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独宠新娘》 第1页 [仙侠魔幻] 《鬼王的独宠新娘》作者:辛辛木马【完结】 文案: 为治我的梦游症,我父亲一次拜鬼,竟给我招来了两个鬼。 一个是进仕、诗人出身的小鬼,一个是刽子手出身的鬼王。 二鬼互不相让,都非我不娶。 尤其是小鬼李黑,居然要强上我。 人鬼殊途,我岂能从了他? 为了迎娶我的童身,二鬼缠斗不休,将我身边的人一一拖下水。 遇鬼不善,遇人不良,我自找脱身之计,怎奈二鬼早已洞悉天机。 我被迫捲入四角之恋,以至我心中所爱林海扬葬身火海。 回头不是岸,彼岸是鬼途。 与鬼为伍,共破惊天大案,我待二鬼如初恋,二鬼待我又如何? 一正一邪,影随形,只待我一如天使,重回人间,踏上红地毯。 第1章 鬼王急招见 2012年上半年我上大二时,我就决心留在京城打暑假工了,可是暑期一到,我父亲周茂才连打我几次电话,催马上启程回家,和鬼王见上最后一面。 我说春节后鬼王的身体不是好转了吗?怎么就这么急的要见我?不见我不行吗?我想知道我父亲是不是要我回老家嫁给鬼王。 不行。周茂才说要是鬼王这回真不行了,我和鬼王的“婚事”怎么说得清?这可是我一辈子的事,不可儿戏。 我拗不过周茂才,匆匆往老家赶。 我老家高雷地区奇人怪事多,单是我的出生和我母亲的故去,就有几个版本的传说。 诶!还是先介绍一下我要见的鬼王吧! 以前,我一直以为鬼王其实就是一个叫何六祖的人,因为我只知道他叫何六祖。他跟所有的凡人一样,有脸有嘴,喝酒吃肉,生老病痛而己,但是经过一系列奇闻怪事之后,我竟认同了周茂才和我的七叔公的一些想法:鬼王其实是存在的,他付在了何六祖的身上。 介绍鬼王,得从鬼王的父亲说起,鬼王的父亲原是清末的一个人见人惧的刽子手。 我第一次见鬼王的付身何六祖时,何六祖将他父亲的一幅画像指给我看,问我此前是否认识他父亲?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事实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的鬼王父亲。 何六祖立即厉声说我不认识他父亲的话,又何必找他看病? 为了给我治病,我父亲赶紧捅了我一下。我回过了神,随即就说认识。 何六祖他父亲的画像挂得老高、老高,直上房梁附近,可我左瞧右看,就是不见有绳索之类繫着画像。我仰着脸,看了好久,才看清这个清末的刽子手。 画像里的刽子手长得一脸胳腮鬍子,眉毛特浓,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了。我看着就生畏。 据鬼王付身的何六祖讲,他的刽子手父亲最后一次杀的人是个结党的人,曾经追随国父好多年,是从黄花岗解押回高雷行刑的,因为这个党人是高雷人,当局说必须在高雷行刑,才能收到镇压党人的奇效。可是刽子手砍了十五刀,才把这个党人的头颅给砍下来。 完事后,刽子手飞奔跑回城里,将他用了一辈子的鬼头刀放在关帝庙的一只衣钵里沖洗。让刽子手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他这一回再也无法象往常一样,干干净净地洗去刀上的血迹。他被吓住了,想燃一串鞭炮,以躲避不祥兆头。 这时,关帝庙里响起了关二爷的话音,刽子手一时呆若木鸡。 关二爷对刽子手说十五刀才砍下犯人的头颅,他就该知道他的末日快到了,还不快去大岭山找回他自己?刽子手听后转身就走,关二爷叫住了他。 刽子手回身向关二爷叩拜辞行时,他刚才洗不掉的血迹这时变成了“刻”在鬼头刀上的“鬼王”两字。刽子手不明其意,摆上祭品,嘴里喃喃有词地向关二爷求饶。 当他的三个响头落地时,关二爷说刽子手现在是鬼王了,有刀为证,但是这把刀不能再杀好人了,得专杀坏人。五十年后,会有很多坏人到高雷鱼肉百姓。 刽子手说五十年后,他就过一百岁了,哪里还动得了这把鬼头刀专杀坏人赎罪? 那也必须这么做。关二爷严令刽子手去大岭山找他的托生人,以便轮迴赎罪。 那一年,刽子手终于在大岭山找到他的转世人何药清,之后不久,刽子手就死在大岭山上了,刽子手的鬼头刀从此落在了高雷一代药王何药清父亲的手里。 五十年后,成年的何药清用这把刻有“鬼王”字样的鬼头刀,痛杀军国主义者和汉奸。他杀的军国主义者和汉奸的数量比刽子手一生里杀过的犯人总数刚好多出了十五个。 八年抗战胜利前一年,何药清的儿子何再清出生了。出生才半年,何再清就对何药清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何药清的儿子,而是刽子手鬼王的转世託身,他父亲原名何旭东,生于清同治元年。他本人叫何六祖,生于光绪九年,有通阴本事,能知道任何一家人六代以上之旧事。 何药清说他儿子何再清这是胡说八道。何再清问何药清是否见过半岁就能说话的新生儿?何药清立时视为传奇。何六祖的鬼王转世託身身份从此不迳而走。 而我和鬼王的口头婚约,其实是因了我那一年得了梦游症的缘故。 第2章 满姑是帅哥 那一年,我读高二了,成绩稳居上游,但是我父亲周茂才却仍不满意,花尽积蓄也要我多补课,还非得带我回他老家看雷剧,拜妈祖,以求我的成绩能更上一层楼,追上别的同学。
第2页 就是因为那一次暑假里看雷剧、拜妈祖的缘故,我和我父亲都给淋了雨,我得了重感。 重感过后,我得了神经衰弱症,继而开始梦游,成绩也一落千丈。 周茂才急得不行,除了对我进行正常的医药医治外,他还带我去见了一个叫满姑的神婆。 其实,神婆是个男的。不过,按我父亲的说法,满姑这个神婆,付到一个男人的身上了,她是借这个男人的嘴说话的,要我不用害怕。 我随我父亲见满姑时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当时找满姑问话的“病人”和家属排起了长龙。从她坐坛的正屋,一直排到了小镇的大街外。 而满姑的正屋里,黑压压的几乎全是一些女人,她们带着不同的礼品,从不同的乡镇、村庄,赶到了满姑那里寻“病”根,问良“药”,我一时非常不适应,只想一走了之。 “来了,就得问了话才能回去。”带我和我父亲找满姑问“药”的人是我的同族叔叔七叔公,他认识满姑的一个远亲,叫李兆群,据说是替满姑做事的。 “但是,我下午得补课。”我看着弯来復去的“长龙”问七叔公道,“七叔公,能不能快点?我们这么排队,非得等到晚上才能问上几句话,我晚上还得自修呢。” 七叔公经我这么一说,他下了狠心,给满姑的远亲助手加三百元,优先看我身上的毛病。 我就这么被优先安排到前面去了,但是最前面的两家人,我们还是无法插队,因为他们也给了高价了。不过,我和父亲,还有七叔公得以挤到前面去了。 看着排在最前面的两家人一共五人,都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我也受到了影响,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鬼魂付身了。按我父亲和七叔公的说法,没有鬼魂付身,我的梦游症是能治好的,但是我的梦游症两个星期下来,一直也不见好转。 等到上午十时,神婆满姑终于现身了,“她”身材高大,有一米八几的样子,还是个帅哥,但是他却身穿开襟女装,手甩手巾,脚蹬女式布鞋,自二楼妙缦而下。所有人立时都向他仰视着,一个也不敢吱声,现场的气氛几乎凝固了。 因为还没轮到我问“病”,满姑让最先的一家人报上年庚,祖先坟地的座向和所问何事。 我立时紧张起来,心里砰砰直跳个不停,毕竟,我平生第一次参与这种事,不是亲眼目睹,我还不知道这世上真有能通灵之人。只看那帅哥不一会就让“满姑”上了自己的身。她摇头晃脑了一会,用高雷地区的戏文歌词——雷歌,唱出了那家人要问的事。 那家人三人都听懂了,个个被吓得脸如土色,急问如何是好? 满姑神神叨叨了一会,才给那家人指了一条路。他要那家人多一些捐款修桥,多做善事,瘫在医院里的家人就不要救了,救他也是白花了钱,因为医院里躺着的病人的寿年快到了,得马上准备后事,更不要留在医院了。 这个收了人家钱财的满姑,她居然没有出手相救,反而恭喜那家人快得到解脱了。 第二家人问事时,满姑忽然一拍大腿,大骂那个老女人,为何现在才找她?我立时悚住了。完了,一会满姑要是也这么骂我?我该说些什么?他如果唱些戏文,我听不懂呀?我让七叔公替我问满姑,七叔公说满姑如果问我事,得我自己回答。 我怎么回答?我因为神经衰弱得梦游症而己。 不一会,那两家人退出后,轮到我了,我立时紧张不已。 七叔公替我报了我的年庚,还有我家祖坟的座向和我得的梦游症。 满姑一会才笑逐颜开地拉起我的手。我看着她,想缩回自己的手,可她却拉得紧紧的。 我感觉非常特别,满姑的手居然是冰凉、冰凉的,仿佛是死人的手,我立马悚住了。 满姑明明就红光满脸的,即使是她付身的帅哥也红光满脸,她的手不该是凉的呀!哎呀!太神奇了这事。我让死人或者鬼魂摸到我的手了? 第3章 母亲来相缠 我拼着劲终于缩回我的手时,满姑端详着我,轻轻笑着说:“女儿呀!你是不是想妈了?” “我想我妈?我没想呀!”我出生三个多月,我母亲阮丽江就自行走了,难道我母亲託了满姑的替身帅哥的身了?我一时给吓住了,慌乱中回了她一句。 “你不想?还是那个没良心的不让你想我?”满姑这时不再唱戏文,而是直接问我话,而且,她拿眼睛瞪着我身后的周茂才,她所说的没良心的是指我父亲。 因为我母亲阮丽江是我父亲买来的异国新娘,他们结婚时,我父亲连个戒指都没有送给阮丽江,而且回了老家偷偷摸摸的结婚,更不敢向民政部门登记结婚,不久,阮丽江生下我三个多月,她就走了。我看着我父亲周茂才,周茂才对我眨眼,我急忙补充说,“我想呀!” “你真想妈了?嘿,你真不愧是我丽江的女儿,那你到妈身边来吧!给妈做个伴。”满姑一时笑逐颜开,惊喜异常,再次拉起我的手,我立即就扑到了满姑的怀里。 众人一片惊讶,而我父亲这时听明白了,他从七叔公身后冲上来,拉起我就走。 “周茂才,你怎么抢我女儿?阿紫是我的。”阮丽江借满姑的嘴,表达她的不满,要与我父亲周茂才论理。七叔公急忙用身体挡住了满姑。
第3页 周茂才带着我,落荒而逃。 在回程的路上,我对周茂才说满姑的手是凉的。周茂才有些不相信。 我说是真的,满姑的手象冰雪一样,凉透了我的心。 七叔公因此认为我母亲阮丽江真的走了十六年了,不可能是她本人诈死逃婚。还说我父亲当年没有给阮丽江招魂入祠,这才招至阮丽江的鬼魂找我索命来了。 “丽江她是从医院太平房失踪的,除了某人盗尸,配阴婚,她一定还活着。”周茂才在我还小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找寻过我母亲阮丽江。 阮丽江当年吊胫而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据邻居说她那时的舌头伸得老长,绝无活的可能。我父亲和邻居送阮丽江去医院抢救,没能救活她,她被送进了医院的太平间。 第二天,我父亲准备给阮丽江办火化手续时,她尸体却不见了。 有人说阮丽江一定被盗尸,配阴婚了。我父亲对此也非常相信,因为别人偷她尸体,那必定是为了配阴婚。也就是说,阮丽江后来另“嫁”他人了,周家是不能给她招魂的。 但是这一趟找满姑问话,我父亲说他还是有些收穫的,至少,我得的梦游症,肯定跟阮丽江的死有关。七叔公认为我父亲当年应当给阮丽江招魂,如此一来,她就还是周家的亡媳。她进了周家的祠堂的话,自然就不会找我索命了。 “但是,满姑今天没说阮丽江是否被偷尸配阴婚呢,她就这么找阿紫索命,那也得先找我呀?那怕她给我托个梦什么的。如果她真给配了阴婚,入了别人家的祠,我们还能招她回魂吗?十六年了,怕是不行的。” 周茂才的说法是有道理的,因为如果阮丽江死后被人为配了阴婚,那么她也等于死后改嫁他家了,周家是无法再将她招魂入祠,以求平安的。 “那你说怎么办?上次我让你找何六祖问话,你说何六祖要价太高,也未必起什么作用。”七叔公埋怨我父亲当初不听他的话,给阮丽江招魂,也埋怨我父亲不找何六祖问话。 在七叔公看来,如果我的梦游症是因为阮丽江索命所致,找满姑问话,还不如找何六祖想办法。因为何六祖的通阴术要高于满姑,满姑当年找何六祖拜师,何六祖还不收呢。 “那我们就找何六祖问一次话好了,看他是怎么说的,再定这事。”我父亲的话,就这么让我搭上了鬼王和他的付身何六祖。 何六祖还有一个名字叫何再清,但是人们只知道“江湖”上的何六祖,而不知道何再清是谁?但我知道,何六祖是人,不是神。 求神的保佑的人,才会毕恭毕敬的献上贡品或礼品。可我父亲带我去见鬼王的转世託身何六祖问话时,他还是带上了不少礼品,还有六千元酬金。 第4章 鬼王竟提亲 何六祖可通阴问上任何一家人六代以上的旧事,但他有时一年也不曾有过一次这事。我父亲直接问他我爷爷葬于何处时?何六祖只沉吟着,不作答,一会才问我是否认识他父亲? 我经周茂才暗示说认识鬼王,何六祖这才开始施术通阴。我家六代以上的旧事居然全让何六祖给说了一遍,包括我曾祖父因追随海瑞而被罢官的事都说了出来。 说到我母亲身葬何处时,周茂才急于知道我是否被我母亲阮丽江索命?他问了我母亲的后事,何六祖竟瞪着我父亲,喝令我和我父亲跪下。 何六祖是人,可他也是鬼王的转世託身,而且能通阴,这事无人不晓的,不然,他如何知道我家六代以上的旧事?六代以上的事,那是清道光年间至今的事,我家的有些事,周茂才和七叔公都未必知道。 “嗯,你老婆姓阮,蛮漂亮的,可惜她跟你就生了阿紫姑娘。”何六祖半乜着双眼,对我父亲说,“你买阮丽江之前,她被卖过两次了,第一次替别人生了个儿子,第二次她逃走了,没给人家生下一儿半女。还有,你最后买了她身体,也就买了她前世的罪孽了。她现在在阴间无钱还她的前世债,她才打阿紫姑娘的主意,你可别怪她。” “我不怪她?她的前世债关阿紫什么事?”周茂才听明白了,阮丽江要拿我的命去替她顶她的前世债,她真的死了十六年了。 “是呀!阿紫姑娘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这一点,你能否定吗?即使她后来给配了阴婚,成了别的鬼魂的老婆,阿紫还是她生的嘛!我刚才看到她了,阮丽江也跟着你们来了,还有她那个死鬼,躲在阮丽江的背后,不敢进来,哎呀!她那个死鬼没有你长得帅哟!” 何六祖说得跟真的似的,我父亲问:“阮丽江也在这里?” “她在门外,她要是进来,我就打她七魂。”何六祖真不愧是鬼王的付身。 周茂才急问道:“你刚才跟她说话了?” 何六祖捋须而笑说,“鬼王刚才问她为什么要跟着你们?她跟鬼王诉苦说她在阴间欠高额赌债了,她不得不卖了自己,配给了一个酒鬼。她想让阿紫姑娘替她还债。” “这么说,阿紫没得救了?”周茂才这回有些急了,问何六祖。 “那要看你呀!你捨得阿紫姑娘吗?她才十六岁。”何六祖为我可惜。 “我捨不得呀!阮丽江死了这么多年也不放过我和阿紫,我跟她没完。”周茂才要跟阮丽江翻脸了,他问,“六祖师傅,今天找你,你得替我们想办法呀?”
第4页 “办法鬼王已经替你想好了,只是怎么跟你们说呢。”何六祖也犯难了。 “是你六祖师傅说的?还是鬼王说的?”何六祖通阴时,他就是鬼王的付身无疑。 何六祖看着我说:“我六祖有什么办法?我只会通阴,但是鬼王说了,只要阿紫姑娘愿意嫁给他,他愿意保护阿紫姑娘一生平安,何惧阮丽江这个孤魂和她那个野鬼?” 我一时听呆了,插话问:“鬼王明明就不存在嘛!我怎么可能嫁给他?我才十六岁,我还要上大学?”我从心里反对周茂才这么做。人鬼殊途,生活中绝无可能成婚。 何六祖笑了笑说,“阿紫姑娘,你这话说得不对哟,鬼王是存在的,他对你情有独钟,他很爱你,无时无刻在看着你,他非你不娶的。” 我怒视着何六祖,心想鬼王不就是你何六祖吗?你都可以当我爷爷了,还要娶我?可是我不嫁给鬼王,我母亲阮丽江就找我索命,我该怎么办?我问:“我要是宁死不嫁呢?” 何六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轻哼一声说:“那你就得替阮丽江还她的前世债,哎呀!你才十六岁,还她前世债之后,你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最要命的是,你要是打上鬼道,你见到的全是一些孤魂野鬼,就跟阮丽江现在一样。你跟鬼王成亲的话,那些孤魂野鬼都不敢靠近你,你将来绝对能转世。你考虑考虑吧!不要轻易放弃鬼王。” “阿紫,话不能说绝了。”周茂才要病急乱投医了,他转而对何六祖说,“你说鬼王是存在的,你可否证实一下鬼王是如何爱阿紫的?” 第5章 鬼王亲了我 我听后倒退两步说:“爸,你说什么呢?” “好,我让鬼王证实一下。”何六祖说完施了法术。 我立即被鬼王拥抱了,鬼王几乎将我抱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一种力量,是从我的腰间发出的,紧接着是鬼王唿出的气息,他还冰冷地亲了我。我扭过脸,质问鬼王想干什么? 何六祖看到我一时红了脸,羞羞的。他呵呵笑着问我:“阿紫姑娘,鬼王刚才抱了你,还亲了你,你怎么就不跟你爸说一说这事?” “说什么?羞死人了。”我那时的确被抱了,也被亲了,非常真切地感觉到了,但我不想在何六祖的面前承认,我觉得这是何六祖通过施术而“亲”了我。 在大学里追我的人,我都不让亲,却先让鬼王给亲了头一回,我一时无地自容。 “好了,今天的事,就到这里,阿紫姑娘回去就没事了,但是阮丽江找阿紫姑娘替她还债的事,得请鬼王出面,通过阴司提出告诉,才能让阮丽江真正的收手,所以阿紫姑娘平时还得注意出行什么的。”何六祖说完,示意我先出去,他要跟我父亲说话。 我出来后,一阵冷风拂过我的脸,冷冷的,就像是那个神婆满姑往我脸上吹了一口气似的。难道阮丽江还没走掉?环顾四周,我看不到我母亲阮丽江。 阮丽江一生只给我留下生命,还有她生我时我家升起的一股子紫气。阮丽江上吊而死不久,我父亲周茂才在阮丽江的床上找到了一块佩玉,上面有一个“瑜”字。我父亲为此而给我起了一个“紫瑜”的名字,但是,周茂才平时只叫我阿紫。 何六祖此前是如何知道我叫阿紫的?难道鬼王一直在我身边? 我的梦游之症“治”愈之后,我用一年时间补上了落下的功课,成绩直线上升。 高考时,我出人意料地上了京城的一所名校,成了天之娇子。 前年秋,去京城就读之前,我再次去大岭山探访何六祖,何六祖让我看了刽子手鬼王当年留下的鬼头刀,他说刽子手是好人,不是坏人,不然,他成不了鬼王。 我记得那天我在大岭山跟何六祖一起吃斋饭,何六祖当时要我不要讨厌那些老年人,平时要多做善事。我听从他的建言,上大学不久,就成了学校里的志愿者。 但是,在我看来,何六祖要我不要讨厌老年人,我是否可以认定是何六祖本人要娶我过门,给他沖喜?而不是我看不见,摸不着的鬼王要娶我? 何六祖大我父亲三十岁,大我五十三岁,他娶我的话,我必定会很快就成为寡妇,加入二手女人之列。不过在我看来,如果不是因为鬼王要和我成亲,周茂才这次决不会催得那么急的? 难道我就这么嫁给鬼王或者鬼王的託身何六祖? 诶!这算什么事哟?下了火车,我直奔回家。 我家现在仍住在高雷化工集团的单身公寓楼里,这间套房是我上高中后,高雷化工集团分给周茂才的。为了让我安静学习,我住里间,周茂才住外厅,给我当“厅长”。 家里这时已经做了一些准备了,而且布置一新。入门厅的墙上还贴上了大红喜字,里间的也贴了两个。一个贴在床头的墙上,一个贴在我的衣柜上。 我放下行李,急问周茂才:“爸,你这是干吗呢?你女儿我一个名校大学生,将来真嫁不出去了吗?非得嫁给何六祖吗?” 何六祖今年虚岁七十有三了,老态龙钟的,而我才二十岁,我从心里不认这门婚事。 “你说得不对,是鬼王,不是何六祖。”周茂才纠正我说。
第5页 “鬼王跟他託身何六祖有何区别?”在我的认知里,何六祖就是鬼王,鬼王就是何六祖。 “鬼王是鬼王,何六祖是何六祖,是鬼王要娶你,不是何六祖本人,何六祖前几天跟我说得很清楚,你明天得穿上新衣裳去见鬼王,至于是否成亲?得看何六祖怎么说。”周茂才,一个高雷化工集团的看门老头儿,他太迷信何六祖的通阴术了。 “早知道是这事,我不回来了。”我一时拧了劲,要甩门而出。 第6章 逼我嫁鬼王 的确,我上大学的头一年,我班上就有三个男同学跟我求爱了,但是因为鬼王和我的口头婚约,我一概拒绝了对方。此后,有人说我早就订婚了,对我有意的同学这才少了。 “你敢不回来?鬼王他会放过你吗?你别惹急了他,你也不想想,你的梦游症是如何治好的?还有,你妈那个死鬼,他让鬼王打得七窍冒烟,看在你的面子上,鬼王放过了你妈,最重要的是,鬼王帮你考上了名校,这些事,你全都忘了?” 周茂才如数家珍,对我喋喋不休的,让我不胜其烦。 “哼,你说来说去,还不如说是何六祖帮了我?何六祖说他不是鬼王,可他什么时候不是以鬼王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的?不错,我是应当感恩何六祖的,但是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是要我嫁给他?这事要是让外人知道?我还怎么活?” 我说什么也不能嫁给何六祖,不管他是不是鬼王转世,或者鬼王的託身。 “嘿,这事也就我们仨知道,你、我、他,当然,七叔公也可能知道,但是七叔公这人嘴严,不会乱说什么的?你嫁给鬼王,鬼王保佑你一生平安。但是你赎身后,你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你还可以嫁嘛!你跟鬼王,其实就是玩儿。”周茂才说完嘘了一声。 “我跟鬼王结婚是玩儿?爸,你这是耍鬼王呢?还是想耍何六祖?要是让鬼王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他还会保佑我和你吗?”我让周茂才给说得一榻煳涂了,我还以为周茂才非得让我给何六祖沖喜,做他的新娘呢,原来周茂才是这么想的? 诶,鬼王是鬼王,何六祖是何六祖,他们一鬼一人,哪里分得清?但我还是希望鬼王另有其人,尤其希望爱我的鬼王能託付到一个年轻人身上去,那怕他只是个普通人。因为鬼王知道我的前世罪孽,知道如何替我赎罪和爱我,如果真能这样,我真嫁给他才有可能。 “这话我只说一遍,明天你要去见鬼王,你得早点休息,不许再出门,更不许窜门。”周茂才说完又对我“嘘”了一声,表情越发神秘。 如果周茂才真让我嫁给鬼王付身的何六祖,我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怎么办呢?这个晚上,我翻来復去的睡不着觉,有点后悔自己不问清楚周茂才,就匆匆回了家。有两年多没见何六祖了,上一次见他是在我上大学之前。 今年春节时,周茂才动员我去探访何六祖,我拧着劲没去。 周茂才去看了何六祖回来,他说何六祖去年可能因为给一户人家通阴,耗了真阴,身体大不如以前了。我说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让他替别人通阴耗了真阴,是他自找的。周茂才说我太不懂事了,因为如果何六祖因此死了,真不知道我和鬼王的婚事如何结局。 何六祖年轻时每年都替别人通阴,少则一次,多则两、三次;年纪大了后,一年一次,或者两年一次。到我找他寻“病”问药时,他破例通了两次。 周茂才在何六祖第二次替我通阴后对我说,我是个童子命。结婚之前,必须赎回我的真身,不然,我不短命,也会残疾,甚至会成为活着的死人。 我不怕死,只担心自己会破相。我破相的话,我的青春就一文不值了。但周茂才的想法跟我不一样,他担心何六祖赎不了我的真身,他春节时和我的七叔公一起上大岭山“六祖居士”找何六祖,就是为了商量这事,但是他没有告诉我。 第二天上午,周茂才早早就将我的嫁衣打了包,装进一只行李箱。 我非常不满周茂才就这么将我嫁给鬼王的付身何六祖,问他说,“爸,你不这么嫁我出去不行吗?何六祖他七十几岁,都可以当我爷爷了。” 周茂才也非常不满我的问话,他回应我说:“你说什么呢?是鬼王要娶你,不是何六祖,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明白?” “明明就是何六祖娶我嘛!鬼王你见过吗?”何六祖通阴时,我感觉到鬼王的存在,但是我无法相信人鬼可以通婚。我嫁给一个鬼,这说出去,有多瘆人? 第7章 鬼王下聘礼 “鬼王我是没见过,但是鬼王说的话,你不也听到过?还有,他抱过你、亲过你,还下了聘礼,你不嫁给鬼王也得嫁,总之,你这个女儿,我得象泼水似的泼出去,不然,你哪一天活不成了,你爸我也不想活了。” “爸,鬼王他是抱过我,亲过我,可是他什么时候下过聘礼了?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 周茂才收拾停当,对我说,“他真下过聘礼,而且不止一次。” “他什么时候下的?你怎么不跟我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周茂才居然不告诉我他私下收下鬼王的聘礼的事?是何六祖替鬼王下的吗?鬼王的事,总是离不开何六祖,我担心我和周茂才都让何六祖给骗了。
第6页 “我哪里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的?总之,他的聘礼是对你下的,你跟我说了吗?”周茂才反而问我。我听得一头雾水,真是见了鬼了。 “他对我下了聘礼?是人民币?还是冥币?”我说完不可抑制地笑了几声。 周茂才也一片惊讶,说:“你是人,不是鬼,他对你下的聘礼当然是人民币了?你不正花着吗?你以为你花的钱,全是你爸我给你的?” “不是了,爸,那是你给我的钱呀?怎么就变成鬼王下的聘礼了?你别诓我。”我的银行卡是定期收到一笔笔生活费的,有时八百,有时一千几,有时是好几千的。 “你爸我的工资是公司里的最低工资,我自己不要活了?平时能给你多少钱,你自己不会算吗?亏你还是个名校大学生?聘礼的事,你问我,我找谁问哟?何六祖说是鬼王下给你的聘礼,你就认命吧!”周茂才要我认命。 “我认命?我怎么认?他聘礼下了?我就必须嫁给他了?” 如果鬼王这次又付了何六祖的身,我必须问清楚这事,也好找机会退了这笔聘礼,在我看来,不经我同意就对我下聘礼,这无异于逼迫我就范,我岂能从了何六祖所说? 一定是何六祖算计我了,何六祖也不拿镜子照照他自己,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寻思着娶我这个女大学生?鬼王付身就可以这么任性,说娶就娶吗? “如果聘礼真是鬼王下的,那你必须嫁给鬼王。”周茂才将我的行李箱拖到门口。 “如果是鬼王的付身何六祖下的呢?我必须跟何六祖结婚吗?”我最不满的事是周茂才让我嫁给鬼王的付身何六祖。如果真是鬼王要娶我,我倒无话可说,反而想见识一下鬼王,那怕他是个面目狰狞的鬼魂。 “我说了,鬼王是鬼王,何六祖是何六祖,你怎么就听不明白?何六祖只是被付身而己,他这么大年纪,他怎么可能娶你?你担心这个,我们就不担心了?”周茂才推我出门说,“走吧!七叔在纸人屋等着我们,他肯定到了。” “还要去纸人屋?”我随周茂才出门,锁上了门。 “是呀!趁何六祖身体还好,得让他给你赎出童身,不然,你怎么嫁得了鬼王?”周茂才替我拉行李箱,嫁衣都装在箱子里了。看来,这个暑假,我得嫁给鬼王了。 到了纸人屋,七叔公果然等在了那里,他一见我真回来了,嘴都合不了。缺了上下门牙的他,这次镶了金光闪闪的假牙了,说话不象过去那样有些漏气了。 七叔公替我扎了一个纸人儿,模样有些象我,但他没有跟我解释他为何要扎这样一个的纸人儿。带上他备好的各种纸钱和“黄银珠宝”,和我们去路边拦的士。 周茂才看着我,忽然有些捨不得我,走近我说:“阿紫,爸这次就不陪你去大岭山了,凡事有七叔公,你得听七叔公的话,嫁给鬼王的事,你先听何六祖是怎么说的,不要乱说什么不嫁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刚才出门时,周茂才跟我说鬼王对我下了聘礼了,现在想来,这事或许是真的,但也不排除是何六祖从中耍了什么妖术,我得问问何六祖,鬼王的聘礼是如何下的?怎么就到了我的银行卡上? 鬼就是鬼,鬼也谙人道,还会用柜员机转帐?这事打死我也不能信。 是鬼借人之手办的?还是人假“鬼手”办的?见了何六祖,我也许能寻到一些线索,但今天,我和七叔公一起上大岭山的任务是赎回我的真身。如果赎不了,我嫁给鬼王的事,也许就会无疾而终。 第8章 童身来相缠 上了的士,七叔公带着我,直奔高雷地区的大岭山。 大岭山位居高雷东南方向,由三座大山头组成,呈“品”形布局。其中,位于华阳市内的“父山”的海拔最高,1200米,而“母山”却位于高雷市和华阳市之间,最高点才800米;“子山”则位于华阳市和桐县交界处,最高峰1090米。 其实,大岭山是高雷话“三岭山”之误。 “六祖居士”居座落于大岭山的“父山”主峰的半山腰。 何六祖在那个十年浩劫过后,就一直深居于“六祖居士”居,极少下过山的。 “六祖居士”居一共有四幢房子,何六祖在国家开放后自己建的一处房子从外面看上去虽然有些低矮,可里面却陈设古香,房梁高悬。能看多高,就可以看多高。我第一次见何六祖时,就是在他自己建的正屋里。正屋有两房,一房是卧室,一房是起居。 沿着这间两居室正屋的左右两则,是别人替何六祖盖的各有六间客房的平房,平时留在山上过夜的来客,大都住在这里。所有来客都得自带食品,自己生火做饭,何六祖不给任何招待。最外面的一间,其实是一间门楼房,正对正屋,看上去比正屋还高,但是进去后,我一点也不觉得它高,反而觉得它比正屋还矮。 我两次来,都能感到这两处房子的怪异。看似矮的正屋,实际高,看似高的门楼,却实际矮,是山型造成的视觉感受?还是这里本身就充满玄机? “六祖居士”居的院子不太大,其中两棵榕树参天蔽日,院子中间是一口自打的水井,水井一到寒冬就冒烟,仿佛有人在井底烧火似的,但是到了夏天,这烟就看不到了,反而是一些听起来有些毛骨耸然的声音,而这些事,都是我从周茂才和七叔公嘴里听来的。
第7页 七叔公要我一会进了“六祖居士”居,见到何六祖后,就不要寻问这些事的真假了。他在来“六祖居士”居的路上,还给我介绍了我的童女命。 我问我为什么会是童女命? 七叔公说我小时候差点就因重感,烧成脑残了,那一年,我都五岁了,还象个哑巴似的不会说话,不过,我过了六岁会说话时,就什么都会说了,才直接上了学前班。 至于我为什么是童女命?这事也许只有何六祖才能说得清。 七叔公说,所谓童女命,按照佛家的理论,我的前世也许是宫观寺院各路神仙身边的小童、侍女、僕役等等,一生保持童子、童女之身,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投胎做了人,这些原因包括思凡、逃跑、犯错被罚、有特殊使命等等。 按照传统的说法,有童女命的人,因为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极可能早夭,也可能虽然不早夭折,但是一生坎坷不顺,奔波劳碌,非病即灾,做事阻力重重,难有成就。还有一个典型特点就是婚姻难成,即使哪一天成双成对了,也是夫妻不和的多。 还有这样一种解释:童女原指天上的神仙小童,因为犯了过失,被贬职下到凡间了。 童女命之人,生来长相就天生丽质,人见人爱。但是童女又有随时被召回神界或仙界的可能,所以48岁之前,童女的命运大都非常坎坷。 童女命之人从小体弱,或者是至今身上还有慢性病症,虽不严重,但是也不舒服。 另外,姻缘很不顺利,虽然长相好,但是姻缘好像和自己无缘,等不到自己想找的爱人。并且姻缘一直迟缓,结婚后再失婚的可能性极大,有的甚至有多次离婚徵兆。 诶!我怎么就是童女命呢?向我求过爱的几个男同学,现在都有女朋友了。 我的好友肖萍的男朋友桂明当初是先向我求爱的,可是因为我和鬼王的无喱头婚约,我拒绝了他。我婚恋不顺,这不正好印证了七叔公所说? 下午四点多,我们到了“六祖居士”居,何六祖正在院子里打坐,见我和七叔公如期上山,他重重地唿出一口气后,缓缓地放下手,却不说话。 我走近他说:“六祖师傅,阿紫来了。” “嗯。”何六祖放下双脚,趿上布鞋,给七叔公指了指右侧厢房的上房,让他先将行李和我们带来的纸人儿、纸钱之类放进去。 我悄悄问何六祖:“六祖师傅,是你要娶我呢?还是付了你身的鬼王?” 第9章 六祖非垂色 何六祖捻须而笑说:“要娶你的对象是鬼王,不是我本人,也不是付了我身的鬼王,因为鬼王现在不付我身了。也因了你的缘故,我以后即使再通阴,也无法通到人家的六世上去了,换句话说,我的通阴术因为鬼王不再託身而退化了,这是我的报应。” “我听明白了。”但是,我这次上山,除了配合何六祖和七叔,赎出我的童身,我还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未来谁娶我?我于是半开玩笑问:“六祖师傅,我去京城读书这些年,你是否做了跟你身份不适当的事,才遭到如此结局?” 何六祖也听明白我的话了,他呵呵笑了两声说:“阿紫,你干脆说我六祖是否自己想娶你更恰当。”为了我能嫁给鬼王,也为了何六祖本人的来世,他最近两年里,他已经没有再为哪一户人家通过阴了,而且天天在修炼。 我向何六祖做鬼脸,笑着说:“鬼王付了你身,你替鬼王娶我不也正常?”想想我的那几个同学垂恋我的美貌时,他们的笑容不也跟何六祖一样?是男人,都会垂恋女人的美色的。何六祖假借鬼王付身而娶我,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嘿,我不是鬼王,而只是鬼王之后,鬼王曾经的一个付身,但是鬼王现在不付我身了,我现在是何六祖,也可以说是何再清。真的,鬼王也许找别的人去了,所以,趁我现在身体还好,我替你赎回你的童女身,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施法了,你愿意赎回你的童女身吗?” “那我为什么会是童女身呢?你能先告诉我原因吗?”打从口头答应给鬼王做老婆之后,我这些年几乎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控制着。最让我感到神奇的是,当年我考大学时,一些似懂非懂的题,我全答对了,成了当年高雷市的理科状元。 “嘿,你问我这事,还不如问你妈阮丽江呢,是她生了你,因为是她生你的日子和时辰决定了你的童女命,我是改变不了的,但是,我可以替你赎回你的真身。” 何六祖这时再次坐到太师椅上,茶几上的水烧开了,七叔公过来给我和何六祖泡茶。 “我妈她已经走了二十年了,童女命的事,也许谁都改变不了,可你为什么要帮我赎身呢?我就这么嫁给鬼王不行吗?”我忽然想起怡春院里的风月女人,她们从良之前,不就因为被某个男人看上,才给赎了身?当然,我这身跟她们的身是不同的。 我是童女身,一生都不曾有过男女之事,但凡男人都希望得到,即使是鬼王,与我人鬼殊途,他不也希望我赎了身,再以人的身躯对他付出? 何六祖听后看着我说:“我给你赎身,一是为了我父亲,也就是为了鬼王,二是为了我母亲,当然也少不了为我本人,但是将来娶你的对象真是鬼王。”何六祖的话,表达了几层意思,一是他何六祖的鬼王父亲,二是他母亲的前世,三是何六祖或者何再清本人。
第8页 “你这么说,我听明白了。”我忽然倒着想了何六祖的一番话。何六祖的三个目的如果是真的,将来真娶我的人肯定不是何六祖或者何再清本人,而是鬼王新的付身。 至于这个新的託身人是谁?何六祖本人也许知道。我希望何六祖能告诉我,哪怕他给我指明一条路,也比我自己盲目寻找这个未来的托生人要好得多。 “你听明白什么了?”何六祖一时皱了眉,仿佛没听清楚我刚才所说。 我歪着脑袋,看着何六祖笑着说:“是呀!我听明白了。”何六祖不垂我的美色,他仅用几句话就阐释清楚了他的目的,他的综合思维是清晰的。 “你明白什么了?”何六祖又问了一次。 “你是怀疑我的慧根呢?还是怀疑我的本性?”我再次对何六祖笑了。何六祖不替他人通阴时,他就是一个慈祥的老者,跟我的七叔公无异。 我来“六祖居士”居之前,的确有些过份猜想他对我的企图心了,是十足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何六祖原名何再清,可他出生几个月后硬说自己是何六祖,清光绪九年生人,他父亲何药清也就从了他的意思,从始,芸芸众生中再无何再清这个人。 第10章 来生或再见 “不、不、不。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了。”何六祖忽然变得很高兴,正正经经地给我捧上一杯茶,然后对我作揖说,“母亲大人请喝茶。” “阿紫这么说,她就成了你母亲了?”七叔公听呆了,插话问何六祖。 “是呀!阿紫同意我替她赎身的话,当然,也包括她将来嫁给鬼王,那我不是有机会成为她儿子或者女儿?”何六祖是说他死后转世轮迴,或许会和我来生再见的事。 诶!我刚才还以为是我的前世童身生了何六祖这个通阴人呢?原来,何六祖是为了他未来转世时做我的女儿或儿子。何六祖未雨绸谋,未必是不可行呀? “要是我不同意你替我赎身呢?”我希望能找到鬼王未来的付身,而非鬼王。毕竟,我是人,而鬼王是鬼,人鬼殊途,是註定没有结果的。但是,我对鬼王有口头媒约,我又註定离不开鬼王,没有鬼王的护佑,我怕是活不成的。 “如果你不同意我替你赎身,那你得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山上三个月,听听这井底下的冤魂都说了些什么?当然也包括你母亲,我六祖是不会逼你的。”何六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悲怆,让我于心不忍。 “好了,这事我同意就是了,一会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我最不能接受的事是呆在山上三个月,因为我的暑假只有两个月不到,我说,“我最多在这山上呆上一个星期。” 何六祖等我喝了一口茶,才高兴地说,“替你赎身的事,有我和你七叔公就够了,你用不着做什么的,但是你必须在山上呆上一个月,至少得等月圆之时。” “月圆之时?”今天已是六月二十四了,我问,“这不是至少呆上二十一天吗?” “你说得没错,三七二十一天,你带衣服来了吗?你得安心呆在山上啊?!斋戒期间,是不能离开这里的。”何六祖说完站起来,让七叔公去厨房准备晚餐。 “衣服我带来了。斋戒二十一天,是吧?我会安心呆在山上的。”我拍了拍我的行李箱,却没有跟何六祖说这行李箱里有我父亲给我准备的嫁衣什么的。 “你就住右侧的下房,上次你住过的。”何六祖先移步走向右侧的厢房。 右侧厢房有三间,刚才,我七叔公住了上房了,这上房靠近何六祖住的卧室,而下房还隔着一间中房。我发现,中房上了锁了,院子里的水井正对中房。 我提起行李箱,行李箱仿佛轻无一物似的,我顿感奇异。用力摇了摇,却感到一种阻力。 何六祖带着我还没走到右侧下房时,一阵阴风冷嗖嗖的吹过,房门立时徐徐的开了。 我意识到谁在帮我提着行李箱,在替我开门,问何六祖说:“六祖师傅,你替我开的门?” “门不是我开的。”何六祖停下,回头对我小声说,“从你进来的那一刻开始,鬼王就在你身边了,他晚上还会替你做一些事的,你不许大声说话,晚上九点后不许出来。” “九点后,天都黑了,我还出来干吗?”我对“六祖居士”居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我父亲第二次带我上山时,我就感到特别新奇了,问了何六祖一些事,何六祖每每都简而言之。 第11章 鬼王陪洗澡 “那你记好了,不许出来。”何六祖不放心,看着我拎着行李箱进下房。 “我记着了。”我跨进下房,将李行箱放在梳妆柜边,回身看何六祖,何六祖不见了。 我追出门口往外看,何六祖这时已经走到他的正屋门口,我想他的这个速度也太快了,不象是走到正屋,而是飞到正屋那里的。 何六祖往我这边挥了挥手,我看懂他的手势了,于是迴转身,门接着就关上了。 是鬼王替我关的门吗?鬼王就在我身边?那他晚上会跟我睡在一起吗?我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个下房的床铺不是我上次来时的床铺,被褥是新的。
第9页 看来,鬼王在等着我,是鬼王要娶我,是高高挂在何六祖正屋里的那个刽子手鬼王要娶我?可我却只记得这些了。我第二次来时,我没有看到刽子手鬼王,那怕是他的画像。他似乎面目狰狞,却又不象,我尽力在脑海里搜寻着鬼王留给我的零星印记。 我要嫁给鬼王了,这事说出来,谁会信呢?我要是跟好友肖萍说,她一定说我活见鬼了。 诶!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要洗澡,你给我打水好吗?”屋里就我一个人,可何六祖刚才说了,鬼王会为我做一些事情,我得验证一下,鬼王是否仍在我身边。 屋里没有回应声,我躺在床上自语:“我看不到你,你晚上不许出来吓我。” 鬼王真在我身边的话,他肯定听到我说的话的。 躺上一会,门似乎响了一下,我急忙起身,却见房门还是关得好好的。 诶!我怎么就信了何六祖的话呢? 当我再次躺下时,我听到了哗哗而下的水声,是将水倒进水盆里的声音。 我惊喜异常,下床去看木盆,木盆里的水有大半盆了,清清的能照出我的影子。 嘿,鬼王真按我的意思做了,可我却见不到他,他是真的存在呀?我一会洗澡,他岂不是能看到我全身?甚至我的害羞之处?我立时感到背后冷嗖嗖的。 可他是鬼,又不是人,我怕什么?我对鬼王说:“我要洗澡了,你不许偷看我哟!我现在还不是你新娘子,你更不要出来吓我。” 房内静悄悄的,我不放心,怕鬼王偷看我洗澡,又对鬼王说:“你在吗?你要是还在屋里,你得呆到床上去,自己放下蚊帐,不许出来。” 我当鬼王真在我身边了,打开行李箱,找出我的换洗衣裳,拿到木盆边,挂在衣架上。鬼王会偷看我吗?我再看床铺时,蚊帐这时居然挂下来了。 嘿,鬼王为了娶我,他还真听话,真呆到床上去了,可他仍然能看到我呀!屋里没有摭挡之物,就一层蚊帐,鬼王探头就能看到我的。 但是这个澡,我必须洗,我解下衣物,站到木盆时,我转身向着了床铺,注视着床铺的动静,蚊帐似乎动了一下,我对鬼王说:“你在看着我?我不洗了。” 我这话一说,蚊帐竟一动不动了。我于是一边除下我上面的两点,一边注视着蚊帐的动静,蚊帐居然又动了一下,我立即摭住我的高处大叫:“你再偷看,我真不洗了。” 蚊帐不再动时,我除下我的最后一点。再看鬼王的反应,鬼王没有再次探头偷看,我猫下身子洗澡,心想鬼王还真听话。诸不知,我的一切,包括我事业线下的胎痣,他都看了去。 第12章 向鬼王求证 过了一会,我洗过澡,我的胆子忽然也变大起来了,因为鬼王刚才肯定看到我了,至于他看到了我什么?比如我的害羞之处,鬼王是无法给我答案的。 换上新衣裳,我笑着问鬼王:“你新娘子我漂亮吗?你要是觉得漂亮,请你再抱我一次。” 何六祖不在房内,我不用担心他施术抱我。如果鬼王真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抱我的。 我走向床边时,我的身子轻飘飘的,仿佛被抱起来了,但是这种感觉却不象上一次那么强烈,于是我直言说:“你能不能抱紧点?你刚才都看到我了,就不要害羞了。” 过了一会,我感觉到有些胸闷,甚至我的高处受到了挤压,我笑着说:“行了你,我得补补水。”这一回,我真的感觉到了,鬼王当面抱紧了我,才让我感到我的高处受到了挤压。 我坐下补水时,手机嘀地响了一声,是好友肖萍给我发的信息,我看了一下,对鬼王说:“是萍同学发的信息,不是男同学,你不许吃醋,更不许偷看。” 等回过肖萍一条信息,我将手机放到一边,继续补水。 鬼王似乎在房内乱窜似的,带来了一阵冷风。其实,是我母亲阮丽江想找我,鬼王追阮丽江去了,而我却不知道是何缘故,以为鬼王还在我身边。 补过水,我躺下,想证实一下鬼王这会儿在哪里,叫了鬼王一声:“你在吗?” 房内静静的,连冷风都没有。 我于是打开随身带来的一本叫《鬼王相亲》的书,接着我在回家路上看过的第三章。 鬼王当时託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和一个跟我同名同姓叫周紫瑜的女孩子相亲。书上描述那个被託身的年轻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能跟周姑娘默默对视。 周姑娘一时气坏了,说鬼王怎么就託身给一个哑巴?要是这样,以后就不要找她了。 这书上不是写我吗?我急看这本书的出版时间,是三年前的,就是我上大学之前,当时我跟鬼王都订了“亲”了,书里的鬼王会是跟我订了亲的鬼王吗? 合上书本,一阵冷风吹将进来了,是从门隙间吹进来的,我急问道,“你刚才出去了?” 房内没有回声,我说,“你要是回来了,请你亲我一下好吗?” 我闭上眼睛,我的嘴唇只一会就被“冷”了一下。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指了指我的锁骨说:“你要是真在,要亲这里,我才能信你。” 当我的锁骨被“冷”了一下时,我再次要求鬼王亲我的嘴唇,鬼王很快就让我体验到了,鬼王的存在太真切了,只要他在我身边,我让他做什么都行,我于是厚着脸皮,要鬼王亲我的害羞之处,鬼王当即就“吹”了我一脸的冷风。
第10页 我立时红了脸,对鬼王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你刚才去哪里了?” 房内没有回声,也不可能有回声,那么爱我的鬼王,他未来如何娶我呢?我不得不对鬼王提出要求,我说:“你要是真爱我,你得找人託身才行呀?” 鬼王立即就“亲”了我一下。 我摸着脸问:“你要托六祖师傅的身,对吗?” 鬼王过了一会也没有亲我,我确信,鬼王不再托何六祖的身。何六祖并不骗我。 我于是问:“你正在找人,对吗?” 鬼王接着就“亲”了我。可他找到可託身的人了么? 第13章 鬼王知我事 我斗胆再次提出要求说:“你要找个年轻人託身,我才能嫁给你。” 鬼王立即又“亲”了我,还让我全身都感到冷冷的,仿佛刚从空调房里出来。 我脱口而出说:“我爱你,我要先吃饭了,咱俩晚上再说话。” 因为刚才七叔公在门外叫我吃饭了,我匆匆对鬼王表达了我对他的爱意,因为鬼王是存在的,只因我看不到他,那么只要他找人託了身,我和他结婚也就成了定局了。 七叔公是按何六祖的吩咐做的晚餐,全是素菜,一条仿佛清蒸鱼似的茄子,被盘在的碟子上。何六祖知道我爱吃,他将这条“鱼”移到了我的一边。 太阳下山了,余晖洒在左厢房的瓦面上,回窝的鸟们在相互叫唤着,仿佛一对对有"qing ren"。 大岭山一时成了我避世之地,但我逃不过好友肖萍对我的追踪,她一再打我手机。 何六祖探头问我:“阿紫,你怎么不听电话?她可是你的有缘人。”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有缘人?”我的同学肖萍在我上大学后,才成了我的好友,可我并没有跟她在何六祖面前出现过,何六祖是如何知道我们的关系的?我就奇怪了这事。 “不是我知道,是鬼王知道。”何六祖笑了笑问,“这个有缘人姓肖,对吧?” “她姓肖,鬼王都知道?”至此,我不得不相信我上大学后,鬼王一直跟着我,保护我,不然,他怎么就知道我的好友肖萍姓肖呢?我没想到鬼也这么神通广大的。 “是呀!她男朋友姓桂,我说得没错吧?我也不瞒你,姓桂的当初向你求爱了,可你是鬼王的未婚对象,鬼王哪能让他成事呢?不过,鬼王不想让姓桂的因此落单,他给姓桂的说了媒了。”何六祖当着七叔公的面,点破我和肖萍,还有她男朋友桂明仨人的关系。 “原来桂明和肖萍相好,是鬼王拉的线?”鬼王是如何拉的线?我晚上得问问鬼王才行。 我记得,肖萍跟桂明相好后,我问过肖萍是如何搭上桂明的?肖萍说她早就知道桂明追我的事了,至于她是如何搭上桂明的,肖萍一直守口如瓶。 “不错,的确是鬼王拉的线。肖同学她得到她所爱,而阿紫你从今往后,你得安心嫁给鬼王才好。”何六祖忽然有些六根不净地说,“鬼王即使没有人体付身,他也是能够娶你的,你刚才呆在你房间那么久,鬼王没替你做过事?” “做过事?嘿,他就知道亲我。”我笑了笑,没有告诉何六祖,鬼王刚才给我打过洗澡水,还偷看我洗澡了,因为这事太私密了,我不想跟何六祖说。 “不可能了,他肯定替你做过别的什么。”何六祖轻轻笑了一声。 “他能替我做什么呢?哦,对了,他替我放过蚊帐。”我就是不承认鬼王替我打洗澡水。 “嘿,不止这些吧?”何六祖不相信我和鬼王呆在一起,就干过这么一点事。 “就这些,你不信,你问鬼王去。”我瞪了何六祖一眼,就是不说我跟鬼王的私密事。 鬼王立即“亲”了我发烫的脸,以示他认同我的说法。 何六祖呵呵笑了几声,说自去年秋我读大二起,鬼王就很少找他付身了。 现如今,我和鬼王的婚事,只待何六祖赎回我的真身了,到时,鬼王也许会在我面前现形,让我看到他。他会是何六祖那张画上的样子吗? 第14章 桂明还追我? 晚餐过后,我没有留在院子里跟何六祖聊天,因为天渐渐暗下来了,下弦月要等到后半夜才会出来的。何六祖的谈兴,也不象我第二次来时那样了。 何六祖今番找我上山斋戒二十一天,只为赎回我的真身,也是为了了却他的今世缘。 我就近打水,替七叔公洗碗,也好让他休息一会。 何六祖回房后,七叔公要我睡觉时关好门窗,说他晚上子时得跟何六祖去一下后山。 后山不仅有何六祖种下的时蔬,还有一些粮食,诸如蕃莳之类,那里还是何六祖的练功之地。可是到了晚上,山上的阴气就更重了,何六祖选择这个时间去后山,他要干吗呢? 洗过碗筷,我去看了一下门楼门的门,门已经闩了门栓了。 因为没有网络,我上不了微信和qq,只能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肖萍再次拔我电话时,我接了,问她找我何事?发个信息不就行了? “你去哪了?我满京城找你,你别躲起来哟?”肖萍想找我一起打暑假工,因为早先说好的一家酒店突然招满人了,肖萍另寻了两家,下午有了消息。
第11页 “我回老家了。”我没有告肖萍我这次回家所为何事,即使跟她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回老家?是跟老桂一起走的吗?”肖萍非常警惕我和她男朋友桂明是否单独相处。 “没呢,我昨天下午就到家了。他是什么时候回的?”我反问肖萍道。 我相信,桂明这个暑假也回老家高雷的话,肖萍肯定会去车站送他的。她刚才所问,无非是想知道我这会是否跟桂明在一起。 “他呀?我不知道他哪一天走呀!”肖萍有些郁闷地说,“你都回去了,我这个暑假打工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也要回的,你别关机哟!” 我笑着说:“我不会关机的,不过,我爸他老人家病了,我得照顾他,我迟些才能联繫你,你别到处找我,指不定,你回到高雷,我就陪我爸回他老家了。” 我在山上至少得呆上二十一天,肖萍找我也得等到月底了,而我爸的老家距离高雷市其实并不远,坐公车也就一个多小时,只是肖萍从来也没去过,我是能够骗过她的。 “那你就先陪着你爸吧!我或者迟点再回高雷,还有,桂明要是还找你,你不会跟他旧情復燃吧?”肖萍说完嬉笑了几声,她还是很不放心我和桂明的关系。 “什么旧情復燃?我跟桂明有旧情吗?他只是一个从我身边轻轻走过的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和他都绝无可能。你就放心吧!即使他找我,我也不会背着你一个人见他的。”我跟桂明有什么可能呢?即使我将来不嫁给鬼王或者他的托生人,也不会再找桂明的。 “跟你开个玩笑啦!我哪能不相信你呢?”肖萍早就知道桂明的暑假安排了,桂明几乎是追着我的脚步回老家高雷的,所以,肖萍不久前一心替我找临时工,也好让我留在京城打工,将我和桂明分开过暑假。 “你知道就好,我挂了,你回前给我发信息就够了。”我等着肖萍说再见时,七叔公也回他房间去了,而此时,何六祖亮起了灯,还放了佛歌,我听着就到了另一个世界似的。 第15章 鬼眼可通天 肖萍挂电话后,我回我房间,先给我父亲周茂才打电话。 周茂才问我说:“阿紫,你怎么样了?六祖都跟你说什么了?鬼王还托他的身吗?” “鬼王现在不託他身了,直接找我了。”我跟周茂才实话实说。 如果鬼王就在我身边,他能听到我说的话吗?诶,一个能听懂人话的鬼,他怎么就想着非我不娶呢?还是因为我前世就与他有缘?我不嫁给他的话,我就得想办法摆脱他。我只有两种选择,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摆脱他,相反,我得表态爱他,才能稳住他。 “他直接找你了?他怎么找你哟?”周茂才有些不相信我的话。 “哎呀!这事我怎么说呢?反正他真的直接找我了,还同意找个年轻人托生。”鬼王刚才真同意我的想法了,还用“亲”我的方式,“告诉”了我,我得信他。 “那他找到那个年轻人了吗?”周茂才问。 这个年轻人,我更想知道会是谁?毕竟,现实上,我是嫁给他的,他和我,还有鬼王,两人一鬼必须“合拍”,我嫁给鬼王的事才会变成现实。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当然,经过二十一天斋戒,何六祖替我赎回真身之后,如果我母亲阮丽江不再缠着我,要拿我的命去为她顶债,我再设法说服鬼王放弃娶我,我才能真正摆脱鬼王。 “呃,这事我还没问他,你就不要这么急嘛!我得在山上呆二十一天,也不知道七叔公这二十一天里能否下山,你最好给我和七叔公备一些吃的,过几天就送上来。”七叔公来前准备得太少了,只够这三天吃用。 “送上去?七叔公没跟你说吗?这事我不能去,得七叔公回来拿,我会给你们备好的。” 我父亲周茂才的近亲太少了,从我祖爷爷开始,已经三代单传。我出生后体弱多病,也是命不夕保,五岁多还不会说话,所以我得了一个“哑巴”的小名。 “为什么?你送过来有多难?就两、三个钟而己。”对此,我非常不理解。 原来,何六祖给我赎回童女身,是不能由我父亲参与赎身的。通常的做法,一是舅舅相“救”,二是叔叔相“赎”。可是我母亲阮丽江是周茂才买来的新娘,还没联繫上娘家,她就自行了断了,故而我没有舅舅,只有一个七叔公,周茂才只能劳烦七叔公出面替我赎身了。 周茂才挂电话后,我的心情变得有些灰暗,打开书本,根本就看不进去,房内又无别的娱乐,那怕是电视。这二十一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怎么打发这二十一天呢? 诶!还是先“审审”鬼王吧!看鬼王是怎么说我和他的婚事的。 上了床,我轻声问鬼王:“你在吗?” 我得证实鬼王是否在我身边才好问他。 鬼王在的话,他会马上“亲”我的。可是等上一会,鬼王并没有出现。 看来,鬼王这会可能到别处去了。这个鬼,来无影,去无踪,我嫁给他,根本就不现实。现在想来,周茂才当初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居然找了一个鬼给我当保护神,还许诺他可以娶我,而他保过我吗?
第12页 这些年来,鬼王也许给我当过保镖,也许他真能鬼眼通了天,可知别人无法知道的事,不然,我无法解释,我大学考试时会有那种超凡的状态。 第16章 前缘犹未了 躺上一会,屋里吹进一股冷风,我意识到鬼王可能回来了,问他说:“你回来了,是吗?” 鬼王即时“亲”了我,我能感觉到他冷吻,有时落在嘴唇上,有时落在额头上,不管落在哪里?他的亲吻是那么真切,让我不敢不相信这事是存在的。 我想了想,象个**官似的审问他:“你是因为前缘未了,才非得娶我吗?” 鬼王过一会才“亲”了我。他的这一“亲”,显得有些犹豫了。鬼王的现世是刽子手,可他杀人屈指可数,何六祖的父亲何药清替他还了现世债,还多还了十五条人命。那么刽子手鬼王,他的前世是干什么的呢?是商人,还是浪子?人的社会身份太多了,怎么问? 我想了想说:“你的前世是商贩?还是吃官粮的?如果是前者,你亲我右脸,如果是后者,你亲我的左脸。” 鬼王没有亲我,只在屋子里乱窜一气,冷冷的,一会才歇到我床上。 我接着问鬼王:“你的前世是寺庙道观里的?还是乡野布衣?” 鬼王又没有亲我,只趴到我身上,轻轻的“冷”在我的胸间,继而冷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摸了****间,再摸了摸头,一时想不出鬼王的前世会是什么职业。 如果鬼王没有託身,我未来就这么跟他完婚,我这辈子岂不是跟了一个真的鬼过日子?太难了这事?这日子怎么过哟?我一时来了气,问鬼王:“你的前世是行尸?还是走肉?” 鬼王即时“亲”了我的右脸。 我接着问他:“你的前世是个诗人?” 鬼王再次在屋子里乱窜,不过,只一会,他亲了我的嘴唇。 “你的前世是我的前世的冤家?还是好友?”我一时惊呆了,想不到鬼王的前世会是个诗人?这可是一个重要信息,从诗人到刽子手,这个差别太大了。而我的前世跟鬼王的前世是如何认识的?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鬼王这时亲了我的左脸,我确信,鬼王的前世和我的前世的关系,也许就跟我现在和桂明的关系那样若即若离,倍受有缘人肖萍的束缚。鬼王这是摆脱不了他前世的纠缠,才要和我结婚,以了前缘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推理。 我问:“他们是一见钟情呢?还是藕断丝相连?” 鬼王这回亲了我的左脸,我意识到我的前世和鬼王的前世,一定因了一时邂逅相遇而相爱,彼此无法相忘,才缘定三生。可是,故去的人,投胎转世之前,都喝过忘情水了呀?嘿,鬼王不还是个鬼吗?那么他的前世肯定也是个鬼了。 既然他们是鬼,一百多年前的鬼,他们一定还在等着投胎转世的机会,呆在了奈何桥边。 而我,如果我的前世真是童女身,我的前世是天上的童女呢?还是寺庙道观里的童女?如果是天上的童女,她是不会跟一个诗人结缘的,由此看来,她一定是寺庙道观里的童女了?我一时兴奋,惊问:“你的前世是路过见了我的前世?还是避难到了道观,认识了我的前世?” 鬼王即时亲了我的右脸。鬼王的前世路过一个道馆,从而认识了我的前世童女。就这点事,鬼王跟何六祖说过吗?也许说过了,不然,何六祖不会替我赎身的。 我给赎了童身,就能嫁给鬼王,再续前世情缘了吗?我不敢相信,我跟鬼王和他的前世的渊源会是这么深。太不可思议了这事。 第17章 天使隐双翼 第二天天亮不久,七叔公就先我起床了,还替我做了早餐,而何六祖则早早的去了后山练功。其实,何六祖本身就是一个鬼,他是託了何再清的身,“活”到现在的。 山上的浓雾未散,七叔公就急着要下山,我问他有什么急事? 七叔公告诉我,他和何六祖昨晚子夜时分去了后山,选了个给我赎身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白天里阴气不够,得搭个帐篷什么的,他得回去买,还要带上更多的粮食。 我心疼七叔公年纪一把,还要替我忙这些事,七叔公反倒笑了,却严肃地说,“我会让人替我带上来的,你别出去,尤其是晚上。” “你明天回去不行吗?昨天才上来,你不累?”我甚是担心七叔公。 “不行,六祖师傅说了,过几天会下雨的,等下雨了,上山就不易了。” “这天不好好的吗?怎么会下雨?”我想知道七叔公是否因了别的原因要下山。 “嘿,你没听说‘春雾暴死鬼,夏雾做大水’吗?这夏雾都下了两天了,不出两天,必定有雨,我再不下山,来不及的,你别担心我,我明天下午就回来。你可记好了,要是感到你妈找你,你就叫鬼王。”七叔公说的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从六里镇下车,如果没有摩托车,得走上一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六祖居士”居。七叔公这一趟下山,就得走上一个小时,才能从六里镇坐车回城里。 我送七叔公出门,嘱他说:“你明天带的东西多的话,你打我手机,我下山去接你。”
第13页 “不用,你就呆在六祖师傅身边,我会请人送我上山的。”七叔公带上门,要我好好的。 我目送着七叔公离开,虽然他年过七十了,可他身体却好于我父亲和何六祖。 没有七叔公,我这回怕是找不到人替我赎身了?而何六祖为什么要替我赎身呢? 就因为我要让嫁给鬼王吗?就我现在的身子,我昨晚不也跟鬼王在一起了? 也许,赎回我的真身,我就能见到鬼王的真面目了。 我见到鬼王,他就不是鬼,而是人了吗?不可能了这事。 早餐过后,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书,还是那本《鬼王相亲》—— 由于书里的鬼王託身于一个哑巴,和鬼王相亲的周姑因此拂袖而去。 鬼王追上周姑娘,对她比划着名,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比他更爱周姑娘。 周姑娘看不懂鬼王的手势,说她活见鬼了,宁愿跟一个鬼生活,也无法跟一个哑巴生活。 鬼王忽然笑了,他笑得那么开心,对周姑娘又是一阵比划,说周姑娘可以学习手语,学会了,就能跟他沟通了。他相信,周姑娘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手语的。 “我干吗要学手语?我又不是哑巴。”周姑娘停下脚步说,“我跟你根本就不可能,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我不会嫁给一个哑巴的,除非我也成了哑巴了。” 鬼王不希望周姑娘也成了哑巴,他真诚希望周姑娘象一个天使一样生活。 周姑娘还是看不懂鬼王的手势,她还是要走。 鬼王于是在地上“写”下了一句:周姑娘,你是我最最美丽的隐起双翼的天使,我不希望你有一天折了翅膀,成了可怜的回不到天庭的天使。 “不管怎么样,我们绝不可能在一起。”周姑娘的态度非常坚决。 鬼王再次写道:你还没跟我相处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可能?难道你跟星星、月亮就可能吗?星星和月亮看似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你想过没有?你和他们才是真的不可能。 第18章 一夜白了头 “我不知道你在写什么?谁是星星?谁是月亮?” 鬼王写道:星星是你的邻居,月亮是明的,他照着你,自然也就照着我。 虽然,鬼王和周姑娘的这次相亲不欢而散,但是这本书里的故事,却让我想起了我生活中的两个熟人。一个叫李鑫,他是我的邻居,父亲是高雷化工集团的一个权柄人物。一个叫桂明,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他们俩都曾经“追”过我。 不,真正追我的人是桂明,李鑫简直就是个恶棍无赖。 我记得我上初三的时候,李鑫有一次爬墙偷看我洗澡,让我父亲周茂才追了他两条街。周茂才因此落下轻度残疾,被迫转岗当了集团公司宿舍区的看门人。 中午,我还没做好午餐的时候,七叔公回到城里后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今天晚上肯定回不了大岭山了,要我晚上注意安全,有事就叫鬼王。 我说我知道了,要他明天回程时也要注意安全。 做好午餐,何六祖从后山回来了。我立时惊呆,瞪着他,简直就不敢相信,昨晚还一头黑髮的何六祖,这会竟全白了头,仿佛伍子胥逃难时一夜间愁白了头。 等走近一瞧,我更加不可思议起来,问他说:“六祖师傅,你怎么回事?” “我?老了呗。”何六祖捻须而笑,看上去神情自若,可他脸上的沟沟壑壑,却清晰地印证着他是真老了,仿佛有一百三十多岁。 我给何六祖端上清茶,请他坐到他的太师椅上。 何六祖端坐上去后,他正儿八经地对我说:“阿紫,从今往后,这‘六祖居士’居再无何六祖,而只有何再清了。” 我惊问何六祖:“为什么?你不做何六祖了?怎么回事?” “我是何六祖的时候,我就是鬼王和鬼王之后,但是自从你昨晚到了这里,鬼王和何六祖都决定真离开我了,我只能做回何药清的儿子何再清了。难道你就没听说过我五个月就会说话的事?其实是我从那时起,就替何六祖和鬼王说话了,前些年,何六祖和鬼王跟我还是一个人时,年纪是我的,可命根却是何六祖的。” “所以你一夜之间变老了?”我一下子记起来了。何六祖是光绪九年生人,如果他真活到现在,他就一百三十多岁了呀?何六祖是借何再清的真身“活”到现在的。 “对,你领悟得真快。我这些年练功,其实就是为了守着鬼王和何六祖他们,做他们的託身。”何六祖喝了一口我端上的清茶说,“但是不管我如何练功,我都守不了了,我只能做回何再清,让何六祖,还有鬼王都脱壳而去。” “这么说,从今往后,你半点通阴术都没有了?”我一片惊讶,眼前的何再清象个长寿翁似的,手上只欠一只王母娘娘赐的寿桃了。 “对,但是,给你赎身的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鬼王昨晚跟你在一起,对吗?”何再清反过来向我打听鬼王的事,因为何六祖和鬼王从昨晚开始都从他身上脱壳而去了。 “鬼王昨晚的确跟我在一起,你想知道什么?”我一边给何再清摆饭,一边回他问话。
第14页 “鬼王有说你是真童身,还是假童身吗?”何再清计划在我斋戒二十一天后给我赎身,他得弄清楚这个,不然,他无法给我赎身。 “这个事跟你给我赎身有关系吗?”我反问何再清。 第19章 赎身何其难 在何再清失去通阴术之后,我对他给我赎身的事得更加慎重。 “当然有关系了,如果你是真童身,我怕是请回何六祖和鬼王,都无法给你赎身。”何再清忽然变得不象过去通阴时那么从容淡定了。 “为什么?”我急问道。 “因为如果你是真童身,你极可能是犯了天条、被贬职人间的仙童,你的身份比我和何六祖都高了呀!我在你面前做法是无效的。”何六祖接着说,“如果你是假童身,我就能替你赎身。这样一来,你就真的可以做回凡身,跟我何再清一样了,你嫁谁都不存在问题。” 何再清的一番说辞,让我眼前一片光明,可我却担心我母亲阮丽江仍然缠着我的凡身。 “你担心阮丽江对你不利,对吗?”何再清见我不开腔,又问了一句。 “对。”在我看来,他现在是何再清了,他通不了阴了,因为何六祖和鬼王都脱壳而去了,何再清行吗?当然,我还有鬼王,何惧阮丽江的鬼魂? “其实,你不用担心阮丽江的。”何再清给我介绍了假童身的赎法。 假童身就是寺院道观里的童子、童女,託了童命的凡胎斋戒过后,用一个假的纸人相赎就行了。七叔公就是为赎我凡胎而来的。我做回凡人,就用不着非鬼王才嫁了,这对我可是个喜讯,可问题是,鬼王和他的前世都对我这个童女念念不忘的话,他们愿意放过我吗? 完了,他们不愿意的话,我即使是个假童身,何再清也未必能赎回我真身呀? 一切难题,忽然集中到鬼王和他前世的身上,而鬼王和何六祖都脱壳而去了,鬼王如果不在我身边,我到哪里找鬼王去?我说:“要是鬼王不託你身了,我还是担心阮丽江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真童、还是假童呢。”凡身何再清看着我问。 “我不知道呀!鬼王又没跟我说这些。”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鬼王昨晚跟我说过,他的前世是个诗人,他的前世恋上了道观里的一个童女,那么这个童女身应当是假的。可是鬼王非我不娶,他是恋着我的真童身呀!我其实是让鬼王和他的前世缠上了,说白了,我身上有两个鬼相缠。 “你再想想,鬼王昨晚都跟你说什么了。”何再清一再求证我的童身真假。 我停下筷子,想了一会才说:“鬼王说他前世遇到一个童女,他的前世恋上那个女童了。” “诶,鬼王的前世太执着了,比凡间的痴男怨女还执着。”何再清忽然感慨说,“鬼王的前世要是活到现在,他该有两百多岁了,两百多年也不过奈何桥投胎,这都什么鬼哟?这么执着,做鬼也非得娶那个童女,真不愧为鬼王呀!” 何再清此时还不知道,我身上其实缠着两个鬼。 “可不是,鬼王他前世真是太执着了。”我忽然不想跟何再清说太多鬼王和他前世的事了。毕竟,鬼王的前世是因为前缘未了才缠着我的假童身的。但是,如果我真是天上的仙童被贬人间,何再清不仅赎不了我,反而因此害了何再清。 何再清不再问鬼王和他前世的事,他吃过午餐,要回房休息时,他对我说,“阿紫,给你赎身的事,一时急不来,鬼王要是愿意跟你透露你的童身真假,你得记好这事,等你叔公来了,咱们再商议,还有二十天呢,这段时间,你得守住这份清闲,别想太多事。” “我知道了,再清师傅。”我从始得叫他“再清”师傅了。 何再清为我赎身不成,反而让何六祖和鬼王都脱壳而去,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第20章 鬼王快救我 当天晚上,鬼王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叫了他几次,他都没有“亲”我,和我“说”话。我感到非常孤单,仿佛一只孤雁,只能顾影自怜。 到了晚上九点多,我看过《鬼王相亲》第十章后,仿佛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有个年轻人乘着夜色悄悄进我房间来了。他梳着光亮的头,一袭白色西服,打上桔红色的领带,一副公子哥儿的派头,我盯着他,感觉他是帅呆了。 等我一再瞪着他看时,他终于笑开了,说:“阿紫,原来你真给姓何的骗上山了?” “什么骗上山?是我自己上的山,你是谁呀?怎么就进了我房间,还这么脸熟的?”我立即起身下床,因为那人背向灯光,我还犯着困,没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我是李鑫呀!昨天一早就看到你了,今晚专程上山看你。”李鑫对我笑了笑说。 “你是李鑫?”我好多年没见过李鑫了,据说他去了香港,跟了什么大老闆的帮。我趿上鞋子问:“你是李鑫也不能随便就进我房间呀!这都晚上了,我请你出去。” “我要是不出去呢?”李鑫笑得那么阴,我疑心自己在做梦,死劲掐了自己。 “你不出去,也得出去。”我厉声问,“你想干什么?”我确信我自己不是在梦里。
第15页 “就我们俩,你说我想干什么?”李鑫嬉笑一声,向我走近两步。 我拿起鸡毛弹子挥了挥说,“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喊了。” 李鑫当年偷看我洗澡时,我喊了,可他不怕,还趴在墙头看着我,我这才拿衣服挡着身体。李鑫是恋上我的美色了,而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尽管他是个官二代,人长得也不差,但是不爱就是不爱,我是不会跟他做苟且之事的。 “你喊什么哟!这山上就我和你,还有就是姓何的了,姓何的一个糟老头,他能奈我何?嘿,今晚你是我的了。”李鑫说完,脱下他的西服,他要斯文扫尽了。 “你再过来,我真喊了。”我希望我的警告是有效的。 解下西服的李鑫说:“那你喊吧!我****的,咱俩一会一起快乐。” “我喊了。”我虽这么说,可是这山上就三个人,我喊有用吗? 李鑫向我床边一窜,就将我扑倒在床上。 我死劲掰李鑫搂上来的手,李鑫力大无穷,将我压到他身体的下面。 鬼王在哪?我急叫起来:“鬼王快救我?” “鬼王?嘿,就是鬼的爸妈来了,也救不了你,听话,我不会害你的,阿紫,你太漂亮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让我着迷了,想娶别人都不想,只想跟你。”李鑫撕扯我的睡裙。 我竭力叫喊:“鬼王快救我——” “你喊什么鬼王呢?你喊也没有用,姓何的都睡死了,鬼都不愿意上山,你却愿意,你要是从了我,你一毕业,我们就去香港。”李鑫一边手死死攥着我的两手,一边手拉下了我的睡裙,我想我完了,今晚要失贞了。 “鬼王快救我——”我在唿唤着鬼王。 李鑫还没亲着我时,外面传来一声恐怖的鬼叫声:“鬼王来了,阿紫别怕。” “听到没有,鬼王来了,你还不快滚。”我喝令李鑫停手。 “鬼王在哪?我可不是吓大的。”李鑫这么说时,他扭身往床外看了看。 李鑫立时让披头散髮的何再清吓晕了,软软地瘫在了我身上。 “起来。”何再清象拖一只狗似的将李鑫从我身上拖下床,让我将李鑫绑了。 第21章 严惩那恶狼 被我绑上绳子的李鑫过了一会才醒过来,他一瞧他刚才看到的“鬼”是何再清,他也一脸惊讶,问:“何老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还以为我真见鬼了呢。快给我松绑。” 何再清鬼叫了一声说:“我是鬼王,专门逮你的,走。”何再清推了李鑫一把,将他带到院子的水井边,绑在了那棵最小的榕树下。 李鑫立即嚎叫:“何老头,你敢真绑我?我告你非法拘禁。你诓骗民女,还有,你装神弄鬼,你就是个专骗女人的神棍。” 何再清不理李鑫,对我说:“阿紫,你回房休息吧!李鑫这人就交给鬼王了,看鬼王一会怎么治这个坏种,你不许给他松绑。” “好的。”我回我房间,关上门,却通过门隙,注视着院外。 院外仍亮着一只灯,是何再清刚才打开的。在“六祖居士”居,山上的电是通过山上的水发的,各个房间都不开电时,院外的那只灯还是特亮的。 李鑫对何再清骂骂咧咧的,他这会骂什么也没有用,何再清已经回他正屋去了。 这个李鑫昨天看到我回家了?他是如何知道我在山上的? 奇怪,我刚才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李鑫刚才摸到了我的一对小山包,他这次对我更进一步了,他侵犯我了呀!我不能给他松绑。 看了一会,怕李鑫冷着了,我将李鑫的西服拿了出来,给他披上。 李鑫对我轻哼一声,并不领情。但他并没有骂我什么。 何再清在房间里对我说:“阿紫,你对他仁慈,就是对你自己狠心,不许给他松绑。” “我知道了。”李鑫就是个小混混,我犯不着对他仁慈。 当我走回自己房间时,何再清将院子里的灯关上了,院子里一片漆黑。 李鑫在黑暗中警告我说:“阿紫,你别以为有一个神棍护着你,你就可以任性,我告诉你,明天天亮我回去,保准叫你爸马上滚蛋。” “滚蛋就滚蛋,怕你不成?”我回了李鑫一句,我一声不吭的话,也太过软弱了。 “好呀,咱俩走着瞧。”李鑫天不怕、地不怕,他在黑院了里发了狠。 我不再看李鑫会如何,闩上门栓时,我才想起我刚才入睡时忘了栓门了。不然,李鑫爬墙进“六祖居士”居,他也进不了我房间,是我一时大意了,好在我大声叫喊鬼王,将何再清叫醒了,当然,何再清也许还没睡着,因为还不算太晚,何再清未必睡着了的。 后半夜,我睡得迷迷煳煳时,李鑫开始叫喊了,还似乎求了我。 我下床侧耳细听,院里的声音太恐怖了,是鬼王在捉弄李鑫吗?还是何再清在装鬼吓李鑫?我瞪着双眼看着院外,因为下弦月出来了,月光洒落在院子里,只有树下才是黑的。 不一会,我就听清楚了,恐怖的声音来自那口水井,水井死过人?
第16页 何药清当年带领抗日志士,在这里痛宰过日本人。 水井里真死了人的话,何再清是不会喝水井里的水的,那么水井里的恐怖声音是如何发出的?听来就让我毛骨悚然,但我现在与鬼为伍了,还是鬼王的未婚妻,我用不着怕鬼的。 斗胆上山侵犯我的李鑫这会一定给吓傻了,他不再叫喊了,我沉沉的睡到了天亮。 第22章 鬼王寻託身 第二天天刚亮不久,何再清先起来了。 他给李鑫松了绑,还给了李鑫吃的。 李鑫跪地相求,要何再清给他治病。何再清说他没病,用不着治。 “我这里有问题。”李鑫指了指他的命根子,说他是因了命根子不听话,才上山找了我。 “这不算病,你回去就好了。”何再清给了李鑫水喝。 “我不喝,你这水有毒。”李鑫不敢再找我,穿上衣服,对何再清拱手作揖,匆匆而去。 我穿上衣服,去院子里问何再清:“何师傅,李鑫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何再清说了刚才李鑫跟他说的事,原来,鬼王昨晚捏着李鑫的命根子,要阉了他。 李鑫怕得要命,说他是一时冲动,鬼王却说李鑫第三次对我图谋不轨了。李鑫问鬼王是怎么知道的?鬼王说他天天跟着我周紫瑜,李鑫对我做的事,包括李鑫六年前偷看我洗澡他都知道,李鑫对我再有不轨行为的话,这第四次必死无疑。 “李鑫他信了鬼王的话了?”我非常奇怪鬼王是如何跟李鑫说的。 鬼王跟我“说”事其实都是我问他“答”,而他的“答”,是通过他“亲”我而完成的。 “当然了,鬼王不也跟你说过话了?你用不着怀疑这事的。”何再清告诉我,以鬼王的修行,他可以上一切人的肉身的,只要他愿意。 但是象李鑫这种人,何再清就无法判断鬼王是否愿意上他的身了。毕竟,每个人的修养是不一样的。而李鑫,他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修养,我相信,鬼王是不会上他的身的。 李鑫这一趟上山,我直觉有些诡异,难不成,鬼王选中了李鑫做他的新託身?如果是这样,我不是要嫁给李鑫?我不爱李鑫,我怎么嫁?可鬼王一旦託了身,我就得嫁给他。 这么想来,我心里立即又抗拒起来。 李鑫人模狗样,一点修行都没有?鬼王你就不要找他託身了,我求你了。 “再清师傅,你确定鬼王不找你託身了吗?”我不希望鬼王乱找託身。 “确定呀!你不觉得我今天的精神头更足?”何再清今天是无托一身轻了,虽然白髮一头,却大变样了。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我说,“你怀疑鬼王找了李鑫託身?” “呃,我刚从京城回来才两天,李鑫就寻到这里来了,你不觉得是鬼王带的路吗?如果真是鬼王给带的路,鬼王想托李鑫的身也不奇怪呀?” 在我看来,李鑫也是迷恋我的一个男人,而且他比我大两、三岁而己,如果鬼王托他的身而娶我,这也是符合我对鬼王提出的“找个年轻人”託身的要求的。 “依我看,鬼王不会找李鑫这种人託身的。”何再清替我做了一个判断。 “为什么?”我似乎明知故问。 “因为李鑫缺少修为呀!他只想占有你,他不是爱你,就这一点,你没看出来吗?难不成,你会喜欢他这种类型?”何再清反而这么问我。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我喜欢他的话,我昨晚就不会抗拒他了,你不也看到了?”我昨晚拼死面对李鑫的侵犯。 李鑫几年前偷看我洗澡时,我给吓得尖叫,叫了我父亲周茂才,而这一回,我遵照七叔公的吩咐,叫了鬼王,虽然鬼王没有出现,何再清却以“鬼王”的面目,吓了李鑫半死。 第23章 鬼王择身上 “阿紫,也许鬼王在试探你对他的真诚哟!你可得好好对他,不许三心两意的。只要他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阮丽江索命的。”何再清说了他对李鑫的到来的判断。 “但愿如此吧!”我也希望这事是鬼王或者他的前世对我的一个试探。 何再清颠着身子去后山练功后,我自己做早餐。 从我的角度讲,我只能接受嫁给鬼王的託身,而非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摸也摸不着的鬼王或者他的前世,而鬼王的託身必须是我喜欢的男人。 在追我的一些男生中,李鑫是第一个淘汰品,而曾经追过我的大学同学骆今生,也已经有女朋友了。相比之下,现在只有桂明一人让我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不过他现在的女友肖萍是我的好友,我不可能再回身找桂明了。 吃过早餐,我接到桂明的信息,他问我是否在家?他已经到我家楼下了。 我说我在很远的地方,并不在家。 桂明说他昨天回到高雷了,问我是不是在骗他? 我说我真在很远的地方,桂明拔了我手机,手机信号不太好。 桂明干吗要找我呢?他跟肖萍的感情亮红灯了?我听清楚了,桂明说的事是同学聚会。 我说我参加不了,除非下个月中旬,否则我不会参加。 桂明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电话一片忙音时,我意识到桂明无奈挂电话了。
第17页 我昨天跟肖萍通电话,手机信号蛮好的,这会跟桂明通话却时断时续?为何呢?我抬眼看天,天也就院子那么大,但天气不象昨天了,昨天是有浓雾的,今天却是个阴天。 回房找《鬼王相亲》出来看,第十一章写鬼王和肖姑娘相亲的事,肖姑娘不象周姑娘,将鬼王拒诸千里之外,她对鬼王的哑巴託身特别热情。 但是这一回,鬼王的态度却相反,说他不配跟肖姑娘攀亲,自己主动退出相亲。 怎么回事呢?鬼王不是要找个女人结婚吗?怎么就主动放弃肖姑娘? 我继续往下看,原来,肖姑娘是怀着找鬼王乐子的心情跟鬼王的哑巴託身交往的,肖姑娘太不尊重鬼王了,以为他的哑巴託身的自尊心是可以忽略的。 鬼王怎么就託身给一个哑巴呢?他託身给一个高富帅,他想娶哪个女人都不成问题的。 也许,这是鬼王的宿命吧? 午餐过后,我回房休息,鬼王来了,他总是一阵冷风似的掠过我的脸颊。 我问鬼王说我是真童身,还是假童身?鬼王不回答我问话,只围着我转了一圈。 “你不说,那我问你另一件事,昨晚的李鑫是你给指的路吗?”我站在房间中央问了他。 鬼王很快就亲了我,承认是他将李鑫带上山的。 “你干吗给他带路哟?他就是个浑蛋,你差点就让他得逞了,你自己不后悔吗?”我不得不表示“生气”,看鬼王是何态度。 鬼王亲了我的嘴唇。鬼王这是表示歉意。 我继续“审问”鬼王:“你是上了李鑫的身,才让他感到害怕,不敢再找我麻烦吗?” 鬼王这次“亲”了我额头,而且“亲”了我三次,我的额头仿佛被冰块三次击中似的。 “那你也上我的身吧!我想知道更多事情,包括你将来找怎样託身,如何娶我。”我想跟鬼王直接对话了,对他提出要求。 因为鬼王不再托何六祖而上何再清的身了,何再清也无法弄清楚我是真童身,还是假童身?我得替何再清问清楚此事。 第24章 竟是真童身 鬼王绕着我转了三圈,然后“亲”了我的嘴唇,但他却不肯上我的身。 我想了想问:“是因为我的童身是真的吗?”我猜想何再清对我的真童身无可奈何的话,鬼王对我的真童身也许一样的无可奈何。 鬼王即时亲了我。 原来我是真童身?那么我是哪里的真童呢?除了鬼王,我恐怕找不着谁问这事了。 我抖了抖精神头问:“我是神仙们身边的真童吗?” 鬼王不做回应,过了一会,他再次迎脸给了我一阵冷风。 我说:“我不是神仙们身边的真童,而是番桃园里守桃的童女?” 鬼王一再“亲”我时,我一片惊讶!因为鬼王一而再、再而三地“亲”我时,是对我的慧根的一种肯定。原来我是番桃园里的童女,因为犯戒,给贬到凡间,经受一系列苦难。 “可是昨天,你不是说你的前世在道观里碰上了童女吗?” 鬼王这一回没有回应了。我没有想到,是我的问话让鬼王无法做出回答。 等了一会,鬼王冷了我全身,我不明其意,问鬼王想干什么?诸不知,鬼王这是想上我的身。他已经很努力了,而且这是第三次尝试,却还是无法上我的身。 鬼王再次绕我三圈,从门隙间遁去时,我意识到我和鬼王的这次“对话”结束了。 虽然,鬼王告诉了我是真童身的事,但是鬼王的前世是如何跟童女相识的?这事他还没有跟我说,我和鬼王的下一次“对话”会在什么时候呢? 下午四点半,七叔公周启用终于上山来了,他找了一个开摩托车的人,让他将他和粮食什么的都送上了山。他不仅带来足够我们三人食用一个月的粮油和帐篷,还带来了我的佩玉。 我母亲阮丽江留下的佩玉形似一块小鹅卵石,因为佩带不方便的缘故,我一直也没带在身上。是经阮丽江昨晚给我父亲託梦,才让七叔公带给我的。 何再清从后山回来时,七叔公对何再清的突然变身感到非常惊奇。 我给七叔公做了一番解说,七叔公这才释然,问何再清说鬼王不再付他身了,何六祖也走了,或许转世投胎去了,给我赎身的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前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给阿紫赎身的事不难,现在的关键在于弄清楚阿紫的童身真假,这事弄清楚了,就好办了。”何再清依然相信他能给我赎回真身。 “那你弄清楚阿紫的童身真假了吗?”七叔公最关心的也是这个事了。 “呃,这事你问阿紫。”何再清说完,藉故走开了。 七叔公不知道他离开“六祖居士”居后,我和鬼王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他一片茫然,问我说:“阿紫,怎么回事?六祖师傅他让我问你呢?” “七叔公,六祖师傅他现在是再清师傅了,他此前的确还不知道我的童身真假?你老问他这事,这不是让他下面子吗?”我真想一口告诉七叔公我是真童身,我们这一趟上山赎身的事变得更复杂了,但是我开不了这个口,怕七叔公为我担心。
第18页 “我让他下面子了吗?六祖他,不,再清师傅他收了我们的钱了,虽然只有三千块,但是那也是你爸东挪西借来的钱,我们都用在这事上面了,下个学期,你到哪里找钱註册去?”七叔公说的问题太实现了。 第25章 得还上世债 “呃,我下学期註册的事,肯定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在我看来,只要鬼王想娶我,他必定会继续对我下聘礼的,不愁找不到钱註册。 “我哪能不担心呢?赎身的事得尽早了结了。”七叔公想早点了结给我赎身的事。 “诶,七叔公,我要是说我是真童身,再清师傅他现在无法给我赎身,你会怎么想?”我做了一个假设,没有直接说我就是真童身。 七叔公听后的第一反应是惊讶,他继而问我:“那你确定你是真童身吗?谁告诉你的?” “哎呀!你甭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只问你,如果我是真童身,再清师傅赎不了我的真身,你对给我赎身的事和再清师傅是什么态度?”我得完美解决我请再清师傅给我赎身的事。 七叔公一听,瞪着我说:“再清师傅他不能给你赎身的话,那他得马上退给你钱,完后我们下山找满姑,让她给你赎身,这事就得这么办。” 几年前,七叔公和我父亲因为我得梦游症的事,带着我去找过一次满姑,满姑当时变身我母亲阮丽江,将我拉入她怀中,不忍我离她而去,可我父亲却认为阮丽江找我索命,带着我落荒而逃,找了鬼王和何六祖的託身何再清问话,我的病情从此好转,并奇蹟般考上名校。 “找满姑给我赎身?七叔公,你忘了上次的事了吗?”我提醒七叔公说,“要是满姑又借我妈的嘴,找我索命,让我又象上次那样,你怎么办?” “是哟!”七叔公摸了摸后脑勺,问我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给我赎身的事,我们还得请再清师傅帮忙,因为你先付了这笔钱了,我们不这么干,反而找再清师傅退我们这笔钱,会让他下不了台面的。再说了,我的童身真假,我说了算,你不许再问是真是假。” 在我看来,如果鬼王所“说”是真的,我有真童身,一般的鬼是奈我不何的,至于阮丽江,她当初是如何缠上我的?我也许真得再找满姑打探个究竟,但我得“请示”鬼王。 “我为什么不能问?你是我侄孙女,除了你爸,就你跟我最亲了。”七叔公停了一下,又回到钱的事上,他说:“你就这么让再清师傅给你赎身,有意义吗?要不,我让他给你打个折吧?少收一点钱。” “七叔公,不可以这样。”七叔公听明白我的用意了,我继续让何再清给我赎身,完全是为了何再清的面子,不再是为了我,他想找何再清打折收费是可以理解的。 “为什么?”七叔公不解。 “因为呀!给再清师傅的这笔钱,是我前世欠他的,我得替她还。还了,我跟再清师傅就两清了。你平时不也这么教导我吗?做人得公道。”我咬牙骗了七叔公。 “是鬼王说的这事?你必须还?”七叔公有些不相信。 “对,这钱咱们必须还。”我认真地对七叔公说,“所以,你必须跟再清师傅说,我是道观里的童女,是可以赎身的,让再清师傅按他的想法,发送我的童女身就行了。” “诶,你这孩子,太诚实了。”七叔公嘆了一口气,起身去何再清的起居屋找何再清。 我埋头给我们仨人做晚餐,更得意自己的这个临时决定,诸不知,我的这个决定反而害了曾经帮过我大忙的何六祖的转世人何再清。 第26章 雷震子到访 得知我是个“假”童身,最高兴的人竟是何再清。 当天傍晚吃过晚饭,何再清又和我七叔公去后山查看地形什么的。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蹒跚着离开,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期待赎身之前不要发生什么意外之事。 第二天天还没全亮,天就开始下起了秋雨。七叔公说今天立秋了,也该下雨,让闷热的城里人喘口气了。何再清今天没有去后山练功,他起床后就在他的起居室里打坐。 早餐做好时,七叔公让我去正屋叫何再清师傅过来一起吃早餐,我说再清师傅昨天一早没吃早餐就去了后山练功,他好象不吃早餐的。 七叔公立即训了我,说我请何再清吃早餐是我应当做的事,他吃与不吃是他自己的事。 我于是打着伞去何再清的起居屋,他此时仍在打坐,眼睛微闭,我叫了一声“再清师傅。” 何再清仿佛没有听到我叫他似的,连一声“嗯”的声音也没有。 我直觉何再清在闭气练功,不然,他刚才会有反应的。 “再清师傅,该吃早餐了。”我一边进屋,一边叫了他。 “噼里啪啦啦——”一声雷响,我给吓了一跳,而何再清仍然一动不动。 再清师傅会不会圆寂了呀?我悄声走近他,仔细端详着他,他红光满脸,不象是圆寂了呀?雷声此时还在响着,闷闷的绕着大岭山的主峰。 过了一会,又一个巨响的雷照着“六祖居士”居噼了下来。
第19页 何再清迅速抬手,然后缓缓的放下来,放在膝盖上问我:“阿紫,刚才雷震子叫得这么响,你有感应吗?”何再清这是疑心我的童身真假。 在他看来,雷震子突然到访,必定与鬼王或者我本人有关。 我瞧着何再清说:“感应?没有呀!我就是有点害怕而己。” 高雷多雷,打雷之时,只要不靠近高物,是不用怕的,但我刚才的确有些怕了。 “跟你平时听到雷声一样?还是有所不同?”何再清问得很细。 我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跟平时一样了。”我一时想不出何再清为何问这些。 “我不吃早餐,你七叔公人呢?”何再清放下脚,我给他拿了布鞋,放到他脚下,他很利索的,只一会就趿上了。 “他在吃早餐,让我过来叫你,你好歹也吃一点嘛!”我顺手给何再清拿了他的草帽。 从何六祖到何再清,何再清过去其实也就是何六祖,也就是说,他通阴时是何六祖,他不通阴时是何再清。那么何六祖离开他肉身之后,何再清就纯粹是他本人了。 何再清接过他的草帽戴上,也不顾院外正下着大雨,他走到院子外,立时沖我叫了一声:“阿紫,不好了,老榕树断枝了。” “是吗?”我打着雨伞,追出院外,院子中央位置最老的一棵榕树或许遭到雷击了。我刚才进何再清的正屋时,外面的榕树都还好好的,这会儿老榕树却倒下了一边大树枝。 何再清原以为雷震子是冲着我来的,看到老榕树折了一支最大的树枝,他有些郁闷地对我说:“阿紫,鬼王他或许受伤了。” “这棵老榕是鬼王?”我愣住了。心想,鬼王找不到人託身的话,我岂不是要嫁给这棵老榕树为妻?永永远远的守在这深山里?完了我。 第27章 夫婿将残疾 院子里一共有三棵榕树,最老的一棵长于晚清,较老的一棵长于清末,最小的一棵长于新中国。两棵老榕树,高雷市文保部门都给打了年代标籤了。据何再清介绍,最老的一棵是鬼王,比较老的这棵是何六祖,最小的一棵就是何再清他本人了。 我抬眼看了看断下的树枝,是从老榕树的第三个分支枝头折断而下的。地下的细枝和叶子散了一地,绿绿的,嫩嫩的。 何再清也看了一会,才摇头嘆息说:“阿紫,如果鬼王将来找到人託身,这个託身人极可能是个残疾人,你得有心里准备。” “残疾人?是很残的那种人?还是聋哑人?净眼瞎?”我一听,不禁悲从中来,我怎么就这命苦?嫁个鬼王,还一点的选择余地都没有? 大岭山的树王受伤了,残疾的却是鬼王的某个部位,何再清想到的问题比我快了一步呀?如果将这一枝断下的树枝扶起来,驳接好,鬼王的伤会不会就轻点呢?我急问何再清道:“再清师傅,我们能不能驳好断枝?或者请文保部门的人上来扶起它?” “阿紫,你可别请文保部门的人上来,他们一上来,肯定马上锯掉这个断枝拉走,甚至还会将其他树枝给修理一遍的。你顺其自然吧!今天得看鬼王是否受伤了。” 何再清没有告诉我,以他的感应,刚才雷震子是代表天庭降临凡间警告鬼王的,如果鬼王固执己见,非得滞留人间不可,也许还会遭到更严重的惩罚的。 “那你有办法找到鬼王吗?”我得找到鬼王,只有问他才能知道他是否受伤。 “呃,一会雨停了,我去后山找些香草给你泡水洗澡,完后,鬼头刀我送你,你先供它三天香火看看。”何再清有何六祖付身时,他是用不着供鬼头刀就能找到鬼王的。但是何六祖从他身上脱壳而去后,他还没有尝试过供着鬼头刀找到鬼王。 “我知道了,只是雨不停的话,你不许出去。”我反过来关心何再清的安全。 毕竟,如果何再清也出了安全问题的话,我可就不知道找谁商量有关鬼王的事了。 “谢你哈,阿紫。”何再清回头沖我笑了笑,去了七叔公的厢房。 我打着雨伞,随后也去了七叔公的厢房,可七叔公却让我先回我房间呆着,他要跟何再清说话。说什么话?自然是不方便让我听到了。 回到我房间,我用毛巾抹了脸,等着七叔公过来叫我用餐。 等了近半个小时,七叔公过来了,他让我去他房间吃早餐,他自己随何再清去了何再清的正屋。两个老人要商量什么呢?我想,他们要说的事,必定是离不开给我赎身的,但是现在距离给我赎身还有十几天,他们或许只是做着某种准备。 吃过早餐,我不再去何再清的正屋,这时的雨反而下得更大了。雨水瓢泼似的,到处是水流的声音,从山上到“六祖居士”居,上上下下,无处不是“泊泊”而泄的声音。 春雨绵绵、夏雨急,秋雨凉爽、冬夹雪,这山上的秋雨就更充满凉意了。 我披着外套,站在窗前看着雨滴,院外的榕树正在经风雨。风雨不改,榕树青苍依旧,只是一支主枝被折断了。这是否预示着鬼王未来找的托生人是个缺了胳膊的小伙子呢? 第28章 真童多苦难 缺一只胳膊算什么呢?只要人长得帅,学歷不低,心智、个性合适,价值观相近,单臂人其实是很聪明的一类人。难不成,鬼王未来的託身人会是个残疾运动员?
第20页 哎呀!我瞎猜什么呢?还没上山之前,我口口声说不跟鬼王成亲,这会儿,有关鬼王的一点点信息都让我上心,我是怎么回事?鬼迷心窃了么? 直到下午四点多,雨变小了,我通过窗户,看到何再清和七叔公戴着草帽一起出去了,可是他们过了不久就回来了,两人都两手空空的,并没有寻到香草。 晚饭时,我问何再清,刚才出去是否有收穫? 何再清说:“外面到处都是水,路太滑了,香草不好找,明天雨停了再找。” 第二天,雨还在下着,虽然不象昨天那么大,但是山路太滑,何再清没有出去,只在他的正屋里打坐练功,我找了七叔公,问他昨天跟何再清说什么了? 七叔公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何再清其实非常怀疑我的童身真假,如果雷震子昨天是冲着我来的,那么鬼王肯定是因为救我而受伤了;如果雷震子是冲着鬼王来的,那么鬼王犯了什么错呢?让雷震子下凡惩戒一个崭鬼大王,这事可不是小事? “可是昨天我没有太多感应呀?就跟平时一样。”身为高雷人,有谁怕过雷? 雷神雷震子来了又怎么样?他虽是天神,可我是凡胎,根本就不搭界的,不过,如果我的前世真是个真童身,而且是仙桃园里的童女,那就搭界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不寒而憷,难不成,雷震子是想逮我回天庭?鬼王真出手救我了? “诶,我昨天差点儿就说你其实是真童身了,雷震子极可能是沖你来的,好在再清师傅没有问下去。不然,他就可能要退我们钱了。”七叔公还是想让何再清退我们钱。 在七叔公看来,我还有两年才大学毕业,如果考研,那还得呆上四、五年,我的学费什么的,都得麻烦我父亲,他是心疼他的侄子周茂才了。 “七叔公,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的童身真假,你真的不可以乱说的,尤其是在再清师傅面前,他这人可认真了,再说了,我如果是个假童身,你却说是真的,这不是害了我白忙活吗?我斋戒四天了,还有十六天就可以赎出童身了,你不要让我分心了,该干吗干吗去。” 我下这个决心,就是为了了结我和鬼王的关系,不然,我找不到更好的机会,只能嫁给鬼王做老婆了。 七叔公不再烦我,他建议我这几天先跟何再清学打坐。 我说我得用香草泡水洗身,先供起鬼头刀,问清楚鬼王是否受伤了,当然,如果可以,我想知道我的前世童身和鬼王的前身究竟是什么关系。在我的认知里,他们必定是关系密切的,也许是恋人?也许是夫妻。总之,前世缘不了,今世缘更难了。 但是,上天似乎在跟我做对似的,一连下了七天的雨,到了第八天,何再清终于给我寻来一些香草。全都交给了我,我问:“再清师傅,这香草都叫什么名字?” 何再清点着香草说:“这是艾蒿、这是薰衣草,这是迷迭香,还有薄荷,柠檬香蜂草、牛至、百里香、罗勒、苹果天竺葵、鼠尾草、洋甘菊。找不到第十二种,只好用萱草代替了。” “为什么要用萱草代替这第十二种香草?”我只记得萱草其实就是黄花菜,我吃过。 第29章 鬼王终归来 何再清沖我神秘一笑道:“因为萱草又叫忘忧草呀!它的花语是‘爱的忘却’,你一个大学生,应当知道我用意的。到了给你赎身前一天,我还要给你泡制萱草酱,供你洗澡呢。” 就这样,我用何再清给我采配的香草煮水沐浴了三天,第三天当晚,何再清正儿八经的将鬼头刀“请”进了我的房间,还教给了我一套供奉鬼头刀的说辞。 我供了三天鬼头刀,不见鬼王找我,又供了三天,但是在这些天里,鬼王并没有因为我供了鬼头刀就出现。我住的房间里再也没有冷风吹进来,即使我开着门,鬼王也不曾造访。 鬼王到哪里去了呢?没有鬼王的生活,让我心里有些落空。 何再清也很奇怪,说鬼王和何六祖说走就走,也不解释清楚原因,真让人担心。为此,何再清自我猜测说最大的可能是鬼王受伤了,他肯定躲在了某处疗伤去了,让我不要挂怀。 为此,我天天去院子里看那枝折下的树枝。 如果老榕树就是鬼王的话,那么这枝折下的树枝就是鬼王的一只胳膊什么的了。 经过几天的日晒雨淋,树叶子几乎掉光了。七叔公将这些树叶子堆在了一起。 但是,折下的树枝的细枝并没有因此而枯掉,相反,在我斋戒十六天的时候,折枝下沿有树皮相连的地方首先长出了嫩芽,仅过两天,就又冒出了一些小嫩叶。 我一高兴,叫了何再清,指给他看。 何再清一瞧,欣喜地对我说:“阿紫,好兆头呢,还有三天就给你赎身,说不定,鬼王会赶在我给你赎身之前回来见你呢。” “希望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确很期待鬼王能回到我身边,理顺我和他的关系。 鬼王是躲起来疗伤了呢?还是让雷震子给逮走了?距离给我赎身只有两天的时候,我坐不住了,更加挂念鬼王。如果鬼王让雷震子给逮走了,他一时半载是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我请何再清给我赎出童身的事将更加流于形式。
第21页 但是,也就两天时间,斋戒期就期满了,我得还了何再清这个人情。 这天晚上,我睡得更早了,迷迷煳煳的想着鬼王不辞而别的事。 鬼王会不辞而别吗?他不再恋我,可他的前世对我的童身那么执着,我又不敢相信鬼王就这么舍我而去。 后半夜,外面的风很大,雷声夹着闪电掠过屋顶,可就是不下雨,一个晚上都在刮着风。 天快亮时,我睡着了,醒来时,全身竟冰冰的,我意识到鬼王回来了,急问:“你夜里抱着我睡了?” 鬼王立即“亲”了我。 我摸着脸,扑打着被子,对鬼王提出要求说:“以后回来,得先亲我。” 鬼王很听话,他再次抱了我,跟我亲冷。 我问:“雷震子找你了?” 鬼王没有亲我,而是躲到我被子里去,藏在了我的腋下。 “你怕雷震子,你受伤了,对吗?”我急问鬼王。 鬼王自我腋上探出脑袋,亲了我的锁骨。 我怒啧鬼王:“你真不害羞,昨晚抱着人家睡了一个晚上,你想干什么?” 鬼王不再亲我,只藏在我的腋下,象一只僵化的冷冰冰的小猫。 其实,鬼王一直都想上我的身,跟我倾诉他和我的前世今生的衷情,可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今晚,他终于进了一步了——抱着我睡了半夜。 第30章 真身无法分 第二天,何再清一起床,他就发现我无精打采的,仿佛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问我昨晚睡那么早,是不是做了梦了?才显得没精没神的?我小声对他说:“昨晚,鬼王回来了。” “鬼王他真回来了?他上了你身,跟你说话了?”何再清眼睛一亮,大喜而笑。 “呃,他的确回来了,他受伤了,你的判断是准确的,他一个晚上都不敢再出去,就藏在我身边。”我是后半夜起风后醒过来的,但现在,我相信鬼王一早就抱着我睡了。 “他跟你睡一张床上?还是上了你身?”何再清想知道得更多。 我不知道鬼王过去是如何上了何再清的身的。如果说何六祖也是存在的,那么何再清过去那么多年,他是一身三命的,不仅鬼王託了他的身,而且何六祖也託了他的身。 “呃,这个有区别吗?”我不想对何再清说出我跟鬼王是睡在一张床上,还是他上了我的身、跟我说话,毕竟,这是我跟鬼王的事,道破天机的话,鬼王以后也许就不找我了。我好不容易等来鬼王,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当然有区别了。”何再清瞪着我,解释说,“如果鬼王上了你的身跟你说话,这说明你的童身是假的,未来他託身某人娶你就成为夫妻了,我得恭贺你不久就有夫君。如果鬼王只是跟你睡在一张床上,这说明鬼王有某些不明的顾虑,你跟鬼王的事,得你跟鬼王了结,我再清即使替你赎身,也只是尽鬼事,摆平阮丽江而己。” “呃,再清师傅,你不要那么悲观嘛!鬼王他真的跟我说话了,他又抱又亲的,哎呀!你干吗要知道这些?我要是跟鬼王成了亲,你不也希望吗?”我有些恼怒何再清非得打破沙锅,问得一清二楚。 “好,好,我不问你这个了,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多云却不下雨,我得给你采萱草,晚上你得好好泡上两个时辰,更要睡好,不许想东想西的。”何再清说完,丢下我,去叫了我七叔公陪他去后山作业。 早餐过后,我有了一些精神,就在院子里看书,鬼王再次过来抱我,我能感觉到他是从背后楼住了我的,不仅亲我后胫,还绕到面前,亲了我的嘴唇。 我对鬼王说:“再清师傅他明天就给我赎身了,你可记好了,你不许出来捣乱,就让再清师傅得尝所愿。对了,六祖师傅他投胎去了,对吗?” 鬼王没有亲我,我说:“我问你话呢,要是六祖师傅脱壳去投胎了,你得亲一下我右脸。” 一阵风吹来,落在我的脸上,继而停在了右脸上,我确信,何六祖真的投胎转世去了。而鬼王和他的前世是恋着我的真假童身,才不肯过奈何桥的,我说,“六祖师傅都这么做了,你和你的前世,这是为何呢?我的童身就那么值得你们滞留人间?” 鬼王吹了我一脸冷风,继而钻进了我的胸口,一会才将我抱了起来。 这是鬼王在对我的真童身示爱呢?还是鬼王的前世在对我的假童身示爱?我知道鬼王的前世不忍离开我的假童身半步,而刚才抱我的鬼,可能是鬼王,也可能是他的前世诗人。 “你是我的王呢?还是路过道观的诗人?”我让鬼王亲我的左右脸,以确定是谁在抱我。 第31章 鬼王亲相帮 鬼王先亲了我的左脸,继而亲了我的右脸。我心想我真完了,不仅鬼王恋我,鬼王的前世诗人也在恋着我,何再清即使给我赎出假童身,鬼王也铁定跟我了。 这么想来,我渐渐的就想清楚了。我的童身无法赎的话,鬼王和他的前世诗人也就不可能分开了。赎出童身,让鬼王的前世来娶,而我的凡身就属于鬼王和他未来的託身人了。 这么重大的事,何再清怕是完成不了的,或许会应了他一早说过的话。往后的事,真是我跟鬼王的事了。就目前我和鬼王的接触、还有这种沟通方式,鬼王想娶我,他能如愿吗?
第22页 我想,鬼王应当首先给他的前世诗人一个交代才好。毕竟,如果我真是仙桃园里的童女,鬼王的前世诗人也就恋错童身了,那么鬼王的前世诗人恋上的童身,极可能另有其人。 于是我问鬼王:“再清师傅明天给我赎身,你是贊同呢?还是反对?” 鬼王亲我的左脸时,我知道鬼王是希望何再清能赎出我的童身的。 “那你要帮再清师傅完成这件事才好呀!” 诶!一切就看鬼王和何再清的能耐了。赎得了,就免了鬼王和他前世诗人的纠缠,赎不了,鬼王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我叮嘱鬼王:“再清师傅明天给我赎身时,你不许偷懒哟。” 鬼王即时亲了我前额两次。 鬼王太爽快了,可是鬼王为什么不再上何再清的身,然后出手相帮呢?也是,鬼王既然选择不再上何再清的身,我想肯定有他不得己的原因。 “那你如何帮再清师傅呢?你不能光说不做呀?你先跟我说一声,你明天如何帮他?” 鬼王听后,绕着我转圈儿,我越发觉得全身发冷。鬼王最后搂紧着我时,我冷得全身发抖,两排牙齿在打架似的。我在想,鬼王这是要将我冷死了吗?嘿,鬼王这是要夺走我的阳气和元气呀?他这是在帮何再清吗? 将我的阳气和元气夺走,这跟何再清找后山最阴凉之处给我赎身如出一辙呀? 当我软软地瘫坐在椅子上时,鬼王将我抱了起来,那时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是飞着回了房间,睡在了床上。不久,我全身才有了一些暖意,而被子竟是鬼王替我盖上的。 我忽然晃悟过来了,不错,冷我全身,去却我的阳气,何再清明天才能将我的童身从我的凡身上剥离。我心里一阵冲动,给了鬼王一个手势飞吻。 鬼王的回应非常快,他亲了我几个地方,最后竟落在了我高高的羞处。 我一时激动,轻打了他,羞着他说:“你真不害羞,居然亲我这里,我还不是你新娘子,你不可以这样的。” 鬼王还算听话,立马就藏到被窝里面去了,不敢再触碰我的羞处。 傍晚时分,何再清将萱草酱做好了,还有一大盆用香草煮的热水,是七叔公亲手捧进我房间的,他说:“阿紫,水还热,你先吃了斋饭吧!后半夜寅时,就是三点吧!我过来叫你。” “这么早呀?”我相信,我跟七叔公说的话,鬼王在的话,他肯定能听到的。 “是呀!再清师傅定的时辰,一会沐浴过后,你得早点睡。”七叔公说完先出去了。 我闻了闻这一大盆冒着热气的香草水,心想今晚过后,我内心里的杂念和我今生犯下的过错都戒除了吗?何再清在我斋戒时说过,我要赎出童身,仅仅吃斋戒念经是不够的,我得象个香喷喷的新生儿似的,才能赎得了我的童女身。 第32章 和鬼王公浴 还有四个半的时辰,吃饭洗浴得用两个半,今晚的休息时间其实只有四个小时不到了,我忽然变得更加期待了,因为真能赎身的话,我的童身跟我本人就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了。 晚餐后回到我房间时,木盆里的水不那么热了,但香气犹存,水温温的。 我稍作休息,除下身上的一切,将身子整个泡了进去。 就在几天前,何再清让我供奉鬼头刀,我也曾经泡过几次香草浴,何再清当时教了我如何闭气,如何换气,但是这一次,我却做不到似的。 不一会,水轻轻地动了几下。 原来,鬼王也进来了,是他搅动了木盆里的水。 从我和鬼王仅有的几次接触中,我喱清了鬼王的一些背景。 鬼王其实就是刽子手何旭东,他的鬼王身份是关二爷赋予他的,他曾经託身于何药清。何药清故去后,他依付于他儿子何六祖,一起託身于何药清的儿子何再清。 不久前,当鬼王得知我要赎身时,他和何六祖一起脱离何再清的凡身,成了飘逸的鬼魂。 如果说鬼王等的是我周紫瑜的真童身,那么他的前世诗人等的就是我的假童身了。 在我看来,鬼王的前世诗人肯定更喜欢我赎身成功的。而鬼王,他知道我是真童身,而且是仙桃园里的童女,是无法赎身的,可他为何要支持何再清为我赎身呢? 奇怪!在水里,我能感觉到鬼王对我的爱抚,一开始是两只我看不见的手,一会过后才是四只手抚遍了我的全身。 一个时辰过后,我的身体仿佛浮在了一片空气当中,任由那四只手做为。 阿紫我还是我吗?我阿紫当然还是我了。 当然,我此时也是那个童女身。如果我的童身是仙桃园里的童女,我就是鬼王的恋人;如果我是道观里的童女,我才会是鬼王的前世诗人的恋人。 当我意识到正在亲我的这个鬼,也可能是鬼王的前世诗人时,我并不抗拒他的做为,相反,我竟为我同时拥有三个不同身份而自豪不己。我一人独享刽子手鬼王和他的前世诗人,还有桂明他们对我的爱,他们之间还并不矛盾,这是任何一个女生都期待的事呀! 我立即张开了想像的双翅,仿佛天使飞过一座座高山,越过一条条河流…… 当我来到一处高山下,我发现我对这座高山是那么熟悉,好象我曾经在这里居住过似的。尤其是通往山门的弯弯曲曲的山路,我更是出入过无数次似的。
第23页 不错,就是在这个地方,我最初从高处滑落山坳的落脚之地。我被师姐青瑜背上了山。山路的尽头是“紫金山道观”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推门进去就是道观的前院。 前院就住着青瑜、红瑜师姐妹两人,我被青瑜师姐背上山后,前院成了我们瑜派三姐妹的天地,而我身体恢復之后,接替了青瑜师姐的差事——采青。 之后不久,我在采青路上邂逅迷路的诗人李黑。因为我将他带到了道观的前院躲雨的缘故,招来了红瑜的告密,师傅妙贞将我关进小黑屋,罚我面壁三天。 就在这三天里,和我一见钟情的李黑并没有下山,他一直流连在道观附近的山村等待机会,希望能再见我一面,和我话别。 我从小黑屋出来时,守候于山下的李黑却被妙贞师傅送了官。 第33章 紫瑜恋人间 相比天庭的种种严厉和无情执法,我在道观里得到的惩戒根本不值一提。 青瑜师姐说我恋上李黑、恋上凡间了,必定是因为我相信凡间有真爱。其实,凡间的簿情男子多的是,她和红瑜就是因为遭到了抛弃,才入了道观的,劝我不要动了思春之心。 但是我不改初心,坚信李黑还会找我。 而妒嫉我获得李黑投情的师姐红瑜,她根本就不相信我来自天庭,还是个见过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和众仙、众大神的守桃童女,整天在妙贞师傅面前告我黑状,说我一个流浪女,天天狐假虎威,偷怠不干活什么的,我被一次次的罚出山门采青。 哼,采青就采青!采青有什么不好?我不採青,还没有机会邂逅李黑,和他一见钟情呢。 青瑜要我不要怪师傅,更不要怪红瑜,一切要顺其自然。其实,青瑜默许了我从中寻找李黑。为了见上李黑一面,我那些年几乎踏遍了整个紫金山。 可是,我的一次次寻觅,并没有换来好的结果,相反,师傅因此不止一次罚我出山采青,而李黑,他再也不曾出现过。为释我心头无尽的思念,我一次次的在石头上刻上李黑的名字,当然也少不了刻上我的名字。 十年后,李黑考取功名,当了南京知府,还带了一干人造访紫金山道观,要妙贞师傅给他开价,说他要将我周紫瑜带走,娶为人妻。 等到这个结果,我内心里是万份欣喜,和青瑜她们抱成一团。 岂料妙贞师傅早已洞悉天机,她说她徒弟周紫瑜我无价,只要李黑是娶我为妻,他随时可以将我娶走,到时她还会送上一份嫁妆。 非我不娶的李黑也不食言,他回南京不久,便差人八抬大轿上山。娶亲的锁钠声、锣鼓声响彻整个紫金山。妙贞师傅还真为我准备了一份嫁妆,要将我还俗并嫁人。 我一时依依难捨师傅和我的师姐妹,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上天。 就在轿子落地,等着道观开门时,山门下来了一队人。据青瑜师姐后来说,为首的女人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有荷枪扛刀的军人,她喝令轿夫将轿子抬回去,说这亲不娶了。 妙贞师傅问那个女人讨说法,那女人昂首说:“李黑他是我老公,小小道观也想攀亲?一个流浪童女,给我家李大人做丫头都不够资格。” 原来,那女人是两江巡抚载逸的千金格格,李黑的正室夫人。 妙贞师傅差点给气晕了,自此要我修心养性,不可再有思春嫁人之心。 我接受师傅良言,一心修行。不料李黑仍不死心,两年后托人捎来书信,说此生不能娶我周紫瑜,下辈子也要娶我。娶不到我,他就是死也不过奈何桥。 那一年,姐师青瑜还俗嫁人,我和红瑜送她下山,后来我才知道,青瑜给她的心上人做妾去了。红瑜也无不羡慕,说还是嫁人好,不管是妻、还是妾。 我将此事告诉师傅,师傅罚了红瑜。我问红瑜恨不恨我? 红瑜说一报还一报,我就是再告她几次黑状,也还不了她欠下我的。 就在妙贞师傅有意将衣钵传给我的时候,即将调离南京的李黑派人上山,将我刻有他名字的石头全部搜走,我的心立即就被他勾走了,整天魂不守舍。 第34章 鬼王证赎身 红瑜在妙贞师傅圆寂后成了紫金山道观的主持,她知道我忘不了李黑,让我还俗,还亲自送我下山找李黑,但是,李黑北调京城去了,我再也没有见上他一面。 我的童身和李黑的前情往事也就这么多。一次邂逅,三世难忘。 而李黑北调京城之后,他得到老佛爷的重用,五年后再次回到南京,成了镇守南京的重臣。但是,清庭江河日下,洪帮又势如旭日东升,李黑和他的部下拼命抵抗洪帮,却还是损兵折将,难以抵挡。无奈之下,他推自己的正室夫人——琪琪格格披挂上阵。 琪琪格格为了自家江山不倒,她战死南京城头。 李黑自知罪孽深重,城破之前,他悄悄遁入空门,木鱼为伴;而我此时虽然还俗,却找不到李黑,数年后重回紫金山道观,青灯相伴…… 在后来的日子里,师姐红瑜主持一天天老去,而我依然童颜不变,红瑜主持这才相信我来自天庭,要将主持一职让给我,我坚辞不受…… 直到有一天,紫金山被侵略者包围,南京城响起枪炮声,被屠杀无数,我才带着仪派弟子南逃,一直来到高雷的大岭山主峰,碰上我的刽子手鬼王何旭东。
第24页 此时的刽子手鬼王何旭东是借何药清身躯存世的,一如李黑当初一样,自见到我的那一刻起,鬼王两眼放光,非我不娶。我说我是个童女,这一世无法嫁人,让他死了这条心。 鬼王单膝跪下,说这一世不能实现夙愿,那就下一世,直到永远…… 没过几年,侵略者践踏高雷,涂毒高雷百姓,激起了鬼王刽子手的血性。他高举他的鬼头刀,自带他的拥趸数十人,据守大岭山,杀敌数十人。 鬼王的託身何药清死后不久,鬼王何旭东被供奉,可惜那些年,鬼王的供奉之所被焚毁,更没有谁敢上山祭祀,好在后来政策不断开放,何再清得以重建了鬼王之所——鬼王庙。 为求安全,何再清将“鬼王庙”易名“六祖居士”居。 我在“六祖居士”居斋戒赎身,为的是我未来能平安嫁人,而鬼王和他的前世诗人,都看到了我要走的这一步。为此,鬼王和他的前世诗人自我上山的那一天起,就暗地里展开了激烈竟争,最后谁能娶我的童身,就看何再清给我赎身时,众神如何定论我的童身真假了。 赎我童身的日子是个“金鬼成日”,刚好我斋戒期满;而吉时是从寅时开始的,一直持续到午时,一连五个时辰都大吉的日子是不容易找的,而这些全让我撞上了,再清师傅最高兴的也是这事,寅时没到就催七叔公起床准备。 寅时一到,七叔公到我房间找我,我那时还躺在浴缸里闭气静心,象个刚沐浴过的婴儿。 七叔公显然看到我的luo身,他摭着双眼,给我拿了衣物。 我仿佛又回到了我的梦游世界,见到了我母亲阮丽江,我爷爷周存东,奶奶华氏、高祖爷爷周世钦、高祖奶奶刘氏,还有穿着官服,戴着顶戴的曾祖爷爷周天倚…… 除了我的上辈、上上辈等直系亲人,周边坐着、站着的全是何再清请来的高雷及周边诸庙的王娘列圣,法坛教主,各坛及各家司命元王府君,门神户卫,一切威灵,甚至一些虚空过往,往来客神和小鬼。 刽子手鬼王何旭东就坐在他(她)们当中,模样儿与我过去看到的他的画像差不多。 我知道,赎身送童女活动开始了。 第35章 真身无法定 何再清给众神酬金,而小鬼——我母亲阮丽江得到最多。 众神激辩过后,何再清根据三路大王的意见,对我的童身作了定论,说周紫瑜是以真童身来到凡间的,不管她最后落脚何处,没有谁能改变得了她的真童身份。 此言一出,最急的鬼是鬼王的前世诗人李黑,李黑一直认定我是假童身,跟他先前对何六祖说的一样,他是最有资格娶我的鬼。 但是,鬼王认定我是真童,李黑决意娶我,是自取其辱,李黑不服,要鬼王拿出证据。 鬼王因为还没有找到我的三生石,他无法让李黑看到我是如何从天庭坠落人间,成为紫金山道观的童女的。但是,有一件事足可以证明我来自天庭,就是不久前,雷神雷震子来过大岭山找我回天庭。李黑当初见雷震子来势汹汹,他先开熘,躲到后山去了。 为了保护我的童身,鬼王出手相救,结果让雷震子噼伤了右臂。 众神给鬼王验伤,无不认可鬼王的定论,劝李黑放弃,还说李黑要找的童身非我周紫瑜。 李黑不以为然,认为鬼王这是夺他所爱,他无法接受我的真童身份。 鬼王再次警告李黑,说李黑不相信的话,尽管继续追着我的童身,如果哪一天雷震子再来大岭山,他下手噼的对象就未必是阿紫我,而是李黑,要李黑三思而行。 李黑固执已见,不肯相让。何再清让鬼王和李黑各自陈述解决办法,李黑要求先说。 何再清应允,李黑提出与鬼王决斗。 鬼王听后哈哈大笑,说李黑是不自量力,居然敢跟他决斗? 李黑也不示弱,说鬼王舞刀弄枪虽然响噹噹的,但是他李黑也不是吃素的,他要舞文弄墨,与鬼王文斗。鬼王立马哑炮,众神大笑,李黑无不得意,仿佛取得了重大胜利。 鬼王问李黑何时文斗? 李黑这回说鬼王是不自量力,居然敢跟他决斗? 众神认为李黑仗势欺人,大部分都站到了鬼王的一边。 李黑力怯,表示另约时间,今天最好不做定论,这是他和鬼王,还有我阿紫仨的事。 众神合力为鬼王鼓劲,要李黑以三年为限,每年只许见我两次,在我还没应允之前,不许有有辱神灵界之举。 李黑要求与鬼王对等,鬼王同意了。 众神众鬼各自散去,小鬼阮丽江得以趁机见我。 她一上来就哭,说我长这么大,都快要嫁了,才有机会再抱上我一次,得抱久一些。 我说阮丽江你闹了我几年了,该投胎赶快投胎去,别呆在奈河桥边丢鬼现眼。 阮丽江说我怎么就跟周茂才一样无情?她是被逼配了阴婚的,不是她不想回到我周家。 我说我这一趟赎身才赎了一半,阮丽江就得了三十亿,够她花天酒地了。 阮丽江说这些钱的确够她花了,以后都不找我了,问我更喜欢谁?是鬼王?还是李黑? 我说这是我的事,不许她插手。 阮丽江说她看中李黑了,要我考虑嫁给李黑。
第25页 我说李黑不再是上一世的那个多情郎李黑了,我也不再是上一世的道观里的懵懂童女,我不会嫁给一个不入流的鬼的,要阮丽江不要多嘴。 阮丽江似乎未卜先知,说李黑决斗时肯定会赢,鬼王肯定脸面丢尽。最后的结果是李黑找到一个有钱人託身,然后风风光光地娶我去做他老婆,如果那时她还没有投胎轮迴,她肯定能看到这齣大戏的。 我骗丽江说我是真童,李黑不怕魂飞魄散,他尽管追我的童身。 阮丽江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第36章 赎身险丢命 我再次骗阮丽江说是何六祖告诉我的。 据何再清和鬼王确证,何六祖前些日子就准备投胎了,阮丽江即使投胎转世,也得有一段时间,甚至几年、几十年才能找得着何六祖的转世人了。 阮丽江怒言何六祖可恶,如果不是他和鬼王从中作梗,她早就跟我团圆了。她之所以希望我跟李黑的託身人结婚,自是因为她高看李黑的前世身份,而看低了鬼王的前世身份。 鬼王的前世李黑是进士出身,骨子里就是个诗人,是吃官粮的;鬼王何旭东虽然也吃官粮,但是他却是个刽子手出身。阮丽江选择李黑,我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我得自私地为我自己着想,毕竟,这事事关我的现世幸福。 我说阮丽江你再无理取闹,鬼王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要阮丽江最好识相点。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变亿万鬼婆了,最好找一个入流的鬼,别让她那个酒鬼将她的钱给骗光了。 阮丽江听后无比得意,大笑说从来都是会闹的孩子有奶吃,而她那个酒鬼早就让鬼王打得魂飞魄散、找不着北了。她现在有钱了,她的如意算盘是找个小鲜肉。 其实,灵界的事也似人间,有钱就有一切。阮丽江要我以后学会保护自己,前世、今生和来世才可追,并希望我有一天能进入上层社会,给她这个当妈的长脸。另外,如果有机会,要想办法替她找到我的异父哥哥,将他带到她的坟前,给她磕几个头。 我惊问我的异父哥哥姓甚名谁? 阮丽江说我的异父哥哥叫林小伟,说话急的时候会有点结巴,大我十岁,也许有对象了。 我说我知道了,让阮丽江早点回去数钱去。 阮丽江一阵嬉笑,消失了。 我醒来时,我已经在“六祖居士”居又休养了两天了。 七叔公一直守着我,怕我回不到阳世,哭肿了双眼,后悔带我上大岭山斋戒赎身。 原来,赎身之时,我象是丢了魂,去了阴曹地府。 事实上,我的确走了一趟阴曹地府,见到了众神和一些没头没脚的小鬼。何再清居法坛副教主之位,就象一个高高在上的判官,问题是,他没有对我的童身真假做出最后决断。 何再清也为我捏了一把汗,说我斋戒期太短,差点就赔上了我的现世和幸福。 “再清师傅,你尽力了,我也没事了,这次谢你了。”我发现何再清这一天之后又老了几岁,充满感激地说,“你也要多休息。” 第二天,我的元气恢復过来了,脸色也不似前天那么苍白了。 七叔公的稀粥做得真好,一早起来,我一口气喝了三碗,人也变得有精神了。 何再清这天早上起来后,他不再练功。七叔公唿他过来吃早餐,他出来时,竟在他的正屋门口跌了一跤,但他没有告诉我和七叔公。 七叔公替我收拾行李,准备带我启程回城向我父亲“復命”。 何再清吃过早餐后,将我叫去了他的正屋,和我话别,将他的几本藏书和钥匙交给了我。 我问何再清此前是否见过付在他身上的何六祖?何再清说何六祖在他半岁时就託了他的身了,直到他不久前脱壳而去,他也没有见过何六祖的真面目。 刽子手鬼王何旭东是后来,大约在何再清十六岁时才託了他的身的。要不是何再清身体好,他是经不起两个鬼託身的,这是后话。 第37章 两鬼互较劲 何旭东在灵界是个大刽子手,得了一个“洪山马崭鬼大元帅”的封衔,所以一般的鬼都很怕他,而何六祖更象是个给王们传令的小鬼。 到了大前天清早给我赎身时,何再清跟我一样,也是这时才看清楚了鬼王何旭东的真面目,一如挂在他正屋里的画像一般。 刽子手鬼王何旭东和何六祖的关系的确一如何六祖所说,他们是父子关系,但是何再清给我赎身时,他却没有给我“回放”他们的父子关系,也许因为何再清的修行不够吧? 何再清此前闹不清的事是鬼王的前世诗人李黑也缠上了我,而且跟鬼王轻起了劲,非我童身不娶。好在他给我赎身前,先请来了各路大神,由他们出面“陪赎”,才镇住了李黑。他说李黑这个鬼亦正亦邪,要我以后小心应付,实在没办法,才能找李满盛问话。 我问:“李满盛是谁?他也会通阴,对吗?” 何再清说李满盛就是河尾镇的“满姑”,此人十年前到大岭山拜访过何六祖,要跟何六祖切搓技艺,何六祖没有接受。要我有事找她问话时,不要提何六祖。 我握别何再清说:“我知道了,再清师傅,你保重,鬼头刀我就带走了。”
第26页 何再清让我带走鬼头刀,他的目的是希望鬼王有一天能上我的身,也好让我直接跟鬼王“对话”,这样一来,我的童身真假就会水落石出了。他蹒跚着步子送我和七叔公下山,我没想到,我与何再清的这一别,竟是最后一次。 从大岭山下来,我和七叔公打的回城。 在车上,七叔公问我赎身时是否见到了那些神呀鬼的?我说见到了不少,但是不象书里和影视里的鬼那么差劲和吓人,有的甚至是和颜善色,并不青脸獠牙的。 “你都看得清清楚楚?”七叔公有些不相信。 “大部分吧!都看得挺清楚的,当然,也有些不清楚,尤其是脚和脸,可能跟他们的修行有关吧?”我猜想这些神鬼的影像清晰度必定与他们生前的修行有关,不然,我无法解释我看到的众神都是有脸有鼻的,而孤魂小鬼们,包括我母亲阮丽江,她的形象并不清晰,她抱我时也不象鬼王抱我时那么有力。 “那你见到你妈了吗?她肯会到场的。”七叔公更关心阮丽江对我的态度,他问:“她这回有没有难为你?或者说你什么?” “没有。她那天也到场了,但是再清师傅不是给了她的很多钱了吗?三十亿,她说够她花了,她这会肯定还在数钱呢,怎会为难我?”我坚信阮丽江不会再找我麻烦,如果说她还要找我,那也是问我最后选择了谁做我的夫君。 我自是不会选一个鬼做我夫君的,人鬼殊途,这就决定了这事是不可能的。 不过,相比之下,我觉得李黑也许还是不会放过我。因为李黑不畏雷震子的雷霆之怒,非得娶我的童身,还说要跟鬼王决斗,可见他这个灵界小鬼是不畏权贵的。 回到华阳市杨家镇,七叔公下车回他的老家去了,他下车前一再叮嘱,要我回家后就将鬼王的鬼头刀给供起来,清早的斋戒是必须的,我父亲周茂才也必须吃斋才行,不然,我们周家是请不动鬼王的,我跟鬼王的婚事就无法了结。 第38章 父女起矛盾 我遵照何再清和七叔公的吩咐,下午三点多到家后就将鬼头刀挂在了我的房间内。 恰好周茂才回家找烟抽,他一瞧我这架势,说什么也不接受,还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我请的是一个鬼呢?神仙都保不了他,我却带一个鬼回家供着,指不定那一天服待不周,这个鬼就会兴风作浪,让我们全家都不得安宁。 “但是鬼王,我已经请回来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周茂才的话是有道理的,可这事我答应何再清了,七叔公也认可,才反覆叮嘱我做好这事,我哪能半途而废呢? “那你自己供它好了,我没有这个闲钱。”供神请鬼得有供品,周茂才捨不得花这点钱。 “也就初一、十五供一供而己,买点肉,最后还不成了你的下酒菜?”我就不明了这事了,周茂才过去那么信鬼,将我许配给鬼王,他居然不同意这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买点肉就不用花钱了?那你知道我这些天拿什么下酒吗?”周茂才十天前就因为在岗喝酒一点事,他让高雷化工集团的物业服务公司给辞退了,已经摆了一个星期地摊了。 “我哪里知道你拿什么下酒?”我在大岭山呆了二十四天了,这个月就剩一个星期了。我去厨房看个究竟,厨房里只剩一点米了,其他的食物都一概缺着,冰箱也是空的。 我问周茂才:“你怎么回事?没下酒菜,那你干脆戒酒好了。” 从周茂才的角度看,我今天一点都不体凉他,但我知道,是他将我养大成人的,尤其是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周茂才既当爸,又当妈的,现在又要供我读大学,非常不容易的。 “我怎么回事?你爸我下岗了,这回一点收入都没有了。”周茂才几乎沖我吼了。 “下岗了?”我是万万也没想到,周茂才之所以下岗,是因为我在大岭山斋戒时得罪了侵犯我的李鑫。李鑫为了得到我,他从大岭山回来后买通物业公司经理,先给周茂才下了套,然后藉故将周茂才辞退了,才补两个月生活费,不到三千元。 “对,下岗了,爸在大门口外面摆了个地摊,你回来时没看到?”周茂才以为我知道了这事。其实,我回家时坐了的士,没注意大门口外面。 “我没看到呀!你卖什么了?”摆地摊算什么?早些年,京城里的教授还摆地摊卖鸡蛋呢。我没有告诉周茂才,我有时其实也用周末时间练摊的。 “修单车。”周茂才说完红了脸,他一定觉得这事很丢人的。 “修单车?现在还有人骑单车、修单车吗?”周茂才这脑子,他怎么赚钱养我?我也头痛,心想他要是有钱,也不罢弄这个营生了。 “有,当然还有了,只是你学费,爸现在只有两千元在手。”周茂才想做维修电力车的生意,可是不够本钱,还有就是我下个学年的学费还没有着落,这事愁死他了。 “我去看看银行卡。”我忽然想起鬼王给我下聘礼的事。要是银行卡里又有了钱,何须周茂才担心这点事?我掏了钱包,拿了仅有的一百元给周茂才,让他买供品,今天必须将鬼头刀给供起来再说。 “我又没钱给你,你去看银行卡,银行卡就有钱了?”周茂才有些迷惘地看着我,在他看来,我卡上的钱都是他给的,我不找他要钱,是我平时是省吃俭用,将书读下来的。
第27页 第39章 为争存钱罐 我笑了笑说:“我去瞧瞧嘛!没有的话,我就在家干一个月。”这个暑假还有三十五天。 “你别干傻事哟!”周茂才的话意,我听出来了。 我怎么会贱卖我自己呢?我说:“你才干傻事呢,我先去瞧瞧银行卡,你去买个鸡回来。” “你还真要供鬼王呀?”周茂才又跟我拧起来了。 “我们必须供,马上去买,二、三十块而己。”我说完飞身出门。 到了银行柜员机那里排队,我心里忽然变得惴惴不安,如果没有钱,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除了先借钱和赚职,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前面取钱、存钱的人走后,我将银行卡插入,一查,银行卡上多了八千元整,加上过去的余额,是八千一百三十元。奇了怪了,难不成,鬼王真对我下聘礼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虽然这笔钱还不够我下个学年的费用,但是,我足可以喘过这口气了。 我从卡上取出一百元,心想这八千块钱正是我下个学年的学费呀!现在就差住宿费和我的生活费了,谁打给了我这笔钱呢?鬼王给我下的聘礼,这可能么?绝无可能。 进大学时,由于手续不全,我的助学费一分钱也没能办下来。如果这三年的学费都不是我爸给的,这些学费一共是两万四千块,除此之外,哪些钱是周茂才给我的呢? 我急匆匆回家,想问个究竟,可周茂才出去了,也许去买鸡了。 于是我再次下楼,去我四年前住过的那间平房,想寻回我过去的那个存钱罐。但是平房已经由高雷化工集团物业公司出租给别人了,正好女主人也在,我说明来意,要求进去瞧瞧。 “都四年多了?这里还有你的存钱罐?你骗谁呢?”女主人不让我进去。 我家从这间平房搬到十五幢的单身公寓时,我得的梦游症刚好不久。我现在才想起来,存钱罐里应当有两、三百元的,如果能找到,就够我和周茂才这个星期的生活费了。 “你不相信?那你看着我嘛?我跟你说,我不乱动你家的东西的,就找我的存钱罐,它是猪红色。”我给租赁户女主人介绍了一下。 “那也不行,我家正好也有一个锗红色存钱罐,你想讹我吗?”那女主人用话拦我,我一时傻了眼,我想我进去找到的话,两人也说不清呀?我的举动勾起了女主人的贪念。 “我说的是真的。”我心想我真嘴笨,怎么就先说存钱罐是猪红色的呢。 “让她进去找吧!我来替你们作证。”这时来了我的老邻居许琴阿姨。 许琴和她的儿子林海扬一直住在这间平房的隔壁,过去与我是邻居,大家管她儿子叫阿扬,而我管她儿子林海扬叫阿扬哥哥。我读初中时,曾经好几次坐了阿扬哥哥的单车去上学。那时阿扬哥哥上高中,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退学了,出去打工了。 “你作证?谁要你作证了?我家的存钱罐就是猪红色的。”女主人瞪了许琴一眼,不接受这个建议。这时,女主人的老公回来了,问我们是怎么回事? 那女主人一一说了,男主人反而说他们家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存钱罐,让我进去找。 “你疯了?老杨头,我们家明明就有个猪红色存钱罐,你居然让一个外人来搜?” 第40章 几番较劲下 “你才疯了呢?你告诉我,你的存钱罐是用什么做的?放在什么地方?”男主人的话,我听着就从心里感到欣慰,因为他太诚实了,或许他见过我的这个存钱罐。 “对,你家的存钱罐是用什么做的?放在哪里?”许琴过去就见过我的存钱罐,女主人的老公反而要帮着我,我相信我是能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存钱罐的。 “我家的存钱罐,当然是放在我家里了,你们管得着吗?”女主人显得有些理亏了。 我要不是上学急用钱,我才不争这点钱的,心里有点想放弃了。 “我问你具体放在哪里?”男主人极力帮我说,“是在床底下呢?还是衣柜里?” “我记不着了。”女主人嬉笑一声,她要耍赖了,说,“我的东西,我干吗要跟外人说?” “我是外人吗?”男主人忽然瞪着女主人,一点都不客气地说,“本该属于人家的东西,要是真忘在了我们家,我们也得还给人家。一个存钱罐,那怕它只有几块钱,你也不能因为它就坏了我杨家的家风。” “行了你,我的存钱罐放在床底下,你进去找吧!”女主人无奈之下,瞪了男主人一眼。 “好,你看着你的床底下,琴姐,你去作个证。”男主人没有进来,我随女主人进去,许琴也进来了,还给我找了一只凳子,让我蹬高了找。 我想了一会,蹬了上去,我记得我最后一次是蹬高了存放这只存钱罐的,女主人立即叫起来了,说,“哎哟!我差点忘了,我把我的存钱罐放高处去了。” “你真噜嗦,你说你的存钱罐是用什么做的?”许琴不奈烦地问了她一句。 “当然是铝做的了,是个铝盒子。”女主人有些想当然了。 这一回,我吸取了教训,没有先说我的存钱罐是用什么做的。
第28页 女主人发现我的脸色不对,想了想,加了一句说,“也可能是泥做的。” “泥做的?是方?是圆?”我让这个女主人给气晕了,她居然猜出我的存钱罐是泥做的。 “圆的?怎么样?”女主人沖我狡黯地笑了。 “你的存钱罐真是圆的?”我一片失望之色。 女主人仿佛取得了重大胜利,一时无比得意起来,她说,“我的存钱罐是泥做的,圆的。” “说定了吗?”许琴让女主人确定这一点。 “当然了,我确定,替我找出来,免得我动手。”女主人说完得意地出去了。 我蹬高从房梁下沿的里面取出存钱罐,因为存钱罐用一块抹布给包着,许琴让我不要打开,她接过去,等我下来了,才跟我一起出来。 走到外面,许琴再次问女主人说:“你说你的存钱罐是泥做的,放在高处对吗?” “是呀!泥做的,还是个圆形存钱罐。”女主人扬着脑袋,无不得意。 “好,我告诉你,阿紫她家里的存钱罐是方的,你的圆形存钱罐我们没有找到,只找到阿紫家的。”许琴这么说时,她还是没有将抹布打开。 “哎哟,这个都忘了,我家的存钱罐就是方的,你快打开,还给我。”女主人急了。 “还什么还?你家的方的存钱罐藏在床底下。”男主人看不下去,也生气了,骂了他女人一句说,“你丢人丢到家了,还得意,丢你老母,浪。” “我浪什么浪?她们分明就是抢?”女主人还在耍赖。 第41章 鬼王再出手 “那你最后确定一下,是泥做?还是铝做的?是方?是圆?”男主人再次主持公道。 “泥做的,是方的。”女主人盯着许琴手里的存钱罐。 我一个大学生跟一个没有文化的女人争这么一个存钱罐,尽管它是我的,我都觉得丢人。 “打开。”男主人让许琴打开抹布。 许琴将抹布打开,存钱罐是圆的,女主人一时傻眼,摊在了地上,她大骂她男人说,“老杨头,就你实在,穷鬼相。这么一点钱都争不着。” “争什么争?它本来就不属于你,你想抢它不是?”男主人怒视着女主人。 “我就抢了,放在我家的东西,它就是我的。”女主人说完,一个鱼跃站起来,要抢过许琴手里的存钱罐。 “你还真抢呀?”许琴一个后退,竟因地面不平,跌了一跤。 泥做的存钱罐因而给摔了个粉碎,存在里面的硬币和零钞一时散了一地。 那女主人一愣,立即弯腰疯抢了起来。这些零钱,都是我自小学时节俭下来存进去的。 许琴阿姨也抢,还有男主人老杨头,但他们都将抢到的零钱给了我。 那女人一瞧她老公将零钱还给了我,她怒视着她男人说:“老杨头,你疯了不是?这是我的零钱?快还给我?” 就在这个女人向我扑来时,我轻轻闪了一下,她居然扑倒在地,许琴哈哈大笑,那女人怒骂:“谁推我?没公理,抢我的钱还推我?” “谁推你了?没有谁推你。”许琴阿姨一边拾着熘得远远的几个硬币,一边回答说。 “没人推我?我怎么就跌了一跤?”那女人有些傻眼的站起来。 我想一定是鬼王出手了,不然,那女人不会无缘无故的重重的跌了一跤的。 “是鬼推你了,你瞧你做的缺德事。”老杨头极不客气,又将找到的几个硬币还给了我。 “你还给她?你是真疯了。”那女人一边骂她老公,一边扑向最后一只硬币。 说来也怪,那只硬币就象被小朋友投向远处似的,一直往臭水沟边窜,那女人竟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眼看就追上了,硬币一窜,掉臭水沟里去了。 那女人双手扑进了臭水沟,竟摸到了对面楼楼上冲下的粪便,双手臭薰薰的抓着那只硬币。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还说不是你们推我?你们才缺德。” “我站这么远,我怎么推你?”许琴阿姨这时走向我,将她最后拾到的钱给了我。 我不敢笑,因为我知道鬼王在捉弄这个贪心的女主人。 老杨头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走近我说:“阿紫,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过去住过这里,这钱肯定是你的。不够的话,我晚上补给你,你说你存了多少?” “杨叔,也没多少的,你都还给我了,不用补我钱的,真的,谢你了。”我说完就走。 不料,那女人象是疯了似的,张着一双臭不可闻的手,找我要钱。 我笑着说:“钱是我的,我要是让给你,就等于我纵容你做缺德事。我走了,谢了。” “你别走,你抢了我钱,还说便宜话。”那女人为了几个钱,居然再次扑向我,但是这一次,她同样被鬼王绊倒了,而且双手着地,磕出了血。 我回头看那女人时,许琴阿姨回她屋里去了,平房前面的空地上只有这个女主人和她老公老杨头,老杨头警告他女人说:“让你还给人家,你死拾几个零钱,你撞鬼了吧?”
第29页 第42章 恶人鬼不帮 “我撞鬼了,明明就是有人绊我嘛!”那女人一时傻愣了一下。 我转过身,只听她男人说:“绊你的人呢?你倒地时我站这么远,你不觉得你撞鬼了吗?” “我真撞鬼了?哎哟!那是我的钱,鬼凭什么就帮她?”那女人仍不肯罢休。 我回头对她说:“少做缺德事,鬼才会帮你,不然,走着瞧。” “听到阿紫说什么没有?回去。”老杨头吆喝着他女人。 我慢慢走回家。心想刚才一定是鬼王帮了我。那女人跌了三次,绝不是偶然的。 回到家里,周茂才已经杀了鸡,拔了毛,去了内脏,等着我回去处理。 我说:“内脏给你做下酒菜,这个整鸡我得先供鬼王,当然,最后也是你的下酒菜。”我在大岭山斋戒了二十四天了,今天才有机会吃上一点鸡肉,我也嘴馋了。 “阿紫,你瘦了。”周茂才看着我,也无不心疼。 “瘦就瘦呗,回了学校就胖回来了。”我让周茂才先煮鸡,一会洗澡,我得加上香草酱。 周茂才按我意思煮鸡时,我回我房间。先前挂在我梳妆檯墙上的鬼头刀,是它自己下来的?还是周茂才动手将它放下来了?我惊问周茂才,周茂才说他根本就没有动过鬼头刀。 难道我根本就没挂上去?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挂上鬼头刀,站着问鬼王:“王,我知道你是洪山马崭鬼大元帅,再清师傅也这么称唿你,但是,我还是叫你王,因为你是我的王,你在吗?你要是在,你得亲我一下。” 闭上眼,等着鬼王亲我时,我想我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跟鬼王沟通了。 鬼王果然在我身边,他亲了我的额头。 “王,谢你刚才帮了我,但是老杨头他老婆也不是什么坏人,你别伤了人家哟!钱,我取回大半了,那点钱,你就不要找人家麻烦了,这种事,得适可而止。” 我刚说完这话,鬼王就亲了我额头三次,鬼王对我的赞许,通常都用三次表示。 现在,最可惜的事,就是再清师傅即使给我赎过了身,但是他并没有完全将我的童女身赎出来,我的前世童女身还在我身上,但是,我母亲阮丽江对我的纠缠应当给解决了。为求确证,我问鬼王:“王,阮丽江说不缠着我了,你觉得呢?” 鬼王听后,很快就亲了我的嘴。 我轻打他一下说:“以后,在我爸面前,你别亲我嘴了,要么是脸,要么是额头。” 鬼王亲了我额头。 不一会就要供鬼头刀了,我先去洗了澡,完后抹上一些香草酱,我说:“王,香吗?” 鬼王居然又亲了我的嘴。 “一会你就满嘴油腻了,还有你的鬍子,不许亲嘴。”鬼王亲我嘴时,我能感觉到他的鬍子对我的撩拔,这种感觉既让我动心,又让我喜欢,就是着迷的那种感觉,我担心自己终有一天恋上我的鬼王。但是人鬼殊途,我不能总是跟一种感觉过日子的,我还必须有我人间的爱人,他和我,还有鬼王必须是默契的一仨。 鬼王再次亲我额头时,周茂才将煮熟的鸡捧进来了。 要供着鬼王了。我让鬼王就这么进了我家,我做对了吗?诶!我回不去了。 香鸡捧上,还有供酒、纸钱、香烛,周茂才都拿来了。今下午,他一共花了六十元了。 第43章 专心供鬼王 我点上香,跪谢鬼王,我说:“洪山马崭鬼大元帅在上,赤子周紫瑜今日良时拜请鬼王上座,略备簿酒微情相供,请给予保佑全家平平安安,身体健康,生意兴隆。” “没了?”见我不再开腔要求鬼王别的什么,周茂才急急地说,“阿紫,你再过一个来月就上京城读书了,你应当让鬼王跟着你、保佑你,僻除相遇坏人,好人才相见,还有,得求他宽宥你犯错什么的。” “哎呀!我哪里想得了这些?鬼王会心里有数的。”我没有求过神灵,求鬼也是第一次。 但是,以我和鬼王的的多次接触,我是不用求他的,鬼王刚才就很听我的话,我相信,我指东,鬼王不会往西,我说回家恩爱,鬼王绝不会继续在外面鬼混。 “那你再求一下鬼王,让他往后都跟着你,这一点很重要的。”周茂才还是不放心,将鬼王当我的贴身保镖待了。 “哎呀!鬼王他可是元帅身份,他是有公务的,哪会无时不刻的跟着我呢?”我说完举起酒杯,请鬼王喝了这杯酒。 周茂才忽然哈哈大笑说:“他一个鬼,即使是元帅,他有什么公务哟?” “周茂才先生,请你严肃点,鬼王他真有公务的,别以为人间才有公务,鬼王他得管那些不听话的鬼,要是犯了灵界的戒律,是要给打个魂飞魄散的。”我对周茂才简而言之。 “鬼王跟你说的?”周茂才对我瞪着空洞的眼睛。 “你以为呢?”我咬着周茂才的耳朵,小声警告他说,“在鬼王面前,你以后说话别那么大声,他全听到的,他有四只眼盯着你。” “他有四只眼?你见过鬼王他了?这么恐怖。”周茂才越发惊异,却不敢再看鬼头刀,仿佛那鬼头刀就要飞将下来,要了他的命似的。
第30页 “对,因为鬼王跟他的前世有时也在一起,所以你在家里说话得小心。”我有意吓了周茂才。 “原来,你真见到他了?”周茂才说完立马跪下,拜了起来。嘴里喋喋不休地念着,“鬼王,还有前世,得罪了,请宽宥不才周茂才无礼。” “行了爸,有人敲门来了,去应付一下。”我听到敲门声了。 周茂才去客厅开门时,我烧了纸钱,最后再拜。供奉结束。 这时,周茂才踅进来了说:“阿紫,找你呢。” “谁呀?”我收起香鸡,让周茂才拿去厨房。 “是住我们家原来那间平房的老杨,说是找你的。”周茂才没有按我吩咐,端鸡出去。 “是杨叔来了。”我快步出来,对老杨头说,“叔,你太客气了,这钱你留着。” “不,这是你的钱,刚才是我家那个疯婆子做得不对,你点一下。” “不用点。”我觉得老杨头人不错,给他留了十个硬币说,“杨叔,阿姨刚才跌了三次,伤了手,这十块钱你拿回去给她买点药,真的,你不要怪她。” “我不怪她?她太过火了,连鬼都看她不顺了,她还不自知。”老杨头还气愤难平。 “呃,她是一时煳涂嘛!再说了,有杨叔你,她坏不到哪里去的,真的,十块钱,你必须拿着。”我将十个硬币硬塞到老杨头手里,刚才的一幕再次重现我脑际。这十个硬币如果放在京城的某处,恐怕没有多少人多瞧一眼的。 第44章 老爸有新欢 老杨头走后,周茂才问我说:“怎么回事?阿紫,你怎么平白无故的给他钱?” “诶!我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这事你不要多嘴。开饭。”我刚才就饿了。 “我多嘴了吗?我还以为老杨头对我摆摊有意见呢。”周茂才一边摆饭,一边说。 “杨叔对你有意见?他是干什么的?”我想知道周茂才和老杨头之间的矛盾。 “跟我一样,摆摊修单车,哼,都干三年了,我抢得了他生意么?敢对我有意见。”周茂才轻哼一声,眼里满是某种不屑。我看出来了,周茂才和老杨头有生意竞争。 “爸,你需要生意,人家也需要生意呀!就这事,你得顺其自然,人家客人愿意找谁就找谁?你可别无理取闹,要跟杨叔较劲,多大的生意哟!” “生意小就不争了?一分钱都得争。”周茂才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阐说他的观点。 我盛了饭,说了我的看法:“你呢,平时少喝酒、少抽菸,生意嘛!你提高技术含量和服务态度,生意归你就归你,你不许对杨叔使坏招的。”我这么警告周茂才,是不是有点手指拗出、不拗入了? “你瞧你,你还没嫁人就向着外人?看来,我是真的把你嫁给鬼王才行。”周茂才说完,很响地啜了一口酒。我月初回来的那天晚上,周茂才没有喝酒,想来,我已有一年多没见到周茂才这么开心地喝酒了。 一个鸡,让周茂才吃了大半,我一共才吃了两块和一个鸡腿。找着另一个鸡腿时,周茂才说:“阿紫,你不要找了,这个鸡腿我留给阿扬他妈妈了。” “留给许阿姨?”我一听,差点跌了眼镜,我爸失婚快二十一年了,他也不曾找过谁续婚,难不成,他暗恋许琴阿姨?我看着周茂才坏笑开了。 “你笑什么笑?我跟你许阿姨是邻居,是邻居就得相互帮助嘛!你想哪里去了?”周茂才白了我一眼,笑了笑才说,“我有个女儿,许琴有个儿子,不同的是,她儿子打工几年了,我家阿紫还得两年才出来工作,但是将来呢?肯定是我家更好了,嘿嘿、嘿嘿。” 周茂才的言外之意是他将来比许琴好,他犯不着找一个比他差的失婚女人续弦。 “周茂才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了不起的?”我对周茂才骨子里的某种傲慢踩了剎车说,“你必须改掉你一有什么事就翘尾巴的坏习性。” 我大前年考上名校时,周茂才居然花了三千多块钱买鞭炮从老家烧到了华阳市车站,结果被华阳市公安局逮了进去,完后,七叔公再花三千多才将他给捞了出来。 周茂才以为我是国家公召大学生,用不着交学费,毕业后还会包工作分配,竟许诺给老家的乡亲,说要宴请村里九族的族人,结果周茂才只请了七叔公和七叔公的两个女儿和女婿四人,我第一个学年的学费,全靠借钱才让我注了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我改就是。”周茂才说完,埋头喝酒。诸不知,周茂才是因为不久前丢了工作,也丢了面子,才变得好象要夹着尾巴做人似的。 “那你一会要给许阿姨送鸡腿,对吗?”我看着周茂才再次坏笑,我疑心周茂才和许琴早就好上了,不然,他为什么要给她留下鸡腿,而不是全让我吃了? 第45章 晚来鬼事多 “我不送,得你送。”周茂才停下筷子问,“你这次回来,还没见着许琴阿姨吧?” 我笑了笑,没有说刚才许琴替我主持公道的事,我“呃”了一声说:“一会我送就我送,但是我得说是我爸你要送给许阿姨的鸡腿,怎么样?我这么说不过分吧?”
第31页 “不过分,你快点吃吧!你再不送,她得留明天吃,味道就不一样了。”周茂才催了我。 我咽下嘴里的饭说:“你放在哪?我现在送。” “我放在厨房里,还有几块鸡脯肉。”周茂才说完又啜了一口酒。 我进厨房拿了鸡腿和鸡脯肉放于一只碟盘中,装进了一只塑胶袋,匆匆出了门。 这时天已经暗下来了,也许许琴吃过晚饭了。 我走得快,不一会就到了许琴家。 许琴刚吃过饭,正在看电视,见我带了鸡腿和鸡脯肉前来,她将我迎进去,让我坐她身边去。她抚着我的手问:“阿紫,刚才拾回的钱有一百块吗?” “呃,我没数,大概有吧!杨叔后来把她拾的也都给我了,杨叔他人真好。”我就事论事,贊了老杨头,眼睛却盯着放在老式电视机上面的一张放大了的林海扬的照片,屈指算来,我有四年多没见过林海扬了。 我记得我得梦游症之前,阿扬哥哥还在高雷二中读书,但是我的梦游症好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看着他的照片,我忽然思绪千万,问许琴:“许阿姨,阿扬哥哥还好吗?” “好呀!每月都寄点钱回来,只是回家的路远,估计得明年清明节才回了。”许琴说。 “他春节不回?为什么哟!大过年的,怪不得我见不着他。”我想念他吗?四年过去了。我身边围着一大群天之娇子,他们中不泛帅哥,但阿扬哥哥的阳光,却不是他们可以相比的。 许琴笑了笑说:“他能清明节回家就不错了,真的,我只求他平平安安。” “许阿姨,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有我爸,其实都是我亲人的。今天这个鸡腿,还有鸡脯肉,是我爸特意留给你尝尝的。”不管周茂才是否对许琴有意,我都得做出某种暗示。 “是吗?哎呀!你爸这人嘛!不坏,可就是好酒,嗜烟,人家送他东西,他不问原因就收了,结果呢,就收这么一条烟,他给辞了。”许琴切入她想说的话题。 “我爸他下岗,是因为收了别人的烟,就一条,结果丢了工作?”我的确要留意我爸的一些恶习的,我刚才就警告了他了。原来是因为收礼丢了工作。 “可不是,现在呀!无论收别人多少,都得治。”许琴欲言又止。 “可是他只是个普工呀?”八项规定也关他的事吗?我看了报纸,一些官因这一条下了。 “呃,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爸凭什么收人家这个?是什么人送他的?他一个保安而己。”许琴停了一下,终于说了她对此事的质疑,“我觉得吧?你爸八成是让人给害了。” “有证据和怀疑对象吗?”我问,虽然我学的不是法律,但是我同学骆今生是法学院的。 许琴说:“没呢,你爸不承认是让人给害了的,他宁愿说自己工作能力差。” “嘿,许阿姨,我爸这人就这个脾气,你就由着他好了,让他修单车也好,我只要他平平安安。”我说,“再有两年,我就出来工作了。” “那你这个学期的学费有着落了吗?”许琴一边问我,一边掏钱包,拿了三百元交给我。 我推了回去说:“许阿姨,我不能接你钱,你下午帮我拾钱,我还没感谢你呢。我真的不能要你钱的,我学费筹得差不多了。”我坚辞不受。 “还欠多少?我就三百元支持你。”许琴再次将钱塞给我。 “不能呀许阿姨。”我又将她递来的钱推了回去,说,“你再这样,我得回去了。” “阿紫,你这么坚持,阿姨也不勉强你,你是阿姨看着长大的,你一年也就回两次,将来有了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闯了,碰上什么事,得跟你爸说,不方便的话,就跟阿姨说,知道吗?”许琴也不再坚持给我钱了,她一直拉着我的手,生怕我回去。 “我会的,就说这次吧!我一回来,我爸就让七叔公带我去大岭山找何六祖赎身,本来嘛!我不想去的,可是去了,才知道,真有灵界的事。”我怕吓着了许琴,没有往下说,不曾想,我越是这样,竟越是勾起许琴想知道更多。 “原来你真去了?哎哟!这事不用你说呀!肯定有灵界啦!”许琴听后并不害怕,反而跟我说了我母亲阮丽江死前的灵异之事,她说,“你现在也长大了,你知道吗?你妈走之前的那几个晚上,就你住的那间平房,每天晚上都闹鬼,那声音太恐怖了,可是你爸一次都没听到,反而全是你妈听了去,你妈想搬走,你爸呢,因为他没听到,他就是不搬,就因这点事,两人一吵,你妈就上吊了。” “但是,许阿姨,现在没事了。”我坚信阮丽江在灵界过得去了,三十亿她怎么花得完? “没事了?前些年,你闹梦游病,一个晚上要出去几次,忙得你爸半夜都不敢睡,有时还得请我替他看着你,你那时那个样子,够吓人的,哎呀!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样?赎身的事搞定了不是?”许琴瞧着我好好的,她似乎放了心。 “我现在也没事了呀!”我附到许琴耳边说,“我赎身时看到我妈了,只是她脸长怎么样?我始终没看清楚,她是不是长得特漂亮的。”
第32页 “那当然了,大美人儿。可惜,她走得太早了,才三十来岁。”许琴忽然记起什么似的问我,“那她怎么样呢?你真看到她了?她在灵界还好吧?我就担心她走得早,入不了阴,过不了奈何桥,再回头找你和你爸麻烦呢。” “她呀!到了阴间还爱赌,欠了一屁股子债,还真让人偷尸,配了个酒鬼阴婚,她入不了我家的祠堂了,就因这事,她才找我烦麻,想拿我命给她顶债。”我简述了这事的前因,对许琴说,“不过,现在没事了,这次赎身,何再清和七叔公给她安排了三十亿元,说不定她现在还在数钱呢。” “也是,灵界要是没有点钞机,三十亿,真够她数上好几天了。”许琴说完笑开了。 “只是,我这次赎身,其实并没有完成,我身上还有两个鬼在纠缠着。”我坦言我碰上的难题,虽然这两个鬼不是要我的命,不似阮丽江那么恐怖,但是也够我烦了。 “你身上还有两个鬼?是什么鬼哟?你都赎了身了?”许琴不解,接着说,“人家怡春院里的女人一赎身,都自由了,这两个鬼怎么就老缠着你?” “呃,原先我爸因了阮丽江,不得己许配了我的那个鬼王,他还是很爱我的,我就想我将来找着了喜欢的男人,就让他上我男人的身,我一人嫁俩,一人一鬼,这事也就算了结了。只是鬼王的前身,他也爱我的前身,他那个劲,非我童身不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说,鬼王的前身他也爱你?”许琴也给难住了,说,“这都什么事哟!要是在阳世,这事一点都不难的,你一旦嫁了,另一个必须死了那条心。” “可不是,但是他们都是鬼,冷不防就会跳出来给我找麻烦,哎呀!鬼王他前身是个前清的大官,还是个诗人,进士出身,好在他在灵界只是个小鬼头,他,他对我的童身太痴情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他居然连雷震子都不怕的。”李黑生前本来就是个权贵,他到了灵界还那么骄横,一点都不怕鬼王,两个鬼的能量,其实是旗鼓相当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许琴听入迷了。 “我这次赎身,说白了就是去阴间走一趟,只是那些神呀鬼的,都是再清师傅请进大岭山见证我赎身的,鬼王他前世诗人跟我的童身的旧事,就象放电影似的,我往回全看了,两个前身,爱得难分解。就因前情未了,我才有这么多麻烦事。” “那鬼王何六祖他帮不了你吗?”许琴也知道大岭山的何六祖。 “鬼王其实是何六祖他爸,鬼王的託身何药清走后,他跟何六祖都託身到何药清儿子何再清师傅身上去了。我上大岭山赎身时,他们父子俩都脱壳出来了,再清师傅现在想通阴都难了,他也老了,再通阴会影响寿年的。” “那你往后怎么办哟?没有谁给你通阴,你不知道这两个鬼将来会怎么样对你呀?”许琴说完让我吃了鸡腿,我不吃,她放冰箱里去了。 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吧!鬼王对我还好,他前世要是对我不利,我就让鬼王教训他。” 无奈之下,我现在也只能借鬼打鬼了。 “鬼王你也见到了?”许琴无不惊讶。 “是呀!他脸面很清晰,就跟他那幅画像差不多,四十来岁的样子,一个蛮有个性的鬼。” “蛮有个性?”许琴一片惊讶地问,“你爱上他了?” “怎么说呢,是有点喜欢他吧!他对我蛮好的,我得让他管着他的前身,不然,我还有什么办法哟?我跟你说这些,你要是有空,得跟我爸说说,我怕他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得回去了。”谈了这么多,许琴消化我说的事了吗?以后有空再说了。 “好,我送你。”许琴送我出门,隔壁老杨头家紧闭着门,但是亮着灯。 第46章 鬼王陪面试 我步行回家,周茂才早就喝了酒了,在家里唿唿大睡。我开了手机,上网找招聘单位。 浏览了一会,我将两家美容美体中心的电话记了下来,方便过后,才拔了过去。 晚上九点不到,她们都在上班,莲姐美容美体中心的前台小姐让我明天就去面试。 如果面试成功,我后天就可以上班了,只是工资要怎么说呢?我一个大学生,虽然还没有毕业,但是也不能太低了。算算卡上来路不明的八千块钱,我还差三千块钱宿舍费和前期生活费,要是能上班,一个月下来,没有三千,也得有两千五百才好。 鬼王他会支持我打这份工吗?虽然我和他人鬼殊途,我是不是该“请示”一下他? “王,你在吗?我回来了,你得亲我一下。”我向鬼王求吻。 鬼王在的话,他会马上亲我的,可鬼王并没有亲我,我确信他不在。他会去哪里呢? 睡到半夜醒来,我房间凉起来了,似有阴风,我又问了句:“王,你回来了,对吗?” 鬼王果然回来了,他很冷很冷地吻了我。 我一阵激动,也对着鬼头刀做了个飞吻的手势,鬼王立即又回了我一吻,他仿佛知道我有话要对他说似的,轻轻抱了一下我,才往墙上一窜,歇在了鬼头刀上面。
第33页 “我明天要去面试工作,大约一个月再回京城了。你支持我工作吗?”我向鬼王“请示”。 鬼王即时亲了我额头。 “那你陪我去面试好吗?”我还没有在高雷找过工作,担心出师不利。 鬼王再次亲了我,但是只一会,他就围着我转。 我想了想问:“你不能老陪着我,对吗?” 鬼王即时亲我时,我知道他或许有公务。 我说:“那你什么时候离开我?要很久吗?是两个星期,还是一个月?” 鬼王亲我的右脸,我知道鬼王会离开我大约两周时间。 “那我们到时一起上京城,京城人多、车多、房子多,还有就是大官多,厅司都小了。你这个大元帅,是在灵界的,到时没有谁搭理你,你不许怪别人的。”我说这话有点早了。 鬼王没有亲我,但是墙上的鬼头刀似乎动了一下。 我接着说:“鬼头刀我会带上的。” 鬼王再次亲我额头三次时,我一阵激动,对着鬼头刀一拜,问他说:“我卡上又有钱了,差不多够我下个学年的费用了,是你给我下的聘礼吗?” 鬼王这回没有亲我,我不死心,又问:“王,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吗?” 鬼王以一个深吻告诉我,这事的确天机不可泄露时,我一片惊讶,鬼王居然能借他人之手往我卡上打钱?鬼王一定知道真相的,回京城后,我得找到这个给我打钱的人。 难不成,给我打钱的人,会是我同学桂明?可他是肖萍的男朋友,有这个可能吗? 我不再问鬼王,问他也不会有回应的,我说,“王,我还要睡一觉,你也休息,明天九点,咱们一起去莲姐美容美体中心,得坐一个小时公车的。” 鬼王亲了我后,他歇到鬼头刀上面去了。 周茂才这时起身撒尿,尿过后他问我:“阿紫,这三更半夜的,你跟谁说话呢?”周茂才这是疑心我又得梦游症了。 我开了灯,对他嘘了一声,指了指墙上的鬼头刀,意指我在跟鬼王说话。 周茂才对我嘆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不许出去,有什么事,天亮之后再说。 过去,我得梦游症之时,我也常常自言自语的,有时还对着某棵树、某个人嬉笑,仿佛疯子似的,但是今天,我的自言自语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因为我现在是有说话对象的。 第二天九点早餐后,我坐公车去应聘莲姐美容美体中心的见习工。这次面试的难度,我昨晚没有进行评估,只带上我的简厉和我在京城里的入学证明。 上公车后,乘客不多,我选了后车箱的一个靠窗的位置。 我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我刚坐下不久,有个年轻帅哥从前面移到我身边来了,可他刚坐下,屁股竟迅速弹了起来,只好坐回原来的座位。我伸手一摸,座位象冰一样冷,原来鬼王真陪着我来面试了,还坐在了我身边。 车子走过两站路后,车上只有我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了,鬼王还占着这个位置的话,别人肯定还是坐不到上面去的。 不一会,上来一个胖女人,手里提着刚从超市里买到的一堆食品和生活用品,她发现了这个空位,迅速从前面挤过来了,可是屁股刚坐上,马上就象刚才那个帅哥一样弹开了,她叫喊着司机,说车上的空调开太冷了,这个空位简直就是冰窖。 “怎么会是冰窖呢?”司机似乎从监控里看到了一些怪异,前面靠站停下后,他挤过来查看,还用手摸了一下座位才说:“没事呀!你不坐,就让别人坐,嚷什么呢?” “我当然要坐了。”胖女人等司机回到驾驶位行车后,她试着坐到上面去了。 不一会,那胖女人竟又叫喊了起来:“见鬼了,这座位怎么就象冰窖一样?不坐了。” 坐在她前面的男子不相信有这事,往后伸手一摸,也叫了起来,还返身拍了一张照片,将我也给拍进去了,他说这座位的确象冰窖一样,这么冻的座位,根本无法坐。 我还没到莲姐美容美体中心时,32路公车有灵异之事的事迅速疯传到网上去了,正是刚才拍照的年轻放到微博上面去的,很快就传到了一些微信群,但是,我并没有看到。 到了莲姐美容美体中心,应聘见习工的人不少,几乎是清一色的女大学生,绝大多数来自高雷本地高校,还有一些是市卫生学校学生。她们大都填写了应聘表格,正在等着面试。 我填了表格,给排到了最后,等到快中午,才等来面试官。 面试我的人是中心的人事主管,是她自我介绍的。她脸上的青春豆清晰可见,年纪看上也就二十六、七岁,可她卖起萌来,可不比我们这些还没踏出校门的******差,刚才她就在人堆里臭美了几回,还不知道拿镜子照照自己是舍模样儿。 我在她面前坐下后,她看了看我填写的表格,又看了看我的入学证明,忽然对我耸耸肩,怪我来迟了,不然,她肯定会录用我的,月薪可是三千的见习工。 “我怎么就迟了?时间不正好赶上吗?”我一时性急,站了起来,在我看来,三千元月薪并不高,不过,我没有做过这一行,很想体验一下这里的管理而己,我说,“你们要是录用名额满了,你直说好了,我是冲着你们的三千元月薪来的。”
第34页 “但是,我们的三个见习工名额真用完了,不过还有服务员职位,你干多久都行,只是工资低了一个档次,也就两千,不过嘛!你干好了,会有提成的。” “干多久都行?还有提成?”提成显然是骗人的把戏,干多久都行,那不是专门陪客人?我想不到高雷这么有名的美容美体中心的招聘是这么不靠谱,拿了我的放学证明,转身就走。 因为我是最后一个面试者,我出来时,主管也跟着出来了,她走到前台跟前台小妹嘀咕。前台小妹轻哼一声说:“两千都赚少?哼,名校出来的,卖一次就够吃喝一年了。” 我一听,停下脚步,扭头瞧着那前台小妹,她居然还不闭嘴,接着说,“难道不是吗?” “你说谁呢?”我盯着她问。 “说谁?哼,这里还有谁?”前台小妹才步出校门,就把我当菜鸟欺负。气死我了。 “你真是说我吗?”如果此时她否认,我不会跟她计较的。 “怎么地?我就说你了。”前台小妹的蛮横,让我恶向胆边生。 “你给我说清楚点,谁卖一次就够吃喝一年了?”我走近那前台小妹,怒视着她。 “说你呗?还不快滚?”前台小妹着了魔似的找揍。 阿紫,揍她。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它发自我的脑际。 “你再说一遍。”我沖了上前,那人事主管立即站到了另一边。 “我就说你卖一次就够了,用不着到我们这里来装b、撒野。” “我撒野了吗?我丢。”我几乎气晕了,手一抬,拳头立马就打出去了,前台小妹顺势倒地,我意识到这是鬼王的做为,而不是我突然变成女汉子了。 “打人啊!快来人。”人事主管大叫,里面冲出几个男生,将我围了起来。 阿紫,别怕。抬手,拍下她们。鬼王的声音又围着我脑际绕。 我左手拿手机,右手指着几个男生,吓唬他们说:“你们要仗着人多欺我一个人吗?告诉你们,我不是好欺负的,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录下了。” “抢她手机,揍她。”那前台小妹唿唿喝喝的冲上来了,要抓我脸蛋,可她就是抓不着。 我说:“你再撒野,我报警了。” “你报呀!看警察先抓谁?”前台小妹经我提醒,她说,“你不报,我报。” 打了110后,前台小妹安静下来了,其实,就在刚才前台小姐倒地的那一刻,那个人事主管已经报警了。几个男生围着我,不让我走,我说:“你们要非法拘禁我吗?起开。”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拔开了几个男生,那前台小妹竟疯了似的追了出来,拉住了我的挎包。我右手一甩,我的挎包竟到前台小妹的手上,完了,身份证在包里呢。 只见那前台小妹将我包里的一切都捣了出来,踩在了地上。 第47章 鬼影趴窗前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警察也来了。原来,那前台小妹是仗着公安局有人才这么放肆的。 我和前台小妹各自陈述了事情经过,可那个人事主管早已经熘开了,前面的事因没有人作证;几个男生是后来到场的,只能证明后来的事。事出原因以我的手机录音为准。女警察让前台小妹向我道歉,前台小妹将脸扭向一边。 女警察厉声说:“向人家道歉。你没听见吗?” “姐,你怎么向着她呢?”前台小妹瞧了女警察一眼,苦着脸,不愿意道歉。 “是我向着她吗?你长脑子没有?是她的手机录音向着她,快道歉。”女警察又吼了前台小妹一句。我这才知道,女警察是前台小妹的亲姐姐。 在事实面前,亲姐姐都帮不了她,前台小妹无奈向我道歉。 我收拾行装和心情回家,心想今天要不是面试时的录音忘了关上,女警察可不会那么铁面无私呀!因为我打出去的那一拳太有力量了,简直就是一个女汉子所为。 上了公车,我急摸旁边的座位是否还那么冰冷,但这一次,座位并不冰冷,我想鬼王或许有公务了。可我刚才打出去的那一拳,明明就是鬼王所为呀? 正想着鬼王,我同学肖萍打了我手机,她问:“灵异女神,你在干吗呢?微博、微信和陌陌上都在传你呢?你刚才跟别人打架了不是?” “我先看看微博,一会再跟你说。”我挂下肖萍电话,拔开微博,上面果然有三条微博是说我的,最早的一条是“灵异女神”,32路公车上的灵异之事其实与我“无关”,但我就坐在了“灵异座位”的旁边,是他们将我当“灵异女神”了。 从这条微博引出的另一条微博是“灵异女神”原来是三年前的高雷市理科状元。紧接着是“灵异女神”在面试时被人辱骂了,她再次变身女汉子,成了不畏权势的“灵异女尊”,这条微博被转发数十次,点击奇高,重点竟在于我的不畏权势。 谁发的这些微博?我来不及梳理微博、微信对我在高雷求职的影响,拔了肖萍手机,问她:“烧萍,你在哪?中午能不能请我小坐一会?”我身上钱不多,想让她请我吃个中午饭。
第35页 “我?我约好跟桂明吃午饭了,你要当电灯泡吗?”肖萍这是拒绝跟我见面。 “你就那么讨厌我坐在你们旁边吗?”我也不客气,看肖萍能不能改口请我。 要不是周茂才早前将我许配给鬼王,桂明早就成了我男朋友了。 自从鬼王“介入”我的生活,我的梦游症好是好了,可一切似乎都得照顾到鬼王。 “哎呀!我怎么会讨厌你坐在我们旁边呢?我这么跟你说吧!今天中午是我爸请桂明吃饭,还有我爸的一个同事,你说你也参加的话,是不是有点不方便?”肖萍跟我虽是高中同学,但大学并没有同校,反而是桂明,成了我的老乡、学长。 “好吧!挂了噢。”桂明都见肖萍她爸爸吃饭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后悔也没用了。 回到家里,昨晚的鸡已所剩无几,我做了四个荷包蛋,自己吃了两个,接着午休。 下午三点,我去另一家美容美体中心面试,才见面试官,她居然马上就认出了我,还惊讶不已地说:“你不就是那个‘灵异女神’吗?对不起,我们不会聘用你的。” “为什么?32路公车上的灵异事件关我什么事哟?是他们瞎猜的。”我非常不解。 “你都变‘灵异女尊’了,还说不关你的事?下一个。”面试官直接叫了另一个面试人。 从这家美容美体中心出来,我决定换一个行业试试,不然,我还是会让人认出来的。 做餐饮工作怎么样呢?洋快餐店的工作我尝试过一次,应聘这个工作应当不难的。 五点半到家后,我正想联繫几家洋快餐店,确定明天的面试事宜,也好尽早落实这个短期工作,上午拖着最后一个面试我的莲姐美容美体中心人事主管拔了我电话,她问:“周小姐,你工作找着了吗?” “你是谁?”我一时没有听出她的声音。 “嗯,我姓余,是莲姐美容美体中心的人事主管,上午面试过你。你没听出我的声音?” “哦,我听出来了,你们想录用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反转过来,试着问了她。 “对,我们想录用你,不过,不是见习工,也不是服务员,是前台工作,月薪两千五百元,如果你兼做销售,会有提成的,怎么样?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余主管语速很快。 “你们前台不是有人吗?”我才不想跟那个不知好歹、态度恶劣的前台小妹共事。 “呃,下午我们老闆莲姐回公司了,她知道上午的事情真相后,将前台小妹辞退了,怎么样?给莲姐一个机会嘛!我们做得的确不好,我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没关系啦!不关你的事的。”我想两千五就两千五吧!虽然月薪低了点,但我不上班的话,一点收入都没有,这个暑期也白白浪费了。我问:“我明天可以去上班了吗?” “你同意了?那你明天上午八点报到,莲姐要请你吃个早餐,再安排你工作。” “老闆要请我?”这事太出乎我意料了。 “是呀!咱们明天见。”余主管说完,挂下电话。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八点钟之前就到了莲姐美容美体中心。 老闆莫莲来得比我还早,她站在中心大门口等着我一起出去吃早餐,说三年前就注意到我了,还说我是当年的高雷市的骄傲,让我倍受鼓舞。 一个临时工作,从一开始时的不顺、冲突,到后来倍受同事尊重、到职后兼做销售,我其实还得益于桂明等几个同学在微博上替我扭转我打人的负面影响,但是我并不知情。那些天,我一直也没有联繫桂明,因为肖萍回来两周多了,她几乎天天在桂明的身边。 因为工作之故,我只有晚间十点后才开手机,别人想联繫我也不容易的。 就在我上班一周后的那天晚上十点半,我再次卷进一起“灵异”事件。这起灵异事件其实是人鬼联合精心策划出来的。我一开始还没想到这是人在扮鬼吓我,见到窗外有鬼影,立马就拿扫把去打,结果,鬼影往楼上一窜,不见了。 自月初从京城回来,我几乎天天见鬼的,但外人并不知道我因此而并不怕鬼。 为了捉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搔挠我私生活的鬼,我将卧室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将其中一扇玻璃窗悄悄打开,向外窥视动静。 我家楼面面东方向是高雷化工集团的一个的硫矿堆场,堆场中间的上方是六只大功力镭射灯,即使晚上,只要灯一直开着,整个堆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我家楼下附近有两条动车轨道经过。我家住的公寓楼的所有面东方向的楼面都没有阳台,只有窗台。 所以,我认定不会有人攀爬扮鬼,而是真的来了鬼了。 等了一会,鬼似乎再次出现了,因为我听到了窗外的“丝丝”的响声。其实,经过赎身而见鬼,鬼和鬼事对我都太平常了,另外,我是鬼王的未婚新娘,鬼头刀正挂在我的卧室里,一般的鬼是不敢搔挠我这个女主人的,除非他是人扮的鬼了。 又一阵“丝丝”的响声过后,我悄悄拉开其中一层窗帘,鬼影突现,我竟给吓了一下,缩回床上,再次向外窥视时,鬼影不见了。
第36页 只见我家的三扇玻璃窗上有七个大字:“阿紫,我爱你,李鑫”。 李鑫疯了?爬这么高向我示爱?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扮“鬼”吓我? 当李鑫再次出现在我家窗台时,我推开其中的一扇窗户,摁了手机里的恐怖录音,李鑫一听,竟“啊”的一声,栽了下去。八层楼高,完了,李鑫不死,也会残了。 我急忙开灯,推开窗户往楼下看,楼下的墙边什么也看不到。 我父亲周茂才刚才显然也听到了我手机里的“鬼叫”声了,他在外面敲着我的房门问:“阿紫,出什么事了?那声音是从你房间里发出的吗?” “没有啊!你听错了吧?”我急忙关上窗,拉上窗帘。 我手机里的录音是我在大岭山赎身时录的水井里“鬼叫”声,我没想到会吓着了李鑫。 李鑫必死无疑,我能当没事吗?一条人命哟!李鑫追我追到了大岭山,那一次,他让鬼王吓了一回了,他居然还要追我?我没想到这是“李鑫”僱人攀爬我家窗户,对我示爱。 过了一会,我不放心李鑫,穿上衣服,想下楼去看个究竟,周茂才将我挡在客厅里,他说:“你十点钟才回家,这会还要出去?我刚才听到的声音太恐怖了,不许你出去。” “好象,有人跳楼了。”我的声音小小的,因为我不好肯定李鑫是否死了。 “有人跳楼了?”周茂才瞧着我问:“你看到的?” “呃,刚才好象有个影子掉下去了。”我只能莫棱两可的表述。 “影子?是谁家的衣服让风吹下去了吧?”周茂才停了一下,继而自语说,“不对呀?东面没有阳台,很少有人晾衣服的,我下去看看。”周茂才说完换了鞋子下楼。 我想跟着他下去看看,周茂才不让,他说:“都十一点了,我下去看看就行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上班迟到了,可不好。” “好吧!”李鑫要是真死了,跟我有关系吗? 第48章 两鬼互纠缠 我家玻璃窗上写的七个大字极可能给我招来麻烦,我急忙回卧室找来抹布,并打开窗户,试图抹掉玻璃窗上的七个大字。可是字是用油漆喷上去的,我怎么抹都无法抹掉。 完了,只要警察上来查看,必定给我招来嫌疑,怎么办? 周茂才已经下楼去了,还是等他回来再说。 我再次拉上窗帘,回客厅等着周茂才。 周茂才没等着,我等来了警察和高雷化工集团保卫科的人,他们让我下楼协助调查。 到了高雷化工集团保卫科,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十几个人,他(她)们全是住在我家公寓楼里的住户,大多数是高雷化工集团公司的职工或家属,与我家相邻。 警察让我描述坠楼事件发生时的情况,我一时竟有些紧张,一会定了神,才对警察说了。也许,楼上楼下的人,都听到了我放的手机录音吧?众口一词:先是楼上楼下出现鬼影,继而是一阵鬼叫声,接着有人“啊”的一声,坠楼了。 坠楼的人是什么人?大家都不知道,也许只有我清楚,这个坠楼人,如果不是李鑫本人,必定是李鑫请来对我示爱的人。好在警察没有提出到我家勘查现场。 高雷化工集团宿舍区闹鬼的事不是今天才有的,早在我出生的时候就闹了第一次了。 那一次的情形,我也是听说的,当时我妈还没有生我,她只是感到肚子痛得要命,就在家里大叫骂周茂才下的是什么种?当晚,宿舍区里来了一队队鬼影,仿佛当年高雷被军国主义者侵占,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很多目击者也象今天一样,众口一词,说得跟真的似的。 当时我母亲阮丽江忍痛临盆,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吵闹周茂才。 她生了我之后,鬼影竟随着我家的一股子紫气,眨眼间就消逝了。 第二次闹鬼,是阮丽江上吊之前的一个晚上,据我的邻居许琴描述,我家里有怪异之声,一开始,她怀疑有贼进了我家,可周茂才就睡在家里,却什么都不曾听到。第二天晚上,声音变得恐怖,阮丽江要周茂才马上搬走,不然,她死给他看。 周茂才拧着劲不搬,只顾自己睡觉,阮丽江竟不顾我才四个月大,果然死给周茂才看,救都救不了,一如今天的这个为李鑫对我示爱的坠楼者。 我是第二天才听说这个坠楼者经送医院抢救无效,已经死亡。听说死者姓赵,我如释负重。当天晚上,我找来天那水,将我家玻璃窗上的七个大字抹得干干净净。 但是,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七个大字,早就让人拍下来了。 当我第三天中午午休时收到的快件是几张这样的照片,我意识到了事态极可能变得严重,可我又不敢跟别的人商量,只好给远在大岭山的何再清打电话。 还好,何再清的电话打通了,何再清说:“阿紫,我知道你又碰上难题了。” “什么难题?”大岭山除了手机可跟外界联络外,在山里看不到外面的新闻,何再清能知道我什么事呢?我决意先不说我是因了什么事找他。 “就前天晚上,有人死在你家楼下了,活该他。”何再清这回不说是我碰上难题了。
第37页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片惊嘆,何再清真神了他。 “看新闻嘛!高雷化工集团又闹鬼了。”何再清提醒我说,“你可别让人扯进这事。” “师傅,我已经让人扯进来了。”如果这个持有照片的人向公安局告发,我极可能因此而被调查,如果还有别的证据落在对方手里,没有第三者,我怎么说得清? “怎么扯?你说说当时的情形。”何再清聆着耳听我“汇报”案情。 我将当晚发生的事跟何再清说了。何再清过了一会才回答我说,“这事要是这样,扯不上你呀?死者不是死了么?他们有照片又怎么样?这些照片只能说明李鑫请了姓赵的对你示爱,你就当姓赵的扮鬼吓你,千万别提你手机录音的事。” “可是我担心呢。”我有鬼王,不怕李鑫扮鬼吓我,逼我就范,就怕给缠上人命官司。 何再清嘿嘿笑了两声说:“照片你就收着,警察查的话,就说是别人寄给你,想勒索你的。至于想勒索你什么,那七个字,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你是说我不会因此吃官司吗?可姓赵的,他真的死了。”报纸上登出来了,不会有假。 “当然了,要说吃官司,李鑫他得首先吃官司,所谓爱之深,恨之深,李鑫往后还会变着戏法找你麻烦,直至你跟他牵手的,这一点,你得让鬼王帮你,他会有办法的。” “鬼王有什么办法哟?李鑫是人又不是鬼,鬼王最多吓吓他而己。”人命官司可没崭鬼那么简单,更何况,鬼王管的是灵界的事。 “姓赵的不是死了吗?鬼王要是找到姓赵的鬼魂,替姓赵的告发李鑫,李鑫的日子可不比你好过。”何再清几乎点明了我,因为姓赵的之所以攀爬高楼,替李鑫对我示爱,最后导致他坠楼而死,那他肯定是受李鑫雇用的,李鑫至少要负民事责任。 “再清师傅,我明白了,谢谢您。”我如梦初醒一般。 “你明白什么了?”何再清担心我遇事再犯煳涂。 “我呀!嘿,你不是说鬼王能帮我吗?你的意思是告诉我,姓赵的一死,这可就是鬼事,而不仅仅是人事了,只是,鬼王这些天忙别的事去了,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我还听出了何再清的另一层意思:李鑫之所以缠着我,极可能是鬼王的前世李黑在缠着我,是他将李鑫和赵姓“支”到我这里来的。既然是鬼事,就得通过鬼的办法了结。 “鬼王他上你身了?”何再清还是想知道鬼王会不会上了我的身。 “没有。哎呀!再清师傅,我跟鬼王,我们有我们的沟通方式,总之,我不会轻易让他上我身的。”我和鬼王的沟通方式已有一定默契,用不着让他上我身的。 “那你记好了,鬼王和李黑,他们约好每年上你两次身,也就是他们一年一共四次,你不可以让他们超额上身的,因为你身子太弱了,还有,每次最好不要超过一个时辰。”何再清挂电话前,他又事无巨细地叮嘱了我一句。 “我知道了,再清师傅,我回来两天就找到工作了,每天都要上班的,没有时间去看你,你要好好的,不用担心我噢,鬼王会保护我的。”我意犹未尽,不想先挂他电话。 何再清挂电话后,我关上手机午休,直到下午上班也不开机。 晚上九点半我下班后,先上公车回家。到了终点站,我用今天上午做销售得到三十元提成,给周茂才买了一份椒盐鸭下巴和炒面,还有一瓶啤酒。 周茂才也是刚收摊回家不久,他盯着我带回的宵夜问:“你上班才十天不到,老闆马上就发你工资了不是?” 存钱罐里的零钞和硬币,周茂才拿去银行换成了两百元大钞,他以为我没有钱了。 “不发工资,我就买不了这点宵夜了吗?我要是每天都有额外生意,你每天晚上都能吃上我带回的宵夜的。”我将宵夜递给周茂才,回我卧室。 周茂才追进来问:“什么生意?你说清楚点。”周茂才疑心我跟我客户的关系了。 我瞪了周茂才一眼,“什么生意?美容护肤品推销呀!销售一百元,可以得十五元提成。” 周茂才哦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洗过澡,我走回客厅,周茂才正在津津有味地啜着我买回的啤酒。 我挨他坐下,问他手上还有多少钱? 周茂才说高雷化工集团补给他的两个月工资,他用了一半了,到我回学校的月底,他最多能支持我一千块钱,还问我前些天去看了银行卡,银行卡上是否有钱?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今天一早上班前,我又查了一下银行卡,卡上又多了八百元。周茂才不给我存钱的话,这笔钱必定还是鬼王借那个人的手存进去的,上个月一次八千,这个月一次八百,可鬼王却“说”他下的聘礼是天机不可泄露的事。 “嘿,你卡上还真有钱呀?”周茂才一脸惊讶,屁股仿佛被针头扎了一下。 “没钱——”我担心我一说有钱,周茂才就会乱花钱,直接否认了。 “我就说嘛!我又没给你钱。你卡上哪会有钱呢?诶!”周茂才显得有些失望。过了一会,他有些神秘地对我说:“今天下午,我碰到李公子了。”
第38页 “李公子,哪个李公子?”我一时想不起李鑫。 “嗨,还不是李总的二儿子李鑫,他呀!你问你什么时候去学校?我说我不知道。” “他找你麻烦了?”其实,李鑫早就找了周茂才的麻烦了,只是我不知情而己。 我疑心周茂才会不会将我的银行卡号告诉了李鑫。 “没有,他找我麻烦干吗?我一个修单车的,他是找我帮他瞧瞧他的山地车。”周茂才喝了一口酒,接着说,“不过,他还问了,他问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你怎么说?”我希望周茂才说我有男朋友了,让李鑫死了那条心。 “我说你没有男朋友。”周茂才说完,抬眼着我。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明明就知道我有男朋友。”我很不客气地对周茂才说,“我跟鬼王的婚约,还是你前些年亲口对何六祖下的,这事你忘了吗?我跟你说,你下的这个承诺,即使我赎过身,都无法解开,你以后不可以对任何人承诺我婚事的。” 第49章 鬼岂可忽悠 “我没承诺他什么呀!李鑫就问问而己,又不是找我提亲。”周茂才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找你提亲?你还想将我嫁第二次吗?你别害了人家李鑫。”我警告周茂才说,“我的结婚对象,将来不管是谁,都必须事先徵得鬼王同意,鬼王不同意的话,你提了也没有用。” “鬼王是吧?哼,你见过他吗?要我说,你跟他就是玩儿。” 周茂才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连鬼都敢忽悠,我是真得让鬼王给他一些颜色看看才好,不然,他乱承诺,非给我招来是非不可。给何六祖和鬼王的承诺就是他乱中出的错。 “之前我也认为是玩儿,可是经过赎身的事,我不这么认为了,鬼王他,我真见过,你不觉得这事可怕吗?”我不说这事,周茂才是不会认为自己早前犯了错误的。 “你真见过鬼王?是你自己编故事吧?”周茂才还是不相信。 “我当然见过了,跟他的画像差不多。”我说。 “你等等,你见过?跟他画像差不多,我见过他画像吗?”周茂才微闭着眼冥想了一下。 “你当然也见过他画像了,我们第一次上大岭山的时候,何六祖问我是否认识他父亲?我说我不认识,你当时捅了我,我才说认识,何六祖这才让我们都跪下。” 之后,何六祖提出打发阮丽江的办法:就是我嫁给鬼王为妻。现在,鬼王借何再清给我赎身之事,真的打发了阮丽江,该我兑现当初的承诺了。 “呃,我有点印象了,但是总想不出具体是怎么样了。”周茂才还在冥想着鬼王的模样,不一会,他补充说,“我想起来了,他有鬍子,样子非常威严,是这样吗?阿紫。” “对,你说得没错,他的确是这个模样。跟我赎身时看到的鬼王差不多。”我跟许琴说了我见过鬼王和我母亲阮丽江的事,并托许琴有空时跟周茂才转述。 也许因为忙的缘故吧,许琴还没有将这事告诉周茂才。 “这么说,即使你有了喜欢的对象,你也不能再嫁了?必须跟鬼王过一辈子了?”周茂才意识到这是他当初犯下的错误了,忙对我解释说,“阿紫,爸当时不是没办法了吗?让你跟一个鬼结婚,原本就是被逼无奈的决定,要不是你妈让你得了梦游症,你爸我也不会对鬼王下这样的承诺了。” “爸,这个事,我不怪你,因为你下的这个承诺,也许是对的。你想想,我的梦游症在你下了这个承诺之后就好得一干二净了,不然,我上不了名校,所以,你以后不许说我跟鬼王的婚事是玩儿,你可以忽悠某个人,唯独不可以忽悠一个鬼,那怕他是个小鬼。” 我对周茂才的警告是严重的,毕竟,他还不知道我身上其实不止一个鬼王,而且还有更难缠的鬼王的前世李黑。李黑要是找来李鑫託身,然后让李鑫追我,我到时可能逃无可逃,连鬼王都无可奈何,最后我嫁谁、谁倒霉,我可不想害了李鑫和我最爱的人。 “这么严重呀?”周茂才忽然对我一笑,显得不太相信真有此事。 “你还笑?你也想得梦游症吗?”我不能让周茂才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不笑还不行吗?”周茂才埋头喝酒,似乎信了我的话。 “李鑫下午找你还说什么吗?”我不能由着周茂才对李鑫泄露我和鬼王的事。 “他今天下午跟他朋友骑山地车玩儿,车链子有点松,找我修了一下,顺嘴问了你一下而己,我不会跟他乱说你什么的。”周茂才对我许诺说,“他就是个公子哥儿,又有钱,到哪找不到女朋友呢?我不会对他许诺什么的。” “我要你发誓。”李鑫在追我,我不能让他得逞,我宁愿得罪鬼王的前世李黑,也无法得罪爱我的鬼王,我和鬼王只须找到他的託身,就可以了结我和他的关系。 “我发誓什么哟?”周茂才不解。 “我要你发誓不对李鑫承诺任何事,至于其他人,你也必须事先徵求我意见,才能承诺。我今晚就得跟你说好了,不然,你再乱承诺一次,你女儿我这辈子读再多的书,也没有幸福可言。”我不说重一点,过去一直很再乎我终身大事的周茂才是不会重视我意见的。
第39页 “嘿,阿紫,我知道你今晚为什么给我带宵夜了。原来,你是真不喜欢李鑫,你心里装着别人了,我说得没错吧?那我发誓,我女儿阿紫的婚事,由阿紫自己做主,我绝不对任何人,包括对李鑫做出婚姻承诺。”周茂才说完,看了我一眼。 “行,我信了你,我睡了。”我起身回我卧室,周茂才继续在外厅当“厅长”。 当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母亲阮丽江託梦要我嫁给李鑫,不然,她就用她的三十亿,包了李鑫这个小鲜肉。 我在梦中对阮丽江吼叫:不—— 阮丽江却依然故我,对我极尽巧言令色之功,说什么香港可是人间天堂,只要我嫁给李鑫,我不久就可以迁居香港了,现世的女人,没有谁不想嫁入豪门的。还问我是不是让周茂才给洗脑了?非得跟鬼王纠缠不清? 梦醒时刻,我神情恍惚,不敢下床,昏昏的睡到了天亮。 阮丽江怎么就入了我的梦呢?长这么大,我还不曾梦见过阮丽江。赎身时看到的阮丽江,一如梦中,当然,当时的情景,要比今天的梦清晰一些。 到了莲姐美容美体中心,因为上班时间还没到,我打了何再清的电话,何再清过了好久才接电话,他说阮丽江还滞留在奈何桥边,不愿意喝孟婆汤。 “她不愿意喝孟婆汤?这事能由着她吗?”我惊问何再清。 “诶,她现在不是有三十亿了吗?买通了好多孤魂野鬼,都快成奈何桥边的鬼大了。”何再清原以为用高额赎身费替我赎身,就能摆平阮丽江这个小鬼,没想到阮丽江鬼心不足蛇吞象,还要在奈何桥边称王称霸。 “她要当鬼大?再清师傅,你上次请的诸神和法坛教主都治不了她吗?”我心想完了,阮丽江有了钱就任性,即使做鬼,也要做鬼大,她这是要跟鬼王平起平坐吗? “这事你问我,还不如问鬼王呢。”何再清为了我,他早就得罪阮丽江这个小鬼了,他不想再给我支招了,怕自己死后过不了奈何桥、投不了胎。 “那我梦见阮丽江的事,也不能问你意见吗?”我猜测何再清也有他自己的难处,但我还是将梦里的事跟何再清一一说了。 “呃,梦是相反的,阮丽江要你嫁给李鑫,表面上看是为了你好,但是她不也说了吗?要是你不嫁,那她就包了李鑫,阮丽江也没将话死了呀?再说了,你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肯定不会狠心割自己肉的,除非她又象过去那样欠了巨额赌债。”虽然何再清只是就事论事,却解开了我心中的疙瘩。 不错,阮丽江生前是我的母亲,她嫁给周茂才之前,她被人贩子卖了两次,第一次还跟姓林的生下了我的异父哥哥林小伟,她生前非常不开心,如今做鬼却因为我的童身而暴富,她是该好好享受了呀?嘿,我得让她包了李鑫才好。 挂下何再清电话之前,我又多嘴问了他一句:“再清师傅,我每次打你电话,你好象都预知我想跟你说什么似的?是不是鬼王,或者六祖师傅又找你了?” “是何六祖昨晚找我了。”何再清说。 “六祖师傅不是投胎轮迴了吗?”我惊问何再清。 “还没呢。”何再清没有告诉我,正是因为阮丽江这个小鬼花钱从中作梗的缘故,何六祖竟几次投胎不成,成了鬼王最近的一个累赘。 “那六祖师傅跟你说什么了?他为什么不能投胎哟?都一百多年了。他还嫌自己积的福不够多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得上班了,急得连声催问。 “他这次是特意找的我,他跟我说了,阿紫你的童身只需证明是真的,一般的鬼都得敬着你,但是你也许要经歷一些苦难,这好比玄藏西天取经,要歷经九九八十一难,当然,你不会有那么多苦难的。至于六祖师傅为什么不能投胎?我相信鬼王,你也得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鬼王了,我的童身真假,鬼王还没想办法证明吗?”我急问道。 “六祖师傅说了,鬼王还在找你的三生石,找到了,真假就会水落石出了。现在,就看鬼王和他前世诗人李黑如何面对你的童身真假了,这个事你可记好了,我给你的书,你看过了吗?”何再清在我不久前离开大岭山时,他送了我一些书籍,我还来不及看。 “呃,再清师傅,对不起,我回来不是急着找工作吗?没时间呢,我迟点再看。”我也要上班了。别的同事在排队、准备做早课了。 “你一定要看,我得守住丹田了,不说了。”何再清挂下电话时,我急忙关上手机。 此后的三天里,我还是没有时间看何再清送给我的书籍,而是将时间用在了美容护肤品推销上,我现时最急的事是完成我下个学年的学杂费和生活费筹措。 两天后,也就是我在莲姐美容美体中心上班两周后的第一个休息日上午,我终于打开了何再清送给我的几本书籍。 放在纸盒子上面的是老子的《道德经》,是一本线装旧版,纸质发黄,夹在中间的是一张经华阳市公证处公证过的“六祖居士”居产权赠与和授权书副本。 怎么回事啊这是? 第50章 何再清圆寂 何再清未经我同意,就将“六祖居士”居的权属赠送给我一个******,他是如何做到的?
第40页 我细看赠与和授权书副本,里面不仅有华阳市公证处的盖章,还有华阳市公安、民政和房产部门的盖章,赠与和授权内容包括“六祖居士”居的房产权属和附属物遗产。公证时间是去年初秋,也即我第二次见过何再清之后的第二个月。 我记得何再清当时问要过我的身份证,不久他就还给了我。那天晚上,我们曾经促膝长谈,关于过去的“鬼王”庙的焚毁,关于“六祖居士”居的重建,关于他父母亲的往事。 何再清的父亲何药清是抗战有功人士,牺牲于抗战胜利前夜。何再清从始成了烈属,他是由他母亲蔡怡珍抚养长大的。蔡怡珍在那个残酷的“十年”里被斗得死去活来,她故去时留下遗言,要何再清设法娶亲,给何家延续香火,可何再清却没有做到。 不久,国家政策开放,何再清将他领到的烈属抚恤金,在大岭山重修“鬼王”庙。为避免将来被再次焚毁,他将“鬼王”庙易名“六祖居士”居,并得到当时华阳县政府的批准。我和何再清非亲非故,之所以认识,全完是因为我母亲阮丽江之故。 我急打何再清手机,手机通了,可是没人接听,我想何再清可能忘了带手机了。 等到快中午,我再次拔打他手机,接听电话的人却是一个陌生男子,我意识到大事不好,急问道:“你是谁?再清师傅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再清师傅呢?” “呃,我是华阳市民政局的小于,你是说六祖师傅吧?他三天前走了,你是周小姐吗?”外界几乎忘了“何六祖”原名叫何再清了,而我要找的是何再清本人。 “我叫周紫瑜,再清师傅就是六祖师傅,他走了?你说的是真的?”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你说的再清师傅,他三天前走了,我们刚替他办完后事。” “走了?他五天前才跟我通电话。”我不敢相信,何再清就这么走了,一时竟噎住了,停了一会才问:“于先生,你确定他是自己走的吗?” “不是我确定,是市公安局刑事科确定,再清师傅的确是三天前圆寂的,但是巡山人昨天上午才发现,如果你今天下午有空,我和市两局领导下午四点就过去找你,再清师傅身上有三件遗物要交给你。你确定你方便吗?” “我下午方便,我家住在高雷化工集团第一宿舍区第15幢,你们到了给我电话。”我匆匆挂下电话,泪水早已滑个不停。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何再清是为我而活的。而三天前的一整天,我几乎都在外面陪着我老闆跑销售。我怎么一点感应都没有?还是因为我突然间太忙的缘故? 我趴在床上痛哭,直到周茂才午后回家吃饭,我还是没有止住我的泪水。 周茂才得知我为何再清的故去而痛哭流涕,他非但没有安慰我,反而说我不该这么悲伤,我和何再清非亲非故的,真正认识,也就最近一个来月,掉点泪就够了。 我说我是何再清的遗产继承人,他突然间走了,我能不悲伤吗? 周茂才听后更是生气,说,“阿紫,你疯了?你是我女儿,你将来得继承我周茂才,谁让你继承他了?他一个寡佬,一辈子都没结过婚,还是个通阴人,不妥呀?” “通阴人怎么了?他还是个医生、烈属,政府每月发给他抚恤金,民政部门已经办了他后事了。”我盯着周茂才问他,“他没结过婚,那你结过婚吗?你领过结婚证吗?老家祠堂里有我妈的位置吗?我妈是你买来的,她走后被逼配了阴婚,你知道她走后的苦吗?” 我连珠炮似的问周茂才,让周茂才立马哑了炮。 “民政部门真办了他后事了?这是好事呀?”周茂才刚才的态度之所以那么恶劣,原来是因为担心我要给何再清办理后事,必须花钱之故。 “再清师傅三天前就圆寂了,他的后事,今天上午就办了,华阳市民政领导下午就会到我们这里来,移交再清师傅的遗物。”我没有对周茂才出示何再清留给我的赠与和授权书副本,这是我继承何再清的“六祖居士”居的法律文书,周茂才看了也未必懂。 “移交遗物?什么遗物?”周茂才此时眼睛发亮了。 我抽纸巾抹了泪说:“究竟是什么遗物,我也不知道,民政局的于先生说了,一共有三件,他们下午就会带过来。” “什么?不是吧?”周茂才听后,对我瞪着一对空洞的眼睛,咋唿着说:“何药清父子两代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三件遗物留下给你这个继承人?哼,‘六祖居士’居我又不是没去过,是民政局趁你这个继承人不在场,都私吞了吧?” “你说什么呢?民政局说三件就三件,山上的房子,你能拆下来当遗物吗?”我呛了周茂才一句。在我看来,何再清已经将最有价值的鬼头刀送给我了,还有一箱典籍,其余有值钱的东西,不外乎何再清正屋里的一些木制家具和饰物。 “山上的房子,当然不算什么了,你让我想想。”周茂才想了一会接着说,“对,再清师傅坐的太师椅,好象是花梨木做的,还有正屋里的木沙发、屏风,全是上等古木精制的。对,还有那个金光闪闪的洗手盆、大香炉,还有那三只瓶子,叫什么来着?总之,这些东西,都是值钱的古物。”周茂才这回记起的东西真不少,一件也没落下。
第41页 “照你这么说,你得去大岭山把这些属于我的东西,抢回高雷才行了?”我没想到就这些“古物”,居然引起了周茂才的贪念。 “再清师傅不是传给你的吗?我替你去大岭山拿回高雷,那也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呀!哪能说是抢呢?你呀!就你周紫瑜诚实,再清师傅要是泉下有知,他是不会原谅你的。”为了何再清的这点遗产和不动产,周茂才毫不留情地训了我。 我让周茂才抓紧时间吃午饭,不然,下午民政局的人来了,就误了他生意了。 周茂才狡黯地笑了笑说:“你这个事才是大事,我那点小生意就是停两天也没关系的。” 我给周茂才端了饭菜,他一瞧是一早做的,问我怎么就不加个菜? “加菜?你发财了不是?”我坐下,夹了一块咸鸡蛋送粥。 “我发财?嘿,是你发财了,即使再清师傅的遗物现在不能当了,将来也是有价值的。”周茂才扒着稀粥问我:“阿紫,你说再清师傅会不会在大岭山藏着黄金什么的?” “黄金?哼,照我看,不仅黄金,白银和美钞也会大把大把的。”我逗着周茂才的乐子说,“不如,周先生你搬去大岭山住,看着‘六祖居士’居,别让那些坏人挖走了黄金?” “我去那里住?哼,我一个人,我不去。再说了,那是鬼王住的地方,谁敢靠近半步?”周茂才停下筷子问:“对了,阿紫,你在山上住那么长时间,你听到井里的鬼叫声了吗?” “听过,很恐怖的。”我要是将手机录音放给周茂才听,他一定会给鬼叫声吓坏了的。 “所以,我白天去那里瞧瞧还可以,晚上你敢住,我可不敢住。”周茂才这是想去大岭山瞧瞧,却不愿意留在山上过夜。 “既然你不敢在山上过夜,那你就别去了。”我想有必要的话,就让七叔公带两个伴去瞧瞧,住上几个晚上看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值钱的东西也就周茂才刚才想到的这些,指不定,华阳市民政局会有管理意见呢? 吃过午饭,周茂才要下楼去看着他自己的修车生意,临走他说:“阿紫,一会民政局的人来了,我得跟我说一声。” “我会在物业公司办公室见他们的,你一会再过来。”我不希望民政局的人到我家里来。 “去那里干吗?关物业公司什么事?你干脆在集团公司的娱乐室找个地方,那里人少。再说了,你都不知道那三件遗物是什么?让太多人看到了不好。”周茂才想得还算周到。 他下楼后,我回卧室躺下,准备休息,好友肖萍打了我电话,问我怎么老关机的? 我说:“我上班两周了,上班时间不能接电话,接一次扣十元。” “那你今天干吗开机呢?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上次我让肖萍吃我午餐,她以桂明的父亲他们在场不方便,惋拒了我。 “我生你什么气哟?我是真没空,也不方便接电话的。”我不想再解释什么。 “那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就咱俩。”肖萍请我肯定是因了特殊原因。 “好呀!你说地方,我要休息一下。”我下午得见华阳市民政局领导。 肖萍说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后,我挂下电话午休。 下午四点半,华阳市民政局的领导来了,同来的领导还有华阳市博物馆馆长、市公安局刑侦科的一个科长和华阳市文保部门的一个办事员。 我将他们请到高雷化工集团娱乐室的一个棋牌室。 华阳市民政局的于干事对我简要绍介了何再清圆寂时的情况和他的身后事。 何再清生前存储的烈属抚恤金一共四万元,按他的遗嘱分配计划,一万元留作“六祖居士”居的维修基金,另外三万元捐给华阳市第三人民医院。他身上的四千元现金,一部分用于他的身后事,余下的一千七百元,于干事交还给了我。 第51章 鬼头刀护身 何再清的骨灰现存于华阳市宾仪馆,何时迁葬,由我决定,民政局给予配合。 关于“六祖居士”居的权属问题,我出示何再清给我的赠与文件和授权书副本后,民政局李局长让于干事做了核对,还复印了我的身份证留存。 “六祖居士”居的动产及附属物是属于我周紫瑜的,这一点,民政局、公安局都再次做了确认。不动产部分,包括何再清烈属曾经用过的木家具、屏风,洗手盆等,市博物馆想收藏、并向民众展示,要我先做登记,以后有必要,再行拍卖。其余可动的设施,包括房屋、古木保护,将由市文保部门按三级文保单位要求代管。我同意了上述意见,并签了字。 于干事出示他们带来的三件遗物:一是鬼王的画像,二是何再清用过的扇子,三是他穿过的旧衣。要说值钱,鬼王的画像是值钱的,但我得留着护身,所以我不能送给博物馆,我将它和扇子留下,何再清的旧衣无尝并永久转赠给了华阳市博物馆。 李局长说何再清圆寂时,鬼头刀就不见了,问我是否知道何再清会放在哪里? 我问他们是否打开过何再清的卧室的门?鬼头刀也许会放在里面。
第42页 “再清师傅他卧室的门上了两只锁,我们没有打开,也不方便打开,但是“六祖居士”居现在没有人住,我们担心见证何药清痛杀小鬼子的鬼头刀落入窃贼之手,所以我们建议你方便时去大岭山看看,找一找,如果能找到,跟我们说一声。”李局长指定于干事跟我联繫。 我记下于干事和市文保部门办事员电话,拿了鬼王的画像和扇子,送他们出来。 这时,得到消息的周茂才从外面匆匆赶回来了,他瞪着我问:“阿紫,他们来了,你怎么就不通知我一声?” “有什么好通知的,都办完了。”我扫了周茂才一眼,送民政局领导上车。 “办完了?就一张画像吗?”周茂才看到我手里只有鬼王的画象,他傻子似的愣了一下。 “对呀!其他的都由市博物馆和文保部门暂代管理。”我将办完何再清后事剩下的现金给了周茂才说:“还有这一千七百块,是办完再清师傅身后事后剩下的,你要不要呢?” “我当然要了。”周茂才接过钱,一张张的数了,一会才递还给我一千元说,“他们两代人才积累这么一点钱?也太少了嘛!” “那你想要多少?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你现在有多少积蓄呢?你不欠债,我都烧高香了我。”我一边回家,一边不客气地回呛了周茂才一句。 周茂才追上我说:“这些年,我不还是因为你才欠的债?” “是了,你是因为我才欠债,但是这个债,我迟点会还你的。”我转过身问他,“你不用看着自己生意了?现在才五点多,不许回家。” “不回就不回,你一会做点好吃的哟!”周茂才晚上必喝酒。 “我一会要出去吃饭,要做你自己做,要不,你自己加点菜。” 周茂才似乎嘆了一口,转身出去了。 回到家里,我想将鬼王的画像挂在我的卧室里,由于画像太长,垂到了地下,我又将它卷了起来。快两周了,鬼王怎么还不回到我这里呢? 何再清将三万元捐给了华阳市第三人民医院,而不是福利院、孤儿院。为何呢? 华阳市第三人民医院是一个专门收治精神病患者的医院,对了,何再清的母亲蔡怡珍晚年曾经在这间医院医治过她的癔症。 何再清将自己一生的积蓄送给这间医院,或许是他多年的心愿。再看遗嘱的定立时间,是去年秋就立下的,跟他确定我做为他的继承人的时间相一致。 看来,何再清算过自己的命,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圆寂。如果我那天不打他电话,他会主动打我电话吗?现在,何再清已经走了,一切都无法问了。 我又翻了何再清送给我的那箱书籍,接下的一本是《通阴驱鬼秘闻录》,书的中间又有夹件。我抽出来打开,是何再清写给我的一封信。 何再清在信中说,当我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他何再清已经走了,他要我不要悲伤,并对他一年前未经我同意,就让我来继承他的一切表示歉意。 他在信中提了两件事,一是“鬼王庙”,也就是“六祖居士”居未来该如何开发?他有个未了的心愿是将“六祖居士”居改建成一个道观,供后人祈福消灾。 第二件事是他已有近二十年没去过大岭山医院了,大岭山医院其实就是华阳市第三人民医院,他将自己一生的积蓄都捐给了它,希望院长蔡冬季女士笑纳。 在信的结尾,何再清希望我有空时找找蔡东季院长或者她的后人,也许她能告诉我何再清他母亲蔡怡珍的身世秘密。蔡怡珍在那个十年里被当成日特批斗,生命的最后阶段,她得了癔症,被送进了大岭山医院。她希望何再清结婚生子的遗愿,就是蔡冬季告诉何再清的。 我明天补休一天,我要去大岭山医院找蔡冬季院长吗?还是先去一趟鬼王庙? 去鬼王庙的话,我明天得早点起床;去大岭山医院的话,是用不着起早床的。 大岭山医院位于大岭山的“母山”靠华阳市的一侧,从高雷市区坐公车大约四十分钟就可以直达,不似去鬼王庙,得先去华阳市市内,再转车去六里镇,还得坐摩托车。 明天去鬼王庙,时间太仓促了,况且,何再清的后事已经料理完毕,鬼王庙之鬼名声在外,未必有人敢进去盗窃的,也无甚可盗的,还是等晚上见过肖萍之后再说。 收起何再清的书信,我换衣服准备出门时,有个陌生人打了我手机,我以为是莲姐美容美体中心的客人,不想落了可能的销售机会,便滑向接听方向。 对方直唿我名字说:“周紫瑜,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你是谁?”我听不出那人的声音,但他却叫出了我的全名,也许是熟人呢。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哪里?”那人言之凿凿,仿佛知道我行踪似的。 “你不说,我挂了哟!”挂电话之前我犹豫了一下。心想会是什么人呢?该不会是骗子? “你等等,让我老闆跟你说事。”那人将电话给了他老闆。 “你又是谁?别说你不重要。”我不客气地问对方。 “我是李家二公子,前几天刚从香港回来,怎么了你?接到我电话,很意外不是?”
第43页 的确是李鑫的声音,我听出来了,我问:“你怎么就有我手机号?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嘿,还能有谁?周茂才,你老爸呗,邻里乡亲的,你对我友好一点不行吗?” “我对你友好?我干吗要对你友好?几年不见,你一回来,就对我动手动脚,我跟你没有话说。”我想挂电话,但是想想不妥,没有挂下。 “不是了?我对你动手动脚?阿紫,天地良心,我才回来十天不到,连你的面都没见过,只见过你爸,我怎么就对你动手动脚了?你说清楚点好不好?你可别冤枉我?” “你还想抵赖?一个月以前,你上大岭山纠缠我,意图调戏我,前些天又让人在我家窗户上写字,你想干吗?我跟你根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你再缠我,我报警。”我警告李鑫说。 “你说什么呢?一个月以前,我人在香港,我怎么就去大岭山调戏你了?还有,我让人在你家窗户上写字?写什么字哟?难不成,我又爬窗偷看你,向你求爱了?我告诉你,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呢,你就收到我求爱信了?”李鑫说完嬉笑一声。 “你无赖,你就是个无赖。”我气坏了,想想那天晚上在大岭山,我被李鑫压在了下面,他还对我动手动脚的,那个被何再清逮住的人明明就是李鑫嘛!他却想抵赖。 “我无赖?嘿,这不都是过去你骂我的话吗?但是我告诉你,我现在成功了,不仅高雷、内地,就是香港,都有我生意,你别看我现在仍然喜欢玩山地车,但现在我只是玩了,想开宝马开宝马,想玩山地车就玩山地车,只可惜我身边少了你,我就想,我们是否约一约?给个面子嘛!你爸都收了我烟钱了,他没跟你说这事?” “你这是算计我爸,你有种,你沖我来。”我对李鑫发出挑战。 “行,往后我都沖你来,一下不行就两下,两下不行就三下,直到你叫爽,我再停下。嘻嘻!”李鑫得意非凡,仿佛我成了他手中玩物。 “你?你无赖,你就等着警察逮你吧!”我气鼓鼓的挂下电话。 李鑫再次拔了过来,我定了神,再次接他电话,李鑫说,“阿紫,你别这么冲动嘛!我跟你开个玩笑不行吗?我想约你出来坐坐,真的,我绝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咱俩就叙叙旧。” “我今晚有约了,再说了,我跟你没旧可叙。”我拒绝和李鑫约会。 “你怎么这样呢?我现在成功了,要是在过去,我还没有这种冲动呢,你却泼我冷水,连见个面都不答应。你是不是太绝情了,要知道,咱俩是颇有渊源的,你不要一口拒绝我嘛!” 李鑫的一番恳求,让我想起了我银行卡上的来路不明的钱,如果这钱是李鑫打给我的,那么我就跟他有渊源了呀?但是这事现在还没结果,我不能接受他的邀约。 “我拒绝你了吗?我告诉你,你必须跟我解释清楚,我家窗户上的字是怎么回事?” 第52章 李鑫勐追下 “你家窗户上有什么字哟?你说清楚点?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鑫不承认我家窗户上的字是他僱人喷上去的。 “你还装?不是你请人喷上去的吗?就因为这几个字,你附送了一条人命,你别跟我说你完全不知情,我告诉你,我只需报警,你就得坐牢。” “不是了,阿紫,你家窗户上的字,我是真的不知情,你得给我时间调查调查这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哟!见鬼了我?我只是想约你出来坐坐,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怎么就说得有鼻有脸的,好象我李鑫就专干不法勾当似的。”李鑫似乎委屈极了。 “不是你请人喷上去的?难道是鬼请了人喷上去的?”我这么说时,自己也有些懵了。 在我看来,鬼王和他的前身李黑都想娶我的童身,这会不会是两个鬼在争我?我和李鑫只是他们的局中人而己。如果真是这样,我得问问鬼王,甚至问问李黑才行呀!我只跟李鑫说这些事,那简直就是瞎闹,是永远也没有结果的。 “你说的事,我看过报纸,说是有个姓赵的因坠楼,死在你家楼下,可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哟?又不是我请姓赵的爬你家窗户的。”李鑫似乎想清楚了我说的事。 我轻哼一声说:“你不打自招了吧?原来真是你害死了姓赵的?” “什么我害死了姓赵的?你想藉此谋杀你亲夫我吗?”李鑫说完,似乎嬉笑了一声。 我啐了李鑫一口说:“我呸你,谁跟你有这种关系呀?” 姓赵的都死了好几天了,难不成,李鑫觉得自己安全上岸了,才这么放肆地追我? 何再清几天前圆寂了,我再也问不了他意见了,但他前些天的话犹言在耳,我得藉助别人寄给我的照片反制李鑫追我。再说了,我还可以问鬼王。当然,在还没徵得鬼王意见之前,我不能贸然举报李鑫,免得给我招来麻烦。 “你说得没错,咱俩现在的确是没有这种关系,但是将来就难说了,阿紫,我今天刚刚得到消息,说是大岭山鬼王庙里的那个姓何的死了,你这回无鬼可依了。怎么样?拜个神保护你吧?就不要拜鬼了,鬼有多大的本事?不外乎让我下一世不得翻身而己。”
第44页 “你别自找?你怎么就知道我无鬼可依?”我被李鑫的话激怒了。 “姓何的一死,没有谁能帮你驱鬼了,难道不是这样吗?姓何的活着我都不怕,他死了,我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如果我是你,我就选择跟一个高富帅搞恋爱,而不是选一个已经就木的老头,你也不怕他污了你的青春和名声。” “你是高富帅?哼,逗我呢,就你这点德行,谁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小心我举报你,就这样。”我再次挂下了李鑫电话。 李鑫没有再次回拔,我换了衣服,洗了一下脸,对鬼头刀三拜说,“王,你要是回来了,得及时亲我,不然,我不知道你是否回来。好多事想问你呢。” 鬼王没有亲我。我想知道,何再清圆寂了,这是否跟鬼王的这一趟“公务”有关?还有,李鑫打我电话,如果是周茂才给了他我的手机号,就无甚可怀疑的。 出了门,我先打了肖萍电话,肖萍说她也是刚出门,大约半个钟就到枫叶国际酒店。 刚滑下肖萍的电话,李鑫再次拔电话过来了,他问:“阿紫,你举报我什么?我跟你说,那个姓赵的死了,就死在你家楼下,你要是因为这事举报我,你自己也难脱干系,你最好想清楚点,别中了姓何的招。” “这事跟再清师傅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扯远了。”李鑫一说已经圆寂的何再清,我忽然变得冷静起来,毕竟,何再清前些天给我支过招。何再清、何六祖都支持我跟鬼王联婚,是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的,只有鬼王的前世李黑才跟他们对着干。 “怎么说没关系呢?姓何的至死都在害你,你知道吗?就是他引导你拜了鬼,你鬼迷心巧了你。”李鑫显然经过了一番思考,才再次打我电话的。 “我鬼迷心巧?那你呢?你就不鬼迷心巧了?你追我一点都不现实,香港没有美女吗?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包你满意的。”我给李鑫介绍对象,他就不追我了吗? “阿紫,我就爱你一个,真的,自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可自拔了,你知道的,你象天使似的,你在我心里,都生了根了。”李鑫对我宣誓旦旦。 “我是你天使?说笑吧!我只做一个人的天使,可惜你不是他,你放手吧!别缠我。” “你是说姓桂的吗?还是阿扬?”李鑫知道我跟桂明,还有林海扬都认识。 “他是我爱的人,不是他们。”我否认了。 “不是他们?是姓骆的?”李鑫紧问不放。 “我干吗要告诉你。”除了他们俩,我其实真正有好感的也就他们俩,当然,加上我同学骆今生的话,目前也就三个。难道李鑫也知道骆今生追过我? “我告诉你,姓桂的有女朋友了,还蛮漂亮的,再说了,她家底比你家好多了,你也不想想,你怎么争得过她?你跟我相好的话,你根本用不着争,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李鑫显得语无论次,不过,他说桂明有女朋友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神经病,谁是你的?”我带上门,回了李鑫一句。 肖萍回到高雷都快三周了,她难免会缠着桂明,带着她招摇过市,李鑫碰上桂明也不奇怪?甚至肖萍今晚约我出来吃饭,说不定跟李鑫有关呢? “嘿,你就是我的嘛!阿紫,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我回高雷,就是为了你,我不能等你毕业了才追你。”李鑫对我苦苦相求。 “你狐狸露了尾巴了吧?还说我家窗户上的字不是你让姓赵的喷的?你都让姓赵的丢了命了,你还不知道轻重?你真想让我举报你了,你才肯收手吗?你可别逼我。”我严重警告李鑫,我做对了吗? “那你举报吧!我宁愿坐牢,也要爱你。”李鑫的倔强与李黑当初追我的童身如出一辙。 “你以为我不敢?”我只接受嫁给鬼王的託身,这是我的底线,而李黑对我的童身的追逐是不合时适的。李鑫这么追我,我忽然就想到了李黑。是李黑在跟鬼王较劲吗?不解开我上一世的追慕者之间的死结,我今生也难有幸福可言。 “那你举报吧!我在家里等着。”李鑫对我撂下这话,挂电话了。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你李鑫破釜沉舟,我就得接受你了?笑话,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 要是说过去,我最后一次见到的李鑫,他还真是个高富帅,只是他的德行并不如我所愿,他小时候还是个烂仔头,甚至偷鸡摸狗、无奸不作的。 我记得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他伙同几个同学,偷了我们学校校长的一只小公鸡,已经拔了毛了,才让校长给逮着,他居然承认了,说校长的鸡就是他偷的,那又怎么样? 因为鸡已经给拔了毛了,校长无从证明那只鸡就是他的,他几乎被李鑫气死了,不得不借李鑫打架之故,将李鑫开除了事。 说来也怪,李鑫虽然不成气候,人见人憎,但是他老爸李智可不一般,从高雷化工集团设备科副科长开始,仅八年功夫就做到了副总兼总工,还有他大哥李蒙也跟着升迁,去了香港,当上了高雷化工集团在香港办事处的主任。 去年的这个时候,李智接替退休的杨成,成了高雷化工集团“一哥”,李蒙、李鑫兄弟俩也将李家的生意铺到了香港和内地好几个地方,具体有哪些生意,我不甚清楚,总之李家不是豪门,也是准豪门了。
第45页 到了楼下,周茂才今晚提前收摊了,他手里拎着一袋子牛杂和青菜回来了,嘴里还哼着高雷地区的小曲儿,见我盛装而出,他拧眉问道:“你这是跟谁约会呢?是那个姓桂的吗?” “呃,你说得差不多。”桂明是肖萍男朋友,我今晚见肖萍吃饭,指不定能见到桂明呢? “什么差不多?你说清楚点?”周茂才停下脚步。 我也停下了脚步,说:“我见他女朋友肖萍,一起吃个饭。” “你见肖萍?嘿,你和肖萍可别吵架哟!”在周茂才看来,我现在也许在跟肖萍争着桂明,他提醒我说,“好朋友有时是吵着、吵着,就吵没了,这种事还得看男方的态度不是?” “我知道你想什么了,快回吧!牛杂汤趁热吃。”我说完迈步走出宿舍区。 到了枫叶国际酒店,肖萍的着装更是艷丽前卫,全新的套装,是桂明前不久给她买的,她却说是她自己这些天兼职挣到钱买下的。 我坐下,肖萍很快就点了两份西餐。我问:“今晚吹什么风了?居然请我吃西餐?” “我拿到车牌了,够请你吃饭庆祝吧?”肖萍仿佛中了高额彩票似的高兴。 “不是了?你回来才多久,是你花钱买的车牌吧?”我在大岭山呆了二十四天,回高雷市区上班也快两周了,肖萍在一个月里就拿到车牌? “你这么说也对,不过,我会开车了,一会我送你回去。”肖萍还是兴奋难抑。 “你一会送我?那你刚才怎么不去接我?”我瞪着肖萍,有些不相信,才一个月不见,肖萍就会开车了?我坐她的车,还不是把我的命交给她玩耍? 第53章 梦回紫金山 “哎呀!我又没有车,我是开桂明他爸的车子,所以不能接你,但一会是能送你的。” “我明白了。”我这么说,心里竟有些醋意。心想桂明在干吗呢?肖萍见我,他居然不陪着,若是这么下去,我和桂明就真无可能了。 “你明白就好,我还有一件事,你肯定感兴趣的,你猜。”肖萍卖着关子,停下不说。 “我猜什么哟!猜不着,你直说好了。”我接过服务生递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肖萍在她的挎包里掏了一会,掏出一叠照片,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想不到吧?我这个暑假的收穫真不少,请看。” “什么照片?快给我。”我疑心会不会是李鑫让人喷在我家窗户上的七个大字。 “我决定不考研了,所以,回家前我跑了一趟南京。”肖萍将照片摆到我面前。 “所以你去南京做调研,准备毕业论文?”我一边打开照片,一边问。 “然也,知道这是哪里吗?”肖萍笑着问我。 “非常熟悉的一个地方。”我一一看着照片,立即想起了我前世童身呆过的紫金山。 “非常熟悉的一个地方?”肖萍惊唿了起来,说,“你的感觉怎么就跟我的一样?真的,我还没去之前,一点想法都没有,到了那里之后,我就觉得我之前去过似的。” “有什么一样的?你是真去了,我也许在电视上看过这些风光。”翻到照片下面,我见到了紫金山道观,问肖萍:“你去紫金山道观干吗?想遁入空门吗?”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你、我都是学旅游管理的,多跑一下寺院道馆有何不妥?”肖萍想拿回照片,我抢先将照片拿回我手上,继续看。 何再清说过,肖萍是我和鬼王的有缘人。我和肖萍的“缘”在哪里呢? 我是高雷化工集团职工子弟,自高雷化工子弟学校考上市一中,而肖萍是从海新新区农村考上市一中的,两人高中同学三年。升大考试,我上一本一批,肖萍仅上二本,虽然两人都在京城就读,却在两间不同的学校,读的却是同一个专业。 就这点缘,算什么缘呢?我看到最后几张时,眼光停了好久,因为肖萍跟道观里的靓姐道童的合影照让我似曾相识。最后一张更是惊呆了我,肖萍居然跟我同学骆今生同游紫金山,我拧眉问她:“你怎么就跟骆今生在一起?你不怕桂明看到这张照片?” “给我。”肖萍先是抢过她和骆今生合拍的这张照片才说,“骆今生他学的是考古的,他也是因为论文需要才去的,我和他在一起,完全是巧合。” “我说你们不是巧合了吗?真是。”肖萍刚才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笑?我和他真是碰巧在一起的,你没看到,我拍这么多照片,我和他也就拍了这么一张。”肖萍跟骆今生拍了多少张,又有谁知道?我猜想这一张是肖萍漏捡进来的。 “这么多照片,你能不能送我几张?”照片里山水和风景,我太熟悉了。 “送给你?你看上哪一张了?骆今生这张你不许要。”肖萍先声明说。 “哎呀!我不要你这一张,就这两张,你跟道童合影的,怎么样?”我对肖萍和两个道童的合影极感兴趣。终有一天,我会去紫金山道观找她们的。 “那就这两张是吧!”肖萍瞧了瞧,送给了我。
第46页 “我再看看。”我又翻看肖萍拍的全部照片。 “你真是贪心不足。”肖萍接着催了服务生,要我们的西餐。 我看了一遍,一心寻找着我熟悉的一切,又挑了三张,肖萍居然捨不得,说紫金山上的每一块石头都是有故事的。我说:“石头而己,能有什么故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知道这些石头是什么石头吗?”肖萍卖着关子说,“紫金山除了国父陵园,那里还是个古战场,光紫金山道观就有不少故事,山脚下的石头,要是让我找到一个空的,说不定还是某人的三生石呢。” “肖老师,你这么说,我可是受教了。”我嬉笑了一声说,“你说空的石头,会是某人的三生石?我好象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三生石可是奈河桥边上的石头,那里刻着无数捨不得离开人世的人的名字,怎么就到了紫金山呢? “你没听说就没这事了?我拍的这些照片,是为了拿回去请教专家的,只能送你一张。” “一张就一张。”肖萍这么看重这些照片,我得满足才是。 吃了饭,我和肖萍逛了一趟商城,两人都没买什么。 晚上十点,肖萍开车送我回家。 在车上,肖萍一再说骆今生这次一个人去南京,说不定他和他女朋友刘柳柳谈崩了。 “他和刘柳柳谈崩了,也不关你的事呀!你可别脚踩两只船哟!”下车之前,我以一声警告,告诉肖萍,我即使回头,也会冲着桂明的,绝不会回头找骆今了。 “我怎么会脚踩两只船呢?即使我将来有两只船,那也不会有骆今生这一只了。”肖萍笑着矢口否认,掉头回家。 当天晚上,我睡得迷煳、全身轻飘瓢的,仿佛一片树叶子,被一种力量吹到了紫金山上。 紫金山道观内,年迈的红瑜师姐血流满脸,奄奄一息,而她身旁的几个道童,全都死了。 红瑜师姐坚难地责备我说:“紫瑜师妹,你怎么又踅回来了?本尊不是说了吗?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你怎么就不懂?快带仪珠离开。” “不,主持,你都这样了,我不能离开你。”仪珠抱起红瑜主持,将她扶了起来,她说,“我丢了我师傅的遗着,我罪该万死,我得陪着你。” 面对这样的杀戮,**都难以抵御,纷纷弃南京而向西、向南撤退。 为保紫金山道观的血脉,红瑜主持未雨绸缪,早早就差我带着六个仪字辈弟子先行离开紫金山,她们是仪琳、仪清、仪真、仪萍、仪珏和仪珠。 因为南逃匆忙,我们七人走到苏州,仪珠才发现她将她师傅蓝瑜的遗着落在了紫金山道馆。仪珠坚决返回紫金山寻找,我只好陪她沿路返回,将仪琳她们留在了苏州。 回到南京城外,紫金山还没有被完全占领,但是道观遭到了几番轰炸,前院和后大殿被完全炸毁,瓦砾遍地。我们再不回来,红瑜主持将难以活命,仪珠就这么被留了下来。 我只身一人,随**第十九路军伤兵南撤,走到苏州城南的寒山寺,才和仪琳她们汇合。之后不久,我们六人分成两组,仪琳带着仪清前往江西,去投靠仪琳的叔叔。我和仪真、仪萍、仪珏三人南逃福建。我们六人商定,一旦国家获得和平,必须回到紫金山道观。 最后,谁回到了紫金山道观呢?此后到处是战火,我和仪真她们三人一路南逃,到了南岭,再分成两组,年长的仪真带着仪萍前往湖南,投奔仪真的表姨去了。 我带着仪珏进入粤境,继而流浪到香港。无处栖身的我和仪珏衣衫褴褛,被一伙浪人追进了一个死胡同,眼看就成了他们的女人,没想到被一个日本商人救了,成了他们家的佣人。 仪珏被派做厨房活,我被派管药铺和带小孩。 其实,商人的两个女儿,大的十六岁了,叫中村珍子,是用不着我带的,她有时还当药童,随商人外出洽谈生意,但是小的才八岁,叫中村季子,她们全都会说中国话。 后来,东江纵队潜入香港,炸毁机场,营救滞留香港的文化人士,我和仪珏得以逃脱,却遭遇了颱风。当我醒来时,仪珏失踪了,也许已经葬身大海,也许漂到了别处。 我记得很清楚,我是被一个身带鬼头刀的人背着走了很久才停下的。他身上一股藿香味,是他将我背回了大岭山。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身有藿香味的男人就是大岭山区出了名的药王何药清,他和他“族人”都仿佛刀耕火种的先人,不信神,只拜鬼,全住在“鬼王庙”山下的一个村子里。 他们拜的这个鬼叫何旭东,他的画像被高高地挂在鬼王庙的正殿,我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鬼王了。说来非常奇怪,鬼王居然从画上走了下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终于等到你了。” 我急问:“你是谁?我怎么就到了这里?” “我是鬼王,是他们的主,是我从南海龙王手里救了你,你是我的女人。” 鬼王——我大叫一声,醒来竟全身是汗,原来我睡觉前忘了开窗了,又没开空调和风扇。 我做梦了?还回到了从前似的。梦里的弟子们一个个都那么鲜活,尤其是仪琳和仪清,难不成,我当年带走的六名弟子,只有仪琳和仪清回到紫金山道观?
第47页 为了增强这个梦境的记忆,我急忙找出肖萍送给我的两张合影照。和她合影的两个道童,长得太像我的两个弟子仪琳和仪清了。 照片是肖萍去了紫金山拍下的,难不成,这就是我和肖萍的“缘”? 还有,我和仪珏居然还有一段给日本商人当佣人的经歷?任务是照顾商人的女孩,两个女孩,中国话字正腔圆,非常友善。她们后来长成了什么样子呢?也许只有天知道。 第二天,我想了好久,才决定去大岭山医院找蔡冬季院长,以寻找何再清亲生母亲蔡怡珍的身世秘密。不曾想,我要找的蔡冬季院长已经走了快十五年了。 在这十五年里,何再清都没找过蔡冬季吗? 我向医院办公室主任寻问蔡冬季的后人,主任说:“蔡院长她一生未嫁,哪里还有后人?” “蔡院长一生未嫁?为什么?”我一脸惊讶,没想到蔡冬季会一生未嫁。 第54章 李鑫拒入局 “原因我也不清楚,因为你没有相关手续,我不能让你查阅蔡院长的档案资料,我只能这么跟你说,蔡院长是我们医院的创史人之一,是香港已故知名人士蔡优的小女儿,医院宣传栏那里有她的照片,你可以去看看。”主任是个非常和善的人,我相信他并不骗我。 我谢过主任,去了宣传栏那里,久久地伫立在医院的宣传栏前,凝视着大岭山医院创史人、第二任院长蔡冬季生前的一张照片。当我看到她左耳胫下的黑痣时,我忽然泪如泉涌,心想这不就是我的前身曾经带过的中村季子吗?原来她真是何再清的小姨。 可是她没有后人,蔡、何两家的陈年旧事,我怕是难以完成何再清的遗託了。 我离开医院,走到医院大门口时,一辆崭新的小轿车唿的一窜,就到了我跟前。我却没有看到车子似的,继续往前走,寻找公交车。 “阿紫,是我,快上车,我接你来了。”车窗放下来了,里面的人叫了我。 我听出了李鑫的声音,厌恶地扭过头说:“谁要坐你车子?阿紫是你叫的吗?滚。” “我偏不滚,我今天接不到你,我明天就得死在鬼王面前。”李鑫对我以死相逼,还说是死在鬼王面前。难不成,鬼王未经我同意,就託了李鑫的身? 不可能了,鬼王虽然行踪诡秘,来无影、去无踪,但在我的婚事上,他一向是向着我的。 “你要死就死,别死在我面前,让我噁心。”我背对李鑫,晃了一下身子。 “阿紫,你不要这样嘛!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连正眼都不愿意瞧我一下?你刚才的背景真是美呆了。”李鑫转而求我正眼瞧他一下。 我轻哼一声说:“你就是个讨厌鬼,我干吗要正眼瞧你?” “哼,你是怕正眼瞧了我,会爱上我吧?”李鑫一边开车随着我往前走,一边激我。 李鑫对自己也太自信了,他这个样子会害了自己的。 我一边朝前走,一边说:“我今天就偏不瞧你了,你再不滚,我一眼就将你瞧成癞蛤蟆,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天天对天鹅流口水,象个大傻子。” “那你瞧我呀!我不怕,阿紫,就算我成了癞蛤蟆、大傻子,真没有别的女人要了,我也在所不惜。”李鑫固执己见,个性太象李黑了。 我记得李黑第一次见到我的前世道童时就直流口水,说我的前世是个天使,是上天安排给他的爱人。我的前身出于救他,将他背回紫金山道观施救,从此和他结下了前世冤孽。 “你真不怕自己成了一只癞蛤蟆?”我再次警告李鑫。 “我不怕,你快正眼瞧我呀!”李鑫自以为自己成功了,我肯定会多瞧他几眼,继而爱上他这只癞蛤蟆,未来我天天都能让他大饱眼福。 “我真瞧你了。”在我正眼瞧李鑫之前,我一边走,一边对李鑫发出最后一次警告。 “你快瞧我呀!我是你的李鑫,爱你的李鑫。”李鑫的声音如影随形。 “我真瞧你了。”我突然转身,站定了,正眼瞧着李鑫。 李鑫勐剎车,眼都直了,口水真的婆娑而下,收都收不回。 他是李鑫吗?不管他是李鑫,还是李黑,我都得将他当成那个痴情的李黑。李黑是曾经疯狂追过我童身的诗人。是谁说,诗人都是一些疯子,今天的李鑫,不就是这样的疯子吗?为了看到我的真容,他高兴得嘴都歪了,口水直泄而下。 如果鬼王的前世李黑让李鑫因我而变成一个傻子,那是李黑作恶,与我无关。 李鑫的口水还在流个不停,说不出话。 我问他说:“李鑫,你还要我瞧你吗?” “不、瞧了,上车。”李鑫坚难地吐出五个字。 我转过身说:“我要是上了你的车,你会流鼻血而死,你最好想清楚了这事。” “我死不了的,阿紫,我爱你,你刚才不也瞧见我了?我嘴虽然歪了,但是我心没歪,我和你,其实就是歪打正着,你上车,我流鼻血,你给我抹,好不好?”李鑫这回吐字清晰了,以为没事了。他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居然连死都不怕。 我不敢再转身瞧李鑫,生怕他因此而真流鼻血。如果我真是上天来的天使,能见我真容的凡人,他必须有深厚的修为,不然,他将会自取其辱、自损阳寿的。
第48页 李鑫刚才直流口水的事实告诉了我,我刚才是以真容瞧了他的。就他的修为,他不配见我真容,但我让他见着了我真容,是我的真容让他直流口水了。 “不好,你快走。”我反过来恳求李鑫不要缠我,其实,我这是给他活的机会。 “为什么?我现在嘴不歪了,你快上车,我们一起回家。”李鑫探出脑袋,见我一直朝前走,他又加了一句说:“你不上车,我就一直跟着你。” “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吗?这回你会流鼻血的。”我心一横,再次转身,又瞧了李鑫一次,李鑫立马双眼呆直,继而头一耷,趴在了车窗上。 李鑫完了,流鼻血了,染红了车门。 我急忙转身,背向李鑫往前走,希望他不至于一命呜乎。 这时,轿车“唿”的一声窜上来了,我以为李鑫追上来了,跺着脚叫着:“你还不快走?” “走什么走?阿紫,你跟谁说话?”肖萍的突然出现,让我很外意,但她却替我解了围。 “呃,是后面的一个傻子。”我不敢回头看李鑫,上了肖萍的车子。 “后面有傻子吗?”肖萍此时还一脸惊异,她瞧着我看了一会才说,“阿紫,我刚才看到你时,你好象长了双翼哟!是我晃眼了吗?” “什么双翼哟?当然是你晃眼了。”我刚才的真容会是什么样子呢?也许李鑫知道。 “你干吗哟!怎么会在这里?”肖萍对我出现在大岭山医院感到奇怪。 “我嘛!前些年,就是读高二的时候,我不是病了几个星期,差点要休学了吗?我让我爸送到这里来了几天,我今天过来让朱医生瞧瞧。”其实,我过去来是来过这里,但是医院没有收治我,而是将我打发回市内医院看内科。 “有什么问题吗?”肖萍问。 “没什么问题呀!你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开车过来?办什么事哟!”桂明不找我,我还是希望通过肖萍见到桂明。 “诶!说来话长了,这事本不该我掺和的,不过,我不来都来了,给他们当司机使呗。” “什么事哟!要你当司机?”肖萍不说事由,我得问清楚了。 “是这样的,桂明他爸的公司项目工地,去年不是有个吊搭司机出事了吗?从吊架半空触电掉了下来,大家都以为他必定无疑,谁知道下面的围拦垫着了他,没死。”肖萍有些郁闷地接着说,“要是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的。” “死了才好?你这是哪里话哟!”我意识到那人给摔成了脑震盪什么的,给送到了这里。 “怎么就不是死了才好?他现在象个疯子似的不死不活,家属也烦他,桂明他爸的公司现在每月得花两万多医治他的后遗症,公司光去年就为他花了一百三十多万了。如果他死了,一套房子卖出去,就能搞定了。” “我听出你意思了,但是他命不该绝,将你这个准儿媳也拖进去了。” “我和桂明还没订婚,准儿媳还谈不上,但是桂明他爸爸很喜欢我,不过嘛!他妈妈对我一般般的,没有他爸爸那么热络。”肖萍这些天几乎天天往桂明家里跑,都不回自己家了。 “你都见了公婆了,登堂入室是迟早的事,说不定,我们几个,你是第一个当新娘的呢。”我心里无不羡慕,要是当初我爸没有将我许配给鬼王,我就跟桂明牵手了。 阴阳差错,婚姻不顺,真是我的宿命吗?我寄希望于鬼王,鬼王却不见踪影。 肖萍沖我一笑说:“这事难说呀?我嘛!只看你态度,希望你成全我和桂明。” “我早说过了,我和桂明只是普通朋友,真的。”我正找着话题,想转移一下,李鑫打了我的手机,我对肖萍嘘了一声,问李鑫说,“怎么样了你?流鼻血了吧?” “阿紫,听你这么说,我流鼻血算什么?我真的很爱你,即使我死了也心甘情愿。” “你这是哪里话?你父母养育你二十几年,他们容易吗?你怎么就不想想他们是怎么看你的行为的?你收手吧!好姑娘多的是,我挂了哟!”在肖萍面前,不好对李鑫开骂。 “你别挂,你干吗哟!你不坐我车子,你坐谁的车子了?”李鑫紧问不放,看来,他只是流鼻血而已,他身体并无大碍。 “我呀!我宁愿坐在单车上笑,也不会坐在你宝马上哭,你就不要再缠我了,我挂了。” “你别挂呀!阿紫,说真的,我现在也许还不配追你,但是我会努力的,你要我怎么做,你说,我马上改。”李鑫改变策略了。 我接过他的话头说,“你呢,什么都不用改,如果你真想追我,你不妨去河尾镇找一个叫李满盛的人,他如果说你配追我,你才能追,不然,后果你自负。”何再清已经圆寂了,让李鑫去河尾镇找李满盛,是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我再以真身示于李鑫的话,他必死无疑,但我不想就这么将李鑫置于死地。 “李满盛?我怎么找他哟?”李鑫似乎犹豫了。 我笑着说:“你到了河尾镇,问找一个叫满姑的神婆,她会告诉你如何找李满盛的。”
第49页 “让我去问一个神婆?阿紫,你安什么心哟!我不去。”李鑫这是怕见鬼。 第55章 开启寻缘路 “你不去?那你就不要追我了。”我想说你李鑫别追到不归路上去,但是肖萍就在我身边,我不好这么说,以免她疑心我装神弄鬼。 “好吧!你让我想想。”李鑫终于有些死心了。 我笑着挂下电话,心里轻松多了,李鑫刚才流了鼻血了,他应当知道问题所在的。 如果我真是天上来的仙童,我的婚恋选择只能是鬼王,当然,我还有凡身,我得让鬼王託身于我最爱的人,如此一来,我和鬼王,还有他的託身才有幸福可言。 “阿紫,你怎么了?听你刚才说话,好象有人追你哟!”肖萍似乎很高兴的。 “诶,追我?我是那么容易追吗?刚才,有个傻子想让我上他的车,我都好几年没见过他了,他居然向我求爱,脑子简真就让门板给夹坏了。”我不得不简而言之。 “什么人哟?就沖他敢追你这个大美女,我凉他是有点斤两的,你可别把话说死了。”肖萍过去是否追过谁,或者暗恋过谁,我不得而知。如果真没有,那么桂明就是她的初恋了。 “嗯,他是我邻居。”我不想说李鑫是李总的二公子之类,那样的话,太铜臭了。 “你邻居?嘿,是我过去见过的那个阿扬哥吗?他全名叫什么来着?”肖萍居然记着了我的另一个邻居林海扬,林海扬才是一级帅哥。 “林海扬。”我说完笑了一下。 林海扬现在好吗?我对他的近况一无所知,心里有点挂念他。 我从大岭山回来的第二天晚上,我给他妈妈许琴送鸡腿,因为时间所限,我和许琴只聊我母亲阮丽江的陈年旧事,还有我上大岭山“鬼王庙”斋戒赎身的事。 “刚才就是阿扬打你电话吗?”肖萍兴趣勃勃起来了,说,“如果是他,你不能拒绝他呀!他那么阳光、那么帅,哎哟!他可是我过目难忘的男生。” “你怎么不说你跟他一见钟情呢?”我在心里骂肖萍贪得无厌。为什么我有点感觉的男生她也都认识?包括骆今生在内,肖萍似乎都要占一下我便宜似的。 “原来真是他呀?”肖萍一时惊异不己。 “要是他就好了。”我其实应当跟许琴要一下她儿子林海扬的手机号的。 “不是他,那是谁哟?我就记得你有这么一个邻居。”读高一的时候,我家还住在那间平房里,肖萍去过我家几次,见过林海扬,当时他在二中读高二,比我们高一届的。我家搬到十五幢不久,不知道为什么,林海扬过了年,退学出去打工了,这都快四年过去了。 “呃,刚才打我电话的人是一个无赖,小时候就不学无术的,现在发了点小财,就妄想追我。”我没有说出李鑫的名字。 严格地讲,死命追我的李鑫不算我家的邻居,他是因为找我家附近的邻居玩耍,才认识了我的。我对他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李鑫这么唐突地追我,让我颇感意外的。 “发了财了?哎哟,原来是个高富帅,那也不错呀!”肖萍在倒车镜里寻着李鑫的车子,一会她问:“他刚才开什么车?他让你坐他的车?你却不坐,我还以为你跟什么人架了呢。” 我笑了笑说,“他开了一辆宝马,不过,不知道是他的呢,还是他老爸的。” “开了宝马追你?”肖萍一听我这么说,她立即跌了眼镜似的,她问:“他老爸是什么人物哟?是吃体制饭的吗?”肖萍对我的新“男友”李鑫极感兴趣。 “呃,算是吧!听说他本人在香港和内地都有生意。”这一点,我了解不多,只听李鑫自己介绍,也许是吹牛吧!但我知道他老爸李智是高雷化工集团的“一哥”,他所说的事也许差不到哪里去。 “他在香港都有生意?”肖萍听后,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阿紫,你是不是烧煳涂了?一个高富帅这么追你,你却宁愿坐在单车上笑,也不上人家的宝马?我告诉你,你别拧过头了哟!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听出来了,这回我的“男朋友”比桂明更有款了,不仅是个富二,还是个官二,将肖萍的男朋友桂明给比下去了。 两人正说着李鑫的事,李鑫又拔电话进来了,我接了说:“你怎么又打我电话?不是跟你说了吗?必须找到李满盛,以他的意见为准。” “你是说,李满盛同意我追你,我才能追,是这个意思吗?”李鑫真是个脑残,我刚才耍了他,他还不自知。 “是呀!他不同意,你再追我,后果你自负。”我将李鑫引到满姑那里去,如果我母亲阮丽江有意包李鑫这个小鲜肉,肯定上李满盛的身,借满姑的嘴,吓李鑫一个半死的。 “我干吗要找他哟?他又不是你爸。”李鑫说他可以改,可这点事他都做不到,他还好意思追我?我就不信他的脸皮,有长城那么厚。 “他不是我爸,但他是我大爷,你爱找就找,不找拉倒。”我说得很坚决,可肖萍还是不满意,抢过我的手机,对李鑫大声吼叫道,“还有我这个大妈,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要是再这么追我家阿紫,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第50页 挂下李鑫电话,肖萍哈哈大笑。我也大笑。 笑过之后,肖萍问我:“李满盛是你什么人哟?你怎么就让这个高富师去找他?” “呃,他是一个神婆的託身,长得蛮帅的,个头有一米八三这么高,坐坛请神的时候,就象开印钞机印钱似的,哎呀!总之,迷信他的太多了,就问几句话,至少得交两百元,多的要好几百的。”我第一次接触这些通灵人士时,内心充满着某种敬畏,大气都不敢出。 但是现在,我用不着那么紧张了。 “这么说,你曾经找过这个人,知道其中的奥妙?”肖萍的思维顿时卡了壳,一会才接上来,她说,“你让那个高富帅去找他,是想通过这个神婆阻止那个高富帅追你,是这样吗?” “我个人想法跟你说得差不多,不过,这个事比较复杂的,一、两句话很难跟你表达。” “哼,你这是跟我玩神秘不是?你找个神婆给你挡驾,你得事先跟这个神婆通过气,才好吓阻那个高富帅呀?”肖萍在学业方面,她总要高我一头,但一直以来,她的学业却总是让我给压着一头,让她颇不服气。 “我的做法跟你的想法恰好相反,我不会先找那个神婆通气的。再说了,人家神婆也未必愿意跟我窜通一气。我让那个高富帅自己找神婆问去。他会问的话,也许能知道神婆的意思,他如果不会问话,神婆要是怪起来,高富帅怕是给吓丢了魂的。” 我接着介绍了这个神婆的“歷害”之处,肖萍听得一惊一乍的。 “就河尾镇那里,居然有这样的高人?不对,是通阴的神婆。”肖萍消声问我,“阿紫,你是什么时候找过这个神婆的?她居然是个帅哥。” “我前几年得了重感之后,病得不轻,吃了好多药,全是专家、教授开的方子,但是就不见好,我爸就带我去找了这个神婆,还真问出了一些我家的问题,之后呢,我的病立马就好了。神奇吧?” “有什么神奇哟?其中的细节你都没说。”肖萍不满我说得过于简单。 “细节我要是说出来,你晚上别出门了。”细节我是不能说的。 “是不是特别恐怖的?”肖萍忽然记起什么似的问我,“对了,上次你坐公车找工作,你旁边的座位真的像个冰窖吗?微博上都这么说的,还说你非常镇定,视灵异为无物。” “那个座位嘛!真的很冰冷,但是也没微博上说得那么冰的,我当时就坐在旁边,的确有点怪的,说是灵异事件也不为过吧!”我说得有点轻描淡写。 “你就坐在旁边,你一点都不怕吗?”肖萍似乎怕了。 “我怕什么?即使真有鬼坐在我旁边吧!那鬼又没对我动手动脚,我自己先紧张的话,那还不是我吓我自己?”自从我和鬼王有了正常的沟通,我是一点都不怕鬼了。 “诶!你还不如说鬼中也有好鬼,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人鬼才相安无事?”肖萍的车技还不怎么样,进了市区就开得更慢了。 “按佛经里说,鬼有鬼道,鬼有时也怕人的,尤其是白天,阳气那么足,鬼不怕才怪。” 我对肖萍说鬼,从容淡定,不象过去,谈鬼色变,让肖萍佩嘆不己。 过了一会,肖萍忽然问我:“明天就七七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你那个高富帅?” “不考虑,我得上班。”我说完关上手机,以防李鑫再次拔进来。 “那你对中元节期间搞的同学会有什么建议吗?”肖萍提了一下同学聚会的事。 “我哪有什么建议?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不是当前的主流吗?闹点过火的事就行了。”我是无心这个同学会的,当然,那么多人都参加的话,我也不能落后了。 “我想玩些探险活动,别弄什么拆散一对是一对的事,现在这个不时兴了。”肖萍果然反对我这个提议,毕竟,她搭上桂明也才一年多,是感觉两人关系还不那么牢固吧? “一天一夜的活动,在高雷搞的话,哪里有险可探?你这个提议大家未必会响应的。”我一时也想不出更有意思的喙头。 “嘿,怎么说就无险可探呢?地理险,高雷市区的确是没有,但是高雷地区的人文险,我觉得是可以找找的。”肖萍想了一会,一拍大腿,故做姿态地提议说,“我们要是去大岭山鬼王庙烧烤和过夜,听听传说中的鬼叫声,会不会无比剌激?最重要的是可以寻缘。” 第56章 同学会拆对 “我看还是算了吧!”鬼王庙、‘六祖居士’居的主人何再清几天前圆寂了,再有两天就满“七”了,我不想惊挠了他老人家上路。后天,我还得在家里祭奠一下他,给他烧点纸钱,点几根蜡烛,照亮他的路,让他走好。 “为什么?你前不久才去那里,你不想去,我理解,但是其他人没去过,去那里最合适。” “因为鬼王庙,‘六祖居士’居的主人何师傅他几天前走了,我不想惊挠了他老人家。他喜欢清静,与鬼为伍,远离人世间的纷争。我们这么多人突然到访,到时他如果不接受,闹出什么事都难说的。”
第51页 其实,我也想去鬼王庙奠祭何再清,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毕竟,我是他的继承人。 “你是担心真有鬼出现吧?嘿,这样才好呢。如果能见到鬼火,到了晚上,吓几个还没淡成的女生不敢冒头,全缩在男生怀里,这可是月老行为,是积德的,只可惜,骆今生决定带他女友去了,玉不成你和他了。”肖萍越说越兴奋。 “你说什么呢?玉成我和他?你别给自己找骂。”骆今生早前追过我,肖萍还不知情。 “这么说,你同意去鬼王庙烧烤露营了?”肖萍突然喜形于色,高兴得象个小女孩。 “当然了,不过,我不会露营的,我就住在鬼王庙里面,你敢不敢跟着我住进去呢?” “跟着你住进去?你不是说何师傅他刚刚才走几天吗?那里没有人了,你有房间钥匙吗?”肖萍惊问道,“会不会有政府部门的人住进去了呢?” “据我所知,目前暂时还没有政府部门的人进驻的,我们去的话,也许是何师傅走后的第一批游客,只是,我得跟你说好了。只能在院子里玩和烧烤,晚上得在外面露营,不许大声喧譁。”这个同学会原本是桂明组织的,现在可能交到肖萍手里了。 “还有呢?”肖萍问。 “还有嘛!得祭奠一下何师傅,搞搞院子里的卫生什么的。”我说得跟主人说话一样。 “阿紫,你好象是那里的主人了哟?我是否可以弱弱地问你一句,何师傅是不是就是鬼王的后人?骆今生可是学考古的,他对这些最感兴趣了。如果可以,你得跟他热络、热络,看看他女朋友的反应,当然,这得看你是否坚决拒绝你那个高富帅邻居了。” 肖萍忽然变得滔滔不绝,说,“虽然我们的目的是探险,但是同学会嘛!你懂的。” 我哈哈笑开了,说:“我懂什么?你只想拆散人家骆今生和他女朋友,不许拆你和你家桂明,你这是双重标准,霸王条款,你知道吗?” “哎呀!这算什么双重标准?我家桂明他,我随你们拆。问题是你跟你的高富帅邻居真的跟你说的那样吗?还有一周时间,你和他,我无法界定你们关系。你要是带他去,那才算是一个标准,你要是不带他,你才是双重标准。”肖萍的鬼精灵又来了,她想得到李鑫吗? “你都说到这个分上了,我承诺不拆你家桂明,要拆就拆骆今生。这回你满意了吧?” “我满意什么哟?”肖萍故做姿态说,“其实,骆今生对鬼王的那个缘定三生的爱情故事是最感兴趣的。去鬼王庙就是他先提出来的,只是他不知道何师傅走了,他要是知道,他非得马上去鬼王庙寻缘、探险的。” “原来是骆今生最先想到去鬼王庙的?看来骆今生跟他女友的缘还没那么深,但能否拆散他们,恐怕得请鬼王帮我才能完成。”我有意露一下我和鬼王的关系,看肖萍有哪些反应? “请鬼王出面?鬼王庙里的鬼王会听你的吗?鬼这东西,你信它,它才会帮你,就我所知,鬼是不会听人指挥的,不过,尝试一下也未曾不可。” “要是鬼王听我的话,我就将骆今生他女朋友吓到你家桂明的帐蓬里去,到时两女共侍一男,哈、哈、哈。”我是不会请鬼王做这个事的,只想说说,看看肖萍的反应。 “是吗?到时你跟骆今生住一块去,拆对的事就至少成功一半了,这事骆今生绝对想不到。至于我,两女共侍一男,总得来说,我也不吃亏呀!哈、哈、哈。” “但是,要是真有鬼出现?吓得大家四处找地儿躲藏,你这个组织者怎么办?”我的这个问题并不是假设的,如果那口水井发出的“鬼叫声”,还象我前段时间听到的声音那么恐怖,我想所有女生都会永生难忘的,到时有人到处乱窜,找地儿躲藏极可能成为事实。 “我怎么办?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别追我,要追就追骆今生。他才是真正的组织者。去鬼王庙找姻缘,也是他定的主题。”肖萍哈哈笑过之后,也变得认真起来,她问,“我们这些人,就你去过鬼王庙,还认识何师傅,住了好些天,你听到鬼叫声吗?” “听过呀!非常恐怖,当然,象骆今生这种学考古的人,他未必怕的,所以我觉得到了那里之后,谁会让鬼叫声吓得不敢露头,现在还不好说。也许是我?也许是你?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我非常佩服大家去那里找姻缘的勇气。” “原来,那里的鬼叫声不是传说的?是实有其事?”肖萍忽然变了脸色。 “当然是实有其事了,我有必要吓你吗?我这是给你打预防针,免得你一点思想准都没有。在你和骆今生决定去鬼王烧烤露营之前,你也可以先跟他们说,徵求他们的意见,不然,出了状态,大家怪你,你怎么解释?” 我其实也拿不准会不会出现特殊状况,凡事预则立,老师教的准没错。 肖萍皱眉想了一会说:“那我让骆今生定夺这事,回头再跟你说。”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回到了市区。 肖萍因为要去桂明他爸的公司取一份文件,她只顺路送我去工农路的农贸市场。
第52页 在给何再清买纸钱和红蜡烛之前,我先打了七叔公的电话,将我准备在何再清过头“七”之时给他烧纸钱的事说了。 七叔公认为我给何再清烧纸钱是可以的,但不能在家里烧。 我说我现在是何再清的法定继承人了?必须正正经经的给何再清烧点纸钱才说得过去。 七叔公的反应跟周茂才一样,他坚持认为在家里烧是不妥的。 我说我有何再清的授权书,“六祖居士”居现在是我的了,华阳市民政、公安和房管部门都确认了。“六祖居士”居现在暂由市文保部门管理。 七叔公说:“那是你跟政府的事,你给他烧纸钱也是应该的,但是真不能在家里烧呀!” “为什么?”我急问道。 “你在家里烧,就代表你继承了何家的一切,包括他的先祖祖灵什么的,这可是大事呀!” “那怎么办哟?”周茂才所反对的,也就是这事。 “我看这事这么办好了,你找个僻静点的路边,就在路边给他烧,也算你尽孝了。” “在路边烧行吗?”我从来没有经歷过这种事。 “行呀!我们这边有两家跟再清师傅有关系的人家也都准备这么办的,他们都是念着再清师傅的好,才这么做的,你就按我说的做,就不要跟你爸说了。” “好,这个事我不跟他说。”我是刚才回城时突然想到还得给何再清办一场法事的,不然,我这个继承人可就太不称职了,我说,“七叔公,我还有一件事,就是再清师傅‘三七’后不是还有一场法事吗?这事我们得替他办了才好呀?” “这事不好办呀!阿紫,这个事,你必须跟你爸说,他要是同意,我没有意见。” “我爸他八成是不会同意的,七叔公,你晚上,或者明天打他电话,跟他说说行吗?” 七叔公在电话的另一头停了一会才说:“我看看吧!阿紫,你这片孝心七叔公理解,但是这事太大了,我得问问别人的意见,才知道该怎么办。” “那好吧!明天满七,我先在路边给他烧点纸钱。”我挂下七叔公的电话,慢走着回家。 第二天晚上九点,我下班回到我家附近,正想找个僻静的路边给何再清烧纸钱,肖萍打了我电话,说骆今生决定去鬼王庙烧烤露营,问我在哪里?是否方便跟骆今生他们见面? 我说:“我在百蓬路办点事。” “百蓬路?那里尽是货仓,又没有商场,你办什么事哟?”肖萍问。 我说:“何师傅今晚过头七,我给他烧点纸钱,就一会的。” “那你在百蓬路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骆今生他们在枫叶国际酒店催我了。” 挂下肖萍电话,我找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一个僻静处,摆上烧酒、檀香和饼,点上香烛,再烧纸钱,烧着烧着,我竟掉了泪。 我和何再清这个烈属是突然走近的,我猜想何再清找继承人一定找了好久了。何再清为什么不在与他有关系的其他人中挑选呢?也许因为我和鬼王是缘定三生的缘故吧! “再清师傅,鬼王先前说过两周就回到我身边,但是两周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接下来给你办一场法事,这事要是我爸不同意,我该找谁说服他呢?”我问何再清,何再清再也回答不了我了,因为他已经走了。 他现在到了哪里了呢?鬼门关肯定过了,过了鬼门关就是黄泉路了。 这黄泉路会有多长呢?上面会有高架桥、立交桥吗?会有交警和通行管制吗?他会碰上不愿意喝孟婆汤的阮丽江,甚至比他先行一步的何六祖吗? 走了何再清,再也没有谁能跟我通报这些了?我只能点燃两支红烛,照亮何再清的黄泉路,据说黄泉路边开满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红红的,就像新娘子们走的红地毯。 第57章 被当仙童拜 何再清今生没有娶亲生子,才找了我继承他的遗愿,我希望他早喝孟婆汤,早过那奈何桥。何再清会按我的愿意去做吗?他走前是否见过别的人?他本人是否还有哪些未了的心愿?凡此种种,我得找人问话才能知道呀! 烧过纸钱,我决定再找一回满姑,搞清楚何再清走后这些天里碰到的事。就因为这个临时决定,我将好友肖萍也拽进了我的三世恋当中。 而此时,肖萍正好开车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听到了我对何再清的喃喃自语。 “阿紫,你真是太有孝心了,何师傅要是泉下有知,他肯定会保佑你的。走吧!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在鬼王庙祭奠他了。”肖萍递给了我纸巾。 我抹过泪,上了车,很快就回到了市内的枫叶国际酒店。 骆今生,还有过去跟我同班的另外三个男同学林涛、赵季雨、林红卫都已经到了。 肖萍坐下,给大家要了点心后说:“男生还有桂明,一共五人,都带女朋友的,阿紫,你呢?你到时带不带的高富帅邻居呢,你自己拿主意哟!” 我心情不是太好,说:“我昨天不是说了吗?不带。” 接下来,骆今生问我解了鬼王庙内的具体情况,如果能住人是最好的,因为还有几天时间,很难确定到时会不会下雨,如果下大雨,帐蓬是不足以露营的。
第53页 还有,距离鬼王庙最近的镇是六里镇,从六里镇去鬼王庙还有二十公里,而轿车最多能开到半路。考虑到车子停泊的安全问题,车子只能停在六里镇託管,然后坐摩托车进去。如此一来,遭遇大雨的话,就必须住进鬼王庙了。 我介绍说:“庙里有六间客房,就我所知,有三间是可以住人的,另外三间我没进去过,也许能住,也许不能住,另外,何师傅的起居屋是不能进去的,因为它才是真正的鬼王庙。” “有六间足够了呀?我们一共才十一个人,五男六女。”骆今生说完笑了笑。 “不管怎么样,你们还是全都备上帐篷吧!不过,十一个人,这个数不好。”我有些担心这次活动出现特殊状况,到时不可收拾。 “嗨,你也别那么迷信,数而己,如果你担心这个单数,我叫上一个司机,不就十二人了?多带个帐篷,不会有事的。”骆今生尽显组织者之态。 谈定星期天如何去鬼王庙烧烤露营的事后,我让肖萍送我回家。 一路上,肖萍对我的反常表现很奇怪,她说,“阿紫,你上月初才去鬼王庙几天而己,你对何师傅的感情就这么深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呀!我只是觉得他一个孤寡烈属,应当得到政府更多的照顾而己,当然,我极可能是最后接触何师傅的人,他走了,我心里特别难受。”我强忍泪水,可鼻子却给塞住了。 “我理解、我理解。”肖萍急忙给我递纸巾,说,“阿紫,你想哭就哭,别忍。” 我立时放声而哭,肖萍居然也跟着我掉了泪。 回到宿舍区,我在我家楼下停了一会,缓过了情绪,才进家门。 周茂才也是刚睡下,见我这么晚才回家,他问我去哪了?怎么不跟他说一声? “呃,肖萍请我吃宵夜了,没事我也要早点睡。”我很期待鬼王能如期而归来,不然,我不知道如何说服周茂才给何再清办一场法事,毕竟,办这事是要花钱的,花了钱,我的註册费用就不够了,到时两头不到岸,的确是个难题。 “阿紫,你请个假吧!我们去河尾镇找一下满姑,你跟七叔说的事,我们至少得问清楚不是?”我没想到,七叔公接到我电话后,他打电话说服了周茂才带我去问满姑。 “好吧!我找一下再清师傅的出生年庚。”给何再清办一场法事的决定,就这么交给了一个神婆。满姑说办就办,说不办就不办。我尽到继承人的责任了。 “后天是满姑的开坛日,你得请上午的假,我们天亮之前就要去的。你能不能跟肖萍说一声。借用她的车子?你就不用请一天假了。”周茂才这次想事比我还周全。 “我先争取请到这半天假吧!车子的事,也许能借到的,我先洗澡。”我说完进了卧室。 今天一早,我拜过鬼头刀了,鬼王还没回来,才没有“亲”我。我急进浴室洗澡,出来拜鬼头刀,但是整整一天晚上,鬼王都不曾来访。看来,我只能请假去河尾镇问满姑了。 第二天天没亮,请到半天假的我,早早就打肖萍电话,催她起床过来接我和周茂才,肖萍说才凌晨四点?我说:“这是最佳出行时间,必须准时,不然,你看不到好戏。” “那好吧!”肖萍就这么被我催过来了。 到了河尾镇,天还没全亮,可问话看“病”寻“药”的人,一如我上次来时那样排起了长龙。肖萍一瞧这架势,她也呆住了,说:“这么多人,少说也有一百三十人呀!一人两百元的话,神婆今天就有两万多收入了,哎呀!阿紫,咱俩改行当神婆算了,干这个更来钱呀?” “其实,真正找满姑的人不过三分之一,其他人是作陪的。”周茂才下车前解释了一句。 “那也有一万多了。”肖萍还是钦羡不已。 我下车后,要肖萍下车陪我进去。 肖萍看着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了,又不是我要问话,我就不进去了,我就在车上候着你们,你争取早点出来,咱们一起吃了早餐再回去。” “好,我争取早点出来。”我下车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我一进去,刚刚坐坛的满姑竟因为我的到来而迅速躲了起来。 上次满姑以我母亲阮丽江的身份拉我入怀,他的身体是冰凉冰凉的,我对此记忆犹新,过后,周茂才带着我落荒而逃。而这一次,我才进来,落荒而逃的人却是满姑本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真是来自天上的真童,让满姑这个鬼都怕我? 我挤到坛前,坛座已经是空空的了,因为“帅哥”满姑窜上二楼去了,不敢见我。 “怎么回事哟?”人群中有人小声发出疑问。 我立即成了全场的焦点。 其实,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满姑”李满盛怎么见着我就跑? 坛的左右两侧原有两个位子,左侧原先是满姑的助手李兆群坐着收钱的,右侧有时就空着,有时满姑就坐上去,象是个凡人跟大家聊天。 而现在,坛座和两侧座位都全空着。 不一会,满姑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给逮下来了。
第54页 等满姑跪到我面前,在场众人立即全都向我跪下。 原来,“满姑”这个通阴人李满盛是让鬼王给逮了下来的。他吓得两腿直发抖,那鬼王对我似乎笑了笑,才请我上座。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点就失去了应对。 面对身抖如筛的满姑,我忽然明白了,这是鬼王替我出面,对满姑进行的一次“夺坛”行动,鬼王成功了,但是在场众人能看到鬼王吗?也许在场众人只能看到我。 “仙童请上座。”我看到鬼王的嘴皮似乎动了一下,可声音却是屋里的环绕声,仿佛被放了扩音器似的宏亮而又清脆。 紧接着,在场众人向我轻唿:仙童请上坐—— 原来我真是仙童?那么我坐到这个坛上的话,我岂不是占了满姑的坑?不对,满姑现在是真的帅哥李满盛了,他这是被临时停职反省,由到此“巡视”的鬼王和我这个仙童把关一些人的生死,发放临死之人的通关凭证。 “那我不客气了哟!”我对我的鬼王轻轻一笑,转身坐到坛上。 眼下众人,立时无一不是病怏怏的,他们的身旁有无数鬼魂在争相向前靠拢,而且伸着长长的手,企图擢取走向鬼门关的通关凭证。 鬼王这时在我耳边絮絮而语说:“能看清楚脸面的,一个都不发给通关凭证。” “明白。”我知道,我能看清楚脸面的,全都是建康的人,看不清楚脸面的要么是死人,要么是即将了结现世的病人。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一直在外面的周茂才带着李鑫进来了,两人都傻傻的瞧着我,好象不认识似的,我想周茂才和李鑫看到的我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前世仙童。 李鑫将他想问的事跟我说了,我问李鑫:“你见到的阿紫姑娘,她说过爱你吗?” “她、她说过。”李鑫对我撒谎了。 “你撒谎,阿紫姑娘她从来也没说过她爱你,你居心不良,小时候就偷看她洗澡,长大后还不知悔改,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我问你,你前假时间请了一个赵姓男子搔挠她,有没有这回事?”我极其认真地审了李鑫。 “天地良心,我没有请姓赵的搔挠阿紫,当然,你说的一些事,我承认有过。”李鑫说。 “好,阿紫第一眼瞧你时,你流口水了,她再瞧你第二眼时,你流鼻血了,你真的愿意让她瞧你第三眼吗?你真的不怕死了吗?”我说完向李鑫“啪”的一声掷下一张死亡通知书。 李鑫拿起死亡通知书一瞧,一时傻了眼,急得有些巴结地说,“我、我、我,我当然怕死了。我手上有那么多钱,我还没花完就死了,我傻呀我!我这是骗阿紫。我就不信,她瞧我第三眼,我就真的死了?” “你这么说,你现在是不是想试试?我告诉你,你一旦试了,你就得跟他们一样。”我对李鑫手一挥,一些孤孤魂野鬼围上来了。 李鑫被吓得软瘫于地,急忙向我求饶:“仙童,我再也不敢让阿紫正眼瞧我了,求放过。” 第58章 鬼王授机宜 “你这是求我吗?”我让李鑫将脑壳伸近点。 李鑫意识到什么,反而退远了,我手一伸,给了他勐然一击,李鑫“啊”地一声倒地,昏了过去。帝边的周茂才给吓坏了,急忙掐他的人中,李鑫过了一会才甦醒过来。 这时,我只看到鬼王,还有满姑。满姑是个蛤蟆精,满脸疙瘩,奇丑非常。鬼王攥着她的一只手,严重地警告了她。满姑稍一动,她就被鬼王掐回原形,更加让我噁心。 奇丑非常的满姑居然能託身到一个大帅哥李满盛的身上,看来她还是有一定道行的,也许经过了几百年的修行,那么她是会从何方转世来到高雷落脚呢? 鬼王让她打开鬼门关,满姑战战兢兢的有点不愿意。鬼王用力一掐,满姑“嗨”的一声,鬼门关被打开了。刚才找过我的几个鬼魂仿佛被吊着了脚,飞也似的进去了。 鬼门关开处,我看到了漫漫黄泉路,这黄泉路上正拥堵着无数游魂。 黄泉路边的彼岸花开得如火如涂,仿佛血染一般。 红彤彤的黄泉路上,何再清正在再三顾盼,似乎在叫着我的名字,但声音却小得连我都难以分清是不是他发出的。当他和一个女游魂擦肩而过时,那女游魂回过了脸。 我立时呆住了,心想,那不是阮丽江吗?她真的还没过奈何桥,她在忙什么呢?一会弯下身体找着什么,一会又跟其他游魂打着招唿,我急问鬼王:“阮丽江这是干吗呢?” “她呀!她不过奈何桥,孟婆让她跳忘川河,她用何再清付给她的钱买通了孟婆,孟婆让她给彼岸花锄草,算是给她一份事情做而己。”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哟?”我意识到阮丽江也许对阳世的某人不死心,她才不愿意过奈何桥投胎转世,不然,我无法解释她宁愿给彼岸花锄草,也不过奈何桥。 鬼王说:“阮丽江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但是她只对孟婆说,孟婆可不比满姑,我有时都得让她三分的,她不说,我只能等待机会了。” “那你儿子六祖师傅呢?他投胎转世了吗?”机会难得,我得问清楚这个。
第55页 “他昨天投胎转世去了,再清师傅,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他还在路上,阮丽江刚才就没有认出他,前世的事,两人也都了了,你该放心回去了。”鬼王就是为了我和李鑫的事,还有何再清的投胎转世,才拿孟婆身边的小鬼头满姑开刀的。 “王,我和你在这里相见,会不会让你前世李黑知道了?”我提醒了鬼王,今天能与鬼王相见,实出我的意料之外,我得趁机问清楚一些事。 鬼王对我嘘了一声说:“我又没上你的身,李黑不会知道的,他这会也烦。” “为什么哟?”李鑫刚才并不承认他请了姓赵的搔挠我,并对我示爱,我想知道这事是不是鬼王栽给李鑫的,如果是,鬼王也太绝了这事。 “因为李黑找到李鑫追你,企图託身于李鑫,对你先下手为强,可是李鑫经不住你的美貌的诱惑,他失心疯了,才看到你,他就口水直泄。李黑的脸,都给李鑫丢尽了。李黑生前是什么人,他可是个诗人,是最懂浪漫的诗人,可李鑫他懂什么?他只懂得到你的美貌。” “王,你是说李黑找的李鑫不堪造就吗?”我真想拥住我的王。 “对,李黑在你的赎身会上要跟我文斗,我捧陪了第一回合了。李黑输了。所以,李黑会非常关注在你身边出现的男子的,你可得注意了,只要你对人家有那么一点点非爱成分,你都得第一时间掐断,绝不能对他耦断丝连。还有,如果机会得当,我会带你去看那块三生石的,如果上面没有你的名字,我才能回你身边,为你寻找你的三生石,揭开你的身世之迷。” “这么说,我刚才。”我没有往下说,因为鬼王是假託我的仙童身份吓住满姑的,如果我给证实并非仙童,那刚才的“夺坛”行动,就只成功了一半。 “阿紫你很聪明,回头要撮合李鑫和肖萍相好,你会因为以德报怨积了福的。”鬼王对我下了一个当月老的任务,可是肖萍死心爱桂明或者其他人。让我掺合李鑫和肖萍,这是否意味着鬼王已经看上了桂明这个准託身了?不,鬼王未必看得上桂明和我身边的人。 “那你的託身呢?王,你也得找呀!” “我的託身?嘿,他早就生活在你身边,但是他是谁,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不也知道,我跟李黑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在我还没能证实你的真童身份之前,我谁都不会说的,包括你。” “王,爱你很辛苦,又很甜蜜。”我轻轻畏依在鬼王的身上说,“再清师傅走了,我刚才也看到了,我想给他做一场法事,送他开心转世,你得给我意见呀?” “再清师傅不是送了一箱书给你吗?其实,他将他的身后事都写在上面了,你按他的吩咐办就行了。”鬼王提醒我回家看何再清送给我的书籍。 “那我回去了,满姑我交给你了。”我从鬼王的怀里转身对着了他问,“你什么时候回?” “过几天就回。”鬼王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三下,这一回,他的吻一点都不冷,而是热的。 当满姑的託身李满盛坐回坛上时,鬼王不见了。 周茂才奔过来,将我拉起就走。 走到门外,周茂才问我:“阿紫,刚才你怎么了?好象又要梦游似的?” “没有呀!是满姑带我去看了我妈,你知道我妈现在在干什么吗?”我笑开了。 “她能干什么?她就是一个怠虫。”周茂才惊问道。 “她呀!她现在帮孟婆在彼岸锄草,很勤快的。”我又笑开了。 “哈哈,想不到呢,阮丽江给孟婆当劳工去了,她怎么不过奈何桥呢?”周茂才拧眉问。 “我哪里知道?我又没跟她说话,她认不出我了;再清师傅从她身边走过,她也认不出了,只顾着自己的份内事。” 何再清前不久跟我说过,阮丽江买通了奈何桥边的小鬼们,她要当鬼大,其实不然,她现在连小鬼都没当上,当然,在孟婆身边,她或许有着自己的目的。 “她不是还没喝孟婆汤吗?她怎么就忘了你和再清师傅呢?哼,你妈这人鬼精,她一定在装。”周茂才过了一会才又加了一句,“满姑没跟你说为什么吗?” “满姑呀!她说阮丽江或许因为等着什么人,就是她前世忘不了的人。”我这话是说者无心的,但是周茂才偏偏听得很清楚,他一时变了脸色。 原来,我妈生前背着我爸出轨了,她这是在奈何桥边等着她真正爱的情郎路过黄泉路。 肖萍因为早早就起床送我们过来,她这会在车上睡着了。 周茂才在车外悄悄问我:“阿紫,你还没说你给再清师傅办法事的事呢?满姑是怎么说的?”周茂才刚才也发现了满姑今天的表现不同以往,但是他不好说满姑怎么样。 “回家再说这事。”我敲了一下车门。 肖萍醒了,摁下车窗,揉着眼睛问:“你们出来了?问得怎么样?” “问过了,回家再说。”我示意周茂才先上车。 周茂才才上车时,刚才问了话还没回去的李鑫这时奔过来了,他高声叫着我说:“阿紫,你怎么在这里?要不是看到你爸也在,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第56页 李鑫是真忘记刚才见我问话的事了。嘿,这李黑所託非人,李黑又怎么可能成功呢?也许,我真的摆脱李鑫对我的纠缠了。 “阿紫,谁呀?”肖萍这时伸出头,瞧了李鑫一眼问。 “呃,我的高富帅邻居李鑫。”我没有对李鑫介绍肖萍叫什么名字和她的身份。 “就是他?”肖萍愣了一下,显然,因为周茂才在车上,她没有说李鑫曾经追我的事。 “对,就是他。”我欠身进了车子说,“我们走。” “阿紫,你等等我,我坐你们车子。”李鑫想上车跟我说话。 “你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吗?坐我们车子?”我立即下车问李鑫是怎么回事?我疑心李鑫仍想追我,如果真是这样,鬼王对满姑的“夺坛”行动就失败了。 “呃,我们不是好久没见面了吗?我想跟你说说话嘛!我车子有司机开的,你不用担心。”因为找满姑问话的缘故,李鑫今天找了个司机给他开车。 我发现,李鑫不象以往那么看我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这些变化。 “咱俩有什么话说哟?”我有意和李鑫站在车外说话,也好让肖萍对李鑫过过眼。 “呃,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希望你给我机会。”李鑫自上次从大岭山回来,他设计让人辞退了周茂才,让周茂才失去了工作岗位,他是指这件事,但我和周茂才都不知情。 “道什么歉哟?你这人真逗。”我笑开了,以为李鑫要跟我说他过去偷看我洗澡的事。 李鑫一时红了脸,说,“我想单独约你,你不要想歪了哟!我就纯粹向你道歉。” “是吗?”我越发觉得李鑫的道歉是指他偷看我洗澡的事。这种事,他怎么好当着其他人的面向我道歉呢?我说,“那你这个星期天有空吗?我和我同学准备去大岭山烧烤露营,但是你不是我同学,我怕你跟我同学玩不到一块去呢。” 我现在就给肖萍和李鑫拉线,是否为时过早了呢?这可是鬼王交代给我的任务。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不是你同学,但是咱俩是邻居呀!至少是曾经的邻居吧!我就不信你同学个个都那么厉害,我跟他们就玩不到一块去?” 第59章 生为女儿身 李鑫还是想跟我呆在一起吗?还是他对肖萍动了某种心思?嘿,我不尝试让李鑫接近我,我怎么拉李鑫和肖萍的线呢?我以普通朋友身份对李鑫发出邀请说,“但是,我只是你曾经的邻居,我不会正眼看你的,你也愿意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吗?” “我当然愿意了,我太愿意了。”李鑫适时对肖萍笑开了,说,“美女,星期天见。” “走。”我上了肖萍的车子,说我请了李鑫参加,用不着骆今生另请司机了。 肖萍即时给骆今生打了电话,让他不要另请司机了,还说到时会有一辆奔驰车随行,一共十二人,如果还有别的人去,得事先跟她通气。 回到家里,我急找何再清送给我的书籍。 在纸箱下的第三本书中,何再清夹了一封信,信上说他走后,我这个继承人用不着给他搞什么法事,因为他给我赎身的时候,他预先为自己准备了好多钱,如果我过意不去,他“三七”之时,我给他烧点纸钱就够了。 通过这封信,我才知道阎王早就在生死簿上勾了何再清的名字了。何再清之所以现在才圆寂,是因为鬼王曾经为何再清的寿年找过阎王说情。 阎王说这是因了鬼王和何六祖父子都託身于何再清的缘故,不然,何再清不会减寿的。联想到何再清对我的叮嘱,我也想明白了,鬼王和李黑这么久都不曾上我的身,那是因为他们都深深爱我的肉身的缘故,他们无不意图通过各自的託身人,得到我的真身。 何再清在信的末尾还说,他上次给我赎身时,他打赏过的小鬼们,这次用不着再打赏了。由于他并不排除他投胎转世后,他的魂还会回到鬼王庙,他希望我能替他找到他母亲蔡怡珍的遗骸,并与他合葬于鬼王庙。 但是,就我现在所知,和何再清母亲蔡怡珍唯一有关系的人蔡冬季已经走了快十五年了,而且她没有后人,我继续通过人去找他母亲遗骸的话,肯定是没有结果的。 在短短的一个暑期内,我就先后得到了两个鬼嘱,何再清的这个鬼嘱是其中之一,另一个鬼嘱是阮丽江托我找到我的同母异父哥哥林小伟,将他带到阮丽江的坟前,给她磕头。 找林小伟的事不是一般的难,因为中国有十三亿人,人海茫茫的,我何处找林小伟?而阮丽江葬于何处呢?这个恐怕得找到当初盗走阮丽江尸骸配阴婚的人。 两件事,我不好跟周茂才说,只跟他说了给何再清做一场法事的事。何茂才说早知何再清如此心善,他也不带我找满姑问话了。他这次不仅花了两百多元,还搭上了大半天功夫。 “其实,这次问话,我收穫可大了。”我想跟周茂才说说我和鬼王的事。 “可大了?不仅我付了钱,你还不见了半天工资?当然了,再清师傅的事简单应付,也算是能节约一些钱的。”周茂才对我笑了笑,他还是满意的。 在这方面,周茂才最能精打细算了,但是生活不能只有精打细算。
第57页 我有些得意地说,“爸,我今天见到鬼王了。” “你又见鬼了?”周茂才笑着问,“你是说满姑吧?” “不是,是想娶我的鬼王,他今天特别的酷。”我印记里的鬼王跟党头马先生很相似。 周茂才忽然警告我说:“他酷什么酷哟!他再怎么酷,他都只是个鬼。鬼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我看你还是少惹为好,免得一辈子鬼迷心窍。” “我惹了鬼了我?哼,是你先惹了鬼,才逼得我不得不委屈自己,与鬼和睦相处。” “这么说,鬼王他让你给收服了?”周茂才这才理解了我所说的“收穫可大了”的意思。 “那当然了,鬼王他听我的。”我想别人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我凭什么呢? 我的“通行证”当然是青春美貌了,加上我有真童身份和才华的话,我不仅可以傲视人世间的一切俊男美女,还可以藉助鬼王的鬼脉,横行半个灵界,甚至可以对一些不听话的人和鬼魂任任性,让她们都匍匐于我脚下。 “鬼王他听你的,那你让他帮帮我呗,我想重回物业公司工作,那怕当个看门人。”周茂才在宿舍区大门外练摊修单车,快一个月了,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难供我读书了。 “当保安是吧?行,你找机会跟鬼王说,但是你,以后可得记好了,别说那些蔑视鬼王的话。你要知道,鬼王他在灵界可是个王,跟阎王都搭上了关系,再清师傅的寿年就是鬼王帮忙延期的,不然,我赶不上让他替我赎身的。”我将鬼王催我回老家的原委说了。 “怪不得呢,鬼王上个月死命催我。”周茂才过去是揣着跟鬼王玩儿的心态对何六祖做出承诺的,通过这些天来的经歷,他也相信了,鬼王是存在的。 “你先修你的单车吧!过些天,机会来了,我会跟鬼王说的,至于他如何帮你,你可别到处嚷嚷,得意过头。”周茂才就是个一遇好事儿就翘尾巴的人,我得提前警告他别翘尾巴。 “我才不会呢。”周茂才忽然问我,“一早在河尾镇,你都跟李公子说什么了,他好象蛮开心的,但是刚才在车上,我不好当着肖萍的面问你。” 我瞪了周茂才一眼,再次警告他说:“李鑫这人虽然有钱,但他可不是什么善崽,跟他交往,你得给我提着神儿,别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你说得是,但是你还没回答我问话呢。”周茂才仍不死心。 “我跟他能有什么话说?他过去那样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白了周茂才一眼。 “但是,他现在贼有钱了,开奔驰根本不算什么的,你没瞧见他戴在脖子金鍊子,少说也值个万把块钱吧?”周茂才过去一有钱就赌,成了个有名衰神。 我妈走后,周茂才这才改了许多,原因是他没钱供我读书,即使去了赌场,也让人低看几分,无法上台参赌,只能托他人的手气,结果谁被托,谁输钱,直至他无人可托。 “哼,你看上他脖子上的金鍊子了不是?那你将他脖子拧下来,拿金鍊子去赌呀?”我有意气周茂才,看他是否瞧上李鑫现在的身份了。李鑫就是个暴发户,有了钱就任性。 “我都好多年没上台赌钱了,你还盯着你老爸我那点不是?你是不是让你妈给洗脑了?你,你刚才骗我。”周茂才不信我一早见了阮丽江,却不能跟她说上话。 “没有,我们一早连话都没说上一句,阮丽江,你老婆把我这个女儿忘了,她怎么给我洗脑?现在,除了我指导老师,有几个人配给我洗脑?你别把你女儿说得那么次,我是那么容易给洗脑吗?”我呛了周茂才一句。 不管是周茂才,还是阮丽江,他和她都希望我站在他或她的一边。这些日子,阮丽江即使过去让人给配了阴婚,她也没少说周茂才的不是,而事实上,我却只看到周茂才的不是,而不知道阮丽江背着周茂才出轨,让周茂才捉住了两次。 周茂才为保住脸面,他对阮丽江忍声吞气,可阮丽江呢?非但死性不改,还变本加利,在我三个月大时,竟真的爱上了别人,将情郎带回自己家里偷了情,让周茂才倍感耻辱。 可惜这一切,我知道得太迟了。 周茂才嗯了一声说:“阿紫,你现在长大了,还是个大学生,我说不过你,但是生为女儿,你总得想想你爸我的处境吧?你学费有着落了吗?”周茂才昨天让七叔公数落了一顿,所以才同意带我去找满姑,但他不敢跟我说这事。 “我学费?我跟你说,差不多了,你不用操心的。”我上次骗了周茂才,没跟他说我银行卡上有了八千八百块钱的事,是我让周茂才操心了。 “你哪来的钱哟?是姓桂的给你?还是借了李鑫的?”周茂才瞪大了眼睛。 “也许是,也许都不是,总之,你不用操这个心。”我一字一顿地说。 “不用我操心,那你记好了,我今天自己放半天假,不去开档修单车了。”周茂才一早就陪了我去找满姑,他想自己放假休息,我也只能由着他了。生为女儿,我不能管得太严了。 诸不知,正是我的这次放任,周茂才竟立马给我招来麻烦。
第58页 午餐过后,周茂才在家里睡觉,还打起了唿噜,睡得象头猪。我悄悄去莲姐美容体中心上班。傍晚饭后我继续上班时,我接到了一个从解放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警察要我去了一下解放派出所,说是周茂才给逮进去了。我一开始疑心自己碰上了骗子,先拔了周茂才手机,谁知道,接电话的人还是派出所的警察,而且是个女警察。 我听出了女警察的声音,她就是上次我求职打架事件事发时秉公办事的那个女警。 女警察告诉我,周茂才今天下午五点多在解放派出所辖区内嫖了一把,给巡警当场给逮着了,确有其事。我一时呆住了。 周茂才自己放自己大假,什么事都不干,却在这个关键节点上干了这么一件让我羞愧难当的事,我一时无了主意,问,“让我去派出所?是不是要罚款的?” “那当然了,他犯了治安管理条例了。”女警察淡淡的说。 女警察会公报私仇吗?我月初救职时打了她妹妹,还让她丢了工作,那是因为我有录音证据,她这个姐姐拿我没办法,只好秉公办事,让她妹妹向我道歉。这一回,女警察必定重罚周茂才的,完了,我下个学年的学费要打水票了。 第60章 鬼王庙寻缘 我一咬牙,对女警察说:“那你们先关着他,我明天中午才有时间去看他。” 天杀的周茂才,竟敢去嫖?我不让他受点教训,将来怎么管得了他? 第二天中午下班后,我拧着劲不去派出所认罚,以赎周茂才。到了傍晚过后我还要上班时,周茂才反而打了我手机,他说:“阿紫,反正事情你也知道了,是爸对不起你。” “你说对不起就可以免你活罪了?你好好呆在派出所,我要上班。”我挂下周茂才电话,关了手机。我去认罚的话,我下个学年的学费就没了,怎么办? 我越想越气,心想我招谁了呢?思前想后,身为女儿,不管父母如何,未来都得剔肉还母,剔骨还父,可我的父母,尽管一个活着,一个死了,都不让我省心。 他们是我人生的两座大山,压得我气都喘不过来。 下了班,直回家里,蒙头大睡。 第二天醒来,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它照在我家面东方向的三扇窗户上。我拉开窗帘,当初李鑫请人喷在我家窗户上的七个大字依稀还有一些痕迹。我就想,如果我拿着别人寄给我的照片,对李鑫提出要求,李鑫会不会立马给我钱呢? 诶!我这不是变相勒索李鑫了吗?还没将李鑫推向肖萍的那一边,我就先来这么一出,这不是又要将李鑫拉回我身边吗? 我最气的是,周茂才怎么就在这个当儿去嫖了一把呢?他之前也许有好多次了,不会那么巧就让警察给逮了去的。这些事,绕来绕去,还跟鬼王与李黑的缠斗有关吗? 我洗过脸,给鬼头刀上香,向鬼王倾吐我内心的苦楚。 王,周茂才给逮进派出所了,我一旦去赎他,我的学费极可能就这么没了?怎么办? 阿紫,周茂才不也筹钱替你赎了一回身吗?一报还一报,他下次再犯,你可以不管他的,但是这一次,你得管他才好,至于学费,你不用慌,爱你的人,会帮你渡过难关的。 “你是谁?你是我的王吗?”我听到的这个声音似乎是鬼王在说,又象是何再清的声音,不管是谁在替我下这个决心,我想我今明两天就得将周茂才给“赎”出来才好,不然,星期天我去了鬼王庙参加同学会,周茂才就得在看守所过周末了。 中午下班后,公司老闆莲姐请我们几个同事午餐,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派出所,饭后随莲姐直接回公司午休,可是刚刚趴着,七叔公拔了我电话。他直训我不懂事,说派出所那些人要是打了周茂才,我的麻烦在后头,要我马上去交罚款了事。 我相信,七叔公是知道我难处的,可他更心疼他侄子,生怕周茂才就这么没了。 但我还是拧着劲,直至第二天中午才去派出所接周茂才。 从报名卡上刷了五千,给付治安罚款后,我没有去看守所接周茂才,他很快就出来了,那时我抬眼着天花板,祈求爱我的人能知道我面临的困境。 周茂才走到我跟前,“卟嗵”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急忙拉起周茂才说:“你疯了不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事实上,周茂才两度发现阮丽江出轨后不久,他就这么做了,只是他一直都侥倖,没有被派出所逮住而己。经过难熬的三天三夜之后,周茂才居然瘦了一圈,老了几岁似的。 我心里一热,差点掉了泪。 从派出所出来,我给了周茂才一点零钱,让他自己坐公车回去。 这时,前天接过我电话的女警察出来了,她走到我身边,叫了我。 “我交罚款了?还有事吗?”我转身看着她问。当时我在找摩托车,想坐摩托车离开。 “呃,我知道你家庭困难,和几个片警凑两千元给你,请务必收下。”女警察和蔼可亲。 “你们要给我钱?”我愣了一下,我是真没想到,他们就是那个声音所说的爱我的人么? “是呀!给你的,两年前,你是咱们高雷的女状元,哪能让你受委屈?拿着。”女警察不由分说,将装在信封里的钱压到我手上。
第59页 我一时激动,抱住了女警察说:“好姐姐,谢谢你,谢谢你们。” “不用谢,回去多开导你爸,以后不许有这事。”女警察说完回她办公室去了。 我怔了一会,慢走着离开派出所,坐公车回莲姐美容美体中心上班。 这一晚,周茂才不敢跟我说话,滞在外面,等我睡下才回家。 因为周茂才被治安罚款的缘故,我下个学年的学费又不够数了,要不是女警察他们凑了两千元支援我,我是真喘不过气,这么短的时间,我到哪去弄五千元? 星期天一早,我出门去参加同学会时,周茂才终于忍不住了,他说:“阿紫,你不是请了李鑫参加你们同学会吗?不够的学费,你是否考虑一下,先跟他借?” 我白了周茂才一眼说:“我干吗非得跟李鑫借?你告诉我原因?”我要是能厚着脸皮,可以借钱的人多了去,轮都轮不到李鑫。 “我这不是建议你嘛?原因你自己找。”周茂才对我没有及时赎他出来耿耿于怀。他的意思是李鑫钱多,只要李鑫高兴,别说借几千,就是几万也有可能。 但是,我现在最希望的事是:李鑫从此能离我远远的。 我再次瞪着周茂才,警告他说:“你再穷,也不许向李鑫借钱,即使他送,也不能要。”据我了解,李鑫在香港参与了高利贷生意,在高雷是否也有类似的生意,我现在还不得而知。一会去鬼王庙,我得坐他车子,看他会有什么动静。 “送都不能要?”周茂才听后轻哼了一声说,“你真是个傻子。” “你才傻呢。”我换上鞋子,继续敲打周茂才说,“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你要是因为跟李鑫借钱出了问题,你别怪我将来不管你哟!这次教训,还不够你反省吗?” “行了你,简直就是你妈。”周茂才没好气地瞪我一眼,只差没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了。 “呃,我明天上午回来,直接上班了,晚上十点才回的。”我说完带上了门。 这次同学会的时间是一天半,明天周一,我请半天假,老闆莲姐很开通,答应了。 到了集会地点——枫叶国际酒店大门前,我的高中同班同学林涛、赵季雨、林红卫都来了,还有他们的女朋友季玉、林娜、陈苗苗,清一色的高雷本地女孩,但是桂明、肖萍和骆今生、刘柳柳他们都没到,李鑫也还没到。 我急打李鑫电话,对他发飈说:“李鑫,你还去不去鬼王庙?我们到齐了。” “我早就到了呀!我能落后吗?是你同学桂明让我陪他买些吃的。我们马上回枫叶国际的。”李鑫其实是陪着肖萍和桂明去的,他车子放在枫叶国际,但我没有注意到。 肖萍跟桂明介绍说李鑫是我邻居和好朋友,关系不比桂明这个半路同学浅。最先到场的我的高中同坐林涛因此问我是不是跟李鑫谈上了? 我说没有的事,是肖萍乱点鸳鸯谱,我是为了凑齐了十二个人的数才叫李鑫参加的。 “为什么非得凑齐十二个人哟?”林涛是个城市仔,不懂乡下的一些风俗。 “祭神拜鬼才用单数,你没听说过?哎呀!总之,咱们这次出行是寻缘,一定要双数。”我一时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双数了,潜意识里就担心肖萍会不会出什么坏主意。 等了一会,真正还没到场的骆今生带着他女朋友刘柳柳开车来了。 骆今生的车子是租来的,他刚才去海新新区乐华大酒店接他女朋友刘柳柳去了。 刘柳柳是个外地医科才女,一下车就不高兴,说人还没到齐,骆今生就应当让她多睡一会。其实,刘柳柳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原定晚上要住帐蓬之故。 我走过去跟刘柳柳握手,说欢迎她参加此次寻缘探险活动,毕竟,这么多人当中,只有她一人是外地人,我得尽地主之谊,但是刘柳柳的反应并不那么热烈。 刘柳柳转身跟季玉她们寒喧时,骆今生走近我小声问我要钱,说这次活动aa制,每人至少得交三百元,完后多还少补,是那天晚上我和肖萍回家后,他和林涛他们定的。 “三百元?”我一时窘住了,因为我身上只有一百元现金了,交的话,我得刷卡。 女警察他们前天捐助给我的两千元,我昨天已经存进我的交费卡了。 “是呀!三百元,酒店大堂不是有柜员机吗?”骆今生意识到了我没有这么多现金。 “我到了再交。”这次同学会活动组织发生在周茂才被罚款之前,我不参加也得参加了。 “那好,你前几天跟我们说鬼王庙里可以住人,真能住人吗?”骆今生一个考古系学生,他是非进鬼王庙不可的,如果有险可探,他也将坚决主导探险活动。 “当然了,不过,没有城市里的酒店好,跟乡镇下面的招待所也有些差异。”我和七叔公住过的右侧厢房的房间,我认为是最好的,左侧厢房我没进去过。 “有床铺就够了。”骆今生仿佛记起什么似的问,“你确定政府部门不干涉我们进驻吗?” “呃,我问问。”我也无法确定此事,尤其是民政局和文化局会不会换了门锁,我即时打了民政局于干事的电话问:“于干事,你好,我是小周,‘六祖居士’居你们换了门锁吗?”
第60页 “没换呀!不过,我们竖了两个牌子,每三天都有人去打理的,你要去吗?”于干事问。 “是呀!今天不是星期天吗?我想去祭奠一下何师傅,谢你哈。”我们没有说我和我同学即将去那里烧烤露营,也许要住进去什么的。 第61章 露营有派对 “你去祭奠何师傅?不是了,紫瑜同学,你应当请示一下于干事,我们得住进去。” “于干事挂电话了,是否住进去,先看看情况再说嘛!”于干事刚才只说挂了两个牌子,和派人上山照看的事。我相信,鬼王庙是不会有大变样的。 “不是了,柳柳说绝不住帐蓬的,不然她不去。”骆今生终于说了柳柳非得住进去的事。 “好呀!我过去住过的房间,我让给柳柳住。”我忽然想到了我如何支付活动费的办法,刘柳柳不是非得住进去吗?那她必须交钱才能住,就三百元,其他人要住的话,至少也得一百元一晚。诶,我是不是财迷心窍了?不对呀!鬼王庙是我的,我收得其所,就这么定。 骆今生走开跟刘柳柳说话后,我忽然在心里笑了起来。 因为十一个人都住进去的话,每人交一百元,我不就有一千一百元收入了?我为什么不能收这笔钱?我完全有理由的,可惜,我来时忘记带上何再清给我的授权书了,他们或许不会承认我的主人身份,所以,我一会必须回家,带上权属证明和授权书。 挨到九点,肖萍、桂明和李鑫买齐食品回来了,我要求拐道从我家那边走。 肖萍不满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说:“过九点了,还往你家那边走?你怎么就落了东西?” “是呀!”我骗肖萍她们说:“我落了一本重要书籍在家里了,是何师傅送给我的,里面好象有地图,如果是藏宝图,那就更方便我们开展活动了。” “藏宝图?你说的是真的吗?”骆今生听我这么说,他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肖萍,我说是吧?鬼王庙果然不一般,有藏宝图呢。” “哼,穷不拉几的地方,还藏宝图呢,骗人吧?”刘柳柳呛了我和骆今生一句。 “你别打叉,都快上车,马上走。”骆今生让林红卫、陈苗苗坐他的车子。 我自然地坐了李鑫的宝马,林涛和季玉两人坐后面。 桂明和肖萍开的是商务车,食品全都放到他车子里面,赵季雨和林娜坐了他们的车子。 到了我家楼下,众人都没有下车。我回家取了“六祖居士”居的权属证明书和何再清的授权书就下来了。肖萍开了车窗,探出脑袋问我要书籍看图。 我笑着说:“书籍我没有,但是定时炸弹有一颗,到时炸你们皮开肉绽的,哈、哈、哈。” “你有定时炸弹?是开玩笑吧!快上车带路。”李鑫催了我。 我拉开车门上车时,肖萍说:“中午在六里镇大酒店吃午饭,女生们要全部鸟枪换炮。” “鸟枪换炮?换什么炮?”我一头雾水,上车后问李鑫。 李鑫瞧着我说:“我不知道呀!都不知道她们有什么节目,不过,去鬼王庙寻缘,我觉得太有意思了,你们大学生就是不同。”李鑫没考上大学,他老爸花高价将他送进了华东的一所高校,结果书是他读的,但试却是别人替他考的,也算进过大学了。 一路上,李鑫接了几个电话,我细听着,李鑫也不摭掩,说的事全是有关他公司的,也有香港那边来的电话。其中有一个电话让李鑫发了火,说要是对方不答应他条件,让大耳带人去收拾他们,大不了谁都不要赚了。 我问李鑫做的是哪门生意?李鑫苦笑一下说:“做我们这种生意,就得当恶人。” “是放数吧?”我猜想李鑫在香港放高利货。 “这个生意我没做,是我朋友做,我参与而己。”李鑫放了歌曲,是周杰伦的。 “那你主要做什么生意?”我就担心李黑不死心,仍跟着李鑫,要托他的身而追我。 “钻地。”李鑫笑了笑。 “钻地?是开小煤窑吧?”我在想,南方没有煤可挖呀?难不成,李鑫的生意做到北方去了?这个李鑫为了追我,他回高雷也有几个星期了,他总不要回他公司去了吗? “呃,我说了你也不懂,就钻地。”李鑫说完又笑了笑,显得非常神秘。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只要你是开矿的,我都懂一些。”我引导着李鑫的话头,想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生意,李鑫却还是没有说。 林涛这时插了话问他:“李总,你说不是开矿,难不成,你们公司是盗墓的?” “比盗墓恐怖。”李鑫说完,得意地笑了。 “你就装吧!”我正眼瞧着李鑫,李鑫对我扮可爱。 几天前,我第一次正眼瞧李鑫时,李鑫口水婆娑,第二次正眼瞧他时,他竟流了鼻血,而这会,他对我一点类似的反应都没有了。难道他对我熟视无睹了? 不错,我那天的打扮的确要比今天时尚,但是我的模样不变呀!今天所不同的是,我衣着素了点,一袭黑套装,因为我晚上得祭奠何再清,不能穿得花里胡俏,太过轻挑。
第61页 奇怪,那天的李鑫怎么就有那种反应?而我当时的一些表达也完全有别于今天? “我装什么哟!收数生意是我朋友的,我只是跟着他分钱而己,要说违法,也是他们违法,跟我一点丁关系都没有的。”李鑫所说,其实完全符合他所遵循的游戏规则。 车到半路,李鑫再次接到一个电话,他将手机换到了另一边耳朵说:“让你别这个时候打我电话,你耳朵聋了不是?” “什么?就下点雨而己,他们居然不开工,他们想干什么?要罢工吗?”李鑫停了一下继续说,“加工钱?要是跟别人相比,我们够人性化了,他们还不满足?” 对方在说话,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李鑫说,“好了,加就加,安全问题你不要问我,你问徐总工,让他出面。”停了一下,李鑫接着说,“我真不在香港,你少罗嗦,我什么时候回去,非得跟你说吗?你要这么说,我明天都不会回的,就这样。” 李鑫挂下电话。他这是在跟他助理说话吗?不对。 我猜想李鑫跟他助理有一腿,至少有那种关系,不然,不会追问他何时回香港的? 车到六里镇大酒店,时间才十点半,肖萍不顾他人反对,坚持在六里镇午餐。她从商务车上拿了一个行李包出来,招唿着我和季玉她们进洗手间。 刘柳柳跟她男朋友骆今生闹别扭,不愿意参加这样的派对活动。 骆今生象是哄小朋友似的哄着她,刘柳柳这才随我们去了洗手间。 肖萍的派对活动是让我们六个女生换穿桂明他爸的公司的工作服,到了鬼王庙,跟男生比试爬山,以决定今晚的住宿配对,也就是所谓的寻缘。其实,肖萍就是沖拆对来的。 我换上工服后,我说肖萍也太毒了,简直就是灭绝师太转世。 肖萍笑着说:“难说了,也许我真是灭绝师太转世呢,你是不是捨不得你的高富帅邻居呀!你真捨不得的话,你早点说哟!我取消这个活动。” “活动都这么定下了,还取消?你有备选方案吗?” 我想我应当顺其自然,毕竟,大家都是来寻缘、寻开心的,扫大家的兴可不好。 “我们当然有备选方案了,但是取消了这个,恐怕就不好玩了。”肖萍的备选方案是晚上烧烤露营时再搞一个认亲派对,男女生各自带上面具或者蒙上脸,寻找各自男女朋友,找对了的,减去一百元活动费,没找对对象的,要加收一百元。 “那就按你想法搞。”肖萍不开探险节目,是我求之不得的,我最担心的是她要求进入何再清的起居室和卧室去寻宝之类。 因为,真正的鬼王庙就是何再清的起居之所,虽然面积不似别的寺庙那么大,但它是在原址兴建的,其神秘之处,其实也是我最想知道的。 回到餐厅,大家都还站着时,桂明从洗手间出来,走到了我们中间,他说:“原来,你们穿上工服是这么精神,一会爬山,不要担心弄脏了,先登顶的冠军是免活动费的,全部由我爸他公司贊助,所以得穿上公司的工服,拍一个视频和一些照片回去做项目宣传用。” “我就说嘛!肖萍她手指拗入、不拗出,她就知道为你爸的公司好。”骆今生在和林涛、肖萍两人敲定活动内容时,他就不太想搞爬山比赛,以决定今天晚上的住宿搭配。 但肖萍不同,她就是沖拆对来的,拆一对是一对,甚至将她和桂明拆散了也在所不惜。而骆今生所说的探险,其实就是想探一探鬼王庙传说中的鬼叫声是如何来的。 肖萍坐下说:“今生同学,我上次就说过了,我其实是为了大家好,真的,鬼王庙这个地方,就我所知,它有一个非常美丽的传说,据说鬼王他跟一个民间女子因为缘定三生,它才到了大岭山定居,我们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确定了朋友关系,但是一场活动下来,肯定能招示出所有人的缘分深浅的,我坚信这一点。” “那就让我们试目以待吧!”骆今生终于没有异议了。 一路上,我注意观察了骆今生和刘柳柳的关系,两人的确有些不和谐,能否走下去,或许真象肖萍所说的那样。骆今生一直迁就着她,而刘柳柳呢,一直在摆大小姐的谱,是个男人都觉得没有得到尊重。 午餐后,我们将车子留在六里镇大酒店,桂明招来三辆三轮摩托车和三辆两轮摩托车,食品、帐蓬摆到了三轮摩托车上。 当几个司机得知我们全都去鬼王庙,他们都无不吃惊,说今天就有两批学生上去了,我们现在才去,肯定占不到好地方了,想住鬼王庙,怕得另建一座了。 第62章 鬼王暗相帮 “今天就去了两批人?一共多少?”我急问司机。 我在大岭山斋戒赎身时,山上是有人往来的,有打猎的,也有寻中草药,甚至找坟地的,但是他们并没有进鬼王庙。由于我大门不出,外面究竟什么情况,我其实并不清楚。 司机说:“就十点钟,我们两人搭了六人上去,听说一早就有一批了,不知道多少人。” “鬼王庙有人住吗?”我问。 “不知道呀!他们都带帐蓬,不过,第二天回程时我们问好不好玩?他们都说好玩极了。”
第62页 鬼王庙好不好玩,我这个主人是最有发言权的,当然,我上次上来是为了赎身,根本就没有玩的心情。玩的人有了玩的心情,其结果是不一样的,说好玩极了,也不为过。 “都上车,马上走。”骆今生招唿着大家。 刘柳柳扭着腰说:“不,我不坐摩托车,我要打的。” “打什么的哟?要是能打的,我们干脆就开车进山去了,哪有这么麻烦的?”骆今生说刘柳柳没脑子,刘柳柳一脸不高兴,让骆今生和她坐一辆两轮摩托车。 骆今生让刘柳柳坐里面,刘柳柳狠狠地拧了骆今生一把。骆今生“哎哟”了一声,坐里面去了。刘柳柳这是为了不靠近司机,才隔着骆今生坐车。也许,她嫌司机衣服有些脏吧?或者担心司机剎车时,她趴到了司机身上,让司机占了她便宜。 车到鬼王庙附近大约还有一里路时,司机就说开不进去了,只能在那里下了。 大家全部下车,男生带食品和帐蓬等重物,女生带简便行李。我远远就看到鬼王庙外面扎了三顶帐蓬,帐蓬外还竖着一桿旗子,上书“西南民族学院探险队”字样。 探险?探什么险哟?这里有险可探吗?我先往前走,让桂明在后面付钱给几个司机。 我快步走到帐蓬前,问一个男生他们是因了什么事住到这里的?没想到,他居然是从外地来高雷的大学生,他叫着他们的头儿说,“包哥,快出来,又来了一批,今晚热闹罗。” 被叫包哥的人出来了,他久久地瞧着我不说话,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没见过美女吗?” “见过,可没见过你这么美的。”包哥还在上下打量着我。 “你们晚上不回去了吗?”我问包哥。 “不回,怎么了?你们也不回了?”包哥反而问我。 我说:“我们是上来烧烤露营的,你们呢?” “跟你们一样。”包哥说时转了身,不再看我。 “晚上点火,你们要小心火警哟。”现在仍是多云天气,晚上也许转阴甚至下雨的。 “火警?你以为我们就不懂这个?你们这么多人,你们才需要小心火警。”包哥说。 “我们会注意的。”我说完跟上骆今生和刘柳柳。 刘柳柳是第一个走到“六祖居士”居的门楼门那里的。 她喘着气问骆今生说:“你不是说这里叫鬼王庙吗?庙呢?怎么变成‘六祖’居士居了?” 骆今生给刘柳柳介绍了“六祖居士”居的歷史沿革,说这里原来就叫鬼王庙。 刘柳柳拔开刘海儿,抹着额头,颇不奈烦地说:“就这么一个破地方,你居然大言不惭,说它是你们高雷的名剎,骗鬼呢,我要回去。” “回什么回?不来都来了,我不带点什么回去,我论文怎么写?”骆今生是不到长城非好汉,他是来寻古的。刘柳柳不同,她是陪骆今生度假的。 “不回去?你真要我今晚住帐篷呀?”刘柳柳最不满之处就是晚上住帐篷。 “哎呀!你先休息一下。”骆今生说完扭头找我。 我其实早就站在他身后了,“六祖居士”居的门楼门前面果然多竖了两块新牌子。 一块是华阳市文化局竖的,上书“爱国教育基地,严禁採挖盗伐,举报有奖,违者重罚。” 另一块是华阳市民政局竖的,上书“文保单位,非请莫进,关闭期间,谢绝参观。” 而最早埋的一块石刻是华阳县人民政府上世纪八十年代竖埋的,上书“华阳县文保单位——‘六祖居士’居”,旁边附了简介。 简介内容自“鬼王”来到此庙时的传说开始叙述,主要介绍了抗日志士、高雷一代药王何药清的抗日事迹,并介绍了它的建重,得到了香港知名人士蔡优先生的贊助。 骆今生即时要我联繫华阳市民政局的于干事,我说:“等他们都上来了再说。” 李鑫今天特别卖力,他和林涛扛了七个帐篷上来,其他人抱着食品和行李。 桂明上来后,他问骆今生将帐篷搭到哪里去? 骆今生一时皱了眉,小声跟桂明说:“柳柳想住进去,但是鬼王庙现在不开放,怎么住?” “住帐篷呗,不是有帐篷吗?”桂明说时沖刘柳柳笑了笑。 刘柳柳正色说:“我告诉你们,我不住帐篷的,要么住进去,要么回六里镇大酒店过夜。” “鬼王庙现在不开放,怎么住得了?阿紫呢?阿紫——”桂明叫了我。 “门上锁了,你叫阿紫有什么用?”骆今生有些泄气了。 “我在这呢。”我应了他们一声。 桂明走过来问我:“阿紫,你上次住过的,你得联繫有关人士开门呀!”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跟我说话呢。”出来这么久,桂明还没正式跟我说过话。 “怎么说话呢?”桂明说时往山下瞧了瞧,肖萍和李鑫、林涛两人落在了最后。 “难道不是吗?”我瞪了桂明一眼,一会比爬山,我会跟谁配对呢,我当然希望是桂明了。肖萍说得没错,缘份这个东西到了鬼王庙这里,也许会有些灵验的。
第63页 “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好。”桂明对我表示歉意,要我先休息一下。 过了一会,肖萍和李鑫、林涛两人终于上来了。三人一上来就坐在石头上喘气。 桂明给肖萍拿了水,李鑫也给我拿了水。六对男女生都就近坐下来了。 我喝了几口水问:“大家还要不要住鬼王庙呢?要住的请举手。” “住呀!当然要住了,山里的湿气到了晚上特别重的,你们怎么就不懂?不能住进去的话,我要回六里镇过夜。”刘柳柳是华东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她是如何搭上骆今生这个在京城读的同届男朋友的?这事恐怕肖萍都不得而知。 “还有吗?”当我的额头被鬼王冰冷地“亲”了一下时,我放大了声音问。 “还有我。”赵季雨的女朋友林娜先举手,接着是季玉和陈苗苗,肖萍最后一个举手。 “鬼王庙一共有六间客房可供住宿,先举手的柳柳、林娜和季玉住左侧,三间房,自上而下。后举手的苗苗、肖萍跟我住右侧,也是自上而下。男生嘛!得看一会比赛结果如何了。” “那你快点打电话联繫呀!既然选择住进去,就得早点落实。”骆今生催着我。 肖萍走近我问:“你确定能弄到钥匙吗?外面锁着门,里面的房间肯定也是锁着了。” “有钱不就行了,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开门而已。”我在想如何弄到他们的钱。 “你就吹吧!有钱就行了?你没看见外面都写着什么吗?文保单位,非请莫进,关闭期间,谢绝参观。”刘柳柳拿帽子扇着风说,“我就不信,打个电话就能把人给招来。” “开门人已经到了呀!钱呢?一人一百,全放到我包里,一会我往里面一掷,保准五分钟开门;门要是开不了,我加倍退还,怎么样?”我自己压了价,只收一百元。 “开门人已经到了?在哪呢?”最想住进去的人是刘柳柳,男生都不吭声。 “阿紫,你别开这种玩笑,快打电话问问于干事,不能住的话,得另想办法的,一场来到,我绝不会回六里镇的。”骆今生再次催我。 “打于干事电话,他就来开门了?你们什么脑子哟!拿不拿钱?不拿钱,住帐篷算了。”我撂下重话,从门口上走下来。 “给钱是吧?可是这钱你来收?凭什么哟?”刘柳柳拧眉问我。 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是鬼王庙的承继人,我说:“我这是代收,事后我得交给于干事,到时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 刘柳柳听后先掏了钱,接着是林娜、季玉和陈苗苗。 我问肖萍说:“萍同学,你刚才举手了,也交钱的,男生嘛!想住时再交吧!不管发生什么事,不加价、不减价,随交随住。”我坚信鬼王会开门欢迎我们的。 “那你开门呀!我交钱了。”刘柳柳催我。 我收了钱,对刘柳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柳柳往门口一走,门居然开了。 “门开了?季玉,门真开了,看见没有?”林娜这一叫,众人惊呆。 “是哟!谁开的门?”肖萍一片惊讶。 “我呀!刚才你们没看到而己。”我刚才就站在门口,我相信没有谁注意到我行动的。 “你、你、你,有问题,一会再审你。”肖萍交了钱,拿了行李进去。 五百元到手,我一手弹着钞票,一手指着李鑫问:“李总,你不想住进去了吗?” “我不知跟谁住呀!你愿意接纳我吗?”李鑫沖我嬉笑。 “干吗要我接纳你哟?一会不是由派对活动决定配对吗?我要是配给你,我绝不退缩。” “有种,我交。”李鑫掏钱了。 其他人先后交钱进去后,桂明最后一个走近我问:“阿紫,你怎么回事?” “我一早就配了钥匙了,这一百元是给于干事一个交代的。”我将手里的钥匙提高了。 桂明瞧了瞧门楼门对我说:“这个地方,我好象来过。” “你来过?什么时候的事?”我让桂明所说的事吓了一跳。 第63章 爬山定缘份 在我的记忆里,李鑫不久前来过一次,可李鑫自始至终好象记不起他来过的事了。 “呃,你让我想想。”桂明拍着脑门,死想了一会说;“好象是上月底的事。” 邪门了这事?我在心里叫了一声。难不成,桂明真来过?我问:“你还记得什么吗?” “院子里有水井,还有榕树,一共三棵,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对,还有鬼叫声。”桂明说完,自己跳将起来,惊愕不己,说,“就是在这里,我后来好象被人绑起来了。” “那你进去吧!你不用交钱的。”我在想,桂明要么真的来过,要么曾经梦见过鬼王庙,不然,他怎么知道院子里的一切,还说听到了鬼叫声? 还有一种可能是我当时被鬼摭眼了,这个鬼不是鬼王,就是鬼王的前世李黑,两鬼为了娶我,在我面前施术相互较劲,让我将桂明看成了李鑫。 “先关上门,不许外面的人进来。”桂明进院子后,叫我关上门。
第64页 刘柳柳和林娜、季玉两人住的是左厢房,我过去没进去过,我最担心她们不满意了。 我走进刘柳柳房间查看,房内的配置跟我住过的右侧下房是差不多的,再看林娜和季玉的房间,她们三人的住房竟一模一样,也许原本就一模一样的,只是我没有事前看到过而己,我问季玉说:“怎么样,还满意吧?” “满意呀!才一百元,收两百都不算多的。”季玉此言一出,我悔青了肠子。 走到右侧我曾经住过的下房,我没有开门进去,而是去了肖萍住的中房,肖萍的房间显然不同于刘柳柳她们,除了床是新的,被褥却有点旧了。 肖萍怪我指定给她的房间最差,还没有陈苗苗的上房好。 “嘿,肖萍,你刚才举手太慢了,你知道吗,你连累桂明也得跟你一块住了。”我在心里窃笑个不停。我想肖萍一定不满我收她的那一百元了,我说,“我没有收桂明的钱,算是优惠了。你就不要嫌它了,晚上要是下大雨,这房子,两百元都有人争着住的。” 我坚信晚上会下大雨,外面那六个西南民族学院的学生肯定会要求住进来的。 “你、你、你耍什么法术了?你一定跟何师傅学了什么了?”肖萍盯着我问。 “没有,别瞎说,我收这点钱,我会联繫于干事交给他的。”我收了一千元了。我希望鬼王到了晚上,能将外面的六人赶进来,到时我收他们每人两百,我今晚就有两千两百元了。 “我不信。”肖萍对我颇有意见。 “你没强迫你信呀!我先放好行李。”我转身出门,回我的房间。 男生们除了骆今生,都在院子里参观着,桂明站到了那棵最小的榕树下。 我拿了脸盆出来打水洗脸,骆今生从刘柳柳的房间里出来了,他对桂明说:“可以爬山了吗?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目标是不是在后山?” “让大家先休息一下,我打个电话。”桂明即时拔了电话,问了爬山准备。 原来,桂明早就让他爸的公司的三个职员进山来了,摩托车司机说的第一批学生,指的就是他们了,他们是负责拍摄视频和拍照的,所有这些都是为了宣桂明他爸的公司的项目。 过了一会,肖萍略有情绪地走过来了,骆今生瞧出了她的情绪变化,他说:“我才劝了柳柳参加活动,你别告诉我不想搞这个活动了哟?” “哼,我说过不搞了吗?现在几点了?”肖萍问骆今生。 “刚过下午两点。”骆今生抬眼看天,天仍是多云天气。 由于大岭山主峰的特殊气候,这里通常会比城市的市区低三至四度的。我上次来时碰上下雨数天,每天晚上都要盖被单的。 “叫她们都出来吧!”爬山比赛不搞,男生的住宿不好分派。 骆今生先叫了几个男生,因为男生一会爬山时得绕到后山的右侧,是不能让女生看到的。然后以各自名次决定各自的“缘分”。 为了这个比出来的缘分具有一定真实性,肖萍还做了规定,爬山之前,男女生不许交头接耳。此生之缘会是怎么样呢?男生们听到规则后,全都先出去了。 女生们陆续出来后,肖萍说:“你们相信缘分吗?在这里落脚的鬼王,他与他最先的"qing ren"缘定三生,已过了两百多年了,还没有投胎,虽然只是一个传说,但我非常相信这事。如果一会你们跑出来的名次跟你现在的男朋友一样,那你们真的可以去民政局登记了。如果结果并不如你所原,你配对了别人的男朋友,那么我奉劝你们谨慎考虑登记。” “今晚马上换了男朋友?嘿,这事无比剌激呀!”刘柳柳显得很兴奋。 “呃,未来换不换你现在的男朋友,这事得看双方,但今晚,你得跟你自己跑出来的这个临时男朋友过夜。过夜,你们懂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把握分寸。”肖萍还没说完,她就笑得软软的了。她这是藉此给几个女生的心里埋剌。 “那你也要参加哟!”林娜说。 “我当然也会参加了。我男朋友现在是桂明,但是一会我跑的成绩跟他相反的话,那么就肯定有人跟我对换男朋友过夜了,你们愿意这样吗?”肖萍问五个女生。 我先表态说,“我原意这样,一个晚上而己,两人聊聊天,也就过去了。” “但是我想睡觉,要是换了别人打唿噜,我怕我明天见不得人了。”季玉说了她的担心。 “怎么就见不得人了呢?活动又没规定你必须做什么?两人不能轮着睡吗?即使睡一张床,也可以和衣而睡嘛!刚才我已经说了,自己把握分寸。ok?”肖萍让大家确定此事。 “我ok。”刘柳柳也表了态。接着是陈苗苗。 最后是季玉和林娜,看得出,季玉和林娜不愿意就这么换了男朋友过夜。 爬山比赛开始,所有女生都不惜体力,从一开始就争着往山上沖。肖萍被跑到了后面,我在前面叫着她说:“肖萍,你不许耍赖哟!桂明跑到最前面去了,难道你不想要他了?” “我送给你,我刚才抱点食品就落在你们后面了,难道你没看到?”肖萍喘着气说。
第65页 我似乎感应到桂明只一会就慢下来了。 刘柳柳开始后就超过了我们,刚才她是第一个到达鬼王庙的,但是现在距离主峰的目标还很远,最后谁登顶都无法预知。 又一会,五个女生的距离全拉开了,先前爬在最前面的刘柳柳反而被我们四人都超过了。 经过半个小时角逐,女生的成绩出来了。我第一,肖萍第二,季玉第三,林娜第四,陈苗苗第五,刘柳柳第六,最后一个到达山顶的目标位。发现有人在拍视频,六人到齐后,合影了几张照片,肖萍让我对着镜头说几句话。 我喝了几口水后才说:“我非常相信缘分,但是这个活动如果有作弊的成分的话,这个缘分就渗了水分了,所以我希望所有参与这次活动的同学都要谨慎对待,切莫走火入魔。” 又一阵拍摄过后,我们沿地休息,等着我们有可能的新男友,而男生们那边也结束了。 骆今生第一个登顶,李鑫第二,林涛第三,赵季雨第四,林红卫第五,桂明第六。 双方比试结果出炉,肖萍一片惊讶,林涛说:“肖萍,规则是你定的,你不许耍赖哟!桂明现在是柳柳她男朋友了,哈、哈、哈。太有趣了你们三个。居然全换了。” “那你们呢,你们是鬼王给订的亲,得马上接吻,必须亲上半个小时。”肖萍要求林涛和季玉,赵季雨和林娜,林红卫和陈苗苗三对恋人当众接吻。 骆今生过来后也呆了,因为他跑了第一名,而刚才第一个走进鬼王庙的刘柳柳却落在了最后,成了桂明的新“女友”。骆今生一脸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生怕刘柳柳不高兴。 “骆今生,咱俩没缘分,分手吧!至少今晚,你不许再进我房间,我是桂明他女朋友了,哈、哈、哈。”刘柳柳还处于极度兴奋当中,她没想到自己跑不动了,男生里跑不动的人竟是活动组织者之一的桂明。桂明硕士在读一年级,刘柳柳年底参加硕考。 “那好呀!今晚你就做桂明他女朋友。”骆今生问肖萍说,“女生谁第一?” “阿紫呀!你得尝所原了。快抱回去亲一个。哈、哈、哈。”肖萍疯笑。 “一会再抱吧,他们三对太有缘分了,居然跑出一样的成绩,我们得祝贺他们呀!” “不行,得先接吻表演,马上接吻。”肖萍带头鼓譟着。 “那好吧!季玉,来,咱们带个头。”林涛叫了他女朋友季玉,两人拥抱在一起,亲了起来。接着是赵季雨、林娜,林红卫、陈苗苗四人。 肖萍不满足,继续鼓譟说:“不许蜻蜒点水,要法式、长长久久的,更紧密点,还要有动作。” 三对恋人的接吻成了三人赛,林涛技高一筹,让季玉不时地发出了声音,仿佛正在做着那项运动。 半个小时下来,赵季雨居然有了一些反应,林娜更是脸都红了,让我也受到了感梁。曾几何时,我对鬼王其实就有过这样的红,可惜我和他人鬼殊途,并没有获得触摸之感。 接吻活动结束,林涛手捧鲜花,对季玉当众求婚,场面温馨感人,可结果,也许因为爬山比赛,也许因为刚才的这一长吻,季玉头一晕,竟倒在了林涛的怀里。 第64章 李鑫竟赖帐 “这怎么回事这是?刚才还好好的。”肖萍急掐季玉的人中,季玉一会才醒过来,缓过了劲,说:“林涛,我爱你,你是我的全部,抱我回去。” “抱回去。”肖萍再次鼓譟,众人欢唿着下山。 回到鬼王庙,桂明交代全程拍摄此次活动视频和照片的三人先回去。 李鑫落在外面打电话,我在门口等着他,一直住在鬼王庙坡下活动的西南民族学院的两个男生上来了,叫包哥的人问我:“你们怎么就进去了?也不怕我举报你们。” “我们是经过民政、文保部门批准进去的,你们也想住进去?”我看着包哥问。 “呵,我们才不要进去住呢,我们就住在外面的帐篷里,看着你们晚上是如何一个个的狠狈而逃。”包哥也看着我,有些神秘地笑着。 在我看来,包哥这个华阳人一定也知道鬼王庙的一些秘密,这些秘密无非是鬼王庙里有鬼叫声,甚至有鬼影之类,即使民政、文保部门批准我们进驻,我们也住不下去的。 “哼,你不如说鬼王庙里真有鬼,我们肯定会让鬼王给逮起来。”这里可是鬼王的地盘,我是鬼王在阳世的未婚新娘,等着看我们如何逃离鬼王庙?此事绝不会发生。 “难说呀!这事也不是我说的,我实话跟你们说吧!几天前,我同学就曾经爬墙进去过,结果全让鬼给吓出来了,为了诱使也来探险,他们回去后都说鬼王庙太好玩了,不仅鬼声独特,而且能帮人证婚什么的。”包哥带的人这时全上来了,是三对男女生。 我站在门口,瞧着他们,笑着说:“你们才来了六人,这么少人也不怕鬼王晚上逮了你们,你们也太大胆了。我谢谢你们提醒,而你们呢,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们晚上有篝火派对,你们要不要也参加?”我对他们发出邀请。 “你们要在里面搞篝火派对?我警告你们,你们别惹了鬼王生气。让我们也受累。”
第66页 “你们这么怕死,算我白说了。”我说完转身进去。 李鑫打过电话,追上我问:“阿紫,你们晚上真要搞篝火派对吗?” “是呀!你不想参加?刚才爬山比赛你不是参加了吗?多有意义的比赛?一赛试缘份,你晚上得跟烧萍过夜,她现在是你女朋友,你不懂这个吗?”我读初中时,李鑫就看上了,肖萍一个熟透的红苹果,我相信李鑫会动心的,只要两人有了这一晚,难说将来的婚缘。 “我女朋友?我们这才认识,就因为她也跑了女生第二,她就成了我女朋友了?”李鑫不相信肖萍会愿意跟他过这一晚。 “哎呀!临时女朋友嘛!你一个大帅哥,又是成功人士,你都不能让她烧起来?我不信。” “她烧起来?烧我?”李鑫没听清楚似的。 “哎呀!我说的烧,就是骚。”我说完反而红了脸。 “阿紫,你才烧。”李鑫听懂我刚才说什么了。 “我什么烧?我今晚是骆今生女朋友,你说,你前几天要跟我道歉,你什么意思?” “我,我过去对你的确是非份之想,我在这里郑重声明,我不会再那样了。我希望我们重新开始。”李鑫的表达让我大吃一惊,他还是不放弃我。 “咱俩没缘分,今天一跑,我才知道谁更合适我。”不摆脱李鑫,我跟鬼王就无法继续下去,这也是鬼王让我带李鑫上山参加活动的心愿。 “谁哟?就那个考古生骆今生?我跟你说,我明明能跑过他的,可是最后,他超过了我,我看到他最后阶段好象着了魔似的。如果我第一,他第二,今晚的女朋友,我跟他就对调了。”李鑫可惜自己没能第一个登顶。 “那你接不接受比赛结果呢?你不接受也得接受,难道不是这样吗?你没看到林涛他们三对,三对的结果完全一样,事前又没说过,结果他们都跟自己女朋友一样,都跑出了相等的名次,这就是缘份。” “什么缘分哟?这完全是巧合,林涛他们还真当一回事了。” 骆今生在刚才比赛的最后阶段,象是着魔似的拿到了第一,我相信这是鬼王帮了骆今生,那么鬼王这是希望我跟骆今生牵手吗?还是鬼王对李黑的一个策略?我现在对骆今生更没有感觉呀!鬼王说过,但凡我对男生有那一点不如意,都得跟对方保持距离。 “那你说怎么办?”我悻悻地看着李鑫问。 “嘿,晚上不是搞篝火派对吗?要是我输了,我才能认了这事。”李鑫给自己划了底线。 “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我狠狠地瞪了李鑫一眼。 “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李鑫沖我得意地笑了。 这是李鑫在笑呢?还是李黑在笑?李黑呀李黑!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干吗要跟鬼王较劲哟!你是他前世,我的童身早就不属于你的了,你不过奈何桥,我不强迫你,可你受着那份罪等着我,你这是何苦呢? 回到院子内,桂明正在水井边徘徊着,并没有进刘柳柳的房间,我走过去问他:“桂明,今晚你是柳柳她男朋友了?你也想跟李鑫那样不认帐吗?” “李鑫不认帐?”桂明看着我笑了笑说,“是你不愿意放弃李总吧?” “我没有呀!李鑫现在是肖萍男朋友了?你介意吗?”我笑着问。 “介意什么?我跟肖萍虽然相好,但是我们连婚都没订,这八字不还欠着一撇吗?” “那柳柳呢?她可是高材生,你别跟我说,你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桂明笑了笑说:“感觉嘛!嘿,现在还真没有,但是过了今晚,我就不知道了。”桂明对内心的表达是准确的,两人也是今天才接触,刘柳柳在他心里怎么就有了好感呢?可是两人这次都跑在最后,恐怕没有谁心里不认这个事实的。 “那就过了今晚再说吧!一会的篝火派对怎么搞?” “按原计划,天一黑就搞,你不是要祭奠何师傅吗?不用太久吧?”桂明问我。 “呃,就一会而己,我有准备的。我得先洗澡。” “那我给你打水吧!”桂明对我耦断丝连似的。 “呃,还是我自己来吧!因为我的洗澡水得我自己打,你呢,你应当给柳柳打洗澡水。”我嬉笑了一声,去了我房间。 这时,刘柳柳出来了,她捧着洗澡盆,站在她房间门口叫着桂明说:“桂明,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你想不认帐吗?快给我打洗澡水。” “哈、哈、哈。”林涛他们听到刘柳柳的叫声后,全都笑了。 “好,你拿过来。”桂明叫了刘柳柳一声。 刘柳柳还真会撒娇,她将洗澡盆就地放在门前说,“你不能过来拿吗?我拿不动的。” 桂明一声不吭地去帮刘柳柳拿洗澡盆时,林涛他们再次大笑不已。 我走到我房间,骆今生已经进来了,骆站在窗前,正注意着桂明和刘柳柳的互动。脸色不是太好看,我瞧着他问:“今生同学,想不到吧?咱俩今晚搭对了。” “是呀!我都不想跑第一的,可我偏偏跑了第一,你说,我们是不是真有点缘分?”
第67页 “我不知道呀!”我对骆今生笑了笑说,“我还是过去的那句话,咱俩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我学考古,你学旅游管理,是天生地造的一对。”骆今生坚持认为我就是他的另一半,重复了他过去写给我的情书中的一句话。 “肖萍不也学旅游管理吗?我还知道,你跟她一起去了南京的紫金山。”我顶了骆今生一句,看他是怎么解释他和肖萍的紫金山之行的。 “我跟肖萍去了紫金山?哼,我告诉你,我是去南京看柳柳,然后一个人跑紫金山的,谁知道肖萍也去了紫金山,还在道观里碰上了她。”骆今生说完自己也懵了似的。 “碰上她?那你跟桂明说是碰上,还是两人早前约好的?不管是约好,还是巧合,桂明会相信吗?这事我都知道了,桂明会不知道?你呀你,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跟柳柳解释。” “我干吗要跟柳柳解释?她都嚷着要跟我分手了,我才不会跟她解释。”骆今生和刘柳柳的感情一如肖萍所说亮红灯了。 “就因为她嚷着要跟你分手?你就不跟她解释?你们真谈崩了吗?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听骆今生这么说,我想肖萍的“拆对”活动也许并非沖李鑫而来,她对李鑫也许是一时兴趣,对骆今生才是真有意,否则,我无法相信肖萍组织活动的目的。 “有什么余地?我上月去南京后,柳柳要我找一个千年殭尸给她解剖,找不到的话,以后都别找她了,还有她妈妈根本瞧我不上眼。”骆今生对我和盘托出。 “找殭尸?柳柳她有时间限制吗?”我想刘柳柳是学医的,她提出和她专业有关的要求也不为过,问题是殭尸到哪里去找?恐怕只有影视里才有殭尸了。 “没有。但是你相信这世上有殭尸吗?除非我当殭尸,让她解剖了。”骆今生说完笑了。 我也让骆今生逗笑了,说:“满足不了刘柳柳的话,你不是可以满足肖萍吗?我觉得呀!肖萍还蛮合适你的,第一,她是学旅游管理的,第二,你和她都是高雷人,第三,帅哥配靓女,第四,双方都父母双全,家境相当。” “如果鬼王庙配对真那么灵验,肖萍她今晚也是李总的了。你别看肖萍因为桂明的缘故,对李总没那么热情,但她对李总最后怎么样?你敢说她对李总没那种想法吗?” 第65章 陷入三角恋 骆今生直言肖萍是为了拆对才搞这个活动的,他只是个配合者,但是林涛,赵季雨、林红卫他们和季玉、林娜和陈苗苗似乎都缘份已定了。 我也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肖萍拆来拆去,结果先拆了她自己和桂明。 肖萍这会在忙什么呢?我开了门,看到李鑫这时去水井那里给肖萍打洗澡水了,正等着林涛、赵季雨他们先打水,我指给骆今生看。骆今生说:“阿紫,我也给你打吧!缘份都定了我跟你,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不然,我会很丢脸的不是?” “好吧!今晚我成全你,会跟你在一起的,但是一会我洗澡,你得出去,不许偷看的。”我笑了笑,去了肖萍房间,肖萍正在发手机微信。 我推门而入问:“烧萍,怎么样?是李总主动给你打洗澡水吗?” “主动个屁?对我好象没感觉似的,我不踢他,他屁股都不动一下。” “那你晚上抱着他,我就不信他没感觉。”我对肖萍嬉笑。 李鑫现在对我还是有意的,他刚才已经对我说得很清楚了,他是不可能对肖萍主动的。但是晚上的篝火派对有了结果之后,李鑫就未必不对肖萍主动了。 “我抱着他?除非你抱着骆今生,成了好事了。”肖萍这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她和桂明其实是没戏,而她最有意的男生其实是骆今生,李鑫只是她的备选对象呢? 在我看来,我抱着骆今生成了好事的话,肖萍就只能跟她的备选对象李鑫了。如果我没有抱骆今生,那么肖萍就这么将桂明“开”到刘柳柳身边去了,她必须跟骆今生。 肖萍前不久跟骆今生一起去紫金山道观,不管是巧合,还是事前有约定,都是有缘分的。 我问肖萍:“那你希望我抱着骆今生吗?” “不希望。”肖萍非常直接地应了我一句,一会她接着说,“就刚才,我其实跟你只是一步之差,可我还是让你先登顶了,我当时就想男生那边谁会跑第一呢?就因为犹豫了一下,让你抢先一步登顶了,诶!缘份已定,我跟桂明没戏,真如我妈所说了,桂明这人会移情别恋,我偏不信,我妈就说鬼王庙那里可以求证。真让我妈说中了。” “晚上篝火派对,你不是还有一次机会吗?所以你别这么说。”我想李鑫刚才是否跟肖萍说了他不承认比试结果的事。 “经过刚才的比试,我坚信我跟桂明是真没戏了,你想想,一会要是刘柳柳还摸着了桂明,她还不得相信了缘份这事?即使其他人,也都会相信的。”肖萍有些不死心,她究竟期待自己跟谁呢?她真的要放弃桂明吗?还是藉此考验我对桂明的感情? “你这么说,你愿意败给柳柳了?” “我为什么不愿意?缘份都这么定了,我能不相信吗?所以我希望你一会求一下鬼王,让他给我们全指了婚算了,我不想这么摇摆下去。”
第68页 肖萍这么说,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我说:“我一会求鬼王没问题,问题是你自己究竟喜欢跟谁呢?是骆今生?还是你的临时男朋友李鑫?抑或还是桂明?” “骆今生第一,李鑫第二,桂明第三。你懂我意思的,你告诉鬼王,让我得尝所愿。”肖萍说完自己先笑了。 肖萍的这个排序大大出乎我的意外,我说:“为什么?骆今生你还真有意追了?” “我为什么不能追哟?李鑫是你的高富帅邻居,你别跟我说你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桂明曾经追过你,你对他就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如果鬼王让我追着了骆今生,李鑫和桂明,我全还给你,至于你和桂明有没有戏,那得看你跟刘柳柳是如何竞争了。” 我一时忍不住,笑肖萍脚踩三只船,真不愧是个“骚瓶”。 肖萍非常不满地踢了我一脚说:“不管一会的派对结果如何?你不许动我的骆今生,不然,你将来爱上谁,我就跟着你爱谁,我说到做到。” “你、你、你,你真不要你脸?我男朋友你都一个个的先睡?”我让肖萍给气坏了。 “什么我先睡?是你自己不要,就说桂明吧?你怎么不要他呢?他那么主动,我就不明白了你,多好的男生,那点事你不开始,你永远也不知道它是可以美容的。”肖萍说时脸上充满一个成熟女性的幸福之光。 “你呀你!你是真不知道‘羞’字如何写了不是?”我狠狠地顶了肖萍一句说,“你要这么想,我今晚也开开荤,逮谁上谁。” “你敢?周紫瑜,我告诉你,我耍尽办法,才让柳柳有了新对象,你要是敢动骆今生,我们以后都没有姐妹做的,你信不信?骆今生是我的,我的,你知道吗?我们在紫金山就有过那点事了,他才是我男人。”肖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么一大锅男生,她都不打算放过。 “行了你,我求鬼王将山下的三个男生都赐给你,让你左拥右抱,象个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女王,想虐谁,就虐谁。”我被肖萍气得笑了。 “鬼王真有这个本事?”肖萍还真敢想,仿佛着了魔似的。 “你说呢,一个男生,你不满足,两个男生你也不满足,那就多给你找几个呗!我就不信你的宝贝是铁做的。”我说完发了疯似的笑个不停。 “哈、哈、哈。”肖萍也疯笑,说,“我的宝贝是钢铁长城,不怕任何利矛钢枪。” 这时,我看到骆今生给我打了洗澡水了,我说:“不说了,我一会得祭奠何师傅。” “我也要参加吗?”肖萍问。 “你满脑子不干不净的,你不许参加。” “那你快去吧!记得替我求鬼王满足我需要哟!多多益善的。哈、哈、哈。” 我没有回应肖萍的浪笑,回房准备洗澡。 骆今生问我说:“听说你一会要祭奠何师傅,要不,我也参加吧?” “你也参加?”我犹豫了一下说,“你参加的话,你就不怕别人有意见了?” “别人有意见?谁哟?我现在是你男朋友,虽然是临时的,她敢有意见?” “肖萍呀!她说她和你在紫金山牵手了,还有了很深感情了。”我看着骆今生说。 骆今生瞪大了双眼说:“她乱说,你也信?” “我当然不信了。”肖萍要是先睡了骆今生,她刚才也不那么再乎我假戏真做了。 “你都不信,那你还说她有意见?”骆今生一片茫然。 “她刚才就是这么表达的,要我晚上别动你。”我笑开了。 骆今生也笑了,问:“她真这么说了?” “是呀!但是这事,你别跟桂明说。”在我看来,我和李鑫只是邻居,之前就没有男女朋关系,不存在被谁抢了男朋友的问题,而肖萍和桂明,还有骆今生和刘柳柳两人正好对调了四人之间的关系。如果鬼王指婚成真,这可是一段佳话也不定。 “我不会跟桂明说的,再说了,一会还有派对,缘份未定呢,即使还象刚才比试一样,还是各自摸着了各自的对象,那双方也要好好沟通嘛!”骆今生对刘柳柳的感情,就他刚才的表述,两人真出了状况,他对我有意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沟通肯定要了,分手也可以成为好朋友嘛!就刚才祭奠何师傅的事,你不可以参加。” “为什么?肖萍不会有意见的。”骆今生很想跟我一起祭奠何再清。 “呃,肖萍也许没有意见,但是你现在还不是我真的男朋友,是不可以两人一起祭奠的。”我罢了这么一条理由说,“要是一会你还能摸着我,我明天跟你一起祭奠何师怎么样?” 骆今生得到我的一个许诺,他说:“那一言为定了哟!我出去一会。” “好,你去吧!”我随手关上门,拉下窗帘。 鬼王庙没有公共卫浴,只有一间建于正屋与右侧厢房之间的一个解手间。这个解手间处于北向,春、夏、秋三季根本闻不到它的臭味,当然,鬼王庙人少也是少有异味的。男生一般就在水井边一边打水,一边淋浴,女生就只能在房间内的木盆里洗浴了。
第69页 我蘸上香草酱,解衣进浴盆。 洗浴过后,我带上供品、香烛、纸钱和“鬼码”,去鬼王庙正屋祭奠何再清时,李鑫悄悄跟着我。我快走到正屋门口时,肖萍在她房间门口大声叫着:“阿紫,有人偷偷跟着你。” 我扭头往后一瞧,看到李鑫果然跟了上来,我站在门口,说李鑫不许进去。 李鑫说:“阿紫,你让我进去好不好?咱俩也缘定三生,真的,我还是忘不了我跟你。” 虽然鬼王借几天前对满姑的“夺坛”行动,让李鑫似乎忘记了我,但李鑫或许在李黑的鼓动、帮助下,他似乎摆脱了鬼王对他的控制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我瞪着李鑫说:“你忘不了我?我过去跟你有关系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是你,我是我。你还不快点呆回水井边去?”我喝令李鑫退回水井边活动,不许进去。 “怎么说没关系呢?刚才比赛爬山,我差一步就第一了,是骆今生耍诈了。” “李总,要是你进去,那我也进去哟?”骆今生也掺和进来了。 他们两人都希望和我缘定三生吗?桂明怎么就没有这个要求?是刘柳柳缠着他了?还是鬼王有意让桂明退出这场游戏?不,鬼王或许另有想法。 “骆今生,你搅和什么呀?那个第一我都让你抢了去了。你再说跟着阿紫缘定三生,我真跟阿紫进去拜堂了。”李鑫扭头顶了骆今生一句。 第66章 贞裤锁贞操 骆今生也不相让,他说:“你要这么说,那咱俩一起进去。”骆今生说完真的走过来了。 “你想干什么呢?骆今生,今天我不跟你争。你马上滚回去。”李鑫被逼退了一步说,“阿紫,要不你替我求一下鬼王,让我心想事成?” “求什么求?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还有篝火派对,你摸着了我,你和我才有得谈,不然,离我远远的。”我瞪了李鑫一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跟李鑫在一起,总之,鬼王既安排了他和肖萍的第一个缘份,总有鬼王的道理。 “好,你说的,你可别后悔了。”李鑫往回走,推搡着骆今生,不让他靠近正屋。 我开了门,进去,返身关上了门。 桂明这时从刘柳柳的房间出来了,但他并没有往正屋这边走,而是走到骆今生和李鑫中间,对李鑫说:“李总,刚才比试的结果显示,你输了,今生他赢了,即使你一会的派对摸着了阿紫,你也不能强人所难哟!你的临时对象是阿萍。” 桂明接下来对李鑫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但我相信骆今生肯定听到,他们三人当时就在院子中央的水井边,具体还说些什么,我晚上得问骆今生。 点上香,跪地而拜,我对何再清说:“再清师傅,你看到了吗?他们要将我分成两半,我不想活了。我要是象我妈那样,会有我妈那样的结果吗?” 阮丽江因为我赎身之故而得了三十亿,她在灵界花都花不完了,而我却要厚着脸皮收几个同学的钱。我看着何再清的一幅画像问:“是不是,我刚才没收桂明的钱,让鬼王生气了?” 鬼王没生气,鬼王觉得你太聪明了,你是因为自己对桂明还有点意思,才不收他钱的,李黑那鬼让你给骗过去了,一切都不要太象,也不要太真,更不能学你妈不要命,只要钱。 我磕下头,再次抬眼看何再清画象时,何再清的画像消失了,只有一缕香线在裊裊而起。 “再清师傅,我前些天看到你了,你赶快过奈何桥投胎呀!别在黄泉路上走来走去了,让阮丽江认出你来可不好。她现在在黄泉路上种花,还有,孟婆身边有个满脸疙瘩的小鬼,她就是满姑。你喝孟婆汤时,要小心点,别让她认出了你。” 我越说越小声,几乎连我都听不到了。 祭过何再清,我小声对鬼王说:“王,你中午时亲我,我知道你回来了,你在吗?” 鬼王没有亲我,我再次在心里唿叫我的鬼王,希望他出来跟我见面,可鬼王最终也没有出来,我只好在心里默默相求:王,我说肖萍脚踩几只船,是不是反而损了我自己? 骆今生他对我有意,李鑫也还是没放弃我,其实他们都不是我爱的人,真的,要说我爱,我爱桂明还多一点,可你却将桂明许配给刘柳柳?你要是觉得我不该爱他,今晚,你得让桂明和刘柳柳成了好事,还有肖萍和李鑫,你最好在她们的印堂上打上标记。 好,我成全你的想法。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响起,我哆嗦了一下,将头磕在木板上。 “阿紫,你磕伤了?”桂明和李鑫他们在窥视着我,李鑫竟先叫了我。 我突然起身,对他们摆了一头才说:“没有。” “啊——快跑。”门外众人让我吓了一跳,因为有人看到的我的脸象一张流着血的鬼脸。 我整理一下仪容,收起供品,装进塑胶袋,推门出来,众人正在不远处等着我,见我并不可怕,一如既往的脸容姣好。 桂明瞧着我,继而问其他人说:“刚才是谁‘啊’了一声?吓死人了。” “不知道呀,反正不是我;那一声‘啊’,太恐怖了。”林涛首先否认。
第70页 “是你吧?”桂明问李鑫。 “我没有‘啊’呀!我只问阿紫是否磕伤了?难道是你?骆今生?”李鑫瞪着骆今生。 “我‘啊’什么‘啊’哟!是你们三人要听阿紫是否替你们求了鬼王,我都没看到阿紫在里面是如何的。”骆今生忽然盯着李鑫说,“李总,你要是胆小,你就别往里面瞧。” “难道是我‘啊’了?哈、哈。我见了鬼了?”李鑫一脸焦虑之状。他走上前,盯着我瞧了一会,自语了一句,“不是了,我刚才明明看到你跪着,你反应好快。” “你现在才知道我反应快?供品你们一人一个,想心想事成的话,马上给吃了,准备晚上的篝火派对。你们别告诉我,你们不想进一步证实你们的缘分,如果结果跟今下午比赛结果一样,我期待你们结婚之时,都回鬼王庙感谢他赐给你们好姻缘。” 肖萍来拆对,我却求鬼王赐给他们好姻缘。肖萍成了我的反对派了呀!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童身的师姐红瑜。红瑜师姐在当紫金山道观主持之前,她几乎处处和我的童身作对,凡是有我好事时,她必定搅和,弄得我既恨她又离不开她。 但是刚才,其他人都围观了我祭奠何再清,唯独肖萍没有出来。 我将供品发给了他们,留下两个,快步去了肖萍的房间。 肖萍居还趟在洗澡盆里逍遥享受,我敲着门叫她:“肖萍,你干吗呢?还没洗好吗?” “我洗好了,可是我不好意思起来。”肖萍似乎碰上难题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哟?又没有谁盯着你洗澡。”我要李萍给我开门。说,“我求了鬼王了,让你心想事成的,你快开门。” “好吧!”肖萍过了一会才给我开门。 我一进去,她让我摸她的高处,说:“你看看,我这里是不是大了好多?” “是哟?”我有些傻眼了,肖萍怎么就突变大波妹了? “水井里的水会不会有问题?”肖萍跟我说的另一件事是她洗澡时特别期待那点事。 “怎么会有问题呢?我前段时间在这里好些天的,我洗了都不想这事的。”我在心里发笑,更疑心肖萍会不会藉此引导我也像她那样去爱某个男人? “你真不想那点事?我刚才都想死了。”肖萍是无愧于她的“骚瓶”的绰号的。 “我是真不想,不骗你。”我像是哄小朋友似的。 “那你发誓,你不许想骆今生,他是我的。”肖萍赖着脸笑着。 “行,我发誓,骆今生是你的,我今晚即使是他女朋友也不动他,得留着他,让给我的好姐妹吃得干干净净的,连骨头都不吐。”我气得损了肖萍几句。 肖萍更乐了,说,“男人那物本来就没骨头,你让我怎么吐给你?哈、哈、哈。” 我也疯笑起来了,说“你就骚吧!别烧了人家骆今生的裤裆,哈、哈、哈。” “你们笑什么鬼哟,快出来。”李鑫在外面叫着。 肖萍扯着嗓门应着李鑫说:“老公,我就来。” “谁是你老公?”李鑫在外面嘟哝了一句。 我要肖萍吃了供品,肖萍犹豫着,瞪了我一眼问:“这供品有问题吗?别让我吃了就象刚才那样死想有个男人跟我拍拍。我都觉得自己坏尽了。” “你要是担心有问题,你吃我这个。”我心想你肖萍本来就坏尽了。 “也好。”肖萍接过我的那一个供品,她还真疑心我对她下了勐药了。 我不客气地说:“我又没在供品上动什么手脚,而且其他人也都吃了,你要是想还那事,你别给自己找这种理由。我可是为你求了鬼王让你心想事成的。” “是吗?那你晚上将骆今生让给我,就今晚,我必须睡了他。”肖萍是真骚了。 “干吗呢你?你就真的那么喜欢骆今生?”我就不明白了,我才配对给骆今生,肖萍马上跟我较劲,非得跟骆今生搭对,这不坏了她自己定的游戏规则吗? “哎呀!刘柳柳都睡了桂明了,我不睡了骆今生,我岂不是亏了?”肖萍说的这个理由有点靠谱,可是她是如何断定桂明会被刘柳柳睡了呢? 我听后也拧起来了,说:“那我今晚更不能让给你,我只承诺整个留给你,我绝不动他。” “你承诺?你以为我会信你?你肯定会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留给我。”肖萍对此纠缠不休,全身散发着一股烧也骚不完烧劲。 “你有完没完呀?我都答应你了还不行,你想怎么地?你说。”我烦死肖萍了。 “要不,你穿上这个。”肖萍刚才在她房间里发现了一条牛皮做的“贞裤”了,她捉弄了半天才搞清楚,这是一条古人留下女子穿用的“贞裤”。 “什么呀?这么脏。”我还没看清是什么。 “脏什么脏?一会洗过就能穿了。”肖萍忽然对我嬉笑说,“这件内裤太合适你了。” “她怎么就合适我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地问她,“你干吗非得让我穿上这个?”
第71页 “诶,你是我的好姐妹,这是其一;其二,你光嘴上说今晚不睡骆今生,我不能信你;其三,你穿上这个,你保住你的童身,这事可完美了,但我不同嘛!我早就不是童身了。你知道的,我如果还是个童身,岂不是有辱我的绰号了?” “那你赶快替我洗了它,必须干干净净的。”我气得无话可说,甩门而出。 这条贞裤是牛皮晒干后做成了三角裤,一如今天的一些紧身裤,而且裤头用锁锁上后就无法脱开了,即使主人晚上想来事,也无可奈何的。但是,肖萍当时并没有向我展它的这一功用,只是要求我必须穿上它,才能和骆今生配对过夜。 我出来时,肖萍在我身后说:“阿紫,你一会一定要穿上它哟。” 第67章 肖萍弃桂明 我气鼓鼓的丢下一句:“你真是个神经病。” 到了外面的院子,大家已经从桂明的商务车上拿出篝火派对所用,几个女生,除了肖萍还躲在她房间内替我洗贞裤,林娜她们都在架设烤炉。 我问桂明道:“山坡下的三对男女生,要不要邀请进来参加我们的派对?” “不用吧?我们的主题是露营派对,以找姻缘。探险嘛!那是骆今生想做的事。外面那三对男女生,我们又不熟悉他们,就不要画蛇添足了。”桂明对我笑了笑。 他笑什么呢?爬山比赛,他和刘柳柳都倒数第一,肖萍要是就这么跟了李鑫或者她最想得到的骆今生,桂明就一点都不后悔?肖萍这段时间天天往桂明家里跑,两人却不订婚,他犹豫什么呢?而肖萍对骆今生、李鑫和桂明的“爱”的排序会是真的吗? 鬼王庙山坡下的三顶帐篷里,这时只有三个女生在准备晚餐,而三个男生全都不知跑哪里去了,我问其中一个穿短裤的女生说:“他们干吗去了?你们的活动没主题吗?” “我们当然有主题了。”短裤女生回答说。 “什么主题?是跟鬼王庙有关吗?”我问。 “呃,应当有点关系吧?”短裤女生想了一会说,“鬼王不是叫何药清吗?据说他有一本祖传秘着,会不会藏在这里?但是鬼王庙不让参观,而且又碰上了你们。”短裤女生没有往下说,我一听就听明白了。 现代大学生也想学古人挖坟掘墓不成?我转身走回门口,叫了李鑫和骆今生两人。 “干吗呢?阿紫,要搞摸人游戏了。”李鑫不满我叫他。 “一会再搞嘛!叫你们出来就出来。”才六点钟,一会才天黑的。我站在门口向骆今生招手,可骆今生背向我,没看到我,还在院子里寻着什么,于是我让李鑫叫上林涛。 林涛出来时,季玉也跟着跑出来了。 我们四人走到后山,先是检看了水力发电机,一切正常。 再看何药清的坟,没有盗挖迹象。 李鑫问我说:“阿紫,你是不是怀疑山下那几个人是来挖坟的?” “他们要是来挖坟的,一个也跑不掉。”我带着李鑫他们往北墙走,走到解手间外墙附近,我发现外墙边的草被踩踏得很乱,但附近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不用猜,昨天或者上午之时,有人来过,试图从这里越墙进入鬼王庙。 鬼王庙何再清的正屋大门只我和民政、文保部门才有钥匙,至于何再清的卧室,民政、文保部门未必就能打开的,因为这道门还有一个暗锁,不然,他们上次就进去了,是用不着问我打听鬼头刀的下落的。 解手间的房顶是鬼王庙最矮的地方,我发现瓦片完好无损,转身往东向走回南门。 而那三个男生,他们跑哪里去了呢?鬼王庙的附近有一些古墓,但是这些古墓跟鬼王庙并无关系,下午我们爬山比赛时,还看到了一些新坟。 所谓新坟,其实就是最近十几年来下葬的坟,坟主是背着民政部门下葬的,看周边泥土垒积就能看出来。而这些,骆今生是再熟悉不过了,可惜骆今生没有出来。 我们往回走时,我问李鑫:“刚才骆今生在干吗?” “他在水井四周敲地面火砖。”李鑫一开始做的生意,其实就是给规划线上的高铁和高速路上埋“死人”骨头,高铁和高速路一开挖,他接着就发财了,他所说的“钻”地就是指这个营生,可他不好对我说,我才一直蒙在鼓里。 “敲火砖?骆今生想干什么?”我自语了一句。 “这还用问吗?今生是学考古的,我想他这次至少会带一只砖头回去。”林涛说。 我哼了一声说:“这里的一砖一瓦,都不许带走。” “院子里有那么多砖头,骆今生他带走一只,有谁知道这事呢?又不是重贵文物。”李鑫还不知道这里的有些砖是抗战之前就有了的,它甚至沾满了先人的鲜血。 “只要他带走,就会有人知道。”我瞪了李鑫一眼说,“你一个老总,可别学骆今生哟!” 回到院子里,一切准备停当,只等肖萍洗浴出来了。 骆今生这时还厥着屁股,趴在水井边听着井底下的声音。 我走近骆今生,大叫了一声说:“今生同学,干什么呢?”
第72页 “我想听听水井下面会不会有鬼叫声。”骆今生对我讪讪一笑。 水井下的冤魂不会说话,但是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我上次在鬼王庙斋戒赎身时,住了二十三个晚上,其中有七个晚上听到了“鬼叫声”,最为恐怖的一次发生在一个雨夜里,我用手机录了下来。如果我晚上放录音,我相信所有人都会感到害怕的。 “六点多了,肖萍呢?要先吃晚餐的。”桂明问我。 我说:“你们多弄点汤,我去叫她。” 肖萍赖在自己的屋子里,也不怕李鑫要求进去。 我敲了门,肖萍在屋里机警地问:“谁,不许进来。” “是我,快开门。”我抬手又是一阵拍门。 “就你一个人吗?”肖萍问。 “对,就我一个人。”我等得不耐烦了。 肖萍用衣服摭着身体给我开了门,她说:“怎么办?阿紫,我晚上肯定守不住的。” “什么守不住?”我瞪了她一眼,心想你就那么想那事?见她似乎还在发烧,我给她拿了衣服,让她快穿上,说:“快七点了,该你登场了。” “该我登场?我这个样子,我怕我会失态的。”肖萍瞧着我,恳求我说,“阿紫,晚上你让骆今生给我过夜好不好?我今晚真的只能委身于他的。” “不行,你定的规矩,你却先坏了?”我坚持原则,不肯相让。 我想肖萍怎么就不喜欢跟李鑫在一起?这是不是李黑在捣乱我们几个之间的关系?如果是,我更加不能成全了她的需要。她的需要在我的终身大事面前是微不足道的。 “那你得穿上它。”肖萍已经将刚才还很脏的牛皮贞裤洗干净了,她刚才强调她的“骚”,其实只是为了让我无条件地穿上这条贞裤。 “你、你、你,你真多事。”我拗不过肖萍,除下裤子,换上她递上的贞裤。 “嘿,让我瞧瞧。”肖萍低下身子,替我拉高了裤头,再用力一紧,锁上预先备好的锁。 我说:“你、你,你别拉太紧了。” 可是迟了,肖萍已经锁上了,沖我诡秘地笑了笑说:“怎么样?” “太紧了。”看到肖萍给我上了锁,我骂她说,“你疯了,我晚上怎么解手?” “找我呀!哈、哈、哈。每解一次十元。”肖萍更是得意,大笑着说,“一会你多喝点啤酒,我今晚就有机会赚钱了。” “你真是个神经病。”我发现自己上当了。心想我怎么就不经大脑了这事? 肖萍止了笑说:“我这会不发发神经病,我明天和往后就得天天神经病。” “行了你,你先陪我上解手间。”我顺手捏了肖萍的软沙包。 肖萍也不躲闪,还在我面前秀了一下,才穿上衣服,陪我去解手间。 我解手时,肖萍也解了,见我拉高贞裤后不够紧,她伸手就给我紧了一下,说:“晚上就这个标准,骆今生要是对你有非份之想,你就让他先忙着,结果呢,当他看到你穿着这个跟他过夜,他肯定给笑晕了的。” “你是怎么找到的这条贞裤的?”我只住过我那间屋子,肖萍这间屋子我还没进来过。 “嘿,就下午回来,李鑫出去后,我鬼使神差,想清理一下床底下,结果发现了这个,捉摸了半天才想到它是一个古人的贞裤,本来呢,我想带回去再跟你说,但是,你却跟骆今生有缘,给配了对,我不甘心呀!除非一会让我摸到他,不然,我是真不甘心的。” 肖萍对我一吐“心声”,我更加疑心她另有企图,我说:“桂明哪一点让你不满意了?居然想到通过组织这次活动,给他和你心里埋剌,你老实说,他哪一点不好了?” “我说了?”肖萍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真说了。” “你说吧!是什么愿因让你选择了放弃?”我让肖萍吊得心里特难受的。 “阿紫,我真说了?”肖萍再次重复了一下。 “说吧说吧!”我催了她。 “桂明他其实并没有忘记你,他心里有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骗鬼呢?他是你男朋友,他记着我又怎么样?”我想肖萍和桂明肯定那样了,两人相处这么久,这种事肯定少不了的。 “你现在当然用不着怎么样了,但是我呢?假如你将来的男朋友都准备跟你订婚了,他心里却还想着他的初恋,对他初恋念念不忘,你会怎么做?是跟他订婚?还是分手,退而求其次?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肖萍显得很烦躁。 “我又没真正爱过谁?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哟?”我盯着肖萍,让她坐下问:“你怎么就知道他还爱着我?不对,桂明那是暗恋我,我又没答应他什么。”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桂明并非我同学,他只是我的老乡加校友,高三那一年,我入了他们的群,报考学校时,我谘询了他,我们才从始热络起来。 “诶,就是我在大岭山医院碰上你的那天晚上,我们在枫叶国际酒店办了那件事,你知道吗?他快结束时叫了你名字,我才知道我在他心里只是你的一个影子,甚至连影子都不是。”肖萍一时落寞极了。
第73页 第68章 棋子乱姻缘 “但是,我跟桂明现在几乎没有联繫了,你就别给自己找理由了。”我想我如果碰上这种事,我一样不能接受的,可问题是,我和桂明一直都不是恋人关系,说白了,是他在暗恋我、追我,和李鑫追我是一个性质的,当然,我对他的好感,要比李鑫多好多。 “前几天,我的确在找理由分手,但是通过今天下午的比赛,我发现我跟桂明也许真该分手了,如果这次活动能让我得到解脱,我得拜一下鬼王不是?” 肖萍想拜鬼王,我是理解的,但是何再清还没满“七”,我说,“何师傅还没满七,你只能祭奠何师傅,但是祭奠之前的一个月里,不能有男女之事,你觉得合适吗?” “你这么说,那我以后再来拜鬼王了。”肖萍说完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跟我戏嚯说,“你穿上了这个,我晚上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但是我太不方便了,你晚上至少还要陪我几次的。”一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就来气。 肖萍充满歉意地说:“阿紫,将来没了桂明,我只有你了,你这是在帮我呀!委屈你了。” “如果一会的篝火派对仍然让你摸着李鑫,你接不接受这个李鑫?”我假设说。 肖萍感嘆一声说:“如果这次仍让我摸着李鑫,那我只好接受他,但是现在,活动不是还没开始吗?一切皆有可能的,说不定又让我摸到桂明呢?” “我也希望这样,当然,如果你能摸着骆今生,今晚的活动是否更成功一些?” 肖萍边走边说:“那当然了,骆今生可是我心里的首选,但是配对过夜,还是按下午的比赛结果,至于以后,我希望你能让着我,真的,你条件比我优越,追你的人多,我嘛!直到今天,我还没碰上一个死皮赖脸的追我的男生,我太失败了。” “说什么失败呢?活动还没开始,你就失去了信心?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从解手间出来,院子里有三个男生在烧烤,一个男生在炒菜,两个男生在聊天,而三个女生,正从各自房间里找出板凳,搬到院子中央的榕树下。 刘柳柳换了一套时装,显得非常开心,不时地给掌勺的桂明抹汗,看得我心里都热了。两人下午才产生的缘份,这么快就“熟”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肖萍走近刘柳柳,悄悄地对她说:“柳柳,你是不是快了点?” “快什么哟?你不帮他,那我就得帮他,缘份可不是让出来的。”刘柳柳对肖萍笑了笑,毕竟,她和桂明的这份缘份是两人跑出来的,说话都变得有理有据了。 如果说肖萍的风格是“戏”,那么刘柳柳的风格就是“直”了。一个真真假假,兜兜转转,让人捉摸不定,仿佛在演戏;一个直头直脑,不事雕琢,坚信缘份,谁能笑到最后呢? 鬼王为了取胜他的前世李黑而娶我童身,他先后将肖萍和骆今生拽进来了,那么李鑫和桂明,甚至刘柳柳也可能是两个鬼争来斗去的棋子。 如果肖萍刚才所说为真,她和桂明就此分手是必然了,那么我该回身和桂明相好吗?不,只要那个给我钱读书的人还没找到,我就不能轻易跟谁确定关系。 鬼王说过,替他对我下聘礼的人——就是助我读书的人才是最爱我的人,而且他生活在我身边。屈指算来,男生未婚而生活在我身边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桂明、骆今生是其中之一,算上最近非我不娶的李鑫,我在高雷其实也就他们几个。 还有谁呢?林海扬和林涛算吗?在我读大学之前,我和林海扬、林涛两人的关系是最紧密的,一个是老邻居,却远离了我的视野;一个是同桌,却有了同读一间学校的季玉。 上大学后,我在京城除了桂明和骆今生两人交往亲密,没有别的人了呀?我的指导老师陈啸宇算吗?陈啸宇是华南省城人,今年当助教了,没听说他有女朋友,给我钱的人难道是陈啸宇?从经济能力上讲,陈啸宇对我“下”聘礼的可能性最大。 晚餐是极其丰盛的,吃得大家都满嘴油腻,可惜我身边的男生都还不是我最爱的人。 桂明、骆今生、李鑫他们仍在一心追我吗?下午爬山比赛,我和骆今生都跑了第一,这是我和骆今生的第一份缘,但是这第一份缘却遭到了肖萍的挑战。 也许,一如肖萍所说,她和骆今生早在上个月南京紫金山时就“好”了。 可是骆今生却不承认此事,说肖萍乱说。桂明追我,肖萍接着就追桂明;骆今生过去追我,今天一跑定缘份,结果又引来肖萍追骆今生,肖萍是沖我来的?还是真爱上了骆今生? 如果一会的篝火派对,肖萍仍然摸着李鑫,她会真的就相信这个缘份而认了李鑫这个男朋友吗?也许,问题出在李鑫身上。 诶!肖萍还真是我的有缘人。她刚才软磨硬泡,诓我穿上贞裤的事,让我想了许多,她的个性太象我的前世师姐红瑜了,但是她现在的私生活,却又跟红瑜师姐相距甚远。 红瑜当年对青瑜师姐还俗嫁人为妾虽然非常羡慕,但是后来她却当主持了,继承了妙贞师傅的衣钵。她对下一代道童更是严格,动辄打骂,毫不留情,仪琳因为不小心与一个男子相撞,差点就让红瑜逐出道观……
第74页 晚餐过后,林红卫和陈苗苗主动留下来看篝火堆,其他人自由活动,大部分人都走到了山下。西南民族学院的三对男女生也吃过晚餐了,他们担心晚上有雨,都加固了帐篷,都坐在帐篷外看着晚霞。 我问带头的华阳人包哥下午时去哪里了?包哥说他们爬山去了,后山靠左的半山腰有些新坟,好象被盗了。我说不是被盗,是民政局派人移走的,因为他们违反规定了。 包哥不信,说:“从表面上看,这山上也就鬼王庙最为古老,还有就是那个烈士陵园了,但是懂阴宅风水的人是不会这么看这座山的。从北往南看,青龙白虎,各据盘水要塞,前案就更妙了,可以说是一块非常好阴宅之地,先人肯定不会视而不见的。” “高,实在是太高了。”跟在我身后的骆今生贊了包哥一句。 “高什么哟!我这是就事论事。”包哥故做谦虚起来。 “晚上要是下雨,你们怎么办?”我提醒了包哥,看他是否有应对之策。 “不可能下雨了,你没看到晚霞吗?”包哥笑我不识天气。 “光看晚霞是不够的,得看风向。”骆今生对天气是有研究的。 “嘿,今天才吹东风,不会这么快就下雨的。这个我还不懂吗?”包哥笑了笑。 “所以你们今晚就住帐篷了,晚上山上湿气很重哟!”骆今生的观点是受刘柳柳影响的。 “重就重呗,也就一晚而己。”包哥问骆今生,“你们怎么就进去了?谁给你们钥匙?” “民政局呀!我们有点关系。”骆今生介绍了我,说我上个月在这里斋戒了二十几天。 “斋戒?原来你们是来求姻缘的?嘿,鬼王这点传说你们也信?”包哥不以为然,他非常肯定地说,“要我说鬼王庙,其实是鬼不符名,我们来了这么久,一点灵异迹象都没有,就更别提鬼叫声什么了,肯定是以前来过的人乱说的。” “这不是刚入夜吗?能不能听到鬼叫声,也许就在今晚。”骆今生刚才检敲了水井的周边,还有青石铺就的墓道顶端后,他对桂明说鬼王庙其实无险可探,今晚篝火派对之后,大家就分头休息,当然,胆子大的话,可以自由活动。 “你就这么肯定?就今晚?”包哥问:“你们是不是也带了帐篷上来?” “帐篷?嗨,我们带是带了,但是我们人多,不够住,要是真有鬼叫声,吓得大家不敢住,肯定要出来住的,到时可麻烦了这事。”骆今生故做无奈。 “不够住?我们有呀!还剩三顶,到时我租给你们,不过嘛!一顶一千元,这帐篷要是在黄山,那可得三千元租一顶的。”包哥以为我们都不曾外出过,先定了一千元。 “到时看情况吧!我们得回去搞派对了。”骆今生扯了一下我衣袖。 “那我们回了。”我对站在远处打着电话的李鑫掷下一句话说,“李总,你还回不回?我得关门了,你不回就算了,反正外面有帐篷出租的。” “回呀!”李鑫快步追上我。 我关上门楼门。八点准时开派对,天也全黑透了,却不见有星星,院子里凉凉的。虫子们开始弹唱了,非常和谐的。 肖萍等我走到大家中间,她说:“晚上的派对由阿紫主持,有些事,她要跟大家说,至于明天如何安排,大家听桂明的就行了,这个活动嘛!主持人宣布开始后,大家都不许说话的,即使你摸到了自己的对象,也不许说你摸到了谁?必须然地等着,直至活动结束。” 我接过肖萍的话头说,“其实,派对的规则大家都清楚了,不管你摸到了谁,今下午的配对都得执行,因此,我希望男生们能守着你的新女朋友过夜,要多一些爱护,才会有好姻缘。另外,由于院子里的电是用水发的,无法供给这么多房间,一会大家都点蜡烛吧!院子的这一只灯得留着,一直到天亮。还有,不管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要出来,以免发生意外,有异常情况发生时,可以打我手机。” 第69章 桂明恋柳柳 测试过后,六对男女十二人全部蒙上眼睛,男生在门楼门边散开,女生从院子中央向门楼门边摸索前进,直到摸到某人,并确定自己摸到的对象是自己的男朋友才能停下,第一个摸着并确定自己男朋友的女生可以解开蒙布,为活动做监督。 我蒙上自己眼睛后,宣布活动开始,肖萍说了一声“走”,六个女生手牵手,迈开大步往前走,估计快走到门楼门边时,大家都停了下来,寻找各自的男朋友。一开始,女生还摸着了女生,发出了笑声,我“嘘”了一声,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出声。 经过大约五分钟的努力,下午幸福得晕倒的季玉先摸着了自己的男朋友林涛,他们俩成了活动的监督者。紧接着是林娜,她只用七分钟就摸着了赵季雨,而肖萍,先摸着了骆今生,却放弃了,转而摸着桂明,桂明大气都不赶出。 肖萍转身继续摸时,刘柳柳接着将桂明摸去了,她兴奋地大叫一声:“我摸着了。” “你摸着谁了?”肖萍问。 “不许说话,肖萍黄牌警告一次。”林涛说完笑了一声。
第75页 我说:“亲爱的,请到我怀里来。” 林涛说:“周紫瑜黄牌警告一次。” 男生们都很遵守游戏规则的,没有谁说话,不久,陈苗苗摸着了林红卫,男生只剩李鑫和骆今生了,我摸到肖萍时,赶紧嘘了一声,肖萍不敢再说话,继续摸,再次摸着骆今生。 一会,骆今生“诶”地叫了一声,肖萍立即解下蒙布说:“阿紫,你不用摸了,剩下的全是你的了。哈、哈、哈。” 众人也大笑。我说肖萍作弊了,肖萍狡辩说:“我没作弊。” “你不作弊,骆今生他诶什么诶?分明就是作弊。”和爬山相比,摸人未必就能体现姻缘的,可我一样的不爱骆今生,让肖萍摸了去,我并不可惜,除非证实他就是替鬼王对我下聘礼的那个人,不然,他跟肖萍从此牵手的话,就如肖萍所愿了。 骆今生其实也不爱肖萍,他刚才被肖萍捏到酸处了,他是忍不住叫出了声的。 桂明也听出来了,他声援我说:“阿紫和肖萍是缘份未定者,以后有机会再做竟争。” 肖萍白了桂明一眼,有些蛮横地呛白桂明说:“我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什么缘份未定者?你跟柳柳搭对两次就定了缘份了吗?” 刘柳柳一听,也不相让,说:“你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既然大家都相信鬼王,为什么不能以这次得到的缘份为起点展开竞争?这可是合情,甚至是合法的?” “你当然会说是合情合法的了。”肖萍让刘柳柳这么一说,立马来了情绪了,转过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她一边走一边叫着李鑫说:“李总,回房。” “回什么房哟?”李鑫不喜欢肖萍,他赖在了门楼门边说,“我的缘份在阿紫这里呢。” “你缘份在阿紫那里?但是今晚,她是骆今生的女朋友,你想坏了游戏规则吗?”肖萍停下脚步说,“你回不回呢?你不回,我一会闩门睡觉了哟!” “你、这么要强,明明就是你输了嘛!”李鑫居然没有站在肖萍的一边。 “你先回去吧,李总。”我催李鑫也回房,“安慰她,懂吗?” “安慰她是吧!这个我还不懂,岂不是白活了二十四年了。”李鑫这是自报年庚。 “那就好,我一会还会找你们的。”被肖萍穿上贞裤,我感觉不自由,也不舒服。 为了晚上少去解手间,我晚餐时只喝了两杯红酒,但是晚睡之前,我是要找一次肖萍,一起上解手间的。诶,这个肖萍,太爱搞事了,她居不相信我能守住自己的贞操。 李鑫跟着肖萍回房后,我们回到篝火堆旁边,五个男生继续喝啤酒,刘柳柳象个恋人似的守在桂明身边,也不怕骆今生有意见,两人在几个小时里就形陌路似的。 就刚才,事实上,肖萍是第一个摸着骆今生的,可她不确定,继而转身去摸桂明,也许她知道自己第二次摸着的人是桂明,可她不想跟桂明谈了,接着才转身寻找她想摸的骆今生。 骆今生终归让肖萍摸着了,虽然有些作弊之嫌,但总算有个结果。我相信,她今晚是能够入睡的,反而我,极可能成为李鑫的追逐者。 桂明让刘柳柳先回房休息,刘柳柳说:“我回了,你也快点,别喝那么多酒。” 刘柳柳回房后,桂明将我叫到一边对我说:“阿紫,我发现李总对你有意,你怎么样嘛?” “我的缘份者是骆今生,李总他是肖萍挑剩下的。你不也认为肖萍作弊了吗?” 桂明笑了笑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和他是邻居,你们从小在一起的,他追你肯定不是一、两天了。你得重视他的感受。不过,我看出来了,你不喜欢他。” “那还用说,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嘛!是他自己一厢情愿,非得追我。”我借我自己说李鑫而说桂明当初也是这么追我。 桂明一听就听出来了,对我一点都不隐瞒,说,“我和肖萍相好这么久,你都不曾想到要回头找我,我就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打算接受柳柳,当然,这得排除骆今生对柳柳是否也有分手的决心。” 我大吃一惊说:“才几个小时,你就决定跟柳柳闪恋了?” 桂明感嘆一声说:“也不算闪恋的,我们继续接触下去的话,进一步发展感情是无法排除的,再说了,我不能让肖萍永远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我做不到这一点,我自己都说不过去呀?肖萍这人对感情太摇摆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你对我呢?”我瞪着桂明问了一句。 “呃,在我和柳柳还没订婚之前,我顺其自然。” “那你真决定跟柳柳牵手了?你想过肖萍的感受了吗?”我想肖萍在来鬼王庙之前,她极可能跟桂明谈过分手的事了,不然,桂明不会这么快就决定跟柳柳相好的。 “我们之前聊过分手的事了,只是不太充分,今晚之后,我们还会平心气和地沟通的,包括我给肖萍一些补尝之类。”桂明对肖萍这是明算帐了呀!两人怕是都回不去了,难怪肖萍急寻备胎男朋友了。 桂明接着说:“至于肖萍的感受,我当然得考虑了,就今下午的比赛,我原以为你跑不过别人的,肯定是最后一个到达终点,谁知道你竟拿到第一,我不得不承认,我跟你的缘份是有问题的,既然你不属于我,我放弃继续追你,对我其实也是一种交代的。”
第76页 “那你打算怎么跟肖萍说?”我问。 “我现在不用跟肖萍再说什么了呀!她刚才摸到了我,却不确定,我想她已经心中有数了,还有,我跟柳柳在比赛环节的缘份太真实了,我不得不相信她或许就是我的另一半,而且我们相恋的话,是在肖萍的眼皮底下进行的,我也用不着再解释什么。”桂明的话几乎是挑明了,他跟肖萍其实用不着再说什么分手的话了。 “我听说柳柳年底考研,你是不是看中她这点呀?”我也准备考研,桂明怎么就不追我了呢?桂明有一半的原因是因我才放弃肖萍的,他如果娶肖萍而放弃我,他或许也会想到对我不公平,我的这个想法准确吗? “我对柳柳的了解不多,真的,但是自从来到鬼王庙,她对我的感觉她说了,我是他唯一的选择,如果不选我,她就回南京另找男朋友,她和骆今生的关系其实已经走到尽头了。她在骆今生的眼皮子底下选我做她男朋友,也是对骆今生的一种尊重。”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凡是从你嘴里说出的话,都有个道理。”我对桂明也是欲爱不能。 “我说的是事实嘛!就说我跟肖萍,我不迁就她了吗?也许,我将她当妹妹看待更合适一些,不过,有些事,恐怕我们都没有想到,所以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寻缘活动。骆今生之所以能说动柳柳从南京赶来参加活动,也无不是因了这一点。只可惜,你和肖萍,还有骆今生,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加以验证感情和缘份。” “那你对我有什么建议吗?好久没跟你这么聊过了。”我对桂明的感觉,跟我对我指导老师陈啸宇的感觉非常接近,他们更象是我的兄长,关心之中有爱护。 “你下午跟骆今生都跑了第一,我当时就傻眼了,怎么不是我和你的呢?至少,在结果出来之前,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天意弄人呀!居然是骆今生,我和他,还有你和柳柳,几乎是对调了配对,如果你决定跟骆今生相好,我希望你处理好你和肖萍的关系,毕竟,你们是多年的姐妹,在京城,你们是最要好的,越是关系好,越要懂得关系处理。” 桂明对我语重心长,他更象是对我下了聘礼的人呀?以桂明的家境,他完全可以做到,可他都决定跟柳柳相处下去了,我还有机会吗? 诶!目前最迫切的问题恐怕是找到那个对我下聘礼的人,而非桂明究竟跟了谁相好。 “谢谢,你回你房间吧!柳柳又出来了。不说了,免得她有意见。”我说完转身走回篝火堆边坐下,喝了一口林涛递上的啤酒。 刘柳柳走过来,勾着桂明的手回房间去了。这么早就回房恩爱,让林涛和季玉她们都感到意外,而骆今生在喝过一杯啤酒之后,他自己先我回房去了。他生气了吗? 第70章 柳柳玩拍拍 骆今生回房后,林红卫带着陈苗苗也回房去了,我对林红卫做了一个有事打我手机的手势,两对最有缘份的人是林涛、季玉和赵季雨、林娜。 她们一个住左侧中房,一个住下房,与我房间相对。他们都没有考研计划,明年大三过后,即将面临的是实习和寻找工作。 由于都在省城读书的缘故,季玉对我发出邀请,说她姑妈家住得好,欢迎我随时找她。 我谢过季玉,说我返校后,也许会利用假期去柳柳那里。 季玉不知内情,说:“那你明天得跟柳柳说呀!她刚才说明天一早就下山,骆今生和桂明不送她,她就自己打车回高雷,接着就飞回南京的。” “不是有电话吗?咱们随时都可以联繫的。”我问季玉:“这一趟出来,相信缘分了吧?” “相信呀!不仅我,还有林娜,我们几个都特默契的。” “这么说,你们都相信鬼王了?”我问。 “呃,这个嘛!既然来了,自然是信的。”林娜抢先回答了。 “你们知道吗?今天的门不是我开的。” “不是你开的?谁开的?”季玉问。 “是鬼王替我开的。”我说。 “不是吧?你看到鬼王了?”季玉倒吸一口凉气。 “我没看到,不过,我知道是鬼王开的门,他是欢迎我们寻缘的。” “你没看到?哪你是怎么知道门是鬼王开的?” “因为门不是我开的,那自然就是鬼王开的了不是?”我对在坐四人笑了笑。 “阿紫,你别吓我们。”林涛给吓了一跳。 “我没吓你们呀!我这是提醒你们,半夜里肯定有非常状况出现的,所以你们得呆在房间内,不许出来,有事就打我电话。我来处理。” “你来处理?你一点都不怕吗?”季玉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呃,我来这里斋戒过,住的时间长,摸着鬼脾气了,除了鬼王,小鬼们也许得怕我,我自然不用怕了不是?”我这么说,是给他们安全感,其实,我一个人也有点怕的。 “那我们也回房了。”林涛说完带着季玉先走。 我和林娜,还有赵季雨收拾了一下,将篝火灭了,再回房。 走到我房间那里,赵季雨和林娜急沖沖的去解手间,接着是林涛和季玉,我叫了桂明他们一声说:“要休息了,要解手的,全都出来。”
第77页 不一会,桂明和刘柳柳牵着手出来了,看到肖萍和李鑫也出来,桂明甩开了刘柳柳的手。 到了解手间,我和肖萍让她们都解了手,全都回房了,两人才开始解手。 解过手,我要求退下贞裤,肖萍瞪我一眼说:“不许脱,你退了贞裤,骆今生今晚要你真做他女朋友,我怎么办?你承诺不跟骆今生来事的,我得看你行动。” “算你狠。”我轻哼一声,对肖萍说,“就刚才,桂明决定跟柳柳牵手了。” “他跟你说的?”肖萍愕住了。 “呃,是我问他的,他说不排除进一步发展感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随他了,你以后少说有关他的事情。” “那骆今生,我今晚跟他睡了哟!”我有意气肖萍。 “嘿嘿,你睡不了他的,你们最多也就搂搂抱抱,所以我警告你,你别弄得自己难受,半夜也睡不了,还是和衣而睡,养好精神。”因为有贞裤穿在我身上,肖萍是放心的。 “你,你比这里的鬼还精。”我给肖萍的点赞,让她笑了。 肖萍得意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允许你和骆今生有男女之事吗?” “你怕我抢了他呗。”如果骆今生替鬼王对我下聘礼,而且钱是他的,我为什么不能爱他?骆今生又不是今天才追我,当然,他不象桂明既象兄长,又象恋人。 “错,我呀!我这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家,说好听点,就是为了保住你和他的童身,是给你们更好的将来。”肖萍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他还是童身?”我狐疑肖萍说谎:“你不是说,你跟骆今生都那个什么了吗?” “嘿,我们牵手而己,而且是前几天的事,可问题是,这次比赛的缘份却定了你和他,让我也不得不相信我和他或许缘份没到,正是因为缘份没到,你和他都得保持童身,而且你得排在我后面,我得证实我的确跟他无缘了,你才能上,哪能象我追桂明那样呢倒过来呢?”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和你,还有桂明的关系的?”肖萍跟桂明拍拍时,桂明叫了我名字,肖萍心里迈不过这个坎,选择求其次。这让我不得不相信,肖萍跟我是太有缘了。 从解手间出来,李鑫正站在门口打着电话,他说话小小的,仿佛怕我和肖萍听到。 肖萍走过去,抢过李鑫手机,对对方说:“这么晚了,你们让我家李总休息一会不行吗?” 对方一听肖萍的话,不敢开口跟肖萍说话,李鑫抢回手机说:“你疯了不是,谁是你家李总?我是李鑫,一个不回家的男人,你们也不想想,这个时候,我怎么回得了家?” 过了一会,李鑫说:“没事我挂了,晚上还要开工的。” “这都晚上了,你开什么工?”肖萍停在门口问。 “你是我女朋友,晚上都睡一张床了,不开工怎么睡?”李鑫说完嬉笑一声。 “谁是你女朋友?晚上不许碰我。”肖萍听明白李鑫所说开工的意思了,做出强硬姿态。 “不碰就不碰,有什么了不起?”李鑫回了一句,关上房门。 我也回房关上房门,这时已是九点多了,过了我以往住在鬼王庙的关门休息时间了。 回到床边,点着蜡烛,骆今生在床上喃喃地说:“娘子,你回来了?” “今生同学,你睡煳涂了,我不是你娘子。”我给骆今生解下鞋子,将他推向床的里面。 “你不是我娘子,那你还回我房间干吗?”骆今生不像是睡着了说胡话。 “你说反了,今生同学,这是我房间,你是来我这里投宿的。” “我是来投宿的?嘿,这话你说错了,你才是来投宿的,我就是那个柳下惠。” “你是柳下惠?那你睡进去呀!不许碰我哟!”我提出要求。 “谁说不许碰?柳下惠他是抱着那个娘子睡的,但是他什么都不做。” “那你能像柳下惠那样吗?”骆今生又不是李鑫那种人,我放松了警惕。 “当然能了,其实,柳柳她也蛮漂亮的,但是我们快一年了,并没有发生肌肤之亲。” “那你得像对柳柳那样对我哟!不许胡来。”我和衣躺下,就怕骆今生半夜里对我乱来。 睡了一会,骆今生以为我睡着了,突然将手搂过来了,他居然企图退下我的裤子。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问他:“今生同学,你想干吗?谁批准你这样的?” “鬼王批准的呀!不然,咱俩会跑第一名么?缘份定了我和你,而柳柳和桂明,我是一百个满意,所以我特别想感谢鬼王,可你不让我拜他。你想干什么呢?要反悔吗?” “我、我没有反悔呀!但是现在还不能这样,这事得等结了婚才行。”我拒绝跟骆今生发生肌肤之亲。鬼王说过,但凡我对我的对象有那么一点不满意之处,都得保持距离。 “等到结婚?阿紫,你是不是太老土了呀?你可不是千年殭尸,而是貌若天使的美女,你让我这个柳下惠情何舆堪?”骆今生动作时喘起了气儿,仿佛吃了什么药似的,双手是那么有劲,我拦都拦不住。
第78页 但是一阵忙乎下来,骆今生发现他接下来什么都做不了,他翻身坐了起来,瞧着我惊讶地问:“阿紫,你穿的是什么裤哟?简直就是牛皮做的。” “什么裤?防狼裤呗,你今天才见过?迟了。”我在心里狂笑了几声。 肖萍估得太准了,骆今生果然要对我採取行动,而且我并不那么抗拒他的做为。 “防狼裤?哼,你防得了今晚,你能防得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吗?”骆今生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扫兴了,给我盖上被单。 “当然能防了,不过,得看现实需要。”我不好将话说死了。 如果骆今生就是那个替鬼王下聘礼的人,而且钱又是他本人的,那么他就是鬼王选的未来的託身人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得将我对骆今生的“感情”藏起来,绝不能让肖萍知道。 “现实需要?究竟是什么需要?”骆今生刚才的“火”,被我身上的贞裤熄灭了。 “这个需要,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总之今晚,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女朋友,有缘而已,你不可以再有刚才的行为,不然,我会让你一个人睡的。” “诶!你都这么坚决了,我不碰你就是了,免得坏了我名节。”骆今生因为我穿了贞裤的缘故,他不再坚持跟我来事,他笑了笑说,“你做得也太绝了,居然穿这个跟我寻缘。” “没办法啦!我可不想让你也失贞,那样的话,对肖萍就太不公平了。”我相信,肖萍暗恋骆今生,骆今生肯定有所察觉的。 “有什么不公平哟?肖萍跟桂明,他们肯定有过那点事了,他们之间早就审美疲劳了,所以她才主张到这里寻缘,跟桂明说分手的。”骆今生泄漏了他和肖萍“秘约”了。 “所以,你就配合肖萍换频道,继续收看精彩节目?”我换了个文雅的语句。 “你说得对,不过,你别说话,你听外面,是鬼叫声呢?还是人发出的声音?”骆今生说完起身下床,走到窗边倾听外面的动静。 我没想到,今晚第一个大胆玩拍拍的女生,竟是刘柳柳。 第71章 半夜鬼敲门 那时我也下了床,听了一会才说:“好像是柳柳的声音呢,桂明打她了?怎么就哭了呢?” 两人又听了一会,骆今生嘆了一声说:“诶,阿紫,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柳柳她跟桂明玩拍拍了。拍拍你懂吗?就是一个男生跟一个女生在男耕女织。说通俗点,就是男生在女生身上拖车,结果两人陷水塘里去了。柳柳才吭剌、吭剌地象是哭了。” “柳柳真哭了?哎呀!秽死了你,柳柳和桂明这点事,你居然跟我这么描述?你这是另一种侵犯,是对女生的极端污衊。” 骆今生将刘柳柳从南京招了来,结果却成全了桂明的好事,他是有预感的,他说,“柳柳就是个火性子,她和桂明这么快就上了道,两人不会长久的。” “你吃桂明的醋了?”我忽然想到,骆今生和肖萍刚牵手不久,未必就有那事,可他和刘柳柳也许早就拍拍了呀?他刚才的描述是准确的,可我听着却觉得秽,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替肖萍打抱不平呀?肖萍一定以为骆今生还是个童身,诸不知,骆今生和刘柳柳早就拍拍了,不然,他怎么就知道刘柳柳和桂明“陷水塘里去了”? “不吃醋才怪呢,昨天我们还亲嘴儿,今晚却只能隔空听床了。”骆今生有些气恼地回到床上躺下,显然,他不想再听到刘柳柳的叫声。 我心想,拍拍就拍拍呗,叫那么大声干吗呢?是刘柳柳向骆今生示威呢?还是桂明向肖萍示威?我相信肖萍肯定也听到了刘柳柳的叫声了。 肖萍这会在干吗呢?要是李鑫也象骆今生对我这样非要肖萍的身体不可?她身上没有贞裤,她会不会屈服了李鑫,让他成了好事呢?哎呀!除了我们三对换了对象的男女生,其余三对都是恋人关系,尤其是林涛,他下午向季玉求婚了,她们肯定也都拍拍了。 她们不拍拍,都干吗呢?肖萍和李鑫就住在我的隔壁,我禁不住好奇心,找了一只古碗,摁到墙上听着肖萍和李鑫的动静,“拍拍”、“拍拍”,这节奏感太强烈了。 肖萍和李鑫肯定也拍拍了,她刚才还要李鑫不碰她呢?在我面前,她装得跟圣女似的,我心里怪怪的。如果所有人都拍拍了,我和骆今生倒变成异类了。我叫了骆今生。 “干吗呢?你听上瘾了不是?”骆今生说完下了床,走过来。 我将那只古碗递给骆今生说:“你来听,肖萍跟李总在开工呢。” “开工?”骆今生对我笑了笑,似乎不明其意。 “开工你都不懂呀!开工就是男生和女生合作干活儿。”我说完笑了起来。 “呵,你说得没错,干活儿。”骆今生将古碗摁墙上一听,对我嘘了一声。 骆今生听入迷了,过了大约十五分钟,骆今生将古碗放回梳妆檯,有些泄气地说:“肖萍让李总给俘虏了,我还以为她真喜欢我呢,谁知道她蒙我跟柳柳闹分手,达到她目的了。” “肖萍什么目的?”我惊问骆今生。
第79页 “她的目的呀!就是看上你那个高富帅邻居李总了,嘴上骂李总,要他规规矩矩,心里却想着如何得到他。”骆今生对肖萍的这个观察对我太重要了。 “何以见得。”我坐回床边问。 骆今生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给我分析说:“我们几个同学,不管是林涛,还是赵季雨、林红卫,他们和季玉、林娜、陈苗苗都很相爱。肖萍根本就没有机会,所以她死缠我招柳柳过来,再借鬼王之手,将桂明‘安排’给柳柳。柳柳不经大脑,以为自己缘份到了,跟桂明闪恋,肖萍顺势跟桂明分手,一干二净的和李总上了床。如果你明天问肖萍今晚是否跟李总拍拍了,她肯定矢口否认的。你信不信?” “嘿,这种事,换谁都不会承认的,何况是肖萍。” “那你问李总,李总肯定也会否认,但是你问桂明,桂明肯定会承认他和柳柳拍拍的。” “柳柳她刚才那么大声,是人都能听出来的,桂明能不承认吗?”我就奇怪了,肖萍和李鑫怎么就那么小声?可是那拍拍声却充满着和谐的节奏,是她和李鑫有了完全的配合了。 “你说得对,柳柳刚才用她的叫声通知我:我和她真结束了,她明天会牵着桂明的手离开这里的。至于肖萍,她肯定不会牵着李总的手的,她其实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伪装手。这种伪装手做朋友还可以,做老婆,我就不得不考虑了。” 我一片惊讶,说,“肖萍说她前些天跟你牵手了呢?” “她说的,你就信?不过,我们的关系,的确不象过去了。自从她知道我和柳柳的关系不那么和谐,她就跟我玩暧昧,我也乐得有个人剌激一下柳柳,可是柳柳认为肖萍跟她不在一个档次,肖萍跟我都得换档上路,不然,将来没有幸福可言。” “柳柳她对你和肖萍看得这么透彻呀?”我一时怔住了,柳柳这么聪明,肖萍她都不认为是个对手,那么我就更不是她对手了。如果那个替鬼王对我下聘礼的人是桂明,钱又是他的,我如何才能将桂明抢回我身边呢? “是呀!柳柳这一点跟我们都不同,所以,我和她虽然分手了,但关系不能闹僵了。” “你是说,爱情没了,但友情还得争取,是这样吗?” “嗯,你跟柳柳有时很相似,做个肝胆相照的朋友有何不可?” “我也可以做你肝胆相照的朋友?”我一时有些错愕,不错,骆今生过去是向我表白过,可是我拒绝了,也许,他不再将我当成他的可追对象了,就象他对刘柳柳一样。 “你不想做我肝胆相照的朋友吗?”骆今生反问了我一句,接着喝了一口水,权当漱口。 “嘿,我们本来就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嘛!”我让骆今生上床,让他睡里面。 “那你对我肝胆相照了吗?”骆今生上了床,看着我问。 “我哪里不肝胆相照了呢?我在你面前是真实的。”我觉得我说的话并无漏洞。 “你真实?鬼王庙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听说是鬼王替你开的门,怎么回事呢?” “我实话跟你说吧!门是我开的,因为我有钥匙。” “你有钥匙?是你上次来了之后偷配的呢?还是故去的何师傅送给你的?” “是何师傅送的,他知道我喜欢这里的清静,放假之后会上山。” “你瞎编吧?”骆今生对我笑了笑,他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瞎编?那你对我肝胆相照了吗?你趴在水井边瞧什么呢?不单是听鬼叫声吧?” “我实话说吧!鬼王庙这里的水井边沿有洞孔,至于通向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在柳柳住的那间房和你住的这间房的地底下也有洞,我想这些洞肯定会通向鬼王庙内的地下某处。是我这次的发现,你是否知道这些情况呢?”骆今生说了他的初步判断。 “我不知道这个情况呀?”鬼王庙地下有洞,这些情况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不过,明天,你得跟民政部门和文保部门说一声,要他们看紧了这里,别让人给盗挖了。”骆今生对我的提醒是善意的。 我这个鬼王庙的继承人今天碰上贵人了,连声对骆今生致谢。 “谢什么呢?你应当感谢鬼王对你,当然也包括我的指引,他给我和你定了缘,你考虑什么时候接受我呢?你刚才说需要,我说的地下有洞,是需要吗?”骆今生其实并没有放弃追我,他改变了策略了。 “我说的需要不是指这个,不过,我真的感谢你,因为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你的到来,让我掌握了这里的更多的信息,我以主人的身份感谢你,我够肝胆相照了吧?” “我觉得不够。”骆今生看着我又笑了,说,“因为你不仅爱这个环境,还似乎爱上了别的什么?比如那个美丽的缘定三生的传说,甚至传说里的人物。” “哼,你干脆说我爱鬼王好了。”骆今生的话让我想起了鬼王所说的给我钱的人就生活在我身边的事,我越觉得骆今生就是那个给我钱的人。 “如果鬼是个好鬼,某人爱上了他也有可能呀!不然,世上哪来人鬼缘未了的故事?”骆今生说完呵呵笑了。在他看来,我是肯定爱上这里的什么了,因为这里没有人,只有鬼,那必定是鬼王让我动了爱鬼之心了。
第80页 “你不也知道,我是继承人,我爱这里的一切,不是正常的事么?你别跟我说那些鬼呀什么的,人鬼情未了,那是影视上的事儿,跟我不沾边的。”我不想承认我跟鬼王是有婚约关系的,因为我无法确定鬼王将来的託身人会是谁? “正常,换我、我也会爱上这里的。”骆今生说完抬腕看了看表,说快十一点了。 这时,林红卫打了我手机,说有鬼敲门,向他们要钱。 我让林红卫说的事吓了一跳。 林红卫和陈苗苗的房音隔着肖萍和李鑫住的房间与我的这一间相联,它另一边与解手间相邻。我急问林红卫:“你看清楚他真是鬼了吗?鬼影通常都没脸没脚的。” 前不久,我在鬼王庙住了二十三天半,即使在晚上,一次也没碰上鬼影,最恐怖的事是水井里的鬼叫声,怎么就会有鬼向人要钱的事呢? “我不敢往外看呀!你们快过来瞧瞧,苗苗给吓坏了。”林红卫紧急求援。 第72章 鬼王露一手 我立即下床,想出去看个究竟,骆今生伸手拉住我说:“阿紫,你真要出去呀?你刚才不是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吗?” “鬼居然能开口向人要钱,你不觉得这事蹊跷吗?不行,我得出去。”我让骆今生放手。 骆今生愣了一下才放手,也下了床。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林涛打来的,林涛说他屋后有鬼叫声,特别恐怖,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林涛,不要怕,你先打开手机录音,将鬼叫声给录下来,一会要是没看到我出来,你们都不要出来。” 这会我反倒冷静下来了。等骆今生下床穿上鞋子,我手机又响了,是桂明打来的,桂明也说听到了鬼叫声,是从院外的墙边传来的。 我让桂明先录下鬼叫声,不要出来时,骆今生一个鱼贯,竟扑到我身上,我问:“今生同学,你干什么呢?没看到我准备捉鬼吗?” “有鬼叫声呢?你听。”骆今生似怕非怕,对我指了指外墙窗。 我侧耳细听,这次的鬼叫声不似我过去听到的鬼叫声,显然,这些鬼并非鬼王庙里的鬼。 过去二十几天里,我听到的鬼叫声全部来自于水井下,其他地方都不曾有过鬼叫声的。这些鬼竟敢闹到鬼王庙我的地盘?我打死也不相信这些鬼真是鬼。 我从床底下找到一根木棍,示意骆今生随我去林红卫那边捉鬼。 骆今生愣了一下问:“我也要去?” 我瞪了骆今生一眼,小声说:“当然了,你一个考古生,你怕什么鬼哟?跟我出去捉鬼。” “你真要去捉鬼呀?”骆今生抢过我手中的木棍说,“怎么捉?你说。” 我悄声对骆今生说:“鬼通常是没头没脚的,你一会照着他的脚打他,如果他是人,他必定会叫出人的声音,而不是鬼的声音。” “如果他真是鬼呢?”骆今生说时忐忑了一下。 我附到骆今生耳边,给他鼓劲说:“你没看过佛经不是?鬼有时其实是怕人的,一会出去,不管他是鬼是人,先打了再说。明白吗?” “明白。”骆今生有我给他壮胆,他将木棍给了我。 我让骆今生用木棍打鬼的脚,我用空酒瓶投掷鬼的头。两人商定,开了门,往林红卫那边走,一个“鬼”正站在林红卫门前,我立马呆住了,看上去,这个鬼有点象何再清师傅呀!完了,再清师傅都死了,我怎么打? “阿紫,这个鬼有脚呢,会不会是假的?”骆今生对我耳语。 “打——”我来不及多想,叫了一声,随即将一个空酒瓶向着那鬼的头投了过去。 那鬼一闪,我没投中,再投,鬼向解手间逃窜。 “追——”我抢过骆今生手上的木棍,叫了一声:“男生全部出来,帮我捉鬼。” 这个鬼逃窜的背景如此清晰,他肯定是人扮的。 骆今生一边跑去水井边寻找木棍,一边叫着其他男生,林红卫也出来了。 我追到解手间门口,厉声喝令装鬼索财的人出来。 “鬼”不作回应。等林红卫来了,我们俩先将“鬼”堵在解手间内。 这时,桂明,还有林涛、赵季雨和季玉、林娜、陈苗苗她们也都来了,唯独不见李鑫和肖萍,我问骆今生:“李总呢?这个鬼难道是李总扮的?” “是哟!李总呢?还有肖萍。”骆今生问桂明。 桂明说:“我刚才叫李总和肖萍了,没听到反应。” “出来,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晚非宰了你不可。”我沖解手间叫了一声。 “鬼”仍然不作回应。 “男生随我进去。”我手持木棍先进男解手间。 男解手间一共有两间,第一间没“鬼”,第二间的门打开时,“鬼”给吓得哆嗦在里面不敢露头,可他的样子却让桂明和骆今生倒退了两步。 “还不出来?”我伸手扯那“鬼”的衣裳,那“鬼”叫了一声说,“别扯,我出来便是。” 我将那“鬼”押到院子中央的灯光下,扯掉了他的帽子、鬍鬚,众人都惊呆了。我气得踢了他一脚问:“包哥,你这是要干吗呢?没钱光明正大的跟我们借不行吗?你装鬼向我们索取钱财,我可是要报警的。”
第81页 “你报吧!你们私闯市文保单位,看警察到时会逮谁?”包哥站起来,显得很光彩似的。 “你以为我不敢报?我告诉你,鬼王庙是我周紫瑜的,你私自爬进来,还勒索我们的钱财,你们扮鬼叫声吓我们,我们都录下来了。识相的话,马上从这里消失。” “你的鬼王庙?鬼王庙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让我马上消失?我还想让你们马上消失呢?我要是报警,警察马上让你们滚蛋,还寻缘呢?谁不知道你们披着寻缘的外装,行盗窃之实?”包哥反而咬了我。 我轻哼一声说:“不相信是吧?今生,回房拿我手包出来,我让你马上滚。” 骆今回房找了我的手包出来,我向包哥出示了何再清的授权书,对他说:“看清楚了没有?我是这里的继承人,我保留一切权利,你,可以滚了。” “不行,得跟我们道歉。”刚才被吓得半死的陈苗苗提出要求,还对包哥拍了照。 “还不快道歉?”林红卫将包哥扮鬼索财的道具鬍鬚和帽子拿回他手里。 “对不起。”包哥终于认栽了。 “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你要是弄坏了墙面瓦,你还得赔我钱。”我忽然不想便宜了他。 “没弄坏,墙上瓦好着呢。”包哥说完灰熘熘的往门楼门走。 我随包哥去门楼门关门。包哥开门出去时,我发现门外正站着他的几个同行,个个都鬼模鬼样的,我在心里发出了一阵阵怪笑。今晚,他们配合了包哥,鬼叫声就是他们发出的。 回到院子中央,众人还没散去,都在等着我。 一直没有出来的刘柳柳问我说:“阿紫,原来你真是这里的继承人?”刘柳柳是我们之中第一个进鬼王庙的人,她进门之后或许瞧出其中的一些秘密了。 我对她嘘了一声说:“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希望大家替我保密这事,谁都不许说。”我不想让肖萍和李鑫知道此事。她和李鑫一直也没有出来,一定还有拍拍、爽得翻吧? “都回去吧!没事了,晚安,各位。”骆今生让林涛、赵季雨他们回去。 “晚安!”林涛他们回房时,桂明问我:“阿紫,你怎么就知道那‘鬼’是人扮的?” “我在鬼王庙那么久,还从来没听到鬼叫声是从外墙外发出的,所以我怀疑是人扮鬼吓我们,不然,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你们也回吧!快十二点了,晚安!”我不想多说包哥的事,因为我想到鬼王庙或许藏有惊天秘密,得有人常驻,才能保证它的安全。 桂明和刘柳柳携手回房时,骆今生也扣上了我的手往回走,显然,骆今生是做给他前女友刘柳柳看的,可是刘柳柳看都没看,只顾着和桂明回房恩爱。 走回房门口,我甩开骆今生的手说:“你刚才的表现,不像一个考古生,你知道吗?” “我,我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吗?心里还是有点哆。”骆今生说完替我开门。 进了房间,我返身关门时,一阵冷冷的风吹过来了,是冲着我的脸吹的。 “半夜来风,要下雨了么?”骆今生退了鞋子,换拖鞋后,想抽菸,我拿掉了他的烟。 我不客气地说:“都要睡觉了,还要抽菸?不许抽,也不许说话,要一觉到天亮。” 风吹得这么冷,莫非鬼王回来了?如果鬼王回来了,他会亲我的,可是他没有亲我。 我躺下睡觉,才过两个小时,下雨了。雨打瓦面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听得出,雨不小。 但是我没有起床,骆今生翻身向里面睡着,鼻息均匀,他睡得比我深多了。 风雨越来越大,还响起了闷雷,继而是连续性雷暴,一如上一次雷噼老榕树那样,我担心会不会是雷震子又来找我麻烦了,我先起床穿上外套,拿板凳坐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动静。 由于下雨的缘故,鬼王庙这会儿的水力电很足,院子里亮堂堂的,一如上一次那样,可以看得清院子里的一切。但是不管是雷声,还是闪电,我感觉跟上一次又有不同,雷声和闪电都不是沖鬼王庙来的,而是冲着后山附近的抗日烈士陵园。 会不会有人盗墓?惹怒了雷神或者鬼王,鬼王让人膜拜的地方是他的三世情缘传说和他对大岭山地区的护佑,高雷地区的一些人将他当成了高雷的雷神 雨越下越大了,我拿手机准备给所有人发信息,告知他们只要事故不是发生在鬼王庙内,都不要出来时,林涛再次拔了我电话。林涛说他好象又听到鬼叫声了,跟上次包哥他们扮鬼叫声完全不同。我问林涛听到的鬼叫声发自哪里?只要是发自水井,都不要出来。 林涛似乎哆嗦了,他说:“刚才好象在后山,这会移到门楼门这边来了。你没听到吗?” “我还没听到,你们不要出来,我给他们发个信息。”我挂下林涛电话,给所有人发信息。骆今生翻了一下身,发现我不在床睡,他翻身坐了起来。 “下雨了,你睡得可真死。” “阿紫,你一直没睡吗?”骆今生揉着眼睛问我。 我发送最后一条信息后说:“我刚才睡了大约两个钟,下雨后,一直没睡。”
第82页 “你怎么给我发信息?”骆今生看了一下他手机问:“谁又听到鬼叫声了不是?” “是林涛先听到了,他说这回的鬼叫声不同前半夜人扮鬼叫声。” 第73章 邪门鬼王庙 我放下手机,趴到窗前,继续往窗外盯着。 骆今生下了床,走近我,也往院外看。风吹树叶子的声音一阵又一阵,仿佛有几个人在翻着一大堆报纸似的。听了一会,骆今生突然从我后面抱紧了我,但他并没有乱摸我。 “今生同学,你干吗哟?吓我一跳。”我掰开骆今生的手。 骆今生指了指头顶,小声说:“鬼叫声好象在屋顶。” “我怎么没听到?”我倾耳细听,鬼叫声似有若无。我瞪了骆今生一眼说,“你别自我紧张,这次也许还是人扮鬼,你让这种‘鬼’给吓着的话,你还是人吗?” “不是了,又来了一阵,你没听到吗?太恐怖了这一回。”骆今生又想抱我。 我转过身说:“我听到了,还没有我过去听到的一半恐怖,你怕什么怕?拿雨伞出来。” “你又要出去呀?”骆今生瞪大双眼说,“阿紫,这一回,肯定不是人扮的了,那么悽厉、阴森,比恐怖片里的鬼叫声还恐怖,你就不要出去嘛!雨下这么大。” “你害怕的话,一会就跟着我。”我藉机嘲讽骆今生说,“你一个考古生,虽然还没毕业出去考古,你就这么怕鬼,你将来怎么办?就天天呆在办公室吗?这可是你的实习机会。” “你说的是,我跟着你。”骆今生对我惨笑了一下。 这时林涛又拔了我电话,他说:“阿紫,我收到你信息了,你听到鬼叫声了吗?太恐怖了,季玉说要是你出去,就叫上骆今生一起,别一个人出去。” “林涛,替我谢季玉,我还在观察,看这一回会不会仍是人扮鬼。” 过了一会,我半开着门,往外看了看,骆今生即时也探出半边脑袋,他听力比我好,一会他对我说:“阿紫,好象有人叫门呢。” “人叫门?”我这才想起鬼王庙外住着西南民族学院的几个学生,这雨下这么大的,他们的帐篷肯定是住不了的,我希望敲门人正是他们。 我再侧耳细听,听清楚是包哥他们在叫门,我对骆今生说:“是包哥他们,才一把雨伞,我一个人去看看他们,你不用出来,你要是不放心,就呆在门口给我壮胆。” “好,你自己去。”骆今生得知是包哥他们,他放心了。 我打着雨伞,快步冲出院子,当头就响了一声雷,接着是一片闪电,继而是一个巨雷“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门外的几个人立时被吓得哇哇大叫。 我开了半边门,问包哥想干什么? 包哥哆嗦了一下说:“让我们进去,外面的鬼叫声太恐怖了,我们根本就无法住的。” “让你们进去?才六间房,我们全住了,你们进来也无法住呀?”我忽然就同情了他们。 包哥探头往里面瞧了瞧说:“才六间房?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你要是非得进来住,你们每人都得交钱。”我说时将一边脚架在门口。 “交钱?哼,鬼王庙虽然是你的,可是你有经营许可证吗?”包哥还真提了一个正当理由。这会我看他怎么也不象一个大学生,而是一个步出校门多年的在职人员。 我吊着他们的胃口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们,我们自己人都收了钱,我凭什么不收你们的?我可是这里的主人,我还没抬你价呢。” “交多少?”有个女生急问。 “每人两百。”我提了价。 “两百?这么一个破地方,你有床位吗?”包哥不问我房间,反而问我是否有床位。 我这才想起,我想赚他们钱,至少也得有房间避雨呀?回头看了一下鬼王庙,此时的鬼王庙似乎多了几间客房似的,我一时惊呆,一想刚才的鬼叫声和雷声也许是鬼王请来的,我说:“你管我床位干吗呢?进不进由你,没有的话,你们全部住进鬼王庙,地铺自己打。” “没床位,你还好意思收我们两百?不进。”包哥说完想退出。 “不住是吧?那你们一会就不要敲门了。我不会再给你们开门的。”我话还没说完,刚好一个闪雷噼头盖脑的打了下来,刚才问价的女生立时哆嗦了一下说:“包哥,我们将就吧?避雨要紧呀!你没听到鬼叫声吗?又不是人扮的,太吓人了。” “两百是吧?交钱,大家明天结算,得aa制。”包哥有些恼怒地瞪了我一眼。 两个女生争先交钱后,三人继而相拥而入,另三个男生带着行李,慌忙而入。 我关上门,看到门楼门边真多了四间客房,我说:“你们全住在靠门楼门边的房间,左边一间,右侧两间,进去后不许大声说话,搔挠其他人休息,更不允许进鬼王庙。” 奇怪了,鬼王庙这会怎么就多了四间客房呢?难道它本来就有,平时是鬼王将它隐藏起来了?看着他们一个个进了房间,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怎么回事呀这是?
第83页 我纳闷极了,鬼王庙看似矮,却实际高,门楼门看似高,却实际矮,这可以以山形造成视觉误差,可这多出来的房间,它明天还会在吗? 来不及多想,我急进鬼王庙给鬼王烧香,感谢他为我创收,因为我收了他们六人一共一千两百元,加上我昨天收桂明他们的,一共是两千两百元了。 从鬼王庙出来,雨还在下,只是雷声没有刚才那么大了。至于院外鬼叫声,我自始至终,只是隐隐约的听到。我忽然就有些后悔,我为什么不收包哥他们六人三百元一人呢?如果是这样,周茂才被罚款而少了的学费就能全部补上了呀? 失策,太失策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居然不懂开个高价? 走到院子中央,雨还在下个不停。我停下数了一下院内的房间,第一次数一共有六间。 一共六间的话,包哥他们可就没地儿住了呀!我转身从左边开始数,数到第五间时,我转身又数了右边,这么数来,就有十间了呀? 我数到刘柳柳和桂明的房间时,再次听到了柳柳的叫声,其实这是一个女人因为过上幸福生活而叫的叫船声,可是我没经歷过,心想柳柳这是干吗呢?我轻步走了过去细听,桂明说:“柳柳,我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柳柳说:“亲奈的,我要深点。” 一会桂明说:“亲奈的,够不够深?” 柳柳轻声说:“亲奈的,再深点。” 深什么哟?两人睡不着的话,应当说一些****绵绵的话才对呀?深点,深不深?什么意思嘛?两人一起睡觉而己,又不是开********打石油?深不深,有什么关系? 当我想清楚他们说的话意时,一阵脸红,飞也似的回到我房间。 骆今生这时睡得象死猪一样,还打起了唿噜,虽然浅浅的,不如我爸打鼾时那么大声,但是我竟一时无法入睡。听着瓦面上的细雨声,我想这会儿的包哥他们也该睡下了。 奇怪,刚才外面几乎到处是鬼叫声,而我却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是包哥他们自己幻觉、感觉太恐怖了呢?还是鬼王请来了外面的一些鬼,吓住了他们? 管它呢,反正是他们求着进来居住的,我这一千两百元到手了,我不收白不收的。 第二天,我睡醒后的第一件事是跑到院子中央数房间,一开始还是六间,再次从左侧开始数到右侧的几间客房时,却变成了十间。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我可是两年前高雷地区的数学高考奖元呀?连这个都数不准,我还是我周紫瑜吗?走到门楼门边,门却是开的,我转身看最接近门楼门的左侧的第一间客房,心想那不是我和骆今生住的房间吗? 完了,包哥他们昨晚也许并没有住进来,他们会不会举报我诈了他们钱? 我急忙开门,去看包哥他们是否住在他们的帐篷里。 鬼王庙外的西南民族学院的学生帐篷一个也没有了,只有他们丢弃的一些生活垃圾。 包哥他们一早就下山了?还是昨晚根本就没有住进鬼王庙? 我再看地上的积水,积水还是有一些的,但是不象上一次到处是积水和树叶子。 趁桂明他们都还没起床,我沿着鬼王庙的周边走,走到解手间外围,我发现包哥骗了我,他昨晚越墙而入的一些地方,瓦面被踩坏了。瓦面被爬越的痕迹依稀可见。 再次回到门楼门外,我又检看了包哥搭帐篷的地方。除了一些生活垃圾,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脚印都淡淡的有些看不清。他们也许真下山了。 下午上班之前,我得赶上时间,推门进院子,我叫了一声说:“全部起床了,不许懒床。” 第一个起来的人是刘柳柳,她走到水井边问我:“阿紫,几点了?” 我说:“七点了,我们得赶时间的,不然,连摩托车都搭不上的。” “是啊!老桂,起床了,你得送我。”刘柳柳直唿桂明“老桂”,口气亲密得要命。看来,刘柳柳是爱定桂明了。 她和桂明昨晚拍拍了几次呢?我听到刘柳柳的叫声就有两次了,那肯定是在拍拍了。 而我,由于被肖萍穿着贞裤的缘故,骆今生想跟我拍拍都拍不成,想来就有意思。 等人来得差不多、都洗漱过了,我让几个女生先不要回房间。肖萍打着哈欠出来时,季玉说她后半夜又听到鬼叫声了,比第一次人扮鬼要恐怖得多了。 肖萍瞪着还有些迷煳的眼睛说:“你听到鬼叫声,我怎么就没听到?” 第74章 天亮就分手 “嘿,你和李总都只顾着拍拍,你怎么听得见?哈、哈、哈。”季玉说完笑开了。其实,季玉是笑刘柳柳,因为刘柳柳昨晚的叫船声太大声了,影响到就住在隔壁的季玉了。 “谁说我坏话了?”李鑫这时摇摇晃晃地走进女生堆问。 “这算坏话吗?”季玉看着李鑫,忽然惊叫了一声说,“李总,你脸色不对哟!” “是哟!李总你过度了。”刘柳柳也拿双眼盯着李鑫看,她说,“一瞧就是过度的症状。” “什么过度哟?”李鑫张嘴还想狡辩,肖萍抢先说,“你们别乱说。” “我乱说了吗?李总,你是不是有点头晕?”刘柳柳是学医的,她能看出李鑫是否过度。
第84页 “晕什么?让你们这么一说,我不晕都晕了。”李鑫不承认他和肖萍一个晚上都在拍拍。 我看了一下肖萍的印堂,肖萍的印堂上居然有六个印。显然,这是鬼王打在肖萍的印堂上的印的。他遵照我的吩咐,全都给她们做了记号了。 一个晚上就拍拍了六次,有必要进行这么多次吗? 再看刘柳柳,她居然有三个印,而季玉、林娜都是两个。陈苗苗一个也没有,也许碰巧她来红了,拍不了,不然,陈苗苗至少也有一、两个印的。 如此看来,从昨晚到今天凌晨,甚至是天亮时分,她们其实都在“开工”,相比之下,当然是肖萍过得最幸福了。她的神采奕奕和李鑫的晦暗正好相反。 趁这个时间,我对她们说:“一会就要回去了,客房里的生活垃圾,得你们清理,房间内必须干干净净,院子这里的卫生就交给几个男生了。” 季玉急问:“阿紫,我和林涛昨晚商量过了,我们想拜一下鬼王再走,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在鬼王庙内拜他,只能在门口外面,香嘛,我替你们点上。就在外面拜。”林涛昨天下午定了缘份后,他向季玉求婚了,不让他们拜一拜,说不过去。 “那我也要拜。”刘柳柳立即叫了桂明,说了她意见,桂明当即同意。 “还有我和季雨。”林娜也提出了要求。 “苗苗和肖萍呢?”我问陈苗苗和肖萍。 陈苗苗对我耳语说她来红了,特碰巧的,这次就不拜了。 肖萍也对我耳语,可她却说她和李鑫是缘分未定者,留待以后再拜。 等肖萍洗过脸,我将她拉去解手间,让她给我开锁。肖萍一阵嬉笑,问我昨晚跟骆今生睡一张床,骆今生的表现如何?我说骆今生**很强,但是他的**全让这条贞裤给熄火了。 “是吗?哈、哈、哈,是他主动?还是你主动?”肖萍对这个最感兴趣了。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主动得了吗?”我白了她一眼,讲实话,如果没有这条贞裤,我昨晚未必能守住自己的童身的,从这个角度上讲,我得感谢肖萍对我的关爱。 “嘿,还是我高,既保住你童贞,也保住了他的童贞,这可是大功一件。”肖萍给我开了贞裤上的锁说:“哪一天你找到你的知心爱人了,你得请我当伴娘哟,还得讲我这个伴娘对你们夫妻俩的贡献主要在哪里。” “哪你和李总呢?你刚才说你们是缘份未定,先不拜鬼王,我就不信你和李总能守得住。”我象是审问嫌犯似的问肖萍。 “守什么守?我和李总又不相爱,我干吗占人家李总便宜?再说了,他一个晚都在打电话,我估计呀!他的女人至少是两位数。”肖萍显然在骗我,她的印堂上有六个印,这说明她和李鑫昨晚有过六次“交涉”,至于细节,幸福与否,她现在是不会跟我说的。 “他居然有这么多女人?那你小心哟!”我退下贞裤,拿在手上说,“这条贞裤要是穿在你身上,昨晚你和李总就肯定没事了,所以你刚才所说,我不能完全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对阿紫你仁至义尽了,做了一个姐妹该做的事。”肖萍对我感嘆了一声,才接着说,“又一天亮了,桂明做了柳柳的男朋友,我对自己也有个交代了。” “你是说,你和桂明互不相欠了不是?”我虽然这么说,却觉得肖萍这是欲擒故纵,或者转移矛盾,让我对刘柳柳产生妒嫉心,而跟她“火拼”。 “是呀!难道不是吗?我现在只是桂明的前女友了,我是不会吃柳柳的醋的。” “你不吃醋就好。”肖萍真不吃醋的话,我感觉刘柳柳和桂明闪恋成功了。 七点正,三对佳人桂明、林涛和赵季雨,未婚先拜鬼王,以示感谢,并在鬼王面前展示了他们对各自情感的虔诚。七点半,一番收拾过后,我们一行十二人离开鬼王庙。 走了才几分钟,还没走到约定搭乘摩托车的地方,刘柳柳就说她扭到脚了,走不动了,桂明将他的行李给了林涛,背刘柳柳下山。 面对刘柳柳对桂明撒娇、秀恩爱,肖萍一开始还视若无睹。 刘柳柳被背了一会后,她回头对走在后面的肖萍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而不是对我做这样的手势。看来,刘柳柳还不知道桂明过去曾经追过我。 桂明和刘柳柳昨晚有过三次,桂明会在他和刘柳柳拍拍时叫我名字吗?桂明一旦这么叫,刘柳柳就会知道我“藏”在了桂明的心里,而不是肖萍。 到了约定搭乘摩托车的地方,肖萍将我拉到一边,她无不妒痴地说刘柳柳其实就是狐狸精转世,今天不占她的窝,明天也会挖她的墙角,她就是个二坯美人,再美也是个二。 “你呀!当你追上骆今生的时候,你就不会说她二了。”在几个女生当中,肖萍其实是最拜金的一个,而且是个实用主义者。而我,不管肖萍是如何挑拔,我一点都不妒嫉柳柳,相反,我会祝福她和桂明幸福的。 过了一会,昨天搭我们上山的三摩、二摩搭客仔一起上来了,还是昨天的六个人。 刘柳柳率先上了一辆二轮摩托车,她将桂明招了过去同坐。昨天上山时,她是和骆今生一起搭剩的,今天却跟了桂明,她和他真的象闪电一样结合在一起了。
第85页 我坐上一辆二轮摩托车时,骆今生想跟我同坐,可他却被肖萍叫去同坐一辆三轮摩托车。其实,坐三轮摩托车更颠簸的。骆今生上车后,肖萍对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对她回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希望肖萍能成功。 我上车后,搭我回六里镇的司机问我昨晚在鬼王庙过夜是否好玩?我说好玩极了。 司机说他们一早接的几个学生回到镇里后就吵架了,据说是见鬼了。 我说我们就住在鬼王庙里,我们都没见鬼,他们怎么就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嘿,鬼王庙那里,有时很邪门的,就说院子里的客房吧!站在门楼门往里面数,实际上也就六间,可是站在院子中间转着身子数,有时数来数去,就会变成十间。”司机饶有兴趣地问我:“你们昨晚数过里面的房间吗?” “哎哟,我们没数过呀!居然有这种事?”我昨晚数过两次,第一次是六间,第二次却变成了十间,我当时就奇怪了。怎么就变成这样呢?看来,司机也听说此事了。 司机说:“绝对有这事,好在你们没数过,我听说数过的人回来后,通常会神经错乱的。” 我一听,心里吓了一跳,因为我数过了,我回去后会不会神经错乱呢?就现在而言,我精神状态还好好的,并无异常状况出现,我问:“你是道听途说呢,还是亲眼所见?” “我没亲眼所见,不过,这事曾经发生在我们附近村的一个女人身上,据说那个女人进山採药时,她进过鬼王庙,回来之后就神经错乱了,吃了好多药都没好,家里人知道她进过鬼王庙后,问她进了鬼王庙后是否做过对鬼王不敬的事,那女人说她什么都没做,就数了两次院子里的客房,结果就神经错乱了。家里人二话不说,买了鸡上山拜了鬼王,之后,那女人就变得神经正常了。” “你这么说,还真有些邪门了这事,可是一早下山的几个学生,他们也许并没有进过鬼王庙哟!他们是在鬼王庙外面见的鬼吧?鬼这东西,你们也信?”鬼王庙的传说有很多版本,有正、有邪,所以知"qing ren"通常是不会到那里去玩的。 “他们呀!我听说他们中真有人进去了,出来之后,说不见了一千两百块钱,他们吵架的原因八成是因了这事而起,但是那个进去的人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弄丢的,硬要大家一起负责,你说他一人的事,却让大家都负责,不吵架才怪呢。”司机知道得还真不少。 “他们离开六里镇了吗?不会是因为有人出来后丢了钱的事而吵架吧?多大的事哟?”我在车上悄悄掏出钱包看,钱包里的钱一分钱不少。 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让他们进去躲雨,他们跟我讨价还价,我当时坚决收了他们一千两百块钱,他们还记得这事吗?这极可能是鬼王替我做的一个局呀! 我决定即使碰上他们,也绝不能承认此事,司机接着我的话头说:“哼,他们肯定是因为丢钱的事才吵架的,我回头跟其他几个司机过来接你们时,他们还在镇里没走。” “依你看,他们会不会因为丢钱的事在镇里等着我们?”为了避免和他们相遇,甚至发生争执,我得问仔细一点。 第75章 打造鬼头刀 “就我看,他们肯定做了对鬼王不敬的事才会丢钱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吵架了。就这点来讲,这是他们跟鬼王之间的事,他们等着你们干吗呢?”司机对我的话提出质疑。 “我跟你说,他们中有一个人扮鬼进了鬼王庙,想勒索我们,结果被我们赶出去了。” 司机听后立时惊嘆一声说:“哇噻,他们胆子也太大了,想扮鬼吓你们?这不是坏了鬼王的名声吗?这可是大不敬,鬼王即使现在不惩罚他们,将来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丢了钱,又吵架,这不算是鬼王惩罚他们吗?”在我心里,鬼王可是个善鬼,他是不会轻易惩罚谁的,虽然包哥他们有不是之处,但还是罪不致惩的。 “这算什么惩罚哟!当然,算是一个警告吧!如果当事人少了悟性,不做任何补救措施的话,麻烦肯定在后头的。”司机对鬼王的一些“手法”似乎很熟悉的。 “那就你所知,通常会有哪些补救措施呢?”我想不外乎带着供品到鬼王庙拜求原谅,当然也可以通过做一些好事,加以弥补自己的过错。 “拜鬼王,请他大神大量,原谅过错呀!这是最起码的,至于其他嘛!有钱的话,帮一下穷人,多做点好事,给自己积点福。”司机说得头头是道。 回到镇里,包哥那些人已经走了,也许回华阳市内去了。 我们在六里镇早餐后,开车回高雷。刘柳柳争坐了桂明的商务车副驾位,赵季雨、林娜、林红卫和陈苗苗也都坐了桂明的商务车。林涛和季玉坐骆今生租来的车子。 为了不让我坐骆今生的车子,肖萍将我招去了李鑫那边,要我和她同车回高雷。 那时李鑫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似的,他让肖萍当司机。 肖萍第一次开上了奔驰车,她无比自豪地说:“从商务车到奔驰,我只用二十四小时就实现了,李总,你明天就回香港了,这车子我临时代管十天行不?”
第86页 “行呀!但你得交租赁费,这租赁费用于车子折旧。”李鑫坐在后厢,他对我视而不见。 肖萍似有不满,一会才问:“多少钱?多的话,我找计程车公司去。”肖萍这么说,是想告诉我,她和桂明真结束了,如果我对桂明有意,那得找刘柳柳要人了。 “呃,一天两百吧!要一次付齐十天的费用。”李鑫说得恹恹的。 肖萍叫了一声说:“什么?两百一天,你打劫呀?一百我都不会租的。” “那就一百元一天吧!租不租由你。”李鑫剎了价说:“你开好点,我睡一会。” “好,你睡吧!我会慢开的。”肖萍说完选了韩红的歌。 过了一会,肖萍问我:“李总是不是睡着了?” 我扭头往后面瞧了瞧说:“好象睡着了。” “什么好象?睡着就是睡着。”肖萍这是想确定李鑫是否真睡着了,也好说一些秘密话。 我笑了笑说:“你要是担心呢,就不要说。” “嗯,我打算十天后就回京了,你呢?还有十二天假期的。”肖萍显然换了她想说的话题,而且,她是不会跟我同行的,因为她只租了李鑫十天的车子。 “我呀!我恐怕得过满十二天假,甚至要请两天假的。”我假期期满之日,正是何再清“三七”期满之时,我还得跑一趟鬼王庙,给何再清办一场小规模法事,到时,也许就我一个人去鬼王庙了,想着今天的热闹,我想邀请桂明或者骆今生随行一趟。 “你还要请两天假?你再上十天班就满月结工资了,正好赶上回京上学的。”肖萍不解。 “何师傅还有十二天才满‘三七’,我还得跑一趟鬼王庙,给何师傅办一声法事的。你可以先回京呀!你用不着等我一起走的。”我将我的行程告诉了肖萍。 “你说得也是。”肖萍暂时还不知道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她说,“那我不等你噢,回到京城,你给我电话。这些天,我得呆在我家里忙点自己的事。” “还是跟桂明有关吧?”我猜肖萍是不会就这么了结了她和桂明的关系的。 肖萍“嘘”了一声,显然,她担心李鑫听到有关她和桂明的话题,她刚才想说的事也许跟桂明有关系,那么肖萍跟桂明之间,会有哪些未了之事呢?两人相好这么久,到了鬼王庙寻缘之后,马上形同陌路了,双方的父母会不会有意见呢? 尽管李鑫一路上都睡得死死的,可肖萍还是很谨慎,又跟我聊了刘柳柳的事,说刘柳柳跟骆今生是在一年前的一次京沪大学生联谊活动中相认的,问我是否知道? “我哪里知道这些事?再说了,骆今生不是我的菜,这事你知道的。”我想肖萍这是将骆今生罢在第一位的位置上吗?说不定她将骆今生当备胎呢。 “经过昨晚,骆今生就没跟你说过他是如何认识刘柳柳的?”肖萍不相信我所说。 “我们没聊这个,你不也知道,他和刘柳柳之前的关系就亮黄灯了,你是不是以为昨天的事就真的决定了刘柳柳的选择?”我避免在谈话中提到桂明。 “信的人,自然会将这事当成一个重要信息处理的,不管是谁,都不例外。”肖萍事实上看上李鑫了,只是嘴上不承认,一如骆今生对她的判断。 我笑着说:“我看有两个人是例外的。” “谁哟?还两个?”肖萍也笑开了。 “你和我呀!”我看着肖萍笑着说,“你不是说你是缘份未定者吗?那我也是呀?” “你不是,只有我一人。”肖萍这是真放弃桂明了吗? 我实在不敢相信肖萍的选择,我说:“你呀!站在大岭山的母山,你就认为大岭山的父山高,可是到了大岭山的父山,却又觉得大岭山的子山高。你不觉得你自己被某种力量左右了你的选择了吗?这可不好。” “你说得没错,我过去就是这山望那山高的人,但我现在不是了,因为我的目标非常的明确了,你知道的,我得从专业相关上考虑,将来真串行了可不好。” 肖萍说的是桂明和骆今生的专业问题,因为桂明学市场营销,嘴巴功夫了得;骆今生学的是考古,既是偏门、也是热门,跟肖萍的旅游管理是有关的。 “不见得呀!市场营销跟旅游管理更接近一些。”我是说肖萍跟桂明更接近,不曾想,我首先掉进了我自己的话题陷阱之中。 “嘿,你不打自招了吧?我呢,我希望柳柳的闪电马上消失,而你呢,你得加把劲。” 肖萍这是要成我和桂明的好事,可鬼王并不认可,他两度将刘柳柳配给了桂明,桂明对刘柳柳也是真情相待。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桂明做我的学长和兄长。 “加把劲?哼,鬼王都不认可的事,你就别在我面前磨叽了。”桂明在和肖萍拍拍时叫了我名字,就给了肖萍这么大的“伤害”?我有些不敢相信,肖萍真的放弃了桂明。 桂明的商务车开在前面,他车上坐的人多,回到市区后,他先送了林红卫和陈苗,再送赵季雨和林娜回家,最后送的人是刘柳柳。
第87页 那么,桂明和刘柳柳的后续关系如何,就发生在这段时间,但是此时,我们全都分开了。 肖萍将我送回高雷化工集团宿舍一区,然后带着李鑫离开。 从李鑫的奔驰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我心里满是失落,因为李鑫临时改了行程,他今天下午就回香港,至少,他有一段时间要离开我了。我回追桂明的话,我得面对刘柳柳,即使对骆今生有意,也得面对肖萍这个好友。两个女生,犹如两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回到家里,我先洗澡,再给鬼头刀上香,我对鬼王说:“王,你的安排,我不满意。” 鬼王没有亲我,鬼王不理我,我找谁问去? 回顾我的这次鬼王庙寻缘之旅,我其实是有收穫的,首先,我因为爬山得了第一名,我的活动费全免了。另外,我从他们手中得到了两千两百元收入,加上女警察支援给我的两千元,我差不多补回周茂才被罚款的窟窿了。 午后我去莲姐美容美体中心上班时,我接到华阳市民政局于干事电话,于干事告诉我,昨晚有人进入鬼王庙了,问我是否知情?我说我知道,进鬼王庙的人让我们赶出去了,庙里并没有被盗窃,并对民政局的后续管理提出了我个人意见。 于干事说:“市里准备给何师傅办个追思会,就是他满‘三七’的时候,你有空参加吗?” “我有空参加呀!追思会是什么内容?是给何师傅办斋事吧?”我不想理解错了。 “呃,是这样的,你上次不是同意出借何师傅的一些遗物给市博物馆展示了吗?市博物馆和市旅游局,还有我们局、文化局联合举办这次追思会,得你出面借捐。另外,鬼头刀虽然没有下落了,但是你记得鬼头刀的样子吗?”于干事问。 “我记得呀!颜色、尺寸,轻重,你想知道什么?”官方的想法肯定是为了宣传“鬼王”何药清、何再清父子的事迹,我得问清楚他们的用意。 于干事说了他个人想法之后,问我意见,我说:“你这么想,我能理解,鬼头刀的颜色、尺寸,轻重,我过两天就传相关资料给你,你们照着仿造就行了。” “那你得记好这事呀!周小姐,真相是不能说出去的,这事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就成了政治问题。”于干事挂电话前又叮嘱了我一句。 第76章 乱中可取胜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带上鬼头刀去照相馆拍了一些照片,并通过电脑做了一些处理,给了于干事一份有关鬼头刀的完整的资料。 一把首先用于崭杀犯人,继而痛杀小鬼子的鬼头刀,经过仿造,成为爱国主义的象徵和正能量、正义的化身,我极其佩服官方化腐朽为传奇的能力。 月底,我结束莲姐美容美休中心的临时工作,拿到了莲姐发给我的两千五百元工资,我给肖萍拔了电话,看她是否还在高雷、想找她做伴,再跑一趟鬼王庙。 肖萍说她下午四点已经坐上北去的列车,正在返校途中,我听到列车的“砸砸”声了。而她这段时间跟李鑫有联繫吗?肖萍最后租了李鑫的车子吗?她租成的话,她和李鑫就肯定有联繫了。肖萍爱李鑫的话,她干吗要躲着我呢? 挂下肖萍电话,我试拔李鑫的手机,李鑫不在服务区,也许他在香港吧? 我再拔桂明的手机,桂明说他刚到上海,他这不是明摆着吗? 桂明真找刘柳柳,陪她返校去了,我和桂明的关系彻底歇菜,不可能进一步发展了。 骆今生这会在干什么呢?他也返校了么?前天我打过他电话了,问他是否愿意陪我再跑一趟鬼王庙?骆今生说上一周才因为寻缘的事去了鬼王庙,这次再去的话,结果肯定是一样的,他不想去,除非他能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去,他才会去。 我说肖萍已经“号”着他了,肖萍才是他的菜。 骆今生说我乱点鸳鸯谱。 我说即使我乱,鬼王是不会乱的。 骆今生说肖萍那天篝火派对时戮到了他的酸处,他叫出了声,肖萍才确定了他,根本就不算是鬼王指定给他的缘份。而且,事情也不会凑巧到他和桂明一起双双对调女朋友,这种事不可能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我知道骆今生是不会放弃我的,他和李鑫不同,跟桂明也不同。我之所以不同意他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参加何再清追思会活动,是因为鬼王没有给我明确的“指示”。 在鬼王庙寻缘的时候,我和骆今生都跑了第一,这说明我和他是力争上游的,两人想到了一处,才有这个结果。但是第二次,肖萍却先摸着了他,才招来仨人间的“混乱”关系。 诶,鬼王啊鬼王,你这是要乱中取胜吗? 回到我家附近的一家银行,我去柜员机盘点我手中的钱,按我最近的收支,刚好够我下个学年的学杂费和路费,但是去银行柜员查询时,我却又多了一千元。 这一千元会是谁给我呢?还是过去那个资助我读书的人么?只要我还没找着这个人,我就不能轻易明确我跟谁的关系,我没有贸然答应骆今生以我男朋友身份参加活动是对的。 “何再清追思会”活动明天上午十点半举行,中午结束后回六里镇吃午饭。下午我再回鬼王庙,参与何再清斋事,晚上在鬼王庙过夜,第二天上午回高雷,接着便可返校了。
第88页 可是回到家里,一早就在家里生我闷气的周茂才当头给我泼了一盆冷水,他双眼圆睁,满脸怒气地问我:“周紫瑜啊周紫瑜,你很有钱是吧?你有钱也得先顾着自己呀?” “我哪里没顾着自己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天能足额拿到我一个月的薪水,让我的那些同事都羡慕不已。 “这是什么?你没钱读书,你捐什么捐?你怎么不把我给捐了?给鬼王当苦力?”周茂才手里扬着华阳市民政局发给我的一个活动方案问我,“这个事你经我同意了吗?” “经你同意?周茂才先生,我正式告诉你,我成年了,我是何再清的继续人,我得按何师傅的遗愿办事,我干吗要问你意见?而且这事从头到尾,全是政府部门在策划,我只是配合他们,借与捐,我只是配合政府部门做宣传的权利人。” 何再清在遗嘱上写得很清楚,他的四万元积蓄,一万元为鬼王庙维修基金,余下的三万元,全部捐给华阳市第三人民医院。为此,我还得为何再清寻找蔡冬季院长的后人。 “你捐、你捐,我不反对,但是你全部捐了,你拿什么註册?如果你只捐一万元,余下的两万元,够你这两年读书的学费了呀?你怎么就不长脑子?”明天上午,我将代表已故的何再清将这三万元捐给华阳市第三人民医院,周茂才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了这事。 “我捐多少钱,这事不是由我决定的,再清师傅有遗嘱,他早就交给市公证处,也想好这么做了,你吼我有什么用?我只是按他心愿,配合政府部门,你想不明白也得明白。” 周茂才听后更来气了,说:“那你明天不要去了,你一个继承人,才得到他一千七百元。他这是黑你不懂事。政府这么做,那是做给社会看的,你去凑什么热闹?坐车不要钱了?” “这是我的事,你就不要罗嗦了,学费的事,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管你要一分钱的,你管好你自己,别又犯浑做傻事。”我被戮了周茂才的痛处。 “我犯浑?你以为你就不犯浑了?你这浑一犯,就不见了三万,你知道吗?” 周茂才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生意,所以才早早回家。看到何再清追思会活动方案,知道我明天要去捐赠,周茂才肺都气炸了,一连拔了我两次电话,刚好碰上我给肖萍和桂明他们打电话,他没有打通。 “行了你,我给你打点酒还不行吗?”再过三天,我就又要北上了,周茂才无奈之下为我订的一门鬼亲也告一段落了,我得照顾一下他的情绪。 “不喝。”周茂才还不知道他被罚款五千元的窟窿,我差不多补回来了。 “你真的不喝?转性了?”我笑着问他。 “你学费都不够了,我还喝?”周茂才愣了一下问我:“你跟李公子借钱了不是?” “没有,学费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没有说周茂才捅的这个窟窿是如何补回来的。 “我怎么不操心?诶!”周茂才显然想到自己不该去了风月场所,还让警察给逮着了。 “那五千元,我差不多补回来了,所以你不用操心,今晚,你女儿我孝敬你几杯酒,你得喝得高高兴兴的,不许胡思乱想。”我说完就要出门给周茂才买酒。 “补回来了?你真跟李公子借钱了?”周茂才忽然变得很高兴,好象我跟李鑫借了钱,将来就必定要嫁给他,让周茂才也跟着咸鱼翻身似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真没跟李公子借钱。”我换了鞋子准备出门。 “你不借钱,你哪来钱註册?你犯浑了不是?”周茂才盯着我说,“你可别忘了,你至少有一半是鬼王的人。诶!”周茂才接着感嘆了一声。 自从将我许配给鬼王,周茂才不止一次自责过,鬼这东西,他有时特信的,有时却又不当回事。他刚才的意思是我不可以做有辱鬼王的事,除非我和鬼王完全解除了关系。 “你嘆什么气呢?五千元的窟窿,几个警察替我补了差不多一半,另一半嘛!也可以说是鬼王替我补回来的,我根本用不着找李公子借钱,就这么着,我去给你打酒。”我换了鞋子,下楼给周茂才买酒。 周茂才还想问我什么?走到门口,见我已下楼,他转身回家炒菜去了。 这个晚餐,周茂才又开始革命小酒天天醉了,其间,他忍不住问了我:“警察罚了我钱,接着就又捐给了你钱,一共两千块?嘿,这事太新奇了。” “是呀!那个女警察,我都不知道她名字,但她对我特别好,将来我得感谢她。” “有什么好感谢的?我是不进拘留所,不知道警察有多黑,进去的人,全部要交钱才能出来,我现在才想当初我怎么就不弄个警察噹噹?”周茂才一喝酒,就要胡吹乱侃,说他当年如何如何。 “打住,你的故事全是老皇历了,你最好放眼未来。” “我有什么未来哟?”周茂才喝了一口酒,无不懊丧地说,“我的未来是你,可惜让我打了折了。”周茂才的意思是说他将我许配给鬼王,让高富帅们都怕着我的鬼王妻身份了。 “打折就打折嘛!如果是一个亿打折,那你不是还有五千万?”我得让周茂才看到自己的希望,不然,他总是活在他自设的阴影之中。
第89页 “你刚才说鬼王也帮你补了一半的窟窿,鬼王是怎么补的?”周茂才边喝酒边问。 我将那天晚上我们十二人去鬼王庙比赛爬山寻缘的事跟周茂才说了一遍,周茂才听后放下酒碗惊问道:“鬼王最后将你配给谁了?” “配是配了,但是我不满意。”的确,鬼王真将我配给骆今生的话,我得找他论理论理。 “配谁了?是李公子吗?他也去了呀?”周茂才最希望是这个结果了。 “不是他。”我否认了。 “那是谁哟!他家境怎么样?”周茂才这会最关注的是男方的家境了。 说起来,骆今生的家境跟桂明的家境差不了多少,当然,我当初不答应骆今生,其实跟他本人的家境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因为鬼王的缘故。 而肖萍放着高富帅李鑫不追,反而要追骆今生,是真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她说李鑫至少有两位数的女朋友,言下之意,李鑫的女朋友太多了,她争不过别人。 “他呀!他家境一般,最重要的是鬼王的意见并不明确。”我如果真说我的直觉的话,周茂才也未必会信,我干脆说骆今生家境一般,也好让周茂才死了这条心。 第77章 爬墙吓偷人 “鬼王的意见不明确?鬼王都将他配给你了,怎么就不明确了?”周茂才非得要个结果。 “呃,我们那天晚上一共搞了两轮游戏测试缘份,结果各有一个缘份对象,因为第二个对象有作弊嫌疑,所以不算。”我拿出肖萍的理由,跟周茂才解释。 “我听说摇签准呢?你应当摇一次签,确定他是谁?” “你刚才都说我有一半身是鬼王的了,鬼王对这事都摇摆不定,摇签就更不靠谱了。”我不想跟周是否象我上大学时那样资助我一些钱。 我上大学时,许琴资助我五百元,我说不要,周茂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接受了。上个月我给许琴送鸡腿,许琴给我三百元,我谢绝了。这事要是让周茂才知道,他肯定会说我犯浑,不拿白茂才扯这些,扯多了,反而把我给扯乱了。 “那你后天回来,要马上走吗?”一支一滴香让周茂才喝着,他算是同意我参加明天的活动了,后天中午回来,下午返校是肯定的了。 “中午得拜一下鬼头刀,你给我准备一只鸡,下午我就得返校了。”我先这么安排。 “明、后天是不是有车接送你?”周茂才这会似乎开通了。 “民政局给我派了专车,明天的事,报纸会报导出来,你别一有什么喜事就得意过头。”我提醒周茂才不要象我考上大学时那样不知轻重、胡搞一气。 “既然这样,那你一会去看看琴姨,跟她说说话。”周茂才这是想让我返校前找找许琴,看老邻居许琴不拿。他似乎还不懂“出来混是要还的”的道理。 “行,我洗过澡再去,这是后天返校的车票钱,你明天上午就要给我买。”我掏了五百元给周茂才,让他明天给我订后天的票。 “是上铺?还是中、下铺?”回校两次了,我还没坐下铺。 “上铺。”我说完回房收拾行李。 箱子装不下鬼头刀和鬼王的画像,我只好将它留在家里了。 收拾其他行李、并洗过澡之后,我去平房找许琴阿姨,跟她话别。 许琴几年前也下岗了,在街边摆卖毛花毛巾短裤衩之类,她晚间从不摆卖,怕碰上****仔,回家后,一个人天一黑就关上门看电视,几乎天天如此,极少出门。 因为小天井外的门还隔着一层门,我用力敲了许琴的房门。不久前跟我争存钱罐的隔壁女邻居正好出来了,她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朝我这边张望着,看我究竟在找谁? “许阿姨,是我,阿紫。”我在门外叫着门。 “睡死了也不定哟!”女邻居向我跨了两步,说了一句。 女邻居有三个女孩,大的上了一间野鸡大学,是跟我同一年考上的,老二去省城读技校,据说一边读书,一边赚了不少钱。小女是后来超生的,才四岁多,因为夫妻俩都做着各自的生意,全託了。看到我并非找她“寻事”,女邻居说完话转身回去了。 许琴过了一会才给我开门,见来人是我,她一把将我拉了进去。 “都二十几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怕的?”我猜想许琴是怕鬼才天一黑就关门的。 “不是,我最近又听到当初的那种声音了。”许琴这么说,其实是说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也就是当初我母亲走前的那种声音。 “哪一种声音?”我让许琴给我描述一下。 “哎哟!瞧我这嘴欠的,你一个姑娘家,我就不跟你说了,你来看我,我就高兴了。”许琴没有对我描述她究竟听到了什么声音。如果是人扮鬼叫声,那我今晚就得抓抓这个鬼。 “是吗?我两手空空的,你高兴,我更高兴。”我说时盯着林海扬的一张放大的照片问:“许阿姨,我好久没见着阿扬哥了,他电话多少,我想跟他联繫、联繫。” 我打开手机,想录下林海扬手机号,许琴神色一暗说:“阿扬,嗨,阿扬他手机号早先是有的,但是我老打不通,我前段时间跟他联繫时,都是打这个电话的。”
第90页 “不管能否打通,你说。”我想记在手机上。 “我找找看。”许琴没有手机,她有事时都去物业公司借打电话。 许琴找了一会,找着了两个号码,一个是三年前林海离家前给我的,我上大学时打过几次,每次都是打通了没有人接,另一个号码是西南省会昌市的固话,我意识到林海扬极可能在会昌市的某处打工。 三年前,林海扬和李鑫是双双从我的生活中消失的,因为他们俩都大了我几岁,不同的是,林海扬出去打工了,李鑫去了香港跟他哥哥做生意。 李鑫最近都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林海扬也该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 两人聊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告辞出来,让许琴不用送我,并说我拜过鬼王,鬼是不敢找我麻烦的,许琴只送到了小天井外门口就关上门回去了。 从许琴家出来,我经不住隔壁异样声音的“诱惑”,在许琴家门前站了好久。 需要介绍的是,这幢小平房一共有五个套间,全是自西向东一字排开,面东向开门的,但是入门天井实际很少,小的不足八个平方,但是都带了一个卫生间,所以入门常闻到臭气,只有经常沖洗的人家,才会少点异味的。 许琴家住最中间的一套,天井最大,大约有十平米,所以她一住就住了三十几年,是住得最久的老职工。最北面的一间据说二十几年前住过一个姓戴女大学生,是在集团公司医院工作的,非常不幸,这个戴医士还没结婚就因得白血病走了。 因此,高雷化工集团的职工都不愿意住这间套房,物业公司便出租给外来工,后来据说是闹鬼,租都租不出去。 我家原来就住在这间闹鬼的平房和许琴的套房之间,这间平房现在已经租给老杨头了。 前些年,我闹梦游症时还听说了,说我妈走前的几个月,高雷化工集团为了出租这套房子给外来工,他们特意请了道士进来驱鬼,不久我妈阮丽江说鬼没驱走,全赶到我家来了,几乎天天都闹着周茂才,要他向物业公司申请换房。 可周茂才就是不干,直至阮丽江自行走了,才传出那个戴医士故去多年后给配了阴婚,而且“嫁”得风风光光的,让阮丽江生前都羡慕极了。 周茂才说阮丽江你这么羡慕别人死了配阴婚,她怎么不死了呢? 阮丽江也不相让,说死了配阴婚也比她嫁给周茂才强。 周茂才说阮丽江不可救药,没想到阮丽江一语成薤,死后被盗尸配了阴婚,还被迫嫁给了一个酒鬼,欠上了黄泉路上的小鬼们的巨额赌债。 老杨头是我家搬到十五幢后就搬进来的,他搬进来之前,他先改装了卫生间,将面东的窗给封死了,变得洗澡时不易被偷窥了。 据他后来说,他的两个女儿都那么大了,卫生间的窗太矮,很容易滋生桃色之事。 尽管如此,小天井外墙还是原先那么高,我一跳就能摸到墙顶。 翻墙进去,我心里不免有些贼,怦怦的跳个不停,过了一会才没那么紧张。 我干吗要翻墙哟?我又不是李鑫那种人,可是我不进来都进来了,我得有点收穫才能回去,于是我藏到了卫生间旁的一个角落,听着女邻居房内的动静。 女邻居似乎开着电视,由于此时就她一个人,外人又极少到这个闹鬼的地方,我呆了大约半个小时也没听到什么,正想开门出去,里屋的门开了,出来一个男人,可他不是女邻居的老公老杨头,而是一个我听不出声音的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进卫间方便,说他这趟来,两人得好好干,不干出一点快乐,他不会回去的。 “那你快点呀!”女邻居在时里屋催着这个陌生男人。 “我快不了,一会有你爽的。”陌生男人是怎么进来的?也许藏在女邻居家里好久了。 陌生男人进去后,女邻居关了电视,两人开始浪笑。 一会,那陌生男人问:“你确定你老公今晚不回了吗?” “哎呀!你要是怕,就不要来,来了就不要怕,要好好干,不干老娘爽爽的,你不许回。” 两人偷上了?我怎么就赶上这种事? 我惦起脚跟,先悄悄打开外房门,以利一会顺利逃走,一会才趴到窗沿边往里面窥看。 哎呀!窥看别人这事,太不道德了,可是女邻居背着她老公老杨头偷陌生男人,这事才是极大的不道德,我既然进来了,就得让这个女邻居和那个陌生男人有点教训才好。 我寻了一会,才找到了条小隙往里面偷看,这一看,吓了我一跳,那陌生男人和女邻居已解净了一切,都仿佛初生之婴似的纠缠在一起。仅过一会,就响起了“拍拍”声。 这就是许琴刚才跟我说的那种声音吗?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声音让她不齿,不好意思对我说。我更不敢相信,我母亲阮丽江生前是否也有过似类这个女邻居的事? 这对狗男狗女,居然背着善良的老杨头干这种事?我去开了小天井的门,然后走到里屋的门外打开手机,找出当初在鬼王庙录下的鬼叫声,并调小了声音,才对着门隙打开录音。 我相信,能听到这个鬼叫声的人也许只有我和他们。 果然,那陌生男人先发出了疑问:“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恐怖?”
第91页 “鬼叫?妈呀!鬼来了。”女邻居听到我的鬼叫录音,一时大惊失色,说一定是隔壁的那个白血病“女鬼”回来了。 第78章 鬼王点迷津 那陌生男人更是慌乱,哆哆嗦嗦地忙了一会才下床找到自己的衣物。还没穿上时,我看到那个陌生男人最丑陋的地方了,还有这个女邻居拱来拱去的白白的腚…… 从女邻居家回来,我想她绝对想不到是我周紫瑜在吓他们、坏他们好事,而是隔壁的那个故去二十几年的白血病女鬼又回来了。如果女邻居善于掩饰,老杨头八成给蒙在鼓里。 那么之前,所有人听到的鬼叫声或许也是似类于刚才的女邻居的“拍拍”声了。如此想来,过去的那个“鬼叫声”,会不会是阮丽江一手制造出来的呢? 许琴刚才欲言又止,还说她嘴太欠,不该在我这个姑娘家面前说这些。其实,许琴早在二十几年前就知道我家“鬼叫声”是怎么回事了。 阮丽江出轨在先,周茂才却装聋作哑,周茂才还是周茂才吗? 为掩盖真相,阮丽江借隔壁闹鬼和家里的“鬼叫声”,乱了所有人的视线。 阮丽江啊阮丽江,你怎么就出了轨?还生了我出来?那个男人真的就那么值得你出轨吗?可是阮丽江死了,我无法问她生前的那个男人是死是活了。 按鬼王的说法,阮丽江极可能是为了等到她爱的那个男人,与她双双过奈何桥投胎,她才买通孟婆,让她在黄泉路边给彼岸花锄草了。 我真想问问周茂才,是他无能看住阮丽江呢?还是阮丽江生性如此。如果阮丽江嫁给周茂才之前就有了某个相好的男人,那么周茂才未必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呀? 回到家里,周茂才正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连续剧,我找了个椅子坐下问他:“爸,我也长这么大了,要是鬼王找到我喜欢的人託身,我真嫁了哟!” “嫁嘛!我说过不让你嫁人了吗?鬼王这门亲还是我给你订的呢?我呀!就希望鬼王能鬼眼通天,给你找到一个有钱人,这样的话,你不负鬼王,你又有你个人生活。多好呀这事!” 我往周茂才这边挪了一下椅子问:“那你能不能说说我妈嫁你之前,她给卖了多少次?”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妈都走了二十年有余了,上次你赎身,她得了三十个亿,我周茂才对得起她了,不管她是否给配了阴婚,都跟我没有关系了。”周茂才提醒我说,“你明天不是要起早床吗?快点去睡,别问这些。” “我好奇而己。”我搬开椅子,放到一边,回我房间。 其实,我用不着问周茂才,我赎身的时候,何再清跟我说阮丽江给卖了三次,第一次替人家生了个儿子,第二次没有生养,第三次就是她被人贩子卖给周茂才了。 周茂才因为阮丽江身份特殊,他和阮丽江结婚时不敢登记,只摆了喜宴了事。 阮丽江虽是异国新娘,可她能讲高雷话,所以我猜想阮丽江第一次给卖的人家一定是高雷人,而且家境要稍好一些。这个人家姓林,阮丽江为我生下了的异父哥哥林小伟。我赎身时,阮丽江要我替她寻找这个哥哥,将他带到她坟头,给她磕头。 而阮丽江第二次被卖,是她自己逃婚自卖的呢?还是人贩子骗她而为?这个第二次买阮丽江的男人,周茂才会认识吗?周茂才认识却不肯说出真相的话,这个男人就不好寻找了。而这个男人极可能就是阮丽江念念不忘的男人。 第二天七点半,华阳市民政局于干事亲自开车过来接我,于干事大约二十八、九岁,还是个未婚青年,全名叫于全东,我从此叫他东哥。 上午十点,我们赶到六里镇,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华阳市政府为了开发大岭山“六祖居士”居附近山区的旅游资源,不仅铺设了一条通往鬼王庙的临时通道,而且对附近山区做了新的规划。尽管只是一个设想,蓝图,我还是特别高兴。 到了鬼王庙,“何再清追思会”活动还没开始,我被招去参加华阳市旅游局、文化局和民政局联合召开的一个临时会议。在会上,主持会议的何副市长谈了市里的设想,“六祖居士”居和鬼王庙原建设不变,市里近期将牵头兴建“何药清、蔡优纪念馆”,这里将是华阳市的一个重要的名符其实的爱国教育基地。 市文化局徵求我意见时,我先谈了何再清师傅的遗愿,希望市里将“六祖居士”居建成一个祈神消灾的道观,如果可行,再易名紫金山道观六祖居士分观,或者紫瑜分观。 与会的何副市长说我周紫瑜不就是“紫瑜”吗?就用“紫瑜分观”这个名号,但必须经过紫金山道观同意。我自告奋勇联繫南京的紫金山道观,希望在半年内促成此事。 何再清追思会,自然是爱国主义教育这个主题,其间穿插了我以何再清继承人的身份对华阳市第三人民医院的捐赠活动。此外,还有我这个继承人向华阳市博物馆借让“鬼头刀”。 “鬼头刀”重现现场的那一刻,记者们都拍了照,其实,它是一把仿造的鬼头刀,也许只有我和于全东,还有他的领导知道真相。真正的鬼刀头我藏起来了。 何再清追思会结束,大家回六里镇吃午饭,我得以认识华阳市第三人民医院院长蔡琪琪女士,原来,她是前院长蔡冬季院长的义女,是蔡老院长的继承人。
第92页 同为继承人,我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而蔡琪琪已入不惑之年。她向我道歉,说上次我去医院寻问蔡冬季院长的旧事没有得到相应接待,是因为我的身份没有得到确认。她这次得知我和她一同上山,已经将蔡冬季院长的一只箱子带来了。 非常奇怪的是,这个有半个电脑主机箱大小的箱子并不上锁,仿佛一块原木,但是手摇一番之后,能感知其内里是有真空和藏物的,由于是前人的古物,蔡琪琪从来都不曾试图打开它,而是将它交给了我,让我想办法打开。 我一再推让,蔡琪琪说:“紫瑜同学,你是再清师傅的继承人,据说再清师傅走前,你在鬼王庙呆了一段时间,你都打不开的话,恐怕没有谁能打开它了。” “呃,这个,我恐怕也得究竟究竟才行。”我手棒箱子一再用力摇了摇,我听到了一声叫,这叫声既象我的童身师姐红瑜的声音,又象是蓝瑜师姐的声音。 我怔了一会,心想它会是仪珠遗落的蓝瑜师姐的遗着吗?蓝瑜师姐圆寂在先,才将她的遗着交给了她的入室弟子仪珠。我再摇一次时,箱子仿佛空无一物,难道它是个空箱子? 当我翻翻来覆去再看它时,蔡琪琪先发现了箱子的变化,她惊叫道:“紫瑜同学,有字。” “是哟!‘蓝瑜’,是我师姐的遗物。”我一时脱口而出,立时又呆住了,其实它是我的童身师姐蓝瑜的遗物,而非我现世周紫瑜的师姐的遗物。 蔡琪琪瞧瞧箱子,又瞧瞧我,一时大笑说:“这么多年,我怎么摇它,我都没看到有字的,你这么一摇,就摇出了两个字来,看来,我交对人了。” “交对人了?是蔡冬季院长的遗言吗?”我惊问蔡琪琪。 “冬季院长她的遗言是这样的,她临走前说交对人了,必有发现。我想‘蓝瑜’两字就是她所说的发现,至于下一步,你得想办法,你肯定有办法的。”蔡琪琪不胜欣喜。 在场众人现场见证我的“发现”,他们都感到我的“发现”在于我的双手这一摸一摇,箱子的外观颜色就从浅蓝变成紫红了,“蓝瑜”两字就是这么给“突出”出来的。 “这个箱子我要带走。”我提出要求。 “这个箱子就是要交对人呀!就交给你了。”蔡琪琪一时如释负重。 “那我给你写个收条吧!”我让人找来纸笔,给蔡琪琪写了收条。 正在另一桌吃饭的何副市长得知此事,带着市文化局和旅游局领导过来了,他询问是否能打开?我说暂时还不行,也许要将它带去紫金山道观另请高人。 何副市长将此事拜託给了我,希望未来的“何药清、蔡优纪念馆”能再添纪念物。 当天下午,我和东哥重回鬼王庙参加由民间人士组织的何再清“斋事”会,这些民间人士大都来自于华阳市,也包括我的七叔公。做为继承人,我被安排坐于前座。 梵语聚起,木鱼声声,鼓角惊天,阴阳交汇之间,我的童身轻飘飘的。 鬼王庙内,鬼王坐于最高位,右下是背我童身上山的一代药王何药清,他们俩都是杀气腾腾的威仪男子。左下是何六祖,一个清瘦的道童,面目和善,我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真容。而何药清的右下是何再清,何再清之下再无他身。 而周边坐着、站着的全是高雷及周边诸庙的王娘列圣,法坛教主,各坛及各家司命元王府君,门神户卫,甚至一些虚空过往,往来客神和威灵、小鬼。 他们之中,鬼王何旭东的影像是最为清晰的,其次是高雷及周边诸庙的王娘列圣,法坛教主,各坛及各家司命元王府君,再次是何药清、何六祖、何再清他们。 我不敢多看他们,只盯着鬼王,这时他嘴皮子轻动了几下,我立即就听到了他的说话声。 鬼王朗朗地说:“阿紫,尽早去紫金山吧!你的有缘人已经完成她的使命了,至于蔡怡珍的身世,你也许能从中找到答案。这个箱子,你中午时其实已经打开它了,就不要试图敲开了,那样的话,你师姐蓝瑜会灵魂不安的。” 第79章 被调虎离山 “王,我师姐蓝瑜她投胎转世了吗?”我怀疑何再清的母亲蔡怡珍就是蓝瑜的转世人。 鬼王笑着说:“阿紫,我不是说了吗?你只有去了紫金山道观,你才会有答案。还有,你中午得到的箱子不许留在你家里,你必须带在身边,你可以将它当枕头呀!但是你不要睡过头了,小心让人给偷了。” “王,谢谢你。”我磕下响头时,鬼王和何药清、何六祖他们都不见了,现场只剩何再清和高雷及周边诸庙的王娘列圣,法坛教主,各坛及各家司命元王府君,门神户卫。 我在瞬间里见到了鬼王,鬼王对我指点迷津了。 第二天清早,于全东专车送我回高雷,我留于全东吃午饭。 于全东谢了我,说鬼头刀下落不明,过去那么长时间,也许曾经有其他人留有原始资料,媒体报导此次活动后,如果有人提出质疑,要我咬定是何再清传给我的,此事绝不能含煳。 我理解于全东的担心,对他笑着说:“鬼头刀本就是再清师傅传给我的嘛!真的假不了。”
第93页 于全东听后也笑了,很开心地和我握手,才离开高雷。 中午,我用一只鸡拜祭了鬼头刀,过后便将它和鬼王的画像都给收起来、打包装。 周茂才不解,问我怎么就收起来了?他是可以替我拜祭鬼头刀的,用不着带走。我说周茂才哪一天不顺心了,一边拜祭鬼头刀,一边骂鬼王可是大不敬,我还是带它去京城好些。 “那,鬼王的画像你也要带走?”周茂才又愣了一下。 “当然了,鬼王他是我夫君,我到哪?他就到哪,不然,谁给我当保镖?” “你说的也是,都怪我一时不慎,给你招来了他。”周茂才嘆了一口气,有些捨不得我带走鬼头刀和鬼王的画像。 “嗨,你不招都给我招来了,我只好认命了,吃了饭,我得休息一下。一会你去摆摊,我再去看你生意怎么样。”周茂才这人可不管鬼头刀的价值和意义,哪一天他缺钱了,私自拿去卖掉也不定,我得防着他。 “行,我崭鸡了。”周茂才说完退出去了。 饭后不久,周茂才去摆摊了,我将一把假的鬼头刀也打了包装。这一把鬼头刀也是于全东让人打造的,与我借给华阳市博物馆的那一把差不多,出自于华阳市的一个铁匠。 下午四点,我将真的鬼头刀和鬼王的画像藏在天花板的藏灯箱上面。 藏灯箱是原住户装修时做的,只有一只灯能亮,我们搬进来后,几乎没有用过。 忙过这些,我带上行李箱和假的鬼头刀,还有蔡琪琪送给我的木箱子去宿舍区大门外看周茂才,周茂才在他的地摊边打盹,看来他没什么生意,我叫了他:“爸,我去坐车了。” “哎哟!你带这么我行李?”周茂才抬眼间又怔了一下,显然,他没想到我真的带走了鬼头刀。而假的鬼头刀也是用报纸一层层包起来的,重量是一样的。 “不多呀!才三件,我能带的。”我这是有意让他看到我带走鬼头刀的。 “多是不多,可鬼头刀重着呢,要不,我送你好了。”周茂才说时尝试着拿了一下我背上的鬼头刀。 “重什么重?十几斤我都拿不了?”我不让周茂才替我背,有意甩了一下左肩上的木箱子才说,“你看着你生意好了,我打个的,一会就到车站的。” “十几斤还不重?”周茂才碰到那木箱子了,他问:“这布里包的是什么?好象不轻呢?” “一块木头。”我得让周茂才相信我真的带走了何再清的一些贵重遗物,不然,他过后还是会在家里寻找鬼头刀的。于全东多打造的一把“鬼头刀”帮了我大忙。 “木头?是鬼王庙里找到的?”周茂才双眼放光了,急切地说,“快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哟!你别担误我时间。”我装出不奈烦的样子。所谓家贼难防,周茂才虽然没有偷别人的恶习,可他却有倒卖自己家值钱物的坏习惯。 “我就看看,误不了你的。”周茂才坚决要看个究竟,我就更加相信我的直觉了。 “好吧!你看了就当没看到。”我落下左肩上的木箱子,让周茂才自己打开。 周茂才一瞧是块古木,他一片惊讶地问:“这块木头我过去怎么就没见过?是古木哟!” “哼,不值钱我还不带走呢,这可是我昨天去鬼王庙的收穫,你看一下就行了。装上。”我让周茂才装上包。 周茂才跟我耍赖说:“鬼头刀你带走了,这个古木能不能留给我?” “留给你?到时不见了,我还不得花钱找古董商赎回来?”我抢过木箱子,装上包。 “诶!这可是值钱物,高雷有好多人都收这个的。”周茂才几乎明说他的想法了。 我瞪了周茂才一眼说:“高雷有好多人都收这个,京城就没有人想收它了?我告诉你,只有在京城,才会有更多人花大价钱收它的。” “你这么说,那你带走好了,至少得一千元哟。”周茂才听明白我的话意了。 “一万元我都不会卖的,放在家里,只会让你给贱卖了。”我给了周茂才一个狡猾的笑。 周茂才也笑开了,说:“你不愧是我女儿。” “我去车站了,不跟你贫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哟!”我说完转身拦了一部的士。 到了车站,上了车,我将行李箱放进行李架,鬼头刀和木箱子放在枕头的里面。 鬼头刀是假的,我用不着担心它,我只需看着木箱子。 木箱子的外包是蔡冬季的义女蔡琪琪做的,她昨天中午连着外包交给了我。 再有几分钟,列车就要北去了。离开高雷后,我不能亲祭鬼头刀,只能在京城遥祭它了。 鬼王昨晚告诉我,我其实已经打开木箱子了,鬼王的意思是这个木箱子得物归原主,因为它是我童身师姐蓝瑜的灵魂之所,由于我和她缘份未了,我一摸一摇,她就知道是我了。 那么它跟何再清的母亲蔡怡珍有什么关系呢?鬼王要我早点去紫金山,只有去了紫金山,我才能找到答案,那么这个答案会是什么呢?蓝瑜师姐是得道之童,如果她投胎转世,她的转世人是不会太过坎坷的。
第94页 正想着这事,列车广播找人,找的人竟是我周紫瑜?难道周茂才追上车了?可我的车票是周茂才买的,他知道我坐哪一节车箱,根本用不着广播找人? 我急忙去第二节车厢找广播室,走了一会才想起木箱子不能离开我,我急回我铺位。 还好,我才离开几十步,木箱子仍在铺上,我带上木箱子去第二节车箱广播室。 找我的人从广播室出来,我对他有一点点印象,却想不起他是谁? “你就是周紫瑜?”找我的人看着我问。 “是呀!”我亮出我身份证问:“什么事?我不认识你呢。” “嘿,我想起来了。”找我的人显得非常高兴,他看过我身份证后,惊叫了一声。 “你是谁哟?”我还没想起来。 “我是李兆群,就是在满姑身边做事的那个,你跟你爸找过我。” “在满姑身边做事?嗯,我也有点印象。”我问:“什么事?” “呃,今天报纸都登出来了,原来你真这么厉害,一百多年前的一个木箱子,你都能瞧出真身。但是。”李兆群对我扬着他手中的一张报纸说,“但是,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事,是有一封信要送给你。” 李兆群递上信,我接过一瞧,信上写着我收,落款是李鑫。 “你是怎么认识李鑫的?报纸给我。”我拿过李兆群手中的报纸问。 “呃,不久前,李老闆不是找过满姑吗?我们见过一次面,当时他问我在高雷,究竟是满姑厉害?还是何六祖厉害?我是满姑的助理,我当然说满姑厉害了,可李老闆不信,说还有比满姑和何六祖都厉害的人。我问李老闆这个人会是谁?李老闆始终都不肯说,还说这个最厉害的人要是正眼瞧了我,我会流口水什么的。” 李兆群的话太杂碎了,好象有意拖延时间似的,却又说了一些事关李鑫的事,而列车就要开了,我打断他的话问:“李老闆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给你这封信的?” “就今天中午,我在枫叶国际酒店住店,他也住店,让他认出来了,派给了我这个事。”李兆群突然提出非份要求问:“紫瑜姑娘,你这么厉害,你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手?” “你要干什么?甭想。”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我的手,哪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摸呢?更何况他是一个我并不熟悉的男人? “那我们拍一张照片,好吗?”李兆群继续纠缠,还掏出了手机要拍照。 “不许拍。”我转过身说:“信和报纸我收了,谢你了。” “诶!你是真童。哎呀!我泄露天机了。”李兆群在我身后说。 我是真童关你李兆群什么事呢?我不理李兆群,迅速回我所乘的第八节车厢。 列车就要开了,播音员在提醒着送客人。 李兆群下车了吗?我走过一节车厢后急回头,李兆群没追上来,也许下车走了。 李鑫怎么就知道我今天下午返校并坐了这趟车呢?我前天打他手机,他不在服务区,难不成他今天真回高雷了?这么看来,李鑫并没有彻底忘了追我呀?诶! 回到铺位,刚才还空的铺位都坐满人了,男女老少妇,各有一个。 上了铺位,我发现,假的鬼头刀不见了?谁偷走的?是李鑫?还是别的什么人? 第80章 鬼头刀被盗 好险呀!要不是刚才意识到木箱子不安全,返身带上,我今晚非得一晚上也睡不着了。 我急忙打开李鑫托李兆群带给我的书信,信封内上没有书信,仅有一张白纸。李鑫这是干吗呢?我一拍脑门,心想李鑫给我写书信,他只是为了骗我离开铺位,而不是为了追我,假的鬼头刀就是李鑫用了调虎离山之计盗走的。 李鑫不再追我,反而偷走我的鬼头刀,他这是要干吗呢?难不成,李鑫怀疑我的鬼头刀具有洪荒之力?让他追不着我?偷走我的鬼头刀,他就容易成功了? 还有那个李兆群,他才认识李鑫不久,他就这么默契地配合了李鑫,将我诓到列车广播室见面,让李鑫拿走了我的鬼头刀。李兆群和李鑫的关系,真如李兆群所说的那样吗?好在我这次带在身边的鬼头刀是假的,否则我这回可是无法向鬼王交代了。 鬼王不久前希望我掇合李鑫和肖萍相好,我是否操之过急了呢?肖萍现在和桂明几乎可以说是断了往来了,可她却又偏偏爱上曾经追过我的骆今生,而非我根本不爱的李鑫。 我这次返京的车票是周茂才买的,我又没跟谁说过坐哪一趟车,李鑫怎么就事先知道我坐的这趟列车呢?他会不会找周茂才打听我行程?这个可能性不能排除呀? 为了打消我对李鑫和周茂才见面算计我的疑虑,我带上木箱子,去洗手间,给周茂才打电话,说我上车了,妥妥的,后天一早回到学校再给他电话了。 周茂才一再叮嘱我一路上要看好我带回学校的两件“宝贝”。回校后,不到万一,不许随便就卖掉。真要卖掉时,必须事先告诉他价钱之类。 我心里一气,说我带的两件宝贝全让人给偷走了,周茂才立时就急眼了,厉声问我:“你刚才不是说妥妥的吗?怎么就让人全偷走了?你是想诈我吧?”
第95页 “我说妥妥的,是说没有谁欺负我,真的,两件宝贝,全让人偷走了。”我估计我的这次返校行程必定是周茂才泄露的,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怎么就让人给偷走了呢?”周茂才大骂我败家之后说,“你周紫瑜现在比我更会翘尾巴,你告诉我,两件宝贝是在车站被偷走?还是上车后被偷走的?” 周茂才这么问,我估计他想替我报案,我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才说到李鑫托人找我交一封无喱头书信,离开了铺位几分钟,周茂才立即打断我的话,大骂李鑫就是个祸根。 我反说周茂才:“你现在才知道他是个祸根?迟了,太迟了。” “不迟,我替你报案。”周茂才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李鑫。 “你报什么案?当事人是我,而且是在列车上,要报也是我报。” “那你赶快报案呀!肯定是李鑫那贼诓你离开铺位后下手的,他肯定在车上跟着你。”周茂才几乎告诉了我,我的返校行程就是他告诉李鑫的。 “李鑫在车上跟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想知道周茂才还告诉李鑫别的什么没有。 “他、他诓我说我可以回物业公司上班,我跟他说了你返校的时间,谁知道他竟对我们家的宝贝下手,他肯定还在车上。”周茂才终于承认是他向李鑫泄露我的行程了。 “我早就说过,你跟李鑫接触,准没有好事,你偏不信,这回好了,两件宝贝都不见了,这回你满意了吧?”我将鬼头刀被盗算到了周茂才的身上,让他时刻谨记他跟李鑫每一次接触,都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 “我满意什么呀?你快报警呀,磨叽什么呢?肯定是李鑫那贼干的这事。” “肯定是李鑫干的?你亲眼看到了吗?我告诉你,列车上有监控,如果真是李鑫偷走的,肯定能查出来,用不着你操心。”我极不客气地警告周茂才说,“以后你不许跟李鑫接触,你还要我说你多少次,你才听得入耳?你耳聋了吗?” “是、是、是,是我耳聋了,不,是我瞎眼了。”周茂才自嘆了几声之后说,“你快报案,不管是谁,我相信都是李鑫指使别人干的。我是真瞎了眼了,我怎么就信了他?跟他说了你回学校的时间和车次。” “行了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但是想找回我们家这两件宝贝,恐怕没那么容易了。”被偷走的鬼头刀尽管是假的,但我还是希望能找回来。 “怎么就不容易了?你赶快报案呀!等他们出手交易了,我们就真追不回了。”周茂才无奈之下,也只有寄希望于报案了。 “我现在就报案,但你得记好了,不管李鑫如何,你不许跟他再有交往,你听见了吗?”我这么说,是担心存放在家里的真的鬼头刀和鬼王的画像会被什么人盯上。 “我听到了,警察有回音了,你跟我说一声。”周茂才说完挂电话了。 我报了案,乘警即时调阅监控,李鑫并没有出现在列车上,曾经去过的铺位的嫌疑人有三个,两个是找铺位的,一个嫌疑人去过我铺位后,转身就去了厕所,全程只有三分钟,而且嫌疑人极具反侦查意识,一直用帽子摭着脸部。 嫌疑人在列车开车前离开车厢,也就是说,这个嫌疑人是从高雷市脱逃了的。如果我回我铺位的时间早五分钟,就能发现鬼头刀被盗。乘警找了我下铺的一个女乘客询问,女乘客说没注意这个人的模样,以为他就是上铺的乘客。 唯一的一个目击证人没有有利证词,唯一可查的就是车站的监控了。 由于鬼头刀是假的,我将这事託付给了乘警,要他有消息时给我电话。 晚上吃过简餐后,我给肖萍打了电话,肖萍问我几时到京城?我说了时间,她说她到时去车站接我车。我说不用?肖萍反而说我有免费车不坐,钱多了不是? 我急问:“你租了专车自己开了?” 肖萍上上周自鬼王庙回高雷时曾经想过租李鑫的奔驰开上十天,李鑫开价一百元一天,肖萍结果是租了,还是不租?我一直也没有相关消息。今天乍一听,我就觉得肖萍自开上桂明他爸公司的商务车,她就发了车瘾,非得有车开才愿意出门。 “哼,我就不能有我自己车子吗?”肖萍颇不得意。 我怔了一下问:“你自己买车了?” “周紫瑜,我怎么就不能自己买车了,几万块钱代步车我买不起吗?我告诉你,我上周末中奖了。”肖萍说她中奖,她一点也不显得兴奋。 我又是一怔问:“你中奖了?那你上周末怎么不告诉我?” “哎呀!上周末我不是还在高雷吗?我要是跟你说了这事,其他人不都知道了?到时大家一起闹,我不得花一万元请你和林涛他们出来嗨几个晚上?我车子不要买了?你可别跟林涛他们说哟!更不要跟骆今生说,我后天得吓他一跳的。” “这么说,骆今生也是后天才到校了?”我问。 “是呀!不过,他是一早从上海上车,他比你迟三、四个小时到校的。” “骆今生去了上海了?”骆今生前些天要以我男朋友身份,才愿意陪我去鬼王庙参加活动,想来就觉得他爱我并不那么真,罢了,骆今生跟谁牵手,与我都无甚关系。
第96页 “他呀!他是先去了南京,想跟刘柳柳见最后一面,也不知道他见刘柳柳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事,结果人家刘柳柳去上海了,他追到了上海,发现桂明跟刘柳柳在一起,骆今生这回肯定死心了。你说,我是不是该登台了?”肖萍追骆今生,一切都跟我敞开了说,不似她过去悄悄追桂明,追到手了,才跟我说。 “嗯,你想追骆今生就趁早,别等刘柳柳那闪电一逝,回头跟骆今生牵手,你又得跟刘柳柳争了。”我提醒了肖萍一句。 肖萍和桂明玩“拍拍”时,桂明不经意间叫了我名字,肖萍一气之下,跟桂明拜拜了。 “你说的是,桂明跟柳柳的确是闪恋的,但是做为他前女友,我知道他对刘柳柳的新鲜感不会那么快就结束的,即使柳柳想换档上路,那也不会是骆今生了。” 肖萍对我喋喋不休的说,“你想啊!谁不想提升自己的层级?我才买下这辆代步车,我就不满足了,哪一天能再中奖的话,我必定换一辆路虎,那怕是最便宜的款,也在所不惜。” “那你现在开的是什么车?是丰田?还是雅阁?”我想了想问。 “哎呀!没那么好,但是比你打的来得快意。”肖萍说因为担心我和林涛起闹,让她请客,所以才没有及时告我她中奖的事,我觉得她所说的原因有一定的真实性,因为她没有桂明那么大方。桂明过去请我们客时,肖萍就没少说桂明好面子。 “你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呃了一声问,“你上次租了李鑫车子吗?” “没租。”肖萍说得淡淡的,显然,她现在也有车了,虽然不是奔驰,但总算有车了。 “为什么哟?一百元一天,你又不是租不起。” “诶!你别提他了,你回家后,他后悔了,说至少两百元一天才租,我去,我出门只为办事方便,又不是为了显罢自己,我干吗非得租他车子,再说了,他又不是开租车店的,这万一车子弄花了什么的,我还不得大把给他垫钱?我才没那么傻。” “你是说你不想吃亏吧?你们后来都没联繫了吗?你和他可是有一次缘份的。”我想知道李鑫这些天回到高雷,是否跟肖萍见面了。 第81章 想反追李鑫 “联繫是联繫了,不过,他老是在我面前说他最近行程如何如何,好象他挺忙的。还有,他那嘴,老骂一些女人不要脸,好象全世界就他一个人在做生意、当老闆似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老显摆他的总裁架子了。”肖萍在我面前损着李鑫。 但是,李鑫除了开始追我时对我居高临下之外,他后来在我面前,并没有老是显摆他的总裁架子,而是显得有些谦卑,甚至愿意给我提鞋带包的。 我对肖萍轻笑,对她直言:“李鑫这人就这个性,你喜欢,就跟他来往,不喜欢,你自己将他拉黑,你犯不着跟我说他不是的,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他。” “你说的是,那就不说他了,就这样。”肖萍说完挂电话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李鑫当初之所以那样追我,全是因了李黑的缘故,我甚至怀疑李鑫当初追我的一些行为受到了李黑的摆布。我和李鑫、肖萍、骆今生,甚至桂明和刘柳柳的缘份,都充满着鬼王和李黑之间的竞争。 那天晚上在鬼王庙,桂明和柳柳拍拍了三次,而肖萍跟李鑫更是拍拍了六次,六次之多,实出我的意料。桂明和柳柳因闪恋之故,两人拍拍三次,太正常不过了。 肖萍既然不爱李鑫,她和他拍拍六次干吗?肖萍在鬼王庙的行为极其诡异,先是中午爬山比赛回房洗澡后,一直也不肯出来,说是她来了状态,特想男人之类,还疑心我对她下了那种药,我于是和她换吃了鬼王的供品。 如果肖萍到了过夜时仍是她所说的那种想男人的状态,她会不会主动要了李鑫呢?哎呀!不管是谁主动,那都是发生了关系的事,我怎么就越想越乱了? 肖萍这是明修骆今生的栈道,而暗度李鑫的陈仓,背地里和李鑫好上了,而我却让她的嘴上功夫给蒙住了双眼,完全忘记了鬼王在她印堂上打了六个印记。 李鑫自鬼王庙回高雷,他一次也没联繫过我,他对我用的是欲擒故纵之策。他跟周茂才打听我的动向,也是仅有一次。我对李鑫动心了吗?我问自己。 我不可以对李鑫动心。我对李鑫动心的话,就是动了贪念,不仅贪他的帅,还贪他的财。我不可以这样的,除非证实我的资助款都是他给我的。 我是不是该给指导老师陈啸宇打个电话?我顺手拔了陈啸宇电话。 陈啸宇很高兴地问:“紫瑜同学,你一定在返校途中了,是不是?” “对,老师,我后天一早就到西客站的。”我报告了我到达的时间。 “我去接你。”陈啸宇说。 “接我?不用、不用,陈老师,我同学她说她接我的。”我对陈啸宇过于客气了。 “是吗?那你先回校吧,我这还有事,挂了。”陈啸宇说完挂电话了。 最有可能给我钱的人,我曾经列过名单,他们是桂明、骆今生、陈啸宇,也可能是李鑫,还有过去跟我关系密切的林海扬。
第97页 他们中,陈啸宇、李鑫和林海扬都参加工作了。陈啸宇是大学助教,李鑫自已做生意,林海扬在西南省的会昌市某处打工,距我现时的生活最远。桂明和骆今生还是在校学生,不同的是,桂明经鬼王“指缘”,现在跟骆今生前女友刘柳柳好上了,而骆今生现在反而单了。 肖萍声言她要赶在我前面追骆今生,不许我跟他有亲密关系。所以那天晚上在鬼王庙,她软磨硬泡,让我穿上了那件“贞裤”,结果我还真保住了童身。 事实上,贞裤不上锁的话,它是起不到防备作用的。肖萍一定也想到了这一层了,故而她给我上了锁,我被逼无奈,一个晚上让她陪我上了四次解手间,直至第二天要离开鬼王庙了,她才给我开了锁。 现在,捲入我与鬼王的“婚事”的人一共有五人,男生是桂明、骆今生和李鑫,女生是肖萍和刘柳柳,而刘柳柳此前是骆今生的女朋友,因为鬼王庙寻缘之故,我和她才得以相见。如此看来,陈啸宇和林海扬两人其实跟我并无关系呀? 用排除法甄别他们谁最可能是鬼王选中的託身人,这事太难了,鬼王和李黑怎么就不找我了呢?不找也好,我得抓紧我的学业,还有去紫金山的事得有个准备。 鬼王说他一直对我下聘礼,那么那个给我钱的人肯定就是鬼王的准託身对象,鬼王娶我,他必须通过他的託身人,这是鬼王和我说好了的事。 嘿,这个託身人肯定在捲入我和鬼王的“婚事”中的三个男生身上。 桂明和刘柳柳虽然闪恋了,可他和刘柳柳未必就有结果的。我怎么就希望自己跟桂明结缘呢?是因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吗?三个男生,我是最喜欢桂明的,李鑫虽然有钱,可我对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骆今生,从中学到大学,我和他一直是同学和校友。 两年之后,桂明将硕士毕业,而我和骆今生、肖萍也将本科毕业。 肖萍看上了骆今生哪一点呢?我感觉肖萍追骆今生有些无喱头,难道肖萍对李鑫的态度是装出来的?她和李鑫一个晚上拍拍了六次,两人都没有感觉的话,怎么就会有六次?肖萍这是在骗我,我得回身对李鑫示好,试探一下肖萍的态度。 我随手拔了李鑫的手机,这回李鑫的手机打通了,我问他:“李总,你在哪呢?” 李鑫并不否认他回高雷的事,他说:“我昨天下午有急事回高雷了,你去学校了吧?” “你不是跟我爸打听过我回学校的事吗?你还这么问我?是不是不将我当朋友了?”我尽量克制着我跟李鑫说话时的某种情绪。 “哦,我昨天下午刚回到,看到你爸在宿舍区大门外摆摊,顺便问了他,他一向不跟我说实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不让他说实话,他才经常骗我?”李鑫并不否认此事。 “我干吗不让他说实话哟?”我笑着说,“我让他说实话,你就把我吃了不成?” “我吃了你?嘿,我吃不了你,通常都是女人吃男人的,不是吗?男人只有一张嘴,而你们女人都有两张的。”李鑫说完嬉笑了一声。 我一会才听明白了,呛了他一句:“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说脏话。” “我这话脏吗?我说的是事实吗?你们女人嘛!就知道吃,当然了,你不同,我就是送上门,你也不会吃我的。”李鑫忽然假正经说。 “你知道就好,不过,咱俩假假也是邻居不是?彼此尊重,才会有明天。”我对李鑫示好说,“难道李总不希望这样吗?” 李鑫听后,啧啧了两声说:“哟!你终于承认咱俩有邻居关系了?其实呀!你可能记不得了,我家过去就住在你们家的对面楼,你小时候光屁股在楼下撒尿,一点都不懂得害羞。” 我让李鑫气了一下,也挖他的烂脚说:“你读小学时偷了校长一只鸡,你才不懂得害羞。” 李鑫听后哈哈大笑说:“哎呀!想起这事就有趣,不过,现在我只想起那只鸡屁股了,白白的,嫩嫩的,我一口给啖了,校长也拿我没办法。” “你?你还真不害羞。”我先不提我的假鬼头刀被偷走的事,看李鑫会不会说。 “我害羞什么呀!那只鸡,校长根本就无法证明是他的,嘿嘿,我生来就是个生意人。”李鑫忽然话题一转问:“阿紫,你虽然返校了,可我们还是可以见面嘛!是不是?” 我反讽李鑫说:“你还不如说你生性狡猾好了,至于我们是否可以见面,你问过你女朋友肖萍了吗?她可是鬼王指给你的缘,你别跟我说你那天晚上没动过她的奶酪哟?” “我动过她奶酪又怎么样?又不是我主动,谁让她不自重了?关我什么事?我还觉得我亏了呢?一个晚上六次,也只有我才受得了。”李鑫的这个回话吓了我一跳。 原来,肖萍和李鑫那天晚上真有六次,而且是肖萍主动。李鑫没有抵赖我那天晚上听到的拍拍声,而肖萍却否认此事,她想掩盖什么呢?哼,肖萍居然打李鑫的主意,还说李鑫女朋友至少两位数,是个花心大少,她是不可以跟他相好的。 “要是肖萍怀上你孩子,你死定了。”我有意警告了李鑫一声。
第98页 “她怀上就怀上呗,谁让她不自爱了?死劲缠我,我一个男人,诶!你别提她了,她还想将我当摇钱树呢。”李鑫不等我接话,他说:“她跟你说她怀上了?” “没说。”我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承认你跟她六次了吗?怀上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存在?存在我就得娶了她?这是哪跟哪呀?想跟我上床的女人多的是,但是我只想追我喜欢的,比如阿紫你。阿紫,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证明?你要证明什么?要证明你还是个童男吗?”我在心里笑了几声。 “诶!我嘛!童男身是给不了你了,但是我可以给你钱呀!”李鑫的准富豪身份,有的是钱,他想给我钱是再容易不过了。 我立即抓住了李鑫的话头问:“你是准备给我钱呢?还是已经给我钱了?” 如果李鑫背地里先给了我钱,我和鬼王的婚事,将变成我一个人的选择,也就是我要么选择鬼王,将李鑫下的聘礼退还给他,要么,我选择鬼王的前世诗人李黑,和李鑫结婚。 “我给了你钱?哈、哈、哈。阿紫,你是不懂游戏规则呢?还是你扮傻?我追你这么久,你一点承诺都不曾给我。我凭什么给你钱?你这么说,比你同学肖萍还那个。” 第82章 李鑫展真意 “哼,你和肖萍都一个晚上六次了,难道她没跟你提过要你钱?骗谁呢?”我就不信最拜金的肖萍会这么纯粹,对李鑫的钱视而不见。 “嘿,肖萍她上床就上床,根本不提钱的,我吃了她的免费奶酪。”李鑫一时得意起来。 我又让李鑫气了一回,说:“你别得意,你要是让肖萍怀上了你孩子,看她怎么收拾你?” “她收拾我?怀上我孩子去我家一哭两闹三上吊的女人多了去,哪一次不被我妈给摆平了?用钱搞定的问题,都不算问题的,肖萍也不例外。” 李鑫的女人的确够多,可白送他的,他一个也没要,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 肖萍免费让李鑫吃她的奶酪,肖萍这是玩哪一出呢?还有两年就毕业了,真要当学生妈妈吗?肖萍好象没有这样的计划呀?哼,她和李鑫,至少有一个在骗我。 “我怕肖萍就是一个例外呢,她没要你钱,可她前几天自己买车了,你妈就是用钱,也搞不定她的,只要她怀上你孩子,你就真完了。” 李鑫刚才说了,他并没给过我钱,对我下聘礼必定另有其人,不管怎么看,他都只是鬼王对付他前世诗人李黑的一个棋子,我和李鑫的交往,要适可而止。 “她自己买车了?她买车关我什么事哟?要我说,她就是个神经病,喜欢跟别人攀比,以为开上车了,她就金鸡变凤凰了?其实,她这种人,很难变凤凰的,根本上不了我妈的法眼。”李鑫的妈妈曾经当过高雷化工集团工会副主席,对儿媳妇的要求也许很严的。 “但问题是,她是鬼王给你指的缘,你不可以这么损肖萍的,我等着吃你们喜糖呢。”我转了个话题,看李鑫说不说鬼头刀的事。 “鬼王给我指的缘?我就得娶了她?”李鑫停了一下,思维显然短路了,一会才说,“哎呀!我是为了追你才上鬼王庙的,没想到被鬼王指了这样的缘?你说怪不怪?我就差一步,结果让骆今生抢先了一步,我要是知道你也跑了第一,我花钱也得买下这个第一。” “所以呀!我和你无缘,你和肖萍才是有缘。” “有缘我就得娶她?”李鑫显然又短路了。 “当然了,你别当鬼王指的缘是儿戏。” 李鑫耍任性说:“我就儿戏了?鬼王能把我怎么样?” “我不知道呀!将来你生个孩子没"pi yan"的话,你怎么办?再去求鬼王,我告诉你,晚了。” “阿紫,你别吓我好不好?篝火派对时,我不也跟你有过一次缘?”李鑫又转了回来。 我抗辩说:“我跟你有过一次缘?你可别忘了,肖萍篝火派对摸到骆今生时,她踩了骆今生的脚,骆今生叫了一声,她才确定是骆今生,是她作弊在先,你和我这个缘不作准。” “我和你的缘不作准?那肖萍跟骆今生的缘就作准了?”李鑫提出质疑。 我哼了一声说:“她和骆今生的缘,当然也不作准了,真正作准的缘是桂明、林涛、赵季雨和林红卫他们,至于我和骆今生,还有你和肖萍,其实都是双方的事。” “双方的事?你考虑跟骆今生牵手了不是?”李鑫急问。 “我呀!正在考虑当中。” “你还真考虑跟骆今生牵手了?嘻嘻,那我也在考虑当中。” “你这么想就对了嘛!鬼王指的缘,真的不可以儿戏的。”我重复了一次鬼王的指缘。 “我没儿戏呀!我免费让肖萍吃了我六次,我给了她好大面子了。那是看在鬼王指缘的份上的,不然,我就还是个童男,你说我有多难?我要不是怕着鬼王的鬼头刀,我还真不认这个缘了。”李鑫终于提到了鬼头刀。 “你见过鬼头刀了,就今晚?”我想知道李兆群和那个偷我鬼头刀的人是不是李鑫指使。
第99页 李鑫断然否认说:“没见过,但是鬼头刀的传说我知道,指不定哪一天会落到我脖子上。” “一把刀而己,你怕它干吗呢?它又不能自己飞到你脖子上,把你给崭了。” “哼,鬼头刀的传说,你一定比我清楚,我要是让它给崭了,我就是个坏种,我现在虽然有些吊儿郎当,可我不想因为肖萍就落下恶名。”李鑫是真怕鬼头刀,而我却不知情。 做为何再清的继承人,真正的鬼头刀就在我手上,被偷走的鬼头刀是仿造的,包托我“送”给华阳市博物馆的那一把,也是华阳市民政局于全东按领导的意思打造的。 我有意激李鑫说:“鬼头刀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你见都没见过,就让一个‘飞刀杀人’传说给吓住了,你还是李总吗?” 李鑫跟我瞎掰说:“这种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嘛!我又不爱肖萍,我要是因为肖萍就招惹了鬼王对我动刀,我多划不来?” 我笑着说:“你是说你钱多,还没花完,不想现在死吧?” “那当然了,没事我干吗要招鬼王的怨?”李鑫接着说,“你可别跟其他人说,前不久,就是我去河尾镇找满姑的时候,有个傢伙提议我去鬼王庙偷鬼头刀,我说我干吗要去偷?我又不是没事干,他说我能偷上的话,就卖给他,我问他多少钱?他说至少一万元,我说你花一万元,我就得给你当窃贼,你是不是将我当三岁小孩了?后来,他看到我开了奔驰车去问鬼,是个有钱人,他才没有缠着我。” “那个人长得怎么样?”我想这个人会不会是李兆群? “尖嘴猴瘦的,看上去就不是个东西,我就想这个人可能想跟我攀关系,所以没理他。” 原来真是李兆群。我急问:“那他最近找你了吗?” “没有,我当时都懒得问他名字,是哪里人,反正那天在河尾镇现场,人太多了,我以为他跟我一样,也是外地去河尾镇找满姑问鬼的。说真的,鬼头刀还真出名,居然有人想花一万元得到它?对了,你跟鬼王庙那里的人那么熟,你可得提醒他们了。这可是国家文物,别让那些心存不良的人得了它。” “你说的这个信息很重要,我会跟民政部门说的。”我感谢李鑫,但我收住了嘴。 如果李鑫所说为真,那么我怀疑他和李兆群合谋偷走假鬼头刀的事,肯定与他无关,而李兆群才是主要嫌疑人,而且他藉助了我和李鑫的关系,将我的视钱转移到李鑫身上。 “你记得说哟!这事也算是我还了鬼王给我指缘的恩了。”李鑫说他快要登机了,下次再聊了,我应了他一句:“我会的,你一路平安。” “谢谢。”李鑫对我客气一句后挂电话了。 李兆群是满姑身边的人,他一个人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周密的计划,那么,策划这事的背后人也许是满姑的託身人李满盛,因为满姑曾经被鬼王“夺坛”,他极可能嗯不下这口气,从而对鬼头刀下手。 这么想来,真的鬼头刀放在我家里,我或许只防得住我父亲周茂才这样的人,而防不止像李满盛那样的有通阴本事的人。当然,如果鬼头刀能像传说中那样飞将起来而杀人,即使是李满盛这样的通阴人,也很难偷盗得手呀? 我是不是庸人自忧了?鬼头刀可不是一般的杀猪刀呀?睡觉—— 但是我睡不着,我死想李鑫和肖萍的关系,李鑫或许无意和肖萍确定关系,而肖萍的“无意”是装出来的,因为她对李鑫还准备不足,此时正式追李鑫,肯定会适得其反。 第三天一早到了京城,肖萍果然开了一辆丰田车去西客站接我,而且全换了行头,不仅髮式,衣着、首饰,快赶上富家女了。 我有些傻眼看着她,心想肖萍这一身,没有二十万,也有十五、六万才能实现换装,难不成,她真中了大额彩票了? 上了车,肖萍见我还是一脸狐疑,她将她中奖的彩票复印件递给我看。 我一看,惊叫了一声:“哇,原来你真中了十二万?”我想这笔钱怎么就不砸到我头上呢?都怪我平时少关心祖国的彩票事业,要是平时也买了,说不定也会中呢? “是呀!怕你不相信,也怕你怀疑我从李总那里得到钱买车,我就复印了一张,让你羡慕一下我。”肖萍说完嘎嘎笑了,她笑得这么开心,仿佛真的金鸡变凤凰了。 “双色球,才十二万?二等奖好象有大大几十万的。”我又看了看肖萍的这个复印件。 “十二万我都高兴得快疯了。”肖萍有些可惜地接着说:“这一期加上其他人中了几十组,奖金给分簿了,不然,我是可以资助一下你的,你别怪我不帮你哟!” “怪什么哟!彩票是你中的,你有权支配它的,只是你这车好象不止十二万。”我问。 “差不多十四万落地,差的两万,我找我舅舅贊助了,所以嘛!我现在也身无分文了。” 一听肖萍叫穷,我接口说:“这么说,你是不是要开着丰田车去兼职呀?” “呵,你说得太对我口味了。”肖萍很高兴地加了一句,“我昨天去海淀举牌找家教了,有几个家长跟我联繫了,我说我们是一个团队,语文、数学和英语一起教,你猜怎么着,居然让我撞上了一个来自华南省的生意人,他说这样更好。”
第100页 “你马上就谈下了?”我惊问,我从来不怀疑肖萍的商务速度。 “是呀!但是英语,我还没替家长找到对口老师,你要是有意,你来教,我只教他语文。” 第83章 穿回紫金山 我自感不好意思,说:“你联繫的家教,却让我教两科?我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肖萍大二时当过三个月家教,而我还没有过这番经歷,我要接这个兼职吗?而且是两科。 “这有什么关系哟!我都想好了,我周六上午上语文,你嘛!就下午和晚上,语文、数学和英语各上两个小时,保准将这个小哥教得突飞勐进。” “他学习成绩很差吗?”我接这个兼职的话,我国庆节也许就去不了紫金山道观了。可是我再不兼职,我的生活费就难以为继了呀?我卡上那点钱,註册后就剩几百元生活费了。 “也不是很差,家长说可能早恋了。”肖萍将她了解到的情况对我说了。 “才读初中就恋上了?有事实依据吗?”我问。 如今,周茂才下岗了,连最低工资都没有了,又不能办退休,他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我唯一可以指望的是鬼王,可是鬼王的“聘礼”,他这段时间下得够频繁了,国庆之前,他未必就有钱给我的,我去紫金山的费用,得靠周末做家教了。 “肯定有事实依据的,不然,家长也不会这么说。我让你教他两科,其实就是想多给你跟他接触时间,让你来说服他不要那么早谈恋爱,我嘛!你知道的,我谈过恋爱,这一点,我或许说不过他。” “这个也算家教内容?”我一片惊讶!诶!不管是漂在京城,还是在京城读书,最难的是穷人了,而我,居然连个穷人都算不上,而是一个非常、非常穷的人。 京城这么大,人这么多,像我这样的非常、非常穷的人,一定还不少吧? “是呀!德育教育嘛!家教老师也得有所侧重的,不然,他老沉迷于谈恋爱,我们怎么教?”肖萍说完看着我笑,说,“这一课,才是最重要的。” “行了你,我接这个活。”我接下了肖萍的工作安排,我不接,也得自己去找。 车子上了南三环高速,肖萍问我是先回我学校?还是去一下她学校?她这次在京城买车才三天时间,还没有开着自己车子在她学校里招摇过。 “那就先去你学校招摇一会吧!”我就是算现在回校,也只赶下午的课了。 时近中午,太阳还很晒的。肖萍带我去大学城转圈,到了她的校区,碰到同学就慢开着摁下车窗,探出脑袋跟同学打招唿,肖萍不止一次表示车子是她的,一早接她高中同学我回校什么的,每一次,她脸上都扬溢着神采。 肖萍最爱显摆,在老家读高中时就这样了。 中午,我们在大学城附近的一家餐馆饱餐一顿后,她开车送我回我学校。 在车上,肖萍再次对我简要介绍了这个学生的学习情况,我问肖萍学生家长是哪里人? 肖萍说:“我只知道家长是华南人,在京城做生意,他儿子前年就随他进京读书了。是在东部的一所贵族学校,由于成绩跟不上别的同学,几次嚷着回老家去。一问,才知道他儿子早恋了,对象是班上的一个富家女。” “其实嘛!你应当多一些了解家长的背景,家长的学识修养对学生的影响很大的。” 肖萍不以为然,说:“你这个周六才开始做家教,怎么就有这么荒谬的观点?” “我观点荒谬?”我说,“你没听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会打洞?做父亲的要是不学无术都能发大财,做儿子的肯定会不思取进,你去年获得的成功经验,未必适用。” “适不适用,我们现在就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呢!教他语文,是课任老师,你教他数学和英语,外加临时班主任,这德育课你上。他是否突飞勐进,就看你了,你别老认为家长会影响孩子什么的,因为家长极少在家的,家里就一个保姆和学生。学生周日下午回校,封闭至周五晚上回家,在家时间也就两天两夜。” “他两天两夜跟我有多大关系?我只负责六个小时里的教学,下午三点至傍晚六点,晚上八点至晚上十点。”其实,我每周还得花上两个小时在路上搭车,不过,我比肖萍自己从大学城开车到东四环学生家里还要近好多。 肖萍开车送我回我学校后,她掉头回她自己学校去了。 按计划,这个周六中午过后我就得当家教了,还好,还有三天时间准备,今天,我首先要休息好,而不是急着上下午的两节课,原本,我今天也是请了假的,就更不想上课了。 下午四点洗过衣服,我给指导老师陈啸宇,还有周茂才各打了一个电话,才关上手机。 此前的两夜一天里,我一直在列车上,因一直担心被人偷走我带进京的木箱子,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傍晚跟同宿好友徐英吃过晚饭不久,我就先上了床。 也许因为不用担心被盗的缘故吧!我不再抱着木箱子睡,而是枕着木箱子睡。 这一睡,我立即听到了我童身师姐蓝瑜跟我打招唿,原来蓝瑜师姐真在木箱子里面。
第101页 在紫金山道观,蓝瑜师姐是瑜派德高望重的弟子,我师傅妙贞原想将衣钵传授给她的,但蓝瑜师姐说她年纪大,都赶上妙派师叔了,我和青瑜师姐才是最合适的人,还说别看我们俩年纪轻轻,但是论慧根,两人是不相仲伯的,传给她本人,还不如传给我俩中的一个。 妙贞师傅听从了蓝瑜师姐的建言,但她却只对我另开小灶,教我符咒术什么的。就因为这点事,红瑜师姐竟将我当成了眼中钉,但她不敢对蓝瑜师姐怎么样,毕竟,蓝瑜和我们虽然同辈,可她年纪大,大家都象师傅似的敬着她,红瑜知道其中轻重。 红瑜为了得到蓝瑜的支持,她平日里也少不了劝蓝瑜别没日没夜的着术,还派了弟子仪珠照顾蓝瑜的生活起居。其实,红瑜是让仪珠监视蓝瑜着术的,仪珠一开始也很听红瑜的话,因此,蓝瑜的着术进度,红瑜了如指掌。 蓝瑜或许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她并不听劝,整天醉心于着术,结果她竟先妙贞师傅圆寂。此后,红瑜问师傅要蓝瑜的着术,想从中寻找她的道术,师傅说蓝瑜的着术是属于紫金山道观的,红瑜这么问她,与她身份不符。 红瑜为此更加妒嫉我,趁我不在,多次进入我的卧室,搜寻蓝瑜师姐的着术。当时,我因为嫁李黑不成,一心修行,还像模像样的,红瑜感到很绝望,才出此下策。 在红瑜看来,我比她年轻了几岁,我如果当上紫金山道观的主持,那她还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当上紫金山道观的主持。 但是世事难料,李黑不久派人上山搜走了我刻着他名字的石头,我内心里又燃起了思凡之心,红瑜看眼里,欢喜在心里,背地里更是说我不配做妙贞师傅的入室弟子。 最重要的是,师傅的另一个入室弟子青瑜师姐不久找到了她心上人,她还俗嫁人做妾去了。红瑜就这么少了一个竟争对手。而红瑜和我,还有青瑜的思凡还俗之心是一样的,只是她善于掩饰,没有表露出来,唯一的一次表露,我告诉了妙贞师傅。 师傅妙贞为此将红瑜关进了小黑屋,让她面壁思过三天。 让我和师傅做梦都想不到的是,红瑜从小黑屋出来后竟大彻大悟,说她知道如何修业了,希望师傅不要嫌弃她,她会像蓝瑜那样回报紫金山道观的。 从此,红瑜也成了妙贞师傅的入室弟子,和我一起相伴于妙贞师傅的左右。 之后,红瑜以入室弟子身份看蓝瑜师姐的着术,她这才知道蓝瑜的着术中并无什么巫术,而几乎全是医术,修业之术。为此,红瑜有一天拿着一只木箱子找我问话说:“蓝瑜师姐圆寂之前,师傅送了这只木箱子给她,你知道师傅的用意吗?” “我不知道呀!”我说的是实情。 “你都不知道?你不是说你来自天庭吗?”红瑜自作聪明地对我解说,“这个木箱子呀!师傅收了好多鬼魂在里面,也许连骨肉都不存在了,只剩一些类似草灰的东西。” “这么说,蓝瑜师姐也可能在里面呀?”我被红瑜一点,这才想到了妙贞师傅的用心。 红瑜非常得意,以为她悟得快,她说:“这一点,你可不笨,只是你知道师傅为什么要将蓝瑜师姐也给收进去吗?这个木箱子,可不是一般的木箱子。” 我轻笑了一声说:“这事不明摆着吗?师傅希望蓝瑜师姐能在里面与鬼为伍,并继续修行,将这些鬼魂全都给感化了,让他们都有来生来世。” “你只说对了一半。”红瑜当即给我摇了摇木箱子才说:“你别看这个木箱子不大,但是它可以容得下很多很多的鬼魂的。蓝瑜师姐到了那边,继续给这些鬼魂念咒,这些鬼魂也许会变成好鬼,一来可以成就蓝瑜的恩业,二来可以镇住大大小小的鬼,甚至一些鬼王。” 红瑜的解释也许正是妙贞师傅的本意,但是她话头一转说:“蓝瑜师姐跟这么多鬼魂亲密接触,就她那点修业术,她未必个个鬼魂都能收服和感化的,这万一木箱子被人为打开,一些鬼魂就会跑出来为害人间,那就并非妙贞师傅的初衷了。”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从小黑屋出来后,红瑜说她愿意也像蓝瑜师姐那样被关进木箱子,结果让妙贞师傅对她刮目相看,成了师傅的入室弟子。 “你明白什么哟?我才说了一半的看法,你就明白了?” 第84章 宿舍里见鬼 红瑜对我所说的“我明白”不以为然。在她看来,我现在的修为,已经不如她了。 的的确确,红瑜自小黑屋出来,她的一些业障给戒除了,这一点我很佩服的,我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蓝瑜师姐既然进了木箱子,她肯定也懂这个道理,你我何须担心这一点?” 红瑜就喜欢对我挑剌,我干脆不说我明白什么了。 “我说我担心蓝瑜师姐了吗?我是担心有些人不知道这木箱子和紫金山道观的关系,以为自己学了一点符咒,就盲目打开了它,弄得道观上下从此不得安宁。”红瑜的话充满挑衅。 “你是说我会盲目打开它吧?”我瞪了红瑜一眼。 红瑜也白我一眼,继续奚落我说:“我说你了吗?这木箱子是紫金山的一个重要业课,除了师傅,任何人不许打开,故而放在仪珠那里,我不放心,建议师傅另择合适人选,师傅说由我监管,我不该提醒你一下吗?你可是师叔级人物。”
第102页 “行了你,师傅都同意由你监管了,我不沾它就是了。”我那天是让红瑜气回了我自己的禅房的,自此,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木箱子。 一百多年过去了,木箱子是如何到了高雷人蔡冬季手里的?我问还在木箱子里的蓝瑜,蓝瑜说此事说来话长,现在最要紧的是给木箱子加上封符,别让那些鬼魂给私自跑了。 原来,我从蔡东季的义女蔡琪琪手里接到这个木箱子时,我不小心将它打开了,鬼王也已经提醒了我了。如果我不及时加上封符,里面的鬼魂就会跑出来。 “可是,我手上没有封符呀?”木箱子里的鬼魂都私自跑出来的话,我的宿舍就全是鬼魂了,要是这些鬼魂在宿舍里安营扎寨,谁还敢在这里住? 完了,我在心里暗暗叫苦,慌忙起身,找对策。木箱子即时跳了几跳,我给吓坏了,赶紧闭眼,在心里念着超度咒,希望这些鬼魂不要出来。 蓝瑜急急地说:“师妹,你快躺下,一直枕着木箱子睡,我给你符咒。” 宿舍里没有别的同学,我急忙躺下,枕着木箱子,就象刚才睡觉时一样。 这时,一束白光闪过我的脑际,紧接着是哗哗似的水声,细听却是翻斗车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些滑落而下的叫喊声。太悽厉了,跟我在鬼王庙听到的鬼叫声是一样的。 过了好一会,蓝瑜说:“师妹,符咒已经到了你手上了。你用右手摁在我名字上,要念超度咒,一直到你看不见我名字了,才能结束。这事忙完后,你尽早将木箱子送回紫金山。” “师姐,你见过鬼王吗?他叫何旭东。”我急问蓝瑜。 “何旭东是吧?见过,不过,你有同学回来了,咱俩以后再说这事,好吗?先这样。”蓝瑜先听到我同学的开门声了,她挂电话似的不再说话了。 我再次躺下时,睡在我对面的舍友徐英回来了,她叫了我一声,见我没有回话,她又自语了一句:“刚才还听到说话呢,这么快就又睡着了?” 我不敢吱声,继续装睡,在心里念着超度咒。 徐英找到衣物进浴室洗澡时,我翻身坐起来,放下蚊帐,看了一下蓝瑜的名字。 蓝瑜的名字此时不似我几天前刚打开箱子时那么清晰了,我赶紧再次摁上,躺下装睡。 我在心里念着大悲咒和超度咒时,饭后自修或外出的同学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的看到了我的行李,还叫了我名字,说我怎么就睡这么死? 徐英替我解释说我可能坐车太累了,刚才还说了胡说。 宿舍熄灯后,我侧身看了一下蓝瑜的名字。蓝瑜的名字完全消失了,木箱子恢復到了原样,就象一块上等的原木。我相信,木箱子给打上封符了,鬼魂是不会跑出来了。 我猜想这个木箱子少不了一些厉鬼、饿鬼、守尸鬼、罗剎鬼、欲色鬼、食气鬼、食水鬼、食发鬼……我一个女大学生,怎么就变成给鬼们打封符的小道童了? 刚才蓝瑜承认了,她见过鬼王何旭东。难道鬼王当初得到了蓝瑜的超度?蓝瑜和鬼王是如何结缘的呢?想着这些问题,我终于沉沉的睡着了。 后半夜,宿舍内冷风阵阵,徐英开了檯灯,下床去关上窗户时,她惊叫了一声“鬼呀!” 徐英这么一叫,宿舍里的六个女生全都醒了,问徐英是怎么回事?这宿舍我们六人住了四个学期了,从来还没有谁见过鬼呢。难道我前半夜封符不及,让鬼魂跑出来了? “诶,见鬼了,我今晚真的见鬼了,我刚才真的看到了,可这个鬼一下子就消失了!”徐英还在叫喊着说:“我骗你们,我就是小狗儿。” 这时,睡在门口边的张月摁亮了宿舍照明灯,室内立即白晃晃的特剌眼。 我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徐英:“你真见到鬼了?是什么样子?”我疑心鬼王是否跟着我进京了。京城里的鬼跟京城里的官一样多,高雷的鬼王到了京城,怕是最小的鬼王了。 “是呀!什么样子?这大半夜的,你别吓人。”张月帮腔问道。 “呃,这个鬼好象要进来似的,刚好我伸手关窗,他立马跑了。”徐英描述说。 “是你晃眼了吧?要么就是男生企图爬窗进来。”另一个同学做了两个假设,在她看来,鬼是不可能有的,要么是徐英晃眼,要么是某个男生对室内某个女生有企图心。 “绝无可能,我刚才醒了一会了,不可能晃眼。如果他是个攀墙爬窗的男生,他会从我们的四楼往下掉的,肯定会发出失足跌下去的叫喊声,而不可能象是飞着往黑暗处跑掉的。”徐英的描述越来越象是见鬼了。 “你还没说鬼的样子呢?”睡在中间的同学似乎相信了。 “他探进了脑袋,往紫瑜的床上瞄,我一伸手,他缩回了头,我一叫,他飞了似的,哎呀!跟影视里拍的鬼似的,真的,对了,他样子嘛!有点象那个捉鬼的钟馗。” 徐英的描述吓了我一跳,我想我的鬼王真的跟着我进京来了。他怎么不上我身跟我说话呢?他和李黑每年有两次见我的机会的。 “钟馗?钟馗是捉鬼的,难不成,咱们宿舍里有鬼?”已经下了床铺的张月惊问道。
第103页 “谁知道他要干什么哟?”徐英嘟哝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今晚不许关灯,还有,徐英、紫瑜,你们俩可得小心了,你们是靠窗的。”睡在中间的同学提醒了我和徐英。 我说:“这个鬼今晚不会再来了,他要是来,我打他满地找牙,你们信不信?”如果鬼王还趴在窗边听我说话,他肯定会听到的。我的鬼王那么听话,他肯定不会再试图进来的。 “你敢打他?紫瑜同学,你可别吓我们,好女不跟鬼斗,你别惹鬼上身了,到时你可就麻烦了。”睡在门口边的张月提醒我不要招惹鬼魂。 “是呀!那个鬼刚才在窥视你呢。”徐英说完,哎哟了一声说,“紫瑜,你这次回家是不是拜鬼了?你想想,你一回来,我就见鬼了。” “没有。”我矢口否认说,“我干吗要拜鬼?没病没灾的,要拜也是拜神灵。” 大家一时沉默,似乎都睡着了,可是没有谁能睡着,不一会,睡门口边的张月说要尿尿,问谁能陪她起床方便?大家都说我胆子大,一起推举了我。 我说:“我刚才是给自己壮胆,你忍着吧!还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 “我忍了好久了,快忍不住了。”张月或许真忍了好久了。 “哈,那你尿你床上好了,明天再洗被单。”大家七嘴八舌的。 “洗被单?这不是闹笑话吗?徐英,你得陪我尿尿。”张月提出要徐英相陪。 “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哟?”徐英不答应。 “为什么不能是你?鬼是你刚才见的,你都能叫出声来,要是换成我,早就舌头打结说不出话了。”张月讲的这事还算条理由。 “好吧!只是你一会不许哆嗦,你一哆嗦,拉不出尿,我今晚可惨了。”徐英说完下了床。转身一看窗边,立即又叫了起来,“鬼呀!” 我拉开蚊帐问:“鬼在哪呢?没有呀!你别自我紧张好不好?” “是呀!哪里有鬼?”睡中间位的同学也拉开了蚊帐看着窗户。 “明明就有。”徐英缩成一团,用手指指了指说,“鬼脸贴上窗户上。” 我下床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伸手往外面抓了抓。徐英竟迅速爬上床说:“今晚我真见鬼了,而你们,一个都看不到鬼影,怎么就我一个人见到鬼了呢?” “切,这么多人,就你一个人见鬼,其实是你晃眼了。我自己尿尿,你不许再叫了哟!”张月这时自己再次下床进卫生间尿尿去了。 我再次关上窗,伸手去摸徐英,徐英让我吓了一跳说:“紫瑜,你的手好凉。” “是吗?我刚才开窗伸手出去,吹了风了。”我只能这么解释,不敢尝试摸其他同学。 “吹了风就这么凉?这怎么可能?”徐英对我的手发凉发出了疑问说,“你再摸摸我?” “摸什么哟!”我意识到这是我前半夜用右手摁在了木箱子上的缘故,拒绝再摸徐英。 徐英不依,自行下床,拉了我的手,立即又叫了起来,说我的手象冰块似的,也只有死人的手才这么凉的。如果大家不信的话,都下来摸一下,她绝不骗大家。 第85章 陈啸宇急约 “哼,今晚就你一个人见鬼,你这是想拉紫瑜下水,跟你一起见鬼吧?”刚才进卫生间尿尿的张月出来了,她不相信徐英所说。 “你不信,那你摸她呀?”徐英催着那个同学。 我迅速上床,嬉笑着说:“徐英,你说的是真的,我的手是凉的,但我不是死人,你今晚见鬼的事,明天不许乱说,睡觉,都睡觉。” “我怎么睡得着?”睡门口边的张月上床后,徐英不再坚持,也上了自己的床。 的确,今晚就她一个人活见鬼,徐英怎么睡得着?她反反覆覆地自问。 过去两年,宿舍里的六人,包括和鬼王订了亲的我都不曾见过鬼的。张月这时发出了高论,她说:“会不会因为今晚睡了五人的缘故呢?” “是哟!阿霞班长还没回校,紫瑜你先回校了,今晚的确是五人。”睡中间铺的同学说。 “阿霞班长还没回校?”我这才想起,刚才就没听到阿霞的说话声。 “但是,这跟宿舍里睡五个人有什么关系哟!而且偏偏是我?”徐英颇感疑惑。 张月解释说:“我是从我爸那里听来的故事,当年我爸和他同事三人下乡搞社教时,就是他一个人见鬼,鬼没头没脚,就一个身影。我爸就奇怪了这事,找个道士问了,道士说是因为单数的缘故,而且见鬼的人是运气最差的人,平时得注意出行什么的。” “你这么说,今晚五人就数我运气最差了?”徐英惊问。 “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你怎么解释就你一个人见鬼?没有别的人可以作证,我还当你晃眼了呢,我睡了,不许再讨论这事。”睡中间铺位的同学说。 “见就见呗,那鬼又没伤着我们哪一个?是吧?我也要睡了。”我最不希望大家讨论的是我冰一样的手。如果徐英所说属实,我的手是凉的,那么,我敢肯定,这是因为我前半夜将手长时间摁在了木箱子上的缘故。
第104页 我的童身师姐红瑜曾经说过,那木箱子里封了好多鬼魂,是我的童身师傅妙贞收进去的。前半夜我摁了木箱子那么久,木箱子里的众生争吸我的真元,我的手不冻才怪。 那么,妙贞师傅为何要收这些鬼魂进去呢?还让蓝瑜师姐也进去了。 如果蓝瑜师姐圆寂后就进了妙贞师傅送给她的木箱子,那么她极可能在木箱子里跟鬼王何旭东相遇,因为蓝瑜和鬼王离世的时间几乎是同一时间的,都是清末。 距今一百年了,蓝瑜师姐因了这些鬼的缘故,她一直也没有再投胎转世,真是难为她了。 第二天中午放学,我吃了饭就往海淀书店赶,想寻找初三的最新课本备课,也好周六下午开始家教工作,舍友徐英居然在学校大门口截住了我,她问我昨晚是怎么回事? 我笑着说:“天气都转凉了,我昨晚伸了手出去,手自然是凉的,不信,你这会再摸。” 徐英真摸了我的手,她有些惊讶地说:“不是我说你,你昨晚的手真的象块冰块似的,你伸手出去就变凉了,外面又不是冰箱,哎呀!这事真诡异了。” “你是说我手凉呢?还是说你见到了鬼影?”我勾了一下徐英,让她陪我去书店。 “两件事都挺鬼诡异的,你知道吗?要不是我昨晚下床关窗,吓走了那鬼,那鬼肯定上你床的。”徐英意思是说那鬼就是冲着我来的。 “呵,不见得吧?他往我床上窥视,那他也可以往你床上窥视呀!我们两人的床都靠窗边的,一左一右,说不定他先窥视了你,你没看到呢。”我在想鬼王现在都不上谁的身了,他应当是自由的,他随我上京读书极有可能。 可是,我是人,我得跟其他同学同宿一室,他怎么可以随便找我?看来,我得让蓝瑜转告他,他不可以随便找我?那样的话,会吓着其他同学的。 “那鬼,他也窥视我?哼,咱们宿舍,你是最漂亮的,其次是阿霞。我敢肯定,鬼也是爱美的,他再撩,也不会先撩我?也许因为我运气最差吧?”徐英终于相信了这一点。 “我看也不尽然,谁能证明你运气最差?除非你今晚还能见到这个鬼。” “诶!我见一次我都担心我会不会有事了?我今晚要是还见到这个鬼,那我运气真的差到极点了。”徐英变得忧心忡忡。 走到公交站,徐英忽然站住了,她说:“我就不陪你去了,免得在公交车上都见鬼。” “那你回去吧!好好午休,我去买几本书就回来。”我对徐英做了一个手势。 徐英回去不久,我上公交车去书店,很快就找到了两本最新课标。 跟六年前相比,现在的新课标跟过去大不一样了。 肖萍会事先备课吗?我给肖萍拔了电话,想告诉她我到了书店购书,以便今明两个晚上备课,可肖萍手机关机了。我想,她也许在午休吧? 为了教好这个老家在华南的还不知道姓甚名谁的贵族学校里的家教学生,我得百分百投入,不然,我这个半路老师将有愧于学生家长。 下午五点半,三堂课结束后,我急匆匆熘出教室,一个人先去学校里的有名湖畔找可以备课的地方,本来,去图书馆是再好不过了,但是我时间有限,想一举两得,一是可以静心备课,二来可以和鬼王见“面”、“说说”话。 在我看来,徐英昨晚之所以见到鬼王,也许是鬼王通过她而“通知”我他已经到京城了的缘故。一如徐英所说,鬼王在窥视我,如果不是因为徐英下床关窗,他肯定悄悄上了我的床跟我过夜的,那样的话,我就免不了要跟鬼王“说”话了。 每天下午放学之后,马上到有名湖畔的同学并不多,晚上自然要多一些。 找来找去,我只能选有路灯的附近,我想背靠假山备课,备累了就进假山背后的树林。树林虽然不象大岭山那么葳密,但也能摭摭影子的,将鬼王约到这里来是最合适的,就怕到时有同学过来跟我抢位置。 从有名湖畔回学校食堂晚餐时,我电话响了,是辅导老师陈啸宇打来的,他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我正要去食堂,你呢?你好象不在食堂哟!”食堂里的声通常都很嘈杂的。 “这你都听出来了?”陈啸宇的手机里没有食堂的杂音,反而是轻音乐。他说,“我也还没吃饭,你到学校对面的中肯餐厅中正房来一下。”陈啸宇没有说约我吃饭。 “好的,我马上过来。”中肯餐厅是学校大门对面的一个中餐馆,两年来,我有幸去过三次,一次是桂明请我,一次是骆今生找我有事,另一次就是陈啸宇请我和班长阿霞了。 陈啸宇今晚找我会有什么事呢?我回来才一天,还没见过陈啸宇,班里没有班会、集体活动或者突发事件,陈啸宇是不会到班上的。 坐校车到了中肯餐厅中正房,陈啸宇这次没请别的同学,就请我一个人。他是这个学期才转助教的,未来的某一天不当我们的辅导老师也是有可能的。 “陈老师放假没回老家吗?”由于我暑期前期先是因为赎身的事,几乎封闭了一个月,接下来的八月份,我都在工作,疏于联繫陈啸宇了。 “回了,找找老家的亲戚和朋友,三个星期不到,就返校准备新学年工作,你呢?一直呆在老家,没去哪里吗?我打你两次电话,都没打通。”
第105页 陈啸宇请我坐他旁边,我轻轻一笑,坐到了他对面。他旁边的座位是他女朋友坐的,我现在还不是他女朋友,不可以随便坐的,除非他今天对我表白了。 “我七月份回了我老爸的老家,八月份出来打了一个月临工,时间过得很快的。除了跟过去的同学玩了一天,没找京城里的同学。电话都很少打的。”陈啸宇刚才说了他暑期里的主要活动,我也得简而言之。 “吃什么?你来点。”陈啸宇将菜牌递给我说,“要不,要点海鲜吧?” “好呀!你点好了。”我又将菜牌递迴给陈啸宇,让他看着点。 点过菜,陈啸宇“呃”了一声,开门见山地问我:“我听徐英同学说,她昨晚见鬼了,你也可能见过这个鬼,但是你不承认,这事变成了她一个人见鬼?你要是也见过,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可是从来也没见过鬼的。” 陈啸宇说完,笑了一声,等着我回答。 “陈老师,你是搞心理学的,我是否见过这个鬼,不正写在我脸上吗?”我提醒陈啸宇看着我的脸说话。鬼王给我下聘礼的事,陈啸宇也是那个下聘礼的“嫌疑人”之一。我不能错过这个打探究竟的机会。 “我看不出来,真的。”陈啸宇又一次笑了。 “你都看不出来?那就是我没见过,见鬼的人只有徐英一人。尽管她说是实有其事,可是同室的同学没有别的人看到,有些同学当她晃眼了,我呢,我当她神经衰弱,睡迷煳了。” “但是,我没有当她睡迷煳哟,首先,徐英同学是我们班上最不相信鬼事的同学,其次她身体很好。我下午让她做了身体检查了,没有你说的神经衰弱症。据她描述,那鬼往你床上窥视,而你的手是冰的,简直就是从冰箱里揪出来似的。你能否跟我解释一下?” 第86章 换位床捉鬼 “诶!这事我怎么解释?昨天晚上,徐英说了鬼影的事后,大家都有些信了,所以张月不敢去卫生间尿尿,徐英下床准备陪她去尿尿时,又发现鬼脸贴在窗户上。我们几个都探头看了,却什么都没看到。我下床去开了窗户,将手伸出去了一会。我想我的手之所以冻,大约是因了吹了冷风的缘故。我已经跟徐英解释了,她不信,你也不信?” 陈啸宇是搞心理学研究的,他对此事感兴趣,我是理解的。 “我当然相信你了,你能不能用一句话描述一下你当时的心情?或者说,徐英发现鬼影之后,你是怎么想的?”陈啸宇切入他的心理课题了。 “我当时嘛!一开始并不相信,徐英描述了鬼影之后,我有点相信,但是她说她看到的鬼影有点像钟馗之后,我反而平静了。” 陈啸宇想知道我什么呢?他在怀疑我跟这个鬼真有关系吗?我跟鬼王订亲的事,仅限于我爸周茂才和我的七叔公,还有何再清知道。我们去鬼王庙探险寻缘的事,骆今生和桂明所在院系跟我不同,又不认识陈啸宇,是不可能跟他乱说什么的。 “你反而平静了?为什么哟?”陈啸宇紧问不放。 “因为如果徐英所说为真,那么这个有点象钟馗的鬼,他为什么要到我们宿舍呢?鬼要当窃贼吗?是想盗物?还是想盗人?我们五人除了徐英,谁都没见到这个鬼,这不正好说明,这个鬼要盗的对象会是徐英吗?我为什么不能平静?” 我没想到徐英会将昨晚见鬼的事跟陈啸宇汇报了,还给我招来了陈啸宇的询问。 陈啸宇对我笑了笑说:“你是说事不关己,徐英见鬼是她一个人的事?” “陈老师,你怎么这么看我呢?你知道吗?昨晚徐英见鬼之后,我为全宿舍的同学壮胆了。要是我也见了这个鬼,我有胆量说那些话吗?”我在想我的回答是否向陈啸宇暗示了我心里有鬼的心理呢? “嘿,我有答案了,咱们先吃饭。”陈啸宇忽然笑开了。 我急问:“你有什么答案哟?” “先吃饭。”这时,菜上来了,陈啸宇笑着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抬眼白了陈啸宇一眼说,“好吧!先吃饭,一会听你高论。” 陈啸宇给我夹了菜说:“高论不敢当,权当饭时聊天。” “你还要聊徐英见过的那个鬼?”我一边吃饭一边问。 “呃,是跟鬼和人的心理有关的一些事。”陈啸宇先喝了一口汤才说,“这个暑假,我不是回了一趟省城了吗?窜了几家亲戚的门,还参加了一次乡间的‘斋事’。原来,人死了,只有办了‘斋事’,才算办完一个人的后事。” “是吗?我还没有机会参加过。”何再清的“斋事”办得过于政治了,即使是民间人士为他搞的“斋事”,据说也省了好多“戏”,原因是何再清临终遗嘱:一切从简。 就在何再清的“斋事”会上,我见过好多鬼,包括我的鬼王何旭东、药王何药清等鬼魂,但是这事我不好对别人说,因为别人没看到,说了,别人也未必信的。 有些人讲起鬼故事,条条是道,可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鬼。 徐英从来没讲过鬼故事,可她昨晚见到鬼王了,我相信她所讲的鬼事是真实的。我想鬼王之所以让徐英看到他的样子,是因为徐英和我关系比较好的缘故。
第106页 “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过去,我对‘斋事’里的一些鬼事都持不相信态度,但是这一次,我觉得人死后极可能进入某一维度空间,也就是人以另一个生命体出现在某一维度空间。它跟人的梦极不相同,也跟人的心理暗示和人的生前固有精神世界极不相同。” 陈啸宇过去跟我所谈,总是少不了他对心理学的某种推崇,也少不了淡弗洛伊德、埃里克森等着名心理学家的绝学,但是这次他却谈了灵异之事,似乎淡过界了。 我给陈啸宇加了汤说:“这么说,你真相信人死之后会进入某个维度空间了?” “呃,准确地讲,我怀疑有这么一种维度,它在某种程度上承载了人死后的灵魂之类,它与鬼魂是否相关,我只能猜想,因为不是科学的东西,我是不会相信的。”陈啸宇参加一次“斋事”后,他竟有了这样的认识,我感到很意外。 “你参加‘斋事’时是不是见过灵异之事?”我发现陈啸宇对鬼魂这个“课题”有兴趣。 陈啸宇侃侃而谈说:“是否灵异,我不好说,比如‘跑火堆’这件事,道士施了符咒之后,人光着脚丫从火堆上走过,有的人的脚给烧起了泡,有的人却没事。道士给我的解释是:脚给烧起泡的人通常是因为六根不净的,而双脚一点事都没有的人,他的六根绝对是干干净净,正对六尘之‘色、声、香、味、触、法’的。” “哇噻,你才参一次就知道这么多了?你那天也跑了火堆不是?”我参加过的何再清的“斋事”没有“跑火堆”这个环节,七叔公他们请来的一大帮道士一个劲地给何再清超度。 何再清在我斋戒赎身时教给我的大悲咒和超度咒等等,我只跟两遍就全记下了。 我现在记不全的大都是三界和六道中的一些神灵、神祗头衔之类,一如我分不清现在的一些官衔,他(她)们分属于哪些机关或部门。 “我没跑,诶!当时一犹豫,就没做这件事,有点可惜了。”陈啸宇仍在后悔中。 “你犹豫什么呢?是不是火势很大的?”我胡乱猜测问。 “不是,准确地讲,是个火练堆,就是将木材烧成红红的炭火,铺成一个‘练’,就象六、七米长的红地毯,即使是三级跳运动员也得踩踏三、四步才能跑过去,所以有的人才踩一、两步就退缩了,事实上,六根清净的话,就是在上面漫步也不会有事的。” 陈啸宇碰上怪异之事了,他明说了他找我的意思,希望我说出我对徐英所见的鬼的直觉。 “你当时是担心你六根不净,万一给烧着你的脚丫吧?”我忍不住笑了,没有马上回答陈啸宇想知道的我的直觉。其实,我的直觉,我刚才已经说了不少了。 “我是饮食男女,当然要担心自己是否真能做到六根干净了,但是‘做斋’的道士事前并没有跟我说这事,我一犹豫,别的人就一个接一个的跑过去了,事后,有的人叫脚痛,大部分人却没事,还真应了道士所说。” “这件事跟徐英见鬼的事有关系吗?我刚才好象说了我的直觉了,我还是不太相信徐英所说,当然,徐英如果没见到鬼,她瞎叫喊什么呢?”我不希望再谈我的直觉。 “是呀!徐英今天下午跟我说了,她没事她叫喊什么呢?”陈啸宇很快就接上了我刚才提到的我的直觉,他说:“联想到昨晚你的手是凉的,即使没有徐英所说的事,我想如果参与跑‘火练’的人的脚也象你的手一样凉,这不正好解释了他并没有被烫伤的缘故?” “你是说我昨晚被道士念了符咒,我的手才那么凉?”我让陈啸宇的逻辑折服了。 “你们住在四楼,道士不可能给你念什么符咒的?但是不能排除你自己念符咒呀?” “我念符咒?我又不是道士,我哪里懂得这个?陈老师,你扯远了。” 陈啸宇对我笑了笑说:“你自己念符咒的话,你的手就会发凉。可是你没念符咒,你的手怎么就发凉,甚至象冰块似的呢?据徐英说,昨晚那个鬼往你的床上窥视着,他也许对你念了符咒呢,所以,不仅徐英,还有你,晚上要注意安全。” “也许吧!但是我真的没见过这个鬼,昨晚我们宿舍五人,就徐英一个人见鬼。” 陈啸宇非常肯定地说:“我相信那个鬼今晚还会来,所以,我晚上想到你们宿舍去蹲点,如果他是人扮的鬼,我得让大家相信,这世上没有鬼。如果他真是鬼,我得将这个鬼,当临时课题,加以研究。怎么样?支持我这个计划吗?” “支持?我怎么支持?”我急问道。 “我在七天酒店给你开了一间房,今晚你住酒店,我睡你床铺。”陈啸宇说完看着我。 “你睡我床位?陈老师,你这不是招话柄吗?”我不想这么支持陈啸宇。 陈啸宇想抓住这个鬼,更想证明这世上没有鬼,我该让鬼王做些什么呢? “嘿,这事现在就你我两人知道,当然到了晚上睡觉时,你们宿舍的人都会知道。”陈啸宇真睡我床位的话,学校事后肯定知道的。 “你真不怕招人话柄?”阿霞今天下午回校了,不然,就让陈啸宇睡她床位去。
第107页 陈啸宇坦然说:“我怕什么?我是为了捉鬼才进驻你们宿舍的。我这是在工作,不是为了住进你们宿舍。”陈啸宇的意思是我这个舍长不同意也得同意。 “好吧!后续发生什么事?都跟我没有关系哟!”我不同意也说不过去。 陈啸宇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之说,即使有,也极可能是人扮鬼,想搔挠一些漂亮女生。 “那当然了。”陈啸宇对他晚上捉鬼跃跃欲试。 “呃,要是你看不到这个鬼,只有徐英或者某个女生看到这个鬼,你会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一个人见鬼,那是一个人的事;如果两个人看到这个鬼,鬼的事,也许是真的存在。”如果我没有猜错,陈啸宇捉鬼是假,想将鬼当课题才是真。 第87章 假鬼王吓人 “你这么坚决,你真不要考虑后果了吗?一个男教员进驻女生宿舍捉鬼,理由看上去还算正当,可是如果那个鬼不来了,你怎么解释你进入女生宿舍过夜的行为?”我再次警告了陈啸宇,希望他不要弄巧成拙了。 在我看来,不管是鬼王,还是李黑这个小鬼,陈啸宇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除非陈啸宇今晚另请高人配合他行动,不然,他一个凡人捉鬼,未必成功的。 “嘿,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请示过院长了,他同意我这么做。如果是人扮鬼,正好警告那些好色之徒,从正面消除其影响;如果真有此事,说不定院长会同意我这个鬼课题呢,你呢,今晚就安心住在七天酒店。” 我咽下最后一口饭说:“那我没有什么好担心了,你一会也去酒店吗?” “我不去了,这是酒店的钥匙和单据,我跟酒店黄经理打过招唿了,他是我朋友,服务员不会为难你的。”陈啸宇招手让服务生过来买单,急着回去。 我一时无法切入我想谈的话题,诸如陈啸宇会不会是替鬼王对我下了聘礼的人。 陈啸宇付了钱,先下楼,我说我也要先回学校,陈啸宇让我坐了他的车子。 在路上,我问:“陈老师,这个学期,我们学校的助学金,我还可以申请吗?” “可以呀!但是,你的手续得齐了才好,比如你爸下岗了什么的。”陈啸宇上次也说可以,可结果,我父亲周茂才是国家二级企业职工,光这一条,就让学校选择了其他同学。 “我爸下岗了,是上月的事。”我这么说,就是想知道陈啸宇会不会背着我,资助了我。 “你爸真下岗了?那你让你爸他单位开个证明,当然,还有失业证什么的,得原件。”陈啸宇在带我回学校时,他事无巨细地又吩咐了一次。 到了学校大门口,陈啸宇并不是要回学校,我只好下了车。我在想,陈啸宇应当不是替鬼王对我下聘礼的人,他只是在生活方面对我有所关心而己。 接下来,我得排除已在外地打工多年的我的好友林海扬,如果他也不是那个替鬼王对我下聘礼的人,那么这个替鬼王对我下聘礼的人就只有桂明一人了。 桂明住在研究生院宿舍,离我住的学生宿舍有些远,我想了想,给他拔了电话。没想到,桂明仍在上海,而且和刘柳柳在一起,看来,他和刘柳柳正处于热恋当中。 回到宿舍,我整理了一下我的床位,拿了几本书,带上木箱子,准备去一下有名湖畔备上我周六的家教课,刚从外面回来的徐英将我堵在宿舍门口问:“紫瑜,你这是要去哪呀?” “去住酒店呀!”我对徐英眨眼一笑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害得我要住酒店。” “关我什么事哟!是陈老师要住进来替你的。”徐英也不摭掩她跟陈啸宇汇报宿舍闹鬼的事。她说,“我们宿舍五人,就我一人见鬼,我不跟陈老师汇报,这万一后续有什么事?我哪担得起?你有酒店住,今晚用不着怕什么了,你得感谢我才好。” “是了,我得感谢你。”看到阿霞的行李了,人却不在,我问:“阿霞班长呢?” “我听说阿霞班长她有男朋友了,是外校的,说不定,今晚也住酒店去了。” “这么说,即使陈老师住进来,今晚还是五人同住,哎哟!指不定那鬼今晚还来呢,你晚上就蒙头睡,别管陈老师,他可是替你们捉鬼来的。”我说了我跟陈啸宇商谈的结果。 “捉鬼?陈老师又不是道士,他捉得了鬼吗?”徐英顿感疑惑了。 “要是那鬼是人扮的呢?”我和肖萍她们那天晚上在鬼王庙住宿,被扮鬼的包哥吓了一个晚上,所有人都不敢出来,结果让我给逮住了,赶出了鬼王庙。人扮鬼吓人是有可能的。 “人扮的鬼?哼,这事绝无可能。”至此,徐英还是坚持她看到真的鬼了,而非人扮鬼。 “那你怎么不跟陈老师强调这一点?”我就奇怪了徐英,她下午是如何跟陈啸宇汇报的。 “我强调了呀?还跟他阐述了我的观点。陈老师也真的,他居然藉此进驻我们宿舍,不过,你这个舍长不反对的话,我们哪好反对?还有,阿霞班长晚上不回来住的话,晚上就真的又是五人过夜了,要是张月所说的单数运气最差的人会见鬼是真的事,我希望我今晚不要再见那个鬼了,天天都我一个人见到鬼,我就是有一百张嘴说真见鬼了,恐怕也没有谁相信我。”徐英想到自己的某种难处了。
第108页 “这个我理解,不过,我得出去了,你晚上看着陈老师如何捉鬼,不管那鬼是真是假,你得悄悄看清楚了,我会打你电话的。”陈啸宇对付不了那鬼的话,也许真得我出面呢。 对我而言,现在最要紧的事是通过蓝瑜,“通知”鬼王今晚不要来了,不然,陈啸宇或许会逮住他的。我猜想陈啸宇会请人给他当帮手,决不会一个人贸然行动的。 徐英追着我出来,说她一个人都不敢呆在宿舍了。 我让徐英等着张月和阿霞她们,徐英说她先去教室,我转头去有名湖畔。 有名湖畔边,温书的同学不少,当然也少不了成双成对男女同学,而我就一个人,走到假山旁的一支路灯下停下,先看了初三年级第一学期的第一、两篇英语课文,并揭力回想当年的老师是如何教我这一、两课的。 备好英语,我翻了一下数学,肖萍打了我电话,问我是否在准备周六的家教课? 我说:“刚刚备了一下英语,你呢?” “我下午放学后买书时,打电话问你,却占线,你跟谁聊这么久?”肖萍问。 “我没跟谁聊呀!”我下午放学后就到了有名湖畔,我记得没接听电话的。 “还说没有?是李总吧?”肖萍追问道。 我傻愣了一下问:“什么李总,我回校前他说他回了高雷找过我爸,我才打了他电话,我今天真没打。”肖萍听到什么了呢?居然这么再乎我跟李鑫联繫?虽然我不喜欢李鑫,可他是我的近邻,我跟他有联繫不也正常? “不是李总?那就是桂明了?”肖萍仿佛打鸡血般追问。 “你说对了,不过,桂明在上海,还没回校,我只是想跟他说一声我回到学校了,你怎么了?又想跟桂明耦断丝连不是?” “我一放手,桂明马上就跟柳柳打得火热,我警告你哟!别在这个时候找他。”肖萍说。 我不耐烦,说:“我例行公事而己,是你想得太多了,没事我挂了,要备课的。” 肖萍挂下电话,我收起书本,转身去了树林间的草地。草地软松松的,我躺下,枕着木箱子,仅一会,蓝瑜就进入了我的脑海,她说:“师妹,你又碰上烦心事了不是?” “是呀!师姐,昨晚鬼王他让我舍友看到真容了,我希望你通知一下他,让他别去我宿舍找我,我们六人住在一块,即使能说话,也不方便说什么。还有,我老师陈啸宇想捉住他,你得马上通知他,让他千万别去找我,我今晚不住在宿舍的。” “你舍友真的看到鬼王的真容了?怎么可能?一般人是看不到他的,我坚信鬼王的道行,会不会是某个坏种假扮了他,有意让你舍友看到了?”蓝瑜的这个疑问,立即开启了我的思路。难不成,昨晚徐英见鬼的事还像上次那样,是人扮的鬼? 我急问:“师姐,你说的某个坏种,是人呢?还是鬼?” “两种可能都存在。总之,我相信鬼王是不会让一般人看到他的,你想想,你是鬼王未婚妻,他想找你,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他这么久没上你的身,要么因为你是真童,要么因为他不想折了你的阳寿。另外,他要是真到了京城,他会找我的。”蓝瑜又给我分析了一番。 “这么说,你今晚无法通知鬼王了?”我想今晚或许又有大件事发生。 如果鬼王来了,陈啸宇又请了高人,这对鬼王和我个人关系还是有些影响的。 “呃,你急的话,我可以唿他,告诉他不要靠近你。”蓝瑜对我做出了承诺。 我相信,鬼有鬼道,蓝瑜想找鬼王,肯定有她的办法的,我不必问她这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去我宿舍找我,还有,如果他到了京城,你得跟他说,我每逢一、三、五的这个时间都会到这里来的,他可以在这里跟我说话什么的,另外,我今晚住在沿江路的七天酒店606房,也只有今晚才住的,你记住了吗?” “师妹,你见我和鬼王的时间必须尽量短一些,别耗太多阳气,快回吧!我记下了,你的话,我一定带到,你要好好的。”蓝瑜对我意味深长地说。 “谢谢师姐。”我翻身坐了起来,收起木箱子,装进布袋子,再放回包内。 包内除了课本和换身的衣物,简单化妆品,再无他物。 如果不是将木箱子带到京城,我这回是没有谁替我向鬼王通传信息了。 我在列车上抱着木箱子睡觉时,蓝瑜没有任何反应,一旦我枕着木箱子,蓝瑜必定会进入我的脑海。由此看来,我不能太快就将木箱子送回紫金山呀? 但是在鬼王庙超度何再清时,鬼王却让我尽早将木箱子送回紫金山。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送走木箱子,让蓝瑜的魂重回南京紫金山,找到蔡怡珍身世,要比我借木箱子和鬼王联繫个人感情更为重要? 第88章 捉鬼被当鬼 肯定是前者之故,我得听从鬼王的安排,以了却他心愿,但我最快也得国庆节放假才能去紫金山了。还有二十六天,我最要紧的事还是找钱,没钱我寸步难行。 来到七天酒店,我住进606房的第一件事是给周茂才打电话,问他给物业服务公司辞退了,他本人是否办了失业证之类的手续,如果可以办,我需要他的失业证申请助学金。
第109页 周茂才非常高兴地回我话说:“办什么失业证?我也许很快就能回公司上班的,不办。” “物业公司又要招你回去?”我惊问道。 “是呀!经理今下午找我谈话了,他说我最多待岗两个月,下个月我会有一个月待岗工资,不出意外的话,我国庆节之后就能回到工作岗位。”周茂才兴趣勃勃地说。 “你是不是求了李鑫?”我最担心的是周茂才求了李鑫找他老爸李智说情。 “没有,天地良心,李鑫才找我一次,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之后,我和他一次往来都没有。”周茂才一番宣誓之后问我说,“前几天,鬼头刀不见了,你报了案也没结果吗?” “暂时还没有,有的话,警察会找我的。”我没想到周茂才会被再次招回去上班,而且下个月还有待岗工资,我问:“待岗有多少钱?” “可能有六、七百吧?经理说按基本工资发放。”周茂才能多领一分钱是一分钱,六、七百元比他刚参加工作时还多了三、四百了,他能不满足? “那就这样吧!你别找李鑫哟?”我再次警告周茂才。 “你有完没完?”周茂才嘟哝一句,挂了电话。 快十点了,我进浴室洗澡。 住酒店真好,连开水都是服务员送的,洗澡的水也是热热的。 洗过澡,373次列车警察打了我电话,他说偷走我鬼头刀的窃贼逮着了。是四人合谋将我的鬼头刀盗走的,其中叫李兆群的人负责缠着我,另一人从我的铺位上盗走鬼头刀,他们两人以七千元的价格,将鬼头刀卖给了一个叫包启恩的华阳人,这个华阳人准备将鬼头刀卖给了一个港商,港商没有露脸,警察就将他们两人和鬼头刀截获了。 “谢谢,谢谢。”尽管鬼头髮是假的,可我还得感谢警察,虽然他们没有逮着那个港商,但是这件事也算有了个圆满结局,我说,“我什么时候能取回我的刀?” “我们计划后天一早七点到京后就交给你。” “后天一早,好呀!我正好有空。”后天就是星期六了,我正好没课的。 “那就这样吧!后天一早联繫你,你最好先来西客站。”警察提出要求。 “好的,谢谢。”我挂下警察电话,改打周茂才电话,周茂才以为我又有事烦他,他不奈烦地问:“你又有什么事呀?我要睡觉了。” “呃,你刚才问我鬼头刀的事,警察刚才打我电话,他说窃贼给逮着了。偷刀的人有两个,他们将刀卖给华阳人,华阳人想将刀卖给港商时,三人让警察给逮着了,后天,他们就将鬼头刀还给我。”我得将此事告诉周茂才,免得他在家里乱找,找到我藏的真的鬼头刀。 “他们卖了多少钱?”周茂才居然只关心刀的价钱。 “第一次交易七仟元,第二次交易时,那个港商没露脸,估计给价会很高的。” “这么说,那个港商没给逮着了?”周茂才仿佛知道会发生这事似的。 “没逮着,不过,我警告你哟,这个港商也可能是李鑫。”按我的想法,周茂才将我回校的时间和车厢告诉了李鑫,然后李鑫授计给包启恩或者李兆群。那个偷走我的假的鬼头刀的窃贼,要么是李兆群请来的,要么是包启恩请来的。 “即使那个港商是李鑫,这事关我什么事哟?你是我女儿,你居然不相信我?”周茂才一时委屈极了,他说,“你凡事一说李鑫,必定说我不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说?” “我其实也不想说的,只是李鑫这人太鬼精了,我是担心你吃了大亏,还帮他数钱,你怎么就不明白?要是让我证实这事跟李鑫有关,你向他泄露我回校的时间和车厢,你就是他的帮手。好在鬼头刀给追回来了,我不会怪你的,因为你是我老爸。” 我不对周茂才厉声呵责,他就未必相信我真的带走了鬼头刀,这齣戏但凡有一点假,都会让他在家里无事找事的。 “你知道就好,我睡了。”周茂才说完挂下电话。 被盗走的假的鬼头刀终于有下落了,后天一早就能回到我手上。 尽管这把鬼头刀是假的,但我得将它挂在我的宿舍才好,不然,李鑫那一天到了我宿舍找我时见不到鬼头刀,他又得疑心我诈他了。 陈啸宇这会是否去了我住的女生宿舍捉鬼呢? 我拔了陈啸宇的手机,陈啸宇嬉笑了一声说:“紫瑜同学,你的床铺真香。” “不到十一点,你就住进去了?”陈啸宇这趟捉鬼行,他会成功吗? 鬼王或李黑今晚不去我宿舍的话,陈啸宇贸然进驻女生宿舍的事,后续肯定招人议论的。 “还没呢,不过,我刚才去看了一下你床铺。”陈啸宇似乎并不骗我。 我问:“那你现在忙什么?” “我在准备呀?这万一这个鬼是人扮的,我一吓他,他掉一楼去了,他多半会伤残的。”陈啸宇没有告诉我他准备了什么。 “你怀疑有人从七楼上吊着身子吓了徐英?”李鑫上次请了一个姓赵的对我“示爱”,这个姓赵的或许也是从十五楼吊着的,可是他经不住我手机里的鬼叫声的惊吓,他掉一楼摔死了。雇用人李鑫没有被警方查获,赵姓的几乎白死了。
第110页 “如果他是人扮的,各种可能都要算计在内,并做一些必要的准备,但是,我希望他真是一个鬼,能让我和其他同学都能看到,这样的话,我的鬼项目距离立项就更近了。”陈啸宇居然希望是真的来了鬼?他的想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你什么时候住进去呀?太迟的话,我要睡了,不等你消息的。”我想了想,加了一句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了。我得睡觉了。” “那你休息吧!我得进去了。”陈啸宇没有告诉我,他是按人扮鬼布置防范措施的。 我挂下陈啸宇电话,改拔徐英的手机,徐英说陈啸宇老师刚才来了一会,估计一会就过来睡觉的。我问今天回校的阿霞班长今晚是否住在宿舍? 徐英说阿霞跟她男朋友住酒店去了,今晚还是五人,不过,我周紫瑜换成了陈啸宇。 “所有人都回宿舍了?”我问徐英。 “是呀!张月她还备了个尿壶。”徐英说完嬉笑了一声。 “是吗?张月她太怕鬼了,指不定这个鬼是人扮的呢。” “绝无可能。”徐英坚信自己的判断,她说:“陈老师找了三个男生帮手,一个守在宿舍大门口,一个守在天台顶端,一个守在一楼窗户下面。你要不要看陈老师的微博直播?” “要呀!你现在发过来。”我刚才的一点睡意让陈啸宇今晚的捉鬼直播打消了。 徐英挂电话后,她将陈啸宇的微博直播转发过来了。 陈啸宇在直播前先阐述了他对鬼的一些看法,他说鬼魂之说也许有,但是凡人看不到,看不到,就只能当它不存在了。今晚,他之所以进驻管理学院旅游系女生宿舍,是为了证实鬼魂所处的另一维空间是否存在。如果是人扮鬼吓人,他会给这个人一次教训的。 微博直播开始后,有人进来了,都在寻问是管理学院哪一个女生宿舍? 陈啸宇不作回应,让看直播的人耐心等待这个鬼的到来。 十二点半,我枕着木箱子睡觉时,蓝瑜再次进入我的脑海,我问蓝瑜是否找到鬼王?转告了我的意思?蓝瑜说鬼王在高雷,并没有随我进京,更没有去我的宿舍探视我? “这么说,有人或者有鬼冒名顶替了鬼王,要给我制造麻烦?” “你今晚都住酒店了,麻烦的事不会掉到你头上的,不过,你真的要注意,昨天晚上,你用手去摸小徐的行为就很不妥。”蓝瑜对我的提醒是及时的。 “我不会再这样了,谢谢师姐提醒,还有,以你估计,这个鬼会是谁?李黑一直想娶我童身,昨天晚上会不会是李黑找了我?”李黑找我是有可能的。 “这个不能排除,总之鬼王是不会现在找你的。你说的这个鬼有点象钟馗,我只担心钟馗真去你宿舍捉鬼了,所以我刚才清点了我木箱子里的鬼魂,三万三千个一个不少的。” “师姐,要不你将我妈阮丽江的魂也收进去好了,免得她再找我麻烦。”我对蓝瑜提出要求,希望阮丽江从此变得安分守己。 阮丽江现在让孟婆安排去黄泉路上给彼岸花锄草,她是不会安于这个现状的。 “嘿,这事得看鬼王的意思,毕竟,你妈她可是鬼王的岳母不是?”蓝瑜对我笑着说。 “就你估计,鬼王会在什么时候找我?一、三、五晚上在有名湖畔的约会,你跟鬼王说了吗?”离开鬼王庙后,我好久没见到鬼王了,有点想他了。 “这事我还无法对他说,但是他来京城的话,我会跟他说的,你老师捉鬼的事,你得顺其自然,少掺合,今晚就这样。”蓝瑜说完,淡出我的脑海。 我移开木箱子,枕着酒店的枕头,不一会就睡着了。 后半夜三点多,我被徐英的电话吵醒了,陈啸宇捉鬼不成,反而被当鬼捉了起来。 我问徐英是怎么回事?徐英说我看了她拍的视频就清楚了。 第89章 周紫瑜被审 我点开徐英发来的视频,视频并不太清晰,但是能看清楚陈啸宇和床铺靠门边的张月两人在宿舍内扭打。陈啸宇说张月是个“鬼”。 张月反说陈啸宇才是“鬼”,昨晚就是陈啸宇往我的床铺上窥视的,她一眼就瞧出那个“鬼”是陈啸宇了,为了保住陈啸宇的面子,她才没有说出真相。 “你胡说,血口喷人,徐英的汇报里根本就没有你的事。”陈啸宇一时窘得不行。 “我没有胡说,徐英昨晚下床关窗时,我其实已经起来了,我也想下床去关上窗户,但我离得远。徐英下床一开灯,我就看到你了,但是徐英说鬼呀一声,我给吓蒙了。大家都信了徐英,我也不得不信,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简直就是胡说。”陈啸宇气得不行,说,“徐英她真见鬼了,是真的。” “真什么真?你想追周紫瑜,你直接跟她表白呀?你到我们宿舍捉鬼?捉什么鬼哟?还将周紫瑜开到酒店去住,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就是想闻一闻周紫瑜留在床铺上的气味。”张月说得太正常了,视频的留言栏里满是跟贴者对陈啸宇的捉鬼行为的不屑。 “张月,你再胡说,我撕了你。”陈啸宇失去理智一般怒吼。
第111页 “你撕呀?事实是你先扮鬼吓人,继而住进女生宿舍捉鬼?鬼呢?你见到鬼了吗?你刚才只见到我张月在尿壶里撒尿,就说我是鬼,我怎么就是鬼了呢?有你这么当老师的吗?”张月也不示弱,完全不象是她的平日里的行为。 如果今晚真来了鬼,这个鬼太会捉弄人了,这个鬼会是李黑吗? 视频里见不到任何鬼影,蓝瑜说不排除这个鬼是李黑。 李黑生前是进士出身,当过抵御洪帮的南京首领,虽然功败垂成,最后弃城遁入空门,可他的身份不比刚当上助教的陈啸宇低。为了一份真爱,他死后一百多年也不过奈何桥,一直在寻找他心中的童女,也只有李黑这样的鬼才做得到。 陈啸宇失去理智的行为,让张月将她的尿壶扣在了陈啸宇的头上,众女生见势不妙,纷纷下床拉开张月。说她怎么可以这么对陈老师?陈啸宇趁机扇了张月两巴掌。 “他才是鬼。”张月被扇两巴掌后,也失心疯似的踢了陈啸宇两脚。 两人的扭打直到两个男生进宿舍将张月彻底拉开才结束。 徐英没有对视频做出评论,我们宿舍的人,除了同样住了酒店的阿霞还不知道此事外,所有人都首先知道了。而我跟阿霞一样,也成了置身事外的人。 第二天一早,宿舍里的四个女生包括张月和徐英都给招去了系里的学生处,具体现场“事故”以徐英拍的视频为准。张月对陈啸宇书面道歉,陈啸宇被系里通报批评。 此外,系主任还严肃批评了徐英,说她见鬼的事简直就是胡闹。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如果没有徐英所说的“见鬼”之事,陈啸宇就不会去女生宿舍捉鬼。陈啸宇不去女生宿舍蹲点捉鬼,他就不可能听到张月半夜在尿壶里撒尿的声音。 张月在尿壶里撒尿的声音是一阵一阵的,据徐英说,张月好象是故意这么撒尿的,那声音听上去就象是一个小孩子在啼哭。陈啸宇或许误以为是鬼叫声了。 但是,此事的起因第二天就被淡化了,网上接着疯传陈啸宇为了追我,居然失心疯似的使出了这么一个低俗的苦肉计,太不象一个大学助教的智商了,怎么就不见这起事件的另一个女事主周紫瑜出来澄清事实呢? 徐英事后删除了她拍的视频,但好事者却没有放过我,将我的一张生活照贴在了视频的留言栏上,被徐英发现后,马上删除了,这张照片才另发了出来。 我一直保持沉默,不跟贴,不做任何回应。 在我看来,如果昨晚我们宿舍真来了一个鬼,那么这个鬼极可能是李黑,以李黑的智商和他的鬼手段,他对付陈啸宇是绰绰有余的,他让陈啸宇和张月相互指责、胡说八道,即使徐英真的见到了李黑的真容,恐怕也没有多少人相信徐英所说了。 女生宿舍闹鬼之事的另一个女事主周紫瑜是个大美人,说是校花也不为过的。可是陈老师使出了鬼主意也没能追着她,反而被调了职,看来,男教师爱女生快成非主流了。 面对网上的“传言”,学校很快就做出了反应,给我们10旅游班换了一个辅导老师,听说是个女博在读生,是铁定留校任教的。我这才知道陈啸宇真的给调职了。 我拔了陈啸宇的手机,陈啸宇不接。事前,我警告过陈啸宇,要他慎重他的捉鬼,可是他不听。我打他手机,不是想安慰他,而是想将酒店退的一百元住店押金还给他。 也许他现在不需要这一百元,我只好给他挂着这笔帐了。 周五下午的主题班会前,有的同学已经知道新来的女博士生是谁了。 我一进教室,很多人的眼光都转向了我,我瞪了张月一眼:“你惹的事,你们看我干吗?” 张月指了指我,小声说:“灭绝师太来了,你还不快点进来。” “谁是灭绝师太?张月,你说大声点。”我身后响起女辅导老师娄柳的声音时,我一宿脖子,迅步跑进教室,坐到我的座位上,不敢看娄柳。 娄柳不从前门进教室,反而追着我从后门进教室。她走路象是竞走选手竞步似的,可是没有谁敢笑出声,只目视着她一步步登上讲台。她身子一转,似乎转晕了,一会才说“上课。” “老师好。”同学们齐声叫。 “紫瑜同学,请你站起来。”娄柳对我做了一个请站起来的手势,看来,她早就认识我。 我站起来,娄柳远远盯着我,一会才说:“嗯,不错嘛!我要是个男教师,也会追你的。” 我身边的几个女同学立时变了脸色,几个男同学似乎没有反应似的。 “张月同学,请你也站起来。”娄柳点了张月的名,让她也站起来。 张月站起来后,娄柳说:“还有徐英同学,请你也站起来。” 徐英站起来后,娄柳说:“她们三人都是见鬼的,在坐还有见鬼的吗?” 台下一片私语时,我大声说:“娄老师,我没见鬼。” “你没见鬼?鬼窥视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娄柳对我大摇其头说,“你的安全意识太簿弱了,要是人扮鬼偷袭你,你岂不是要给他递上那个什么了?” “那个什么哟?娄老师,你说清楚点?我们男生听不明白。”班里的宣传委员邹利大胆提出异议。
第112页 “听不明白是吧?回家问你妈去,问她生你之前,是否给你爸递过那个什么。”娄柳还真是个灭绝师太,居然在课堂里大谈那个什么玩意。 邹利收住嘴,众女生更不敢谈这个问题,娄柳继续审问我说:“紫瑜同学,老师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吗?没聋的话,请你回答。” “娄老师,我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徐英见的鬼,关我什么事哟?”我耳朵没聋。 “还说不关你的事,你不住你们宿舍的话,会引来人扮鬼吗?”娄柳是女博生呢,居然为她的问话找来这么一个理由? 让我想不到的是,娄柳几年前就暗恋过陈啸宇,不久前向陈啸宇示爱了。我来不及多想这些,在心里轻哼一声说:“娄老师,你这么说,你也认定这个鬼真是陈老师扮的了?” “我可没这么说,同学们都听到的,是你对号入座,说陈老师扮鬼窥视你。”娄柳得意地笑开了,她让张月和徐英也站起来,是给我当陪衬的。她审我是真。 “我说陈老师扮鬼窥视我了吗?陈老师他是人,堂堂正正的人,不是鬼。他做人做得好好的,他干吗要扮鬼窥视我?还不是有人想藉此对陈老师落井下石?”不管陈啸宇捉鬼是鬼使神差,还是鬼迷心窍,我都得按“阴谋论”对娄柳进行反击。 “有人想藉此对陈老师落井下石?你是说我吗?”娄柳瞪圆了眼睛。 我对娄柳笑了笑,一字一顿地说:“娄老师,请你不要对号入座。” 娄柳听后,先是愣了一下,显然,她没有想到我会反击她的问话,她双肩一耸,摆了一个姿势说:“我对号入座了吗?没有嘛!” “娄老师,你的确没有对号入座,不过,紫瑜同学说的有人,可否请她指出来?那样的话,所有人都用不着对号入座了。”张月提议说。 “用不着指出来。就让紫瑜同学在心里藏着这个人,这个人肯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如果他是个鬼,正好让大家见识见识是什么鬼;如果他是人,我希望大家不要议论紫瑜同学的选择,这事嘛!毕竟是紫瑜同学的私事,不在今天的讨论之列。” 娄柳的这番话其实是针对我和陈啸宇私人关系的,可惜我对娄柳和陈啸宇的私人关系了解得太少了。毕竟,我才进学校两年多一点,而娄柳和陈啸宇已经在这个学校呆了八、九年了。她和陈啸宇之前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一概不知。 “娄老师,那我们今天的主题班会讨论什么呢?是鬼话题吗?”有个男同学发出疑问。 “当然是鬼话题了,徐英同学,你说你见鬼了,你还坚持你的看法吗?” “坚持,这个鬼是存在的,甚至我认为这个鬼太厉害了,正是这个鬼让陈老师和张月打了起来,如果没有这个鬼从中挑拨,张月会跟陈老师打那一架吗?” 第90章 灭绝心太狠 不管怎么样,徐英还是认为她周二晚上真见鬼了。 “你说得有一定道理。按常理,张月怎么可以打自己的辅导老师呢?除非有鬼戏弄了她,不过,任何人在一些过激语言的剌激下,她都极可能失心疯的。”娄柳继而对张月说,“张月同学,你现在还认为是陈老师在窥视紫瑜同学吗?” “我已经跟陈老师道过歉了,我当时承认自己看花眼了。但是现在,不对呀!娄老师,哎呀!这个我现在真说不准了,是人是鬼,我只有一个立场,就是徐英真见鬼了,而我,我看到的对象是人,样子跟陈老师差不多。” 张月的态度又开始摇摆了,仿佛受人控制似的。 “哼,你都说自己看花眼了,还说那鬼的样子跟陈老师差不多?你这不自相矛盾吗?”徐英反问张月,在徐英看来,张月就是胡说八道。 张月不曾胡说八道的话,陈啸宇捉鬼的事,就不会掀起轩然大波。 “你们争什么呢?照我看,张月也见鬼了,紫瑜同学,你同意我判断吗?”娄柳问我。 “我不同意,因为张月看到的是人,尽管样子跟陈老师差不多,但是没有别的旁证可以证明那人就是陈老师。张月也许是一时无法自控,才跟陈老师扭打的。是这样吗?张月。”我要将娄柳“审问”我,变成大家“审问”张月,不然,娄柳就会老扯我跟陈啸宇私人关系。 “对、对、对,我当时真的无法自控。”张月先是认同我的看法,继而看着娄柳。 “对什么对?你以为我没看过那个视频?”娄柳有些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张月的话,她说,“视频里有鬼影了吗?你这是推卸打人的责任,你知道吗?” 尽管张月极可能受到了那个鬼的控制,但是同样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张月是受控制的。娄柳说得没错,她审我不成,转而对张月发怒,我是可以理解的。 “娄老师,张月已经承认打人不对了,还对陈老师做了书面道歉,今天的主题班会能不能到此为止?”我不希望这个鬼话题班会开下去,转而站在了张月的立场上。 “到此为止?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今下午必须梳理出一个思路。”娄柳继而跟我们阐述了她对鬼的看法,她说世上本无鬼,人死后的灵魂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周二晚上女宿舍闹鬼的事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这事必须有个结果。
第113页 “你要什么结果哟?即使那鬼真是人扮的吧?但紫瑜同学是受害未遂,娄老师非得扯上紫瑜同学吗?照我看,再扯紫瑜同学,那就是别有用心嘛?”邹利为我抗议说。 “别有用心?谁别有用心了?邹利同学,闹鬼的事还没梳理清楚,你打什么叉?”娄柳紧盯着邹利问:“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别有用心的事?难不成,扮鬼的嫌疑人里有你的份?” “娄老师,你这是哪跟哪呀?我只不过发表一下我个人的不同看法而己,怎么就成了我扮鬼?徐英看到的鬼有点象钟馗,张月看到的人有点象陈老师,她们两人的发现都跟我扯不上边儿的,你别给我扣屎盆子。”邹利也不吃素,直言反驳娄柳。 “我给你扣屎盆子了吗?我只是警示你不要多嘴插话,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娄柳接着她刚才的高论说,“既然鬼并不存在,徐英所看到的‘鬼’其实就是人扮的,那么这个扮鬼的人也许是陈老师,也许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有点象钟馗。” 娄柳接着说:“钟馗是谁?钟馗是一些所谓的文化人经过想像,塑造的一个灵界人物,就我所知,他有大鬍子,圆眼睛,徐英同学,你看到的‘鬼’是这个样子吗?” 徐英和我,还有张月都站着,徐英说:“我见到的鬼,跟娄老师你说的差不多。” “好,那我们是否可以据此寻找一下有点象钟馗的男生?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这个扮鬼的人,半夜三更爬窗窥视了紫瑜同学,可见他对紫瑜同学着了迷了,说不定是个痴情的暗恋者。”娄柳进一点推理说,“紫瑜同学刚才说了,她对此没有直觉,那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要么紫瑜同学知情不报,要么紫瑜同学真的不知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除了三个通过电子邮件对我示爱的外校男生,真正对我示爱的人先后是桂明和骆今生,还有李鑫。桂明是我老乡、学长。骆今生是我高中同学,现在跟我虽然同校,但并不同院系。李鑫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但他现在已是社会人士。 按娄柳的推理,他们都是扮鬼、爬窗窥视我的嫌疑人。桂明那天还在上海,我首先排除了他;骆今生曾经跟我同居一室,对我有所行动,但他知道我无意和他建立关系,他是不可能再多此一举的。而李鑫,他正在高雷,或者正处于返回香港途中,是不可实施窥视的。 “你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吗?”娄柳示意我和张月、徐英三人坐下说,“那我只好贴出失物招领启事了。我希望大家都不要多嘴议论此事。” “失物招领?娄老师你这么快就找到相关线索了?”邹利发出惊嘆。 “当然了,不过,这个失物,我不希望它是我们班上的二十名男生的。” 娄柳最后小结本次主题班会说,“女生宿舍闹鬼的事,实属无稽之谈。徐英同学,你可别固执己见、毁三观哟?还有张月同学,不管这事是否跟陈老师有关,你得以事实说话,别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至于紫瑜同学,如果你认为这世上有鬼,那么这个鬼也只存在于你心里,而不代表生活中就有鬼,还有,你长得漂亮不是你的错,做为你新的辅导老师,我奉劝你一句,平时得注意自己言行,别招惹了社会上的一些不入流的人。” 一个主题班会,娄柳居高临下,力陈己见,不管他人有不同看法,可谓出尽风头。 班会结束前,娄柳交下任务:要班干部计划一下下周末的中秋活动,一是班里的野外活动,二是参加院里的文艺汇演,我们班出什么节目?由谁来完成,下周五之前要拿出方案。 娄柳说完,直接下课,并没有召开班干部会。 班长是陈连霞,副班长是徐英,也许因为陈连霞没有参加这个主题班会的缘故吧? 出了教室,张月追上来对我说:“紫瑜,娄老师不象陈老师,你往后真得注意些。” “我什么都不用注意。”张月在闹鬼的事上,她态度反反覆覆,让我对她另有看法。 “用不着注意?我告诉你,你跟陈老师约会的事,娄老师知道了。”张月一惊一乍的。 我站住看着张月说:“娄老师她知道了又怎么样?我跟陈老师一起吃个饭而己,又没做别的事。要不是因为他进宿舍捉鬼的事,他也不会找我约会的。” “原来,他是因为进宿舍捉鬼的事约的你?哎呀!你怎么不跟娄老师解释呢?她刚才老想将你和陈老师扯一块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张月反而问我。 我瞧着张月的一个怪怪的表情包说:“我哪里知道?她一上任就拿我出气。” “这不正是我要问你的吗?”张月忽然附近我说,“我猜呀!娄老师八成是喜欢上陈老师了,你跟陈老师悄悄约会,能不引起她注意,或者不满吗?” “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不去食堂?”邹利这时从后面凑近我们问。 “哎呀!是关于灭绝师太悄悄喜欢陈老师的事。”张月对邹利重复了她刚才的猜测。 “嘿,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刚才才说闹鬼的事是别有用心。”邹利有个表哥,和陈啸宇同一个导师,娄柳对陈啸宇示爱不被接受,对陈啸宇转爱为恨了。
第114页 在娄柳看来,陈啸宇是因为看上了我,才拒绝了她的。 “你早就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灭绝师太居然对陈老师表白了?”张月比我更大惊失色,她一定没想到她刚才的猜测竟是真的。 “是呀!去年的这个时候,娄柳上博士之后,她请了陈老师,还有我表哥一起出去玩,她就在回校的路上跟陈老师说她爱上他了。这事就我表哥知道。”邹利言之凿凿。 “可结果呢?陈老师连暖昧都不愿意跟她?”张月将嘴嘟了起来了。 “这还用说吗?陈老师一表人才,最关键的事是陈老师是南方人,父母都在南方生活,找南方对象是他父母的心愿,即使陈老师在我们学校任教,将来也可以调回去的。”邹利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因为我跟陈老师是同省藉同乡。 “死罗?不得了了。”张月再次一惊一乍的,一会才接着说,“灭绝师太她会不会藉此要胁陈老师,迫使陈老师就范?” 邹利瞪了张月一眼说:“要胁?娄柳拿什么要胁陈老师?她要模样没模样,要家境没家境,她跟我们一样,也出身寒门,陈老师世代书香之家,凭什么就接受她要胁?” “哎呀?!”张月脸露难色说,“我前天不是跟陈老师打了一架吗?那个玉坠好象就是让我给捋下来的,灭绝师太会不会用这个要胁陈老师呀?她刚才说要搞失物招领呢,会不会就是这个玉坠?” “你、你、你。这事全因了你,才闹这么大。”邹利转而问我说,“紫瑜,张月说的事,你觉得可能吗?娄柳她可是灭绝师太,可是个狠角色。” 第91章 狠狠使绊子 “一个玉坠而己,陈老师又不是买不起,要是换成我,我宁可不要了它。”我完全忽略了这个玉坠在陈啸宇心中的位置。 “陈老师要是这么想就好了。”张月也不知道这个玉坠对陈啸宇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对了,张月,陈老师的这个玉坠,怎么就到了灭绝师太的手里?”邹利对此很上心。 张月嘆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灭绝师太昨天中午随我去了一趟我们宿舍,是她先发现的,她问我是谁的?我这才想起我跟陈老师打架时,好象捋下了这么一个玩意。” “就是说,灭绝师太昨天中午得知她接替陈老师辅导工作之后,她立马就去了你们的宿舍?哎呀这事。”邹利眯眼想了想:“灭绝师太要是将这个失物当成陈老师爬窗窥视紫瑜的证据,这事你要替陈老师做证哟!你亲眼看到她在你们宿舍发现的吗?” “她先进宿舍检查,我进卫生间出来后,她问我是谁的?我记得我们六人都没带这个玩意,所以就说可能是陈老师的。”张月说完又惊叫了起来,“邹利,灭绝师太她会不会藉此物嫁祸给陈老师呀?今下午的主题班会,她好象处处要跟陈老师较劲似的。” “因爱生恨,一切都有可能。”我拍了拍张月的肩膀说,“如果她真要藉此针对陈老师,你记得给陈老师作证就是了,别老说你看到的‘鬼’好象陈老师。” “是呀!就是你这句话,让灭绝师太联想到紫瑜会不会是陈老师爱慕的人,不然,她今下午是不会专门审问紫瑜的。”邹利离开前加了一句说,“我希望你跟我们一样,一定要站在陈老师这一边,扮鬼的人是另有其人,绝不能再说那‘鬼’象陈老师的傻话。” “我知道了。”张月等邹利走后,她拉了一下我的手说,“我们去食堂吧!徐英呢?” 我扭头回看教室,徐英正站在教室前门口,我说:“在打电话呢,我们先去。” “其实,你的手并不凉嘛”张月边走边跟我自语着。 “我那天晚上手凉是因为我将手伸出窗外吹了风的缘故。”我对张月解释说。 张月边走边感嘆:“但徐英说你的手真的象冰似的,我就担心呀!我们宿舍会不会真来了鬼?不仅徐英反常,而且你也反常,还有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我怎么就跟陈老师打架?” 我相信,宿舍肯来了鬼了,只是这个鬼是什么鬼?会不会是李黑?我就说不准了,这事我是不能跟任何人说的。因为鬼来无影,去无踪,说出来,反而让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你是如何跟陈老师打的架呢?徐英在床上拍的视频里,好象是你主动。”徐英拍视频之前,张月和陈啸宇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张月能告诉我。 “我怎么就主动了?半夜里,我用尿壶撒尿,因为担心陈老师听到我撒尿的声音,我不敢象平时那样撒尿,所以撒了好久都没能撒完。陈老师听到我撒尿的声音后,他就摸黑起身下床,往我床铺上窥视,你说这事要是换成你,你不生气吗?” “宿舍里当时又没开灯,陈老师能看到你?你生什么气?”我问。 “宿舍里是没开灯,但是外面有亮光,陈老师还是可以看到我的,我都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一发现是他,我惊叫有鬼,把尿撒床铺上了,陈老师却反而说我是鬼,我能不气吗?” 张月考进我们学校时,她的分数是班里最低的,经过四个学期的努力,她现在处于中游了,大三若再进一步,她就有信心考研的。
第115页 我想了想问她:“你和陈老师打架时,你头脑清醒吗?” “我当时的头脑当然清醒了,因为担心有鬼,我特别小心的,还有,撒一次尿撒那么久,我从来也没有过的经歷。让陈老师这么一吓,我都担心我以后会不会患上尿不尽之症。陈老师说我是鬼,他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撒一次尿而己。”张月所说,充满着委屈。 “这事要是换成我,我也觉得委屈,只是后来你好象不受控制似的,你是否感到自己情绪失控?”视频里的扭打双方,都显得极不理智。 张月有失平日里的娇柔,陈老师就更不象个辅导员了。 “有那么一点吧!”张月想了想说,“如果说我当时失去了理智,那么我觉得陈老师更甚,因为我叫了几声之后,有人开了灯,陈老师是能看清楚我的模样的,可他却说我是鬼?难不成,陈老师当时晃眼,将我看成了鬼了?” “他是否晃眼?我也不清楚,你晃眼了吗?”我想关键也许就在这里,两人都晃眼的话,相互指责就在所难免,加上情绪失控,打架就自然而然了,看上去双方只是失去理智。 “我不晃眼,我会说陈老师才是鬼吗?联想到周二晚上徐英关窗时我看到的人影儿,我就认定是陈老师先扮鬼吓我们,再设法进驻我们的宿舍,整件事,我觉得吧!陈老师似乎是因了你才进驻的,也不怪灭绝师太有意见。” 张月又回到她跟系领导汇报闹鬼之事的思路上,不同的是,她现在将娄柳这个新的辅导老师拉进来了。娄柳之所以关注我,一如邹利所说,她将我当成她的情敌了。 从这个角度看,陈啸宇也可能成为鬼王的新託身呀?就因为我跟陈啸宇的这点关系,李黑追着我进京,扮了钟馗对徐英现在形,从而作弄了陈啸宇?让陈啸宇从此离开我? 一旦某个未婚男生跟我有那么一点关系,灵异的事就会发生。 陈啸宇其实是败给了李黑呀!如果这个鬼真是李黑的话,他应当将娄柳往陈啸宇身边推,就能阻止我跟陈啸宇继续发展关系了呀?诶!鬼的想法怎么会跟我想的一样呢? 在不知内情的人的眼里,陈啸宇应当追一个美女,一如娄柳所认定,陈啸宇是奔我而进女生宿舍捉鬼的,可是鬼没捉着,他自己反而弄得灰头土脸的给调了职。 追他的娄柳这会该是解恨了吧?如果我没猜错,娄柳在主题班会上说的失物,应当就是张月以为的玉坠了,那么娄柳会在什么时候发出失物招领启事呢? 陈啸宇一表人才,找对象肯定有着他的标准,娄柳除了学歷,没有可圈可点的优势,她追陈啸宇根本就不靠谱,也只有不靠谱的人,才做不靠谱的事。 我们在食堂门口等来徐英后才排队打饭,这时就餐的同学已经没那么多了,我们仨找了个僻静的座位,边吃边聊宿舍闹鬼的后续“事故”。 徐英说娄柳离开教室后打了她电话,交给了她一个新任务,是明天下午之前替她发一个失物招领启事:内容是有人在10旅游班女生宿舍楼下拾到一只玉坠,请失者找娄柳本人认领,要徐英至少写上八张,张贴于三大食堂、两大图书馆和院系学生处门口或广告牌上。 “什么?灭绝师太她说是在楼下拾到的玉坠?”张月听后先是叫了一声。 “是呀!她说是在楼下拾到的,至于是她本人,还是别的同学拾的,她要我不用指明了。”徐英这个副班长因为班长陈连霞请假之故,给派上了这事。 “那你将这事推给阿霞呀!她是班长。”我要徐英将此事推给阿霞。 “这事太不凑巧了。”徐英说:“阿霞她爸前天随她进京住院了,下周一也许还会请假,所以灭绝师太才让我做这事。我怎么推得了?我要是推,这事八成会交给你或者邹利。” “她说过你不写,她就让我或者邹利写?”我愣了一下问,“还有别的内容吗?” 班干部里面,我是生活委员,邹利是宣传委员,还是院里的学生会宣传部副部长。 徐英说:“她要求失者三天内认领,不然,这玉坠就归她本人暂时收管了。” “哼。”张月一焦急,说,“灭绝师太针对陈老师,绝对是。” “针对陈老师?”徐英怔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是针对陈老师?失物者还没找到呢?” “呃,我那天跟陈老师打架,我记得将他脖子上的玉坠捋下来了,也许掉在某个角落里,让灭绝师太捡到了,可她却说是在楼下捡到的,她这么说是何居心?”张月说完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张月,你别那么复杂,好不好?一个玉坠而己,能值多少钱?即使真是陈老师的,以他和灭绝师太现在的关系,他也未必认领的。” “诶!我就担心这个玉坠对陈老师意义非凡,非认回不可,这样的话,陈老师就更怪我了,你说,站在我的角度,我能不紧张灭绝师太的居心吗?”张月的担心一点都不多余,因娄柳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清了盘子上的菜问张月:“你还记得这个玉坠的样子吗?” “样子?”张月想了想说,“好象比较大的,不象女同学带的,颜色好象是淡绿色的。”
第116页 “那灭绝师太说的玉坠,徐英你见过吗?”我想娄柳所说的玉坠,也许并非张月捋下的那个玉坠,如果两个玉坠有误差,那就不关陈啸宇的事。 在我看来,陈啸宇不见了自己的玉坠,他会找人寻问的,毕竟,徐英的失物招领启事还没发出,陈啸宇最应当找的人就是张月或者徐英。 “我没见过,要不,我让灭绝师太拍下来,发给我?”徐英说完掏出手机,拔了娄柳的手机问:“娄老师,你说的那个玉坠,能拍下来,发给我看看它的样子吗?如果我能找到失主,我明天就不写那八张启事了。” 第92章 对啸宇动情 娄柳在电话里跟徐英说了什么?我和张月都没听到。 一会,徐英挂下娄柳电话,吐了一下舌头,对我们说:“灭绝师太说玉坠放在她办公室的抽屉里,她这会已经回家了,看与不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明天之前要将启事写出来,至少得后天下午之前张贴出来,没有八张,至少也得贴上六张。” “至少也要贴六张?还是三大食堂和图书馆几个地方吗?”一个失物招领启事,有必要贴这么多张吗?看来,娄柳是非找到这个失主不可的,她并非想将这个玉坠据为己有。 “她刚才说,图书馆和电教中心不贴也行,三大食堂和三大院系学生处必须贴。”徐英说完向张月要了一张纸巾抹嘴。 “既然是这样,灭绝师太似乎知道这个玉坠是谁的了,失物招领很可能成为她约会失主的理由。”娄柳非得将失物招领启事贴到三大院系学生处去,这极可能是冲着陈啸宇的。 “哪会是谁哟?”娄柳在我们女生宿舍捡到玉坠的事,徐英还不知情。 张月撇了撇嘴说:“不用猜,肯定是陈老师的那个玉坠,她不可能另有玉坠了。” “既然灭绝师太都知道那是陈老师的玉坠了,她干吗还要我写失物招领启事哟?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她直接找陈老师不就得了?”徐英还不知道娄柳追过陈啸宇,两人现在也许形同陌路,娄柳也只有通过这个办法才能约会陈啸宇。 “灭绝师太追过陈老师,被惋拒了,而她现在又将陈老师取而代之了,她不贴失物招领,公开说玉坠在她手上,陈老师会跟她约会吗?”张月轻哼一声说,“这就是她的招了。” “灭绝师太追过陈老师?”徐英嘴一张,立即又闭上了,显然,她不相信这事是真的。 灭绝师太娄柳生在京都,长在京都,她追陈啸宇其实是有一定优势的,并不象邹利所说的一无是处,尤其是,如果陈啸宇真的想留京任教,他娶有京城户口的娄柳是现实的。 可是,陈啸宇过去谈过恋爱吗?就是他读硕之前的那些年,这个信息,似乎没有谁知道,要说有人知道,也许只有邹利。我说:“我们也是刚知道这事,是邹利饭前跟我们说的。” “邹利跟你们说的?”徐英忽然眼睛一亮说,“怪不得呢,邹利在主题班会上说别有用心,原来是因为灭绝师太追过陈老师,哎哟!紫瑜,她怀疑你跟陈老师关系了?” “我跟陈老师现在是什么关系?你,还有张月、阿霞她们不都很清楚吗?灭绝师太她怀疑我跟陈老师关系又怎么样?就凭陈老师的玉坠掉在我们宿舍楼下,就能证明陈老师攀爬窗户窥视我?暗恋我?即使这事是真的,那也是陈老师一个人的事呀?” 任何人对我示爱,我都希望他不要过激,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通过电子邮件示爱是最能保护双方的尊严的,完全不必像李鑫那样。既然李鑫都有那样的行为,其他人也可能有呀? “你说的也是,可问题是灭绝师太要是抓住这事不放,你就一点也不同情陈老师吗?”徐英说完看着我,仿佛我跟陈啸宇之间真有什么关系似的。 “我同情他?哪谁同情我?”我心里格登了一下,对徐英说,“如果真有人扮鬼窥视我,我是受害未遂者,甚至张月和你都是,再说了,陈老师进驻我们宿舍睡我床铺之前,我提示他注意影响了,可是他说经过院长同意了,我能不同意他住这么一晚吗?” “原来是院长同意他住一晚的?”徐英瞪大了双眼,瞧了张月一眼,才对我们说,“我可是听说陈老师目前是给停职,而不是给调职,至少,学院放他长假了。” “他不是给调职?谁跟你说的?”张月呆住了,我也怔了。 我没想到陈啸宇进我们女生宿舍捉鬼的事态会变得这么严重,看来,连院长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或者在这事背后,不仅仅是娄柳一人在针对陈啸宇,而是学院里的某些人针对了陈啸宇。当然了,娄柳对此趁机起闹,以逼陈啸宇向她靠拢的可能性不能排除。 在我看来,张月和陈啸宇半夜在宿舍里扭打之事发生后,后续在网上起闹陈啸宇为了追我而进女生宿舍捉鬼的“绯闻”,肯定是娄柳搞出来的。 “是灭绝师太跟我说的,她离开教室后,接着打了我手机,说了这事。”徐英嘆了一声。 我瞧瞧周边就餐的同学走得差不多了,说道:“你们别说话,我打打陈老师手机。” 张月将我们两人的盘子收了,我拔了陈啸宇手机,手机通了,可是陈啸宇好久也没听电话,我对徐英说:“没接听,也许真给停职了,心情不好。”
第117页 陈啸宇是前不久转任助教的,我本想回校后让他请我们几个班干部吃饭庆祝的,可这事正好赶上陈连霞父亲患病,还有我也因了何再清的要办一场后事,两人都请了假,迟了两、三天才回校,陈啸宇更是没有时间,才没有聚会。 “怎么样?陈老师他怎么说?”张月回来问我。 “打通了,他没接听。”我说得淡淡的。 陈啸宇真被停职的话,张月是有一定责任的,一如邹利所说,都是张月一时大惊小怪跟陈老师扭打所至,但是徐英却显得更加忧心,她说:“紫瑜,陈老师会不会怪我拍了视频?是你让我拍的哟!” “不错,是我让你拍的,但是我没让你放网上去呀?我更想不到会发生这事。”坏了,绕来绕去,这事又跟我扯上关系了。这么说来,我和张月,还有徐英都跟陈老师被停职有关。 “原来,你们一早就想到会有事发生了?”张月被我们说得更烧脑了。 “陈老师进宿舍捉鬼,我和徐英一早就知道了,但是,我是想知道一下现场情况,才让徐英拍的视频,谁知道他跟你发生了误会和打架呢?”我说出我让徐英拍视频的真意。 三人一时沉默,张月脱口而出说:“现在想来,我们仨,还有陈老师都让鬼给捉弄了。” “让鬼给捉弄了?”徐英瞪了张月一眼,正色说,“我们才回到灭绝师太所说的人扮鬼的轨道上,你就别说什么让鬼捉弄我们了,要是学院也说我毁三观,你别怪我不提醒你。” 张月说:“是了,是人扮鬼捉弄我们,陈老师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他被停职了。” 我说:“看上去是这样的,但是那天晚上攀爬窗户窥视我的人究竟是谁?目前其实没有嫌疑人呀?哎呀!不说这事了,越说越乱的,回宿舍,我得去有名湖了。” “去有名湖?一个人?还是跟谁?”张月问。 “我去备课。”我起身回宿舍,徐英和张月跟着也起了身。 三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徐英也想做家教,可是她还没联繫上。 张月家境好,她用不着做这个。徐英对我极其羡慕。 我说:“这事是我同学替我联繫的,两人一起做,一人上午,一人下午,星期天休息。” “那你去图书馆备课,岂不是更好?”张月对我去有名湖畔发出疑问。 “图书馆人多,我习惯在室外,况且现在天气不算冷,一个人,有了思路,一、两个小时就搞定了。”其实,我是要跟鬼王约会的,也不知道鬼王今晚是否会来。 回到宿舍,徐英和张月准备去图书馆。我洗过脸,先去有名湖畔。 这一回,我没有带上木箱子,因为徐英和张月刚才都在宿舍里,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的木箱子。这个木箱子对我,还有紫金山道观都很重要的,我不能弄丢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到了有名湖畔,天色已暗,路灯渐亮,我先看我要备的数学课。 一个小时过去,思路越来越清晰了,我动笔写下要上课的内容。由于下周中秋,之前要参与组织中秋活动,我多备了三个小时的内容。 看看自己写的上课内容,心想肖萍怎么样了呢?上次打她电话,她居然疑心我跟李鑫背着她有秘密联繫,我随手拔了肖萍的手机,肖萍说她在备课,问我准备了没有? 我说:“我刚备好两科的课,你怎么也是现在才备课?” “嘿,我告诉你,我迟点还有一份兼职要做,指不定你以后得全做这个家教。”肖萍显得很高兴,她说,“但是,明天上午,我铁定要去的,我上完课,就在学生家里等着你,你能不能早点过来?” “我三点半到。”我说。 肖萍问:“你不能中午就过来吗?反正你是要过来的,提前两个小时嘛!” “不提前。”我明天一早要去西客站接我的假鬼头刀,还不知道情况会如何,还有陈啸宇的事,我应当找找他,谈谈我的看法,甚至要安慰一下他才好。 “那你准时到哟!我跟你交接一下事情就得回校,不陪你当家教的。”肖萍跟我确定时间,诸不知,学生家长约了我们一起吃午饭,肖萍不希望我在场。 “我会准时的。”我挂下肖萍的电话,专心等着我的鬼王的到来,就算他最后没来,我也得等到晚间十一点才能回宿舍。 陈啸宇怎么就不接我电话呢?我再拔陈啸宇手机。 手机通了,可陈啸宇还是没有接听。怎么回事呀你?你接我电话,我就成了你女朋友了?如果不是因为鬼王,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谈朋友,气死灭绝师太,让所有人都傻眼去。 我对陈啸宇动情了?刚一动念,一个滑腻腻的东西跳到了我的脚上,因为袜子太短,我强烈地感觉到了?是什么东西?太恐怖了。 第93章 李黑抢先约 我打开手机灯往脚下一照,只见一只花青蛙正可恶地趴在我的脚面上,我立时一跳,花青蛙就脱落下来了,接着“哇哇”两声,就跳进了假山后的草丛。 我一时噁心极了,差点反了胃。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个说话声:“阿紫,你追我呀!”
第118页 “你是谁?”声音听起来有点怪,但我还是寻声瞧去,竟是花青蛙逃逸的方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你动心的男生,他让我捉弄了一把了。”声音来自草丛间。 确定正是那只花青蛙在跟我说话后,我呆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只小声问:“你是李黑?对吗?”除了李黑,谁会对我看上的男生有如此野蛮的态度呢? “算你聪明,这都让你听出来了。”李黑借花青蛙之口对我说。 我心里一恼,说:“原来真是你在捣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老师让你弄得停职了。” “我就是要弄得他停职,谁让你爱他,不爱李鑫了?”李黑终于说出了他捉弄陈啸宇的原因。可是我并没有爱上陈啸宇,我对他只有一点同情,一点点喜欢。 我抗争说:“我什么时候爱上陈啸宇了?他只不过给我开了一间房,让我住酒店而己。” 李黑不满我这么解释,他“哼”了一声说:“还说不是?你不爱他,就应当拒绝了这事,还让他睡到你铺位上等着捉我。你也不想想,他能捉得住我吗?你是没想到吧?我将计就计,将他和张月都抹得鬼模鬼样的,让他和张月打架,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那还用问吗?你就是希望我跟李鑫相好,然后你上李鑫的身,然后娶我。”我点明了李黑的鬼思想,其实,这事是鬼王告诉我的。 李黑得意地说:“嘿,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告诉你,姓陈的一门心思想追你,他想在酒店里办了你,但是他没想到,他捉我不成,反而让张月给拖住了,他天亮前回不了酒店,不然,你现在就不是童身了,你知道吗?” “陈老师有这样的用心?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我想这是李黑阻止我跟陈啸宇发生恋人关系的图谋,是**裸的挑拔离间。 李黑说:“你都让爱情沖昏头脑了,你怎么会感觉到自己有危险呢?姓娄的千万百计追姓陈的,你知道吗?姓陈的撒谎说他忘不了他前女友,拒绝姓娄的。姓娄的不相信,说他前女友都嫁人了,还忘不了她?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姓陈的有新女友了,可姓陈的暂时没有女友,他那天晚上至少对你动了那种心思了。” “你胡说。”陈啸宇有过前女友,而且前女友都嫁人了?这事我能问谁证明呢? “我没胡说。”李黑缓过一口气说,“姓娄的手上有一只玉坠,是姓陈的前女友送给他的,如果姓陈的对他前女友还旧情不断,他肯定会找姓娄的认领这只玉坠的,你就等着他会不会认领吧!你们宿舍闹鬼的事,你最好保持沉默,别无事找事。” “就算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吧?那你让徐英看到你扮的鬼王的样子,你是什么意思?” “诶!我不让徐英看到鬼王的样子,我怎么让你相信你的鬼王来到了京城呢?我也没想到,就这点事,徐英居然跟姓陈的说了,她太多事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姓陈的是不会藉此进入你们宿舍捉我并对你一箭双鵰的,你醒醒吧!不要相信姓陈的,就让姓娄的追他好了。” “你这是干吗哟?干吗非得让我嫁给李鑫?你就非得娶我童身不可吗?”我得回到李黑念念不忘的我的童身的事上。这话一直是我想问的。 李黑说:“李鑫这人嘛!他身上的确有些毛病,问题是,他跟我有缘呀!我只能选择李鑫託身,不然,我无法实现自己的夙愿。你知道的,李鑫过几天就到京城办事,你跟他相好,你拖着他的手,就是拖着我的手,多好哟!阿紫,我求你了。” “求我?”我心里极不痛快,无奈地说,“你不如求鬼王好了。” “求鬼王?我干吗要求他?他是我情敌,我和他不共戴天。”李黑不依。 我有意激李黑说:“你不求鬼王,那你跟鬼王决斗呀!难不成,你怕他?” “我怕他干吗?虽然他第一回合赢了我,让李鑫忘了一些事,续不上他和你的缘,但是这第二回合才刚开始,谁赢谁还不一定呢。”李黑对此信心满满。 原来,第一回合,鬼王真赢了,那么这第二回合要是鬼王还赢了,李黑岂不是要放弃追我的童身了?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我坚信鬼王能赢。 这么看来,鬼王前不久对满姑“夺坛”已经取得成功,李黑已经认了。那么,鬼王会让我回身跟骆今生呢?还是桂明?骆今生单生,自然是最好的,可肖萍却号着了骆今生,诶!这事太颠扑迷离了,剪不断,理还乱。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非得赢了鬼王吗?我让鬼王成全你和李鑫好了。” 李黑一阵嬉笑,说:“阿紫,我知道你重情重义,鬼王才非你不娶,一百多年也不过奈何桥,但是我李黑不也跟鬼王的一样?只是我找的李鑫太早暴露了,不然,鬼王非让我不可。” 我顿了一下脚说:“我只能嫁一人一鬼,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还有,你要找的童身也许并不在我身上,要不,你投胎转世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也挺不容易的。” “阿紫,你说的这话太让我感动了,真的。你想想呀!我一旦真的转世,我就跟你隔世了,到时候我就什么都忘了,哪里还记得你是谁?还有,你转世之前,你都没有在三生石上留下你的名字,我转世之后到哪里去找你?诶!”
第119页 李黑一声长嘆,让我如晃隔世,心想两百多年前,李黑不是转世,才成了鬼王何旭东吗?他不可以一转再转了,急问李黑说:“你不是转世过了吗?你是个骗子。” “我不是骗子,我真是李黑,我转世成了鬼王的事说来话长,你听了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总之这事有鬼王作证,他都承认我是他的前世,这事还能有假吗?”李黑说得很急。 “你都不说,你怎么知道我听不明白?”我急问李黑是怎么回事?他今晚非得说出一个子丑寅卯,不然,我就踩死了他。 “诶!你干吗要知道哟?”李黑小声说:“这事你可别跟鬼王说。” “你说,我不跟鬼王说。”我对李黑做了保证。 李黑说:“那我说了,你别笑我傻。” “我不笑你,你是谁呀?你可是诗人。”李黑生前是进士,再怎么傻,也傻不到哪里去。 “我嘛!南京城被洪帮攻破,我回京也是死路一条,我就遁入了空门,后来去了寒山寺修炼,刚好有十年之久,我所修全转到鬼王身上了,鬼王就这么认定了我是他前身,但是我凡心未了,就是老惦记你,才在鬼王他娘身上着胎七个月,还没出世,就又脱壳出来了。” “那鬼王他是怎么活着被他娘生出来的?”我没想到鬼王的出生是这么曲折离奇?如果此时有新生儿刚好出生,鬼王不是还有一个前世?当然,这个前世,也许只有鬼王才知道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因了我的修炼吧?鬼王这一点一直很感念我,我想可能就因了这个缘故。”李黑说到这里忽然问我说:“阿紫,我李黑是不是太不成气候了?” “没有呀!你有十年修炼,虽然没能修成正果,但你给了鬼王半条生命,还是有造化的。”我不得不这么贊李黑,李黑再有两个月就转世了,可他却因为惦着我的童身,当然也是他心里的那个童身。我期待这个童身另有其人,不然,我跟李黑的死结,还是一道无解方程。 “阿紫,你心真善,谢谢你。”李黑对我磕头。 我急忙说:“别呀你,你可是鬼王的前世诗人,你怎么就託了一只蟾蜍的身跟我说话?” “它呀!它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蟾蜍,它可是孟婆身边的鬼差,你妈也认识它,我嘛!为了见你,不是没办法吗?只好跟它一起陪着你进京来了。” “这么说,你不可以上我的身了?”我惊问李黑,想知鬼王为什么这么久也没找我。 “我上你身可以呀!可问题是,我上你身,会折你寿年的,我哪能这么做?再说了,鬼王都没上你身,我不可以先上你身的,这万一让你全身变凉了,不是又让人怀疑你见鬼了?”李黑说完,忽然问我:“那天晚上,你手那么凉,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我手不凉呀!”李黑又没摸过我的手,我不能承认,不过,李黑是个鬼,他或许瞧出问题了,甚至听到我跟徐英说的话了。 “徐英都发现你怪异了,你还不承认?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许骗我。”李黑想知道鬼王是不是上了我的身,才招致我的手变凉。 “你假扮鬼王,让徐英看到了,我伸手到了窗外,让风吹的,又不是鬼王上了我的身,你紧张什么?”鬼王和李黑之间有约定,两人每年各有两次上我身的机会,但是到目前为止,两鬼都不曾上过我的身。 “你说的是真的?”李黑有些不相信,加了一句说,“要是鬼王上了你的身,你得在心里念大悲咒,你念上十遍,我就能知道鬼王是否真上了你身了。” 第94章 真诚可告白 “好呀!鬼王上我身时,我会念大悲咒十遍,让你也知道的。”鬼王要让李黑输得心服口服,与他是公平竞争,那么我也得让李黑感到公平,才能让他彻底死心。不然,李鑫老缠我,我将来不管跟谁相好,都会给对方带来灾难性后果。 陈啸宇这次捉鬼之所以栽筋头,其实是因为李黑为保护我的童身而使得他遭到不测,但这事我无法跟陈啸宇解释,一如李黑所说,我得保持沉默。 李黑问:“阿紫,这么久才跟我说上话,你不想跟我说点别的什么吗?” “说点别的什么?我对李鑫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你怎么就找了这样一个男生?”我问。 李黑嘆了一口气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那十年修行全都付给鬼王了,是我成就了鬼王,我本身成不了大气候,只能做个小鬼,找李鑫这类没有什么修为的人,这点我就傻了。” 原来,李黑要我不要笑他傻是这个意思?也是,李黑都将他十年修行付给了鬼王,他也只能找李鑫这类人託身了,李黑在策略上就输给鬼王了呀? 鬼王一直借某人之手对我下聘礼,可他一直将他想找的託身隐藏在了背地里,不让李黑知道,看来,这第二回合,李黑必输无疑,我还能对李黑说什么呢? 我坦然说:“李黑,你不必太执着了这事好吗?我前世她转世之前都没有在三生石上留下她的名字,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我前世童身她已经忘了你了呀?你想想,孟婆煮的那碗忘情水一喝,前世的一切都忘个一干二净了。”
第120页 “可是,你不是还记得我吗?你别骗我了。”李黑这一点不傻。 “我记得你?嗨,那还不是因为我赎身的时候,何师傅要向众神证明我的身份,让我见到了鬼王,才知道鬼王有你这么一个前世诗人吗?”我这是狡辩,很难让李黑信服的。 李黑说:“你在紫金山道观周边的山石上刻了我名字,我派人全收走了,你知道吗?这是你留给我的念想,我将这些山石带回了京城,后来,八国联军进京,这些山石就下落不明了,也许全让人当古董收藏了,我这次进京,就是想找回它,以证明我跟你是有缘的。” 我在心里惊嘆李黑的执着,我说:“我跟你有缘?那也是上世缘了呀?”我的前身知道李黑收走那些山石后,她还俗找了李黑近十年之久,可是找不着,那时她和李黑的缘早就已经结束了。但是我不能再提这事,免得李黑对我更加长情。 “有上世缘才好呀!上世缘也是缘嘛!再加上李鑫有钱,你将来想办什么事不成呢?找个有钱人,将来你找你那个异父哥哥林小伟就容易多了,这可是你妈未了的心愿。” 李黑为了续上他和我前世童身的前世缘,我对我妈阮丽江设套,让她输了钱,欠上了黄泉路上的小鬼们的巨额赌债,然后通过阮丽江对我索命,以至我患上的夜游症变得不可治,可惜我一点都不知情。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惊问李黑。 “你妈呀!是她亲口对我说的。”李黑一时非常得意。仿佛有我妈支持他,他就能通过託身李鑫而娶了我,我觉得李黑这一点,怎么也赶不上鬼王智慧。 我问:“我妈是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些的?” 李黑想了想说:“你赎身之后,你妈有了钱,她收买了一些小鬼替她给彼岸花锄草,结果让孟婆发现了,孟婆罚她多锄一百年才可以投胎转世,你妈担心因为此事再次错过那个人,她求了我,我替她求了孟婆,孟婆少罚她五十年。” “你替我妈求了孟婆?”我想鬼王求孟婆还差不多,孟婆是不会买李黑的帐的。 “呃,是我请鬼王求了孟婆。”李黑被逼说出了真相。 “鬼王没收你好处吧?”我笑开了。 “嘿,鬼王没收我好处,不过他说了,他不允许我先上你身,他还说了,如果我还爱你,我就得好好保护你。如果我真赢了,他就退出,不跟我争娶你。”李黑忽然瞪圆了双眼。 “那你觉得你能赢鬼王吗?你说过,你耍刀赢不了他,要跟他文斗,你斗得过他吗?”我想掌握一下李黑和鬼王之间的争斗内幕,因为鬼王太久没找我了。 “哼,真正文斗,鬼王哪里是我的对手?你知道吗?你过去升大,有些题是我替你答的。”李黑越说越得意了。 “你替我答的?你没骗我?”我忽然想起升大考试时我的“神勇”表现,的确,没有李黑这个进士、诗人相帮,我也许无法考出那种超常状态的。 “我骗你干吗哟!你想不想考研呢?”李黑问。 我笑了一下,骗他说:“不想考了,想出来工作。” “怎么就不想考了?”李黑显然有些失望。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出来工作了,女孩子嘛!读个本科就行了。” “也好,李鑫过几天就来京了,你会见到他的,你们得好好计划你们之间的事哟!不许想着那个姓陈的。”李黑替李鑫预告了李鑫的行程。 如果我关上手机,李鑫怎么找得到我?我其实想错了,李鑫早就通过肖萍找到我了。 我说:“陈老师被停职了,心情不好,我暂时还不能找他。” 李黑命令我说:“不是暂时不能找他,而是你以后都不许找他。他有什么好?比帅,他跟李鑫是差不多,可是比钱,他有李鑫钱多吗?你要知道,钱现在对你才是最重要的。你可别忘了你妈未了的心愿。” “李鑫有钱也未必能找到我那个哥哥的,你别老提我妈,她那个心愿不值一提。”阮丽江是贪图享受才受卖几次的,可她缺了修为,背着周茂才出轨,这一点,我是不能愿凉她的。 “不值一提?你妈让人配了阴婚,你知道吗?你妈的那个酒鬼所做所为,我要是说出来,你会气得吐血?”李黑显然知道阮丽江被配阴婚的内幕,可是我不想听到阮丽江的这些事。 在我看来,阮丽江死前做的有些事,她做得太脏了,正是因了她的行为,周茂才才去找那些风月女人寻平衡的,不然,我也不会替周茂才给警察罚了五仟元了。 “你别提我妈好吗?她不代表我,更代表不了我的前世,还有,你不许再伤害陈老师,更不能再在徐英面前现形,太丢人了你,你别忘了,你是个诗人,诗人的灵魂是高洁的。”我反过来教训李黑,让他给我安份点。 “我对你保证,我不会再在徐英面前现形了。至于姓陈的,只要你还想着他,或者他企图找你谈对象,我必须为李鑫站出来,还有,那个骆今生,他就是个傻子,居然想着挖人祖坟,他跟那个姓包的都是一路的货色。”李黑对一些事一吐为快。 “姓包的?就是去了鬼王那里的那个姓包的男生?”我问李黑,想知道李黑当晚是不是也在鬼王庙,如果他也在,他或许也会帮我的。
第121页 “是呀!那傢伙前些天拿了一把假的鬼头刀,想矇骗李鑫,结果让警察逮着了,要不是我提醒李鑫,他也给逮去了。所以,有些学考古的人,其实骨子里就是想挖坟掘墓。” 李黑的这番说词,吓了我一跳。李黑是如此的看不起学考古的骆今生,那么他会不会就认定了骆今生就是鬼王想託身而娶我的人呢? 鬼王说过,凡是靠近我或者我想靠近的男生,李黑都会认定是鬼王想找来託身而娶我的人。如此看来,骆今生和陈啸宇两人都只是鬼王的矇骗李黑的棋子呀?我不能跟他们两人来真的,但是我不能不靠近他们。 我问:“骆今生挖谁家祖坟了?” 李黑轻哼一声说:“他现在是没挖,但是将来出来工作,免不了做这种事的,不管他代表谁,那总是缺德的事,你要是找他谈对象,我不会放过他的。” “行了你,骆今生是我同学,他有他理想,我找他怎么样了?我又没跟他谈恋爱?” “不谈恋爱也不能经常找他,象他这种人,一旦做了那些事,必定一身鬼怨的,即使我不提醒你,鬼王也不会同意你经常找他的。”李黑几乎对我明说了,骆今生成不了他与鬼王之间的棋子,我跟骆今生其实就是一个无缘的人。 “好吧!我听你意见。”我不接受,李黑也许会生气的。 “那我要消失了,这第一次见面,你会跟鬼王说吗?”李黑要离开了。 我坦然表白说:“我会跟鬼王说的,但是内容嘛!有些内容我得尊重你不是?” “我是不是浪费了我们的这次约会?”李黑对他今晚找我见面有些多心了。 “浪费?哪里是浪费哟?咱俩谈得很好,我很开心的。”在我心里,我对李黑没那么反感了,这是否预示着我对李鑫的反感也会少了呢?我猜想李鑫过几天会通过肖萍找到我。 “看到你开心,我也很开心,阿紫,你得学会保护你自己,别什么人都相信的,你们人要比我们鬼还要诡计多端。姓娄的是个直肠子,你最好别得罪她,至于姓陈的,还有他身边的那些同事,个个都色胆包天,无不想着如何吃了你,你懂吗?” “嘿,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你别再来我宿舍哟!”李黑走前我又叮了一声。 我忽然想起了肖萍“送”给我的贞裤,这条贞裤也许价值连城呢?居然是肖萍在鬼王庙找到的,当然了,鬼王里的物品其实都是我周紫瑜的。必要时,我还会穿上它赴约的。 第95章 深入鬼世界 “我不会再去你们宿舍了,今年,我只剩一次见你的机会了。你在京城读书,如果可以,你替我找找你过去刻有我名字的山石吧?阿紫,我拜託你了,你如果找到了,你可以回高雷问那个满姑的,她知道何如找到我、转告我的。我要消失了。”李黑说得有些悲伤了。 “那你消失吧!诗人,你的灵魂是高洁的,我相信你会找回你自己的。” “谢了,阿紫,拜拜。”李黑说了这话,草丛里响了几声“哇哇”声,不一会,“咚”的一声,那只花青蛙就跳进了有名湖。 鬼王没有先找我,李黑迫不及待地抢先在京城见我,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快速梳理李黑见我所说过的话。归纳起来,李黑跟我说了五件事。 第一件事是宿舍闹鬼的事是李黑一手制造的,他希望我不要跟陈啸宇拖手。陈啸宇是因为娄柳追他,他才被迫找我给他当档箭牌的,也不排除他对我有非份之想。如果陈啸宇真是这样的人,那么他就肯定就不是鬼王想找的託身了。 第二件事是李黑提前对我预告李鑫的行程,说他不久就来京办事,要我跟李鑫好好聊。这么看来,李黑还是希望我将来嫁给李鑫的,也好完成我母亲阮丽江的心愿。李黑这是借阮丽江套牢我跟李鑫关系呀?可惜我现在无法找到阮丽江陈情。 第三件事是李黑想找回我前身刻上他名字的山石,他也将这事託付给了我,这个忙我是帮呢?还是不帮?这可是李黑明托给我的事,如果有机会就帮帮他吧?也许能通过这些山石对李黑恢復他的某些记忆呢? 第四件事是李黑和鬼王的前后世关系,李黑是被逼说了出来的,原来,李黑是因为忘不了我前世童身,才从娘胎中脱壳出的,他一百多年前投了一次死胎。那么鬼王后来是如何復活了过来呢?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问鬼王,才能清楚其中细节了。 第五件事是骆今生不是我要找的人,即使是鬼王,他也不会允许我找骆今生拖手,这么看来,鬼王将骆今生当棋子的话,李黑是一早就看出来了。 回到宿舍附近,我一时徘徊不进,担心自己见了李黑这么久,会不会伤了阳气而全身变冷,我去了一间小卖部买牙膏,经碰过服务员的手之后,我确认我的手是凉的,我吓了一跳。 怎么办?还阳是需要时间的,我又要去住酒店吗?住酒店的话,我得跟徐英她们解释。 诶,见李黑一次,其实是挺不容易的。 李黑所说,也无不真诚,不然,有些事,我真的让人蒙在鼓里的,怎么办?十一点半了。 正在犹豫,陈啸宇回拔了我的手机,一接话头,我才知道我刚才关机了,其实,我的手机是让李黑关上了的,陈啸宇说他回拔了我手机三次,问我是什么事找他?
第122页 我说:“陈老师,对不起,你给停职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你们都知道了?这不是迟早的事吗?”陈啸宇显得无所谓,他说:“我也想休息一段时间,就同意学院放了我长假,你们不用担心我的。” “不用担心你?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我们中秋节要搞活动的,你能参加吗?”我问。 “呃,你们的中秋节活动,我就不参加了,至于打算,我跟我家里说了进你们宿舍捉鬼的事,我家里同意我找个僻静之所,静修一段时间,如果留京不行,就回华南。”陈啸宇说。 我惊问道:“你这么快就想好了这事?” “别人对我这么快的出手,我岂能让别人失望呢?”陈啸宇忽然呵呵而笑。 我小声问:“你说的别人,会是谁哟?”我不想说是娄柳,看陈啸宇会说是谁。 陈啸宇又呵呵一笑说:“这个别人嘛!你们会知道的,总之,我只有一个希望,你们学习要好好的,身体要好好的,将来要好好的,阿霞她爸爸来京治病了,机会适当,替我安慰一下她,我就不另打她电话了。” “呃,我会替你转告她的,你是如何想到找个僻静之所静修哟?”我先接上刚才的话头。 “诶,我进你们宿舍捉鬼的事,其后果真让你说中了,你不觉得有些邪门吗?”陈啸宇反问了我,他似乎相信了徐英所说。其实,只要直觉正常,都会觉得这事太古怪了。 “有什么邪门哟?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鬼?”我也笑了几声。 陈啸宇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事我真不敢打保证了,不过,我们是无鬼论者不是?哪能将自己的事推给鬼呢?那样的话,岂不是更让别人笑话我?还有,张月那天晚上,她也许见鬼了,她居然说我是鬼,我怎么是鬼了?她明明知道我进宿舍捉鬼的,她这不是撞鬼了吗?” “所以,你就想找一个僻静之所,研究一下鬼魂,是这样吗?”我想陈啸宇是有心做课题的,但这个课题未必是鬼课题,而是有关人的灵魂的另一维空间的问题。 陈啸宇说:“张月看我像鬼,我看张月也似鬼,你说这事不值得研究一番吗?心理、精神,灵魂世界真的太大了,不小于宇宙的,我想我有必要找找相关资料,先看看再说。” 我问:“这事也是院长同意的吗?” “嘿,院长听了我的汇报,这回他不敢同意了,但是他也认可我个人想法,如果可能,过一、两个月,我做一个课题回来也难说的。你有什么好建议吗?”陈啸宇又反过来问我。 我笑着说:“我能有什么好建议?经过这件事,你按你想法做,准没错的。” “好,承你贵意,我要挂了哟!”陈啸宇要挂电话了。 我急忙续上话题说:“陈老师,那天晚上你不是替我开了一间房吗?有一百元押金在我手上,我得还给你,你方便接受我还钱吗?还是转到你帐上去?” “呃,这一百元嘛!你不用转,也不用还了,算是我贊助给你的手机费,班上有事时,你可以打我手机的,就这么处理好吗?”陈啸宇在等着我说再见了。 我再次续上话题说:“陈老师,你有一只玉坠掉在了我们宿舍,你知道吗?” “我有玉坠掉在你们宿舍?没有吧?”陈啸宇否认掉玉坠的事。 “张月说的,她说她跟你打架时捋下来了,让人捡到了。”我说。 陈啸宇再次否认说:“不可能的事,我没掉玉坠。” “没掉就好。”我轻声说,“陈老师,没事了,再见。” “再见。”陈啸宇说完挂电话了。 陈啸宇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掉了玉坠呢?难不成,他忘了他前女友了? 对此,李黑让我保持沉默,我却主动问了这事。这事跟我没有关系呀! 娄柳想追陈啸宇,我中间横插一扛的话,娄柳肯定会怪我的。还好,陈啸宇不承认这事,也就是说,徐英就算将失物招领启事贴满整个学院,陈啸宇也不会出来认的。 我没想到,陈啸宇后来让体育委员林仲栩替他认领,这是后话,容后再叙。 当晚,我再去另一间小卖部买牙刷时,服务员碰到我的手后,她并无特别反应,我知道,经过与陈啸宇通话,我还阳了,手不凉了。我觉得我的这个试验很成功。 回到宿舍,大家都还没睡,都在说着阿霞她爸因病住院的事。 我问徐英说:“阿霞她爸怎么样了?她还没回呢?” “她今晚不会回了,宿舍还是五人,至于她爸爸,阿霞说得了晚癌,我想给阿霞捐点钱,你看怎么样?”徐英问。 “好呀!”我手上正好有陈啸宇不用退的一百元,我说:“我捐一百,下周一再发动一下其他同学,大家都尽量捐吧!” 张月说:“那就全班统一好了,全都一百元,也要照顾到班里有困难的同学不是?” 我笑着说:“别人一百,你得两百,谁让你是阿霞的对头呢?” 张月和陈连霞的睡床相靠,两人的头是靠相对位置,而陈连霞的脚是对着我的脚的。
第123页 “这样不好吧?这事你们班干部得先跟灭绝师太通气,如果可以,我建议由紫瑜联繫陈老师也捐上几百元,怎么样,徐英?”张月问徐英意见。 徐英笑着贊同,我说:“行,我现在就打陈老师电话。” 我拔了陈啸宇电话,陈啸宇手机关机了,也许他休息了,刚才是他打我手机的,我说:“他关机了,明天再联繫他。” “你晚上吃饭时打他电话他不接,他这么久没回你电话吗?”徐英问。 我说:“他回了我电话了,学院的确放他长假了。” “他怪我吗?”张月急问道。 “他没怪你,他说了,他看你像鬼,你看他也像鬼,两人是半斤对八两,扯平了,还有,他想找个僻静之所,好好研究一下鬼,当然,他说的这个鬼不是真的鬼,而是精神世界。” “陈老师真是这么说了?”徐英一片惊愕问,“这么说,那不等于陈老师也认为这世上其实还是有鬼了吗?精神世界,它的极端就是鬼的世界。” “哎呀!你们又谈鬼?又想见鬼不是?你们别又打起来?”睡中间铺位的一个同学说。 我说:“鬼不会再来了,你们要相信我。” “不会来了?你连鬼影都没见过?我才不敢相信。”张月轻哼一声说。 我换下鞋子,上了睡铺说:“我为了驱鬼,替我们宿舍请了一把鬼头刀回来,明天就会到我们宿舍,它一定能替我们几个人驱除妖魔鬼怪的。你们可以不相信它,但是经过一段时间验证,它会证明它是可以驱鬼逐魔的。睡觉。” 第96章 女鬼追鬼王 第二天六点刚过,我就悄悄起床洗漱,准备去西客站。 张月睡眼惺松地问我:“紫瑜,你起这么早干吗呢?” “我去西客站接我的鬼头刀呀!”我轻声说。 “原来,你真请了鬼头刀了?”徐英也问:“我以为你昨晚说笑呢。” 我一边换鞋一边说:“我怎么会说笑呢?自从你说你见了鬼,我就托人寻这把鬼头刀了。” “鬼头刀是什么刀哟?它居然能驱鬼除魔?”张月又问了一句。 “呃,不出意外的话,过两、三个小时,你们就可以看到它了,我先去西客站接刀了。” 徐英说:“那你快去快回吧!我们在宿舍等着你。” “好的。”我带上门,飞快地下楼。 从学校的南门出来,转了三道车,到了西客站,我先给列车乘警打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到站,乘警说列车晚点,还需要四十分钟。 九月的京都,一早就有些冷了,出门匆匆,才穿两件单衣,我竟觉得有些冻了。 早餐过后,我等了大约三十五分钟,乘警就打了我电话,让我去警务室交接鬼头刀。 乘警给鬼头刀换了一个外包装,其实这个包装是李兆群他们第一次交易之前换的。 我向乘警问要了盗卖这把假鬼头刀的嫌疑人的照片。 这把刀果然是李兆群他们三人盗走的,其中,那个叫包启恩的受买人竟是我在鬼王庙见过的“包哥”,显然,上一次的包启恩他们就是沖盗窃鬼王庙去的,只因我们十二人住在鬼王庙里面,包启恩他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鬼头刀已经失而復得,我感谢了乘警,尽管它是一把假的鬼头刀,但一切事,我得按真的来做,乘警问我是否可以报导一下此事?我说不可以,以免窃贼得到相关信息。 从西客站出来,我犹如了一会,才打华阳市民政局干事于全东的电话,跟他说了此事。 于全东听后非常惊讶,问我是否需他替我做些什么?我说暂时不需要的,准备放进鬼王庙的鬼头刀,得等有人住进鬼王庙了,才能放进去,不然,就留在市博物馆好了。 “那你带走的这把刀,你也得按真的来做呀!别走漏了消息,我这边的事会按流程走的。” “我会的,先这样。”我挂下于全东电话,沿路返回。 回到学校的南门公交站,我一个人却无法扛动鬼头刀。 在三个男乘客帮助下,我才将鬼头刀给扛了下来。 刚才在西客站和三次转乘公交时,鬼头刀都没这么重的?我一个人背着就行了,怎么一到学校的南门外大街就变得这么重了?仿佛有一百多斤重似的。 这么重,我一个人,那怕找来徐英和张月,也是扛不回去的,难不成,鬼王随着这把鬼头刀上京来了?我对着鬼头刀怒叫了一声说:“王,你干吗呀这是?想累死你老婆呀?” 鬼王扑上来,勐亲了我三次嘴唇。 我轻打了他一下说:“你鬍子扫了我了,一早一定还没漱口。” 鬼王不说话,抱紧了我,又亲了我额头三次才停下。 李黑没有鬍子,鬼王一亲我,我就知道真是他了。 “我今天好累,鬼头刀你得帮我扛回学校。”我想鬼王刚才一定躺在鬼头刀上面才那么重了。他这一躺,他就告诉了我,他其实是一直追着我步伐进京的,只因这把假鬼头刀被盗了,他才一直跟着那伙人和这把鬼头刀的。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的鬼王实在太可爱了,可惜他是鬼,我是人,不然,我就真嫁他得了。这么好的鬼,他在阴间,会不会有一大批追慕的女鬼呢?
第124页 我背上鬼头刀,鬼头刀这回轻如一支木棒了。 我一边慢走着,一边问鬼王:“王,在你那边,你有你最爱的女鬼吗?要是有,你亲我左脸,要是没有,你亲我右脸。” 鬼王很快就亲了我的左脸颊,以示在灵界那边有女鬼追他。 我想完了,鬼王有女鬼们追着,我岂不是还要跟那些女鬼们争爱鬼王? 如果那些女鬼都象《聊斋》里的一些女鬼,身怀绝技,我岂是她们的对手? 让我想不到的是,在追鬼王的女鬼当中,就有我的前身师姐蓝瑜。只因鬼王一直爱着我,蓝瑜师姐还不曾对鬼王表示出来,这是后话,容后再述。 走到学校门口,我忽然不想回宿舍了,这么久才和鬼王相会,我得跟他说说话,便停在学校南门外大街的一个僻静处跟鬼王聊天。 鬼王这些天在干什么呢?是追踪这把鬼头刀呢?还是跟他的女鬼约会去了?我问鬼王。 鬼王亲了我的左脸。我又问鬼王说:“这是一把假的鬼头刀,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我刚说完,鬼王就亲了我的左脸,原来,鬼王是知道的。 那么,鬼王为什么这么再乎这把鬼头刀呢?难道鬼王的想法跟我的想法一样?我说:“王,你希望我将这把刀当成真的鬼头刀使用吗?它还没杀生过,鬼们会怕它吗?” 鬼王先是亲了我的左脸,表示他的想法跟我的想法一样,继而钻进我的怀里。 我急问鬼王:“你让我晚上抱着它睡?而不是挂起来?” 鬼王从我怀里往上一窜,亲了我的左脸。 我带木箱子上京城,一开始是抱着木箱子睡的,到了宿舍,趁宿舍没人,我将木箱子当枕头用,结果我的前身师姐蓝瑜立即进入我的脑海,那么鬼王会不会希望我依样画葫芦呢?我问鬼王:“王,我能将鬼头刀当枕头用吗?” 鬼王亲我的左脸时,我忽然就想到了那只木箱子不久就要送回紫金山,那么这把鬼头刀将是我和鬼王发生关系的“神器”,它的功用或许跟木箱子一样。 “王,鬼头刀会成为我的一只法器,对吗?” 鬼王亲我额头三次时,我欣喜地问:“这些天,你用它崭杀了一些不守灵规的孤魂野鬼,所以它具有了一定的杀气,刀锋所指,和藏在我家里的鬼头刀一样,可以镇鬼除妖了?” 我再次被鬼王亲了三次额头后,鬼王绕着我上半身转了两圈,停在我的高处。 “你让我马上回宿舍吗?”我问鬼王。 鬼王从我的高处窜上来亲我的左脸时,我想鬼王或许因为坐车累了,想休息了。诸不如,鬼王这是想跟蓝瑜师姐相会,更期待我和他能有个私人空间。 我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在那边有多少个女鬼伴呢?是一个,还是两个?或者是更多个?如果是更多,你得亲我的嘴。” 鬼王亲了我的嘴唇,我想鬼王居然有三个以上的女鬼伴?她们都是什么鬼?跟鬼王好到什么程度?一切的一切,让我来不及多想,我忽然只想扇自己耳光,心想找个鬼王,居然还有这么多女鬼伴跟我相争?她们会不会找我麻烦? 当我的脑海闪过这些疑问时,鬼王将我抱将起来,以示他对我是独宠的,我怒骂鬼王花心,是不是忘了找託身?是不是要放弃跟我做夫妻了? 鬼王凑上了他满是鬍子的嘴亲我。 我说:“你直接告诉我,给我下聘礼的人是谁?是桂明呢?还是骆今生、陈啸宇?” 鬼王没有亲我,我想他们三人或许都不是对我下聘礼的人,我忽然变得有些焦焦躁,想了一会问他说:“他是林海扬,对吗?” 最近三年,林海扬从我的生活圈里消失了,可他一直生活在我心里。 但是鬼王仍然没有亲我,我再次怒问:“究竟是谁?李黑昨晚找我了,他託身于一只花青蛙,跟我坦白了,李鑫是他找的託身,如果你再没有託身,我嫁李鑫了?” 鬼王还是没有亲我右脸,只围着我转圈,不一会,他几乎将我抱了起来,向着学校里走。 “行,我回宿舍。”我背起鬼头刀,一边往学校走,一边训鬼王:“一会我有好多同学,你不许对她们现形,吓着她们,还有,在我宿舍里,不许偷窥她们的私生活。” 走了一会,到了我所在学院女生宿舍楼下,我忽然站住问鬼王:“王,要进宿舍了,你要管住你自己,你是自己一个来呢?还是带了你的女鬼伴进京看热闹?” 鬼王亲我的右脸颊时,我吓了一跳,急问他说:“你怎么就带着你的女鬼伴进京?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她们要是不服你管教?你这不是害我吗?” 我的左脸被鬼王久久地亲了一会时,我还是很吃醋,一脸的不高兴,心想接回鬼头刀,竟然接回了鬼王和他的女鬼伴,到时我的宿舍不成了鬼世界了? 完了,请鬼容易,送鬼难,我这是招谁了呢?拜鬼王以求治病,结果成了鬼王的未婚妻。成了鬼王的未婚妻也就罢了,半路还杀出一个他前世李黑,要通过李鑫争夺我的童身。 既然鬼王这么花心,我嫁李鑫得了,也算对得起李黑的一片痴情。 惴惴不安地回到宿舍,原定在宿舍里等我的徐英、张月她们一个都不在宿舍,她们干吗去了呢?我一看手机,时间快到九点了。
第125页 徐英在我的写字檯上留下一张纸条:说打我手机不通,她们应娄柳的邀请,去喝早茶了,是娄柳以个人名义请她们的,中午时,她们会一起去医院看阿霞的父亲,让我呆在宿舍,好好看家。我坐在写字檯前跟鬼王怄气。 鬼王进门后,主动抱了我。 我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不接受他对我的“道歉”,但鬼王非常耐心,从我的额头开始亲我,一直亲到了我的脚部。我心里一怒,将鞋子和袜子一併除下,鬼王居然亲了我的脚趾,我对鬼王嘀咕:“你这是何苦呢?” 鬼王不再亲我,他将我抱去了卫生间,我怒问:“你想干什么呢?要强我吗?” 第97章 鬼王急求婚 我的右脸被鬼王亲了一口时,我稍泄了气问:“你这是让我洗脸,抱着鬼头刀睡上一会?” 鬼王立即亲了我的左脸。 洗过脸,我上睡铺,抱着鬼头刀躺下,鬼王跟着也上睡铺来了,他这是要跟我滚床单吗?一人一鬼,怎么滚床单哟?鬼王整个躺下,和我是面对面的,我急忙拉紧裤头,问他:“一点仪式都没有,你就要睡我?” 鬼王听后下床去了,我在心里窃笑,心想你要是这么睡我,我非踢你下床不可。 不一会,我听到了我的属柜里有响声,是从木箱子里发出的,我随即也下了床,打开柜子,取出木箱子,再次上床,枕着木箱子睡下。 只一会功夫,鬼王和蓝瑜,还有他带来的三个女鬼伴都在我的脑海里现了原形。 看到一身戎装的鬼王将鬍子修得那么美,还有蓝瑜容颜依旧,他身边的三个女鬼伴就象三个女跟班似的,我似乎明白了。 鬼王带来的三个女鬼伴,着装款式一至,但是三鬼又有所不同,一个身着黑布衣,身带敕令,一个身着红布衣,手持利刃,另一个则身着灰布衣,肩挎箱子,看上去,她们并不象是鬼王的妾,更象是一起进京执行一次重大任务。 “阿紫,终于看到自己老公了,你怎么不说话了??”鬼王笑着问我。 “不说话?让你们惹的呗。”我向鬼王身边的三个女鬼伴呶了呶嘴巴。 鬼王对蓝瑜说:“师姐,你给阿紫介绍一下,免得她误会了,她刚才生了好大的气了。” “师妹,是这样的,鬼王和她们这次进京,既是为了给你送上施了符咒的鬼头刀,也是为了寻找你的三生石,她们仨是替鬼王办事的,还有她,叫戴春池,你能想起她吗?”蓝瑜说完,将那个身穿灰布衣的女鬼推到我的跟前。 “我想不起她了,戴春池?她进过紫金山道观吗?”我问蓝瑜师姐。 “她进过呀,她可是咱们道观的大施主,你受理过她两次善捐,第一次是十万,后来的一次是六万,师傅用这六万,修缮了你和红瑜的前院,你怎么就忘了这事?” “一共受理了十六万?”我瞪着那女鬼,忽然想起来了,说:“她是金陵十三钗之一的春池,老谋子把她的事搬上银幕了,可是那个春池慵懒得很,不象她呀!女施主有礼了。” 戴春池对我笑了笑,不说话。 蓝瑜说:“你说得对,不过,那个春池不是她,她只是老谋子的那个春池的一个原形。你妈前些年对你索命,就是她告诉鬼王,并引导你爸找六祖师傅问话,治好你的梦游症的。” “她不是老谋子的那个春池的原形吗?她怎么就知道我得了梦游症?”我就奇怪了这事,春池是解放前就故去了的人,她喝了孟婆的忘情水,往世、今生、来世都无法相知的。 蓝瑜呵呵笑了笑,对我说:“呃,是这样的,春池是她的前身,她嘛!曾经住在你家的隔壁,所以才知道你的家事,你一定也听说过她的事吧?” “她曾经住在我家的隔壁?”我想了想,立即惊叫起来,“她就是给配了阴婚的戴医士?” 我家隔壁过去曾经住过一个尚未结婚的女医士,我只知道她姓戴,她因为得白血病走了,后来听说她给配了阴婚,“嫁”得风风光光的,连我妈阮丽江这个活人都羡慕极了。 “对,也不对。”蓝瑜说完看了鬼王一眼。 “对又不对,师姐你是怎么回事?”我让蓝瑜给说煳涂了,更加疑心戴医士的阴婚对象其实就是鬼王?如果是,我可饶不了鬼王对我的纠缠,希望蓝瑜给我一个让我明白的说法。 蓝瑜双手一摊,笑着对鬼王说:“鬼王,你跟紫瑜师妹的事,还是由你来说吧!” 我瞪着鬼王,看鬼王会不会象李黑那么坦白?在我的世界里,做鬼也得真诚。 鬼王向我床前走近一步,向上对我伸出了双手,我坐着不动。鬼王示意我下床,我头一栽,向着鬼王栽了下去。鬼王抱住了我,抱得稳稳的。 当我站正身体时,蓝瑜和三个女鬼都不见了,宿舍里只我和鬼王。 鬼王有道行,他用不着上我身跟我说话,不象李黑,要託身给了一只花青蛙。 “你说话呀!你和戴医士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当初配的阴婚对象是不是你?” 对我而言,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事,还有那两个女鬼,她们和鬼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126页 “是。”鬼王忽然耷拉着头,仿佛真做错了什么,他说,“但是戴医士,还有她的前世戴春池做了不少好事,你不是也知道吗?戴春池虽然出身风尘,但她却给紫金山道观捐了那么多钱,她是悔罪有善业之人,跟你的王是一样的;至于戴医士,她救危护伤,业课虽小,却原意一点点的积累。如果我当时不娶她,她入不了阴,更不可能成了你师姐的弟子。” “她入不了阴,跟你有什么关系?”在我看来,鬼王管得也太宽了。 鬼王笑了笑说:“我是谁?我是鬼王,专门负责这事,戴医士年纪轻轻就没了,我不娶她,她就只能做个守尸鬼,老呆在你家的隔壁,让你家的街坊四邻都不得安宁。我娶她,既是因了戴春池的善业,也是为了我的善业,这你都不懂吗?” “原来,你娶戴医士只是因了她前世的善业?”鬼王为了他的善业,我得支持他才对呀?但我还是不打算放过鬼王,“还有什么事,你要从实招来。”我在心里哼了一声。 “现在,我们俩分手了,戴医士随你师姐,继续修行,我嘛!又回到单身行列了。” 我怒视着鬼王,啧他说:“你别骗我了。” “没骗你,是真的。”鬼王抱紧了我说,“你知道吗?阿紫,戴医士为了你,她违规了,五十年内不得投胎转世,她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跟着你师姐修行,继续积累她的善业。” “那么,那两个女鬼伴呢?她们跟你一点丁关系都没有吗?”我还是不高兴,心想鬼王平日里跟这些女鬼们都做了些什么,我根本就无法知情呀! 我将脸埋进鬼王的鬍子里面,要嗅一嗅他身上是否有着哪一个女鬼的气味。 鬼王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抚着我的头说:“没有,不过,说没有关系也不尽然,因为她们是配合我办事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通过鬼头刀手柄下的那只扣子,监看我和她们的。它才是我配给你的一个真正的神器。”鬼王对我说出了鬼头刀的一个秘密。 “就是手柄下的圆扣子?怎么使用?”我忽然眼睛一亮,要看鬼头刀手柄下的扣子。 “它跟你的手机菜单是一样的功能,那么小,很方便你携带的。”鬼王这时得意地笑了。 “我先看看它。”我心里一急,说完就上了睡铺,想取那只圆扣子,可是圆扣子取不了。它是铸刀师傅连着刀柄铸成的,即使用切割机切割它,也得花上一会功夫。 “王,取不了,怎么办?”我回头看着床下的鬼王问。 鬼王沖我一笑说,“它在我手上了,快下来。” “那圆扣子呢?”我见鬼王的手是空的,又急回头看那鬼头刀,鬼头刀刀柄上的圆扣子还在,我啧了鬼王一句说,“逗我玩呢?” “我没逗你玩呀!快下来。”鬼王再次催我说。 “那我下了。”我说完一头往下栽,鬼王接住了我。 我捶他厚厚的胸口说,“你还逗我?” “不逗你了,我是认真的,阿紫,嫁给我吧!我正式向你求婚!”鬼王对我单膝一跪说,“阿紫,这只戒指,喜欢吗?” 一只金光闪闪的戒指,变魔术似的拿在了鬼王的手上。他向我递上。 我一时为难,说,“嫁给你?我是人,你是鬼,我怎么嫁?我嫁给你,我就得东躲西藏。” 鬼王对我诡笑说:“你用不着东躲西藏,你既有我,也有你人间爱人,他当然是爱你的。” “我人间的爱人是谁?王,你快告诉我。”我最急的事就是想知道我人间的爱人是谁了?我希望是桂明,或者陈啸宇、林海扬,而不是李鑫,或者骆今生。 鬼王虔诚地恳求道:“阿紫,你人间的爱人,你爱他,他也爱你,至于他是谁,你能不能让我给你带上戒指再说?” “戴吧戴吧!快戴上。”我伸出手,算是接受鬼王求婚了。 鬼王再次变魔术似的给我献上一支玫瑰花,才给我戴上戒指说:“阿紫,这个戒指,除下来就是那只圆扣子了,它是你的一个神器,既可以护你身,还可以替你戒除恶念,甚至治病救危,保护众生,当然,启动菜单,你还可以看到我平时在忙些什么,跟什么鬼往来。” “王,我太爱你了。”我一时激动,主动亲了鬼王,这可是我的初吻。 鬼王抱紧了我,我们俩迅速进入热恋状态。 过了一会,我问:“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人间的爱人是谁了吗?” “呃,你让我想想。”鬼王这会压根就不想告诉我我人间的爱人是谁,他说,“李黑找过了你,他跟你说什么了?他承认他的第一回合输给我了吗?” 我欣喜地说:“李黑他亲口承认了,但是你们的第二回合决斗,他对自己信心满满的,王,你是不是还担心李黑?” 李黑找的託身人李鑫一早就公开了,但是鬼王要找的託身人却一直是个谜。 鬼王这是为了他呢?还是为了我?我知道,李黑将自己遁入空门后的十年修为都给予了鬼王,在这一点上,鬼王肯定不想做对不起李黑的事。
第127页 第98章 戒指可护身 “是呀!李黑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前身,可他对你的嗔恨、愚痴,让我不得不防,你能不能先放下你人间的爱人?他现在好好的,他一直在你心里。”鬼王再次抱紧了我。 “王,你不说他是谁也行,但是他是高是矮?是帅是丑?你总得跟我说说嘛!”为配合鬼王完胜李黑,我只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鬼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对我笑了笑说:“他嘛!离高富帅就差了那么一点。” 他离高富帅只差一点儿?鬼王的话我记下了。 我接着问他:“王,我不会再问你这个事了,李黑昨晚跟我说过,他投胎之前,他将他十年的修行都给了你,是真的吗?” 鬼王对我点点头说:“这事是真的,李黑因为忘不了你童身,他在我母亲的肚子里只呆了七个月不到就脱壳而走,让我母亲胎死腹中,他种下的这个恶果究竟是在我身上,还是由他本身带走了,我现在还不得而知。如果他带走了,我得感念他那十年修为;如果他没带走,那我得继续我的善业,填补李黑留下的恶业。我希望你理解我对李黑的感情。” 我贴着鬼王的胸膛说:“王,我爱你。” “嗯。”鬼王亲了我一口说,“阿紫,我和李黑的关系,你现在知道了,你不想知道我后来是如何復活,到了人世,当刽子手吗?” 我抬眼看了鬼王一眼说,“我想知道呀!你能说吗?” 鬼王说:“我胎死腹中后,我父亲不顾年迈,不远万里请了一个高僧,给李黑这个死胎超度,还对我施以援手,给我引来另一个要转世投胎的前世,我母亲最后才生下了我。” “那你知道你的另一个前世吗?”鬼王是由两个前世转世成为刽子手的,他或许传承了他的另一个前世的恶业,才成了人见人惧的刽子手的。 鬼王说:“我不知道,你师姐也不知道,所以我们要做的事特别多。” “师姐刚才说你要找我的三生石,三生石不是在奈何桥边吗?用不着找呀?”我换了一个话题。鬼王的前世有两个,另一个前世哪一天让鬼王找到,都极有可能。 “凡人的三生石自然是在奈何桥边,但是你,如果你来自天庭,那你的三生石就不是在奈何桥边了。”鬼王对我坦白说,“我这次来京,其实是想知道另一个人的前世,如果他的前世没有太多恶业,那你嫁给他就成了定局了。” “原来,他这次上京,全是为了我和他?”我如梦初醒,鬼王是为了我的现世幸福,才这么慎重,没有跟我说出我人间的爱人是谁的,我无不感念自己遇上了好鬼。 鬼王让我端端正正地坐到写字檯边的椅子上,他久久地瞧着我,情意绵绵地说:“那当然了,谁让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呢?你是阿紫,我最爱最爱的阿紫。” 我也瞧着鬼王,笑着说:“你一眼就看上了我?你是哪一眼呢?是看见现在的我,还是看见我的前世童身?”我疑心鬼王只是看上了我的前世童身,就是他託身给何药清后,他在鬼王庙第一次看到自香港漂流到了高雷的我的前世童身。 “呃,两眼兼而有之,都让我爱入骨髓,非你不娶。”鬼王说完拉起我的手。 鬼王的手此时并不冷,我还能感觉到他将我的手抬高了。 正是这种真实感,让我对鬼王产生了真诚爱意,甚至想到我和鬼王之间的感情的确是因为前情未了所至。那么、我和鬼王的生死爱恋,也许并非发生在南京,而是发生在高雷。 “这个戒指,它离不开你的手,还有鬼头刀。”鬼王要教我如何用这个戒指护身了,他说,“戒指在你手上时,它就是你的护身符。你要是除下它,得放到鬼头刀的圆扣子中间去。” 我急问:“那它会消失吗?” “会。”鬼王当即取了鬼头刀下来,给我试了一次。 我一时惊呆,因为戒指放进鬼头刀圆扣中间点时,它转眼就消失了。当鬼王伸出手指,戮向圆扣点中间时,戒指再次套在了他手上。 “让我试试?”我急叫着,拿过戒指,往鬼头刀的圆扣中间点一戮,可戒指并没有消失。 鬼王即时纠正了我,让我戴回中指,然后再戮。这一回,戒指消失了。 我再戮一次时,戒指自动套在了我的中指上,我惊叫一声说:“王,这个戒指太好玩了。” “它才不好玩呢。”鬼王即时警告我说,“这个戒指一旦放回鬼头刀上,鬼头刀不能竖着摆放,一旦竖着,将给你招来雷震子或者天兵天将,所以你得记好了。” “就这么一点要求吗?”我太激动了,并不在意鬼王的叮嘱。 “多着呢。”鬼王接着教了我如何用这个戒指护身。 等鬼王教过了这些,我说了我和我同学在鬼王庙露营时,肖萍如何让我穿上那条贞裤,护住我童身的事,鬼王听后笑得前府后仰。 我被鬼王逗笑了,说:“那条贞裤虽然老旧了点,但是它真的很管用的,骆今生他对我无可奈何,只好忍了。” “是吗?那你知道肖萍这条贞裤是怎么来的吗?”鬼王饶有兴趣地问我。
第128页 我笑着说:“我不知道呀!肖萍说她从床底下找到的,为了让我当晚就穿上,她还亲自替我洗了这条贞裤好久的,我想她也是为了我好,我就穿上了。” 鬼王一再狂笑,笑过之后,他说:“这个肖萍呀!她看上李鑫了,她爱骆今生是假。” “不是了,她不爱骆今生,她干吗干涉我跟骆今生相好哟?我和骆今生,不是你指的缘吗?”我如晃隔世般看着鬼王,心想这是鬼王为了骗李黑吗? “你们在鬼王庙时,这缘的确是我指的,李黑一定找月老核实这事的真实性的,但是月老未必会将全部情况告诉李黑,所以呀!你跟骆今生还得有来有往。”鬼王有些得意了这事。 “我跟骆今生还得有来有往?王,李黑看出你这一招了,他不相信你找的託身人会是骆今生,他将骆今生给排除出去了,我再跟骆今生往来,那不是误了人家骆今生的婚缘吗?这可是恶小,不可做的。”我对鬼王和盘托出。 “这不算恶小呀!你对骆今生又没真感情,难道不是这样吗?”鬼王要我跟骆今生继续保持一定的接触,即使李黑怀疑这事的真实性,那也得将戏继续演下去,直至李黑再次承认自己输了这第二回合决斗。 对此,我发出了疑问:“这第二回合决斗你赢了后,李黑会不会真收手了呢?” “这个我还不好说,但是我敢保证,李黑在众神面前,他输得连底裤都没有了,他只能另找他所爱的童身。如果这个童身是肖萍,李黑託身于李鑫是註定的,如果这个童身另有其人,李黑还得找众神、还有月老周旋几回都未必成功。到时,他哪里还顾得上我和你?” “但是,肖萍她不是童身上了,她跟桂明、还有李鑫都拍拍了,那天晚上还拍拍了六次,你忘了你在她印堂上打的六个印了?”我提醒了鬼王,想知道肖萍的那六个印记是真是假。 “诶,这个肖萍太不自爱了,她的确给自己做了孽了,但问题是李黑怎么看肖萍,如果肖萍非李鑫不嫁,那李黑就未必不接受她的。”鬼王的话,证实了肖萍当晚的做为。 肖萍那天晚上跟李鑫玩拍拍,我和骆今生都听到她的叫声了。她和李鑫一个晚上拍了六次,几乎玩了个通宵达旦,难怪李鑫一早没精没神的,失去了一个壮男应有的光华。 “当然了。”鬼王接着说了他的另一种担心,“李黑输了第二回合后,他就真输了。李黑肯定会无话可说,自己找自己的另一半去的。所以,你跟肖萍之间的事,必须在似与不似之间,肖萍才会对李鑫穷追不捨。如果肖萍真对李鑫穷追不捨,李黑对你们也许会恼羞成怒的,所以你又不能跟肖萍走得太近,那样的话,李黑迁怒于你也不一定。” “我跟肖萍的关系,我会处理好的,现在,我有一个难缠的人,她是我的辅导老师娄柳,她因为陈啸宇到我们宿舍捉鬼的事,几次对我发难,让我难以招架。” 娄柳今天将我的舍友全招去喝茶了,她肯定会通过我的舍友了解我跟陈啸宇的事的。 “娄柳?就是你们叫她灭绝师太的女辅导员?”鬼王问得很仔细。 我说:“对,就是她,过去追过陈啸宇,让陈啸宇拒绝了,现在还不死心,想借题发挥。” “呃,这个人嘛!我让春池替我和你对付她,怎么样?”鬼王提议由春池对付娄柳。 可娄柳是人,而春池是鬼,她的来世戴医士生前连婚都没结过,她们有斗争经验吗?娄柳可是博士在读生。 我对此发出了疑问:“春池她的来世生前都没结过婚,她也懂男女之情?” “呵,戴医士也许不懂,但是你别忘了,春池她是来自风月场的,对这种事,我相信她能处理,关键是你是否接受她替你摆平这个女辅导员。”鬼王看着我说。 我勉强一笑说:“这个春池嘛!我不是不接受她,我是担心她会弄巧成拙,就跟陈啸宇当初进我们宿舍捉鬼一样,给我招来麻烦,到时我就真成了见鬼的人了。” 如果鬼王刻意保护我和陈啸宇的关系,那么陈啸宇就必定是鬼王想找的託身人了。 “春池不会轻易在你们之中现形的,但是你可以通过这个戒指看到她的一些作为。”鬼王说完打开戒指上的菜单。 戒指上的菜单跟手机菜单相似,我一时看傻了眼。 第99章 避鬼竟进庙 鬼王先是指导我通过戒指菜单,如何寻找他所说的灰衣女鬼春池。 此时的春池正和黑衣女鬼正在南京城寻觅着,城内到处是小鬼子飞机轰炸过南京居民楼,有些地方还冒着不熄的烟火,跟影视里看到的一样。 被炸毁的居民楼间,瓦砾遍地,尸体成堆,无人收尸。唯有插着小鬼子的旗帜的地方,才有个别中国人在走动。 春池和黑衣女鬼似乎在寻找尚有生命迹象的人,细看却是在收取鬼魂。 我急问鬼王:“王,这好象是好几十前的事了呀?我要看现在的春池。” “事是过去的,但是春池,还有你师姐她们其实是在一起的,就在你带进京的木箱子里头,你上次是如何给这只木箱子打上符盖的?”鬼王在何再清的“斋事”会上提醒过我。
第129页 “我回京后,是蓝瑜师姐给了我符咒,几天前就封上了。” “诶!好在有蓝瑜师姐在,不然,这三万三千个鬼魂一出来,你这小小的宿舍可成人间地狱了。”鬼王一声感嘆,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说,里面的鬼魂都是无法超度转世了?”木箱子里的秘密一定不少。 蓝瑜每超度一个恶鬼,她的业就会成几何积累。这是妙贞师傅过去跟我说过的。 “除了你师姐蓝瑜,谁愿意超度他们?你那个师姐红瑜说得比唱得好听,专门给蓝瑜无事找事,将小鬼子们的魂都收进来了,还说蓝瑜生前道行高,这些事非她莫属。如果我没猜错,这木箱子里鬼魂至少有一半是参与南京大屠杀的小鬼子。” 鬼王一说这事,就替蓝瑜打抱不平,说我的另一个师姐红瑜当年为了当上道观的主持,极可能对我师傅妙贞打诓了,这可是罪业。红瑜当年对小鬼子的鬼魂收而不管,她圆寂之前也许留有遗言,所以,鬼王一再要求我将木箱子送回紫金山道观。 “送木箱子的事,我过几个星期才有时间做,你也要进这个木箱子吗?”我想知道鬼王和蓝瑜师姐是不是在这个木箱子里认识的。 “我不进,刚才说的事,你愿意吗?”鬼王避开我的问话,回到刚才所说的事上去。 我和春池过去虽有交往,可戴医士我并不认识,我犹豫了一会说:“让春池对付我辅导老师的事,其实现在不用她做什么的,你决意留下她的话,你得将事情跟她交代清楚。” “我不决意呀!要看你需要。”鬼王的回话让我有些意外。 虽然我现在有戒指护身了,用不着再穿那条贞裤,可问题是,我不能因为娄柳对我发难,就让戒指护身的秘密公诸于众,我想了想说,“那就留下她吧!” 我的这个“需要”会派上用场,能派上用场吗?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否做对了。 “只要你辅导老师是无理针对你和陈啸宇的,春池都会站在你的一边。”鬼王说完,提醒我看时间,快一个时辰了,鬼王是不能呆太久的。 我昨晚见李黑说事,也是快一个时辰,李黑就消失了。 “那我走了,阿紫,不抱抱吗?”鬼王对我张开双手。 “当然要抱了,还要亲亲。”我抱住鬼王,一踮脚跟,就亲了鬼王一口。 鬼王松开手,对我微微笑着,他很满足,向着门口退着走,就在门上消失了。 走了,鬼王就这么走了,他和我的第一次约会不到一个时辰。这个时间我记下了。 我上床看鬼头刀,再试了一次戒指的收放,一如刚才鬼王所演示,我自己也能放进去了。 取出戒指套上,我屈指对写字檯一指,写字檯台面立即飞起一道白光,再指地板砖,这道白光显得更宽,我向着白光上一跃而下,整个人仿佛飞将下来。 鬼王送的神器,太神奇了。 再摁戒指上的菜单,拔开回看,选择“现在”,我一眼就看到了鬼王和随他行动的那两个女鬼伴,他们此时已经走到长安街上去了。 他们的影像,比我透过雾霾,遥看京都的景色还要清晰。 两个女鬼伴一左一右,一个是黑衣女鬼,另一个是红衣女鬼。 而蓝瑜和春池,不用猜,她们仍留在那个木箱子里面。 此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徐英她们该在医院看阿霞的父亲了吧? 我拔了徐英的手机。 徐英她们此时正在秀水市场购物,她接了电话问:“紫瑜,你要跟我们一起去看阿霞她爸吗?你去的话,得马上过来才行。” 我说:“这么远呀?我就不去了,昨晚说的给阿霞捐钱的事,你跟娄老师汇报了吗?” 徐英“哎呀”了一声说,“这事我们一早说是说了,但不是最重要的,你不过来的话,那你最好在宿舍等着我们,我们大约下午两点半左右才能回到的。” 阿霞的父亲究竟住院在哪一家医院,我并不清楚。 徐英她们一早是让娄柳请去喝茶的,她们这会却去了秀水市场,去那里干吗呢? 京都很大,我们很小。不管是从城南坐车去城北,还是从城西坐车去城东,只要你出门,总有一、两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呆在路上。 “你们两点半才回来?嗨,我得两点出门去东五环呢,有事晚上再说,可能比较迟的。” “你上课要这么长时间吗?”徐英只知道我要当家教,并不知道我要上两科的课。 “是呀!下午两个小时,晚上两小时,中间还有晚饭,你不要计算路上的时间吗?” “学生家长请你吃晚饭吗?”徐英希望我能早点回宿舍。 “我不知道呀!今下午我是第一次去,得花点时间跟家长沟通的,我迟点就迟点嘛!回来再说了。”我挂下徐英电话,下楼去食堂午餐。诸不如,徐英是有急事找我的,但是当着其同学的面,她不便在电话里跟我提及。 到了食堂,食堂的午餐刚刚开始,我得以排到前面。 午餐过后,我回宿舍午休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徐英又打了我手机,我就睡过头了。 徐英又要我在宿舍等着她,却不说是什么原因。
第130页 “我还等着你们?都快两点了,路上塞车的话,我怕我赶不上时间的。”时间上是有余的,我这是担心肖萍上完上午的课后就自行回自己学校去。 肖萍此时正陪着学生家长,所以她一直也没有打我的手机。 “那你去吧去吧!”徐英显得有些不奈烦地挂了我的电话。 我一阵收拾过后,拔了肖萍电话,肖萍不接,我只好先下楼去坐公车,按最不易塞车的线路走,我至少也得一个小时才能赶到东五环附近的公主坟。 上公车坐了近二十分钟,肖萍回拔电话过来了,问我出门了没有? 我说了我还在西四环,很快就能到北四环的,要她开车到东四环的公主坟站等着我。 肖萍有些不满地说:“我就知道你这个路盲要我当带路党的,我过半个小时再去公主坟。” 到了公主坟,只见肖萍,不见她的车子,我问:“你车子呢?要打车吗?” “我车子在这里能停吗?”肖萍白了我一眼,似乎不是那么乐意给我当带路党。 这京都似乎什么都不缺,到处是人、是车、是房子。 我和肖萍就象是蚁族中的一员,只能向着肖萍停车的酒店走。 走了大约三分钟,肖萍的手机响了,她跑开了接听,显然,她不想让我听到她接的电话。 我在原地徘徊了一会,肖萍总算走过来了,说,“是我弟,我正穷着呢,他却管我要钱。” “你弟弟居然管你要钱?”我有些不相信。 肖萍哼了一声说:“我中奖的事,让他知道了,硬说我身上还有大把钱。我还有大把钱的话,我还跟我舅借什么钱?他一说,就全是一些没脑子的事。” 本来,肖萍上完上午的课,她是可以接着就离开的,可我是第一次来,我请了她陪我去。 上了车,我问肖萍:“这个中午辛苦你等我了。” “不辛苦呀!我刚才在车上躺了一个时辰了。”其实,肖萍上午上了一个小时的课后,她被学生“气”出来了,在车上睡到了十二点半才等回学生家长,一起吃过午饭。 “那一会你真的不陪我上下午课了?”我问。 “我还陪着你上课?姑奶奶,我今天好蓝瘦、香菇。”肖萍哭丧着脸,显得极不愉快。 我瞪了她一眼,奚落她说:“你车子新新的开着,你蓝瘦什么哟?” “我不蓝瘦?哼,不跟你说。”肖萍将车子开进一个联排别墅区,在第二排第三间停下。 “哇,大户人家呢。”下了车,我随肖萍走近学生家门。 肖萍摁了门铃,将我介绍给学生家的保姆说:“阿芝姐,这是给李可上英语和数学课的周老师,这是她个人资料,你一会交给李可,其他事,我已经跟李总说过了。” “好的,请进。”阿芝姐开了门,我侧身而进。 肖萍跟我说了一声“拜拜”,就走向了她的车子。 我回头关门时,门外的肖萍腿一跨,进了她的车子。 才三点十五分,肖萍就这么急地要回去,这不象她呀? 也许,买了车,她也有压力了。 走进学生家的大客厅,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这一生进过的最豪华的一个客厅,与京都里的某个豪华大吧厅差不多。学生有这么好的环境,他的学习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当我看到学生李可的一张放大的合影照片中有李鑫时,我呆住了。 不管李可是李鑫的什么人,他跟李鑫肯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么想来,我马上想到这会不会是肖萍和李鑫一起对我做的一个局? 我问自己,我非得入这个局吗?我今天避鬼进了庙了呀? 第100章 被拒之门外 此时,李可还在睡午觉,是阿芝姐上二楼后下来告诉我,李可还有十分钟才会下来的。 我问阿芝姐,李可有什么嗜好? 阿芝给我倒了一杯水说:“李可有什么嗜好?你是指他是否迷恋网游?泡吧之类?” “呃,差不多这个意思。”肖萍将李可的德育课交给我,我想多了解一下李可个人生活。 阿芝对我摇了摇头说:“周老师,你学习方面,肯定没得说才上了名校的,但是李可他,他心都不在学习上,你怎么教他?我看你还是先想想办法,跟李可如何沟通吧?” 我惊问阿芝道:“李可心不在学习上?那他的心在哪呢?” 李可的德育课,我必须从生活方面入手。 在我看来,一个富家子弟不想学习,要么因为他有不良嗜好,要么养尊处优、不思进取。李可家这么有钱,他不思进取是正常的,问题的根子也许出在他的不良嗜好上。 阿芝有些奇怪地打量着我,反问我说,“你是他的家教老师,却问我他心在哪?我要是知道,我给他当老师了,还用得着请你们当家教?” “阿芝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跟李可的接触不少,你其实也可以当他老师的,因为他不想学习,根源也许出在他的不良嗜好上,你还没跟我说他的不良嗜好呢。” 虽然我没有当过家教老师,但我知道这些富二代心里通常会想些什么,不出意外,李可也许会迷恋网游或者喜欢泡吧之类。
第131页 “他呀!他也就周五晚上至周日下午才会在家,李总没给他请家教前,他就呆在他房间里,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哪里不良嗜好。”阿芝介绍说。 “那你和他的一日三餐是在哪里吃的呢?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我问。 人与人之间,只要有接触,肯定有蛛丝马迹留下,李可不可能在自己房间吃饭吧?在他房间内吃饭的话,那就是因为玩游戏、没时间出来吃饭了。 “吃饭?当然是在家里的餐厅了,不过有时,焦秘书会过来接他出去吃饭。”阿芝说。 李可不在自己房间吃饭,那就不是因为迷恋网游了,一定另有原因,找到原因才能对症下药,否则李可的德育课无法上,于是我问:“焦秘书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怎么了你?”阿芝有些怪异地看着我问。 我笑了笑问:“焦秘书年轻漂亮吗?” “年轻?漂亮?当然年轻漂亮了。”在阿芝看来,李蒙请的秘书,能不年轻漂亮吗? 我想了想问:“焦秘书有男朋友了吗?” “我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除了焦秘书和你,李可还跟什么人有接触吗?比如焦秘书的同学之类。”肖萍此前跟我说过,李可曾经早恋,对象是他的一个富家女同学,我想知道阿芝是否了解这些。 “呃,去年底吧!有个女同学开了一辆车子过来接他出去玩,让李总知道了,这才给他派了焦秘书接送他上学,至于平时他跟什么人接触,我是真不知道。” “他平时对你的态度怎么样?”阿芝当保姆,她跟李可的接触也许仅限于周末。 “一般般吧!有钱少爷对人能好到哪里去?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可别说是我跟你讲的,不然,他会对我出言不逊的。”阿芝的话也告诉了我,一个保姆在李可家的地位。 “他当着你的面接听过电话吗?”我问。 李可的秘密在哪里呢?他不敢当着阿芝的面接听电话,那他肯定还在恋着他那个女同学,初中没读完,就跟同学谈恋爱,过着成年人的生活,他哪里还有心读书?他早就进入成人社会了,这样一个学生,他还能回去吗? “没有。”阿芝继而说,“让我想想,有一次,他好象跟什么人要钱,开口就要三万。” “要成了吗?”我问。 以我的判断,李可一次肯定不敢跟他父亲要这么多钱。那么李可在跟谁要钱呢?是李鑫吗?李可跟李鑫是什么关系?李鑫对他的钱看得比较严的,肯定不会给。 李可手里有钱的话,他会干些什么呢?是自己偷着创业?还是跟他那个早恋女同学花天酒地?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回到了李可的家庭关系当中。 “听他的口气,肯定没要着。”阿芝肯定地说。 “以你估计,对方会是李总吗?还是李可的什么人?”我问。 “肯定不是李总,也许是他奶奶,也许是他叔叔。”阿芝接着介绍说,“就我所知,李可平时联繫比较多的人,加上我和焦秘书,也就这么十个、八个。” “阿芝姐,谢谢您!”二楼走下李可,我看到他的下半个身影了,让阿芝不要再说了。 李可刚才显然听到了我和阿芝在谈论他,他有些不满地站在二楼楼梯中间,没有下来。 阿芝扭头一瞧,对我乍了一下舌头,示意我注意。 李可向下走了几步,对阿芝说:“阿芝姐,回你房间去,我不叫你,不许出来。” “我还是去厨房呆着吧!也三点半了,该准备晚餐了。”阿芝说完去了厨房。 李可一步步的走下来了。我抬眼看着他,却没有认出他,我的这个小学低年级同学,他居然成了我的学生。但李可认出了我,他走到客厅,一屁股重重的坐了下来。 “李可同学,你好,我是你的家教老师周紫瑜,今天下午由我给你上英语课。”我对李可做了一个开场。 李可一转身,面对我说:“紫瑜同学,打住?你不是教我数学吗?” “math,english?twofamiliestogethertoteach。”我用英文回答李可问话说数学、英语两科一起教。 李可脸一沉,不客气地说:“紫瑜同学,请你别用鸡语跟我说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没想到,我一来“上课”,就让李可“极不适应”,但他并没有用他对肖萍的态度来对我,是因为我曾经是他小学同学,他给我留了情面了,可我并不知情。 的的确确,我完全地忘记了他这个跟我一起上过一、二年级的小学同学了。 看上去,李可的个头不小,接近一米八的样子,他的语言表达和行为一点都不象一个初三学生,反而更象我的大学同学,甚至说他是个社会青年都不为过。 “呃,我是你家教老师,而不是你同学。”我否认李可的“同学”说。 李可跟我较劲说:“但是你首先是我小学同学,然后才是我初中老师。” “我是你小学同学?这怎么可能?”我大吃一惊,上下打量着李可,还是没想起来,小学的时候,我和李可都太小了,还过了这么多年,哪里还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
第132页 “怎么不可能?这事千真万确。你家过去住在一区九幢的一间闹鬼的平房里,我们家住对你家的对面楼,小时候,我跟在我叔的身后,在楼下跟你玩过呢,可现在,你却是我的家教老师,这事太滑稽了不是?”李可似乎在考虑是否接受我这个小学同学教他英语和数学。 “你家住在我家对面楼?难道说,你真是李鑫的侄子?”如果不是事先看到李可和李鑫等家人的合影,我是真不敢相信,李可曾经跟我小学同学过。 “是呀!怎么了你?你就记得我那个花心小叔,却记不得我了?”李可的眼里充满着某种不满的神情,过了一会,他有些郁闷地自我介绍说,“我小学就念了十年,除了一、二年级没留级,年年留级,你没想到吧?哼,全是李蒙给害的。” 李可直唿他父亲李蒙的名字,看来他和李蒙有些“不和”,或者李家家庭文化本就如此。 诶,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这兜来转去的,我还是跟高雷化工集团的一些人扯上关系。 “后来呢?”由于李可连年留级,我已经念大三了,他才上初三。 “后来嘛!我初中念了四年,李蒙将我掷到京城来了,成了你的学生,这事居然是真的,呵呵,哈哈。”李可的笑声象是自嘲,又象是自嘆世事无常。 “那你愿意成为我学生吗?我们是否可以握个手?”我站起来,向李可伸出手。 但是,李可并没有对我伸出手,跟我握手,看来,他还不打算认我这个老师。 李可坐在沙发上又笑了一会,才正色说:“学识方面,你肯定能当我老师,但是生活上,你未必就能当我的老师了,所以,我不愿意成为你学生,包括上午来的肖老师,虽然你们都是李蒙看上的高雷人,可我这个学生是无药可救的,你放弃吧!今天的事,我会跟李蒙说,你,还有肖老师都给我上了课的,他不会少了你们工资。” “这么说,你不仅不接受我给你当家教老师?而且拒绝肖老师教你语文了?是这样吗?”我急需知道李可为何拒绝我给他当家教老师。 肖萍上午的课上得怎么样?我一无所知,想想她送我过来上课时所说的“蓝瘦、香菇”,大约就是因为李可拒绝她当家教老师的缘故了。 李可对我双手一摊,忽然笑着说:“不是这样?会是哪一样?你大约还不知道吧?上午来的肖老师,她才看到我跟我叔他们的合影,她就问三问四的,非得知道我家的生意有多大,主要从事哪个行业的生意。我靠,这哪里是给我当老师嘛?完全是商业间谍行为。” “肖萍问了你家生意上的事?”肖萍这人嘴巴多,问这事是有可能的,我自贬自己说:“但是我没问你家事呀?你也要象掷垃圾似的将我这个老师掷出去吗?” 第101章 肖萍被辞退 “呵,我拒绝你了吗?”李可看着我想了一会才说,“我好象只是拒绝你教我英语吧?我讨厌一切老师借个人学问对我居高临下,当然,我承认,我真的无药可救,你最好还是不要当我家教老师,因为我是有家教的人,难道不是吗?” 我抓住李可的这个话题说:“李可同学,你说得没错,你是有家教的人,如果你觉得我教你英语不合适,你可以另请别的老师呀!我只教你数学。”肖萍本来就只安排我教李可数学的,可是她一时找不到合适教李可的英语老师,这才让我两科一齐上的。 “我不管你是教我英语,还是教我数学,你想当我家教老师的话,我只有一个条件。”李可看着我,无不认真地说,“但是你能否教下去?我可不敢打保证,这万一出了别的状态,可不是我的责任,所以你得想清楚了。” “是什么条件?”我相信,肖萍当初跟李蒙谈的肯定是工资和家教效果,未必谈其他的。 “呃,你必须劝肖老师放弃当我家教老师,不许打听我家的事,一旦发现有类似事实,我们全家对她都不客气的。”李可的话,让我想到肖萍说话也许不注意分寸,得罪李可了。 “好呀!我会说服她的,我们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时间过了半个钟了,我对李可做出了承诺,诸不知,这是企图追我前世童身的李黑借李可的嘴,以破坏肖萍跟李鑫继续接触的缘故,因为李黑只有通过李鑫的凡身,他才可能娶我,他这是要保持我和李鑫的接触。 “你说服她?”李可对此有些不相信,他说:“就我所知,你给我当家教的事,当初是肖老师推荐了你呢,你却反过来说服她不用给我当家教老师?你不怕影响你和她关系了?” “这是我跟肖老师之间的事,你不用管。”我急于知道李可的英语科目学习情况。 毕竟,肖萍曾经跟我说过,她还有一份兼职在洽谈,我希望她将心思用到那一份兼职上去,让她放弃这一份家教兼职是很容易的事。 李可轻笑一声说:“要说社交能力,肖老师不比你周老师差的,但是她给我当家教的动机不纯,我必须替李蒙拒绝了她,你告诉她,她被我辞退了,下周末不用来了。” “她下周末不用来了?这事你跟爸商量过了?”我有些傻眼。
第133页 “用不着跟李蒙商量,这是我在补课,又不是他在补课,他只负责发你们工资,我会让阿芝姐替我说的。”李可忽然对我居高临下说,“是我请你们给我补课,我有权决定这事。” “这么说,你下周要换语文老师了?”在学校,学生是无权选择老师的,但是请家教,这事反转了过来,学生家长喜欢谁就请谁,甚至学生喜欢谁就请谁? 这是李可喜欢我教他吗?不对呀?是李鑫希望我跟他有更多接触呀? 完了,我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呢?李黑昨天晚上跟我说过,李鑫很快就到京城的。 “我辞了肖老师,我就必须换语文老师,这老师不是现成的吗?”李可看着我诡笑。 我看着他问:“现成的?你让我教你三科?”我教李可三科的话,我是能增加收入的,但问题是,李可辞退肖萍的事,极可能演变成我对肖萍的“阴谋”,这事我可不能这么做。 “是呀!你教我三科,不仅你增加了收入,而且我用不着听肖老师在我面前躁舌,受她的观点干挠。”李可刚才说肖萍知道他和李鑫关系后,过度关注李家的生意,肖萍跟李可说了什么呢?我刚才来时太过匆忙了,没问肖萍。 “肖老师跟你说了什么哟?”我即时改了家教思路,先从李可的思想入手。 李可先是贊了肖萍一声说:“肖老师这人脑子灵光,她能说服李蒙,让她和你给我当家教就是一个例证,不过,她太急功近利了。而且,她的一个观点,我真的不敢苟同。” “什么观点?”肖萍都让我负责李可的德育课了,她还多嘴说什么呢? “肖老师认为学生早恋不可取,非常非常的不可取,非得让我百分百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一辈子都学不好,我就不明白了,谈恋爱有什么不好了?一个人,把学习不好归绺于谈恋爱,这简直就是扯谈。我要不是因为恋爱,我才不会到京城这种思想云聚的学校来呢。” 李可恋上的富家女现在还在谈吗?我该问他这事吗?他都决定由我教他三科了,我问他一声有何关系?我说:“那你们还在谈吗?” “不谈了。”李可看着我似笑非笑。 “不谈了?为什么?”我忽然想到,我这是给一个成年人补课呢。虽然他是初三学生,可是他的思想跟大学生没两样的,肖萍对李可的认识误差也许就在这里。 “谈不好就不谈了呗,就象一个巴掌,只一边手,你让我怎么拍?”谈恋爱对李可是稀松平常的事,肖萍却将此事扩大了对李可进行说教,结果适得其反。 “那你还会谈吗?”我提醒了李可一句说,“你读初三了,到了人生的一个关键节点。” “是呀!在这个人生的关键节点上,谁能帮我渡过?肖老师,我是指望不了的,所以我辞退了她,而你周老师曾经是我同学,我尝试接受你的教导,我希望你给我开个好方子。”李可说这话时看着天花板,而不是看着我。 看来,他对自己的学业是极其认真的,他不象一般的差生那么没头脑,而是太有头脑了。 “三科都让我开方子?”我回到教李可三科的问题上。 “怎么了,教我三科,你教不了?”李可这回看着我问。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辞退了肖老师之后,直接让我顶她的课,这让肖老师怎么看我呢?我和她可是好朋友,她才推荐了我的,我可不能这么做,是吧?” “嗯,你跟肖老师果然不同,这么着吧!你给我推荐一个老师,教我英语或语文,数学嘛!必须由你教。”李可对我和肖萍的背景已有一些了解,可我和肖萍却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数学必须由我教?我给你介绍一个数学老师不行吗?”我想到了徐英和阿霞。 “你是我们高雷当年的理科状元,数学最好,由你教是最合适的。这样好了,你还是教我英语和数学,你替我物色一个语文老师,这事跟你和肖老师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不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吧?”李可对此一锤定音,他的主见性跟李鑫一样。 “这么安排也好,只是我上的两科,我想全部换到白天上课,语文课换到晚上,你看怎么样?”在给李可当家教的事上,我真成了“班主任”角色了,这会不会引起肖萍的不满呢? “好呀!你上午上数学,下午上英语,新老师晚上上语文。”李可同意我的想法,其实,他是为方便我晚上有时间跟他叔叔李鑫的约会。 “那你对新语文老师有什么要求吗?”我问。 “来了就上课,别东瞧西望,更不要试图见家长,最重要的是她得给我开出最好的方子,做到对症下药,别无事找事的对我个人生活说三道四,好象我真是个初三学生似的。” “李可同学,我们现在可以握个手了吧?”我再次站起来,向李可伸出手。 我怎么觉得李可一个初三学生却跟大学生的思想一样了?他的确是个成熟的成年人,对自己请家教有着清晰的思路,而肖萍从一开始就入了一个只找学生家长、不管学生本人的死局,还几次踩了李可划下的红线。
第134页 “欢迎周老师,你现在可以上课了。”李可也站起来,跟我握手。 上课开始后,我发现,李可的英语还没小学毕业,除了一些单词和短句,语法和阅读部分简直就是一片空白,难怪他刚才要求我不要用鸡语跟他说话了。 怎么办?一个小时下来,我们探讨了一个学习办法,一是从生活英语入手,二是死记部分单词,三是重点攻克重点课文,以增强阅读能力。 李可所在学校的英语老师,经他介绍,其实是蛮厉害的角色,可是她的教育方法对李可不适用,李可被甩在所有同学后面。因为个子高,他被安排坐到了教室后面,下午上英课时,他的大部分时间在偷睡。 晚饭时,李可留我在他家里跟他吃饭,阿芝也有了笑影,说我是李蒙请来的最好的老师。 李可回他二楼的房间时,阿芝跟我聊天,问我是如何折服了李可?还说李蒙过去请的几个家教老师有一个是只上一节课,就让李可打发了的,跟肖萍的结局几乎一样。 我对阿芝笑了笑说:“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李可这人傲气十足,任何说教都是多余的,他只需别人多给他一点尊重就够了,而且,他除了曾经早恋,他身上其实优点不少,而毛病并不多。 这时,肖萍打了我手机,显然,她估计到我结束下午的课了,急问我上课情况。 我说:“上了英语课,再过一个小时,会接着上数学的。” “他没训你吗?”肖萍急问。 “我是他老师,他干吗要训我?”我反问肖萍。 “不是了?这个富三代,他没训你?他今下午吃错药了?”肖萍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好象李可上午训了她,下午就必须也训我似的。 “他没吃错药,他正常的得很,还是个潜力股。”李可虽然基础差,可他是可造之才,这是我的直觉。 第102章 娄柳鬼摭眼 肖萍哦了一声说:“我明白了,不是他吃错药,是你吃错药了。” “我也没吃错药,我到小区外面散散步,你吃过饭了吧?” 肖萍没有回我问话,反而问我说:“他请你吃过饭了?” “我吃过了,你怎么了?”我也没有完全回肖萍问话。 “你自己吃饭?在哪里?”肖萍这是想知道李可是否请了我吃晚饭。 “一顿饭,你问这么清楚干吗呢?”我有些不奈烦肖萍的问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不是了?李可他不但不训你,反而请你吃过了晚饭?”肖萍不相信,停了一下问:“你给他灌什么**汤了?他居然转了一副德性?” “什么呀?李可有那么差劲吗?”出了门,我大声质问肖萍。 虽然李可的确是个差生,英语单科几乎每次考试都居人后,可他并非不思进取。 “他还不差?早知道他是个劣等生,他老爸加一倍钱我也不教他,坏我一世英名。”肖萍闭口不提李可如何对她,只让我知道李可上午训了她。 “你才教他两节课,他怎么就坏了你的一世英名了?”就肖萍跟我说的这番话,如果说话对象是李可,肯定招致李可的训骂的。 “你?你才教他两节课,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坏我一世英名?”肖萍似乎越说越气了。 “如果你不继续当他老师,我敢肯定他坏不了你的一世英名。”我对肖萍做了一个假设,也藉此提醒她,她的这次家教工作并不成功。 “我不继续当他老师?哼,我找李总去,他敢不听他老爸的话?”肖萍气急败坏地嚷了一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老师在今上午的课上问了太多“题外话”。 李可下午上英语课之前,他已经做出辞退肖萍的决定,只是还没对她宣布而己。 “肖老师,你的教育对象是李可,不是李总,你找李总说这事,你这不是找骂吗?”肖萍过去曾经成功教过两个学生,学生家长现在都念着她的好,可惜事不过三,她这回的教育对象不认她的帐,该反省的是她这个老师。 “找骂我也要找李总,是李总请的我。”肖萍说的这点没有错,可问题是李可不接受她,肖萍即使不接受辞退,那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搬李鑫这个小叔出来压李可? 奇怪了,肖萍怎么不提李鑫呢?鬼王说肖萍看上李鑫了,还跟李鑫一个晚上拍拍了六回。我直觉肖萍跟李可较劲下去的话,只会让她在李家人面前掉价,最后吃亏的是她本人。 “我觉得吧!你找李总说这事,只会给你添乱。”我对肖萍直言说。 “我不找李总说这事,李可他就不接受我呀?他学习那么差劲,李总才找的我,我不跟李总汇报,那就是我这个老师失职。”肖萍今上午只给李可上了一节课,第二节课上课前,两人聊初中生早恋一事时,两人起了争执,李可让她先休息。 “那你打算如何汇报?”我感觉肖萍和李可的想法根本就不对点。 如果一如鬼王所说,肖萍看上了李鑫,她应当通过讨好李可,从而追上李鑫才对呀!可她却不这么做,奇怪了,肖萍想干什么呢? “我自有我的办法,我坚信,李可下一周绝不敢训我什么。”肖萍似乎哼了一声。
第135页 “行了你,别那么锋芒毕露,李可虽然还是个学生,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我再次警告了肖萍,希望她好自为之。 “他不吃素?那你见过我吃素了吗?我专门吃人,吃李家的人。”肖萍忽然得意地笑了。 “你就是个吃货,小心把你吃胖了。”我没有听明白肖萍刚才所说的话的意涵。 “我就是要吃胖了,我不吃胖了,我怎么治李可这个富三代?”肖萍再次话里有话说。 “那你慢慢吃吧!我得散散步,一会再上课。”我说这话时,一辆小轿车唿地开到了李可家门前停下。我抬眼瞧去,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走下了车。 肖萍挂下电话,我原地站着,那女子快步走到大门口摁门铃,不一会就进去了。 我在小区外面散步,心想刚才那女子会是谁呢?会是李可的早恋对象吗?还是李蒙的女秘书过来找李可?不管是谁?都不是该我过问的事。 不问主人事,只办主人事,才是我从教该做的。走到小区二排别墅尽头往回走时,阿芝用李可家里的电话打了我手机,说快到上课时间了,李可让我现在就回去。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还差二十分钟,于是我慢慢的往回走。 回到李可家,刚才进李可家的女子正座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头脑风暴”。 经阿芝介绍,我这才得知,她就是李蒙的女秘书焦玉琳,由于李蒙没有时间,焦玉琳是奉命回李可家专门看我的。而李蒙大部分时间都住酒店或者他公司的公寓楼。 焦玉琳硕士毕业于北外,谈吐自如机敏,一看就是个商务才女。 一阵寒喧过后,焦玉琳要回去了。 李可说:“琳姐,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你还要上课的,明天下午六点,我准时过来接你。”焦玉琳对我笑了笑,才对李可做了一个免送的手势。 焦玉琳中午的时候,她陪着李蒙见过肖萍了。她一走,李可转身对我说:“周老师,有琳姐支持我做出选择,你要做好教我三科的准备,当然,如果你觉得教我三科太辛苦,你可以替我物色一个语文老师,总之,今年的周末补课,就你当我班主任了。” “谢谢。”我回沙发上坐下。 “我上去一下就下来。”李可说完,上二楼去了。 阿芝给我添了热茶。就在此时,徐英打了我手机,她急急地问:“紫瑜,你还要上课吗?” “是呀!晚上还有两节课要上的,你怎么了?”我问。 徐英“呃”了一声说:“我和张月她们都在外面,我听说灭绝师太今晚要检查宿舍呢,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宿舍,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检查宿舍?干吗要检查宿舍哟?她前几天不是检查过了吗?”徐英和张月她们一早让娄柳请去喝茶,大家七嘴八舌的都说到了我个人在宿舍里的一些事,娄柳这回不仅仅怀疑我和陈啸宇真有男女朋友关系了。 “嗨,还不是因为有人说你一早接什么鬼头刀驱鬼?我想她八成是冲着这事来的。” 一早去西客站接我的鬼头刀,头脑一热,我就跟徐英她们说了。 “哎呀!”我想坏事了,鬼头刀放在我睡铺上呢,娄柳一查宿舍,岂不是坐实了我引鬼、陈啸宇捉鬼的怪事?完了,徐英和张月她们都在外面,阿霞此时更不可能呆在宿舍。没有谁替我藏刀了呀? “你哎呀什么哟?我接到你的鬼头刀了吗?”徐英她们居然还没见过我的鬼头刀,她这么问,就是不曾见过了。我是否该撒个谎呢? 我急忙进洗手间,打开我戒指的“菜单”找鬼王,鬼王此时正跟他的两个女鬼伴在哈皮,旁边还有一大帮没头没脚的鬼魂在跳舞。再放大了看,我发现鬼王居然回到了我所在学校的有名湖畔架起了篝火堆,火堆旁不见人影,只见鬼魂。 “我还没接着,明天才到的。”我对徐英撒了谎说,“我要上课了,先这样。” 因了这点事,我上课时老是走神儿,李可对此很关心,第一节课上完后,他说:“周老师,你要是累,你可以放松一下,我家的音响是一流的,你跟阿芝蹦蹦迪的嘛。” “要不,咱们三人一起蹦吧?”阿芝虽然年纪大我们十几岁,但都是年轻人。 “不了,你们蹦,我楼上有跑步机的。”李可说完上楼去了。 我和阿芝开了音响在客厅蹦迪,阿芝蹦过一轮后对我说:“周老师,你一来,李可整个人都变了,我发现呀!你和焦秘书,都特让李可折服的。将来你要是要求进李总的公司工作,肯定用不着面试的。” “进李总的公司工作?嗯,这个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李可的成绩经过辅导是否进步了?这是我眼前最要紧的工作。” 李可的数学比英语好,一些简单的例题,他经我提醒,自己就能解答的。我愁的是他的英语,至于语文,他自己说他的语文一向不好,跟英语差不了多少。 第二节课,我给李可讲述数学的学习办法,并说不能用学数学的办法学习语文,每一科都有它的学习办法才行。李可说他科任老师几乎没有讲过这些,她们是按中上以上成绩的学生的实际制定教学教程的,个别老师对他的看法跟肖萍一样。
第136页 这时,我手机又响了,还是徐英打来的。我拿起一看,直接摁断了。 李可问:“是肖老师打的吗?” “不是,是我同学,我们继续上课。” “你同学催你回去了?是男同学吗?”李可对我笑了笑问。 “不是,是女舍友。”两人正说着,徐英又拔过来了。 “你稍等一下。”我对李可说完,拔开徐英的电话问:“怎么了你?” “你还不回呀?灭绝师太进我们宿舍了,只有阿霞在场。”徐英说。 “有阿霞在场不就行了?她今晚不用陪着她老爸了?” “不是了,阿霞刚才打我电话,说灭绝师太要敲开你柜子,看个究竟,你真没接回你的鬼头刀吗?”娄柳之所以知道我一早去西客站接鬼头刀,就是徐英跟娄柳说的。 “她要敲开我柜子?她疯了不是?”我一听,心里凉了半截,柜子里没有鬼头刀,只有那只装了三万三千个鬼魂的木箱子。 我急问徐英:“灭绝师太她刚才没检查我睡铺吗?” 第103章 柜子被敲开 “她检查了,没看到有鬼头刀,所以她才找人敲你的柜子,还说大不了赔你一只锁。”徐英对我转述了人在现场的阿霞跟她说过的话。 “我都没接回鬼头刀,她找什么鬼头刀?她是真疯了。”我气愤之极,却想鬼头明明就摆在我睡铺上,娄柳怎么就找不着呢?奇怪了这事。 徐英说:“我跟她解释了,说你一早是去了西客站,但是没接回鬼头刀,她不信,硬找了阿霞回宿舍给她作证,诶!好在阿霞跟着她回了宿舍,不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会回来再说了,我挂了,我们也要回去看看。” 挂下徐英电话,我这才注意到李可此时已经走开了,他去餐厅拿了阿芝切的哈密瓜给我问:“灭绝师太是你们老师吧?你们学校也有灭绝师太??” 李可饶有兴趣地问过后,脸上展开了阳光的笑。 “呃,她是我们学校的学霸,我们的辅导老师。对男女生谈朋友有些神经过敏,灭绝师太是我们给她起的绰号。”我对李可简而言之。 娄柳这会已经检查了我的睡铺,她居然找不到我的鬼头刀?我猜想女鬼春池将我的鬼头刀藏起来了。娄柳连鬼头刀都找不着的话,她即使打开我柜子,也是毫无所获的。 “嘿,你们老师一定怀疑你们藏了男生在宿舍了?周老师,你要不要马上回去?”李可饶对此越发有兴趣了。似乎要探定我是否真藏了男朋友在宿舍。 “不用,我又没藏男生在宿舍,我马上回去干吗?”我对李可笑了笑,说:“我这个辅导老师有些神经质,她见风就是雨。在宿舍里发现一根短头髮,就怀疑有男生进了女生宿舍,谁知道这根短头髮是女生剪下的刘海儿?” “是吗?你们辅导老师也太逗了,跟肖老师一个样,这样的老师要是在我们学校任教,她非得让我们男生折腾几番不可。”李可一边吃着哈密瓜,一边笑着说。 吃过哈密瓜,我们接着上了第二节课。 晚上九点半,我的家教工作结束,李可咐吩阿芝做宵夜,让我吃了再回学校,我说:“李可,不了,我得马上回去了。” 李可犹豫了一下说:“既然这样,那我送你去公主坟坐公车。” 从李可家出来,感觉晚上的京都有些冷了,跟华南的初冬一样。 走到小区大门外,李可招了一部的,送我去公主坟坐公车。 刚上车说上几句话,估计到我上过晚上的课的肖萍再次拔了我手机,我对李可说是肖萍打来的,李可让我接听,我问肖萍:“怎么样了你?” “没怎么呀!你上了两节数学课了,回了吗?” “正在回公主坟的路上。”我没有说李可送了我。 “诶!我晚上拔了李总的手机,他秘书接了,说李总这个星期都没有空,那个富三代对你怎么样呀?他不训你,那就是接受你了,你能不能替我美言几句?”肖萍这么说,我就知道她真找了李可的父亲李蒙了。李蒙让焦玉琳接电话,那就是不想再见到她了。 “行,我替你美言几句。不过,管不管用,我不知道呀!你还是做好你自己吧!”李可让我劝肖萍放弃这份教家工作,肖萍却让我对李可说情,我能说吗? 肖萍嬉笑一声说:“那个富三代对你那么好,会不会移情别恋爱上你呀!你上了两科四节课,他都不曾训你,这个可能性太大了,你要小心哟!” “我会的,没什么事我挂了哟!”肖萍想从这个电话里探知我的课上得怎么样,却闭口不谈我上课的事,反而自以为是,认为李可会爱上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李可等我挂下肖萍电话问:“肖老师说什么了?” “呃,肖老师她说晚饭后找了你爸,但是焦秘书说你爸下一周没有时间,她转而让我在你面前多美言几句,你真的不能接受她教你语文吗?”肖萍给我介绍的这份家教工作,现在反过来得我出面协调,这是我和肖萍都没想到的事情。 “这不是她教不教我语文的问题,而是她个人思想有问题,我不能乱选老师,我爸也一样,所以,我明天上午会让阿芝跟她摊牌的,你美言多少句对她都没有帮助,当然,我会给你这个面子的,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第137页 李可考虑的问题还是比较周全的,我还能如何替肖萍说情? 其实,李可辞退肖萍,是因了李可跟李鑫之间的约定。 不久前,肖萍背着我,死皮赖脸的追李鑫,李鑫对此很反感。发现肖萍和我回京后给李可当家教的事后,李鑫要求李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肖萍教他,反而要将我一个人留下。如果李可做到这一点,李鑫将给李可三万元报酬。 但是这件事,我和肖萍一直都给蒙在鼓里。 肖萍为了能借家教一事保持她和李鑫,还有李家的接触,她上午给李可上语文课时,竟主动放弃教李可“德育课”的承诺,多嘴跟李可讲了中学生不可以早恋的事,谁知道李可藉此对肖萍发难,两人几句不合,就扛上了。 而肖萍多嘴询问李家生意上的事,是因为发现李可和李鑫他们的合影,知道了李可和李鑫的关系的缘故,根本就不算打听商业机密,更谈不上商业间谍行为。 李可将我送到公主坟,看着我上了公车,他才坐的士回家。 肖萍的失误在于她将李可真当初中生进行说教了,她是否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了呢?第一天上课最为重要的是给主人或学生留下好印象,而不是教学教得怎么样? 回到宿舍,所有舍友都先我而回了,大家正在议论娄柳敲开了我柜子,我会怎么样。 我的柜子果然给敲开了,娄柳给我买了新锁,还装上了,钥匙给了徐英。 娄柳为何要敲开我的柜子?柜子里除了衣物和女孩子的必须品,还有就是我准备送到南京紫金山道观的木箱子了。木箱子只有符盖,看上去就是一块原木,大家都没有提及这个木箱子,我就当所有人都没见过它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娄柳检查突舍和打开我的柜子,也没有找到我的鬼头刀,反而更加疑心我和陈啸宇有着秘密的恋人关系了。原来陈啸宇今天一早离开京都去上海了。娄柳敲开我柜子,什么也不曾发现后,她对徐英她们说,我一早对舍友们撒谎了,肯定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我碰上神经病了。”我回宿舍后做的另一件事是上床铺看我的鬼头刀。 我的鬼头刀还摆放在睡铺上,但是所有人都不曾看到我床铺上有这么一把刀,我要在她们面前亮出这把刀,以证明自己一早去西客站并无别的目的吗? “就是嘛?但是你一早去西客站了吗?听说陈老师今上午走了,灭绝师太现在最抓狂的也许就是这件事了。”张月没有说我一早去西客站送了陈啸宇,只让我猜娄柳为什么抓狂。 “陈老师一早去西客站关我什么事呢?我又没送他,是真的去西客站接我的鬼头刀,问题是送刀的人到了省城,临时改期了,我没接着,灭绝师太她就认定我去送了陈老师?甚至我跟他好上了?她是不是这个意思?” “谁知道呢?不过,这件事,你真的要给她一个解释才行,不然,她下不了台。”阿霞的睡铺和我脚对脚,我从铺上下去时,她坐起来说。 娄柳让人敲开了我柜子,她居然笑话我一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也好意思追陈啸宇,我说:“我跟陈老师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跟她解释?她有本事,她自己追陈老师去就行了嘛!硬扯上我,陈老师就属于她了?” 徐英也上睡铺躺下才说:“要我看呀!问题是你没接着你的鬼头刀,你就真的有撒谎之嫌,所以她才非得敲开你柜子寻找。如果你接到了你的鬼头刀,我看她也无话可说的。” “是呀!问题就在这里,你一早出去那么久,没有别的人给你作证,她怀疑你一个人送了陈老师上车,这不正常吗?”张月进一步推理说,“灭绝师太她其实就是这么想的,不然,我也无法理解她非得敲开你柜子的行为。” “照你这么说,我接到我的鬼头刀,我就不是送陈老师上车了?陈老师去上海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完全是灭绝师太她本人想当然,而且这是两码事,根本就不搭边的。”我不想承认我接回了鬼头刀,因为娄柳极可能想知道我有没有鬼头刀。 “诶,一早你要是带了张月一起去,我保准你没事。”阿霞似乎瞧出问题了,当着众人的面,我不好问阿霞,娄柳敲开我柜子之后,她的全部反应是怎么样的。 阿霞只告诉我娄柳笑话了我一个穷学生,不自量力的跟她较劲,意图追一个辅导老师。 这会不会是鬼王和李黑在较劲呀? 我才对陈啸宇有那么一点好感,马上就有人跳出来跟我争了。 陈啸宇其实并不是鬼王要找託身的人呀?鬼王这次上京既是为了找我的三生石,也是为了摸清另一个人的前世的业?这个人会是陈啸宇吗? 我拔开陈啸宇的手机,摁下免提键,当着大家的面问他说:“陈老师,你在哪呀?”我是有意打这个电话的,希望它能帮我洗脱送陈啸宇上车的嫌疑。 陈啸宇说:“我在车上呀!你没听到火车的声音吗?哎呀!一早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先去上海转转。” “娄老师怀疑我今天早上悄悄送了你呢,你能不能跟她解释一下?”我提出要求。 第104章 暗恋者搅局 陈啸宇呵呵笑了两声说:“解释什么?你一早又没送我,你不要越描越黑了。”
第138页 “可是娄老师不相信我嘛!她认为我一早去西客站办我私事没办成,就是送了你,我冤不冤呀这事。”我相信,宿舍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陈啸宇的说话声。 “她疯了,别理她。”陈啸宇似乎生气了。 “她没疯,她追你呢。”我偷笑了一下。阿霞探出脑袋,徐英也在听着。 “她追我?嗨,这都去年的事了,我跟她解释过了。”陈啸宇说话中气十足。 “是吗?那你能不能再跟她解释一下?”我再次提出要求。 “行,她要是问我,我会跟她解释的。就这样。”陈啸宇说完挂电话了。 我对舍友们说:“听到没有?陈老师去上海的事,我事先根本就不知情,陈老师刚才说的话,你们得给我作证,不然,灭绝师太明天还会找我挑事的。” 徐英答应给我作证,张月和阿霞也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配合徐英,正准备在院系学生处贴出那张失物招领启事时,娄柳正好赶到,她要徐英不要贴了,徐英不知道内情,问她说:“娄老师,我昨天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好几张启事,不贴一贴,玉坠招领的事,我不管了哟?” “那你们贴吧!”娄柳显得非常不奈烦,狠狠地瞧了我一眼,进学生处去了。 陈啸宇已经去了上海,他肯定不会认领这个失物的,娄柳的计划要落空了。 娄柳这是为了证实陈啸宇曾经在我的宿舍楼下“活动”过,他就是半夜里窥视我周紫瑜的那个“鬼”的主要嫌疑人,可惜陈啸宇根本就不再乎这个落在娄柳手上的玉坠,一个人悄悄去了上海,所以娄柳才要徐英不要张贴失物招领启事。 周一下午第三节课,例行的班会娄柳不开,反而开了班干部会议。 班长陈连霞,副班长徐英,宣传委员邹利,文娱委员黎煜,体育委员林仲栩,学习委员曲俊杰,还有我,四女三男,七人悉数参加。 原来,上周六上午,娄柳不仅请了我的全部舍友,还请了黎煜一起喝茶,一是商议本周末的中秋晚会节目准备,二是背后了解我平日里的私生活细节。 在娄柳看来,本班内能让陈啸宇看得上的女生也就我和黎煜,还有班长陈连霞三人。 陈连霞已有男朋友,是外校的。 为了看到阿霞的男朋友,娄柳周六特意随徐英她们去医院探访了阿霞的父亲,才自己开车回家。她请黎煜喝茶,其实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惹得黎煜周六就发了脾气。 黎煜虽非京都户口,可她家里离京都很近,人长得又漂亮,能歌能舞,大一时她就崭露头角,在院系文艺汇演上勇夺个人表演类节目的第一名。这一次,她同样主张由她出节目,用不着其他人参加,原因是时间紧,组织不好的话,班里肯定拿不到名次。 但是娄柳却要杀一杀黎煜的霸气,说这次中秋文艺汇演必须出一个集体项目,这不是个人赛,要黎煜担起文娱委员的责任,噎得黎煜无话可说。 会后,阿霞和徐英被娄柳留下时,我对黎煜说娄柳在追陈啸宇,要她平时少跟陈啸宇联繫,黎煜一啜嘴巴,叫了起来:“原来她真在追陈老师?我还以为邹利骗我呢。” “失物招领的事,就是沖陈老师来的,可陈老师不当回事,去上海了。” 黎煜嘆了一声说:“陈老师也真是,即使你们宿舍真闹鬼吧!他也不应当去你们宿舍捉鬼,他不捉鬼,不跟张月闹那一出,娄柳哪里有机会成为我们班辅导员?” “可不是,他进我们宿舍捉鬼之前,我就劝过他了,可他是搞心理课题的,这种事对他最有吸引力了。他这次去上海,说不定还会弄出一些动静呢,节目的事,其实你可以撂给她的,她是辅导员,她都不要班上的名次?我不信。” 我不想在陈啸宇捉鬼的事上说得过多,免得黎煜也问我鬼头刀的事。 “我周六听徐英说你从老家接了一把鬼头刀替你们宿舍驱鬼呢,哎呀!这事灭绝师太非常关注,她找你问过了吗?”不说完这个话题,黎煜是不会让我换题的。 我正色说:“没问,不过,前天晚上,她请人敲了我柜子,想知道我接到我的鬼头刀没有,其实呀!我的刀也许让鬼给藏起来了,没有一个人能看到。” 黎煜一听有鬼将我的刀藏起来了,她一时吃惊不小,惊问道:“这么说,你们宿舍真闹鬼了?”黎煜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是呀!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你大概明白我说的刀是什么刀了吧?” “我明白什么哟?我只想知道你们宿舍闹鬼是怎么回事?” “闹鬼的事,你得问徐英或者张月,她们才是当事人,而我说的刀,其实一直藏在我心里,我是给大家壮胆才这么说的,哪里请了鬼头刀?徐英她们居然当真了。当然,我真去了西客站,所以灭绝师太怀疑我送了陈老师了。” “你都不是去接鬼头刀,你胡说什么不好?你没有鬼头刀,灭绝师太不怀疑你才怪。”黎煜的思维跟徐英、张月她们一样,认为我没有接回鬼头刀,那就是偷偷送了陈啸宇上车。 “怀疑不等于事实,我随她怀疑好了。”鬼头刀的事,我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第139页 “这么说,灭绝师太也怀疑上我追陈老师了?”黎煜忽然哼了一声说,“我靠,不让我个人表演,那就按她的想法做,到时班里的节目拿不到名次,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嘿,节目的事,我听你的,撂给她,让她组织。” “但是,你是文娱委员,你也得积极参与才好。”黎煜平时会兼职吗?我想在徐英和黎煜之间选一个人推荐给李可,给李可当语文家教,就不会知道黎煜是否感兴趣。 黎煜自豪地说:“这事肯定少不了我,当然,灭绝师太这回肯定不会让我出风头的,正好静下心,想想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是谈朋友吗?”我对黎煜笑了笑。 “谈什么朋友?不出校门,我不谈的。”黎煜附近我,有些神秘地说,“我想到一些单位去兼兼职,试试我能力,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 “我上周末兼职了。”我说完看着黎煜。 黎煜果然意想不到,忽闪着一对杏眼问道:“原来,你上周六兼职去了?是做什么的?” “家教,是我同学替我联繫的。”我问黎煜:“你对做家教也感兴趣?” “嘿,没想过这事,不过我听说,当老师的家长,一般都不教自己孩子的,还有部队里的一些人,特抠门的,你学生家长是做哪一行的?”黎煜饶有兴趣地问。 “我这个学生家长是个投资公司老闆,平时商务挺忙的,我一次都没见过,只见过他的女秘书。”我简而言之。 黎煜惊问道:“那你教他哪一科了?” “数学和英语。”我说完看着黎煜。 黎煜又问:“家长就请两科老师吗?” “家长还想请一个语文老师,你有兴趣?” “我有兴趣呀!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下?”黎煜跟我一拍即合。 黎煜长得漂亮,李鑫在李可家见到黎煜的话,他会怎么样呢? “呃,我试试吧!不过,我将这事介绍给你,你可不许跟徐英、张月她们说,免得她们说我不仗义。”大家都知道我跟徐英、张月的关系,事前提醒黎煜是必要的。 “嘿,这事不是还没成吗?我不会跟徐英她们说的。” “那你备一份你个人资料,我后天之前跟家长说说,如果学生也乐意,我周五再跟你说。” 黎煜兴奋地说:“好呀!这事要是成了,我请你吃饭。” “不客气,到时电话联繫,我先回宿舍了。”黎煜住在西苑,距我的宿舍有一里之遥。 当天下午,我快回到宿舍时,徐英打了我电话,她说玉坠的失主找到了,让我猜是谁? “是谁哟?”我和张月都一至认为那只玉坠是陈啸宇的,陈啸宇不找娄柳认领的话,九成九是不会有人认领的,没想到失主另有其人。 “你猜嘛!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的,他跟我们的关系都一般般的。” “我猜不着,你快说。”我催了徐英。 “可惜灭绝师太不太相信这事。”徐英还没说玉坠的失主是谁,就先说娄柳不相信此事。 “那又怎么样?只要对方说出失物地点和物征是相符的,她凭什么就不相信人家?你快说是谁,我就能判断了?”我在想,陈啸宇会不会让别的人替他认领呢?我都能想到的事,娄柳肯定也能想到了,不然,她凭什么不相信人家? “呃,他就是林仲栩,你想不到吧?他扮鬼爬窗窥视你的可能性极大的。”徐英还没有真正的对我大放新闻,只用提醒性语言提醒我,此事还是与我有关。 “为什么是窥视我?你别说得跟真的似的,我平时除了班上的事,几乎不接触林仲栩的。”林仲栩是班上的体育委员,下午也参加会议了,还说文艺汇演是女生的事,与他无关。 徐英说:“刚才灭绝师太将我和阿霞留下就是为了说这事,她不相信是林仲栩掉的玉坠,警告林仲栩说此事与我们宿舍闹鬼的事相关,要林仲栩谨慎认领,别替别人背了黑锅。” “林仲栩怎么说?”林仲栩是替陈啸宇认领吗?他就不怕背上爬窗窥视我的嫌疑?难不成,林仲栩过去给我发过电子求爱邮件? 第105章 紧咬不松口 过去两年里,曾经有五人给我发过电子求爱邮件,由于当时心里装着我父亲许给鬼王的婚事,我不以为意,没有回覆他们,那么林仲栩会是这五人之一么? 徐英说:“林仲栩说玉坠就是他本人的,但是他不是因为晚上爬窗窥视你而掉了玉坠,是因为从宿舍楼下经过而弄丢了的。灭绝师太说他这是代人受过,林仲栩让灭绝师太看了一样东西,是他读大一时发给你的求爱邮件,他暗恋你两年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呀?”发邮件的人都用了暱称,发了没有回覆,时间久了,也就自动删除了,我问:“你看过这个电子邮件吗?”徐英没看过的话,她是不会这么说的。 “呃,灭绝师太让我和阿霞都看了一下,林仲栩当时用的暱称叫‘栩栩如生’,你开过这个邮件吗?刚才是他打开邮箱的发件箱,让灭绝师太看了的,我们也都看了,可灭绝师太就是不相信林仲栩。”徐英接着问我:“你在哪?”
第140页 我说:“我在宿舍等你一起吃饭呢。” 娄柳现在有事,也都跟阿霞或者徐英说,过去的陈啸宇也是这样,因为她们是班长。 “我也快回到了,先这样。”徐英说完挂下电话。 等了一会,徐英回来了,重复了她刚才说过的话。 我想了想说:“灭绝师太凭什么就不相信那只玉坠是林仲栩的呢?难不成,她手上的玉坠真是张月从陈老师的脖子上捋下的那一只?她都这么认定了这事,她却还通过你的失物招领启事,将林仲栩给招了出来,她这是安的什么心哟?” “这还不容易理解吗?”徐英给我分析说:“既然灭绝师太追不着陈老师,她也不想便宜了你或者什么人。还有,她这是给陈老师,还有你都保持着高压态势,让你们都不敢轻举盲动,我刚才和阿霞从班里出来时,阿霞也是这么认为的。” “阿霞呢?”我问。 “阿霞去医院了,今晚不回宿舍过夜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徐英进卫生间前说。 “那你快点。” 娄柳一来就拿我当成眼中钉,我怎么就招了她?晚上李黑若是还托那只花青蛙找我,我得问问李黑,这是不是李黑在暗中捣乱?若是这样,鬼王的女鬼伴春池可是有事做了。 放在宿舍里的鬼头刀,不仅娄柳看不到,而且全部舍友都看不到,这必定是春池的功牢了。方便的话,我得请蓝瑜师姐替我感谢她才好。 鬼王这会在干什么呢?他还在京都“办事”吗? 我打开戒指菜单,寻找鬼王,鬼王居然带着两个女鬼伴去了八大胡同。显然,八大胡同的景色并非现在的景色,而是过去的。往来的人或鬼都穿着长衫,售春的女子更是前清装束,鬼王正带着两个女鬼伴在胡同里游荡,并没有进入风月场所。 这时,一个酷似春池的风月女子被鬼王发现了,鬼王手一指,红衣女鬼一个箭步上去,就将那个“春池”给逮了过来。鬼王手一挥,“春池”给绑上带走了。 鬼王这是在逮人呢?还是在逮鬼魂?我一时无法分清。 春池这去曾经跟我结缘过,那是我入了紫金山道观之后的事了,难不成,春池一开始是在八大胡同售春的?不对呀!春池到了南京,赶上小鬼子入侵中国时,她也该七老八十了呀?她转世后的戴医士还是我的邻居,正是她将我引荐给“鬼王”何六祖的。 现在,有春池在我身边,鬼王也许都不再找我的。 徐英从卫生间出来后,我们一起去食堂用餐。 走到楼下,徐英对我说:“紫瑜,你和黎煜都得注意了,灭绝师太前天请我们几个喝茶,因为当着黎煜的面,她没有怎么说黎煜,但是下午的班干会,她显然也针对黎煜了。” “是吗?”我问:“你是不是也认为我们班的中秋文艺汇演应当由黎煜一人唱独角戏?” 徐英感嘆一声说:“嗨,不是我认为,是我和阿霞,还有邹利的意见其实是一样的,这次中秋文艺汇演,准备时间太紧了,肯定排练不了新的集体项目的,问题是阿霞和邹利都不吭声,就我一个人说有什么用?” “也是,平时都是邹利挑头说不同意见的,奇怪,他这回怎么不说呢?三个男生,也就他有点主见了。”娄柳上周五刚当上我们班辅导员时,邹利为我们宿舍闹鬼的事和我说了不少不同意见,也是他向我和张月透露娄柳曾经追过陈啸宇的事。 “就是呀!邹利的想法明明就跟我一样的,可他开会时却不吭声,由着灭绝师太决定这事,还是个全新的集体节目。不仅如此,她还设法将你和黎煜两人都排除在外。现在呀!我就希望她要请的那个艺术系的指导老师没空。她没空指导我们的话,灭绝师太就排不成她的新节目,最后,我们五人的《春之声》直接上,看不把灭绝师太给气疯了。” “是哟!你跟黎煜说这事了吗?”《春之声》是我和黎煜、还有阿霞、徐英、张月五人合作过的节目,曾经在京沪两地大学生联谊活动上表演过,娄柳或许不记得有这个节目了。 今天下午开会,黎煜其实也想炒冷饭,说说这个节目,可是她想说的话让娄柳给打断了。 其实,《春之声》是陈啸宇和黎煜去年挑头组织的舞蹈节目,我们五个女生是表演者,再上这个节目的话,并不算黎煜的个人表演节目,而是我们班的集体节目,可是这个节目是陈啸宇和黎煜组织的,娄柳会同意吗? 娄柳牛什么呢?顶着博士的名头,却拿不出博士的威风。 邹利这是等着看娄柳的笑话吗?显然,邹利不看好娄柳这个辅导员,期待娄柳早些走人。 徐英说:“到时如果没有新节目,我们班不上这个,还能有什么节目?灭绝师太又不让黎煜上她的个人节目,难不成,她要放弃这次机会,这可能吗?” “哼,我们得让黎煜再火一把,气死灭绝师太。”我连我们五人的集体节目都不想上,最好的结果是黎煜一人唱独角戏,娄柳肯定不想看到黎煜一个独美的。 “这么说,你更倾向由黎煜代表我们班表演节目了?”徐英问。 我说:“当然了,我周末要上家教课,阿霞要和她哥轮着照顾她爸,由黎煜代表我们班的话,你和张月不也有空找事做?根本用不着我们操心这事,就让灭绝师太一人跳脚去。”
第141页 “邹利可能也是这个意思,你和邹利想一块去了。”徐英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仿佛邹利也曾经暗恋过我似的。 我说:“不是我们俩想到一块去,而是两人不约而同。” “对了,林仲栩给你发的电子邮件,你当时看了吗?我刚才问你,你还没回答呢。” “去年吧,不对,是刚进校门不久,我不是加了班上的群吗,才过两个月,我就收到几个电子邮件,我都看了,大同小异,都期待能跟我交最好的朋友,这种事,一瞧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给徐英介绍了我当时收到电子求爱件的细节。 “那你怎么就一个都不回復?是因为你跟你师兄和骆今生的事吗?”徐英指的是我跟桂明、骆今生的关系,桂明当时刚本科毕业并考上本校硕士。 “不是,我跟我师兄的事没那么早的。”当时我心里还装着我的髮小林海扬,而今,我却极少找他了,我是不是该找找他呢? 这些天,由于宿舍闹鬼而变更辅导员的事,还有我给李可当家教的事,我还没有心情找林海扬,是该找找他了。我手上有他母亲许琴给的两个联繫方式,肯定能找到他的。 徐英问:“不是你师兄,那是谁哟?哎呀!是骆今生吗?他跟你高中同学过。” “曾经吧!骆今生对我挺有意思的,我只能这么说。我师兄嘛!他现在有女朋友了,是个南京妞,在上海读书,正准备考研,我跟他也许真戏了。” 谈到桂明和骆今生,我心里就有些郁闷。 徐英说:“我觉得吧!还是你师兄好,只是你,你太不主动了,不然,他会成了南京妞的男朋友?这事要换成我,我咬紧了他,一天都不松口。” “诶!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想咬紧他?我跟你说,我师兄还有一个前女友,她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在大学城那边读书,前不久,她意外中了彩票,买车了。”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肖萍的背景。 “她中了彩票?然后将你师兄给甩了?”徐英问。 “之前就甩了,接着才中的彩票。”肖萍和桂明分手的时间顺序上是这样的,但也不排除肖萍之前就中过彩票,有了钱,才设计让柳柳跟桂明结缘成对的。 事实上,是我忘了肖萍中彩的时间了。她让我看过她中彩的复印件,正是发生在她跟桂明分手之后,就是在她离开老家返校的前夜中的彩票。 “哼,没想到女人有钱也变心。”徐英感嘆一声说,“那你这个同学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徐英和我聊着聊着,也窜了题。 “从目前看还没有,不过,她跟我说过,她看上了骆今生,不许我追骆今生,得她追了追不上,我才能追什么的,总之,她的个性,我们班的女生好象无人能比。” 肖萍两天没打我手机了,她让李可给辞退了吗?她怎么不联繫我呢? 我没想到,肖萍在等着她来红的日子。这个日子一旦不再来临,也就是说,她怀上了李鑫的孩子了,到时,她想如何处置她和李鑫的孽缘不行呢? 第106章 肖萍打上门 “呃,黎煜也不能比吗?”徐英说,“我们班的‘三美’不仅仅是美女,还是才女。” 我们班的“三美”是指我和黎煜,还有阿霞两人。阿霞有男朋友,娄柳对阿霞可放心了。 “要说漂亮,平心而论,我同学没有黎煜漂亮,不过,她个性真的比黎煜张扬,鬼主意还挺多的,黎煜有吗?当然,黎煜是个有心气的人,所以我们必须鼓动她上个人节目,气死灭绝师太。”我内心忽然变得有些歹毒,希望灭绝师太更多的关注黎煜,而非我一个人。 “嘿,我明白了。”徐英忽然嘎嘎笑了。 “你明白什么哟?”我边走边进食堂。 徐英对我笑了笑说:“你这是转移矛盾焦点,只怕灭绝师太一眼就能瞧出来。” “所以这事得由你和阿霞说,不能立即就上我们过去的节目,得让灭绝师太蓝瘦几天。” “先吃饭,一会再说这事。”徐英跟着我进食堂大厅排队。 吃饭时,我接到林仲栩的电话,他的电话大意是那只玉坠其实是我们的老师陈啸宇弄丢的,对陈啸宇本人非常重要,要我无论如何也要配合他认领,争取这些天就从娄柳手上拿回来。我不好当着徐英的面说什么,只说我会配合就挂下了。 原来,那玉坠真是陈啸宇弄丢的,可是娄柳不相信林仲栩爱我,我要如何配合他呢? 饭后,我和徐英直接回教室。在路上,我要徐英做一份她的个人简歷给我。 徐英问:“你那个家教学生还要请老师,对吗?” “是呀!我想推荐你。”按理,我教李可三科是能多点收入的,问题是备课太花时间了,我不得不今晚就做准备,不然,周五文艺汇演的事一来,我就没空了。 “做家教,我行吗?”徐英过去只做过别的兼职,跟我此前是一样的。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行不行?试试没关系的。”我也让黎煜准备个人简歷了,我不能只给李可推荐一个人,那样的话,李可只能选黎煜,当然,如果李可真选中黎煜,那我只好跟徐英说,李可因为有其他人选,他没选中徐英了。
第142页 “好吧,我今晚准备准备。”徐英先口头谢我,并不象黎煜那样说事成之后请我吃饭。 当晚,我因周五晚上的中秋文艺汇演不能去有名湖畔备课之故,我在教室呆过一个小时之后,一个人悄悄去了有名湖畔备课。 在路上,我回拔了林仲栩的手机,问他说:“仲栩同学,我刚才说话不方便,你说灭绝师太她不相信你爱我,你要我怎么配合你呢?” “假戏真做呀!这是陈老师给我们想的既定路线。” “假戏真做?要是灭绝师太还不相信,那你要亲我吗?”我说完呵呵笑了。 “哎呀!陈老师都替我们想好了,我明天一早就到你楼下示爱,你稍配合一下就行了。” 我问:“陈老师要你干什么?” “示爱呀!”林仲栩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示爱?是大动作示爱吗?”我要林仲栩具体点说。 林仲栩说过如何对我“示爱”的事后,我提醒他说:“陈老师他这么做,会不会将你牵进我们宿舍闹鬼的事里去?这事你得考虑呀?仲栩同学,两年前你给我发电子示爱件,我没有回覆你,是我做得不好,请你海涵。” “哎呀!说什么海涵呢,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但陈老师这个忙,我们得帮他对不对?所以,你就照着我的话做,到时灭绝师太还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许要亲你的,你得有思想准备,我可不想占你便宜的,你还是我心里的女神。” “好吧!”我挂下林仲栩电话,心想这都什么事哟!它几乎脱离了我的既定思路。 林仲栩两年前给我发的电子示爱件,他居然还保存着?这可是典型的单相思呀? 到了有名湖畔,我一时无法静下心备课,只看了一下英语。 挨到十点,那只花青蛙终于跳上了岸,但这一次,它并没有主动跟我说话,只在我面前跳来跳去,仿佛我自己养的宠物似的可爱。 “你不说话,那我回宿舍了。”我当那只花青蛙就是李黑了。 花青蛙还是不说话,一个劲地在我面前跳来跳去,和过去鬼王绕着我转圈如出一辙。 我却想李黑你成了哑巴了吗?你今晚怎么不说话呢? 诸不知,李黑託身跟我说话的话,他是要花上他累积的业的。李黑前些天才找过我说事,他捨不得再花他的业,并没有找我,而是鬼王在找我,可他只在我面前跳来跳去。我迈步准备回宿舍时,花青蛙终于开了口说:“阿紫,我最爱最爱的阿紫,你追我呀!” “你要我追你?”我愣了一下,心想这话怎么就象是鬼王说的? “是呀!担心你掉了戒指。”花青蛙说完,往草堆里一跳,就不见了踪影。 我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心想直到今天,只有鬼王才知道我手上戴了戒指呀!难不成,鬼王託了花青蛙跟我说话?一定是鬼王了。我于是沿着花青蛙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一直追到有名湖畔的墙根下的乱石间。 花青蛙跳到墙根下就不见了,但它的“蛙蛙”叫的声音似乎犹存我的耳间。 我在乱石间寻上一会,花青蛙突然在我眼间一跳,再次消失了踪影,不久,我听到“咚”的一声,花青蛙也许跳进有名湖里去了。 我抬眼瞧了一下墙面,看到有名煳畔的墙上有“回头是岸”四个大字,我想以前的墙上并无这个四个大字呀?会不会是学校这些天让人写上去的? 四个大字,字迹清晰,再看四个大字下面,居然有一个落款,上书“骆今生到此一游”。 哎呀!鬼王这是暗示我找骆今生给我和陈啸宇的“关系”解套呀?鬼王对我和骆今生的关系处理,他上周六上午要求我在“似与不似”之间找平衡点。 明天一早,林仲栩将隆重对我示爱,我让骆今生参与进来,我不就真“有”男朋友了?到时,娄柳就算不相信林仲栩,也该相信骆今生是爱我的吧?我和骆今生过去就是同学了,现在是校友,又是同乡,男女朋友的“关系”更真实。 嘿,鬼王好主意,灭绝师太肯定会从始偃旗息鼓的。 我带上书籍回宿舍,一边走,一边打骆今生电话,想跟他说说林仲栩明天一早对我示爱的事,可是骆今生没有接我电话,我再拔了一次,骆今生还是没有接听。 骆今生在干什么呢?我无奈之下,给骆今生发了一条信息,我想他会看到的。 回到宿舍、洗过澡,上了床铺,舍友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最后回宿舍的徐英,将她的个人简歷快速递给了我。我瞧了一眼说:“你还得给我一份电子版,我先发电子版给他,他有意的话,我再跟他电话联繫。 徐英爬上我的床铺,小声跟我说:“我还有一个事,一会再跟你说。” “好,我上一会q。”徐英在等着洗澡。 我上q给骆今生留言,再次说了林仲栩要对我示爱的事。 过了一会,张月洗澡出来了,徐英接着进去了。 我上了老乡群,正好桂明和肖萍她们也都在,我小窗单q桂明问:“我国庆节要去南京一趟,柳柳她放假时会回南京老家吗?”
第143页 “她计划上京城呢?你去南京有么事?”桂明问。 我说:“为了一个未了的心愿,没有特别重要的事的。” 桂明说:“是什么心愿?” 我说:“前些日子,我们在鬼王庙寻缘,鬼王将你许配给了柳柳,而我和肖萍却是缘份未定者,我想一定是因为我过去许下的愿未了,我得去一趟的。” 桂明说:“你还没说你心愿呢。” “这你都不明白呀?鬼王一会将我指给了骆今生,一会又将肖萍指给了骆今生,骆今生又不能分成两半,难不成,要我和肖萍两人将来共侍一夫?”我狂笑不己。 桂明也狂笑,他说:“你说的是,不过,柳柳的原计划是上京城找我的,如果她改变了计划,我会让她接待你的。” 我谢过桂明,接着跟肖萍小窗单q。 肖萍说:“那个没良心的富三代昨天辞退我了,他跟你说了吗?” 我说:“他没说。” 肖萍不相信,问:“你在这事背后充当什么角色了?” “我本色呀?”我没想到肖萍竟怀疑我在她背后对李可说了她的坏话。 “你本色?你要是本色,你跟我的观点会有这么大的出入?”肖萍非常不满。 我说:“什么观点?你是说中学生早恋的事吗?” 肖萍说:“是呀!中学生能早恋吗?你居然不贊同我观点?” 我疑惑不解:“这跟你被辞退有关系吗?” 肖萍说:“当然有关系了,你为了留在李家任教,不惜改变你观点,支持那个富三代早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 我一听,生气了,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目的?我当然是为了我有收入了?” 肖萍对我一点都不客气,说:“你不仅仅是为了你的收入,更重要的是为了一个人。” 我说:“你越说越离谱了,我为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 肖萍直言说:“为了李鑫,你的富二代邻居。” 我说:“我为了李鑫?我避他都来不及?我怎么是为了他?” 肖萍取咄咄逼人之势,说:“你不是为了他,那你弃教呀?永远也不要跟李家往来。” 我对肖萍也不客气,说:“我对李鑫的态度是一贯的,更不会刻意藉此跟李鑫往来,信不信由你。”肖萍这是误会我了吗?还是另有图谋?居然公开承认她对李鑫有意? 第107章 假戏难成真 “鬼才信呢。”肖萍说过这话后,居然将我拉黑,跟我翻了脸。 至于吗?虽然肖萍将我拉黑了,我们一时说不了话,但是如果我们想沟通的话,渠道还是有的。她现在心情不好,我们再说什么,也是火上浇油。 我关上qq,下床走出宿舍,徐英这时已经吹过头髮了。 徐英出来后,我问:“你刚才说还有一件事,是什么事?” “我刚才回宿舍时,看到你说的你老乡骆今生校友了。” “你看到他了?怎么了他?我刚才回宿舍时拔了他电话,他不接我电话的。” 徐英笑了笑说:“他肯定不会接你电话了。” “为什么?”我就奇怪了这事,骆今生不接我电话,徐英都能看出来。 徐英有些神秘地说:“我看到他跟一个女生一起离开学校了,都这么晚了,肯定是出去办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了。”徐英只差说骆今生今晚跟那个女生去住酒店了。 “切,我当是什么事呢?你又没看到他们进酒店,他不会乱来的。”我说完转身回宿舍。 徐英忙拉住我说:“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主动点,现在能解决的问题,干吗非要拖到毕业之后?”在徐英看来,现在有这么多男生追我,是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了。 我对徐英轻轻一笑说:“我也不想拖到毕业之后,问题是两人得合拍,将来才能好好的玩拍拍呀!你懂吗?睡觉。” 都十一点多了,我坚持回宿舍睡觉,徐英竟死死地拉住我说:“我觉得呀!骆今生比你师兄更有型,你怎么就无动于衷?你稍为主动点,他就是你的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无动于衷?我比你更了解骆今生,你还想说什么?”不管骆今生这会跟谁在一起,他肯定收到我的信息和qq留言的,只是他一时不方便回我电话而己。 “行,我不说你,睡觉。”徐英以为自己白说了。 其实,明天天一亮,将有大件事发生。 果然,凌晨六点多一点,天刚亮不久,林仲栩来了。就在我宿舍楼下的草地上,他让人摆了九百九十九个柚子,远看象心形似的,中间是一大束玫瑰花,有九十九朵之多。 显然,这是陈啸宇付费给林仲栩“演戏”的,知道真相的人,也许只有我和林仲栩、陈啸宇三人。娄柳看到这个情形的话,她或许能猜出几份。 需要介绍的是,我住的宿舍楼与几另外两幢宿舍楼是三字排开的,没有加设围栏,不象黎煜她们住的西苑不仅有围栏,而且装了智能门禁。这事要是在西苑,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第144页 林仲栩让人摆好柚子后,他在楼下拉起了小提琴,是名曲《致爱丽丝》。 拉过三次之后,前后两幢宿舍楼早起的女生围上来了。 我的舍友中,是张月起床后最先发现,我叫了所有人到窗边看。我翻身探下脑袋,林仲栩也许因为看到我的窗户打开了,他扯着嗓门叫了一声:“周紫瑜,我爱你!” “紫瑜,紫瑜,仲栩向你求爱呢。”张月还不知道失物招领其实已经有主的事,这个“事主”正是林仲栩,只有我和徐英知道。 徐英叫着我说:“紫瑜,仲栩来真的了,你得有个回应呀!快起来。” “让他喊吧!让灭绝师太过来解决最好了。”我是有意让林仲栩叫喊的。 过了一会,林仲栩再次拉起小提琴,直到张月再次叫我说:“紫瑜,灭绝师太来了,你们俩完了,她非逮你们两人的不是不可。” 我一边下床,一边说:“逮我们的不是?我们有不是吗?林仲栩未婚,我未嫁,灭绝师太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要来真的了?”张月惊问道。 “我下去看看不行吗?”我进洗手间洗漱,毕竟,娄柳都来了,她肯定知道林仲栩向我示爱的事了,不管她相不相信,我得下去一下。 一阵洗漱过后,我匆匆下楼,张月追着我问:“你真要答应林仲栩吗?” 我不搭理张月,兀自下楼,徐英象风一样追下来了,接着是张月她们。 走到楼下的草地边,有人说:“女主来了。” 娄柳看到我终于到了楼下的现场,她笑着走近我问:“紫瑜同学,你和仲栩同学这是玩哪一出呀?有必要这么招摇吗?” “回去吧!仲栩同学。”我劝了林仲栩一句,没有回答娄柳的问话。 “回去?哈,半途而废就不好玩了,大家说是不是?”娄柳鼓动着众人。 “是呀!这么大阵仗,答应他吧!”众人一起起闹。 我想骆今生怎么不来呢?我走近林仲栩时,骆今生从人堆里冲出来了,他拉起我的手,翁声翁气的说:“干吗呢你们?走。” “仲栩同学,回去吧!”娄柳想看到林仲栩假戏真做,结果半路杀出一个骆今生,她一定没有想到我还有后援。我听到了娄柳的声音:“就这么走了?” 骆今生紧紧抓着我的手,他的这个举动,我相信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走到宿舍外面,骆今生有些气生地问我:“我向你求爱,你都不答应,你却准备跟林什么牵手?你这是怎么回事?脑子让门板给夹坏了不是?” “我脑子没坏。”我不想马上跟骆今生解释此事。 我一走,众人哄抢了林仲栩的柚子,徐英和张月她们各抱了两、三个回宿舍。 徐英从我和骆今生身边走过时,她对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仿佛我已经从骆今生的“女朋友”手中牵回了骆今生似的。其实,我只想让娄柳相信,我的“男朋友”是骆今生,而非配合我做戏的林仲栩。林仲栩充其量只是我的一个暗恋者,此事与陈啸宇无关。 “你脑子没坏,那你还去楼下的现场?”骆今生不相信我会答应林仲栩,他一直在外围,所以我刚才进楼下现场时没有看到他。是我到了现场,他才相信我有可能答应林仲栩。 “诶,这事说来就象一匹布那么长,我谢谢你救场,给我解围。”其实,我更应当感谢鬼王,是他“指导”我给骆今生发的信息,为我招来骆今生。 “我替你解围了?合着我要是不来,你就答应姓林的,是这样吗?”骆今生一片迷惘。 “其实,林仲栩一直暗恋我,可是我辅导老师她不相信这事。林仲栩为证明他爱我,他要我配合他,在娄柳面前演了这齣戏,是做给娄柳看的。”我这么说,差点将我都说煳涂了。 “关娄柳什么事哟?他要是真爱你,就不应当这么做。”骆今生果然让我说煳涂了。 我和盘托出说:“因为娄柳追陈啸宇追不着,她一直认为我跟陈啸宇有那种关系,现在,她应当相信我跟陈啸宇没有哪种关系了。”能达到这个效果,我满意了,我可不管那只玉坠对陈啸宇有多么重要。那是陈啸宇自己的事,我能帮他的也就这么多了。 骆今生笑了一声,有些得意地说:“呵,你这么说,我今天倒是替你解了围了。其实,你要是跟陈啸宇相好,我可是要给他几份簿脸的,但是林仲栩不行,你别怪我说你。” “呃,你刚才拉我的手了,你不怕你女朋友知道?”我得印证一下徐英所见。 “我女朋友?谁哟!是你舍友徐英跟你胡说的吧?”骆今生一笑说,“没有的事,还没到那一步呢,我才不象桂明闪恋柳柳那样,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哦,原来还没到那一步,那我请你吃早餐好了,咱俩就这么拉着手去,好不好?” 骆今生对我一笑说:“好呀!做戏做成套,娄柳肯定会相信的。” “走。”我拉着骆今生的手,去了食堂,两人很愉快地吃了这个早餐。 骆今生回他学院上课后,我去我教室。
第145页 周二的课是旅游管理和运营。 黎煜过来后,她将她的个人简歷悄悄塞给了我。 我看了一下,递迴给她,让她发电子版给我。 黎煜悄声问我:“一早你跟林仲栩那出戏,是冲着灭绝师太做的吧?” 我嘘了一声说:“是呀!没有林仲栩这齣戏,我拿什么证明我跟陈老师是没有关系的?” 黎煜对娄柳的某些行为嗤之以鼻,她说:“也许,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哼,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都剩女有余了,还这么不知斤俩,要拿自己劣势跟自己学生的优势相碰撞。” 两人正说着,徐英和张月她们来了。徐英走过来对我说:“紫瑜,刚才有人看到你跟骆今生一起吃早餐了,嘿,中午我们有柚子吃了,谢了哟!” “不客气。”我沖徐英笑了笑,继续跟黎煜说话。 得知我和徐英她们的想法,黎煜忽然来了心气,她说:“我个人节目,要是陈老师还当我们辅导老师,肯定会上的,但是灭绝师太现在就是想上我的个人节目,我也不想成全她了。” “为什么?”我问。 黎煜平静地说:“都大三了,我想早些踏入社会,不想跟灭绝师太玩什么个人荣誉了,除非你给我介绍的事成不了,不然,她就是请我,我也不上我个人节目。” “这么说,你也主张拿我们过去的节目应急了?” “谁让我是文娱委员呢?她要是惹毛了我,我不当了。”黎煜是真想提前踏入社会了。 还有几分钟才上课,娄柳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她对教室内叫了三人的名字,让她们上午放学后就到她办公室去。黎煜头一低,快步走回她的座位。 “黎煜也要去。”娄柳刚才显然没有看到黎煜,因为黎煜串位坐到我这边来了。 第108章 林海扬失踪 娄柳走后,林仲栩进来了,耷拉着头。我心里有点难受,却一直看着他坐到他座位上。 放学后,黎煜和徐英她们去了娄柳的办公室,我叫住了林仲栩,询问认领玉坠的事,林仲栩有些失落,一会才说:“灭绝师太好象知道什么似的,我怎么说她都不相信我。” 我走近林仲栩,拍了拍他肩膀道:“仲栩同学,你尽力了,你的小提琴拉得不错,你将来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朋友的。” “这事跟你无关呀!我是说我没能完成陈老师交下的任务,这个灭绝师太,太不人道了。”林仲栩对娄柳不让他认领玉坠的事耿耿于怀。 “她要是人道,大家也不叫她灭绝师太了,你那柚子是陈老师叫人买的吧?” “是呀!事办不成,还让陈老师花了那么多钱。”林仲栩过意不去。 “呃,人算不如天算,我相信陈老师会有办法取回他的玉坠的,你不用太过自责,其实,你的表现很捧的,真的,我为我有你这么仗义的同学感到自豪。”我给林仲栩鼓气。 “嗯,你别安慰我了,我要跟陈老师汇报一早的事了。”林仲栩似乎并不愿意我听到他是如何向陈啸宇汇报的。 “那我走了,替我跟陈老师问好。”一早的戏,我只配合了前面的那一部分。 我相信,我和骆今生“牵手”的事,林仲栩也会跟陈啸宇说的。 第二天晚上,陈啸宇果然打了我手机,问我是什么时候跟骆今生好上的? 我说:“我们高中三年,又大学快三年了,牵手嘛!我记不得了。” “呵,这么大的事,你都记不得了?”陈啸宇不相信,他这么关心我和骆今生“牵手”的事,他这是在吃骆今生的醋吗? 骆今生昨天说,我要是跟陈啸宇相好,他会给陈啸宇面子的,陈啸宇会怎么想骆今生呢? 柳柳国庆节上京都看桂明,桂明和柳柳八成是不会分手的,即使分手,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那么跟我个人生活有关的人当中,也就陈啸宇和骆今生了。 不对呀!我怎么老不打林海扬的电话? “学习那么忙的,我是真记不得了。”我不想承认我跟骆今生牵手是假的。 “玉坠的事,让你费心了,谢你哟!”陈啸宇这句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礼节性感谢呢? “陈老师,我和仲栩同学都很努力了,但关键是娄老师她不相信仲栩会因为爱我而经过我们宿舍楼下,弄丢了那只玉坠,所以,你还得出面不是?”我想陈啸宇找娄柳认领玉坠的事有那么难吗?除非那只玉坠对陈啸宇一文不值了。 我几乎忘了,陈啸宇见娄柳认领玉坠,他至少得解释清楚他的玉坠因何掉在了女生宿舍楼下。即使与我无关,他一个男教师没事到女生宿舍楼下干吗呢? “玉坠都不是我的,我出什么面?娄老师要是不让仲栩同学认领,那她可是自打自己的嘴巴了。”陈啸宇的玉坠是在宿舍里弄丢的,他自己或许再清楚不过了。 问题是,娄柳将她在女生宿舍里捡到的玉坠说成在楼下草地上捡到的,一旦陈啸宇认领,他就必须跟娄柳说清楚此事。 但是,林仲栩在我面前,都“承认”那只玉坠其实是陈啸宇的了,陈啸宇却拒不承认,我想陈啸宇和娄柳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简单,甚至他和娄柳之间有过短暂的恋情。
第146页 “你说的是,所以我们现在都叫她灭绝师太。”要说陈啸宇有什么不好,我觉得他有时太不真实了。就因了这点距离感,让他在我的生活里越走越远。 “呵,她就喜欢自绝于自己,不说她了,挂了哟!”陈啸宇在挂我电话前提醒了一句。 滑下手机,我改拔许琴留给我的一个手机号码。 手机是拔通了,可是没有人接听,跟我过去拔林海扬手机时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阿扬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难道他忘了我了,我记得我刚到京城读时拔过他电话,我这个手机码就是我亲口告诉他的呀? 阿扬哥当时没接听,但是他让人将我电话号码和地址都记下来了,还给我写了几次信。我压根就没有想到,在通讯极其发达的今天,阿扬哥和我改用书信往来是事出有因的。 我再拔许琴留的一个固话,电话响过几声后传来嘟嘟声。我意识到这个一个传真机号码时,只好再次挂下了电话。我想林海扬就这么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吗?与我关系最无喱头的李鑫都出现了,林海扬该回到我的生活当中了呀?难道他失踪了? 跟李鑫相比,林海扬才是我家真正的邻居,因为打从我记事起,他就住在我家的隔壁。我五岁才会说话时,林海扬父亲林伟因颱风摧毁高雷化工集团的一只大烟囱和厂房之故,不幸遇难,同时受伤的还有他的一个徒弟。 那一场颱风,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没有太多印记了,据人们后来描述:那一场台凤是高雷地区五十年不遇的特大颱风,光伤亡的人就有一百多,大半是渔民和工人。 后来,有人说我家干脆跟阿扬家合起来算了,因为我家就我和我爸周茂才,林海扬家就他和他母亲许琴,可许琴,也许因为她那时还年轻吧?而周茂才还是个合同工。 就在我上小学不久,李鑫一家从我家对面楼搬走了,据说是因为他父亲升了副总工,李鑫自那时起就没少在我面前炫耀他家里有钱什么的,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李可还擦着鼻涕。 往事一幕幕,我们一天天长大,林海扬以优异的成绩上了市二中读初中,而我却留在化工集团子弟学校继续读小学,两年后,我追着林海扬步伐考上市二中,我们俩这才又在一起读书,只是好景不长,林海扬一年后考到市一中读高中去了。 当我再次也考上市一中读高中时,林海扬突然进高雷化工集团打工了,没有念完高三。 我考到京城读书时,林海扬找我索要他过去送给我的一张照片,我说什么也不给回他,还让他送我去火车站坐车。我问林海扬为什么要进高雷化工集团打工?林海扬就是不说。 其实,他母亲许琴两年前下岗了,林海扬才放弃读书,而我一直不知情。 “到了京城,什么人都有的,你还是以学习为重吧!你爸会等着你学成回来的。”林海扬将我送上车,在车上跟我说话。 “还有你,也要等着我。”我看着林海扬说,“你不许离开我。” “不是我要离开你,是你后天就到京城了,凡事得靠自己了,开通手机后,给我打电话报平安。”林海扬将他所在车间的号码告诉了我。 这是一个分机号码,得由高雷化工集团的总机转,才能找到林海扬。 我到京城后办过入学手续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林海扬打电话,通过他让周茂才知道我已经办过入学手续了,那是我最后一次与林海扬通电话。 林海扬重复了他送我上火车时说过的话,我说我明白,要他放心,我不会随便就跟什么人来往的,我只属于他。林海扬当时说我傻,不许我再说这种话。我这是对林海扬承诺我们两人打小无猜的感情会继续下去呢?还是私许终身? 周茂才是先我这个承诺而将我许配给鬼王的,那时我以为鬼王根本就不存在,是周茂才为了我的安身立命,才求了一个鬼保佑我的。鬼王会找林海扬託身而娶我吗? 正想着这些事,李鑫拔了我手机,问我在哪里? “我在哪里?你这不废话吗?”我非常不满李鑫打断我对林海扬的回忆。 “啧啧,谁招惹你了不是?是李可吗?”李鑫煞有介事地问。 “谁告诉你是李可招惹了我?”我给李可当家教的事,我想李鑫迟早会知道的,问题是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招来李鑫的关切。 “不是李可,那是谁哟?”李鑫煞呵呵笑了两声。 “是你呗!我只给李可当家教,不跟我你往来的。”我给我和李鑫的关系划了线。 “啧啧,你怎么就那么讨厌我?我在香港呢,又没去京城,你犯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 我呛了李鑫一句说:“我发火了吗?我发火也是因为你打我电话呀?” “自从鬼王庙一别,我主动打过你电话吗?要不是听说你跟肖萍争着给李可当家教,我才不打你电话呢。”李鑫接着说,“我警告你哟!我跟肖萍那点事?你不许掺和哟!” “你跟肖萍哪一点事呀?你说清楚点。”肖萍昨晚一怒,将我拉黑了,我还不打算跟她联繫,上午先将黎煜、徐英两人的简歷发给了李可,也许李可跟李鑫说了此事了。 李鑫极其认真地说:“肖萍她在鬼王庙时给我下了套,我让她吃了我六次,这点事我不得不跟你说,是吧?我不是自愿的,阿紫,我爱的是你,不是她。她如果有什么事,我希望你不要掺和,我会搞定她的。”
第147页 “哼,你现在跟我承认这事就能改变我对你的态度了吗?我对你的态度是一贯的,咱俩没戏,这跟你个人身份、身价都没有关系,跟你和肖萍的关系就更扯不上边了。你别告诉我,肖萍买的车子不是你给的钱?” 我一直想肖萍中彩票的事会不会是假的,因为我没有看到她中彩的那张彩票,只见过复印件,复印件能证明什么?李鑫要是给了肖萍这笔钱,他也未必能摆脱肖萍的。 “她买车关我什么事?我一分钱都没给过她,她也甭想从我身上得到钱,就算她再让我睡上一百次,她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比其他女人高级一点的女人。” 李鑫说得太直白、太露骨了,他居然将肖萍当成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第109章 树高招了风 我不客气地说:“你和肖萍那点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以后就别跟我磨叽了,我顺便告诉你,我跟肖萍没话说了,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听清楚了吗?” “你们俩没话说了?为什么哟?”李鑫显然还不知道肖萍误会我了。 “你让我安静点不行吗?给李可当家教的事,一直是李可抓主意,我只服从于他的课程安排,你别拿你那点事干挠我工作,我得备课了,就这样。”我不容分说地挂下李鑫电话。 李鑫没有再拔我电话,我拿了课本,悄悄去了有名湖畔。 这一晚,由于李黑和鬼王都没有找我,我得以备下了这个周末的家教课。 十点半回到宿舍,舍友们居然都先我回来了,张月从床铺里探出头问:“紫瑜,去哪了?” “这还用问吗?跟柚子哥约会去了呗。”我的另一个舍友小林替我作了回答。 自从骆今生从林仲栩身边将我“抢”走,几乎没有谁不相信我和骆今生相恋了。骆今生还反而得了一个“柚子哥”的绰号。其实,“柚子哥”的绰号应当送给陈啸宇才对,他才是那个花钱买柚子的人,但是个中情由,也许只有我和林仲栩知道。 有意思的是,娄柳从昨天下午开始跟黎煜较劲了,她说什么也不允许黎煜上她的个人节目,还让她和另外七个女生时刻准备着,一旦艺术系那位舞蹈老师有空,就停下一天的课,排练她的新节目。由于娄柳的固执己见,黎煜和徐英她们都索性不说我们五人的节目了。 周三中午,眼看只有两天准备时间了,班长陈连霞忍不住打了娄柳的电话,问她舞蹈老师究竟什么时候有空?娄柳的新节目再不排练,肯定赶不上演出了? 娄柳居然还要阿霞等着她。阿霞一气,代表全体班干部撂下了重话,说这事要是过了今晚,本班最好弃权、不要参演了。娄柳更是硬气,问阿霞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怎么就沉不住气?是不是黎煜非得上她的个人节目? 阿霞当着我们几个的面,回了娄柳一句:“黎煜昨天就放弃上她个人节目了,这事你不是知道了吗?我明天晚上没空排练的,先口头跟你请假。” 娄柳在电话里说什么,我们没有听到。 一会阿霞挂下她电话对我们说:“灭绝师太今晚请那个舞蹈老师吃饭,想必明天就能排练,问题是我明天晚上得陪我爸了,紫瑜,你来顶我的缺。” “我顶你的缺?灭绝师太都没点我的名,你最好找其他人,免得她说我想出风头。”我一直想娄柳为什么将我排除在文艺汇演人选之外? 因为当家教的事,我才不想参与,更乐得有空闲。 黎煜帮腔说:“是呀!我都差点落选了,你别以为灭绝师太会给紫瑜机会,她要是能给紫瑜机会,也不专拿那块玉坠说事,将仲栩同学搞得灰头土脸了,你懂的。” 阿霞听后笑开了,说:“你们既然都不贊成灭绝师太的作法,那我明天跟徐英再拿主意,不排除上我们五人过去的节目的,除非灭绝师太是真的针对紫瑜。” “要我看呀!灭绝师太就是针对紫瑜的,当然,也可能会针对黎煜,只是黎煜是谁呀?灭绝师太要是连黎煜都拒绝,她不怕全班同学都向她吐口水?”班里的文娱活动,一直是邹利配合黎煜组织的,但是昨天中午开会时,他和我一样,也被娄柳排除在外了。 徐英说:“黎煜是不会被排除的,因为她是我们班的文娱招牌,灭绝师太嘛!她只是不想上个人节目而己,别想得那么严重。要说我个人意见,我认为今晚是最后的时间了,如果那个舞蹈老师真的抽不出时间,拒绝了灭绝师太,那才是考验灭绝师太是否专门针对紫瑜。” 邹利听后忽然叫了一声:“嘿,那样才好呢,要是你们五人又拿回一个一等奖,绝对让灭绝师太傻眼,事实证明,我们班没有她,一样转的,我非常相信你们的实力。” 徐英接着建议说:“要不,我们今天晚上悄悄排练一下老节目?” “今晚就排练?”黎煜有些幸灾乐祝地说:“照我看,我们还是等着灭绝师太急得跳脚才出手,说不定,紫瑜就不会给排除在外了。” “黎煜说得对,这事不是明天晚上才截止报名吗?我们呀!这个预案谁都不要再提了,等到明天晚上截止报名前,我将节目报上去。我们周五中午排练一下就够了。”阿霞的想法跟我的想法一样,我第一个举行贊成。
第148页 “对,周五中午再做准备。”邹利狠狠地说:“我们就是要将灭绝师太一军,我们班没有她,照样能转。”邹利并非节目参演人员,但是他也乐得看娄柳出洋相。 周四中午放学前,娄柳非常不幸地当着全体同学的面宣布,我们班不参与院里的中秋文艺汇演,原因是艺术系那位舞蹈老师没有时间指导我们排练。邹利不等阿霞发表意见,他第一个举手反对,说我们班连年都参与,而且是得奖最多的班,怎么就放弃了,必须说清楚? “你要我让出洋相吗?没时间排练了。”娄柳将声音提高八度,却还是一副窘相。 “黎煜不是有现成节目吗?拿到巴厅去,都不丢人的。”有同学提了黎煜的个人节目。 “这是院里的文艺汇演,不是个人表演赛,不许报个人节目,你们耳聋了吗?”娄柳置班集体荣誉于不顾,不少人都举手要说话。 娄柳一瞧,愣了一下,她一定以为只有邹利和个别班干部反对此事了,最后,她选中徐英问:“徐英同学,你说,我们班非得到文艺汇演上出丑吗?” “我们才不会出丑呢。”张月抢先呛了娄柳一句。 “我点你的名了吗?谁让你说话了?”娄柳狠狠地瞪了张月一眼。 徐英说:“娄老师,是这样的,我们有个老节目,曾经参加过京沪两地大学生汇报演出,而且是个集体项目,还没有在本校的文艺汇演中演出过,可否拿来应急?” “什么内容,毁三观吗?”娄柳惊问。 “内容好着呢,题目叫《簸谷》,是表达少数民族妇女秋收喜悦情感的集体舞蹈。” 不等徐英说完,娄柳当即同意了,她说:“好,我们就报这个节目,但是班里得给我一个书面报告,题目、内容、表演者,一样都不能少,下午下课之前交给我。” 娄柳给解了燃眉之急后,她风风火火的走了。 晚饭后,当娄柳得知我和黎煜同时上这个节目时,她问徐英能否换其他人顶我? 黎煜当即表示反对,说如果换了我,她不参演了。 徐英解释说节目一直都是我们五人演的,换了别人恐怕会失去配合,换不换由娄柳决定。 由于黎煜威胁退出,娄柳不好再坚持换掉我。 当晚晚些时候,我接到李可的保姆阿芝的电话,阿芝说李可选了黎煜教他的语文,问黎煜这个星期六晚上是否能上他的语文课?我替黎煜回了阿芝,敲定黎煜教李可的语文。 我电话通知黎煜周六做准备时,黎煜兴奋地说:“真成了?那我晚上不是要请你吃饭了?我还以为人家不请我了呢?今天都周四了。” “是呀!我昨天问了,他说没定,所以就没跟你说。”我不知道,李可是听了他叔叔李鑫的意见,才请了黎煜教他的语文。 “呃,这事明天中午排练时再碰一下头?还是周六一早再说?”黎煜问我何时沟通此事。 “还是现在说吧!明天人多,就不要说了。”我同时还推荐了徐英,但是李可却没有选择她。论成绩,徐英要优于黎煜,但是论交际,黎煜却优于徐英。 “呃,你介绍一下这个学生的语文学习成绩和个人情况,我得大抵了解一下,周六一早才好备课。”黎煜兴趣、热情挺高的。 我一通介绍过后,黎煜惊问:“这个学生他居然认为中学生是可以谈恋爱的?” “是呀!观点太出格了,但是,我们是给他做家教的,用不着反对他的观点,只需引导他,让他将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就行了,虽然我才上了他四节课,但是他个人沟通能力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将他当成邹利看就行了。” “将他当成邹利?邹利可是大学生呢,他才几岁呀?不到十六岁嘛!”黎煜问。 “呃,是这样的。”李可在生活方面是极其成人化的,虽然他成绩不怎么样,尤其是英语,但是他在某些方面,他跟我们是一样的。 我不得不跟黎煜交底,说李可其实是我的小学同学,黎煜再次跌破眼镜,惊问:“你都快大学毕业了,他还在读初中?是不是成绩特差的那种二少爷呀?太出乎我意料了。” “呃,这个事说来话长,总之你记得,不许提他是我小学同学的事,更不要问他家事,还有就是顺着他的某些观点,多一点赞美,多一点尊重,多一点微笑,多一点理解,他会很乖地听你讲解的,说不定,他会给你惊喜呢,不许小看他心气哟!” 黎煜听过我的一番话后,她一声感慨说:“诶!你都这么说了,我哪好小看他心气?不管他原来的成绩怎么样,我会以鼓励、尊重为主的,你不用担心。” “我相信你,只是他有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叔叔,也许不久就到京城来。如果你有机会碰到他,你得百倍小心你跟他的接触。你需要知道他什么,你最好找我问,就不要向李可打听了,免得李可认为你对他叔叔有意什么的。” 第110章 亡母亲逼婚 我再次对黎煜发出警告,因为黎煜“拼掉”徐英,被通过家教聘请,我还来不及询问阿芝这其中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内情。 黎煜保证说:“我对他们叔侄都不会有意,我只对他老爸发给我的薪水感兴趣,嘻嘻。”
第149页 “那就好,咱们先聊到这里,周六上午再说这事了。”我这是提醒黎煜不要当着徐英的面谈这事。徐英这些天也在忙,并没有问我这事是否会落到她头上。 我回到宿舍时,阿霞已经去医院陪她爸了,徐英和张月她们也都还没回来,只有余婕在看书。我先洗了澡回床上,拉开布袋看我的鬼头刀还在不在。 鬼头刀一闪,让我晃了眼,似乎看到了李黑的摸样,我急忙从鬼头刀上取出我的戒指,点开菜单,寻找鬼王。鬼王此时已经带着他的两个女鬼伴回到了我的故里高雷市。 由于宿舍里有余婕,我不好对李黑说什么,更不敢取出木箱子,找我的前身师姐蓝瑜或者春池,寻问李黑怎么就到了我的宿舍? 不一会,我的另一个舍友小林回来了,她进卫生间时,我看到李黑从我的宿舍窗口遁去了,余婕突然惊叫了一声问:“紫瑜,你听到窗户的声音了吗?好恐怖耶。” “我没听到呀!”我当时塞了耳机准备听歌,没听到。看到李黑遁去了,也放心了。 “哎呀!我得叫徐英回来,要是她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余婕即时打了徐英的电话,要徐英回宿舍,徐英、还有张月正和娄柳在一起,是商量明天晚上的演出事宜。 “怎么了?徐英什么时候回来?”我问余婕。 “诶!我耳朵没有问题呀!怎么听着那声音就感到恐怖?”余婕似乎也相信世上有鬼了,她对我说徐英和张月让娄柳逮去排练了。 “那是什么声音哟?怎么就让你感到恐怖了?”小林还在卫生间,没有出来,她肯定没有听到李黑刚才遁去的声音的,我要余婕给我描述一下。 “呃,好象一条蛇张开了嘴,嗤嗤的几声,从窗边硬硬的挤出去了。”余婕描述说。 “你一定幻觉了。”我要是说我看到鬼影了,非吓余婕一个半死不可。 “不象是幻觉呀!那声音太真切了。”余婕停了一下,忽然问我说,“你上周说要请一把鬼头刀回宿驱鬼,你怎么就没下文了?你请呀!紫瑜,我们不会跟灭绝师太说的。” “不会说?”我是不会再说请鬼头刀回宿舍的事了,因为鬼头刀放在宿舍这么久,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这事,换句话说,宿舍里的其他人都不曾见过我的鬼头刀,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绝不会说的,真的。”余婕向我保证说。 “你不会说,我相信,但是其他人呢?上次我没接回鬼头刀,结果有人说得跟真的以的。不然,灭绝师太怎么会知道这事?还敲了我柜子,非找到鬼头刀不可。” “嗨,上次是徐英不注意,说漏嘴了,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余婕和小林都是宿舍里的乖乖女,不会多嘴;张月尽管多嘴,但是有些事,她是不会主动说的,相反,徐英出于她的副班长之责,她跟娄柳汇报我计划请鬼头刀回宿舍的可能性极大。 “呃,你说的鬼头刀嘛!我上周末请是请了,但是我爸送到半路,我让他送回市里的博物馆参展去了。要是真送到这里来,灭绝师太还不把我的鬼头刀给缴了?”我想借余婕之口,解释一下鬼头刀请了这么久,为何没有请来。 “你送给了博物馆?那不是从庙里请的宝贝吗?”余婕饶有兴趣地问。 “呃,它是庙里的宝贝,问题是它还是一件革命传家宝,我请它驱鬼是有时限的,送它到博物馆参展是为了赚点钱而己。再说了,娄老师并不欢迎这把鬼头刀,我得先赚点钱再说。” 鬼头刀是假的,从收藏的角度讲,它也许没有一张绝版邮票值钱,但是它对我,却是我的一只神器,对我是有大用的,我得好好保管它。 “原来,为了参展赚钱,你不打算接你的鬼头刀进京了?”余婕似乎非常期待。 “是呀!不接了,宿舍再有什么,不是有灭绝师太坐镇吗?她非常能干的,不怕没招。” “她有个屁招,连个舞蹈辅导老师都请不来。”余婕对娄柳口吐怨言说,“要不是有你们过去的那个节目,灭绝师太这回肯定掉面子了。” 这时,小林从卫生间出来了,她说卫生间仿佛加了冷气似的,太不正常了。 余婕说:“怎么就跟加了冷气一样了?是因为你没关窗吧?” “我进去就关上了。”小林还没洗澡,只进卫生间大解。 我接口说:“是我刚才忘了关窗了。” “我关上后,就没有风进来了呀?平时都不这样的。”小林的疑问,让我想起了我刚才看到李黑。我看了李黑一眼,我就失了阳气?要是他上了我的身,那我不变成活死人了? 直至今天,不管是鬼王,还是李黑,他们都不曾上我的身,是因为他们都爱我吗? 难不成,我和余婕、小林还没回来时,李黑一直呆在我们宿舍的卫生间里?还是李黑虽然从窗口遁去,却又踅回来,躲进了卫生间? 联想到鬼王过去陪我去面试,他坐的那个公车座位竟是冰一样的冷。 我悄悄下了床,想去卫生间探个究竟,余婕竟先我进去了。 余婕在卫间里面说:“紫瑜,好奇怪耶,真的象是开了冷气似的。”
第150页 “让我体验一下。”我侧着身子进去,避免碰到余婕的身体。 毕竟,我刚才看到了李黑,我身体的阳气足的话,是不会看到他的。 过了一会,余婕在外面问:“怎么样?感觉冷不冷?” “有点吧!”其实,我一点都不感到冷,我相信我此时的身体温度肯定跟卫生间一样了。 “才有点?按理,卫生间关上窗户,是比较暖和的地方,但是它却跟加冷气似的,是不是?小林。”余婕力证她的感觉跟小林的感觉一样。 “是呀!我一会得用热水洗澡才好。”小林在外面说。 “你一会再进来吧!我肚子有点痛,得蹲一会。”我说完关上卫生间的门。 李黑会躲在里面吗?小小的四面墙,白白的,李黑会藏在哪?我打开戒指,第一次点了“杀器”,对着四面墙一阵乱照,一个怪怪的声音从百页窗口遁去了。 如果李黑就在卫生间里面,我刚才却没有看到他,这说明我的阳气已经回到我身上了。李黑要干吗?抑或这个鬼并非李黑?我同时点了“回看”和“杀器”时,那个遁去的鬼在我面前现了原形。我一瞧,顿时傻了眼。 我的母亲阮丽江竟到了我的宿舍。她要干吗?三十个亿,我给了她,还不够她花?居然跟李黑一起进我的宿舍找我?这里可是我们几个舍友的宿舍,也不怕给我招来麻烦? 阮丽江回头看着我不说话,一会,她低头往有名湖方向走,渐渐的走远了。 我忽然明白了,李黑和阮丽江约我有事,却通过这样的方式,太让我碎不及防了。 从卫生间出来,我捂着肚子说:“这回,卫生间该不冷了,我去一下楼下。” “你来红了不是?”余婕探头看着我说,“不对呀!你好象不是这几天。” “你说得没错,我去买点镇痛药。”我迅速上床换衣服。 小林接着就进了卫生间,她在里面惊叫了一声说:“哎呀!紫瑜一出来,就不冷了。” “是吗?让我体验一下。”余婕迅速下床,也去了卫生间。 我换上衣服,准备出门时,余婕也在里面惊叫:“真不冷了,奇怪了。” 在我看来,这事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刚才的卫生间里,的确来了一个鬼藏在里面,她就是我故去二十年的母亲阮丽江的鬼魂。是她“制造”了卫生间的阴森。 到了有名湖畔,我对着湖面叫了一声说:“都给我出来。” 不一会,那只花青蛙跳上了岸,李黑和阮丽江都託了花青蛙的身。 李黑先说话:“那个姓陈的去了紫金山,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他去了上海,谁跟你说他去了紫金山?”李黑所说的姓陈的是指陈啸宇。 “他今天从上海出发,已经到紫金山了。你要是问他在哪里,他肯定没有一句真话。” 李黑疑心陈啸宇就是鬼王要找的託身人了,他这么再乎陈啸宇去哪里,那肯定跟鬼王娶我有关,不然,我无法理解他为何带了阮丽江进京找我。 “这是我跟他的事,你少管,你也管不了。”我和陈啸宇是什么关系?李黑怎么就这么清楚?直到今天,我和陈啸宇连手都没拖过,反而跟骆今生拖了手。 可是李黑并不相信我和骆今生的“恋情”,也许他早就在月老那里落实清楚了,骆今生并非我今世的爱人,他只是鬼王手上的一只棋子。 “哼,你和他的事,我是管定了,除非你亲口答应我,你今年就跟李鑫订婚。”李黑指定我嫁给李鑫,因为李鑫是他唯一可託身的人。 李黑生前有正室琪琪格格,还有很多姨太太,就因为有了正室,他被我师傅妙贞拒之于门外而无法娶我的童身,才三世难忘的非娶我不可。 这鬼怎么就这么固执?真是前所未见。 “要是我不同意跟李鑫订婚呢?”我问李黑。 这时,阮丽江抢先威胁我说:“阿紫,你要是不同意李黑的想法,我和李黑就毁了姓陈的,赔上我们所有的业都在所不惜。” 第111章 娄柳瞎掺和 “阮丽江,你让李黑灌了**汤了吧?三十亿,你不好好想想是谁给你的?你居然跟李黑沆瀣一气,非得我嫁给李鑫才罢休,你是不是想让我揭你生前死后的老底,你才肯放手?”阮丽江生前出轨在先,死后还要等着那个跟她苟合的男人,想来就让我蒙羞。 阮丽江弱弱地问我:“鬼王都跟你说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好事有多少?你走后二十年,我听到的全是让我脸红的事,你再跟李黑一起这么对我,我和鬼王不会客气的。”我对阮丽江撂下重话。 阮丽江苦着脸辩白说:“哎哟!阿紫,妈这是为了你好呀!李鑫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姓陈的,说白了就是个穷书生,就算加上他老爸老妈,年薪也不过三十万,就这点钱,你什么时候才能混出个人样?你放着少奶奶不做,却想着给一个穷书生做老婆,你就那么爱你的鬼王,非得嫁给他的託身人?” 李黑和阮丽江都认定陈啸宇就是鬼王给我找的人间爱人了。如果真是陈啸宇,我岂能让李黑和阮丽江联手毁了陈啸宇?两个鬼要毁一个人,必定会藉助某人之手,这个人会是娄柳吗?娄柳那么刻意地针对我和陈啸宇,原来李黑和阮丽江都从中插手了。
第151页 “对,我就爱他、就爱他,你再多嘴,我让我师姐收了你,送你去南京。南京有个地狱,那里最适合你了。”阮丽江现在跟孟婆打工,又有我赎身时给的三十个亿,她居然不满足? 阮丽江让我吓着了,惊叫一声说:“阿紫,你别吓我,妈受不了那般苦,你不知道吗?” “你就是个好逸恶劳的人,死了也不知道跟一个好鬼相处。”我鄙视阮丽江的一切。 李黑抢了阮丽江话头说:“我怎么就不是个好鬼了?我要是上你身,你三天回不到人世。” “别说了,李黑,阿紫有神器护身呢。”阮丽江刚才一定领教过我的神器的厉害了。 “她有神器?她是人,怎么会有神器呢?”李黑不相信。 “不相信是吧?你们再进我宿舍,我必叫你们魂飞魄散。”我点开戒指菜单。 阮丽江急叫:“快跑呀!李黑。” “我跑什么跑?我不相信我爱的阿紫会打我魂飞魄散。”阮丽江慌忙遁去时,李黑装可怜,对我频磕头。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魂飞魄散?我跟你的缘早在南京时就了了,你再不识趣,硬要我嫁给李鑫,你休怪我无情。”其实,在我心里,我是不会将李黑打得魂飞魄散的,李黑这鬼其实挺不容易的,李黑或许早就看穿了我的内心了。 一个人成了鬼,他还有机会转世,他要是给打得魂飞魄散,连做个守尸鬼的机会都没有了,转世轮迴就更不可能了。即使我下得了这个决心,鬼王也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我让你嫁给李鑫,那是为了你好呀!衣食无忧,更用不着给李可当家教,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犯贱?”说到给李可当家教,李黑闭口不说肖萍。 “我堂堂正正教授他人,度他入世,我犯什么贱?你无端拉郎配,你才是犯贱,你还是快回去吧!对了,你上次承诺给我不再进我宿舍找我,你犯戒了,你知道吗?佛祖要是知道,他是不会原谅你的。”我提醒李黑要记得自己的承诺。 “我犯什么戒?我一年见你两次,是经过众神众仙同意的,加上上一次,这才两次。”李黑停了一下问,“鬼王见你几次了?” 我说:“一次都没有。” “不可能,一次都没有?那你的神器是从哪里来的?”李黑问得很细。 我意识到鬼王和李黑的第二局“决斗”快结束了,李黑这是最后一博了。 “你说一次就一次,你怎么就那么噜索?回去好好写你的诗,多度几个魂过奈何桥。” 李黑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回去?我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个姓陈的,他有几个女朋友,最可恨的是他忘不了初恋,却仍跟其他女人纠缠不休。” “他有几个女朋友?也包括娄柳吗?”我惊问李黑。 “当然包括了,他就是个始乱终弃的主,鬼王要是找他託身而娶你,我一百个不服,一千个不服,你最好记着我的话了,不管何时何地,都得对他听其言,观其行,尤其你一个人独对他的时候,你得百倍警惕,不许失了你的童身。”李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听到了,你走吧!别在我身上乱花你的业了。”我对李黑充满某种同情,无法言说。 “那我走了。阿紫,你要好好的。”李黑说的最后一句,我几乎听不清了。 李黑是爬着进了有名湖的,有名湖畔重归一片寂静。 我快步找到一家尚未歇店的小卖部,购买两只苹果,当服务员收钱时碰到我的手,她竟叫了一声说:“怎么了你?你的手怎么这么冻的?” “嗯,刚才在有名湖洗了手。”我接过苹果,匆匆走了。 每次见鬼,我都身体变凉的,一会回到宿舍,会不会带进一股冷风? 诶!李黑这么希望我嫁给李鑫,自然是因了他爱我的童身,那么阮丽江跟着他起闹,该是李黑将她叫来劝我的吧?刚才我用我的戒指“杀器”乱照阮丽江,她慌忙遁去,那么这个戒指“杀器”对一切小鬼,都是具有杀伤力的。 鬼有好鬼,岂可乱杀? 回到宿舍,宿舍非常安静,几乎听不到谁说话。 我悄悄开了门,徐英和张月两人居然还没回来,小林睡着了,余婕还在看书,听到开门声,她问:“紫瑜,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肚子还痛,是吗?” “不怎么痛了。”我尽量提高声音说。 “你说什么?不痛了?”余婕似乎没听到我说话似的问我。 “是不怎么痛了,刚才在楼下出了一身冷汗,我躺一会就没事了。”我并没有发觉我有什么变化,但我还是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那你快休息吧!我等着徐英她们。”余婕不再有什么疑问。 我上了睡铺,将戒指放回鬼头刀上,接着下床开我的柜子,找到何再清当初送给我的甘草膏,含上一点,再爬上睡铺躺下。甘草膏能助我还阳,还可解毒。 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还阳,因为徐英一会回来,肯定要跟我说话的。 过了半个钟,徐英和张月一起回来了,张月先进卫生间,并无异样情况发生。
第152页 徐英撩开我的蚊帐轻声问:“紫瑜,睡着了吗?” “都过十二点了,你们才回来?”我担心我会中气不足,尽量提高了声音。 “诶,灭绝师太让我们俩教她跳我们那个舞蹈,教了三个小时,我猜想呀!她要么打算顶替你,要么顶替黎煜,总之,这个舞蹈,明天中午必定变味。”徐英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张月从洗手间洗手出来接口道:“但是,也不排除灭绝师太加进来,就是六个人组合,这样的话,灭绝师太的目的就是针对黎煜了。” “何以见得?”我问张月。 “我跟张月一路上分析了一下,如果灭绝师太加进来,那么就得分两组,每组三人平排,这样的话,黎煜就无法突出了,所以她是针对黎煜的,就是不让黎煜领舞。”徐英抢先说。 张月说:“但是,如果灭绝师太是顶替你和黎煜的,那么你和黎煜两人肯定有一个不能参与演出,我猜想灭绝师太肯定会顶替黎煜领舞,我的推测是灭绝师太会突出她自己,将你弱化,这样的话,她就是一石二鸟了。” 我笑着问:“徐英怎么看?” 徐英说:“我的看法跟张月差不多呀!六人组合的可能性不能排除,但我更相信她会顶替你们中的一个,顶黎煜的成数还是蛮高的,因为她想突出自己,可她的舞蹈功底实在不怎么样,她如果真的想领舞,突出她自己,那么我们的节目绝对会包拿第一名。” “还能拿第一名?”我笑了,余婕也笑了。 “倒数第一,不是第一吗?”张月疯笑了一阵,进浴室洗澡去了。 “黎煜今晚没到场吗?”我问。 “诶,这种时候,灭绝师太怎么会让黎煜在场呢?她让我们俩悄悄教了她,她想对你们都出其不意,然后宣布节目人员组成,你等着明天中午吧!她肯定会出人意料的。”徐英说。 “这么说,我明天中午不用参加排练了?”不让我参与,我乐观其成。 “你和黎煜绝对要参与,我刚才打了阿霞的电话,她要你们两人也备战,绝对不能由着灭绝师太,不然,肯定会丢人丢脸的。只可惜,我没有特异功能,我要是有,我将灭绝师太开除出我们的团队。你是不知道,张月教她时,她几次踩了张月的脚。” “她没那么笨吧?”我想娄柳在我们学校呆了那么多年,她从来没参加过文艺表演吗? “诶,一点基本功都没有,她要是领舞,我们跳得再好也白搭。”徐英嘆一口气说,“所以明天,我得跟邹利他们说说,让他也评评灭绝师太的表现,让她知难而退。” “哼,邹利他们给了她差评又怎么样?灭绝师太这人的表现欲太强了。别人只能服从她,她是不会听我们的意见的。”余婕也加入讨论。 张月洗澡出来后,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大家都认为娄柳必定为她自己着想。 第二天中午排练并决定此事时,娄柳果然出人意料地宣布,我们过去得过奖的舞蹈节目《簸谷》,这次演出时不用黎煜领舞了。 第112章 女鬼真出手 黎煜一听,当即离场。 娄柳想干吗?如果娄柳因故受伤,她就被我们自然而然地“开除”了呀?我忽然想到了鬼王的女鬼伴春池,期待她能帮上我这个忙——那就是让娄柳无法参加演出。 我丢下众人,追上黎煜,要她冷静点。 黎煜说:“你让我怎么冷静?这是严重的镖窃行为。” 在黎煜看来,《簸谷》是她和她的艺术指导老师的原创舞蹈作品,娄柳将她排除在参演人员之外,就是镖窃。 “呃,且不说她是不是镖窃,她能不能参赛还不一定呢,你中午不跟我们一起排练也行,总之你得准备好一切,因为我会让灭绝师太无法参赛的,你信不信?”我给黎煜打保票说。 黎煜其实很想在全院师生面前展现她的实力的,可娄柳横插一槓,而且将她排除在外,她几乎掉泪了,她瞪着一对空洞的眼睛对我说:“你还有什么办法哟?邹利都反对过这事了,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灭绝师太这不仅仅是镖窃,而且是对我个人的严重的挑衅。” “你说的我理解,我嘛!今晚演出之前,我会请个高人给她一点颜色,让她无法参加演出的,到时只能上你领舞,你说灭绝师太会不会活活的给气死?” 黎煜问:“请个高人?他能半路拦着灭绝师太不成?” “呃,也许会这样,但是她肯定无法参赛,所以你下午放学,得跟我们四人一起排练一下,是预备灭绝师太不能参演的,其他事你不用管。”我无法说我请一个鬼帮忙,只能说请个高人,如果黎煜相信我,她自己会有所准备的,包括演出服装和演出化妆准备。 “你能介绍一下你说的高人吗?”黎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嗯,这个高人嘛!他是不会露脸的。我已经收到他的信息,到时他肯定会到现场观摩我们演出的,你当然是最棒的。”我非常相信我们的节目能获得名次。 “他会到现场?那你介绍我认识他呗!”黎煜对此很感兴趣,而非参演本身。
第153页 我笑了笑说:“一般人,他是不会见的,我有事相求时,他才会给我信息。” “那他给你什么信息了?让我看看。”黎煜对此越发感兴趣了。 我抬起左手让黎煜看,黎煜说:“你手上什么都没有呀?” “从表面上看,我手上的确什么都没有。但是你摸摸,我的五个手指有什么?”我的戒指只有晚上睡觉时才会放回鬼头刀上面的,平时都戴着,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发现我的手上有戒指,更不知道它是我的一只神器。 黎煜半信半疑地摸了摸我的五个手指。 我说:“你仔细点摸,再回答我。” 黎煜再仔细一摸,惊异地说:“中指好象有个突出来的东西,象是戒指,怎么会这样?” “还有呢?”我问。 “中指是凉的?”黎煜忽然吃惊地问:“怎么会这样?难道你的中指是假的?” 我对黎煜绕了绕我的五指说:“你刚才都看清楚了,怎么会是假的?” “再让我摸摸。”黎煜将我的手拿过去,用力揉了揉问:“这就是你接到的高人的信息?”这时,黎煜让我的戒指给炫了一下,她惊问道:“是那个高人给了你特异功能?” “你说对了一点点,但是高人对灭绝师太的一切行为,都不是借我的手发出的。高人只是告诉我,他会将灭绝师太拦下,让她无法参赛,到时现场会发生什么,我也无法估计,总之,你得做好准备,另外,我跟你说的事,你不许向任人透露。” “我才不会跟徐英那样,事事跟辅导员汇报。”黎煜说完,有些惊异地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了,一会才说:“徐英上次是不是也摸过你的这个中指,才说你的手是凉的?” “也许吧!我中指呀!其实就是个接收高人的信息器,但是它的邪门之处并不在这里。”徐英前些日子太过敏感了,几乎露了我的底。 “在哪里?”黎煜问。 在黎煜看来,一个人的五个手指,居然有一个是凉的,谁摸到都会感觉到它是邪门的。 “你刚才不是摸过我的五个手指了吗?”我的五指的邪门之处,其实是别人看不到我其实戴上了戒指,而且是个神器。 “我明白了。但是我不会说你有特异功能什么的。下午放学,我们五人一起,悄悄排练半个小时。我就当灭绝师太这个人并不存在。”黎煜终于笑了。 回到排练大厅,现场有人观摩了娄柳她们的排演。 我加入后,节目重回五人组合,娄柳一人在前,为领舞。阿霞和徐英在第二排,我和张月在第三排。一会,娄柳和阿霞、徐英成为前排,我和张月仍为后排。 没有道具,我们就空着手簸谷,娄柳做得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的簸谷动手太过僵硬,配合上,她的身体欠了一个舞者的柔韧性,和我们的动作很不协调。 一曲下来,娄柳沖现场看排练的学生要掌声,掌声零零落落的。 其实,有些同学不是来看娄柳排演的,而是来看娄柳的笑话的,比如邹利,他不时地对我们冷嘲热讽,说少了黎煜,整个节目的档次都降低了。 “邹利同学,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娄柳在邹利反对她领舞时,她似乎犹如了一下。 这会儿,黎煜走了,娄柳一定以为她真的能领舞了。但是,她的一些动作,还是那么僵硬,和我们一点都不协调。不协调就不协调,反正她是不会成为真的领舞人的,可我不能将这事告诉阿霞她们。 可气的是,下午我们继续排练时,娄柳也一直在场,弄得黎煜不好加入排练。 我急进洗手间,打开戒指菜单找鬼王的女鬼伴春池。 春池的模样一如我上次在宿舍里看到她一样,还是不怎么清晰。让我想不到的是,春池身边多了一个女鬼,她就是老谋子的照片《金陵十三钗》里面的玉墨。 玉墨已经接到了春池的任务:那就是上娄柳的身,让娄柳身不由己。 当我再次回到排练场,娄柳让学生处的人叫走了。 我急唿黎煜进场。黎煜小声惊问道:“怎么样?你说的那个高人出手了吗?” “不到关键时刻,高人是不会出场的,你快点,咱们五人只有两轮排练。”我催黎煜。 两轮排练过后,黎煜为我们四人一一纠正了动作,才迅速离开。 这时娄柳回来了,非要我们再排一次不可。 张月排过这一轮后说:“再排练我就要疯了。” “那就不排练了。”娄柳终于放过了我们四人。 晚上演出,经抽籤,我们的节目被排在中间靠后一点的位置,娄柳跃跃欲试,罢不得早点上场,徐英说:“娄老师,节目排在后面才好呢,别那么兴奋。” 娄柳说:“我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演出,我怎么不兴奋?我不兴奋,我的动作跟你们就很难协调,哎呀!这个领舞真不好当,我就怕演砸了。” “不会的,娄老师你很棒,真的非常的棒。”我贊了娄柳一句。 娄柳惊异地看着我说:“是吗?我真的很棒?” “当然了,你是我们的老师,不仅你很棒,你的学生也很棒。”我又加了一句。
第154页 娄柳很高兴地说:“那你就等着吧!我们院最棒的节目就要上演了。” 十三节目过后,我们的节目要上场了,娄柳招唿我们四人上场预备,黎煜此时已经在后台了,但她没有在娄柳面前出现,而是躲在幕后,看着我,显得有点焦急,因为春池派来的玉墨再不出手,黎煜今晚就没什么事了。 当节目主持人讲述第十五个节目《簸谷》的背后故事时,娄柳太约因为听到主持人的讲述,她不顾节目尚未开始就跑前台去了。娄柳这一跑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被舞台边的一条绳索绊倒了,整个人重重地向前磕了下去,现场的人一片惊呆。 娄柳磕掉一只门牙,双膝磕出了血,娄柳被人扶到幕后,主持人急奔进来,询问娄柳是否还能演出?娄柳一呲牙说:“怎么就不能演出了?我又没死,谁让你介绍节目的背景的?” “鬼使神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节目背景上面去了。” “哼,别有用心,我告诉你,我不能演出了,我们班的节目要是掉到最后,你要赔我们每人一百万。”娄柳忽然象个泼妇似的无理。 主持人脸露尴尬说:“我刚才真是鬼使神差,你让我赔你们五人每人一百万,这根本就不可能嘛!能不能演出,你给一句话。” “怎么就不能演出了,四人照样演,而且你必须保证我们拿到第一名,不然,我真管你要五百万。”娄柳蛮横无理惯了,虽然她受伤了,却仍要她想要的第一名。 “那就四人哟!我宣布一下,你们抓紧时间准备。”主持人说完回到台前。 娄柳让我们四人一起演出,必须拿到第一名。 “那你先下去,我们会拿第一名的。”阿霞劝娄柳下去疗伤。 娄柳没有看到幕后的黎煜,她下去时,我招唿黎煜进场。 《簸谷》上演,我们五人重回过去的排列。 黎煜在前领舞,我和阿霞居第二排,我们班的三美悉数登场,居第三排的是徐英和张月。 节目结束时,有几个男生给我们献花,其中有邹利、林仲栩,还有骆今生。 邹利将他的花献给了黎煜,林仲栩将花献给徐英,而骆今生将他手上的花,献给了我。 我和骆今生手牵手回后台时,疗过伤的娄柳从台下冲上来了,似是要对我们发难。 第113章 纸箱有怪异 由于评委正在打分,大家都还没有卸妆,都在等着分数出来。 娄柳上来后,我注意到了她的身后还来了两个男生,是学习委员曲俊杰和他的同座,两人抬了一个箱子上来了。 当主持人宣读我们班的得分时,娄柳不再象刚上台时瞪着黎煜和我那样了。 我们班得分是舞蹈类节目的最高分,全场叫好声一片。黎煜松了一口,我也松了一口气,但娄柳似乎并不满意,她走近我和黎煜说:“下周一,你们俩得向我交代清楚。” “交代什么哟?娄老师,我们班肯定舞蹈类第一了。”我想娄柳或许嗅出什么了,她刚才被舞台边的一条绳子绊倒了,这是好多人都看到的,并非有人使绊子。 “是呀!娄老师,你刚才没事了吧?”阿霞过来询问娄柳的伤情。 “哼,我当然没事了。”娄柳瞪了我一眼,似乎并不想等到下周一才对我发难,她说,“刚才黎煜准备那么充分,是你一早就计划好了吧?” “是呀!我不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吗?有备无患,拿到第一才是硬道理。”我对娄柳一点都不客气。在我看来,只要后面的一个舞蹈节目没有超过我们班的得分,娄柳就是想找我麻烦也失去了正当的理由了,我才不怕她对我发难。 “你以为我上了就拿不到第一了吗?”当着众人的面,娄柳非要分出一个高低。 我看着娄柳笑了笑说:“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了,演出前,我不是说了吗?娄老师你很棒,你的学生才这么棒,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你就自以为是吧!哼,余下的事,我交给俊杰了。”娄柳说完连其他人也不多瞧一眼就走了。她的双膝似乎一点事也没有,但门牙给磕掉了一只,刚才说话就有些漏气了。 曲俊杰给我们五人带了一箱红酒上来,他说这是娄柳慰劳我们的。 黎煜问曲俊杰说:“是她自己自掏腰包呢?还是动用了班会费?” “呃,是娄老师自已的钱,她还说是张艺谋的电影《金陵十三钗》里面的那种红酒,可惜我们只有五个美女,而且她给我钱时那姿势,真的很象电影里的玉墨。”在我们几个当中,除了曲俊杰没叫娄柳“灭绝师太”外,其他人平时都叫了她的绰号。 “她会象玉墨?你是在说笑吧?”黎煜不相信娄柳会象电影里的玉墨那样有品味。 “我不是说笑,真的,她当时一卑一笑,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我还以为我穿越到民国,看到了真的玉墨了呢。”曲俊杰越说越神乎,他说:“你们是不知道,我接过她的钱时,她说她就是张艺谋那个电影里的玉墨,这个买酒的差事得让阿顾完成,非我莫属。我说我是曲俊杰,她说我不是,我就是阿顾。” “哈、哈、哈。”我听后大笑,黎煜跟着也笑。
第155页 “你是编故事吧?”阿霞看着曲俊杰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傍晚前你们结束排练的时候,她专门找我。我说我只管学习上的事,极少管过界的,她说紫瑜是天上来客,陈老师过去用错人了,她只能让我阿顾做这事,我说让林仲栩去也行,她瞪了我一眼,说我一个下人,居然想支使法比神父,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谁?” “她穿越了?还带上了你?”徐英做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曲俊杰说:“谁说不是呢?我说我是曲俊杰,她说我是个屁,我就是阿顾,还不快去办了这事,必须是老谋子拍戏时的那种红酒,哎呀!因了这事,我前面的十个节目都没看成。” “这么说,我们一会喝了这酒,不都一个个的穿越回民国,成了豆蔻、红菱、王小妹她们?”徐英说完悚住了?嘴里喃喃着问:“俊杰,你没见鬼吧?” “我见什么鬼?你才见鬼呢,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当时要是有思想准备,我就把她说过的话给录下来,由不着你们不信。”曲俊杰后悔没有录下娄柳说过的话。 我建议说:“要不这样好了,这酒我们先不喝,看下周灭绝师太是否记得有这么一件事。” “先不喝?你担心自己喝了就穿越了?”黎煜惊呆的样子让我相信她或许记起什么了。 徐英说:“我觉得紫瑜的话有道理,这酒先不要喝。” “你是担心它会变成马尿吧?”张月笑着插话问曲俊杰说,“这酒你在哪里买的?” “时代歌厅酒吧,我们跑了好几家,只有那里才有。” 徐英问:“你记得准确吗?” “就是时代歌厅,没错。”曲俊杰一再证实。 黎煜说:“时代歌厅的红酒,肯定不会有假的,喝不喝,阿霞你来决定。” “不喝,俊杰你们带回去,先放着。”阿霞说完找补妆工具,准备唱《难忘今宵》了。 “我们带回去?这是娄老师奖励给你们的酒呀?要是让她知道了可不好。” 阿霞说:“那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先把这酒送到我们宿舍。” “你这么说还差不多。”曲俊杰说完招唿他的同座和他一起将红酒送去我们宿舍。 曲俊杰走后,中秋文艺汇演不久就结束了,所有参演人员一起唱起了《难忘今宵》 活动结束卸妆后,我们四人步行回我们宿舍。 黎煜一个人回西苑,邹利自告奋勇送了黎煜。 还没回到宿舍,陈啸宇仿佛知道我们演出结束似的打了我手机。 我接了问:“陈老师,你还没休息?” “我在等着你们消息呀?听说你们得到奖励是一箱红酒,怎么了你们?居然不敢喝?”陈啸宇的声音略带酸意,或许他也知道我们用了他去年和黎煜组织的《簸谷》。 我笑了笑说:“俊杰他都跟你说了?” “嗨,节目的事,俊杰他没主动跟我说,是我多嘴问他娄老师让你们表演什么节目?他才说了,我说这个节目一出,肯定无与争峰的,俊杰说我们得了第一名,我问娄老师有什么表示没有?他才讲了你们刚才的担心,我觉得吧!人家娄老师一番好意,你们却因为俊杰所说不敢接受,你们是不是太过敏感了?还担心唱了酒会穿越,是不是穿越剧看得太多了?” 陈啸宇人在外地,也许还在上海,也许一如李黑所说,他已经到了南京的紫金山,肯定会对我撒谎之类。他能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一定是三个男班干跟他汇报的。 “呃,俊杰他刚才说得太神乎其神了,也这么晚了,我们决定先不喝,并不代表我们不领娄老师的情,因为这是她奖励给我们的,我们有权支配和决定什么时候喝了它,是不是?” 我不想再扯这箱酒,因为它也许根本就不是酒,而是娄柳戏耍我们的道具。 “当然了,这红酒是你们得到的奖励,你们完全有权处置,甚至将它卖给学校的一些小卖部。”陈啸宇笑着话题一转说:“不过,你们现在不喝,娄老师明天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反悔并收回去的。除非她给曲俊杰买酒的钱不是她本人的了。” “呵呵,那我们等着瞧好了。”我顺嘴问了陈啸宇,“你还在上海吧?” “在呀!我打算在这里呆上一个月。”陈啸宇并不承认他今晚已经到了南京的紫金山。当然,也不排除李黑昨天晚上骗了我。李黑是鬼,又不是人,我不相信他的鬼眼能看那么远。 “呆上一个月?你真准备做你的鬼课题了?”陈啸宇过去有此念头。 “我正在做呢,先这样。”陈啸宇忽然挂电话了。 回到宿舍,余婕和小林两人先回宿舍了。 余婕神经兮兮地跟我们说:“诶呀!你们怎么才回来?曲俊杰他们刚才送酒回我们宿舍时耍赖了,硬说他是阿顾,要呆在我们宿舍等着他的玉墨。我说曲俊杰你疯了?他说他没疯,是我孟书娟不近人情,仗着有个汉奸老爸。” “曲俊杰穿越了?还是你穿越了?”徐英伸手摸了摸余婕的额头。 余婕拔开徐英的手说,“谁说不是呢?他还说他同座是许大鹏,我要是不听话,他让许大鹏一枪毙了我,我靠,他同座又不是许大鹏,我才不怕,推他出门,他居然说他要等着他的玉墨回来,我让小林打保安电话,才将他们俩给架了出去。”
第156页 “是这样吗?小林。”我问已上床睡觉的小林说。 “是呀!两人都怪怪的,要不是来了两个保安,他们说不定今晚就赖在我们宿舍了。” “酒呢?”我感觉娄柳送的酒,不,曲俊杰买的酒会不会有问题?今晚就得搞清楚了。 “放在你写字檯下面。”余婕指了指我的写字檯下。 我低头一瞧,果然有个纸箱,跟曲俊杰刚才抬上舞台幕后的那个箱子差不多。我拖住箱子的包装带往外一拉,纸箱子就被我拉出来了。 “紫瑜,你刚才不是说先留着它吗?这么快就想喝了它了?”徐英问。 “我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装了红酒。”箱子刚才就没打开过,谁知道曲俊杰购买之后会不会让什么人给调了包?变成了别的什么? “我来帮你。”徐英说完找来看她的剪子,要剪断包状带。 “别剪,里面好象有声音。”我似乎听到了箱子里的声音了。 “有声音?”徐英立即缩了手,和我一起蹲下,贴近脑袋,侧耳听了一会,几乎同时,我和徐英都叫了起来:“阿霞,纸箱子里真有声音呢。” “什么声音?”阿霞走过来,蹲下看了看说:“纸箱包装好好的,怎么会有声音呢?” “嘀哒、嘀哒,难不成有定时炸弹?”徐英又叫起来了。 第114章 李可生急智 “灭绝师太要炸死我们几个?哎呀!这是酒呢,怎么可能有定时炸弹?”张月凑过来了。 “张月,别过来。”嘀哒、嘀哒的声音,我也听到了,喝令张月不要过来,我希望我们的听力都出了问题,而不是纸箱子本身就有“嘀哒、嘀哒”的声音。 “怎么办?是打开,还是掷了算了?”徐英问阿霞。 “这明明就是奖品,怎么能掷了呢?”阿霞也有些懵了,停了一下说:“让我也听听。” 阿霞说完靠近箱子,侧耳听了一会才说:“没有声音呀!差点让你们吓懵了。” “我就说嘛!是你们俩幻听了。”张月不由分说,拿过徐英的剪子,剪开了包装带。 “奇怪了?刚才我真听到‘嘀哒、嘀哒’声了?紫瑜你不是也听到了吗?”徐英还在疑惑着,张月已经打开包装盒,齐刷刷的有十二支红酒。 张月伸手捻着一支红酒往上抽时,一只花青蛙跳将出来了,张月有些惊骇地跳将起来:“什么呀?里面怎么会有青蛙?曲俊杰也真是。” 花青蛙此时已经躲进徐英的床底下去了。如果我没猜错,这只青蛙就是有名湖里的那只青蛙了,它怎么就到了曲俊杰的酒箱子里呢?难不成,李黑託了青蛙的身,自己进了纸箱子? 李黑最近已经见了我两次了,不可能还是李黑了,这也许是娄柳特意安排曲俊杰这么做的?不,这是玉墨上了娄柳的身,然后让曲俊杰这么做的。 徐英和张月、余婕两人在徐英床底下寻找那只花青蛙时,阿霞一时忍不住,打了曲俊杰的电话,问他送到我们宿舍的红酒箱子里怎么会有一只青蛙? 曲俊杰说他不知道?箱子里不可能有青蛙。 我拿过阿霞的手机问他说:“你是曲俊杰吗?” “什么曲俊杰?我是阿顾,酒箱子里的青蛙也许是许大鹏放进去的。” “你是阿顾?你见鬼了吧?阿顾和许大鹏全是老谋子虚构的人物,你老实跟我说,这酒你是从哪里买来的?之前你是否让灭绝师太打开过酒箱子?” 曲俊杰说:“灭绝师太是谁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神经病。灭绝师太就是娄柳呀!你敢说你不认识?”我骂了曲俊杰。 “娄柳是谁?我只知道玉墨,是她让我冒着炮火去买的酒,你们爱喝就喝,不喝拉倒。” “你、你,你穿越了,我不跟你说。”我挂下曲俊杰电话,对阿霞摇了摇头说,“曲俊杰好象还在做梦,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下周一再问他好了。” “刚才你们听到的声音一定是那只青蛙发出的,酒呢,应当没问题的。”阿霞拿出一支,端详了一会,也让我看酒的年份。 我一边看着红酒,一边问徐英说:“酒是好酒,青蛙找到了吗?” “找不着呢,刚才明明就看到钻进我床底下的。”徐英还在搬着她床底下的杂物。 张月突然惊叫了起来:“跑我这边来了,余婕,拿扫把过来。” 余婕将扫把递给张月时,徐英转身钻进张月的床底下,用她的一只拖鞋压住了青蛙。 张月将那只青蛙逮住了,她对青蛙说:“你刚才吓我是吧?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留着它吧!看下周一曲俊杰怎么说。”我建议张月不要杀了这只青蛙,毕竟,青蛙是不会自己跳进酒箱子的,更不会是酒吧里的人将青蛙卖给曲俊杰的。 “是呀!看下周一曲俊杰如何解释,还有,青蛙是无罪的,得拿到有名湖去放生。”阿霞说完进卫生间去了,接着是徐英、张月,最后才是我。 第二天,阿霞去医院看她父亲,我去学院南门坐公车,准备去李可家做家教。
第157页 一路上,我打电话跟黎煜说了曲俊杰昨晚的“穿越”故事续集,黎煜听得一惊一乍的,有点不相信,我说曲俊杰和他同座昨晚要不是让学校保安架走,肯定会逗留在我们宿舍的,前且酒箱子里真藏有一只青蛙,让张月给逮着了,也许是人为所至。 黎煜说肯定是娄柳有意吓我们,谁知道,张月来自农村,根本不怕青蛙这类动物。 京都的深秋,已经到了我老家高雷地区的深冬之季,我不得不加了衣服,但是一下公车,还是感到一丝寒意。而肖萍,她此时已经到了李可家的附近,正等着我的到来。 我是从公主坟打的赶到李可家所在小区的。从车上下来,我先是整束了一下仪容,才缓步走向小区,肖萍猫着身子,从我背后追上来了,还吓了我一跳。 “还有十五分钟才上课,你不想跟我解释解释吗?”肖萍拍过我的肩后,看着我问。 我停下步了,忍不住好笑,说:“你都将我拉黑了,咱俩还有什么好解释?” “我是一时生气嘛!这么多年同学,你还不了解我脾气?”肖萍这是求我原谅她。 今天,她一个在校大学生,一身名牌,肩上还挂着香奈尔,髮式也变得不同以往,整个人都风月化了。我真不敢相信,她先我一步进入当今社会了。 “我了解你脾气,你就可以随意拉黑我?”我对肖萍的突然出现感到反感,心想她被辞退了,居然还好意思找上人家的门,要是换成我,早就结了工资走人了。 “我,我一怒之下,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肖萍嘴上虽这么说,可她脸色告诉我,她内心里充满着对我的某种怨恨,仿佛我真抢走了她什么。 “那你先进去吧?”我猜想肖萍打算跟着我一起进去。 “我要是能先进去,我有必要在这里等着你吗?”肖萍的目的让我猜中了。 我停下脚步问:“你怎么就知道我的课改在上午上了?” “是阿芝告诉我的,她说你厚颜无耻,鸠占鹊巢,才让李可辞退了我。”肖萍的几句话说得并不流畅,显然,她是临时组织的。 “是吗?是你想嫁祸于他人吧?”我坚信阿芝是不会这么说我的。 肖萍给我设套道:“她就是这么说的,你不信,你可以问她嘛!” “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我走到小区门卫处,找门卫“签到”。 其实,我是想看肖萍刚才是否试图进入李可家,如果她刚才“签到”了,结果被拒诸门外,我是不能带她进去的。我“签到”时,我注意到了前面“签到”的人中并没有肖萍。 肖萍接着要签到时,门卫说她刚才签过了,可以直接进去,不进去的话,请别逗留在小区外面,我这才知道肖萍来得早,等了我一个多小时了。 进了小区,我慢走着想事,肖萍催我快点,说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 “你一会别影响我上课哟!”我这是默认肖萍跟我一起进李可家了。 我没想到,李鑫昨天上午就到京城了,肖萍悄悄装置了手机定位,不管李鑫走到哪里,她都能知道。李鑫非常反感肖萍如影随形般的追逐,一如我反感李鑫追我一样。 从我和鬼王的婚事上看,肖萍藉助我而追李鑫追到李可家,我应当持欢迎态度的,可是我当心她会影响我给李可上课,招致李可对我的反感。 “我不会影响你上课的。”肖萍让我先走。 “你不影响我上课?”我忽然被点醒了,又站住了,就在小区的两排别墅楼之间。 在我看来,肖萍进李可家的话,她是不可能不说话的,这万一她东拉西扯,说个不停,李可就不得不叫保安出面了,这么一来,还是影响我给李可上课的。 我说:“姑奶奶,你不能明天自己来吗?干吗非得今天?” “我今天要是不来,我还有明天吗?”肖萍抓住我的话头,变被动为主动。 原来,肖萍是借我给李可上课而进李可家闹事啊! 怎么办?我不能带她进去呀!肖萍一旦进去,她说不定会撒泼,赖着不走的,到时就真的要叫保安上门了。诸不知,肖萍刚才就试图进入李可家了,可阿芝通过可视对讲拒绝了她。 “你怎么就没有明天?一身名牌,谁敢说你没有明天?”我意识到李鑫一定到京城了。 肖萍推了我一把说:“哎呀!你进不进?只有三分钟就上课了?” “你,你不要影响我上课哟!”我重复了这一句。 “不会,不会的。”肖萍显然不奈烦我强调这一句,她现在最反感的也许就这一句话了。 走到门口,我摁了门铃,阿芝似乎一早就等在了一门口,她开了可视对讲对我说:“周老师,早上好,李可他推迟了上课时间,麻烦你在外面稍等一下。” 阿芝不开门,肖萍气得踢了门外的一只花盆一脚。 我往外走了两步说:“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逗留了。”阿芝前几天给我发信息说,肖萍被正式辞退了,我问阿芝是否给肖萍结了工资?阿芝说按三倍日薪结了。 “你让我回去?”肖萍脸色变了,盯着我,一会才说,“我告诉你周紫瑜,你别得意。”在肖萍看来,我是没有资格叫她回去的。
第158页 “是李可知道你来了,所以阿芝才不开门的,你怨我干嘛哟?又不是我家门不让你进。” “你家门?哼,你请我进你家门我也不会进,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进这个门都进不了。”肖萍仿佛胜券在握。 “你厉害,你有本事。”我说完扭过脸,背向肖萍。 “那当然了。”肖萍轻哼一声,还是站在门外候着,不肯自行离开。 我走下门前的台阶时,李可突然背着书包从家里出来了,他说:“周老师,我们走。” 第115章 肖萍追不放 “去哪里?你不要上课了?”李可走得很快,我小跑着才能追上他,那一刻,肖萍似乎追了我们几步,却又止步了,并没有追出来。原来,肖萍侦测到李鑫就呆在李可家了。 “要呀!说好的事,哪能不上呢?这里交给阿芝了,咱们换地方上课。”李可边走边说。诸不知,刚才让肖萍堵在李可家里的李鑫此时拔了肖萍的电话,肖萍才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就因为肖老师来了吗?”我追上李可问。 “呃,有一半的原因吧?”李可没有告诉我,肖萍是过来找李鑫的,可是李鑫对肖萍避而不见,让肖萍气上了火,非堵着李鑫不可,让李鑫想见我而不成。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上课?很远吗?”我和李可走到小区大门口外面了。 “呃,不是太远,就是公主坟附近的远东国际酒店。”李可他父亲李蒙的京都嘉鑫投资公司就设在远东国际酒店,可我一点都不知情。 “还不远?要打的呢。”我刚才就是从远东国际酒店那边坐公车过来的,李可居然带我去那么高级的酒店开着房上课,坏了,李可会不会对我另有想法?我希望自己不要想甭了。 “不用,焦秘书马上就过来了。”李可转身对我说:“你穿这么少,冷不冷?” “不冷。”我对李可笑了笑,其实,他挺会关心人的,不似他叔叔李鑫。 过了一会,李蒙的女秘书焦玉琳开着宝马过来了,她下车给李可开了车门问:“怎么了?鑫总不过来吗?他好象昨天就到京城了哟!” 李可对焦玉琳笑着说:“呃,他一早就让人给堵在家里了,上车再说。” 上车后,李可却问:“我爸他上班了吧?” “呃,我出来时,他还没上班,你们的临时课室安排在小会议室,一会,我会让前台召唿你们的,午餐就在远东国际,不去别处了,新来的黎老师,你通知她中午也过来一下。” “我爸也要见黎老师?”李可问。 “是呀!这一周,他只这一顿饭的功夫,下午得去上海。”焦玉琳等于向我通报了李蒙这一周的工作日程。 这些年,李家的生意铺得很大,除了我过去所知的农资生产和在香港的投资、贸易生意,还有矿产开发;在京城则有房地产、酒店、旅游和大宗商品、贵金属投资业务。 “你也去吗?”李可说完笑开了。 “我不去,得回总部。”焦玉琳的话向我透露了李蒙的总公司并非设在远东国际酒店。 到了远东国际酒店,焦玉琳只将我们送到嘉鑫投资公司,跟前台小妹交代几句就下楼去了。这个公司主要做大宗商品投资和贵金属投资业务。 前台小妹从里面出来时,她先认出了我,叫了我一声:“灵异女神。” 我一时呆住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可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看在她的警察姐姐对我的资助上,我主动跟她握手,并自我介绍说:“我叫周紫瑜,是李可的老师,今天到这里给他上课,还有一位黎老师,中午才过来。” “我知道了,是焦秘书一早跟我说了的,但我没想到会是你,你以后叫我阿桑好了,我是上个月中旬到这里上班的,上次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阿桑说完,对我微微笑着。 “没事了,方便的话,麻烦你替我向你姐姐问好。”我父亲周茂才一个月以前因为寻欢被逮进高雷市解放派出所,派出所遁例重罚了他,阿桑的警察姐姐知道我家庭困难,遂和她的同事资助了我两千元学费。 “你们的课室在这边,请跟我来。”阿桑到了京城,人整个变了。 穿过大办公区,阿桑带我和李可去了焦玉琳所说的小会议室。 隔壁是一间大会议,里面正培训着新招来的业务人员。 我回首大办公区时,李可拽了我一下说:“周老师,到了这里,也得心无旁骛才好。” “你是不是经常到这里来?”我随李可进了小会议室后问他。 李可说:“我是第二次来,上一次好象没这么多业务员的。” “焦秘书不管这边的事吗?”我问得是不是多了? “她不管,这里有几个职业经理人,听说个个都特能的,只需滑鼠一点,就将别人的钱赚过来了。”李可就想赚这样的快钱,可李蒙说他基础差,不许他沾这一行。想沾的话,就必须考上高级中学,继而进大学就读。 小会议室可坐七、八个人,李可坐下后,让我跟黎煜说一声,要黎煜中午到这里来。
第159页 我拔了黎煜的手机,跟她说给李可上课的课室转到远东国际酒店十六楼的嘉鑫投资公司来了,要她准时过来。黎煜很是兴奋,我说:“你先抓紧时间备课吧!中午见。” 因为肖萍的纠缠,我们今天上午不得不另寻课室,而此时,快上午十点了。 阿桑给我和李可端上热茶后,我们开始上英语课。 中午十二点十分,我结束上午的英语课,准备下楼去接黎煜时,肖萍拔了我的手机,她一再求我带她见李鑫,不然,她就死给我和李鑫看。 我压着声音回她话说:“我今天也没见着李鑫,你让我怎么带你?” “阿紫,你总有办法的,你要见死不救吗?”肖萍居然不问我跟李可是在哪里上课的。 肖萍这人性子烈,我不好再用剌激她的语言,我说:“哪你要我怎么样?我不知道李鑫在哪里呀?你在李可家那边没找着他吗?” 我是从焦玉琳和李可的对话里判断出李鑫就躲在李可家的,可阿芝不给肖萍开门的话,肖萍就只能干瞪眼了,她现在还在守着李可的家门吗? “阿芝不肯开门,说我给辞退了,跟李可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我只靠你了。”肖萍说。 “那你打他电话呀!”肖萍也真是,阿芝不开门,关阿芝什么事?她这么追李鑫,跟娄柳追陈啸宇有什么区别?这两人的个性太象我的前身师姐红瑜了。 “我打了,他一早说不在京城,现在,他关机了。”肖萍带着哭腔。 “他不在京城?那你还找他?你不是有病吗?” 李鑫是否到了京城,我不好问李可,也不想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但我知道李鑫肯定到了京城了,不然,焦玉琳一早是不会那么问李可的。只要肖萍坚持守在李可家,肯定能找到李鑫的,可问题是,我不能给肖萍这样的信息? “他昨天上午就到京城了,我怀疑他就呆在李可家,你怎么就不在李可家给他上课?”肖萍终于晃过神来了。她这么问我,其实是希望我们所有人都按她的思路出牌,谁知道李可将他的课室“搬”到他老爸的一个子公司来了。 “我在哪里给李可上课,这事是我能决定的吗?”我想我一早又没进李可的家门,即使肖萍疑心李鑫到京城来是为了见我,我也没见着李鑫呀!显然,肖萍现在想转而追踪我了。 “那你们现在在哪?能请我吃个午餐吗?我一早没吃早餐,肚子都快饿偏了。”肖萍说话显得中气不足了。我听出来了,两个月前,我也这么求过肖萍请我吃午餐,可肖萍却推却说是桂明的父亲请客,不好喧宾夺主。 “冤家,我现在不方便。”我拒绝了肖萍,我是不是太绝情了? “我不会影响你们的,我就吃个午餐,花不了你多少钱的。”肖萍再次发出请求。 “谁呀?一定是她。”李可刚才听到我跟肖萍说话了。 肖萍在手机那一头问:“是李可吗?你让他跟我说说话。” 我摁住手机小声说:“肖老师要求跟你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她才给我上了一节课,我爸就按三天工资付她了。”李可摇了摇头,走开了。公司的员工都在下班,有的员工在吃便当或者自带的简餐。 我只好对肖萍说:“李可他有事,走开了。” “走开了?是你不让他听吧?周紫瑜呀周紫瑜,你无助的时候谁帮你?你别忘了我对你的好。就在前两周,李可请你当家教,还是我将你带入门的,你怎么就这么忘恩负义?”肖萍在电话里狠狠地数落我,让我有些于心不忍。 见我没有及时回话,肖萍接着说:“你没词了吧?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不是。”我忽然大着声音说,“你追李鑫,你过去不承认,临了却让我替你找李鑫,你早干吗去了?你从一开始就跟李鑫打太极拳,李鑫是桂明吗?”我将李鑫和桂明相比,希望肖萍回头找桂明,在我看来,肖萍这么追李鑫,肯定是没戏的,这么追,太掉价了。 “你别跟我提桂明,我把他还给你了,而你呢,却在李可家对李鑫投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盘?你这是跟我争李鑫?”肖萍其实一直都这么认为的,李鑫之所以不见她,全是因为我的缘故,一如娄柳对我的看法一样。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贱。”我顶了肖萍一句,事实上,我的确无心与李鑫牵手,那样的话,李黑上了李鑫的身而娶我,我对鬼王的婚姻承诺将化为泡影,这是我不能做的。 “你没那么贱?你是骂我贱吗?”肖萍还想跟我说什么,李可走过来,拿过我的手机对肖萍说:“肖老师,你有完没完?你这么缠着周老师,你不要你们的姐妹情谊了?” 肖萍在电话里跟李可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只听李可说:“你要死就死,早死早超生。” 第116章 闺蜜变情敌 李可还给我手机时,他将我手机关了。 我急问肖萍刚才说什么了?李可说肖萍威胁他要自杀,我说:“李可,肖老师这人受不得委屈,你言重了,就不怕她真出了意外?” “意外?呵,不会有意外的。”李可沖我神秘地笑了,虽然他是我学生,可他年纪跟我相仿,生活方面,他是见过一些风浪的。
第160页 “为什么?她才给你上过一节课,你就这么了解她了?”我问李可,看他如何说。 李可轻轻一笑说:“因为她呀!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她不可能就这么死了的。” “她什么目的?”我也笑开了。但凡一个人做事,总是有一定目的的。 “钱呗,除了钱,还有什么让她如此抓狂?”李可见解独到地反问我。 “可是,就你叔那性格,他会给她钱吗?”那次在鬼王庙,肖萍跟李鑫一个晚上拍拍了六次,肖萍不要点钱回来,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现在就自杀的。 李可说得没错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嘿,我叔呀!他过去找的女人,几乎都这个类型,他会有办法的。”李可低头笑了笑,他这人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的。 “什么类型哟?”我觉得肖萍可不好对付。如果李鑫给了她钱买车,她还这么缠着要见李鑫,李鑫八成是不会再见她、给她钱的,肖萍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吗? 其实,肖萍此时不再守在李可的家门口,而是躲到她的车子上去了。反正周末了,她跟我一样,用不着上课,而且她所说的第二份兼职还没有着落,她这会改为盯人了。 “什么类型?一哭二闹三上吊呗,我叔他对付她们最有办法了。”李可无不得意地说。 我一时惊讶不已,原来,李鑫过去找的女朋友全是一哭二闹三吊型?李鑫之所以对我情有独钟,也许就因为我跟他过去的女朋友们都有所不同吧? “那我不管她了哟!”既然李鑫有办法,他照单抓药,治一治肖萍的单相思有什么不好呢?我没有将肖萍和李鑫一个晚上拍拍六次的事考虑在内。 肖萍之所以因寻缘就主动放弃桂明,并且如此痴迷地倒追李鑫,也正是因为了那天晚上李鑫对她的“迷恋”,可是这种“迷恋”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这事当然不用你管了。”李可说完去开了小会室的门。 这时,阿桑将黎煜带进来了。黎煜刚才打了我的手机,可我手机关了,她直接上十六楼找我和李可来了,我给李可和黎煜做了介绍。 黎煜对李可的身高、样貌都有些意外,跟我当初的感觉一样。 一阵寒喧过后,李可出门去接电话,我给黎煜解释了一下课室改地点的原因。 “那我们以后都到这里给李可上课了?是这样吗?刚才我看到好多女员工的。”黎煜对嘉鑫投资公司还是很想了解一番的。 “李老闆的生意,除了在京城里的房地产、投资、酒店和旅游项目,还有香港的投资贸易、西南省的矿业和在我老家的农资、建筑企业,我们一会就能见到家长。”我也是刚了解到这些情况,一一对黎煜说了。 “十二点半了哟?在哪里吃饭?”黎煜显得有些紧张。 “就在这里的四楼,李总也许在路上了,我们也出来。”我带着黎煜一起出来。 李可这时接过了他的电话,正想叫我们,见我们自己出来了,他叫了我们跟他一起走。 到了四楼的贵宾房,李蒙的秘书焦玉琳先到了,正在点菜。 我将黎煜介绍给了焦玉琳。 “你是津门人?”焦玉琳是大兴人,距黎煜老家六坊市不远。 “是呀?焦秘书,请多多指教。”黎煜跟焦玉琳握了手。 “你不用客气,李总一会就到的。”焦玉琳接到李可添上的热茶说。 “还有谁?”李可问。 “就我们几个呀!也许还有林助理。”焦玉琳说。 “林助理?就是准备让他管酒店的那个林助理?”李可又问。 “我不知道呀!你不可以问这些的,这是你爸的规定。”焦玉琳笑了笑,她指的是总公司是否让林助理管理酒店,而这个酒店在哪里,我一无所知。 这时,李鑫进来了,见到我,却不跟我打招唿,而是先与焦玉琳握手。 李鑫坐下后,焦玉琳问:“听说鑫总昨天就到京城了,去过格林小镇项目工地了吗?” “去过了,但是这边的事,不是有我哥和你们吗?我就转转。”李鑫对我眨了一下右眼。算是跟我打招唿了。如果李鑫昨晚就在李可家过夜,他是如何摆脱肖萍的“封堵”的? 焦玉琳又问:“格林小镇距离六坊沟那么近,你不去方坊沟转转?” 六坊沟有李蒙、李鑫兄弟俩的一个旅游项目,但是李蒙主管北方业务,李鑫则侧重李家在南方的业务,他来了,也就看看、瞧瞧而己。 “去看了,可是这方面,我不熟呀!对了,我听说周老师是学旅游管理的,可否请她们去瞧瞧?”当着众人的面,李鑫闭口不谈肖萍,也不再叫我“阿紫”,而是称唿我“周老师”。 “周老师,还有黎老师是李总请来教李可的,不过,到时候吧!也许会请她们走一趟的。”焦玉琳的淡吐很惋转,一会就回到了李可的家教问题上。她说:“这一个月,经过几轮挑选,李可的老师人选定了,该是李可安心学习的时候了,是不是?李可。” “呃,愿听琳姐安排。”李可笑过一声后,又看着李鑫笑了。
第161页 “笑什么哟!两个美女老师专门教你,你再不改头换面,这个寒假不许回高雷过冬了。” “有所进步肯定会,不必你费心,你还是看好自己的钱袋子要紧。”叔侄两人你来我往,尽是一些省头去尾的话,让我听着就如坠雾里,黎煜更是不知内情了。 “呃,今天一早,还是让上次的那个堵在家里吗?”焦玉琳似乎并不知道李鑫让肖萍堵在李可家的,她这么问,也只有我才听明白。 “嘿,我关机了,她找不着我。”李鑫自感得意。 其实,肖萍已经跟踪到嘉鑫投资公司这边来了,只是还没摸清李鑫进了哪一家酒楼而己。 焦玉琳警告李鑫说:“鑫总,你别让她盯着了你哟!你如果让她盯着了,李可他就得搬到总公司上课去了,那边路远着呢,这可不好。” “哼,我是谁呀!她盯着我又有何用?我明天,最迟后天回西南去,那边的业务更紧。”李鑫说这话时看着我笑了笑,仿佛在告诉我,他的这次京都之旅,是专门看我来的。 焦玉琳说:“这么说,你下午不打算跟李总一起去上海,再回香港了?” “下午就去?”李鑫笑了几声说:“他们去上海和回香港,是考察几家酒店的管理,你都不去,我就不去掺合这事了,我得呆在这里,看看这里的生意,是不是那么神乎的。” 李鑫是指嘉鑫投资公司的大宗商品交易和贵金属投资业务运行。也就是李可上午对我所说,滑鼠轻轻一点,就将别人的钱赚进了自己的帐上的事。 “你看什么哟?今天、明天不交易,至少得后天周一开盘,你才有得看。”焦玉琳算是对我们间接介绍了这个嘉鑫投资公司的业务。 黎煜不时地看手机时间,显然,她肚子饿了。 快一点时,李蒙和他助理经理来了。 助理经理姓林,就是李可刚才所说的林助理,是跟李蒙一起去上海的。 饭前,李蒙签了一份家教协议给焦玉琳,并感谢了焦玉琳这段时间的工作。 焦玉琳看了一下,将协议书递给了我和黎煜,说我们若无异议,我们俩也签一下。 我认真地看了一遍,签上名字,黎煜接着也签了。 李蒙笑着问黎煜说:“黎老师不用看协议吗?里面有两个条款提到了你们的薪水和家教工作效果的对应问题。” “呃,我是紫瑜同学介绍来的,她能签,我就能签,不用看的。”黎煜是怕自己认真看了,会失去这份兼职。 “好,严师出高徒,我只有一个字,严。”李蒙端茶和我们相敬。 李蒙还在高雷工作时,应当是十五年前的事,那时我也许刚学会说话,而他大了李鑫一轮有余,应当是李智夫妇当年不小心生了李鑫的,仅比李可大了四岁。 席间,李蒙跟李鑫、焦玉琳、林助理三人谈得最多的还是他们公司的房地产项目格林小镇,还有就是未来的酒店业务如何跟一些大的旅游项目对接业务的事。 饭后,我和黎煜一起送李蒙、李鑫他们到楼下时,让跟踪李鑫而来的肖萍发现了。 李鑫刚才是打车到嘉鑫公司找我们的。他上李蒙车子前走到我跟前,小声对我说:“我知道你晚上没有课,我晚上再找你,你不要关机。” “我就关机。”我转了一下身子,悻悻地瞪了李鑫一眼,不想让身后的黎煜瞧出什么。 “不许关,我有急事,真的。”李鑫对我摆了摆手,坐上了李蒙的车子。 李鑫一走,我掏手机准备关机,肖萍打电话进来了,她有些气急败坏地问我:“周紫瑜,你怎么不也关机?我看到你跟李鑫约会了,就在远东国际酒店,开了房拍拍了?” 我示意黎煜先上楼,接着对肖萍说:“我没你说的那样。” 当我意识到肖萍在跟踪李鑫时,我呆在了原地。 肖萍是如何盯上李鑫的?她恶狠狠地警告我说:“你们没那样过?鬼才信你们,我告诉你,你要是让李鑫搞大了肚子,你后悔都来不及。” 第117章 带硫酸相泼 看到黎煜这时已经走进酒店大堂,我逗在后面,狠狠地顶了肖萍一句:“你自己贱,你就以为天下人都贱吗?我也告诉你,我周紫瑜永远也不会步你后尘。至于李鑫,你有本事就追他去,你拿我撒什么气?” “我拿你撒气了吗?我这是为你好呀!”肖萍已经怀上了,她刚吃了后悔药,可我不知情,她悻悻地说:“我好心让你当驴肝肺了,上次我让你穿上贞裤的事,你难道全忘了?你要是拿你的贞洁对抗我追李鑫,我跟你没完。” 肖萍还是认为我成了她追李鑫的障碍,我这是怎么啦?先是娄柳因追陈啸宇而对我发难,现在是肖萍要跟我反目,还是因为追某个男生。 如果说娄柳拿我和陈啸宇“关系”说事有些无喱头,有点象是娄柳无理取闹,那么肖萍怪我“抢”了她的李鑫,我得跟她好好谈谈才能冰释前嫌。 “我和李鑫什么事都没有,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追我,如果我对他有意,你肖萍想贱都没有机会贱,你别不服气,哪一天你真跟李鑫一起贱的时候,他也象桂明那样叫了我名字,你后悔都来不及。”我都说得这么重了,肖萍还不明白的话,我是真无法说她了。
第162页 “哼,你就得意吧!我追的男生,一个个都成了你的爱慕者?不仅桂明,还有李鑫、骆今生,他们都喜欢你、爱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西施再世了?我告诉你,我得不到,我就毁了他,包括你,大家都没得过。”肖萍逞嘴硬。 “我根本就不想得到他们,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是我的菜,你爱吃就吃,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吃不着呢,只能怪你自己魅力不够,你怪我是没有一点用处的,就这样。”我下午还得给李可上课,我不能让肖萍就这么缠着,挂下她电话,直接关机了。 此时肖萍追李鑫去了,她是在车上一边追李鑫,一边打我电话的。 回到十六楼,我和黎煜被安排在接待室午休,李可一人呆在了小会议室。 下午三点半,黎煜继续在接待室备课,我给李可上数学课,由于两人都关了手机,这个下午的两节课上得很顺利,最重要的是我挑起了李可对学好数学的信心。 晚上八点,黎煜给李可上语文课时,我进大会议室旁听了嘉鑫投资公司员工的话术培训课。培训老师是从金融大学毕业出来才两年的一个男生,他对电销话术极其精通,让我听入了迷,要不是李鑫寻上门,我会继续听下去的。 李鑫是因为打我手机不通才寻上来的,他将我叫去了接待室,非得我答应跟他处朋友,我说:“肖萍烦我,你也烦我,我下周辞职算了。” “你别拿辞职吓我,我就今晚有空,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希望?我从请人吊着在你家窗外向你示爱开始,我就不曾放弃过我的梦想,要不是鬼王指了缘分给我,我是不会跟肖萍住那一晚的。如果不住那一晚,我跟肖萍就不会有今天的烦恼,你却说我们烦你?你答应我,肖萍就会自动退出。”李鑫刚才跟肖萍通过电话了,但他没有告诉我他和肖萍说了什么。 我估摸到李鑫可能跟肖萍打赌了,我说:“你喜欢我,我感谢你对我的抬爱,但是我和你拖手是不可能的事,你想想,你因了追我,赔上了一条人命,你别以为姓赵的命就那么贱,收手吧!鑫总,用心去爱喜欢你、爱你的人,你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你是说肖萍吗?她爱我?你信吗?她是爱我的钱,我的家业,她见到我,就将她前男友桂明抛弃了,哪一天我变穷光蛋了,她还会爱我吗?你说这种女人,我怎么可能跟她拖手?”李鑫其实很讨厌拜金的女人,肖萍正是他讨厌的一类。 “我说的爱你的人自然是包括肖萍的,但也可能有别的女生,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怎么就非得吊死在我这棵树上?你当初见我是在哪里?你还记得吗?”我想重提李鑫第二次进入我生活的往事,看他心理上是否有哪些毛病。 “我当然记得了,印象太好了。”李鑫故态萌復了。 “在哪里?”我问。 “在大岭山医院大门外路面上,当时我开车去接你,你不愿意上车,坐了你朋友的车子。” “你胡说。”我记得很清楚,李鑫去了鬼王庙,几乎是追着我的步伐上了大岭山的。 那一晚,李鑫翻墙进入鬼王庙,意图强上我,却被尚在人世的何再清以鬼王的面目吓个半死,还让何再清给绑在了院子中央最小的那棵榕树上。 “我没胡说。”李鑫急红了脸。 “你就胡说。”我对李鑫讲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李鑫听后,急得象只猴子,说:“这件事,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你想想,我和你有四、五年没见面了吧?我一回高雷,就去鬼王庙意图强上你?但我告诉你,我那天根本就没去,不错,我过去是偷看了你洗澡,让我永生难忘,但我真没做这件事。” “真的?”我想到了桂明,桂明之前从没有去过鬼王庙,后来我们一起去鬼王庙时,他说鬼王庙对他似曾相识,难不成,是桂明意图强上我?但我和何再清却将桂明看成了李鑫? “是真的?我一回高雷,中午跟我父母一起吃饭,哪里来得及去大岭山?一定是你见鬼了。”李鑫做过的事,他都承认的,可单这件事,他之前不承认,现在还是不承认。 “我明白了。”之所以有这么巧的事,应当是鬼王和李黑在轻劲的缘故。 “你明白什么了?”李鑫问。 “这是我的事,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和你不合适,你是否跟肖萍相好,你看着办。” “不是了?我哪一点做得不好?你说,我改,一定改。”李鑫要对天发誓了。 “不是你做得好不好的问题,是我们有缘没份的问题,总之,我不是你的菜,肖萍是不是你菜?你吃了你都不知道是否合适?”我说完竟忍不住笑了。 “我吃了她的菜?呵,我是吃了她的菜,可问题是,我是被指了缘份而被她吃了我呀!我一个男生,我怎么吃她?完完全全的是她吃我,而且一个晚上六次,我都快精尽人亡了我?”李鑫说完也忍不住笑了。 “但是,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们有了夫妻才有的事,你们提前进入两人世界了,这可是天赐良缘,你不可违抗的。”我再次拿缘份说事,因为鬼王指的缘份,一般是他经过和月老的核对才做出的指定,李鑫这辈子恐怕是难以摆脱肖萍的,不然,鬼王不可能说肖萍是我的有缘人了。
第163页 “你不愿意跟我拖手,那你跟骆今生定了吗?”李鑫问。 “骆今生是我的柚子哥,我们当然会拖手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到我们学校打听打听,我跟骆今生是否拖手了?”鬼王为了保护他的托生人、我的爱人,他将骆今生当棋子使,我已经跟骆今生讲清楚了,他比李鑫更理性。 “你真的相信鬼王?”李鑫刚才找我时的冲动这会没有了。 “我相信,你说桂明,还有林涛、林红卫他们,不都听从了鬼王的指缘?也就你一个人不相信,你最好跟肖萍好好沟通,别躲着她,她找你找得好苦的。”我还是力劝李鑫和肖萍相好,甚至喜欢良缘。 “对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我从来都不让步,肖萍也不例外,你就别劝我了,至于你,我今天追不着你,不代表我将来追不着你,总之,你是我的菜,我吃不着,别人也休想吃,包括骆今生,还有桂明,哪怕他们都结婚了,我也会永远将他们当成我的情敌。” “说完了吗?”我看着李鑫笑了笑。 “没完。”李鑫抬手看了看他手上的金表问:“李可的课还上多久?” “几点了?”我懒得看手机,问李鑫。 “九点半。”李鑫说。 “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我说。 “要不,我请你吃点什么吧!四楼有的。”李鑫想请我宵夜。 “不了,今天李可包了我和黎老师两餐,太感谢了。” “李可是不是还有救?”李鑫笑着问。 “你这个当叔叔的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李可是不是还有救?他很差劲吗?” “不是了?他小时候跟你同学,你都快大学念完了,他还没上高中,你说他还有救?是不是太过乐观了?”李鑫嘻笑了两声。 “实事求是地讲,李可的英语是差了点,但是数学,他蛮好的,英语嘛,假以时日,也会有进步的,你别小瞧了他的心气,他坚决跟他女朋友断了。” “断了?他转性了?”李鑫又是一阵嬉笑说,“我都还没转性,他居然先转性了?” “转不转性,你问阿芝和焦秘书就知道了,你可别耻笑他,你要是耻笑他,就是打击他老师我周紫瑜,知道吗?”我瞪了李鑫一眼。 晚上十点,李可下课后,李鑫开车和李可一起送我和黎煜回我们学校,由于黎煜住在西苑,李鑫先送了黎煜回我们学校的西门,再送我回我们学校的南门。 到了南门,我还没下车,李可眼尖,先发现了肖萍。 肖萍正在南门徘徊着,手上拿着一只瓶子,似乎在等着我回校。我呆住了。 李鑫不让我下车,问李可说:“她手上拿的是什么?” “好象是瓶子?”李可还在瞪着肖萍。 “她等人呢,带瓶子干什么?哎呀,她会不会带了硫酸过来找紫瑜?”李鑫仿佛知道什么似的,他骂了肖萍一声说,“这个瘟神,居然真要这么干?” 第118章 女鬼急相帮 “叔,怎么办?踅回我家算了。”李可建议说。 “不行,我明天好多事的,你替我引开她。”我让李鑫先下车引开肖萍。 “让我引开她?”李鑫扭头往后看了我一眼。 “是呀!你不引开她,我怎么下车?”我放下车窗,往外瞧了一眼。 在我看来,肖萍也许是在等李鑫,至于她手上的瓶子,未必会是硫酸的。 “好吧!”李鑫犹如了一下,下车去了。 肖萍一瞧走过去的人是李鑫,她立时盪着脸,得意地笑开了,说:“李总,你不是不想见我吗?你终于送你女人回校来了?她呢?我也要见她。” 李鑫将肖萍拉到一边,挥手示意我下车。 我开了车门下来,肖萍却好象没有看到我似的,还一个劲地问李鑫将我藏哪里去了? 李鑫拼命对我挥手,要我撒腿跑回学校,可我发现,肖萍似乎并没有看到我。 奇怪了?肖萍被鬼摭眼了?怎么回事呀这是,难不成,鬼王的女鬼伴春池实施了对我的保护?但是肖萍今晚是有收穫的,虽然她没有看到我,却因此逮住了李鑫。 为了追李鑫,肖萍可谓使出浑身解数了。 回到学校,还没走到宿舍区,我匆匆打开我的戒指菜单,点“回看”,女鬼春池果然在学校的南门口徘徊着。今晚要不是春池,肖萍肯定会发现我,并对我不利的。 这会儿,李鑫被肖萍逮着了,两人会不会争吵不休呢? 我急打李可的手机,问李鑫和肖萍现在怎么样了? 李可没有下车,他说:“周老师,肖老师这人太难搞了,我叔还在跟她沟通。” “还在沟通?她手上的瓶子装什么了?”我想知道肖萍刚才是否真带了硫酸过来等我。 “诶,她真带硫酸过来了,你以后得百倍小心。”李可的声音有些悲催。 我一时吃惊不小,问,“她真带了硫酸过来?你下车看了?” “诶!”李可嘆了一声说:“我没下车,但是我叔缴了她硫酸,甩在地上,烧起来了,是真的,她太歹了,居然想毁你容颜,多大的仇哟?好在先前聘请老师的事有琳姐把关。”
第164页 事实上,李可不仅请了焦玉琳把关,还徵求过李鑫的意见。 “呃,以后我会注意的,你不要受这事影响,明天得按照我和黎老师的布置,做好作业,我们下周六再见。”肖萍真带了硫酸要泼我,她怎么会得逞呢?即使李鑫刚才不下车拦着她,她也看不到我的。我可是有戒指护身的,还有一个可信的女鬼春池随时护驾。 “好的。”李可说:“黎老师都休息了,你也快休息吧!周老师,下周见。” “下周见。”我挂下李可电话,信步回学校宿舍。 黎煜今晚上的上课效果如何?我还来不及问黎煜,但我相信会优于肖萍,毕竟,黎煜没有肖萍那么八卦。肖萍这人最衰的就是她那张嘴了,给李可当家教,她的确怀有私心,仅仅一顿饭功夫,就让陪同李蒙请肖萍吃饭的焦玉琳看出来了。 走进宿舍区,还没回到宿舍,李可回拔了我的手机,他说李鑫被肖萍缠住了,如果李鑫不答应肖萍的要求,肖萍就找机会毁了我。 “她是什么要求?”我急问李可。 “呃,分手费三十万,另加她开的那部车子的费用,太离谱了。”李鑫遭遇肖萍的纠缠,也许是他前所未遇的。因为另加她开的那部车子,就是四十三万“分手”费了,这是实数,肖萍或许会从中做些手脚,开到四十五万以上。 “那就你估计,你叔会同意吗?”我估计过去纠缠李鑫的女人,也许十万就搞定的。 “怎么可能同意呢?光那部车子就十几万了,对了,周老师,她那部车子真是她的吗?” 我说:“如果不是你叔过去就给了她钱,那部车子九成九是她本人的。”至此,我也不得不相信肖萍过去是真中了彩票了,因为我看过她中奖的那张彩票复印件。 “她说她中了彩票,就买下了车子,不会是骗我叔吧?”李可是第一次见到肖萍开了自己的车子。此前肖萍去李可家,她都将车子停在了公主坟或者李可家那个小区的附近。 “呃,这事**不离十的,现在的关键点也许不是车子的问题,而是她,她想嫁给你叔。” 肖萍和桂明分手之前,她说桂明和她拍拍时叫了我的名字,她不容桂明和她相恋时心里还有一个我,她要和桂明分手,将桂明还给我,可我和桂明此前并非男女朋友关系,何来还给我?现在想来,她的这番说词越来越象是个藉口了。 “什么?她要嫁给我叔?就她这个德行,我奶奶她肯定看不上她的。”李可惊叫了一声。 “对,如果她给你当家教有什么目的话,就是想通过你而嫁给你叔。”肖萍的这个目的,我相信熟知李家人际关系和见过肖萍的焦玉琳是能看出来的。 “这么说,这一次,不仅我叔,还有我家都得大出血了?四十几万才能填平这个坑,我叔什么人不招?竟招了她。对了,我叔是什么时候跟她好上的?”李可问。 “呃,这个说来话长,如果你叔同意娶她,四十几万的事不就了了?”我一时猜不准李鑫会不会因为心疼他的钱而干脆娶了肖萍。 “就她这种性格,我叔要是娶,早就娶了好几回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个男人都烦这种女人,更何况我叔的其他几个女朋友一旦知道,我家肯定让她们几个闹得鸡犬不宁的。”李可向我透露了李鑫还有几个女友,这“几个”会是多少个呢?是两、三个?还是五、六个? 我接口问李可:“你叔有几个女朋友,他肯定有所侧重,准备跟哪一个结婚吧?” “这个我可说不准,都几年了,香港一个、京城一个,会昌那边,现在可能有两个了,前段时间,他想回高雷找一个,上海那边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李可的回话对肖萍太重要了,可肖萍现在恨上了我,我是不会跟她分享这个资讯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李鑫现在的几个女朋友都有“不足”之处,不然,李鑫是不会还死命追我的。李可说李鑫前段时间想回高雷找一个,这“一个”也许就是我了,可我不是他的菜,肖萍是有机会的,可肖萍却将我当成她的情敌,都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我引导着李可的话题说:“你叔有这么多女朋友,那肖老师她没戏了。” “可不是,肖老师这个样子,跟我叔那几位根本没得比,跟周老师你,就差得更远了。现在,就看我叔是否捨得花上自己的钱跟肖老师了结了,公司是不会给他买单的,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贪吃。”李可说完嬉笑了一声。 “李可,你可别学你叔哟!他们还在谈吗?”我问。 李可说:“就在你们学校南门的街上,太不象话了,我叔也真是,不说他们的烂事了,一会有了结果,我再给你发信息,周老师晚安。”李可以为我回到宿舍了。 “好的,就这样。”我挂下李可电话,上楼回宿舍。 舍友们除了阿霞,其他人全都回来了,个个都在玩微博、微信。 我洗过澡后不久,肖萍拔了我手机,我不客气地问:“你都拉黑我了,怎么老打我手机?” “哼,你不敢出来应招,今晚算你走运。”肖萍这话等于承认她企图用硫酸泼我了。同时她的话让我想起了我回校时她的反应。她是真没有看到我,以为我一早就回到学校了。她是在南门等着我会不会上街,谁知道李鑫送我和黎煜回校时,让她撞上了。
第165页 “我走运?我看是你走运。”我本不想跟肖萍扯这些,看到舍友们都还没睡,才应了她这么一句。我的意思是我将李鑫带到了她面前,不然她想见到李鑫都难。 “哼,我走不走运,关你什么事?”肖萍显然跟李鑫谈过了两人的关系了。 “不关我的事,那你还打我电话?”我想挂下这个电话,可转念一想,停下了。 肖萍忽然非常得意地说:“我也许下周就能进入李家大门了,顺便跟你说一声,一旦我进入李家家门,你,还有你带去的那个小妖精,都甭想再进去了,哈哈。” “那太好了,我恭喜你快进入李家大门了,就这样。”我挂下肖萍电话。 如果我和肖萍的关系能在短时间内好转,我也许会告诉肖萍,她的情敌根本就不是我和我同学黎煜,而是另有其人。肖萍目前首先面对的是李鑫本人,其次才是李鑫的母亲,还有李鑫的几个女朋友。可惜我暂时还没有李鑫的“京城女友”的资讯。一旦李鑫的“京城女友”被肖萍发现,肖萍是不会再找我麻烦的,我和肖萍的关系死结也就自然地解开了。 挂下肖萍电话,准备睡觉时,李可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李鑫允许肖萍以后去他家里,下一周的授课地点仍在嘉鑫公司的小会议室,绝不能向肖萍透露。 我回信:知道了,肖老师进入你家,你不烦她吗? 李可说:我烦什么?大不了卖了那套别墅,到时肖老师想进都进不了。 我惊问:是你叔自己的主意?我意识到李鑫想金蝉脱壳了。 在我看来,李鑫已经有几个女朋友了,他不爱的女生,他是不会再要的。 李可说:不是,是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我爸也有这个打算,因为别墅离我家总公司太远了,房子又大,想换一套小点的。 哎呀!这是李家的家事呀?李可是无意间说出来呢?还是有意向我透露这些信息的? 第119章 爱心大行动 李鑫的这个决心够大了,他是为了继续追我呢?还是为了彻底摆脱肖萍对他的纠缠? 我想问李可,他家的别墅,李鑫是否有份儿?可是这种事,我是不该问的,只说:明白。 李可说:周老师晚安。 我回了李可“晚安”后,关上手机,接着梳理李可今晚输送给我的一些信息。 李鑫在京城和香港各有一个女朋友,在西南省会昌市可能有两个,在上海也许有,也许没有,而在老家高雷,他看中了我,却追我不着,那么他现在至少有四个以上的女朋友。如果我没有猜错,李鑫现在的四个女友也许全是在他身边做事的女人。 焦玉琳是李蒙的秘书,她会是李鑫在京城的女友吗?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时,焦玉琳问李鑫是不是被上次的那位堵在李可家了? 李鑫不置可否,也就是说,李鑫在京城的女友,焦玉琳至少见过一、两次,她才会这么问。而焦玉琳仅仅是李蒙的秘书,而非李鑫在京城的女友。 另外,李可下周六继续更换授课地点,是因为肖萍知道了他寓所所在地的缘故,那么李可家卖了别墅,肖萍就找不到李家和李家的人了吗?这个恐怕不能划等号吧? 如果李可家下周就卖掉了别墅搬走,肖萍无奈之下,她还是会找我“算帐”呀!因为我是李可的老师,肯定有往来和联繫的。 诶,李鑫这个想法其实不妥呀?谁给李家出了这样的主意? 经过联想,我想给李鑫出主意的人也许是焦玉琳,或者他哥哥李蒙身边的人,比如那个姓林的经理人。我完全没有想到,给李鑫出主意的人竟是李鑫在京城的女友。 第二天,我起床起得迟,舍友除了阿霞匆匆从医院回宿舍外,其他人都出去了。 阿霞一回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也许是她男朋友打来的,两人几句不合,竟在电话里吵了起来,原来,阿霞她父亲的肝移植手术给定在了国庆节之前,得马上筹款,可她嫂子不同意换掉在省城的房子。为减轻父亲的痛苦,阿霞每隔一天就要到医院陪她父亲,而她嫂子一次也没有来过京城看过她父亲,阿霞心里早就来气了。 我起床后,阿霞中断她的电话对我说:“紫瑜,我吵着你睡觉了?” “没有,你爸他身体怎么样了?”娄柳不久前都趁机看了阿霞的父亲,探知了阿霞的男朋友的一些情况,我总得问问她父亲怎么样了。 “药一停,就很痛苦,不做手术的话,我和我哥都说不过去,做吧!不仅钱是个问题,未来能否多活几年都很难说的。”阿霞遭遇的难题其实要比我大,我只是个人生活费问题。 “刚才,我听到你打电话了,你们不是决定做了吗?” “是呀!接下来就是钱的问题了。”阿霞没有说谁不愿意出钱,她刚才接的电话不是她哥哥的,就肯定是她男朋友的了。男朋友家不是很有钱的话,拿不出钱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还差多少钱?”上次我们全班捐款,还不到伍千元,前辅导老师陈啸宇捐了五百,现辅导老师娄柳捐了一千,其余是我们班同学凑的。 “还差二十来万吧!”阿霞说了一个大概数。 没钱而得重大疾病的人,无异于得到一个晴天霹雳。
第166页 “还差这么多?”这事要是落到我头上,我非得等死不可。 “是呀!我嫂子不同意换房子,所以我决定把我卖了。”阿霞说得很坚定。 “把你卖了?不是吧?”我傻愣了一下,以为阿霞会做傻事。 “我决定卖掉我一只肾,代理人正在找合适的买家。只是吧!这事他死活不同意,让我烦透了。”阿霞的肾,阿霞可以做主的,他不同意?他是谁?是她父亲吗? “他是谁哟?”我这么问,是不是多余了? 阿霞看着天花板说:“老爸只有一个,男朋友却有多个选择,分就分了。” 我听明白了,阿霞刚才是跟她男朋友吵架了,男朋友不同意她卖肾,我说,“其实,这事他应当支持你才对,不过,卖肾的事,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没时间考虑了,即使跟他分手,我也得这么做。”阿霞上小学时她母亲就走了,她父亲一人独供她和她哥哥上学,她父亲跟我父亲一样,挺不容易的。 推已及人,我说:“我们也再想想办法吧!你男朋友的事,得你自己拿主意。” 其实,阿霞是个挺有主意的人,过去,班上谁有困难,都是她出主意和我一起办的,这回竟是她面临重大困境,她说:“大家都很有爱心了,就不麻烦你们了。” “不行,一会我先跟黎煜和邹利说说。”我这个生活委员是不能当摆设的。 “谢谢。”阿霞要出去了,我抓紧时间要她给我帐号,我决定要李可提前给我家教工资。 阿霞去医院后,我依约去西单牛仔餐厅,和黎煜、邹利吃午饭。 在路上,我打了李可的手机。 李可正在做我和黎煜布置的家教作业,听了我说的阿霞面临的烦心事,李可说:“周老师,其实你不用前提前预支你工资的,我帮你筹点钱、捐个爱心就是了。” “你帮我筹钱?协议里好象没有这一条哟!这可不好。”我不同意。 “有什么不好?她是你同学、好朋友,我就有义务帮一帮的,你不可以拒绝我做这件事。”李可是铁了心帮我这个忙了,可我就怕让李鑫知道了此事。如果李鑫也将此事当成我的事相帮,极可能让我陷入一场人情的泥潭,甚至招来肖萍对我的妒嫉。 “呃,李可,你爱心可嘉,不愧是我的好学生。”不管李可捐多少,李可的行为都值得点赞,我说:“但是这事不能让你叔叔知道,这是必须的。” “好,我不让他知道,我保证。”李可没有问我为什么不让李鑫知道,并对我作了保证。 “那你也不要管你爸要钱才好呀!”李蒙知道此事的话,李鑫就可能知道。 “嘿,我用我的私房钱,不会管我爸要钱的,你放心,你发帐号给我,我做完作业就办这事。”据阿芝说,自从李可家请了我当家教,李可整个人变了。 “那我先替我同学谢谢你。”我挂下李可电话,给李可发了我的帐号,而不是阿霞的帐号,因为阿霞可能忘了给我发她帐号的事了。 到了西单牛仔餐厅,黎煜和邹利都到了,我跟两人说了阿霞的事,邹利说再在班里发动一次捐款,我说:“最好吧!谁身边的朋友有钱,都说说这事,爱心行动从我们三人开始。” “你这么说,我也想想办法,不过,结果极可能是向我爸要钱。”黎煜说完笑了一声。 “其实,你不用管你爸要钱的,你去歌厅唱几晚,准能弄到一些钱的。”邹利发现新大陆似的向黎煜提了一个建议。 “你要我去歌厅当歌女?”黎煜虽有这方面的特长,可她压根就只想业余业余,并不想将它当未来职业,她说:“要是让我爸知道了,他不打死我才怪。” 邹利说:“要不,我们仨先拟个主题,上次的捐款太匆促了,连个主题都没有。” “呃,阿霞要卖肾救父,迟了她就卖出去了,你搞宣传的,得你想主题。”我说。 “让我想想,保卫班长的肾?诶!这主题太小了。”邹利一时想不出来。 黎煜说:“我看还是就阿霞卖肾的事炒一炒更好些,一来也许能弄到善款,二来给她男朋友一些压力,反正两人都因此谈到分手了,也不怕炒一番,看能不能让她男朋友回心转意。” “一举两得,哪怕一得也不枉我们忙一场呀!”我贊同黎煜的意见。 “那就这么定了。”邹利说过他的行动计划后,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分工。 邹利和徐英他们发动班上的同学、同学的同学、朋友再捐款,并进行网上炒作此事。我和黎煜单独行动,我猜想黎煜会一个人悄悄去歌厅唱歌,她刚才那一笑其实已经告诉我了。 饭后,我们一起打车离开西单,黎煜计划买的衣服不买了,省下几百元,邹利付了车费。 快回到宿舍时,李可打了我手机,说他筹到两万六千三百元,问我给他的帐号是否准确? “才几个小时,你就筹到这么多钱了?”我几乎忘了,李可可是富三代呢,筹个两、三万元,对他也许是小菜一碟,且不说他向他父亲要,如果他平时有积蓄,私房钱肯定会有的。
第167页 “不多呀!你就当我和我朋友捐一百元好了。”李可捐的这笔钱,有大部分其实是跟李鑫打赌后赢下的,他将这笔钱做善事了,真是孺子可教。 “两万六千三百元,你让我当成一百元看?”我无不吃惊,我这辈子还没一次就见过这么多钱呢?我问:“你朋友也捐了?能告诉我他们名字吗?” 我担心李可找李鑫,或者他身边的什么人要捐款了。 “呃,我实话说吧!两万元是我这些年的红包,另外六千三百元嘛!是三个朋友捐的,他们要我不要告诉你他们的名字,周老师,这事到此为止好吗?”李可反而求我。 “不行,我必须知道,爱心无大小,十块钱也是钱的,更何况是四个人的两万六千三百元捐款呢。”我必须弄清楚这笔捐款里面是否有李鑫的份。 李可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他说:“周老师,我保证,这里面没有我叔的捐款,即使他知道了这事,他也不未必会捐的,他就是一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 第120章 青蛙意外逃 “好,但是这笔钱的捐款人,我必须知道都有哪些人。”李可刚才的话让我想到了李鑫,李鑫追我这么久都捨不得花什么钱,他怎么可能给素不相识的阿霞捐款呢? “那我说了哟,你不许生气。”李可向我公布名单前提了一个条件,难不成李鑫也捐了? “不我会生气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李可在几个小时内就达成了我的愿望,太出乎我意料了,原以为最多也就两、三千块钱的,没想到会十倍翻番。 李可平静地说:“刚才我已经说了,两万元是我个人私房钱,另外六千三百元里面,有三千元是我前女友认捐的,那三百元嘛!是阿芝认捐的。” 我急问:“还有三千呢?” “这三千元嘛!是琳姐捐的,周老师,你可别生气。”李可最后才说是焦玉琳捐的。 “琳姐捐的?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心里虽有担心,却不好生气。 焦玉琳知道了此事,她会跟李鑫说吗?按李鑫的行程计划,他今天还在京城,但是他对我有意并追我的事,焦玉琳并不知情,只有李可知道其中一点点。 “呃,我午前不是要将这笔钱转出来吗?虽然这笔钱是我的,但这事得会知琳姐,琳姐就问我一次拿这么多钱,是不是跟我前女友又旧情復燃了?又要出去花天酒地了?我是被迫说出这事的,琳姐当时还夸了我,我顺嘴就说都是琳姐教导的结果,问她是不是也表示一下?琳姐当场就捐了她一月工资的三分之一。” “李可,我也要夸你,你确定现在就转到我帐上吗?”快午后一点了。 “是呀!我在银行呢,一会得休息一下。”李可说。 我说:“那你现在转吧!帐户信息准确无误的,请你转告我对他们的谢意,我会尽快跟我同学传递你们的爱心的,谢谢你,谢谢琳姐、你前女友,还有阿芝姐。” “不客气,先这样。”李可说完挂下电话。 回到宿舍,李可的转帐信发到了我手机上了,我一瞧,心里一喜,掀了徐英的被子,想跟她说说这事,徐英不在,再看张月,张月也出去了。 我问余婕,余婕刚午休,她说:“她们刚才出去了,好象是邹利找她们的。” “是商量给阿霞家捐款的事吧?”我没想到邹利这么快就找了徐英。 “是呀!我听徐英说,肝移植手术要三十几万,阿霞家里才筹到十来万,还差近二十万,阿霞才决定卖肾的。”余婕和小林都参与了这次对阿霞的救肾行动,但她们没有告诉我。 由于很快就搞定了两万多捐款,我中午很是兴奋,一直也睡不着午觉。 余婕和小林午休过后,两人一起出去了。 下午三点多,我似乎睡了一会,却被老家的一个电话吵醒了。 电话是华阳市民政局干事于全东打来的,他问我上次答应何副市长的事是否开始行动?我几乎忘了这事了。我说:“我现在没有时间,国庆节才有时间将木箱子送回紫金山道观,到时我会对紫金山道观做一些考察的,分析报告要请教相关方面专家,迟点才能做。” “领导更关心一个问题,就是上次你带走的木箱子,你打开了吗?”于全东问。 “其实,我在六里镇时就意外打开了,只是我当时还不知道,回京城后,经高人指点,我锁上了。”我对于全东简而言之,毕竟,这是个“专业”问题,很难言传。 “你当时就打开了?好象没打开呀!我当时也在场的。”于全东不解。 “木箱子是在我无意间打开的,就是箱子上面的两个字,它是紫金山道观的一个叫蓝瑜的道姑的‘界’,‘界’就相当华阳市行政区划之类的意思,蓝瑜就是这个界的界主。” 于全东接口问:“那里面装了什么了?何副市长希望你能将它带回鬼王庙呢,他前天又去了鬼王庙调研,跟市旅游局和我领导过问了这事。” “呃,里面装的是什么,我跟你说了,你知道就行了,可别跟何副市长说。”我在考虑这事是说、还是不说,毕竟,官方和绝大部分社会公众都是无神论者。
第168页 于全东笑了几声说:“你说,我会择言汇报的,不会全部汇报。” “嗯,那我说了,木箱子里面其实装了三万三千多个鬼魂,而且大部分是当年参与南京大屠杀的小鬼子的魂,需要长时间超度,他们才有可能转世。我送回紫金山道观后,很难再送回大岭山的,除非大岭山真能得到开发,建成紫金山道观紫瑜分馆。” 在我看来,鬼王庙还是小了点,是镇不住这些桀傲不驯的鬼的。我辈绝不能让东洋小鬼子对他们借尸还魂。 “我听明白了,只是说到鬼魂,我还真不好跟领导汇报。这样吧!市里上周五修改了‘六祖居士’居的建设蓝图,我明天上班后发给你看看,供你做分析方案时参考,另外,何副市长的意思,你应当明白的,我们需要一个爱国教育基地,木箱子能送回来是再好不过了。” 我说:“这个事我还没跟紫金山道观沟通,但我敢肯定,这个木箱子进了紫金山道观,它是不会在一、两年内回到大岭山的,据我所知,它原本就属于紫金山道观,至于它是如何到了我们高雷的大岭山,这事也许跟蔡优先生有关,等我有了相关线索,我会跟你们汇报的。” 于全东说:“那好呀!还有一件事,特奇怪的,就是上次你赠送给市博物馆的鬼头刀,明明就是我们新打造的,可它前几天却‘显灵’了,一个人扛进去,一个人却扛不出来,你说怎么回事呀这是?大家都在议论这事。” “居然有这事?”我呵呵笑了两声说:“我要是说鬼王躺在刀上睡觉,你信吗?” “鬼王躺在刀上面睡觉?这怎么可能呢?你可别说笑,它是把新刀,鬼王何药清早过世了,他摸都没摸过它,他怎么会躺上面睡觉呢?”于全东也呵呵笑了,在他看来,这是把新刀,不可能有什么灵气的,跟鬼王更是不沾边的。 “因为它是经过咱俩的手,打造出来的呀!要我说,鬼王喜欢上这把刀了,他当成他的了,当然,科学的解释,应当是博物馆内的磁场问题所至,你可别将我刚才说的话传出去。” 鬼王上次就弄得我差点背不动鬼头刀。我记得我将鬼头刀从西客站接回来时,鬼五就曾经躺在上面睡觉。我生气了,他才帮我扛回宿舍。我要是跟于全东说了,他更不会相信。 “嘿,刀是咱俩打造的,我怎么会传出去呢?我只是想听听你对这事的看法。你说得有道理,博物馆内的磁场肯定有问题,我也是这个看法。但是外界不相信,非得说鬼王显灵了什么的,还真当有那么回事了。”听得出,于全东也是无神论者。 “那你就这么跟公众解释吧!我这边还有事,先这样了。”我听到开门声了,挂下于全东电话,匆匆下了床。 徐英和张月两人累脱脱的回来了,我问她们干什么去了? 徐英说她和张月被邹利抓了几个小时“公差”,她本人替余婕她们制作横幅去了。 张月将娄柳上周五晚上送给我们五人的红酒拿去卖给一家小超市,老闆管张月要发票,张月没有发票,说发票在别人手上,老闆怕转受了假酒,让张月将红酒放在了那家小超市,等找到发票再说,红酒还没真正脱手。 “那你找曲俊杰要发票去呀!曲俊杰买经手的红酒,他手上肯定有发票的。”没有发票,这事要是换成我,我也不敢买受的。 张月有些委屈地说:“我刚才打电话问过曲俊杰了,他说发票的事,得经过灭绝师太同意,因为买酒的钱是灭绝师太支付的,我们这么做,是不是自做主张了。” “我们是为阿霞筹钱,即使红酒是灭绝师太买的,那也是她奖励给我们的,我们有权决定是喝了它,还是再卖出去。”张月的脑子太不好使了,一定是真话直说了。 “呃,我刚才叫曲俊杰‘阿顾’了,他可能生气了。”张月说完就笑了。 “他本来就是阿顾嘛!”我也笑开了,周五晚上,曲俊杰仿佛穿越了,硬说自己是阿顾。 张月轻哼一声说:“可是我今天叫他阿顾,他问我怎么就这么叫他?还问我今天是不是见鬼了,怎么就给他起这么一个绰号,我去?他居然否认他说过他是阿顾,他周五晚上还死皮赖脸不肯离开我们宿舍呢,今天却完全正常了。” “这么说,曲俊杰记不得周五晚上的事了?”我有些惊骇地瞧着张月说,“你跟他说了周五晚上发生在我们宿舍的事了吗?” “我说了,他反而说我见鬼了,简直就是乱说话,他和他同座只负责送酒,根本就没有说过他叫阿顾的话,更不可能企图滞留在我们宿舍。”张月一时涨红了脸,惊问我说,“紫瑜,那只青蛙呢?还在吗?” “在个屁,中午时我就没看到它了。”正在洗手间洗脸的徐英回答说。 “周五晚上,我明明给它绑了绳子,昨天我还看到它,它今天居然逃走了?”张月将嘴啜成欧型,“见鬼,青蛙不见了,曲俊杰更不可能承认他周五晚上恶作剧了。” “张月,走,找曲俊杰要发票去,给阿霞筹钱要紧呀!”我这么叫着张月,心里却想青蛙意外逃走,太邪乎了,指不定曲俊杰周五晚上被鬼付身了呢。
第169页 第121章 设计宰娄柳 “等等我,我也去。”徐英在洗手间说。 我出了门口,张月在宿舍里面,一会,她和徐英出来,我们仨一起来到曲俊杰宿舍楼下。 徐英拔了曲俊杰的电话,说快到晚饭时间了,让曲俊杰下楼有事商量。 曲俊杰下来后,我发现他的今天的精神头不够,问他说:“俊杰,你今天干吗了呢?我们中午时发起的对阿霞的‘救肾’行动,邹利没跟你说吗?” “邹利跟我说,我就得听他的吗?”曲俊杰站在不远处抬眼瞧了我们一眼,反问我说,“他既不是辅导员,又不是班长,我干吗要听他的?” 娄柳接任辅导员后,曲俊杰跟得最紧,不似我们几个,一直保持着距离。 “娄老师没空,阿霞又在医院,现在我来了,你是不是该听我的?发票呢?拿来。”副班长徐英向曲俊杰问要发票。我们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将那箱红酒给卖了,能卖多少卖多少。 曲俊杰犹如了一下说:“娄老师还没回我话呢,她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 “我来担,一箱红酒,娄老师奖励给我们的,现在就差你手上的发票,我们就可以卖了它了。”我抢在张月说话的前头催促曲俊杰说,“你给不给?给句痛快话。” “哼,我给你们一句痛快话,我到时可能就不那么痛快了。你们知道那箱红酒多少钱吗?两千一百六十元。开发票的话,必须两千一百六十元,不开发票,只收两千元。”曲俊杰一时红了脖子,仿佛犯了重大错误。 徐英瞪了他一眼说:“你绕来绕去,什么意思嘛?” “我没有任何意思,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们,我手上没有你们想要的发票,那箱红酒你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曲俊杰说完往宿舍走。 我心里一气,抬手打开戒指菜单,点了“杀器”,对准曲俊杰一照,他果然被鬼付身了。 那鬼影脱壳而去时,曲俊杰重重地跌倒在楼梯口的台阶上。 “你们要发票就要发票嘛!犯得着下手推我吗?”曲俊杰傻了似的翻身坐在地上说。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发票吗?”一直没说上话的张月气鼓鼓地上前,要搜曲俊杰的身。 曲俊杰抬眼瞧着张月,继而嬉笑一声说:“找什么找?发票在我手上呢。” “拿来。”张月气愤地抽过发票,走回我们身边,回头对曲俊杰说,“这回是你见鬼了。” “走,卖酒去。”徐英转身而走。 我想刚才我们仨人怎么就没看到曲俊杰手上有发票呢?我们仨都被鬼摭眼了呀?但是这个鬼还是很怕我的“杀器”,刚才被我一照,竟立马脱壳遁去了。会是什么鬼呢? 当我再次回头看曲俊杰时,他已经站起来了,他沖我大声说:“紫瑜,对阿霞救肾的事,你们得算上我的份哟!发票我已经给你们了。” “知道了。”我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追上徐英他们。 曲俊杰一直都很阳光的,身材和体育委员林仲栩差不多,是我们班为数不多的向个高个男生,那鬼居然上了他的身?看来,这个鬼不一般,我得查一查他的来歷。 到了小超市,老闆看过发票和红酒后,他只付给我们一千八百元。 张月急忙抢回发票,说曲俊杰是两千元买来的,又是名酒,得原价买受买。 老闆瞪了张月一眼,不客气地对我们说:“我一千八百元买下,你以为我就能卖回两千元吗?你们要是不卖,拿别处去。” “卖,当然卖了。”我抢过张月手中的发票,给回老闆的手中。 徐英接了一千八百元,算是了结了一桩事。 事后,我们三人回学校食堂吃晚饭,徐英拔了舍友余婕的手机,问现场筹款情况如何?我这才知道余婕和小林给派去街上卖唱筹款去了。 徐英转述余婕说小林唱得太像卖花女了,她几次想哭,可就是没有眼泪掉下来。 饭后,我们仨给余婕和小林送晚饭,可到了现场,余婕和小林被巡警驱走了。我打了余婕手机,才在一处地铁站找回了她们。余婕和小林两人从下午三点唱到傍晚六点半,三个半小时,筹得现金两千四百余元。徐英感嘆一声说:“咱们对阿霞救肾,谈何容易?” 我说:“大家尽力就行了,也忙了一天,一会回去,要好好休息。” 回到宿舍,张月建议说:“要是明天下午开班会,我们是不是宰一下灭绝师太?” 徐英嘘了一声说:“你可别说宰,太难听了,我赌灭绝师太这回最多也就两千元。” 就目前看,我个人筹款还是最多的,但我不想现在就公布。我对徐英建议说:“我们要是在班里来一趟捐款竞赛,效果会不会好一些?同时还要发动同学的同学和老乡。” 徐英说:“邹利也有此意,他也许跟陈老师联繫了,他原定藉助学生处的网络平台,将这个捐款竞赛直播出来,不知道他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打他电话看看。”我随手拔了邹利的手机。 邹利一会才接我的电话,我问:“你那边怎么样了?陈老师有回应了吗?”
第170页 “诶!别提了。”邹利无不失望地说,“陈老师极可能中毒了,阿不,他极可能中邪了。” “怎么回事?你没跟他说我们仨人今中午商量的结果吗?这岂止是一个救肾的活动?” 邹利跟我痛陈陈啸宇进我们宿舍捉鬼的“后遗症”,说人在南京的陈啸宇指不定会出家,他似乎忘了我们了。邹利说了阿霞的事后,陈啸宇完全没有反应,反而跟邹利大谈特谈他在南京见鬼的奇闻怪事。 “那怎么办哟?捐款竞赛的事没有陈老师配合,你的计划不就流产了?”邹利中午跟我和黎煜吃饭时,他将他的计划说得天花乱坠的,还说竞赛的结果极可能让娄柳大出血,捐出她两个月工资,简直就是扯谈。 “陈老师都变成见鬼爱鬼的人了,我的计划不流产也得流产了,不过,这个事,你千万别跟徐英和张月她们说,不然,她们会极度失望、失去信心的。还有,我明天请假一天,你得跟徐英说,让灭绝师太将班会推迟到周二下午第二节课。” 我还没有意识到邹利其实是另有计划,我说:“你这么说,这回陈老师连五百元都不会捐了?是这样吗?”筹不到十万元的款子,我们就无法救下阿霞的肾,看来是白忙活了。 “呃,为了陈老师将来能回到我们中间,我想请我表哥以陈老师的名义,给阿霞捐上一、两千元,只是这样的话,很难挑起灭绝师太对他的征服欲,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邹利其实已经说了他的新计划的一半了,只是我没能听出他的中心意思。邹利的原计划是利用陈啸宇对班上的这次爱心大行动的热心支持,挑起娄柳对陈啸宇的征服欲,再鼓动娄柳捐款,谁知道陈啸宇去了南京不久就“见鬼爱鬼”,无心我们班上的事了。 挂下邹利电话,徐英问:“怎么样?邹利的计划真流产了不是?” “差不多吧!不过,邹利会动员他表哥以陈老师的名义捐款,只是这样的话,灭绝师太的钱可不好弄,指不定,真如你所赌,她最多也就两千元。”我虽这么说,却期待着奇蹟出现,能在周三之前完成我们筹捐十万元支持阿霞的目标。 “邹利都没办法了,那就没办法了。”张月一时有些垂头丧气,却又恨不得咬娄柳一口,她说:“一想到她刚到班上上任就拿我们几个撒气,还弄得我们的男神陈老师丢了工作,我简直就想吃了她。” “张月,你后天还有机会呢,你得时刻准备着。”我接着对徐英说了邹利明天请假的事,希望她跟娄柳沟通一下,将班会推迟到周二下午。 徐英惊问:“邹利是不是有新计划?他没说吗?” “没说,不过,我猜想邹利请假肯定跟我们对阿霞救肾的事有关,所以我们都得时刻准备着,必须让灭绝师太知道,她虽然当了我们班的辅导员,但在我们心中,这个辅导员是陈啸宇,这样一来,灭绝师太肯会想着压陈老师一头。”这话是邹利中午时跟我和黎煜说的。 “对了,我们能不能将余婕她们筹来的钱,说是陈老师捐的?还有我们卖酒的钱?”张月的脑子这回不笨,她很快就想到如何剌激娄柳捐出更多的钱。 “好主意呀!”解过手的余婕出来说,“只是刚才我们让巡警驱走时,他们好象知道我们是哪个学校的学生了,这事要是让灭绝师太知道,她会不会批评我们?” “批评什么?你又不是诳骗,阿霞高中时代的同学和老师都在为她筹款,实有其事,巡警知道又怎么样?灭绝师太要是因为这事批评你们,我就跟她理论。”张月放了一个响屁说。 大家一阵闹笑过后,徐英对我们嘘了一声,接着拔了娄柳的手机,跟她说了邹利明天要请假的事,建议娄柳将班会推到周二下午,娄柳说了什么,大家都没有听到。 一会,徐英挂下娄柳的电话对我们说:“灭绝师太不同意邹利请假呢,邹利即使有新计划,恐怕也不好实施,哎呀!我们要是输给阿霞高中时代的同学,我都觉得没面子。” 张月问:“你还没说明天的班会开不开呢?不开的话,我们如何宰得了灭绝师太?” 徐英卖了一下关子说:“明天的班会开不开,这事明天才有答案。” 第122章 女鬼再出手 “灭绝师太到底要什么时候开嘛?”张月再次放了一个响屁。 “班会推迟到周二下午,你还有响屁的话,得留着在班会上放,哈、哈、哈。”徐英笑过后,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我拔了阿霞的手机,跟她通报我们的捐款有五位数了,阿霞说她母校那边也有五位数了,非常感谢,我说:“我们周二下午还有一个大计划,你不许那么快就卖了肾。” “还没找到合适买家,暂时还不会卖的,大家都有心了,联繫陈老师了吗?” “联繫了,不过,你明天回学校再说。”我挂下阿霞的电话,张月凑过来问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有五位数了?你今天跟黎煜出去筹到钱了?” “呃,我筹到了一点,不过,我想在周二的班会上再宣布,让灭绝师太也听听我这个响屁有多响。”张月放的两次响屁都让我忍不住笑了。
第171页 徐英从洗手间出来后,先是张月,后是余婕和小林,我最后一个进入洗手间。 我戴在手上的戒指除了放回鬼头刀上的“需要”,一般都不会脱下来的,不过,洗澡时,我习惯将它脱下来,放在摆放沐浴液的架子上,而不是放在洗手盆边。 但是今晚,戒指两次从摆放沐浴液的架子上掉了下来,我只好戴着它洗澡。这一戴,我竟听到一个绕着我脑际的声音,她说:“阿紫,我知道那个上你同学曲俊杰的身的鬼是谁了。” “是谁?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是谁?”我急问这个鬼。 “我是谁?我是春池呀,你老公的前妻,一直在你身边。”春池自报名号。 “那,那个鬼是谁呢?他为什么要上曲俊杰的身?”我再次急问。 “他呀!他就是阿顾呀!曾经跟你老公、我前夫在一起过,他是因为贪酒才上了曲俊杰的身,好在你们把那酒卖了,不然,你们喝了那酒,指不定真成了我的姐妹们。”春池对我一一道来。 “我们喝了那酒,就会成了你的姐妹?你是指我们会象豆蔻、红菱、王小妹她们那样进入风月场?”我大吃一惊,却不好哂笑春池的风月出身。 “是呀!你们不喝那红酒是对的,那箱红酒,小超市老闆高价卖到星期八酒吧去了,你不想知道谁在喝那箱红酒吗?”春池提醒我说。 “谁在喝?你快告诉我。”我不想再洗澡了,快速穿上衣服。 “呃,你不是有个同学叫黎煜吗?她在星期八酒吧唱歌,让几个男生缠上了,她刚才喝了大半瓶了,再喝的话,她今晚可就麻烦了。” “黎煜在星期八酒吧?春池姐,你带我去找她。”我第一次这么叫春池,我叫对了吗?不错,她是我老公鬼王的前妻,我只能这么叫她。 “好,我跟你一起去。”春池说完,似乎先出去了。 我推开浴室的门,急叫徐英和张月说:“徐英、张月,黎煜在星期八酒吧唱歌,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我们得出去找她回来。” “黎煜去了星期八酒吧唱歌?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手机在你床上呢。”张月似乎瞧出了什么,也并不想跟我一起出去找黎煜。 “你们去不去?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去。”我上床取了手机和包包就往宿舍外走。 “你等等我。”徐英即时下了床说:“我陪你去。” 两人下了楼,直奔学校南门找车,车来车往,一辆也没能截停。 过了一会,终于等来了一辆空车。我坐副驾位,徐英坐我后面,我想女鬼春池既然说跟我一起去,她肯定也上了车子了,但是车子内很暖和。 诸不知,女鬼春池已经先我们而到星期八酒吧了,黎煜正要喝的那杯酒被人下了起春药。好在春池及时赶到,推了附近的一个服务生一把,就将那杯酒打跌了。 我和徐英赶到酒吧时,服务生正在大厅被酒吧经理训着。包厢里的黎煜光着脚丫,站到沙发上面起劲地唱着《高原红》,外套丢在沙发上,显然,她不仅喝醉了,而且被嗑了药了。 四个男生都摇晃着脑袋,并没有注意到我和徐英的到来,他们给黎煜鼓气、拍掌,其中一个黑衣男生叫了黎煜说:“阿妹唱累了,就躺下。” “躺下就躺下。”黎煜说完将麦克风丢下,真躺下了。 “躺什么躺?回去。”我用力拔开黑衣男生,拽了黎煜一把。 “你谁呀!”黑衣男睁开双眼瞧着我:“哪来的妞?力气还蛮大嘛!她歌还没唱完呢,还有,这酒才喝两瓶。” “不喝了,不唱了。”我发现那酒还真是我们傍晚时卖给小超市的。 “不喝了?哪能不喝呢,不喝了它,我分一钱都拿不到。”黎煜还不至于烂醉如泥。 徐英也急了,说:“你唱歌就唱歌嘛!你跟他们斗什么酒?” 黎煜的酒量太小了,一个男生都能喝醉她,何况是四个男生呢? “我没斗呀!我只是想多挣点钱,唱歌四首才四百,加上喝酒的话就两千,哪一个更好,你不会算吗?”黎煜醉薰薰的对徐英说。 “是呀!酒不喝,你甭想拿到那一千六百元。”黑衣男生双手交叉,抱于胸前。 我上前一步说:“喝酒是吧?我来跟你们喝,不过,得通过甩色子,大赢小输。甩输了,就得一瓶一瓶的喝。”至此,我也不得不为黎煜的那一千六百元着想,毕竟,酒箱里只有十瓶酒了,女鬼春池帮我的话,这十瓶酒根本用不着我喝。 “拿色子来。”黑衣男生再次瞧我一眼,喜形于色说。 “愿赌服输,一言为定,不许耍赖。”我让徐英扶着黎煜坐到一边。 “好,有胆量,可惜你们三个女生,我们却是四个,一会不够分呀!哈、哈、哈。”黑衣男生的一个同伙忽然大笑开来。 “留一个结帐善后,咱们四人哥俩各一个。”黑衣男生似乎胜券在握。 “谁先来?”我坐下问四个男生。 黎煜说:“我先来。” “你喝醉了,先歇着。”我不让黎煜喝。
第172页 徐英有些担心我,问:“紫瑜,平时都不见你喝酒的,你别喝醉了。” “我平时跟我爸喝白酒三斤都醉不倒,这点酒算什么?来吧!”我瞪着黑衣男生说。 黑衣男生也瞪着我问:“你喝白酒三斤都不醉?骗人吧!来就来。” 色子甩开,我是三只六,黑衣男生输了,黎煜欣喜之余,大声叫着:“我女神来了,看你们还不快快给钱了事,想找死不是?” 黑衣男不搭理黎煜,更不相信他会继续输下去,但事实是,他再次输了。 两瓶红酒下肚,黑衣男叫了他的一个同伙说:“舅东,你来,一定喝死她们,全都躺下。” 叫舅东的男生甩色子更不在行,同样输了两次,酒箱里的酒只剩六瓶了。我还滴酒未沾。 “六良上,你刚才才喝了两杯。”黑衣男指示叫六良的男生上。 同样的结果,六良两轮都输了,喝了两瓶。四个男生,只剩矮个男生没喝了。 “只剩四瓶酒了,你们还喝不喝呢?不喝的话,给钱滚蛋。”黎煜说。 “我来甩,你们看着,不能让她耍诈。”矮个男生站起先甩色子。 另三个男生围着我,看我是否耍诈了。我却也站了起来,比矮个男生还高。 三个男生确定我没有耍诈之后,守着矮个男生的色子叫着:“六六六,四五六。” “开。”我让矮个男生先开,矮个男生说:“这回是你先开。” “好,我开。”我打开色盖,再次平排“四五六”。 黑衣男生嘟哝了一句:“今晚见鬼了,六回了,不是三个六,就是四五六。” 矮个男生打开他的色盖,他终于也甩了一个四五六。 黑衣男生于是嚷道:“重来,这回必须拿下她。”十瓶酒,我一滴酒不沾就赢了他们的话,也太神奇了,但我却想,这是春池的功劳。 重甩色子,矮个男生两局都输了,喝完两瓶红酒,他就倒在了沙发上。 黑衣男生强打精神说:“我再赌一局,不行的话,最后一局,舅东上,行不行呀?舅东。” “我去去洗手间就回来。”舅东说完跌跌撞撞的去了洗手间。 黎煜的酒这时有些醒了,她凑近我问:“紫瑜,你请了高人来了?” 我嘘了一声说:“没看到吗?我就是你说的高人。” “高人?你跟谁学了?”黑衣男生似乎听到了,有些迷惑地看着我问,“是周星驰吗?” “我叫周紫瑜,周星驰是我徒孙。”我说完站起来甩了色子按下说:“到你了,快点。” 黑衣男生也站起来,很不甘心地学着我的样子,甩了色子按下,让我先开。 我开了,三只“六”成品形紧贴着。 黑衣男生一开,一二三,也成品形紧贴着。 “你输了,喝。”黎煜拿过一瓶红酒,递给黑衣男生。 黑衣男生忽然哭丧着脸说:“不喝了,今晚中邪了我们,才甩一次四五六,却让你们平了,丢脸丢到家了。” “不喝了?那你们快给钱呀?还磨叽什么呢?”黎煜穿上外套,问黑衣男生要钱。 “钱?舅东,快给钱。”黑衣男生频频对六良使眼色扶起矮个男生时,我意识到他们想耍赖,便对春池说:“阿姐,堵住门口,一个都不能放走。” “舅东跑哪里去了?”黑衣男生才说完,舅东被春池逮回来了,他跌跌撞撞地从外面撞到沙发上,和矮个男生躺在了一起。 六良见势,抬脚就往外走,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玻璃门给“弹”回来了,他对黑衣男生惊叫:“见鬼了我们,快给钱吧你。” “给什么给?不给。”黑衣男生一人兀自往外走。 第123章 娄柳狠毁心 黎煜一见黑衣男往外走,急得追了上去,还没追上,走到门口的黑衣男也被玻璃门给“弹”回来了,还回身扑倒在地,吓了黎煜一跳。 “不是我拽你哟!你还不快给钱?”黎煜催着黑衣男给她赔酒钱。 黑衣男从地上站起来,一片惊愕之状,嘴里喃喃着:“怎么回事?我明明开了门?” 六良也催黑衣男说:“给吧给吧!不给我们都得困在这里。” 我和徐英随即围了上去,我说:“你喝醉了,钱包在哪?我只要我们的两千元。” “两千元?得刨去两瓶酒的钱,还有一瓶,你们得带走。”黑衣男显然感觉到什么了。 黎煜急于拿到钱,她说:“两瓶算我喝的,刨就刨。” “好,两百五一瓶,我只给你一千五陪酒钱。”黑衣男终于掏出钱包。 我一把抽了过去,一瞧钱包,钱不多,一数,两千不到,加上零钞才一千九百三十元。 黑衣男想抢回钱包,我手一缩,将一千九百元拿到手里,对黎煜和徐英说:“走。” “强盗,抢钱呀?快起来呀你们。”黑衣男显然没有想到,一边叫着他的同伴,一边扑上来,想抢回钱包,可是不管他怎么扑,他都扑不到我身上。
第173页 黎煜和徐英这时已经走出去了,我将只剩三十元的钱包投进黑衣男的怀里说:“剩下的一瓶酒,你们回去慢慢喝吧!想算计我们,你做梦。” 黑衣男还想追我们,却“砰”的一声,撞到了玻璃门上。 黎煜这时已经结了唱歌的费用,扣除四成场地费,黎煜拿到两百四十元,因为黑衣男他们还包了黎煜今晚的场地费四百元,一会结帐,黑衣男他们的其他人还得花钱买单。 这一晚,我和黎煜都说玩得太爽了,只有徐英担心那伙男生会追究我们。 在回来的路上,黎煜说我的色子甩得太漂亮了,每一次都是最大数,以后干脆开个赌馆、专甩色子赢钱,岂不更好? 我嘘了一声说:“今晚有大神相助,我才这么神勇,以后可没那么走运的。” “大神呢?我们怎么没看到?”徐英也感觉到我今晚不同以往。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大神在我的意念里,那就是我们必须赢他们。” “不对呀!我发现那道门很邪乎的。”黎煜举例说,“那个叫六良的人想出去,结果好象让人给往回推了进去,还有黑衣男,我没有拽他,他也扑倒在地。” “你没看到他们都喝醉了吗?那道玻璃门,他们个个都没打开,就想往外走,不给弹回来才怪。”我只能这么跟黎煜和徐英解释,但我相信,这是春池帮了我,将他们堵在包厢里。 由于黎煜住的宿舍有门禁,这一晚,她睡了阿霞的床铺,黎煜澡没洗,上了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黎煜起床后说:“阿霞这床铺有医院里的味道,要不是昨晚喝了酒,我肯定睡不着。”阿霞几乎天天跑医院,她的床铺有医院里的味道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黎煜昨晚不陪酒,她挣到的钱也就那两百四十元。她说这么下去,阿霞八成还得卖肾。我说邹利有备选方案,得看明天下午捐款竞赛结果,还有就是阿霞的母校同学也为她筹款,已经过五位数了。 第二天下午的班会,辅导老师娄柳因故跚跚来迟,最紧张的人是邹利,说娄柳要是不来,他的一切准备都将白费。娄柳终于来了后,最高兴的人竟是张月。 张月鼓动了林仲栩等几个男生,说今下午必须宰了娄柳。 林仲栩让张月带头,张月却说:“你忘了你对紫瑜示爱的事了?你都将你暗恋紫瑜的事公诸于众了,灭绝师太还是不让你认领那只玉坠,那是她公然侮辱你对紫瑜的感情,你要化仇恨为力量,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好吧!咱俩攻守同盟。”做为班干,林仲栩鼓动娄柳捐款,也许更合适。 活动开始后,班里的同学,从徐英的一百元开始,逐一捐款。黎煜捐出她的两千三百元时,娄柳瞪大了眼睛,因为黎煜的捐款超过了娄柳上次捐的一千元,她让黎煜给说明一下? “说明什么?这钱是我的,我喜欢怎么捐就怎么捐,大不了,这两个月不逛淘宝。” 娄柳再次瞪了黎煜一眼问:“我是说,你这钱是不是管家里人要的?” “管我家里人要的,那也是我的钱呀?娄老师,你是不是捐不出这么多钱?”黎煜得意地对娄柳笑了笑,当着大家的面说,“娄老师这回是不是打算捐上三千?” “三千?开什么玩笑?自从娄老师得知阿霞要卖肾,她打算捐她一个月工资,一万元。”林仲栩很大声地大放“新闻”。 “林仲栩,你起什么哄?简直就是胡说。”娄柳不好否认,只能说林仲栩是胡说。 远处的张月对林仲栩竖起大母指,林仲栩果然带了这个头,让娄柳骑虎难下。 林仲栩说:“我没胡说,我都听到你跟曲俊杰打电话说要捐一万了,难不成,你要当着大家的面骗捐?是不是呀?俊杰。”林仲栩要曲俊杰给他作证。 “曲俊杰——”娄柳立即将眼光瞪着了曲俊杰。 “娄老师,不是我说你,我跟你最紧,肯定不会出卖你不是?”娄柳上周五送我们一箱红酒当奖品,可她又很不甘心,让曲俊杰将一只青蛙给放进去了,曲俊杰这话就是指这件事。 “曲俊杰,你还要出卖我?我都大出血了今天?”娄柳被我们算计了,变得无计可施。 “没有啊,娄老师,你是我们最最有爱心的老师,你捐款一万元,我们直播了哟!”邹利负责网络直播,不等娄柳答应,他在后面起劲地叫了起来,“娄老师捐款一万,直播。” “你们?你们!”娄柳急得在讲台上转圈儿。 徐英接着宣布说:“娄老师这次捐款一万元,充分展示了她的爱心,大家给掌声呀?” 大家鼓掌之后,黎煜一边走下讲台,一边说:“娄老师都捐了这么多,我们是不是也该让陈老师捐上一点心意?男神,你在哪里?还不快出来?” “陈老师现在还在南京,不过,他从来也没有离开我们,请导播切入视频,先看看我们的陈老师现在怎么样了。”主持活动的徐英让邹利切入视频。 视频里的陈啸宇在菜地里锄草,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身穿袈衣,一副出家人的装束,连娄柳都看呆了。离开我们这么久,陈啸宇的近况,我也是一无所知。难不成,他真出家了?陈啸宇是带着他的“鬼”课题去上海、南京的,他一定是为了摆脱娄柳的追逐。
第174页 陈啸宇通过视频和电话,向阿霞捐款一万一千元,邹利摁下免提键,将陈啸宇的说话声传过来了,大家都听清楚了,这个捐款活动变成了陈啸宇和娄柳的“对话”平台。 娄柳先是加了两千元捐款,力压陈啸宇的捐款数额。 邹利直播了,娄柳要求跟陈啸宇说话,她说:“我要跟陈老师说说话。” “要直播吗?”邹利问。 “废话,这是我跟陈老师之间的事,不许直播。”娄柳接着对陈啸宇说:“你跑南京去也就算了,你这是干吗呢?出家?你还是陈啸宇吗?你给我回来?” “娄老师,你太棒了。”张月反着给娄柳鼓气。 陈啸宇说:“不回,不管是谁,都回不了头的,娄老师,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刚才没看到吗?芳草处处有,我菜地里的草,我给除了。” “我是草吗?陈啸宇,我是你的宝。”娄柳说得有些嗯哽,让我都感动了。 陈啸宇过了一会才说:“你当然是宝了,但你是我们学院的宝,而不是我陈啸宇的宝,我个人捐款再加两千,娄老师,你加不加呢?” “我加?我加什么加?我加一千一块钱,怎么地?”娄柳说完竟笑了起来。 “娄老师,不能加零钱呀!”张月起闹说。 “好,我加一千五百,陈老师,你加不加呢?”娄柳要反将陈啸宇一军。 “呃,我们学院的宝都又加一千五百了,我哪能不加呢,我再加两千,希望阿霞不要卖了她的肾。”陈啸宇语气极其平静。 娄柳一听,变得气极败坏了,她说:“陈啸宇,你存心跟我过不去不是?” “我没有呀!捐款嘛!是随心意的事。”陈啸宇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好,我加,我加捐一块玉坠,要现场拍卖,请视频一下。”娄柳一跺脚,要求视频。 邹利接入视频,并小声问娄柳说:“娄老师,要直播吗?” 娄柳双眼一瞪说:“当然要直播了。” 徐英接着宣布,娄柳和陈啸宇前后两任辅导老师的捐款到现在为止,一共是两万九千五百元,陈啸宇老师一万六千元,娄柳老师一万三千五百元。” 视频开始后,娄柳说:“这个玉坠无人认领,我要拍卖了,起拍价一块钱,陈老师,你出价吧?别让你学生几块钱买了它。” “我听说林仲栩同学认领呢,怎么说没有谁认领?”陈啸宇没有回答出价问题。 “这玉坠是林仲栩的吗?”娄柳就认定它是陈啸宇的了。 “是不是,我不知道。”陈啸宇拒不认领,也不出价。 娄柳急问:“那你出不出价呢?” “不出,一只玉坠,值多少钱?”陈啸宇明确回答说。 “你真不出价?”娄柳追问。 “林仲栩同学的东西,我出什么价?”陈啸宇也来劲了。 娄柳深知这根本就不是林仲栩的玉坠,她举起玉坠说:“你再不出价,那我毁了它。” 第124章 一怒急剔度 陈啸宇忽然又变得很冷静了,他说:“娄老师,今天的班会主题是发动可以动员的力量,一起救连霞班长的肾,你在班会上拍卖林仲栩同学想认领,你却又不让他认领的玉坠,你不觉得有点喧宾夺主了吗?还说要毁了它,你这是开拍卖会吗?是不是?同学们!” “是呀!娄老师,这不是拍卖会。”大部分同学都异口同声说。 “不错,它不是拍卖会,但是我没钱了,能拍多少拍多少。”娄柳终于服软了。 “既然这样,那我出价两块钱替林仲栩同学赎回来,有谁跟价吗?”陈啸宇反过来出价。 我说:“陈老师,两块钱太少了,我跟价一百元。” 娄柳说:“紫瑜同学出价一百元一次,有没有跟价的?” 徐英说:“我出价一百五十元。” 娄柳说:“徐英同学出价一百五十元一次,有没有跟价的?” 邹利说:“我出价五百元。” 娄柳瞅了邹利一眼说:“出了价,就不许反悔哟!” 邹利说:“我不反悔,希望娄老师今下午也不要反悔,还有陈老师。” 娄柳和陈啸宇同声说不反悔。 邹利说:“那我再加一百元,有没有跟价的?” 娄柳说:“六百元一次。” 过了一会,无人跟价,娄柳说:“六百一次两次。” 余婕问:“娄老师,我和小林一起出价一千元行吗?” “你们两人一起拍一只玉坠?”娄柳想了一下说,“不行,两人的话,得一千两百一块。” “好,我和小林一起出价一千两百十元。”余婕和小林前天下午上街卖唱,挣得现金两千四百余元,有一半归她们俩支配,另一半留存于班委会。如果没有谁跟价的话,余婕和小林这会等于全都“送”给娄柳了。 “我加一百元。”林仲栩说。 娄柳说:“一千三百十元一次。” 无人跟价,娄柳又说:“一千三百十元两次。”
第175页 现场一片肃静,娄柳问陈啸宇说:“陈老师也不跟吗?” 陈啸宇说:“不跟。” 娄柳一锤定音:一千三百十元交成。林仲栩遗失在我们宿舍楼下的玉坠由他本人赎回。娄柳将这一千三百十元全部捐给阿霞,加上她原先的捐款,她的总捐款是一万四千八百十元。 邹利将视频切入捐款现场,徐英接着宣布:娄柳和陈啸宇两人的总捐款一共为叄万零八百十元,加上班上全部同学的捐款,一共叄万八千三百十元。 娄柳因事要宣布活动结束时,邹利接入医院那边的视频,阿霞在视频的另一边说:“感谢娄老师倾囊相助,还有陈老师和同学们,非常感谢。” 阿霞和她哥哥表示感谢过后,徐英接着说:“娄老师,紫瑜同学还有一笔捐款,数额比较大,我想请她上来说明一下。” 经娄柳允许,我走上讲台,对着镜头说:“我这笔捐款不是我个人的,而是我的朋友们捐的,由于不方便公开他们的身份,我只说他们的名字,他们是李可、范乐婷同学,还有就是焦玉琳、程芝女士,他们四人的总捐款是两万六千三百元,这笔钱已经打到我的帐上,希望所有捐款人员,明天上午之前完善捐款结款事宜,另外,我想告诉大家,连霞班长母校的老师同学的捐款到目前为止是四万六千六百元,总捐款已经超过十万元。” 现场一片欢唿,邹利再次切入医院的视频,阿霞飘泪说:“由于有大家的爱心接力,加上学院、学生处和社会捐助,这次的总捐款一共十六万三叄千六百十元,我不用卖肾了。非常感谢大家的爱心,谢谢。” 救肾捐款“竞赛”活动落幕不久的,阿霞请假两天陪她父亲在医院做肝移植手术准备,而此时已临近国庆长假。我和南京紫金山道观取得联繫后,李蒙、李可父子提前给我结了三个周末的家教工资,我才得以展开我的南京之行。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会在南京紫金山道观接待馆舍里碰上娄柳。 娄柳非常固执地要剔度出家,还在紫金山道观临时修行的陈啸宇劝了她,要她带髮修行就行了。娄柳叽笑陈啸宇男子汉大丈夫不敢来真的,说他带髮修行是骗人的行为。 陈啸宇说:“我的确骗人了,但我不敢骗鬼,更不敢骗神仙、大佛。”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敢骗我?不敢骗你心中的那一个?”娄柳要抽出埋藏于陈啸宇心中的那个女子。在娄柳看来,陈啸宇心中的女子,无非是他故去的前女友,现时的我,还有班上的另外两个美女黎煜和阿霞。 陈啸宇嘿嘿而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骗人了,但是我没有骗鬼。” “我不相信,即使你骗了我,你不也骗了她?难不成,你赎回你的玉坠了?”娄柳还没说完,自己就傻眼了,因为救肾活动的“拍卖”后,她已将玉坠给了林仲栩。如果林仲栩和陈啸宇本就配合好了,真正赎回玉坠的人是陈啸宇,而不是林仲栩。 “你这不是聪明一世,煳涂一时吗?你还是回学校吧!等假期结束你再回去,麻烦就大了。”陈啸宇对娄柳苦心婆心,劝她回头是岸。 “是呀!娄老师,你对陈老师还这么执着,你现在剔度出家,真不是恰当时机。”我也帮着劝了娄柳,但是娄柳的行为却让我感动。 “什么时候才是恰当时机?周紫瑜同学,你告诉我,我居然连一个死去的人都不如,换成你,你信吗?”娄柳怒眼瞪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内心。 曾几何时,我曾经对陈啸宇产生过非份之想,希望鬼王选的託身人就是他,可是种种迹象表明,陈啸宇和我之间之所以剪不断、理还乱,无不因为鬼王和李黑之间的争斗,一如我与李鑫和肖萍之间的竞争一样。 “总之,现在并非最好的时机。”我对娄柳眨眼,因为陈啸宇究竟爱上了谁?我一无所知。就我了解,陈啸宇和黎煜之间并无人过热的私人关系,大概也象我和陈啸宇关系一样,至于阿霞,阿霞是有男朋友的,除非阿霞因为她父亲的手术之故而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现在怎么就不是最好时机了?我就是要在这个时间点上剔度出家,让他后悔一辈子。”娄柳这话才说完,我马上就想起了我前身师弟子仪钰。 仪钰当初就是一怒之下剔度出家,到了我身边的。之后的几年间,仪钰还跟她心爱的男人偶尔相会,红瑜主持看在我的面子才没有将她逐出山门。 “陈老师,你能不能迴避一下?”我想单独劝劝娄柳,她一个博士生,已经铁定留校,在学术方面,已经斩露头角,一旦出家,后悔的是她自己,而非陈啸宇。 陈啸宇对我眨了几次眼,出去了。 我对娄柳说:“娄老师,你其实是个非常出色的人,你追陈老师,明明就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比如说吧!陈老师他根本不爱你,你却为他而剔度出家,不值当呀?将来后悔的人一定是你,而不是他。” “你是说,他爱的是某个人,而非他的前女友?那只玉坠对他根本不重要?”娄柳因为林仲栩赎走玉坠之故,她也幻想那玉坠就是林仲栩本人的了。 “我可没这么说,但是,我直觉吧!陈老师之所以劝你不要剔度,完完全全是基于同事感情,这里面绝对没有渗入他对你的非同事之情。”我这是一个女生的直觉。
第176页 “他对我只有同事之情?这可能吗?我们,诶!我们牵过手,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抱过我、还亲过我。”娄柳说完红了脸,的确,让她在一个学生面前这么说她的**,她是鼓了巨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还有呢?”我在心里笑了一下。 娄柳读了博士,也快毕业了,可她在感情处理上却还没大学毕业,她的天真和陈啸宇的城府,有着巨大的反差。 “还有?”娄柳犹如了一下,索性跟我说了,她说,“还有,我们开过一次房。” “啊!”我一片惊讶! 娄柳有些迷惘地看着说:“你啊什么啊?我们的确开了一次房,但是并没有成功。” “没办成事?什么意思?”我想娄柳跟陈啸宇开过一次房,男女之事是免不了的,也许就因为这点事,娄柳才会这么执着地追陈啸宇。 “诶!就是拍拍呀!我们没拍成,你还不懂,就不要劝我了。”娄柳将我当三岁小孩了。 “哦。”我表示自己听明白了,继续问:“那你是在什么情况下跟陈老师开的房呢?是他主动,还是你主动,这个事很重的。”在我看来,如果是陈啸宇主动,那么就说明陈啸宇对娄柳还是有那么几份喜欢之情。 “呃,当时吧!他前女友走了,他心情不好,我安慰了他,当然是我主动了。”娄柳说完,等着我的判断。 我想了想说:“一个人,在巨大的悲痛面前,潜意识里会寻求抚慰。娄老师,不是我说你头脑简单,因为你躺枪了,当然,陈老师又没对你做过什么,难道不是吗?你就不要在这事上较劲,非得拿出家说事了。” “他没对我做过什么?哎哟,我赤条条的什么都让他看了。”娄柳捶胸跺脚,无奈之极。 “他都看了?”我噗嗤一笑说,“他看了你,他就非得给你买单了?” “你耻笑我?哼!出家,出家。”娄柳拔开我,去了大殿。 我的前世童身的两个弟子仪钰和仪清已经为娄柳准备好了剪子什么的。我追出来,叫着陈啸宇名字,希望他和我一起阻止此事,可陈啸宇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第125章 意外遇李鑫 娄柳居然不当着陈啸宇的面剔度出家,她能达到她的目的吗? 当仪钰捋起娄柳的一缕秀髮,抬起剪子时,我追到大殿门口大叫一声:“不要呀!仪钰。” 娄柳回首瞧着我时,我梦醒过来了。 原来是一场梦,娄柳又怎么可能因此而剔度出家呢?反而是陈啸宇,他真在南京带髮修行了,如果有缘,也许真要出家的。 国庆放假前夕,我坐上了去南京的列车。此前的一天,肖萍打过我三次电话,我才接了。她告诉我,上周末,她去李可家了,虽然李可不在家,但是阿芝告诉她了,她以后不管是周末,还是平日里,都可以到李可家里去。 我恭喜肖萍很快就要登堂入室了,肖萍无不得意,说她追着李鑫的哪一天,她会很隆地请我海吃一顿。将来嫁给李鑫,也少不了请我当伴娘,我说我等着,就挂下了她的电话。 肖萍一定还不知道,李可家的那套别墅已经卖给别人了。李可今天也许已经到了他的新家了。我下周末回京,将和黎煜一起到他的新家里给他授课。 第二天一早我到南京时,肖萍再次拔了我的手机,质问我将李可藏到哪里去了? “我藏什么藏?李可是人,不是一件东西,我能藏得住吗?”我气愤之极。 肖萍以为国庆放假了,李鑫肯定会到京城,并且住到李可的别墅里去,不料,就在昨天,李可搬走了,新的买家搬进去了,肖萍找不着李鑫,更找不着李可,才找了我。 “你怎么就藏不住?连和尚的庙都搬走,你至于这样吗?我又没追李可。”肖萍也气愤之极,在她看来,李可之所以搬走,一定是我给李可出的主意了。 “天地良心,我没有藏着他,他什么时候搬走?我都不知情,你让我说什么你才信?” 肖萍厉声说:“只有鬼才信你。你别以为李可搬走了,你就没事了?我告诉你,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和李鑫,用硫酸泼你,那是抬举你,你真以为你是西施再世了?” 我一早就估到李可一旦搬走,就会给我招来肖萍,果其不然,肖萍马上就得到了这个信息,我说:“那是你以为,所以你时时刻刻地妒嫉我,看不得我好,看不得李鑫追我,但是我说了,李鑫不是我的缘,你能追就追,追不了,那也是你跟他的事,我是不会跟他牵手的。” “那你找个人结婚呀?骆今生还没有女朋友,总之,不管是谁,阿猫、阿狗,只有你嫁了,我才会相你。”肖萍居然催我随便找个男生嫁了,也好让她放心,太自私了吧? “我才读大三,我结什么婚?”我狠狠地呛了肖萍几句说:“我正在找我的缘,但是我不象你,但凡见个男生就马上发烧,非得跟人家拍拍才过瘾。” “你?周紫瑜,我白跟你姐妹一场了。”肖萍象是要哭了。 我说:“我们现在还是姐妹吗?硫酸你都差点用上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姐妹?”
第177页 “谁让你存心气我?抢我男人了?”肖萍钻进死胡同了,我这么说其实是白搭。 “我说了,我没有,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是李鑫追我而已。” “李鑫追你?鬼王明明就将我指给李鑫了,李鑫都默认了这事才跟我玩拍拍,我看是你暗地里对李鑫又勾又引。你别以我不知道,李可之所以选你,还有你身边那个小妖精给他当家教,全是你的阴谋。” 肖萍这么认为,我很无奈,谁让我需要当家教这笔酬劳呢?我说:“我爸下岗了,家里没有一分钱给我,我不给李可当家教,我无路可走,我并不是为了跟李鑫发生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你无路可走?无路可走之下,就是出卖你的色相,对李鑫又勾又搭。”肖萍的推理就是我家里穷,非得找李鑫这样的富豪,我越说越让肖萍怀疑我了。 “行了你,别让我拉黑你。”我一早下车,让肖萍一气,早餐也忘了吃了。 “那你拉呀!咱俩一刀两断最好。”肖萍也正在气头上。 “我就拉你了。”我气不打一处出,拉黑了肖萍,坐车直奔紫金山附近的道全商务酒店。 一时心情黑暗,我蒙头躺下休息,只一会就睡着了。 中午一觉醒来,我觉得我跟肖萍那么吵有些不妥,急打李鑫的手机,李鑫不接。 一会洗过脸,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竟是我日思夜想的林海扬“打”了我手机,我心中一喜,拔开电话问:“阿扬,是你吗?” “阿扬是谁呀?我是李鑫,刚才你打我手机了,我手机快没电池了。”李鑫说。 我听出李鑫的声音了,的确是他。我却想李鑫怎么会有这个许琴阿姨给我的这个电话号码呢?我心存疑惑,问李鑫:“这是哪里?你放假了,怎么在这里?” 李鑫显得很高兴,他说:“嘿,我怎么在这里?我凑巧路过这里呀!你好象知道我会路过这里似的,咱俩是不是太有缘了这是?” “你别打叉?这是哪里?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就在这里?”我急问李鑫。 “这里嘛!我怎么说呢?这是一个矿务处的接待处,我刚好经过这里。怎么了你?你是找人呢?还是拔错了?”李鑫反过来问我,对他来说,我与他“意外”通话,就是一个缘分。 “我找人?”我要是说我打错了,那李鑫更加肯定我和他是有缘了。而我,见到这个电话时,我就认定是林海扬回我电话了,可是我想错了。 “就是你刚才说的阿扬?”李鑫嬉笑一声说:“阿紫,你骗不了我,你一定打错了。” “是了,是我打错了,咱俩真的太有缘了,你这回满意了吧?”我气鼓鼓地说。 “哟、哟、哟,谁惹你了阿紫,李可一早飞香港玩去了,你一个人在京城吗?我马上过去陪你。”李鑫说:“我知道李可搬了新家了,只要阿芝在,咱俩好好聊聊咱们的事。” 我气沖沖地嚷道:“聊你个屁?不仅你,还有肖萍,就象贴膏药似的紧贴着我不放,我告诉你,肖萍又要泼我硫酸了,要不是我熘得快,早就成了魔鬼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真疯了。”李鑫一听说肖萍对我不利,他就来劲。 “她正在备着硫酸,也快疯了,你再不娶她,她死的决心都有了。”李可说肖萍不达目的是不会自行了断的,我是该信李可呢?还是该信肖萍会走极端? “她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上次的确是允许她进李可家了,但是进多少次?我也没说准呀?还有,我有几个女朋友,但是她们都不可能成为我老婆,包括肖萍,而只有你才是我未来老婆的唯一人选。如果你不嫁给我,我会一直等着你,肖萍充其量只是我的一个过客。” “过客?肖萍才是你的一个过客?”李鑫如此定位肖萍,那肖萍追李鑫岂不是最不靠谱的事?两人都无法劝,比娄柳和陈啸宇两人还难搞,我心想肖萍完了。 “是呀!她不是过客是什么?一夜贪乐之事,能当真吗?也只有她才自以为是,非我不嫁,我靠,象她这样的,我真的只需放低要求,每天都会有女人找我。”李鑫向我坦白了。 一个高富帅,又正当如狼似虎之年,不顾一切地跟他交往的女人,只有被他宰的份,肖萍就是其中之一。肖萍将鬼王的指缘和她的一夜贪乐真当一回事了,而李鑫却看似家常便饭,两人一早就背道而驰了,怎么可能走到一块呢? “但是,你和她总是这么缠着我,你不觉得你得解决了你和她的事吗?她这么追你,你总不能不当一回事嘛?”我回到问题的根本,希望李鑫重视肖萍的追逐。 “你说得是,她的确在追我。但是她越反追我,我就觉得她和我更没戏,连做我女人的资格都没有,别提结婚,结婚那是留给我爱的人,可惜我爱的人不是她,你知道的。” “你这么说,你不管她了?包括不管她生死,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肖萍是否有机会怀上李鑫的孩子,我都得这么说,才能引起李鑫的重视。 “她会有我孩子?她跟你说的?想讹我吧?那天晚上,我们有防护措施的。”李鑫嘻笑了一声说:“肖萍居然跟你说了这些细节?我看她是真疯了。”
第178页 “她嘛!她说了一些,你能不能正视一下她?”我变相求了李鑫。 李鑫不搭理、甚至逃避肖萍的追逐,肖萍就会找我,我估计她这会又去我学校找我了。我要不是来了南京,指不定哪一天会让她找到的。 “我怎么样才算正视她?她一上来就紧追不放,死皮赖脸,这不是让自己掉价吗?我都不想说她了,我那几个女朋友要是全象她,我还做不做事?做不做人了我?”李鑫的几个女朋友我一个都没见过,不过我知道,他在西南省会会昌市还有两个。 “但是,她是鬼王指给你的缘,你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正视她?”我再次恳求李鑫。 “鬼王指的缘我就得认了?鬼王后来还将她指给骆今生呢?她怎么不去找骆今生?偏偏找我?”李鑫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很兴奋地说:“阿紫,为了咱俩能结成夫妻,我们要掇合肖萍和骆今生不是?这事你得挑头。” 我脱口而出说:“我挑什么头?骆今生是我男朋友,我们学校同学都知道了。” “什么?他是你男朋友?”李鑫大吃一惊,立即打断我的话问:“你们什么时候牵手了?我怎么不知道?骆今生他不要命了?竟敢牵我女朋友的手?” 第126章 李鑫缠不休 “我们什么时候牵手你管不着,总之,我跟骆今生牵手了,而肖萍是你的,你必须接受她做你老婆,那怕只做你的女人。”我说的这话,怎么就象是鬼王在对李鑫说的? 我的前世童身师姐青瑜,就是在万般无奈之下还俗给她心上人做妾的,肖萍最后会不会步她后尘?过去,我一见到肖萍就觉得她太象红瑜了,而现在看她却有点象青瑜。 曾几何时,红瑜处处妒嫉我、针对我,而青瑜却依赖我给她指路。 诶!说到底,这是鬼王和李黑的战斗,我是被动捲入的。 鬼王和李黑的争斗一日不结束,我与肖萍之间的关系就无法解套。 李鑫轻哼一声说:“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一样有要求的。她要是对你纠缠不放,你替我告诉她,做我的女人必须接受我有几个女朋友,不然,她最好相识点,滚得远远的。” 我算是摸到李鑫的内心了,他的底线就是逼迫肖萍做他女朋友,我才不会做这样一个推手,我说:“那你直接跟她说呀!我不替你传这个话的。” 如果我替李鑫传这种话,肖萍还不得怀疑我正在跟她争夺李鑫? 李鑫“哎呀”了一声说:“这话由你说更合适,你们不是姐妹吗?这是迟早的事。” “我们现在不是姐妹了,将来也不可能为了你就做姐妹。”李鑫说的“姐妹”我岂能做?我要的是独宠,我必须是独一无二的,李鑫未来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哎呀!事在人为嘛!就象做生意一样,容易做的生意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和他先尝试沟通,这是迟早的事,凡事以你的意见为准,因为她只是我的女人。”李鑫越说越得意,仿佛我接受了他,并和他女朋友们一家亲了。 我不客气地说:“你别做这个梦了,不仅肖萍,还有你李鑫,你们俩都别装睡了,也别做梦了,因为你做的是白日梦,是不可能现实的。” “就算是白日梦吧!我喜欢,阿紫,我爱你。”李鑫说完嘻嘻笑了两声。 “你?还有肖萍,简直就不可理喻。”我挂下李鑫电话。 李鑫一会再次拔了过来,我不接,李鑫又拔了两次,还是那个固话,看来,他的手机是真没有电池了。李鑫说他是刚好路过这里,这事是真的吗? 等了一会,李鑫不再拔了,我回拔了这个电话,想问这是哪里的固话,可李鑫仿佛知道我会寻根问底似的在等着我回拔,他嬉笑了一声说:“阿紫,我就知道你会回拔,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气死我了。”我气鼓鼓的挂下李鑫电话。我想我再次回拔电话,寻问李鑫“路过”这里的真相,我是找不到真的真相的,因为李鑫肯会跟这个“接待处”的人做出交代。 我放弃了再次回拔这个电话,只在心里猜想:一、这个“接待处”是李鑫在西南省省会会昌市的公司的“接待处”,二、这是李鑫的公司的一个重要客户的“接待处”。如果是前者,那么我爱的人林海扬是给李鑫打工的;如果是后者,那么林海扬是给李鑫的一个重要客户打工的。不管怎么样,我找林海扬,是很难背着李鑫的。 现在就找林海扬,合适吗? 我这次到南京紫金山道观有两件事,一是送还木箱子,告诉道观现主持理顺道长,这是紫金山道观蓝瑜道姑的一个“界”,是镇观之宝,是紫金山道观的一个“业”库。二是递交我做的有关建立紫金山道观高雷市大岭山紫瑜分馆的可行性分析报告。 两件事只需两天时间,就是今天和明天,后天我如果去西南省,就得今天晚上订好车票。但是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我得回京给李可上课,我只有四天时间了,去西南省找海扬的时间太紧了,去不去?我一时难下决心。 先看看家里的情况吧!我拔了我父亲周茂才的电话,周茂才怪我这么久才给他打电话,是不是他没钱给我,我就不认得他这个老爸了?
第179页 我说:“你说的是哪里话?我刚刚开学,不是事情多吗?你最近怎么样了?上次说公司会将你招回去?落实了吗?” “呃,快了这事。”周茂才说得有些犹如,我知道他一定回不到高雷化工集团工作了。这事只需我求一下李鑫,准能成的,可是我不能求李鑫帮这个忙。 “那你平时要注意休息哟!别喝那么多酒。”我说。 “我现在少喝酒了。”周茂才话头一转问:“鬼王现在还找你吗?他那个聘礼还在下吗?” “还在下呀!”我离开京城前,刷了一次卡买火车票,鬼王的託身人给了我一千块钱,是国庆节之前一周打进来的,据银行经理说,这一千块钱跟过去几笔数额比较大的汇款是经会昌市的同一银行汇出的,由此我判断鬼王的託身人会是林海扬。 当然也不排除南猿北辙的可能,毕竟,鬼王和李黑的争斗并没有结束。 周茂才说:“那就好,有客人来了。” 我挂下周茂才电话,决定不去西南省了,一来时间紧,二来林海扬的託身人身份还没有百分百确定,我一旦去找他,肯定会给林海扬招来李黑的捣乱。我和李鑫与肖萍的关系,还有我和娄柳与陈啸宇的关系,其实就是李黑捣乱之下的关系。 那么陈啸宇现在会在哪里呢?据我所知,娄柳对陈啸宇採取了欲擒故纵的策略,不再对陈啸宇紧追不放了,专门逮与陈啸宇有关系的几个女生挑事,一如肖萍找我挑事一样。 正想拔打陈啸宇电话之际,先前跟我联繫过的紫金山道观的永清道姑拔了我手机,她问我到了南京没有?怎么就不让她去火车站接我?理顺主持对木箱子一事特别重视。 我客气地说:“道观的事情那么多,我哪好麻烦你们?木箱子我已经带来了,还有我的一个建观分析报告,我想下午五点再去你们那里,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了,其实,你可以早点过来的,我们下午四点就做完功课了。” “好,那我四点到。”我没有告诉永清,我就住在紫金山道观的附近道全商务酒店。 永清挂电话后,我洗漱一番,下酒店一楼午餐,我这才想起,我早餐还没吃呢。 饭菜飘香,最是飢饿时刻,但我却不想再吃荤菜,只想吃素。 我问了服务员,附近是否有普通的面包店?服务员给我指了路。我按服务员的指路一路找去,却找不到她所说的面包店,我只好空着肚子回到酒店。 刚在一楼大堂坐下,李鑫拔了我的手机,问我在哪里?怎么就真拉黑了肖萍? “我拉黑她怎么了?谁让她无理取闹了?你心疼她了?”我气不打一处出,连珠炮似的问李鑫。李鑫一个小时以前才跟我通电话,这么快就又打我手机,想必是肖萍找他找不到了。 李鑫却嬉笑着说:“你吃醋了?” “你神经病,谁吃你和她的醋了?有屁就放。”我放大了声音说。 “呃,如果你在京城,你见见肖萍,劝她回她学校,别找人家丢人现眼了。”李鑫所说的“找人家”,是指肖萍又去李可原先住的别墅那里找新买主打听李可的去向。 “她丢人现眼关我什么事?我不在京城,你跟我说也没有用。”我不想说我在南京办事。 李鑫问:“那你在哪里?国庆放假你出行了不是?” “我在距你们都很远的地方,你们俩别打挠我就是,拜託你让我安静点。” 李鑫似乎也来气了,说:“是我让你不安静了吗?是你的好姐妹肖萍。” “谁跟她是姐妹?那是上世纪的事,她打你手机了?你怎么不劝她不要丢人现眼呢?” 李鑫说:“我劝了,她不听,非得要见你,还跟我保证不会用硫酸泼你。” “亏她还说得出口,你告诉她,我不在京城,找我也没有用。” 李鑫紧问不放说:“那你在哪里?不能告诉我吗?” “废话,我不在北,那就是在南了。”我是不经意间这么说的。 李鑫惊问:“你到了西南省?” “是呀!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怎么了?感觉到不舒服了?” 李鑫嬉笑一声说:“我不信,来了也不跟我先打个招唿。” “我干吗要跟你打招唿?我又不是找你,没事你早点午休,做你的白日梦去,就这样。”我挂下李鑫电话,上楼回酒店客房。 李鑫又固执地拔过来了,说:“阿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途,你拉黑了肖萍,她找不着你,这万一她想不开,上吊了,投河了,你忍心吗?” “她死了也是你李鑫的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再次挂下李鑫电话,希望能将肖萍的问题截止在李鑫和肖萍之间解决,我再渗和是不适当的。 李鑫仍不死心,一如李黑当初追我童身似的又拔了过来,我烦透了他,却不好也拉黑他,我说:“你别烦我了,我午餐还没有着落。” “没着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远程付帐。” “馒头。” “馒头?你也太简单了。”
第180页 “对,就馒头。” “送到哪里?” “南京紫金区紫金大道道全酒店606房。” 李鑫惊唿一声说:“原来你在南京?我记一下。” 我清清楚楚地说完住处,挂下李鑫电话。没想到会给我招来李鑫。 回到客房,客房外窗户似有影子隐现,立马又消失了,我急奔进去,发现放在茶几上的木箱子不见了。完了,我又被盗了。 木箱子比鬼头刀更重要的,难不成,我又中了李鑫的调虎离山计了? 第127章 张冠被李戴 一阵紧急寻找过后,木箱子被我找到了。是我改放了地方呢?还是我进客房前晃眼了?晃眼是不可能的,临出门前改放地方的可能性最大。 不管怎么样,感觉不安全时,我就不能离开房间。 打开外包布,木箱子还好好的,如果刚才那个影子是人,他是无法打开木箱子的,除非他是个鬼精了。是鬼精也未必能打开,蓝瑜师姐在木箱子里头,鬼一旦进去,那还不是让她逮个正着,再说了,这个“界”,一般的妖魔鬼怪是破不了的。 趁李鑫叫的馒头还没送上来,我枕着木箱子躺下,我的前世童身师姐蓝瑜马上进入了我的脑海,她说:“师妹,为姐的‘界’很重要,你刚才怎么就走开了?” “我想找些馒头斋戒一餐,下午四点再去道观。” “照我看呀!不如你斋戒过后就去,就不要住在这里了。” “你想让我换了这间房?是这样吗?”我问蓝瑜师姐说,“刚才有人想偷你的‘界’?” “是呀!要不是春池手快,摭了那人的眼,怕是落入坏人之手了。”我刚才让李鑫给我叫外卖,蓝瑜这是不想让李鑫找到我,挠乱了我送木箱子进道观的事。 我惊问蓝瑜说:“春池也跟着你来了?” “是呀!我跟鬼王借春池替我办点事,她这个月不在你身边,你凡事得小心点。”蓝瑜问我说:“下午,你如何让理顺主持相信你带来的‘界’是真的呢?你想到办法了吗?” 我听后愣了一下说:“我就象上次那样打开你的‘界’,理顺主持肯定会相信的。” 蓝瑜说:“我看未必,这样好了,下午你见理顺主持,他要是不相信你带来的‘界’是真的,你就将为姐的‘界’投进前院的水井。” “投进前院的水井?理顺主持还能捞它上来吗?”其实,我应当问蓝瑜师姐为何要将木箱子投进前院的水井的?我急忙补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呀!你蓝瑜师姐过去没当过主持呀!这是让你红瑜师姐和理顺主持都知道,为姐这么多年过去,究竟做了多少德业,也好让红瑜心服口服。”蓝瑜呵呵笑了。 蓝瑜所言,涉及到了她和红瑜主持过去几十年的恩恩怨怨,我不好插嘴。 “还有呀!为姐想为师妹你办成一件事,师妹不想达成心愿吗?”蓝瑜接着问我。 “为我办一件事?”我立马想开了,是我跟鬼王的婚事吗?我最想知道鬼王的最新打算了,可是这段时间,鬼王一次也没找我,任由我自由发挥。 “呃,师妹你不是带来了一个什么报告吗?将为姐的‘界’投进前院的水井,会给你带来意外收穫的。”蓝瑜这么说,其实她更期待理顺主持不相信我。 “既然这样,那我下午相机而动就是了,师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到了南京,为姐很开心,鬼王说了,他和李黑的事一旦完了,他会找你的,你还是很惦记他的,刚才就想问为姐了。”蓝瑜看出了我的内心了。 “师姐,还是你关心我,我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对,你得提醒我,只是你以后在南,我在北,咱俩如何联繫呢?”我将木箱子送进紫金山道观,我就得跟蓝瑜师姐告别了。 “呃,咱俩不是有春池吗?她是咱俩的信使,也是你和鬼王的信使。”蓝瑜又呵呵笑了。 我也笑了,说:“替我谢谢春池,这段时间,辛苦她了。” “她不算辛苦的,她乐着呢。你午餐来了,抓紧时间斋戒。”蓝瑜说完,消失了。 蓝瑜一走,送餐工果然接着就到了,正是给我指路的那个服务员所说的那家面包店。 馒头足有两斤,送餐工说是付了款的,还留下了店里卡片,让我需要时提前订制会更好。 我谢过送餐工,用开水送餐,等着李鑫的电话。 可是李鑫并没有拔我电话。 直到下午三点半,我收拾一番后,将住房先更换到五楼,才去紫金山道观。 紫金山道观四周已经不同过去,但观内建筑却一如过去,还是分前后院,前院加建了接待处,后院重修了大殿,理顺主持居后院,一如过去妙贞师傅在世时。 香客如云,十一黄金更是热闹。我拔了永清的手机,才找到了她。 见到永清,我就想起了肖萍前不久送给我的两张在紫金山道观拍摄的照片,永清正是跟肖萍合影的一个道姑。我对永清说:“来前,我见过你。” “你见过我?我怎么不记得?”永清也相信人是有缘的,但她却仍感到意外。
第181页 “呃,你没见过我,不过,我在我朋友的照片里见过你。”我给永清出示了她和肖萍的合影照。永清笑开了,说这不算见过,问我住在哪里?是否方便告诉她? “我住在道全酒店506房,上午你打我电话时就到了。”我环视着整个前院。 永清带着我参观了一番,并对我介绍了发生在前院的几个“典故”。 前院很干净,让人流连的地方有那口水井、古柏,“三瑜”——青瑜、红瑜和紫瑜过去住过的禅房。紫瑜的禅房里挂着我的前世童身紫瑜采青时用的弯刀。这三间房现在都不再住人了,只做展示紫金山道观歷史用。 永清跟我说了紫瑜和红瑜的一些故事,我笑着说:“这我知道,紫瑜童颜依旧,红瑜却日渐衰老,小鬼子攻进南京那一年,红瑜让紫瑜带着六位仪辈弟子下山,后来,仪珠返回道观照顾红瑜,仪琳、仪清去了湖南,仪真、仪萍为躲小鬼子,两人跳崖自尽,紫瑜带着仪钰流落香港,再后来,仪琳、仪清回到道观,才保住了紫金山的血脉……” 讲起紫金山道观的故事,永清似乎还没有我熟悉,尤其是蓝瑜和红瑜之间的事,永清更是闻所未闻,急着要看我带来的木箱子,我说:“一会见到理顺道长,你会看到的。” “理顺道长正在接见一个大施主,你对我们道观这么熟,你是从哪一本书上看到的?”在永清看来,我一个******,涉世未深,所知紫金山之事,肯定是从书上得来的。 “你看过的书上,没有我说的故事吗?”此前我没有看过一本关于紫金山道观的书,网上有关紫金山道观的介绍极少涉及个人故事。 永清笑了一下说:“关于红瑜师祖的故事有些出入,仪辈弟子的故事,除了仪珠、仪琳师祖的事,其他师祖的故事更象是一个个传说,还有蓝瑜师祖和红瑜师祖之间的故事,我是第一次听说,书上没有任何记载。” “那现时的书都记载什么了?”我来紫金山道观,其实很想知道现时的书都说了什么。 “你到后院来,我送你一本。”永清带着我穿过前后院之间的迴廊,进了她住的禅房。过去,普通弟子是不能住后院的,永清能住后院,大约因了她的“理事”身份。 永清住的禅房在两楼,上面还有两层,看上去,这幢楼改建没多久。 接过永清送的《南京紫金山道观》一书,我要求坐下来看,永清便去向理顺道长禀报。 《南京紫金山道观》是前些年公开出版的,它来源于仪珠和仪清提供的口述故事,书中的仪珠成了紫金山道观的“救世主”,记述得最多的竟是她的故事,还有仪珠的入室弟子理顺,理顺的上一任主持仪清却记述不多。 关于理顺,他抗战时还是个婴儿,是仪珠从南京大屠杀的死人堆里救了他。仪珠圆寂时,理顺不到三十岁,不过,他成了紫金山道观当时唯一的一个男性修业者。 从创馆人启山神师主持,到妙贞师傅,接着是红瑜、仪珠、仪琳、仪清,再到理顺,其实,仪珠、仪琳和仪清是同一代人,她们是那个时代的倖存者,妙贞和仪清均是高寿圆寂。 关于的青瑜和紫瑜的记述都是廖廖数笔。妙贞师傅的首席弟子蓝瑜更是只出现名字,她们和仪钰都被定性为半个修业者。蓝瑜被定性原因不明,青瑜和紫瑜的定性原因是因为她们曾经还俗,仪钰被定性是因为屡违道统,所以她最后寻无所终。 仪真、仪萍的壮烈被列为重点记述,她们才是真正的修行者。 书的末尾,弟子分支和归属差之千里,错误百出,不知道是因了什么原故,但我相信,仪珠和仪清是不会记错这些同门师姐妹的。首先,仪珠并非红瑜的入室弟子,而是蓝瑜唯一的一个入室弟子,是红瑜当时为了监视蓝瑜着述而买通了仪珠。 紫瑜的弟子明明就有三个,她们是仪琳、仪清、仪钰。弟子分支排名中,紫瑜却只有一个弟子仪钰。还有,青瑜的弟子仪真、仪萍都被说成是红瑜的,青瑜名下只有一个非入室弟子仪琳。这是仪珠的错误?还是仪珠和仪清两人的错误? 仪琳明明就是我周紫瑜的前世童身的弟子?怎么就变成我师姐青瑜的弟子了?还有仪真和仪萍两人,也被这本书张冠李戴了。不行,这么大的错误,必须纠正?可是我能纠正得了吗?我又不是紫金山道观的人?这事是我该管的吗? 我再次翻看书的前面记述,关于那个“十年”那一部分,书的记载太少了。我的入室弟子仪琳正是那个时候当上主持的,而仪珠在那个“十年”后期,她再度当上了主持,虽然只有五年就传给了仪清,可仪琳当时还没圆寂呢? 是身体原因让仪琳退下主持一职?还是政治因素使然? 第128章 被误为骗子 仪琳是如何圆寂的?我的三个弟子全是因情所困才来到道观的,除了仪钰因故反反覆覆外,仪琳和仪清均是义无返故,先是带髮修行两年,继而是削髮为尼。 想到这里,我越来越觉得这个编辑错误是人为的,而始作勇者不是仪珠一人,就是仪珠和仪清两人,她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难不成,仪琳的死也是人为的? 正想着这些事,永清回来了,她说:“紫瑜施主,理顺主持有请。”
第182页 “谢谢你送我这本书。”我将《南京紫金山道观》放进随身包,随永清进了理顺的理事室。理事室过去是妙贞师傅的卧室,现在改成理事室了。理顺现在的卧室应当更舒适。 理顺坐在一张檀木沙发上,正视着我的到来。而旁边还有一位中年道姑在坐,显然,她是陪见客人的,可她对我似乎并不热情。 经永清介绍,我这才知道她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进入紫金山道观的永洁道姑,身份是理事会常务副会长,还是《南京紫金山道观》一书的副主编。 我坐下后,理顺和永洁都久久地端详着我。 永清在我身边坐下后,理顺微微一笑问我说:“据永清讲,周施主手上有一宝,要送给我们道观,这一宝,你是如何得来的?” “这个宝嘛!其实它是蓝瑜道姑的‘界’。我先这么介绍吧!”我将我的高雷市鬼王庙继承人的身份和鬼王庙的背景说了后,接着介绍了香港知名人士蔡优先生和他的义女蔡琪琪女士,我说:“理顺道长你说的这个‘宝’,就是从蔡女士手上接过来的,蔡女士交代说她义母要她找到能打开这个界的人,我是不经意间打开的,所以,她就交给了我。” “你打开过?是说笑吧?”理顺道长果然不相信我。 “我真打开过,不然,蔡女士是不会将它交给我,交还你们的。”理顺不相信我,我也得尝试打开给他看看才行,不然,我无法完成这一“使命”。 “你能不能让我先看看木箱子?”理顺提出要求。 “好呀!这箱子本来就是你们的。”我说完从包里取出木箱子,交给身边的永清。 “师傅,是块原木呢?怎么就是木箱子了?”永清边送边发出疑问。 “说是原木也不对,准确的名字是蓝瑜道姑的‘界’。”我纠正了永清。 理顺接过木箱子看了看说:“上面什么都没有,真是一块纯原木,怎么就成了蓝瑜的‘界’了?蓝瑜在我们道观只是半个修行者,你没看永清送给你的书吗?” “我看了一下,但是这个‘界’,跟蓝瑜道姑的半个修行者身份有关系吗?”我想理顺一定知道一个真正的‘界’,对于他们道观是何等重要。 坐在一旁的永洁接话说:“当然有关系了。” “有什么关系?”我问。 理顺将木箱子递给永清,让永清还给我说:“你刚才说你不经意间打开了它,你能再次打开吗?”看来,我不打开木箱子,理顺是不可能相信这个木箱子真是蓝瑜的“界”的。 “我试试吧!”我原以为我上次都能打开过,这一次肯定也能打开的。 一阵尝试,木箱子并没有象上次那样出现“蓝瑜”两字,我一时傻了眼。 理顺看着我笑了笑说:“年轻人,你一无入室修行功业,二无带髮修行经歷,你肯定打不开,也不可能打开,是吧?” “我?我上次打开过,木箱子上面真有‘蓝瑜’两字,不然,我怎么就知道它是蓝瑜道姑的‘界’?还有,蓝瑜道姑就在里面,她近一百年如一日,与三万三千个鬼魂为伍,她做的事,全是功德无量的,妙贞师傅都无不称赞有加。”我一时急红了脸。 “理顺道长刚才那么说你,是给你悔过的机会,你却继续编这么多谎话?你是想得到钱呢?还是想得到别的什么?”永洁看着我笑开了。 我站起来说:“我什么都不想得到,只想送还你们这只木箱子,因为它是蓝瑜道姑的‘界’,它是属于紫金山道观的,我无处安放它。” “你无处安放?我刚才好象听说你是鬼王庙的继承人,你可以将它放到鬼王庙去呀!我们可不能乱收这些所谓的‘界’,是不是?年轻人。”理顺对我的“无知”还是很客气的。 “放到鬼王庙去?对不起,鬼王庙太小了,装不下蓝瑜道姑这么大的功业。”我接过永清递来的木箱子,放进包里说,“你们不接纳它,那我把它扔了算了,免得你们认为我是为了骗你们钱。”因为此前有蓝瑜师姐的估算,我对理顺接纳这个木箱子的并不抱希望。 “其实。”永清似乎看出了什么,可她却又欲言而止。 理顺问永清说:“其实什么?永清你说说看。” “其实,紫瑜施主是好意的,而且这事的源头在蔡先生那里,只要起源是真实的,我们为什么不能相信它?”永清憋着劲说了她的看法。 “起源故事不能编吗?这个最好编了。”永洁的话让我大失所望。 我原以为永洁一个硕士毕业修行学者,她是有很深的眼光的,不料她的话仿佛三岁小孩。 “对,太容易编了,讨挠两位大师了。”我笑着告辞出来。 我算是明白《南京紫金山道观》一书是如何编出来了,书的前言说是依据了仪珠和仪清两位主持的口述。依我看,全是理顺和永洁两人出于个人需要而胡编乱造。 走到前院,趁香客不多,我取出木箱子,按蓝瑜师姐的吩咐,投进前院的水井。 曾几何时,我从这个水井里打水,水是那么清,那么深。现在,这口水井却不再使用了,它只有观光价值,我现在也有些信了,是这口水井里的水,将紫瑜道姑养得容颜百年不变。
第183页 走到前院门口,永清从后院追出来了,她截住我问:“紫瑜施主,木箱子你真要扔了?” 我对永清笑了笑说:“怎么了你?我已经扔了?” “扔了?扔哪里去了?多好的一块原木,你没发现它的价值吗?”永清一声长嘆。 我转身给永清指了指,笑着说:“我呀!我已经将它扔到那口水井里去了。你要是觉得它有价值,你自己捞它上来,我不分你一分一文。” “什么?”永清双眼一瞪,不顾在旁经过的香客,转身小跑着趴到井水边往下看了才说:“你刚扔下去的,没看到呢?”永清说完站起来,走近我看了看我的背包,以为我还没有扔下。 “它也许沉下去了。”我也瞧了瞧水井,等到其他香客也来看了,我才走开。 永清追上我说:“不是我说你,你应当给自己一些耐心。继续尝试打开木箱子。” “你们都认为它是一块原木,我又一时打不开,我有耐心也没有用呀!还被当成诓你们钱的骗子,我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我受不了这个侮辱。”我说得有点不客气了。 “那你,就这么回去了?”永清一时急红了脸。 首先,永清是我送木箱子的联繫人,只有她才相信我,其次,我觉得她很象我的前世童身的弟子仪钰。我前不久看到肖萍和她的合影时,我就想到了仪钰。 “我明天才走,晚上能不能送我一份斋饭?”我想继续斋戒,毕竟,我明天才离开南京。 “好呀!我晚上还想跟你聊事呢。”永清显得很高兴。 我握住永清的手,永清的手是那么凉,我忽然意识到我打不开木箱子也许因为斋戒不够的缘故,要不,就是蓝瑜师姐在里面不让我打开,是有意让我将木箱子投进水井的。 从紫金山道观回来,我打了刘柳柳的电话,想明天拜访她,不料刘柳柳真去了京城,与桂明约会。 刘柳柳说:“我大后天就回来,你能等等我吗?” “我还不知道我明、后天是否能办完事情,如果我还在南京,我给你留言吧!” 刘柳柳非常热情,她说:“你一定要在南京等我,你也不经常到南京嘛!咱俩虽然认识不久,但你是桂明的学妹,也是我的学妹嘛!” “好,我等你。”我说完挂下刘柳柳电话。跟肖萍相比,刘柳柳的最大优点就是真实。 给不给陈啸宇打电话呢?他现在哪里?不打他电话,我就无法知道。想了想,还是拔过去了,陈啸宇居然也在紫金山道观,但是今天下午,我没有碰上他。 “你不要告诉我,你来了南京哟?”陈啸宇对道观里的那口水井和紫瑜的故事最感兴趣。 “你怎么了,兴你来南京带髮修行,就不兴我来带髮修行了?”我笑着问。 “你真来了?”陈啸宇还是想确定我是否真来了。 “我要是说我来了,你信吗?”我笑开了。 “我不信。”陈啸宇接着说:“我跟你说呀!紫金山道观有个道姑叫紫瑜,生于何年何月,无人知晓,我觉得她的故事最为传奇,可惜只知道她曾经还俗嫁人,至于后来为什么又回到道观,却没有下文,我就想找找其中的原因,我想后面的故事肯定更精彩的。” “更精彩?一点记载都没有吗?”我猜想陈啸宇一定看过永清送给我的那本书了。 “记载嘛!还有一个水井,据说水质特好,紫瑜就是靠着它养颜,才百年童颜不变的。” “是吹的吧?百年不变,也只有你才信。”我有意逗着陈啸宇。 “牛皮当然不是吹的了,你知道吗?道观里挂的紫瑜道姑的画像有点像你呢。”陈啸宇对我大放“新闻”,让我多少有点意外。 第129章 寻找头盖骨 “是吗?那我是不是要去看看才行?”我又笑了一声,来南京前,我跟徐英、张月她们说我去上海。张月回老家去了,徐英和余婕,还有小林三人去做义工。 “你来嘛!你不是在上海吗?我听徐英说的。”陈啸宇果然知道我出行了。 “呃,我在上海有事呢,有空再去了。”我不想见到陈啸宇,就象我不想见到李鑫一样。 “你要是过来,千万不要让娄老师知道。”陈啸宇提醒我说。 “你这么说,我就不过去了,你好好修行。”我跟徐英她们说我去上海,就是为了借徐英之口,打消娄柳对我外出南京的怀疑。 现在,木箱子算是“送”回紫金山道观了,可我的分馆建馆报告却无法送出去,只能等着蓝瑜师姐所说的意外收穫发生了。那么,蓝瑜师姐所说的“意外收穫”会是什么呢? 挂下陈啸宇的电话,我不想再看那本胡编乱造的《南京紫金山道观》,躺下来梳理下午见理顺和永洁的全过程。理顺对我的怀疑是正常的,也许过去曾经有人诓过他们,但是做为陪见者,永洁的话似有“煽风点火”之嫌,是最见不得理顺接纳那只木箱子的。 但是,我相信,不管是理顺,还是永洁,两人对木箱子的态度肯定不是这样。 接下来,我做了一个假设,如果我能打开木箱子,理顺和永洁会是一样的态度吗?现在的紫金山道观是理顺和永洁两人的天下了,两人应当持欢迎态度,可惜木箱子打不开。
第184页 回到“开箱”问题上,我上次是在心里默念大悲咒而打开的,这一次,我也在心里念了大悲咒,还加上了超度咒,但是箱子无法打开,难道蓝瑜不让我打开? 对了,这次打不开,完全是蓝瑜左右了我,那么蓝瑜想干什么呢? 联想到紫金山道观将蓝瑜定性为半个修业者,我忽然发觉我的这次紫金山之行,其实是蓝瑜在“策划”,甚至鬼王也是其中的“策划”者,因为鬼王是进了蓝瑜的“界”而被超度成功的,木箱子里鬼魂,鬼王至少有大半是认识的。 我急忙打开戒指菜单,寻找我的鬼王,希望找到一丝线索。 鬼王正和他的两个女鬼伴在一起,他们仨腾云驾雾般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我一摁“回看”菜单,他们仨全部重重地跌落了下来。 黑衣女鬼肩上的箱子被抛了出去,手执利刃的红衣女鬼却站得稳定稳定的。 鬼王向她们示以歉意,他对她们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呢?我说的话,鬼王能听到吗?我不尝试问话,哪里知道鬼王是否听到呢? 我是不会无缘无故的乱点戒指菜单找鬼王的,这一点,鬼王应当很清楚。 鬼王稳住脚步,在地上写了一行字:“阿紫,我们要赶路呢?有事你快说。” “呃,我到紫金山道观了,理顺主持不相信我,没接纳蓝瑜师姐的‘界’,我按师姐的意思,将木箱子投进水井了,我想问你,师姐为何要这么做?是她不让我打开她的‘界’吗?” 鬼王显然听到我说话了,他在地下再次写下一行字:你师姐要找一片头盖骨,她希望能恢復紫金山道观的全部记忆,还原当年的真相,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头盖骨?谁的?是蓝瑜师姐的吗?”原来,蓝瑜让我将木箱子投进水井是因了这事。 鬼王继续写道:不是,是红瑜的弟子仪瑾的。 我急问鬼王:“你也要来南京吗?” 鬼王快速写道:对,你要想办法住进道观,不可以住在外面的。 “好,就这样。”我收起戒指。 鬼王来南京,是助阵蓝瑜的,那么蓝瑜要寻找的那片仪瑾的头盖骨肯定非常非常重要。 仪瑾是红瑜的第一个入室弟子,我和仪珠返回南京寻找蓝瑜的着述时,仪瑾为保护道观主持红瑜而死,她当时被小鬼子的炮火炸开了半边脑袋。 妙贞师傅除了最早的入室弟子蓝瑜外,后来又先后收了青瑜、红瑜和我。 我收三个入室弟子仪琳、仪清和仪钰,是经妙贞师傅允许的,青瑜收了两个,她们是仪真和仪萍。红瑜被破格收为妙贞的第四个入室弟子时,她却只允许收一个入室弟子,这个弟子就是仪瑾。后来,因为青瑜还俗,红瑜又多收了一个,她叫仪柳。 但是现在,不仅仪瑾、仪柳,还有仪真、仪萍、仪清,甚至仪珠,都成了红瑜的弟子。这个巨大的错误,蓝瑜要藉助仪瑾的头盖骨恢復其中真相吗?还是另有原因? 鬼王让我想办法住进紫金山道观,这是为何呢? 傍晚六点才过,天已经全黑了,下午答应给我送上一份斋饭的永清还没到,中午人在西南省某矿区的李鑫拔了我手机,他问:“阿紫,你还在南京吧?” “我在南京关你什么事?”我意识到李鑫极可能来南京找我,我接着加了一句,“我一会要跟柳柳吃饭,也许,吃完饭就去上海的。” “这么晚你才去上海?”李鑫有些不相信。 “不晚呀!个把小时的事。”我在想着如何住进紫金山道观的事,绝不能让李鑫找到我,挠了我的行动。 “既然这样,那我直飞上海等你好了。”其实,李鑫此时已经到南京了,他刚下飞机就拔了我电话。 我不领李鑫的情,说:“谁要你在上海等我了,我就是到了上海也不见你的,你还是抓紧时间跟肖萍沟通,让她日子好过点。” “嗨,她就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见着就烦,我要上机了。”李鑫骗我说,但是我刚才说的那番话,让李鑫也犹如了,并没有马上找我。 对我而言,我现在最要紧的事莫过于配合蓝瑜和鬼王寻找仪瑾的头盖骨了。我当年和仪珠返回道观时,红瑜主持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仪珠当时的首要事务是救红瑜和照顾红瑜,那么红瑜的另一个弟子仪柳当时在哪里呢?也许早就让小鬼子的炮火给炸死了。 挂下李鑫电话,准备去洗手间时,永清送斋饭过来了。 我接过斋饭,想了想问:“道观里有谁知道你给我送斋饭吗?” 永清有些疑惑地瞧着我说:“应当没有谁知道的,我来前跟永洁师姐说了一声。” “说了一声?是说你要出来找我聊天吗?”我一时无法打开蓝瑜的“界”,理顺和永洁怀疑我借送木箱子骗道观的钱,是可以理解的。 “我没说找你聊天,只说外出一、两个小时就回。”永清说完,开了电视看着。 我打开斋饭,边吃边问永清是谁的弟子?永清说她是仪清的带发弟子。她是仪清圆寂之前两年进道观带髮修行的,当时还没有剔度出家的意思。
第185页 “后来嘛,那个人娶了别人,我就真出家了,这一晃眼呀,快十五年了。” “你送我的那本书,我在道观时翻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些错误,你们大概不认为是个错误吧?”书的前言说是依据仪珠和仪清的口述,现在看来,也许只是依据了仪清的口述,因为仪珠已经圆寂二十几年了。 “错误?你是说错别字吗?”永清不再看电视,走到沙发边坐下问。 “不是,是弟子分支和弟子的归属,有几处重大错误,因为理顺道长和永洁都不相信我,所以我下午见他们时没有说出来。”我先对永清抛出这个问题。 永清对我笑了笑说:“这不可能了,书中的弟子分支和归属,都是按弟子分支、归属牌位写下来的,不信,你明天可以进道观后院去看,一清二楚,准确无误的。” “准确无误?要是牌位本身就错了呢?”我停下筷子,看着永清。 “连牌位都错了?你又没看过牌位,你怎么就这么认为?”永清忽然瞪大了双眼说,“紫瑜施主,我觉得呀!你长得真象我师祖,我来前跟道长说了,可是你猜他怎么说你?” “他怎么说?”我在心里笑了一下。 “他说你也许有邪术,正是因了这个缘故,我看到的你才有点象我师祖。”永清这么说时一再瞧着我,仿佛我真是她师祖似的。 “你看我象你师祖?而你们道长看我却不象?是这样吗?”我在想,理顺看我怎么就不象我的前世童身呢?我相信,永清所说是正常眼光,一如陈啸宇所说,我有点象道观里紫瑜。那么理顺道长是不承认自己看到的我象紫瑜师祖呢?还是想在永清面前力证我有邪术? “是呀!不仅道长这么认为,永洁师姐也这么认为,两人的意见从来也没这么统一过。”永清的话,等于告诉了我,理顺和永洁之间是有矛盾的,那么两人的矛盾焦点在哪里呢? “统一不好吗?紫金山道观现在红红火火的,还不是因为有了统一意见?”我引导着永清的话题,希望她能多一点跟我讲理顺和永洁的矛盾所在。 “才不呢,我们道长虽是修道之人,但是他特重金钱的,非得象那些大山名剎那么搞,要弄什么实业,好象一搞实业,道观就有大笔收入似的。永洁师姐吧!她有自己专业,就想搞专业,但是这一次,她对你送木箱子的事,一点都不热心。”永清对永洁忽然口吐怨言。 我笑开了,说:“那你刚才怎么就不告诉她你是来找我的?” 永清轻哼一声说:“我才不想让她知道呢,她现在跟道长穿一条裤子了,简直就是唯命是从,不管走到哪里,两人差不多几乎在一起的。” 第130章 真相要揭开 我问永清说:“以你的了解,道长和永洁,谁的道行更高一些?” “要我说呀!永洁师姐是班科出身,讲学问当然是她高了,但是道长就是道长,他在仪珠师祖身边的时间最长,还得到仪清师傅的赏识,道行嘛!我进道观这么久,还没见识过一次,永洁师姐应当在他之上。” 永清的话,让我大抵摸到了理顺和永洁的心结,两人其实是貌合神离,甚至永洁是大智若愚,而理顺,是仗着资歷,力压永洁这个新派道姑的。 可惜来此之前,我对紫金山道观的现在了解得太少了。 我继续问永清道:“你刚才说仪珠是师祖,我感觉你这个称唿不对呀!应当是师伯。” “可不是,过去,我们都这么叫仪珠师祖的,可是最近这些年,全改了,我们的师伯只有一个,她就是仪琳师伯。”永清对我一吐为快。 “仪琳师伯是圆寂的?还是人为故去的?”我问。 永清说:“仪琳师伯走时已经改革开放了,说是圆寂的,但是我看不象。” “为什么?有资料留下吗?”仪琳是我的三个弟子中最勤奋的,我对她寄以厚望。 “因为仪琳师伯一走,仪珠师祖接着就圆寂了,两人相隔不到三天离世。仪琳师伯什么都没留下,也许原本就没有什么可留的,但是仪珠师祖,她的故事比一匹布还长,说道观是她救下的,根本就没有仪琳师伯什么事。”永清象是为仪琳打抱不平,却又不象。 “对了,刚才你说我们道观的弟子分支和归属有错误,错误在哪里呢?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永清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 我说:“这个错误我说了,你会大跌眼镜的,我看我还是不说为好。” “你说说看嘛!我觉得呀,我和你特有缘的,你信缘吗?” “我来此之前不信,见到你后我信了。”我笑了笑。 “还有,你说的话,不象你这个年纪,你仿佛是另一个永洁师姐,让我着迷。” 永清应当大我十来岁的,她出家之前一定还年轻,她问的话有些古怪,我只挑其中一个问题回答,就能叉开她的话题,我说:“我听出来了,你挺拜服你师姐的。” “可不是,我师姐当初开导我不要出家,要不是那个人真结了婚,我还下不了这个决心。” “你是什么时候进道观的?”我想确定永清是否真是因情所困而出家。
第186页 “我十九岁时带髮修行,三年后剔度。”永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么年轻呀!跟我现在年纪一样耶。”我问:“你怎么就不读大学了?” “我后来读了呀!不过,是电大。”永清又笑开了。 我提醒永清说:“你出来快一个小时了吧?” 永清看了看手机说:“刚好一个小时,我不急着回去的。” “你明天一早不用做早课吗?”我还没想好如何住进道观,自然希望能接到正式的邀请。 “要呀!早上五点半就得准备的。”永清说,“现在才八点。” “你一会回去,能替我问候一下永洁道姑吗?就说我谢谢她。” “你要谢她?要不是她,道长也许会收下木箱子呢。”永清的悟性还没有我高。 “木箱子已经被收下了呀!难道不是吗?”我反问永清。 “你扔水井里去了,哎哟!这事其他人还不知道呢,这算是收下吗?”永清更加迷惑了。 我笑了笑说:“当然算是收下了,你们道长不收,不代表紫金山道观不收呀?” “你说得也对,的确是我们道观收下了,可是木箱子也许沉到底下去了,照理是很难捞上来的,你什么地方不扔,怎么就扔到水井里?你没想过这个后果吗?”永清一片迷惘。 我说:“我想过了,只有扔到水井里,才算是你们道观收下了。”我想我要是扔到别处,还不让别的什么人捡去卖钱?这可不是一般的一块原木,而是蓝瑜的“界”,这个“界”原来就属于紫金山道观,现在扔到水井里,也算是“还界归观”了。 “紫瑜施主。”永清突然对我念起大悲咒。 我随她起念,赶超了她,一遍下来,永清唿出一口气说:“紫瑜施主,我跟你真有缘,你告诉我,你过去肯定带髮修行过,你下午见道长时,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呢?你再坚持一会,你肯定能打开那个木箱子的。” “现在,木箱子是否能打开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我,对不对?” “我当然相信你了,我们只知道我们道观有蓝瑜师祖,但是她生平往事,我们一无所知,蓝瑜师祖一直也不转世,一直在她的界里,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蔡先生的故事,你能否跟我说说。”永清对我的来路越来越感兴趣了。 “嗯,这事说来,可能比你们师祖仪珠的故事还长,我怕影响你明天做早课呢,至于蔡先生的故事,我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原来想从你们这里了解更多,但是理顺道长将我拒之门外,我怕是无法知其二了。” “这其二是什么呢?”永清顺着我的话问了一句。 “这其二嘛!我很想知道蓝瑜道姑的‘界’是如何到了香港蔡先生手里的,如果不是我意外打开了它,我还不知道这个木箱子是你们道观蓝瑜道姑的。”因为事涉何再清母亲蔡怡珍的身世,我没有对永清说出我的真实来意。 “你意外打开过,所以你才知道蓝瑜师祖就在里面,是这样吗?” “对,从表面上看,这是一块原木,其实不然,经我念咒,它被打开了,上面呈现‘蓝瑜’两字,我将它带到京城,枕着它睡觉,蓝瑜道姑让我送回紫金山道观。整个经过就是这样,可惜理顺道长不相信我,不过,它终于回到你们道观了,我尽了我最大努力了。” “这么说,蓝瑜师祖的界里肯定有很多秘密,哎呀!你扔水井里了,大不敬呀!?蓝瑜师祖会不会怪你?”永清说完赶紧起咒念了起来。 “永清,你别念了,蓝瑜道姑她不会怪我的。” 在我面前,永清简直就是一个初出茅庐道童,她一脸迷惘地问:“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你赶紧回去,替我问候你师姐。”永清想不明白的事,我相信永洁是能想明白的。我不仅是周紫瑜,还是紫金山道观的第三代弟子,她们得管我叫祖师叔。 “哦,我回去。”永清起身,走到门口。 我给她开了门,她瞧着我,仿佛已经穿越了,一会才说:“紫瑜师祖,我回了。” “回吧!问候你师姐。”我抬手示意永清快走。 永清会真穿越,看到我前世童身吗?她一定看到了,不然,她刚才不会那么称唿我的。 连一个小道童都能看到我的真身,理顺道长会看不到吗?永洁会看不到吗?她们一致认为我有邪术,这是矇骗永清呢?还是他们要掩盖某个真相? 蓝瑜和她的“界”已经重回紫金山道观了,她的目的是揭开她想知道的真相,这个真相会包括我想知道的蔡怡珍的身世秘密吗?仪瑾的头盖骨也许是启开一切真相的“钥匙”,那么仪瑾的头盖骨极可能掉进了水井。 水井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封闭不用的? 为了避开李鑫的追寻,我关上手机,继而用何再清送给我的香草酱沐浴,一如当初在鬼王庙赎身时那样,我的意念一定,身体立即飘飘然的,要盪起来。 回到床上,我起念大悲咒,整个人仿佛飘在了空气当中。
第187页 我相信,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是不会自己飞走的,但是被子被人为扬起来了,它象水一样漾动着一片白光,继而又盖在了我的身上。 如此反覆几次之后,一个声音在我脑际响起:睡好了,别站起来。 我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不要问我是谁?蓝瑜的木箱子呢?”显然,有人闯进来了。 “扔了。”我在心里轻笑一声。心想蓝瑜和她的界一起来了,她的界,用不着我保护。 “扔哪里去了?快说。”来者追问蓝瑜的木箱子,必定来者不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坚持不说扔在哪里,想探知对方的身份。 “因为你的死期到了。”来者以杀我相要胁。 “是吗?那你还不动手。”杀了我,谁也别想知道木箱子扔到哪里。 “你?真的就不怕死?”来者再掀我的被子。 “我干吗要怕死?”我轻哼一声说:“因为我已经死了,不信,你摸摸我。”如果此时来的是人,他只需摸到我,我的身体肯定会“告诉”他,我其实就是一个“死人”。 “你死了?你不是还说话吗?”来者不相信死人还能说话。 “你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吧!我伸出一个手指头,让你砍一下试试,你要是能砍下来,我就还活着,你砍不下来呢,你大约见鬼了。”我吓了来者几句。 “好,你伸个手指,我来砍。”来者晃着刀。 我伸出戴了戒指的中指说:“看到我手指了吗?” “看到了,我真削你手指了,你别怪我,我只想得到那个木箱子。”来者给自己壮胆。 “你为何要得到那个木箱子?谁跟你说这事的?”我不问清楚这个,就吓走了来者,我觉得不合算,毕竟,想得到木箱子的人,肯定有其背后意图。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拿人钱财而己,砍你一刀,便宜你了。”来者的话还真多。 “你砍我一刀,还便宜我?”我就奇怪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强人。 “是呀!你、你别勾我。”来者显然被我的容貌震住了。 第131章 鬼姐求放过 “那你砍不砍我手指呢?”我伸高了左手,还露出了光熘熘的左手臂。 来者眼一闭说:“你别晃了,我受不了你的美。” “你不砍就滚蛋,噜嗦什么?”我骂了来者一句。 “那我砍了,真砍了。”来者闭眼砍下时,我听到“当”的一声,显然,者来砍到我的鬼头刀了,鬼头刀戴在我手指上就是戒指。一只神器,哪是一把普通的刀可以砍的? 我的手指没有被砍下,来者怪叫一声:“妈呀!我真见鬼了我。” 来者自行遁去了,此后,房内再无声音。 我缩回手臂,心想刚才那个来者是从房门口进来呢?还是爬窗进来的?如果我洗澡之前忘了闩上门,那个来者极可是爬窗进来的,但是他离去之时,窗户并无声息,相反,门口却有响动。他一定是自开我的房门进来的。我想起身去闩门,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的身体状况,让我想起我上次赎身之前的一个时辰,我也是全身飘浮,仿佛处于失重的水里,是七叔公将我抱到了大岭山的后山,连衣服都是七叔公替我穿上的。 来者见到我的凡身了,不忍心对我不轨,只求得到蓝瑜的木箱子,他说他是拿人钱财的,那么他是拿了谁的钱财呢? 从京城到紫金山道观,除了永清见过木箱子,另有理顺和永洁见过。理顺当时还接过木箱子,端详了一会,而永洁只是见过。永清虽然接触过木箱子,可是以她的道行,她不致于起了歪念,要将木箱子据为已有的。 但是,永清是跟我,还有木箱子接触最多的人,她对木箱子极感兴趣,我将木箱子投进水井后,她显得极为可惜,难不成,她在送给我的斋饭里下了蒙汗药之类? 不会吧?永清明明知道木箱子投进了水井的?也不对,永清没有亲眼看到我投进木箱子,如果她对木箱子另有企图,她应当找人打捞,而不是请人逼问我木箱子的去向的? 那么这个请人逼问我木箱子去向的人不是理顺道长,就是永洁道姑了。明里两人都不接受蓝瑜的木箱子,但是两人都认知到这极可能是蓝瑜当年遗失的“界”。 永洁摸都没摸过木箱子,她是如何看出来的?我送木箱子时,理顺和永洁一唱一和,两人的态度一如永清所说,两人的意见高度统一,就是不接受一只来路不明的木箱子。 相比之下,永洁的道行应当在理顺之上,理顺不接受蓝瑜的木箱子,以她的身份,她又岂能首先认同?依此类推,理顺张冠李戴,编辑《南京紫金山道观》一书,永洁也是无话可说的,甚至永洁只是挂了“副主编”的衔头而己。 一步步梳理下来,理顺想独得蓝瑜的木箱子的可能性最大。 理顺该有七十好几岁了吧?按书上的说法,他是仪珠当年收养在道观里的孩子,是吃斋长大的,学歷高中,从二十六岁开始戴发修行,快五十年道行了吧?一把年纪,请人假扮强人,逼问木箱子的去向,然后据为已有,理顺想得到什么呢?
第188页 如果那人真是理顺请来的,那么现在,他一定回道观向理顺禀报去了。 一个年轻的大学生,突然变成了一个“鬼”,理顺会如何想我的身份呢? 还有,永清回道观后,她会及时替我问候永洁,甚至向永洁禀报她私自见我的事吗? 我一时无法起床,如果不是吓走了那个强人,我现在是无法静静地想事的。 睡到子夜时分,寒潮似乎真来了,天气预报是这么说的,大风降温六到八度。窗外的唿唿声已经告诉了我,可我起不了床,失重的感觉,让我只能想事和说话。 一时无法入睡,我开了手机,手机里有李鑫发给我的信息。他说他到南京了,住进了道全酒店,问我怎么就真去了上海?也不给他电话? 我没有回李鑫信息,因为太晚了,他一定睡着了。 过了一会,又有人进我房间来了,声音极小,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是人的气息的,而且是刚才被我吓走的那个人,他的心跳很乱,是基于钱财再次光临的。 但是他并不象前半夜那样撩我的睡被,而是先去了浴室,我想他一定在那只找木箱子。 木箱子已经被我投进水井了,他怎么找得到?这个强人也太笨了。 我感觉到他的气息沖我而来时,我使尽力气问:“你怎么又来了?刚才没吓着你吧?” “你怎么知道我给吓着了?你是人还是鬼?”那人停在了床前两米处。 “你说呢?”我反问那人,看他会如何反应。 “你半人半鬼。怎么地?我说得没错吧?”那人反而得意起来。 “你说对了,你还找那只木箱子,是吧?”我问。 “当然了,不然,我一分钱都拿不到,白干活了今晚。”那人的确是为钱而来的。 我问:“请你的人给你多少钱?” “一万元,不过,我只得一半,还得干活。” “另一半给谁了?”我得问细点。 “废话,另一半当然是给我老闆了。” “你老闆?他贵姓?”我想知道此事是否跟理顺有关。 “我老闆姓李。”那人也不瞒我,直说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李鑫也许前半夜就住进酒店了,会不会是他请了这个人呢?我急问道:“你老闆是高是矮?是丑是帅?他干吗要得到木箱子?” “他不高不矮,不丑不帅,怎么的?木箱子放哪去了?快点拿出来,不然,我这次真不客气了,你别怪我对你不轨。”那人威胁我说。由此我认定,此事与李鑫无关,因为那人说的他老闆的特徵,跟李鑫相去甚远。姓李,只是一个巧合。 “你前半夜砍我一刀是吧?我一会要是还你一刀,看你不大出血才怪。” “你砍我?你刀呢?你刀都没有,怎么砍我?我刚才砍你不成,是因为我心虚、闭上了眼,这一回,非要你命不可。”那人素质不高,说话很罗嗦。 我轻哼一声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刀?你大约没见过斩鬼的刀吧?不信,你动我试试?”我大胆诱了那人动手,我试试我的鬼头刀,是否真如传说中所说能飞将起来。 “你不要装鬼吓我哟!我才是鬼。”那人走近我,对我亮了相。这一次,他将自己打扮得鬼模鬼样,可是一来就被我识破了,还来不及换装。 “哼,你是鬼吗?我看到你的脚了,还有你的头。”我直戮那人的要害,还伸出左手臂。 那人一瞧,倒退两步说:“你别乱来哟!我真是个鬼,跟你一类的。” “谁跟你是一类?你是人扮鬼,我是鬼扮人。”我一点戒指菜单,戒指从我的中指上飞将出去了,那人被我吓呆了,“扑嗵”一声,跪于地下。 “干吗呢你?”我往床下一瞧,那人瑟瑟发抖着,连头都不敢抬了。 “干吗?你怎么就真有刀?”那人用手指了指空中,我抬眼一看,鬼头刀果然轻轻的浮在了那人的头上。这么大一把刀如果掉将下来,那人距大出血就不远了。 “说吧!谁让你来的?”机时已到,我反逼那人说出背后人。 “鬼姐姐,你饶了我吧!我真是我老闆派来的。”那人抬眼瞧了我一眼,立马又低下头,似在寻找脱身之机,但是我不能给他机会。 “你不说,那我的刀可不客气了,你能逃出这间房吗?说不说?”我威胁那人说。 那人并不立即回我话,抬眼瞧了一眼一直只是停在他头上一动不动的鬼头刀,忽然说:“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就逃了。” 但是那人刚走到门口,鬼头刀有如小李飞刀般立即杀到了门口,将那人堵在了门口内。 那人被逼再次回到我床前,对我求饶说:“鬼姐姐,你大神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不问你木箱子去向了,咱俩就此了了。” “就此了了?你两次私闯我的客房,刚才还非礼了我,我报警算了。”我不这么说,他真以为我是鬼扮人,吃他一个贼的豆腐了。 “嘻,你报警?你一个鬼,你知道报警电话怎么打吗?”那人真以为我是个鬼了。事实上,这是鬼头刀给那人造成的错觉。
第189页 “我当然知道了,110报警电话,全国通用的。”我说完摸出手机。 “原来你不是鬼,而是人。”那人趋近我一步,鬼头刀立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轻声说:“你还是说出来吧!不然,我不报警,我的刀也饶不了你。” 那人跪下求饶说:“鬼姐姐,哦不,靓妹,你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你是想跟我说你上有老下有小吗?我呸,你拿人钱财时,怎么就忘了这点?” 那人拉下脸,再次求饶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想说这句话?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用尽吃奶的劲说:“我亦人亦鬼,你别磨叽,你再磨叽,我真动刀了。” “别动刀呀!鬼姐姐,我说。”那人终于屈服了,他说:“我老闆昨天傍晚受了人家的钱,要我干的这事,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你就知道这些?你这不是等于放屁吗?”我让那人给气晕了,一番周旋,竟只得到这么一点信息?我不甘心,我说:“你老闆昨天傍晚见了什么人了?” 我想如果真是理顺想得到这只木箱子,他肯定不会出面的,那么他会派谁跟那人的老闆沟通此事呢?找不到真正想得到这个木箱子的人,能知道其中方向也是不错的。 “我得到这个事之前,有一个紫金山道观的人见过我老闆,我不知道会不会是他?” 第132章 真身被确认 我急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个男的,在道观里做事。”那人接着说:“对了,这个人只是个带戴发修行的人,我说了,你别找他麻烦哟!他肯定不是想得到木箱子的人。” “那你以为会是谁想得到木箱子呢?”我继而问道。 “要是我没猜错,想得木箱子的人肯定是道观里的道长。”那人似是实话实说。 “为什么会是道长呢?”我接着问。 “嗨,因为道长他认识我老闆,出得起这笔钱呀!”那人索性全说了。 “你老闆多大年纪了,能带我见见他吗?”我非得找出真的事主。 “我老闆他五十几岁了,过去几年,曾经给道观捐过钱,道长对我老闆非常友好。”那人停了一下,“这么晚了,我老闆不可能见你的,我也不可能带你去见我老闆。” 那人忽然对我哭丧着脸,因为鬼头刀还重重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为什么?”我问那人说,“你老闆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事都没办成,我老闆说不定炒我鱿鱼呢,鬼姐姐,你放过我好吗?我真的不能带你去见我老闆。至于我老闆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告诉你又有什么作用?”那人是真怕着我了。 “那好吧!我不为难你,回去告诉你老闆,让他明天中午亲自过来取木箱子,不过,他得替我做一件事,我才能告诉他木箱子放在哪里?如何个取法。”我对那人亮出一个阳谋,看他老闆会不会接招?如果能逮住他老闆,必能弄清楚是谁买通了他。 “你?你真能告诉我老闆?”那人有些不相信,又自语了一句,“我就知道大神你瞧不上我这些小虾米。” 我轻笑一声说:“谁瞧不起你了?为了你一家老小,你来了两趟了,你老闆要是真能成事,岂会不给你钱?回去,不许跟他说你见鬼的事,就说你看到我太漂亮了,不忍心下手。” “本来就是嘛!我回了,鬼姐姐。”那人轻轻拔开鬼头刀,快步离开。 鬼头“当”的一声落地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说:“哎哟,小祖宗,你快累趴我了。” “你是春池姐?”我听出春池的声音了,刚才鬼头刀飞来飞去,原来是春池在替我担着? 春池怨声道:“不是我,会是谁哟!鬼头刀太重了,担这么久,我手都快酸软了。” “谢你哟!刚才怎么样?我明天得会会那人的老闆,你还得配合我。”我提出要求,原来过去的鬼头刀之所以能飞,是因为有鬼魂在帮着鬼王,这一回,要不是有春池随蓝瑜来到南京,我还做不到这点呢。 春池问:“那人的老闆会上当吗?” “肯定会。”我相信那人一旦按照我的话跟他老闆说,他老闆对我的美色肯定感兴趣的。 “为什么?”春池不解,也许,她没听清楚我跟那人说的话。 “因为木箱子能卖好多钱呀!”我没有说我计划用美色勾动那个老闆,以免春池想起她在南京的风月往事。这一趟回南京,春池也许会见到她的好姐妹玉墨、红菱和豆蔻的。 “那你早点睡吧!免得明天九点都起不了床。”春池说完将鬼头刀扛到床上。 我将鬼头刀戴到我的手上,给李鑫发了一条信息,我说到上海了。 第二天九点半,我身体真恢復过来了。原来,何再清送给我的香草酱一旦过量使用,就会让我处于穿越状态。超量使用的话,得休息几天才能恢復身体。 我上次赎身,就属于超量使用,只好在山上多呆了三天,才下山回家。 让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中午没到时,我还没等来那人的老闆,反而等来了永清和永洁。
第190页 两人身着袈衣前来敲门时,我和春池严阵以待,可进来的却是永清和永洁。她们一见到我就立马跪在我面前。我奔上前,扶起两人,问是怎么回事? “紫瑜师祖在上,弟子有眼不识,以致蓝瑜师祖沉于井底,罪过罪过。”两人异口同声,原来,永清昨晚回道观后,并没有马上向永洁禀报私自见我的事,而是今天早课结束后才跟永洁一人说了,永洁责怪永清知情不报,非得永清领着她过来受罚。 我扶起两人说:“非尔等之罪,是你们的蓝瑜师祖要这么做的。” “为什么?”永洁急问。 “呃,这事嘛!说来话长了。”我在考虑如何跟永洁建立安全沟通管道,在我看来,永洁是不可能另外找人对我逼问木箱子的去向的,那个背后人肯定是理顺道长。 我请永洁和永清坐下后说:“你们的那本书错漏百出,蓝瑜师祖也许发现了,她想找到真相,跟你们还原过来,但是这件事,理顺道长也许通不过,所以我才没有说。” “这么说,水井下有不少我们尚未发现的秘密?是跟那本书有关的?”永洁发出疑问。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吧!应当跟道观的弟子分支和归属有关,当然也少不了红瑜师祖,甚至仪珠师祖在战争背景下私授衣钵袈裟的事,总之,蓝瑜师祖会按她的方式告诉你们的,你们不用担心她会有什么不公。” “其实,仪珠主持并非我们的师祖,而是师伯,当然,在战争背景下,她是功大于过的。”永洁顾左右而言他,毕竟,理顺是道长,又是理事会理事长,只有他认同的事,才能算通过。 “就是嘛!这个错误很明显,应当得到纠正,她只算一代中的前主持,她们三人理应按一代平排。”永清插嘴,为仪琳和仪清打抱不平。原来,主持牌位中,理顺将他的养母仪珠摆高了一级,是处于红瑜和仪琳与仪清之间的一代主持。 我对她们说:“其实,这个错误不算太大,理顺道长这么处理自有他的道理。你们知道吗?仪珠并非你们红瑜师祖的弟子,而是蓝瑜师祖唯一的一个弟子,她是否背叛师门?蓝瑜师祖自会告诉你们。” “最重要的事是让理顺道长相信。”永清继续插话说。 我问永洁道:“永洁还有什么疑问吗?” 永洁想了想说:“我听永清说,师祖你当年带走了六名弟子,是红瑜师祖让你带走的吗?” “当然了,小鬼子来了,**都顶不住,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红瑜主持的想办是对的,只是仪珠因为弄丢了她师傅的着述,她无论如何也要返回南京找回,我当时陪了她回去,才知道道观让小鬼子给炸了,红瑜主持的弟子仪瑾为保护红瑜主持而死,就死在前院的水井旁边,仪柳不知所踪。”我跟永洁、永清两人回忆往事。 “那你带走的六名弟子中都有谁了?她们后来如何了?”永洁继续问道。 我说:“我带走的六名弟子是我和你们的青瑜、蓝瑜两师祖的入室弟子,仪珠是蓝瑜师祖的,她后来返回南京,留在了红瑜主持的身边,仪萍和仪真是青瑜师祖的,她们俩走到西南省界,跟我们分开了,据说后来跳崖了。仪琳带仪清投奔湖南老家的亲戚,我和仪钰流落香港,她们三人是我的入室弟子,仪琳和仪清后来按红瑜主持的意思,回到了道观。” 永洁问:“那师祖你和仪钰师叔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流落香港后,被曾经留学日本的蔡优先生救了,这事我是后来才弄清楚的,可惜,我们继续南逃时,遭遇颱风了,仪钰也许葬身大海,我被高雷药王何先生救了,在鬼王庙落脚,参与了南方一系列抗日斗争。” “师祖们的事,我们知道了,现在,要紧的是让理顺道长相信此事,蓝瑜师祖有什么计划?能跟我们说吗?”永洁完全相信了我,让我反而发出了疑问。 我说:“你昨天不是跟理顺道长一样不相信我吗?经永清一说,你就信了?” 永洁看着我说:“弟子有幸看到师祖你的真身了,荣幸之至,哪能不信呢?” “书上的错误,得找个有说服力的契机,才能做出修改,千万不要急于求成。回去吧!晚上天一黑,得闭观,不许外出,尤其是这些天。”我给了永洁一个建议,我希望蓝瑜及早行动,免得过了假期,我就没有时间了。 永洁看着我说:“弟子还有一事相求,就是昨晚,水井发出鬼叫声,理顺道长已经知道了,他晚上也许要亲自做法驱鬼,这些鬼叫声会是蓝瑜师祖的‘界’带来的吗?” 其实,永洁正是因为昨晚的鬼叫声,才相信了永清一早所说。因为永清昨晚没有告诉永洁她晚上见过我,理顺道长也不知情。一早永洁知道我将木箱子投进水井后,她才如梦初醒,但是她没有告诉理顺道长也是因了此事,水井才发出鬼叫声。 我笑着对永洁说:“你不是知道了吗?这可是对你们,尤其是对理顺道长的一次大考。” 在我看来,以理顺的道行,他是很难镇得住这些恶鬼的,但蓝瑜未必会放这些恶鬼出来。蓝瑜极可能只是借题发挥,让理顺相信她终于回来了,事隔近一百年,她得以重回紫金山道观,她总得展示一下她的成果。
第191页 “我明白了,我们这就回去,师祖请留步。”永洁说完,带着永清离开我的房间。 就在此时,几个警察来了,他们将永洁、永清,还有我都堵在了房间内,说是要抓骗子。原来,那人回去后,将我“装鬼”吓他的事告诉了他老闆,他老闆报了警。 怎么办?还是女鬼春池眼快手快,她伸手一拔,就将我和永洁、永清两人拔到了墙边。 第133章 李鑫粘屁屁 警察破门而入,他们居然都没有看到我们,一个警察问那人说:“你说的骗子呢?” “昨晚还在的?她还对我老闆钓鱼,约好中午见面呢。”那人一脸懵逼。 “见你个头。”那个问话的警察极其生气,狠狠地敲了一下那人的脑壳说:“骗我们出警,你吃饱了没事干,是吧?走。” “奇怪了,我是不是真见鬼了?”那人往我们这边瞅了瞅,嘀咕着离开了。 警察一走,永清对我竖起大姆指说:“师祖,你太棒了,警察居然看不到我们。” 我对永洁、永清笑了笑说:“你们抓紧时间回去,前院‘三瑜’的禅房要洒上一些香草水,戴发修行的人非功课时间,最好外放,晚上不得入院。” 理顺今晚做法驱鬼的话,这个契机是最好的,就怕鬼王赶不上这个时间,至于蓝瑜,她也许已经回到她后院的禅房。理顺想做什么,都难逃蓝瑜的法眼的。 “那我们回了,这些事我们会安排妥妥的。”永洁、永清告辞出去了。 我打电话叫了三斤馒头,继续斋戒。春池一鬼竟吃用了大半,仿佛几天没进食了。看到她狼吞虎咽,急着要出去办事似的,我想蓝瑜肯定会在今晚行动。 诸不知,她是急着去下观接回鬼王和她的两个女鬼伴的。 春池走后,我将她吃过的馒头放到了一边,只吃了她没动过的那一部分。 鬼吃东西竟是边吃边吐的,看着就让我噁心。让我想不到的是,李鑫居然通过私人关系,查到了我并没有离开南京,而且还住在道全酒店的五楼。 我拿着春池吃过的馒头开门出来,准备扔掉时,李鑫正走出电梯,他立即叫住了我。 “站住,干吗呢你?”李鑫快步走过来了。 我转身怒视着他说:“这话该我问你,你干吗呢你?” “我找你呀!我说你人还在南京,却骗我说去上海了,你想干吗呢?”李鑫语气虽然略带责被,却充满着某种恨见的温情。 “我不想见到你,免得肖萍继续误会我们。”我说完转身回房。 “她就是一个神经病,我们见不见她都那么想的,我们不见面,不是亏了我们自己?”李鑫立马追进来了。问:“你手里拿什么了?” “馒头。”我将馒头放在茶几上。 “你到南京天天吃馒头?”李鑫惊问:“没钱了?” “是呀!没钱了,不吃馒头吃什么?”我瞪了李鑫一眼,其实,我也希望李鑫能亲口对我说,他曾经悄悄往我卡上打过钱,可是这样的话,李鑫不说,我是不能提示他的。 一个从西南省会昌市打进我银行卡的钱,打款人究竟会是谁?我问银行经理,银行经理只跟我透露是从会昌市打来的,因为汇款人用的是无折汇款。爱我的人,你究竟是谁? “你说你到南京来是为了见柳柳,跟她聊事,柳柳呢?天天吃馒头,你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李鑫盯着我问。 我怒扫李鑫一眼:“我干吗要跟你解释?我想出家不行吗?吃馒头只是个前奏。” “出家?为什么?你都快毕业了,脑子是不是烧坏了?”李鑫伸手要摸我的头。 我拔开李鑫的手说:“你和肖萍再这么逼我,我真会这么做的,我去道观那边看过了。” “你出家,那我也出家。”李鑫抢过袋子的馒头问,“我要吃多少才可以出家?” “全吃了。”我噗嗤一笑,心想刚才春池边吃边吐,春池的口水应当还在的。 李鑫打开袋子,愣了一下说:“这么多呀?” “怎么了你?才两斤而己,原来,你只是哄我开心,根本就不想跟我一起出家。” “跟你在一起,做鬼都风流,何况是出家呢?咱俩出家一个月,然后还俗结婚,哈哈、哈哈。”李鑫开心极了,大笑着拿起两只馒头。 “那你快吃呀!我给你倒水。”我给李鑫倒了一杯开水。 李鑫狠吃起来,我想李鑫吃了带有女鬼春池的口水的馒头,李鑫往后会不会听春池的话呢?这是鬼王的安排?还是我的期待?鬼王应当正在来南京的路上的。 春池出去一会了,她要是能看李鑫吃她吃过的馒头,她会怎么想他呢? “你慢点,别噎着。”我在心里好一阵笑。 李鑫发现了我的神情,他欣喜地说:“阿紫,看到你开心,我就是噎死了也都值得。” 这是李鑫的话吗?这话更象是李黑说的呀!难不成,李黑也来了? 不行,我一会得打发了李鑫,不然,我下午四点去不了紫金山道观。去紫金山道观才是我的重点“工作”,和李鑫“寻”开心是李黑背后捣的鬼。
第192页 馒头还没吃完,李鑫接到他哥哥李蒙打的电话,李蒙大约催问李鑫在哪里?李鑫说:“你别这么催我好吗?我嘴里正吃着,我总得吃饱了再说。” 大约吃了一斤,李鑫吃不动了,接着喝了几口水才说:“我哥催我了,好在碰上了你,我还是不虚此行,你得等着我,我一会去上海,明天下午,最迟后天一早我回来,咱们接着吃馒头,出家一个月,然后隆重订婚,怎么样?” “你徵询你女朋友的意见了?”我看着李鑫,示意他接着吃。 李鑫拿了一只馒头放进口中,边嚼边说:“这事用不着徵询她们意见,谁有意见,谁靠边站去,咱俩订婚是咱俩的事,跟她们没有关系。” “你说得倒轻松,我要是要你只娶我一个,你敢对天发誓吗?” “有什么不敢?”李鑫抬手,似乎真要发誓。 “誓言不可以乱发的。”李鑫似乎将肖萍抛于脑后了。 “你担心肖萍,我看出来了。其实,只要我捨得十几万,那怕二十万,分分钟搞定她,但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才拖着她的事。你就等着,一个月出家的时间不变,到时肖萍,我让她见鬼去。”李鑫做事是有计划的,这跟他这些年管理自己公司的事务是分不开的。 李鑫这话才说完,馒头才咽下,肖萍拔了李鑫手机。 当着我的面,李鑫摁下免提键问:“什么事?又来烦我?” “我找周紫瑜。”肖萍说。 “你找她?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得通过你的方式。”李鑫知道我拉黑肖萍了,肖萍无法打通我的手机,一早就提醒她通过其他方式。 “她现在就在你身边,你手机跟她手机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我说得没错吧?”肖萍象是点穴定位了我和李鑫的距离。 李鑫有些错愕地瞧了我一眼,让我不要说话,他问:“你用上卫星定位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想知道她在你身边干了些什么?你和她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肖萍语气如此肯定,我也听呆了。 肖萍仿佛长了千里眼似的,说得丝毫不差,我的手机和李鑫的手机只相差两米不到。 “我们在吃斋,你要不要飞过来?”李鑫故做轻松。 “接着呢?”肖萍的心态并不无不正常。 “接着嘛!准备去念念经,做好出家准备。”李鑫找着应对之策。 “骗鬼吧?出家?周紫瑜就喜欢搞这一套,你别中了她圈套。” 李鑫说:“她对我没有任何圈套,相反,你一出一出的唱,你不累吗?前两天才跟我谈要多少钱?今儿怎么哑炮了?” “你让周紫瑜接我电话。”肖萍不知道李鑫摁了免提,我也听到了。 “我们都在听你磨牙,你继续磨叽,她在听着。”李鑫提醒了肖萍。 “周紫瑜,你听好了,我身上有李家的骨肉了,你要是敢动我男人,我跟你没完,除非你有本事飞到天上去,不然,你最好天天背着大水袋,别让我泼中了你。”肖萍威胁我说。 李鑫听后呆了呆说:“你骗人。” 肖萍不理李鑫发出的疑问,问我说:“怎么了周紫瑜?不敢接招呀!你就是个专撬好朋友的墙角的主,用硫酸泼你是抬举你。” “肖萍,你本事太大了,不过,我也会怀哟!我四个月了,怎么地?”我厚着脸皮气了肖萍一句。 肖萍比我更狠,说:“四个月了?四个月前你有男朋友吗?是让风吹的吧?哈哈。” “那李鑫是你男朋友吗?你是想钱想疯了吧?”我回顶肖萍一句。 李鑫说:“顶得好,这种疯婆子就得好好顶她,她才会水淋淋的。” “老公你好厉害,我就喜欢你顶。”肖萍嬉笑一声,她脸皮比我更厚。 “谁是你老公?疯婆子,你再乱叫,我拉黑你。” “那你拉呀!我的胎血是不会白流的,你最好记好了,周紫瑜发烧时,你让她当着风吹吹她的风口,让她胀快点,生个没"pi yan"的。”肖萍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我。 打这样的嘴仗毫无意义,我走近李鑫,拿过手机关上,对李鑫说:“你和肖萍的感情事一日不解决,你就不要找我吃馒头了。” “我跟她有什么感情?这完全是一场游戏。”李鑫一脸懵逼。 “但是肖萍认为不是一场游戏,她刚才直接说了我们在一起,相距不到两米,你不觉得很可怕吗?你不觉得你应当重视她感受吗?”我顶肖萍几句,就是想挑起她对我的谩骂。 “疯婆子,用卫星定位我们俩,太无耻了。”李鑫刚才因见我而得到的一点开心,这会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全是肖萍通过卫星“送”过来的情绪“激励”。 其实,一直想通过李鑫而娶我的小鬼李黑,他对李鑫的伤害才是最深的。如果没有他的介入,李鑫不至于这么对肖萍的。 难不成,小鬼李黑跟着李鑫来了?要是真来了,他这会会躲在哪里呢? 第134章 如入无人境 送走闷闷不乐的李鑫,我回客房寻找李黑。
第193页 “诗人,你出来吧!我有话跟你说。”我叫着李黑,李黑不予回应。 我打开戒指菜单中的“杀器”,寻找李黑。李黑慌忙从我的行李袋中遁去。 李黑果然尾随李鑫而到了南京,他这是要跟着我呢?还是随李鑫找我?他今年见我的两次机会用完了,他不得不躲进我的行李袋中,不敢主动露头。 李鑫去上海了,李黑会跟着李鑫吗?今晚,他会到紫金山道观捣乱吗?他刚才躲在我的行李袋里干吗呢?一系列问题,让我对李黑这个固执的鬼也心生厌恶。 打开行李袋,我一一检看衣物,李黑刚才居然藏在我的罩衣里。我意识到李黑会不会恋上了我的体香之类,如果是这样,我得给肖萍建议建议呀!可惜我现在跟肖萍没话说了。 李黑啊李黑,肖萍有什么不好?虽然她身材没有我苗条,可是她胸比我大,屁股就更不用说了,你让李鑫娶了肖萍,不也等于你娶了她了? 下午快四点时,李鑫到上海了,他在机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他到上海了,并没有提明、后天再来南京跟我一起吃馒头和出家的事。 李鑫会从肖萍的这次手机卫星定位事件中,悟到他和肖萍的关系必须抓紧时间处理吗? 我收拾行李准备去紫金山道馆时,春池匆匆回来了,她是通过我的戒指“通知”我的。 “走吧!再过一个时辰,理顺会闭观的,到时想进去就不容易了。”我催着春池说。 鬼王亲了我的前额,我这才知道春池刚才接鬼王去了。接着是他带来的两个女鬼,她们也都先后拥抱了我。女人和女鬼的拥抱,跟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女人拥抱的感觉一样的。 一阵亲热过后,我问鬼王说,“王,你死对头前世李黑刚才虽然让我打跑了,可他一会会不会跟着我们进道观去捣乱呀?” 鬼王没有亲我,我知道李黑也许不会跟着我们进道观去。 我说:“蓝瑜师姐在道观内等着我们,我们这就过去,好不好?” 鬼王亲我时,我背起行李袋,行李袋轻轻的,就象一只空袋子。 我知道这是鬼王在帮我背着行李。 到了紫金山道观的外院大门前,我停下脚步。 道观的外院是后来建的,院内馆舍住着一些带髮修行的人,当然也有一些刚剔度不久的道姑、道童、来客,院内有道观理事会办事处,此外还有菜园子,步道,建身设备什么的。 四周的外围墙高高的、白白的,上面是金黄色琉璃瓦,与周边现代建筑中添了古元素不同,外院的建筑除了外围墙的琉璃瓦和一些檐下雕花,几乎全是灰白相间的色调。 香客此时只出不进,门外的展示牌上写着下午五点闭观的告示,明天的开观时间是上午九点,好在我和鬼王赶在五点钟之前来了。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前辅导老师陈啸宇,他会不会就住在外院的客人馆舍里?坏了,我晚上住到哪里去呢?跟永洁住的话,也许会让理顺或者他的人发现的? 粗重活一直都是那些戴发修行的人在干,这会儿的香客越来越少了。 我走到门口,往里面瞧了瞧,并无一人阻止我内进。 外院很大,大门内的两侧各有一片林子,我因担心碰上陈啸宇,从右侧的菜园子步道进去了,不料刚走到菜园子边,陈啸宇从菜园子里面走出来了,他正朝我这边张望着。 完了,让他发现了,我晚上肯定得见见他的。 但是陈啸宇好象没有看到我似的。我不敢跟他打招唿,低头往前走。快走到前院大门时,我回头看了一下陈啸宇,陈啸宇此时又挑了一担水进菜园子去了。 奇怪?陈啸宇怎么就对我视而不见呢? 走到前院大门口,大门口外又有告示,说是今晚非请莫进,戴发修行的人得听从各理事安排,非本观归依弟子和受邀人员,晚上九点后不许在前、后院逗留,须在外院安歇。 两个非归依人员在贴着符咒,我进前院时,他们看都没看到我似的。 我问鬼王:“王,你们几个都进来了吗?” 鬼王亲了我一下。 我又问:“你对我施了法术,他们才没有看到我,是这样吗?” 鬼王再次亲了我。 “这么说,今晚谁都看不到我了?”我又问鬼王。 鬼王没有亲我,我知道,道观里会有个别人能看到我的。 我猜测说:“永洁或者永清会看到我。是这样吗?” 鬼王亲过我时,我转身抱住了他,因为除了永洁或者永清能看到我,院里即使有再多人,也是看不到我跟鬼王亲热的。 我问:“晚上我要是说什么话,人和鬼都能听到,对吗?” 鬼王狠狠地亲我时,我意识到蓝瑜会借我的童身对理顺道长发难,今晚的主角不是鬼王,就是蓝瑜,或者两鬼一起主持大局,他们只不过借了理顺的这个场子而已。 前院比后院还空阔,过去搞大活动,都在前院进行。此时的水井周边,理顺让人搭了一个罩着井口的架子,还拉了一些线,那线上挂满了符咒,正随风飞扬着。 理顺的这些符咒,能镇住哪一级鬼魂呢?蓝瑜的“界”中,有些鬼魂的级别蛮高的,几十年前就被超度出来的鬼王何旭东就是其中之一,我相信,“界”里面肯定还有一些“王”级鬼魂。如果真是这样,理顺今晚驱鬼不成,反而会崩坛。
第194页 想到这里,我就想鬼王会不会以我的童身,对理顺道长重演一次夺坛的好戏呢?但是理顺是这里的道长,又是在蓝瑜的起业和修成正果之地,鬼王应当不会对理顺夺坛吧?那么鬼王会不会让我再次“长”出双翼呢?只有天使才长双翼的。 我直进我过去住的禅房,急问鬼王说:“王,你的伴都进来了吗?外面有好多驱鬼符呢。” 鬼王亲了我,我迅速走到床边,转身对鬼王的三个女鬼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毕竟,我曾经是这里的主人,我得彰显一下我的主人地位。 三个女鬼对我现了身,春池今晚的模样更充满女人味了,而红衣和黑衣两鬼则象青春美少女战士。她们是鬼王的追随者,也是蓝瑜请的客神。 那么理顺今晚会请那些客神助他驱鬼呢?如果理顺自持有道行,能够驱走水井下的鬼,他也许一个都不请,而只请本观的前辈的。但是据我所知,道行再高,多少也得请一些,以壮门面,这跟现在一些官方活动一样。 春池和红衣、黑衣相继隐身后,鬼王亲了我,我问:“王,你要出去吗?” 鬼王再亲我时,我说:“是找蓝瑜师姐吧?” 我得到鬼王的回答后说:“去吧去吧!一会得回这里。” 鬼王亲了我一口,一阵风似的走了。他的三个女鬼伴也走了吗? 我有些担心地往外看,永洁此时招集了外院的一些人进来,吩咐说今晚要驱鬼,凡是修行满三个月的,都可以进来观摩,未满三个月的,必须呆在外院;入室弟子排前头,剔度皈依的,要按所属理事或师傅的位置自左至右排列,不许潜越。 众人散去,该是斋饭时间了。 永洁也回后院后,鬼王的三个女鬼伴再次在我面前现了身。 这一回,她们全换了衣着,我一瞧,愣了一下,心想这不是我和青瑜、红瑜她们过去穿过的袈衣吗?难不成,她们在蓝瑜的感招下,皈依了紫金山道观? 鬼王,哦不,蓝瑜师姐这是要玩哪一出?我问春池是怎么回事? 春池说:“我们仨是按鬼王的吩咐做的,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得问他。” “我去找他。”我说完抬腿往外走。 红衣和黑衣将我堵在房间内,显然,鬼王不让我出去,必须呆在禅房内。 三个女鬼伴相继隐身后,我想我刚才都如入无人之境了,鬼王干吗不让我出去哟? 其实,鬼王是担心我让理顺道长看到了,毕竟,理顺的道行,还没有经过蓝瑜的验证,理顺是否能看到我的凡身,或者说鬼王对我施的法会不会被理顺破了,都是未曾可知的事。 过了一会,永清端着一盆水进来了,她瞧着我怔了一下问:“紫瑜施主,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我几乎忘了,永清现在看到的是我的凡身,而非我的真身。 永清一边洒着香草水,一边对我说:“当然了,你刚才没看到外面贴的告示吗?今晚我们道长要在前院驱鬼,外人是不能进来的。” “你洒的是什么?是驱鬼的水吗?”我故意这么问永清。 永清说:“不是,是香草水,用来招我师祖的。” “用香草水招你师祖?怎么一点香味都没有?”我身上用的何再清的香草酱是永洁洒的香草水浓度的一千倍,我自然是闻不到香味了。 “我煮了好久了,还不浓呀?你呀!虽然咱俩有缘相识,但是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我一会得关上门了,不许外人进来的。”永清还是要赶我走。 我急坏了,我相信,三个女鬼伴肯定也急坏了。心想春池怎么就不替我想想办法哟?她一开始就不应当让永清看到我。我无奈地说:“我想上一下洗手间再走,行吗?” “行,我去一下红瑜师祖的禅房就回来,你抓紧时间哟,”永清说完,端着香草水出去了。永清还是要请我这个紫瑜施主出去的。 怎么办?我出去的话,蓝瑜师姐准备了近一百年的这齣“大戏”,非砸锅不可。 我这不是坏蓝瑜师姐的好事吗?鬼王怎么还不回来?难道理顺让人贴的符咒,破了鬼王对我施的法术?谁都可以看到我凡身了? 第135章 鬼王抱紧紧 我正无计可施之时,挂在墙上的我过去用过的弯刀从墙上掉下来了。我急忙捡起来,握在了手上。正想挂回墙上,春池现了身,示意我不要挂上去,就这么拿着。 春池这是让我以刀拒绝永清,非得留在禅房内吗? 曾几何时,这把弯刀伴随着我走遍紫金山的山山水水,而今,这里已经大变样了,现在的道姑、道童和戴发修行的人再也用不着这把弯刀了。 就因为我这一拿、一握,当年用过的弯刀竟没有刚才那么锈了,还眨眼间变得锃亮锃亮的。我的身体因此也变得轻盈、透亮,甚至衣着都变了。 永清再次回到我的禅房时,她一如今天中午前和永洁一起见我时一样,立马就跪在了我面前,她说:“紫瑜师祖在上,五代弟子永清见过师祖。” 我说:“永清,是吧?师祖云游回来,有些累了,也有些饿了,观里还有斋饭吗?” “有呀!永清这就去给师祖端来。”永清慌忙起身,她一定没想到能再次看到我的真身。
第195页 “好,去吧!不许跟其他人说这事。”我叮了永清一句。 永清走后不久,她真端来了斋饭,是按平日里的供量端过来的。 我说:“好了,永清,忙你的事去,为师一会得替理顺驱鬼的。” 永清向后退出禅房,顺手带上了门。 我放下弯刀,一口气吃了斋饭。这一餐斋饭几乎是诓来的。 三个女鬼居然因此而笑出了声。原来,正是春池刚才将那把弯刀弄到地下让我捡的。 春池是我和蓝瑜、鬼王之间的信使,还是一个保护我的鬼,她还没搞清楚是谁破了她的摭眼术,她刚才对永清实施摭眼术时,一点作用都没有。 红衣和黑衣都急得直跳脚,生怕永清将我的凡身赶出道观。 一阵紧张下来,天已经暗下来了。 鬼王从蓝瑜师姐那边一回来,他就鬍子拉楂地亲了我的嘴。 我要鬼王不要当着春池的面亲我,因为春池曾经是鬼王的阴婚前妻。 鬼王说她们已经离开禅房了,并在我面前现了形。这一次,鬼王的形象更清晰了,我看着就喜欢,回亲了他,说:“今儿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对吗?” “是呀!这么隆重的场合,不让你见到我,我于心何忍?”鬼王再次亲了我的嘴。 这种感觉也许跟我与某人相接吻一样,可是我没有与他人相接吻的体会,我急问鬼王,“这么说,你和李黑的第二回合较量结束了?” 鬼王停了一下说:“今晚之后也许就结束了,但是得经过验证:一是李黑一会能不能进来‘观摩’理顺驱鬼,看到你的真身模样;二是你和肖萍的关系现在闹得这么僵,得有个事故,补回你们的关系缺口,这个恐怕还得有一段时间。三是李鑫虽然吃了春池的口水,有点听春池的话了,但是李鑫也许会反悔,得让春池上肖萍的身,才能繫紧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个还得看春池往后的福报积累。” 我算是听清楚了,鬼王是非掇合肖萍和李鑫成双成对不可的,只是我此前对肖萍的态度也够恶劣了,完全没有从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我问鬼王说:“第一个验证,今晚有希望达成吗?” 鬼王说:“理顺今晚肯定会请一些大神过来帮他驱鬼的,但是前院要是根本就没有鬼,大神们来了也就会回去,是不会在道观内逗留太久的。现在,就看李黑是何时来了。如果他来得早,八成会成了大神们驱的鬼;如果他来得晚,又刚巧大神们都走了,李黑就会看到我们的另一齣戏,也就会看到你的真身模样。你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童身?也就让他信服了。” “你这么说,这事取决于李黑何时来了?”我在想鬼王就没有办法让李黑迟点来了吗? 鬼王说:“所以一会驱鬼时,我是不能在现场的。” “你不在现场?你要去哪?”我惊问道。 鬼王笑了笑说:“为了咱们俩,我当然要离开这里,去拦着李黑,不能让他太早过来了。所以今晚的事,我的角色是跑龙套,你蓝瑜师姐唱主角,你和春池她们当配角。” “王,谢谢你。”我亲了一下鬼王。 鬼王说:“你没有别的疑问了吗?亲爱滴。” “今中午我又跟肖萍吵了一架了,我们关系闹得太僵了,怎么办?” “呃,这个事需要时间和机会,机会嘛!是最难把握的,至于时间,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也难说,关键是机会。” “那春池上肖萍的身的事,春池不得做好多好事,她才能积累足够的福报?两年够吗?”再有两年,我就走出社会参与工作了,我希望最多也就两年时间。 鬼王说:“这个也得看机会,今晚其实就是一个机会,她表现出色的话,会加业的。只要业上去了,福报就上升,增加。” 我说:“王,刚才我两次看到春池姐了,她今晚特有女人味的,你,你会不会也还爱她?” “我还爱她?这怎么可能呢?”鬼王笑开了,一会才说,“春池嘛!她虽是风月场出身,但是她转世了一次,得到了戴医士的童身,她配阴婚嫁给我时,我不是没动过她吗?她至今还是童身,所以,让她上肖萍的身,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一阵欣慰,又亲了鬼王:“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的现世爱人是谁吗?” “那你希望他是谁呢?”鬼王反而问我,还紧紧地抱着我。 “有好多人选吗?”我急问鬼王。有好多人选的话,还不是更有矛盾? “是呀!哪能让你只选一人呢?这太不公平了嘛!” “那你选择的人都有谁,快说呀!”我催着鬼王。 “真要我说了?”鬼王故意逗我乐子。 “是呀!快说快说,只要他是我最爱的人,不管如何我都会嫁给他的。”我再次催鬼王。 “他们是陈啸宇、骆今生和林海扬,你是都喜欢呢?还是只喜欢其中一个?”鬼王过去说陈啸宇和骆今生只是一个他和李黑争斗中的棋子,现在怎么就变成了真的人选? 诶,他们三人,让我怎么选择哟?陈啸宇虽然离我“远”了点,但是现在娄柳正追着他呢,我可不想走进他和娄柳之间的纠纷,再说了,陈啸宇究竟最爱谁?连娄柳都持保留态度,我岂可先选他?还有骆今生,鬼王后来将他指缘给肖萍,骆今生极可能是李鑫的备胎的,我说:“你说你给我下了聘礼,那替你下聘礼的人是谁,我就选择谁。”
第196页 我在想,如果此人是林海扬,而不是陈啸宇或骆今生,我就得选择林海扬吗?谁让他对我一直不离不弃呢?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再说了,林海扬比骆今生更有气场。 鬼王停了一下说:“呃,那聘礼是林海扬替我下的,你真爱他吗?你们好久没见面了。” 我脱口而出说:“爱,我是真爱他,王,你真会选人,你不愧是我的王。” “阿紫,你也真不愧是我最爱最爱的阿紫。”鬼王将我抱了起来。 我们激烈拥抱,仿佛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鬼王还爱抚了我的身体。抚到敏感之处,我让鬼王停下,鬼王很听话的就停下了。 “我就爱他,但是我担心他会不喜欢我呢,也象陈啸宇对我那样的话,你得帮我。” 鬼王说:“我当然会帮你了,只是,你喜欢我上他的身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问这个问题?不让你上他的身,咱俩这百年姻缘怎么完成?”我继而笑着问鬼王说,“要是鬼和鬼成婚,会不会做那件事?” “哪一件事?”鬼王似是明知故问。 “洞房时,两人玩拍拍呀?”我说完红了脸。 “当然会了!但是没有人与人玩拍拍那么真实,有点象虚拟吧!” “哦,我明白了。”我笑了笑说。 鬼王也笑了,问:“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你对我的真情爱意呀!要抱紧点。”我迎向鬼王,希望我们都更真实。 鬼王很有力地抱紧了我,又亲了我的嘴。 我说:“王,我和海扬结婚时,你得上海扬的身,这样的话,咱俩就不止是搂搂抱抱了。” “这是自然的,我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只是你现在知道是林海扬了,你可不能急于求成的。还有,李鑫和肖萍的关系得让他们热上去。” “还要热上去?肖萍说她怀上李鑫的孩子了呢。” “八成是假的。”鬼王笑话我不经世事,完全是一个懵懂学生。 “八成是假的?肖萍和李鑫一个晚上拍拍了六次,还怀不上孩子?”肖萍真真假假的跟骆今生“相爱”,我得摸清楚她会不会真当骆今生是她的备胎了。 “因为李鑫有防护措施嘛!拍拍不一定怀孩子的。” “这么说,肖萍和李鑫还得吵吵闹闹几个月也不见得和好了?” 鬼王嘿嘿笑了两声说:“他们俩也许会这样,不过今晚这事过后,陈啸宇和娄柳那边就快结束了,不会让你受太大压力的。” 我看着鬼王问:“娄柳非陈啸宇不嫁,陈啸宇为保护他心中所爱,拿他前女友当档箭牌,可他前女友走了,他哪里抵挡得住娄柳?难不成,陈啸宇会真的出家?斩断她对他的情丝?” “陈啸宇是不会出家的,他来这里修行只为亲眼所见,是否神仙鬼魂之说,所以你以真身出现后,得点化他回头是岸,这个岸就是娄柳。”鬼王将陈啸宇摸得清清楚楚。 我说:“我明白了,但是陈啸宇和一切闲杂人员,今晚都不许进去观摩,我怎么点化他?” 第136章 公审了理顺 鬼王笑着对我娓娓道来:“呃,理顺挂的符咒只对一些孤魂野鬼有用,门前的告示牌嘛!只对守规矩的人有用,可陈啸宇是谁呀?你别看他期斯文文,再过一个时辰,里面开始驱鬼后,他肯定会忍不住爬墙进去观摩的,因为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证明有鬼魂之说,到时我给他开眼,他就能看到你、还有你师姐她们。” 我一时惊骇不已,说:“你让他看到我?不行不行。” “为什么就不行?虽然他看到的是你,可我不能让他将你看成别的神仙吗?真是。” “你要耍鬼手段?”我对鬼王呶呶嘴,审问他说:“李鑫那次进大岭山,想强我,我因此讨厌他,但是他矢口否认这事,还说他过去偷看我洗澡后就爱上我了,根本不可能再那样对我,招我讨厌,你是不是对他用了鬼手段?” “对,我是对他用了鬼手段,但是你知道吗?李黑要对你先下手为强,但他反而让桂明去大岭山找你。是李黑将桂明推到你床上,让桂明强你,让你讨厌桂明,我怎么办?只好使手段让你和我儿子将桂明看成李鑫,这一次呀!李黑让我气死了。”鬼王说完开心地笑了。 我佯怒,打了鬼王的胸脯说:“你还笑,你还有什么鬼手段没使出来?你给桂明和柳柳指的缘是真的吗?你别乱点鸳鸯谱哟?” “我哪会乱点鸳鸯谱呢?那不是坏我鬼王的名声吗?”鬼王对我道出了原委,“这事过后,我找了月老核对他的姻缘,桂明真是月老定给柳柳的,还有你同学林涛、赵季雨和林红卫。他们毕业后肯定会结婚的,你最好备着红包。” “那你要给我钱。”我向鬼王伸出手说。 “你用的钱,我给不了你呀!只能让海扬给你。”鬼王说的是。 “海扬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我问鬼王,看他是否真的那么神通广大。 鬼王说:“海扬现在在会昌呀!你不是查到他方向了?”
第197页 “我要的是具体地址,还有他的的联繫方式。”我几次打他电话,林海扬都没有接听。 “你不是有他电话和地址吗?前些天,我让红衣跟踪了李鑫,海扬八成是给李鑫打工的,所以刚才我说你不要急于求成,你找他的话,还得等李鑫不追你了才好。至于海扬,他要是躲着你,他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给你找出来。”鬼王向我保证说。 “王,这话是你说的,你记好了,李鑫和肖萍和好之时,就是我找他的时候,他要是失踪了,躲着我,你得给我揪出来,带到我跟前,我有好多好多话要问他。”我在心里对林海扬说,阿扬哥,月老将你定给我了,你跑不掉的,你最好别躲着我。 一声铜锣响,前院的驱鬼活动要开始了,鬼王要出去“跑龙套”了,他亲了我一下说:“今年我见你的机会用完了,李黑跟我一样,如果这第二局李黑输了,李黑也许就不会为难你了,但是李鑫和肖萍的关系,是不会因为李黑的退出就马上热络起来的。欲速则不达,我希望你多做善事。象你上次发动你同学给阿霞捐款,这事就挺好的,不仅给你自己积了业,还让两对有"qing ren"终成眷属,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德。” “一次活动,我玉成了两对新人?谁哟?”我惊呆了。 “阿霞和她男朋友呀!还有陈啸宇和娄柳,就差你点拔点拔陈啸宇回头是岸了,我得走了,今晚之后,你得多想想我那破庙怎么扩建的事。” 鬼王今晚这是给我新“任务”了,他的破庙,居然让我来重建? 因为今晚的事,我几乎忘了我还有一个事没办了。 但是,配合蓝瑜师姐重回紫金山道观是大事儿,我得全心全意去做。 我靠近门隙往外观看。 前院外,理顺在主持驱鬼活动。 理顺请了哪些客神呢?躲在禅房内,我一个客神也没看到。 也许,理顺一个鬼也不用驱,因为蓝瑜有足够的业去控制这些鬼,这些鬼一个都不能出来的话,理顺的驱鬼活动肯定会草草收场的。 果其不然,理顺“收宫”时,春池似乎进我禅房来了,她再次将挂在墙上的我用过的弯刀弄了下来。我捡起弯刀时,突现在我眼前的却是我的前世童身的另一个师姐青瑜。 青瑜的经歷跟我的前世童身的经歷有些相似,我还俗后找不着李黑,没几年就回到道观,继续修行,是小鬼子侵占中国,我最后才流落南方。跟我的这段经歷不同的青瑜,她还俗做妾后,因不堪婚后生活,晚年又进了紫金山道观,最后在道观圆寂。 由于手上握着弯刀的缘故,我立时又变得身体透亮、轻盈起来。 我意识到我一会会以紫瑜的真身出现在众人和灵界的众神面前,和青瑜一搭手,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出去。 在空中绕了三圈之后,我和青瑜都轻轻地落在了坛上。 这一次,我并没有对谁夺坛,而是坐在属于自己的坛上,而且,蓝瑜师姐已经先到了,还有红瑜的一个弟子仪柳,正坐在红瑜的牌位下面。 红瑜的坛位空空如也,还有祖师启山,我师傅妙贞的坛位也是空的。 理顺继续请着道观的其他前辈,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红瑜和其他前辈前来就坐,理顺要结束“驱鬼”活动了,蓝瑜突然对众人现身说:“理顺且慢,我们不是来了吗?” “你们?你们全是半个修业者,是不请自来的。”理顺居然不服蓝瑜,他一定认为昨天晚上的鬼叫声是蓝瑜或者我招来的了。 “我们是,那仪柳也是吗?仪柳可是你师祖红瑜的嫡传弟子。”蓝瑜训了理顺一句。 “你说的不错,但是仪柳师叔她代表不了我师祖红瑜,难道不是吗?”理顺继续狡辩。 蓝瑜说:“你师祖红瑜转世去了,不会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她既然转世了,不来就不来嘛!” “那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和你师傅,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红瑜师妹为你们感到羞愧,她不得不放弃留守道观而转世为人去了,你以后就是请她一万次,也请不到她了。” 理顺硬着脖子说:“我胡说什么了?我和我师傅对道观的贡献最大。” “你还不胡说?”蓝瑜对我抬抬头说:“紫瑜师妹,你的弯刀呢?你告诉理顺,他胡说什么了?”蓝瑜一定也知道理对道观的弟子分支张冠李戴了,但是这个不算太大的罪过的。 我不知道我显现在众人面前的模样究竟是什么样子,当我抬起弯刀时,我听到永洁和永清惊叫了一声:“哇,紫瑜师祖原来是真童,还是个天使。” “什么真童?天使?她也是半个修业者。”理顺坚持他对我和蓝瑜、青瑜的定性。 我对着理顺一挥我的弯刀,理顺的帽子象是被人摘了去那样,停在了空中。 众人一片惊愕,永洁小声对理顺说:“理事长,不可以再说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大逆不道?我大逆不道了吗?我只是就事论事。”理顺的傲慢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是这样一个货色?难怪他为所欲为了。
第198页 青瑜反问理顺说:“你这是就事论事吗?道观有道观的规矩,你比谁都清楚,我们道观除了我师傅收四个弟子,没有谁收四个弟子的,而你呢?将我的弟子说成了你师祖的弟子,你让你师祖蒙羞了,你师祖即使不转世,她也不会再进道观一步。” “这是我的错吗?这是我师傅让我这么做的。”理顺显得委屈极了。 “好了,这事你们得修改过来,这是必须的。”因为仪珠实际上是蓝瑜的弟子,蓝瑜不想深究此事是可以理解的。 “改过来,就凭你们这么说?我们就得改了?”理顺懵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蓝瑜说:“昨天有个叫紫瑜的施主将我的界送回道观,你们居然不肯接收,这样吧!让她来告诉你们,你们撒的谎该如何圆回去。” “蓝瑜师祖,这个施主有邪术,我们不能信她呀?”理顺让人对我逼问木箱子去向,那人跟理顺报告了他和我在道全酒店的事,他认定我有邪术,他之所以驱鬼也是因了这个缘故。 蓝瑜说:“怎么不能信她?她没有邪术,我还不信她呢,你们知道吗?她将我的界从高雷带到京城,再从京城带到南京,这一路上,多少人鬼在盯着她,就在昨天晚上,有人一边在道观装鬼叫要驱鬼,另一边却差人去酒店逼问木箱子去向,还威胁要杀了她,她为了保护我的界,已经失去了一只手指,这样的人,即使有邪术,我们也要相信。” 理顺被蓝瑜戮中要害了,他说:“师祖,你说的对,牌位和那本书的事,我们会请教紫瑜施主的,没事的话,你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蓝瑜忽然笑开了,对理顺说:“你让我们回去?这紫金山道观是我们的,我们要回也是回这里呀!难道不是这样吗?理顺主持,你这坛做得太好了,坐着特舒坦的。哈,咱不走了。” “请师祖留下。”永洁此时带头高叫起来。 理顺瞪了永洁一眼说:“你说留下就留下?师祖她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得让她们云游找乐子去,你这是大逆不道。” 蓝瑜即时打断了理顺的话说:“理顺主持,你以为我们不想云游去?象太师祖她们那么舒服?告诉你们,我在我的界里熬了近一百年,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第137章 蓝瑜魂归来 “师祖,为什么你会在你的界里一百年也不回来?”永洁问。 “永洁,是吧?问得好,因为红瑜师妹当年为救咱们道观,她用我的界收了一些恶鬼进去,然后呢,又将恶鬼放出来,对付那些小鬼子,小鬼子才放过了红瑜师妹,但是小鬼子狡猾呀!他们偷不着,就明着来枪我的界。不仅如此,后来还抓了仪瑾的魂去做试验。仪瑾宁可魂飞魄散,也不就范,小鬼子这才将我的界转卖给了一个香港商人。这个商人叫蔡优,曾经留学东洋,会说东洋话。小鬼子攻占香港后,蔡先生又将我的界送给了他的好朋友——高雷药王何药清保管,从此我在高雷鬼王庙苦等了几十年,才等来一个叫紫瑜的施主,没有她,我就无法重回道观,所以你们对她都得客气点。” 蓝瑜所说的事,前面的一部分,也许有失真之处,但后面的那一部分却是真实的。 理顺会相信吗?理顺听后对蓝瑜说:“师祖,你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是有人证明这事吗?那怕他是个鬼魂,你总得给我一些证词嘛!是不是?” “那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还有紫瑜、青瑜师妹的话,你们都能听到吗?”蓝瑜要确定台下众人究竟有多少能听得见。如果只有理顺和永洁听到,事后理顺不认帐,又没有第三人能听到,给永洁作证,理顺仍然可以不相信、不执行。 理顺不吭声,现场一片沉默。过了一会,永洁说她刚才听到了几位前辈的话,还对其他人复述了一遍。理顺竟跟永洁较起了劲。 “理事长,我也听到了。”永清这么一说,台下大部分皈依道观的人都做了表态。 理顺瞪着永清,红着脖子对蓝瑜说:“师祖你扯远了,我要的是当初的证人证词。” “当初的证人证词?人的证词嘛!你得管人要,图书馆、档案馆里有的是关于小鬼子祸害南京的证词资料;魂的证词嘛!我现炒现卖一下,让你也见见当年的小鬼子是怎么样的?”蓝瑜接着说:“仪柳,去水井带那个叫麻生的魂出来,让理顺主持瞧瞧。” “好哩!”仪柳得令去了水井边,往下一喊:“麻生,你主人叫你。”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鬼子衣裳的浪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了。 众人一瞧,一阵躁动,都不敢说话了。 我定睛一瞧,心想这鬼魂怎么就这么脸熟?再一细看,差点叫出了声:这不是鬼王吗?他怎么就成了“麻生”了?原来鬼王刚才跟我说的“跑龙套”是假扮“麻生”受审,让理顺相信一些真相。蓝瑜这一招实在太高了,理顺肯定未能看出来。 这个叫“麻生”的鬼子非常不满,傲慢地说:“让我坐你们的水牢,你们这是虐待战俘。” “战俘?我呸,你不配,你就是个强盗,你不仅专门盗挖中国先人们的坟,倒卖中国文物、宝藏,而且屠杀我华厦同胞。我们虐待你?更是胡说八道。”蓝瑜转而对仪柳说,“仪柳,请高雷鬼王庙的鬼王现身,给麻生一点厉害。”
第199页 “是,师伯。”仪柳再次得令,又去水井边叫了鬼王。 仪柳叫来的“鬼王”先向理顺、永洁她们自我介绍了一番,他讲的高雷鬼王庙的事,跟我昨天跟理顺他们所讲几乎一样,理顺和永洁她们都听呆了。 由于来前忘了带上鬼王庙继承人授权书,我现在只能靠鬼王给我证明人世身份了。 但是这个“鬼王”的模样跟刚才的“麻生”太相似了,理顺有些不相信“麻生”的身份,于是上前捏着麻生的耳朵问:“你叫什么名字?” “麻生”头一扬,对理顺说:“我叫麻生,道长你捏痛我了,还不快放手?” 理顺放了手,接着变被动为主动问:“你说,你过去来过我们道观吗?” “没来过。”“麻生”煮熟的鸭子还嘴硬。 “师祖,麻生他说他没来过呢。”理顺看着蓝瑜笑开了。 仪柳急得红了脸,走过去也捏了“麻生”的耳朵说:“你还胡说?你来了不止三趟。” “我一趟都没来过。”“麻生”嬉笑了一声。 我在想,蓝瑜这是玩哪一出呀?“麻生”分明就是鬼王假扮的嘛!他怎么就不承认来过道观呢?诸不知,蓝瑜这是在测试理顺对小鬼子当年为害紫金山道观的态度。 “你明明就来过。”仪柳让这个“麻生”给气晕了,她拔开“鬼王”,抬脚将“麻生”踩在了脚下质问:“你再说一遍没来过?你再说,我吞了你。” 麻生急叫:“道姑、道姑,你这不是虐待,是什么?大家都看到了不是?” “哼,这是虐待吗?”仪柳是理顺的养母仪珠的师妹,她作证说:“就是这个麻生抢了蓝瑜师伯的界,后来还给小鬼子带路,炮轰了我们道观,杀害了我师姐仪瑾。” 理顺转而问仪柳道:“仪柳师叔,这事是你亲眼所见吗?”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了。”理顺的态度如此暧昧,仪柳立时瞪着理顺说,“理顺主持,我可是你的亲师叔,你连我说的话都不相信吗?” 蓝瑜接着仪柳的话头说:“仪柳,夫妻都尚且有不相信之处,更何况你和理顺主持只是师叔侄关系呢?这样好了,麻生是否进过我们道观,抢了我的界,你说了不算,紫瑜师妹,你亮刀吧!是你的刀,替我们保留了当年的影相。” 我抬手亮刀,刀轻轻划出一道狐线,时光被倒流,麻生带着三个浪人趾高气扬地进了紫金山道观的外院。我一时看傻了眼,心想这是蓝瑜对我当年用过的刀施了法术呢?还是这把刀本身就将当年的那一幕记录下来了? 蓝瑜问理顺和永洁是否看到了?理顺和永洁都说看到了。 麻生率先踹门而入,仪柳从后院急奔上前拦阻,不仅被麻生摸了脸,调戏了一番,还给麻生踢倒在地。道观当时空无他人,仪柳翻身追进后院去了。 三个浪人从后院出来时,手里拿到的正是那个理顺和永洁都见过的木箱子。 麻生带着三个浪人扬长而去。仪柳跪地而哭,一脸无助。 我收起刀影,台下众人气愤之极,都叫杀了麻生。 “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蓝瑜继而问理顺:“理顺主持,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师祖,我没有疑问了。”理顺此时其实已经中计了,蓝瑜怀疑上他的出身和身份了,只是没对他发作而己。 蓝瑜对众人说:“我这个界,收了三万三千个鬼魂,其中有一万三千个鬼魂是红瑜主持替我收的,这一万三千个鬼魂中有不少外国人,包括东洋人,还有美国人,法国人……最难超度的就是那些东洋鬼子了。鬼王,你不想跟理顺主持说说这事吗?” “这是你们的事呀?我也要说吗?”“鬼王”怔了一下,显然,他欠缺了必要准备。我猜想这个“鬼王”极可能是女鬼红衣或黑衣假扮的。 “怎么说是我们的事呢?”蓝瑜说:“麻生在高雷的事,你总得说说嘛!” “鬼王”清了一下嗓门说:“这个麻生他成了鬼之后,他让红瑜道姑收进了蓝瑜道姑的界了。这个界后来到了高雷,就归我何旭东管了。最初还好,可到了小鬼子打进高雷,这个麻生可嚣张了,有一次,他借一具死尸还魂给小鬼子带路,让小鬼子摸上了高雷的大岭山。山上的两条村子可惨了,三百多号人,全给杀了。” “后来呢?”理顺问。 “鬼王”娓娓道来:“后来嘛!我对那具尸体封了符,才又将麻生收进蓝瑜道姑的界,但是麻生这些年做梦都要回东京拜鬼,根本不听超度。他去年从我手下人那里抢得一具尸体,企图借尸还魂,要不是我及时出手,将他又关进蓝瑜道姑的界,他早就逃回东洋了。” “不能让他逃回去,将他进去,给他超度,都便宜他了。”永清率先这么表态。 理顺说:“永清,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蓝瑜打断理顺的话说:“永清的话正合我意,理顺主持要反对吗?” “师祖,理顺哪能反对你呢,这些小鬼子实在太可恶了。”理顺显然觉出了蓝瑜的某种意图,但是为时已晚了,虽然蓝瑜还没找到仪瑾的头盖骨,只找回了尚未转世的仪柳,但是有了仪柳,她足可以跟理顺周旋了。
第200页 蓝瑜接口问理顺说:“理顺主持,你这么说,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咱们道观已经接纳我这半个修业者重回道观了?” “接纳?”理顺愣住了,蓝瑜就是为了重回紫金山道观。 蓝瑜不重回紫金山道观,她怎么找得到仪瑾的头盖骨,还原歷史真相? 其实,我此时还不知道蓝瑜有一个重大的计划,那就是追查自己的入室弟子仪珠是如何当上道观的主持的,仪珠和理顺将自己捧上了天,几乎跟启山师祖、妙贞师傅平起平坐。 “当然要接纳了。”永洁拉了一下理顺说。 “接纳,必须接纳。”永清起劲地帮口道。 “好,接纳。”众口一词之下,理顺答应接纳了,并说接纳仪式另定。 蓝瑜扭头先问我道:“那紫瑜师妹愿意留在道观吗?” “我?我就不留下了,师姐你需要时,就唿我一声吧。”做为鬼王庙的继承人,我得回鬼王庙去做重建工作,哪能留在紫金山道观呢?此前,鬼王已经跟我说了,这事过后,我得想想如何重建他的破庙,显然,何再清圆寂之后,鬼王不满意鬼王庙香火不继的现实。 “那青瑜师妹呢?你也不留下吗?”蓝瑜继而问青瑜。 第138章 登云能入界 青瑜笑了笑说:“紫瑜师妹是有事做才不想留下,我嘛!我只想跟仪钰那样逍遥自在。” 我脱口而出问:“师姐你见过仪钰?” 青瑜对蓝瑜和我说:“我见过仪钰两次,她现在是南海神尼身边的道童。” 台下的永清惊问道:“青瑜师祖,仪钰师叔真有下落了?” “是呀!”青瑜说:“她现在和我们的祖师启山神师、妙贞师傅都逍遥得很,至于今晚没回道观的弟子,八成是转世了,不过,道观这回有了蓝瑜师姐,还有仪柳,重要的是,还有你们,肯定能重现昔日辉煌的,我嘛!就不留下了,我想也逍遥、逍遥。” “您要马上逍遥去吗?那你现在给我签名留念吧!”永清仿佛在追星,让人找着纸和笔。 “签名?哎哟!这事你得管紫瑜师妹托人签呀!她的字最漂亮了。”青瑜将这事推给我。 蓝瑜要见好就收了,她说:“也这么晚了,大家还有别的事吗?” “师祖,弟子求你开光。”理顺突然对蓝瑜提出要求。 蓝瑜听后愣了一下,一会才说:“我当然可以给你开光了,不过,你师傅仪珠过去没给你开过光吗?她可是你的养母?” 很明显,重回道观的蓝瑜没有想到当前主持理顺会突然“偷袭”她,因为蓝瑜给理顺开光的话,理顺也许能看到今晚这齣戏是怎么回事的。 “开是开过,不过,师祖你没给弟子开过呢。”理顺一再强求,蓝瑜应当看出他意图的。 理顺刚才在众人面前虽说接纳蓝瑜重回道观,但是他却说接纳仪式另定,给他留下的迴旋的时间,如果此后理顺破了蓝瑜的界,蓝瑜重回道观的目的就会暴光在理顺面前。 “呃,这样好了,反正我暂时留在道观了,接纳仪式时,我会给你开光的,谁让你是道观的现主持呢。”蓝瑜用了缓兵之计,理顺无奈接受,并将时间定在两天后。 因为理顺还没宣布驱鬼活动结束,蓝瑜也没有马上走的意思,我和青瑜便一直陪着蓝瑜。 一会,永洁问我说:“紫瑜师祖,你要马上走了吗?你得托人给我和永清签名呀!” 我笑着说:“我托的人,她住在道全酒店,你明天去找她吧!” “原来是她?”永清似乎瞧出了什么。 我笑了笑说:“是呀!她可是鬼王庙的承认人,你明天见到她,就说是我的请託。” “师祖们马上就要走了,你们都没什么要说了吗?”理顺提醒众人机会难得。 大部分人找了蓝瑜要圣水。蓝瑜手一拔,圣水一片片洒下,众人一片欢唿。 我越过众人,将眼光放远了,盯着爬墙进来观摩驱鬼活动的陈啸宇说:“最后面的后生,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要说什么吗?我刚才看到你爬墙进来了,精神可嘉呀!” “是吗?你让我也说说?”陈啸宇有些意想不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问我。 “是呀!你是新来的吧?”我笑着问。 “我不是新来的,我只是好奇你们的这些事。”陈啸宇如实回答。 “好奇?不管你是什么人,学歷、职务有多高,来到这里后,你只有两条路,一是皈依我观;二是回头,别让那个人等你太久了,她对你会失望的。你要做那个让她失望的人吗?”我对陈啸宇笑了笑,不知道他看到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我和蓝瑜、青瑜,还有仪柳都通体透亮,这是我知道的事,如果开始时大家的“惊唿”为真,那么陈啸宇看到的我也许还长着一对翼,一如驾临人间的天使。 陈啸宇拔开众人,向前走近几步,盯着我问:“紫瑜天使,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你同事呀!还能有谁?她那么爱你,至死不渝的。”我想直言“那个人”就是娄柳,可是我直说的话,陈啸宇会产生更多的疑问的。
第201页 “她对我至死不渝?这不可能嘛!”陈啸宇一定以为“紫瑜天使”不知道他和娄柳的事。 “怎么就不可能?你亲过她,跟她还有过一次非接触式肌肤之亲,你要始乱终弃吗?” 娄柳曾经在我的梦里跟我说过这样一件事,陈啸宇前女友故去时,他很痛苦,于是她请他吃饭,和陈啸宇去开了一次房,尽管两人拍拍没玩成,但她裸着让陈啸宇看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啸宇惊呆了,也似乎承认了此事。 “我是谁呀?我是天使,你呀!就不要这山看那山高了,你身边的几个小女生,其实人家都有自己的盘算的,她们一个个的都不属于你,回头吧!” “我身边的几个小女生?她们是谁呀?”陈啸宇再次呆住了,对我求证说。 我说:“她们就是你们班上的‘三美’呀!她们美是美,可她们不是你的菜。” “就这点事,你也知道?”陈啸宇还不死心,他又往前挤上两步才说:“紫瑜天使,您是说我继续固执己见的话,将来就会两头不到岸,是这样吗?” 我笑着点点头说:“你很有悟性嘛,人总是要靠上一个岸的,非此岸,就是彼岸,既然彼岸鲜花朵朵却不属于自己,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回头吧!” 但凡刚到道观修行的人,都会被劝说不要执着于过去。众人同声劝了陈啸宇。 陈啸宇一听,还是很不甘心,他说:“我暂时是不会回头的,当然,今晚能一睹紫瑜天使的真容,我此生无憾了,谢了哟!我回去做功课了。” “那你快去吧!”我对陈啸宇挥了挥手。 陈啸宇转身时,竟撞到了一个道姑身上,吓了那道姑一跳。这个陈啸宇居然不听劝,但我相信,当我和阿霞、黎煜都明确拒绝他的话,他不回头也得回头了。 理顺宣布驱鬼活动结束时,众人陆续散去。 蓝瑜和我与青瑜、仪柳携手而起,离开道观,很快就落到了一处山脚下。 我问蓝瑜这是什么地方?蓝瑜说是她管的界,除了鬼魂,还有山有水…… “不错呀!还有好多牛羊呢,师姐。”一眼瞧去,满山遍野,水草肥美,牛羊遍地而走,难怪蓝瑜近一百年都乐在其中了。而那些鬼魂呢?我怎么一个都看不到? 蓝瑜介绍说:“其实呀!这些牛羊是不可以吃的,因为他们是经我超度过的鬼魂,他们原先有的还是人,你没听说过人模狗样、衣冠禽兽吗?” “那刚才的麻生,还那三个东洋浪鬼呢?他们会在这些牛羊当中吗?”我急问蓝瑜。 在我看来,那个麻生其实是鬼王假扮的,蓝瑜不必瞒着我。 咦!蓝瑜的“界”居然这么大,我几乎看不到边际,蓝瑜会将麻生他们关在何处呢?完了,我跟着蓝瑜,真穿到她的“界”里来了?永洁和永清明天要是找我签名,岂不是让她们白跑一趟?还有,鬼王和他的两个女鬼伴呢?他怎么不跟着进来? “师妹,麻生让仪柳给关起来了,他们不听超度,他们连牛羊都不可以做的。”蓝瑜带着我和青瑜、仪柳,一路走近一处断崖。 我立即止步,不敢前跨一步,仪柳却笑着平步青云,但我还是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并没有穿越,双眼一闭,还抓紧了青瑜。 青瑜不仅不让我抓着她,还将我给甩开来,她说:“师妹,有师姐在,你怕啥呢?起!” 随着青瑜的一声“起”,我立马就腾地而起,也跟仪柳那样平步青云了。原来,平步青云是这样的感觉,难怪人世间的人都盼望着有一天平步青云了。 如此美妙,一蹬就踩在了云彩上面,手指一抬,就向着那目标滑去。 我急问蓝瑜道:“师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前方还是你的界吗?” 就我所知,跨过界的话,是要通界证才行的,不然,当个境主、界主,可没那么威风。 蓝瑜有些得意的地笑了,说:“师姐的界是不是很大?看不到边际?” “师姐,我不是第一次来吗?又飞得这么快,我担心跨过界呢。”既然我进了蓝瑜的界,又正跟着她,我就得问问她的界是不是有高雷市那么大? 青瑜替蓝瑜介绍说:“咱们不是刚进来吗,这是外界的边,要说面积嘛!师姐的界,有你老家高雷市两个那么大;内界嘛!有京城的一个区那么大吧!” 我猜测问:“师姐,咱们这是要回内界吧?”我想麻生他们肯定被关在内界了。 “是呀!不回内界,师姐可是无法知道理顺的葫芦里究竟摆着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师姐如期回到紫金山道观,不回紫金山道观,师姐就无法管上人间的事。”蓝瑜对我和青瑜阐明了她重回紫金山道观的愿望。 我想想也是,蓝瑜呆在她的“界”里快一百年了,又没有转世为人的计划,她不重回人间管点事,那不是亏了她这么多年的修为?对比天朝的一些公务人员,当个市长三五年,不往上走的话,就极可能被别人给踩下去。蓝瑜的想法,其实跟好多公务人员是一样的。 一路飞去,一座城很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202页 说是城,也不尽象,总之城内人迹罕见,只有类似红衣、黑衣的男女鬼在巡视着。 蓝瑜按下云头,先着了地,仪柳着地时竟跌了一跤。 青瑜大笑说:“仪柳,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就忘了摁你的云头?” 仪柳讪讪一笑说:“师伯,我以为跟着你们一起来,用不着摁了呢。” 青瑜叮嘱说:“你是仪辈,师祖向天尊请的云头不一样,记着了吧?” 第139章 鬼魂竟躲我 仪柳表示记着了,走到“止境”城门下替“三瑜”叫门。 到了蓝瑜的内界“止境”,我这才知道,紫金山道观除了启山祖师、妙贞师傅,蓝瑜、青瑜,还有仪柳、仪钰,也修成了正果。而我,因为来自天庭之故,我的云头是自带的,用上我的弯刀就可以启动了,但是我手上并没有弯刀,我问蓝瑜这是怎么回事? “你用不着摁云头,因为只要你面临断崖,要腾云驾雾了,它就会自动开启。”蓝瑜说完让我抬手。我抬起手,蓝瑜一捋,就将我手上的戒指给捋下来了。 原来,我的弯刀跟鬼王送给我的鬼头刀兼容为一体了,是鬼头刀的超级升级版。 蓝瑜点开戒指菜单,上天尊浏览器,给我下载了一款“弯刀”软体,并一一演示,说我过去用过的弯刀留在紫金山道观了。我要用“弯刀”的话,只需点菜单寻找即可。 “这不是一款看图、画图软体吗?”弯刀的功能升级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是呀!它还兼有好多功能的,摇控、感应、智能、魔幻,是鬼头刀的超级升级版,我都演示过了,你看清楚了吗?”蓝瑜象是在玩耍一只神奇的玩具,让我看花了眼。 我说:“你演示得太快了,我一下子没记下。” 蓝瑜呵呵笑开了,说:“其实你已经记下了,你是谁呀?你是天使,但红瑜过去却天天告你黑状,弄得你天天去采青,她种下的种种恶,现在正天天在承受,你不想看到红瑜的转世人吗?” “想呀!红瑜的转世人在哪里?”我急问蓝瑜。曾几何时,我们姐妹四人,红瑜其实是最恋人间的,青瑜当年还俗嫁人做妾,她都羡慕不己,她现在一定儿孙绕膝了吧? “我来教你找。”蓝瑜再次打开我的戒指菜单,进入“弯刀”的首页,输入红瑜的名字,就搜索到了,但是还得划上一个大图,再次输入红瑜名字,红瑜的影像、画图才会出现。 红瑜的转世人一出现,我立马呆了,红瑜居然转世成了我的情敌肖萍。 我的直觉不正一直是这样吗?鬼王一直说肖萍是我的有缘人,原来,鬼王一早就知道了。那么当初李黑是为了娶我呢?还是为了娶红瑜?李黑是经我而进入紫金山道观躲雨的,我们俩一见钟情,那么同在紫金山道观修行的红瑜也可能爱上李黑呀?难不成,红瑜此前就背着我见过李黑?甚至有着不可告人的私情? 李黑是因脚部受伤进入我们道观躲雨的,中间我上了一趟山,是给李黑採药疗伤的。要是红瑜有心偷我心爱的男人,也许就在这个时间点上。后来,李黑敲锣打鼓的八抬大桥要娶我,却让他原配夫人琪琪格格闹散了,我也稍收了心。 不对呀!李黑当初爱的是我,不然,他不会派人收走我刻有他名字的瘦山石。自始至终,我师姐红瑜只是眼红我,才在妙贞师傅面前告了我黑状。 正想着这些事,蓝瑜再次问我:“师妹,你不想看到她这会正在哪里吗?”蓝瑜其实是想测试一下我的弯刀的功能,毕竟,它是鬼头刀的超级升级版,是一只真正的神器了。 “想呀!快给我找找。”我惊奇极了,心想未来不管肖萍在哪里,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我的弯刀不比肖萍的卫星定位差多少的。哎呀!太有意思了这事。 蓝瑜点开其中最新“影像”,肖萍居然跑我学校南门口去了,她在守候着我回校,但是现在才放假两天,我还有四天假呢,傻了她,居然现在就去找我? 青瑜笑着对我说:“师妹,红瑜转世跟你转世时间差不多呀!她这不是找你玩儿吗?” “才不呢,她找我寻仇。”我这么一说,马上后悔了。 “寻仇?”青瑜果然追问:“寻什么仇哟?上一世的事,她还记得?不可能了。” 肖萍几个月前追着骆今生的脚步到了紫金山,拍了不少照片,她曾经跟我说紫金山的一切她似曾相识,当时我就好奇她怎么就有这种感觉?原来她是红瑜的转世人。 我关上影像说:“不关上一世的事,是因为她跟我争一个男生。不对,我根本不爱那个男生,谁知道她非得扯上我,跟我较劲,还想用硫酸泼我。哎呀!一言难尽。” “既然是一言难尽,那就不要再她说了。”蓝瑜忽然对我说:“师妹,你这弯刀已不是当年的那把采青的弯刀了,你得借我一用。” “借你一用?这可是鬼王送给我的订婚戒。”我不想出借,因为万一这戒指戴到蓝瑜手上取不下来,那岂不成了送给蓝瑜的礼物?这礼物太贵重了。 “鬼王送给你的订婚戒?”蓝瑜听后怔了一下,有些不相信,一会她看着我笑了笑说:“哎呀!我不是要戴你的订婚戒,我只是想查看一下红瑜的来世,查完了,就还给你。”
第203页 “那好吧!”我心里虽有些不情愿,可蓝瑜有需要,我不好推辞,我将戒指递给了蓝瑜问:“师姐,鬼王不是配合你搞定理顺吗?他怎么不陪着我们走一趟?” “诶,鬼王原定跟我们一起来的,他八成是应付李黑去了,你稍等两、三个时辰。”蓝瑜说完,叫着几个旧衣女招唿我和青瑜、仪柳。 茶水、点心刚摆下,一个身着铠钾、手执狼牙棒的行者进来了,身后还有两个仙姑似的魂魄相随。蓝瑜立即起身踱出去,询问行者说:“怎么样了?秦护界。” 我往外定睛一瞧,行者不是霹雳火秦明吗?秦明给蓝瑜当护界了?都好几百年了,他怎么还不投胎转世?哼,一定因为他生前杀人如麻的缘故了。 只见那秦明快步而上,向蓝瑜禀告道:“蓝境、青境都没事,紫境和红境出了点小状态,现在也没事了。”秦明说完扭头对他身后的两个仙师说:“柏夫人、秋夫人,你们也跟蓝界主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人想挑战我们?” “呃,来者一个都看不清,他们到紫境时,用了三通火,但没烧着我们,却到处冒烟,我是真看不清,他们也许烧着别界或自己了。”柏夫人先行禀报说。 秋夫人也说:“来者不多,我询问哪里来的妖魔,来者说是奉了天尊之命,我说他是假传天尊之命。天尊有命的话,界主又岂会不知?不许他入界,来者才用了三通火。” “三通火”是紫金山道观的绝大多数道姑、道童都能用的,仪辈弟子中无人不懂。 蓝瑜听后稍一停顿,笑着说:“我知道了,辛苦你们护界,但凡来者用火,都不用怕,如果来者用金,你们记得将对方引至紫境的积水潭,记住了吗?” “记住了。”柏、秋两夫人齐声应了一句。 蓝瑜的叮嘱,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蓝瑜的界只怕金,而无需怕其他呢?好在蓝瑜的界内有一个积水潭。将进攻方引至积水潭,蓝瑜的界就能确保无虞了吗? 这时,秦明替我问道:“界主,敌方若来,我们为何要将他引至积水潭?” “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积水潭虽小,可水深未知,它的功用,多着呢,而且,不输你们过去的梁山水泊的。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蓝瑜没有接着介绍积水潭还有什么奥妙,而是将我介绍给秦明和柏夫人、秋夫人。 “原来是天使驾到?见过紫瑜天使。”秦明和两位夫人上前几步,对我作揖道。 我给秦明,柏、秋两夫人还礼,青瑜和仪柳随即也站了起来。 一阵寒喧过后,蓝瑜说她有事要失陪一阵,让秦明和柏夫人陪我走一走她的“紫境”,我有些不想动,蓝瑜凑近我问:“师妹你不想回紫金山的道全酒店了吗?” “我当然要回了,我的事太多了。”我是被蓝瑜带进她的界的。 从我们一起离开紫金山道观那一刻开始,我时刻记着我过了多少个时辰。不然,我赶不上明天九点。因为辰时过后,永洁和永清做完早课,就会去道全酒店找我。 蓝瑜的界叫“止”界,是顶端的意思,据说我当初从天庭坠落人间时,就是先坠到“止”界的,正是因了我的缘故,蓝瑜转而专门研究“止”界,仅仅三十年功夫,蓝瑜做到了,拥有了这个界。现在,她已是一个地区领导者了,居然还想重回人界,执掌一个小小的道观? 见我站着不动,蓝瑜小声对我说:“既然你要回去,那你必须走一趟紫界的积水潭,而且你得在潭中沐浴半个时辰,不然,你怎么回得了道全酒店?当然了,你不回也行,你就留下来,跟仪柳一起替我办事。” “不是了,师姐,我说过我要回的。”我怕蓝瑜将我留下,不去也得去了。 “那你还不快去积水潭沐浴?师姐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你这么做的,快去。”蓝瑜笑着说完,对秦明和柏夫人甩了一个眼色,似在暗示秦明什么。 “好吧!”尽管我极不情愿地跟着秦明走了出来,可我心里无时无刻地惦记着我的戒指,我是真担心蓝瑜将我的戒指据为己有。 蓝瑜生前在道观修行几十年,她是一个毫无野心的人,她一心着述,心无旁骛,但现在,她的变化太大了,让我一时无法适应。 离开蓝瑜的止境没多久,我们仨就来到了紫境。紫境的鬼魂不是一般的多,简直就成万上千的。根本不止蓝瑜所说三万三千个。这些鬼魂一见到我,立马消失得无踪无踪。 我问秦明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鬼魂干吗要躲开我? 第140章 找理顺算帐 秦明说:“紫瑜天使,她们以为你来了,是为了吞了她们呢。” “我怎么会吞她们呢?送到我嘴边,我也下不了嘴的。”就在昨天中午,我看到春池吃馒头边吃边吐时,我都噁心死了,我还敢吞这些鬼魂?这样的鬼魂,一瞧就是没有修为的,吞了她们,反而弄脏了我的胃,伤了我的修行。 我们仨走到积水潭边,潭水是那么清,能照出我的影子,而天空是那么白,却见不到一丝云彩,界内如同白昼里的阴天。 秦明趁我不备,从背后轻轻一推,就将我推进了积水潭。
第204页 积水潭有几个北海那么大,水蓝蓝的。我心想完了,我不会游泳呢,可是迟了。我在滑落时,衣物一件件的经风一吹,全部脱落掉了。 我成了一只光猪了。 只听“咚”的一声,我掉进积水潭了。 这“咚”的一声,怎么就像是我曾经听过的那只花青蛙跳水的声音?一会我会不会变成一只花青蛙呀?要是变成花青蛙,蓝瑜岂不是害了我吗? 完了,我是个旱鸭子呢。 不对呀!蓝瑜要是害了我,鬼王也不会放过她的,可问题是,鬼王是蓝瑜超度出来的,无异于蓝瑜的徒弟,徒弟能奈何师傅吗? 诶,完了,鬼王根本就不是蓝瑜的对手。 当我象跳水运动员似的滑进深深的水中时,我给呛了两口水。 也许因为呛了水的缘故吧!我的身体竟莫名其妙的有了一股浮力。 的确,我不会游泳,可是学无止境,我不能现在就学吗?闭上双眼,想像奥运会游泳比赛画面,我自由摆动着四肢,一阵努力之下,我终于见到紫色的光钱了。 到了水面,我立即换气,并象游泳运动员似的划动着双手,向着可见的边游动。 剎那间,一支支艾蒿、薰衣草、迷迭香、薄荷,柠檬香蜂草、牛至、百里香、罗勒、苹果天竺葵、鼠尾草、洋甘菊,还有萱草,一起向我聚拢而来,组成了一叶漏水偏舟,将我稳稳地託了起来。 我想,这不是何再清过去用来给我捣制香草酱的香草吗?仅仅几分钟,整个积水潭成了一只巨大的浴缸,香香的,让我陶醉,让我停下了一切思想。 半个时辰过后,我非但没有变成青蛙,反而全身飘香,那感觉妙不可言,一上岸,风就给我吹来了我的衣裳。为避免让秦明看到我的裸身,我快速穿衣裳,走上岸,找到来时的路迳。刚才见到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鬼魂们这回反而向我聚拢过来。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身体飘香的缘故,快速躲闪着这些鬼魂,但是鬼魂越集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我包围了起来,只差没有将我吞掉了。 很快,我发现这些鬼魂只是为了嗅到我的体香,并没有加害我的意思。 鬼魂们得到满足后,互追逐着离去,尚未嗅到我体香的接力般又加了进来,一时间,我的体香竟成了鬼魂们的美味大餐了,但我对他们分文不取。几个身影清晰的鬼魂对我竖起了大姆指,其中有一个花脸鬼魂一直跟着我,象是要护送我回紫境的南柏宫似的。 南柏宫大门口及通道上站着两排威武的行者,他们截住了那些紧追不捨的鬼魂,一个都没有放进去。他们对我夹道欢迎,一如我上次陪何副市长去鬼王庙时受到欢迎一样。 南柏宫的主人是柏夫人,但秦明却坐了主位,听说鬼魂们都争相嗅我的体香,他对柏夫人说:“这么看来,蓝界主这回可有大业了,向紫金山道观输送几个鬼魂当不成问题。” 我算是听明白了,蓝瑜让我沐浴,是为了让那些鬼魂嗅我的体香,给她本人加持大业,给鬼魂们增业,也好有一天将那些鬼魂给超度出去。 “那你们快回吧!别让蓝界主久等了。”柏夫人对秦明说完走近我。 显然,她也在嗅我的体香,如果我留在蓝瑜的界内,天天这么沐浴着,鬼魂们可是有福利了,但是,我的事业不在这里,我的事业在京城,在高雷、在鬼王庙,我必须回去。 从南柏宫回来,蓝瑜已经用过我的戒指了,她先将我的戒指还给了我,继而送给我一个香囊,这个香囊的功用有如过去何再清送给我香草酱。 蓝瑜还告诉我,我明天一早穿回紫金山后,得将我的体香全部收进香囊,往后需要时再释放出来使用,不可以再用何再清的香草酱了。 我追问何为不能再用何再清的香草酱? 蓝瑜解释说何再清的香草酱是小作坊生产,而我泡进积水潭之后所散发的体香是提纯的,两者根本没得比。并询问我过去用何再清的香草酱是否有哪些不适? 我说用量过多的话,我得休息好几天才能还魂。 “这不就是了。”蓝瑜听后呵呵笑了,并说何再清的香草酱用与不用由我自己决定,但这次穿回紫金山道观,必须靠我自己泡出来的体香。穿回去后得收集起来,留下等待下一次使用,而且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用不着花太多时间休息。 “那我要休息一会,你不用休息吗?”我是按我的时间行事的,现在该是子时后半段了,要是在学校,我早就入睡了。 蓝瑜将我领到一间大厅说:“你睡这里,我跟青瑜还有点事。” 我有些傻眼,回头对蓝瑜说:“那你快去,我要睡了。” 蓝瑜走后,我环视着这间大厅,心想有五百平米吧?不对,一千平米都不止,走了一会,才走到睡床边。床上的被似云非云,我一躺,整个人仿佛掉进了棉花的海洋。 这么大的卧室,我前所未见。 那么鬼王睡过蓝瑜的床吗?我怎么就有这种疑问? 一时睡不着,我点开戒指菜单,尝试搜索红瑜,可我怎么也搜索不到红瑜,无奈之下,我搜了肖萍,这一回,很快就搜索到了。 肖萍这会居然还在赶路,似乎回到南六环新发地附近了,诶,这些天,肖萍寻我一定寻得很累了吧?这么晚了,居然还在路上。何苦呢?
第205页 当肖萍的往昔被我一一“回放”时,我的生物钟告诉我,我得休息了。 我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不死心,又尝试搜索红瑜,红瑜仍是无法搜索,原来,有关红瑜生前及转世成为肖萍的旧事,蓝瑜昨晚趁机全部从我的戒指中删除了。她之所以借我戒指一用,就是为了不让我知道红瑜转世的真相,而仅由她一人掌握着真相的关键信息。 洗漱过后,仪柳过来叫我吃早餐。 早餐很丰盛,但是这个早餐毕竟是个鬼宴,我吃任何菜餚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一只只从人间转道灵界的苍蝇或者老鼠吃进自己的肚子。 还好,每一样菜餚,蓝瑜都先尝了,可蓝瑜百毒不侵,又吃得少,她吃着没事,并不代表我吃了就不拉肚子或者作呕。于是仪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总算不落蓝瑜的面子。 餐后我要大解,蓝瑜让一个旧衣女带我去。 旧衣女将我带出“止”境城外,让我随地大解,我疑或不解。 在我看来,蓝瑜的“止界”尽管进来后特别的大,相当两个高雷市那么大,但它实际上也就木箱子那么大,不然,蓝瑜是不会感到自己受委屈的。 昨天我在道全酒店没有大解,今天一定大量的,甚至臭气薰天的。 我跟旧衣女说了我的担心。 旧衣女比划一番,意指风一吹,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让旧衣女背过身,说我不习惯当着旁人大解,旧衣女仿佛知道我底细似的说她是个鬼魂,看不到我凡身,只见我的天使模样。 我问我的天使模样是怎么样的?旧衣女给我描述了一番。 大解过后,我拉好衣服,随旧衣女回“止”境城内,刚走几步,一群鬼影蜂拥而至,争相吃我的天使之屎。我大吃一惊,问旧衣女说这些鬼魂怎么就吃得下? 旧衣女说这些鬼魂全是****鬼,是专门吃大神、大仙们的屎尿的,天使不来,他们还没有机会呢?我在想,天使之屎会是什么味道呢?我刚才居然没有闻到臭气。 仅仅两刻钟,一砣天使之屎就让众多****鬼分而食之,他们一定觉得美味无穷吧?在人间,人即使成了乞丐,也不会有此行为,不过,金鱼缸里的清道夫,不正如灵界的****鬼? 走过城头,我询问旧衣女怎么就只有这么一个大名字? 旧衣女笑了,她说:“我原是紫金山下的一只被众鬼追逐的女鬼,有一次险些被两个男鬼争吞了,是一件死人的旧衣,被风吹将过来才救了我。当然,我躲在旧衣里不出来,肯定就没有今天的,还是蓝界主有办法,她连着那件死人的旧衣收留了我。” 回到蓝瑜的接待厅,青瑜师姐居然先我离开蓝瑜的“止界”,让我心里满是惆怅,我想她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呢?她真要学妙贞师傅四处云游吗?诸不知,青瑜是被蓝瑜打发去南海找妙贞师傅去了。 正想找蓝瑜问个究竟,鬼王和他的两个女鬼伴红衣、黑衣匆匆进来了,但是不见春池一起进来。我追问鬼王怎么就将他前妻春池留在紫金山? 鬼王说将春池留在紫金山道观是蓝瑜的意思,因为蓝瑜担心理顺会组织力量破她的界。有春池监视着理顺,蓝瑜这边才会有安全。 蓝瑜从后厅进来后,我对她说:“师姐,你怎么就将理顺主持当坏人看了?” “理顺妄自尊大,将他养母仪珠捧上了天。仪珠是什么资质?你我不都清楚吗?仪辈弟子就数仪琳最优了,还有仪真。仪珠是怎么当上主持的?我无论如何也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第141章 李黑不放弃 仪珠是蓝瑜的入室弟子,其资质如何,蓝瑜是最有发言权的。看来是我多嘴了,诸不知,蓝瑜已经从我的戒指中找到一些线索了,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想重回紫金山道观。 最重要的是,仪珠和理顺的做为,有悖紫金山歷届主持轮替的纲常伦理,即使我不将弟子分支中的归属问题向永洁指出来,蓝瑜一旦重回紫金山道观,她也会追究理顺的不是的。 蓝瑜重回紫金山的事现在只差一个仪式了。 我相信,在这个仪式上,理顺肯定会请一些大神大仙座镇,并为他的做为相辨护的,那么蓝瑜会如何出手呢?蓝瑜将她的计划跟我和鬼王说了。 见我一声不吭,蓝瑜问我:“师妹,你是不是认为不可行?” “师姐的计划嘛!可行是可行,只是这事是不是操之过急了?还有,红境和紫境被外力攻击过,这会不会是理顺的做为?如果是,理顺破界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他能进来,整个界都会被震动的,到时那些不听超度的鬼魂就会蠢蠢欲动。师姐的界一旦被破,你近一百年的苦心,岂不是白白付出?到时你拿什么跟师傅和天尊交代?” 鬼王说:“师傅,我觉得阿紫说得有道理,这事不可匆促而行,最好不要带上秦明。” “但是我们没时间了,明天一早的仪式,我必须到场,你们一个都不准走,得陪着我赢得主动,至于秦明带不带,我还在考虑。”蓝瑜一回来就志在必得,而且昨晚就咄咄逼人了,这会想先礼后兵,怕是更让理顺怀疑她是否妄图掌控紫金山道观了。 我说:“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得回去了。我再不回去,永洁和永清找不着我可就麻烦了。”
第206页 “你回去的话,我只能将秦明留在界内了,没有秦明,我怕镇不住那些小鬼子。”蓝瑜所说正是我的担心,可蓝瑜的担心却跟我大相迳庭。 原来,我进入“止界”所看到的那些鬼魂都是可以超度的,而蓝瑜所说的三万三千个鬼魂却是难以超度的,这些鬼魂被统一镇在“止境”的山洞里,由秦明带人看管。 但是这些内情,我一无所知,我再次强调了我的观点,我说:“如果师姐真想武戏文唱,那就必须带上秦明,现在的关键在于评估师姐的界会不会被理顺攻破。如果换成我,我会让柏夫人试探理顺破界的能量。” “计是好计,可时间呢?没时间试他了呀?”蓝瑜最急的事就是时间了。 “仪式拖到后天一早不行吗?师姐你就没有办法拖到后天一早吗?”大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南京了,我希望蓝瑜后天一早才与理顺“接火”,一鼓作气,“拿下”理顺。 蓝瑜反而向我诉苦说:“我有什么办法?昨晚我都答应理顺了,还答应给他开光。” “既然这样,那我马上回紫金山找理顺,让他拖到后天一早好了。”神仙和鬼都没办法办到的事,人是有办法的。蓝瑜急得将我还有凡身的事都忘了。 “你让理顺拖到后天?”蓝瑜瞪大了双眼,有些狐疑地问我:“理顺会听你周紫瑜的吗?他连你送的木箱子都不接受?他怎么可能听你的?” 在蓝瑜看来,我的凡身周紫瑜是没有能量的,只有我的天使真身才有能量。 “师姐您说得没错,理顺前天的确说我是个骗子,但是昨晚‘驱鬼’之事发生后,形势改变了呀!我是谁呀?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有政府支持我,理顺不可能不听我的。” 我在蓝瑜的界内和仙界的天使身份在人间其实是没有法律效力的,以我的天使身份力压理顺就范,将来我的鬼王庙和紫金山道观还怎么携手合作? 蓝瑜只考虑到她重回紫金山道观的需要,而没有考虑到我要通过紫金山道观的“品牌”和两地政府的力量去重建鬼王的破庙。我岂能按蓝瑜的思路走我的路?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回紫金山后如何说服理顺?”蓝瑜对我还是很不放心。 我将华阳市政府要开发鬼王庙的事跟蓝瑜和鬼王说了。 蓝瑜说她知道这事了,政府未必来真的,让我别扯得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渴。 “我的远水救不了你的近渴,我也得尝试,因为我来前就做了一个分析报告,如果我带上几个大施主找理顺,跟他谈意向,他肯会将你重回道观的仪式拖后,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是给他摆一个正式的意向书,让他看到合作的希望,他肯定会接受你重回道观的。哎呀!具体事,我来做,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鬼王听后笑了,对蓝瑜说:“师傅,这可是人界的事,我们没有阿紫熟呀!你让她试试。” 蓝瑜想了一会说:“你的计划,我们帮不了你,得你全力以赴,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我呀!我发现一个问题,也不算问题啦!”我想蓝瑜和鬼王是否对我隐瞒了什么真相,故意以“问题”说事,看蓝瑜到底因为什么非得重回紫金山道观。 蓝瑜问:“什么问题?你说。” “我昨晚跟秦明去积水潭,我一路上见了好多鬼魂,我想界内不止三万三千个鬼魂吧?” “不止三万三千个?本来就不目止只这么多嘛!”鬼王先抢答了。 “但是界内至少有十万鬼魂,你们的说法是怎么回事?”蓝瑜和鬼王这点事都不能告诉我吗?跟我如实说来,让我心里有底,有什么难呢? “哎呀!师妹,我算是听明白了。”蓝瑜终于跟我说了她所说的三万三千个鬼魂是怎么回事了。在她看来,能超度的,对她都不是问题,成了“问题”的,是那些极难超度的鬼魂。而我昨晚所看到的鬼魂并不是她所说的鬼魂。 我提出要求说:“那我能看看那些一直不能超度的鬼魂吗?” “怎么不能看?我们这就过去。”蓝瑜立马移步,带上我和鬼王一起去看那些鬼魂。 昨晚让仪柳带到紫金山道观为她“作证”的一个叫“麻生”的鬼魂是个小鬼子,但他的样子有点象鬼王,我疑心会不会真是鬼王假扮胡弄理顺的。 今天一早,当我再次看到麻生时,我呆住了。 这个麻生跟我的刽子手鬼王太相似了。 我不得不信,我昨晚看到的“麻生”并非鬼王所扮。 一路看去,所有鬼魂都躁动着一股争取“自由”、不服改造的情绪,他们非常不满蓝瑜的关押管制,尤其是麻生,他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更甚于昨天晚上。 接着是被我八路军击毙的阿部规秀的鬼魂,还有被暗杀大王王亚樵和朝鲜志士炸死的白川的鬼魂,臭名昭至的帝国之花南早云子的鬼魂……小鬼子那么喜欢拜鬼,不承认南京大屠的歷史,不向中国人道歉,怎么地?鬼魂却留在了中国,由中国的神祗超度、改造。 我给蓝瑜讲述这些鬼魂的前世故事,蓝瑜越发心事重重,但我没有多想她的心事,以为她只是急于重回道观。她让我马上回去,必须说服理顺,让她重回紫金山道观,唯其如此,我这一趟进入“止界”,才会显得更加有意义。
第207页 临走,鬼王对我依依不捨,我问李黑昨晚是否看到我的真身了?鬼王说李黑看到了,他相信我来自天庭,是个人见人爱的天使,但是他不想就这么放弃我。 “他还不放弃我?他想干吗?”我听后立马来了情绪。 李黑这个鬼不打发了,我将来怎么做事? 鬼王清了一下嗓门说:“李黑他想再见你一次。” “他还想见我?今年两次机会,不仅他,还有你,都全用完了,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我没想到,鬼王竟同意了这事,主动给了李黑这么一次机会。 “是我同意的,你见见他,他的业就会大量消耗,是他自找的。”鬼王有意诱李黑入局。 “他自找的?什么意思?”李黑前两次见我,都託了那只花青蛙的嘴,说句话都漏气掉句的,听起来极其难受。诸不知,李黑托花青蛙找我,他所消耗的业并不多,这一回,他说他找人跟我见面,鬼王这才同意了。 “呃,李黑想找个人託身,这个人不是李鑫,他跟我保证了,他以后再也不找李鑫了,李鑫和肖萍之间的事,全是李肖两人之间的事,没有他什么事了。” “李黑的话你都信?你拿什么保证他不找李鑫託身,纠缠我?”我听了直跺脚,因为我回道全酒店后得马上找李鑫,不将李鑫这个大款推到理顺面前说事,我帮蓝瑜重回紫金山道观的计划就极可能泡汤。 “我同意和李黑五局三胜了,李黑岂会黑我?再说了,李黑这回一旦託了人身跟你说事,那他以后想再找李鑫,恐怕都没有机会了。”鬼王设计降低李黑的业,以绝他托李鑫之身的后路,是从长久的角度考虑的。 我对鬼王笑了笑说:“我有点明白了,只是李黑接下来想托谁呢?他跟你说了吗?” “照我估计,会是陈啸宇、桂明和骆今生三人中的一个。”鬼王将他们三人当棋子,李黑被搞懵了,鬼王说:“李黑也许用抓阄的方式,总之,他们三人都不是你的缘,李黑之所以认定他们三人中有一个是你的缘,原因是你跟他们的接触也不少,是吧?” “肯定是陈啸宇。”是陈啸宇的话,我来来就得面对娄柳。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因为你昨晚以天使的身份劝陈啸宇回头吗?”鬼王昨晚也看到我的精彩“表演”了,他反而疑惑了。 第142章 杀了回马枪 我给鬼王分析说:“因为陈啸宇现在在紫金山道观修行呀!骆今生在京城没出游,桂明嘛!柳柳刚刚跟他在京城约会见面,他是不可能到南京来的,所以李黑找的人肯定是陈啸宇。” 鬼王不同意我的看法,他说:“我看未必,如果是陈啸宇,问题也许容易解决。” “为什么?”我急问鬼王。 “因为李黑现在就上了陈啸宇身的话,他将来就无法上陈啸宇的身了,他还怎么纠缠你?你是不是很担心?我还摆不得李黑上陈啸宇的身呢。”鬼王说完嬉笑了一声。 “既然这样,那你给李黑指定人选呀!怎么了?不敢?怕我真嫁给陈啸宇?成了李黑的鬼夫人?”我也嬉笑了一声。 “你玩笑开大了哟!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暂时不能联繫海扬,你是我和海扬的夫人,难道你要反悔?”鬼王一时竟抱住了我。 “我不反悔,我只想尽快摆脱李黑,他太让我烦了。” “你不能烦他。”鬼王忽然严肃地说。 “为什么?”我问。 鬼王说:“因为他曾经帮过你大忙呀!” “他帮过我大忙?他不烦我,我就烧高香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年高考时的神奇表现?”鬼王提醒我说。 我大吃一惊:“你是说李黑当年帮我审题、写答案了?” “是呀!我亲眼所见,他是个才子、诗人,也只有他才能帮你。” 我跟鬼王赌气说:“既然这样,那我嫁给他和他的託身人算了。” “那不行,你是我和海扬的,戒指都戴上了,还想跑?”鬼王说完又抱紧了我,生怕我真要跑路了似的。 “开个玩笑嘛!李黑这点恩,我会报的,但是,他别指望娶我。” “那你回去吧!”鬼王放开他的手。 “我怎么回哟?这里是我师姐的‘止界’。” “你想回就回呗,戒指在手,你不会用吗?那么多高科技的东西都没难住你。”鬼王在目送着我穿回人世,给我示范了一个手势。 “这么简单呀?那我回了,再抱抱。”我投进鬼王的怀里,摸了一把他的鬍子,香了他。 鬼王也很响地亲了我。 我中指向上一指,一道白光在海际一闪,我就回到了道全酒店的客房,正好躺在床上。 诶!我这一觉睡得好沉,但是刚刚过去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今天,我有几件事,一是替紫瑜天使给永洁、永清签个名,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二是联繫身在上海的李鑫回南京配合我行事。三是向理顺送上我的建馆方案,为蓝瑜重回紫金山道观铺路,四是随时接受李黑的託身人,与他面对面说事。
第208页 但是一早前来找我的人,却是那个企图得到木箱子的男人,他在门外焦急地徘徊着。 通过猫眼,我看清楚了他的脸,才开半道门跟他说话。 这一次,他非常庄重地向我道歉,说前天晚上到昨天中午,他一定中邪了,才那样对我。 “你中不中邪?关我什么事?你走,别胡言乱语。”其实,我并不想赶他走。 “在你面前,我哪敢胡言乱语?我是来给你送信的。”那人说完递上信。 “什么信?”我接过信,拆开看了,是理顺约我今中午到皇冠酒店见面。 理顺居然私下约我见面?而不是公开邀请我?我能去吗?理顺昨晚见到的是紫瑜天使,而不是鬼王庙的继承人我周紫瑜,他指出了我身份,还称我施主周生先。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个回马枪,跟理顺过过招? 我让那人回去告诉理顺,我准时赴约,另有一个惊喜送给他。 那人听后,欣喜而去。 理顺这是告诉我,那人逼问我找木箱子的事就是他指使那人干的,他明人不做暗事,其目的自然希望我告诉他我上一次是如何打开蓝瑜的“界”的?界内究竟是如何的?可我不是修道之人,我那一次真是不经意间打开的,甚至我一问三不知,理顺又能奈我何? 那人走后,我拔了李鑫的手机,希望尽快约到李鑫帮忙。 李鑫是昨天下午去的上海,晚上一定陪什么人了,但是他说过他今、明两天会返回南京找我,一起吃馒头。李鑫的手机设了秘书台,我不得不等着他回电。 等到九点半,李鑫仍然没有回电,紫金山道观的永洁和永清一起来了。非常奇怪,这一回,她们俩都真当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了,跟理顺的认知一样,都管我叫周先生。 问明来意,永洁和永清让我在她们的本子上,替紫瑜天使签上名字。 签过名字,永洁问我说:“周先生,你替紫瑜天使签名时,你有感应什么吗?” “感应?紫瑜天使跟你们说什么了?”当时我说我托的人住在道全酒店,永洁和永清居然真过来找我。我知道这是因为她们两人此前来过道全酒店见过我的缘故。 永洁有些疑惑地问我道:“紫瑜师祖说她托的人住在道全酒店,可酒店里的人,我们都不相熟的,只有你一人。难道你对紫瑜师祖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木箱子的事?” “不错,之前我只知道木箱子是蔡先生的遗物,我不经意间打开木箱子后,才得知它是你们道观的蓝瑜道姑的界,是她亲口告诉了我这事,还跟我说她的界里有三万三千个鬼魂。之后不久,我在鬼王庙见到了你们的紫瑜师祖。”我这么说,永洁会相信吗? 永洁果然吃惊不己,在她看来,她修道这么多年,她也是昨晚才一赌她们的紫瑜师祖的天使真容,而我只是鬼王庙的继承人而己,居然先她信见到紫瑜天使,太不寻常了。 “那你见到的紫瑜师祖她是怎么样的?”永洁问。 “你们师祖她呀!高高在上,通体透亮。”我想了一下,又加了旧衣女对我所述。我想永洁她们见到的紫瑜天使肯定差不了多少的。 “太神奇了这事。”永清听后,一时兴奋,叫了起来,“师姐,我这一回也开眼了,还有好几个人都看到紫瑜师祖真容了,要说道行,紫瑜师祖说不定在蓝瑜师祖之上呢。” 我问永清说:“为什么呢?” “因为紫瑜师祖的影像最清晰呀!说话也最清晰,一句一句都听得很清楚的,当然,蓝瑜师祖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她要是能回来,我们道观肯定非常招人敬佩的。”永清没有说她曾经在禅房内见过紫瑜天使,她对她们道观的未来充满憧憬。 永洁补充说:“是呀!我们都非常希望蓝瑜师祖能回来,但是理顺道长好象不当一回事似的,昨晚明明就说好了,明天一早就接受蓝瑜师祖回坛,可他却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准备?”我问永洁道。 在我看来,理顺此前至少对蓝瑜的“界”做法两次,攻击了止界的红境和紫境。也许因为理顺有道行不够,未能探知“止界”内的虚实,而蓝瑜和紫瑜天使等众仙突然驾临道观,让理顺措手不及了。而且,理顺一定心虚了,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蓝瑜归来。 永清替永洁回答道:“道长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要见什么人,总之,接纳蓝瑜师祖回坛的事,中午一过,也就下午才有一点时间准备了。他昨晚还说让蓝瑜师祖给他开光,我看他是打错算盘了。他毫无准备的话,蓝瑜师祖未必愿意给他开光的。” “道长他毫无准备,那你们呢?”我不相信理顺毫无准备。 理顺之所以私下约见我,他一定因了对蓝瑜的“界”不了解之故,也许接受蓝瑜回坛问题不大,可一併接受她带着她的“界”回坛,这可是个大问题。毕竟,界里有三万三千个鬼魂,弄好了,是个业库,弄不好,给紫金山道带来天灾**都很有可能。 永洁说:“道长都不吱声,我们怎么准备?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应当接受蓝瑜师祖回坛,至于其他事,可以从长计议的。”
第209页 “那你们跟道长说了你们意见吗?”我急问永洁。 “说了,可道长说他有事,得下午再商量这事。”永清替永洁回答说。 我问:“那你们接下来想做些什么?我觉得你们在道观里是挺有做为的。” 永洁轻笑一声道:“蓝瑜师祖的木箱子,你投进了水井,这事我们还没跟道长说,如果可行,我们想悄悄打捞、打捞。” “不可以打捞,你们一打捞,道长就知道了你们先前见过我,这样好了,你们就当不知情,我相信,道长会找我寻问木箱子的去向的,这样一来,天大的事都我一人扛。你们呢,等着道长指示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我感觉到就了永洁和永清的心情,因为有了蓝瑜的回归,她们将来会有所依重的。 蓝瑜很想马上发动全面的拔乱反正,我认为理顺的能量尚不清楚,蓝瑜不可以立即大动作“修理”理顺,她能重回道观即可。蓝瑜一早勉强接受了我的意见。 永清再次替永洁问道:“要是道长出尔反尔,不想接纳蓝瑜师祖回坛,那我们怎么办?就永远这样下去吗?要是换成我,我连紫瑜师祖都接纳回坛。” 我在心里笑了一声说:“那你们的紫瑜师祖她愿意回坛吗?”理顺昨晚驱鬼所发生的事,我全部知道,但我一字未问,看永洁是否说出其中的细节。 “紫瑜师祖说她有事,青瑜师祖说她要学太师祖云游,只有蓝瑜师祖和仪柳师叔愿意回坛,如果道长不积极作为,我担心蓝瑜师祖和仪柳师叔也心生去意的。所以我们很想主动作为,哪怕给道长一些压力,让他完成了这事。”永洁终于和盘托出了她的想法。 第143章 理顺要毁界 “那我们一起努力吧!我会通过我的方式,也给理顺道长一些压力的,至于木箱子掷到何处,道长如果问我,我自有办法跟他解释,如果他不问此事,你们不可以现在就自行打捞。”在我看来,木箱子在井水下泡上几年,都不会烂掉的,我站起来说,“好了,签名我已经替你们师祖做了,事也谈了,你们该回道观等着道长的指示。” 永洁她们说理顺无甚准备,似乎反悔了昨晚说好的事。 理顺真的毫无准备吗?真会反悔接纳蓝瑜回坛吗?我坚信理顺不会反悔。 如果说我送木箱子只是蓝瑜回坛的一个引信,那么昨晚的“驱鬼”事件就是一个对双方好坏渗半的开端了,结果谁能最先达成自己的愿望,现在还不好说。 理顺的愿望自是稳坐道观主持的位置,继续对道众发号施令,那么蓝瑜也许并非只是为了寻找真相。蓝瑜已经隐隐约约的露出她要掌控道观的意图,这正是理顺不愿意看到的。而我是带着华阳市政府使命而来的,蓝瑜想知道的真相跟我现在的生活未必有关的。 如果我对理顺有半点不尊,极可能导致鬼王庙与紫金山道观的合作立即流产,也许,中午见到理顺,我就能知道他究竟想些什么了。 快十点半了,李鑫还没回我电话,我现在最想得到他的支持了,哪怕他仅以商人身份,与我见一见理顺也好。我相信,鬼王庙与紫金山道观未来合作的收益,会引起理顺的注意的。 理顺一把年纪了,他居然仍以道观收益为重,而不是以专业为重,可见钱和地位在他眼里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永洁和永清走后,我拔了陈啸宇的手机,陈啸宇不听,也许,他手机放在别处了。 等到十一点半,我就要去皇冠酒店见理顺了,李鑫仍然没有回我电话,我又拔了一次,这一次,电话通了,问他怎么不回我电话?他说迟点再给我信息就挂下了。 我带上鬼王庙建馆开发方案,打的直奔皇冠酒店。 还好,路上尽管有些塞车,但我准时赶到了。 理顺是一个人见我,安排在酒店附设的一个茶餐厅包间内,他已经候等几分钟了。我也是一个人,没有第三者。这会是理顺预设的“战场”吗? 我进去时,理顺正戴着老花镜玩手机。他用的是小米,一把年纪了,智能化手机他居然玩得如此之熟?让我不敢相信。 在他的对面坐下后。理顺问我吃什么?能否跟他一样? “道长您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用客气的,我们今天见面,只为谈事。”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餐厅的包间设计没有别的茶餐厅那么豪华,看上去很简约的。 “那好,先点菜。”理顺摁伺服器,叫了服务生,点了几个斋菜。 其间,我接到李鑫的信息,李鑫说他到南京了,问我在哪里?我给他回了一条信息。 菜还没上来,理顺一如上次那么盯着看我,他也不敢相信我年纪轻轻就成了鬼王庙的继承人。我将我的继承人身份背景故事跟他说了,接着呈上我的鬼王庙建馆开发报告。 理顺戴上老花镜看过后,他放下报告,喝了一口水,有些吃惊地看着我说:“原来,信鬼、拜鬼,给了鬼王承诺的人是你老爸,而不是你。” “是呀!这个我哪里懂?事实上,我爸也不懂,结果懵查查的跟鬼王扯上了关系,也许是命中注定吧!鬼王的后人再清居士他居然将鬼王庙转授给我。如果我这个继承人都不再乎鬼王庙的未来的话,就别指望别人再乎它的兴衰了。”
第210页 我想我必须撇开蓝瑜和她的界的问题,优先谈鬼王庙的未来合作开发。 理顺接着问:“这么说,你这次来南京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你的鬼王庙了?” “那当然了,只是前天见到你们,还来不及递上这个报告,咱们就闹了一出误会。道长,你是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华阳市政府竟委託我来谈,我来前就觉得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但我是学旅游管理的,又是鬼王庙的继承人,我不尝试跟你们建立关系,哪里知道它是否可行?”不等理顺回话,我紧盯着理顺问:“道长,你看过报告了,你觉得怎么样?你得给我一点意见,让我跟何市长汇报这事呀!” “呃,报告嘛!我还得细看才行,不急的,我今天约你,我也有个目的,就是你当初不经意间打开了木箱子,我们的蓝瑜师伯她就对你现了身,跟你说话,是这样吗?”理顺终于切入他的正题,打探我打开木箱子的细节。 我将那张报导我意外打开木箱子的报纸递给理顺。 理顺瞧了瞧,颇不意外,但他对我的身份,已经确信无疑了。 我接着介绍说:“木箱子的主人留过遗言,说是有人能打开箱子的话,就让她带走,仅此而己。就因了这句话,何市长去鬼王庙调研前得知道我身份,也将我带去了,还有蔡院长,她因此让我尝试一下,看是否能打开。我哪里懂这个,就接过箱子摇晃起来了,没想到,箱子出现了‘蓝瑜’两个字,别的什么都没有,后来,我带着它回家,就用它当枕头,这一睡,我听到了蓝瑜说话,她说这是她的界,里面有三万三千个鬼魂,吓了我一跳,我以自己得罪神灵了,又将木箱子带回鬼王庙,当天晚上,自称紫瑜的道姑出现了,说我已经打开木箱子了,让我尽快带木箱子送回紫金山道观。” “你见到的紫瑜道姑是怎么样的?”理顺闭口不谈他们昨晚驱鬼的事,也不再谈他让人对我追问木箱子去向的事。 “呃,她是一个很漂亮的道姑,我见到她时,她通体透亮,腾云驾雾而来,腾云驾雾而去,肩背长着一对翼。一出现,就吓傻了我,我就记得这么多。”我不想做太多的描述。 紫瑜道姑去了鬼王庙跟我说话,事实上是我跟自己说话。 理顺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他肯定会试探我的,我得有所准备。 果然,理顺沉吟半晌不说话,忽然对我使出紫金山道观弟子的“三通火”,一试我是否修行过。我随即后仰下去,差点就跌倒了。 理顺见我如此狼狈,迅速起身问:“周先生,你这是怎么啦?” “没事,道长,我昨晚修改这个报告太迟了,没睡好,一晃神,竟有些头晕。”理顺的“三通火”不象是仪珠教出来的,看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就凭理顺这点实力,他怎么可能打开蓝瑜的界呢?我反对蓝瑜立即对理顺发难,也许是错误的。 当然,也不排除理顺隐藏了他的能量,只是对我小试牛刀。 “没事就好。”理顺轻轻一笑,极力掩盖着他刚才对我用过“三通火”。 我拍拍双肩,整理了一下衣着,重新坐正身体。我想,理顺对我这个凡人都存有疑心和戒心,他对蓝瑜存有疑心和戒心,就再正常不过了。看来,永洁对他的评估是准确的。 菜上来后,我们边吃边聊,聊到木箱子现在放在哪里时,我如实说了。 理顺听后大吃一惊问:“你真投进那口水井了?” “是呀!道长,请絮我无知,当时你们不是说是块原木吗?我想既然你们不相信,我又无法打开,那我留着它又有何用?所以我真投进去了。”我不投进去,水井哪里来鬼叫声呢?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理顺昨晚都“驱鬼”了,还是不相信我有此做为。 “那你有办法取上来吗?”理顺此时反而求我。 蓝瑜还没完成重回紫金山道观的仪式,未来她对道众发号施令的话,是很难服众的,至少,现在是不能实施打捞的,我惋拒理顺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平时也就吃吃斋、净净身子,拜拜鬼王而己,哪里做得了这事?” 理顺忽然双眼放光,他说:“你没有办法,那你拜的鬼王呢?指不定他有办法呢?” “这个我说不准呀!我又没有象见你们的紫瑜道姑那样见过鬼王,鬼王未必愿意做这事的。”我想理顺在驱鬼事件中,肯定也见过鬼王了,不然,他是不会这么问我的。 “鬼王是否愿意?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是鬼王庙的继承人,他平日受你香火,这点事他不会不帮你的,再说了,你希望咱们两家将来合作,这可是双方合作的开始。”理顺仿佛找到了打捞木箱子的钥匙。 事已至此,我再拒绝理顺的话,我接下来跟理顺谈合作,肯定会谈不拢的,我必须两头顾才行,于是接口道:“那道长想让我何时请鬼王出面打捞呢?这事在白天恐怕不行,得后半夜。”我记得我赎身时就是子时之后的事,理顺肯定会同意的。 “能不能提前两个时辰,就是晚上九点之后。”理顺上次驱鬼也是这个时间。 “道长,我实话说吧!鬼王这个时候如果不在南京,我请他可是个未知数呀!这万他一时来不了,且不说他是否愿意打捞,那不是误你明天接纳蓝瑜道姑回坛吗?”
第211页 “不会的,接纳蓝瑜师祖回坛的事,可以推迟到后天一早呀!”理顺主动推迟一天。 理顺这是要干吗呢?如果我没猜错,理顺的如意算盘是先将木箱子打捞上来销毁了它,让蓝瑜和那三万三千个鬼魂都永不得超生。他也不想想这么多年过去,蓝瑜的界已是坚不可摧了。以他理顺一人之力,能毁得了蓝瑜的界吗? 麻烦来了,理顺在抢时间毁蓝瑜的界呢,我却要蓝瑜慢点回坛。 第144章 紫瑜露马脚 我提醒理顺说:“推到后天?你跟蓝瑜道姑‘沟通’过了吗?她要是非得明天凌晨呢?我请鬼王打捞木箱子的事,岂不是撞到一块去了?” 理顺捻须而笑,似乎胜券在握,他说:“所以我们今晚九点就行动,行不行,明天天亮前就有结果,到时蓝瑜师祖愿意回,我们接纳她,她不愿意,我们后天凌晨也等着她。” 从理顺的角度讲,他如果能先毁了木箱子的话,蓝瑜就肯定回不了了,到时他设坛迎接,可是蓝瑜不回坛,那就怪不得他不接纳蓝瑜了。 但是,我说:“要是鬼王没办法打捞木箱子,会不会误了蓝瑜道姑回坛的事呀?我怕我吃罪不起呢。”我得探清理顺究竟是拖延时间,还是无意接纳蓝瑜回坛。 “也许吧!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打捞木箱子为先,如果鬼王真打捞不了,那我们后天凌晨也得接纳蓝瑜师祖回观,这是不容再拖延的事,再说了,我等着她给我开光呢。”理顺很想借蓝瑜给他再次开光的事,一试自己的道行。 “既然这样,那这事说好了哟!你们事前得跟蓝瑜道姑沟通、更改时间。我嘛!我得见见我在南京的老师、同学,还有几个商家,跟他们说说鬼王庙和你们合作的事,请教他们的意见。”我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事实上,我今天的事的确是太多了。 “你还没跟我们合作,商家就找你了?”理顺惊问道。 “是呀!因为这事不仅我在操作,我们那边市政府也在招商,谁的条件合适就跟谁合作,我可不想让别人抢了先机。”我找李鑫来南京,就是想让李鑫配合我做套,让理顺相信鬼王庙建观开发有利可图。 “那你们市政府的招商如何了?”理顺问。 “我打个电话问问。”我拔开手机,跟于全东说我在南京紫金山道观谈建馆开发的事,理顺道长很有合作意向,要于全东别那么急,得顾及蓝瑜、紫瑜两道姑和鬼王庙的关系。 理顺在细听着我打电话,我一会“嗯”了一声,继续说:“四明山跟我们大岭山有关系吗?再怎么样也不及蓝瑜、紫瑜道姑跟鬼王庙的关系,如果我们请两道姑中的一个回庙里座镇,四明山也得买我们几分面子,你不要说了,何副市长什么时候到京城公差?” 说到这里,我又停了一下才说:“何副市长动身来前,你得给我电话,先这样。” 我挂下这个打出去的电话,佯装生气,并对理顺说:“市旅游局领导趁黄金周出游,跑四明山去招商,气死我了。四明山跟我的鬼王庙有什么关系?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就是嘛!”理顺这里又打开了我的报告,他说,“你这个报告得留在我这里,我还得跟永洁她们说说不是?而且今中午我们见面,你可不以跟永洁说。” “道长,这我还不知道轻重?你是道长,合作的事,我当然要找你谈,哪能找别的人?”我有意在理顺面前吹嘘他的经歷,说他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两人正说着,李鑫赶过来了,他让服务生开了门,探进半边脑袋,瞧见了我才进来。 我站起来,给李鑫介绍了理顺,再将李鑫介绍给理顺。 理顺接过李鑫的名片瞧了瞧问:“周先生,他就是你说的商家?” “是呀!他昨天就到南京了,我们聊过这事,但是因为他临时有事去了上海,今天才又过来,就是想知道我们双方合作是不是产生了某种意向。如果道长你有意向,李总他就跟进投资。”我背过身,对李鑫做了一个眼色。 李鑫问我说:“那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我说:“我们刚吃过斋饭,才进入正题,你吃过饭没有?” “没有呢,我刚才跑道全酒店那边去了。今中午,我请你们吧!”李鑫给理顺敬烟,理顺说不会,李鑫接着夸了理顺一句说,“道长您老神采亦亦,一瞧就是世外高人,您跟阿紫、周先生有合作意向的话,我就跟进投资,当然,也得看周先生的意思。” 理顺犹如了一会说:“不瞒李总你,合作的事,我们还没正式谈,不过,就周先生的报告,我们双方合作还是有一定空间的。将来合作的具体事,我是不会管的,我年纪大了,得让年轻人干。” “那当然了,我们集团公司准备在香港上市,几间子公司的具体事都是下面的人在操作,我就各处走走看。”李鑫说完,叫了服务生给他加菜。 饭后,理顺邀请我和李鑫去紫金山道观参观,我们一同坐李鑫租来的宝马一起去,在路上,理顺问李鑫在南京是否有生意?李鑫实说暂时还没有,只有上海的投资贸易和酒店生意,但是他们集团公司在香港、西南省和京城,还有老家高雷均有不少生意。
第212页 理顺又看了李鑫的名片,李鑫忙着接电话,无暇顾及我们,这种情况,他上次陪我们去鬼王庙时也曾出现过,他总是抬高调门跟对方说话,根本不理会旁人。 一路上,李鑫电话不断,其间似乎接了肖萍的电话,但是只两句,李鑫就挂下了。 到紫金山道观时,已是下午两点,理顺招来永洁、永清两人,让永清带着我参观,并吩咐永洁让人在前院设坛,晚上邀请鬼王出面打捞木箱子,然后自己回房去休息。 永洁事后问我怎么就跟理顺说了木箱子的下落?我说事已至此,我就是不说出来,理顺将来也会知道,今晚尝试打捞一下也未曾不可。 “但是请鬼王出面打捞木箱子,是道长请呢?还是你请?” “我请。”我是鬼王庙继承人,我出面请更合情合理。 “那你需要我们替你准备什么吗?”永洁此时看着我,一脸迷惘。在她看来,我一个******,居然能做这个事?她大约忘了,我是她们的紫瑜道姑请託过的人,因故沾了紫瑜的仙气,甚至得到紫瑜道姑的帮助也是正常的。 “备些香草水,三只阉鸡,三只小母鸡,一只鸭,香、烛、纸钱就按你们平时吧!”其实,一只阉鸡就够鬼王下酒了,但是也这么久了,我没拜祭过他,这一次,让他多吃点。 永洁转身走后,永清带着我和李鑫参观了前院,然后去后院大殿参观,李鑫看得无精打采的,我发现他困了,但我坚持看完了紫金山道观创建以来的前辈牌位。 理顺并没有按蓝瑜昨晚说的意思修改弟子分支和排列错误,我和永洁、永清一早见面也没有谈及这个问题,是永清她们忘了呢?还是理顺压根儿就不想修正这个错误? 这个错误是理顺造成的,不管他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他自己改的话,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所以这事我也不急于求成了,只要蓝瑜如期重回紫金山道观,她总有办法让理顺做出修正的。这可是紫金山道观的“家”务事,我再多嘴就不好了。 从紫金山道观出来,我跟永清说定了晚上的时间,永清说:“道长说是九点呢?” “如果我晚上事情多,也许会迟点了,你们得等着我。”我谢过永清的接待,和李鑫上车。李鑫一进车子就想睡,我说:“李总,你不能坚持一下吗?回到酒再睡。” “我眯一下眼,就五分钟,你别跟我说话。”李鑫昨晚陪了客人一个通宵,不累才怪。 就在我上车时,我让正在外院戴发修行的陈啸宇给发现了,他从菜地里匆匆跑了出来,敲了车窗,我一瞧是他,嘘了一声说:“我朋友要休息一下,你有事快说。” 陈啸宇一声感说:“我告诉你,我昨晚看到紫瑜道姑,还有蓝瑜、青瑜道姑了,太神奇了,我相信这事了。紫瑜道姑还跟我说了话,表达的意思跟人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我在心里笑了笑问:“紫瑜道姑跟你说什么了?叫你出家,不要回京城了?” “诶!我又不是来出家的,她没叫我出家,反而劝我回头,就是回头是岸的意思。”陈啸宇所言,正是我昨晚跟他说的,他并没有骗我。 我说:“那你回不回头呢?你再不回头,娄老师会追到这里来的。” “不可能了,七天假都过了三天了,她一定在吊我胃口。”陈啸宇此言似有回头之意。 “那你非得在这里呆上几个月了?”我想学院放陈啸宇的大假有多久呢?学院放他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他来南京快一个月了。 “两个月,不过,我下月底可能回一下老家,对了,我听我同事说,你们这一届有个别同学在联繫实习单位,甚至出去做项目考察,过了年,你有什么打算吗?” “还没到春节呢,我暂时没有什么打算,你有什么好建议?”其实,我现在做的鬼王庙的建馆开发报告调研,是可以做为实习项目的,但我还想多做一个纯自然景观旅行项目。 “呃,暂时还没有,等我月底回了老家返校后再说。”陈啸宇就这么站在车边跟我说话,李鑫睡得死死的,还打起了鼾声。 “那你现在怎么样?鬼课题能立项吗?”我问。 陈啸宇想了一会说:“昨晚的驱鬼活动我看出了一些状态,虽然我看到了坛上有几个鬼影,但是我只听到紫瑜道姑说话,这里面肯定有一些蹊跷的,我拍了几张照片,却只出现了两个,旁边的青瑜似有若无的。” “让我看看。”我抢过陈啸宇手机一瞧,我一时惊呆了,我的影像是如此清晰,而蓝瑜却是蒙朦胧胧的,青瑜几乎看不到影像,仪柳就更不用说了,台下众人头个个都清晰得很。 怎么回事呀这是?我会不会因此露了“马脚”? 第145章 人鬼将大战 陈啸宇等我看过他拍的照片后,看着我问:“怎么样?紫瑜道姑有点象你,你不觉吗?我在现场看到的,比拍下的清楚多了。” “我觉得什么?我又没在现场,她有点象我,那又怎么样?我是人,她是仙。当然了,这些照片对你也许有用,但是,你这回的课题,你可别跑偏了,要是又让学院放你大假,你不得真出家了?快去忙你的吧?我看你现在更像《水浒》里菜园子张青了。”
第213页 我想李鑫已经睡了几分钟,得叫醒他回酒店,不然,我没时间进“止界”跟蓝瑜说事了。 “是吗?”陈啸宇呵呵笑了两声问:“阿霞她老爸做手术了吧?” “我来南京时做了,都快四天了,她没跟你联繫吗?”如果几天前阿霞被逼卖肾,她和她男朋友分手就极有可能了,但是经过我和徐英等人的不懈努力,给她筹到了她老爸的大半手术费,她和她男朋友大约是不会分手了,陈啸宇不会有机会了。 要说陈啸宇想追的小女生,也就我和黎煜了,可我心有所属。黎煜比我还心高气傲的,陈啸宇即使向黎煜表白,那结果极可能是碰一鼻子灰。 “她老爸手术前,我收过她信息,她谢了我。”陈啸宇给阿霞的捐款是最多的人之一,看来,他一趟戴发“修行”是有成效的,顺带也将娄柳拉进来了。 “当然要谢了。”我对陈啸宇竖起了大姆指,给他点赞。 陈啸宇说:“对了,今晚我有个同学聚会,也就几个人,你能陪我去一下吗?” 我瞧了瞧还在睡着的李鑫一眼说:“我朋友远道而来,我去得了吗?” “那我先撤退了,你回京前给我信息。”陈啸宇说完转身走了。 陈啸宇并不象是让李黑託了身跟我说话的,那么李黑要托的人会是李鑫吗?李鑫刚才的反应并无李黑託身的痕迹,看来,李黑快要宣布失败了。 “好的。”我应了陈啸宇一声,推醒了李鑫。李鑫揉着双眼说:“睡一下马上来精神,不过,我回酒店后还得补睡才行,不然,我晚上无法工作。” “你晚上还要工作?”一个资产上亿的富二代,还要这么拼命,我不敢想像。 李鑫一边启动车子回道全酒店,一边说:“是呀!我晚上不要工作,我哥他会放我来南京吗?酒店有附设的桑拿和浴足生意,我得瞧瞧南京这边的市场情况,做个比较。明天早餐后还得回上海两天的,这个黄金周其实最辛苦了。” “那你一会要多休息,我会叫醒你的。”其实我比李鑫更辛苦,短短几天假,我被理顺和蓝瑜之间的事拖进去了,一会我还得想办法进入蓝瑜的“止界”,和她商量对策。 回到酒店,李鑫随意开了一间客房休息,我进我住的五楼。 一切准备过后,我上酒店的最高层八楼楼顶,轻轻走到楼顶边缘。这是一个自杀者才有的行为,可我却因为面临“断崖”而自动进入蓝瑜的“止界”。 蓝瑜得知我前来相报有关理顺的一些做法,她极其肯定地说:“我一早就看出理顺不希望我回到道观,既然此人非我道观福鼎,我们必须挪开才好。” 我直言理顺有毁掉“止界”的企图,可单凭他一人之力,我打死也不相信他有此能量,那么理顺为什么会如此妄为呢?我问蓝瑜木箱子会不会被毁掉? 蓝瑜笑而不答。 原来,蓝瑜已经从我的戒指中看到红瑜圆寂时的临终遗言了,红瑜告诉仪珠说蓝瑜的“着述”不过尔尔,用不着怕。反而要仪珠时刻关注我和仪琳未来会不会回到道观,如果回来,必须想办法打压,绝不能让我和仪琳有抬头之机。 经过商讨,蓝瑜决定对理顺将计就计,将理顺打残,如此一来,道观的具体事务,未来将由永洁负责,这样的话,我和永洁携手,鬼王庙和紫金山道观的合作将会水到渠成。 蓝瑜附到鬼王的耳边跟他说了她的计策。 鬼王频频点头,至于由谁打残理顺,鬼王不想自己毁业,他建议由秦明来做这事。 蓝瑜再次提出借我戒指一用,我看着鬼王犹豫着。 鬼王不出声,似乎由我自己决定。 蓝瑜说:“师妹,你不想看到鬼王庙和紫金山道观的合作吗?今晚反正是你求鬼王出面打捞木箱子,你已经无法分身了。再说了,我不想让理顺看到你真身,这事就我和秦明、还有仪柳去现场走一遭,我料想你请鬼王打捞木箱子时,理顺会在后院设坛逮我们。” “但是,我没有戒指,我一会如何穿回去?再说我有事时如何找你们?不行、不行。”我惋拒了蓝瑜。我不想借一次担心一次。鬼王送给我的戒指,哪能经常借给别人使用呢? “好吧!”蓝瑜无奈地对鬼王笑了笑说:“就这事,你们夫妻俩往后得请我吃大餐。” 我接口笑道:“我今晚请你呀!师姐,三只阉鸡,三只小母鸡,一只肥鸭,够不够?” “才这么多?紫金山道观近一百年没供奉过我,我得让理顺一千倍还我。”蓝瑜最恨的就是理顺将她当半个修行者,而且她一直被困在“止界”,极少有机会尝到供品的。这点供品的确太少了,但是我请的是鬼王替我办事,并没有请蓝瑜出手,我不好要求永洁准备太多供品了,让永洁为难。 “嘿,将来将道观的香火烧起来了,有你大块朵颐的,今晚阿紫请我们,我们可不能光顾着吃,木箱子,你希望我如何打捞?是真捞,还是假捞?”鬼王问蓝瑜意见。 “当然不能真捞起来了,但你必须捞出来,不然,你老婆在理顺面前可丢面子了。”蓝瑜这话说得无不吃醋,她刚才就想用我的戒指替代她的木箱子,由鬼王打捞了。
第214页 鬼王建议说:“秦明不是要跟你一起出界应战吗?用他的一只狼牙棒当木箱子,我捞上来后,就让秦明过来抢,我倒是看看理顺如何从秦明手中抢回去。” “哈、哈。”蓝瑜听后,得意极了,贊着鬼王说,“此计甚妙,到时我和仪柳刚刚赶到,驱走秦明他们,理顺还不得买我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定。”蓝瑜说完,转而对我说:“我这边安排妥了,师妹你马上回去。时间嘛!你稍拖拖,争取明天凌晨寅时搞定理顺。” 我惊问蓝瑜说:“师姐你用秦明的狼牙棒替代木箱子,会不会让理顺看出来呀?” “秦明的狼牙棒自身能变形,用不着春池对理顺玩鬼摭眼。理顺要是能看出来,我将头拧下来让你当球踢。”蓝瑜信心满满,我却有些担心某个意想不到的环节出问题。 “理顺今中午请我吃饭,结果变成我朋友买单,他对我用了‘三通火’,差点就灼着我了。”理顺对我的试探,我不得不跟蓝瑜说说,不然,她还以为我没替她干多少事呢。 “没有吧?”鬼王一听,赶紧拍打我的脸,一会笑着说:“还是那么水嫩,没事。” 蓝瑜惊问道:“那你是躲开了呢?还是用了你的神器摭挡?” “我会那么笨吗?”我笑了一会说,“我似躲非躲,差点儿倒下。” 蓝瑜又问:“他没怀疑你什么吧?” “怀疑什么呀!我只是个凡人,是跟他谈合作的,他小试一下,我没事不也正常吗?” “他不怀疑你就好,快回吧!紫境那边好象有事儿。”蓝瑜话才说完,柏夫人进来了,说有妖道给紫境下了请战书,将请战书递给蓝瑜。 蓝瑜打开看了一下说:“什么请战书?是理顺要改期,明天凌晨卯时再请我们回坛。” “那我们该回他话吗?还是当做不知情?”柏夫人请示说。 “回话,明天凌晨卯时,蓝瑜、仪柳准时回坛。”蓝瑜说得掷地有声。 我和鬼王再次话别,并约定打捞木箱子时的暗号。鬼王将暗号告诉了蓝瑜。 当我穿回道全酒店八楼楼顶时,李鑫正抱着我的双脚哭,他以为我要跳楼了。 “干吗呢李总?怎么像个娘们似的?”我问李鑫,让他放手。 李鑫一愣,放开双手站起身体说:“哎哟!姑奶奶,你吓死我了,足足十几分钟,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到了那边了呢。” “乱说,我干吗要到那边去?我让风眯了眼了,大脑一时缺氧而己。”我说完转身下楼。 李鑫追上我说:“诶,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让你想不开了呢。” “没有呀!为了鬼王庙跟紫金山道观的合作,我晚上得替理顺道长办点私事,你是跟我一起去呢?还是去办你的事?”我希望李鑫明天上午迟点回上海,不要走得太匆促。 尤其是今晚的事最后结果如何,我是真不敢想像,理顺和蓝瑜双方究竟谁会“胜出”。 李鑫给我打开消防通道的门说:“我刚才睡了两个多小时,晚上必须走上五家欢场,还得拍些照片,我哪里还有时间陪你?我哥那人可不是那么好煳弄的,最难的是他要我拿出书面报告,后天一早要完成,你不也知道,写书面报告,这可不是我做的事,是我秘书做的。” 我回头瞧了李鑫一眼说:“文字工作对你既然那么难,那你怎么不带你秘书过来?” “嗨,我不是要跟你见面吗?我带她干吗?”李鑫刚说完,发现我瞧他的眼神不对,马上又加了一句,“我一个人出差在外,从来不带秘书的。你不是也知道?不管是在高雷,还是在京城,我一概不带的。” 第146章 李鑫有顿悟 “我瞧出问题了,你秘书,就是你在上海的女朋友,是不是?”我这么说可不是吃他女秘书的醋,因为我并不爱李鑫,我只想印证李鑫是不是有一个秘书女友。 李鑫对我讪讪一笑说:“其实没有你说得那么恐怖,我们嘛!只有那么一点点暧昧而己。” 我替肖萍警告李鑫说,“我警告你哟!虽然我现在跟肖萍不合,但是你别让我看到你的秘书女友。还有,有机会再见到理顺时,你得将他捧上天,将他皮鞋擦得亮亮的。” “我今天中午不是擦了吗?臭道士,浑身没劲,我擦他皮鞋完全是为了你。” “你还得加把劲,你中午的表现,我只给你六十分。”我才说完,李鑫嬉嬉一笑接着说,“六十分?阿紫你太抬举我表现了,你想想,我过去何时得过六十分?你太慷慨了。” “我这是肯定你的嘴皮功夫嘛!你这张嘴不多说点话,简直就是浪费,不过,我让你不要说话时,你最好闭嘴,得聆着耳朵听着。”走到电梯大堂,李鑫给我摁了按钮。 坐上电梯,我忽然想走了什么,问李鑫说:“你刚才是怎么知道我在楼顶的?”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就跑楼顶去?别人以为你要跳楼呢,是服务员发现我们俩一起进过酒店,告诉了我。”李鑫说了他之所以找到我的原因。
第215页 “你没打我手机吗?”我刚才穿进“止界”见蓝瑜和鬼王去了,有一个时辰之久。 “我睡醒后打了两次,每次都嘟嘟的响,断断续续的,好象被什么阻隔着声音。”李鑫说完看着我,用手弹了一下我的脸问:“你在上面吹风吹多久了?” “有个把小时吧!鬼王庙和紫金山合作的事,我得想想如何合作,这可是华阳市政府给我的任务,我得将它当成我的事来做。”我要不是鬼王庙的继承人,我哪里用得着做这个?当然,我快毕业时,我得找一个类似的项目考察。 “不是我说你,就鬼王庙那破庙,我肯定不会去投资的,但是为了配合你,我肯定会拿出十分的诚意跟你‘合作’,怎么样?周先生,我够有诚意了吧?”李鑫说完得意地笑开了。 “在理顺或者紫金山道观的人的面前,你必须诚诚恳恳,认认真真地谈合作。你跟我和道长表态过,只要紫金山道观有意跟鬼王庙合作,开发那里的旅游资源,你就会跟进,你可不能打你自己嘴巴。”我将李鑫中午吃饭时的承诺当真了。 “哎哟!投资鬼王庙的事,在我们集团公司,我提都不会提,但是我个人也许会有所表示的,而且,我不会要求你对我怎么样,我将它当成好事做。就象上次我陪你们几个大学生去鬼王庙寻缘那样。”李鑫这一点比陈啸宇真实多了。 “这话我爱听。”出了电梯,我问李鑫,“你今天来前跟肖萍联繫了吗?” “我干吗跟她联繫?天天拿怀孩子的事要胁我,谁让她怀了?”李鑫说完对我狡黯一笑。 我问:“你笑什么?肖萍又说她怀孩子了?” “没说。”李鑫得意地笑了一下说:“为了避免她打挠我们,我将那部手机留在上海了,她现在肯定以为我还在上海,怎么样?我李鑫够聪明吧?” “哼,你不是聪明,而是太聪明了。”我继续敲打李鑫说,“要是让你那个有一点点暧昧女秘书接到肖萍的电话,你说你女秘书和肖萍会说些什么呢?” “她们之间不可能说什么了,因为我那部手机锁在办公室抽屉里了,即使她打我电话,那又怎么样?我客户都不打我那个手机号的,就让它在抽屉里响好了。”李鑫够狠心了。 走到一楼大堂,我让商务中心给我打了两份我的鬼王庙建馆开发报告。 李鑫等了一会,走过来说:“打一份够了,我一人看看而己。” “我有个老师在南京,我想让他也看看。”我是随意说的,并没有决定让陈啸宇看。 李鑫瞪着我问:“你老师在南京?你又没在南京念书?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了。”我白了李鑫一眼说:“我不在南京读书,这边就没有我老师了吗?其实,今下午三点多,你见过他的。” “我下午三点见过他?还是个男的?我怎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李鑫不等我回答,拍了拍脑门说,“我记起来了,我要不是在紫金山道观休息一会,我真的会睁不开双眼的,哎呀!不说这个了,去吃饭,晚上得干活的,我就不陪你去道观了,除非你陪我。” “我陪你到十点都没问题的,不过,你得送我回道观,你再继续工作。”我估算了一下邀请鬼王的时间,也就半个时辰而已,晚上十二点之前休息根本不成问题。 李鑫接过建馆开发报告,塞进他的包里问:“你晚十点后才去道观?跟你老师约会吗?” 我瞧着李鑫,心想他的确在吃醋,何不让他醋劲再大点?我说:“是跟道长约会,替他办点事,不过,下午在车外跟我说话的老师的确住在道观的外院,怎么啦?你要吃他醋吗?” 李鑫一时红了脸,说:“如果不是十分必要,我连道长的醋都吃,何况是一个年轻老师,说,几点回?” “我替道长办事大约半个钟,在道观停留的时间大约半个时辰,零时之前回酒店,你要过来接我吗?”李鑫对我是否还象过去那么爱,我很想知道。 “如果这个时间我没喝醉,我肯定会过来接你,不能接你的话,你自己小心点,我们明天上午九点见,我大约十点半离开南京。 走进酒店的餐厅刚坐下,李鑫忽然对我说:“对了,阿紫,你今晚给我当个临时女秘书好了,先陪我跑一、两个场,完后替我写写这个书面报告,我按千字一百元付你稿费,怎么样?不然,你一会陪我到十点,简直就是浪费你时间。” 李鑫工作起来的认真劲,跟他的富二代少爷脾气相去甚去,而且经济帐事前算得清清楚楚,跟他过去租车子给肖萍一样,我算是服了他了。 “呃,如果是放假结束后两、三里完成,我接这个活,如果是这两、三天内写出来,我可没有时间。”我没有拒绝李鑫,因为他有稿费给我,我不接白不接的。 “最迟假期后两天内交稿,发到我信箱里。”李鑫接着将他的网上联繫方式给了我。 “好呀!”我和李鑫之间一直明码标价般交往,给他弄个书面报告,是不成问题的。 饭后,我们先去皇冠酒店附设的桑拿洗浴中心。李鑫嫌这里不够大,坐在迎宾区观察了一会,他让我在外面统计一下客流量,然后进男宾区去了。
第216页 过了半个钟,李鑫油头粉脸的出来了,问我客流量怎么样? 我说不足三十人。李鑫说早了点。我说:“都八点了,晚饭都吃过了,是沐浴时间了。” “我说早了点就早了点,走,去下一家,我们也沐浴一下。”李鑫边说边往外走。 到了京康沐浴城,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楼是沐浴,分男女贵宾区,男左女右。 李鑫让我进女宾区,说一个小时后准时出来。 之后,李鑫又用半个小时时间进桑拿区体验,他走马丁似的体验这里的各个项目服务和观察客人,与人交流,丝毫看不出他是个公子哥儿。 九点三十分,李鑫用一个半小时完成了他对京康沐浴城的走马观花式考察。 “怎么样?”事后我问李鑫。 李鑫在送我去紫金山道观的路上跟我讲起了生意经,他说:“九点跟八点是不一样的,当然,皇冠的位置偏了点,但是这里的客流量比皇冠大上十倍,如果租金没有皇冠的十倍,我为什么要选择皇冠呢?做生意是以盈利为目标的,你那个鬼王庙会有什么生意?完全是政府的面子工程,配合一下、拿到政府资源就行了,切莫真的将你的真金白银投进去。” “我又没钱,我还想白手起家呢。”我也表述了我的观感,“你刚才说得有道理,象你要考察的这个生意,位置的确是至关重要的,没有客流就没有生意,是现实需求,是红海市场,但是我做的旅游项目,如果有一招鲜,再加上创造需求,市场活力肯定会出来的。” 李鑫认真听完,似是不认识似的看着我说,“看不出来呢,阿紫,你有经商头脑,其实咱俩是最合适的不是?给我一个机会嘛!” 我打断李鑫的话说,“你别打叉,我向你讨教呢,你说,我的思路是否对头?” “你刚才说一招鲜,鬼王庙有什么鲜的?”李鑫一吐为快,“无非就鬼王的缘何求籤。” “不是缘份求籤,哎呀!我无法跟你描述。”我想说鬼王和月老有关系,谁跟谁有缘,鬼王能摸个八、九不离十,如此一来,年轻人绝对感兴趣,这可是鬼王庙主打“招牌菜”,但是我无法暴露鬼王的这个秘密。 “怎么就无法跟我描述了?就说上次吧!鬼王就有点乱点鸳鸯谱。”李鑫想了一会,似乎悟出了什么,忽然惊叫了一声说:“难不成,我和肖萍真有那种缘?” “什么缘?”我也愣了一下。 “半路夫妻。”李鑫象是自语似的说。 “什么意思?”我问。 “鬼王先将肖萍指给我,继而将肖萍指给你同学骆今生,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我跟肖萍做夫妻之后离了她,她之后嫁给了骆今生?其实鬼王没有乱点鸳鸯谱呀!”李鑫说了他的发现。 第147章 偷梁又换柱 我在心里笑了一会才说:“所以呀!你得跟肖萍联繫,别躲着她,半路夫妻也是夫妻嘛!天意不可违,该拼命就拼命,该认命就认命。你越躲她,她就越生我的气。” “为了你,我的确应当跟她联繫,可是她一拿怀孩子跟我说事我就来气,我从来不受他人威胁的,要是回到十年前,我肯定找人揍她了,私下摸摸她的底,我对她是很客气的了。” 我怔了一下问:“你让人摸她的底了?摸什么底?” “这个我不能跟你说,她简直就是浪费我在京城的资源,还逼得李可要换房子,这事要是让我爸知道,还不招他耻笑我李鑫无能?对女人管治无方?”李鑫对肖萍满肚子怨言。 我笑了笑说,“这么说,你蛮有能量了,要我说,你在香港可能最有能量,但是在京城,我看未必,京城这边还是你哥厉害。” 李鑫听后忽然感嘆一声说:“其实,我在香港也是没有什么能量的,还是我哥说了算,还有上海这边的生意,当然,我在西南省是最能说上话了,在高雷也还行,只是在高雷,我一无所恋,我才不怎么爱回高雷。” “你在高雷也还行?那你能替我办件事吗?”我忽然忘了自己不求李鑫办事的初衷。 “什么事?”李鑫看着我问。 “我爸给物业公司辞了,你能否跟那边的人说一声?”我厚着脸皮求了李鑫。 “这事不难呀!我前些天听说这事了,其实我应当帮你这个忙,不管你搭不搭理我,总之从今往后,不管你阿紫怎么看我,我将你当知心朋友看,怎么样?” “谢谢你,那我爸的事你同意帮了?”我问,李鑫是无条件帮我的,我得问清楚。 李鑫嘆了一口气说,“谁让你是我的知心朋友呢,这个忙我帮了。” 到了紫金山道观时,永洁和永清在外院大门口等着我,她们显得有些焦急,生怕我误了她们的事,我说:“我迟到半个时辰而己,你们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坛设在外院,我先进去让人摆供品,永清配合你。”永洁说。 “好的。”我关上车门,让李鑫去忙他的事。 李鑫说他尽量赶回来接我,如果回不了,让我路上小心点,就将车子开走了。
第217页 进了外院,外院只是设了坛而己,供品还没有摆上。永清趁永洁先进去了,她凑近我小声说:“道长还在后院设了一个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要进后院去看看?” 理顺果然另设了一个坛,他要干什么呢?无非是引鬼入观,以便一网打尽。理顺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的能量,打鬼不成,反而弄得鬼气沖观,他这回是真打错算盘了。 我问永清说:“道长刚才说什么了?” “呃,道长以为你逃之夭夭了呢,我说绝对不会,道长希望你这是摆谱,迟就迟点。”永清停了一下,说了理顺今晚的安排—— 我请鬼王打捞木箱子时,永清配合我求鬼王。至于永洁,永清犹如了一会才说理顺要永洁替他守坛,很明显,理顺今晚也许要请外神,但也许就他一个人冒险抢木箱子。 永洁让人往前院摆供品时,我要求进紫瑜过去住过的禅房。永清给我开了门,我让她在外面稍等一会。 永清出去后,我经过戒指侦扫、回看,我看到蓝瑜和鬼王,还有秦明等鬼魂已经准备就绪。蓝瑜示意我不可以用她送给我的香囊,因为一旦用上,极可能让我现出原形,让理顺知道我就是紫瑜道姑。我说明白了,一会我念大悲咒时,鬼王开始打捞,秦明在旁配合。 捺上一点香草水,我步出禅房,永清说:“周先生,你一进去,身上马上就有一股异香,是你自己备的香草水呢?还是紫瑜师祖就在禅房里?” “没有呀!紫瑜天使在的话,我指不定能看到她呢。”我素衣走到坛前跪下,我相信理顺或许能看到我在前院求鬼王替我打捞木箱子的景况。 理顺在后院开始了吗?永洁刚才出来一会就回后院去了,她一定在替理顺守坛。 起咒之后,我发现跪在一旁的永清也在念咒,但她念的是超度咒,而非大悲咒。 我示意永清烧纸钱,永清却让他人替她做了这事,我想鬼王他们此时一定在抢吃供品。他们会忘了自己今晚的任务吗?因为不是处于穿越状态,我无法看到鬼王他们在干什么? 这时,理顺的“三通火”自后院漫捲过来了,我随即倒地,念起大悲咒,“请”鬼王出手打捞“木箱子”,这个木箱子自然是秦明的狼牙棒,而非蓝瑜的界。蓝瑜的界一旦被攻破,里面的鬼魂难说不会趁机逃走,蓝瑜的根本也就被动摇了。 还好,理顺只用“三通火”,也没请什么神,真是他一人在单干,看来,他不是为了毁掉蓝瑜的界,而是要夺取这个界,将蓝瑜的界主身份取而代之。理顺为何要将蓝瑜取而代之呢?与鬼为伍,这可是个苦差,难不成,这里面有惊天秘密? 水井下一声鬼叫声响起,我知道鬼王开始打捞了,鬼王极可能来不及吃完他的阉鸡,他最爱吃阉鸡了,有一次竟满嘴油腻地亲了我。 不一会,永清惊叫了一声说:“周先生,我看到木箱子了?” “在哪?”我侧身躺在地上,不敢正身,担心让理顺的“三通火”给灼着了。 “掉下去了,再等等,起咒。”永清说完再次起咒念了起来。 永清被蒙在鼓里了,她完全配合了理顺的需要。 理顺的“三通火”停下后,我正了身,继续念咒。鬼王捞起木箱子,理顺的“三通火”唿的一声从后院窜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右手给灼了一下,我随即倒地。 “阿紫小心。”鬼王说时已经迟了。 木箱子腾空而起,停在水井上空有两米之高。 理顺又是一次来势汹勐的“三通火”,似是要烧掉木箱子,但是木箱子仍然原形不变,在前院上空“唿唿”地乱窜一气,吓得围观道众慌忙躲避。 永清双手合十,还在念着超度咒,却念错了词,串到大悲咒里了。 “永清,谁让你念这个?”理顺终于从后院窜过来了,一身本事已经悉数使出来了,我想秦明怎么还不出来?完了,理顺一跳,抢到木箱子了。 随即是一阵更大的火势,火煅真金似的自天而降。 理顺只顾一时的成功,完全没有想到今晚一直没有出现的蓝瑜和仪柳,其实已经驾临紫金山道观上空,她用的也是紫金山道观弟子的“三通火”,她只等合适时机收拾残局了。 一阵狂笑的理顺讥笑蓝瑜不过尔尔之际,“来路不明”的秦明一只狼牙捧对着理顺的脑壳揍将下来,理顺慌乱中以道棍一档,只听“当”的一声,理顺的道棍掉进了水井。 理顺拼命而追,却被井下的水气沖了上来。原来,鬼王在守着井口,守护着蓝瑜的界,理顺手里拿到的界是假的,但理顺没有想到,当成真的蓝瑜的界了。 正是得意之时,哪里想到会有“第三方”界入? 秦明现出原形时,理顺惊问:“你是何方妖魔?敢抢我的界?” “蓝瑜的界,神所共有,你能抢?我就不能抢吗?看棒。”秦明说完又是一棒揍将过来。 理顺慌乱之际,跑丢了一只鞋子,但秦明并没有放过他,一直追到后院。他们在后院的争斗,我居然能看得清清楚楚,我知道我被蓝瑜开了天眼了。 被开了天眼的还有永清,她叫了一声“道长有危险”,就起身追进后院,我自知这是蓝瑜和理顺的一场争斗,与永清无关,紧紧拉住永清的道袍说:“永清,我受伤了。”
第218页 “你受伤了?在哪呀?”永清不得不停下来看我受伤部位。 我抬起右手,让永清查看,眼睛却不离后院方向。 永洁在后院为理顺守坛,理顺窜回后院时,秦明追上去了。 理顺抢过永洁的道棍,抵御秦明,让永洁失去了“武器”。 两个鬼影在进攻守坛的永洁,我猜想她们必定是红衣和黑衣。 永洁解下袍带当“武器”,一番打斗,永洁力怯,退至坛内。 秦明与理顺缠斗两个回合,就将理顺手中的“木箱子”抢了过去。 理顺身处坛外,失去护卫,又大势已去,他使尽力气问秦明来路。 秦明说:“梁山好汉秦明是也。” “好几百年了,你还不转世?活该了你这个杀人狂徒。”理顺虽给战败了,却不服输。 “不服输是吧?你比那些关起来的小鬼子还嘴硬。”秦明将理顺踩在脚下,抬眼看天一跺脚,理顺“啊”地惨叫一声,脚断了。 永洁摆脱两个女鬼,自坛内奔出,要救理顺,秦明右手一挥,狼牙棒一挡,永洁就重重地跌倒在地,半晌也起不了身。两个女鬼自坛内奔出,看住了永洁。 这时,蓝瑜和仪柳自天而降。秦明和蓝瑜展开了空中较量,显然是“做”给理顺看的。 理顺不知里就,叫着“师祖,替我们报仇,打他魂飞魄散。” 仪柳扶起理顺,我不满秦明误伤永洁,甩开永清,直奔后院,永清也追上来了。 众人扶起理顺和永清,仪柳也追那两个女鬼去了,永洁对仪柳说:“师叔小心红衣女鬼。” “道长,木箱子呢?”我刚才已经看到秦明抢走了,但我得以凡人身份问一声理顺。 “周先生,我谢你了。”理顺无奈地说,“可惜木箱子让秦明那厮给抢走了。” “给抢走了?那我和鬼王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我问进顺时,顺手摸了一下永洁。 第148章 蓝瑜被算计 “我师祖和师叔追他去了,希望她们能追回来。”理顺仰躺在地上,蓝瑜此时还没有收起“天眼”,在地上的众人都看到她如何大战秦明了。 蓝瑜和秦明杀得难分难解,仪柳上去助阵时,蓝瑜一个筋斗,翻到秦明上面去了。 “何方妖魔?还我界来。”蓝瑜的叫喊声响彻云宵,我相信众人都听到了。 秦明没有回话,只顾奔逃,拦路杀出我师姐青瑜截住秦明时,蓝瑜露出了一个笑容,可是她手一扬,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也许遂了蓝瑜的心了,她收起了天眼。 “我什么都看不到了。”理顺眨眼问永洁说:“永洁你还能看到她们吗?” “理事长,我也看不到他们了,怎么办?”永洁艰难撑起身体,定睛往上看着说。 “其他人能看到师祖她们吗?”理顺又问其他人,他以为自己看不到,其他人还能看到,并没有问我。在他看来,他和永洁都看不到的话,我这个凡人就更不可能看到了。 “我看不到了,理事长,我给你叫救护车。”永清代替众人回答。 事实上,蓝瑜只给理顺、永洁、永清和极少数道姑开了天眼,目的是让他们见证这一切。蓝瑜今晚是为紫金山道观而战的。 果然,理顺中计了,救护车还没到来之前,他吩咐永清代替他设坛,请蓝瑜和仪柳回坛, 永清说:“师祖和师叔追秦明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也要设坛,香火不许断,一直等到她们回坛为止。”理顺被拉去医院救治时说,“外界如果问起这事是怎么回事,就说是超度亡灵时出了意外,不许公开你们看到的事。” “我知道了,理事长。”永清吩咐众人扶理顺和永洁上车,问我是留下?还是回酒店? 我说:“我跟着道长走。” “你还跟着他?你受伤了,阿紫,回去。”刚刚赶到的李鑫不许我随理顺走,将我截住。 看着理顺和永洁坐上救护车离去,我想这事完了吗?如果是在理顺面前做戏,蓝瑜和秦明不至于斗成这样呀?还惹得青瑜匆匆赶来助阵。 怎么回事?一直不见鬼王出现,我极其担心,我想如果鬼王不是在界内,他八成也遭到第四方力量攻击了。 李鑫带着我上了他车子,追着救护车离开紫金山道观,回道全酒店。 在车上,李鑫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理顺和永洁也受伤了? 我扫了李鑫一眼说:“我哪里知道?我只是替理顺请鬼王为他办事,谁知道出了这事。” “这事?是给灵界的高手们反烧了坛吧?哈哈,你呀你!不是我说你,你干什么好呢?为了理顺和你的鬼王庙合作,你居然替理顺出面请鬼王,你以为这里是高雷鬼王庙呀?” 我辩解道:“我以前不也为你们寻缘请过鬼王吗?那一次都没事,谁知道理顺非得故弄玄虚,要放到晚上搞呢,一不小心,那坛就着了火,还水泼不灭的。” “水泼不灭?见鬼了吧?你呀!年纪轻轻,最好不要信这个。不对,你就是因为信了这个,你才往楼顶站着吹风,搞得不省人事的,这下好了,还受了伤。”李鑫是真心关心我,我能听出来,不愧是个知心朋友。
第219页 但是,由于李鑫的到来,我无法随理顺去医院,蓝瑜和他的后续事情我就很难知情,我有些不满地说:“一点小伤而己,你乍唿什么?看好你的路,开好你的车。” 回到酒店,李鑫让我下车,我瞪大了双眼问:“你还要去工作呀?都快零时了。” “是呀!我不到凌晨三点是不会回酒店的,你先休息,不许再找理顺,他受伤关你什么事?咱俩明天上午九点见。”李鑫见我坐着不动,他先下了车。 “我都受伤了,你居然还要去工作?”我在李鑫面前乍唿我受伤,是给李黑托李鑫的身的最好机会,如果李黑跟着我们,那他就会有所行动。李鑫的行为不反常的话,那李黑极可能也卷进了蓝瑜和理顺之间的争端。 李鑫给我开了车门,他几乎是请我下车了,他说:“姑奶奶,我今晚至少还得跑两家桑拿中心,麻烦你先休息,ok?” 我很不情愿意地下车,耷拉着头说:“那你快去快回吧!二少爷。” “二少爷?二少爷就不用加班干活了?二少爷也得干活才有饭吃,钞票是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李鑫转身上车时训了我一句。 “是了,李总你说得对,我给你一百个点赞。”我对李鑫做了一个鬼脸。 李鑫掉过车头,走了。 回到酒店客房,我放心不下蓝瑜和鬼王,还有理顺他们,打开戒指菜单,点“回看”找蓝瑜和鬼王,却见鬼王的柏夫人、秋夫人在一起,而不见他的女鬼伴红衣和黑衣。 原来,鬼王和柏、秋两夫人一直在守着内界,理顺设坛引鬼王打捞木箱子时,只有蓝瑜和秦明、仪柳、红衣、黑衣,还有春池出界“应战”。可我一直也不见春池出现,难不成蓝瑜临时改变计划,让春池假扮鬼王打捞木箱子? 春池最善于变脸和鬼摭眼了,怎么回事呀?看不到蓝瑜,蓝瑜和秦明他们也该回到界内了。虽然刚刚过去半个小时,我还是按奈不住冲动,拔了永清的手机。 永清接了问:“周先生,你回到酒店了吧?” “我回到了,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蓝瑜道姑她们回坛了吗?”我急问永清。 永清声音有些暗,她有些不满地说:“没呢?也不知道师祖她们怎么样了,要是追不回那个界,我们道观后面也许还有麻烦,诶!打捞就打捞嘛!道长却存着私心。” “道长存着私心?什么私心?”我惊问永清。 道观里,永清最不满理顺,她说:“这个说来话长,也不太方便说,我今晚还得守坛,你早点休息,我这边有情况了,我给你发信息。” 挂下永清电话,我先洗了澡,可是睡不着,琢磨着蓝瑜和秦明是唱双簧的戏码,她不及早回坛的话,会让理顺看出来的。 理顺那边怎么样了呢?想来想去,还是拔了永洁的手机。 永洁的伤是膝伤,也可能有内伤,而理顺是骨折和手伤。她接了我电话问:“周先生,你手伤没事吧?” “我没事,你受内伤了?” “有点吧!主要还是膝伤。” “我进后院后,我看到蓝瑜道姑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也看到了?”永洁惊问,没有回应蓝瑜怎么样了,我估计永洁现在也看不到蓝瑜。 “是呀!她追了那个鬼,哎哟,平生第一次,吓坏我了。” “吓坏你了?我发现你很淡定的。”永洁说了她对我的观察。 “我是说道长接木箱子时我给吓坏了。”我不想直接否认我的淡定。 “哦,刚才道长还说要感谢你,合作的事可能迟点再谈,你不要急的。” “是吗?道长他怎么样了?他好象是脚部受伤了。”我进后院后,我没有扶理顺,摸了一下永洁,给她疗伤。永洁或许感觉到了我的这一次出手。 “小腿骨折了,头髮给烧了一些,脸部有灼伤。”永洁说的跟我的目击有些出入。 “那你休息吧!我明天中午再去看你们了。” “好的,谢谢。”永洁神智清醒,看来并无大碍。 挂下永洁电话,我又打开戒指菜单看鬼王,鬼王的神情显得有些焦虑,柏夫人、秋夫人来回走动,不时地跟鬼王说话,可是我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蓝瑜和秦明的双簧戏唱完之后,她们不回坛,也该回到界内的“止境”的,这里是蓝瑜的窝,怎么回事?我打开“弯刀”菜单,进入主页,面里的页面再无任何内容,搜索“蓝瑜”,页面显示我找的内容被外星人劫持了,所有搜索页面都仿佛遭到了黑客攻击。 我意识到出意外了,也许是蓝瑜和鬼王都始料未及的?那么这个意外是什么呢? 鬼王和柏、秋两夫人在界内,蓝瑜她们在界外,难不成,她们全部杀过界,甚至到了天庭?这么一想,我给吓了一跳,完了,秦明一定反水了,会是这样吗? 除了这个可能,再无别的意外了。 可是我的“弯刀”不见了所有的页面,我能穿越过去吗?诶,最多也就见见鬼王。如果鬼王此时只能在界内,那么我即使见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呀?
第220页 鬼王此时正在界内,那么打捞木箱子的鬼就肯定是另有他鬼了,那么这个鬼也许是春池,结果秦明对春池偷梁换柱,将蓝瑜真的界拿去了。 秦明有一界在手的话,他至少可以当个界主了。 如果真是这样,蓝瑜百密一疏了呀?那么蓝瑜“送”给我的香囊,能助我穿越过去吗? 我必须一试。换过衣服,我上楼顶。 香囊打开,手指向下,我唿的一声,竟真的穿过去了。 云里雾里,不见人影,不见鬼影,只有鼓风机般的风声。 我急看戒指菜单,“弯刀”页面这一回全部能打开了,搜索“蓝瑜”,蓝瑜正在高高的云层上跟秦明对决。 秦明手上的木箱子忽大忽小,大时象黑雾般膨胀,小时回到木箱子的原状态。 那么此时的鬼王,一定在界内出不来了,难怪他焦虚不安了。 我的判断是对的,蓝瑜肯定被秦明算计了。 一时看不到青瑜,我取出弯刀,觉得不济事,改用鬼头刀,杀上云层。 青瑜从另一侧云端飞过来了,她叫喊着:“师妹快回去。” “我不回去。”我坚决参战。秦明这个叛徒,必须碎尸万段。 “你不回去?小心雷震子找你麻烦。”青瑜对我发出警告。 第149章 误入紫栈桥 “雷震子找我麻烦?”雷震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摁住云头问青瑜:“这是哪里?” “这里离雷庭不远了,大师姐和秦明这么斗下去,肯定会招来雷震子看热闹的。”青瑜没有说我用了鬼头刀,就肯定会招来雷震子。 “那就让他看呗,关我什么事?”我就不明白了,雷震子一方大神,总得出手帮一方的。 坏了,雷震子要是帮秦明,蓝瑜岂能打得过他们? 我继续往上沖时,青瑜拉住了我说:“师妹你非得参战,你得用弯刀,别扛你的鬼头刀。” “行了,我用弯刀。”为了参战,我收起鬼头刀,改用弯刀杀将上去。 蓝瑜的云层下是春池、红衣和黑衣,她们正与秦明的几个小娄罗接战。 我截住春池问:“怎么回事你们?” “秦明反水了,他要带走鬼王祭天。”春池扯着嗓门。 “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楚。 “秦明反水了,他要带走鬼王祭天。”春池大声说完,快要哭了。 鬼王是春池的阴婚前夫,如果秦明阴谋得逞,那春池还不得跟我一样,肝肠寸断? “鬼王还在界内?”我自己也傻了,刚才明明就看到鬼王在界内出不来,干焦急,居然还这么问春池。 “是呀!秦明封界了,鬼王也许永远都出不来了。”春池终于哭了。 “春池姐,别哭。”我撇下春池,扯开云头,沖将上去。 蓝瑜和青瑜将秦明围在一处云端,秦明手上的木箱子再次象浓雾般膨胀了起来,就象一座小山包,蓝瑜急用“三通火”将木箱子打回原形。 秦明一阵大笑说:“我说鬼王就是笨王一个,拿他祭天是看得起他,你们偏不信,你们怎么斗得过我?不如成全了我,让我当个疆主,然后我封你们个个都当界主。” “你别做梦了,看刀。”我将手中的弯刀一掷,秦明躲闪不及,正中他的下音。 秦明捂着下音而走,边走边说,“紫瑜天使,你给我记好了,你今天毁我根子,明天休怪我拿你老公的根子报仇雪恨。” “无耻秦明,你今天跑不了,到了天庭,我也要告死你。”我收回弯刀。 蓝瑜和青瑜上来接战,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我急问蓝瑜:“大师姐,你怎么回事?” “师妹,太高了这里,快到雷庭了,你快告诉鬼王,让他不要急着出来,我的界只能由我们来救,他从里面往外攻,只会毁了我的界,到时不仅鬼王会魂飞魄散,里面的魂全都变成一抹灰,根本不可能再找回来,还有,我的界一旦有事,道观也不会瓦全。” 我趁蓝瑜、青瑜和秦明缠斗时,打开戒指菜单寻找鬼王,可画面一直空白。 怎么办?难道秦明真封死了蓝瑜的界?我急叫蓝瑜说找不到鬼王。 蓝瑜一边应战,一边提醒我:“进弯刀、智能纠错。” 我点回“弯刀”,智能纠错两次,终于找到了鬼王,我对鬼王说:“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的话,你眨右眼,或者写字条。” 鬼王眨右眼时,我知道他不仅能看到我,还能听到我说话。 我一字一句地告诉鬼王说:“你和两位夫人不可以从里面往外攻,那样的话,只会毁了师姐的界。界毁魂亡,后果很严重的,听清楚了吗?” 鬼王不再眨眼,改用写字问我:“界外什么情况?” “秦明反水了,他、他。”我在考虑说不说秦明要拿鬼王祭天的事。 “秦明他怎么了?他想干什么?”鬼王写字条问我。 我一鼓勇气说:“秦明要拿你祭天。” “秦明疯了?要拿也是拿高逑祭天。” “你和秦明是怎么回事?”
第221页 鬼王不作回应,我知道,李黑只是鬼王的半个不成气候的前世,他非我不娶,是因为曾经跟我一见钟情之故。那么鬼王的另一个前世一定是高逑了,可是高逑只是鬼王的另一个前世,高逑屠杀梁山好汉关鬼王什么事哟?居然要拿鬼王去祭天?还有天理吗? 我要上天庭。主意已定,我收起菜单,扯起云头,追上秦明。 秦明似乎也在歇气,他对我摆了摆手说:“紫瑜天使,你沦落人世太久了,你追不上我的,别白费功夫了,还有蓝瑜、青瑜,你们更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好好修行吧!过三百年再来找我,我会罢酒设宴,封你们双界主,让你们想怎么找乐就怎么找乐。” “我呸你,你别逼我。”蓝瑜扯起云头,要用她背着师门练成了魔招进攻秦明。 秦明看出来了,他讥笑蓝瑜说:“蓝瑜,你要毁了自己吗?你别走火入魔了,那样的话,你师傅也不会原谅你,你想知道红瑜如何传位仪珠的愿望也就不可能实现了。” 蓝瑜听后显得有些犹豫了,是保住她的界重要呢?还是揭开红瑜传位仪珠的秘密重要?蓝瑜不说,谁也甭想知道哪一个更重要。 其实,蓝瑜的界保不住,拿不回来的话,红瑜传位仪珠的秘密也就无从揭开了。蓝瑜毅然对秦明使出她的魔招时,我师傅妙贞和我弟子仪钰扯着云头来了。 妙贞喝停了双方,对秦明说:“秦明,你还是梁山好汉吗?喝了那个狗皇帝的马尿,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是?” “原来是母夜叉驾到,失敬、失敬。”秦明对妙贞作揖道。 “大胆秦明,这里没有母夜叉,只有南海神尼,还不快给我师祖跪拜?”仪钰喝令秦明。 “好吧!秦明见过神尼。”秦明还是跪下了。 “蓝瑜的界呢?给我。”妙贞师傅问。 “给你?不是了,神尼,蓝瑜的界,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这么多年,都是我在度那些鬼魂,她度了多少鬼魂转世?你问问她,她除了谈情说爱,她能干什么?连阿顾那么好的一个魂都不愿意度,你应当替我教训她才是。”秦明反咬蓝瑜不干正事。 如果蓝瑜真如秦明所说,她这么多年是在谈情说爱,那么这个对象是谁呢? “你血口喷人,挑拨离间,师傅,大师姐她绝不会这样的。你别听秦明胡说八道。”不等我为蓝瑜说话,青瑜先这么说了。 我算是听明白了,蓝瑜的界,是由蓝瑜和秦明两仙共管的,只因蓝瑜是界主,秦明是护界,但是秦明和妙贞的前世母夜叉是有关系的。 秦明抗辩道:“我没有胡说,在界内,谁度了多少鬼魂,我都记录在案的,神尼你只需打开我的护心镜就能看到,蓝瑜你敢说你没跟柏夫人和春池争风吃醋吗?你跟柏夫人争风吃醋也就算了,居然跟春池争一个鬼?你不觉得你不配当界主吗?” “师傅,秦明这是别有用心呀!你别上当了。”蓝瑜急了。 “我不会上当的,你们的事,你们自己了结。”妙贞师傅给气晕了,带着仪钰拂袖而去。显然,她刚才一定看过秦明的护心镜,知道蓝瑜所为为真了。 蓝瑜失去道德高度,她失心疯般杀向秦明。 秦明高举他的狼牙捧应战,我和青瑜也只有捨命陪蓝瑜了。 几番较量,我们还是不能得手,一阵雷响,我被雷神雳晕了。 “青瑜,带紫瑜回去,咱仨姐情缘已了,师姐无憾了。”蓝瑜说完使出魔招,要与秦明和她的界同归于尽。 “哈哈,你魔、我更魔。”秦明也使出了魔招。 两魔相战,天昏云暗,我想人间必定是特大暴雨了。 仅仅三个回合,蓝瑜被秦明的一道狐线划着名了。 我醒来时,看到蓝瑜和青瑜正看着秦明扬长而去。 “秦明,你别走。”鬼王就这么落入秦明之手,我不甘心。 “那你过来呀!我等你的。”秦明回头对我嬉笑,一改他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放马过来。”我挑衅秦明说。 “我不会过去的,你能过来的话,我肯定等你。”秦明往回走了几步。 我往前方一瞧,秦明刚才划的一道狐线越来越深、越来越宽。 我扯起云头,可是不管我如何努力使劲,我就是跨不过去。 秦明在另一端哈哈而笑,我几乎吐血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似乎是妙贞师傅的声音,这个声音说:“紫瑜,你忘了自己当年是如何采青了吗?” “我、我爬山越岭。” “爬山越岭是采青吗?笨。” “我挥刀割草。” “割的是什么草?” “迷迭香、薄荷,柠檬香蜂草、牛至、百里香、艾蒿、薰衣草、罗勒、苹果天竺葵、鼠尾草、洋甘菊,萱草。”我一口气念下来,眼前马就有了一条小小的紫栈桥。 当我一步一步的走上这一条摇摇晃晃的紫栈桥,身后的蓝瑜和青瑜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师妹,小心秦明有诈。” “师姐,你们等着我,秦明就是诈我,我也要过去,抢回你的界,我的鬼王。”我回了蓝瑜、青瑜一句,记忆的闸门被迅速打开。
第222页 原来,我就是从这里滑落“止界”、再滑落人间的。 再往上看,我不仅看到了秦明,还看到了一幢幢崭新的界城。 我快到天庭了吗?我从天上来,谁会认识我?我的记忆怎么就在这里断掉了呢? 一口气走过这小小的紫栈桥,还没追上秦明,我停下看戒指菜单中的鬼王,鬼王不再出现,转回“弯刀”页面,页面被外星人劫持了,我一再智能纠错,也无济于事。 “看什么呢?还想找鬼王你老公?”秦明哈哈大笑。 我给气晕了,说:“关你什么事,还不快还我界?” “界是我的,你师姐不配,我才是当之无愧的止界界主。”秦明手一挥,紫栈桥象一只巨大的牢笼,从我身后反向卷了过来,将我卷在了中间。 我被秦明绑架了。 第150章 被关进魔界 “卑鄙秦明,你不得好死。”我气得大骂秦明。 “你骂得好,秦明是卑鄙的,但是我并不卑鄙,你还没看清楚我是谁吗?” 我有点傻眼了,问:“你不是秦明?你不就是秦明吗?” 上次我穿进“止界”,秦明被派陪我去积水潭沐浴,我会不认得他? “我当然不是秦明了,你先看看上面是什么?”秦明右手向上一挥,我刚才看到的一座座界城立马变成了一座座灰灰的小山包,山包下是簿簿的云层在晃动。 “你是谁?竟敢绑架天使?你想找死吗?”我以天使身份吓唬对方。 对方哈哈大笑说:“我绑架天使了吗?你只是个流落人间的香菇姐,天上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就是雷震子也懒得管你在人间寻春问花的事了,香菇姐,现在香菇吗?哈哈。” 我是真香菇,可我哭不出来,紫栈桥将我困在中间,而且随着对方起咒,它越宿越小,越宿越小,让我有点蓝瘦,可我再难受,也得表现出我的坚强和勇敢。我瞪着对方说:“你就是个下三烂,还不快报上你名号。” “我名号?我会告诉你的。”对方右手再一挥,山包后面奔出一队小娄罗。 小娄罗们只一会功夫就奔过来了,问:“大大,有何吩咐。” “叫界主,不许叫大大,我可不是你们的群主。”对方此时正背对他的小娄罗们,还没有露出真身,我看到的仍是秦明。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秦明被妖魔上身了? 绝对是了,秦明跟我师傅妙贞的前世母夜叉是梁山好友呢,秦明不可能背叛蓝瑜了,那么对方必定大有来头,才能托上秦明的身了。 怎么办?对方头一甩,府身瞧着我,我呆住了,叫了一声:“大灰狼?原来是你。” “嘻嘻,正是在下,怎么样?我在你们人间威不威风?几十个频道热播,听说小朋友们都喜欢我。”大灰狼一得意,终于现了真身。 我往紫栈桥外啐了一口说,“我呸,你的威风全是我们炒作出来的,你要是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让我们人间将你给炒煳了,看你还威不威风?” “好呀!咱们走着瞧,小的们,把这只梁山秦猪抬回去,这个香菇姐嘛!就留给你们的狼界主,哈哈,大功告成,一醉方休。”大灰狼说完踢了秦明一脚。 秦明此时像是睡着了,软软的,被大灰狼的小娄罗拖回了他们的界堡。 哼,一群土佬冒,不对呀!他们是魔。我被大灰狼牵着走时,急忙回头叫着栈桥的另一边的蓝瑜和青瑜:“师姐,我们都上当了,他不是秦明,他是大灰狼魔。” “嘿,你说得对,香菇姐,欢迎你来到我们的狼魔界,你的前世师姐嘛,她们听不到你说什么的,你叫她们也是白搭。是不是?” 我哼了一声说:“谁说我师姐她们听不到?她们已经找我师傅去了,是你这只狼魔听不到我跟她们说话而己,她们还会找上门的,然后将你大解十八块,把你的皮做成袍边、皮带、皮鞋、皮包,将你的骨头泡酒,将你的肉叉着吃。” “呵,你还能叉着吃我?”大灰狼凑近我说:“你是吹的吧?现在是我逮着了你,一会回去,我首先将你做成香菇馅,包饺子下酒,哎呀!我听说你拉的屎都香喷喷的,那你的肉就更香了,你希望我如何吃你呢?还不快求我狼魔手下留情?” “我呸,就你人模狼样的,你也配?”我对大灰狼坚决说不。 大灰狼得意地笑过后唬我说:“要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没那么出名,我的确不配,但是时过境迁,我上了你们人间的影视,身份暴涨,我的魔力已不是秦明的两只狼牙棒可比,我只需一张嘴,一啖,就将你给整个吃掉,你的骨头会被我咬得卡卡响。哎哟,我得跟笨猪分享才行,不然,她还以我会娶你呢。” 我惊问道:“笨猪是你娘子吧?” “你怎么知道?”大灰狼扭头惊异地看着我。 我笑了一声说:“是一只笨狼告诉我的。” “你是说我吧?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娘子是笨猪了?你是猜的吧?” “用得着猜吗?笨猪就是你娘子?她现在怎么样?胖了好多了吧?”我得装做我认识大灰狼的娘子笨猪,不然,我很难从中脱困,抢回蓝瑜的界,回到人间。
第223页 “胖了不好吗?她不胖我还不爱她呢,其实我老讨厌她了。”大灰狼言词很碎。 “为什么爱她还讨厌她?”我问得多余了吗? “她、她、她,她老喜欢在上面了。”大灰狼说完,忽然醒悟了过来,他说:“哎哟!我怎么就跟你说了这个?这是我和我娘子的**呀!” 我在心里好一阵笑,说:“你和你娘子?我跟你娘子还是闺秘呢,知根知底总免不了的。” “你是我娘子闺密?”大灰狼让我的话吓了一跳,一会他问:“那你都知道我和我娘子什么事了?哼,我就知道她喜欢跟她朋友分享她和我在床上那点事,就怕别的魔不知道。看我不把给我休了。”大灰狼一时气咻咻的。 “就这点事,你就把她给休了?哎呀!大灰狼哥,这可不象你在我们人间的影视形象呀?”我对大灰狼乍唿了起来,看他是否知道我们人间的艺术家是如何塑造它。 “我在你们人间的形象不好吗?不可能了,我形象不好的话,会那么出名吗?” 我立马擦了大灰狼的皮鞋,说:“那当然是大大的好了,形象好得不得了,尤其是大灰狼哥你特仗义,特讲义气,几乎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是吗?我特讲义气?嘿,这事你以后可不能损我大灰狼,我要不是讲义气,给秦明造假,他今天还没上我的当呢。”大灰狼一得意,竟将他和秦明关系跟我说了。 “你造什么假哟!用得着吗?”我引着大灰狼的话头。 “怎么就用不着?我要是不造假,能骗过你师傅妙贞吗?其实蓝瑜超度过好多鬼魂,每一次都歷尽艰辛,挺不容易的。秦明嘛!他就功夫厉害,度人不行,还有那个柏夫人,她一开始度我,我丢,她居然喜欢我,让我留在止界。止界有什么好玩?想吃人又没有,就是想吃什么没什么,我就悄悄跟一个小鬼子勾搭,小鬼子给了我一瓶药粉,哎呀!我才吸那么一点点,一跳,我就从紫境跳到红境去了。” “这么神奇呀!什么药哟?”我想小鬼子给大灰狼的药必定是兴奋剂或者毒品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总之我一年才练成一级的魔功,我吸了那粉之后,我只用半年就升级了,不然,我还赶不上秦明厉害呢,一会秦明要是醒过来,你可别跟他说这个,我呀!我在止界其实什么都不恋的,出来这么多年,我才知道我有点想南早云子。” “南早云子?是因为南早云子给了你药吧?”我在止界见过南早云子的鬼魂,大灰狼的话吓了我一跳,原来,大灰狼被超度出来后,他跳到了魔界是得益于南早云子的。 “你怎么知道?”大灰狼傻眼了,他不知道我去过止界,还见过南早云子。 我边走边说:“南早云子是个东洋妞,她可是个厉害人物。” “这个我知道呀!但是,我现在是狼魔界界主了,她要是愿意过来,我可以接纳她。”大灰狼蛮有成就感地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仗,我要是能吃上几个象你这样的天使,我必定能从止界将我的南早云子救出来。” “你的南早云子?”我意识到大灰狼之所以从秦明手中抢走止界,是想利用我对鬼王的爱,将我引到他的狼魔界将我吃掉。但他的终极目标却是为了救出南早云子。 “是呀!不对。”大灰狼一否认,我就更加认定大灰狼爱上了南早云子,不,他已经被南早云子控制起来了,只因时机还没成熟,大灰狼才首先利用蓝瑜和理顺之间的矛盾,先将我解决掉,那么,止界内必定还有大灰狼的内应了。 “不对?哎哟,大灰狼哥,我不会跟笨猪姐说你喜欢南早云子的,你紧张什么?”我得藉助笨猪脱困,我相信,笨猪肯定也来自止界,她和大灰狼肯定有着臭味相投之处。 “你绝不能说。”大灰狼严重警告我说,“你要是敢说出来,我真吃了你,骨头都不剩。” “我都到了这田地步了,我还怎么说哟!我就担心呀!大灰狼哥,你将秦明也带来狼魔界了,他要是跟笨猪姐说,你不能当成我告密哟!我有话在先,我不见笨猪姐的,你别告诉她,我来了。”我在想通过什么办法告诉曾经在止界呆过的笨猪,止界那边来魂了。 “哼,我有那么笨吗?连秦明和你师傅都让我骗了,我会把你关起来,明天再动手解剖你,将你的心取出来。你的屎都那么香,你的心肯定是最香最香的了。”大灰狼还是想吃我。 我有意激大灰狼说:“你骗我师傅,我亲眼所见,你的确是太聪明了,但是你骗秦明,我不信,秦明可是梁山水泊一百单八将之一,你怎么骗得了他?你是诈他跟你合作吧?”秦明也被逮上来了,秦明是如何落入大灰狼之手的?我得搞清楚了这个。 “不错,我当初的确想跟秦明合作,几次试探了他,可秦明是一根筋,还瞧不起我出来后进了狼魔界。我丢,秦明一个大老粗,他懂什么?我只用一个小小的计谋就将他拿下,他还不得不跟我说那个小女鬼打捞木箱子的事。”大灰狼所说的小女鬼,肯定是春池了。 第151章 狼魔要吃人 这么看来,秦明其实并没有背叛蓝瑜,他极可能让大灰狼给控制住了,不然,大灰狼肯定上不了他的身,盗用他的形象,并通过与蓝瑜打斗而骗过理顺的。
第224页 到了狼魔界附近,大灰狼就让他的一个小娄罗,用一块布蒙着了我的双眼。 走进狼魔界界堡大门后,我听到小娄罗们的欢庆声了,他们象是摆酒设宴似的忙碌着,大灰狼对他们唿唿喝喝的,让他们手脚麻利点,别误了时辰。 我随即故做轻松地唱起了止界的界歌“蓝蓝调”。我相信,那个同样来自于止界的笨猪肯定能听到我的歌声的。她听到我的歌声时,她肯定还会想到大灰狼带了一个“女妖”回来。如此一来,我不找她,她也会找我的。 “唱什么唱呀你?不许唱。”大灰狼果然很在意我唱“蓝蓝调”,他匆匆忙忙的叫了两个小娄罗,将我装进了一只更大的笼子,然后关进了一间黑屋。 大灰狼想吃我的目的,我找到了,他并非要拿鬼王去祭天,那么他跟天庭几乎是没有关系的。本来,过了紫栈桥,就是天庭中的雷庭了,但这会我却进入了狼魔界。 一开始,我还以为大灰狼跟雷庭、甚至跟雷震子有什么特殊关系呢,原来狼魔界只是个不为外界所知的“界”。现在,我的首要任务是搞清楚狼魔界位于何方? 如果这里真是大灰狼所说的狼魔界,那么它应当在止界之下,甚至更接近人间,可是我刚才走过紫栈桥时,我并没有向下走坡路的感觉,相反是向上、一级级的,有些困难。难不成,狼魔界的位置是正介于天庭和雷庭之间的? 我拼命寻找自己对天庭和雷庭之间的“境界”记忆,可我的大脑仍是一片空白。 天庭是无穷大的,而雷庭却和人间一样是有限的,大灰狼的狼魔界必定也是有限的,甚至,它比蓝瑜的止界还小。对,一群臭味相投的妖魔鬼怪,经过几十年集合,聚到了一块,他们自主自决,自称狼魔界,妄图拼掉止界。 我在黑暗中摸到我的戒指菜单,可是进不了所有的主页,智能纠错几次也无济于事,跟我跨过紫栈桥时一样,无法看到鬼王。 但是我知道,蓝瑜的“止界”被大灰狼带进狼魔界了。 鬼王和众多的鬼魂应当还在止界内,如果鬼王和柏夫人她们从止界里面向外面进攻,其结果会怎么样呢?可惜我已经将蓝瑜的意思跟鬼王说了,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春池说大灰狼封界了,鬼王也许永远都出不来了。 那么,能封界的大灰狼,他是否能启界呢?如果他能启界,那他不是可以直接进入止界,到止界的“止境”去救他的南早云子?他还有必要将我绑架、吃我吗? 当然,“止境”戒备森严,早已经离开止界的大灰狼未必能进去的。也许就因为这个缘故吧!大灰狼将我逮进魔界来了。那么,我就这么呆着,等着大灰狼进来吃我吗? 我尝试将我的戒指恢復成鬼头刀,结果遂了我的心愿。鬼头刀在手,我先剁掉了困住我的紫栈桥,接着尝试噼开笼子,结果未能如愿。 紫栈桥是我用十二种香草搭成的。十二种香草代表着一天中的十二个时辰。但是,当我走过紫栈桥后,大灰狼只右手一挥,就将它变成了一只困住我的丝网。也许因为刚才都沾了鬼头刀的缘故吧?它慢慢的散发出一股异香。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有个小娄罗悄悄摸进来了,他不象是要为难我,而是悄悄的靠近笼子。一会过后,他小声自语了一句:太香了,在外面吃什么,都不如闻这个香。 原来,这个小娄罗是为了闻上香草香而偷偷进来的。他的举动让我想起了我在止界被众多鬼魂包围着嗅体香的事,那么闻香草香会给这个小娄罗带来什么好处呢? 我小声问:“小兄弟,你怎么就进来了?你就不怕你界主知道吗?” 小娄罗嘘了一声说:“怕,当然怕了,但是,我只是想呆一会,你不许说话。” “为什么要呆一会?你不说,我叫了哟。”我威胁这个小娄罗。 “我、我,我告诉你,界主一会要吃了你,我得赶在他前面闻闻你体香,这可是头啖香,会让我功力倍增的,懂了吗?”小娄罗知道得还挺多的。 “哦,原来是因了这个缘故,那我可以多给你一点体香呀!你敢不敢要?” “你的体香,你自己可以控制挥发?”小娄罗惊问道。 “当然了,你现在闻到的,只是我刚才不小心挥发出来的。”其实,小娄罗现在闻到的并非我的体香,而是香草香。我的体香早就全部收进我的香囊了。 “是吗?那你怎么就打不过我们界主?”小娄罗仿佛知道什么似的发出了疑问。 “哎呀!你们界主不是使诈了吗?他要不是使诈,他能逮着我吗?你是不想要我的体香吧?你真不想提升你功力吗?”我得用这个小娄罗试试我的体香,会不会成为我的“武器”。 “我当然想了,但是我闻太多的话,界主就会知道这事,等他一会吃了你,那我还不得让他给吞了?”小娄罗闻而怯步了,不敢靠近我。 “你怎么就这点出息?你肯定不是来自止界的。”我诱导小娄罗说出他的出身。 小娄罗听后有些得意地说:“我要不是来自止界,界主会让我看着你吗?我告诉你,界主只相信来自止界的鬼魂,别界来的都不相信。”
第225页 “哦,原来你也是来自止界的,那你是由谁度出来的?是蓝界主呢,还是秦明?” “都不是,是秋夫人度了我,要不是她度我,我还没有机会跟着我们界主吃香喝辣呢。” “是秋夫人默许你成魔,跟狼界主吃香喝辣的吧?” “这个说不上,是秋夫人一时三心二意,让我矇混过界的。要说止界,一切都极公平的,是个很不错的界,但是止界全是鬼魂,除了鬼吃鬼,要什么没什么,这一点最不好了。” 小娄罗的话,跟大灰狼所说是一致的。这些死了的人不希望自己超生转世,反而想着成魔,为所欲为,真是蛇鼠一窝了。 “那你们的狼魔界有什么呢?除了你们,我进来时什么都没看到。” “你当然看不到了,因为这里是狼魔界嘛!除了魔,还是魔的。” “哟,那你们跟止界有什么不同哟?还不得魔吃魔?” “魔吃魔是免不了的,所以我得闻上你的体香,闻够了,我就用不着担心让他魔吃了我了。我就这点出息,你不要笑我哟!等我魔力增加了,我就有机会吃人、吃蛇、吃牛、吃羊,甚至吃个小妖了,然后娶个魔女,抱在坑上热乎乎的爽。”小娄罗无比得意。 “你也想吃人?那你吃我呀!到时指不定你能成为界主呢。”我勾了一下小娄罗。 “你让我吃你?那不行,肯定会撑死我的。” “你吃我,我就撑死了你?怎么会呢?”小娄罗太自知了。 “怎么不会?我功力不够嘛!我不能吃你,界主嘛!这得看他现在的功力如何了。” “照你看,你界主能吃我吗?” “界主最近功力大增,我看行的,所以,我闻你一点体香,倒是帮了界主,不算坏事的。” “你说什么呢?我都听煳涂了。” “这还不容易理解呀!我闻了你体香,就等于吃了你一只手,界主再吃你,他就肯定不会被撑着。等他消化了你,那他的功力就会直线上升几十倍了,到时他想吃谁不行呢?” “原来是这个意思呀!”我接着问小娄罗说,“那你吃过人吗?” “我没吃过,因为过去在止界,我吃鬼太多了,损了太多业,还差点出不了界,要不是秋夫人度我时三心二意,我还真出不了界的。 “那狼魔界的其他魔呢?比如你们界主和他夫人笨猪。” “我听说我还没来魔界时,他们就吃过了,就我看,我们界主至少吃过两个大善人和一个道姑,不然,他哪里有魔力去盗取止界?还将你们给打败了?” “那你知道你们是如何吃人吗?” “吃人通常有两种办法,一是等着某人快死了,马上上去摁住,先下嘴为强,一旦死人上了黄泉路,再怎么努力也是吃不上了。另一种嘛!就是掳人,将他弄死,立即啖了。” “可是刚才,你们界主说将我剁成肉馅呢,他会不会将我都分给你们,也吃上一点?” “界主说将你剁成肉馅分给我们?呵呵,绝对不可能了这事。我们界主,我最了解了,他绝对不会这样的,他最多跟他的笨猪夫人一起分享你的。” “两魔分享我?那他不得一刀噼了我,一魔一半?”我对魔吃人不甚了了。 小娄罗听后嘻笑了一声说:“怎么可能这样呢?又不是人吃人、人吃猪。我告诉你,不管是鬼吃鬼、还是魔吃魔,都是吞噬着併到一块的。就说秦明吧!我们界主很想吃他,可是秦明是谁呀?梁山水泊一百单八将之一,界主上他的身,都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成功的。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自己,如果界主单个吃不了你,也许只能跟笨猪夫人合力吃你了。” 我问:“我笨猪姐她现在的功力怎么样了呢?” “你叫笨猪夫人什么?”小娄罗惊问道。 “我叫她姐呀!她曾经是我的闺密。”说到这里,我得编故事了,不然,我说不下去。 “笨猪夫人是你闺密?哎哟,界主是不是抓错人了?”小娄罗一声惊嘆。 第152章 体香救紫瑜 这时,黑屋的门让一个魔给撞开了,一只巨大的火球滚了进来。 火光闪闪,我立即闭上眼睛、背过身。 “笨猪夫人,你来了,我马上出去。”小娄罗给吓坏了。 “站住。”滚进来的球站起来了,喝令那小娄罗给她站住。 原来,是大灰狼的笨猪夫人来了,来得正好,我迅速转身、瞪着她。 笨猪这会收起了她的火,象只球似的站在我面前。小娄罗迅速退到门外去了。 我上下打量着笨猪,对笨猪笑了笑说:“笨猪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你叫我什么?”笨猪不愧是一只笨猪,她傻愣了一下问我。 “我叫你笨猪姐呀!你没听清楚吗?笨猪姐、笨猪姐,你就是我最亲的笨猪姐。” “我以前认识你吗?哼,你别跟我攀亲了,我今儿吃定你了。”笨猪鼻子一扭,丑死了。 “哟!”我立即讥讽她说:“你吃我?狼哥没跟你说吗?他要将我剁成肉馅,分给兄弟们都吃上一点呢,你倒好,只顾自己长肉,你还嫌自己不够胖呀?”
第226页 “你敢说我胖?我现在就吃了你。”笨猪向我靠前两步,兇恶之极。 “那你吃了我呀!看我的大灰狼哥一会怎么收拾你。”我有意激了笨猪。 “你叫我老公什么?”笨猪又仿佛没听清楚似的问我。 “我叫狼界主大灰狼哥呀!你猪耳朵聋了吗?还是装做没听见?我不叫界主大灰狼哥,我会叫你笨猪姐吗?真是。”我怒瞪笨猪一眼,扬起脸。 “你?你居然要跟我平起平坐?我呸,别看你比我漂亮几份,我就怕了你,我今儿吃定你了,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逞美?”笨猪走近我,掏钥匙要打开铁笼子。 “你疯了,不许打开。”大灰狼来了,他要笨猪停手。 “不许打开?哎哟!你今晚真要跟她成亲呀?原来,你偷偷将她关在这里,就是为了悄悄娶她洞房?”笨猪入了我的套了。 “什么我要娶她?乱说。”大灰狼一怒,将笨猪拽到门口说,“我是要吃了她,怎么可能娶她呢?你是真笨,还是假笨?” “我真笨、我真笨,怎么地?”笨猪对大灰狼胡搅蛮缠说,“你都决定将她剁成肉馅,分给你兄弟们吃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威胁她嫁给你吧?你还不承认?” “什么呀?乱七八槽的,我都能逮着了她,我用得着威胁她吗?我告诉你,我要是吃上她,比吃上十个大善人和三个道姑还了得,到时指不定,雷庭都是我的天下。”大灰狼说完轻哼了一声,仿佛他即将大功告成了。 “她、她、她这么厉害呀!她是谁?你告诉我?”笨猪是真笨。 “她是谁?原来你们不认识?”大灰狼如梦初醒般再次走进来,看着我不说话。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认识她?”笨猪跟进黑屋,小声说,“这么漂亮的,我前所未见,你别跟我说她是我闺密?下不了嘴,吞不了她?你必须吃了她,给我当上雷神。” “但是,她这么漂亮,我总得留一口给你嘛!你说咱俩一个狼,一个猪,哪一天才能改了基因,生一个漂漂亮亮的小笨猪?”大灰狼咧开嘴笑了。 笨猪也嬉笑着说:“哟!狼哥,你太懂我了,可是你不整个吃了她,你魔力能提升吗?我要当雷神夫人,不,我要当个娘娘。” “那好,咱俩说定了,我整个吃了她。我一会给她开锁,一挨她出笼,你就用我的狼牙棒取她性命,我呢,就象吃个新鲜包子那样,一口啖了她,怎么样?” 大灰狼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也不怕我有所准备?哼,只要我出了铁笼子,我相信我就能逃出去。不,我还得救走秦明,抢回蓝瑜的界,带走我的鬼王和众多鬼魂。 “好呀!狼哥,你这么想就对了嘛!你当雷神,必须的,我当雷神夫人,也是必须的。”笨猪无比得意,双手叉腰,让两只小娄罗去给她扛狼牙棒。 大灰狼转身出去,就在门口跟笨猪小声嘀咕,我一句也没听出来。 不一会,狼牙棒扛来了,笨猪持棒先进来了。大灰狼进来后,从身上取出钥匙,可他却犹如了一会,转身对笨猪说:“夫人,你能不能让我吸上一点,再吃她?” “吸上一点?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得先吃了她,才能吸,你不能老吸那东西。”笨猪的话,我忽然听明白了。大灰狼很想在吃我之前,再吸一点南早云子送给他的毒品。 “好吧!”大灰狼走前两步说:“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笨猪拉开架势。 我迅速打开我的香囊,让她浸润我的全身,却全部收着气孔,不让香气透出。 大灰狼打铁笼子的锁,叫了我一声说:“香菇姐,出来,你别哭哟!” “我不哭。”我闭气而出。 笨猪一棒照我头顶噼下,没有任何声,笨猪立马给弹出黑屋,我想我成功了吗? “不好。”大灰狼惊叫一声,想将我再次逮进铁笼子,可他的狼牙棒此时不知给弹到哪里去了,他想用手抓我却抓不住。我一腾,出了黑屋,将笨猪踩在脚下。 大灰狼从黑屋追出来,叫着他的小娄罗们。 小娄罗们围上来了,大灰狼找着了他的狼牙棒。 我取出鬼头刀,喝令他们不许靠前,不然,我就取了笨猪的猪命。 大灰狼不顾我踩着笨猪,以她为质,他对我一拔他的狼牙棒,我只轻轻一竖我的鬼头刀,大灰狼的狼牙棒就给挡回去了。 大灰狼怪笨猪不让他吸粉,笨猪在我脚下哭丧着说:“谁知道她这么厉害?” 笨猪话才说完,几声霹雳声响,小娄罗们四散逃命,只剩一个小娄罗呆在大灰狼身边。 如果我没有猜错,来自雷庭的霹雳雷声是我的鬼头刀招来的,那个没有逃命的小娄罗肯定是刚才吸过香草香的那一个。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小娄罗说:“界主,再不走,雷神就来了,还是敢快逃命吧?” “逃什么逃?不许逃。”大灰狼喝令那个小娄罗不许逃。 那个小娄罗嗦着双腿说:“界主,怎么办哟?雷神要是来了,就迟了。” “那粉来,粉在哪里,笨猪你说。”大灰狼要孤注一掷,吸粉也要跟我较量下去。
第227页 “在、在香砻下面。”笨猪咬牙说。 “去,快去拿来。”大灰狼命令那个小娄罗说。 “是,界主。”那个娄罗撒腿往大灰狼住的香坑跑。 我狠踩笨猪的脑壳说:“大灰狼,粉都救不了你,告诉我,秦明和止界放在哪里,一会我让雷神放你一条生路。” “雷神?你以你还是天使呀?雷神早就放弃你了,你是一只小香菇。” “那刚才雷声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雷神知道我这只小香菇回到天庭了。”我再次跺了跺我手中的鬼头刀,紧接着,霹雳雷声又是几阵,吓得笨猪也叫了起来,她说:“狼哥,算了,秦明那厮,你又吞不下他,留着何用?不如还给她?” “还给她?你以我诓秦明容易?还有蓝瑜的止界,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大灰狼不死心,他一定寄託于他的一直吸的南早云子送给他的粉了。 笨猪在我脚下嚎叫:“那你是不管我死活了?止界对你就那么重要?” 我接口对笨猪说:“笨猪姐,你知道我狼哥为什么要得到止界吗?” “不知道,你说,是为什么?”笨猪问我。 “你不许说。”大灰狼急眼了,急忙制止我。 “笨猪姐是我姐,我才不跟狼哥你穿一条裤子呢。笨猪姐,你还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我狼哥爱上了止界的一个女鬼,她叫南早云子,只因他打不开蓝瑜的止境,他才非得得到蓝瑜的止界。”我索性将大灰狼拼命得到止界的目的对笨猪说了。 “你,你不许再说。”大灰狼又对我掷来他的狼牙棒,结果,狼牙棒再次被我的鬼头刀给挡回去了,大灰狼现在只剩吸粉的一招了。 “我偏说。”我得揭开大灰狼将止界据为已有的用心。 “你再说,我一会不客气的。”大灰狼说完亲自跑他的香坑找南早云子的粉去了。 我仍踩着笨猪,将大灰狼和南早云子的姦情告诉了笨猪,笨猪几声嚎叫过后求我说:“香菇姐,你放了我,我带你去找秦明和止界,好不好?” “好,不过,你要老实点。”我放开笨猪。 笨猪站起来,立马后悔了,身体一横,似是要逮我,却被我反弹了出去,跌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半天也起不了身。我奔上前,拉起她说:“你是想算计我呢?还是真带我去找秦明?” “我是真带你去找秦明。”笨猪这下变老实了,原来,笨猪是靠她的一身肥肉弹魔而得到大灰狼器重并娶了她的,没想到,只要她一靠近我,她就会被我反弹出去。 到了关押秦明的地方,秦明这时已经甦醒过来了,但他的功力还没有恢復,见我前来,他问:“紫瑜天使,我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狼魔界,你让狼魔给骗了。”我让笨猪取出木箱子。 笨猪将木箱子——“止界”递到我手上说:“香菇姐,你一定要带走止界,如果可能,你得让蓝界主将那个南早云子超度出去,我怕狼哥还找那个东洋娘们呢。” “行,不过,你一会要帮我对付狼哥,不然,我会把你弹到人间去,让那些人一口一口的吃你,你知道有多痛苦吗?就连猪下水都煎着吃,多恐怖?”我吓唬了笨猪一句。 第153章 雷震子驰援 “有这么恐怖吗?我下水全是屎呢,还有屎虫,那些人也吃得下?”笨猪似乎不相信。 我噗嗤一笑说:“怎么就吃不下?人间有高科技,他们会把你的下水给切成一节一节的,串成一串,撒上调料,还有辣椒粉什么的,一出炉就香喷喷的。还有呀!就是你的皮、你的毛都是宝,你说你能不让人间的人,人见人爱、争着吃你?走,跟着我出去。” “跟你出去?你真要把我弹到人间去?我不出去,你们走。”笨猪让我吓住了。 “你一会要是帮着我对付你的狼魔老公,我就不弹你,你没听懂吗?走。”我命令笨猪。 “好吧!你说话要算数哟!”笨猪一下子变乖了。 快走到外面时,秦明再次拍了拍自己脑袋,想了一会,才对我一笑说:“紫瑜天使,你是怎么追到这里的?一会我们怎么回去?” “回去还不容易呀!你不是叫我紫瑜天使吗?”我对秦明做了一个眼色,让他看着笨猪。 到了外面,大灰狼此时已经吸了南早云子的****。他将我们仨挡在了堡内。 笨猪走上前说:“狼哥,放了他们算了。” “放了他们?笨猪你疯了?快过来。”雷震子这么久都不来,大灰狼逮回我和秦明有信心了,他将那个小娄罗拔到一边说:“我单个足以对付他们了,你站一边去。” “好,你小心点,界主。”那个小娄罗站开后,大灰狼对我们拉开架势,要笨猪站到一边去,笨猪跟大灰狼撒娇说,“狼哥,我不嘛!” “为什么?你是真疯了不是?雷神都不来了,我用得着怕她吗?一只香菇你都怕?你今儿发什么疯?快走开。”大灰狼不停地抖动着手上的狼牙棒。 “可是,她?她是天使呢,你不怕,我怕。”笨猪说得对极了,但大灰狼却不相信我就是天使,他一直以为我来自人间。
第228页 “她是个鸟,她流落人间都快一百年了,天天吃肉,早就是个凡身了,雷神才不搭理她,你过不过来?你不过来,我连你都揍了哟!我不客气的。”大灰狼说话又变得有些碎了。 “我不嘛!刚才她弹了我两次,就跟我平时弹你一样厉害,她要是将我弹到人间去,我不得让人间煎来吃了?一片片肉放在火锅里煎,你忍心吗?”笨猪跟大灰狼一样罗里罗索。 “她弹什么弹哟?有你那么会弹吗?她只是一只深山里的香菇。”大灰狼说。 “你怎么就知道她只是一只香菇?”笨猪问。 “她一点体香都没有,绝对不是天使,我们不能让她给骗了,止界那些鬼魂哪有那些好命,能闻到真天使的体香?你也在止界那么久,你见过有天使进过止界吗?没有嘛!他们是做梦都想闻天使的体香,才造谣骗我们的。” “好吧!”笨猪听后想移步走向大灰狼。 “别动。”秦明伸手拽笨猪,却拽她不住,我急忙用弯刀架在她脖子上。 大灰狼一阵急,跺脚说:“笨猪,对不起了,我要用魔功了,你要站好了。” “来吧!”随着笨猪一声叫,大灰狼的魔功象一个巨大的风口鼓动起来了,一阵阵狂风急吹而来,他的狼牙棒在上空飞舞着,秦明被吹到那间黑屋里去了。 “哈哈,我又成功了。”大灰狼一阵笑声过后,他收起他的魔功,见我和笨猪都还站在原地,他傻了眼似的说:“香菇姐,你刚才拽着笨猪了吗?” 在大灰狼看来,我是因为拽着笨猪才没有被吹到黑里去的。 “废话,你没看到弯刀架在她脖子上吗?你还不快停下做恶,你再这样,我将笨猪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掷到人间去,下一场猪肉雨。还有你,雷神一会来了,我把你的皮剥下来,也掷到人间去。”不管雷神来不来,我都得借雷神吓阻大灰狼。 “哼,雷神不会来了,他要来早就来了。看我的。”大灰狼又使出一次更强大的魔功,我被逼用鬼头刀指天,“唿唤”雷震子前来助阵,不管雷震子过去跟我有什么冤雠。 这一回,笨猪象一只球似的给吹到黑屋里去了,“嘭”的一声,重重地甩下来。大灰狼非但不救笨猪,反而哈哈大笑说:“笨猪,让你受委屈了,替我看着秦明,别让他跑了。” 我用弯刀抵挡大灰狼的进攻,弯刀被魔风吹得变了形,还不如我的鬼头刀,怎么回事?正在无计可施之际,一阵闪电闪过后,大灰狼的魔风被全部收进一个大口袋。 雷震子自雷庭而来,他再一声霹雳,大灰狼惊恐万状,急忙跑进黑屋,拖走笨猪和秦明,我急用鬼头刀拦住大灰狼。大灰狼一棒噼来,被雷震子震到门外去了。 笨猪慌忙起身,我追上她,雷震子扶起秦明对我说:“紫瑜,一群畜生,你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他们全成魔了?”我不解,盯着雷震子。 这一盯,我过去在天庭的记忆被全部恢復,原来我爱过雷震子,他也爱我,只因雷震子他娘子不接受我,我们才一直没有公开这段恋情。 狼魔界距离紫栈桥其实并不远,筑在了雷庭和止界之间,我的判断是对的。 “这么一些魔,自会有仙家收拾他们,何需紫瑜你动手,你跟我回去,走。”雷震子撇下秦明,拽着我的手就走。 “我不走。”我甩开手说。 雷震子转身瞪着我问:“为什么?咱们这么多年才见面,你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对。不对。”我啜嚅一下说,“我在人间有使命,还有我师姐的止界,我得送回去。” “是呀!雷神,你让紫瑜天使回人间吧,人间更需要她。”秦明也恳求道。 “屁话,人间尔虞我诈,更甚于天庭,你想过没有?”雷震子问我。 “我想过了,我还是回人间,只是,我师姐的止界,让狼魔给封界了,你能替我打开吗?” 快一百年了,由于我失足跌落人间,对雷震子再无记忆的缘故,我从来也没有找过他,而他不止一次在仙界找过我,还多次经过蓝瑜的止界。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还是忘不了他。”雷震子指的是我忘不了鬼王,看来,雷震子知道我和鬼王相爱的事了。 我向雷震子递上木箱子,让他替我打开蓝瑜的止界,不然,鬼王也许就真出不来了。 雷震子犹豫了一下,手一挥,一道闪电下来,替我打开了止界的界关。 “雷神,谢谢你。”我谢过雷震子,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却一时没了言语。 “谢什么呢?回去告诉他,别让我逮着了他的不是。走了。”雷震子和鬼王是情敌,他们都爱我。我追了几步说:“雷神,替我问候姐姐。”我指的是雷震子他娘子。 “知道了。”雷神一声告辞,消失在了天际。 我扶起秦明,走下狼魔界界堡。这一回,全是走下坡路的感觉。 在路上,秦明跟我说了他受骗的事,担心回止界得不到蓝瑜的谅解,我说:“你呀!你太不小心了,你怎么就让狼魔给催眠了?还好,你只说了止界和紫金山道观的一些旧事,狼魔未必就知道我师姐的全部计划的,走吧!先回去再说。”
第229页 一路相携,我和秦明终于走到了紫栈桥边,可是再没有桥了。 怎么办?难道我和秦明再也回不到止界?回不到止界的话,我就无法再回人间了。 我急忙打开戒指菜单寻找鬼王,这一回,戒指菜单和弯刀软体全部都能打开了。我急点“回看”,鬼王和柏夫人她们正在忙着封界。 原来,雷震子打开止界界关后,止界的紫境给开了“天窗”了,鬼王和柏夫人她们怕鬼魂们就这么飞走,他们都在忙碌着封境,可是紫境的上方正对积水潭的上方,无法补上,一些不服超度的鬼魂正蠢蠢欲动的,要奔向积水潭。 “秦明,不好,快起咒,替鬼王盖上‘天窗’。”我随即双手合十念了起来。 一阵忙碌,止界的“天窗”给补上了。 鬼王歇了手,对我作揖说:“阿紫,你一定找回木箱子了,对吗?” “是呀!有个仙家帮了我,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我现在不仅能听到鬼王说话,还能看到他,秦明却只能看到鬼王,而听不到鬼王在说些什么。他的功力几乎被狼魔毁了。 “我知道他是谁了,就刚才,他那一声吼,我能不知道他是谁吗?你是在紫栈桥边吧?” “对,可是紫栈桥没有了,怎么办?”我问鬼王说。 “桥没有了?十二香草你会没有吗?上戒指上找呀!找到了念上大悲咒。”鬼王吩咐说。 “好,先这样。”我上戒指菜单寻找,找了好久才找齐十二香草。 搭好紫栈桥,我和秦明一起摇摇晃晃的过了桥,可是一到紫栈桥外,一直等着我的蓝瑜非拿秦明问罪不可,我讲了这次“意外”事件的经过,不敢透露雷震子帮了我大忙,蓝瑜还是不能原谅秦明,我说:“师姐,你现在应当抓紧时间回紫金山道观,而不是拿秦明问罪。” “蓝界主,秦明甘愿受罚,紫瑜天使她说得对,你应当抓紧时间回紫金山道观。” “哼。我让你说话了吗?”蓝瑜气咻咻地说:“止界都让狼魔给封界了,我回紫金山道观还有什么意义?”蓝瑜是非得寻找当年红瑜传位仪珠的真相。 “其实,止界的界关,我打开了。”我只能说我打开了。 “什么?你打开了?”蓝瑜不相信我能打开她的止界,她惊异地看着我说,“你真的打开了?那些鬼魂不得全跑光了?”在蓝瑜看来,她一界之主,却让我给她打开,她还看不住自己界内的鬼魂,她这会还有何脸面回紫金山道观? 第154章 李黑坠深渊 “蓝界主,鬼魂一个都没跑掉,真的,我亲眼所见,紫瑜天使和鬼王他们合力盖住那些鬼魂了。”秦明没有说自己也念了咒,帮了忙,毕竟,他现在是戴罪之身。 蓝瑜点着我和秦明的鼻子说:“你们、你们俩有事瞒着我。为什么?” “没有啊!大师姐,咱们都回去吧!”我频对青瑜师姐使眼色,我穿进来都好几个时辰了,我担心李鑫会到处找我,再说了,我跟永洁约好了,我中午得去医院看她的。 “是啊,大师姐,紫瑜来这一趟挺不容易的,都好几个时辰了,你总得让她回去吧?” 蓝瑜听后,狠狠地登了秦明一眼说:“回去再治你的罪,起。” 随着蓝瑜一声起,我们四仙扯起云头往回走,走到止界关外,大家摁下云头话别,一直等在关外的春池和仪柳、红衣、黑衣她们奔过来了。 春池问:“界主,刚才,关口是你给打开的吧?” 蓝瑜“嗯”了一声,对我说:“师妹,理顺那边,你进来前,他怎么样了?” “理顺脚部骨折,眉毛给烧了,脸部受伤了,永洁也受伤住院了,不过,理顺让永清设坛接你和仪柳回道观,你得抓紧时间回坛,免得他后悔了这事。我回去后,会去医院看永洁跟她说事的,其他事,得你自己应付了,咱俩就此别过。” “你等等。”蓝瑜说完,先打发春池和红衣、黑衣回止界,跟鬼王说知界外的情况。 春池跟我拥抱时,她问我是否有什么话要带给鬼王?我只说要鬼王好好的,没有告诉她,我可以通过戒指找鬼王,跟他说事,春池转身和红衣、黑衣入关。 蓝瑜让秦明也入关,回去得面壁三天,秦明领命而去。 我劝蓝瑜对秦明手下留情,蓝瑜问为什么?我说:“大师姐,你的对手是狼魔,甚至还有理顺,你不想揭开红瑜传位仪珠的真相了吗?还仪瑾的头盖骨你不用寻找了吗?” “两件事对我都是很重要的,你先回去。”蓝瑜要看着我穿回去。 我说:“大师姐,我还有话跟二师姐说呢,你和仪柳快回坛吧!永清在等着你们。” “那好,仪柳,起。”蓝瑜和仪柳扯起云头先走了。 蓝瑜和仪柳走后,青瑜看着我笑了一会才问:“师妹,就刚才,大师姐她或许看出来了,说吧!是谁替你打开止界界关的?” 我跟青瑜娇情说:“二师姐,你猜得到,大师姐也猜得到,干吗非得说出来哟?” “我说是吧!他没让你跟他走?快一百年没见面,他捨得你,你也舍他?”青瑜又笑了。
第230页 “有什么捨不得?他有他娘子,我有鬼王,在人间,我还有我的阿扬哥,总得舍,才能得嘛!我要说的事,其实是止界内有内鬼,这个内鬼跟狼魔有往来,你以后得提醒大师姐。” 狼魔从南早云子手中得到一种****,让狼魔魔功倍增,我见识过他的厉害。 青瑜一片惊讶说:“那你刚才怎么不跟大师姐说说这事?” “刚才大家都在,你让我怎么说?只能跟你说,你方便了,再跟大师姐说也不迟的。”我猜想狼魔会捲土重来,如果他跟理顺合流,那可不是一般的对手,我给青瑜说了我得到这个信息的源头,要青瑜有机会见着了妙贞师傅,也说说,蓝瑜的确很努力超度亡魂的,只是她手下的人,还有那三万三千个关起来魂魄,得用心管好了。 “我知道了,你也快回吧!”青瑜扯起云头,和我依依而别。 可我转身要穿回人间时,李鑫从另一处云端飞过来了。 我大吃一惊问:“李鑫,你怎么来了?”李鑫居然也能穿越?让我不敢相信。 “什么李鑫?我是李黑。”借李鑫之身找我的李黑自报家门说。 “李黑?你居然上李鑫的身,还将他带进了灵界?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死他吗?” “阿紫,你这么心疼李鑫,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李黑一阵欣慰,这可是他的最后机会了。如果我真爱上了李鑫,那李黑的愿望就达成了。 我紧盯着李黑,再次明确告诉李黑说:“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爱上李鑫,我只将他当成好朋友,最近嘛!我将他当成肝胆相照的朋友,仅此而己。也希望你转告李鑫,让他不要执着于这段非份感情了,他应当爱的人不是我周紫瑜。” “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前些天,我骗了鬼王说不上李鑫的身,你不会怪我吧?” 我对李黑笑了笑说:“怎么会呢?你追了我这么久,非李鑫可比的,你能完全放弃吗?” “嗯,自从你上天庭追‘秦明’的那一刻开始,我决定放下这段感情了,你能不能让我抱抱你?”李黑忽然暗自神伤。原来,他目睹到了我追杀“秦明”,还真上了天庭,确认了我的真童身份。按李黑和鬼王的约定,李黑是不能再找我的,他今儿是找我告别来了。 我的前世童身是从南京开始和当年守城的李黑相恋的,其间坎坎坷坷,阴差阳错,却彼此你来我往,不时地在三生路上相遇,也算是一场非份之缘了。 “李黑,谢谢你,前些年,由于我的懵懂无知,也许伤害到了你,请你别见怪。”我张开身体,迎向李黑说:“来吧!诗人。” “阿紫,我不会怪你的,你真的能真心实意的让我拥抱你一次?”李黑犹如了一下问。 “是呀!你今儿是怎么啦?临了要退却吗?鬼王他一直感念你给他的十年造化,他对你不忍心有一点点伤害,我也一样,不管你在哪里,你仍然是我们的好朋友,希望你在灵界一样有做为。”我真诚面对李黑,等着他的这一次拥抱。 从过去你来我往的追逐,到我今世和李黑的隔世相拒,还有李黑和鬼王的“决斗”,我一直身处矛盾之中,今天,李黑终于放下了,我也该放下了,该放下就放下,只有放下,才会有再次拿起,重新出发,李黑这是又要出发了吗? “阿紫,谢谢你,你真美。”李黑说完向我前跨一步。 我迎上去,和李黑热情相拥,那一刻,李黑紧紧抱住了我,勐亲了我的嘴唇。 为了这一吻,李黑苦寻我的童身近一百年,最后,为了这个天使之吻,李黑被灵界打入了万丈深渊。他从我身上脱开而坠时大叫了一声:“阿紫,我爱你——” 李黑的这一声“我爱你”是那么悠长,那么凄凉,远远的消失在我的脚下,我知道李黑是不会再来找我了,但是李黑却从始留在了我的心里。 我双手合十,为李黑祈祷:希望他在地狱好好修行。 当我穿回人世时,我躺在了李鑫的怀里。 李鑫也仿佛做了一个甜美的梦,不愿意就这么被叫醒。 原来,我穿进去时,李鑫还在为自己公司的项目做市调。第二天,我们所约的九点见面时间到了后,我却没有到场,李鑫才又到酒店楼顶找我。 当李鑫看到我象个死人似的站在楼顶一动不动时,我将我抱回了酒店,用他温暖的身体,助我还阳,而他因为守着我而再次睡着了。 李鑫做了一个和我相拥抱并亲吻我的梦,他醒来后就怪我叫醒了他,我说:“你是在做梦,这样的梦你要永远做下去,不想醒来,那你以后还能做什么事?有时候吧!必须让自己的梦继掉才能重新出发。” “哼,说来说去,你还是希望我娶了肖萍,但是我告诉你,我宁原活在梦里,也不会娶肖萍。”李鑫下床时一愣,问我说,“我刚才好象亲了你?你有反应吗?” “没反应。”我踢开被单。 我在想,李黑的那一吻,已经宣告李黑和我之间已经结束了呀?那么现在我和李鑫之间的事,就纯粹是我和李鑫之间的事了,我看着李鑫似乎在找着什么,我问:“你找什么?”
第231页 “找我魂呀!刚才做梦,我好象丢了魂似的,我叫了一声‘阿紫、我爱你——”,就这么一叫,我立马就象是丢了魂似的往下掉,一直往下掉,掉、掉、掉,下面好深好深的,无止无尽,我给吓着了,拼命想终止,但是我还是向着下面掉了下去。” 李鑫对我描述了他的梦境,他的梦境和我与李黑的最后一次告别太相似了。 李黑坠入万丈深渊,是因为他吻了有天使身份的我而损了他所有的业。为了这一吻,他放弃了所有,是李黑的举动让我肃然起敬。他在坠向万丈深渊的那一刻,还不忘通过他仅此一次的託身人李鑫告诉我,他是爱我的。 “那你找着你的魂了吗?”我问李鑫。 “我听说,魂丢了是找不回的,但是,如果是母亲叫醒了这个丢魂的梦,魂就能回来。”李鑫摸着脑壳问我:“你刚才叫了我是吧?” “我是叫了你,但我不知道你做了这样的梦,难不成,你要叫我妈?”我说完大笑不已。 “这个梦太奇怪了,我好象站在水上,又好象站了云层上面,身体轻飘飘的,真的,那种感觉特美妙,而你呢,跟我说着话,好象是一些旧事,对了,你跟我提到了鬼王,我们俩是不是还存在着某种可能?”李鑫终于找着他的魂了。 “那鬼王说了你可以娶我吗?”我相信鬼王是不会托这样的梦给李鑫的,刚才一定是李黑入了他的梦境了。只因我说过鬼王感念李黑,李鑫记起了鬼王。 “没说。”李鑫还在揭力回忆着梦境。 “没说,那就是咱俩只是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那就得肝胆相照。ok?” 第155章 救肖萍遇险 李鑫找衣服穿上说:“你是鬼王庙承继人,鬼王都没说要你嫁给我,我不ok也得ok。” 我也下了床,找衣服换上,和李鑫去吃午饭。 饭后,李鑫坐高铁回上海,我去医院看永洁,此后的一天,我和刘柳柳在南京见面,她陪我去了紫金山道观参观。理顺已经让人将前辈师祖们的牌位全改了,还答应我派永洁去高雷考察鬼王庙的重建,但是迟到次年夏末,我也没有等来永洁的消息。 那一年放暑假后,我得到一个项目考察实习的机会,是跟我同学张月一起去的,因为这个项目就在张月的家乡会昌市沅水县。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在去会昌市的大巴上遇上了肖萍。 此前,我只知道肖萍在那一年年底办了休学手续,回到了老家高雷市,是李鑫春节后告诉我的。当时我也替李鑫高兴,说他从始摆脱了肖萍的纠缠,该是他好好恋爱的时候。没想到,肖萍并没有放弃李鑫。肖萍的这一趟会昌之旅,正是为寻找李鑫而来的。 当时,我们从西南省省城坐大巴去会昌市,肖萍从省站上车后,坐在前排座位,我和张月是在区站上车的,而且从后门上车后,坐在了后排的位置。 一路上,一向活泼的张月很兴奋,说再过几个小时,她就能吃上她父亲做的烤乳猪了,我说张月你一回家就贪嘴,你再这么吃,快成笨猪了。 是胖张月让我想起了笨猪,当然,张月没有我记忆里的笨猪那么胖。张月很是高兴,一路上唱起了那首老歌《冬天里的一把火》,她唱非常起劲,车上的一些乘客给张月鼓掌。 如果不是因为张月唱歌,我还不知道到处寻找李鑫的肖萍,那一天也坐了这趟车。当时肖萍想睡觉,却让张月的歌声给吵着了。 肖萍很恼火,从前排起身走到后排,指着张月的鼻子骂张月不顾车上有孕妇,有意乱唱。 张月解释说她没有注意到坐在前排的她。 肖萍当时马上就火了,说张月这是在发骚,才唱这么老掉牙的歌。 两人的争执,让坐在后排的我从打盹中抬起了头,那一刻,我和肖萍都愣住了。 但肖萍没有跟我说话,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就转身往前走回自己的座位。也许,她并不认为坐在我前面的张月是我同学吧! 在我抬眼看她的那一刻,我注意到了,肖萍怀孕了,肚子高高的隆起,看样子,快要生了。都这个时候了,肖萍还挺着大肚子出远门,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那么肖萍的孩子是谁的?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曾经与她有过交往的李鑫,马上点手指计算这会不会是肖萍和李鑫在鬼王庙的那一晚玩拍拍,拍大了她的肚子。 屈指算来,距离肖萍和李鑫玩拍拍的时间十二个月有余,如果是那一次怀上,肖萍早就生了孩子两个月了,一个孕妇有怀孕这么久的吗?孕妇是十月怀胎的,十个月前,肖萍曾经找过李鑫,两人也许见过面,而那段日子,也许是她人生中最为黑暗的了。 肖萍不搭理我,我要找她聊聊天吗?自那次我从南京回京城后,我们就中断了联繫,未曾往来,如果她有此意愿,她刚才就跟我打招唿了。 算了,让先她休息,下了车再问问她是怎么回事。此前,鬼王曾经跟我说过,我与肖萍的缘是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两人关系好转需要一个机会,这会是鬼王所说的机会吗? 在这大半年里,桂明和刘柳柳热恋如初,经常往来,几次请我吃饭。陈啸宇和娄柳的关系也缓下来了;李鑫的侄子李可经我和黎煜家教辅导,上个月考上理想的高级中学。我和李鑫的关系也开始谈下来了,因为他无意投资我的鬼王庙建设项目。
第232页 华阳市政府招商方面,由于主管领导更换,项目一直搁浅着,我白忙了这大半年。 车到半途的一个服务区,大家下车吃午饭,我试图跟肖萍说话,但肖萍对我视若无睹,避而不见,冷淡得让我不敢相信。难道我与肖萍之间,再无情缘可言? 我们曾经高中同学三年,大学时又同在京城读书,曾几何时,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那热络,无话不淡。去年暑假在鬼王庙的那一晚,肖萍因“追”骆今生之故,有意让我穿上一条不知何人留下的贞裤,以保我的童身。这条贞裤,我当古董留在老家了。 午饭过后,大家先后上车,继续赶路,也许因为吃了午饭的缘故,车上的乘客再没有谁大声说话,当然,有些人是不会睡着的。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时,车子突然暴胎了,穿过护拦,翻向了左侧深深的山沟,没有系安全带的乘客先后被抛了出去。没有被抛出去的,无人不被撞向座位或玻璃窗,个别人还逸窗而出,看得我眼花缭乱,我同学张月就跟我记忆里笨猪那样,给先甩了下去。 山沟下是沅水江,水流方向正向着车子行驾的方向,谁能活着逃生呢? 一片片哀嚎声中,肖萍的声音叫得最响,我似乎只听清楚她的声音。车子翻过好几轮后,车头栽进水里,后排座位得以翘在水面上。 后排没有被抛出去的只有三个系了安全带的乘客,两女一男,但也都受伤了,包括我在内。是那个男乘客用他热水杯,敲碎车窗逃生的。 我第三个逃生时被车窗边上的玻璃割伤了左手,血流如注,只好用右手紧紧捂着,跳将下去,那时的江水只抹到我的****,我艰难地划着名水,继而爬到岸上。 平生第一次遇险,起初的几十秒里,我大脑一片空白,上岸后傻站了一会,才想到张月被先抛了出去,她是否逃过这一劫呢? 我让那个最早逃生的男乘客上路面找人报警后,不顾伤痛,走到沅水江边寻找张月。 张月居然掉进了沅水江,还有另外两个男乘客,正在深水里挣扎着。 我不会游泳,怎么救张月? 沅水江边只有乱石,我急寻可救张月的物品时,看到了另一个人头浮出水面,等她昂起头吸气时,我才看清楚她是肖萍。肖萍真是命大,坐在前排,居然没有被淹着,显然,她是因为大肚子,没有打安全带的缘故,车子翻在空中时,她就给甩出去了。 但是她和张月一样,都处于深水区,且向下滑动。救谁好呢?我一时没了主意,只见张月一边手挥了起来,向我示意要救肖萍,那一刻,我热泪盈眶,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沅水江。 张月从小就在沅水江边长大,她是会游泳的,而我不会。 记忆里的一次游泳,是我被一个叫秦明的男生强行推进了积水潭,当时我仿佛跳水运动员似的向下滑了下去,之后是自己奋力浮了起来,随之是蛙式游动。 后来,我只记得还没有靠近肖萍时,她拼着劲叫我:“紫瑜,救我,我一死就一尸两命。” “好,我来了。”其实,我一开始是沖张月去的。因为张月也向我游了过来,我才转向肖萍。可是一靠近肖萍,她竟缠上了我,仿佛要拉我垫背,和我同归于尽似的…… 当我被人救醒时,天已经落黑了。我记得救我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打赤脚的男生用手机灯,照着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对我“作业”,我“哇”地喷出一口水时,那个身材高大男生对另一个男生挥了一下手,就走开了。 我这才知道,他们三人对我施救了近一个小时之久,是因为那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不放弃我,才将我救活过来的。他们三人轮着背我上路面,直至将我送上了救护车才离开。 第二天天亮,我神智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向护士询问车祸生还者情况。 护士给我简要介绍了一下,说是这次车祸共有十七人丧生,二十人受伤,没受伤者两人,重伤者在县城中医院接受救治,只有轻伤者才转移到了县人民医院。 “有个孕妇,快要生了,她情况怎么样?你知道吗?”我急问我救过的肖萍。 “这个孕妇呀!我们都听说了,据现场的人讲,当时有三个女大学生对她施救了,不幸的是,其中两个被江水沖了好远,是山上的几个民工找到她们尸体的,明天肯定会报导这事,你就等着看报纸吧!你的体症正常,但你还需观察治疗几天。” 护士说完这事,让我好好休息。我要求跟徐英联繫,借用她的手机,可是徐英没有接我电话,我给她发了信息。在众多的联繫人中,我只记得徐英和我父亲的手机码。 徐英收到我信息,她即时回拔了护士的手机,我简要介绍了车祸情况,徐英惊问:“那张月,你确定她遇难了吗?” “我目前还无法确定,但是根据护士的描述,她八成是凶多吉少,如果她遇难了,那是因为她救了别人,而牺牲了自己,一旦确认,我会跟你们联繫的,我属于轻伤,现在在沅水县人民医院接受治疗,你先跟娄老师汇报,其他人就不要说了。” 护士接过手机时,我要护士找中医院联繫,替我落实肖萍和张月的情况。 才接上吊瓶,打了半个小时的针,护士回来告诉我,肖萍正在准备剖腹产,张月是十七个遇难者之一。我再次借用护士的手机,跟徐英说了这事。一边说,一边哭,我是无法抑制自己而哭的。如果不是为了救肖萍,张月是不至于走了的,还险些搭上了我的性命。
第233页 一场车祸,一次救人,这就是我和肖萍的缘吗? 第156章 林海扬躲亲 中午时分,我的吊瓶还没打完,有位刘先生看我来了,他自我介绍说他姓刘,是救我的人之一,他们三人合计,给我凑了一千元,用五百元买了一部手机,还煲了鸡汤。 我一时感动,差点就向他跪下了,想了一会,我说:“刘先生,你们不仅救了我,对我还这么好,我想知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呀!你不也救人了吗?是吧!”刘先生的笑容背后,让我想了许多。 我这一趟陪张月回她家乡做的实习考察项目,是个纯自然景区旅游项目,张月一人独自完成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是听说沅水县的这个项目距离河源矿务区不远,我自告奋勇,陪她回来了,没想到我和张月从此阴阳相隔。 “刘先生,河源矿务区你熟吗?”我看着刘先生问。 “河源矿务区?你是问在会昌市的河源矿务区吧?那里离我们这里不远,大约有五十公里吧!”刘先生的表达还算流畅,看不出他跟河源矿务区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这里距离河源矿务区有五十公里呢。 “哦,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能跟我说一声吗?”我接着提出要求,我说:“我希望你们三人都给我留下姓名和联繫方式,行吗?” “行,哦不,这个不重要吧?我叫刘来顺,大家都叫我阿来,我给你舀汤,趁热喝。” “我自己来吧!”一场车祸,救人之后被人救了,救我的人对我还这么好,我想这里面必有原因,不会那么简单,除非这个刘先生从始不再来看我了。 “你手上打着吊瓶呢,还是我来。”阿来说完给我舀了鸡汤,放到我的柜子上面。 不久,医院负责送餐的人来了,汤是肉汤,饭菜也都是热的。 我一边喝汤吃饭,一边听阿来讲述他们救我和张月的经过。 原来,阿来他们就在出事地段附近的山上采木,听到消息,他们来得比交警还快,而且沿着水流方向,向下寻找可能的生还者,终于在一处突起的沙洲上找到了我和张月的尸体,他们用木排将我和张月运回岸边施救了近一个小时。 我也将我此行的目的跟阿来说了,再次要求阿来将他们的联繫方式都留给我。 阿来写了他自己的手机号,递给我说:“陈先生和林先生的手机号,我得问过他们,其实,我们在山上讨生活,除了跟自己家人,极少跟外界联繫的,再说,我们是自发救人的,不图任何回报,你不用客气。” “谢谢,我们合影留念一下。”我拿起阿来他们送给我的手机,和阿来合影了几张,然后给徐英发信息,再拔徐英的手机,和徐英说了张月经过一个小时施救没能救活。发给她的照片上的男生刘先生是救人者之一,是在山上伐木的民工。 徐英说她和阿霞、娄柳将于晚间启程前来慰问张月家人,张月过头七时,还会在宿舍给她送行,问我先到哪里?我说张月现在在县城中医院,到时应当去张月家里。 阿来回去后,我心里还是非常难过,又哭了很久。前天还活泼乱跳的张月就这么没了,这让我怎么接受?如果说肖萍是我救的,倒不如说是张月和岸上的另一个女生救的,这个女生极可是先我逃生的那个女生,她和那个男乘客都没有受伤,只受到惊吓。 下午打针时,护士对我说:“周小姐,你和小张她们救的孕妇剖腹产,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跟你说一声。” “我知道了,谢谢。”肖萍会认为是我和张月救了她们母子吗? 这个也许并不重要了,而且,我也是被别人施救,才活过来的。 闲着没事,我用阿来送给我的新手机註册微信,加了徐英的,接着加了娄柳、阿霞、黎煜她们的,还通过黎煜又加了李可的,然后加上了李鑫。 李鑫问我怎么就换手机号了? 我直拔李鑫的电话,说我和肖萍在一场车祸中侥倖生还,我受轻伤住院,在沅水县人民医院,肖萍在县中医院,刚刚剖腹产,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问李鑫是否有空过来瞧瞧? “没空。”李鑫说得很干脆,好象这么说了,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你没空?我是说如果你在会昌办事的话,你距离沅水县不远呢。”我停了一下说,“你真没空的话,不过来就过来吧!就这样。” 肖萍剖腹产,生了一个男孩,如果此事跟李鑫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话,他一会肯定还会拔电话过来的。果然,才过半个小时,李鑫拔电话过来了,但他没有先提肖萍生孩子的事,而是问我到沅水县干什么?怎么就在那里出了车祸? “你是不相信我和肖萍出了车祸吧?”我说:“网上肯定有报导了,报纸上的报导我还没看到,你可以上去查一下,我嘛!我是陪我同学回她家乡沅水县做实习考察项目报告的,很不幸,我同学,她为了救肖萍,走了。” “走了?肖萍是让你同学救了的?死了好多人吗?”李鑫惊问道。 “死了十七个,据说淹死的人占了百分之九十,二十人受伤。”我在想,李鑫怎么就不关心肖萍呢?难道他后来跟肖萍真的没有什么来往了?
第234页 肖萍过去跟我吵嘴时说她怀上了李鑫的孩子,后来证实是假的,那么这个孩子跟李鑫就没有关系了吗?这不该是我关心的事呀!不等李鑫回话,我接着问:“会昌市河源矿务公司,你熟悉吗?” “他们是我客户,你怎么啦?要找他们吗?”李鑫现在不追我了,怎么就不追了呢? “对,做完项目调查,我想去一下他们那里,顺便看看朋友。”林海扬就在这间公司,我得用这个暑假,与他敲定我和他的事。 “你在河源公司还有朋友?谁呀!”李鑫忽极感兴趣地问。 “呃,我同学走了,我还得在医院呆上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吧!”我还是不想告诉李鑫,我这次要找的人是林海扬,免得又生变故。虽然,经过几个月的验证,李黑已经从我的个人生活中消失了,但是肖萍和李鑫的事,肯定还没结束。 李鑫说:“他们公司是在河源,但是今年好象将业务部移到沅水了,在沅水有个办事处,你想找他们的话,我可以替你介绍一下。” “是吗?他们公司在沅水有办事处?”李鑫的这个信息对我很重要。 “我说的还有假吗?”李鑫忽然问,“你跟肖萍又和好了?” “不是和好了?是碰巧撞到同一趟车上,我原来想到了会昌市,再跟她聊聊,没想到才到沅水就出了车祸,两人都留在了沅水,不过,她在中医院剖腹产,我是听护士说的,你想多了解她情况的话,你得去中医院才能知道。”我这么提醒李鑫,我尽了朋友的义务了。 “嘿,你这么说,还不等于说肖萍生的孩子是我的?我该去看她?”李鑫自己对号入座。 “该不该我不知道呀!总之,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懂的。”我有些天没打李鑫手机了,他说话还是滴水不漏的,我从他身上学到了一些商务技巧。 “我懂什么呀?我就懂拍拍,别的都没学会。”李鑫笑着痞了自己一句。 我也不客气,损了李鑫一句:“李总,太露骨了吧!这对肖萍同学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想以未婚先孕做筹码的人,对我才是不公平。” “但是,她现在已经生了,还是个男孩。” 李鑫无不霸道地说:“她生个男孩,我就必须娶她?她要是敢黑我,我大不了跟她做亲子鑑定,如果真是我的骨血,我抱孩子回家,她自己走人。” “李总,太霸道了吧?”我没想到,肖萍生的这个孩子,极可能是李鑫的,不然,我想不出肖萍为何要大老远从老家高雷市来到西南省的沅水县,她的如意算盘无非是制造现实事故,可李鑫却不吃她这一套,看来,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李鑫给肖萍定了性,他说:“这不是霸不霸道的问题,是个人道德作风问题,因为不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都是不道德的。我跟肖萍有爱情吗?说白了,只有拍拍。”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你了,你好自为之。我跟我同学微信一下。”我挂下李鑫电话。 徐英给我发几条微信,说她和娄柳、阿霞大约到沅水的时间,已经跟张月父亲联繫过了。班上的同学刚刚凑了点钱,问我一人是否会继续留在沅江?我回覆说看情况再说。 下午四点多,吊瓶还没打完,护士给我送来了当天的报纸,报纸配发了三张图片,两张是事故现场施救,一张是医院救护。文字方面,六个民工救了一个女大学生,并打捞到了四具尸体,其中一个女生是因为救一个孕妇而不幸遇难的,她是沅江县返乡大学生。 我嫌报纸报导过于简单,上网搜索了相关新闻,网上的文字跟报纸差不多,也是重点报导六个民工和一个大学女生,但是网上的图片却不少,我一张张的看,看到资助我一部手机和五百元的刘来顺,另一个人的身影,让我想起了林海扬。 我试图放大照片,无奈图片不够大,放大之后变得模煳了,退回去再细瞧,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我是被林海扬和刘来顺两人救了的。 一阵欣喜,我急拔刘来顺的手机,手机竟是空号。完了,刘来顺往后不来找我的话,我到哪里找他去?还有我的未婚爱人林海扬,他既然救了我,怎么就躲着我?他连我都不认识了吗?不可能了,这里面必有缘故。 第157章 冒险见张月 显然,刘来顺的手机空号,是他本人有意写给我的。回想我和刘来顺中午时的会面,他说三人凑了一千元并买了一台手机送给我,其实,就当是林海扬一人所为,只是他不方便跟我见面而己,这跟他过去背着我给我下“聘礼”一样,他心里一直有我。 而且,他是鬼王指定给我的现世爱人,我必须找到他。 挨到傍晚打完吊瓶,我期待前来看我的刘来顺没有出现,我于是给李鑫发了微信,让他向我提供河源矿务公司沅水办事处的地址和电话。李鑫迟至晚上十点才上微信发给了我。 我谢过李鑫,李鑫向我询问肖萍现在的情况。 “你直接找她呀!拔打沅水县中医院电话,让他们替你找她就行了。”我改拔李鑫手机。 李鑫有点奇怪地问:“两天了,你没联繫她?”
第235页 “我干吗联繫她哟?我现在也是个病人,再说了,她在车上见到我,都不愿意跟我打个招唿。她现在的情况,是那边的护士转告我的,具体情况怎么样?得你自己查问。”我得寻找林海扬,肖萍的事如果跟李鑫有关,李鑫自会有办法找到肖萍,我无需过分关心。 “好吧,她以后要是找你,你就别跟她说我这段时间找过你,免得她又人来疯,找你麻烦。”李鑫挂电话前叮了我一句。 “好的。”挂下李鑫电话,我急打河源矿务公司沅水办事处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接电话的人是个女的,她问我什么事? 我表明了来意,问她证实林海扬和刘来顺是不是在她们办事处上班?她说:“阿扬、阿来是在她们办事处上班,但是上班地点并不在县城,而是在山上。” “谢谢。”林海扬和刘来顺他们果然在车祸出事地点附近“作业”,报导说他们是伐木工,可是河源矿务公司是採矿的,就是说,河源矿务公司采的矿是供给李鑫的公司销售的。 我的左手伤因为泡水被感染之故,一时还没完全好,我还得等两天才能出院。 第二天中午,我还是没有等来刘来顺。刘来顺昨天给我送鸡汤,也许只是为了替林海扬给我送钱和送手机,而且我除了左手伤,没有别的问题。 林海扬会不会因此放宽心了呢? 三年了,林海扬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谜。 饭后我午休时,娄柳带阿霞和徐英两人专程赶到沅水县城人民医院看我,我一时激动,抱住了娄柳。一阵寒喧过后,娄柳询问了我的身体情况,她说:“张月下午四点举行告别仪式,如果你的手伤问题不大,你也去吧!” 我徵询了主治医生的意见,医生同意了,但下午的吊瓶,要推至大后天上午。 下午三点半,我们四人打的去了沅水县殡仪馆。 张月的亲友来得差不多了,但仪式还没开始。娄柳给张父送上慰问金,让张父节哀。张母哭得很悲伤,让我们都忍不住跟着掉泪,尤其是阿霞,嚎啕大哭,如丧亲人。 殡仪馆内,张月经化妆,与往昔她睡着差不多。据刘来顺描述,他们当时对张月施救也用了一个小时,也许因为溺水时间太长之故,张月没能救活。 与张月情况相似的还有另两个乘客,他们尽力了。而我经过两人轮番抢救,奇蹟般生还,有如神助,让刘来顺他们都有了某种感应。我相信,这是因为我是鬼王未婚妻之故。任何一个人,只要还没到终点,灵界是不会乱收的。 上香过后,我们四人依次绕张月灵馆做最后的送别。 仪式结束后,张父留我们吃饭再走,娄柳说在京城的同学,还有一个仪式得组织一下,明天一早将返回京城,就不吃饭了。 回到酒店,我们四人都没有了胃口,娄柳建议走走沅水县县城的夜街,以消磨时间。 四人一起出来,走到沅源街时,我让娄柳三人等着我,去了林海扬的办事处。 办事处很简陋,一间大办公室划成两块。前面当街,摆了一台电脑,两张办公桌,一架接待沙发。办事处的女办事员就住在里间,她正在上网看肥皂剧。见我前来,询问我有何事? 我说我要找林海扬,她说林海扬在山上,只有领工资时才会到办事处。我无奈之下,向她了解了一下林海扬所在山区的情况,就出来了。 原来,林海扬和刘来顺他们刚到沅水县不久,新开发的矿区需要大量伐木,他们做的是新矿区前期开发工作,没有下地下挖矿的危险。下地下挖矿的事大都是本地矿工做,从高雷来的所谓矿工都得到了大老闆的照顾。 逛过小小的沅水县城的夜街,娄柳回到酒店后留我在酒店过夜,我问为什么?娄柳让我问陈啸宇,我说:“这事我就问你了。”曾几何时,娄柳是不信鬼神的。 “我们不是才来了三人吗?加上你才成双成对,成双成对好呀!”娄柳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们宿舍去年闹“鬼”后,张月说过逢单数见鬼,运气最差的人就会见鬼,娄柳是否得到了来自张月故去的“提示”? “但是只有三个床铺,得有一个人打地铺才行。”阿霞因此建议另开一间房。 “另开一间房不还是单数?把阿霞的床垫挪下来当床用。四人一起睡一间房过夜。”娄柳还说张月的这一趟老家行这么不吉利,项目考察实习的事就不做了,让我跟她们一起回京。 我说我还有私事要办,等出院了再回去,或者直接回老家高雷度假,就不回京城了。 “你真不回去了?张月的‘头七’你不打算过了?”徐英和阿霞一起挪下阿霞的床垫,给她当睡床后说,“张月那张床,我们回京后得马上移走。” 移走张月在宿舍里的那张睡床是要做的,这事她们仨来前就商量过了。 “你们回去移走就行了?还要搞一场法事吗?”我相信张月是不会恋着那张床的。 “呃,法事嘛!是不会搞了,学院也不允许这么做的。”娄柳停了一下说:“不过,去年秋开学不久,你们宿舍闹鬼的事,你们都忘了吗?” “娄老师,你不是吧!你也相信有鬼?”我惊问娄柳。
第236页 “不是我相信,是因为陈老师去了南京紫金山道观修行后,他说他亲眼所见,仙家、鬼魂是实有其事,陈老师的话,你们也不信吗?”娄柳看着我,接着说,“还有,当时紫瑜同学手指发凉,指不定有鬼想上她的身呢。” 阿霞听后宿了一下脖子说:“娄老师,你别再说这事了,好吗?我晚上还想睡上一觉呢,张月的后事,我们也算参与了,哭也哭过了。如果她在天有灵,我相信她能看到的,你代表全班同学,我们仨是基于同学之情而来的。” “是呀!张月,你好好上路,别回头哟!”我回到一张“高”床上,示意徐英和阿霞坐到各自的床上,然后双手合十,为张月祈祷。 娄柳愣了一下,也上了一张“高”床坐下才问我:“紫瑜同学,你念什么?” “呃,是超度咒,我无师自通的。你们不想睡安稳觉吗?”我说,“想的话,跟着我念。” 阿霞和徐英先后双手合十时,我起咒,念了起来。 见娄柳还傻愣着,我停下说:“娄老师,你也念呀!你不念,张月一会找你,我不管哟!” “好,我念。”娄柳让我的话给吓着了,马上双拿合十。 我说:“我不停的话,你们不许停,念。” 念上十遍之后,娄柳先睡着了,接着是阿霞,再接着是徐英。我给她们脱下鞋子,盖上被子,让她们随着各自的意念睡下,然后自己继续念下去。 时间快到子时时,我打开香囊,一闻,便穿进了沅水县的灵界。 沅水县的灵界跟沅水县的人间差不多,鬼魂看上去还没有蓝瑜的止界多。也许,一些成形的鬼魂都进大城市务工去了。大路两边的鬼魂连咳嗽声都没有,跟止界的鬼魂一样,鬼魂们相互追逐着,相互吞噬,跟人间的大鱼吃小鱼似的。 张月的魂会在哪里呢?我窜到沅水县殡仪馆大门外候着张月。 从殡仪馆里出来的鬼魂无一能够看清脸面,个个都象黑包公似的,只见一对死鱼眼似的眼,绝大多数连话语都没有,而只会游荡。现场各处无不荡漾着一股股浓浓的阴气。 我是闻过香囊进来的,一进来,我就关上气门,不敢透出一点香气,不然,所有的鬼魂闻到我身上的香气,就会跟着我走。 等了一个时辰,不见身材胖胖的张月出来,我想张月也许在火化后不久就出来了,她一定回她家乡去了,我急忙往张月的家乡赶。走到车祸事故现场,看到一个形体极圆的鬼魂将另一个小鬼魂拦在了路上,我立即屏住气,听她们说些什么。 只听那圆鬼说:“你一个小鬼,我要不是失了魔功,我才不会吞你呢,你瞧你,黑不熘秋的,也只有我才看得上你,你还不快过来?” “我不嘛!我得回家看我父母。”那个小鬼魂说。 “你不听话是吗?你不听话,我不会让你上黄泉路的。”那圆鬼威胁小鬼魂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取出弯刀,悄声走过去说:“你不让谁上黄泉路呢?你想以大欺小吗?看我不打你魂飞魄散。” “你是谁?敢挡我笨猪的道,让我无法创业?”圆鬼双手叉腰,怒视着我。 我一瞧,愣了一下,心想这不是我在魔界治了一回的笨猪吗?她居然到了沅水县的灵界逞威风?我将一时无法辨认的小鬼魂拔到一边说,“小童鞋,你别怕,她吞不了你,你快上黄泉路吧!上了黄泉路,你就有照应了。” 第158章 穿越险丧命 小鬼魂说:“不是了?我还得见我父亲,听他给我指路呢?我只走他给我指的路,我的人生路我作主。我不上黄泉路的,那可是鬼魂们走的路。” “是呀!是呀!小童鞋,她、她、她是骗子,你可不能听她的,上了黄泉路,你就无法再见你父母了。”笨猪反指我是个骗子,看来,她这次学精了不少。 小鬼魂听了笨猪的话,她居然相信了笨猪,而不相信我。 我想我找的是张月的魂,犯不着管笨猪这点事呀!罢了。我继续赶路,那笨猪为吞一个小鬼魂,她居然立马张开一张布满猪牙的嘴,要吞下小鬼魂。 小鬼魂机娄一闪,往我这边狂奔来,一边狂奔,一边喘着气儿说,“完了、完了,我们班的四千米接力赛要倒数第一了。” 这不是张月读大一时参加田径接力赛说过的话吗?我听后,先是愣了一下,才急速将她拦下问:“你是张月?” “张月?你是叫我吗?”小鬼魂站到我身后问。 “是呀!你就是张月,难道不是吗?你有个同学叫曲俊杰,你好象偷偷喜欢他哟!” 小鬼魂“哟”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我太喜欢曲俊杰了,可是我不敢向他表白,我怕他嫌我胖,当面拒绝我,那我多没面子?” “原来你真是张月?”我没有回应张月的问话,将她拔到了一边,对笨猪说:“笨猪,你还记得你在狼魔界的事吗?” 笨猪象个浑球似的摇摇头说:“我只知道我是笨猪。” “那你见过这个吗?”我对笨猪亮出我的弯刀,对她一闪。 笨猪一晃眼,立马跪下说:“原来你是香菇姐?哦不,你是紫瑜天使,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刚才是逗张月玩儿呢。”
第237页 “滚、滚得远远的,不许停下。”我对笨猪再亮弯刀。 笨猪象一只球似的向着那深深的山下滚了下去。 “好厉害、好厉害耶!神仙姐姐,谢谢你,但是我不能上黄泉路,你不可以逼我的。” “张月,我不逼你,我陪你回家,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跟你父母说一声,如果可以,我还会帮你的。”我让张月在前面带路。 张月一边走,一边回头说:“我心愿嘛!嘻嘻,我其实就想嫁人,他叫曲俊杰。” “对不起,张月,你已经死了,你和曲俊杰几天前已经阴阳相间隔了,是不可能的事了。”我这么提醒张月的魂,有必要吗?张月生前没有谈过恋爱就走了,她现在还没上黄泉路,还没喝忘情水、过奈何桥,她还记得上一世的一些人和事,是因为她曾经执着过。 “我死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听到我爸叫我吃烤乳猪呢,我不信你的话。” “那你知道刚才的笨猪为什么要等着吃你吗?”我边走边问。 “她呀?她比我更胖,她是真正的胖猪,她希望她吃了我之后,她能象我这么苗条,不好意思,我是属于丰满形,所以她从殡仪馆那边开始就盯着我了。想在半路劫我张月的色,我呸,她肯定没想到神仙都帮着我。”张月一时无比得意。 “张月,你听好了,你其实是因为生前太爱吃烤乳猪了,损了你前世积下的业。笨猪这次是来给她的姐妹们报仇的,你要是让她给吃了,你永世不得超生的。你不想自己有个好归宿吗?”我引导着张月的话题。 “我想呀!谁不想有个好归宿?我就希望有个男生主动亲我,如果曲俊杰能这样,我做梦都会笑醒的。”张月说完,嘻嘻笑了。 “曲俊杰是不会亲你了,因为你已经死了,你这次回家,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你将自己未了的心愿告诉你父母,更要奉劝他以后不要杀生了,更不要以烤乳猪祭奠你,你不许再贪嘴了哟!你如果再贪嘴,你的心愿一个都无法实现,记着了吗?”张月为救肖萍母子而死,肖萍如果装作不知情,只顾自己,她的业报也会相应减少的。 张月说:“我记着了,但是你说我都死了,也许是最后一次吃烤乳猪了,我就想再吃几口,尤其是烤猪肝,太香、太香了,我闻着就想一口啖了。” “你要是这么想,那我不能让你回家了,对不起,张月。”我停下了脚步。 张月回过头,怪怪地问:“为什么?神仙姐姐,你都从笨猪嘴下救下我了?居然不让我再吃一次烤猪肝?现在吃猪肉、狗肉、牛肉的人都满街、满街的,你怎么不去管?专门管我这点小嗜好?你、你,你太不地道了。” “我管你了吗?我只是告诉你,如果你再吃一次烤乳猪,笨猪马上就上你的家门,一口把你给吞了,你爸你妈都救不了你,你前些天救肖萍母子的业报也就归零了。”我猜想张月一个新鬼之所以能跟我说话,无不因为她救了肖萍母子之故。 “肖萍是谁呀?”张月想了一会说:“你是说那个大肚子女人吗?妈哟!她、她、她太重了,还死死的缠着我同学,对了,是我同学周紫瑜,跟我同宿舍,要不是我用力掰开她,她们也得死,还两尸三命的。” “嗯,这事你做得对,所以我才救你这一次,不可以再吃烤乳猪,必须的,记着了吗?” “我记着了,神仙姐姐,你要让那只笨猪滚得远远的哟!不然,我还是会吃烤乳猪的。” “我会让她滚得远远的,绝不食言,还有,你不许恋着你的床,你睡多了,也象笨猪的话,你就无法找到好归宿了。”我想张月再回我们宿舍恋床睡觉的话,那床就很难搬动了。 “这个你不用叮嘱我,为了我们班能跑第一,我以后天天练跑步,我再不瘦身,我哪好再见曲俊杰?我怕没有一个男生看得上我呢。” “哪会呢?只要你按我的话做,你肯定有好归宿的。”张月都走了,我有必要给她这样的承诺吗?如果张月的父亲给她配阴婚,张月会宁死不从吗? 五七三十五天之后,张月就会上黄泉路,漫漫黄泉路上,她会遇上我的鬼王吗?我要不要提醒一下鬼王?让他对张月照顾一二?算了,让她按自己的宿根,喝下那碗孟婆汤,过奈何桥。到了桥那边,她才能忘了曲俊杰。 “但是,我们走了好久了,怎么还是在原来那个地方?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 张月和我就在车祸现场附近阴阳相隔,我当然得在这里跟她分手了,但我没有告诉张月,我是打开自己香囊,穿过来跟她话别的。救肖萍时,我们在水下无法沟通,张月使尽最后一点力气,掰开肖萍缠着我的手,将肖萍推上岸,她是先我溺水的。 “是呀!我是送你回家的,那你记着我的话了吗?”我问张月。 张月愣了一下问:“神仙姐姐,我要重复一遍吗?” “当然了,你必须让我相信你记下我的话,按我的话做,我才能送你回家,不然,你只能在这里呆着,等着笨猪回头吃你。”我不严重警告张月的话,她还是会想着吃烤乳猪的。 张月重复一次我说过的话,我亮弯刀封住她的记忆,送她回到了她的家。
第238页 送走张月,我往山下看了看,山下还有十六个亡魂在出事现场徘徊。我想到山下看看是不是因车祸而丧命的亡魂,却被拽了一下。回头一瞧,竟是我的鬼王。 “干吗呢?阿紫,你还不快点回去?”鬼王问。 “我送一下我同学张月,她和我一起救了肖萍母子,结果她命丧黄泉。” “就是跟你同宿舍的胖胖的小张?”鬼王不想担误我太多时间,他说:“她这段时间,我会让红衣看着她的,你送她到这里就行了。” “她已经到家了呀!”我说。 “那你还呆在这里?你是想知道海扬现在在哪里吧?”鬼王抬手一指说,“看见了吗?那几间小屋子,就是他们住的地方,但你现在不能以这样的身份见他,还是快点回去。” “王,我都到这里了,你就让我看看他嘛!”我原来想出院后再找林海扬的,没想到鬼王这么说,反而提醒了我。 “不,你阳气快耗尽了,你不可以没事也穿过来的,今年一次都不允许了。”鬼王坚决说。 “那我要见你说事呢?李黑坠入深渊了,他再也不找我了。”我一直想跟鬼王说这事。 “我听说李黑几天前转世了,我是过来寻查他会转到哪里的?” “什么?他转世了?我明明听到他坠入万丈深渊了,还说了那句爱我的话。” “是吗?他的确是坠下去了,但我用他过去送给我的十年功业托住他了,不知道他转世成功了没有?希望他这次不要三心二意才好。”李黑曾经投进鬼王的娘胎,可他却因惦记我的前世童身之故,竟脱壳而去,弄得鬼王差点就胎死腹中。 “你把他那十年功业还给他了?那你呢?你不是少了十年功业?”我没想到鬼王会将李黑过去送给他的十年功业还给李黑。他和李黑互不相欠了。 “出来混是要还的,不是今生,就是来世。”鬼王又想推我回去。 “但是我们大半年没见面了,我得说完一些事。” “没时间了,非得要说,你上戒指菜单,你说、我写,我们一起玩曾志伟他们玩过的影视游戏,这不也挺好吗?走。”鬼王怕我阳气耗尽,只轻轻一推,就将我打回人间。 第二天,我被娄柳她们紧急送往医院,原来,她们一觉醒来,叫我半天也没有叫醒我。 到了医院,医生说娄柳将我带去殡仪馆参加张月的告别仪式后,就应当将我送回医院,这回好了,连我的脉搏都摸不着了。 第159章 张月贪乳猪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娄柳向医生道歉。 经过一番抢救,我的脉搏慢慢的有了。医生还不满意,让娄柳她们先出去等着,然后询问我昨晚吃了什么?我说参加同学送别活动后,大家都没有胃口,昨下午后几乎没吃东西,就喝点奶茶之类,医生因此认定我是因为没吃东西、有些虚脱之故。 等了近一个小时,娄柳她们怕担误了回程,想留下一人照顾我。徐英说她要回去搬走张月那张床,她不搬,恐怕没有谁愿意搬的,阿霞说张月“头七”的事,她得牵头组织。 “你们这么说,那我得留下了?”娄柳不满两个班长的表现。 我惨然一笑说:“娄老师,你们来看我,我很高兴。其实你们谁都不用留下,我真的没事的,张月那张床,我建议留着,你想想,你们回去后马上就办这事,学院还不得有看法?” 昨天深夜之前,我还没见过张月的魂,无法确定张月的魂会不会回京,恋着她的床,所以默认了徐英她们的意见,不作表态。 “不是了?你昨天好象不是这个意见呀?”娄柳忽然对我瞪大了双眼,仿佛不认识我似的问,“你昨晚教我们念的那个什么咒?哎呀!我念着、念着,不到十遍就打盹?我要是知道你有这么好的安眠药,我早就找你学了。” “是吗?那张月过‘头七’和‘尾七’时,你们都给她念上十遍,送她安心上路,真的,那张床不用搬,免得学院有看法。”我再次强调了我的意见。 “我觉得吧!我们回去再商量。”徐英是坚决要搬的,她这句话是告诉我,她们回去后就搬走张月那张床。她昨天下午送别张月,看到张月的遗容时,她的脸都吓得煞白了,回去看到张月的那张床,她还不得想起张月的遗容,甚至鬼魂之类? 娄柳仨人走时,阿霞逗留在了后面,她将一只信封交到我手上说:“张月走了,你要好好的,这是黎煜托我交给你的,有事就微信跟我们说一声,走了。” 阿霞和娄柳、徐英走后,我拔了黎煜的手机,黎煜好象还没睡醒似的。 我一边打开信封,一边问:“黎煜,你还没回津?” “没呢,刚放假,我家又那么近,想多睡几个懒觉再回去,对了,张月的‘头七’是什么时候?娄老师和徐英、阿霞她们几时回京?”黎煜问。 阿霞留下了黎煜託交的六百元,我说:“娄老师她们仨人刚走,大约明天晚上就能回到京城,张月的‘头七’是大后天,你也要参加她的‘头七’活动吗?”
第239页 “要呀!我昨晚看了关于张月的后续报导,她的‘头七’活动,指不定会有系里的个别学长也参加呢,诶!这事要是换成我,我也许做不到,我真佩服我们的肥妞。” “张月是好样的,所以,你的六百元应当送给张月她爸,而不是我。” 黎煜“哎呀”了一声说:“张月她爸那边,我捐了四百元了,你呢,虽然受了轻伤,但是车祸之后,你是不是一无所有了?所以,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你几时出院?” 我说:“那我谢谢你了,加上今天,我还有三天才出院,赶不上张月的‘头七’的,出院后也许先回老家一趟,你呢,平时去吧厅唱歌,可得注意那些有歪心思的男生了。” “这个我会注意的,不会象上次那么狼狈。”黎煜接着问我:“对了,上次的事,我觉得你的神勇非凡人所为,比周星驰拍的影视还夸张,全都是大数,对方只得两次平手。” 上一次黎煜因阿霞的父亲的手术费而去吧厅唱歌筹款,差点被几个不良青年下了药。还好,我和徐英及时赶到,以赌大小赢了对方,还让对方付了陪酒钱。黎煜当时就问过我为什么会这样,我说我背后有高人。 我小声说:“这事你就不要问了嘛!神勇?其实全是蒙的。” “我不信是蒙的,你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黎煜在手机那一头嬉笑了一声。 “呃,去年中秋晚会后,曲俊杰将娄老师奖励给我们的那箱红酒送给到我们宿舍,他非得说他是《金陵十三钗》里的阿顾,不肯离开我们宿舍,你还记得这事吗?” “曲俊杰说他是阿顾?这事我只是听说,原来是真的?但是,这跟你那天晚上赌大小,赢了他们有什么关系?”黎煜对此更感兴趣了。 我笑开了,说:“我上次不是说我背后有个高人嘛!就是这个高人隔墙逼使曲俊杰这么说的,这跟隔墙逼使对方看错大小一样。只是我也没看到这个高人如何出招,是他自己愿意帮我这个忙的,你就不要寻问了,对了,你家乡的那个项目,你感兴趣吗?” “哪个项目?还有半年才实习的。”黎煜好象另有打算。 我说:“哎呀!就是李可他老爸的项目,我们有一次随他们吃饭时,他不是说了吗?说不定开始搞了呢,那里离你家那么近,你将来如果能去,你爸妈肯定高兴的。” “但是,我们现在都不当家教了,李总还会搭理我这事吗?”黎煜当家教时只教李可的语文,而我教李可的英语和数学,黎煜的薪酬只有我的一半。 “呃,李总搭不搭理你,你不尝试一次,你怎么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离我家太远,我都有些动心,黎煜会不感兴趣?我有些不相信。学旅游管理,未来职业无非就高级酒店管理和旅游项目运营,没有人际关系的话,说不定非得从基层做起,才有活路。 “但是,我从来都没跟李总联繫过,我怕他真不搭理我。我怎么试?”黎煜开始问路了。 我说:“你找焦秘书琳姐呀!她会给你指路,或者教你怎么做的。” “我知道了,也该起床了,你还没打针吗?吃早餐了吧?” “打上了,早餐还没吃,迟些再跟你联繫。”我匆匆挂下黎煜电话,因为有微信进来了。 我的家教对象李可微信问我:“周老师,我叔跟我说了你在会昌出险了,你怎么样?” “我在医院接受治疗,还有两天就可以出院,你叔没跟你说起别的事吗?”我没有提示李可,李鑫是否跟他提起过肖萍在会昌出险后生下一个男孩的事。 “没有,等你出院再说吧!你没事就好。” “谢谢你,李可,再次祝贺你。”我是指李可这个小学同学终于考上了理想的高级中学。 “谢谢周老师。”李可还打了一个再见的表情。 肖萍现在怎么样了呢?她儿子也都还好吧? 我想拔打肖萍的手机,却因换手机之故没有了她的号码。如果她的手机也象我早前的手机一样浸了水,指不定也烧了主版,打不进去了。 下午,我打吊瓶时,我让护士跟中医院联繫,打探肖萍母子的情况,快打完吊瓶时,护士进来跟我说,肖萍的身体状态良好,只是情绪有些低落,她儿子的健康状态也良好。 肖萍前天开始哺乳、餵奶,县人民政府对她是呵护有加,生产费用也是全免的,但是有一点,护士很纳闷,肖萍的家人直到现在都没赶到,都四天了,再远的路也该来了。 护士的话,让我意识到李鑫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探访肖萍。 在我看来,李鑫没有那么冷血的,只因肖萍对待李鑫的方式不够理性,两人一说话,多半会尖针对麦芒。如果肖萍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李鑫的,李鑫凭什么要探访她呢? “对了,周小姐,你这么关心她,她该是你同学吧?”护士走到门口又踅回来问。 “呃,我们曾经同学,在这次车祸中不期而遇,也算有缘吧!”我和肖萍中断往来有七、八个月了,之前的种种,我也有娇嗔之错,但我努力救过她,算是一次弥补吧! “是吗?我就说嘛!还有我们县的张同学,你们都曾经同学?”护士的意思是我们仨早前不认识的话,我和张月未必会全力救助肖萍的。现在想来,我和张月救肖萍几乎是出于临危时的本能,而非因相识而感恩,试图得到回报什么的。
第240页 “张月是我同学,之前并不认识肖小姐,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这么说,张同学太了不起了。”护士贊了张月一声,出去了。 张月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到了什么呢?也许想到她还没报答父母的深恩,也许想到她深爱的人。昨晚我见到张月的魂时,她对我“传送”的信息也就这些,她暗地里喜欢曲俊杰,却因为自己肥胖而不敢表白;她走后的“意念”仍然是赶时间回家看自己父母,但是她和她父母永远的阴阳相隔了。 因为还没出院,张月“头七”时,我在医院里度过。 京城的同学在阿霞的组织下给张月送行,还没回家过暑假的同学,甚至一些高年级的同系学长们也都进了我们宿舍,给张月献了花。一满床的白花,寄託着我们的哀思。 通过微信视频,我让大家看到了明天才能出院的我,我通过我戒指中的“弯刀”菜单搜索张月,看到了呆在自己家里的张月的魂,也只有我才能看到她的魂了。 张家的“头七”仪式开始后,一向贪吃烤乳猪的张月,不改前世本色,再次将她的爪子伸向烤乳猪,她居然忘了我——她的神仙姐姐的吩咐,死了也吃那烤乳猪。我要是在“头七”现场,非穿过去扭断她的爪子不可,但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好随张月去了。 第160章 肖萍弃儿子 还好,就在张月的爪子快要拧下一只猪腿时,她被鬼王的女鬼伴红衣打跌在地了。张爸的整只烤乳猪也随即掉在了地下,现场祭奠张月的几个人大惊失色,慌忙将烤乳猪再次摆上。 红衣很不客气,再次将张爸的烤乳猪打跌在地。 不久,张爸换上水果祭奠张月时,红衣伸手摄住张月的魂,腾空而起,消失在了灰濛濛的天际。红衣这是将张月送上黄泉路呢?还是将张月送到“止界”去超度、感化? 鬼王说我今年都不能再穿过去找他了,原因是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再随意穿进去找他的话,我就有生命之危。 就我前天的身体状况看,我前天晚上再迟点穿回来,医生即使本事再,也都回天无术的,还好,我居然在这个时候遇上了鬼王。如果不是因为遇上鬼王,我自己也许穿不回的。 鬼王说李黑前些天转世了,或许会出现在会昌这一带的人家,那么会是谁家的孩子呢?转了世,就再也记不着前世的事了。张月之所以还记着她爱过的曲俊杰,那是因为她还没上黄泉路之故,鬼王让红衣专门看着张月的魂,那是因为张月生前是我同学。 张月这会到哪了呢?她该不会还记挂着她的烤乳猪吧? 我再上戒指菜单找鬼王。其实,光上戒指菜单找鬼王,一样消耗我的阳气的。我现在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鬼王给了我一个不高兴的表情,没等我问他话,他就给了写了几个字:有事快说,别老上戒指菜单。 我也不高兴,说:“王,你怎么烦我了?张月同学呢?送上黄泉路了?” 鬼王回字:没,送她进止界。 我急问:“干吗呢?” 鬼王回字:罚她面壁十五天悔过,再送上黄泉路。 我又问:“李黑的转世人找到了吗?” 鬼王回字:没,随他去了。 我说:“也是,你和他互不相欠了,该是专心做你的事的时候了。” 鬼王回字:就这点事你也上戒指菜单?什么时候出院,去找海扬吧!鬼王对我发出指示。 我说:“我明天中午出院,下午就去找他。 鬼王回字:潜心积累,好好修行。 我说:“谢你,王,爱你。” 鬼王回字:肉麻紫,今年不许再穿过来,切记。 我下菜单,鬼王屡次警示我不能再穿越,其实是因为我的前世童身积累的业快用完了,非要紧事是不许再穿越的,但他没有说出这个原因,只说是我的身体不允许。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我的吊瓶还没打完,中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肖萍一早不见人影了,丢下她儿子,人去床空,又给会昌市的日报和晚报暴了一条社会新闻。 肖萍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果张月泉下有知,也不能原谅她做人间蒸髮状,跑得无影无踪。 再三考虑过后,我决定提前结束下午的吊瓶,并办理出院手续,直奔沅水县中医院。 见到肖萍的儿子,我将小小的他抱在怀里,他马上就安静下来了,还几次拱进我怀里,惹得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哈哈大笑。 基于我和肖萍同为高雷人,医院相信了我和肖萍的同学关系,并决定肖萍的失踪,由沅水县安公局联繫高雷市公安局一起寻找,她儿子暂时由我带回高雷,等找到肖萍再和我联繫。 肖萍的儿子还没起名,医生几天前曾经催肖萍办理她儿子的出生证明,并询问她先生名字和家人之类的信息,肖萍表示出院时再办理。 不料今天一早,医生护士进来给肖萍拆线时,发现她不在,以为她临时有事走开了,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仍然不见她回来,她儿子又哭着,中医院这才让人民医院这边的护士告诉我,原因是我几次询问了肖萍的情况,并证实我是肖萍的同学,才找了我。 我要求再等等肖萍,可是等到下午三点,肖萍仍不见踪影,她的主刀医生对我说肖萍落跑了,肯定不会再回来,这种事他曾经碰上过两次,但是这次肖萍命大福大,死里逃生,应当珍惜才对,可她却反其道而行之,可见她之前受到的伤害、剌激不是一般的大,不排除她个人精神上有问题的可能。
第241页 “那怎么办哟?”我一时没了主意。 主刀医生给了我一个建议,说我之前跟肖萍同学过,应当将这个孩子送到肖萍父母那里去,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出生证的事,父母签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走孩子的人,要对孩子负责到底,将孩子健康、安全地送回孩子生母的原籍地。 抱着肖萍的儿子,我想骂肖萍,可是我一句也骂不出来。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很喜欢这个被肖萍遗弃的孩子,曾经有人想收养,但医院却先找了我,徵询我是否可以替肖萍带走这个孩子。 我的决定,让医院松了一口气,有关张月和两个女大生救人的新闻才过七天就又有了续闻,晚报的一个陈姓记者找到了我,要我谈带走孩子的感受,发现我就是救肖萍的人之一,他给我和肖萍的儿子拍了不少照片,他说他要对肖萍不负责任的行为进行遣责。 “遣责?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遗弃自己孩子吗?你不了解她,就不要乱遣责她,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回她,让她带走她儿子,我只是个临时收养人,任务是送他到他外公外婆那里。” “有担当,也只有你才能做到。”陈姓记者贊了我,他说:“不过,找人的事,我们也要相信公安局,指不定这几天就有消息,我们媒体也可以帮忙寻找。” “帮忙可以,但不可以出现我和孩子的合影,不可以哟!”事涉肖萍的**,我不得不慎重,最重要的是,肖萍这七、八个月里究竟是回了老家高雷呢?还是一个人悄悄地躲在某处待产?我一点相关信息都没有,如果她怀孩子的事,她父母都不知道,那事情就更复杂了。 “好,我们就上孩子的一张单人照片,女主用化名,行吗?”陈姓记者问了我意见。 我同意了陈姓记者的后续报导。接着收拾肖萍留下的两件衣服和医生护士们替肖萍买来的奶瓶、奶粉、尿布希么的离开医院。主刀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跟我合影留念。 从医院出来,我转身就成了“未婚妈妈”,从始,我的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那一刻,我抬头看着天,心想我和肖萍的缘怎么就是这个样子? 从考上大学那时开始,我们的关系就大起大落的,好时无话不谈,坏时老死不相往来,简直就是两头小倔驴。 下午五点,我花两百元打车来到林海扬工作的山区,沿着一条小山路,摸了上去。 好在天气好,没雨,山路好走,只半个小时就找到了鬼王指给我的那几间小木屋。 几间小木屋的主人都到更高的山上去干活了。 我从窗口探头往小木屋里面看,一眼就认出了刘来顺的一件衣服,我确信,这就是林海扬和刘来顺他们的落脚处了。粗略点了一下床铺,几乎每一间都有三、四个床铺,也就是说,跟林海扬一起“作业”的民工,大约有八至十二人。 “厨房”几乎是露天的,木棚下是他们的一张简易餐桌,旁边有一口大水缸,一条水管接了从山上流下的山泉。外面挂着的衣服全是男性,这就告诉了我,我今晚是这里的唯一的一个女性。 我这么唐突地抱着肖萍的儿子前来见林海扬,我几乎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在我的认知道里,林海扬既然是鬼王指定给我的现世爱人,那么我们之间肯定就没有任何障碍了,更何况,我们就从小一起长大,只有我读高三到现在的四年多才没有在一起,我们无需更多的言语,只需一个眼神就够了。 肖萍的儿子还没有名字,出生证上他的父母的姓名也都空着,只有她儿子的出生信息,比如出生时的身长、体重、胎龄什么的。当我再次看胎龄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肖萍的儿子的胎龄竟是四十二周,比一般孕妇十月怀胎多出了两周。 这个时间,不正是我去年跟肖萍刚闹别扭、相互吵架的时间么?当时李鑫来京城办事两天半,也许是三天,那么肖萍跟李鑫见过面吗? 李鑫都认知到肖萍在鬼王庙时给他下了套,他还会跟肖萍上床拍拍吗?如果肖萍这时赌气跟什么人开一次房,不小心也会怀上呀! 孩子非李鑫孩子,如此来路不明,肖萍钓不了李鑫,只好一走了之。这么看的话,肖萍的父母九成九不知情,肖萍极可能卖掉车子,自己悄悄在某地待产。 我这个推理成立吗? 李鑫已经有了我的新手机号,我的这个手机号也留给了沅水县中医院和沅水县公安局,一挨有肖萍的消息,他们就会联繫我,但今天怕是不会有什么消息了。 太阳在落山,夕阳的余辉正落在树梢上,我将怀里的孩子解开,孩子张嘴打了一个哈欠,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我对他说:“你就叫沅沅吧!等找到了你妈妈,再让她给你取一个更合适的名字,沅沅,只是你的小名。” 林海扬他们还没歇工,也许用不了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回来。 放下沅沅,让他暖暖地躺在我的行李袋上,我找来一只小锅煮水,先给沅沅冲上一小杯牛奶,再给自己冲上一包快食面,我和沅沅的晚餐就这么开始了。 民工们陆续歇工回到小木屋,先是不认识的几个人,后是刘来顺,可是一见到我,他就立马转身走,我叫住了他说:“阿来,刘先生,你不认识我了吗?”
第242页 第161章 梦幻小木屋 “认识,当然认识了?”刘来顺转身回来,对我笑了笑问,“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了吗?” “好了。”我响亮地说,“谢谢你们的鸡汤,海扬呢?” “海扬?海扬他一会就回。”刘来顺的回答,让我意识到,不仅刘来顺早就认识我,而且他对我很了解,甚至知道了我和林海扬过去的关系。 “你们平时都这么晚才歇工吗?”太阳下山了,晚霞照在沅水江上,北去的沅水江是那么美,那么安详,只见远远近近的山头,飘浮着裊裊的烟雾。 “今天是比较早的啦!”刘来顺操着略带华南语的普通话回我话,发现我的行李袋上面躺着沅沅,刘来顺满脸狐疑地问我:“阿紫,是你的吧?你和海扬过去是邻居,你们小时候的事,海扬这些天都跟我说了,不过嘛!有个情况,我怎么说呢?” 刘来顺,不,林海扬肯定遭遇特殊情况了,这是刘来顺支支吾吾之后给我的直觉。 我走近他,笑着说:“你说嘛!没事的。”我发觉刘来顺接下来要说的事和林海扬有关,而不是跟沅沅有关。沅沅是怎么来的?刘来顺一会肯定会问的。 其他人在生火做饭,刘来顺又是一阵犹豫时,林海扬回来了。他见到我时,跟刘来顺刚才见到我时的反应一样,也是想转身走人,我急追上去说:“阿扬哥,我来了,你回来了?” 林海扬调转身,对我一笑、不说话,只微微点头,就往自己的小木屋里走,我跟着他进了小木屋说:“阿扬哥,是你跟阿来救了我,你明明就知道你救的人是我,你怎么就躲着我?” “……”林海扬仍然没有回我话,一转身就抱住了我,可是只一会就又将我推开了。 什么情况呀?我傻瞪着他,不许他出去,希望他快点给我一个解释,竟有些犯诨地跟他逗趣:“阿扬哥,你说句话呀?前几天,你亲了我一个小时,才把我给亲活了,难道不是吗?” 林海扬对我点头,继而摇了摇头。他的这个表情要告诉我什么呢? 我凝眉瞧着他,捶了他胸脯一把说:“你哑了不是?逗我吧?你别闹了好不好?” 当林海扬再次点点头时,我整个人傻了,一会才扑到他怀里闹着说:“阿扬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说不了话了?”我上大一时,林海扬送我去火车站坐车,他对我千叮万嘱,那时他还跟我说过话的。 几年不见,林海扬竟成了一个哑巴,让我匪夷所思。 如果说肖萍一声不响的给我留下她儿子沅沅,只是给了我一个暂时的小麻烦,那么林海扬失去声带,对我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林海扬是什么时候失去声带的?也许好几年了吧?难怪他前些年只跟我通信,而不跟我通话,我曾经打到他车间的电话,是他同事代他接听并转告他我的电话内容的。怎么会是这个时间呢?距离他送我上大学只有几天时间。 那天天黑时,林海扬救了我之后,他迅速躲开了,先由其他人背着我上路面上找救护车,他就是我当时紧记的身材高大的男生。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他不想让我知道他是个哑巴。 这时,林海扬接连对我做了几个手势,意指他用手指“说话”,与人沟通,不成问题,不用担心他,他今天很开心。但我只看懂他最后的两个手语,他欢迎我的到来,一会就开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我呆在了小木屋内。 林海扬此时已经出去了,他不再躲着我。 几天前,他对我嘴对嘴地施救了一个小时,正是因为他的不放弃,才换来了我的今天。想想我和鬼王通过戒指菜单的“说与写”沟通,我未来与林海扬的沟通其实也一样呀!鬼王身在灵界,我都不曾嫌弃过,我岂能嫌弃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林海扬? 我奔出小木屋,向在场所有的人自我介绍了我自己,我说:“大家好,我叫周紫瑜,是海扬的未婚妻,今天是来看海扬的,麻烦大家了,请大家多多包涵。” 林海扬咿咿呀呀地表示否认,并无此事,我立马堵住他的嘴说:“你过去说过我是你的唯一,我也说过你是我的唯一,那咱们就是一对了。” 大家一片欢唿,齐声叫:“那就亲一个呗。” 我突然香了一下林海扬,林海扬傻笑一下,立马走开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海扬来到沅沅身边,对我做了一个疑问手势,我对林海扬介绍说:“他叫沅沅,我同学的儿子,因为我同学昨天得急病,她托我先带他回老家。” 林海扬表示说他知道了,今晚就在这里安歇了。 我满心欣喜地抱起沅沅,围着三间小木屋转了一圈。 梦幻般的小木屋,童话般的小木屋,一定是林海扬他们自己盖的。工作区在山上,生活区在半山腰。往下走上半个钟,就是清清有沅水江了。 过了一会,林海扬掌勺,做了一个红烧茄子,还有他从山上采来的芫菜;刘来顺做了一个辣炒竹笋……原来,他们的饭是一起煮的,菜却是各自分开的。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汤,只有一、两个菜,尽管油水不少,可是在一、两个菜面前,我沉默了一会,才放开了心态。
第243页 林海扬几年来节衣缩食,对我下“聘礼”,供我读书,此等恩情,我岂可视而不见? 饭后,因为我的到来,民工们让刘来顺跟我说,让我和林海扬先到山下去,因为他们要露天洗澡了。我让刘来顺替我看着沅沅,和林海扬走到山下,一路上,林海扬并不主动跟我“说话”。我变着戏法,逗林海扬开心点、再开心点。 林海扬忽然站住了,让我不要走得太远,走到看不到他们洗澡的地方就行了。 我站在下面,往上看着林海扬,指着我的胸口说:“阿扬哥,爱你,满满的。” 林海扬不接受,对我摇头,表示不可以这么想、这么说,这么做,我会有更美好的明天,会有属于我的白马王子,将来会有幸福,他不是我的菜。 “谁说你不是我的菜?我刚才吃进去的那一口茄子就是你,我就喜欢粗茶淡饭。”我往上走了几步,到林海扬身边,要挎上他手。林海扬将他的手缩了起来。 我拜了鬼王的事,我相信林海扬经这些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去年春节,林海扬回了高雷,当时我因陪我爸回他老家华阳市过年,没赶上和林海扬见面。 突然和我不期而遇,而且是经过一场惊心动魄施救行动,林海扬事后托刘来顺给了我钱,还亲手给我做了补身体的鸡汤,这一切,无不是因为他心里有我。 “哎呀!阿扬哥,他们看不到我们的,我嘛!就爱你了,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吗?”我没有告诉林海扬,他是鬼王定给我的现世爱人。为了这份爱,鬼王和李黑展开了三轮“决斗”,最后还将李黑送给他的十年修行,全部还给李黑了。 林海扬一听,对我表示了他有一个心愿,我前些年替他完成了,他很开心,我是值得他骄傲的人。但是在婚事上,他不能同意我的做法、说法和想法,要我收回成命,不可以再说这事,还有,他后天才有时间送我下山。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些的,再有半年,我就可以出去实习、工作了,咱俩是可以在一起的。”我想我进入角色是不是太快了?没有非得挎着他的手。 林海扬对我微微笑着,我让林海扬教我手语,他往上瞧了瞧,意指天黑了,明天有空再教了,一会我就在他的小木里洗澡,今晚委屈我了。 “没有呀,挺好的。”我笑着说。 林海扬对我竖起大姆指,说我其实很聪明,犯不着非他而嫁,我的将来一定会更好。 “我们的将来一定会更好,你不要太担心这个啦!我们现在只是沟通有那么一点困难而己,等我学好手语,一切都不是问题。”我随林海扬往上走回小木屋。 先洗过澡的几个民工在小木屋前面的空地上生了一堆篝火,正围着聊天说事。 刘来顺也在外面洗过澡了,还将沅沅给哄睡了。我和林海扬进去时,刘来顺跟着也进来了。他将床铺下的一只澡盆拿了出来。这是专给女生洗澡用的。 原来,在沅水县城的办事处的女办事员是刘来顺的妹妹,她有时也会到山里来,是给山里的民工送大米油盐酱醋之类的,遇上天下雨回不了,就会在这里过一、两个晚上再走的。 林海扬住的这间小木屋共有三张床铺,全是就地而架的。一张是林海扬的,一张是刘来顺的,另一张就是刘来顺的妹妹的了,刘来顺将沅沅放在了他妹妹睡的床铺上。 我对着洗澡盆犹如了一下,林海扬一拉床头的隔床布,示意刘来顺的妹妹就是这么洗澡的,只是山上的水太凉了,他去给我烧一烧才好。 林海扬出去后,我打开我的行李袋,看到肖萍留下的两件衣服有些脏,便拿出来抖了几抖,想明天就洗一洗,可是这一抖,肖萍的衣服里掉下了一封信。 信封上是“周紫瑜亲启”,还写上了我的手机号,而且字迹模煳。显然,这封信是肖萍出车祸落水前的某日某时专门写给我的。 我一时愣住了。我们好几个月前就不相往来了,肖萍还将我当成她可託付的人?哼,一声不响的丢下她儿子不管,别是肖萍对我的什么阴谋才好呀?我急速将信封拆掉,展开了她字迹模煳的信笺。 第162章 肖萍现世报 肖萍的信只有几句话,大部分有水迹。信中写道:“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请你将我的骨灰撒到李家去,我才能相信你跟李某没有任何关系。” 李家和李某,显然是指李鑫,肖萍因爱生恨了?那么沅沅会是李鑫的骨肉吗?信中没提沅沅呀?我看着信,揣摩了很久。如果肖萍是最近才打算“出世”,她一定会提到沅沅的,不然,她几天前落水时也不会说她“一死就是一尸两命”了。 不错,肖萍的这封信不是她最近几天写的,那么会是什么时候呢? 肖萍最恨我的时间,是我去年国庆节在南京办事时和李鑫在一起,她通过卫星定位,证实了我和李鑫在一起,而且两人的手机距离不出三米,此后的几天里,她几乎天天到我学院南门口等我,找我算帐。 我回京后,为了避开肖萍,我经常绕道从学院的西门进出,她这才一次次的扑空了。 肖萍呀肖萍!你干吗要恨我呢?我又没抢你爱的李鑫,我只是给李鑫的侄子李可当家教,挣点生活费而己,你犯得着让我将你死后的骨灰撒到李家,以示我跟李鑫没有关系吗?这么有违人伦的事,你居然让我来做?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第244页 明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做,肖萍却这么写了?她这是想让我告诉李鑫,她要自杀呀!她为什么不直接威胁李鑫她要自杀呢?也许她威胁过了,李鑫不吃她这一套。 坏了,肖萍会不会真想不开了呀!突然失踪,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管。完了,指不定她跳楼或者跳河了?我急打沅水县公安局电话,手机信号不好,没能拔出去。 这时,林海扬拎着温水进来了,看到我刚才慌忙收起肖萍的信,他问我碰上什么事了? 我笑了笑说:“手机打不出去。” 林海扬说山上的信号不好,所以他极少用手机,并对他这些年没跟我通话联繫表示歉意。 我又一笑说:“只要心相通,手机通不通都没关系,我不是来了吗?你以后不许躲着我。” 林海扬示意我先洗澡,他在外面等着我,并顺手关上了门。 小木屋前后有两只窗口,我转身放下实木片做成的窗板,就着洗澡盆洗了起来。跟鬼王庙的洗澡盆相比,林海扬他们的洗澡盆要小得多了,只够我蹲着抹身,无法进行泡澡。 这时,沅沅吮了他的手指头,睁开小眼睛,看着我。 我小声对沅沅说:“沅沅,要是你妈妈找不到了,你愿意做我儿子吗?” 沅沅自是不会说话,只看着我。 我洗过澡时,沅沅居然又睡着了。 换上新衣裳,我打开窗板,走出小木屋,此时的林海扬也在外面洗过澡了。 大家围着篝火,看着天际说事。 月芽儿挂在树梢上,星星出来了。 林海扬问我沅沅是不是睡着了? 我说:“小傢伙睡着了。我们到后面走走好吗?” 林海扬先起身往后山走,我回屋里看过沅沅后追上林海扬,树林下的月光碎了一地。 伐下的木都堆在后山上,月光洒在上面,明而不透。 林海扬拍着堆木告诉我,后天一早,他们就会用木排,将这些堆木运送到县城,让办事处的人给销出去,挖矿,也许是明年的事,到时人会有很多人,我再找他的话,就不方便了。 “不方便,我也要来,而且,我要在这里嫁给你,让苍天作证,让月儿羡我,你瞧这木屋,要是下了雪,盖住了它,那简直就是童话里的小木屋了。” 林海扬对我直摇头,说我是天使,他心中的天使,天使不可以到这里来,这里太原始了。 “原始才好呢,我就喜欢你,阿扬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哪怕我真是天使。” 林海扬说我就是天使,我是他的希望,但不是他的唯一,刚才我说得不对,以后不可以这么说的,天使要心怀天下大事,甚至芸芸众生的生生灭灭。 “但是,你是我的唯一,你知道吗?你给我下的聘礼,我都用了,你是我的希望。” 林海扬否认他对我下过聘礼,他对我只有支持和期待。 “我查过了,你给我的聘礼,都是从会昌汇出的,我在会昌没有亲人,只有你,不是你?会是谁?这么多年,虽然你不告诉我,但我知道你给我的钱,是你自己攒下的,每次想到你,我心里就会一种无穷的力量。” 林海扬说我是天使,天使本身就有无穷的力量,但这个力量要用到更有用的地方。 “阿扬哥,你真好。”我真想扑上去,亲他几口。 由于鬼王和李黑之间的“决斗”,我一次次推迟了我和林海扬见面的时间,要不是李黑前不久转世了,我还不知道会在哪一天才能见到林海扬,我想问问林海扬他是何时失去声带,说不了话的,可是我却怕他觉得我嫌弃他。 我想了一会才说:“阿扬哥,刚才你抱了我,我也要抱你一次。” 林海扬表示不可以这样。 “怎么就不可以?我偏要抱。”我向前走上几步,抱住了林海扬。 林海扬的身体僵住了,双手抬了起来。 我抬眼看着林海扬说:“我还要亲你,刚才我只是告诉他们我爱你,是你的唯一。” 林海扬双手抓住了我扣着他的腰的手,摇着头,不允许我亲他。 “阿扬哥,前几天为了救我,你亲了我一个小时,我今晚就亲你一下,我还捨不得多亲了呢。”我踮起脚跟,笑着说:“怎么地?不让亲,亲了你,你才不会是别人的。”我刚才看到那只洗澡盆时,我就想到这山上还会出现某个女人,听刘来顺解释,我信了。 林海扬除了失去声带,他整个人和他的精神世界给我的感觉不仅仅是梦幻,还有现实,他就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条件成熟了,我要治好他的声带,我们要比翼双飞。 我得尝所愿之后,林海扬掰开我的手,跟我“说”了他失去声带的事。 原来,林海扬那一年送我上火车上学之后不久的一天,他在高雷化工集团高空作业时给淋了雨,也许就因为这个原因吧?他一回家就得了重感,此后以为吃点药就能好,不料一天一天的不见好转,他后来竟慢慢的说不出话。 林海扬去高雷人民医院检查,医生反而问他怎么就不爱护自己的声带?怎么就那么喜欢唱歌?是不是因为喊自己爱上了谁?失去了声带?医生的问话简直就是乱猜?他告诉医生,他是高空作业人员,他不大声说话,就无法指挥下面的同事,仅此而己。
第245页 “当时下雨打雷了吗?”我是不经意间问的。 林海扬告诉我当时打雷了,惊天之雷打过之后,他车间主任才叫他马上下来,停止作业。 “我大约知道了。”惊天之雷会让一个本来好好的人失去声带?也只有我才想得出来。在我看来,这是雷震子因爱上我的前世童身紫瑜天使而迁怒于我的现世爱人。 连鬼王都知道我的现世爱人是林海扬,那么雷震子还有什么不知道? 如果林海扬永远也治不好他的声带,我上天庭也要问一问雷震子凭什么就这么无视苍天下的芸芸众生?去年还想让我跟他回天庭,给他做个小仙妾?简直就是个笑话,人鬼不可恋也可恋,人仙不可恋也可恋,但要看是如何恋了? 林海扬问我知道什么了?他的声带不可能治好了,他找过不少医生,他的声带跟先天无异,也都好几年了,他无所谓,他现在也就不能象过去那样吼歌而己,但他心里有一首歌,他一直都在唱。 “什么歌?”我一阵欣喜,林海扬虽然失去了声带,但我看不出他有任何悲观。 林海扬说不能告诉我,跟我这个天使说出这歌的话,这首歌他就无法唱下去了。 “为什么?”我越发惊讶了,心想雷震子会不会在梦里威胁了林海扬? 林海扬表示他无法言说。 “好吧!你不说也行。”林海扬他现在都哑了,我让他怎么说呢?但我意识到了这是鬼王因得罪雷震子而给林海扬招来的横祸。 难缠李黑只是个小鬼,他斗不过鬼王是正常的,但是鬼王无法跟雷震子斗呀!雷震子是大神仙。我算是明白鬼王为何要托仙,一直也不转世了,而且託了我前世师姐蓝瑜。 但是蓝瑜的力量不够呀!蓝瑜力量不够,不是还有我师傅妙贞——现在的南海神尼吗?还有启山祖师、元始天尊……虽然我现在在人间了,可是一旦我有了自己足够的储备业,我还是可以一级级地“上访”,直到雷震子给我治好林海扬的声带。 如果肖萍从始了无音信,真的人间蒸发,我得收养沅沅才好呀?我只有收养了沅沅,我才能增加我的业。对,我得积业,不积业,我就上不了天庭。其路曼曼,我也必须这么做。 第三天一早,林海扬他们将堆木滚下山,装满木排,往下游的沅水县城进发。 坐上木排不久,我的手机有信号了。我先看了我同学的微信,一一回復了。 仅过半个小时,沅水县公安局加我微信,我接受了。对方告诉我,肖萍有消息了。 我一阵惊喜欢,心想我和沅沅下午才离开沅水县城,一切都还来得及的,不料,公安局给我发的肖萍的图像竟是她得了精神分裂症,疯了。最先一张图片显示,她一丝不刮,赤条条的流落街头,是公安局的人后来给她穿上了衣服。 肖萍现在人在会昌市,公安局问我意见,我给公安局发了肖萍家里地址和联繫人,让他们将肖萍直接送回高雷她家里,交给她父母,不然,我无法带沅沅。 第163章 投石再问路 那一刻,我背过身体,为肖萍落得这个结局而掉泪。 但是肖萍的现世报才刚刚开始,还远远没有结束。 到了沅水县县城,林海扬让刘来顺带人去销售堆木,他送我去县城车站。 我背着沅沅,站在检票口和林海扬告别。林海扬刚才给我买了去省城的车票,等我快检票进站时,他将手上的三百元塞到了我的手里,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阿扬哥——”我丢下行李,突然扑上去,勐亲了他一口。 林海扬后退几步,挥手让我进站,意示我回到高雷后再给他电话。 我站在检票口久久不愿离去,看着他,想起他的****辛劳,我双眼噙满泪水。这些年,我虽然离他很遥远,可我的心一直贴着他,不然,我早就跟桂明或者骆今生牵手了。我对林海扬的感情,是我长期积累之下产生的,而不仅仅因了鬼王指的缘。 上了车,我一时了无心情,关上手机,直至当晚九点上了南返的列车,才开机上微信,跟李鑫说肖萍疯了,并给他转发了一张肖萍流落会昌市街头的照片。 李鑫也许碰上烦心事了,他给我回信说:你又拿肖萍跟我说事。我都说了,她的事跟我再无任何关系,就算她真疯了,那也是她自找的。 我接着写道:做为曾经相识、相知的朋友,我只是尽一下义务而己,你用不着发火的。 李鑫回信说:我没发火呀!我公司的事情多,忙都忙不过来,哪有闲情管她的事?你回高雷了?还是仍在会昌? 我说:我在列车上,明天晚上才能回到高雷。 李鑫回信说:一路平安! 肖萍的事,象一块大石头落在了我心里,让我心情沉重,可它在李鑫心里,却连一块小石头都不是。他不仅不问肖萍现在怎么样了?也不问肖萍生下的孩子怎么样了?看来,李鑫在肖萍剖腹产之后并没有找过肖萍,甚至连电话都不曾打过。 沅水县中医院那边,医护人员在我带沅沅离开医院时,也不曾说起有什么人找过肖萍,而只有我几次询问肖萍的病情和生产情况,所以他们才找了我替肖萍善后。 诶!肖萍在过去的七、八个月里,谁是她个人私生活的知"qing ren"呢?
第246页 如果肖萍的父母对肖萍怀孩子的事并不知情,那么去年春节她一定没有回高雷了,可李鑫春节后却说肖萍休学回高雷了。如果李鑫没撒谎,那么春节过后,李鑫和肖萍是有联繫的。 现在,肖萍疯了,如果无法医治,她就等于一个活着的死人了,将沅沅交到她手上,哪怕是她父母手里,沅沅会有好的将来吗?我不得不为沅沅着想。 想当初,我母亲阮丽江生下我五个多月就自行了断了,但我还有我父亲周茂才。他省吃俭用,拉扯我成长,而沅沅的亲生父亲却不知道是谁?沅沅出生才七天,就直接被迫失去了双亲,肖萍给我留的这个烂摊子够大了。 一路上,我还是无法摆脱李鑫就是沅沅亲生父亲的疑问,试着给李鑫的侄子李可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肖萍疯了。李可问我是否亲眼所见?我给李可发了肖萍的一张照片,并说是沅水县公安局在会昌市发现她的,公安局今天一早已派人将她送回高雷。 李可看过肖萍的照片后,回信评论此事说:肖老师她人很聪明,但是聪明人往往被聪明误了。如果聪明人将个人聪明用在正事上,那可不得了。得到这个信息,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为肖老师可惜,也祝福她有康復的一天,愿好人一生平安! 我接着写道:我将这事告诉你叔叔了。 李可说:我叔叔他没发火吧? 我说:你叔叔发谁的火呢?是肖萍吗?我期待找到李鑫与肖萍后续关系的佐证。 李可说:当然是指肖老师了。 我说:你叔叔为什么要发肖老师的火哟? 李可说:年初吧!肖老师有一天又找了我叔叔,你知道的,肯定没好事。 我问:那是什么事呢?又跟你叔叔提要钱? 李可说:我叔叔去年底就给了她三万元了,当时她还签了字保证不再找,谁知道,今年初又找,我叔叔自然生气了,还惹得我叔叔跟他女朋友吵架,连我爷爷都惊动了。 我问:你叔叔有说那三万元是补偿费吗?如果李鑫补偿肖萍,这就证明李鑫有愧于肖萍。 李可说:补偿费?她又不是我叔叔的女朋友,补什么补?充其量是同情费,甚至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这么做,当然,不打发了她,我叔叔他女朋友可饶不了我叔叔。 我说:诶!你叔叔碰上了一个横来的女生了。 李可感嘆道:可不是,简直就是横来是非,要是换成别的女生,我叔叔理都不理的。 我问:那你叔叔快要结婚了吧? 李可说:没听说呀!不过,经过肖老师一闹,我叔叔的女朋友倒是少了两个。从这个角度看,我叔叔花那三万元是值得的。按常理吧!得了便宜就得卖乖,但肖老师却反其道而行之,还找我叔叔的麻烦,太让我失望了。 我笑着说:也许,肖老师她太爱你叔叔了。 李可不认同,说:周老师,这哪里是爱哟!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哪有这么谈恋爱的?比我跟我女朋友还非理性,甚至超出人之常情。 在李可看来,肖萍对李鑫简直就是胡搅蛮缠,花那三万元是破财消灾。 微信过后,我往回看李可的微信回话,仔细思量。 由于李鑫的其中一个女朋友的介入,李鑫去年底无奈给了肖萍三万元了事。按李鑫的商人性格,他的钱是不可能白花的,那么李鑫会不会又跟肖萍玩拍拍呢?再看沅沅的胎龄,他们去年底才玩的拍拍,那沅沅就不是李鑫的血脉了呀?难怪李鑫爱搭不理了。 诶!沅沅的四十二周胎龄是准确无误的,那么肖萍怀上沅沅的准确时间,应当是去年国庆节前后。这个时候,李鑫都在会昌、南京和上海三地,沅沅的亲生父亲必定另有其人。 那么,肖萍会回头找桂明吗? 去年国庆节期间,桂明的女友刘柳柳去了北京,和桂明一呆就是五天,两人爱得难分难解,桂明还差点随刘柳柳来南京看她父母,桂明还会搭理早就分手的前女友肖萍么? 好马不吃回头草,桂明不象是那种人呀?如果桂明跟肖萍真有关系?肖萍应当回身缠着桂明才对呀?她来会昌干吗呢?难道肖萍在会昌还有男朋友?都怪我过去没留意肖萍在她学校的同学,还这么长时间没联繫,现在到哪里去找她的个人私生活的知"qing ren"呢? 手机上暂时没有桂明的微信,回高雷再联繫他了。 第二天天亮,列车还没到站,我和黎煜微信时,跟黎煜说了我和张月救了我同学肖萍,而肖萍却因爱情而发疯的事,没有说肖萍生的孩子状况如何。 黎煜打了我手机说早知如此,我和张月不救她还好,她现在活着也是活受罪。 “可不是,她要不是在车上跟张月吵了几句,我还不知道她也上了这趟死亡巴士呢,太凑巧了这事。现在,我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去会昌?可是一个知"qing ren"都不了解。”我就想弄清楚肖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一趟巴士上,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会昌的。 黎煜停了一会说:“你上她们学校的社区平台呀!将她照片弄上去,知"qing ren"肯定会出来说话的,到时再联繫她们,就能清楚她为什么去会昌了。” “黎煜,图片我发给你,你替我弄行吗?”我想将肖萍的一张一丝不刮的图片弄上去,但必须将她的敏感部位马赛克了才好。
第247页 “你搜网址,註册用户,直接发就可以了呀!”黎煜没说不帮我。 “我註册可以,不过,有一张照片是儿童不宜的,得经电脑处理一下,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你发过来,我处理,干脆我替你註册好了。”黎煜很爽快地答应了此事。 我将两张照片发给了黎煜,配发文字是:“寻找此人最近生活知情者,微信号:zhzyi188。” 过了两个钟,我快到站下车时,黎煜在aa工学院社交区註册后,将处理过的照片和文字上传,并将地址连结给我。我打开,候着可能的知情者。 在省城下车、吃过午饭后,我第三次刷新页面,点击才几个,没有谁跟贴。 我带着沅沅,转乘大巴回高雷,在车上,我睡着了,一个小时后,沅沅因尿尿醒了,要吃奶,我也无法睡了。诶!肖萍疯了,现在就将沅沅交给肖萍还不是时候呀?如果肖萍和她父母都不认沅沅,我该怎么办呢?这种生活,也许还会伴随着我。 傍晚时分,我还没回到高雷,黎煜拔了我的电话,她说她刚才上去看了贴子,那张尺度图片给删掉了,点击也不多,问我是否改动一下文字? 我让黎煜加上肖萍所在院系、专业,并说此人目前已得精神分裂症,正在接受治疗,急需联繫她最近生活知情者,了解其病情前因。黎煜很快就替我加了。 回到高雷下车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我父亲周茂才此时一定在家守着电视。我未经他同意就将沅沅带回家,肯定会被他臭骂一顿的。怎么办?我想到了林海扬的母亲许琴。 嘿,今晚先将沅沅安置到林海扬家,让许阿姨替我照看一晚。也只能这样了,可是到了林海扬家所住的那幢平房,我傻眼了。平房已被夷为平地,只剩一些瓦砾。 第164章 微信露冰山 这幢平房过去闹过鬼,鬼王的女鬼伴春池的转世人戴医士未婚就死在这幢平房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戴医士闹得这里不能住人的,为此,高雷化工集团还请了道士驱鬼。 当我站在那一堆瓦砾之上,沅沅立马哭了起来,我慌忙走开。 非常奇怪,我们一走开,沅沅就不哭了。 我意识到高雷化工集团会改建这幢房子,是因为改建需要。那么这幢平房唯一的老职工许琴肯定给临时安排到别处居住了。许琴没有手机,我一时无法联繫。 带着沅沅,我只好回家受骂了。 回到家里,周茂才果然没有好脸色,说我拐卖人口也不挑个大一点的孩子,怎么就找了个出世才几天的婴儿?要是让孩子得了什么病,治不好,那可是给周家招灾的。 “我呸你个乌鸦嘴,沅沅他好着呢。是不是?沅沅。”我解下沅沅,准备给他洗澡。 周茂才凑将过来瞧了瞧说:“周紫瑜,你一声不响的带个婴儿回来,你不要解释一下吗?” “我外出考察项目,在医院捡的,你要我解释什么?” “在医院捡的?保证健康吗?男的,还是女的?”周茂才问得很严肃。 我瞪了周茂才一眼说:“是女的就不要,是男的就留下,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你懂。”周茂才一点都不掩饰他重男轻女的思想。曾几何时,我要不是因为身子弱,周茂才做梦都想将我变性为男儿身。 “你想知道的话,去烧水。”我让周茂才烧点热水给沅沅洗澡。 “现在不用烧水了呀!热水器我换新的了,怎么样?”周茂才将我引到卫生间。 “不怎么样。”热水器又不是新的,肯定是二手货。我拿了沅沅的一套小衣裳,抱着他进了卫生间,将周茂才开了出来,说:“你看什么看?是个女的,你不许说不要哟!” “我说了吗?”周茂才从我身后踮起脚跟往里看,他还是想知道沅沅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就是要定了,是这样吗?”我解下沅沅的尿不湿,背向周茂才。 “这个不是问题的关键,我现在没空,一会再审你,先看我的电视剧要紧。”周茂才说完转身回客厅看电视,当他厅长去了。 给沅沅洗过澡,包上尿不湿,我先哄他睡。 躺在我身上,沅沅给摇上一会,他就睡着了。 这时,黎煜再次拔了我手机,她说有人跟贴了,让我自己看,她要休息了。 我急忙上线,进入贴子。 贴子的文字一改,马上就有人跟贴。 但是,大部分贴子都在酸肖萍,有说她中了大奖买了车子,就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诸不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开着车子傍大款,将自己傍到岐路上去了。 也有人说肖萍个性张扬,常常得理不饶人,受不得半点委屈,这回肯定吃了大亏,不然,怎么会得精神分裂症呢?好在她去年底就办休学手续了。 更有人说肖萍有大半年没来学校了,但她并没有离开京城。这个跟贴者传了一张肖萍的生活照,我一看,竟是肖萍和她的爱驾。这显然不是肖萍最近的生活照。 除此之外,全是酸肖萍爱慕虚荣的话。 意外中奖,本该将钱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但是肖萍非得借上钱买一部上档次的车子,也太疯狂了。肖萍的本意其实就是为了追李鑫的,可她的行为却适得其反,让李鑫更加反感。
第248页 暂时没有别的跟贴,也没有谁加我微信,我去客厅跟周茂才说话。 周茂才说三个月前,老杨头老婆走了,所以才将那幢平房给拆了,林海扬他母亲许琴现在给搬到十二幢楼下的那幢平房了。我问周茂才说:“我们过去住的那幢平房又闹鬼了?” “不闹才怪。”周茂才似乎天生就不怕鬼,还摆不得他住的地方闹鬼。 “还真闹了?”这事要是以往,我不会相信,但经过与鬼王的交往,我相信周茂才所说。 “老杨头老婆跟你妈当初一样,哎呀!不说这事,不说这事。”周茂才忽然瞪圆了双眼问我:“你最近跟鬼王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小鬼,他们还缠你吗?” 我说:“那个小鬼转世了。” “转世了?好呀!只剩一个了,全转世了才好呢。”周茂才是不得已才替我拜了鬼王的,谁知道让鬼王的前世李黑知道了,李黑也要娶我。 “鬼王他不会转世的。”我想李黑转世了,他不再进入我的生活才好,诸不知,李黑的转世人正在靠近我的生活,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己。 “为什么?”周茂才因老杨头老婆上吊而死的事,他对鬼王和我的婚事更加相信了。 “因为鬼王的目标是成仙,而不是转世,所以,你以后别说不利鬼王的话,还有,我带回的沅沅,你不许到处乱说什么?他是有父母的,我找到了,再还给他们。”我转回正题。 周茂才愣了一下问:“你都不知道他父母是谁,你怎么还?要我说呀!他要是个男的,就留在咱们家,给我做儿子,给你做弟弟,要是个女的,你趁早送孤儿院去,别浪费奶粉钱,你现在很有钱吗?鬼王又让人给了你钱?” “鬼王不让人给我钱,我花什么?”我白了周茂才一眼说,“沅沅是个男的,但不能给你做儿子,你别打他主意,另外,你明天得跟许阿姨说,我捡了个婴儿,看她是什么反应。” “我不跟她说。”周茂才说:“她现在不爱跟我说话。” “她不爱跟你说话?是你犯了诨吧?许阿姨是谁呀!几十年老感情。” “不就因为平房那点事吗?平房没了,她现在住得窄了,怪我起闹物业公司拆了平房盖仓库,我算哪根葱?平时我屁都不敢响着放,她倒好,我捡点钢筋去卖几块钱,她居然说是她家房子拆下的,得由她拿去卖?” “就这点事,许阿姨就跟你过不去?周茂才,你骗三岁小孩了吧?刚才是谁说要审我?你实话实说吧!你跟许阿姨现在究竟怎么样?”许琴过去也相信闹鬼的事,但是近些年,她不相信了。我坚信许琴是不会因此跟周茂才较劲的,必定跟那幢平房再次闹鬼的事有关。 “不怎么样?你带回的婴儿,你想让她知道,得你自己去说,还有呀!你少扯平房闹鬼的事。平房是否真闹鬼,过去就有定论了,现在有人想翻案说不是闹鬼,换句话说就是不想拆掉平房,但是平房前些天给拆掉了,那又怎以样?那是公司领导决定的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周茂才忽然变得喋喋不休。 “我知道了,拆平房之前,你站在你领导的立场上了,因此你在许阿姨面前不好说话了。这算什么事呢?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周茂才过去曾经被别人耻笑为缩头乌龟,肯定跟周茂才与我母亲夫妻关系有关。 如果我没有猜错,老杨头不久前的处境跟周茂才当年差不多,但老杨头不是公司职工,只是个租赁户,那幢平房给拆掉了,他也许早就搬到别处去了,是用不着遭人耻笑的。 “我不紧张呀!我有什么好紧张?”周茂才打断我的话题说,“你还是考虑清楚再找许琴,你说你一个未婚女,捡什么不好?居然捡个婴儿回家当宝似的餵奶哄睡,你是没事干呢?还是脑筋短路不导电了?非得多花你自己挣来的那点钱?”周茂才反而说我不会想事。 我说:“我这事吧!不用你管,我找不着孩子的父母,我会将他送给有钱人家抚养的,所以你甭想打沅沅的主意,你想想,他一出世就没有父母,肯定是难养活的,今晚就跟你说这么多,我得休息了。”我说完转身回我房间。 周茂才摸着脑袋,想再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他的心思是周家不能主动惹事,但是沅沅要是个男的,他八成还是劝我留下沅沅、哪怕给他做个外孙子。 林海扬对沅沅还是很喜欢的,我相信,我和林海扬之间的障碍不是沅沅,而是他本人现在失去了声带。这件事,许琴一早就知道她儿子成了哑巴了,可周茂才却不知道此事。 我过去五岁半才会说话,当时宿舍区的人都说我是个天生的小哑巴。 洗过澡,我上床看微信,大家似乎都休息了。 我再上aa工学院社交平台,看黎煜替我发的贴子,这一回,又多了十几个贴子,显得很热闹了。有人对发贴者的身份发出了疑问。既然有疑问,怎么不加我微信跟我说说呢? 奇怪?前面的几个跟贴还在酸肖萍,接下来的一个跟贴说肖萍休学回家,她应当是在老家发癫的,她怎么就到了会昌?另一个跟贴揣测说肖萍一定被一个会昌籍老闆给骗了。
第249页 “大学女生怎么就尽出拜金女?休学追大款,闻所未闻,活该给骗疯了。” …… 倒数第二条是:“看样子,她家里人还不知道她疯了呢,肯定是背着家人钓金龟了,可是金龟没钓着,反而将自己这个鱼饵给金龟吃掉了,不用猜,此人肯定被骗色和骗财了,不然,怎么会精神分裂呢?” 最后一条是楼下问楼上的: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是知情者吗?楼主想知道她近况呢?你加楼主的微信,跟她说呀!顺便捧劝一句,酸女猪的童鞋,麻烦你多发善心。 快睡着时,我的手机嘀地响了一声,我以为有人加我微信了,却是一条垃圾短讯,也可能是电信诈骗简讯。没人加,我要睡了。 将沅沅往床铺里边挪时,手机再次响起“嘀嘀”声,我急忙又打开微信看,真有人加我微信了,他会是肖萍个人生活的知情者吗? 第165章 被骗入深坑 加我微信的人,很礼貌地给我发来一个握手的表情,接着说他曾经在东四环的财富中心见过女猪,是今年二月底的事了。我问对方是肖萍同学呢?还是校友、老师? 对方说都不是。我问他怎么就知道肖萍这个人?而且关注到肖萍所在学校社交平台上的这个贴子?对方说他是上这个平台看招生信息不经意看到的。 关于他是如何认识肖萍的?他给我的说法是,他曾经多次受邀参加金域、嘉鑫等几个投资有限公司的投资讲演会,肖萍也去参加了几次,因此才知道她还是个学生。 我急问:女猪也参与投资了? 对方说:应当开了户了,是否投资了,不清楚。 我再问:以你估计,她开了户就会投资吗? 对方说:应当会吧?在那种情形下,不投上万元,也会投几千块的。 我又问:结果会怎么样呢? 对方说:懂操作的话,或许能赚个小钱,不会操作的话,肯定会亏大钱的。 我接着问:这是个什么投资?几千块钱也可以投? 对方说:是大宗商品和贵金属。 我说:谢谢你,你还有她别的什么信息吗? 对方说:没有了,她也许亏了不少钱了。 原来,肖萍休学学做投资了,这事她跟家里人说了吗?肖萍是去年十月怀上沅沅的,那么二月初春节时,肖萍也许回了老家高雷的,只是她不久又上了京城,继续她所谓的投资。不仅亏了自己的钱,还亏了她春节期间借来的钱,甚至车子都卖了。会是这样吗? 肖萍想给李可当家教之时,她曾经跟我说过还有一份兼职等着她,会是她后来参与的投资活动吗?如果是,肖萍在得到李鑫的三万元“同情费”时,她会干什么呢? 投资,必定是投资某种大宗商品了,最后肖萍亏得血本无归,加上怀上沅沅,她一直生活在重压之下,那么她的精神分裂症的主要原因,就不是沅沅带给她的了。 社交平台上的跟贴几乎没有谁说过肖萍学做投资的事,可见她休学后的事,同学、老师是不知情的。贴子上都说她中奖买车后变得更加张扬,更加拜金,大都是去年年底前的事。那么这段时间里,肖萍还曾经找过我和李鑫。她年底找李鑫时,李鑫付了她三万元“同情费”,之后也就是年初二月份的一次见面,李鑫会不会给肖萍指了什么路呢?比如投资。 但是投资是自愿的事,自己不相信大师们的投资神话的话,任何人都难以强逼的。李鑫都想尽办法摆脱她了,还会给她指什么路,诱导她投资么? 这么看来,肖萍的投资活动应当是早前就开始了,小试赢钱之后,牛气沖天,结果越陷越深,借了别人的钱,再也无法还上了,只好跑路乱窜,走着走着就到了会昌,最后精神崩溃。一如我的前身师姐红瑜为了当上道观的主持,练魔功,走火入魔。 前世为师遭到我前身师姐蓝瑜的怀疑,今生又遭人生大劫,肖萍能再度涅磐吗? 第二天起床,我餵过沅沅后,通过刘来顺的妹妹给林海扬报平安。 从旧电话本中找到桂明的手机号,加上桂明的微信后,我给桂明打电话,将肖萍的事,跟桂明一一说了。桂明一时稀嘆不已,说肖萍去年国庆节之前就找过他,鼓动他投资,我一时惊呆了,问:“她投了才找你,是这样吗?” “是呀!她赚了点钱,我都有点动心了,但是让柳柳发现了,我才没投。”桂明说。 “那后来呢?她没继续找你吗?”我想肖萍所说的兼职其实就是给投资公司拉客户了。 “没有,就一次,我说我跟柳柳确定关系了,她再找我不合适,还奉劝她适可而止,投资这东西,有赚就有亏,哪想到她会走到这一步?”桂明这么说,他对肖萍后来怀孩子是不甚了了的,或者说即使今天,他也毫不知情。 我说:“她后来一定亏了很多钱了。” “嘿,难说了这事,她那么爱钻牛角筋,又爱出风头。好在我没听她的。”桂明庆幸地说,他对肖萍的态度,因为有了刘柳柳而变得有些冰冷。 “这么说,你还不得感谢柳柳呀?先这样吧!替我跟柳柳问好。”我得问一问肖萍是否被送回高雷了。如果她回来了,我得安排时间去看她。
第250页 桂明挂电话后,我给李鑫打电话说肖萍极可能因为投资亏大本而发疯了。 李鑫极不奈烦,说他这些天也亏大本了,我怎么就不问问他会不会发疯? 我有意投石问路说:“李总,投资有盈就有亏,你比我懂得多,你放着实业不做,你搞什么大宗商品投资?还引得肖萍也想走捷径,做了投资这一行?” “我引她做投资?阿紫,你可别冤枉我,我去年底给了她三万元,是同情她亏了钱,让她好好读书,不是让她做投资的,她把我的血汗钱投进去,她问过我感受吗?还弄得我女朋友联手,清我的老帐,将我的小五、小六都开了,搞得我大哥不允许我有助理、秘书,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写几个字都得我自己动手。”李鑫一怒之下,一吐为快。 “给开了两个?呵呵,你不是还有四个吗?别给弄得四脚朝天了。”我讥笑李鑫一句。 “诶,一人拉四辆车的确是太辛苦了,我也不想呀!但是她们都象贴膏药似的贴着我,我有什么办法?再说肖萍投资的事,她找我要那三万元时,她就做了两、三个月了,我问她赚多少钱了?她说赚了一点,还鼓动我去她那间公司开户,我靠,我本身就是做投资的,我怎么可能去她那间小公司开户呢?也只有她才好意思跟我说。” “原来她不是在你公司开户的?”我问。 “不是,我公司做石油、豆粕、鸡蛋,她那间公司做贵金属,还是市商制,她不亏大钱才怪,我都警告她不要兼职搞这个了,她偏不信,后来竟休学专门做,她是真疯了,她最后不疯才是不正常的。你别跟我说她孩子的事哟!鬼王庙那一次之后,我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我就怕了。”李鑫今天象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他去年春节前后的交往。 “什么味道?是骚味?”我笑了一声。 李鑫说:“何止是骚味?还有烧煳、焦了的味道。” “她走火入魔了?”我猜想得没错,沅沅不是李鑫的骨血。 “对,去年春节后我在财富中心碰上她,我说肖萍你过了年吃胖了?她说她春节回了老家,油水的确不少,但她这个胖我懂。我仔细瞧了一会,她竟怀上了。我问是谁的?她说是投资的风给吹大的,也是我李鑫的,要我最后一次付她一万元,不然,她就告我。我靠,她告我什么?去年在鬼王庙那点事,早就翻篇了,我说你喜欢就告,要是弄得我失去名誉,你别吃不了、兜着走。她说不告也行,但她最后还是会找我算总帐的,她这人太无赖了,想黑我,我是那么容易给黑的吗?你以后别拿她疯呀生孩子的事跟我说了。你爱管她的事,你自己管去,我劝你一句,你别管出问题来,给自己招事。” 李鑫今天打开话匝子,说得够多了,是自去年国庆节之后,第一次在我面前狠狠地戮了一下肖萍的个人**,让我不得不相信肖萍之所以患上精神分裂症,是因为做投资亏钱之故。 “好,我听你建议,今天先这样,我也给你一个建议,看好自己的钱袋子,别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给盯着了才好。” 李鑫谢过我之后,我挂下李鑫电话,因为我有电话打进来了。 打进我手机的电话是沅水县公司局的,他们告诉我,肖萍已经于昨天下午五点回到高雷,将由高雷市公安局送到肖萍家,具体情况,我想知道的话,可跟高雷市海新派出所联繫。 挂下沅水县公安局电话,我一边吃早餐,一边梳理从昨晚到今天一早得到的信息。 肖萍在失去给李可当家教的机会之后,她接着做的事是学做大宗商品和贵金属投资,时间大约在去年中秋节前后,也就是我和娄柳、陈啸宇发生纠结之时。不然,她不可能国庆节之前见桂明时就赚了点钱。 初尝胜果,肖萍之后与李鑫的接触,就不仅仅是因为感情问题了。 国庆节期间,肖萍通过卫星定位,确定我和李鑫正在南京时,她的妒嫉心直线飈升,并从中找到与李鑫再次见面的契机,那就是借做投资和李鑫了结上次在鬼王庙玩拍拍的事,而且不排除肖萍有意让李鑫的几个女朋友知道此事。 为摆脱肖萍的纠缠,李鑫在几个女朋友的围剿下,他终于破财销灾了。 春节之后,李鑫和肖萍意外相逢,肖萍想再敲李鑫一万元,结果李鑫逃之夭夭。 在此期间,我相信肖萍是有赚有赔的,不然,她不会办休学手续,专做投资的。 这个时候,她应当怀孕四、五个月了,稍留意就能发现她的身体变化,李鑫所说的二月份正是这个时间,那么,她为什么不选择堕胎呢? 是没时间呢?还是没钱?都不象是因了这些啊! 还有一个重点问题,肖萍是跟谁怀上沅沅的?李鑫、桂明都给排除了?难道是肖萍的大客户?或者她的债务人?为了拿到大客户的单子,肖萍极可能破罐破甩;为还上债务人的钱,肖萍也可能拿身体抵债,结果肖萍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罪过呀!一路梳理下来,沅沅的亲生父亲,我锁定了两类人:肖萍的大客户,还有就是肖萍的债务人,可我到哪找到他们呢?一切又无从谈起了。 第166章 鬼王赠嫁妆 即使找到他们,以肖萍现在的精神状态和我现在的身份,他们会认了这笔帐吗?不用说,对方肯定不会认这笔帐的,除非肖萍给医好了,被医学证明精神状态百分百恢復,否则即使找到他们,他们一样不会认帐,我又何苦替肖萍找他们呢?
第251页 现在,最要紧的是照顾好沅沅,让他健康成长,再看看肖萍的病情如何。 当天下午,适逢周茂才周末不上班,我一人打车直奔海新派出所。派出所民警告诉我,我想见的肖萍今天一早已经被她父母接走了。我于是又去了肖萍家,肖萍家大门紧锁,没有谁在家,问左右邻居,其中一个邻居反而问我是否也借了钱给肖家的女儿? 我说我不是来追债的。我这才知道,肖萍早就被一些债务人追债了,而且这些天正不间断的有人来追债,这个邻居以一分三厘利息借给了肖萍一万元,现在怕是血本无归了。 肖萍会被安置到哪里呢?我猜想会是她大舅小舅的家,可是我从来没有去过。另一个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高雷市大岭山医院,也即专门收治精神病人的市第三人民医院了。 我还去不去大岭山医院呢?万一肖萍还没有被送进去,我岂不是白跑一趟?我想打一打大岭医院院长蔡琪琪的手机,可我的新手机上没有她的号码?怎么办?我只好先回家了。 回家好一阵找,也没能找到蔡琪琪电话,想想华阳市民政局曾经与大岭山医院一起搞过活动,我于是拔了民政局干事于全东的电话,向他问要蔡琪琪的手机号。 于全东说了蔡琪琪手机号后对我说:“小周,市里的新领导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到任,如果鬼王庙建馆项目能重启,你还能象去年那样帮我们吗?” “东哥,这个不用问呀!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我永远都义不容辞的。但是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时间也很紧的不是?如果可以,有些事,我希望安排在暑期结束之前。” 于全东说暑期结束之前,市里的分管领导肯定会到任的,要我时刻准备着,我顺嘴就跟他谘询了有关弃婴收养的事。于全东一口气跟我介绍了如何收养弃婴的几个问题。 当得知收养人必须已婚并年满三十周岁时,我打断于全东的话说:“东哥,我知道了,鬼王庙那边,你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还是老样子呀!上次的计划搁浅后,这半年都没有什么动静的,宣传方面,最关键是药王何药清的故事缺少连贯性,连拍个纪录片都很费力的,拍电影或电视剧就更不可能了,鬼王庙的形象走不出高雷市的话,项目就很难策划成功。”于全东一吐真言。 我给于全东打气说:“东哥,你是有心人,如果你有机会调到市旅游局,哪怕当个小领导吧!对鬼王庙的重建,会不会好一些?我的意思是你调到市旅游局,专业上更对口。另外,紫金山道观那边,她们的确也挺多事的,尤其是管理高层意见不统一,哪一天真请她们来一趟高雷,肯定会让鬼王水涨船高的。” “现在,鬼王庙内,每月都多了点香火钱,不过,信众的热情虽然比过去好一些,但还是不足以弥补管理亏损的一半,沿途道路建设是最要命的,上面拿不出钱,群众捐款得有个头由,不然,谁敢牵这个头?如果你有时间来鬼王庙,我们再细谈这个事,好不好?” “好,回头咱们再约。”我挂下于全东电话。 周茂才听到我跟于全东打电话,他又说我做梦,说我是个梦不醒的人,就鬼王庙和何药清的那几间破屋子,怎么会有人去投资呢? 我怒呛周茂才说:“你知道什么?我学的就是这个,如果条件好,人家早有大笔资金投资开发了,还轮得到咱们?你去买菜,我要跟沅沅说话。”跟沅沅说话是假,打蔡琪琪电话,谘询关于肖萍病情的事是真。 “说话?你以为我会信?想吃什么?今晚要不要拜一拜鬼王?”周茂才以为我一回来就得祭祀鬼王,其实,我到京城后,一次都不曾祭祀过,也就去年春节回高雷后祭祀了一次。 “要吧!鸡要在市场宰,不要鸡血。”我想还是要满足一下鬼王的口福,他太爱吃鸡了。 “就买一只鸡哟!走了。”周茂才说完出去了。 我瞧了瞧沅沅,他正吮着手指。 找来两只凳子搭高,我蹬了上去,瞧了瞧我去年藏在藏灯箱上面的鬼头刀。鬼头刀还在,我再将鬼头刀拿下来的话,一会就得跟周茂才解释我是什么时候回鬼头刀的。 算了,我挂戒指在墙上,祭祀鬼王得了。 为赶时间跟蔡琪琪联繫,我放下两只凳子后,拔了蔡琪琪手机,蔡琪琪不接,再拔,她仍然不接,没办法,我只好改发信息,说明我身份,蔡琪琪将电话拔过来了,她问:“紫瑜,你放假回高雷了不是?” “是呀!大姐,我那个手机弄坏了,换了个号码。”我没叫蔡琪琪职务,只叫她大姐。 去年国庆节放假,蔡琪琪家珍藏几十年的木箱子由我交回南京紫金山道观,这事我去年春节回高雷时就跟她说了,蔡琪琪说是她本人的造化,我和蔡琪琪从此有了私人关系。 “说吧!什么事?” “呃,你明天在医院那边吗?还是回市区?”我得确定蔡琪琪是否在医院才好找她谈事。 “我明天在市区,后天周一再过去,怎么了?你要去我们医院?”蔡琪琪托我寻找她义母蔡怡珍女士的身世,我直到现在还毫无头绪,上次在南京发生了太多事,但没有一件事与她义母的身世有关,所以我没有说。
第252页 “呃,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因为做投资亏了好多钱,前些天精神失常了,我想知道她家人是否将她送到了你们医院?另外嘛!如果你有时间,我想跟你聊聊木箱子的事。” 蔡琪琪听了我的话,她撇开肖萍的话题问我:“你最近又去南京紫金山道观了?” “没去,但是那边的永洁道姑跟我说了一些关于木箱子的事,我得见你当面聊聊不是?你是不是太忙呀!太忙的话,就不打挠你。”我说得很婉转。 其实,如果肖萍的精神分裂症一时无法治癒,我得给沅沅找一个可收养的人家,因为我才二十二岁,还没结婚,而且不满三十周岁,是无法收养沅沅的。蔡琪琪四十有余,虽然平时事情多、工作忙,但她单身一人,又事业有成,收养沅沅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忙是忙,但这事我得挤点时间,这样好了,明天下午三点吧!我在加州阳光等你。你刚才说你同学的事,我今中午回市区时,医院好象没收过你说的病人,我打个电话,先替你问问。”蔡琪琪说完先挂电话了。 过了几分钟,蔡琪琪将电话再次拔过来了,她说:“紫瑜,有个年轻病人,刚刚收进去的。她住三号病区309房,会不会是你同学?你刚才没说她名字,我也忘了问了,她病情比较严重,你如果去看她,还是隔玻璃窗瞧瞧就行了,我们下周一才会诊。” “我知道了,大姐,明天下午三点我准时到。”木箱子的事,就留待明天再聊了。 “好的,先这样。”蔡琪琪说完挂下电话。 周茂才此时还没回来,我快速上戒指菜单见鬼王,鬼王又给我掷过一个不满的表情包。 我说:“王,我一会用阉鸡祭祀你,你别不高兴,我的有缘人肖萍疯了。” 鬼王写道:她自己走火入魔的,也是应得的惩戒,你还是由她去吧! 我急问:“那沅沅,她儿子怎么办?” 鬼王写道:收养他,给你积业。 我说:“东哥说我条件不够,主要因为我年龄不满三十岁,又没结婚,没有工作收入。” 鬼王非常不满人间的规定,写道:东哥是谁呀?他说不行就不行吗?年龄不够,要想办法破例;结婚不是快了吗?你前几天都见到他了,你不满意他? 我说:“我当然满意海扬了,但是我现在没有工作收入,这个最难办了。” 鬼王不愧是鬼王,他继而写道:沅沅还小,你过三年再办收养手续也不迟的,现在,有一笔你们的钱,正埋在戴医士过去住的那间房子的地底下,你敢不敢去挖? 我惊问道:“戴医士房子地底下真有钱?” 鬼王写道:春池跟我说的,肯定没错,你去迟了,别人过几天用钩机一勾,指不定就是别人的了,记着,挖钱时要报上你名号,烧点纸钱给戴医士。 我急问道:“报我名号?哪一个名号?” 鬼王写道:当然是“紫瑜天使”了。 我说:“我让我爸去挖行吗?他现在是物业公司的职工。” 鬼王写道:要一起去。 我问:“戴医士会不会有意见?又要在实场现形?怪吓人的。” 鬼王写道:戴医士跟春池合二为一了,这是她当年配阴婚时送给我的嫁妆,我转赠给你了,你不想要吗? 我笑开了,说:“我当然要了,只是不知道是存摺呢?还是现金。” 鬼王也笑了,写道:那你喜欢是哪一样呢? 我想如果是现钞,肯定是一些旧的十圆版现钞了,应当不太多的,因为戴医士在世时还没有百元大钞,那时的工资也就一、两百块钱一个月;如果是存摺,戴医士走了二十八年了,没有她的身份证,这笔钱是拿不出来的,我双眼一闭说:“我要现钞。” 鬼王写道:好,它就是现钞,你答对了。 第167章 嫁妆埋地下 我笑开了,说:“王,一会阉鸡祭祀你,你能吃上吗?” 鬼王写道:我在止界,吃不上。 我问:“你在止界干吗?跟春池扎堆可不好,我才是你娘子。” 鬼王写道:阿紫你别吃醋,肖萍疯了,春池再上她身的话,她就得死,但是蓝瑜还不想让肖萍死,得用肖萍抽出当年暗害红瑜的世宿仇人。 我急问道:“这么说,你们找到仪瑾的头盖骨了?” 鬼王写道:仪瑾的头盖骨找到了,但是她的记忆现在还无法恢復,我得帮蓝瑜超度仪瑾。 “那你忙吧!我爸回来了。”我急下戒指菜单。 周茂才果真只买一只阉鸡,拉着小调调进门。 煮鸡,我和周茂才一起祭祀鬼王,虽然鬼王吃不上这个阉鸡,但是我得装出实有其事,告诉周茂才鬼王就在原来挂鬼头刀的墙壁上,一会祭祀起咒时他能念就念。 周茂才小声对我说:“你念的我一句都没听懂,我怎么念?我就闭眼等着你,你要快点。” “好。”我让周茂才给鬼王倒酒,然后烧了点纸钱,起咒念了起来。 过了一会,周茂才不奈烦我念这么久,想起身,我用左手的中指压了一下他的头,让他安分点,周茂才立马给鬼王跪下。我在心里暗笑,周茂才一定让我凉凉的中指给吓着了。
第253页 祭奠过后,周茂才收起阉鸡,想摸我的中指,我说:“我中指除了鬼王,谁都不许摸。” “手指上面有什么了?刚才你压我头,我好象给了冰着了?”周茂才至此才发现他女儿我有不同于别人的地方。 “鬼王去年送了我一只戒指,就戴在中指上,我忘了跟你说这事了。” “你手指上没有戒指呀?是哄我吧?”周茂才满脸狐疑,先拿走阉鸡去开肚、切开。 我抱起沅沅,来到餐桌边等着。 不一会,周茂才切开阉鸡,拿了酒过来小酌时,他将一块鸡肉塞到沅沅嘴边。 我说:“你疯了,沅沅才十天大,他不能吮鸡肉。鸡肉太热了,别吮坏了他肚子。” 周茂才拿了鸡肉,丢入他口中逗着沅沅,让沅沅叫他爸。 我勐踩周茂才一脚说:“你发什么疯?沅沅是别人家的孩子,你再说,我让鬼王收拾你。” “我是你爸,开一句玩笑还不行吗?”周茂才酌了满杯酒。 我说:“你喝半杯行了,晚上还得干活。” “干活?干什么活?今天我休息。”周茂才说完啜了一口酒。 我边吃饭边说:“戴医士过去住的那间房子地底下有一笔钱,你得去挖出来。” “戴医士那房子下面有钱?周紫瑜,你想钱想疯了吧?”周茂才不相信,瞪圆了双眼。 “我说的你都不相信?”我说:“我没疯,这笔钱你再不挖出来,过几天物业公司用钩机一勾,那钱就是物业公司或者别人的了,到时你别后悔了这事。” “你怎么知道?”周茂才在替我拜了鬼王之后,还未经一件灵异之事,他自然不相信了。 “我刚才念咒,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我在跟鬼王说悄悄话,他跟我说了这件事,我相信鬼王说的是真的,他要是骗我,他还是我老公吗?” “哎呀!你还真当鬼王是你老公了,你不要嫁人了?”周茂才越发疑惑不解了。 “我当然要嫁人了,鬼王给我选的老公我找到了。”我对周茂才大放新闻。 “找到了?谁哟?我认识他吗?”周茂才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他最不愿意看到我嫁错郎。 “你认识,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他是谁?”我在周茂才面前故弄玄虚。 周茂才小声说:“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是鬼王未来的老丈人。” “呵,你是他老丈人?”我乜了周茂才一眼,心想你就是个胆小鬼,我不客气问他:“你连挖钱这点事都不相信鬼王,你好意思做他老丈人吗?” “行,我相信他,可是房子占地面积有十三平米,我挖哪里?总不能乱挖嘛!乱挖得花好多功夫的。”周茂才也想得到这笔钱,可他却担心着着什么。 在我看来,只要这笔钱是真的存在,有什么好担心?那幢平房闹鬼的事,对一般人来说,的确够恐怖的,这些年来,除了住在那里的人和它的对面楼的住户,几乎没有外人愿意到哪里去走动。而对面楼也是旧楼,住户绝多数是外来租赁户。大家在外上完班或忙完自己的事,回家后几乎不窜门的。在楼下挖钱,根本就不可能被寻问什么。 “你说得也是,一套房有二十几平米的,你让我想想。”我有点后悔刚才没有问清楚鬼王,戴医士这笔钱会埋在地底下的哪一个位置,我想了一会说:“洗澡间和小天井,还有靠外面的位置都不可藏钱,应当在摆床铺的下面,就是床底下。” “那我知道是在哪一个位置了,可是,戴医士过去真的现过形,不少人都见过。你不怕她又现形,找我们算帐?”周茂才还不知道,我现在即使见鬼,也已经无甚可怕感觉了。 “你说得有点道理,所以一会喝了酒,你得去买点纸钱回来烧给戴医士,到时我去替你烧纸钱,你负责挖你刚才想到的地方,挖得准的话,一会功夫而己,即使半夜有人看到,那我们过去就住在那里,别人看到也就再正常不过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呢?” “我是说我们惊动了戴医士的魂,她肯定会回来找我们的。”在周茂才的认知里,偷拿别人的东西还好说,偷一个鬼的东西,谁能跑得了? “她不会回来的,因为我给她烧纸钱时会超度她。她正等着我超度她呢,你可以将这笔钱当成我超度戴医士后,她给我和你的酬劳,别弄得好象我们盗挖别人的财产似的。其实,这笔钱是戴医士个人的,要不是鬼王配合,她当年还配不了阴婚呢。” 鬼王和戴医士的阴婚真相,我要是说出来,周茂才还会有别的担心,我索性不说这事了。 周茂才想了一会说:“我有点明白了,我们去挖这笔钱,保不准会没事,但是换成别人就难说了,因为鬼王过去帮过戴医士,这笔钱就应当由我们拿?” “废话少说,戴医士生前藏在地下的钱,你挖不挖?一句话的事。”我不想跟周茂才废话,必须让他铁了心,才不至于到了现场挖几下就失去信心。 “挖,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戴医士藏在地底下的钱。”周茂才才说完,忽然又搭错了神经似的问:“阿紫,一会你光超度戴医士,也许不行呢?”
第254页 “我们挖戴医士的钱,还要经过别人同意吗?这事只有咱俩知道,你别犹犹豫豫的。”我最烦周茂才这个德性了,办什么事都患得患失的。 周茂才明着说了他的担心:“我是说老杨头他老婆走了没多久,要是她还没过奈何桥,她会不会半夜里回到那里去?所以我希望你也超度她一下,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鬼的事,包在我身上,即使我超度不了,不是还有鬼王吗?鬼你都担心?你一会得准备好工具,杴呀!锄呀!你都得有。”鬼王一再警告我不得穿越进灵界,我用我戒指菜单中的“杀器”,就足够应付那些鬼魂了。 “你说的工具,我们公司有,我来准备。”周茂才说完,将他还没喝完的酒倒回了酒缸。 吃过饭,周茂才准备工具去了。 我照看沅沅,沅沅对我瞪着小眼睛。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很专注。 鬼王让我想办法收养沅沅,为自己加持积业,而我在拜祭鬼王之前,却想着将沅沅“送”到蔡琪琪那里,由她来收养。蔡琪琪跟她义母蔡怡珍一样未婚,当然,蔡琪琪现在才四十出头,指不定哪一天会嫁人呢? 要说收养弃婴,蔡琪琪想收养的话,她随时都能实现,但是她没有这么做,我给她类似的建议,也未必管用的,所以明天下午三点见到她,就谈木箱子的事。沅沅还小,应当放在一个养过孩子的人家那里,这样更合适。 当晚,周茂才看过他追看的电视连续剧时,沅沅也睡着了,我和周茂才分头行动,来到那幢闹过鬼的平房面前。平房已经拆除多日,但地面上还有不少瓦砾。 我熄了手电筒,让周茂才抓紧时间目测戴医士可能藏钱的位置,周茂才小声说他看不清楚,要我开手电筒,我也小声说:“差不多就行了,指不定很容易得手的。” 周茂才凑近我小声说:“前些天拆戴医士房间时,公司好多人都走开了,只有那个不知内情的钩机司机一个人干,哎呀!钩机司机病了好几天了。一定得罪戴医士的鬼魂了。” “周茂才同志,你这么胆小,你还能成什么事?我来。”我干脆连纸钱都不烧了,撇开周茂才,拿了一把锄头,对着戴医士过去住的那间平房的床头位置挖了起来。 周茂才呆了一会,奔过来,抢过锄头说:“阿紫,你发什么疯?这事是你干的事吗?快烧纸钱,念你的咒,别让戴医士,还有老杨头他老婆靠近我。” “好,你来,我烧纸钱。”我将锄头给了周茂才,走到老杨头那间平房的位置烧纸钱。 纸钱一烧,鬼王的女鬼伴春池似乎来了,而老杨头他老婆的鬼魂是不会回来的。 去年的这个时候吧!我因急筹新学年学费,要求进我们家过去住过的平房找我小时候的存钱罐,老杨头他老婆就是不允许,结果怎么样,鬼王帮了我,她怎么也抢不过我,她现在都走了几个月了,她还能奈我何? 我点着纸钱时,一个声音“嗖”的飞将下来。 周茂才一听,立马瘫倒在地说:“妈呀!有鬼。” 第168章 暴仓丧欲望 “鬼在哪呢?”我除了嗅到女鬼春池的某些鬼气,别的鬼气一点都没有,要是真来了别的鬼魂,包括老杨头他老婆的鬼魂,我远远就能感觉到阴气气场的变化的,但是周茂才跟我不一样,他立马丢下锄头落跑。 我叫着他说:“你跑什么跑?是别人从楼上扔垃圾了,要是鬼来了,我阉了它。” 周茂才一听,也回过了神,看清楚了刚才“嗖”下来的一只装有垃圾的袋子,他抬头对着对面的旧楼大声说:“楼上哪个缺德鬼往楼下掷垃圾?没看到我们超度亡魂吗?” 对面旧楼还没睡着的人自是不敢回应,周茂才这才又迴转身挖了起来。 烧过纸钱,我起咒念了一会,女鬼春池的鬼气越来越重了,我于是对着戴医士住过的平房,报上了“紫瑜天使”的名号。说来奇怪,女鬼春池的鬼气似有若无时,周茂才的锄头仅一会就挖到了一只埋在地下的旧听诊器盒子。 我走过去用手电筒一照,周茂才抬眼瞧我一下,嘘了一声,弯下腰撬开了它,里面果然是一叠叠旧版十圆现钞。 “得手,马上走人。”周茂才左手拿旧听诊器盒子,右手扛起锄头就走。 我用铁杴善后了一下现场痕迹后,追着周茂才的脚步回家。 回到家里,周茂才已经洗过手了,他对我一阵嬉笑说,“阿紫,我们今晚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笔钱就这么得手了,哎呀!还是我当初英明、拜了鬼王呀!是不是?”周茂才是说他当初替我拜了鬼王,应下了我和鬼王的婚事,鬼王今天才给我指了这么一笔钱。 “嘿,谁说不是呢!伟大、英明的周茂才家长,没有你,哪里有我周紫瑜的今天?鬼王送给我的钱呢?”我伸手向周茂才讨要刚才挖出来的钱。 周茂才刚才跑得这么快,我想他一是不想让小区里别的住户知道此事,二是想截留这笔钱,那怕私下截留一部分。 “钱?钱其实不多呀!听诊盒子嘛!我放床底下去了,这钱嘛!放几十年了,有点霉,明天晒一晒,再清点。”周茂才讪讪一笑,给我指了指他的睡床下。
第255页 “你放床底下干吗?想骗我吗?”我白了周茂才一眼。 “我真放床底下去了,不信,你瞧。”周茂才说完弯下腰,想指给我看,一会,他惊叫了一声说:“阿紫,我刚才明明放床底下的,盒子不见了?” “不见了?你究竟放在哪里?”我也弯下腰看了一下他床底下。那只装了钱的听诊盒子仍在床底下。原来,春池对周茂才玩了鬼摭眼了,不然,周茂才肯定能看到的。 周茂才一时大惊失色,结结巴巴的说:“阿紫,那盒子我真放在床底下了,但是它不见了,也就一会功夫,我洗过手就回客厅,接着你就回来了不是?” “周茂才先生,你刚才有私心,你让你的私心蒙住心窍了,所以你挖不到鬼王送给我的钱,是不是?”这笔钱是鬼王阴婚娶戴医士时得到的嫁妆。 “什么我挖不到?我刚才明明挖到了,我亲眼所见,一叠叠钱,全是十圆版现钞。”周茂才说完又立时呆住了,惊问我说,“阿紫,你,你见鬼了。什么挖钱?说得跟真的似的。” “没挖到就没挖到,我不会说你什么的,夜了,睡觉。”我想周茂才明天会忘了这事吗?他刚才明明就将听诊盒子藏到了他床底下去了,可他却看不见那盒子,他接下来拿什么跟我交代?所以我这么一说,他马上顺杆下台。 “睡觉。”周茂才沉沉地应了一声后,向后一仰身,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周茂才睡着后,我从他床底下取出听诊盒子打开瞧了瞧。 盒子内除了一千三百元十圆版现钞,还有六百元国库券,国库券没有兑现期限。 女鬼春池的鬼气渐渐消失后,我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是周日,周茂才休息,为了让他安心呆在家里替我照看沅沅,我拿了五张旧版十圆奖励周茂才,让他买酒喝。周茂才说这些钱是旧版,他一张都不会先用,买酒他有钱。 “那我随你了,我去去大岭山医院就回来。”周茂才果然记不得昨晚挖钱的事了。 周茂才瞪了我一眼说:“那你还不快去?都九点了,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你没看到我给沅沅煮牛奶吗?一会他要是哭,必须稍热一下再让他喝。”我说完拿了随身包下楼,走到小区大门外大街,还没坐上公交车,沅水县中医院有人给我拔了电话。 我一接,就听出了肖萍的主刀医生的声音了,他说昨天下午有两个民工将一个行李包送到了他们医院,他一检查,这才知道是肖萍出车祸时遗落在沅水江边的。 “呃,行李包里都有些什么?”我想如果只是一些衣物,就不麻烦主刀医生寄回了。 主刀医生说:“主要是衣服,还有一部银行刷卡机,一部手机,一本工作记录本。” “还有工作记录本?没泡过水吗?”我想工作记录本泡了水,八成是看不到什么的,没想到,主刀医生正是因为看了肖萍的工作记录本,才确认这个行李包是肖萍的。 “泡过水了,不过,她用黑墨水书写的那一部分字迹还能看,不然,我也不知道这是肖小姐遗落在沅水江边的?你需要的话,我让人寄给你,你不需要的话,我当废品处理了。” “要呀?尤其是银行刷卡机、手机和工作记录本,麻烦你寄给我,今天就办,行吗?”我一时喜出望外,因为要找到肖萍患精神分裂症之前的个人生活,得从她的工作记录本开始。 “好,我一会安排人给你寄回去,她儿子现在怎么样了?”主刀医生问了沅沅的情况。 我先跟主刀医生说了肖萍的病情,继而才说了沅沅的情况。 主刀医生一番叮嘱和感慨之后,挂下了这个电话。 坐公车到了大岭山医院,我在医院3号病区护士的陪同下,去看了患了精神分裂症的肖萍。肖萍的父母都不在,显然,他们将肖萍交给大岭山医院了。 带我看肖萍的病区护士一路上介绍说:“昨天晚上,我们医院对她做了些简单的治疗,她今天的状态好了些,但是她也许得在我们医院呆上几年。” 走到房间门口,我往玻璃门的里面瞧了瞧,似乎并无肖萍。 原来,一向肉嘟嘟的肖萍,比过去瘦了十几斤了,尤其是她的脸,哪怕跟我在去会昌的路上见过的她相比,现在的肖萍,也大变样了。才十来天功夫,竟瘦成了这样? “她就是肖萍?就是你们医院昨天傍晚收治的我同学?”我简直不敢相信,问了护士。 “不错,就是她,蔡院长昨天两次问过我们的,还说她有个同学有可能过来看她,你就在外面瞧瞧她行了,就不要进她房间里去,免得她情绪失控,出手伤了你。”护士提醒我说。 “她会动手打人?”我忽然想起肖萍此前在车上找张月挑事,张月也让肖萍的举动给吓着了,才连声对肖萍道歉。如果不是因为我突然从后排站起,看到了她,她那天也许不会放过张月。其实,肖萍患上精神分裂症之前,她的精神状态就极不稳定了呀? “是呀!昨天她父母送她过来,她连父母都不认得了,还动手打了她舅舅,症状不轻的。” 我问陪同护士说:“那我在外面说话,她能听到吗?”
第256页 “你没注意到吗?玻璃门上面的有几个小气孔,你稍大声点,她能听到你说话的,你就在外面跟她说话,我先回办公室了。”护士交代过后往回走。 我走近几步,透过玻璃门,对肖萍笑了笑,大声问她:“你好!肖萍同学,我是周紫瑜,过去曾经跟你同学,你还记得我吗?” “周紫瑜?周紫瑜是谁呀?哼,不是我下的多单,你别找我,你别找我。”肖萍眼光迟滞,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完全丧失了往日的古灵精怪劲,不过,她的表达并不显得语无论次,跟正常人无异。只是,她整个人掉了形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你的多单?是什么单?”由于没有投资理财经歷,我对肖萍的“正确表述”不甚了了,但是肖萍连我是谁,她都不认识了,一如她不认识她父母一样了,我问她这些有用吗?不过,我不来都来了,我总得跟她说上几句才好。 “多单?一百手,两百手,吃定它了。”肖萍说完,忽然手手舞足蹈起来,拍着两手,不停说:“跌呀跌呀!可恨,跌死空头,撑死多头。嘻嘻,两头都吃亏,哈哈,哈哈,我一手单都没下,聪明吧?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想暴富,怎么样?嘭,暴仓了。哈哈,哈哈——” 肖萍的一番“表述”,我当她是在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了。其实,肖萍此时的潜意识里还有一些自已做投资的残存记忆,可惜不是让医生听到,而是让我这个不懂投资的同学听到。 如果让肖萍恢復一些记忆,这对她的病情治疗有用吗?我转身准备回去时,肖萍从房间里面追了几步,“嘭”的一声,撞到了玻璃门上。 我一呆,转身看着她,她居然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而是对我涎着脸说:“要走了不是?是因为暴仓,输得要脱裤子了吧?嘻嘻,借我两吊钱,还我三吊钱。你傻了不是?” “是你傻了。”我对肖萍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第169章 紫瑜说止界 无疑,肖萍是真患上精神分裂症了,尽管她也象常人一样,对我做了同样的手势,但她紧接着又叫了起来:“借我两吊钱,还我三吊钱,嘻嘻,你是真傻了。” 现在,在肖萍的认知里或无意识里,世界上所有人都真傻了,只有她不傻。肖萍的这一“性格”,太象我的前世童身的师姐红瑜了。当年红瑜跟现在的肖萍一样,无视人的智慧情商是有短板的。妙贞师傅当年不止一次警告过她,要勤加修行,明白勤能补拙的道理。 红瑜表面上承诺勤加修行,可她平日里却总是疏于修行,却又要一心的想当主持。 想当主持的红瑜最后是当成了,不想当主持的蓝瑜潜心修行,终得正果;还有青瑜,尽管曾经还俗嫁人,却因及早回头,也修成了正果。而红瑜尽管当上的主持,却未能修成正果,最后转世,成了现在的肖萍。那么红瑜在生命的最后时段,她究竟做过什么过份的事呢? 如果肖萍的精神分裂症不是红瑜的前世修为造成,那么她年纪轻轻的又做过什么呢?鬼王说肖萍是现世报。但是在我看来,肖萍此前没有大奸大恶之业,她是不会报得这么快的。 从3号病区出来,我去病区办公室,跟刚才陪我探视肖萍的护士告别,护士告诉我,明天她们医院会对肖萍进行一次专家会诊,并确定治疗方案。 我问护士说她父母送她进来时是否有什么特别交代?护士说肖萍的父母要求医院做到百分百保密,是关于肖萍得病住院和后续治疗情况,都必须做到百分之百。 “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方便时我再来了。” 如果我没猜错,肖萍的父母之所以要求医院对肖萍患病做到百分之百保密,无非是因为她欠了不少亲友的钱之故。那么接下来,肖萍治疗的钱会从哪里来呢? 肖萍现在都这样了,她不可能自己筹钱治病了。她父母会将她弃之不理吗?一如她遗弃自己儿子那样对待她的话,肖萍这一生怕是没有指望治好自己的病了。 鬼王说过,肖萍患精神分裂症是因为她自己走火入魔了,也是她应得的惩戒。肖萍入的这个“魔”,是指她借钱投资,顺带害了她的债权人吗? 肖萍的剖腹产主刀医生寄给我的肖萍此前用过的银行刷卡机、手机和工作记录本,今天才寄出,是不会那么快就寄到高雷我手中的。 下午三点,我依约去加州阳光西餐厅包间见大岭山医院院长蔡琪琪女士。 蔡琪琪同时约了一个叫林家洪的本市作家和我一起相见。 林家洪在高雷机关媒体高层供职,还有一年就退休,他对蔡琪琪义母蔡冬季女士的身世及其故事很感兴趣。蔡冬季的父亲——香港知名人士蔡优与高雷药王何药清的往事,在高雷官方记载上是“抗日”合作者,经过和蔡琪琪的接触、了解,林家洪这才知道,何药清是因为当年与鬼王结缘,才有了后来的“鬼王”之名的。 由于那个“十年”的缘故,鬼王庙的名字让官方给“消灭”了,只剩“六祖居士”居之名。其实,准确地讲,“六祖居士”居应当叫“再清居士”居,但是直至今天,这个名字一直也没有改过来。
第257页 蔡琪琪将我介绍给林家洪时,她说我比她更了解关于鬼王庙的背景,还有就是何药清的故事。林家洪见我年纪轻轻的,他有些不相信,问我是从何时开始究竟鬼王庙的? 我说研究谈不上,我和鬼王庙结缘于五年前,直至去年的这个时候,因为在鬼王庙斋戒一个月之故,我得到了鬼王庙的产权人何再清的授权,成了鬼王庙的继承人。 林家洪听后一片惊讶,问我缘何得到了何再清的馈赠?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我斋戒期满后,再清师傅在我离开时,他送了我一箱书籍,我回市里后忙于自己的事,一直也没有空看。有一天,我打开其中一本书看时,才发现再清师傅将鬼王庙转赠给我。但是就在我获得这个信息的前三天,再清师傅圆寂了,华阳市民政部门找到了我,我的身份这才得到政府部门的确认。” “再清师傅和何六祖是什么关系?”林家洪现在掌握的信息全来源于官方“记述”,他居然连何再清和何六祖是什么关系都还没闹清楚? “林老,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看了蔡琪琪一眼,对林家洪笑了笑。 其实,在华阳市的民间,但凡找过何再清的寻病问药的人都知道他是何六祖,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何再清是人,何六祖是託了何再清的身的小神。 林家洪做懵然状说:“我是真不知道。” “那我说的话,你会相信吗?”我无法确定林家洪是否会相信鬼托人身之事,但我知道,经过打开木箱子并将它交还紫金山道观的事,蔡琪琪是相信我的。 林家洪笑开了,说:“你是鬼王庙的继承人,我相信你,不过你的话,我会去伪存真的。” “是吗?”在一个老作家面前,我忽然变得一本正经的,想了想才说,“那我说了,他们是平行关系,一人一神,平时大家所看到的鬼王庙主人是何再清,一旦某人有事要问话时,这个何再清就是何六祖,而非何再清,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林家洪听后笑了,他说:“听起来,好象是迷信的那套东西哟,乡下这类故事好多的。” “我就知道林老你不信了,却偏要我说,让我出丑了。”我故做谦虚,没有对林家洪展示道术。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不相信,我即使真展示了,他也不会相信。 “没有呀!我听说过你替蔡院长打开过她们家祖传木箱子的事,记者如实写了出来,但是有些文字让我给删掉了,对不起哟,紫瑜同学,我还听说,你今下午要跟蔡院长聊聊那只木箱子的事?那只木箱子你不是送回紫金山道观了吗?是不是有又了后续故事?”林家洪感兴趣的事是木箱子的“传说”故事。 “呃,那只木箱子我打开过,所谓打开,就是蔡院长看到的‘蓝瑜’两字。‘蓝瑜’是紫金山道观的一个已成仙的道姑,她是道观的第三代首席弟子,哪一天你去紫金山道观参观的话,或许能看到她的牌位,蔡院长家收管木箱子这么多年过去,她之所以一直也没有看到‘蓝瑜’两字,那是因为大家的缘还没到,是不是?蔡院长。”在林家洪面前,我没有叫蔡琪琪“大姐”,而是叫她职务。 “蔡院长没能打开,而你却意外‘打’开了,是因为你刚才所说的缘呢?还是神的力量驱使?神的旨意?”林家洪笑着问我。 “林老,没有你说得那么神奇哟!我当时嘛!我其实只是尝试能否打开而己,谁知道呢?我更相信缘的力量,是缘的力量,让我‘打’开了它,而且打开之后,我并不知道它其实已经被打开了,还想回京后再用刀斧加以打击、敲开,看看其内里究竟装有什么,但实际上,它是一块原木,就是我们眼睛看到的一块实木。” 林家洪接着问:“这么说,木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要这么说的话,还不如说它是一块木头,怎么就叫木箱子呢?箱子嘛!故名思义,就是装了某样东西的。” “林老你问得好,我们肉眼看到的,的确是一块原木,说它是一块木头也不为过,但是它放在紫金山道观,它却是装了三万三千个鬼魂的‘界’,紫金山道观通常都不叫它木箱子,而叫它‘止界’,是紫金山道观第三代弟子蓝瑜管辖的一个仙界。” 林家洪听后,跟我客套说:“蔡院长,这事我是第一次听说,你也是第一次听说吗?”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呀!原来这个木箱子大有来头呢。”蔡琪琪此前就想问我了。 “如果木箱子仍在你手上,你还能打开吗?”林家洪问,看来,他是想亲眼见证一下。 “不能。”我直接回答说。 “不能?为什么?上次你不是打开了吗?”林家洪是否觉得我有些神秘,才这么问呢? “因为上次我是通过缘的力量打开它的,但现在,这个缘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今天想跟蔡院长讲清楚,木箱子来自于南京紫金山道观,我将它送回紫金山道观了,但是我去年国庆节送回去时,现主持理顺不相信这是他们的东西,要我打开,他才能相信,一如我刚才所说,我和木箱子的缘结束了,是不会第二次打开的。理顺主持当时就随我乱掷。所以,这个木箱子最后是通过非正常渠道,回到紫金山道观的。”
第258页 蔡琪琪这时插话说:“你春节时好象不是这么说的哟?” “我说我送到紫金山道观了,这句话没错吧?” “没错,春节时你就是这么说的。”蔡琪琪还在想着我春节时说的话是否跟现在一致。 我跟蔡琪琪解释说:“我送回木箱子,理顺主持却不接纳,我要是将它再拿回高雷,岂不是有违我送‘止界’回紫金山道观的初衷?所以,我将它掷到紫金山道观的一口水井里去了。这就是我说的非正常渠道了。” 林家洪一摸脑壳说:“我有点明白了。木箱子可以掷掉,但是‘止界’是不能乱掷的,将木箱子掷进水井中,谁也捞取不了,‘止界’从此就留在紫金山道观了,是这个意思吗?” 我对林家洪竖起大姆指说:“林老,您太有悟性了,你就没有别的疑问了吗?” 第170章 为鬼王争脸 “有呀!我刚才很用心听的,你说木箱子是紫金山道观的一个界,这个界装了三万三千个鬼魂,这么一个小箱子能装得下吗?我问的问题算个问题吗?”林家洪说完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说:“如果你仍将它看成一个可装某件物品的箱子,那它当然装不了这么多鬼魂了,但它是经过蓝瑜几十年修炼而成的,别说三万三千个,就是几百万个都能装下。但问题是,蓝瑜她未必随意接受鬼魂的,所以现在的公开数字是三万三千个。” “公开?是你现在向我和蔡院长公开吗?还是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秘密?”林家洪对此越来越感兴趣了。 “当然了,在高雷,就你们俩知道此事,不过,紫金山道观的一些道姑、道童也都知道了。只是到目前为止吧!木箱子沉于水井底下,无人能将它捞起来,林老不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我得扯回木箱子和鬼王庙的关系。 “为什么呢?木箱子泡了水,自然是沉于水底了。”林家洪自问自答说。 “非也。”我说,“你看到和说的是木箱子,而我看到和说的是蓝瑜的止界,如果蓝瑜的止界发生重大变故,那么你说的木箱子就会自己浮出水面,是用不着打捞的,如果蓝瑜的止界一直也不发生重大变故,那么你说的木箱子谁也甭想打捞,它更不会自己浮出水面。” 林家洪听后一缩脖子问:“紫瑜同学,就你所知,蓝瑜的止界会发生重大变故吗?” “肯定会,只是时间点在什么时候呢?这个我也说不准。总之吧!木箱子自己浮出水面时,我们看到的木箱子就真是一块原木了,到那时,它就只有纪念意义了。” 林家洪大笑后过问:“你这么说,它是不是被格式化了?” “对,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蓝瑜的止界是不会被格式化的,它必定是转型升级了,木箱子才会被格式化,成为我们肉眼所看到的一块原木。” “即使木箱子被格式化为一块原木,那这块原木还是很有价值呀!蔡院长,你们家珍藏紫金山道观的止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应当向紫金山道观提出收藏这块原木才对。”林家洪的脑袋转得还算快,即时给蔡琪琪提了一个建议。 “其实,我今天约蔡院长面谈,也是这个意思。”我不得不考虑鬼王庙的重建,没有引暴点,鬼王庙的建馆方案是很难招商的。 “是吗?”蔡琪琪也认真起来了,她笑着说:“义母临走时只说有缘人才知道这个木箱子的秘密。所谓秘密,会是‘止界’收进去的三万三千个鬼魂吗?紫瑜同学,你是这个木箱子的有缘人,你得给我答案呀?” “对你们来说,这个木箱子的秘密也许就是那三万三千个鬼魂,但是对我,也许不是,对蓝瑜也许更不是。所以,你得耐心等待木箱子自动浮出水面,到那时,蓝瑜的止界就真的发生重大变故了。木箱子成了一块原木,你再向紫金山提出收藏它,我想紫金山道观会感谢你几十年的收管,并保护它的。” “其实,我义母她也没怎么保护呀?收在家里,有时当枕头用。哎呀!我们家怎么就有这个木箱子呢?我义母不说,我也不问,我要是问一问我义母就好了。”蔡琪琪后悔自己不爱管事,没问蔡冬季这木箱子是怎么来的。 我看着蔡琪琪说:“蔡院长,华阳市政府一直想扩建鬼王庙,这事要是成了,我替你问你义母吧!也许她知道木箱子是如何来到你们家的。” “你替蔡院长问?”林家洪对我一笑,似乎并不相信,他说:“蔡老院长走了十几年了。” “这我还不知道吗?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再清师傅还请我替他打听他母亲的旧事呢,蔡院长这点事,指不定跟鬼王庙有关呢。”我提醒了一下蔡琪琪。 蔡琪琪说:“对,我义母年轻时曾经在鬼王庙呆过,但是这段经歷,她极少跟我说。” “那个十年,谁敢乱说哟!”我对林家洪感嘆一声。 林家洪接口道:“是呀!连蔡老先生都给打成日特,说一个日特根本就不可能跟鬼王联手打鬼子,其实,鬼子中有反战同盟呢,现在有影视就没少说这个。我看呀!这里面的故事,必定很曲折、很惊心动魄的,是个好素材,只是我一直以来都找不着入口,对鬼王庙的研究也一直停在以往的资料中。”
第259页 “紫瑜同学有什么好建议?林老想找素材,写蔡老先生和鬼王呢。”蔡琪琪问了我。 “是呀!紫瑜同学,你是鬼王庙的继承人,你得给我建议。”林家洪看着我说。 我问:“林老,你知道的鬼王叫何药清,他用的鬼头刀,能飞起来,对吗?” “资料记载是这么说的。”林家洪所知果然如此。 “我要是说鬼王另有其人,你信吗?”我看着林家洪,我想他是不会相信的。 “如果另有其人,岂不是颠覆了过去的定论?”林家洪是吃官家饭的,真要颠覆以往的定论,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想了想问:“你说说看。” “就我所知,鬼王原名叫何旭东,他是清末的一个刽子手,原来在省城的尉府就职,杀过不少党人,后来,经关二爷度化,来到了高雷的大岭山落脚。结识何药清的父亲后,死在了大岭山。他用来屠杀好人的鬼头刀从此落在了何药清父亲手里。何药清成年后,因为做药材生意,结识了在香港做生意的蔡优先生,后来,他们联手打鬼子,他才成了鬼王。” “你这么说,鬼王还是何药清呀!他只是用了何旭东的鬼头刀而己。”林家洪不想改变这个定论,毕竟,这是官家的说法,很难改变的。 “林老,你说的这一点,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觉得鬼头刀能飞起来杀鬼子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吗?还有,鬼王庙除了这个传说,好象还不少奇闻,林老一点都不听闻吗?”我提醒了一下林家洪。 林家洪说:“鬼王庙内的房间有乱数之奇,还有一个传说是鬼王能给人指缘,可是这两件事,我从来没有经歷过,都是听说,不足为真的。” 我说:“前一件事,我经歷过,站在院子中央数房间数,总是乱的,只有站在大门口数,才能数清院子里的房间,也许是山形和地势造成了视觉奇幻。另一件事我也经歷过,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我和十一个相好同学去了,她们都被鬼王指缘了。” “真的吗?”林家洪笑开了。 “比珍珠还真。”我也笑了。 “比珍珠还真?那我得亲歷亲证才好。”林家洪想组织相关人员一试鬼王指缘是否灵验。 “林老,如果灵验,您是否相信民间所拜的鬼王,其实就是何旭东呢?” “这个嘛!我这么说吧!如果我找几对根本就不相爱的人去验证,鬼王会怎么样呢?我就不信,鬼王能指这样的缘?”林家洪要以假乱鬼王的真。 “谁跟谁有没有缘,鬼王一瞧就知道了。”我亲歷的事,我相信。 “鬼王它还能瞧见寻缘的人?紫瑜同学,你是不是太迷信鬼王了?” “不是迷信,是相信。”我纠正林家洪所说。 “就算是相信吧!我还是觉得你有点迷信。”林家洪不经一次灵异之事,他肯定跟我父亲周茂才一样不相信我的。 “你这么说也不为过,谁让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呢?我当然得说鬼王千般好了不是?不然,鬼王庙香火不继,那就是我的罪过了不是?”我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蔡琪琪也笑开了,说:“林老,你可别小瞧了紫瑜同学,她能打开我家的木箱子,将紫金山道观和鬼王庙联繫起来,指不定,鬼王庙的故事源头在南京紫金山呢,那样的话,你的故事不就有更多的素材了?” 林家洪说:“我当然希望这样了,但是生活真实不等于艺术真实。如果鬼王真的另有其人,我未来的创作岂不是要弱化了何药清才行?” “那也不一定呀!如果何旭东和何药清合二为一呢?”我得为我的鬼王争脸。 “合二为一,这怎么可能呢?何药清和蔡老先生打鬼子的时候,何旭东已经走了好多年了吧?一人一鬼,怎么合呢?”林家洪的思维似乎掐壳了。 “林老没听说过鬼能託身的事吗?”我想林家洪一个作家,他是不会相信的。 “这事我不信,当然,民间有人信,那是别人的事。”林家洪是真不信,也不可能信,我等于白说了,我其实用不着说的,我说多了,反而无法为鬼王争回脸面。 蔡琪琪插话说:“我也不信,不过,紫瑜嘛!她说的我几乎都信,你但说无妨的。” 我说:“其实,我的意思是说鬼王何旭东是很有血性的人,他晚年和何药清在精神层面是一致的,林老你想想,何药清当年要不是拜了鬼王?给他建庙,将他当成一面号召他人的旗帜,他如何领导村民抗击小鬼子?当然,这么一面旗帜非林老你所想,但是你可以换成别的什么呀!总之,我所说的合二为一,它的范畴很广的。” “紫瑜同学的思维很奇特,就是视野窄了点,你刚才的话,我听进去了,真的,你说的鬼王,将成为我的一个人物,他的分量不轻的。你还有别的建议吗?” 我笑着说:“林老,我都班门弄斧几次了,我不能再说了,林老感兴趣的蔡院长家的木箱子未来如果真如我今天所说,我希望林老多给我一些点赞。” “好呀!鬼王的传奇故事,我想找机会写一写,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林家洪今天给我带来了一个喜讯,可他却不事先跟我说,反而跟我胡侃。
第260页 第171章 肖萍终失踪 “临门一脚?林老你是说沈燕到华阳任职的事吧?”蔡琪琪问了林家洪一句。 官家的事,我不甚清楚,华阳民政局的于全东昨天也跟我说过,新领导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到任,看来,沈燕此人是众望所归的。换个新领导,有时往往会有新思路,连林家洪这么有头面的人都在等着这“临门一脚”,我也只有等的分了。 不料,林家洪反而很低调,他说:“任职?沈燕这八字还差一撇呢!虽说上周五组织公示拟任职务了,但是未来两周如果有一点点事,这个月底前任命她就很难做到。现在这事不是一般的难,所有升调任命都得零举报、零投诉。化阳市这个分管领导最后是谁,现在还很难说的。当然了,从我的角度讲,我希望是沈燕接任。因为沈燕是干新闻、文化、旅游项目开发出身的,也许只有她,才会真正的重视紫瑜同学的鬼王庙项目。” 果然不出林家洪所料,沈燕因为拟任职公示的最后一天被人投诉了,她的拟任命从始没有了下文。我自那天和林家洪面见聊天之后,回家上网搜索了沈燕。 沈燕的最后职务仍是高雷市旅游局局长,她并没有因为被投诉就被调职,她前些年曾经组织了高雷市桐县的红色旅游项目,并取得巨大成功,桐县的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歷史人物被搬上萤屏,前些年我仰慕的高雷市首届荔枝小姐冠军成茵茵、季军候丽丽因此而名声大噪。 肖萍经大岭山医院的专家们会诊、治疗两周后出院了,正好是沈燕的拟任职公示时间结束之后,可我向蔡琪琪寻问肖萍因何两周就出院时,她怎么也不肯跟我透露肖萍的病情。 蔡琪琪不跟我透露肖萍的病情,我完全理解,而肖萍的去向,据蔡琪琪的猜测,肖萍极可能被她父母藏起来了,至于原因,她也不清楚。 为此,我再次去了肖萍家,但肖萍家的一幢三层小楼被顶给了一个大债主,债主将这幢小楼卖掉了。此前跟我说过肖萍被追债的事的邻居,跟我说了肖萍出院后的事。 这个邻居为追回她借给肖萍的一万元和利息,她成了转让肖萍家房子的代理人。 我追问她肖萍的去向,这个邻居死活不肯告诉我,只告诉我肖萍的病情有好转,至于她的去向,我是能想出来的。我说我能想出来的话,就不找她问了。 邻居不说,我无功而返。 此前,肖萍的刷卡机、手机从沅水县寄到我手上后,已经损坏,不能用了,她的工作记录本上只有三页纸是用黑墨水写的,第一页写到谁拾获她的工作记录本,请联繫她本人,她本人的紧急情况联繫人是她在高雷的父母,不仅写了联繫方式,还写了详细家庭地址。另一个紧急情况联繫人就是我了,但是她将我的名字和联繫电话划掉了。 可见,肖萍过去是很相信我的,只因我们之间的关系后来亮了红灯,她才又将我的名字和联繫方式划掉了。肖萍在工作记录本第二页上小结了她为何不能给李可当家教。她将此事归绺为我鸠占鹊巢,还有就是她上第一节课时太多嘴了,不该问跟李鑫有关的事。 看来,肖萍是后悔了她跟李可打听李鑫的事的,但她将此事归绺为我占了她的地盘,我觉得并不符合事实,因为她是由于自身原因被李可辞退了的。她大约在我第二次给李可上课时就改做投资兼职了,也就是在她去李可家门口堵李鑫的时候,或者稍迟一点的时间。 这个时间,正好对应了她国庆节之前找她前男友桂明谈投资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肖萍跟谁的关系最为密切呢?那个在微信上跟我聊过肖萍的人是去年底和今年初见过肖萍的,这个人跟肖萍一样,也是一些投资公司找来听“投资经”的客户,从交谈上看,他比肖萍更理性,年纪应当可以当肖萍的父亲了。 肖萍怎么就因了投资一事欠下了这么多债务?她一个******,也太疯狂了。 如果我没猜错,肖萍为拉到大客户开户投资,挣手续费,她出卖身体了。她儿子沅沅就是这么让她给带到人间的。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她完全可以自己了结了此事的。 我没想到,肖萍是想藉此再讹李鑫的钱,甚至逼使李鑫娶了她,只因李鑫先识破了肖萍的计划,他先逃之夭夭了,才让肖萍从此再也见不到李鑫,而肖萍一直自信自己能找到李鑫,才一直拖着没有去堕胎。直至今年五月中旬的那一波“黄金惊魂”,肖萍所借并投入做多黄金的资金被一次性暴仓,亏得血本无归。 肖萍在她的工作记录本的第三页上写了两个跟她一起兼职的同事的名字和联繫方式,我按她所写的手机号打了过去。一个变空号了,一个被打通,正是这个叫尤可珍的女孩告诉了我:肖萍上半年一直想追一个李姓男生,可这个男生一见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今年上半年的后三个月里,被接二连三的暴仓近五百万元。 此后我再打尤可珍的电话时,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肖萍的工作记录本的后面,由于改用原子笔书写,字迹因泡水而变得模煳不清,根本看不出什么了。我猜想这是她的客户名单,大约有两百个之多,客户名单中的个别地方插写了一些文字,应当是肖萍所做的陆陆续续的记事。 沅沅的亲生父亲,极可能隐藏在这两百个客户当中。
第261页 肖萍被失踪了,找回沅沅亲生父亲的事,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了。 我又够不着收养沅沅的条件,更不愿意由周茂才和许琴收养他。 无奈之下,我问了鬼王,鬼王的建议出乎我的意料。 他坚决让我将沅沅送到紫金山道观。暑期末,我按鬼王的意思,将沅沅送到紫金山道观,交由永清代收养。从此,为了沅沅,我每月往返于两京之间,也无形中增加了林海扬的负担。 林海扬因为我的关系,他对沅沅义无返故,按月寄钱,从不间断。 我大学四年毕业时,沅沅一周岁,我写信让林海扬到南京,和沅沅一起过周岁生日,可是林海扬没有如期前往。事后我打电话到河源态务区沅水办事处,接电话的人不再是刘来顺的妹妹,而是换了一个人,我这才知道,林海扬和刘来顺他们三人两个月前一起辞职了。 问林海扬母亲许琴,她竟是一问三不知,说林海扬辞职的事,她根本不知情,不是她有意隐瞒。我不好告诉许琴,我是她的未婚儿媳。我原来想林海扬到南京紫金山道观后,我们再一起回高雷,对双亲公布此事,没料到,林海扬也失踪了。 但是,林海扬家经一年暂住更小的平房后,户主许琴因此得以搬回原平房改建仓库的楼上居住,是六个公伤老职工家属之一。那天我在南京拔了周茂才的电话,问周茂才是否见到林海扬回到高雷?周茂才说没有,即使许琴搬了新居,也不见他人影。 “琴姨搬新居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急问周茂才。 “就上个月初,六户人一起入的伙,是公司的最后几套福利房。” “面积很大吗?” “两室一厅,有六十平吧!哼,比我们家好多了,有人牛气了。”周茂才说得有点妒嫉。 我问:“谁牛气了?” “你许琴阿姨呀!”周茂才一声感嘆,我没听出其中的意思。 “当然要牛气了,这么久才住上新房,能不牛气吗?”林海扬家终于可以满足娶亲的条件了,这可是大喜事呀!可转念一想,许琴这次搬新居,林海扬此时又处于辞职时间,他干吗不回家呢? 哼,一定是躲着我。 “牛气什么哟?”周茂才忽然感嘆一声说,“我听说她儿子现在成了哑巴了,八成是因了这事不好意思回家,不然,我想不出他为什么会不回家参加入伙宴。”周茂才此前果然并不知道林海扬几年前失去声带的事。 “你不许歧视他。”我叮了周茂才一句。 去年的暑假,我一直呆在高雷家中照顾沅沅,没有将沅沅的事告诉许琴,即使去许琴家,也只是为了看看许琴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许琴一开始对高雷化工集团将她迁走表示不满,也正是因为几个因公伤残老职工的“抗争”之故,高雷化工集团临时加盖了六套住房,安置曾经为高雷化工作出贡献的伤残职工及其家属,许琴得到这个消息,她这才不再找有关部门和领导阵情、投诉。 “哼,我歧视他了吗?又不是我将他弄哑的。真是。”周茂才对我轻哼了一声。 我再次叮嘱周茂才说:“不管是谁将他弄哑了,你都不可以歧视他。” “好,我不歧视他。”周茂才停了一下问:“阿紫,你好象很关心他哟!你跟他一直有来往,是吗?” “是又怎么样?我早就知道他失去声带的事了。”去年暑假回家,周茂才问我鬼王指给我的缘份人是谁,我没有告诉他,今天也许要跟他说一说了。 “你知道就好。许琴她搬新居后,托人给海扬找对象了,听说是个睁眼瞎,还蛮漂亮的。” “什么?许琴阿姨给他找了个睁眼瞎?”林海扬要背着我娶这个睁眼瞎女孩吗?一个哑巴,一个瞎子,他们将来如何生活哟?我急得直叫:“老爸,这事要是真的,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阻止了,没有我同意,他不许娶亲,一定要搅散他们。” 第172章 追寻林海扬 “为什么哟?这事跟你无关呀!”周茂才还没晃过神。 “怎么就跟我无关?他是鬼王指给我的爱人,他必须娶我。”我大声嚷了起来。 “什么?鬼王居然将海扬指给了你?鬼王瞎了眼不是?”周茂才一听,大跌眼镜了,又对鬼王的指缘出言不逊。 我严重警告周茂才说:“一,你不许对鬼王不敬,二,你不许对海扬有任何歧视言行。” “为什么?鬼王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就给你指了个哑巴?哎呀!这是害了你呀!阿紫。”周茂才对鬼王的指缘极为不满,言词之间,满是怨言。 “鬼王才不会害我呢,你知道吗?鬼王前些年对我下的‘聘礼’,全是海扬替他下的,全是他一个人在外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还有,从去年到今年,海扬一直给我寄钱照顾沅沅,而且、而且,我去年放假时去会昌做实习项目,我掉沅水江去了,是海扬将我救了起来,没有他,就没有我,你知道吗?”我一鼓作气,将这些年来林海扬对我的付出全说了。 “那你也不至于非得嫁给海扬呀!不错,海扬他人是不错,可是他现在都成了哑巴了,你有必要非得按鬼王的意思嫁给他吗?”周茂才不顾我的感受,还是那么嫌弃林海扬。
第262页 “那你的意思是鬼王指的缘,你不打算兑现了?我告诉你,周茂才先生,你生我养我,是个好父亲,我得感恩你,但是这件事,我不许你胡来,你不可以嫌弃海扬,更不能歧视他,你知道吗?海扬他是我的未婚爱人,不是那个睁眼瞎女孩的对象,你得给我劝劝许琴阿姨,她要是不听劝,就跟她说,我跟海扬早就私订终身了,谁也不甭想拆散我们。” “诶!周紫瑜,也许是你老爸我当初错了,我真不该带你去见鬼王,让他也看上了你。全是我的错,但我告诉你,你和海扬的事,我是不会去劝许琴的,我决不会这么做。” 我问:“为什么?你过去不是挺喜欢海扬吗?” “为什么?因为你毕业了呀!你今天大大的不同往日了。你工作有着落了吗?是在京城?还是在南京?照我看,你还是回高雷。”周茂才在回答我问话时,换了我的话题。 我回应周茂才说:“海扬要是在高雷打工,我就回高雷,如果他不在高雷,我就来南京。” 南京这边的工作事务,我刚委託给了柳柳,柳柳也非常热心,给我找了一些可联繫的单位投简歷。我之所以选择来到南京工作,主要因为我的沅沅在紫金山道观生活,我得照顾好他,虽然他还没能叫我妈妈,但是我相信快了。 “那你回高雷吧!要带沅沅回来,我想看看我外孙子。”周茂才终于在我是否收养沅沅的事上做了让步,改口叫沅沅说是他外孙子。 “这么说,海扬回到高雷工作了?”我猜想周茂才至少还听到了什么。 “呃,我没看到他,我是听说他回高雷了,但是他不好意思回家,我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你还是问许琴吧!要是她也说不知道,那就是她们不愿意娶你做她儿媳了,你最好求鬼王,让他也放弃他给你指的缘,你和他都别当真了这事。” 周茂才生养我二十三年,终于熬到了我大学毕业,他现在的思想跟我亡母阮丽丽故去后一样,也希望我嫁个有钱人,过上无忧无虑的少奶奶生活。如果鬼王指的缘是李鑫,我敢肯定,周茂才是绝不会反对的,他现在的这个态度,我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 五天后,我一个人赶回高雷,周茂才问我怎么不带沅沅回家?让他瞧瞧。我说我得先落实林海扬是否回到高雷的事,等落实了这事,我再回南京,将他带回高雷。 林海扬的新家已焕然一新了,是在平房改建后的这幢小楼的四楼的一个单元,六套房子全住满了人,没有谁嫌弃这里曾经闹鬼了。曾经闹鬼的位置现在改为仓库了,楼上是办公室。 但是入伙一个月来,林海扬并没有回到这个新家中,许琴也是听别人说林海扬曾经在高雷出现过的,她也不知道林海扬为何一直不回家。 “许阿姨,你不是给阿扬哥找了个妹纸谈对象吗?你怎么就不知道阿扬哥现在在哪呢?我不信这事。”许琴从小就教育我不可以撒谎、要诚实之类,而且她并不知道我和林海扬一年前已经“相好”了的事。她有什么必要骗我呢? “诶!阿紫,我是找了人家了,但是海扬托人问过这事后,他后来又让那人给我带话,我把那户人家给辞了。海扬这儿子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他心里也许有人了,但是他现在说不了话了,回家还不如托人带话。诶!真不知道林家过去了造了什么孽,居然几年都医不好他的病。”许琴对我感慨了林海扬失去声带的事,还说林海扬这些年打工的钱,都花在给自己看病的事上去了,只有我知道林海扬的钱究竟花到哪里去了。 为了我能顺利完成学业,林海扬骗了许琴。我一时感动不己,差点儿要叫了许琴一声妈。 “嗯,许阿姨,我小时候,不是五岁才会说话吗?后来又病成了那样,阿扬哥他肯定会迈过这个坎的,你别怪他,他也不想这样的,你告诉我,他托谁给你带话了,那人有电话留下吗?”我希望这个带话的人是刘来顺的妹妹。 “她不肯留电话,只说过段时间她还会来看我。”许琴对我说了给海扬带话的人的相貌、性别和语言使用,我说我知道了。许琴惊问:“你认识她?她会不会是海扬要找的对象?” 在许琴看来,得到林海扬信任的女子一定是林海扬喜欢的了。她一时显得很高兴。 “我以前可能见过她,是不是阿扬哥的对象,这事得阿扬哥亲口告诉你才做准。我先找人去,看能不能找回阿扬哥。”我转身离开时,许琴将我送到门口。 许琴叮嘱我说:“阿紫,你要是能找到他,一定要劝他回来一下,从春节到现在,我又有大半年没见着他了,诶,这儿子太难了。” 我应下许琴的话,快步下楼,拔了刘来顺的手机。 手机通了,刘来顺停了一下问:“阿紫,你毕业了?恭喜你。” “恭喜我?是恭喜你妹妹要嫁给海扬了吧?”我相信给许琴带话的人一定是他妹妹。 “哪里话哟!阿紫,你别误会了,我妹妹她有男朋友的。”刘来顺几乎脱口而出。 “我误会了?海扬家入伙他不回,却两次托你妹妹给许阿姨带话,他怎么不找你替他带话?”我就误会了,那又怎么样?林海扬在外这么多年,唯一接触的女性也就刘来顺的妹妹。
第263页 “我不是没空嘛!我跟他一样,不可以随便离开工作岗位的,正好我妹妹有空,才託了她,你真的不能误会我妹妹,她就带话而己。”刘来顺显得有些狡猾了。 “就算不是吧!你们现在在哪?你应当劝海扬回家才对,哪能将他妈一人丢在家里不管呢?家里入伙都不回,太过分了嘛!”我不想说我已经回到高雷,就在林海扬家楼下的事,免得刘来顺不肯说出他们在哪里打工。 “我们呀!不是离高雷远着吗?怎么回?但是我妹妹辞工了,她正在高雷,所以才海扬才托我妹妹给他带话的,你也别怪海扬,我们实出无奈,阿紫,我要工作了,就这样。”刘来顺要挂我电话了。 我急忙说:“你妹妹手机号多少?你告诉我。” “呃,她手机号在我手机里,我得挂下电话找才行,我一会给你发信息吧。”刘来顺说完挂下了我电话。 我一边回家,一边等着刘来顺的手机信息,等了一个上午,刘来顺没有给我信息,我再拔他手机时,我挂断我电话,改发信息过来,说了他妹妹的手机号。 刘来顺妹妹长相一般,不过比我还年轻两岁,还是有青春美的,说林海扬跟一个睁眼瞎妹纸谈对象,我一点都不相信,而且,许琴不久前已经辞了对方了,林海扬找刘来顺的妹妹淡对象更有可能。从许琴的反应上看,她是喜欢刘来顺的妹妹做她儿媳的。 我即时拔了刘来顺的妹妹电话,由于不知道她名字,我想我该问一声她叫什么名字了。 电话通了,可她没有接听,摁断了,改用一个固话拔了过来,显然,她的电话接听是要收费的,但是她没想到我有这个固话。这个固话是莲姐美容美体中心的前台电话,前年暑假,我在那里打工一个月,应聘前还跟阿桑发生过冲突,我去年就将这个电话录进我新手机了。 “你好,你找谁?”刘来顺的妹妹问我。 “你好,我找阿来哥的妹妹,你是吗?”我一时没听出她声音,我得确定了她身份。 “我是,你是?你是阿紫吧?”刘来顺妹妹接过我几次电话,她听出来了。 “对,我是阿紫,周紫瑜,海扬的女朋友,去年夏我在会昌时见过你,后来给你那边打过电话,你知道海扬现在在哪里工作吗?”我没有问刘来顺妹妹在哪里工作,看她跟林海扬是不是真有什么关系。 “阿扬哥和我哥还在会昌呀!不好意思,我辞工三个月了,他们在矿上,无法联繫的。” “不是了?阿扬哥他们还在会昌?”我简直不敢相信,心想刘来顺和他妹妹会不会统一口径,和林海扬一起对我避而不见呀?还是事出有因? 第173章 肖萍被远嫁 我问了刘来顺妹妹的名字,要刘来莉设法转告林海扬,说他母亲给他谈了一门对象,让他跟他母亲联繫,尽量抽空回家一趟,就挂下了这个电话。 现在,我已经毕业了,不再是前年的******了,我得找一份更好的工作,但是我得确定林海扬现在在哪里,才有自己的方向。 如果林海扬真的还在会昌,我得去会昌去找工作,而不是在南京或高雷。当然,在高雷的这段日子里,我可以去莲姐美容美体中心看我的旧同事,我希望过去的人事主管余姐还在公司工作,那样的话,我找刘来莉的背景资料和林海扬的去向,就容易得多了。 当天下午,我不死心,又去了肖萍家原来的海新新区农村,原来的三层小楼被加盖了一层,变四层了,主人却不是肖萍的父母,而是新的买主。让我想不到的是,肖萍家原来的那个女邻居告诉我:肖萍三个月前嫁人了,是嫁给一个内地农村人。 我一时错愕不己,问那个女邻居说:“是让她父母卖了还债吧?” 那女邻居对我讪讪一笑说:“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女人呢?终归是要嫁人的不是?能替父母多挣点钱回来,有什么不好哟!反正她也好不了。” “嫁了多少钱?”我不再说是卖了。 “一开始吧!说好了五万元的,可谁知道人家也不傻,脱衣服一瞧,看到她肚子上有疤痕,这一减呀!就少了一万,再脱裤子一瞧,又给减去了一万,一口价,三万嫁了。” “脱裤子一瞧,又给减去了一万?什么意思?”我知道,肖萍做过剖腹产,才生下我的沅沅,对方大约是担心肖萍落下别的什么病症吧!可是脱裤子之后,会有什么呢? “这你都听不明白吗?我是说那个买家一点都不含煳,两家交易时,对方带来了个医生,当场验明正身,那医生说肖萍有性病,怕是治不好,非得减价,不然就不买了。要不是肖萍自己闹的什么投资,欠下那么多钱,她爸妈也捨不得她远嫁他乡了。”那女邻居说完,脸上一片悲怆之色,仿佛是嫁了她自己的女儿似的。 我不想求证肖萍是否真得了性病之类,总之,肖萍被她父母从大岭山医院接走后,她极可能流浪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我正在京城准备毕业大考。我急问那女邻居是如何知道肖萍嫁人的事的?是否她本人亲眼所见?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了,我还是二媒婆呢,就是在这里交易的。”那女邻居怕我不信,拔开她手机,让我看了肖萍嫁人时的照片。肖萍一如我在医院里看到时那么瘦,场景的确是在她的旧居这里。为了将她嫁人,她父母将她头髮剪短了,还穿上了新娘子才穿的红衣裳。
第264页 我让那女邻居加我微信,将肖萍的结婚照片发给我,那女邻居竟说是她拍的,我想要的话,得给她钱才行,而且不能乱发给别的人。我问多少钱?那邻居说十元一张,要多少有多少。我给了她一百元,要她挑十张发给我。 那女邻居倒也认真,拔来拔去,找了半天,才将十张照片发给了我。 我问肖萍嫁人之前是否说过什么话?那女邻居想了一会才说:“诶!她都疯疯癫癫的了,说什么话都不做真的,是吧?谁还记得呢?不过有一句话,她老是说‘借我两吊钱,还我三吊钱’,照我看,她是因为借钱欠钱才疯了的。” “还有别的事吗?你们居然允许她从这里嫁出去?”肖萍家的房子早在一年前就被卖掉还债了。那女邻居说是新主人可怜肖萍,才让她从她们家屋檐下出嫁,再说肖萍也恋这个家,几次想进去梳头什么,但是新主人不允许,便在屋檐下办了这事。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这事要是以往,肖萍还不得上房揭瓦?可是她疯了,只有被人支配命运的份。谈到最后,我问肖萍的父母是否给肖萍置上嫁妆? 那女邻居说:“她爸倒是给她置了一些,衣服呀被套呀!可她硬是不要,说她嫁的是高富帅,用不着带些让她寒酸的俗套,她只带她的一个本子。” “什么本子?”我急问道。 “是她读书时的一个本子,我还收着。”那女邻居说完,返身回她家里找了出来。 我接过一瞧,竟是肖萍的高中毕业留言本。我问肖萍只要她的这个本子?怎么就不带走,反而留在了她家里?那邻居说:“她当时是想带走,可是人家不要这个,上了车子就掷下来了,肖萍哭哭啼啼的就这么嫁了,当时她爸她妈都哭了,没注意到这个。她们走后,我捡了回家,我想哪一天她还能回到这里的话,得给她留一个念想才好。” 那女邻居说到这里竟抹了泪。 我强忍着泪水说:“我是肖萍她同学,这个本子就让我带走吧!”我将本子中我的留言指给那女邻居看,因为上面贴有我的一张照片,女邻居当即送给了我。 虽然肖萍疯了,可她却依稀记得我们曾经的学友之情,仅仅这一点,我就得继续寻找她,我问那女邻居肖萍嫁的内地是哪里?是否有男方的地址。 那女邻居只知道是西南省的会昌市,具体地址对方不让她知道。 “她男人是干什么的?”我差点忘了问这个了。 “大媒婆一开始说男方是个小矿主,照我看是骗人的。” 我问:“那你认为男方是什么身份呢?” 那女邻居跟我探讨说:“男方一开始出价五万,手头有点阔,有点象个小矿主,但是一个矿主,哪怕是个小矿方,他会买个疯女人回去做老婆吗?不会吧?当时我就问了大媒婆男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大媒婆说是小矿主的亲戚,让我千万别说出去。所以我就想,肖萍嫁的男人该是小矿主的亲戚的傻儿子,不知道我的判断对不对?” “也许你说得对。”我对此无法做出判断,肖萍的命运在她嫁了之后,完全操控在男方的手里,指不定过不了几天,她就会被高价卖给什么人。 这么想来,我让那女邻居替我指一指谁是买主。那女邻居拔开我手机上的结婚照指了出来,还说就是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带了个医生对肖萍验明正身的。 肖萍都疯成这样了?一个内地小矿主的亲戚居然大老远的来娶她?太奇怪了这事?我问那女邻居当初是如何跟大媒婆接洽的?那女邻居对我说了肖萍今年初的一段往事。 原来,肖萍被关在她小舅妈的娘家,也许被有心人发现了其中的秘密,被一个流浪汉拐走了,流浪汉有两个帮,据说都睡过肖萍。肖萍被公安局解救出来时怀了三个月了,她爸她妈带她去医院流了,这才知道她过去还跟了不少男人,这事报纸都登出来了。大媒婆就是经这条消息,寻到肖萍的旧居这里来的,那女邻居要求对方必须明媒正娶,对方答应了,那女邻居才去找肖萍的小舅妈,小舅妈也摆不得嫁了这个累赘,就跟肖萍她父母讲了。 肖萍的霉运是从她做投资开始的,一路走来,没有一天好日子,完全脱离了我的想像。我要抽空寻找肖萍吗?三个月过去了,她在远方好吗? 作别那女邻居时,我留下了话,让她继续给我打听肖萍究竟嫁到了会昌市的哪里? 那邻居应下这事后,我徒步往回走,一路走,一路看肖萍的留言本。 同学们的留言大都很简短,其中骆今生的留言是这么写的:希望肖萍有一天能真正的骚起来,别停在嘴上,到那时,她就肯定飞黄腾达了。 我也叫肖萍为“骚萍”,而此时此刻的肖萍,她知道我想她了吗?我一边看,一边哭,还没走到最近的一个公交站,我已经泣不成声,只好停下,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被别人掌控的命运还算命运吗?我的泪水既是哭肖萍的,也是掉念张月的。 我给骆今生、林涛和林娜等高中时代的同学发了肖萍的两张出嫁照片。 骆今生没有回应。 上公车后,林涛和林娜做了回应,说想不到肖萍嫁得比他们结婚还快?而且不告诉他们之中的任何人,太不地道了,连他们的红包都不要了,是不是发了大财了,看不起他们。还问我是否参加了她的婚礼?怎么就两张照片?看上去,肖萍瘦多了。
第265页 肖萍患精神分裂症的事,由于我一直紧紧捂着,高中时代的同学还没有谁知道。而我的学长桂明,他和我高中时代的同学往来并不多,他所知道的事,也就肖萍做投资亏了钱,并不知道她被生活逼疯了,还被家人嫁到了内地的会昌市。 说是会昌市,也极可能是别的更远的地方,甚至偏远山区。 如果我不再找她,我和肖萍也许此生不再相逢。我和肖萍的缘就这么结束了吗? 去年她被她父母从大岭山医院接走后,我还以为我和她从此不再相见了呢。 鬼使神差,我今天下午竟来到了她的旧居,见上了她的女邻居,继而“见”到了她出嫁。 回到家里,我上戒指菜单,将肖萍三个月前出嫁的事,跟鬼王“说”了。 鬼王有些不满我“见”肖萍,说我该找的人是他的託身人林海扬,而非肖萍。 我问鬼王说我和肖萍的缘是否结束了? 鬼王给我回了四个字:还没结束。 我问鬼王会在何时结束?是否寻回她?将她儿子沅沅交给她? 鬼王对我瞪圆了双眼,不作回应。 第174章 海扬干苦力 其实,我不应当老是想着找肖萍,找回她又能怎么样?将沅沅交给她抚养,她会认沅沅是她儿子吗?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说得太对了。 第二天上午,我去莲姐美容美体中心找刘来顺的妹妹刘来莉,想从中找到林海扬的下落,不料,刘来莉昨天下午下班前辞职了。 我意识到刘来莉也在躲我,我问过去的同事余姐讨要刘来莉的个人简歷。 余姐对我耸耸双肩说:“她简歷,她拿走了,我就奇怪了这个刘来莉,一个多月,试用期都没结束,我们就给她转正了,正准备给她买五险一金呢,她居然突然提出辞职,还非得带走她的个人简歷?” “那你还记得她家庭住址吗?我的确有事要找她的。”如果有刘来莉的家庭地址,我寻上她家里去,我就不信找不着林海扬究竟躲在了哪个角落。 “你让我想想。”余姐想了一会,拍着脑门说,“好象是延安路71号三幢三门,房号记不着了,你瞧我这记性。” “不错呀!余姐,替我跟莲姐问好,有空再找她了,我得回去了。”余姐干人事管理好多年了,能记得三幢三门,就是一个不错的记录。我得天天盯着刘来莉,我就不信她不找林海扬或者刘来顺,除非林海扬和刘来顺真的还在会昌市打工了。 当天中午至傍晚七点半,我没有回家,就在延安路71号三幢三门的不远处盯着,闷坐了大半天,也不见刘来莉的踪影。按道理,刘来莉发觉我其实是在寻找海扬时,她应当以最快的时间找海扬沟通的,她怎么就消失的似的?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出门去了延安路71号,这一回,刚好赶上刘来莉出门,她还扎着她在会昌时的马尾辫,提着一只探视病人用的提壶和一只袋子,走路去附近的一个交公交站坐车。她所走的公交站牌只有三路车,一路是9线,一路是31线,另一路是32线。 9线车开往郊区的大岭山风景区,31线和32线是市内线。 刘来莉会坐哪一路车呢?31线和32线先后开过来了。 我找了零钱,一旦刘来莉上车,我得紧贴着她也上车,不能被她甩下。过去,我一共见过刘来莉两次,一次是晚上时间,另一次是白天,当时我在她的办事处呆了一阵子,要说她能记得我,也就这个白天时间了。 但是刘来莉没有注意到我,当我意识到刘来莉极可能在等9线车时,我几乎肯定了刘来莉下车的地点,要么是高雷化工集团的硫酸分厂站,要么是大岭山风景区终点站。 9线车开过来时,刘来莉果然上了车,而且在高雷化工集团硫酸分厂站下车。 我追着她下车后不敢太靠近她,只远远的跟着她。如果刘来莉在这里没有别的熟人,那她必定在找她哥哥刘来顺。走到厂区大门口,刘来莉不经登记就进去了。 我冲上去,门卫问我干什么?外来人员不登记不许进去。 我说我是物业公司保安员周茂才的女儿。 门卫说我找周茂才应当回第一宿舍区去找,我说我不是找周茂才,我找周茂才的话,就在家里找,用不着到这里闻臭气,受污染的。门卫摸着脑袋,呵呵笑了两声,放我进去。 刘来莉走得快,好象赶时间上班似的。 走到一处酸渣堆放区的一车间门口,刘来莉停下来了,这才戴上口罩。一阵敲门,大门开了,涌出一些浓雾般的气体,刘来莉立马咳了起来。这时,里面走出一个男人,穿着工服,解下口罩时,我定睛一瞧,那人竟是刘来顺。果然,刘来顺在骗我。 我想刘家兄妹都回高雷打工了,那么林海扬是不可能一个人留在会昌的。我猜想林海扬当初离开高雷到会昌打工要么是因为自己失去声带、不愿意让我知道的缘故,也可能因为跟李鑫一家的什么人早已相熟,被介绍去那边工作的缘故。 刘家兄妹就在车间门口外面说话。外面没有别的人,如果刘来顺是上大夜班,这个时间他该下班了。我没想到,由于这是一个极脏的重度污染车间,愿意干的人几乎是外地民工和一些临时工人,车间因一时找不着人,刘来顺他得连干两个班,也即连续上班十四个小时。
第266页 刘来莉给刘来顺抹着汗,兄妹情深。 大约五、六分钟过去,说了一通话的刘来莉要回去了,我赶紧蹲到旁边的一堆硫酸渣下。 等刘来莉一走,我向那车间走去。 我象刘来莉那样如法炮制,敲了车间的门。 刘来顺以为是刘来莉,他给我开了门,发现是我,想拉上门。 我抓住门边,挤进去,气鼓鼓地问:“阿来哥,你不是离高雷远着吗?怎么一下子就在高雷了呢?海扬呢?海扬,你给我出来。” 车间内满是硫雾臭气,还有三个人影儿在作业,看得出,他们这一班,一共才四人。铲硫酸渣的人是林海扬,另两人负责推走硫酸渣,原来,这个车间的另一侧还有个大门,是通向铁路边的硫酸渣堆场的。 林海扬没想到我一早就从天而降,他愣了一下,朝我这边张望着,我甩开刘来顺,扑向林海扬,将他紧紧抱住了,也不顾他身上有多脏。 “阿紫,你别这样,我们赶时间呢。”刘来顺追过来对我说。 “赶什么赶?阿扬哥,我们走,不要干这个工作了,辞工,马上辞工。”我都毕业了,林海扬用不着这么拼命,我从心里捨不得他干这么脏这么累的活。 林海扬对我比划了一下,说是现在不能辞工,生产太重要了,不能停下。 “它再重要,也没有你身体健康重要,你不能再干这个了。”我趴在林海扬的怀里,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林海扬这会才缓过了劲,问我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没有回应林海扬是如何找到他的,他以为我想不到他会在高雷,而且让我找到了。我转怒为笑说:“你以后不许骗我,我回去给你做早餐,马上送过来,干完这一班就辞工。” 林海扬表示刘来莉送了早餐过来了,他一会就吃,我不用替他忙早餐。 “来莉给你做早餐,亲送给你,你要娶她吗??”我盯着林海扬问。 林海扬掰开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表示他得干完这一班活再说。 “你有早餐了,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下班,琴姨等着你回去呢。你搬新家了,你怎么不回家呢?”我的问话不停,林海扬就不能继续干活。 他找来一只条凳,用他的工服抹了抹,让我坐下,还给我找来一只口罩,让我戴上,意思是我愿意等的话,就先等着。这么脏这么累的活,也只有他才愿意干。 我一时难过,竟掉了泪。 林海扬看到我这样,他笑着表示我哭就不漂亮了,女孩子也要学会坚强。他的阿紫永远是最棒的。我破涕为笑时,林海扬欣慰地笑了。 由于我的意外到来,四个当班工人停下吃早餐。我看着林海扬狼吞虎咽,给他倒了一杯水,不到五分钟,所有人都结束了早餐,继续干活,几乎没有停下一刻。 我拍了一些林海扬他们干活的照片,发给了即将从事新闻工作的高中同学林涛。 林涛问我这里是哪里?工作环境怎么这么差?工人简直就是当代包身工。 我问林涛是否可以作社会新闻发出来? 林涛说得看单位是什么单位?如果是国营单位,是可以通过做一些报导,以改进工人工作坏境的,让我再拍一些大环境,再传给他。 我跑到车间外面拍了几张,怕被发现,赶快回到车间内,发给了林涛。 等到快中午时,林海扬和刘来顺换下另两个工人,他们改推车,推了几轮,林海扬和刘来顺都不再回到车间,又过了十几分钟,有别的工人进来了,他们进行换班,我这才傻了眼,问其中一个工人,他说林海扬他们十几分钟前离开了。 “从哪里走的?”我急问道。 那个工人给我指了指。 林海扬和刘来顺是从北侧大门外的堆场边的铁道离开的。 我走到堆场外,心想林海扬不可能回家,急走回头,坐公车回宿舍区,将这事告诉了他母亲许琴,许琴甚是惊讶,问我说:“阿紫,你真看到海扬了?” “我真看到他了,还陪着他干活几个小时,可他熘了。”我知道林海扬这是为了躲着我。 “熘了?他不愿意回家?怎么回事?”许琴也懵查查的。 “琴姨,对不起,我和阿扬哥订婚了,他一定没告诉你。” 许琴惊问:“什么?你们订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的这个时候吧!”我给许琴开了天眼,让她看我手上的戒指说,“这是阿扬哥亲手戴到我手上的,我们真订婚了。” “订婚了?”许琴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摸了一下我手指说,“阿紫,我们家烧高香了,我得跟老头子说一声,你等着,我跟你一起找海扬。” 许琴说完,找来三柱香点着,拜倒在林海扬父亲的遗像下。 一阵禀告过后,许琴问我说:“阿紫,委屈你了,海扬他一定是躲着你,诶!这儿子,他会躲到哪里去呢?回了高雷居然不回家看我?反了他不是?” “没有,许阿姨,阿扬哥他才不会反了呢,他嘛!就是不愿意继续跟我好而己,你千万别怪他什么。”我来不及多想,先将我和林海扬“订婚”的事跟她说了,我做对了吗?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是要嫁给林海扬的,迟早要跟她说这事。
第267页 第175章 突坐直升机 许琴缓过神后,颇不惊讶地问我:“阿紫,你回来才两天,你是怎么找到海扬的?” “我呀!我有仙人指点,不管他躲在哪?都能找到,我今中午就不回我家了,咱们们先做午饭,吃饱了再说。”我想林海扬一定跟刘来顺兄妹窝在延安路71号三幢三门那里,那里也许是租来的,也许是刘家兄妹的固定住所。 林海扬的个人生活小圈和他的同学、朋友,我其实知之不多。刘家兄妹过去从没有在我视野里出现过,所以很是陌生。 “你有仙人指点?嘿,你是说你跟海扬心有灵犀吧?”许琴久久地瞧着我,一会才说,“阿紫,你说你和海扬都订了婚了,你跟你爸他说了吗?” 许琴去年因为旧平房拆除之故,曾经跟周茂才关系冷淡。她担心周茂才会成为我和林海扬谈婚论嫁的障碍,换句话说,她是接受我的。 “我爸?嗨,我还没跟他明说呢。”我给许琴打下手整菜,做午饭。 事实上,我已经明确告诉周茂才了,林海扬是鬼王指给我的缘,是我的未婚爱人,这跟正式订婚是一样的。我只是没有在他面前展示我的订婚戒指而己。 “为什么?”许琴淘了米,接上电饭煲电源问。 “阿扬哥他最近不是躲着我吗?这万一他反悔了这事,闹出什么别扭,我爸他知道了可不好,所以我暂时还没有跟他明说,你呢,暂时也不要跟他说这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阿扬哥,让他回家,跟你一起生活一段时间。” 我还是希望能在南京找到合适的工作,而不是在老家高雷市。这事得跟林海扬沟通,他能随我去南京是最好不过的,不能的话,那就在高雷,但是他在高雷的这份临时工得辞了。这个工作太辛苦了,我不满意,也担心林海扬身体健康。 下午四点,我带许琴去延安路71号三幢找林海扬,许琴到了那里的楼下,她就说林海扬他父亲的一个工友曾经住在这里,只是十几年了,她因为极少再来这里的缘故,不知道这个工友搬走没有?我问:“这个工友是姓刘吗?” “是呀!老刘当年好象住在四楼,对,是四楼。因为我从来也住过楼房,一口气上去后,就直喘气。”对此,许琴回忆说。 “是三门吧?”走过二门时,我问许琴。 “对,就是在中间的那个门。”这幢楼一共有五个门,是市铁路局最老旧的宿舍了,几次被开发商购买都没有买成。许琴一边慢慢的上楼,一边问我:“阿紫,你好象很熟悉这里?” “是吗?”我跟她后面说:“其实,我昨天来过一趟,不然,我也不知道阿扬哥是在厂里上班的,那工作太辛苦了,许阿姨,我们得劝他回去,辞了那份工。”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能找到他。”许琴所说的“她明白”是指她明白“我有仙人指点”的事。也许,我是林海扬他父亲冥冥中带到这里来的。 许琴带我悄悄走到四楼,她想也没想,直接摁了左边的一户人家的门铃。 林海扬和刘来顺还在睡觉,刘来莉外出找工作去了。门是刘来顺开的。 好说歹说,许琴将林海扬及行李带回家,一路上,他训了林海扬,说他人都回到高雷了,还在他老爸过去干过的厂里打工,怎么就忍心不见她,这么就忍心这么对自己的未婚爱人? 林海扬一个劲地摇头,我在心里暗笑:你是我这一世的爱人,你赖不了的。 回到林海扬家,我更是得瑟,俨然这个家的女主人,反而招唿了林海扬。虽说跟别人相比,许琴分得的这套房子窄了点,但林海扬现在也算是有房一族了。该是谈我们婚事的时候了,虽然我父亲周茂才觉得林海扬学歷没有我高,还失去了声带,说不了话,但是声带是能够再造的,我们的未来还是可期待的。 说到我们的“订婚”,林海扬似是默认了。 我将林海扬堵在其中一间房内,搂住了他,林海扬的反应一如他在会昌时一样,既不是拒绝与我相搂抱,却又没那么主动,甚至连个回楼我的动作都没有。在我看来,林海扬无非因了自己失去声带的缘故而己,他犯不着给自己太大压力的。 当晚,我们仨一起吃晚饭,就在我们商量在哪里结婚的时候,刘柳柳的一个电话,将我召回了南京。临走,我劝林海扬不要再干高雷化工集团那份临时工了。 林海扬第二天下午四点送我去火车站坐车时,他答应了我的要求。 刘柳柳替我找的这份工作是南京远扬国际酒店,酒店距离柳柳家不远,是个新开才半年的大酒店。我考虑到要照顾沅沅,我答应了柳柳,让她将应聘面试时间后推了三天。 一到南京,柳柳就说这份工作肯定有戏,我说酒店只看到我的网上简歷,未必有戏的。 柳柳的理由是酒店招的经理助理招得这么急,却同意我后推了面试时间,可见酒店肯定看中了我的某些优势,要我拿出必胜的信心,去面对挑选。 第二天上午,我去面试时,我才知道我直接挑过了人事面试,见的人是酒店的总经理。 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我一时呆住了,看着面试官,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他。
第268页 “周老师,你坐呀!”总经理这么一叫,我又愣了一下才坐下。 “呃,你也许记不得我了,但是,我记得你周老师,你被录用了。”总经理轻轻笑着说。 我一脸傻懵问:“总经理,你还没面试我呢?” “我还不了解你吗?我姓林,前年在京城见过你,你可能忘了,李董请了你吃饭,我是作陪的。”林总自然介绍说。 “对不起,林总,我一时想不到李董将生意做到这里来了。”前年国庆节,李鑫来南京做浴足生意和酒店生意调查,我陪着李鑫跑了两家浴足中心和一家桑拿馆。 “你应当早就想到才对,前年李副董的那个报告,我听说是你替李副董做的呢。”林总站起来,递上他的名片,很亲切地和我握手说:“周经理,经公事董事会研究,你被录用为酒店桑拿部经理,而不是经理助理,你的经理助理由其他人担任。” “聘我当经理?”我一时错愕,心想我没有管理经验,别让我搞砸了李董的生意才好。 “是呀!我也是几天前刚当上总经理的,跟你一样,也是酒店的新人,不过,此前我在上海干了一年多了。是上周二刚调过来的。”林总给我斟了一杯茶,递到我的手上。 “谢谢林总。”原来,这一切是因了我给李可当了家教,明年,李可就要参加高考了。 “不用谢,我这里有两份你助理做的报告,你希望招用谁,由你决定,你明天能上班吗?”林总将经理助理的应聘报告递给我说。 “呃,我虽然刚到南京,但是明天上班没问题。”我得感谢林总将我这个“故人”提到酒店管理公司董事会去决定,我想这一定是李鑫做的决定了。 我多久没联繫李鑫了呢?好象有三、四个月了。他现在在哪里呢?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呢?酒店管理经理和助理都有套间,是在酒店的附楼,也就是浴足部楼下,主管以下员工住集体宿舍,没住酒店公房的员工有六成居住补贴。”林总介绍说,看得出,他希望我住到酒店来,便于统一管理。 “我暂时住我同学家吧!她家离这里不远的,我迟点再搬过来。”我感觉自己突然坐了直升机,直升到部门经理岗位上去了,这种感觉反而让我不踏实。 “既然这样,你先回去,明天上午八点过来,我再宣布你的任命,上午先了解工作环境,下午得决定你的助理,她最迟得后天上午到岗,有问题吗?”林总看着我,我忽然感到是那么亲近,好象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他似的。 离开远扬国际酒店,我坐公车回柳柳家,却先跟远在津门工作三个月的黎煜拔了电话,说我现在也在李董的公司工作了,明天就上班。 黎煜现在是津门那边的项目经理助理,级别跟我是一样的,她先是恭喜了我,还说“经理”比“助理”牛逼多了,而且工作环境比她好,我说她离家里近,这个好却是我没有的。 打过黎煜电话,我又拔了徐英手机,问她求职的事怎么样了?徐英说还没有着落,徐英说我们班的“三美”都有工作了,要是张月去年没走,她又要为此减肥了。 “那你抓紧时间投简歷呀!这个时间一过,工作不好找的。”我们班的“三美”,黎煜第一个上班,都领两个月工资了,阿霞为照顾她父亲,她回到华南省省城,在一家大旅行社当见习主管,干了两个月了,也算不错的。 “你是什么职务呀?你还没说呢。”徐英问。 “跟黎煜一样。”从待遇上讲,我和黎煜是一样的,如果我只当经理助理,那就跟阿霞一样了,即使如此,徐英也会很羡慕的。 林总让我决定我的助理人选,自然是从他给我的两个人选中二选一的,时间上来不及帮徐英这个忙了,而且,徐英也未必愿意异地求职的,我没有再问她什么。 回到柳柳家,柳柳有些神秘地告诉我,曾经追过我的高中同学、柳柳的前男友骆今生今天上午到南京了。我问骆今生来南京干什么? 柳柳笑着说:“骆今生他能干什么?找千年殭尸呀?” 第176章 沅沅叫我妈 “找千年殭尸?千年殭尸南京有吗?他应当到西北的大漠去。”我不知道柳柳的父母跟骆今生说过这样的话,就是骆今生这个考古生如果能找到一个千年殭尸,他们就将柳柳嫁给他。骆今生当年就没少气这事,和柳柳分手了。 “就是嘛!他刚约了我出去吃饭,我不好拒绝他,又担心桂明有意见,所以你回来正好,咱俩见见他,也算是尽了地主之宜。”刘柳柳看着,求援似的。 “好吧!趁我中午有时间,咱俩一起见他。”我在想,骆今生这是好马要吃回头草,跟柳柳继上前缘呢?还是沖我来的?他知道我在南京的,我回老家高雷时没有跟他说。 “那你应聘的工作怎么样?有戏吗?”柳柳这才问我一早去远扬国际酒店应聘的事。 “有戏,不过,你得猜猜。”我看着柳柳嘎嘎笑了。 “我猜什么哟!人事面试,我相信你肯定过了,能见到总经理面试的。”柳柳想了想说。
第269页 我笑开了,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总经理直接面试你了?”柳柳满脸狐疑。 “还不肯这个。”我又笑了。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柳柳又怎么会想到? “经理助理,你被录用了?”柳柳的嘴啜成o状。 我再次笑了,说:“不是,是经理,要管理一个大部门,愁死我了。” “什么?你今天坐直升机了?别是什么不好的事哟!”柳柳这时反着想事了。 “我也是这么感觉,不过,应当是好事,因为酒店是我老家那边的大老闆开的,同乡嘛!自然是看重一些,还有,我曾经给大老闆他儿子当过一年家教,我也不知道你投的简歷,竟投到我关系户那里去了,你这手,你让我看看。”我说完拿起柳柳的手,亲了一口。 柳柳缩回手,笑着说:“那你今中午得请我吃饭。” “你一会不是要见骆今生吗?这餐饭,我迟点请你,还有,一会见着骆今生,先不要说我工作的事,好不好?”我想骆今生也许是在找我,因为他知道我住在柳柳家找工作,却不知道我是因为要照顾寄养在紫金山道观的沅沅的缘故。 “好,得出去了,不然我爸回来,又得问我去哪里,见什么人了。”柳柳进卧室找衣服。 我也换了一件衣服,一会吃过饭,了解骆今生来南京的事后,我得一个人去一下紫金山道观的,路上就得花上一个小时。 柳柳出来后,她给骆今生打了电话,骆今生居然跑我过去住过的紫金山区道全酒店去了。 “他住道全酒店去了?他真要找千年殭尸呀?”我惊问柳柳。 柳柳耸耸双肩说:“我呀!我不怕他找千年殭尸,就怕他跟桂明说单独见了我。” “是吗?”柳柳很爱桂明,两人在鬼王庙闪恋,如果不是因为柳柳还没毕业,结婚当是很快的事的,我说:“你拔一下桂明电话,我给他说一声。” 柳柳拔通桂明电话,说她要见骆今生吃饭,桂明要柳柳注意分寸,没说不让见,柳柳将手机给了我,我说我跟柳柳一起见骆今生,吃个饭就回,让桂明放心他的准新娘子。 桂明反过来向我求证肖萍是不是真结婚了?他是听林涛说的。 “是呀!肖萍她是真嫁人了,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是从她亲友那里得到两张照片的。”肖萍因投资失败患精神分裂症的事,我一直对桂明守口如瓶,还有肖萍和我一起出车祸的事,我也一直不敢跟他说。 挂下桂明电话,柳柳问我:“肖萍她嫁得怎么样?她还好吧?” “应当过得去吧!”我先走到大街上去拦车,免得柳柳再问什么。 上了车不久,我们改坐公车,再转车去道全酒店,一会吃过饭,我去紫金山道观的话,路程就不远了,也就二十几分钟的事,那么骆今生所为何事呢? 见到骆今生,他说他也许会来南京工作,但是还得等等。 我跟骆今生开玩笑说:“你真要来南京找千年殭尸呀?” “千年殭尸?南京会有吗?不过,千年传说也许有,所以我来了。”骆今生将我和柳柳带进他订的房间,给我出示了一张照片,说是从陈啸宇那里得到了。 我接过照片一看,心想陈啸宇什么时候跟骆今生有了“亲密”关系?而且持有陈啸宇前年国庆节参加紫金山道观的一次“驱鬼”活动的照片。照片上,我的影像是最清晰的,其次是蓝瑜,另外的青瑜也能看到一些影子,但是不够清晰。 柳柳拿过照片一瞧,惊叫了一声说:“骆今生,你拍到神仙了?哎呀!中间一个,长了翼呢,你从哪里得到的?”骆今生的一张照片震住了刘柳柳了。 “是我的一个学长做课题时是送给我的,你该相信有千年殭尸了吧?”骆今生说完嬉笑了一声,也许,他是冲着刘柳柳父母当年说的一句话来的。 “但是,这是千年殭尸吗?她们是神仙呢?对了,紫瑜,长翼的神仙有点象你呢?”柳柳拿着照片,一会看照片,一会看我。骆今生也一会看照片,一会看我。 “什么呀!照片上的神仙怎么可能是我呢?”我抢过照片说,“开什么国际玩笑,神仙长翼了呢,我有吗?” “我看挺像的,只是你没长翼,不然,说是你也不过。”骆今生说了他今番来南京的目的,他就是来观参紫金山道观的,虽然两年前他来过一次,但是那一次由于肖萍也来了的缘故,他没有详细参观,这一回是专程来了。如果有可能,他想参与一下紫金山的一些活动,问柳柳跟道观是否有社会关系? 柳柳说:“我又没皈依紫金山道观,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哟?你想参观的话,我最多跟紫瑜陪陪你参观,你别以为你有了这么一张神仙的照片,就肯定有千年殭尸?殭尸在地下,它是不会自己跑出来让你捉的。” “我是为寻神仙传说而来的,千年殭尸我不会找了,如果我跟殭尸的约会是这一生註定的,我想总会在某个时候让我看到,但我的使命不是捉千年殭尸,替我问候你爸妈,我以后找神仙了,紫瑜,你能帮上我吗?我听说你前年也来过紫金山道观的。”骆今生转而对我说。
第270页 “我认识一个道姑,让她更详细地给你介绍紫金山道观的过去,应当不成问题,但是神仙的事,人家即使知道,也未必跟你说的,你别把你学长做的课题当成你的事了。”骆今生一直也没有落实工作问题,又没有继续考研,他会不会凭着自己的专业和爱好,成为盗古者的合作者或散兵游勇呀? “那我们点菜吧!我在这里就住一晚,当然得看一会去紫金山道观后的情况才能确定何时回京的。”骆今生没有告诉我,他去年就学着替别人做藏品鑑定了,他就是靠这个才有收益和养活自己的。最迟下个月,他也要搬出学院了。 吃过饭,骆今生不顾舟车劳顿,决意马上就去紫金山道观,我将永清介绍给骆今生,骆今生说他曾经跟永清合影过,当时还有肖萍,也跟永清合影了。 永清见我陪了两人进来参观,她没有跟我说沅沅的事。沅沅给安排在外院居住,有很多愿意照顾他的人,是我最为放心的事。 走到前院,骆今生将他的那张照片递给永清,向她求证神仙的事? 永清接过一瞧,看着骆今生,有点不客气,说他未经允许,竟拍了这样的照片,违反了紫金山道观管理规定了,也亵渎了她的先辈,照片没收了。 骆今生一时急了眼,跟永清解释说照片不是他自己拍的,是别人提供给他,他就是因为意外得到这样的照片,他才来紫金山道观访古的。 永清一听,更加不客气了,说:“骆施主,神仙的事,你只能去书里寻,这里只有我们的先辈,你想知道什么?” “我嘛!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这张照片里的长了翼的神仙,她是你们道观的第几代弟子?”骆今生尽管给没收了照片,他还是要寻找他的千年神仙。 “请跟我来。”永清带骆今生、我和柳柳参观了紫瑜的禅房。 骆今生久久地站在那里,似乎要闻出什么味道来。 墙壁上,我的前世童身用过的弯刀还在,但它现在只有纪念意义了。它的已经升级的“功能”,两年前就已经全部溶进我的戒指了。 过了一会,骆今生要求看看后院里众道姑的牌位,永清拒绝了,说让我们进紫瑜的禅房,对他就已经很不错了,骆今生说他不拍照,就瞧瞧几位先辈的尊容,永清还是不同意。 到后院转了一圈,我们各自上香时,永清趁机小声对我说:“沅沅他会走路了,一会要不要瞧瞧他再走?”其实,我上周离开南京看沅沅时,他就会走路了,只是走得不太正,老让人扶着才行,这才几天,他就真会走了? “要呀!不过,等骆施主走了再说。”我也小声回了一句。我意思是不能当着骆今生的面见我的沅沅,免得他又要寻根问底。 从后院大殿出来,我让骆今生先走,骆今生有些怅然若失地走了。 永清带我和柳柳去外院。见到沅沅,我逗着他玩了一下,沅沅象往常一样要我抱他。 我将沅沅抱进怀里时,沅沅突然叫了我一声“妈妈!” “妈妈?”柳柳显然也听到了,惊愕地瞧着我。 我立即狠狠地亲了沅沅一口,将他送到永清的怀里,对柳柳做了一个错愕的表情。太让我意外了,沅沅才一岁,刚会走路,怎么就叫了我一声“妈妈?” 第177章 涉远探肖萍 沅沅叫我“妈妈”的声音是那么清脆,我相信永清也听到了。 那一刻,永清却无甚反应,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她伸手接过沅沅,也亲了他一口,才将沅沅交给旁边的一个戴发修行的女子照看。 永清将我和柳柳送到外院大门口,说欢迎我们再次观临道观就回去了。 柳柳好生奇怪,一边往外面的绿道走,一边追着我问:“紫瑜,刚才那个小朋友叫了你妈妈,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别告诉我,你没听到他叫你妈妈哟!” “我听到了呀!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小朋友是第二次见到我了,呀呀学语之时,哪分得清说话对象?”我想沅沅也就叫我一声“妈妈”而己,柳柳不至于怀疑我生了沅沅吧? “你说得也是。”柳柳笑了笑说:“小朋友呀呀学语时,见人就叫,可他怎么不叫我妈妈呢?他要是叫我一声妈妈,我今天可是有福了。” “是吗?他叫我一声妈妈就有福了?哎呀!今天我好幸福、好幸福哟!”的确,自沅沅叫我的这一声妈妈开始,我一直沉浸在一种久违的幸福之中。我说,“你下一次要是还能见着他,指不定他也会这么叫你呢。” “那我等着下次机会,看他会不会这么叫我?”柳柳还是没放下她对沅沅的叫声的怀疑。 下午三点半回到柳柳家,我用一个小时看了两个经理助理应聘者的报告和她们的简歷。 我自感她们的报告都做得比我的好,尤其是管理细节方面,很多都是实际操作过才有的体会,而且两份报告难分仲伯,选谁好呢?她们都从业两、三年了,比我更有经验自不必说。 这时,柳柳闪进我房间来了,问我看了这么久,看得怎么样了? 我让柳柳给我参谋一下。 柳柳没看她们的报告,只看她们的简歷。她挑了一个叫李冬梅的本地女生说:“要是让我选,我就选她,李冬梅。”
第271页 “选李冬梅?理由呢?”我问。 柳柳抖了抖李冬梅的简歷说:“虽然李小姐从业时间短了一年,而且她学歷比林小姐低,但是我觉得她做你助理更合适。而林小姐呢,学歷跟你一样,跟你一个专业,而且从事酒店管理工作三年了。从经验上讲,她会比李小姐多一些,但是这个多,未必就是她的优势。” “很有见地嘛!没有别的意见了?”我对柳柳笑了笑,希望她还有别的意见。 柳柳又比对了一下林、李两份简歷的填写才说:“从简歷填写和字迹上看,李小姐的条理性也许更优。相貌嘛!看起来,她更象是个服从长官意志的管理者,而林小姐是不是有点桀傲不驯?她和你的工作配合,你不需要考虑吗?周经理,你说呢?” “柳柳,你的意见蛮好的,不过,还是明天见了她们再说。”我收起她们的简歷、报告。 柳柳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明天就上班了,没有别的要准备吗?” “没有了呀!一会洗个澡,收拾一下心情就行了。”我接着找了内衣,准备洗澡。 柳柳对我竖起手指,转身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酒店总经理林奇伟请我吃过早餐后,带着我到酒店各部门走了一圈,将我介绍给了主管以上的管理人员。那会儿,我想到了我的未婚爱人林海扬,如果他不能随我到南京工作,我们婚后将分居两地。 十点,我在我自己办公室,面试了两个经理助理应聘者。 一如柳柳所说,林蓓小姐对我的领导显得有些不屑,回答面试问题时有些漫不经心,我让她回去等通知,一番问话沟通后,录用了另一个应聘者李冬梅,要她马上过来上班。 下午,我和李冬梅一起见了桑拿部全体员工,将具体工作交给了李冬梅和两个主管。 一周工作安排妥当,我给远扬国际酒店副董事长李鑫发了微信,感谢他对我的信任,但是李鑫似乎没看到似的,过了三天才给我回信,说他知道了,要我好好工作。 我问李鑫在哪?李鑫没有回信。 又过两天,我拔了李鑫电话,他不在服务区。我猜想他回香港去了。 周末,我去紫金山道观看过我的沅沅后,按约给许琴打了电话,说我找到工作了,就在南京的一家高雷人开的酒店工作。许琴很不放心,说酒店怎么地怎么地? 我说我是替老闆管酒店的,待应、服务等等工作都是别的员工做,要她转告林海扬,先把他那份临时工作给辞了,下周末我回高雷接他来南京。 许琴说林海扬哑了,没办法跟别人沟通,很难做服务工作。 我说我们酒店正缺电工,来了就能安排,让她不要担心,但她必须说服林海扬马上辞工。 许琴又问是否有宿舍居住? 我说我有单独套间,可以让给林海扬住,我住我同学家,或者两人一起住。 许琴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我就等林海扬辞工了。 可一周过后,我等来的不是林海扬辞工的消息,而是等来了肖萍的那个女邻居的一条信息。原来,肖萍被嫁到了会昌市沅水县马龙镇马坡第三组,夫家户主叫马尾。 此时,我已在南京远扬国际酒店工作两周了,李鑫大约因为回到了内地,他给我拔了电话,说他还有几天才会来南京。我问他现在在哪? 李鑫没有说他现在在哪?而是说他正在处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谁呀?是你女朋友吗?”去年的这个时候,李鑫的女朋友从六个变成了四个,我很希望他能多一点关心肖萍,尽管肖萍不算他的女人。 “你又不认识她,我说了你也帮不上我什么,你还是安心工作吧!”李鑫要挂我电话了。 我急问他现在在哪?李鑫说他在会昌,我去会昌也帮不上他什么。 “我是有事要去一下会昌,想跟林总请假。”因为即使因公去会昌,我也够不上坐飞机的条件,只能坐火车,这样光路上就得三天时间,加上找肖萍的话,至少也会担误五天时间。 “你有事?什么事哟?我能替你办吗?”李鑫知道我去年去过一趟会昌,而且见过肖萍。 “哎呀!这是女人之间的事,你怎么替我办?”我如果说肖萍给嫁到了会昌市的沅水县马龙镇,我是去见肖萍的,李鑫肯定马上跑路,避之而唯恐不及。 “那你飞过来吧!节省两天时间,我还有三天就要回上海的。”李鑫说他正在会昌处理在会昌惹上的一个女人。我在想,这是李鑫自己缩减自己的女朋友数量呢?还是他父母给了他什么警告?处理得当的话,他以后也就在香港、上海和京城的三个女人了。 “我飞过去?算公差吗?”我笑了一声。 李鑫停了一下说:“算吧!你跟林总说一声,就说我这边有个女人要发疯了,你过来协调一下,就不要说具体事了。下午的机,晚上就能到会昌的,我住在龙都国际酒店。” “好,我马上办出差手续。”挂下李鑫电话,我上网搜索沅水县的马龙镇,我没想到,马龙镇居然跟我去年和肖萍出车祸的那个镇相邻,那么肖萍嫁给一个小矿主的亲戚的事或许是真的,而非我所想的那样——肖萍极可能被人倒卖赚钱。
第272页 晚上九点不到,我到达会昌。刚下飞机不久,许琴给我打了电话,说林海扬前些天就辞工了,但是他昨天坚持回会昌去,她没能拦住他,我一时有些生气,但是我没有跟许琴说我内心的郁闷。只说我知道了,方便的话,我会去会昌找他的。 林海扬昨天从高雷出发的话,他明天下午才会到沅水县。 我决定先找找肖萍,看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可是一会见到李鑫,我如何跟李鑫说肖萍的事呢? 李鑫在会昌的女朋友会住在龙都国际酒店吗?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可不想当李鑫的挡箭牌。我是来看肖萍的,我必须搞清楚了她的精神状态是否好转,是否真做他人妇了。 到了龙都国际酒店,还没住店时,我先打了李鑫的手机,问他住几号房?李鑫说他还在外面应酬,让我先住店,明天一早七点半起床,八点见面。 住进酒店,我给肖萍的那个女邻居拔了电话。那个女邻居在摸麻将,我听出来了,问她前几天提供给我的信息是否真实?她说大媒婆跟她讨要了三百元信息,才提供给了她这条信息,应当不会假。算是她帮肖萍和我的忙了,如果再多钱,她会找我讨要的。 这个女邻居说得这么爽快,我知道她发了善心之后,赢钱了。 当晚,我先确定了寻找肖萍的时间和线路,再给那个女邻居拔电话,说如果她提供的地址确切,能找到肖萍,我会付她信息费的,要她放心。那个女邻居听后嘎嘎而笑,说她今晚通杀,用不着付她这个信息费,她权当她少收了肖萍的利息。 第二天,李鑫不到七点就打了我手机,催我起床,说他一会得进矿区检查工作。 我问他的事是否搞定了?李鑫说吃早餐时再说。 七点天才亮,茶楼还很少人,李鑫就到了。 我依约而来,坐下问他:“你昨天不是很晚才睡吗?非得起这么早?” “零时之前入睡都不算晚的,我每天有六个小时睡眠就足够了。”李鑫接着一阵乱点菜。 “你女朋友呢?”我想李鑫昨晚未必住在龙都国际酒店的。 “昨晚给我打发回上海了。”李鑫在上海的女朋友追到了会昌,我以为李鑫和他在会昌的女朋友发生了什么矛盾呢,原来是上海的女朋友跟他闹别扭了。 第178章 李鑫擒故纵 “这么说,你今天进矿山检查工作只是走过场了?”我呵呵笑了几声。 “嗨,还不是因为你有事?我总得给你腾点时间吧?”李鑫啜了一口茶说:“说吧!你这些年才来一次会昌,会有什么事?” “肖萍去年这个时候就疯了,你还不知道吧?”我看着李鑫问。没有告诉他,我还得见一见我的未婚爱人林海扬,劝他跟我去南京。 “她真疯了?是因为追不着我吗?”李鑫哈哈笑两声,并不相信此事。在他看来,肖萍也只有因为追不着他而疯,才与他李鑫有关系了。 “呃,她不是因为追不着你而疯,是因为她做投资亏了五百多万。”我如实相告,免得李鑫误以为肖萍还企图缠着他不放。 “什么?她去年亏了五百多万?她疯了她?居然投这么多钱。”李鑫一时愕住了。 我说:“千真万确,我去年这个时候找过她,她人间蒸发了似的跑路了,后来才知道她疯了,给关进了大岭山医院,就是市第三人民医院。” “五百多万?她哪来这么多钱?全都亏了?”李鑫是真没想到肖萍会如此疯狂。 “举债呗,光老家那边就借了三百多万,其余投资大约是在京城里借的。”其实,肖萍所举债务我并不详细了解,她同事和邻居之说未必可信,但我不这么说,李鑫是不会相信肖萍真疯了的。事实上,肖萍应当是受不住事业及婚姻的双重失败,才最后垮了的。 李鑫傻了似的对我摇头,一会他问:“你都找不着她,你是怎么知道她欠这么多钱的?” 我将我和黎煜通过肖萍所在学校的网终平台找到她同事的事对李鑫说了。还有她的那个女邻居,也告诉了我足够的信息,肖萍她现在人在会昌,我就是为她而来的。 “你为她而来会昌?她过去那么恨你?不对呀!肖萍她都疯了,她自己还能来会昌?我不信。”李鑫对我来会昌的目的发出质疑。 “哎呀!当然不是她自己来会昌了,我实话说吧,她是被她家里人嫁到会昌这边来了,这是她男人家的地址,李副董,帮个忙呗!我想见她。”我说不清我为什么要见肖萍,也许只有确认她确实无法完成监护沅沅的义务了,我才能考虑收养叫我一声妈妈的沅沅。 “因为她嫁到了会昌,所以你这个老同学就来会昌找她一见?阿紫,你哪来的这个信息呀?你别让人给煳弄了才好。”李鑫说完,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 在李鑫看来,我也许是另有原因来会昌的。我打开手机,让李鑫看了肖萍远嫁会昌的结婚照。李鑫一张张的看过后说:“从表情上看,肖萍的确是疯了。” 我将肖萍远嫁会昌的事跟李鑫说了,地址是那个二媒婆女邻居找到的,做为肖萍的朋友,既然身在会昌,顺路去看看她有何不可呢?
第273页 “不对呀!阿紫,你是专程从南京来看她的?有必要吗?”李鑫似乎不愿意见到肖萍,虽然她已经嫁做他人妇了。李鑫真与肖萍和沅沅没有关系的话,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我轻笑了一声说:“李副董,对你也许没有必要,但是对我是有必要的。” “什么李副董?在咱们之间,叫名字更亲热。”李鑫边吃边问,“为什么你见肖萍就是必要的?难道她借了你钱,还没还给你?” 我从背包里抽出肖萍高中时代的留言本,递给李鑫看。 李鑫看过后,我说肖萍远嫁时什么都没带,只想带走这本留言本,但是她的夫家将这个留言本丢下了车,只带走肖萍本人,因此我怀疑肖萍会不会落到了人贩子手里,如果她是给骗婚了,肖萍肯定不会在会昌,而是早就给转卖几次了。 “所以你就来会昌,以确定她是否真嫁了?”李鑫一阵疑问之后,对我竖起大姆指说:“阿紫,仗义。只是你直接找肖萍的话,人家未必跟你说呀!” “我只需知道肖萍是否在她夫家就行了,不管她日子过得如何,这跟我无关,如果她不在她夫家,给骗婚了,那我就向沅水县公安局报案。” “但是,我今天没时间陪你哟!你要自己去吗?”李鑫接着说了他在会昌的工作计划。 “既然这样,那我先陪着你检查工作吧!明天你陪我,然后你回上海,我留下陪陪肖萍,再自己回去。”我陪肖萍是假,我找林海扬回南京是真,希望李鑫同意我的计划。 “你还要陪她?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留在沅水?不行,你跟我一起回上海,再回南京。” 我瞪了李鑫一眼说:“我跟你回上海?那不是招你女朋友怀疑我和你有私情吗?不行、不行,我不能跟你回上海,你才处理了你两个女朋友之间的矛盾,我可不想又堕进去。” 李鑫想了想,“诶”了一声说:“先这么定吧!你快点吃,今天要跑四个矿区,中午在河源矿务区吃饭,晚上又得十点才能回到酒店了。” 原来,李鑫在会昌市一共有七个矿务区,其中两个是李氏直接开发,五个是跟当地人合作。合作的矿务,他只管销售,就是由高雷化工集团全部“消化”,李鑫几乎用不着管理;直接开发的两处矿产也是销往高雷化工集团的,过去是他自己管,现在是他母舅在具体管理。 当天上午,李鑫带我看的一处矿务处正是林海扬他们新开的矿区。 肖萍所嫁的夫家——马龙镇就在矿务区附近五十公里的山区,但今天,我是陪李鑫检查工作的,不好改变他的行程,不然,他无法在一天内完成。 沅水矿务区的一切跟我去年夏天来时完全不一样了。一幢幢货柜房屋代替了原先的三个小木屋,工人除了上次参与救过我的陈先生之外,所有人我都不认识。 林海扬和刘来顺此时还没到岗。李鑫和陈矿长说话时,我听出来了,李鑫让陈矿长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林海扬和刘来顺两人,还指定刘来顺回来后兼管矿区的出纳工作。 这个时候,林海扬和刘来顺应当还在来会昌的路上。 李鑫招集全部矿工讲话,却没有介绍我的身份,他说但凡违反管理规定的矿工,必须不折不扣地按规定罚款,罚款的目的不是为了他李鑫一个人发财,而是为了保全大家的生命。如果大家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请不要拉他李鑫垫背。 中午时分,我和李鑫到达河源矿务区,这个矿务区规模很大,李鑫和总工程师、还有矿长一起下井时,问我要不要体验一下?我说:“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私人助理,我不下去。” 李鑫听后瞪着我,忽然很认真地说:“不错,你不是我私人助理,但你是集团公司酒店管理公司南京远扬国际酒店桑拿部经理,一场来到,你不觉得这里也有值得你学习的地方吗?敢这么跟老闆说话?” “对不起,李副董,是我错了,下井、学习,走。”我说完拽了一下李鑫的手。 李鑫将我介绍给了徐总工和李矿长,大家一起下井检查。检查目标是安全隐患和矿产开发管理的国际标准执行。发现细微之处,李鑫一一的给指了出来,而且得马上改正。 让我想不到的是,井下并不象我想像的那么脏乱差,的确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原来,省里的一个副省长曾经来过,而且下过井,大幅照片就挂在三号矿井的入井口。 李氏在河源矿务区占股51 %,李鑫每次来都在这里停一、两天才走的,但这一次,因为明天要探访肖萍的缘故,他不得不压缩了行程,午饭过后就去了丰江矿务区。 丰江处矿务区是个老矿务区,李鑫就是从这里和河源矿务区挖到他的第一桶金的,他个人占股是他哥哥李蒙的两倍,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下井,而是用一个小时审核财务。 傍晚时分,李鑫带我顺便检查了他和当地人合作的姬氏矿务公司。 公司老闆姬昌请我们去会昌市k歌,事后矿务公司姬老闆给了我一个大红包。 我一摸,足有几千块。我想他一定将我当成李鑫的新小蜜了。 回到酒店,我问李鑫:我和他的两餐饭,还有招待费是不是开到了别人的会计帐上?
第274页 李鑫嘿嘿而笑说:“我和你今天是为他们工作的,吃餐饭算什么?我又没管他们要小费。” “但是,姬总他给我红包了。”我将红包递给了李鑫说:“这个红包我不能收,得你收。” “我收什么收?他又不是给我的?”李鑫瞪我一眼,要我收下,不必多说。 “你这不是让姬总他们误会我跟你吗?”我回赠了李鑫一个怒眼说,“要是让你在会昌和上海的女朋友也象肖萍那样误会我,我在南京还呆得住?我真不能收。” “阿紫,我过去追你,却不曾帮过你什么,现在我又没追你?你怕什么哟!快收着。”李鑫对我狡黯一笑。 “我收什么哟!我就一句话,这红包我不能拿。”我将红包再次推给李鑫。 李鑫嬉笑一声说:“阿紫,咱俩好歹朋友一场,一人一半好了,你中午不是也下了井不?” “你笑什么笑?你在沅水矿区、丰江矿区和姬总那里都没有介绍我身份,你想赚我入局,做你女朋友吗?”我是林海扬的未婚爱人,我决不做李鑫和他几个女朋友之间的挡箭牌,更不能让李鑫对我欲擒故纵了。 “阿紫,你眼光太毒了。”李鑫又变了个玩法,他说:“一半红包我收,另一半嘛!我们用来看肖萍,这样总可以吧?” 第179章 肖萍配阴婚 “我毒什么哟!本来就该你自己收,你却赚了我半个小蜜的身份,我未来还不得面对你那几个女朋友的误会呀?不过现在,用一半来看肖萍,我暂且同意你这么做,以后要下不为例。”我本来就这么想的,李鑫最终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这才算好朋友的行为。 “那你数数,这一半你用来打发你的好朋友。我明天只是作陪,就象你今天陪我一样,不许跟肖萍的男人说我过去跟肖萍那点关系。”李鑫将五千块钱红包拔了一半给我。 “你和肖萍那点关系?哪一点关系呀?”我开怀而笑。 李鑫抬起手说:“阿紫,你找打不是?” 我一缩脖子,瞪他一眼说:“时间过得可真快,你和肖萍的那点事我都快忘了。” “早点休息吧!免得让人误会了咱们。” 李鑫是前天下午到会昌的,两地的两个女朋友居然提前撑握了他的行程,昨天中午就聚在了一起,非得争个先来后到,都当李鑫在京城和香港的两个女朋友是透明的。 “姬老闆今晚就已经误会我了,我希望这个消息不要传得太快了。”我回我客房前提醒了李鑫,“你在会昌的女朋友,她一定认识姬老闆的,你可要小心了。” “认识又怎么样?咱俩打小在一起,现在还是同事,论先来后到的话,她敢乱说话?再说了,我们这是在工作,又没做别的什么。”李鑫送我走到他的房间门口时说。 “那当然了,李副董,晚安。”我回头一笑。李鑫和我的关系冷却了一年多了。 “晚安。”李鑫说完关上他的房门。 第二天,我们在去马龙镇的路上,李鑫开了丰江矿区的商务车,送我去探访肖萍。 在车上,李鑫旧事重提,说我当初不该那么拧,尤其是肖萍跟他关系淡下来后的年初,我该接受他。我轻哼一声说:“李副董,你现在喘过气了不是?你上次还跟我感嘆一人拉四辆车不容易,你这么快就忘了?还有,你在上海的女朋友前天才飞回去,你可不能乱想。” “我这不是跟你讨探咱俩的可行性吗?”李鑫对我其实并没有死心。 “都没有可行性,还探讨什么呢?回归咱俩的好朋友关系,就象咱俩昨晚对一个红包的处理,一是一,二是二,岂不更好?”我认同李鑫的看法的活,他就会说他将来最宠我的话之类,好多女人就是这么给哄进去的。 “也好,肖萍过去追我,结果追到这山沟来了,我也该放手才好。”李鑫忽然一本正经地说:“昨天下井有何体会?对你的桑拿部管理,是否有些启示?” “当然有了,不过,具体体会,我得回去小结一下,再跟林总汇报,至于你说的那个疯女人,我该如何跟林总说呢?”昨天和今天都是休息日,前天才是公差时间,既然出了趟公差,总得对老闆有些交代的。 “一笔带过,林总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李鑫前年来南京见我时后悔没有带上女朋友,这一次却带了女朋友来会昌,结果引得会昌这边的女朋友有意见。 四个女朋友,天各一方多好,大家河水不犯井水。 我要是答应跟李鑫牵手,那我肯定得回老家高雷去。 李鑫当初追我,其实也就是想在高雷有个贴心的小蜜,可惜我不是她的人选。如果肖萍及早得到这个信息,她或许不至于只睡李鑫一个晚上就了结了两人的关系。 到了肖萍所嫁的马龙镇马坡第三组村头,李鑫不想见到肖萍,他留在了车上,没有再陪我,让我一个人去找肖萍。我开了手机录音,跟第三组村民打听马尾这个人,并问此人四个月前是否娶了个外地老婆?村民们都不敢说马尾的事。 我意识到肖萍或许出意外了,将肖萍的结婚照片打开,让他们看,并威胁其中一个村民说:“你们要是不说,我一会就报警,告你们骗婚、拐卖人口。”
第275页 “马尾他是结婚了,不过,他走了。”那个村民一听我说报警,害怕了。 “他走了?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听明白。 “他死了。”那个村民眨着眼说。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一时呆住了,心想如果马尾四个月前就死了,那肖萍就是给买来配阴婚的了。如此说来,肖萍必死无疑了。 “反正就是死了,你是他什么人?”那村民回过神来了,厉声问我。 “我是马尾他老婆的朋友,马尾是什么时候死的?”我得确定这个时间。 “你只是他老婆的朋友,我们凭什么告诉你?”那个村民见我就一个人,变得爱搭不理。 我拔了李鑫手机,让他开车带礼物进来。 李鑫问我是否找到肖萍了?我说:“你进来再说,马上。” “好,就来。”李鑫挂下电话。 我接着又问那村民:“马尾他老婆呢?他家在哪?” “在村后。”那个答我话的村民想走开。 “你别走呀!我还有话问你呢。” “我干吗要回答你问题?你问死人的事,我今天遭了霉气了。” “嫌霉气是吧?你们谁答我一句,我给一块钱。” “一块钱太少了,五块钱一句。”有人叫了价。 “三块一句。”我跟这些村民讨价还价,要是让李鑫听到了,肯定让他笑话我的。 “不,就五块一句,不然,你什么都甭想知道。”刚才还我价的人发了狠。 “好,五块钱一个问题,谁先回答。”我这么一叫,刚才拒绝回答我问题的村民傻了眼。 大家纷纷举手时,那个村民返身走近我,让我不要这样,说我只需给他五十元,他全跟我说了,免得大家争来争去的。我忽然笑开了,说:“行,我给你六十元,你先带我去马尾家瞧瞧。”我想如果肖萍不是给配了阴婚,我花六十元问路费也值得的。 那村民带着我往村后走时,李鑫开着车子追进村子来了,他鸣了啦叭,让我停下。 我让那村民先停下,等李鑫的车子开过来,我跟他说马尾已死,肖萍极可能给配了阴婚,得有个预案才好。李鑫问:“不就一点事吗?你要什么预案?” “要是肖萍给配了阴婚,这事可大了去,哪能没有预案呢?”我附到李鑫车子边小声说。 “要是肖萍给配了阴婚,不就报警吗?”李鑫愣了一下。 “肯定要报警,但是不能在这里报,还有,你一会负责拍照片和录像,免得这些村民事后伪造了现场。”我所说的预案就是不露声色,先採集现场第一手资料。 “好,你跟他走,我就在车上。”李鑫示意我跟那村民走路进村后。 不一会,那村民带我走到村后,他远远的给我指了指村后的一处单独建造的房子说:“马尾他走了大约三个月了,就是他结婚后不久。” “具体时间是哪一天?”我得问细了。 “今年五月十二日。”那村民想了想说。 “根本就不是,是五月一日。”有人否认那村民的说法。 “对,就是五月一日,别人放假的时候。”又有人作证了。 那村民讪讪一笑说:“是我记错了,五月十二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哦,是你记错了。”肖萍离开高雷的日子是五月七日,她的结婚照片上有时间显示,也就是说,马尾是死后才由他的家人代替他接娶的肖萍,这是个阴婚冥配。 肖萍嫁给了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时间正好是马尾的“头七”。 那么他们是如何弄死了肖萍的?还是将肖萍给活埋了? 我强忍着悲愤的心情,挥手示意李鑫下车,然后问那村民说:“上面就是马尾的家了?” “是呀!我不想上去,你得给我钱了。”那村民跟我要钱。 “我还有问题没问你呢?”我转身看到李鑫追上来了,问那村民说:“马尾他老婆呢?” “他老婆?也死了。”那村民站在了原地。 “也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我急问道。这个时间也太重要了。 “什么时候死,我不清楚,总之是死了。”那村民没说肖萍给配了阴婚。 “有谁知道吗?”我问围着我转的另外几个村民和小孩。 没有人知道,大家都懵然不知的地摇头。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小孩问:“我要是说了,你给我钱吗?” “当然给了,答一个问题五块钱,但不许撒谎。”我心里一喜,掏钱包,先给了那个村民六十元,再给了刚才的另外两个作证的村民各五块钱。 “你给我五块,我来说。”那小孩向我伸手。 没有零钱了,我给了他十块钱,强调说:“小朋友,不许撒谎哟。” “我不撒谎。但是,我不知道马尾他老婆是不是死了,当时我在她家附近玩儿,看到她让人从车上抱下来了,还穿着红衣服呢,但是她脸白白的,象是涂了白灰。”小朋友表达得非常清晰,看来他是真看到了。
第276页 “你是哪一天看到这事的?我给你十块钱了,你得回答这个问题。”我看着这个小朋友,心想上三年级了吧?李鑫给我们几个拍了几张照片。 这个小朋友摸着脑壳想了一会说:“五一放假回学校后,我们上课第三天下午,我回家老早了,就上山打猪草地,打猪草回来时看到的,不是八号,就是九号。” “有谁看到马尾他老婆长什么模样吗?”我对众人扬了扬手中的钱。 过了一会,无人说话,那么肖萍是活着进马尾家,还是死了才进马尾家的,刚才这个小朋友极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但是他的证言对未来侦案未必有用,我于是又问那小朋友:“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看到马尾他老婆给抱下车时,还有别的人看到她吗?” 第180章 荒岭葬肖萍 “我叫马良,我想起来了,还有马赤叔叔经过这里,他肯定也看到了。” “是叫马确吗?”我听不准马良的发音。 马良在地下写了马赤的名字,这个村子里,单名的人好多。 我让马良带路找马赤,马良又跟我要钱,我给了他十元,他说:“我只要五块钱。” “你真是个诚实的孩子。”我摸着马良的头,请他带路,不远处有个女人叫他回家,他回头大声说:“我去去马赤叔叔家就回。” 马良因赶时间,他小跑着往村子下面走,我只好也小跑着追下去,身后的几个村民也快步追着我们,李鑫此时已经拍下了马尾那一处破房子,也往回走。 到了马赤的家,我跟马赤了解肖萍的情况。 马赤说的情况跟马良说的一样,肖萍是让人给抱下车的,红衣服,白脸色。肖萍进马尾家后,一直也没有出来,直至她被摆进棺材,跟马尾结婚,自然就是阴婚了。 “那你记得抱马尾他老婆的人是谁吗?”我一边问,一边打开手机,让马赤认一认我手机上带走肖萍的人,马赤看了一会,摇头说:“抱他老婆的人,个子没这么高,衣服也不像。” “马尾他家人都住在哪里?那一处房子真是他们家吗?”我问马尾家人的去向。 “当然是马尾家的房子了,他家人都在矿上做事,前几年就在沅水县城买了房子,搬进县城去了,也就马尾一个人留在村里。”马赤知道的事不少,给我介绍了一番,却不知道跟我说事是可以得到钱的。经马良提醒,他要了我十块钱,说是除霉气。 问过马尾家人和那个小矿主的名字后,我请马赤带我去瞧瞧肖萍埋葬地,马赤拒绝了。 马良自告奋勇要去,马赤不让。 我给马赤介绍了我自己,并向他出示肖萍的毕业留言本,说我跟马尾他老婆同学过,就在沅水县的矿上做事,没想到她会给嫁到这里来了,一场同学,自然想知道她葬在何处,最重要的是,要给肖萍烧了她的毕业留言本,免得她老惦记着。 马赤让我感动了,他带我去看肖萍的埋葬地,远远的指给了我看。 山头上面,孤坟两座,一座是马尾的,一座是肖萍的。 一向喜欢热闹的肖萍如何受得了这番孤寂? 我一边往山上走,一边不停地流泪。 李鑫跟在我后面,追着我说“知道一下”就行了,可我听不见他叫我。 走到肖萍坟前,我大哭了一会,又默默地站了一会,临时决定先不烧她的毕业留言本了,我在心里对肖萍的亡魂说:骚萍,你就这么走了,是谁害了你,你得跟你老爸说。你不懂路回老家,我让鬼王给你带路。毕业留言本,我以后再托人给你烧了。 走回山下,我给了马赤一百元,马赤却只要了十元,还跟我说了马尾之死的真相。 原来,马尾是因矿难而死的,因为三十岁了,还没有娶过亲的缘故,他的父亲马多启要求矿主马多山必须给马尾娶上一门亲,才算处理了马尾的后事,不然,他就将那起矿难事故给抖出去。无奈之下,矿务马立财才找人给马尾寻亲,马尾也算有幸了。 我问马赤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马赤对我道出了原委,原来三个月前,马赤也在马坡矿务区挖矿,他也是受害人之一,但是他仅仅得到马多山两个月工资补偿,而没有医药费,那起矿难,也许不仅仅死了马尾。 我询问还可能有谁? 马赤说跟他一起受伤的人除了马尾跟他同村,其他人全是刚招进来的,并不熟悉井下情况,正是因了这个缘故,有人操作失当了,才引起了瓦斯暴炸,好在他离得远,检了一条命。 我谢过马赤出来时,也快中午了,我和李鑫回马龙镇先吃午饭。 菜还没上来时,我跟李鑫说了我对肖萍被人配阴婚的看法。 李鑫让我放录音给他听,当得知马尾的亲戚马立财在马坡矿务区当矿长时,李鑫拔了他母舅邱志光的手机,说机会来了,让他带他们的律师到沅水县城候命,下午两点前必须到场。 我问李鑫是什么机会?李鑫笑称要为我们曾经的好友肖萍报仇,必须的。 下午两点回到沅水县城,我和李鑫分头行动。 我整理得到的录音信息和李鑫拍下的照片,写成简要记述文字。李鑫见了邱志光和他律师,将肖萍有可能被害并配阴婚的事交给了他律师跟进,自己开车回会昌坐飞机回上海。
第277页 李鑫走后,我坐丰江矿务公司总经理邱志光派的车子去沅水矿务区,名义是探访去年救过我的刘来顺和陈矿长,没有提林海扬的名字。邱志光当时很吃惊,说没想到刘来顺他们去年救的人会是我,让司机送我上山。说如果太晚,明天再下山,不必赶夜路的。 还没到沅水矿务区时,我让司机拐向去了马龙镇,在镇上买了些纸钱、蜡烛,去马坡三组肖萍的坟上给她烧纸钱。我猜想肖萍是出嫁后第二天遇害的,尽管她生前得了精神分裂症,在常人看来生不如死,但是没有谁可以活生生地剥夺她生的权利。 我告诉肖萍,李鑫今天也来看她了,只是没有走到她坟头这里,但是,她的事,李鑫让他律师介入调查了,相信不久就会报案,并能侦结。让肖萍安心走,要开心点,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还有,沅沅是我们的儿子,我会将他当成我亲生的。 告慰肖萍,来到沅水矿务区时,已是晚间八点了。 李鑫回到上海,给我拔了电话,问我现在在哪? 我说下午他离开沅水县时,我又去了马坡镇,给肖萍烧了纸钱,一会才能回到县城,没有跟他说我去看林海扬。我暂时还不想让李鑫知道我和林海扬的事。 “你还去看肖萍?这事我让朱律师跟进了,你明天马上回南京,转录一份录音给我。”肖萍的事,李鑫忽然热心起来,而且亲自交代朱律师跟进,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录音我不是整理成文字交给你了?录音在我手机上呢。”我不知道这些年,李鑫跟小矿主马多山之间曾经有过多次磨擦,李鑫要借肖萍被人配阴婚的事,掀马多山一个底朝天。 “你整理的文字起不到法律效用,得用你的原始录音,我明天晚上到南京,最迟后天上午,你别担误时间哟!”李鑫结束电话时又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想我有邱志光留下的专车,明天一早早点出发去会昌坐飞机,晚上八点之前肯定能赶回南京的。 挂下李鑫电话,我带司机上山。 林海扬和刘来顺居然也是刚到沅水矿务区不久。见我追着他而来,他颇不惊讶,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附近林海扬耳边,笑着说:“你不是说我是天使吗?我从天上来。” “我妈跟你说我来沅水了?”林海扬事前并没有说他要来沅水。 “是呀!她不说,我哪里知道你来沅水了?我跟你说,我昨晚就在这里等着你了。你甭想躲着我,你是我爱人,我这次来,是接你去南京的,你不想看到我们的儿子沅沅吗?” “沅沅他怎么样了?会说话了?”林海扬也很关心沅沅。 “会了呀!他上周就叫我妈妈了,你不想让他叫你爸吗?你一会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就跟我走。”我给林海扬下命令说。 林海扬一个劲地摇头,说他这次回来,得到了大老闆的重视,他不可以走。 “大老闆那里,我去跟他说。”我还没有介绍我现在的身份,林海扬自然不相信我能说动李鑫,让他离开沅水去南京。 林海扬不解,问我怎么说服大老闆?怕是连陈矿长都难以说服。他不可以言而信。 “阿扬哥,我,周紫瑜现在是南京远扬国际酒店桑拿部经理,也是你大老闆的下属,你离开沅水的事,由我跟陈矿长和你大老闆说,你到南京后,我会想办法将你安排到维修部,你干电工,这一直是你想做的事,你不许推辞。” 林海扬听后,表示要跟刘来顺沟通一下,转身去了刘来顺住的货柜房。 我趁时间和司机吃了一个简单的招待餐。 沅水矿务区实际上也归李鑫的母舅邱志光管,只是具体事务交给了陈矿长。 过了一会,林海扬回来了,问能不能带刘来顺一起走?说刘来顺是他的嘴巴,他有好多事得靠刘来顺与人沟通,我看着林海扬,一把搂住了他:“阿扬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嘴巴,将来贊够了钱,我要医好你的声带,让你跟我一起唱歌。阿来哥他对我有恩,以后再考虑带他去南京,最重要的是,大老闆现在需要阿来哥兼任这里的出纳,不可以马上走。” 林海扬对我摇头,说阿来不走,他也不走。 “阿扬哥,你怎么就这么拧?你只是失去声带而己,一定能治好的,到了南京,没有人敢为难你的,我现在就找阿来哥,跟他说清楚。”我说完带了林海扬,找刘来顺说了带走林海扬的事,刘来顺支持我的意见。 林海扬比划着名说刘来顺不仗义,刘来顺说将林海扬交给我,他放心,要我们到了南京,要好好的。林海扬捶了刘来顺一拳。我谢了刘来顺,说这些年都是刘来顺在替我照顾林海扬,是最够哥们的朋友,不管走到哪里,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当晚,我上戒指菜单找到鬼王,让鬼王带肖萍的魂回老家高雷,说肖萍被葬在马龙镇马坡三组的那座荒坡上,实在太孤寂了。 鬼王告诉我,肖萍并没有到阴府报到,换句话说,肖萍并没有死。我一时呆住了。 第181章 海扬被挟持 但我有些不相信,问鬼王:“我亲自去马龙镇了,还去了肖萍的坟头,而且,肖萍走的那天,明明有人看到肖萍死了,她给配了阴婚,都三个月了,她还没到阴府报到?”
第278页 鬼王回覆:阎王这边,真没有肖萍的名字,即使同名同姓,三个月前都没有。你看到的那座坟,九成九是个假坟。 我惊问鬼王:“那肖萍给马尾配阴婚的事,也不是真的了?” 鬼王回覆:这事当然是真的了,道士都请了我,我让红衣去了,那棺材里的确躺着肖萍。但是骗肖萍父母的两个骗子事前留了一手,并没有真正毒死肖萍,而是事后又将肖萍从坟里挖出来,救活了她,他们极可能将肖萍据为己有了。 我一阵惊喜,对鬼王说:“谢天、谢地,谢我王,我明天将带海扬一起回南京,将来结婚时,你要上海扬的身,我们仨一起结婚。” 鬼王对我作了一个深吻的姿势:阿紫,永远都那么爱你。 收起戒指菜单,我想肖萍真是命大,居然又没死成。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骗子一时动了侧隐之心?捨不得毒死肖萍?论相貌,肖萍不输那些风月女人的,鬼王说骗子极可能将肖萍据为己有了,这么看来,他们这是让肖萍做他们的****呢?还是逼迫她接客? 果真如此结局的话,肖萍岂不是更惨?诶! 我一个晚上睡不好,脑子里全是肖萍给卖到了更偏远的山区,成了某个男人的卖身妻。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催了林海扬起床,还有邱志光的司机。 林海扬作别好友刘来顺时,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又想不跟我走。 刘来顺反过来安慰了他,说他是金子,总有发亮之时,到了南京,给他打电话。 中午,我和林海扬到达会昌,两人下午四时一起坐经济仓,直飞南京。 一下飞机,我就先拔了李鑫的手机,生怕他先我而到南京。李鑫的手机信号不好,我估计他坐了高铁来南京,急急的先打车回远扬国际酒店。 回到酒店,我又拔了一次李鑫手机,但他手机还是断断续续的,无法通话。 久居山间、从事体力工作的林海扬有些不适应,一进酒店就感到不自在,但我却感觉良好,带着林海扬先回我办公室小坐,那时大部分管理人员都下班了,当班员工全是一线职员。 林海扬要求回宿舍,说他想睡觉,因为他在飞机上不敢睡,生怕飞机会突然掉下来。我说我几天前第一次坐飞机时也是这样,进了酒店就想睡。 回到宿舍,我助理李冬梅两个小时前下班了,正呆在我隔壁她的宿舍内。我敲了她的门,将林海扬介绍给她认识,并说林海扬失去声带,不能用语言表达。 李冬梅对林海扬微微笑着,林海扬用手语和李冬梅打招唿,李冬梅身体一颠,表示欢迎。等林海扬进宿舍后,她急速将我拉到她宿舍问:“周经理,他来投亲呢?还是来找工作?” 我对李冬梅笑了笑说:“他既是投亲,也是找工作,今晚他就住我这里,我晚些回去后,他如果有什么不方便,你给他解释、解释。” “好呀!你还要回你朋友家?”李冬梅低头一笑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哟?他在李董的矿务公司工作四年多了,是个很出色的电工,我将他从会昌挖过来了,林总要是不收,我得找李副董讨个人情。”我这么跟李冬梅介绍林海扬,其实也顺带介绍了我自己,我就是因为私人关系进公司的。 “那是必须的,林帅哥,太强大了。”李冬梅对我做一个调皮的鬼相。 “是吗?有我们桑拿部马帅哥强大吗?”桑拿部主管马克清是酒店公认的大帅哥,还没有女朋友,几个女经理助理和主管都想跟他勾搭。林海扬有机会上班后,会有人勾搭吗?我相信短时间内是不会有谁勾搭的,也无法跟他勾搭,除非她原先就学过手语。 “呃,他们嘛!难分仲伯,要是真比起来,林帅哥更有内涵。”李冬梅刚才就看懂了林海扬的手语了。但当着我的面,她不做手语回应,只颠了一下身体。 “你不是吧?你刚才才看他一眼而己。”我一时愣了眼。 李冬梅示意我快回房招唿林海扬,她要出去一会。 我转身回房,林海扬已经摆放好他的行李物品,正在浴室洗澡。 这个宿舍,在我到酒店报到工作后,只用来午休,除了脸巾等女生生活必须品外,连件换身的内衣都没有,让林海扬住是合适的。我一旦跟他未婚先同居,我和林海扬的关系也就泄露出去了。在海扬的工作还没敲定之前,我是不能在这里留宿的。 不一会,林海扬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 过去几年,林海扬为了供我读书,他每年最多添一套冬衣,这一身衣服显然是几年前穿过的了,但是这是在晚间,我没有要求他更换,而是挎上他的手,请他出去吃饭。 九点了,李鑫没有回我电话,我想他即使到了南京,也不会那么快找我的。 两人一起离开酒店,步行到外街找小食摊。 这时柳柳拔了我手机,问我回南京没有? 我说刚下飞机,一会才能回去。柳柳说她在外面,可能迟些再回。 挂下柳柳电话,林海扬问柳柳家离这里远不远? 我说:“不远,你不用担心我。来了南京,得适应这里的环境,隔壁住的李助理也是刚到岗两周,里面还有两个套间,是我们桑拿部两个主管的宿舍。李助理已经知道你也李董他公司的员工,你不用跟她解释其他的。”
第279页 林海扬又问我刚才是否打了大老闆电话? 我说:“我刚下飞机就打了,他今晚或许不来南京了,但是明天上午,他肯定会来的。” 林海扬担心李鑫会不高兴,说他是我挟持来南京的,李鑫要是劝他回会昌,他就照办。 “你照办什么哟?来了南京,我得听我的,趁李副董他这两天有事找我,我得给你换掉你过去的工作岗位。” 听我这么一说,林海扬更急了,说不可以这样,真求工作的话,必须先找人事部门,再经部门经理和总经理审批,只有这样,他才能接受这份工作。 “阿扬哥,我明白你意思了。简歷我晚上替你准备,明天一早就递交给人事部,这样总可以吧?”我原以为一直在矿务公司工作的林海扬那里没这么正规的,不料他坚持走人力招聘流程,如果人事部门不招他,那他就回会昌去。 林海扬这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呢?还是不想跟我成婚? 我问他说:“阿扬哥,时机适当,我会公开我们关系的,你不许摇头什么的。” 林海扬要先吃饭,说他肚子饿了。 找到小食店,我和林海扬一起晚餐。 这么多年来,我们除了去年在沅水县的那两天,一直天各一方,联繫也极少,但我心里有他,一直惦念着他,而他心里也有我,一直供养着我,直至我大学毕业,有了工作。现在,我和林海扬之间还有了我们的儿子沅沅。我们仨,在一起,这将是我们的生活。 我有点迫不及待地设计着我们的未来:两人一起工作,然后结婚,治好林海扬的声带,抚养我们的沅沅。如果政策允许,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 林海扬问我想什么了呢? “想咱们的未来呀!明天会更好。”我结了帐,准备再回宿舍一下。 林海扬问我何时看沅沅? “先搞定你的工作问题,周末吧!我要让沅沅叫你爸,怎么样?阿扬哥,我们有儿子了,高兴吧?”肖萍即使还活着,她也无法监护、抚养沅沅了。 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我和沅沅的母子关系是上天的安排。 林海扬说他到南京,最高兴的事就是能看到沅沅了。 “那我呢?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我摆调皮,逗林海扬乐子。 林海扬表示他是开心的,但是让他来南京工作,他感觉被我挟持了。 “阿扬哥,我没挟持你呀!人家陈矿长一听说是我要带走你,他一句话没说就同意了,对了,我们回到南京了,该给阿来哥打个电话。”我说完拔了刘来顺的手机。 刘来顺过了一会才接我电话,我说我和林海扬回到南京了。刘来顺问我林海扬的情绪如何?不会闹着要回会昌吧?我说:“没有,海扬肯定会既来之、则安之的,不过,他刚才说我挟持他了,你跟他说几句。” 我让林海扬接刘来顺电话,林海扬对着手机,有些别扭地“啊”了一声。听着林海扬的这一声“啊”,我知道他这些年憋得有多慌,也深深理解了他对我的躲避,不想娶我。但是正是因了这一点,我必须跟林海扬在一起。 回到宿舍,我象个管家婆似的,又对林海扬交代了一番。 林海扬表示他不是三小孩,晚上不会上错厕所,也不会尿床。 我哈哈大笑,突然亲了他一口,才回柳柳家。 回到柳柳家时已是晚间十一点了,可柳柳还没回家。我跟她父母聊了几句,便回房休息。 第二天,柳柳还没起床,我因惦记跟林海扬一起早餐,早早就去上班了。 在路上,我接到李鑫电话,可拔我电话的人却是个女的,她避头就问我昨晚是疯了呢?还是有意打挠她和李鑫的私生活?我急忙表示抱歉,说不应该连拔李副董的电话。 我这么说,其实等于介绍了我是李鑫他公司的员工,可对方却仍然不放过我,问我是李鑫哪一间公司的员工?怎么这么放肆? 第182章 海扬遇知音 “对不起,你是?”我猜想此人也许是李鑫的女朋友,才用李鑫的手机回拔了我手机,可我从来没有见过李鑫的女朋友,我无法给她准确的称唿。 “我是谁你都想不出来吗?你平时是怎么给李副董做管理的?猪。”对方气鼓鼓地挂电话了。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电话一定是李鑫在上海的女朋友打来的。完了,我不能这么问她呀?我前两天才跟李鑫在一起,我就被误会了? 昨天傍晚下飞机后,我一个小时内拔了李鑫手机两次,两次都断断续续的无人接听,这个拔打频率早先几年也曾经有过呀?我希望是赶巧碰上了这事。 为喱清此事的头由,我在上班的路上一路回忆我的会昌之旅。 在会昌时,我一天里一共陪李鑫跑了五个单位。首站在沅水矿务区,李鑫没有介绍我,此站没有女性文职人员,李鑫在会昌的女朋友是不可能在此站出现的。 第二站是河源矿务区,经我要求,李鑫介绍了我的身份,还让我随他下井。他要我向井下规范化管理学习。因此我看得细,还拍了一些照片,随行人员除了合作老闆和徐总工,还有财务总监和办公室主任。财务总监是个女的,姓甚名谁我忘了。 第三站是丰江矿务区,这个矿务区的高雷人最多,听话音就能知道。显然,这里是李鑫立足会昌的大本营,李鑫在这里没有下井,在办公室审核财务一个小时,其间,只有他母舅邱志光多次找他,他身边没有女性职员出现过。
第280页 第四站是会昌市姬氏矿务公司,李鑫是第二大股东。我们到达现场时,没有女性接待人员,李鑫既没有介绍我身份,也没有要求我下井,他和公司老闆姬昌两人一起下井,只十几分钟就上来了,也许因为快晚饭时间了吧? 第五站是靠近会昌市的一个矿务区,名字我记不清了,是李鑫和姬昌他们顺路瞧了瞧的,显然是个走过场。当晚,姬昌请李鑫和我吃饭,只有姬昌的老婆作陪,是姬昌跟我介绍的。 饭后k歌时,来的人就多了,一共有六人,李鑫却只跟我介绍了最靠近会昌市的这个矿务区的矿长,就接电话去了。另外五人,全是女性,由于是在晚上的包间,所有人都看得不清脸孔,更淡不上有多少记忆了。 李鑫在会昌的女朋友会不会就藏在这五个女性当中?我揭力回忆李鑫与她们的互动,李鑫因为老是离开包间出去听电话,五个女性几乎没有与李鑫互动过。要说有可能,也就多次坐到李鑫身边跟他说话的红衣女子了。 红衣女子会是李鑫在会昌的女朋友吗? 林海扬在会昌一呆就是五年多,他会不会知道李鑫的这个女朋友是谁呢? 到了远扬国际酒店,林海扬已经起床了。我去宿舍时,他正和我助理李冬梅在两间宿间的走廊边“聊天”。我问林海扬和李冬梅聊什么?林海扬对我做了一个自下而上的手势。 李冬梅说是聊林海扬第一次坐飞机的感受,其实跟她的感受一样。我请李冬梅和我们一起早餐。李冬梅说她今天轮休,迟点再出去吃,就不打挠我们了。 我猜想林海扬是不会主动向李冬梅表述我和他的实际关系的,但是林海扬却很开心,和我一起早餐时,他一直都很兴奋,不象昨天傍晚一下飞机,就象是蒙了似的有些不适应。 早餐时,我想了一会才问林海扬最先是在哪一个矿务区工作的? 林海扬告诉我,他最先是到丰江矿务区工作的,是干电工。这个区的高雷人不少,工作起来得心应手,两年后去了河源矿务区半年,又回到了丰江矿务区。去年春在姬姓氏矿务区呆过三、四个月,接着就给派去了沅水矿务区“开荒”伐木,不久就遇上了我。今年春末回高雷干临时工,是因为高雷这边接矿人手不足,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李鑫他们的公司。 我记下这一切,又核对了时间,林海扬问我问这么详细,是不是要给他写简歷? “当然了,今天上午先给你办这事。你不是要走人事流程吗?”我原来想林海扬的工作,跟李鑫说一声,将他当内部人员调整岗位处理,没想到林海扬却要另噼他途。 林海扬表示他有求职简歷,一会回宿舍拿就行了。 我说:“好,一会回去拿,但我得给你作个电子版,纸版另外列印,你带照片了吗?” 林海扬表示他有照片,还对我拍了拍手,夸我现在不同以往,是新时代新女性,让我一头雾水的,问他今天一早是不是拾到金子了? “嘿、嘿、嘿。”林海扬好一阵笑。 看到林海扬这么开心,我也很开心,就势给了他一个香吻。 诸不知,林海扬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住在我隔壁的李冬梅会手语,一早替林海扬纠正了一些手语。林海扬失去声带后遇上知音了,他和李冬梅沟通起来,没有一点障碍,比我和他的自然默契还要默契,可林海扬却没有告诉我此事,只顾自己开心不己。 林海扬表示不可以在大庭广中之亲他,让我的同事看到就不好了。 我说餐厅是外包给另外一个老闆的,这里的员工互不隶属,她们并不算我的同事。 林海扬说这是公众场合,也要注意言行举止。 我认同他的看法,表示以后不再这样。 早餐快结束时,我问林海扬是否认识大老闆李鑫的女朋友? 林海扬表示身为员工,不可以背后说大老闆的事,况且,他一向不关心这种事的。 “你都工作五年多了,一点都不知情?”我不相信,因为林海扬在李鑫独资的公司工作过,也在李鑫与他们合作的公司工作过,如果换成别的什么人,会知道得更多的。 林海扬见我很想了解李鑫的女朋友,他想了一会,写了两个女人的名字,一个是河源矿务区的财务总监周依芳,一个是会昌市姬氏矿务公司老闆姬昌的小姨子赵虹。 我对周依芳有点印象,因为她也陪着李鑫下井了。李鑫召开见面会,了解公司经营情况时,她也做了财务汇报。从年纪上看,她应当大李鑫两、三岁的。 李鑫会爱上她?我不敢相信。因为她的容貌不见得比肖萍漂亮多少。但她是管财务的,难说不是因为和李鑫接触多而日久生情,甚至掌握了李鑫在经营上的秘密。 我接着问林海扬是否见过姬昌的小姨子赵虹? 林海扬表示见过几次,她跟李鑫很亲密的,她喜欢穿红衣服。这么看来,李鑫在会昌的女朋友非周即赵了。李鑫会喜欢大姐级周依芳?一早打我手机的那个女人显然不是她,首先声音就不对,周依芳是女中音,而打我手机的女人说话的语速很快,与肖萍相近似。 那么,会是赵虹吗?赵虹没有陪李鑫和我吃饭,只是k歌时她来了,她与李鑫的互动最多,几次坐近交头接耳。可赵虹的姐夫姬昌却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将我当成了李鑫的小密。
第281页 不错,李鑫在会昌的女朋友就是赵虹无疑,她或许将我在会昌与李鑫一起住酒店的事跟李鑫在上海的女朋友说了,上海的这个女友这才回拔我手机,找我“麻烦”,说我“放肆”。 早餐过后,我和林海扬回宿舍,此时的李冬梅已经出去了,住在走廊里面的两个桑拿部主管也上班去了。我带上林海扬自己列印的求职简歷,回我办公室重新输入电脑,我这才发现,林海扬的这份简歷是两年前的,没有写最近两年人履歷,换句话说,林海扬在姬氏矿务公司工作时,曾经对外投过简歷,或者说他计划辞职过。 我续上林海扬最近两年的工作履歷,列印了两份,并将电子版简厉投进公司人事部信箱,联繫方式,我留了我的手机。接着,我找了两个主管了解未来五天的工作计划,马主管说本周的经营情况将由李助理整理,我让马主管下午替我轮班半天,我晚饭再过来。 马主管走后不久,酒店人事部黄经理敲了我办公室的门,一进门,他就说一早有人投了一份求职简歷,联繫方式却是我的。会不会是对方填错了? “没错,简歷是我替他投的。”我笑了笑,因为我没想到人事部这么快就有了反应。 “他是你男朋友?还是亲戚?”没等我回答,黄经理接着问:“前几天你去会昌,林总让你替我们人事部挖人去了?” 我对黄经理倾过身体说:“他投简歷了,不算挖人呀!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是身体方面,他无法表达,只能手语,干电工有问题吗?黄经理。”我在求职表上只写了林海扬“轻度残疾。”没有明说是缺胳膊、还是聋哑。 “严格来讲,他表达上有障碍,公司是不能聘用的,但是刚才我一看联繫方式是你的,所以就过来问问,他过去几年有过故事记录吗?”黄经理对此很认真。 “呃,应当没有吧!如果有,李副董他应当知道的。”我这么说,是想告诉黄经理,如果李鑫同意此事,人事部的面试就免了算了。 “李副董会知道他的事?”在黄经理看来,大老闆李鑫怎么可能知道一线员工的事? “肯定知道,因为林先生和李副董是打小就在一起的邻居,彼此之间的了解比我们还多。”李鑫那天在沅水矿务区说林海扬和刘来顺两人干活,一个顶三个,我相信李鑫对林海扬是了解的,只是他一直也不知道我和林海扬的私密关系。 第183章 肖萍魂未散 “我明白了,周经理,其实你用不着替林先生投简歷的,你直接跟我说,我跟林总沟通,只要他点头,这事也就行了。”黄经理这么表示,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林海扬能不能进入远扬国际酒店当电工,其实是酒店高层的事,而不是他这个部门经理的事? “那你们不用面试他了?”我惊问道。 “当然了,我会跟林总沟这事的,先这样。”黄经理说完,起身回他办公室。 林海扬想走人事招聘流程,黄经理一番权衡,给跳过去了。接下来,就是总经理林奇伟是否认同黄经理的沟通“建议”,并由用人部门经理决定了。 可惜我现在正上班,不能马上回宿舍告诉林海扬。 上午快下班时,李鑫拔了我办公室电话,要我去酒店的贵宾房一起吃午饭,如果方便,就带上林海扬。我意识到李鑫已经知道林海扬跟着我来到南京求职的事。 挂下李鑫电话,我下班后先回宿舍找林海扬。 林海扬问我是否投了他的求职简歷? 我说一上班就替他投了简歷了,酒店暂时还没有答覆,让他稍安勿躁。 林海扬说这是他第一次求职,如果不被录用,他就趁早回会昌,不然,沅水矿务区找了别人,就没有他的位置了,我扑上去,亲了林海扬一口说:“阿扬哥,祝贺你旗开得胜,人事部的面试免了,只等部门经理和总经理点头了。走,吃饭去。” “哇——”林海扬一崩,跳了起来,他只能发出类似“啊”、“哇”的单音词。 看到他这么开心,我搂住了他说:“阿扬哥,这个周末我们一起看沅沅,再下个周末呢,我们一起去医院、找找医生,谘询一下你的声带治疗问题,好不好?” 林海扬表示治疗他声带的事要迟点,不用着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沅沅。 我给林海扬点赞,带他一起去见李鑫。 林海扬跟在我身后。我进房间时,李鑫正和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说着话,见我如约前来,李鑫先对我介绍了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她叫崔萍,一个月前,她是南京远扬国际酒店总经理,上月给对调到上海远扬国际酒店当总经理去了。 今天一早,就是这个崔萍打了我手机的。 “崔总,请多指教。”我向崔萍递上我名片。 崔萍瞧了瞧我名片,拧了李鑫一把说:“她真不是肖?你怎么不早说?” 显然,崔萍将我当成肖萍吃醋了。如此看来,崔萍过去并没有见过肖萍,那么闹肖萍的女人,肯定是李鑫在京城的女友了。当然,崔萍肯定也知道李鑫的身边曾经出现过肖萍了,否则,她是不会将我当成肖萍吃醋的。 “我和肖的事,根本就没影,你让我说什么?”李鑫看到我身后的林海扬,对林海扬招了一下手,对崔萍笑着说:“差点漏了,林海扬,我过去的邻居,周经理的男朋友,帅吧?”
第282页 “帅,帅呆了,请坐。”崔萍一声“帅”,就扫光了她脸上的阴霾。 李鑫临时拉林海扬“当”我男朋友介绍给崔萍,很明显,他将我和林海扬当他挡箭牌了。 林海扬没说话,也无法说,他只微微笑了笑,对崔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会才坐下来。 午餐时,我问李鑫怎么不请林总过来一起吃饭? 李鑫说林总另有应酬,晚上再找他聊事,一会主要还是处理会昌那边“遗留”问题。 我想李鑫在会昌会有什么“遗留”问题呢?一定是李鑫背着崔萍找赵虹或者周依芳私会的一个藉口。可是一想到李鑫是因了肖萍被配阴婚的事而找我,我忽然想明白了,“哦”了一声,表示会全力配合他处理这个“遗留”问题。 崔萍问林海扬是什么时候到南京的? 我替林海扬说他是昨晚和我一起到南京的,主要任务是处理李鑫在会昌的“遗留”问题。 李鑫自然知道林海扬说不了话,怕他刚才所“说”林海扬是我男朋友的事露了破绽,他频频给崔萍夹菜,又扯回上海那边的事。 崔萍要求李鑫多一点呆在上海,别老往会昌和香港跑。只字未提李鑫和京城方面的关系,在她看来,京城那边的公司业务,有李鑫的哥哥李蒙在打理,李鑫只要一动屁股去京城,她是最容易掌握的,而香港,她恐怕不能说去就去。 餐后,崔萍跟李鑫告辞,李鑫说她今天是白折腾,崔萍听后又拧了李鑫一下才走。 如果焦玉琳是李鑫在京城的女朋友,那么崔萍遭遇的情敌不是一般的强大。崔萍前几天跑去会昌大闹李鑫和他那边的女朋友,她大约认为他在会昌的女朋友没有什么能量吧? 这个崔萍,我怎么看都觉得她跟肖萍是半斤对八两。两年前,李鑫藉助肖萍和他几个女友间的“闹”,处理掉他的另两个女朋友。李鑫这一回又要藉助我,处理崔萍或者赵虹、周依芳吗?刚才,他先入为主地将林海扬说是我男朋友,他知道我跟林海扬实际关系吗? 崔萍走后,李鑫果然跟林海扬说不对起,将他介绍成我男朋友,是逼不得已的事,请林海扬莫怪。谈到林海扬到南京远扬国际酒店求职的事,李鑫表示他本人没有意见,只是酒店招用电工的流程是严格的,林海扬到酒店工作,是不能象他在沅水矿务区那样当头的,当然,工资待遇会相对高一些,还希望我多一点照顾林海扬。 “这么说,李董你同意了?”我想确定此事。 “我同意呀!吃饭前,林总打我手机跟我汇报这事,我让他酌情考虑安排,具体工作,要看他经理如何布置,也许,首先要熟悉酒店环境,这个你要多帮一下海扬,他人生地不熟的。”李鑫这么说,他实际上一点都不了解我和林海扬现在的关系。 “我会的,你放心。”我继而问李鑫,“肖萍那事的录音,你现在就要吗?” “呃,这个事嘛!”李鑫显然不想让林海扬知道肖萍的事。 “海扬他知道这个事也不要紧呀!我还有一个比这个更重要的事跟你。”我看着李鑫。 李鑫双眼一瞪问:“你后来又找到线索了?” “呃,这个事我怎么说呢?”我停了一下说,“肖萍她其实并没有死。” “她没死?她没死怎么给马尾配阴婚?”李鑫忽然变得有些失望,他原来指望拿肖萍配阴婚的事,将马多山的矿给弄垮了再收购过来。 “呃,这个事是这样的,肖萍当时给骗配阴婚是真的,但是骗子后来又挖了肖萍的坟,将她救走了,肯定给卖到别处去了。”我将鬼王所说跟李鑫汇报了,李鑫想借肖萍给配阴婚的事搞垮马多山还是可行的。 “你后来又去看肖萍,还找了那个叫马赤的村民?”在李鑫看来,我只有又找了马赤,才会知道肖萍又死而復活的。 “我去看了肖萍的坟,但是没有再找马赤,这事肯定是这样的。”我一时无法表达鬼王对我所说,毕竟一个鬼说的话,是成不了法律依据的,但我坚信鬼王所说为真,那个坟里肯定不会有肖萍的尸体的。 李鑫果然让我说得一头雾水,说我无凭无据,他不相信肖萍没死。 我再次复述了鬼王所说,李鑫慢慢有了一个思路,他说:“以你的想法?你会怎么做?” “如果我所说的事是真的,你得让朱律师马上展开调查,而不是急着报案,现在的一手材料还不够,第一,肖萍被骗配阴婚得有相关人证物证支持,第二,肖萍后来被盗挖转卖,也得有相关人证物证支持,第三,马多山的矿难,害死了马尾,得找马赤获取第一手资料。” 李鑫似乎看到暑光了,他笑着说:“肖萍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就招了你去寻问她嫁人的事?结果竟带出马多山的矿难?嘿,这事百分百有戏。不过,第二个焦点,跟我有关吗?你这个推定是怎么来的?你总不能凭空想像吧?” “查案不就得有罪假定吗?难不成,你要挖开肖萍的坟,才能确定她是不是给盗挖了?”我进一步分析说,“骗子对肖萍下毒,先让肖萍死了配阴婚,这一趟他们赚了一笔,接着他们对肖萍施救,又将肖萍当商品往另外推销,甚至反覆配阴婚赚钱都极有可能。”
第283页 “诶,要是真如你所说,肖萍太惨了,我不为自己,也得为她两肋插刀,但是这事,只准你们俩知道,千万别跟崔总他们说,还有,接下来的事,是就从刚才你说的三个方面找证据。下午你将录音转录一份给我,回头我让朱律师跟进。”李鑫一声感嘆,让我知道肖萍的事,其实一样给李鑫带来了巨大震撼。 我说:“我还有一个建议,如果可以,会昌那边的矿务公司,得马上招进马赤,让他处于我们的保护之下,因为他不仅知道马多山的矿难真相,而且看到肖萍被配阴婚。” “你这个建议不错,但我得证询朱律师的意见。”李鑫好不得意,开怀而笑说,“打虎亲兄弟,打马亲邻居,谁说不是呢?哈哈,海扬,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干。” 林海扬对李鑫示以谢意。 李鑫对自己刚才介绍林海扬是我男朋友再次对林海扬致歉,并说那一天再次见到崔萍,我本人又在场时,得对我亲热点。 我接了李鑫的话头,提醒李鑫说:“李董,要是我跟海扬他真是男女朋友关系呢,我们一起见到崔总,是不是要更亲热点才好?” 李鑫让我的话吓了一跳,惊唿道:“别开这种玩笑。” 第184章 一睹天使容 我认真地说:“李董,你说得没错,我们真是男女朋友关系来的。” “嘿,你骗别人还行,但是骗我,你不行。”李鑫傻了似的对我摇头。 “你怎么就不信呢?你不想验证一下吗?”我说时缩回手,放到桌子底下,点开戒指菜单,给林海扬开了天眼,然后问李鑫:“李董,你是不是忘了鬼王庙的事了?” “没忘呀!我们是婚缘未定者,所以肖萍远嫁他乡了。”李鑫还是不相信我会跟林海扬相爱,他说,“你和海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呀!我怎么信?” “不信是吧!你和海扬一起看我手指,看看有什么不同。这是最好的验证。”我说完将左手抬高,在李鑫和林海扬面前招了招,举定了问李鑫说:“李董,你看到什么了呢?” “我看到什么了?你手指上什么都没有。”李鑫说完笑开了,我知道他所笑无非是我的手是空的,结婚戒指等着他给我戴上,他继而问林海扬:“海扬,你看到什么了吗?” 林海扬不再用手语,他找了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展示给李鑫看。 李鑫说:“当然要实话实说了。” 林海扬一如鬼王与我以字说事一样,写上了“有戒指”三个字。 “你看到她手指上有戒指?不可能。”李鑫哈哈大笑,“这怎么可能呢,她的手是空的。” 林海扬再次写道:真是戒指,不信,你摸。 李鑫一伸手,摸我手指,忽然惊叫一声:“我摸到了,可是我怎么看不到?” 我笑着说:“因为李董你跟我只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加同事关系呀!” “你会玩魔术?”李鑫又是一阵呆。 我说:“这不是摩术,我手指上戒指,不是我爱人,他是不可能看到的,如果他不是我朋友,他一样摸不到,就象你刚才说的,我手上什么都没有。” “我不信。”李鑫的这一声“我不信”,是否预示着他这些年对我仍不死心呢?李鑫不仅拿我和林海扬当他的挡箭牌,还试图南辕北辙地对我展开另一种爱。我进南京远扬国际酒店上班时就感觉到了。 “那你找人试试呀!”我笑开了。 林海扬也笑了,他大约还不知道我的手指竟是这样的。 “服务员,过来一个。”李鑫去开了门,叫了一个服务员进来,要她摸我手里。 那务服员进来后,李鑫将他的意思说了,那服务员摸了后说:“一根手指。” “没有别的什么了?”李鑫急了眼。 “没有了呀!就手指,滑滑的。”那服务员傻愣了一下,她一定想不到李鑫要验证我手上是否有戒指存在,停了一下问:“李董,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没有了。”李鑫示意那服务员离开,久久地瞧着我,一会又笑了起来,说:“阿紫,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太神了,马多山那边要是真成功了,你和海扬要我怎么奖励你们?” “奖励我们?我们都入职公司了,得好好干,我们还得感谢大老闆你呢。” 林海扬也这么表示。 “哎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马多山那破矿,因为有你的神指给我指路,我吃定他了,这么大一个矿,将来都归了我,我总得对你们有所表示嘛!不然,我哪有资格做你们肝胆相照的朋友?”李鑫的义气来了,说得无比激动。 在李鑫看来,我刚才说的肖萍配阴婚后被盗挖坟墓而救活并转卖的事,肯定是通过我的“神指”才知道、才这么肯定的,那么未来他和马多山争夺马坡矿藏,他就有了利器。 “李董,你不要那么激动嘛!马多山那边得靠朱律师走法律程序和国家的法律,将来真成功了,为公司创造了效益,你再奖励我们也不迟。”李鑫是否能达成他心愿,得看朱律师,更要看当地政府对李鑫的支持程度,我无法保证他百分百成功,也只能这么说。
第284页 “好,但是这件事,你们先替我记好了,到时要提醒我。”李鑫转而对林海扬说,“海扬,我现在只有羡慕你的份,紫瑜她是真情性,你可不能惹她生气,工作上要相互支持,生活上要相互照顾。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得跟她一样,不能太客气,当然,我是你老闆,你得背后跟我说,我会接受的。” 林海扬站起来,和李鑫来了一个拥抱。 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就象鬼王和李黑。 当天下午我在宿舍休息时,林海扬到远扬国际酒店维修部当电工的事,由于李鑫的“指示”,下班时就接到了人事部的通知,要林海扬明天一早到他所在部门报到。 林海扬一时高兴,要我马上告诉他母亲许琴。我说今天才周二,得等到周末,才是约定通话时间。我没想到,林海扬这时突然主动亲了我。 我转身搂住了他,两人热吻了半个钟才停下。 这一会的幸福是属于我们的。当天晚上,我给柳柳打了电话,说公司有活动,要留在公司过夜了。其实,我和林海扬这一晚同宿了。两个不经男女之事的菜鸟,居然只会颠来復去搂搂抱抱,似乎都捨不得掀开男女之事的面纱。 天亮后我才想明白,我和林海扬还没登记,林海扬或许也想等到那一天才办这事。而我,最重的事是没有事先跟鬼王沟通,我和林海扬是否可以未婚先同居?是否可以再进一步? 第二天早餐后,我们一起去上班。我带林海扬先到人事部报到,再一起见维修部陈经理。陈经理当天上午给林海扬上劳动安全纪律课,下午熟悉环境。 此后的几天里,李鑫回上海后不久,又飞去会昌,坐镇指挥“火拼”马多山的事。 林海扬在南京远扬国际酒店正式上班,他每天都处于一种亢奋之中。 我们进入了一种热恋状态,除了我身边的李冬梅,没有谁不认为我们是在闪恋。 其实,我们“神交”已久,如果从林海扬送我北行读书开始计算,我们相恋已有四年之久,如果从我和鬼王确定关系“夫妻”关系算起,我们相恋也两年有余了。 周末那天,我和林海扬带着奶粉、米粉,去紫金山道观看沅沅。 沅沅一见我,就扑进我怀里叫我“妈妈”,但是,他并没有叫林海扬“爸爸”,我重复教他好几次,他都不肯相叫,老腼腆地藏在我怀里。 林海扬表示沅沅连“妈妈”都没叫准,不可能叫得出“爸爸”的,让我不要勉强沅沅。 那一天,我们仨一起走过绿道,一起逛紫金山各风景区,完后,还回到道观后院大殿,一起拜了天尊、启山祖师、妙贞师傅和众仙姑。 林海扬拜紫瑜道姑塑像时,他一会看紫瑜道姑,一会看我,神情颇不惊讶。他一定也像骆今生、陈啸宇一样,怀疑我的真身,其实是否来自于紫金山道观了。 其实,众仙姑的塑像是紫金山道观去年才重建的,是居于“三瑜”联手,从“叛徒”秦明手中抢回了蓝瑜的“止界”,避免被魔界染指紫金山的道库。其中,包括蓝瑜、青瑜、紫瑜和仪钰四个一直不曾正式供奉的得道仙姑。 从紫金山道观下来,林海扬对我很好奇,说我怎么就长得跟紫瑜仙姑一模一样? 我说我跟紫瑜仙姑其实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是仙,在天上;我是人,在凡间,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林海扬表示我和紫瑜仙姑之间,除了紫瑜仙姑那一对翼,看上去是一样的。 “你这么说,你老婆我是天使了?”我给林海扬一个香吻。 那一刻,林海扬仿佛要昏了过去,一会才接口“说”我就是天使,正是因为我,他才从人间的最底层来到南京,来到紫金山,一睹天使的真容。 “你刚才看到紫瑜天使的真容了?”我摸了一下林海扬的额头,他的额头有些凉,我想林海扬也许并不骗我,再次问了他。 林海扬表示他真看到了,无与伦比,难以言说。 当晚,我回到柳柳家后,上戒指菜找鬼王,鬼王说我和林海扬突然间走得这么快可不好。 我说我跟林海扬只是搂搂抱抱而已。 鬼王害羞而笑,说我不止这些。 我惊问鬼王,我和林海扬连接吻都不可以的话,我们这哪里算是恋爱,甚至爱人呢? 鬼王说我接吻时将仙气给透了,才让林海扬在紫金山道观看到了紫瑜天使的真容。 我一时任性,说我更要多一点亲我的林海扬,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鬼王说我不可以任性,要适可而止,接吻之前必须闭气,就是关上蓝瑜为我精心准备的“体香”气门。 我说我明白了,又问鬼王我和林海扬之间是否可以更进一步,行夫妻之礼? 鬼王问沅沅是否叫了林海扬爸爸? 我说沅沅还没叫林海扬爸爸。 鬼王说我真不可以任性,即使沅沅叫林海扬爸爸,我也不可以放纵。 我说我不会再怀孩子,但是我总得给林海扬一个交代吧? 鬼王要我适可而止,还说肖萍就是我的前车之鑑。 我说肖萍只不过跟李鑫曾经放纵而已。 鬼王说肖萍前年的这个时候就严重堕落了,是沅沅在替她延续生命,她现在得到的结果是她绺由自取。
第285页 我惊问沅沅的前身是谁? 鬼王说我这么聪明,应当能想得到沅沅的前身会是谁? 我呆住了,心想鬼王去年的这个时候去会昌,说是寻找李黑的转世人,难不成,沅沅是李黑的转世人?李黑爱我前世童身不成,反过来做了我儿子? 第185章 紫瑜第一次 鬼王要我用脑子去想这事,别因为自己近段时间的顺利,就沖昏了头脑。还说蓝瑜的木箱子至今还没有浮出水面,理顺和永洁之间的矛盾一定还处于潜伏期。沅沅还没叫林海扬“爸爸”之前,他不可以经常去探访沅沅。 我说我记下了,问鬼王说沅沅何时才能离开紫金山道观? 鬼王反而问我当年是几岁开始说话的? 我说我五岁半才会说话,但是一会说话,就什么都会了,不算笨的。 鬼王对我一笑:你都五岁才会说话,你还不算笨? 我说:算我笨吧!聪明王,我要下菜单了,爱你。 鬼王对我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我下菜单睡觉。 为记住鬼王的话,我梳理了一下我们刚才的对话。 第一、鬼王要我和林海扬接吻时闭气;第二、沅沅会叫林海扬“爸爸”之时,我们才可以行夫妻之礼;第三、男女之事,我不可以放纵,要适可而止;第四、肖萍现在的果,是因了她前些年的放纵和堕落;第五、沅沅的前世是谁?得我自己用脑子去想;第六、沅沅五岁半之后才可以离开紫金山道观;第七、理顺和永洁之间的矛盾还处于潜伏期,沅沅不会叫林海扬“爸爸”之前,他不可以经常去看沅沅。 第二天醒来,昨晚半夜才归的柳柳告诉我,她的实习单位确定了,所以几个同学都玩疯了,可惜桂明没时间回南京。我问柳柳是在哪里实习?将来是否有机会留下? “南京人民医院,是否有机会留下?得看实习成绩,所以这大半年,我得稍禁慾一下,先把学业搞好,明年才有奔头。周经理,你有什么好建议?” “你刚才的想法不是挺好吗?不过,禁慾,得两人都做到才好呀!我嘛!这方面给不了你建议,我决定了,以后的上班时间,都留在酒店宿舍,周末才回你这边,陪你解闷了。”我昨晚在柳柳家上戒指菜单了,这对她们家是不太好的事情。 “我尊重你的决定,你什么时候想回?回前吱一声就是了,昨晚我们玩得太晚了,我得补上一觉才好。”柳柳送我出门时说。 “好,等你开始实习了,我再找你,电话联繫。”我带上一半的行李,离开柳柳家。 此后的一个周末,林海扬又想去紫金山道观看沅沅,我让林海扬先休息,下一周再去。 林海扬表示他不会休息,他得抓时间完善自己的手语。 我问林海扬一个人如何完善? 林海扬对我一阵傻笑,一会他指了指隔壁,“说”李冬梅会手语,而且是国级标准,他要拜她为师,提高自己的“表达”能力,不然,他跟不上别人的工作节奏。 “李助理会手语?还是国级标准?”我一时大跌眼镜。 原来,李冬梅大学毕业前参加过手语培训班,还参加过几次残疾人大型公益活动。 林海扬“说”他在会昌那么多年,还没有机会碰上过象李冬梅这样的老师,他得利用周末时间补上这一课。 我问林海扬向李冬梅学习手语的课程是如何安排的?说我也想学习一下,便于我们之间沟通,将来有钱了,再给他做声带修復手术。 林海扬“说”他要去找李冬梅了,因为手语课为方便后勤部的一位女同事一起学习,他得去后勤,和那位女同事一起跟李冬梅学习。 “去吧!我下午也去一下。”我问了课室后,去了我的办公室。 林海扬到南京工作后,他的生活处处都充满阳光,昨天,他给他的好友刘来顺写了一封信,让我打通刘来顺手机后,照着对刘来顺念了。我念着念着就掉泪了。一次大病,居然让他失去了声带,而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我却不曾在他身边。 下午,我去后勤部看林海扬,手语老师李冬梅向我展示了她的聪慧。从最简单的生活用语,到更复杂的表达,李冬梅都做得一丝不苟,一如她平日里的工作。 两个周末下来,林海扬再次要求去紫金山道观看沅沅。 我同意了。这一回,见到我的沅沅,他的“妈妈”声叫得更准了。我笑欢了,让他叫林海扬爸爸,沅沅居然第一次就叫准了“爸爸”,我和林海扬都笑出了眼泪。 按鬼王的意思,沅沅是要寄养在紫金山道观的,一直到她过了五岁半,才可以跟我们一起生活。在过去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沅沅跟带养他的几个道姑、道童一起吃素,吃奶、吃米粉反而成了次食,而非主食。 我给沅沅换上一套新衣服,林海扬第一次抱起他,一边跑向那深深的绿道,一边“咿咿呀呀”地叫着,两人玩得开心极了。 虽然,我和林海扬还没正式结婚,但是我们现在已是一家三口了。 当天的周末夜,我没有回柳柳家,而是在酒店宿舍留宿了,而且做了必要准备。 林海扬对此很惊讶,说我上两个周末都回柳柳家过夜的,今儿怎么就留下来了?
第286页 “因为沅沅叫你爸爸了,咱们仨现在是一家人了。”自从工作日搬进宿舍和林海扬同宿,我们一直都克制着,有好几个晚上,我都摁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要越过那道界限,和林海扬一起巅峰一次,但鬼王的话,还经常响在我的脑际。 现在好了,沅沅叫林海扬爸爸了,而且叫得那么响,听着就让我陶醉。 一家人了?沅沅还在紫金山道观呢。林海扬不认同。 “虽然他生活在紫金山道观,但是他是咱们的儿子,你想不要这个儿子吗?”我想跟林海扬说我不会再怀孩子、生孩子,如果我这么做,我将来想穿回灵界,就难以做到了。 林海扬一听急了眼,“说”沅沅都叫他爸爸了,他怎么会不要他呢?沅沅这个儿子,他要定了,沅沅就是他儿子,哪一天上户口,得随他姓“林”。 “好呀!沅沅将来就随你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看着林海扬,希望他能理解我,我们之间只有夫妻之礼,而且不能放纵。 林海扬惊问道:什么条件? “海扬,我们现在不是有了沅沅了吗?我不想再怀孩子和生孩子,希望你理解。”我看着他,挺了挺身板子,等着林海扬回答。 为什么?林海扬再次惊问道。 “因为、因为你老婆我是天使呀!天使哪能象别人那样想怀就怀?生就生?”我瞧着林海扬,我相信,经过三周前见到紫瑜天使的真容一事,林海扬应当想到我有可能的身份。 因为你是天使?那你是天使吗?林海扬一阵比划之后,抓住了我双肩,一会才补充说,阿紫,你这里没有翼呀?我不能相信你。 “海扬,上次我让你和李副董看我手指,你不是看到我手上有戒指了吗?其实,我那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只是没有明说我是天使,你还要再证明一次吗?” 当然了,上次你好象真耍魔术了。林海扬一番比划,说他上次就是这么认为的,跟李鑫的看法一样,而现在,他和我就快成为一家人了,他得知道此事是否为真? “那你闭上双眼好吗?不管你一会看到我是怎么样的?不许跟任何人说,此事只存于你心间。”我还没说完,林海扬就闭上了双眼。 我点开戒指菜单,给林海扬开了天眼,说:“好了。” 林海扬睁开双眼,他看到的我一如他在紫金山道观里看到的紫瑜仙姑一样,他一时呆住了,一会才表示他遵从我的意思,决不会让我怀孩子。 我即时收起他的天眼,林海扬一晃神,一把抓住我双肩,好一阵惊讶!“说”他刚才看到我的一对翼了,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天使,他娶上天使了? “海扬,能娶上天使,你高兴吗?”我问。 高兴呀!林海扬告诉我,他过去为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娶我,更不是他为了娶我而下的聘礼,他自失去声带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资助别人上学了,他选了两个对象,一个是我,一个是刘来顺老家的一个苦孩子,那个苦孩子去年就大学毕业了。 “海扬,我也实话跟你说,上大学后,我有很多同学追我,但是我忘不了你,一直爱着,不管你是否给我下聘礼,我毕业之后都会找你。现在,咱俩终于在一起了,还有了我们的沅沅,你不想现在就办了这件事吗?”我一手拈起一个套,在林海扬面前晃了晃。 林海扬一瞧,开心地笑了,一把楼住我。 我闭气回亲他一下。 接下来的事,自然是年轻人最喜欢办的。 林海扬跟我一样菜,还害羞得不行,差点就要放弃了。 “咱们该进一步了。”我先放开了自己,林海扬居然背过了脸。 我要林海扬看着我的两点,这算放纵自己吗? 林海扬一撸自己衣物,光着膀子,将我抱上了床榻。 一阵忙碌,两人竟都出了汗,也许都紧张的缘故吧!尤其是我,因为要闭气接受林海扬,我几乎是闭着双眼,屏着气息,接受人生的第一次洗礼的。 林海扬没有“爱呀爱不完”的语言,只有他浓郁的气息,一次次的将我笼罩、然后吞噬。 阵阵暴风骤雨过后,我看了看身下的床单,一时傻了眼,因为平生第一次,我竟没有落红。此时的林海扬,自己光着身体,快速跑卫生间去了,怕我看到他的隐蔽之处。 穿上衣服出来,林海扬反而羞我。 我不予理采,仰着脸,闭气等着林海扬再次亲我。 林海扬上了床,将我和被子都压到了他身下,然后很响地亲了我。 一会我问:“海扬,禁果好吃吗?” 太棒了。林海扬一阵嬉笑,表示后半夜还要尝一次。 第186章 肖萍被盗尸 我让林海扬先睡,说后半夜会满足他的,但是此后再办这事,得看时间。我不方便时,他不可以霸王上弓。林海扬听后嘿嘿笑了。 林海扬睡下后,我悄悄熘出宿舍,去办公室找回红墨水。 后半夜三点,林海扬被憋醒了,见我没有反应似的睡着,不敢主动。我转身抱他时,林海扬这才动了我的奶酪。先是蜻蜓点水似的动了一下,继而是一阵连续性推动,将我推成了一只小舟。我迅速闭气,随他而动。向着了那辽阔的大海,乘风破浪而去。
第287页 不一会,一个个精緻的海浪接而连三的翻滚过来了,自上而下,将我全身湮没。我却没有被熄灭,反而象一柱肥硕的香,被点燃、被梵烧、被吹拂、被冷却。 我一如我的前世紫瑜仙姑那样采青、采青、不断地采青…… 林海扬几次鲤鱼打挺,似乎要剌破天穹了,我忍不住“啊”了一声。 我想我该落红了,但是没有,还是没有。 林海扬匆匆去卫生间时,我滴了两点红墨水,抹红了床单,权当我的坏水了。 怎么会这样呢?诶!难道我跟常人不一样?我去洗浴时,我一直在想别人的第一次会是怎么样呢?第一次没有,第二次没有,以后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了。 林海扬似乎不再乎这个,他依然要再睡,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想想自己一旦穿越成功,就会成了天使。天使或许永远都不落红,我会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不见红吗?前年暑假在鬼王庙寻缘时,六个女生除了我和来红的陈苗苗没办这事,另外四个女生全办了。肖萍和李鑫一个晚上办了六次,结果办得李鑫次日无精打彩。柳柳和桂明也办了四次,现在,她知道要节制了。 鬼王说沅沅会叫林海扬“爸爸”时,我们可以行夫妻之礼,但是他同时告诫我要适可而止,决不能放纵,更不能象肖萍那样。肖萍会哪样呢? 如果我没猜错,肖萍后来追李鑫无果,她破罐破摔了,她的伴也许有几个,也许更多,总之是痛苦之中找乐子,可这乐是乐吗?是乐极生悲吧! 不错!鬼王所告诫我的事,正是我和林海扬办了夫妻之事后就得守身如玉了。 第二天是周一,我们俩起床早餐后各自上班,此后的“夫妻”生活是以我的时间为准的,没有我同意,林海扬几乎没有主动提要过夫妻生活。不过亲热时,我们还是很亲热的。 一四年的国庆节转眼就要到时,我接到来自老家高雷的同学林涛的电话,林涛说他国庆节和季玉结婚,还有赵季雨和林娜也会在这一天。问我国庆节当天能否赶回高雷? 我说我国庆节当天要上班,最快第二天中午才能启程,三号晚上才能到家,但是红包已经备好了,发个帐号过来就行了。林涛向我问要肖萍和骆今生的联繫方式,我只给了骆今生的手机号,说肖萍又换号了,暂时还没有。 林涛说肖萍结婚时没请我们,她这是不想我们回请她,我一时无言以对,问他:“你们,还赵季雨和林娜婚礼后都要出去旅行吗?” “没呀!新娘三天回门后,我们四人四号上午去鬼王庙谢缘,你能再陪我们走一躺吗?”林涛和赵季雨前年暑假和我们一起去了鬼王庙寻缘,结果他们都被鬼王指缘了。 “我三号晚才到家,我怕我四号去不了呢?如果是五号,我一定行的。”还有四天才到国庆节,我不知道公司和酒店还有哪些紧急任务在等着我,尤其是李鑫的一些私事要我协办的话,我怕我无法推却,得给自己留点时间。 “那就定五号上午吧!五号之后还有两天假期,我跟季雨说一声。”林涛为了方便我作陪,他临时修改了行程。 我回鬼王庙得带上林海扬,为此,林海扬这些天天上班,见到林涛他们,我该如何介绍他身份呢?到时再说?不行,我得现在就透一下气才好,于是我说:“你们修成正果了,我也会带上我爱人的,到时见。” “你也带上你爱人?哎哟!你也象肖萍那样悄悄结婚了吗?怎么不跟我们说?”林涛果然吃惊不小,急问我说:“是李总呢?还是骆今生?”前年暑假鬼王庙同学会寻缘一别,我们几个后来都没有见过面了。 “究竟是谁,到时一见面,你们不是都知道了?五号见。”如果鬼王同意,我还要带上沅沅。沅沅一岁三个月了,会走路、会说话了。一家三口快快乐乐把家还,多好的事! 林涛也说“五号见”后,我挂下林涛电话。 当天晚上,经“请示”鬼王,我决定带沅沅回老家一趟。 曾几何时,我想将沅沅送给蔡琪琪抚养,却因鬼王的提议,我将他送到了紫金山道观,沅沅从此与紫金山道观的众道姑、道童有了关系。 国庆节前一天,柳柳拔了我电话,问我国庆节出行安排,我说我国庆节当天得值班,二号回老家一趟,问她是否陪桂明也回去? 柳柳说她放假前三天连班,后四天才能陪桂明看他父母,自然是要去高雷的。 “林涛、季玉和赵季雨、林娜五号去鬼王庙,你去不去呢?”我将我的行程安排说了。 “去呀!我得感谢鬼王派了桂明到我身边,当然要去了。就怕时间来不及。” 柳柳没有问我去不去,她知道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我这么说,也等于我要去了。 “那你抓紧时间跟桂明说吧!坐机绝对来得及的。到时你和桂明将有很多很多的意想不到。”我稍提醒了一下柳柳。 柳柳见过沅沅,还听他叫过我一次“妈妈”,但是她还不知道我跟林海扬同宿了。 国庆节那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值班,李鑫一人从香港飞返南京,直奔我办公室,我问他说别人都往外飞度假去了,你怎么往回飞了?
第288页 李鑫没有回我问话,说肖萍果然早就被人盗尸了,那座坟真是座空坟,让我说中了。 我纠正李鑫说:“肖萍她当时根本就没死,她是被毒成‘死人’,完成阴婚冥配流程埋下后,接着就被挖了出来并被救活的,但是她现在是死是活,我就不好说了。” “之前的一些事你都说中了,怎么又不好说了呢?”李鑫指定给朱律师的任务,朱律师经一个月努力,已经完成了一半。 马坡矿务公司老闆马多山被刑拘,不久将被起诉,马坡矿务公司已经达到李鑫收购的大半条件。但是马坡矿藏一时还成不了李鑫的囊中之物。 “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两个骗子买肖萍配阴婚是要花钱的,人是他们买,婚是他们配,完成了,得到钱,再换一个人家,再配一次,不是能多得一笔钱么?这种买卖继续下去的话,肖萍也许几个月里就被配了几次了。”我忽然改变了原来的一些想法。 李鑫一听,开了窍似的说:“你是说马多山那厮,也是这起事件的主谋?找到肖萍,不管她是死活,都可以置马多山于死地?” “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吃不准肖萍的结局,又拐了回来。 “什么差不多这个意思?马坡矿难就死了马尾一个,要是死多几个,马多山家人肯定马上对我让步,马坡矿务公司将乖乖的接受我公司的收购。”李鑫太想一促而就了。 “是呀!才死一个人的矿难,现在很难引起社会关注度的,如果肖萍一个精神病人真被倒卖几次,那怕只有两次,并被人为配了阴婚,那这样的社会新闻是不是更具轰动效应呢?所以你不能丢下肖萍不管,一定要让朱律师沿着马尾家给他配阴婚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李鑫做事喜欢走捷径,瞪着我问结果是否一如我所说? “李副董,我的推理要是百分之百准确,朱律师岂不是要失业了?不管肖萍是否被继续配阴婚,我都觉得这条线索是值得追下去的,除非完全被证明与马多山无关。你想想,马立财他一个矿务长,没有马多山背后支持,他敢买肖萍给马尾配阴婚吗?马多山已经被刑拘了,马立财要是为马多山背黑锅,顶马多山的罪,马坡矿务公司还有人支撑得起吗?” “哈哈,一枪打双马,我怎么忘了马立财呢?还有那两人骗婚的骗子,他们指不定跟马多山有经济帐,只是他们人间蒸发了,肖萍现在是死是活,真如你所说,难以预料。现在,你还有别的方向吗?”李鑫从香港飞回南京,其实就是为了问我这事。 “我哪里有方向?”我只能从肖萍的价值上分析,我说,“肖萍现在疯了,是最容易受人控制的,那么控制她的人除了为得到利益,还有其他吗?” “当然还有其他了,你懂的。”李鑫没有说下去。 “供男人找乐?”我让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不排除这个,除了被再配阴婚,还有、还有她身体。”李鑫说到这里,一拍大腿说,“肖萍会不会被大解几块,被人卖了身体器官?” “这个也不能排除呀!”我心里一悚说,“现在,你有三个方向了,一是我说的被继续配阴婚,二是你说的供男人找乐,三是疑似的被倒卖身体器官。” 李鑫听后,忽然暗自神伤,他诶一声说:“其实,肖萍没那么坏呀!怎么就得到这样的恶果?尤其是我刚才说的这个方向,肖萍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也会睁着眼看着那个害她的人,我相信,她必定助我们破案。” 第187章 惋拒李鑫约 做为肖萍曾经的好友,我们既然是知情者,就应当力促公安机关立案破案,李鑫这么说,让我感到有些安慰,可惜肖萍患了精神分裂症,她或许做不到死不瞑目,助我们破案的。 如果肖萍真的死不瞑目,她会上阎王的名册吗? 鬼王是因为肖萍还没有上阎王的名册,才认定肖萍还活着的。 那么,肖萍极可能因为死不瞑目而未上阎王的名册。死不瞑目的肖萍,岂不是能够助我们破案?我忽然惊叫一声,对李鑫说,“李董,假设肖萍死不瞑目,肖萍被配阴婚,继而被盗尸的案子,就一定有戏,必须加快速度,那怕她的案子跟马尾的矿难无关。” 李鑫说:“没有马尾的矿难,肖萍就不会被配阴婚,这起案子的始作俑者,我无论如何也要扯一扯马多山,而不仅仅是两个骗婚者的事,当然,结果未必就能扯上马多山。朱律师说肖萍的案子应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肖萍被骗配阴婚,第二阶段是肖萍被害后被盗尸。被骗配阴婚的事,已经通告她父母,立案是不成问题的;被盗尸的事,因为马立财的干挠,现在暂时卡壳了,得由肖萍她父母提出主张,才能进入第二阶段。” “这么说,肖萍她父母走上前台了?”马尾的矿难是由马赤提出主张的,李鑫和朱律师只因要兼併马多山的矿藏才助马赤提出主张的,这回轮到肖萍的父母上阵了。 “嘿,能不走上前台吗?你给肖萍烧纸钱的照片,他们看了,坟头、还有肖萍的留言本都证明肖萍出事了,他们做父母的还不关心这事,难道要我们这些外人提出主张?你别小看朱律师的口才。”李鑫月中让朱律师跑了两趟高雷,找到肖萍的父母。
第289页 “我没有呀!这事就得有专业人士专门负责。”我问,“肖萍她爸到会昌了?” “对,他们已经到会昌了,我下午得去会昌和他们见见面。肖萍是怎么死的?我们总得助她父母讨一个说法嘛!你后来给肖萍上坟拍的照片还有吗?”李鑫问。 “我上月中全部给你了,你是怎么知道肖萍的坟是空坟的?”我又回到问题的源头。 “呃,肖萍被配阴婚事,马立财一概否认,当时马赤提出挖坟,以证事实,马立财以不能惊动肖萍亡魂为由拒绝了。这一回,肖萍的父母来了,马立财想拒绝都难了。再说了,如果肖萍是正常死亡,就埋在坟里,马立财犯得着这么紧张吗?” 我笑了笑,说:“想不到我的一个假定,让你引导了马赤,提出这个主张。” 李鑫也笑,他说:“我们可没引导马赤,马赤是因为讨不到相应赔偿才对马立财提出质疑,让马立财心虚了的,不算主张,他也无法主张这事。下一步嘛!我想请你陪我跑一趟会昌,肖萍的父母,你也很久没见了不是?” “我也要去会昌见肖萍父母?”我计划明天中午和林海扬、沅沅一起坐列车回高雷的,我不跟他们一起回去,我不放心,另外,李鑫忽然这么热心为肖萍伸冤,让我不得不多想李鑫让我陪他会不会另有目的。我说,“海扬他一个人回高雷我不放心呢。” 我更不能让李鑫知道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儿子沅沅。 不管肖萍是死了,还是活着、继续疯着,我都不可能再将沅沅还给她了,还给她的话,就意味着肖萍的父母会成为沅沅的监护者和抚养者。 “哎呀!海扬也就沟通不方便而己,他一个大男人,回一趟老家,丢不了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李鑫忽然盯着我问:“你们马上要结婚了吗?” 我和林海扬不马上结婚,是否预示着李鑫还有机会?李鑫的专门约陪,我得惋拒才好。 “呃,我们马上结婚还谈不上,但是我们在一起了。你别告诉我,你一点相关信息都没有?”我和林海扬公开同宿了,我是想告诉李鑫,他别再指望我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我相信,我和李鑫之间哪怕只是暖昧关系,都会给我招来崔萍和周依芳或赵虹。 我可不想再过上有肖萍和娄柳闹我的日子。 “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海扬,我真羡慕他。”李鑫这话包含了他去年忽然对我实施冷淡“战略”的感慨。 在李鑫看来,我和林海扬的关系,是因为他一时多虑才给了林海扬可乘之机,不然,我和林海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我就还是一个缘份未定者。诸不知,鬼王指给我的缘就是林海扬,骆今生和桂明都只是鬼王为了蒙蔽小鬼李黑的棋子。 “其实,你不必羡慕他的,他只有我一个女朋友,而你却有许多。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错,我是有几个女朋友,可是她们对我有真爱吗?全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讨好我、跟我交好的。诶!你是唯一一个不跟我讲钱的好友,可你却了成了海扬的女朋友。那天我只能摸到你戒指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李鑫几乎承认了他一年来对我的欲擒故纵。 我安慰李鑫说:“李董,你别那么悲观嘛!这还是你吗?对了,国庆长假,崔总她不跟你去会昌吗?你让我陪你去会昌,你不要考虑她感受吗?” 时至今日,我只知道崔萍是李鑫的一个女朋友,而在会昌,他还有一个,也许是河源矿务公司财务总监周依芳,也许是另一间合作公司老闆姬昌的小姨子赵虹。 “嘿,崔总她知道你是海扬的女朋友,再说了,会昌那边,她上次闹过我之后,我跟她们讲好了,她们之间互不隶属,互不侵犯。” 在我面前,李鑫只承认了他和崔萍的关系。崔萍三个月前与林奇伟对调到上海远扬国际酒店任常务副总经理,她只是平调过去,而林奇伟却获得了升职。 去年的这个时候,李鑫还想掇合林奇伟和崔萍两人牵手,可结果反而坚定了崔萍非嫁李鑫不可的决心。崔萍北上京城闹李鑫和肖萍,没找着肖萍,却从中获知李鑫在京城另有女友。直到今天,崔萍跟我一样,还不知李鑫在香港的女友姓甚名谁。 “她们之间互不隶属,互不侵犯,就代表她们和好了?将来可以两女共侍一夫?”我哈哈一笑说:“你呀!你别让她们将你分了才好。” “诶!她们早就分了我了。”李鑫对我感嘆一声,充满着无奈。 “早就分了你?是周总监?还是那个虹妹妹跟崔总分了你?”我将周依芳和赵虹指了出来,向李鑫求证谁才是他在会昌的女朋友。看会不会另有其人。 “这你都没看出来?”李鑫没有做出选择性回答,也没有对我公开他在会昌的女朋友。 “哼,这点事你都不肯跟我说,那我真不能陪你去会昌了,免得让你女朋友误会了。再说了,明天到七号可是我的假期。”我还是不想陪李鑫跑这一趟,毕竟,肖萍的案子有朱律师在跟着,也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了,我去了也就见见肖萍的父母而己。 “她其实早就误会你了,不然,崔总她会将你当成肖萍,吃你的醋?好在那天海扬也参加了饭局,她才自己回上海去了。其实,女朋友多了,不是什么好事的。所以,我才会羡慕海扬,人的一生里,一心一意爱一个就够了。可是我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人走了某一步,总是无法回到从前的,肖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第290页 “你今天不是专门找我感慨这些吧?李董,陪你去会昌的事,我真不能去的,如果崔总找我问你去向,我会替你解释的,我明天中午得按行程回高雷,还得去一趟鬼王庙,林涛和季玉,还有赵季雨和林娜今天结婚了,他们约我在鬼王庙相见,一起谢缘。” “那你和海扬也一起去谢缘吗?上次鬼王指缘时,海扬他在会昌上班呢?原来,你们早就隐婚了?”李鑫忽然发现新大陆似的追问我和林海扬的婚事。 “隐婚?你愿意这么想也行,其实,我跟海扬一直有联繫的,去年暑假我去会昌,就是沖海扬去的,当时肖萍就在车上跟我相遇,我好象电话里跟你说了,让你来一下会昌,你怎么就那么抗拒见肖萍呢?怕你女朋友有意见?我看好象不是因为这个。”我又回到了沅沅的亲生父亲是谁的问题上,希望与李鑫有关系。 “肖萍怀孩子的事后来怎么样?我一直不知情的,前年春节后我见到她是最后一次,当时她真象是有四、五个月了,她说是风吹大了肚子,你信吗?” “肖萍怀孩子与你无关的话,这事对你、对我,信不信,都不重要了呀?你要寻找肖萍怀的那个孩子吗?他也许胎死她腹中了呢?”我看着李鑫笑了笑。 在沅沅的归属问题上,我只想知道他亲生父亲会是谁,并不想交由这个没良心的人抚养,即使是李鑫,我也一百个不愿意。 “哼,跟我无关的事,我是不会寻根问底的,肖萍她父母你真不能见一见吗?朱律师让他们看了你给肖萍烧纸钱的照片,他们很感动,说要不是你追寻肖萍远嫁的事,发现了疑点,肖萍的案子是不会让我们也知道的,所以他们很想见你、谢你呢。” 李鑫很希望我陪他走一趟会昌。从他的角度看,有我在他身边,崔萍即使怀疑我和李鑫什么,那也是我和李鑫之间的事,而非李鑫和他的另一个女友的事,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李鑫的女朋友。崔萍会这么想我吗? 第188章 阴魂集中营 “李董,很抱歉,我票都订好了,不能陪你去,替我问候肖萍她父母。我之所以追寻肖萍远嫁的事,是因为她嫁得太突然,没有在同学之间公开,换成别的人,比如林涛,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季玉的关系,他或许也会这么做的,我只是尽了同学之情,用不着谢的。”我说到这里,我这才想起我给肖萍烧纸钱时,也将肖萍的高中毕业留言本给她烧了。 高中毕业留言本是肖萍出嫁前一心想带走的东西,可是马尾的家人却将它从车上丢了下来。我不远千里给她送上,也算圆了我和肖萍的缘了。每次想到这一点,我就伤感得要流泪。 “诶,不说她的事了,免得你伤感。我一个人去好了,快去快回,谁也奈何不了我。”李鑫终于放过了我,他这么说,等于他顾及崔萍的感受了。 李鑫走后,我中午回宿舍午休了一会,才继续上班。 远扬国际酒店客房部早就暴满,桑拿部、浴足部、餐饮贵宾厅、甚至外包的简餐部的生意也一样。晚上我和林海扬就餐时都等不着位置,只好打包回办公室就餐。 此时,刚刚赶到会昌的李鑫拔了我电话,让我和肖萍的父母通话。 肖妈才感谢了我,就哭得极其伤心,说肖萍的那个毕业留言本被马家的人丢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要不是我有心,亲手给肖萍烧了,肖萍怕是更伤心的。 我极力安慰肖萍的父母,说肖萍这一趟远嫁是骗子所为,如果肖萍真遭不测,她肯定不会放过害她的人的,要她父母相信公安机关,配合他们破案,给肖萍一个交代。 挂下这个电话,我再也吃不下饭了。 肖萍或许真走了,可惜我今年不能再穿越看肖萍是否已到灵界,并给她提供任何保护了。她一定很孤寂的,但愿我给她烧的毕业留言本能给她带来安慰。 国庆节晚上,林海扬还要当班,我备了一些零食、奶粉、尿不湿给沅沅,回宿舍收拾行囊,准备明天一早就去紫金山道观接沅沅一起回高雷时,四位刚结婚的同学都没有打我手机,反而是大岭山医院院长蔡琪琪打了我电话,问我是否回到高雷了? “大姐,好久没见了,我今天还在上班呢,怎么了?你没出行吗?”我反问了蔡琪琪。 “呃,我没出行。去年暑假,你还记得吗?我们跟林老聊过我家木箱子和鬼王庙的事,他现在退下来了,有空了,想去一下鬼王庙,见证一下那里的事,你还回吗?”蔡琪琪问。 “我明天中午启程回高雷,因为我有几个同学今天结婚了,她们都是鬼王给指的缘,约我五号一早去鬼王庙谢缘,林老他能将就一下这个时间吗?”我的假期也就那么几天,我不想跑两次鬼王庙。 “是这样呀!那我跟林老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将就你的时间。”蔡琪琪挂下电话,大约找林家洪沟通去了。 电话刚挂下,已在南京人民医院实习两周的柳柳拔了我电话,她说陪桂明回高雷的机票她已经订好了,五号去鬼王庙的事,她和桂明一起去,问要不要稍上我? “当然要了,我是无车一族,又不会开车的。”我停了一下说,“你得给我多留一个位。” “嘿,紫瑜,我的预感真是太准了,我跟桂明说,他不相信呢,我知道你要带谁去了?”柳柳去南京人民医院实习之前的一个晚上,她来过一趟远扬国际酒店,在我的宿舍里见过林海扬,但她还不知道林海扬身体有残疾。
第291页 “那我不跟介绍了,反正你知道就行了,别太惊讶了。” “我不用介绍?你总得跟桂明介绍一下嘛!他肯定跟你同乡的。”柳柳猜准了林海扬身份,但是我带沅沅一起回时,她一定还是想不到的。 “好呀!到时给桂明重隆介绍就是。” 柳柳挂电话后,今天刚当上新娘子的季玉拔了我电话,说她的婚礼和林娜的婚礼是同时进行的,班里的同学有一半参加她的,另一半参加林娜和赵季雨的,就缺我和肖萍,问我们是怎么搞的,怎么就选择在外地工作? “人各有命吧!季玉,新婚快乐!替我问候林涛。”我刚这么说,季玉将电话给了林涛。 林涛问:“紫瑜,谢鬼王还不如谢你和肖萍,但是你们俩都不参加我们婚礼,我有意见。” “是吗?你有意见,那五号我听你意见好不好?我有电话进来了,祝福你和季玉,新婚快乐!”我挂下林涛电话,改接蔡琪琪的。 蔡琪琪说林家洪同意将就我去鬼王庙的时间,问是否要稍上我? 我说:“我还有同学从上海和南京来高雷,我们一起去,你们去前给我电话就行了。” “你们一共多少人呀?人不多的话,林老一併请客,安排午餐。”蔡琪琪问。 “我们一共四对九人,按十人算吧!”我想请华阳市民政局于副局长一起去一下。 于全东今年初升了民政局副局长,不调市旅游局了。收养沅沅的事,我还得徵询他意见。 “十人是吧?”蔡琪琪让我确认一下。 “对,就十人。”十人得加上我的沅沅。 蔡琪琪挂电话后,我等着林涛再拔我电话,但是林涛也许喝醉了,甚至给闹洞房了,没有再拔我电话。我洗澡上床休息,上戒指菜单,却犹豫着没有找鬼王。 最近,我因为林海扬、肖萍和沅沅母子的事,三次上戒指菜单找鬼王问事,鬼王说我上得太频繁了,这万一我前世师姐蓝瑜需要我穿越,我就帮不上蓝瑜的忙了。 犹豫之间,我拔开了弯刀页面。弯刀页面上的事,全是前世的。上弯刀页面寻事,同样会损我的业。我直搜肖萍,倒看她离世时会是怎么样?不料竟看到了蓝瑜的止界,我意识到肖萍真死了,不然肖萍的页面上是不会出现止界的。 止界里拥挤着数不清的鬼魂,有清晰可见的,也有难以辨认面目的,有些鬼魂甚至只是一些隐隐约约的影子,简直就是一个鬼魂集中营。 肖萍会在哪里呢?她一定进来了,是谁将她带进了止界呢?前几天我找鬼王问能否带沅沅回高雷时,鬼王没有说止界收进了肖萍的魂。 诶!我只能看,即使找着肖萍的魂,也帮不上她的忙。 就在我要转上戒指菜单,找鬼王帮忙寻找肖萍的魂,加以保护时,一个熟悉的魂影出现了,她是去年暑假为救肖萍而亡故的我的大学同学张月的魂。 张月居然还没有被送上黄泉路?也许张月恋上止界,赖在止界了。她的魂影比去年清晰多了,不然,我认不出她的。张月快速飘移着,追她的鬼魂对她很无奈。 故去一年多的张月的魂还在止界,她凭什么就留在了止界呢? 孤魂到处飘,遇上更强大的野鬼,孤魂就会被吞噬,成了二合魂、三合魂,甚至更多合。春池和戴医士的魂就是二合式的。那么,刚刚故去不久的肖萍,一定成了孤魂了。她会躲在什么地方呢?她的魂影也许只有一点点的。 我瞪着页面,张月的魂飘到紫境时,她停下来了。转身瞪眼,然后双手叉腰歇气。 在这么大一个阴魂集中营里,新魂只有被欺负、被吞噬的份。 但是,孤魂在止界却有一个好处,这个好处是某魂一旦被超度成功,她会一跃成为强鬼、甚至成为鬼之王,受到差遣,有的甚至获得转世轮迴为人的机会。而上了黄泉路、喝了孟婆汤的魂,轮迴结果立见。在人间做恶多端的,无不立马成灰。 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时,张月的魂突然破口大骂这个黑影。 那黑影羞愧而去,我看清楚了,她是笨猪,是专门欺负新鬼魂的,张月刚故去时,她的魂就被笨猪追逐过,但是现在,张月的魂似乎并不怕笨猪了。 张月的魂悄悄尾随着笨猪,一直来到紫境的柏夫人的紫境境堡下。 境堡周围有旧衣女执杆护卫,笨猪忽然止步不飘了,驻足环视周围,她再次向外飘去。 张月的魂于是追着笨猪叫喊着。她叫喊什么呢,我听不到,只见那笨猪张嘴要吞下什么时,张月拉住笨猪的尾巴。笨猪只好回身对付张月,让那新魂逃走了。我意识到这个魂极可能是肖萍的魂,不然,我无法解释张月的魂为什么要鼎力相救,一如张月生前救肖萍一样。 如果让笨猪吞噬成功,这个新魂就会消失在笨猪的魂魄内。 好险,它总算逃走了,但是逃得了这一刻,逃得了下一刻吗? 张月的魂被笨猪甩出去时,她坐在地上叫喊着,看得出,她是在提醒那个新魂。 新魂只有一点点影像,它不再飘逸时,我终于看清楚了,挡在她上面的是肖萍的留言本。这个新魂正是肖萍的魂,她要告诉笨猪什么呢? 肖萍那么聪明,在人世,谁敢这么欺负她?她的毕业留言本上有我的留言和签名,这个留言本象是被风吹开似的翻动着,翻到我留言和签名的那一页时,留言本不再动了。显然,肖萍的魂在正告笨猪,她生前和我是有关系的,希望笨猪能停下她的吞噬行为。
第292页 笨猪飘近一瞧,果然呆住了,不敢再吞肖萍的魂。 张月的魂在不远处高兴地跳动着。 天啊!我的留言和签名,成了肖萍在另一个世界的护魂符了。 我一时泪如泉涌,心想如果不是我及时给肖萍烧上她的毕业留言本,肖萍就要被笨猪给吞噬了。正在欣慰之际,笨猪忽然急急的飘走了,其他鬼魂也在纷纷飘逃,显然,这些飘逃的魂、包括笨猪,她们遭遇更强大的鬼魂了。 肖萍的魂还能逃过这一劫吗? 第189章 道观也闹鬼 一个比笨猪更大的鬼魂飘过来时,肖萍的魂急忙躲到了石隙间,但她还是被发现了。所幸的是,这个强大的鬼魂并没有立即吞噬肖萍的魂,而是一手将她的魂摄住,抓回境堡去了。 肖萍故去后,她的魂是如何来到止界的?我没有回看肖萍过鬼门关的内容。她被逮到境堡后,两个旧衣女接手,将她押到了柏夫人的面前。 柏夫人向前走了两步,显然,她在询问肖萍的来路。 一如刚才那样,留言本翻到我留言和签名的那一页时,一动不动了。和肖萍的魂相比,她的留言本的影象比她本魂还要清晰,否则,我是无法断定她就是肖萍的魂的。 柏夫人倾身一瞧,愣了一下,又问了几句,才让两个旧衣女带走肖萍。 肖萍的魂带着她的留言本,到了柏夫人的境堡,有藏魂之所了,也算是安全了。我放心了,立即退出弯刀页面,头昏脑帐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林海扬叫了我几声,我才醒了过来。 事实上,从人间进入我的弯刀页面,无异于一次短时穿越。穿多了,一样有生命之危的。 早餐过后,我又休息了两个小时,才和林海扬一起,去紫金山道观接回沅沅。 紫金山道观的参观区域此时已是人山人海。我抱着沅沅,和林海扬进后院找永清禀知接走沅沅的事。永清见到我,说我早来一个钟就好了。我问出了什么事了? 永清将我拉到一边说:“就昨晚,水井里又发出鬼叫声了,永洁师姐认定是国庆节参观的人多,惊挠了止界的鬼魂,理顺主持却摆不得来更多参观的人,也好有更多的收益。两人一言不合,永洁师姐託病去医院,不参加今天的活动了。” “今天的活动很重要吗?”我问永清。 永清嘆了一口气说:“不是活动本身重不重要的问题,是永洁师姐再这样的话,我担心理顺主持会将永洁师姐给架空了,以后的一切活动就他一人参加,道观的对外事务就全凭理顺主持一人说了算,这可不好。” “那你意思是想让我跟永洁说说她放弃参加活动的利害关系吗?”理顺和永洁不在道观时,永清是日常事务主持人,她夹在理顺和永洁之间,说话的确有不方便之处。 “是呀!在这么多施主之中,永洁师姐有时很看重你意见的,再说了,沅沅在我们这里生活久了,永洁师姐还想收下沅沅呢。”永清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永清遭遇的难题,我是要帮的,但是今天,我得马上去火车站了,我问:“水井下的鬼叫声,跟前年的那一次相比如何?” “差不多吧!但是,前年那一次鬼叫声发生后,我们请回了‘三瑜’和仪柳师叔,按常理,水井下是不会再有鬼叫声的,我和师姐都这么认为,但理顺主持又要驱鬼,我一早就说,干脆木箱子哪里来,就哪里回,犯不着再驱鬼。”永清有此意见,理顺却不支持。 我笑了笑说:“你说得也是,道观都闹鬼的话,这世界岂不是处处都可能闹鬼?要我说这次闹鬼,得看鬼声来自何处,不能认为鬼声发自水井,就是来自于木箱子。” “这么大的紫金山道观,前年一次驱鬼,今年再来一次的类似活动的话,外界一旦了解内情,道观还有什么脸面?发自水井的鬼叫声,我们封锁了消息,我和师姐认为必定来自于木箱子,可理顺主持却不这么认为,说水井下也许另有冤魂,将木箱子送回你的鬼王庙未必济事。”永清因为这次鬼叫声,终于道出了理顺迟迟不同意永洁前往鬼王庙访问的原因。 我安慰永清说:“凡事你尽心尽力就是了,永洁道姑那边,我找机会跟她说说。另外,理顺主持的意见,也未必没有道理呀!”我想蓝瑜或许找到仪瑾的头盖骨了,但是要想让仪瑾恢復记忆,找到蓝瑜想破解的某个重大事故,这恐怕不是一年就能完成的事,我得给蓝瑜多争取一点时间,不能让理顺和永洁的矛盾太过表面化。 “有什么道理哟?前年你木箱子往水井下一丢,水井接着就发出鬼叫声,这种事在我们道观过去几十年来都不曾发生过,我相信不会是一种巧合,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永清坚持自己的看法。 我不得不表态说:“鬼王庙接这个木箱子没问题,因为这个木箱子过去就曾经留存在鬼王庙内,只是现在嘛!再清师傅走了,暂时没有合适人选管理它,我沉得还是暂时留在道观好些,另外,你们一共打捞了几次了?” “一年一次,前年的那一次,你不是也知道,理顺主持和永洁师姐,还有你都受伤了,去年的那次虽然没有谁受伤,但是木箱子没能捞上来,好象消失了。这是永洁师姐最愁的事,所以,她主张第三次打捞木箱子,而非驱鬼。”永清说了永洁的想法。
第293页 我笑过后说:“永清,从物理角度上看,木箱子要么漂移,要么下沉,要么上浮,三种可能,你认为哪一种最有可能呢?” “当然是下沉了,木箱子都泡水两年了,能不下沉吗?”永清似乎只看到木箱子的物理“性能”,而看不到木箱子其实还有承载“功能”,因为它是蓝瑜装载鬼魂的止界。 前年的这个时候,“三瑜”为从狼魔手上夺回止界,在天界展开了一场仙魔大战,当时要不是我的前世初恋大神雷震子出手相帮,止界说不定就真落入狼魔之手了。那么多鬼魂最后都成小魔鬼的话,紫金山道观现在遭遇的事,就不仅仅是鬼叫声了。 “但是,我的看法跟你正好相反,木箱子上浮的可能性要大于下沉,当然,现在嘛!它不排除漂移到了别处,所以你们才无法打捞,如果永洁道姑问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想早点结束我和永清的私聊,不想让理顺看到我来了后院。 永清无不疑或地问:“水井四周为壁,它怎么可能漂移呢?” 我假设道:“如果你们的蓝瑜仙姑不在道观坐坛,而是回到她的止界,木箱子会不会变小了呢?依我看,这种可能性最大的,你得私下跟你师姐说。理顺主持想做什么,还得顺着他,不然,他更加不可能批准你师姐去鬼王庙访问。” “紫瑜施主,我听明白了,我会跟师姐沟通的,你不用现在就找她。”永清忽然笑开了。 “我现在没有时间找她了,我得去坐车了,回头见。”我对永清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拔开人群,找到林海扬,带上沅沅,离开紫金山道观。 走到道观外院大门外,还没找到的士,永洁自己开车回来了,她远远的叫了我。 我说我得赶时间去火车站了,不然赶不上时间了。 “我送你们吧!”永洁摁下车窗说。 “你送我们?你不是要去医院吗?”我抱着沅沅走近她车子问。 “小病而已,不碍事的,我送你们去火车站,再去医院也不迟。”永洁对我笑了笑。 我招手林海扬上车,介绍林海扬是我男朋友,永洁转身往后厢跟林海扬握了握手。 车子启动上道后,永洁问我这次回老家高雷多久?回不回鬼王庙? 我说:“回呀!那边很多事等着我。” “紫瑜,真羡慕你,年纪轻轻,事业、家人、修行,一样不缺。”永洁扭过头对我笑了。 “哪里哟!在你面前,修行的事,你可别提。”我也笑了笑。 “你别谦虚了,你要是正正式式的入我这一行,你的成就一定比我大,前途不可限量。”永洁贊了我一句,她还不知道我刚才见过她师妹永清,和永清聊过紫金山最近发生的事,还有理顺和她之间的心结。 “事业是我全力追求的,家人嘛,自然要照顾好,修行呢,我其实一点都不入道的,你可别夸我,我这个鬼王庙继承人,全是无心之得,我现在只能将它交给政府。”我说的事实,对家人的照顾才刚开始,还一点都谈不上回报。 “我听永清说,沅沅会叫你妈了,哎呀!转眼就一年有余了,去年这个时候吧!沅沅才点点大,沅沅——”永洁一边开车,一边叫了沅沅一声。 “沅沅,叫阿姨。”我教着沅沅。 “阿姨,阿姨车子好漂亮。”沅沅这一句好漂亮咬字很清晰。 林海扬抱过沅沅,亲了他一口,永洁说:“沅沅这孩子才会说话一个多月,就这么会描述生活了,紫瑜,他的基因太强大了,你不觉得吗?” 永洁怎么就不跟我说说紫金山道观的内幕事呢?我得主动说才好。 “嗯,也许吧,不过,我觉得还是道观的自来水好,喝得我的沅沅都快成小胖子了。”我想切到水井的鬼叫声上去。 永洁接口说:“其实,沅沅喝的水,还是市自来水公司的水,道观里的水,要说好,也只有度过的才算上等水。要是紫瑜师祖她们用过的水井还能用,那还差不多。” “好多年没用过了,后来真没尝试用过吗?”紫金山道观前院“三瑜”用过的水井介绍中说,那口水井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就不用了。 永洁介绍说:“仪清师傅圆寂前留下话,说水井不能再用,未来只做纪念紫瑜师祖之用,谁还敢用?” “是嘛?”我在想仪清也有愧对我前世童身紫瑜的地方吗?她是紫瑜仙姑三大弟子之一,她和仪琳都曾经成了道观的主持。永洁这是要借我之口,了解她的先辈道姑的往事呢?还是也想切入水井闹鬼的事? 第190章 紫瑜道玄机 永洁继续说:“前年夏末,理顺主持那次驱鬼活动后,他说招回了‘三瑜’师祖,还有仪柳师叔,但是我只看到‘三瑜’师祖,青瑜师祖的影像,一如有人所拍摄的那样,并不清晰,理顺主持的话,我们难以全信呀!要是又弄出一个张冠李戴的闹剧,那可是我们这一代的错误了。” 骆今生前不久拿着陈啸宇拍的一张照片,找永清给核实“三瑜”的传说故事,结果让永清给没收了。永洁刚才所说“有人所拍”指的就是陈啸宇的那一次偷拍了。
第294页 仪柳没有被拍进去,理顺所说其实是真的,却遭到了永洁的怀疑。永洁所怀疑的又岂止仪柳一人?妙贞师傅的“四瑜”弟子的正确排序是蓝瑜、青瑜、红瑜、紫瑜,但是理顺前年所看到三弟子的影像清晰度却是紫瑜、蓝瑜、青瑜,于是现在的排序变成了蓝瑜、紫瑜、青瑜、红瑜。正牌主持红瑜反倒排到最后面去了。 难不成,永洁怀疑上我就是紫瑜仙姑了?无凭无据的,她只能这么猜测。 所以,我没有回应只有理顺一人看到仪柳的事,因为我给永洁证实此事是没有意义的,只会招致永洁对我和理顺之间的怀疑。紫金山道观现在的内斗,我自然是要关注的,永洁是否胜任未来主持一职,蓝瑜也许在考验她。 我说:“前年驱鬼之后,你们不是纠正了仪珠、仪清两主持的错误了吗?现在又有争议了?” “是呀!‘四瑜’师祖的排序肯定有问题的,所谓人在做,天在看,错在哪里?现在又全凭主持一个人说了算,岂不是又要重复当年的错误?”永洁这么说,其实她在怀疑现在的鬼叫声的根源,与永清刚才所说是不同的。显然,永洁的思考,深了一层了。 我想了想,又回到问题的根本,问永洁说:“妙贞祖师的四大弟子的排序错误,是歷史原因造成,现在,你认为理顺主持的错在哪里呢?” “理顺主持是依据他前年看到‘三瑜’的影像清晰度排序的,既然这样,那紫瑜就应当排在最前面才对,另外,只有理顺主持一人看到仪柳师叔,没有别的人,仪柳师叔应当暂不塑像供奉,留给后人再办此事。”永洁一口气说了她的看法。 在我看来,理顺这么排序先辈位次是无奈的,他连他养母、正牌主持红瑜都排到最后面去了,永洁还有什么不满意呢?理顺坚持给仪柳塑像供奉,无非是花了道观的钱,理顺或许从中得到一些好处,诸不知,永洁根本不再乎理顺得到什么好处。 见我不说话,永洁接着敞开了心扉,她说:“在我们道观,理顺主持红蓝通吃,凡紫青两脉,一律排挤,不然,他急急忙忙的给仪柳师叔塑像干吗?” “嘿,我有点明白了。” 永洁的意思是理顺一直在打压紫瑜的直传弟子,因为她师从仪清,而仪清则师从紫瑜。理顺本人为红瑜养子,又是蓝瑜唯一一弟子仪珠的徒弟,理顺横跨红蓝两系,现在又将仪柳端出来,理顺个人又回到红瑜的直传弟子之列,紫系弟子永无出头之日。 “你明白什么了?”永清希望我以鬼王庙继承人身份干预理顺。 “理顺主持给仪柳道姑塑象,是司马昭之心,这不是你想跟我说的吗?”我指出永洁对理顺的心结说,“但是,我只是个外人,理顺主持那边,我说的话,他完全可以不听的。” “那也不一定呀!”永洁终于转回水井下的鬼叫声,她说:“就昨天晚上,水井下又发出鬼叫声了,一个道观出这种事,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寻常吗?” 我笑了笑说:“你是说此事与鬼王庙有关?所以我出面跟理顺主持说话,他会听进去?” “本来就有关嘛!我进道观这么多年,从来没听到这种鬼叫声的,曾经存放鬼王庙的木箱子往水井里一掷,鬼叫声接着就来了,你不觉得我们道观的先辈或许有冤屈吗?”永洁的这个疑问,切入问题的根本了。 “那你觉得谁有冤屈呢?”蓝瑜就是为了同门师姐妹和弟子们所受冤屈而回归道观的,永洁不知内情,更怀疑理顺的用心,蓝瑜在止界内发出吶喊,震动永洁了。 “仪琳师伯在红瑜主持圆寂之前一天圆寂了,她受冤屈的可能性最大,其次是仪珠,虽然她两度当了主持,可她最后还是将我师傅当姐妹看,将位子传给了她。当然,也不排除我师傅仪清主持有巨大冤屈。”永洁对我这个外人一吐为快。 在永洁看来,如果我就是紫瑜仙姑,我不可能不为自己的两个弟子仪琳、仪清伸张正义,更不可能不管理顺的胡做非为。但是,仪琳和仪清有可能受到的冤屈,我现在是有心无力的,我也只能寄希望于蓝瑜找到仪瑾的头盖骨,恢復其记忆,还原歷史真相。 “诶,她们都圆寂了,想找到真相,可不是容易的事。”我不得不感嘆一声。 永洁说:“虽然她们圆寂了,但是她们前年又回来了,尤其是我师祖紫瑜,她的影像最为清晰,我相信她的道行在蓝瑜师祖之上,此外还有青瑜师祖她也回来了。她们仨为什么会一起回归道观呢?她们是想告诉我们,当年的错误不是她们造成的,不然,她们无法成仙,那么不能回来的,也就说明她们成不了仙,只能转世,不,转世也未必,所以理顺主持只好将红瑜师祖排在了最后。”永洁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但是紫瑜的影象之所以清晰,是因为她有着天使的身份,这一点,永洁还是没能悟出来。 我笑了一声,接口道:“所以理顺主持要归属到蓝瑜师祖派下,借大树好乘晾了?” “可不是,仪珠主持是蓝瑜师祖唯一弟子呢,这一回,他又根正苗红了。”永洁进一步分析说,“但是他也不放弃红系,又将仪柳师叔给端出来了,理顺这个人,我无法说了。”
第295页 “你无法说?那我就有办法说了?我只不过一个小庙的继承人,当然,如果你们真不要蓝瑜师祖的木箱子,那我们要,可是木箱子取不出来,你们不是也尝试过打捞了?”我又回到木箱子打捞的事上面。 “我们前年和去年尝试过两次了,今年还没尝试过。”永洁对此也无奈,而理顺,他现在反过来了,很想将木箱子留在紫金山道观,是不可能理会永洁的想法的。 理顺要死嗑蓝瑜吗?我相信,蓝瑜一旦找到仪瑾的头盖骨,恢復其记忆,就是蓝瑜清算本派弟子之日,到时根本用不着紫派弟子永洁出手。 “是理顺主持不想打捞了吧?”我在心里笑了一声。 永洁惊问:“你怎么知道?理顺主持跟你说的?” “不是,刚才我接沅沅时碰上永清了,是她跟我说的。” “永清跟你说了?那你对打捞木箱子有什么想法?”永洁很想得到我的意见。 我说:“打捞木箱子的事,我跟永清说了我看法,她会告诉你的。” “你再跟我说说嘛!有什么关系?”永洁热心送我们,原来是想从我嘴里掏到“真经”。 我提醒永洁说:“按物理存在形式,木箱子在水井下有三种存在模式,一是下沉,二是漂移,三是上浮。上浮的话,你们肯定能打捞,是吧?可见它现在不是处于上浮状态。那么它是下沉呢?还是漂移?这个你想过吗?” “下沉。”永洁的想法果然跟永清一样。 “我看不见得,即使你抽干了水井里的水,最后也未必能找到木箱子。不然,我无法理解水井下的鬼叫声。”我得阻止永洁打捞木箱子,以免她激化她和理顺之间的矛盾。 “此话怎么理解?”永洁转了车向后问我。 “这还不容易理解吗?这是警告你们不要试图打捞它,鬼叫声发自于木箱子。” “但是,理顺主持认为不是发自于木箱子呢。”永洁忽然又煳涂了起来。 “理顺主持说鬼叫声是另有冤情,那就是他不想打捞了,你还要打捞吗?” “但是他在做驱鬼计划呢,他真不想打捞?”永洁不相信。 我想说木箱子不是她们可以打捞的,但是话到嘴边我停下了,改口说:“理顺主持想驱鬼了事,你做为他的副手,你其实应当顺着他的意思,不然,你的打捞就失去正当性。” 永洁听后更迷惘了,问:“这些话你也跟永清说了?” “这些话,我还没跟永清说,我只给她分析了木箱子的三个存在方式,让她转告你,你们应当顺着理顺主持的一些想法,时机成熟了,自然能取出木箱子,到时你们不要,我要。”木箱子被蓝瑜升级后,它自然会上浮,到时,它就只有纪念意义了。 “你要?你都往我们这边送过来了,又想要回去?”永洁似乎在笑我贪心这个木箱子。 “嗨,不是我想,是我们市政府想给鬼王庙添加一件跟紫金山道观有关联的纪念品,难道不可以吗?这个木箱子,我们可是替你们保存了几十年的。”我回高雷后,得跟蔡琪琪提出这个问题,让她以政府的义名,向紫金山讨要。 “你说得在情在理,但是木箱子也许真沉下去了,取不出来,我们如何送给你们?” “如果我说木箱子的使命还没完成,你怎么想呢?”我再次提醒永洁。 “我明白了。”永洁接着说,“木箱子的使命完成后,它只有纪念意义。” “所以,你应当多参加道观的对外活动,你不参加,理顺主持岂不是更加胡来?”说到这里,我干脆直劝了永洁。 第191章 沅沅天眼开 “紫瑜,谢谢你给我这么好的意见。”永洁似乎暂时放下她对理顺的心结了。 事实上,在紫金山道观内,永洁已处于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位置,另外,理顺虽然一把年纪了,可他身体硬朗得很,说话中气足,健步如飞。 道观内,没有重大事件发生,永洁现时是很难将他取而代之的。 “我就动嘴皮而己,谢什么哟!你们替我照顾沅沅,一直都这么周全,我得谢你们才对。”鬼王让我将沅沅送到紫金山道观寄养,其意义就是构建鬼王庙和紫金山道观的关系。 “沅沅——”永洁回叫了沅沅一声。众道徒,无不喜欢沅沅的。 “小傢伙睡着了。”沅沅在林海扬的怀里睡着了。 到了火车站,永洁掉头回去了。 我一边进站,一边给永清打电话,将永洁送我们到火车站的事跟她说了,永清问我是否劝了永洁?我说我在车上劝了永洁,她八成是回道观参加活动去了。 永清说太好了。我要永清少说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永清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半,我们仨回到老家高雷。 林海扬先回自己家歇息;我带沅沅回我家,我父亲周茂才看到我抱着沅沅敲门回家,一进说,他弄醒了沅沅说:“叫外公呀!沅沅。” 沅沅眯着其中一只眼,没叫。 “你不是说他会叫人了吗?”周茂才对沅沅不叫他外公有些不满。
第296页 “他刚睡醒呢,来,沅沅,先尿尿。”我带沅沅去卫生间尿尿。 沅沅的户口暂时还没上,五岁半才能离开紫金山道观,这个时间是鬼王定的,现在想来,鬼王给我和蓝瑜,还有紫金山道观和鬼王庙预留了足够的时间了。 周茂才适时烧了开水,端给我,我沖了一杯奶粉,吹了一会,让沅沅喝了,再哄他睡下。 我洗过澡后,周茂才问我:“我明天也放假了,明天怎么安排?” “不用安排呀!明天中午去海扬家吃饭,晚上回我们这边,后天一早我和海扬带沅沅去鬼王庙,到时有不少同学,蔡大姐也去,会很热闹的。”我大略说了一下,因为去鬼王庙当天天气不好,或者有别的事的话,也可能要在那里过夜的。 “国庆节出行的人多,你又要挤公车吗?留沅沅在家里好了。”周茂才也喜欢上沅沅了。 “有便车,桂明和他女朋友明天晚上就回到了,到时他开车去谢缘。” “那你快休息吧!我看一会电视再睡。”周茂才在客厅睡,有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沅沅就先醒了,他下床后,脸没洗,就想找玩具玩。 周茂才说带他出去买,沅沅不搭理,周茂才说:“沅沅,去年你还这么一点大,就是你外公我给你餵奶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才不是呢。”沅沅跑回我房间,弄醒了我说:“妈妈,快起来。” “好,妈妈也该起床了,你先跟外公玩儿,要叫外公早上好的。” 沅沅没叫周茂才,周茂才进来时,他将周茂才推了出去。 周茂才去做早餐时,他抬头瞧着我平时拜鬼王的墙面,久久地站在房子中间。 我洗漱出来,沅沅还在瞧着,我问:“沅沅,瞧什么呢?” “妈妈,刚才,我好象看到爸爸了。”沅沅说得极其认真。 “看到你爸爸了?”我一听,愣了一下,再看沅沅是正对着我平时拜鬼王的墙壁,我蹲下抱起沅沅问:“现在还能看到吗?” 沅沅摇了摇头说:“他走了。” “走了?”我想鬼王即使对沅沅现了形,他的形象跟林海扬差十万八千里呢。我急问沅沅说:“你看到的爸爸是什么样子的?” “帅,好帅。”沅沅说得不太准,但是他所表达的“帅”,我听出来了。 “有鬍子吗?”我想知道沅沅是否看到鬼王了。 “帅,好帅。”沅沅重复了一句。 “你爸当然帅了。”我将沅沅放到床上,找衣服换上。 当我除下外套时,沅沅要我抱他,我说:“沅沅别闹,妈妈得换上衣服才能抱你。” “妈妈,羞。”沅沅笑开了。 我快速换上衣服。抱沅沅出来吃早餐,早餐还没做好,我开了动画片让他看着。 沅沅不到一岁就特爱看猫和老鼠了。 最近三个月,就是他会讲话前后,几次进了道观的前院去看道众念斋歌,还咿咿哦哦的念个不停,一些道童就说他是道观里最小的道童了。 吃过早餐,沅沅这回不找玩具了,一直看着猫和老鼠,直至电视节目结束了,才肯离电视机。周茂才说不能由着他,会看坏他眼睛的,沅沅不以为然,说周茂才是坏人。 “外公才说你一句,你就说外公是坏人?你这个小人精,看我不打你。”周茂才抬手,做出打沅沅之状。 沅沅迅速跑回我房间,嚷着要出去找爸爸,他爸爸可是捨不得打他。 我们适时出门,来到林海扬家。林海扬母子准备了一个上午了。 午餐是丰盛的。看到沅沅,林海扬母许琴高兴得合不上嘴,抱了沅沅。我让沅沅叫许琴奶奶,沅沅照着就叫了两声“奶奶”,急得周茂才在沙发上干瞪眼,说沅沅将他当外人了。 有了小朋友,家里总是充满着欢乐。 午餐时,我让沅沅手抓一块斩开的白切鸡给许琴,沅沅却先抓给了我,再抓给林海扬,我们都说“谢谢沅沅。” 沅沅接着给许琴抓了一只鸡腿,最后给周茂才抓了一只鸡爪子。 众人哈哈大笑。沅沅看着周茂才说:“你不谢我吗?” “谢谢沅沅。”周茂才也乐开了,给沅沅掰了一小块鸡,送到他嘴边。 沅沅没有用嘴去接,而是用手抓着,舔了舔才说:“好吃,谢谢你。” 我一瞧周茂才还拉着脸,给沅沅纠正说:“沅沅,要说谢谢外公,不能说谢谢你。” “谢谢外公。”沅沅终于叫了周茂才外公,周茂才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 饭后,林海扬带沅沅进他房间玩儿,沅沅问林海扬怎么不说话?林海扬“啊”了一声,沅沅继而“哦”了,两人于是笑了起来。 我进房间时,沅沅摸着林海扬的下巴嬉嬉笑着说:“妈妈,爸爸的鬍子好帅。” “鬍子好帅?”我瞪了沅沅一眼。我简直不敢相信,沅沅一回来就被开了天眼了,也只有他才能看到鬼王的鬍子,因为林海扬根本就不长鬍子。 林海扬让沅沅说得有点莫名其妙,问我是怎么回事?
第297页 我说:“沅沅,爸爸的鬍子的确很帅,但是你不能这么说,知道吗?” “为什么?就是帅。”沅沅继续摸着林海扬的下巴。 林海扬呵呵笑着,将他抱高了,亲了他一下,再交给我,然后对沅沅做了一个手语表达,夸沅沅太聪明了。沅沅对林海扬扮萌相,两人开始表情“对话”。 这时,许琴进来了,她将沅沅抱了出去,给他拿一些备给他玩具。 我将门关上,跟林海扬亲热,林海扬却有点不想跟我亲热。我说沅沅还小,语言表达都有不准的时候,何况是跟他沟通呢?希望林海扬不要因为沅沅就放弃我们仨在一起。 林海扬忽然变得有些悲观,说他的声带也许是治不好的,希望我另择佳偶。 “说什么呢?明天去鬼王庙拜了堂,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公了,婚礼只是给世人的一个交代,跟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海扬说这么简单,跟我的身份太不相称了。 “怎么就不相称了?即使我真是天使,那我也嫁定你了,难道不是吗?我们已经开始一个月了。”我指的是我和林海扬同宿的事。而且成人游戏,我们慢慢上道了。 林海扬表示他被挟持了。人生真的无可奈何。 “我不挟持你,你就会是别人的老公,你不想要你的阿紫妹妹了吗?敢说不要?”我扑上去,掐着林海扬的双颊,将她推到床的里面。 林海扬啊地倒下。如果可以用语言表达,林海扬在我面前,他照样是护佑妹妹的大哥哥一个,但是现在,我们似乎倒过来了,我几乎安排了林海扬的一切,这让他很不适应。 我告诉林海扬,今天晚上,我的学医的朋友刘柳柳就会到高雷,到时我们一起见她,如果她太迟,明天也能见到她,到时再谘询一下他的声带应当如何医治。这个事刻不容缓。 林海扬却不同意,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照顾好沅沅和奔我们的事业,他的声带是最不主要的事,切莫本末倒置了才好。 “听你的,阿扬哥,不,老公,我全听你的。”我压在林海扬身上,对他咬着耳朵。 林海扬指了指门外,我扭头一瞧,沅沅不知何时进来了。 “妈妈,你要欺负爸爸吗?”沅沅边说边拽了我。 “没有呀!沅沅捨不得爸爸,妈妈一样捨不得他的,不是吗?咱们仨,在一起。”我抱沅沅上床上,让他睡到中间去。 沅沅说:“妈妈,我要睡这里。” “睡这里?”我惊呆了,沅沅居然要睡到床外。 “沅沅睡外,帅爸睡里,保护妈妈。”沅沅说完真躺在了床边。 我往里面挪了挪,尽量让沅沅睡进来一点,沅沅却侧着身对着门外。 “沅沅,看什么呢?”我问。 “刚才,外公回去了,我看着门外的坏人。” “奶奶在外面看着坏人呢。” “奶奶也出去了,她带我去阳台,楼下有几个坏人。” “有几个坏人?长什么样?”我疑心沅沅看到鬼魂了。楼下是别人家,最底层是仓库。 第192章 肖萍案有戏 沅沅翻身坐了起来,对林海扬说:“帅爸打黑人,沅沅打红人。” “黑人?穿黑衣服吗?”我一时惊呆了,却不好当着林海扬的面表述什么有鬼之类,我相信,沅沅看到鬼王的女鬼伴黑衣和红衣了,一定是她们俩和春池都来了。 “就是黑人。”沅沅突然手一指说:“不许进。” “进来了?”我抬眼看门口,门口无人,显然,沅沅也许真看到黑衣和红衣她们了。 “哼,有我和帅爸在,她们敢进来吗?”沅沅的表述又让我吓了一跳。 林海扬伸手摸了摸沅沅的额头,对我表示沅沅不象是感冒,怎么就说了胡话呢? “跑了吗?”我问沅沅,没有理会林海扬的关切。 我白天里要找鬼王得上戒指菜单,可沅沅根本不用任何神器,他就能看到某个要异动的鬼魂。沅沅的天眼是与生俱来呢?还是因为在紫金山呆了一年多的缘故?或者因为鬼王给他开了天眼,不然,他是不会见到鬼魂的。 不管如何,我都觉得我儿子沅沅太神奇了。他一翻身,滚下床往门外探了一下,跑回到床边对我说:“妈妈别怕,坏人我赶跑了。” “是吗?沅沅真厉害。”我抱上沅沅,亲了他一口。 “爸爸也要亲。”沅沅要林海扬也亲他。 林海扬府过身子,亲了沅沅一口。 这一回,沅沅要睡中间,还蹬着脚耍调皮。 林海扬再次摸了摸沅沅的头,想知道他是否感冒了。 沅沅拔开林海扬的手说:“爸爸,我没事,你别担心,坏人真的让我赶跑了。” 我猜想沅沅真看到红衣和黑衣了,但是沅沅没有说灰衣春池,难不成,春池没有跟我们回来?红衣和黑衣这是要干什么呢?我让沅沅和林海扬先午休,说要上厕所。 沅沅说快去快回。 我迅速进洗手间,许琴和周茂才果然都出去了。 客厅没人,我进公共卫生间,一边如厕,一边上戒指菜单,黑衣和红衣果然跟着我们回来了。我问鬼王,他不回高雷,怎么就让黑衣和红衣跟着我们回来了?
第298页 鬼王回復道:这些天,鬼王庙来了不少人,我不让黑衣和红衣回去,我的庙堂岂不是变成空庙?还好,这些天的香火比过去好了一些,但是供品不见得怎么样? 我笑鬼王:你是不满那些香客呢?还是不满你自己老婆? 鬼王回復道:都不满意。 我惊问道:“怎么都不满意?我不是回来了吗?” 鬼王回復道:你应当今天就去庙里。 我说:“我不是等着我学长桂明吗?他和柳柳今晚才回到高雷的。 鬼王回復道:桂明他又不是主角,你等他干吗呢? 我说:“桂明不是主角,谁是主角?” 鬼王回復道:我儿子沅沅呀!他才是主角。 我愣住了,问鬼王:“沅沅才一岁多,才会说话两、三个月,他会成为主角?” 鬼王笑我愚钝:一岁多就不能成为主角吗?沅沅可是童星,不信,走着瞧。 我问鬼王:“那你不满你老婆我什么呢?” 鬼王回復道:别只顾着跟海扬亲热。还有,紫金山那边的事,你其实不用跟永洁说得那么清楚的,就让她先煳涂着,不要急着给她什么意见。 我问鬼王:“蓝瑜师姐最近有什么计划?” 鬼王回復道:仪瑾的头盖骨找到了,水井才发出叫声。理顺的判断是对的。但是,恢復仪瑾的记忆需要时间,没有蓝瑜的指示,你和永洁的接触不可以太频繁,以免她钻牛角筋。 我说:“我知道了,肖萍极可能已遭不测了,你有她消息了吗?”我不敢告诉鬼王,我通过“弯刀”看到肖萍在止界游荡的魂了,免得他又生我的气。 鬼王回復道:肖萍前天凭着你烧给她的留言本进入止界了,要不是你同学张月和花脸保护她,她魂都差点丢了。她现在在紫境,柏夫人会超度她,让她大仇得报。 我惊问鬼王:“这么说,害肖萍的人,很快就会落网了?” 鬼王回復道:应当很快的,但是也要看你们那边的警察,是否着紧肖萍的案子。 我说:“那我让人催紧他们,你不要表示一下吗?” 鬼王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 我下戒指菜单,走到客厅,急拔李鑫的手机,问他是否还在会昌?李鑫说他已回上海,崔萍象催命似的,不满他在会昌过夜。我说:“肖萍已经走了,你催紧朱律师和办案人。”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要是肖萍给卖到了别处呢?”李鑫不相信我所说。 我说:“肖萍的案子肯定不会出离会昌,国庆放假正是案犯放松警惕之时,没有再好的机会了,催紧他们,案子也许会很快就水落石出的,你不想兼併马多山的矿藏了吗?” “想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急有什么用?”李鑫有搪塞之意。 “你说什么呢?天都在成全你,你想偷懒吗?国庆节期间必破案,不信,你走着瞧,但是,你必须催紧朱律师和办案人。”我坚信鬼王所说为真。 “周经理,我怕了你了,肖萍有你这个好同学,她若泉下有知,也会笑醒的,不过,国庆节已过三天了,只剩四天时间,破这么一个案子,谈何容易?” “我说四天能破就能破,不如跟你赌一把。”我旨在催李鑫办案,并不想从中得到什么。 “赌什么?”李鑫忽然来了兴趣。 “我能赌什么?我最多赌我一个月工资,你愿意赌什么?你自己定。但是,你得给我催紧朱律师他们,不然,我这个月工资不算数的。”我笑了一声。 “好,我赌一部二手代步车给你,我会催紧朱律师他们的,你要是输了,你下月没有工资了,你想好了吗?”李鑫要我确认此事。 “我赌了,李董,你现在就给朱律师电话,案子不出会昌,肖萍已被害了,案情极可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想像的,抓紧抓紧呀!我会找朱律师落实他是否被你催过的。”我说。 “好的,我马上催办。”李鑫说完挂下电话。 当晚,肖萍一案的骗婚者之一落网,李鑫拔了我电话,问我是不是有天眼,看到了一切? “这事你输了一半了,另一个骗婚者和杀害肖萍的兇手落网时,你得给我买好车子。”我没有回应李鑫说我是否有天眼看到案情进展和犯罪嫌疑人。 “看来我输定了,当然,能得到马多山的矿,输了也是值得的,你还没说你是否有天眼呢?朱律师都想不到这事,说你是个奇女子,还为我追不着你可惜。”李鑫又扯他和我关系。 我哈哈笑了说:“你别扯了,破案要紧,输车要紧呀!李董,你不要心疼嘛!一部二手代步车,三、四万就能搞定的。就当你提前祝贺我和海扬结婚。我不会另要你礼物的。” “听你这么说,我只能告诉自己,我们来生才有机会了。车子我会兑现的,只要能破案,将马金山一口吃下。”李鑫说完挂下电话。 第二天,桂明和柳柳按时来我们家接我们一家三口,桂明一瞧我不仅有了林海扬,还有了儿子沅沅,他立时大跌眼镜。柳柳也呆住了,似有所思地蹲下来,让沅沅叫她妈妈。 沅沅说:“你不是我妈妈,你是柳柳阿姨,我妈妈的好朋友。”
第299页 “紫瑜,太聪明了你儿子,来,亲一下阿姨。”柳柳倾过脸,向沅沅讨亲。 沅沅轻轻亲了一下柳柳说:“阿姨好香。” “有你妈妈香吗?”柳柳哈哈笑了。 “两人一样香。”沅沅说完要自己上车。 林海扬抱起沅沅,从左则上车,我坐右则。 这时,蔡琪琪打了我手机,问我是否出发了,还有我的同学,是否一起同往。 我说:“我刚启程,我同学半个小时前一起出发了。” 蔡琪琪说:“林老约了沈局长下去,午饭可能会有三桌,你看在哪里好些?” “这个不用问呀!当然是在六里镇大酒店了,鬼王庙见面再说。”我说完挂下电话。 车过华阳市,桂明给车子加了油,林涛再次打了我手机,问我到哪里了? 我说:“我们过华阳市了,还有半个钟多点就到六里镇。” 林涛说:“那我们在六里镇等着你们,你们几个人?我先订摩托车。” 我说:“我们一共五人,还有些行李,你替我订三辆两轮摩托吧!我们都坐不惯三摩的。” “好,先这样。”林涛挂下电话。 我拔了华阳民政局副局长于全东电话问:“东哥,你到了吗?” “还没到呢,大约半个钟吧!会到六里镇。”于全东说了他位置。 “呃,今天吧!市作家协会林主席,还有市旅游局沈局长随蔡大姐一起去鬼王庙,她们可能一直开着车子进去的,你能不能找人引导一下?另外,庙内卫生怎么样了?现在的情况,我一点都不清楚的。”领导前往参观,没有人做接待,将来还怎么搞开发?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庙内不变的,卫生你不用担心。庙外嘛!变化不小了,这几天游人多了几倍了,香火钱足够水电和管理开支的,山下还设了两个小卖部,暂时不收他们的场地租金,留待以后再说。”于全东简要跟我说了庙内外情况。 “东哥,谢谢你。”没有于全东的热心,鬼王庙真的很冷清的,难怪鬼王不满我了。 “谢什么哟!沈局长来了,华阳这边的领导也会下来的,你到时也要跟他们汇报一下紫金山那边的情况,让领导心里有底。” 我挂下电话时,对面一辆车翻着向我们的车子滚过来了,柳柳急得大叫:“桂明,危险。” 第193章 鬼王渊源深 桂明急踩油门,我们的车子唿地往前沖,对面翻滚过来的车“砰砰”两声,与紧追我们车子的一辆大货车迎头相撞,我们都给吓出一身冷汗。桂明这时才晃过了神,“妈呀”一声放缓速度。我们后面的车辆给车祸堵起来了。 林海扬频频回头,表示我们今天太幸运了,稍不慎,那辆车撞上的就是我们车子了。 柳柳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阿姨别怕,有我呢。”沅沅说。 “有你?沅沅——”柳柳回头看着后面的我说,“沅沅是我们今天的幸运星,绝对是。” “嘻嘻,我成幸运星了?”沅沅是第二次外出。第一次是我将他送到南京紫金山道观,此后,他都不曾离开紫金山道观的。 “是呀!小幸运星,一会要阿姨奖励你什么?”柳柳吊过头跟沅沅说话。 “亲我呀!”沅沅闪着眼睛,看了看我。 “亲你?”柳柳伸着脖子,往后面亲了沅沅一下说:“紫瑜,你这儿子得给我当干儿子。” “此话当真?”我想了想接着说,“我还不知道他是否合适认干亲呢。” 柳柳说:“肯定合适的,他一上桂明车子,就让我们躲过一劫,难道不是吗?” “也许吧!”我问桂明说,“桂明,柳柳要认沅沅干亲呢,你什么意见?” “呃,这个还是要看是否合适吧!或许,我们结婚后再定这事。”桂明也认真起来了。 我笑着说:“如果合适,那就是认了沅沅了?是这样吗?” “那肯定了,我这次回高雷,其实就是跟桂明他爸他们商量我们何时结婚的。”柳柳这次不说是来高雷,而是说回高雷了。 从大城市到高雷这个小城市,柳柳是铁定心跟桂明结婚了,谁说闪恋的结果都不好呢?桂明和柳柳的闪恋,我过去还以为他们会闪电般结束呢,不料他们一直和好如初。为此,桂明到上海工作,与柳柳更相近,而不是回老家看着他父亲的项目。 “那你们商量过了吗?”我问。 “还没呢,昨晚回迟了,今天一早就出来了,晚上回来再说了。”柳柳前年来鬼王庙,几次嚷着回城过夜,不愿意留在鬼王庙过夜,谁知道比赛定缘份之后,她和桂明闪恋了,还在鬼王庙过了一宿,他们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大功告成了,快得让我们都无法相信是真的。 桂明的前女友肖萍从此离开桂明,虽然不久就中奖,买了车子,看似风风光光,但是此后,肖萍的人生步入歧途,最后因为投资失败,走火入魔,得了精神分裂症…… 肖萍的这些事,桂明和柳柳也都知道,而肖萍后来怎么样了,这事我不说,他们恐怕是很难知道的。一会到鬼王庙,我相信,林涛他们也少不了问肖萍和骆今生的近况的。
第300页 上午九点半后,我们一行到达六里镇,林涛他们已经等了半个钟了。 我们一行九人接着搭乘摩托车上鬼王庙。一路上,往来的人显然比过去多了。 搭客仔们也没少抱怨政府没能收好这条路,所幸的是十月份了,下雨不多,不然,路会很难走的。沅沅一开始夹在我和林海扬之间,几次要求下车,但林海扬转手就抱着他,让沅沅坐到了他大腿上,他这才不再嚷。 还好,从小道到鬼王庙的那段泥泞路让民间人士给修好了,摩托车直通鬼王庙山脚下的小卖部,小卖部旁边还有摩托车可往回搭乘,用不着象过去那样预约。 小卖部一如于全东所说,一共有两个,大的一个是卖日常生活用品和水果、饮料的,另一个小的专卖纸钱、香料、圆宝、蜡烛和旅行用品。旁边还有几间临时住房,象是专门替某人做法事用的。我相信,随着香客日多,鬼王庙将一改过去的冷清。 我一下车,就直奔鬼王庙,因为于全东和蔡琪琪他们已经到了。 “阿紫,你们来了。”这时,我的七叔公周启用叫了我。 我扭头一瞧,他正从那几间临时住房的中间一间出来。 原来,七叔公昨晚接到我父亲电话,他专门到这里等着我。我走过去跟他说话,七叔公看到沅沅,叫了沅沅一声。我让沅沅叫他祖叔公。七叔公笑了,要抱沅沅,沅沅躲闪着,我一再要求沅沅叫,沅沅这才叫了。 自前年夏末替我搞过那次赎身法事后,七叔公去年一年都没来过鬼王庙,今年来过三次,两次参加法会,一次参加小卖部竞标,没竞中。 我将林海扬给七叔公介绍了一下,七叔公说知道了,问我们今晚回不回去? “不回了,明天再走。”我决定留下来住一晚,观察一下鬼王庙晚间的变化。 “那我去给你们收拾一下房间,我今晚也不回了,就住在外面。”七叔公说。 原来,外面的几间临时房是华阳市民政府申请盖的,虽说简易,但总可以躲风避雨,比住帐蓬好得多。过去,民政局是定期派人上山照看鬼王庙的,庙内不允许留宿,没有法事时,晚间七点就会关上大门,旅行者只能住帐蓬或返回六里镇。 现在,由于时不时有大批外人前来参观,举行法事,民政局改变了过去的做法,在庙外山下建了十间临时住房,优先租赁给小卖部的经营者,而小卖部是不算租金的。没租出去的三间正空着,七叔公经于全东同意,他上次来时住了一晚。 我将行李给了七叔公,带着林海扬和桂明他们一起进鬼王庙。 先我而到的高雷市旅游局局长沈燕、高雷市作家协会主席林家洪、华阳市旅游局局长徐正玉、大岭山医院院长蔡琪琪,还有于全东和林家洪请来的作家、画家、文化专家等二十人,正在院子中央的水井边开座谈会。 座谈会已经开了半个小时了,与会作家中不少人说了一些有关鬼王庙的故事。他们拟将药王何药清的抗日故事写成电视连续剧,那么药王和鬼王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他们正等着我来讲。 我和桂明他们进去时,蔡琪琪起身,将我介绍给沈燕和作家们,因为徐正玉和于全东前年秋就认识我了,我选择坐到于全东旁边。 桂明和柳柳、林涛他们也跟着我就坐旁听,我让林海扬带着沅沅在庙内走走。 与会作家们发言后,沈燕讲话,她说鬼王和药王的故事比桐县那边的红色故事还传奇得多,卖点很多,那么鬼王和药王何药清的父亲会不会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呢?所以这个故事,应当追溯到前清的后期,那怕追溯到民初,它也会更具传奇色彩。 林家洪让我也说说鬼王庙的歷史,我先将鬼王的源头故事说了。大家对鬼王来自于紫金山的“止界”最感兴趣。我说:“但是,‘止界’不是跟着鬼王一起来到鬼王庙的,而是由蔡院长的义母,就是蔡优老先生的小女儿蔡怡珍女士一家带到鬼王庙的。那么,蔡老先生当初是如何得到南京紫金山道观的‘止界’的?这个背景故事我也很想知道。” “从去年到今年,你都还没有找到相关资料吗?”林家洪去年暑假跟我有过一次面晤。 “林老,不好意思,直至今天,紫金山道观无法打捞那只木箱子,这个木箱子就是蓝瑜道姑的‘止界’,紫金山现在称蓝瑜为仙姑,去年给她和她的两个师妹都塑了像供奉,紫金山道观现在的生意特别火。前天我回高雷时,见过紫金山道观的副理事长,她们原则上同意送还木箱子,但前提是她们安全打捞,并经证实无害于紫金山道观后,才能送给我们。” “什么叫无害?”有作家提出疑问。 我介绍说:“曾经留存于鬼王庙的木箱子,就是传说中的蓝瑜道姑的‘止界’,打捞出来后,得经法事处理,紫金山方面才会送还给我们。” 林家洪插话说:“你再跟大家介绍一下鬼王和药王的关系,刚才沈局长也讲了,鬼王和药王的故事是最传奇的。” 我看着林家洪说:“林老,我上次跟你说过了,你可以转述嘛!” 林家洪对我笑了笑说:“我想再听一次。” “那我说了,其实嘛!鬼王他原是个刽子手,他在世时,人见人怕;他后来成了鬼王,鬼见鬼怕。他来到大岭山前,是经关二爷点化的,上大岭山后结识了何药清父亲,那时何药清还年幼,他走后,他用来行刑的鬼头刀落到了何药清父亲手上。何药清后来用鬼头刀痛宰小鬼子,鬼头刀的出神入化,正是因为鬼王曾经用过的缘故。”
第301页 “你这个故事跟木长箱子没有关系呀?”又有作家疑问了。 “你问得好,有鬼王庙之前,鬼王跟木箱子的确是没有关系的,但是鬼王之前他是个人,叫何旭东,何旭东在大岭山故去后,他的魂进了南京紫金山道观蓝瑜道姑的‘止界’,经蓝瑜超度,他才成了鬼中之王,司职类似于我们的某地方的公安局长,专逮一些不守灵界规矩的妖魔鬼怪。曾经吧!何药清逮住的小鬼子想借尸还魂,逃回东洋,让鬼王知道了,他暗中帮了何药清,我想何药清当时立的鬼王庙大约因此而起。” “原来,鬼王庙是这么来的?”有作家发出惊嘆。 我笑了笑,继续说:“这个故事不算精彩呀!趁各位作家都在,也这么关注鬼王庙,我今天第一次发布一个新故事,希望能启迪大家的思路,将鬼王庙的故事写得更精彩。” 第194章 沅沅当主角 大家鼓掌之后,我接着说:“你们所知的鬼王是何药清,但是我讲的鬼王却是何旭东,他死后爱上了一个后来得道的仙姑叫紫瑜。” “嘿,叫紫瑜?跟你同名呢?是你自己的故事吗?”我还没展开我的故事,就有作家好奇了我的前世身份和我关系。 “当然不是现在的我了。”我接着说,“这个紫瑜仙姑,她是蓝瑜的师妹,同在紫金山道观修行,但是蓝瑜走得比她师傅还早,师傅将她的衣钵授给了她的另一个师妹红瑜。那一年,南京城破,小鬼子大肆屠杀我同胞,红瑜为保紫金山道观血脉不断,她让紫瑜带着观道的六大仪辈弟子南逃,其中两人存活,后来回到南京,有两人不屈小鬼子,跳崖自尽了,另有两人流落香港,得到蔡优老先搭救。” “精彩,不是虚构的吧?”有作家发出真实性质疑。 我说:“是真实故事,《紫金山道观》最新版即将出版,将会录入我讲的这个故事。那一年,小鬼子攻陷香港后,紫瑜道姑带着其中一个弟子继续南逃,很不幸,她们遭遇到了颱风,一人葬身南海,一人为药王何药清的抗日队伍所救,她就是紫瑜。她在鬼王庙和鬼王不期而遇,一人一鬼,一见钟情,紫瑜为此留在了大岭山,参加了革命队伍。” “后来呢?没有结局?”大家沉默一会后,林家洪问我。 “后来的结局,我也在寻找,事故说到这里,大家能说鬼王庙跟紫金山道观没有关系吗?还有,木箱子既不是随鬼王来到高雷的,也不是紫瑜道姑带来的,那么它是如何到了高雷的鬼王庙的?我相信这里的故事会更精彩,如果大家感兴趣,大家可依据大家的创作原则和需要,加以想像,给予补充。” “紫瑜同学,你的故事太精彩了,两条线索都很清晰的,只是这些故事,你有物证吗?”沈燕显然不太相信我的故事的真实性。 “鬼头刀,还有木箱子,紫瑜在南京修行时用过的弯刀,鬼王庙这里的一切,都足以证明鬼王庙和紫金山道观的关系,其故事的真实性当然是不容置疑的。”我坚信我的故事的真实性是经得起作家们推敲的。 沈燕听后,对林家洪说:“对了,林老,根据记载,何药清当年曾经被小鬼子抓获过一次,就是他牺牲前一年,是什么人救了他?没有任何记载,这个救他的人会不会是紫瑜?” 林家洪说没有真实史料的话,只能想像补充了,我刚才说的故事,紫瑜是可以做为女主的原型加以考虑的,鬼王的传说故事,大家去伪存真吧!接下来,我想验证一下,鬼王指缘的事,紫瑜同学是否可以教教我们如何验证?” “呃,我介绍一下我们上次通过爬山定缘份的有关人员,他们今天来了三对,包括我本人是三对半,因为我当时是被定为缘份未定者,所以我男朋友另有其人,也给验证了。有请林涛同学给介绍一下细节。”我请林涛现身说法。 林涛介绍了上次的定缘细节,大家都说不太靠谱。林涛说:“我们那次定缘时,彼此事前并不知道对方的先后名次,更没有时间打电话相互沟通,我们是为配合一个视频广告搞的定缘活动,我们四人被证实了,前几天刚结婚,这还有假吗?” “是呀!我和我先生是一‘定’钟情的,虽然还没结婚,但我百分百相信,太神奇了。”柳柳说她是由她前男友骆今生带到鬼王庙来的,不曾想到,她未来夫君竟是另有其人。 “但是,我们今天没有准备,是无法通过爬山验证的,我带来的作家有两对是夫妇,要不,大家去拜拜鬼王,看鬼王是如何提示我们的?”林家洪非得验证此事,却不想通过自身的活动,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呢? 大家去庙内拜鬼王时,我叫了七叔公,问他是否有办法验证定缘的事?七叔说有卦壳,想问事,可以拦三次,如果全对,那就是,如果中间出错,那就不是了。 “那你来替他们掷。”林家洪居然想跟鬼王较劲,不相他的传奇,没想到是有办法的。 七叔公过来后,林家洪笑问大家,谁先来? 两个作家一男一女先进去,要七叔公先给验证,这时,沅沅要进来,我不让,沅沅哭了。 “让他进来吧!”我让林海扬抱沅沅进来,沅沅却要求下来。
第302页 两个作家进来后,七叔公点上香,将事由跟鬼王“说”了。 沅沅这时走到七叔公面前,将三个卦壳收起来,不让七叔公掷,七叔公让沅沅别闹,众人面面相虚,都盯着沅沅。沅沅小手一抬,要所有作家都进去。 当大家都进去时,沅沅一手拉着两对作家夫妇牵到了一起。 一向不信神鬼的林家洪惊呆了,因为沅沅牵的两对夫妇是真夫妇,已结婚十年不止。 沅沅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居在牵对了,我一时一片茫然。 沈燕走近我问:“紫瑜同学,怎么回事?你告诉你儿子了?” “我也不知道谁跟谁是夫妇呀!我怎么告诉他?”我看到林涛他们还在外面,而里面的作家们有跪下的,也有没跪下的。我先给鬼王跪下了,口中念了一句:“大神,别见怪哟!” 沅沅嘻嘻一笑,问大家:“信不?” “信。”林家洪一时傻了眼,他双手合十说,“鬼王,你太神奇了,你的故事,我们会给予传播的。”说完给鬼王烧了三柱香,其他作家也都先后烧了。 我替沈燕和徐正玉两人烧了香。还对鬼王说:他们是管旅游和鬼王庙的官,请鬼王莫怪他们没有给他烧香。他们来到这里,都是为了鬼王庙好的。 众人离开去内庙,去参观药王坟和革命烈士陵园后,回六里镇吃午饭。 一席饭,众人最津津乐道的事是沅沅“指出”了两个已婚作家的身份,事前沅沅见都没见过他们的正眼,大家饭后争相跟沅沅合影,而将我撇到了一边。 我忽然发现,沅沅跟当年才几个月就会说话的何六祖一样神奇,甚至比何六祖还传奇。一如鬼王昨天午后对我说,沅沅是这次活动的主角。 当林家洪他们饭后就要回市里时,沅沅要他们三点后再走。 林家洪相信了,让大家都沿地休息,一会到了三点再走也不迟。 蔡琪琪要认沅沅做她干儿子,我笑着说:“大姐,刘硕士,她要认沅沅当干儿子了。” “是吗?但是,刘硕士在南京,我在高雷,她当沅沅在南京的干妈,我当沅沅在高雷的干妈,一样可以呀!”蔡琪琪相信她跟沅沅有缘,还非得马上认。 “不行呀,大姐,我得问问是否合适,如果合适,我也摆不得有大姐你给他当干妈。” “说定了哟!来,沅沅,先亲一下干妈。”蔡琪琪也象柳柳那样讨吻。 沅沅亲过蔡琪琪后,他要求下来走路,众人在六里镇大酒店合影。 我们一家和沈燕合影时,沈燕说我有空的话,多关注相类似的项目成案,我上次提出的经营思路还有未尽之处。宣传这一块,有林家洪他们,未来不成问题。 我惊问道:“沈局长看过我去年修改过的可行性报告?” “看过,只是当时吧!我没能调到华阳,希望咱们将来有机会合作,你现在做相关准备是最合适的时间,还有,紫金山道观是如何经营的?你也得考察考察,这部分的内容不够细,商家最看重的就是投资回报了。”沈燕说得很认真。 “谢谢沈局长指点。我现在在南京工作了,空余时间还是有的,鬼王庙这里,全靠市政府和你们了。”我说得有点客气了。官方是不相信神鬼的,鬼王庙的短板就在这里,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我相信他们会有变通的思路的。 下午三点,送走沈燕、林家洪和蔡琪琪,还有徐正玉、于全东他们。桂明和柳柳也要回去了。林涛留桂明、柳柳下来过夜,说庙外现在也有出租房了。 桂明看着林涛老婆季玉一笑说:“不了,你们都结婚了,柳柳不会让我当着过今年了,今晚,我们得商量结婚事宜。” “再怎么样?你得回高雷摆酒,最好是元旦,那怕春节前。”林涛提醒了桂明。 这时,沅沅要柳柳亲了他再回去。柳柳哈哈笑着说沅沅恋上他干妈了。 我说:“现在还不是干妈哟!只能算准干妈!” “准干妈也是干妈,你瞧我干儿子多得意?”柳柳也亲了沅沅才上车。 柳柳和桂明一走,我有些落寞,今天太热闹了。好在林涛、季玉和赵季雨、林娜四人留下了。他们下午回鬼王庙当义工,并计划各在鬼王庙附近植树十余株,要植的树吃饭时,林涛已经让人送上山了。一会回去,找地方就行了。 当天下午,林涛和季玉,赵季雨和林娜四人为凑成了“六六”大顺,各植下六棵树。 他们带来的余下的两棵树,我和林海扬一起栽下。让我喜极而泣的是,林海扬植下最后一棵树时,他一阵晕玄之后,憋着劲对我说:“阿紫,我爱你。” “海扬,你会说了?你声带没事了?”我丢下铲,兴奋得抱住了林海扬,一时泪流满脸。 “我声带没事了?”林海扬自己也想不到,一时亲住了我。 “爸爸,我也要亲。”一直在一旁玩耍的沅沅上来抱住了林海扬的脚。 “沅沅,爸爸也爱你。”林海扬蹲下身子,抱起沅沅,亲了他几口。确证自己的声带真恢復过来时,他再次紧紧抱住了我们。 第195章 过夜须斋戒
第303页 快五年了,林海扬自那次重感之后,他慢慢的就发不了音了,医生诊断为机械性失音,吃过不少药之后,再做检查,医生反而说他并非一般的失音,而是失去了声带,修復声带需要高额医疗费。为了支持我读书,林海扬这些年根本就没有余钱。 现在好了,栽下一棵树而己,居然能恢復正常,我让林海扬试一下别的表达,林海扬忽然发觉自己有些身不由己似的,有些表达不象过去那流畅,但是,他的声带总算是好了。 这次回鬼王庙,沅沅和林海扬都给我带来了惊喜。 我们仨再次笑出了眼泪。 这时林涛植完树,走过来,看着我们问:“紫瑜,怎么了你们?又笑又哭的,刚才挖树兜,挖到金元宝了不是?” “不是挖到金元宝,是比挖到金元宝更珍贵的东西了。”林涛问我安究竟挖什么东西?我将林海扬当年失去声带,今儿栽过树后又能说话的事,跟林涛说了。 “神了这事。”林涛也愕住了,一会他说:“是鬼王显灵了哟!你们还不快进去拜一拜?” “一会再拜吧!这两棵树得浇上水。”鬼王是我老公,什么时候拜不行呢?没想到林海扬不用吃药和做声带手术,就能恢復健康。这个天大的喜讯,一定乐坏了许琴,也会让远扬国际酒店的美女们疯狂的。 “呃,季玉和林娜去扛水了,一会先浇你们这两棵。”林涛说完往赵季雨那边瞧了瞧,叫着赵季雨,让他快点。 “还有一棵呢。”赵季雨在不远处应了一声。 种下树,浇上水,我和林海扬先带沅沅回内庙拜鬼王,林涛从后面追上我们说:“虽然,我们上午拜过了,但是还想拜一次,你得替我们说个话。” “你想说什么话?”我停下脚步问林涛。 “嗨,我们不都结婚了吗?但是生孩子,没有你和海扬快,一会你得替我们求一下鬼王,让我们早生贵子什么的。”林涛说完笑开了。 跟上我们的赵季雨也说,“紫瑜,你也得替我和林娜求一下。” “好呀!回去先洗把脸,一会一起拜。”我回头看了看林娜,让她一会换下这身红衣服。 季玉问:“我也要换吗?” “你不用。”季玉上午也穿了红衣服,但是这会换成暗格连衣裙了。 回到庙内,一切准备停当,我们六人一起进庙内拜谢鬼王。 我和林海扬站在中间,林涛、季玉两人居左,赵季雨、林娜两人居右。 这时,沅沅从后面绕过我们,走到内庙殿前,拿了卦壳给我说:“妈妈,你不要这个吗?” “谢谢沅沅。”我接过卦壳。 沅沅钻到我和林海扬中间,先我们跪下,一头嗑在地上。 我感谢鬼王给我们一家幸福,接着替林涛和赵季雨求子。两人的卦,竟一模一样。 事后林涛问我:“怎么样?那卦是什么意思?” 我说:“鬼王乐见你们所为,三卦一事,中间没有变卦,早生贵子可期。” “你掷了好多次呢?”林涛又问。 “前面三次是替你掷的,后面三次替季雨掷,两人的卦一样,都回得很漂亮,这说明鬼王会达成你们的心愿。”我吃不准鬼王是否回到庙内,但是红衣和黑衣肯定在的。 “你这么说,那我们明天不是还要感谢鬼王一次?”赵季雨在旁提了一句。 “呃,按道理是不用的,你们上午时不是摆了供品吗?”上午我随沈燕她们参观药王坟时,赵季雨、林涛,还有桂明他们都拜过鬼王的。 “就一点水果,好象不成敬意的。也不知道别人平时都用什么当供品的。”赵季雨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他很想生个儿子的。 “呃,我们去七叔公那里问问他。”我知道鬼王喜欢吃鸡,几乎每次都满嘴油腻的,但是在鬼王庙内拜鬼王,我的确还不知道用什么当供品。过去,何再清是用水果的。 我们一起来到七叔公住的庙外客房。我问了七叔公,七叔公笑我连这个都不懂,说外人前来求事,就得拿阉鸡当供品,哪能跟再清师傅比?而且明天是九月初一,会有好多人来的,光找他的人就有八户人家了。 “原来,你专门过来替别人摆卦问事?”我一时有些傻眼。 “你爸没跟你说这事?”七叔公嘿嘿笑了,自从我那次赎身之后,七叔公喜欢上鬼王庙了,但是竞标失败,没能开成小卖部,他改为专门替别人问事,一次收二十元,每逢初一、十五必来的。他跟我说这一年“来”了多少次,其实是指他来参加斋事活动。 “但是,这里没鸡可买呀?”林涛犯难了。 赵季雨说:“你不是有那几个搭客的摩托佬的手机号吗?让他们买,宰了送过来再给钱。” “是哟!这事得马上办。”林涛说完打电话去了。 我们正说着,又有人打七叔公电话了,都是预约他替他们问事的。我问七叔公这样岂不更好?即使外面没地方住着过夜,进庙内住也行的。 七叔公说于全东不让,鬼王庙内的客房,除了主人周紫瑜,别人都不许住。
第304页 鬼王庙平日里的开放时间也就初一、初二和十五、十六这四天。官方的对外事务,全是于全东的一个开小卖部的亲戚在管着。 打通搭客佬的电话,林涛问我要不要鸡? 林海扬替我回了话说要。 林海涛于是订了三只鸡,要搭客佬明天天亮前送过来。 当晚,我们七人和七叔公进鬼王庙烧烤,听到林海扬的说话声,七叔公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林海扬下午种下一棵树后,林海扬的声带就全恢復过来了。 我还来不及细想这事,七叔公得到这个信息,急忙去了庙内谢鬼王,回来他跟我说:“你们仨明天也得拜了鬼王再走。” “当然了,我们也订了鸡了。”我才说完,七叔公又接到电话了。 一会我问:“多少个了?” “十个了。”七叔公说完笑了笑。他收的小费是不归公的。鬼王庙内的香火钱,大都是前来仰拜鬼王的香客投进捐款箱的钱。鬼王庙内的这笔收入并不稳定。 “平时有多少个?”我又问。 “多时有十五、六个,少时七、八个。” “那也不错呀!”因了我的关系,于全东并不干涉七叔公这点事。 林海扬一人进庙内客房整理床铺时,林涛让季玉用锡纸,做了水煮豆腐给沅沅。 沅沅说:“季姐姐,我爸爸他也要。” “你爸爸也要?他刚才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沅沅给那两对作家夫妇牵手后,无人不视为传奇,季玉将沅沅抱起来,让他坐到一座高高的椅子上,接着又用锡纸煮豆腐。 “我们第一次回来,就吃这个。”沅沅说得有板有眼。 “好呀!不过,豆腐就这么多了。”季玉往烧烤炉加着炭说。 “全是我和我爸爸的。”沅沅再次发声。 我看着沅沅,两年前,也是在这个位置,何再清泡了茶敬我,说是给母亲敬的茶。 难道沅沅是何再清的转世人? 我呆呆地看着沅沅,心想沅沅不是李黑的转世人,就是何再清的转世人无疑了? 鬼王曾经说过,肖萍是我和何再清的有缘人。从这个角度看,沅沅无疑是何再清转世。但是鬼王去会昌寻找李黑转世的事,而且正是肖萍出车祸那些天的事。 谁更有可能呢?沅沅要吃豆腐,而且说林海扬也要吃,一会且看沅沅要不可吃火腿之类。 林海扬搞定床铺后,出来了。他走到我们中间,林娜给他递上一条火腿。 沅沅撅着嘴说:“爸爸,你要吃这个,不然,我不让你跟妈妈一起睡。” “嘿哟!沅沅,怎么说话呢?”林涛问沅沅。 “就是,季姐姐煮的豆腐最好吃了。”沅沅这是强迫林海扬斋戒吗? “好呀!沅沅,爸爸不吃火腿。”林海扬将火腿还给林娜,问沅沅他吃什么? “爸爸,你吃这个,好好吃的。”沅沅刚才一口都没吃过那豆腐,却说那豆腐很好吃。 季玉看着我一笑说:“沅沅,你都没吃过,你怎么知道它好吃?小朋友不许撒谎哟!” “我没撒谎,它就好吃。”沅沅再次撅着嘴说。 林海扬捧起那豆腐问:“沅沅,我吃了哟!” “吃嘛!很好吃的。”沅沅说完嘻笑了一下。 林海扬吃了一口问:“谁煮的?” “爸爸,不好吃吗?”沅沅忽闪着眼睛问林海扬。 “好吃,太好吃了。”林海扬有些言不由衷。 “是吗?还有呢。”沅沅竟催着季玉,“季姐姐,你快点嘛!才一点,不够我爸爸吃的。” “沅沅,没有豆腐了,就这么多了。一会你吃什么?”季玉问。 “为了爸爸,我不吃了。火腿味好薰。”沅沅藉故要下来。 林海扬将他抱下来,让他坐到赵季雨旁边的一只矮凳上。 沅沅蹬着脚,自个唱着他在紫金山道观学的斋歌。 七叔公对我说:“阿紫,太象了。” “象什么了?”我问七叔公。 七叔公付到我耳边小声说:“象是再清师傅唱斋歌。” 我嘘了一声,想晚上验证一下。 当晚,七叔公和林涛他们在庙外的客房过夜,我们仨就住我赎身时住过的房间。 沅沅回房不久就睡着了。林海扬几次看了沅沅,确证他睡着了,才开始跟我过夫妻生活。不曾想,两人也许因为一时紧张,林海扬快完事时,身体胀得特别大,拔了几次也没拔出来。 我惊问林海扬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拔不出来了? 海扬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如就这样睡到天亮。 “不行,沅沅睡醒就会看到我们这样了。”我在心里叫了一声:莫非鬼王上了林海扬的身?林海扬才有这种身体状况? 第196章 鬼王尝所愿 太强大了,相比起在南京时的那几次,林海扬从来也没有这么久。 林海扬看着我的傻样说:“沅沅不是没睡醒吗?你、你、你,好象咬住我了?” “我怎么会咬住你呢?”我扑嗤一笑说,“是你不想脱开吧?”说来奇怪,林海扬刚才给我的感觉是他快要结束了,可这会他却仍然是那么强大的。
第305页 “是了,是我不想脱开你了。”林海扬嘿嘿一笑,不象过去那么害羞了。见我不再说话,他忽然一笑说:“但是,你真的咬住我了,我想开熘都不行。” “那我咬痛你了吗?”我不相信我会咬住林海扬,毕竟,我身体深处的渴望在告诉我,良宵苦短,这样的持久未来也许不会再有的,我有必要咬住林海扬不放吗? “没有,好着呢。”林海扬羞涩一笑问,“你呢?” “不害羞,是吗?”我嘴一张,忘了办事时要闭气的事了。因为一时全身香气如兰,林海扬仿佛要沉沦了似的趴在了我身上。我立时闭气相拥,林海扬才又恢復了常态。 “我还想继续呢。”林海扬亲过我之后,要求继续下去。 这一晚,林海扬的身体状态一直也不结束,直到他睡着了,身体也还是那么强大。 听到他的鼻息声渐渐响起,我悄悄上戒指菜单找鬼王,看到鬼王正光着,侧躺在一个女子身旁,我问鬼王你在干吗?鬼王说我明知故问。 “你睡的谁了?是春池吗?”我傻了似的问。 “你没看到你自己吗?还春池?春池在止界,没回。”鬼王的声音环绕着我说。 “你上海扬的身了?”我呆住了,和一人一鬼做这事竟是这样,仿佛永远都不能结束似的。 “嗯,阿紫,我爱你!”鬼王说。 “你要是让沅沅看到我们这样,你以后别碰我。”我佯装生气。 “沅沅不会打挠我们的,快一百年了,阿紫,我们再久也只是一会的时间。”鬼王说的时间是天上的,也即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一晚,对他的确是太短暂了。 “那你感觉如何?沅沅睡醒之前,你得结束的。”几年前就选择了鬼王,现在才有这事,我“原谅”了鬼王的放肆,任他做为。 鬼王过了一会说:“感觉嘛!阿紫你太棒了。” “弄脏床单了,你别那样。”我不得不央告鬼王别太那样。 “行,我们就这样。”鬼王亲我时,我感觉到了他的鬍子存在了,象是鸡毛扫过似的。 刚才是林海扬亲我,现在是鬼王。 我说:“我想睡呢。” “你不正在睡吗?闭上眼,不要看我。”鬼王让我下戒指菜单。 “我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换了一下方向看鬼王。 鬼王沖我一笑说:“阿紫,帅不?” “帅,只是太强了你,我闭上眼也睡不着。”鬼王还在继续,也不知道何时结束这事,我怎么睡?只怕今晚要崩溃了。 鬼王说:“那你下菜单吧!我抱着你,你就能睡着的。” 我下戒指菜单,鬼王睡我的意念却还在脑海里,睡了好久才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沅沅还在睡,我发现床单有点湿,却没有血迹,不似昨晚觉得的那样。 林海扬问我:“阿紫,昨晚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你睡着了,慢慢就退出来了。”我羞羞一笑。 “是吗?但是我觉得我好象没停止过要你,你还说我太强大了。怎么回事呀这是?不象我们在南京时呢?”林海扬被鬼王上身了,换句话说,我和鬼王的婚事已经给办了。 “这样才好呢,难道你不希望吗?”我暂时还不能告诉林海扬,他昨晚之所以没能及早结束,是因为鬼王上了他的身的缘故。但是我相信,林海扬或许能感觉到自己身不由己了。因为鬼王借他身体,完成了他所想,与我做了实际性夫妻。 快一百年了,鬼王才等到了我成年。我和鬼王之间的这段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吗? 昨晚的鬼王太强悍了,一会也似蜻蜓点水,一会又似勐虎下山,仿佛在跟谁捉对撕杀,让我欲摆不能,就那么抱着他。可鬼王不满足,硬地要我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 一个晚上都在变幻之中,我数不清是多种姿势,反正他让我舒适极了,一次次的快要死了似的,但是我并没有断气。鬼王一会还笑嘎嘎的,说我掉了形,不成人样了。 我问鬼王我变成啥样了? 鬼王说我一会是人,一会是仙,是人时很烧,是仙时很萌,让他三生都爱不完。 我说鬼王骗人,鬼王跟我狡辩,说他两世都不曾骗过人,只骗过仙,那个仙傻傻的跟他下凡来到人间。我问鬼王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鬼王说后来这个仙女恋上了一个男生。 我问鬼王仙女恋的男生是谁? 鬼王说这个男生叫李黑。 我怒打鬼王说他在损我,我怎么可能受骗呢? 鬼王说能从雷震子怀里骗到这个仙女,他是两生有幸了。 我问鬼王是怎么骗的我? 鬼王说赌我吃王母娘娘的番桃,结果,我上当了,才吃了半个番桃,就给赶到了止界。 止界是什么地方?止界是被贬仙童、仙女的地方,也是一个收容孤魂野鬼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红瑜暗算了蓝瑜,止界现在也没有那么复杂。 仙在仙境,鬼在鬼界,河水不犯井水,从来都不相往来的。 我问鬼王是否第一个闯进了仙境的鬼? 鬼王说不是,但他也是三甲之一,还成了蓝瑜的徒弟之一。不仅如此,他可以娶仙、娶鬼,还可以娶人,借人的身体,与心爱的女人办事。
第306页 我说鬼王你一尝所愿了,以后还爱不爱我?我们就这么结束了吗? 鬼王说即使我那一天不在人世了,他也仍然爱着我。 我说鬼王你爱我两世也就够了,还要爱我的来世吗?你有完没完? 鬼王说我们今生的爱才刚刚开始,除非海枯了,石烂了。 我说鬼王你太肉麻了,林海扬现在可以说话了,你不要解释一下吗? 鬼王说你要我解释什么?林海扬是功到自然成,他栽下了那棵树,已经补了雷震子那几声霹雳了,你还希望他继续做个哑巴吗? 别呀你!我央告鬼王放过林海扬,别让他再成哑巴了。 鬼王说林海扬之所以成了哑巴几年,是因为他前世欠了雷震子的,是他必须经受的罪,与他鬼王无关。现在,林海扬自己医好了自己,他是功到自然成的。我以后需要做的事是看住林海扬,别让我身边的人抢走了他。 我惊问鬼王谁可能抢走了林海扬? 鬼王说是我身边的人,至于她会是谁?那要看林海扬自己了。 我问是不是李冬梅? 鬼王说林海扬现在会说话了,再也不用跟李冬梅学手语了,但是他对李冬梅热情有加的话,我就必须警惕,决不能给他们有可乘之机。 我问鬼王当初为什么选择了林海扬,而不是李鑫或者骆今生。 鬼王说林海扬身体很棒,也只有他才经得起鬼王上身折腾,要是换成别人,肯定早就胡言乱语,找不着北了,要我事后注意林海扬的反应,看他是否知道有鬼上了自己的身。 我说我知道了。鬼王迅速抽身离开,最后那一刻,我挺起身体,鬼王“啊”地叫了一声。 鬼王跟我的前世童身紫瑜仙姑也曾经这么幸福过吗?鬼和人的感觉让我体验到了,那么鬼和仙会是怎么呢?为了尝试仙鬼恋,我决定储备更多的业,穿一次,与鬼王相爱。因为就在那几个时辰里,鬼王象是一**的海浪,将我一次次的推上风口浪尖,然后缓缓地将我放下来,如此反覆之后,我竟睡着了,睡在了鬼王近一百年的虐爱之中。 沅沅这天早上在我和海扬先醒过来后,他还睡了一阵子才起来尿尿。 林海扬去打水,他的反应一如往日,除了一点疑问,没有别的歧想。他打水回来后,抱着沅沅出去玩了。我一番洗漱后,稍做化妆,才走出客房。 昨天下午约好的搭客佬天没亮就将林涛订的鸡送上来了,林涛让七叔公替我们煮了,一共三只。我和林海扬出来买祭品,店家不肯收我的钱,我非得给,他才适当收了一些。 林涛和赵季雨两人另外各买了一份祭品。 祭祀鬼王时,我象昨晚那样如法炮制,念了一会词,才结束祭拜。 三个阉鸡,够鬼王补上昨晚消耗掉的能量了。 事后,季玉和林娜问了我说昨晚我和林海扬是否幸福了一回? 我说我们忙了半个晚上,反问她们感觉如何? 季玉和林娜几乎异口同声说林涛和赵季雨昨晚的表现是超棒。 “超棒?超过平时很久不是?”我说完竟红了脸。 昨晚的鬼王岂止是超棒?我对她们无以言说,这种事也无法说。 季玉说无法形容。 林娜说她快成仙了,要是她真能替赵季雨生个男孩,她每年至少拜鬼王一次。 “还有我。”季玉附到我耳边小声说,“昨晚林涛差点结束不了那事。” “啊!?居然会这样?哎呀!你们太幸福了。”我想季玉一定怀疑上鬼王同时睡了她了。但是能生男孩的话,她也知足了,因为幸福的事是属于她们的。 季玉被林涛叫走后,林娜问我昨晚和林海扬是否有特别的事要跟她说?我说林海扬比过去持久了好多。林娜忍不住笑了,说赵季雨不是持久,而是一硬到底,不然,她成不了仙女。 “什么?你会成了仙女?”我愕住了,在我看来,鬼王一定同时睡了季玉和林娜。 林娜形容说:“我一个晚上都象是仙女似的,飘来飘去。我不是仙女是什么?” 第197章 晒晒鬼王庙 “也许是吧!不过,我更相信这只是你的一种感觉。”做为女人,没有谁不期待自己的另一半能久点、再久点。 林娜看着我笑了笑说,“我都能这样,那你肯定更幸福了。” “一时的幸福,其实只是过眼烟云,你们呢!我相信会长久的。”我指的是婚姻中的两人能走得更远,比如白头偕老什么的,至于床上那点事,肯定也有不满意的时候。就昨晚而言,不管是季玉,还是林娜,我相信她们都一尝巅峰状态的滋味了,不然,她们是不会跟我津津乐道床弟之事的。 林涛这时将搭客佬全招过来了,他进来催了我。 林娜快步往外走时,我去客房找林海扬,林海扬将行李打了包。 我抱上沅沅,带了其中的一件行李,去了庙内找七叔公。 七叔公正给其他人摆卦问事,见我进来,他问了林海扬是否也回去? 我说林海扬一会就跟我一起走,要七叔公多点给我们栽下的树浇浇水,不要急着回家。 七叔公说他后天一早才回去,我们种下的树,他会多浇水的,保证成活。 别了七叔公,我们一行七人坐摩托车回六里镇,然后坐林涛开的商务车回高雷。
第307页 一路上,我们三个女生都不再谈床弟之欢。 林涛记起了肖萍出嫁的事,他旧事重提问了我,说肖萍结婚时连我和他都不请,太不地道了。我想迴避肖萍的事,说肖萍肯定嫁得好多了,才忘了我们这些昔日的好朋友。 “肖萍她对象会是李总吗?”季玉问了一句。 “我只听说她老公是个开矿的老闆。”我再往下说就得将肖萍被自己投资失误而逼疯的事全抖出来了,一旦抖出来,林涛这个新闻新人肯定会追问的。 “开矿老闆?那不是李总嘛!我听说李总家就是开矿的。”林涛去年实习时曾经组织报导了高雷化工的恶劣的工作环境,是我给他拍的一些照片,引出新闻线索的。 “你说得没错,李总家就是开矿的,但是开矿的人多着呢。还有,李总家做地产不比桂明他老爸的小。现在干地产的都吃香得不得了。”我想转一个方向聊。 赵季雨说:“要我说,你也就专业没那么对口,要是在京城替老闆们卖房,肯定收入更高的。”在赵季雨看来,我长相不赖,营销方面也有一手,干地产要比干旅游好。 “这事可不一定呀!”旅游是我的专业,我不干也可惜,更何况,我意外成了鬼王庙的继承人,我就不能离开这一块的事业。就昨天,高雷市旅游局局长沈燕跟我说的事,我或许要多一些跟紫金山道观沟通,但是鬼王却让我不要介入紫金山的管理事务,尤其是理顺和永洁之间的明争暗斗。 开发鬼王庙的事一时急不来,我只能由着于全东管对外,我家七叔公管内务了。 现在的鬼王庙,不管是对外事务,还是对内管理,各自都能有所创收的。沈燕跟我说的事就是指这个了。鬼王指缘十有**是准确的。这个准确率,外界已经很有口啤了,今天前来问事的人,不是对象问题,就是生小孩子问题。 但是现在,鬼王庙的正常收入只有客房出租和香客自行捐赠两项,庙内的摆卦只因需要被我的七叔公逮着了,他才能收些小费。他的那个乐,也算是给他找到了一份幸事了。 “谁说不一定?陈苗苗她卖二手房都赚了不少,你要是能干上一手房,我听说呀!即使是在高雷,那提成也是挺高的。”林娜毕业后,凭着她老爸的关系进了公务系统工作,金饭碗端着,却羡慕陈苗苗的泥饭碗。 “人各有志,开心就好。”季玉感嘆了一句。 “对了,紫瑜,鬼王庙现在是你的了,庙里的收入你有份吗?昨晚,我和季雨每人交了两百元房租的,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十间房,据说两间是公房,那么另外八间,我听说都住满人的。”林涛也注意到这个了。 我说:“鬼王庙这里,又不是什么名胜,平日里上山的人,大都是沖鬼王的名声而来的,你没听到那些作家们是怎么说的吗?他们认为鬼王就是何药清,而非何旭东,鬼王是人化而成,而不是鬼化为王,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所说,现时也不可能相信。几间房子出租,根本改变不了那里的一切。” 曾几何时,华阳市政府还想搞爱国教育基地呢,一只木箱子都不想承认其意义,又没人花精力去挖掘,前来投资的人一瞧这个定位,人家立马就没了兴趣了。 林涛一边开车,一边说:“你说得也是,不过,我认为政府的宣传不给力,除了爱国这个主题,别的主题不敢提,一切都停在民间作为阶段。我得报导一下那段路才行,路通了,上山的人还是有的,搞活人气是第一要务。” “好呀!上次你报导高雷化工工人工作环境的事,后来真的得到解决了,奇怪,来了那么多作家,却没有记者前来,肯定不会有报导的?”我发出了疑问。 “他们不报导,我报导呀!我昨天拍了一些照片,回去整理一下文字,还有作家们的座谈会活动内容,先放到网上去,你说的故事,我也得写进去。有时候,民间不先行,政府的屁股是不会动的。”林涛果然见解独到,一针见血。 “那我拜託你大笔一挥了哟!”我想以林涛的文字能力,还是能够写出足够吸引人的东西的。也只有拜託他了,作家们即使带了记者,或者他们自己写报导,那也是从他们的角度和自身知名度考虑问题,断然不会为鬼王庙着想的。 季玉插话说:“不少人说到了西藏会怎么开悟之类,要我说呀!我每次到鬼王庙都能开悟,如果可以,你应当将沅沅给作家们指缘的事写出来。沅沅又不认识他们,结果将两对夫妇给指出来了,他们都不得不给鬼王烧香,鬼王庙这个卖点太炫了。” “我也觉得很炫,只是沅沅才这么大,紫瑜你同意写他吗?”林涛问我。 “结合我们上次的活动,稍提一下沅沅是可以的,不过,不要上沅沅的照片。”我提出报导要求,因为写得太细了,难免会给沅沅招事。 “好呀!沅沅,一会下车,你得亲亲季姐姐和林姐姐。”林涛中午时也看到沅沅亲柳柳了,柳柳和蔡琪琪都想认沅沅做她们的干儿子。 回到高雷,我让沅沅亲了季玉和林娜。 他们各自回家后,林海扬做的第一件事是给他远在会昌的好友刘来顺打电话,电话一通,林海扬停了一下才说:“是我,海扬。”
第308页 刘来顺在电话里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只听林海扬说:“我什么药都没吃,就跟阿紫去了鬼王庙,种了一棵树而己。” 一会林海扬又说:“我明天就得返回南京了,你想去鬼王庙,你得自己去了。” 林海扬挂下电话后,我问:“阿来要你陪他去鬼王庙?” “可不是,我药没吃,种一棵树就病好了,他不奇怪才怪呢?但是他听到我说话了,这事他不敢不相信。”林海扬说完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了。 “笑什么呢?”我也笑了。 “我呀!哑了五年,不对,应当是哑了三年,三年前还能发一些简单的话音,到后来就一个字也说不了了。那段时间,我谁都不愿意见,想来,我最该感谢阿来的,当然,还有你。一会我妈听到我又能说话了,她会更惊奇的。” “那我们迟点回去。先逛逛超市,买点什么。”一趟鬼王庙之旅,四起神奇之事,一是桂明的车子避开了车祸,二是沅沅给两对作家夫妇指缘,三是林海扬植树过后,哑巴开口说了话,四是我和季玉、林娜一个晚上都过得赛神仙。 第一件事可以说是侥倖的,第二件事却是可以公众化的,第三件事最神奇,也只有我才知道其中缘故,说出来,肯定没有谁相信。而第四件事却是私人性的,最不可以拿来说事。 逛过超市,我们先回林海扬家。 许琴一听林海扬能开口说话了,果然喜极而泣,要他拜自己父亲,让他父亲泉下有知。 当天下午,林涛将我们的鬼王庙之行写出来,放在了网上,还配了几幅图片。 文章有两个则重点,一是华阳市六里镇至大岭山的父山鬼王庙的那段泥泞路,他唿吁政府正视文保单位鬼王庙的生存和发展,那段路该修了,不修的话,民间也许要动手了。 第二个侧重点是昨天上午,市内有二十余位作家到鬼王庙召开了一个有关鬼王的座谈会,作家们想改写鬼王庙的故事,但是他们却拘于史料的真实和既定主题设定,完全无视鬼王庙继承人周紫瑜对“鬼王”的新提法。 其实,这个新提法并不新,是人都能想出来,原因是鬼王庙的建立是自何药清开始的,何药清不可能为自己树庙,那么这个“鬼王”必定另有其人,他就是周紫瑜所说的何旭东。 林涛接着介绍了何旭东。将鬼王庙的寻缘指缘故事写了出来。作家们为验证此说,想求一卦,结果两对作家夫妇被一个一岁多的小童给指出来了,鬼王庙之神奇可见一斑。 文章最后回到鬼王庙的开发建设上,林涛再次强调,一个爱国教育基地,无人问津,不是鬼王的故事不给力,而是政府策略策划和宣传不够,他期待“鬼王”的故事得到更广泛的传播,为此,他倡议有能力的老闆们伸出援助之手,给鬼王庙一米阳光。 第198章 鬼王引关注 林涛的文章是赶在晚饭时间前发在高雷本地网上的,他打电话告诉了我,让我上去看看,如有不同意见,再给他电话,二十四小时内可做改动。 我说没意见,让他跟踪一下网友的反应,有必要就汇总一下网友的意见,发到我信箱上。 林涛应下我的要求,和季玉启程去省城,他们的婚假加国庆长假还有四天才结束,而我和林海扬的假期,因为国庆节当天上班的缘故,也会延续至9号。 当天晚上,我们仍在林海扬家吃饭,两个老人对我们尚未正式结婚就有了儿子沅沅,也深感欣慰,婚礼的事,自然成了他们饭桌上唠叨的事。 许琴主张今年元旦就办了,我说元旦距离现在只有两个来月,没有时间准备,希望沅沅长大点再结。周茂才也不急,主要原因是他没钱给我办嫁妆,先支持了我的意见。 林海扬现在可以说话了,他也不急,但是许琴因为我有了沅沅,她退一步说至少春节前得把小婚给结了,还频频示意林海扬抓紧这事。 事实上,林海扬的“哑巴”症意外“治”好了,我还担心他让别人撬了去呢。 我说:“元旦时我们就不回了,小婚明天就结。” 许琴马上拍了手,说这事赶早不如赶巧,迟早结的小婚,要学会见逢插针。 林海扬同意了,因为明天有大半天时间,除非民政部门因放假没人上班了。但我相信,民政登记处是不会无人轮班的,吃饭时就跟林海扬说了明天的安排。 周茂才有些不高兴,但是他没有当着许琴、林海扬的面说出来。 饭后回到我家,周茂才终于说了他看法,他还是不甘心我嫁给林海扬,我说我现在是个有儿子的人了,能嫁海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周茂才立马说沅沅这儿子或许命硬,一年前才成了弃婴之类,我完全可以嫁得更好。 我不许周茂才说沅沅的“不是”,沅沅也对周茂才之说不满,他也呛了周茂才一句说:“你要拆散我爸我妈吗?你不配当我外公。” “你、你、你,你也懂你妈的事?你就是个累赘。” “我不是谁的累赘,更不是我妈的累赘。”沅沅的几句话,完全是大人的口吻。 周茂才有些吃惊地看着沅沅,自语了一句:“人小鬼大,跟谁学的?”
第309页 “跟你呗,蛮不讲理。”沅沅说完轻哼了一声。 周茂才更气了,说:“是你蛮不讲理。” “你跟沅沅置什么气呢?才一岁多,又不是你跟海扬结婚,是我周紫瑜,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仿佛面对了两个成年人。 周茂才有气,我也要这么做,打自我上大学开始,他已经管不了我了,不是拿我亡母阮丽江跟我说事,就是拿鬼五跟我说事。大学后两年,我完全主导了我个人命运。 “那你什么时候办婚宴?”周茂才所担心的事是我跟海扬结了小婚,不久就会结大婚。 “这个事吧!我想等到沅沅可以离开紫金山道观时再说。”按鬼王的意思,沅沅还有四年才可以紫金山道观,四年后再正式结,其实也不迟的,到时,我的经济状况也会比现在好。 “沅沅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紫金山道观?”周茂才顺嘴问了句。 “还得四年,至少四年。”我坚定地说。 “四年?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别反悔了哟!”四年后,周茂才就不用上班了,加上前些年转为合同工,他可以从社保那边获得一份保障了。 “我反悔什么?我们小婚一结,就是合法夫妻了。婚礼只不过给世俗一个交代而己,没钱的时候,我是不会伤着脑筋筹钱结这种婚的,你不也可以轻松轻松?”我其实是为周茂才的钱袋子和沅沅的成长着想的。 当晚,我还和周茂才讨论了给沅沅认干妈的事。 周茂才认为蔡琪琪一院之长,选她给沅沅当干妈肯定不错。 我说:“要是合适,我两个都选,要是不合适,两个都不选。” “哼,你是以他说的话为准吧?你这些年见过他几次了?”周茂才更相信我是按鬼王的话做的,但我还没有徵求过鬼王的意见。 “我当然见过了。”鬼王让我将沅沅送到紫金山道观寄养,事实上就替他“认”了好多干妈了,我和海扬小婚之后,再给沅沅认两个又何妨? 正讨论着这事,要认沅沅做干儿子的柳柳和桂明分别坐机回到南京、上海了,她和桂明商定春节前结小婚,所以元旦放假时还会回高雷的。我说我也快了,希望我们同时举行婚礼。 柳柳问了认沅沅做干儿子的事是否问过了谁? 我说我刚回到市内,还没问过,不过,成数很大的,让她先休息好,别急着这事。 “哪能不急呢?桂明他妈妈一听说桂明昨天上午躲过了车祸,她今天一早就跑去问了话,你猜人家神婆怎么说?”柳柳虽然学医,却也相信一些灵异之事为真。 “嗨,你就不要相信这个了,你要相信科学。”我没有猜柳柳说的事。 “我当然相信科学了,但是灵魂是否存在?科学好象也无法否定。”柳柳在等着我猜。 “那桂明他妈问到什么事了?”我只好直接问了柳柳。 柳柳说:“给桂明他妈回话的神婆说昨天的车上有两个鬼,是那两个鬼替桂明踩了油门,车子才窜了过去,躲过了对面的翻车。我问桂明当时是怎么想的?桂明说他听我一叫,神都慌了,好象踩了剎车,但是车子没停下,反而飞着向前,他也觉得奇怪,才由着他老妈去问这事,哎呀!要我说,全是因了沅沅的缘故。” “因了沅沅?”我笑了一声问:“为什么?” “因为沅沅是我贵人呀!你可别说,在鬼王庙,你不是要给那两对作家摆卦验证吗?沅沅直接给指出来了。当时在鬼王庙,我不敢跟你说这事。” “沅沅也许凑巧了。”我不想承认沅沅有什么特异功能之类。 “我不这么认为,前年我们比赛定缘份的事,你可以说有些凑巧,但沅沅替鬼王指缘的事,我百分百相信,沅沅我认定了,你别跟我说不合适,你什么时候回南京?”柳柳越说越兴奋,摆不得我们一家马上飞南京。 “我们明天下午上车,后天晚上到,到了南京再说吧!你抓紧时间休息,你明天不用上班了?”我提醒柳柳她只有三天假。 “好吧!回了南京,给我电话哟!我要看我干儿子的。”柳柳挂电话前,又自许了一句。 晚上九点,另一个想认沅沅当干儿子的蔡琪琪也打了我电话,问我是否从鬼王庙回来了?我说中午前就回到高雷了。如果我说了林海扬五年前因病而成了哑巴,昨天因为在鬼王庙外种下一棵树就恢復声带,能正常说话,蔡琪琪会不会在精神科上得到某种启迪呢? 蔡琪琪说我同学林涛写的文章,她和林家洪都看了,写得不错。 “写得不错?林老他真的没有异议?”我觉得林涛的观点跟林家洪他们的想法不一样。 “真没有异议,林老还说林涛后生可畏呢,民间筹款修路的话,我也来凑个分子,只是这事,林涛一笔带过了。大家这么有缘,我建议呀!你让林涛牵个头,组织一下,钱筹得差不多了,再向社会公布。”蔡琪琪的话让我对鬼王庙充满期待。 “好呀!我给他电话,你还有事吗?”我问得多余了,蔡琪琪已经表态支持民间先做为。 蔡琪琪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南京?要是你们有空,我明天中午请你们吃个饭,聊点事。”
第310页 “好呀!明天中午见。”我挂下电话,改拔林涛的手机。 林涛还没到城省,正在车上,我拔了三次,他才接了。 我对林涛说蔡大姐看到他放在网上的文章了。 “这么快?”林涛一片惊讶!问蔡大姐是什么反应? 我说:“蔡大姐建议你牵头组织民间修路呢?你愿意吗?她说她会凑分子的。” “是吗?真有社会人士争相凑分子捐款的话,那我牵这个头。”林涛应下了此事,说他会先做方案,要我将蔡琪琪的电话告诉他,他明天再跟她联繫。 我说了蔡琪琪的手机号,问他以什么方式筹款更好一些? “专款专用。我还有几天假,指不定你们还没回到南京,我就做好方案了,先看看网上的反应。”林涛其实正在等着网上的反应。 第二天上午,我带着沅沅,和林海扬一起去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正好有人办公,我们拍了结婚照,即时办了婚姻登记。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林海扬向着天空叫了一声:我们结婚了。 沅沅抢着看我们的结婚证,我问他看什么呢?沅沅说看到他爸爸了。他这么说,我将结婚证拿过去瞧了瞧,结果发现我们身后都有个轻轻的影子。我记得出照片时是没有这两个影子的,好在有两个,不然,林海扬或许会骂那摄影师的。 我收起结婚证放进包内,也只有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事实上,沅沅说看到他爸爸了,那是何六祖或者何再清的“话”,后面的影子正是何旭东和我的前世童身紫瑜仙姑。 第二天晚上,我们一家子正在北上列车上晚餐时,林涛给我拔了电话,问我是否看到网上的一些评论?我说我正在回南京的路上,还没看到了。 林涛说鬼王的话题已经引起了网民的关注,热心肠的人不少,但也有个别人的意见很尖锐,甚至充满对鬼王的质疑,让我快上网看看。 第199章 肖萍案落幕 我吃过饭,即时上网搜索林涛的网上文章,文下的跟贴评论真不少,一如林涛所说,是他的“修路”倡议,引来了热心肠的人,这个评论数最多;所谓尖锐意见,实际上是借“鬼王”遭到冷落而批评有关部门;对鬼王的质疑,自然是不相有指缘的事,一岁多的神童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有造假之嫌。 事实上,林涛并没有造假,为此,我给蔡琪琪拔了电话。 蔡琪琪中午时请我们一家子吃午饭,托我转呈她的亲笔信给南京紫金山道观,先表达原意再次接受那只木箱子回鬼王庙,以免紫金山道观另作处理。 同时,蔡琪琪再次表示要认沅沅做她干儿子。她象她义母蔡冬季一样是个独身主义者,已经四十有六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动过认干儿子的念。 我同意了蔡琪琪的想法,但是认亲的仪式容后再办。 蔡琪琪接了我电话,我说了林涛的网文引来不同意见,问她是否又看了?如果按照林涛的想法,会不会引起华阳市旅游、民政部门的不满?蔡琪琪认为不会,让我转告林涛,就按他的想法去做,民间做的是好事,有关部门肯定乐观其成的。 我说具体事我已经委託给林涛了,他经常往返于省城和高雷之间,他这些天也许会找她。 蔡琪琪表示,她先期先以个人的名义支持林涛的行动,就不当发起人了,发起人应当是我周紫瑜这个鬼王庙的继承人,如果相关单位此后介入此事,她们医院也会有所表示的,总之,修路的事,我必须当这个发起人。 我谢过蔡琪琪的热心,蔡琪琪说她是沅沅未来的干妈,是应该的。 第二天晚上十点多回到南京,才进远扬国际酒店宿舍,李鑫给我拔了电话,说他前几天和我打的赌,他输了,问我何时提车? “什么?肖萍的案子真破了?”我一阵惊喜,仿佛中了彩票。 “对,就在刚才,朱律师跟我通报了最新案情,不过,今天8号了,不算国庆节长假了。”在李鑫看来,今天八号了,所有人都在上班了。 我们赌的是国庆长假期间破案,李鑫刚才也说他输了,难道他想反悔? “但是,我的国庆长假是从2号到9号,难道不是吗?”现在,肖萍可以长眠地下了,她的尸体会给盗卖到哪里呢?我应当更加关心这个才对,而不是追讨李鑫欠我的嘴债。 “你说得也对,你想要什么车子?一手呢?还是二手?”肖萍生前的一些事,李鑫都不怎么关心,她这回真走了,李鑫不关心也合情理的。他要对我兑现承诺。 “一手?”我想李鑫上次并没有说过如果他输了,就送我一部一手车。李鑫改口这么跟问我,我有些警惕他的用心,我当然不能要了,我说:“你上次说过输二手车,就二手吧!不,我现在需要钱,你得输给我钱。” 我现在急需鬼王庙那段路的修路钱,李鑫真兑现承诺的话,我就有一小笔钱了。 “你要钱?要办婚宴了吗?”我和林海扬一起回老家的事,李鑫是知道的。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不是为了这事,你还没说案情呢?肖萍的案子是怎么破的?” 我回到肖萍的案子上。这个案子如果与马多山有关,李鑫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吃”马坡矿藏,不然,李鑫的兴致不会这么高,改口输我一部一手车的。
第311页 “呃,具体案情你得问朱律师,我只知道就在今晚晚饭时,杀害肖萍的另一个嫌疑人落网了,是否跟马多山有关,得看后续审讯结果,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嫌犯会招供幕后人的。”李鑫又回到输车的事上,他说:“你不要车子,只要钱,我最多奖励你三万哟!而且,这笔钱不会那么快兑现,当然,如果案子跟马多山有关,你马上可以从丰江矿务公司得到这笔钱。” “如果案子无关马多山呢。”我可是没有跟李鑫赌这一点,我说,“当初我们没赌这一点呀!你不许反悔,三万就三万,从哪里支这笔钱,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是因你为肖萍两肋插刀,才催得朱律师马不停蹄,办这个案子,最重要的是,肖萍的案子是你发现疑点在先,这才给了丰江矿务公司这么好的兼併机会,是丰江矿务公司奖励你三万,我可没输你三万元。”李鑫挑明了说。 “我明白了,谢谢李董。”李鑫不久前才平息了他的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之事,他哪能因打赌就输给我钱呢?那样的话,还不变相成他包了我? “谢什么哟!你还没跟我说你得到奖励要用在哪方面哟!三万元对你可不少了,你可别学肖萍用来投资哟!”李鑫的警告是善意的,对我也无不充满关爱。 “呃,这次回家,我不是去了一趟鬼王庙吗?那段路还是老样子,我想修建一条硬底化公路,直通鬼王庙,那怕只修山路那一段,也足以给旅行的人提供方便的。”这段山路有十二公里长,是最难走的一段路。 前年的华阳市何副市长去调研时,豪言要修路,还重修了药王何药清纪念馆的规划,可结果,一年不到,他自己进班房了,政府再无下文,路还是那条路。 李鑫停了一下说:“那段路有二十几公里,你这三万元,能干这事?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我是说最难走的那段路,大约十二、三公里,就是从大王村进去的那一段。”我给李鑫修正他对这段路的印象。事实上,从六里镇到大王村,这段路是用不着我费心的。 “十二、三公里?你这三万元一样不管用呀!你让人拉几车余泥填填洼地还差不多。”李鑫说完笑了几声,他一定以为我脑子烧坏了。 “你说得没错,我这三万元的确建不了那段路,但是,我有了三万元发起别人捐赠,修一段算一段,修一公里算一公里,一年不成就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总之,我决定了,不等政府出钱,我来干。”我说得极其认真。 “你来干?你要辞了南京的工作吗?”李鑫惊问道。 “我不能让别人替我干吗?真是。”林涛的方案还没发给我,但是我想快了。 李鑫贊了我一句说:“你才工作两个月,就学会支使人了?我挺你,不过,这事你真的不要陷得太深了,发动别人捐赠的思路是对的,但是如果管钱的人不可靠,你别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你得全盘考虑清楚,最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我的员工,你得想着你们桑拿部的事。” “我的工作我会抓紧,修路的事,我委託给别人,你还记得吗?就是上次去过鬼王庙的林涛,他现在是华南早报驻高雷站的记者,这事由我发起,由他策划,具体事我不管的。筹到了钱、再招标,我看还是可行的。”我自信满满。 “林涛是吧!小个子,我还记得他,他这次又去鬼王庙了?”李鑫问。 “是呀!他经常到下面跑新闻的,行动相对自由些,有他跑这事,我放心。” “你才回去几天,就开始行为了?”李鑫又问。 “林涛在做方案,相关人士有捐赠意向,方案出来后,按方案进行,先筹款,后招标。” “那我提前祝你们成功吧!先这样。”李鑫不等我向他招募捐,先挂电话了。 当晚,我们就在宿舍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海扬上班后,我送沅沅回紫金山道观,向永洁递交了蔡琪琪的亲笔信。永洁留我在道观吃斋饭,我跟她说了沅沅回到鬼王庙的表现。 永洁甚是吃惊,立时口中念念有词,说沅沅在紫金山道观是由外院的一些修行者帮带的,此事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如果我同意,以后得由永清专带。 我说永清的事情多,就不烦劳永清了,想给沅沅认一门干亲。永洁问我怎么就有此想法?我说是我的一个朋友跟沅沅接触过后,由她本人提出的,问永洁是否合适? 永洁说紫金山道观事实上已经是沅沅的干亲了,就不要认了。 “但是,我这个朋友的意愿太强烈了。”我看着永洁,希望她给我支持意见。 “她是什么时候接触到沅沅的?”永洁问。 “她上个月陪我到道观,见过沅沅,前几天也回到了高雷,两人很玩得来的。” “她是南京人?”永洁又问。 “对,市人民医院的实习生,还没正式工作。”我接着简要介绍了柳柳的情况,我上次带柳柳过来时,永清见过柳柳的。 “沅沅的意愿是怎么样呢?”永洁问了沅沅说:“沅沅,你想你干妈了吗?” “想,两个都想。”沅沅脆脆的回答说。
第312页 “两个都想?”永洁瞧着我问,“不是要认一个吗?” “你问沅沅,是一个,还是两个。”我没有介绍蔡琪琪也想认沅沅当干儿子。 “沅沅,你想的两个干妈是谁?”永洁倾下身子问沅沅。 沅沅抬眼看着永洁说:“柳柳干妈,琪琪干妈。” “沅沅,柳柳?琪琪?全是复音名字。诶!”永洁一声感嘆,犹如了一下说,“紫瑜,这可是沅沅自己选的干妈,迟点我给他选个好日子,再认好了。” “你认同沅沅的意见了?”沅沅的名字是我当时随意起的,因为他出生于西南省沅水县,选择两个“沅”字,有纪念因救他而故去的张月之故。 “是呀!沅沅这孩子,我们道观是留不住他的,还是随他的缘好了。”永洁的话,让我想到她们这一年多,是否将他当成当年的理顺主持代养了? 第200章 理顺再驱鬼 我想了想说:“沅沅事实上也是道观的干儿子,一下子认这么多干妈,真的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是沅沅自己选的,他老爸肯定是个感情不专的花心鬼。”永洁几乎脱口而出,一下子就转到了沅沅的亲生父亲的身上去了。 “何以见得?”我问永洁,在我看来,沅沅还是个孩子,他跟谁投缘,都是小时候的事。 永洁笑了笑说:“从沅沅的八字看,他老爸就是个花心鬼,爱了这个,爱那个,不然,沅沅不需要这么干亲的。” “原来是因了这个缘故?”那么这个花心鬼会是李鑫吗? 李鑫和肖萍的交往,在肖萍怀上沅沅时还没真正结束,李鑫和沅沅的关系是不能排除的。另外,肖萍怀沅沅时因为投资的事见过桂明,桂明也是疑似对象。 桂明算花心吗?他先是本科最后一年追我,后来跟肖萍相恋。两人是如何搭上的?我知之不多。就因鬼王寻缘之故,他和柳柳相好了,是从骆今生手上抢到的女朋友。柳柳说她和桂明元旦时结小婚。 李鑫没见过沅沅,而桂明不但见过,而且有过不少接触,在柳柳认干亲的事上,他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呢?如果他是沅沅的亲生父亲,他应当很热心的,但我看不到他的热心。 诶!也许沅沅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吧!肖萍生前搭上了那么多投资客户,她因缺钱而投进某个男客户的怀里的事,我是不能排除的。 见我没有别的疑问,永洁换了一个话题问:“水井下的叫声,你回老家的当晚,前院的人还听到,为了这事,理顺主持选了个日子驱鬼,你能参加一下吗?” “哪一天呢?”驱鬼必定在晚上,甚至后半夜。如果我第二天休息,是可以参加的。 “今天8号了,还有三天,11号。”永洁说。 我复述了一下说:“那就是10号晚上的后半夜了。” “对,你还是来参加吧!”永洁这是对我发出邀请了。 “这事你问过理顺主持了吗?”我担心理顺不同意。 “还没问,不过,他也许会象前年那样的,我们这里是真需要你,因为外院那些人还不如你,理顺主持更加不放心的。”永洁这么说,又让我如临大敌了。 不过,还有三天时间,我完全有时间准备,就怕酒店有大的活动,走不开了。另外,我今年不能再穿越了,如果又发生前年秦明“背叛”蓝瑜的事,我是哪一方都帮不了的。 “那你跟理顺主持说一声吧!我回去看看我的时间安排。”我先答应了永洁。 那么理顺是真驱鬼呢?还是另有企图?比如通过他自以为会成功的手段,打捞那只沉没水底两年的木箱子,将蓝瑜的止界据为已有。 理顺两年前曾经用紫金山道观的“三通火”,两次入侵止界,但是没有成功。 永洁看我说得有些勉强,怕我不来,她又加了一句:“紫瑜,永清她们是受理顺差遣的,但是你不同,你必须提前两个小时来帮我。” “我帮你?我帮得了吗?”我自知修行不够,但是永洁也许瞧出什么了。即使我帮不了她什么,但至少,前年我将木箱子送回紫金山道观,那我跟蓝瑜是有关系的。为保证能达成自己的想法,永洁这次求助于外力了。 “你肯定能帮我。永清又受理顺控制,我孤掌难鸣呀!”永洁恳切地看着我说。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永洁的无助,深知永洁是有苦难言的。 饭后,我抱沅沅回外院,沅沅跟我说再见时问我何时让他见他的柳柳干妈?我说快了。 “妈妈再见!”沅沅挥着小手。 “沅沅再见。”永洁说沅沅的父亲是个花心鬼,李鑫就是个花鬼无疑,那么桂明算吗? 在路上,我给柳柳打了电话,说我们昨晚回到南京了。刚才将沅沅送回紫金山道观了。 柳柳问我何时办个仪?认沅沅这个干儿子。 我问:“这事你徵求过桂明的意见吗?” “他同意呀!还希望沅沅给他带个儿子进门,你不用担心他的。”柳柳兴致勃勃。 我说:“我刚才徵求了永洁的意见,她基本同意,但是得选个好日子,你耐心点。”
第313页 “这事还要徵求永洁的意见?儿子是你的哟?”柳柳不解。 “沅沅出生两个来月就在紫金山道观寄养了,我总得给她们一个面子嘛!好日子选定了,我再跟你联繫。”我听到柳柳说“好的”后挂下电话。 回到远扬国际酒店,我去了一下办公室,看我们部国庆期间的经营报表,国庆长假前三天业绩超好,后四天有所下降,但是仍然挂平周末时段。 上班后的第一天,我当班,上午招集李冬梅和两个主管开周会,未来的经营重点仍然是周一至周四,两个主管各提了两条促销计划,我让李冬梅找营销部配合。 为帮记永洁的忙,我和李冬梅调整了主管值班日,连续值班两天。 理顺驱鬼活动前一天,我上戒指菜单找鬼王,鬼王再次来到了止界。 我将理顺要驱鬼的事跟鬼王说了。 鬼王问我理顺为什么要驱鬼? 我说国庆期间水井下的叫声让理顺想到水井下有冤魂了。 鬼王说那是因为蓝瑜找到仪瑾的头盖骨,强行给仪瑾恢復记忆的缘故。 我急问鬼王,蓝瑜是否给仪瑾恢復了记忆? 鬼王说这事不容易,还差点让仪瑾堕入深渊。 我问这事怎么办?蓝瑜没办法的话,能否找别的仙帮忙? 鬼王笑了,说仪瑾的七魂六魄都还没找全,一片头盖骨也无济于事。 我说请妙贞师给仪瑾莲花坐坛,不就能收回他的七魂六魄了? 鬼王说妙贞师傅现在找不到,就连仪钰也找不到,只能等。 我说理顺今晚后半夜也许会明着驱鬼而行打捞木箱子之实,要鬼王转告蓝瑜警惕理顺的用心。 鬼王说理顺个人是无法打捞木箱子的,除非他藉助了外力。 我说永洁要我帮她的忙,具体帮什么她没有说,算不算借了外力? 鬼王说我应当问清楚永洁要帮什么忙?永洁前段时间主张打捞木箱子,理顺不让,反而说水井下有冤魂,要么驱鬼,要么加以超度。 过去一些无法超度的魂,比如被蓝瑜关在止界的小鬼们的魂,即使理顺花上几天功夫超度,也是难以凑效的,也只有一些生前并不作恶的新魂才容易超度成功了。 鬼王给我分析说,永洁主张打捞,她不知道自己不能打捞吗?那么她说的事就必未为真。理顺说不能打捞,也许他有自知自明,那么他选择驱鬼活动,而不是给予超度,他的重心就是避除了事。当然,也不排除他企图打捞木箱子,加上永洁也真的想打捞,那你可不能帮永洁的帮,即使你去了,也得放空炮,更不能动用弯刀上的力量,意图打开止界。 “我知道你意思了,我不用弯刀,即使是戒指上的杀器我都不会用,总之我出工不出力。” 鬼王贊了我的策略,交给我两个任务:一是永洁是要打捞呢?还是要保木箱子;二是理顺是纯粹驱鬼呢?还是另有图谋?我出功不出力时,得窥见其中奥妙。 我接着问肖萍的魂在止界怎么样了? 鬼王说肖萍的魂,暂时无法超度。 我问为什么? 鬼王说肖萍差不多被人碎尸了,不排除被人盗卖了身体器官,为此,她夜夜啼哭,七魂不聚,六魄不接,还能怎么超度? 我谢过鬼王,再次为肖萍伤心落泪。 肖萍生前究竟做了什么?竟如此的让她遭受折磨?还是因了她的前世红瑜也有罪恶的缘故?鬼王说肖萍是现世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肖萍遭到如此结局与红瑜无关呢? 诶!肖萍呀肖萍,读书时你也就妒嫉别的同学成绩比你好而己,读大学时你就变了吗?再怎么变,你还是肖萍呀!你不该弄什么投资,你不欠债,你就什么事都没有的。 当晚,我下班后就去了紫金山道观,先跟沅沅玩了一会,才见永洁。 永洁说理顺明里驱鬼,暗地里行打捞木箱子之实。 我问永洁是怎么知道的? 永洁说理顺也象前年那样设了两个坛,前后院各一个,而且他让永清替他守坛,而将永洁她给遣到了前院驱鬼,既然让永洁驱鬼,那么理顺肯定是为了打捞木箱子了。 “那你的想法呢,真要驱鬼吗?要是到时一个鬼影都没有,你驱什么呢?”我问永洁,想知道她和理顺的想法有什么不同。 “如果真是这样,我反而不希望理顺主持打捞成功,毕竟,这是蓝瑜师祖的止界,未经禀报,就私自打捞,难说理顺主持不是为了他自己。”永洁说了她的想法。 “那我们怎么办?我帮你什么呢?” “如果没鬼可驱,你就这么陪着我念大悲咒,我得阻止理顺主持打捞木箱子。如果有鬼可驱,你得念超度咒,送走那些鬼魂;如果可以,要让那些鬼魂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是鬼魂可呆的地方,如果再来,必定打个魂飞魄散。”永洁说了她的主意,要我配合她。 当晚后半夜一点,我和永洁还在前院准备“驱鬼”,理顺提前在后院起咒做法,立时招来了一片片乌云和雷声,永洁慌忙上坛挥舞着道棒起咒。 我上坛后紧盯着井口,看是否真有魂魄要出来。 随着一声闷响,一只形如木箱子的实物从井口腾空而起。我想完了,蓝瑜的止界给打捞出来了,理顺将止界据为己有的话,蓝瑜往后怕是要受制于理顺了。
第314页 第201章 器官被盗卖 “紫瑜,不好,理顺主持要打捞木箱子。”永洁停止念咒,叫了我一声。 “我看到了。”我屏气急入弯刀页面,但井口上空却是空的,并无任何实物。只见理顺的“三通火”伸着舌头,从后院直扑而来。我意识到这是蓝瑜对理顺的一次试探,急下弯刀,坐于坛上,念起超度咒,装出驱鬼的架势。 永洁或许因为看到木箱子再次下坠到井下,她跟着我念起了超度咒。 不一会,理顺从后院飞奔出来了,他走到水井边寻着木箱子,显然,他刚才在后院也看到那个腾空而起的实物了,其实,这个“实物”是蓝瑜给理顺的一个幻影,理顺企图将木箱子据为己有的用心昭然,根本用不着我再跟鬼王说什么了。 我停下咒词,作静坐状。 永洁继而也停下咒词,仿佛完成一桩重要任务。 理顺寻不见他要打捞的木箱子,走近我们问永洁:“你看到木箱子了吗?” “没看到呀!只见两个魂魄冒上来了,我们一人一个给超度走了。”永洁真会撒谎。 理顺转而问我说:“是这样吗?” “道长,不是这样,是哪样哟!?真是两个魂魄,让我们给超度走了。”我也装傻,就当没看到那个腾空而起的“实物”。 “都给超度走了?”理顺似是非常高兴,说:“永洁,我早就说你可以驱鬼的,这一回,你相信了吧?”理顺这话是在掩盖他刚才企图打捞木箱子的真实意图。 “主持,我相信了,谢谢你信任。”永洁这是在跟理顺打太极,也装出没有看透理顺今晚“驱鬼”的真实意图。 理顺果然放心了,不但留我吃了夜斋,还让永洁送我回酒店,说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我谢了理顺,让永洁送我回酒店。 在路上,永洁问我是否真看到了那个形似木箱子的“实物”了? 我说我真看到了,但是只一会就又坠进水井了。我相信永洁是能看到的。 过了一会,永洁又问:“你好象先我起念超度咒的,你看到魂魄了?” “你都没看到,我哪里看得到哟?”我知道永洁刚才跟理顺撒谎了,我这是配合她撒谎。我要是说我看到了那两个“魂魄”,那她还不得以为我的道行在她之上? “罪过。”永洁一个修道之人却撒谎,她自知这事对她很不好,轻轻一笑说,“理顺主持让我们骗过了,但是他事后未必会相信井下真有冤屈魂魄的,所以你这段时间还是少来道观为好。我们会替你照顾好沅沅的。” “我们刚才都念了超度咒了,理顺主持岂能不知?再说了,他只顾着办他的事,他没看到我们将魂魄给超度走了,这不也正常么?沅沅嘛!将他放在你们道观,我一百个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减少探视次数的。”我想永洁是小心过头了,但也不得不考虑永洁的感受。 回到酒店,林海扬在值夜班,我倒头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上午我补休时,林海扬下大夜班回宿舍,我让他一人独睡,自己去购物。 还没到超市,李鑫拔了我电话,对我大放新闻,说肖萍的案子扯上马多山了,让我猜一猜案情会是怎么样的?我说:“肖萍不排除被二次配阴婚,不排除被碎尸,也不排除被盗卖身体器官,至于马多山是如何给扯上关系的,你还要我猜吗?” “紫瑜,你跟朱律师通过电话了?”李鑫反问我。 “没有呀!你可以问朱律师的。”李鑫这么说,我想我的猜想一定**不离十了。 肖萍的魂在止界天天啼哭,鬼王想帮她什么都无能为力,我能替她做什么呢? “真没有?”李鑫再次问了我。 “真没有。”我等着李鑫跟我说案。 “肖萍她真的太惨了。”李鑫显然遭到了某种程度的打击,他说:“肖萍配过马尾的阴婚后被那两个婚骗救活了,成了他们俩的盛器。这还不够,身体完全恢復后,遭到了十几个男性的污辱,这事让马多山知道了,这才让人给肖萍二度配阴婚,这一回,两个婚骗没能救活肖萍,肖萍的两只肾和眼角膜给卖掉了。” 李鑫说到这里,声音发暗,似乎无法说下去了。 我说:“这些婚骗太可恨了,必须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这还不够呀!肖萍她死无全尸,全让你说中了。”李鑫一时咽哽不己。 “真给碎尸了?”我惊问李鑫。 “器官给卖了,盛器也给割了,跟碎尸有异吗?”李鑫终于为肖萍哭了。 也许因为悲伤过度吧!我反过来安慰了李鑫:“李董,人死不能復生,你节哀吧!” “你也要节哀呀!这样好了,我想趁肖萍过尾七,在沅水马坡镇给她办一场斋事,也好让她安心上路。”李鑫的话,吓了我一跳。 我问:“这么说,肖萍真正遇害是在我们找她的十天前?” “是呀!可惜我们找迟了十天,要是早两周去马坡镇找她,也许还得救的。”李鑫长嘆一声说,“给她办斋事,你得给我意见呀!”
第315页 我是得到肖萍远嫁马坡镇的消息后不久就要求去会昌找她的,现在想来,兴许是泉下的肖萍提醒了我和那个大媒婆,不然,她的那个二媒婆邻居是不会给我这个信息的。 “你让我想想。”我惊问李鑫说,“你要给肖萍披麻戴孝吗?” 办身后斋事得有人为肖萍披麻举幡才好,不然无法办。 “我只为自己父母披麻戴孝,哪能为肖萍做这事呢?对了,肖萍出车祸时不是生了个儿子吗?你有她儿子的消息吗?”李鑫的这一声问,又吓了我一跳。 “没有呀!我从医院出来时找过她,但是她比我早出院了半天,后来她疯了,儿子不知道下落,也许送人了,我回到高雷时,她让会昌市公安局送回了高雷,比我早回一天。她父母将她送到大岭山医院,我去看过她,她不认得我是谁了。”我对李鑫隐瞒了沅沅的下落。 “诶!肖萍的斋事,我们只能高价请人替她儿子为她披麻戴孝了。”李鑫不再追寻沅沅的下落,看来,沅沅并非肖萍和李鑫所生。 “那你找到披麻戴孝的人选了吗?”我问李鑫,办斋事易,找人举幡难。 “我现在都分身无术,哪里有时间找人哟!”李鑫想让我替他找,可他没有这么说。 我问:“你现在在哪?” “我在京城呢,这边的事还没办完,我能赶最后时间回会昌参加她的斋事就不错了。” “那怎么办哟?”我想建议李鑫,让丰江矿务公司总经理邱志光的司机办这事。 李鑫停了一下,深情地说:“要不,你飞去会昌找人吧!咱俩一起送肖萍一程,也不枉我们曾经相好,曾经在一起过。” “好吧!”我想了想、补充说,“但是我去会昌得有个事由呀!要不,你跟林总说一声?” “我会跟林总说,按出差办的;办斋事的事,我让邱总全权负责,你就负责找人为肖萍披麻戴孝。”李鑫事无巨细,又说了一番找人得从低价说起,超过一万元时得跟他沟通。 “我知道了,是大后天办斋事吧?”我问了一句。 李鑫说:“对,就是大后天晚上,你今中午要飞会昌,下午到那里后,我让邱总他司机接你去沅水县,你只有一天时间找人,明天下午六点还没找到人的话,你要给我电话。” “好的,我马上办出差手续。”我挂下李鑫电话,匆匆忙忙的买了一些食品,就回宿舍。 林海扬还在睡觉,我催他起床做午饭,说午饭后要出差去会昌。 “什么事?这么急。”林海扬问。 “呃,是李董的一个好朋友走了,没人替他披麻举幡,我去会昌替李董找人。” “好晦气呢这事,我们刚刚结了小婚。”林海扬不太愿意我办这事。 我看着林海扬说:“我是替李董找人,又不是去给他朋友披麻举幡,有什么晦气的?” “那你去几天?算公差吗?”林海扬又问。 “算公差,来回可能要三至四天的,你现在就做饭,我得找一下林总办手续。” 来到酒店总经理室,总经理林奇伟正在跟李鑫通话,他示意我先坐下。 等了一会,林奇伟说他知道我要去会昌办的事了,还说李鑫太仗义了,批了我的预借款。 午饭后,我直飞会昌市,一下飞机,先打了邱志光司机手机,跟他说了我的位置。 坐上车子,因为路上堵车,我们绕了半个小时路,才走出会昌市区。到沅水县时,天已经黑了。我留下司机一起投宿,明天一早再启程去马坡镇。 原来,肖萍案的最后一个嫌疑人前天被拘押后,他只坚持了一个小时,就供出了矿主马多山,正是马多山参与肖萍二次配阴婚,才至肖萍魂归天国的。 马多山昨天被拘捕时,马坡矿务公司立马就炸开了锅。 为此,丰江矿务公司请了河源矿务公司参与马坡矿务公司的收购运作,丰江这边的邱志光才有时间给肖萍办斋事。现在,就差给肖萍找到一个披麻举幡的人了。 当晚住进酒店,我上戒指菜单找鬼王,鬼王正带着红衣往一片片山林里乱钻,没有时间搭理我,我三次唿了他,鬼王这才停下脚步问我何事? 我说了李鑫要给肖萍办一场斋事的事。 鬼王说我和李鑫是无事找事,我们给肖萍办的斋事根本就是做给生人看的,起不到超度肖萍的作用,因为肖萍几处身体器官没有了,肯定给卖掉了。 我问鬼王是不是在找肖萍的身体器官? 鬼王说他没这个闲功夫,他是在寻找李黑的魂。李黑也许还没投胎转世。 如果李黑还没投胎转世,骗他而入了魔界,我和鬼王的麻烦可大了去。 第202章 好心做坏事 我问鬼王李黑得到了他的十年修行,李黑完全可以投胎转世了,他怎么就不投胎转世? 鬼王说:周紫瑜你怎么就那么笨?李黑放弃投胎转世的原因,极可能是因为他还不放弃你,他即使入魔为魔也要娶你,我能不当一回事吗? “王,谢你了。”鬼王这是为我和他的婚姻而紧张,让我不要问这些事了,快办正事。 我下戒指菜单,久久不能入睡,心想李黑简直就是个打不走的纠缠鬼。
第316页 李黑追我前世童身的事,我无能为力,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是替肖萍找到一个为她披麻举幡的人,尽管在鬼王看来是毫无意义的,但是我答应李鑫了,也到了会昌,我必须做。 第二天一早,我和邱志光的司机先来到马坡镇找马赤,马赤因为此前配合朱律师调查马多山,被马多山暗中派人打伤了。 马赤明知是马多山授意他人所为,却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忍气吞声,正卧病在床。 我告诉马赤,马多山因参与给肖萍二次配阴婚的事,他已经被刑拘了,再也不会有人为难他了。马赤略有安慰,但是他受伤未好,无法帮我寻找可以替肖萍披麻举幡的人。我一再央告马赤帮忙,马赤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在马坡镇出告示,也许能找到人。 我谢过马赤,要马上去镇里出告示。 司机说马赤的意见不错,应当给予一定酬谢。 我给了马赤一千元,让他疗伤,马赤千谢万谢,不肯接受。 司机替我强行给了马赤,说这是他应当得到的。 到了镇里,我买到纸和毛笔,写了告示,出酬五千元请人。 等到中午,没有人应请,我改写告示,出酬八千再贴,还将告示贴到了马坡四组等村庄,贴着、贴着,就贴到了肖萍遇害的罗家村,罗家人获悉我是来替肖萍办斋事并请人为肖萍披麻举幡的,反而给我倒贴了钱,让我赶紧办这事,最好将肖萍的魂接回马家去。 司机知道这事后,给邱志光打了电话,说罗家这边没事了,肖萍的魂应当请回马家去。 原来,李鑫不仅要为肖萍办斋事超度她,送她一程,而且要求妥善处理马坡矿务公司内部事务。原矿务长马立财自恃与马多山一案案无关,要求丰江矿务公司留用他,他才会动员马尾的家人接受肖萍给卖出去的魂,并将肖萍与马尾合葬。 挨到快晚饭时,找人替肖萍披麻举幡的事毫无进展,邱志光那边却先有了消息,马家人同意接受肖萍的魂“回归”马家了,重葬肖萍和给她办斋事先后举行。重葬放在明天一早,晚上时间再为她办斋事,予以超度。 我给李鑫拔了电话,说请人的事还没着落,李鑫自己将请人费用提高到了一万五千元。 吃过晚饭,我重贴告示。我认为是因了晚上时间,看到这个消息的人不多,才没有人应请。可走到街上询问街民,这才知道这种事,没有五万、六万,是不会有人应请的,而且这个人必须是单身寡佬。有父母的人,谁愿意做这事? 司机提醒我说马赤不就是单身寡佬吗?给他加点钱,他或许会愿意。 我重回马坡村四组找马赤。 马赤已经知道我们加价请人的事,问我能否再加价? 我问加多少? 马赤说看在我的面子上,李鑫只需加到三万,他就干。 我立时给李鑫电话,李鑫停了一下,问过我找人的难度等具体情况后,才做了决定。 给肖萍披麻举幡的人定了马赤,我如释负重。 重葬肖萍是要费用的,我估计办斋事和请人披麻举幡,一共花去李鑫的丰江矿务公司三十万不止。司机说三十万也许办不下来,当然,马坡矿务公司能兼併下来的话,一、两个月就赚回来了,让我不要心疼这种钱,指不定能自己积福呢。 我何曾不是这么想,可鬼王说我们的努力是做给生人看的,对肖萍没有用,因为肖萍的身体器官给盗卖了,缺了眼角膜和两只肾,另外,盛器在她遇害时也让人给割走了。 残害肖萍的嫌犯干吗要割走肖萍的盛器呢? 肖萍的胸器够大,g罩杯,肖萍生前为此无不得意,说她将来靠它吃饭了。 诶!这些人还是人么?人都死了,居然还要割走她的盛器,太残暴、残忍了。 由于一整天跑下来,我累得不行,当晚睡得昏沉沉的,第二天没能赶上重葬肖萍的葬礼,但是陪我办事的司机让邱志光给叫去了,他为我拍了一些照片回来。 尸敛时,马家人应道士的要求,为肖萍买来了猪肾、猪眼等猪器官,给肖萍凑上了尸体的残缺部位,肖萍这才被“完整”重葬。 给肖萍过尾七、办斋事超度她,是按她遇害日子定下的。 李鑫当天上午自京城匆匆赶回会昌,参加肖萍的斋事活动。如果肖萍泉下有知,她会看到她生前的两个好友送了她的。 肖萍能看到我们送她吗?她的眼角膜被强行盗卖,她怕是看到不我们的。 李鑫前来参与祭祀肖萍的仪式后不久,他先我回酒店歇息去了。不用说,李鑫此行的重点并非祭祀肖萍,而是兼併马多山的马坡矿藏,具体事务,他还没有向外界公布。 我和邱志光等人自始至终参加了肖萍的斋事。 斋事活动在半夜时结束。邱志光让马家人给肖萍烧了不少纸钱、衣裳、金银首饰、轿车、手机、手提电脑和家电,甚至僕人和使唤丫头,还有一座金壁辉煌的五层别墅楼。 司机在回程时问邱志光花多少钱办了肖萍的后事? 邱志光说不包我请马赤为肖萍披麻举幡的钱,花了快四十万了,是马立财替马家人多要了五万元。当然,李鑫同意这么做,也是为了收买马立财和稳住马坡矿务公司那些人。 当晚,我和邱志光等人回到沅水县城时,李鑫还在外面,我想他或许约了他在会昌的女朋友,就没有打他电话,只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就洗澡休息。
第317页 但是一直睡不着,忍不住又进入我的弯刀页面,看肖萍被重葬一事。 最新画面显示,肖萍重葬没有出现,但她的魂魄被我故去的同学张月拼凑得比过去好多了,我甚至看到了她的嘴巴在动。她正手拿手机乱拔着,非常不满张月送了她这么一部手机,将手机丢给旁边的一个新魂,气鼓鼓的打开她的轿车车门。 我立时呆住了,这部轿车不正是马家人烧给肖萍的那一部红轿车么?还有那个接她手机的新魂,显然是配烧给肖萍的供她使唤的丫头。鬼王说我们做的这一切是做给生人看的,依我看,一场斋事下来,肖萍的魂至少可以发发脾气了。 轿车也许没加上油,肖萍的魂在车上捣鼓一阵之后下来了。她让张月给她递上手提电脑,一阵捣鼓之后,肖萍似乎在破口大骂:全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人都到了止界了,肖萍的火气还这么大,一如她生前,居然将纸手提摔成碎片。 做人不易,为鬼其实也不易的,我祝福肖萍在止界安好。 一时还没有睡意,我再上戒指菜单找鬼王,鬼王正和红衣偎依在一堆灵火堆边,我怒问鬼王在干什么?鬼王让我给叫醒了,他和红衣的魂身立即分开了。 鬼王居然背着我跟红衣相偷?是在相偷吗?鬼王说他这些天找李黑的魂,找得太辛苦了,才跟红衣偎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因我和他,他才不会背着马灵官私自外出的。 我说肖萍的斋事刚刚给办完了,她收到马家人烧给她的手机、轿车、手提等等一切了。 鬼王听后,耻笑我和李鑫白花钱,说人间的这些东西,送再多到灵界都只是一个摆设,中看不中用,当然,马家人给肖萍烧的那幢别墅也许用得上。 我问鬼王手机、轿车是摆设,别墅怎么就用得上? 鬼王说别墅打上符咒后,可以用来囚魂,肖萍住进去是再合适不过了,不然,她老出来捣乱,柏夫人的紫境还不得让她闹个鸡飞蛋打。 我说肖萍还是个新魂,她怎么就不接受超度,要捣蛋了? 鬼王说:肖萍她还不是仗着她跟你紫瑜天使的那点关系?还有张月,她现在天天受肖萍的气。鬼王最后忠告我以后别好心做坏事,哪一天伤及自己都难说。 我急问鬼王:肖萍怎么会这样?比她在人世时还嚣张、跋扈? 鬼王给我分析了原因:一是因了肖萍和我的关系;二是肖萍有“儿子”给她披麻举幡;三是肖萍还有一个罗家的鬼夫;四是肖萍另有一百多个爱情备胎。 虽然这些爱情备胎现在还不属于肖萍,但是肖萍却记着了这个数,她私下跟张月说这一百多个爱情备胎,都曾经睡过她,他们都无不贊她的好。肖萍正用他们的毒誓,控制着他们,一旦这些人寿终正寝,无一不先向肖萍报到,肖萍的野心一如她的前世红瑜一样,不达目标誓不罢休。还有,那三个害死她的男人,也都先后睡过肖萍,他们是否也发过毒誓,还不清楚,如果他们全部给人世判处死刑,那肖萍马上就有新魂可供支使了。 说到最后,鬼王要我以后都不要管肖萍的事了,如果李鑫爱管,就让李鑫管去。 我问为什么? 鬼王说肖萍野心太大了,弄不好,就是给我自己树敌。 “那你将肖萍关进她的别墅吧!要贴上一千道符咒,让她永远也不要出来。”我对肖萍是完全的好心,不含半点杂念,想不到,我好心做了坏事了。 第203章 修路为后人 第二天一早,我接收林涛的筹款方案后,参加了李鑫招集的一个临时会。 这个临时会议主要就丰江矿务公司兼併马坡矿务公司一事,展开商讨。总经理邱志光和河源矿务公司徐总工,还有原马坡矿务长马立财参加,我给他们做了会议记录。 李鑫的丰江矿务公司将以一百五十万元兼併马坡矿务公司全部资产和业务。 邱志光的司机将我和李鑫送到会昌机场就回去了,我们就在机场吃午饭。 李鑫跟我算帐,说按正常併购的话,马坡矿务公司没有三百万办不下来,但是因了肖萍配阴婚的事和马立财的配合,还有我一个月以前的歪打正着,他少支出近一百万元办成了,他是最大的赢家,马立财也赚了一点。 “那我呢,就前几天你跟我说的三万元?我可不是歪打正着。”我笑问李鑫,说我可不是歪打正着。肖萍第一次被配阴婚之后,她的大媒婆才向她的邻居二媒婆公开了马尾的地址,我正是沿着这条信息追到会昌来的。 “你嘛!你那三万元奖励其实不低了。”李鑫看着我问:“鬼王庙修路的事怎么样了?” “林涛的方案刚做出来,你要不要看看?”我也是今天一早接收后稍看了一下。 “方案我就不看了,我以个人名义捐款一万元,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李鑫轻笑一声。 “才一万元?太抠门了你,这么大的老闆,我要是将你的名字和身份公布出去,你好意吗?”按林涛定的方案,所有捐款修路者都会上名册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鬼王庙又不是我的,我捐这一万元是为我万一哪一天去鬼王庙拜鬼王找託词,才捐给你这个发起人的,你别跟我说你不要?”李鑫跟我公私分明。
第318页 我给李鑫夹了菜,捧着他说:“我说过不要吗?我是担心一旦公布你名字和身份,这一万元是不是有点不对称?我主要考虑你的社会声誉和威望会不会因此受损。” “你?才入职场几个月,就学会拍老闆的马屁了?”李鑫白了我一眼说,“写下你的帐号,我好事成双,略表心意,你不许再唠叨这事。” “谢谢李董。”一阵恳求,李鑫加捐一万,我该满足才对,给他写了我帐号。 吃过饭,李鑫让我办理他飞香港的手续。原来,他是途经会昌的。 我先上飞机,李鑫送我到检票口,我进去后,走到飞机弦梯口回首看李鑫,李鑫还站在原地,就在那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我的眼帘,她是李鑫的哥哥李蒙的女秘书焦玉琳。 不用想,焦玉琳是随李鑫飞香港的,但她并没有在我的面前露脸。 焦玉琳一定是昨天就随李鑫到会昌了。 李蒙在会昌的矿务公司占股很少,焦玉琳不跟着李鑫去沅水参加马坡矿务兼併的会议是正常的。那么焦玉琳会是李鑫在京城的女朋友吗?是的话,李鑫怎么可能带她去香港呢?除非李鑫在香港根本就没有女朋友,或者让李鑫给支开了。 回南京不久,我试拔了焦玉琳的手机,手机无信号。我估计李鑫和焦玉琳都到香港了。 次日上班后,我收到信息,李鑫拔了两万元进我的帐户,他是第一个捐款人。 林涛的修路方案和倡议我细看并修改之后,回发给了他,并告诉他,我收到了李鑫的两万元捐款,要他抓紧时间开设专款专用帐号,发起人周紫瑜自捐两万元。 上午下班时,林涛还没有回应,我估计他可能在外地採访,正忙着他的正事,没有电话找他商讨。下午忙过部门的事情后,我将林涛的修路倡议发到了我的朋友圈。 不久,我先后接到了骆今生、黎煜、徐英和林洪卫四人的电话,他们表示开设帐户后再做捐款。黎煜还给我发来了她的最新照片,是她们项目部的活动照。 我和林海扬吃晚饭时,林涛拔了我电话,他说今天一直忙着,修改后的方案和倡议书他都看过了,刚刚转发到了他的同学朋友圈,已有两位朋友表示要捐款,明天中午有空后,再开设帐户。他将争取时间和下乡採访机会,再赴鬼王庙,到时将发动本地人参与捐款,并召开记者会,作广泛报导。 第二天上午,林涛的帐户还没开设,永洁打我手机,问过柳柳何时结小婚后,给柳柳定下了她认亲的日子。我说这个时间是不是迟了点?柳柳很想早些认亲的,永洁说不迟,我就这么应下了元旦后的这个日子。 下午上班前,我给柳柳打电话,柳柳说她看到朋友圈的消息了,说我不够朋友,鬼王庙要捐款修路的事,怎么就不跟她说说?她要不是上朋友圈,她还不知道。 我对柳柳说这事刚刚开始,专款专户是刚刚开设的,所以前几天只传了倡议书。发起倡议人是我和林涛,并在方案上介绍了各自身份。专款户用了林涛的名字,从今天起,有捐款意向的人,我都给他(她们)重发了倡议书和捐款修路方案。 柳柳说她迟些时间再和桂明一起捐款后,她问我何时认亲? 我说了具体日子,柳柳说:“这么迟呀?我还以为我能奉子成亲呢。” “奉子成亲?那你和桂明也抓紧呀!”我想柳柳明天七月才毕业,她是不可这个时候要个孩子的,她所说的奉子成亲当然是指认沅沅干亲的事了。 “有了干儿子,我们暂时不生,事业为先。”柳柳明说了。 “明天就周末了,回家吗?”自从跟林海扬同宿一处后,我只回过柳柳家一次。 “明天周末了?但是,我要上班呢,我这个周末只有半天休息时间。”柳柳不说,我也知道她要独处休息,而不可能跟我一起逛街什么的。 “那我们下周末再约吧!”挂下柳柳电话,我进微信群看热闹,接着上班。 周日当天,我试拔李鑫手机,李鑫不在服务区,估计他在香港,我没有再拔。 有意思的是,当天晚上,李鑫的侄子、我的家教学生李可,也看到我发起捐款修路的消息了,他晚上十点后拔了我手机,说身为高雷人,居然不知道大岭山区有个这么出名的鬼王庙,而且鬼王庙的故事让他神往,问我要鬼王庙的其他资料和图片? 我说:“李可,你明年就大考了,一切以学业为重,社会活动要少参加。” 李可没有说我惋拒他的要求,他呵呵笑过之后说:“周老师,你这话让我觉得你老了好多哟!半年不见,你是不是真老了?” 鬼王庙的其他资料和图片我有的是,但这些跟李可的学习是无关的,我对李可的关心,他一定体会到了,才这么说我。 “没老呀!越活越青春了。”我说完这话,给李可发了一张自拍照。 李可说:“真老了,周老师。”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李可去年请了一个家教老师,专门辅导英语。 李可说:“你人是没老,但是你的话真的有点老了。你发起捐款修路的事,我看到了,做为你学生,我总得有点表示嘛!不多,五千元。”
第319页 “李可,谢谢你,鬼王庙的故事,你可以网上搜,当然,有空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说说,你英语成绩现在如何呀?”李可的数学和语文,中考前经我和黎煜的辅导有了长足进步。 “诶!老样子,等进了大学,我会侧重商务英语学习,你不用担心我的。”李可自我给他当家教之后,有了大转变,说是不谈恋爱了,可他跟他女朋友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断。 “那我就不跟你讲大道理了,大道理你自己懂,你女朋友的年庚可以告诉我吗?”李可捐款五千元,我得为他做点什么。 “呃,你是要范乐婷同学的年庚吗?”李可问。 “是呀!你换女朋友了?”我小声反问他。 “没换呀!越来越亲了。”李可嘻笑了两声。 如果李可让范乐婷也捐款,那范乐婷就肯定还是李可的女朋友。上次阿霞她父亲在京城做手术需要高额医疗费时,范乐婷参与捐款三千。 “是嘛!那你说一下。”我再次要求李可说出来。 李可又是一阵嬉笑说:“周老师,你要给我们合命,定日子吗?” “哎哟!李可,这可是你爸妈做的事,我只是你过去的老师,将来你也可以是我老师,我嘛!是想给你和小范求个福,让你们都心想事成。”我想范乐婷也许是李可的另一半,也许不是。如果不是,那我得通过鬼王给予他引导,免得影响他学习。 “好呀!我说。”李可一会说了范乐婷的年庚,但是范乐婷的出生时辰他没记住,他问:“这样可以吗?周老师,捐款的事,我得跟她说说,到时一起给你们打款。” “谢谢你,李可,也替我谢谢小范。”李可说找范乐婷说捐款的事,我是否可以肯定他和范乐婷的关系其实并没有断呢?嘿,找鬼王问这事不就行了? 挂下李可电话,我上戒指菜单找鬼王,鬼王居然还身在荒山中寻觅,魂身边有不少的鬼魂,而另一处山坡上,红衣正带着另一拔鬼魂,在拉地毯式搜查他的前世李黑的魂。 我叫了鬼王三次,鬼王有些不奈烦,问我是不是又要问肖萍的事?肖萍给关进她别墅了。 我说:“我不是问肖萍的事,我是想知道李可和他女朋友是否是一对有缘人。” 鬼王问了李可和范乐婷的年庚后,他说他现在没空找月老落实这事,要迟点再答覆我。 第204章 一睹鬼王容 我无奈下戒指菜单,心想鬼王为什么这么再乎李黑投胎转世的事呢? 过去几年,为争我的童身,鬼王经五局三胜,让李黑输得心服口服了,他是前不久才跟我有了第一次夫妻生活的。这种生活,鬼王没有让林海扬知道,让我对此也守口如瓶。 而李黑,自从一年前和我在南京吻别,他就没有再找过我,他期待上李鑫的身而娶我的愿望完全落空了,他当时还差点自暴自弃,堕入万丈深渊,是鬼王一念之仁,还了他那十年修业,将他从地狱“捞”了上来,给了他一次投胎转世的机会。 李黑居然不珍惜这种机会,反而滞留灵界,继续与鬼为伍? 鬼王怀疑李黑还没有放弃娶我,或者另有图谋,所以他才非得弄清楚李黑的魂在哪?如果李黑真投胎了呢?我收养沅沅时,还怀疑过沅沅就是李黑的转世人呢,可结果不是,沅沅更象是何再清的转世人,好多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另外,我和肖萍,还有何再清才是有缘人,何再清转世时与肖萍有缘,才肖萍生下了沅沅,而肖萍与沅沅的今生无缘,她才在疯狂过后被他人所害。 此后的一周里,我没有再找鬼王。负责鬼王庙捐款修路事务的林涛回到高雷,并获得去华阳市採访的机会,他在当地组织了一次筹款大会,高雷本地媒体也大都参加了。 不久,华阳市政府在强大的民间力量推动下,委派一名副市长再次去了鬼王庙,给予了十万元修路拔款;三度去过鬼王庙的蔡琪琪个人捐款五万;在鬼王庙召开过一次创作座谈会的市作家协会十二位作家、画家和专家,在市作协主席林家洪的带动下,也捐款两万元。 加上我和林涛以个人名义在朋友圈发出倡议而筹到的捐款,一共有三十二万之多。 之后的捐款陆陆续续的,尽管数额不大,但是这次捐款修路行动的影响却越来越大,林涛所在报社《华南早报》以捐款二十万元,夺得合作机会,成为扶持鬼王庙基础设施建设单位,林涛本人也因此成了他们报社驻高雷记者站负责人。 元旦前夕,六里镇大王下村至鬼王庙路段十四公里山路全部硬底化,元旦通车前,我获得《华南早报》和华阳市政府邀请,回鬼王庙参加元旦日通车仪式。 我请假一天,带沅沅提前启程回到高雷。 当晚十点,林涛、季玉夫妇接我们去鬼王庙,提前一天回到高雷的桂明和柳柳完成了结小婚的事,当晚也去了鬼王庙谢缘。 鬼王庙终于火起来了。 修路的余款,我们盖了六间临时客房,它是做为鬼王庙和《华南早报》报建的,权属所有人是我和《华南早报》,我们将这六间客房委託给华阳市民政局管理。 当晚十二点十分,我们六人才到达鬼王庙,原先的客房和新建的六间客房全部住满了人,他(她)们是修路和通车仪式活动的志愿者,全是林涛因修路而招募过来的。
第320页 我们六人只好住到了庙内。 桂明、柳柳和林涛、季玉都住了他们曾经住过一晚的客房。 庙内的客房显然不如庙外新建的客房,柳柳有点后悔,桂明说明天是通车仪式,尽管他们没有得到邀请,但是赶来参加是有意义的,言外之意,他是赶早前来还愿的。 安顿下来后,我们六人一起烧香拜鬼王时,沅沅突然叫了一声“爸爸”。 我一愣,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立即上戒指菜单,给他们全开了天眼。 柳柳对沅沅说:“沅沅,这是鬼王庙,大人不说话,你不许说话,你爸还在南京呢。”这一次,林海扬请不到假,他没有随我们娘俩一起回高雷。 桂明一瞧鬼王像,他第一个跪了下来。我急拉沅沅跪下时,柳柳和林涛他们也都跪下了。 一阵念念有词过后,我匆匆结束了这次“回访”,将他们带到庙外。 林涛第一个对我发出疑问:“紫瑜,我这段时间经常来庙里的,今天才见到鬼王像,你什么时候让人给挂上去的?” 我小声说:“其实,鬼王他的像一直挂在那里,但是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一般人看不到?桂明你们刚才看到吗?”林涛脸色聚变,生怕只有他看到。 桂明、柳柳说看到了,季玉也说看到了。 林涛一脸迷惑问:“怎么会这样?我们今晚居然看到了一般人看不到的鬼王像?” 我笑着说:“这还不容易解释吗?你是最劳苦功高的人,还有桂明、柳柳她们不也都捐了款吗?这路一通呀,鬼王一高兴,就让我们都看到了他的尊容。” “哎呀!灵了这事。”林涛还想进去瞧瞧。 我拉住林涛呵呵笑着说:“你一会要是看不到,你可别让鬼王给吓着了。” “没事,我就在外面瞧瞧。”林涛说完回身走到庙门口往里面瞧。 瞧了一会,大约没有再看到鬼王像,林涛走回我们身边说:“就刚才,只一会儿,我们居然都看到了,神了这事。” “刚才,我真看到了。”季玉问林涛:“现在看不到了吗?” 林涛摇了摇头说:“现在看不到了,太神了这事。” “还有沅沅,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柳柳问沅沅。 沅沅小指一竖,竟嘘了一声说:“大人不说话,小朋友不许乱说。” “哟、哟、哟,儿子你太聪明了。”柳柳说完,在沅沅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今晚,我们又睡进庙内,鬼王会不会有意见?”想起上一次庙内闹“鬼”,季玉似乎心有余悸,问了我一句。 “不会了,现在人气这么旺,即使你们听到什么,一定是有人扮了鬼,鬼王是不可能闹我们自己人的。房间卫不到位,你们自己辛苦一下,明天早点起床,一起拜头香。” “是天亮再起床吧?我们在里面关着门,外面的人进不来的,再怎么样也是我们先。”林涛说完,拿了钥匙,带季玉去他们住过的房间。 柳柳想住赵季雨和林娜过去住过的房间,桂明说:“还是住上次那一间好些。 我找了钥匙给桂明,柳柳蹲下来,又亲了一下沅沅才跟着桂明走。 我带沅沅去我们上次住过的房间。林涛、季玉住了靠近大门口的一间,桂明和柳柳住了靠过鬼王庙正庙堂的一间。两间客房和我住的客房都隔院相望。 到了鬼王庙,沅沅就有点撒欢儿了,一直也不肯睡,我说:“沅沅,妈妈好睏,你不睡,妈妈是不是就会很辛苦?” “妈妈你闭上眼就不困了。”沅沅让我闭上眼。 我闭上眼时,沅沅突然亲了我一口,才睡到床的里面。 我说:“沅沅,妈妈是你的妈妈,想亲就亲,以后不许让妈妈闭上眼才亲。” “妈妈,你闭上眼时最漂亮了。”沅沅自己拉了被套。 被套又有好久没用过了,些异味。我放了体香,沅沅惊叫了一声说:“妈妈,你好香耶。” “是吗?那你还不快睡?”我说完给沅沅拉了被套,不一会,沅沅就睡着了。 就在刚才拜鬼王时,我香火一插那香炉,沅沅就叫了一声“爸爸”,设若沅沅是何再清的转世人,那么沅沅所叫的爸爸是何药清呢?还是鬼王何旭东? 如果他叫的是何药清,那么他就肯定是何再清的转世人了。如果他叫的是何旭东,那么他也极可能是何六祖呀!何六祖才是何旭东的儿子。对,沅沅应当是何六祖的转世人,不然,我无法解释他有这么高的通阴异能。 沅沅天生就有天眼,可看一切灵界之事物,他随时都可能再看到鬼王的。 如果今天只有沅沅看到鬼王,那柳柳还不得以为沅沅真有什么特异功能?或许柳柳早就察觉出来了,就上次他给两对作家夫妇指缘时,柳柳是知道的,接着之后,柳柳就要认沅沅当她干儿子。 想着这些事,我昏昏的睡着了,却又象是醒着。 也许因为盖的被套有些厚吧!我的身体热热的,尤其是身体不听话的部位,竟有点渴望。 慢慢的,我被一种节奏推动起来了,不一会,全身仿佛烧开的水在响着,一听,好象是拍拍声,我一时以为听到桂明和柳柳玩拍拍的声音了,但是事实上,拍拍声不是来自对面的客房,而是来自于我睡的房间内。
第321页 鬼王在爱我?跟我过夫妻生活?哎呀!太真切了。我急上戒指菜单找鬼王。鬼王果然光着膀子在认真“干活”。 我怒问鬼王:“王,你忙什么呢?你不去找李黑的魂了?” “找不着了,回来爱一下老婆。”鬼王沖我做鬼脸。 “你感觉还好吧?”我羞羞地问了他一句。 “我老婆那么棒,能不感觉良好吗?”鬼王加快行动。 不一会,我就被他推向了巅峰。那一刻,鬼王终于缓下来了。 我怕弄醒了沅沅,也停了下来,不再性情涌动。 鬼王说我不该随便开天眼给桂明他们几个。 我问为什么?我不这么做,他们就怀疑沅沅有什么特异功能。 鬼王说沅沅还是个小孩,童言无忌,大人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信与不信,得由着别人,不可强行让别人信什么?还有,明天的通车仪式时,来的全是有身份的人,如果给他们某人开天眼,让他们看到我真容,那可不好,会引起他们认知上的混乱。 我惊问鬼王怎么就知道我有此想法的?我给桂明他们开天眼,是为了保护沅沅的身份。 鬼王说我刚才是小试牛刀,明天再试可不好,必须停下这种得不尝失的行为。 第205章 沅沅成童星 我听从鬼王的意见,表示明天不会再给任何人开天眼,又问了他找李黑的事。 鬼王说李黑的魂再也找不到了,一种可能是他真投胎转世了,转世为人或者做牛做马,这都不是他能管的事,别一种可能是他藏到魔界去了,但是魔界那么大,更不好寻了。 我问鬼王那一种可能性更大? 鬼王没有说出他的担心,而是说李黑有了鬼王还给他的十年修行,他进魔界的可能性是不能排除的,还问我这一年来,李黑是否找过我? 我说一次也没有,他一直想託身的李鑫也不象过去那样对我了。 鬼王有点不相信,说李鑫这人一天不结婚,他对我都会有某种企图心,即使那一天结婚了,也未必就没有企图心,总之,我在李鑫面前的吸引力,不输他的几个女朋友。 我说我会警惕的,要鬼王不用担这点,如果可以,就让李鑫的几个女朋友都走到一块去,也只有她都走到了一块去,她们之间才会争风吃醋起来。 鬼王说这么做有损阴德,平时所修之业会被抵消,不可鲁莽行事,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我又问肖萍被关进她的别墅的情况。 鬼王说肖萍的魂收得差不多了,但是她的魄却缺着什么,如果他没猜错,肖萍是让人抽走骨髓而死的,她死后才被割下眼角膜和挖走双肾。 我说不止这些。 鬼王说还有肖萍的一对小山包和她的盛器,这些器官在人间不值钱,害死她的人没有做这事,是后来的那个埋尸人割走的,也许只为睡一睡肖萍。 一个女人死了,被人煎尸时有所闻,煎一个女人的尸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问肖萍是否安份?别让她跑出来了。 鬼王说肖萍有魂缺魄,就象个疯子,将她关起来是逼不得已的事,如果蓝瑜有需要她的地方,会让张月或者花脸看着她的,肖萍现在就相当于仪瑾的一片头盖骨,紫金山的那起冤案,得靠她们去揭穿。 “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鬼王说肖萍过去去过紫金山道观,问我是否知道此事? 我说我知道,肖萍还跟永清合影过,我手上还有她们的两张照片,足以证明肖萍去过紫金山道观,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找骆今生要,骆今生那里肯定还有相关照片。 鬼王告诉我,马尾的家人给肖萍配了几样猪器官重葬,这事做得有点狗尾续貂,无益于肖萍的魂容,尤其是她的眼角膜和她的一对小山包,让肖萍无地自容,她现在最不认定的就是这事,天天照镜子,说她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丑陋?还有她的小山包现在简直就是飞机场了,那一天让她知道谁剷平了她的小山包,她非找他算帐不可。 我嬉笑了一声,想不到肖萍现在还这么逗,跟鬼王打趣说:“你们那边有羊胎素吗?” 鬼王也笑了,说没有羊胎素,但是他们有山包素,问我要不要一点? “我才不要呢,我这小山包还不够大吗?” 鬼王说山包素可以让肖萍恢復原样,助蓝瑜破解红瑜交帮传世案。 “这么说,蓝瑜已经摸到一些线索了?” 鬼王说当然摸到一些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仪瑾只有一片头盖骨,当年的人身遗骨被丢在哪里,还无法找到。收魂容易,集魄难,蓝瑜现在天天闭关超度仪瑾,你就不要打挠她了,止界的事,是奏明和柏夫人她们在打理。 我问春池现干什么?怎么老不见她? 鬼王说春池有时给蓝瑜跑腿,有时得为蓝瑜守关,他即使去了止界,也难见蓝瑜一面。 我跟鬼王说了上次理顺驱鬼的事,我真看到有一个类似木箱子的实物飞出了井口,问鬼王是怎么回事?是否蓝瑜对理顺将计就计了? 鬼王说没有,那个实物是奏明的狼牙棒,理顺即使再驱鬼几次,也还是这个结果,奏明的狼牙棒打出去,他是要收回来的,就理顺这点本事,他是捞不了木箱子的。他越想捞,就越说明他得位不正,来路不明。
第322页 蓝瑜怀疑理顺的真实身份了? 鬼王说因为战争前期,就是小鬼子攻占南京时,现场只有红瑜、仪柳两人,仪珠是我后来带回紫金山道观的,没有谁知道仪瑾死前是怎么样的。红瑜拿蓝瑜的止界跟小鬼子斗法,她或许会占上风,但是小鬼子那边也来了个高人,正是这个高人封住了止界,蓝瑜才没能出来,被困在止界。仪柳被害后,紫金山的事,就只有红瑜和仪珠知道了。 我问蓝瑜是不是怀疑红瑜或者仪珠被小鬼子控制了? 鬼王说不排除,红瑜和仪珠两人,至少有一个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说如果她们中真有一人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蓝瑜会怎么样? 鬼王说这个人肯定要逐出山门的。 “红瑜都转世成了肖萍,肖萍现在也走了,还要将她逐出山门?” 鬼王说如果是红瑜,摘除牌位是肯定的;如果是仪珠,不仅摘除牌位,毁掉供奉的塑像,还要让理顺、永洁她们改写《紫金山道观》一书,紫金山道观从此再无此人。 我说仪珠是蓝瑜唯一的入门弟子,蓝瑜一定要这么做吗? 鬼王说这个不用问,蓝瑜一生最痛恨的人就是背叛师门的人,除非仪珠有巨大的冤屈。 “你是说,仪珠也可能有冤屈?”我一直怀疑仪琳有冤屈呢。 鬼王说也不能排除仪珠有冤屈呀!她先是传位于仪琳,后来又当了主持,才将位子传给仪清,仪琳和仪清都是你弟子,你不了解她们吗? 我说我的另一个师姐青瑜现在成仙了,她应当知道一些事的。 鬼王说青瑜当年还没回到道观,她次年回到道观时,红瑜还当主持,红瑜将青瑜当一个闲人养着,她已经跟蓝瑜说了好几次了。蓝瑜要搞清楚的事是仪琳离开紫金山道观后那几年的事,有六年之久吧!仪琳回紫金山道观的时候,理顺六岁了,仪珠不再象过去那样爱下山偷吃狗肉了。仪珠过去偷吃狗肉的事你忘了吗?还有仪珠变得不喜欢跟仪琳、仪清她们沟通,做事独断专行,直到晚年才跟仪清有了私交,将位子传给仪清,蓝瑜是理解的,因为仪清也是六年后才回到道观的,她更加不可能知道六年前的真相。 我说真相肯定会揭开的,蓝瑜现在只需收齐了仪瑾和肖萍的魂魄。 鬼王说丑时了,要我下戒指菜单休息,他也要休息了。 这一晚,鬼王不再前来相缠,我睡得特别香。 次日天亮,林涛叫醒了我,说门外有人要进来,我让林涛不要开门,先招齐了我们几个住在庙内的人去拜了鬼王才开门。 门一开,人们相继拥入,还有我的七叔公。我说今天不是初一,问他怎么也来了? 七叔公说有两户人家约了他,他不得不前来,更何况,一会就搞通车仪式,我或许也会回来,他是想来看沅沅的。我让沅沅跟他打招唿,沅沅脆脆地叫了他。 走回院子中央,七叔公带着那两户人家进鬼王内庙去了。 我回房收拾一下,锁上门,和桂明他们出去看山景。 庙外的志愿者一早做了我们的早餐,是用腐竹、香菇、大米熬成的。柳柳一口气吃了三碗,沅沅也吃了两个半碗,还掀了衣服让柳柳看他肚子。 柳柳笑开了,说沅沅变圆圆了。 通车仪式还没开始,林涛、季玉夫妇早餐过后,就带着志愿者们忙起来了,先是搭设主席台和飘汽球、插彩旗,接着拉音响设备,调试音响。 桂明去主席台上帮忙时,我问柳柳昨晚睡得怎么样? 柳柳竟害羞起来,要我不要问。 “究竟怎么样嘛?你刚才不是后悔进庙内过夜吗?那我以后不能留你住了。”我看着柳柳狂笑。 柳柳附到了我耳边,说她和桂明拍了两次,没上次那么频,但是感觉超好。 “超好?如何个超法?”我嬉笑了起来。 柳柳有些神秘地说:“超好就超爽,不可言传,如果可以,我以后得到这里造人,要多造一个沅沅出来。”国庆时,柳柳和桂明也陪着我“回访”鬼王庙,但是她们当天就回城了,没有留下来过夜,而季玉和林娜两人次日告诉了我,她们都特幸福的。 上午十点,参加通车仪式的两市领导来了,还有上次来过的沈燕也来了,她直夸我和林涛两个发起人干了一件了不起事,是深圳速度,要我再接再励。 我谢过沈燕,希望鬼王庙继续得到政府的支持。 等了一会,共建单位《华南早报》副总编辑苏力来了,她是沈燕的同学,一来就唠上了。 通车仪式由沈燕主持,华阳市的王副市长和苏力先后讲话。我以鬼王庙主人身份在主席台就坐,同坐主席台的还有华阳市旅游局、文化局、民政局领导。 四辆不同车型的车自鬼王开出后,通车仪式结束了。 鬼王庙从始结束了无路通车的歷史。参加通车仪式的嘉宾进入鬼王庙参观,华阳市民政局副局长于全东自当解说员,给王副市长和苏力等人介绍了庙内情况。 走到院子中央,王副市长问沅沅来了没有? 柳柳将沅沅抱到王副市长跟前,王副市长一瞧沅沅问:“小朋友,听说你会指缘呢,能再指一次吗?”王副市长指了指身边的来宾。 沅沅从柳柳身上下来后,他要将王副市长拉去内庙。
第323页 王副市长笑着说:“小朋友,要指就在这里指。”王副市长显然不能助长了迷信之说。 沅沅不再坚持进内庙,就在院子中央,将一对夫妇给拉到了一块。 众人一瞧两人正是一对夫妇,都惊呆了。 第206章 鬼王引争议 这时,有人给王副市长和沅沅拍了照片,王副市长摆手说不许见报。 我让柳柳抱走沅沅,不让记者拍。 王副市长走到内庙门口,站了一会,却不象过去的何副市长那样进去。他转过身时,对着沅沅竖起了大姆指,说沅沅是个小童星,鬼王的故事哪一天有机会搬上银屏的话,如果让他扮演一个个小角色,肯定很出彩。 从鬼王庙出来,王副市长和苏力还参观了药王何药清的坟墓和附近的革命烈士陵园。 何药清的坟旁边还有两座坟,据传是何药清的父母的,但是没有墓碑。何药清的坟立于民国三十四年仲春,也即抗战胜前四个月。 革命烈士园内安葬了四十八位有名有姓的追随药王何药清抗击小鬼子的英雄,他们有近一半是大岭山区附近村庄的先人。每年的清明节,这里都很热闹的,时不时的有公祭。还有学校组织学生到这里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将它打造成爱国教育基地是可行的。 通车仪式后的午餐设在华阳市内,而非六里镇。 我辞别七叔公,带沅沅随林涛坐了他上司苏力副总编的车子,并接受了苏力的独家专访。我给苏力讲述了我三年前之所以成为鬼王庙继承人的故事。 苏力甚是吃惊,我说我其实六年前就註定是鬼王庙的继承人了。当时我才读高二,因病找了“六祖居士”居的何再清师傅。何再清就是传说中的何六祖。 何六祖是何旭东的亲生儿子,但是没有谁知道这事,官方资料更是没有任何记戴。三年前我成为鬼王庙的继承人非我所愿,是何药清的儿子何再清圆寂前私下相授。 苏力说何药清和他带领的队伍都有坟,并有事迹可查,而我讲的鬼王何旭东和何六祖却并无事迹可查,很多人不相信鬼王另有其人,也都因了这个缘故。 我说何药清是药王,更早的药王是何药清的父亲,他们将大岭山区的药材生意做到了香港,因此才跟香港那边的蔡优先生及其后人有了联繫。可惜蔡优先生的后人蔡琪琪今天没有参加活动,不然,苏力也可以採访她。 我接着介绍了蔡琪琪的义母蔡冬季,蔡冬季是蔡优的小女儿,是大岭山医创始人之一,也是医院第二任院长,年轻时曾经寄居在鬼王庙,是除我之外,与鬼王庙渊源最深的人。 鬼王何旭东是个外来户,出生于清同治元年,自成年后成为刽子手,因为随清政府到高雷处决一个党人而留在了高雷。他晚年和何药清父亲一起隐居大岭山,几年后离开人世,他的坟也只有何药清和他父亲知道。 何旭东是因关二爷点化而自带鬼头刀脱离清政府的。他用过的鬼头刀后来落在了何药清父亲手里。何药清成年后,他用何旭东的鬼头刀力抗强敌,并给何旭东立庙祭祀,官方和后来的人将何药清视为鬼王,自然也就再看不到何旭东了。 “鬼头刀你见过吗?”苏力问我。 “鬼头刀我见过,现存于华阳市博物馆,何药清找人画的鬼王像在我手上,这个事,希望不要公开报导。”我将我手机上保存的鬼头刀发到苏力的手机上。 “为什么不能开公报导?”苏力问我。 “因为大家都不相信鬼王就是何旭东呀!”我说:“鬼王庙现在仅仅通车而己,而且是在民间力量推动下完成的,我也无需证明鬼王就是何旭东,因为鬼王庙最初建于民国三十年,也就是何药清在世时就建好的,那么,何药清会事先给自己立庙、供后人祭祀吗?说鬼王是何药清的父亲,我倒是可以买官方几份面子。” “从立庙时间上看,这显然是个错误,生人都不会立传,又怎么可能立庙呢?华阳市闹的这个错误可不小。”苏力认同我的看法。 我说:“何旭东是民国初年离开人世的,但是他留下的鬼头刀和何药清拼肩作战多年,这把刀一直保存了下来,是何药清的儿子何再清转送给我的,同时还送了我一箱珍藏几十年的书籍,这些书籍,我只是有空时稍看了看,还没有仔细研究。” “是哪方面的书籍?”苏力问。 “是道家文化方面的书籍。”我将我拍下的书籍封皮图片发给了苏力。 “全是线装书哟?”苏力对此很感兴趣。她问:“你有鬼王的画像吗?” “鬼王的画像太大幅了,拍照不方便,我还没拍过,以后方便了,再提供给你,刚才我说了,不可以报导鬼王的画像的事。” 林涛见过鬼王的画象,他给我作证说:“鬼王的确有画像,她说的我都信,鬼王的像不似何药清。” 苏力问林涛说:“能描述一下吗?” 林涛想了想说:“有点象画家们所画的钟馗。” “我有了基本情景了,紫瑜同学,依我看,给鬼王正名的时机已经成熟,我希望你拍一张鬼王的画像的照片给我,鬼王我给你正名,引起的争议你得配合我。”苏力对民间文化研究在华南省是出了名的。
第324页 “好吧!下午回到高雷,我给你拍下来。”我说完,先给我父亲打了电话,让他去火车站给我和沅沅买火车票,我今天下午四点半要启程回南京了,在家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中午一点在华阳吃午饭。 饭后两点,我即时改坐林涛的车子回家,拍下了鬼王的画像。 林涛给我高高地举着,我将他也给拍进去了。鬼王的画像是属于我的,我得自己珍藏,而不是送给华阳市博物馆。林涛也给我拍了一张我与沅沅,还有鬼王画像的合影。 去过林海扬家,见过许琴后,林涛将我和沅沅送到火车站坐车。 在火车上,我给柳柳拔了电话,要她先回南京准备认亲的事。因为柳柳和桂明是坐飞机回南京的,我因为沅沅还没上户口的缘故,只好坐了火车。 后天上午就会到南京,正好赶上柳柳认沅沅做干儿子的日子。 新年第三天上午,我和沅沅回到南京,柳柳前天晚上就回到了。 我带沅沅,和林海扬去了柳柳家认亲,桂明也在,柳爸柳妈也都很喜欢沅沅,欲留沅沅在家里过夜,但我谢绝了,因为明天,我和柳柳就要上班了,而且是接连四天的班。桂明更是没有时间,当天中午吃过饭,他就回上海去了。 下午,我和海扬带沅沅去紫金山道观,碰上了永清。 永清问我说:“紫瑜,你回得正好。永洁跟你说了吗?理顺主挂要抽干水井的水,找你送来的木箱子。我就奇怪了,理顺主持原先并不主张找这个木箱子的,是永洁要打捞。现在,主持和永洁正好反过来了,主持要抽干井水找木箱子,永洁就是不同意,还说一旦出了什么事,她不负任何责任,要主持一人承担。” 我问:“那最后怎么样呢?是抽水,还是不抽水?” “他们两人相持不下,看我意见,将问题推给我。”永清碰上难题了,因为她是紫金山道观的首席理事。换句话说,紫金山道观除了理顺和永洁,永清是第三把手了。 第一、二把手相持不下,就看第三把手站在哪一边了。 我问:“那你想站在哪一边呢?一个是理事长,一个是常务副理事长。” “就是呀!我想徵求你意见呢,你今天不回来,我就打你电话了。”永清见我如见救星。 如果我没有猜错,理顺上次驱鬼,他一定看到那个类似木箱子的实物飞将起来了。理顺施法也打捞不了木箱子,他想通过抽干水井里的水找木箱子,也只有理顺才想得出来。 我说:“如果我是你,我就站在理顺主持的一边,至于永洁,我知道你担心永洁对你有意见,这样好了,如果永洁对你有意见,你让她找我喝茶聊天好了。” “你、你、你居然支持主持的做法?”永清瞪大双眼。 “我为什么不能支持理顺道长的做法?”我问永清,“你们过去抽过水井里的水吗?” “自我进道观以来,从来就没有抽过。”永清想了想说。 我笑了笑说:“这不就得了,既然从来也没有抽过,谁能保证一、两天就能抽干了井水呢?万一水井里的水几天几夜也抽不干,结果会怎么样呢?” 永清听后,呵呵笑了几声说:“紫瑜,还是你想得宽,经你这么说,我想会有第三种结果出现,到时找不到木箱子,理顺主持也无话可说了。” 我说:“我还是上次说过的话,木箱子不是一般的原木,它是蓝瑜道姑的止界。蓝瑜道姑不配合你们,你们干了也是白干,是蛮干行为。” “嘿,我明白了。”永清随我出来,送我上绿道打的。 回到远扬国际酒店,我倒头就补休睡大觉,可是才睡一个小时,蔡琪琪打我手机,将我叫醒了。她说我开公了鬼王的画像,《华南早报》独家专访占了大半版的版面,通篇都在说鬼王何旭东其人其事,这样可不好? “大姐,你是担心林老他们有意见吧?”我对《华南早报》副总编苏力所说,全完颠覆了高雷市文化界对鬼王的定论,肯定会炸锅的,但是我不说都对苏力公开了鬼王何旭东的事,林家洪他们有意见,那就只好媒体上见了。 “是呀!林老刚才打了我电话,说你无凭无据的,就凭一张鬼王的画象,也敢颠覆官方几十年来的定论,太不象话了。”蔡琪琪跟我私下通报此事,是想在我和林家洪之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207章 古香拽井来 我说:“等我找到鬼王坟,林老就不会这么说了。指不定,苏力还会找我寻根问底的。再说了,几十年前所做的定论,就不能推翻了吗?药王何药清生前给自己立庙,让后人拜他为鬼王,你替我问问林老,这世上会不会有这种事么?如果有,那我收回我的观点。” 如果说紫金山道观是内部纷争引起了后来的混乱,才出了大错,那么高雷人对鬼王的认知错误,是因为一些文化人误导了官方,才做出了错误的定论。 蔡琪琪是吃官家饭的,她自然觉得有压力了,她说:“鬼王他哪里有坟哟?要是有,官方早在几十年前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定论了。” “鬼头刀有谁认真研究过呢?现在的定论无一不认为是何药清他父亲留给何药清的,然后,何药清便是鬼王,何药清的儿子何再清继承了他的一切。做为鬼王庙的继承人,我更想知道鬼王究竟是谁?我只是提出我的质疑、我的观点:何药清是药王,何旭东才是鬼王。鬼王庙是何药清给何旭东立的,而不是给他自己立的。”我再次阐述了我的观点。
第325页 蔡琪琪争不过我,她嘆了一口气说:“鬼王庙的事,我记得你去年跟林老这么说过,当时他似信非信,现在他是完全不信。” “他怎么可能信呢?我一说鬼王另有其人,他就认为我迷信了。按照他们的想法,直接将何药清抗战故事写出来,那就是抗争、抵御,杀敌,然后牺牲。用得着写吗?弄个纪录片好了,反正里面没有鬼王,不用担心主题出偏,成了非主流的。”苏力已将专访见报了,我难改我的观点。我要是有想像力,我自己写鬼王的故事,找投资人去。 “诶!我说你以后还是少点接受採访为好。”蔡琪琪对文化无甚研究,家里藏个木箱子几十年,也不知道什么来路,要不是我,这个木箱子她还当块原木收藏着。 “好吧!在林老面前,我收起我的锋芒。”我想官方要一个怎么样的鬼王呢?首先,鬼王他是人,因为弃恶扬善,爱憎分明,才得以成为鬼王。高雷人都非得将何药清说成鬼王,也不怕外界议论。我为高雷的文化人感到悲哀。 蔡琪琪接着问:“我家那个木箱子,道观那边有什么说法了吗?” “你上次的信,送给她们了,现在嘛!紫金山道观想抽干水井,如果他们真不需要这个木箱子了,我会向她们讨要回来的,你等着就行了。”道家之物,自然是属于它的主人的,理顺得不到,蔡琪琪也未必能得到,我这么回復蔡琪琪是否为时过早了? “那就这样吧!鬼王究竟是谁,就让那些文化人争去,你还是少掺合为好。”蔡琪琪挂电话前又叮了我一句。 “好的,谢谢大姐。”我挂下蔡琪琪电话。心想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只要有人争论鬼王的出身,他们都会找我求证一些事,我是很难置身事外的。 从林家洪的观点上看,鬼王另有其人,仅凭一幅画像,就能证明了吗?画像要是真人像主好了,民初之时,哪里会有真人像留存呢?找到鬼王坟,就能证明了鬼王的身份吗? 鬼王连春池的合魂戴医士藏的钱都能指出来,那么他自己的坟在哪里,肯定也能给我指出来的,只是鬼王愿意这么做吗?这可是个考古论题了哟! 李黑说鬼王不可能喜欢骆今生做我老公,原因是鬼王最反感有些人盗坟掘墓,骆今生的专业和职业就是引导别人挖坟掘墓。 骆今生还没工作,就给我捐了五仟元修路,他哪来这么多钱?找父母要? 我拔了骆今生的手机。骆今生问:“阿紫,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呀!前天回高雷了,上次捐款的事,还没谢你呢。” “谢我?干吗要谢哟!五仟元而己。”骆今生说得有点轻描淡写。 “五仟元而己?你上班了?”我没有问骆今生现在做什么工作。 “还没呢?不过嘛!我拜了个师傅,学了点手艺,替别人鉴宝,弄点小钱。” 骆今生前些年就走这条路了,只是我并不知道他能学到什么。 我说:“你那五仟块就是这么来的?” “是呀!不然,我不得喝西北风了?”骆今生颇不得意。 我嘆了一声说:“你一出来,就成了有闲阶层了,羡慕你。” “羡慕我?你现在不也拿高薪吗?”骆今生呵呵笑了两声。 “我是穷忙族,越忙越穷。”我和林海扬两人现在月超一万元收入,但是这对我现在的开支,却显得不够用。哪一天在南京供房,肯定要了我的命。 “忙什么呢?鬼王庙通车了,那里不能产生收入吗?你是权属人,政府该分你一杯羹嘛!你就不要哭穷了。”骆今生上次专门跑南京找我,进紫金山道观,要验证紫瑜仙姑是否实有其人其事,看来,他的兴趣不仅仅是考古那么简单。 我说:“鬼王庙庙内收益才是属于我的,也就一点香火钱,我都懒得跟民政局说,权当付给他们的管理费了。” 骆今生一听,竟给我支了一招,他说:“经过前年的事,我太相信鬼王指缘的事了,如果可以,组织活动,让鬼王指缘,岂不是能来钱?” “组织活动?我哪有这个时间?今年跑了两趟鬼王庙了,一分钱都没有,只有付出。”其实,我不能这么抱怨的,鬼王庙是我的鬼王庙,当撒手掌柜,又怎么弄到钱? “你说得也是,不过,路通了,上山的人肯定比过去多的,哎呀!我前年要是挖水井边两只砖回京,这会说不定马上来钱呢。”骆今生仿佛在跟我开玩笑。 “带上水井边的砖都能卖钱?你评估过了?”我惊问骆今生,希望他正面回答。 “我不是没挖吗?我是乱猜的,如果我没猜错,那砖非砖,而是糯米、石灰、砂石等搅拌浇注而成的。还有呀!下到水井两米深,就能闻到一股淡香,你是第一次听说吧?”两年过去了,骆今生今天才对我说。 “你下过水井?你就不怕滑下去?”我前年只看到骆今生围着水井转来转去。 “不好意思,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鬼王庙是你的,我下过一次,差点滑下去了。” “你还发现什么了?”我急问骆今生。前年夏末我们一起去鬼王庙,骆今生晚上跟我同宿过夜,他似乎说过,我住的那间房间的地下有通往鬼王庙内庙的地道。
第326页 那么鬼王的坟,会不会就在骆今生所说的地道下? “没有别的什么了呀!阿紫,你可别生气。”骆今生怕我怪他。 “我没生气呀!你下到两米,就闻到一股淡香?是什么香?”考古我不懂,但骆今生是懂得一些事的,他肯定有着他的判断。 “嗯,水是不会有香气的,井壁嘛!是水沼气,这股淡香应当是我们高雷地区的古樟木的香气,但是不经意的话,是闻不出来的,那么这个香气源距离水井应当有些距离,所以我判断,它要么来自于我们过去住过的房间,要么来自于内庙。”骆今生讲了他的看法。 我急问骆今生:“这事你跟别人说了吗?” “我没跟别人说呀!你是主人,你都不知道?”骆今生反而不相信我会不知道此事。 “我听说了,但是未经证实,这事你可别乱说哟!我身家性命都押在鬼王庙了。”经骆今生这么说,我想起沅沅前几天睡觉前说我身体好香的事了。 是我身体真散发了香气呢?还是骆今生所说的樟木的香气?樟木香是醒脑提神的,但是那天晚上,沅沅闻过我体香后,他很快就睡着了。 奇怪了?难不成,骆今生的判断有误?难道是沉香木发出的香气?沉香是能助睡眠的。 骆今生表示不会乱说后,约我春节放假后去一趟鬼王庙,我答应了。 回首第一次去鬼王庙,我因为没有住进庙内,已经没有太多印象了。第二次,我跟何再清夜谈没多久,我就想睡觉了,对,一定是沉香之气,何再清跟我谈过养生之道之后,我闻到类似香气了。 再后来,我因赎身之故,在鬼王庙住了二十三个晚上,开始时我感觉到类似香气,后来,何再清找十三种香草沐浴之后,就很少再闻到类似香气了。 我住的房间是何再清安排的,他当时跟我说那间房极少让别人住的,也只有我才配住,但是我和肖萍她们上山寻缘时,我和骆今生同住过了。骆今生当时没说闻到香气的,也许那天晚上因为闹鬼的缘故,骆今生的注引力让“鬼”事给牵着鼻子走了。 趁林海扬还没下班,我上戒指菜单找鬼王,鬼王还在鬼王庙,我和他之间,又回到我说他写的状态。我说:“王,我可以知道你凡身葬在哪里吗?” 鬼王写道:不可以。 我说:“前几天搞通车仪式,苏总编採访了我,我将你画像公诸于众了,说鬼王原名叫何旭东,但是现在的人,都不相信你曾经为人。” 鬼王写道:画像公开的事到此为止,决不能再说。 我问:“为什么?” 鬼王写道:你们政府要是知道我是实有其人,那不得将我凡身遗骸给挖出来?你这是害你老公呀!你知道吗?鬼王生气了。 我说:“对不起,王,我都说出去了,我是想彰显你弃恶扬善的美业,哪里想到会给你招来政府挖掘的可能?” 鬼王写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许再说。做为继承人,你得保持住庙堂的神秘性,不要想着让别人相信,你越这么做,就越坏事。鬼王狠狠地教训了我。 第208章 被穷追勐打 国庆节那次回鬼王庙参加活动,作家们开座谈会,我也参加了,参加旁听的人还有林涛和桂明他们。作家们摩拳擦掌的要写鬼王的故事,我这才知道他们畅谈的鬼王并非何旭东,而是何药清。而且他们的想法是根深蒂固的。我当时心里就很有想法了,只是那一次我带了林海扬回来,不想因为此事而坏了我的心情,最重要的是沅沅当天直接指出了两对作家夫妇,让我心里很解气的。 我是不是太要强了?除了我,几乎没有谁认为鬼王是何旭东的,因为何旭东的画像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它让何再清给收藏起来了,一直秘而不宣的。 尽管何药清的事迹可歌可泣,但是他并非真正的鬼王,说他是鬼王的接班人还差不多。 作家们、包括林家洪本人在内都是这么认定的。我首度公开鬼王的画像,并将何旭东的背景和盘托出,是公开跟他们唱对台戏,如果不是因了我的身份,他们一定展开反击的,甚至一如鬼王所说,我的行为极可能招来政府部门对鬼王庙的发掘,以辨真伪。 周一上班,我给于全东拔了电话,于全东说他看到苏总编写的专访了,我问于全东:“东哥,我是不是闯祸了?” “闯祸?没有呀!”于全东停了一下接着说,“嗨,你是担心苏总的专访出偏吧?这篇稿我很认真地看了,做为鬼王庙的继承人,你有权提出质疑,而且你所讲的生人不立传、更不可能立庙,鬼王另有其人,我觉得并没有得罪谁。” 我没看到苏力写的这篇专访,我最担心的是苏力对我紧追不放,继续深挖下去,这么一来,林家洪他们肯定展开反击的。如果真招来政府部门对鬼王庙的挖掘什么的,那鬼王还不得数落我,甚至“离”了我?从反感鬼王强行“娶”我,到我爱上他,续上前缘,我们虽非歷经磨难,却屡次遭到李黑的干挠和插足,我不想再起纷争。 “我没得罪谁?东哥,琪琪大姐昨天批评我了,你看到的专访真是这样吗?”我想确定一下此事会不会继续发酵。
第327页 “苏总编是文化人,学术探讨嘛!她又没提出要政府部门修正,鬼王还是何药清,她也没有针对谁的观点,而是就採访得到的画像和你的观点加以嫁接、引述,我看没那么严重的。”于民军接着问我:“对了,紫瑜,再清师傅走后,我们曾经问过你,鬼王的画像在哪里,你当时说没有画像呀?”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不是刚刚被授权继承吗?再清师傅将画像放在那个箱子里了,还有不少藏书,我一时没看到,谁知道他连这个也送给了我?”我这么说,事实上等于承认了真正的鬼头刀藏在我家了。 “哦,鬼王像跟何药清的像相差太远了,你是根据这点提出质疑的吧?”于全东猜测问。 “是呀!我觉得吧!鬼王走了好多年,何药清才成年,接了他父亲的生意,跟蔡老先生有了往来,琪琪大姐她义母也许就是这个时候到了高雷的,她们家的那个木箱子一定是当时带过来的。要说渊源,琪琪大姐跟鬼王庙的渊源更深一些。”蔡琪琪“批评”了我,我得给于全东一个可信的理由。 我没想到,于全东另有看法,他说:“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吧!你跟鬼王庙的渊源更深,难道不是吗?蔡院长一家子守着木箱子几十年都没打开过一次,而你一接触,马上就打开了,才知道它是紫金山道观的蓝瑜道姑的什么止界,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跟鬼王庙的渊源不是现世,而是前世修来的,我非常相信这一点。” “东哥,别人都不信的,反而你这么相信,我受宠若惊了。”我假设说,“如果苏总仍想採访我,我该怎么做?她们报社跟鬼王庙合作修路,支持最大,我总不能一口回绝她吧?” “嘿,这的确是个问题,所以你前几天接受採访了,所以我相信,市内的作家们即使观点不同,他们也会理解你的,因为你是鬼王庙的继承人,你得到苏总她们的修路钱,还不得接受一下採访,说说自己观点?所以你不要压力太大。苏总要是还要採访你,你可以跟她谈未来的设想呀!避开歷史问题,只看当前鬼王庙的开发意义,岂不是两全其美?” “东哥,经你点化,我开悟了,苏总要是再採访我,我就跟她扯鬼王庙的开发规划什么的,哈哈,谢你哟!”目前的鬼王庙只有一点点基础设施,是民政局牵头管理的,以后拍什么影视,那才是文化、旅游部门的事。 “不用谢,路通了,庙外的房子不够住了,药王纪念馆要是能找到钱建设,鬼王庙那里就真成华阳市爱国教育基地了。苏总要是找你,你先跟她扯这个。纪念馆有了后,招待所什么的才能提上议事日程,这两件事办成了,再回头修缮内庙、出纪念品什么的。”于全东跟我说的事全与民政局有关。 我表态说:“我记下这个了,加大宣传力度,不扯那些不着调的事。” “就是嘛!想写药王的故事的人太多了,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出彩的故事,我们得给他们打好基础,他们好,我们也好,哈哈。”于全东闭口不谈庙内香火旺了之后,给他亲戚家的小店铺带来的独家生意。 挂下于全东电话,我先忙部门工作,去了桑拿部前台看经营情况。元旦放假三天,生意不错,几乎天天客满,李冬梅和营销部推出的促销计划今天开始实施。 中午饭后,我上网查了一下苏办写我的专访,苏力的确没有针对谁的观点。她从研究、探讨的视角入题:一是生人不立庙,显然,鬼王庙中的鬼王另有其人。二是何药清的故事是可歌可泣的,但是现实中,也许还有他的另一个帮手——“鬼头刀”是来自于他的先辈的。 苏力由此带出了我的表述和何旭东的故事。这把鬼头刀正是何旭东留下的,何药清感念何旭东对他的帮助,他在他的有生之年,立了鬼王庙,因种种共知的原因,鬼王庙后来易名“六祖居士”居了。主人是何药清的儿子何再清。 紧接着是我这个新主人对鬼王庙项目的建设热情,我所发起的公益义举在不到三个月里就完成了,向社会公众掀开了鬼王庙神秘的面纱,专访的结尾提了一下鬼王指缘的传说,显然,这个事不是採访的重点。 林家洪等作家有意见,也就鬼王其实另有其人一事,那么这个另有其人是何旭东,林家洪他们手上肯定还没有何旭东的一点丁信息,要说有,也就我去年跟他说过的蔡家的木箱子。现在,木箱子找不回来,我希望此事到此为止。 第二天,苏力没打我电话,林涛反而打了我电话,说苏力的专访出来后,华南省包括高雷文化界的一些专家、作家对鬼王庙的兴趣极浓,问我是否方便接受採访? 我故做为难说:“我现在得为老闆工作,哪能天天为我的鬼王庙接受採访呢?要是让老闆知道了,还不得扣我薪水?” “不会吧?你老闆不是李总吗?他去过鬼王庙,会理解你的,如果你不方便,苏总那一天出差上海、南京,我让她联繫你。”林涛是为苏力提前预约我的。 我怕不什么来什么,不过,于全东跟我说了,我得扯鬼王庙的未来开发主题,不谈歷史。来就来吧!我说:“好呀!她来前,你给我电话。”
第328页 “我这不是给你电话了吗?她后天去上海,三天行程,大约会在周五下午跟你联繫。” “这么快?还有别的什么人吗?”高雷本地作家瞧不见鬼王庙的真正价值,我更喜欢跟苏力谈鬼王庙,但是我又不能全完抛开本地作家们的一些观点和想法。 “这个我不清楚哟!苏总只交代我先跟你联繫,看你时间安排。”林涛在等着敲定时间。 我问:“那苏总编到上海是开什么会?” “是新闻、文化方面,还有文化项目调研。”林涛知道的事也许就这么多。 “下午就下午吧!我调整一下轮值时间。”周五正是我的轮值班。 “那就这么定了哟!也许她晚间才到南京的。”林涛说完挂下电话。 苏力对我“穷追勐打”,我还能象上次那么淡定畅谈吗?谈鬼王庙的未来开发,这是我想谈的主题,但是苏力对鬼王庙的了解显然比过去多了,她未必会按着我的思路走的。 我给蔡琪琪打了电话,蔡琪琪没接。挨到下午下班,蔡琪琪回拔了我手机,问我什么事?我说:“大姐,苏总又要採访我,我怎么办?” “怎么办?说你要上班,没空呗,你真要让林老不高兴呀?”蔡琪琪也怨上我了。 “我说了,但是苏总要周末时採访我,我怎么拒绝?她们给鬼王庙捐了那么多钱,修成了路,我总不能一口拒绝人家嘛!那样的话,以后我还能找人家捐钱吗?”我决定接受採访,这是我的权利,但我得顾及高雷本地作家们的观点,还有鬼王所说的可能会招至被挖掘的事,只要避开这两个问题,我干吗不接受? 蔡琪琪一听,嘆了一口气说:“你这么说,你已经接受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鬼王另有其人的事,你真的不能再说。你想想,再清师傅当初为什么要授权你来继承鬼王庙?那还不是因为你跟鬼王他有缘?” 第209章 借影再还魂 “大姐,我懂你的意思了,苏总编要是找我,我们不谈歷史,只谈未来。”在我看来,只有这么谈,才不会招致林家洪他们的反感,他们维护的是高雷本土作家们的脸面,他们无意改变过去几十年的定论,不然,他们的一切创作将悖离政府打造主旋律的既定框架。 “只淡未来?你能做到吗?即使只谈未来,你也得谨慎,因为你身份不同别人,如果你是一个作家、专家,那自然是一家之言,但你是鬼王庙的主人,你说的话,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既成的事实。”蔡琪琪这番话说得有板有眼,显然经过了长时间思考。 我也感觉到了蔡琪琪的真诚,她和于全东的观点是不一样的,我的一切言行,不仅关乎鬼王庙的未来,而且不可避免地涉及到鬼王庙的歷史,歷史是无法割裂的。我说:“大姐,未来是属于我们这一代的,凡事关过去,我会请示鬼王的,歷史不容改变,是这样吗?” “当然了,只是你在南京,你能请示鬼王吗?”蔡琪琪问。 “这个我会想办法的。”我没有告诉蔡琪琪,鬼头刀我一直带在身边,我可以随时请示。 蔡琪琪疑惑了,又问:“你真能请示?” “我能,你放心。”我不这么肯定,她还会担心。 蔡琪琪终于挂下电话,忙她的事去了。 周五当天,我和李冬梅换班轮值,空出周五下午至周六上午的时间,以便接受採访,但是直至周五晚间,苏力才给我电话,说她虽然到南京了,但她暂时给俗务缠住了,明天一早再跟我见面,时间大约上午九点至十二点,有省文化部门领导一同见面。 “还有领导?”苏力果然还有作陪採访的领导。 “对,我们一共四人,不带媒体记者。”苏力的意图是不带当地媒体记者,她要做独家採访,一如上次在回程的车上採访我一样。 挂下苏力电话,我如临大敌。显然,这次採访,我将不可避免地谈到鬼王庙的歷史真相。那么真相会是怎么样的呢?我一直相信鬼王所说,这会不会悖离了歷史真实? 鬼王庙的歷史焦点问题,一是何药清的抗战故事,二是蔡优老先生对大岭山老区的援助,他们俩的故事有史可查,是经过一再研讨论政过的。因为我的介入,又生出了第三个问题,那就是鬼王究竟是谁?是我说的何旭东呢,还是另有其人。 如果将鬼王当成歷史文化课题,那事必被追究下去;如果将鬼王当成精神层面的象徵,会不会更适当呢?我曾经提醒过林家洪不要执迷于鬼王的真实性,但是林家洪显然钻进死胡同了,非得探讨其真实性,将我的观点当成要推翻过去几十年定论的企图。 当晚,我再上戒指菜单,“请示”鬼王。 鬼王这一次居然同意我接受採访,还说真相是要说的。 我问为什么?鬼王说只要这次採访不纠缠于歷史的真实性,他的凡身遗骸就不会招至发掘,相反,还能还他一个真面目,又能提高药王何药清的知名度,何乐而不为呢? “你怎么就知道这次採访不会纠缠于歷名的真实性?造成鬼王真正的易名?” 鬼王写道:没有易名呀!高雷那些人说得没错,鬼王就是何药清。
第329页 我问:“那你是谁?” 鬼王写道:我是何旭东,早就离开人世了,何药清也是今天的林海扬,你还没看出来? 我呆住了,又问:“这么说,再清师傅是我前世童身所生了?” 鬼王写道:再清和沅沅一样,他们都并非你和你前世童身所生,但他们又是你儿子。 我再次呆住了,问:“这么说,我和药王曾对相恋了?” 鬼王笑了,也默认了。 我如梦初醒,原来七十几年前,我和何药清,还有鬼王的关系,一如我现在和林海扬,还有鬼王的关系一样。不同的是,我们过去是仙鬼、仙人之恋,现在是人鬼、人与人之恋。 但是我的前世童身和何药清相爱的故事,我只记得他将我背上了大岭山,我那时就成仙了吗?不对,我当时还是个道姑,我记得我跟我弟子仪钰被颱风卷进大海,是何药清救了我,我才得与鬼王一见钟情。 我急问鬼王:“后来呢?我还生过别的孩子吗?” 鬼王写道:你成仙之前只有养子何再清,当年为救何药清,你只身闯敌营,将何药清救了出来。你一夜成仙,却又恋着人间美事。何药清给你立庙,可你师姐不同意,几次搅了何药清的好事,何药清对此很不服气,改立鬼王庙后,他追你而去,最后牺牲了。是你师姐非得将你拉进止界,让你转世,你才成了阮丽江这个异国新娘的女儿。 我问:“那再清师傅是何人所生?” 鬼王写道:蔡冬季之姐蔡怡珍呀!她是何药清的初恋。 我和仪钰是南京沦陷后的次年底流落到香港的,在蔡先生家呆了三年多。此时的蔡怡珍已成年,经常陪蔡先生外出谈生意。高雷当时正处在法国人手上,成了战时的避风港。如果说蔡怡珍和何药清发生恋情,那便是我离开香港前的前一年了。 “六祖居士”居主人何再清是蔡怡珍和何药清无婚而生,一如今天的沅沅是肖萍与某人无婚而生。不同的是抗战胜利后,蔡怡珍这个亲生母亲再次以养母身份养育何再清成人。而后,她因那个“十年”磨难而精神崩溃了,被收进了她亲妹妹蔡冬季一手创办的大岭山医院,她的后半生与肖萍的余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那么,我和何药清相爱,是你拉的线吗?”我的前世童身被何药清救过来后,她和何药清相爱了,而我现在和林海扬相爱也是发生在他救醒我之后。 鬼王写道:不是,是妙贞师祖和你师姐蓝瑜,她们都太宠爱你了,不想断了你人间情缘。 我说:“也包括你吧?” 鬼王所说为真的话,难怪李黑不服鬼王了,毕竟,李黑先爱上了我,也跟我纠缠了十几年。按先来后到的“原则”,我和鬼王的恋情发生在我和李黑的恋情之后,而且相隔了几十年,却因为李黑曾经投胎于鬼王的娘亲,鬼王和李黑才再次上演二鬼争妻的戏码。 鬼王写道:还包括李黑。 尽管鬼王道出了真相,可我的脑海里却没有一点丁我和何药清相爱的故事。 这段空白,我现在要填写上去吗?高雷人说鬼王是何药清也不为过呀?先是我的前世童身救了何药清,然后才是何药清不顾一切的追随我而去,他牺牲前替我报仇了吗? 抗战胜利的前夜,何药清英勇牺牲了,这是一段真实的歷史,是不容改写的。 周六上午一早,我如约提前去了南京大酒店,和苏力、省文化部门领导见面,时间刚好在九点。一同见面的是省文化部门陈主席,还有着名导演洪真,着名编剧苏昕。原来,苏昕是苏力的哥哥,他前几天和洪真在上海见过面了,兄妹两人对我讲的故事极感兴趣。 一阵介绍、寒喧过后,陈主席让苏力切入正题。 苏力说蔡老和何药清的故事人所共知,无须多说,要我重点讲述何旭东。他是不是鬼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故事的传奇性,还有他与蔡老、还有何药清的必然联繫。 我记忆的闸门被迅速打开了。我忘记了不说歷史,只谈未来的原定思路,从南京紫金山道观说开去,“三瑜”的故事让他们听得津津有味,苏力、苏昕只记不提问。我讲述我的前世童身紫瑜带着仪钰流落香港的故事时,洪真也做了一些记录。 我到香港后,因为遭到一伙浪人的追杀,慌乱之中和仪钰走进了死胡同。 蔡优先生及时出手相救,我成了蔡家医馆的药童,而仪钰则成了厨娘。 香港沦陷后,蔡先生继续凭着他留学东洋的优势,与各方商客往来不绝。蔡怡珍往返香港和高雷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和仪钰趁东江英雄刘黑仔袭击香港机场时逃离蔡家,不曾想,兜兜转转,我还是被蔡家大女儿蔡怡珍的情郎何药清救了。 何药清身上的藿香味让我至今难忘,是他将我背上了大岭山施救,我才得以生还。我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竟是鬼王何旭东,我不知道他是个鬼,一鬼一人,一见钟情。鬼王託身何药清后,我们才得以建立夫妻关系,并与他们并肩战斗。 那一年,我在我师傅和师姐的助战下,从小鬼子手上救出何药清,而我的前世童身却牺牲了,何药清肝肠寸断,给我立庙祭祀,可是建庙时,庙梁被大风吹走三次,何药清一怒之下,就地一插鬼头刀,立下重誓:不为紫瑜报仇,他誓不还山。
第330页 何药清因我牺牲而牺牲,鬼王庙自此才得已建成。 为何药清生下儿子何再清的蔡怡珍返回香港时,她和她父亲蔡先生都被拘禁了,蔡先生在香港光復前遭到屠杀,蔡怡珍没有供出蔡家收藏的木箱子的下落,直至香港光復,她才回到高雷,而此时,何药清和我都先后走了。蔡怡珍从此定居鬼王庙,还将她妹妹蔡冬季接到了大岭山,两人行医济世度日。 故事讲述结束,我对苏力她们提出要求,最好不要写鬼王何旭东的故事,有迷信之嫌。 导演洪真首先表态,他说他们不会直接写谁是鬼王,以免引起谁才是鬼王之争,而是借影还魂,给观众一个真实的药王何药清,他和他手上的鬼头刀一样传奇。 第210章 鬼王高在上 这次採访,苏力没有做任何报导,原来,她和她哥哥苏昕是为寻找抗战故事蓝本而来的,她们并不纠缠于谁才是鬼王。从歷史实现上看,何药清用何旭东的鬼头刀痛宰小鬼子。鬼头刀在他手上出神入化,高雷人口口相传,根深蒂固,是很难再改变的。 我是不是太过偏爱鬼王何旭东了呢?何药清和我的前世童身的爱情是短暂而激烈的,他和她两度孤身深入敌阵,营救彼此,他和她真诚付出,最后魂断高雷人民的抗战事业。我不应当企图为何旭东正名,一如鬼王所说,我这么做是毫无意义的。 就让何旭东和何药清长眠地下吧! 我期待着苏力、苏昕兄妹俩写出更理想的鬼王的故事。 次年国庆节前夕,沅沅两岁两个月时,苏家兄妹的剧本还在创作,我带沅沅和林海扬回到高雷,给沅沅认第二个干妈,这个干妈是蔡琪琪。 在过去的一年里,紫金山道观的理顺两度抽水,都无法找到井下的蔡家木箱子,之后改用灌水办法,一样无法凑效。理顺为找这个木箱子,他是否还有别的办法?现在还不得而知。 李鑫一年前兼併的马坡矿务公司三个月后开始赢利,现在已赚得盆满钵满。他这一年的多半时间都奔走在香港、会昌和上海三地,偶尔去去京城和回高雷老家,大都是一个人飞来飞去,还没有他最后娶谁的消息。 肖萍的魂被关进打上一千个灵符的她的纸别墅,张月的魂成了她的看守。 蓝瑜还在超度仪瑾,给她收魂聚魄。我期待有奇蹟出现。 鬼王机会适当时,他偶尔上林海扬的身,和我做人鬼夫妻。 我和林海扬也到了谈婚论嫁之时,并约定春节前两天在老家结婚。同时结婚的还有桂明和沅沅的干妈刘柳柳,我们两对新人都将婚礼搬回了高雷。 沅沅是第五次回高雷了,见到蔡琪琪,“干妈”的叫喊声叫得脆响。 蔡琪琪是何再清小姨蔡冬季的义女,现大岭山医院院长,四十八岁了,仍孑然一身。过去几十年,她虽然不曾在鬼王庙呆过一天,但是做为年轻时曾经在鬼王庙呆过的蔡冬季的义女,她也将鬼王庙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还将认亲仪式搬到了鬼王庙。 同去鬼王庙的还有我父亲周茂才和林海扬母亲许琴,六人挤在了蔡琪琪的车子上。 车到华阳地界,转任华阳市旅游局副局长的于全东打了我电话。我说我到了华阳地界了,让他先准备其他事。于全东说今年国庆节因了鬼王庙通车之故,来的人比去年春节时还多。 我说是好事情,也摆不得人气旺旺的,一会到了再说正事。 于全东挂电话后,我跟蔡琪琪说了一年前苏力採访我的事,其实我将鬼王庙的歷史全抖出来了,蔡琪琪甚是吃惊,问:“你全说了?苏总没报导哟!怎么回事?” “呃,苏总是为了寻找抗战故事蓝本採访我的,她也不想介入谁才是鬼王的纷争,她掌握的鬼王庙的故事资料不比高雷本土作家少。我更希望她和她哥写出满意的作品。”我无意说高雷本地作家想像力有限,也不想说苏力她们对鬼王庙更有研究。 “我听说林老他们也在写一个关于鬼王的剧本呢。苏总她们也在写?还没脱稿?”蔡琪琪和林家洪的私交究竟如何?我不想深究。 在我看来,林家洪他们不外乎也就写写何药清如何抗日的故事,是不可能大手笔运营的。我说:“是呀!快一年了,初稿都还没定下来,洪导让她们先改着。” 蔡琪琪说:“我听说林老他们的稿子在市里过审了,现在正做导演本修改,说不定春节前就能定下来呢,苏总她们的速度这么慢,到时会不会撞本了?” “不会吧!苏总是慢工出细活,剧本写得好,导演本所需时间就不多,相反,剧本写得不好,导演本指不定要推倒重写,如果还没确定投资人,那也未必就快的。”我前不久问苏力时,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蔡琪琪又重复了一下:“都写鬼王,会不会撞本?” “撞本也好呀!对鬼王庙而言,哪怕还有别的作家在写,也都是对鬼王庙的宣传,所以我们得趁势而上,先筹备一下‘鬼王庙理事会’,一旦两个剧本开拍,我们得马上到民政局註册,你别跟我说你不当副理事长哟!你是沅沅的干妈。” 蔡琪琪笑了笑说:“这个副理事长我当就是了。” “既然林老已经退下来了,他剧本写得差不多了,你得跟他沟通、沟通,看他能不能当个副理事长,名誉理事长我想请紫金山道观的永洁来当,如果理顺不同意,那就请永清来当。”副理事长设三到四个就够了,理事可以多几个。
第331页 “于局对鬼王庙的事一直都很热心的,让他当第一副理事长。”蔡琪琪工作任务比较重,她不想参与过多具体事务。 “让于局当第一副理事长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我们也将徐局拉进来,我们就不能这么考虑,徐局可是正处,而且排名得放在于局前面才好。”徐正玉是主管领导,哪能将他摆偏了位置? “你这么说,是想让我当第一副理事长了?”蔡琪琪看出我的想法了。 我说:“大姐,不行吗?具体事有于局在管呢,大不了,让于局兼秘书长,林涛当个副秘书长,将来鬼王庙的开发有他们两人办具体事也就够了。” “第一副理事长你是不二人选,我可没赶鸭子上架,你知道吗?你家木箱子过去一直存放在鬼王庙,虽然它现在还在南京,但是总有一天会回到鬼王庙的。”我想在鬼王庙还有蔡琪琪替我监管着,我真的可以当个甩手掌柜的。 “木箱子沉在水底有四年了吧?会不会早就烂了?”蔡琪琪的认知和永清一样。 “你怎么就知道它会烂掉?”木箱子看上去象是花犁木,却又象是紫檀,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烂了的,再说了,它一定漂移到有空隙之处了。 “我估呀!有两、三斤重的,肯定不会老浮着。要是老浮着,她们道观早就打捞上来了。”蔡琪琪只看到木箱子的物理性能。 “要是它漂走了呢?”我想肯漂在某处隙中。 “漂走?怎么可能呢?四周都是井壁。”蔡琪琪不解。 “井壁那么宽、那么深,有隙是可能的,再说了,四年时间,你都觉得它会烂掉,那么它也可能变小了,或者因为水温、水质的长期作用,它变成了别的形状,这完全有可能呀!”紫金山道观第二抽水后也没能找到木箱子,我当时就是这么跟永洁说的。 永洁不关心这个,却从中窥视到木箱子对理顺的重要。过去,他当着我的面说木箱子是假的,是我想骗他的钱胡弄他,他现在信了,是紫金山道观蓝瑜道姑的灵物,可是他再也找不到了。那么理顺为什么非得找到这个木箱子呢?理顺不说其中原因,谁也甭想知道。 蔡琪琪说:“按你的推测,这个木箱子八成是找不回了,当时你是怎么想的?人家一说你弄个假货胡弄人家,你一急就投到了水井中,该不是这样吧?” “嘿,我是经高人指点,才丢到水井里的。”在我父亲和许琴、林海扬母子面前,我不想过多说鬼王的事,周茂才肯定想到这个高人是指鬼王,许琴、林海扬就未必想得到了。 事实上,这个高人并非鬼王,而是蓝瑜。蓝瑜是因了她的需要,才让我这么做的。 蔡琪琪一边开车,一边问:“是他吧?” “他?当然是了。”我莫棱两可地说。 沅沅接口嚷道:“是我爸爸让我妈妈投进去的。” “沅沅,大人说话别插嘴。”林海扬坐在后厢,抱着沅沅。 车到鬼王庙,看到现场这么热闹,我做梦都没想到,仅仅通车和在庙外加盖几间客房,鬼王庙就招来了这么多游客。当然了,今天是国庆节,附近的村民也都来了,还有不少大学生,他们一如几年前那样在山下搭帐蓬,没有谁意图进入鬼王庙住宿。 庙外客房已满,去年我和林涛、赵季雨他们植树的地方,又有义工植了树,都是自己买树上山加种的。庙内已有两个附近村的村民当义工,但于全东还是将小部分管理费拔了一些给她们当茶水费。她们平时吃用全是自家种的。 我家七叔公因了与我的关系,他上山时就住庙内的客房。今天不是初一,但是听说我回来了,我父亲和许琴、林海扬都来了,他昨晚就上山打扫了几间客房。 见到先我们而来的于全东,我们三人先进庙外办公室聊正事。 于全东说他在局里只是其中一个副手,第一副理事长他绝不能当。我让他以副理事长身份兼任秘书长,再给他配上林涛当副秘书长,于全东同意了,并建议蔡琪琪当第一副理事长。 敲定“鬼王庙理事会”正、副理事长,秘书长和副秘书长人选,并讨论过理事会章程、后续事务运行细节,我和蔡琪琪,还有我们一家子进鬼王庙进香。 沅沅进庙后要下来。 林海扬将他放下后,他自己找了香点着进香,做得有板有眼,还口中念念有词。 许琴问他念什么了?沅沅说他要鬼王保佑他全家平平安安。 我抱过沅沅,怕他又说了别的。 沅沅附到我耳边,小声说:“妈妈,我看到爸爸了,他总是高高在上,不理咱们。” 第211章 鬼王庙探秘 我听后嘘了一声,让他不要声张,沅沅也嘘了一声。 蔡琪琪摆上供品,一如去年柳柳认沅沅干儿子那样。我点上香火,跟鬼王说了,自此以后,沅沅就是蔡琪琪的干儿子了,南京一个,高雷一个。 礼毕出来,蔡琪琪出庙外找于全东聊事,了解鬼王庙的经营情况。林海扬将我们的行李带进我们常住了客房,许琴跟着周茂才到处走,她是第一次来,两人在院子中央数客房。 我带沅沅重回庙内,沅沅说:“妈妈,爸爸跑了,只有红和黑。”
第332页 “你爸他跑了?”沅沅说的红和黑是指红衣和黑衣,她们俩是鬼王的随扈。我不上戒指菜单的话,是很难看到她们的。 我还来不及上戒指菜单,沅沅又说了一句:“红也跑了。” “红也跑了?”非特殊情况,红衣通常会随鬼王外出办差,那么黑衣是不会再跑了的。 “对,只有黑,她不理咱们呢。”沅沅又小声说了一句。 我没有当着黑衣的面上戒指菜单,我知道鬼王也是刚走的,因为他看到蔡琪琪认亲了。 从庙内出来,我仔细看了沅沅的双眼,他的双眼酷似肖萍的,眼黑眼白都很均匀,并无异常,不可能有阴阳眼,可沅沅能一眼就看到鬼王和红衣、黑衣。他的通阴性要远远超过我,大前年初秋圆寂的何再清还没有这个本事呢。 如果我没猜错,沅沅是曾经託身于何再清的何六祖的转世人无疑。何六祖是鬼王何旭东的儿子,也只有他才会叫何旭东爸爸,另外,何六祖的道行远远高于何再清,他才能託身于何再清,为鬼王延续鬼王庙的传奇。 此时的春池应当还在南京,那么黑衣应当是留守在庙内的,不然,鬼王庙这里就成了“空庙”了。人世有于全东在管,灵界有黑衣看护,鬼王才这么放心的外出。 回想过去,鬼王有一次曾经带着春池、红衣和黑衣三鬼一起找我,那时的鬼王庙会是“空庙吗?我问沅沅:“沅沅,你刚才还看到什么吗?” “没了呀!”沅沅回看了庙内一眼说。 “真没了?”我拉着沅沅去解手间,他刚才下车就嚷着解手了。 沅沅抬眼一指大门口说,“那边有两个。” “是黑还是红?”我想知道鬼王庙这里还有哪些上名号的鬼魂。 “不黑不红。”沅沅答非所问。 “没有颜色吗?”如果何六祖已经转世成了我儿子沅沅,何药清、何再清父子也转世,鬼王庙这里也许就鬼王和红衣、黑衣她们了。 “看不清,手上有根棍子。”沅沅一岁多就很会描述他看到的事物了。 “你再看看。”我抱起沅沅。 “背着呢,他们往外看,帽子高高的有尾巴。”沅沅再次做出描述。 “他们是看门的,沅沅,以后看到这些影,不许跟爸爸说。”我不想让林海扬知道得更多,毕竟,林海扬一个凡身,他面对这些会束手无策的,会吓着了他。 “为什么?”沅沅瞪着双眼。 “爸爸傻傻的,你讲了他也不会相信,不如不跟他说。”我阐述了我的理由。 “爸爸才不傻呢,我手枪坏了,他一摸就弄好了。”沅沅夸林海扬会修玩具枪。 “对,你爸爸不傻,但是你不能跟他说这些事,还有奶奶,姥爷、柳柳和琪琪干妈。你知道吗?对外人更不能说。说了就坏了你鬼王爸爸的事了。”一到鬼王庙,沅沅的行为和语言就出偏,这可不好。 沅沅不出声,我想再要求他时,林海扬从客房出来了,他向我们这边走来,说:“沅沅,你刚才不是要尿尿吗?来,爸爸带你去,妈妈要去办事的。”林海扬知道我这次回来,除了给沅沅认干亲,另外的一件事是筹备“鬼王庙理事会”、并考察鬼王庙周围设施,而我还想知道骆今生去年所说的水井下的香气从何而来。 林海扬抱沅沅去解手间解手时,于全东和蔡琪琪从外面进来了,他们刚才在外面走了走,蔡琪琪说志愿者植树是好事,但是不能太靠近鬼王庙,因为未来再建附加设施的话,这些树得全部移走,应当划出距离较远的地方,供志愿者还原。 “这样的话,原规划得改了才行,不然,我们私下改了,卫星一扫,上面会干预的。”于全东熟知政府部门的相关运作,他提醒了我和蔡琪琪。 鬼王庙这里,原则上只庙内占地及地上建筑才属于我本人,如果政府开发建设何药清纪念馆,那是属于政府的,但是纪念馆只有规划和图纸,如果有人投资兴建,那权属就是政府和投资方共有的了。 按规划,何药清纪念馆位于鬼王庙右上方,占地面积要大三分之一多,鬼王庙周围的小道、植被和附加设施将会有一些变化,这事我想留给政府做,但是于全东不同意我的看法,他说硬底化道路不是我牵头的话,政府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于全东瞧到了招待所建设的利润,因为上山的人都无不想留在山上过一夜的,假设每个上山人的都留宿,再建五十个客房也会有人住,尤其是夏天有雨的时候,晚上住帐篷,根本就无异于远足探险,再说了,人人怕鬼,却又人人想知道鬼是个什么东东,这是民间的一些人的探险想法,比鬼王指缘更具吸引力。 我原来想政府有钱,也有相关部门支持的话,何药清纪念馆就肯定能建成,哪想到,鬼王庙沾了个鬼字,政府官员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想来真的,于全东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点利润,他也是不会这么积极的。 走到庙外,我们三人一起往山上走,山上的名树不少,樟、棉、荔、榕,犁、柏、荷、杉,甚至乌榄、毒箭木、相思红豆等等,此外,何再清过去给我寻的十二种香草更是不少,大部分打了标籤,光这个项目就能吸引中小学生前来学习的。
第333页 从山上下来,于全东建议尽快註册“鬼王庙理事会”,有了理事会,旅游、文化和民政部门的管理才会回归正常,不然,几个部门相互推一推,事情总是不了了之。 “那你迟点找林涛,政府不方便做的事,我们先易后难,一件件来。”我讲了一个原则。 于全东说:“副理事长要能增加就增加,具体事我和林涛,还有蔡院长来做。” “理事会成立时我再回来,你看能不能在元旦时搞定这事?”我给了于全东一个任务。 “还有三个月,应当没问题的。”于全东说完,打了林涛的手机,跟他聊这事去了。 中午,我们就在鬼王庙吃午饭,因为时间紧,我让林海扬带沅沅在外面的临时客房午休,蔡琪琪、于全东他们也都在外面的车子上休息。周茂才和许琴找我七叔公聊天说事去了。 中午的庙内人不多,还愿的人进内庙也就一会就出去了。如果是农历初一和十五,院内的人就很多了,庙外还不时地响起鞭炮声。院内的水井我是无法下的,但我还是很认真的往下看了一会,旁边的砖一如骆今生所说,很坚固的,不是那种青石,有隙可寻。 进客房查看,房间墙壁是后来加建的,全是另一类火砖,与水井边的“砖”完全不同,因为它不是何药清为紫瑜仙姑和鬼王立庙时的原建,但是地面铺设似乎跟外面的水井一样,由此我判定原来是有建筑的,只因战事,房子给毁了。 骆今生是如何发现其中秘密的?骆今生学考古,他自有他的办法。 如果说鬼王庙还有什么秘密?那就是何再清过去的卧室了。 我走出客房,去庙外找林海扬。 沅沅睡着了,我让他将沅沅抱给许琴,说一会就要回高雷了,要他替我敲一间门。 “敲庙内的门?”林海扬有些疑或地问,“可以这样吗?” “试试看,没事。”我进庙内,给鬼王烧了香,因为黑衣在上面打坐,我得跟她说一声。 “可以了吗?”林海扬刚才随我进来时,他找了一把锤子。 我让林海扬先关上内庙的门,走何再清过去的卧室门口,一只老式锁头,垂挂在铁棍上、锁铰是一片铸铁,也是向下垂的。 “你不是有钥匙吗?”林海扬让我先尝试用钥匙。 我说:“我过去试过了,没有一把钥匙能开这个外锁的。” “我砸了?”林海扬让我站开点。 “砸吧!”鬼王庙真有什么秘密的话,我得首先掌握。哪能让骆今生首先窥见? 林海扬退了一步,用力往下砸,一下,两下,三下。锁头没能砸开。 我定了一下神,背向坛座,上戒指菜单,坛上真的只有黑衣一鬼在坐,黑衣一脸的不高兴。我知道我今天是不无开这个锁了,再砸下去也无济于事,给黑衣再次烧香,求她原谅。 “不砸了?”林海扬问。 “不砸算了。”黑衣的不高兴,其实是沖林海扬来的,因为这个秘密,鬼王只想让我一人知道,林海扬替我砸开的话,他不是也知道了?但我想林海扬是我的现世丈夫,他知道有什么关系?诸不知,在鬼王看来,我和林海扬只是结了小婚而己,还没有结大婚,以林海扬现在的身份,他还不可以知道其中秘密,才让黑衣看着这里的一切。 林海扬拖着钟子,向鬼王的座坛和牌位瞧了瞧说:“那我先出去了,你没别的事了?” 我还没收起戒指菜单,无暇顾及林海扬,想了想说,“你在外面等着我,不许外人进来。” 第212章 卧室藏奇香 “要多久?”林海扬在我关门时问了一句。 “哎呀!你先等着,不许外人进来哟!”我不放心,干脆闩了门,让林海扬在外面守着。 这时,黑衣从坛座上下来了,她向我行礼。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我是鬼王的夫人,她向我行礼是应该的。我向她回礼时,黑衣对我示意,门锁其实已经砸开了。 我走近房门口一瞧,门锁果然让林海扬给砸开了,但是刚才林海扬却认为还没砸开。 “怎么回事?”我回头看黑衣时,黑衣这时已经坐回坛座了。 黑衣跟我是无法作语言沟通的,只能是一些动作。我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过来。 打开锁,拉高铸铁锁铰,下面还有一个暗锁,暗锁的锁孔露出来了。我掏钥匙开门,门锁显得有些锈了,开了一会才打开大门。何再清的卧室四年多没住人了,但是室内清香依旧,这种香气是不是就是骆今生所说的香气呢? 周茂才第一次带我上山见鬼王时,我就在内庙闻过这种香气了,因为当时何再清开着这个卧室的门,从鬼王的坛座前方瞧过来,是可以看到卧室内的一角的。 我第二次进山找何再清时,这间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所以香气没那么浓郁。第三次进山找何再清时,我的七叔公陪着我上山来了,当时何再清给我赎身,他没有请我进来,我不敢进,一直都住在我的客房内斋戒。 何再清的卧室只有十六、七平米,呈四边形,墙角、墙面均成九十度角,不似从外看的那样,这间房极可能是多边形的。依稀可见的床上没有被褥和衣服,只有一只枕头,显然,何再清圆寂前,他将被褥拿到外面了。
第334页 房内的右外墙内侧有一架原木制成的椅子,比他过去常在院子里坐的那一架小。我伸手摸了摸,椅子似乎不曾染尘。我借着内庙正坛外的光线,找到一只放在椅子上的火柴盒,火紫盒子里还有十几根,我打着了一根寻找油灯,靠床边的一只四方台上没有油灯,只有一些纸类物品,我再看墙面,电灯泡给摘掉了。 由于水力发电不给力的缘故,何再清过去的确很少在卧室内开电灯泡的,要开也是开正堂的那一只。有着那一只,里面也就有些光线了。 我转身出来,找着外面的油灯,点着火,再次进来。 卧室的三个里角,一个正对门外的正坛前面位置,是我曾经从外面看到的地方。这个地方过去好象有过物品。对,是一只小凳子,小凳子上面是何再清后来送给我的旧书籍。现在,这个墙角是空的,从门口看不到的里角还有两个,一个被何再清的卧床镇住了。 唯一的一个里角是鬼王庙正庙堂的东北角,东北角外不远是走向何再清坟墓的一条小道,是行人出行最多的地方。是因为上高下低,何再清的卧床才摆到了靠正坛这一边的。 再看床上,空无一物,床侧的方台下有三只抽屉,我拉开靠床边的一只,里面滚出两个圆型石子,是何再清过去用来练手力的,再一照,抽屉里有一只信封。 我拿起一瞧,信封上写着“周紫瑜谨启”。 何再清的后事事实上早就安排了,几乎都放在送给我的书籍上了,他还在这里给我留言?我迅速打开信封,信封内没有书信,我猜想书信不是故意留在这里等着我来寻找的。也许是先写了书信,想放进来,后来改放到送给我的书籍中去了。 方台上面是几页写过字的纸,是给别人做法事时写的灵符咒文之类。 再看第二、第三个抽屉,里面全是灵符咒文之类,几乎塞满了,唯一跟我有关的就是这只信封了。一封没内信的信,算是信吗?上面正儿八经地写着“周紫瑜谨启”呢,我能当是何再清生前的一个“失误”吗? 何再清生前做事一向严谨,给我赎身时尤其如此,而且事无巨细,条条都清清楚楚的。那么他想告诉我什么呢?让我今后悟空?还是指向这方台下有“空”? 我蹲下身来,再看空空的床底下时,卧室内的香气似乎更浓了。 何再清一生都在睡香,才捨不得离开鬼王庙半步,孑然一身? 对,他一生都睡在香气之中,香从何来?我干脆用了手机灯,这一亮,我发现就在他的卧床前,一道很明显的痕迹,“划”成了一个四方形,一边靠四方台,四方台下是空的? 我急奔出来,在正坛下找到一只钢筋,钢筋尾端很尖,是撬过什么的。 用力敲过地面后,我确信方台下是空的。挪开四方台,我尝试撬了一下,地面砖有松动。反覆撬动之下,地面砖给撬出一个边。随着一股香扑鼻而来,我明白了何再清的苦心。 地面砖被撬开了,可容一人下去,香气越发浓郁了。但是下面黑洞洞的,我不敢贸然下去,只往下瞧瞧。下面是一个地下室,也是别有洞天的世界。 我要下去瞧个究竟吗?何再清都暗示了我?我不下去瞧瞧,哪里知道其中秘密?我用手机灯照着台阶而下,下到下面后关上手机灯,因为手机灯开着耗电太大了。 媒油灯的光线不够,昏昏的,但能看到四边,有两间房那么大的空间,台阶的转角居然摆放着几架步枪,还有一只箱子,我不敢打开,心想或许是手榴弹之类,显然,这里是何药清过藏武清的地方,那么我的前世童身肯定在这里生活过呀! 我头皮一麻,觉得自己冒犯了前世和何药清,还有鬼王何旭东,我闭眼念上了一会超度咒,才睁开眼继续看另一侧瞧去。墙面上居然还挂着一张旧地图,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曾经是何药清指挥的机关所在,天啊!何再清生前为什么不向政府报告呢? 我先对那几支步枪和箱子拍照,再拍下墙面地图,再看另一侧,另一侧竟是何药清、何旭东和周紫瑜的牌位,我吓得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地下室香气依旧,太清香了,哪里来的?看过四周,并无通向其他地方的暗道,暗道也许给关闭了。 墙面的一只坎盒内,有两只油灯,油灯没油了。会有机关吗? 我仔细寻找着,何旭东果然实有其人,我一阵念念有词后,给他们三人的牌位拍了一张照片。何旭东得道成神了,周紫瑜是可以成仙的,可她却恋着人间,转世成了我。 三人的牌位后面有一只大木蟾,我用手一拈,想拿起来,却似拿不动。一扭,上墙似乎在动,我一惊,忙看上面,上面不再有动静,我再一扭,一道门从另一侧给打开了,一个可供人弯腰进去的洞口,正对水井方向,里面的风凉凉的吹进来了,沁人心脾。 不用找,通向另一侧的将是暗香的来源处。 我要继续探下去吗?我用手机灯暗道往里面一照,那是幽幽的一条****,成弯月形通过去了。何再清生前知道地下室有暗道吗?我想他一定知道。 地下室内,也就我刚才看到的一切。 时间不允许我进去,我关上暗道的门,心想何旭东原来真的实有其人。他的灵牌尺寸高度和质地跟周紫瑜的一样,显然,这是何药清找人给雕刻的,用的是繁体字,而何药清的灵牌虽然一样大,可是用木质地却不相同,显然,这是蔡怡珍找人给何药清雕刻的。
第335页 周紫瑜出生于何方?我无从知道,我所知的是她来自天庭,但她既然曾经是凡胎,我相信她是有亲生父母的,一如我,虽然五个月就失去了母亲,但是我也是凡胎。她居然跟我同姓同名?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名字的“出处”,是周茂才后来告诉我的。 因为阮丽江生我时,我家升起了一道紫光,另外,阮丽江生我时的床上忽然有了一个鹅卵石,上面就有一个“瑜”字,我才有了周紫瑜的名字。 我给我的前世周紫瑜跪下,向她磕头,是她恋着人间,才给了我今生。 在一股股香气之下,我的头脑很清醒,那么,何旭东和周紫瑜的坟会是在地下暗道之中吗?我想一定在那暗道之中。我应当进去看看呀?我不进来都进来了。 我再次尝试打开暗道的门时,那道暗门再也打不开了。我走到暗门的位置,看了地下室方位,记下了,再走向何旭东他们的灵牌前,向他们告别。 这时,我的脑海里似乎响起了一个声音,那声音象是我的前世童身的师傅妙贞呢,她说:“周紫瑜,你就这么走了?” “是呀!师傅,我进来十几分钟了,我不出去,会让人怀疑的。” “让谁怀疑了?”妙贞师傅问我。 “呃,是我老公。” “他是你老公吗?” “难道他不是?他救过我,还因为我而让雷神震坏了声带,几年说不了话。”我向妙贞师傅阐述我跟林海扬的姻缘。 “这事我知道,他现在还不是你老公,不过,防他不如防贼,懂了吗?”妙贞在提醒我不要防着林海扬,而是要防着外贼呢。 “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你这一身香气,不要处理一下吗?”妙贞师傅再次提醒了我。 “怎么处理?”我惊问道。 “蓝瑜没教过你吗?”这话果然是妙贞师傅在提醒我,也只有她才知道蓝瑜教过我。 “我知道了,谢谢师傅提醒,我回去了。”我再次向何旭东、何药清和我的前世童身周紫瑜作揖后,一边走向台阶,一边关上身上的气门,将这地下室内的香气给收了起来。 第213章 鬼王被热捧 回到何再清的卧室,我想像骆今生这样的考古人员一旦进来了,肯定立马就能知道卧室内有地下室的。地下室留存的几支步枪可做当年武器仓库理解,而墙上的地图则可做作战指挥机关所在地理解;供奉何旭东、何药清和周紫瑜的牌位,则能说明他们曾经是战友加好友,才被供在了一起。 我盖上地面砖,瞧了瞧“痕迹”部位,确信一般人想不到卧室下有地下室后,出来锁上门,然后走回鬼王内庙正坛,扑打了几下全身衣物,又上了几柱香,才开了庙门,不料林海扬和沅沅、周茂才、许琴等人都等在门外。 四人瞪着我,林海扬问:“这么久?你衣服好脏呢。” “脏什么脏?我刚才收拾了一下坛座。”我撒了一个谎,拉开门出来才问:“大姐呢?” “院长问你什么时候回呢?”周茂才说。 “你想留下来过夜?”我问周茂才。七叔公来了,明天是农历初一,他今天肯定不回的。 “我留下来?你今天不回去了?”周茂才有些犹豫。 “我要回去,明天林涛就回来了,我得跟他见见面,聊聊鬼王庙这边的事。” “那我也要回去,你明天下午不是要回南京吗?”周茂才其实并不喜欢鬼王庙,因为他对鬼王庙知之不多,但是七叔公喜欢,因为他到这里有钱可挣。 大家一起出来,于全东让我先坐他车子,一起聊点事。 下午三点,我们离开鬼王庙。 在车上,于全东问我,去年捐款修路的苏总是不是在写鬼王庙的故事? “是呀!大姐跟你说了?”我想蔡琪琪刚才一定跟于全东说了苏力兄妹合作写鬼王的事。 “大姐跟我说?大姐知道了?”于全东一片茫然。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想到于全东另有渠道。 “我领导沈局呀!”于全东说的是去年来过鬼王庙的高雷市旅游局局长沈燕。 “原来是沈局跟你说的,是这样的,苏总和她哥的确在写鬼王的故事,快一年了,稿子还没杀青,所以我也就没跟谁说,大姐一早来时说林老他们在写鬼王的故事,我才提了一下。” “要是杀青了,会不会马上投拍?”于全东想知道得更多。 “这个说不准呀!去年元旦后不久,苏总带了省文化部门领导和导演找过我,问了一下鬼王庙这边的事。苏总原来写的那篇专访你不是也看到了?林老他们有些看法,但是因为苏总的影响力更大,他们才没有因为这事吵起来,我也就作罢了,不想再说谁才是鬼王。” 在我看来,真正的鬼王是何旭东,而非何药清,但问题是,鬼王不想那么出名,只想保持住鬼王庙的神秘,他今天连那条暗道都关起来了。想找他的坟,证明他身份,谈何容易? 我在何再清卧室的地下室拍了几张照片,还来不及看拍摄效果,地下室有“两何”和周紫瑜的牌位,如果没有何旭东此人,后人是不可摆上他牌位供奉的,这事要是让林家洪知道这事,他会信吗?以他的性格,我想他未必相信。
第336页 罢了,不说这个事。 鬼王是何药清也行,反正他是我前世童身的丈夫,未来如果需要,我得供着他,事实上,何再清圆寂后办斋事,我曾经见过何药清,他的位置跟沅沅的前世何六祖是平排的。 “刚才,蔡大姐说林老他们的剧本过审了呢。”于全东说。 “过审?是在市里过审吧!”我问,“他们找到投资人了吗?还是市里出钱拍他们写的戏?”在我看来,市里出钱,肯定只是拍个纪录片什么的,不可能宏篇巨着。 “如果是纪录片,这个钱市里出得起,但是,如果是连续剧之类,那可得花上不少钱的,市里过审也只是初审。”于全东猜测说。 “先不管这个吧!你说,你明天能去高雷吗?林涛回来了,跟他喝个茶,碰个头。” “好呀!要不,我们约一下沈局,看她是否出行?”于全东建议说。 我让于全东打沈燕电话,沈燕正在省城,见有关领导,明天才上京城,还得两天后才回高雷,问于全东是什么事?于全东说他跟我刚才去了鬼王庙,正在回程路上,问苏总那边的剧本撰写进展如何?沈燕说她明天上京城,正是为了苏总写的剧本。 第二天上午,我和于全东、林涛两人见面,我将我和蔡琪琪、于全东两人见面说的事,跟林涛也说了一遍,并将“鬼王庙理事会”的后续事务交给了他和于全东。 林涛因为鬼王庙修路,深得苏力看重,当上负责人半年后,被正式任命为高雷记者站站长了。才工作两年,林涛就混到了一官半职,他的努力是有回报的。 为保鬼王庙内的一些文物的安全,我要求于全东给庙内外装上电子监控,于全东说已经将这个事上报了,元旦前肯定能装好的,安全问题更有保障。 “如果可以,到山上扎帐篷的过夜的人都要求到后山去。”后山没住人,我感觉不安全,不象前门山下,既有两间小卖部,还有客房,经常住着来客。 于民军表示这个事会马上办,现在的志愿者越来越多,只需说一声,就会有人做,将后山几个地方稍修整一下,住帐篷的人就会到后山去。 当天下午四点半,我们一家踏上回程,第三天一早回到南京。 林海扬即时上班,我将沅沅送回紫金山道观。 我次日上班时,柳柳和桂明从澳大利亚回来了。国庆长假,她们俩飞了一趟澳大利亚度假,也是一回来,就奔赴各自岗位上班,还无法见面。 下午上班前,沈燕自京城打来电话,说她今天上午刚刚见过苏力和苏昕,还有片方投资人,他们的剧本写得太好了,可以说杀青了,但是导演还在西北拍戏,估计得下个月才会进入导演本商讨,问我回到南京没有? 我说:“我昨天就回来了,刚上班。” “我现在就来南京,你明天得带我走走紫金山道观,晚上见。”沈燕说完挂电话了。 傍晚六点不到,还没下班,沈燕一人奔南京远扬国际酒店来了。 我带沈燕见了酒店总经理林奇伟。 听说沈燕是来自高雷的政府官员,林奇伟很客气,让客房部经理将沈燕住的客房记在了他名下。还给李鑫打了电话,李鑫在上海,他让我接电话。 李鑫对我很不客气,噼头就问:“领导来了你怎么不早汇报?” “对不起,李董,我下午上班才接到沈局的电话。” 李鑫还是很生气似的说:“下午上班就接到她电话了?你什么脑子?进水了?” “对不起,李董。”我想李鑫未必知道沈燕因何事而来。但我知道凡来自高雷的市领导,酒店必须高规格接待。 沈燕一听我连说两声“对不起”,她知道李鑫在批评我,抢过我手上的手机对李鑫说:“李董,这事不关小周,你少批评她了,我是找她聊点私事的,不是工作考察。” 李鑫在电话里对沈燕说了什么,我和林奇伟都没有听到,一会,沈燕将手机递给林奇伟说:“林总,太麻烦你们了,今晚我得跟小周聊事,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喝早茶好不好?” “好呀!明天见。”林奇伟说完将我留下,交代一定要陪好沈燕。 沈燕任高雷市旅游局局长快四年了,前年秋她被组织考察任用为华阳市副市长,不料公布期间让人给举报了,没能完成升职,但她并没有因此而丢掉现职,她依然奔走于自己喜欢的事业中。入住酒店后,我请她就在我们酒店的西餐厅用餐。 李鑫这里拔了我电话,说沈燕是他大姐,他刚才对我的批评有点严厉了,要我别记心上。 我说我知道了,李鑫接着问我沈燕找我何事?当着沈燕的面,我说迟点再给他电话就挂下了。沈燕看着我笑了笑问:“是李董吧?” “是他。”我笑了笑,让沈燕点餐。 沈燕接过餐牌,翻开,她手机响了,她将餐牌递给我让我点,她听电话去了。 “不见得撞题,我们搞我们的,他们拍他们的。”沈燕这么说,我想她一定在跟林家洪沟通林家洪他们的剧本和剧情之类。林家洪前些年写的有关桐县的红色故事,就是沈燕全程参与策划,才取得成功的,这一次,他们一定又请了沈燕参与了。
第337页 我点了餐,沈燕这时走开听,我听不到她说什么了。 沈燕刚才所说,林家洪他们一定担心两个剧撞题了。苏力的剧本写得怎么样,我知之不多,但我知道鬼王是男一号,何药清是男二号,女主是周紫瑜,女配角是一个虚构的。 接过电话,沈燕回到座位上坐下问我说:“你很早就跟林老说过鬼王的故事了?” “前年秋吧!有一次我跟蔡大姐见面,聊她义母收藏的木箱子,林老在场,当时我跟他说过鬼王庙的故事,但是林老有些怀疑我的故事和想法。” 沈燕笑了笑说:“林老现在有点后悔没听你的,担心他们的剧本跟苏总的剧本撞题了。” “林老的剧本是怎么样的?苏总写的我也不知道如何了呀!他们都写了鬼王?”我一时有些兴奋,不管怎么样,两个剧一旦拍摄成功,投放市场,鬼王庙不火都难呀! 沈燕说:“当然了,不过,林老他们的剧情郁于歷史真实,没有苏总写得那么出彩,还有,林老的男一号是何药清,剧中没有何旭东,不存在撞题问题,但是,两个剧一旦都在高雷开拍,问题也就来了,谁是鬼王?你敢确定吗?” 第214章 两家争鬼王 我吃了一惊,心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林家洪还在怀疑什么呢?如果我是一个文艺创作者,那我就虚构一个人物出来,老纠缠那点史实,对他们的剧情有意义吗?但是在沈燕面前,我无法说这些,我问:“我敢确定是谁又怎么样?” “就凭你给苏总的那张画像?你就确定鬼王另有其人?”沈燕去年一定也看到苏总对我的专访了,她也不相信,显然是替林家洪再次问我的。 “当然不止一张画像了。”我打开手机,拔到何旭东、何药清和周紫瑜的牌位那一张,让沈燕看,沈燕瞧了一会问:“你哪来这张照片?” “我自己拍的不行吗?”尽管照片没那么清晰,但是何旭东、何药清和周紫瑜三人的牌位是能看清楚的,而且鬼王和紫瑜用了繁体字书写。沈燕信不信,我由她去了。 沈燕果然不太相信,她瞧着我,仿佛我在为鬼王造假,又看了一会照片说:“歷史上有何旭东这个人,他就是鬼王了吗?鬼王为什么不是何药清呢?” 在沈燕看来,何药清才是真的鬼王,因为鬼王庙建庙和何药清牺牲是同一年,也即民国三十四年上半年,时间上是可以争一争的。 诸不知,鬼王庙立庙之初是为周紫瑜立的,因横樑三次被大风吹走,何药清这才改立鬼王庙,以祭祀何旭东为主,才得以建庙成功。不久,何药清因为为心上人周紫瑜报仇而牺牲。 我收起手机,不想让沈燕看到另外三张照片,毕竟,这是鬼王庙的**。 “沈局长,鬼王是谁很重要吗?林老说是何药清,那就是何药清好了,我一样支持他的意见。”我压着内心的激动,先避开谁是鬼王的问题。 “对了,照片上还有一个跟你同姓同名的人呢?她是谁?”沈燕看着我,一脸迷惘。 “她是谁?我说了你也不相信。”我是真不想说我的前世童身和何药清的故事。 “我信。”沈燕等着我说。 “你才不会信呢。”在我看来,高雷人跟林家洪一样,全是一根筋。 “我为什么不能信?你再让我看看。”沈燕又想看我手机上的照片。 “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有一个人跟我同姓同名,她是谁?我要是说我不知道,你肯定认为我不愿意配合你,明天,李董知道了,他扣我工资,我怎么办?”我没说沈燕会在李鑫面前告我状。 “你生气了?”沈燕像是哄着她儿子似的说,“不要这样嘛!我相信你。” “不被别人信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在苏总面前是得到充分的信任的,她们从来也不认定我在说谎,更不会说我在为迷信、甚至为我自己说事,因为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我比任何人都想还原鬼王庙的歷史真实。但是何旭东、何药清他们都走了几十年了,他们不可能再活过来告诉我们什么才是歷史真实。我理解林老的想法,但是他并不理解我,所以他们如何写,写什么,我都随缘了。”沈燕再纠缠这点歷史真实的话,我连她都感到失望。 “对不起。”沈燕意识到了什么,她催问了晚餐,说:“先吃饭,吃了再说。” 一会,晚餐上来了,我吃得一点都不快乐,不是我小气,是因为我在意鬼王尽管走了几十年了,到了灵界,他依然关心人间之事,他对高雷人民的抗战事业是有业绩可查的。首先,他捉住了一个小鬼子的魂,避免他借尸还魂,为当地老百姓避开了一场灾难。因了他的缘故,自南京逃难到高雷的周紫瑜留在了高雷,参与了高雷人民的抗战事业。 晚饭后,我就周紫瑜的故事,展开谈了我的看法,沈燕听得一头雾水。 我说:“林老不是想知道民国三十三年冬,是谁从小鬼子的宪兵队救出何药清吗?这个救何药清的人就是周紫瑜,周紫瑜还因此而牺牲了。我要是跟林老说,林老肯定又要我提供相关资料,我想告诉高雷的创作者们,这个故事是我凭空想像的。”
第338页 “你想像得合理呀!”沈燕笑开了说,“是因为他们的牌位放在一块吧?” “当然是因为这个缘故了。他们的牌位为什么被放在了一起?因为他们曾经一起战斗过,是生死相依的战友、好友,他们为高雷人民的抗战事业抛头颅、耍热血,这一点,不管放在男主角身上,还是男二号身上,它都是真实的,他们都是高雷人民心中的鬼王。” 沈燕接着问:“你也是这么跟苏总说的?” “我这人肠子直,就事说事,他们即时提问,没象老学究那样要我提供证据呀资料什么的,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故事蓝本。创作方面,他们没有再跟我沟通过什么,也用不着跟我沟通,将来是否有机会拍成影视剧,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进展。” 我给苏力提供了故事蓝本,她们埋头搞创作去了。我给高雷自己人陈述鬼王庙往事,他们却质疑我的用心,认为我要颠覆歷史真实,让我情何舆堪? “她们快杀青了。”沈燕这回说了几句心里话,“在苏总的剧本里,何旭东是男一号,何药清是男二号,林老的剧本正好相反,而且剧中没有何旭东,将来两个剧一出来,高雷就会有两个不同的鬼王,两个鬼王的形象都是正面的,从你的角度上讲,对你也是好事呀?” 沈燕听出我对林家洪的某种怨气了,的确,林家洪老纠缠这个问题,让我感到对不住鬼王,因为鬼王庙供的是鬼王,而且是何药清最先供着何旭东这个鬼王的,我想他们现在想改剧本也来不及了,不然,林家洪他们后悔什么呢,是看到苏总写得比他们好吧? 我说:“是呀!都是宣传鬼王,不过,庙里供的是何旭东,他可是关二爷定的灵界之王,是有神职的,两家写的影视不说谁是鬼王自然是最好的,一旦都说鬼王是谁,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颠覆歷史真实的嫌疑。” 事实上,我首先在林家洪面前讲了鬼王另有其人的事,而且这个人有名有姓,极可能託身于何药清,但是林家洪一直不相信我,一头扎进了他的旧书堆,以为旧书堆里有他们可利用的史实。拘于那点史实,能写出好剧本么? “呃,林老他们的剧本没讲鬼王是谁,但是剧情涉及到了鬼王庙。如果你早点跟他讲紫瑜姑娘是救何药清的人,我相信他会将紫瑜姑娘写进去的。苏总的剧本以何旭东和紫瑜姑娘的故事为主线,写得很精彩,何旭东比何药清更具传奇色彩。”沈燕说了苏剧的优势。 我对沈燕解释说:“前年我和林老提了一下紫瑜姑娘和蔡家木箱子的事,林老当时不相信,我当时还没有那张照片,所以也就不好坚持自己的观点。但是我跟苏总说了这事,她和她哥都相信了,这事我也没办法呀!?” “那你是什么时候拍到这张照片的?”沈燕对此还在怀疑。 “就在前几天,因为事关鬼王庙的秘密,请絮我不能说出它的出处。”我猜想周紫瑜和鬼王一见钟情后一直爱着鬼王,她和鬼王是人鬼情未了,因为鬼王託身何药清的缘故,她又义无返顾地独闯敌营,勇救何药清,结果她为何药清而牺牲了。 “刚才你说了蔡家的木箱子,苏总的剧本里也有木箱子之争的情节,是另一条线索,剧情也很出彩,也是你给她提供的?”沈燕接着问我。 “蔡家木箱子的确是另一条线索,跟何旭东和紫瑜姑娘的爱情故事无关,但是最后却又纠结在一起,甚至牵涉到了现在的我,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我是不可能说我能穿越而知歷史的,我一说,谁不认定我在说谎呢? “你是说你将木箱子送回紫金山道观的事吧?”沈燕也了解这个背景,大二暑假时,我意外打开木箱子,当时现场就有很多官员和媒体记者看到,《高雷日报》记者将这事报导时,林家洪将其中一些“神奇”描述给删掉了。 “是呀!木箱子是如何来到高雷的?我一直在猜想,想了一个故事,也跟林老讲了,可林老不相信。后来,我跟苏总也讲了,木箱子眼看是个实木,但它又是道家的神器,装了很多鬼魂,所以小鬼子才千万百计的想得到它,苏总她相信了我这个故事。” “苏总的剧情有些夸张,不仅木箱子,还有那把鬼头刀,简直就是神器。”沈燕笑开了。 “嘿,它们本来就是神器嘛!有什么夸张的?”我反问沈燕:“那些手撕鬼子的剧情,就不夸张了?他们有神器助阵吗?没有嘛!有神器助阵的夸张,其实不算夸张的。”我相信,苏力和洪真,会给木箱子和鬼头刀设计出合理的剧情的。 “那只木箱子,你将它送回紫金山道观了,我明天能看到吗?”沈燕来南京,一是为了跟我沟通林家洪的剧情修改是否必要,二是为了去紫金山道观看看木箱子,也不排除她想看看高雷人李鑫开的远扬国际酒店。 我说:“木箱子我送回道观时,理顺主持以为我是个骗子,认为木箱子是假的,我一怒之下,将它投进观内的一个水井了,四年过去了,现在还捞不上来,你去了也看不到。” 沈燕惊呆,问:“你投进水井了?四年都捞不了?” “是呀!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笑问沈燕。
第339页 沈燕再次惊呆,说:“为什么?难道它真是道家神器?” “你说呢?一个那么大的木箱子,我明明就投进水井去了,道观怎么就捞不上来呢?你明天还去紫金山道观看它吗?” 第215章 鬼王喜清静 “去,当然要去了。”沈燕既然来了,她也想知道紫金山道观和鬼王庙的联繫点在哪里。 我给沈燕介绍说:“紫金山道观的第三代弟子中有一个叫紫瑜的道姑,南京遭大屠杀前夕,道观主持红瑜让她带着六个不同师门的弟子南逃,她在香港落脚三年多才到高雷,遇上何药清和鬼王何旭东,她是被何药清救了的,她后来为救何药清而牺牲。” 沈燕一听,瞪大了双眼,问:“道观这边记载了这事?” “紫瑜道姑带六大弟子南逃香港的事有记载,在香港呆了多久,何时到的高雷?尚无定论,我刚才所说,是我的一个猜测:如果她正是鬼王庙内供奉的紫瑜姑娘,你是否愿意相信鬼王庙的何旭东才是真正的鬼王呢?” 我在想,如果苏剧远远超过林剧,那么这段歷史,久而久之,非给颠覆不可。根本用不着我公布何再清卧室下的供奉牌位。这个牌位自然是何再清认定并供奉过的。何旭东居中,何药清和周紫瑜各居左右一侧,是从属于何旭东的关系。 沈燕感嘆一声说:“两个剧本,两个鬼王。不,事实上只有一个鬼王,他是何旭东,林老不该不相信你呀!?他的剧本没办法再改了,最多临时增加紫瑜姑娘救何药清的情节。” “临时增加行吗?”我在心里发笑,说:“林老一开始就将这个剧定位为男人剧,这才是他的致命伤。”在我看来,没有男女爱情之事的剧情是最乏味的剧情,还不如拍成纪录片,有事说事,有多少说多少。 沈燕说:“林老设计何药清自救,逃出小鬼子的牢狱,没有紫瑜姑娘救他的剧情,他们都被史实框死了。” “是吗?”我呵呵笑开了,说:“林老他可真会虚构,跟手撕鬼子的剧情何异?是想打造一个全能型鬼王吧?” “可不是?有点失真了。”沈燕接着说:“苏昕是我老师,我是前段日子才知道他和他妹妹苏力在写鬼王的,而且是你提供的故事蓝本。我问了林老事前是否採访过你?林老说你是为了你的鬼王庙开发,才编了鬼王另有其人的故事的,原来,故事是有一定真实性的,男一、男二和女一号差不多都是真人真事。” 我们正说着有关鬼王的剧情,李鑫再次拔了我电话,让我跟沈燕说他明天一早就过来。我说沈燕没那么快就走的,明天一早还会去一下紫金山道观,李鑫没问是因了何事,只说他尽早过来,要我留一留沈燕。 我将李鑫的意思跟沈燕说了,沈燕说李鑫太客气了。 接着,我们又是聊起了蔡家木箱子,沈燕也是从林家洪那里听来的,她说:“紫金山道观的一只神器,怎么就到了高雷的蔡家?这个故事,苏总只让我看了一下开头,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我说:“木箱子按我们常人眼光看,无疑是一只实木,是花梨?还是楠木、紫檀?我也无法给出定论,蔡院长她义母走前留下话,说要交给有缘的人,送回原主。她本来是找再清师傅看的,但是再清师走了,她才找我。我看了,跟任何人看是一样的,但是手摸几下之下,这个木箱子的外观颜色出现了变化,突现了‘蓝瑜’两字。” “‘蓝瑜’两字说明什么了?”沈燕听得不是太明白。 我介绍说:“没说明什么呀!联想到紫瑜,还有再清师傅一直修道的身份,我猜想它是某一家道观的神器,后来还真让我查到了紫金山道观有个蓝瑜道姑,这个木箱子正是她修成的神器。还有蓝瑜是紫瑜的师姐,她的牌位被供奉在紫金山道观内,由此我认定紫金山道观是鬼王庙的道源源头。” 沈燕接口道:“这么说,鬼王庙内的紫瑜极可能就是南逃香港的紫瑜道姑,这只木箱子也可能是她带到高雷来的,从紫瑜道姑到你周紫瑜,这里面有必然联繫吗?” “要说联繫,也就缘份吧!”我对沈燕说了我之所以成为鬼王庙的继承人的故事。 沈燕忽然上下打量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问:“为什么你跟鬼王庙就有这个缘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因为拜了鬼王,给了鬼王承诺的,之后,我病好了,身体一直没事,小病都极少的。之后,再清师傅将鬼王庙託付给了我。” 沈燕这回不再疑惑了,她说:“原来,你的一些话,既有相关事实,也有推测成分,信不信,只能由听者做出判断。苏总她们全听信了,而林老却持严谨的态度,要史实,结果,两个写鬼王和鬼王庙的剧本出现了重大偏差。如果投资人没有异议,我想我也不必给林老什么意见了,免得画蛇添足,给你带来压力。” “谢谢沈局理解。我嘛!不管他们怎么写,都是宣传鬼王或者鬼王庙,要是还有第三个剧本,我也摆不得的,又不用我花钱,对吧?”从鬼王庙的开发角度看,他们全是善举,对我多多益善。 “我就知道你想。明天,你还是陪我走一趟紫金山吧!”沈燕抽了纸巾,去了洗手间。
第340页 我让服务生过来结帐,签了林奇伟的名字,服务生又让我加上我的名字。 沈燕从洗手间出来,我请她去桑拿。进远扬国际酒店工作这么久,我还是头一回桑拿的。 桑拿过后,我送沈燕回她住的客房。 沈燕请我进去,有些好奇地问我:“去年在鬼王庙,你儿子指了两对夫妇的缘,你不觉得这事并非巧合吗?你儿子经常回鬼王庙拜鬼王吗?” “呃,他随我回过四、五次而己,你说的事,我也觉得不是巧合,但是他才一岁多,巧合也有可能呀!”我并没有指导沅沅那么做,也不可能指导他做,这一定是鬼王做下的事。 “巧合?一千万分之一,你儿子将来必成大器。”沈燕看着我笑。 “你笑我少年老成不是?”我的心智自拜了鬼王,就跟同龄人大不相同了。 “是呀!初次接触,没觉得你怎么样的,也就比他人漂亮,但是经过交谈,你有着成人之智,林老的错误之处,是将你当成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他完全忽略了你的另一面。” “哪一面?”我笑了笑,看沈燕是如何看我的。 “表面上,你跟道家有缘,但是你还有佛缘,所以你的悟性极高,不然,我无法理解苏总这么有名的文化大家,她居然听信了你的话,而林老却做不到。”沈燕第一次贊了我,不象我们在鬼王庙见面的那一次,她以一个官员的身份,给我提出“指导”意见。 “沈局你可别夸我,林老嘛!我真的很尊重他的,但是我们说话就是不对点,在他面前,我无法做到也象对苏总那么率性,也许因为苏总是个女的吧?就象你,还有蔡大姐。” “是嘛?今晚先聊这些,明天早餐,你也过来一下。”沈燕此行其实也是来找李鑫的,但她没有事先跟我说,只说找我聊林家洪的剧本,和去紫金山参观。 “好的。”我带上门,回宿舍。 林海扬早就自己吃过饭了,正躺在床上看着电视。 洗澡出来时,林海扬因为旅途劳顿和接连上班,已经睡着了。 我先拔了苏力的电话,苏力接了问:“紫瑜,剧本快杀青了,只等洪导回话了。” “是吗?苏总,我老家那边的林老师,他也写了一个剧本呢?你了解他们那边的情况吗?”我想知道沈燕前天找苏力谈的细节,是否跟沈燕对我说的这样。 “呃,我知道一些,是我哥跟我说的,你们那边写的是何药清,我们的剧本跟他们不一样的,你不用担心撞题,迟点洪导和投资人定了剧本,我再给你电话。”苏总跟我长话短说。 “好的,就这样。”原来,沈燕前些天没有见过苏力,她只见过她在京城的老师苏昕,了解过苏剧的编剧情节和大抵剧情。 想想国庆节进了何再清卧室的地下室,恰好鬼王离开了鬼王庙,没能跟他“说”上话,我想了想,进了卫生间,上戒指菜单找鬼王。鬼王和红衣到南京了,正带着几个魂在一堆废墟上找着什么,我叫了他三次。 鬼王停下问:你不是进地下室看过了吗?暗道的门,我替你关上了,以后不许再进去。 我给鬼王道歉,说不该惊挠他? 鬼王写道:说什么不该呢?咱们是夫妻。 我说:“那我要穿一次,好想抱着你。” 鬼王对我吹鬍子:没事你穿什么穿?你不要命了,儿子不用照顾了? 我说:“沅沅有两个干妈,还有紫金山道观的众道生,你还担心你儿子?” 鬼王写道:我儿子是天之骄子,得照顾好,不许你只想着穿过来找我。 我说:“沅沅总是能看到你和红衣、黑衣,是你给他开的天眼?” 鬼王写道:我说了,我儿子是天之骄子,只要机缘得当,他能看到的神仙和鬼魂多了去。你应当教他少说这些,或者不说。 我说:“我知道了,你那庙现在热闹多了,我想听你意见,你喜欢吗? 鬼王写道:我只要香火和供品,你能做到吗? 我说:“你这意思是不喜欢人多了?” 鬼王写道:当然了,要那么多人到庙里干吗?庙后就不要盖房了,更不能住人,太吵了。 我说:“将来要在右庙后盖药王纪念馆呢,不能吗?” 鬼王写道:不能,别说我不高兴,就是药王他知道了,也不高兴。 我惊问道:“你见到药王了?”鬼王见到药王的话,那么药王何药清还没投胎转世呢。 第216章 李鑫被化缘 鬼王写道:我见到了,他在马大元帅帐下听使,他的纪念馆,你们建到山下还差不多。 我说:“马大元帅是哪路神仙?药王要干预我们建馆吗? 鬼王写道:马大元帅就是高雷人拜的华光火神,药王当然不会干预你们建馆了,但必须在庙下,后墙超过半公分都不行的,记下了吗? 我重复一遍说:“我知道了,药王的纪念馆要建在你那破庙之下,后墙不可超过半公分。” 鬼王怒写:你敢损自己老公?吃亏在眼前。 我张嘴要回鬼王话,鬼王自己消失了。 再开热水,洗过身子后,我回床上,抱着林海扬睡。
第341页 第二天天才亮不久,李鑫竟到了南京,他打了我电话,问我昨晚陪沈燕陪得怎么样? 我说吃饭由酒店买单,我个人请沈燕桑拿,两人聊得欢。 昨晚我一共洗了三次澡,皮肤都洗簿一寸了。 李鑫问我才认识沈燕,聊什么聊得这么欢? 我说我和沈燕聊鬼王庙的事,一会要去紫金山道观。 李鑫说我那破庙有什么好聊?才建一条路而己。 我说一会有大新闻,让李鑫催林奇伟起床,该早餐了。 李鑫说他一会到了再说。 我挂下李鑫电话洗漱,林海扬还赖在床上。 洗漱出来,林海扬也起了床,匆匆洗漱过后,我已补了水了。 林海扬过来亲我,跟我亲昵。 我说知道了。我们好几天没那事了。 林海扬又亲了我一口,才背起他的工具包出门上班。 早上请沈燕早餐。沈燕坐主位,李鑫和林奇伟各坐一边。我坐林奇伟身边时,李鑫将我叫到了他的一边。从坐次上看,我的确应当坐在他身边,可是坐他身边多了,难免会让人有联想,尽管我跟林海同宿了,也结了小婚快一年了。 早餐还没吃完,沈燕话题一转问:“李董,你好象经常在上海,而不是在香港哟!” “经常在香港?那是前些年的事了。现在呀!我三地跑,香港、上海和会昌。”李鑫侃侃而谈,他近年的确是这样的,来南京的次数不多。 “会昌那边是硫矿开发销售吧?”沈燕对李家的生意知之不少。 “是呀!今年也就两个多月了,沈局会往上走吗?”李鑫所问,是指沈燕有没有机会给提到副厅的位置。 “嘿,下不了,那就争取往上走呗!”沈燕前年秋的组织考察公示差点给刷了下来,她说,“对了,李董,去年这个时候鬼王庙修路,我记得你也捐款了,你对家乡的公益事业这么热心,你得再接再励呀!” 李鑫听后一笑说:“周经理,我支持过你们修路了吗?那笔钱是会昌那边的公司奖励给你哟?你怎么将它当成我的捐款了?”李鑫不承认他捐过款,并说是会昌那边的公司给了我状励,也就间接告诉了总经理林奇伟,他李鑫和我有经济关系。 “怎么回事呀!你们俩。”沈燕看着我笑。 说话间,我就给李鑫套住了,我说:“李董,你的记性实在是太好了,奖励我的,写我名字捐了,你那一份也没少,全投进去了,你什么时候回一下鬼王庙呀?” “回鬼王庙?鬼王要是给我指一个好缘,我马上飞回去。”我和林海扬去年元旦结小婚的事,李鑫直至今天还不知道。而他将他在香港的女朋友“处理”掉了,还将京城里的焦玉琳调到了香港,负责香港那边的事务,焦玉琳是否李鑫的女朋友,我至今还不知道。 “你都不回鬼王庙去,鬼王怎么给你指缘?鬼又没有摇控器,怎么批?”沈燕开门见山地说,“李董,元旦当天,有个绝好的机缘在鬼王庙等着你,你能回去吗?” “好机缘?你们又要修路呀?”李鑫惊问道。 沈燕笑了笑说:“不是修路,那路都通车快一年了,是开拍一个有关鬼王的电视连续剧,开机仪式放在鬼王庙,我替片方和市政府邀请你参加。” 我瞧了沈燕一眼,这才想到她是来找李鑫化缘的。看来,林家洪写的剧本马上要开拍了。 “哎哟!拍连续电视剧?多少集?谁当女一号?我能见到她吗?”李鑫先是惊讶,继而皱了眉头。做为商人,参加这样的活动,少不了要出点钱的,不出钱,面子就没了。 “这个剧大约三十集吧!投资方的资金还没完全到位,女一号嘛!正在选,最后敲定了,你不就能见到她了?”沈燕所说,会是真的么?这个剧突然加快了速度,是因为苏剧紧追其后的缘故吗?在鬼王庙内拍摄的话,岂不是惊挠了鬼王? “片方有备选女一号了吗?要不要我给推荐一个。”李鑫不象是逗趣。 “你给推荐一个?是上戏,还是中戏的女生?不能太年轻哟!”沈燕没有拒绝李鑫,因为她不是做最后决定的人,那是导演的事,不过,她几乎透露了选角的年龄了,那么林家洪的这个剧本里,肯定很少情感戏了。没感情戏,怎么吸引眼球? 李鑫一听,略感失望,笑着说:“不能太年轻?那就是个男人剧了。” “男人剧不好吗?战争要让女人走开。”沈燕笑了笑问李鑫说:“李董,元旦当天你不回一下老家吗?我可是提前两个月约你了哟!” “回呀!去年也就春节回,元旦回去好,元旦回去的话,春节就不用回了,嘿,这个邀请我接受,不过,到时你还得提醒我,提前一周时间,我也好安排。”李鑫算是满口答应了。 一个是口头邀请,一个是口头承诺。接下来就聊到官场上的事去了。 原来,沈燕曾经到省城工作过,后来才又回到高雷,前年不能往下调任,她正期待着往上调的机会,李鑫要接触的官员,自是能升迁或者可能升迁的。 早餐过后,李鑫亲自陪着沈燕和我去了紫金山道观参观。
第342页 在路上,沈燕说了林家洪的这个剧的基本剧情,李鑫嘿嘿而笑,说我的鬼王庙往后用不着招商了,电视剧一出来,肯定会有人去考察什么的。我说:“李董,沈局远道而来,你不能总说我得益呀!你不想鬼王给你指个好婚缘了?回去可不能空手呀!” “李董,你手下都这么说了,你说个数,我也好心中有数。”沈燕嘎嘎一笑。 李鑫边开车,边问:“这个剧会是有什么人看?” “成年人。”沈燕高在高雷市电视台当过副台长,是干新闻出身的。 “成年人?我投放广告意义不大呀!我意思意思好了。”李鑫说完哈哈笑了两声。 沈燕也笑开了,说:“那你就意思十万好了,我一会还要跟周经理聊事。” “十万?你们昨晚聊了一晚了,还不够?”李鑫有些吃惊地问。 “是呀!谁让你这个手下那么多事呢?所以你今天上午得算她出勤。”沈燕又笑了两声。 到了紫金山道观,我带沈燕和李鑫参观了前后院。过去,李鑫就来过两次,但是每一次都不是为了参观。这一次,他算是参观了,盯着紫瑜道姑的塑像,李鑫一会看塑像,一会看我,等离开了才说:“紫瑜,我怎么觉得这个紫瑜道姑的塑像象你?” “象我?那就是我了,是这样吗?”我笑开了。 “我觉得还真像。”沈燕帮了腔。 “明星们都撞衫呀撞裙的,就不兴我跟紫瑜道姑撞脸吗?”我说我象紫瑜道姑撞上的。 “你和她还撞姓撞名呢,你喜欢往这边跑,你不要解释一下吗?”李鑫紧盯着我。 我走出后院,看到永清正抱着沅沅往我这边走来,我说:“你要我解释什么?我儿子寄养在这里,我当然得多点过来了。” “你儿子?你有儿子了?”李鑫仿佛遭到了电击似的。 “是呀!我儿子来了。”当永清走近我们的时候,我对永清使了个眼色。 李鑫回过神问:“就是这个小朋友?他是你儿子?” “沅沅,要听话哟!”我向永清怀里的沅沅叫了一声说,“妈妈要陪着客人,你先玩去。” “他是你儿子?嘿,他没回你话呢。”李鑫不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看来,他内心里还存有对我的某种情怀。 “好象是沅沅哟!”沈燕去年国庆节见过沅沅,但她没有说沅沅就是我儿子。 走回前院的井水旁,我将水井指给沈燕看。 沈燕走近水井,往下看了看问:“那只木箱子,你真投进去了?” “能有假投的事吗?”我想不到沈燕会有这样的疑问。 “四年了,会不会早就让人给偷走了?”沈燕又发出了疑问。 “不会,绝对不会。”我肯定地回答说。 “怎么就不会?出入人这么少,晚上就更少人了。”沈燕认为人少就会被盗。 “一会就多人了,还有外观的门,两道门了,傍晚六点就闭观,跟鬼王一样,这里的东西,谁有胆量偷,除非是盗墓贼了,一般小偷是瞧不上这里的。”我给沈燕普及一下。 “道观靠什么挣钱?”沈燕忽建议说:“你的鬼王庙得学这里呀!” “我们不正在学吗?”如果刚才永清不是抱着沅沅,我会跟永清要一本《紫金山道观》的,永清刚才得到我的眼色,她大约是不会再出来找我了。 “李董呢?”沈燕先发现李鑫没有跟着我们。 “是呀!跑哪去了?”我想李鑫一定奔后院找永清问沅沅是否真是我儿子了。 一会,李鑫小跑着从后院出来了,他对我说:“骗我?嘿,你骗不了我。” “你不相信沅沅是周经理儿子?哎呀!你这个老闆是怎么当的?十万元拿来,我告诉你沅沅是不是她儿子。”沈燕又回到李鑫刚才所说十万元贊助上。 第217章 肖萍丢了魂 “哼,我不用你证明。”李鑫狡黯一笑。因为他在车上说的那十万元贊助费还是空头支票,到时是否贊助,到时再说。李鑫不用沈燕证明,也就是说他刚才找过永清问过了。 永清是不会说沅沅就是我儿子的,只有我首肯了,永清才会承认。 从紫金山道观回到远扬国际酒店,李鑫和林奇伟三个高管开会去了。 我和沈燕进我的办公室,就林家洪所写电视连续剧可能于今年元旦期间在鬼王庙开机和在鬼王庙内拍摄相关剧情的事,进行了一番探讨、商议。 剧组在鬼王庙内的拍摄适当付费,是按小时计的,如果损坏建筑构件和地面等等一切,要在一个月内恢復原样;剧组人员不许在庙内留宿;拍摄时,不得有亵渎鬼王的言行。 庙外所属华阳市的招待客房、场地及景区收益由华阳市主管部门收取,与鬼王庙无关。 中午快午饭时,我们淡定了其中主要细节,李鑫请我和沈燕,还有酒店的三个高管午餐。说下一餐饭不是元旦前后,也就春节前了。沈燕此时电话不断,不时地走开接电话,显然,她的电话是来自高雷的官方的。 餐后,李鑫和沈燕同往机场,离开南京。不同的是,沈燕坐机回华南省城,李鑫飞会昌。上车前,李鑫要我送送沈燕,我也坐上了车子。
第343页 在车上,沈燕和李鑫聊起了高雷化工集团的事,说高雷化工集团上市多年了,他们的李氏企业有这么多产业,怎么就不搞上市?李鑫说正在申报,也许用不了多久。 沈燕说明白,沈燕明白什么呢? 原来,李氏企业在等着李鑫的父亲李智从高雷化工集团离退。 到了机场,沈燕只等一会就上机了。李鑫还要等上半个钟。 我们就在机场的候机厅私晤,而司机在车上等着我一起回去。 李鑫说他问过永清了,那个小朋友不是我儿子。 我说真是我儿子。 李鑫说我骗他,肯定不是的,还说我不可能跟林海扬生孩子,那时林海扬在会昌他的矿务公司工作,他一直也没有回过老家,怎么可能跟我有了孩子呢? “我捡的儿子不行吗?”我看着李鑫笑。 “你捡的?儿子有那么容易捡吗?”李鑫盯着我,忽然问,“是肖萍她儿子吧?” “对,他是肖萍生的儿子,不过,他现在是我儿子。”肖萍走了,如果李鑫过去与肖萍还保持着那种关系,他会联想到沅沅是他儿子的,甚至会想到通过dna验证,认回沅沅的。 李鑫有些错愕,惊问道:“是肖萍送给你吧?不对,前些年,你们好久没往来哟?” 我将当时的情况跟李鑫说了,李鑫惊呆了:“肖萍真不要这个儿子?太不可思议了。” “是呀!这个儿子如果是你和肖萍的,我得还给你。”我看着李鑫,期待着他承认。 “还给我?他又不是我儿子,还什么还?给我当干儿子还差不多,但是小傢伙刚才对我很不友好,说我乱说话。”李鑫呵呵笑了几声。 我也乐了,说:“是吗?他没骂你别的话?” “他会骂人吗?你应当教他骂那个给肖萍下种个男人。”李鑫说完又笑了两声。 我说:“我曾经找过那个男人,但是查无可查了,所以我就想,肖萍当时去了会昌,才生下了我儿子,她应当是沖你去的,所以我才希望你去看肖萍,如果你去了,肖萍后来就不会疯疯癫癫了,她的人生肯定会是另一个样子的。” “哼,你太想当然了,她去会昌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也知道,肖萍当初真可以说是讹了我三万元了。我要不是让几个女人夹在中间,我会支她这么一笔无喱头的钱吗?后来还想找我?她这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李鑫现在对肖萍还有些愤愤不平。 “真不是你儿子?”我又有些多余地问了一声。 “不是。当然不是了。”李鑫一再否认,继而问,“对了,他会叫海扬爸爸吗?” “会呀!十一个月会走路,一岁两个月就会了,你是不是有点可惜呢?”我又嬉笑一声。 “我可惜什么哟!你怕我将来没儿子?小样,别的事我不敢吹牛,造人我可是最在行的。”李鑫也嬉笑了一声才接着说,“不过,你儿子看上去挺聪明的,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沅沅,林沅沅。”我有意响亮地说。 “嗯,这名字好听,有点羡慕你和海扬。”李鑫叫我随车送沈燕上机,其实就是想跟我聊沅沅的事的。如果沅沅不是他儿子,他想得到哪方面的信息呢?哼,李鑫还在打我的主意,因为沅沅非我所生,我和海扬只是同宿而己。诸不知,我们再过三个来月就要结大婚了。 “你羡慕什么哟!沅沅又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我再次诱惑了李鑫。 李鑫对我眨眼,有些悻悻地说:“你别得意得太早了,你儿子放在紫金山道观寄养,我看并非好事。”李鑫上午追到了后院去找永清,他一定让沅沅的某些话给剌激了。 我府近李鑫问:“有什么不好?说来听听。”沅沅是我儿子,我可不想误了他。 李鑫轻哼一声说:“道观里全是清一色的道人,他一出生就接受出世观,他将来能承担社会重任吗?当然,他不是你所生,让他早点出世的话,你也许能少点麻烦。” “是吗?但是我可没这么看,一个人不出世,他又如何入世?如何承担社会重任呢?再说了,沅沅也不可能永远放在道观里寄养,他终归是要融入世俗社会的。” 我想在沅沅可以离开紫金山道观时,再考虑给他办正式的领养手续,到那时,我们的经济基础也夯得差不多了,会给他换一个更好的环境的。 在李鑫上机前,我们的话题一直围绕着沅沅的抚养和教育问题。李鑫还是希望我不要长久地将沅沅寄养在紫金山道观,孩子自己亲自带,将来会更亲近自己,也更接受长辈的思想。 我说我不会让沅沅也象我这样的,他将来走什么路?将由他自己决定。当然,我会给他提供最好的教育环境,让他过得更幸福。 李鑫上机飞会昌后,我坐酒店司机的车子回远扬国际。 在车上,我打了永清的电话,问李鑫上午追到后院后跟沅沅说什么了。 永清说李鑫问沅沅是谁的孩子?沅沅说是我的儿子,也是道观的儿子。 李鑫说都不是,要沅沅不要乱认妈妈,沅沅说他是在乱说。 我又问沅沅的基本态度,永清说沅沅不是太友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第344页 晚上八点多,李鑫到达会昌后,他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他到会昌多时了,问我能否放林海扬回会昌的矿上工作?我给他回信说不能。 李鑫问为什么?说会昌那边太缺人手了,林海扬调回会昌工作的话,工资待遇不变。 我问李鑫说是不是要拆散我和林海扬? 李鑫说天地良心,他绝无此意,不能调的话,他只能让邱志光和陈矿长另外招人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林海扬果然问我说:“李董是不是找你要调走我?” “问了,我不同意,怎么了你?想回会昌?”我看着林海扬问。 我们小婚都结了,实际夫妻也做了一年有余了,两人在一起工作岂不是更好? “我怎么可能想回呢?你和沅沅都在这里,我是怕李董为难你。”林海扬干一行爱一行,更何况,他现在没有任何沟通障碍了,这点工作对他是得心应手的。 “他问问而己,怎么会为难我呢?你要安心工作。”我反过来要求林海扬。 林海扬有神秘地徵询问:“如果有时间,我是否可以帮一下别人做事?是有报酬的。” “这可是兼职行为哟!酒店绝不允许的。”我提醒林海扬不要贪这种营头小利。 “呃,是李助理她男朋友那边的冷却机时不时出故障,让我帮忙瞧瞧。”林海扬还是将他要帮的人和事说了,他不说,他心里不痛快。 “不占用工作时间?”林海扬在高雷工作时,他就是这方面的能手了。 “当然了,你要是担心人事部说我兼职,我权当志愿了。”林海扬一有空就闲不住,这样的人,放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的。 “那你找时间去吧!别担误酒店这边的事,这可是你的正职工作,不可以贪别人有小便宜的,要记住自己的远扬酒店的员工。”我象个管家婆似的交代了林海扬,因为我也有我工作,两人不可能天天的卿卿我我,还是给他一些自由,由他自己把握为好。 一个月后的周末晚上,柳柳打了我手机说她可能有了。 “好事呀!你都正式入职了,可以享受产假了。”我祝贺了柳柳,想不到,她会先我而当妈妈,虽然我是沅沅的妈,但是我没有生育的经歷。 “好什么好哟!两人世界,我不没过够呢。”柳柳和桂明都二十八了,恋爱也谈了三年了,两人世界还没过够?再不生头胎,都大龄青年了。 “你们谈三年了,还没过够?”我有些不解。 “是呀!我想婚后跑一趟欧洲呢。”柳柳所说的两人世界当然不止床上那点事了,她想抓紧时间去旅行。 “你刚刚怀上,春节前结婚后一样可以去呀?”显然,柳柳的生育时间是两年之后,而非今、明两年,不然,她是不会不满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胎儿的。 柳柳听从了我的意见。 当晚,林海扬出去帮李冬梅男朋友的忙时,鬼王匆匆找了我,说肖萍的魂丢了。 “丢了?什么意思?”我问鬼王。 鬼王诶了一声:这你都不明白?肖萍给找回魂魄后,她逃出止界了。 第218章 魂回报大仇 逃出止界?我一时有些懵,以为肖萍只是逃出她的别墅,这算什么事呢?逃就逃呗!人都死了,魂也脱壳一年多了,还不能有这么一点自由么?我说:“有关系吗?” 鬼王说当然有关系了,肖萍的魂这一逃,指不定会找沅沅的。 “肖萍的魂会逃出止界,去紫金山道观找沅沅?”我这才意识到不好,惊问鬼王:“肖萍的魂真逃出来了?哪怎么办哟?” 鬼王要我通知永清,要在沅沅的住处打上符咒,免得她找到沅沅。 “打上符咒就没事了?我会通知永清的,师姐怎么就让肖萍给逃走了呢?不是让张月的魂给看着她吗?”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鬼王说,张月现在不是肖萍的对手了,就是柏夫人也惧肖萍三分的。 我惊问鬼王道:“柏夫人都惧肖萍三分?柏夫人可是一境之主,怎么回事呀这是?” 鬼王说,你师姐将肖萍当成仪瑾的试验品了,超度时当然要给她一些不同于其他鬼魂的能耐了。哪里想到,肖萍有了些能耐,她先拿张月开刀,打伤张月,逃出去了。 原来,肖萍是因了蓝瑜将她当试验品而得到了一个机会,我一声感嘆道:“肖萍逃出去后,她会做些什么呢?”坏了,肖萍也许会找沅沅,沅沅是她亲生儿子,她或许还记得的。不然,我无法理解鬼王主动找我说这事。 鬼王说,肖萍逃出去后,她也许会在一些人前面现形吓人,当然也不排除找曾经害过她的人算帐什么的,包括会让她记恨的人失财什么的,总之是不好的事情。 我说:“我知道了,我会通知永清的,你放心。” 鬼王一再叮嘱说,这事你不可以掉以轻心哟!必须高度重视。鬼王如此紧张,一如李黑当初不肯投胎转世,而且也象找李黑那样,找了肖萍一个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肖萍逃到了哪里了呢?既然她不在止界,那她肯定是逃出来了。 对了,肖萍也可能找我呀?还有过去害过她的人,包括那两个骗婚的人,害死她的人,盗卖她身体器官的人,割走她肾器的埋尸人,甚至诱导她投资,以至让她走投无路的旧友,占过她身体便宜的男人。
第345页 我将我的想法跟鬼王说了,鬼王认为这些事都不能排除,不过,害死肖萍的人是死有余辜的,让我不要管了,先看护好我们的儿子沅沅,沅沅不能受到干挠,这是我能做到的事。 鬼王的声音从我的脑海消失后,我先上戒指菜单,进入弯刀页面,搜索肖萍,回看有关肖萍的最新画面,肖萍在她的丫头的帮助下,先是打昏了看守她的张月,继而在两个黑影的带领下,从雷震子当初打开的紫境上盖上空逃逸而出,说她是逃走的,还不如说她是被别的鬼魂救走的,鬼王知道这些情况了吗? 肖萍和两个黑影逃出止界后,她直喘粗气地坐在黑树林里歇气,一会才从天际消失,那两个黑影,有一个很多象笨猪呀?难不成,是笨猪策应了她? 一个多月了,肖萍也没有找我?哪么,她会优先找谁呢? 我拔了李鑫的手机,李鑫问我何事? 我说肖萍因为死后身体残缺,又那么年轻,或许还没喝孟婆汤、过奈何桥,指不定会在某人面前现形吓人。李鑫不以为然,说我吓人,肖萍都走了一年多了,现在都成了一堆白骨了,我们又找人超度了她,不可能有这种事。 “但是,你不也知道?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鬼的事,我知道那么一点点事,奇怪吗?我现在以好朋友的身份建议你马上停下你的矿区业务,进行一次全面的安全检查,你听到了吗?”尽管李鑫的矿区业务与我无关,可我也是他公司的员工,我这么要求不过份吧? “你别吓我?”李鑫停了一下,说,“我一会再拔你电话。” 李鑫挂下我电话,我想过去几次,有关肖萍的事我都说对了,这回李鑫相信我的提醒吗?我希望能赶在肖萍对李鑫出手报復之前做好必要的预防。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鑫回拔电话说他的丰江矿区的叉车司机撞人了。 “那就是了。”我自语了一句。 李鑫急问:“就是什么?你好象什么都能预计似的?” 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鬼王庙的继承人,我能知道一点点鬼事,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你跟矿上的人说了吗?必须安检。” “你说安检就安检?上个月才安检了一次。”李鑫说,“叉车司机撞人不能是巧合吗?再说了,肖萍重葬时,我们找人超度过她了。”在李鑫看来,肖萍即使报復,也不会报復他。 “那你告诉我,你过去跟肖萍,仅仅是在鬼王庙时发生了一点事吗?”我一直怀疑沅沅是李鑫和肖萍所生,但李鑫上个月在南京看到沅沅时,他否认了。 “我跟肖萍还有什么事哟!就那点事,我付了她三万元,我都觉得自己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李鑫停了一下,忽然叫起来说,“你怀疑我和肖萍后来还有哪种关系?” “没有就没有嘛!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这段时间,你真觉得没什么吗?”我也不想将叉车司机撞人的事说成是肖萍在报復李鑫,那样的话,也太吓人了。 “呃,你让我想想。”李鑫过了一会说,“对了,上半年,那个给判了三年刑的阴婚骗子在监狱里死了,我忘了跟你说了。” 我惊问道:“怎么死的?” “给挖眼而死。”李鑫说完,自己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挖眼而死?”肖萍生前让人给挖掉了双眼,给取走了眼角膜,这是肖萍在报復对方呀!我急问道:“是谁对他挖眼了?找到兇手吗?” “我听朱律师说是他自己疯了,自己挖了自己双眼。”李鑫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那就绝对是了。”我警告李鑫说,“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没跟我说?你在会昌吗?” “我在上海。”李鑫回话说。 “矿井是否要检查,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判断肖萍在对当初害过她的人下手,不然,那个案犯都服刑大半年了,怎么就疯了呢?还自己挖了自己双眼? “我上个月去会昌,他们才检查了一次,马上又要他们停产检查,我得有个理由呀!”李鑫不是不想这么做,这么频的检查,难免有自我紧张之嫌。 “你要什么理由?”我直说了,“肖萍她真的没****,我看到她了。”为避免李鑫追问其他,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说我看到肖萍了。 “没****?什么意思?你还看到了她?”李鑫这是不相信。 我说:“没****,就是她还记着前世的事,没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真正的上路,她极可能回人世报復生前害她损她的人,总之是她记恨的人,都有可能因此而失财,你想重演马尾被炸死在井下的悲剧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是肖萍记恨的人,她会借矿井安全让我失财,是这样吗?”李鑫凡事都得问清楚,他说:“我们超度过她了,她还这样?” “你别说超度她的话,你做不不做检查?停一次,担误多久时间?”我就不明了,李鑫非得等着有事了再处理,那样的话,就迟了。 “会停产一天的,一天的产值是多少?你知道吗?”李鑫跟我算停产帐。 “多少?”我问。
第346页 “一百万。”李鑫说。 “一百万多吗?”我假设说,“如果重现一次马尾矿井暴炸会损失多少?” “大约两百五十万。”李鑫说。 “哪个数大?”我又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出了事麻烦大了。” “哪你还犹豫什么呢?要理由才能停车停产?你这是什么理念?” “哎呀!肖萍的事不是没影吗?”李鑫还是要找理由才能停产检查。 “这样好了,你说是上级领导要下井检查,谁敢不听你大老闆的话停产?”我给李鑫找了一个理由,我真担心肖萍会对李鑫的矿井下手,那样的话,最后死了谁都难说的。 “好吧!看你紧张的,我给邱总打电话,让他先停产检查。”李鑫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同意了,但他是否打邱志光电话,让他们停产检查,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我是为了你好,你也怪我多嘴。” 李鑫挂电话后,林海扬回来了,我们上床恩爱之后,沉沉的睡到天亮。 一早起来,还没洗濑,李鑫拔了我电话,哭着央告我一早陪他去会昌,我问是什么事? 李鑫小声说:“我昨晚看到肖萍的魂了,她象只猪似的,怎么回事呀?哎呀!吓死我了,你见到的肖萍的魂是这个样子吗?” “你真看到了?”我也给吓住了。 “真看到了,如果她不说她是肖萍,我还不敢相信呢,诶,怎么办?你说。”李鑫是找我寻问如何解决肖萍在他面前现形的事的。 “矿井停产检查了吗?”我先问这个。 “我刚刚让邱总停下了。那边还没什么事,叉车撞人的事搞定了。”李鑫是在庆幸自己。 “搞定了?我告诉你,肖萍在那边还有两个帮手,你要下死命令,让邱总他们停产,必须的,一旦有事就是天大事了,我先洗脸,一会再打你电话。” 我挂下李鑫电话,进卫生间洗脸。刚刚洗了脸,换上衣服准备上班,李鑫又拔电话过来了,我问他怎么样了?李鑫说他的矿井全停产了,但是合作的矿井还没停。问我怎么办? 第219章 肖萍魂不散 我一边出门,一边说:“你没说上级领导要下来检查吗?合作的矿井要是出什么事,你一样损失呀!还有,你出门得小心,别喝了酒开车。” 李鑫说:“你还没说我见到肖萍的魂,我该怎么办呢?” 我说:“她是在你梦里出现呢?还是在你醒着时出现的?” “呃,我一早起床上卫生间,差点撞上了她,我让她吓得半死,她还笑话了我。”李鑫这时定了神了,向我描述他见到的肖萍是个猪样的鬼魂。 “那她是管你要钱呢,还是要别的什么?”我得知道肖萍找李鑫会哪些要求,通常的一些贪吃鬼多半是要吃的,也有要钱的,象我母亲阮丽江因为黄泉路上的小鬼们的赌债,她管我要了三十个亿,我满足了她,她这才不再找我。 “她要我给她整容呢?她都走了,我怎么整?我看还是给她多烧点纸钱好了。”李鑫进一步描述说,“你都不知道她的声音有多碜人,就象影视里的恐怖片,好象很远,又很象很近。但是我听出来了。”李鑫说了他的想法。 “光烧纸钱恐怕还不行,得给她整容才好。”我想肖萍一定非常不满马尾的家人给她配了猪器官,可斋事是我和李鑫找人替她办的,她居然先找了李鑫。 李鑫为难地说:“你真要给她整容呀!怎么整哟!她一个鬼魂,要让人捉住她吗?” “不用吧!你让我想想。”我停了一会问,“你还有肖萍的照片吗?” “没有了,她走后,她的一切照片包托手机上的全删除了。”李鑫就愁这个事,不知道如何给肖萍整容。 “这样好了,我还有她照片,我发给你,你先找人给她做个替身,就是象衣架上的模特样,胸器要大,g杯型,屁也要大点,那个地方嘛!就靠你想像怎么做了,一定要跟她过去一样,她最满意自己身材的,你找人做好了,想办法空运到会昌,办好了,我再飞会昌办这事。”我一口气说了我的想法。 “管用吗?花不了多钱呀!”李鑫对此是认可的,只是担心不管用。 “管用,当时马尾的家人用猪器官替代肖萍肾器时我就想到肖萍可能不满意了,但是当时的时间不是太紧了吗?你又没那么多时间,我也就同意了。”我陈说了一年前为肖萍办斋事的看法,力劝李鑫这么做。 “那好,我马上安排人办这事,只是会昌那边合作矿井全安,真的要马上检查吗?肖萍能赶回会昌去?”李鑫又疑惑了,以为肖萍的魂到了上海找他,就不会马上到会昌。 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肖萍的魂现在有两个帮手,他们都不是的一般的鬼,要先满足她的求,也要看着各处的公司业务,别让她的帮手有可剩之机。” “你怎么就知道她现在有两个帮手了?你也都看到了她帮手?”李金惊问道。 “呃,我看到了,肖萍现在也不同于一般的小鬼,她是有一定能耐的,所以她才能在你面前现形,和你说话,通常吧!鬼要是没能耐,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所以,你不要声张,先将我刚才说的事办好,你做好她替身,我来替你想办法。”我极力安慰着李鑫的情绪,希望他也不要过度紧张,毕竟,肖萍除了要整容,她没提别的要求。
第347页 “嗯,她都找我了,她会不会去找你和她儿子呀!阿紫,你也要小心呀!”李鑫反过来关心我。 我说:“阿紫不是你可以叫的,你还想招肖萍的魂不满吗?沅沅在紫金山道观,肖萍是不敢来的,你不用担心我。”事实上,紫金山过去闹“鬼”,其实是因了蓝瑜和理顺争夺蔡家藏存的木箱子之故,并不是真的有哪个鬼敢进去的。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将沅沅放在紫金山道观,由她们替你照顾沅沅了。我先让人办你刚才说的事,就这样。”李鑫说完挂下电话。 过了两天,李鑫让人做好了肖萍的替身,我也徵询了鬼王的意见。 鬼王告诉我,肖萍也许是让笨猪给救走了,当初真不该给笨猪这么一条生路,那么另一个鬼魂是谁,鬼王已经委託柏夫人寻查,他和红衣现在暂时回鬼王庙了。 给肖萍换替身,我不用给肖萍重葬,只需在她坟前烧了替身就行了,当然,得给她念念超度咒什么的,纸钱方面,也不能太多了,多了,她会借着这些钱找关系、提升她能量的。 次日,我和李鑫到达会昌,这一回,是我和李鑫一起上山,李鑫问我是不是从紫金山道观那里得到了什么秘籍?我说没有,我只从鬼王庙那里得到再清师傅的一些书籍,知道了一些鬼事,要他别想得太多。 “这么一点纸钱?肖萍会不会嫌少?”李鑫问。 “上次办的斋事,肖萍得到的钱不少了,这次只意思一下,只要她满意她的替身,往后是不会再找你麻烦的。”我随李金一起去马坡镇,直到晚上才给肖萍烧她替身。 李鑫问为什么要等到晚上?我说我得跟肖萍说几句话,安慰她灵魂。 “那我要做什么呢?你是要通阴吗?”李鑫瞪大了双眼。 “通阴算不上,我还没那个能耐,不过,你放心,我能对付她的,你不用担心,你要是怕,你就呆在你车上,远远看着就行了。”我让李鑫呆在他车上,李鑫同意了。 不一会,我扛着替身上山,李鑫打着手电筒追上来了。他说:“紫瑜,你行不行呀?” “行,我没事,你不用上来。”我想我给肖萍烧替身时,我或许能看到肖萍的魂的。 “不行,我得看着你。”李鑫到这时,他也什么都不怕了。 天渐渐黑了,四周是草木经风吹而发出的声音,现场没那么恐怖,而山下,就是马坡村四组的村民,因为我们上来时,有人看到我们了,其中马赤他们也悄悄的上来了。 我让李鑫别出声,不要干挠了我,李鑫退了两步,蹲在一侧看着我起咒。我端坐肖萍的坟前,先给她烧上香,起咒给她招了魂。 肖萍居然不在坟内,而是来了好几个鬼魂,我急上戒指菜单,点开杀器,驱散这些孤魂野鬼,这些鬼魂只一会就又回来了,我反覆几次,只好让李鑫给烧上一点纸钱,我迅速散给了这些孤魂野鬼。 “可以烧了吗?”李鑫问我。 “还不行呢,你别出声,先打发了这几个小鬼。”我一扬手,“走。” 那些孤魂野鬼立马全走开了。 我一时找不到肖萍,只好进弯刀页面搜索肖萍,肖萍居然去了紫金山道观找找沅沅,因为永清给沅沅的住处打上了符咒,她只能在观外游荡,魂身旁边没有任何帮手,我放下了心。 过了一会,李鑫问:“怎么样?她不肯领受吗?”李鑫有些焦急着给肖萍烧替身的事。 “不要急,她去紫金道观了,我再招她一会。”我再次给肖萍招魂。 肖萍听到我招唤了,她魂身一纵,离开了紫金山道观。 这时,我明显感到肖萍的坟墓四周有异常,让李鑫先下去,李鑫不依,我只好让他站开点,让马赤他们也都不要靠近,我得用刀了。 我拔出弯刀之后,意图靠近我的鬼魂遁去了。我继续起咒,超度肖萍。 半夜时分,肖萍回魂了,她将脸扭向了一边,不敢面对我这个昔日的旧友,我说:“肖萍同学,是我,阿紫,给送原身来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马尾那笨蛋不是你指挥的吗?” “不是,是马尾家人做下的事,我给你还原你的原身,你先瞧瞧。” 肖萍一手摭脸,一回看,便说满意,我说:“那我送给你了?” “你送给我?嘻嘻,你不怕我抢了李鑫了?”肖萍对过去依然不依不饶的。 “李鑫他不是我的菜,也不是你的菜,我要跟林海扬结婚了,李鑫还不知道,你放过李鑫吧!他为你做了不少善事,他是为你好。你应当呆在止界,让师姐超度你出去,你自己跑出来干吗呢?”我不得问肖萍为何要离开止界。 “我离开止界,关你的事吗?蓝瑜对我一点真心都没有,我成了她的小白鼠了,不过,我得感谢她,要不是她笨,我现在还没这么自由,想逮谁就逮谁。”肖萍对我坦白说。 “你想逮谁?”急问肖萍。 “我想逮谁?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其实嘛!我跟那些臭男人在一起,很幸福的,真的,是他们让我怀上了沅沅。”肖萍生前随便就跟某个男人上床,她还不以为耻,让我太出意外了,她做了鬼还样,岂不是更招一些色鬼喜欢?
第348页 “沅沅是你跟谁怀上的?”我急问此事。心想肖萍会说出真相吗?她说的真相,我能相信吗?我将沅沅藏在紫金山道观,肖萍都能知道,可见她现在是真长本事了。 “这个我不知道呀!李鑫那厮太狡滑了,桂明又对我视而不见,将我当透明人,诶,我要是跟他们有了沅沅,那我现在至少也得让他们尝命,我是不会对他们手软的,你别告诉我,你明里跟林海扬结婚,背地里跟李鑫私通哟!”肖萍也许真不知道她是跟谁怀上沅沅的。因为她跟过的男人太多了,她自己也无法说清。 “我没有。”我实事求是地说。 “你没有?那你带他来干吗?要向我秀恩爱吗?前几天在上海,他一早起就让我吓得半死,哎呀!我再吓他几次,他非得丢命不可。”肖萍一时竟得意起来,以为自己真能耐了。 第220章 李鑫被为难 “你在上海见过他了?怪不得呢。”我故做惊讶。 “我是不经意碰上他的,没想到他那么怕我,我让他给我整容,他跟你说过了?”肖萍的话回让我吃惊,她居然不是专门找李鑫的,那么她是找谁呢?找崔萍,一定是了。 “是呀!他跟我说了,我才知道你要整容,就劝他给你做了个原身,你也说满意了,我让他送给你了哟?”肖萍肯定知道这事的,我不得不承认。 “你等等,你知道我那地方是怎么样吗?要不,你让李鑫再爱我一次,就一次。”肖萍的要求太过份了,她居然要李鑫爱她替身一次。 我说:“这里是荒郊野岭,你不要太过分哟!” “不过份呀!他不来这么一出,我还会找他的,你想想办法嘛!他要是真不怕死,那我随你们好了,反正我都到了这一边了,将来你即使跟他结婚,我也无可奈何你们了,最多也就让你们不舒服而己。”肖萍太不知廉耻了。 “我做不到这个,你还是说说别的吧?”我强忍着内心的怒火,如果不是为了沅沅,我是不会对肖萍妥协的。 “我没有别的要求了,过去,我也是这么要求他给我最后一次的,可他逃走了,他就那么爱惜他那点精?要不是他太过爱惜,沅沅就会是他的亲生儿子了。”肖萍最后见李鑫的那一次,她原来真对李鑫设了陷阱,好在李鑫回头逃走了。 “你不可以得寸进尺哟!你再有别的要求,我可不轻饶你的。”我对肖萍妥协了。 “我真的没有了,不过,我想看到你跟他在一起,就是他对我原身行事时,你得在现场做个见证,不然,他连你都骗了,我岂不是得不到他最后一次?” 我忽然站了起来,厉声说:“你太过分了。”肖萍居然要李鑫当着我的面对她原身玩拍拍,这不是陷我于难堪吗?肖萍理不达目的不回头的人,我不是今天才领教过。 “不过分呀!你就当这事是透明的,就象你现在看到我和我看到你一样,彼此都摸不着。”肖萍背向我说了她和我的这一场对话的实质。 “那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总得给我一个承诺吧?”我不能再跟肖萍这么纠缠了。 “你要什么承诺哟!我现在嫁不了他了,但我可以让他不痛快、不幸福,这是我可以做的,如果你不爱他,你就当看一场戏嘛!你别告诉我,你刚才说你和林海扬结婚是假的,你内心里其实是很爱他的,是这样吗?”肖萍其实就是想这么验证我对李鑫的感情。 生死相缠,我还没见过这么难缠的鬼魂,一个是李黑,一个是肖萍,居然让我和李鑫赶上了,我要劝李鑫这么做吗?当着我的面,他要是对我搂搂抱抱,我怎么跟林海扬解释?还有,肖萍会不会让李鑫对我强来呢? 赌一次。我决定了,问:“你不许相缠,一旦相缠我和李鑫,你永世不得超生,第二,你不得再找沅沅,不管发生什么事,沅沅是我儿子,你若找沅沅,你一样的永世不得超生。”我以为我这么说就能吓阻了肖萍,诸不知,肖萍不打算超生,得回人间了。 “行,我立誓,我不找你和李鑫,还有沅沅的麻烦,其实嘛!不管是你,还是李鑫,也都替我做了一些好事了,我会满足我们曾经的友情的,你知道吗?我到止界的最初,要不是你,你真的找不着我魂了,还好,是你帮了我,阿紫,这是我最后一求你了,你得让我带着满足呆在灵界不是?”肖萍说得还算真诚,一如她过去那样。 “那我让李鑫送你原先了,你不可以为难他的,他现在夹在几个女人之中,也很不容易的。”我不得不说一下李鑫的苦恼之处。 “是吗?要我帮忙解决吗?”肖萍忽然变得很热心。 “不用吧!他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我这么说,其实是勾起了肖萍对李鑫的几个女人的某种兴趣。她去上海找崔萍,结果先碰上了李鑫,肖萍只记得李鑫的这个女朋友。 “真不要我管了,我告诉你,我现在经蓝瑜超度,我有我本事了,我帮他是为了感谢他给我送来原身,让我不至于象个猪那样,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吗?就是那些孤魂野鬼都看我不上眼,马尾他也嫌弃我,那个姓罗的就更不必说了,我每次找他,他都不理我。”肖萍反过来向我诉苦,好象我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第349页 “姓罗的不理你,那你就呆在马家呗,你是马家的,你就不要想着姓罗的了。”我没想到肖萍到了那一边,她仍然这么浪,居然想着出轨别的鬼魂,诶,死性不改,何日是个头。 “哎呀!我说说而己嘛!你不知道呀!鬼和鬼,也的亲亲而己,一点都不爽的,还是做人好,只是我不知道我做人之前,我会遭到哪些报应,要是蓝瑜先告诉了我,我现在呀!我是不会跟你妥协的,你回去吧!让李鑫抓紧时间跟我原身玩拍拍,你要看着他哟!我只相信你的。”肖萍又回到对李鑫的无理要求上,怕我忘了这事。 我说:“我还有一事相问。” “什么事?你说。”肖萍向我转身脸来,我看清楚她了,的确是丑死了,难怪马尾现在不满意她了,可她却对李鑫提出这样的要求?肖萍真的会放过我和李鑫吗? 我说:“你生前来会昌是因为什么事?你是找李鑫吗?” “不是。”肖萍否认了,看来,她和李鑫后来真的没有什么故事了。 “那你要找谁呢?是想找沅沅亲生父亲吗?”我问。 “嗯,我是想找沅沅亲生父亲,可是我只知道他姓马,是个开矿的老闆,他那段时间不是在京城吗?他也想做投资,我就跟他那样了,我想沅沅可能会是他的。”肖萍实话说了。 “你真确定他姓马,是个开矿的老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马多山,马多山因为参与杀害肖萍,已被判十六年刑了,我要告诉肖萍这些吗?如果沅沅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呢?我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有他名片,后来弄丢了,找不到,我要是找得到,我就不会象个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找了,这个男人要是让我找到,我不会放过他的。你还有什么事吗?你当初是怎么找到我的?”肖萍又问我当初如何找到了她远嫁的马坡镇马家人。 “我去你旧宅找你了,看到你远嫁,我伤心呀!就找你邻居问了,她后来告诉我你嫁这边来了,我才追过来,但是我来晚了,让人割走了你肾器,肖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我说得动情,肖萍一边骂那些害过她的人、一边悲伤大哭。 过了一会,我们都止了哭。 肖萍说:“阿紫,这不关你的事,你对我的情,我如有来生再报你了,替我照顾好沅沅,他是你儿子,你不许虐他哟!我拼了命也让他活下来,你收到我那封信了吗?” 这些往事,肖萍居然全都记着,那么蓝瑜以她为例,验证超度仪瑾,能如她所愿吗? 我说:“我收到了,你父母现在也都还好,你安心呆在灵界吧!要不,你回止界去吧?师姐会照顾你的。”我劝肖萍重回止界,因为她的前身也是我前世师姐红瑜,蓝瑜肯定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的,不然,蓝瑜不会给她这么大的能耐。 “你说的事,我会考虑的,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就带李鑫回酒店吧!我这个原身没粘上他的精气,你就是送给我,我也只是能看不能用,就象你们过送给我的手提和手机,我在这边一件都用不了的,如果可以,你再送我一部手提和手机吧!滴上你的血或者李鑫的血都行。”肖萍说。 我担心这是肖萍的陷阱,说:“不这样真不行吗?” “诶,你不相信我?这样好了,你找一只鸡,拿到这里来,杀了滴上几点,你送我的这些我都能用了。”肖萍说出了当初送给她的一切不能用的原因,我也只能一试了。 “那我要回去了,你还有什么话吗?”我问肖萍,怕漏了什么? “没什么了,只是让李鑫做的事,让你们为难了,我也理解,但是你和林海扬都快要结婚了,你们不也玩过拍拍吗?李鑫就更不用说了,他有那么多女人,应当没那么难为情吧!这可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肖萍说到这里,她低下了头。 “那我走了,明天晚上八点你得准时。”我收起戒指菜单,下弯刀页面。 李鑫守着我,正冷得瑟瑟发颤,见我回了神,我吃吃问:“可以烧这个了吗?” “还不行呢?”我说。 “还不行?你求也求了,哭也哭了,她还不答应放过我们。”李鑫拉上了我,意在让我负责到底,这事肖萍是指定让我来的,我也想为蓝瑜的试验找到答案。 “先回酒店。”我二话没说,要李鑫先回酒店。 回到酒店,已是后半夜两点了,我说肖萍在这事还没了结之前,她是不会为难我们的,另外,合作的矿井能检查就检查,不能的话,就按平时操作,不能大意。 “真没事了?”李鑫还是有些欣喜,不用停产检查的话,李鑫就不用减产了。 “还有事呢?肖萍的替身都还没有烧给她。”我想了想说:“今晚,你能跟这个替身睡吗?” “你让我睡它?”李鑫惊呆了。 “是呀!得当着我的面。”我一时红了脸。 “你疯了?当着你的面睡它?”李鑫不接受此事。 第221章 李鑫要忏悔 “那这事你想不想一了百了呢?”我问李鑫。 李鑫瞪着一对空洞的眼睛说:“一个鬼魂说的话,你也愿意相信?”
第350页 “不是我愿意相信,是肖萍说这是她最后的要求了,之前我们送给她的那些手提、手机呀轿车,她只能看,不能用,送了也没用,她这个原身是替她的,得粘上你的精血,不然,也成不了她替身,只能看不能用。”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但是,当着你面,我怎么做得了这事?我怎么对得海扬?你不怕海扬有意见?”李鑫瞪着我,希望我想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别忘了头顶三尺有神灵的许,如果肖萍此时正看着我们,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只能求李鑫按肖萍的话这么做了。 李鑫犹豫了很久,吹气放松身体,让我替他打开那只肖萍的替身。这个替身是按肖萍的身高、三围和脸容做的,肖萍刚才也看到了,她说满意,但是我们真送给她的话,也只能看不能用,她才这么要求李鑫给她一些精髓。 在我一再恳求下,李鑫解开裤带,我迅速背过了身。 李鑫只一会就解净了自己衣物,而且迅束行动了起来,不一会,大约可以了,他一转身说:“你不是要看着我吗?” 我不敢看,一闭双眼,只面向他,可李鑫却认真起来,要我睁开眼着着他,免得不灵了这事。就在我睁开眼看到他的那一刻,李鑫竟向我勐扑过来,连我都抱住了。 显然,这是肖萍在测试我们是否有真爱。李鑫的反应却是向着那替身完结了,而我们两人竟象两只相互排斥的异物,迅速弹开了,并没有因此而有身体接触。 如果肖萍的魂看到此情此景,她一定可以瞑目了,我们并没有骗他。我和李鑫自始至终都不曾有真爱,我们是肝胆相照的朋友,为她的后事,做到了仁至义尽。 事后,李鑫看着自己圣水不可抑制地狂笑了起来,我也忍不住笑,这都什么事哟! 我自回自己的房间时,李鑫说明天迟点起床,今天这样子太累了。 第二天九点半,李鑫起床叫了我。我们一起早餐后,先驱车去沅水矿务区,看到新矿恢復了生产,一切正常,我们这才去了丰江矿务公司,就在那里吃午饭。总经理邱志光告诉我们,丰江矿务公司还真给查出了一些问题,停产是值得的。 李鑫吃了一惊,我说:“李董,检查一下,总是好事,也快到年末了,合作的三间公司,最好也查一下,免得出了事。” “河源那边更要查。”邱志光也提醒了李鑫。李鑫在河源矿务公司占股51 %,出了事,他要承提大半责任的。李鑫不在会昌时,那边的业务主要靠邱志光节制、监督。 “好。”李鑫很快就吃过饭,先去办公室找人聊事。 我吃过饭出来时,他正跟赵虹在一起说话,我进办公室后,赵虹跟我打了一声招唿就出去了。如果我没猜错,赵虹肯定是李鑫在会昌的女朋友。 下午二点多,我们先去河源矿务区,一如上一次,我和李鑫,还有合作公司老闆,徐总工四人一起下井,李鑫一一看了,提出本周内停产检查一次的要求。 事后,我们又驱车去马坡矿务公司,这个公司现在整个都是李鑫的资产了,李鑫粗声粗气的骂了矿务长马立财,要他元旦后再停产一天,进行例行检查。这个新矿更不能出事。 完后,我和李鑫回马坡镇内找纸人店买纸钱,因为昨天买的,昨晚全烧给肖萍了,但是纸人店没有手提电脑可买,只有一部按键式手机,我给肖萍买了一部,还买了一只活鸡。 晚饭过后,我和李鑫按时去马坡四组肖萍坟前,李鑫要我简单点了事,别跟肖萍说那么多废话。我说:“我也想快呀!你不要出声,我先看她在不在。” 一会,我燃上香,李鑫给肖萍斟了酒,还摆上了供品。我上戒指菜单一点回看,马上又发现了一群孤魂野鬼,我抬手一扬,散了小钱给他们,他们这才走开了。 肖萍居然没有在她坟里,我再上弯刀页面搜索肖萍,最新画面显现,肖萍让春池给逮着了。肖萍对春池说什么,我听不见,显然,她想回坟内,取走我和李鑫送给她的这个替身。 怎么办?我踅回戒指菜单找鬼王,鬼王还在鬼王庙,正吃着供品,和红衣、黑衣都满嘴油腻,太不象话了,让肖萍这么折腾我和李鑫,他也不过来管一下,我唿了他三次,他才放上手上的鸡腿,问我何事? 我说:“肖萍让春池给逮着了,我想给肖萍送上那只替身,也好让她改头换面。” 鬼王写道:那你烧了就行了,我让红衣过去取,送到止界,肖萍不能回去取的,要不是你们引着她跑来跑去,进了酒店,春池昨晚也逮还着她了。 我说:“这么说,肖萍的能耐不过如此了?春池能逮住她,春池岂不是更厉害?” 鬼王写道:当然了,春池天天陪着你师姐,她早就今非昔比了,本事不在柏夫人之下的。 我说:“肖萍要了李鑫一点圣水,这事无关大碍吧?” 鬼王惊唿:什么?你和李鑫上了肖萍的套了,她这是要闻着李鑫的味找李鑫。 我说:“我还没送那只替身呢。怎么办这事?” 鬼王写道:滴上几点鸡血,摭着李鑫的圣水,烧了就行了。 我谢过鬼王,心想好险,肖萍居然想了这一招让李鑫中枪,哎呀!她太有心计了,好在她让春池给逮着了,不然,李鑫往后还有麻烦。
第351页 我迅速下戒指菜单,让李鑫先杀了那只鸡,将鸡血滴在李鑫的圣水上面。 李鑫看着就疑惑了起来,我说:“一会再跟你说这事。快。” 我拿过纸钱,一把给肖萍烧了,李鑫杀了鸡,滴上几滴鸡血,还将鸡血滴在了纸手机上。 十来分钟过后,肖萍的替身化为恢尽了。 李鑫将祭酒洒在恢尽上面,我再拜肖萍,才跟李鑫下山。 李鑫一下子就窜到了我前面,他还是有点怕肖萍的魂会追上来。 上了车,李鑫问:“刚才那鸡血有何作用?” “呃,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也别怪我。”我怕李鑫怪我昨晚看到了他最丑陋的东东。 “你说,这事完了,我不会怪你的。”李鑫启动车子回会昌市内。 我说:“你开慢点,肖萍她昨天对我们设陷了。” “设陷了?那你还给她送上那只替身?”李鑫惊问道。 “问题正出在那只替身的身上,当然,将鸡血滴在你那点圣水上面,肖萍将来就永远也闻不到你李董的味了,她也就不会再找你了。懂了吗?”我说完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可李鑫却误会我藉此看他身体了。 李鑫也嬉笑不己,说:“昨晚太失态了,不知为什么,我就沖你抱了过去,好在我们都还算理性吧!不过,好象有人推了我,仅仅一下子,又好象被人拉开了。”李鑫对我描述昨晚他洒下他圣水时抱着我的体验。 “是吗?我告诉你,就在昨晚,肖萍的魂给法官逮着了,她刚才并不在坟内,但是,会有接应魂将替身送给肖萍,让她从始醉生梦死的。”肖萍再也出不了止界的话,她就只能当蓝瑜的小白鼠,为蓝瑜恢復仪瑾的记忆提供“临试”实验。 “你刚才才一会,就很清楚这些事了?你不会是骗我吧?”李鑫对此半信半疑。 我说:“你是我老闆,我骗你这点事有意义吗?”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刚才你嘴上念念有词而己。”李鑫还是想知道其中的细节。 我说:“这是道家的秘密,你非得知道吗?” “不是了,你搞定了肖萍的鬼魂缠我身的事,我要是跟别人说了,那你是可以藉此赚大钱呀!道难你不想?”李鑫看到我这点本事,他来兴趣了。 “我这点本事是用来应付肖萍的,你别当我什么都能的,还有,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跟别人说,说了就不灵了。”我这么说是不想李鑫再问下去。 李鑫扭头瞧了瞧我说:“我看你跟那些道士是绝然不同,他们做的法,似乎没有你厉害,就说上次在酒店里摸你手指的事吧?我只能摸到,可林海扬却同时能看到,太邪乎了。” 我说:“因为海扬是我老公,你是我朋友,所以是有所不同的。今晚这点事嘛!我是以鬼王庙继承人身份问了鬼王的,他知道肖萍对我们设陷了,教了一个办法给我,还有,肖萍让鬼王派的人给逮走了,她以后都不会找你了。” “哎呀!我碰上真神了,鬼王我必须马上拜,你说,他喜欢什么?我可以送给他。以表谢意。”李鑫说得极其真诚。 “他嘛!他喜欢吃大肥阉鸡,别的什么都是次要的。”我介绍了鬼王的嗜好。 “大肥阉鸡?这还不容易呀!我让人每月供他一次,怎么样?”李鑫问。 “行吧!不过,每月的初一、二和十五、六,还有鬼王的生日,他的鸡是吃不完的,他还送给了别的小神享用,你自己挑个日子,让他不常吃时享用,他会更喜欢的。”我想李鑫这回不会再说我那个破庙了吧? “让我自己挑日子?”李鑫想了想说,“我想定每月的十二日。” “十二日?是你生日吗?”我问李鑫,我记不着他生日。 “呃,这个日子嘛!是我十年前偷看你洗澡的日子,我想向鬼王忏悔。”李鑫说得极其认真,容不得我更换似的。 第222章 鬼王正得瑟 我一时红了脸。十年前,李鑫偷看我洗澡时,我一发现他就大喊大叫,我父亲周茂才一听就追了出去,还扭歪了脚,从始落了个轻微残疾,走路一拐一拐的,极其难看。 见我不说话,李鑫问:“行吗?十年了,我最想跟你说对不起了。” “好吧!拜鬼王时报上你名字,他知道你是谁的。”我在心里吃吃地笑着。 李鑫大约忘记自己曾经去过一次鬼王庙参加活动了,他问,“鬼王真的早就知道我了?” “前些年,你不是去过一次吗?他知道你李鑫有什么出奇?还有,去年捐款修路的人,鬼王都会想办法帮上忙的,不然,他岂不是愧对大家的一片虔诚?”我提醒了一下李鑫。 “对了,鬼王这么热心帮人,我能不能请鬼王到会昌这边的公司来?”李鑫的想法会不会跟我父亲当初那样?拜大神,大神忙不过来,不如拜个大鬼小神更管用? 我说:“呃,还是不要请吧!鬼王只是个小神,他会忙不过来的。”我实话说了,有时,鬼王的确是忙不过来的,他可不是一个守在庙里等着供品的懒惰鬼。 “他才是个小神?”李鑫不相信,他说,“肖萍到上海找了我,还跑回会昌找我闹事,鬼王都能逮着她,他还是个小神?”李鑫很不解。
第352页 “是呀!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确是个小神。”我给李鑫打了一个比方说,“一个国际刑警,他可以跨国侦案,你能说他比他国管公安的官大吗?即使他管一个境、一个界,就是说他象个县公安局局长似的,他到了别人的地盘,未必能真管上事呀!” “嘿,我明白你意思了,鬼王他是管大岭山或者高雷地区的小神,那么是他大呢?还是关帝大?”李鑫对此越来越有兴趣了。 “当然是关帝大了,关帝是他的正牌上司,还有马元帅有时也节制他办事。”我介绍说。 李鑫问:“马元帅是谁哟?” “马元帅就是华光帝火神呀!你没听说过华光救母的故事么?你现在拜谁呢?”我问。 李鑫听后笑了,说,“我现在的几间公司都拜关帝,鬼王来了,岂不是也拜了他?” “你专拜关帝的话,那就是拜关帝的,无关鬼王的事,当然你拜时关帝,鬼王指不定替关帝办了事呢,但是功劳都记关帝名下了。”我在车上跟李鑫瞎掰一通神鬼之事。 李鑫笑开了,说,“这不跟我们人间一样了?手下办的好事,功劳得归领导,即使是领导办的好事,功劳也得归上面的领导,如此往上推,要是拜更大的大神,那岂不是未必管用?哎呀!我真得拜你家的鬼王,他没有名字吗?” “他当然有名字了。”我响亮地说,“他叫何旭东,你不可以叫他名讳。” “嘿,这个我懂。”摆平了肖萍的魂,李鑫这会不象昨天之前那么担心了。 回到酒店时虽然已是晚间十一点多,但李鑫还是忙他的事去了。 我进客房休息,想想给肖萍送替身时虽然见过鬼王,但是这回与肖萍相见的事,我还没跟鬼王详细“汇报”过,遂再次进入戒指菜单找鬼王,鬼王居然躺在他的坛上,魂身边没有了红衣、黑衣她们。 “王,你干吗呢?喝醉了不是?”我大声叫了他一声。 “老婆,你打搅我休息了。”从我说他写,到今天的直接远程说话,鬼王又长能耐了。 “肖萍这次逃出止界,你不想知道什么吗?”我怀疑肖萍是让笨猪和那个黑影救了的。 鬼王笑着问道:“你知道什么了?肖萍从止界逃到人间,她干了什么了?” “她干了什么?她全都记得她过去的事,就连她给我留了一封信的事和她跟别人投资的事都一件不落的,你说她都到了你们那边了?她还能记得这么清楚,我师姐的试验是不是很成功?这事你得跟我师姐说呀!”仪瑾的记忆要是能这样,蓝瑜就能找到真兇。 鬼王再次笑了,说,“肖萍才进鬼门关,就到了止界,她黄泉路才走那么一段路,孟婆汤都没喝过,又没过奈何桥,她记得这些事不也正常吗?不然,李鑫和他律师,还有你们那边的公安能那么快破案么?” “你说得也是,那师姐的试验岂不是没成功?”我问。 鬼王说:“从表面上看,肖萍的确是自己逃出去的,但也不排除是笨猪救了她出去,或者是笨猪和肖萍一起逃出去的,总之,这一点才是试验。你师姐让我和红衣去寻肖萍,是明着做的,但她却另派春池跟着肖萍逃出去了,这一点也是试验,你想明白了吗?” 我一听,大吃一惊。原来那个跟肖萍一起逃出的黑影是春池?春池被派当卧底了,肖萍却因为蓝瑜赋予的一些功力而自鸣得意?哎呀!还是蓝瑜高呀!一边让鬼王、红衣追着、寻着,另一边却全然知道肖萍的去向。 没听到我继续说话,鬼王又问:“怎么了,没想明白吗?” “我知道了,肖萍的魂还是我师姐的小白鼠,师姐的试验还会继续,那我师姐会让她喝孟婆汤吗?”肖萍给喝上孟婆汤的话,她往后想记得前世的事就难了。 鬼王说:“不排除有这样的试验,因为仪瑾的记忆恢復工程不是一般的难,蓝瑜尝试让笨猪带着肖萍和春池逃一次,结果笨猪耍了你师姐,她和肖萍分开跑,春池只好跟着肖萍一起逃,笨猪落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一片惊讶,问道:“笨猪其实不笨呀!我师姐怎么就出了这个低级错误?” 鬼王对我分析说:“笨猪原来就不笨,她这些年呆在止界,拼命的吞噬一些孤魂野鬼,也积蓄了一些能耐,她或许掌握了出入止界的窍门了,你师姐也可能通过这个,验证谁给小鬼子南造云子当了内鬼。她不放笨猪出去,狼魔就不会自投罗网。” 我再次跌了眼镜,惊问道:“原来我师姐想一箭双鵰?既要查清紫金山道观的冤案,又要抽出私通小鬼子的内鬼?” 鬼王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师姐一定是这么想的,不然,我想不明白她为何默许笨猪和肖萍一起出逃,却只让春池当卧底。” “原来,是我师姐自己要放一个,捉一个的?”我问,“她真要清除内鬼吗?” “当然了,清除了内鬼,蔡家木箱子也就升级了,止界不再受制于有形之物,而只存在于无形,那可不是一般的功德,指不定,你师姐还能得到玉帝的封赏呢。”鬼王这番让我如梦初醒,蓝瑜是沖玉帝的封赏去的。
第353页 我问:“那以你估计,蓝瑜会得到怎么样的封赏呢?” 蓝瑜再升级的话,她就是大神,而非中神了。 鬼王停了一下说:“这个还不好说,要看你师姐找到内鬼和洗去紫金山道观的冤案的效果了,如果因为处理此事而伤及无辜,那玉帝未必就有封赏的,当然,止界从有形升级为无形,这个应当是你师姐的底线,她至少要达到这个目的。” 我急问道:“这么说,蔡家木箱子往后就会自己浮出水面了?” “是呀!木箱子浮出水面,理顺就算得到了,对他也无甚意义了,所以紫金山道观那边,还得由你跟永洁她们沟通,不要焦急这事。”鬼王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呃,过去都是我说你写,现在嘛!你是不是升级了?”我对此充满好奇。 鬼王哈哈大笑说:“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假不知道?你们那个于全东没告诉你吗?我破庙这边通高压电了,不再是过去的水沖发电了。” “所以咱俩可以象打电话似的通话了?”我几乎要叫了起来。 “是呀!高兴吧?你要懂得感恩哟!于全东和林涛他们很卖力,办了不少好事,不过,你让那些人住到庙后去可不好,他们一到夜晚就不消停,起不到一点防盗作用的,反而吵着了我。”鬼王先贊后训,让我心里不好受。 “对不起,王,我跟于全东他们说一声。”我跟鬼王说抱歉。 鬼王说:“这几天来了一些陌生人,你知道了吗?他们要干吗呢?还仗了我这破庙的尺寸,要另外给我起个庙堂吗?” “有这事?”我惊呆了,是谁要这么干呢?难道林家洪、沈燕她们要拍戏了?我说,“王,上面或许会拍两个有关你和药王的戏呢,你别怪他们哟!还有就是药王,你碰上他的话,要跟他说一声对不起,讨挠他清梦了,但是拍的戏,离不开你们两个,当然也没少我一个。”我给鬼王介绍了一下。 “是吗?好事呀!”鬼王听后非常兴奋,说,“关帝爷都大火了一千多年了,尤是这几十年,嘿,我这破庙也该火一火了,我替药王杀鬼子和逮鬼魂的事会给拍进去吗?” 鬼王这么在意这个,要是林家洪写戏,他肯定不会写这个的,那么苏力会写进去吗?我说:“或许会吧!即使有关你的事有些出入,你不要怪他们哟!戏嘛!总得吸引人看的。” “这个我知道,哎呀!我这破庙得招多几个小鬼看着了,你师姐老招红衣、黑衣她们办事,我都快成光棍王了。”鬼王魂身边的红衣、黑衣给蓝瑜招走了,鬼王自己守庙。 我说:“那你招张月过去呀!”我替我故去的同学张月谋事。 “张月?她连肖萍的魂都看不住,不行、不行,我不能招她,我这庙越来越红了,她应付不了大场面。”鬼王一口回绝了。 第223章 两剧争先后 我说:“你那里有什么大场面哟?就看门而己。” “怎么会没大场面呢?前几年你赎身时的场面还不够大吗?我给你请那么多大仙大神前来观礼、作证、辩事、协调,不得招唿着来仙?”鬼王给我明说了。 “那好吧!你自己找去,我要洗洗睡了。”我说完下戒指菜单。 第二天,李鑫留在会昌,我一个人飞回南京。 肖萍的魂给春池逮回止界去了,仪瑾的记忆恢復却仍需时间,蔡家木箱子的事暂时不会有新的消息了。走出机场,我打的回远扬国际酒店,接着上班。 李鑫给我发了条微信,说他忘了问沈燕那部戏选角的事,让我了解一下。 我拔了沈燕的手机,沈燕没有接,大约在开会。 中午,沈燕回拔了我电话,问我是否有了苏力那部戏的消息,我说没有,我是替李鑫问选角的事。沈燕笑道:“李董还真逗,选角轮不到我来做的,那是导演的事,我只是协调一下剧本修改,给剧组拉拉贊助什么的。” “元旦能开拍吗?只有一个来月了。”鬼王说有人去鬼王庙丈量庙堂,我想问问沈燕,林家洪那个剧组是否做了这事,可沈燕未必知道。 “元旦开机是没有问题的,到时你还得回来,不用给你发邀请函吧?”沈燕问。 “不用呀!我就回一下,就象去年元旦通车时一样。”我回这一次,还得准备一下春节前的婚礼事宜,如果林海扬有假期,我也许要一起回的。 “那李董,我们得给他邀请函才行,你看往哪里寄好些?”沈燕问李董的邀请函如何寄。 我说:“你可能得给他寄两张,一张寄上海,一张寄会昌,元旦前他多半会在这两地。” “他没在南京上班吗?”沈燕又问。 “他呀,他在南京这边连办公室都没设,他不经常到这边来的,来了也就办完事就走。你还是往上海和会昌寄吧!我一会给你发他的地址。”我也只有李鑫的这两处地址。 “好吧!苏总那边要是找你,你跟我支一声。”沈燕挂电话前又叮了我一句。 沈燕想知道苏力那部剧的进展,她应当问她老师苏昕,而不是向我打听。 我先给李鑫拔电话,说了沈燕刚才的来电内容,问李鑫是不是想将他女朋友推向萤屏?
第354页 李鑫呵呵一笑说:“你想哪里去了?我女朋友一个都推不得。除非她不是我女朋友了,比如你,也可以客串某个小角色呀!触触电,丰富自己的人生,挺不错的一件事。” “我没有这个时间,除非你给我带薪假期了,不然,会捡了芝麻,丢西瓜,得不尝失的。”李鑫只知道林家洪写的这个戏,并不知道另一部戏也许更出彩,我要不要跟他说一声呢?算了,苏力的戏写到哪里了?是否让导演看了,还不知道呢。 李鑫说:“那就算了,十万元还买不到一个小角色?这笔生意亏给沈燕了。” “对了,沈大姐问给你的邀请函发到哪里方便你呢,我建议她发到上海和会昌。” “沈燕要给我发邀请函?是参加开拍仪式吧?”李鑫诶了一声说,“让她发到南京你代收好了,反正你也要回去的不是?”李鑫贊助林家洪的戏,真如他所说十万元的话,他不争个小角色玩玩,他也许觉得吃亏了。 “那就这样吧!我跟她说一声。”我挂下电话,又打了沈燕手机,让她将他们给李鑫的邀请函发给我代转,沈燕应下了此事。 第二天晚上,我和林海扬吃过晚饭去散步时,苏力拔了解电话,她说她到南京了,如果我明天有空,是否她走走紫金山道观?另有涉及到鬼王的事得跟我协商。 我答应了,即时跟李冬梅调半天班。 次日苏力来南京,她带了一个制片人过来,两人坐了省文协的专车到了远扬国际酒店找我,我们就在我办公室协商了她们未来拍戏时的一些事宜。 原来,那几个丈量鬼王庙的陌生人是苏力让办的,因为鬼王庙那里是不能做为拍摄现场的,除了庙内景观和外大门需要实拍外,她们还得在横山影视城造一座鬼王庙。 苏力兄妹的剧名叫《鬼王传奇》,我的名字将出现在剧中,以“本剧根据周紫瑜提供的故事蓝本改编”字样出现,并给我付出酬劳。 “苏总,酬劳就不用吧?你们也是宣传鬼王庙,我还求之不得呢。”苏剧的投资肯定超过林剧的一半以上。鬼王庙最后在战火中毁坏了,林剧是如何做到这一点呢?也许他们避开了这个情节。 苏力说:“酬劳不多,是按单计的,沈局她们没有这个安排吗?” “呃,我们还没有谈这个。”我不好说没有,只说还没谈这个。在我看来,苏家兄妹是花钱买下我的故事的,那么林剧一旦有重复之处,便是侵权,除非林剧先投放市场了。 “那你就收下吧!这里有个协议,你签了一下,写下你帐号,我们明天回去后就给你安排。”随行的制片人将两份协摆到了我面前:一份是着作权协议,一份是关于在鬼王庙内拍戏的场地租凭协议。 着作权协议的酬劳是一万元。庙内拍戏协议中既有室内戏,也有室外戏,但更多是室内戏,凡是有可能损毁鬼王庙的戏,剧组都安排到影视城拍摄。在鬼王庙拍戏所需时间大约十天,剧组付费十万元,是按市价定的,逾期一天一万五千元。 我没有马上协下这份协议,毕竟,鬼王庙是华阳市文保单位,价格问题,得与华阳市相关部门协商。苏力说:“这个事,我事前徵询过华阳市民政局意见,他们说如果只在庙内拍摄,得以你的意见为准,至于价钱,华阳市政府是不可以议的,但剧中得冠上华阳市政府协助摄制,也就是说,华阳市政府贊助了我们剧组,不存在第三方责任。” 苏力将相关条款指给我看,我看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妥,苏力说我谨慎过头了。 我说:“我再看看,明天将协议邮寄给你们。” 这事来得太突然了,场地租赁市价,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相关信息,也不知道如何还价。因为苏力此前已有两月没跟我联繫了,她们的进展如何,我一概不知。 紧接着,我们一行三人一起去紫金山道观。 永洁接待了我们,原来,苏剧剧组一个月前就来过紫金山道观两回了。苏力和制片人这次一起来,是跟理顺签暑场地租赁协议的,协议费用是一天两万元,所以时间大约十五天,一共三十万,理顺问永洁的意见,永洁说能提高场地费,自然是好事,但是她们道观是头一回上这么大的剧目,要求上她们道观的名字为协助摄制单位。 制片人同意了。 理顺签了协议,我一时傻眼,因为我没有看过这份协议,具体内容如何,也许要比我的那份协议要详尽一些,那么苏力她们是依据什么定的场地租赁价的?一个一万元一天,另一个却是两万元一天,相差太大了吧? 原来,苏力她们的定价是按场地大小定的,紫金山道观当然比鬼王庙大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鬼王庙的一万元是超出市面价的,平生第一次做这么一次生意,我心里七上八下,从来也没这么乱过。 从道观后院出来,我在外院看到了沅沅,沅沅赖我陪他玩一会,我说:“沅沅,妈妈有事要办呢?妈妈后天再过来跟你玩。” “妈妈,说定了哟!”沅沅向我挥手。 我迅速回到苏力的车上,因为理顺和永洁请苏力和制片人吃午饭,我随车同往。 永洁在她车子上等着理顺。 在车上,苏力问制片人说剧中的童星是否找到了?
第355页 制片人说:“找到了,洪导在《七剑下天山》一剧中的童星三场戏一共才花三千元。” “我们这个剧得有两个童星哟!都找到了?”苏力又问。 “至少有一个了。”制片人说。 “紫瑜,你下来一下。”苏力叫我下车。 我下车后,理顺从里面出来了。 苏力走到外院叫着沅沅,沅沅见到我也走过来了,他小跑着朝我们走来。 “来,沅沅,摆谱,阿姨给你拍照。”苏力一边说,一边用手机将沅沅的几个动作拍了下来。苏力这不是要嚮导演推荐沅沅当童星吗? 理顺也上车后,苏力转身往车子那边走,我跟沅沅再次做告别状。 午餐后,苏力跟我说要嚮导演推荐沅沅演最小的那个童星,问我要价如何?由我开。 “不用试镜吗?”我想苏力极力推荐的话,沅沅就真上影视了。 “他刚才很嗨的,导演准喜欢。”苏力笑开了。 “要是能拍。”我一阵高兴,说:“不是太累的话,给他一些营养费就行了。” “他还这么小,得有保姆跟着才行,给你保姆人工费好了。”苏力问制片人意见如何? 制片人说明天回京后再跟导演商量,这个不是主要问题,还是希望我马上协下鬼王庙的场地租赁协议,以免担误时间。 我想打沈燕电话,可是当着苏力的面,我不知道如何跟沈燕说。 按计划,林剧元旦当天就要开拍了,他们居然不派人跟我协调场地问题,他们还真当我家的鬼王庙是政府公物了?即使不这么处理,那也得跟我这个所有权人商定协议,自上次沈燕跟我谈过后,也没个具体管事的找我,让我一时举棋不定。 苏力问我:“紫瑜,你这么犹豫,是价钱问题呢?还是因了你们那边也拍这个剧?” 第224章 被导演看中 “我先打个电话吧!”当着苏力的面,我改打了蔡琪琪的电话,将苏剧和林剧的场地租赁问题摆了出来,徵询她的意见。蔡琪琪认为高雷市政府是不可能付费的,林剧剧组那边,也许出什么问题了,让我能签就签,先签下苏剧这十万元,是我应当得到的,不必考虑华阳市政府方面的意见,因为鬼王庙是我的。 我听从蔡琪琪的意见,就在车上籤下了这份场地租赁协议。这十万元会不会引来非仪呢?如果双方都不公开这个协议,又有谁知道呢?新的一年里,我除了结婚要用钱,几乎没有别的开支计划的,我得自己修缮一下我的鬼王庙,让鬼王更得瑟。 苏力接过协议,交给制片人,笑着问:“刚才你徵求谁的意见了?” “呃,是我大姐。”我说。 “你大姐?你不是独女吗?还有个大姐?”苏力蛮有兴趣地问。 我的独女身份,一定是林涛对苏力介绍我时说的。 “是蔡家木箱子主人蔡琪琪院长,她是我儿子的干妈,我当然得问问她意见了。”我提供给苏力的故事蓝本里面有个蔡家木箱子,这个木箱子是道家圣物神器,其形如一块方木。 “蔡院长她跟你们家渊源很深吗?”车子还没回到远扬国际酒店,苏力权当抓时间跟我聊天了,她和苏昕创作的《鬼王传奇》,我从中得到十一万元收益,而我在林剧中却一分钱收益都没有,拟筹成立的“鬼王庙理事会”,我希望得到当地政府的支持。 我介绍说:“我们家跟蔡家的渊源不深,是蔡家跟鬼王庙的渊源深,因为蔡院长她义母年轻时曾经在鬼王庙呆过,她义母就是我讲的故事中的蔡老先生的小女儿蔡冬季。” 苏力哦了一声说:“你和蔡院长是今世缘,我说得没错吧?” “苏总,才写完这部戏,你马上入道了?”我笑了一声。 苏力笑称:“写这部戏时,我不时地穿越,一会在南京的紫金山道观,一会在大岭山的鬼王庙,从北到南,几千公里之遥,就象神仙似的,你还别说这事。” “不会吧?你不是将它当真实歷史写吗?”我想了解其中的剧情,因为我没有看过剧本。 苏力说:“歷史真实也就是生活真实,但是生活真实不等于艺术真实,要让观众看着觉得真实,必须是艺术化的真实,当然,这个真实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你们那边的剧本究竟写了些什么,沈局长跟我哥透露了一下,但是我们写我们的,个别情节也许会撞剧,但是总的方向,我想我们和你们那边,肯定有很大的不同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林老写的剧本,我将那幅画像发给你,你做了报导,林老颇有意见的,说我仅靠这点就想推翻几十年的定论,未免有失偏颇了。”话说开了,我得跟苏力说说这个,免得苏力一点都不知情。 “是吗?林老他们之前没有这幅画像吧?”苏力问。 “当然没有了,我是首次公开的。”我说,“其实,还有更秘密的史实,我都没有公开,林老就认为我有失念颇,我觉得他们的治学精神跟你们相差太远了。” 苏力笑了笑说:“紫瑜,你过奖了,你说的更秘密的史实能告诉我吗?我想验证一下我的判断。我不会再公开这个秘密的。”
第356页 “是吗?我只让你看。”我说完打开手机图片,让苏力看我在何再清卧室的地下室拍到的几张图片。但我没有告诉她是在那里拍的,图片尽管有些暗,但完全可以看清楚。 苏力一一看了,惊唿道:“我们的判断跟你拍的图片一样,一点偏差都没有。真的,这一张,鬼王的牌位处于中间位置,这说明鬼王是处于主要位置的,从南京南逃高雷的周紫瑜居左,而药王何药清居右,可见药王是排第三的,我们将药王当二号男角的思路是对的。周紫瑜是这个戏的女主一号,她同时恋着一号和二号男主,三角恋因战火而成为纯洁的生死之恋,也完全暗合了我们的剧情**。林老要是看到这个照片,一定傻眼的,你怎么就不让他看?反而由着他误会你?” 我说:“林老不是误会我,而是不相信我。前些年,我一说鬼王的事,他就认定我迷信,完全忽略了我的主人身份,如果我都不了解鬼王的歷史,还会有谁了解?不错,他们的确很久之前就研究鬼王庙了,但是那都一些早前公开的资料,他们以为再也没有真实的资料了。我说他们治学不严谨,不过分吧?” “呃,这个话还是不说为妙,你看这张照片?这地图,跟我的猜测几乎一样,百分百是民国版旧地图,你得保管好这些了,它是可以说话的歷史。”苏力提醒了我。 “那你们会在什么时候开拍这个剧?”我探询着问。 “今年也就一个月了,春节后一个月吧!我们会按协议执行的。”苏力所说也许是真的。 “你们明年二月后才开拍?我们这边元旦开拍的。”我想苏力也许知道林剧的拍摄时间。 苏力笑开了,说:“我知道她们元旦开拍,但是开拍不等于马上就结束的,我们回去斟定所需时间,还会跟你签一个补充协议的,这个协议的内容,你可以跟他们说说,不受保密条款约束的,我们的开机仪式也许不在鬼王庙,如果在鬼王庙,也就一天时间,我只是想做一下宣传,不做拍戏论。” “这么说,你们也许比他们快了?”我也希望苏力她们快点拍完,但我不知道剧情如何,我说,“你们要拍多少集?” “四十集吧!要看投资人和洪导的意见,也许会缩短一些,至少有三十六集吧!” “我听沈局说,林老他们大约三十至三十五集,选角什么的,我都不知道。” 苏力笑了笑说:“洪导也不让我们知道选角的事呀!导演组是在选角了,但最后确定了谁,我们也不知道,林老他们怎么会让你知道呢?说白了,这是导演组的事。不到临开机,是不会对外界公布的。” “苏总,让沅沅当其中一个童星的事,大约有几成可能?”我想拍戏时,我得跟着沅沅,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跟那些大牌演员见面了?甚至可以跟出演女一号的大牌合影什么的。 “依我看有八成,你得有思想准备,到时沅沅有三岁了吗?”苏力问。 “你是说明年的春后吗?”我想明年春后,沅沅才两岁半呢。 “大约明年夏天吧!”苏力说了大概时间。 “差两、三个月才满三岁。”我说。 “那也符合洪导的准标了,希望很大的。只要你捨得,你要支持我们呀!”苏力说完看着我笑开了,她说:“沅沅这孩子上次在鬼王的表现,王副市长不是说了吗?他会成为童星的,这可是个机会,你得照顾好他。” “是嘛!那我和沅沅等着这个事。”我兴奋极了。 快下车时,苏力说:“补充协议主要就我们租赁鬼王庙的时间做一些约定,我们会通过电子邮件的形式跟你协定的,没有问题的话,麻烦你列印两份手签,再邮寄给我们。” 回到远扬国际酒店,苏力要了我两份身份证复印件,直接去了机场,飞回北京。 周末当天,苏力还没将补充协议发给我时,我和林海扬去紫金山道观看沅沅,和他一起过周末,永洁请我们一家就在道观里吃斋饭,问沅沅的干妈柳柳怎么不过来? 我付到永洁耳边说:“沅沅他柳柳干妈有了。” “有了?有了就不能来一下吗?”永洁对柳柳这个干妈有些不满似的。 “她不是忙吗?我听说她这些天的几个手术,她都快累趴下了。”我说。 “累趴下?她现在要保胎了呀!她不来,你们得去看她。”永洁这是要我加强沅沅和柳柳之间的联繫,的确,自从元旦后认了柳柳干妈,沅沅还没跟柳柳在一起过。 “好吧!我们去看她。” 午餐后,我们一家去柳柳家看柳柳,柳柳居然卧床了。 沅沅爬上柳柳的床,亲了柳柳说:“干妈,你要快点好起来。” 柳柳笑出了泪,一会,我意识到了什么,小声问:“你流了?” “没呢,这几天都是让他闹的,没有胃口。”柳柳笑了一下。 “喜欢吃酸吗?你得给沅沅生个弟弟,别想着你和桂明的两人世界。”趁林海扬在客厅跟柳爸说话,我给柳柳说了永洁要我们来看她的事,柳柳抱歉一笑说:“永洁师傅是高人,我缓过劲再请教她了,我听你们意见就是,咱不流,给沅沅生个弟弟。”
第357页 晚上,我们在柳柳家吃晚饭时,苏力拔了我手机,说导演看中沅沅了,剧中的一个童星就定沅沅,要我照顾好沅沅,最好让他吃胖点儿。我答应了苏力。 大家一起祝贺了沅沅。 当晚,我带沅沅回宿舍过夜,沈燕拔了我的手机,要我将沅沅的一些照片发给她,我问她是想沅沅呢?还是有什么事?我想知道沈燕要沅沅的照片,是不是沖苏剧定了沅沅为童星而来的。 沈燕说:“导演想找个童星,我向他推荐一下,看行不行。” 我想了想说:“沈局,不好意思,沅沅他昨晚定给苏剧了,她们上周五要了沅沅的照片,我还没跟你说,她们就定下了,你还要沅沅的照片吗?”我想沈燕是不会再要沅沅照片的。 沈燕说:“要,他们要,这不说明沅沅上镜吗?你马上发过来。” “但是。”我才这么说,沈燕挂电话了。 第225章 推紫瑜触电 诶,发不发沅沅的照片给沈燕呢?这万一让林剧那边的导演也看中了沅沅?我岂能不答应他们?如果沅沅出演两个剧的童星,那怕戏份不多,我岂不是要给拖进去,要两地奔走?我哪里上得了班了? 不行,我无奈拔打苏力的手机,想徵询苏力的意见,可她没接电话,我过了一会再拔,她还是不接。我想苏力或许休息了,设了震动键了。 沈燕上月来南京拉李鑫的广告贊助后,她还说她没管选角的事,这会怎么又热心起来要管这事?诸不知,沈燕是林剧的特别策划人,她虽为领导,却有义务嚮导演推荐角色。还有就是林剧的拍摄资金有限,已经从原定的三十三集减掉五集,只剩二十八集了。沈燕一度想加进去的戏根本就无法再加了,所以她一直也没有找我。 我给沈燕发了我和沅沅的几张合影照片,我希望导演看不上沅沅,这是最好的结果。我是真不想两边跑,那样的话,太累人了。 过了一会,沈燕说收到了,没有别的话。苏力当晚也没有回我电话。 周一上午上班,邮箱提醒我有新邮件,我点开先看第一个邮件,这是鬼王庙的场地租赁补充协议。苏剧的租赁时间是明年六月份上旬的十天,制片人还特别提醒,如果因为天气不好,租赁期可能要延长两、三天,这要看老天爷了。 我看了两遍,觉得没问题,先网签了,继而列印了两份。接着看第二封邮件。 这封邮件是有关沅沅出演童星的剧本剧情和人物对话,一共有三场戏,首场的台词很简单,也就叫父母名字的戏,是在院子里活动,这对沅沅并不难。第二场戏,他让日军逮住了,被威胁说出父母和木箱子的下落,沅沅挣扎着不说,被小鬼子捏着小胳膊…… 第三场戏是跟随父母逃离南京,敌机在上空,街道上到处是炮火。 这场戏的时间比较长,主要是躲避战火的作动,有些“危险”,制片人标註并提示我教导沅沅如何练跑,躲避障碍物,也算是“岗前”培训了。 当天下午,我收到沈燕寄给我的託交李鑫的开机邀请函,发出时间是沈燕打我电话之前一天,可见,沈燕是寄出快件之后的次日打我电话,跟我要沅沅的照片的。 我给李鑫打了电话。 李鑫问何事?我说沈燕将邀请函寄我这边来了,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拿?李鑫说不是还有十几二十天吗?不用急,沈燕要的贊助他备好了,可惜林剧的选角不是沈燕主导的事。 我说沈燕前天要了沅沅几张照片,有推荐沅沅当童星的意思,但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嗨,沈燕这不是赚你儿子劳务费吗?小朋友出场不是免费,就是给几粒糖果和玩具枪哄开心了事,你最好别做这事,免得你要陪着你儿子。”李鑫说得实在,沈燕她们就是想让沅沅免费出演的。 但是,这事要是换成别的人,也许是求之不得的,面我家沅沅人在南京,回高雷去拍这点戏,我可不想自费相陪、影响我个人工作。 “但是,如果需要,我怎么好拒绝人家?再说了,戏是有关鬼王庙的,沅沅出点力,还不应该呀!我嘛!就怕搭上我个人时间。”我说的是实际。 李鑫接口道:“你说到点子上了,你要是因了这事请假,我最多批你三天非带薪假,一切费用你自理。”李鑫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了,他这是“教”我跟沈燕讨价还价。 “嘿,我还不知道人家是否让沅沅出演戏里的童星呢。”但是,沅沅是铁定要出演苏剧的童星的,因为是在南京拍摄,我用不着担心请假问题。 李鑫说:“那你就等着沈燕的消息吧!反正我那十万元过两、三周就得给她,我一点好处没有,想来就觉得亏。”这十万元事实上,李鑫已经让他父亲李智所在的高雷化工集团先给付了,高雷化工集团还另外贊助了三十万元,但是李鑫没有告诉我。 我猜测问:“你最近是不是又交上了想演戏的上戏学生?”李鑫花了十万元,他想从中得到什么,这是自然的。他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没有好处,他觉得亏是正常的。 “你这是哪里话?我都几个女朋友了,还交女学生?我现在可没这个精力了。我是想推茬你进他们剧组呢,你不觉得你更有潜质?可惜她们导演不是老谋子,敢用一些****拍戏。”李鑫说完呵呵笑了两声。
第358页 “推荐我?你不怕提误我上班工作了?这事你可别给我找麻烦。”我才不想干这个事,要是我当初报上戏,指不定我能过关呢。 “我没给你找麻烦呀!我只是这么想而己。”李鑫对我嬉笑了两声,似乎在跟我开玩笑。 “没找就好,你说个时间吧!”我要李鑫确定一下他到南京的时间。 李鑫说:“多大的事哟!我回前去一下南京就行了,就这样。” 我没想到,自哪次我和李鑫去会昌,他几乎没有离开过会昌,他一直在减少他的女朋友,之前从四个变三个,他很快就能搞定会昌的女朋友,从三个变两个了。他希望有了结果再来南京,然后和我一起回高雷参加林剧的开机仪式,因为我是铁定要参加的。 临近元旦,我收到苏力她们那边的预付款了,一共六万,五万元是场地租赁费预付款,协议自我收到预付款时生效,另一万元是苏力付给我的“稿酬”。这个稿酬是“故事”蓝本买断费用,我此后不可以提供给任何第三方,之前跟林家洪所说的故事不计在内。 岁末前一天,李鑫自会昌飞来南京,我将邀请函给了他。他让我给他身份证,就不要坐火车了,和他一起飞回高雷,另外,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我。 “什么好消息哟!现在不能说吗?”李鑫又想对我示爱,可我毫不知情。 “回了高雷再说。”李鑫对我神秘一笑。 “你不说,我坐火车了。”这事又不是公差,我是不会跟李鑫一起走的。 “呃,沈燕没告诉你吗?”李鑫让沈燕配合他对我下套。 “她说了呀!让沅沅给她们演童星,一共两场戏,会尽量安排在假日时间,不会担误我时间的。”我上周接到沈燕电话,沈燕就是这么说的,导演看过我提供的照片后,很满意。 “这不就得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李鑫又是神秘一笑。 我没有想到,导演还要我本人给林剧跑龙套,李鑫死皮赖脸要来的结果,让我照顾沅沅的同时,也演一个有些台词的角色。林剧因资金问题,观众演员全部从高雷本地找志愿者,他们是省到家了,怎么拍得好这个剧? 次日,我和李鑫同机回高雷,他给我也定了头等舱。 在机上,李鑫对我说:“还有一个好消息等着我回去再说。” 我瞪着李鑫:“什么?还有一个好消息?你是不是跟沈燕合伙算计我?” “说什么算计你呢?我是你老闆,做任何事得为着你好,就象你为我一样。”李鑫在我面前狡辩道。 原来,李鑫所说的好消息,并不是沅沅演童星,也不是让我出演一个有台词的角色,他说:“反正这个消息对你和对我都是好消息,开机仪式之后,沈燕会说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因为这事,我跟会昌那边的女友分手了。” “你们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警惕地问:“你别告诉我你对我还有意?我和海扬结婚了,就差一个婚礼仪式了。”我指的是我跟林海扬结小婚、领证的事。 “你们结婚了?是真的吗?”在李鑫看来,我和林海扬之间并不象他想的那样,我们肯定只是为了方便照顾肖萍的亲生儿子沅沅,而且是为了躲避他的追求。 “是真的,你不信,你问柳柳好了,我们比她们先登记的。”我不得不说出我跟林海扬去年元旦就已经登记的事。 李鑫傻了似的问:“真登记了?” “是真登记了。”我重复了一次。 李鑫笑了笑说:“我不信,结婚证呢?” “我没带在身上。”我瞪了李鑫一眼,从追我的那天开始,李鑫对我其实一直都很痴情。 李鑫又笑了笑说:“切,没带在身上,那就是没有登记呗。” “我们真登记了,李董,请你跟你女朋友们好好相爱。”我极其认真地说。 李鑫还带着某种幻想,他说:“我当然会爱她们了。” 为了追我,李鑫是有意减少女朋友的,他首先减去了他在香港的女友,然后减掉了他在会昌的女友。他以为他减掉了两个,我就会答应他了,没想到我跟林海扬一年前登记了。 到高雷后,李鑫一改在飞机上的表现,恢復了常态。 肖萍追李鑫,李鑫将女友从六个减为四个,他本人为了追我,将女友从四个减成两个,现在也就上海、北京两地的女友了。他原来想将这事告诉我,让我高兴一下,可是却得到我和林海扬登记的事,他去鬼王庙时很少说话,只接电话。 开机仪式当天一早,我和李鑫一起到达。之前就到高雷的一些主要角色也是一早才到了,男一男二,女一、女二悉数前来参加开机仪式,还有投资人,制片人、大导演、执笔编剧林家洪和高雷市主管宣教的副市长刘威。 刘威曾经是沈燕的领导,前年升了副市长。 沈燕将我介绍给刘威。刘威要我以鬼王庙主人身份支持这个剧的拍摄,还说本身也是宣传鬼王庙的,如果鬼王有知,肯定也会让我这么做的,让我不要计较个人得失。 刘威的意思就是让我义务劳动,不必讨价还价。
第359页 第226章 李鑫志必得 开机仪式过后,我得以正面见识女一号,原来她是候丽丽,我读初中时,她竞选过高雷市首届荔枝小姐,得到了季军,从始踏入影视圈,已有些名气。 因为我饰演的角色和候丽丽有不少对手戏,导演和沈燕找我与候丽丽见面,让我们认识,我说候丽丽我早就认识,不用介绍,我想知道的是我的戏的内容,太多戏的话,会影响我本职工作,我未必能做这个事的。 沈燕说她到时再跟李鑫请假,另外还有些劳务补贴给我,劝我一定要支持。 导演和候丽丽走后,沈燕说李鑫也饰演一个小角色,我立马叫了起来:“他疯了,放着自己生意不做,要演个小角色?有意思吗?”我立即叫了李鑫,李鑫跟候丽丽说话去了,好象从来也没见过明星似的。 候丽丽比李鑫还大三岁,已经进入剩女行列,当年还嫩菜的候丽丽饰演女一号周紫瑜,而我却饰演她的上司女政委,一共有八场戏,是戏中的女四号,女三号以上的演员是花钱请来的,候丽丽的戏金最高,而我却要给这个戏跑龙套,导演和沈燕都算定了我会义务劳动了,不然,他们请个女四号还得花钱。 事后我才知道凡是有台词的演员都给钱的,而我和李鑫竞是客串,在戏的前半部就结戏了,看不到最后的“胜利”,是李鑫花钱买来的角色。 “其实,李董他真的很支持我们,你是鬼王庙主人,你要放弃吗?女四号请人的话,花不了多少钱。”沈燕缓了一下口气说。 如果我不答应,那所有人不认为我小气了?沈燕让我单独见副市长刘威,其实就是为了给我这样一个压力,我是鬼王庙的主人,我都不支持的话,岂不是让全市市民笑话我? 但是,我问:“李董他演什么角色呢?” “他演鬼王呀!”沈燕看着我说。 “让他演鬼王?这不是个主要角色吗?”我没想到林剧居然将鬼王放在一个无关要紧的位置。 沈燕说:“你极力要宣传的何旭东,我让林老加进去了,因为这事,我没少跟他说情。” “那就辙了这几场戏吧!这样岂不是更省钱?”我一怒之下,劝沈燕辙了这个有关鬼王的戏,不宣传也罢!反正鬼五有人替他做宣传,让李鑫演鬼王,那肯定砸鬼王的招牌的。 “怎么了你?紫瑜,你的鬼王庙,拍戏后,我争取剧组付你一定费用。”沈燕认为我是因了这事不高兴,事实上,李鑫和沈燕未经我同意就让我义务劳动,我是很不兴的,而且让李鑫跟我一起演出,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 我说:“我不是因为这事,我是因为我演戏的事,我事前都不知道,居然给我派这么大的角色,你让我怎么适应?再说了,我要是演砸了,岂不是砸了我的鬼王庙招牌。” “你不会的,我们相信你,女政委年纪比较大,可能化妆之后,你会老气横秋的,我让人找了那别人演女政委的戏,剪接在一起了,你这段时间回去看看,剧本我一会再给你。”沈燕说完叫了李鑫,让李鑫也做做我思想工作。 沈燕跟着导演忙他们的事后,我问李鑫怎么就给我找这么一个活?李鑫说他没找,是因为我付了我和沅沅的合影,让导演看中了,不是因为他推荐的缘故,他也是到南京接到开机邀请函时才知道导演决定用他这个****出演鬼王。 鬼王在林剧的戏全部按排在前面,他是药王的启蒙式人物,是他引导药王走上革命之路。 李鑫跟我一样,也是刚拿到相关辅导影片剪接光碟,导演本究竟如何?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演鬼王何旭东,跟女一号有不少对手戏。 “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不相这事没有李鑫的渗和,我原来想他是为了他的新女朋友,结果,他完全是为了我出演一个和他有吻戏的角色,因为女政委和鬼王先后牺牲了,他们的最后一场对手戏是接吻结束的,可我至此还不知道剧情是怎么样的。 “周经理,你怎么怪起我来了?你拍戏,我给你假期,只有这件事才是我能干的,别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李鑫苦口婆心地劝我说,“道难你不希望鬼王庙出名?鬼王庙不出名,谁给鬼王香火钱?这事这么利好,你想拒绝吗?” “我说过我拒绝吗?我是说这事来得突然,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再说了,还有一个戏比这个更重要,是花巨资拍摄的。”我忍不住跟李鑫说了苏剧的事。 “还有一个戏,谁投资的?”李鑫跌了眼镜了,我想沈燕一定没有跟他说这事。 “沈局没跟你说吗?是她大学老师,着名编剧苏昕老师写的有关鬼王的戏,比这个戏更嗨的。”我对李鑫大放新闻,也让李鑫更加兴奋。 “她没说呀?你没骗我?”李鑫问。 “骗你是小狗,我家沅沅演童星,一共有三场戏,协议都签了。”我简而言之。 李鑫问:“签了协议了?又是让沅沅当志愿者吧?” “才不呢,他有奶粉钱,看护人有工资,不是劳务补贴。”我一气,将这事跟李鑫说了。 “嗨,大不了,我给你带薪假期,你也工作一年多了,批你带薪假也不为过的,你就不要生气了。”李鑫对我笑了笑。
第360页 “我没生气呀!我有带薪假期,我干吗不跟着剧组到处转转?”我也笑了。 李鑫这时皱了眉头说:“我上当了,居然让你赚了我。” “谁让你充大头了?老闆不做,却来给别人跑龙套,你是吃饱掌的。”我甩开李鑫,从鬼王庙外的一间客房走出来,去庙内给鬼王烧。 李鑫追着我出来,也进了庙。 这时,剧组的其他人在集中,因为快中午了,得回华阳市吃午饭。 我匆匆拜过鬼王出来,李鑫问我说:“你刚才跟鬼王说什么了?” “我没说什么呀!”我否认我跟鬼王说过话。 “不对呀!我看你嘴里念念有词了,就跟你给肖萍超度时一样。”李鑫追着我问。 我说:“我呀!我跟鬼王说,即使你将来演鬼王,你也不许靠近我。” “嘿嘿,不靠近就不靠近,你只需演完这个戏,鬼王一定会记着我和你曾经的配合的。” 我不再回话,走到庙外,剧组的其人全部上车了,还是相关领导也都坐下车了,我迈步进了李鑫的车子,李鑫说:“虽然我们演的是跑龙套的角色,但是协议呀合同总得有一个吧?” “我不知道你和沈局怎么谈的呀?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是为了鬼王庙才拍这个戏的。”这个戏,鬼王完全处于配角的配角的地位,是沈燕找过我之后才加进去的戏,如果我不坚持,鬼王连个名字都没有。 到了华阳市,执笔编剧林家洪跟我碰了杯,说之前对鬼王的背景根本就不了解,所以戏份很轻,要我莫怪,我说我没怪林家洪,事实上,我是怪他们漠视鬼王了。开机都不知道先拜拜鬼王,他们以为不迷信拜鬼就够了。 晚上我还在高雷没回南京时,沈燕给我打电话说导演本真的没有列印件了,等明天再给我上传,让我自己春节前先模拟一下女政委的心态,背熟台词,春节时会有专门的老师辅导我和李鑫的。我勉强接受了。 当晚,我给苏力打电话,跟苏力说了林剧的开机情况,还说我不得不给他们跑龙套,苏力听后哈哈大笑,说林剧的导演真是太逗了,居然让我演女政委。而苏剧中,女政委没有,只有女游击队队长,即是队长,戏份也是很重要。用我去演女政委,简直就是砸戏。 “可不是,我要不是鬼王庙主人,我真的要拒绝他们了,我演什么女政委?从培训到演出,我得花两、三个月功夫,完全背离了我的主业。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嘛!”我跟苏力诉苦。 苏力说:“看来,他们是资金有限,我们用不着着急他们先开拍的事。” “那你们也得抓紧呀!他们过两天就进入拍摄了,今天只搞开机仪式和新闻发布。” “谁演女一号周紫瑜?”苏力问。 我说:“是候丽丽,你认识她吗?” “我只听说过此人,没见过。”苏力要我上传候丽丽的照片。 我说我只有一张刚刚拍的合影,想了解候丽丽的话,最好从网上搜索一下。 苏力挂电话后,我给在京城工作的同学黎煜打了电话,说了我明年触电拍影视的事。黎煜说她羡慕了,这种机会怎么就没落到她头上?我说:“我完全是个不太情愿的志愿意者,是给剧组跑龙套的,没有工资,只有一点劳务补贴。” “那也不错呀!总之能上就好。”黎煜以为我从始会进军影视界了,还是羡慕不己。 “哎呀!我现在就烦这个事了,这不是我的正业。”我接着问了黎煜是否谈恋爱了?我和林海扬春节前结婚,她是否能参加婚礼? 黎煜说太靠近春节了,恐怕难以成行,要我给她帐号,大红包是少不了的,另外,她会转告邹利和徐英、余婕她们,让她们也给我寄上贺礼。 我谢过黎煜,陪林海扬母亲许琴去订了我的嫁衣什么的。 第二天,我和李鑫飞回南京。李鑫回上海,我回远扬国际上班。 沈燕此时已经将林剧的导演本的有关我与鬼王的对手戏发给我了,我一上信箱就看到了。我与李鑫的对手戏一共有五场之多,最后一场竟是吻戏。 我气愤之极,拔了李鑫手机,手机不通,我这才想到李鑫也许还在飞机上。 第227章 大结局(上) 我突然被迫给林家洪所写的《鬼王》一剧跑龙套,其实全是李鑫背后搞的鬼,他因为给剧组贊助十万元的缘故,一早就看过剧本了,知道剧中的鬼王和女政委有一场吻戏,买通了导演,由我和他来演这场对手戏,而我对剧情一无所知,直至回到南京才知道。 晚上,我忍不住又拔了李鑫的手机,接电话的人却是李鑫在上海的女友崔萍,她说:“周经理,我听出你声音了,李董在洗澡呢,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呃,你跟他说,那个剧本我收到了,谢谢他的美意。”我既然打了李鑫手机,我总得跟他说点事,崔萍这么问,我不说的话,她还不得怀疑我和李鑫有一路? 为了吻我,李鑫是花尽心机了,居然想到了这一出?其实,我应当警惕李鑫的用心,他之前那么热心给导演组介绍角色,我怎么就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呢?
第361页 崔萍说:“好的,我会转告他的。” 我挂下这个电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因为我的职业不是演员,我跟李鑫突然来这么一齣戏,还不得让林海扬满肚子怨气?要是早就知道我会跟李鑫都给选进剧组跑龙套,我是不会回高雷参加这个开机仪式的,可惜,我太为我的鬼王庙着想了。 还有三十五天就要跟林海扬结婚了,好在此前我们还用不着拍这个戏。 挨到半夜,林海扬上终班回来了。 我跟林海扬说我也给选进剧组了,还有李董,不仅仅是沅沅演童星。 “是吗?李董也进剧组?他那么忙,居然也要拍这个戏?”林海扬让我详细点说。 我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鬼王庙几乎没有多少收益,只有苏总那边预付了五万,这笔钱,我已经留下两万放在老家,让二老筹备婚礼了。 林海扬对拍戏的事并不太关心,他只关心婚礼事宜,问我这次回去是否跟他母亲许琴沟通过了?我说我们去订了嫁衣什么的。林海扬要请的同学朋友不多,也就一桌够了,他父亲生前的工友同事大约也就一桌,亲戚和邻居满算是两桌。 我的朋友和同学要多一些,大学里的同学大部分属于北方的,几乎都无法参加,但礼金还是会有一些的,在高雷的高中同学和在远扬酒店的同事大约有五台,在高雷的亲戚邻居大约两台,我父亲周茂才在老家的乡友,大约两台,一共十三台,备一台,也就十四台。 预计费用不包括婚纱、婚车租赁,两万元还是紧了点,不过,林涛可藉资金有两、三万,而且他有朋友开婚纱店,这个事将由他和赵季雨组织。预借的钱,婚礼后再还给林涛。 “我们还是提前三天回去吧!过两周就得订火车票,不然,会担误时间的。”林海扬这个月不打算休息了,全顶他部门家在南京城的同事的班。 “也好,下周就得留意订票。”我推林海扬去浴室,说我要睡了。 晚上,我们爱了一场,这是例行公务,林海扬也习以为常了,一到节假日,我们就疯狂。 第二天,我没有给李鑫拔电话,看他是否回拔我手机,可是等到晚上,他居然还是不打我手机,是崔萍没跟他说呢?还是他怕我问他拍戏的事,有意迴避了我? 林海扬换上大夜班后,我上戒指菜单找鬼王,鬼王对我眨眼,问我前天在鬼王庙对谁发脾气了?怎么就心不对口?是不是李鑫揩了我的油? 我气鼓鼓地说:“你还好意思问?你就知道满嘴油腻,我跟你说,过不了多久,你老婆我就得让别人吻了,是深吻的那种。” 鬼王听后,居然还有心思跟我逗趣,问我是不是将舌头伸进口腔吻的那种? 我说就是那种。鬼王要我到快拍戏时多吃点生葱、生蒜,保准没有谁好意思伸个舌头进去,最多也就蜻蜒点水,他会当做没看见的。 “但是,导演要是不让我们过关,我岂不是又要重复给吻上几次才行?你这是什么主意?”我认为鬼王的点子不到位,或许起不到吓阻作用。 鬼王说:“我还有一招。” “什么招?还不快说。”我催着鬼王支招。 鬼王说:“你昨天不是给李鑫他打电话了吗?他女朋友要是知道这事,她九成九会跟着李鑫去高雷拍这场戏,到时有她在场,李鑫肯定不敢假戏真做的。” “这一招,或许要好一些。”我想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昨天我打李鑫手机,他女友崔萍接到我电话了,问我什么事?我说了收到剧本的事,崔萍听清楚了吗?我应当给李鑫发发信息之类,跟他探讨一下剧情什么的,也好让崔萍知道李鑫不久会参与一个正剧的演出。 鬼王说:“才好一些?这个办法要是不可行,我也只能看着我老婆被别人啃了。” 我怒瞪鬼王说:“王,你越来越不爱我了,你真要看着自己老婆被别人啃吗?李鑫吻我,我只允许一秒钟,要是超过两秒,那就是你的错。” 鬼王辨白说:“戏是你拍的,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容易,都好几天了,红衣、黑衣不回来,香火和供品接不上,我都饿肚子了,还说我满嘴油腻,你见到我嘴上有油了吗?北风一吹,都快裂开皮了。” “让我瞧瞧。”我哈哈大笑说,“王,裂开才好呢,裂开的话,谁都不爱你,只我一人,怎么样?我和海扬春节前结婚,到时还会去庙里见你的,咱俩又可以嗨了,高兴吧?” 鬼王说:“高兴呀!桂明和柳柳他们也来吗?” “我们同时结婚,多半会一起去的,柳柳有了,你得给沅沅要个弟弟,怎么样?”我替柳柳向鬼王求子嗣,看鬼王是不是真灵验了,因为林涛和季玉,还有赵季雨和林娜还没有传出怀上孩子的消息,反而是柳柳抢先了。看来,鬼王是有计划的。 鬼王爽快地说:“没有问题呀!季玉和林娜也许也有了,只是她们没说而己。” “她们没跟我说,我问问,看你说得怎么样?”我说完想下戒指菜单。 鬼王问:“你前段时间跟我说的张月,她生前有什么专长吗?” “张月生前有什么专长?你想招她到庙里来?”我心里一高兴,就胡吹张月跳舞很棒,还会扯嗓子唱歌,可惜她不会唱高雷民歌。
第362页 鬼王又问:“她就会这些?” “没有呀!她这人心善,字写得又漂亮,王,要不你让她当个文书吧?你想想,每个月的初一、初二和十五、十六,多少人给你烧香,还你愿,献你供品?你不要登记一下吗?你不登记,你怎么记得了这么多人的数?你别得了好处,不办事哟!”我说完嬉笑了一声。 鬼王也笑,说:“阿紫,我看到你笑了,我跟你说,我也不是有求必应的,就说指缘的事吧!一般人我是不会专门跑月老那边去翻人家的底牌的,我天天去翻,月老就没钱收了。” 我说:“你别扯了?王,要不要张月做你当文书?你给个快痛话。” “诶!你都两肋插刀了,我能不答应吗?你说,张月生前最喜欢穿哪种颜色的衣服?” “她呀!你让我想想。”我说,“好象是紫色,还有青色。” “她喜欢紫色衣服的话,那她就沖了你了呀!叫紫衣不行,你以后叫她青衣好了。因为她从止界出来的话,得让她忘了自己的前世,不能再记着以前的一切,你决定让她出来给我当文书吗?”鬼王跟我确认这一点。 “好呀!她在止界再怎么记得前世的事,她也活不过来了,还是让她有个落脚处,等修炼得差不多了,再让她投胎转世。” 我问:“我和海扬结婚之前,她能来庙里吗?” “我尽力吧!她来的话,我得让黑衣留在止界了,你以后或许见不到黑衣的。”鬼王没有说他身边只能有三个手下,就象某官到了一定级别才能有秘书一样。 我问:“为什么要将黑衣留在止界?” 鬼王跟我解释说:“春池得了点道,她想回庙里,我也想让她发挥更大作用,所以得用黑衣去换她回来,你师姐那边,没我的手下,我不放心。” “我知道了,我要睡了,你自己哈皮吧!别打盹,让人偷了你香炉卖钱。” “哼,谁敢?不要命了。”鬼王哼了一声。 我下戒指菜单,又去洗了热水澡才睡下。 一边几天,李鑫也没有拔我手机,我给他发了几次信息,也没有回音,我忍不住拔了崔萍的电话,崔萍没接电话,到了周三晚上,她打了我电话,说她将我原话跟李鑫说了,李鑫表示会跟我探讨,我问崔萍是否知道李鑫准备给一个叫《鬼王》的戏跑龙套的事? 崔萍大吃一惊说:“他疯了?要追剧中女一号吗?”崔萍根本想不到李鑫对我有那么一点爱意,想借拍戏揩我油水,我也无法说,因为事情还没发生。 “呃,剧中女一号我认识,不过,李董跑这个龙套,他主要跟我演对手戏。” 崔萍再次大跌眼镜说:“他疯你也疯?你们都不务正业了都,全吃错药了?谁给你们这种机会?”崔萍对此果然不知情。那么我这么说,李鑫会不会转怒于我呢?哼,他对我做了初一,还不兴我还他十五呀? 我说:“是我们那边的父母官这么安排的,目的吧!是想省点钱。” 崔萍一片惊骇说:“你们给人家跑龙套,完全义务劳动了?是想出名都想疯了吧?” 第228章 大结局(下) “也许是市里的领导这么安排吧!”我要是说这事是李鑫花钱买来的,非气死崔萍不可。 李鑫pk他的几个女朋友,崔萍每一次都稳坐钓鱼台,李鑫会在他的三个女友中选择崔萍吗?鬼王让我挑起崔萍的醋意,我得适可而止。 “市里的领导安排的?哼,我等他回来再问他。”崔萍没有问我和李鑫的对手戏问题,也许她刚才没有听清楚我说的事吧! 原来,李鑫回香港去了,怪不得不回我电话呢。 过了两天,李鑫拔了我电话,问崔萍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知道了他给《鬼王》一剧跑龙套的事?是不是我告诉崔萍的?崔萍的性格跟肖萍差不多,要我没事别惹她。 “我惹她了吗?我打你几次电话,你都没接,你不想跟我演出对手戏了?你不想的话,我让给崔萍?女政委一角也许更合适她。”我有意逗着李鑫乐子。 “别呀你!我就回到上海了,你是否跟崔萍说过这事是市领导的安排?”李鑫问。 我狠狠地将了李鑫一军说:“当然是我这么说了,难不成说你李董钱多,自己花钱买两个跑龙套角色,然后分一个给我,也好吻上我一口?” “算你聪明。”李鑫变相承认自己花钱买角色了。他说,“以后少在电话里说这事,对手戏我们还需要排演吗?我看你背熟台词就行了,我不会占你便宜的,按剧情走。” “你还不占我便宜?那我让给崔萍演好了,她演女政委更合适的。”我得理不饶人。 李鑫诶了一声说:“阿紫,我何时占过你便宜?要说占你便宜,也就十年前那一次,我现在都每月向鬼王忏悔了,你还想怎么样?肖萍过去闹我,你也要闹我吗?” “算了,我不闹你,不过,你真的要收起心,别这山望那山高的。我都快结婚了,你也该结婚了,选谁结婚,那是你的事,我找崔总,只是想问问你是否在上海?没有别的意思。”我否认我闹了李鑫的个人生活。
第363页 李鑫反击我说:“你都跟崔萍说了我和你有对手戏的事,你还说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呀!就别将自己装在盒子里了,你跟海扬的事,我不再乎的。”李鑫的言外之意是不介意我跟林海扬同宿,还有了儿子沅沅,但是只要我和林海扬还没正式结婚,他就有追我的权利。 我无奈将我几天找李鑫的事又说了一遍,我是被逼说出来的,并无主观意图,崔萍追问此事,那是崔萍个人性格使然。爱情是独占且排他的,我哪能让崔萍怀我和李鑫的实际关系呢,一年前,要不是我带林海扬一起见李鑫和崔萍,早就引起崔萍的误会了。 “行了你,不说你,你一点都没错,全是我的错。”李鑫显然是在回公司的路上,他说,“我快回到公司了,对戏手的细节,你可千万别透露了。” “我只跟崔总说我们有对手戏的事,我不这么说,崔萍就怀疑你看中剧中女一号了,你想让崔总到剧组盯着你吗?”如果那一天崔萍真的去剧组盯着李鑫,那也是崔萍要盯着李鑫和候丽丽的事了,与我无甚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有一场吻戏,我也用不着这么快就找李鑫沟通,让崔萍对李鑫念念咒,总比我直接找导演辙戏来得重要。 李鑫惊问道:“崔萍这么怀疑了?” “是呀!她直接怀疑你看上剧中女一号了,我才说你的角色只跟我的角色有对手戏,往后如何解释,你自己跟她解释吧!我也不希望她去剧组盯着你,那样的话,会影响你这个****的演出的,是不是?” “我知道了,就这么样。”李鑫挂下我的电话。 过了两天,林海扬还没订好我们一家回高雷结婚和过年的火车票,崔萍自上海来了,就她一个人,我问李鑫怎么没来?崔萍说李鑫去京城办事去了,问我怎么就惦着李鑫来南京了?我说还不是因为拍戏的问题? 崔萍问:“你们的对手戏究竟是怎么样的?李董不让我知道。” “他不让你知道,自有他的道理,因为这个戏还没正式拍摄这一部分,而且还有另一部戏在竞争,知道细节的人越少越好。”我自编一道保密题。 崔萍立即瞪着我说:“我又不是圈内人,你们怕什么呢?怕我抢了你的角色?那我更要看看你们的对手戏究竟是哪些内容。” “你找李董嘛!”我将此事推会李鑫,如果崔萍一再坚持,我才能让她看。 崔萍拉我去我办公室说:“他不让我看,我现在要看你的,你肯定也有这些对手戏戏文,不然,你怎么背台词?我听他说过了年就得培训一番的。” “崔总,这事你真的非得知道吗?”我有意摭掩了一下说。 “当然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看你们的对手戏里面有哪些内容的。”崔萍走到我办公桌前坐下开了电脑说:“我就瞧瞧,不会抢你角色的,我也没这个闲心。” “好吧!”我就希望崔萍能坚持一睹为快。给崔萍打开了文档,还给崔萍斟了一杯水。 崔萍让我忙我的事,她就看看,一会就行的。 我于是离开办公室,去桑拿部检查工作,上午的客流廖廖可数,但我坚持走完桑拿和浴足两个主营业务区,跟两个主管询问近日的客流情况。 回到办公室,崔萍还在看着我和李鑫的对手戏,我走近她问:“看完了吗?” “看完了,我知道李董他的意思了,这个戏,尤其是最后一场,你想怎么演?”崔萍抬眼看着我问。 “我嘛!我想能演一次就演一次,绝不重演的,要一举而成。”我没有说这事得让导演满意什么的,那样的话,就是演技探讨了。 “要是李董他不这么想呢?你也由着他吻你了?”崔萍这么说时,脸色有些难看。 “崔总,你觉得我会由着李董他吻我吗?”我反问崔萍。 在我看来,我和林海扬同宿一处的事,是全酒店同事都知道的,而且我们有了儿子,是一家人,我不可能撬她墙角的,但是崔萍或许不这么看,在她看来,只要我和李鑫相配合,两人岂不是可以上演几次,甚至几十次吻戏的。 “为什么不呢?”崔萍果然这么想我的企图。 “因为我和海扬结婚了。我和李董肯定会按戏份走过场的。” “你和海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摆酒了吗?领证了吗?”崔萍要看到这些她才能信。她轻哼一声说,“结了还有离婚的呢。” “我们真结婚了。你要看我们结婚证吗?”我问。 “呃,如果方便,我想看看,不然,我难以相信。”崔萍显然犹豫了一下,不想逼得我无路可走。 “行,我回宿舍一下,你等等。”我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找结婚证去。 找来结婚证,崔萍瞧了瞧,让我去办公室复印一张给她。 我照着崔萍的话做了,给了她两份。崔萍对我一笑说:“周经理,我跟李董的事,人所共知,你也是有家的人了,有些事,得讲个分寸不是?这最后一场戏,大约什么时候拍?” 崔萍这么问,我就知道她再乎我和李鑫的感情戏。 “别人的戏已经开拍了,但是我们的第一场戏还没确定拍摄时间呢,这最后一场戏我就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拍了,不过,拍这场戏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崔总,我以个人名义欢迎你现在观摩。”有崔萍在现场的话,李鑫再怎么样也只能剧情走过场了。
第364页 “嘿,我当然要去观摩了这场戏了,不过,让你演女政委,这个戏难度不小的,你太年轻了,女政委的心态,你得好好琢磨琢磨才好。”崔萍这是考察我对李鑫是否也有某种意思。 “谢谢崔总前来指导。”我欣喜地说。 “我又不是圈中人,指导谈不上,你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就是了,我得回去了。”崔萍果然是专程过来跟我沟通此事的,李鑫的计划必定全盘落空。 春节将至,林海扬网上订票后,我给永洁、永清和远扬酒店的同事发了结婚请贴,总经理林奇伟要我婚后还要回来补两台宴席。我答应了。 我不能光收同事们的贺礼,而无酒宴可供热闹。哪一天去了京城,我还得请在京城工作、读书的李可、陈啸宇、娄柳、骆今生、邹利和黎煜、徐英、余婕她们一台。 春节前五天,我和林海扬两人挤火车回高雷。柳柳带沅沅一起和她们一家人坐飞机。桂明和他的几个死党同学自上海直飞老家,我们先后相隔一天回到高雷。 柳柳开车将沅沅送回我家,我们先在我家吃过午饭,才一起去林涛的朋友开的婚纱店试穿婚纱,相陪的季玉和林娜先后告诉我,她们也有了。我说柳柳她三个月了,而季玉和林娜两人才两个月,如果她们都生男孩的话,沅沅将大他们三岁。 李鑫没有回高雷,他给我打了电话。崔萍正好在他身边,她抢先祝贺了我和林海扬,说她和李鑫的红包大大的,将通过银行转帐,还要我早点给林海扬家再生一个。 我谢过李鑫和崔萍,也祝福他们修得正果,新年快乐。 桂明和柳柳的婚礼同时举行,也设在丰江大酒店。 《鬼王》一剧的女一号候丽丽因为没有回老家过年,她自告奋勇给我和林海扬当婚礼司仪,她还跟她当年的最佳拍档、已经扬名海内外的成茵茵在我的婚礼上表演了她们的拿手节目《两棵树》,以示祝贺。 成茵茵是沈燕临时请来的,她将在《鬼王》一剧中友情出演一角。 《鬼王传奇》一剧编剧之一苏力发来贺信,我让候丽丽当众给念了。 前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嘉宾还有沈燕、林家洪、蔡琪琪和于全东等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