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绊绊》 第一章 春末初夏的季节,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末白睡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展胫骨,然后就发现班主任面带微笑地盯住了她。 “末白同学,麻烦你在门外站着。” 末白很是哀怨地眼神丢给了自己老班“你这是体罚学生。” 其实她们高二a班的班主任并不老,反而年轻得可以让任何在这个少女怀春的年纪迷恋上他。 老班名字很特别,姓花名稔。 末白总觉得花稔是个妖孽,一个男人皮肤细白光滑到可以弹破可吹的地步,不是妖孽是什么。 硬朗的眉下镶嵌着一双深邃的黑瞳,微长的眼,眼尾略翘,标准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间就能把人魂勾走,且睫毛长得如两把小扇子,光折射下来,就会倒映在他细白的肌肤上留下阴影,高挺地鼻下是薄情的唇。 精壮的身躯又是一个高个子,白色的衬衫硬是被他穿出一个性感来,微敞的领口露出他线条优美的锁骨,双手的十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深蓝的牛仔裤由于他的长腿穿得很有型,更让人犯痴是他紧实的屁股,让无数女生都脸红心跳过。 一般声音好听得男生长得不好看,长得好看得声音也就那样一般般的几率占了很大的比例。花稔的声音也很一般,像壶温热的酒,度数并不高,却刚好能驱走寒冷。十分温和的嗓音。 这样温和的声线再加上那双桃花眼略带微笑地向末白进行美男反击。 “不是体罚,是让你在门外晒太阳晒得更全面。日光浴,老师很疼你的,怎么会体罚呢。” 末白找不到可以反驳他的措词,乖乖起身站到了门外,顺手把门也关了,然后十分顺手的从裤袋里拿出mp3,塞上耳机靠在墙上闭眼继续晒着太阳浅眠,一副请勿打扰的模样让同样坐在窗边就坐在她身后刚巧把她所有举动收在眼底的好朋友苏沁看到,无奈笑了笑。 等到下课的时候,花稔想好好小玩末白一番,走出门却发现这个小妮子不知溜到了哪里去,他略感失望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让他惊讶的是那个不知所踪的孩子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肚子里的坏水才缩回去没多久又涌了出现。 他悄悄关上门盯住那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家伙柔声道“末白,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的课上睡觉。”他的办公室是独间的,用了非法手段得到的结果,所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真是好极。 “花稔,你的万能充呢,我手机没电了。”末白不理会他特意来找茬,只顾着到处翻他的抽屉柜子,就是找不到他该死的万能充。 惨遭无视的某人,心怀不满的从后抱住她“你最近很挑衅阿。”至于她无视他的话,他也无视掉怀里的小家伙一直想要把他往外推的举动示威一下好了。 “会被发现的!”这人真是的! “就我们两个,末白。”相反,某人十分气定神闲。终于末白找到了突破口,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又被他闷着,脸红彤彤的抬起来,恨恨道。 “别把窗户不当窗户!笨蛋!” 花稔垂眼瞧她脸蛋红得似苹果,忍不住低头亲了她柔嫩的脸蛋“看到了那又怎样。”他恨不得就立刻曝光,他何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低调过,低调得像地下情一样,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未满20的小女生。 “会很麻烦的。”末白喘了口气,继续抵抗性地想要把他推开。奈何这男人像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当初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时候,就该考虑到了。” 末白呆滞,一瞬间她感觉万分悔恨着了他的道。抬眼就瞧见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暧昧又勾魂地盯着她,她感觉自己相当失败。 没错,她是他的女朋友。以前瞅着他眼睛的时候只会很客观地觉得,死人桃花眼放不完的电。等她自己成了他女朋友的时候,这人电力似乎更是升级了,只要一有什么事,他那眼睛往她这里一望,她十分无措。 并不是害羞的无措,而是没有措施可以去把他眼珠子给挖了。那种无可奈何谁能懂,只好放弃自己本来的想法就顺了他。 第二章 末白和花稔的相识很简单。 班主任和学生的关系。班主任花稔是数学老师,末白是数学课代表。由于某人的不正规手段他有着单独一间的办公室,东西齐全,再加上此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由于这么一层裙带关系经过一年的认识了解,私底下就对末白,调戏之,恶整之,玩弄之。 末白和花稔的相恋却很匪夷所思。 炎热的夏天,可以浑汗如雨的温度。末白被花稔逼迫着别人在欢度暑假的时候,她待在他的空调间陪他对视。 原因就是因为其他少女对他有意无意的放电都会小小脸红晕眩一番,唯独她态度极其冷淡。 为了这种无聊的小事,早上10点一个依旧可以熟睡的时间,竟然把她像有急事sos一样的叫了过来赶到学校,然后就看见那个混蛋面带微笑,有一种就差这道菜的感觉。 “坐。”他双手交叉,桃花眼开始放电。 末白无表情。 “什么事。” “玩个游戏,对看到谁先忍不住说话,输了的人要听赢的人的话,只能照办不能反抗。”某朵大桃花眯眼笑。 “哈?”某白表情急速冻僵“今天就为这事?你怎么可以不去死。” 花稔无视末白恶毒的眼神,催促她快点陪他玩,末白只要被逼迫陪玩了。 由于末白对花稔一向没有其他想法,扑克脸的表情纹丝不动。面临危机的花稔只好出阴招了。 末白觉得无聊极了,若不是惩罚太过恐怖,她才懒得搭理他,如果被他赢去,她觉得她的人生自由就这样会被自己的班导剥夺了。不过看这情况,她赢得几率极大,她得好好想想赢了之后要干什么,誓死报仇,平日里的欺压这次一定要人民翻身做主人! 对面的花稔有了变化,薄唇依旧微微笑,就是那双桃花的眼睛不再勾人,开始往当中集中的意思,而且越来越往中间,末白一吓,赶紧起身拍了他的脑袋“笨蛋!要是回不来怎么办!”话音刚落,瞧见某朵桃花朝她阴笑,知道中计了! “卑鄙无耻小人!”末白愤愤不平道。 “我就知道末白于心不忍,所以一定会让我的眼睛恢复原状的。乖孩子。”他顿了顿,向末白抛了个媚眼,继续道“我的原则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末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从你的办公室就可以见得。”此桃花男背景颇大,她没兴趣听苏沁讲述这人的详细资料而且也没记得多少,通过非正规渠道获得了特别待遇。 花稔不置可否地耸肩“好了,我来说下我的要求。”他直起身平视她,轻拍她的小脑袋故意揉散她的发“做我女朋友吧。” 末白惊愕,刚想开口反驳,就被他用手堵住了嘴,只瞧见那双桃花眼,深邃如子夜,眼底染着魅惑的笑,腾出的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背向前,明明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由于某人的长手长脚让这一切不是距离。 俊脸倏地在她面前放大,然后擦面而过,停靠在她的耳边,末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声,暧昧的气流轻轻滑过她的耳,接着如温热着酒的嗓音富有磁性地响起。 “别忘了,我说过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末白到底还是个青涩的果实,像是一块璞玉需要有人细心雕琢,纯天然也就意味着她的感官最为敏感薄弱,那样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她嫩白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抬手推开他捂住她嘴的手,冷静问道“理由总可以说吧,少骗我!我是不会相信你喜欢我的话。” 花稔微愣,放开她背的手插回裤袋“我有自己的原因。” 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让末白也没有办法再继续追问下去,肯定又打什么坏主意了吧“如果我以后喜欢了谁,分手可以吧。” “随意。”他潇洒地摆摆手“怎么不尝试去喜欢我~” 末白很直接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觉得我对你没有太大兴趣,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别曝光就是了,会事情很多的。”他以为她和他一样那么任性所为阿。“哦对了。我下午还要出去,没事我就走了。”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喜欢我就这么让你嫌麻烦。”花稔有些不满地看着她,只瞧见她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回过头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 “不是这么,是相当。记住,别曝光,我走了,再见,不送。”砰的一声,门果断又干脆的在花稔面前甩上。 恩。这就是他们答应谈恋爱的开始。 第三章 花稔虽然对末白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但任意妄为的人毕竟是他,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他稍微有些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因为貌似这件事使得末白对他有一些冷淡。更准确而言,是回避。 直到有一天,中午的午休时间,花稔成功地在学校的小型图书馆堵到了她,这个孩子并不是爱学习的人,只不过她朋友苏沁是图书管理员,正好那天有事让她代管理一下,图书馆开放直至上课,离下一节体育课的时间所剩无几,就只有她一个人待在房间发呆等上课。 不过进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人,花稔第一件事做得就是把门轻手轻脚地关上,在最靠窗的一排书架旁找到了她。 “末白。”他柔声道,然后很成功的看到了她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某白因为某桃花的神出鬼没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来“神经!我快被吓死了,进来怎么没声的。”她喘着气安抚地拍了拍胸口。 “谁让你最近都不找我玩。”花稔冷哼别过头,埋怨道。 末白无言,这人是小孩子么! “大家都很忙。”这是末白的官方答案。 花稔伸出指轻点她的脑袋,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是是,现在你应该很空吧。”满意地看到她有些尴尬的脸,甚是得意。 末白被抓包的脸红了一小下“嗯,干嘛。”故意不去看他的脸,却被他用指扣住下颚轻轻抬起,中午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包裹住他们,光影之间的暧昧不明,让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可只知道他在不断的低下头向她靠近。 她往后躲却碰到的书架,他的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压在了书架上,末白有些惊慌地单手抓住他的手腕,她的颤抖让花稔邪恶地勾起嘴角“让老师来教你,什么叫做作为一个女朋友的义务吧。” 她柔软的唇被他的薄唇碰触,末白瞪大眼却无力反抗,她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如有毒的罂粟,危险美丽,让人自愿沉溺,自愿堕落,自愿和它一起毁灭。 花稔的唇意外地冰冷,他撬开她的嘴,技巧性地与她的小舌纠缠共舞,然后末白被击得溃不成军,她没有闭眼,看着花稔修长的睫毛不经意轻轻扫过她脸上的皮肤,只是觉得有些痒。 或许陪他一起玩比较好吧,一直逃也没意思吧。她放弃了,算是她彻底输了吧。 松开一直紧握住他手腕不放的手,抚上他的脸给与他想要的回应,他似乎十分满意这个效果所以把她搂近怀里,却没有放另一只压住她手的意思,或许是怕她再逃掉吧。 阳光暖暖的,花稔穿着衬衫,身体的热度紧挨着她的,可他却不规矩起来,他的手依旧冰凉,从她单薄的校服衣摆处探入,冰凉的触感滑过背脊,又掠过纤细的腰线,有继续往上游走得趋势。 忽地,上课的铃声,铃声大作,使她打了个激灵。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花稔,不管他有些愣住的样子,果断逃走。 花稔没有吃饱的样子幽怨导致他上课的时候没事就往末白那里用眼睛控诉她的行为,他最多只吃了一盘前菜,而且还没有吃完! 苏沁察觉到后,拍了拍前面的末白“你不觉得,今天老班上课总往你这里看啊,而且眼神诡异。” 末白沉默了一会儿,淡定回道“他眼睛大概抽住了吧,说不定以后会有斜眼的倾向,没事别看他,小心被传染。” “哈?”苏沁被末白的说法呆住。 末白没有把她和花稔的事情告诉苏沁,倒也不是什么其他的意思,主要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和那朵大桃花玩得游戏又不是什么值得可以说的事。 “过几天会有一个转学生转进我们班,大家要好好相处。就这样,下课吧,数学课代表末白,你跟我来办公室拿这次的练习卷。” 某白唉声叹气地跟在了某桃花的后面,一路走到办公室,在进门之前一切正常,进门之后完全大变样,花稔的突然转身让末白防不胜防被他压在了门上“别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小家伙,今天你逃得倒是很快,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会把你怎么样的后果么。” “先逃比较好,花稔,别感情用事。”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格外认真地说道“我还没满20呢。你可是在勾引未成年少女。” 花稔有些错愕的看着她,瞧见她意外认真的眼,说着让他别感情用事,她还未满二十的话,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和她保持一些距离“末白,你要知道本国年满16岁的孩子就已经成年,未成年的只是你的身体罢了。”他坏笑着看她。 他爽朗的笑声反而让末白不知所措羞红了脸,听到他的话后,更是冷哼一声不加理会“我只是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花稔不屑地冷笑朝她慢慢走来,一把扣住她的下颚紧盯着她“未满二十的人就少装大人来教育我,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黑色的眸微微眯起,侧过她的脸,唇停靠在她的耳边,伸出舌尖恶意地舔着她的耳垂,末白浑身发抖不敢动弹,双手紧紧抵住门板只祈求不被人发现。“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后悔对你做的所有事。末白,记住。你是谁的女人。别忘了。” 他再次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略为害怕的眼沉默良久,最后还是于心不忍地轻啄她的唇,转身走向办公室,指了指桌上的练习卷说道“就是这些了,拿走吧,告诉他们不用交上来,我会在课堂上和他们讲解的。” “好。”末白应了声,默默拿走卷子抱在怀里“老师再见。”随后就这样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在他离开后不久,花稔才轻轻叹气,是他心太急了么。 第四章 在转学生到来的前一天,某人被罚站下课去了他的办公室拿万能充,而花稔总觉得她太过早熟,每次他们之间有个什么事,这小丫头总会第二天给他来个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照常对话。 放开抱住她的手,帮她在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万能充给她“末白,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很无理取闹的话,我可以放你走,不需要你勉强等到喜欢上谁再来和我说分手。” 末白借过他手里的万能充沉默着插上手机充电,她有些惊讶他这样说,她本来就打算任由他陪他玩的,不过。“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你不是有自己的原因么。” “伯父让我照顾你。”意外的直截了当,他冷冷坦述事实,瞧见末白脸色略变,稍微缓和了些口气继续道“况且,我也想把你留在身边的,不是正好。” 末白听懂前面了,只是他后面补充的话有点不太明白,茫然地眨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花稔看“你喜欢我?” “所以我不想说,因为我不知道。”花稔有些烦躁的回应着她的话。 末白也不追问,跳回原来的话题“你怎么和我爸认识的。” 她的父母在她初中的时候就离婚了,她选择跟着父亲,原因不是其他,而是她喜欢待在这里,不想跟着母亲去国外。可由于父亲是公司董事,工作繁忙有时长年会各地奔走去出差,所以大部分的时候家里都是她一个人。 她并不责怪他们,他们之间的事,她从小就知道不是她可以插手解决的,就算离开了,他们也疼爱着她,这点她是深信不疑的。近年由于扩张更是忙得不得了,她很少能看见她父亲回来一次,她不怪他,只希望他可以偶尔休息不要累坏身子了。 只是有一天,他突然回家说他想要再重新组一段婚姻,他有了想过一辈子的人。不知为何听到他说的话,末白却觉得是莫大的讽刺,当初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所谓的一辈子也只不过在她十四岁终结。 末白不是不领情的人,就说哪天带回家看看吧。后来父亲抽空把她继母给带了回来,给人的感觉不错,很会持家的那种类型,看来父亲果然是很累了。她喊她章妈,无形间定死了她的身份,永远代替不了她的母亲,章妈也欣然接受。 可她是居住在英国的,父亲在那里也有自己的公司,想是不是索性把那里设为总部,一起移民过去,末白是当场回绝掉的,为此父女两个也冷战了很久,最后父亲还是妥协了。 因为。末白说“妈妈走了,你也走了。这里的回忆如果没有我在,就真的不在了,以后搬迁被人改建,或者又要造其他的什么需要拆除,我希望我自己可以经历到。” “当初我不和妈妈走,你是知道我喜欢待在这里的,现在即使你走我也不会和你走的。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了。我没有关系,你们新婚也需要度蜜月,我这个所谓前任老婆的女儿总是会让你们有芥蒂的,那我索性不去好了,这里就算是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不用担心爸爸,真的不用,你去过自己的生活吧,你们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最后这件房子,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知道这件事的母亲又和父亲吵了起来,末白无奈只好帮她做做工作,最后也妥协了,说是会经常过来看看她的,末白也拒绝掉了,她说等她长大了,亲自去看他们,不要他们每次都来看自己,她是一个孩子,但也有长大的时候。 “伯父和我的父亲是旧识,知道我要来这里工作,所以就让我稍微照顾你一下。不过说实话,末白,我觉得我并没有帮你什么,第一年下来的相处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想就索性把你放在我身边好了,你可以随时找到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花稔没有看她说话,背对着她,远视窗外的天空,声音很淡地飘散在这间办公室里,末白却听得心惊胆战,她果然还是一个孩子啊,听到这些话有点感动得想哭,那种孤身一人的感觉很痛苦,她拼命留下自虐却又无奈,她不想到陌生的国度开始自己的旅程,每走一步都觉得不踏实,心会很空。 可是在这里,有她熟悉的朋友,有她认识的街道,有她知道哪里很好吃的小店,忍一忍就会过去,一回到家的空旷感她已经从不安到习惯,期间多少个夜晚她埋首在被子里放声大哭,然后自己擦干眼泪,笑一下对自己说没事了。 她足够的坚强,即使假装也好,她也要把自己的抗压能力无限放大,因为不向前看,就意味着永远被困在自己的害怕和不安里,被自己心里的压力挤垮甚至会崩溃,她忍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也不愿看到。 所以被花稔这样一说,一直陪在身边的那种感觉,她急需地渴求,因为她一个人实在太久太久,只能抱着自己安慰,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苦笑无奈接受然后对自己再次冷嘲为何坚持留下,却又偏执得不想去后悔。 所以,末白走到他的背后,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他,他的身体一愣有些僵硬,她的脸贴在他背脊上,衬衫的布料触过她的脸,她淡淡笑道“花稔,谢谢你。”这是她的真心实意。 第五章 他们之间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花稔和末白都心知肚明这变化的起源。今天是转学生来的第一天,每个人都很期待,男生期待来的是美女,女生期待的则是帅哥。 等到转生生走进班级,女生一片欢呼时,末白期待的,是苏沁什么时候才肯放弃她的肩膀,她快被摇晕了。 “好帅!真的好帅!小白快看!不差老班的!”苏沁的激动万分,让末白差点没有昏迷。 “麻烦先放手,因为你他的脸一直呈现扭曲状态。” “啊哈,不好意思~”苏沁很快还给末白自由之身。 末白也终于喘了口气,准备好好看看苏沁口里的帅哥到底长得怎样。一眼扫过去是动人心魄的美,随之而来的则是魂魄惊心的冷,最后是驰魂夺魄的傲。 与这个班级格格不入的贵气,仿佛高于一切的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末白收回视线别过头望向窗外,希望不要被他立刻看到,但似乎很不幸已经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了。 这人她是熟悉的。她的青梅竹马。 夙罂。 “夙罂同学,让我看看你坐哪里好。”花稔首先不经意扫过末白那里瞧见她毫无兴趣的脸,愉快地转向另一侧,谁知。 “我坐她的旁边。”他慢慢走过去,站在某人桌子的一侧,末白置若罔闻,旁边的男生吴靖倒是被吓了跳,同是一样的年纪,这个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冷漠的眼神,口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般让人会乖乖听话,他有些求助的看向老班。 花稔注意到了,但并没有接,只是淡淡看向末白那幅漠不关心的样子提问着“末白同学,你答应吗?” 她最后叹气,转过头对上花稔的眼。 “好。” 花稔脸色微沉“吴靖你就坐在衾澜的旁边吧,夙罂同学就坐在末白旁边了,位子就这么定了,大家以后要好好相处,早自习快结束了,准备下一课的书吧。” “是!” 夙罂默默理好桌子,悠闲自得地和末白打招呼。 “好久不见。难得你乖乖听话。” ,末白再次叹气“为了避免大家遭受你的毒害,我还是听话些的好。夙罂,我们是很久没见了。为什么要回来。”她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直视着没有任何的躲避。 夙罂其实有着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深邃的黑色眼睛清澈透亮却习惯了用冰冷覆盖,他的五官立体,唇不似花稔的薄情,下唇微厚却极软。她知道是因为他吻过她。 他们两家是世交,又是隔壁邻居,常常玩在一起,在花稔之前一直陪着她的人是夙罂,在她父母的离婚前,他就远赴瑞士去念书了,他们曾有过婚约但被夙罂拒绝了,他们都受不了对方。 拒绝的当天晚上他就找到她,把她困在阳台的栏杆前,恶狠狠地瞪住她,冰冷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为什么我要和你订婚,蠢女孩,他们到底看中了你哪里好。呵,或者只是利益吧。” 末白也狠狠地瞪回他,刚想为自己辩驳就看见他的脸忽然朝向她,秋天的夜晚总是清凉,风一阵阵袭来,她能感觉的背后的长发在飞舞,背脊的栏杆冰得让她不禁打颤,因为某人地施力正紧贴着她的肌肤,也能感觉到唇上的柔软在辗转纠缠。 他并没有深入,两个人都没有闭眼,互相都冷眼相看,夙罂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默并打算说话。 “既然惹你讨厌,何必吻我。”她仰着头冷静问道。 他冷笑,不屑的口气嘲讽响起。 “为了让你更讨厌我。”然后便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她就得知她去了瑞士读书的消息。没多久夙家也移民到了瑞士,之后再加上她父母的离婚有打过电话安慰她,也有说过要不要去他们那里,他们很乐意照顾她。 只是她谢绝了,其实她并不讨厌夙罂,有时候反而会想念,这人虽然嘴毒,但很多时候没有他,她也少了许多乐趣。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口口声声讨厌她的人,现在竟然回来还要求坐在她的旁边,她百思不得其解。 “你父母的事我知道了,为什么不跟着他们其中一个走,一个人准备逞强到什么时候。”他冷漠的眼透着极冷的寒意。 末白不打算多作解释“现在,我过得很好。”轻描淡写的一句就算应付了他的话“你回来就是质问我的?真是给我好大的面子。” 夙罂无视她的挑衅,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不来我家?照他们对你的疼爱程度,我想几乎可以超过我。”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眼睛迅速看到周围诡异的气氛,更是小声道“我不想欠你人情,还有如果你回来只为了质问我,麻烦你可以收拾好东西回瑞士去吧。” 猛地,末白整个人被他推到墙上,他用力扣住她的下额不放,不管周围惊呼声有多大受到了多少的注目礼,他依旧我行我素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他们依旧不去闭眼,仿佛回到那天晚上,两人冷漠地互相对看,各自观察猜测对方的心思。 没有深入的亲吻很快就结束,夙罂和末白互相看着对方,紧接着难得末白看见夙罂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 “你还欠我一句欢迎回来,白。” 第六章 原以为此人的行为会引来无数骚扰,的确原本是这样,可这人下课尊臀也不带动下,浑身上下又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是挡走了不少麻烦。不过最亲近的人也是最八卦的,苏沁借着好友身份一路把她拉到生僻的转角处。 “哼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苏沁一副大姐头的流氓腔让末白彻底无言。 “互相讨厌的青梅竹马。”她的确坦白了,只是苏姐姐不相信,她那媲美x光眼的眼睛上上下下审了很久。 “我可没看过那么亲密的青梅竹马,看上去一点都不讨厌。”她故意狠狠咬住亲密二字并附加了着重音。 “哎,苏沁不是你想得那样子,情况有些复杂。不是那么甜蜜的关系就是了,他纯粹只是喜欢欺负我,恶劣的人类。”末白终于无可奈何稍微讲了一些内容出来,她依旧不想深谈,她对长篇大论没有太大的兴趣。 “小白,说真的,我为你以后感到担忧,因为我是你朋友,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最后还是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但人多口杂,别人心思都是难以揣摩的,总感觉有得好麻烦了。”苏沁叹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末白一向是能少一事则少一事,又不会为自己多辩解,她会觉得麻烦。如果有什么事,反倒最不利于她了。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末白喃喃道,有了一个招蜂引蝶的花稔,再来一个混世魔王夙罂,她可以预见她之后会有多黑暗,她懂苏沁是为了她好,她也明白这些道理,可估计是逃不开了,顺其自然吧。 看见末白这样,苏沁也不再多说什么,想必末白自己想得更是清楚,默默陪她回了教室。 不过路过老班的办公室时,末白被抓了进去,苏沁想大概是有事找她吧,和班主任说了声老师再见便走了,殊不知末白在里面水深火热。 “末白同学,学校的八卦也是传得很快的,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点什么。”花稔少见的心平气和,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默默看着站在门前并没有打算走过来的某人。 末白深叹一口气,刚刚和苏沁解释完又要和他解释,不过想想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青梅竹马,世交,有过婚约他拒绝了,后来他去了瑞士,至于回来的原因我还不清楚,我和他都是挺受不了对方的,没有很甜蜜的关系。”她言简意骇,比起苏沁对花稔肯定是要多多解释的。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她的确是多解释了。 花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没事亲你做什么。”相对于花稔的冷静,末白觉得很是轻松,果然大人的思维模式就是和她们这群小孩子不一样“此人一向恶劣,回国纪念吧,他对欺负我有偏好。” 花稔又点头,朝她微笑勾了勾手,末白乖乖上前然后被他抱坐在怀里“我们有必要消消毒。”说罢,便压下她的头开始亲吻她替她消毒。 末白和夙罂只不过蜻蜓点水,这人从里到外全都清了一遍,忽然听到敲门声,末白惊得差点没有整个人跳起来却被花稔牢牢抓住在怀里。 看到推门而来的夙罂,看见末白一脸尴尬地坐在自己班主任的腿上,相比之下班导的表情十分自然,微笑打着招呼“你来早了呢,夙罂同学。” 回答他的,是一记狠狠地关门声,十分果断干脆。 “某种程度而言,你们还真像。”花稔漫不经心的说着。 末白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上当了,这人计算好的,难怪他那么笃定,原来就是为了等条大鱼上钩的,现在这条大鱼生气了,绝对的怒了。看着花稔这朵大桃花笑得无比灿烂的脸,她恨不得把他花瓣一片一片的拔下。 不过,她也认为夙罂知道她和花稔之间的关系比较好,而且是越早越好,因为之后的下场会分等级而升高。她唯一可以保证的是,夙罂不是吃醋而生气,他们之间没有男女的感情存在。 意外的是,直到放学夙罂和她都相安无事来着,原以为此事算是过去,谁知这人一直跟到她家里到门口的时候才出句声。 “我和你一起住,反正你有两个房间,我行李下午已经送到了,钥匙从伯父那里copy了一份。”说完,这人就收拾自己房间去了,把末白一个人丢在玄关不加理会。 末白一路冷静到自己房间里然后开始发作直接call电话远在国外的老爸,还没有等老爸say hi。 “爸!我怎么不知道夙罂要住我这里!话说你给他钥匙做什么!”末白已经抢先塞住自己父亲想要嘘寒问暖的话。 “他可以照顾你啊,爸爸放心的,今年夏天要不到爸爸这里过暑假吧,章妈和你妹妹也很想你,你觉得怎么样?” “我也想,可我高二了,马上就要高三了会很忙的,这样吧等毕业我去你那里然后再去看看妈妈怎么样?” “那就随你吧,有什么需要可以跟爸爸说。不要太麻烦着小夙阿,人家特意去你那里的,就这样吧。” “嗯,再见爸爸。”挂了电话之后,末白倒在自家大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浑身无力,是夙罂完全把麻烦带给她吧。 不过说起来她是还有一个妹妹,外加一个哥哥呢,父亲从末颜的出生照开始就每年寄她一张长大的照片和他们的全家福。至于她的哥哥,母亲嫁过去之后并没有生孩子,照顾着她继父罗嘉琪带来的儿子,名字是罗卉隐,他倒是和她有网上的联系,比她再大上几岁,是巴里大学医学系的学生。他们也会经常寄东西过来,也有照片大多都是母亲设计的东西。 母亲是珠宝设计师,她每次寄来的东西她都完整地收藏在一个大盒子里,里面的饰品都是独一无二的,是母亲特意为她设计的,每出一个新的系列总会有她一份,所以她的盒子里几乎快要放不下了。 末白心里明白,父母亲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自己,让她知道不是一个人。这两年她早已习惯,除了最初的时候,心里的不安恐惧每日每夜的在不断放大,克服掉这些的是她施加给自己的压力,让自己面对往前看不要被心里的恐惧压倒。 还有,就是时间。漫长的时间,一年两年三年这样的过着,总会慢慢习惯的,她是不会放任自己堕落的。 陷入自己回忆的末白被忽然打开的门吓了一条,瞧见夙罂毫不避讳地走了进来,她无言的看向他“拜托,好歹我也长大了,要是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此人想也不想地就立刻回答了她。 “那就直接看。” 末白恶寒。 “你找我有事?”她恢复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夙罂点头,看似风平浪静的眼毫无感情地看着她“你在和班主任谈恋爱?” “厄。。嗯。”迟疑了一会儿的末白还是鼓起勇气认真地点了点头,刚想偷偷看夙罂表情却天旋地转地被他压在了下面,心里只想着嘿爸,这就是你相信的孩子此刻正压着你女儿呢。 “喔~”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语调“趁我不在的时候,居然把你给抓走了,班导还真是会看人呢,我是不是应该抢回来呢。” “夙罂,不要把恶作剧做到这件事上来。”她褐色的眸子略略认真地看着他,这人对她没有太多感情,唯一有的,就是捉弄。 “谁说是恶作剧了。”他淡淡回道“只不过是把我的玩具再抢回来罢了,说起来班导可知道你这样躺在我的身下?”他的手挑起她一缕青丝轻轻揉捏着,俊美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这才是夙罂原有的样子,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扑克脸是他懒得去交涉不相关的人设下的屏障,避免麻烦。 “我不可能一辈子在你身边任你欺负捉弄的。”末白对他的挑衅置之不理,她知道她越是害怕,就越着了这个人的道。 夙罂冷哼着“一辈子?真是个很长的时间呢,以你愚蠢的脑袋也不一定能让我一直感兴趣待到一辈子那么久。不过几年不见,倒是不会像以前那样哭哭啼啼了,是那个男人调教好了你么?”他恶劣地靠近她的脸,和她的唇离得极近,末白几乎可以感受到他鼻息之间一呼一吸的气息。 “和他没关系,人总会长大的,更何况这几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只得往前不是么,夙罂。”末白陈述着事实,看见夙罂略带愧疚的眼,微微勾起嘴角“托福,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感到那么讨厌。” “呵。这可是我听到最动听的话了。”他有些嘲讽道,松开缠住她发的手,仰起身时顺便把她整个人拉了起来并搂在了怀里“对不起,白”他的声音喃喃在她耳边。 霎时间末白泪如雨下,回抱住他,紧紧地,用尽全力。 “谢谢你能回来,夙罂,我很开心。” 第七章 关于她和夙罂同住的事情,末白觉得很有必要和花稔坦白交待。恩,她的确向他交待了,他一开始一愣,然后很一本正经地问她“你家还有空的房间么?” 这意思他也想一起住进来么? “没有,你放弃吧。”末白摆了摆手。“夙罂不是你想得那样会把我完全吃掉的人,他会觉得被我的愚蠢传染到的吧。” 花稔沉默,一言不发地收拾着自己桌上的学生练习卷和作业“这个年纪的男生血气方刚的,谁知道会不会一时冲动把你吞了。但目的一样,希望没事。”过了许久,才幽幽吐出那么一句。 末白无奈地摇了摇头“花稔,他只是弥补我家出了这些事的时候他不在我身边而已,别想太多。” “呵,那个小子可狂妄的很,你确定他年纪和你一样大?” “家里环境因素吧,我也一直很好奇,你们两个好歹也都是高干子弟,完全不同的类型”末白细细打量着花稔。 花稔属于性情温和那一类的吧。微笑示人,再加上脸蛋又长得不错,导致招蜂引蝶的现象很是明显,但并不是花花公子一类的,只是对所有人一样的好罢了。对待事情也比较理性,偶尔在她面前很小孩子。 花稔的交际手腕是相当有水准的,这样的脾气秉性加上俊俏的脸,绅士风度又极佳,会给人造成一种好男人的错觉。其实他心中打得算盘没有人知道,借着这样的假象夺得自己想要的一切,对他来说是光明正大的要求,末白倒是觉得这是变相勒索。 夙罂就属于性格恶劣这一型的。整天像南极一样的冰天雪地把所有人冻住,寒气逼人。他的观念里只有自己感兴趣的,对自己有利的,和自己熟的,他想去欺负的。末白很不幸就是最后一列。 比起花稔的腹黑,夙罂相对于直截了当些。他的直接需要别人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受得了。 哪天要是能看到他微微笑了,那么恭喜那个人,离他的本性不远了。其实他很喜欢去折磨人。 抓住别人的弱点,给与致命一击。这是对寻常人。对不寻常例如末白这一类的,他只会反复把她伤口上撒盐,结痂之后再撕开再撒盐,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人都是不同的,这个星期六来我家,不许带别人。”花稔走了过来,把a班的作业和批好的练习卷交给末白,把她往门外推。 “喂!”末白捧着厚厚一叠想回头再和他多说两句,就被吃了闭门羹。只好扫兴回了班级,去花稔家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大考的考试前总会让她过去,难得是花稔竟然没有对她多做什么,除了接吻之外也很老实。 现在末白觉得夙罂和花稔倒是像她爸妈一样,干脆把他们凑对算了,想到这里,末白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旁边的夙罂。 某人以看弱智的眼神回给她“你脑子又在想些什么东西。” 末白打着哈哈,讪讪说道“没有没有,星期六我出去次,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不晓得夙罂是攻还是受呢,花稔这桃花肯定亦攻亦受。 “怎么不过夜回来。”夙罂冷嘲热讽道“吃个晚饭可以顺便把宵夜也一起吃了。” 那时候,末白还十分纯洁,无法领略夙罂话里的意味深长“你在说什么?”她有点茫然地对他眨了眨眼。 夙罂白眼一翻“蠢女孩。”丢下这三个字便不再搭理她。 末白嘴角抽搐,这人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到了星期六的时候,末白轻松上阵,只带了人过去,其余什么都没带。夏日里的阳光从早上开始就很暖和,到处都是金灿灿的光芒让末白一大早的心情就是极好的。 花稔的家,冷色调为主色。淡雅的蓝色墙纸干净整洁,让人不自觉地静下心来,白色的纱窗因为窗户打开的缘故,轻轻摇曳着,扬起一阵又一阵的纱裙肆意飞舞。末白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写着他出的练习题,他则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静静地看着他的书。 在家里的时候,花稔习惯戴着眼睛,藏起他勾人的桃花眼,收敛了到处放电的雄性荷尔蒙,多了几分沉稳和斯文,只是偶尔在光的折射下,透明的镜片微微泛光,把他的腹黑倒是更突出了许多。 “我以为那个臭小子会来。”花稔翻页,淡淡地说道。 “让你信我吧,他还说什么吃晚饭干吗不把宵夜给吃了的话。我又不是一直要在你家待着的。”想起他的话,末白咬了咬唇,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花稔一瞬间就了然,有些出乎意外。“噢。看样子得刮目相看了。”说完余光扫到某白状况外的眼神,他轻轻笑了笑“做好了么?我看看。”合起书,他放在一旁朝她走了过来,看了看她本子上写得解方程,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脑袋瓜子不错。”他宠溺地轻拍她的脑袋,顺势五指滑进她柔软的发,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她,末白睁着眼,手心里握着笔,整个身体还未完全转过来,花稔却已经迫不及待。 入眼的是平静的蓝色,然后被飘起的白色窗纱覆盖住整个眼睛,她轻轻闭上眼,吻着他的唇,他的下巴,最后停留在他的喉结,小小的探出舌慢慢临摹着它的形状。 在花稔的家里时,末白就喜欢这样对他,不知从何时起,花稔越是按往常这样冷静,她越是喜欢探索他的底线在哪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触碰。 清爽的风从窗外传来,她能闻到花稔身上淡淡地香水味萦绕在她的鼻尖,他掌心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在她冰冷的身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火烫的痕迹。侧着头时,花稔情欲地吻着她的脖子蜿蜒而下,在她细白的皮肤上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 “花稔。。”末白轻轻吟着“别闹了。”她能感受到他整个身体瞬间的僵硬,然后他柔软的发擦过她的耳,他的头埋在她的颈边调整呼吸,柔声道好。 末白觉得自己过于残忍,索性让花稔掌握之后所有得了,但目前的她,总觉得做不得。难能可贵的是,花稔惊人的自制力,即使是这样的折磨着他,他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快中午了,你要吃些什么?”花稔轻抬眼镜,看了下窗外问道。 末白来了兴致“你要做给我吃吗?”大桃花的厨艺很好,有一次实在是不看不下去末白的那种有什么吃什么,不高兴吃就不吃了的坏习惯,亲自下厨小烧了一顿,让末白赞不绝口。 其实花稔在家并不像在外时那么多话,很喜欢安静,所以家里的装潢摆设也物似主人形,到处都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很容易放下心来。 花稔点头微笑“想吃些什么?” “炒年糕!”末白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灿烂得犹如窗外阳光,温暖和煦。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和煦而已,花稔无言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总是要说出一个我家没有的东西呢!”他依稀记得这小家伙上次吵着要吃咖喱饭,他家又没有素材,只好跑出去外面买材料。回来后光煮咖喱就花了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等到吃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快饿昏了。 “谁让你不提前一天问我”末白哼了一声,谁知花稔走过来死死捏住她的脸。 “少得寸进尺,问你也肯定说不知道,你总是临时起意!走,去买材料去,要吃炒年糕就乖乖听话,小心我不烧给你吃!直接在外吃随便敷衍你” 末白理亏,噘着嘴吧乖乖跟着他出门了,这次比起上次快很多,只需要买年糕就可以了,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些回来,十分钟左右不到就好了,末白吃得很开心。 “我还以为你不吃辣的呢。”这人皮肤那么好,一般人吃辣的都要发痘痘来着的,她这人除了睡眠不佳才会有痘痘,其余吃香喝辣的一切ok。 “本人什么都吃,没你那么挑食。” “切,你不懂的,我这叫做让我的嘴巴体验最好的美味,它可经不起平民化的折腾。” 花稔不以为意地继续用嘲笑的眼睛看着末白“吃完把碗洗了,别以为光吃就可以了,等价交换!” 末白努了努嘴“我知道了拉!” 收拾干净之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一部法国的老片。《jeux d''enfants》,女主角苏菲为了要让男主角朱利安证明他确实喜欢她,问他敢不敢推下手闸让校车冲下斜坡。从此之后,他们则一直在玩敢不敢的游戏,一玩就是二十年。 只是之间,他们永远不去坦诚彼此相爱。敢不敢去伤害最爱的人,敢不敢在婚礼上跟着她走,答案永远是敢。十年的时间,恨过对方,可越恨越爱,越是想念。最后他们相拥站在钢筋水泥里亲吻,凝固。 最后导演还是给了一个美好的结局,已经白发苍苍的两个老人依旧玩着cap pas cap的游戏,在暮色之下,朱丽安亲吻苏菲额头,说着je t’aime的话相视而笑。 电影的背景音乐是玫瑰人生,每次响起的时候,末白总是会轻哼上一段,如此自我毁灭式的爱情,她承受不起,二十年的游戏,十年的不相见,最后一辈子在一起。浪漫得不真实,现实让人可怕,感情若不是这样坚固,经不起时间长年累月的折磨。 作为一个女人,永远处于被动。苏菲怕先说出的我爱你被认为是一场游戏,也害怕朱利安依旧当作一场游戏说爱她,她不确定也不敢轻易去下结论。所以当最后老了的时候,她抱着糖果盒给朱利安喜欢的糖纸颜色时,朱利安那句真心诚意的我爱你还是让苏菲红了眼眶。 看到这里末白也不禁觉得感动,期间的心理过程,双方一定痛苦得不得了。即使她对敢不敢的游戏兴趣极佳,却并没有太多想要实施的计划。 第八章 法国片贯有的冗长让末白打着哈欠窝在了花稔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环绕着她全身“花稔,你说一个男人真的能等那么久么?”虽然男女主角玩着近似病态的游戏,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真的。 “那末白,你觉得一个女人能等那么久么。”花稔抚摸着她的发,反问道。 末白轻轻摇头“我等不了的,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吧。” “是么。不是等的问题,还是信任问题吧。他们都相信对方一定会说敢,所以不存在只有一个人敢这样做的想法。”花稔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额头“只要你敢,我就敢,所以末白你敢么?” 末白一愣,不知为何会牵扯到自己的头上“敢什么?” 花稔不语,静静地看着她。如夜一样的眼静谧得仿佛听不到任何声响,房间安静的可怕,末白能听见自己有律的心跳因为紧张而加快了些许的速度。 “叮咚——” 门铃 不合时宜地响起,却反而救了末白,花稔不悦地起身去开门,却看见她站在门外,熟悉的嗓音甜甜地喊他阿稔。 末白朝着门口打量着,一位大美女站在门外。似乎是刚刚下了飞机直接从机场赶到了这里,脚边放着旅行箱。 火红的大波浪长发烘托出一张嫩白的瓜子脸,镶嵌着一对茶色的双眸,正弯弯笑着。分外妩媚妖娆地瞧着花稔,宽松的粉色格子衬衫在纤细的腰上随意打了个结,牛仔短裤加上裸色系高跟鞋,双腿越发的修长。 凹凸有致的曲线,再加上如此美貌,末白心里是想说会不会某位桃花的情人找上门了,但不知会如此激情,两个人在门口拥吻把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她不是琼瑶剧的苦情女主角,不需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需要有什么痛苦的感情纠葛。末白很安静,就像当初她来时一样,只带着自己这个人微笑经过他们身边,礼貌地说着,花稔老师,再见的话。 花稔轻恩了一声,搂住苏曼的手却更是紧了些,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没有先前的热烈,轻啄她的嘴唇把她搂进屋顺势关上了门。 苏曼推开他的胸膛,自顾自的走进屋“你的学生?看上去挺乖的样子。” 花稔不置可否,也没有回答她的话“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国外再潇洒个几年,好好玩一玩么。” “想你了,就回来了。”苏曼很诚实地回答“你想我吗?” 花稔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走上前去抱住了她“苏曼,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 ……… 末白的早早回家让夙罂诧异不已,他坐在大厅里的真皮沙发上玩着笔记本电脑默默盯住走进门的人,抬头看了眼时钟“你不是说要吃好晚饭才回来么。现在还有点早吧。” “他家来了客人。”末白简单回道“晚上吃什么。” “pizza”夙罂把必胜客的外卖单丢给在茶几上“自己选个口味吧,我随意。” 末白走了过来翻了一下,然后打好电话便坐在了夙罂的旁边“你今天就一整天在家玩电脑?” 夙罂恩了一声继续玩他的。末白有点无聊想要回自己的房间,却被他一把抓住,他把笔记本放在一旁“你怎么了。” 末白抽回手“我没事,回房了,披萨到了叫我一声。”于是便消失在夙罂的视线了。夙罂有些担心她,却没有跟上去问个究竟的想法,毕竟她也长大了。 在自己房间的末白觉得是不是表现得正常过头,反而显得不正常了呢。说实在的,花稔和那位美女姐姐亲吻的时候,她心底是有瞬间一凉的感觉。只是她懂得如何不让自己难堪,她希望自己冷静些,她做到了却反而觉得有些不安。 她不明白此时的心理状况是怎样,或许少了花稔一直在身边,觉得有些寂寞吧。花稔的温柔残忍地把她困住不放。 她不明白,这样的感情究竟是他一直的存才使她习惯了,所以突然有了另外一个人的闯入让她难以习惯。 还是,她是真的喜欢上花稔这个人了呢? 而另一边,花稔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诉了苏曼,苏曼显得格外沉默,比起她直率火热的性情,这样的她稍稍让花稔有些不习惯。 “花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样的一个小女孩,会等你多久,能陪你玩这样的游戏多久。你们两个都等不起,何必浪费时间在一起。再者你的初衷只是因为她父亲让你去照顾才去陪她的不是么。现在她来了一个青梅竹马,有人陪了,你还在她的身边干什么。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苏曼把理说给花稔听,她并非那种不明事理的女人,知道孰轻孰重,她和花稔是交往了四年的恋人,当初因为她需要去国外进修的事,和他吵了一架便分手了。 但之后在英国巧合的碰面,交谈下来感觉还算不错,虽然双方都没有提起重新确定关系的话但也比较暧昧。即使他回国后,他们依旧保持联系。 她一直觉得,如果现在定下关系容易破坏了两人之间的相处的话,那么她就不强求复合这件事,这样的相处也很自在。原以为那个乖巧的女孩子只是他的学生,可惜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对于苏曼的问话,花稔没有立即回答,他也一直在考虑着他和末白的关系,和她的相处很放松,虽然当初是答应了伯父的要求,但相处下来说完全不喜欢是不可能的。苏曼的那句会等你多久的话,的确打入他内心深处。 今天和她看得电影,她说她等不了那么久。他明白她的意思,他刻意不去想以后的事,只关注和她的现在。似乎这样也不可能了呢。 末白对他,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第九章 离末白升入高三的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星期。 可是花稔却受够了,彻底地受够了。他恨她的假装没事,恨她的装傻,恨她的不过问。 她和他说话面带微笑十分有礼貌的样子让他看了就讨厌,偏偏距离被她刻意隔的十分远,只要他稍一靠近,她就快快的找尽各种理由避开他,即使在办公室里,她总是会找同学陪她一起过来,根本不给他解释的余地,就连手机也关机。 那该死的夙罂更是一副对末白请勿打扰的表情,让他更是火大。末白,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上体育课的时候,花稔直接把末白横抱起来在班级里众目睽睽之下不顾某白的大叫,心情十分不好地摆着臭脸无视某人青梅竹马恶毒的眼神,硬是把她给一路抱到了停车场丢进车里,然后直接把她带到了他的家里。 “你在干什么?”末白觉得自己快要昏厥了,花稔真是的!尽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把她抱起来带走,她都看见全班惊愕石化的表情了。 花稔不说话,直到把她带进他的家门,听到钥匙上锁的声音,才慢悠悠的开口,声音像是灌注了极地的冰寒之气冷得能让人冰冻住。 “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吧。为什么不来问我那天的事,这样躲着我好玩么?你以为假装没事,我会配合你么,少天真了末白!” 这样的花稔,是末白第一次看到,因为是第一次,她有些被吓到了。花稔生气地时候,即使窗外的阳光有多么灿烂,室内的温度有多么温暖,她都能背脊发凉,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假装镇定,冷静地回应道“这样对你不是很好,那个姐姐是你情人吧,很漂亮哦,你的眼光真是不错呢。”她故作正经地半开玩笑,没想到把花稔更是惹怒了,他一步步朝她走来,把她抵在门上死死抓住她的双臂。 末白看见了一双怒气凌然的眼睛,那双曾经魅惑了她无数次的眼睛如越烧越旺的燎原大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我警告你,我答应你不曝光,不代表我和你就是地下情人。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说实话我以为我们之间的相处多少你对我会有点情谊在,看来我低估你了。既然你那么想做地下情人的话,那我就满足你好了,你可知地下情人做的事情可远远比女朋友这个身份纯粹多了,让老师多多教你吧。” 花稔的侧脸冷漠擦过她的脸颊,充满着寒意的嗓音犹如魔咒一样在她的耳畔响起,等到她再次看到他的正脸时,原本如黑耀石一样的眼熄灭了璀璨光芒转为更深沉的颜色,女性的本能仿佛让她明白了什么,也终于打破了她一直假装的冷静。 “花稔,你不可以。对不起,是我不好,所以不要这样好吗?”她近乎哀求的嗓音并没有得到他的原谅。 他抱起她的身体走向他的房间,依旧是干净整洁的房间,冷色调为主色的壁纸充满了整个室内,此刻却让她觉得格外冰冷,他粗暴地把她扔在了床上,把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单手就可以紧紧地抓住让她无法挣扎出逃。 “不可以,花稔,我们不可以。”她不要这样子和他做这些,末白忽然觉得天塌下来般,待她如此温柔的一个人竟然被她气成了这样。 花稔冷笑“不可以?这不是如你所愿么”他恶劣地脱去她的上衣,入眼是她洁白如玉的肌肤,眼底似着了火,在她身上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以前所有的点到为止,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 他的指尖冰冷,却在她的身上擦出一个又一个火花,初次遭遇这样直接的情欲,没有温柔的前戏,只有直接的触觉让她去体会,她前所未有地感到慌张,可又被花稔技巧高明的手折磨得痛苦不已,那种莫名的快感让她害怕无助。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如有毒的罂粟,只要让女人望上一眼便可为他臣服,身心都只为取悦他而存在。可这样的眼神,末白承受不起。她认识的不是这样的花稔,她不想去承认。 “花稔,我喜欢你,别这么对我。”她闭上眼有些绝望的低喃着,她心里抱着最后一丝他会住手的希望。 时间停滞了几秒,让她难耐的触感全部停止,她愣了一下,过了许久才慢慢睁开眼看见他有些诧异的脸,虽然在那诱人的眼睛里充斥着情欲,但却是她熟悉的眼神,花稔终于恢复正常了。 而花稔以为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对他而言是一种无望,像单恋一样的付出,再加上她每次的不过问都伤透了他的心,可是能亲耳听到她这样说,一扫先前的不快倍感轻松了起来。 他的手抚上额头无助地笑着“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总是会在我想要你的时候让我住手。”他颤动的肩让末白心里也为之一震,随后他放下手时露出的微笑让她如获至宝“可是,能听到这句话真好,末白。” 她撑起自己,重新披上被他脱去的衣服然后轻轻搂住了他“对不起,对不起,花稔,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呵呵,或许当他魅惑的眼睛朝她看来时,她早已坠入他设下的情网,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苏曼一定会觉得我疯了,惹上你这个小家伙。”他紧紧抱住末白,开着玩笑。 末白轻笑一声“或许吧。你可要好好代我向那位美女姐姐道歉呢。” “这种时候,不都是应该女生好好表明自己是正房的身份么。”他和她拉开一些距离,帮她扭起扣子,低头时嫩白的肤色再次入眼,暗暗的火光闪过。他还没有忘记抚摸她肌肤时柔嫩的触感,似水做的身子,柔软至极。 “你当漫画小说么!”末白白了他一眼,看着他帮她穿衣服,心里有些异常的骚动,花稔的手指细白修长,弯曲时骨节微微泛白,煞是好看。她没有忘记这样的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施展出怎样的魔力。 不经意的抬头瞧见他暗潮涌动的眼,连忙推开他“啊啊,我自己来就好了。”红着脸快速的穿好校服坐在床边,不自在地轻咳两声继续道“美女姐姐不打算回国,就一直在这里发展了吗?” 花稔瞅了她一眼“你很关心?”这家伙逃掉不说还坐在离他那么远的地方,真是的。害羞什么啊,前面早就全看过了。 “额。随便问问嘛”末白打着哈哈。 “她回来的确是要处理一些事情的,顺道过来看我。”花稔轻描淡写地简略说明让末白心里小声反驳。 这男人!人家都说了是为了他回来的。嘛,虽然有点对不住美女姐姐。可她还是很喜欢花稔,和他在一起格外的放松。只是回去肯定又要被夙罂念了,阿,这两个人有的时候真有当爸妈的潜质。 此时回学校也没用了,让花稔直接送她回家,再待在某人的家里,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他拖上床,这样的不安让她想要快速逃离,花稔也知道自己因为火大所以把行动提早也就随她去了。 末白望着花稔开车远去的身影唉声叹气,这人的行为不知明天上学还会惹出多少事来,心情有些复杂地打开门却看见夙罂一副正等着她的架势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触到他阴暗的眼,末白神色一怔,背脊发凉,心里默念看来她等会儿接受批评的时间会很长。 第十章 “我以为你会更晚的回来。” 出乎意料的是,夙罂的语气十分的平静。 这让末白反而更有点后怕,她弱弱点头“嗯,解释下没太大事就回来了。你在等我?”她不确定的问着他。 某人不屑地哼着气“未免也太抬举你了,你那位的行为我可是受不了其他人想要八卦的眼神。” 这么说他也是避风头回来的?末白摇了摇头,想想这人就算不回来,照他的架势就算问地人内心有多么满腔热水只要往他的眼神那里一望,一切都有了答案。 “末白,有件事你最好心里清楚,高中毕业之后得跟我回瑞士。”这样一句话被他说得风轻云淡好像理所当然般的句子,在末白心里倒是惊涛骇浪。 “为什么?”她想也不想的反问道。 夙罂冷冷扫她一眼“不为什么。” 当下,末白也冷下来“不好意思,你想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即可,不用把我也拖下水,我就这里安心读书。其他地方一个儿都不想去。”她瞥过头不想再看他,但脑子一转又偏了回去“再者,干嘛要回瑞士。”就算再怎么样去国外不是也要英国或者意大利么。 “因为我在瑞士。” 末白气结,这人从小到大一向喜欢自作主张的毛病一直没有变过“夙罂,我告诉你,就冲你这句话,我死也不去瑞士。”凭什么他在哪里,她就必须在哪里。受尽他的冷嘲热讽和欺凌,一旦对自己厌烦了蹂躏绝对就会毫不留情的丢在一边。 夙罂沉默了一会儿,目光不变,依旧冷眼相看,只是眼神深处有一层浅浅的温柔“我比较好照顾你。” 末白冷笑点头,偏执地以为他是另一种意思“是啊,你的确会好好‘照顾’我”她故意咬重照顾二字,想也能听出她的意味深长。 夙罂不理会“就这么定了。”他懒得再多说一句废话,便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不料她却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曾经如果温顺的一双眼此刻竟然有狠戾的目光。 “我!不!要!你!插!手!我!的!事!”她火极大地一字一顿说道。 夙罂听着她果断的嗓音,瞧着她意外坚定的眼,看着曾经被他吻过极软的唇闭合着,嘴角勾起恶劣的冷笑,想也不想的俯下头便吻住了那抹柔软。 看见夙罂笑了,她知道没有好事,却不想被他牢牢抱在怀里狠狠吻住,他从来没有和她真正意义上的吻过,无非只是唇碰唇而已。 可这次,他极具技巧地诱惑着她张嘴,把她弄得心绪不宁,逃也不是,挣也不是。只好硬生生地承受了下来。 夙罂逐渐放开她,见她被他挑拨地面色潮红心下一动“说来,你的初吻可是献给我呢。”他嘴角慢慢扬起嘲弄的笑容“末白,只有我厌倦了你才会把你丢了,否则你别以为你谈了个什么男朋友,我就会收手。”他的眼微微眯起,却精光外露“说到底,你始终是我的玩具,我不想放手,也不会让别人随便得到。” 末白此刻有些狼狈,但很快就敛下情绪“我不会跟你走的。”她低头默默应道。 “呵。”他丢下略带嘲意的讽笑,毫不留情地从她眼前离开。 末白有些失神的抚上自己的唇,她这算出轨么?不算吧,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而她无非只是在他无聊的生活中用来消遣的玩具。她怔怔地站在大厅许久,最后默默闭上眼,想要忘却这件事,顺便把他说要带她去瑞士这件事彻底抹杀掉。 隔天上学的时候,末白可谓备受瞩目,她颇为怨念的盯着前台讲课的人,要不是他的错,她一大早会有那么多人打扰么,就连其它上课老师在看她的眼神里总有几分意味深长。 幸好这人知道补救,随便撒了个谎暂时瞒住大家了,但那天花稔把她横抱起来时酷酷地转身就走这件事让不少女生更是把爱慕升了等级,而默默无名的末白也因此被列入怀疑对象,她们炙热的目光也让她升了个等级。 昨天和夙罂又闹出那么大的矛盾,他们之间又不是好朋友的关系,所谓没有隔夜仇是不可能发生在他们的身上的。所有人都能感觉他的心情极度不好,但末白因此得救,没有人有胆子会站在她的附近问话。只要那个人有足够的胆子受得了夙罂冰冷又恶毒的目光。 “昨天我和伯父伯母通过电话了,他们很乐意把你交给我。”夙罂冷不防的开口,已经让末白受宠若惊,但是他话里的内容让她皱起眉头。 “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的。”她不再有耐心打算和他争辩什么。 夙罂似乎心情好了些,他微微眯起眼,没有太多血色的唇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他轻轻凑近末白的耳朵,柔声道“你似乎忘了,我决定的事情,更不会改变。” 末白惊得瞪起眼,然后不顾在上课的气氛,毫不客气地在夙罂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声音清脆果断,让周围一片安静。 花稔之前就注意到了他们,一直没有过问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没有想到末白的反应竟然会那么大“怎么了?出什么事。” 末白转过头不愿回答,反倒夙罂一改平常冷酷的脸,淡淡笑道“小孩子闹脾气,不用理,花稔老师继续上课吧。”夙罂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和你没关系,而且在怎样,花稔也不能做什么不是么?在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候。 花稔皱眉,冷冷看着夙罂,他脸上摆着极其嚣张的笑脸看了就让人讨厌“你们下课去一次我的办公室,把事情谈下,别以为可以随便糊弄过去,还有。”他略带讽刺的笑容投向夙罂“夙罂同学,你还是等会儿好好拿冰袋敷一下吧,脸很红呢。” “多谢关心。”夙罂收起笑容,淡淡应道。 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末白和夙罂一前一后的跟在花稔的身后进了办公室,待花稔坐下,便冷声开口“没有外人,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了。” 末白依旧没有回话,她暂时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花稔。这希望旁边的那个家伙别惹事,但末白似乎忘了,夙罂的爱好之一就是惹事,尤其是惹出关于她的事。 “她一定没有和你提过吧,她高三毕业之后跟我回瑞士。”夙罂面无表情,眼底却隐约浮现嘲笑的意味看着花稔意味深长的看了末白一眼。 “我说了我不回去。”末白转过身怒视着他,因为生气连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末白一眼“别忘了你爸妈都同意了,更何况我的意见你只有听得份,乖乖跟我回瑞士去。” “夙罂,我警告你,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了,少对我下命令!” “末白,你对我来说,依旧还是那个蠢女孩,没怎么变过。”他轻捏着她的下巴,根本不顾花稔就在旁边。 可惜,花稔也并非泛泛之辈,他冷眼旁观看着眼前这对感情极差的青梅竹马,不打算出声,直到夙罂的手碰上末白柔嫩的脸,哪怕是下额。 他微眯着眼,桃花般的眼睛犹如刀刃滑过夙罂的手“夙罂同学,看来很喜欢掌控别人的事,尤其是我女朋友,让你多多照顾了。” 夙罂慢慢松开手,嘴角染上一丝残忍的笑“是啊,毕竟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当然好好照顾了,无论在哪里。”他故意加重了末句,里面的弦外之音是人都明白。 末白心一惊,她从未想过夙罂会把对她的调教这件事放在这里讲,她背脊冒着冷汗不安的避开花稔灼人的眼神。 “原来你吃醋了阿。无论在哪里是么?”他冷笑着,并不被他的话所打压,反而比他更嚣张地开口道“那你一定没有碰过她,她的身子敏感得要死,只不过亲个嘴而已有什么好挑衅的。” “吃醋?”夙罂没有理会他后面的话,反复默念着这两个字“我为什么要为了她吃醋,把她带出国本来就是必须的,让她出国留学深造有什么不好,再者她父母也在国外,我的父母都很喜欢她,又不会亏了她的,一切都是为她好,我需要吃什么醋。” “为她好?可她乐意么,开心么,少拿你的为她好三个字,就根本不把她的想法当想法。”花稔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说到底,你的资格在你们之间解除婚姻你离开这里远赴瑞士就已经结束了。” 夙罂面无表情,对他知道他的事并不感到意外“如果我说没有解除呢。” “什么意思?”末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在开我玩笑么?” 他转过头,死死盯住她略为惊讶的眼睛“你的愚蠢就在于我对你说了那句话,你就以为解除了,我的确那时候没想要和你有过婚约,可我也不打算拒绝,而我也知道,你也不会去向伯父伯母追问这件事,我离开这里去瑞士是父亲工作的关系。” 之后,夙罂笑得更是灿烂,就如他的名字反来念为罂粟般,有着致命的毒,让人无可救药的为它死。“我至于为了你刻意离开么,你以为我去瑞士是根本不想看到你?少自作多情,我没必要为了你这样。” 末白脸色苍白,她死死咬住唇,轻声问道“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拒绝。” 他冷漠的侧脸缓缓擦过她的脸颊“只是为了让你更讨厌我。”似情人的耳语叙说着爱的呢喃般,那句似曾相识话犹如利剑刺入她的心里。 是,他曾经就这么说过。她就如他所说的一样愚蠢,竟然轻易地把他的离开当成一种无声的拒绝,他这样恶劣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为了她而去特意这样避开呢! “花稔老师,我不介意把她给你,但最后她只会是我的”他有些不屑地说道“我先出去了,再见。”说完便毫不留念的甩门而走。 只留下末白和花稔两个人的办公室,仿佛时间定格一般悄声无息,末白没有勇气去看他,她不知道应该有什么面目去看,她心里慌乱得不得了只想一味的逃跑。她低着头刻意躲过他的视线,正准备开口她也先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上方的空气仿佛紧绷着,随时就会要了她的命。忽然,他手掌的温度从她的背脊传来,她错愕地抬起头看着他,却撞入一双异常深邃的眼,随后便落入他的怀抱里,他身体的温度源源不断的游走在她的肌肤上给与她温暖。 仅仅只是沉默,却是给末白最大的安慰,她眼眶一热,紧紧地回抱住他,她是如何庆幸自己能获得他的温柔相对。 第十一章 小时候的末白,是个爱哭的小女孩,集所有小孩的天真无瑕,小女生特有的性子。而那时的夙罂早已经成为一个小版的混世魔王,唯一不同的是,他懂得用笑容欺骗大家,只在末白的面前展现极度恶劣的一面。 即使如此,他们两个依旧会常常玩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夙罂把末白给骗出去的,本来就是隔壁邻居再加上从小一起长大,夙罂在末白父母的面前相当讨人喜欢,所以很乐意把末白交给他,殊不知无形间把只羊送入了狼口。 五岁的小末白可爱极了,似乎是牛奶浸泡过的肌肤因为一直跟在夙罂的屁股后面追着露出两朵红嫩的云彩,一双灵动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某人的背影喊道“夙罂!~夙罂!~ 走慢点啊,等等我。”奶声奶气的童音甜美可爱。 在她身前快步走着的便是小夙罂了,小时候便是一副俊脸模样,脸蛋嫩嫩,个头比末白高上一些,他心情不爽地快步走着,根本不理会后面小末白的呼喊。 “夙罂!你说要带我去荡秋千的!”末白气呼呼的跑了上去拉住夙罂的小袖子企图让他停下脚步。 谁知,夙罂一甩手把末白推开“别碰我,我现在又不想带你去荡秋千了!自己玩去别跟着我!” “可。。可是。。”末白缓缓低下头,抽动着肩膀,甜美的声音里已经是沮丧的哭音“你说好的麻。”她双手揪着小花裙子,粉嫩的脸庞上流下眼泪,小声抱怨道。 夙罂默默看着她哭,眼里闪过几丝不耐烦,偏执的转过头不理会她,却看见旁边正好有棵树,注视了一会儿后,那张俊俏的小脸露出邪恶的坏笑“白白,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嗯?什么礼物呀?”末白听到礼物两个字停止了哭泣,睁着眼眶依旧含泪的大眼睛有些抽吸着几次鼻子好奇的看着夙罂,只见他背对着她走到树下,弯下腰然后捡起了什么随后转过身笑眯眯的朝她走来。 “手伸出来。” 小末白乖乖听话的伸出手,他握拳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微微松开了些,忽然她看到一个轻轻的物体被放在了她的掌心,随着他手的挪开,小末白终于看清了他给她的是什么礼物。 一只好绿好绿的毛毛虫,它正有些不习惯地被人挪了地方抬起头四处张望,一动也不敢动的停留在末白的手心身怕轻举妄动被鸟儿食了去。 小末白瞧了又瞧,眼睛的泪水多了些,仔细地凑近又望了又望,粉嫩的嘴嘟了起来,鼻子微微抽动,终于忍不出从小小的抽泣变成了号啕大哭,而手一直保持平放的姿势和毛毛虫一样动不敢动一下。 而旁边的罪魁祸首早就笑得不成样子,和这边的哭嚎形成强烈的对比“白白,要好好养哦,毛毛虫最后会变成蝴蝶的。”他眯眼笑诱哄着她“所以你得带回去好好养,养死了你负责,这可是我送你的!” 小末白听到这话哭得更是厉害了。她唯一一次的反抗,就导致今后她一直受到欺凌。 她缓缓举起手朝着夙罂丢去,本来两个人就不远,她这么一丢,十分精准无比的正中他的俊脸,好死不死的毛毛虫凭借本能死死粘住在他的脸上让它柔软的身体没有反弹太过猛烈而导致掉在地上。 史无前例的,小夙罂惊愕了,小夙罂惊愕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小夙罂惊愕得一动也不敢动了,最后小夙罂发出比小末白更大的咆哮声哭得天昏地暗,撕心裂肺。 小末白在旁边得意地疯笑着,然后扫到夙罂哭泣时也不忘用怨恨的眼神盯着她,她的女性本能反应让她十分清楚此刻要做什么,连奔带逃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小夙罂的面前。 自次之后,小末白很明显从小夙罂地蹂躏对象里被下拉到了讨厌对象。欺凌的时间久而久之,小末白被养成了习惯,从有意识开始到小学这阶段,当欺负成为一种习惯,末白越来越不淡定了,从一个只会哭的小女孩逐渐长成一个也会尝试反抗虽然结果并不理想。 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她,到了初中很快交到了一个男朋友,她喜欢他,懵懂的初恋就像一杯平淡的水,她喜欢两个人静静相处的样子。 他高高瘦瘦,头发黑如墨,很斯文的一张脸。没有夙罂的俊俏也不能说得上帅气这个词,但他笑起来时,仿佛点活了五官,极其的温暖柔和,犹如一道旭日阳光暖暖的照进她的心里。 夏静一。 这是他的名字。 她并不知道夙罂会做些什么,那时候的她只想着反抗,没有去琢磨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些害怕,因为他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恶劣的事搞坏他们的关系。但事实并非这样,他异常的安静,安静到了诡异的程度。 这样的安静虽然让末百有些不安,但渐渐不想去理会,她很享受和静一的相处,可忽然有一天,这样温柔平和的一个人却离开了她的身边。突发性的离开,连一句再见,哪怕是提前和她打一声招呼也没有。整个人就这样消失了,办了退学手续的他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那天得知的时候,她不知道是怎么度过一天的。直到夙罂敲响了她的门,冷漠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怎么,没了男人就成了这样?” 她眉一凝,瞪起眼毫不犹豫地在他面前甩上了门,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才缓缓坐回了床上,难道不是他做的? 这个谜底直到现在她还什么都不清楚,后来又发生了家里的变故让她也无暇顾忌反而将这件事慢慢淡忘了。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末百从未想到过,许久以后,当这件真相揭露出来时,她还会以怎样的心情去对待。 第十二章 花稔、花稔。 从出生的那一刻,他父母为他取下这样的名字,就是希望他能忍则忍,退一步海阔天空。稔这个字的意思很多,本意是指庄稼成熟,然而也有稔色的意思存在,泛指美色。 逐渐长成大人的花稔,把这名字发挥得可算是淋漓尽致,他有着一副极好的皮囊,又有着一副温和有礼的脾气,笑容温柔,待人礼貌。 只是忍字似乎与他并不怎么有缘,其实他并不是一个能忍得人,但他懂得见缝插针,暗地操作这件事,所以在他不耐烦的进行忍耐这两个字的时候,暗地下已经开始有了应对的手段。 妖孽般的美貌,加上这样一个知道如何进退的性子是为了惹来了不少桃花,可惜他不是那种有花即采的人,在他的经历之中,真正用心去谈的只有一个人,那既是苏曼。他是进入大学后就认识到了她,苏曼是他朋友顾彦闻的朋友。 自从被他带来一起出去玩过几次之后,便渐渐熟络起来。他能承认一开始被苏曼的外形吸引住了,她很美。 那时她还是短发,她似乎很爱红色系,因为她的头发一直就是红色的,干净利落有着几分帅气,人又瘦长,身材极好。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和率真的个性,有几分男孩子的感觉。 和她在一起并不会感到疲倦,逐渐的相识相知到最后的相恋,他吻住她柔软的唇,随后挪向她的耳边呢喃“为我,把头发留长。” 虽然她有几分不舍,但是很大方的答应了,长发的她更显女人味,花稔曾经考虑过他们的未来,如果他们能有缘一直走到最后,他一定会娶她的,他内心发誓过,却不曾对苏曼说过。因为他懂得,给与一份承诺所谓的责任和代价是什么,所以他宁愿什么都不说,只做给她看。 这样一切顺顺利利甜甜蜜蜜的情况下一直持续到了第四年,苏曼获得了一份去国外进修的机会,他并没有不让她去,反而比她还开心,更提出了去那里陪她。可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说。 花稔,我能明白你也懂你,可我不要。我想要一个人去,靠自己你知道吗?我不希望因为恋爱打扰了我,我很容易受到影响,别和我说互相支持,你要知道有的时候不是一句能支持你就可以了事了的,所以你不用送我去机场,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苏曼走得极其潇洒,哪怕连送别的机会都不留给他。而他原以为只不过是个寻常吵架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在毕业之际,他收到了一封从纽约她从纽约寄来的信,信上的内容,是她惯有的简洁明了,不需要任何的解释和婉转。 分手吧。 短短三个字,就轻而易举的葬送了他们近四年的感情。 花稔也去了国外,只不过是应父母的要求在英国曼彻斯特大学读研,那栋历史悠久的建筑宏伟壮观,他还记得这座学校的校训是arduus ad solem。该格言出自维吉尔(virgil)的叙事诗《埃涅伊德》,意思是面向太阳,积极向上的启蒙之想。 而他也没有想到会在做助教的情况下再次碰到了苏曼,看见她时唯一注意到的是她并没有剪去那头长发,心里有一丝丝的喜悦 ,几年不见她出落得更是美艳。 花稔和苏曼保持着诡异的和平相处的模式,可不知为何却没有起过任何复合的念头,他内心竟然并不想和这位轻易放弃四年感情的女朋友再重新在一起。 或许,他依旧怀恨在心吧。 读研的时候他考虑过之后的工作问题,他还是想回国发展,英国只不过是求学的一个阶段,让他好好静下心来学习和充电的地方。他心里想回国之后做打算时,在一次饭局中被父亲引荐了一位老朋友,那便是末白的父亲末常之。 花稔应了伯父的要求回国去照顾她的女儿,在见到末白的第一面时,他只是觉得那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生罢了,平时习惯和她的好朋友苏沁打打闹闹。可逐步逐步的了解,却发现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子,她的体内存在着一个叫做早熟的词。 他是何时对她动心的,他并不清楚 ,只知道从遵守要求到一味的想去守护一个人这样的转变有些陌生。他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哪怕是曾经想和苏曼常相厮守却没有足够守护她的想法。 末白,对他来说,是一颗非比寻常的糖,其先以为只不过是颗普通的糖果随意吞下后才知道她的甜美,想存有私心的占有,最后演变成似中毒般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