的目光。 纸条是谢若卿留下来的,大致内容是说他进城工作了,请她代为照顾好母亲,近来如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断然不要离开谢家村。 对于谢若卿的身份,韵涵心中多有疑问,从他的举手投足间便可看出他绝不像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再看他书房里的几卷字画,韵涵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而且韵涵还发现,谢家母子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生活来源,完全是靠谢若卿一人。而关于他的个人问题,韵涵所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就算这些都真的,那也能怎么样,反正都要离开了,以后也许不会再见了吧! 临别前,因为不想惊动了谢大婶,怕再生变故。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辞而别。将早饭做好之后,韵涵来到了谢大婶的房前,双膝跪下:“谢大婶,韵涵非常感谢你们母子这些天来对韵涵的照顾,只是韵涵还有太多未了之事。这段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有了这些回忆陪着我就够了。我走了,以后您一定要记得保重身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还会来看你的。” 再次望了一眼住了这么多日的小屋,望了一眼留下太多回忆的院子,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远处,谢大婶正站在树下,默默的目送着韵涵远去,她早就知道韵涵不会在这里长呆,但是,她还是选择沉默。孩子,前路漫漫,咱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第三十四章 惊变1 离开相处数日的谢大婶,韵涵心中万般不舍。可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就当作是一场华美的梦吧,美好的几近虚幻,让人觉得它极不真实——仿佛,它永远都不会是属于自己的。 再一次走在宣城的大街上,人潮涌动,四周都有小贩的吆喝声和路人匆忙的脚步声。这一刻,韵涵停止了前进,这里,才是原本属于她的生活,只是属于她的地方,又再哪里? ………………………… 回家吗?她不知道如果现在回家,如何去而对母亲那张曾经充满希望与寄托的面孔:她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自己如此不孝的行进。 去找月哥哥,这一刻,她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月哥哥在那里。段明轩,他真的就是月哥哥吗?如果是,那他这十年间,又去了哪里?现在又在哪里?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冒充呢?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几细思考,韵涵还是决定先回家看看,看看母亲是否安好,看看是否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受到牵连。不管面对什么都好,一切都是她的过错,就让她来承受好了! 第三十五章 惊变2 再一次回到久违的“家”门前,牌匾上几个大字向一道无行的诅咒,注定了她再劫难逃。 既然选择了面对,那么,就不要再去想其它。从前一切的一切,全部当作一个梦吧,现在也该是梦醒的时候了。 韵涵提步走上台阶,轻轻的敲了几了下门,等待着里面的回应。她不知道,这扇门被打开之后,她将会而对怎么样场景。 不一会,大门变被打开了,一位年青的小厮探出头来,看了看韵涵,一脸疑问的说到:“你是什么人啊,找谁啊?”小厮用着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韵涵。 面对这样的目光,让韵涵觉得浑身不舒服,但想想自己的身份,也就不便多言。“我是上官韵涵,柳姨娘的女儿,你是新来的吧,怎么会不认识我?” 门口的小厮用了更奇怪的眼神望着韵涵,仔细折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放声大笑起来:“哈…哈…!这算是我有生已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下次你再去冒充官家小姐的时候,记得打听清楚。上官韵涵,上官府根本主没有这号人物,至于你口中所说的柳姨娘,她已经去逝了,你要认亲,去地府认去吧……” 第三十六章 惊变3 大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同时,也着关上了韵涵的希望。母亲,一向都是她的软处,她会呆在教坊里乖乖的学艺,吃尽了苦头也不曾怨过,是因为母亲:甚至,连嫁给六王爷做妾: 如果不是段明轩的出现,也许她真的会无怨无悔的嫁过去。只希望可以在任途上帮到父亲,可以让母亲在家中的地位,有所提高。 母亲,一向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希望,是她坚持活下去的勇气。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支柱倒了,希望破灭,就连活下去的理由,也找不到了。 “不…不可能的,我不信。”韵涵的泪水在那一刻决提了,她疯狂的拍打着大门,她不相信。一定是颜雅枫设计骗她的,怎么可能,母亲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去逝了呢? “开门啊!快开门开啊,我要见我娘,我要见我娘!”韵涵撕声纳喊到,几近疯狂的她不停的拍打着枣红色的大门。这不是她所想面对的结果,她宁可一切的一切,全部冲着自己而来。 那厚重的大门,被再度打开,走出来的人,正是颜雅枫。在她看来,对于韵涵的出现,确实让她有些意外。她以为,此生再不会见到上官韵涵的身影了。 “你还回来做什么,你认为这里还是你的家吗?想不到你居然也会做出如此败坏门风之事,还有脸回来,给我滚!”望着韵涵脸颊上残存的泪珠,心中的不满便由然而生。 泪水再一次落了下来,韵涵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撑住,可是它还是不争气的的划了下来。上前几步跪在了高高在上的颜雅枫面前,抛下了所有的自尊和脸面,低声下气的哀求到:“大娘,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今日前来,并不是求你原谅我,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我娘她还好吗?” 这是韵涵第一次如此低声求人:第一次像一条狗一样跪在颜雅枫面前,向她摇尾乞怜:第一次将尊严二字重重的踩在了脚下。 第三十七章 惊变4 “叭!”依旧是一掌印落在了她的脸上,只是这一次,让韵池没有想到,打她的人,居然会是上官桀——她的父亲。 “贱人,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上官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自幼苦心栽培你,让你学习琴棋书画,让你学习舞艺:还不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光耀门楣,好不容给你攀上了一门好亲事,可你却做了什么,居然跟别的男子私奔!你还回来做什么,人家把你玩完了,就弃你而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接着,又是一个掌印落在了脸上。 对于这一切,韵涵都是默默的承受着。她明白,当她选择这条路时,就已经预料到将会发生什么。但是她不后悔,只要母亲平安,一切的苦难她都愿意承受。就像当初一样,为了母亲在家中的地位,为了父亲会因为自己的付出而多看母亲几眼,再多的痛苦,她都愿意接受。 “老爷您可千万别动气啊!为了这种事情,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啊!咱们苦心养育她这么多年,换来的又是什么呢?当初就不应该将这个孽种留下来,有什么样的娘亲,自然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样的女儿,跟她娘亲一样的贱。您全当没有生过个这女儿好了,可别让她丢了咱上官家的脸。” 颜雅枫对于上官桀的出现,着实有些意外,她也明白他心中对韵涵母女一直都心有愧疚,但是她相信,经过这些事情之后,一切都将改变。 “住口,我不许你污辱我娘亲!”听到颜雅枫口中不堪的言语,让韵涵心中的怒火再度燃烧起来。 “你们从小便将我送入教坊,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让我嫁给六王爷做妾,还不是为了可以成为攀附权贵的工具。你们有谁为我考虑过,问我的意见吗?”这就是父亲吗?难道,在他的心中,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吗?连半点怜爱之意都不曾有过? “哼!你为以你母亲是什么东西,她不过是个丫鬟,是个奴婢,为了攀附上官家的富贵,胆敢勾引主子,还生下了你这个孽种。老爷好心将你培育成人,还给你安排了一个好归宿,可你又做了什么来回抱我们呢?还差点被你连累全家。还好柳氏她识大体,懂得感恩,为女赎罪。否则,整个上官家都要因你而遭殃。” 第三十八章 惊变5 赎罪。韵涵抬起头惊恐的望着气恼的上官桀和此时幸灾乐祸颜雅枫,之前小厮的话再度在耳边响起,难道之前的话,全部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赎罪,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对我母亲做了什么,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要见她,我要见她……”韵涵疯狂的扑上前去。她不相信,不也敢去想话中的意思。不停的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是颜雅枫的阴谋,不是真的…… 这时,上官桀一脚踢向了发狂的韵涵,当即便将她踢倒在地。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不孝女:“想见你的母亲,去阴糟地府见去吧!都是你,害死了你的母亲,都是你,她才会被迫自尽而亡。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连生母也不顾……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上官家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说完不顾被踢倒在地的韵涵,转身离去。 颜雅枫走到韵涵的身边,冷冷的唉了一口气:“我还真的是为柳氏不值啊,算计了一生,也就只得到了你这样一个不孝女。原本还指望你争来后半生的依靠,谁知道却得到如此下场。我要是你啊,干脆死了算了,活在世上,也是糟人唾骂。” 其它的家丁,仆人,都是用叹息或是鄙视的眼神投像韵涵。而这些全部都化为了一只只的利箭,刺向韵池的身心,让她变的千创百孔,体无完肤。 在大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雷声也倾刻间闪落人间,大雨倾盆也接踵而来,无情的打在韵涵的身上。 第三十九章 绝望 暴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此时的韵涵,漫步在大街上,没有打伞,也没有找个地方躲遮。而是让大颗的雨点击打着她娇弱的身躯。她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过错,竟然连累母亲,是自己将她害死的。 她知道自己一向都是柳氏的骄傲,是她的希望。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儿可以为她争来荣耀,换来地位。所以,她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机会终于来了,她多年的夙愿终于可以实现了。女儿不负众望,即将嫁入六王府,之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柳氏的结局,竟是提前化作一抷黄土,一生的希望,全部落空。 雨越来越大,大颗的雨滴砸在韵涵的身上,让她觉的好痛、好痛。双目已被泪水遮盖,看不清前方的路。路在哪里,韵涵自己也无从得知,跌倒在地,她已不愿意再爬起来了,她好累,真的好累。如果,可以样结束,那么,就让一切在这里结束了。一切的一切,全部画上一个句号。 雷电交加的轰鸣声,划过耳膜,震到韵涵的内心,让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粉碎的声音。她冷笑,这就是自己追求的美好生活的结局吗? 风雨中,一摸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撑着伞,一步步的向韵涵靠近。那刀刻般的五官,再一次印入眼帘,依旧是那熟悉的味道。她的脑中,还清楚的记得,他在中秋月圆之夜曾许下的诺言——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四十章 番外篇 段明轩 又到了中秋月圆之夜,抬头仰望着窗外的明月,光亮而蛟洁。不由想起了李白的那首《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此情此景,恐怕应该改成:“低头思故人”了。 据属下来报,他们在宣城查访了数日,几乎把城里可以容得下人的地方全部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涵儿的身影。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了出问题。自从涵儿回到上官府之后,因为身份不便,我便无法再与她相见,只好通过梦言将我的书信转达。 原定的计划,是在中秋之前,将涵儿带走。可也就是在涵儿回府后的第二天,我便收到了母亲的家书,家中糟到巨变,让我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去主持大局。一边是百年的基业,一边是相约十年的爱人,我的心,开始有了犹豫。 但是理智告诉我,我必须回去,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就轻言放弃。不过临行之前,我还是交待了我的亲随,一定要将涵儿救出来,哪怕真的是去抢,也要给我抢回来。 ……………………………… 当我再一次获得涵儿的消息时,信上的内容让我惊呆了——涵儿不见了,她跟梦言并没有如期出现在城外十里亭。 怎么会变成这样,临走之前,我特别盯瞩梦言,一定要记得在城外十里亭相聚,还特意修书一封给涵儿,让她跟我的亲随走,余下的事情,自会有人处理——包括她一直所担心的母亲。 可惜,老天爷往往喜欢捉弄世人,他们在十里亭并没有等来涵儿的身影。直到第三天,城中便传来提前举行婚礼的消息。大家都认为,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涵儿才没能来赴约。成亲当天,我的手下便成功的将新娘劫走。 只是我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花矫里的女子,居然不是涵儿。这下,让我彻底发狂了,事情的变化超出了我所能控制的范围。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没有一点前兆,让我猝不及防。 有人说:死后追封,没有意义。人都死了,还要那些虚名做什么。 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涵儿失踪之后,不停的寻找她的下落。可是,我失败了,再一次与她分离:而且这一次,我连她在哪,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我好怕,怕她已经糟了不测,否则不可能没有在城里——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里,也没有哪里可以去。 多少个夜晚,在梦中相聚,多少个夜里,被噩梦惊醒。每一次,我都会诚肯的向上天祈求,那些情节千万不要应验在她的身上,千万不要…… 而此时的我,依旧是在无尽的等待之中。涵儿,你在哪里,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出现,为什么感应不到我强烈的思念和呼唤,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誓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这几天都没有更新,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了。最近出了一点问题,让我真的很头痛,心情很不好,所以……………… 不过大家放心,今天送上这么多章节来向大家赔罪了,希望大家会喜欢。 喜欢好也,有什么意见也罢,看过之好,都可以留言告诉我,也可以加入我们的群qq:17368625 大家如果喜欢我的文文,就请大家高抬贵手,送些票票给我了,支持一下,表示一下了。我一定人爱死你们的啊…………………… 第四十一章 情深似海1 此时的外界,早已被冰雪复盖。白茫茫的一片,就连树梢都被冰晶包裹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透亮。 《思涵阁》内,树下的男子,轻轻折握着手中的雪花,目光交聚着,通过掌心的温暖,将它一点一点的消溶。 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吸引住了男子的目光,让那冷俊的眸子里,看到了希望的火焰在燃烧,期待着和等待着。 丢下手中的雪花,男子起身走到石桌前,抓起那只他等待和期望已久的鸽子。轻轻取下绑在它脚上的小纸条,将鸽子放飞。 三年里,他已经不记得这些长的一模一样的鸽子飞来过多少回了。可是每一次都是让他从希望的高处重重的摔入低谷。这一回,结果又将是如何? 轻轻的解开绳条,那又手已是颤抖不已。虽说是严冬,手心也还是渗出了一层汗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纸条,而里面的内容,再一次让他失望。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他花了无数的人力和物力,至今都没有寻找到她。三年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的容貌,想着她甜美的声音。他真的希望还能再听见她唤自己一声——月哥哥。 段明轩的希望再一次落了空。慢慢的抬起稳重的步伐,满腹思念的走入房内。 《思涵阁》是三年前他得知涵儿失踪之后所建。院子里的花草,全部都是他亲手栽种。而品种,都跟当年她小院里所种的一样。 屋里的罢设,都跟她从前所住的闺阁一样,包括她尚未完成的绣品。他相信,涵儿只是暂时的离开,终有一天,还会回来将完成它的。 在这间主屋里,摆放最多的,是韵涵的画像。整整一百张,全部都是他的沥心之作。轻轻的拂过刚刚完成的画卷,额上又多了一丝纠结。三年里,关于她的消息少知又少,就连派出精训的探子,也没有一点下落。最后的消息,永远保留在她失踪数日后,突然回到上官府。之后,便消失在天地之间。 轻轻的抚慰着一张张冰冷的画纸,段明轩的心,才得到一丝丝的安慰。也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现在,她还是平安的。真的平安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的坚冰,再一次的加厚了。即使是在炎炎夏日,也无法消熔。 第四十二章 情深似海2 “咦呀!”伴随着声响,房门被轻轻的打开了,一位身着紫色华服的女子,走进了房内。印入她的视线的,依旧是冷淡孤独的背影,依旧是那陌生女子的画像。 三年了,她人虽不在,却始终占具着他的一切。 “我早就说过,任何不得擅入《思涵阁》,难道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段明轩没有转身,那淡淡的荷花香便让他知道是谁。不过,除了她,在拜月城之内,也找不出第二人来。但即使是她,同样不能触犯他的禁忌。 面对段明轩冰冷的言语,并没有让她退缩。稍稍调整了一直心情,继续说道:“城主,含烟亲自炖了些参汤给您送来,含烟知道您近日事物繁重,还望城主保重身体。”女子的嗓甜美而娇弱,几乎任何人听了都会被她的甜嗓所吸引,只是…… “出去!”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瞬间冻结了空气。只怕当今世上,也只有他,才会如对代佳人吧! “城主,就让含烟陪在您身边吧!她已经消失三年了,只怕再也不会……”还没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出口,便被他一掌打了出去,房门被愤怒的关上了。 …………………………………………………… 洁白的地面,将她的肌肤照印的更加美丽,如一朵娇艳的海棠,只是,无人欣赏她的美。她辛辛苦苦熬了三个时辰的参汤,被摔的粉碎,如同她的心。 望着破碎的碗片,两行热泪轻轻的划落。三年了,他一直都生活在自责与等待之中。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许他便不会与那女子分离。 可是,这三年里,她又何尝不是在痛苦与自责中煎熬呢!“轩,在你为她守候的岁月里,我又何不在等待之中渡日呢!什么时候,你才能用那十分之一的温柔眼神待我呢?” 房内的段明轩,并不后悔之前举动。他恨她,讨厌她。当年如果不是她,也事情就不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除了涵儿,他不许任何女子走进他的生活,走进他的心房。 两条平行线,何时才会有相交的时候,这就要看上天的安排了。不过,拜月城的平静很快将被打破,一位不速之客的降临,打乱人们的生活,也打乱他与她的一切,一切。 …………………………………… 从这里开始,也算的上是故事的一个新折点了。上官韵涵已不再是从前那个背负家族使命的女子。之前关于段明轩和谢若卿的一切并没有太多的介绍,那是为了一个铺垫,一切,正式找开序幕………… 第四十二章 夜宴1 就在无尽的寻找与等待之中,拜月城迎来了第三个年头。伴随着除夕之夜的临近,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打扫庭院,高挂彩灯,迎接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这样的习俗,在《梦烟居》里,体现的更为直接。为了迎接新的一年,为了有一个好的开端,含烟正在马不住蹄的忙碌着。 为了让除夕之夜的晚会办的更有声有色,同时也让段明轩的心情好转一点。含烟正加紧筹备着晚会的一系列事项。 含烟,是段母所收养的义女,因段母一生膝下无女,自幼对含烟便很是喜欢。伴随着年龄的增长,段母便有了亲上加亲的想法——让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虽说至今两人尚未成婚,但是拜月城上下,早已认定她将是未来的城主夫人。 《梦烟居》内,一名年青貌美的女子正在跟舞娘学习舞艺。不错,这个人就是含烟,她准备将一曲《春花江月夜》做为晚会当晚的压轴之作。 只是,舞技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成的,必须自幼练其身段,否则难以将这曲《春花江月夜》跳好,更别说要答到梦幻般的效果。 尽管是这样,含烟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她相信勤能补拙,而且她还花重金聘请了舞技高超的人来亲身授教。虽然想将《春花江月夜》跳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为了段明轩,再辛苦她还是再所不惜。 就在含烟忙碌于晚会之事的时候,另一件事情将拜月城的人搞的心神不宁的。“城主,属下近日得知,”天网“近日的活动比较频繁。而且他们都是在秘密的行动,似乎是冲着咱们而来的。”一名武士打扮的男子正向高坐堂上的拜月城城主禀报。 正坐在上堂的的段明轩,轻轻的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带着点玩笑式的笑了笑,对无影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打我拜月城的主意已经不是第一天了,可每次都是那点三岁小孩玩的技俩。我倒想看看,这一次,他们又会出什么样的棋。” “天网”,是一个专门训练杀手的组织。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头领是谁。但是,他们要杀的人,是没有不成功的,除了拜月城的城主。 段明轩深遂的眸子眺望着远方。对于“天网”,他向来都不曾放在心里。尤其是拜月城在他这些年的管理之下,声势更胜从前,他完全有信心可以处理好。 只是,涵儿,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处,他虽然有能力面对如此强大的组织,却万万想不到,涵儿,居然…… 第四十三章 夜宴2 因为担心在除夕的宴会之上出现意外,拜月城上下做好了层层的布署,对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做好全面的检查,就是为了防止有“天网”的人潜入。可是很多事情都是防不胜防,他们的人,已经进入了拜月城。 《明月轩》内,段明轩正悠闲的坐在池塘喂鱼。看着一条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的样子,不禁想起他送给涵儿的最后一样礼物——一条金黄色的小鲤鱼。 他清楚的记得,那条鱼是他用一捆柴跟一位渔夫换来的。因为涵儿最喜欢养一些小动物了。他清楚的记得,当那条小鱼出现在涵儿眼前的时候,她那如三月春光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了脸上。闭目叹息,为何老天要如此捉弄他。 在段明轩独自坐在池塘边上时,他的贴身护卫无影走进了《明月轩》。望着他那落没的背影,无影明白,他又在想那位画中的女子了。 自从三年前城主突然命他全力查找那名女子开始。他也慢慢的了解了那名女子身世和他们当年的一些故事。只可惜…… 无影走近了段明轩,望着此时英气不再、消沉而落没的他,便明白他又在想念那位韵涵姑娘了。在人前,他始终都是以冷漠的一面代人。所有人都觉得他很无情。 可只有他自己才最清,那些都是假像。段明轩独自一人要支撑整个拜月城,已经很累了。而每次回归寂静,他变的像的一只驰骋战场的猎豹,回归山林后,在夜晚轻轻舔着全身的伤口,独自衷吼。 “无影,你来了,快来陪我喝两杯吧!”段明轩看见走近自己的无影,将手中的饲料全部往水里一撒,拉着他走入凉亭。 无影,表面上是他的贴身护卫,其实,他还是老城主的义子。与段明轩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轩哥,此时全城上下都进行了全面的戒严,想那贼人断不能进入拜月城半步,就算真的进来了,我也定叫他插翅也难飞。”在人前,依旧唤他城主,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也好进行私下的工作。当两人独之时,照旧喊他一声“轩哥”。 段明轩给无影倒了一杯酒,浅浅的笑到:“拜月城有你看着,还怕其他的吗?你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哈哈……”仰天长笑了几声:“对了,最近你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女子啊,如果有的话就跟我说。大哥一定帮你抢回来暖暖床怎样!”不去理会无影的表情,仰头独自一饮而尽。 无影苦笑了一下,“我可没有轩哥你那么好命,天生长的一付动人心弦的皮囊。我还是比较喜欢独自一个人。”接着,闭目一饮。“好酒,不愧是真珍藏五十年的女儿红啊!” 对于影的话,让段明轩表现的及其不满,“你也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难道真打算自个一个人过吗?一个大男人,身边没个女人怎么行。赶明我就先几个模样好的,送给你,我就不信,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温柔香呢!” “轩哥,别光说我啊,你呢?你可是背负着传宗接待的大任务啊,你真要这样下去,只怕段家的列主列宗都不会放过你啊!”无影不留痕迹的将话提转移,“我看含烟就很不错啊!”端起酒杯,双眸紧盯着段明轩那张变化无常的脸。 段明轩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提到含烟,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心里只有涵儿,至始至终都不曾变过。他不是不知道他一向都很讨厌那个女子。当年的事,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在那么重要的时候将自己弄回来,也许今天涵儿便不会下落不明。 无视着段明轩那张变色的脸,无影继续不知死活的说到:“我听说啊!含烟姑娘为了这次的晚宴忙里忙外的,事事亲自过问,从酒菜、会场的布置、节目的安排她都一一亲自过目。不满意的地方就改,一定要做到完美无缺才好。而且她每天除了要处理这么多事情之外,还跟新请来的一帮舞娘学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全部都是因为你啊,到时候你可不要辜负人家一番心血啊!” “胡闹!”段明轩的掌力重重的拍在了石桌上。双手紧握成拳,双目都快要冒出火来。“她当自己是什么人啊,今年除夕的晚宴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个外人来插手了,拜月城上上下下就没有管事的人了吗?” 段明轩很刻意用了“外人”这两个字。在他看来,含烟只是母亲的养女,虽说当年是要他迎娶她过门,可自己至今并未落实,一天没有进段家的门,她一天都只是个外人。“她安排的晚宴,我是不会去的,她的舞,我也懒的去看。”段明轩气的再次重申到。只是他不知道,那场宴会,才是真正的好戏开锣。 无影不明白为什么段明轩听到关于含烟的事情居然会暴跳如雷。在他看来,含烟那样温柔贤惠女子,不正是男人所求之妻吗?想到她为了轩哥那么辛苦的练舞,要是知道他不领情,会有多伤心啊! 如果有一位女子能如此对自己用心,不用多,只要有五成就好,那他一定会高兴的三天三夜睡不觉。可惜啊!无奈的叹了一气,继续喝酒。 ……………………………………………………………………… 从《明月轩》出来,无影借着酒意漫无目的行走着,没有目的地,也不知何时应该停下了。不知不觉,《梦烟居》三个大字印入眼帘。虽说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可对此时而言,他觉得这三个字格外的刺目,格外的沉重。 他,有负含烟的再三重托。他清楚的记得含烟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慢慢变的湿润,她恳求他,希望轩哥可以接受她的辛苦劳作,希望他可以开心,这就够了。只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他都没有做好,轩哥不喜反怒,只怕…… 门内的曲声再一次响起,一定又是含烟在练舞了。这么晚了,她都没有休息,仅仅只是为了轩哥。唉!含烟深爱着轩哥,可轩哥的心里,只有上官韵涵一人…… 百般思索,最终还是决定步入其内,早点告诉她轩哥不会去的,让她早点休息,不要再做这些傻事了。 当无影走进了院子,含烟刚好跳完一支舞,看见无影走了进来,便停止了排练,让大家休息去了。她相信,她一直都相信,无影一定会带给自己好的消息,轩一定会因为自己的努力付出而心动的。 “无影大哥,你来了!”含烟走上前去迎住了无影,两人交情一向不错,正好无影年纪比她大,所以私下里一直喊他大哥。而他,的确一直都像一个大哥哥一般照顾着自己。 “含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啊!”看着含烟额头上层汗珠,一时间,他不知如何将今天之事说出口。 “除夕之夜就快到了,我当然要加紧练习了,这次的宴会,我花了不少心思,但也只是希望轩能开心点。你也知道,我自幼练功,根本就不会跳舞,为了不丢轩哥的脸,只好勤加练习。”在她的眼中,一切只要是为了段明轩,她付再大牺牲都无所谓,只要他过的开心,能从痛苦和自责之中走出来就够了。 面对此是一口一个轩的含烟,叫无影此时觉的无地自容。他真想忍不住喊出来,段明轩是不会来了,不会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可是他不能,尤其是而对那双清澈而又充满了希望的双眸,他便开不了口。即使话到了嘴边,他还是选择了将其咽回去。他不能,也做不到。 含烟望着无影那张沉默而复杂的表情,心中已是了然。虽然他没有吱言片语,但聪慧的她已经知道事情远远没有她像想中的那般简单、容易。他还是恨自己,还是不肯接受她所做的一切。 那个女子,对他而言,就像捧在手掌心的珍宝,爱惜不已。而自己,不管做的再多,那也只是像一棵野草一般任人踩踏。明知是如此结果,何苦又要强求那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两行眼落,如同洪水般,倾流直下。无影望看望着落泪的含烟,更是不知所措。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她怎么就会知道了呢? “含烟,你先别哭,其实这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其实……”就在无影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的目光见到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这一刻,他真怀疑自己的视觉是不是出了问题,他惊恐的摇了摇含烟问到:“那女子是谁啊?” 被这样一问,含烟更是觉得莫名奇妙,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一个不相干的人啊!望着他那双目发直的样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人不正是教自己舞技的女子吗?看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无影大哥也不过如此啊!轻声笑道:“她啊,是这次的领舞,人家不光长的美,舞技更是超群。” 无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位女子的身上,听了刚才的话,让他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一定就她啊,只是想不到,这一切发生的太意外了。“含烟,如果你将那位女子留住,并让她登台献舞,我保证明轩哥一定会去的,而且一定会喜欢上你的安排。”无影说这番话时候都激动的有些颤料。 虽然这样做可以对不起含烟。可是,至少轩哥会开心的。含烟,对不起了,轩哥一向代我不错,我不想让他难过。 第四十四章 夜宴3 天空开始慢慢的飘落下一朵朵白色的雪花。地面上,屋顶上,树梢上,到处都有它们的痕迹。它们的到来将世间的美好完全的展示了出来。同时,也遮盖了一切的丑陋。 “世界美丽的背后,所付出的都是血的代价。”池塘边孤身的女子,冷冷的望着一点点洒落在手中的雪花将其紧紧的握在手中,直至将它们全部消溶。 寒风之中,身着单薄的舞衣的她,丝毫不畏严寒,屹立而站。“三年了,我等了你整整三年了,这一天我等的太辛苦了。不过,一切都将是值得的。”一丝阴冷划过她的双目。冷冷的笑容浅浅的挂在嘴角。平静的湖面倒印着她惊世的容貌,一张令人既熟悉又莫生的面孔——上官韵涵。 …………………………………………………………………… 除夕之衣,本是辞旧迎新之时。是人人对新的一年充满期待和对旧日回顾的好日子。而在拜月城这内,这又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因为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杀戮,正是在这一天结束的。从此每年的除夕,都是会是万众应贺的日子。 明月当空,烟花炫丽的展放着,将寒冷的夜空照耀的格外透亮。在拜月殿后的大广场上,搭建了一个圆形的大舞台。以往的舞台都是建立在正前方,人们的视线都是朝一个方向而去。 但这一次,舞台设计的非常新颖,是建立在广场的正中央,而周围则是宴区。这样一来,台下的宾客可以在不同的视觉角度观看表演,大大增强了人们的视觉立体感。 而主案则安排在离舞台角度视线最好的正前方,相比其它的要离地面加高许多。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让其可以更好的观看:另一方面是展示出他权倾天下的高贵身份。 在一片欢腾声中,众人全部来到了各自的坐位,但都是立立而站,没有谁坐了下去。因为他们的城主还没有到场…… 等待许久,都不曾见到段明轩的身影,大家也只是互相望了望,不敢轻举妄动。这场宴会是含烟一手操办的,虽然从场景的设计、舞台的搭建、菜色等都非常新颖,经她操办的都井井有条。但段明轩对她的冷落,早已在座下人中流传开来。甚至有人还地猜测,城主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来,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令她难堪,然后好让她知难而退。 面对此时场下议论纷纷的场面,含烟的内心也正是七上八下的,虽然无影大哥答应她说一定会让轩前来参加。可是在她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天里,都不曾看见过轩的身影,更别提会出席宴会的事情了。 可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含烟不安的坐在主案的一侧,神情焦虑,一边死死的扯着手中的丝绢,一边偷偷的四处张望着。不管怎样,此时她一定要撑下来。否则,从此以后,她将难以服众。 就在台下人们议论纷纷,含烟不知如何收场时候。一习白影从天而降,紧跟其身后,正是拜月城的四大护法——无光、无影、无情、无爱。 段明轩以如此独特的方式出席宴会,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就在大家惊奇城主为何以如此方式席之时,含烟则率先向其行礼:“恭迎城主大驾!”接着,台下的众人也是跟着一呼百应,全部跪下行礼。 “大家都免礼吧,宴会正式开始!”接着,便是舞台几处的烟火瞬间冲入寒冷的夜空,直至消亡。 段明轩独自来到主案坐下,四大护法则依次在站在他的左右。段明轩不再会理会其他人,举杯独饮起来着,耳边依旧环绕着无影曾所说过话: “人家姑娘一番辛苦,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城主,除夕之宴本就是拜月城的大日子,你身为城主居然不亲临是与礼不合。” “我知道你不喜欢含烟姑娘,可怎么说当年老夫人也是希望她成为未来的城主夫人。而在拜月城上下,谁都知道这件事情。将来也许还有需要她的时候啊!” “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如果你不去一定会抱憾终生的,到时候别说做兄弟的没有提前通知你啊!也许真的会有让你美梦成真也说不定啊!” ………………………………………………………… 望着段明轩独自高坐在案上饮酒,那独孤的身影让含烟觉的倍感苍冷。这些年,他又何尝不是以一具行尸走肉生活着呢?是时候打破这样的僵局了,他的心可以驻进别人的身影,她不介意。但她相信,今晚,她会用她的舞姿来打动他:她相信,那位女子整整三年都不曾出现,而他也为她守了三年。够了,现在该是让他过上正常人生活的时候到了。 含烟对自己的舞艺有信心,却切的说,从段明轩到来的那一刻,她就有了十分的把握。无影大哥没有骗自己,三年了,也该是她得到幸福的时候了。至于那位舞娘,就送给无影大哥,反正他喜欢的很。 含烟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酒壶帮段明轩满满倒上了一杯,端向了他。对这一举动,令段明轩很是反感。碍于此时,还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含烟看见如此反常的举动,更是让她欢喜不已。她想不到这一次竟然没有拒绝她,这一举动让她信心倍增。今晚,她多年的辛苦到了回抱的时候了。 “城主,含烟准备了一支舞蹈,献给城主,祝贺城主心想事成。”然后便匆匆退了下去。 望着含烟满怀心喜离去的背影,段明轩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她又是在一次充满希望的梦幻之中。 只是谁也没有相到,这一舞,打碎了她的梦想,也打乱了他平静的心,他的生活。平静不再,拜月城,波澜再起…… 伴随着悦耳的琴音响起,台下的宾客结束了喧闹,目光全部转移到了台上。 伴着琴音,十名身穿蓝色舞衣的女子,慢慢的走到了台上。接着,一把巨大的折扇在台上慢慢的打开,上面写着《春花江月夜》几个大字,然后又慢慢的合上了。 接着,横空飞出一块蓝色的长布,在清风之中慢慢的漂浮着,遮住了她们的腰间已下的位置。优美的歌声,轻扬的舞步,时而潜入,时而浮出。她们像置身于浩瀚大海的美人鱼,拥有轻扬的舞步,动人的歌喉。 待长布撤去,优美的身段完全展示出来,清雅而不浮躁。接着,十名女子突然停止了跳舞,并排跪在了一起。舞台正中,出现了两位带着面具的女子,继续进行着。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舞步。再一次勾起了段明轩记忆的最深处。这支舞,是韵涵和梦言二两跳的最好的一支,也是他最喜欢的……只是,事过境迁,早已物事人非了。难道这就是无影口中的惊喜? 就在段明轩沉入深思之中的时候,一位带着面具的女子横空旋转,轻扬的丝绸伴随着她的旋转轻舞飞扬起来。就在全场为之震惊之时,女子突然飞向了正坐在堂上的段明轩,一把袖剑抽出,直逼他而去。 “不好了,有刺客!”不知是谁高喊一声,整个场面混乱起来。无影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精密的部署之下,还是让“天网”的杀手混了进来。 而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四大护法正欲上前的时候,竟被段明轩制止。对于渐渐临近自己的杀手,段明轩毫不畏惧的握着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突然他指间一弹,伴随着一道寒光,手中的杯子直径射出,先是弹在了那支袖剑的剑壁上,然后又弹向了女子的左肩。 “啊!”一声惊呼,只见那名女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晕倒在鲜红地毯之上。 如果是从前,段明轩一定会立即将此人杀死。可是在今天,他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绕有兴趣看着她。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天网”竟然会派出一名舞技高超的女子做杀手,而且还是一位功夫不佳的女子。只是他清楚的看到,在那名女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浓烈的恨意。 她是什么人,难道自己是她的仇人。一个杀手的眼神之中是没有感情的,应该是冷漠无畏的,这正是“天网”的特点。而不是像她那样,暴露了自己的情感,这正是杀手的大忌。只是,她,又是怎么当天“天网”的成员呢? 无尽的疑问和兴趣环绕着他,段明轩带着浅浅的微笑,走向了倒在地上的女子。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这还是他们那位冷漠无情的城主吗? 来到了那位女子跟前,段明轩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寸步难行。他很想知道她是谁,但又怕知道结果。望着她的身形和那双仇恨的双目,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熟悉的体香,熟悉的娇躯…… 慢慢的蹲下来,段明轩感觉到了心跳在加速,简直就要跳出胸口了。颤抖的手慢慢的伸出,摘下了那张面具。 这一幕,让身后的无影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心跳几乎就要漏了一拍。她,竟然就是城主日夜思念、自己苦苦寻找了三年女子——上官韵涵。 望着段明轩将那女子亲手抱走的场景。含烟的眼眶瞬间堆积的满满的。若大的舞台之中,只有她独孤的身影,在寒风之中显得格外孤寂。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伴随着那名女子惊天动地的出现,一切都玩完了。 第四十五章 重逢1 原本今夜是拜月城的大好日子: 原本以为可以完成多年的梦想: 原本以为她只是长的像…… 太多太多了。全部都被她的出现搅乱了,打碎了原本的平静:打碎了她的梦,也打的他不知如何是好,里外不是人。 《梦烟居》内,一位女子独坐月下,颓废的抱着酒坛子。“是我的错吗?如果我不去请那个歌舞团,也许那名女子就不会出现了。”接着又是几口酒下肚。 “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从一开始就没有做错。”无影的身影出现在了月下,随手夺下了含烟手中的酒坛。“你醉了,早点休息吧!” “呵!哈哈……”含烟流着泪仰天长笑一番:“是啊,我醉了,我还傻,我还笨。明知道他不会属于我,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可我还一直痴心妄想。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笨啊!” 无影面对着此时痛哭的含烟,不知应该如何去劝她,他非常清楚段明轩心中对那名女子的思念。这些年来,都不曾改变过。而对含烟一些自不量力的行为,他却没有办法劝阻。因为,那是她的希望。 也许她哭累了,也许是喝醉了,哭泣没有继续,却是用着一双比免子还要红的眼睛望着无影:“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无光身边的女子不曾停断过,而你……”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打了一个打嗝。 不知道含烟怎么会突然将问题转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看见她不再哭了,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今天的事情,自己也有责任。“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确也很想知道。” 醉眼朦胧的含烟望着快成双影的无影肆无忌惮的说道:“你看看你,怎么说也是拜月城的四大护法之首吧,为什么就是不如无光呢?身边一位示好的女子都没有。”论相貌,、武功他都不比无光差,而且他还是老城主的义子。这个问题,无影自己也很是无奈。 “你啊,就是太不了解女人了,根本就不知道她们需要什么。就说我吧,在这里哭了这么久,你居然边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过。”这才是致命的问题。 “虽然你是女子,但我一向都把你当妹妹看待,自然不能做出道德败坏的事情。你独自喝酒,我陪在你身边:你心情不好我开导你:你哭了,我总不能陪你一起哭吧,只能在旁边守着你,等你哭完为止了。” “………………”听到这里,含烟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她只觉的头好晕,好痛,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 《思涵阁》内,依旧是一如既住的保持着它原本的安宁,即使它的女主人都场了,也是如此。 烛光摇晃,时不时窜动着,显得格外的不安份。黄色的纱帐下,睡着一位美貌的女子。仿佛梦中的一切更加吸引她,使得她久久不肯睁开双目。 自打将她抱入《思涵阁》后,段明轩的目光就再没有落到别处,生怕他一转眼的功夫,涵儿就会不见了。 刚才帮她检查伤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之前出手有多么的重。因为她没有内功,不光是皮肉之伤,内力还震伤了她的内脏。 尤其当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展示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又一次伤了她,而且是深深的伤害了。 轻轻的抚过她那纠结的眉头,不知为何,它一直都无法舒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如此纠心呢?”依旧是那熟悉的轮廓:依旧是那令他思念近千个日夜的面孔:只是眉宇间,为何多了几分忧愁。 今日的事情,的确是让他万分的意外。苦寻三年,怎么都想不到她竟然会以如此惊天动地的形式出现。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却怎么都没有料到,再相见时,竟是无情而有预谋的杀戮。 那双布满了仇恨的又目,深深在印在了他的心上,生了根。到底在这三年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有如此恨意。这样的仇恨,本不应该出现在她那双清澈眸子里。 这三年里一定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她不可能会有如此深的恨意,是因为当年自己的突然离开吗?涵儿向来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除非——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写给她的信?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粉嫩的脸颊。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溺爱。思绪再一次回到了从前…… 那一年,拜月城经历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难,漫天的杀戮,火光,冲刺着人们的视野。也就是那一夜,他妹妹,他最疼爱的妹妹,被一群蒙面人给杀害了。而他,则在一批死士的保护下,逃了出来。 可以,那群蒙面人却没有因此而放过他,一路追杀,直至最后一位倒下。那一刻,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帮妹妹报仇。就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躲了多少天,跑了多远的路,直到体力耗尽的那一刻,倒下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印入眼帘的,竟是一位小女孩。她告诉自己,她叫上官韵涵,自己晕倒在了教坊的门口,然后将他扶回了房中。 那着那张单纯的小脸,年纪应该跟妹妹差不多大,拥有着同样甜美的声音。就这样,一切一切,才有了开始。如果没有开始,也就不会有后来………… 夜深了,结束了白日的喧闹,只剩下沙沙的树枝声。 第四十六章 重逢2 黑暗而寒冷的夜晚渐渐的退去,光明和温暖照耀大地。新的一日又开始了。经过昨晚一夜的大雪,阳光将世间的万物照耀的格外透亮。 当韵涵慢慢睁开双目的时候,眼前的环境让她万分的意外。自己竟会躺在一间明亮而整洁的房间里。线色的纱帐之下,是这一床上乘的蚕丝被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努力搜索着记忆中残存的信息自己——刺杀拜月城城主未果。 想到自己以舞娘的身份混入拜月城,在宴会之中竟没有将那人杀死……想到这里,韵涵如同被电击中一般从床上爬了起来,肩上传来巨烈的疼痛瞬间侵入她的全身,如火灼般纠缠着她。肩上洁白的纱布渗出点点晕红。 身上的伤势比她想像之中的要严重许多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慢的移动着身子,靠在了身头。虽然已经不记得当时的疼痛感,只是看见段明轩手中的酒杯向自己冲来,重重的弹在了剑壁上,然后射下自己,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看样子,他是一定认出自己的身份了。否则,以拜月城城主往日的做法,自己是不可以看到第二日的阳光。 “只可惜,那样好的机会竟然没有杀了他!”想到这里,韵涵的双目之中,增加了几分阴沉,几分寒冷。既然段明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也无须伪装了。只是,经过这一次,以后下手,只怕会很难。 “咿呀!”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出进来的,竟是一位身着线黄色衣服的女子。又是这种颜色,韵涵猛然发现,这间屋子里的所以布制品,包括女子身上的衣物,全部都是浅黄色的。 “原来姑娘已经醒了,那么就请姑娘把药喝了吧!” 韵涵这才注意到黄衣女子手中端着药碗碎步的走了进来。“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你们把我抓来这里做什么啊!”不管怎样,还是要想法离开这里才好。他当时不下手杀自己,谁能保证他有什么更大的目的。 “姑娘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姑娘身上有伤,不便乱动。”黄衣女子无视韵涵的愤怒,表情依旧是波澜不惊。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是”天网“派出的杀手,照理你们是绝不留活口的,为什么要救我?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在药里下毒。”这一切实在是不对劲,段明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心救自己,还是,他又有什么阴谋? “我家主人留下话来,说姑娘不管想做什么,都应该将身体养好,如果连走出这间房门都成问题,那还是安下心来养伤吧!”黄衣女子无视韵涵的愤怒,面无表情的说到。 “你家主人是什么人,是段明轩吗?他明知道我想杀他,为什么还要救我,还是他想继续做点什么,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愤怒导致气血上涌,伤口又开始疼痛。不光是这样,韵涵还发现,只要她一运气,五脏六腑便会搅痛。看来这一次,她远远不只是皮肉之伤。就算是这样,她也不相信段明轩会如此好心的救自己,绝不可能。 黄衣女子大概看出了韵涵的心事,知道她有顾虑。望着那张满腹猜疑、百感交集的脸孔,冰冷无情的笑了笑:“姑娘大可放心,我家主人断不会在这治伤的汤药之中加点什么,主人若想取你的性命,随时都可以,等姑娘身子康复后,自然会带您去见我家主人的。” 想不到,段明轩竟自己自己的性子给摸透了。就连给下人的对话都准备好了。不过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自己的伤,如果不是没有修练过内力,早就自行疗伤,那像此时还要借助外力了。 见韵涵打消了之前的疑虑,黄衣女子也很识趣的将汤药奉上:“姑娘大可放心,拜月城中,有位神衣的医术非常高明。而我家主人也说了,不管是什么,只要对姑娘身体有益的,一律通通配齐,相信姑娘的伤数日便痊愈。” 韵涵将碗中那黑如墨汁般的汤药一口气喝了下肚,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黄衣女子的话。她不明白段明轩为何要这般好心,道歉还是补偿。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经过数日的调养,韵涵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当然,这中间自然不能缺少段明轩为她所精心准备的:百年的人参,千年的灵芝,天山雪莲,燕窝,鹿茸:各种名贵药材,滋补品都是源源不断的送来。而韵涵也没有之前的顾虑,照单全收。他若想杀自己,随时都可以,根本不需要用下毒这样费心的作法。 在这段时间里,韵涵每天都是呆在屋子里,很少外出走动。身边也只有黄衣女子一人照顾她,服侍她的起居生活。只是韵涵不明白,现在这算什么意思。段明轩一直都不肯相见,不管韵涵怎样问,黄衣女子也只有一个答复:时候到了我家主人自然会来见你。 日复一日的过着,每日的生活,单调,简洁。却了少了很多很多原本不该有的东西。这样的日子,让韵涵不经想起了在谢家村的的那段时光,想想了谢大娘。只是,那般无虑的生活早已远去,永远的离去。在她生命之中,留下的只是无情的杀戮。 直到韵涵实在无力等下去的时候,黄衣女子带来了一个消息,段明轩要见她了。等了这么多日,终于等来了。只是这样毫无前兆的降临,一时之间竟让韵涵有些不知所措。 黄衣女子帮韵涵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衣装。因为天寒,雪还未化,又为其加上了一件银白的袭衣。透过镜子,望着自己的长发,被她梳里过后,如一朵朵娇花盛开着。 在黄衣女子的搀扶之下,韵涵走出了那久闭的大门,告别了她平静的生活,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坐在轿子里,韵涵的思序乱成了一团,她如何去面对段明轩,如何去面对她曾经视如依靠和未来的月哥哥。 ………………………………………………………… 她永远不能忘记,依旧是如此平静的早晨,韵涵拜别了谢大娘后,回到了宣城,来到了上官府。她知道,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是不能饶恕的,但她没有逃避:她选择面对,面对父亲的指责:面对颜雅枫的欺辱:面对母亲失望的眼神:一切皆是她的过错。 那深宅的在门前,家丁却告诉她一个晴天辟厉的消息——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一刻,她告诉自己,不能相信,绝对不能相信。但随后,父亲和颜雅枫的出现,让她不得不信,母亲真的离自己而去了。而还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这么多年来,她乖乖的呆在教坊练舞,为的就是母亲。她希望父亲会因为自己的付出多看母亲几眼,多去关心一下她。那怕是让她嫁作小妾,也只因为母亲将希望寄托于自己身上,父亲将任途寄托于自己身上。否则,她死也不会答应的。可是,因为她的过错,打破了母亲的希望,打碎了她的寄托,也将她打的一无所有。 雷雨的来袭,无情的击打着的她的身心,如一把把利剑,准确无误的刺向了她的胸口,蔓延成一片片血海。如同世间一口口唾沫,怒斥着她的不孝,要将其沉溺至死。 绝望,悲伤像四面八方袭来,不肯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斥说着她的不是。就在她快要沉溺于其中的时候,他出现了,拯救了水火之中的她,如幸运之神般降临了,在闭目前的一刻,她见到了那个月光下温澜如玉的男子——谢若卿。 接下来的日子,他衣带不解的陪伴着那高烧不退的女子。这一刻,他才知道为何她会在月下泣泪,为何会逃出家门。只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一切皆成定局,而且还是一盘死局,任谁也无法可解。 “娘,我错了,我听你的话,我嫁……” “娘,你不要不理我啊!你是我这些年在教坊呆下去的支柱啊,我付出这么多全部都是为了你……” “娘,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带我一起走吧……” “娘,韵涵好累,真的好累了,带我去吧,让韵儿永远陪在你身边吧……” “娘……” 韵涵高烧不退,自从谢若卿在大雨之中将她抱回客栈后,她就一直在说糊话。一口一个娘,叫的他心都快碎了。他了解了她的身份和家庭背景:了解了她的使命:了解了她的变故。但此时,她是那般痛苦,他却只能静静的在旁边守着,无力再做其他。 整整三天,谢若卿提心吊胆的渡过了三天三夜,韵涵终于睁开了她的双目。只是那又原本明亮清澈的眸子里,早已没有往日的生气,变的呆板,无趣,仿佛世间的一切全部与她无关。 就这样,一连过了半个月,谢若卿还是常常在半夜惊醒,看看韵涵是否还在。因为自打她醒来之后,变得消沉了许多。担心她会做傻事,他选择与共住一室。当然,他睡地板,不为其它,只求她平安。 直到有一天深夜,韵涵突然要谢若卿带她去宣城湖。碍于深夜,又怕她再出点什么乱子,只好随她的意愿。在这里,他知道了她与段明轩的故事。 “这个事故很感人!”这是谢若卿发息内心的感慨。“也许是有什么误会,我想他应该不会这样做,必竟……”虽然此时才知道她拒绝自己的真正理由,但还是希望她过的幸福,至于这份幸福是谁给的,并不重要。 “只可惜,注定是悲剧收场。”望着月下冰冷的湖水,韵涵没有丝毫感情的丢下一句话。 “我要报仇,我要加入你们的组织,我要为我娘报仇。”这一刻,韵涵双目不再那般清澈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怒火和仇恨,这些本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但一切,他已无力改变。 虽不知韵涵是如何得知自己是“天网”成员的,但面对她的要求,谢若卿已不知劝说过多少回,但都是途劳。在韵涵的眼睛里,心头上,都刻满了复仇二字。她要报仇,为母亲报仇,为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一并讨回。 “天网”是宣城国建立的一个杀人组织,没有人知道谁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但他们的势力,却遍布天下。想加入“天网”的人,一定要经过严格的申查,皆要背复深仇大恨之人。加入其组织后,定帮你报仇血恨,但终生将听命于此,至死方休。 一切进行都很顺利。在谢若卿的在助之下,韵涵顺利的通过了层层的考核。当韵涵全身是伤的身躯倒在了谢若卿的怀中,此时的她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而是满足的对他说:“谢大哥,我成功了,我终于可以为娘报仇了。”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当谢若卿望着全身伤痛的韵涵,他后悔了。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为什么不想重拾中秋月下的承诺:“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非像如今这样亲手将她带上一条不归路。 最近太忙了 更的是慢了一点点,先说声对不起了,但是要保证质量啊 先抱亲亲,继续支持我啊……………… 第四十七章 重逢3 报仇,为了这两个字,韵涵和乎付出了自己的所有。贱卖了自己一生的自由,一生的未来,为的就是让母亲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其实,要杀了那些人很容易。对于一个杀手而言,杀人是一件比买东西还要方便的事情。想要买东西,还要有货,要有钱。但是杀人,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 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她不想就这样让他们死了。她要上官家被朝廷满门抄斩。这才是她想看见的精彩一幕。她想看看颜雅枫曾经那张不可一世的面孔,临死之前看见自己,又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天网”拥有天下间最大的情报站。利用谢若卿的身份,她很容易的在情报库里查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韵涵想不到,关于上官桀的事件信涵,居然堆的跟小山一样高。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官位不高,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接下来的内容,可以让看过后的所有人震惊。 玄天十三年:上官桀加入“天网”。 玄天十四年:上官桀在受命之下加入拜月城。 玄天十八年:上官桀受命与里应外合,血洗拜月城…… 拜月城,韵涵对这个名子虽说不陌生,但也谈不上了解。只是她很好奇,上官桀十年前为什么会联合“天网”一起杀死拜月城的城主。十年前,不正好是她救段明轩的时间吗?他也姓段,拜月城也属段氏…… 想到这里,韵涵不经打了一个寒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堂堂拜月城城主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会跟个小叫花子一样晕倒在教坊的门口呢? 她始终无法相信,但世间的事情,往往没有人们想像之中的那般简单。世间的一切,也不会永远按照人们的思路去走。谢若卿告诉她,“天网”不能帮她杀死上官桀,正因为他是“天网”的成员。 第四十八章 重逢4 绝望,她再一次感到了人世间的无常。自己又算什么?从小到大,她都是那种自不量力的人。以为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其实自己什么也做不成。什么也做不了,只不过是自己过于异想天开了罢了。 那段痛苦的岁月里,那般绝望的日子:还有他——月光下温澜如玉的男子陪伴着她左右。用他的身体保护着她:用他的耐心去诊治她心中的伤痛:用他宽阔而温阔的胸膛,埋进她无数的泪水。 他,一直都坚持着那份中秋月下的承诺。只要她愿意,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守护她,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没有让她练功,正是因为不想让她卷入太多的事情,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招式还是在她强行要求之下才让她学的。可是,将来他注定会为了今日之举而后悔,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只可惜,这份平静并不长久。有一天,她来了:以高贵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到来了韵涵的跟前,打乱了世间的一切。从此平静不再属于他们。 …………………………………………………………………… 平静的午后,韵涵独坐在院中剌绣。这间清雅的小筑,是谢若卿专门为她准备的。小院的四周,竹林环绕,空气清新,让人也变的神清气爽。 韵涵不会想到。这位不速之客竟然会是梦言。而且,她还是以六王妃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从梦言的口中得知,当日她将自己送入谢家村后,想回宣城查找月哥哥的下落,只是这件事竟被颜雅枫获知,将梦言抓走。 本想借此寻找韵涵的下落,可是没有料到,六王爷竟然会提出要提前举行婚礼。这一点出乎了所人有的意料,无奈之下,便有了梦言代嫁的戏码,便热闹登台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韵涵不禁失笑,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从段明轩开始的吗?如果没有他,也许就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发生。也许梦言就不会被迫嫁入六王府:而母亲也不会惨死。 但有一件事情,韵涵怎么都无法想到。梦言告诉她,段明轩(月哥哥)就是拜月城城主的儿子。 什么叫做天意弄人,这就应该是了吧!什么叫做天不从人愿?这应该也就是这种了吧!那一刻,韵涵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她不相信,这不可能,段明轩怎么可能会是拜月城城主的儿子。她简直无法相信,那个晕倒在教坊门口的小乞儿,竟然会是拜月城城主的儿子。 脑海之中飞速闪过这前看过的那些密涵。玄天十三年:上官桀加入“天网”。 玄天十四年:上官桀在受命之下加入拜月城。玄天十八年:上官桀受命与里应外合,血洗拜月城…… 想不到,自己竟是他仇家的女儿,而他竟是被仇人的女儿所救,还对她许下那般的承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仰天长笑,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那么爱捉弄自己。这就是她的命吗?这就是他不辞而别的理由吗? 不,韵涵几近发狂,她没有办法去接受,她也不能接受:段明轩为了报仇,不光欺骗自己的感情,还逼死了她的母亲。就算他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也不能这样对自己啊。她可以接受他的离去,他的欺骗:但她不能接受他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事实。 若是因为得知她是仇家之女,他不想与自己继续下去,他选择离开,她都不会阻止的。可是,他不光不辞而别,还害死了自己唯一的至亲至爱之人,这笔帐她一定向他讨回。 尔后,韵涵离开了小院,告别了谢若卿,选择接受“天网”的任务,除夕之衣刺杀拜月城。 她不能让母亲死的枉死,她要所有害死她的人,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一定不会让他(她)有好的下场。 第四十九章 重逢5 山盟虽在,情已成空。 她不能忘记段明轩曾经的许诺,更不能忘记他的不辞而别。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他都不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弃自己而去,结果导致了母亲的逝世。 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还要给她希望呢?更何况,如今,她与他之间又多出了那么多无法夸越的鸿沟…… 当《明月轩》三个大字印在头顶的那一刻,韵涵只觉的心中被大堆的事务紧紧的压在心头。脚下如同绑上了千斤重石一般,艰难的前行着。这一刻,她才深刻的了解到什么叫做寸步难行。 步入院内,清幽淡雅的环境渗透在视线之中。大雪过后,清幽淡雅的梅花香,撒满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越走越近,越走越深入。韵涵的心,跳的就越快。如果可以,她此时真的很想逃,逃离这个事非之地: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永远的隐藏起来,世间的一切,全部与她无关。 透过微波佛动的池塘,正入视线的是一座环绕在云雾之中的阁楼。淡淡的梅花香四处可寻,耳边则环绕着悦耳的琴音。 一曲《春花江月夜》包含了回忆,传递了无尽的思念和爱恋。只可惜,一切皆已回不到当初。 留下仆人,韵涵独自踏上了那云中雾阁。琴音淡而不惊,如行云流水般环绕四周。窗前,依旧是那熟悉的身影,犹如宣城湖畔的白衣男子一样,充满生气,充满活力。只是,那金黄色下的华贵衣衫,体现出他那高贵的身份,是他权势的像征。 如果此时的他,依旧是那一习白衣:依旧是那街头卖画谋生的男子:而不是此时呼风唤雨,操控生死大权的拜月城城主就好了。 因为只有这样,他与她之间,便不再拥有千山万水的阻隔。只有他带着儿时的承诺,带着无尽的爱恋,与自己远走天涯,浪迹江湖。 可惜,这个世间,没有如果! 悠扬的曲音,环绕在了整间阁内,清雅、淡素。如那余音环饶于房梁之上,三日不绝。也许是弹琴者太过于投入了,长年习武之人竟未察觉已有人走入:还是琴音实在太美妙了,包涵了太多的前尘往事,让人独立于门前,久久不肯入内。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曲终人散,戏台也要开始换场。而段明轩此时已知自己日夜牵挂的女子,就在身后,而他却没有回首探望。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连这点通气都拿不出来。 这还是他吗?还是那位年青有为,孤傲决断的段明轩吗?为何面对含烟他可以做到绝情绝义:但为何面对涵儿,他却不能果断的做出栽决呢? 如果是在从前,他一定不会躲起来避而不见: 如果是在从前,对于重伤的涵儿,他一定会来亲自照料,绝不假手于他人: 如果是在从前,此时他一定会立刻冲上前,不顾一切的将涵儿搂在怀中,将自己的爱恋在她身上留下烙印,渗入骨髓。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相遇的场面,设计了无数个表达自己思念和喜悦的方式,在这一刻,全部没有了。就连记忆也要与他作对,脑海之中唯一徘徊着的,只有含烟对他说过的那番话: 她说:“当年之所以将你骗回来,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爱恋多年的女子,她父亲就是拜月城的仇人,是你的杀父仇人!” 她说:“这三年来,是我下令让无情、无爱两位护法封锁了她的所有消息!” 她说:“她过的很好!在这三年之中,一直有位叫谢若卿的男子陪伴在她左右。没有你,她依旧过的很好!” 为什么,为什么?除了他,她的身边为何还有别的男子。他好气,好恨,好妒!母亲的逝世,爱人的不告而别,父亲的弃之门外:这样的岁月,她又是怎样渡过的?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的爱哭。而这一次,面对这一连串的事情,她又将是如何面对的呢? 在这未知的三年里,那个叫谢若卿的男子,又将是如何擦干她那如黄河决堤般的泪水,又是如何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为什么,在如此重要的三年里,自己在她的人生际遇里,竟是一片空白。为什么那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可以占有她那么重要的岁月。 他气愤,他妒嫉,他恨那个男人:涵儿是他的,从小就是他的,与那人不应有任何的交集。 ……………………………………………………………………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她与他之间,有了太多无法跨越的鸿沟。她是他仇人的女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的父亲是血洗拜月城的凶手,是拜月城的叛徒。他又怎么能不去计较,怎能不去为父报仇,为那些死去的冤魂报仇。 而他,也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当日如果不是他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平静的心: 如果不是他再次寻回十年前的承诺,也许她会心安理得的嫁入王府。那样对父亲的仕途有好处:为母亲的日后的生活有了保障:为自己实现出上官家多年有夙愿得已实现而满足。 可是,他来了,带来了他十年前的承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让她的本该平静死去的心,在选择嫁入王府的为妾的那一刻就该死去的心。在那一刻,因他的出现而再次的苏醒,如春风吹过的田野,翠绿丛生。 他说要带自己离去,离开这里,离开上官家。从此,她不再为上官家而生,不再做他们利用的工具。她欢喜,她的人生再一次充满了光明,上天终于眷顾了她,终于为她指引了一条幸福的大道。从此,她的人生将要改写。 她高估了自己。从出生的那一刻,她便做了上官家的玩偶。被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今,她再次沦为了命运的玩偶,将她原本破碎的心,再次的揉拧的破败不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此时却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天大的讽刺。 望着久久不肯回目的段明轩,韵涵的心,在那一刻,柔情不再,爱恋不再,只剩摆脱纠结的人。离开他,从此远远的离开,对他,对自己,都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安排。 “非常感谢你不计前嫌,这样奋力的救我。今日,我不光是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顺便向你辞行。”留下,只会带来太多的不快:留下,印上更多的伤情,不如“一出城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第五十章 爱恨交织 “铛……”韵涵的耳边突然环绕起了长长的琴音。只见段明轩紧握住双拳,重重的砸在了琴上。愤怒,如火焰般强烈的燃烧着,仿佛要烧毁所有令他不满的一切。 接着,只见他面带愤怒的向韵涵扑了去来,眉头纠结,目光凶狠。一副誓要毁天灭地的模样冲了过来,死死的抓住了韵涵的手腕。愤怒之中夹杂着一丝痛苦的倾诉到:“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急于将你我的关系划的那么清楚,恐怕并非是因为你的父亲吧! 想不到,在我离开你的三年里,你就真的爱上了他,忘记了我们的情意,忘记了我的承诺吗?“此时的段明轩,如一头受伤的猎豹,嘶吼道,发泄着。 “月哥哥,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弄疼了我了……”韵涵望着此时段明轩的模样,心中不由的一丝害怕,那般凶恨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 面对韵涵的挣扎,段明轩并没有就此罢休。如鹰般犀利的双目依旧扫视着韵涵,仿佛想从她惊慌的眼神之中探寻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就因为在那短短的三年时间里,让你忘记了我的承诺,我的情意吗?”区区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她怎么可以轻易付出真心,轻易的否定了他对她的感情。 韵涵想不到段明轩竟会如此的发狂,这一点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原本,她认为当他得知事情的真像之后,他一定放弃这段爱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如今他竟在质问自己与谢大哥的事情。 因为爱,所以才害怕自己离他而去:还是因为此时他那高贵的身份,内心早已不复当年,不能接受自己的东西被人夺去的心理在作祟。 “月哥哥,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为何要将那些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我的父亲,就是当年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而我母亲,也正是被你所害。 当年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现,也许今日我已经成了王妃了:而我母亲,自然会生活的很好。可是,现在呢?就是因为你的不辞而别,她才会死的……“最后一句话,韵涵几乎是吼出来的,借此发泄心中长久的不满。 “涵儿,你听我说啊,当年……”不辞而别,怎么会呢?段明轩正欲上前解释,便被韵涵打断了。 “够了,我不要听,不管怎样,我母亲的确是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既然没有把握,当初为何还要给我希望呢,然后又要我亲手去打破呢?从幸福的高空云端直径坠入地狱的深渊,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吗?” 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给了希望之后再叫她绝望。望着此时泪流满面、眼神之中写满了伤痛与哀愁涵儿。他知道,她的心在撕吼,如同被人活生生撕裂般的疼痛着。难道这三年之中,她都是在这样的岁月里渡过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也无法想象,那样漫长的岁月里,在那无数个黑暗的深夜之中,她是如何在一次次的痛苦和自责的伤痛之中渡过的。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野猫,在深夜里哀吼着,轻轻的舔着布满全身的伤口。 为何那般痛苦的岁月里,没有他的存在。他是她的依靠,一生的依靠,居然在那重要的时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应该亲自出马,亲自去寻找她的下落,而不是傻傻的呆在《思涵居》里画画。如果真的是这样,含烟的计划也不会得逞。 “涵儿,别哭了,听月哥哥的话好吗?一切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月哥哥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的。”段明轩松开了钳制住韵涵的手腕,双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为她擦去泪珠。 “不,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太晚了。”韵涵打掉了段明轩的双手,正视他那充满怜惜的双目。“你若要是杀了上官桀,为拜月城上下和你的父亲报仇,我断定不会阻止。若你真能杀的了他,我一定会谢谢你,感谢你为我母亲报仇血恨。但这并不代表你我之间还能回到从前。爱情,一旦错过了,便再也回不了头。” 那一刻,仿佛生死绝裂的心口被打开。一切的一切,她竟是那般自然的脱口而出。否定了他们之间的情感,否定了他这些年的等待与思念,否定了他们之间的承诺。 “涵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在你为母亲哀痛的三年之中,我又何尝不是在自责之中渡过呢?如果你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我承认,那是我的失误。我应该处理完那此事情之后再带你一起走的。是我太大意了,我原本以为留下我的人,你就会没事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段明轩抓住韵涵的双肩,再次哀嚎道:“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够了,段明轩,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之间不可能的,绝不可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非常感谢你如此奋力的救我一命。 今日,我不光是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顺便也来向你辞行的。“留下,只会带给你我更多的不快,更多的伤痛。如果让拜月城的子民知道自己是仇人之女,给他也只会带来更多的烦恼。 抬头望着段明轩那双痛楚又自责的眸子,韵涵的心头在滴血。原本,她一直都以为月哥哥是弃自己而去,不要自己了,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月哥哥,你我之间:缘已尽、情亦断,不如从此作路人……” “够了,你说什么,你要离开。你怎么可走的如此潇洒。三年了,我整整找了你三年,等了你三年。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知了呢?” 怒火狂澜,如烙铁般煎烤着他的身心,她怎么能如此绝情。什么缘已尽,情亦断,这种事情绝不允许发生在他身上。为了她,他背弃了与含烟的婚约,就是为了将来不论是在感情还是名份上都不亏代她。 他也想通了,虽说她与上官桀拥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亲情,但上官桀并不曾将她视如己出,还逼死她的母亲。他可以帮她报仇,她当初加入“天网”为的不就是这个。 “你如此急于离开我,将我们之间的一切通通否定了,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叫谢若卿的男子吗?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比不上那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对你三年的不离不弃吗?”段明轩的话,说到后面几乎是吼出来的,指间的力度又曾加了几分。 他不明白,涵儿竟会为那来历不明的男子如此上心。这些日子,他派人多方查找,竟然没有他的任何资料(除了知道他是“天网”的成员),仿佛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他更不明白,谢若卿为什么会让涵儿加入“天网”。如果真的是为母报仇,要杀上官桀他大可亲自动手。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须涵儿这种丝毫不会武功的人加入他们的组织。 据他所知,想要成为“天网”的成员,是要通过一番严格的核查,就凭涵儿的能力居然能通过,那还真的是个奇迹——只怕他们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当段明轩深思着谢若卿的动机时,韵涵并没有那么安静。她拼命挣脱段明轩的钳制,心中又气又恼。自己这样做也是他好,没有想到他居然误会谢大哥:“你放开我,是你自己做错事,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当年如果不是你一走了知,什么都不管就这样丢下我,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这一切全部都是你的错。凭什么还要污蔑谢大哥。” 听着涵儿一口一个谢大哥,让段明轩的胸中怒火再次烧旺:“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疏忽,没有亲自去找你。但我留了书信让梦言交给你,信上写的很清楚了。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也很痛心,但从现在开始,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谢若卿太可疑了,如果让涵儿再次回到他身边…… 他说什么,他说他交了书信给梦言。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落在了韵涵的头上。不可能,为什么这件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更加不曾看到那封书信了。到底是谁在撒谎?还是当年真的有这样一封信,只是自己不曾见到……亲亲们,看过之留,不要吝啬了,留下点足迹了! 炎炎夏日,春春工作之余还要写文,真的很辛苦的,你们就全当是答谢我的苦动成果了。 有什么想说的,意见或是建议,都可以来告诉我,也好让我知道你们心中是怎么想的啊 再抱一个狂亲………… 第五十一章 相顾无言 除夕之后,拜月城迎来了一个新的春天,百花齐放,万物新生,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了。 明月当空,今夜的月亮,格外的透亮。但此时正值初春,夜里寒气逼人,呆久了,还是让人感觉到不适。 湖畔,韵涵独自坐在河塘边上,呆呆的望着湖面,空洞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姑娘,回屋吧,初春的天气还是比较寒的,您若是着凉了,城主……” “你先下去吧,呆会我自会回去。若真要有什么事情,我自会向月哥哥解释。”韵涵没有回头,依旧是呆呆的望着湖面。眼神空洞,冷漠而不问世事。 “还是一起回房吧,初春的寒风还是很伤身的。”身后响起了段明轩的声音,接着,为她披上了一件长衫。 “月哥哥,我……” “回屋去吧,小心寒气入体,对你的身子不利。”说着,便很自然的牵起韵涵的手,向房间走去。 韵涵望着面无表情的段明轩,月光之下,将他那精致的五官照耀的格外透亮,手中正传递着他带来的温暖。 侍女将汤药端了进不定期,便自觉的退了出去,偌大的房内,只剩下两人流动的身影。这一刻,目光之中除了彼此,便再也找不出第二样了。 段明轩将韵涵安置床上坐下,并将被子包裹住她娇弱的身躯。接着,将放置在桌上的汤药端到了韵涵的跟前。 望着那黑如墨法的汤药,苦涩的味道占具了她的嗅觉,下意识的偏头。“月哥哥……” “把药喝了吧!凉了就失了药效了。” 没有过多的语言,没有正面的交锋,韵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脑儿将药汁灌进了胃里。 面对她如此爽快,不禁让他有些意思。原本准备好的说一堆说词,此时间没有用武之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梅子,放进了她的嘴里。这一来,让原本苦涩的口腔充满了甜蜜。 “你的伤还没有好,所以我哪里都不会放你去。其他的事情,等过些日子再说吧。现在,你只要安心的养好你的伤,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再问了。”段明轩用命令口吻说到,不容她拒绝。当然他也不会让她知道太多的事情。 “嗯!”韵涵点了点头。此时,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做,好只好好的睡下去,沉沉的睡下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段明轩将韵涵轻轻的搂进了怀里,吻向了她的脸颊,然后轻轻的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慢慢的倒在自己的怀中。望着沉睡之中的涵儿,他生心愧疚。“涵儿,对不起,这样做,也是迫不得以,将来,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第五十二章 挑灯夜谈 再次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沉睡之中的爱人,段明轩吹灭了房间的烛火。走出了房门。想必此时门外的人已经是等的不耐烦了。 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身后一位是他最不想见、却又偏偏处处与他作对之人——含烟。而另一位,则是无影。 而这两人同时在此地出现,倒是让他心头一震:“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无影,今日怎么会做出如此行径。”他很好奇,含烟是用什么办法令无影胆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自从上次事情之后,段明轩加重了《思涵阁》的护卫,没有他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只是他没有想到,含烟为了进来,居然会请动无影帮她,而且无影居然还是帮了她这个忙。 “轩,是我求无影大哥带我来的,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好了,是我违返你的命令,你千万不要责罚他,要罚就罚我好了。”含烟略带痛楚的目光望着他,不管结果会如何,她都不后悔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选择。 段明轩面对含烟的话,则冷笑到:“我有说要责罚无影了吗?少在我面前装可怜,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含烟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吧!” 段明轩虽然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但他肯定,一定是跟涵儿有关。这个女人,向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如我们就去前面的厢房里谈吧!这里天寒露重,女儿家身子娇贵,若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面对两人不愉快的场面,无影真的好想找个借口就此离开。只是,一边是好兄弟,一边又是自己的好妹妹,叫他作何选择啊! 段明轩没有接话,转身直径向长廊的末端走去。他要选择一间离涵儿远一点的房间,不能让他们的谈话惊扰了她的清梦。 只是,如果他能预知后事,一定不会让她离自己那么远。可惜,他不能。 就这样,三人来到了长廊最末端的一间厢房。这里,也是离涵儿卧房最远的一处。 侍女上好茶后便退了出去,段明轩扫视二人一番之后,便开门见山。“今日深夜来访,至底有什么事情?”他不想再这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一刻都不想。此时,他只想好好的守在涵儿的身边,仿佛她就会飞了一般。 “轩,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要留下那名女子在身边,你明明知道她是仇家的女儿,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明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拜月城的主人是我,我要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倒你来管。”段明轩加重了口吻,暗指她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来过问他的事情。 “轩,你要明白,她是仇家的女儿。你跟她之间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她的母亲是因你而死。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你们也不会有将来的,四大长老也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的。” 因老城主(就也是段明轩的父亲)死的早,而那时段明轩又下落不明。所以拜月城的日常事物,全部都是由他们代为完成。虽说如今四大长老将所有的事情交由段明轩自行处理。 但如遇此类大事,想必他们定要过问。上官韵涵,随他是任何人家的女儿都所谓,四大长老绝不会因门户之见而阻挠。但若得知道她是是仇家的女儿…… “你这算什么意思,威胁我吗?”段明轩眯起双目,阴森扫视着含烟,“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放弃涵儿,娶你吗?作梦。涵儿为何会以舞娘的身份混进拜月城城;为何她又会与你同台献舞;为何你又几次三番的让我一定前去,你不要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吧!” 他可不相信,在那么严格的守位之下,“天网”的成员是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混进来的,而她还毫不知情。答案只有一个,这一切都是她事先设计好的。 “还是,无影与你同谋,设计了涵儿,让她来刺杀我啊!”段明轩又将矛头指向了跟随自己多年的无影。 这一来,无影立刻从坐位上起来,单脚跪在了段明轩的跟前。“请城主明查,此事的确是属下的过失,在属下绝对没有与含烟小姐合谋刺杀场城主。” “嗯!起来吧!”段明轩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件事情绝对与他无关。含烟居然能封锁涵儿的消息三年,可见她在势力绝不容小观。若想带她混入城中,又有何难。 “含烟,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涵儿的事情你走漏半点风声,那么我可以想想你布置的宴会之中,公然刺杀城主,这件事情追查下去……” 段明轩的话,让含烟的额头冒出了大颗的汗珠。端住茶杯的双手也在不停的抖动着。不过很快,含烟恢复子往日的平静。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眼神变得更加的阴冷。 “城主是想利用韵涵姑娘,查找‘天网’更多的情报吧!难道你就没有想到过,这样会让她再渡置身于危险之中。”她非常清楚,‘天网’向来都是拜月城的心腹大患。义父在生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彻底铲除他们。而如今,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哈哈!”而对含烟的话,段明轩仰天长笑道:“我终于知道母亲为何一再要我娶你为妻了。想不到,你果然不简单。”从前,他只当她是一个小妹妹,一个心系自己的痴心女子。但自从韵涵出现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女人,远远不止他想像之中那般简单。 她的确很聪明。可是她偏偏是这女人,是个视感情如珍宝的女人,这也正是她致命的弱点。 第五十三章 波澜再起 正如含烟口中所述,段明轩的确有意想从韵涵身上了解“天网”的事情。拜月城查找多年,一直都没有查出什么来。世上跟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基地在哪里?更没有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谋? “想不到,你为了报仇,连自己至爱的女子都可以牺牲,这一点,真的是让我很意外。”含烟不可置信的望着段明轩,从前,他是一个痴情的人,痴心的等着他心中的所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态度正明了她所猜想的,但是,她宁可自己猜错。 “这是我的事情,来人,将含烟姑娘送回《梦烟居》。任何人不得入内。”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段明轩的目光之中,闪过的一阴冷。 ………………………………………… 待含烟走后,无影独坐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轩哥,你应该知道,”天网“对待叛徒所使出的手段向来残忍,如果你想让上官姑娘做饵的话,难保她的安全啊!”无影对段明轩的作法很是意外,他一直都深爱着上官姑娘,为何还要将她往火炕里推呢? 段明轩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洒在自己的脸颊之上,脑中回忆着那灵性如玉的女子。清透的气质在初见时就会喷薄而出,令人心旷神怡,如啜甘霖。 “我当然知道这样做,会让涵儿陷入危险,可是你要明白,四大长老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出什么头绪。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至于涵儿的安全,他也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她。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你想想,上官姑娘既然是”天网“派来刺杀你的,那么这次任务失败了,只怕她……” 段明轩转过身,大笑道:“哈哈!你还真的相信她是”天网派出来的杀手吗?我可不信,他们会派出此等无用之人。“”这是实话,只是他还不知道,让韵涵前来的人,到底是何动机。 ………………………………… 夜,更深了,璀灿的星空之下,忧伤、美丽、静寂,照得小鸟在树丛中沉沉入梦。 “吱呀!”的一声,韵涵的房门被人打开了,只见一抹黑影走了进来。透过窗外微弱的光线,一名身着夜行衣的、蒙着面巾的男子直戏走向床边。 望着那沉睡之中的可人儿,清透的就像一种纯净于世间的绝俗舞者,就像汇塘里静然之莲,月下弄清影,令人几许迷醉其中。 男子轻轻的拉下面纱,显露出他那精着的五官。深遂的眸之中,透露着浓烈的爱意,传递着深情的思念。 第五十四章 情断意绝 数日不见,她瘦了,眉头之间,似乎又多了几分纠结。看来,这些日子她过的并不好。是为什么,回到他的生活,为何会让她更加的不快。 “韵儿,醒醒,别睡了。”谢若卿轻轻的将韵涵拍醒。 韵涵慢慢的睁开蒙胧的睡目,见到的是一张久违的面孔,让她心欢不已,立刻从床上从了起来。 “谢大哥,是你吗?真的是你来了吗?”房内没有点灯,但透过窗外蒙胧月光,依稀还是可以看的出来。 “嗯!小声点。”谢若卿从怀中掏出火折,透过微弱的光茫,他看见韵涵的面庞比起从前更加清瘦了许多。 再次见到谢若卿,让韵涵之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谢大哥,你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的?”而且,为什么还是穿了一身夜行衣,看来他是偷偷进来看自己的。 久违的笑容,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在他的耳边响起,见到她平安,让他担忧数日的心终于可以放一放了。“为什么要不辞而别,难道你不要知刺杀段明轩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吗?” 虽然再次见到她,听到她甜美的嗓音,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喜悦,但还是忍不住责备她,这样太危险了,万一…… “好了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韵涵没有说出自己受伤的事情,不想让他担心。她清楚的看到,那一脸的倦容,略带凌乱的头发还未来的及修整。想来,这一路,一定为自己的失踪担心不已吧。 “你啊!”大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眼神之中充满了溺爱,只要是她愿意的,他都会陪着她,直到永远。 “对了,谢大哥,拜月城守卫森严,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啊?”她记得很清楚,段明轩为了不让人打扰自己养伤,在附近安排了好多人啊,想不到他居然有本事躲过那么多人的耳目。 “韵儿,我的时间不多了,拜月城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跟我走吧!”谢若卿的眼神之中,传递着一丝焦急,一丝期待。 离开,真的就这样走了吗?那一刻韵涵有几分动心,又有几分犹豫,还有几分信舍。真的就这样离开吗?她不知道,此时她的内心好乱,好乱,更不知道应做何选择。 看见韵涵垂落的目光,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你还是舍不得他。没有想到,三年了,我守在你身边三年了,都无法换来你的一丝情意。”说到这里,谢若卿痛楚的目光,深深的落在了韵涵的眸子里。 看见谢若卿这个样子,她的心也很难过。“谢大哥,我心里很乱,我觉得当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去查清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叹道:“你也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不是吗?先不说我这样的身份了,我跟他,是仇家,我的父亲,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未来吗?” 虽然段明轩口口声声的不在乎,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就在此时,房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有刺客,有人闯了……” “糟了!我被人发现了。”谢若卿的眉头纠结,事情有点麻烦了。 “谢大哥,要不……啊……”韵涵的还话没有说完,就感到脖子糟人重重的一击,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五十五章 爱恨难弃 层层的云雾间,一间小巧而精致的竹居竖立其中。淡淡的竹叶清香和空温润的空气环绕在这间竹屋的每一个角落。一桌一椅,一床一凳:大到房屋,小到碗怀等用具,全部都是翠竹所制成。 清雅的小院,被竹林包围着,石桌之上,摆放着一架古琴,而后坐着一位素衣女子,在这青翠的世界里,格外的引人注目。 古琴旁,放置着一盏香炉,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之中,与素衣女子的琴音,融为一体。如一阵清风,带着忧伤,带着沉寂,带着不羁于凡尘俗物,渺视包围了整个院子。直尽她心灵的深处。 “想不到,你还是忘不了他,这些看了,一直都没有变过。”身后响起醇厚的男音,打断了韵涵的琴音。 韵涵轻轻抬首,高翘的睫毛伴随着眼神由低到高,轻轻的抬起:“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若卿望着那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面孔,那艳丽的的红唇轻轻吐出的几个字,让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原本应该说什么? “韵儿,你…刚刚叫我……卿……”他没有听过吧,这样的称呼传入他的耳膜,令他太意外,太不知所措了。 “只是一个称呼,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就不这样叫你好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动怒?” 淡雅的红唇所吐出的话,让他不解。自从她醒来之后,发现已离开拜月城,回到了属于他俩的小屋时,并没肋契约而生气恼怒,反而越发平静,不再会为从前事情而哀伤。 “不是,当然不是,我……”韵涵的问话,反而让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一切太反常了。 “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何至今还要弹这曲《春花江月夜》,为何还要对段明轩恋恋不望?”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满脸不如所措的谢若卿,韵涵站下身,慢慢的走到了竹林丛中,轻轻的摘下了一片竹叫,放到了前胸轻轻的摸慰着。 “这次,我去拜月城,知道了很多当年的事情。在拜月城,我找到了心中长久以来的困惑和不解,至于其中真假多少,并不重要,胡切的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既然已是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从此,我要开始我新的人生。” 过去的,只是与段明轩的那段恋情,母亲的死,梦言为何会成为王妃,恐怕中间还有太多太多。 而对韵涵淡定的表情,谢若卿走到她跟前,牵起了他一直都梦想握住的双手,“韵儿,那就是说,你愿意放弃过去,可以接受我?”他还是不敢肯定,他亦不敢相信,他居然也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嗯!不过,我还是一定要为我娘报仇,你也明白,这是我长久以来的心愿。” 谢若卿没有说话,将韵涵紧紧的搂进怀中。他想用自己宽阔的胸膛包容住她的一切。将她搂进内心的最深处,好好的爱着,疼着。守着这份本不属于他的爱。 可惜,错误的开始注定了错误的结局。人生若只如当初所见,那该多好,她是邻家女孩,他是云云众生之一,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 ……………………………………………………………… 最近工作有些忙,好累。更文的速度慢了点,先说对抱歉了! 第五十六章 爱如坚石 春天,百花齐放,万物齐飞的好时节。在林中他细聆听,还能依稀听见竹笋破土的声音。 清清的小溪畔,流水轻云直下,缓缓的流着。水面上还浮着向片翠绿的竹叶。 小溪畔,一位青衣女子独坐在岩石上,静静的望着倾流而下的溪水中倒印着的那抹夕阳出神。 谢若卿望着那抹孤独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一丝惆怅。轻步走上前去,紧紧的搂住她那独孤的身躯。 感觉身体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韵涵并没有回头。顺着那紧抱着自己的胸膛闭目靠去。挥去脑中一切的思绪,只剩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谢若卿轻轻的低下头,吻向了她粉嫩的脸颊,轻如羽毛,没有半点亵渎。 “在想什么,我看你想的那么入神,连我来了都不知道。”谢若卿抱着韵涵,细细感受着这份淡淡的清香,淡淡的溺爱。 面对他的话,韵涵并没有睁开双目。而是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我在想啊,我们初次相遇的谢家村,想那里平静的生活,想中秋月下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韵涵,那你还记得我那晚对你许的下承诺吗?”谢若卿突然变得非常激动,异常的紧张,扶正了韵涵的身子,直视她的双目。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粉嫩的面颊流出幸福的笑容,眼神之中,传递着她浓烈的爱意。 得到她的回应,让他喜出望外。三年了,他守候了整整三年,终于得到她的承诺。 再次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贪婪的感受着她的爱:她有承诺:她的气息。办中。在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哀愁,只是他没有看到。 卿,我给自己下了一个天大的赌注,你千万不要负我,否则,一切的一切,注定灰飞烟灭…… ………………………………………………………………………… 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没有算计,没有仇恨:有的,只是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有的,只是他们浓浓的情,淡淡的爱:有的,只是那相拥在一起的温暖。 那一刻,韵涵才知道,为什么世人常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为什么世人明知爱情不过是镜花水月,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可人们还是纷纷跳入其中不曾后悔。 第五十七章 命运捉弄1 春天,轻轻的,慢慢的,跟着冬天的步伐悄悄的离去了。留下那开满山头的鲜花和翠绿的青草。同时也带走了那寒冷的冬季,温暖了整个大地。 紧接着,夏日来到了人间,带来了炎热,同时,也预示着时间的离去。就这样,毫不留情的离开了,没有给人间任何挽留它的机会。 再次踏入久违的那一片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那一片让他拿不出勇气面对地故土。 走入其内,熟悉的气息再次印和眼帘。一花一草,一桌一椅,皆一如往昔。处处都保留着她的身影,她的味道。 徒步走入长廊,空旷的四周让他觉得格外的冷清,走在看似没有尽头的路上,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变得一穷二白。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心灵的指引,他的脚步停在了一根石柱旁。轻轻的摸慰着,闭目仔细感受着她曾留下的气息,她曾留下的温暖。 “那时候,涵儿一定是很喜欢来这里,望着这无尽的长廊,想着无尽的心事与烦恼!”他苦笑道。 继续向前,走到了池塘边。 正值盛夏,眼前的荷花开的娇艳迷人,站在池塘畔,还能清楚的闻到那淡雅的香气,沁人心脾。眼前如此美景,让他的心中不免失落。佳人,现在何处? 就近坐在一个石凳上,淡定的望着开的正艳的荷花,心中空空的,仿佛被人盗走了什么。 但思绪,却清楚的记得,那一夜,就在这里,她也就是坐在这个石凳之上,从早坐到晚,同样呆呆的望着这片池塘,一刻都不曾离开。只是,那时正值严冬,池塘里什么都没有。 时至今日,他依旧还能感受到她曾留下的余温,还能想像她当时复杂的情绪和挣扎的内心。那时,她的心中,一定有很多的怨意,很多的不忍,很多的无奈。但更多的,是上天的不公,是心中的恨意吧! 自从那晚,韵涵被谢若卿带走,他便再也没有来到这里。即使心中有着太多的思念,即使有太多的担心。但他,更害怕面对,他不敢面对她那绝望的目光,不敢再接近她的一切。他怕自己的污拙,粘染了她的圣洁。 他不敢迈入她的房间,即使那里拥有她最多的身影,最多的回忆,甚至连被褥上,还依存着她味道。但他,还是退缩了,如当初一般。 ……………………………………………………………… 其实,段明轩虽说是拜月城的城主,但实际上,他所能完全控制的事务,并不多。由于父亲离去过早,加上当时他年幼。很多事情都没有他想像的那般顺利,那般容易。 表面上看,他这个城主是年青有为,将拜月城管理的蒸蒸日上,但实际上,他所要做的一些重大决策,都一定要通过四大老的批示。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四大长老的同意,他的话,便无人听众。 除了在身份上他还是拜月城正式的继承人外,在其他方面,他都没有太多的优势。四大长老管理城中事务多年,势力不容小观。而他,也还不具备完全掌握权力筹码。 此时,除夕宴会之上,含烟大张旗鼓的准备的时候,确不知在给他带来意外之喜的同时,也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在她的安排之下,韵涵以如此惊天动地的方式出现,自然会惊动不少好事之人,这也是他的大意。只是他想不到,竟成了日后伤害她的一个开始。 就在他沉浸于从重逢的喜悦之时,他却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虽然他下令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淡论和提起当日的事情,但那晚宾客众多,他所做的行为,也难以抵住悠悠众口。这些事情,自然而然传入了四大长老的耳中。 最初,跟所有人一样,都认为他只是贪恋那名女子的美貌,但经查知,那名女子便是拜月城叛徒的女儿。而如今,她又是以“天网”杀手的身份,来行刺的。 此等大事,别说是四大长老,就算是换作他人,都不可就此做罢。而他,就必须做出裁决,必须亲自处理,已绝后患。 那一刻,他才明白,不管武功的修为如何的高,身在其位,还是要向礼法低头,更何况,他还没有完全掌握大权。一切的一切,只能向其低头,别无妥协。 ………………………………………………………… 这几天都没有更文,先跟大家说声抱歉。 相信大家也知道,奥运就要开始了,而春天工作的地方,客流也增加了很多,所以春天在面对大面积的客流同时,还要应付大堆的领导检查。命苦啊……………… 没办法了,不过这几天我休息,放心吧,我会正常更文的,亲亲们要多多支持我啊…………………… 要想想,炎炎夏日,春天工作之于,还要写文,真的很辛苦,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啊!! 第五十八章 命运捉弄2 那些日子,他什么都不想做,任何人都不想见。只是独自呆在房里,用酒精麻醉着自己,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 每到了深夜,他便会偷偷进了《思涵阁》,了解她的情况,看看沉睡之中的她。也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思念。 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当他在逃避问题的时候,四大长老并没有因此而罢休。他们步步避迫,让他无处可逃。最后,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可以在让事情两全其美解决的办法。 只是,他都看不到结局,看不到将来让他后悔今日举动的一幕。 他决定让韵涵做饵,钩鱼上钩。这也是最好的办法,既可以保住韵涵的性命,又可以帮他完成复仇的大业的最好途径。 对于这样的要求,他也曾有过犹豫,但仇恨的火焰已经在他的心中强烈的烯烧着。仇恨也遮住了他的眼睛,叫他看不清前路,也看不清结果。 当他满怀心喜的将这个自认为完美的计划告诉韵涵的时候,他看见韵涵震惊和不解的眼神,同时也不能接受他的要求。 “月哥哥,你要明白,谢大哥是我的恩人,我怎可做出如此不义之事呢?更何况,我也是”天网“的成员,我也不能这样做。” “涵儿,你要明白,这条路对你来说,的确是有点难度,但你要想想,你加入”天网“无非是想为母报仇,现在如此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又怎么轻言放弃呢?” “涵儿,虽说我是拜月城的城主,但很多的事情,我都要通过四大长的同意。我的手中没有实权,那我这个位子也就形同虚设啊!” “涵儿,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帮我一次好吗?你不光帮了我,也帮你自己报仇血恨了啊!到那时,合你我两人之力除去”天网“,我便是拜月城最大的功成,我也就不需要顾虑四大长老了。到那时,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为城主夫人了……” 最后,韵涵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只是,他并没有看到韵涵绝望的神情,没有体会到她心中的痛,他只看到胜利的场景,看到各方权力通通归他一人所有的时刻,其他的一切,全部被他能能忽略了。 就这样,开始了他的完美大计。 他知道谢若卿对韵涵情深意重,便很好的利用这一点。由于韵涵这次是私自行动,跟本没有跟他商量,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里。所以,他便放出假消息,引他上钩。 那天,同样也有这样一个明媚阳光,韵池就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一刻都不曾离开。远远的看着她,看着那孤寂的背景。他又于心不忍,她的人生,已经很痛苦了,真的应该继续利用她,让她成为自己夺取权力的棋子吗? 是的,他的心,开始在犹豫,开不有了不忍。但心中,又多了另一个想法: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她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当初为了报仇她都可以一无返顾的加入“天网”,而如今这点事情,相信也算不了什么。等这一切都过去了,他会给她最好的生活,最多的疼爱,他会用毕生来爱护她,守护她。 当晚,他送韵涵回房后,是故意点了她的睡穴,他觉的,也只有在沉睡之中,她才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他也知道,从她的眼神之中,他看到她的不解,但他会用行动来补偿她的,会珍惜她这份付出的。 第五十九章 故人重复 夏日毒辣的阳光,向来都是爱美女子的天敌。可韵涵居住的小屋,则可以完全感受到夏日难得的阴凉。清风阵阵,也算的上是一个世外桃园之所。 厅中,韵涵独坐在一旁,专心的刺绣。可她还是会时不时的向门外望去,她在等待谢若卿的身影,等待他的归来。 这一次出门,他一去就是半个月,至今都不曾有过任何的音讯,这让韵池的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她害怕发生什么意外,但又不停的告戒自己,他武功高强,会保护好自己的。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出门去了,她都会为他担心受怕一阵子。但是,在他的庇佑之下,“天网”的任何行动都没有跟她任何的交集。仿佛,她就如外人一般,任何事情皆与她无关。 “若卿,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都去了这么多天了,你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韵涵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了院门口,望着那竹林的深处,等待着他的归来。不知不觉,也变成了她每日必做的一件事情。 正是因为一次次的离别,一次次的思念,让韵涵发现自己竟然离不开他。在没有他陪伴的日子,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寝的生活。而每次,他回来,都摸轻摸着她的脸颊说:韵儿,我又瘦了! 是的,他没有在身边的日子,她又怎能过的安心。现在她才明白,真正的爱,需要的不是山盟和海誓。 而是像这般看简单,却又难已真正做下去的行动。给爱人一个家,一个不需要很大的地方,但一定要有你俩的身影,有你俩的欢笑。 “望夫处,江悠悠,化为石,不回头。山头日月风雨复,行人归来石应语。” “你说,是不是你如今最真实的写照啊!”远处竹林之中,传来女子爽朗的声音,言语间,还抱着一丝调侃。 顺着女子的声音望去,韵涵看见了久违的故人,梦言。顿时让她的心头一震。没有想到,没有等来若卿,反而等到了她。 但不知为何,再次见到梦言,让她的心不由的纠结起来,仿佛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有一点让韵涵很其怪,今日再见梦言,与数月前实属有些不同。今日的她,一身素衣,独自一人前来。完全没有昔日的高贵与气派。更重要的是,不明白她来此的用意何在。 自从那日在段明轩口中得知,当年他因有急事而匆匆离去,没有来得急与自己告别:但他留下了到封信让梦言交给自己,并留下了自己的亲随前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虽然事过境迁,她也已经不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谁对谁错。但可以确定,他们当中必定有一人在说谎,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六王妃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韵涵脸带着微笑,迎进了梦言。 相比之下,梦言倒是十分的热情,与韵涵态度则完全不同。 “怎么,不欢迎我吗?你啊,有了情人,就要姐妹给忘了,真是没有良心啊!” 梦言热情的挽起韵涵的手,徒步走入房中。进屋后,便四处参观了一下韵涵的住所。 “想不到,不光此居所前后皆是竹林环绕,就连屋内所有用具,皆是用青竹所造。看来,此居所的主人,不光是一位清雅之人,还是一位有心人啊!” 韵涵对梦言的话到不以为然,奉了茶,便与其闲淡起来了。“过奖了,乡野之地,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此乃粗茶,望不承敬意。” 梦言结束了参观,来到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打开了碗盖,顿时茶香四溢,让人也变的神清气爽。轻轻的抿了一口,甘甜的味道直入深喉。 “好茶!鲜嫩的茶叶剥去了外叶,只留下内里最嫩的部分,再加上煮沸的晨露之水,果然是人间极品。想不到韵涵你何此有此爱好了,仅只是为了喝茶,居然早起去采那晨露。” 梦言这一番不轻不重的话,到让韵涵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要知道,晨露只有每早上那一小段时间才有。 而这些,全部都是她在无聊之时,为若卿准备的。她本就不是爱茶之人,如不是为了迎接他,也不知去做在外人眼中如此无聊之事了。 “梦言说笑了,我哪里有你如此本事,只是轻轻一口,便知道了这么多,跟你比起来,还真是自叹不如啊!” 梦言放下手中的茶杯,深遂的眼光盯住了韵涵,倒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却又不敢对上她的眼光,只好将眼神放到别处。 “韵儿,为何我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谢若卿啊,他人呢?” 韵涵笑了笑,“这些天他有点事,出远门了!”梦言什么时候惦记。而且,她今日的突然造访,似乎总有点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梦言突然很认真的盯住了韵涵,“韵涵,你知道谢若卿的真实身份吗?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你可以加入”天网“?而且至今为止,他们都没有任何事情让你来做吗?” 梦言的话,倒是让韵涵心头一颤。今天她还真的是来者不善啊,为什么净提一起这样的话。 收敛了一下笑容,镇定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而且,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听了韵涵的话,梦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是吗?真的不在乎吗?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为什么月哥哥没有来救你吗?难道,你不知道,为何我要将你送去谢家村,让你遇上谢若卿吗?” ………………………………………… 大家不要小气了,喜欢就多多支持一下我了,炎炎夏日,春天出很辛苦的啊。喜欢就送分投票给我啊,觉得好看,或有什么意见。都可以留言告诉我啊! 我等着大家的文字啊……………… 第六十章 嫁给我吧! 听了韵涵的话,梦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是吗?真的不在乎吗?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为什么月哥哥没有来救你吗?难道,你不知道,为何我要将你送去谢家村,让你遇上谢若卿吗?” 梦言的一番说词,顿时让韵涵心头一颤。“今天是什么日子,梦言你的突然造访,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谈谈这一些陈年旧事?” “怎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关于从前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吗?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一直湖涂下去,让自己一直蒙在鼓里?”梦言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着韵涵。 “过去的是与非,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找到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过去的,就让它去吧,我都放手了,为何梦言与至今还是不肯放手呢?” 韵涵一付无所谓的太度,到是让梦言很是意外,原本在她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想按自己的计划行事,只是没有想到,韵涵居然一点都不在乎了? 韵涵虽然不知道梦言今日前来所谓何事,但有一点,她很清楚:梦言的话绝不能听认。这次前去拜月城,让她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事过境迁,她也不愿再去追究太多的过往,她要的,只是想简简单单生活,就够了。 “那既然是这样,我便不再多说什么,韵涵,咱们姐妹一场,我只希望你过的幸福。记住,不要轻信任何人,对任何事都不要掉意轻心。” ………… 夕阳已下,只剩下那一抹残存的黄昏,遗落在天边。小溪畔,清澈的溪水随着落入其中的花瓣慢慢的流淌着。 此时的韵涵已解开鞋袜,将玉足浸泡于水中,想用这冰凉的溪水,冲洗心中的烦恼。 如果说,梦言的话,对于她一定影响都没有,那绝对就是假的,这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此时她却选择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从前的过往,她的心,已经再也无法接受一次那样的创伤。 说不想,但她还是有点忍不住,手中握着梦言遗留于房中的发头簪,她很清楚,这是梦言故意留下的。只是她不明白,留下它的作用是什么,为何她突然要告知自己从前过往…… 为何她要将自己送去谢家村,为何……她心开始有了不安,她怕再次坠入别人的圈套。会吗?卿,真的会这样做吗?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定了,不可能,也没有必要。 她不能忘记母亲离逝后的那三年,那暗淡如光的三年之中,如果没有他的陪伴,她的生命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没有他…… “咚……”一阵响声,打断了韵涵的思绪,只见一块小石子越过自己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水面上。 韵涵后头一看,只见一抹白色锦袍的男子,一脸笑意的站在自己的身后,黄昏下的他,变的格外的迷人,俊秀。 “卿,欢迎回来!”韵涵一个飞奔过去,顺势被他抱入了怀中。贪婪的闻着他身上那青草的气息。 着他那略带凌乱的头发,风尘仆仆的样子,不能看出这些日子他走的很辛苦,很操劳。 将韵涵紧紧的抱在怀中,大掌摸着她的脸颊,“韵儿,你又瘦了,我没在的这些日子里,一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哦!” 面对谢若卿的话,韵涵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此时手中还握着梦言留下的发簪。梦言来意不明,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她的到来吧! “韵儿,你在想什么啊?好啊,在我面前居然也开小差啊!”谢若卿搂住韵涵的腰,满面溺面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哪里有啊,我只是在想,今晚做什么好吃的给你啊!”韵涵陪笑着,顺势把发簪藏入了衣中。只是,这个不经意小举动,早已落入了他的眼中。 “韵儿,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决定跟你说,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我?”谢若卿突然抓住了韵涵的双手,十分认真的望着她。 “什么事情啊,出来听听啊,只要我做的到,就一定会答应你的。”韵涵抬起双眼,对上了他那深遂的眸子,只是,她看到了一丝平日里不一样的神情。 “我们成亲吧!韵儿,嫁给我,好吗?” 第六十一章 定情之时 第六十一章:定情之时 “什么事情啊,出来听听啊,只要我做的到,就一定会答应你的。”韵涵抬起双眼,对上了他那深遂的眸子,只是,她看到了一丝平日里不一样的神情。 “我们成亲吧!韵儿,嫁给我,好吗?” 成亲,面对于这毫无先兆的问题,让韵涵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此时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望着谢若卿,望着他那熟悉的面孔。 “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一时间是有点接受不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会用毕生来爱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的。” 谢若卿的话,语气十分的诚肯。顺视抬头望着他劳累的面孔。看的出,他是一路匆忙的赶回来,为的不就是早点与自己团聚。 韵涵伸出双手,轻轻的摸向他的脸颊,亲生的胡扎爬了他的两腮。白色的锦袍之上,还沾染了不少的尘迹。这一路,他又是何其辛苦呢? 见韵涵没有说话,他也明白自己太冲动了。没有多言,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往住所走去。 这时韵涵才发现,自己此时竟还是赤足。看到归来的他万分心喜,从河里跳出来,一时间居然忘记穿上鞋袜了。让韵涵不经一阵脸红,不敢再而对他那赤热的目光。 双手还是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轻轻侧靠在他的胸膛,倾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心中充满了太多言难的幸福。 “为什么?”韵涵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什么为什么啊!”面对韵涵突然提出的问题,让他一时间竟不知她问的是什么? “我指的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选择我?”韵涵充满期望的眼神望着谢若卿。 听了韵涵的话,谢若卿停了行走的脚步。天色太暗,韵涵看不清此时他眸子里的情绪。 “你觉的是为什么呢?”谢若卿将问题又丢给了韵涵,并没有正面的回答。 这样的答复,让韵涵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这并不是她所想听到的,更不是她心中所想。如果……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到了家门口。谢若卿直径将韵涵抱入房中,并将她放在订榻上,然后出去打了一盆水拿了一条毛巾走进来。 面对他一连串的举动,自然明白他想做什么,只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女子是不可以将脚露在男子面前的,而且…… “谢大哥,你也累了,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谢若卿将水盆入到了韵涵的脚边,将毛巾沉湿后,抬起韵涵的玉足轻轻的为其擦拭着。 “卿,你快放手啊,这怎么行呢?”这可是万万不能,怎么可以让他为自己洗脚呢,便挣扎着想将脚缩回来。 但谢若卿并没有理会韵涵的话,继续认真的为她洗去足上的泥土。然后在其伤口上涂上了药膏。 “下次千万不要光脚踩在地上了,这么大的人,也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啊!”谢若卿一边说着,一边帮她穿上鞋袜。 “就算我没有照顾好自己,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还会……”话到一半,韵涵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失误啊! 这番话,让原本忙碌的谢若卿停止了手中的一切事务,与韵涵并肩而坐,双手扳过她的肩膀,直视她的双目。如鹰般犀利的眼神,窥视着她的每一个眼神。 “你刚才所主的那番话,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谢若卿眼神之中弃满了期待,让他的眸子变的格外闪耀。 韵涵害羞的低下了头,双颊早已变的红润不已。但她还是十分震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卿,你要明白,月哥哥他……” “怎么,到现在为止,你还是忘不了他,忘不了他对你的伤害吗?”听到她口中所提段明轩,让他握住双肩的力度又加强了几分。 “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月哥哥当初让是希望借助我来帮他除去‘天网’,他要为父报仇,杀了拜月城的叛徒。” “而我,也正希望可以为我娘报仇血恨。”韵涵淡定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意思自然也很明确,她还不想这么快成亲。 听到了她心中的所想,让谢若卿久悬于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将韵涵搂入怀中,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没关系,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举在乎这一小段时间。”很明确,只是一小段时间,他不会让自己等太久的。 “卿,等我们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我们就走的远远的,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好吗?” “好,一切都听韵儿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谢若卿的言语间,充满了溺爱,轻轻的,吻向了她的额头,划过鼻间,向她那一摸红唇吻去。 第六十二章 心存苦恼 “卿,等我们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我们就走的远远的,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好吗?” “好,一切都听韵儿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谢若卿的言语间,充满了溺爱。轻轻的,吻向了她的额头,划过鼻间,向她那一摸红唇吻去。 ………… 一场缠绵的热吻宣告结束。 这一刻,他才体会到她的娇美。他并不满足,还想更多。想在她的身体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让她完全、永远的属于自己。 但看到那被自己揉拧红肿的樱唇,明白自己已经失控了。他,还能吓着她,一切都还早,来日方长。 晚饭过后,两人相依的坐在院中,欣赏着满天的繁星。韵涵准备了他最爱喝的云雾;而他,则在外出的时候,顺路带回了她最爱的糕点——桂花糕。 当谢若卿满脸溺爱的将糕点送到韵涵的嘴边时,一颗晶莹的泪珠则落在了他的手上。 “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谢若卿满腹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情。”韵涵强忍着,不让泪水再次涌出。她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让过去的事情打扰现在的生活,现在的一切,她已经很满足了。 谢若卿轻轻的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哄道:“是我不好,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下次我会注意的。” 话虽如此,但他却很清楚,桂花糕并不是韵涵的最爱。但小时候,段明轩也只能买的起这样普通的糕点来哄她,让她停止哭泣。 他是故意买了,他想知道,她对段明轩,真的死心了吗?可事实正明,没有。她,忘不了他。 望着怀中渐渐沉睡的爱人,心中不免有些愁怅。在她的心中,对他并不是完全无爱吧!毕竟那多年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呢? …………………………………………………… 夜,更深了。虽说是盛夏,但山林之中还是有些凉意。为了不让她的身体被吹伤了,谢若卿将韵涵轻轻的抱回了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之后,为其盖了毯子。当然,他没有忘记从韵涵身上拿走梦言留下的那支发簪,走出了房门。 月下,谢若卿独立于院中,望着满夜的星辰,不禁有些唉气。他认得那个发簪,是梦言留下的,他不在的日子里,梦言来过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梦言跟韵涵说了什么,会让韵涵选择向自己隐藏她的来到。 就近在长椅坐下,一只手紧紧握住那个发簪,心中不免有些不安。这些日子连夜赶路,他的身心早已是疲怠不堪,但此时他却无心睡下。 这次他回总坛,得知‘天网’将要对拜月城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而且声势浩大,誓要分出一个高下。 虽说韵涵已经答应嫁给自己,但他看的出,她对段明轩并不是完全绝情。如果当初不是梦言的计划,恐怕此时他俩早已是双宿双飞了。 而这次他俩再见之后,韵涵却是异常的平静,难道真的是因为段明轩的行为伤了她的心?他不知道,也无知得知。 就算是真的,但段明轩呢?他会轻言放弃吗?不,不可能。不用多想,他便能猜出答案。他俩自己便一块长大,光是这份情意,他就永远都比不上。 更何况,至今还瞒着她不少的事情,他不敢想像,如果她知道当年的真像,还会像现在这样呆在自己身边吗? 这一点,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精确计算到了各个环节,就是没有计算到自己会爱上她。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她。 她是如出水莲花般的圣洁,而自己,却沾满血腥之人。要不要告诉她真像?她知道后会不会原谅自己?三年不弃的守候,能否留住她的心? 第六十三章 发生了什么事? 一夜无梦,当韵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射入窗台,照耀在了整间房内。 回想去昨夜的总总,让她的心头增添不少苦恼,心中也不免有些失落。走出房门,这才发现谢若卿正躺在院中的长椅之上,静静的睡着了。难道昨夜他就是在这里呆上了一晚…… “唉!你啊,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夜里要是着凉了怎么办呢?”看见此景,不免不忍。有些便走回屋中取来毯子,帮他盖好。 望着沉睡中的谢若卿,韵涵发现此时的他比平时更俊气。剑眉之下昔日闪耀的眸子被遮住,但那长长的睫毛还是展露在外面。 轻轻拂过他沉睡中还纠结的眉头,不禁一阵叹息。“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令你如此忧心,即使是在沉睡之中还不能放下。” 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了谢若卿的额头之上。这些天,他一定很操劳吧,该去帮他做些吃的。然后她身影消失在了院中。 ……………………………………… 再次醒来之后,谢若卿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毯子,大概是在沉睡中韵涵帮自己盖上的吧! 起身仰望天空,才知道原来已近正午,想来自己竟睡了这么久。一时间觉的有些意外。脑海之中再次回忆起昨夜的担忧。让他原来愉悦的心情变的有些沉重。要不要将全部的事情告诉她? 如果,真的让她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她还会接受这样的结果吗?会原谅他当初的行为吗? 没有把握,他不敢冒然行动。段明轩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韵涵是不会接受欺骗和伤害过她的人。即使她的深爱之人,即使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咣铛!”厨房里嘈杂的声音吸引住了他。让他再没有时间多想,身子直径冲入了厨房。 “发生什么事情了?”谢若卿人还没有进入房间,声音便传到了,其中还加杂着一丝担忧。 “没事没事,是我不小心打碗了一个碗而已。”看见谢若卿紧张的模样,到让她觉的有些好笑。 “让我来吧,小心伤到你手。”谢若卿抢下韵涵手中的活儿,将地上破碎的碗片拾干净。 “你在做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千万不要伤到手,你的手那么漂亮,若真伤了,我可是会心痛的!”处理完毕之后,不禁用带有责备口吻说到。 “放心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的失误吗?”回敬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而这个笑容,让谢若卿看的有些失神。 望着转身继续忙碌的韵涵,这一景像,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回忆和忧伤,向四面八方袭来。“韵儿……”谢若卿几步走上前去,紧紧搂住了她的腰部,用整个身体贴在她的背上,感受着她的柔软,她的体温。 “你怎么了,这么快饿了,我正在给你做饭呢!”韵涵笑道。 但谢若卿对她的话并不为之所动,依旧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肢,低叹道:“韵儿,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离开我,不要弃我而去,好吗?” 察到他的反映不正常,韵涵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转过身去,正对好上他那哀愁的眸子。其中,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一定跟他这次外出有关。 “卿,你告诉我好吗?不管是什么事情,让我们一起来面对好吗?” 对不起!工作上出了一些问题,具体不好多说,导致没有更文,先说声对不起了…………………… 第六十四章 承诺 也久,他才放开韵涵。眼神之中,不再似之前那般,一切皆恢复如平常。仿佛之前那就如韵涵的幻觉一般。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还有事瞒着自己,而且,决不是小事。韵涵在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但是却又不好正面去问。 跟他相处起这些年,也算是了解了他的性格。他想说的,就一定会自己说出来。否则,不管别人怎么问,他都是不会说的。 虽然没有正面去询问谢若卿,但这个问题却在韵涵的心中生根。让她禁想起几日前梦言来时留下的话。为什么,当时梦言会将来去谢家村,就是为了让梦言代自己嫁入六王府?还是拆散自己和月哥哥的联系?可是,这跟谢若卿的真实身份有什么关系? 问题越来越复杂,让韵涵越来越想不能,越来越搞不清楚。甚至,她想偷偷的去,见梦言一面,当面问清楚一些从前的事情。但看着守候在自己身旁几年的男子,她退缩了。 真的要去了解的一清二楚吗?有这个必要吗?她永远不会忘记三年前那个暴雨来袭的午后;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时刻;那个让她感到生命无意岁月; 都是他的身影,伴随在自己的左右,不离不弃。也许,当初他的确有些有得已的苦衷吧,必竟他也是‘天网’的成员之一。 不管从前怎样,如今,他会是自己将来的依靠,会是自己幸福的源泉。这就够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你在笑什么啊!” 谢若卿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这才让韵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中正端着一碗白米饭,目视着前方傻傻的笑着,而谢若卿正用着奇怪的眼神盯住自己。 “呵呵,没,没什么了!”韵涵有些尴尬的干笑了几声,不再去对接他那奇怪的眼光,低头扒了几口饭。 “没事就好,多吃点菜吧!”见韵涵无样,谢若卿算是松了口气,夹了些菜送入韵涵的碗中。 “多吃点,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啊,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行啊!” “若卿,谢谢你!”饭吃到一半,韵涵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谢我什么啊!”谢若卿浅浅的一笑,露出的森白的牙齿。带些玩味些的说道:“吃吧,开始笑的那么灿烂,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好东西啊,说吧!” 他太清楚韵涵的性格了,每次都是这样,先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再向你撒撒娇;之后再提出自己所想的要求。不同的是,这次韵涵所想要的东西,却非昔比。 “真的,你真的会向以前那样,只要你有的,都会给我吗?”韵涵有些不肯定的问到。 “傻丫头,你今天怎么了。”谢若卿放下碗筷,抓住了韵涵的双手,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我所拥有的,我都会给你。从前是如此,将来,亦是如此。” 第六十五章 情伤1 蛟洁硕大的明月高挂于天空,一点点的由残缺变得完整。预示着今年中秋月圆之夜的将要到来。 院中,巨大的池塘环绕在凉亭的左右。花香四溢,弥漫在空气当中。而通向亭中,只有条九曲小桥,九转千回。 凉亭之内,一位紫色纱裙的女子正坐其中,身前则摆放着一架古琴。纤纤玉指,弹跳于琴弦之上。所奏的音标,如玉落盘珠似的清翠、响亮。 凉亭的四周,淡紫的轻纱随风飘逸。远望其亭中女子,如那九天仙女降落人间般。 精致的五官,丰腴的身段,让人的视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这,也正是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资本。 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梦言。 今夜,是她在此守候的第三个夜晚。抬首遥望那就要复圆的明月,心中一阵欣喜:“相信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清风拂过,吹动了两旁的薄纱,跟随着她轻扬的琴音轻轻的舞动着,等待着。她的希望,今夜,不要再让她失望了。你,一定要来。 许久,一摸身影迎风而来,踏过水面,却没有沾湿鞋裤。身躯轻雅的落在了亭外的九曲桥上。但男子却止步,没有继续前行。 伴随着男子落地的身影,梦言的琴音也刚好弹完。一切都是那么巧,如同事先安排好了一般。 “好久不见,你的琴艺又进步了。”谢若卿背对着梦言,并不去看那娇美的容颜。语气,也是亦如往常的冰冷。 对于这些,梦言并不放在心上。她知道,谢若卿待人向来如此。但不同的是,从前他都会用笛声与自己同奏。 “若卿,你一点都没有变,依旧是那般孤傲冷血;依旧是那般冷若冰霜。”但是,而对上官韵涵,你的孤傲、你的目下无尘,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若卿扯出一副淡然的冷笑,除了韵涵,他待人向来冰冷,没有热情可言。因为在他的生命之中,原本就不存在热情二字。 “今日我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要与韵涵与成亲了。所以,请你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说着,指间一弹,那只发簪便重重的钉在了梦言的桌前。 “你说什么……你说……你要……成亲了?”梦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目含着泪,手中握住那只发簪,死死的盯住谢若卿的背影。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席蓝色锦袍的他,沐浴在月光之下。细碎的青丝在微风中飘逸。如画中走出的男子,惊艳绝伦。光是这个背影,就让梦言看痴了。 只是,她不明白,论相貌,论舞技,她样样都不输于上官韵涵。为什么她就可以得到这些男子的宠爱?而自己,则落得一无所有。 若卿,这些年,你对我的态度一点都没有变。恐怕此生,你也只会为上官韵涵而改变吧!那个女人,倒底对你用了什么手段,下了什么情蛊,会我倾心于她?你是如此,段明轩亦是如此。 第六十六章 情伤2 “你爱上上官韵涵了?”梦言并不死心,不可置信的再问了一句。 “是的,很快,她便会成为我的妻子。以后,你就不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否则……”谢若卿的口吻非常坚硬,不容丝毫的反对。 “不,若卿,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难道你忘了我对你的心意吗?”梦言根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她又怎么会输给一个单纯而不知世事的女子。只可惜,她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真实的份量。 “你是我爹的小妾,论辈份,算我的小娘。我的话就说道到这里,你听明白了,记住就好。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相信你已经很清楚了。”说完谢若卿抬步正欲离开,却被梦言死死的从身后抱住。 “爹,你终于肯认他做爹了。哈哈……哈哈……在你的心中,我只是你的小娘,你爹的小妾……”梦言不禁仰天长笑,但泪珠却顺着眼角慢慢的划落。 但很快,她想到了另一层用意。 “若卿,我明白了,你这样做的用意,非常清楚了。段明轩想利用上官韵涵作饵,想一并铲除‘天网’。而你,则是将计就计,借这个女人,来铲除拜月城,对吗?”梦言走到谢若卿身前,望着他,肯定了自己了想法。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谢若卿不理会梦言的话,利用韵涵来成为他手中的工具,他绝对做不到。 而今,段明轩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他注定输给了自己,注定此生要失去韵涵的爱。 “若卿,你的心我一向都明白。你的喜好,你的梦想,我都能帮你完成。”梦言的双手搂住了谢若卿的脖子,微笑着靠在了他的胸膛。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远处,正有一个身影一直盯着他们,一直都在。当然,也听到了他们全部的对话。 “够了,你今天的话太多了。”谢若卿双目凶狠的打断了梦言的话。同时,也将她推开。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下一次。” “你爱上她了,你爱上那个贱人了。”梦言目光焦距,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这还是他吗?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心所属的男子吗? “住口!我不许你这样骂她,更不许你伤害她。”任何人都不可以,他不许。 “难道,你就忍心伤害我吗?难道你忘了你当初是怎样认识韵涵的吗?你忘了,她为什么会与段明轩分离三年之久吗?” 这番话,触动他。同时,也触动了那段并不遥远,确是很多人不愿记起的往事。那段至今他都无法令自己释怀的过往。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年,礼部尚书为了巴结父亲,便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了父亲做妾。 那名女子名叫——上官韵涵,乃礼部尚书上官桀妾室所出,而自幼,便被送入教坊学艺。 这一点,他很意外。他想不到,上官桀居然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那种地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但细想想,她并非正房所出。对他而言,会有这样的安排,似乎并不奇怪。权力面前,亲情算几何,这一点,他也深有感触。 出人意料的是,这名女子居然打算在婚前逃跑,准备与情郎私奔。这种事情,六王府又怎么能作视不管。于是,他便正式介入到此事之中。 就在谢若卿正要去处理这件事情,防止他们做出什么有损六王府颜面的事情之时。有一位女子出现在了他面前,带来了上官夫人的亲笔信涵。而那位送信的女子,名叫梦言。 上官韵涵的情郎竟然是拜月城的城主——段明轩。这个消息,让他震惊不已。居然会是他,谢若卿万万没有想到,那名女子的情郎居然会是堂堂拜月城的城主。 更让他意外的是,当年‘天网’血洗拜月城后,段明轩不光是逃了出来,而且人就在宣城,在‘天网’组织的眼皮底下,一呆就是三年。 虽说那时他尚年幼,并未介入此事。但如此大事,他还是有所耳闻。只是更具有戏剧性的是:段明轩被仇家的女儿所救,而如今,还打算与她双宿双栖。 关于一点,他很好奇:这个上官韵涵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会上官家自幼便送入教坊学艺。 如不是为了进宫当选舞女或是有其他的打算,一般人那里会将女儿送入那种地方。而且,她有什么本事,能让段明轩对她痴心一片。看来,这位女子的手段,可是不一般啊! “照上官夫人在信中所说,上官韵涵此时人已在谢家村了。但有一点我好奇,既然知道她要逃跑,为什么还要助她一臂之力?”而今,又将她弃在农家,这样做,用意何在? 而对于谢若卿的质疑,梦言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她已经不会再逃了。而段明轩也离开了宣城。他带不走六王府的新娘。” 谢若卿深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子,根据他所掌握的资料。她是上官韵涵在教坊时的好友。而且,也是她将上官韵涵骗出上官府;设计支走段明轩的人。这一点,恐怕论谁也不会想到吧! “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必定有自己的计划吧。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上官夫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今日会派她前来,想必她已有什么新计策。 “很简单,我们需要你帮一个忙……” ……………………………………………………………… 就这样,谢若卿依照她们的计划,前往谢家村。以谢大婶在外务工归来的儿子身份,住进了谢家村。 带着无尽的好奇,带着无尽的疑问,谢若卿走进了谢家村。第一眼所见到的女子,便是上官韵涵。 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之后的余生,他注定与这位女子纠缠不清,致死方休。是缘,还是孽…… 第六十七章 情伤3 带着无尽的好奇,带着无尽的疑问,谢若卿走进了谢家村。第一眼所见到的女子,便是上官韵涵。 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之后的余生,他注定与这位女子纠缠不清,致死方休。是缘,还是孽…… 依旧是近值中秋的时间,谢若卿来到了谢家村,住进了韵涵所住的那户农家。从此,完全走进了韵涵的生活,认识了一个妾室所出的女子悲情而坚韧的女子。 那时的他,对于韵涵从前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只是粗略性的知道到一些。但这些,他并不关心,他的任务,只是去监视她。其它的事情,与他无关。 那时的他,待人一向冷若冰霜。在他的眼中,没有情,亦没有爱。有的,就是‘天网’的任务,那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但这些,自从他住了谢家村之后,一切的一切,开始发生了改变。而他原本冷漠无爱的内心,在这个时候,居然因为她而再掀涟漓。 ………………………… 夜里,谢若卿躺在订上辗转反侧,丝毫没有睡意。脑海中的思绪全部都是白日所见的场景。 那个在榕树下沉睡还带着几分忧伤,几分愁容的女子;那个身世凄凉的女子;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走出房门,随手拿着平日里从不离身的玉笛来到了院子里。抬首望着那渐圆的月亮,正意示着中秋佳节的道来。 但如今,他已无心再去赏那一轮明月,而是心系那沉睡中还纠结着眉头的女子,他的心,因她而再次掀起了链漓。 从多方了解得知,上官韵涵的身世很可怜,自幼被弃至教坊,就连一年难得一两回到家,都要糟受家人的白眼和冷嘲热讽。 只因,她是丫鬟所生的女儿。 但也就是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她还是过了下来,一过就是十几年。自幼没有感受过什么亲情,母亲对她除了寄托,除了通过她换取在家中的地位,便也就再无其它。 也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她遇到了段明轩,也就是她口中的——月哥哥。 一位如亲人般照顾她的男子;一位在偷偷哭泣的时候,带着她最爱的糕点去哄她的男子。谢若卿无法想像,世间还有如此之人;还有如此真心待人之人。 带着无尽的思绪,谢若卿缓缓的闭上了双目,双手抬起了玉笛,轻轻的奏起乐章。 笛声如梦般还绕着这个寂静的村庄,笛音中带着丝丝的悲伤。挑起心中那最柔软的一处,让人沉醉于其中。 不知何时,谢若卿的眼神突然瞄到了窗前的一处,一习白衣的上官韵涵正坐在窗前,抬首仰望着天空。看得出,她的眼神之中,满是悲伤,满是无奈。眼水则在不经意间从眼角慢慢的滑落。 第六十八章 情伤4 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她深夜不睡,独坐于窗前泣泪?想必定是因为近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吧! 要据下属传来的消息,段明轩已经离开了宣城,虽然他留下了一些人在这里,想来是要带走韵涵。可是,他若想再见上官韵涵已是不可能的了。 听梦言说过,上官韵涵向来都是至孝之人。当初她会甘愿留在教坊里学艺,为的就是希望让她父亲可以待母亲好点。 为了不让母亲伤心,为了不让她失望,她甚至答应嫁入王府做妾。她明白,父亲的需要她,需要她来帮助他的任途。 如果不是“月哥哥”的出现,如果不是“月哥哥”带给她希望,如今的她,也不会与自己在这里相遇! 一切都是缘吧!一切都是那样的巧合。不禁他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母亲。 “擦擦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谢若卿走到韵涵的跟前,掏出了帕子递给了她。 看着上官韵涵那无声的泣泪,他的心,狠狠的抽颤了一下。为什么,他并不知道。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想代替段明轩,擦干她的泪水,从此不再让她流泪,不再让她伤心。 “没什么,韵涵只是有点想家了,真是失礼了。韵涵在至打扰多日,又怎可再麻烦你们呢!天色已夜,谢大哥也早些休息吧!”说完,韵涵关上了窗户离去。但却没有关上对他的心门。 空挡挡的院子里,只剩下谢若卿独自的身影,呆立在月下。 许久许久,他的脑海之中,除了她的笑容,她的泣泪,她的过往,她的苦痛,便再无其他,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虽然自幼生长于教坊,但骨子里,依旧还存有大家闺秀的涵养; 她虽然是妾室所出,命运待她不公,但她还是坚强的走了过来; 上天应该倦顾她,应该给她幸福,不应该再去这样折磨她了。应该让她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当晚,他便离开了谢家村,他要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去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害伤。 他要将她收于自己的羽翼之下,好生的疼爱;绝不再让她泣哭,绝不再让她忧伤。 当谢若卿再次回到宣城,第一件事,便是前去上官府。明则查问婚礼所应准备的事宜,实则是与上官夫人商讨进一步的事项。 第六十九章 情伤5 盛夏过后,河塘里的花还未调谢,依旧生长的那般艳丽。空气中也弥漫淡淡的香味,环绕着整个《轩颜居》,沁人心脾。 凉亭中,一位身着淡蓝衣装的妇人,正与一名身着黄色锦袍的青年男子相对而坐,欣赏着这满圆的景色。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谢若卿与礼部尚书夫人——颜雅枫。 颜雅枫与谢若卿迎面居坐,各自揣摩着心事。盘算着,谁都没有先开口。不过,对方的心思,却是各自都心知肚明,都是为的还不是那一已之私。 许久,颜雅枫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主动先开口:“不知公子今天前来,所谓何事?是不是为了你我俩家联姻之事?”颜雅枫不敢确定的问道。 谢若卿没有想到她居然就开门见山了,这一点让谢若卿有些意外。但对于颜雅枫的话,谢若卿还是弃之以鼻。 “亨!联姻之事,你居然还敢跟我提连姻之事。六王府的未婚新娘,居然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你认为,这桩婚事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吧!” “别啊,公子。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好,上官韵涵现在这个样子,确却是我们管教不严所造成的。 但如今两家联姻已是全城皆知,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对我们上官家的影响是小,对王府的声誉影响是大啊!“ 颜雅枫仔细的观察着谢若卿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看下唯一的办法,那只有让婚事照常进行。否则,可是会糟来非议啊!” “嗯,照你这么说,我六王府还是非娶上官韵涵。如果不娶,还真不行了!”面对颜雅枫的话,让谢若卿十分不满。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以上官韵涵如今的身份,已经没有资格嫁入王府。但是王府的声誉却又不能让了这样一个贱人给毁了。” “哦,那不知夫人有何高见?”谢若卿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实际上听到颜雅枫口中的那句“贱人”让他的内心很不高兴,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高见不敢当,眼下到有一名女子。不伦是姿色,还是舞技,绝不会输给那个贱人。而且,这名女子公子您也见过啊!就是不知她,能否让贵府满意。”颜雅枫摆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我也认识?”谢若卿不可置的看着颜雅枫,同时在脑海之中搜索着记忆。 “莫非,你所说的女子,是梦言?” 除了梦言,他实在想到出第二个人来。也只她,自幼与上官韵涵一起学舞。最重要的事,她与颜雅枫有来往,这样的事情,非她默属。 “公子果然机智过人,这么快就想到是她了。但不知公子对此女子还是否满意,她来代替那个贱人,可以吗?”颜雅枫不敢肯定的问道。 关于这一点,谢若卿细想了一会,便点头同意了。 “不过,既然梦言姑娘来代替上官韵涵,那么关于上官韵涵私奔这件事情贵府又打算如何处理,打算给王府一个怎样的接待呢?莫非你们想不了了知?” “不不不,公子放心,这个贱人做出如此有损家颜之事,就算公子宽弘大量,不与计较。上官家也容不得这等女子,公子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哦,不知夫人打算如何处理,不留在她世上,脏了上官家地吗?”谢若卿再次端起茶杯,轻轻划动着。一边品着茶香,一边等待着她的回答。 “但……,还请公子明示……”颜雅枫不敢轻意说出谢若卿的用意,但心中,已了知八九分。 “这名女子做出有损我王府声誉之事,既然夫人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如就接给我处理好了。 以后她的事情,上官府就不用在过问了。接下来的日子,给你们的女儿梦言,好好做好准备一下啊!“ “是是是,公子放心,婚礼一定如期举行。” ………………………………………… 就这样,一切的事宜全部按照谢若卿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执行着,他要韵涵彻底的离开那个火炕:彻底的离开过去的痛苦。绝不能向段明轩那样,短途而半途而废。 第七十章 情伤6 回首往事,一幕幕皆近在眼前。尤如昨天发生的一般。梦言的话,再一次触动了那个几乎要被他遗忘了的角落;那段他不愿忆起的过往。 “你说,如果上官韵涵知道,你就是六王爷的儿子,和当年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会怎样?”梦言走到谢若卿的身前,双手则习惯性的搂住他的脖子,暧昧的目光与他对视。 那一顺间,梦言看到了一丝惊慌。但很快,就被怒火和杀气给取而代知了。 她有点意外,又有点高兴;原来,他也有惊慌的时刻,惊慌说明他在害怕;害怕,说明他在乎。他在乎那个女人,在乎就意味着害怕失去。 可是,她还是决定赌上一把,不管结果会怎样,她都要试试。她相信自己,她不会输。过了今夜,谁都没有说绝对这句话的把握。 可是,人们往往都无法提前预知结果。 面对梦言的举动,谢若卿并不没立刻将她拉开,而是挂起一丝冷冷的微笑,低下头慢慢的靠近梦言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韵涵知道了这件事情。你说,你的下场会如何?” 这般微笑,这般语气,是那样的动人,淳厚的嗓音依旧如如余音绕梁般环绕在耳畔。 一阵寒意从梦言身后袭来,让她不禁一阵轻颤。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所有的爱都包围着上官韵涵,仿佛她就是黑夜里独一无二的明月,而自己则永远是那满天的繁星,永远衬托着她。 由于是拥搂着的姿势,让梦言的眼角看见远处的墙角外有人的身影。看来已经呆了有一段时间,不管人是谁,当然不能让他(她)错过一场好戏。 想到这里,梦言眼神里划过一丝冷艳的笑意,其中,包含着报复的快感,只是谢若卿没有看到。 此时的他,正在思考着如何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怎样才能让那些事情永远成为秘密;怎样才能将韵涵永远的留在身边。可是,他却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忽略了即将发生的一切,一切。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任凭是谁,都无法穿越命运的轮回,无法摆脱它的束缚。 第七十一章 情伤7 “若卿,我爱你!”接着,一抹红唇袭向了他,在他一时间思绪定格的那一刻,梦言做好了她之前所准备好的东西。 接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袭向了沉思中的谢若卿,让他全身上下软绵绵的,不但没有将梦言推离,反而想更加亲近。 “若卿,你知道吗?我是爱你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所以,我不希望你离我太远……” 说罢,红唇再次如蜻蜒点水般袭向了他的脸颊,脖子。 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此时的谢若卿身体滚烫,面部红潮,呼吸急促,眸子也变的灰暗;这正是情欲的表现。 “你……是……”谢若卿开始有些意识不清醒,甚至有点看不清眼前的女子到底是底,他看见韵涵与梦言的身影相互重叠在了一起。 “韵儿,是你吗?”谢若卿此时视眼迷糊的摇了摇头,此时的他已经分不清楚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 听到谢若卿的口中喊出韵涵的名字,让梦言心头一震。虽然她非常清楚谢若卿心中所爱的女子只有上官韵涵一人,但在这个时候听到他喊出其他女子的名字,她的心,异常的疼痛。 但想到如果韵涵将得知今夜所发生的一切,想到她那痛苦的神情,她的心,又找回了平衡的支点。 而此时被情欲折磨的谢若卿,全身燥热,脑海中全部都是绚丽的画面。当触碰到了那一摸樱唇,一切如洪水直泻,一发不可收拾。 “韵儿,我也爱你!”谢若卿低声呢喃到,轻轻拉开了梦言的腰带,欲望如洪水般侵袭着,冲刷走了人们的理智,只剩下古老的旋律和最原始的本能。 男女的粗喘声划过夜空,久久回荡。繁星闪耀,夜色依旧是那般动人。只是他们无暇欣赏,更不曾理会远处的一摸身影。 第七十二章 遇见1 夜,安静的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没有一丝闪耀,没有一丝波动,没有一丝生气;平静的如一滩死水般。 虽说盛夏已过,但不知为何,今夜依旧是那般的燥热,让人无法入睡。 韵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过了多久,仍然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呆呆的盯住视线上方的床帐,而心中则百感交集。 在她的脑海之中,全部都是三年前的种种画面。 自从三年前的那场暴雨里,谢若卿如幸运之神般的来到了她的身旁,带给了她新生。从那一刻起,她的生命便开始有了快乐;她的心田终于有了人来耕种;乌云退去,终于可以感受到雨露和阳光。 是啊,当初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她不敢想象自己将如何从那般痛苦的岁月里走出来。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他,自己的命运,又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安好。 如果没有遇到谢若卿,相信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在她的身上停止;她也不再会拥有快乐。甚至,她连活到今天的勇气也许都没有了…… ……………………………… 正当韵涵沉浸在无限的思绪之时,窗外响起了悠扬的笛声,但不似以住那般清澈。甚至,还带有一丝生嫩的感觉。 吹笛之人绝对不是谢若卿,韵涵在心中暗暗的肯定到。 相处三年之久,韵涵早已熟知他的曲声。而且,他的音韵绝不会这般生涩。他,会是谁? 为什么会在三更半夜里来到这里吹笛。最重要的事,有外人前来,为什么谢若卿没有起身? 以他的功力,绝不可能没有发现。更何况此时只要有耳朵的人都可以知道有人来了。 但是,房间的那头,依旧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答案只有一个,谢若卿根本就没有在房里。 韵涵的心中冒出了一种可能存在的理由——他根本就不在房中。否则,以他的功力,在来人到达之前,他便会有所察觉。 只是,她很奇怪,这么晚了,他会上哪儿去呢?平日里,他并没有深夜里外出的习惯。 “而且,为何偏偏在谢若卿不在家的时候,便有外人来造访呢?”韵涵暗自一叹,疑问如同雨后春笋般飞快的生长起来。带着对谢若卿去向疑问和屋外男子的好奇,韵涵换了一身衣衫走出了房门。 月光下,一摸洁白无暇的身影竖立在眼前。洁白在衣衫上,配着一条黄色丝线所绣的腰带。黄白相配,是他的最爱。在他所有的衣衫之中,都不能缺少这两样。 那双明亮略带些思念的眸子,正轻视着前方,望着那一望无尽的天界。英挺的鼻子下,双手轻轻握住玉笛,慢慢的奏响。 那一刻,天地间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声的世界,没有微风吹动竹林,竹叶轻轻摇摆的声音;也没有鸟儿在夜里鸣唱的歌喉。 天地间,仿佛只有他手中的那只玉笛,吐露着无尽的哀思。 月光照耀下,那摸身影是那般的熟悉,勾起了人们无限的思绪,如同早已装载满的的水渠,寻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如万马奔腾般倾直泻而下。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看到的会是他的身影?为什么他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难道他是来兑现当初离开之时所立下的约定?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谢若卿不在的时候呢? 也许,今生注定与他纠缠不清,注定要继续折磨对方,注定要继续痛苦。 第七十三章 遇见2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看到的会是他的身影?为什么他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难道他是来兑现当初离开之时所立下的约定?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谢若卿不在的时候呢? 也许,今生注定与他纠缠不清,注定要继续折磨对方,注定要继续痛苦。 望着那月下的白衣男子,韵涵并没有段明轩心中所预想的那般高兴。相反,在她的眸子里,他看到了一丝丝并不显露的意外和惊讶——独独没有再次相见的喜悦。 这一幕,让段明轩的心头一颤。这本不是他之前所预的场面。 本来,她应该非常高兴再次与自己相见。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心一直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一点让他是适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 轻风拂过,吹动着韵涵单薄的衣衫,吹动着她袖口的粉红丝带。随着风向四处飞射。 “对于我的到来,你是不是很意外。甚至,觉得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样,只会让你的生活更加的不愉快?”段明轩开口打破了沉寂的夜空,打破两人的沉寂。 “啊……”韵涵一脸不解的对视着段明轩,这话从何说起。虽然明白他心中余情未了,但两家的血海深仇注定了一切皆不可能。 “对了,月哥哥,这么晚了,还是进屋坐吧!”不管如何,总不能让客人站在门口吧。但不知为什么,自从段明轩进入她视线的那一刻起,韵涵的心,就开始有些不平静,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段明轩没有再多言,提步跟着韵涵的身后第一次走进了这个属于他俩的小天地。这里,是他俩相依近千个日夜的土地,记载着太多,太多。但独独没有,没有关于他一丝一毫记忆。 “想不到,谢若卿居然还是如此有情调之人,屋内的一切设施皆用青竹所制。” “……”韵涵端着茶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没有接话。 “月哥哥,数月不见,你过的还好吗!”韵涵一边泡着茶,一边客套的问道。边着,将手中刚泡好的茶递给他。 接过韵涵递过来的茶杯,段明轩没有答话。默默的划动着手中的杯盖,轻轻抿了一口。 “想不到,你泡茶的技艺又提升了。而且还是用清晨的露水所泡。”段明轩似笑非笑的望着韵涵,心中升起一丝疑律。 “呵!是这样的,若卿他吃茶向来嘴叼,喜爱喝晨露所泡之茶,所以……” 听到这里,段明轩并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划动着手中的杯盖。如果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他手指紧紧的抓住杯,指关节微微泛白。垂落的眸子里,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亲亲们,先说声对不起了,春天这些日子真的很忙,一直都在;加班,十来天都没有更文。 真的很对不起了,不过亲亲们放心吧!那样的日子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会保持更新的。亲亲们要多多支持我啊………… 抱抱…… 第七十四章 遇见3 想来,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你一定过得很开心吧!没有痛苦,没有烦恼。就算真的有,一切的一切,都有他去为你摆平,留给你的,只是一条宽阔的大道,没有一丁点坎坷。 这本该属于你的,也正是你所想要的。可是,这样的生活,为什么偏偏是他所带给你的?原本,这一切,都应该属于我的…… “看来,你们之间相处的非常愉快。”良久,段明轩才抬起头来,对上了韵涵略带一丝幸福的目光,可正是这一道目光,犹如千万只箭,齐齐射向他来,刺向了他的心脏。 听到这里,韵涵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走到了窗前,仰目望着那一望无尽的夜空,思绪也跟着跌进了那无尽的夜之中。 “平淡,简单。这就是幸福。”简单的几个字从韵涵的口中说出,声音平静的像那冬日里的湖面,没有一丝惊波。 望着韵涵的背景,聆听着她平淡的呼息,他完全可以感受到此时的她,已不再是当日在拜月城里所遇的她了。 现在的生活,也正是她一直已来所追求的,平淡,简单。可是,如果真的如此,只要她幸福,她过得开心,他会选择放手;只要她快乐,只要她不再落泪;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依旧可以如同往日一样,偷偷的在暗地里观察着她的生活。只要在远远的看着她就好。每当,他俩相爱相拥的画面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的心,如刀搅般的疼痛,但他还是选择沉默。 一个人的痛苦,好过三个人的纠缠。其实,他很想告诉她,他很后悔,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根本就不应该将幸福推走,不应亲手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可是,世间的一切皆由不得人们去后悔。 “谢若卿待你如何?他对你好吗?”许久,段明轩才抬起头来,放下了手中的瓷杯。双拳紧紧握着,指间已深深掐入掌心。 “很好。”韵涵没有回头,依旧单单的望着那无尽的夜空,思绪不知飞向何处。 很好,简单的两个字,已胜过了千言万语,胜过了一切华美的词汇。同时,一像一只只锋利的匕首,一下下狠狠的刺向了他的胸口,血流成河。 “你了解谢若卿吗?你知道他的来历吗?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将他视为一生的依靠?”面对韵涵的话,让段明轩彻底的发狂,撕吼道,如同一头暴怒中的狮子般。 第七十五章 遇见4 “你这算什么?”韵涵不解的回首望着段明轩。他狂燥的面孔正对视着自己。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做呢? “这些都是我的事,好与不好,与你何干?”韵涵狂喊道。她万万没想到,段明轩居然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 怒视着段明轩的面孔“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的来历是什么,这重要的吗?重要的是,他对我好,至少,他不会将我弃之不顾。” “当初如果不是你,也许我真的会嫁入六王府。虽然那并非我心甘情愿,但至少,我娘亲不会死。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可是你却又做了什么……” 那段远久的过往,再一次被扯了出来。谢若卿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治疗好她心中的伤痛。却在这一刻,再一次变了血肉横飞。 现在这算什么,为自己抱不平,还是为当初所做的决定感到后悔…… 不管是什么,即始做了,有又什么意义呢?韵涵不能忘记,当日在拜月城,他曾向自己提出的协议。她万万没有想到,昔日疼爱自己的月哥哥,居然也会跟父亲一样,为了自己的权势不惜牺牲一切的人。 “哈……哈……”段明轩仰天长笑。心痛,是什么感觉他已经不知道了,已经麻木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韵涵的心中,居然是那般的怨恨。而这份怨恨,却远远超出了他所预料。 难道,那三年的岁月,她就是这般渡过吗?难道那三年的岁月,谢若卿,就是守在这样一个她的身旁吗? “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段明轩痛楚的目光对视着韵涵,双手环住她的肩膀。“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初说什么我都不能离开,对不起……” 不提,至少还不会去想起那段遥远的过往。可是,将原本结巴的伤口重新撕开,痛楚则更胜从前。 “我不需要你跟我道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人,应该向前看,不是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去眼角的泪。“月哥哥,我并不恨你,也不怪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段明轩她垂手放开了韵涵,嘴角扬下冷冷的一笑,如何过得去?他可以不再爱她吗?可以忘记童年的那段过往吗? 不能,他的心中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自己,他做不能,也不会这样去。韵涵是他的,自幼他便认定了她,任何人也别想从他身边夺走。 想到这里,段明轩的心中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要的什么,不管用什么办法。属于他的东西,他都要夺回来,拜月城权力是如此,他所爱的女子亦是如此。……………………………… “我想,你恐怕是忘记了我们之前的协议了。”半响,段明轩突然提起了之前他俩所定的协议。 咣挡!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平静的夜空。打破了属于竹林小屋的和谐、安静。 第七十六章 遇见5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直径射入了谢若卿的眸子里。烈日,深深的灼痛了他的双目,使他无法睁开眼睛。 但此刻,他更希望自己只是置身在梦幻之中,眼前所见的一切,脑海之中所存留的一切,全部都是虚幻的,全部都不是真实的。但是,昨夜所发生的一切,确又是那般的确切的存在,容不得一丝否定。 溪水依旧清澈的流躺着,似乎并不因为他的烦闷而放缓速度,或是稍作停流。依旧是绝然的流躺着,犹如岁月从人们手中流逝。 家,就在不远的地方,只需前进数步,便可以到达。到达那个属于他的家。到达那个在他一生之中,第一次知道家是什么感觉的地方。 那里,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家的温暖,什么叫做爱的味道。 可这一刻,他却没有前进的勇气。甚至,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韵涵寻又纯洁而明亮的双目。 许久,许久,溪水依旧是如此清澈的流躺着,丝毫不觉的疲惫。偶而,也会有少许坠入水中的花伴、落叶,陪伴着独寂的溪水,陪伴着直至尽头。 阳光,越来越明亮,从最初的晨光,慢慢的,一点点的,转化为烈日。仰目望去,竹林的深处,轻烟袅袅,仿佛透过密密的竹林,他可以看到韵涵忙碌的身影。 ……………… 一夜无眠,韵涵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厅中,空洞的目光望着门外,不知在等待着什么,也不知在追寻着什么。仿佛世界的一切皆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段明轩昨夜的话依旧还留在耳畔,依旧印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无法摸去。 这就是属于她的命运吗?不管到那里,都无法避开,无法逃离。注定要像鬼魅般纠缠着她。 昨夜…… “看来,谢若卿还真的是很有本事,让你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忘记自己生存在这个世上的意义:忘记了身上的仇恨,忘记了当初的一切一切嘛!” “不,我没有忘。”韵涵直视着段明轩凶狠的目光,这般的目光,让她感到害怕。确切的说,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般模样。 “只不过,我现在想通了,不管怎样,我母亲都不会活过来。很多事情,我已经看开了,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月哥哥,为什么你不能像我一样放手呢?其实,放手是让自己解脱,让自己离开纠缠,也是在拯救自己啊。 “哈哈……哈哈……”听了韵涵的话,段明轩仰天长笑,“看开了,涵儿,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般容易的就屈服于那个来历不明的人身旁。你连别人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就真的不好奇吗?” 韵涵不可置信的望着段明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这,还是他吗?还是那个儿时守护自己的月哥哥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谢大哥他是”天网“的成员,这我早就知道,而且他并没有瞒我啊!” “还有呢?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他是哪里的人,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吗?”段明轩的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回到桌前端起之前所泡好的茶,细细的品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激动。 “他的家室很简单,家中也只有一位年迈的老母亲。这有什么有特别的。再说了,不管怎样,跟他的家室背景有何关系?”韵涵不解的望着段明轩。 他,是第二个提起这件事情的人了,梦言是如此,段明轩亦是如此。难道说,他们都知道什么?如果说,梦言的话不足为信,那月哥哥呢?要不要听信于他们的话呢? 韵涵的心中很是矛盾,不知该怎么办。其实,关于这一点,曾经她也很好奇,为什么谢若卿有本事让自己进入“天网”?而且,可以保她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事情,光是这一点,就能说明他在“天网”的身份绝不一般。 “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就算真的是,与我无关。”“天网”是拜月城的仇人,与她又有何干连。 “你。”段明轩没有想到涵儿居然会这般相信他,相信到连自己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这一刻,他却不知该如说下去,告诉涵儿,谢若卿就是六王爷的儿子。当年的一切,全部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吗?然后呢,间接害死了她的母亲,之后便有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现:还是,将昨夜他的行踪如数告之? 第七十七章 遇见6 段明轩默默注着手中的茶杯,轻轻摇动着里面的茶水。沉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看见段明轩的沉默,韵涵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她不明白,难道这就是他今夜突然到来的理由吗?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子时了,谢若卿去了哪里?段明轩来了这么久,他都不曾出现,这一点太正常了。 这就样,两个各自怀着心事,沉默了许久,许久。 “你还记得当初在拜月城,我要你帮我办的事吗?”段明轩率先打破了沉默,一把将韵涵拉到桌前,同自己坐下,好与其对视。 “你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情。”韵涵不敢直视段明轩的目光,只是低头晃动着手中的杯子。她的眼神,在逃离,在回避。 “哦,看来你是没有忘记了,既然是这样,就不用我来提醒你了。不过,我想你可能是忘记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段明轩在韵涵的目光里看到了她的心虚,这样一来更加增强了他的自信,也有了谈下去了筹码。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出这样事情?”韵涵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而这一切,自然也没有逃过段明轩的目光。 “为什么,我不过是想提醒你,当初在拜月城,你答应为我做卧底,查出通过谢若卿查出‘天网’的幕后主始者,好一并铲除,助我夺回拜月城所有的权力。” “我…当…当然没有…忘记了……”那件事情印像那般的深刻,她又怎么回忘记呢? “好好好!”段明轩轻笑到:“既然你没有忘记就好,那就更好了。你可要记好了,上官家的性命可都握在你在手中了。”韵涵,对不起,本来,我不应该拿这件事情来威胁你,可是谢若卿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我不能确定,他的身份大有问题,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般简单。 怎么会忘记,韵涵一直都记得,记得当初的屈辱,记得母亲的惨死。她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报仇。 可是,母亲却偏偏不让她这样做。 当日,在拜月城里,段明轩交给了韵涵一件东西,那是柳氏留给韵涵的最后一样东西——她的遗书。 上面亲笔写到:一切的事宜皆是她自愿的选择,就犹如当初选择进上官家做妾也是一样;她都不后悔。只是,她不希望看到父女反目的一日,更不希望看到因此引起杀戮,如果,她还是她的女儿…… 从母亲的信中,韵涵深深的体会到,母亲很爱父亲,很爱,很爱。虽然她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会那般对待她们母女。但她知道,母亲从来不曾怨过,不曾恨过。在信中,她更提到,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要保上官家周全。 可是偏偏天意弄人,父亲居然是拜月城的仇人。是段明轩的杀父仇人。韵涵明知道母亲是被上官家害死的,可是她不光不能为母亲报仇,还要保上官家周全,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她无法忘记这十几年来上官家是如何待她们母女的,不能忘记母亲的离逝。 但她,更不能忘记母亲留给她的遗言——保上官家周全。 “你想要我怎么做?” 第七十八章 遇见7 许久,许久,韵涵坚难的吐出了这几个。而说出这番话,她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仿佛生死的裂口在这一刻,被撕开。 为什么命运总是爱捉弄她,为什么老天总爱跟她开玩笑。难道,这才是属于她的命吗? 望着韵涵那般绝望的神情,段明轩的心,抽搐着。他明白,此时的她,一定对自己失望透顶,一定很怨恨自己。但是,他想告诉她,其实,要他这样做,他的心,也很好痛,好痛。可是,他没有选择,原本以为谢若卿会好好照顾韵涵,他还曾想过放弃这个计划。 但昨夜他的所见所闻,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从新拾起之前的计划。这样,不仅可让韵涵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还可以让韵涵从新回到自己身边。 “涵儿,这要这般绝望。谢若卿那种人根本不值得。”段明轩牵起了韵涵的手,发现此时她的手掌竟冰冷不已,便立刻帮她撮热,好让她舒服些。 “我没事,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韵涵不留痕迹的抽回到自己的双手。虽然起初他有些不肯放手,但在她的坚持之下,他还是选择了放弃。这一举动,让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些伤痛。 “我需要”天网“的一切信息,你应该明白,”天网“的存在,注定会是拜月城的心腹大患,是他们破得我家破人亡。”更重要的是,只有灭了这个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他才能够从四大长老手中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听到这里,韵涵不禁慢慢握紧了双手,强忍着心听的怨意。此时,她的内心正是受着巨烈的挣扎。要不要帮月哥哥,她不知道。 她不能记忘记三年前那个暴雨之日,自己是如何被上官家赶出来的,甚至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不让她去见:而谢若卿呢,三年的不离不弃,三年的用心守候,她又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此时,段明轩伸过一只手来,轻轻的拭去了她泪角的泪珠。这才让韵涵发现,原来自己哭了。 “涵儿,我知道,这样事情对你来说,也许有很多的困难。至少,你的良心就过不去。但是你要明白,当年拜月城有多少无辜之人死在了他们的手中。这中间,也包括我的父亲,我的妹妹……”说这到里,段明轩不禁有些哽咽。那段明轩而言,那一段泣血的过往,是他幼年时的伤痛,怒恨。 “可是你明白我的心情吗?你可以为你的父亲报仇,哪我呢?我还要听我母亲的遗愿,保上官家平安。呵呵!月哥哥,你不是不知道幼年之时我的生活是如何度过的,现今加上我母亲的惨死,而我不光不能报仇,还要亲手去残害我的恩人,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泪,如清泉般喷涌而出。韵涵双手趴在桌上,抵住额头痛哭着。她好累,真的好累。她做不到背被谢若卿,做不到。她不能忘记三年来谢若卿的相伴,如果没有他,根本就不会有今日的自己。 段明轩轻轻拍打着韵涵的背,放任着她大声的哭泣。他知道,此时的她内心很是矛盾,一面是母亲的遗命不能违背。 “月哥哥,你为什么不能为我考虑一下。”韵涵叹了口气,诚恳的说到,“你不是不知道,谢若卿是我的恩人,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更重要的是,他是我的爱人。 “你要做从他的身上获取”天网“的信息,查出他幕后的主使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韵涵无聊的摇了摇头。谢若卿待她至亲,若是要她做出此等不仁不义之事,万万使不得。 “这么说,你还是不肯帮我了。涵儿,为了那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就值得你这么为他付出吗?”段明轩不解的望着韵涵坚定的眼神,他的心,在痛。 “不能。”韵涵十分坚定的回答到。 “好好好,想不到,为了他,居然……”段明轩的拳头重重的落在桌上,将桌子敲的嗵响。 “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谢若卿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 第七十九章 遇见8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难不成,你想趁谢大哥不在的时候,背地里说他的坏话吗?”韵涵的目光怒视着眼前的男子。这,此刻立于自己眼前的男子,还是他吗?还是幼年的那个月哥哥吗…… 听了韵涵的话,段明轩不禁摇了摇头,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她的眼中,自己竟成了这等在背后诬陷之徒。可是,没有关系,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与他在一起,绝对不会。 “涵儿,你与他在共处三年,难道你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吗?难道他的一切事情,你都不好奇吗?你以为,当年我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宣城,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刻离开:在你走了之后,梦言又当上了六王妃:你又是怎么加入”天网“的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没有好奇过吗?” “咣铛!”清脆而响亮的声音,终结了段明轩的话语。 韵涵颤抖的双手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她在害怕,害怕段明轩继续说下去,害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言词。 “不要在再说了,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还提它做什么。如果你想为自己当初的行为做出解释,不用了。” “当初的事情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今天,我并不是为自己的行为来做出解释。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韵涵打断了段明轩的话,阻止了让他继续说下去。她完全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心,很想解开这个长久已来的结,尤其是在梦言来过之后,又有一个人再次提起当年的事情。 但是,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希望别人来揭开迷底,她的心内深处,还保留着一丝丝的不忍。她不希望自己当初的选择错的。 “怎么,难道你不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吗?难道你就一定都不好奇吗?”段明轩不解的望着韵涵,这不应该是她的反应,为什么她不明知道真像,还是,她害怕知道什么。 韵涵深深的吹了一口气,淡定的望着段明轩,“当年发生了什么,难道你还够清楚吗?当年你跟梦言劝我逃离上官家,与你远走天涯。可是真正到了那一刻,你失踪了。之后,我母亲死了,梦言被迫代我嫁入了六王府。” “这就是事实,一切还不够清楚吗?为什么,你总是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呢?”韵涵痛楚的望着段明轩,希望他停止这样的行为,停止对她的伤害。 韵涵的话,让他震惊,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成了那般不仁不意之徒。“好,好,好,想不到,在你的心中,我竟是那般不堪。”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心伤是什么感觉,已经不知道了。这,就是她心中一直最真切的想法吧……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要你知道。谢若卿,其实就是六王爷的儿子。今夜,他就是去跟梦言幽会了。他留你在身边,是想借助你除去拜月城……” 没有再多言,段明轩便离开了。离开了韵涵的竹苑,离开了韵涵的视线。 第八十章 圈套套圈1 混拙的世界,没有一丝生气,没有一点声音。什么都没有,仿佛这是个无极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是虚无的。 “这里哪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韵涵独自一人漫步在着,四处张望着,似在寻找什么,以似在等待着什么。 “月哥哥,月哥哥,你在哪里啊!你快出来啊!”韵涵大声喊到,细毫没有隐藏她此时心中的不安,就连声音,也有变得颤抖起来。 可是,而另一边,却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没有声音,没有回应。仿佛天地间,只有韵涵一人的身影,一人的声音。 韵涵停止了前进,没有继续向前行走,而是原地蹲了下来。心中更是不免惆怅。“月哥哥已经离开了,而若卿,至今还没有回来。” 昨夜,段明轩留下了一堆莫明奇妙的话,便匆匆离开了。而且,她还注意到,段明轩离开的时候,神情有些失落,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自责与愧疚。 这正是她不明白的地方。这是为什么,段明轩留下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全部都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头,如同烙印一般。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应该选择相信谢若卿。可是,梦言才刚来,他便从未有过的彻夜不归,连一声招乎都没有。 但眼前,韵涵心中想的最多的,还是谢若卿的下落。他去了哪里,做什么事情,会不会有危险……这些都是她所担心的…… …………………………………… 不知走了多久,韵涵开始看了房屋,看到了荷塘,看到荷塘里一朵朵盛开的荷花。碧绿的叶子,衬托着娇艳娇艳欲滴花朵,如同三月春光照耀着人们的视野。 这不正是宣城独有的一幕——第二春。此时正职八月,正好也是秋试科举的时间。按老一辈遗留下的说法,这宣城独有的第二春,正是老天爷为了那些秋试科举高中的学子们所精心准备的礼物。 可是有一点,让韵涵很是奇怪,她居然没有闻到那沁人心脾的花香。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几日前风寒未愈,气血不通畅所至? 虽然很是疑惑,但韵涵并没有在心中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选择继续前行。当她走到一座九曲桥前,看着眼前盛开的大朵大朵的荷花,看着桥梁通向的那个凉亭。韵涵的心中,深深的颤了一下。这不正是上官府的后院吗?大娘的住所《轩颜居》。 …………………… “吾以血咒禀天起示,吾当以忆做缘,以痛做情,以报其终生……” 深夜幽静的竹林小苑,透过窗前的纱帘,看到一名黄衣女子,在祭台上起誓。明静的月光照耀在女子的脸颊上,显露出太多的无奈,同时,也照耀出女子眼中的决绝。 “轩,你的心中,你的眼中,为什么只有上官韵涵一人。除了她,任何都没有资格占据你的视线吗……” 清风吹动着林间的竹叶,吸来了一丝阴冷。女子转头望向了此时房间昏迷不醒的上官韵涵,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亲亲们,真的很对不起。春天这段时间工作一直都很忙,而且已经很多天没有更文文了,先说声抱歉! 正因为这段时间工作的麻忙,搞得我的生活一团糟,但是你们放心,我会即时更文的。 你们的支持,才是我走下去的勇气。 再三说声抱歉! 第八十一章 圈套套圈2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关于这一点,恐怕连韵涵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只记得,昨夜在竹林小苑,段明轩的突然出现,然后提起关于谢若卿的身份…… “难道,他真的如同月哥哥所言的那般,是六王爷的儿子吗?”韵涵抬起头,仰望着星空,一时间,没了主意。中秋已过,今晚的明月,也变的残缺不已:如同此时她的心境,被搅的七零八落,不知何时才能回归完整。 “是应该相信,还是当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安心,平静的过自己的下半辈子呢?”——那是不可能的,从昨夜交谈中,韵涵不能忘记,段明轩那噬血的目光。“天网”使得他家破人亡,害得他英武的父亲在那场恶战之中丧生,而她年幼的妹妹惨死在了“天网”的刀下…… “可是,这些又与我何干呢?”韵涵不禁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爱也好,恨也罢,都是一件件无形的枷锁,囚禁着自己,也困扰着别人。 韵涵步伐前行,顺着这九曲桥走向了凉亭。这里,包含了属于她的太多(痛苦)回忆。属于她的太多伤痛。自幼被“弃之”于教坊,与娘亲骨肉分离。而后来又沦为了上官家追求权势的筹码,送给六王爷做妾,才会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当韵涵踏入凉亭,环顾着四周。“这里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望着如此熟悉的环境,韵涵不禁感慨万千。岁月匆匆,花开花落,除了一张张变换的黄历,显示着时间的离去:人们,还能扑捉到什么呢? 不禁再次的摇了摇头,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母亲在家中一向毫无地地可言,相信她的离逝,对父亲亦没有太多的影响,也就不过是一口棺材,几丈白绫罢了。” “公子,这边请,我家夫人马上就到,请公子先入凉亭品茶。”身后向起了管家官福的声音。韵涵不禁回头,有人来了,而且是往凉亭走来。这么晚了,是谁呢?为什么大娘要在这后院接见,难道说…… 带着无尽的好奇和疑问,韵涵提步偷偷看清来人,只见官福带领着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朝凉亭走来。光是从衣着上看,就可知道此人非常即贵。加上那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列是完全体现出此人身份不低。 当两人走近些的时候,再次看清他的容貌,就更让韵涵惊恐和疑惑,迎面而言的他,除了俊美,秀丽的外表之外,更让人熟悉的,是他那温澜如玉的笑容。不管何时,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的脸颊,都会洋溢着笑容,仿佛在她耳边轻声叮咛:“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为什么会是他,他来这里做什么,官福代人向来都是指高气昂。就边代她们母女亦是如此。但独独那些来往于府上的达官贵人,他才会显露出真实的本性。但照今日的情况来看,难道谢若卿真的是六王爷的儿子,那他便是小王爷了。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那个城郊的小村落里,而今他来这里做什么,与大娘相见又为何事呢? 好奇跟疑问缠绕着韵涵的思绪,难道,事情真的如同段明轩所言的那般? 她不知道,此时,她的思维如同浆糊一般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也许只有当面问清楚,才能结开心中的疑团。 谢若卿的步伐踏上了九曲桥,仰目抬望天空,韵涵看到了他眸子里的一摸忧愁,还有几分怜悯。到低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为了知道谢若卿跟大娘之间的事情,韵涵选择偷偷躲在了暗处的一角。但此时,她的内心很是矛盾,既想清楚的了解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她又怕知道答案,她怕再一次的被欺骗,怕再一次受到伤害。 就在这里时候,韵涵的视线和思绪开始有些模糊,有些看不清,又有一些闪跳的画面在脑海出现,搅乱了她的正常思维。 许久,当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自己依旧是在先前所停留的地方,只是,日光何是挂上天空的,她不知道。心中便不经叹气,“原本还打算偷听的,谁知道自己居然睡觉了,真实没用。”这下,她本来可以知道不少事情,这样一来通通没有机会了。 “不知公子今天前来,所谓何事?是不是为了你我俩家联姻之事?”就在韵涵刚看离开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声音,划过耳膜。这道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大娘颜雅枫。 接着就是谢若卿弃之以鼻的说道:“亨!联姻之事,你居然还敢跟我提连姻之事。六王府的未婚新娘,居然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你认为,这桩婚事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吧!” “别啊,公子。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好,上官韵涵现在这个样子,确却是我们管教不严所造成的。但如今两家联姻已是全城皆知,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对我们上官家的影响是小,对王府的声誉影响是大啊!” “看下唯一的办法,那只有让婚事照常进行。否则,可是会糟来非议啊!” “嗯,照你这么说,我六王府还是非娶上官韵涵。如果不娶,还真不行了!”面对于大娘的话,听得出谢若卿依旧弃之以鼻,声音亦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只是她不知道,谢若卿待人向来如此,除了她。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以上官韵涵如今的身份,已经没有资格嫁入王府。但是王府的声誉却又不能让了这样一个贱人给毁了。” “哦,那不知夫人有何高见?”谢若卿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没有太多的。 “高见不敢当,眼下到有一名女子。不伦是姿色,还是舞技,绝不会输给那个贱人。而且,这名女子公子您也见过啊!就是不知她,能否让贵府满意。”颜雅枫的口吻信心十足的样子。 “我也认识?”谢若卿不可置的看着颜雅枫,同时在脑海之中搜索着记忆。 “莫非,你所说的女子,是梦言?” “公子果然机智过人,这么快就想到是她了。但不知公子对此女子还是否满意,她来代替那个贱人,可以吗?”颜雅枫不敢肯定的问道。 关于这一点,谢若卿细想了一会,便点头同意了。 梦言,怎么会是她,原来梦言会替自己嫁入六王府,就这么回事,而且,居然是他一手安排的。韵涵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不过,既然梦言姑娘来代替上官韵涵,那么关于上官韵涵私奔这件事情贵府又打算如何处理,打算给王府一个怎样的接待呢?莫非你们想不了了知?” “不不不,公子放心,这个贱人做出如此有损家颜之事,就算公子宽弘大量,不与计较。上官家也容不得这等女子,公子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哦,不知夫人打算如何处理,不留在她世上,脏了上官家地吗?”谢若卿再次端起茶杯,轻轻划动着。一边品着茶香,一边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还请公子明示……”颜雅枫不敢轻意说出谢若卿的用意,但心中,已了知八九分。 “这名女子做出有损我王府声誉之事,既然夫人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如就接给我处理好了。 以后她的事情,上官府就不用在过问了。接下来的日子,给你们的女儿梦言,好好做好准备一下啊!“ “是是是,公子放心,婚礼一定如期举行。” 不对啊,从他们两位的对话中,韵涵听出他们是在交谈三年前的那场婚礼事宜。如今已事隔三年,为何他们还会再次提起?而且,更似在商量这件事情,提前做好准备。 不对,完全不对盘。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还在这里商量什么,难道说,这里面跟本就有问题? 第八十二章 圈套套圈3 疑惑和不解充满了韵涵的思绪,缠绕在她的心头。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心中的疑问,直径冲了出来,面对着二人大声质问道:“当初的那些事情真你们的所作所为吗?既然是,如今你们为什么又要再这里商量,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为什么不让它永远成为一个秘密不好吗?” 如果不知道,也许她会平静的过下去,什么都不去想。不管曾几何时,她是多么可渴的知道真像,知道事情的原因。可是后来她才发现,真像往往都是残酷的。既然真像是一个伤害,她宁永远活在谎言之中。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同韵涵想像的那般,他们不但在继续聊着天,品着茶,根本没有抬头望自己一眼,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谢若卿,你这是什么意思?视我不存在吗?”然后一把将他扯起来。可是她却发现,自己跟本就碰不到他,犹如透明的一般。 怎么会这样,韵涵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后伸手在他们的眼前摇晃了几下,发现他们一点反映都没有,难道自己正置身在梦中,而一切,只是虚幻? 而且她还发现,不管是无法触碰到她二人,所有的物品是都一样,犹如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上官家从幼会将女儿送入教坊呢?”谢若卿不解的问道。 “关于这一点,我也无法回答你。首先这是家事,而且,还是老爷的意思,说她所生的时辰不好,会给家中带来灾难,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便将她送去那里。” 站在一旁的韵涵,不禁露出一丝惨笑。灾难,恐怕是觉得我身份太低,入不了你们的眼吧。 虽然无法触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中。但是像现在这种情况,任何人都看不到自己,还可以正大光明的“偷听”听别的对话,也不赖啊! 只是她们都不知道,之所以会将韵涵送入教坊,其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更多的,还是想希望保她周全。只是,当她再次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不过说实话,我一直都很好奇,那个贱人为什么会跟段明轩私奔,难道段明轩不知道上官家就是当年血洗拜月城的原凶吗?仇家的女儿,他居然也要?”颜雅枫不解的叹道。 聊到这里,谢若卿嘴角扬起了一丝温澜如玉的浅水,完全吸引住了韵涵的视线,让她的思绪再也容不起其他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段明轩是不可能再见到他心系的女子。因为,他们注定对立,注定没有结果。而如今他已经回到拜月城了,而今生,他亦不可能再想见到上官韵涵。”谢若卿的目光十分坚定。 “是吗?我已经见过他好多回了,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韵涵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是吗?不知公子已经有了什么可行的妙策,可以将这件事情圆满的解决。”谢若卿的话,让颜雅枫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 谢若卿仿佛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中,依旧悠闲的划动着杯盖,细细的品着茶香。而在别一旁的颜雅枫却是心急的不得了,坐立不安。两人的态度,还真的是南辕北辙。 “我已经见过她了。”许久,谢若卿才不紧不慢道出。“现在的她过的很好,在一个平静的小村落里。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当然了,我也不希望你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一丝阴冷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了颜雅枫,深沉的口吻似在警告着她。 “而梦言,既然她顺利的帮我的将上官韵涵骗出了家,然后将她与段明轩的联系切底的终断了,才得已保全我后面的计划,我当然是要选择好好报答她了。既然她那么希望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当然要给她这个机会。韵涵的替嫁,非她莫属。” 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便不难发现,他们应该是在商论三年前那场婚礼的事宜。而那时的她,正老老实实的呆在谢家村,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当初的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骗局。恐怕,要从码头相会的那一刻开始,自己便落入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而自己,却向一个傻子一般,一直傻傻的追求着所谓平静幸福的生活。而段明轩是拜月城的人:是父亲害死他们全家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当然也包括谢若卿。可是,却只是她自己不知道,一直已来,她都是像个木偶般,任何摆布。 ……………………………………………… 庭院深深,偶而有几缕秋风吹过,吹落几片秋叶,吹动着祭台上串动的火苗。安放在祭台的一个碗口般大的符咒,上面滴满了新鲜的血液。 一滴,二滴,三滴…… 含烟望着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每一滴鲜血,她的心,如同被人用刀划成了无数块般疼痛,直至麻木…… “小姐,你不能再流血了,让小琴代替你吧,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一位黄衣小丫头站在含烟的身旁,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没事的,就快了,要不了多久,我的计划就要成功了。这次,绝对不可以功亏一溃。”只要是为了轩,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身旁的小琴却完全不能理解含烟的用心。魇咒,是苗疆最毒的诅咒中一种。与其它巫术不用的是,魇咒,不会伤害到被下咒之人,只会让其进入下咒之人所设计的思绪之中。但对下咒之下的损害确非常之大,因此乃逆天而行,轻则减寿,重则,亦可遭天谴。至于到底如何,至今也无人知晓。 只要为了轩,一切都是值得的。含烟望着一滴滴由手腕流出的鲜血,不中不免悲凉。如果说段明轩很傻,明知不应有的东西,还是不肯放手,那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更傻…… “只要是为了轩,一切的都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八十三章 圈套套圈4 只要为了轩,一切都是值得的。含烟望着一滴滴由手腕流出的鲜血,不中不免悲凉。如果说段明轩很傻,明知不应有的东西,还是不肯放手,那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更傻…… “只要是为了轩,一切的都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是为了他,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只要他会快乐,牺牲又算什么:要只是可以帮到他,对他有利的,她什么都会去做。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的。 嘴角不禁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也许,就这是大爱吧,爱到的最深处,一切的一切,都敌不过他的追求,他心中的所想,所爱…… “可是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是在帮城主,同样,也是在帮上官韵涵,如果她真的离开了谢若卿,那小姐你……”不就更没有机会了。黄衣女子心中所想,但却没有说出口。 “小姐,我不懂,城主心中所系的女子正是上官韵涵,您这样做,完全是在成全他们两人,这样一来,对您可是万万不利啊!”自从那次宴会之后,全城上下谈论最多的,恐怕就也是段明轩是如何不顾一切救下那名女子,何等的深情,何等的…… “那又怎样呢,正因为他爱的女子是上官韵涵,我才会这样做,才会去冒这么大的险。只要,能达到我预想的效果,一切都是值得的。”含烟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坚定。 “时间差不多了,也是时候了。否则,她要真是醒不来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含烟并没有理会黄衣女子的话,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符咒,粘上了自己的血液,贴在了祭台上的草人上。 接着,含烟拿直了那张粘满血液的符咒,贴在了祭台上的草人上。草人的身上,还写上了上官韵涵的生辰八字。闭目轻念几句咒语后,含烟突然睁开了那双犀利的双目,拿起一把木剑直径向那个草人砍去。然后,被接踵而业的火陷吞食成了灰尽…… 待一切事宜完毕之后,含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时才发觉自己已是四肢瘫软无力,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没有一丝血气。晕眩的感觉也随知而来。就在她感觉快到倒下去的那一刻,黄衣女子立刻将她扶起,回到厅中坐下,并给她倒上了一杯热茶。 “不姐,你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这次您流了那么多血,对你的身子可是很不利啊。”黄衣女子一脸担扰的看着含烟,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会…… 含烟接过递给她跟前的茶杯,并没有接话,而是闭目靠在藤椅上休息。虽然是闭目,可她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她不知道,如果段明轩知道她今日所做的一切,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她很是好奇,也很想知道。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这次咒法有没有成功。如果真的如她所愿,成功了,上官韵涵能不能在过去的思绪中跳越出来。如果不出,那么她可能将永远沉睡下去,而思绪则会永远的留在过去。 如果很走运,她能够醒过来,而且,自己这次的咒法也成功了,上官韵涵又会自怎么样,接来的一切,是否又能按照自己之前计划好的那般进行呢?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但有一点,她非常情楚,这是一场致命的豪赌。而她下的,是今生最大的赌注。可是,连自己也很清楚,想要成为最后真正的大赢家,又谈何容易。希望,是很么的渺茫,连她自己都触不到希望之光。 见含烟闭目睡去了,黄衣女子也不再多言,而是轻轻的帮她敲敲腿,好疏通一下筋骨,缓解一下她连日来的劳累。连想到近日小姐四处的奔波,心中自是也明白,这一切都是为的了是城主。只可惜,偏偏城主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小姐,而小姐却还如此的不辞辛苦,不禁为之叹了口气。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哀声叹气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小休一会后,含涵觉得精神好些了许多,听见婢女的叹息声,不禁睁开了眼睛。反正也闲来无事,便开始打趣她来。 “也对啊,这些日子一直都跟着我四处奔走,算算日子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无情了吧,是不是想他了。”无情,拜月城四大护法之一,位居其二,仅次于影。人如其名,冷血无情。可偏偏处处都有人倾心于他。 “才不是呢,小姐你又拿我来开心了。”黄衣女子话虽如此,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她早已是心许那人,但是,事情并没有人们所想像的那般美好。 望着黄衣女子脸上扬溢着的笑容,含烟不禁有些心酸,人世间的事情,往往没有人们预想的那般。自己的命运会如何,她自己也不知道。 第八十四章 风雨欲来1 也许,有的时候,人们都是这般的愚蠢。明知道那是一份注定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却不甘轻让于他人,依旧抱着一丝叫侥幸的心理,追求着也许的那一天。但命运,并非如同人们心中所构想的那般,不属于的,注定一生无从求知。 望着身旁的侍女脸颊迅速的布满红潮,含烟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浅浅的微笑。很快,微笑被便被无奈所代替。无情,拜月城的四大护法之一。一个拥有着俊秀外表,高贵身份的男子,却跟他们的城主一样。是都是那样的痴情,那般的忠守于一份永久的过去。 含烟曾经从无影的口中得知,无情一生致爱的女子,只有他那逝去的表妹。从此,人们再也无法从他的脸颊上看到他的笑容:从此,人们再也看不到阳光下那动人心弦的男子:剩下的,只有冷漠与无情。他,正是用这样的方式,收起爱人的心,收起爱上另一个人的方式吧…… 也许,有的时候,人们都是这般的愚蠢。明知道那是一份注定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却不甘轻让于他人,依旧抱着一丝叫侥幸的心理,追求着也许的那一天。但命运,并非如同人们心中所构想的那般,不属于的,注定一生无从求知。 虽然如此,人们依旧在追寻着那遥远的希望,追寻着那将来也许有的一天。 “真的有也许的一天吗?”含烟抬首仰望着天,她的希望此时又在何处,她的梦想,何时才能实现…… “小姐,你就放心好了。上官姑娘一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话虽然如此,但是她的心中很是清楚,如果上官韵涵真的醒不过来,恐怕城主是不会放去咱们的。 “不知道,但愿如此吧!”含烟自己的民心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成功对于她来说,更是一个无从得知,除了期望和等待…… 含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在侍女的搀扶下走进了内屋,望着那张沉睡之中依旧纠结的眉头,心底划过一阵兴喜。虽然此时并不能确定这次的咒法能否成功,也不知道她的灵魂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此时她完全感觉到了自己的计划已经朝着心中所想般去。 “一切都会成功的,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 秋天的早晨,退去了夏日里的清凉,与湿润。干燥和秋风吹向着大地。吹落一片片的枯黄的竹叶。竹苑小居里,依旧是一如往日的平静,只是没有昔日韵涵活动的身影。 一席白色锦袍的谢若卿,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入了院中。他走的很慢,衣衫上依旧残存着一几抹尘土。虽然此时的他精神抖擞,但还是无法掩饰此时他的疲惫的眸子和略带的痛楚。 谢若卿的步伐一步步的踏入了院中,此时的他,并没有往日的那般幸喜,而是略带着一丝丝的不安。 直径走入厅中,谢若卿的目光扫视着四周。但此是却空无一人,直觉告诉着他一定发生的什么事情。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最后落在了放在桌上的茶杯上。 几步走上前去,轻轻的端了起来一看。“看来,有人来过了。原来已经有人比我更早一步行动了。”只所以谢若卿可以完全肯定的知道有外人来过。正是因为那杯茶里放了不少茶叶。因为韵涵有一个最大特点,那便是她从来都不爱喝茶叶,她平日里只喝一些花瓣所泡之茶。那淡淡的清香,向来都是她的最爱。 看到这里,谢若卿的心中更是生疑:“到底是谁来过了,来人到底知道了什么?”可惜,他无从得知,因为含烟早在这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除了桌上的茶杯,什么线索都都没有留给谢若卿。 “韵儿……”这会儿,谢若卿才突然想起自己到现在都不曾看到她的身影,绪思便在一顺间纠结在了一起。按照往常的惯例,她早就应该出来才是的啊!因为韵涵在房门上装上了一个竹制的风玲。只要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风玲便会发出轻脆的响声。 “难道她出去了,不太可能。现在时间还很早啊!”确切的说,天才刚刚亮,她是不可能在这么早的时间出去啊。 就在这个时候,谢若卿的目光落在了韵涵的房间。此时房门是关着的,但也没有听到任何一点声音。此时的谢若卿已经没有更多的思绪去考虑其他的事情,直径推开了房门。 看到房中的一幕,这才让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此时韵涵正‘安逸’的睡在床上,这让他稍稍的放松了一口气。 谢若卿直径走上前去,独坐在床沿上。望着此时沉睡中的韵涵,心中一丝了然。看到她安然的沉睡着,让他纠结而烦燥的内心有了丝丝的平静。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掠过她额上那纠结的眉头,不禁一阵叹息。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都在做什么呢?有没有为我担心过?”虽然谢若卿此时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但此时,她还是安静的躺的他的视线之中。 只是,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每当暴风雨来临之时,天空都是异常的平静。 第八十五章 风雨欲来2 此时,熟悉的面庞正印入谢若卿的视线。依旧如同往日的记忆那般,依旧深深的印在脑海中。无法抑制再次见到她的欣喜,同样也无法抑制心中所存的担忧。 轻轻的抚过她的伦廓,在不将她惊醒的情况之下,感受着她的气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焦急和不安的思绪得到平稳。让他漂泊已久的心,再次寻找到停泊的港弯。 再一次贪婪的感受韵涵熟睡的气息后,谢若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害怕。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将该如何去面对韵涵担心的目光,更不知将该如何面去面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甚至不敢去想像,如果有一天,让她知道过去的一切,她将会如何看待自己,是否还能一如既往的呆在自己的身旁? “韵儿,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曾然的过往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好怕。因为,我不知道我会爱上你。同时,我也真的不想放弃你。可如今只要想到有一天,你知道了事情的全部过程,你将会如何看待我?会不会像你弃离段明轩那般决绝的弃我而去?”从此不再保留过去美好的回忆,在生命之中彻底的划清界线。 “韵儿,韵儿……”谢若卿无助的轻昵道。 望着沉睡中的女子,谢若卿此刻感受最多的,便是她的睡容。平静,和谐,全部呈现在了她的脸上。除了,那略带一丝纠结的眉头。 “韵儿,你醒醒……,韵儿,你醒醒……”思绪一瞬间没理由的纠结了起来。但没有什么原因,仅仅只是看到她的沉睡,心头划过一丝不安。 “韵儿……”再一次次深沉的呼唤中,韵涵终于睁开了双目。当她的视线见到谢若卿的那一刻,眸子里划过了一丝痛楚和不解,但很快就恢复了从前那般清彻。只是那一瞬间,谢若卿并没有见到。 再次见到谢若卿,韵涵不禁有些迟疑,眼下之人真的是他吗?真的是他回来了吗?那之前所见难道是梦? “韵儿……”望着韵涵迟疑的表情,让谢若卿更加增添了一丝不安。但是很快,韵涵依旧是如同往日一般,从被窝里爬了出来。钻进了谢若卿的怀抱,娇昵道:“告诉我,这些天你都上那里去了,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下。” 面对韵涵一如往日的神情,让谢若卿的心中默默的松了一口气。伸出双臂搂住了她的娇躯。“对不起,临时出了一点事情,本来以为很快便可以处理完毕。谁知居然耽误了这么多天。” “原来是这样啊!”韵涵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啊,千万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了,太劳累了。”韵涵一边说着,双手不禁抚上了谢若卿的脸颊。双手明显感觉到了他这些天以来的迅速消廋.让他那原本俊美的面容,此时增添了几分疲惫,眸子里更是布满了血丝。就连衣衫上,也粘上了不少尘土和雾气。想必他一进门,便匆匆来此,连衣服都不曾回房过。 两人就这样相拥,相抱,相互在对方的身上寻找遗失已久的慰藉。许久,许久……仿佛要至地老天荒。 “若卿,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段明轩来过一次。”韵涵考虑许久,还是决定告诉他那一夜的事情,不管怎样,她曾经答应过他,什么事情都不可以瞒着他。只是,韵涵此时正窝在谢若卿的怀中,自然没有看到此时他意外和惊恐的表情。 “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他又一次来跟你提出与他连手铲除‘天网’的事情吗?”谢若卿冷冷的回应到。 只是让谢若卿想不到,段明轩还真的是乐而不疲,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和地位,连自幼疼爱、自幼守护的女子,也可以拿来利用。 见到韵涵没有接话,想必是默认他的猜测。只是,为何他来的时候就那么巧,刚好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可惜,此时他已无从得知他们两人当夜的谈话的内容。 因为谢若卿在竹苑的四周安插了许多耳目,其目的则是当他不在家中的时候,既可以保护韵涵的安全,又可以随时掌握她的情况。哪怕自己在千里之外,也如同守候在她的身边一样。所以,那次她偷偷潜入拜月城的时候,当时他便知晓,只是当时他选择不动声色的在暗地里保护着她的安全。 只可惜,这次的离开,不管是在时间上还是在事件上都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而且当时也没有安插耳目来保护她。因为每当他归来之后便会将那些人撤除。可也就是这一次的疏乎,造就了他一生的遗憾。 “其实段明轩他,过得也很痛苦。背负着血海深仇,就连他们段家的百年的基业,如今也掌控在他人手中。相信,他会选择这样的手段,也是迫不得已。” 虽然段明轩利用自己来铲除‘天网’的目的让她很痛心。可是细想一下他的处境,似乎又觉得他情有可原。必竟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动。 “而且,这次我看到的他,并不似往日的那般意气风发,而是有些灰败的感觉。” 听到韵涵的一番话,谢若卿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不悦。但必竟段明轩是韵儿从前的爱人,而且相识远在自己之前。如果不是后来他无意的从中作梗,恐怕此时他俩早已双数双栖了。 但是他从不因自己的行为而感到自责,因为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恐怕自己的一生都会生活在黑暗之中:恐怕他将会成为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想到这里,谢若卿下意识的收紧了搂住韵涵的双臂,没有多言。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属于她那独一无二的味道。并用沉默的方式宣告着他的主权,仿佛在告诉她:此刻在你身边的、给你温暖怀抱的是我谢若卿,而并非他段明轩。 “若卿,那日我……”韵涵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谢若卿深遂的眸子。在他的眼下,韵涵完全感受到了他目光的里思念和赤热的爱意。正因这样,让韵涵将之前说算说出的话又活生生的咽了回去。本想告诉谢若卿自己醒来之前所做的奇怪的梦,而且梦中还有太多不可思异的事情,但此时,她亦说不出口。 第八十六章 坦白1 分离后的重逢,再次增添了彼此间的情意。也许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与其天天相见,不如偶尔思念!” 为了庆祝谢若卿的归来,韵涵亲自下厨为他接风。将所有的浓情蜜意和无尽的思念全部倾入其中,希望对方可以感受得到。 饭后,谢若卿牵着韵涵的手,二人并肩,漫步在溪边。韵涵满怀欣喜的踏着轻扬的步子,心中满怀着向往。而谢若卿,则是眉头深锁,久久不得舒展。 两人的步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前停止了。韵涵不愿意再继续进行,便直接坐在了石头上休息,并对着谢若卿娇昵道:“若卿,我累了。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好吗?” 望着韵涵撒娇的表情,让谢若卿稍稍舒展了一丝眉头,流露出几分溺爱的笑容。“好好好,韵儿累了。当然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说话间,谢若卿也坐在了韵涵的身旁。 依靠在爱人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并欣赏着此时‘落花入水,随波逐流’的美景,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只是,面对如此美景,又有佳人相伴之时。谢若卿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就连韵涵跟他说的话,都不曾听见。 “谢—若—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韵涵怒吼的声音滑过耳膜,将他的思緖从远处拉回。 “抱歉,韵儿,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回过神来的谢若卿有些不自然的望着韵涵,但眼神却似在四处游离,似在寻找着什么。 这一幕,自然也是落入了韵涵原本不悦的眸子里。直觉告诉她,谢若卿一定有事情瞒着他,而且一定跟他这些天的“失踪”有关系。 查觉到了他的异样,韵涵让原本的不悦也随之消散。但担忧和疑惑却随之涌上心头。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样样都异于往日。 “若卿,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心不在焉?难道是跟你这次的外出有关?”韵涵担心的眸子对上了谢若卿俊美的面庞,似要在上面寻找出什么。 韵涵的话让谢若卿心头一震,但又不得不佩服她敏锐的观察力,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她的眼睛。“韵儿,想不到什么事情都逃……最能了解我的人,恐怕当世也只有你上官韵涵了。” 谢若卿的嘴角扬起了丝浅浅的笑意,仅仅只是一下,便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谢若卿便倒出了这几日他所经历的事情。当然,除了与梦言在别苑里相见的那一夜。 “其实,那天晚上我会突然离开,全完是因为我的父亲派人来寻我。” “你的父亲?”韵涵睁大双目望着谢若卿,满脸写满了惊讶之情。虽然与他相识多年,但关于他的家世,自己所了解的,还真的是不多。 “那我怎么从来都不曾听你提起过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啊?” 面对于韵涵的质疑,谢若卿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只是单单一句:“我自幼便与他关系处的不好!”而一笔带过。而那些深痛的往事,他选择了将它们葬于心底。 “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希望你原谅当时我的欺骗!”谢若卿万分诚肯的说到。 欺骗,他这翻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一切真的皆如同梦言所言的那般?当初的一切皆是他所为——包括母亲的逝世……想到这里,韵涵不由的心头一颤。 韵涵此时的反映同样也没有逃过谢若卿的目光。看到韵涵此时的样子,谢若卿的心头不由的一阵抽搐。可是,他还是依旧没有改变他的做法。 “也许相认这么久,你对我的真实身份并不了解,但是我今天还是选择要告诉你,我是六王爷的儿子。” 第八十七章 坦白2 “还有呢?”听到这里,韵涵更加肯定之前梦言的那番话了。但眼下让韵涵更为关心的,并不是谢若卿到底是谁的儿子,就算他真的是六王爷的儿子那又如何:他依旧还是疼爱自己、守护自己的那个人。只是,关于当年的一切事情,包括段明轩的离去,真的全部都是他一手操控的吗? “还有什么啊?后来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谢若卿一脸不解的表情望着韵涵。“既然你都忘了,那我来告诉你好了。后来我们就在谢家村里相遇、相识了……再后来,中秋月下我就向你表白了心迹……” “好了,好了,你明明就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嘛。”面对于一个这样略带戏剧性的答案,韵涵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误会了别人? “不是这些,那不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啊?”谢若卿不解的问道。但话虽如此,面对于韵涵的质疑,谢若卿的眸子里还是有一丝底气不足。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那日你为何会出现在谢家村,又是从何得知我从是家中逃婚出来到那里的……”可后面的话,让韵涵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如果他真的是六王爷的儿子,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这个侍妾所出的女子。要知道,在宣城,但凡逃婚或是被休的女子,皆视为不贞。更何况以他高贵的出身,又怎么会…… “我不懂,像我这种侍妾所生的女儿,若是婚配家世相仿的人家,注定是给人做偏房:可若想许配给普通人家,那也注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明白,以你的身份,为何会看上我?” 面对于韵涵的一番话,谢若卿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心中也算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你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啊,哈哈……哈哈……”谢若卿笑的很开心,他是发自内心的欢笑。 虽然在整个事件中他还是所保留,但就韵涵对待这件情的态度,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至少,现在的她,还是可以接受自己的身份,而并非他之所预想的那般糟糕。 “可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选择以谢大娘儿子的身份来接近我呢?”而后来,为什么又会突然向我表白心迹。但她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心中暗暗的问到。 “不瞒你说,最初我会去谢家村,完全是受人之托。也正是她告诉上官家和六王府你的出逃和躲藏的地点。谢若卿目视着前方的一片红霞,淡淡的倒出当年一些不为韵涵所知的过往。 “是梦言,对吗?不过除了她,在当时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们的计划。”虽然从前她也曾怀疑过,但是她宁可相信是段明轩将她弃而不顾,也不愿意去相信会是自幼相伴多年的姐妹出卖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所以,后来她便成了替嫁的新娘,嫁入了六王府。”更准确的说:是以上官家女儿的名义,嫁进去的。 “不错,当年如果不是她,也许今生今世,我都不会遇上你。更不会,爱上你。”谢若卿慢慢的牵起了韵涵的手,深情的倾诉到:“还记得我们相识的第一个晚上吗?说来也巧,因为有些失眠,所以便出来散散步,顺便吹了一曲我最爱的那首《竹苑情歌》。确不曾想,居然遇见了月下独自泣泪的你。”(注:《竹苑情歌》是电视居侠女闯天关中,吴奇隆所吹奏的那首曲子。相信很多人都听过吧……很不错啊……) “谢谢,若卿。如果没有你,恐怕我连活下去勇气都没有:如果没有你,我根本就无法走出母亲离逝、月哥哥的弃而不顾和上官家将我拒之于门外。如果没有你,也许我早就死了或者下场会……” “不,韵儿,你很好。之前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错,过去的就让它全部过去好吗?答应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提起这些事情好吗?”谢若卿打断了韵涵的有感而言。但是,韵涵的反映到让他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韵涵,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我再也不会不告而别的丢下你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不管你是否还会继续爱我,我都会守护着你。谢若卿将韵涵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仿佛想要将所有的爱恋印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防止她会有一天忘记。 良久,谢若卿亲吻了一下韵涵的脸颊,深遂的眸子里写满了深情和溺爱。“韵儿,我们回一趟宣城好吗?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的娘亲。”谢若卿搂着韵涵娇小的身躺,在她的耳边亲昵到。 宣城,那是一个很久没有在韵涵生命之中出现的词语了。也是韵涵最不愿意想起的地方。宣城,同时也让韵涵连想到了很多,有上官府,有教坊,还有娘亲…… 原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与它有任何的关系,可还是注定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第八十八章 归程1 “若卿,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回宣城啊?”韵涵不解的问到,如果可以,她真的宁可一辈子都不要回到那里,一辈子都不想跟上官家有任何关系。 “韵儿,你心中的顾虑我非常明白。你不想回到过去的伤痛之中。所以当初,我将来带了这件竹林小苑,目的也就是想让你彻底的摆脱过去的一切。但你放心,如今天的情况责完全不一样。我会让你回上官家的,我只是跟带你去见见我娘,让她老家人看看她漂亮的儿媳妇。” 谢若卿的一番直白的话,到韵涵有些不好意思了。“什么儿媳妇啊,我又没的打算要嫁给你,我才不去呢!”话虽如此,但两颊早已红晕不已。 这一幕,自然是落入了谢若卿的眸子中,他将韵涵深情的搂入怀中,叹到:“韵儿,我们这次回宣城,我只是想让你去见见她老人家,否则,就太不孝了。更重要的是,我想尽快跟你完婚,只有这样,我才会心安一点,不用担心你会被人抢走。”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谢若卿一脸无奈的表情望着韵涵,眼神之中,传递着一丝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谢若卿的一番话让韵涵吓了一大跳,为什么他会有如此想法。但此时谢若卿眼神之中的那份不安,的确深深的印在了韵涵的脑海之中。那一瞬间记忆如同潮水般全部涌现了出来…… 那一年,当她得知月哥哥弃她而去的时候,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当她在月下独自泣泪的时候有他温柔的笛声相伴…… 那一年,中秋月圆之夜,河塘畔,他剖心的告白…… 那一年,那个午后的暴雨之时,那是她今生今世都不能忘记的时候,母亲的离逝,上官家将她逐出家门之时。是她有生已来第一次感到绝望的时候,是他那温澜如玉的笑容给她带来生的希望…… 一切的一切,通通在韵涵的脑海之中回荡,往事例例在幕,一次又一次的沖击着她的思绪,望着那张充满希望的脸颊,韵涵心中既使有所顾虑,但更多的,是不忍。她不忍伤害他,更不不忍让他失望。 韵涵经过几番深思之后,还是决定跟随谢若卿回去一趟。正好,她也想去看看母亲。 第二天,两便收拾好简单的行装,乘上马车,向宣城进发。虽然此行可能会遇到不少可以遇之的事情,但是韵涵却不再似之前那般的恐惧和害情怕。因为不论在什么时候,她的身旁都会有一个为她遮雨挡雨的人,值得她托付一生。 …………………………………… 优悠的琴音,环绕在宁静的夜空,同样,也占领了韵涵的听觉。浑浊和陌生感向四面八方涌来。如仔细聆听,便可得知这着曲子的曲名叫《月满西楼》。 “奇怪,这里又是一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跟上次的感觉那么相似,难不成,我又在做梦了。”可是此时的韵涵,除了这首若有若无的琴音之外,什么都看到不,什么都听不到。 不知自己前行了多久,韵涵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座华美的庄园,小桥流水畔,种满了鲜艳的荷花。桥上,一位身着紫色薄纱的女子正奏弹着那着曲子。 “原来琴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可惜,远远的,只有那名女子的背影,确不见其容” 第八十九章 归程2 “你的琴艺又进步了。”身后传来了谢若卿的话语。只是,语气并不似平日里对待自己的那般温柔。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上官韵涵也不过如此。”女子的口吻中略带一丝不屑。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的上方。韵涵无需多猜,便已知对方是谁。她就是自己昔日的好友——梦言。 今夜的谢若卿,衣着很是朴素。根本不似那次梦境中的那般华贵。但梦言口中的谢家村,便让韵涵想起,此时谢若卿的衣着,正是那夜他在谢家村奏笛时的那身衣服。 关于这一点,韵涵完全可以肯定,绝对不会错的。她清楚的记得,当时他身上的衣服腰间还有个补丁,当时她还很想笑,那里会有人将补丁缝成那副样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来六王府做什么?”谢若卿带着狐疑的眼神望着梦言。 “你觉得我来做什么呢?还不是担心你在谢家村住不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府的,所以我便在这里等你了。”说着,梦言便移动着莲步,慢慢的往谢若卿的身上靠去。此时她的媚情,足已跟青楼女子相提并论了。 “我已经见到上官韵涵了,一切的情况都如同你所言的那般。”谢若卿并没有过多的理会梦言,更是不屑于她的卖弄风骚。 面对谢若卿无动于衷的反映,不禁让梦言有些丧气。而站在一旁的韵涵则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幕幕的好戏。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梦言为何会变成这等不知廉耻之人。 “那既然是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达成之前的协议了。我得到我应得的一千两银票,然后,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通通栽脏给段明轩。”既然做未来的王妃无望,还不如拿着一笔钱走人。 月下的谢若卿,与韵涵第一次在谢家村相见的一般。衣着补素,却仍然无法遮住他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只是她不敢相信,所有的事情,真的都是他俩一手设计并栽脏的吗?眼前的一切,是梦,还是事实? “区区一千两银票,就值得你出卖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我还真的不明白。段明轩贵为堂堂拜月城的城主,如果你帮助上官韵涵逃走,你所得到的,又何只是区区一千两。”谢若卿从怀中掏出了银票,交到了梦言的手中,不禁可惜的叹到。 梦言接过谢若卿手中的银票,不禁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三岁的时候,就被人卖进了教坊,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哪里,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要我。我只知道,我要听丽娘的话,这样我才有饭吃,我才不会饿死。直至后来,我认识了上官韵涵。”“虽然她和我一样从小就被送来了教坊。但是,她至少还有娘亲的来看她,即始再不受宠,她也是堂堂礼部尚书的女儿。有娘亲疼,还段明轩的爱。可我呢?我比她的命运还要惨,可是,又有谁来关心过我呢?”晶莹的泪珠从梦言的眼角轻轻的划下,蕴韵了太多的回忆,太多的伤痛。 “你知道吗?当我再一次见到段明轩,而且还是在远在上官韵涵之前。但他确告诉我,他爱的女子是上官韵涵,他一生只会爱她一人。既然他这么爱那名女子,我就成全他们二人。是我故意拖延他们两个相见的机会,目的就是希望韵涵一心一意的嫁人,忘记段明轩。只要她痛苦,我就会很开心,我决不要她比我过的幸福。但我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不顾礼教,跟段明轩私奔。不过也好,正中我下怀,我便要让她永远都见不到她的月哥哥。”阴寒的目光从梦言的眼底闪过。 “想不到,从一开始,这就是你精心策划的局啊!就连我,也成了你手中的棋子。”谢若卿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从一开始便是一个精心策划好的阴谋。 面对于谢若卿的话,梦言只是嘴多扬起一丝冷冷的笑,走近几步,对上谢若卿布满怒火的眸子。不紧不慢道:“如果不是这样,你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意的接近到上官韵涵呢?如果不是这样,此时的她早就和段明轩双宿双飞了,如果不是这样,你当初又怎行会帮我呢?” 谢若卿别过眸子,提步走开,并与梦言在身体上保持一定的距离。“我让你代替上官韵涵,做六王府的侧妃,如何?我想,这可比区区一千两来的要值吧!” “你有什么条件吗?”梦言的这番问话自然是答应了。但她明白,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否则谢若卿又怎么会这么好心。 “我的要求很简单,让这件事情永远成为秘密,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愿意,想保守秘密的方式还有很多。”谢若卿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 “韵儿……韵儿……你醒醒……” “啊!你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韵涵只觉得恶梦再次降临在了她的身边,大声惊喊到,并拼命的往床角里紧。 第九十章 归程3 “韵涵,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好吗?”看见此时眼前的女子一醒来便发疯似的乱叫,让谢若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耳边熟悉的低吼声,这才让韵涵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会。惊恐的双目扫着四周,确定此时身置何处后,才不似之前那般疯吼。但依旧还是呆呆的望着前方,没有任何言语。 “韵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作恶梦了。”坐在床边的谢若卿望着此时目光呆滞的韵涵,不知该如何是好。轻轻拂过她的额头,确定已经退热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韵儿,好好休息,没事就好。总算是退热了。知道吗,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吓死我了。”轻轻的拂过她苍白的面容,连日的车马劳顿,不禁为她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心。 “我们现在在哪?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自己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更是让她疑惑不解。那之前梦中的所见,真的只是梦吗? 谢若卿并没有立刻回话,而只是转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此时已经临近深夜了。便扶着她的身子让她躺下休息,再帮盖好被子,“知道吗?三天前的夜里你突然发起了高烧,还不停的说糊话,请了好几位大夫都没有一点起色,担心死我了。” “那你就陪了我三天三夜?没有去休息?”韵涵听这到里的时候,才注意到谢若卿此时面容憔悴,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人也清瘦了不少。看得出来,这些天他一定没有休息好。 “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叫厨房做的吃的东西给你: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要不我去叫大夫来给你看看……”说着,谢若卿便要起身,却被韵涵给一把拉住了。 “都说了我没事了,我不饿。你也去睡一会好吗?千万不要我的病刚好,而你又病倒了。”韵涵嘴角扬起一丝灿烂的笑容。 “我没事,只要看到你平安就足够了。告诉我,你都梦到什么了?什么那些钱也要,还有什么也出卖啊?我根本听不懂啊,你梦到了什么啊?” “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只知道自己头昏脑涨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是发热导至意识不清楚吧!”韵涵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推托了过去。其实,关于梦境中的事宜,她是记得清清楚楚,只是至今她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也去休息吧,你看看你,人都瘦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担心的。” “好,好,好,为了不让你担心。同时也为了你可以好好的休息,我现在就去睡觉,你也一样,好好休息,好吗?”溺爱般的在韵涵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顺便帮她盖好被子,不让寒风漏进去。然后走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打起了一个地铺,就地睡下了。 “你为什么有房间不去睡啊?干嘛睡在地上啊!”韵涵不解的问到,并不是排斥与他同住一屋,而是觉得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了,这样睡是会着凉的。 谢若卿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到了韵涵的话语后,又不得不睁开疲惫的双目说道:“你的病才刚好,我不放心你,万一要有点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印,放心吧!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去了……” 桌上的油灯慢慢的灭了,很快便传业谢若卿的鼻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听得出来,他很累,而且很困。 而韵涵则呆呆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她不知道那一切,是梦,还是真实。是谎言布满了她的生活,还是有人在恶意打破的她平静生活。 ……………………… 宣城东边,有一座华贵的庄园,名叫《明月居》与拜月城段明轩所住的明月轩同名。同时也引来了不少好事之人的猜测,猜测其庄园的主人究竟是何人,但却都无从知晓。 庭园中,一位身着淡蓝丝衣的女子,站立在祭台前,似在看什么,又似在等待在着什么。任随台上的火苗四周窜动,也不为之所动。 远处,一位黄衣女子端着药品和纱布走了过来,望着含烟此时还在流血的手腕,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低头为其包扎。 第九十章 归程4 望着含烟再次流出血液的手腕,侍女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默默的为其包扎伤口,防止鲜血再次流出。 “小姐,城主收到你的信涵后,便立刻赶往宣城,大概三天之内更可以抵达。” “好,来的好,从拜月城到这里,起码要五六天的时间,想不到,他为了见那个女人,整整缩短了三天的路程。不过,早点来也好,没有主角,这出戏,又怎么唱的下去呢?”含烟的眼神里,划过了一丝恨意,但更多的,是几分悲凉。 待侍女为其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后,带着心中的疑惑和不解问道:“小姐,你这样做,确实是在帮助城主,可却害了你自己啊。如果让城主见到上官韵涵只怕……”后面的话,侍女见含烟的脸色不太好,便没有说下去。 含烟对于侍女的话,并没在再意,因为她心中已是了然,即使她心中最终的结果将会如何,难怕是让她永远的失去。她宁失去,也不要再次见到段明轩那般失落和颓废的模样。 含烟,是否真的人如其名,蕴含于尘世间的一搂轻烟…… ………………………… 严寒的冬季,紧跟着秋风的步伐,慢慢的吹来了。吹光了大地的干燥,吹光了枯树枝上的落叶,也吹的人无尽的寒冷。 客栈的院中,一席紫衫长服的男子,屹立其中央,仰目望向天空,等待着他所等待的东西。眉宇间,多了几分愁情。 这时,一位普通侍从打扮的男子轻步走进了院中,直径走到他的的跟前跪下,并抬手递上了一封信涵:“少主,密涵已经送到了。这是给你的信涵。” 谢若卿接过男子手中的信涵,那是一条特制的黄绸。而内容责是用特制的药水所写,内眼是什么也真不出来。只有用特制的药水泡过后,才能见到。这也是天网密涵的特别之处,哪怕是落入了外人的手中,也不必再意。 “我要你帮我办的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上官家那边,你都处理好了吗?到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不应该出现的状况?” “少主,你就放心吧,该处理的,该做的事情,属下都做好了,小姐是什么都不会发现,什么都无从知晓的。” “嗯,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先下去吧!”谢若卿收起了黄绸,示意让其退下。 “记住,千万不要让小姐知道你来过。”口中的小姐,指的便是韵涵。因为关于天网的事宜,他让韵涵所知道的,几乎是零。 望着男子远走的背景,谢若卿的心头一紧,不知为什么,虽然还没有看到其中的内涵,但他已经可以猜到其中写了些什么。“该来的,早晚都是要来的。”转身走进了房中。 谢若卿回到房间后,左右探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便关上了门窗,将黄绸展开平放在桌面上,拿出了随身佩带的特制药水,均匀的洒在了上面,等待着它的变化。 很快,黄绸上浸泡过药水的地方,开始慢慢的,一点点的渗出文子。谢若卿随手将药水全部倒在了黄绸之上,等全部的文字显现出来之后,便拿起来认真阅读了一番。 “想不到,事情发展的比我想像之中的还要快。他,居然这么快就有动作了。不过,知道也好,知道了,来了依旧是无力改变什么,一切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谢若卿的眼神之中,划过一丝阴寒,无比的可怕。 就在这个时候,谢若卿发觉门外传来了细细的脚步时,接着,传来了轻脆的敲门声。 “谁啊!”此时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谢若卿的心头一紧,并快速的将黄绸塞进了衣袖。 “若卿,是我。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门外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不安。 谢若卿走上前去,将房门打开,韵涵正用担扰的目光望着自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谢若卿察觉韵涵有些不对劲,难道是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没什么了,大白天的,你关着房门做什么啊,我还以为你生病不舒服呢?”韵涵没有理会谢若卿疑问的眼神,大步走入房中,而桌上的那些残留的药水,自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但她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若卿,我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啊?我想你这次回去一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担误你……” “没关系,任何事情都没有你来的重要,放心吧,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天塌下来也没有关系。”不过,他们是该起程了,而且一定要敢在他之前到达宣城,处理好一切事宜,不能留下任何的破绽。 第九十一章 暗涌1 “韵儿,你的身子好些了好吗?经过这些天的休养有没有好点?”谢若卿搂着韵涵娇弱的身躯,担心的问到。 “我已经没事了,不如我们明天就起程吧。我想,你这次回去,一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处理吧。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担务你的事情。” “你确定,你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真的可以了吗?”谢若卿略带疑惑的问道。 “真的,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明天就可以上路了。”看到谢若卿的质疑,韵涵加紧解释到。 “嗯!好吧,既然你那么想早早的离开,我们就明天一早起程,如何?”谢若卿溺爱的亲吻了一下韵涵的额头,继续说到:“真不明白,这里山清水秀,风景那么好,你为什么会那么急于想回宣城,难道那里有什么人在等你!”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想到那里去了。”韵涵的脸色大变,立刻否定了谢若卿的说法。 “我只是有点想吃宣城白记的桂花糕。你也知道啊,我从小就爱吃桂花糕。而且小时候我老爱哭,但每次只要看到它,我才可以止住哭泣。”韵涵的表情带有一丝慌乱,似在刻意解释着什么。 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谢若卿的眸子里,他探究的问道:“从前,段明轩也是这样经常拿桂花糕来哄你,对吗?”谢若卿突然一脸认真的问道。 “啊!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提他做什么?”面对于这个问题,韵涵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谢若卿没有多言,而是轻轻的推开了怀中的韵涵。“我先去买点东西,做好明天的准备。你就留下好好休息吧!”不等韵涵回话,便提步转身离去。留下独自在房中的韵涵,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简短的十个字,他们便相互相等了整整十年。那将会是一份怎么样的情感?真的就能如此轻意的放下…… 十年,仿佛是一个命定的时间。母亲曾对年幼时的他说:“十年之后,便可再相见……”可是最终的结局却让他无言已对,抱恨终生。 段明轩对韵涵许诺十年,结果却变成如今这般…… 次日,谢若卿便带着韵涵乘上马车,往宣城的方向进发。一路上,谢若卿者是目视着窗外,眉头深锁,表情严肃。似在思考着什么,但却没有过多的言语。 车内的气氛格外的深沉。没有言语,没有昔日的欢笑相依。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寂静,似套牢住了什么,但却找不到突破口。 谢若卿的目光是一直盯住窗外,久久不曾移动地,如同一座塑像一般坐在那里。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摄力。 这让独坐在一旁的韵涵有些按奈住了。虽说平日里对他的私事很少过问,但是从昨天到现在,他基本上没有跟自己讲过什么话,除了几句简单的言语外,其他的话语一概没有。 面对于两人之间突然如来的沉默,韵涵一时间无法接受。甚至,她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知为何,只要看到谢若卿深锁的眉头,她便难已起齿。 “难道是因为昨日的原故?”韵涵在心中默默的问到,恐怕不止这个原因这么简单吧。 就这样,沉默一直相伴在两人左右,没有言语,也没有交流,各怀着自己的心事,伴随着马车的颠簸缓缓向前驶去。 ………………………………………………………… 亲亲们,多多支持一下了…… 第九十二章 暗涌2 “吁!”随着车轮的停止,韵涵挑起了车帘,印入视线的是冬季时节美丽的宣城湖。昔日的春风细柳早已在秋风之中埋入了泥土,只剩下光杆的枯枝孤寂的停留在原处。 慢步走下马车,向着湖畔走去。此时的湖面已没有了往日的波光碧影。今年的冬天来比较早,此时的湖面已经开始结冰,观光游湖的船只,也已经停靠在码头‘休息’。 这里,曾是她与段明轩重逢的地方,是他们十年的相思,十年的爱恋,最好的见证之地。但命运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让这幸福的起点以飞般的速度,在人们还未适应过来的时候,沦为了悲情的开始,一点遐想的空间都不曾留下。 这是命吗?难道这就是属于她上官韵涵的人生和遇境吗? 抬首仰望着天空,此时还是清晨,太阳才刚刚升起,而明月,还是恋恋不舍的停留住离去的脚步。新的一天,新的开始,留给她的,又将是什么呢? 这时,身躯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搂入怀中,无需回首,亦知道来者何人!那青草的气息环绕在鼻间,熟悉的气息均匀的的在耳畔来回舞动着。 “我要单独离开一会儿,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已经命人在《云清楼》订了位置,你可以在那里等我回来。”此时的谢若卿不再似之前那般冷寂,话语间依旧带着一丝溺爱,仿佛之前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嗯,好的。我会在那里等你,不会乱跑的。过你要早点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啊。”韵涵略带不舍的说道。 她没有回头,而是这样依靠着带给她温暖的胸膛,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温暖。 谢若卿离开后,许久,韵涵才移动了钉立在湖边的双脚,她没有上车,而是让车夫驾车先行。而自己,则独步走入城中。 人潮涌动的街道,熟悉的环境再一次冲激着她的感观。“冰糖葫芦啊,鲜甜的冰糖葫芦啊!一文钱一串,不甜不要钱。” “新鲜的水里了,快来买新鲜的水果了……” 漫步在这座久违的城里,回忆,往事,欢笑,痛苦在这一刻全部涌现了出来。此次故地的重游,彻底的惊起了她心中涟漓,原本以为已经可以淡记的往事,那些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在次让她微微做痛。 “白记糕点了,刚出炉的老子号白记糕点,大家快来尝尝吧……”熟悉的味道再次涌向了散步在城中的韵涵,此时的她,由如一只漂泊在海面已久的船只,终于找了了可以停靠的码头。 “老板,给我来两份桂花糕。”白记糕点铺,是宣城老子号的糕点铺。这里的糕点各类繁多,最便宜的,便是韵涵平日里最喜欢的桂花糕了。 “差不多有近三年的时间没有尝到这个味道了。”虽然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自己也品尝过无数的美食,但她确发现,自己依旧是喜欢这份最初的味道。依旧喜欢品尝着最初的感觉,回忆着儿时的青葱岁月。 虽然它并不华贵,也不够精美。白白的,向冬日里的雪花,随地可见。但它却是那般的圣洁,圣洁的不带一丝瑕疵。 “姑娘,我看你乃是富贵之人,不如算算看自己的姻缘如何?” 就在韵涵细细的品尝着这份儿时情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略带一丝刺耳的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是位道士打扮的男子,正坐在摆放着的算命看像的摊子前。 韵涵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跟前的男子,不紧不慢的说到:“我命相命运,但却从不相信江湖术士的言语。” “姑娘,在下看姑娘面色阴暗,气血不足,眼神换散,近日是否恶梦连连?不得安睡啊?” “此时的我脸色不佳,明显是休息不好。面色不够红润,会让你连想到恶梦连连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看来你入行骗的技量并不高明。”韵涵不屑的说道。 而对于韵涵的质疑与否定,算命的男子并没有表露出惊讶的表情,依旧稳如泰山的保持着那副表情,不紧不慢道:“姑娘不光是恶梦连连,而且梦中所有的景像全部都是你所不知的,但却又与你密切相连的事宜,对吗?” 亲亲们?多多支持一下了……投上你们手中的票票了…… 第九十三章 听到这里,韵涵狐疑的望着眼前的算命先生。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关于梦境中的事宜,自己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他又是从何得知的呢?莫非这件事情与他有关又或者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 见韵涵没有说话,算命先生继续说到:“相由心生,凡事皆有因才其必有果。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说完,算命先生便收拾东西离去了。 “凡事皆有因才其必有果,解铃还需系铃人啊……什么意思啊!”韵涵不解的猜想着这两句话的意思,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想更加了解一些事宜,却发现,那位算命先生早已不知所踪。 “看来,那真的不只是一个梦这般简单。”只可惜,她还没有渗透其中的寓意。低头轻轻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脑海之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梦境是真的…… 这个结论很快就被韵涵否定了,这是不可能的,她相信谢若卿,更相信他这三年来所做的一切。 她自认为身上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值得别人来利用的。相反,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自己。江湖术士之言,绝不可信。 韵涵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品尝着手中的糕点,继续前行。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远处一双深遂的目光,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 《云清楼》,是宣城最有名的茶楼,自然也是以茶而闻名。这里会集了天下间各种名贵的茶之精选 ,就连泡茶所用的器皿,都是上等的青瓷。 来此之人,个个非富即便贵,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如此华贵的地方,居然会是‘天网’的一个分部。 在一间别具高雅的厢房内,格调韵味,处处散布着香茶的气息。就连墙壁上的字画,亦是以茶为题所著。 房间里,谢若卿褪去了昔日的清素的衣着,换上了一席银丝长衫,腰间配有一条金细绣线的腰带。端坐于桌前,细细品着这里上乘的龙井。 “这也日子,拜月城那边有什么新的动静的吗?”轻轻划动着手中的杯盖,细细品尝着由茶中所散发出来的清香。但不知为何,他居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云清楼》的茶,还不如平日里韵涵为他所准备的。 跪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轻声回复到:“据属下线报所得的消息,一个时辰之前拜月城城主已经到了宣城,目前暂居住在《明月居》。但关于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属下暂时还未曾知晓。” “知道那座庄园的主人是谁吗?” “根据目前所了解的,座庄的主人名叫含烟。本是拜月城城主的义妹,但在拜月城中,许多人都将她视为未来的城主夫人。” “哦!”谢若卿眉头一挑,有些不可思意。未来的城主夫人,这样的一个称呼到是让他有些意外。 “公子,韵涵小姐到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的话语打断了谢若卿的思绪。他向黑衣男子使了一个眼色后,男子便跳窗离去,接着房门便被推开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啊?”韵涵刚进门,但看见那名黑衣男子跳窗离去。虽然男子身手很快,但是韵涵还是看到了男子手腕上的刺青。那是‘天网’的标制。 面对于韵涵的问话,谢若卿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待她坐下后,帮她倒上了一杯清茶,“尝尝吧,这可是专门为你所订制的,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哦,真的吗?”韵涵带有一丝不以为意,端起来细品其味道。 “果然与其茶类大有不同,有茉莉,有桂花,还有乌龙。三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却掉了茶叶的那一丝苦涩,有花香来代替。只可惜,是深井水所泡制而成,带有一丝美中不足啊!”不禁摇了摇头。 “哪里有足?”这一点谢若卿也有所感觉,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平日里,我都是用朝露所泡,自然是带有几分苦甜之味。”话虽如此,但她并不是很在意。因为 她本来就不爱喝茶,只是每次谢若卿都会帮她准备一大堆,不好拒绝罢了。 淡然而出的言语,却给了谢若卿无比的震憾。他没有想到平日里在竹苑所饮用的茶水,竟然全部都是她的“辛苦之作”。 “韵儿”谢若卿低声轻呼到。 “嗯!什么事啊!”韵涵一边品着桌上的糕点,一边回应到。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更重要的是,感谢上天,让我遇上了你。 “啊!”对于谢若卿的话,韵涵感觉到一丝异样。 谢若卿提步走向窗前,望着人潮涌动的街道,心中无限悲凉。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韵涵不经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他回到宣城之后没有直接回家呢?还是他另有打算。 “韵儿,如果将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你会不会因此而离开我呢?”谢若卿背对着韵涵,低声问道。 亲亲们,几天没有更新了……对不起啊,春天好忙啊…… 不过我会加紧的,亲亲多多支持一下了…… 第九十四章 虽然此时见不到他的神情,但从话语间韵涵发现不太对劲。“你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韵涵反问了一句。 “哈哈……”谢若卿轻声笑到,转过身来正视着韵涵,之前的低沉一扫而空,仿佛一切只是幻觉。“我已经知道了。”谢若卿非常认真的说道。 啊!呆呆的望他的面孔,韵涵由心底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自从她们离开竹苑小屋,离开那个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时,一切就开始发生了改变。 谢若卿走上前来,轻轻的牵起了韵涵的手,一切都是那般的自然,仿佛他们之间,不再有千山万水,不再有世俗的礼教。 在马车的颠簸声中,缓缓始向了谢若卿所居住的庄园。道路两旁嘈噪的声音并没有因吸引住韵涵的目光。她的思绪,全部沉浸在之前那位算命先生所留下的话语之中。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从外面回来后,便见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坐在一旁的谢若卿顺势将韵涵搂入怀中,贪婪的嗅着那属于她独有的气息。 “没什么,大概是因为好久没有回到这里,看着熟悉的事物,一时感触罢了。”韵涵淡淡道,话语间听不出一丝情绪。 “这次回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见的人,要我帮你安排一下,还是……” 躺在谢若卿的怀中,韵涵沉默了许久,淡淡的道出心中所想:“我这次回来的目的,相信你也应该明白。” 也包括你跟段明轩的事宜吧!谢若卿在心中暗叹道。下意识的收紧了搂住韵涵的双臂。 一路沉默,两人之间再没有什么交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沉默代替了他俩平日里的欢声笑语;沉默,仿佛变成了他俩之间一道鸿沟;沉默,变成了他俩每日必经的过程…… 马车在一座清雅的别院停了下来,《断情居》三个大字正视着韵涵的眼帘。金漆的大字,刺得她双目微微的灼痛。 为什么会起一个这样的名字。透地过车窗望见那牌匾所写的大字,韵涵的心底过过一丝疑问。 就在韵涵沉思和发疑的时候,谢若卿已先行跳下马车,然后再将韵涵扶下了马车。这时,一位妇从走上前来,恭敬的问候道: “少爷,您回来了。”妇人说话的同时,也韵涵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便说到: “这位是少夫人吧!” 妇人突如其来的话,让韵涵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快速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 “王妈,你先带韵涵小姐回房休息。”谢若卿强硬的口吻打断了韵涵的话,吩咐完王妈后,转头对韵涵说道:“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会吧!”语气比起先已要温柔许多。 交待完事宜之后,谢若卿便消失在了韵涵的视线,留下她一人呆呆的望着他去的背影。 “韵涵小姐,就让老奴带您回房休息吧!”妇人的话唤回了韵涵的思绪,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还站立在大门口。 “好吧,有劳了。”虽说王妈只是一个下人,但在韵涵还是很尊敬她的。在她的眼中,王妈并不是仆人,而是长辈。 漫步在通往住所的长廊上,韵涵并没有去欣赏园中的景色,而是一直沉思着之前在门外牌匾的《断情居》三个大字。她不明白为什么谢若卿会取这样一个名字。断情,意欲指何呢? “王妈,你在这府上呆了多少年了。”韵涵对走在身旁的妇人好奇的问道。 听到这里,妇人停下了脚步,向远方眺望了一下,摇声轻叹道:“不瞒小姐,其实我本就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少爷出生之后,我便负责照顾少爷的起居,至今也有几十年了。” 听到这里,到是让韵涵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眼前的妇人居然是谢若卿的乳娘。“那么,为什么这座庄园会以‘断情’二字提名呢?难道曾经让若卿的受……” 韵涵的话还没有说完,妇人大惊失色的说道:“小姐,有些事情你只要心中知晓便好,千万不能在少爷面前提起。老奴看得出来,小姐是少爷挚爱的女子,也是唯一可以让他开怀的人。老奴只是希望,小姐多多开导他,让他放过从前的一切。那样,我就放心了……” 这一番话,不禁没有让韵涵搞明白她所想知道的。相反,让她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之中。“王妈,以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一定让他很受打击对吗?而且,一定跟这座《断情居》有很大的关系,否则,他又怎么会取‘断情’二字。王妈 ,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面对于韵涵的猜想,王妈也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姐,少爷自那件事情之后,待人便十分冷漠,不问世事,封闭自己。老身从未见过他待人如此的温柔。大概也只有面对于,他才会趟开心房。相信也只有你,才能将他从痛苦之中拯救出来。” “可是……” “小姐,让老身带你回房休息吧!”王妈打断了韵涵的问话,转身向前走去。 第九十五章 王妈将韵涵安排在了一座别院之中,交待好一些事宜,安排好服待她的丫鬟之后,便匆匆离去。不再提起之前的事情,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房中,专门派来服侍韵涵的丫鬟已为她准备好了热水供她沐浴。可由于习惯的原因,韵涵并没有将那名女子留下差遣,而是让她在门外候着,独自一人浸泡在浴桶之中。 浴桶内的热气上涌,夹带着淡淡的花香。韵涵轻盈的波动着水面,伸出双臂,细细揉擦着。 热水浸泡全身,不光让人神清气爽,更是一解连日来的车马劳顿。韵涵庸懒的背靠在浴桶边,闭目养神。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无法平静。 再次回到宣城,她又该如何去进行之前的计划? ………………………… 书房内,谢若卿冷冷的扫视着眼前的两名男子。他们是天网的左右使者。谢若卿不在的时候,天网的日常事宜全部由他处理。但这次,他们却…… 平日里,谢若卿每次离开竹苑或是不在韵涵身边的时候,他都会派人保护:并随时掌握她的动向,但她却没有想到,偏偏在那一夜…… 偏偏是他与梦言相见的那一晚?谢若卿微微眯起又目,难道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知道段明轩为什么会出现在竹苑,他又跟韵涵谈了些什么?”谢若卿轻声问道。话音虽不高,但却冰冷至极,让堂下的人无不心惊胆颤。 右使者首先站出来,强忍着心中的颤抖,回复到:“那一夜,属下以为少主已归来,所以没有安置……以至无从得知……啊……”话还未说完,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惨叫,接着,便见到那名男子倒在了地上,口中喷涌出鲜血。 谢若卿收回掌风,厉声道:“今日暂且留你一命,务必紧紧盯住段明轩的一举一动,更不能让他接近韵涵半步。否则,你就不用再回来见我了。” 右使者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到谢若卿的脚下,“谢少主不杀之恩。但…属下还有一件事情想向少主求证,是关于韵涵小姐的。” “哦,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谢若卿眉头一挑,略带着几分好奇,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与韵涵有关。 “属下有一事想向少主求证,近日韵涵小姐是否恶梦连连,而且梦中所见之景像,全部都是过去的一些事宜?” 右使者的话,让谢若卿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间,他的神色变得非常紧张:“说下去,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通通说下去。” “少主,属下目前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只不过,如果韵涵小姐真的有上述状况的发生,属下怀疑她是被人下了蛊咒——梦魇之咒。” “你说什么?”谢若卿抽的一下从坐椅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梦魇之咒乃是苗疆失传已久的噬心之咒,不管是被咒之人,还是下咒之人,都会被其反噬。”更重要的是,其危害远不止这些,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中了此咒之后将会发生什么:有人会失心而死,但也有…… “知道是何人所为吗?”谢若卿冰冷的声音如同一声声死亡的号角,奏响,击打着堂下之人。 “回少主,目前属下还没有查出下咒之人是谁,但是属下已经派人去查,近日有些什么可疑之人出关,前往苗疆。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左使者回复到。 “好,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要知道准确无误的答案……” 太阳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西边靠近:夕阳,一点点的流逝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房间之内,四周皆洒落着夕阳的余光,金灿灿的,格外刺眼。左右使者离开之后,谢若卿便一直呆坐在房内。昔日深遂的眸子,在这一刻也变的有些焕散。 梦魇之咒,梦魇之咒……这四个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在他的心头,灼热,刺痛相伴着,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梦魇之咒,本是苗疆蛊咒之中的禁忌,距今早已失传了近百年,会是谁对韵儿使用此等损自而不利人的方法?会是什么,值得付出这么大的牺牲…… 梦魇之咒,与其他蛊咒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下咒之人必糟天谴。这还是他曾经根据留下的少许文字记载所得知的,除了这些,其他的他什么也无从知晓。又是什么样的人,目的又是什么,让他她迫使选择这种咒法…… …………………………… 《明月居》内,清风拂动,伴随着一阵阵寒意,侵入着含烟单薄的衣衫。但此时,风中所带来的冷意,远远不及她心中的冰凉。 他的无情,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将她的心,刺的血肉模糊,刺得她体无完肤。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精心安排,换来的竟是他的无情,他的暴怒,他满带恨意的掌风打在自己的胸口。 与之相比,此时的段明轩则更像一只被刺伤的豹子,在寒风之中嘶吼着。 “我真的是想不到,你居然会对涵儿下这样的毒手,你以为,你是娘亲收养的义女,我就不敢动你了吗?”段明轩紧握着双拳,坚硬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冰冷刺骨的字。 “我告诉你,三天之内,我要解咒的方法。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段明轩冰冷的话语吐露出他的恼怒,仿佛要化作一团烈火,将眼前的女子,焚为灰尽。 面对于段明轩的暴怒,含烟却是异常的冷静。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抬手试去嘴角的血渍,坚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为什么,平日里处事冷静果断的你,如今会变得如此的暴怒,为什么只要是上官韵涵的事情,都可以完全影响你的情绪。这,可是你致命的弱点啊……”含烟略带着一丝讽刺的口吻说道。 第九十六章 “你住口!”含烟的话,更加激怒了段明轩,他一个剑步飞速窜到了含烟的身前。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段明轩的手已经紧紧的掐住了含烟的脖子。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吗?当初在拜月城,我需要顾忌四大长老。不过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为我出谋化策,恐怕到今天我也不可能夺回他们手中的权力。”段明协异常温柔的说道。 “我还真的是要谢谢你,可是……”段明轩突然话锋一转,再次收紧了掐往含烟脖子的手。“你却不该动我的女人,就算她现在不再我身边,也轮不到你动手。” “咳…咳……”含烟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异常坚难的说到:“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吗?咳…咳…你以为,我真的只是想…伤害她吗?这种损人不利自己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做吗?” “那好,你到是说说看,这一次,你又是什么动机。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借口。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段明轩狠狠的放出话来,再次收紧几分掐住含烟的脖子,但突然又放手了。 重获呼吸的含烟狠的干咳了几下,轻轻的抚慰一下被段明轩掐红的脖子,凡中依旧扬起了一丝笑容:段明轩,上官韵涵始终都是你的死穴。 “说吧,我到是很想听听,这一次,你又是如何为自己辩解的。”段明轩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含烟说得没错,也只有涵儿,才可以影响他的情绪外,世间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 见段明轩的情绪比起之前稳定了许多,含烟轻缓了一口气,淡淡的道出:“你应该知道,梦魇之员,在人身上下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样事情吗?” 见段明轩没有吱声,含烟便慢慢的道出在韵涵被咒之后,所发生的全部事宜…… “现在你可以放心吧,你的心上人不会因此受到任何的影响。相反,她还可以知道太多她不曾知晓的事宜。这样对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帮助,不需要我们去做什么,说什么,真像自然会验证出来……” 段明轩的目光狐疑的望着含烟,脑海之中飞速闪过整个事件,虽然他对于梦魇之咒并不了解,也只是听闻…… 从含烟的别院里出来,刺骨的寒风彻底的让他烦燥的思绪变的平稳了不少。他不得不承认含烟所说的话:除了涵儿有谁可以影响他的情绪,可以让失控。 漫步走在月下的长廊,四周的宁静,让他的心隐隐作痛。括别三年,再次回到这里,已不再是当初的那般情影。 其实今日涵儿一踏入城门,他便知道了。便他也只是选择在其身后默默的跟随,却没有上前的勇气。那一刻,他退缩了…… 一路跟随,总不能近其身。但远观,足矣!望着她那娇弱的身躯,望着她思乡的神韵,举手投足之间,足已让他痴迷。由此可知,她的生活很好,她过得很开心。但这份快乐,却不是他所给予的。抬首仰望今夜的星空,又是谁的错…… ……………………………………………… 一夜无梦,安稳平静伴随着韵涵,当她睁开双目时,清晨的阳光已洒入房内,照耀在了房内的一切物件。 韵涵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想起昨天自己原本在浴桶之里泡澡,不知何故竟睡觉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已是第二天清晨了。 “咚……咚……”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接着便是一名妙龄女子的声音传来,“韵涵小姐,你醒了吗?” “进来吧!”听闻来者是昨日王妈派来服侍自己的那名女子后,韵涵便让门外的女子进房。 昨日服侍自己沐浴的那名侍女,带着洗漱所需的一系列物品走入房内。当她为韵涵梳洗完毕后,那名女子打开了房内的衣柜,将放置在里面的衣服一一z展示在了韵涵的面前。 “小姐,您看看喜欢那一款,奴婢为您换上。”顺着侍女的话音,韵涵转头望去,衣柜之内琳琅满目的放置着这种款式的衣衫,与自己平日里的素装比较起来,实在是天壤之别。 见韵涵久未回应,侍女便自主为韵涵选择了一套淡绿的纱裙,加上一条银白色的狐毛小披卦。“小姐,这件就蛮不错吧!这些衣服全部都是少主命人特意准备的。” 听了侍女的话,这才让韵涵不禁想起从昨天分开后,她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谢若卿。“你们少主呢?为什么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他呢?” 身旁的侍女一边为韵涵换上了衣服,一边回复到:“少主他在绝情阁。那里是平时少主处理工作和休息的地方。” “绝情阁,为什么会取一个这样的名字?这其中又有什么韵意呢?”换好了衣衫后,侍女便为韵涵梳装打扮。 “回小姐的话,这是夫人临终前的遗愿,令少主将昔日所住的地方更名为绝情二字,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绝情,韵涵听到了这两个字后,更是让她疑问重重。《断情居》、《绝情阁》,谢若卿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断亲情、断友情,还是断爱情…… 想到这里,韵涵不由的脊背发凉,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位母亲临终之前许下此等遗言…… 梳装完毕后,韵涵连早饭都没有吃,便直奔绝情阁…… 第九十七章 一路前行,韵涵的目光并没有在此时清晨的风景所吸引。相反,她的内心升起了一种疑惑和几分不安。 她不明白,做为一个母亲,为何会在临终之下留下那般的遗言:又是什么,导致了她那般极端的做法…… 疑问和好奇伴随着韵涵的思绪,进入了庭院之中。可是就在庭院的门口,那名侍女却停下了脚步,似乎不打算继续前行。 “你在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进去啊?”韵涵不解的问到。 那名侍女抬首对视了一下韵涵的目光后,又非常紧张的垂落了下去。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论韵涵如何的问话,她都是避而不答。无奈之下,韵涵便将那名侍女弃在门外,独自一人走入院中。 此时的心中,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谢若卿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否则,他为什么回到宣城之后,没有选择回王府:难道,六王爷不同意他俩的婚事,还是…… ……………………………… 轻轻的敲了敲门,可房内却没人给予任何回应。这让韵涵心中的担忧又多了几分,便直接推门走入房内。 视线之中,房内一片狼籍,四处都散落着空酒瓶。而谢若卿,倒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这一幕,让韵涵始料未及,但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先将人扶起上床说再。 费尽全力,韵涵才将酒醉不醒的谢若卿抬上了床,并帮他盖好了被子。望着此时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谢若卿,韵涵的心中,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相伴三年,她从不曾见到过谢若卿如此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韵涵独自一人收拾完主内的杂乱,并在厨房里熬好了醒酒汤,谢若卿二从沉睡之中醒了过来。 “你醒了!来,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吧……”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伴,韵涵娇艳的容颜,完全展视在了他的面前。那一刻,他忽略了原本因酒醉而疼痛的头颅,眼神之中,只有她惊艳的容颜:那一刻,他忽略了缠绕在心中烦恼的事宜,思绪之中,只剩下她倾城的笑容…… 轻轻指过她的娇颜,轻叹道:“韵儿,你真美!”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韵涵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令她一时间有些不自在。“汤都凉了,快喝了吧!”韵涵呈上了汤碗,转身背对着谢若卿,不让他现再见到自己通红的脸颊。 “对了,你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我今天一早来到这里的时候,你还是醉倒在了地上。” “没什么,一点小事情。你呢?昨晚上睡得不好吗?突然换了一个新地方,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谢若卿翻身下床,从身后搂住了韵涵,并没有提起关于梦魇之咒的事宜。 “还好了,只是人家一直都没有等到你,心里有些放不心。所以,便一大早就来看你了。”韵涵依偎在谢若卿怀中娇昵道。 “对不起,昨天临时出了点事情,所以……” “没关系的,你很忙,我明白的。你并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韵涵知道他想解释一下关于昨天的事情,所以很快打断了他的话。 “对了,若卿,你可告诉我,这次回宣城,你有什么打算吗?”韵涵转过身,对视着谢若卿的目光,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们不是说好吗?回宣城后,让爹爹为我们主婚,咱们正式拜堂成亲吗?”谢叵卿略带一丝疑问的口吻说到。 “还有呢?除了这件事,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吗?”面对谢若卿的回答,韵池并不死心的问到。 “还有?这可不就是我们这次回来的目的吗?韵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谢若卿十分关心的问到。 “哦,没有,大概是昨晚一直等不到你回来,而你又没有派人传个话,让我睡得有些不安,放心吧!我没事的。这么大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忘记呢?”韵涵娇昵道,顺势钻进了谢若卿的怀中,眼神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许久,韵涵想到了什么,便抬道问谢若卿:“对了,我有一个疑问,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这座别苑会起名为断情居啊!而王妃临终之中,为何将你所居住的地方改名为《绝情阁》啊?” “你住口,不许称她为王妃,她不是。王妃这个头衔根本就配不上她……” 韵涵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谢若卿朝她大吼道,关实让她吓了一大跳。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谢若卿如此暴怒的样子。 亲亲们,对不起了!春天近来更文的时间好似越来越慢了…… 真的很对不起……现在临近年终,手头上的事情真的很多,很忙。 不过大家放心,关于这一点,我尽量多挤出一点时间的…… 还是需要亲亲们的多多支持……………… 第九十八章 “你住口,不许称她为王妃,她不是。王妃这个头衔根本就配不上她……” 韵涵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谢若卿朝她大吼道,着实让她吓了一大跳。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谢若卿如此暴怒的样子。那双噬血的眸子里,她看到了悲愤,看到了仇视,也看到痛苦与不甘。 但面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一切,让韵涵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惊恐的目光呆望着谢若卿。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自己无心的谈话,会使得他如此的暴怒。 怒吼之后,谢若卿便垂头蹲坐在了一旁,倚靠着墙面,五指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 一声声沉重的击打,这才将韵涵的思绪从惊恐之中拉了回来。她急忙跑到谢若卿的跟前,伸手手掌,挡住他了落拳的墙面。 “啊!”一声疼痛的喊叫声。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暴怒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当他再次落下拳头,所落之处,已不再是冰冷的墙面,而是韵涵温软的手掌。 谢若卿这时才褪去了之前暴怒的神情,伸出将韵涵搂入怀中,轻轻的抚慰着她受伤的手掌,极度自责道:“对不起,是我不好。疼不疼,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望着谢若卿一副惊异失措的模样,而之前的悲恨也一扫而空。此时的他,倒更像一个犯了大错特错的孩子,不禁轻声失笑,顺势紧紧抱住了他的身躯。 “我没事,我很好,真的。倒是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与你相伴三年,我从都不知道你还有一这面。”韵涵微笑的调侃到。仿佛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谢若卿依偎在韵涵的怀中,闭目轻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桂花香。让他的心绪也慢慢变得平稳,不再似之前那般。 “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好,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放心,下次再也不会了。”谢若卿答非所问的回复到。 见谢若卿不再提及,韵涵也不好多问。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不光与他的母亲有关,与他此时归来后不回王府有关,包括这座别苑的起名和他母亲临终之时所留下的遗言通通都有牵连。所以,导致了他听到“王妃”这两个字时,那失控的情绪。 ………………………………… 冬日里的宣城湖,早已褪去了往日热闹繁华的场影。由于宣城的冬天特别的寒冷。冬至过后,湖面便开始结冰,所以,这些平日里供人游玩的船支,全部被人拖上了岸,防止被寒冷冻坏。 而昔日湖面两旁的垂落的杨柳,此时,也无法寻匿它们的踪迹。一切都已物事人非。 湖畔旁一席白色的锦袍的男子,孤独的身形崎立在那儿。只是,原本应属于他那英气勃发的身影,此刻也变得像那湖畔的杨柳,变得毫无生气。 重回故地。往日的欢声,往日的甜蜜:在这一刻,变成了千万枝利剑,深深的穿刺着他的心脏,令他痛不欲生。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副模样。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你,涵儿,为什么。这些原本都不是你应该承受的。”段明轩仰天长叹道。 “哼,明明是你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她: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失职,韵涵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你还好意思怪起上天来了。依我看,老天爷最大的错误,就是让韵涵遇上了你。” 随着身后响起的淳厚男音,段明轩顺势望去,对上了一双充满充满轻蔑和怨恨的眸子。 “谢若卿,你来这里做什么。”段明轩狐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唉!在下只是想不到,英气勃发、年少有为的堂堂的拜月城城主,居然也有这么无奈悲凉的时刻,真是可惜啊。韵涵儿离开你,还真是她明智的选择。”谢若卿不禁失笑的摇了摇头,看到段明轩此时的模样,他的心中,由生一丝窃喜。 “你住口。如果当初不是你把涵儿劫走,她也不会离开我,更不会受那么多苦。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舞扬威。” 第九十九章 “你住口,如果当初不是你把涵儿劫走,她也不会离开我的身边。更不会受那么多苦。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舞扬威。”面对于谢若卿的嘲讽,段明轩愤怒大吼道。 “哼!这又关我什么事情。换句话说,你难道不应该谢谢我,三年前如果不是我,你认为韵儿此时还能如你前日在市集所见的那般吗?在她的脸上,还能见到她那般灿烂的笑言?” 其实,谢若卿早已知段明轩一直尾随其后,一直偷偷的跟着他们。所以到了城门口,他便留下韵涵独自离去。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段明轩看看,没有段明轩相伴随的三年岁月,上官韵涵的生活照样很好:她的脸上,依旧可以洋溢起那纯美的笑言。 “当初如果不是你的背信弃义,她又怎么可能会面临前退两难的境地:她又怎么可能会弃而你而去,转投我的怀抱呢?哈哈……”谢若卿略带一丝挑衅的口吻说道。 “看来,天网的少主,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如果,韵涵知道当初帮她通风报信害得她有家不能归的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梦言,而这个人,却也是受自己最亲近的人所指使的,你说她会怎么样……”而对于谢若卿的话语,段明轩一改之前的颓废与无奈。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谢若卿此次前来的用意。 “嗯!”谢若卿双手背在身后,侧过身去,不再正视谢若卿的目光。 面对于这样的情况,更是激起了段明轩对之前猜想的肯定。他知道,谢若卿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就算你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那又能如何。如今早已事过境迁,而事实上,是你没有守护好她,没有守护好自己至爱的女子。噢,不不不……”话到一半,谢若卿突然话锋一转。 “上官韵涵还不具备做你至爱女子的资格。因为,在你的心中,你最爱的,是你的权势,是拜月城四大长老手中所握的权势。上官韵涵算什么,论心计,论智谋,跟你的含烟姑娘比起来,那可是差得远了。”谢若卿依旧是那么的泰然自若,面对段明轩之前的指控,丝毫不放置在心。 “当然了,上官韵涵对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利用的价值的,比如就,帮你收集一些关于天网的资料。嗯,在利用女人来达到自己不可告的人目的,在下还是甘拜下风啊……” “你不必在这里用激将法,你以为,真的可以刺激到我吗?那你就错,含烟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正如你如说,一切都只为拜月城四大长老手中所握的权势。可是眼下,相信你也很清楚,该夺的,该收的,我都已经拿到了。现在就剩下韵涵了。不过你放心,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弃你而去。”段明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谢若卿,继续说道: “不错,我是利由含烟来做为做事,但是与你相比,我还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需知道,自古红颜是祸水,你还是小心为好,如果让韵涵知道你的风流韵事,只怕到时候,你很难收场啊……”但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她再一次受到伤害,就算让她离开你的身边,我也不希望是用这样的方式。段明轩在心中暗暗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何是又你口中所指的风流韵事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谢若卿怒吼道。 “哼!看来,你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不过只是数日前的事情,这那快就忘了,就是梦言再怎么不让你上心,但也不至于就被你弃在于脑后吧……” 冬日的里宣城湖,寒风刺骨。而此时,段明轩的话,无疑是给寒风之中的谢若卿浇上了一盆冷水。让他由头到脚升起了一丝寒意。他没有想到,那一夜的事情,居然让他知道了。那韵涵…… 虽然此时他的心中很是后怕。因为他根本不敢想像当韵涵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映:虽然他的心中很是后悔,很是自责,但他同样了解她的个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在段明轩认为抓住了谢若卿的把炳的时候,只见谢若卿转过身来,走近几步正视段若卿的目光:“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何你不去告诉韵涵呢?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因为你很清楚,如果韵涵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依照她的性子,她必定是会弃我而去。但是……” “你也同样的知道,即使她离开了我,同样也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了。不光是因为你之前的所做所为。更重要的是,她最恨的,就是你这种阴险小人。” 面对于谢若卿的话,段明轩不置可否。谢若卿说的没错。他希望涵儿幸福,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放弃。我会让涵儿离开你,在不伤害涵儿的情况之下。即使没有你与梦言私情,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好好好,我等着,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希望你不要让我等的太久了。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次我们回宣城的目的就是——我要跟韵涵成亲了!” 这番话,快速的,准确的,狠狠的给了段明轩重重的一击。丝毫不给他回击的机会:同样,亦没有给他闪躲的余地。 他没有想到,他还是晚了一步,又一次,晚了一步。上一次,也是在这里,他输给了谢若卿,让他带走了自己至爱的女子:事隔三年,依旧是在这里,他再一次的获取了胜利。 谢若卿并没有理会此时面容惨白的段明轩,依旧面不改色道:“相信韵涵身上所下的梦魇之咒,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段明轩整理了一下思绪,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的意思很明确,尽快给我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若等我出手,只怕你的得力助手外加暖床爱妾,就要遭殃了……” “这也是我我带今天来此的目的。希望你尽快处理好,否则……”谢若卿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寒风之中,只留下段明轩一人独寂的身影。 第一百章 “我的意思很明确,尽快给我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若等我出手,只怕你的得力助手外加暖床爱妾,就要遭殃了……” “这也是我今天来此的目的。希望你尽快处理好,否则……”谢若卿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寒风之中,只剩段明轩独自一人孤寂的身影。木呐的呆立在原地,没有丝毫的移动。如同湖畔的杨柳,一点一点的垂落,直至枯萎。 谢若卿的身影渐渐远去,但段明轩却一直都没有离开。他的视线,一直都眺望着冬季的宣城湖。 目光虽注视前方,但他的心,却早在那一刻:在谢若卿告知他韵涵成亲的消息时,被摔的粉碎。 他没有想到: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苦心等待已久的,是她另嫁他人的消息。如果他早知今日。当初,早在他与韵涵再次相见于拜月城的时候。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谢若卿将她带走。 其实,早在谢若卿混进拜月城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只是,那个时候,他一人只想着如何夺回四大长老手中的权力。那时的情况,根本顾不得他多想。因为,那是他的夙愿。但是他却自大的以为,他依旧是韵涵心中的“月哥哥”,依旧是那个唯一可以保护她,爱护她的人。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错了,错得一塌糊涂。他不是,早在三年前,他独自一人不告而别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不知何时,天空绵延飞起了雪花,洒向了人间。给空洁的大地带来了冬日里最美的时候:这个冬季,带给他的,却只有无尽的苍凉,渗入骨髓…… ………………………………………………………… “下雪了!想不到,早上还是大好的晴天,这会子,到下起雪来。”别院中,韵涵孤寂的呆望着漫天飘落的雪花。 “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不知在何时何地,韵涵记下了这几句词。 不知为何,今年的第一场雪,带给她的,并不是往日里欢心的喜悦。 “小姐,下雪了,您今天穿得单薄了些。快把这个披上吧,小心着凉。”一旁的侍女递上了一件皮袄,并她为披上。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韵涵接过衣衫后,便为让那名侍女退了下去。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将院中四周的事物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但韵涵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寒冷。相反,此时她更愿意融入其中。只是,今年冬季的第一场雪,只有她独自一人分享。 若卿,你在哪呢?为什么回到宣城之后,你一下子变得那忙,忙得几天都看不到人。即使能与你相见,但也只是匆匆。 “若卿,你不是答应过我吗,每年的冬天都陪我一下看雪,看每一场雪。难道你忘了吗?”想到这里,韵涵只便的鼻尖有些微微的发酸。 “既然答应你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忘记呢?你看,我这不是被你的千里追魂之音给召来了吗……” 韵涵的身后,响起了淳厚的男音。不用回首,她亦知道来者何人。接着,她便觉得腰间多出了一双手臂,然后顺势倒向了那个温暖的胸膛。 “对不起,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忙着处理一些事情。每天都忙到深夜,但又怕打扰了你的休息,所以便没有去看你。”谢若卿紧紧的从身后搂住了韵涵,温柔的在她的耳畔轻声低昵道。 “没关系了,我并没有因此而生你的气。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我只是觉得,回到宣城之后,你一下子变得特别的忙碌。好几次,本想去看看你,但走到《绝情阁》的时候,见到你一直都在书房里忙碌的身影,我便退了出来。” “我说你怎么一直都没有来看我,原来是这个原故啊!”谢若卿这才晃然大悟道。 “韵儿,下次千万不要再这样了,好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想你,会叨念你吗?”谢若卿一脸委屈的说道。 “扑哧!”谢若卿的话惹得韵涵失声笑道。 “若卿,从自以后,让我们坦城相见好,让我们之间,不要有任何秘密,好吗?”韵涵突然间一本正经的说道。 韵涵突如其来的话,让谢若卿的心头一震。但他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试探问道:“韵儿,你怎么突然之间提到这上面来了?你是不是听别人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啊……”话虽如此,但他依旧有些底气不足。 “没有啊,你不要瞎猜好不好。我只是想问你,你能做到吗?”韵涵并没有理会谢若卿的话,依旧认真问道。 “好吧,你问吧,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通通都告诉你……”也许,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不管她知道什么,至少现在她还可以冷静的来前询问,说明,她还在给自己一个坦白的机会。不管如何,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他都不会作出任何的隐瞒,不管结局如何。 第一百零一章 “没有啊,你不要瞎猜好不好。我只是想问你,你能做到吗?”韵涵并没有理会谢若卿的话,依旧认真问道。 “好吧,你问吧。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通通都告诉你……”也许,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不管她知道什么,至少现在她还可以冷静的来前询问,说明,她还在给自己一个坦白的机会。不管如何,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他都不会作出任何的隐瞒,不管结局如何。 “真的,那你不许骗我啊。”韵涵一脸兴奋道。其实,这个问题放在她心里也有些时日了,但却一直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座别院要取名为《断情居》吗?我知道,这跟你的母亲一定有关系。可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你的母亲临终之时留下那样的遗言:为什么非要将你所住的地方更改为《绝情阁》?这是什么意思?” 而对于韵涵一连串的问话,谢若卿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映,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他没有想到,他万万没有想到,韵涵提出的问题,居然是这个。 一切都超出了他所意料的范围。虽然,事情并不如自己最初遇想的那般。但是,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再提起从前的那段往事: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再去回首那段痛苦的过往。 可是,面对于韵涵那双清澈透亮的双眸,面对于她急于想知的心情。他却变得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谢若卿轻轻推开了韵涵,向前迈出了几步,目视着远方。许久,都不曾开言。 面对于此时沉默的谢若卿,韵涵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虽然她并不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此时谢若卿的神情:回顾王妈提及这件事情的反映:还有他母亲临终之时的遗言: 她肯定,那是谢若卿一段伤心而痛苦的过往:亦是一段他根本不提前的过往——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关于他的事情。 “若卿,其实,我并不是特别的想知道些什么,我只是……” “你……真的很想知道我的母亲临终之时,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遗言对吗?同样,你也很想知道,为什么那日当我听到你口中将我母亲称为王妃的时候,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映,对吗?” 谢若卿打断了韵涵的话。他知道她想说什么。既然她想知道,告诉她又何访。因为,除了母亲以外,她将会是自己今生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最亲近的人了。 韵涵听到这里,让她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不错,她真的很想知道,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帮助他,与他一起分担。只有这样,才能让让他从那段从伤心的往事之中走出来。 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会导致一个这样的他呢?他,是六王爷的独子: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他应该是天之娇子:但在此时,他的背影之中,却透露着无尽的沧桑与悲凉。 “若卿!”随着一声轻唤,韵涵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透过他宽厚的胸膛,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此时他那剧烈的心跳。 “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这条事情的,你也不必回答我。其实……”不等韵涵把话说完,谢若卿便打断了她的话。 “没关系,我们就要成亲了。这件事情我也一直在想该如何让你知道。既然你今天问起来,那我便告诉你。” 第一百零二章 “其实,年幼时的我,是在娘亲的宠爱和包容之中成长。自幼,母亲便请了最好的师傅教我琴棋书画、我武功。虽然我是家中的独子,在外人眼中,我是自出生以来便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的人。可是,谁又知道……” “启禀少主,有一位贵客有要见你。” 正当二人完全沉浸在往日的思绪之中时。身后传来的左使者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来者是何人,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任何人来都不可以打扰我,难道你没有听到我说过的话吗?”谢若卿没有回头,依旧是一如往日的冰冷言词。让在其身后的韵涵感觉也到了几分冷意。 “回少主,此人现在《绝情阁》。而且,请少主……务必前往一趟。”左使者的口吻之中略带着一丝轻颤。他知道少主下了死令,不让任何人打扰韵涵姑娘。 听到这里,谢若卿稍稍收紧了一些眉头。他已经知道来者是何人了。 因为,敢在没有得到他允许的情况之下,私自闯入《绝情阁》的人。除了她再也没有第二人。他没有想到,此人来得如何之快,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若卿,既然有人在等你,不如你就去看一看吧,不要让客人等太久才好啊。”韵涵轻轻松开了原本缠绕在谢若卿腰间的双手。虽然此时的他,是背对着自己,但是她依旧可以感觉到他心绪的紊乱。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好吧,韵儿,你就好好呆在房里。听话好好休息一下,千万不要乱跑。知道吗?”谢若卿深情的吻轻如羽毛的落在了韵涵的额头上。然后带上左使者,快步离开别院。 “嗯,你有事就去吧,不用管我的。”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韵涵依旧是献给了段明轩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推着他的身体往门外走。 “有人在等你你就快去吧,不用管我的!快去,千万不要让人等太久了啊……” 在韵涵的催促下,谢若卿带着左使者迈步离开了韵涵所住居住的别苑。但是,就在谢若卿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韵涵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舍与愤恨。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解…… 望着谢若卿转身离去的背影,韵涵的心中,不禁有些矛盾。虽然,她很想知道谢若卿的过去:只有这样,她才能帮他分担,帮他化解。但是,她却并不想让他再一次触及过去的伤痛。 因为她清楚的看到,当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谢若卿眼中嗜血而仇恨的目光。 “也许,他的幼年,必定跟自己一样,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吧!”抬首仰望天空,不禁让韵涵回想起了她的母亲。“娘,你在天上,过得好吗?” 就在韵涵沉浸在回忆的思绪之时,“嗖!”的一声,一枚暗器钉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韵涵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此时四下无人之后,便快步上前,取下了那枚钉在墙壁上的暗器。 熟悉的标志再一次出现在了韵涵眼前,让她的心底不由的一颤——那是天网的传召令。 虽然韵涵不知道这样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有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它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三年前,韵涵被上官家赶了出来。然后被谢若卿救救了起来之后,她便祈求谢若卿帮助自己加入天网。 因为,天网有这一项规矩:但凡加入组织后的成员,便可完成他复仇的心愿。但凡加入天网的死士,亦都有一份血海深仇在身。 可是,韵涵没有想到,就因为上官桀也是天网的成员,所以她亦没有达成心愿。再加上这三年谢若卿在身边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之下,让她渐渐放下了那段痛苦的过往。 “绝迹三年的传召令,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韵涵将其紧紧的握在手中,目光之中,渗透着万分的疑问和忧虑。 ………………………………… 避开了府上的下人,韵涵独自一人带着天网的传召令偷偷的从后门溜了出来。但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谢若卿。 天网的传召令突如其来的出现,增添了韵涵心中的疑问。当初在竹苑的时候,韵涵曾经利用谢若卿的令牌调查到了关于自己的父亲在天网之中的所作所为。 正是他出卖了拜月城的城主,里应外合,才杀死了段明轩的父亲。这一点,韵涵一直都没有忘记。这,也是让她无法释怀的地方。 “愿得一心人,白相不相离!”也许,她与“月哥哥”,注定是有缘无份。 漫步在繁华的大街上,熟悉的景象在一次的印入韵涵的眼中。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却切的说,她不知道如何进入天网的基地。 从前,每一次进入天网的基地,都是谢若卿先蒙上了她的双眼,然后再将她迷晕。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置身在其中。 而这一次,她次知道没有让谢若卿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她有自己的打算。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能让谢若卿知道。 就在韵涵漫步在大街,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耳边再次想起了白记桂花糕的吆喝声。 大概是因为离开宣城太久了: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尝到这件味道:韵涵忍不住走上前去。当她正欲去店前购买糕点的时候,却感觉有人在身后轻轻拉着她的衣衫。 感觉到身后有人,韵涵略带一警惕的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年老的妇人,穿着一身破衣烂衫,布满污垢的双手拿着一只空碗。而在妇人的身旁,还牵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 “姐姐,给点吃的好吗?”那个满脸略带一些污垢的小孩轻声的对韵涵发出请求。那双充满期望的目光,略带着一丝惊恐。 大概是因为幼年的遭遇让他变成这样的吧!韵涵在心中暗暗的叹道。透过小孩身上单薄破烂的衣衫,韵涵不禁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想到这里,韵涵慢慢蹲了下来,轻轻拂过小孩的面容。而那个小孩还是带有一丝害怕的避开了韵涵伸来的手。 虽然是这样,并没有引起韵涵的反感,她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妇人手中的空碗里。“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再给他买件过冬的衣服吧。” 妇人见到那枚银锭子,双目便被它吸引住了,连忙找住韵涵的双手,连声说道:“谢谢你,姑娘,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面对妇从感激的面容,韵涵并不已为然,“快去吧,给孩子买点东西。”可是,韵涵并没有注意到,就在那一刻,妇人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接着,韵涵那只被妇人抓住的双手,感到一丝麻木,接着,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亲亲们,再过几个小时,就是2009年了,春天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先给亲亲们拜个早年了。 第一百零三章 面对妇从感激的面容,韵涵并不已为然。“快去吧,给孩子买点东西。”可是,韵涵并没有注意到,就在那一刻,妇人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接着,韵涵那只被妇人抓住的双手,感到一丝麻木,接着,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韵涵再次有了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目早已被人蒙上了黑布,而双手也已被人反绑在后面,整个人无法动弹。 “这是那里?有没有人啊?”韵涵惊恐的大叫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 虽然韵涵大声的呼喊,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黑暗笼罩在韵涵的心头,恐惧也由然而生。韵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也后悔独自一人单独出来。不知道若卿有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失踪了,能不能前来解救自己…… 许久,四周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虽然害怕,但韵涵依旧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回想之前的一切。 她只记得:自己再次,见到‘天网’的传召令后,便独自一人出门,在“白记”糕点店前,她遇到一位乞讨的妇人和一个孩子。尔后,那名妇人抓住了自己的双手,以示感激。同时,自己也感觉了一阵麻麻的感觉…… 会是谁呢?她不明白,到底是谁,会这样做,将自己抓来,目的有是什么呢? “若卿,你在哪?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啊……?” …………………………………………………………………………………… 绝情阁内,安静的气氛环绕在四周。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外,再没有其他。 就这样,许久,许久…… 谢若卿呆坐于桌前,一直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目光深遂的眺望着前方。眸瞳之中,没有一点色彩,没有一丝情感。仿佛尘世间的一切,都是灰色的。 而另一旁安静的她,则端坐在那儿。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裙边系着豆绿宫绦,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端庄而高贵。 她不是别人,正是久未在谢若卿眼看出现的女子,梦言。她也正是左使者口中的“贵客”。 让谢若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待着他的贵客——是梦言。等待着他的,是她意外的出现。 梦言轻轻的划动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挑眉望了一眼坐着的谢若卿,嘴角扬起了一丝不经意见的笑意:上官韵涵,但凡是属于你的东西,我都要将它夺来。不管是你的月哥哥、还是你的谢若卿。只要是属于你的东西,我通通都要将她夺来。 梦言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移动莲步,轻声走到谢若卿的跟前。望着此时呆坐着的他,心中由生几分窃喜。伸出手,妩媚的姿势轻拂过谢若卿的脸颊。 “你这是做什么……”对于梦言轻佻的行为,让谢若卿一阵反感。 面对这样的情况,梦言并不已为意。轻声笑道:“怎么,一夜风流快活,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难道,你是嫌我服侍的你不够好吗?难不成,我还不如你身边那个小贱人。”面对于,谢若卿的冷淡,让梦言着实气不打一处来。 “啪!”梦言的话音刚落,房内便传来清脆的响声,及时,准确。 “你……你……想不到,你居然会为了那个女人打我。” 梦言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这一举动,着实让她意外。她不懂,明明只是逢场做戏,为什么他要如此的认真。 “嗯!你最好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些。而且,你最好给我记住之前我所说过的话。否则,我一定说道做到。”谢若卿嗜血般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梦言,而后继续沉默。 梦言含泪望着谢若卿,轻昵道:“怎么,难道在你的眼中,她上官韵涵就是一个宝。而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吗?若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定要你给我一个名份。但是,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 “名份,哈哈……你不已经是六王妃的王妃了吗?难道,这个头衔还不够吗?哦,我还差点忘了,你只是一个侧妃。而且,六王府的侧妃,又何止你一人。”谢若卿冷眼扫过眼前的女子,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解决掉…… “怎么,一夜风流之后,你到真的是吃干摸抹净了。你也不想想,如果让韵涵知道了,你与自己的‘小娘’一夜风流。她又会怎样看待你呢?哦对,你所做的,又何止是这一件,当初可是你的‘好心’,害得她…啊……” 梦言放肆的谈论着昔日的往事,丝毫没有顾虑此时谢若卿发怒的面容。一个不注意,谢若卿的五爪已紧紧的掐住了梦言的脖子。 “咳……咳……你…放开…我,……放手……”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那件事情。可是你偏偏不听,难不成你还想拿那件事情来要挟我不成吗?哼!那还真的是大错特错,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你在这个世上消失。”说这话的同时,谢若卿再次收紧了掐住了梦言的脖子。 “咳……咳……放……手……”梦言的双手拼命拍打谢若卿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惊恐的双目望谢若卿,她这时才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男子是何等人也。也不是段明轩,他并不会像段明轩那般仁慈。 她早就应该想到,以他心狠手辣的处事方式,温柔和善解人意,永远都只会出现在上官韵涵的面前。对啊,上官韵涵…… “我……有……办法……解开……梦……梦魇之咒……”被谢若卿掐住脖子的梦言此时已经面部红潮,坚难的喘息着吐露着那几个字。 听到这里,谢若卿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光,迅速放开了梦言的脖子。但是,那一幕,被梦言尽收眼底。 再次得到自由的呼吸,梦言顺势坐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吸着,贪婪的感觉着这一时刻。但没有多久,就被谢若卿掐着下额给拖着站了起来。 “说,你有什么办法。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我说到做到。”谢若卿凶狠的话语,再次在梦言的耳边响起,犹如死神的号角。 “我当然知道,少主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 “快说,我不想跟你废话。”谢若卿的口吻伴随着阵阵寒意,让梦言惊恐的有些颤抖。 “难道你忘了,是谁对韵涵死心踏地,至今都不肯放手。这个人,想必你是不会忘吧。” “你是说,拜月城的城主,段明轩”谢若卿若带一丝狐疑的问道。 第一百零四章 “难道你忘了,是谁对韵涵死心踏地,至今都不肯放手。这个人,想必你没有忘吧。” “你是说,拜月城的城主,段明轩”谢若卿若带一丝狐疑的问道。 “当然,除了他。世间还有谁会对上官韵涵这般心死踏地; 除了他,还有谁能将上官韵涵解救于水火之中; 除了他,世间还有谁能够像他那般:明知她已经另有所爱,却至今都不肯放手。所以,他自然是最好的人选。”梦言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呆滞的谢若卿,满腹自满的说道。 “而且,还有一点想必你一定不知道。给上官韵涵下梦魇之咒的人,就是段明轩身边的女子——含烟。相信你应该了解女人的妒忌之心,那可是烈火,足以烧毁尘世间的一切。”梦言的目光冷利的仰视着远方。 看着此时沉默的谢若卿,梦言继续说道:“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如果得不到,那么,就让其毁灭。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还有一种,就是含烟这一类型。任何的事情,只要是对她所爱的男人有利。那怕是鬼门关,也会为他去闯。”话到这里,梦言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淡不易见的笑。 “所以,我们大可以利用这一点,利用含烟对段明轩的爱恋,做为一个突破口。当然了,这只是一个开始,因为,段明轩需要含烟。但,仅仅只是在对付四大长老和处理个个分坛,将所有权力所归于一身的时候。” “但韵涵则不同。在段明轩的眼中,韵涵不光是他致爱的女子。同时,韵涵还是给予他第二次生命的人。当初,‘天网’血洗拜月城,如果没有韵涵,他段明轩也活不到今天。”梦言望着谢若卿漠视的神情,心知自己所言猜中了他的想法。 “而我们目标,便是上官韵涵。她,将会是帮助我们铲除拜月城的最好工具。到那时,想要解开她的梦魇之咒还不在话下。这样一来,你不就成了‘天网’的大功臣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留上官韵涵在身边这些年。其目的不就是等待着这一天。” “啪!”梦言的话音刚落,接踵而言的,依旧是谢若卿挥之而来的耳光和他寒冷愤怒的目光。 梦言不可置信的望着此时的谢若卿。“你有病啊?我是在帮你出谋划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我所说的,通通都不是事实吗?”梦言不解的望着谢若卿! 还是——他真的爱上了上官韵涵了吗?难不成,他——也会有心?还会有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 “哈哈……想不到,你居然这么了解段明轩。也难怪,你们在一起相处了整整三年。而你,又曾是上官韵涵的闺中密友,能知道这些事情,自然也不奇怪。”谢若卿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眺望了一下远方,转过身正对着梦言。深遂的眸子紧紧的盯住梦言,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片刻后,谢若卿才慢慢的道出:“在你的眼中,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喜欢上了那个女人,是吗?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次我带她回宣城,目的,只是要好好利用一下。否则,我这几年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谢若卿的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很快,他便话峰一转,再次紧紧掐住了梦言的下额,厉声说道:“我向来很讨厌女人在我面前卖弄聪明。”说这话时候,谢若卿再次收紧了五指。 “所以,你一定要给我记住:从今以后,不管是上官韵涵的事情,还是拜月城的事情,你都不许过问。如果,你还想保持住六王妃的头衔的话,就给我好好记住了。”谢若卿甩下了梦言后,转身独自离去。 临走前,他丢下最后一句话:“记住,从今以后,不许出现在《断情居》。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然后头也不会的大步离开。丢下跪坐在地上的梦言,含着泪,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谢若卿,今日你这样对我。他日,我一定会加倍向你讨回的。哼!上官韵涵,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宝贝吗?谢若卿会留你在身边,为的,还不是希望借助你,彻底的铲除拜月城。” 从《绝情阁》出来之后,谢若卿并没有立刻前去别院寻找韵涵。而是随手提了一壶酒,呆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此时的他,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他,更不希望见到任何人。 方才梦言的话,字字如同锥心般的利剑,准确无误的射向了他的心头。丝毫不给他任何躲避的余地。 梦言说错了吗?没有,一点都没有。她的话,句句属实?他有心吗?他会爱上一个女人吗? 第一百零五章 方才梦言的话,字字如同锥心般的利剑,准确无误的射向了他的心头。丝毫不给他任何躲避的余地。 梦言说错了吗?没有,一点都没有。她的话,句句属实?他有心吗?他会爱上一个女人吗? 爱,有吗?无需多加考虑,他便可以给出答案。他有,他有所爱的人。那名女子,便是上官韵涵。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至死不渝。 他要得起这份爱吗? ………………………………… 黑暗,宁静一直伴随着韵涵,一直,一直…… 不知此时已过去了多久,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视觉和感观仿佛都处于停顿的状态一般。 视线之内,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听觉,几乎已于失聪之人无二样。除了还能听见自己发出的唯一声音。而由于长时间四肢被反绑在一起,血液不流通,早已麻木没有了知觉。 此时的韵涵,已经不知道自己被人绑到这里多少个时辰了。至于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又或者是何人将自己绑来的,她通通都是未知。就连现在是什么时辰,是白天,还是黑夜,她都无从知晓。 她呼喊过,呼喊了无数次,直至自己再也无喊了声音…… 她试想过,到底是谁要将她抓来,颜雅枫,梦言,上官家,六王府,又或者,是天网…… 但凡她所能想到的,她都通通试想过了,直至她的意识,一点点的消退,直至她再无力去猜想什么。 饥饿,干渴,一直伴随着她。甚至,好了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如同枯灯油尽的火苗,一点一点的消散。 再无力再去挣扎什么,韵涵的思绪反而平静了许多。这一刻,沉浸在她脑海之中的,是他。 在她随着巨大痛苦和压力的时候,在她被压得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带给了她一片净土,带给她新生的希望。让她的心,不再失落,不再彷徨。 三年,竹苑的相伴的三年岁月,认夜有他的笛声相伴入眠。日日,有他尽心尽意的呵护。不求其他,但求她忘却过去,完全拥有快乐和幸福…… 此刻,韵涵心中最期望的,也只有他。期望再次见到他的容颜,再次被他揽入怀中。再次奏响他最爱的曲谱。 虽然不知何人将自己弃置在这里,甚至,韵涵至今都不没有明白,对方将她绑在这里的目的何在。她恐惧,她怕自己会被人拿来要挟谢若卿。同样,她也怕自己等不到谢若卿来自己救的一天。 绝望感如同潮朋般再次袭来,韵涵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做的目标何在? 就在韵涵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笛声。虽然比较远,听的不是很清楚。但韵涵依旧是可以肯定,这是谢若卿平日里所奏的那曲《竹苑情歌》。 不会有错的,韵涵万分肯定,一定是谢若卿的。难道,此时他就在附近?想到这里,韵涵也顾不得许多,大声呼喊道:“若卿,是我啊!我是韵涵,快来救我啊……” 可是,事情并没有韵涵所想像的那般。那笛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彻底的再她耳边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走,难道他没有听到我的呼救吗?”绝望的泪水再一次从眼角滑落,真的注定这样结束吗?难道,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华美的梦境吗? 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难道,一切真的只是梦吗?注定要从哪里开始,便在那里结束吗? “叭!叭!叭!”伴随三声轻脆的掌声传入韵涵的耳膜。接着,耳畔再次响起了爽朗的声音,“的确,是结束了,一场华丽的美梦,的确是到了收场的时候了。” “只是,你一定万万没有想到,打碎这个美梦的人,会是我吧!哈哈……哈哈……上官韵涵,你也有今天……” 面对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于耳畔,韵涵的确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第一百零六章 “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难道,一切真的只是梦吗?难道,注定要从哪里开始,在那里结束吗?” “叭!叭!叭!”伴随三声轻脆的掌声传入韵涵的耳膜。接着,耳畔再次响起了爽朗的声音:“的确,是结束了,一场华丽的美梦,的确是到了收场的时候了。” “只是,你一定万万没有想到,打碎这个美梦的人,会是我吧!哈哈……哈哈……上官韵涵,你也有今天……” 面对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于耳畔,韵涵的确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虽然此时韵涵被蒙住了双目,但是如此熟悉的声音,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听不出来。只是她想不到,曾经如此亲密的友人,如今,居然走到了今天。 “没有想到吧,上官韵涵,我看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这些年,不管是段明轩给你的痴心,还是谢若卿对你的宠爱,你也都受够了吧!现在,就是你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虽然此时韵涵双手早已被人捆绑起来,双目也无法看到外界的一切。但如此熟悉的声音,她绝对可以肯定,此时立身于自己身前的女子,便是昔日的故友——梦言。 “梦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将我绑到这里,为什么?”韵涵万万没有想到,万万没有,将她绑来此处的人,居然会是梦言。 “为什么,哈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就因为,老天爷他太不公平。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是上官家的千金小姐,而我,却注定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孤儿。为什么是你我同时遇上段明轩,可他偏偏只上心于你一人?为什么?这不公平,不公平……” “我懂,梦言,我们是好姐妹,是从小到大的好姐妹。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当初如果不是我的逃离,你也不会被我大娘逼迫嫁入六王府。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当初也是你将我安置在谢家村的,你完全可以让他们找到我……” “你住口,在这件事情上,最没有资格开口的人就是你。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早就可以得我期望已久的东西,包括段明轩。但是,偏偏是你,就是你,催毁了我的一切……” “梦言,你冷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欢段明轩。如果当初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跟你抢的,难道你忘了吗?小的时候,有一次我病得很重,就快要死的时候,丽娘却不管我,是你跑到上官家求救。可是,却被大娘将你赶了出来,她不但没有给你银子,还将你打了一顿,你右颈脖上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你还记得吗?” 说道这里,韵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此时她看不到梦言是何等的表情,但她知道,这是梦言多年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后来,还是我爹退朝归来的时候,遇上了被上官家赶出来的你,我才得救的。梦言,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就对你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只要是我有的,我都会与你分享的。直到后来段明轩再次出现了,他说他说带我走,当时我不是说要你跟我们一起走吗?但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你心中所爱的男子,居然是他。” 不错,韵涵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梦言多年心中所爱的男子,居然会是段明轩。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跟自己喜欢上了同一位男子。更可笑的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 听到,梦言下意识的拂过颈脖是的疤痕,依旧是那么清晰可见。 “哈哈……你说得没错,当时我还信以为真了,我以为,你真的会这样做。可直到段明轩被人接走之时,我才知道他心中所爱的女子是你。那时候我就不服气。为什么他喜欢的人只有人,为什么,他只把我当做妹妹,难道就因为当初是你将他救回来的吗?” “梦言,可是,命运往往就是这样捉弄人,你爱段明轩,我也爱他。可是最后,我们最后谁也没有得到,不是吗?他爱的人,不是你,而我,同样也不能爱他,更不可能更他有结果。” 往事再一次的被无情的钩情,例例在目的往事,再一次将韵涵的心狠狠的击打,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痛得厉害。 就在韵涵几近崩溃的时候,梦言下令让人将韵涵松绑,并取下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当身体再一次可以活动,韵涵便迅速取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当眼前的视线由模糊慢慢变清晰后,韵涵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只是一个简陋才柴房,但四周都被木条钉的死死的,外面的一切都看不到,同样,此时她已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转头再看梦言,此时她一身华丽的衣衫,头上的饰物,皆是上层货色。光凭这些,韵涵便可以肯定,梦言在六王府很是得宠。不管她是否真的开心,但在物质上,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可是,望着此时她那幽怨的眸子,韵涵知道,她的生活并不开心。在她的记忆里,梦言并不是贪图富贵之人。如果当初她没有代替自己嫁入六王府,也许她会找到自己的爱人,会有很幸福的生活。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望着梦言此时颈脖依旧清晰可见的伤痕,韵涵不禁感到万分的自责。“梦言,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答应段明轩的要求,没有想过逃婚,是不是一切都将不一样。这样的话,娘亲不会死,而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听到韵涵自责与悔恨的言语后,梦言呆望了她一会儿之后,却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上官韵涵,你是在自责吗?你认为,今时今日你的这份自责还有做用吗?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梦言发疯似的怒吼道。但很快,她又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知道吗?早在上官家将你许给六王府之前,段明轩就来到了宣城,找到了我。他告诉我说,他爱的女子只有你一人,今生今世,再无第二。而且,他还要带你回拜月城,带远离这里。你知道当时我心中有多恨吗?我就不明白,我什么地方输给你了,为什么他心中所爱的女子只有你一个。所以,我让他以一个卖字为生的落魄书生的样子出现在你的面前,目的,就是要故意拖延了你们见面的时间,一直等到上官家将这门亲事定下来之后,才告诉你。” “你没有想到吧!我也没有想到,我原本认为,只要你许配了人家,段明轩就会放弃,这样我就有机会了。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见了他之后,回来居然告诉我说,你们要私奔。既然是这样,我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你大娘。说出来,也许你也不会相信,偏偏在这个时候,段明轩跑来告诉我,他说他有急事要回去一趟,让我在他临走之前带上你一起走。” “但是我却骗他说,现在你被上官家关了起来,还不是离开的好时候。所以,他就留给我一封信,并告诉你与他的亲信会合的地方。而这封信,你自然是没有看到。所以,这也就有了你为什么在宣城的码头没有见到段明轩的原故。” 听着梦言泰若自然道出当年的真像,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刀,狠狠的刮着她的心,痛得她无法尽言。往事再一次如潮水般侵袭她的脑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那么的深刻。原本以后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的过往,在这一刻,这毫无保留的,涌现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不相信,是你骗的我,对不对?是你骗我的,当初明明是段明轩弃我而不顾的,是不是,你刚才所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韵涵发疯般的奔向了梦言,但由于长时间的捆绑,四肢行动不便,摔倒在了地上。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韵涵含泪轻轻昵昵道,虽然当初在拜月城的时候,段明轩曾对她说过。但那时候,她一心只想着报抱,什么都不管不顾,什么也听不进去。她承认,那时的她,是在逃避。她已不愿意再去探究过去一切,如果真的是误会,就让它误会到底吧! 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从头到尾,全部都是梦言一手操纵,一切的一切,今时今日的悲剧,全部都是她的所作所为。原本她心中所有的怨狠,居然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居然会将自幼疼爱自己的人当成那般无情之辈,都是她的无知与愚蠢,才让事情变成今天这副样子。月哥哥那般的疼爱自己,而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望着此时摔倒在地痛哭的韵涵,梦言心中泛起一阵欣喜,看到韵涵此时痛若的表情,她发现,原来打破他人编织多年的梦,是一件多少有趣的事情。梦,就如同人们心中的期望那般,同时酒窖里的酒一样,时间越长,越过瘾,越有味…… 梦言轻步走上前去,轻轻抬起韵涵那面带悲容的面孔,嘴角轻扯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到了这个时候,你有还心思来安慰我吗?哈……哈……,真想不到,就这么一点点事情,都能让你变成这副模样。看来爱情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好物啊!你说,我还要不要让你知道其他的事情呢?还有很多啊,你又怎么能接受的了呢?” 第一百零七章 梦言轻步走上前去,轻轻抬起韵涵那面带悲容的面孔,嘴角轻扯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到了这个时候,你有还心思来安慰我吗?哈……哈……,真想不到,就这么一点点事情,都能让你变成这副模样。看来爱情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好物啊!你说,我还要不要让你知道其他的事情呢?还有很多啊,你又怎么能接受的了呢?” 听了梦言的话,不禁让韵涵心头一颤,顺间心头一紧,停止了哭泣。她不明白梦言话中所含的寓意,难道她还没有说完,当初还有其它的事情? 但是很快,韵涵将梦言的手一甩,站起身来。而目光,一瞬间变得尖锐了许多,紧紧的盯住梦言带着一丝胜利色彩的面容。此刻的韵涵,神情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无助与绝望,相反,此时的她,看上去,更像是在审视着什么,在探究着什么。 面对韵涵此时的反映,到让梦言一时之间不知其何意。为什么?她不明白。照常理,此时的韵涵,应该是悲痛欲绝才对,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心很痛,对吗?我终于让你感受到被人欺骗感觉了!被人玩弄的感觉很不错吧……哈哈……” “有吗?你觉得,此刻在我的脸上,写满的,是悲痛,是悔恨吗?”韵涵带着质疑的口吻,回敬梦言。 “在你的眼中,是不是觉得,当年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将我跟段明轩分开后,你很快乐,对吗?” 不等梦言接话,韵涵继续说道:“本来,我真的很意外,也万万想不到,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居然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是我相伴多年的至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一个男人。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当初的所作所为,正因为是你当初的行为,造就了今天的我。让我和段明轩不用面临两难的境地。” “也许你并不知道,我爹,上官桀是天网的人吧!还有,你知道当初你来竹苑,告诉我段明轩是拜月城城主的儿子的时候。我才明白,这是上天对待我对厚爱。” 望着梦言不解而疑惑的面孔,韵涵的嘴角扬起不易见的的笑意,目光之中,闪过一丝阴冷。“不光这只是这样,你知道当年段明轩为什么会倒在宣城的街头吗?他,应该是拜月城的少主,为什么会跟一个乞丐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吗?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吗?”韵涵带着几分嘲笑的问道。 “为什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关于这一点,我查了很久,一直都没有结果。”梦言不解的向韵涵求证到。 “为什么,哈哈……你居然跑来问我为什么,你连为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又是怎么有本事策划这么多事情。今天我就来告诉你,因为,十三年前,天网血洗拜月城,而段明轩的爹。妹妹,就是在那一场杀戮之中惨死的。” 韵涵表情淡定的望着梦言,仿佛在讲诉着一个遥远的故事,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不再似之前那般悲痛欲绝。 “你知道是谁带人围剿拜月城的吗?想必你一定不知道,他就是现任的礼部尚书,上官桀。我的亲爹爹啊!哈哈……哈哈……你想不到吧,梦言,你千万算,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吧!而且,我还只是在天网的宗卷室里翻查到了的,但我看过之后,就全部将它销毁了。所以,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哈哈……”韵涵仰天长笑,但眼角,还是滑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是的,她没有想到,她没有想到自己多年相伴的好友居然会出卖自己,理由居然是一个男人。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 是的,她也没有想到,自幼带给自己希望和爱恋的男子,竟然会跟自己有着血海深仇。 是的,她同样没有想到,与她相伴三年的爱人,让她走出伤痛的男子,居然会是她这些悲剧的始作勇者。一切的一切,居然是他一手策划的。 但是,她更没有想到,更想不通,更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代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头到尾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自己…… 她好恨,好怨。她的心在痛,她的心不甘。为什么,为什么她一定要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是,她却在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过去,一切都过去了。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一直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自从段明轩将自己弃在宣城的时候;自从得知母亲逝去的消息的时候;自从自己在被上官家赶出来的时候;自从她感到人生无望的时候。他,一直都陪伴在自己的身旁,不离不弃。 当韵涵的充满愤恨双目扫过梦言的瞬间,视线在她颈脖上的疤痕,心绪不禁有些愧疚。不管如何,当年梦言为了救自己,才会去求颜雅枫,也正是这样,她的劲脖之上,才会有那道疤痕。 怪她吗?她,也是因为爱段明轩,才会做出如此行径,如果不是因为爱,如果不是因为段明轩与自己的爱恋,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自私;如果当初她没有做出那么行径,也许母亲不会死,梦言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但这一切,又是谁的错呢? 世间,没有如果…… “梦言,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因为我知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全部都是因为你爱他,爱段明轩。只是我不知道,如果当初我知道,你心中的所恋,我一定会不跟段明轩私奔的。”韵涵没有去看此时梦言的神情,她只是由衷的说出自己的感想。 “但事到如今,一切都是枉然,一切都是无用。虽然你没有与段明轩在一起,这里面,也有我的错。但是,你的所作所为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伤害,不是吗?如果不是你,我的母亲也不会是,不是吗?” 泪水再一次从韵涵的眼中喷涌而出,往事一幕幕的印在她的眼帘,如同再次将一道道已经结疤伤口,再一次扯出,而伤痛,则更胜从前。谢若卿三年的时间疗好了她的伤痛,让她拥有快乐的脸颊,再一次被伤痛布满。 韵涵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双目,片刻后,慢慢的打开。此时她的眸子之中,已没有之前的愤恨,更多的,是伤痛,是无奈。 “梦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想当初,我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不是吗?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况,想当初我是怎么度过那般的岁月。如果没有谢若卿,亦不会有今天的我。所以,我并不恨你,不恨你的所作所为。” “虽然,如果当初没有你的作为,也许我也不会跟段明轩分开。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今天我与他,将注定走上对立的一天。你知道两个相爱的人,走上对立,那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吗?但现在,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的生活离开了段明轩,离开去了那段痛苦,让我认识了谢若卿。一个可以给我未来;一个值得我去托付终生和任何人男人。他是我的依靠,更是我后半后的幸福源泉。” 韵涵转过身来,万分诚肯的对着梦言说:“我不恨你,也不怪你。我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同时,我也祝福你,希望你会也跟我一样,找到属于你的如意郎君。梦言,我相信你,真的,我想,你长得这么漂亮,又那么温柔,一定可以的。”韵涵的脸颊扬起了难得的笑意,虽带着一丝丝无奈,但那却是她发自内心的表白。 “哈哈……哈哈”听了韵涵的话,梦言仰头大笑。泪,一颗晶莹的泪颗,顺着眼角,慢慢的划出眼角,流向脸颊,沾染了上面的脂粉,同时,也释放出了她内心的悲哀。 “想不到,我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你并没有我所想的那般不堪。相反,还让你收获了你心中的真爱情。你说,上天是不是对我很不公平呢?”梦言不经带有一丝疑问的口吻说道。 “记住,上天是公平的,并不会优待任何人,你上官韵涵也是一样。” 梦言仇恨的目光再次扫向充满幸福气息的脸颊,那红润的肌肤让她内心怒火狂澜。“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单凭我一人之力,真的可以完成那么多事情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单凭上官家,真的可以摆平六王府吗?你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一切的事情,是不是发展的太顺利了,就连一点问题都没有遇到,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梦言口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韵涵的脸沉一点。“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告诉你,所有的事情,都是谢若卿一手安排的。” 第一百零八章 梦言仇恨的目光再次扫向充满幸福气息的脸颊,那红润的肌肤让她内心怒火狂澜。但是她坚信,那份幸福,很快就会变成她痛苦的最快途径。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单凭我一人之力,真的可以设计出那么多,那么完美的计划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单凭上官家,单凭你的大娘颜雅风,真的可以处理好六王府的新娘在昨嫁之前与人私奔这么大的事情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一切的事情,是不是发展的太顺利了,就连一点困难都没有遇到,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梦言从口中每说出一个字,就让韵涵的脸更沉一点。“你这是什么意思?”许久,韵涵平静的等待着梦言把话说完,冷冷的丢向她一句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谢若卿在一手安排,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你胡说!”梦言的话音刚落,韵涵便立该出言否定了她口中所述。 “梦言,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依旧是这样执迷不悟?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想当初在与段明轩的那件事情上,你就是这样做的。而如今天,在对待谢若卿的事情上,你居然还是这样。” “梦言,想不到你太不聪明了。故计重施,你认为,我还会上当吗?”韵涵面对于梦言口中所说的言词不屑一顾。 “你为什么不相信?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吗?谢若卿为什么会出现在谢家村?尔后,他又能在你被上官家敢出来之后,将你救下,还答应带你加入天网?”梦言再说到。 “这些事情,你认为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他是六王爷的儿子,他会出现在谢家村民这一点也很正常。因为他是有目的的前来,而目标,自然是的我了。只是,你们所有的人都没有了想到,他不但没有履行他该做的。相反,他还救了我,带我远离了那个事非之地,把我带去了他所住的竹苑。 我也知道,我之所以可以相安无事的渡过那三年的时光,完全是因为他。竹苑,是他的另居,同样亦没有人可以动我。“韵涵淡定的目光紧紧的盯住梦言的一举一动,注视着她听了这番话的每一个举动和表情的变化。 “还有一点,是你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他不但没有完成你们当初的约定,相反,如今他还打算娶我过门。这一点,恐怕正是你们所料不及的吧。” 听了韵涵的话,梦言的身躯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几乎有些站立不稳。韵涵此刻的反映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难道是她错了吗?原本,她认为,韵涵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一定会伤心欲绝。但眼前她的沉稳,却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哈……哈……上官韵涵,想不到,你还是这样事非不辨。我好心好意告诉你当年事情的真相,可你依旧是像当年一样,好坏不分。” “我真的,是跟当年一样好坏不分吗?”韵涵再次走近梦言,目光紧紧盯往梦言的眸子,细细观察着她瞳孔的变化。 到是韵涵的这一举动,让梦言更加不自在。而韵涵,则在她的眸子中,看到不一丝不安。 梦言买迈开步伐,转身背对着韵涵,闭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首回,直径向门外走去。直至走到门口,她停下了脚步。 目视着门外的一切,轻声对韵涵叹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是听不进去的,我也知道,你们很快就要成亲了。但是你最好还是想一想过去所发生一切。事实就是事实,是容不得人去诋毁的,谢若卿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一切都很快就有定论了。”说完,梦言就迈步走出了房间。 望着梦言渐渐远去的背影,在确定她已经走远之后,韵涵这才感觉到自己腿脚发软,下意识的跌坐在了地上。耳畔,则一直回想着梦言之前所言的那一番话。 梦言刚才口中的所言,她心中,也曾经百转千回过;从她刚刚到谢家村的时候;从她刚刚认识谢若卿的时候; 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谢若卿绝对不是一个农庄中人。他的言行举止,四处渗透着一份贵族的气势。而这种气势,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学习而成的。同样,这份气势,也没有因他简朴的衣着而有所掩盖。 虽然曾经怀疑过,虽然心存过疑虑;但是一切都因当年婚礼上的突变所打乱。那时候的她,也没有思绪在再猜想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到后来,谢若卿成了她身边唯一的依靠时,一切也都变得不重要了。 他是天网的杀手又怎么样,他,永远都是保护她,疼爱她的那个人; 就算,他是六王爷的儿子,那又怎样。当初的婚事,她已是受害者。而且,她也没有过门,自然是可以说,她与六王府没有什么关联。 但一切,只是当初! 而如今梦言的话,彻底让她有一种觉醒的感觉。梦言的话,也不完道理,为什么他会现在在谢家村;梦言当初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到谢大娘的家中,目的还不就是为了好让她在那里遇上六王府的人吗? 只是,为什么谢若卿知道她是上官家出跑的新娘,为什么又不将自己抓回去呢?像她这个有损二家颜面的女子,他不但没有将自己抓走,相反,他还要救自己,还要帮助自己;还要,在中秋月圆之夜向自己表白他的爱恋呢…… 如果说,一切都是为了做戏,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没有理由,况且,她上官韵涵也不值得六王府的公子这么做。 竹苑小筑里三年相伴的岁月,不是比一切更有说服力吗?三年,整整三年日日夜夜,他都在一旁默默的陪伴自己着自己。这一切,难道不是真实的吗…… 想到这里,韵涵的目光再一次充满了希望,她爱那个男子,那样也是全身心的相信他。而这一份信任,早已也超过了当初与段明轩的十年之约。因为在她的心中,一直都信任谢若卿,只有他,才会对自己不离不舍。 想到这里,韵涵胸口充满的幸福的感觉。但同时,烦恼也随知而来。因为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梦言将自己抓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若卿,你在那里?你知道又被人抓了起来吗?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来救我啊……” “想到了,你到现在还是这般执迷不悟。难道,你还在等着那个男人来救你吗?难不成,你还真的以为,那个男人会将救你吗?” 就在韵涵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爱人,前来拯救自己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醇厚的男音,将她的幻想击的粉碎。 “什么人?”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出现,立刻引起了韵涵的警觉。虽然是这样,但她也只能是四处张望着。因为她明白,也时的自己,就也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哈哈……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居然也配做天网的死士……” 第一百零九章 听到这里,韵涵的心头不禁一颤。瞬间,仿佛有无数只蚂蚁涌上心头,令她觉得全身毛骨悚然。也正是这样,让她不禁想到自己是因何事才会出门而来到这里——天网的传召令。 而且至今她还没有搞明白为什么天网的传召令为何会出现在《断情居》。之前梦言的出现,让她几乎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难道,真的如同她眼下所看到的一般,梦言只是单纯性的想把自己抓来泄愤吗? 如果是,那么,天网的传召令,责如同一把悬挂于心头的利刀,虽暂时不至于被其伤及,但却无时无刻威胁着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将我抓来这里。”韵涵带着心中的疑问再一次试探性的问道。 “哈……哈……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不知道我是谁的人。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想不到,你这种人,也配做天网的死士……” 听到这里,韵涵不禁四周张望,企图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之。一个黑影却不知从何处突然窜了出来,掌风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左肩上。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韵涵的身体便倾刻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她的口中喷涌出来。 而就在韵涵的身体躺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双足也降落在了她的身旁。“时至今日,你还认为谢若卿会来救吗?你认为,失去了段明轩,还有谢若卿可以保护你?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趁早提醒你,绝对不可能会再有这一天的发生了。” 听到这里,韵涵强忍住肩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抬首望着此时站立于她眼前的黑色身影。眼前的男子是背对着韵涵而立,头上带着一顶竹制的斗笠,四周缠绕着黑纱。 虽然无法看清来人的真实面目,但不何为何,此人的身形却让韵涵感觉十分熟悉,但却无从想起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使用了的变声术,在与自己交谈之时,所用的绝不是自己原本的嗓音。 只是,她还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不仅不已真面目示人,就连他的真实声音,都不展示出来,这么做,目的何在?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若卿与你有仇,还是你们之间什么过节。所以你才要将我抓来此地,目的是为了以此要挟他吗?”韵涵不敢肯定的问道。 她想,这应该是唯一可能存在的理由。如果事实并非她所想像的那般,这一切,又意欲何为呢? 听了韵涵的话,黑衣男子不然放声大笑道:“哈哈……放心吧!你上述所想,恐怕是不会有沦为现实的一天。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人,而谢若卿又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会因你而被我要挟?他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你,会娶你进门呢?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网的基业。” “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杀了你的。因为,你的命还是很值钱的。哈哈……” “你胡说,若卿他根本就不是这种人。我知道,他是天网的成员,但是,你确不知道,我也是天网的成员。所以,如果你想用这等方法来破坏我与若卿之前的感情,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现在就动手杀了我。” 虽然这番话对韵涵来说,无疑是冒了巨大的风险,但同时,也出自她的真心,她相信谢若卿,她更爱他。既然爱他,她便选择相信。这一刻,她的心,是无比的坚定,仿佛爱已在她的心中建起了坚固的城墙,坚守着她心中的的真爱。 虽然她不知这名男子究竟是何人,但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既然对方费尽心机将她抓来此处,然后又造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谎话,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在韵涵苦思着对方方此次的来意之时,黑衣男子继续说道:“既然你是天网的成员,难道你不知道,谢若卿在天网一直负责什么事宜吗?他的职责和任务,就是设法除掉段明轩和拜月城。也正因为这样,他才选择了你,也只有你,才能完成他在天网的使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这里,韵涵下意识问了一下,虽然此刻她的心中已经想到了什么。但她还是带一丝疑问的口吻继续问道。 “怎么,聪明如慧的你,难道还没有想到这其中意欲何为吗?谢若卿根本就是以此来接近你,而目标,直指拜月城。” …………………………………………………………………………………… 相比此时《绝情阁》,却是份外的冷清。 面对着韵涵的失踪。所派出的人手通通查不出任何的线索。这一切,让谢若卿除了一筹莫展的呆坐在书房之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没有任何的前奏,没有给予他去适应的时间,韵涵就这样失踪了。 这一刻,他除了颓废的呆坐在书桌前,静静的望着地面上四处散落着茶杯外,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尽管如此,他的心中,依旧是焦急万分,他在担心,他在害怕。正因为他这一次什么也查不到,韵涵彻底的脱离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同时,也让他慌神了——因为,他连去哪里找都不知道了…… 面对这种情形,站立于在两旁的左右使者除了偶尔相互对望一眼之外,再没有了其它。依旧是呆呆的站立在一旁,双脚如同早已落地生根的一般,没有丝毫的动弹。 因为这一幕,早已在二天前,谢若卿得知韵涵失踪的消息时,就已经形成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幕,还要保持多少,要等多长的时间,他们的少主,何时才可以回复到从前的模样。 许久,谢若卿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睁开那双嗜血的眸子。然后在左右使者身上扫视了一番后,淡淡道出:“现在有谁来告诉我,你们这些日子搜索的结果中,难道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吗?” “回少主,这几日,属下已派出全部的人手,在城中四处查访。从昨日起,已扩大搜查的范围,就连城外一周边的村庄。农家全部都在搜查的范围当中,但至今,未发现任何踪迹。” “混账,一群没有用的东西,都已经二天去过了,居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听到这个结果,谢若卿暴怒,他紧紧握住双拳,双目中充满了无发掩盖的愤怒。 这一刻,他的心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自责。如果当初没有与梦言之间发生那么多本不应有的事情,那么当日他也不用与梦言过多的废话,甚至,梦言根本不出现在他的生活,韵涵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少主,属下有一些想法,也许对小姐跟小姐的失踪有关系,但属下却不知当讲不当讲。”看见谢若卿如此愤怒的神情,左使者走近谢若卿,轻声在他耳边低声言道。 “快说,不管有什么说,你就直说好了。”谢若卿没好气的回复。对他而言,眼下没有任何事情能与韵涵的下落来的重要。 “属下只是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太蹊跷了,少主命属下彻查关于梦魇之咒的事情。而就在这件事情刚刚有些眉目的时候,韵涵小姐却突然失踪。所以属下觉得这件事情,与某人有必大的关联。” 听到这里,谢若卿瞬间明白了左使者口中所指何意。不错,他怎么可以把那么重的人给忘了。这一刻,谢若卿已不再似之前那么紧眉头紧皱,稍稍眯起了双目,心中已做出了选择。 第一百一十章 “来人,备马!”谢若卿站起身,直径快步像门外走去。他决定前去寻找心中的疑惑,寻找可能存在的希望。 “怎么,少主走的这么急着,是要到那里去啊……”就在谢若卿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梦言的身影突然惊现《绝情阁》。 “你怎么来了,是谁让你进来的。”面对着梦言的突然造访,让谢若卿不由的人皱起眉头,眼下他心中最为关注的,除了韵涵,再无其他,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居然让他见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 面对谢若卿的寒言冷语,梦言并不于理会,直径走入房中。目光在房内四周扫视了一番后,最后落在了谢若卿的身上。“怎么,少主这是要出去啊,梦言听说少主的准夫人失踪了,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呢?” 看到梦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谢若卿气不打一外来,大声吼道:“是谁让这个女人进来的?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眼下韵涵失踪,且至今下落未明,全部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今她居然再一次的跑到自己跟前。这一举动,无疑是在谢若卿原本焦急的心头添上了一把火。 这时,在院外值守的侍卫听到谢若卿的话语后,立刻冲入了房中,正欲将梦言拿下之时,梦言却不紧不慢道:“慢着,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奉主公的命令前来,我到要看看谁敢乱来。”梦言大声吼住冲入房中的侍卫,并同时从身上掏出天网主公所赐的手令。 这一点,到是让谢若卿始料未及,然后示意让侍卫退了出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最讨论外人来我的《断情居》了。”谢若卿转身并不再理会梦言,就近坐下。梦言的突然出现,让他实在不解;而梦言此番前来的目的,何在呢? “当然是告诉你好消息的啊!难道你不觉得,我是你的福音吗?正是因为我,所才认你认识了上官韵涵;才让你有了一个在主公面前立功的好机会;才让你,有了打败拜月城。段明轩的筹码啊!怎么,现在人手到了,就将我这个大恩人弃之不顾了。” “你住口,我不许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说,韵涵的失踪是不是你的做的。”听道梦言的指责,让谢若卿再一次记起曾经的过往,同样,那亦是一段他急于掩盖的过去。 “怎么,有胆做而没胆认吗?还是,你觉得上官韵涵的失踪必定与我脱不了关系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到还真的是想错了。你也不想想,你我是一只在同一个绳子上的蚂蚱,而我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损人而不利已的事情呢?” “你最好给我放聪明一点,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我问你,韵涵的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谢若卿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了梦言的手,质声问道。 “你放手啊,你抓得我好疼啊!”梦言眼光深情的望着谢若卿,眸子中略带着一丝探究。她很想知道,在谢若卿的心中,究竟有多在乎上官韵涵。 谢若卿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再一次收紧了抓住梦言手腕的手。 “好好好,我说……我说……好不好啊……我真的不知道韵涵去了哪里。不过,我到觉得……你可以去找一个人,也许,她可以告诉你……上官韵的下落。” “快说,是什么人?” “这个人,你认识,她就是段明轩身边的女子,含烟。” “又是她。”谢若卿再一次听到有人在耳畔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子。虽然梦言的话并不值轻信,但是,谢若卿还是打算去会一会这个名叫含烟的女子。 谢若卿甩开了梦言的手,大步奔了出去,再没有去理会被他甩开倒摔在地上的梦言。 望着谢若卿远去的深影,梦言的眼神之中,泛出愤愤的怒意:上官韵涵,事到如今,谢若卿居然还是这样的在乎你,为了你,他居然敢……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结束了……。 ……………………………………………………………… 《明月居》内,含烟静静的坐在池塘边抚琴。虽然此时她的身子是坐在琴前。但心,早已飞至远方;飞至上官韵涵失踪的这件事情之上。 昨天一大早,含烟得到了线报,谢若卿派出了大量的天网使者,暗中在城里大肆寻找上官韵涵的下落。经一打听,她才知道原来上官韵涵已于两日前失踪了。 这件事情,原本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如果是毫不知情,的确是与她不会有任何关系。但眼下的问题就是,段明轩还在宣城,更重要的事,他还不知道上官韵涵失踪的事情; 是告诉他?还是偷偷的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 “红儿,你说,我要不要将上官韵涵失踪的事情告诉城主呢?”这件事情让含烟实在不知该如何事好,无奈之下,便问起了身旁的侍女。 站立在一旁的红儿,四周扫视了一番,确信四周无人之后,回话道:“小姐,依奴婢之见,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城主知道。奴婢曾听说,大护法无影几前日陪同城主在宣城湖畔见了一位故人,回来之后,城主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里,任何人都不见。独独留下大护法一人陪着他一起喝酒,都两天了,大护法和城主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呢?” “哦!居然有这等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听了侍女口中所述,含烟不禁有些担心段明轩的身子。“快,去厨房准备好一些醒酒汤,我要去见见城主才好,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说着,含烟便要起身前往,但却被身边的红儿给拦了下来。 “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去!如今城主可是在气头上,您要是这个时候去,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城主何为是在气头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城主那日见故人是上官韵涵。”难道又是她吗?含烟在心中暗暗的叹道,心,也随之沉落。想来,也只有她,才会将英气勃发的拜月城城主,变成颓废不堪。 想归想,但看到红儿听到这个名子后立刻摇头。到让她十分的意外,在她看来,除了上官韵涵,还有谁可以操控他的情绪。 “是谢若卿,小姐,你知道谢若卿与城主都谈了些什么吗?”红儿说到这里,稍稍停住了一下,四周扫视了一番在确信无人后,靠近含烟的耳畔低声道:“那日,谢若卿将城主约去了宣城湖,告诉城主说,他这次回到宣城就是为了与韵涵小姐成婚。”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含烟不禁大声惊呼道,这让侍女吓了一大跳,敢紧让含烟止口。“小姐,你小声一点。难不成你还想搞得人尽皆知不成。” 侍女的话这才让含烟有所顾及,只是,这个消息实在让她感到意外。而对于这件事情,段明轩居然没有告诉自己,而是与无影一起的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虽然是这样,但含烟依旧在静静的思考着:这次上官韵涵的失踪,虽然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段明轩,但又一想:韵涵在中了“梦魇之咒”之后,不但没有认清楚谢若卿的真面目。相反,她全然忘记了她与段明轩的十年之约“——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要另嫁他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房内,所有的窗户通通被关上了,即使这样,依旧有一些细微的光芒渗透进来,足已看清室内的境况。 醉卧床前,身体,虽早已被酒精所麻痹,完全不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但思绪,却依旧是清晰如故,不但不被其而麻痹,相反,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脑海之中,无时无刻、不曾间断的播放一个个充满回忆、充满爱恋的往事…… 而这每一份令人醉心的往事,此地无疑变成了夏日里的暴风雨,毫无预警的袭来,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击打得体无完肤,毫无回击的能力。 “从今以后,我就叫你月哥哥吧,不过你要记住啊,这个称呼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月哥哥,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走啊?你不是答应了涵儿吗?会永远留在涵儿身边吗?” “月哥哥,我会等着你的,我会记住我们之间的誓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会等你的……” “月哥哥,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回来了吗?你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你做到了,你真的来了……” “月哥哥,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个地方,我再也不要与你分开了……” “月哥哥,是你先背叛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你将我弃之不顾的,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一入侯门深此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今天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就要和韵涵成亲了。而这一次我将她带回宣城,就是为了我俩操办婚事……” 心痛吗?他不知道,亦无从得知;心,早已没有了知觉,仿佛它已不再为自己而跳动…… 如果是在从前,他一定会去质问涵儿,为什么要嫁给谢若卿,为什么要丢弃他们之间相守十年的约定…… 一切,亦只是当初……而今,他已没有了那份勇气——他失去了一份质问的资格。 是他先‘背弃’她们的约定,是他先将她‘弃之不顾’的。所以,她才会无家可归;她一生中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寄托——她的母亲,才会因此而惨死。 尽管,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个误会,是一个个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但那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上天连让他补救的机会都有他给——再次的相见,竟已事隔三年。 “真的就此放手吗?无影,你觉得我真的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吗?难道,就连最后一点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了吗?”段明轩倚靠在墙边,抱起怀中的酒坛猛向口中灌入,浓烈的酒精刺激的他一阵猛咳。 无影自打三日前陪同失落而归的段明轩呆在院中饮酒,至今都不曾离开过。他曾亲眼目睹了段明轩当年被欺骗的愤怒;目睹了他面对爱人音讯全完时的忧心;更是了解当他得知她是仇家之女后的挣扎与无奈…… “轩哥,你的心呢?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还有韵涵姑娘吗?你的心,爱的是那个与你相守十年之约的女子,还是现在的她。想必你也看到了,现在她的心中,也只有谢若卿。 同样,虽然含烟在她的身上下了‘梦魇之咒’。可这种巫术早已失传了近百年,到底它有什么样的功效我们谁也不知道。而眼下谢若卿是照顾韵涵姑娘三年的人,他俩原本就非亲非故,而谢若卿又在你不辞而别的三年里,细心照料韵涵姑娘的生活起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法摸去的事实啊……” “够了,不要再到我面前提什么不辞而别,什么涵儿被另一个男人细心照料三年之久这类此的话……你们又有谁知道,这一切,全部都是谢若卿一手策划的。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他的精心布置,全部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如果他当真是因为爱涵儿,那我亦无话可说;因为当年的事情的确是让涵儿伤透了心。可问题是,谢若卿这个人居心叵测,虽然表面上他爱着涵儿,但背地里他却跟梦言有染,你叫我怎么放得下这人心……” 听到段明轩最后几近暴怒的狂吼,让原本醉意袭人的无影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思绪亦是一改这三天来持续的醉意。他万万不有想到,在这当中,民然还有这么多他未知的事情。但刚才段明轩的话中,到有一点让他不解:“轩哥,这个梦言不是韵涵姑娘的闺中密友吗?一直都与她在教坊长大。但为什么她会认识谢若卿,为什么要助他做出这么一系列让人难已想像的事情。” 在无影看来,梦言既已代替韵涵嫁入王府,而今已晋升侧妃,又怎么会与谢若卿做出此等有违常伦之事,简直是天理不容。偏偏韵涵姑娘至今还蒙在鼓里,只知道轩哥对她的‘抛弃’,将轩哥当成那种薄情寡义、始乱终弃之人。 “轩哥,想不到谢若卿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简直禽兽不如。不管韵涵姑娘对你有多大的误会,你都不能任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也只等你彻底的揭开了谢若卿的真面目,才能够挽回你们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里,段明轩的眼神之中泛起了一阵光茫,但很快便落没了。“原本我也曾经抱过这样的幻想,但是你也要明白,在竹苑的三年时间,他的确是精心着韵涵的起居,而我央这三年之中,涵儿承受着双重打击的时候,我又做了什么……” “直至涵儿以舞女的身份出现在拜月城,以熟练风韵的舞姿,一点点,一丝丝挑起从前的回忆——那段舞,是我与涵儿分别之时,她给我跳的。我至今记得,当时涵儿对说我过的话,她说:她会记住我们的誓言,会记住我们的十年之约。 可是你知道吗?当她身着舞衣,手持着长剑向我刺来的时候,我所看到的,是她那冰冷而怒恨的眼神。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许误会澄清后,一切都还有希望,还有挽回的余地,而是我却被报仇冲昏了头脑,偏偏在这个时候,向涵儿提出让她为我做卧底,让她助我铲除‘天网’…… 望着此时的段明轩,无影沉默了,他之所以选择沉默,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轩哥对上官韵涵的感情,那是一份无人可以代替的情怀,同样那也是一份他不能抹去的伤痛。 “轩哥,一切的事宜已是过去。那时候,你跟韵涵姑娘还有太多不有澄清的误会;那时候,谢若卿在韵涵姑娘的心中一直都伴演着一个‘恩人’和‘爱人’的角色。但如今天一切都变了,只要真像揭开,你就可以将韵涵姑娘给夺回来。这是上天给你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珍惜,绝对不可以放弃。” 第一百一十二章 “喜欢的话,就追回来吧!但问题是,你的心,怎么想?” 无影的话一直环绕在耳畔,爱与不爱,无需多加思索,他便可得出结论——他爱涵儿。从当年在一定在宣城教坊的时候,他的心,便毫无保留的给了那个弱弱无助的女子。 爱,又能怎样,他所能做的:是将深爱的女子追回,那怕是用尽一切办法…… 可是,当真像被无情的揭开,一切的事宜,又将会变成什么样的局面?能保证再度的谎言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吗?能保证她不会被世间的无情与命运的不公而再度做出傻事?他不知道,他亦不敢去赌…… 可是,难道真的要因怕她到伤害所以什么都不做吗?将自己完全的置身于事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骗,被利用;亲眼目睹谢若卿将她刺得体无完肤而坐视不理吗? 不,他不能,他亦做不到。 只要有他段明轩在,就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能放弃……涵儿是他多年不变的至爱,她的幸福,也只有他才能给予;她的快乐,亦只有他才能分享。 ………………………………………………………………………………… 含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甚至,节奏快的让她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从韵涵突然决定前往宣城,再到几日前谢若卿突然告诉段明轩她要成婚的消息,再至今时的突然失踪,下落不明。一切的一切,仿佛是有人在操纵着什么似的。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奇怪了,只怕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启禀小姐,有一名男子带着两个手下,不由分说,打伤了护院,闯了进来。”这时,一名护字快步跑到含烟跟前,禀报刚刚发生的一幕。 “什么,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胆子。居然连拜月城城主的别苑都敢闯,真是活得不奈烦了。城主知道这件事情吗?” “回小姐的话,自打三日前城主跟大护法回到别苑后,至今都没有离开房内,属下都不敢前去惊扰。” 听到这里,含烟心中一震,正欲开口,便又有一名护院从远处跑到含烟跟前,“小姐,方才那名闯入的男子此刻正在前厅,他说他叫谢若卿,现请小姐……过……去……” 后面的话,那名护院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让含烟不禁有些意外,而是谢若卿为何会突然来访。 眼下已容不得含烟做过多的思考,快步赶往大厅,心中默默的叨念着,千万不要再生枝节才好…… 含烟急带着急促步伐的身影在回廊里流动着。原本,她只是想在结束连日的辛劳,稍稍放松一下心情。没曾想,事情却依旧源源不断而来。 虽然至今她依旧无从得知韵涵的事情是真是假,但她却可以肯定一点,谢若卿今日的突然告访,必定与上官韵涵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踏入正厅,印入含烟眼帘的,便是散布在地面的碎片。而谢若卿,则是一脸冷漠的神情,站立在一旁,仿佛世界的一切凡尘俗事,皆不能入他的眼。 见此状况,含烟只是稍稍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一如往常。淡然而庄重的踏入厅中,无视谢若卿冷漠的态度,直径在主座坐下。 “小王爷今日突然造访,含烟有失远迎,真是失敬。若有何招不周的地方,还望小王爷的海含。” 初次与谢若卿正式照面,让含烟不禁有些意外。对谢若卿的了解,也仅仅只是在他公然在拜月城带走上官韵涵之后,含烟才派人去彻查他的来历。结果却是让她大吃一惊。 他,不仅仅只是拥有着高贵血统和身份尊贵的小王爷。 他,还是‘天网’的“第一杀手”。 “哼!”谢若卿对于含烟的话语并未做出过多的言词,眼下,他最为担心和扰虑的,只有韵涵。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他一概也不予理会。 “我问你,段明轩呢?怎么,堂堂拜月城的城主,还需要一个女人来为他做挡剑牌吗?” 相对于含烟的热情相待,谢若卿似乎表现的并不领情。他冷眼扫视了含烟一番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向她要我,誓要在她身上找出韵涵的下落。 “哼!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是段明轩,才不会吃你那套。我问你,韵涵身上的梦魇之咒是不是你下的。” 谢若卿的厉声质问,一时间让含烟愣住了,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精光。 “不错,梦魇之咒的确是我下的,而我之所以选持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还原真像。让上官韵涵彻底的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也只有这样,她才会相信轩哥是无辜的,才会知道,你那伪善的行为其实是多么的可恶。” “哈哈……”听到这里,谢若卿不禁仰天长笑,片刻后,他走到含烟跟前,轻声道:“你说,我应该怎样评价你才好呢?算了,有些事情,你永远都不必知道。而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彻底跟你算清楚……” 谢若卿突然话峰一转,“我今天来此,目的不为其他。我只问你,韵涵到底被你关在什么地方了。你这么做,难不成你也跟段明轩一样……” 面对谢若卿的质问,含烟并没有细毫退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先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还容不得你撒野。” 虽然已知道了韵涵失踪的消息,但是含烟依旧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面部略带一丝惊讶和几分不易见的笑意。 “你说什么,涵儿失踪了?”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响和仓促的脚步声。接着,便见到闭于院中数日的——段明轩。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涵儿真的失踪了?”段明轩憔悴的身体,一步步,慢慢的走入房中,直至走向段明轩的跟前。 “涵儿,真的失踪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段明轩目光紧紧盯着谢若卿,再声问道,仿佛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面对段明轩的再三询问,谢若卿并未做出任何的回应,而是再一次向含烟发出质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韵涵此时到底在哪?是不是你将她抓了起来。” “你说什么,无影告诉我说涵儿失踪了。原来是你抓将她抓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涵儿,真的失踪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段明轩目光紧紧盯着谢若卿,再声问道,仿佛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而面对于段明轩再三询问,谢若卿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是再一次向含烟发出质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韵涵此时到底在哪?你为什么要将她抓起来。” “你说什么,无影告诉我说涵儿失踪了。原来真的是你抓将她抓了起来?” 面对谢若卿的指责,让含烟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不但不是质问上官韵涵是不是自己抓走的,而是来到这里开门见山,直接要人。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上官韵涵的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身为‘天网’的少主,自己的未婚妻失踪了这么多天你都找不到,还要跑到别人这里大呼小叫的胡乱栽赃?” “你知道涵儿失踪的消息?你知道她失踪了这么多天,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话到这里,段明轩大概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在几日前,谢若卿来告诉自己要与涵儿成亲的消息。为什么才过了短短的三天时间,就发生了涵儿失踪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至今他却混然不知。 “这个……这几天你一直都跟无影呆在房内,寸步未离……而我,也只是刚刚才得知上官韵涵失踪的事情。”面对段明轩的质问,含烟的回答有些不自然。但这一切,在谢若卿看来,韵涵的失踪,必定与她脱不了关系。 “你胡说,韵儿失踪前的几日里,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而且我已经查问了府中的侍卫,韵儿是从后门溜出去的。光凭这一点,足已说明她不是在家中被人绑架,而是有人刻意将她引出去。而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你了……” “而你一直想尽办法,将我跟韵儿折散。所以,你就在我即将与她成婚之时,将她绑走。你连梦魇之咒都会下在她的身上,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谢若卿一口咬定韵涵这次的失踪,必定是含烟所为。 “你乱说,关于上官韵涵要与你成亲的消息,我还是今天才从侍女的口中知晓。至于你说她失踪了,我还是刚刚才从你口中得知。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处理拜月城的事宜,忙得不可开交,府上所有的人都可以为我做证。”含烟万万没有想到,谢若卿居然会将上官韵涵的失踪栽赃到自己头上。她有意识的稍稍看了一下此时段明轩的神情,眼下的他,除了深锁着眉头盯自己与谢若卿的举动外,出奇的,并没有显露过多的情绪。 “哼!”谢若卿并没有理会含烟所说的话。接着,他对段明轩说道:“你最好还是管好自己身边的女人,让她安分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上次的梦魇之咒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们算帐了。” 听到这里,含烟心头不由的一颤,不时的扫视着段明轩的表情变化。她在担心,怕段明轩不光会因为梦魇之咒的事情来跟自己算帐。而且,还会因为谢若卿的话,将上官韵涵的失踪算到自己的头上。可就在含烟正欲为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时,段明轩的一番话,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谢若卿,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健忘。你这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宣城。是我跟涵儿相识的地方;同样,也是你破坏和设计我们的地方。难道你忘记了吗?没关系,在这里,我会慢慢帮你找回那些属于你我之间的往事……” 段明轩的一番不轻不重的话,到是让谢若卿微微的颤动。在来这里之前,他试想很过,但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段明轩不但不关心韵涵失踪的事情,居然还会有心思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旧帐。 “当初如果不是你与梦言合谋,设计让我离开宣城,之后你又乘虚而入。我跟涵儿之间,又怎么会有直至今天的一波三折。原本,我认为,只要你能够让涵儿幸福,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背着涵儿做出那么不齿的事情。难道说,这就是你爱涵儿的方式吗?” “原本,当我看到没有我陪在涵儿身边的那三年,她过得很愉快,在她的脸颊上,随时的洋溢着幸福。我实在不忍再让她受到伤害。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梦言即已将入六王府,她可是你爹的妾室。你居然背着涵儿做出这种不齿之事,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要娶她……”段明轩说这番话的同时,拳头也跟前挥了过,落在了谢若卿的头上。 “怎么,我没有像你当初一样捏造事实,设计你吧!我所说的,通通都是真的吧!难道,你所做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想从她的身上得到‘天网’一直苦寻多年的东西吗?你以为,关于当年拜月城的灭顶之灾,我真的会置若罔闻吗?在你们的眼中,真的认为我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吗?光凭四大长老就可以控制的了。” “哈哈……好一个段明轩。想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不光除去了四大长老的障碍;而且,居然连件事情都被你查出来了……”谢若卿轻蔑的一笑,他的确是底估了眼前的男子。 “你能够查到我跟梦言有染,这我相信。只是,我真的不明白……” “只是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直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和事。到最后,却是彻头彻尾的骗局;为什么,谁能给我答案。”一个软弱而无力的声音慢慢的在门外响起,将人们的视线全部引到了门外。接着,便看到韵涵虚弱的身躯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的,一步步踏入房中。而所有人的视线、话语,全部都被她的突然出现所吸引。 “涵儿……你……这是从哪里来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段明轩。他急步赶上前,扶过婢女身旁面气苍白,衣衫褴褛,虚弱的几乎快要倒下去的韵涵。无限的心痛和担忧立刻印在了他那依旧深遂的眸子里。 可是韵涵,依然是紧紧咬住苍白的下唇,目光紧紧的盯住谢若卿,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答应,一个结果。 面对这样的场景,也大大出乎了谢若卿的意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韵涵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时之间,他也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当他正欲开口的时候,便见到一名护院从门外路了进来。 “启禀城主,丞相大人求见。” “丞相,我与朝延中人向来没有任何交情,怎么丞相也会突然造访。”段明轩望了一眼含烟,不禁轻声低昵道。 就在段明轩正欲前去迎接之时,便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慢慢步入房中,他的突然到来,更是让大家跌破眼框。这位不速之客,带给这个乱成一锅浆糊的局面,所带来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启禀城主,丞相大人求见。”护院的话音刚落,接着,便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慢慢步入房中。他的突然造访,更是让大家跌破眼框。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带给这一个乱成一锅浆糊的局面,所带来的,又会是什么呢…… “唉……谢天谢地,小王爷,你可是让老夫好找啊……”上官桀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他直径走到谢若卿的跟前停下。 他的出现,所带给人们的意外和震撼,远远超过了韵涵。 对于这一场景,站立在一旁久未出声的含烟,心中则暗暗的笑了起来:看起来,事情发展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该来的,不该来的通通都到齐了,还真是‘欢聚一堂’啊。 上官桀面对谢若卿说完之前那番话后,这才慢步走到段明轩的面前,已示敬意。只是,他的目光,并没有在韵涵的身上作过片刻的停留。“段城主,老朽早有听闻段城主的年少有为,今日得以一见,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不敢不敢,当下朝臣百官之中,皆是以丞相大人为首,您可是百官的表率。与大人相比,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介草民,实在不敢与大人相提并论。” 上官桀步入房中后,最先是跟谢若卿对话之后,才向段明轩视已敬意。只是,他的目光,仅仅只是踏入房中的那一刻看到韵涵时,闪过一丝惊意。之后便没有一刻落在韵涵的身上,仿佛房中根本就没有这一号人。 “不知丞相大人今日突然登门造访,何所谓何事。如果在下能够做的,必定尽全力协助大人。” “不敢不敢,老朽今日突然造访,完全是为了找一个人。近日六王爷身体不适,因而格外思念其子。而小王爷却至今外出未归,所以,老朽今日便是寻他来了。”上官桀慢慢道出今日突然到来的用意。 “哦,原来如此。”段明轩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谢若卿,并未做过多的言词。 “老朽也是刚好听说小王爷在段城主这里做客,所以,老朽才特来此寻人。不知小王爷与段城主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宜没有谈妥?没有什么重要事宜,那么老朽就跟小王爷向城主告辞了。”见状,上官桀继续说道。 虽然上官桀的突然到来让段明轩感到万分的意外,但心中却早已了然他来此的真正目的。而如今,一切的局面,一切的真像已经全部公诸于世,他亦没有了什么更多的顾虑,涵儿更是安全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不如就让事情到此结束,更快了结,对涵儿才会更好。 “既然六王爷身体有恙,那在下也就不留二位做客了。改日,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话到这里,含烟正欲上前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段明轩的眼神给制止。他知道含烟的意思:今日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想除去‘天网’,首先便要除去‘天网’的少主谢若卿。 听了段明轩的话,上官桀的眼中泛过一丝精光。他稍稍扫视了一眼谢若卿,然后是韵涵,目光最后落在了段明轩的身上,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老夫尚有要事在身,那就不作过多的打扰。段明主,我夫和小王爷就此告辞。”话毕,上官桀便提步出房门,目光却不曾在韵涵的身上做过片刻的停留。 段明轩见状,也没有表露出过多的神情,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韵涵,随后分付侍女和无影照看好她后,便跟随上官桀的步伐走出房门。 而在这里最无奈,最尴尬,最沉默的就属谢若卿了。在这一场突然其他让人无法招架的场面前,在韵涵突然出现的时候,他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而目光,也没在再落在她的身上。 而此时,他只是带着几分惨淡的视情、呆滞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韵涵,呆看了一眼之后便再没有回头。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慢慢移动着他的步伐,却不曾有过丝毫的停留。一步步,慢慢的,走出韵涵的视线,走出原本就不属于他的生活,走出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一切…… …………………………………………………………………………………… “段城主,请留步。”段明轩将两人送至门口,并按排好轿夫将两人送回府上。在上官桀带着感谢的客套话中,渐渐的远去 望着上官桀带着谢若卿离去的身影,段明轩的心中无取苍凉。虽然至今他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他会出现。但这一刻,他已不想再去探究些什么。他的思绪,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他,上官桀,做为一个父亲,在与自己的亲生女儿再次相见的时候,可以做到如同路人。不曾有过只言片语,更别提分别三年再相见时的那份离别的情怀。 这让段明轩不禁想到韵涵的幼年,想到她在上官家所渡过的岁月;也许,在上官家,在上官桀的眼中,没有什么父女亲情,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段明轩转身向院中走去,随后令人将大门关闭。此时的他,依旧无法掩饰心中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虽然一切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不可思意。 这,也正是他就随应上官桀的话,让谢若卿就这样离开的原故。一切的事情,通通没有涵儿失而复得来得重要。 行至房中,只见两名侍女在厅中打扫之前留下的碎片,而涵儿、无影、含烟却通通不见人影。 “涵儿呢,他们都去哪了?” “回城主的话,小姐和大护法已将那名姑娘送至别院了……”不等侍女回复,段明轩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厅中。 一路小跑,他忽略了两旁向他行礼的侍从。这一刻,他最担心,最想见的人,也只有涵儿。这份失而复得情怀。 但当段明轩的身影行至院中时,便被无影拦了下来。 “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这个时候涵儿是最需要我的时候。快让开。”段明轩怎么也不明白,无影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跟他做对。 “轩哥,上官姑娘已经睡了,你就放心她,含烟姑娘已经请了大夫为她请脉,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她已经睡下了,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含烟姑娘有要事与跟你谈,你……” “放开,无影,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段明轩此时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这一刻他最想见到涵儿,只要好好守在她的身边,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置之不理。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无影却偏偏死抱住他的身体不放。 “无影,你放开他。”含烟听到门外挣扎的叫喊,走了出来。 “轩哥,你就放心吧,上官姑娘的身子没什么问题了。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而眼下,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谈。我问你,为什么你要将谢若卿放走。今天是个多么好的机会,想要除去‘天网’、想要为段家抱血海深仇,今天都是一个佳的机会,你又怎么会如此愚不可及呢?” “你住口,这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干涉。”说着,段明轩便欲迈步走入房中。 “轩哥,你就听含烟姑娘说完嘛,我也觉得,今天这件事情太奇怪了。你想想,之前我们都听说韵涵姑娘失踪了的事情,而且府上守位森严,她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呢?而且,上官桀为什么要帮谢若卿解围?反观谢若卿,自打上官姑娘出现后,他却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难道你还想说,涵儿今日的出现,根本就事有蹊跷;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更应该三年前就在那宣城,是吗?” 话到这里,段明轩不禁有些微怒。三年了,他日夜期盼的时候,莫过于与涵儿再度回到从前的岁月。那样的时光里,没有谢若卿,没有梦言,亦没有任何的不快。有的,也只是他与涵儿的快乐时光。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担心你,怕你被人利用……我……” “收起你的那份关心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话毕,段明轩便没有再理会韵涵,直径走入了房中。 而此时站立在一旁的无影,则上前一步,将正欲继续说下去的含烟拉住,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待段明轩进入房内,关上房门后,无影才慢慢道出:“其实,你我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轩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轩哥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忘记过上官姑娘,而关于当年的事情,他亦一直耿耿于怀,其实,他的心内,亦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是这样,才更容易被一些人利用。不管怎么,这件事情我都一定会彻查到底,我是不是相信谢若卿……” “你明知道轩哥一直对你无意,你怎么做,又是何苦呢?”看望含烟坚决的神情,谢若卿不禁问到。他不明白,这样做,真得吗?有意义吗? 听到这里,含烟回首望了一眼被段明轩关闭的房门,不禁一声轻叹。“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正因为他深爱着上官韵涵,而我,才更要为他扫平后顾之忧……” “关于今天的事情,我是一定会切查到底。我是不会相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只相信我查到的结果。”含烟最后临走时留下的那一番话,是那么的坚决,那么的肯定。 “在你的眼中,永远都只有轩哥。什么时候,你才可以看到我的存在。什么时候,你才可以看到,我对你的关心,什么时候,我才可以不需要做别人的影子。”想到这里,无影不禁同也的看了一眼房门。 仅仅只是一道门,但相隔的,永远却是两个世界。两个永远不能相通的世界。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安静祥和的房内,除了两个人呼吸的声音外,其他的什么都听不如。 床榻上,面气苍白的女子此时正静静的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目,沉睡着。也不知,她还会继续睡多久。 刚才大夫进来为她请了脉,同时也为她查验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在确定无大碍之后段明轩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他确定门外的无影和含烟已离去之后,这才慢慢走到韵涵的床前,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步路,对他来说,却早已苍海桑田。 轻轻的,在不惊扰沉睡中的她时,段明轩慢慢的坐在到床前,望着韵涵苍白而憔悴的脸颊,让他心头不由得阵痛。 轻拂过她的脸颊,心中则更是感慨万千。他已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守候在她的身旁。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涵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又或者,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一踏糊涂,而我们却一直不得而知的继续背道而驰。” “涵儿,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处理好这些事情。等到那个时候,你愿意与我相伴到老吗……” 许久,段明轩站了起来,深遂的目光久久凝视着沉睡中的韵涵后,慢步走到门前,在不惊扰她的情况下,慢步走了出去。 “咿呀……”待房门被关闭上的那一刻,一直躺在床上沉睡的韵涵,突然睁开了双目。眉宇间没有丝毫睡意,但清澈的眼眸中,环绕着无尽的哀痛…… “说吧,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段明轩走出房门,便对在院中徘徊许久的无影问到。 其实自打无影天黑后来到院中时,他便已知晓。无影会在这个时候此前来打扰,必定有要事。于是,他便待涵儿熟睡之后,离开房间。 “轩哥,你的功力又进步了。我还没有来多久,便被你发现了。”无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段明轩用手示打断。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因为这样会惊扰沉睡的涵儿。 接着,段明轩便提步离开了安置韵涵的别苑,连同无影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只是他并不知道,他一出房门,韵涵便睁开了眼睛。 段明轩慢步入房中后,婢女便随后入内为他和无影端上已经泡好了的茶叶。这也是他长久已来的一种习惯,回到房间内,一定要饮上一杯刚泡好的茶水。而且必须是晨露之水所泡制而成。 待婢女呈上茶水后,便自觉退下去,并为其关上房门。而段明轩责一边细品着手中的茶水,一边不紧不慢的问道:“说吧,这次你派出去的人马,都在他们身上查出了些什么事情。”段明轩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轻轻划动着杯盖,让人看不到此时他做何表情。 “轩哥,看来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不错,我的确是在他俩离去之后,派出手下跟踪查探。因为我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抱有一份质疑。同时,我很奇怪,丞相大人怎么会突然出现。” “哦,为何?”听到这里,段明轩不禁眉一挑,若有所思的望着无影,脸上写满了意外和惊讶之情。但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 段明轩的质疑,到是让无影楞了一下。若是换做往日,面对于这番提议,段明轩的反应必定会暴跳如雷,为何今日…… “你怎么不说话啊!既然都已经派人去出查探了,那就告诉我你查探的结果吧!”看见无影一直在发楞,让段明轩不禁有些不悦。他,的确也很想知道,无影查出的结果。 “轩哥,结果恐怕要让您失望了。这次我一共派出两批人马。第一批是跟踪丞相大人,因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站出来帮谢若卿圆谎;但却全部都被灭口。” “你说什么……”段轩听到这里,条件反射性的站了起来。这个结果,实在让他太意外了。实在他早已便知无影派人去查探此事,而且这也是他默许的。否则,那些人没有他的命令,又怎么敢轻举枉动。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那第二批人马呢?也被谢若卿灭口了吗?”段明轩目视着远方,没有任何表情的继续问道。 “那到没有,根回报,谢若卿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六王府。在与丞相大人分手之后,直接回到了他所居住的《断情居》,也没有特别的地方。” “居然会是这样……”这件事情的发展,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上官桀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看来,是自己太低估他了。“除了这些,你还查到了什么?”段明轩继续反问道。估计,被上官桀灭口的人,必定是查到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所以才会被通通灭口。 “还有就是,数日前,上官姑娘还住在谢若卿的《断情居》时,曾出现了一份‘天网’的传召令,尔后,上官姑娘被偷偷离开府上,之便失踪了……直到今天……” “知道是何人所为吗?”段明轩目眺望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继续问道。 “这,其实关于这一点,我们什么了查不出来。不过,今天发生的事,谢若卿他跟我们一样,也是蒙在谷里,事先也毫不知情。” “含烟在这件事情之后,又有什么新动向?”段明轩收回眺望的目光,转投入无影的身上,并仔细的观察着他任何一个表情,没有丝细的放过。 听到这里,无影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轻见的苦笑,伴着忧虑的眸子中,呈现着出一丝无奈之情。“她还能有什么样的反映。轩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官姑娘,一直都是她的痛处。”话到这里,无影望了一眼我无动于衷的段明轩继续说道:“轩哥,我不明白。既然你心中深爱的女子只有上官姑娘一人,为什么不与含烟解除婚约,这样下去,对她们俩都不公平。”今日这番话,是无影第一次大胆在段明轩面前提起。甚至,他冒着惹恼风险,说出这一番匿藏于心中已久的话。 “够了,无影,我想你几天喝太多酒了,今日你所说的话,我全当是你酒后胡言。但是,我决不要再听到第二次。已经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段明轩轻叹了一口气,手间不由的收紧握住已久的茶杯,转身不再理会无影。 见状,无影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段明轩行礼后,便转身离去了。 伴随着无影远去的脚步声,段明轩的心底升起一丝微微的触动。含烟对待他的情意,他不是不知晓。 夜,更深了,宁静,安详。明亮的月光洒落在平静的午夜。段明轩独坐于房中,静静的沉思着这些前来宣城的事宜。 眼下的事情远远不是他之前所想像的那般简单。甚至,涵儿这次的突然失踪,然后又突然出现。不过是‘天网’行动的第一步了。 “好,好的很,看来这次宣城之旅,必定会让他大有收获。同样,也就是向上官桀讨回拜月城的血海时仇之时了。上官桀,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月哥哥……” “月哥哥……” 韵涵绝决的容颜慢慢的呈现在段明轩有眼前,此时的她,身穿的正是那日在拜月城献舞的那套衣衫,只是四周的一切都是太过朦胧,让他的视线有些看不清。 接着,她那伴着泪水的脸颊一点一点呈现于他的视线,一只手也住被他打伤的左肩,鲜血是触目惊心。 “月哥哥,你好狠的心啊……你好狠啊……” “不……”随着一声尖叫,段明轩卿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脸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此时的他,依旧沉浸在之前的惊吓没有回过神来。 窗外的鸟儿正叽叽的叫着,不停的提配着人们,天亮了。天亮了,意示着他,恶梦也已是过去了。 恶梦真的过去了吗?段明轩的嘴角扬起一丝微微的苦笑。他自己也不知道,恶梦是否真的离去了。这一刻,他的心,也迷茫了。 ……………………………………………… 滴、滴滴、,大雨过后的早晨,让人格外的乏累,但也正是这场大雨,天气也更得越来越冷。 “大概,很快就要下雪了吧!”房内,一名女子独坐于窗前,明亮有眸子望着阁楼外的景色,单薄的身躯细品着窗外的严寒。 “小颜,是不是快到冬至了?”韵涵没有回首,目光依旧是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 这时,正在房内整理床铺的婢女小颜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走到韵涵跟前回复到:“是啊,三日之后,便是冬至了。小姐,您还是休息一下吧,天气冷,您可别冻坏了身子啊。”小颜看着韵涵日渐苍白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心。 “段明轩还没有回来吗?”韵涵仿佛没有听到小颜的话,而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当中。重复问着每天如故的问题。 “回小姐的话,三日前城主与大护法外出至今,依旧未归,亦没有命人稍来任何口信。”小颜轻唉了一口气,这样的话,韵涵每日必问她三遍。但每次,她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韵涵没有接话,而是继续望着窗外。小颜更不敢上前打扰,只好任由她去。段明轩离开之前,曾亲口嘱咐她,一定要照看好上官小姐的起居饮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然后,段明轩便带着无影离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打从那天起,上官韵涵便被转移至这阁楼之内。并派人把手阁楼,下令不准任何人出入。 但自打上官韵涵那日醒来,发现自己已置身于这阁楼内之时,并没有小颜所遇想的那般哭闹。只是淡淡的询问了一下大致的情况,便一如今日这般,呆坐于窗前,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小颜,你跟在段明轩有多久了?”韵涵望着窗外零星的雨点,淡声问道。 “小姐,听到这里,让小颜不禁有些意外,这是韵涵进入这座阁楼后,第一次主动与自己谈话。 “回小姐话,小颜跟在城主身边,已快三年了。” 话到这里,亦没有再继续下去。见韵涵久未开言,小颜便没有继续打扰,轻步退了出去。只是,在她转身退离房间的那一顺间,她看到韵涵原本漠然的面容,转化为充满愤恨的神情。那份变化,一时间让她惊呆,甚至让她产生了几分错觉,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待待女掩上房门后,韵涵的目光才从窗外收回,眉宇间,写满了烦燥与不安。可当她一转身,便看见含烟的身形屹立在房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韵涵面带不解的疑问着身前的女子。自打三日前她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这阁楼之内,阁楼外还派有侍卫把手,不许任何人进出。 既然不让任何人进出,为何含烟此时会在房内?韵涵的心头,挑起了一个疑问。 面对韵涵的质疑与不解,含烟到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城主只是下令不许任何闲杂人员靠近这座阁楼,以免打扰韵涵妹妹休养。而我持有城主的令牌,自然是出入自如啊!”话毕,含烟的目光便从韵涵的身上移开了,开始打量着房内的配套设施。 “唉!真是委屈妹妹你了,这里的东西也太少了,就连被褥的质地也这么差了。这些丫鬟也不知当的是什么差,妹妹你可是城主的贵客,自然当以上宾礼仪接待才是。也怪我,这些天城主不在,而我亦需要替城主处理一些日常事宜,所以一直没时间来看望妹妹。”话间,含烟慢步到韵涵跟前,轻挽起她的手。 面对含烟一系列理所当然的动作,让韵涵的心中充满了狐疑,不留痕迹的收回了被她挽起的双手。对于含烟的一番嘘寒问暖,不屑一顾道:“含烟姑娘今日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要事。眼下月哥哥不在府上,含烟姑娘还是不要来此为妙,已免滋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免得重蹈覆辙才好啊!” 在韵涵看来,含烟进门后的一番话,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她身份的高贵与特殊,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拜月城的当家主母了。这让韵涵心底不由的轻蔑一笑:当家主母,这个位置,会是天下间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是你含烟。因为段明轩,永远都不会原谅一个欺骗和背叛过他的人。 “妹妹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姐姐我不过是替城主来关心一下妹妹的生活起居,而且……”话到这里,含烟顿了顿,提步走到韵涵跟前,带着一丝挑衅的目光直视韵涵:“聪明人,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但是,有些时候,还是要小心才是,并且要时刻牵记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千万不要被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这一点就请含烟姑娘请放心好了。”韵涵刻意加重了‘姑娘’这两个字。“我的事情,无须姑娘你费心了。我想,含烟姑娘还是回到房中好好歇息才是,不宜操劳过度。” “妹妹你近来身体欠佳,还是好生休养才是,要不然等城主外出归来,定会认为是我待客不周的。”含烟继续说道。 “含烟姑娘,你尚且待字闺中,还是留在房中为好,减少外出。否则,可有失你大家闺秀的典范。” 韵涵深遂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含烟后,继续说道:“拜月城在江湖上的地位显赫,家风严谨。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你还是老夫人的义女,过多的外出走动,对你的声誉也会造成不良的影响啊。” 话毕后,韵涵的目光便从含烟的身上移开,继续回到窗外瞭望着窗外的影色。 见状,含烟也不再多言。韵涵之前的一番话中,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自己,提醒她认清一个事实:她一日未与段明轩成婚,她都不是拜月城的主人,亦没有插手城主事务的权力。而这一点,也正是含烟的痛处。 尽管如此,含烟依旧面带着微笔继续说到,只是她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露见的悲凉。“既然妹妹累了,那我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待会我会让下人将那些东西送为的,告辞!”含烟带着一丝不悦的心情走出了房门。 来时,她带着几分意外和好奇之心,前来看望韵涵。原本,她跟所有人的想法一样:上官韵涵再次归来,必定再次占居段明轩心绪,让他停止手中的一切事宜,陪伴在她的身边。 可结果却偏偏事与愿违,在韵涵昏迷不醒的时候,段明轩居然会将她放置到别院的阁楼内不管不顾,之后便连夜离开,至今未归。在他临走前,还将一些日常的事宜通通转交给自己打理。这一点,到是让含烟受宠若惊,她万万没有想到,段明轩会这样看重自己。 想来,必定是韵涵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段明轩弃于此地,心中不满,这才会一急之下说出先前那番话来。段明轩既然会将令牌交付于她,足以说明一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含烟独自一人走下了阁楼,在阁楼的门口,她便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女在门口左右的徘徊,看似有什么十分焦急的事情。 见状,含烟慢步走上前去,由于她持有令牌,出入阁楼侍卫也没有为难她。见到含烟走出阁楼后,那名侍女便立刻走上前去,正欲对含烟说些什么,但被含烟一个眼神指示闭上了嘴。 主仆二人避开守门的侍卫后,来到了一处无人之地。“说吧,你这一趟出去,都查出了些什么事情?” 其实,自打段明轩离开别院的时候,含烟便派出人马跟踪。而目的,便是要掌握段明轩这一次出行的目的。 那位侍女稍稍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便回复到:“回小姐的话,这一路上,奴婢只带了两位心腹跟随城主,由于此行只有城主与大护法二人,而他二人皆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我等不敢紧跟随其身后……” “好了,我不要听一些费话,你只要告诉我,这一趟出去,你们到底有没有探出什么。”含烟并无心去理会其它,眼下她真正想知道的,只有关于段明轩的事宜。 “回小姐的话,奴婢无能,只查出城主与大护法两人去了一趟六王府。” “你说什么?城主去了一趟六王府,他去六王府做什么?”含烟不解的问道。虽然段明轩此次离开,给予了她前所未有的优待,但含烟的心中依旧是怀着几分不安。只要上官韵涵存在一天,只要她一日未与段明轩完婚,一切的一切都将存在变故。 见含烟沉默不语,一旁的侍女再次扫视一番周围,对含烟说道:“小姐,我觉的眼下虽然上官姑娘再次回到城主身边,但我觉的城主似乎并不是一如从前那般在意。光是这一点,便对小姐你来说是一件万分可喜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梦魇之咒’。” 含烟听到这四个字时,脸色突变,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城主下令禁言的事情。你这个丫头片子居然还敢提,难道你想害死我不成!” “对不起,小姐,我知道错了。求小姐原谅我这一次吧!”见含烟谈此色变,侍女立刻跪到地上,猛的向其磕头认错。 “好了好了,起来吧!”含烟神色稍稍缓和,望着跪在地上的侍女那张粘满泪水的面容,亦没有做过多的追究。“起来吧!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过你要记住,在城主面前那可是一个字都不能提的。到那时若真要有什么差池,只怕我也保不了你。” “是是是,我知道了。”侍女站起身,擦去眼角的泪花。“不过小姐,我只是觉得,小姐如果想提升自己在城主心中的地位,眼下将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 “哦,此话怎讲?”含烟不解的继续问到。 “小姐,你可曾想,昔日城主为了上官姑娘的事情,几番与你大吵。而如今,城主离去之前竟将上官姑娘移至别院阁楼。相反,城主却让小姐你代替他的职务,帮他打理日常事宜,这可是前所有的殊誉啊。小姐你何不借此机会,完全占据城主的心呢!” “你的意思是……”含烟已领会侍女口中所指的寓意。只是,她并没有这个把握,毕竟,段明轩对上官韵涵的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了解的。 见含烟依旧有些迟疑,站在一旁的侍女却为之担心和忧虑。“小姐,你可曾想,自打城主知道上官姑娘要嫁给六王府的小王爷后,城主当是的反映如何?又有那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别人?如果真要是嫁给他了,那到还没什么。但眼下,偏偏是在这种时候,让弃之于门外,有哪个男人,还会接受这样的女人。” 侍女的一番话,对含烟来说,确也不无道理。但在她看来,段明轩待上官韵涵的情义是那么的深,真的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发生改为吗?含烟的心中不禁升起了疑问,心绪变得开始徘徊。 “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含烟示意那名侍女退下后,便独自一人漫步于长廊的尽头。 正值黄昏,含烟一路漫步至长廊的尽头。夕阳西下,孤单立影,示得格外悲凉。此时已是寒冬,衣衫单薄的含烟更是觉得凉意四起。 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为自己披上裘衣,共同携手漫步于此,欣赏着夕阳美景,那该多好啊…… 只是,这个陪伴自己的人,现今又在何处呢?含烟陷沉默了。 “夕阳美景,永远只适合给生命行至尽头的所欣赏!”阴美人计混厚的男音在含烟的身后凭空起。那一瞬间,让含烟原本沉醉的思绪给打的七零八落,犹如大难降临。 “属下见过主公!”含烟泞泞的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绪,免得让跟前的男子察觉出异样。但含烟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那外黑衣男子的身上,那份慑人的杀气,让她不由的发觉脊背发冷。 “哼,我问你,这次上官韵涵的失踪,是不是你私下做的手脚?”黑衣男子背对着含烟,怒斥到。 “不,主公,不是的。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上官韵涵的失踪和她那日为何又会突然出现,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含烟惊恐的解释到,极力将这件事情与自己撇清。 “哦,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黑衣男子继续问道,话语音,满是不信。“确实如此,主公,这件事情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话到这里,含烟不禁稍稍放松了一丝心绪。这一刻,她最想知道的,不再是段明轩此时身在何地,更不是谁将韵涵绑架,然后再将她送至段明轩的身边。而是眼前的神秘男子纠竟是何方神圣。 可还未等含烟抬首,便被那名男子的掌力打出,撞在了长廊旁的石柱上,然后又掉了下来。接着,含烟便感到五脏六腑一阵强过一阵的搅痛。 “啊……救命……啊……主公,我知道错了……”五脏六腑被啃食的疼痛,让含烟在地上翻滚,但依旧是徒劳,依旧无法减轻她的痛苦。 “主公,我知道错了……是我,……是我做的,是我自私利用了‘天网’的传召令,将上官韵涵引出来,让她离开《断情居》……可是,我的目的只是不想让她跟谢若卿完婚……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叙她会失踪,为什么会被人掳走……主公,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一回吧……” 待含烟道出实情后,黑依男子没有多言,而是丢给含烟一个药瓶后,便飞上房顶,消失了。只留下刚服完黑衣人给予的药品后,止住了疼痛的含烟。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深沉而寂静,墨绿绝的天空,笼罩在安静沉闷的别院之中;笼罩着不同的心情,不同期望的人们。 阁楼内,韵涵依旧是独自一人呆坐于房中,静静的;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慢慢的,注视着,一点点溶化在烛火,零星窜动的火苗。 注视着被微风吹动的火苗,看着此时黑夜里照耀着整间屋子的光线,韵涵的眼球,她的心绪,一下子全部被往事添满;一下子被搅得混浊不堪。 曾经的他,像此时眼前的那一缕烛火,照耀着她的生活,照亮了她的未来,为她驱散命运中的寒冰,化做冬日里的暖阳,温暧着她的身心。 正是绝望之时的救命之举,才让她重获新生;让她的生命之旅,再次获得关爱,宠于掌心。 “谢若卿,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至今都没有出现,你去那里?”一番怒吼后,韵涵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这一刻,她的心中在怀想着那个在冬日里为她取暖的人。此时的他,现又在何处呢? “若卿,你又骗我。就算真的是你设计了月哥哥,设计让我跟他分开,我也不会怪你的。可是,为什么至今你都不出现,为什么不为此做解释,为什么要丢下我不管不顾……” ………………………… 夜,变得更深,更沉。 别院内每一处的灯火都被一一熄灭了。劳碌了一天的佣人,也早早的上床休息。寻夜值班的侍卫,也在几遍寻查之后,溜到一处僻静之地休息去了。整个院中,亦只有含烟的房间依旧闪着亮光。 此时的含烟,正端坐于床上运功疗伤。许久,当她调整气息,收回掌力之时,瞬间气息,收回掌力,瞬间血气上涌,从口中喷涌而出。 “噗!”鲜血从含烟的口中喷涌而出,接着她的身躯便倒。她没有想到,之前那位黑衣人的那一掌会让她伤的这么重,更重要的是,以她目前的情况单靠自己的能力疗伤是不可能的。而眼下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等段明轩归来。只有靠他的内力协助,才可能治好她身上的伤。 只是,这个黑衣人到底跟‘天网’有什么关系?含烟心中的疑问不由的升起。虽然感觉他在‘天网’具有一定的号召力,但是他的用意,却不像是想通过自己来对付拜月城? 难道,他是朝廷的人;又或者,他是上官韵涵的父亲——上官桀,而这次上官韵涵的失踪跟本就是他的所作所为,一直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想到这里,含烟下意识的移动身躯,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当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时,目光滑过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谢若卿。 这个三字瞬间闪过含烟的思绪。他怎么来了? 不用多加思考,便何得知他此时潜入这里,无非是想来寻见上官韵涵。想到这里,含烟打消了惊动侍卫的念头。 他为何会来此,来此的目的又在哪里?无需多想,含烟便何知道,是为上官韵涵而来。 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大概是这个时候,可以无需面对她的质疑,无需面对她那怨恨的目光吧…… 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他来了,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一切,又算的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含烟不禁觉得:虽然她的出身不好,但是,打小便有段明轩(月哥哥)的照顾,有他的爱恋,有他的承诺; 虽然她最终没有与段明轩(月哥哥)私奔成功,被人从中作梗,但她却乱打正着的得到了别一份爱恋——谢若卿。 即使,得知她的身边已另有他人,段明轩对她依旧是恋恋不忘; 即使,得知真相已被无情的揭开,谢若卿依旧难已忘记心中所爱;即使,她不会原谅他的欺骗,他的谎言,他的设计,他的圈套…… 可是她自己呢?上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她自幼更是无依无靠,流落街头;为了她心中的所爱,她付出了多少,可她却又得到了多少…… 含烟的心绪,无限沉溺下去…… ……………………………… 谢若卿避开院中的侍卫,来到了韵涵所睡的卧房。透过窗外的月光,此刻他的眼球之中,一刻都不曾离开过沉睡中的女子。 慢步移动着身躯,谢若卿慢慢的床边坐下,提手轻指过韵涵的眼角的泪珠。事实告诉他,在他离开韵儿之后,她的生活并不开心,她过的并不好。之前他的担心如今已变成了现实,化做了一把把钻心的利箭,刺向了他的胸口。 “韵儿!”房内虽未点灯,但透过明亮的月光,足已让他清楚的看到韵涵的面容。她瘦了,她的脸上,写满了哀伤,写满了无奈;即使沉睡之中,依旧深锁眉头。 “若卿,不要丢下我……除了你……除了你,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沉睡中的韵涵,梦到了段明轩离开了她,一直疼爱她的母亲已辞世。她的身边,只剩下谢若卿。他,成了她生命中的唯一。 可有一天早晨,他因有点急事匆匆离开,并未留下之言片语,而韵涵则发疯似的四处寻找…… “韵儿,我在这……”谢若卿掀开棉被,抱着韵涵的身体合衣躺下。熟悉的气息再次侵入他的鼻孔,柔软的身躯让他的身心再次获得知暂的满足,让他的胸口写满幸福。 说来也怪,当谢若卿躺在了韵涵的身边后,韵涵便停止惊喊,身躯更是紧紧的抱住谢若卿,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只有靠近他,才是一个避风的港湾。 “韵涵,你这又是何苦呢?答应我,一定要学习照顾自己。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你叫我怎么能安心,怎么可以放心的离去呢?”谢若卿再次收紧抱住韵涵的手臂,如同一个瘾君子般贪婪的吸食着,怀念着…… 为什么,至始至终,你都会牵牵扯着我的心,从在谢家村的那一夜起,那个在月下泣泪的女子;在竹苑里的那段时光;每一幕,每一个瞬间,都深深的撞击着他的胸口。 “韵涵,不管将来我在那里,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心中最爱的女子,永远……” 第一百二十章 次日,含烟将自己装扮的格外美丽,换上了鲜亮的衣衫,配着显示着她身份高贵的饰品,带领着全院的下人,早早的在门口等待迎接。因为段明轩派来回报,响午时分便会回到别院。 “你去看看,城主到了没有。”含烟示意一名丫鬟前去查看。为了迎接段明轩的归来,她便早早的准备了几个时辰,而目的,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意外惊喜。 “你说,我今天的打扮城主会喜欢吗?依城主的个性,会接受我这么大张旗鼓的迎接他吗?”含烟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小姐,你就放心好了,奴婢相信城主一定会喜欢你的安排的。更何况今天小姐你打扮的这么美,这可是阁楼里那个女人没法比的。” 含烟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女,没有接话,提步行至门外,眺望着段明轩归来的方向,她的心中,还有太多的不确定。 许久,伴随着一声急促的马蹄,含烟的美眸光之中,那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伴随马蹄声的临近,含烟的心跳亦越来越急促,那一刻,她仿看见幸福的青鸟在向她招手…… 待段明轩与无影二人行至门前,一干侍卫、丫鬟通通朝段明轩行礼,“恭迎城主归来。” 这一场面,让一路奔波劳累的段明轩的心头有些不悦,垂目光扫视了一眼含烟今日的装扮,便不再多言。 纵身下马,示意的点了点头后,便提步迈入院中。而含烟、无影也紧随其身后,直至迈入正厅。 待段明轩坐下后,含烟便端上事先命人炖好的补品。“城主您一路车马劳顿,我已命人将茶饭澡水都备齐,城主你不如早些休息……。” “嗯,有劳了。这些日子在外车马劳顿,确时有些乏累,不过这次外出归来,特别尝尝你的手艺……”段明轩眼神有点闪烁的说道。 “是是是,想来这些日子城主您一定没能好生休息,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面对段明轩难得的柔情,含烟显得有些激动,但很快便退了下去。 待含烟退下之后,段明轩方才松了一口气,几日来的奔波,早让他已经全身乏力。但脑海之中,依旧的浮现出韵涵那张淡然而苍白的面容,他的心,也随之慢慢沉下去。 “无影……”虽是疲劳,但只要想到她,便可令他对任何事情不管不顾,更何况是这种情况下。 伴随着段明轩的传召,无影便迅速来到了大厅,但此时大厅之内早已没有含烟的身影,只留下独坐于厅中的段明轩。 不等段明轩开言,无影便主动回复到:“上官姑娘这些天一直呆在阁楼之内,寸步未离,除了偶尔问起你的去向,便再无其他。”无影扫视了一眼段明轩的神情,加了一句:“数日,谢若卿来了一趟。” ………………………………… 踏入房中,她的倩影依旧是静静的呆坐于窗前,不知在盼望什么,也不知在等待什么,是在等待着自己外出归来吗?那一瞬间,让段明轩的心绪恍惚了。 在建这座别院之时,段明轩特别设计了这座阁楼,并命人在其四面开窗,供人观赏院中的全景,更重要的是,靠东面的窗户,可直院门,让其清楚掌握进出另院的行人。 在前来阁楼的路上,无影告诉他,自打谢若卿离开后,韵涵就便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更加沉默了。不同的是,之前她所期望的是早点离开这座别院;而后,她便对一切都无所谓了,也不再询问自己何时归来。 其实,那天早晨醒来后,韵涵便已知道昨夜谢若卿来过。那熟悉的气息和残存的体温,都无不确切的告诉她——谢若卿来了,却又走了;没有带来她心中疑问的答案,没有道别,便这样离开了。 不明白,谢若卿这样对待自己用意何在。一连几天,她都整夜不睡,等待着他的再次到来。可每一次,她的期望都是落空。 难道,他真的走了,离开了。将她丢给了段明轩,之后便毫不回头的离开了…… “涵儿……”沙哑而带着哽咽的声音在韵涵的耳畔响起,一瞬间,让她的思绪也滞留了。 没有转头,便已知来者何人。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等到她所要等的人,为什么没有等到,她所想知道的答案。 既使她没有回首,段明轩依旧会迈步来到她的跟前。“涵儿,你这样做,又是何苦呢?” 段明轩的神情里,写满了悲痛,这一切的发生,偏偏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偏偏突如其来的发生了。 轻轻牵起韵涵的手,望着她那呆滞的目光,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光彩。这些日子,她必定过的倍感煎熬。 “涵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在段明轩的安排下,韵涵跟随她首次离开了那座阁楼,离开了那座将她闭封至今的地方。 段明轩带着满身的疲惫,眉宇间,写满了连日的劳累。但看到韵涵此时的境况,更是让他心痛不已。眼下没有什么比让恢复更重要了。 接过侍女准备好的裘衣,并命人被好马车,便带着韵涵走出了阁楼,走出了这座让她关闭心门的地方。 一路上,韵涵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望着她许未见的景色,街道和她曾经期望等待却未出现的人、事、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上官家,梦言,大娘都通通离开了她的生活…… 不知马车行车了多久,终于在一处远离喧闹地寂静之地停了下来。 “这是哪里?”韵涵轻挑起车帘,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四处僻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仅管如此,不知为何,韵涵的心底,由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哀伤。 “你说带我去一个地方,难道就是这里吗?还是说,你要带我来见一个人?”韵涵的目光直视着段明轩,企图在他的眉宇间,神色里查找出什么。 但段明轩并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直接挑帘下去。待他落地后,发现韵涵依旧未动分毫,目光疑惑的望着自己。“下来吧,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想,这一定是你很想见的人,而且,也是一个你许久未见的。” 见韵涵依旧未动,段明轩只是无奈而伴着有些失落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不是很想知道这几天我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将你软禁在阁楼吗?下来了,你就可以知道你心中所未知的。” 虽然表面上,段明轩依旧是耐心的解决着,但他的心,却是万般的痛楚。 从什么时候开始,涵儿开始离他远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涵儿开始变得不再一如从前那般,让他们之间,有了从裂痕,然后到猜凝。 看到段明轩的表情,在那里,韵涵看到了一丝失落。这才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让他感到受伤。 想到这里,韵涵的嘴角扯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其实,我……只是想……只是……”韵涵一边说着,一边一边走下马车。但当她顺着段明轩指去的方向望去,神态,目光,时间,仿佛通通都在那一刻静止了。 “涵儿,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这几日我去哪里了吗?现在我便可以告诉,我外出,完全是为了这件事情,同时,亦是为了你。” “涵儿,现在你终于可以明白,我为什么要将你送至阁楼,而不让你离开吗?一切,全部都是因为这件事情……” 关于更新 亲,对于本文,在此我深表歉意。 关于更新,相信已经让大家等候了许久,至于让大家等候这么长的时间,在此我也只能深表歉意。也只因为我对之前文章存有诸多的不满,修改也成发最终的决定。 只是没想到,这一改,时间竟如此之长。 现在文章已经在网站上重新更新了,还望亲们重新支持,多多支持。 故事的大构架及主要的人物关系没有改变,但对于部份细节之处还是有做调整和修改的,望亲多多支持。 停更这么久,实属抱歉。 http://。readnovel/partlist/153669。html 新书地址《谁动了我要的爱情》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