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玩尸》 第1章 前往泰国 前段时间,我表哥孙大力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是在泰国的“生意”忙,希望我能过去帮几天。 我当时正在吉林一家鞋厂打工,因为和老板的小舅子吵了一架被炒了鱿鱼,正好闲得无事就答应了下来。 按照表哥的指点,我去找了一家旅游公司,让他们给我弄了签证和机票,然后就朝着泰国去了。 严格来说,孙大力是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他比我大了整整13岁。 他爹妈死得早,从小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跟我家挨得近,两家走动频繁,我俩表兄弟的名分就这么来的。 孙大力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没有爹妈管教,他“皮”得狠。小时候就偷窥李寡妇洗澡挨过揍,后来出去打工因为强x未遂,还坐了两年牢。 为啥说这些? 就因为孙大力“死性不改”,在泰国做的生意还是这门路。区别在于,在中国这是违法的,但在泰国这是合法生意。 表哥做生意的地方叫“巴蜀府”,当地的华侨是这么称呼的,泰国本地人称“班武里府”。 西面和缅甸接壤,可以说算是偏远地区,挺贫穷的。当然再穷的地方,也会有穷人和富人两极化分。 这不,孙大力开着一辆丰田车来接我。多年不见,他的皮肤晒黑了,上身穿着一件花衬衣,下面是短裤和凉鞋。最打眼的,还是脖子上那根拇指粗细的金链子。 我俩寒暄一番,孙大力拍着我的肩,说先去吃东西。 就在路边的餐馆,点了一个“烩炒棵条”和“冬阴功汤”,胡乱吃了点。 表哥告诉我,生意太忙,人手不够,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干脆就在泰国定居好了,两兄弟合伙一起发财。 他是个孤儿,爷爷奶奶寿终正寝,还是我家帮忙办的后事,可以说我家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当然我爸要知道我留在泰国,跟孙大力一起经营“女支院”,腿都能给我打断。 我只告诉他,帮忙可以,要长久干不行,表哥你反正有钱,还是请个当地人算了。 孙大力苦笑,说毕竟是外人,还是信不过的。 我跟着表哥先去了他家,一栋两层小洋楼。孙大力这些年生意做得是相当不错,不仅买了房,还娶了新娘。 表嫂叫阿ann,是个当地人。 我印象中的泰国女人应该都是黑皮肤的,但她不是,皮肤很白,长得很漂亮。 孙大力告诉我,其实阿ann是混血儿,她妈跟一个美国人瞎搞,然后生下的她。 其实这事情在泰国很常见,也没啥丢人。很多西方人喜欢往泰国钻,在这边他们都包养得有女人。 表哥让我先休息一下,晚上有得忙。 我点了点头,坐飞机过来又是赶汽车的,确实感觉疲乏得狠。 洗了个澡之后,我去睡了个午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当时外面已经一片霞红。 我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喊了两声“表哥”没有应答。 睡了一下午,口干舌燥,我就去厨房接了一杯水喝。回来的时候,发现大门口哪里坐着一个女的。 我也没多想,以为是阿ann,就喊了两声“表嫂”。 她也不应答,搞得我挺纳闷,不是说泰国人挺好客嘛。 找出手机来,我就准备打电话给孙大力。结果才发现,自己手机是国内卡,不支持国际漫游打不出去。 实在没法,我只能过去,询问阿ann,表哥去哪儿了? 喊了半天,阿ann不说话,我纳闷她蹲在哪儿干啥呢? 伸出手,壮着胆子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结果她一回过头来,吓得我脚软。 这女的不是阿ann,她披头散发的,眼眶里面没有眼白,尽是黑色。蹲在哪里,正在吃一只白蜡烛! 给我吓坏了,连滚带爬的就跑,她就在门口,我也跑不出去,只能冲到自己的卧室里面,蒙上被子发抖。 好歹也读过书,接受过文化教育,在这之前我是不相信世上有这玩意儿的。但没想到第一次“开瓢”,居然是在泰国。 我不晓得过了好久,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轰鸣,接着就听见表哥和表嫂说话的声音。 打开了门,进了屋,孙大力来敲我门,喊我赶紧起来,准备去干活儿了。 我打开门,直接抓着孙大力的胳膊,就说你这屋子闹鬼,不干净。 表哥一愣,笑着问我说啥呢? 于是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孙大力听了脸色一变,悄悄的瞅了一眼那边的阿ann,小声的告诉我,不要声张。这事情不能让表嫂知道,等下路上他给我解释。 我点了点头。 和他出了门,开着车,路上他给我发了一根烟。 我接过来狠抽了一口,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我让他赶紧说咋回事? 孙大力告诉我,那女的是他在外面招惹上的。 我喊他去找个大师赶走她。 表哥笑了,说赶她干啥?不仅不赶,他还在家里供奉着她。全靠这女的生意才做得这么大。 我听到这话直瞪眼,听说过泰国生意人喜欢养小鬼、戴佛牌,但我从来没听说过养女鬼的。 表哥再三说,不是养,是她自己跟回来的。 但具体是咋回事儿,孙大力不愿意说,只告诉我这玩意儿见不得光,喊我要保密,不要让表嫂阿ann知道。 我苦着脸,说保密行,但以后你那房子我可不敢再住了。 孙大力说要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在附近宾馆给我开个房间,让我住宾馆算了。 我当然不反对。 接着车子到了表哥的“鸡店”,我看了下规模还是挺大的。 外面一群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不断的招揽客人,表哥带着我进去,很多人都用泰语在和他打招呼。 他或者点头,或者指着我,大概在介绍我是谁。 表哥让我干的活儿也简单,坐在刷卡付账区,负责收钱,难怪他说外人信不过了。 在这里上班,表哥也有个忌讳。他告诉我,可以在一楼随便进出,但千万千万不能去二楼。 我问他为啥不能去二楼? 表哥只说别问,反正我也不打算在这里长久干,就待几天功夫,他不想害我。 第2章 2楼的秘密 人都有一个犯贱心理,越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东西,你越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这二楼上到底有啥玩意儿,但脑海里面一直都在想这事儿。 当天晚上,很多客人,来了就点自己要的女人。弄完之后,抱着妹子就过来前台付账。 我也听不懂泰语,妹子是连比带画的才能搞明白。实在看不懂就在本子上写,还好阿拉伯数字是世界通用的。 看着表哥这红火的生意,其实我心里面也有点痒,这钱来得也太快了,难怪他轻松过上好日子了。 要不是我家老头子古板,说不定我真就在泰国定居,一起发财了。 我留意了下二楼,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上去。 店里面的女人好像也知道哪儿是个禁区,从旁边过的时候,都是绕着过去的。 看到这情况我就更加好奇了,这二楼到底放的是啥?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三点多钟,亏得之前睡过午觉,不然根本熬不住。 接着外面刺目的车光亮起,一辆保时捷卡宴停在了门口。在国内倒是见过不少,但泰国“巴蜀府”,这贫穷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车。 车上下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脖子上戴着金链子,连四根手指头也戴着金戒指,一看就是暴发户。 表哥赶紧热脸相迎,客客气气的和他说话,两人用泰语,我也听不懂。 说了一会儿,表哥带着那人过来刷卡付账。 我也纳闷了,之前的都是先爽后付账,咋到这暴发户的时候,反过来了? 这有点不合逻辑,人家有钱,你更加不怕他跑,表哥是不是有点小家子气了。 我问刷多少? 表哥一句话差点让我跌地上去。 500000泰铢! 好吓人的价格,我算了下,大概折合我们国币是九万六千多,到十万了。 虽然吃惊,但还是飞快的给活儿干了。 刷了钱,表哥带着暴发户,直接就朝着二楼去。 看着他俩的样子,我更加好奇了,这二楼上到底有啥? 难道跟国内的“海天盛筵”一样,上面是明星和名模? 很快表哥下来,我赶紧问他,这上面到底有啥?价格这么吓人。 孙大力没说话,还是老样子,让我不该知道的别乱问。然后甩给我一包烟,又去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那晚上我守了一夜,一直到天亮,中间一共来了两个客人。 前面的卡宴和后面一个开奔驰的,他俩上过二楼,再也没有其他客人了。 我算了下,光是这两人的消费,孙大力一夜就是二十万。 我觉得他比抢银行还划算。 结果表哥告诉我,我算术老师死得早,那些女的不开工资?二楼的“咸鱼”不要钱啊? 咸鱼? 我一下好奇了,赶紧问他啥咸鱼? 表哥自知说漏了嘴,赶紧岔开话题,说没啥,喊我收拾一下带我去宾馆。 他带着我去附近的旅馆开了一间房,然后说自己要去结账,就这么走了。 就这样,我在他店干了三天,二楼对我的诱惑力真是相当大的。 你说要这上面有个名模、女明星啥的,咋从来没见她们下来过呢? 这种好奇简直是致命的。每时每刻都折磨着我,干啥事儿都没精神,偏偏表哥还不说。 于是,我决定“铤而走险”,自己上去看看。 选在一个白天,因为是晚上忙,表哥按照老规矩,又得去结账。送我到了宾馆,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离开宾馆,回到店里面去了。 白天这里也没啥生意,忙活了一晚上,她们都困得不行。就剩下几个清洁人员,正在打扫店里。 我抓住机会,假装去喝水,朝着楼道边过去。 这些人虽然语言不通,但待了这么久,也都熟悉我了。 所以,也就没有人在意我,趁着清洁工去打水的关儿,我跑到了二楼去。 终于来到这个让我好奇无比的地方了,我看了看,也没啥特殊的。 就是一个长长的过道,四周有几个房间,个个都是关上门的。 我心情真是有点紧张,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一下。 结果,空气之中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这味儿很怪,有很浓的香还夹杂着一种臭,而且二楼的空调很厉害,一直吹着,所有窗帘更是拉上,黑森森的。 这二楼又冷又黑,站在里面都起鸡皮疙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萌生了退意。 但老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我还真想看看屋子里面有啥? 吞咽了一口唾沫,壮大了胆子,一步步的走到了门前。 空调的声音很响,在这鬼地方听起来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硬着头皮,咬着牙,我推开了第一扇门。 本以为屋子里面有点啥,这才发现空荡荡的,中间有张大床。可是,床上空荡荡的,啥玩意儿都没有。 我是既失望又松了口气,就这样继续朝着前面走,推开了一间又一间房,全都是空的。 也是,这活儿都是晚上干,那些名模、女明星,白天咋会来? 如此想着,就剩下最后一间房了,也就顺便的事儿。既然其他都推了,这间也开了吧。 结果…… 就是推开这最后一间房,出事儿了! 门一推开,顿时一股阴风夹杂着那刺鼻的味道铺面而来,让我连打了几个喷嚏。 缓过来后,抬起头朝着房间一看。只见黑漆漆的屋子里面,四周点满了一圈红蜡烛,在这正中间的大床上,一个女人躺在哪里直勾勾的盯着我呢。 她完全没穿衣服,上半身几乎是露在被子外面的,下面被盖着,我也看不到。 这就特么尴尬了! 我赶紧捂着脸,连说“对不住”。 可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尖叫和叫骂声没响起,我松开手看去,那女的还躺在哪里一动不动,眼睛也是一眨不眨。 中邪了? 我纳闷呢,壮着胆子走过去,嘴里还在说道歉的话。 可是女人始终一言不发? 我仔细看了一下,她身边放着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些香料。 刚才那些香味,就是从这盒子里面传来的。 那么,这香味掩盖下的臭味呢? 我看向了床上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女人,颤抖着伸出手去,在她鼻间摸了一下…… 没气了! 第3章 表哥X尸 当时我直接吓得脚一软,然后摔地上了。 这床上躺着的居然是一具尸体!而且带有臭味,说明有段时间了。 我吓得是连滚 带爬,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间,然后下楼梯的时候,脚软无力,直接从最上面摔了下来。 也顾不得疼了,我赶紧爬起身来就想跑,结果迎面就遇到了表哥孙大力。 他抓着我的手,看我鼻青脸肿的样子,问我干啥了?谁打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二楼,磕磕巴巴的说有个尸…… 话没说话,他连忙堵住了我的嘴,然后做贼心虚的四处看了看。 表哥让我别乱说话,跟他走,啥事儿他都告诉我。 我们出了门,然后坐上车,他一边开车一边看我。然后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扔给我,喊我抽根烟歇歇气。 我掏出烟,塞到嘴里面,拿火机点火。刚才的事情,让我现在还发毛,这火机按了半天,火焰就是不出来。 表哥看不下去了,停下车子,抢过火机来,骂了我一句,瞧你那怂样,手哆嗦啥?一个死尸就给你吓成这样了? 他给我点了火,狠狠的抽了一口,我吐出烟来,才感觉身体稍微舒缓了不少。 表哥将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看没有人后,才打开车窗,自己也点燃一根烟,我俩就在哪里抽。 抽着抽着,想着那女尸。想着那些有钱人付钱上去“办事儿”,我就感觉毛骨悚然,说表哥你好端端的生意做起,干啥要走这歪门邪道? 孙大力眼睛一瞪,说干啥?还特么不是为了赚钱。不做这些,我吃球!接着,他嘴中香烟是狠狠的砸,眉头皱起,许久才给我说了他的故事。 …… 原来孙大力无父无母,出来打工都是他爷爷省吃俭用,用了一篮子土鸡蛋求务工老乡带他出去的。 哪曾想,出去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看到城里女人超短裙、黑丝袜、高跟鞋。这货一时血气方刚没撑住,半道拦住妹子要干苟且之事。 也真是活该他倒霉! 派出所就在不远处,几个条子巡逻,刚好给他抓个正着。 坐了两年牢出来,孙大力没脸回家,觉得要干个人样出来。 痛定思痛,跑到云南去找机会了。 他哪里有啥机会?劳改犯不好找活儿。倒是一些不法分子找到了孙大力,说是有赚钱的机会,他干不干? 孙大力是人穷志短,干啥都行,只要有钱。 于是,那群货带他来泰国,干啥呢? 人体藏du,打算运到国内来。 这活儿可是玩命,容易被抓不说,万一吞下去的胶囊破了,人也得死。 他们答应事成后,直接给一万二。孙大力也是要钱不要命了,想都不多想就答应干了。 可惜…… 这人走背运,喝口凉水都塞牙。 眼看要到原定时间,准备开工了,泰国警方监控这批人好久,立马就下手,给所有人一锅端。 亏得孙大力跑得快,又面生,泰国警方没重视他。这逃出来之后,孙大力也可怜,要钱没钱,想回国也回不去了。 幸好在“巴蜀府”有不少华侨,能讲汉语,让他去卖劳力,干旷工。 这一天累死累活下来,钱虽然少得可怜,但勉强还能过日子。 这安定下来后,孙大力的坏毛病又犯了,在异国他乡他可不敢再犯事儿,好在泰国是禁赌不禁嫖,他花点钱就能消遣。 一来二去的,这家伙还和“女支院”的人混熟了。然后,偶然间他就听说了东南亚这边,有一种恐怖的“开运”风俗……嫖尸! 当地人相信,跟死人“啪啪”,可以给自己带来财运和人缘。孙大力自然不太相信这事儿,还觉得挺恐怖的。 但是,经常去窑子里面,他也见识了不少有钱人去“女票尸”的。如果这玩意儿没市场,那些有钱人咋敢玩? 时间一长,他还真有点心动了。 说来也是巧了,当时他们一起厮混的有几个朋友,大家都是中国来的、而且家乡都没啥亲人,所以很熟络。 结果,施工中出了矿难,其中一个人给砸死,矿主一问是中国的,还开心,不用赔了。但他们不干,去闹事儿,孙大力带头闹得最凶。 这矿主也怕闹大了不好,私下里给一笔钱孙大力,让他消停消停。 孙大力有了这笔昧良心钱,他不是拿去做生意,而是一咬牙,跑去“女票尸!” 听到这里,我都起鸡皮疙瘩,感觉浑身如麻。问他一具尸体,你是咋下得去“鸟”的? 孙大力吐了一口烟,咧嘴一笑,说人穷疯了啥事干不出来?闭上眼,跟能喘气儿的没啥区别。 我沉默了,让他继续讲。 …… 孙大力当时带了钱,跑到窑子里面去,拿钱要干。但人家不让,咋说呢?做这事儿,都得预定的。 原来这“女票尸”还有讲究。 死亡时间越早越好,不能超了。否则时间过了,尸体硬了,玩不了。 在死亡之后,他们会给尸体的皮肤层下打针,注防腐剂,让尸体肌肉很长时间都保持柔软。 另外就是,这死尸不能太“磕碜”。 当然不是说她长相,而是说尸体的毁坏程度,像车碾压的,给人捅了十七八个窟窿眼的,这类不行。 看着就吓人,那些主顾哪里敢玩? 尸体运过来之后,会有“隆喀”专门给她抹粉化妆。 这也是为啥之前我看到屋子里面的死尸,觉得她是睡着了一样的原因,因为提前都化过妆了。 尸体一般运来,都会由有钱人事先预定好的。 孙大力这穷货,人家老板不愿意得罪那些有钱人,所以不给他玩。 孙大力被赶了出来之后,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行!你不给老子整,老子自己来。 来了这家窑子很多次了,他也是熟门熟路,知道后面可以到楼上去。 这货来到后门,通过楼上的下水管子,攀爬着就上了楼。然后混进了房间,最后在里面一通摸索,终于在后房里他看到了女尸。 尸体还行,致命伤在头上,有块儿婴儿拳头大小的淤青,估计是给重物砸到,大脑出血死了。 不管咋样,外表看起来完整就行。 这时间紧急,预定好的有钱人随时可能来,孙大力得赶紧抓紧时间。 第一次干这种事,他也怕。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咬牙,脱了衣裤就扑了上去。 第4章 天降横财 我感觉自己快吐了。这货胆挺肥,真敢玩啊!我问他感觉咋样? 孙大力摇了摇头苦笑,说有个毛的感觉。这活人下面要出水,但死人干涩得要死,弄得他疼。 后来孙大力才知道,其实要“女票尸”,要准备很多辅助工具的。 事态紧急,又是第一次,孙大力哪里想那么多? 直接是扒了猛干! 当时又是第一次干这种恐怖的事情,再加上情绪紧张、害怕,很快孙大力就完事儿,然后顺着下水管子跑了。 回到矿场,孙大力是又怕又喜,期待着好运降临。 这不……睡下之后,他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个女尸居然来找他,并告诉他,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希望孙大力以后娶她。 孙大力当时是个啥身份?难听一点,吊丝他都算不上,比民工还惨。 民工好歹还有个身份证呢,他在泰国还是个黑人。有个婆娘送上门,也别管她是谁了,娶就娶吧。 于是这货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那女鬼告诉他,明天坐车去“盘谷银行”门口等着,会有一笔天降横财,但不能贪,只能拿他身边一米范围内的钱,多了不行。 孙大力将信将疑的同意。 第二天无所事事,那就跟着去看看吧,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有这好事儿。 可有些事情,真的是不信都不行。 孙大力在“盘谷银行”蹲了一上午,哪有啥天降横财? 实在等不了,这货准备走了。但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提着两个包走了出来,突然一辆车迎头撞过来,当场给人撞死。 其中一个包摔了出去,里面的东西全撒了出来,都是钱啊。 被风一吹,到处都是,四周的人疯了一样抢。 孙大力眼睛都看直了,那女尸说的是真的! 他也不能耽搁了,赶紧抢钱,四周一圈捡完,还想捡钱。但是,一想到女尸的话,他就犯难了。 女尸告诉过他,只能捡一米范围内,超过不能捡,否则要出事。 孙大力咬着牙,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既然女尸说准了前面,自然后面也是对的。 钱虽然好,但必须有命来花啊。 捡了那点钱,孙大力就回去了,然后梦里面,那女尸又来了,再次告诉他,这钱应该明天去那买啥啥,又去哪里卖掉。就这样,靠着女尸的指点,孙大力赚了第一桶金。 从那以后,孙大力将女尸当成祖宗一样供奉。后来,他经常去的窑子,经营不下去了,很多窑姐都不干了。 孙大力自己赚的钱,以很低的价格,收购了这家窑子,也就是他现在的这个产业了。 我听他说得神乎其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诓我的,但他家中那女鬼,也确实见到过。 我问为啥女尸不继续指点你做生意,让你暴富,成为泰国第一富有呢? 孙大力再一次摇头苦笑,说还不是因为阿ann。 我沉默了。 因为我突然间明白,孙大力原来是迫不得已,以前觉得自己穷,破罐子破摔,娶个女尸就女尸好了。但后来有了钱,见识开阔了,自然有更多追求,要去找美女来做老婆了。 女尸这么帮他,他却违背诺言,实在是有点不地道。 表哥看到我的表情,似乎明白我想什么,苦笑说,就因为这样,他生意开始难做了。所以迫不得已之下,他干起了原来这窑子的老本行,通过“女票尸”继续赚钱。 我觉得好缺德,喊他别干了,小心警察抓你。 表哥弹了弹烟灰,靠在车座位上仰着头说,这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哪里犯法? …… 原来,他之前口中的“咸鱼”,就是女尸。 这些尸体从哪里来? 医院里面肯定不会给你,尸体家属都会领走,即便不要,医院也留着卖器官了。 表哥告诉我,这些尸体都是那些家属自己卖的。 听到这里我瞪大了眼,说这也太过分了,哪有这样的?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表哥喊我不要用中国人的亲情观念来看他们,那些卖女儿尸体的都是太穷了,人在穷疯了的情况下,啥事儿都做的出来。 何况这女儿已经死了,家中太穷,丧葬费从哪儿来? 不如卖给他们。因为卖尸之后,他们不仅要付钱,尸体到了不能用了,还要还给人家父母的。 可以说,各取所需吧。 听完这些,我心头真不是滋味,我们国家有冥婚,好歹还是完成人家死者的心愿呢。 这东南亚地区的“女票尸”却是为了活人服务,人死了还不得安宁。 表哥那店我是不愿意待下去了,第二天我就告辞准备回国,结束这段恐怖的旅程。 他倒是劝过我,但我执意要走,他也没法。 表哥送我到了机场,临走前,给我塞了一个红包。 我说啥都不要。 但他说这不是红包,是我这几天的工钱,也算他对我爸我妈多年照顾的一点心意。 我推迟不过,就收下了,上了飞机后,他告诉我,有啥事电话联系,要想通了去泰国发财,他随时欢迎。 我先谢过他,也不再啰嗦,上飞机就回国了。 到家后数了数红包,表哥挺大方的,给我包了“6666大顺”。 本来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回了国,我还是那吊丝,还得找工作。 但是…… 当时孙大力给我讲述的那故事,其实是有所隐瞒的,其中还隐藏着第二个故事。 当然,具体是啥,咱这里先不说,后面会讲。 一个月后,我当时已经去了一家电子厂当焊工,结果表哥孙大力又给我打电话。 在电话里,他很虚弱的说,自己出事儿了身边没啥亲人,只能指望我,希望我过去帮帮他。 我当时心头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我问他到底出啥事儿了? 孙大力说电话里面讲不清,我得赶快过去,否则可能连他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我看他说得紧急,本来不想去,但表哥不容易,孤身一人在国外,没啥亲人。说难听点的话,要真死在哪儿了,连个帮忙办后事的人都没有。 虽然我也想不通,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上次见他还好端端的,咋这一次就要死要活了? 但还是去看看吧。又找了那家旅游社,付了钱,买了票,准备出发。 在上飞机前,我眼皮子跳得厉害。我突然间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表哥出事儿,会不会跟在他家那女鬼有关? 第5章 冥币 不管咋样,表哥就是表哥,兄弟有难不可能不帮。 我搭乘飞机到了泰国,中间要转车,这却难住了我。 当地人听不懂我的话,我也不会说泰语。叽叽歪歪半天,连笔带画,那些司机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表示听不懂。 就在我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黑瘦黑瘦的小伙,挤开人群站了出来,盯着我开口就来了一句,“你是中国人?” 我一看他说的是汉语,激动得抓住他的手说,“你也是?” 小伙摇了摇头说,他妈是中国人,自己有一半中国人血统,但却是个地道泰国人” 我也甭管你妈还是你爹了,赶紧喊他载我去巴蜀府。 小伙说送可以,但是这价钱得加点,毕竟那边有点偏远。 我看表哥都快死了,急得上火,加点就加点算了。 谈好了价钱,我上了他的三轮车,泰国这地方有点贫穷,三轮等于咱们那地方的出租车。 他驾着车送我去“巴蜀府”,这路程有点远,两人坐着就闲聊。看我神态焦急,他就问我,是不是遇到啥事了?这么的急? 当时确实心中烦闷,藏着不舒服,于是就把表哥这事儿前因后果给说了。 结果这黑瘦小伙听了后就笑。 看他那神情,我突然想到他常年在泰国跑,属于“地头蛇”,肯定听说过这些玄乎的事情。说不定能问个一二三,到时候表哥还有救。 于是,我连忙追问他,遇到这种事情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黑小伙说,那就不知道了,在泰国这年头“女票尸”的已经很少了。这东西就是一场豪赌,生死各安天命。 我倒是来了兴趣,仔细的询问他,为啥这么说? 黑小伙瞄了我一眼,继续搂着他的拢把子,平静的说,“这女票尸吧,运气好的转了运,运气不好的触怒了亡灵。说不定会遭受惩罚,而且有的女人情深义重,你要是上了她的身子,她可能跟着你回家。这缠上了,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咯!”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因为我觉得他说得是事实。表哥不就是这样么? 但我还是不死心,依然询问了一句,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小伙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实在不行就去买佛牌或者请个“阿赞”来做做法。 我知道说是这么说,泰国的阿赞其实和中国的法师一样,很多都是神棍。要真是想找到一个有本事的,恐怕不容易。 黑小伙笑了,然后从他的衣领子里面,掏出了一块儿佛牌,说他知道有个阿赞是真有本事。这佛牌也是他给的,十分的有效果,如果我愿意去,他可以帮忙介绍。 当然了,也不能白干活儿,中间的引荐费用我多多少少还要给一点。 我有点将信将疑,钱倒不是问题,主要是靠不靠谱。于是问他这玩意儿是不是真有那么神? 小伙儿为了做成这笔生意,是卖力的吹,给我讲了一下他的故事。 他告诉我,他叫阿jo。 因为毕业出来后找不到工作,家里人就去借了点钱,给他买了一辆二手三轮来跑。 阿jo平时也就白天跑跑,晚上休息。 本来这都挺好的,可是就在不久前,经人介绍他认识了一个妹子。 两人这交往起来之后,情难自拔啊,就在一个晚上“啪啪”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jo还一脸的害羞。 “啪啪”完了,女友肚子搞大了,没办法得赶紧结婚。按照泰国人的习俗,其实跟中国也没啥区别,女方都是要求给彩礼的。 阿jo家里又是东拼西凑,弄得一穷二白。他于心不忍,也努力的去跑车。现在是白天跑,晚上跑,为了美好的生活,也真是豁出去了。 这日,又是半夜忙活,天气有点冷。 阿jo蹲点蹲不到,又冻得够呛,收拾收拾干脆准备回家。 结果半道上,有一女子拦车,他赶紧停下车子,问她去哪儿? 女的告诉阿jo,她要去“拉茶波”。 听到这里,阿jo有点不舒服,这大晚上哪有去公墓的? 但是确实结婚在即,急需要钱,阿jo为了这笔路费硬着头皮就去了。 这一路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女子搭话,想要问她大半夜去公墓干啥? 可是,女的一句话都不说,阴沉沉的怪吓人。 搞得阿jo心里忐忑,只想完活儿快点走人。到了地方,女人给了钱,啥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阿jo松了一口气,开着车子,急急忙忙的回家。 这事儿也就是个小事情,没咋在意。但第二天早上数钱的时候,数着数着突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冥币。 阿jo是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容易,一天到晚这么辛苦的跑,收到一张冥币那得损失多大? 他气得不行,暗怪这人缺德,尽做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 那天他跑车,是闷闷不乐,心里不畅快。 又熬过一整天,还是那个点,还是那个时间。回家的阿jo又遇到那女人了,她又一次拦他的三轮,还是去“拉茶波”。 阿jo一咬牙接了,有钱不赚王八蛋嘛! 给她送到公墓去,但下车前付钱,他留了个心,所有乘客付钱他都仔仔细细的看过,确定没有问题后再收下。 我笑了,问他这一次总不会再收冥币了吧? 结果阿jo说,要是这简单,他就用不着找“阿赞”了。 原来回去之后,又是一数钱,他手里面再次收到了冥币! 这一下阿jo是真感觉怕了,明明当时自己是再三看了的,不可能收到冥币,咋第二天一到,这钱就变了? 想到对方两次整自己,阿jo是鬼火冒,第三日准备了一根钢管藏在三轮车中,这一次一定要瞪大了眼睛看。 如果再来一次冥币,给自己揪着了,非打断那人狗腿不可。 我笑了,说你也真傻得可以,连着两次收到冥币,两次都是那女的坐你车,肯定是她有问题了。 阿jo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第三次女的又来了。 他收了钱,检查了一下,发现钱是正常的。但觉得这女的有点怪异,于是下了车之后,他自己也停下了来,悄悄的跟上去。 可惜,那女的很精,很快就发现了他,并质问阿jo干啥跟着她? 阿jo涨红了脸,可不敢说自己的疑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想跟她交个朋友,了解下她家住在哪里。 结果那女的阴森的笑了,告诉他,自己住在17号。 阿jo看跟踪失败,也不敢再继续跟了,回头上了车,回家睡觉。 可第四天起来,手头再次多了一张冥币…… 第6章 脱人皮 正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 连着三次收到了冥币,阿jo这一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肯定是昨天那女的没跑。 他当即二话不说,提了钢管,开着三轮,直奔“拉茶波”,寻找妹子所说的17号。 阿jo想好了,到时候找到她,就逼着她换了这三张冥币。要是不换,哪怕是个女的,他也对她不客气。 结果在公墓附近找了许久,阿jo发现这里除了墓地就是墓碑,根本没有住户区,又哪有啥17号? 最后问一个看墓人,7号到底在哪里? 看墓人一愣,说这里没有17号,倒是有个17号墓,你可以去看看。 阿jo将信将疑的跟着他来到17号墓地,只看了一眼,顿时吓得体无完肤,一身冷汗。 17号墓是一个刚死不久的女人,墓前还有一些鲜花,墓碑上更是有一张崭新的照片。而这相片里面的女人,就是昨晚的女人! 守墓人感叹说,太惨了,这么漂亮的女娃子给三轮撞死了,到现在肇事司机还没有找到。 阿jo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是越看越心慌。转身急匆匆的跑回了家,捂上被子,盖着头,就不愿意下地了。 哆哆嗦嗦的打冷摆子,大病一场,几乎丧命。 还是他爹去找了一个有本事的阿赞来,做了法式,给了一块儿佛牌让他一直戴在身上,这病才算是好起来。 说到这里,他的故事就算完了。 阿jo告诉我,如果愿意的话,他可以帮我引荐阿赞。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是留个心眼好,兴许以后遇得上。 于是,我和阿jo互相留了个电话,有需要就联系他。而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最后是对的! 赶到了表哥小别墅,门前冷冷清清的,庭院里面都是枯黄的树叶,看来好些时间没有打扫了。 我来到了门前,按了门铃,等了许久之后,是表嫂阿ann开的门。 一段时间不见,原本漂亮的表嫂,现在脸色变得十分憔悴,眼睛还红肿红肿的。跟着表哥这么多年,她也能听懂汉语。 我问她表哥咋样了? 听到这花,她眼眶一红,朝着房间里面指了指,啥话也没说。 我知道也挺难为这女人了。在这里没个亲戚,老公突然摊上这种事,作为一个女人谁这心头能好过? 也不多问了,换了鞋,我朝着她指的房间就走了过去。 站在表哥房间的门口,我心头一阵忐忑,眼皮子跳动得厉害,总觉得有啥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且这扇门推开后,里面有啥?会不会遇到之前那女鬼呢?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但已经来到了这里,我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刚刚推开了门,一股刺鼻的腐臭血腥味,杂着浓浓的药味,就直往鼻子里面钻。 我瞄了一眼床上,表哥躺在哪儿一动不动,四周都是带血的纱布和卫生纸。 硬着头皮走到了床前,坐在板凳上,孙大力感觉到了声音,闭着的眼睛微微的动了动,然后睁开了来。 我看着他脸色惨白的样子,于心不忍,问了一句,“表哥,你咋样了?” 孙大力虚弱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费力的从被子里面抬起了手来,看他这么费劲儿,我是想过去握着他手的。 但当看到那手,却是控制不住,吓得愣在了哪儿。 孙大力的手相当恐怖,起了一层咖,皱巴巴的就像是老树皮。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灌脓、生疮,血肉模糊的。能通过霍开的口子,看到里面鲜红的筋肉。 周边床铺上,还有一层层的白膜。我仔细看了下,心头狂跳,居然是掉下来的人皮! 眉头紧皱,心生莫名的恐惧。我实在是不明白,一个月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 转眼间咋就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 太惊人和恐怖了。我想了很久才组织起语言,问表哥你到底是咋回事? 孙大力双眼无神,只是一个劲儿的盯着头顶天花板。 看他不说话,我只好赶紧又追问,是不是那女鬼追上门来了?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她一直都在。” 窝草! 听到这话后,吓得我后脊梁骨一凉,赶紧转头看向身后,还好啥都没有。 我还真怕这时候,突然会有个女鬼搭肩呢。幸亏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就我和孙大力,再无他人。 屋子里面,我两人又沉默了许久。 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香烟,我问表哥要不要来一根? 他摇了摇头,说自己还想多活两年,已经这样了再来一口只怕死得更快。 我不理他,自顾自的抽了一口,然后开始吐槽他,“早些时候就对你说过了,鬼这种东西,咱们中国道士就说过是不详的。无论你是用它来赚钱,还是转运,最后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孙大力听了这话,眼眶当时就红了,哽咽的说,现在讲这些还有啥用?他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赶紧让他说,究竟遇到啥事儿? 表哥说话很吃力,废了半天劲儿,我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大致整理了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前面已经说过了,孙大力之前就一穷二白,靠着“女票尸”并受到了女鬼的指点,开始一步步的飞黄腾达。但后来因为跟表嫂阿ann结婚,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他的财运也就开始一点点的唱衰。 一个庞大的“女支院”,还有这么多的“马”要养,他花钱就跟流水一样。 没有其他的收入,无法平衡,迟早是要破产的。 想来想去,他干脆铤而走险,又干起了“女票尸”的勾当。但这玩意儿的收入,也就勉强维持,要想赚钱,还真是不易。 孙大力一天到晚就琢磨这些歪门邪道,咋才能发财呢? 他想来想去,想到自己当初发达是靠着“女票尸”啊。既然现在走霉运了,要不然再去“女票”一次得了。 说干就干,孙大力瞒着表嫂阿ann,到处的发消息要收尸。 可他又不是阎王,哪能喊人死就死? 等了好久,都没有“咸鱼”,那段时间生意简直是惨淡得要哭。 孙大力走投无路了,已经开始盘算将店转出去,捞点“转让费”回国算了。 但就在一个星期前,他的“捞爷”突然打电话来,说是“咸鱼”上门了! 第7章 爽翻了天 “捞爷”叫陈小二,也是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主儿。 原本是在火葬场当“烧尸工”,利用尸体还做些违法生意。后来孙大力开始做“女票尸”生意,就联络上了他。两人都是爱走歪门邪道的人,一拍即合就凑一块儿去了。 当然,陈小二的故事也不简单,这里卖个关子,咱以后会说到。 就说“捞爷”陈小二,虽然在火葬场干活儿,有很多尸体。但实际上火葬场的死尸,很多是不符合规定的。 “女票尸”你至少得是个女尸,还不能死太久,还不能死得太磕碜。而且,对方家属还得同意…… 这所有条件凑一块儿,要想找到一个合格的“咸鱼”,真是太难了! 表哥为了获得尸源,开价也挺高,陈小二只要“捞”到一条咸鱼,一旦收用,就给他两万块的佣金。 一般“咸鱼”的家属,也是穷疯了才会卖女儿的尸体做这种事情,开价也是在三万到四万的样子。 所以一条咸鱼,孙大力首先就得支付出六万块的成本钱。余下的还要请“隆喀”化妆,购买香料和防腐剂。最后到他手中的钱,可不就只剩下了“平衡开支”嘛。 捞爷陈小二打电话给孙大力,说是有一条新鲜的咸鱼,让他赶紧的过去看看。 孙大力当时正愁尸源,听到这消息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连夜就开车跑了几十里地,看“咸鱼”的成色如何。 …… 死者是一个红灯区的女人。家里确实穷,年级轻轻就嫁了人。 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她运气不好嫁给了一个赌鬼。 这赌鬼整天在外面赌钱,输了就拿家中东西变卖。后来东西搬空了,没啥可卖的了,于是就逼着自己老婆去卖。 这女人的一生就够不幸了,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 这天晚上下了班回家,她遭遇了一个抢劫的,直接抢走了皮包。这时候你说放了就放了吧。要钱总好过要命啊! 可她死脑筋,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卖”身子赚来的钱,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别人。死拽着皮包不放手,还大呼小叫的。 歹徒也是心里慌张。情急之下,抽出随身带的榔头,一下就敲在了女人的太阳穴上,导致她当场死亡。 她老公也真是贱出新花样了,卖了家中所有一切,看到老婆死了,连尸体也要压榨点钱。直接找了捞爷陈小二,问他值个啥价? 捞爷是懂门道的,知道这尸体时间不能拖太久,否则到时候没法处理。 不管这咸鱼值钱不值钱,得让孙大力来看看,他才是正主。这不,大半夜的电话过去,给他连夜喊了过来。 孙大力看了后就皱眉头了。成色没得说,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肌肉也还是有弹性的。而且,这死得也不磕碜,一击毙命。但麻烦就麻烦在她是个红灯区的女人! 不说她有没有病,生前干这行,甚至就脏。 “女票尸”是他们相信与刚死不久的人“啪啪”,能带来好运和好人缘。但谁也没说过,和红灯区女人,干这事儿也能开运啊? 孙大力有点膈应,当时就想打道回府,这条“咸鱼”也甭买了。但女尸的老公求财心切,让他随便开个价就行。 一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孙大力随口就来了一句,一万泰铢。 听着这价吓人,折合国币大概是两千块。 那人急着回赌坊翻本,也没多想,直接挥了挥手示意孙大力拿走。 孙大力开心得不行,今儿这生意做得不错,第一次用这么低的价钱买到了一条成色不错的“咸鱼”。 可是…… 当他看到捞爷陈小二笑嘻嘻的脸色,又叫苦不迭。花两千块买了条咸鱼,却要付出两万块的佣金。 这是订下的规矩,以后还要长期合作,孙大力以后的生意还指望捞爷,也不能杀鸡取卵。只能老老实实的将钱给了陈小二,然后将尸体扔进后备箱,急急忙忙的带回到店里去。 时间耽搁了不少,这条“咸鱼”成色不错,不能砸自己手上。 运回到了店里面,他找“隆喀”来准备注防腐剂,但没货了,大晚上的要去找这东西,时间一来一回肯定来不及。 孙大力当时焦躁不安,咋办? 尸体本来就是个干红灯的女人不好卖,现在又有没防腐剂了,即将开始僵硬,自己的二万二岂不是要打水漂? 最后,孙大力干脆一咬牙,拿自己来当小白鼠。反正他之前也想转运,尸体就在眼前,时间紧急,孙大力也没啥选择了。 其实说到这里,我身上已经在起鸡皮疙瘩了…… 突然间,就想到了之前那跑三轮的阿jo给我说的事儿,“女票尸”本身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运势转变,富甲一方。 赌输了呢? 看看我表哥孙大力就知道了。 咱也废话少说,回到故事。 孙大力当时一咬牙,人被逼急了有啥事儿不敢干,为财运也只能冒险一次了。 给表嫂阿ann打了个电话,他说自己还有生意要和人家谈,就先不回去了睡了。 接着,关了店门,一个人上了二楼,趁着尸体还新鲜,扒了自己的衣裤,爬上去又干那等无耻的勾当。 孙大力第一次干这事儿的时候,里面干得狠,弄得他疼。但这一次很奇怪,那尸体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女尸除了不能像活人那样喘气儿,其他的都没差。 孙大力爽翻了,女尸没哼哼,他自己爽得叫了起来。整完一伙还意犹未尽,居然又来了两伙。也就是说,他那一夜,在女尸身上发泄了整整三次! 也真是曰了狗了。不对……应该是曰了尸了。 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死尸能有啥快乐? 表哥好歹也是开“鸡店”的,居然会搞得这么“饿”,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不成? 孙大力说,给我这种“童子鸡”是没法形容的,那感觉简直就像是升天了一样。 说到这里,他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脸上露出了一个好诡异的表情…… 我实在无意打扰他的回味,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后来呢?表哥,你咋搞成这样了?” 第8章 娶了你表嫂 后来? 后来那就特有意思了。 孙大力背着表嫂阿ann,在店里面跟女尸整整来了三伙,回去的时候是手脚发软,走路都打闪闪。 到了家中,他累坏了,本想去洗个澡但已是睁不开眼。又怕被阿ann闻到身上的尸臭味,他也不敢回房睡觉,就在隔间凑合了一夜。 那一晚上,孙大力老是睡不踏实,总感觉身上奇痒难耐。 实在太过困倦,孙大力不愿意起来,就拼命的挠。可这玩意儿越挠就越觉得难受,而且是痒入骨髓,直刺心扉啊。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去洗澡,发现身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层疙瘩。这整个人就像是那池塘里面的癞蛤蟆一样! 孙大力惊恐得不行,只听说过搞红灯区女人容易中毒,下面“工具”起疹,也没见过全身长这玩意儿的啊。 他吓坏了,赶紧的套了一身大衣,戴了口罩、墨镜,鬼鬼祟祟的去医院检查。 医生也没见过起这么多疹子的,就当是皮炎,给开了点药让他回去涂抹。 听到这里,我问他有啥效果没? 表哥苦笑,要有效果,他就不是这样子了。 开了药回去涂抹,起先还有点效果,但后面这痒就再也止不住了。越来越痒不说,那些疹子还破开了,流出了一些黄水,凝固了之后就是一层咖。 在奇痒无比中,孙大力痒得难受就去挠。这一挠,挠伽破开,流出了大量的血和浓水。然后再凝固,又是一层咖,如此反复,让人真是生不如死。 期间找了无数医生,但毫无用处,他的病越来越厉害。 甚至到了挠挠也无法解痒的程度,直接用手去撕,一扯就是一大块皮肉下来,血淋淋的一片格外吓人。 让孙大力最痛苦、最绝望的是啥? 就在三天前,他身上的咖太密集了,导致这人已经无法动弹。想上厕所,就让表嫂阿ann搀扶他去卫生间。 这到了马桶边解开了裤头,对着里面一放水,“哗啦啦”的水声之中,“扑通”一下,一坨玩意儿掉水里了。低头一看,孙大力绝望得想死的心都有…… 说到这里,表哥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了,看着天花板一个劲儿流眼泪。 我叹息一声,都说男人惹货是管不住下面的小jj。 表哥也一样,都是这jj惹的货,现在倒好……干脆“作案工具”都没了。 看着孙大力那难过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咋去安慰了。男人走到这一步,基本上不死也废了。 表哥看着天花板许久,缓过神来,叹息了一声。然后,他对我说,他晓得自己活不长了。在这世界上也没啥亲人了,就我一家,让我在他死后接管他的店面,好好经营,也算是为我家多年的照顾,算点报答。 如果要继续经营“女票尸”,喊我跟陈小二打好关系。那人虽然不学无术,是个小混混,但是真有本事。 说着说着,他这眼泪又下来了,说自己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ann。本来她老娘就是勾搭一个外国人生下了她,命就苦、跟他这些年还没有享到福,他就要去了,实在愧疚她。 看孙大力这么难受的样子,我心头也不是滋味,眼眶也有点红了。 孙大力接着话锋一转,用那满是脓液的右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情绪激动的就说,阿ann是个好女人,他没法照顾她了,让我照顾她一辈子。 我没反应过来,还傻兮兮的点了点头。 直到琢磨这个“一辈子”,瞬间反应过来,表哥的意思是让我娶了表嫂,继承他的衣钵在泰国过日子。 当时我就急了,说那是我表嫂,我咋能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表哥你放心,你这病不是没法治,我这就去找人。要真到了哪一步,表嫂我会照顾,但绝不做那越线的事儿。 说到这里,我也不想和孙大力啰嗦了,打开门走出房去。 门一开,我就傻眼了,表嫂阿ann就站在门口,眼眶红得厉害。看来刚才我俩在屋子里面的谈话,应该是被她听到了。 弄得我一阵尴尬,也没多说,赶紧的跑了出去。 找到之前阿jo给我留的电话,我赶紧打了过去,他先用泰语唧唧哇哇的一通。 我听不懂,赶紧给他表明来意,就刚才坐你车的人。 阿jo笑了,问我是不是考虑清楚了,要请阿赞不? 我说要请,你赶紧给我把人带来,钱好商量。 阿jo为难了,说他去不行,因为为了表示尊重,一般都得事主儿自己去请。 我也不晓得他是为了赚我的路费钱故意这么说,还是真有这回事儿。但为了孙大力的病,我只能答应,让他开三轮过来接我。 阿jo应承一声,很快就过来了。 我也甭跟他废话,上了车,叫他赶紧走。 路上有点远,阿jo和我闲聊,问我表哥咋样了? 我说还行,就差一口气了。 阿jo笑了,说要你早来泰国,我们直接去找阿赞,说不定你表哥就没事儿了。 我知道他想吹牛皮,炫耀一下阿赞是有真本事的。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这话有点不对劲,我要早点来泰国了,又咋会遇到你?不遇到你,又咋和你去找阿赞呢? 这话说了,他尴尬一笑,也不在多语。 一路无话,我心中揣着心事,更加不愿意多说。 跑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哇考达吉山寺”,怪绕口的。这地方现在是个旅游景点,很多外地人都来这里旅游。 我问阿赞是不是在这里面? 阿jo摇了摇头,说不是,但要从这里过。真正有本事的阿赞,是不会在这些地方收信徒香油钱的,他们都在深山里面修行。 我点了点头,因为在我们中国的和尚、道士,真有本事的也是那些“苦行僧”,而不是神棍。 他带着我进了一片树林,东绕西绕,接着前方出现了一个小竹屋。 就见一个露着半边胳膊,穿着僧袍的“龙批”正在哪里吃饭。 阿jo领着我过去,见面双手合十,开口就一句“萨瓦迪卡”。 “龙批”放下碗筷,也是双手合十,鞠躬微微一笑。 我刚想说话,但瞄了一眼这“龙批”碗里的东西,一下就蒙圈了。 第9章 小寡妇快离婚 在他的碗中,居然有一块肉,他们也是和尚吧?咋会吃肉呢? 阿jo像是看到了我的疑惑一样,笑了。他解释在泰国和尚是允许吃肉的。虽然在泰国的佛门清规之中,也规定不允许杀生。可是泰国和尚很聪明,他们吃的鱼肉,都是别人杀好了的。 闲话少说,阿jo和龙批聊了一会儿。最后他带着我们去见阿赞,也就是他的师父。 阿赞是个老和尚,留着一圈花白的胡子。他身体有点佝偻,皮肤干巴巴的,唯独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神采。 阿jo充当翻译,上去“唧唧哇哇”的把我的来意说了一通。 然后阿赞也和他交流了一会儿,两人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等他们商量结束。 等了一会儿,阿jo有点为难的对我说。本来这事儿得当事人来,他也好替人看看,但我不能代表表哥。阿赞说他年事高了,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出去为他人“请佛”了。 我一听就急了,表哥那症状咋来? 上个厕所,小jj就没了。要坐在车上,这一路颠簸过来,胳膊腿不得颠没了? 于是我赶紧对阿jo说,你让阿赞行行好,我表哥确实来不了。如果他愿意去,我可以多添点香油钱。 阿jo叽叽歪歪的又是一通,最后苦笑着告诉我。阿赞说施舍钱是随缘,看个人心意。即便没钱,我已经求到他了,阿赞也会去帮我。 可惜,他实在没法离开这深山了,因为阿赞说他感到自己的大限快要到了,他今日要在这里坐化。 这特么就尴尬了! 老头意思他快要死了,想在深山之中度过最后的时间,我表哥哪里又咋办? 最后阿赞笑了笑,又是哇哇啦啦的一通。 阿jo拍着大腿说,阿赞让我们带龙批出去,那是他的高徒,他离开这人世后,就是龙批继承他的衣钵。 我看也成,咱也别管龙批还是阿赞了,只要能救表哥就行。赶紧出去跟外面的年轻僧人把事儿说了,龙批又去问过师父,确定有这么一回事儿,收拾收拾就跟我们走。 下山之前,他双手合十,站在山中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眼中噙着泪水。 我问咋回事儿? 他告诉我们,今日就是阿赞的大限之日。他不想师徒分别伤感,所以让自己出去了。说得我都怪愧疚的,搞得人家师徒分别,最后一眼都看不上了。 下了山头,回头一看那树林子,高空中也不知是雨露的缘故还是雾气,居然隐隐约约能看到虹光。 阿jo送我们到了那小别墅,说自己还有活儿干,要先走。算上来回的路费、油费,再加上引荐费,这狗曰的要了我一万多泰铢。 我身上揣的是国币,最后还是表嫂阿ann付的钱。 阿jo临走前,还笑着对我说,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儿,一定要找他,他可以给我优惠。 老子算了下跑一趟,两千大子没了,哪个舅子才会找你。 阿jo走了,我也不会泰语,只能表嫂阿ann来翻译了。 刚刚走到门前,龙批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唧唧哇哇的说了一通。 我问表嫂他说啥? 表嫂用生硬的汉语告诉我,他说这屋子里面有亡灵的气息。 我心说这不废话,表哥不是纠缠上了亡灵,我找你来干嘛啊。 我让阿ann赶紧问他,能不能治? 表嫂如实的翻译。 和尚连屋子都没进,就说这事儿他搞不定,让他师父阿赞来了也无法。 我一听这还了得?合着辛苦了半天,找你没啥用? 我想到阿jo,就说佛牌不是很厉害么?你给我表哥整个,说不定这玩意儿就能治了。 龙批摇了摇头,说有些事情传得太神了,就容易误导人。佛牌没那么厉害,阿jo这事情他也知道,最主要的还是在亡灵身上。 阿jo遇到的那女鬼,只想捉弄他,并不是存心要他命。所以佛牌还是起点作用的,但表哥孙大力这就不同了,亡灵存心要命,给了佛牌也没用。 说话间,他转身就走了。 我也是曰了狗了! 废了大力气,阿赞没请来,请来个龙批,结果到门口他只看了一眼,就说没招。 我和表嫂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的只有绝望,难道说表哥命该如此? 看着龙批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问表嫂要了三千泰铢,跟上去,把钱塞到龙批手中。 无论他帮没帮上忙,人家来了一趟,又是真正的出家人,咱也不能太窝心。 收了钱,龙批叹息了一声,最后冲着表嫂说了一通啥话,接着就走了。 我赶紧问表嫂,他刚才说啥? 阿ann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回了一句,他刚才喊我和你表哥离婚,兴许还行。 我苦笑得不行,这和尚发慈悲有点发错了吧? 估计是看表嫂年轻漂亮,表哥孙大力这马上要归西,想劝她看开点,早点离婚为将来做打算吧。 忙活了一天,时间也晚了,表哥孙大力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我让表嫂早点休息,今晚上我来照顾表哥,明天大家好轮换。 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进屋子里面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息,确实……表嫂因为是个混血儿,长得特别漂亮,而且他俩年级差距也太大了。要表哥真死了,年纪轻轻的就守了活寡,实在太可怜。 不晓得咋的,脑海之中想到了之前表哥的话,一时间我是面红耳赤,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赶紧甩了甩头,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合上门,扭头准备去看看表哥咋样了。 结果…… 我这一回头,就像是冻僵了一样,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就在客厅里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哪里,眼神怨毒的看着前方。 我当时站着一动不动,双腿就跟筛糠一样抖。很想装作没看见一样,直接绕过去算了。 可惜,这人实在吓得傻了,就钉在哪儿动弹不得。 那女鬼也奇怪,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死死盯着前方。顺着她前方的位置,我看了一眼,顿时心头一跳,是刚才表嫂阿ann进去的方向。 第10章 举办冥婚 她居然看的是阿ann? 难道说…… 一下子,我心头狂跳,算是明白“龙批”离开时,让阿ann和表哥离婚的理由了。想通之后,这事儿兴许还有得救。心中一喜,说不定真能行! 可关键是火烧眉毛顾眼前,我这关头咋整?那女鬼一直站在哪里,我也站在那儿,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女鬼居然凄凄惨惨的哭了起来,身影慢慢的消退,隐藏在黑暗之中,再也不见了踪迹。 我彻底松了口气,赶紧的进了屋子,表哥躺在哪里正在“哼哼唧唧”,一个劲儿挠身上。 我赶忙跟他说,表哥,你有救了。 孙大力听了这话,也不挠了,瞪大了眼,就看着我问,“是不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 他问我要咋整? 我喊他赶紧和表嫂阿ann离婚。 表哥脸色一变,但还是强忍着,苦笑一声说,“叫你在我死后娶了她,你娃儿不干。现在我还没死呢,你咋就变了主意,让我俩赶紧离婚了?” 我一听他这是误会了我,赶紧解释说,你咋这么死脑筋?那女鬼为啥害你,你还整不清楚? 看着表哥还在蒙圈,我赶紧趁热打铁说,还不是因为你上了人家身子,答应娶她,她才帮你?现在你失信于人,娶了新媳妇,她怨你是个薄情人,不弄死你才怪。 表哥还是想不通,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娶的美娇娘,咋能说放就放? 我就觉得他脑筋转过弯,是要“批”不要命!赶紧劝他,人活着比啥都强。何况他下面那玩意儿都没了,给了不了表嫂幸福,还死缠着不放有啥意思? 害了她不说,还害了自己一条命,何不放手,让两人都得到幸福。 表哥听到这些话,眼睛就红了,都说这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说分就分,确实是心有不舍。但再是万般不舍,这命没了,媳妇迟早也不是自己的,还得守那活寡,遭那独守空房之罪。 表哥一咬牙,最后还是下了决心,冲着我说,要咋整?你说,我都听你的。 我笑了,说也不用咋整,你兑现了诺言,那女鬼就不会害你了。 表哥眼珠子一瞪,急了,咋?老子不仅要跟婆娘离婚,还要娶那死鬼婆不成? 我笑了,告诉他,不娶死鬼婆 ,他就得当死鬼公。这事儿其实很容易想通,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这选择题有啥难做的? 表哥思考了很久,心情忧郁到了极点,最后为了活命还是咬牙同意了。 我一看成了,赶紧出门,就在之前的客厅里面,找了香蜡纸烛。在纸钱上写上表哥的生辰八字,并祷告女鬼,让他放表哥一马。 现在孙大力已经知错,愿意休妻,与你共结良缘。最后考虑到地域问题,怕她听不懂,我还用手机翻译软件,将这话翻译成泰语,一笔一划的写在纸上,烧给了她。 也是神了。烧了纸,说了那番话,第二天一早,去看表哥。他身体不痒了,那起的咖也凝固了,面色好了许久。 我告诉他,看来是“鬼表嫂”收到消息,停止害你了。 表哥点了点头,有为难的看着我,说是不是非得娶她不可? 我点了点头,毕竟他身上的咖还在,说明女鬼只是给了限期。如果这一次再忽悠她,我怕表哥很快就得死! 表哥很为难,还说阿ann哪里咋办?怕提出离婚,她接受不了。 我也有点头疼,但还是安慰他说,表嫂知书达理应该会同意的。何况这也不是旧社会了,好聚好散,离了婚,她还能找个更好的。 表哥听到这话就哽咽了,又一次抓着我的手说,他无法给阿ann幸福了。说真的,如果我愿意,可以娶了她,他会忠心祝福我两人。 我赶忙摇头,说这事儿不地道,为了打消表哥的想法,我还撒谎说家里父母已经介绍了人,我不能辜负了人家妹子。 表哥这才作罢。 接下来,我俩就商量这“冥婚”的事情。 咱都是中国来的,虽然我们那儿也有冥婚这事,但毕竟只听过没见过。再加上现在是泰国,更加不清楚这里的风俗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结婚肯定要双方父母的点头,还要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 表哥就省了,无父无母,仅剩下的爷爷奶奶,也在不久前驾鹤西游了。咱们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找女孩儿的父母。 我就问表哥,晓不晓得那女的家在哪儿? 表哥听到这话就瞪眼,说多久的事情了?他咋记得?何况当时是个啥状态? 他为了躲过“女支院”的人,从后面翻墙上去的,直接到了二楼,二话不说看到尸体,扒了猛干。你说这状态下,他咋晓得一个死尸的父母是谁? 一时间,我俩都陷入了沉默中,好不容易有点生存的希望了,这又陷入了死胡同。 但很快表哥就笑了,他说他不知道,但肯定有个人知道。谁呢? 就是捞爷陈小二! 他是负责提供“咸鱼”的,在表哥之前,就已经和这家店的老板开始合作过了。 一看既然有办法,那就成,让表哥给了陈小二的地址。我俩分工合作,他那一身伤没法下地走路。我去找捞爷,他负责在家劝阿ann离婚。 有了地址,我也不认识路,鬼才知道巴蜀府的哪跟哪儿。没招,我打电话又去找阿jo,昨天才说了哪个舅子才会找他。 结果我今天又来了,还好没有姐姐和妹妹,不然这誓言就有点那啥了。 听到我的电话,阿jo很开心,说他刚跑了附近一个客人,马上就过来。 等了有半个小时,我都快不耐烦了,他这才慢悠悠的开着三轮过来了。 他下了车,笑嘻嘻的来到我跟前,打开车门说,让我久等了,刚才有点饿,就去吃了点东西。 我骂了他一句,你这三轮还得命长才能等到,命短一点的都成“望夫石”了。 可能处于愧疚,有点不好意思,阿jo赶紧打开车子前面的工具盒。里面有一个小黑布袋,扎着一根绳子,也不知道是啥。 他神秘兮兮的冲着我笑,说有人托他送样东西给我。 第11章 捞爷陈小二 我一听到这话就蒙圈,在泰国我就认识表哥孙大力,也没啥熟人,谁会送东西我? 我就问他,到底是谁送的? 阿jo不说,喊我拆开看看。 说话间,他已经上了车,发动三轮在路上开始行使了。 我坐在三轮车后面,将信将疑的打开袋子,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块儿“必达佛”佛牌。 阿jo告诉我,必达佛在佛牌里面是很著名的,能将不好的东西全都挡在外面,属于逢凶化吉的佛牌。 我更加关心的还是这佛牌到底是谁送的? 阿jo笑了,说是昨天的龙批,觉得我这人还不错,所以不想我平白无故的遭遇灾祸,这算是一点心意。 我点了点头,看来龙批才是真正的好人。昨天临走前不仅给我们下了个暗示,今天为了保我平安,还特意叫阿jo给我送了一块儿佛牌来。 据说泰国的佛牌很灵,制作的材料也是多样的,啥香料、佛经、花粉、矿石、寺庙香灰都有。 我也不知道这佛牌啥材质,摸起来光光滑滑的,特舒服。又是龙批好心送的,自然是感恩戴德的戴在了脖子上,贴身收藏。 后来随着和龙批的关系深厚,我才知道这玩意儿居然是“舍利”做的,可以说最高级的一种了。 当然,也有点恐怖。 因为舍利是高僧火化之后,留下的一种结石,有些干脆就是骨头。说到这里,我想你也猜到了,这块佛牌就是用龙批师父的骨头做的。 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阿jo的带领下,很快我们到达了地方,居然是在一家赌馆里面。 因为今天可能还要跑,我让阿jo跟着,何况这地方我生疏,可能中国话他们也听不懂。今天就算是包了他的车,顺带让他当翻译。 泰国这地方是禁赌不禁“女票”,所以我和阿jo两个陌生人到来,门口立马有人堵住了我俩,叽叽歪歪一通。 阿jo赶紧也跟着解释,最后告诉我,他们以为咱俩是便衣,所以不让进去。 我让他赶紧翻译,说我要找一个叫陈小二的人。既然表哥说他在这里,肯定就在这里。 阿jo照办,可那两人就是不动弹,还凶神恶煞的说粗话。 阿jo吓坏了,从兜里掏出一张面值五百元的泰铢,递了过去。 那人收了钱,这才进去帮忙通传。 我赶紧冲着阿jo道谢,说等下这钱我一起算给你。 我们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穿着拖鞋,背心、黑马褂的男人走了出来。这货四周看了看,唧唧哇哇的和阿jo问话。阿jo一边解释,一边指着我,两人折腾了半天。 最后那货转过头来瞅着我,问了一句,“咋?你就是孙大力的表弟啊?” 我点了点头,能说国语就好,不然这干着急的滋味真不好受。 陈小二踩着两片拖鞋,冲着那俩看门的大汉说了两句,然后大步就走了出来。找到一个位置,蹲在哪里,就掏出一包烟来整上了。 他问我要干啥?最近没啥“咸鱼”。如果有,捞出来了,他会打电话跟表哥联系,让我不要催。 我苦笑了起来,说表哥命快没了,还出啥货? 陈小二一听这话,眼珠子一鼓,叼着烟一下就站了起来。我以为“生意伙伴”没了,他会着急难过呢,结果他抓着我的手说,恭喜恭喜,以后你可能就是老板了。 我怪异的看着他。 陈小二笑了,说他跟我表哥很熟,了解他情况。没亲人嘛,要真挂了,他家那漂亮小媳妇也罩不住,肯定会让我来接盘的。还说我表哥这人抠门,跟他合作“咸鱼”价格压得死,以后我当老板了,一定要提价。 我觉得这货有点损,人还没死呢,他倒是先盘算起以后的事情了。 我也不跟他墨迹了,当即把来意说了,我要找那女尸的家人,还要找她尸体。 陈小二一下就傻了,骂我脑壳起包。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哪里找得到? 我说我不管,这关乎一条人命,还是我表哥的,你得给我想想办法。 陈小二就是一个劲儿摆手,说不晓得不晓得,这些事情他早就给忘了。既然我不买咸鱼,就不要啰嗦他。 说完就要走,我哪里肯放过,赶紧拉着他,非要他说个一二三。 陈小二就是一句话,老子想不起了,你爱咋整咋整。 我们这里正在闹矛盾呢,突然电话就响了。 因为在泰国办事儿,我电话没国际漫游,所以出来的时候,我用的是表嫂的手机。 电话是我表哥打来的,他直接告诉了我地址,说的是那女尸的家。 我纳闷了,我这里还在对陈小二“严刑逼供”呢,他咋就知道了? 结果表哥说的话,让我后脊梁骨都发麻。 他说刚才他睡了个午觉,梦里面那女鬼给他说的,还说让他尽快完婚,只有三天期限,否则到时候必夺他命。 我一看这时间紧急,赶紧拉了陈小二,喊他一块儿去女鬼家。这货长期跟尸体打交道,肯定比我们熟络。 但陈小二死活不去,还说啥他要去了,非得给人家亲戚打死不可。 我听到这话就纳闷了?咋,那女尸你没给人家钱,直接是偷的? 陈小二摇头,说不是,确实是人家卖的。 我说这事儿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家公平买卖,她家人为啥要打你? 陈小二唉声叹气,就是不说。 我一看不给这货来点硬的不行。就存心吓唬他,说是要报警,把他这些勾当全都抖出来。 陈小二笑了,说他读书少,我别骗他。我要抖出来,孙大力也跑不脱。 我恼羞成怒,说那怕啥?反正这事儿摆不平,表哥也得死。我又不想在泰国发展,整完他的丧,转身就回国,但你娃儿不一样,这事儿捅出篓子,你得去监狱吃牢饭。 陈小二真是给吓到了,双手合十,一个劲儿作揖。说他知道错了,让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谁都不容易。 我说放过你行,但这事儿得摆平了,我表哥没事就算,你俩还能合作。要他有事儿,我得让你去陪他。走,跟我去见女鬼家人去。 结果,陈小二一下就软了,当时就摊在哪里,苦着脸说,“女尸这辈子你也别想找到了,她恐怕已经被补了气了。” 第12章 追尸 我一听到这话就蒙圈,赶紧追问陈小二,啥补气了? 陈小二瞪着眼,还骂我孤陋寡闻,“补墓气”难道没听说过? 我还真没听说过啥“补墓气”,转头看向阿jo,他也是一脸蒙圈,显然作为泰国当地人,他也不知道这劳什子的补墓气。 陈小二看我俩都不知情,冷冷一笑,说今天就给我俩上一课,竖起耳朵听清楚。 听他说了半天,加上最后自己的分析,我才算明白这“补墓气”是咋回事儿。 …… 随着现代经济飞速发展,这人啊越来越有钱了,也就有个更高的追求。 中国有句老话,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有钱人开始收藏古董,字画,瓷器一类了,这一行叫“古玩”。 这古玩也分两种,一种地上,一种地下。 地上好理解,大多是某家祖上有点钱,偶然得到一件古玩。随着年代推移,一代接着一代传承下来的。 这类古玩虽然价格也不错,但毕竟有个遗憾,在人身上沾染久了,期间可能还多次易主。在凡间的东西,更多还是属于凡品。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真正的“神器”,还是那地下的东西。这类东西大多是“冥器”,达官贵人、王孙公子陪葬用。 说这些,跟咱说的“补墓气”有啥关系呢? 咱说有需求,就有市场。 这么多有钱人要玩档次,要冥器,关键是哪有这么多古墓给你挖?又不是写小说,真还有个摸金校尉,南沙土夫子不成? 盗墓贼是历朝历代都禁止的,抓住了不仅要砍头,这进入古墓里面有个啥机关,也得报销进去。但这人聪明,墓盗不了,咱就造假呗。 各种瓷器、玉器,人为的给它整出年代久远的痕迹出来,大量流到市场去骗有钱人的钞票。别说,这帮子人挺厉害,造出来的东西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当然了,再厉害的东西,假货还是假货,骗下不懂行的还行。要骗那些专家?眼睛是能骗得过,但这些专家成为专家,哪能不懂? 直接用鼻子闻,你这玩意儿不是地下出来的嘛?咋没土味呢,一看就是假货。 吃一堑长一智,假佬们一看东西是古墓出来的,有样学样。找人起一座坟,给假货埋进去,时间长了再捞出来,这下你没啥说了吧? 专家一看,还是不行,这玩意儿还缺一样东西! 冥器是干啥的?陪葬的,这古墓里面有尸体,时间长了,这玩意儿捞出来得带有墓气。 你假货是逼真,但少的就这气儿。 假佬们没招,为了卖出个天价,又来“补墓气”。 这“补墓气”不能用动物的尸体,还得用人,但人的尸体到哪里去找? 想来想去,就找到了殡仪馆的陈小二,高价从他这里整尸体,也甭分男和女,是个尸体就行。 那段时间,陈小二是爽翻了,遇到新鲜的女尸就卖“女支院”。遇到普通的尸体,那就找这群假佬。 当然,他卖尸也得有讲究。那些有家属的尸体,你火葬了,人家总是要捡骨的,瞒不过。 陈小二只卖那些无人认领的流浪汉,或者智障人员的尸体过去。 这么做倒也没错,可是这类人,一天到头能死上几个呢?要找尸体谈何容易啊? 陈小二当时赌钱,欠了一屁股债,正在走霉运呢。 恰好这时候,收了一个女尸,也就是表哥孙大力那鬼老婆。卖给了“鸡店”,得了一笔钱,暂时还上了。 但这时候,那群假佬出事儿了,墓气没了,得补墓气! 让陈小二赶紧把尸体找来,而且这群人心狠手辣,啥事儿都做得出来。还威胁他,如果找不到尸体补墓气,就让他去补。 陈小二是吓得冷汗直冒,跟这些家伙做生意就是与虎谋皮,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他再想下船就不容易了。 但当时的殡仪馆生意惨淡如毛,这流浪汉的尸体没有啊咋整? 恰好这时候,鸡店那边来人将女尸送了过来,活儿办完了,让他将女尸还给人家家人。 陈小二一咬牙,现在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能铤而走险,将尸体又转了二手,给了那群假佬,让他们拿去补墓气了。 …… 说到这里,我就恼羞成怒了,陈小二这混蛋做事不折手段,真是为了钱啥事儿都能干。 我也纳闷了,问他最后这女尸家人和鸡店,没来找你麻烦? 陈小二笑了,说他运气正好,当时这店老板出了事儿,店做不走了,然后你表哥孙大力接的盘。女尸家人来找,我就把责任朝着鸡店一推,说他们没给我尸体。 女尸家人去找鸡店,老板也换了,找孙大力,孙大力也不认啊。 看他说得喜滋滋的样子,我拽着这货的衣领就是火冒三丈,走!带我去找那群假佬,我要要回我“表嫂”的尸骨。 我晓得没有尸骨,这冥婚也别结了,人家女方家人不同意,讲啥都是个卵。就三天时间了,表哥这婚结不成,他也得嗝屁。 陈小二怕得要死,喊我不要去招惹那群假佬,他们本来干的就是违法勾当,一个个心狠手辣得厉害。我们这一去,尸体要不着,说不定还会被宰了来补墓气。 我说怕个蛋,咱东北三省个个黑色会。被鬼吓还说得过去,要给人吓尿了裤子,我都没脸回吉林。 抓着陈小二的胳膊,拉着就走。 阿jo说他只是个开三轮的,不想惹祸,就不去了。 我也知道难为他了,付了钱,打发他走了。然后我和陈小二一起去找那群假佬。 既然是挖墓,又用死人补墓气,这群假佬自然不会住城里。绕了一圈,然后在一个乡下的农家小院里见得面。 说老实话,以前也曾年少气盛过,看过不少黑色会的电影。在我想象中,这些家伙一定是穿着西装、戴墨镜的,最次也是花衬衣,大码裤,手上脚上都是金链子才对。 可现实呢…… 这群人跟咱吉林乡旮旯的老农没啥区别。 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脏兮兮的,皮肤黝黑,头上还戴着草帽。 他们当中领头那人有点凶悍,身材很高大,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陈小二看到他有点怂,磕磕巴巴的说明了来意。 结果那人让人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扔到桌子上,唧唧哇哇一通。 陈小二涨红了脸,一翻译,这人说尸体他没有,要不我给他砍了,把他尸体给拿走。 第13章 豪爽缅甸佬 我看到他提出菜刀来,还真怕照着我脑袋上就砍几刀。既然这货刀子扔桌上了,跟我耍无赖,整个人也就松了一口气。 让陈小二给我翻译,我说咱不玩无赖耍横这一套。既然来了,就是来解决事情的。尸体的钱我还给你们,反正这么久了,尸体都烂成骨头了,你们留着也没啥用。不如做点好事,大家交个朋友。 陈小二赶紧如是翻译,结果那刀疤脸直接开口说了一句话,让我一下子惊住了。 “不用他翻译了,我听得懂,也讲得来。这日脓包的话,翻译出来,我还要理解半天。” 我听他说的话,有点像是云南话,就问他也是中国人,老乡? 刀疤翻了个白眼儿,说不要跟他套关系。他会说汉语,不代表就是中国人。 他告诉我们,他叫“昂基”,是缅甸果敢族人。 我一听这里就明白了,缅甸的果敢,当年是南明政权抗清失败后,在哪里建立的一个政权。这地方的人,至今还在说汉语,用汉字。 我说不管咋样,只要你能听得懂汉语,那就简单了。刚才我提出来的方案,你看咋样? 昂基很愤怒,瞪大了眼说他们不缺那俩子儿,缺的是尸体。哪怕就剩下骨头了,对补墓气还是有点好处的。所以今天只能是让我们空手而回了。 我一看倒是犯难了,时间紧急,今儿要搞不定又去一天了。最后一咬牙,我拍板对他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白拿,我表哥孙大力本身就是开“女支院”的,也干“女票尸”这活儿。我先拿走那尸体,到时候还你一具新的如何? 昂基听到这里犹豫了,还怪异的看着我,问我这话靠不靠谱,万一拿走了到时候不认账咋办? 我笑了,抓着陈小二的胳膊,说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他?我表哥跟他也是合作关系,跑得落和尚总跑不过庙,到时候你找陈小二,让他带你来就成。 看他还犹豫,我没招,一咬牙。干脆实话实说,把表哥这事儿给说了。要这“冥婚”办不成,他就得死,我急着要找尸体去救命。 昂基也是个爽快人,最后答应交我这个朋友。但他有个要求,那就是以后来表哥的“鸡店”招鸡,能给他打八折。 听得我都笑了,让他以后随便来,别说八折,对半都给他打。 昂基笑开了花,然后问我们吃饭没有。 我本来想客气一下说吃了的,但陈小二脸皮厚,提前就抢过话头,说还没吃。 昂基说今天开心,交了新朋友,要留我们吃饭顺带喝两杯。另外,喊他的两个小弟去给女尸“捡骨”,一定不要弄错了。 那两人点了点头,跑了出去,我们自然不能跟着去的。人家做的就是这一行,假货都在古墓里面,跟着去,晓得了地方,不是自己作死嘛。 昂基让其他人都散了,屋子里面就剩下了他、我还有陈小二三人。这货亲自去下厨,厨房里面忙活了一通,弄了几盘菜出来。 也简单,一个番茄炒蛋,一盘炸花生米,还有一盘卤猪肉头。开了一瓶白酒,倒了三杯,让我两人陪他喝酒。 我看在人家的地头,昂基也好说话,给面子,咱欠他人情,不好驳了他面子,就和他喝上了。 中国人讲究一个“酒桌文化”,这再陌生的两人,只要凑一块儿,吃顿饭,喝点酒,很快就能熟络上。 昂基告诉我们,其实他的祖上是汉人,当年还是个有钱的财主。后来到了他爷爷那一辈,家道中落,才跑到缅甸去讨口饭吃。 在那边娶了个当地人,然后生了他爹,他一家人就在那边定居了。因为是果敢人,挨着咱云南,对咱中国人有点好感。还说他爷爷,还跟着当时的远征军一起打鬼子呢。 我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 聊着聊就扯到表哥这事儿上来了,昂基说这事儿也是叫匪夷所思,闻所未闻。以前他也听说过有“女票尸”这事儿可以改运,让人飞黄腾达,但他从来不敢去做。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讽刺我,他说佩服我表哥。简直就是当代的许仙,宁采臣。 搞得我苦笑不行,家丑啊,狗曰的孙大力,我好端端的吉林待着,非要为他这事儿忙前忙后,丢了大人了。 说话间,这酒水喝没了,昂基去里面打酒。旁边的陈小二,赶紧小声问我,你到哪儿找尸体给他?最近这段时间,别说流浪汉的尸体,就是非正常死亡的都少。 我赶紧做了个“嘘”的动作,悄悄告诉他,先把女尸骗到手再说,咱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 其实我还有句话没说,到时候只要孙大力没事儿了,哪个舅子才给他找尸体。我直接回国了,泰国这边,老子再也不想管了。 我就不信这缅甸人,还能找到中国,找人去吉林砍我。 陈小二鬼精鬼精的,哪里瞒得过他,这货马上抓着我的手就叫开了。 “我曰了你八辈儿祖宗。你跑得潇洒,担保的人可是我,到时候他找不着你,还不是来搞我?不行不行,咱现在就跟缅甸佬说清楚。” 我还真怕陈小二关键时刻整出幺蛾子来,赶紧拉着他,小声劝他。你狗曰的弄来弄去,不就是为了钱么?到时候有尸体咱给他尸体,没尸体我让表哥给你一笔钱,你跟着我回国不就没事儿了? “真的?”陈小二将信将疑的瞪着我。 我说老子在这节骨眼上还骗你做啥?表哥这条命能不能保住看你,你救了他,他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被这一忽悠,陈小二点了点头,这才消停了下来。 昂基很快从里面走了出来,拿着一瓶酒,冲着我俩笑着说,这是一瓶好酒,从家乡带来的。一般人不给喝,他喜欢我俩,让我俩今天要喝个痛快。 我们当然是连连点头,先稳住他再说。 喝了一会儿,昂基的马仔跑了进来,空着手。 昂基一愣,问他尸骨呢? 那马仔一脸的为难,说女尸的尸骨找不着了! 第14章 认尸 一听到这话,最先急的就我了,赶着去救命呢。尸骨咋能没了? 这没有了尸骨,表哥岂不是大限将至? 看到我急了,昂基马上呵斥自己小弟,到底在胡说八道啥子?尸体好端端的就在墓里面,它还能飞了不是? 那小弟赶紧拍了一把脸,说怪自己说话没清楚。是这墓里面啊最近一两年,他们要不断补墓气,所以填的尸体有点多。尸体烂了之后,完全分不清是男是女了,更加别说要找多年前的一副骸骨。 我顿时急了,就知道这伙人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看着为难的昂基,我开口就说既然他们找不到,这事儿还是让我去吧。 昂基犹豫了很久,最后才来了一句,也行!不过,按照规矩,你们应该懂吧? 我好奇了,倒是那边的陈小二反应过来,不断的连连点头说,懂懂懂。 接着几个马仔在昂基的授意下,拿着俩黑布袋上来,直接朝着脑袋上一扣,牵着我们就走。 感觉还是有点远,因为上了车,中间颠颠簸簸的。下了车之后,又带着我们在中间绕了几个圈子,这才晃晃悠悠进了一个阴暗的地方。 我感觉到铺面而来的是阴冷之气,夹扎着一股腐臭气息。就像是我在农村家里的时候,不知道那里死了个耗子,时间一长,那臭味满屋子都是。 头上的黑布袋给慢慢取了下来,眼睛还有点不适应,使劲儿的眨巴了两下,发现我们在一片漆黑无比的环境中。 几个马仔站在哪里,手中拿着手电,一通乱照。 在光圈闪耀中,我发现这屋子好叫吓人,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堆得密密麻麻都是。最夸张的还是地上,森森的白骨,砌了一层又一层。 昂基和他的手下,显然在这地方已经轻车熟路,每人都戴着一个喷漆用的口罩,说是为了防中尸毒。 我和陈小二待在这墓中,也是感觉辣眼睛,尤其是这股味道,像极了咱农村的沼气池。嗅上一口,直沁心肺,让人作呕。 昂基怕我俩中毒死在这里,也赶紧叫人给了我们口罩戴着。指了指这墓地里面,他说这些年摆放在这里的尸体,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你自己慢慢找吧。 这倒是为难我了,在这地面上的尸体,我光是看着就觉得恶心。而且很多时间太长,这尸体外面的衣服和皮肉已经腐烂,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如何寻找? 旁边的陈小二不愿意帮忙,死死的捂着嘴上口罩,一个劲儿的后退。 我硬着头皮,在这些尸体中间,一个接着一个的找着。可是头都找大了,也看不到哪具尸体像女鬼的、何况我也没和她打过交道,就算是她身体完整,直接放在这墓道里面,我也不可能找着。 但话儿赶话上了,说到打交道,顿时我眼前一亮、转头对昂基说,让他的人出去,顺带给我找点纸钱和香来。 昂基一脸的不解,问我这是要干啥? 我笑了,说找是没法找了,还是让她自己来认尸吧。 昂基搓了搓手,喊我别吓他,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我只是笑了笑,也没多说,只是让他抓紧,我表哥哪里等不得了。 昂基也是够好奇,叫人找了香来,让手底下的人退了出去。他自己不走,说是干这一行这么久,他还从来没见过鬼,这一次倒是要长长见识。 我看他执意不走,也没辙,表哥的时间不容耽搁,只能硬着头皮办事儿了。烧了纸钱,然后点了香,我只能哀求着说,我遇到麻烦了。表哥有意要和你结婚,但这尸骨找不着,我俩兄弟已经是尽力而为了,可天意不允。你若听得见,那便助我一把,若无法知晓,这也是天意,你俩注定有缘无份。 怕她听不懂国语,抓了旁边的陈小二,让他原封不动的写上泰语,然后将纸烧了给她。 墓地里面,现在就剩下了我、陈小二、昂基三人,他俩的表情也是形色各异。 陈小二是战战兢兢,心慌意乱,昂基则是一脸藐视,不以为然。 等了半天,昂基有点不耐烦了,说我这法儿看来是不奏效了。要实在不行,咱干脆点兵点将,点着谁是谁,反正冥婚也只是走个仪式罢了。 我心里也跳,这女尸是要做啥?之前那么坑表哥,就为了和他结婚,现在眼看着就机会就在眼前了,她为啥又停滞不前了? 难道说,这女鬼良心发现,不打算害表哥了? 旁边的陈小二心里发慌,走过来催促我,咱还是赶紧走吧。这里摆放了这么多尸体,要呆久了,回家去是要做噩梦的。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这王八蛋,你一个殡仪馆工作的,还害怕尸体?之前你做的就死尸生意,一会儿给我表哥,一会儿给昂基,那时候你咋不怕? 陈小二叹息一声,说这尸体我不怕,怕的是那女鬼啊。她……邪着呢。 我说咋就邪了?就算真邪门,那也是你先办事儿不地道,坑了人家才这样的。她真要来找你麻烦,也是应该的。 陈小二白了我一眼,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好说。那关乎的是你表哥…… 说到这里,他突然间就停了下来,一脸便秘的表情。 搞得老子无语,陈小二真是一个怪人。话说回来,要真是个正常人,但凡能找个正常职业的,谁愿意干他这活儿啊? 看着这墓里面啥事儿没发生,我也急了,最后再烧了三炷香,苦苦哀求。倘若这一次还不行,那孙大力只能说命该如此了。 在第二次点香的时候,我一弯腰下去,顿时胸前的佛牌因为姿势的原因,下垂下来,起身的时候又拍回去打了一下胸口。 我突然恍然大悟,这玩意儿是龙批送的,肯定是有法力的。有它在,女鬼不愿意出现,倒也是可以理解了。 我当即取下佛牌,然后放在墓穴的一角,倒扣在了地上。接着,转过头去,再次注意着墓穴中央。 昂基和陈小二一动不动的就看着我。等了半天可还是没啥反应。正当我灰心丧气,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没想到陈小二突然一惊,大叫了一声,“你们快看!” 第15章 太爷爷的事儿 转头看过去,只见朝着墓口方向飘去的烟,竟然开始在墓中心开始盘旋。这些香凝聚不散,最终一点点的沉落下来,盘旋在了地上一具白色的骸骨上面。 我一眼眼珠子都瞪圆了,朝着那白骨就是一指,没跑了!就是这具骨头。再看现场的昂基和陈小二,昂基还好,咂吧着嘴,看得眼睛都直了。 倒是陈小二,额头上的汗水,是“刷刷”的不断流。毕竟嘛,这女尸是被他给坑了,两人算是有点仇。现在见到了此等异像,他哪有心中不慌的道理? 昂基反应过来后,出去叫了俩小弟进来,让他们将地上那具白骨捡起,一点骨头渣子都不能放过。接着,又按照江湖规矩,给我两人戴上了黑布头套,送了出去。 等到骨头捡完,昂基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是一个帆布的大布袋子。腐臭的味道实在太浓,他们还贴心的在外面缠绕上了一圈黑塑料,用胶布死死的粘贴上。 忙活了整整一天,等到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西下,天边血红一片。在这偏僻的鬼地方,也没啥车子,这一下让我和陈小二为难了。 陈小二说要实在不行,今晚歇一晚上,等到明天看有没有上街的三轮,咱挤个便车。 我说不行,表哥的期限就三天,现在是真真儿的到了“时间就是生命”的时刻,要在这里多耗一晚上,那就多危险一分。 陈小二骂我傻,大半夜的你咋走?何况你要带着这女人的尸骨,万一她凶性大发,半道上结果了你我的性命,那可咋办?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佛牌,说放心,有这玩意儿,她应该是不会靠近的。 我俩这争执不休的,旁边的昂基看不下去了,他主动提出来,自己开车送我们去。虽然很不好意思,我有点想要拒绝他的。但是,确实是在赶时间,我要拒绝他就真是作死。表哥哪里也危险万分。 所以只好厚着脸皮告诉昂基,把我们送到镇上,有坐车的地方就行。昂基笑了,说真要当他是朋友的话,就不要说这些话了。 说话间,他把自己那辆皮卡车开了出来,我们三人挤到了前面去,骸骨就扔在了后面的车兜里。 上了车,车子发动,三人坐在车上就抽烟打屁。 陈小二这人心眼小,之前为了一具尸体,昂基威胁他必须给,不给就让他补墓气。可能这是吓唬他的一句话,没想到他当了真,现在还记仇呢。 几人抽着烟,抽着抽着,陈小二就直接把话给说了出来,问昂基为啥要对我们这么好? 昂基也笑了,说话也实在,说他根本瞧不上陈小二,愿意交的朋友是我。 陈小二红了个大花脸,说不出话来。 我赶紧补了一句,虽然自己是中国人,昂基对国人有点好感。但他毕竟是做假货的,不走正道,我俩之前没见过面,也没说过话,初次见面就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点太怪了? 昂基笑了,莫名其妙的问了我一句,相不相信这人有前世今生? 我噎住了。本来之前是不信的,但在泰国这地方给开了剽儿,不信都不行。点了点头。昂基笑了,说了一句让我和陈小二差点笑喷的话,说我可能是他太爷爷转世。 陈小二笑得前仰后合,我也憋得难受。但看到昂基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我于是忍着笑,问我这“重孙子”,你从哪里认为我像你太爷爷了? 昂基说他家以前,世代就是“丘儿”<长工>,只是到了太爷爷这一辈儿,才算有了家业,自己也是个“土财”了。可惜,他的爷爷不争气,把家业败光了。不然现在自己也不至于沦落到这地步,为非作歹的去搞啥假货了。 因为他太爷爷“土财”,年轻的时候,和太奶奶结婚。那年头小地方也没照相机,就老规矩,请人来画像。 小时候昂基看过那画像,他说我跟他太爷爷年轻的时候长得特像,一看就觉得亲切。 听到这里,我倒是有点蒙圈了,难怪凶神恶煞的昂基,会对我们这么好呢。 我当然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转世一说,真有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巧合。唯一要解释的话,只能说是“撞脸”了。 以前在我家乡的时候,有档子综艺节目,叫“开心明星脸”。我一家人最喜欢看了,晚上吃完饭,都蹲在电脑前,看那些和明星撞脸的普通人。 这路还长着呢,昂基要主动送我们去,我是当事人也得跟着。不认识路,必须陈小二带到人家女方家去,所以我们三人暂时的组成了一个小团队。 他俩都给我干活儿,我不能让这气氛给冷了,就随意的说了一句,你家世代都是“丘儿”,但到了你太爷爷这一辈,居然能当土财,说明你太爷爷确实是有点过人之处。 昂基笑了,说正好这路途遥远,你们爱听,我就给你们掰扯掰扯关于我太爷爷的事情。 我和陈小二正好无聊,听听也无妨。 说起来,昂基的太爷爷,这故事特别的传奇。 他太爷爷叫“阿贵”,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做“丘儿”的,他也不例外。 阿贵为人老实,又没有媳妇。 于是,这土财就欺负他,一直的扣着他几个月的工钱不算。 阿贵每次去找他要,土财都是一个借口,你这不是没媳妇嘛!钱放在我这里先攒着,等到你要娶媳妇了,咱一并给你结算了,你也有钱结婚不是? 阿贵为人老实,真相信了,也就不在催财主要钱了。。 这日,因为是大冬天的了,好不容易来了点太阳。冬天活儿少,阿贵就在外面晒太阳,土财也出来了。 土财是穿着棉衣棉裤,夹着“烘笼”,坐在台阶上看太阳。一瞅阿贵,单衣单裤的,这天寒地冻,他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气旺。 土财问他冷不冷? 阿贵傻兮兮的一笑,说不冷,活动起来就热乎了。 一看他那傻样,土财一想,工钱扣着,迟早得发他的。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除非…… 看着阿贵,他就起了个歹心肠。 第16章 逆袭人生 于是土财将阿贵喊来,先是一通的赞扬,说这货的身体多好多好,又能扛冻啥的。 土财兜了半天圈子,最后说到了正题。说是这地里面田鼠多,怕是要把农作物咬坏,让阿贵去蹲一夜,守着。 阿贵别看平时老实,傻兮兮的,但这人实际上精着呢。当时就不干了,你说农村的冬天有啥作物?还要去蹲一夜,这人不冷死了都怪。 所以,断然不干,你土财老爷这是拿咱“丘儿”的命来开玩笑。一看这事情都说破了,人家也不同意。 干脆土财摊开了来说,你阿贵不是说身强力壮,能扛寒嘛?老爷我和你打个赌,你要脱光了衣裤,能在这外面的田地里面,呆上一夜。第二日倘若不死,我将自己东街的店铺送给你。 阿贵一听,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当真? “可以立下字据,请公证人。当然,咱丑话说前头,你要冻死了与我无关,欠下的工钱……” “不用还了!” 阿贵大手一挥,这当了一辈子的穷人了,机会就这一次。他干脆赌一把,成了飞黄腾达,自己也是个土财了。要输了,就是这烂命一条。 听到这里,我和陈小二都被故事吸引住了,我无法想象在冰天雪地的野外,脱了衣服冻上一夜会是啥感觉? 当即催促着昂基,赶紧的讲后续故事。 阿贵和土财老爷签下字据后,请人公证,在晚上七点到次日早上七点,他要活着就得到东街店铺。要死了,之前的财务一笔勾销。 为防止阿贵耍诈,半夜逃跑,将他脱了衣裤,用绳索绑在了树上,只留一双手在外面。 讲好第二日再来看。 土财回去后,看了看天色,乌云滚滚,当晚肯定要下雪,这丘儿非死不可。到时候,自己那笔工钱,就能轻松到手了。 可惜,这人算不如天算,等到他再去的时候,发现阿贵虽然冻得全身发紫发红,竟然没死。 土财可是气坏了,但这白纸黑字写着,他也没法反悔,从此东街店铺成了阿贵的,他也成了一个土财。 …… 我和陈小二对视一眼,觉得这特么不科学,下雪天在外面冻一夜,居然没死? 昂基也笑了,说故事还没结束,你们听我继续。 阿贵得了东街店铺之后,靠着老实诚信,生意越做越火红。娶了老婆,也过了好日子。 这土财老爷气得够呛,店铺可是自己的,没有他,哪有阿贵今天? 那日,在路上闲逛,再次遇到了阿贵,他把这话一说。 阿贵气得直瞪眼,说那店铺是自己用命换来的,跟你土财老爷没半毛钱关系。 土财老爷酸了牙,冷哼一声,“照你阿贵这么说,那我去外面冻上一夜,你是不是还店面给我?” 阿贵也老实,说成! 土财老爷一看机会来了,赶紧两人再签下字据。 他也去外面冻一晚上,如果不死,阿贵店面还他。倘若出事儿了,自己那西面的店面也给阿贵。 然后,土财老爷出去一冻,那日还没下雪呢,第二天一看,这家伙就死了。 从那以后,阿贵就成了当地最有钱的土财了。 …… 陈小二笑了,说这不科学,为啥阿贵冻一夜,还是大雪天都没事,这地主老财出去一夜,就特娘的死了呢。 我想了想说,毕竟老爷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吃得住这种苦,冻死也正常。 昂基笑了,说我们只说对了一半。 其实,另一个原因,还是运气。 阿贵那夜被冻的够呛,快死的时候,恰好一只黑猫在地里抓老鼠。老鼠无处可躲,朝着阿贵所在的大树去了,黑猫一扑,阿贵眼疾手快将它抓住,死死的抱在怀里不撒手。 那夜是靠着这黑猫在怀中,一人一猫互相取暖,护住了心脏的跳动,他才能撑过一晚。 土财老爷可没这运气了,最后可不就是冻死了吗嘛。 昂基抽了一口烟,笑了笑,说反正路途长,我和陈小二有啥故事,可以说出来娱乐下。 我说我那旮旯,要说到这些匪夷所思、离奇无比的事情,倒是很多很多。但说过头了,未免就有点玄幻了,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东西。 说到这里,我看向了陈小二,让他来讲讲。 陈小二翻了个白眼儿,说他没有经历啥离奇的事情。如果真要说一个出来,那恐怕就是后面的哪位主儿了。 我纳闷了,现在昂基在前面开车,我和陈小二坐在后面,已经是最后了。他居然说更加离奇的主儿在后面,我就纳闷了? 这皮卡车后面…… 得!我知道他啥意思了。 后面的车兜里面,还有那女尸的骸骨摆放在里面呢。 现在这大半夜的,我们就跟那尸骨隔着一块儿玻璃,本来就心慌,他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句,更是让人心惊胆战了。 我骂了这货一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啊? 陈小二转过头来,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丫真是孙大力的表弟么?你不知道你表哥咋发的家?” 我愣住了,问他这是啥意思? 陈小二叹息了一声,看着窗外,平淡的告诉我。之前为啥他提心吊胆?他已经再三提醒了,这女尸邪门得狠。 在前面开车的昂基笑了,说既然大家有缘凑一块儿,就是朋友。这藏着掖着的容易猜忌,陈小二要是知道些啥,说出来就行了。 陈小二转过头来,问我一句,你表哥告诉你,他到底是咋发家的? 他俩都已经卷到这事情来了,我觉得昂基说得对,没啥可隐瞒的。不然到时候大家相互猜忌,说不定这事儿得黄了。 表哥的事情我一点也不隐藏,给这两人一五一十说了。 听得昂基这货是一个劲儿咂嘴,表示很离奇。他笑了笑,说我不老实,刚才给他讲的事儿,可没说这些细节。 我也只是笑,刚才才认识几分钟,我咋可能全盘托出? 可现在大家熟悉了,我这话已经原封不动的说完,一字不差。 只是…… 陈小二抽了一根烟,嗤之以鼻的冷笑,说你的故事只是美好版本,我这里还有第二个残酷版本,你听不听? 第17章 第二版本 第二个版本? 一听到这话,我咋感觉就蒙圈了捏?看着陈小二,又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儿,难道这事情表哥还藏着啥猫腻不成? 昂基咧嘴一笑,咬着烟头,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这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不能看一面,换个方向,它也是有另一面的。” 我也不想制止,就让陈小二继续说。 陈小二告诉我,当时他受到了昂基的威胁,逼不得已将女尸交出去补墓气。可尸体交出去是交出去了,他这心里却是惶恐不得。 一方面担惊受怕女尸家人找上门,另一方面又怕自己的行为让“鸡店”老板晓得了,不死也得脱成皮。 可是后来呢? 后来居然发生了奇迹,那“鸡店”老板莫名其妙一死,他顺利就逃过一劫。女尸家人上门,陈小二还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鸡店”头上。 他刚开始还庆幸自己运气好呢,但后来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他偶然间听到有人说那老板是出车祸死的。 陈小二觉得好奇,就多方去打听了一下,然后这事儿一弄清楚,就特有意思了。 经过陈小二的一番推测,要说到离奇,确实表哥孙大力这事儿的离奇程度才叫吓人捏。 孙大力当时太过倒霉,所以想到了“女票尸”来改变命运。可哪曾想到,人家“鸡店”老板不愿意得罪富豪,就给他撵了出来。 孙大力气急败坏之下,翻后墙而入,直接上了二楼,扒了女尸猛干。从此命运改变,从一个“黑人”旷工,一步步成为了一个有钱人。 那这故事的第二个版本是啥样呢? 陈小二经过多方求证,最后得出来的真相就是…… 其实女尸刚死就被一个有钱老板给预定了的。至于这老板是谁,他也不知道,只晓得很有钱,可以说钱对他而言就是个数字。 那女尸的尸体,开价多少? 150多万泰铢!合价国币三十多万。 直接先给了鸡店老板钱,让他无论如何也要留着,这“第一发”得交给自己。结果哪里想到,等到他赶过来的时候,尸体竟然给人家先动了,这老板气疯了都。 鸡店老板也无耻,非说自己的女尸是好的,没啥问题。被钱昧了心,死活不退。 那有钱老板是有面子的人,怕闹大了丢人,也不争执,气呼呼的就走了。临走前丢下一句狠话,“敢惹我?你等着!老子让你没有好下场。” 鸡店老板当时不在乎,结果事后就开始心慌了。毕竟人家有钱啊,会不会找“黑色会”来搞自己? 越想他就越觉得害怕,第二天急匆匆的跑到“盘谷银行”,把钱取出来,他打算给店卖了然后换一门生意,离开这地方。 结果想是想得不错,可这老板取了钱,刚从银行出来呢,就出了车祸。当场给一辆车撞死了…… 一家人哭爹喊娘,办了他的丧事,但生意还得做啊。他儿子接管了这鸡店,哪曾想到,生意是越来越惨淡,经营不起了,他家里人只能卖了。 这鸡店一卖,表哥孙大力才成功接盘下来,然后成功一跃当上了老板。 陈小二这些事情说了之后,我马上就感觉全身鸡皮疙瘩直冒,后脊梁骨一阵冰寒。 还以为表哥的腾达,真是受到了啥女鬼的指点,但仔细捋一捋这事儿,就会发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他的发达是坑了鸡店老板,一直把人家坑到死了才发展起来的! 我瞪大了眼说,那老板很有钱,他要是花钱找几个混混,开车子撞死了鸡店老板,也是完全可行的啊。 “哈……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点。那人跟这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民,开了车准备去城里拉一车货呢。结果莫名其妙,在当时看到人出来踩刹车,没想到车子就刹车失灵了。好巧不巧的把那老板撞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听到这里,我不说话了,确实这事儿有点邪乎。 昂基咧着嘴,摇下车窗,冲着窗外吐了一口痰说,这世界诡异的事情多了去了。都在说相信科学,不要相信迷信,但很多事情是科学没法解释的。 在亚洲尤其是东南亚地区,这种邪门的事情是更加的盛。大家都小心点吧,不要轻易得罪人,沾染上了真心麻烦。 我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啊。 一问他,他也不说,自讨个没趣。 车里面的气氛有点尴尬了,还好颠簸了一会儿,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去。 这地方很穷也很偏僻,我们的皮卡车开进来之后,一群小屁孩儿还在后面不断的追逐着。看那样子,对于陌生人和汽车,都显得特别的好奇。 都说要想富,多修路。这地方之所以贫穷,就是道路不通。车子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开进去,走到后面的时候,这车已经是无法前行,因为没路了。 于是我们三人实在没法,只好下车步行。看着这地方,我有点纳闷,问陈小二到底有没有记错啊?咋会是这么一个偏僻的地儿,当初你们尸体是咋运出去的? 陈小二翻了个白眼儿,他说要都是我这么想,他们只能喝西北风去。正因为这个地方太穷了,所以妹子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要么是嫁出去,要么就去外面打工。 当时被孙大力xxoo的女尸,就是出去打工,在外面出了事情死的。亏得她的一个姨妈在城里面,当时接到死亡通知就过去了。 看到尸体,再想到这侄女家中穷得要死。别说尸体运回去这笔费用了,就是原地去找火葬场烧了,这钱她家里也拿不出来。 没办法,当时她姨妈也听说过有“女票尸”这回事儿,趁着“新鲜”,就打电话赶紧找捞爷。 跟捞爷谈好价钱,又打电话找女尸父母,说女儿死了,没钱运回来,自己做主给卖了。凑足了钱,这尸体才能“落叶归根”! 女尸父母虽然伤心,但事情已经发生,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 …… 我们三人下了车,提着尸骨往里面走,周围的人一圈圈的围着在看。 我小声的问陈小二,等下就要见到人家的父母了,到底想好了啥理由没有? 听到我这话,陈小二反而冷笑了一声,你还是想想等下咋给你表哥提亲吧? “咋?给一个死人提亲,有啥难的?”我有点蒙了。 陈小二盯着我,啥也不说,阴险的就笑了。 第18章 配个阴婚 我说这人太特么讨厌了,啥事儿都说一半,是不是小时候吃奶只喝了半截? 旁边的昂基笑了,说事情也简单,你想……这女儿的尸体都无法运回来,她家得穷到要去卖尸。现在你是冥婚,算是明媒正娶,他们不狠狠的敲一笔彩礼才怪。 我算是明白这话的意思了,不过关我屁事。最后弄得倾家荡产也是表哥的事儿,谁让他当初瞎搞,管不住自己下面的伙计? 陈小二逮住一个“黑猴子”,貌似泰国人都挺黑的。在晚上一个个的站在哪里,黑夜之中你都分不清有多少人。他叽叽歪歪的说了一通,那黑猴子朝着前方一指。 最后陈小二干脆掏出了自己的香烟来,三人一人一根,然后剩下的全都塞给了那小伙儿。他欢天喜地的走在前面,一招手,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在一个破烂的茅草屋前停了下来,他指了指前方,大概意思就是这里了。 在院子里面,一个穿着大裤衩子,上身没穿衣服的男人正在用叉子叉稻草。看到一群人峰涌到了这边,他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我们几个。 旁边已经有人“唧唧哇哇”的把事情给解释了,结果那男人情绪激动,举着叉子就过来了。 那情况给我都吓坏了,真怕这货发飙,直接“叉死你三个逗比!” 还好最后他控制了情绪,扔掉叉子,跑到旁边去,跪在那里抱着我们提骨头的黑口袋,一个劲儿的就哭。 听到这边的哭声,那边屋子的门打开了来,一个又黑又肥的女人手中端着一个簸箕。她气冲冲的走出来后,手头的簸箕一扔,哇啦啦的就指着就骂。 我小声问陈小二,她在说啥? 陈小二也不知道,就和那边的黑小伙交流了起来。两人说了好半天,他才转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话,“那女的是后妈!” 我一下就愣了,先前还在纳闷,泰国人真就是衣冠禽兽?亲情观念这么单薄?再穷咱那旮旯也做不出让女儿尸体去给人“女票”的事儿来。 但一看到那胖女人,几乎啥疑惑,全都给我解开了。 过了一会儿,马上轮到陈小二表演了,他赶紧上前去是双手合十,不断的鞠躬,唧唧哇哇的说着。 我瞄了一眼昂基,老实话,语言不通真的是痛苦。 昂基不用我说,就在哪里偷笑,解释说陈小二告诉女尸的父亲。本来之前他是叫人送了尸体回来的,可是车子翻山崖下去了。 他愧对人家,这些年花了无数人力物力,好不容易将尸体给打捞上来。这不……一弄上来后,就急急忙忙的给送他家来了。 我都想吐了,陈小二就是拽,吹牛皮都不带打草稿的。 这样一来,那女尸的父亲不仅不好责怪,还一个劲儿感恩戴德。转头对他女人说些啥,估计是让准备好酒好菜的招呼我们。 当然了,这“好酒好菜”咱得打个双引号。他开心,那后妈可不开心,给我们就整了点稀粥和泡白菜。 男人很尴尬,但对自己媳妇一点办法都没有,还伸着手一个劲儿的说“汤啊鼾耶”。 看着那后妈冷冰冰的眼神,我三人都尴尬的举着手中的稀饭,不好意思的开始“喝”。 真的,这玩意儿真就是喝了,因为里面根本没几粒米。 陈小二、昂基两人,倒是会泰语,所以他们是一边吃一边聊。 我就有点尴尬了,坐在那里浑身的不是,尤其是那边的死肥婆,一直恶狠狠的瞅我。那感觉不像是要喝稀饭,而是要喝我的血。 我正不知所错的时候,昂基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递过来一个眼神。 我瞬间就明白过来,赶紧冲着老头把“冥婚”这事情给说了。 陈小二赶紧翻译。当时老头的表情瞬间就懵比了,满脸的不敢相信。想想也是,这冥婚一般来说,都是两个死得早,没结婚的年轻人。 在我们农村说这种人,本来就年轻气盛,再加上未婚,“煞”得狠啊。为了让他们都平息怒火,所以才会配个冥婚啥的。 但活人配死人,少见!有没有呢?也有,但那都是有钱人家子弟死了,给女儿、儿子找个活人来配婚。 难怪老头会觉得吃惊了,但无妨,旁边的后妈刚才盯着我,跟杀了她爹一样。但这一会儿,跳起来,激动的就哇啦啦说了些一通听不懂的话。 昂基小声的说,你家丈母娘答应了,说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这女婿不错。 我瞪大了眼,说啥女婿?她女婿是我表哥,干我啥事儿。 昂基笑了笑,不说话。 我想了想,顿时火冒三丈,桌子下面狠狠踩了一脚陈小二,喊他好好翻译。 陈小二说他只提了冥婚,后面的事情还没说呢,这肥婆听到有好处,就先跳起来了。接着陈小二为弥补自己的“错误”,赶紧重复翻译了一遍,提亲的不是我,是我的表哥。 肥婆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又在哪儿叫,几乎不用翻译,我也听得懂她的话。不管是表哥也好,还是表弟也罢,只要给彩礼,啥都可以。 旁边的老头液开口说话了,等着旁边陈小二的翻译,结果逗得昂基一阵笑。 我知道前面他就说过这混蛋的泰语不算标准,所以我让他别翻译了,还是昂基来算了。 昂基告诉我,老头很好奇,为啥我表哥要娶他女儿。 我刚要开口说,旁边的陈小二直接用膝盖挨了我一下,然后冲着我递眼色。 我瞬间就明白了,要把表哥这事儿说了,恐怕到时候避不开尸体失踪这事儿。变相的,等于是把陈小二给卖了。 于是,我就抽一半真的,参一半假的说了。 告诉他,你女儿的第一个顾客,其实就是我表哥。表哥嫖了她之后呢,爱上了你家女儿。而且,在睡梦之中,他还见过你家姑娘,也同意了跟他结婚。 两人是真心相爱,所以这一次来,希望你能成全。 我想自己这谎言是天衣无缝,又诚心诚意的,老头肯定会答应的。 哪知道,他吹胡子瞪眼睛,直接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喊了一句啥,我也不晓得。 旁边的昂基想了想,给出的翻译是……放屁! 第19章 冥婚开始 当时我心头一跳,额头一凉,一滴冷汗就下来了。 一问之下才明白,老头说他姑娘在打工的时候,就打过电话来,说在城里面已经谈了个男朋友了。咋可能和你表哥谈情说爱,还两情相悦呢? 我看了一眼陈小二,有点不爽,这货当时咋没给我说这事儿? 陈小二一个劲儿的眨眼,表示自己也没听说过这事儿啊。 倒是旁边的昂基,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临危不乱,叽叽歪歪的又说了点啥。那老头才消了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脸懊恼。 我倒是好奇了,问昂基他说啥? 他告诉我们,贞操观念不只是中国人看得重,泰国人也看得紧。既然我表哥整了人家妹子,妹子重情重义,跟着他走有啥不对? 我和陈小二都点了点头,忍不住要为他的机智点个赞了。 关键时刻,还是那肥婆起了作用。在这个家里显然她才是一家之主,急匆匆的就跑了过来,然后伸出手一把就捏住老头的耳朵,叽叽歪歪的说。 那老头儿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赔礼道歉。 两人拉拉扯扯,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的样子,在老头的脸上多了几道杠后,谈妥了,愿意嫁。但是,这嫁妆要五十万泰铢。 当时我脸都白了,一个死尸举办冥婚,还敢要国币十万块的彩礼。 我也做不了主,于是我喊他们稍等一下,赶紧的给表哥发了一个短信,把这事儿给说了。 等了一会儿,表哥短信来了,就俩字——可以! 我马上对肥婆点头,表示中! 结果这肥婆眼珠子转了转,得寸进尺,不仅要十万彩礼,还要啥金银首饰,啥衣服之类的。美其名曰,要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得风风光光的。 我们仨都蒙圈了,你家“女儿”就剩下一堆白骨了,衣服和金银,她也戴不上吧?最后这给的嫁妆,到底会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我也在犹豫着,到底答应不答应呢?最后一想,都这节骨眼上了,丢钱好过丢命吧。 刚要松口答应,结果昂基拉住了我的手,冲着肥婆哇哇啦啦的一通。两人说起话来,就跟泼妇骂街一样,越吵越激烈了。 最后昂基干脆一起身,拉着我的手就喊走。 我急了,问他要干啥?折腾了一天半夜,眼瞅着就要搞成了,为着点小钱丢了命,不值得。 昂基小声的说,别乱开腔,走就是了。 在战战兢兢、忐忑不安中,我们刚刚走到门口,身后的肥婆就开口喊人了。 昂基一笑,回过头去,两人开始讨价还价一番。接着彩礼谈拢了,五十万泰铢的彩礼,几床被褥,这活儿算是成了。 当天晚上他们就安排我们在这里睡觉,我打电话给表哥孙大力,说事情谈拢了,他那边怎么样? 表哥有点难受,哽咽着说,阿ann已经答应了。 我说那就行,明天你找人送彩礼,婚车过来,咱赶紧把这事儿给办了。 表哥电话里面沉默了好长时间,不知道该说啥了,许久之后啜泣着,说谢谢你兄弟!这段时间,不是你忙前忙后,表哥都…… 他话没说完,我赶紧打断了他,说自家兄弟就别说这些了。你要撑过这一关,以后做表弟的,还是劝你一句别做哪些缺德事了。平白无故的遭此一劫,也该反省一下了。 表哥连连称是,说只要度过难关,他就卖了鸡店,改行去做其他正规生意了。 我跟他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然后沾着床就睡着了。今天我实在太累了,可以说,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累过。 即便以前是加班、通宵玩游戏,都没有这种感觉。 一直睡到迷迷糊糊,第二天吹吹打打的声音响了起来,昂基来敲我门,让我赶紧起床。说是我表哥孙大力派来的车队到了,送了好些东西,我这个小叔子得赶紧出去招呼一下。 我困得不行,但想想也就忙活过这三天,毕竟还是表哥,这活儿还是要干的。强撑着爬起身子来,穿了衣服,赶紧走出去。 外面也挺热闹的,来了好些人,我都没有见过,应该是表哥的朋友。说来也可笑,表哥是干啥的?你说他的朋友又是些干啥的?这些人来接亲,也真是够滑稽的。 一伙人端着盘子,里面是这一次的礼金,身后还有人拿着被子、衣服之类的。女尸的父母赶紧招待我们,又是瓜子又是糖。 四周好多人指指点点,尤其是当新郎官和新娘出现在大厅中间,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了。 新郎不用说,肯定是表哥孙大力了,至于新娘子,就是那女尸的一张黑白照片。 说老实话,之前我们就看到一堆骨头了,根本见不到长相。没想到,看到这女的照片,还觉得可以吧。 在泰国人眼中应该算美女了,但要搁在我眼中,只能算是一般。相比起表嫂阿ann,那简直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也真是可怜了表哥孙大力,你好端端的干啥要x尸,现在遭到报应了吧? 在一群人吹吹打打之中,接着就是二人给两个老人倒茶。这女尸就一张照片,自然是找人代敬,表哥得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跟这肥婆和老头说好话。 我看得无聊,瞄了一眼来人。突然一蒙圈,居然在队伍里面看到了眼眶红红的表嫂阿ann。 这是啥情况? 孙大力不是说她同意离婚了?她咋会出现在这里? 我赶紧不动声色的靠过去,拉了一把阿ann的手,小声的说,“你跑到这里来干啥?” 阿ann流着泪,伤心的说,她虽然和表哥孙大力离婚了,但毕竟夫妻一场。虽然她知道他也是被逼得,但始终还是放不下他。 所以哀求孙大力,无论如何让她参加这场婚礼,祝福他得到幸福,然后就会悄悄离去。 我当时就瞪眼了,你特娘的以为这是拍爱情偶像剧呢?离了婚还可以做朋友! 不知道那女鬼是个啥情况?你这个难舍难离的前妻,突然出现在这里,激怒了她咋整? 当即我找到昂基,喊他赶紧的把阿ann送走,留在这里怕出事情。 阿ann很难过,一直求我,我坚决不同意。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不想最后功亏一篑。 昂基答应了一声,拽着阿ann就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是松了一口气。 可惜…… 在礼成后,浩浩荡荡的婚车,准备回去的时候还是出事儿了。 第20章 安慰嫂子 前面已经是交代过了,要想富,先修路。这进村子来的路坑坑洼洼不平,还特别窄。 表哥拜了礼,然后捧着女尸照片上了车。车队浩浩荡荡往回开的时候,结果直接给堵在半道上,动弹不得。 四周好多人围观,一个个嘻嘻哈哈的看热闹。 表哥急了,问前面啥情况? 最前面的一个司机说,一辆破皮卡堵在路上了,过不去。 我一听到“皮卡”两字,心惊肉跳。来的车队就我们这些,婚车自然不可能用皮卡。 这些人不认识昂基的,也不知道他的车,我可是晓得的,赶紧跳下车去,急急忙忙朝前面跑,还一个劲儿的默念,千万不要是他们。 结果,这事儿其实也明白,没啥悬念! 这贫穷山村里面,路都烂路,撑死了车子就三轮,哪有啥皮卡? 我这一上前去,果然是看到昂基的车坏在了道理正中间他正蹲在路边苦恼的抽烟呢。车上还坐着表嫂阿ann,她也显得很烦躁。 我问他这是啥情况啊? 昂基很尴尬,告诉我他也不晓得咋回事儿,皮卡车开到这里,轮胎就给爆了。 我脸色一变,问他备胎呢? 昂基说怪事,明明平时出门他都记得带备胎的,但这一次就忘了。 我特么也服了。备胎不是应该就放在车上么?你还提醒自己带不带不成? 行了,咱也别废话,现在时间紧急。我跟昂基打个商量,让他先将车子扔在这里,我们先走。那边婚礼要紧,我出去之后就给他找拖车过来,把车子拖出去。 昂基是个爽快人,直接点头答应。 于是我从后面的“亲朋”里面,招呼了一声,喊了几个大汉过来,大家一起使劲儿给这车推开,我们后面的好继续走。 当时四个大汉上前,昂基则上车踩油门,挂档位。但是,轮子在下面一个劲儿转,车子就是出不来。 也是特么邪了!没办法,继续加人,一茬接着一茬的凑上去,人数不断的增加。最后还拉了几个看热闹的村民来,车子还是出不来。 我和表哥急得一头汗。关键时刻,还是陈小二站出来说话了,他说这事儿不对!可能你那鬼表嫂刚出嫁,舍不得离开娘家。她要不愿意走,就是来再多人这车子也甭想抬起来。 我郁闷了,现在咋办?不能说走回头路,又回去待一夜吧? 陈小二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对我说,“这样,你把你表哥的老外公、老外婆,一起接过去。就说过上几天好日子,我相信这车就能移开了。” 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对,赶紧回去,然后找到肥婆和他老公,说要带他们过去享几天清福。何况,“表嫂”想念你们,舍不得你们一家人。 他们也没拒绝,因为可以去城里蹭吃蹭喝嘛。虽然有点不符合规矩,但他女儿不放,这婚就搞不成。 果然在两人接回来之后,只需三个人轻轻松松一推,皮卡车带点油,擦着轮圈就出来了。 路通了,我们得走。但阿ann咋办? 留她和昂基在这里,我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怕那女鬼吃醋对她下手。 得,一咬牙,喊她上车了,大家一块儿走。 等出了这个村儿,在外面的路上,我和她一块儿下去吧。 都说这人结婚一辈子一次,所以都有点手忙脚乱的,但今天这头次“冥婚”,实在乱成一锅粥了。 也不知道孙大力这脑子是不是起包了。阿ann是个妹子,又年级小不懂事,你一个大老爷们还不懂?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阿ann,她哭得很伤心,一个劲儿的在哪里抹眼泪。又不好意思让我看到,只能假装在外面看风景。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我都不好意思去责备她了。 车队一直出了村,半道上加油,我拉着阿ann就下车了。 没错,就是拉的!她哭着不肯走,非说啥要祝表哥幸福,送他走到婚礼的殿堂去。 我翻白眼儿,你不是送殿堂,你是送他上天堂。你再继续呆在这里,那不是送婚,是送葬了。 所以才说,有啥父亲,就有啥女儿。阿ann的老爸是个外国人,跟她娘玩“浪漫”有了她,结果搞得这妹子太单纯,脑子里面尽想着偶像剧那些狗血情节。 为了不去触“鬼表嫂”的霉头,也为了让表哥的“冥婚”顺利进行。拉着“前表嫂”阿ann,我带她先去吃东西,一边吃,我一边开导她。 这妹子你别看身材好,又漂亮,但难过起来就是暴饮暴食。连续点了好多东西,搞得我都心惊胆战,身上只有国币啊,泰铢少得可怜。 要等下不够付钱,就未免有点太丢人了。 看她那小模样怪可怜的,我就不明白了,孙大力比他大那么多,又长得不咋的,她到底是喜欢上表哥那点了,爱得死心塌地的。 我好奇之下就含蓄的问了。阿ann说她也不知道,但两口子在一起久了,总是有感情的。 我一听,得!我也明白了。这丫头太单纯了,还没分清楚依赖感和爱情是啥玩意儿呢。 于是我只能苦口婆心,好说歹说,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的开导她。阿ann这才表示,以后不会去找表哥孙大力了,这是为她好,也是为表哥好。 我点了点头,她能想到这点还行。 松了一口气,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焦急的事情要办呢。光顾着开导“前嫂子”了,都忘了昂基还在那破山村里面,我先前答应他,出来就找拖车去找他的。 当即我告别了表嫂阿ann,急匆匆的去找拖车。在一家修车店,人家听不懂我的话,我用翻译工具,在手机上一个字一个字敲给他们看,才明白过来的。 谈好了价钱,然后我引着拖车,朝着那山村里面就进去了。 远远的,我看到那停放在路边的皮卡车,直接伸头出窗外,就一个劲儿的喊,“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有点事情忙了半天,所以来晚了。” 结果等到车子走到近前,我一看傻了,皮卡车上根本没有人。昂基也不晓得跑哪里去了。 我也没留他电话,这下麻烦了,这穷乡僻壤的,他到底跑哪儿去了? 看了看天上,折腾了一天,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第21章 失踪的昂基 我突然觉得好坑,本来就忙得不行,昂基在关键时刻还给我掉链子。这村儿有点偏,他肯定不会跑到外面去了,车子既然还在这里,应该是等得有点无聊,进村子里面去了吧。 我跟拖车师父互相留了电话,然后让他把皮卡拖出去修,到时候我们会想办法过去领车。送走了拖车,转身进了村,然后我逮住几个村民就问他们有没有见到昂基。 这话说完,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傻。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他们咋会知道我在说啥? 最后还是几个小孩子,虽然听不懂,他们还是连比带画的表示,让我跟着他们走。 看着他们纯真的笑脸,我也没多想,跟着这俩小屁孩儿走,一直绕了几个圈圈。就在我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他们早一个偏僻的瓦房前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还挂着鼻涕的小孩,指了指里面,示意我进去。 我点了点头,转身刚要走,结果他俩又拉住了我的衣角,冲着我伸手。合着天下没白吃的午餐,我摸了摸身上,泰铢没了,只能心疼得把国币给了一百块钱他俩。 打发走了这俩小屁孩,我进了那黑屋子去,刚刚走到门前我就笑了。终于明白为啥搞得神神秘秘,要跑到这破地方来了。人没进去,还在门口呢,我就听到里面搓麻将的声音了。 进入其中,果然见一群人在里面搓麻,左边靠墙角的位置,昂基叼着一支烟,也是其中的座上宾啊。 这货一边搓麻将,一边咋咋呼呼的喊着啥。 看到我过来了,他明显一愣,然后伸出了手,冲着我一个劲儿打招呼。 我无奈的走过去,这货赶紧给我发了一支烟,笑着问我,咋才过来? 我说太忙了,你娃儿刚刚抽空子跑了,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赌钱,让我在外面一个劲儿的瞎找。 昂基说他实在等的太无聊了,一个人傻呆在车里也不是事儿,所以就上来逛逛。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个小赌坊,一时手痒,控制不住就来了两把。 我看了看昂基,运气不错,这货今天看来实在走运,居然赢了不少钱。我让他见好就收,咱该走了。 昂基笑了,一推牌,说胡了。一边收钱一边喜滋滋的说,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再想走也是不可能。干脆就在这里呆一夜,明天一早,坐牛车去镇上。 我知道他肯定是赌瘾发了,赢了钱,还想捞大鱼,不愿意走。虽然着急,但昂基说的是事实,这偏远的破地方,大晚上谁会去镇上呢? 于是我就坐在小赌坊里面看昂基打麻将,最后实在无趣,昂基塞了一把泰铢给我,让我也去找点乐子。 跑到前面抓骰子,几把下去,手中的钱就剩一半了。实在无聊,我就不玩了,回去的时候,昂基问我是不是输光了? 我说还有钱,就是肚子饿,我去找点吃的。还问他要不要? 昂基叼着烟,有牌打哪里还饿?喊我别管,他要吃东西会想办法的。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甭在这儿当电灯泡了。饿慌了,跑到外面的老乡家去,花点钱,吃了一顿农家饭。 回去之后,昂基还在哪里玩,我就在旁边陪着。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钟,他们是越玩越精神,我却是开始呵欠连天了。 昂基跟现场一个看热闹的当地农民交谈了一番,给了他一点钱,然后喊我跟他走,不用在这里陪他了,去好好休息一下。 我有心想推迟,但确实累坏了,这两天忙前忙后的,实在扛不住。也就对昂基道谢,然后跟着那村民走,去他家歇息一夜。 几乎是刚刚沾着床,我就头脑一昏,啥事儿不想,直接进入了梦想。 因为睡得不错,第二天起来得有点早,我出去先活动了下筋骨。然后去小赌坊哪儿找昂基去,这地方偏僻,门前挂着一块儿破布。 要不是来过,鬼才找得到! 在这偏僻村庄,他们赌博消遣,竟然还要跟做贼一样。不得不说,泰国这法律确实够狠。 我刚刚上前去,准备掀开布进去,结果一个人影一下钻了出来。这货也不说掀开外面这层布,是直接冲出来的,一下给我撞在了地上,疼得我死龇牙咧嘴的。。 抬起头来一看谁撞得我,今儿好生道歉就罢了,要不然老子也玩一把“老太太碰瓷。” 结果这一抬头,彻底就蒙圈了,是啥胆气都没了。 面前那人好…… 咋说? 又丑又狰狞。 他脸上像是得了烂疮,一块块儿的疤痕遮盖着。脖子还戴着一窜不知道是啥骨头做成的项链,冲着我叽叽歪歪的骂了几句。 接着甩手朝着前面就走,走着走着,他好像还很气愤。扭过头来,指着后面的赌坊,骂骂咧咧的好半天才消停。 我看着那货的背影,觉得奇怪,等到进入赌坊里面去,傻了眼。 昨天还热闹非凡的赌坊里面,现在变得乱糟糟的了,里面的麻将、骰子撒了一地。显然之前这里打过架,不少人还在忙着收拾呢。 我赶紧去找昂基,发现这家伙坐在那边闷头数钱呢。一看之下,眼珠子都瞪圆了,这桌子上厚厚的一堆全是泰铢。 我笑着说,行啊,你小子一晚上发达了,竟然搞了这么多钱? 昂基也笑了,说也不知道咋回事,以前打麻将很少赢钱了。但昨天居然运气来登了,赢了这么多钱,看来等下去了市里,要去买张cai票试试。 说话间,他抽了五张一千面值的泰铢给我。 我一下瞪大了眼,说他这是啥意思啊? 昂基说,这次是跟着我来吃喜酒的才赢了这么多钱,应该给我分红。 我当然不收,人家已经卖了一个人情我,咋好意思再继续要钱? 死活不同意,但他非要给钱,推脱不过。我就说成,你要给钱,那就当给我表哥的“礼兴钱”。 昂基点了点头,说也成,反正昨天车子抛锚,没去吃你表哥的喜酒。 我这才放心收下了钱,说是“礼兴钱”,大家就有结交。以后昂基要办啥事,咱还能随份子,把钱又送回去。 我说时间不早了,咱走吧。 昂基点头,在我们跨出小赌坊门的时候,出诡事儿了! 第22章 烧鸡老乡 当时已经是早上,太阳正好从东面起来,阳光就投在外面。这布帘一掀开,昂基走在我前面,突然从他身上发出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我一愣,跟着他走出去,在阳光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竟然发现他嘴角一列,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我蒙圈了,咋回事儿?赢了钱,昂基开心也正常,但为啥会出现那种奇怪的笑容呢? 我问他笑啥? 昂基愣了,说有笑么?他没笑! 我蒙了,难道我看错了? 对了,刚才太阳直接照射过来,有点刺眼,看错也是正常。因为担心孙大力,这事儿就算了,也没在意。 在村里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一辆牛车,给了钱,这村民才愿意带我们去镇上。 昂基一夜没睡,这一会儿已经是扛不住了,直接躺在牛车后面,仰着头迷迷糊糊的就开始要睡觉。 我可不好受,刚才摔了一下,屁屁疼。而且这乡村的路实在太烂了,牛车行走在上面,摇摇晃晃的,让我一个劲儿倒抽凉气。 昂基笑了,说要不要去镇上找个医院看看? 我想了想,才明白过来他意思,赶紧解释说,我没长痔疮。之前进门的时候,有个穿黑衣服、脸上有烂疤的混球,撞了我,摔得我疼。 昂基闭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了,说是那杂、种啊?昨天晚上跟他打麻将,这货不仅穷,脾气还大。输光了钱,就说我耍诈,还要抢钱。老子混了这么些年,谁敢跟我横? 当时在赌场里面,就好好的给他松了松皮。打得他求爹喊娘,才让这货回家吃屁去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货怒气冲冲的出来,还对后面的赌坊骂骂咧咧呢。 我让他还是小心点,那人看起来有点不善,不是好惹的。 昂基嗤之以鼻的冷笑,咋?兄弟,难道你觉得我好惹不成? 这话倒是把我噎着了,半天找不到话来答复。老实说,缅甸人尤其是果、敢人,那地方的人确实横。 当年南明政权在这边,接着国共开片,失败的一部分残军也跑到这里来。就算是到了今天,缅甸政府军,还和果、敢军不断打仗呢。 我顺口打哇哇,就来了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惜,昂基已经无法搭腔了。这会儿的功夫,仰着头,他开始打起了震天的呼噜声。 我苦笑摇了摇头,看这牛的速度,说真的……我特么怀疑自己走路都比它快。当然了,这路太长,又烂又不平,既然付了钱,咱也用不着去受这种罪不是? 坐在那里无聊,我就玩手机。拍上几张照片,发自己朋友圈去,给他们炫耀一下,老子在泰国旅游的生活! 摆了几个pose,拍了拍,准备选照片上传呢。 结果选择选择……其中一张照片,让我看傻了。 因为拍的角度问题,把牛车上的昂基也拍进去了。那张照片上,昂基依然枕着双手,靠在后面睡大觉。就是那嘴角咧着,诡异的一个冷笑,看得让人心惊胆战。 那种笑容无法形容,咋说呢? 就像是那些灵异老照片中,啥“窗前的诡笑少女”,“投影玻璃上的男孩”笑容之类。 我看得是心一揪,拔凉拔凉的,扭头去看昂基。他又恢复了正常,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啥变化。不知道为啥,身体很本能的朝着后面缩了一点,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昂基是咋回事儿?好端端的……中邪了?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中,我就一直守着昂基,可惜后来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有出现过。 到了镇上,昂基起来了,他说肚子饿,先去找点吃的。 支付了村民牛车的钱,带着我去镇上吃烧鸡,他说这里的烧鸡很有名,还是你们华人开的,让我一定要尝尝。 我点了点头,感觉那味道还是可以的,跟咱那边的叫花鸡差不多。一边吃东西,一边打电话给修车的,让他把皮卡开到这边来。 吃得差不多了,车也到了。付了车钱,我俩互留了电话,昂基说自己那边还有事儿,没法送我回去了。咱恐怕得在这里分道扬镳。还说以后有啥事情,直接电话联系。 我当然赶紧挽留他了,人家送了将近一千国币的大礼,还帮着忙前忙后的,车又整坏了。一杯喜酒都没喝,咋能说走就走了? 可是,不管我咋劝都没有用,昂基只说自己那边的事情确实走不脱。反正来日方长,咱以后有空了,可以出来继续喝酒。 我语塞了,因为解决了表哥这事儿,三天一过,我可能要回国了。跟昂基还能不能见面,真的是两说。 昂基人不错,我原来还想甩手不管之前约定的事情,但现在,我打定主意,一定“叮嘱”表哥把尸体还给人家。 两人聊了一会儿,昂基就喊老板过来要买单走人呢。 我咋还好意思让他买单? 赶紧让他走,这喜酒没喝,这顿烧鸡必须得我请。要不干,就是瞧不起我这朋友。 昂基推脱不过,也就同意了,再三告诉我,一定要电话联系。 我点了点头。 他开着皮卡车走了,这鸡还没吃完,我也舍不得浪费食物。 昂基有钱,咱没有,穷人出生,不吃光食物,心中不舒坦。等到吃得差不多了,我这才喊老板过来买单。 那老板是个中年男人,长得是又黑又壮,一听我口音,赶紧跑来,笑着说,“哎呀,妈呀,你东北人儿啊?” 之前倒是听昂基说过,这里是华人开的,我俩就聊上了。 聊天中,我才晓得,老板叫陈富贵,是黑龙江人。早些年来这边打工,时间长了,有点钱,就开了这店。然后,烧鸡生意还做得不错,他勉强还算能过日子。 都说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国外见到咱国人,都亲热得不行,何况遇到还是东北三省的老乡呢。 我俩越聊越投机,干脆他也不要我烧鸡钱了,说是送我吃了。 我一看那咋行?混的再差,也不能欠这点钱啊。 在你推我让中,最后大家各退一步,这开门做生意,不赚钱可以,本钱你得要吧。 陈富贵就收个本钱,我这刚掏出钱来呢。 结果……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陈富贵脸色一变,钱也不要了,店也不管,撒腿就朝着门外跑。 第23章 运尸 这货跑得是欢天喜地,头也不回的喊他媳妇看着店,自己要去“发财”了。 我问他这是发啥财啊?难道天上还掉馅饼不成? 陈富贵笑哈哈的说,就是天上掉馅饼了。接着,抓着一个麻布口袋,眨眼间消失在了眼前。 他老婆过来,气呼呼的说,一天不学好,就做些“守株待兔”的事儿,缺德! 我问她到底咋回事儿? 这老板娘也不说,毕竟人家私事儿,我也不好问。 所以就付了烧鸡钱,转身出去,打了个车,说了具体的地方就回去了。到了小别墅,看到表哥孙大力,他身体还行。烂疮止住了,看到我回来后,赶紧拉着我就进屋。 桌子上,他摆了两摞钱,喊我收下。 我一看这钱愣住了,问他这啥意思? 表哥眼眶一红,说这两天没有我忙前忙后的跑,恐怕他已经挂掉了。作为兄弟,他也没啥表示的,这点钱让我带着,回去之后给我爹、我妈买点东西,算是他的心意。 我果断把钱推了回去,说你生意做得这么惨,急需用钱。你给钱我干啥?这点钱你留着,还有你答应我的,身体好了后,那店就不做了。 孙大力支支吾吾,说暂时先看看。而且要找下家来接盘,这些东西都是要花时间的。 我一听到这话,心头就是一跳,知道这混蛋好了伤疤忘了疼。也是,每个人都这样,在到了危机时刻总是发宏远,要自己好了咋样咋样,结果真好了,宏愿也不可能去兑现了。 而且表哥现在已经和女鬼结了婚,算是重归于好,还指望着再次靠她发财呢。这鸡店关了?更加没希望了! 我实在没辙,无奈的只能让表哥好自为之了。反正这事儿已经解决,我还是回自己的乡坝头去,在泰国这地方我心累。 孙大力当然是极力挽留,但也留不住,钱我也不收,他说明天去买点土特产,让我带回去。 我也不推迟了,洗个澡准备去睡觉,突然间想到了昂基这事儿。我又转过头来,再三叮嘱他,我们欠人家一个人情。不是他帮忙,这女尸捞不回来,你看着能不能搞个死尸,去给他补补墓气。 表哥虽然是满口答应,但又显得为难,说最近尸体难找啊。何况,有家人的,尸体都好好的安葬,要补墓气只能找流浪汉。 我也不想和他纠结这问题,只是让他尽力而为就行。感觉累得慌,我就先走了。 他家有“脏东西”,现在又刚新婚,女鬼肯定在屋子里面。我是不想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所以还是去外面旅馆住。 好在只是在在泰国再呆一晚上,明天买了机票,我就回国了。可想是这么想,有句老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天一早,我电话就响了,是表哥孙大力打来的。他告诉我,昨天不是讲要尸体么?刚刚捞爷陈小二打电话给他,已经有现成的了。 孙大力的意思是,让我跟着去运尸体,陈小二有事没法去昂基哪儿。他也找不到地方,只能让我去带路,顺带的在路上给我买点特产、反正时间也耽搁了,不差这一天了。 我有点为难,但想着昂基对咱不错,这也是我欠他的人情。东北老爷们,要讲义气,欠人情咱就得还。 多呆一天就一天吧! 让表哥过来接我,坐着他的丰田车,我们朝着捞爷所在的殡仪馆走。路上也开得不快,走走摇摇,到一个点儿,表哥就进去买点东西,说是让我带回家的特产。 泰国的特产也挺有意思的,啥虎皮膏、蜈蚣止咳丸,看那些包装,在咱国内都属于古董级别的货了。 大家也懂,现在中国的经济飞速发展,原来的东西是量多、耐用。但现在……一切都是向钱看齐! 表哥给我买得最贵的东西就是一条皮带,鳄鱼皮的。当然不是说这商标,是指皮质,真真儿的是鳄鱼皮。 他告诉我,这边有鳄鱼养殖基地,这皮子是真好。 当然好货不便宜,一千面值的泰铢,他数了五张才拿走。我说够多了,让他别买了,到时候上飞机搞不好还得办托运。 表哥说我来一趟不容易,多带点回去,也算他给我爹妈尽孝。我笑了,说又不是不来了,以后有机会我还来找你玩。 看这时间,逛啊逛的都要进中午了,再挨下去,恐怕昂基哪儿得走夜路。毕竟这是送尸的活儿,不吉利,还是趁着天亮过去好。 表哥也不和我争,赶紧朝着陈小二所在的殡仪馆走。 路上好死不死,还遇到塞车,我俩烦躁得坐在车里面抽着烟,看着那车队,闲得无聊。 我就问表哥,不是说尸体难找么?咱昨晚上才提出这事儿,咋一夜就有尸体了? 表哥孙大力不耐烦的按了按喇叭,催促前面的车子,然后吐了一口烟,问我昨晚没看新闻? 我说废话,特么的泰语都不会,我看新闻做啥? 孙大力笑了,他告诉我,昨天有人抢运钞车,结果被当场击毙。那人是罪犯,尸体就扔在了殡仪馆,没人来认领,陈小二就“藏”了起来。 我听到这话就奇了,说尸体就这么偷偷卖了?不怕到时候查下来,吃不了兜着走? 表哥就笑,你以为殡仪馆那小小的骨灰盒能装多少,更多的还不是进了垃圾桶。 这话说出来我就沉默了,找不到话来答复。 这里咱说过百分之一百的真事儿。我一表姐出车祸死了,进火葬场去烧。几个姨妈买了骨灰盒,在外面等着。烧了出来,骨头捡了一部分进去,很快塞满。 然后一群人哭爹喊娘的捧着盒子走了,当时我就站在原地多待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儿。几乎是你家属前脚一走,后脚剩下的骨头,那烧尸人员扒拉拔拉就给你扔垃圾桶去了。 套到捞爷这事情上,上头一查,就说尸体烧了。那骨灰指定扔了,非亲非故,我也不可能自掏腰包给他买骨灰盒,买墓穴不是? 我俩赶到火葬场后,陈小二鬼鬼祟祟的早就在门外等着了。一看到我俩过来,赶紧拉开车门,上了车。 表哥见他上来了,一脚油门干下去,刚要朝着殡仪馆里面开。陈小二眼睛一瞪,喊了一嗓子,“快停车!” 第24章 死尸敲门 表哥赶紧一脚急刹踩了下去,来得太突然,因为惯性我差点没撞工具台上去。 我骂了一句,问陈小二又要搞啥篮子? 陈小二骂我们彪,咋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 表哥也好奇了,说原来拉尸体都是从正门走的不是? 陈小二说,先前那是女尸,你花钱买的,家属也同意的。这次是啥?那是抢运钞车的劫匪,能让你这样大摇大摆的运走了?你不怕死,我还怕! 表哥反应过来,尴尬一笑,于是我们从后面绕了一圈进去。 进了后面,大概是宿舍的地方,陈小二和表哥一起进去。他俩在里面不知道干啥,等了一会儿,我就看着一个黑塑料口袋,缠得死死的。两人一起从里面抬了出来。 不用说,这就是那尸体了! 我觉得陈小二也真是胆够肥,尸体直接放自己的宿舍,亏他想得出来,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两人抬着尸体,额头上都是汗水。说这玩意儿死沉,喊我赶紧帮忙,三人一起使劲儿。 我是不愿意碰这些东西的,而且以前我听家乡的老人说,尸体一般都比活人重,因为阴气压在身上,所以才吃力。 表哥哀求着,喊我赶紧点,等下有人发现就麻烦了。 我一咬牙,没辙了,从车里面抽了两张抽纸,包在手上,抬着尸体三人一使劲儿,扔到后备箱去了。 亏得是大丰田,要小一点的车,尸体硬成这样子,根本就没法扔进去吧。 尸体放进了后备箱,表哥数了钱,老规矩两万。 接着陈小二让我们赶紧走,出门的时候小心点,不要给人发现了。 表哥点头准备上车,顺手就关门。 结果后备箱门一关上,“啪”的一下,居然又弹开。 如此反复几下,表哥头皮发麻了,问陈小二这是咋回事儿?难道闹鬼不成? 陈小二有点心虚,但尸体是他卖的,不能黄了。他赶紧凑上去一看,笑了。说啥闹鬼啊?这狗曰的是昨天被、打死的,过了这么久都尸僵了。 说话间,陈小二使劲儿推了两下,再关后备箱。但还是没有用,硬是合不上。 陈小二火冒三丈,打开后备箱门,抬起脚来朝着里面一通狠踹。一边踹,一边骂,“杂、种!死都死了,还不消停,耽搁老子发财。” 我看得肉麻,赶紧拉住了他,说他太狠了。死者也有尊严,你这“践踏”得有点过分了。 听了这话,陈小二嗤之以鼻,尊严?尊严个毛!穷得要去抢运钞车了,还有毛尊严。“嘭”的一下,终于后车厢门关上。 我和表哥赶紧上车,发动车子,离开殡仪馆。 在车上的时间真不好过。丰田尤其是越野车,大家都晓得,这后面所谓的“后备箱”,其实是和车室连通的。 陈小二将尸体塞进来,挤在了后座哪里,等于现在我们两人一尸是在一个空间相处。 那味道……呵,真是比我家农村的厕所还厉害。老子怀疑它都能熏死蛆! 我让表哥开车窗,咱散散气,这味儿太浓烈了。 表哥说不行,他这车有太阳膜,外面看不到。要打开车窗,这车上的东西不就让人看着了么?要遇到个交警巡查啥的,我们全都的露馅。 看我死死的捂着鼻子,一脸难受,他给开了空调,又给我发了根烟。抽烟有个好处,蹲坑的男人都明白,可以遮盖住臭味。 我心里憋屈,一根接着一根,说自己好端端的干啥要卷入这破事儿啊?本来在电子厂,心安理得的当焊工,现在倒好,提心吊胆的来这里投运尸体。 表哥说对不住我,以后一定补偿。本来他也不想让我来参合的,可是陈小二有事情不能走,只有我能认识路。 我也让他别说这些了,赶紧走,尸体扔给昂基,这事儿就算完了,我赶紧回国去。这泰国太危险,不是人待的地儿啊。 表哥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然后继续开。 昂基那地儿也偏僻,有点远,我就蜷缩在驾驶室,大致指了方向。跟表哥说,我眯会儿,到这里就一条路了,到了不认识的地儿你再叫我。 表哥点头。 结果我刚闭上眼,眯了不到一分钟,车子里面居然怪异的传来“咚咚”两声。 起初我还不在意,你说车子在路上跑,哪能没点声响。闭着眼睛再睡,结果声音又一次响起,如此反复几次,我有点hold不住了。 起身看着表哥孙大力,我问他你听到啥怪声没有? 表哥一愣,说他这车车况挺好的,关上车窗几乎听不到发动机声响,哪有啥怪声? 我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最近遭遇了表哥“鬼妻”这事儿,弄得我神经过敏,一下是看到昂基诡异的笑,一下是听到奇怪的声响。 没辙,甩了甩头,准备继续睡觉。结果刚躺下,那“咚咚”的声音又来了。 我听得清楚,不是啥幻觉,赶紧再次起身。 这一次不仅是我听到了,连表哥也瞪大了眼,说他也听到了声音。 我问他声音从哪里来? 表哥说他也不知道。 我就服了,你的车子,你不知道? 刚吐槽呢,那声音又来了,这一次听得分明,就是从后面的后备箱传来的。 表哥一下就给车子刹住了,我俩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事儿玄乎。 我问他,是不是后面那人还没死?在敲门求救? 表哥说那咋可能?昨天新闻都出来了,抢运钞车的歹徒,当场给击毙的,咋可能还活着? 既然不可能还活起,这事儿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让孙大力去看看。 结果他一个劲儿摇头,摊上女鬼这事情就吓得够呛了,现在要再来一个,不好过!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放松,可这车里面的气味儿,还不如不吸的好。摸了摸脖子上的佛牌,再加上现在是下午,太阳还在,这厉鬼再凶悍,也不敢这时候对我下手吧? 再看表哥,他一个劲儿的摆手,表示自己坚决不过去。 我冲着他伸了个中指,然后探出头,一点点的挤过两个主副两个位置的中间,趴在后面位置,探着头一瞅。 玛德!当时给我吓坏了都。 第25章 全身长虫 驴曰的陈小二,之前尸体僵硬,一部分卡住了门。这货恼羞成怒,抬起脚来就一通狂踹。最后倒是能把门关上呢,可他给人家身体的“元件”给卸了一个下来。 啥呢? 一根血肉模糊的手指给砸断滚落了出来,随着车子颠簸,这后面又狭窄,滚来滚去就发出“咚咚”的响声。 表哥问我咋样了? 我就把这事儿给说了。 他也骂陈小二不是东西。 现在咋办?总不能让手指头一直滚吧,但要让我去捡,我也没哪种。最后一咬牙,将车里面的抽纸扯了一大团出来,扔后面空间去了。 还真别说,这方法有点效果,声音没了。 让孙大力赶紧的,我真被这差事儿搞得头疼,只想尽快的摆脱尸体。就在下午四点左右的样子,我们到了地方。 昂基那群农民兄弟出来,当时就给车子拦在了哪里。用泰语一个劲儿的叫,他们脸上都是一脸警惕。 我赶紧打开车窗,支出脑袋,冲他们说自己是来送尸体的。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但看到是我,这些人的警惕也就放松了下来。 打开了车门,我和表哥走下车去。我也不会泰语,还是表哥反应快,挨个儿给他们发烟,还说了来意。 我看了看这群人,结果没发现昂基,就问他们咋回事? 表哥把话一翻译,那伙人脸色一个个难看,其中还有几个人,愤怒的看着我俩。那表情真是够吓人的,不是中间隔着几个人,我还真怕他们会冲上来砍我。 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戴着草帽的大叔,为难的告诉我们。昂基回来之后出事儿了,现在没法见人。 我心头一跳,这才隔了不到一天,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那人“呱唧呱唧”的不断说着,表哥泰语也牛,居然直接实时翻译。 我听了一下,大概明白咋回事儿了。 昂基当时和我一起吃了烧鸡,回来之后,先是检查了一下“作假工作”。接着这货当天赢了大钱不是,他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又让自己的伙计们,大家一起来抓骰子。 但这风水轮流转,人那有一直红的? 这不…… 抓骰子,昂基运气霉了,不仅是把当晚赢得钱全赔了进去,还垫了不少的“老本”。 按说他也是个人物,跟伙计们赌钱又不是第一次。但那晚上不知咋的,输了钱,他有点郁闷,一口气居然上不来,“哇”的一下,吐血了。 听到这里,我有点不解了,昂基那啥人?赢了钱,抬手送一千出去的主儿。刚和我结识,还请客吃饭、喝酒,这样好爽的人,输点钱要吐血? 你逗我呢! 那大叔说他没说完,后面还有呢。当时昂基吐血,这大哥出事儿了,他们也不能说继续赌钱吧。赶紧搀扶他,问昂基出啥事儿了? 昂基张着嘴,但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现场有个小弟“啊”了一声。 咋回事儿呢? 回头一看,那人指着地上昂基吐得血,说不出话来。再看地上,他们也吓傻了,吐出来的血里面,夹杂着一些白花花的蛆虫。 搀扶昂基的一个兄弟,也怪叫了起来,赶紧指着昂及的身体。大家一看,发现他的皮肤下面隆起一个包,有啥玩意儿在里面游走,跑得飞快。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状况,当时一个个都吓傻了。赶紧叫人说医院,结果路上昂基就一直昏迷不醒。 奇葩的是,送到医院去,这片一照,一切正常,啥事儿没有啊? 至于为啥昂基成那熊样了,医生也说不出来。后来跑了好几家,都是一样的状况,实在没办法了,他们只好把昂基送回来,等着看他死了。 昂基的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听完之后,感觉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好端端的一个人身上,咋会无缘无故长虫? 以前倒是看过这方面新闻,有人从脑袋上取出虫来,因为这人爱吃烤肉,每次肉没烤熟,就迫不及待的吃了。 久而久之,那寄生虫就进了身体里面。可咱也没听说过,谁吐血吐出虫子来的。 我看向表哥,问他在泰国生活这么久,有没有见过这种事情? 孙大力摇头,说他也没见过。当然,还是有听说过的,表哥说昂基的这感觉像是中了“降头”! 听完这话,我全身就起毛了。泰国大名鼎鼎的降头,我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没想到……真是来了一趟泰国,啥见识都给你满足了。 于是我赶紧问那群人,昂基有没有和啥人结仇啊?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怪异的看着我。 得!我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了,他是卖假货的,你说谁跟他有仇? 真要排的话,这有仇的人,估计能挤满一条大街了。 之前说话的大叔,又开始说了,他们虽然是做假货生意。但是,东西在泰国搞,出了墓之后却是销往中国的。 我一听这话,瞪大了眼,说难道不是泰国降头,是湘西蛊术? 表哥翻白眼,佩服我想象力的同时,反驳我,下蛊、下降都有条件的。得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取目标的指甲、头发、血液啥的。 所以昂基这“降头”,简直是匪夷所思,没有犯罪条件,如何造成犯罪事实? 我咬着牙,看着那中年大叔,问了一句“是跟着我出去,回来那天犯病的?” 那人点了点头。 拍着头,我突然想起来了,就在村子那天晚上,昂基赌钱赢了很多。当时还和一个怪人起了冲突,要说作案条件,恐怕就是那货了。 当时我就把这事儿给说了。结果昂基这群人,一个个都是血气方刚,吵吵嚷嚷,怒火中烧的说要找到那人,整死他妈卖比的。 表哥说人家既然下降头,这人肯定就见不得光,走哪里去找人?当务之急是赶紧解降头才对。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让这群人赶紧去抬车上的尸体,再找个人带我们去看看昂基。 结果去抬尸体的人,刚打开后备箱,因为之前是被陈小二强制踹进去的。门一松开,尸体就从裂开的黑口袋中滚了出来。 我扭头一看,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这尸体我居然认识! 第26章 下降头 旁边的表哥问我傻站着干啥呢? 我指着地上的那尸体,结结巴巴半天,找不到话来说。憋了很久,最后才说出了一句,“这人是昨天吃烧鸡那个!” 哈? 孙大力没反应过来,当时他又不在场,肯定不知道。 这人就是昨天我和昂基吃烧鸡,然后跟我聊天,黑龙江的陈富贵。只是……昨天的聊天他明明告诉我,烧鸡店的生意还是不错的。 有老婆,小日子还过得好好的,他是吃饱了撑的去抢劫运钞车?疯了不成! “行啦,不就是吃了一顿烧鸡而已嘛。人都死硬邦了,你现在可怜他有啥用?”表哥有点不耐烦了。 他这种人,是宁愿结交昂基,也不愿意和这些下面的小贩打交道。 我说不成,我总感觉这事儿有啥内情。他好端端的,干啥要去抢运钞车?而且,他是有老婆的人,这尸体咋会扔到这里来。 表哥喊我不要多事,昂基因为跟着出去一趟,中了降头,他们本来就火冒三丈。我要再多管闲事,到时候别说这尸体,咱俩还能不能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我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农民兄弟”,点了点头,也就没在意这事儿了。 大叔在前面领头,我们跟着后面走,然后进了那农房里面去。七拐八拐的,后面有一间偏房,他告诉我们,昂基就在里面了。 不过……这降头也不晓得会不会传染,昂基这病太吓人,好些人不敢进去。 我有点心虚的看着表哥,他说应该没事儿,对于降头自己还是听说过一些的。没有生辰八字,没有目标的东西,降头师就算想害你也没法。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才算是平静了点,跟着他一块儿敲了敲门。里面没啥反应,我和表哥对视一眼,干脆就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了这屋子,呵!那味道真叫一个浓烈,直钻鼻孔眼里面,熏得人难受。再看床铺上的昂基,虚弱的躺在哪无法动弹。见到我们进来了,他眼神散光,无力的看着我俩。 我一看这情况,和当时见到表哥的时候差不多了。简单一点来说,这就是要死的节奏! 我赶紧靠了过去,发现昂基脖子以下全都在被子里面,虽然遮盖严实,但我还是能看到他脖子下面开始流一种黄色的液体。 心头有点不是滋味,要不是他为了送我,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昂基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不用自责,这人活一世,哪能没点事儿呢?要一帆风顺的人生,那就没啥意义了。 我苦笑起来,昂基这人还真有点意思,都到了这节骨眼上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表哥孙大力一直站在旁边。我这才想起来,赶紧的介绍了一下。两人这一认识,也相互的结交,以后说不定还能在“商路”上,大家相互的扶持一把。 这事儿也算孙大力欠人家的人情,不是他帮忙把女尸骨头找出来,躺在那儿的可能就是他了。表哥当即就问昂基,是不是得罪啥人了?无缘无故的被人下了将头。 昂基也笑了,说自己干这行,得罪人挺多。但懂得歪门邪道还真没几个,何况这降头是东南亚这边的,自己的货一般不销这边。 表哥摸着下巴,一脸的疑惑,说这就奇怪了,既然没得罪人,无缘无故的为啥有人下降头害你? 昂基也显得很郁闷,说他也不知道为啥,鬼才知道这些生儿子没屁、眼的家伙,干啥做这些缺德事。 我想到昨天那小赌坊,于是我把这事儿给说了,昂基气得拍床板,恶狠狠地说,没跑!肯定就是那货。 我觉得有点不可理喻,不就打麻将输了点钱么,至于害人性命? 表哥说这就跟咱们湘西的蛊村儿一个道理。 我也没听说过这事儿,就问他啥“蛊村”? 表哥告诉我,在中国有一个村子,村里全都是放蛊的。本来没人愿意干这事儿,但只要有几个人养了蛊,开了头。其他人不养蛊,也容易被害了性命! 本着他死好过我死的心理,大家都开始养蛊,最后这村儿就成了一个“蛊村”。 我翻了个白眼儿盯着他,说你扯这些做啥子?跟昂基现在中降头,有半毛钱关系? 表哥说咋就没关系了?我只是告诉你,既然他们都是干这行的了,良心坏透了,没啥道理可讲的。惹了他们,只能自求多福。 我蒙了,问他那特娘咋办?总不能束手等死嘛。 表哥说也不是没有办法,中了降头,要么找有本事的人来解。再不行,只能去找降头师本人了。 我沉默了,连孙大力都知道的事情,降头师本人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他都存心的要害你了,肯定早就躲起来,轻易不会让找到。 想来想去的,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去找有本事的人。 突然间我就想到了“龙批”,他应该可以。 我当即赶紧对昂基说,这事儿你也别担心,明天我带你去找个龙批。我表哥这事儿,还承蒙他的指点,不然没法整。你这降头,应该是小事才对。 昂基一个劲儿给我道谢,还愧疚的说,给我添麻烦了。 这搞得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说到愧疚,其实应该是我感觉愧对他才是。 经过这事儿,原本我打算回国的希望落空了,谁让俺们东北人得讲义气。欠了人家的人情,这不还上,心中终究是不舒坦。 当天在昂基的马仔安排下,我们就在哪里歇一晚上,因为天色太晚了,要等到明天白天才能出发。 有地方,我自然就不用和表哥挤一个房了,躺在床上我感觉好累。但愿昂基这事儿真是最后一次,还了人情我就走。 可惜,注定了有些事情,踏了进来,要想退出,真是生不由己。 睡到半夜,外面起雾,直接给我冻得醒了过来。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想找被子,结果发现身上空荡荡的。最后给生生冻醒过来,我起身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块儿冰凉的大石头上。 这时候,阵阵冷风铺面而来,让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第27章 表哥太脏 我扭头看去,白雾之中一个身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接着,就见他穿着白色衣服,走路打闪闪,身上被血染红。在胸口的位置,还有个很刺目的枪眼。 我一看,这不是卖烧鸡的陈富贵么?心里有点害怕,但我还是壮起胆子问了一句,你要干啥? 陈富贵说他死得冤,自己没有抢劫运钞车被击毙不说,老婆看他死了,居然和她勾搭的白脸汉扯了结婚证。他尸体不管不顾,已经倒霉到家了,没想到遇到了我,还被送到这种地方来补墓气。 我听到这话就有点不乐意了,也甭管他是不是鬼,得跟他掰扯掰扯。你活着的时候是吊丝,死了变鬼还是个吊丝。 干!你娘! 老子给你送来补墓气,不是来坑你,变相还算是帮了你。你媳妇跟人家白脸汉跑了,不管你的尸,你又是个抢劫犯,在火葬场还不是两把火给烧了,然后骨灰扔垃圾桶里去喂狗? 现在我给你收了尸,找了个地方安葬你,你就该偷着笑了。你倒好,不但不报恩,特么的还来找我晦气,这是个啥意思? 这货给我骂得无地自容,只说那墓里面,一个不大的破地方,却是尸骨云集,实在太挤,不好翻身。而且他死得冤,心中不平,必须要撒撒气。 我让他赶紧滚蛋!虽然给你的是个廉租房,但好过让你睡垃圾桶、喂野狗。至于你的冤情,我说过了,尽力帮,但要真帮不上,你也别指望啥。 还真是别说,这一通辱骂,让陈富贵乖乖的退走了。 咱东北那地儿,老人们就说过,遇到“脏东西”纠缠你就骂脏话。 俗话说得好,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尤其是这人中恶人,它们见了更是心虚。 当我睁开眼来的时候,没想到已经是天亮了。揉了揉有点发昏的太阳穴,看着自己身处的四周,还是在那屋子里面。 也不知道是做了一个噩梦,还是陈富贵心有不甘给我托梦。 得!还好他没对我下手。 下手咱也不怕,身上戴着佛牌呢,不然我哪有底气和他对骂?打开门走出去,这乡下的空气还是相当的新鲜, 我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表哥起得比我早,蹲在一旁,低着头抽烟。 我走过去和他打招呼,却发现这货脸色白得吓人。愣了愣,我问他这是干啥了?脸色这么差? 孙大力尴尬的笑了笑,说没啥,就是他认床,昨晚上没睡好。 我看着他将信将疑的,总感觉这货有啥在隐瞒着。 就这一会儿工夫,昂基的马仔们开了一辆小货车过来,说是大哥没法坐车,让他在后面货斗子里面挺着。 这货全身上下都缠绕着纱布,也不知道身上咋样了。当然,我是不愿意去探究的,想来不会好看,还是不要去添堵比较好。 我和表哥也上了车,然后大家往回赶,也不敢开快了。这路不平,昂基那身体,再多颠两下,他可能没看到龙批,直接先见了阎王。 磨磨蹭蹭搞到了中午,大家是饿得人疲马乏。留了一个人负责照顾昂基,其他人进去找东西吃。 表哥觉得人家帮了忙,还送了大礼,不好意思。现在是不断的尽地主之谊,让大家可劲儿点,不用给他面子。 那哥几个可不是昂基,根本不讲究啥客气。你让点的我就点,结果一时间忘了分寸,“咔咔”的就点了满满一桌子。 在吃饭的时候,我问之前跟我们说话的大叔,昂基在外面要不要整点吃的过去。他说不用,咱们吃好了,等下打点包给他就成了。 孙大力不干了,说咋能吃打包的?那不是剩菜么? 当即叫服务员加了几个菜,新鲜热乎的,直接装饭盒里面,然后自己跑去送饭。 他这一走,那大叔就跟我扯犊子。说你表哥这人不错,就是有点“脏”。 听到这话我一下傻了。一来,这大叔居然会说国语。二来,他话的内容。 看到我吃惊的样子,他笑了,说这有啥稀奇?他常年和昂基在一块儿,能说点中国话也是正常的嘛。 我笑了,就问他为啥说我表哥有点“脏”? 大叔说自己在这一行摸爬滚打这些年,那墓地里面要“补墓气”扔了好些尸体。长期以往,谁见了都心慌,为了辟邪,多多少少去学过一点点常识。 说到这里,他四周的看了看,凑到我跟前来小声的说,“你表哥印堂发黑,黑气环绕啊。小心点,这是一个不详的人……” 我看他这么能掰扯,然后就问,你瞅瞅我咋样? “你呢?很干净,虽然身体四周也缠绕一圈,但这印堂却屁事没有。应该有啥重要的东西,在保护着你吧?” 我心头一跳,大叔说的话,真是让我有点相信了。不然,他咋知道我身上戴着有东西? 泰国佛牌在国内给吹得神乎其神,看来也不是没道理。当时我也不知道龙批用啥材料给我做的佛牌,总之我感觉这玩意儿挺厉害。 小心翼翼的贴身收藏,我想到了陈富贵这事儿,就问他,既然你老能看到这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昨天那抢劫运钞车的尸体,你咋看? 大叔正在吃扒饭呢,听到我这话,抬起头来就说了一句,“作死!” 我懵了,愣了好半天,才对他来了一句,“你相信他真去抢劫运钞车了?一个外国人,跑到泰国单枪匹马来抢劫?” 大叔瞪大了眼,嘴里含着一口饭,反问我,咋?昨天你新闻没看,这货胆子大到去抢运钞车,给当场一枪毙了。勇气过了头,就不是胆子大了,而是傻! 好嘛!刚才我还相信他是有点本事,现在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让我翻白眼。合着又是一个爱吹牛皮的主儿! 大叔还不死心呢,开口问我,“你咋关心那傻鸟?都填了墓,补了气,一副臭皮囊罢了。” 我苦笑,不是我想关心,而是这货昨晚给我托了个梦,说他是冤枉的。我是想前想后,总感觉这事情不对劲儿,抢运钞车这事儿一个人咋干得了? 第28章 敲尸人 大叔说,那他就不知道了,谁了解呢?兴许那人好生活腻味了,要寻求点刺激,故意的去抢劫运钞车,体验一把“心跳感觉”呢? 我听到这些话就翻白眼儿,知道他就一个吹牛的主儿,没啥真本事。也怪自己该,好端端的和他在这里掰扯,简直就是浪费口水和时间。 吃饱喝足,我们转身上车,一路继续朝着上次的“哇考达吉山寺”而去。然后前往后面的山林里,去找“龙批”,让他给看看昂基这降头该咋解。 可惜…… 麻烦的事情接踵而至,我们到达了这山林附近,发现那破木屋里面空荡荡的,压根没有别人。 这下有意思了。辛苦的跑来一趟,结果人没遇到,这下咋向昂基和他的小弟们交差? 表哥逮住一个山下打柴的农夫,用泰语交流了一番,然后苦着脸对我说,他问了,人家说里面的龙批,这师父刚圆寂,心里不畅快已经出去云游了。 我去,这下完犊子了,等于我们白跑了一趟。 再看那边的昂基,人家身体已经成这幅熊样了,废了老鼻子力气才到的这里。这来回的颠簸,他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儿,这一会儿搞得跟白纸似的。 昂基那群小弟心中有怨气,十分的不满,一个个在哪儿腻腻歪歪的。我也听不懂他们到底说的是啥,但是表哥的脸色不好看,想来是没说啥好话。 昂基气得直咳嗽,也在哪里用泰语“依依哇哇”的叫骂。刚才还叽叽歪歪的众人,这才闭了嘴,肯定是被昂基给训斥了。 表哥问我,你介绍的这人儿靠不靠谱?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靠不靠谱,你自己不清楚?这一身病到底是咋治好的,你心中不明白? 表哥说现在“龙批”不知道去了哪儿,再磨蹭下去,怕昂基是扛不住了。 我也觉得于心有愧啊,但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能咋整? 也真是赶得好,不如赶得巧了。我们这边正说着话呢,表哥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一看,是陈小二打过来的。 表哥接了电话,跟他一通闲聊,陈小二估计是在问他,事情弄得咋样了。 表哥皱起了眉头,当即把这事儿给说了。 最后我就听到两人跟吵架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整得我很无语。也懒得看他们唱戏,走一边去,点燃一根烟,先过过烟瘾再说。 刚刚抽到半截,表哥挂断了电话,然后皱着眉头朝着我过来了。 我赶紧掏出自己的烟盒子,抽出一根烟递给他。 表哥放嘴里,点了个火,然后一番吞云吐雾,这才慢悠悠的对我说。事情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龙批”咱这也找不到了,刚才和陈小二无意中聊天,他提到了一个人,咱们兴许可以去看看。 我纳闷了,就问他到底要找谁来解决这事儿? 表哥也不知道是用泰语还是啥话,绕口的说了一个词汇,音译大概是“裹吓哪呱”。 弄得我莫名其妙,问这个“裹吓哪呱”是啥玩意儿?能讲点人话不? 表哥很无奈,说这是东南亚地区这边的一种特殊职业。不晓得咋翻译,硬要翻译过来,就是“敲尸人”。 我咋感觉蒙圈了捏? 没听说过这“敲尸人”是啥玩意儿啊? 表哥说别说那么多,先上车,咱们到地方去和陈小二碰头,到时候路上再给我解释。 我们一行人赶紧上车,然后急急忙忙的又朝着殡仪馆去。越野车里面就我和孙大力,两个“老烟枪”抽着烟,就开始打屁。 想起刚才的事情了,我马上就问他,刚才说的“裹吓哪呱”是个啥玩意儿? 表哥一只手驾驶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抓着香烟,在窗外弹了弹,没好气的对我说,啥裹吓哪呱,这音译不对劲儿。咋说呢?这词汇是从越南音出来的。 我说甭管他是越南音还是泰语,你就直接告诉我,这“敲尸人”是咋回事儿就得了。 表哥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有点吓人啊,说出来怕给你吓着了。 窝巢! 听到表哥这话,真心的有点鬼火。本来我真虚这些玩意儿,但在泰国这时间,就算是一个胆小鬼也给磨成大胆人了。 表哥笑了笑。于是,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给我大致介绍了一下,这“敲尸人”到底是咋回事儿。 说起来,这事情还得提提东南亚这地区的刑法。 其实整个亚洲恐怕都一样,这人犯了罪,抓过去不是砍头就枪毙。 但有些家伙家里有钱啊,上了死邢台要枪毙,就花钱买通下面的人,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个忙。这真是有需求,就有市场。上面花钱要买命,下面自然也有人要卖命了。 我听到这里就打断了表哥,说他这故事有问题。这金钱虽好,生命更高。赚了钱,没命花拿来又干啥?这人又不是猫有九条命,一人就一次,咋能来买卖? 表哥笑了笑,说别慌,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捏。 原来这“卖命”的也不是真卖,收了钱的这些当官的,早就买通了“行刑手”。他们这枪里面,并不是真子弹,而是空包弹。 打在身上,让你皮开肉绽,鲜血狂流。但不致死,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说这半天,跟敲尸人有啥关系呢? 当然有!你当“卖命”那么简单?挨一枪,流点血就过去了? 非也! 这卖命啊,最难过的还是“卡房”这一关。 卡房是啥呢? 其实就是死刑犯被枪毙后,尸体临时停放的地方。 给枪毙了的人,尸体先去卡房放一晚上,第二天卡房的管理员问死者家属要“过夜费”,付了钱,然后让你领尸走人。 如果没有人付钱,说明这尸体是没有家属的,还是卡房的人找一板车给装了,扔到外面乱葬岗去扔了。 “卖命”的人,撑的就是这个时间,只有给你扔到乱葬岗去了。卡房的人回去,才能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回家。 你瞧瞧,这要赚点钱多不容易?跟一堆尸体呆一夜,第二天还得扔乱葬岗去,如非得已,谁愿意去遭这罪? 第29章 敲尸人禁忌 买命卖命这事情,最后还是出篓子了,让上面当官的人晓得了。严厉禁止这种行为,要是被逮住了,这“卖命”的人就要坐牢吃官司。 但无数次的事实证明,哪怕你上头管得再严厉,只要有利润,愿意去玩命的人比比皆是。而且这有钱人,买通得了行刑手,他确定“正身”,我打的就是死囚犯,上头能咋整? 说了这么多,咱这里就得提提“敲尸人”了。 这人“卖命”装成死尸,不是还要经历“卡房”环节么?上头就命令守卡房这班头,所有运送进去的尸体,必须要好好生生的检查一番,免得有人装死! 班头也难做,这检查尸体要咋检查?每人补一刀? 要有装死的还好办,一刀下去,保管他“嗷嗷”直叫唤。但要没有呢? 死者家属来认亲,枪毙的尸体只有一个枪眼,这身上多个刀伤算咋回事?到时候不闹得鸡飞狗跳才怪。 想来想去,班头也聪明,刀子变成了一种“竹竿”,上面缠一些“辣刺”。用这玩儿来敲尸体,死人没感觉,活人就不一样了! 一棍子下去,绝对比老坛酸菜还酸爽,活人扛不住龇牙咧嘴。死人身上还没外伤,家属看不到,一举两得。 敲尸人、敲尸人,这职业的起源就从这儿来了! 到后来这时代飞快的进步,有了火葬场和殡仪馆,“卡房”也给取缔了。自然而然,里面的班头也不能继续上班了。 这没了工作,得继续找饭吃啊。 哎嗨,看着手中那跟竹竿子,这玩意儿打了无数的死尸、在东南亚地区迷信,他们认为这就跟咱武侠小说中的“打狗棍”一样,准确来说是“打鬼棍”。 有这玩意儿,打在被鬼附身的人身上,这鬼害怕敲尸人的棍子,会自动逃跑。时间长了之后。这一传十、十传百,谣言越传越夸张,到最后“敲尸人”的棍子,被传得可以制任何一切阴邪! 听到这里我就翻白眼儿,说这些都是以讹传讹的事情,吃不准的。“敲尸人”本身就没啥法力,他能不能降鬼都是两说,更何况昂基这是“降头”,跟神啊鬼的完全不沾边啊! 表哥无奈的也笑了,还说现在难道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不成?“龙批”不在,昂基现在情况又是万分危急,咱们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我叹息一声,也觉得这事情伤脑筋。昂基用血淋淋的亲身体验告诉我们——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说着说着,车子到了殡仪馆附近。 陈小二已经鬼鬼祟祟的蹲在道路旁边,正点燃一支烟,蹲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咂。看到我们的车队过来了,他将香烟仍在了地上,然后一脚踩灭,急匆匆的就跑了过来。 和后面小货车上的昂基打了招呼,这货便打开车门,坐在了越野车的后面。 我问他咱现在是不是要去找“敲尸人”? 陈小二愣了愣,随即笑了,说谁告诉你他们叫“敲尸人”的? 我说翻译过来不就是敲尸人么? 陈小二也笑了,说这么讲也没错。不过有件事情,咱们得提前说好了,这找“敲尸人”价格不菲,他们轻易不出手,出手就要钱。 表哥笑了笑,说反正这钱不用我们出,后面那群假佬是做“古董”生意的。别的没有,但是这钱绝对少不了。 陈小二点了点头,说昂基这人确实有不少钱。而且无儿无女的,赚的钱也不花,估计是攒了不少。 我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咋觉得不是滋味呢?好歹昂基也帮过我们,他俩是不是“敲尸人”的托儿,打算压榨人家的钱财? 于是我反问陈小二,“敲尸人”靠不靠谱?你也知道昂基是干啥的。现在他是身体受苦,如果再被骗了钱财,恐怕你要倒大霉。 陈小二倒是笑了,说这事情他敢打包票,绝对是真的。不会有啥事儿,因为之前已经有好几个撞邪的人,被他介绍过去了,都挺管用的。 听到这些话,我就是一阵鄙视,盯着捞爷陈小二,没好气的说他路子宽。不仅殡仪馆里面当烧尸工,还兼职“捞爷”,现在更是还带上一个“介绍人”职业。 陈小二有点尴尬,挠着头,连说混口饭吃、混口饭吃。 我一想还是有点不对劲儿啊。既然“敲尸人”有这等本事,当时表哥都快死了,陈小二咋不表示一下呢? 我这么一说,表哥也觉得疑惑,两人都追问陈小二。 陈小二涨红了脸,说了啥?敲尸人也不是啥活儿都接的。 这话我和孙大力都没听明白,瞪大了眼,追问他到底啥意思? 陈小二叹息一声,干脆把话摊开了来说。明着讲,就是这“鸡店”的女人和男人,但凡沾了点边,他都不接。 我咋感觉蒙圈了捏? 这开门做生意的,还对顾客挑肥拣瘦的? 陈小二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样,苦笑着说,“没办法,这有本事的人都脾气大。人家的规定,咱也不能破了不是?” 表哥让他别废话了,办正事儿要紧,看这天色要不了多久就要天黑。得抓紧一把力气,他可不想晚上的时候走夜路。 陈小二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还逗比的问他为啥呢? 我翻白眼儿,说你没长眼睛?自己看看我们这队人,一个刚刚被冥婚,一个刚刚下降头。夜晚又是这些鬼东西活动最频繁的时候,所以还是趁着太阳没落山,咱们赶紧的到位去。 陈小二说他倒是没问题,就怕后面的昂基扛不住。就他那身体,等下颠着颠着,半道上就升天了去。 我让他闭上臭嘴,说点吉利的话,已经够乱的了。等下要真出啥篓子,他这乌鸦嘴非给昂基的马仔撕烂了不可。 陈小二尴尬一笑,啥话也不说了。 这一段路上也比较的平整,一脚油门干下去,车子跑得飞快。后面的看着我们领头车开始加速,他们也不甘示弱,趁着太阳落山前,我们赶到了目的地。 看了看,又是一个偏僻的地方。 我就纳闷了,干啥他们这些“阴人”,总喜欢躲在穷乡僻壤的地方去? 正胡思乱想着呢,后面那戴草帽的大叔,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声。旁边的表哥眼睛一瞪,说不好,出事了。 第30章 渐行渐远 我们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就看到坐在货车后面的昂基,躺在那黑汉子大叔的怀中,跟发羊癫疯似的拼命抽搐着。他双眼无神的看着我们,张着嘴,想要说点啥。 结果就看到嘴巴里面,大量的血水不断倒灌出来。伴随着刺目的鲜红,还能看到里面一颗颗白色的小玩意儿,顺着嘴巴落到了胸口,然后拼命的在哪儿扭动。 顿时,我就感觉自己的胃里面,阵阵的翻涌。之前听到他们说昂基吐一口血,能从嘴里面吐出白花花的蛆,已经觉得够恶心了。 但我没想到,亲眼看过之后,会更加的恶心! 最麻烦的还是昂基和他的人在这里,为了顾全他的面子,即便这心中是百般恶心,我还得强撑着不敢表现出来。 这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表哥估计是“深有同感”,他之前也差不多这样呢,居然没有恶心反胃的感觉。反而出人预料,硬着头皮,靠了上去,关心的问:咋样了?昂基兄弟,你还撑得住不? 昂基艰难的说话,张着嘴,“呀呀呀”的也不知道说些啥。这还真不如不说,不仅听不懂,那嘴里面的鲜血和虫子,还一个劲儿的喷。 旁边的陈小二可没啥演技,直接开启了“嫌弃模式”,跑到一边去,一个劲儿的捂着嘴巴,瓮声瓮去的喊我们搞快点。“敲尸人”就在前面,昂基这病越来越危险了,得赶快抓紧了。 我点了点头,几个人搀扶着昂基朝着里面走。当然了,肯定我是不会去搀扶他的,实在太吓人,我这人胃比较浅,见不得这些玩意儿。 他的两个马仔抬着昂基,陈小二前面领路,我和表哥就落在了最后面。 一路上,我仔细的看着路两旁的情况,黑乎乎的。种着一种奇怪的植物,我也分不清楚那玩意儿应该是花还是根茎了。 表哥在一旁小声的问了我一句,到底在想些啥? 我说啥也没想,你又在想啥? 表哥眉头紧锁,分明是有心事。憋了半天,最后来了一句,“这个……我还是不跟着你们去了。” 我一听就蒙圈,都走了这么远了,为啥不进去了? 表哥站在哪里,为难的搓着手,说“你嫂子跟着呢。敲尸人要真有本事,肯定会察觉的,到时候只怕是……” 一听到这话,我就恍然大悟,表哥是怕那女鬼进去之后会被收了。另外人家“敲尸人”之前也说过了,跟“鸡店”沾边的活儿都不接。 显然他讨厌这类人,表哥要跟着我们进去的话,只怕是惹个麻烦。 我点了点头,喊他小心点,马上这要天黑了。他也不可能一个人走,现在只能回车上去等着,我们要进屋子里面去,他就等于是一个人了。 表哥笑了,说没啥,新婚燕尔的,她不会害我的。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我还是有点不舒服,心中打定主意,进去之后……要是“敲尸人”是真有本事,我倒是要请他给表哥看看,帮他把身上的女鬼给驱除了。 看着表哥回去道上的背影,深一脚浅一脚的,我有种错觉,他不像是回到车上。相反的,像是在渐渐的离我远去,一点点的,直到最后“天人永隔”。 “喂,你小子走不走啊,还发啥呆呢?” 就在这节骨眼上,身后的陈小二喊了一嗓子,一下将我从刚才那种奇怪的状态惊醒过来。 再次看了看表哥,他已经坐在了车上,点燃一根烟悠哉的抽着。我想自己一定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导致这神经有点紧绷,快要出问题了都。 “催命啊催!”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转过头去,跟着他们一群人朝着里面的屋子就走。 那屋子矮小得可怕,黑乎乎的,像是被烧过一样。 但奇怪的是,除了墙体是黑色的外,其他地方都很正常。在屋顶上方,还有厚厚的一摞茅草,真是一个奇怪的房子。 陈小二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双手合十,直接喊了一句,“萨瓦迪卡!” 可是,出乎预料,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一点回答的声音。 我们全都蒙圈了,盯着陈小二,这事情是他负责的。现在出了幺蛾子,还得他负责来擦屁、股。 陈小二尴尬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硬着头皮,直接去敲门。手伸出去,敲了两下,那门就是虚掩着的。几乎没怎么费力,轻松的就是一下,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来。 在这即将夜幕降临的郊区,我们几个人一动不动屏住了呼吸,所以这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传入了耳中,真是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陈小二站在门口的位置,冲着里面探头探脑的张望,忍不住就喊了一声,“有人么?里面有人没有?” 刚说完这话,从屋子里面直接的就伸出了一个竹竿子来,当场给敲在了他头上。 陈小二“哎哟”一声,捂着脑门,涨红了脸刚要发脾气。但看到来人,他这口气可发不出来,只能到一半的位置,又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显然……这个拿竹竿子敲他的人,就是我们这一次要找的“敲尸人”。 他穿着泰国人传统服饰,手里提着一根竹竿子。看到我们这群人的到来,双手合十,打了个招呼,“萨瓦迪卡!” 我们也赶紧的跟他打招呼。 结果…… 这货看着旁边的我和昂基,咧着嘴当场一笑,真是让人吓坏了都。泰国人本来皮肤就黝黑,不笑还好,一笑起来,他满嘴都是黑乎乎的牙齿,看得我心中直起毛。这货到底是吃啥了,好端端的一口牙,给搞成这“比样”了。 旁边的陈小二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跟我递眼色呢。我这才赶紧回过神来,然后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对“敲尸人”释礼。 做完了这个动作,“敲尸人”顿时伸出手来,指着我“唧唧哇哇”的就是一通嚎。 我咋感觉蒙圈了捏? 也听不懂他到底在说啥,但是看“敲尸人”那表情很夸张,应该是一件让他十分愤怒的事情。 第31章 车子在野外震动 陈小二是一脸的为难,就那么盯着我看。许久之后,他才小声的告诉我,这“敲尸人”本领不俗。他光是闻一闻你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你跟红灯区的人有关系。 按照他的规定,我是不能进去的…… 叹息一声,我实在是没招了,扭过头去看着昂基。他现在的情况比较危机,容不得片刻的耽搁。我只好对他说,“你进去治病,我和表哥就在外面的车上等你们。” 昂基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废了半天劲儿,才勉强的做出了一个点头的动作来。 我就这样目送着一行人进入了那破旧的茅草房,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太阳早就落山了。 天空之中开始暗淡,黑夜彻底笼罩了下去。一个人站在这外面,还真是有点心虚。点燃了一根烟,我朝着表哥的车子走过去。 老实说,黑乎乎的四周,这地儿有偏僻,没有点光芒。不时的我得走走停停,掏出手中的打火机来照明。等到废了老鼻子力气,走到表哥的越野车前时,我又彻底的傻眼了。 车子停着,里面没有开灯,黑灯瞎火的。 但奇怪的就是…… 那车子居然上上下下,一动三摇的,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歹也是个老爷们,看到这情况我哪里还不明白? 我咬着香烟嘴,忍不住骂了一句,狗曰的孙大力!真是“老司机”。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玩车、震。作为老表,也不说叫叫我,这事儿完了必须跟他“友尽”! 如此想着,我骂骂咧咧的打算找个地方去坐坐,好歹等他把事情办完。结果刚刚扭头跨出去两步,我马上停了下来,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啊。 孙大力的“作案工具”,早就给掉在了厕所里面,他就是想震,也没法震啊。 难道说…… 扭过头去,我看向了那边还在剧烈抖动的车子。“难道说不是车、震,而是在里面拼命?有人在抢劫孙大力?” 一想到这里,我急急忙忙的朝着前面跑,到了那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表哥!” 可是,根本没有回应,相反的车子摇晃得更加厉害。不时的,里面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男女粗重喘息。 这下又搞得我头疼了,咋的?难道我的猜测又错误了? 想到这里,我也甭管那么多了,表哥这车子贴着太阳膜也瞅不清楚。整个人直接贴上去,在车窗前哈了一口气,然后擦了擦,朝着里面瞅。 就瞅了这一眼,吓得我双腿发软,整个人差点没一屁、股蹲儿给坐地上去。 表哥孙大力坐在驾驶座上,将汽车椅子给彻底放平,然后仰躺在哪儿。全身跟发羊癫疯一样不断抽搐,在他的身上,一个女鬼就跨坐在身,低着头,两人嘴对嘴。 我看到不断的有白色雾气冒出来,被女鬼吸进自己的鼻孔。她吸一口,表哥就抽抽两下,吸一口就抽抽两下,难怪这车子震动个不停! 真看得出神,突然女鬼像是察觉了啥,猛然一下扭过头来。吓得我赶紧捂住了嘴鼻,蹲在了车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娘的,当时真是吓得够呛! 我跟这些鬼东西也没啥打交道的经验,吸食阳气的女鬼,就在电视剧和小说里见过,现实里面碰到这事儿,我是真心慌。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移动着腿儿,佝偻着身子一步步磨蹭,朝着茅草小房而去。孙大力啊孙大力,不是我这当表弟的不仗义,实在是自身难保,你自求多福。 一口气都不带换的,我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茅草小屋前,抬起手来“咔咔”两下敲在了门上。 屋子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在干啥,安静得可以,我忍不住再次敲了两下,还是没回声儿。没招了,我只能围着茅草房子绕了一圈,绕到前面去。还真别说,在一个方向来看,这房子觉得挺小的。 但你要围着绕一圈,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房子就大得有点吓人了。 紧接着,我看到哪里有扇小窗,有灯光照亮。而且,烟雾秒绕的,不断有烟从里面冒出来。 好奇心害死猫啊! 我一时间没控制住,好奇的扒在窗户前,朝着里面就瞅。顺着窗口看过去,发现昂基就跪坐在地上,接着“敲尸人”站在他的身后。这人左手持一把香,右手拿着一根竹竿子,嘴里面不断念念有词。然后用手中的这香,在昂基的身上不断绕来绕去。 说完了词儿,抡起手中的竹竿子,“吧唧”一下就敲在了昂基身上。还真别说,这玩意儿真有用,不知道是给竹竿子打出来的,还是被烟给熏出来的。 就见昂基身上那粗大的毛孔中,大量的虫子,争先恐后的朝着外面钻。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吓得捂着脸,赶紧的别过头去。 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脚步声,一点点的朝着我这边渡了过来。扭过头去一瞅,我吓坏了,一根竹竿子就在脑门上悬着,然后狠狠的一下拍打了过来。 吓得我赶紧松开了手,然后身体不受控制,一声惊呼,当场从哪儿摔了下去。 里面的“敲尸人”,“唧唧哇哇”的就是一通叫喊。接着昂基的那群小弟,全都冲了出来,朝着我这边跑。 一看是我,之前的大叔瞪大了眼,问我到底在干啥? 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之前不是敲门敲了半天,你们都没回应儿么?我害怕你们出点啥事,所以就绕了一圈,从后面来看看到底咋回事儿。 陈小二直接跳了出来,瞪着个大眼泡,气急败坏的说,“好啊好啊你,你这混球没长脑是不是?人家敲尸人的活儿,是要绝对保密的。我们大家都不敢看,你居然还在外面偷师学艺,不怕到时候被鬼找上门么?” 听到这里还真是有点心虚,但很快我就想到了表哥这事情,赶紧说:要糟糕!我得找敲尸人救命,不然表哥孙大力,等下要被吸成人干了。 第32章 二选一 陈小二赶紧的拖拽了我一把,当即就翻白眼儿,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可拉倒吧你,还找敲尸人救命呢。现在他气坏了,搞不好还要杀了你。” 听到这话我就吓坏了,没这么夸张吧?我不就是瞅了一眼么?至于要喊打喊杀的? 陈小二翻白眼儿,说人家那是啥?师门绝技!你这叫啥?偷师学艺。套换在武侠小说上,你这种人不死也得自废双眼。 我听到他说得这么严重,还真是有点害怕。好死不死的,这时候“敲尸人”也走了出来,背着个竹竿子,指着我就在哪儿“哇哇呀呀”的开骂。 也不知道是说了啥,反正昂基的那群马仔,一个个都一脸的吃惊,用一副奇葩的眼光盯着我看。 我也听不懂到底在说啥,转过头去,看着旁边的陈小二。他脸色也有点不好看,瞅着我,半天之后才小声的说,“敲尸人”很生气。认为你刚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冒犯了“敲尸人”的祖先。 刚在给昂基做法的时候,等于你这行为是亵渎了“敲尸人”的传承。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死,要么就让昂基死! 我当时就蒙圈了,瞪大了眼,满脸的不敢相信。 擦,咋会有这种人? 看着旁边昂基那些手下,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样子,显然这仇恨全都扣到了我的头上。 我赶紧的冲着旁边的陈小二说,让他给翻译翻译。告诉这“敲尸人”,我是无意冒犯的,其实也、并没有看见啥。能不能不要这么过激,换种方式? 陈小二犹豫再三,但还是点了点头,如实的将我的话翻译了出去。 结果,那敲尸人听了之后,果然是大发雷霆,伸出手来指指点点的不断大喊大叫。其实这不用陈小二翻译,我都明白了,他肯定是不同意啊。 我当时就火了,这种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自己有点本事了不起了?当即就开骂了,啥瘪犊子玩意儿?你让我们之间二选一就二选一啊?我也明着告诉你,这世界上又不是就你一个人会点“术法”。老子求不到你,还不能去找别人不成?二选一!装啥装?惹毛了老子,今儿就先废了你。 陈小二可不敢翻译,一脸惊讶的盯着我,还小声的说了一句,“你丫的疯了是不是?知不知道敲尸人的本事?到时候他找几个小鬼来收拾你,今天你门都出不了。” 我看着他就瞪眼,咋的?不这么说,难道老子还真的二选一,让自己的小命和昂基的命当,挑一个不成? 陈小二很为难。我有点火冒三丈,抓着他衣领子,就喊他一句不落的全都给翻译出来。 陈小二“唧唧哇哇”的说了一通之后,就看到敲尸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说老实话,心慌不慌?咱确实也慌!但这家伙都要我的命了,我再不急眼,真把命给他啊? 敲尸人阴沉着脸,就那么瞅着我,许久之后得意的就在哪里笑。一边笑,一边“呱唧呱唧”的说,翻译出来就是,这“班武里府”,有本事的就那几个人。他不相信,我还能找到人。 我看着话都赶到这个份上了,要不弄出点实际的东西来,他还以为我是在吹牛逼呢。直接从脖子里面把绳子取出来,然后举着那块挂着的佛牌,炫耀似的喊:“瞅瞅,瞅瞅,谁说的班武里府老子找不到人?就你一个人最牛比?俺们都是菜,找不着人。什么玩意儿这是……” 结果敲尸人看着我的佛牌,神色有点复杂,“叽叽哇哇”的问我,从哪里来的? 我也不含糊,把龙批送我佛牌的事情,给他说了。 敲尸人听得是唉声叹气,一阵的感慨啊。又在哪里自说自话,也不清楚到底是说啥,反正陈小二没听清楚,他不翻译我更加不懂了。 他摆了摆手,告诉我,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当还个人情,昂基这活儿整了让我们赶紧夹起滚,不要再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靠,这混蛋说话真难听。但想到表哥这事情,我心慌,开口就要说。 旁边的陈小二是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拉住了我,捂着我的嘴。他小声的说,“你娃儿有完没完了?一天到晚的瞎咧咧,亏得这块佛牌救了你。再惹毛了敲尸人,大家都得搭进去。” 我翻了个白眼儿,盯着这货没好气的说:你这话不对。那是我表哥,万一他出了啥事儿咋整? 陈小二瞪了我一眼,说还能啥事儿?不就你家鬼表嫂吸表哥阳气的这点破事儿么? 陈小二这话说得倒真是让我有点目瞪口呆了。看着他,我不解的追问,你是咋知道的?你也看到了? 陈小二比划了一根中指,说我脑袋起包。鬼属于阴,人属于阳。本来在一块儿就没好处,阴气必定会吸阳气,何况他们是夫妻,长期以往,迟早会把孙大力吸干的。 我当时就有点恼羞成怒了,说既然你知道,还不让我说?真想让我表哥变成人干不是? 陈小二说我真是想太多了。先不说表哥是干啥的,人家会不会帮忙,就说那“鬼表嫂”。凶着呢,你能乱碰么?万一敲尸人脑袋不正常了,真出手相助,给鬼打跑了。 那以后孙大力也就没好日子过了,可一可二不可三,三番五次的搞,女鬼肯定会铁了心的要表哥的命。 我有点恼羞成怒,说这有啥区别?一个是当场死亡,一个是慢性自杀,最后的结局都免不了死。 “哎,你这就说对咯!既然结局最后都是免不了一死的话,为啥不让你表哥享受一下最后的人生,慢慢的离去呢?” 说到这里,看着一脸懵逼的我,陈小二还拍着我的肩膀继续循循善诱的说,“而且被女鬼给活活吸阳死,是一种享受啊!嘿嘿,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老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这话说完后,我干脆就是一脚踹他后面了,让这家伙闭着嘴,别特么的瞎咧咧。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第33章 一月死限 陈小二揉着自己的屁股蛋,龇牙咧嘴,骂骂咧咧的说我不理好,忠言逆耳。说完也不理会我了,跟一群人进了茅草屋,看昂基怎么样了。 我不可能站在外面啊,这大晚上的外面又冷。而且表哥孙大力这事情,让我心慌得狠,万一那“鬼表嫂”吸了他之后,又来找我可咋整? 他们前脚走,我后脚跟进。佛牌起了点作用,敲尸人竟然没赶我走。进了茅草屋,我们就在里面蹲守了一夜。 敲尸人也厉害,整整敲了一晚上,我趴在桌子上,这听到耳朵里面的声音,永远都是“哒哒哒”的声响。时间长了,一直听着这玩意儿,那感觉就是给催眠了一样。单调枯燥的声音,总是让人昏昏欲睡的,趴在哪儿,没多久我就给睡死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有人摇晃我,睁开眼睛来一看,才发现是中年大叔。他喊我醒了,已经完活儿了,大家准备回去了。 听到这话,我赶紧爬起身来,急急忙忙的跑去找昂基。确实,有些事情你不服不行,敲尸人真有两把刷子,昂基的脸色好看多了。 我凑上前去,问他咋样了?好点没有? 昂基笑了笑,说差不多了,身上的虫子没了。就是……他感觉好几处骨折,敲尸人下手太黑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我也笑了。 我说他既然有心思能说笑,证明身体应该是差不多了。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昂基点了点头,还一脸感激的看着我说,这次多亏了我,不然他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 我听到他这话就是一阵脸红,说这事儿其实不是我帮忙,付出最多的还是陈小二,你要感谢就应该去感谢他才对。 昂基点了点头,说总之所有人,都值得他感谢。 我看着他说话那样子,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忍不住笑着问了一句,“劫后余生的感觉如何?” “还行吧!”昂基笑了起来。 我们这里正说得开心呢,结果那边的“敲尸人”,一边在擦他的竹竿子,一边“唧唧哇哇”的说。 本来还有说有笑的昂基,听着听着,脸色就白了。 我问他,到底这货说啥了? 昂基脸色诡异的难堪。许久之后,她才瞄了我一眼,无可奈何的说,“他告诉我,别高兴得太早了。他的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现在暂时给我除了虫,最多撑住一个月而已。到时候不找到下降头的人,爆发会更加猛烈,我就得死了!” 昂基说这些的时候,一脸的伤感,估计心中不好受吧。 其实人活一辈子,谁能不死呢。最怕的就是这样,本来报了必死的决心,不打算能活下来了,但突然间又有了机会。好吧,这看到了光明和希望,准备死撑下去的时候,绝望又来了。 我拍着昂基的肩膀,笑着说,不要灰心。这不是还有一个月时间么?我看是绰绰有余了,到时候咱们一定能把那人揪出来的。 昂基点了点头,看着我,艰难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接着待了半天,昂基那边付了钱给敲尸人,不是个小数目,要了将近八万多的费用。 天! 光是敲敲打打一通,竟然就能赚到八万块,说老实话,我真有一种冲动,想去拜他为师,跟着这丫的混饭吃得了。不仅用竹竿子打了别人一顿,打完了之后,人家还得客客气气、赔着笑脸的送上钱来。 这样的好生意,恐怕很难找了! 陈小二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问我,咋?你也想去当“敲尸人”啊?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废话,难道你不想? 陈小二咧嘴一笑,说想倒是想,问题是没有金刚钻,揽不着瓷器活儿。这敲尸人和中国的倒是一样,人家是有一个传承的过程的。 比方说,他们手中的那根竹竿子吧。那得是原来卡房的班头用过的,真真儿的打过不少死尸,不然不起作用。光是这一根竹竿,你想要弄到,恐怕就得花不少钱呢。 我盯着他,骂了一句,你跟我说这些干啥?你小子心肠不正,该不是打起人家“敲尸棍”的主意了吧? 陈小二也不说话,反而在哪里“哈哈”一笑,不断的瞎咧咧说:咋可能,咋可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分明看到这杂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皎洁。他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所以来试探我口风,发现不对劲儿,赶紧的装个样儿。 我真怕这家伙乱来,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对他说,唉……捞爷,你晓得昂基这病是咋整的不? 陈小二愣了愣,说咋整的?不是打麻将的时候招惹的么? 我说你是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啊。当时昂基在打麻将,手气好,有人输了钱,找他麻烦。昂基当时多拽啊,一时来气,给他揍了一顿。 结果……这比装过之后,付出了代价,回来全身上下就开始长蛆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啥呢? “做人莫装比,装比被雷劈?”陈小二一脸的郁闷,我话还没说完呢,他就抢过了话头来。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啥,给这货的一句话都给我噎着了。无奈的伸出手,对着他比了一根中指,没好气的说,“毛!我的意思是,不要动啥歪心思。尤其是这些阴人,你要弄得不好,分分钟丢了小命。” 陈小二缩了缩脖子,啥话也不说了。 回到了车队去,我发现表哥孙大力,坐在主驾驶的位置,正软绵绵的摊在哪里呢。 他昨天晚上显然没睡好,顶着两个熊猫眼,仰着头,嘴角还在流哈喇子。 陈小二是跟着我们一起坐越野车来的,现在也跟着一块儿回去呢,看到这情况,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笑着说,“哎哎哎哎……看你表哥,看你表哥,像是老年痴呆忘吃药了一样,那模样真是有够怂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狠狠的瞪他,骂了一句,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你闭着,没人当你是哑巴。 骂完了陈小二,我凑上前去,看着表哥,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他,“表哥……表哥,你到底是咋了?” 孙大力听到我的话,缓缓的抬起头来,吓了我一大跳! 第34章 老司机翻车 人家说有没有灵气,主要是看眼睛,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嘛。但是表哥转头来看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眼睛里面白茫茫的一片,一点精神气儿都没有。 他再一张嘴,哎呀!我滴个亲娘。嘴里面那味儿真叫一个浓烈,我估计都能直接拿去当生化武器了。 虽然这么做很不礼貌,但我还是扛不住了,捂着鼻子倒退了一步,问他干啥啊?昨晚在车上吃了啥? 陈小二更加夸张,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就可劲儿的扇。他叫骂了起来,你娃儿昨晚是和死尸亲嘴了吧?这味道太特娘的吓人了。 我瞪了一眼这货,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这家伙真是说话不过脑子。 听到我们的话后,孙大力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他一个劲儿的摇头说,没有的事情,自己好得狠。只是昨天晚上守在车里面,没睡好,再加上火气旺,所以有点口臭。 “可拉倒吧你。你表弟说……“ 陈小二刚想把我昨天的遭遇说出来呢,我赶紧狠狠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趾头上。这货涨红了脸,憋了半天,后面的话也就没法说出来了。 表哥盯着我,就问我昨晚上到底是看到啥? 我拼命的摇头说,没啥没啥,昨天出了点事情,我看到昂基被“敲尸人”打得够呛。 表哥翻了个白眼儿,说“敲尸人”本来就要用竹竿子敲的,有啥大惊小怪的。 我连连点头,还生怕陈小二乱说话,赶紧上前去拉了他一把,两人从后面挤上了车去。我也不敢坐在副驾驶了,就和陈小二坐在后面。 一路上,这货一直在用眼神询问我,“啥情况?昨天看到的事情,你不认?” 我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回去的路上,气氛十分的沉默,那感觉沉重得都要凝出水来了。 陈小二是没心没肺的,随着车子的颠簸,他估计闲得无聊了。靠在车窗前,摇摇晃晃中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我看着表哥的背影,心头不是滋味,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了这幅鬼样。 孙大力啊孙大力,你说你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千里迢迢的跑到泰国来“女票尸”,弄完就算了吧。好不容易给你的狗命拉了回来,你自己先前也承诺过,只要能活下来以后就不干这缺德生意了。但现在呢…… 这货还指望着女鬼能再次带他发财!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被人家给吸食殆尽呢。 “你想啥呢?” 我正在盯着表哥的背影看得出神。结果没想到他突然扭过头来,开口来了一句,给我整得够呛。 反应过来后,瞪大了眼,我说没想啥。就是…… 说到这里,我瞄了一眼孙大力,结果就是这一眼,吓得我这心啊……是拔凉拔凉的。 表哥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神变得妩媚而吓人。我奇怪的感觉到,他好像不是孙大力了,准确点来说,应该是个女人! 车子里面阴凉阴凉的,气氛好特娘的吓人。 我也不搭腔,用脚使劲儿的踢了踢旁边的陈小二,这情况太诡异了,我觉得还是把这货拖下水比较好一点。 可惜…… 陈小二这货真是没心没肺的主儿。躺下睡着之后,就不愿睁眼。我严重怀疑,这时候就是有人当他成猪给捅了,这货都不带开眼的。 看着诡笑的“孙大力”,我赶紧皮笑肉不笑的说,没啥事儿。表哥,你专心开车,啥事儿都没有。 “孙大力”阴险一笑,接着转过头去,打了一个冷摆子。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恢复正常,继续是双眼无神的开着车。 我咬着牙,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佛牌,这玩意儿应该能有点用。为了救表哥的命,顾不得那么多了。要不然继续下去,他非得被女鬼吸成“人干”不可! 举起手中的佛牌,我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被他给察觉了。然后,抓住了机会,猛然一下,直接朝着表哥的头上扣了下去。 出人预料,表哥被佛牌扣上去后,竟然疯狂的嚎叫了起来。这玩意儿威力也太大了,他就跟抽了羊癫疯似的,直接在驾驶座上扭来扭去的。 孙大力张着嘴拼命的嚎叫,那黑色的气体从嘴里面窜出来,散发出了一阵阵的恶臭。他正开着车呢,因为这不安的扭动,导致车子行驶开始发生了偏移。 就跟条老蛇一样,在马路上扭来扭曲的疯狂摆动着。刚才咋踹都踹不醒的佛爷,这一会儿是来了精神,爬起来惊讶的大喊大叫,“咋了咋了?地震了是不是?” 话音刚落,结果…… “轰隆”一声,完犊子了!车子直接驶离了车道,干在了路边的大树上。 我和陈小二在后面座儿上,车子撞了树,惯性让我们又撞在了前座。表哥可没这么幸运了,脑袋直接“咔”的一下撞在了车玻璃上,鲜血可劲儿的流。 一会儿的功夫,后面昂基那群人赶到了,冲过来就扒车门。黑大叔更是拽着我朝外面拖,一边拉一边喊,“小伙儿,你们酒吃醉了是不?马路上面玩漂移?这不是作死的嘛!” 我头昏眼花的也不想那么多了,使劲儿一把将他推开,跌跌撞撞,含糊不清的就喊,“表哥……快……看我的表哥!” 说完,我就感觉胸闷、气竭,扭过头去,“哇哇”的呕吐了起来。 后来一群人被他们拉了出来,赶紧的送附近医院去。一查,我屁事没有,就是脑袋给干了下有点晕。表哥呢? 脑袋破了皮,受了点伤,躺医院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出人预料的,倒是陈小二一只手给整脱臼了,接好后,还上了夹板固定,让他慢慢修养。 我一看这是个好机会,表哥之前要给他戴佛牌,那是死活不愿意。现在他晕了,不正好嘛!干脆给佛牌戴在他脖子上,我特娘倒要看看,那女鬼这下还咋害他?让你吸,吸个大麻痹! 我弄好了这一切,黑大叔却是一脸紧张,拉着我就问,“小伙,你这是干啥?不怕整出事情啊!” 第35章 砍砍人,撒撒气 我听到这话咋感觉蒙圈了捏? 我问这大叔,咱这是为了救人啊,我表哥给女鬼缠上了,所以整个佛牌让那鬼玩意儿无法近身,要出啥事儿啊? 大叔叹息一声,怪异的瞟了我一眼,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表哥冥婚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人家新婚燕尔,你整个佛牌挂着,两夫妻没法在一块儿。到时候……哼哼,那女鬼恼羞成怒之下,恐怕是要来找你报仇了。” 我一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吓得扭头看了看身后,又搓了搓胳膊,盯着他说,别吓我,我胆子小。 大叔说啥? 他说我这人是真彪,之前就告诉过我,孙大力浑身上下都是黑气,人太脏。我也差不了,但区别在于,那些黑气在我周身环绕,没法近身,他推测我身上有“护身”的玩意儿。 现在看我把佛牌给了表哥,不等于是自己在“作死”嘛! 我听到这里就有点心虚了,询问大叔,那特娘咋整?总不能说我看着表哥死翘翘,不去管他吧? 大叔说这办事情啊,也得量力而行。你小子自身难保,还去管人家的闲事儿,真不怕死是不是? 旁边的昂基也跟着劝,喊我先把佛牌收着。这玩意儿也是一人配一个,要是给了别人戴,不仅不能起到庇护的作用,相反的还会惹来祸端。 看我不信,他指了指床铺上的孙大力,说你表哥之前只是脸色儿白,现在倒好。你一块佛牌上去,直接给人家干进医院来了。要你真是想帮他,收了佛牌,让人家“冥婚”夫妻亲热下。就算是硬要拆散人家,也先去找找阿赞,专门给表哥做块儿佛牌。 我看这两人都劝我,觉得这事儿还真是“一厢情愿”了。何况按照昂基的话,这佛牌“一个萝卜一个坑”,戴到不对的人身上,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 咬着牙,我只好把佛牌又给取了回来,看着表哥,我知道回国的希望算是又泡汤了! 现在龙批又不在,表哥也给干晕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干啥才好。 陈小二说自己还要去干活儿,就先回去了。说到这里,还小声的嘀咕,“真叫一个晦气,就为了赚点“介绍费”,还把自己手给弄折了,我容易嘛我。” 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连对他说对不起,这事情是我整得有点鲁莽了。 陈小二说别整那些虚的,来点实际的,忙前忙后的整个大红包吧。 我涨红了脸,说我没泰铢,国币你要不要? 他说不要白不要,不然对不起自己这只手。 搞得老子翻白眼儿,掏了两百块钱,才算是打发了他。 昂基这一会儿也走了过来,笑着对我说,他们也要告辞了。 处于礼貌,我当然要问下去哪儿?然后挽留一下人家什么的。 昂基这人也实在,告诉我,要去上次的那个小村庄,找“降头师”算账去。因为敲尸人说过了,他的“敲打”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完全康复,昂基还得去找降头师本人。 按照他的说法,那家伙认错、收降也就算了,要是不干,他就弄死那混蛋。反正下降头的人一死,降头照样能解开。 我一听他这话是火气十足,看来是真动了肝火,说不定到时候真给搞出人命来,让他冷静点,冲动是魔鬼。 昂基一听这话就瞪了眼,说冲动是魔鬼?老子要是再不冲动点,就是十条命都不够用了。赢了那家伙一点钱,他就要整死老子?行!既然他要玩这种“黑手段”,老子就让他知道啥叫“黑!” 说完,转头招呼了自己的兄弟们一声,怒气冲冲的就走。 我一看,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即赶紧的追了出去,笑着对昂基说,“你不要找那家伙麻烦么?上次我也去过,那地儿我认识,咱们一块儿去。” 说到这里,不由分说,朝着队伍里面就挤。 我们一行人杀气腾腾的就准备去找降头师,走到半截,昂基又停住了脚步。盯着黑大叔等人,摆了摆手说,咱们不能全都去,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开枪的不要,要悄悄的进村,人多了目标大。而且,咱们那一亩三分地儿也得有人照应,全去了哪咋整? 昂基思索再三,最后把所有人都给遣散了,就让我和他去就行了。 黑大叔怕出事儿,说我们两人去,万一出啥事儿咋整? 昂基冷笑一声,说降头师那算个啥?真要单挑,自己分分钟灭了他。 说到这里,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他笑着说,行啦!大不了我去找“登盛”,让他陪着我去。 说也奇怪,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后,所有人居然就放心的离去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好奇了,问昂基到底“登盛”是谁? 昂基说咱路上再说。表哥这车子已经撞了树,给拖到修车场修去了,昂基的小货车也给开走了,我俩只能去打车。他在这地方混得可比我熟,所以由昂基负责指路。 在车上他告诉了我“登盛”到底是谁?说起来,登盛其实也是个缅甸人,跟他一样是果敢的。 当然唯一的区别就是,登盛特别能打。这人不简单,当年当过兵,但后来犯了事儿被军队给开除。走投无路,跑到泰国来投靠他,昂基为人豪爽,给了他一笔钱,登盛就在这边开了一个“野味馆”。 他说反正也没吃饭,等下去找了“登盛”,就带我尝尝鲜。 我好奇开的是啥野味馆,可昂基不说,还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到地方就知道了。 坐着车子,废了老鼻子力气到达了“野味馆”,我一看外面的东西就傻了。 在这“野味馆”的门口,大大小小的摆满了各种笼子,笼子里面全都是一个个盘成一团的“老蛇”。这玩意儿真是看得我心惊胆战,瞅着昂基,我指着那玩意儿说,“你讲的野味就这个?” 昂基“哈哈”一笑,点了点头。 正说话间,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我扭头一看,脸马上就黑了。 第36章 蛇羹 在昂基介绍了登盛后,我还以为他应该是个体型魁梧,身姿挺拔的大兵呢。不然为啥黑大叔他们,听到昂基要来找登盛,一个个都放心了呢? 但真是不瞅不知道,一瞅吓一跳。面前的登盛咋说呢?肤色很黑,但透着一种病态的白,尤其是嘴唇白得更是厉害。佝偻着身体,最奇葩的就是他的手……只有一只! 没错,你猜对了,他是个残疾人。 我就郁闷了,小声的就问昂基,“咋的?你们果、敢军个个都练就了“独臂神尼”的绝技?” 昂基白了我一眼,心疼的看着登盛的胳膊,问他到底咋回事儿?谁砍的他手?那架势,显然是要点齐人马,跟“凶手”死过! 登盛苦笑一声,说了一句让我们两人都目瞪口呆的话,他说这手啊,其实是他自己给砍的。 昂基蒙圈了,好半天反应过来,骂了一句你疯了,没事儿砍自己的手干啥? 登盛不说话,让我们先进去,说跑了这么远肯定没吃午饭。有啥事儿,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我和昂基进了店里面,这才发现其中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客人。愁了一眼昂基,小声的我就问了,你不说他的“野味馆”生意很好么?咋这么冷清? 昂基一个劲儿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咋回事儿。 我就觉得奇了怪了,从头到尾,昂基说的话都是反着来的。他说登盛的店生意很好,结果惨淡如毛,他说登盛很厉害,结果他是个残疾人。这货说的话咋就没个谱呢? 很快登盛在厨房里面忙活一通,端着两盅香喷喷的汤,两碗白米饭就上来了。放在我们面前,就让我俩赶紧先吃午饭,还说招待不周,也没啥好东西待客。 昂基笑了,说这天上的燕窝,地上的“龙”,这两样是最美味的东西,这还叫招待不周啊? 说话间,这汉子倒是也实诚,扒着饭,就着汤,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在喊,“鲜!太鲜了!” 登盛笑了笑,又看着我,问我咋不吃? 我连忙摆手,说自己没有这种嗜好,吃不来蛇肉。 倒是登盛无奈的笑了,说这不是啥蛇肉,是羊肉。自己这店要盘了,隔壁买羊肉的老板听到他要走,今天早上送了点羊肉给他。没吃完,觉得扔了可惜,恰好赶上我们了。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端起来喝了两口。发现登盛还真是有个好手艺,羊肉弄得味很好、很鲜,一点也感觉不到膻。想想也是,连蛇肉都能做好,又何尝是羊肉呢? 昂基看到盅里面的羊肉,有点好奇了,又看着登盛问他,好端端的“野味儿”生意做着,为啥不做了? 登盛指了指自己消失的那只手,说这玩意儿就是因为做“蛇肉”给弄没得。他已经尝到个中滋味了,实在不愿继续伤天害理,所以决定不再经营“野味馆”了。 昂基和我都好奇了,赶紧追问他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登盛用他仅剩下的一只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费力的掏出烟盒,抖了抖,用嘴巴去含烟。我看到这里,赶紧摸出火机,给他点了一个火。 狠狠的抽了一口后,登盛给我们讲述了在他身上发生的怪事儿。 …… 登盛当年当过兵,还跟缅甸正规军干过仗,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兵油子。当然了,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是咱自古以来的老话。 尤其是在缅甸那地方,打仗可是真的要死人的。要不是穷得实在没法了,谁愿意去“卖命”? 登盛也是为了钱,所以这货当兵有点“不老实”,总是利用自己得身份捞点小便宜。上头一看这要不得,念在他战争的时候表现不错,再给一次机会,给他调到边关去了。 这对别人来说是个苦差事儿,但对登盛来说可是捞着了。利用这机会,他跟中国这边套好关系,趁机做一些走si生意,他收好处就带人家越境。 登盛做过一笔最奇葩的生意,就是带一个广州佬越境。那货跑到缅甸来是干啥的呢? 跑来也是走si,但走si的东西不是毒,而是一些“蛇”。登盛好奇,问他整这么多蛇干啥? 那人笑他不懂,这可是人间美味,运到广州去做成“蛇羹”,生意好着呢。他现在一个月几十万,靠的就是这个。 登盛留了个心眼,知道自己当兵也干不了多久,以后退役了,当兵一辈子啥也不会,岂不是要饿死。在送走广州佬之后,他付钱,登盛不要。当然不是做好事儿,而是他有更高的要求,要啥? 他要这广州佬的配方!让他教自己咋做蛇羹? 按说这玩意儿是“生财秘方”,广州佬全靠它“生财”,轻易不会给人。但是,看登盛是个果敢人,又是当兵的跟自己不起冲突。所以给了他配方,也不会影响到自己,还能剩下一笔“走si费”,何乐不为? 广州佬给了登盛配方后,临走前,似乎又有点后悔了。想了想,他叮嘱登盛,如果以后你真要做这生意,听我一句劝,凡事不要做绝。 登盛当然不把这话放心上了。得了配方,就小心收着,这不……他的预备是对的。 后来收钱帮人走si这事儿给发现了,炒了鱿鱼不说,还蹲了三年。出来后,登盛得找活儿干啊,但他一个有“污点”的劳改犯,哪有那么容易找工作? 思索再三,他决定跑到泰国来投靠昂基——这个跟自己还沾点亲戚的兄弟。 昂基大方,给了他一笔钱,登盛跑去开了个“野味馆”收购一些蛇来,然后照着配方开始做“蛇羹”。 这配方上面的蛇羹,做起来还得有讲究,为了追求者美味儿,你不能用饲养的蛇,得用山林间的蛇来做。而且啊,这有毒蛇的肉最好,这玩意儿跟河豚一样,毒素越强,弄出来的肉就越鲜美。 登盛照着这办法整了一锅,嘿!那味道真叫一个香啊,光是闻一闻,就叫人垂涎三尺,心痒难耐。再尝上一块儿,呵!让人欲仙欲死,这天地间还有如此美味,能吃上一口,简直都不枉此生啊。 登盛满心欣喜,已经开始做上了发财致富的美梦。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梦才开始,就被无情的现实给敲碎了。 第37章 让你偿命 热热闹闹的“野味馆”开了门,昂基这些朋友都来送花篮,一个个尝了登盛的蛇羹都说好! 可就是这批朋友吃完,他们走了后,登盛这店竟然空落落的,一天到晚都没有一个客人登门。时间一长,这野味馆里面都开始招苍蝇了。 登盛觉得奇怪,可能是他们还没尝过这玩意儿。也是,好东西,肯定要让别人尝尝,尝过之后,不怕他们不上钩。于是,这家伙琢磨了下,好心的免费让人品尝,让他们都来试试美味蛇羹。 但奇怪的是…… 蛇羹白送给他们吃,都没人吃。 登盛不明白了,于是在当地找了个华人,毕竟这玩意儿是一个广东佬给的。让他来吃自己得蛇羹,吃完后,问这人味道咋样啊? 那人回他,“硬是巴适惨咯,简直是人间极品。” 登盛就好奇了,问他那为啥没人来吃自己得蛇羹? 这人听了就笑,告诉登盛他是缅甸人,刚来泰国不懂。在这地方,泰国人跟印度人一样,对蛇极度崇拜,他们认为蛇是神的化身。你跑到这里来开“野味馆”,不是作死的嘛。 听到这话,登盛是如梦初醒,悔不当初啊。这特娘咋整?钱都砸进去了,自己不干也不行啊。 那人就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去当地华人聚集的地方开“野味馆”,保管生意爆棚。 得到这点子,登盛开心得不行,赶紧是发了红包,恭送他回去。接着将“野味馆”给搬了,朝着华人聚集的地方一扎,嘿,还真别说,马上转了风水。 原本冷冷清清的“野味馆”,那生意真是爆棚啊。不仅每天客人满座,而且到后来更是有很多人慕名钱来,直接从其他“府”驱车过来吃。 发展到后来,要在登盛这里吃“蛇羹”,那得提前预定,价格还特别高。你不要?别人就给抢了。 登盛这生意太红火了,导致货源跟不上,于是他就花重金,请人专门去捕蛇。这些人见了钱都眼红,各种的老蛇小蛇,大蛇细蛇,全都给捕捉了。 一时间,竟然导致“巴蜀府”的山里面,都找不到毒蛇! 登盛当时生意爆棚,每天都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为了赚钱早就红了眼。当初广州佬的警告,早已经是抛之脑后,见捕蛇人抓不到蛇,他只好撸扒撸扒袖子,亲自上阵。 好歹当年当过兵,野外搞过拉练,还训练他们野外直接生吃蛇呢。还真别说,登盛出手,非同一般。 这货出去忙活了一天,抓到了一条蛇!但就是这一条蛇,却顶过捕蛇人的所有蛇。 咋呢? 他居然抓到了一条3米8的黑色暹罗眼镜蛇! 当时都引起了轰动,一大群人来围观,还有人笑着说他把毒蛇的老祖宗都给挖了出来,这一下是发财了啊。 登盛不知道这蛇是不是老祖宗,但发财是肯定的了。剧毒的眼镜蛇,再加上这粗壮的身子,绝对能做出一大锅美味蛇羹。 这货为了赚钱也是够绝了。蛇还关在笼子里呢,他倒是先拍卖上了。论“段”卖,这人买那段,多长,下一个人又卖多长。 那些人为了尝一口“蛇王”做的蛇羹,是抢破了头,最后也甭抢了。一个当地的华人大老板,出了巨资将蛇都给买了下来。 约定三日后,他们公司要上市,要开庆功宴。到时候把这蛇宰了,弄上蛇羹宴,请所有员工饱饱口福。人家出了这么高的价,登盛当然愿意了。 于是给蛇关在笼子里面,先养着,等三日后再宰了它来做蛇羹。 说也奇怪,那蛇自从关进了笼子后,既不挣扎也不急躁。每日就盘旋在其中,用一双阴毒的眼神,不断的瞅着登盛看。 看得他全身发毛,总感觉这家伙的眼神不像是一个人饿,而是像一个人! 那日因为一个老客户的到来,登盛弄好蛇羹,客户觉得很好吃,心情很好,就挽留登盛喝点酒。 两人聊得起劲儿,时间就晚了点。喝了酒的登盛收拾好一切,关了门,正准备回去呢。结果又一次看到那条大蛇“阴毒”的眼神,喝得高了,他火冒三丈,狠狠一脚踹在笼子上,骂了一句,“狗畜生!瞅啥瞅,过了明日就让你下锅。” 骂完之后,回到楼上倒下就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他全身燥热,睡梦中有个黑衣男人来找他,质问登盛为啥要吃他的子孙? 登盛蒙了,老子也没吃人啊?啥叫我吃你的子孙?你娃儿拍岛国片呢。正要和那黑衣男子争辩两句呢,结果走上前去,就看黑衣男人的眼神儿咋这么熟呢? 仔细一瞅,哎呀!我滴个亲娘,这不是那根大蛇得眼神么? 刚想到这里,男人的脸果然开始起了变化,一张血盆大口张开,吐着长长的杏子,就嚎叫一声,“我要你为我子孙偿命!” 说罢一口咬来,登盛当时就给吓醒了。仔细一瞅,自己还在床上,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但那梦太过真实,他已经是吓得一身冷汗,这一会儿再想回去继续睡,周身湿哒哒的,根本睡不着。 登盛起床抽了一根烟,然后干脆去洗个澡,回来再继续睡觉。他这店面是分上下两层,下面一楼是做蛇羹招待客人的地方,二楼是自己住宿的地方。 因为地方小,也没有浴室,他就跟泰国当地人一样买的是个木桶,里面放点冷水,就进去泡了。 泡澡能放松人的神经,倒是挺享受的。登盛躺在里面,一边拿毛巾擦身体,一边就想刚才那个奇怪的梦。这好端端的,为啥自己会做这等怪梦? 使劲儿摇了摇头,他像这事情肯定都是白天看那狗曰的畜生眼神太多,自己胡思乱想。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明日过了,咱就给它剥皮抽筋,放到锅里面炖吧炖吧,换了钱财。 如此想着,登盛想到自己一条蛇赚了好几万,顿时心头乐开了花。照着这势头,用不了多久,那就能赚个满钵,回家盖房取新媳妇了。 当然……这货想得是不错,但中国有句老话,叫乐极生悲。这不,他刚刚洗好了澡,准备离开木桶走出去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抬起头来一看,吓坏了! 第38章 人蛇斗 这仔细一瞅,艾玛!豋盛感觉自己这魂儿都快吓飞了。长长的信子,阴毒的眼神儿,这不就是那条自己抓来的毒蛇“老祖宗”么? 它咋跑到自己这楼上来了? 原来……这登盛装蛇用的蛇笼子,都是关上后上面塞一根细铁丝一卡,这蛇不像是灵长类,没手美脚也就无法给弄开。但事情怀就坏在豋盛喝醉了酒,然后火冒三丈踹笼子那脚,硬是给卡子里面的铁丝给震出来了。 农村人要遇到蛇,不大不小的倒还罢了。要是遇到个体型大点儿的,那都要绕道儿走。老人们说这是蛇娘娘,活到这么大了,都成精了!在老人们口中,这蛇都是记仇的,要伤害过它们,就等着被报复吧。 这不……豋盛的报复就来了! 那黑蛇阴毒的瞅着他,速度飞快的就蛇形过来。 豋盛有本事抓它,那是做了充足准备,自己当时带着捕蛇夹、蛇药,再差劲儿身上还有一把小刀呢。现在泡着澡,身上连个指甲钳都没有,他赤手空拳如何跟满腔怒火的老蛇斗? 情况危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豋盛朝着木桶里面一蹲,抓起一旁的木桶盖儿朝着头顶上一扣!当起了缩头乌龟。 嘿,老子看你还咋咬我? 可惜很快得意的豋盛就发现自己这是个昏招了。 那大蛇见他缩进了桶里,也没法咬着,撞了几下也没招。于是它将整个木桶给缠绕起来,利用肌肉力量,使出全力的挤压。 躲在里面,听着木桶“吱吱呀呀”的声儿,豋盛是感觉毛骨悚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木桶外面是竹条编织的一个箍儿,里面嵌木板,用胶凝上。若是从內向外使力,有竹箍撑着,咋样都成。 但从外向内,那真是要了命!不过撑了半小时,这木桶就彻底完犊子。大蛇就等这一刻了,桶一破开,张大了嘴,露出两颗毒牙猛然就是一口,凶狠的朝着豋盛咬去。 但这动物就是动物,脑子哪里够得上?桶里面都是水,这一破开全冲了出来,兜头兜脑给它淋了一身。 登盛当过兵,身手不错,抓住机会跳了出来。顾不得形象问题,直接“果奔”,朝着楼下就跑。身后的大蛇紧追不放,一人一蛇冲下了楼,这店铺外面是卷帘门,要打开再夺路而逃,显然四来不及了。 登盛只得转身冲向厨房,将门拉上。这大蛇也是作死,见厨房的门要合上了,竟是猛然一冲,企图将身子给挤进去。 结果“吧唧”一下,拉门关上,它脑袋挤进去了,大半个身子还卡在外面呢。看着这鬼东西,到这挤咕眼上了居然还冲着自己龇牙咧嘴……想想这一晚上的遭遇,他是怒从心起,火冒三丈。 抄起厨房菜刀,对着卡在门上的蛇头当即一刀下去,鲜血狂喷。那头首分离的身子,在外面不断扭动折腾了十来分钟,这才消停。 “蛇羹”讲究一个鲜,蛇必须得现杀现做。惊魂过后,豋盛一看蛇尸,这玩意儿不能砸在自己手里。得趁着尸体还新鲜,把“蛇羹”做出来。想到这里,他立忙操刀干活儿。 也真是活该这货倒霉!人心不足蛇吞象,一瞅大蛇要钻进来了,太过焦急,下刀太快,蛇头后段还挂着大半截肉呢。这货也真是利益熏心,敲骨吸髓了,竟然打算将那小段肉给剐下来,放锅里面去回锅。 蹲下身子,他伸手就去捡,那原本已死的蛇头竟然活了,一口咬在了他右手食指上! 一阵剧痛传来,手指头是钻心的疼。豋盛掰也掰不开,他反应倒是够快,知道再磨蹭下去,剧毒攻心,必死无疑。 抄起菜刀,心里一发狠,一刀下去,切了手指。接着强忍着疼痛,他胡乱包扎了下,急急忙忙赶去了医院。 你说这够倒霉了吧? 但更加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这包扎出来之后,豋盛心中郁闷透了,一条大蛇砸手上了不说,而且还丢了一根手指头。回来之后,豋盛心中不舒坦,去了厨房看那条大蛇,又发现了自己那根断掉的手指头。 通体发黑,肿胀得像是一个馒头。他心中觉得可惜,就蹲下了身子去戳这根断指。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一戳下去,这根发黑发胀的食指头竟然当场炸开,一股黑臭的液体当场喷了他左手胳膊上一手都是。 那玩意儿顺着毛孔钻了进去,这条手臂马上是火辣辣的一阵疼。完了!豋盛再次送到医院去紧急抢救,命倒是保住了,可这条胳膊是保不住了。瞧这事儿整得,因为一条蛇王,他丢了右手食指不说,左手还被切了。 在医院住院的时间,豋盛百感交集,细细一想这事儿,才明白广州佬那话的意思。为啥他广州不去捕蛇,大老远去缅甸走si?可不就是那句“凡事不要做绝”了么?自己这办事儿太绝,所以才遭受了报应。 从医院回来后,豋盛已经下决心,以后不开这“野味馆”了。将店盘出去,到时候就将所有捕获的蛇尽数放生得了。 他的故事讲完了,我和昂基也是感慨得不行。这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分那迟和早…… 昂基问豋盛这关了门,以后有啥打算啊? 豋盛苦着脸上,说自己已经是个“残废”,还能去哪儿?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昂基这人重义气,一看他这窘迫样儿,还真是于心不忍,就让豋盛以后跟他混得了。 豋盛有点无奈,说现在自己这样儿,还能做啥? 昂基再次笑了起来,说自己那活儿用不这你的手,每天帮着看看场子,注意下小偷就成了。 两人谈拢,豋盛就雇了俩泰国人,让他们去放生。接着贴了一张条,大概类似于“门面转让” ,电话多少多少,联系人谁谁谁之类的。 接着我们就三人就继续上路。昂基告诉豋盛,回去之前他要搞死个杂、种。一问,他就把事儿给豋盛说了,那货也表示该整! 降头师别落自己手里,不然到时候给他整个“上下喘” 我听到这词儿就新鲜,问他们啥叫“上下喘”? 昂基瞪着眼,还骂我,你不是中国人么?你们发明的东西能不知道? 我红着脸,说还真是不知道。 第39章 不作不死 昂基和豋盛两人“哈哈”的就笑,说是云贵地区有一句话形容这人太老实,那就是“一根场子通到屁、眼”根据这话呢,当地的土匪们觉得跟他们用的一种刑法很相似,于是就给命名叫“上下喘”。 听到这话,我就直翻白眼,大概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咋回事呢? 民国前云贵这边的土匪猖獗,绑了票,问你家属要赎金。给钱都好说,要不给钱就撕票。撕票也不能说撕就撕,得做出个样子,吓吓其他人才行。 于是,他们整出了个新花样,用一根削尖了的棍子从肛门整进去,嘴巴里面贯出来。然后跟烤肉串一样,给肉票插地上,一时半会儿这人还死不了。要喘上个三五天,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上下喘”嘛,你上面喘气一直通到下面。可以说……这岂止是残忍?简直就是毫无人性啊! 我看着昂基和豋盛就翻白眼,这俩缅甸佬,干得活儿都不是常人做的事儿。可以说,算黑不算白,黑又不全黑,我这老实本分的普通人夹在中间真特娘难受。 坐着车来到了之前的小镇上,接下来要进村儿啊,那地方实在是太偏僻,路又烂得不行。司机不愿意去,加钱也不行,我们只能在镇上就下了、之前一通忙活,就吃了点米饭,喝了点羊肉汤。这一会儿早就饿得够呛,昂基说在这里先吃午饭,吃了咱们才有力气开片! 我突然想起了上次和昂基也一起到过这地儿,烤烧鸡的陈富贵因为抢劫运钞车被击毙,然后尸体给拖到昂基的“假墓”中去补了墓气。后来他来托梦,说自己没有抢劫运钞车,被人冤杀不说,老婆还跟人跑了。 我当时答应过他,尽力帮他弄清楚咋回事儿,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自然去看看了。 昂基当时中了降头,病得不行,这事儿也没给他说、现在到了这个点儿,自然是全盘托出。 昂基说陈富贵的烧鸡,他倒是觉得好吃,所以经常过来打牙祭,也算是个熟识。既然他有求与我,还是去瞧瞧吧! 于是我们来到了上次的那家烧鸡店,店还开着,生意也行。负责招呼的是陈富贵的婆娘,只是烧鸡店的男主人却换了。 那是一个干瘦的汉子,身体萧条得像个猪竹竿子。 昂基冷笑一声,小声的说,难怪陈富贵的老婆要出轨了,看那汉子的脸色就明白了。 我一听这话就懵了,说他真特么神了。看个脸色就知道人家出轨不出轨,当年要有他,大郎不至于惨死啊! 昂基说不是他吹,看人无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些年赚了点钱,经常流连红灯区,看过好多男人。他只要瞅人家一眼,就能看出这爷们那“玩意儿”厉害不厉害,他的女人幸福不幸福! 我一下就红了脸,说他尽瞎扯,这玩意儿那能通过脸色看出来?你不过是看到陈富贵老婆出轨在先,顺口打哇哇罢了。 他看我不信,还急眼呢。说我和表哥就是俩极端,看脸色就知道孙大力是战斗力五的渣。我呢? 战斗力至少是六! 靠,给老子郁闷得。 当然,这闹也闹了,玩笑也开了,咱们还得办点正事儿不是? 就找老板娘来问她点关于陈富贵的事,但一听到是说自己前任老公,这女人一个劲儿摇头,表示不愿意聊。她一个字也不愿意说,倒是给我们弄得麻烦了。 豋盛说这女人太现实了,老公才刚死,尸骨未寒,她就落井下石了,真叫一个缺德。 我笑着说,这算啥事儿?她老公的尸体没领,现在还在昂基那“假墓”里面呢。 昂基说既然这里问不着,咱们就去问问街坊邻居,总有知道真相的。 将烧鸡打好包,我们三人一边啃鸡一边去问附近的人。一问他们,关于陈富贵抢劫运钞车的事情,他们知道多少? 结果一个个直摇头,都说不相信,陈富贵那搓货会去抢劫?要说占点小便宜敢,但抢劫运钞车这么大的事儿,陈富贵胆没那肥! 这就尴尬了,横竖都不对,难道其中有啥冤情不成? 我们正琢磨呢,手中的烧鸡啃得就剩下骨头渣了。结果“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刚才还冷清的街道上,马上就热闹了起来。 好些人如同疯了一样,情绪激动的就冲了出来。抄起背篼箩筐,那速度好叫一个夸张,眨眼间就跑得没了影。 我一瞧这情景,顿时想起那天昂基走后,陈富贵做了一模一样的事,还说天降横财捏。当即也是扔掉手中的烧鸡,撒腿就跑,昂基他们愣了下,也跟着追了上来。 一边跑,他们就一边冲我喊,跑啥呢?条子来啦? 我说别问了,要弄清楚陈富贵这事儿,咱们跑就对了。 他俩虽然识将信将疑的,但还是跟着我一块儿跑。这一路上跑过来,我们就看到一群人兴高采烈,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往回走。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有人已经在打扫战场了。一辆侧翻的卡车,一个一脸死灰的男人,懊恼的蹲在高速路边抽烟。 看到这一幕,我是哭笑不得,陈富贵咋死的,我大概也明白了。说他抢劫运钞车,他确实冤,至于该不该死,我觉得该!这货一直让我纠结着这事儿,结果到头来其实识他自己在作死! 曾经国内有条新闻,说是一辆运送水果的卡车侧翻后,被附近赶来的村民哄抢一空。 原来这事儿泰国也有!、 在这个路段,后面是个高速拐弯路段,但这里湿气重,时不时的要出点车祸。只要听到翻车了,马上这群人是呼朋唤友,喊二姑父、大姨妈的,大家一起去抢东西拉。 你一个人去没法抢,司机肯定干你,一群人去就不一样了。那司机是顾这边顾不了那边,最后只能气得跳,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你跳归跳,我还抢我的,照抢不误。 直到那天起了大雾,一辆车又翻了。陈富贵一马当先,带着一群人又去抢,车主老样子,喊他们站着别过来。 这些货哪里肯听,要喊能停住他们的步伐,前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儿了。这不,照样的照抢不误! 结果哪曾想一声枪响过后,冲在最前面的陈富贵给趴了。 为啥? 因为大雾里面,这辆侧翻的车子是辆运钞车! 第40章 陪嫁神器 这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正事儿还得办呢。 于是我们又去镇上找车子,还要下乡去,但当时那个点儿了,目的地又是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说老实话,看这黑灯瞎火的,还带着三个大汉去偏僻地方,谁心里都发憷。 为了赚点车费,把命搭进去不值得! 我们找了好几个司机,纷纷都是摇头。我寻思着不行,咱在镇上过一夜算了,等天亮了下村里去也一样。 但昂基这货执拗,说自己的命就一个月了,得争分夺秒!最主要的还是他心中有口气,实在平不过,不把那杂、种抓出来整死,就是睡觉也不舒坦。 他跟登盛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昂基怎么说,这货就怎么的跟着附和。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也没招儿,只能跟着他们一块儿去了。 幸好运气不错,一个开三轮的老头子要运送化肥回村儿,一看顺路,支付了点钱,他就带着我仨下去。那道路又陡又烂,本来就拖了满满一车化肥,再加上四个老爷们,车速简直慢得可怜。 我仨人闲得无聊,就在车上一边打屁。说着说着,事情就扯到了的陈富贵身上。 登盛说那人就是犯傻,做人有毛病,要及时能得到改正还没事儿。怕的就是这毛病不仅不改,还给人惯着,这惯着惯着迟早会惯出事儿来。 昂基反驳着说,他觉得这倒是贪心引起的。第一次得到了好处就该收手,结果第二次、第三次,他溜顺手了,天天搁哪儿“守株待兔”,迟早也得出事儿。 我感觉他俩这说的不是一回事儿么?有啥区别? 昂基说贪心的人总是没有好处,自己那天打麻将也是一样,若是赢了点钱,见好就收。也不至于一直在麻将桌上呆着,等来了那降头师,结果还是贪心想赢他钱,整了一身降头。 登盛说,要讲到贪心,他就想到了云南地区的一个故事特有意思。我俩要听,他就给我们“咂咂味”。 我说现在车速这么慢,进到村里去,不知道啥时候去了。听听倒也无妨! 昂基赶紧掏出香烟来,一人一根,点上了就听登盛讲故事。 登盛说,在云南那边曾经有个“土财”叫“孙二彪”。 …… 孙二彪就跟咱电视里面经常看到的二世祖一样。他家老子是个药材商,在十村八里的很有名,家财万贯不至于,但也是这一片区数一数二的富翁。 孙二彪仗着家里有钱,总是胡作非为、惹是生非。 这日提着一鸟笼,拿着一烟八斗,带着俩家丁阿甲、阿丙,大摇大摆的就在街上闲逛。 突然逛着逛着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妹子。呵!长得那跟个天仙似的,自己从来不知道镇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子。就问自己两家丁,这姑娘是哪儿的?咋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呢? 阿甲告诉孙二彪,这是镇上陈四的女儿,叫陈百合! 孙二彪看到陈百合就心动,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把这丫头娶回家当老婆! 当即命人去打听,原来陈四是个老实巴交的“陶匠”,没啥背景。 孙二彪开心坏了,当天就命人去给陈四家下聘,挑了两个箩筐。前面一挑是铜钱,后面一挑是猪肉,这箩筐上还整几把刀。 当然刀不是菜刀,而是砍刀,意思很明显……你家女儿我看上了,识时务就荣华富贵,不识时务就动刀子硬抢。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陈四收到聘礼,那脸色儿都吓白了,整是心绪不宁、担惊受怕的。 原来这孙二彪“臭名昭著”,在这十里八乡的搞得人见人怕。偏偏他家里有钱,总是能花钱打通关系,弄的老百姓苦不堪言。要是自己的姑娘不嫁,肯定一家人都要遭殃。 就在陈四伤透脑筋的时候,陈百合笑了,喊他爹不要慌。把所有钱财和猪肉,全都分给周围的穷人。 她老头一听这话就蒙圈了? 咋的?你还真要嫁给孙二彪啊! 陈百合笑了起来,说咱家不是做陶瓷的嘛?家中祖传的“紫砂碟”该拿出来做陪嫁咯。 陈四一听这话更加蒙了?啥“紫砂碟”?你家老头就弄点破陶罐,哪里玩的起瓷器? 说话间,陈百合凑到了陈四的耳边,小声的一通耳语。 陈四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紧缩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这第二日,孙二彪准备好了大花轿,整一个高头大马,套着一红花,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就来到了陈四家中。 刚刚到达门口,看到陈四,孙二彪上前就喊了一声“爹!” 结果,陈四不仅不反驳,反而当着众人的面存心占便宜,直接喊了一嗓子,“哎,我的乖儿子!” 四周的人闻言都是一笑。 孙二彪涨红了脸,但细细一琢磨,他是老丈人,自己是女婿。他喊自己乖儿子,这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呢。 孙二彪赶着娶媳妇,急着去洞房。所以赶紧的进屋去,就找这新娘子陈百合,让她赶紧上轿子,上了轿子好回去拜堂成亲。 陈百合穿着一身喜服,本来人就漂亮,这新娘子更是打扮得漂亮不行。四周围观的人,都说可惜了,这么漂亮得一朵花儿,要给畜生糟蹋了。 陈百合看到孙二彪火急火燎的,马上翻了个白眼儿,说急啥?迟早是你人,今天都结婚了,咱还急这一时半刻的。 听到这话,孙二彪心中喜滋滋的,说着还不是早结婚,早洞房的嘛。 陈百合摇了摇头,喊孙二彪跟自己进屋,有话要对他单独说。 跟着陈百合到了里面屋,孙二彪欢天喜地的就问她要干啥呢 ?洞房应该在男方家,不能在女方家啊?这不符合规矩。 陈百合红着脸,说是既然都结婚了,我爹要给我陪嫁品。 孙二彪一看她这家,一穷二白,一个“陶匠”能有啥陪嫁品?当即显大方,说不用了,咱家不缺钱。 陈百合翻了个白眼儿,说知道他家不缺钱,但她家这陪嫁品不简单。是一件神器,有了它,孙二彪家就是富可敌国也不是问题。 孙二彪大吃一惊,问是啥宝贝? 陈百合喜滋滋一笑,说是自家的“紫砂碟”! 第41章 谋杀亲夫 哈哈…… 孙二彪听到这话就好笑,穷人家出身的姑娘啊,没见过世面。一个“紫砂碟”还能当成传家宝,富可敌国呢。 当即他不屑的就说了一句,“行啦,你家那祖传紫砂碟,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你要嫁给了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用紫砂碗、紫砂锅、紫砂壶,甚至紫砂做的床都行啊。” 陈百合一急眼,说:你当我家真穷啊?你应该听说了吧,你的聘礼一分我没要,全都送给穷乡亲了。我家这紫砂碟啊,不简单捏。 孙二彪纳闷了,不就是一紫砂碟么?有啥不简单的。 陈百合神秘一笑,告诉了孙二彪一个惊人的消息。她家这紫砂碟啊,是个神器。当年他爹挖陶土,在一座古墓里面挖出来的,神器自有神奇的地方,咋神奇呢? 你放一个铜钱进紫砂碟,一会儿就变成俩。你要放一个金元宝进去,就会多出一个金元宝,如此反反复复。 …… 我听到这里就笑了。说啥紫砂碟啊?这是中国的“聚宝盆”故事,讲的是一个盆子,里面扔任何东西进去,都可以“一变二、二变四”,如此不断循环下去,富可敌国是迟早的事儿。 昂基却不以为然,说这都是瞎扯,天底下哪有那么神奇的玩意儿?要真是有,砸锅卖铁、杀人放火都在所不惜,一定要弄到手。 结果我俩干脆就问登盛了,这故事既然是他说的,那紫砂碟现在在哪儿? 登盛咂着烟,哈哈一笑,说故事没讲完呢,我俩就先争论上了,还听不听了? 我和昂基尴尬的笑了笑,让他别停,接着讲。 …… 孙二彪别看这有个“飚”字,那可不是真彪。他也不相信有这么神奇的玩意儿,但陈百合告诉他,信不信无所谓,东西就在后院的土里面,深度大概一尺,你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孙二彪一想,一尺也不深,分分钟挖出来,挖了试试咱再洞房也不迟。就叫阿丙过来,让他去后院一个背篓下面挖,挖一尺,里面有啥玩意儿你捞出来。 阿丙问他要挖啥玩意儿? 孙二彪心想如果真有紫砂碟,那就是个神器,不能传出去得保密。也就让阿丙别多问,你悄悄的挖就行了。 阿丙领命而去,挖了一尺,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孙二彪问他东西呢? 阿丙说啥玩意儿没有啊? 这下子,孙二彪有点恼怒了,转过头去看着陈百合。 陈百合赶紧上前问阿丙,你咋挖的?挖的时候旁边有其他人没有? 阿丙想了想,回答说有。 气得孙二彪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不是叫你悄悄挖么?你咋还让人参观? 阿丙回答说,今天大喜,那么多亲朋好友,自己也拦不住啊。 陈百合告诉孙二彪,神器有灵性,不能让人瞅见了。它一受到惊吓,就朝着更深的地方去了,这一次恐怕得进三尺了。 孙二彪一咬牙,让阿丙再去挖,挖三尺之后再说。 三尺“咔咔”的干下去,回来再问,阿丙说还是没有。 孙二彪这下又蒙圈了? 陈百合再问,你说话没有? 阿丙说没有。 咳嗽没有? 不小心咳了一下。 那不行了,紫砂碟肯定钻到一丈的位置去了。 孙二彪有点急了,但这坑都挖到三尺了,还能咋整?让阿丙叫上阿甲、轿夫,全都去挖。 这一挖,咔咔的整了一丈多深去。 回来再问,还是啥玩意儿没有? 陈百合又问,挖的时候说话没有? 阿丙说没有? “咳嗽没有?” “这……没有,就是阿甲放了个屁!” 陈百合笑了,这下完了,东西肯定进十丈地方去了。 孙二彪吓坏了,我滴娘!十丈,这要挖得一年左右吧,自己这洞房还洞不洞了? 他有点恼羞成怒了,问陈百合是不是在耍他?还是根本不想和他结婚洞房? 陈百合说咋可能?带上嫁妆咱就! 孙二彪说十丈,咋弄得出来? 陈百合笑了,说这事儿也简单,我家这宝贝认主。你既然娶了我,就是家中的男主人,你去旁边喊它,它就上来了。 孙二彪直翻白眼,既然这么简单的喊就行,你干啥这么折腾? 陈百合撒娇的说了一句,这不宝贝嘛?财不露白。可惜,现在既然已经弄不出来了,只能喊了。 孙二彪问她要咋喊? 陈百合给他学了一嗓子,“我要紫砂——碟!我要紫砂——碟!” 你得这么喊,而且喊得越响亮越有作用。 孙二彪记下了,两人就去挖开的地方找宝贝。 陈百合告诉孙二彪,咱不能就这么弄,容易让人知道。虽然你孙家有权有势,但是……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你手头有这等宝贝,保不齐引来杀身之祸。 孙二彪觉得她说得有理,就问陈百合,咱们要咋掩饰呢? 陈百合说,这样……等下咱俩把所有人喊出去,关上门,躲在后院自己喊。 孙二彪点了点头,但觉得不妥,这里面挖了这么深的坑,总是瞒不住的啊。 陈百合说他傻,就说是你这女婿给老丈人挖的井,让他以后吃水方便。 一看中! 结果孙二彪和陈百合进屋,把所有人打发出去,临走前看着自己老丈人,他还”欲盖弥彰”当众喊了一声“爹!我打好了井,就带着百合走啦。” 陈四一个劲儿点头,说好好好。 结果,走了所有人,孙二彪就站在院子里面,学着陈百合的叫法喊,“我要紫砂——碟!我要紫砂——碟!” 喊了半天,那深坑里面啥玩意儿也没有。 陈百合说,不对不对,你得凑近了喊,还得喊得够大声才行,不然在十丈深的地下,紫砂碟听不见。 没招,孙二彪立即趴在洞口,冲着里面这一次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喊得嗓子都破了,大声就嚎,“我要紫砂——碟!我要紫砂——碟!” 喊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可还是没啥动静啊。 正在纳闷呢,扭头想问,但身后的陈百合突然冷声一句,“狗东西!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今日就是你报应的时候了。” 说完这话,陈百合从后面就抬起了脚…… 第42章 奇计 孙二彪当时趴在洞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新娘子居然会“谋杀亲夫”啊!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场给一脚踹在了身后,一个“恶狗扑翔”栽入深坑,脑瓜着地,一命呜呼。 …… 昂基听了这话,大声叫好,说这陈百合真是奇女子,有勇有谋。设下此等计谋,让坏人遭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昂基真特娘二。她设计这么多套路,就为了整死孙二彪,何必这么麻烦?不如洞房花烛夜,直接酒里面放点毒,让孙二彪食了一命呜呼,那不简单省事儿? 昂基慢了半拍,反应过来之后,也是一阵纳闷。 我俩就问登盛,故事讲完了? 登盛得意一笑,说:没完,你俩一个顺口打哇哇,一个讲事儿不贴实际。陈百合下毒给孙二彪,虽然是大快人心,除了毒瘤,但她这行为不等于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我听到这话也说对啊!陈百合将孙二彪踹下去,摔掉了性命,她也肯定没法逃脱。 登盛说故事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至少有一点你们说对了……这陈百合真是个奇女子! 我和昂基都来了兴致,赶紧的催促他,“快说快说后续。” 原来…… 这孙二彪丢了性命后,他孙家老头可不满了。果断报了官,陈百合给抓了去,问她为何谋害夫君? 陈百合公堂之上,不卑不亢,只说不关自己事情,孙二彪是自己想不开,从上面跳下去的。 孙老头瞪大眼,说陈百合瞎说,他儿子好端端的干啥要去自杀? 陈百合反驳他,这坑吧……你儿子自己叫人挖的,也是他自己跳的,不是自杀又是啥?你要不相信,可以传唤证人。 那些父老乡亲们一个个也说孙二彪是自杀的。 县老爷当然不能采信,孙二彪胡作非为,大家都恨他。而且都是陈百合家的附近邻居,他们做的供词做不得数。 于是,将阿丙阿甲传来,他俩是孙二彪的人,这做的供词总不会假。 县老爷问阿甲,孙二彪咋死的? 哪曾想两人也说是自杀的。 孙老头气疯了,大骂他俩吃里扒外, 县老爷让孙老头闭嘴,不要干涉证人供词。 其实县老爷早就不爽他孙家了,这些年靠着点钱,在县里作威作福,大家都只知道有孙家,不知道这地界谁才是老大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教他孙家做人。 县老爷问孙二彪为啥挖坑? 大家都说是给老丈人打井,他自己亲口说的。 那你们为啥说他自杀?自杀前他又说了啥? 这几乎不用问了,每个人都能作证。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听到了孙二彪歇斯底里,格外凄惨的在喊,“我要自杀(紫砂)——爹(碟)!我要自杀(紫砂)——爹(碟)!” 既然大家的供词都是一致,显然没法造价。 县老爷当即一拍堂木,做结案程词。 孙二彪常年为非作歹,迎娶陈百合后,良心发现,为老丈人挖井。结果越想越是感到这些年做的事情觉得羞愧,遂心中难安,愤而自杀。 临死前怕死后牵连她父女两人,还对外面的人喊自己要自杀,与他人无关! …… “哈哈哈……” 我和昂基已经笑喷了,在三轮上捂着肚皮,可劲儿的笑。这故事反转太厉害,让人笑爆肚皮。 我还在说呢,陈百合这女子要害死一个人,何必要整这么多幺蛾子。原来啊,她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好了的计一点点的让孙二彪踏进自己的陷阱,到死了还不知道自己作了“伪证”呢。 昂基也是钦佩得不行。但最后想想,还是说这陷阱不错,但是也有风险,万一孙二彪不管紫砂碟,一心要洞房,陈百合就要被糟蹋了。 登盛也笑了,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说不可能。这只要是个人都贪,只要贪就要出事情。咱们说了这半天,不就是在扯陈富贵贪心这事儿么? 昂基也点了点头,两人说着说着,又开始掰扯这事儿。 我心头还是有点不得劲儿。无论陈富贵这事儿是“该”或“不该”,毕竟人死为大,老是谈论一个死人的是非,实在有点不好。 我赶紧岔开了话题,扯到“降头”这事儿上来。 我问他,咱们这进村儿后,下一步到底该咋去寻找“降头师”呢? 昂基说其实这事儿他想过了,既然村儿里面就一个赌坊,从那货嗜赌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那地儿的常客。咱就去长期蹲守,老子不信他不出来。 我说其实这事情也不难,找个当地人,把事情一说,然后找他们帮忙。当然,咱也不能让人家白干,到时候给点钱,不怕他们不办事儿。 登盛觉得我这办法可以,他说也别这么麻烦了,面前不就是有个现成的么? 说到这里,我们三人全都转过头去,齐刷刷的看向了前面正在开三轮的老头儿。他是村里人也就是泰国人,自然听不懂我三人的话,现在自娱自乐的在哼着小曲儿呢。 我也不会泰语,于是昂基就在哪里和他交流,两人“叽叽哇哇”的说着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话。 一开始老头还能从容不迫的应答,但说着说着,他脸色变得厉害。一个劲儿的摇头,到最后干脆就是闭嘴不再言语了。 我觉得好奇,赶紧问昂基,到底他们在说啥? 昂基说一开始他为了套老头的话儿,就跟他拉拉家常,大致的说了一些“亲热”的话。说着说着,他就提到了村里“降头师”的身上来,问他村里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然后呢?”我赶紧的问。 昂基说:老头一开始还好端端的,但听到我提“降头师”,他就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自己啥都不知道。我当然不信,追问他,他让我别乱问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比较好。 我听到这里也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我说这应该是好事情才对。 昂基瞪着个眼,死死的瞅着我,没好气的说,“这还好呢?咱们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要咋整?” 登盛也跟着笑了,说他这是关心则乱。仔细想一想,既然连这跑三轮的老头都闭口不谈,这说明啥?说明那家伙恐怕在这个村很出名,就怕他是个无名小卒,找个地方一躲,你到哪里去找?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这么出名,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第43章 蹲坑奇谈 昂基听到这话也笑,说对啊!你瞧我这脑袋,这么简单的事儿都给忘了。 一看有了希望,昂基开心得不行,也不去折磨“老头”了。赶紧的掏出香烟来,我们一人一根,大家一起的咂。 当时我们到镇上的时候时间是七点,结果赶老头这三轮,不远的路,却走了三个小时。磨磨蹭蹭的,这一通的整,等到达村里面的时候已经是十点过了。 家家户户都关着门,黑灯瞎火的倒是怪吓人。 昂基骂了一句,这才啥点儿就睡觉了? 我苦笑,说农村人都穷,又没啥娱乐方式,晚上吃晚饭又早。外面一黑,他们不睡觉干啥呢。 结果…… 登盛来了一句神吐槽,“难怪你们中国人人口那么多。” 我只能“呵呵”了。 老头子跟我们打过招呼,付了钱,他转身就走了。 我三人在这破地方,现在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确实不好整。 昂基提出来,这个村不是没有娱乐方式,这后面还有个!咱先去那里凑合下,顺带也好打听打听,到时候摸清那“降头师”的底细。 我只怕这货打探消息是假,去搓麻将是真。但他一味坚持,我们也没招,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 东绕西绕的,朝着村子后面走很长一段距离,老偏僻了。这赌坊不敢放在前面,这国度是“禁赌”的。这一路过去,越走越绕,走着走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登盛是当过兵的,他的感觉敏锐,问我到底咋了? 我感觉头皮发毛,扭头看着后面,说我总感觉后面有人在瞅我们。 昂基说我神经太过敏了,这刚刚来村子里面,谁闲得蛋疼跟踪我们?你又不是黄花闺女,瞅你干啥? 我说那不对,咱在明敌人在暗,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登盛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说法。其实他也发现有点不对劲儿了。进到这个村里面来,处处都怪,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昂基这人神经比较大条,“哈哈”的就笑,说能有啥?你们看赌坊不就到了么? 正说着话呢,前面果然看到灯火通明的一排房子,“稀里哗啦”的搓麻声音响亮。不时伴随着吆喝和叫骂声,十分刺耳。 昂基掀开了前面的帘子,带头走了进去,我和登盛赶紧跟上。 进了赌坊,就看到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正在赌博。看到我们三个陌生人进来,他们吓了一跳。全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一个个警惕的看着我们,像是遇到打劫的一样。 昂基双手合十,喊了一声“萨瓦迪卡”,接着“哇哇呀呀”的一通,这些人才放松警惕,一个个继续该干嘛干嘛。 我们在赌坊里面看了一圈,没有发现脸上带疤的“降头师”。 昂基说不相信那货不出来,咱们现在这里等着再说。 说完这些话,这货屁颠屁颠的跑去吆了几个“脚趾”,四人朝着哪儿一坐,开始搓麻。 我看这货也是醉了,明明快死了,大家都急急忙忙跑来找凶手。他倒是闲,看到麻将就啥事儿给忘了。 看了看旁边的登盛,他第一次来这地方,眼珠子到处的乱瞄。我笑了,说还好你不搓麻将,不然我一个人就太无聊了。 登盛苦笑,说他其实也搓麻,问题是现在就一只手、四根指头,想搓也没法搓啊。 我觉得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正准备安慰他呢。结果登盛看到旁边有色子,他活了心思,也掏出钱来,居然快步跑去摇色子了。 靠!难怪这两人关系好,整个一猪朋狗友。 奈何我家老头子对子女教育太严格,我从小就不好这口,他们两人玩得起劲儿,我也无所事事啊。就在哪儿到处闲逛,逛着逛着,感觉肚子就发胀。之前白天在登盛哪儿吃了“羊肉汤”,又在烧鸡店吃了烧鸡,后来还跑“马拉松”,现在肚子闹得实在厉害。 就跑去问看门的,他们着茅厕在哪里,我要去“蹲坑”! 话音落了,那看门的一脸的懵比,摆着手,“哇啦哇啦”的就叫。 嗨,你瞧我这脑子,这是泰国人,他听不懂我的话。于是我干脆朝着地上一蹲,涨红了脸,一副很使劲儿的样,连比带画的冲着他说,“拉翔,蹲坑,你的明白?” 看门人“哦”了一声,指了指后面,示意厕所在哪儿。 哎,我滴天!真特娘累人,拉个翔比打一架还费劲儿。 我冲到后面的厕所去一看,天!这厕所也是奇葩了。就是挖了一个坑,坑上架着一棵树棒子,没错!独独的一根,还是圆的。 我以为只有印度阿三开外挂,原来泰国人也开,就这种奇葩的“坑”,我都不知道他们咋蹲下去的。 我实在太害怕自己“耍杂技”的技术不好,到时候摔下去给翔淹死。所以调转了头,我还是跑到野外去凑合着解决下吧。 憋得太久,吃得太多,这裤头一解下,简直就是开机关枪一样,“噼噼啪啪”的放个没完。倒不是我这人恶心,没啥玩意儿可写了,而是我正舒爽着呢。那“噼噼啪啪”的声响中,竟然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吓了我一大跳,扭头赶紧看向后面。以前我听老家的人说,有人山上干活儿偷懒,跑到野外去拉翔,拉不出来他还蹲着,就是不想出去干活儿。 结果…… 一条蛇窜了出来,这货看到蛇大喊大叫,那蛇也给吓着了。亡命之下,找个眼就钻,直接钻他屁。眼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真事儿还是老人为了不让我们偷懒,故意瞎扯来吓唬人的,但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蹲坑,还真是害怕自己身上也发生点啥事儿。 喊了半天,没有反应,我松了一口气,又继续“办事儿”。可后面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听得出来,离我越来越近了。娘的,我又喊了两句,还抓着石头扔了一下。这破地儿也不敢呆了,掏出纸来,整干净后急急忙忙回到了赌坊。 登盛这货赢了不少,看到我回来,还连忙招呼我,喊我过去和他一起摇色子。 我点了点头,凑过去,他问我买大还是买小? 我说你决定吧,现在你赢了这么多,正红,得趁热。 说着话,感觉口干舌燥的,刚才那一通没命的跑,累得够呛。 恰好这时候赌坊“伙计”递给我一瓶水,我拧开“咕咚咕咚”一仰脖,当场给喝了大半瓶下去。 这时候色子一开,登盛开心得不行,说老子运气好到爆,今天是要发财了。 我也开心得不行,但笑过之后,我脸色一僵,赶紧抓起了那瓶水…… 第44章 中降头(点击加更) 我再次打开瓶盖,把剩下的半瓶也给喝了。 登盛赢了钱很开心,还问我,接下来咋整? 我说你自己看着整,我也没法……“咳咳”! 话还没说完,我就觉得这嗓子眼干得不行,一说话就咳。赶紧的,我跑去赌坊伙计哪里,再要了一瓶水,拧开瓶盖,又是一瓶干了下去。 还别说,一瓶水下去之后,身体稍微的好了点。可就是片刻间的功夫,那口渴的感觉又上来了,我是抓着一瓶又一瓶,不断的喝了再喝,喝了再喝。 那边的赌坊伙计都看傻了,递给我一瓶又一瓶的,整整十瓶水给干光了。 他“哇啦哇啦”的说着啥,我也听不懂,干脆一把推开他,抓起剩下的水继续整。 这赌坊伙计真急了,当即跑去通知跟我一道来的登盛和昂基。 昂基估计是输了钱,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一看到我这情况,他也瞪大了眼,问我咋了?又整啥幺蛾子? 我张嘴想说话,但说不出来,一个劲儿摆手,抓起瓶子来又继续喝。 登盛也过来了,一看这情况,两人冲上来拦住了我。让我别喝了,这“咔咔”的就干了十几瓶水,再喝下去,不撑死也“水中毒”了。 说老实话,我感觉自己的肚皮快要撑爆了。心里面倒是明白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了,可这口干得厉害,根本招架不住,不喝这水我就感觉浑身难受。 登盛和昂基也着急,左右的看,不知道该咋整。 这时候,门帘掀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看到这情况,他就赶紧上前来,叽叽哇哇的说着啥。 我一看这货不是之前骑三轮的老头么?他咋跑赌坊来了? 昂基赶紧如实翻译他的话,老头问我之前做啥了? 我张着嘴,想告诉他,我喝了一瓶水……结果,就感觉这嗓子眼里面像是要冒烟了一样,又是渴得厉害。所以一句话没整出来,有抓起水瓶子,继续的喝。 那感觉太难受了,就像是行走在沙漠,几天几夜没进过一滴水了样。 昂基也急了,赶紧抓着我就问,你特娘的到底咋了? 我实在说不出话。亏得这时候,围观人群中有个赌钱的人,之前看到我喝了一瓶水。他站出来,“哇啦啦”的把事情给说了。 老头对昂基说了一通,昂基和登盛脸色都不好看。登盛让我赶紧扣喉咙,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我翻了个白眼儿盯着他俩,我特娘啥也没吃,尽是喝水了。我现在干得厉害,要能吐出来,那才叫奇迹。 昂基和登盛对视一眼,最后昂基对我说,“对不住了兄弟,这是为了救你!” 说完,这货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刚要问他干啥呢? 结果这家伙又给我补了一脚,给我踢翻在地后,抓着我的腿,用力一扯,我就在一群人围观中被拉扯了起来,头下脚上的。 我刚要开口骂他,疯了不是? 结果对面的登盛更狠,轮着拳头照着我肿胀的肚皮,“砰砰”的就是两拳头打了下去。这肚子里面都是水啊,他一打,我马上“嗷”的一张嘴就吐了出来。 一口接着一口的水不断倒喷出来,他还不停,依然是一拳接着一拳的暴揍。打得我狂吐,忍不住就骂了,“登盛,我曰你祖宗,你打我干啥?” 但其实根本没法骂出来,这一张开嘴,里面的水全都喷出来了。 随着水份的减少,我感觉那种干也是越来越厉害,心中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一样。这不是感觉,而是真真儿的,我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皮肤,都在迅速干裂了。 登盛也是急了,咬着牙,他就跟拉风箱一样,下死手,一拳接着一拳。我不断喷水,皮肤也越来越干,最后吐出来的不是水,吐出来的是血! 我感觉又干又疼,打得我眼泪花都出来了。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哇”的一下,终于一口鲜血夹杂着清水喷了出来。四周的人都是一阵尖叫,因为这吐出来的东西里面,居然夹杂着一个黑乎乎的鬼玩意儿。 那东西吐出来之后,就到处的乱跑,眼疾手快的登盛一脚踩过去,当场给它碾死。说来也奇怪,被登盛将那玩意儿打的吐出来之后,我顿时感觉自己好多了。 昂基放下我来,赶紧递给我一瓶水,吓得我是连摇头,这玩意儿我可不敢再喝了。他笑了笑,说放心喝吧,刚才那老头告诉我们,你是给人“下降头”了。 降头? 听到这里我怒了,赶紧忍着肚子的剧痛,爬起身来一看地上。刚才我吐出来的玩意儿是啥呢? 竟然是一只水黾!(这个字念min) 这东西居然是从我肚子里面吐出来的,我简直不敢相信。 水黾是啥呢? 很多地方都见过这玩意儿,学名叫水黾。但我那地儿叫“水孟子”,也有人叫水蜘蛛、水拖车的。尤其是夏季的时候,小河里面的水平面,这玩意儿就飘在上面。看到人过来了,它们速度跑的飞快,就像是在上面滑冰一样。 旁边的老头“哇啦哇啦”的说着,昂基实时翻译,他告诉我,之前给我的那瓶水里面,其实有“水黾卵”,降头师做了法的。这玩意儿一进入人体,人体的温度就将“水黾卵”给孵化。 这种降头简直是奇毒无比,水黾进入人体之后,会始疯狂吸收人的水分。这时候寄主会感觉到口渴无比,疯狂的喝水。但凡中了这种降头的人,结局也十分凄凉,不是喝水把自己给撑死,就是因为脱水变成人干。 也亏得是我刚刚中招,发现及时,这水黾没有深入到体内,还来得及打出来。不然的话,我也逃脱不过一个悲惨而死的结局! 想到这里,我心中火气,难怪昂基说不整死那杂。种,他舒不了心中这口气。现在这事儿实打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也觉得心中气结,恨不得是当场弄死他。 昂基赶紧追问我,到底谁给你喝的那瓶水? 我指着赌坊的伙计,说就他! 昂基气得够呛,冲过去,赶紧的一把拧住了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就骂。 那伙计显得很慌张,叽叽哇哇的一通。登盛看着我,他说这伙计不承认,根本没给你递水。 关键时刻,还是之前那赌钱的哥们站了出来,叽歪叽歪一通。经过翻译,他说刚才他看到了,根本不是这赌坊伙计给的水,是另外一个人。 一问到底是谁? 他在赌坊里面四处的瞅了一遍,最后瞪大了眼,伸出手指头朝着门外就是一指,惊慌的叫了起来。 我们仨转过头去一看,同时骂了一句,“靠!” 第45章 疯狂追凶 门口一个穿着黑衣服,脸上有烂疮的人,听到后面的声音,扭头惊慌的看了我们一眼。接着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撒丫子就跑。 昂基最先反应过来,指着他的背影,直接破口大骂,“耶!杂。种,你还想跑?就是这家伙给我下的降头,兄弟们整死他!” 说完,这货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追了出去。 昂基冲出了门,登盛也得跑,他俩牵头跑,我就在后面赶忙追。冲出了赌坊,四个人在这野外开始了狂奔。 虽然昂基和登盛身体素质强悍,但一个村外人,人生地不熟的。夜晚在野外和一个本地人“跑马拉松”,根本没法追。 那货一溜烟跑得没了影,我这后面废了老鼻子追上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登盛中了招。这货也倒霉,少了一只手,跑起来平衡差。 这不,大晚上的那“降头师”引着我们不往别处跑,专朝着田埂上飞奔,登盛后面紧追不放,一个没踩稳,直接栽水田里了。借着月光我一看,差点没笑出来,他兜头兜脸都是黑泥,活像一个非洲“黑叔叔”! 我停在那儿,就问他咋样了? 登盛直瞪眼,喊我别管,赶紧追!那家伙好不容易出现了,咱不能错过这机会。能不能救昂基,就看现在了,快追快追…… 我点了点头,当即赶紧撒丫子就跑。这一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发现自己还不如登盛呢? 刚出了田埂,跑上大路,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比玩意儿在道路上拉了一泡翔。我一脚干上去,顿时滑了,直接摔得趴地上了。 那坑坑洼洼的烂泥地面,磕得我嘴都出了血。前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吓得我也顾不得嘴上的伤,赶紧就大喊了一声,“谁?” “我!” 昂基的声音传来,这货走到了我的跟前,一脸的懊恼。不用说啊,他肯定也给跟丢了,今晚上算是白跑一趟。身后的登盛跌跌撞撞的过来,三人一看,都特娘的苦笑。 他浑身黑泥,我嘴皮子破了,昂基身上的衣服也给树枝荆棘挂得破破烂烂。我三人也没脸回去了,蹲在哪儿,就着月光点着烟,就商量接下来的事儿该咋整? 我说之前进村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瞅。上厕所的时候,那家伙还跟着我去了,现在看来就是“降头师”。在咱们进村儿的时候,他其实就看到了,结果你俩都在人多的地方,就我落单,他就先对我下了手。 旁边的昂基就笑,说狮子捕猎,可不是只看落单的,它们欺负的都是弱鸡。我一听到他这话就无语。这言下之意,我就是三人当中最次的呗。 登盛说:说这些干啥?大家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想咋把“降头师”弄出来。那杂。种在暗处,大家在明处,总是诸多限制。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咋死的都不知。 我觉得登盛说得对,一想到自己随时随地会被下降头,心中就是提心吊胆。这种煎熬太难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滋味我算是给领教到了。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之前的老头,当即赶紧说,“那老头有古怪,他咋知道我身体里面有水黾?而且,我们之前提到降头师,他闭口不谈。各种离奇行为结合来看,要说他跟降头师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登盛也反应过来了,连忙点头,说当时我们认为可能”降头师”凶名太盛,所以老头不愿意说。现在想来,恐怕他两人关系不一般,不然老头做的事情就不会这么令人不解了。 昂基一把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灭,然后说:行!咱们这就去找老头,他要交代清楚就算,要是交代不清楚,咱就用点手段,给他松松骨。 我让他们别乱来,人家一把年纪了,你还去松松骨,整死人了咋办? 昂基一瞪眼,说他都特么快死了,还在乎凶手的死活? 我们三人赶紧顺着田埂,又回到了之前的赌坊,那些人看着我们回来了,一个个还笑着打招呼。找了一圈,结果老头不在了,昂基到处的寻。实在找不着,就把刚才看到我“喝水”的赌徒抓过来,两人叽歪叽歪一通。 那人一脸的为难,不断的摇头,估计是不愿意说。当然,按照昂基的罗辑思维来说,这世人都有一个价,没有啥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加点! 这不,掏出一张千元面值的泰铢,之前还硬扎的小伙子,马上双眼就冒出了光来。看那死样,显然是已经动心了,但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于是,他假意推迟一番,被昂基直接塞入了他的兜里面后,这人“嘿嘿啊哈哈”的笑着就收下了钱。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得了好处,自然也得办事儿。经过他的描述,我们大致才明白了,原来老头叫banya。 以前是这个村的村长,不过后来他儿子出了事儿,村长的位置就当不成了。他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一个人住在村子的树林子里面,每天就靠着三轮,给村里人拉点货过日子。 听到这里,我就让昂基问问他,那降头师是不是banya的儿子? 昂基如实的翻译。 结果这小伙儿摇了摇头,哇啦啦的一通。他说啥呢? 他说自己也不清楚,这都是好些年的事情了。何况“降头师”的脸上,都是烂疤,相貌也没法给看全,鬼才知道他长个啥样。 登盛问他,老头难道就一个儿子,没有其他的亲人之类的了? 年轻人直摇头,说要是有其他的亲人,老头的日子也不会这么惨了。 我觉得这话不对,banya又不是孙悟空他爹,能给石头都整怀孕了。既然有孩子,肯定是有女人的,他老婆那里去了? 年轻人听到这话就苦起了个脸,显得很不好受。咋说呢? 其实这跟咱们中国,很多贫穷的地方要买媳妇是一个道理。 村子里面实在是太穷了,日子过得清贫,这谁家的姑娘不想过好日子?到了成婚的年龄,拼了命的就想往外跑,一个村儿的女人都往外面嫁,外面的女人不愿意嫁进来。好多人到现在还是光混呢。 这个村儿也一样,老头原来是有老婆的。可惜,日子太苦了,外面有人进村儿,她就跟着人家跑了。 我一看,得!这问是问不出个啥了,看来还是要去找老头亲自问个明白才行。当即让那年轻人带着我们去找老头,找到他,就找到了真相。 第46章 夜半鬼敲门 听说要去找老头banya,年轻人一个劲儿摇头,表示使不得、使不得。 昂基一问他咋回事儿?前面不是收了钱,说得好好的,现在关键时刻咋又反悔了? 这小年轻说,你们是有所不知,banya住的地方非同一般。那地儿在村子后面,是一片洼地,不仅有很多毒蛤蟆,而且不熟悉情况的人进去还容易出事情。 登盛急了,赶紧追问他,会出啥事儿? 我觉得这话是废话,洼地会出啥事儿?肯定都是沼泽区,找不到路的人一脚踩下去,直接掉里面淹死了。 小年轻说得和我一模一样,还告诉我们。晚上的时候,你根本分不清那一片是泥,那一片是沼泽,要想进去得等到天亮。到时候咱们就算进不去,堵在外面,banya也会出来开三轮拉货。 我们一听这是个办法,但关键今晚上咋过夜?不可能再回到赌坊去,反正经历了刚才的鬼事情,我是咋都不愿意去了。 小年轻看着我们为难,笑了起来,伸出手搓了搓,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话。其实不用昂基他们翻译,看到这家伙的手势,我大概也明白他在说啥了。 于是昂基付了钱,我们今晚上就暂时住在小年轻的家中。聊天中我们才得知,他叫英瓦,家庭条件还行。当然是相对于村里的其他人来说,要出了这个村子,他屁都不是。 房子还挺大,我们分到一个大房间,里面有两张铺。 收了钱,英瓦对我们也是格外的热情,说是他家后院有大浴桶,可以让我们享受“泰式桑拿”。当然,这要另外的付钱! 看到英瓦,我就想到了阿jo,那跑“摩的”的年轻人。他俩简直如出一辙,都是掉钱眼儿里面的主儿,动不动就是要钱。 昂基倒是大方,他说我之前严重的脱水了,去洗洗桑拿不错,让身体好得快点。大方的就付了钱,他们几个在前面整东西吃,我就跑到后面的房子“蒸桑拿”去。 说老实话,我还真没见识过“泰式桑拿”啥样的。真到了后面的房间去,这看了之后,让人是哭笑不得了。 这玩意儿和咱东北的“炕”有一比,就是一个大木桶,桶子下面能加热,外面烧火这热气传到木桶里面,搁人放里面去蒸,能一直保持着热度。当然这火烧得得有技术,前面把水烧热,后面就将火给熄了,靠着点热碳的温度,一点点的熏。 否者,温度一高,这泡木桶的人非得蒸熟了不可。 英瓦烧好了水,就喊我过去泡了。先让我试试水温,要没有问题,他就埋碳了。我试了下还行,就让他和充当翻译的登盛回去了,洗好我就过去。 他们一走,关上了门,脱了衣服我就进了木桶里面去在我们那地方,洗桑拿都是有钱人干的事儿。而且一提起蒸桑拿,咱老实巴交的人总往哪方面不干净的像。今天倒好,桑拿、泡澡一起齐了活儿。 据说泡澡让人放松,尤其是上班族劳累了一天,放点洗澡水泡泡。要是能有点红酒,再整点,那简直是人间难得的享受。 我进了水桶去,感觉干枯的身体细胞全都舒张开了。想想自己在泰国,经历的这所有一切,从表哥的“嫖尸”开始,各种诡事不断,接连的遭遇,顿时就感觉心累得不行。 泡着泡着,全身都酥软了,我把毛巾拧干,搁在了头上,靠在木桶里面。在这种愉悦、舒爽的感觉之中,竟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了过来。我以为是昂基他们等得不耐烦,所以来叫人了。赶紧的睁开眼,喊了声,“来了来了!” 但奇怪的是,敲门声连绵不断,显得十分急促,一点停歇的迹象都没有。弄得我有点恼怒,问他们干啥呢?催命啊! 门外的人根本不听,还在那里可劲儿的敲。我看也没时间穿衣服了,大家都是老爷们的,也没啥害臊的。干脆抓起旁边的大毛巾朝着下面一围,一边骂一边走过去开门。 刚刚把门一打开,顿时感觉外面就是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里是后屋啊,门口一打开正对着的就是一片老树林,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变天,居然起了一层白雾。 可是……让我感觉到纳闷的是,屋外根本没看到人,啥玩意儿也没有。 我感觉到奇怪了,明明刚才有人敲门来着?难道是风刮的?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风儿吹得冷,我也别想那么多了,冻得够呛。赶紧关上门,进了屋,澡也甭泡了,还是赶紧回前屋去,跟昂基他们呆一块儿比较好。 鬼才知道“降头师”会不会再出手,万一对我再用啥阴招,一个人在这里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咋死都不清楚。 走走走,这地儿还是不能待了,躲到“羊群”去比较好。 “咚咚咚……咚咚咚……” 我火急火燎的正穿着衣服呢,结果那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可是清醒状态,不像之前睡得迷糊,我分明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有人在敲门! 我心头一跳,皱起了眉头,喊了一嗓子“谁?” 门外没有任何的声儿来应答,就是可劲儿的敲,而且还是那种很焦急,很快的连续敲门。 我三两下穿好裤子,觉得有猫腻,自我壮胆的就骂了一句,“昂基?登盛?你俩瘪犊子玩意儿,别给我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玩!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一遍说着话,其实我一遍在挪动着脚步,一点点的朝着门口走。这外面有人敲门,刚才我去开,他给老子跑球了。但现在……趁着门还响着,我要突然给打开,门外的人还不捉个现行? “咚咚咚!” 敲门声依然在继续着,我手把在门上,深吸一口气,接着用力一下将门狠狠给拉扯开来。 你猜我看到了啥? 蒙圈了!我啥也没瞧着! 门外还是空荡荡的,这特娘的才让人头皮发麻呢。我不信就一秒的时间,敲门的人能飞了天不成? 一看那地上,“吸~”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凶手”还留下了痕迹,一串带血的脚印! 没穿鞋子,那脚印也不是大人的,而是小孩儿的脚丫子。 第47章 小鬼降 曰了狗了! 真是“活久见”,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也确实吓得够呛。 就听说泰国这地方邪门得狠,啥古曼童、养小鬼之类的。该不会是哪家养的小鬼,走错了门,跑到我这儿来了吧? 想到这里,看着外面白雾森森的,真是心中没底,我也开始感觉到害怕了。得赶紧离开这后屋,回到前面跟昂基他们呆一块儿。 当然,我不会犯傻,要现在孤身跑出屋子去,十有八九得跪这儿。赶紧关上了门,掏出手机,我慌慌张张的给昂基打电话。 虽然前屋和后屋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但让他带人过来,总比我孤身一人出去犯险的强。 以前我就听说俺们那村儿,有人去吃酒。吃了酒要回家,本来两家就挨着不远,结果他遭遇了“鬼打墙”,那几米的路程硬是走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法绕出去。还是这第二天,天亮了太阳出来,他才成功到了家。否则的话,这要是继续的墨迹下去,他非得活活累死不可。 举起了手机,翻找出了昂基的电话来,我拨打了过去。也真是奇了怪了,电话拨打过去之后,居然没有信号。但放在眼前一瞧,又是满格的,这可真是稀奇了。 怪事! 我现在这个情况,还能有啥选择?只能继续的打。一边打,我就一边看着窗外,发现外面这雾起得更浓了。 该死的昂基,也不晓得在干啥? 我在浴室里面呆了这么久,就算是没事儿也整出事情来了,他们就没有人觉得应该过来查看一下?就算是不过来,你打个电话总是可以的吧? 越想就越是觉得心中不安,拨打着电话,我急得直跺脚。终于电话成功打出去了,“嘟嘟”的声响大作,我是既欣喜又紧张,心中默念着“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结果,在等待中不经意间,我瞄了一眼窗外,顿时“妈呀”一声,电话直接吓得掉地上了。 为啥? 因为这窗外,一个小孩儿七窍流血、惨白惨白的脸,正趴在那里瞅着我呢。猛然看到这一幕,尿都快给我吓出来了。 我站在那儿哆哆嗦嗦的一个劲儿直抖,掉在地上的手机里面,传来了昂基迷迷糊糊的声音,“喂喂喂,哪个……” 我倒抽一口凉气,反应过来,赶紧抓地上的手机,扯着嗓子就大声喊,“快来救我,这里有小鬼!” 话刚说完,抬起头来一看,我蒙圈了! 窗外……那张惨白的脸,竟然消失不见了,左右看看,四周啥玩意儿也没有。 我正纳闷呢,那鬼东西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结果背后突然一阵阴冷传来,那感觉啊……咋说呢?就像是一块儿冰放在身后,我感觉全身直起鸡皮疙瘩,汗毛都倒立了起来。脖子像是生锈的机械,一点点的扭过头去,朝着身后看了一眼,顿时脚一软,我跌倒了下去。 那小鬼……竟然就在我身后,近在咫尺! 这鬼东西全身惨白得吓人,就像是搁面粉堆里面挖出来的一样,眼睛、鼻子、嘴巴里面都在流血。他对着我伸出了手,一点点的就朝着我脑门心戳了过来。 我滴个天! 当时我就石化了,不知道是害怕的还是给它身上的寒气给冻的,总之是一动不动,僵在哪儿,眼睁睁的看着它的手靠了过来。 就在那指头要碰到我的时候,突然胸口一热,那鬼东西居然惨叫一声,消失不见了踪影。 关键时刻,大门给人一脚踹开,接着就听见昂基的声音咋咋呼呼响了起来。 我扭头看向了身后,发现他们一群人已经进了屋。 “你咋了?泡澡泡着泡着的,咋干地上去了?”昂基一脸好奇的问。 我摆了摆手,半天没从恐惧之中反应过来,说这地儿不能待了,快走快走。他们一脸的惊讶,但也没多问,搀扶着我一起进了前屋。 原来这个伙人在前面吃东西、喝酒呢,难怪一个个整得是迷迷糊糊的,搀扶着我坐在面前。那年轻小伙儿赶紧倒了一杯酒给我,这玩意儿泰语叫啥我不知道,但读音跟咱“醪”这个字儿相似。 他让我喝点,压压惊。 旁边的昂基和登盛,也赶紧问我,到底出啥事儿了?电话里面喊啥小鬼? 我干了一杯酒,这玩意儿下去之后,后劲儿一上来,周身热乎乎的。刚才“冻僵”了的身体,这才稍微的缓过来了一点,当下把刚才的遭遇说了。 英达赶紧“叽叽哇哇”的一通问,登盛给他翻译,这货脸色也是一阵剧变。接着,转过头来,看着我就“叽哇叽哇”一通,也不知道说啥。 登盛和昂基脸色一点儿也不好看,许久,他们才给我翻译,英达说我是被人家下“小鬼降”了。 我蒙圈了,赶紧问他,啥是小鬼降? 英达给我们解释说,小鬼降和血鬼降齐名,都是十分歹毒的降头。区别在于,血鬼降很复杂,小鬼降很阴毒。 “咋讲?”我赶紧追问。 英达说,血鬼降复杂复杂在哪儿呢?它要用一百个小孩子的鲜血来提炼,方能制成血鬼降。而小鬼降阴毒又在哪儿呢? 它是用活婴做体,血文做符,这小孩儿还不能整死了,得让他痛苦的存活一段时间。这小鬼害人,是由降头师来驱使,一般来说普通人不懂道,很容易被整死。 可以说,小鬼降出手,几乎是百分百要你狗命! 说到这里,英达抬起头来,看着我好奇的就是一通问。大概是说我挺牛,先是挨了一个“虫降”,保住性命,接着又中了小鬼降,还能活着,在他看来,我简直就是受到了phra kring(泰国的一位神)的庇护。 我可笑不出来,摸了摸胸口,亏得那块儿佛牌,否则小鬼降就给我整死了。 一想到这里,我气得火冒三丈,一天之类老子前前后后中了两次降头。不是运气够好,第一次他们发现得早,给我生生的打了出来;第二次靠着这块儿佛牌庇护,恐怕我死上十次还有余。 越想越气,我叫骂了起来,整!那杂。种必须得整死。别说啥“上下喘”了,满清十八种酷刑,全特娘的给他用上。 第48章 整死他 登盛留了个心眼,就问英达,有没有办法对付小鬼降? 英达说那就说不准了,身上有灵器庇护的没事儿,没有灵器的就倒霉了。降头师下降头,针对这位朋友,那是因为第一次不成功,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 所以,非要整死你不可,连“小鬼降”都放了出来。但相对的来说,他现在知道你有神灵庇护,轻易没法得逞。再是心中不甘,也不敢和神灵作对。所以…… 说到这里,英达转过头来,将眼神放在了登盛和昂基身上。他笑着说,你两位恐怕是要倒霉了。 昂基脾气可不好,听到这话就拍桌子,咬牙切齿的骂,“来撒!马币,妈卖马币!老子出来混了这么些年,就从来没有怕过谁,你让它尽管来。” 我让他消消气,别发火,这“小鬼降”你们没亲身经历过,不知道它的厉害。刚才我遭整了一伙,现在还胆战心惊,今晚上咱也别分开了,三人凑一块儿挤挤睡。身上这块儿佛牌,应该也会起点作用。 登盛苦笑,说行是能行,就怕这不是长久之计。咱三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跟夫妻一样,长期凑一块儿吧。 昂基说怕锤子,哪里有长期一说?过了今晚,明天就把降头师抓出来搞死,我看他还咋害我们? 看到我们三人在哪里自顾自的说,英达估计是猜出来我们在说啥了。他笑着叽叽哇哇一通,让我们放心,其实小鬼降也并不是无敌的,这玩意儿也有限制。既然放了出来,过了今晚小鬼整不死你们,明天天一亮,他就用不得了。 听到这里我们松了一口气,就怕明天出门,还要撞小鬼。 可惜…… 这货是“大舌头”,后来又补了一句话,让你魂儿都快吓没了。 说啥呢? 英达说,这只是针对一个小鬼。就怕“降头师”再养一个,到时候天天放,你们还是小心点吧。 整得我们是相当无语,更加确定了,明天天一亮,非得将那货抓出来整死不可。 喝了酒,把自己灌醉,我们三人挤在一个屋儿。昂基说喝醉了,眼睛一闭,啥都不怕了。第二天能睁开,那说明还活着,要睁不开了也无妨,就当睡一觉了。 我听到这话就笑,这货神经也太大条了。咱这算不算是苦中作乐?你说我这叫咋回事儿嘛!好端端的,无缘无故卷入这些纷争中去。不管咋说,那该死的降头师,算是彻底把我惹火了。 别说昂基、登盛,就是现在的我也想把他给祖坟给挖出来。 这烧酒干多了,后劲儿还厉害,躺在那儿没多久,三人就是呼声如雷。还真别说,昂基这办法挺有用的,睡到第二天,英达过来叫人。我们睁开眼,发现太阳透过窗户照着,屁事没有。 我估摸着是昨天那小鬼凑得太近,结果给佛牌打着了,不然昨晚上不可能那么平安的度过去。不管咋说,我们算是有惊无险的挺过来了,今儿就得出发去找老头儿去。 在英达家付了钱,吃了顿早饭,他带着我们就去村子后面的沼泽找banya。这大清早的出发,说来也是奇怪,远远的就看到林子区域,一片的雾起朦胧。但到村子这边,却屁事没有。 英达说了,那边是沼泽区湿气重,这早上的太阳一升起来,就会起大雾。要实在不行,咱就等到中午,雾气散了再进去。否则这里面白花花的一片,进去了啥也看不清楚,要一脚踩空,跌入沼泽,肠子都要悔青。 登盛问英达,你不说他每天要出去跑三轮么?你们瞧,那有辆三轮车,是不是老头儿的。 我们朝着路边一看,果然一辆三轮停在那里。前面是沼泽区域,人走都费劲儿,三轮自然是没法开进去了。 我们也不想去冒险,于是就搁哪儿守着,只要他一出来,就逮个现行。 这不,等着等着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三人的烟都快抽没了。 我蹲在哪儿脚都快要蹲麻了,看着毫无动静的情况,没底气。心想今儿不会又是白忙活吧?一想到等下不抓到降头师,晚上指不定他还会用啥降头朝着身上招呼呢。 一想到这儿,真心的觉得头疼。就在这时候,旁边的登盛反应快,小声的就喊了一嗓子,“来了!” 这货是当兵的,反应敏捷,我们赶紧朝着那边一瞅。 好家伙!果然雾气里面,一个干巴老头儿慢悠悠的叼着烟,朝着外面走了出来。 我赶忙要起身,登盛拉住了我,低喝了一句,“你要干啥?” 我说废话,人就在眼前,当然出去抓他。然后对这货“严刑逼供”,问出降头师在哪儿,整死这王八蛋! 登盛骂我傻,他刚出来,你这去追,他扭头朝回跑咋整? 我说还能咋整?当然是赶紧的追了。 “追?昨晚追降头师你还没吃够亏啊?人家在这里土生土长,地理环境闭着眼睛都能跑得比你厉害。到时候要追进去,甭说里面的沼泽了,就是这雾气都能把你困死在里面。” 我说那特娘的咋整? 他说别急,这就跟打猎一样,看到猎物了,咱们要耐着性子。等到猎物进入到陷阱里面,然后再果断的出击,分分钟手到擒来。 我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四人蹲在哪儿,一动不动,眼珠子都瞪圆了。就朝着那边死死的瞅着,一转身儿,那老头走出了浓雾之中,上了旁边的三轮车。 这三轮因为雾气的原因,上面都是湿乎乎的一团,挨着就是水。老头没法上去骑,于是打开了后面的箱子,掏出了一块儿干毛巾就搁哪儿擦。 登盛说,瞧!这里有一只落单的老头,咱们是时候接近它了。小声的,别弄出声响来…… 我特娘一头冷汗,这货是不是“荒野求生”看多了。 不管咋说了,赶紧上前就对了。 我们三人左右分开,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夹击”姿势,跟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几乎是垫着脚尖儿的在走。 这刚刚走出去没两步,哪曾想到惹出祸事儿了…… 第49章 找个太监来 英达跟着我们来了,这家伙估计第一次参与这种“鬼事儿”,没啥经验。一脚干地上一个枯树枝上,“啪嗒”一声脆响传来。 这要是搁在平时,屁事没有,但现在地方四下无人,就我们几个。他一脚干下去,那轻微的声响被无限放大,一下就引起了老头的警觉。 猛然抬起头来,这好死不死就看到我三人分成三个角,正对他形成合围的事态。老头一下紧张了起来,接着尴尬一笑,不由分说撒腿就跑。 昂基情绪激动,青筋暴露,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就嚎,“快追快追,那老杂毛要跑了。” 我三人也不想那么多了,玩了命就追。 只可惜是三人,要四个人围过来,这老头百分百给揪着了。他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得飞快,硬是兜了一个圈,又朝着林子里面钻。 一看要让他进了“沼泽区”,我们还咋整? 昂基咬着牙,气得够呛,一边追一边骂,“老东西,别让我抓到你,抓到你我就把你……*****” 当然,他不是后面再在脏话给和谐了,而是这后面的话听不到了。本来好端端跑着跑着的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居然就矮了下去一截。 追上来的我和登盛一看,这才发现丫的给掉沼泽里面去了。登盛和我去拉他,但昂基气不过,一个劲儿摆手,喊我们追!快追,辛苦了这老半天,不能让那杂碎给跑咯。 这人掉沼泽去根本没法,你挣扎得越激烈,陷进去也就越快。要是不挣扎,也是慢性死亡,得旁边有人救,不然只能干瞪眼等死! 登盛那情况也没法追啊,我一看,得了!让他搁这儿救昂基,我去追,今儿就是拼着跑断腿,我也给那老头揪住了咯。 说完这话,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玩了命的就跑。 我留了个心眼,不看人,我就看地上跟着老头的脚印追。他朝着哪儿踩,我就跟着哪儿跑,不然非得落个昂基的下场。 眼看着人已经到了树林子边缘,即将要钻进去了,我一看不行。这在外面还能追脚步,这要进去了又是密林子又是大雾的,我非困死在其中不可。 这一刻恼羞成怒,真是潜力大爆发了。使出了全力,甭管啥沼泽不沼泽了,直接就是“铁掌水上漂”,“咔咔”的三两下就追了上去。接着猛然一跃而起,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老头儿,我俩原地就翻滚了一圈。 我气喘吁吁的压着他,拧住这家伙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就叫,“跑!我让你再跑。” banya搁哪儿就“叽叽哇哇”的喊,也不知道喊啥,反正我是听球不懂。这一会儿的功夫,弄得一身臭泥的昂基,从坑里面爬了出来,怒气冲冲的跑到跟前。看着地上的banya,他气得鼻子都歪了。 走上去就是一通踹。一边踢,他一边骂,“你个老棺材瓤子,一把老骨头了,倒是能折腾。你儿子害我,你也害我,看老子不怼死你。” 我看这家伙下手死,这么踢,老头这老骨头梆子非给踢散架了不可。当即我摆了摆手,赶紧就喊昂基,不要乱来。“降头师”是不是他儿子还两说,这要不是,你“咔咔”的一通踹,得罪了人,还想不想知道消息了? 旁边的登盛也劝,喊他表乱来,等先问了老头之后,要真是他儿子,再揍也不迟。 昂基气得一摆手,擦了一把脸上的稀泥,“呸呸”的吐了两口。破口大骂,说要不是他儿子,他咋做贼心虚?要不是做贼心虚,咋看到我们就跑? 说完这话,扭过头去,昂基“叽叽哇哇”的就是一通泰语,像是在质问老头啥。 banya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啥都不知道。 昂基是气不过,抬起脚来,照着这货又是一通踹。还咬牙切齿的说,啥不知道?啥不知道?你特娘的就装,你给我装! 我真怕这货再来几脚,好歹也是个老年人,这老家伙的再多来几次,不死也得残了。所以赶紧推开昂基,好说歹说,让他别动武,咱文明人得以“德”服人。 昂基听到我这话就笑,说别吹牛皮,你要有本事你让他开口。这家伙的嘴巴就像他骨头一样硬,踹也踹不烂,说也说不钻。 我说你这讲话的方式不对劲儿,咱得有技巧。在老头看来本身我们就是外人,对我们心存戒心,无论说啥他都不会应承。要是能找个亲近人儿,那就好解决了。 “那你的意思是……?”一旁的登盛,好像是听懂我的话了,一时间好奇的就追问了起来。 我笑了笑,瞄了一眼那边的英达,说咱们得有个“泰奸”去劝降。对老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老头这心一软啊,咱们就能顺利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了。 原本已经站在一边,气鼓鼓在抽烟的昂基,听到我这话之后,眼珠子就是凶狠一瞪,一脸恼羞成怒的就说,“啥?太监!我要不要找个老佛爷来伺候他?亏你想得出来。这啥年代了?到哪儿去找太监。” 我实在是很无语,看着昂基说他没文化。汉奸是中国专有的,因为他出卖的是汉民族同胞。这泰国的叛徒,不叫“泰奸”叫啥? 昂基反应过来后,“哈哈”一笑,说我真特么牛了!这都想得到。 说话间的功夫,走过去抓着英达的手,“哇啦哇啦”一通。两人在哪里一通比手画脚,不用说啊,肯定是在讨论价钱。 最后像是谈拢了,英达走到跟前来,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走开,他们两人单独的聊一聊。 当然我们也不傻,走是走开了,相互间递了一个眼色,然后以一个“三角形”的阵型分开走。这样子就算是老头要耍啥花样,真想跑!我们也在第一时间可以抓住他。除非这货上飞天,下遁地,否则让他无所遁形。 英达在哪儿苦口婆心的一通劝,一开始老头倔着个头,后来慢慢的低了下去,最后更是泣不成声,嚎啕大哭。 说着说着,英达抬起头来,笑嘻嘻的冲着我们就“哇啦哇啦”说了起来。 不用翻译,我也明白,事儿成了! 第50章 打赌送媳妇 昂基笑嘻嘻的看着我,挤眉弄眼的说:看不出来你小子有两把刷子,真给蒙对了。 我笑着对他说,英达和banya本来就是一个村子头的。尤其是在被我们这些外面人困住后,他看到自己这个村里人就更加亲切。只要套套话,拉拉交情,其实是很好搞定的。 咋说呢?这算是一种人类的心里弱点吧。这外国人不懂,中国人心明白,要不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嘛。 登盛有点不耐烦,让我两人别贫嘴,赶紧问他到底咋回事儿? 昂基拍着头,说对对对,办正事儿要紧。 于是他两人轮番轰炸banya,问他关于“降头师”的事情。一边挥动着拳头,一边发烟给老头抽,这一套把戏就是传说中的“胡萝卜加大棒”吧。 老头也稀奇,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着烟,断断续续的哽咽着就说话。我也听球不懂,就让登盛给我翻译下。 这真是一个耗时间的活计,咋说呢?老头供述的事情,如同我们猜测的那般,“降头师”真就是他儿子! 听到这里,昂基气得够呛。不是我和登盛拉着,按他那暴脾气,说不准上去对着老头又是一顿“咔咔”暴揍。 登盛让老头赶紧接着说,到底是咋回事儿?你这两爷子,一个害人一个救人,耍猴儿呢? banya唉声叹气的,显得十分无奈,也很伤感。他又开始自言自语,抬起头,看着头顶初升的太阳,讲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离奇故事。 …… 原来banya跟这个村子的很多人一样,其实都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区别在于,那些村民穷得叮当响,而banya穷得响叮当。 他的父母幸幸苦苦一辈子,还算是尽了父母的责任,把banya给拉扯大了不说,还留了一套房。说是房,也就比山洞子强一点,外面下小雨,他家就下大雨。要是外面下大雨,得!一家人还得去外面躲雨去。 banya一天天的长大成人,二十好几,面临着所有年轻男性都要面临的事情——找媳妇! 当时那村儿都穷疯了,banya是那个辈儿?得算是我爹爹伯伯那个辈分去了。在中国还好说,但在泰国就麻烦了,你说他那个年代,再加上这穷山村里面,哪儿找得上媳妇啊? 看着别人不是花钱,就是跑到外面去忽悠一个妹子回来,banya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尤其是人家动不动就攀比,问他父母,你家banya啥时候找媳妇啊?咋没人看上他啊? 每次都弄得很尴尬,也是很丢人。其实不是banya长得太磕碜,没啥本事。说到底还是他家太穷了。别人都能娶个老婆,唯独他不行。 banya一天天的觉得自卑、难受,别人逮住这事情就问他,啥时候找媳妇?渐渐的,搞得他在村里面都抬不起头来。 这一天,他伤心难过,跑到山里面去发泄。哪儿有个塘子,banya习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里打水漂。这天也不例外,他受了气,扔了石头子,一个劲儿的就砸。 突然旁边有个衣衫偻烂,身上长着烂疮的家伙,看着他就笑着问,这石头没招你没惹你,你无端端的冲它发啥火? banya看到那人就觉得恶心,身上脏兮兮的不说,还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当即,他没好气的就说,这不关他的事儿,让他滚远一点,不要烦人! 结果…… 这奇怪的人就神秘一笑,说虽然不关他的事儿,但是他可以实现banya的一个愿望。只要他说出来,那就可以办到。 banya听到这话就笑,你以为你是神呢?实现自己一个愿望?抱着嘲讽的口气,他就说了一句,“你要真有本事,就给我找个漂亮媳妇。要能实现,啥都行啊,就是给你当儿子我也愿意!” 烂疮人笑了,问他当真? banya怪模怪样的瞧着这人,就顺口打哇哇来了句,当然! 烂疮人点头答应,但很快又摇头否定,说不划算! 你这把年纪,当我儿子我没啥好处。 banya冷笑一声,就知道这人在吹牛皮。当即就话里带着刺儿的说了一句,“行啊,那你要啥交换才给整个漂亮媳妇?” 烂疮人笑了,告诉banya,之前我已经说了,你这年纪当我儿子不合适。这样,如果我给你找了个漂亮媳妇,你生下来的孩子就是我的儿子,我得带走,算是你支付的承诺。 当时的banya一穷二白,“饿汉子”饥得厉害,再加上他不相信这烂疮人的话。天底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白白的就是一个漂亮媳妇到自己手中了? 于是他不反对,直接和烂疮人做了交易。 这人取了他的头发和指甲,然后就走了,临走前告诉他,三天后还是在这里。到时候他会看到一个漂亮女的,啥也别管,那人就是她的媳妇,直接带走就行了。 banya将信将疑的回去了。到了家中,那是整日整日的就想这事儿?他还真不相信,天下有这等好事,但看着别人都是成双成对,以前还一起玩的朋友,晚上都不出来玩了,躲在家中“咯吱咯吱”呢。他心里头跟猫抓一样,心痒痒得厉害。 那个时期的男性,青春荷尔蒙分泌旺盛,晚上动不动的就做梦,梦到干那事儿。醒来之后,发现已经湿了一裤子,细细一回味,又求之不得梦境成真。 banya是掰着手指头的数日子,就希望这三日的时间,赶紧的过去。如果真有一个漂亮妹子给自己暖被窝,那真是宁愿少活几年都行啊。 三日之期一到,banya怀着忐忑的心理,赶紧的早早起床,整东西吃了,还换了一身体面衣服。这玩意儿,可是他逢年过节才穿的。弄好一切,当即二话不说,赶紧朝着山中的塘子就去了。 当时他心情是相当复杂的,一方面吧,明知道不可能有这种好事会发生。另一方面,又希望它是真的! 不然就自己这个家庭条件,要找个媳妇的话。别说漂亮的了,就是个瘸的、瞎的,都不一定能看上他。 当banya带着激动的心情,跑到水塘边时,左右的一看,他顿时看傻了眼。 第51章 色降 只见水塘边微风吹拂,一个长发飘飘,穿着白衣白裙的漂亮女人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光是从背后看那身段,那笔直的大长腿,banya就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梦,一时间是口干舌燥,双眼都要喷出火来。 当然想归想,banya至少还是有点脑子的。万一只是巧合,这妹子来这里看风景的呢?据说那些有钱人家的姑娘,都喜欢朝着深山里面跑,跑进去采采风,画画画啥的。 banya耐住性子,好奇的上前去,看着那妹子。唉哟,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从背影来看,就知道她是个美女了,没想到这正面来看,更是美得出奇。 banya这个没有见过妹子的单身笑伙子,一时间竟然害羞起来,不知道该找啥话来挑起话题了。于是红着脸,低着头,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两人跟木桩似的,一直站了将近一两个小时。 banya从害羞渐渐的转变成了好奇,他觉得纳闷,这女的一直搁这儿站着看啥呢?自己都脚软了,她咋还没反应呢? 顺着她的眼神朝着前面瞅,banya发现她一直在看水塘里面。他是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实在看不出水塘里面有啥玩意儿。忍不住了,开口就问那漂亮妹子,你到底看啥呢? 结果,那妹子还是一动不动,就那么站着。banya发现有点不对劲儿,这妞儿好像脑筋短路了,伸出手来,使劲儿的在面前晃了晃,她两眼无神,一眨不眨的。 这下子,banya有点恼怒了,这除了还能站着,跟死人有啥区别? 想到这里就有点恼火,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你真的是我的媳妇?我咋感觉你没啥反应呢?你是生的还是死的?” 没想到这一通的问话,那女人居然起反应了。时而木纳的点点头,时而机械的摇了摇头。她居然能对自己做动作,说明还有点意识啊? 于是banya吞咽了一口唾沫,就耐着性子,怀着忐忑的心问她,你愿意当我老婆不? 美女点了点头。 你愿意和我回家不? 她还是点了点头。 再问她,你愿意和我做羞羞的事情不? 妹子还是点了点头。 这下子banya终于是激动了。妈的,一想起自己梦中的情节,他再看这妹子火辣的身材,实在是忍不住了。也甭等到回家去了,直接拉着她去后面的小树林,脱了衣衫就开始“嘿嘿嘿”。 整完一伙想二伙,整完三伙想四伙,整完四伙……不行了,腿都搞得打闪闪,带着妹子赶紧的回家去。 整个村子里面可热闹了,本来都是笑banya找不到媳妇的,这一下他们全都傻了眼。 我滴乖乖! 人家不仅一分钱没花,还找的是一个漂亮的媳妇,看得那些货一个个是羡慕嫉妒恨的。 说来也怪,banya娶了个新媳妇之后,竟然开始变了个人似的。也许这么漂亮的老婆,给他扬眉吐气了一番,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 这家伙开始做事有干劲儿,凡是抢出头,渐渐的还累积了好人缘。这不,就在几年后,双喜临门了。媳妇不仅怀了孕,村里面选村长,他靠着“好人缘”一举夺冠当上了村长的位置。 …… 说到这里,昂基这家伙忍不住插话了。他小声的问我,这是不是在吹牛皮?他到现在还单身一人呢。咋这老杂毛运气这么好?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都搁他遇着了? 我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咋说呢?这故事我怎么听,怎么觉得熟。仔细一想,到底是在哪儿听过呢? 哎,这一想还真是就想出来了。 咋呢? 这不跟我们中国的牛郎织女故事一样么? 牛郎以前养了一条老牛,找不到媳妇,接着这老牛告诉他,某天某天去哪儿看“七仙女”洗澡去。她们的衣服堆在外面,你随便选一件,选到那个,那个就是你老婆。 牛郎果然跑去抓了一件,其他的仙女穿上衣服都飞走了,唯独那仙女没衣服,跑不脱。最后他来“英雄救美”,得到一个媳妇。 当时听到这故事,我还纳闷呢。我要是牛郎的话,就把七件全特娘的给偷走,七个光屁。股的仙女儿,都给我做老婆了。 看我俩这说得起劲儿,登盛小声的说,其实这不是啥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们没有听到banya的描述么?那女的几乎是神志不清,只会点头、摇头,我怀疑啊……她可能是中了降头。 我听到这话就好奇,如果真是这样,从头到尾banya岂不是搁人家耍着玩呢? 昂基还有点蒙圈,就问啥降头? 登盛说泰国这边的事儿,大概也听说过,那些稀奇古怪的降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中有一种叫“色降”,据说整在喜欢的女人身上,这妹子就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任凭你摆布。 我听到这儿,觉得跟苗家的“情蛊”是一个性质。据说苗家人养蛊,有一个就是情蛊,这玩意儿放在你心仪的人身上。本来这人不喜欢你,给放了蛊后,却爱你得不行。 昂基说也别整那么多了,继续听下去,啥事儿都明白了。 点了点头,大家继续听banya讲述他的故事。 banya当了村长之后,有漂亮媳妇,媳妇又给他怀孕了。可以说,他看到了美好的日子在向他招手,一个吊丝是成功逆袭,走上了人生巅峰啊。 可惜可惜…… 他似乎忘了,这一切是谁给的?当初的约定,又是咋回事儿了? 这不,媳妇快要临近生产的时候,那满脸烂疮的家伙又来了。这臭不要脸的,上来第一件事情就问banya还记得水塘边上的我不?按照约定我来了,要带走你的孩子。 很多人都这样,一穷二白的时候有人要给你东西,啥条件都愿意答应。这好日子过上了两天,幸福指数爆表后,马上的就失口食言了。 那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咔咔”的整了九个月,现在咋能说给别人就给别人。所以,banya很不地道的反悔,还叫人赶走了这烂疮人! 烂疮人气得是咬牙切齿,指着banya就说,等着!你个无信的小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第52章 降头师的报复 听到“降头师”的威胁,banya根本不在意,当时他爱情、事业、家庭都丰收,这人是混得风生水起,又是这个村儿的村长。这种人咋形容呢? 用我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太“飘”了!当时混得太牛,让他有点飘,飘到连自己爹姓啥都不知道了。 这不,看到昔日的“恩人”,现在的仇人,他分分钟发怒,让人赶走了“降头师”,还威胁他别来了,再来这村子里面就绑上木头,像西方人处置“女巫”一样活活烧死他。 降头师很愤怒,临走前撂下了狠话,自己还会回来找他算账的。 这不,正过着舒舒服服小日子的banya,很快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妻离子散”的代价。 降头师用行动告诉他一个道理……做人莫装,小心受伤! 这天,村里面的一对夫妻吵起了架。吵着吵着,是一言不合,分分钟就开片了。两人的儿子赶紧上去拉人,但实在是拉不住了,于是就跑来找banya,喊他这个村长去调节一下。 他是这个村儿的村长,但凡有点事情,都得去帮忙。也就没拒绝,满口答应了下来。banya跑出门去帮别人调解矛盾,哪曾想到自己家中却是“失了火”。 咋的呢? 他媳妇中了降头,这不是有点“木纳”么? 那天带着孩子坐在台阶上晒太阳呢,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人,眨眼间把娃儿给她抢跑了。 这女的又不能说话,就在哪儿一个劲儿手脚乱舞的连比划,嘴里面更是“啊呀啊呀”的叫。可惜,没人听得懂,她老公给人家劝架去了,只能干瞪眼。 等到banya回到家中,看着孩子没了,气得够呛。再看自己那“咿咿呀呀”的媳妇,更是来火,抬起手来就是大耳刮子得抽了过去。 “啪啪”的抽完了之后,怒气不管是消没消,但这孩子还得去找啊!可这村子又不是城里面,孩子丢了能找警察,调个监控啥的。 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人,抢走了孩子,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来想去,banya最后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觉得这事儿肯定是“降头师”搞得鬼。 因为拒绝了他,所以那无耻的狗东西,要用这种办法把自己的孩子给拐跑了。一想到这里,banya决定报警,喊自己的媳妇作证,将抢孩子的人的外貌给描绘出来。 想到这里就问她媳妇,可行不可行?但问了半天,他媳妇是一句话也不说,跟个闷鸡儿似的。 banya一阵好奇,难道是自己刚才的那一巴掌煽得太狠了,把本来就“愣”的媳妇给打傻了? 他扭头去看自己媳妇,下一刻瞪大了眼,彻底给整蒙圈了。 咋的呢? 原来,他媳妇自从被banya带进了家门之后,就一直是浑浑噩噩,双眼无神的。但挨了他这一巴掌,居然奇迹般的给打“醒”了! 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丢了儿子,媳妇变成正常人了。 banya开心得不行,赶紧就问她咋样了?身体行不行?哪里不舒服? 哪里想到,对于他这连珠炮似的询问,他媳妇根本没反应。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摸着头,四周的乱瞅,开口就问这是啥地方? banya翻了个白眼儿,又气又恼,说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年,娃儿都生下来会打酱油了,居然还问这是哪儿?这是你的家啊! 接下来的事情才叫诡异呢。女的告诉banya,这不是自己得家,她家庭好,家里不是这种破屋子。还告诉banya自己是在读大学生,有天晚上去“夜跑”,结果有人搭自己的肩膀。 当时奇怪的就闻到一股香味,脑袋里面一热,剩下的事情,她啥都不知道了! banya听到这些话就心头狂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弥漫。虽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没想到一切还是来得太快快。但既然她已经“醒”了,有些事情就瞒不住了。 于是banya就问她,既然做了两口子都这么久了,两人还生了个娃,问她愿不愿意留在这里?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女的听到这些很失落,但是很快抬起头来,叹息了一声说,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咋整?都这么些年过来了,自己就是想反悔,那失去的青春也回不来了。 只是两人这浑浑噩噩,莫名其妙的结婚,失踪了这些年,怕家中的父母担心。所以,她希望banya能让她回家一趟。等到将他们的心理工作做通了,就让banya这个女婿,带着外孙一块儿过去见父母。 banya满心欢喜,居然是峰回路转、雨过天晴了。当即满口答应,还好心送她去镇上赶车,给买了车票。两人在车站惜别,他还答应自己媳妇,在她回来之前,一定会把儿子给找到的。 他媳妇点了点头,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照顾好两人的孩子。无论经历啥事儿,都要将孩子给抚养成人。 …… 说到这里,banya受不了,一脸的痛苦。蹲在地上,这眼泪“哗哗”的就留。旁边的英达看不过去,还拍着他的肩膀,递过去一支烟让他消消气。 昂基有点不爽,说这货太单纯了!简直脑壳都起包。 其实后面banya不说,我们几个也算是明白了。他的媳妇恐怕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不然到现在他也不会一个人单身,临走前女的也不会说那些话了。 但咱们想想也是,banya长得一般,家里又穷,人家是个城里姑娘,中了降头,神志不清才跑来和他“啪啪”。还给搞大了肚子,莫名其妙的生了个娃。 这些年过去,现在好不容易醒了过来,要还愿意继续留在这里陪着你吃苦,那才叫奇迹呢。 我们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情啊爱”的,要么是有钱人玩的,要么就是俊男美女,这“美女与野兽”,你还是搁家里看看动画片,yy下得了。 登盛喊我们别插嘴,催促着banya赶紧继续说他的故事,这都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啥时候是个头儿? 我和昂基尴尬一笑,总是容易受到故事的感染,把自个儿也给绕进去。 其实,我们最关心的问题,还是他的儿子——现在的降头师!被带到哪儿去了? 第53章 制作古曼童 banya又砸了一支烟,在我们的催促下,这才继续自己得故事。 果然,事情如同我们猜测的那般,他媳妇果然是骗了他。先好言相骗,让banya买了票,送自己上了车子。到这里都在骗人,让他无法察觉,其实一切都是她的心机。 这不,回了家之后,她再也不回来了,甚至连点联系方式都没有。 虽然做事有点残忍,但这事儿真不怪她,朦朦胧胧发生的事情,回归原点,曾经的耻辱,自然也一并要抛弃。在这儿咱不想批评谁,咱也不能用自己得道德衡量别人。 只是想说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其实爱情也经不起推敲。何况……妹子和banya的婚姻本来就是假的,他俩之间也根本没有爱情这玩意儿! 这不,媳妇跑了,孩子也没了,风风光光的banya,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那点“面子”和动力,顿时荡然无存。 他又怕被别人戳脊梁骨,要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知道他媳妇是自己“下降头”搞来的。到时候,banya在这个村子里面,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所以,他只好撒谎说家里太穷了,有村外人来这里做生意,一来二去,他媳妇开始变了心。两个“狗、男女”一勾搭,然后就抛夫弃子跟别人跑了。 这人啊,没有希望还就罢了,你清楚知道那根本是痴人说梦,也就不去想了。不幻想,你就不会受伤害。可拥有之后再被拿走,那就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儿了! banya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他快被逼疯了,没日没夜的喝酒,借酒浇愁。以前充满干劲的小伙子,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烂酒鬼。他这种糟糕表现,上头咋还能让他当村长? 于是,降头师离去前,留下的那句狠话成真了。一夕之间,就让banya的儿子没了,媳妇丢了,连村长的位置也到头儿了! …… 这些话说完,一支香烟也已经是抽到了尽头,banya伤心难过,懊恼的垂着头。他脸上的皱纹很多,半仰着头,刻满了沧桑的味道。 豋盛可不管这一套,冷冰冰的还在那里催促,,“我只想知道……咱们在这里扯半天卵谈,他说的这些鬼玩意儿,到底跟降头师有啥关系?” 我说这货没感情,简直是个冷血动物,人家这命运已经如此忐忑了,你就没有一点同情? 豋盛是冷笑一声,说一开始这段感情就是充斥着欺骗和谎言的,本来注定了就没啥好结果。你们可怜老杂碎,可反过来想想,谁来可怜那妹子? 本来拥有好端端的一个人生,莫名其妙被下了降头,迷迷糊糊的,几年的青春更是“弹指间”不见了踪迹。再醒来,这多了一个穷鬼老公,自己还生了娃?她难道不可怜。 这货一连串的话,竟然是说得我和昂基哑口无言。 他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接着说:现在咱们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要天黑之前不把事情摆平了,到时候值得同情的那就是咱们了。 昂基这货反映过来,也赶紧催促着,让老头别扯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赶紧说自己的儿子,到底咋回事儿?人哪儿去了? banya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唉声叹气,接着告诉我们一件更加离奇古怪的事情。 咋呢? banya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的儿子,在他放弃了希望,浑浑噩噩过了10年后,他儿子奇迹般的就自己回来了! “回来了?” 我们三人都觉得有点蒙圈。十年?就打小孩子被拐卖的时候两岁,那也才12岁的孩子,他咋回来的? 要能学好这门技术,告诉警察叔叔,以后咱中国“拐卖儿童”的案件,将会大大的减少啊。 登盛十分不耐烦,赶紧催促banya,让他别卖关子,赶紧说咋回事儿? banya抽了一口香烟,抬起头来,目光扫视了我们三人。接下来,他告诉我们的故事,更加让人惊奇。 那孩子当时很奇怪,是直接走回来后就找到了他,然后告诉banya,他是他当年走丢的儿子,在外面待了十年,现在回来认爹了。 昂基好奇的追问他,难道你就没有啥怀疑不成?这孩子你咋确定是你家丢失的那个? banya摇头,说他检查过了,孩子屁屁上有一块儿胎记,这是没法伪造的。 我也觉得这是奇怪事儿,两岁就给带走的孩子,他能知道个啥?说难听点,从小灌输起来的教育,这十几年足以让他“认贼作父”。 但现在呢?十几岁的娃儿,走丢后居然还会自己回来,而且这穷乡僻壤的他能找到banya,还会认爹!我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 banya告诉我们,他儿子回来之后,他当然很开心了。原本失去的希望又回来了,从此之后再次开始振作起来,他东拼西凑高了点钱,买了个三轮,挨家挨户给他们拖点东西。两父子“相依为命”,从此日子也就安稳太平的过下去了。 豋盛说这应该是好事儿啊,亲儿子失而复得,多少人做梦都想不来的呢。 倒是那边的英达听故事说到了这里,站起身来,整个人急得脸色通红,“叽叽哇哇”的说着啥。 我让昂基翻译下,他到底说的是嘛玩意儿。 昂基整理了下思路,估计对于英达的话有点吃惊,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然后对我说:他告诉我们,事情没有这么简单,banya其实有所隐瞒的。 到底他隐瞒了啥呢? 隐瞒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那就是在banya的儿子回来之后,村里面就接连不断的发生怪事儿。好端端的,这村里每年就会莫名其妙的有一个小孩子丢失。 一开始走丢个把孩子,也没在意,但后来时间长了,一年一个,有人一琢磨,马上就发现这事儿不同寻常了。 村里面人最后都在传,说是banya这家伙穷疯了,有了个儿子后,负担太重没钱用。所以借着给谁家运送东西的时候去“踩点儿”,发现你家有孩子,他就偷偷的记下来。 然后趁着你家中没人的时候,把孩子给拐走,然后运出去村里面卖给别人。 卖给别人干啥呢? 说是用来做古曼童! 第54章 以降养降 古曼童是个啥玩意儿呢? 在泰国这边其实很出名的。有叫“金童子”的也有叫“佛童子”的。说得最简单一点,其实就是“养小鬼”。把孩子整死,然后“摄魂”注入自己要养的童子像中,还有的干脆就是用死孩子的尸体来做。 时间一长,这谣言四起,搞得banya真成了偷孩子的。所有人都不愿意和他再来往了,觉得这家伙太恐怖,专干坏事儿不做好事儿。 渐渐的,每个人都开始疏远他,逃离他,生怕挨着banya自己孩子也会失踪一样。 banya没办法,看着那些“远离”自己得乡亲们,最后只能带着自己儿子,两人跑到村子后面来住了。说来也奇怪,他那奇怪的儿子,干燥的地方不住,偏偏要住在后面的沼泽区。问他为啥? 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居然说是喜欢听蛤蟆叫…… banya是失而复得宝贝儿子,对于他自然是百依百顺。虽然沼泽区里面是有点冷,但是儿子喜欢,管他得呢?本来啊,banya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跟儿子在一起,两人顺利熬过去。他再长大成人,然后娶妻生子,自己也就过完人生了。 可是…… 哪曾想到,他那儿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古怪。 一开始还跟其他孩子没啥两样,但十五岁一过,整天里就跟那些“毒物”打交道。不是玩蛤蟆啊,就是玩毒蛇、蜈蚣。 banya教训过他好多次,可这家伙压根不听。别的都好说,但唯独这事情,只要一提起来,儿子就跟自己发火,跟他急! 时间长了,banya也不敢问了,只能由得他去了。 故事说到这里,banya又开始伤心难过了,他捂着自己的头,眼眶泛着红的“叽叽哇哇”。也不知道说的啥,反正是垂手顿足,唉声叹气很伤感的样子。 我问豋盛,“哎哎哎,这老头又发啥疯?说啥呢?” 豋盛说,老头在感叹呢。他说自己要当初早知道是这样子。就应该尽早阻止自己的儿子,就不会让他误入歧途,走上这条道路了。 我赶紧就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老头唉声叹气,说因为他儿子长期和“毒物”打交道。虽说没有给当场毒死,但身上也给毒气侵染,那脸越来越烂。banya四处的寻医,带他去看,但儿子很反感,根本不让。看他那样子,显然是对于自己的脸,根本就不在意。啥丑不丑的,无所谓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毒物的感染,这人的脾气呢,也是越来越暴躁。一言不合,就大吵大闹,最严重的时候还对老头动手动脚。 到后来,干脆发展到只要不合他心意,有啥不顺心的,按着老头就是一顿爆锤。 “儿子打爹,要逆天啊!”昂基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也觉得这有点过分了,要这事儿摊在中国,这不孝子非给街坊领居的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豋盛有点不耐烦了,催促老头赶紧说正事,他儿子咋回事?咋变成降头师的? banya告诉我们,那孩子后来不知道是受到毒物的感染,还是因为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又遭受四周小孩儿的歧视,导致他得性格越来越怪。他爱动手打人,说着说着随时就会翻脸,火气一上来,拳头就跟着来了。 问题在于,在家中,banya惯着儿子,他给打了没啥话说。可这要在外面了,你跟别人动手动脚,他还能惯着你?分分钟就打得吐翔,用鼻孔眼儿你都找不到北去! banya的儿子性格从暴躁、孤僻,到后面干脆变得是心狠手辣了。为了对付那些对他动手的家伙,他开始研制毒物,还研究降头。 本来村里那群年轻人还多多少少跟他说点话,但在这家伙耍了威风,用降头害了人后。那些年轻人对他充满了恐惧,再也不敢和他接触了,现在是见着这家伙都绕道走。 banya的儿子没察觉咋回事儿呢。还觉得这么做,自己很威风,终于再也没有谁能欺负自己了。可惜,他也离人群也越来越远,最终只能流连在赌坊这种地方。 那日遭遇了昂基,本来输了钱心情不好,他又是那副臭脾气,“哇哇呀呀”的要找昂基晦气。、村里人怕他,昂基可不怕,又不知道这货谁?输了钱,还敢在他面前叫,分分钟教他喊“爸爸”。 打完之后,这家伙自然不甘心,趁着昂基不注意,用上次在赌坊里面对我的招数,偷偷在水里面下了虫卵,让昂基也中了“虫降”。他运气可没我好,中的虫降没及时察觉,回去后才开始生蛆。亏得遇到了“敲尸人”,不然昂基这一会儿早就给蛆吃光了。 故事说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老头知道我们是来找他儿子算账的,又怕我们是有“社会背景”的人,要抓住他儿子肯定讨不了好。所以,他一开始闭口不谈,到后面看到我们就跑,这一切一切……串联在一块儿,倒也是可以理解了。 我说他儿子肯定是“黑心萝卜”吃多了,瞧瞧他干的那件像是人事儿?玩毒物,打老子,还害村里的小伙伴。而且给我和昂基下的降头,简直是阴毒无比! 如果没法解,我俩一个会被蛆虫给生生啃食干净,另一个会脱水变成干尸。 豋盛倒是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他说如果我们是这么想的话,就把这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我和豋盛都被勾起了好奇心,赶紧的就问他,到底咋回事儿? 豋盛说,你们听老头的故事,想当然的认为他儿子就是一个遭受歧视,单亲家庭孩子出身的可怜人。因为不小心误入歧途才会变成这样,但是反过来一看,你们仔细的揣摩揣摩,这事情之中透着太多的蹊跷了。 首先是降头师利用“色降”,勾引了一个妹子来。接着平白无故的找上了banya,而后小孩儿被“降头师”带走。带走之后,又离奇回来认爹,马上村里一年丢一个孩子。如果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咱们再细细琢磨一下。 昂基的虫降,还有你的虫降,接着后来又是小鬼降。你们觉得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是一个在深山里面,整天闭门造车玩毒物的泥娃子能搞出来的么? 听到这里,我和昂基都蒙圈了,看着他异口同声就问,“你的意思是……” 豋盛阴冷着脸就四个字……以降养降! 第55章 奇诡计 听到这话我们就蒙圈,问豋盛啥叫“以降养降”啊? 豋盛“呸”的一声,用一副鄙视的眼神盯着我,没好气的就说了一句“老子吐你一脸花露水!”他骂我有点傻,别人问这个问题还好说,我一个中国来的,居然还问他啥叫“以降养降”? 我翻白眼儿,说我真的是不知道,你倒是说啊。 豋盛不说“降”,反而问我,“蛊”你总该知道是啥了吧? 我点了点头,这倒是难不倒我了。其实汉字博大精深,从这个“蛊”字,大概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蛊呢,上面一个“虫”,下面一个器皿的“皿”字。这意思就是说,将所有的毒虫全都放在一个器皿里面,让它们相互的撕咬,相互的吞食。最后残活下来的毒物,就是这所谓的“蛊”了。 豋盛点了点头,说没错!他怀疑,从头到尾,之前那降头师就是在“以降养降”。你想啊,一开始他的老娘就是因为下了降头,然后跟banya两人“嘿嘿”生下来的孩子。 这个时候,这女的等于是个器皿,专门就是用来培养banya的这个儿子。等到他两岁左右,再给带走,这时候降头师又用了十年来深度培养,指不定在这个孩子身上使了啥玩意儿,接着把他送回来。 我听到这里,马上是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那么banya沾沾自喜的奇遇,兴许从头到尾就是人家设计好的一个惊天阴谋而已。 他再这其中充当的角色,其实就等于像是农村的公猪,配了一个种而已! 昂基好奇的又问,既然带出去培养了整整十年,为啥他又半道上给送了回来?疯了不成?不怕心血付之东流。 豋盛摇了摇头,说不一定!这十年培养出来了一件“武器”,但没有遇到上战场的机会,武器得留着。啥时候要用了,啥时候再取。那降头师又行踪不定,说不定还有很多仇家,这身边带着一个孩子总是不方便。他将孩子送到村里面来,先给banya养着,等到要用的时候再来取…… 豋盛说得是头头是道,这逻辑推理得也相当精彩。 我看着他就说,这一切说到底还是他的猜测,做不得准。也许事情就是一种巧合,哪有那么多的“阴谋论”? 豋盛说我这性格要不得,出来行走江湖,所有事情的朝着最糟的去想。害人之心不可有,但这防人之心不可无。 昂基摆了摆手,喊我俩别叽歪了,到底是来干啥的?管他是童年阴影也好,还是“以降养降”也罢。总之咱们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是来解降头的,这父子两人的死活,关咱们啥事儿? 说到这里,转过头去,昂基又恐吓英达,让这货给老头说,带咱们去找他儿子。否则的话,先弄死他,在弄死他儿子。 还真别说,昂基凶起来,真像是“社会人”。 英达冲着banya老头一说,他是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就磕头,“哇哇唧唧”的叫。 我喊昂基别吓他了,当务之急是抓人,你越是吓唬他,他就越怕。这越怕,咱们要想找他儿子就更加的没戏了。 昂基说那不管,老头咱可以放过他,但他儿子不行。我们三番五次的被坑,昨天晚上差点你就死了两回了,这火气换了谁都不能忍。 我说咱这不是没事儿么?昨天晚上来说,要不是遇到这老头子,我恐怕得跪了。他两爷子,一个救人一个害人,算扯平了吧。 结果昂基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小声的就呵斥,“我这里装样子呢,你拆啥几把台?就你一个人装好人是不,其他人都坏的是不?” 我尴尬一笑,赶紧的摇头晃脑说,行行行!我知道错了,啥话也不说了,该咋整咋整,你也甭给我面子。 昂基捏了捏拳头,直接走上前去,伸出手一把抓住老头的衣领子。喊他前面领路,这就跟着去沼泽区,把他的“毒儿子”揪出来。 老头还在哪里“哇啦哇啦”的大喊大叫。我问登盛他在说啥? 登盛告诉我,这老头说带路可以,他只有一个恳求。那就是找到他儿子,解了降头之后,能不能不要伤害他。 我让登盛赶紧翻译,让他别害怕。只要解开了昂基身上的降头,大家之前的账一笔勾销。我们绝对不害他儿子的性命,毕竟这是个法制社会,弄死了人是要偿命的。 老头听到这话,满心欢喜,赶紧的点头答应。接着转过身,走在最前面领路,我们大家紧紧的跟在他后面。这里是沼泽区,还有白雾弥漫,要不是熟悉状况的人领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就得歇菜。 其实刚才的话,我留了个心眼,知道他儿子不是东西,坑得我和昂基够呛。虽然说是答应了不要他性命,但一顿拳脚相加是免不了的。用昂基的话来说,得教教那混蛋咋做人! 深入这林中后,到处都是白雾和沼泽,我们排成了一条长线朝着里面走。昂基留了个心眼,喊住了前面的老头,然后解开裤头的皮带,将他手给反捆着。免得这货到时候趁其不备,跑得没了影,我们四个都得完犊子。 身后的英达有点害怕了,看着四周的白雾,他又处在最后的位置。走到半截,居然冲着我们前面就喊,也不知道说啥。 因为在他前面的一个人就我,在我前面的是登盛。 于是我就问登盛,他到底在说啥? 登盛翻了个白眼儿,说他在抱怨,为了点小钱冒这么大风险不值得,让昂基加价呢。 我也气得笑了,就问登盛为啥泰国人都像是掉钱眼里面了?动不动在他们嘴里面,好像提到的都是钱? 登盛笑了笑,说还不是现在世界经济发展太快。你们中国超越日本已经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经济体,泰国着急,也拼命发展自己得经济。结果这国民素质没跟上,出现了代差嘛。 我听到这些就可乐,登盛这家伙还有幽默的一面呢。 我们正走着,突然前面的昂基大声就骂了一句,“麻痹!老杂毛,你敢骗我们?” 第56章 困兽之斗 我们一行人进入了白雾弥漫的森林之中,由于到处都是沼泽,一个不小心踏入其中,随时可能歇菜。所以队伍的阵型由老头打头,昂基负责监视。其后依次是豋盛、我、英达三人。 大家不敢乱走,只能紧随着老头儿的脚印,正情绪紧张的走着。突然……前方的昂基开口骂了一句,“老杂毛,你敢骗我们!” 紧接着两人一阵扭动。昂基抬起脚来,照着老头膝关节后面就是一脚,“咔咔”两下就给banya踢跪下了。 我看到这情况有点蒙圈,就问豋盛到底是咋回事儿?这昂基动不动咋就打人呢? 登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于是他开口就问前面的昂基,昂基气得够呛,大声的就骂banya不老实,带着我们搁这绕圈子呢。 banya叽哩哇啦,跪在哪儿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虽然听不懂他得话,但我大概也明白他在喊冤。 于是我就大声问昂基,他咋知道老头在兜圈子的?走了这半天,我完全没察觉有啥异常啊。 昂基指了指地上,扯着嗓子就骂,说他刚抽了一根烟,走进来的时候就扔地上了。结果走了这么久,到了这儿,他又发现了这个香烟头。 我说就算是这样,你也别动手打人,弄清楚了再说。难道这沼泽区没人抽烟么?你咋能看到个烟头就揍人? 昂基说我二,要就是个烟头他当然不会动手。关键他抽的香烟是sobranie(英国牌子,我们国内喊寿百年),泰国很少有卖,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听到这儿我瞪大了眼,说那就该打,多踢他两脚,给我那份也一并带上! banya叽叽哇哇的叫着,也不知道他在说啥。我让登盛翻译下,他说老头在求饶,看我们这么凶神恶煞,怕是要对他儿子下毒手。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历经千辛万苦,两人好不容易才团聚。虽说儿子做的事情有点不地道,但毕竟是亲儿子,就这么一个,他不想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最后他还求我呢,说念在那天救了我的命,希望我手下留情。 我知道这老头人老成精,没有那么好骗,再加上昂基干的活儿,就是沾染了“道上”气息的性质。他这动手动脚的,搞得老头害怕倒也是可以理解。 于是,我好言劝他,你老可以放心。别看我们这群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但好歹都是守法公民,只要你儿子收了降头,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害人,我们绝对不为难他。 为了让他相信,末了我还加了一句“以我人格”保证。 登盛和昂基听到这话就笑,说我啥人格来保证?你表哥开“鸡店”的,连死尸都搞,这特娘还有啥人格? 我忍不住骂他俩人是瘪犊子,老子这里好言相劝,先将老头给忽悠住,他们搁这儿给我拆台呢。 不管咋样,我们这是好说歹说,嘴皮子都说破。老头才勉强相信,不带我们继续兜圈子了,拐了俩弯,进了前面的路。 走到这里方才发现,原来沼泽区里面还是有路的。只是起了雾,看不清楚,没有熟悉环境的人来带,真会迷失在其中。 我们顺着那条路,一路的朝着前面走。远远的雾气之中,一个黑色的房屋轮廓出现在哪儿。看来没跑,绕了一圈,最终还是来到目的地了。 前面的昂基转过头来,和后面的登盛交换了个眼色。紧接着就见登盛伸手摸向了腰后,我就在他后面,看得分明。这货抽出了一把匕首,因为只有四根指头,抽刀都费力。他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前面的昂基,两人疑神疑鬼的看着四周。 本来还挺轻松的我,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也跟着神经紧绷了起来。走完了道儿,最后我们终于是站在了一个小木屋面前。 那屋子有点像是“猎人”小屋,外面都是木头搭建的,在头顶上是厚厚的茅草。到这里也就没沼泽了,我们四人凑一块儿,昂基把英达叫过去。 说是等下大家进屋,那降头师在里面的话肯定要反抗,少不了一场搏斗。英达是收钱过来的,实在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犯险。但他也得有工作,不能闲着。让英达看住老头banya,别让他给跑咯。 英达自然知道进去有多大危险,能置身事外是求之不得。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点头,并保证除非banya会钻土,否则绝不会让他跑了。 安排了banya和英达,昂基看着我,说是降头师为人阴险,做了很多缺德事。这种人仇家多,狡兔三窟,咱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来,不能让他再给跑咯。等下他从前门进去,登盛绕后门,我呢?负责看着窗户,总之要将他困死在其中。 我看了看那木屋就一个窗口。可以说进前门、守后门的两人最危险,我站在窗前守着,反而危险的几率小,也就没想太多,点头答应下来。 安排好了行动,自然是说干就干。昂基拿着一把军用匕首,登盛在旁边捡了两根胳膊大小的棍子,递给我一根,他自己拿一根。 还告诉我,等下守在窗口,如果那降头师真是狗急跳墙从窗户出来。你也别想那么多,看着有东西冒头了,抡起手中的棍儿玩命砸就对了。 三人一致行动,站好了方位,前面的昂基深吸一口气,“噌”的一下就抽出了军用匕首。那玩意儿很锋利,在白雾之中都能看到他闪烁的寒光。 我站在窗口能看到昂基,他有点紧张,但瞅着我的目光,又笑了笑让我放心。接着,伸出三根手指头,张着嘴,“一、二、三”的数。 其实没出声儿,就是做一下嘴型、弯一根手指头。他是想告诉我,三声之后行动,要让我注意点。 这刚刚1数完,第二根手指头刚弯下去呢。那边的老头banya竟然是抢过话头,直接扯着嗓子,“哇啦哇啦”的大声就喊叫了起来。 昂基骂了一句,我曰你祖宗!接着二话不说,也甭数数儿了,抬起脚来就是一下踹门上了。 第57章 血拭眼 几乎是昂基刚刚破门而入,我还来不及反应呢。“哐当”一下,这窗户立马破开,一个黑影从里面直接跳了出来。一切来得太快了,我压根没想到会这样。只知道登盛说的话,甭管是啥,只要从窗户冒头出来,抡起手中的棍子砸就对了! 于是抄起手中的棍儿,扭头朝着跳出来的鬼东西,咬牙切齿狠狠的就是一通砸。这棍棍下去,棍棍中招,那确实是一个人,每一下都打得他直哼哼。 最后弄得受不了了,也不知道这货整了啥,手中一股红色的粉末撒了过来。猝不及防,这玩意儿进了我的眼,疼得我直喊天。他又给了我一拳头,疼得我弯下了腰,蹲在哪儿起不来了。 眼睛事又辣又疼,根本就睁不开,看到阳光就瞟眼流眼泪。身后的登盛和昂基也跑了过来,我听到他两人就喊,“就是他!就是这个杂。种,别让他给跑了。” 接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跑了过去,等了片刻,我听到豋盛在脚,“你咋了?蹲在那干啥呢,喊你看个人都守不住。” 我让他别管我,赶紧的追就是了。等到这两人跑远了,我模模糊糊的一阵乱摸,英达跑了过来,拉着我就叽叽哇哇的说着啥。 特娘的我也听不懂啊,只是冲着他一个劲儿喊,“水!我要水!” 接着,那货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但愿他能听得懂我的话。否者的话,就现在看不见,又不敢在这满是沼泽区的鬼地方乱跑,只能等着眼睛瞎了。 过了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我扭过头去,有点紧张,忍不住就喊了一声,“谁?” 又是一阵叽哩哇啦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是英达回来了。他塞了一个东西在我的手边,我摸了摸,应该是一个盆儿。 里面还有一盆水,看来他是听懂我的话了,赶紧的抓起来,我就拼命的洗眼睛。嗨,还真别说,之前眼睛是火辣辣的疼。 但是这一会儿洗过之后,感觉好多了,慢慢的适应了一下,这眼睛也能睁开了。 一看四周,我渐渐的发现不对劲儿,这一双招子好像是废了! 四周的一切,看起来竟然都是红色一片,再看自己的手,我吓一跳。手里面都是黏糊糊的红色,那盆里面,也全都是红的。这特娘的竟然是——鲜血! 看到这玩意儿我就急了,瞅着英达,问他干啥子?你娘的,弄盆水来不行么?你用啥血啊。搞得我这兜头兜脸的都是,坑爹不坑爹? 结果说这些是对牛弹琴,英达也听不懂,他指了指老头banya,又指了指盆子。然后再指着我的眼睛,莫名其妙,是“哇啦哇啦”的一个劲儿的叫。 我也听不懂啊,看他连比带划的,大概是明白了。我眼睛中的这玩意儿,估计寻常的东西是没法整好的,只能是用血来洗。 我问他这是啥玩意儿? 英达一个劲儿摆头,也不知道是没听懂我的话,还是他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指了指盆里面的鲜血,又指了指他,意思这大盆子血他从哪里搞来的? 英达“哇咿哇咿”半天,最后干脆拉着我,带着我去看得了。他拽着我的手,要拉着我进屋子,在这节骨眼上,我突然想到外面的banya,不能给这老头跑了。 等下豋盛和昂基要没追到他儿子,还得指望老头呢。所以让英达等一下,走过去拉着捆绑老头的皮带,跟遛狗一样牵着他,三人一起进了这木屋。 呵!好家伙,一进入这屋子里面,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啊。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动物园。里面很多的铁笼子,笼子里面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啥蜥蜴咯、毒蛇、老鼠、蛤蟆、蜈蚣之类的,看得人头皮都发麻。 旁边有不少动物尸体,估计是英达干的,他刚才整了一盆鲜血来给我洗眼睛不是。虽然觉得恶心,但咱还是要谢谢人家,不然可能眼睛就瞎了。 心里有鼓气,憋不住了,我觉得我是受到了昂基的感染,把气儿撒在了老头身上。 指着他,我就骂骂咧咧,你个混蛋、王八蛋,生个儿子没屁。眼。当初瞎搞人家妹子,现在整个儿子出来还是个“堕落包”儿。 他人就够坏了,现在还整这些幺蛾子,简直就是坏得流油。我知道你听不懂,听不懂我才骂你捏。要不是你帮了我两次,就今天你儿子这事情,我非给你眼睛也搞瞎了试试。 我这边正骂得爽,发泄自己这心中的怒火呢。外面同样也骂了起来,听这声儿应该是昂基和登盛回来了。 当即我欣喜得不行,赶紧和英达、老头一起跑了出去。 只见昂基和登盛灰头土脸,两人都变成了“泥腿子”,腰下面的裤子全黑了。但庆幸的是,他俩抓到了那“降头师”,身上搁一树藤捆着。 昂基推着他一边走一边骂,时不时的还在背后对着他的屁屁踹上两脚。等走到近了,这一看,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那“降头师”也太忒娘的丑了。不仅因为他的脸,长满了烂疮,还因为他的身上…… 之前因为我们是突然“袭击”,老头喊了话才将他给整醒。接着二话不说,从窗户跳了出来,那时候他估计是在睡觉吧。所以被抓着的时候,上面一件衣服也没穿,光着个上半身。 这身上的皮肤苍白的吓人,不是那种肤弱凝脂,而是病态的白。皮肤上面就像是人的头发毛囊一样,居然在上面起一层白色的,像是头皮屑的鬼玩意儿。这走起路来,带点风,还整得是“漫天白雪”。 他估计被昂基和登盛修理得够呛,身上给打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banya看着儿子被抓住了,跪在那里,叽哩哇啦的一通哀求,大概是说别杀他儿子之类的。 昂基不理会他,反而看着我,还埋怨我整点多余的事情来做。刚才他翻窗户的时候,要我能一棍子撩翻,大家那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我说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刚才眼睛差点瞎了,啥都看不见,拿啥来撩翻? 我话刚说完。 结果,旁边的降头师,居然阴险的就笑了…… 第58章 你们得陪葬 我现在是看到这货就来气。走过去,抬起脚,一脚踹他身上,忍不住骂了一句,笑你马币!你个杂、种,差点给老子的眼睛搞瞎,你还敢笑? 结果这家伙咬牙切齿,瞅着我们,就恶狠狠的在哪里“哇哇呀呀”。昂基脸色大变,也跟着他一起叽叽哇哇的说了起来。说着说着,两人的情绪是越说越激动,就他那暴脾气,说急了之后,上来就是“咔咔”的一通削。 我问旁边的登盛,这货到底说了啥?给昂基激动成这样子了? 登盛脸色也不好看,瞄了我一眼,说这家伙告诉我们,抓着他也没用。他师父今天就要过来,到时候要发现我们绑了他,让我们全都得陪葬。 我也慌了,因为按照之前banya所说的,这真正的老“降头师”,神秘莫测。他会的手段多着呢,得罪了他,鬼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心里有点发虚,于是我对昂基说,算了!让他解了降头,赶紧让他滚得了。 昂基这人就有点倔,尤其是受不得人威胁,马上就是一瞪眼,咬牙切齿的就说我糊涂。这货是啥人?做的是啥事儿?今儿咱们为求自保,让他解了降头就走,明日还不是会有别人中招。 我听到这话就是一急眼,问他想咋整?总不能说真把他给搞死吧? 昂基这人也是心狠手辣,冷哼一声,说别急!有的是手段。既然他爱逛赌坊,咱们按照赌坊的规矩来办事儿。 说到这里,他冲着旁边的登盛打了个眼神。 登盛上前去,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当场把banya的儿子给踢得跪在了哪里。 我还在纳闷他要干啥呢。 结果昂基按住了那“降头师”的手,说得再明白不过,他靠着这双狗爪子放降头害人,那就把他这双手给废了。掏出了手中的刀子,昂基眼里面都是火,看那节奏是准备挑了他的手筋。 虽说有点残忍,但善恶到头终有报,他害我和昂基,昂基现在要报复,免得他以后出去继续害人。可以说,我们实在没招,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banya的儿子刚开始还凶神恶煞的呢。但这一刻,见我们真的是动了手,亮了刀,他开始紧张了起来,叽叽哇哇的就叫。 他爹banya跪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不断磕头求饶,让我们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这要是手筋给挑了,他儿子这辈子就成废人了。 说完这些,老头又劝他儿子,赶紧把昂基身上的“虫降”解了。免得惹怒了我们这群人,到时候两父子性命不保。 那家伙还坚持不说解降头,反而让昂基先放了他再说。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昂基不是受人威胁的人,你敢谈条件,最后受伤的只有你自己。 这不…… 那货讨价还价,话音刚落,就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咋的呢? 因为昂基手中的刀子,已经送进了他的大腿。这还不算,昂基一边拧着刀,一般咬牙切齿的冲着惨叫不行的“降头师”说,今儿要是不解了他的降头,就把他给整死。 那人也混!冷笑着说,你身上的降头要是不解开,一个月后你也活不成。 结果……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这话说完之后,昂基第二刀送进了他屁。股蛋子上,疼得降头师再次惨叫。 昂基冷笑一声,我好歹还有一个月,但你就一天了。今儿解不解开降头都无所谓了,老子先整死你,把你这身上啊,捅上十七八个窟窿眼,让你尝尝“肉的滋味”。 说着话,手中的刀子一转一回,降头师眼眶子全都是眼泪花子,一个劲儿求饶。表示愿意解降头,换自己一条狗命。 你瞧你瞧,咱中国的老话就是没说错,冲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昂基这“烂仔”,简直是把这一条精髓发挥到了极致。 很快,降头师冲着banya一通哇啦哇啦,他火急火燎的跑回屋子里面,还招呼了英达一声。两人进去之后,一通翻箱倒柜,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再次出来。 英达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面是绿色的粉末。他告诉我们,这玩意儿就是他说的“解药”,可以解开昂基身上的降头。 昂基接过那小瓶儿,接着对我和登盛讲,他要是服下了这药有啥异常。他啥也不想,就喊我俩给他俩一刀,让这两父子陪他“去”了就行。 我咋听到这话这么邪性呢?你刀都架在了人家的脖子上,我不相信这货不要命了,还敢给假药。 昂基服了药,一会儿的功夫,这脸上就是红色一片。 我问他咋样了? 昂基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让我心头一揪,结果这货突然哈哈一笑,说“安逸惨咯!” 我松了一口气,骂他不是个东西,这都啥时候了还吓唬我们。既然这降头也解了,就把人给放了吧,你都捅了人家两刀了,就是有啥仇也该解了。 登盛心眼儿多,果断的摇了摇头,说要不得。咱还是多个心眼,万一这是个慢性毒药,暂时看不出来,以后要再出事儿咋整? 昂基点了点头,张着嘴,刚要说话呢。可下一刻,他突然脸色一变,啥话也说不出来了,转身蹲向一旁,直接就吐了。 我赶紧过去拍他的后背,问他咋了? 昂基说不出话来,指着自己的嗓子眼儿,一个劲儿的干呕。 旁边的登盛是火冒三丈,怒火中烧,捡起地上的刀子,接着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脚踹在“降头师”后背,这货也狠辣,刀子直接放在了那人脖子上,就要割掉他的喉管。 老头banya吓坏了,眼泪水一个劲儿的流,跪在哪儿脑袋跟磕蒜一样,不断的“哇啦啦”,一边说一边磕。 “别慌!等一下!” 我赶紧叫住了登盛,免得这货真把人整死了。他是当兵的,又上过战场,要割个人的喉咙,实在太容易不过了。整死一个人容易,要想再复活那就难了。 为啥我要喊住他? 就因为昂基干呕了半天,我突然看到他嗓子眼儿里面有啥玩意儿。让他张开嘴我看看,这一看……全身汗毛都给我吓得倒立了。 第59章 虫王 那是个啥玩意儿呢? 娘的,有点像是蛆,但块头儿太大了。玛德!就卡在昂基的嗓子眼上不出来。我说它是条蛆,都是我说了假话了,那玩意儿应该是“蚕”,比蚕还要大个三四倍。 看着昂基卡得难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我知道要继续这么下去,他非得自己把自己卡死了不可。无奈之下让他张着嘴,强忍着恶心的冲动,我伸出两根手指头进去一夹,接着用力一拉扯。 我滴个娘! 扫把杆儿粗细,筷子长短的一条“老母虫”给拽了出来。昂基“哇”的一下,终于是吐了出来。 我都受不了了,蹲在一旁一块儿吐,再看扯出来的那根大虫,还搁哪儿扭来扭去的。 昂基抹了一把嘴角,抬起脚来,对着那大虫就是一脚。“啪”的一下,那声音就跟踩在了一个熟透的柿子上,绿色儿的液体撒得到处都是。 降头师“哇啦啦”叫,经过翻译,我才晓得那就是昂基身体内降头的来源。 原来啊,他服下这玩意儿跟我一样,都是一颗小小的虫卵。这卵进入了人体之中,就开始孵化,我那还好点,就一颗卵,孵化出一只虫。 昂基这个是一个卵,孵出一条蛆来。那蛆刚孵化出来,还是小玩意儿,得一点点的在他身体里面长大。这也是为啥之前昂基没啥反应,后来他身体才出了问题的原因。 当然……你要觉得这很恶心,还早着呢。 这根蛆虫不仅在他身体里面吸他血,还跟“蜂后”一样,疯狂的产卵,孵化出成千上万的小蛆出来。这些蛆就会不断啃食昂基的血肉,直到将他彻底啃成一堆白骨为止。 敲尸人用自己的方法,把小蛆整掉了,但他也明白,这里面的“老母虫”要不弄出来,第二波卵一产,昂基还得被啃死。所以,让他来找降头师,只有下降头的本人才能解决。 降头师“解降”的药也确实有奇效,吃下去之后,这老母虫受不住哪味儿,就顺着嗓子眼往外爬。但它也知道,这爬出来会给外面的人弄死,所以一直卡在昂基的嗓子眼上呢。 如此说来,这药应该是真的了,昂基身体内的母虫已经除掉,我们这一趟还算没白来。 banya赶紧的趁机磕头求饶,让我们放过他儿子,既然这降头解了,按照之前的约定,我们也该收手,放人了。 这约定是我做的,所以老头如此一说,倒是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好点了点头,赶紧的劝说昂基,这降头也给解开了,你气也发了。何况老头子你看,那脑袋都磕得青肿了。咱退一万步说,捅了人家这两刀子,不能白捅对不对? 昂基说那不行,自己遭了这些罪,不能白遭了。这才捅他两刀子,要不是冲着降头没解,我分分钟就在他脖子上刺)一刀。 登盛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天儿,冲着我两人说,到底是要刺一刀,还是转身走人,你们倒是赶紧拿个主意。马上天就要黑了,咱们再不走的话,今天只能在树林子里面过夜了。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就是心头一慌,刚刚是一大清早进来,不知不觉快要到晚上了? 抬起头来,我也瞅了瞅头顶上的天色儿,但看了半天,惊讶的发现这上面还是浓雾弥漫,太阳都看不清楚。我蒙圈了,问豋盛是不是看错了?上面都是雾,你咋知道现在天快黑了? 登盛翻了个白眼儿,说他经受过野外特训,要连个时间点都整不明白,这些年就白混了。 我觉得纳闷,按说快天黑了,这雾气为啥还没散呢? 旁边的英达,“哇啦哇啊”的一通说。 我问他说啥呢? 昂基翻译出来,那意思是说啊……这片区,跟“巴蜀府”的“百鬼雾林”是挨着的。那边的雾气啊,有的时候弥漫到了这边来,一旦笼罩上了,几天几夜雾气都不带散的。 还说最好赶紧走,不然到了夜晚,百鬼雾林的“鬼东西”出来了,咱们到时候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我听英达说得这么邪乎,就问旁边的昂基,百鬼雾林到底是个嘛玩意儿? 昂基一个劲儿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听都没听说过。可能是他们泰国这边的鬼东西吧,这玩意儿得问当地人才行。 我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说这事儿吧,咱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趁着天色儿没黑前,赶紧的离开。否则到时候,咱们困在其中,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可劲儿的用胳膊肘捅了捅登盛,得要他开口说话才行啊。不然昂基继续待在这里,怒气咋能消呢? “咳咳……” 登盛咳嗽了两声,反应了过来后,赶紧的上前笑着说,他也觉得这事儿是这样。既然咱们的活儿已经完成了,起了雾,“百鬼雾林”啥的还说得这么邪乎,大家还是赶紧吧。 昂基琢磨了下,点了点头,说那成!听你两人的。出去之后,我们再教训这对混账父子。 说完这话,冲着老头儿banya和他儿子就喊,让这对父子前面带路。要是带着我们出去,之前的事情也就罢了。但凡要是敢玩心眼儿,到时候别怪他们心狠手辣,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竖着说话躺着出去。 父子两人能保住性命,再加上之前昂基那刀子“咔咔”的捅,确实给他们吓唬住了。得到他的亲口承诺,两人连连点头,赶紧的前面“开路的干活”。 我们一行人朝着外面走,前面路段还好,毕竟有路照着出去。但是后面的的路呢,漫天都是雾气,没人带真走不出去。 路上走着走着,昂基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支烟,点着火,大家就抽着。可能是眼瞅着事情摆平了,我心中放松了下来,就让登盛问问英达,他说的“百鬼雾林”到底是个啥? 英达被问到这事儿后,想了想,估计是在整理思路。最后,在哪儿“叽叽哇哇”的一通说,反正我也听不明白。 登盛蒙了,想了很久,我催促他赶紧的翻译下。 他骂我催命呢,这玩意儿太过复杂了,好多的专业术语,要翻译成汉语老吃力了。 我说这有啥吃力的? 登盛翻白眼儿,犹豫了很久,这才告诉我,英达说,这地方的尸体到处都是,要不相信,你瞅瞅自己的脚下! 第60章 堆尸 我听到他这话,咋感觉就蒙圈了捏?赶紧的扭头看了一眼脚下,除了烂泥还是烂泥,哪有啥尸体? 当即是白了登盛一眼,说他是吃饱没卵事干,吓唬人好玩是不? 登盛臭不要脸的笑了笑。接着说他并没有吹牛皮,而是英达的原话就这样,说是百鬼雾林堆砌了大量的死尸,要是去挖的话,还能看到这下面的白骨一层摞着一层呢。 我哈哈的就笑,狠狠咂了一口烟,说瞎扯呢。除非天灾和战争,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尸骨给你摞。 登盛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咧着嘴就笑,简简单单的就一句话,“你答对咯!” 我还真来了兴趣,赶紧的追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 登盛就笑了,没有直接说这话,而是变相的问了一句,你看过《还珠格格》没有? 我说那么火的电视剧,我咋会没看过? 登盛说,中国的这部剧确实火,在泰国这边改编过后还放过呢。 我听到这事儿就骂,说别提了,多好的剧都给你们糟蹋了。琼瑶阿姨看了你们改编的东西,还气得破口骂呢。 说着说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啊。咱特娘的在说泰国“百鬼雾林”呢,你搁我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做啥? 登盛说既然你看过这电视了,第二部里面清朝和缅甸战争,福尔康被派遣过去打仗。结果遭遇象兵,差点给一脚踩成肉饼。后来被缅甸公主所救,为了给他止痛,给他磕了药,最后害得福尔康没法回去了。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别比比了。这些电视里面的剧情我是看过的,你要给我扯《还珠格格》就省点口水,我只想知道跟“百鬼雾林”有啥关系? 登盛笑了,说我这人是急脾气,无关的事情他当然不会扯。别看现在的缅甸是个小国,但那时候的缅甸强盛着呢。不仅在和大清朝为争夺资源和边界开片,而且这边还兵分两路,跑去磕泰国。 我听到这话瞪大了眼,似乎明白了啥。问豋盛,他的意思是说……“百鬼雾林”跟泰缅战争有关系了? 登盛点了点头,说不然也不会这么吃力了,他到现在好多词汇都不知道咋翻译呢。 我让他赶紧说,我能听得明白,读书那会儿啥成绩都不好,偏偏历史还行。 于是…… 登盛琢磨琢磨,断断续续的,把事儿给说了。哎,这货文化水平有限,要原话说出来,可能都是断断续续,天南地北。 我整理了下,大概故事是这样的。 …… 当时的缅甸十分强大,在发动对清朝的战争时,其实已经跟泰国打了两次了。就是在今天,你去泰国问问泰国人,他们提起缅甸人也是心中不爽。 两个国家的人,用“世仇”来形容也不为过。 泰国和缅甸的战争打了多久呢? 说起来都不可思议,从16世纪一直打到了19世纪,“咔咔”的硬是干了三百年。这事儿呢,说起来真怨不得缅甸人,还是泰国人作死。 当时缅甸的蒲甘王王朝已经进入到末期了,泰国大城王朝一看好机会,大军入侵缅甸占领了缅甸的孟族。后来缅甸易主,新上来的东吁王咬牙切齿,大举对泰国用兵。分别在1565年和1569年,前后两次占领过泰国的首都。 泰国此举就叫“装比不成反被草”。打那以后,成为了缅甸的附属国,1767年的时候,泰国人受不了了,不堪压迫要造反。第三次缅甸派大军镇压,这一次也是第三次把泰国首都给占了,而且泰国的大城王朝还被撸了。 一直打到了第四次泰缅战争,泰国人才赶走了侵略者。后来,亚洲人这边还在大刀长矛的死掐,西方轰轰烈烈的殖民运动来了。 英国人的长枪大炮轰开了缅甸大门,从此缅甸成为殖民地,泰缅战争也就到此结束。不然……为了相互抢对方的地盘,我怀疑他们能操到21世纪去! 双方打了三百多年,班武里府跟缅甸接壤,可以说这地儿是战争最前线。打到最激烈的时候,一个地方几度易主,今天你占了这里,明天我就夺回来。 双方你来我往,挺尸无数,战争打到那么激烈,甚至连尸体都来不及埋了。 咋整? 直接整车整车的拖,朝着树林子里面一扔,反正都是亚热带山林国家,信奉自然。就让它们自己腐烂,给大树当肥料了。 这尸体越来越多,好多还有缅甸无法归乡的士兵,那怨念啊丛生。 说来也怪,那些尸体在树林里面分化之后,这片区就开始出问题了。先是大雾弥漫,众日不散。 而且,传得更加邪乎的是……根据泰国当地人说,夜晚靠近这边的森林地带,还常常听到里面有刀光剑影,喊杀震天呢。 我听到这里就觉得有点虚,问登盛既然这边这么邪,这对父子疯了是不是?他们住在这地方,不怕遇到哪些稀奇玩意儿? 登盛一瞪眼,说咋不会捏?你不知道炼降头,尤其是哪些稀奇古怪,十分邪门的虫降之类的,就需要这阴气。这里聚集了这么多死人的怨气,炼出来的东西,才叫作厉害呢。 我被他给说得这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使劲儿的搓了搓手,我对登盛说,别说了别说了!我感觉身体都起毛了。 看着这漫天的大雾,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张嘴不见牙齿。 我告诉登盛,在国内“唐山大地震”之前,曾经有人目睹过“阴兵借道”。结果,没多久唐山就地震,死了老些人。 照你说的那么邪门,这树林子里面到处都是战死的士兵,我就怕走着走着,我们也会遭遇这些鬼玩意儿。还是尽快出去,反正事情也完结了,我只想回安全的中国去。 登盛笑了笑,还说我胆小呢,这才多大点事儿啊? 俗话说得好啊,这做人别装比,装比搁雷劈。 他刚刚得意的说这些话,结果扭头一看,登盛得脸色儿马上的就变了一番。 咋呢? 玛德!他就顾着吓唬我,跟我吹牛皮了。回过头去,发现前面的昂基不见了踪影。 第61章 婴儿头 登盛瞪大了眼,盯着我就问,人呢? 我当时就特娘“呵呵”了,你来问我?老子还问你捏!跟在昂基后面的不是你么?现在人呢? 登盛摇了摇头,指了指我身后,说是你的人也跟丢了。 我蒙圈,扭过头去看身后,也是吓坏了。 咋捏? 之前我们进去的队伍,出来的时候有了点变化。昂基押着降头师和老头banya走在前面,我和登盛在中间,英达还是老样子走在最后。 昂基和那对父子不见了踪迹,我后面的英达也不清楚到底是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是发现这树林子里面的雾气,更加的浓厚了。抬起手来,你都能看到上面一层白气,模模糊糊的看不正点。 登盛当过兵,也上过战场,比我要冷静点。他告诉我别急,越是遇到情况,越是要冷静点。 说到这里,他扯着嗓子就喊昂基的名字,喊了半天,无人应答。想来昂基没察觉到后面的人跟丢了,自己走远了。 这地儿到处都是沼泽,雾气弥漫之下,看不清楚。要一脚干下去,是个洼地,这人几乎就要歇菜。没有人领路,我俩困在这地方就麻烦了。 登盛说遇到这种事情,咱们急是没有用的。寻常人一急,就赶紧追出去找人了,这一追出去就越走越远,反而容易出事儿。最好的处理办法,那就是待在原地别乱走,昂基要是发现没人,肯定会倒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于是我两人就站在原地,一个劲儿的抽烟。 不知道等了多久,看了看时间,居然过去半个小时了,前方根本没有动静。 前面就已经说过,英达说天已经快黑了,这里很危险,让我们赶紧出去。这半个小时下来,已经是六点四十八了。 我和登盛都开始急,要昂基再不回来,这里就得天黑了。这一黑下来,再加上大雾,基本上就等于睁眼瞎。 登盛也急了,冲着我说:这样子……你搁这儿等我,我先去探探路。要没事儿了,咱就继续走。不能再等了,不然人没等回来,咱得先困死在这地儿。 说完,得到我的同意后,他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乱跑。不然危险不说,昂基要按照原路返回,还找不着人去。 我点了点头,保证站如松、坐如钟,发生啥事儿我都不会走。 登盛这才点了点头,朝着前方摸索着走了。他刚刚是跨出去了两步,结果……因为雾气实在太重,我竟然就看不到他人儿了。 一个人傻兮兮的待在哪儿,真是特娘的有点蠢!我为啥刚才不和登盛一起去找路,要搁这儿傻站着呢? 本来这“百鬼雾林”就够恐怖了,现在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儿,还多了一层“孤独”的恐惧。 一个人傻兮兮的站在那儿,我也没啥事可做啊。手头没事儿可做,你就容易胡思乱想,我只能是一根烟接着一支烟,不断的抽着。 没多久,手头的烟盒里面就剩下了三支烟,再掏出手机来一看。驴曰的登盛!说马上就回来,这一会儿快七点半了。 我确实又不带种,这要是跑了,他们要回来找不着人,我还困在这其中,那真是必死无疑了。所以我只能咬着牙,耐着性子,就在哪儿干等。 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屋漏偏逢连夜雨,喝口凉水都塞牙。 我这抽出了剩下的三只烟,小心的把剩下两只放好,掏出火机来准备点个火呢。结果,莫名其妙的就听到一阵“咕噜噜”怪声儿。 那声音就在我的旁边响起,一下子就敲动了我的神经。睁开眼来,我四处的一通乱看,这么大的雾气,我能看到个啥呀? 于是我就扯着嗓子喊,谁?谁在哪儿? 那玩意儿没回应我,还在“咕噜噜”的响着。我头皮发麻了,又是一通叫喊,“登盛?昂基?” 毛!谁也不是,谁也没说话。 我慌了,握着火机的手都在哆嗦。那奇怪的声儿呢也不停,就搁哪儿“咕噜噜”的一个劲儿响。 我深吸一口气,不断在心中默念,冷静一定要冷静。静下了心后再听,这下我听清楚了,声儿不远,就在我旁边三米左右。 但因为这雾气太大,天色儿开始黑了,看不清楚。于是我试探着走过去,到了那片,留了个心眼,伸出脚尖儿去点了点。 娘的!是软的。 亏得老子留了个心眼,要直接一脚干下去,非掉进去不可。仔细的瞅了瞅,我终于明白,这“咕噜噜”的声儿到底是个啥玩意儿了。 …… 这一片是个沼泽,沼泽里面发酵了之后,应该是有沼气吧。气体一上来,这平面的水翻着泡儿,就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 我松了一口气,还骂了一句坑爹,老子差点给一窜气泡吓个半死。刚搁这么想着呢,结果夭寿了,又出卵事。 沼泽区域里面的气泡,翻滚得更加厉害,一窜接着一窜不断翻滚而出,就像是里面的水煮沸了一样!还是平面的烂泥地里面,突兀的就隆起了一个小包,然后那玩意儿越来越高,钻了出来,挂满了稀泥。 这鬼东西看起来莫名其妙,一动不动的耸立在哪儿。我也不清楚是个嘛玩意儿。要不说好奇心害死猫呢? 这手贱就捡起旁边一根小木棍儿,我在上面一阵拨,刮掉了上面的黑泥后,终于是看清楚了这玩意儿的真面目。 “吸~”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居然是……一颗人头! 好家伙,亏得最近在泰国遇到的邪乎事情不少,胆子给磨炼了不小。要是换了平时,突然的扒拉出颗人脑袋来,我不吓尿了才怪。 硬着头皮,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我仔细看了看那颗突然冒出来的人头。也不大,毛发还不齐全呢,脸孔也很小。 天!我明白过来了,这特娘的是一颗娃儿的脑袋。 还记得英达之前说过的话么? 在banya的儿子回来后,他们村子里面,每年就会丢失一个孩子。那些娃儿,居然给人整死,扔到了这沼泽里面了。 一想到这里,我心头不是滋味,后悔刚才就不该拉着昂基,应该让他整死那鳖孙才对。 我正怒气冲冲的想着呢。恐怖的事情再次加剧…… 第62章 死神降临 这“咕噜噜”的声音是连绵不断的响了起来。接着,四周的沼泽里面,我看到了隆起的小包越来越多,一个个翻滚了出来。 我蒙圈了,之前不是说一年一个么?这么多小包,里面全都是他整死的娃儿? 如果是这样的话,数量未免有点太多了吧! 正想着,雾气之中我诡异的居然听到有婴儿在“啼哭”。一时间,我毛都炸起来了,这特娘的破地方,活人都见不着,咋可能还有婴儿? 奇葩的是,哪诡异的哭声是如此真切,而且根本没有远离,一点点的朝着我这边就过来了。这种恐怖的压力,实在让人金黄,吓得我快崩溃了! 扭头啥也不管了,之前登盛的警告早给忘了,赶紧转身就跑。 说来也真是特娘的邪门到家了。那鬼东西的啼哭声近在咫尺,一直在我的后面紧追不放,有时候甚至近得就像是趴在肩头,对着我耳边在哭一样。 这一通瞎跑,跑得我是上气不接下气,外面已经彻底的黑了天。雾气之中,啥玩意儿也看不见,几乎就是闭着眼睛,拼命的跑就对了。 一直到小孩儿的哭泣声听不到了,双腿跟灌了铅一样的重,我这才停下来。松了一口气,人早已经是累瘫了,朝着旁边一块儿大石头上坐着,“呼哧呼哧”的就喘粗气。 歇了一会儿,人累坏了,外面天又黑了。四周啥玩意儿也没有,我就坐在那里喘,喘着喘着,感觉全身是又累又乏。 扛不住了,也甭管特娘的是啥鬼玩意儿了,我靠在石头上,竟然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到大半夜,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当时困得受不了,没管那么多,结果那玩意儿还在喊我。 有点心烦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四周,那情况下也看不清楚环境,更加不可能知道他是啥玩意儿。 于是我浑浑噩噩的就问他是谁?找我干啥啊? 那东西告诉我,他可以让我发财发富,只要我带他出去,啥条件都答应我。 我说自己特娘的都出不去了,还带你出去? 那玩意儿说你别管,现在找点东西给我吃,吃了之后,我能给你钱。 我忍不住就骂娘,老子自己都是人困马乏,饥肠辘辘没吃的,还给你找吃的?人都快死在这里面了,还要钱来干啥? 于是我就骂他混账!没事儿别找事儿,我要睡觉,休息够了明天才有力气继续上路。 那玩意儿不依,还在哪儿叫着要吃的,还说我给吃得,他可以给我想都想不到的钱财和金银珠宝。 我觉得这货挺2的,自己又困得要死,他在哪儿吵吵得我没法睡觉。顺手抓起旁边的一块儿石头,直接朝着他说话的方向给扔了过去。 嗨,还真别说,这一石头干下去真有效果。他不说话了,我也能安心的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真叫死。醒来之后,运气还真不错,雾气散了不少,至少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吓人了。我也好端端的活着,身上不缺胳膊不少腿的。 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钟左右,要按照这个节奏,估计在中午的时候,雾气能散了,我也能出去了。 摸了摸肚子,实在是饿得够呛,昨天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到了现在早就饿扁了。 我掏出烟盒,抽了剩下的第二支烟,抽烟就不会感觉那么饿了。坐在大石头上整理了下衣服,我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迷迷糊糊的好像是有人和我说话,当时太困了,我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真事儿还是在做梦了。想起当时扔石头的方向,大概是在……后面的样子。 于是我顺着那方向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好家伙!原来不是梦,而是实打实发生的事儿。 睡得太迷糊了,我以为有人说话呢,乱扔了一块儿石头,人没砸着,倒是砸着了一个小动物。 那玩意儿就兔子大小,给一块儿石头干下去,砸得是血肉模糊的。你说我当时那状态了,还想啥啊?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人饿得都快倒胃酸了,也甭想那么多。在四周找了些木棍儿,“扒拉扒拉”拢一块儿,掏出火机点了火。 接着那根木棍儿穿上“兔子肉”,放在火里面一统烤。好家伙,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股烤肉的香味就弥漫了出来。 我是一边烤,一边搁哪儿吞哈喇子。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肉也不管烤没烤熟,塞入嘴中狼吞虎咽起来。 咱实话实说,小时候看电影,里面演武侠片,谁落到荒郊野外了,抓野鸡,抓河鱼,穿了木棍儿烤熟了就吃,还觉得香气扑鼻呢。 自己也有样学样,去河里抓了鱼来烤,你说荒郊野外的要啥都没有,盐巴、调味料、酱油、老陈醋,啥都不放,那玩意儿能好吃? 我就吃了一口,给我干吐了,打那以后看到鱼都怕。 吃着手中的这“兔子肉”吧,我想肯定味道也一般,但架不住肚子饿,难吃我也得吃。没体力要咋走出去? 但出乎我预料,一口咬下去,好家伙!虽然没有盐味儿,但这肉好鲜啊,不用加味精了,这味儿馋得人直流口水。 我忍不住了,狼吞虎咽的就是三两下把肉吃了个精光,最后手指头都咂了几口。只可惜,这玩意儿太小了,就这么点肉。要是能多点,我还能“造”个十七八只。 这吃饱喝足,看看头顶,雾气稀少了不少,我也得上路准备回去了。一夜没回,也不知道昂基和登盛咋样了。起身朝着外面走了两步,我掏出了自己仅剩下的一支香烟,点上火,抽了一口。突然鼻子一热,我觉得不对劲儿。 伸手摸了摸,放在眼前一看,鲜红鲜红的都是血。接着抬起头来,只感觉天旋地转,双眼一抹黑,再也扛不住,“扑通”一下栽倒了下去。 接着,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可劲儿的抽抽,嘴巴里面都是白沫。 完了!完了! 到这一步我才明白过来,刚才吃得那“几把”肉有毒! 第63章 玃彘 我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你娘的!中了毒不说,而且还是在这荒郊野外的,没人发现,指不定我的尸体还跟那些婴儿一样。沉入沼泽,充当了化肥。 可怜我一个中国人,跑到这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泰国来,客死他乡,尸体都没人来给我捡。脑子里面是胡想八道,身体可受不了了,两眼一抹黑,人事不知,我就直接跪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开眼来,我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躺在一家医院里面,头顶上是泛黄的天花板,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我睁开眼来一看,发现登盛、昂基就在旁边抽烟吹牛皮呢。 一看到我醒过来了,两人扭过头来,欢天喜地的就问我咋样了?身体好点没有? 我苦笑一声,问他俩发生啥事儿了?我不是中了毒,死在“百鬼雾林”了么? 登盛听到这话就骂,说啥“百鬼雾林”啊?没到那地儿呢。就是百鬼雾林的雾气飘过来了,我早让你别乱走别乱走,你特娘的不听。害得我和昂基回来,一通瞎找。要不是最后雾气散了,我们深入林子里面发现了你,你小子早给毒死了。 “后来我俩把你紧急送到镇上医院洗胃,才救回一条小命。以后啊,可不敢再乱吃东西了。”昂基也赶紧附和着说。 想起这事儿我就无奈苦笑,说老子也不想跑啊。有个鬼婴儿一直追着我跑,我特娘怕,要待在原地还不给它吃了去? 昂基和登盛都蒙圈了,问我啥鬼婴儿啊? 于是我就把当时遇到的事儿给说了。 两人听了就可乐,说我胆子小,听到婴儿哭就跑。差点害死自己。 昂基告诉我,那片沼泽区,里面有“娃娃鱼”呢。这些鬼玩意儿吃死人肉,叫起来的声音就像婴儿哭。昨天晚上他们回来找人,也给困到那地方了,又冷又饥的,还整了两条娃娃鱼来吃呢。 这话说完,整得老子一阵无语,传出去我给一条“娃娃鱼”吓得屁股尿流了,那多丢人? 登盛又问我,到底是吃了啥玩意儿中了毒?当时幸好他们找到我及时,要晚一步,我肯定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我听到这话也蒙圈,就说晚上做梦梦见有人说话,就抓起一块儿石头乱砸。第二天起来,居然砸死了一只兔子,我特娘饿慌了,就把“兔子肉”烤来吃了。 哪曾想到吃完之后,抽了一根烟,没走上两步就口吐白沫,流鼻血。 昂基就笑,说我吃得是啥兔子?毒性这么强?你确定自己吃得真是兔子么? 我点了点头,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还真不确定。毕竟砸的血肉模糊的,咋分辨呢? 登盛喊我好好想想,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啥事儿?你咋砸死哪东西的? 于是,我就一边想一边说了,当时又累又困。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后面和我说话,说是让我带他出去,他能让我大富大贵。如果我给他整点吃的,他可以给我金银珠宝。 我困得要死,又找不到出去的路,对他不理睬。这货叽叽歪歪的念,念得我心烦,抓起石头就朝着那方向砸了过去。哪曾想到,第二天起来去查看,人没看着,就看到砸死了只兔子大小的玩意儿。 听到我这些话,登盛倒是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最后他抬起头,莫名其妙的问了我一句,你想没想过?昨天说话的鬼东西,可能就是你吃了的那玩意儿? 我听到这话就笑。说他开啥玩笑?兔子大小的鬼玩意儿还能说人话?除非它成了精。 登盛说那就没法解释了。如果真是个人,你扔快石头就能给他吓着了?还有事情哪有这么凑巧,你朝着说话的方向扔,刚好就砸死了一只兔子。 我俩这说着话呢,那边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昂基,点燃了一根烟,唉声叹气的说,“不用瞎猜了,你砸死的那玩意儿就是跟你说话的东西。” 我马上起鸡皮疙瘩了,问他咋确定的?会说人话的,除了人和鹦鹉,还有啥动物? 结果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后,昂基幽幽的瞄了我一眼,骂我是个二货。知不知道这一石头下去,一只“神兽”就给我砸死了? 我蒙圈了,问他脑筋是不是出问题了?趁着在医院,还是去看看得了。 昂基拖了根板凳过来,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说,他很正常,没瞎掰。我砸死的那玩意儿叫“玃彘”(jue zhi),是深山中的一种精怪。 必须得在偏僻的地方,还得怨气重才能产生。据说这东西是人的贪念聚集而起的。它也没撒谎,确实能整出金银珠宝来,让人发财发福。 我听昂基说得跟真的似的,问他咋知道的?难道他也有一只不成? 昂基翻白眼儿,说他要有一只“玃彘”,早就发财了。这玩意儿是可遇不可求,很多人终其一生,也寻找不到这东西的踪迹。时间一长,现在就老一辈还知道,年轻后生谁还知道有这鬼玩意? 我蒙圈了,既然是这样,他年纪也不大啊,咋知道这东西的呢? 昂基告诉我,其实小的时候,他就听爷爷说过这玩意儿。当时还觉得挺稀奇,所以记忆深刻,他当时也不在意,以为就是个故事。 但事有凑巧,这人间少见的稀奇玩意儿,竟然是让我碰到了。只是可惜了那石头,一砸下去,我这“发家致富”的希望也没了。 我觉得这家伙说得邪性,“玃彘”是啥啥玩意儿,我也不知道。于是就问昂基,这东西到底能干啥? 昂基说吃东西拉东西! 我说那不废话,跟养头猪有啥区别。 昂基摇了摇头,说我没听清楚他说的话,吃东西拉翔的那是猪,吃东西拉金子的那就是“玃彘”。 我咋感觉蒙圈了捏?天底下还有这种神奇的动物? 昂基看到我的样子,淡淡一笑,劝我也别伤心。玃彘是个好东西,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玩意儿,可得到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我和登盛都问他为啥? 他脸色一冷,诡秘的笑了起来。因为…… 第64章 人肉换金 被困深山,奇怪问话,顺手一扔石头,砸死了一头神兽。吃了它的肉,结果我中毒给送到医院去“洗胃”了。 昂基告诉我,我砸死的这玩意儿叫“玃彘”,是一种稀奇古怪的精怪。它吃的是食物进去,拉出来的却是金子。 我倒是听说过中国的神兽“貔貅”,说是这玩意儿专门吃金银珠宝,但没有肛门。于是生意人喜欢佩戴它来保佑财运亨通,寓意着自己财源滚滚,只进不出。 今天倒是第一次听说了,还有一种比貔貅还厉害的玩意儿叫“玃彘”,人家能直接制造黄金! 正在我后悔自己砸死了一头神兽时,昂基告诉我也不用气恼。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砸死了那玩意儿,并不是啥坏事儿。 于是我和登盛被勾起了好奇心,都追问他这话咋说? 他神秘的一笑,告诉我们玃彘很稀奇。有人说它是神兽,因为它能“点石成金”。又有人说它是妖兽,因为这玩意儿要吃人! 看我和登盛都是一脸不相信。昂基笑了笑,说讲个爷爷告诉他的故事,我们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 昂基的祖辈还是中国人呢。 也就是说,他爷爷的这个故事,还发生在咱中国。 说是那年头啊,不像是咱们现在,人们知道有“玃彘”这么一种动物。也明白这玩意儿是可遇不可求,它太稀奇了,找也找不着,也没有听说谁拥有过。 但是有个叫“刘栓柱”的不信邪。他听说了“玃彘”这事儿,心里就痒痒。 刘栓柱当时一穷二白,挺大的个人了,也没啥工作,更加没媳妇了。他就想,要是自己得到一只“玃彘”,以后就坐吃不愁,天天可以待在家中数金子了。 想来想去,这家伙还真是说干就干,收拾背包,带上干粮就朝着深山老林进发了。有路的地儿他还不去,专挑偏僻的旮旯走。 还真别说,刘栓柱运气不错,真就让他找着了一只“玃彘”。 这“玃彘”也是稀奇,居然能开口说话,它问刘栓柱要不要金子? 刘栓柱说废话,自己这大老远的,历经了千辛万苦,废了老鼻子力气才找到你。不是为了要金子,我还是为了找个老祖宗不成? 玃彘说要金子可以,但我肚子饿着没法拉出来。这样!你去给我抓只兔子来,吃了兔子之后,我就能拉出金子来了。 刘栓柱将信将疑,但那时候真是穷疯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能咋样?当即满口答应,废了老鼻子力气,给玃彘抓来了兔子。 好家伙! 玃彘当时的体型也就兔子大小,居然跟蛇吃蛇一样,一口就将体型差不多的兔子给吃了。吃完了这兔子,它体型增大了一圈,有条狗大小了。在刘栓柱一脸期待的眼神之中,屁屁一撅,直接就拉出了小拇指大小的金粒子。 虽然这金粒子很小,但对于当时一穷二白的刘栓柱来说,这玩意儿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这货看到金子双眼发光,为了确认真假,放到嘴里面还咬了一口。 哎哟,居然是真的金子! 刘栓柱高兴坏了,抱着玃彘跟老祖宗一样供着,赶紧的就回家了。去了镇上,将金粒子换成了银子,然后回村儿将自家的房子装修了一下。 原本住茅草房的他,一转眼住上了砖房。但这货不满足,为啥呢? 房子是有了,但看着村里的年轻人,一个个娶上媳妇了,自己还单着呢。 刘栓柱有点着急。玃彘给的金粒子也不够啊,修了房,自己没钱娶媳妇了。何况无论哪个年头,总是一层不变——娶媳妇是要彩礼的! 没办法,他就再抓了几只兔子来“孝敬”玃彘,让他这次给自己拉出一个金元宝来。 哪曾想,玃彘冷冷一笑,说它不爱吃兔子,要金元宝可以,得弄其他的东西给它吃。 刘栓柱蒙圈了,就问它到底爱吃啥? 玃彘一句话说出来,差点没给他吓得瘫了去。这家伙说它要吃人! 刘栓柱吓得不行,好歹是守法公民呢。这人能乱整?出了人命,官府要让自己偿命的。 玃彘喊他自己想清楚吧,这年头没钱就会被人瞧不起,瞧不起就永远是下层人。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自己就在家中等着,刘栓柱想清楚了再找它。 刘栓柱心情烦躁,出门散心。看着村里的年轻人成双成对的,为这事儿没少被人奚落。 这不,本来心情就不好,村里一个跟他有过节的家伙还来找他茬儿。将这货一通羞辱之后,两人还动上了手脚。 那人身材魁梧,刘栓柱也不是对手,给打得够呛。 想到玃彘的话,他是怒从心中气,恶向胆边声。顺手抄起地上一块儿石头,趁着那魁梧的家伙转身离去没有防备之时,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 得!这冲动之下,当场一石头将人给干死了。回过神来,看着那满地红的、白的,刘栓柱吓得够呛。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目前得“毁尸灭迹”才行,不然官府迟早找到自己头上。 玃彘就是现成的“绞尸机”,他把尸体拖到屋子,对这货说,人我给你找来了,赶紧拿钱来吧。 玃彘点了点头,二话不说,跟野狗抢食一样冲上去,对着尸体一通啃。看得刘栓柱直反胃,一个劲儿的呕吐。 吃了这人,好家伙!玃彘的体型再次增加,变得有小牛犊子那么大了。一使劲儿,“咔咔”的拉出了一锭金元宝。 刘栓柱拿着这钱,购置了地,娶了媳妇,过上了好日子。 可惜…… 过了没几年,他又起歪心思了。偶然一次去城里面,看到人家城里女人那叫一个水灵。回到家中,再看自己媳妇,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说难听点的话,刘栓柱当时他太穷,就想有个“比”可以xxoo就行。有个女人嫁给他,想都没想,就娶了她。 现在生活好了,追求高了,再看自己这媳妇,简直就丑得哭! 但城里媳妇要价高啊,一问聘礼要多少? 结果人家妹子看他那穷酸样,故意找茬儿,你个乡巴佬要想娶我?身价没有上万纹银,别想了。 于是刘栓柱又去找玃彘,这次我要上万纹银,我要娶城里姑娘。 玃彘听到这话阴险的就笑了。 第65章 贪婪之果 玃彘说可以,但是按照之前的条件,你已经该明白。 刘栓柱将牙齿一咬,点了点头,说行!我这就去给你找个人。他其实已经打算好了,去城里找个乞丐,骗回来,喂玃彘吃了,谁也不知道。 可惜,玃彘冷笑一声,说它不吃别人了,味道差。这一次,它要吃刘栓柱的媳妇! 刘栓柱心头猛然一跳,有点于心不忍。 虽说这媳妇丑得不行,但好歹也跟着自己吃了这些年的苦。在家里更是勤劳贤惠,伺候他衣食住行样样不错,咋能就这么给整死喂了这畜生呢? 玃彘笑了,说你去想清楚吧。这是要过一辈子的事情,到底是个漂亮的妹子好,还是个黄脸婆强?反正你也不想要她了,给我吃了不正好? 被这一通煽动,刘栓柱思考了两天,没日没夜都想城里的漂亮姑娘。最后没招,决定第二天答应玃彘! 那日,他将自己的媳妇诓骗过去,带他去玃彘的屋子。 他媳妇也是奇怪,好像是知道要发生啥事一样,进门之前,还告诉刘栓柱,自己给他做了很多衣服,就搁柜子里面放着,以后冬天冷拉,你就拿出来穿吧。 说完这些,在刘栓柱一脸复杂的神色之中,进了那屋子。只听见一声惨叫,接着屋子里面传来了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等到他再进去,媳妇已经不见,只留下一地的鲜血和大量的金银。已经变得有老虎大小的玃彘笑着告诉他,现在有钱了,你可以找新媳妇了。 刘栓柱心头不是滋味,有点后悔。但看着那满地亮瞎眼的金银,他啥也不想了,带着这些玩意儿进了城,娶了城里姑娘。 这小日子啊,也是过得越来越好了。可以说,成了村里里面的首富,不用种地都有饭吃。而且人家隔三差五,还跑到城里面,喝点小酒吃点肉。 那城里姑娘也争气,跟他恩恩爱爱,还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得刘栓柱,天天就呵呵笑。 这日心情不错,就去城里喝了点小酒,整点牛肉。这喝得正爽呢,突然听到街道外面,大呼小喝得。 一群身材魁梧的保镖,冲进了店里面,将刘栓柱在内的所有客人全都撵走。 老板与他理论,一个大金元宝拍在桌上,领头那人就说,大盐商儿子陈公子,我们的陈少爷,要在你这儿歇脚。所有无关人等,统统滚蛋,这间小店我们公子包了。 刘栓柱那壶酒,那盘牛肉还没吃完呢,气得真是够呛。但看人家人多势众,招惹不起,只能灰溜溜的认怂。 不多时,在众人簇拥下,一个肥胖的家伙走了进来。朝着桌上一座,也不点菜,直接就喊,店里所有但凡最值钱的菜,全都给我轮一遍。喝酒我只喝十年女儿红,其他的入不了口。 店老板知道是大主顾,连忙答应,很快这菜肴上了桌。那陈公子也厉害,四个倾国倾城的老婆坐在桌上跟他吃饭,八个美女丫鬟在旁伺候。 那丫鬟随便一个挑出来,都跟刘栓柱那媳妇差不多的姿色,别说那四位姨太太了。 刘栓柱可是开了眼,见了天,一直以为自己的日子不错了。 干!你娘! 现在看了人家过的生活,再对比起自己的,那简直就是狗一样的生活。想到这里,他一咬牙,又去找玃彘,说自己要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的金银。他也要过四个老婆,八个丫鬟,无数家丁的富豪生活。 玃彘开心得不行,说行!我答应你。不过这一次,我要吃你的老婆和孩子。 听到这儿,刘栓柱害怕,老婆和孩子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但是,有一有二就有三,前面都牺牲那么多过来了,还在乎这点? 一咬牙,点头同意了。 诓骗了老婆和孩子过来,玃彘三两下将她们吃干抹净。那体型啊,又足足暴涨一圈儿,得有头象大小。 这时候,它哈哈大小,说终于是完成了! 转过头去,看着刘栓柱,说他媳妇和儿子的肉一般,自己等了这么久,就等他“成熟”的时候,现在可以吃了他了。 刘栓柱蒙圈了,还在问玃彘为啥说话不算话?要吃我? 可惜,玃彘没有解释,直接一口将他给吞了。然后,又回到深山中去,等待下一个“贪婪”的人上门。 …… 昂基的故事说完,手头那只香烟也抽完了。他转过头去,将烟蒂掐灭在了一个一次性杯子之中,还顺手在饮水机旁倒了点水进去。 我和登盛却是听得目瞪口呆。这故事虽然离奇,但我还是不明白,为啥玃彘之前都兑现了承诺,最后就反悔了?难道说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它做不到? 我把自己的疑问和想法说出来,登盛也点头,说开啥玩笑?富可敌国呢!那得多少金银,它就是一天到晚的拉,拉得脱肛了也办不到。 昂基听到我俩的话就笑,说我俩这都是哪跟哪儿啊?说了半天,合着没听懂这故事的意思啊? 我俩一个劲儿摆头。 昂基将杯子扔进垃圾桶,笑着说了,之前他已经告诉我们,玃彘是人们“贪婪”聚合起的精怪。它其实不爱吃人肉,最好的美食就是人的“欲望”。 它一开始吃一只兔子,接着吃一个不相干的人,再后来是刘栓柱的老婆,老婆和孩子。 但凡其中有一个环节上,刘栓柱克制了自己的贪婪,都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可是,他的欲望没有停止,反而一步步的在扩大。最终,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想要富可敌国了。 玃彘一步步养了他这么些年,就为了这个时候,让“贪婪之果”彻底成熟,最终将他一口给吞了。 这么一说,我和登盛都是恍然大悟了起来。 转念间,我想到自己之前打死的鬼东西,问他那玩意儿也是玃彘? 昂基听到这里就笑,说对头!可惜,它诱惑你不成功,哪里会想到你居然扔石头砸它?估计这货用了几百年才聚集起来,准备尝“贪婪之果”呢。结果给你一石头下去,整得窝囊死了!死了不说,你小子也太狠了,还把人家的肉给吃了! 第66章 表哥要死的节奏 听到这话,我就一阵恶心,要知道是这么个玩意儿我才不愿意吃呢。 我告诉昂基,其实我也贪财。但当时人走到那种情况了,你会发现金银珠宝拿来没屁用,顶不过一个好觉,一点食物。它偏偏在我最困的时候来诱惑我,不是作死是啥? 昂基“哈哈”的就笑,登盛也跟着乐。既然他的“降头”也解开了,我也有惊无险的回来了,这事情就到此结束。 关于banya和那降头师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愿意再去纠缠了。不仅是这身累,我这心里面更加的累。 在这一趟之中,最开心的当然是昂基了。办好了出院手术,他说请我们饱餐一顿,吃完之后再叫车送我回去。 我累死累活这么久,当然这顿饭也是我应得的。所以,该狠狠的“造”一顿就毫不客气的造! 吃饱喝足,大家心情都不错,这席间说了很多话。说得开心了,就开始大碗小碗的酒,可劲儿的喝。啤的还不要,全都是白的。这喝多了,后劲儿一上来,大家都高了。 昂基最开心,喝得醉醺醺的,最后还要登盛来搀扶。 出了门,登盛说先去他那歇息一晚上,明天再跟昂基去他那儿上班去,还邀请我呢。 我咋好意思? 登盛家就那么大一个破地方,挤进去,脚都挪不开,我疯了差不多。 现在昂基这混蛋又喝醉了,特娘的,之前答应说是送我回去的话,看来他是记不得了。 他记不得了,我自然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去说吧? 所以,我只好告诉登盛,就不回去了。我这还是赶着回去照看表哥,他躺在医院里面,也不晓得咋样了。 登盛也不挽留我,我俩相互的交换了电话号码,接着我就准备回去了。 可吃饱喝足出来之后,当时那时辰外面早就天黑了,我要想回去也找不到车子啊。就算是找着车了,这沟通起来也有问题。 实在没招,我就想起了上次跑三轮的阿jo,于是我打电话给他,问那货出不出车?接不接生意? 阿jo听到我在电话里面的声音,还很好奇的问我,到底是哪个?看来他得业务是有点繁忙,这才过去几天,我也记不住了。 于是我只好好心的提醒他,开“鸡店”的,嫖尸中了毒,龙批让你带佛牌的哪个。 听到这些,他顿时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接着笑嘻嘻的说,我明白了,原来是你啊。行吧,你等着,在哪儿呢? 我看了看旁边的路牌,这泰语跟特娘的蛆虫一样,歪歪曲曲的一窜。它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啊? 想来想去,于是我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阿jo,喊他赶紧来这个地方接我。 阿jo让我稍等一下,说是马上就过来。 挂断了电话,我对着破地方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走。虽然明知道等下还要被阿jo敲一次竹杠,可我有啥法? 在这里是路也不认识,泰语也不会讲,跑车的只有他一个人听得懂。所以即便是被敲了竹杠,我也只能忍了。 我搁哪儿等了大半天,阿jo没有来,想要掏出一只香烟来抽一抽。发现自己从“百鬼雾林”出来之后,最后一只香烟也抽光了。 实在没招,我只能挪动步伐,去旁边的小卖部去买香烟了。 还好香烟这玩意儿都是国家控制的物资,价格统一,不能乱叫价,下面都是明码标价的。泰国的香烟,啥都行,唯独这包装太恶心。 咋说呢?国内的包装壳是要多漂亮整多漂亮。泰国的这包装,上面都是一些吸烟多了的老烟枪,牙齿啊、舌头啊、肺之类的惨状,看得老狰狞了。 我跟那老板连比带画一番,付了钱,拿了一包烟。拆掉包装,点燃一支狠狠抽了一口,刚刚吐了一口烟雾,前方一阵喇叭声响起。接着,一辆三轮停在了我的面前,阿jo笑嘻嘻的问我,咋样?这一次没有让你等久了吧? 我点了点头,这香烟还没有收回去呢。所以掏出另外一支来,递给了阿jo,上了他的车,喊他开车就走。 路上阿jo问我要去哪儿? 我给他报了医院的名字,这货送我过去。 阿jo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在路上,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我,好端端的跑这医院里面干啥? 我如实的告诉他,表哥住院了。 阿jo蒙圈了,问我咋的?上次请的龙批没起作用?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好不好?他跟着我去表哥哪儿,只是看了一眼,转头就走了。 阿jo好奇了,又赶紧追问我,既然龙批没起作用,那么当时你是咋整好这事儿的呢? 我就把表哥跟表嫂离婚,然后跟女鬼结婚的事儿,整个前前后后全都说给了他听。 阿jo听完,一个劲儿咂嘴,说你这办法好是好。但有个很严重的弊端,两人一旦正式拜堂成亲,那免不了就要入洞房。一旦入了洞房,女鬼就得吸阳,普通人哪里遭得住?用不了几天就给活活吸死了。 我听到这话就笑,说他是多虑了。表哥下面那玩意儿早就不知所踪,就是想入洞房,他也是力不从心了。 阿jo听到这话忍不住就笑,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冲着我说啥节哀顺变之类的话。 我看到这货就觉得假打。 阿jo估计是看到我的眼神,觉得有点尴尬了,赶紧的岔开话题说,其实下面那玩意儿吸阳最快。但是,人不一定非要哪东西才行,要知道生来有七窍,七窍都可以吸阳气的。 我听到这话就想起了之前的遭遇,确实表哥和那女鬼在打kiss,这打着打着,一言不合就给吸了。被吸了阳气之后,孙大力整日是迷迷糊糊,双眼无神的。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稀奇,看着阿jo我就问,你说既然两人都是夫妻了对不对?她作为一个鬼,为啥要害自己老公呢? 阿jo说我这话有问题,既然都是鬼了,吸阳就是一种本能。而且,结了婚,她也不算是害。你得这么想,万一你表哥死了的话,等于她俩就永远在一块儿了。 我擦!我瞪大了眼。 听他的意思,表哥岂不是死定了? 第67章 表哥死了 阿jo说个话,能将你的鼻子都给气歪了去。 啥呢? 他说如果不出啥奇迹的话,你表哥孙大力基本上是得嗝屁了。我虽然是有点不爽,但自己开的这个话头,人家实话实说的,你还能咋整? 于是,我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再次追问了一句,“奇迹又是啥呢?说不定真可能有点奇遇。” 阿jo说,万一搞到点啥奇遇之类的呢?比方说,遇到“阿赞多”(泰国九大圣僧之首)之类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这样的奇遇,恐怕几率比刮“刮刮乐”还要低吧? 阿jo干笑一声,说基本上就这样了。你表哥孙大力啊,就等于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去。他要是不娶那女鬼,身体迟早得一点点烂没了。但是要娶了她,被吸了阳气,这人的命啊也是一点点的走没。 我听到这些就沉默了。人生和表哥孙大力何等相似? 一失足成千古恨!要当初他好端端的做人,不去弄这些歪门邪道,不去搞啥嫖尸,至于会弄成这样么? 还是那句话,天作孽,尤可为。自作死,不可活! “你到地方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阿jo喊了一嗓子,我这才醒悟过来。看了看四周,这一会儿已经是到达医院门口了,我付给了他钱就上去了。 阿jo临走前还叮嘱我,最好离表哥远点。就怕到时候那女鬼收拾了孙大力,会跑来找我的麻烦。 我苦笑一声,说表哥在这里无依无靠。本来有个媳妇,还离婚了,现在就我这一个亲人,咋跟他保持距离?何况那女鬼我跟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她也不会来找我麻烦。 阿jo也不跟我说了,只说了一句让我自己多保重,凡是多留个心眼就行。 我点了点头,先谢过他了。等到阿jo走了,抬起头来,我看着这泰国的医院,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咋说呢? 还是经济的原因吧! 中国国内这些年物质生活好,这老百姓舍得花钱,医院要赚钱,装修也就跟着好多了。但现在泰国还差点,尤其是在“巴蜀府”这地方,那医院就像是我们中国上世纪九十年代那种款式。 看着四周泛黄的墙壁还有阴暗的灯光,要不是还有护士和医生穿行其中,这地儿要换了一个人都不敢进来。 这医院上次也来过,是在出了车祸之后,被昂基他们送进来的。我当时给撞晕乎了,记不得路了,何况在医院里面,到处看起来都差不多。 我只能去前台问护士,表哥孙大力的病房到底在哪儿? 看到护士一脸懵比的样子,呵!我这才想起来,语言不通,她不知道我在说啥。 我有点后悔了,刚才为啥不拉着阿jo进来。于是只能又玩老一套,连比带画,在本子上写上出车祸那天的时间,又指了指自己。意思告诉这护士,那天跟我一起出车祸住进来的病人在那房? 但是不晓得那小护士是不是脑袋起包,智商不够用,我比划了半天,都写上日期了。可这丫头还是一个劲儿摇头,叽哩哇啦的也不知道说啥? 我们在这里争论了起来,人家还以为是“医患纠纷”呢。关键时刻,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叽叽哇哇和那小护士说了一通,又转过来哇啦哇啦的问我。 我摇着头,说不晓得你们说啥,我就问我表哥!我表哥孙大力在哪个房? “彪格?你彪格在喔们医院?”眼镜男用很生硬的汉语说了一句。 我欣喜若狂,抓着他,说太好了!终于有一个会说汉语了。虽然你这汉语像一坨翔。 那眼镜男一个劲儿摇头,用生硬的汉语说,其实他并不会汉语。只是有个中国朋友,他们之间经常的交谈,倒是会两句。喊我不要说得太复杂,否则他也理解不了啥意思。 我说不用太复杂,他只要翻译一下,那天跟我车祸一起住进病院的表哥在哪儿就行。 那眼镜点了点头,叽叽哇哇的一通说,转过头来,又对我说在302号病房。 我先谢过他们,接着就挨个儿的一个个去找302。看了看房间,差不多就是这里了吧。接着用力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女的在哪儿脱衣服,奶孩子。 这下特么尴尬的? 我俩大眼瞪小眼的,羞得我不行。赶紧退了出来,站在外面仔细看了看,没错啊!就是302啊。 于是我又敲了敲门,再次推门进去,那女的整理好了衣服,抱着孩子,红着脸看着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还是问他,原来这病房的主人呢? 那女的哇啦哇啦,也不知道说啥,我知道这下跪了,她又是个泰国人! 我有点逗比的想起了那个笑话,泰国这地方啥都好,就是泰国人太多了…… 无奈我又跑回去找之前的眼睛男,带着他来到302室,我指着那女的,说“no!我不要女的,我要找的是表哥。我表哥是男的,下面有小丁丁的。” 那家伙摇头晃脑的说,说302已经换了几波病人了,他不知道我表哥到底是谁? 我听到这话就有点稀奇。难道说孙大力在我和昂基去村子里面抓降头师的时间,身体好了?自己走了? 那也不对啊,这样子的话,电话他至少要给我打一个啊。这忙了一通,不等于是瞎忙活么? 想到这里,我让眼镜先等一下,你瞧我这也是急糊涂了。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啥事儿都清楚了么? 我掏出手机来,赶紧的给孙大力打了过去,也是奇怪了。他电话响了,一直无人接听,也不知道在干啥。 我愧疚的冲着眼镜说,麻烦他了,看来表哥应该是回家去了。这就不打扰了,我还是去家里面找他得了。 正准备走呢,之前前台和我语言不通在争执的妹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手里面拿着一份文件,然后递给了眼镜男,哇啦啦的说着些啥。 眼镜男脸色一变,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开口就说了一句让我心惊胆战的话,“狠对不齐,意涵的高速你……你彪格湿了!” 第68章 美艳女尸 我顿时就蒙了,当时感觉魂儿下去了半截,头皮一阵发麻。还有点不相信,以为是这家伙汉语没学好,说得颠三倒四的。赶紧追问他,到底啥意思?我表哥好端端的出啥事儿了? 眼镜医生很为难,瞅着我,尴尬的告诉我。虽然很难接受,但还是让我节哀顺变,表哥孙大力确实死了! 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老子废了这么大力气,又是去给他找龙批,又是帮他四处奔走去找女尸尸骨的。哪曾想,这家伙还是没能撑过去,就这么歇菜了?那老子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我坚决不相信,拉着眼镜的手,就大声质问他,人死了,这尸体呢?尸体在哪儿? 眼镜男喊我跟他走,尸体没人认领,这时候还放在太平间里面呢。 这一路上跟着他,我是咬牙切齿的。我发誓,如果他敢骗我,老子就踹烂他屁。股。孙大力好端端的,咋可能会死?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我心里面不断的在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不会出啥事儿。可就在踏入了冰冷的太平间,那块儿白布给掀开……我看到已经闭着眼睛,冻成了“冰棍儿”的孙大力出现在了面前时,我不相信也不行了。 看到之前还活蹦乱跳,跟我有说有笑,还一起抽烟打屁的孙大力,竟然现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了哪儿,我就浑身难受。 旁边的眼镜拍着我肩膀,喊我节哀顺变。还说表哥临走前,签下遗嘱,所有东西都给我了。无论从遗嘱还是继承人顺序来看,他没有其他的亲人,财产都得让我来继承了。 我听得心烦,孙大力有啥可以继承的?就那一套房和一个“鸡店”,我压根也不想要啊。 我现在心里难受得狠,让他先出去,我静一静。 眼镜还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说这是停尸房,你确定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恼了,喊他赶紧的滚! 眼镜被骂,这才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我一个人站在那儿,看着躺在那儿的孙大力,心头一阵阵的难受。点燃一根烟,一个人慢慢的抽着,抽着抽着这眼眶就红了。 我骂他是个鳖孙!从小就不是个东西,跑去偷看人家寡妇洗澡。进了城里面,还要去强x人家小姑娘,都特娘进过一次监狱改造了,这出来了就该收敛了。 哪曾想,不知悔改,跑到泰国来还不消停,要跑去嫖尸。这下好了?玩爽了?自己的狗命都玩脱了! 这骂也骂了,那毕竟是表哥。恨铁不成钢之后,更多的还是心痛,我又点燃了一根烟,给他放在台边,让他抽吧!抽完这支香烟就安心上路,下辈子啊,可别特娘的再作奸犯科了。 俗话说得好,这“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该做的事儿就别乱来了。 抽完这最后一支香烟,再看表哥一眼,我叹息一声走出了太平间,关上了门。擦了一把眼角,走了出去,我都不晓得咋搞得,失魂落魄的。 晚上找了一个破旅馆,就在里面躺下睡着了。那晚上做的梦,都是关于孙大力的,这货打小是个混球,我俩年纪差距还大。 他13岁了我才出生,他23岁了,我还在读小学。 他虽然混,但关系跟我家好,从小对我这“表弟”还不错。别人欺负我,他不让,每次都帮我出头。 在泰国这边开个“鸡店”,生意稍微好点,还想着带我来发财。只可惜,从做人来看,他还是挺失败的。 第二天梦醒了,起来看外面,觉得天都是黑的。这难过归难过,但正事儿还得要办啊。表哥的尸体还得整回来不是? 要没人认领,他这尸体得扔殡仪馆,两把火烧了,骨头渣子扔垃圾桶去了。在泰国他无亲无故,我也无依无靠。想来想去,我只能打电话给昂基了,他在这里这么久,肯定有办法。 我打电话给他,那家伙还问我在哪儿呢?昨天喝多了,他把送我回家的事儿给忘了。 我实话实说,告诉他,我表哥孙大力没了。在这泰国,我也找不着别人了,求他帮忙。 听到孙大力死了,昂基沉默了一会儿,说他马上和登盛过来,还让我节哀顺变。 我还真挺感动的。许多人都是“锦上添花”,却很少有人“雪中送炭”的。挂电话之前,我还对昂基表示感谢。 他说:我说这话就见外了,男人四大铁,我们好歹一起同生共死呢。何况当初他中了降头,我这忙前忙后的玩命,兄弟不就是用命来交的么? 我点了点头,也不说啥了。打了昂基的电话后,我又给陈小二打个电话过去。 孙大力得落叶归根,他毕竟是东北“孙家沟子”的。他的尸体我是没法运回去了,只能一把火烧了,带他得骨灰回国。 陈小二听我说表哥死了这事情,也唉声叹气,还告诉我,他早就说过了。孙大力跟女鬼结婚,迟早吸了阳,短了命。现在事儿已经发生了,让我看开点。 我让他们殡仪馆过来,拖了尸体,拉过去烧了。 陈小二蒙了,还问我,直接拖去烧了?不办个葬礼啥的? 我说还办啥葬礼?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没我这表弟,尸体谁收都不知道。给他烧了,我带他的骨灰回国,要办啥事儿回东北去办了。 陈小二说行,不过尸体拖过来,要等一天。这几日也不知道咋回事儿,自杀和意外身亡的事儿有点频繁,他们殡仪馆都忙得不行。 我想想也行,反正我还要理料点孙大力的财产。于是我告诉陈小二,现在我没钱,你得先给我垫着。 等着我盘了表哥的“鸡店”和他的小别墅,有钱了,我就给他付上。陈小二听到我这话,马上急了,说我是不是傻得慌?好好的赚钱生意不做,把店盘了? 我问他啥意思? 陈小二说,以前“咸鱼”不好找,但现在高发事故,他们殡仪馆尸体太多了。 说到这儿,这家伙还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就在刚才他们哪儿运来了一个无人认领的美艳女尸! 第69章 尸体不见了 陈小二告诉我,那女人忒漂亮,光是看一眼就能勾了你的魂儿。最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是个雏儿! 靠,我听到这儿就骂他不是个东西。人都死了,你还去看人家下面那层膜,你恶心不恶心。 陈小二告诉我,那不一样,嫖尸要的“咸鱼”也分等级。这最次的就是又丑又“脏”的,其次是漂亮又“脏”的,接着就是雏了。 这年头啊,连活人想找一个都难,嫖尸的话就更加难找了。所以,要捞到一个是雏儿的“咸鱼”,这价钱开得高。 那些要开运的人,穷比就只能用“咸鱼”,有钱的就要找这种上等货。 当然,你要遇到了一个长得又漂亮,又是雏儿的。恭喜你,你发达了!这种的不是“咸鱼”,那是“金鱼”。要是卖出去的话,能挣不少钱呢。 我骂这货缺德,那事儿是他和孙大力做的,我不干这个。表哥的尸体你爱烧烧,不爱烧别烧,我找其他家去。 陈小二急了,说别别别啊!这尸体的保存时间有限,他已经开始注防腐剂了。只是这也管不了多久,他不能让难得一遇的“金鱼”砸自己手中。 所以,陈小二的意思呢。我俩一起合作,把这笔钱捞了,他知道“金鱼”是稀缺货,只要出手,肯定会有人要。 我听到他这么说就吐槽他,既然这么稀缺,你自己去卖得了。拉我进来干啥啊? 陈小二说我这废话呢。他又不是干这事儿的,咋知道有那些主顾要这玩意儿?还让我去拿孙大力的手机,那上面肯定有联系电话。我要实在不愿意干,他也不勉强,给他电话,他来联系。到时候事情办成了,给我包红包。 我骂这货缺德玩意儿?一天到晚就赚这些缺德钱。孙大力已经去了,他丫的啥时候跟着去? 陈小二有求于我,即便被骂,他也只能强忍着。就一个劲儿的笑,求爹爹告奶奶的,说他是欠了赌坊一笔钱,无论如何让我帮帮他。不然没钱还账,到时候他就要被人砍死了。 我无语了,既然有人存心作死,我能说啥呢? 想了想,我觉得也不能吃亏,就跟陈小二讲,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表哥的“鸡店”要想盘出去,肯定没戏。烧完了他的尸体,我这急着要回国,既然你有心要做“嫖尸”生意,干脆我低价转让给你。 地盘你有了,生意的来源也有了,而且你自己又是殡仪馆的。知道货源门路,你掏钱盘了我这店。你发财发富,我也脱了手好回国。 陈小二问我要多少? 我笑着说要不了多少,按照当地的房价,三倍来吧。 陈小二急了,骂我不如去抢呢。 我笑了,说他捡了便宜还不知足,那是门面房能和房价一样么?现成的路子,现成的装修,现成的客户源。你要现去买一套,我敢说几十倍都不止。 陈小二犹豫了,有点心动,他最后说成,做完“金鱼”这一单。他再去借点钱,到时候把店盘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爱作死,让他去作。现在我只想快点脱手,免得自己卷进去,泰国这邪门的地方实在待够了。 我坐在宾馆里面抽了一支烟,昂基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到了。 我赶紧喊他等一下,我马上下来。结了账,出了宾馆的门,朝着外面一瞧。好家伙!昂基真能玩,喊了一大票人来了,估计他的伙计们全到了。 一个个挂着白帆,举着花圈,浩浩荡荡的。 昂基看着我,苦笑一声说,这都是按照我们中国风俗整的,不晓得行不行。 我点了点头,说他整得太隆重了。我没想办葬礼,孙大力今儿送火葬场去,明天烧出来就一把骨头。我打算带他回我们那旮旯去,有啥事儿在那边办。 昂基说那不成,该咋整就咋整。即便人去了,不能就这么窝窝囊囊没了,该风风光光的走就得风光点。 我很为难,拉着昂基小声的说,咱这不是中国来的么?兜里没几个钱,现在我包里揣着的都国币。等下殡仪馆的“送葬车”来,我都没钱付。 昂基听到这话不乐意了,说兄弟间谈钱伤感情,这些人他带来的,他会想办法。 我说那不行,不能让你出了力再出钱。 我坚持要给钱,他执拗不过,就说当借的,到时候我还给他就行了。 我这才点了点头。 很快陈小二开着车子来了,招呼我们运送尸体上去。 我去医院里面办了“尸体认领”,然后在昂基带来的那群人吹吹打打之中,几个人一起把尸体抬上车子,浩浩荡荡的队伍送到殡仪馆。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我们村里面有人死,下葬或者送到火葬场去最后一刻。都是哭天喊地,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 可能,我跟孙大力感情很淡吧。昨天伤心难过了,今天反而没啥感觉了,就站在那里傻兮兮的看着殡仪馆人员,抬着表哥的尸袋进去了。 办完这些,陈小二悄悄出来找我,当然是为了要手机了。 医院给的遗物里面,确实有这些玩意儿,我把手机给了他,还喊他记着,做了这一单生意盘店。 这家伙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赚了钱一定不让我亏,高价盘点都行。 给了手机,表哥也送到了彬伊瓜,按照惯例,这些人来送葬了,今天我得请他们吃饭。可惜兜里没有钱,我让昂基付钱,算账上。店我盘了后,这钱一并给还了。 昂基喊我别客气,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钱不钱都无所谓。还说让我敞开喝,喝醉了,心情就不难受了。 那晚真是喝得人事不知,第二天一阵急促的电话给我吵醒。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机来,我就问了一句,“喂?哪个?” 电话那头是陈小二支支吾吾的声音。 我问他咋了?我表哥的骨灰出来没有? 结果陈小二居然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大兄弟……那……那啥……有个事儿,我给你说,你……你可别发脾气啊。” 我一听到这话就坐直了,赶紧问他,咋了? 陈小二诡异的来了句,“你表哥的尸体不见了!” 第70章 尸体自己跑了 “啥?” 听到陈小二的话,我是啥瞌睡都没了。猛然一下跳了起来,冲着电话里面就大声叫骂了起来,“你这个鳖孙,你刚才说啥?” 陈小二慌了,电话里面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伙计,淡定!不要不要生气嘛……咱有话好商量。” 我强忍怒气,消停下来问了一句,“行!我就想知道,你祖宗叫啥?” 陈小二蒙了,问我问这干啥? 我说因为我特娘的要“草”他。你个瘪犊子玩意儿,昨天咋说的?叫你拖去马上烧,你说要排队。这排着排着倒好,尸体给我整丢了? 这特娘的又不是啥金银珠宝有人拿,又不是牲口有腿跑,一个死尸他还能整哪儿去? 这一通的骂,骂着骂着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啊。自己都顺口打哇哇说出来了,孙大力是个尸体,他能跑哪儿去? 一想到这里,我狐疑的就骂了一句,说陈小二这混球不老实。是不是搁我表哥去“补墓气”了?反正他干的就这缺德事儿。 陈小二“哎哟”一声,说我可是冤枉他了。就是做这生意,也不能拿熟人来开刀啊。本来最近事故频发,大量的尸体送到殡仪馆,他已经忙出翔来了。昨夜出了点意外,他出去一趟尸体就不见了。 我恼羞成怒,说编!你特娘的再接着编。 陈小二没招,说电话里面也解释不清楚,有啥事情我们当面讲。 我告诉他,最好找个好点的借口,不然就咱东北人这脾气,一言不合,老子“咔咔”的削死你。 约定好了在一个咖啡馆,这大白天的里面要搞气氛,还弄得黑森森的。我一个个的看到处找陈小二,前面黑暗之中有个人冲着我招手。 赶紧大步过去,看到坐在那里的陈小二,我气不打一处来,坐在他对面就问他干啥?见不得人是不是?要跑到这么一个破地方来。 陈小二尴尬的笑了笑,说这种事情还是小心点为好。正说着话,咖啡馆的服务员来了,“哇伊哇伊”的也听球不懂到底在说啥。 对面的陈小二赶紧翻译,说是问我要啥咖啡? 我说喝啥咖啡?老子一肚子气,啥玩意儿不要,给我整点白开水来。 陈小二很尴尬,说白开水有点寒酸,要不整点“苏打水”算了。 我让他别搁我整这些幺蛾子,今天来不是要喝水,这事儿你得给我讲清楚了。今儿要讲不清楚,别说喝咖啡,等下爷们还要请你吃棒槌。 陈小二吓得够呛,尴尬的笑了笑,对那服务员“叽叽哇哇”的随口说了两句。一会儿的功夫,一杯“苏打水”上来了,他赶紧讨好似的抢先付了钱。 当然我不能给他这小恩小惠给打败了。依然板着脸,咬牙切齿的我就问他,赶紧给我解释。 陈小二手头端着一杯咖啡,唉声叹气的,一个汤勺在杯子里面搅来搅去。在我不耐烦要削人的时候,他这才把事情给说了。 原来,就在昨天晚上,因为最近的意外频发。他们殡仪馆的生意真是好到爆,大量的尸体给运送了进来,是加班加点的烧。 火葬场的员工一个个是叫苦不迭。这活儿本来就累人,还特娘的恐怖,他们都是上白班,最怕被喊到晚上留下来干这活儿了。 偏偏陈小二是个奇葩,他就喜欢干夜班,不是他胆大也不是他勤奋。而是陈小二干的这活儿,不能让别人发现了,只有趁着夜晚来做。 这人胆子也大,他对这些死尸从来没有“尊敬”一说,尸体要落他手里,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上一次的陈富贵,因为“误会”抢劫运钞车,给一枪毙了。那尸体落到他手中还没落了好,给当成东西卖了“补墓气”不说,在上车的时候还卸掉了他一根手指头。 为啥说这些呢? 因为这货缺德,瘪犊子玩意儿为了赶时间,两个尸体扔一块儿,直接朝着火炉子里面一烧。弄出来的骨灰,也甭分谁跟谁了,反正还给家属的就一个盒子,剩下的骨头拢吧拢吧扔垃圾桶去。 陈小二火急火燎的干活儿,接着完成了特定的“任务”,准备烧孙大力尸体得时候,先前联系好的“买尸人”,突然打电话来,说是车子到了门外了,定下的美女尸体弄好没? 这是赚钱的买卖,陈小二不敢耽搁,赶紧答应一声“准备好”了。接着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那屋里面,将漂亮的女尸运了出去。 在这外面一辆大卡车早就等待多时,尸体搬了上去,马上就验货、给钱。这一通忙活就过了半个小时,陈小二拿到钱,屁颠屁颠的赶紧回去了。 这一回去啊,他当然不是去火葬场了。第一时间就急匆匆的回宿舍里面去,关上门,然后打开箱子是一点一点的数。好家伙!按照市场价,800000泰铢,数得手指头都发软,全是1000面值的。 陈小二开心坏了,想到只要再弄几票,自己就能盘了孙大力的“鸡店”。也可以从一个烧尸工,一步步的爬上来,开店面当老板了。想到以后的日子,这货开心坏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半小时已经去了。 这做了“白日梦”,该干的活儿还得干啊。他又灰溜溜的回殡仪馆去,换了衣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准备烧尸。看了看上面的单子,刚才都忘了,这要烧孙大力的尸呢。他走过去,打开了尸袋,准备把尸体弄出来呢。 结果一打开……傻眼了,尸袋里面是空的,里面啥玩意儿没有啊。 听到这里,我就骂他吹牛不打草稿,你娘的!虽然你前后去了一个半小时,但那毕竟是一个尸体对不?对方要进去偷尸体,尸体扛出来,这么大的个头,你眼睛又不瞎,会瞅不见? 陈小二不说话,低着头,然后拿着勺子不断在咖啡杯里面搅着。他显得很害怕,手都有点哆嗦了,脸色白得吓人。 吹了吹咖啡的热气,举到了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口。接着,他神经兮兮的盯着我,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啥呢? 他说,要是我告诉你,你表哥的尸体是自己跑了呢? 第71章 诡异别墅 听到这话我就翻白眼儿了,说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我表哥那是个死人,早就死了。就算是他还有口气儿,这都放在太平间里面待了几天,尸体早就冻成冰棍,不死也得死了。 你说他自己走的,难不成还遇到了诈尸不成?这就跟丢了东西,说东西长了腿儿自己跑了一样可笑。 陈小二瞪大了眼,直勾勾的瞅着我,是一阵摇头晃脑。他说现在这事情,他是越想越肉麻,我要是想听的话,他就给说说。 咋回事呢? 他说了,当时这“尸袋”打开了之后,发现里面是空的不说。最夸张的就是这地上了,还有一窜湿淋淋的脚印子,一路的朝着门外走。 我听到这里就蒙圈,说难道不可能是别人么? 陈小二说我这是自打嘴巴,刚才还说孙大力死了。这要是有人,扛着他尸体出去还能不被发现?其实这事情转过想一想,还是很容易明白的。 看着我还是发呆呢。他冷笑一声,说我蠢到姥姥家了! 要是孙大力自己跑出去的,根本不存在扛尸不扛尸的这个问题,这也可以解释为啥地上不是鞋印子,而是一窜赤脚丫子了。 我听到这里觉得合理、合逻辑,但有一点你解释不清楚。尸体在医院里面那么久,他咋可能活过来?难道说那些邪乎的“诈尸”还真存在不成? 咖啡吧里面,我们两人坐在那儿,谁也不说话了。 这气氛实在有点尴尬了,过了好久,陈小二才问我这事儿咋整? 我咬着牙说,你要说的是真的,这事儿我就不怪你。但要发现你扯犊子,今儿这事儿没完。昂基那儿缺个补墓气的,到时候就送你过去。 听到这话,陈小二吓得够呛,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赌咒发誓的说他没有撒谎,刚才说的话千真万确。要是中间有一个假字儿,叫他出门给车撞死,喝水给水呛死,就是上个厕所也掉进坑里面给淹死。 我看这家伙发毒誓如此狠辣,想来应该不是说假话了。起身我冲着他说,咱这就走了,这事儿我会查的。 陈小二点了点头,还对我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我啥也不说了,出了咖啡馆点燃一支烟。仰起头来,看着头顶的天空,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劳累过度的原因,我看天空竟然有点花。 揉了揉眼,该办的事儿还得办啊。但在泰国,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还能咋整? 我只能打电话给昂基、登盛、阿jo,问他们要在这泰国认识啥人,这愿意要盘店的给我联系,愿意要买房的也可以给我联系。孙大力那店和那小别墅,总不能闲置着,然后时间一长给国家收了吧? 他们听到我这些,都满口答应。昂基和登盛倒是答应得愉快,唯独阿jo这家伙,表示要是介绍人过来了,谈成之后他要拿抽成。 我当然也答应,一点抽成算啥,我现在就等着脱手了,好回国内呢。 回到旅馆去,我打电话给家里面,说是泰国这边遇到了点事情。暂时没法回去了,可能要待一段时间。 我爹就搁电话里面骂我,喊我别跟着孙大力胡乱混,玩得差不多了就回来。这一天天的在外面混,家里的事情还管不管了? 我只好说表哥在这边生病有点严重,走不开啊。他无亲无故的,要死了可咋整? 我爹没招了,只好重复那句话,千万千万不要跟孙大力学坏。 我满口答应。 这挂了电话,也没地儿去了。感觉肚子饿得不行了,我就准备出去找饭吃,没想到这时候,昂基打电话来,说是刚好有个附近的朋友,要看房子。他已经联系上了,现在就在表哥家的小别墅附近,等下他发电话给我,喊我跟他联系下。 我也没想到事情弄得这么快,点了点头,又有点为难了,我问昂基咋整?我特娘的也不会说泰语啊。 昂基笑了,说用不着说泰语,他本来就是你们华人。在哪儿做生意,赚了点钱,这钱握在手中容易贬值,所以他想搞点不动产。 我听到这话开心得不行。当即表示感谢,事成了,我请他吃饭。 昂基笑哈哈的说,吃饭是不用了,喝酒还行。 跟他聊了一会儿,出了门,我急匆匆的赶到了表哥的别墅去。发现根本没有人在,于是我按照昂基给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然后是一个带点河南口音的男人接的。他开口就问我找谁? 我尴尬的笑着,把昂基介绍的这事儿给说。,就说我是哪房主,问他啥时候过来? 男人听到就赶紧道歉,说他这一会儿车子堵在路上了,让我稍等一下。还告诉我,他是诚心要房子的,还在电话里面具体问了一些房屋的细节。 我告诉他,电话里面讲得再好也没用,你等下过来看了就知道了。 他告诉我,大概半个小时候就到了。 我说行啊,我等你。 挂断了电话后,看着表哥那小别墅,这些天了没有人来住,到处都积了一层灰。 我叹息一声,为了把房子卖出去,为了自己早点回国。在买主来看房前,我还是赶紧的打扫一下吧。掏出表哥的遗物,拿着一窜钥匙,拧开了大门。 一推开门来,屋子里面“吱呀”一声,接着缓慢打开来,一股浓厚的霉味迎面就扑了过来。 我使劲儿的摆了摆手,扇了扇鼻子,好家伙!这里面都放了啥玩意儿啊,这么的臭? 进了屋子去,我这才清楚是啥玩意儿。 表嫂阿ann跟孙大力离婚了,就孙大力一人。这货冥婚之后,自己也不会做饭啊,都是喊的外卖。没有媳妇管,他就懒得收拾,屋子里面吃剩的烤肉,速食食品之类的,全都摆了一地,撒得到处都是。时间一长,堆积在一块儿,都已经生了霉、发了酵,太熏人了。 “哎,孙大力啊孙大力,你是死了都要给我整点麻烦啊。”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话刚说完,突然一只惨白的手,猛然一下从后面伸过来,搭在了我的肩头。 第72章 多出来的人 这突然来了一下,给我吓坏了都。扭头看过去,我是哭笑不得,身后居然站着一个熟悉的又不想见的人——表嫂阿ann。准确一点来讲,她应该是我的前嫂子才对! 本来就是个白皮肤美女,又是西方人的混血儿。她突然出现在这昏暗的房间搭我肩,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让我以为自己被鬼给拍了肩头呢。 看着阿ann,我叹息一声,本来是想发脾气骂她“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可是,看到她脸色憔悴,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这心里面的气升腾上来,我又发不出来了。 我问阿ann跑到这里来干啥了? 阿ann眼眶发红,她说她回家去后,一段时间,实在无力接受这个现实。以前依靠着孙大力,现在突然没了依靠,心中难过。 于是,她想要和表哥在说说话,可惜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了。跑到“鸡店”去找,那些员工说老板好久没去过了,大家还等着他发这个月工资。 无奈之下,表嫂又跑到这小别墅来找,惊讶的发现门开着的。所以她走进来后,看到了我,就拍了一下我肩膀来打招呼。没想到是吓着我了。 我恍然大悟,说她这人是属猫的,走路一点声儿都没有。 说到这里,我对表嫂说,赶紧收拾收拾屋子,等下有人来看房。 阿ann听到这话就蒙圈了,问我好端端的干啥要让别人来看房? 我心知说漏了嘴。不过,阿ann已经被表哥给“坦白”过了,知道了他是开“鸡店”的,也知道他搞“嫖尸”生意。有些话,我是想瞒也瞒不过的。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实话实说的告诉她,孙大力已经死了,就在昨天送到了火葬场去烧了。 我这打算回国,房子留着也不能浪费了,所以我托人找关系,把表哥的店和房给卖了。 阿ann听到这些话,本来就憔悴的脸色,马上就面如死灰。一下子腿软,跌坐在地,“哇哇”的就哭。 好家伙!你说她哭就哭吧。叽哩哇啦的,一会儿说泰语,一会儿说英语,就是不说国语。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说啥,只能一个劲儿的安慰,让她看开点。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到时候把店盘了,这房子卖了,我把钱给她,让阿ann找点小生意做,另外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结果阿ann啥话都听不进去,只是可劲儿的在哪里哭,咋安慰都没用。 我明白不管是依赖感还是爱情,表嫂和表哥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是个人都有点感情。现在突然收到他去了的消息,确实心中难受吧。 这事儿我也劝不住,还得她自己去看开了才行。 于是阿ann就搁哪儿坐着哭,我就收拾这小别墅。哭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她也不知道是心情平复了,还是我这前“小叔子”忙前忙后的她不好意思,赶紧也起来跟我一通忙活。 很快收拾了垃圾,该拖地的地方拖地,该抹桌子的抹桌子子,弄好之后,时间也是赶得巧,外面一辆“丰田”车停在了哪儿。 日系车在泰国这边是主力车,但也是有钱人玩的玩意儿。这车大概160w泰铢的样子,不说贵也不便宜,反正我是开不起了。 车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驾驶室的门打开,那男的走了下来,直接瞅着我,开口就问我是不是之前打电话,要卖房子的哪个? 我点了点头,还热烈欢迎他进来参观呢。 这家伙开心坏了,抓着我的手,笑哈哈的说,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还能遇到咱们中国人! 我也笑了。聊天中我得知,这家伙是个河南人,叫胡波,他喊我叫他“老胡”就行了。在泰国这边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但怕钱财贬值,所以他想购置一些“不动产”。 我告诉老胡,其实这房子不是我的,是我表哥的。但他出了点意外,房子是用不上了,我赶着回国去。你放心,房子是刚买的,装修也是刚装修的,跟新房子没啥区别。 老胡点了点头,又瞅着阿ann看,还直夸我媳妇长得漂亮,可以和明星有一拼了。 我红着脸,尴尬的摇头,慌忙解释这是我表嫂,这房子的女主人。 老胡自觉说错了话,赶紧连声说道歉。 接着,我们带着他,在这屋子里面是左右兜了一圈,绕来绕去的,老胡看完了房,咂着嘴,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我有点不耐烦的,催促他,这房你中意不? 老胡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弄得我都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他是个啥意思。 最后,他就问我,你家表哥是不是叫“孙大力”? 我一下蒙圈了,盯着他,就问他咋晓得的? 老胡就笑了,说在“巴蜀府”这个地方,做生意有点钱的,还是同为华人的,谁不认识谁啊? 我点了点头,赶紧把话题扯回来,问他还要不要房? 老胡也明着和我说了,之前他就看过这房子,说是别墅吧,构造倒也精致。问题就是在这片区,升值空间不大,要买来住可以,但用来赚钱难了。 言下之意,他购买不动产是来升值、炒房的,所以这单生意我们是做不成了。 老胡看到我有点失望的样子,笑了笑说,大家都是华人。以后呢,有啥事儿可以打电话给他,能帮的他一定帮。至于这房子,他不买,不代表别人不要,到时候他给我介绍几个泰国人过来。 说到这里,他又怪异的看着表嫂阿ann,还对我说,买房子之前,两人还是先交流一下,统一下意见比较好。 我蒙了,问他啥意思? 老胡笑得不行,说我肯定没女朋友,女孩子的心思都不明白。你想卖,可你表嫂一点都不想。行啦,要到时候打定主意,真想卖,你就打电话给我,我马上就能给你联系到买家的。 说完这话,他要走了,这货有人脉,我自然是赶紧巴结。 给他送到车边,两人又客套一番,他上车之前,我多了一句嘴,“车上那位是你夫人?”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句话,惹出了事情来。 老胡一脸惊讶的转过头来,怪异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啥夫人?我是一个人来的啊!” 第73章 无良交易 我蒙了,咋可能?这车里面明明还有个长头发的女人。 我抬起头来一看,娘的!奇了,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不见了踪迹。 看着老胡,我尴尬的就笑,说肯定是我眼花了。最近神经紧绷,忙前忙后的,累坏了吧。 老胡拍了拍我肩膀,说年轻人身体是本钱,但不要挥霍无度,不然老了方知悔恨。 我连连点头称是。 老胡上了车,这天热,他都是关上窗户吹空调的。启动了车子,正准备走呢,猛然间……我又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哪个女人。 这女的一头长发,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前后两次突兀的出现,诡异的消失,我感觉头皮发麻,她肯定不是人! 于是我就冲着老胡喊,你车上有个鬼东西! 但是,这货没听到,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就跑了出去。 车上那女人,还缓缓的扭过头来看我,阴险的笑了。老实说,她真是个美女,除了皮肤差点,那小模样能跟阿ann有一比了。 只是她不笑还好,笑着笑着,我就看到她嘴巴、鼻子、眼睛里面都在喷血,那七窍流血的模样实在太恐怖了。 我掏出手机来想给老胡打电话,但又觉得那里不对劲儿。老胡认识表哥,孙大力是干啥的?现在他车上有个七窍流血的漂亮女鬼,还有昨天陈小二说的话…… 草!所有一切串联起来,我突然感觉冷汗直冒。赶紧翻出号码,找到陈小二的,我就打电话给他。 这货开口就问我咋样了?我表哥尸体的事情是不是查着了? 我让他别废话,我现在就问一个事情,昨天你说你卖了一具尸。那客户是不是一个河南人? 陈小二听到我这话,马上就支支吾吾了起来,还说客户信息啥的,不能随便透露。 我骂他彪!你娘的,他的客户信息还不是我这儿给的? 我就说,那人是个河南人,叫胡波对不对? 这下子轮到陈小二蒙了,还问我咋知道的? 我骂他这混蛋好端端的要做啥“嫖尸”生意,这下惹出祸来了。我表哥咋死的你不知道?又要有个人倒霉了! 听到这些,陈小二哈哈的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无所谓啊,反正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嫖尸本身就是一场豪赌。你既然知道胡波,也应该清楚,他现在生意越做越好,到处的在购买不动产吧? 好家伙!陈小二的话倒是给我说得语塞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把控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明知道“嫖尸”这玩意儿有风险,他还愿意去做,真出了事情也是他自己心头明白的事儿。人家都不怕,我这非亲非故的人,干啥要咸吃萝卜淡操心去? 得!你们一个个的爱死去死,关我鸟事。 回头看着表嫂阿ann,想起刚才老胡的话,于是我问她为啥不想卖房? 表嫂是欲言又止,这白皙的脸蛋都涨红了。 我叹息一声,说进屋去说吧,也累了一天了。 她点了点头,我俩回了小别墅,然后我找了点茶,泡上两杯,坐在沙发上两人一起喝。 阿ann还挺害羞的,憋了半天,然后盯着我问,这房子我打算卖多少? 我蒙了,但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当然是越多越好了,谁会嫌钱多呢? 结果阿ann脸更红了。她说她没有这么多钱,但是能不能别卖房子,这房留给她,以后她分期付款,一点点的把钱凑齐了还给我。 我傻眼了,说这房本来是表哥的啊。你还花钱卖回来,疯了不成? 结果阿ann眼眶一红,哭了。原来这房子毕竟她和孙大力在这里住过,有感情了。从法律上来说,当时他们已经离婚,阿ann和孙大力的财产交割完毕了的。 这丫头有点单纯,被孙大力给忽悠,说离婚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逼不得已才冥婚。所以,离婚后一分钱没要,就这么“净身出户”了。 现在一分钱没有,她想留下这套房,奈何拿不钱。所以,希望我这“继承人”能宽限她,阿ann说她想办法给我凑钱还。 我听到这里心发酸,她跟了表哥这么些年,又没犯啥错误,无缘无故就离了婚。啥都没得到,现在房子也没有,回去还得和父母挤一块儿。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肯定阿ann的日子不好过。 我笑了笑,告诉表嫂行啦,我正苦恼这房子和店咋处理呢。既然表嫂你来了,表哥这些东西都给你吧,明天买了机票我就回国了。 结果…… 阿ann尴尬得不行,她涨红了脸,说我对她这么好,她要用啥来报答我。 我细细一咂这味儿不对,再扯下去,妹子非得胡思乱想不可。赶紧告诉她,其实都是表哥遗嘱里面说好的,东西全都归你。 其实孙大力的遗嘱写的是归我,但我看表嫂可怜,我一个中国人在泰国拿这些玩意儿来做啥?不属于我的东西,咱是一点都不贪。 没想到我的话说出来后,阿ann更加伤心了,一个劲儿的哭。估计她没想到孙大力临死前,居然还会想到她吧。 当天我们就在这小别墅里面,吃了点东西,晚上了各回各屋去睡觉。 摆脱了这边的事情,我终于可以放心回国了。 当然,回国之前,这边的两个朋友还是有个交代的。于是,我打电话给昂基和登盛,约他们明天过来,我要回国了,好好的请他们吃顿饭,算是答谢。 他们也不客气,满口答应过来。 睡了一夜,第二天他们到了别墅,我钱也不多,没法带他们去吃多好的东西。就叫了一个“mk火锅”,整了两瓶酒,三人一边喝酒一边吹牛。 席间两人一阵挽留,还叫我留在泰国。这回国内去当“丘八”,在泰国当大爷,回去干啥? 我说国内虽然打工日子苦点,我这心里也安生。还对昂基说,回去之后,欠他的钱,我只能跨国转账给他了。 昂基跟我急了,说那点钱算啥,只要以后还认他这兄弟,将来他和登盛去东北玩,我给他俩管酒管肉就行。 我笑了,说没问题,东北那地儿啥都没有,“烧刀子”管够。 我们三人正在屋子里面喝酒呢,突然“庞当”一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进来…… 第74章 坑爹 我们三人都有点蒙圈,这谁啊?无缘无故的朝着人家家里面闯?结果,正要发飙的时候,那女的抬起头来一看,我顿时感觉心里面就是一股火窜上来了。 居然是表嫂阿ann! 她头发凌乱,披头散发的,俏脸上更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显然是给人打了。 我拍着桌子,站起身来,问她咋回事儿?谁打的? 阿ann一个劲儿摇头,说没事儿,她回来不小心摔的。 我就怒了。摆明了撒谎,这摔着了能摔脸上去?还能摔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昂基这人暴脾气啊,马上要出头。还问阿ann到底谁打的?哥几个喊上人,弄死他马鼻的! 阿ann红了眼,还说这事情我们别管。 说着话,她就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好歹是个东北老爷们,这表哥刚死,嫂子还给人欺负了,这不是骂我这小叔子没用么? 我急了,冲上去,在阿ann要进屋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大声就说,“谁?到底谁打的?” 阿ann红着眼眶,说真是自己摔的。 我说你要今儿不告诉我,我咋放心回国?你要不说,我咋对得起死去的表哥? 阿ann哭了,说昨天我不是让她接了表哥的店和房么?今天我还要走。她就想着给我买点东西回去,可惜她没钱,于是就去店里面拿。 哪曾想,店里面那些姑娘看到她来了,都把她给围着。 为啥呢? 因为这月底啦,她们的工资和提成还没结算呢。这没了钱,要咋生活下去?既然表嫂阿ann要接这店,自然她是老板,要付大家的钱了。 阿ann那小女人的性格,哪里是那些女人的对手,推推嚷嚷之中,给摔了。那些家伙还不罢手,一个个撕扯中动了手,给表嫂弄成这样了。 我听了这些心头不是滋味。昂基还在咋呼呢,还说反了天了,员工动老板娘,你等着!我这就叫人打她们去。 结果登盛就骂他,虎比玩意儿。那店和店员都是她的,你这去砸了是不是疯了?何况人家干的是皮肉生意,到月底了是该结账。农民工兄弟你要不给钱,他还打你这包工头呢。 这下两人不说话了,都看向了我,问我要咋整? 我说还能咋整?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想办法付清她们的工资吧。说到这里,我又骂孙大力了,瘪犊子玩意儿!这死就死了,还尽特么给我捅幺蛾子。 登盛感叹一声,还让我别这么说,你表哥刚冥婚,又给了彩礼和礼金。这钱是从哪儿来的?还不得从店里抽啊!这店里一抽,现在他嗝屁了,中间不就有个空了? 说到这里,昂基赶紧表示,我要是要用钱,他可以给我想办法。 我摇了摇头,知道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昂基我已经欠了他这么多人情,这钱还让人家出?他也要吃饭,还带着一票兄弟呢。你拿了他的钱,他哪里不是也一个空么?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无耻的“坑爹”了。 表嫂阿ann不让,我觉得欠昂基的太多不好还,她又何尝不是怕欠我的太多? 我无奈的告诉她,这钱当然不能白给。老头这些年虽说在东北种植金银花,有点小钱,但那毕竟也是血汗钱。我这钱投进去了,得回本回来,到时候还得还回去。 我让表嫂别担心,这钱就当借的。 登盛这家伙心眼活跃,两人跟我生死与共的兄弟,又想留我在泰国一起发展。于是,他就提出了一个办法,咋呢? 他说阿ann毕竟是个女的,清白女子,虽说这“鸡店”在泰国合法,但她出入那种场合毕竟不好。现在这店又急着要钱,我这边能拿出钱来。干脆就这样,钱让我这边出,店又是表嫂阿ann的,到时候这鸡店二一添作五,我这算是入股了。 以后每个月,支付了店里的开支,剩下的钱我两人分就行了。听到这话我就蒙圈,说登盛这是馊主意,我爹要知道我干这个,非整死我不可。 登盛笑了,说你给你老子借钱来,朝着“鸡店”里面扔,知道了不也会被整死么?这钱要扔进去了,经营不善,鸡店垮了,让你血本无归。恐怕你不是被整死那么简单了。 昂基也一个劲儿的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表嫂这么可怜,现在还被人欺负,你忍心扔点钱就跑?至少把店送上正轨,赚了大钱再抽身也不迟。 靠!被这两人一通忽悠,再加上喝了点酒,看着阿ann可怜巴巴的样子。想起孙大力做的那些不地道破事儿,一咬牙,酒劲儿上来了,我特娘还真就拍案答应了。 掏出电话就给我爹打过去,问他借钱。 老头子蒙了,问我是不是在泰国惹啥事儿了?不然要钱来干啥? 我赶忙说在泰国这边看到一笔好生意,我打算做生意了,但本钱不够。老头子鬼精鬼精的,问我是不是跟孙大力混一块儿了,尽整那些非法的勾当。 这一句话问得我语塞,还是昂基这货嘴巴厉害,赶紧抢过电话去,又是伯父长伯父短的。说是我的合作伙伴,在泰国这边的水果生意很好,尤其是“榴莲”。 这里的成本很低,要是运送回国去,能赚取不少的经费。再加上中国刚刚组建的“一带一路”,关税会降低,正是赚钱的大好时机。 还别说,昂基吹得跟真的一样,我听着听着都信以为真了。要不是知道这家伙做“假货”生意的,我还以为他真是搞水果的呢。 老头子果然是被忽悠住了,还说只要是办正事儿就好。他说明天就汇款过来,还让我好好干,混出个人样再回去。 挂断了电话,我和登盛都冲着昂基竖大拇指,说这货牛!这些事情都摸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做水果。 昂基苦笑,说原来来泰国,他真是做水果生意的。不过那玩意儿太苦,来钱又慢,所以他才改了行。 但不管咋说,钱是忽悠来了,基本上我回国的计划,也彻底的泡汤了。 没有赚回老头子那二十万,我回去都没脸交差。 第75章 同居下的嫂子 后来老头子的钱,跨国转到了表嫂ann的卡上,得了钱,赶紧去把店里小姐和服务人员的钱给发了。“鸡店”正常营业,昂基和登盛也够义气。 隔三差五的介绍点朋友来我这儿,当然他们自己忍不住也脱了裤子上去整两伙。他介绍的人收费,他俩我可是一分钱不要,这钱都得自己贴着。不能让人家费人费力,最后还费钱啊。 说来也是怪了,孙大力以前经营店,生意就是个持平,必须要经营“嫖尸”才能跟着赚钱。 但我接手之后,这生意好得不行,盈利额一直在提升。也不知道是昂基他们带了不少人,还是我这人运气好引起的,总之一切算是走向好的开端了。 我和昂基、登盛两人关系也越来越好,隔三差五的,三人就出来喝点酒,聊聊天。 那天出来喝小酒,吃点菜。登盛就笑我,说我这人上辈子肯定是“龟。公”,这就是我的老本行。要不为啥孙大力经营,生意就惨淡,我经营生意就好起来了。 我骂他瞎咧咧,老子从来就不想干这个,是被你们给忽悠着进来的。 昂基也跟着笑,说我不是被他俩忽悠进来的,是被小美女给整进来的。这又是贴钱,又是贴人的,忙前忙后,为个啥? 登盛笑裂了嘴,说这可不是亏本买卖,是前期投资。到时候人一睡,哎!得了个美人儿不说,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下合二为一,成了百分百。 好家伙!他两人跟唱相声似的,一唱一和,我也搞明白了,他们是在说我和阿ann的事情。 我有点不爽,说我没那么龌龊,那是我嫂子,咱不干那畜生不如的事情。你们这些家伙嚼舌根子,小心烂嘴巴。 昂基当时就瞪眼,说那点畜生不如?那点龌龊了?你跟孙大力毛血缘关系都没有,名义上的表兄弟而已。别说名义上了,就真是表兄弟,娶了表嫂也不犯啥法。 登盛也跟着笑了,说阿ann混血美女那么漂亮,我要不上就给别人了。难道到嘴的肥肉,还能让给别人不成? 我看这两人的玩笑越来越过分,当即喊他们打住,再瞎咧咧这事儿,我可翻脸了。 两人无趣,只好换了话题。 吃饱喝足,他们有他们的活儿要干,我也有自己的店要看。回去之后,虽然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我也觉得这事儿不行,表哥死后,那小别墅就我和表嫂阿ann在住。虽然我俩清清白白,啥事儿没发生,但这孤男寡女的住一块儿,容易让人嚼舌根子。 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店面附近租个房子得了。 我对当地又不熟,待了一段时间,泰语我就会“萨瓦迪卡”、“坤赐阿莱”(你叫什么名字?)、“坤鹊蚕代麦”(你能帮我一下吗?)这三句,要去问房价,咋找? 刚才昂基和登盛开了那种玩笑,我又不好意思找他们,想来想去,我就只能去找阿jo。这家伙是地头蛇,长期的两头跑,对于这附近肯定熟悉。 我打电话找他,上一次短时间内打电话给他,他接了还问我是谁。没想到这一次,这货接了电话,开口就一句,“大老板,你咋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蒙了,还问他是不是误会人了? 他说有啥误会的,你不开了一家“鸡店”么?生意好得不行,“巴蜀府”只要玩女人的都认识你。 我都想不到自己还“出名”了呢。我问阿jo有没有空,我要雇佣他一天。 阿jo尽是拍马屁,赶紧说当然有空,你大老板有请,再没空也得来。 我让他赶紧过来,在店里面等他。 等了大概半小时左右,阿jo开着他的破三轮就来了。这货估计没逛过“窑子”,站在门口,看着迎宾姑娘就一个劲儿吞口水。 我出去上了他的车,让这货开车,带我去兜兜,帮我找个房。 阿jo好奇了,问我小别墅住着不好,干啥要跑出来住廉价房? 我又不好意思说跟表嫂同一个屋檐下,怕被人说闲话。只好随口瞎咧咧,说是来回距离远,坐车又花钱,干脆租个房,离店里面近点。 阿jo笑了,说你们中国人就这样,能吃苦会省钱,难怪个个当老板。 我笑了笑,问他今天车钱咋算? 阿jo说了,不要钱,他想去店里面过过瘾,找个妹子爽一爽。还说我店里的妹子,个个都漂亮,看得他心花怒放。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是别干这事儿了。 阿jo一句话能给你气死,说是当男人,一生不去一次窑子里面,那多亏? 我还好言劝他,自己老婆干干净净的整不好,去找这些女人,不好,容易得病。 阿jo说本来不想,但看了我店里面的妹子就想了。他也终于是明白,为啥我做这店,我表哥也做这店,生意差距这么大。 我问他为啥? 他说我店里面有很多中国元素,这在泰国人来说,是异域风情!好家伙,我自己都没弄明白,为啥我生意这么好的原因,阿jo一句话给我点破了。 确实重新营业后,这店我给装修过,本来自己是中国人,所以有点中国喜好。我还留了心眼,特意迎宾选了最漂亮的几个,全都穿着大红旗袍。 合着无心的改变,竟然给了大众另一番口味。想到这里,我又想到表哥孙大力,他死得可真特娘冤。要当初心思用在经营上,不是钻研嫖尸,他哪里会走上这一步? 想着想着,阿jo半开玩笑的给我来了一句,说是有一栋小楼房,正好要出租,价格低得不行。问我既然到了这里,要不要去看看? 我听到这话就纳闷,问他既然是小楼,他开多少价? 结果阿jo笑了,说只要一千多泰铢就行。 我算了算,才两百多块钱,这房子未免太合算了。 当然,事情反常即是妖! 我赶紧就问阿jo了,为啥房子那么便宜? 阿jo邪门的笑了笑。阴森森的说,因为那房子一家七口被人杀了…… 第76章 掏肠恶魔 我听到阿jo的这话就冒火了,忍不住就骂了他一句,这货到底是安的啥心?既然死了一家七口,他还让我去住这房子,不是存心的害我嘛。 阿jo笑了,说我要租房子。这附近都是繁华区域,真是不好找。现在有现成的,他推荐我可以去试试,真要闹个鬼啥的也不怕,我这块佛牌厉害着呢,寻常玩意儿根本近不得身。 听到这话,我就好奇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佛牌,想起当初和昂基他们一块儿下乡。我们去收拾降头师的时候,那家伙给我整了个“小鬼降”。 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歇菜了呢。结果胸口当时就是一热,小鬼惨叫一声,跑得没了影。这玩意儿看来是真的狠辣!想到这里,我就问阿jo,他咋知道我这佛牌厉害的? 阿jo说,这佛牌也分“正牌”和“阴牌”,而且材质越好,佛牌的效果就越好。他打小在泰国长大,大大小小的佛牌见过无数,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种佛牌。尤其是这材质,到底是啥玩意儿,他现在还琢磨不透。 其实我也说不准,当时并不知道这是“舍利”,只觉得它光滑又硬,像骨头又像石头。可惜“龙批”不见了,否则我还真要去问问。既然扯到“佛牌”厉害了,能驱邪治鬼,我倒是对那两百块的房子感兴趣了。 我问阿jo,房子大不大? 他点了点头,说废话!两层的小楼,能不大么? 我说咱们就去看看得了。 他点了点头,满口答应。 三轮车最后停在了一栋小楼门口,阿jo指了指那独户独院的二层小楼房,说就是这地儿了。 我看了看,还真别说,这里隔着我那店真没多远。 阿jo像是明白我的想法一样,指了指前方,说要是我想去店里面,刚才走的是大路过来的,所以看着有点绕。我要是想去上班,直接钻巷子,一条笔直路就过去了。 我让他别废话,这房子租不租还两说呢,我现在没谱,先找房东来问下再说。 阿jo点了点头,看着墙上面张贴着的广告,大概类似于“房屋出租”吧。掏出手机来,拨打了下面的电话打过去,一会儿的功夫,电话通了,两人“哇哇呀呀”的一通。 挂断电话,阿jo告诉我,人很快就会过来。他就住在这附近,稍等一下。我点了点头,掏出香烟来,递给阿jo一支。于是我俩抽了起来,点了个火,在哪儿等。 这房东老板一直不过来,我俩闲得无聊,就在哪儿瞎扯。我问阿jo,这栋房子原来是一家7口是不?他们到底是咋死的? 阿jo抽了一口烟,接着抬起头望着天,咧嘴笑了笑。说这会儿还是别提好,提起来渗人,怕到时候我更加不敢租房子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有点不爽,不满的就告诉他,“你是不是指着我今天把这房子租下来,你晚上就不用继续带我兜了?我可告诉你,这房子我没说一定租的。” 阿jo尴尬的就笑,说他娶了新媳妇,这不是刚刚新婚想赶着回去抱媳妇么? 我顿时就吐槽他,既然刚刚新婚,你那媳妇还怀孕了。你跑到我店里面去找啥姑娘?你好意思不? 阿jo一个劲儿傻笑,说就是开玩笑,我还当真了。 我懒得和他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让他赶紧说,这屋子里面的一家七口到底是咋死的? 阿jo抽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无奈的说:你刚到泰国自然不清楚。其实这起案件,当时轰动一时,大名鼎鼎的“掏肠恶魔”还上了新闻呢。 “掏肠恶魔?” 我听到这四个奇葩的词语,顿时就蒙了,赶紧追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 阿jo笑了笑,说既然你要听,我就给你讲。你可得忍着了,这玩意儿很恶心的。 我翻白眼儿,喊他别磨叽,跟着昂基他们混一块儿,再特娘恶心的东西我也见过了。这跳蚤多了不咬人,不在乎多一点,少一点的恶心了。 于是,抽着烟,我站在路边,阿jo就坐在三轮车的车头上,给我大致说了一起这事件。 好家伙!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让人鸡皮疙瘩直掉,太令人发指了。 这事儿咋回事呢?还是一起爱情引起的悲剧。 小别墅的主人家里不算富有但也不差,算是小康家庭吧。他们有个女儿,两夫妻很宝贝她。这女儿出身社会后,出去打工就认识了当地的一个打工仔。 两人一谈,这是爱得不行。于是,把这事儿给他爹妈说了,毕竟是个姑娘家,女大不中留,长大了迟早是要结婚的对吧? 他们自然也不反对了。喊把男的带来,一家人给看看吧。 女儿自然是满口答应。 这打工仔带来之后,跟中国的未来老丈母、老外公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都是一个劲儿的问,他家干什么的啊?你一个月多少啊?有车有房吗? 可怜这人就一个打工仔,他能有啥收入啊? 这人也老实,直接就说了,自己农村来的,在“巴蜀府”这里打工。一个月收入就10000泰铢(折合国币1900多将近两千的样子)! 一听到他工资这么少,还没车没房,娘丑父穷的。自己闺女如花似玉,小康家庭,换了谁家父母也不愿意啊。 于是父母就有点不爽了,趁着吃完饭,洗碗的功夫,她娘就劝女儿算了。另外找一个,这男的没前途,你要坚持,以后的日子苦着捏。 但恋爱青春期的女孩子,脑袋都容易发昏,那妹子也是被冲昏了头脑。坚持不变,我就是要嫁给他。两个老人架不住女儿的执拗,看小伙子没钱,那有“野心”也行啊。 这男人有野心才会上进,有野心才会去追逐金钱嘛。于是就问那小伙儿,你以后有啥计划啊? 这男的就蒙圈了,说了句啥呢?好不容易找到这工作了,当然是要干个十年八年了。 乖乖!就这句话,算是把老两口的信心彻底弄崩溃了。女儿不同意,他们就来强硬的,直接翻脸把小年轻哄走。 那年轻人本身就自卑,在厂里还受气,好不容易找个女朋友,还被人家给生生拆散了。他感觉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咬牙切齿,发誓就要报复。 第77章 灭门惨案 这种“人才”其实在国内是屡见不鲜。“加爵案”,这位老兄家里贫穷,在学校被同学歧视,在宿舍还跟寝室的舍友不对付。 俗话说得好,不在自卑中变、态,就在自卑中爆发。他爆发了,找个榔头来,一榔头一个,一榔头一个,连干四人。 还有一个新闻,有个跑快递的,也是自卑。常年受客户的辱骂,态度恶劣,那天还被客户投诉给炒了鱿鱼。 越想心情越郁闷,他想去自杀,但觉得一个人死了太孤单。 做了一件很不是人的事儿!在厨房里面拿了把菜刀,跑到幼儿园门口,见人就砍。 显然…… 这位打工仔也一样,本来这自卑已经压抑到了极限。女方父母不同意,女的也分手了,爆发后的打工仔,把所有矛头全都指向了这一家人。 于是,这家伙决定整死他们一家! 那天听到工厂的人说,女孩儿他爸要过生日,所以女孩儿请假早早回家了。虽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家伙就打定主意,一个邪恶的计划在自己心中爆发了。 打工仔跑去去订了一块儿蛋糕,然后在蛋糕里面投毒。接着叫一个快递员送过去,就说是他女儿的工友们,凑钱买个蛋糕一点心意。 结果,他那一家人还真不怀疑。吃了之后,躲在外面的打工仔就掐着时间,上去查看。 这一看之下,他顿时傻眼儿了。 咋呢? 女的家里面本来就她家三口人,那点毒是肯定能毒死她家三人。可没想到,那天他爸又邀请了四个亲朋来,七个人分蛋糕,毒药的分量不够,所以没法毒死。 一个个的这一会儿口吐白沫,晕在哪儿了。这人也是心理变、态了,要杀人!他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于是从下面的“肛门”伸手进去,将人的肠子生生抽出来。 用这种最恶毒的方式,来残酷报复这一家“抛弃”了自己 …… 靠! 听到这里我感觉自己菊花就是特娘的一紧,真是太狠毒了。当即赶紧就追问,最后这打工仔绳之于法没有?做了这些事情,必须要惩罚啊! 阿jo摇了摇头,说没有,据说他是跳河自杀了。直到今天尸体都没找到,估计没死,也可能死了喂了鱼,鬼才知道呢? 他这话说完,我再看看那黑漆漆的二层小楼,真心觉得心慌。赶紧小声对他说,算了,这房子不要了!玛德,之前不讲这故事我还有点心,现在讲了我是真心虚了。 阿jo说我胆小,不舍得花钱又想买个大房子,天底下那有掉馅饼的好事? 我正说着话呢。突然前面一阵“咔咔”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见一个黑脸汉子骑着一辆满是泥垢的摩托车过来了。车子一停下来,他就“哇啦哇啦”的说开了。 阿jo告诉我,这人是房子老板的一个远房表弟。他一家人歇菜了之后,这房子没有人来继承,就落到了他的头上。他之前在吃人家的“丧酒”,听到有人要看房,就急急忙忙的骑着摩托过来了。 我听到这里就想笑,又是一个继承“遗产”的表弟!既然等了这半天,人家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还是跟着看一看吧。 我和阿jo一块儿进去,在这屋子兜了一圈。老实说,装修还行,主要是这二层小楼房子比较的宽敞,再加上距离“巴蜀府”中心比较近。老实说……两百块钱一个月,简直是划算到离谱的地步了。 兜了一圈了,那汉子“呱唧呱唧”的一通。阿jo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我就问,人家说咯。房子也看了,满意不满意?你要不要租房? 我心说废话,你这屋子死了七个人,个个都是被“掏肠”死的。我光是想到这个就害怕,哪里还敢住这儿? 当然这得会做人不是。虽然心头这么想,嘴里面可不敢这么说。我只好是找了个借口,说再考虑考虑,要是决定好了,到时候会再联系他。 说完这些,阿jo翻译,整好之后转身我们就准备回去了吧。可是……这位主儿显然急着要租房子,赶紧的就上来了,叽叽哇哇的就是一通说。 我也听不懂啊。阿jo告诉我,他猜出我为啥不想要房了,喊我放心。这房子他已经请高僧来做过法事,里面啥问题都没有,可以放心的住。 我还是摇了摇头,这房子要搁在我刚来泰国那会儿,二话不说,肯定掏钱租下来。但现在呢?已经给神啊鬼的给“开了瓢”,不留个心眼是不行的。 既然他自己都提出来了,我也别藏着掖着了,明着就说这房子“邪”。虽然便宜,但是这命更加重要,我还是不租了。 这汉子也是难缠,听到我们的话后,急匆匆的又上来了。在哪“哇啦哇啦”的一个劲儿说,他还是让我租。 他说如果不想要这套小楼,还别的地方。这房是他表哥的,如果不满意,他哪里还有,价格一样是一千两百泰铢。只是呢,他的房子没这么大,我这点钱,最多租个单间给我。 我点了点头,说这一分钱一分货,要想便宜住大房,就得冒险。我不想冒险,住小房子也行。 大叔开心坏了,带着我们两人又去他家。是个小楼房,没有之前的大,1楼的位置有个小单间。他一家人住大房,这小单间隔出来租给我。 我看了看那小单间,二十几平,勉强摆张床。确实够狭窄的,但好歹他一家人也住在这儿,这房子肯定没问题。而且距离“鸡店”近,我反正一个人过也很少开灶,没话说,就这间吧。 付了钱,大家象征性的写了个合同,一次租三个月,压一个月房租,三月一交。在阿jo的见证下,用泰语写下合同,按了手印子正式生效。接着,第二天,我让店里一个信得过的伙计看门。然后打电话给昂基,让他陪我出来买张床,顺便借他车子拖一下。 昂基爽快答应。拖了床,也不远,两个大老爷一使劲儿,床放下铺上,这间小屋正式算我的家了。 看了看时间,中午的点儿了,昂基是又贴车又贴劳力的,于是我提议出去吃午饭,大家喝两盅。 别的不说,一提到喝酒,昂基满口答应。 出了门,开着他那破皮卡车,然后去找路边店。从昨天那“闹鬼小楼”经过的时候,我蒙圈了,发现有一男一女就站在门口…… 第78章 老司机讲故事 车子开过去,我还扭头去看呢。那是一对小年轻,应该是对小夫妻,他们站在门口像是在等着人。 昂基看我扭头看后面,就问我咋了?看中人家那妹子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这货胡说八道。是不是在哪深山里面“造假货”,时间太长了,憋得难受了?三句不离男女关系? 昂基尴尬的就笑。他反问我,你不看妹子,你在看啥? 于是,我把“掏肠案”给说了一遍。这家伙就算是胆大,听得也是直起鸡皮疙瘩,还说那怂货别让他遇着,遇着了非整死不可。 我说人家都跳河喂了王八,你想去整死也没机会了。只是我怕刚才那对小夫妻,太年轻,兴许没听过这事情,万一贪便宜租了房,那可就麻烦了。 昂基翻白眼了,说这有啥麻烦的?就算是真有鬼,那一家七口也不是人家害的。凭啥来害他们? 我说说不准,陈小二告诉过我,人属阳鬼属阴。这阴要吸阳,是一种本能,我表哥就这么死的。他们阳人住阴宅,就算不致命,时间长了身体总是吃不住的。 昂基就笑,说天底下还有那么多乞丐,你能一个个都施舍给他们吗?这成事在人,富贵在天,每个人的命都天注定,要存心作死的,你拦得住么? 我说这家伙说话太偏激,就算不能救所有人,你这看着人家朝火坑跳了,顺手拉一把总是可以的。 昂基说行!你要这么讲,我就给你说个事儿,按照你的想法,这到底是办好事儿还是办坏事儿。 我点了点头,表示听着。 于是,开着车,停在路边,进了店里面、点上菜,喊上酒,我就听昂基掰扯他的故事。 昂基说他做的假货生意,其实都是朝着中国发。毕竟中国人爱玩古董,这是业内皆知的。他在那边有个合伙人叫老杨,有时候他那边要货要得急,货运走得太慢,他得自己叫人、叫车给送过去。 那天夜里,他们要赶时间还得躲开边防的查车,只能朝着深山里面钻。这路特别险,盘山道路,一侧就是悬崖。要车子不小心翻下去,尸骨捞都捞不上来。 为了赶时间,两人都困得不行,但昂基还不敢睡。因为他睡了,这司机一个人肯定得犯困,要出点啥事儿,他就是人财两空。于是就跟他天南地北的瞎扯。老司机也有趣,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他朋友的。 说他这朋友叫李二傻,为人老实热心肠,一点都不傻。但是,他常常好心办坏事儿,气得被帮的人骂他是二傻子。 李二傻还乐此不疲,就爱帮人。那日村里面有人家娶新媳妇,李二傻就跟着去了。这人老实过头,平日里干“糊涂事”,村民趁着这个机会就整他。 一通的吹,说他酒量好,整上三缸子都不带醉的。吹得李二傻有点飘飘然,真就端起了手头的酒来,一碗接着一碗的造。 这喝多了,回家的路上,走路打闪闪,别人要帮他,他还叫唤,这点酒算啥?来三缸子我都喝得完! 其他人也没他这么傻,不做好心办坏事的蠢活计,也就不去管他了。吃酒的地方距离村里有段距离,就这段距离,他这醉醺醺的死样子,硬是走了三四个小时才走到村口。 喝了酒的人都知道,你要走的时间长了,下面就会开“尿遁”。李二傻也不行了,尿急得厉害,但这货还得讲点素质,不想在马路上尿,跑到草丛后面一条河边放水。 放了水,这酒醒了一小半,收拾收拾,准备转身回家。哪曾想在这个时候,河里面居然翻起了一窜泡沫,然后好像是有啥东西要出来了。 李二傻瞪大了眼,看得蒙了,凑过去一看。好家伙!水好像是被煮开了一样,水泡越来越多了,吓得李二傻赶紧躲藏在了草丛中,偷偷的就瞅。 水里面居然钻出了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它俩出来后,就坐在岸边聊天。黑的对红的说,明天他就要去投胎了,以后就要分别了,让红的多保重。 这红的说舍不得他,两人这么些年的感情,说走就走。 黑的无奈,告诉他,自己等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不能错过了。 红的好奇了,问黑的啥机会? 黑的说了,明天下午三点过钟在这河边,有个人要来取水,到时候自己会抓住他的桶子不放。等到那人以为桶子在下面勾着了,下水来查看,自己就将他拖到水里淹死。 红的说那好办,明日他一起帮忙,三个臭皮匠还赛过一个诸葛亮呢。 好家伙!听到这儿,李二傻也明白过来了,原来这是两个水鬼在抓“替身”呢。趁着两鬼在哪儿说话,李二傻抓住机会,悄悄的退走。回了家中,睡上一夜,等到第二日宿醉醒来,一问自家老婆,现在是啥点了? 他老婆只骂他,喝你个大头鬼!日三杆头,马上就过两点了。天天这么搞,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听到这儿,李二傻心头猛然一跳,不好!三点有人河边取水,那水鬼害人要取他性命。 李二傻火急火燎的就朝着河边跑,到达哪儿,就村里的陈狗蛋正提着水桶在哪儿打水呢。 说起来,陈狗蛋也是可怜,从小出生他老头就没了。是他娘又当爹又当妈,一点点辛苦养大。最近这段时间,连母亲还生病直接躺床上了。 如果狗蛋再死了,他娘可咋整? 李二傻当即就扯着嗓子喊,“狗蛋,狗蛋!你等等,不要打水,快过来,叔儿有事情和你说。” 陈狗蛋看着李二傻蒙了,收了水桶就跑过来,问他到底是干啥? 李二傻不由分说,伸出手拉着他就赶紧走,说这儿不能待,不然命得没了。 陈狗蛋蒙圈了,但还是听了李二傻的话,回去后一问咋回事儿? 李二傻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吓得陈狗蛋是“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一个劲儿的磕头,感谢李二傻的救命之恩,不然自己就死了。 李二傻开心得不行,他们都说自己好心尽做坏事儿,瞧瞧,这一次不是做了一件好事儿么? 可惜……他还是又办了一件糊涂事! 第79章 心中的痛 说着话的功夫,那餐馆里面的伙计过来了。将我们点的菜,一盘接着一盘上桌,还有一瓶泰国“烧刀子”! 这酒我是不知道啥名了,上面歪歪曲曲的,但味道跟我们东北那边喝的烧刀子差不多。我和昂基只要出来喝酒,在外面我就爱点这个,拧开了瓶儿,倒上两杯。 我俩还没有吃菜,先走上了一个。这故事开始了,就像是吸了粉一样,一旦勾起了好奇,想收手就不容易。 喝了一口酒,辣辣的感觉直窜鼻,我吃了一口菜,赶紧问昂基,后来这李二傻咋样了? 昂基笑了,说还能咋样? 这事儿过后呢,李二傻日子照常过,时间长了,这事儿就忘了。后来,村里面那年闹旱,井里面的水抽不出来,大家又得来附近的河提。 说来也是奇怪了,其他人提水吃都没事儿,偏偏到了李二傻就出事儿。他的桶子扔下去,出事情了,下面给勾着了,咋扯也扯不上来。没办法, 这农村人穷,一个桶子也不能说扔就扔了吧? 他硬着头皮,下河里面去捞。结果……河里面一只手钻出来,一下就给他拖进去了。当时打水的人也不少,看到李二傻就在哪河里面扑腾,一个劲儿的喊救命。 李二傻、李二傻,大家都说他傻呢。这干旱的季节,河里面的水能有多深?看到他在哪里扑腾喊救命,大家还以为他是在恶作剧,一个个都没理会。 结果,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折腾了半天,沉到河里面去了。大家发现不对劲儿,赶紧跳河里面去找,那水就淹没大腿根,这深度竟然把李二傻给淹死了。 村里人都说稀奇。后来还是陈狗蛋把几年前的事情说出来一对比,大家才算是明白咋回事儿。 这落水鬼要找替身,没替身它们就无法转世投胎。等了这些年,排了这么久的队,好不容易下面点了名,让他可以抓了替身去投胎了。 得!李二傻把人家的机会给破坏了,这下咋整?只能用他来替了,谁让你特娘的好心办坏事儿? 听到这里,我也替李二傻惋惜,昂基这言下之意是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容易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我们这吃着吃着,也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 我想到一事儿,就纳闷了。问昂基大晚上的坐车子往深山跑,加班加点的不怕出事儿? 昂基本来正在吃一道煎鱼呢。我这一问,他一下愣住了,问我啥意思? 我说之前你讲李二傻的故事,不是做了个铺垫。说是要给老杨送货过去,跟那老司机在车上瞎扯,他告诉你的这个事儿么? 没想到昂基听到我这话,一个劲儿摆手,脸色变得厉害。他说不能说不能说,那事儿是他这辈子最恐怖的一次经历,从那以后,搞得他缅甸也不敢呆了,这才把“造假”的大本营给弄到了泰国来。 我之前也想过这事情。你说昂基就是弄点假货,修个墓,找点尸体进去填墓气。这事儿在哪里不能做? 缅甸好歹和中国接壤呢。他费这么大劲儿,把自己的“造假大本营”弄到泰国来,吃力不讨好嘛。没想到,居然是跟老司机跑了一趟引起的。 他越是不想说,我自然就越是好奇,赶紧问他到底咋回事儿? 昂基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像我一样,不愿意别人谈及跟嫂子的事情,他也一样,最讨厌别人提这事儿。 既然这是人家的伤疤,不愿意去讲,我也别做那“神搓搓”的人,去挖人家伤口。两人又是一通喝,喝光了酒,吃了肉,昂基估计是给我提到这事儿,引起了感慨。喝酒是“嗷嗷”的,一碗接着一碗的。 就搁我眼前,我看到这货三四碗酒水,直接就干下去了。喝到后来,觉得不带劲儿,干脆是扔掉杯子,抓起瓶子,直接放在嘴里“吹喇叭”。 我一瞧他这喝法够恐怖,回去的路上,让他别开车了。这喝了酒,实在容易出事情。 昂基摆了摆手,让我别啰嗦,自己跑了这些年的车,喝这点小酒算个啥? 说话间,真就上了车,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坐上了昂基的皮卡车,真不错,竟然还能稳稳的开回去。 在路过那栋小楼的时候,我吃惊的发现,一辆小货车停在那儿。车上装着不少的家具和锅碗瓢盆,那对小年轻还在一旁不断指挥这些人,把上面的东西给卸载下来呢。 我一看这情况,还有啥不明白呢?这小两口作死,为了贪图便宜,真就把房子租了下来了。 昂基自然也看到了,顿时就冲着我笑了,淡淡的问我,咋样?刚才我咋说来着?其实很多的事情,那都是自己去作的。明知道贪小便宜吃大亏,但这种人从古至今是络绎不绝,前有血的教训,后面依然乐此不疲。 我说这家伙话多,是不是喝醉了? 昂基嘚瑟的说,不是我吹。在那深山老林里面出来的人,没有点酒量都算不上老爷们。别看你们中国东北的爷们,好像挺能喝似的,你要是和我们“果、敢人”来整,分分钟喝趴了你。 我知道这家伙估计是醉了,要说点胡话,不想跟他多浪费口水。车子到了自己的门口,他要走,我知道昂基这一会儿喝了酒,要是开车走,那就是拿生命开玩笑。 于是我拉着他,说走啥走?这不过来帮忙的么?我这刚刚搬新家,屋子里面一团糟呢。你不能走,先到我家去帮忙收拾下。 昂基这人好爽,求他帮忙是肯定会帮。他架不过我,只能答应,去了我那破地方坐着。其实我也没啥让他做的,就是让他醒醒酒。 我找借口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泡杯茶你喝。出去打了一趟回来,这厮就扛不住了,我那新床铺,自己还没睡呢,让他给躺了。 也好,睡一觉起来,他酒就醒了,我扯上被子准备给他盖呢。 结果,低头一看昂基的身体,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儿…… 第80章 损人利己 我这仔细一看,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儿。昂基睡觉的时候是双手枕在脑后的,他穿的又是一件比较贴身的衣服,因为这个动作,他左侧的肋下漏出了一块儿。 我当然不是有啥不良嗜好,喜欢去看男人那玩意儿,而是我注意到在他肋下这块儿,居然有一个缝针的口子,这一会儿解了疤,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蜈蚣。 以前我倒是在新闻上看过,苹果4刚出来那会儿,好多苹果迷是抢疯了。那时候的苹果4还贵,人有穷就有富,有人卖不起苹果,但又特喜欢这玩意儿咋整? 说到这儿你可能猜到了,跑去割了一个腰子,苹果4又有“肾4”的称呼嘛。 昂基这也有一块儿疤,我就纳闷了,难道他小子也为了买一个苹果,跑去割了腰子? 不对劲儿啊!这货一点也不时尚,倒是特别爱财,还有点家底,不至于到穷疯了要去卖肾的地步。 这事情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凑上前去,我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好家伙!那缝线的伤疤,并不是在肾的位置,而是在上面一点肋巴骨这个地方。而且,更加恐怖的是……人双手枕在脑后,你再看自己的两肋,肋骨全都凸显了出来。 昂基也不差,可在他伤口那个位置,偏偏是凹陷下去的。我试着摸了摸自己的肋骨位置,那地方确实有一根肋骨。再看昂基的凹陷,我顿时感觉鸡皮疙瘩直冒…… 我明白了,他的肋骨被抽掉了一根! 想到之前他说的“落水鬼”找替身的故事,不是有个老司机的铺垫嘛?我提到这事儿他就打寒颤,还说这事儿是心中的痛,不愿意再去提了。 难道说……那事儿跟他肋骨有啥关联不成? 我正在胡思乱想呢,结果外面传来了一阵小调,把我思维给拉扯了回来。都说了这是人家心里面的痛,昂基不愿意说,作为朋友更加不该去挖人家的伤疤了。 我起身走到到门前,朝着窗外看去,就看到房东老板这一会儿唱着小曲儿回家了。他媳妇是个五大三粗的老娘们,这一会儿坐在自家小楼前的台阶前,面前一个盆子,“呼哧呼哧”的正在搓衣服呢。 看到自家老公回来,她气得鼻子都歪了,一个劲儿的指着他,“哇啦哇啦”的就骂。这一幕我太熟悉了,肯定是在骂,一天吊儿郎当不回家,不干活儿,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为啥我这么清楚? 因为我爹在外面逛哒回来,我娘就是这么指着他鼻子骂的。房东老板挠着头,尴尬的就笑,然后赶紧的在兜里掏出三张钱来。 一张面值1000泰铢的,两张一百面值的,一共1200泰铢,然后递给了自己婆娘。他媳妇接到这钱,嘻嘻哈哈的就笑了,两人一通聊,越聊越开心。 我看着他们说话那死样子,不用翻译都明白,肯定是哪“鬼楼”给租出去了。两个傻瓜小年轻贪便宜,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给他们送钱上门了。 叹息一声,我坐在床沿边,点燃一根烟抽着。突然间明白原来损人利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人还挺多的。这不是中国人的专长,泰国人也很多。 我只能祈祷那对小夫妻,今晚上能平安无事吧。抽完了一根烟,我也困了。跟昂基挤一块儿,就在这张床上打了个呵欠,然后闭着眼,慢慢的睡着了。 这人啊,吃饱喝足就犯困,一觉睡醒起来,发现外面早就天黑了。床上的昂基早就不知所踪,如果不是饿得“咕咕”直叫,我倒是愿意一觉睡到第二天去。 起了床,我朝着外面就走,隔壁房东家估计是在做晚饭了,香喷喷的炒菜味道,让我肚子叫得更加厉害。 我直叹自己可怜,孤身一人,灶都没法开,只能出去找吃的了。 我掏出手机来,习惯性的一边走,一边整出“翻译器”等下好换成泰语来交流。刚刚打开来,就看到一条短信,是昂基发来的,时间是在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 之前睡得太死,没有注意,我赶紧点开查看,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他那边忙,就先走了。看我睡得死,不好吵醒我,所以给发了一条短信。 我笑了笑,关掉了短信,翻出了“翻译器”。做朋友就这样,有时候关系太好了,即便不回他,打个招呼也是足够了。 正走着呢,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叮叮叮”的声响,我扭头过去,看到一辆自行车在我后面慢悠悠的骑着。车子上坐着一个小姑娘,长得还行,就是皮肤差点。典型的泰国人,黝黑黝黑的。 她从我旁边过的时候,停了下来,哇啦哇啦的说着啥。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泰语。 那妹子也急了,一个劲儿的比划,手忙脚乱的样子。得了,我还是使用翻译器吧。赶紧的给打了几个字过去,然后让她看看。 这妹子大概明白,接过我的手机,又递给了我。 我看了下“翻译”内容,她告诉我,要去哪里? 我觉得莫名其妙,好像不认识她啊,问我这些做啥? 于是我就用这种方式和她交流,问她到底谁? 妹子告诉我,我不认识她,她可认识我。刚刚到的新房客,还是个中国人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还是那个问题,她到底谁? 妹子笑了,说她就跟我住一块儿啊。 我蒙圈了,说啥呢?你还是鬼不成,跟我住一块儿,老子还单身呢。 后来才晓得,这翻译有问题,妹子意思她也住这儿,结果成了住一块儿了。她是我房东老板的姑娘,就住在这小楼里。 我今儿才搬来,所以她认识我,我不认识她。 咱实话实说,中国人在西方不受待见,但在东南亚这边可是受欢迎的。 咋说呢? 国家富强了,国人也有自豪感吧。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城里人,跑到了贫穷的农村去,那些从来没出去过的乡下妹子很好奇一样。 妹子一个劲儿的就问我,中国是啥样的?听说那边汽车很多,家家户户都是小汽车,路上都看不到三轮。 第81章 见死不救 我翻白眼儿,说家家户户都有小汽车有啥稀奇的?进城里面去,开车的不如骑摩托的,骑摩托不如自行车,自行车还不如双脚走呢。 妹子反应迟钝,问我为啥? 我翻白眼儿,说还不是特娘堵车呗。 说着话,肚子饿得不行,我就问妹子大半夜骑着自行车去哪儿? 她告诉我,要赶紧去晚自习,只有学习好了,将来才能去中国留学。 我蒙了,问她干啥要去中国留学啊?不都是朝着美国、英国、法国这些地方去么? 妹子笑了,有点尴尬,然后在手机上敲。她的意思是,家里面穷,西方国家太远了,中国比较近。去哪儿留学,比较符合实际,家里的钱也勉强够。 我听到这话就笑,说她太天真了,出国那有那么容易?签证都费力,这玩意儿要花不少钱。但这妹子厉害,看着我,暧昧的说,要是不行,还有个办法。那就是跟中国人结婚,到时候就能入中国籍了。 好家伙,这妹子穷疯了。我们那村儿,以前的姑娘穷得不行,年纪轻轻家里人就告诉她,一定要嫁出去,不然留在这里一辈子穷。 这等于变相灌输了一个思维,你是妹子,身体就是你的本钱。所以……很多人,最后要么当了小三,要么当了后妈。没招儿,地方太穷了,要想改变命运就得这么做。 我当然不愿意跟这妹子有啥瓜葛了,老实说,真不喜欢他们这边的“黑妹”,还带着功利心呢。 咱就是单着,也不能拿一辈子的幸福来开玩笑。于是,我尴尬的对妹子说,赶紧去上学吧,等下上课要迟到了。我这儿还要赶着去吃饭呢。 那妹子笑着说,等她回来,大家多聊聊。 我只是随口的敷衍了下。 打完字,她踩着自行车就走了,我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一地。泰国这点真神奇,妹子年纪轻轻就这么开放了。可能也因为他们这边是“禁赌不禁女票”的缘故吧。 我找了半天,然后去了路边的一家店,随便点了一道“靠帕撒菠萝”(泰国一种用菠萝和虾炒的饭)和冬阴功汤,凑合着吃一顿。 店不大,在这地方也是冷冷清清的。老板挺热情的,估计是好不容易来个生意吧,伸手示意我坐一会儿,然后给我倒了一杯水,他进厨房去忙活了。 我坐在那儿无聊,等着呢,就四处的乱看。结果发现也真是凑巧了,从窗户的位置,我刚好就能看到对面那“闹鬼小楼”。 小夫妻两人估计这刚刚得到小楼房,很开心吧,两人一直开着灯在打扫。在这位置,我能看到那边灯火通明的,两人进进出出,不断在忙活。 正看得出神呢,店老板就把炒饭送上来了。这“靠帕撒菠萝”,也真是做得稀奇了。 一个菠萝削开了半截,中间的位置挖空,然后炒饭就放在菠萝的空心地方。上面还几只虾,他示意我尝一尝,真挺热情的。 国内吃饭,老板饭菜上桌,谁管你死活。但这店老板不走,还站在那儿瞅着我。 没招儿,我只能抓起勺子来,吃了下。发现这味儿真特殊,跟我们吃的炒饭没啥区别,但里面多了点菠萝的甜香。又甜又咸的,你还得吃得来,吃不来就糟蹋了。 我也不会说泰语,只能伸出两个大拇指来,表示他做的“靠帕撒菠萝”不错,味道很好。 老板开心的笑了,然后顺着我刚才看的位置瞅过去,盯向了对面的房。现在这店里没啥客人,就我和他,估计这货要跟我唠嗑吧。就指着房子,表情夸张的做动作,“哇啦哇啦”的也不知道说啥。 我也听球不懂,喊他手机上打字。结果他直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字。 那瞎“几把”扯个啥玩意儿?我俩这对牛弹琴呢! 我无法了,只好对着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一板一眼的说,“朋本昆金!”(我是中国人) 老板看说半天我也不懂,干脆一摆手,懒得说了,回厨房去继续的忙活。 终于打发掉这人了,我低着头,继续的吃东西。一边吃,还一边翻手机,翻墙看看国内新闻。还真别说,“菠萝炒饭”一开始我觉得就跟嚼翔一样,但多吃几口,习惯了还真觉得不错。 吃着吃着,我不经意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面,马上就炸毛了! 那边的小楼里面,原本灯光全都是亮着的,但现在竟然全都开始急促的闪烁了起来。才刚刚扒了两口的饭,我吓得也吃不下去了,有种感觉,好像要出事儿! 我瞪大了眼,直勾勾的瞅着那小楼。老板把剩下的汤也给我送上来了,趁着这机会,我指着那边的楼房,就冲着他喊。 老板听不懂我说啥,但是他眼睛倒是能看到,只是瞄了一眼,这货就吓得够呛。一个劲儿摆手,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啥,见我听不懂,他也不再说了。 转身慌慌张张的冲出去,我以为他赶着过去查看呢,结果这货干脆一把将店里面的门给关上了。好啊!合着这老板是明哲保身,让我别多管闲事呢。 得!想到之前昂基的话,我也清楚的明白。就算自己有心想帮,可啥本事没有,这去了人没救着,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得了!天作孽有可为,自作死不可活。 贪小便宜吃大亏,这对小夫妻自认倒霉吧。 等了一会儿的功夫,我也没心情吃东西了,就搁哪儿看着对面的小楼。那边很奇怪,静悄悄的,灯光是忽明忽暗,很有节奏似的在跳动着。 老板点燃了一根烟,站在旁边也看着,他一边抽着一边感慨的“哇啦哇啦”。虽然我听不懂,但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与其说他是在对我说着啥,不如说这老板在自言自语的感叹。 我有种感觉,这老板肯定知道啥?奈何自己泰语十分有限,会的几句话还是网上学的。 正在胡思乱想着呢,“啪”的一下,那小楼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所有灯光全都熄灭了…… 第82章 遮尸布罩头 我感觉自己说我心,整个儿都给揪了起来,看着黑漆漆的小楼,心中狂跳……莫不成,里面出啥事儿了? 路边店老板吓得够呛,赶紧摆了摆手,虽然听不懂他到底在说啥,但我大致也明白,他是叫我赶紧走,他准备打烊了,这地方太危险。 我付了钱,出了门,老实说……回去的路上,我不敢照着原路返回。这样的话必定会再次经过那小楼,我怕自己到时候遇到啥麻烦。 您也甭鄙视我,其实那种情况下,趋于人类的“避祸心理”,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跟我一样吧。 虽然走是走了,但心里面还是乱糟糟的。我都不晓得自己是咋回去的。进了那破房子里面,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想着刚才遇到的破事儿。 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心狠了?明明知道那房子有问题,不说自己有多大本事能帮多大忙之类的。但是……我至少应该给那对小夫妻提个醒才对! 可转念一想,昂基讲的那故事,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做的是好事儿,实际上是“好心办糊涂事”呢。 得了!这事儿咋样,我也不愿意去想了。爱特娘咋样就咋样的,前面的烧鸡陈富贵不也是么?自己要去作死,再是心不甘、情不愿,可到头来又能怨谁呢? 迷迷糊糊的一番磨蹭,一直是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我才慢慢睡过去。不过一个多小时,我的闹钟就叫了,提醒我赶紧去店里面上班。 老实说,孙大力那“鸡店”,既然现在作为“老板”,我其实是不用自己去的。但毕竟投了钱进去,我也想盈利,那二十万是我爹我娘的血汗钱,扔进去了,我不能亏咯。否则,今年过年回家,非得被他们二老打死不可。 打着呵欠,出了门,我就按照之前房东老板指点的道路,准备直接穿巷子一条直路过去。按照他的说法,这边比较近,要是直接从这里走,要不了二十分钟就会到我的店里面。 这条路好是好。可惜……唯一的缺点就是,我必须要从那栋“闹鬼小楼”前经过。我刚出了门,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这人是迷迷糊糊的。突然背后有人拍我肩膀,直接喊了一声,“造暗啊~” 我蒙圈了,这说的是啥话呢?扭头看去,发现是房东老板的姑娘。翻了个白眼儿,我问她这话哪里学的?她叽叽哇哇的一通,也不知道是在说啥。 我只好告诉她,这应该是叫“早安”,不是啥“造暗”,我看你是有点太“造孽”。 她哇哇唧唧的,我叽叽哇哇的。得!谁也不知道谁在说啥,懒得交流了,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转身朝着巷子那边走。 在路过“闹鬼小楼”的时候傻眼了,只见到门口的位置,停着两辆警车、一辆救护车,那灯光不断的闪动着。骑着自行车的房东妹子,显得十分吃惊,瞪大了眼,看着自己家的房子竟然出事儿了。她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我也赶着跟了过去。 泰国警察在外面拉起了警戒线,妹子跑过去,马上被拦了下来。我更加不用说了,直接被拦在了外面,好多人都在哪儿支着脑袋看热闹。 不知道咋回事儿,我这心中不断的“扑通扑通”狂跳。等在哪儿,我总感觉要发生点不好的事情。 果然,几个警察在哪儿“哇哇呀呀”的说着悄悄话,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怪异的样子。马上两个医生,抬着的一个担架就出来了。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白布盖着,胸口的位置明显隆起。不用说,那肯定是个女的了! 两个白大褂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低着头,啥话也不说。也知道他们到底是看到了啥,反正脸色看起来就像是结了冰一样。 就在他们走过人群,穿过我的面前时,突然间一阵大风吹来。“刷”的一下,那担架上面用来遮盖尸体的白布竟然当场吹翻了起来,还好死不死的一下盖在我身上了。 我只听见四周的人一声惊呼,吓得我赶紧一把扯开了身上的白布,晦气的扔到了一边去。再看四周的人,一个个死死的瞅着担架上的女尸,面露恐惧之色。 我蒙了,顺着他们的眼神看过去,一下子这心脏就狂跳了起来。好家伙!看到那女尸,差点没给我吓瘫软了去。 我滴个亲娘! 那女的临死前到底是看到啥啊?眼珠子吓得圆瞪,张大了嘴,在嘴角的位置还有墨绿色的胆汁。她居然是生生给吓死的! 不知道为啥,好歹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很多恐怖的东西都见过了。但看着女人那黑乎乎张大了的嘴,我就感觉受不了,有一种气结、胸闷的感觉。 其中一个医生,赶紧的捡起了地上的布,冲着我“哇哇啦啦”的一通。接着盖上了女尸,两人抬着担架朝救护车上去,拉着警报,车子跑远。 四周那些围观的人,就像是见鬼了一样,一个个对我指指点点的。我蒙圈了,就问旁边的房东女儿,刚才那白大褂到底说了啥? 结果问了也白问,她“哇哇啦啦”的一通,反正我也听不懂。摆了摆手,我赶紧的从兜里面掏出手机来,冲着她摆了摆手,意思还是用“翻译器”得了。 妹子刚刚结接过手机去,准备敲字呢。 旁边有个中年大叔正在吃“roti”(泰国一种用香蕉、鸡蛋、面粉混合煎的饼),他怪异的瞅着我。这货也够厉害的,看了刚才的一幕,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吃东西。 “你是中国人?”他开口就来了一句标准的京腔! 听到这儿,我开心得不行,赶紧问他是不是也中国人? 结果那大叔摇头,说之前是中国人,但后来移民泰国了,现在护照上应该是泰国人了。 得!我也甭管他是哪国人,只要能交流就好。 我感觉问这大叔,刚才那群人为啥一个个对我指指点点呢? 结果,他怪异的看着我,横看竖看,看得我都快要起毛了。这才来了一句……小伙子,你还是赶紧准备后事吧! 第83章 尸瞪 我听到这话顿时感觉身体一哆嗦,全身汗毛都倒立了起来。盯着大叔,问他为啥这么说? 好端端的大清早说这种晦气话,那还得赶着我脾气好,要在东北遇到脾气差的老爷们,听到这话,保管大嘴巴子上去“咔咔”一通削。 大叔摇了摇头,啥话都不多说,只说一句“点背呗!” 我有点急了,赶紧跑上前去,问他为啥?就因为刚才那遮尸布盖了我一下,我就得死不成? 大叔叹息一声,瞅着我,说遮尸布盖头你当然没事儿。但千不该、万不该,你刚才非要去看女尸,就看那一下子,整出幺蛾子了。 我咋感觉蒙圈了捏? 遮尸布盖头,就我一个人独独的。要说有点啥,那也是我“点背”对不?但偏偏这人说是我刚才瞅了女尸,这就说不过去了吧?不是大家都看过了么? 于是,我原封不动的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中年大叔听。他听到我这话就笑了,笑得让我毛骨悚然,这人挺正常的,偏偏笑声特怪。 那感觉就像是你用指甲盖儿,在自家悌锅上面刮擦一样,沁牙齿! 大叔说啥呢?他说确实大家都看了,偏偏他们站的位置没问题。你站的位置有问题,正好就中了“尸瞪”,她会在头七的时候来找你。 靠,我听到这家伙说得如此邪门,顿时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疑惑的问了一句,说得好邪门,有没有这么离谱? 大叔翻白眼儿,问我知道他是干啥的不? 我摇了摇头,总不会是风水先生吧? 大叔翻白眼儿,说风水先生看风水,跟这些鬼玩意儿有啥关系? 我说你总不会是道士吧,他还是摇头。说啥呢? 他说这些年受到电视剧和小说的影响,许多人都认为捉鬼抓妖之类的,都是道士的专长。 其实不然,道士有啥真本事?他们以前更多的是“修真”和炼丹、画符。 当然,咱这里说的修真不是说玄幻小说里面那种,上天入地,长生不死,渡天劫当神仙。确实,古时候的人迷信,认为人可以修炼成仙。 但后来知道这玩意儿是吹牛皮,修真更多的演变成了“养身”,阴阳调和,能起到长寿的作用,可长生不死就有点邪乎了。 我有点蒙了,问他这不是,那不是的,你娃儿到底是个啥? 大叔笑了,说他是“开殃官”! 看我有点疑惑,于是他就笑了,说要想知道更多,请他吃饭喝酒得了。 我这赶着上班呢,本来对于“开殃官”是个啥玩意儿,从来没听过。现在看他要讹诈我一顿饭,我更加坚信这人有问题,可能是个神棍。 所以不予理睬,准备走的,但大叔说了一句,为省一顿饭,丢掉一条命。现在人啊…… 我就有点不爽了,说这些还不是他瞎咧咧的,有啥证据说那女的头七要来找我? 大叔笑了,说他胡咧咧,难道所有的围观群众都在胡咧么?刚才那医生你知道他说啥嘛? 我摇了摇头。 大叔笑了,告诉我,那医生说的是……有怨气的人死后,不能和她眼睛对视,你小子运气不好,看了不该看的,赶紧去请巫师吧。 我觉得他说得有点假,于是就用“翻译器”问房东女儿,她点了点头,表示是这么说的。 这下就真的是由不得我不信了。没招,我只能请大叔去昨天晚上那餐馆,让他随便点。这家伙真不含糊,刚吃过“roti”居然还能吃下去,点了满满一大桌子。 看着自己都快掏空的钱包,我哭笑不得,问他到底是多少天没吃饭了?点这么多,他吃得完么? 大叔说他不挑食,吃不完可以打包回去,家里还有个娃没吃饭呢。 得!我也懒得和他啰嗦了,为了活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一出了呢。我让他赶紧说,到底咋回事儿?无缘无故的,我咋就中了这个“尸瞪”呢。 结果,这中年大叔一边说,我一边听。听完之后,感觉身体就起毛了。 咋说呢? 中国古代一直很强盛,更是周边小国的宗主国。我国的文化输出,在东南亚这边有很大的影响,大家其实有些忌讳都是差不多的。 咱不扯远了,挑几件邪乎的事儿说。 这人死了,死得要不甘心,或者对这世界有留恋,胸中就会有口气。这口气要没法散了,那就有乐子了。 第一种情况,当他的尸体放在灵台上,守夜时有猫或者狗从他们尸体上跳过去,这人立马就会诈尸,因为猫和狗会冲撞到死主,所以守灵的时候要小心了,千万别遇上这种情况,这种情况诈尸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百! 第二种情况,由于死者枕的枕头位置摆放不恰当,使死者的眼睛呈现出微微睁开的情况。如果恰好他“看”的地方有一房梁,童鞋,你就悲剧了,这称为“尸瞪梁”。 阴气会慢慢在房梁聚集,最后会形成水滴,阴寒无比,等到夜晚12点,他就诈尸了,诈尸之后吧,他会…力大无比,无人能敌,然后跳到房梁上舔水滴,阴气形成的水滴阴寒无比,对于人是致命的,而对于诈尸的……那是大补,舔的越多,力量越强大。 根据大叔的说法,尸瞪当中,“尸瞪梁”是最弱的。它要花时间来凝聚,眼睛也是半睁状态,这都弱爆了。 最厉害的尸瞪是啥? 死不瞑目! 这人要死不瞑目,怨气太重了。电影里面常常有情节,他的亲朋好友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伸手去抹死者的眼对不? 那些医生和殡仪馆有经验的人,都会用一块儿白布把死者给遮住,就怕跟死不瞑目的人对视了,然后中了“尸瞪”。 恰好,当时白布吹开,那女尸虽然被大家看着了,角度不对。我呢?好死不死,和她对视了,百分之百就中了“尸瞪”。 听到这儿,我当然是笑了,有点自欺欺人的问他,你特娘的说半天都是瞎猜的吧?你咋知道这些东西的? 大叔笑了,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子是谁?开殃官,你要不知道这职业是干啥的,就打电话回家问问你老子去。 第84章 开殃官 我听他是说得有板有眼,不像是说假话。何况一顿饭已经给他“蹭”了,咱这时候得罪他,真是没事发傻气呢。 当即是客客气气的,赶紧请教他,开殃官到底是个啥?大叔笑了,看我虚心求教,就慢慢的对我说了,这个“开殃官”到底是个啥? 这里卖个关子!寻常地方的人,肯定知道这玩意儿的不多,但要北京当地的人,肯定就清楚“开殃榜”是个啥玩意儿? 你要是个老北京人儿,哎……要没听过“开殃榜”,那可能是你还年轻。得问问家里的长辈,旧时代的“开殃榜”到底是咋回事儿? 开殃榜、开殃榜,主要是这个“殃”! 那时候的人们相信,这人死了,要有不甘和怨气,这胸中就会有一口气,咽不下去。这口气长期的堵着,就会有毒,形成“殃”。 “殃”厉害了,指不定啥时候跳出来就害人,它要打着你咯,不死也得大病一场。于是,那时候谁家要死了个人,得找阴阳先生来。他来看了,准备一张黄纸,这纸上得写上人咋死的,谋杀的?病死的?善终的? 出生年月日,卒于何时?再掐指一算,你家那天接三,那天出殡。所有一切,都准备在了这张纸上,这张纸就是俗称的“开殃榜”了。 而负责这一行的阴阳先生,时间一长,大家觉得喊阴阳先生绕口。你不干“开殃榜”的么?那就叫“开殃官”得了。 开殃官后来的发展,盛极一时,权利大得离谱。 咋说呢? 那时候的官府规定,谁家要死了人,得让“开殃官”来看。这人胸中有没有“殃”,是不是冤死被人害杀的。没有开殃官的“开殃榜”,你家里死了人,不能埋,出不了城入不了坟。 直到后来,开殃榜繁琐,官府取缔。接着作为首都北京,破四旧必须从这儿开始,那些仅剩下的“开殃官”也给绝迹了。 我实在想不到,面前这黑脸大叔,竟然还是一位失传的“开殃官”。 开殃官做的事儿,就是给“不平”的死者,消了那口“殃”。既然如此,我说那女的“尸瞪”了我,你赶紧帮我平了她这口气得了。 这黑脸大叔倒是有意思,说他现在在泰国落魄无依,靠着给人家运水果跑长途为生。他很久没给人整过“开殃榜”了,也不知道准不准,这玩意儿要起作用还好,不起作用搞不好适得其反。为了不把事情搞大,他想想还是算了。 其实吧,这事儿对我也是可有可无的,也就是顺口一说。要换了平时,我知道头七之后,有个女鬼要来害我,兴许还有点害怕。可现在身上毕竟还有个佛牌护体,不怕阴物。 大叔还让我找当地的高僧看看,他理论知识比实际操作厉害,实在帮不了我。 我摇了摇头,说无所谓了,也用不着请高僧,我身上有佛牌的。 于是把身上的佛牌从怀中掏出来,黑脸大叔只是看了一眼,眼睛都瞪圆了。那感觉要不是我人还在这儿,估计他都是直接抢了。 大叔问我,这玩意儿能不能给他看看? 我有点不舍得,但又不好明着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把脖子上的东西摘下来。 结果,黑脸大叔越看越吃惊,伸出手还摸了下材质。最后,他直摇头,直咂嘴。 我看那家伙的样子够贪婪的,生怕他讹了我的佛牌,赶紧一把抢过来,戴在身上,贴身放好。我问他,这佛牌咋了? 大叔说,奇了,你竟然有这玩意儿。看来刚才的事儿我有点说大话了,你有“掩面佛”护体,尸瞪根本瞪不了你。 我点了点头,好奇的问他,为啥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的佛牌。 大叔笑了,问我这佛牌谁给你的?简直就是个神器。 我说一个“龙批”给的,我也不知道他为啥给我,但这玩意儿很灵。 大叔告诉我,在泰国这么久,他也听说过佛牌的厉害性。这佛牌啊,分“正牌”和“阴牌”,可能有人不懂这两样东西的区别。 其实“正牌”就是真正的修行高僧,亲自开光制作的,阴牌呢?与之相反,是民间的高手制作的。 正牌和阴牌最直接的区别在哪儿呢? 正牌因为是高僧做的,上面都是一些佛之类的正面人物,这种佛牌戴在身上,你这人心得善,不能用佛牌来做恶事,佛自然保佑你。而且,这种运势是慢慢来的,几乎你都察觉不到。 阴牌就不同了,这玩意儿不是佛力,而是一些阴力。用一些枉死之人的东西做成的,比较适合那些急功近利的人,或者去赌啊,干的是“黑生意”之类的人。它们代表的阴神也怪,像是燕通(形象是一男一女干啪啪的状态)、依霸(起源于柬埔寨,形象是一个没穿衣服,张着双腿的女人)、拍婴(形象是独眼鬼王,据说这玩意儿要用女性“月红”来供养)之类的。 正牌和阴牌,除了这两点,最大的区别还在于材料上。 正牌一般是用药草、花粉、金属或者高僧骨灰之类的。阴牌则是一些男性的小兄弟啊,碎骨、尸油之类的。 听到这儿我就问了,到底我脖子上这个“必达佛佛牌”,是用啥材质做的?我研究了这么久都没想明白。 大叔笑了,说我这佛牌恐怕是最珍贵的佛牌了。这玩意儿是用高僧“舍利子”做成的,许多人是想都不敢想的。 因为在佛家来说,只有真正的苦修之人,尤其是高僧。在圆寂火化之后,才会出现舍利子,这玩意儿对佛教徒来说,就是圣物。 可现在居然有人做成了佛牌,还送给了我,这玩意儿好不夸张的来说,简直是价值连城。 我听到这话心里就起毛,舍利子具体是啥我不知道。以前在读书那会儿,知道这事儿,还和同学讨论呢。 讨论来讨论去,很多结果提出来又给推翻,最后就有三个比较靠谱的。 一个是真正苦修的人,长期吃素,身体里面有“结石”了。第二个,那就是一种骨头燃烧碳化后的结晶。第三个有点稀奇,是按照道家的说法来的,精本固守。意思是高僧从来不“啪啪”,精气都锁在体内了,这一烧出来,就形成了结晶。 第85章 谁是替死人 本来这佛牌前面帮了我,确实是有作用,我还稀罕得不行。但现在听到“开殃官”说,它是用高僧的“舍利子”做成的,我顿时就觉得格应得慌。 龙批当时的情况,他到哪儿去找“舍利子”?不用说啊!肯定就是他师父圆寂之后,火化遗留下来的东西。 看到我一脸嫌弃的样子,“开殃官”大叔笑了,说这东西你要不要?要不然你给我,我给你找个有钱人卖了,能值不少钱。 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这玩意儿虽然觉得戴在身上不舒坦。好歹救了我两次,一次是“小鬼降”,一次是他之前说的“尸瞪”。再咋说还是人家龙批的心意,说啥不能给卖了。 听到我这话,黑脸大叔就灰了心、丧了气,抓起面前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就吞。 看着他那吃相,我就纳闷了,说他好歹也是一个“大师”,咋跑到泰国来,混得这么差了? 黑脸大叔直翻白眼儿,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告诉我。他的本事其实没实践过,是祖上留下的书,无意间自己捡到的,还照着上面学过两招,所以基本上停留在理论的知识上。何况就算是真学会了,也不好使。 咋说呢? 开殃官这个职业,就算是在国内都很少有人提及了。在这泰国,更多人宁愿相信“阿赞”,也不会去相信一个根本没听说过的“开殃官”吧。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想说点啥,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举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店里的伙计打来的。 我最近新招了一个伙计,小伙叫陈斌是中国来的,为人老实。他在泰国工作,偏偏没啥技能,混了几年,工作换了许多,次次被炒鱿鱼。 我看他老实,又会说泰语和国语的,就招他进了店,负责帮我收银。他帮我收钱,从来没出过岔子,钱也没少过一分,我还是挺信任他的。 可惜这人不能全都是优点,肯定得优点、缺点各占点。他就是老实狠了,所以脑子有点“憨”,遇到点事情就处理不了,得打电话来找我。 我赶紧举起电话来就问,到底咋了? 陈斌电话里面有点急,说是店里面来了一伙人,要找这里的老板,他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我就蒙了,问他那伙人是干啥的? 结果,陈斌告诉我,说那伙人奇怪得狠。他也问了,他们啥都不说,非要见老板才开腔。 我说晓得了,你让他们等一会儿再说。 陈斌“嗯”了一声。 挂断了电话,我也买了单的,对黑脸大叔最后确定了一次,我确实没中尸瞪吧? 大叔点了点头,十分确定的告诉我,身上这佛牌厉害。尸瞪瞪不着,让我放心,这顿饭不白给。 我听到这儿就笑了,说我这还有事,以后联系。 说话间,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虽然我觉得可能号码没有用。但是这段时间自己做生意了,让我明白个道理,手机里面多个号码,多个人脉,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出了门,我准备去我的店儿呢。走到一半,正好看到了对面的那“闹鬼小楼”,跨出去的脚僵在了哪儿。 扭过头来,我又看向正在狼吞虎咽的“开殃官”,好奇的就问了他一句,如果我身上有“必达佛”保佑,尸瞪瞪不了我。那么,是不是那女尸的尸瞪就没了? 听到这儿,“开殃官”笑了,说咋可能?这就落水鬼找替身一样,你命好,有神庇护。水鬼拽不下去你,自然要找别人去了。 娘的!我就知道没好。于是赶紧追问黑脸大叔,如果她搞不着我,会去搞谁呢? “开殃官”手中拿着一个鸡腿在啃,听到我这话,抬起头来,诡异的就笑了。他说这事儿自然是女尸的眼睛,她能瞅着谁就是谁了。 就这一句话,让我头皮一麻,感觉魂儿都掉下去了半截。 为啥? 因为我就是和她水平对视的人! 如果说,因为我有“必达佛”,能将一切不好的东西挡在外面。她既然尸瞪不了我,只能是旁边的…… 想到这儿,我已经不敢再想了。兜里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陈斌在催促我,到底在哪儿?那些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赶紧掏出电话来,说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说完这些话,也顾不得多想,急匆匆的就朝着“鸡店”跑了过去。一路上小跑,累得够呛,到达门口,那些站在外面的小姐们,一个个都在喊“萨瓦迪卡”。 热情得不行,没办法,我是老板,她们要在我手下讨饭吃。我也不会说泰语,只能跟她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进了屋,陈斌在哪儿急得团团转,额头上都是汗水。 看到我过来了,他开心得不行,赶紧跑过来。说是我终于来了,那群人等了半天……说到这儿,末了他还加上一句,小心点,那些人不好惹。 我点了点头,赶紧的走了过去,瞅了瞅,确实感觉事情有点棘手了。咋说呢? 这跑到我店里面来的人,都是一群小混混。他们穿着花衬衣,戴着墨镜,下面是牛仔裤,还留着夸张的“中分头”。估计是觉得这种造型比较帅,还停留在我们八十年代的样子。 这发型在中国,现在叫“汉奸头”,大家都是玩三七、二八分了,谁还搞个中分头? 看到我这过来了,其中一个中分头,还染着黄毛,站起来“给给嘎嘎”的就说了。 我也听不懂啊,给“舌头”抓过来,让陈斌翻译。 陈斌告诉我,这泰国人问老板搞啥事儿?这么久还不来! 我心说这人眼瞎,这店里面就我派头最大了,他还不知道谁是老板? 陈斌反应够快,赶紧就“哇哇”的回话。不用翻译,我也知道他肯定再说,老板就在这儿。 结果那人听了话,左看右看的,摇了摇头,说是老板他见过,是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还说我这小白脸跟泰国“人妖”似的,咋可能是老板? 好家伙!这话给我气得够呛,我让陈斌赶紧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老子是东北纯爷们! 第86章 爽死的 那人摆了摆手,说是也甭管你东北人,还是泰国人了。他们要见这里的老板,赶紧叫他出来。 我有点来气,就说店老板现在是我,以前那个是我表哥。我表哥“去地下”了,你要想见他,得抓紧去追。 估计泰国文字差,没有中国的博大精深,他们蒙了半天也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最后想了许久,实在猜不透,也懒得去猜了,摆了摆手,领头的说无所谓了,谁是老板都行,今天他们是来谈生意的。 呵,我听到这话倒是好笑了,一群小混混和我谈啥生意? 老实说,以前搁东北待着,也见过不少的混蛋地痞。这些家伙,几乎除了好事儿不敢做,啥事儿都敢整。有的小混混很缺德,好吃懒做,为了给自己凑钱玩乐。他们让自己的马子出来坐台供养,俗称的“逼良为c”就是这种性质了。 所以,这几个人说到要和我谈啥生意,我已经习惯性的给他们贴上了一个标签。 我摆了摆手,表示没啥可谈的。 结果小混混不死心,赶紧的赔着笑脸说,之前有点得罪。还让我借一步说话,保证是“好货色”。 我摇头,表示不用借一步了,你们有啥话,就直接在这儿说得了。 那人四处看了看,有点尴尬,不好意思的说,这事情还是躲起来说比较好。毕竟有点见不得光,说漏了,实在怕惹出麻烦事儿来。 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觉得自己的猜测越没错,这人丧了良心。咱虽然沦落到要来当“皮条客”,但至少还得留点良知,不能干那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儿。 我直接告诉他,要说你就在这儿说,要不说的话……抱歉!我时间有点紧,请你哥几个出门右转,哪儿有个发廊,你们去整个发型,玩你们的杀马特去吧。 小混混有点尴尬了,涨红了脸,在我要走的时候,他小声的说了一句啥,我也不懂。 问陈斌,他估计是有点震惊,好久之后才来了一句,“他说他有新鲜的咸鱼!” 听到这话,我就蒙了,咋回事儿?这生意不是孙大力和陈小二在做么?那驴曰的咋又和这群混混扯上关系了? 陈斌怪异的看着我,显得很好奇,估计他没明白过来“咸鱼”是啥意思。他这人怪老实的,我不想坑了他。之前刚来泰国,表哥孙大力做了一样的事情,结果我自己作死去了二楼,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惹出了大麻烦。 我知道这事儿不能让陈斌继续下去了,偏偏我这没翻译。 陈小二?拉倒吧,这人靠不住。昂基和登盛,他们又隔得远,我总不能说为了一个“咸鱼”,把他们给叫过来吧。 看着小混混一个个期盼的目光,我觉得有些事情说清楚比较好,不然他们老纠缠不是个事儿。何况孙大力跟这些人有啥关系,我也挺好奇的。 想来想去,我只能厚着脸皮,打电话给表嫂阿ann,让她过来充当翻译。反正之前的坦白,她已经知道表哥是干啥的,实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电话打过去,大致的事情说了一通,阿ann告诉我,她就在附近买菜,马上就能过来。 我点了点头,这事儿不光彩,不能在这众目睽睽下说。 于是我让他们去二楼。虽然我接手“鸡店”后,已经不做那生意了,但这上面毕竟以前是放死人的,不吉利,我一直没开放过二楼。 我们几人上去之后,抽着烟,他们哇啦哇啦,我说这群黑鬼都是垃圾。他们笑哈哈,我也跟着笑哈哈,曰了你老ma,反正你们听不懂,我想说啥就说啥。 等了一会儿,电话响了,阿ann问我在哪儿? 我说在二楼呢,她跟着上了楼。 结果阿ann一出现,就像是给这沉闷的二楼,注入了一道新鲜的空气一样。她身上的香味和那身材、容颜,就像是黑白照片里面多出了一抹彩色一样。 身边的几个“黑脸鬼”看得吞口水,我咳嗽了一声,他们才反应过来,一个劲儿点头示好。 刚才的事情在下面也说了,咱也甭废话了,直接切入正题得了。我就问他们,到底跟表哥孙大力啥关系,为啥要跑来“卖咸鱼”。 那中分头说了,道上的人叫他“bu”(螃蟹的意思)。他出来混了一段时间了,应该说是这一片区的地头蛇,之前我表哥孙大力因为“咸鱼”不够,曾经找到过他们,问了下有没有女尸?只要完整度好的,他愿意高价收购。 当时这些人都蒙了,以为孙大力是磕了药,脑子出了啥问题,跑来寻他们开心呢。 结果,孙大力留下名片,说自己认真的。如果有合适的,只要介绍给他,他愿意出高价钱收买。 我和表嫂阿ann听到这话,几乎是对视了彼此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无奈了。 表哥那时候真是走火入魔了,到处寻女尸,找了捞爷陈小二。他那边货源紧缺,生意做不走了,又想到去找地头蛇弄女尸。 哎,孙大力啊孙大力,我咋说你好呢?你娃儿要不死,那都是苍天无眼了。 bu说当时也是凑巧了,他们弄了一批“哈哈乐”,大家玩得开心,其中一个妹子玩得嗨起,居然玩“开天窗”。(就是注射器,直接在脖子上颈动脉位置注射。这么做会有很大的爽感,但致死几率也很高。) 结果,她放进去的“哈哈乐”有点多了,爽翻了。抽着抽着,口吐白沫,挺直了身体,竟然就这么死了。 可把bu等人吓坏了,这特娘咋整?弄出人命来了。 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人想到了之前的孙大力,他不是要尸体么?正好!找他去,不仅能赚一笔钱,还能让他帮忙把尸体给处理了。 想到这里,赶紧给孙大力打电话,说他们这里有个年轻的女尸,刚死不久还热乎着呢。对对对,中毒死的,身上没有明显伤口。 孙大力一听,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当即二话不说,让他们等着,马上就到! 第87章 玩你表嫂多少钱 孙大力火急火燎的开着车赶了过去,跑去一看这尸体,好家伙!吸多了,还是“开天窗”,自己把自己给活活“爽死”的。 既然跟这些小混混是一起的,那她自然也就是个“小太妹”。这样的尸体,老实说,搁孙大力手中是值不了多少钱的。 bu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就问多少钱? 孙大力伸出一根手指头,本来想说“100000”泰铢的。大概就是国币两万块左右,因为没有陈小二介绍,等于是把介绍费给了这群人。 哪曾想,这些人听到这情况后,皱起了眉头。说才10000泰铢啊,那有点太少了?你给个20000吧。 听得孙大力差点下巴没掉下来,当即二话不说,给了钱,尸体带着就回家了。这货等于花了三千多不到四千的样子,直接得了一具女尸,开心坏了都。 这女尸给他大大的赚了一笔。他天天就盼着,再来几次这种“小本大生意”。 而那群混混呢?当时整出了人命,一个个心慌得不行,求之不得赶紧把尸体给毁了。 现在还有四千块,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哪还能多想? 卖完了,这事儿也没捅出来,这些人就活络了心思。一个个去调查,孙大力干啥要收女尸?收来干啥?好家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玩“嫖尸”。人家那是啥价格,自己当初卖的是啥价格? 这些小混混,鼻子都气歪了。多次去找孙大力理论,喊他把剩下的钱给补上。孙大力啥人啊?他做生意精得要死,只有他吃你的,你就不能吃他的。不然奸商咋能赚钱?他咋能养小别墅,娶漂亮老婆? 这人也厉害,把bu等人叫出来,请他们好好的吃一顿,然后洗洗桑拿。一个劲儿诉苦,说上次那女尸没赚着钱,因为“毒”死的,卖相不好看,自己给砸了。 还说如果他们真的想赚钱,也行!大家可以继续合作,你们搞点好的尸体来,给你们大价钱。 bu等人也蠢了,真相信了。这不……好不容易有了一具新鲜的咸鱼,他们马上的就来了。哪里想到,这店老板换了,所以现在只能和我打交道。 说完之后,bu还看着我,问我要不要咸鱼? 听到这话我就感觉起鸡皮疙瘩,这些小混混搁哪儿弄的尸体?不会是杀人卖尸吧? 也不怪我多想,在国内这种新闻还真是屡见不鲜。泰国有嫖尸,中国有冥婚,但凡有市场需要,就肯定有人为了钱财愿意铤而走险。 到后来,随着国家火葬的强制执行,这墓地里面的尸体越来越少。去挖坟,整出来就是一堆灰,拿来也没用啊? 因为尸体的紧缺,好家伙!这女尸的价格也是一炒再炒,到后来到达啥地步? 15万!你骨头都买不着。 在这种高利润下,有些人坏了良心,干脆就杀了那些智障女、乞丐女,直接杀人来配阴婚。 所以看着面前这群小混混,我有理由相信,他们也是在做同样的事情。于是,我让表嫂问他们,尸体哪儿来的? bu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这事情是他们的隐私,让我们别追问。 我有点恼羞成怒,想要骂这些家伙一通,然后让他们滚蛋。但是,看着这群小混混,一个个都在瞄着我表嫂的邪恶眼神,我突然心头一凉,冷静了下来。 表嫂现在一个人住在那小别墅,我又是个“外地人”,在这儿无依无靠的。这些人好话讲还行,要惹毛了翻了脸,指不定给你整出点啥幺蛾子。 我转了转眼珠子,顿时就笑了,这跟着好人学好教,跟着坏人学强盗。咱不参合他们的破事儿,让他们“蛇鼠”凑一窝去得了。 笑了笑,我客客气气的对bu讲,表哥以前是做这个的不假。但他已经不在了,临去前他是千叮咛、万嘱咐我,以后不能再碰这个生意。 为了防止我继续接触,他把自己做生意的手机送给别人了。没有“客户”,我就是想继续整“嫖尸”也做不到啊。说到这里,看着几个小混混难看的脸色,我赶紧趁热打铁的说:不过你们放心,我表哥的朋友还在做这个生意。他哪里全都是原来的老客户,你们可以放心去找他。 听到这话,原本阴沉着脸的他们,马上喜笑颜开。赶紧追问我,到底是谁? 我果断把这“包袱”扔给了陈小二,给他们留了电话,喊他们直接过去找人就行了。 他们给我道了谢,然后屁颠屁颠的赶紧跑了。 表嫂看到那些人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看着我又为难的说,把这些难缠的家伙扔给陈小二,会不会有点坑朋友? 我笑了,还坑朋友呢。陈小二要有货源,他还要感激我,请我吃饭呢。 说完这话,摆了摆手,我说这二楼的空气太沉闷了,咱们下楼去吧。 表嫂点了点头,啥话没说。 下了楼去,不少窑姐儿还在哪儿招揽生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异域风情”的缘故,我这店里面的生意,还真是不错。 几个客人搂着姑娘就朝着里面走,刚好看到我和表嫂下来。那几个家伙盯着阿ann,就指着她“哇啦啦”的叫唤,也不知道在说啥。 但是阿ann涨红了脸,欲言又止,我大概也明白他们是啥意思了。这不二楼嘛,又是在“鸡店”里面的女人,看到她和我从上面下来,让人误会了。 我赶紧摆了摆手,冲着那几人就喊,“我!她!是表嫂。” 那两人哈哈笑了,也不知道是真懂了还是没明白,走到我旁边,拍着我肩膀,伸出手一个劲儿的竖大拇指。估计那意思是说,你小子好福气,老板娘好漂亮的。 靠,我发现越描越黑了。这地方本来“良家女子”就不该来,只要进了这门,你是白的也变成“污”的了。 于是我赶紧拉着表嫂出了门,说这里已经没事情了,你回家去吧。 可是阿ann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看着我,开口就说了一句,“你好久没回家了!” 第88章 闹鬼小楼 她那哀怨的眼神,还真是让我有点不舒服。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怕跟她住一块儿,人家嚼舌头。所以已经跑到外面租了房,一个人开了灶。 我只能撒谎说,这段时间店里面的生意好,你也看到了。总得有个人照应不是?表哥留下来的店,咱也不能让他给“霍霍”了对不? 表嫂叹息一声,说我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了。啥时候回去一趟,她亲自下厨,做点好吃的表示一下感谢。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忙过了的话,一定会来的。 阿ann一走三回头,还不断叮嘱我,一定要“回家”一趟啊。 我无奈,只能连连点头,一个劲儿的说会的,会的。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叹息不已,啥叫“回家”一趟啊?那是她和表哥的家,可不是我的。现在生意不错,算是步上正轨了,等到啥时候我二十万回本了,就打算回国去了。 送走了表嫂,我又回店里面去了。在哪儿坐了一天,中途陈小二倒是打电话来过,对我表示感谢,说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情,一定要介绍给他。 我就问这货,谈拢了是不是? 陈小二“嗯”了一声,说他还去看过,“咸鱼”成色好,长得还挺漂亮的。就是死得有点难看,亏得发现及时,否则就成“鲸鱼”了。 听到这儿我就好奇了,本来之前问小混混尸体哪来的,他们不说。但是陈小二接手了尸体,我可以问这家伙啊,他还不知道么? 于是我赶紧追问陈小二,“啥鲸鱼?” 这货也留个心眼,笑哈哈的说,既然我不愿意参与这一行,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而且,他得对自己的货源保密不是? 听到这话我就翻脸了。说陈小二不是个东西,别忘了无论是货源,还是客户,那都是老子给他的。要他不给我说,就把电话给我,老子再也不会给他介绍了。 陈小二赶紧的赔礼道歉,喊我别激动,他说还不成么? 我点燃一根烟,抽着,在电话里面就叫他快说。 陈小二告诉我,其实就是淹死的人啦。那几个小混混不知道哪里搞来个淹死的女人,还好时间断,要泡长了,尸体就得肿了,不是“鲸鱼”又是啥? 我吐了一口烟,赶紧追问最关心的问题,这女人到底是淹死的还是搁人整死的? 陈小二笑了,说他又不是干刑侦的咋知道?问那几个小混混,他们也不说。 出于好心,我提醒他一句,要那些家伙真是搞为非作歹的事情,你还是小心点吧。免得到时候钱没捞着,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结果陈小二说个啥话?高利润自然伴随高风险,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钱那么好赚啊?不冒点险咋行? 他还说那些小混混把他当成财神爷,不会对他咋样。而且,就算他们有啥歹心,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得!我看陈小二“比”都装到这份上了,说啥也白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让他多保重,我这儿还有生意,就先忙了。 陈小二说中,自己赚到钱了,到时候介绍几个人来我这“鸡店”消费一下。 我赶紧喊他别介!你那些客户是“嫖尸”的,千万别来找我的小姐,不然把“脏东西”带过来。 陈小二尴尬的就笑,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只要不怕,那些东西没啥厉害的。 我翻白眼儿,说他是个恶人,我可不是。 啰啰嗦嗦了十几分钟,我俩尽扯些没营养的话,最后实在没招儿,我就说电话没电了。果断的挂掉,娘的!看你还咋磨叽? 到了晚上,我又守了一圈,白天生意一般,主要是做这晚上。夜晚才是一天“夜生活”的开始,好多人都跑到店里面来找喜欢的姑娘。 当然,还时不时的有几位有钱主儿,开着豪车跑到我这里来,打听我还有没有“咸鱼”? 我统统摆手,让他们去找陈小二,这缺德生意我不做。 时间到了晚上十二点左右,我开始犯困,其实店里面是有房间的,但那都是为客人和姑娘们准备的。我又没种敢去二楼睡觉,只好招呼陈斌,让他来值夜班,我先回去睡觉了。 陈斌人也老实,干事情从来没怨言。他这憨厚的性格,做别的事情不行,看着店,收点钱还是行的。 回去的路上,已经这个点了,外面黑乎乎的还真挺吓人。 本来因为“舍利子”的事情膈应,我把佛牌揣在身上,没戴在脖子上的。但这一会儿,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把东西给戴在了头上。 因为要赶近路回去,所以我是直接钻的巷子。前面交代过,这条路近是近,唯一麻烦的就是要从“闹鬼小楼”经过。想起白天那给活活吓死的女人,那恐怖的面容,我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是一阵阵的冒。 偏偏已经走到了这儿,要想过去太麻烦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继续的朝着前面走了。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之中,一步步的从“闹鬼小楼”前走过去,我头也不敢抬,只能一直的低着。死死的抓着胸前的佛牌,口中不断的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千万千万不要出啥事儿啊。” 那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本来就是一栋小楼对吧,它的占地面积能有多大呢? 可是在这种惊恐的心情下,从旁边走过去,我感觉好像是用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这条街有一定历史了,路灯灯光昏暗得不行。我从旁边走过去的时候,就跟那天在面馆里面吃面看到的情况一样……灯光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了起来! 一下子,我这心就开始急速跳动了起来,生怕这灯光熄了,那就麻烦了。也顾不得腿肚子软,卯足了劲儿,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去。 走过了那盏闪烁的路灯,我松了一口气,玛德!老子以为自己会死在哪儿呢,还好是有惊无险的走过来了。 刚刚这么想,准备回家呢。结果,这后面发生的一件事,马上让我头皮发麻,一股凉气就窜上了后脑勺。 第89章 夜半送上门来的妹子 突然身后有人在唱戏! 我当时咋感觉蒙了呢? 半夜十二点,有人在唱戏,开啥玩笑? 扭头看向身后,啥玩意儿也没有。但声音可没有消停,一直在凄凉的唱着。有点像是咱们的“京剧”,可是却是用泰语唱的。 我仔细听了听,这唱戏的声音竟然是从“闹鬼小楼”里面传来的。当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我感觉身上的汗毛倒竖了起来。 这楼里面一家七口给“掏了肠”,附近的人都知道。即便不清楚,白天刚发生过命案,泰国警方的“警戒线”还拉着呢。谁会这么无聊?半夜三更跑到这楼里面去唱歌,除非脑子坏掉了。 遇到这种诡异情况,我哪里还敢留,转身拼了命的就跑。一口气,冲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门口,接着哆哆嗦嗦的掏钥匙,赶紧去开门。 这破地方的门,还是我们农村那种老旧木门带把锁。锁眼儿有点小,加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外面遇到的这些邪乎事情,让我的手抖得厉害。 钥匙废了半天力气,硬是塞不进锁眼去。深呼吸,让自己平静,耐着性子,好不容易戳进去了。突然……身后一只胳膊搭在了我的肩头,扭头看去,一个女人站在我背后。 娘的个腚! 当时给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这绝对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摊上这些事儿,你一个人大半夜还被女人搭肩,绝对能给你吓坏了去。 那女人“嘿嘿哈哈”的就笑,还指着我,“叽叽哇哇”的一通。好家伙!我这才明白过来,是房东老板的女儿在恶作剧吓唬我呢。 看着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我气得肺差点没炸了。瞅着她冷冰冰就是一句,“我有一句话,吗卖批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房东女儿一阵蒙圈,好奇的看着我,“哇啦啦”不知道在说啥,我就权当她让我说了。 我指着她的鼻子就骂,我曰你娘!再曰了你!大半夜不睡觉,你堵在老爷们家的门口做啥?是不是屁屁痒了欠c?要真是,明天你来我店里报道,我让十八个老爷们,将你一百遍啊一百遍。 也甭怪我骂得够狠,确实人在那种惊慌失措的情况下,被人恶作剧很气愤。我们常说,人吓人会吓死人! 这可一点不开玩笑,在特殊情况下,本来只是一个恶作剧,很可能把人命搞出来。还有的人受不住惊吓,直接干成白痴的。 我们那村有一个人,被人家大晚上的给吓得出了问题。他还不错,没致命,也没脑瘫,就是当时给吓得大小便失禁了。从此以后,落了个毛病,听不得巨响,声音大点就尿裤子。 当然,我只是说有这么个事儿,为了避免不相干,这事儿以后会提。反正因为有这么个例子,所以被房东女儿给吓了之后,我是相当的愤怒。 那妞儿看到我愤怒的样子,顿时尴尬的笑了,有点委屈的瘪瘪嘴。最后在哪儿“哇啦哇啦”的,我听不懂,她冲着我伸出手,估计是要翻译器吧。 我赶紧掏出了手机来,然后递给了她。 她在手机上给我打了一窜字,意思是妹子看我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所以有点担心。于是就在哪儿等了一晚上,看到我过来开门了,她本来想来问问的。 结果,走到半截,恶作剧心起,就在后面拍了一下,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剧烈。 看到手机上的这些字,我就来气,你说你一个学生妹,一天不好好上学。特娘的吃饱没事儿干,守在哪里12点,就为看我回没回家? 当然,人家也是好心一片,我心中再是不爽,也不能直接的发泄出来对不?于是我只能强忍着怒火,在手机上敲了一窜字,让她赶紧去睡觉。夜深了,不要瞎逛,容易出事情。 结果妹子笑了,赶紧接过来,说是大晚上的她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但我也说了,出去不太安全,还说让我陪着她去吃宵夜,她请客。 我疯了差不多,刚才九死一生的从“闹鬼小楼”过来。难不成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再跑出去玩一次? 所以我拒绝了妹子,说工作太累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不是? 这妹子直摇头,“啪啪”的一通敲,说是明天周末不上课,自己闲得狠。接着她又看了我一眼,反问我明天有没有空,她想去市区看电影去。 我翻白眼儿,说你去看你的电影,我没闲,明天要上班。 妹子红了脸,很不好意思,憋了半天还是在手机上敲了一窜字。说是她学生妹,没有钱,要是我跟着去的话,我可以“请”她看电影。 我第一次听说,有妹子厚着脸皮去找男的,让他“请”自己去看电影的。好吧,我当时是真不愿意出去乱跑,再加上累坏了。在店里面我冒这么大风险,不就是困得不行,想要回来睡觉的么? 得!咱也被继续纠缠了,花钱买个清净。 在兜里掏了掏,拿出1000面值的泰铢,我递给了她。 这妹子开心坏了,哇啦哇啦的,拽着我胳膊就不放。 我赶紧在手机上敲字,告诉她,两张票的钱,买了和你的男票或者女票之类的去看电影,现在我要睡觉了,不要再烦我。 妹子摇头,非说要跟我一起看。 我说没有空,自己明天忙着呢。你也说了是个周末,我得去做生意,不然吃啥呢? 妹子好奇了,问我是做啥生意的?还说夜深人静的,陪她聊聊天。 我明白了,今儿要继续纠缠下去,肯定没完了。 于是我告诉她,站着也不是办法,外面冷飕飕的。有啥事儿,咱们进了屋再说。 那妹子还脸红呢,估计以为进屋要去做点啥事儿吧。但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犹豫了一下,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没拒绝。 玛德,以前打工的时候,老听他们说跑到泰国去有yan遇,把童子身破了呢。当时还以为开玩笑的,没想到还有真人真事儿。 我也不傻,开了门,故意扭头看向妹子身后,一脸惊讶的说,“咦,那是啥?” 趁着她好奇扭头的时候,我转身冲进屋,一把将门给关上。小样儿,还跟我逗! 可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是毛骨悚然了。门外的房东妹子在我进屋关上门后,居然歇斯底里的惨叫了起来! 第90章 英雄救美一回 我听到那惨叫声,感觉头皮是一阵的发麻。咋滴?关门的时候,难道我扎着她手了? 不可能啊! 当时房东妹子扭头过去,根本没看到我朝着屋子里面跑的,更加不可能伸手了。 难道说……她故意在骗我?想诓我开门不成! 但细细一想也不对劲儿啊!要骗人,她至于这么凄厉的惨叫么? 我也慌了,不敢再多想下去了,赶紧的打开门,朝着外面只是瞅了一眼而已…… 我滴个亲娘。 当时差点没给我吓瘫了去!房东老板的女儿已经吓得口吐白沫,直接搁地上躺起了。 在她的旁边,还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蹲在哪儿,也不知道在干啥?这门一打开吧,她一下就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一看,顿时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直冒。那玩意儿不是个人了,大眼泡子瞪得大大的,还有一张黑乎乎的嘴,里面“丝丝啊哈哈”的发出怪声。 吓得我“砰”的一下,就给门关上了,然后背着门框,一个劲儿的大喘气。 前面的“开殃官”说过,这女的被吓死了,死不瞑目。她死了之后,胸口有一口“殃”咽不下去,于是就有了“尸瞪”。 好家伙!这尸瞪可厉害了,几乎是瞪谁谁“怀孕”。 当时我身上与一块儿“必达佛”庇护,本来应该中招的是我,可那会儿有神灵护体,她瞪不着,跟我站一块儿的房东妹子可倒霉了。 虽然当时“开殃官”是这么说过,但后面也说了,女鬼会在头七来找。我咋也想不到来得这么快啊! 这一会儿给妹子都吓晕了,挺尸在外,要不想办法救她,她指定得死! 娘的,现在可咋整啊? 也别怪我这人缺德,谁遇到这么个事情,下意识都会关上门的。我又怕又急,房东妹子虽然是有点“贪图名利”,但为人并不坏啊。要她死在了我门外,明天天一亮,我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摸了摸胸口的佛牌,我是求爹爹告奶奶的,让它无论如何要显灵一次。不然我这冲出去了,等下可就有去无回了,咱这好歹是学雷锋做好事儿呢,你既然是佛就得保佑我对不? 说话间,深吸一口气,拧开了门,举着佛牌我闷头朝着外面就冲。当时都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自己这出去了,会看到啥啥啥恐怖的东西之类的。 可是打开了门,跑了出去,这才发现外面静悄悄的,啥玩意儿没有啊。如果不是房东妹子还躺在哪儿,我还以为刚才的一切是我眼花了呢。 当然现在也没啥心思来乱想了,赶紧的冲上去,把地上的妹子一把给抱住,连拖带拽的朝着屋子里面就跑。 进了屋,一脚给门干上,然后身体一软,跌坐在哪儿就大喘气。 我滴个亲娘! 说起来这一切长,其实放在手头做,就是一气呵成,“咔咔”两三下就完成了。再加上紧张得不行,这心跳加速,人一活动就感觉累得不行。 躺在哪儿,我点燃了一根烟,一边喘就一边看旁边晕厥的房东妹子。因为刚才是连拖带拽的,搞得她衣衫不整。年轻妹子爱穿“无腰”牛仔裤,她露出了半截“沟子”在外面。 当然,孤男寡女的处在一个屋子里面,要说没有哪方面的想法,我得说是吹牛皮的。但你要问我现在有没有这想法,我得告诉你,老衲!心如止水! 真的!心都特娘的吓凉了,下面都软了。“作案工具”都没有,咋办事儿? 我抽了一支烟,歇息够了,然后爬起来,朝着窗外小心翼翼的看。瞅了半天,发现外面是静悄悄的,啥事儿也没有,整个人也就松了一口气。 等到惊吓过后,一个大难题摆在我面前了。这妹子咋办?晚上放我这屋子里面,还晕过去了,明天她爹她娘看了我咋解释? 于是我赶紧过去,又是拍她的脸,又是掐人中的,废了老鼻子力气才给她整醒过来。 醒来后,这房东妹子蒙了很久,等到反应过来,在哪儿惊恐的“哇啦哇啦”就是一通直叫唤。 我赶紧拉住了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楼上,再指了指我这屋子,示意她别乱叫,不然吵醒她爹妈,我就麻烦了。 这妹子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害怕倒是真的,蜷缩在我床上,脑袋靠着膝盖,一个劲儿的就哭。 我也不知道咋安慰,会安慰也不知道泰语咋说。于是在手机翻译器上敲了一通,我问她到底看到啥了? 妹子惊恐莫名,说我当时让她看身后,她就扭头看到了白天死的那女人。当时猛然来这么一下,她吓坏了,脑子一热,“嘎~”的一下就抽了。至于后来的事情,她啥也不知道,还问我到底咋回事儿? 还好这妹子没看到我关门啊,不然我又吓唬她,又关门的,估计形象都跌到低谷了。 我只好撒着谎,告诉她背后有个女鬼,喊她看。结果她给吓晕了,所以我只好连拖带拽将她给扛进来。 妹子红着脸,还冲着我道谢,说我够男人!关键时刻没自己跑,还知道救她,给我臊得不行。接着她又问我,为啥那女的都死了,还要纠缠着她呢? 于是我就给她解释“尸瞪”这个事情,不知道泰国人事没有这玩意儿,还是妹子太年轻,对着老一辈的很多传说,她并不知道。 我这手指头都敲软了,她也不明白咋回事? 得!于是我只好告诉她,那女的死得不甘愿,要复仇,就这么简单。 妹子急了,说她跟那女的没仇恨啊,为啥她要找自己报仇? 我冷笑一声,反问她咋就没仇了?她是咋死的?还不是因为租了你家的房子对不对?她为啥租你家房子?还不是因为你爹给忽悠的!所以,种种情况来看,她找你是没错了。 这些话说完之后,那房东妹子怕死了都,蜷缩在哪儿“哇哇”的再次哭了起来。 我也听球不懂,大概在说自己很年轻,没找男票,没结婚,没有尝过“啪啪”就死了之类的吧。 她哭了好半响,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一点过。到明天天亮,至少还有五六个小时,这可咋熬啊? 看着那边还在哭的房东妹子,显然我这时候不能赶她走,外面太危险了,她出去就是死。于是我只能让她慢慢哭,一个人趴在哪儿眯眼睛。 第一嘛,这尸瞪不是瞪的我。咋找都找不到我算账! 第二嘛,我身上有佛牌,所以倒也睡得安生。 结果,刚刚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突然房东妹子的哭声停了…… 第91章 巫医做法 她停了哭声,接着我就感觉有人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才发现房东妹子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边抹眼泪,一边叽叽哇哇的说话。 我赶紧把手机递给了她,她意思问我,现在该咋整? 我说还能咋整啊?谁让你去凑热闹的。只能等到明个儿天亮了,你再回去找你父母,然后请法师来看看吧。 妹子红着脸,说今晚只能在我这里睡了。 我点了点头,让她睡床上,我坐在这儿就行了。 可是妹子不干,说遇到刚才的事情她太害怕了,一个人睡不着。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你一个人睡不着还能咋整?要我陪着你睡不成? 她涨红了脸说,让我抱着她睡,这样安稳点。 我说那不行,男女有别。 主要是万一我抱着她睡,以后这房东妹子赖上我了咋办? 我可不想找个泰国黑妹回家,到时候家乡人瞧不起我,说我老张家娶不到媳妇,花钱买个“泰国媳妇”。 也甭说咱现实,小老百姓就是这样。在中国你要是找了个金发、碧眼、白皮肤的洋鬼子,人家伸大拇指,说你家娃儿有本事。但你要找个老黑,找个泰国越南媳妇,人家鄙视你。不说你娶的,兴许说是你买的。 何况这妹子太黑了,咱看不上,为了子孙后代的基因问题,我还是保持点距离好点。 房东妹子纠缠了半天,看不起作用。实在没招,只好自己坐在床上,缠着我的被子一圈又一圈的,坐在哪儿。可能是受到了惊吓的缘故,这丫头竟然慢慢的就睡着了。 我撑着下巴,坐在一旁,眼皮子也是不断的发重。然后不知不觉,竟然倒在哪儿就这么睡着了。 睡梦之中,是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睁不开眼。这窗外啊,有人就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唱戏,声音老特娘渗人了。我挺佩服自己的,那状况下了……累到了极致,倒下睡觉后就不愿意起来,竟然一觉干到了天亮。 等到外面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背靠着窗户的墙壁,流了一嘴的哈喇子。打了个呵欠,我起身再看看那边的床上,妹子睡得老死了。 我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手机,电也没了。但外面太阳已经悬上天空,想来不早了。走过去,我使劲儿摇了摇房东妹子,让她赶紧的起床了。 这妹子睡得死,睁开眼来,朦朦胧胧的,哇啦哇啦的和我说话。我摆了摆手,表示听不懂,让她赶紧滚了,别在我这屋子待着,搞得我昨天在地上坐一夜,现在还腰酸背痛的。 出门的时候,我还让她小心点,别让她爹他娘看见了。不然看到自家姑娘从我的房间出去,昨天两人呆了一夜,老子还得娶了她。 送走了这妹子,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整得老子一身都不舒服。打电话给陈斌,让他都留意点,我今天就不过去了。然后上了自己的铺,盖上被子,继续睡个回笼觉。 还真别说,这被子里面热乎乎的,还带着房东妹子身上的香味,我迷迷糊糊又是一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是“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的响着。给我吵醒了过来,睁开眼,我走到窗户前观望。 好家伙!这才发现好多人在哪儿围观呢。 一个穿着奇形怪状的家伙,身上挂着一窜窜的铃铛,跟我们东北跳大神似的搁哪儿跳来跳去。不用说了,肯定是房东老板请来的巫医,给她女儿驱邪吧。 我这睡了一天了,肚子也饿坏了,打了个呵欠,起身朝着外面走。走出去之后,那些围观的人,一个个多看了我一眼,接着回过头去,该干啥干啥。 估计看到外乡人,有点好奇。我也没闲工夫凑热闹,等下吃了饭,还得去店里面看看。毕竟自己的产业,老是给别人管理不是个事儿,当初表哥孙大力就是忙不过来,才叫我过来的。 可惜…… 我没种打电话回家,把自己的表哥表弟叫来帮忙经营“鸡店”,不然我家老头子就是坐火箭,也会飞到泰国来削我。 还是之前的那家店,我去点了一样的“菠萝炒饭”来吃,一边吃,一边就看。发现店里面不少人,端着饭碗站在门口看热闹呢。 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又传到这边来了。我扭头看过去,也是笑了。房东老板好算计啊,给他女儿请了个巫医来看病,还顺带让这家伙给自己的闹鬼小楼,来了一次“驱邪”。 吃饱喝足之后,我就去店里面了。 陈斌也挺可怜,这人太老实了,我都忘了人家昨晚值夜班的。今天我没来,又叫他来上了一天班,这顶着黑眼圈的样子活像国宝大熊猫。 我看得有点不忍心,让他回去睡觉,今晚上我来值班就行了。他累坏了,也就没拒绝。 坐在那儿待了一夜,前半夜还好说,忙着收钱,这后半夜就麻烦了。生意开始冷清了下来,这店里面的小姐揽到“包夜”的,都在房间里面去睡觉了。没有的几个,也坐在那边聊天的聊天,打瞌睡的打瞌睡。 我还得守着,想玩会儿手机游戏吧,发现没有电。只能找个插排过来,打算一边直冲一边玩。手机开了机,我看了一下,上面居然有十二个未接电话。有两个电话是陌生电话,有十个居然是陈小二打过来的。 那陌生电话我觉得好奇,就拨打了过去,结果那边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哇啦哇啦”一通,我也听球不懂。两人驴唇不对马嘴,掰扯半天,我干脆挂了电话。 接着,给陈小二回了个电话过去,问他打我电话干啥? 陈小二笑嘻嘻的说,有好事情找我,今天打了我几道电话,不接不说,后面干脆关机了。 我告诉他,昨晚上手机用翻译器,本来电就不多了。你还玩命的打,直接给电池里面的电干没了。 陈小二“哦”了一声,接着我就听到他那边传来了“呜呜”的声响,有点像是鼓风机,十分的噪耳。 我就问他到底在干啥呢?这么吵。 陈小二电话里面就吐槽我,说还能干啥,老子在烧尸体呢! 第92章 烧尸奇谈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娘的!也不嫌瘆得慌。 陈小二笑了,说我吃饭会觉得恶心么?吃饭会觉得这玩意儿经过肚子之后,会变成翔么?说到底,恶心、恐惧都是一种心理,你习惯了这玩意儿,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了。 我让他别牛比,有的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喊他对尸体好点,人家虽然是死了,好歹还有点尊严呢。 陈小二听到我这话就笑,说人死如灯灭,那有那么多尊严。何况这尸体我还真得虐它们,不然得出事情。 我蒙了,问他咋回事儿? 陈小二哈哈一笑,说你知道这尸体是咋烧的不? 我说废话,老子又不是干这一行的,我咋知道? 陈小二接下来说的事情,那真的是让我头皮发麻了都。 他说啥呢? 其实现在的殡仪馆都一样,家属尸体送进去,然后到了焚化炉。他们请你在门外等着,接着关上门里面开始烧,等到他通知你的时候,再捧着骨灰盒进去捡骨头。 当然,这是比较正规走流程那种,不正规的甚至你家属从头到尾看不着。尸体送进去,出来的时候,就是给你一个装满骨灰的骨灰盒,你找个地方买墓地去安葬吧。 陈小二所在的殡仪馆就这种,所以因为其中有“不透明”环节,给了他操作的空间,就可以倒卖尸体了。 我前面已经说过一个真人真事。骨灰盒就那么大,人的骨头不可能全装进去,所以几乎你家属一走,后面的骨头就全都倒进垃圾桶了。 陈小二就摸透了这个环节,尽做缺德事,一具尸体的骨灰用不完留着,等到下一个人烧尸体。他把尸体给卖了,把骨灰塞进去,说这你家里人的。 当然,说到这儿,可能你好奇,为啥殡仪馆要有个“不透明”程序呢? 哎,你也甭怪他们,其实这不透明是为家属着想。 你知道烧尸体是咋烧的么? 那画面不实在太过恐怖! 吃饭的朋友小心了,这尸体扔进去,那得先烧一半,等到尸油烧得不断滴了。还得开了炉子,拉出来,给你的尸体来个“外科手术”。 这烧尸人手中有个铁钩子,跟海盗船长那玩意儿似的。用来干啥呢?你听好了可别肉麻! 他烤尸体烤到半截,用这钩子钩到尸体的肚皮里面,直达内脏,然后用力一拉扯,“哗啦啦”的肠子、肚子、内脏,带着热气儿的就翻滚出来了。接着完活儿,再塞进去把尸体给烧透。 我当时听得是头皮发麻,问陈小二为啥要把死尸开肠破肚? 陈小二说我物理老师死得早,热胀冷缩知道不?农村人爱烤胡豆吃,尤其是这刚摘下来的,撒点盐直接连着豆荚一起烤。但是呢,这豆荚得掰开眼儿,不然烤着烤着会从里面炸开。 我感觉到一阵的反胃,陈小二还问我,现在知道为啥不让家属进来了不? 我让他别说了,老子受不了了。赶紧整正事儿,到底找我做啥? 陈小二笑了,说他找到个发财的机会,想和我一起搞,看愿不愿意。 我喊他说来听听。 结果……这货憋了半天,想了个馊主意,说啥呢? 我、他、昂基三人,可以搞一个联盟。他这边提供尸体,女的朝着我这边输送,男得朝着昂基那边输送。 赚钱赚在哪儿呢? 他的意思是提供一次性,我付了钱,尸体就给我。等于这女尸放在这里让别人嫖,等到腐败不行,我再转手给昂基,中间又吃了一次差价。 老实说,这待遇还真不错,我和昂基、陈小二都有关系,真中间吃这个差价,谁也不会说什么。可老子压根不想参合这事儿里面去,前面有一个孙大力摆着呢。 我也实话实说,自己不想这么做,他还是和昂基玩吧。 结果陈小二像是了解我的心思一样,说他知道孙大力这个事情是有点刺激到我了。但他那是自己亲自上了,就跟贩卖嗨粉的一样,明知道这玩意儿不行,还自己抽上了,不作死才怪。 他还可劲儿的劝我,只是提供个地方,让他的“货源”进来,别人爱咋玩咋玩,我直接收钱就行,没啥损失的。 我听到这话,老实说,还有点心动。 那家伙趁热打铁,还说这样也行,他把尸体运过来,直接放在那儿。等到有人用了,赚了钱了,我再付成本,要没有人来用,那不用说,他直接把尸体拖走,一分钱不要我的。 我心思摇摆不定了,这等于是一本万利,无本的买卖。 陈小二还在哪里催促呢,说是他现在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意外有点频发,他哪里货源真多。要真错过这一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还让我考虑清楚呢。 我嗯了一声,说会考虑的,考虑清楚了我给他打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坐在那儿点燃一根烟就在想这事情。别看现在的店步上了正规,开始有点盈利了。但是细细一算,所有开支扣除了,剩下盈利那点钱,还要和表嫂再分一半。 好家伙,分下来,一个月我大概有一两万吧。就算正要回本,我也得在泰国这儿一年之后了。最重要的一点啊,你费了一年时间,不能拿着本钱就回家啊。肯定还得再呆上一两年,赚了钱,才有脸回去。 唉,越想就越觉得这道路漫长啊,一个人在这国外的日子真不好过。时坐在那儿,脑子里面是胡思乱想的,啥奇葩的想法都想过。 咋来钱路子快呢? 想来想去,目前能用上的就两个办法!一个嘛,那就是跟陈小二合作,干嫖尸生意。要知道,那玩意儿要遇到个好的,一个顾客你能整到将近十万块! 扣了本钱,也有五六万吧?就算一个月一次,四五个月我就回本了。第二个办法,也比较无耻,当然也是稳妥一点的。 听昂基他们的话,把表嫂阿ann娶了,然后两股合成一股,你一个月不就有三万多块了?回家还能带个漂亮媳妇回去呢。 靠,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就觉得莫名其妙,这脑子是咋了?这两条无论哪个,都特娘是“歪门邪道”,搞不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还是老老实实做生意吧。 正想着,“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一看……之前那个陌生电话,居然打回来了。 第93章 午夜凶铃 看着这打回来的陌生电话我就有点蒙,之前因为他讲的是泰语,我也听不懂。在电话里面,“哇啦啦”的一通,搞得有点冒火,所以就挂了电话。 没想到这一会儿,他居然又打了过来! 我只好抓起电话,处于礼貌性的问了一句,找谁啊? 电话里面不吱声,静悄悄的。 我倒是有点好奇了,之前你还“哇啦啦”的说个没停,这一会儿咋就哑巴了呢? 正纳闷着呢,接下来那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让人毛骨悚然了。 咋的呢? 在我问了半天,他不说话的情况下,正准备挂电话的呢。突然,我在那手机里面就听到了一阵“啊~~”的奇怪声音。 这大半夜的,突然听到这么个奇怪的声儿,给我都吓得炸了毛! 怎么形容呢?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伸出手来,狠狠的捏住了一个人的脖子,一使劲儿。这人想叫叫不出声儿,只能从喉咙眼儿里面,一点点的哈气出来。 大半夜的,窑姐儿们都去睡觉了,就我一个人坐在那儿。突然搞这么一下,我那心里面啊……甭提多毛了! 全身的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冒,后脊梁骨都发寒。可好歹是东北老爷们呢,咋能怂? 我直接对着电话里面就骂,哪里来的瘪犊子玩意儿?吓唬你爹呢!别搁电话里面鬼鬼祟祟的,有种你过来……搁你爹面前来吓唬试试? “啊~啊~~” 结果无论我咋说咋骂,电话里面根本没有其他的回应,就是一个劲儿从喉咙里面发出来怪声儿气。给我气坏了,果断的把手机挂了,扔在了一边。 守到了这大半夜的,肚子都饿坏了,就想着找点东西吃。这店里面深更半夜的,到哪儿去找吃的呢? 柜台后面找了找,还有一盒方便面。来泰国这么久,还没尝过当地风味,今天就开开“洋荤”吧。 整好开水,弄好调料包,冲泡上,我把泡面放在桌子上,就数时间呢。结果……手机铃声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我有点懵比了,抓起电话来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果然又是那人。 看到这儿我就火大,直接把电话挂了,不想理他,转身准备吃面呢。 结果,那电话像是存心和你作对,又一次的响了起来,一遍接着一遍的。我是挂了他又打过来,挂了又打过来。 最后恼羞成怒,我一把按下接听键,在电话里面劈头盖脸的把他全家女性给问候了一个遍。但不管咋骂,那白痴就像是脑残忘吃药了一样,就是一个劲儿发出“啊~”的声音。 我咋感觉自己成了一只猴儿呢?搁这儿被人家耍着玩呢! 当即骂了一句狗杂、种!然后干脆将这人电话给拉黑,免得他继续折腾。弄好这一切,再看自己的方便面,得!已经给彻底的泡烂了。越想我就越是火大,但再不爽又能咋整?总不能说不吃了。 正准备开动呢,一个穿着黑丝袜,吊带裙的妹子走了过来。她站在柜台前冲着我“哇啦哇啦”,还一个劲儿的比手画脚。 这女的也是这店里面的窑姐儿,大家好像是叫她“mimi”。她说啥我也听不懂啊,习惯性的打开柜台前的箱子,抽出了一个“套子”递给她。 结果mimi不要,一个劲儿的摇头,还在那儿“哇啦啦”的叫。我蒙了,问她到底要啥子? 她指着我的泡面,原来是饿了,想要找点东西吃。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泡面了,这特娘也是我在里面的箱子翻出来的唯一一盒。 mimi也横!看我摇头,她自己就跑来翻了。翻了半天,发现没有,干脆把我的那盒泡面给端走。 我急了,老子还饿着呢,张嘴就喊她把面还给我。 结果mimi笑了,还以为老子是要啥好处费呢。贴上来,直接在我脸上,啄了一口,笑嘻嘻的就跑了。 这一下给我整蒙了,没想到妹子居然会来这一套。一时间楞在哪儿,半天都反应不过。搓了搓自己的脸,这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都打了个“呗”了,我咋还好意思去追着要呢? 得了,这下泡面也没法吃了,想出去整点夜宵吧。但是想到了之前房东妹子的恐怖遭遇,我可不敢再继续的朝着外面跑了,就趴在柜台前,搁哪儿打瞌睡呢。 “叮铃铃……叮铃铃……” 睡到迷迷糊糊的,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当时不愿意睁开眼睛,伸出手去就是一通的乱摸。摸到了手机,举起来,直接的塞在了耳边,刚说了一句“喂,那个?” “啊~啊~” 结果电话里面又传来了掐着脖子喘大气儿的声音,我马上就炸毛了。直接“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吓得再也不该睡了,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就上来了。 时间到了这个点儿,店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人了,静悄悄的,又是深夜。我一个人坐在前台这边,还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真是有点浑身发凉。 我冲着电话里面几乎是惊恐的在骂,“你特娘到底谁谁?要干啥?” 可还是恐怖依旧,那家伙一句话不说,就是一个劲儿的“啊~啊~”的。 这一次,真是吓到我的心眼里面去了,要知道电话我是拉黑了的,它咋还能打过来? 疯了一样,我挂断了电话,接着一个劲儿的扣电池。确定这玩意儿不可能再响了,我将它扔到一边去,惊恐的盯着手机,心慌得不行。 娘的!大晚上突然遇到这么个鬼事情,人都能给你整疯去。抬起头来,看着墙壁上的挂钟,这一会儿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三点多钟了。 我傻傻的坐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咂着烟,感觉心跳得不行。这事情透着一股邪门,电话里面那奇怪的声音是啥?已经拉黑了他是咋打过来的? 想来想去,我咋样都整不明白。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佛牌,好像自从来到泰国之后,专门经历一些莫名其妙的鬼事情呢? 但仔细一想,我看着自己那破手机,突然间又开始皱眉头了。兴许这诡异的事情,根本不是冲着我来的…… 要知道,当时来到泰国之后,我因为手机卡是国内的,无法支持国际漫游。所以拿了表嫂阿ann的卡,后来她自己又办了一张卡,这号码就没还给她。 也就是说……那奇葩的鬼声音,很可能是冲着她去的! 第94章 二人跳 这么一想,倒是很符合逻辑。但是……表嫂阿ann为人很单纯,她被表哥甩了,两人都离婚了,还能跑去看他结婚,祝福他呢。 你说这么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子,到底会招惹上啥?有心想要打个电话去问吧。这大半夜的,她一个人住在小别墅里面,问题没解决,说不定还给她吓着了。 还是等明天,天亮了,咱再问问这事儿。就这么熬着,好不容易到了天亮,里面的客人一个个相继离去,那些窑姐儿也出来打卡,一个个说“拉宫”了。(再见) 我看也差不多了,然后等着陈斌过来和我交接,我就准备回去睡觉了。穿过那小巷子,接着又是那栋破小屋,站在路上我一看,好家伙! 今儿又是一群人围在哪里看热闹,我走上前去仔细一凑咋回事儿呢?原来又是驱邪做法呢。 除了上次那“跳大仙”的巫医,这一次居然还请来了“中国道士”。这两人简直就是“铃铛组合”。 那边巫医身上挂满了各色小铃铛,一个劲儿的跳,身上“叮叮当当”作响。而道士则是大铃铛,一只手拿着“摇铃”,一只手拿着桃木剑,他俩就跟抽羊癫疯一样搁哪儿抽。 这两人倒是玩得挺嗨的啊。倒是给我整蒙了,咋回事儿呢?之前不是已经请过巫医搞过一次么?今天咋还变本加利,来个双管齐下? 再看那边的,一对夫妻跪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就哭。这一幕倒是吸引我了,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我的房东老板和他媳妇。 他两人好像也看到了我,一个个激动的站起身来,朝着我就过来了。紧接着那房东老板扯着我的衣领子,就“哇啦啦”的大喊大叫,表情显得十分的愤怒。 我蒙圈了都?咋滴,他女儿进我房间的事情被发现了? 看着房东老头那愤怒的样子,我赶紧的解释,“大叔你冷静点,你女儿虽然进了我的屋子,待了一夜,但是我们可啥事儿没有做过啊。” 那家伙“哇啦啦”的喊,我也听不懂啊,我这解释他更是不懂。两人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就搁那吵,越来越激烈,这情况眼瞅着都要动起手,打起来了。 关键时刻,有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扭头看过去,欣喜地不行,这节骨眼上居然是“开殃官”来了。当即赶紧冲着他招手,我就一个劲儿喊,让他给我翻译下,到底是咋回事儿? 那“开殃官”就笑,说我这人脑筋有问题。人家老汉问我,为啥他姑娘昨天晚上会在我家的门口抽了?还口吐白沫的,送医院去咋看都不好,今天憋得去请巫医和道士。 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去请中国道士来了,还质问我这事情是不是我整出来的幺蛾子? 我郁闷惨了。这房东老板到底唱的是哪出啊?拉不出翔来,还怪茅坑没吸引力了? 当即我让开殃官好好的给我翻译一下,昨天晚上我压根没有回来过,所以这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听到我这话后,“开殃官”就阴险的在哪里笑,嗤之以鼻的说,“咋滴?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过,他女儿跑到你屋子里面去,待了一夜啊?” 好嘛!老子之前也真的是在作死了,做了不该做的事儿,说了不该做的话。亏得房东老板夫妻两人,实在是听不懂汉语,否则我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开殃官”哈哈的一笑,也不继续的捉弄我了。冲着那边的房东夫妻,“哇啦啦”的一通,两人这才松开了手来,一个个唉声叹气的。 他们老两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接着“哇啦啦”和开殃官说着啥。黑脸大叔不时的点了点头,也不时的跟着唉声叹气,最后看着我,他这才慢慢解释了回事儿。 昨天不是请了巫医来驱邪么?当时给了钱,老头还顺带让他帮自己的小楼也做了个法。接着巫医说没事儿了,脏东西已经给吓跑,让他们可以安心了。 这一家人松了一口气,还买了一只鸡来炖给女儿吃,要给她压压惊。吃饱喝足,这妹子说是头晕,跑到自己的房间去睡了一觉。 也是奇了怪了,睡到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他们老两口正在客厅看电视剧呢。突然妹子就起来了,也不打招呼朝着外面就走,他们好奇还问她去干啥? 可是妹子啥也没说,闷头朝着外面就走。这一走,等了好久,房东老婆觉得不对劲儿,咋出去这么久还没有回来的呢? 房东也觉得有问题,就出去走了一圈找找女儿,最后发现妹子趴在我的门口直接晕了,口吐白沫,跟中风了一样倒在哪儿不断的抽。 房东吓坏了,赶紧搀扶女儿,紧急送到医院去。但是这医生一查,又是正常的,她也没有啥“癫痫”之类的病,很健康。而且,身上没有任何伤害,医生还开玩笑说,这情况只能是……中邪了! 一听到这里,顿时房东老板又去找巫医的麻烦,说他这家伙乱整,一点作用都没有。自己这付了钱,结果女儿身上的邪门事情根本没搞干净,还说他是骗子。 巫医当然不承认了。一个劲儿摇头,这货自己本事不济,还要推卸责任。死活咬着说自己有真本事,当时确实把鬼给赶跑了,还问房东老板,这其中会不会有啥情况,他没有说清楚之类的? 房东老板也是虎比一个,居然想了想,把女儿晕厥在我的门口的事情给说了。。 巫医听到这话可开心了,马上的拍着大腿,兴奋的就说,那就对咯!你家房子租给了一个中国人,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他带来的鬼,自然也是中国鬼,咱这泰国的法术可没办法收拾国外的。 所以房东老板实在没招了了,想来想去,既然泰国的巫医收拾不了中国的鬼,那就去请个中国的来吧。 这不,他趁着天刚麻麻亮,就急急忙忙的跑去华人聚居地,细细一问,请了个道士过来给他女儿驱邪。 好嘛!开殃官解释清楚后,我也算明白了。归根到底,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那巫医在嚼舌根子呢。 第96章 破四旧 想到这个茬儿,再看着那边“跳大神”的巫医,顿时我就感觉火冒三丈。好家伙!这也就是在泰国,我人生地不熟的,这要搁东北,非大嘴巴子削他丫的不可。 想到这儿,我就看着黑脸大叔。他也住在这附近,肯定知道巫医的事情。于是我就直言不讳的问他,这人是不是神棍?就知道随口瞎咧咧的混货? 开殃官笑了,说真本事呢巫医也是有一点呢!当然,他充其量就是给人看看没有触着“眉头”。搞点虫子啊、香灰之类的给人喝喝,去去霉头还是可以的。但是,要谈到驱邪制鬼嘛……啧啧,还是差点了点。 何况…… 我赶紧追问他,何况啥? 黑脸大树皱起了眉头,表情从散漫开始变得严肃,他说这一次的女人死得太蹊跷了。居然是给活活吓死的,这事儿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而且她等于租这房子是上当受骗了,怨气大着呢。 我蒙圈了,说就算有怨气,那也是房东整的。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啊。既然是房东坑的她,她就去找房东,干嘛纠缠妹子? “开殃官“”说这事儿麻烦就麻烦在这儿!她这种死法一部分也有自己作的。所以怨气不能算厉害,只能寄在“尸瞪”上,偏偏就有那么凑巧,没瞪着我,反而把妹子瞪着了。也正是应了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一报终是还一报。老爹作孽,这女儿来偿还了! 我听到这话就瘪嘴了,这是哪里来的混账说法?还当是封建时期呢?株连九族啥的。祸不及家人知道不? 何况房东做事情虽然有点不地道,但那女的自己也没长脑子啊,好歹是个成年人,她自己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想到这儿我又好奇了,问黑脸大叔当时记得进来的是对小夫妻对不对?为啥就看到女的尸体给吓死了,男的不见了? 开殃官点了点头,说这事情稀确实挺稀奇。一对小夫妻,搬进了“闹鬼小楼”,结果女的吓死了,男的莫名其妙失踪了。现在警方怀疑,那女的死亡跟男的有关系! 这些端公家饭的,他们也不可能去相信有鬼怪一说吧?所以,整来整去,目标还是在那男的身上,现在正搁全国通缉男的呢。 听到他这些话,我就感觉头疼得厉害。摆了摆手,说这事情太复杂,我得好好的捋一捋。 首先一对小夫妻,因为贪便宜来租“闹鬼小楼”。然后这女的被吓死了,还产生了尸瞪,恰好找到了房东妹子,男的不知所踪。这事儿一环扣着一环,越搞越复杂了! 看着“开殃官”,我说这事情邪乎,其中怕是有啥蹊跷。 黑脸大叔就笑我,一个卖白菜的主儿去操“卖白面”的心做啥?管他蹊跷不蹊跷,这事儿都和咱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天塌下来了,还有个高儿的顶着呢! 我们这边正在说着话呢。那边“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也停了,巫医和中国道士上前去,“叽叽哇哇”一通,估计是完活儿了,在要钱呢! 看到这一幕,我都有点于心不忍了。不用说啊,肯定又是骗人的,这驱邪没驱着,冤枉钱倒是不断的在花着。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为了救自己的女儿,那么抠门的老头,一茬儿接着一茬儿的掏钱。 这法式做完了,钱也给了,热闹也算是看完了。大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开殃官也笑嘻嘻的背着双手,优哉游哉的走了。 我赶紧扯着嗓子就喊,唉,大叔你等等!刚才的事儿还没扯清楚呢。 这货开心坏了,转过头来,屁颠屁颠的就问是不是又要请他吃饭? 我就蒙圈了,盯着这死老头就问他,咋的?你穷得饭都吃不起,天天要过“蹭”了是不? 黑脸大叔被骂了之后也知道羞耻。手伸过脑后,笑嘻嘻一边挠一边说,他这段时间确实兜里面有点紧张,刚刚又被炒了鱿鱼,还在找工作呢。 我叹息一声,觉得这哥们做人真叫一个失败。好歹这祖上还传下来一门手艺,他这“开殃官”可是比国宝大熊猫还稀少的职业,居然落魄成这副德行了。 看着他也可怜,毕竟也算是他乡遇故知是吧?我想想得了,还是再请他吃一顿饭好了,谁让他算“半个中国人”呢? 于是还是之前的那家店,还是那几道菜。黑脸大叔就像是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最后干脆觉得不过瘾,筷子不要了,直接吃“手抓饭”。他看我瞅他,一边吃,还一边询问我,做啥呢?还不赶紧趁热吃,等下就冷啦! 我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不用了,看到你这吃相我已经饱了。你慢点吃,要吃了还不够咱再点。 黑脸大叔还说我呢,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是没走到这一步。要到了他这地步的话,别说吃相了,恐怕盘子都得舔干净了。 我听他这是话里有话啊。就问他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好端端的“开殃官”日子不去过,你跑去舔啥盘子? 黑脸大叔叹息一声,反过来问我,你信不信命啊? 我说信啊!咋能不信?这世界上啊,有些事情你不相信,并不代表不存在对不对? 要不是有命运这玩意儿,我在东北好端端的打着工,至于跑到这儿来经营“鸡店”,还跟陈小二和昂基这两人,一个卖尸体的一个买尸体的打交道么? 黑脸大叔说,他本名叫陈志忠。原来家里面是中国的,祖辈当“开殃官”,或多或少还积累了点钱。但后来那时期,打土豪、分田地,给他整穷了。 最后,到破四旧那会儿,穷了不说,他爷爷因为是个“开殃官”,还被抓出来搞批斗! 那些年惨啊!有文化的说你搞反、动,玩风水的说你牛鬼蛇神,就连路过打酱油的还要抓来背“红诗”。 背得出放过去,背不出来,说你是无产阶级敌人! 这事儿我以前听我爷爷讲过,他们那村儿有个人因为纳鞋底子,不知道脚有多大啊。你得拿块儿纸,比着脚画,画了用剪刀裁了照着做。 就因为用了……咳咳,某位爷爷的画像。结果给发现了,抓出去整批斗,一直给折腾到死。 我问陈志忠,他爷爷是因为给人开殃给抓的么? 结果他奇葩的居然摇了摇头。 第96章 苦比家族 我看到他的表情就纳闷了,咋滴?你家老头儿不是个“开殃官”么?难道他不是因为这事儿进去的,还是因为别的事情进去了? 纳闷的看着他,我翻白眼儿,赶紧追问到底是咋回事儿? 这家伙笑了,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来,喝了一口,这表情马上的就皱了起来。接着狠狠的打了一个酒嗝,他打了个呵欠,无奈的说,人啊!真的有时候,你不信命都不行。 咋说呢? 陈志忠的爷爷叫陈大海,他也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开殃官”。不过,这家伙可没多大本事,祖上有钱啊。 按照中国的传统,富不过三代,有了钱,到下面都会出个好吃懒做,不思进取的败家子。 陈大海也一样啊,那时候天天的游手好闲,就整天吃喝玩乐。可后来呢,这新中国成立开始打土豪,他家是“地主”家庭,抓来一通削。 这所有的土地、金银给分了,他家就变成穷人了。而且有事没事儿,抓去玩批斗,脑袋上扣个“我是资本主义”的大帽子,拉出去到处的游街。 后来再一查,好家伙!祖上居然还是“开殃官”,玩封建迷信、牛鬼蛇神,这更加要整了。拉去批斗各种整,别提有多惨了。 多了不说,就说一点最简单的事儿。哎,你听听这人不人道,狠辣不狠辣。 把这人抓来绑上,接着下面用稻草扎住俩裤管儿,捉来一只野猫,拨开裤腰带朝着里面一扔。这猫受到了惊吓,想跑跑不出来,拼了命的就在里面抓挠。 这猫叫得渗人,人叫得凄惨。不多时,两腿间就是一片血红,那画面简直是太美不敢看。 当然,咱这里说的还只是其中一个玩法。那时候的人,有点“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创造不出来的。 陈大海的爹,也就是现在“开殃官”的太爷爷,就是在这种“折磨”之中,玩脱了,命给玩没了! 太爷爷也厉害了,临死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要不了多久得升天。看着儿子陈大海,怕他跟着遭殃,最后让他去举报,声明“划清界限”。 老头儿给整死了,陈大海倒是没事儿了,人家关键时刻站在无产阶级这边了嘛。就经历了这次事儿,他算是彻底的醒悟了,做人也不浑浑噩噩了。兢兢业业的办事儿,本本分分做人,终于把那黑暗时期给撑过来了。后来改革开放了,他要死了,才翻出了自己爹留下的“开殃官”手册,交到自己儿子手中。 他也没说让儿子学,也没说让他不学。 只说一切都看命!要这门手艺该失传,儿子就别学,要是不该,你混不走了,那就学了去吧。 说完这些话,陈大海两腿一蹬,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歇了菜。 本来是个富贵家庭,给搞落魄了,他也没给儿子留几个大子儿啊。这陈志忠的爹没本事,没学历,没爹啃,还能咋整? 命啊!都是命。 他拿起了手册,跟着上面记载的事情,自己专研,还真就学会了不少本事,拉起了“开殃官”的旗子,接着干吧。 但已经是那年头了,到路上你逮个人,问他知道和尚不?知道!问他知道道士不?知道!要问知道这“开殃官”不,他准犯蒙。 没人听说过啊,这开殃官知道的人也少,人死了还开不开殃?这年头已经没有这说法了。 结果陈志忠的爹,苦修数十载,参考各种书籍,领悟自家本领。学成出来,日子不仅没过得更好,反而过得更苦! 北京那时候经济腾飞,建设越来越好。这一好起来吧,消费水平就高了,原来陈志忠的爹还能接点小活儿勉强对付,但后来呢?干脆连活都活不下去了! 这人挪活,树挪死,活人不能给尿憋死。 北京混不走了,朝着其他的地方去吧,这一通的游,游啊游的跑到云南这边来了。 在这地方,认识了一对母女。老父摆地摊,给城管撵,结果下楼梯的时候摔下去,给摔了个脑震荡加脑出血。紧急送医院,还没进去呢,搁半路上死了。 母女两人跑去找说法,人家说是临时工,已经开除,不知道这事儿。整得她俩哭天喊地,一个劲儿的喊冤!但这孤儿寡母的,跟城管斗?那你就是和伟大的“党”斗,和“党”斗,你就是和国家斗! 这一通吓,她们哪里还敢招惹,平头老百姓的,赶紧拿上几千块的“人道抚恤金”,灰溜溜的走吧。 走是走了,心中有气不平啊,这活人心中有气抑郁难受,死人心中有气,那就是一口“殃”。这殃不除了,要出来打人。 也亏得遇到了陈志忠他爹,赶紧给老头的“殃”除了,接着又是忙前忙后的跑路。这两母女心存感激啊,女儿就嫁给了陈志忠,三人又是一个全新的家庭了。 这有了媳妇,没几年又有了儿子陈志忠他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最后跑去卖力气,当建筑工人去了,后来“华工”赴泰搞建设,他也跟着去。 在泰国混了十几年成功混了个泰国籍,然后将丈母娘和媳妇、儿子全都接了过去。一家人就在泰国定居下来,还是过着苦哈哈的日子。 但好歹呢,还是有了个身份,有了个家庭。后来修路,摊上了雷雨天气,为了赶进度,包工头催着工人继续干。 陈志忠他爹赶上泥石流,给活埋了! 老娘受不住这打击,病倒了,家又穷,掏不出治病的钱,撑了没多久,她也去了。 陈志忠跟着外婆长大,混到这把年纪,外婆也差不多升仙了。留下他孤苦一个人,好歹还有一套房,每天瞎混过日子。 无意间发现那本“开殃榜”手册了,陈志忠一琢磨,一专研,可能没他爹那么牛,但八九不离十了。 可惜……这里是泰国,人们宁愿请佛牌、养小鬼,就是没有人相信这玩意儿。他虽然是个开殃官,但只能给人家去送货,就在几天前这份工作还没有了。 这家伙人生不如意,整天就唉声叹气,说这是命!他要不是出生在这个家庭,就不会遇到这些破事儿了。 第97章 磨刀霍霍向猪羊 我听到他这话就觉得好笑,喊他看开点,其实他这种行为就跟怨自己爹没有本事的“窝囊废”有啥区别?老是抱怨这儿,抱怨哪儿,最后说自己爹没本事。 他咋就没想过自己?当初投胎的时候,咋不瞪大了眼,瞅清楚了你再投呢? 陈志忠叹息一声,说不要再扯这些破事儿了。来来来,我们直接干一杯,走一个。 我无奈,抓起酒杯来和他碰了一下,两人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来。 喝光了酒水,他还不消停,又去倒了一杯酒,邀着我,喊我陪着他继续的喝。 我摆了摆手,说喝不得了,已经够多的了。再喝下去,非得喝死人了不可。 他翻白眼儿,说我这人不豪气,喝点酒还找借口。这点酒量都没有,算啥东北人,都丢了东北人的脸。 我也气不打一处来,真要喝酒的话,十个陈志忠都不是对手。可这酒不是白天喝的,吃饭的时候啄上两小口,尝个味儿就行。 有句话咋说来着?小饮养神,大饮伤身。 青天白日,就烂醉如泥的男人,真让人瞧不起! 我告诉陈志忠,让他也别伤心。你父辈干这活儿不行,你行啊。这不是学了点本事么?而且刚才也遇到这么个事儿了,要真有本事,就帮房东妹子收了那女鬼。 要是一站成功后,好家伙!这名声还不“嗷嗷”的涨?到时候出了名,大街小巷一传,这名声岂不是就来了? 听到我这些话,陈志忠瞪大了眼,欣喜的就笑了。但是,很快又无奈的叹息一声,说自己学的都是理论知识,还是在“开殃官”手册上看到的这些东西。真的是要去实际操作的话,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我说这家伙胆子小,谁特娘从出生就带着技能操作的?还不是先学了理论知识,再去一步步实践么?要是不愿意踏出这一步,一辈子也没法成才。 陈志忠被我给煽动得,想了想,还这是心动了。可是,转念之间,他又摇头了,表示这事情不行。 我问他为啥? 他说这事情毕竟不像是道士和和尚,念念经,唱唱戏就能打发得了的。 为啥? 很简单啊,开殃官开殃官,他做的事情就是给死者胸中那股“殃”给开了。当然,也可以理解为,给这死鬼的“冤屈”给平了。 那女的被蒙骗上当,住进了这破小楼之中,结果给生生的吓死。可以说憋着一股气,化为了“尸瞪”,要想开了她的“殃”,得知道生辰八字、姓名籍贯,还得找着她的尸体。 这所有的种种串联起来,简直太难了! 我听到这话就笑,这陈志忠也未免有点太怕事儿了吧。咋的?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啊? 这要是在原来那个时期,确实!根本就是两个陌生人的情况下,其中一个还死翘翘了,你要想找到这些东西简直难于上青天。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现代社会啊……有一种玩意儿叫身份证! 上面把你的姓名、户口地址全都记下了。泰国这边的更厉害,他们已经发展到第五代身份证,是智能卡那种。 说起来有点模糊,形容下他们这边的身份证,有点类似于我们买的电话卡,一整张,边角有个小芯片的那玩意儿。上面记载的东西跟中国的身份证差不多,但语言除了泰语还有英语,还多了宗教信仰和血型。 只要去查一下,女尸的出生日期和籍贯就全知道了。与其说我担心这些鬼东西,不如说我更加的担心,中国的“开殃官”,到底对泰国的女尸有没有作用? 于是我就把身份证这事儿说了,陈志忠还是摇头,还问尸体呢?肯定拖去火葬场烧了,这尸体没了,要做“开殃榜”就更是没可能了。 我说这不用担心,只要是在这附近,尸体死了只会去一家殡仪馆,马上我就能给你捞出来。 说完这话,陈志忠转过头来,用一副怪异的眼神瞅着我,好奇的就问了,“你到底是啥人?还能把尸体给捞出来。” 我哭笑不得,我啥人不是,但我的朋友都是“玩尸人”! 当然了,这种危言耸听的话,我还是别乱说的好。只是告诉陈志忠,放心吧,我的路子广,认识的朋友多,应该没问题。 说到这,我瞅着陈志忠,就问他现在东风也有了,就看你的草船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事儿其实自己也吃不准。但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去试一试了。当然陈志忠这臭不要脸的,老聪明了,他说自己不能白干,这事儿得传出去。 我问他要咋传出去? 这缺德玩意儿说去找房东一家人,当着面说,那群人搞不定,还得自己来。一来闹得大点,可以挣个名,二来还能讹诈点生活费。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被炒了鱿鱼,没活儿干了,现在去当开殃官,那也得要吃饭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不管咋样,这事儿我就是从中牵个线、搭个桥,至于他们之间会发生啥事儿,要勒索点啥,不关我的事情对不。 于是吃了饭,喝了酒,买了单,我们朝着外面就走。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又想起个事儿,觉得这不对劲儿。 陈志忠瞪大了眼,问我到底哪里不对劲儿? 我说你得这么想啊,刚刚他们才驱了邪,做了法式对不对?咱们现在就去找上门,到时候你要开了殃,平了妹子的怒火。你说,这事儿算谁的? 陈志忠点了点头,说是这么一回事儿,要不咱们等这晚上?那女鬼再来找麻烦,再想办法。 我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也不行,万一拖过这晚上,那房东妹子因为尸瞪给整死了咋办? 呃…… 陈志忠郁闷了,摸着自己的下巴,是思考来思考去的。 正在我们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大门打开了来。紧接着,就看到房东老板站在了门口,他用一副愤怒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我俩。我还在纳闷,这家伙干啥呢? 没想到他直接提着一把菜刀,凶狠的就冲了出来! 第98章 真大师 老头无缘无故,竟然是提着一把菜刀冲了出来,一脸的横肉挤作一团,杀气腾腾的朝着我们过来了。看到这一幕,陈志忠胆子小,一点都不讲究江湖道义,竟然是躲在了身后,直接的一把将我顶在了最前面。 我翻了个白眼儿,骂这货瘪犊子玩意儿,有谱没谱?到底做啥呢? 再看对面的房东老板,我也是吓得够呛。这货朝着我来了,赶紧摆手冲着他一个劲儿的喊,“冷静点!叔儿啊,咱有话好说中不中?你拿个菜刀瞎比划个啥玩意儿啊?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结果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命挂在裤腰带上,说不定这货真发了“羊癫疯”,给我拉上一刀就麻烦了。 但稀奇了,这家伙压根不理会我,从我旁边走过去的时候,还狠狠的推了一把,嘴里面骂骂咧咧的,直接提着刀子就过去了。 好家伙!合着他发火,原来不是冲着我来的啊,这房东老板是要找别人的麻烦吧?这提着刀子,气急败坏的要去整谁? 杀奸夫不成! 正在纳闷呢,结果事情的发展,好像就是按照我预想中那样在走,挺八卦、挺“内涵”的。后面的房东老板娘,急匆匆的追了出来,焦急的就大喊大叫。 最后更是在追上去后,直接一把将人给死死的拽住,泪流满面的就在嚎。一看这情况,我就笑了,难道真的是要去砍奸夫,不让不成? 他两人也不顾这么多人看着呢,就搁哪儿吵了起来。 房东老板“哇啦啦”,房东老板娘是“唧渣渣”。他们吵得不亦乐乎,但就是不动手,看来脾气还行,不像是东北老爷们。要脾气上来,这女的敢上来指手画脚的,说不定转过身来,大嘴巴子“咔咔”的就是一通削。 我这光听着也没意思,就让陈志忠来翻译翻译,他们到底是在整啥? 陈志忠战战兢兢的听了半天,最后笑了起来。说这事儿不是针对我们的。 我笑了笑,暧昧的问他,是不是他媳妇出轨了? 陈志忠翻了个白眼儿,说我咋就关心这些破事儿?难道脑子里面没有点正常的么? 弄得我还红了脸,就问他到底咋回事儿?不是媳妇出轨,他提着菜刀要去砍哪个? 陈志忠说我这人没意思,整天就爱琢磨这些八卦的事情,人家不是为老婆,是为了女儿出头。 我听他细细的一说,才明白过来到底是咋回事儿? 原来啊!这不是早上刚刚的做了法,给房东的女儿驱邪,还收了一个大红包么? 结果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女儿不仅没有一点好转,居然还开始口吐白沫,全身跟羊癫疯一样的抽搐。 这特娘的可把老俩口给吓坏了,急得跑来跑去,想不出个办法。既然事情是巫医在整,那就去找他,问下他这“售后保障”该咋整? 房东觉得靠谱,打电话给巫医,说是大医生啊!那鬼又回来了,现在还在祸害我女儿,问咋办呢? 结果那巫医说这麻烦了,这鬼赶回来肯定是有恃无恐。当然,也不是不能整,不过整走一次,它回来一次就更加厉害了。要是继续的做法,对自己的身体容易造成不适,好几天都恢复不过来。 这“比比”了大半天,言下之意嘛……那就是还得加钱! 哎,这三番两次的加钱加钱,屁都没见过。而且,整一次,它跑回来变厉害了,又得加一次钱,如此反反复复,无穷无尽了。 真要继续的搞下去,true(泰国大富翁)也扛不住啊! 房东老板越想越气,在电话里面就和巫医吵了起来。他骂他是神棍,就知道坑人骗钱。他骂他穷比,自家女儿都给鬼找上了,还不舍得掏钱。 最后双方越吵越激烈,从相互的人身攻击,到最后问候对方老母亲。房东老板毕竟是个农民,那能比得上那些神棍?人家上嘴皮碰下嘴皮,嘚啵嘚啵的跟机关枪似的,一连串的说。 房东老板气坏了,电话都气得砸了。砸完之后,才发现那是特娘自己的手机! 越想着心中越是气不过,干脆冲到厨房去,直接的提了一把菜刀,要去砍死巫医。 他媳妇可是吓坏了,一方面害怕闹出人命来,另一方面又怕人家是巫医,会点啥邪术之类的,到时候整你两下有点受不了啊。 我听到这话就笑了,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好机会么? 他俩一个欠缺工作,一个现在要找“有真本事”的,正好凑一块儿。当即我赶紧的喊陈志忠“毛遂自荐”,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正好是好表现,能出名的时候么? 陈志忠有点尴尬,这人不仅胆小,还特别的怕生。这不,凑上去前去之后,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在说啥。弄得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得!要靠他这张嘴办事儿,人非得要饿死了不可。 我让这瘪犊子闪一边去,比比了半天,也没看到办啥正事儿。当即让他充当实时翻译,我说一句,你老老实实的给我翻译就对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冲着老两口笑了笑,咱东北老爷们啥别的本是没有,“忽悠”那点本事还是有的。 我告诉房东老板、房东太太也别急,你们找来找去的,那些人都实在不靠谱得狠。 这年头啊,但凡是挂个啥道士啊,巫医之类的名号,那全都是在骗人的。这些职业真是太普通了,说到底就是有点泛滥,烂到家去了。 正是因为整的人多了,所以神棍也比较多。他们的女儿也不是没得救,但得找个有真本事的来。 陈志忠一边涨红了脸,一边“叽叽哇哇”的不断开始翻译。好家伙!那一通唾沫星子飞,吹得是“嗷嗷”的,给两老口忽悠得。 看着我,又看了看陈志忠,房东老板哇啦哇啦的就说些啥?搞得陈志忠红着脸,我问他到底说啥呢? 陈志忠很不好意思,扭捏了半天,一翻译,差点没给我气坏了去! 第99章 我要一具女尸 陈志忠一翻译,原来是这老板不相信我俩。说是本地最有名的巫医都不行,陈志忠这“土鳖”更加不可能了。那意思,有点我俩“中国人”,团起伙儿来,想要坑骗他呢。 我听到这话就笑,极尽忽悠之能事,当即就对对房东老板说了。其实啊,他这话不对!你得好生想一想,泰国才多少年历史啊?咱中国多少年历史? 要说到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阴啊阳的东西,还得是我们那里厉害。再提提这驱邪治鬼之法,我们哪儿有啥跳大神、萨满、道士、和尚、阴阳先生……哎,你要听,我今儿可以一个接着一个给你数,保证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 俗话说得好,这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要比本事咱也不给自己人戴高帽。就说之前的那两位主儿,我敢说绝对比他们强! 这一通忽悠下来,那边的陈志忠都对我挤眉弄眼了,表情很暧昧,估计是说咱这嘴皮子比较的利落,能说吧。 没招啊,当初在东北的时候,干了不少的职业。次次都干不长,好歹这能说会道的本是是练出来了。 看着房东老板已经开始松口了,我抓住机会,赶紧继续的说:咱也不是非要你的钱对不?先让我们试试,治好了你女儿再付钱,治不好也没损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房东老板终于是被说服了,一个劲儿的不断点头,然后瞅着我,“哇啦啦”的一通叫嚷。 我问陈志忠,他到底在嘀咕些啥呢? 陈志忠笑了,说这老板已经答应了,但不知道成了之后,到底需要多少钱? 这就由不得了我来订了。其实按照我的意思,一分钱都不要,就这么白帮忙得了。房东妹子一直在纠缠着我,或多或少有点关系啥的,我又是在她家住房子的,抬头不见低头前是吧? 最主要的是,当时按照陈志忠的说法,本来那女的“尸瞪”是要让我中招的。可惜,我戴着佛牌,自己没事儿,所以她倒霉了。 想想要是妹子就这么给鬼整死了,实在有点不值得。心中多多少少还有那么点惋惜和愧疚,所以帮帮忙也对,还能变相的帮陈志忠炒点名气,那是一举多得。 但是啊……陈志忠也说得对。他现在被炒鱿鱼了,没有饭吃,自己得想办法混点钱。 所以,两边都不好得罪,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谈,我这个中介人从中取点消费,蹭他一顿饭吃就行了。 陈志忠也不贪心,大概要了三百块钱这个样子,只要谈拢了,随时都能开干。 房东老板点了点头,讨价还价一番,最后确定少了一点,接着算是成交啦。只要陈志忠给他抓了鬼,治好了他女儿这个病,就可以把剩下的钱付给他了。 陈志忠接到了第一笔活儿,开心得不行,接着给我商量,接下来该咋办? 我倒是很好奇,说按照他的个性,我还以为要狮子大开口呢。咋的?这只要了两百来块钱,就够了? 结果陈志忠挠着头,尴尬的就笑,他的意思是说混口饭吃。做完了这单生意之后,有了名声,就不怕找不到活儿。 房东老板也厉害。这人虽然是有点抠门,但现在关乎到自己女儿的性命,他倒是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掏钱。 既然这事情已经就这样谈拢了,那么接下来,陈志忠说事情还得靠我了,因为他不知道尸体在哪儿,也没办法给女尸整“开殃榜”。 我打了个呵欠,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这事儿吧我是可以帮你。但是呢,昨天晚上熬夜上班,我一宿没有睡觉,现在得回去睡觉。 看着陈志忠一脸尴尬的样子,我赶紧的接着说,放心吧!我可以打电话过去,把事情给谈拢,到时候你直接去殡仪馆就行了。 陈志忠点了点头,还说自己现在落魄了,就我帮他。以后是苟富贵、无相忘,完活儿了先请我搓一顿。 我听到这话就好笑。他还请我吃饭呢?不来继续的蹭饭我,老子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直接打了个电话给陈小二,等了老半天,这货都没接。 他说他是上夜班的,估计是在睡觉吧。等了好久,他才来接电话,问我干啥呢?他现在忙得要死,等下还有一具尸体要进焚化炉。 我蒙了,问他不是晚上值夜班么?咋白天就干上了? 陈小二叹息一声,说别提了,前些天出了点事儿,差点没吓出翔来。打这以后,反正他是不愿意再去上夜班了,实在太恐怖。 说到这里,他赶紧的回到话题,问我到底干啥呢? 我笑了,明着和他说,咱这里有个人要借一具死尸。 陈小二听到这话就笑,开心得不行。还在电话里面一个劲儿的夸我,说我这人讲义气。就知道会跑来给他介绍生意啥啥的,开心了半天,然后他问我,是哪个大老板? 我听得是莫名其妙,细细的一琢磨,马上就明白了。好家伙!合着陈小二的意思,以为我这是要“嫖尸”,问他要尸体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也不含糊,直接实话实说的告诉他。这里出了人命,结果有个女的怨气太重,整出了“尸瞪”来。也是那么抽桥,现在正在纠缠房东老板的女儿。 我住在这破地方,要是不给“尸瞪”铲除了,自己这小日子总是过得不安全。说不准,上厕所都担心自己的菊花,会不会被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给捅了。 所以请了个“开殃官”过来开殃,但他必须得见着死者,你们这殡仪馆里面,都不有个“尸牌”(殡仪馆死尸,捆在死者大脚趾头上那个),上面要记载着人的信息么?这开殃官到了殡仪馆,看了信息,写个“开殃榜”就可以了。 陈小二是个现实的主儿,一听到没好处,果断的拒绝。还说殡仪馆除了内部员工,其他人是免进的。害得我只好使用老手段,威胁他如果不帮忙,以后不介绍客户和“咸鱼”给他了。 陈小二无奈了,说行行行,老子怕了你了,你要哪个尸体? 我说就是刚刚被吓死的女人。 这话一说出来,陈小二的回答简直让我炸毛。 第100章 烧尸人大聚会(1更) 前面说过,因为一方面要帮房东老板的女儿摆脱“尸瞪”,另一方面要帮刚认识的“开殃官”找个工作,混口饭吃。 所以想来想去,我将这两人给撮合在了一块儿,让他们形成了雇佣关系。可是,开殃官要画“开殃榜”,需要生辰八字和籍贯,我们还得找到死者的尸体,为它除掉胸口的这口“殃”。 咱东北老爷们讲义气,这事情毕竟是我牵出来的对不?于是我就只能打电话去找陈小二,希望他能帮忙,让我将这尸体给找出来。 谁知道这货不地道,听到没有任何的好处,居然是直接选择了拒绝。不得已,我只好是使出“杀手锏”,再一次的威胁他,要是不帮忙,以后就没有客户和“咸鱼来源”。 这人唯利是图,一威胁他马上就同意了,他问我要找的尸体到底是谁? 我告诉他,最近有一对小情侣在这边租房,其中的妹子给当场吓死了。巴蜀府这一片区的,殡仪馆就他们一家,尸体百分之一百送到他那儿了。 结果,这话说出来之后,陈小二沉默了。电话里面一句话不说,许久之后,在我不甘心的催促下,这人才无可奈何的告诉我,如果是吓死的那妹子,那不行,因为尸体没了! 我听到这话就蒙圈了。问他咋的?这么快尸体就给烧了? 哪曾想到,陈小二再一次的沉默。这次过后,等了许久,他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就吓得我全身鸡皮疙瘩直掉,身体都炸毛了。 咋呢? 他说:那女的尸体和你表哥一样,跑了! 当时我听到这话,大下午的,太阳高照头顶,但自己却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内心里面是拔凉拔凉的。 如果有人要给你讲恐怖故事。哎,你仔细一听,觉得这假的,心里面虽然害怕,倒也不至于恐惧。 可是,如果这人在故事开始之前,他就告诉你,这是他的亲身经历。好家伙!那恐惧的苗子,直接先在心中种上了,随着故事的推进,这苗子一点点的发芽,更多的恐惧一点点的侵蚀你的心。 我听到他这话感觉心里发凉。因为之前表哥的事情,那是真真儿的发生过,现在听到陈小二说又有一具尸体给跑了,一时间我心头就开始发慌,恐惧弥上了心头。 我赶紧追问陈小二,到底咋回事儿?你这一天两天的,到底是用了啥黑魔法?搞得尸体搁你哪儿都能跳起来找事儿是不? 陈小二说他也不知道啊!这事情说起来就特娘的邪乎,到现在他一想起来,腿肚子还发软,站都站不稳。 我急了,让他赶紧说到底咋回事儿? 陈小二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不说话,估计是在整理思绪。我也不催他,耐心的就在电话那头等着,许久之后,捋清了思路,他开始给我说了,具体是咋回事儿? 仔细一听,原来啊,最近这段时间巴蜀府的意外事故频发,大量的尸体不断给运送过来。好几家殡仪馆都塞满了,作为这片区唯一的殡仪馆,陈小二他们也不例外。 天天加班加点的搞,弄得员工们一个个哀声哉道的,甚至还有人受不了这高强度的工作,整得跟“富士康”似的,一个个纷纷的辞职了。 哎,这殡仪馆的工作本来就吓人,正常人是根本就不敢来。要想招一个员工,难于登天,这也是为啥殡仪馆的工作员工,那一个个的工资都开得奇高。 好家伙!一看这员工是接二连三的辞职,再这么搞下去,说不准到时候自己这殡仪馆得歇菜去。停业一天,这对于自己的损失也是巨大的啊。 老板吓坏了,赶紧的开始“卖弄”人情,不断的拉关系套近乎。那天晚上让安排了值夜班的陈小二,然后请所有人去酒店好好的吃一顿。 大鱼大肉的可劲儿点,各种好酒好菜的招呼。老板在饭桌上,就开始发表自己的感想啦。首先感谢各位朋友对殡仪员的大力支持,接着对现在高强度的工作,给大家道歉。 这嘴皮子光是说,不拿出一点干货来,靠着这点饭是没有“说服力”的。老板只好是出血本了,从自己的兜里面,又掏出了几个大红包,每人手里塞一个。 这红包大概有五百多块(国币价值),还承诺大家好好干,扛住这段时间,年终之后给大家发一笔大大的年终奖。 听到这话,所有员工都沸腾了,举起酒杯,赶紧的喊老板万岁,敬老板一杯之类的。所有的人里面呢,要说到开心的话,最开心的还是陈小二了。 因为他为了“卖尸体”,方便做掩护,所以长期的抢着“值夜班”,这是大家谁都不想干的活儿。因为这行为,他不仅没受到别人的怀疑,相反的还让老板给记下他来了。觉得这个员工可以,任劳任怨的,所以人家都是拿五百的红包,但是却给陈小二的是一千。 在吃饭的过程之中,他还或多或少的暗示陈小二,工作他最辛苦,年终奖金他有一份大的。 陈小二开心得爆啊!你说这是又得吃,又得拿,还能卖尸体。他一个人几乎把所有的好处全给拿了,反而在同事和老板的面前,还是个好员工、好同事的形象。 值! 这人一高兴啊,就贪杯,他就多喝点,多吃了点。吃饱喝足了,人群也得散了不是?但陈小二今天还是夜班,他得回殡仪馆去。 老板主动的喊他上车,送他回殡仪馆去工作。在这路上啊,就剩下了两人,老板直接告诉陈小二,他这天天的加夜班,实在太辛苦了。自己考虑呢,过了年,发了年终奖,再上班的时候,自己给他加工资。 这一下,陈小二是彻底喜洋洋了,直接就对老板表示忠心。就算是他们所有人都走了,自己也不会走,跟着老板一条路干到黑! 当然了,这也是一句废话。离开了殡仪馆,他到哪儿去找尸体,卖给昂基等人去? 中国人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陈小二混得风生水起,两面三刀的,当天晚上老天爷看不过去了,就要给他来一点点恐怖的玩意儿了。 第101章 她下面流水(2更) 陈小二回到了殡仪馆去,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又被老板许了那么多好处,自然是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干活儿了。 这不……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拖着尸体朝着焚化炉里面扔。看着里面升腾而起的火焰,烧得那尸体阵阵“惨叫”(火葬场的尸体燃烧会叫)。他反而一阵的可乐,仿佛看到了自己红红火火的小日子。 烧着烧着就轮到了那被吓死的女尸,他还看了一眼脚趾头上的尸牌,那女的好像是叫luya,掀开尸布准备看看她的小模样,陈小二整个人却是吓了一跳。 娘的!睁着个大眼,张着个大嘴,模样真是够吓人的。本来以为她是个女的,自己兴许还能弄来做“嫖尸”生意。但看到这恐怖的脸嘴,又是“横死”从警察局送来的,早就僵了。 看到女尸的脸,陈小二忍不住骂了几句娘,他准备将尸体推进“焚化炉”去。结果,这时候突然肚子一阵绞痛,今儿在酒席上因为太高兴,热的饭菜、冷的啤酒干多了,这一会儿闹肚子了。 没招儿啊,他只能急急忙忙的朝着厕所跑,临走前还骂了一句“小贱人,等着我回来将你做成烤全羊!” 吹着口哨,这货跑去厕所里面点着一支烟,然后“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阵“炮火连天”。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等下这尸体要咋烧呢? 跌跌撞撞的走回来,他开开心心的朝着焚化炉走去,还冲着那边喊“小美女,我来烤熟你来了!” 等到这调戏的话说了出来,凑近了女尸挺尸的地方一看,好家伙!陈小二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就上来了。 咋? 因为他突然发现女人的尸体,竟然是奇迹般的消失了。 当时这大半夜的,殡仪馆里面就他一个人和一堆尸体。现在这尸体就放在台子上,准备送进焚化炉呢,居然特娘的不见了! 陈小二只感觉头皮发麻,但他胆大,没想那邪乎事儿,以为有人“恶作剧”。所以就到处的看了看,自欺欺人的就喊,谁在哪儿?谁碰老子的尸体!出来,我看到你了,我晓得你特娘就躲哪儿。 可是喊了半天,整个殡仪馆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一下子,陈小二是真的有点虚了。但好歹在殡仪馆干了这么久,天天跟尸体打交道,他没理由给一具死尸吓着啊? 于是他判断,有人偷自己的尸体!赶紧到处就是一次寻。好家伙!这一找,还真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在哪地上,一窜光光的脚印子,一直通向了殡仪馆外面去。 陈小二这人天不怕地不怕,你说跟尸体打交道的,他能在乎那些玩意儿?上一次表哥这事情让他就疑惑,这一次还来?借着那点酒劲儿,这家伙就撒泼了,直接跟着脚印子就快步追了出去。 这一次,他倒要看清楚,有没有那么邪门!到底是人在偷尸体,还是尸体自个儿给跑了? 都知道,这殡仪馆是火葬场对不?尸体这玩意儿烧出来的气体有毒。所以有地方的规定,殡仪馆是不允许建立在城市中心的,只能修在城市边缘,偏僻的地方去。 陈小二当时丢了尸,又喝了好些酒,这人上了气、冒了火、动了怒,也不想那么多了。火急火燎的就朝着外面跑,今天抓住那偷尸贼,非得整死他,送进焚化炉里面也去烧一烧。 他追着追着,在这荒山野岭的外面,视野倒是也开阔。陈小二一眼就看到了黑暗中,有个人影在慢慢悠悠的朝着前面走,动作不紧不忙。 这一会儿“罪魁祸首”终于是现身,火气借着酒劲儿助燃,马上就烧上了心头,陈小二整个人咬牙切齿,顺着四周瞅了瞅。最后蹲下身子,搁地上找了一块儿石头。捡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的追上前去。到达那人身后,举起手中的石头对准他后脑勺,就要下死手砸死这鳖孙! 可是…… 这石头举起来之后,陈小二仔细一看,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他感觉浑身直哆嗦,这酒精助燃的“火气”,瞬间就熄了火,再也没用勇气把石头砸下去了。 为啥? 就因为凑得近了,陈小二这才看明白过来,这个人居然是个女人!而且,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有点别扭,歪歪哒哒的就跟行尸走肉一样。 故事说到这里,我也就有点蒙了,之前还说得那么起劲儿。尸体不见了也不害怕,还敢追呢。咋的?都追到手了,你这就不砸了?居然就怂了?这要换了我在当场,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石头下去,“咔咔”的让她喊娘。 结果陈小二电话里面就骂我吹,可劲儿的吹!要说到胆子的话,他要排胆小,我这人可能边儿都没了。 不在当局心不知,不在其事人不明,那是没遇着,遇着了就没胆子这么说了。 听到他这话,我尴尬的就笑。忽悠人忽悠惯了,都忘了这茬儿,人家好歹是一个“烧尸人”呢,天天晚上待在殡仪馆里面。要是让我朝着这火葬场里面站一圈,整天和那些尸体打交道,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我也知道这事儿是自己装过头了,所以不想和他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赶紧的岔开了话题,笑嘻嘻的问陈小二,后来呢?咋样了? 陈小二那头沉默了,一直都不说话,让我心急得狠。等了片刻,我听到了“啪”的一声,紧接着是深深吸气的余音。 他勾起了我的“烟虫”,也从兜里面掏出一支烟来,点了个火,自己慢悠悠的抽了起来。看着旁边那一脸眼馋的陈志忠,无奈的递给他一根,这货点头哈腰的赶紧接过去,就像是抗战时期的“汉奸”一样。 陈小二咂了几口烟,这才慢慢的说,当时除了看到这是个女的,走路姿势奇怪之外。还有一些怪异的事情…… 我赶紧问他,到底是啥怪异的事情? 陈小二说了,那女人不穿衣服,就这么在荒山野岭“果奔”。而且啊……这两腿间还不断的有液体再往下面流。 第102章 女尸诡事(3更) “等等等……” 我听到他这话咋感觉就蒙圈了捏?当即赶紧的反问陈小二,那女人不穿衣服就算了。为啥下面还在流水呢?难道她还能学老爷们,边走边撒尿不成? 陈小二翻白眼儿,说我满脑子都是这些龌龊想法,果然是开“鸡店”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拍马屁说:知道“陈爷”懂得多,要不你教教我得了。 陈小二说我这就不懂了。正常死亡的人还好说,临死前家属搞一身寿衣,给化个妆啥的,直接放在焚化炉烧了等着拿骨灰。但是呢,这非正常死亡的人就不行了,警方要查啊,要知道他是啥死因啊对不对? 于是,法医要搞鉴定,剥了衣服要用水来冲。紧急案件的话,马上就进行验伤。要不急的话,一般要扔到“泡尸池”里面去,走个流程,接着还要看有家属认领没得。 等了几天,要是家属还不来的话,这尸体就属于“无人认领”,直接就打发到殡仪馆,火化了,骨灰一扔了事。 说到这里,陈小二在话筒里面呼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还有在殡仪馆里面,这尸体太多了,一时间来不及,这玩意儿堆着,腐烂了有毒气。 只能先扔到冻库里面去冻着,这边烧了,腾出了位置,那边再弄出来烧。哎,这尸体从冻库弄出来,就跟自家冰箱里面的冻猪肉,你得先解冻,否则很难烧得化。 这解冻的过程之中,尸体都是寒气,沾着空气了,身上都是水。所以结合这种种情况来看,那女人为啥下面会流水,倒也是合情合理了。 “咕咚!” 正在抽烟的我,叼着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整个人彻底的僵硬在了原地。 我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冒,冲着电话里面,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整了半天,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那行走的东西,真的就是殡仪馆的尸体?” 陈小二又一次沉默了,等了许久这才“嗯”了一声。接着,他还不住骂娘呢,说自己在殡仪馆待了这么久,还真是“活久见”了。 曰特娘的!从来没遇到这么邪乎的事情,那天晚上刚刚开始走红,事业腾飞,没想直接开了瓢儿。 听到这儿,我也沉默了。太离奇!你要说他是在吹牛皮,也一点不过分。想了很久,还是有点怀疑,毕竟说死尸复活这种事情,简直是听都没有听过。 而且,按照陈小二说的,那女的肯定都被泡了一段时间了,还在冻库给冻着的,她咋可能继续行走呢? 于是,好奇之下,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就问陈小二。他到底是不是在撒谎?该不会是把尸体又卖给别人了,所以故意整这么一出,撒谎骗人吧? 话音刚落,陈小二直接在电话里面叫了起来,说是天地良心,谁特么的卖了那女尸,谁死一户口本去!虽然老子做的是倒卖尸体的事情,但是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这屎盆子也甭往我头上扣。 我想起表哥的事情,反问陈小二,难道说孙大力当时也是这样自己走了? 陈小二说不知道,自己现在想起这事儿腿肚子还发软,以后可不敢在晚上值夜班了。 我犹豫了,于是开口就问他,现在没有尸体,开殃榜可咋整? 陈小二叹息一声说,还能咋整?妈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咋整了,夜班不敢上,尸体也弄不出去了。损失可大了,得!跟你说这些干啥啊? 说完这话,他借口说自己还忙,这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看着一旁的陈志忠。这货还一脸的期待,凑过来问我谈得咋样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戏了,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 陈志忠顿时急了,扔掉烟头,瞪大了眼,说这不是急着“开殃榜”呢。尸体为啥早不见,晚不见,偏偏这时候不见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我说咋知道?你特娘问尸体去啊,它是自己走的。 陈志忠瞪着我,问我扯犊子是不?尸体还能自己走了,你当诈尸呢? 得!我还得费劲儿的把陈小二的原话,又一次的翻译出来,给陈志忠说一遍。 陈志忠听完之后,也是全身鸡皮疙瘩直冒。他使劲儿的搓了搓胳膊,说现在咋整?难道他的工作又干不成了不是? 我看着他,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事儿是我提出来的,还主动的说要给他搭线找工作呢。结果现在事情掰扯不成,有点尴尬。 我说别担心,泰国这奇葩的地方,稀奇古怪的事儿还是不少的。只要有市场,就会有需求,你这“开殃官”迟早还是能有发挥的时候 陈志忠苦笑一声,最后摇了摇头,说算了算了。自己也是看开了,毕竟老祖宗留下来的很多东西,正在一点点的失传。自己不是端这碗饭的人,“开殃官”注定了要在这个世界绝迹。说到底啊,这一切都是命! 我听到他这话,突然是心头一跳,也觉得很伤感。 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中化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历史,好多东西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一点点的消失了。有一方面是“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所以师傅带徒弟,或多或少要留一手,一传到后面,渐渐就失传了。 还有另外一种,就像是陈志忠这种的,传到后来成为一代单传。最后迫于生计,为了生活,为了糊口,只能改行做别的了。就这样,它们也在历史长河之中被吞没了! 我不知道该咋安慰他,只是告诉他,别灰心,实在不行咱们也不一定非要做“开殃官”,可以来兼职嘛。先找份工作稳定一下,找点饭吃,接着慢慢的再发展“开殃官”的业务。 正说着话,突然间着手机就响了起来,我说接个电话,再和他继续唠。接起电话来,是陈小二的。他居然又打回来了,我问他咋了?尸体又找着了不成? 陈小二说找着个屁! 我问他,那打电话干啥? 陈小二驴唇不对马嘴的来了一句,之前你找尸体要干啥来着? 第103章 生米还是熟饭(4更) 我愣住了,但还是如实的说,找尸体来做“开殃榜”啊,给化了这个口怨气,不让“殃”要来打人。 陈小二听了,就问我“开殃榜”是啥?要做啥事儿呢? 我好奇了,这人真的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想些啥。但他问了,我还是说吧,这开殃官化解“怨气”啥之类的,殃又是个啥玩意儿。 陈小二听得出奇,最后惊讶的就问我,这开殃官真能给死者化解“怨气?” 我说能啊!中国文化上下五千年。你是不知道,古代在北京,“开殃官”的权利那是盛极一时。没有他们“出殃榜”,你们殡仪馆都得喝西北风去。 陈小二“哈哈”的笑,说我瞎扯,那时候哪里有的殡仪馆? 我说你这就不懂了。泰国这边有“卡房”,中国那边有“义庄”。这些玩意儿,可不就是你们“殡仪馆”的前身么?也是你们的同行。 陈小二笑得更欢,告诉我这说法他服!还说我这口才啊,跑去开“鸡店”真的是有点屈才了。直接去跑保险,绝对分分钟就是个金牌销售。 我让他别拍马屁了,到底打电话干啥?问了半天的“开殃榜”,你是不是要请人? 陈小二说他不请,但是殡仪馆老板要请。 我一问咋回事儿呢? 陈小二说了,这不是尸体会跑路了么?这事情太邪乎!老板怕传扬出去,以后影响到殡仪馆的生意。但是,要不做点啥事儿,以后这晚上没法工作,又影响效率。所以他要找个会点道法的人,来给自己殡仪馆里面做做法、驱驱邪! 当然既然是当老板的人,人家或多或少有点见识,知道哪些和尚、巫医之类的,很多是神棍,希望找个厉害点的人物。这不是看陈小二是“华裔”么?中国对于这方面稀奇古怪的事情有研究,他就喊陈小二引荐下。 陈小二好不容易有一次在老板面前“露脸”的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所以就想到我刚才说的“开殃榜”的事儿,想把“高人”引荐过去。 好家伙!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我马上是满口答应下来,转过头去,告诉陈志忠,看来“开殃官”一脉,还是注定了不会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陈志忠欣喜若狂,问我咋了?是不是事情谈妥了?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马上就冷下去的脸,笑着说房东老板这事儿是没办法解决了。但是有笔更加大的生意,这殡仪馆老板要求你去开殃。 陈志忠蒙了,问我为啥殡仪馆老板需要开殃呢? 我听到这话就笑,明着告诉他,说到底还是这一次的“死尸行走”事件,给殡仪馆造成了很大的恐慌。他们不仅要接收来自民间的尸体,那些警局横死的尸体也得接收。 老板怕啊!那些横死的家伙心中有气,他也怕尸体会跳起来再跑,引起啥不良的名声影响到他们的生意。所以希望聘请陈志忠过去,给他们开开“殃”。 陈志忠听到这话,那开心的表情再次的浮现在了脸上。要知道真做成了,这可就是一笔大生意啊,自己以后真是飞黄腾达、富贵荣华了。 他满口答应,还一个劲儿的重复着念叨,苟富贵、无相忘! 我让他别啰嗦,人家已经等着了,你直接过去就找陈小二,说是我介绍过去的他就懂了。 说到这里,打了个呵欠,我说自己已经困得不行。也就不啰嗦了,准备回去睡觉了,还让陈志忠自己多保重,完活了,有空大家喝一杯。 陈志忠点了点头,开心得不行,急急忙忙的就跑。 他这走了,我自己早就困得不行了,回到自己家中睡觉去。累死累活这半天的,啥好处没捞着,就为中化文明那点“神啊鬼的”文化传扬做了贡献。 打了个呵欠,沾着床就睡着了。这一觉啊,是睡得昏天黑地的,一直到下午六点多钟,太阳西下,天空开始泛黑才醒过来。 结果我打开门刚要出去呢,房东老板和房东老板娘,急匆匆的就来找我。他们搁哪儿“叽叽哇哇”的一通说,表情十分的焦急,但是我听不懂啊。这没有个翻译,三人交流起来就犯难。 最后实在没办法,房东老板急坏了,干脆拉着我就去看。 这拉着我,两人急匆匆的朝着他家楼上跑,上了楼,仔细一看,好家伙!原来是房东老板的女儿醒过来了,这一会儿坐在那里吃东西呢。 我看到她既然醒过来了,那就是好事儿啊,你们一个个的到底在急啥?搞得跟死了老爸似的。 结果房东老板一个劲儿的摇头,不断的就搁哪儿指手画脚一通比划,我也不懂啊?到底咋回事儿? 房东老板娘也过来了,指了指她正在吃饭的女儿,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个劲儿画圈圈。这意思可能大概是说,她女儿醒来之后,脑壳有点起包,做事儿有点不对劲儿吧。 我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妹子低着头,披散着头发。一句话不说,就搁哪儿一个劲儿的吃饭,也看不出哪儿不正常,起来吃东西没问题吧? 于是厚着脸皮,我只能是坐在了旁边,开口就问她,“妹子,咋样了?你好点没有?” 结果这妹子一句话不说,还是搁哪儿“叮叮当当”的挥动筷子,就是可劲儿的扒饭。 我蒙圈了,她这是咋了? 平时的时候,我不想和她说话,结果她要倒贴上来,一个劲儿的粘着你。现在我关心她了,这房东妹子反而不以为然了。 得!咱也懒得继续的和她腻味了。 扭过头去,我冲着那边的房东老板和房东太太,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没看出哪里有问题啊? 结果…… 房东老板是一脸的恐惧,指了指桌子上,喊我自己看。 我扭过头去,仔细的看了看,一个碗,一碗饭,除了没有菜,实在看不出哪里正常。 扭过头去再次看着他,房东老板就指着妹子的碗,一脸的紧张。 我无奈,再次扭头过去,伸出手来捡了两粒桌子上的饭粒,塞入嘴中尝了尝。 干!你娘!竟然是夹生饭。 第104章 正面上我(5更) 再看那妹子,我这一会儿是真的开始有点害怕了。这东西是人能吃的么?她吃得很香,就是一个劲儿的扒,可劲儿的扒。 在我们农村那会儿,清明节祭祀死去的亲属要“喂水饭”。在这路边,要准备一个碗,碗里放着饭粒,掺着水,就放在地上用一个“簸箕”扣着。 当然,各地风俗不一样,有的是“喂水饭”,有的地方就是“喂夹生饭”。活人不吃这玩意儿,死人才吃呢! 显然,现在的房东妹子看着是醒过来了,但身体里面恐怕是另外一个人,这就是咱们俗称的“鬼上身”了。 我不是第一次见到鬼上身,老实说,小时候在东北见过“神婆请神”。头上扣上一块儿布,中间点一个香炉,她伸手就可劲儿一边哆嗦,一边拍桌子。 拍着拍着,这人开口说话了。说是从地下被请上来的,你家的哪个哪个亲戚之类的。你要是一问她以前的事情,她还能全都对答如流、知根知底,弄得神乎其神的。 反正我们那旮旯,对于这事儿是深信不疑,还有跳大神、狐仙之类的。 当然,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神婆还得好本事,你要是学艺不精,请上来、送不走,那乐子可就大了。 自然说好听点,这叫“请神”,难听点其实就是“鬼上身”了。 现在的房东妹子,显然也是中了招。 看着那边房东老板、老板娘紧张的样子,我也是头皮一阵发麻,你说好端端的,干啥我要参合进这些破事里面来? 但是,既然人家求着你了,也不能说是不帮忙啊对不? 于是,我只好是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自己想办法了。东北那地儿也邪乎,这方面的破事儿也不是一点半点,啥狐仙娘娘、黄皮子大仙、蛇大仙之类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全都挤在一块儿。 要一一的来数,恐怕可以直接给你数上三天三夜。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对于“鬼上身”之类的玩意儿,要对付,还是有点办法。 最直接也是最实用的办法,老百姓家中就可以用,那就是找一双“红筷子”,然后夹住“中邪者”的中手指头,使劲儿的夹。这鬼吃不住,自动就会离开身体,转身跑了路! 扭过头去,我冲着那边的房东夫妻,使劲儿的招了招手,做了一个扒饭的动作,一个劲儿低声说,“筷子,筷子,红色的!” 他们两人都是一阵的蒙圈,然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许久之后,无可奈何,房东太太跑进去,一会儿就屁颠屁颠的跑出来了。 我开心得不行,但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我就郁闷了。老子要的是筷子,不是特娘的饭啊,你给我端一碗夹生饭来干啥? 得了!这家伙也靠不住了,咱还是别指望他们了。 扭过头去,我看向了那边还在吃夹生饭的妹子,一眼就瞄向了她手中的筷子。嗨,还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 她手中刚好就有一双红筷子! 于是,我只好和她一边套近乎,一边伺机抢夺她的筷子。 我就说了,妹子啊!你看今儿的太阳正不正点?今儿的花漂亮不漂亮? 反正她听不懂,我就胡乱的说,先稳住才行。趁着这丫头没防备,大叫一声,“老子让你明白,花儿为啥这么红!” 说话间,一把抓住了她手中的筷子,使出暗劲儿当场就给抽了出来。动作太快,她没反应过来,筷子直接到了我手中。 我正在得意着呢,突然房东妹子扭过头来,瞪着个眼睛,张大了个嘴巴,冲着我就歇斯底里的嚎叫了起来。 哎呀,我滴个亲娘! 当时差点没整得我一屁屁坐在地上去。倒不是给吓着的,而是这房东妹子的嘴啊,实在是太臭得厉害了。 那味道好叫一个恐怖! 就像是臭袜子、臭鸡蛋、臭豆豉、腐烂的肉,全都参合在了一块儿,进行过发酵一样。我特娘怀疑当初妹子给日本人抓了,估计731能统一世界去。 我这没站稳,身体有点扑,那房东妹子就“嗷嗷”的叫唤,朝着我压了过来,要抢我手中的筷子呢。 我抬起脚来,用膝盖拼命的顶着她的腹部,但这妹子不知道是吃了啥,力气大得吓人。拼了命的朝着我就压过来,扯着嗓子“嗯嗯啊啊”的叫唤。 站立不稳,我就跌倒在了地上,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势。她就可劲儿的叫,声音大得吓人,那口水都快滴到我脸上了。尤其是这“口气”啊,呵!真叫一个厉害。 我憋着气,一只脚死死的顶着她,同时转过头去,冲着那边还在看好戏的房东夫妻就喊:娘的!你们看够了没有,快过来帮忙? 两人一阵莫名其妙,虽然听不懂,但现在这个情况大致也明白该做啥了。他们赶紧的上前去,一左一右的就拉着房东妹子,使劲儿的掰,想将她从我身上给拉开。 但这瓜女子力气很大,怎么拉扯都没用,就是死死的压着不松开。好歹有人架着,我也能活动了不是?赶紧腾出手来,抓起两只筷子,然后直接一把就夹住了房东妹子的手指。 刚才还耀武扬威,冲着老子一个劲儿嚎的房东妹子,下一刻就彻底蔫了。直接身体一软,压在我身上,发出凄厉的惨叫来。 我抓住了机会,赶紧抱着她,翻身来个“男上女下”的姿势,死死的夹着筷子就不松手。一边狠狠的夹,我就一边大声的喊,“滚出去!滚出去!” 那“脏东西”也顽固,就是一个劲儿凄厉的惨叫,但咋都不放手。 身后的房东夫妻,看到女儿的“惨样”也急了。在哪儿“哇哇唧唧”的,估计是恳求我不要夹了,这夹着手指头疼啊。 我哪里理会他们?事情做到一半了,要么别做,要做就得做绝了。一咬牙,我再使劲儿的夹,妹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得更加厉害。 眼看着她脸上的黑气一点点退去,就要成功的时候,二比的房东太太,居然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哐当”一下干在了我后脑勺上。 第105章 小楼真相 有句话说的好啊!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老子这好端端的睡着觉,被他们给拉来驱邪治鬼,我也不会啊。废了老鼻子力气,整出个筷子“夹鬼”,整得妹子“嗷嗷”直叫唤。她娘心疼姑娘,抄着个花瓶在后面干了我的后脑勺。 这一下干下来,我顿时感觉头昏眼花、眼冒金星。身体再也站立不稳,一下就倒了下去。那女的抓住了机会,扑了上来,直接照着我脖子上狠狠一口咬了过来。 一看到这情况,我吓尿了!知道完犊子了,这一口咬下来,颈动脉不废了,整个人也给毁了容了这房东太太、房东老板、房东妹子……我曰你们一家!都是坑爹货,老子好端端的就整死在你们手中,真特娘的坑爹啊。 那女的一口咬上来,我闭着眼,就以为自己要死了呢。结果在拉扯之中,脖子上的佛牌滑落下来,这女的贴上来,也够倒霉了。侃侃就给佛牌贴了脸,惨叫一声,马上晕了过去。 她爹骂骂咧咧的上前,一使劲儿,把我推开了来。抱着自己的女儿,哭爹喊娘的,那感觉就像是她死了一样。 我起身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佛牌,乖乖!又是这玩意儿救了我一命,以后再也不参合他一家子的破事儿了,爱死死去吧。 房东太太推着我,一个劲儿的骂,估计是在说,夹起滚,滚出去,不要再进老娘的家门吧。 正好!老子正烦着呢。 出了门,去买了一包烟,抽了两口,这忙活了半天口干舌燥的,我就叫喊“kele”。这玩意儿是老外发明的,发音都是一样的,人家还是明白的。 我抽着烟,喝着可乐,看着对面的小楼。总感觉这里面有啥异常,阿jo之前说过,这里发生过一起“掏肠案件”,结果整死了一家七口。那妹子进去之后,活活吓死,还怨气重,整成了“尸瞪”。 不晓得咋回事儿,我越想越觉得这事儿蹊跷,但要让我进去看看,真不带种。正胡思乱想呢,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扭头看去,发现是一脸尴尬的房东太太和房东来了。 我真是怕了他一家人了,赶紧双手合十,喊了一嗓子,“萨瓦迪卡!我曰你嘛。老子惹不起,躲得起,都跑到这儿来了,你咋还来找我的晦气呢?” 结果夫妻两人“嘿嘿哈哈”的就笑,一个劲儿的“叽叽歪歪”,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啥。一个劲儿指着头,不断的绕圈圈,表示自己不懂啊。 最后两人热情的拉着我,跑到他家去,我一看才明白。原来是房东妹子醒过来,已经好了,正常了。他们为了表示感谢,请我吃饭,房东太太去烧鱼、烧鸡的。 再看妹子除了虚弱点,脸色倒也正常了。早知道佛牌有这种功效,老子还请啥“开殃官”啊,直接拿着它朝着妹子头上贴一下不就得了。 自然,这玩意儿也就针对一下“尸瞪”这种小事情了,要换了表哥孙大力那种,几乎只能等死了。 看来房东老板一家还真是真心实意呢。弄了满当当的一桌子食物,还开了酒,外面又去点了点卤猪肉之类的。当然,我也得明白人家会算计,请开殃官还要花三百块呢。结果这钱没花,女儿还好了,请吃一顿饭算啥是不? 这席间,我们四人一边吃,一边聊。其实语言不通,聊啥都没用,全都是天南地北的瞎扯。突然间,我想到了小楼的事情,之前不是还在疑惑这事儿么?房东老板是当事人啊,他自然最清楚不过了。 于是我干脆掏出了手机来,点开翻译,跟妹子聊。她来充当翻译,去问她老子关于这房子的事情。 我问了,这小楼听说有“掏肠案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听到我这么一问,房东老板是唉声叹气,许久之后“哇啦哇啦”。那边的妹子听着她的话,就一边敲,一边翻译。 最后这玩意儿递到我手里,我一看,原来外界的传闻,其实许多是不靠谱的。都是以讹传讹,实际的情况呢,这案件不是啥打工仔整出来的,而是一个阿赞弄出来的! “阿赞?”我听到这话就有点蒙圈。 阿赞不都是大师么?咋会做这种缺德事儿? 经过房东的老板描述,我才知道泰国的阿赞,也并不都是做好事儿的。前面说过了,这佛牌也分“正牌”、“阴牌”对不? 正牌呢,都是一些正规修炼佛法的人,他们用香料、花粉之类制作的佛牌。至于这阴牌呢?则是一些尸油啊、碎骨啊之类的做出来,这玩意儿阿赞可不做,而是由“黑衣阿赞”来做。 哎,说到这儿你可能明白了,泰国的阿赞也分一个白,一个黑。有点像是西方的黑巫师和白巫师似的。 最大的区别在于,白衣阿赞的佛牌呢,正规渠道,佩戴者不能为恶。而且,这佛牌开运之类的,效果比较缓慢。黑衣阿赞呢?他们不讲道德,只讲效果和效率,所以基本上是有点不折手段了。 当然了,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黑衣阿赞并不是全都坏人,而白衣阿赞也并不是全都好人。 比方说,给好、莱、坞影星“安杰lina”做“刺符”(泰国一种由术士整的刺青)的阿赞,他就是黑衣。 黑衣只是讲用的材料和修行的法门,这人是心好的,倒也无妨。就怕遇到哪些心肠歹毒的,做事完全不讲究手段,为了取得“尸油”,甚至杀人炼油。 我赶紧问大叔,那小楼里面到底发生了啥事情? 房东老板唉声叹气的,又是叽叽歪歪,那边的妹子继续的负责打字翻译。当然,为了不凑字数,咱们直接跳过这段。 房东告诉我,其实这房子出事情就出在这儿,当时他大哥不听劝,执意要将房子租给一个黑衣阿赞,结果惹出了祸事儿。 我急了,喊他赶紧“说出你的故事”! 房东老板端起了一杯酒,咂了一口,皱起了眉头来,这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第106章 消失的家人 泰国这个国家吧,其实跟所有的国家都一样,有穷的就有富的。有的地方吧,富得流油,有的地方吧,就穷得吓人。 比方说这个“巴蜀府”,有钱的市中心,那一个个都是住豪宅,开好车。但是在这边缘地区,老百姓穷得吃风,得自力更生、种地生存。 房东大叔叫阿jiau,他表哥呢叫阿jiu。 这两人表兄弟,就隔着一条街修建房。关系倒也不错,逢年过节的就凑一块儿,喝喝酒、吃吃饭。 后来这泰国发展快,经济跟上来了,泰缅打了这几百年,双方也开始有来往。巴蜀府跟缅甸接壤,不少人来来回回,做生意的、来旅游的,中国当地的华人。 一聚集这边,也渐渐发展起来,靠近这边缘地区的农民们,也得想办法赚钱啊。这不,有人就聪明,自家的房子隔开单间儿,拿去或做旅舍、或做出租房。 靠着这笔收入,不说大富大贵吧,反正小日子是过得不愁了。一看人家日子都过得好,跟风的就来了,其他人一个个也跟着纷纷效仿。 阿jiu也学着了,这不是有个小楼么?他干脆把二楼租出去,一家人住一楼去。一开始吧,这么做倒也是无可厚非,大家都能赚着钱财。 但是这时间长了后,你说这一条街上的人,全都是开旅舍的。一盒蛋糕原来是几个人吃,现在一群人吃,自然手中的收入要参水进去了。 到了后来,干脆是没有任何人来租房了,有一个客户,大家都得抢得头破血流。恰好这时候,有一个黑衣阿赞来了,他要租个房子,来搞他那些神啊鬼的东西。 好家伙!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都有点忌讳的不是?谁特娘好端端的,把这么一位主儿给引家里来啊? 这钱是重要,但是也没有命来得重要啊。大家纷纷的拒绝,租给谁都可以,就是不租给他。 而且,说话你还得委婉点,不能直接明说,生怕得罪了他,到时候给你整个降头啥的来报复你。 后来这黑衣阿赞找到了阿jiu,表示愿意高价租他家的房子。但是一听说这货是个黑衣阿赞,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阿jiu也担忧,心中慌。 可是…… 他有个女儿,要结婚了,这赶着的做陪嫁。家里面穷啊,拿不出东西来,那能咋整? 再三的问这阿jiu,他研究的那些稀奇古怪玩意儿,会不会影响到别人? 这黑衣阿赞为了租房子,自然满口狡辩,说自己心很好。虽然是个黑衣阿赞,但绝对不是坏人,他可以尽管放心。 这话可能就是阿jiu的自欺欺人吧,为了赚钱,也就没有多想,直接的把房子租给了黑衣阿赞。 黑衣阿赞住在了二楼,这人稀奇古怪的,每天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到后来更是奇怪了,他干脆就待在家中,一直不出门了。 这也是稀奇的打紧,你说这人吃喝拉撒的,要不出门,那可咋行啊?但黑衣阿赞就做到了,兴许是前面那段时间,他昼伏夜出的备好了不少干粮吧。 无所谓了,阿jiu只是担心自己每个月的房租,能不能到手。这黑衣阿赞只要不搞事儿,结账的时候痛快,其他的他管不着。 结果……正是因为这种“纵容”,导致后面发生了恶性事件。 有一天,阿jiu和他太太出去吃酒,女儿和她男朋友跑出去玩了。等到夜晚回来,他么这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等了许久,等来等去的都没看着女儿回家。 阿jiu打电话过去,挨个儿的把所有亲朋好友全都给问了。他们都说没见着啊,她没来过。于是打电话去问女孩儿的男朋友吧? 男的也蒙了,说当时他们去了公园玩耍。后来回来之后,他还打车亲自送妹子到了家门口才走的,咋可能不见了? 这时候大家都急了,没招儿啊,发动亲戚朋友到处的去找吧。找了一圈回来,根本没有任何的消息,最后大家都是一阵的苦恼。 这时候,阿jiu的老婆就提出来了,会不会是楼上的黑衣阿赞在搞鬼?大家听到她这么一提,都觉得有可能,毕竟这些家伙办事情,从来不低调,他们可不管啥人道不人道的。 但是……话又往回说了,万一不是他在搞鬼,他们这凭空的猜测去问。得罪了黑衣阿赞,那也麻烦,指不定人家咋报复呢。 最后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谁提出了个馊主意,说是假装明天阿jiu的生日,邀请黑衣阿赞无论如何要赏脸喝两杯。 这房子不是他家的么?到时候,大家拖住黑衣阿赞,然后阿jiu的媳妇,拿着钥匙去二楼,打开门看看不就得了? 想到这里,大家说干就干,第二天老婆在家做饭,阿jiu出去买菜,回来之后,就去敲二楼黑衣阿赞的门,说自己今天生日,会有朋友来,希望他能赏脸喝一杯。 黑衣阿赞有点疑惑,但还是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阿jiu开心得不行,赶紧下去通知老婆,把饭菜做好。好家伙!这去厨房里面一找,他也傻了眼了。 咋呢? 先是女儿不见了,现在轮到老婆不睡了是不? 阿jiu到处的找了一圈,咋都找不到,这一下子是真急了。事情走到这一步了,也甭管得罪不得罪了,直接找了四个五大三粗的哥们,怒气冲冲的去找黑衣阿赞的麻烦。 说到这里,房东大叔叹息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来,一仰头狠狠的灌了一杯。 我有点急了,就赶紧的追问他,后来呢? 大叔红着脸,郁闷了半天才继续说,其实当时他表哥阿jiu打电话叫了他的。结果他在搓麻将,不想离开赌桌就借口说自己在外面,暂时来不到。 表哥没办法,这才另外找了四个好朋友撑胆气,怒气冲冲的去找黑衣阿赞的麻烦。 说到这里,他又唉声叹气了,最后盯着我,说了一段话,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他感慨的说啊,亏得当时没去啊,否则现在就没法坐在这里和我喝酒说事儿了。 第107章 掏肠真相 我听到这话就有点蒙了。房东老板的潜台词,是不是说当时进入到那栋小楼去找黑衣阿赞的五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想到这里,我赶忙追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阿jiu领着四个好友,跑去找黑衣阿赞后,出啥事儿了? 提到这事儿,房东老板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来,仰着头,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唉声叹气、无可奈何的告诉我,当时遇到了几个好久不见的“麻友”。这四个人朝着哪儿一坐,就再也不愿意出来,这搓麻啊,搓着搓着就忘了时间,直接搞了一天一夜。 回来之后也是头昏脑涨的,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倒头就睡。醒来之后呢,又有农活儿要干,时间长了表哥这事情就给忘了。后来过了三天左右,他才想起这茬儿,赶紧的打电话过去问。 好家伙!这电话打过去,响是响了,但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房东老板觉得有点奇怪,开始担心表哥会出啥事儿,于是急急忙忙的跑去就敲他家的门。 敲了这半天,根本无人应答,搞得他心中更是起疑。还好两老表经常的走动,他也知道这房子的后面,有后门可以翻进去。 绕了半圈之后,到了后方,从哪儿翻了进去,推门而入。进了门,在一楼溜达了半天,发现原封原样,房子一点改变都没有。但就是找不着人,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 于是……房东掏出手机来,继续的给自己表哥拨打了过去,你猜咋了? 我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瞅着他,吞咽了一口唾沫,问咋了? 房东老板的脸色开始变得局促而诡异,神经兮兮的看了我一眼,直接来了一句,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就在二楼! 我觉得有点后脊梁发毛,无人接听的电话,恐怖的二楼。尤其是当时房东一个人在小楼里面,要换了我遇到这种情况,肯定心都快吓出嗓子眼了吧。 对于这事情的发展,我倒是也急了,赶紧的就追问他后来呢?后来到底发生啥事儿了?你上去看了没有? 房东老板今天估计是伤心事被勾了起来,很难受,端着面前的烧酒,那是一杯接着一杯。我这一杯还没喝完呢,他已经“咔咔”的干了四五杯下去。 这喝了酒,脸色就红,接着他有点发醉的摇头晃脑说,咋没上去呢?那毕竟是自己的表哥对不对?出了啥事儿,要就这么跑了,算不得兄弟。 “你上去了?”我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房东老头听到了女儿的翻译,楞在了哪里,端着手中的酒杯。正准备朝着嘴边送过去,但是举在了半空之中,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啥,一把捂着脸,“哇”的一声就哭了。在哪儿稀里哗啦的趴在桌子上,一边叽叽哇哇的说着啥,一边不断的拍桌子。 我问旁边的房东妹子,你爹发啥病了?好端端的哭啥? 房东妹子唉声叹气,简短解说的告诉我,她爹在哭自己的伯伯。他说当时要没上去,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恐怖事儿了,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吓得尿了裤子。 后来在我的连番追问下,才知道这事儿咋回事儿…… 房东为了寻找自己的表哥,这电话不是在二楼响起么? 接着就孤身一人跑到了黑漆漆的二楼上去,哪门紧锁着,他也打不开。试着拨电话,电话铃声一直响着,确定就是在二楼里面。 他一咬牙,一发狠,直接的踹门。几脚“咔咔”下去,这门踹开了来,他朝着屋子里面钻了进去。刚一进入屋内,就是一股恶心的腐臭伴随着血腥气息扑面而来。 房东吓坏了,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就用自己的手机来照明吧。在“叮叮当当”的手机铃声之中,他顺着声音找过去,果然发现了表哥的手机。 赶紧的走过去捡手机呢,结果脚下踩着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立马的就是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等到房东反应过来,撑着身子想站起来,这手一挨着地面,软绵绵的一大把,还黏糊糊的像是浆糊的玩意儿。他纳闷呢,这到底是啥玩意儿?抓过来放到眼前一看…… 我滴个亲娘! 当时差点没给他吓疯了去。 啥玩意儿呢? 居然长长的一节,黏糊糊的,凑近一看,是特娘的肠子!而且这肠子还生生抽出来那种,上面沾着红的血、白的肠、花的翔,让房东差点没口吐白沫晕过去。 还好这人大老爷们的,硬是扛住了,连滚带爬的从哪二楼冲出来。打开了门,冲出了家,房东再也不敢耽搁,直接拨打191(泰国报警电话是191),喊警察过来了。 这条子紧急出动,上了二楼,一看现场。几个神经脆弱的家伙,也给干吐了。 黑衣阿赞其实早就已经悄悄搬走,屋子里面啥玩意儿没有,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就是那一地的肠子和内脏。接着警方把这些东西给带走去化验,第二天叫房东过去协助调查。 先是问了他关于案件的几个问题,接着让他去抽血化验。结果化验出来的结果吓人,根据dna匹配,确定一共有七副人的内脏,其中两女一男能和房东配上。其他四副,则不吻合。 …… 房东讲述的故事,说到这里也就到此结束了。但坐在桌子上的我,却已经满身的鸡皮疙瘩,后脊梁骨发寒。桌子上摆着的大鱼大肉,此时看在眼中已经全都变了味,我放下了筷子,抓起面前的酒来,狠狠的喝了一口。 实在没有啥胃口了,我也不想吃了,就问房东大叔凶手最后抓到了没有? 房东苦笑,抓着手中的筷子,就在桌子上拨着一盘花生米,哀伤的说:要是凶手抓到了,外面的谣言也就不会传得四起了。搞得现在,那房子租也租不出去,只能找一些“生脚趾”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这事情有点离奇。但突然间我又觉得那里不对,赶紧追问他,当时难道就发现内脏了?尸体去哪儿了? 第108章 恐怖猜测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呢?兴许被“小鬼搬运术”给搬走了吧?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已经这个点了。房东一家人因为我的问题,弄得情绪都有点不好,要再继续的啰嗦下去,只怕是闹个不愉快。 于是我只好起身告辞,说这也吃得差不多了,自个儿那门面还要照应,就先走了。 作为好客的一方,自然要挽留一番,我也是婉拒一番。 出了这门,外面已经是天黑了。道路上不时看到人群三三两两,骑摩托的,卖东西的,过路的。这些人也是奇怪,只要仔细的瞅一瞅,就会发现他们在经过“闹鬼小楼”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都会避让开来。 点燃一根烟,这个时间点了,“鸡店”也是进入到营业的高峰期了。 我得赶紧过去帮忙,深深吸了一口气,出了这院儿,上了那路。走着走着,我突然头皮一麻,想到一个可能性。 抬头看着那边的闹鬼小楼,我越想这种可能,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越是直冒。 啥呢? 之前的陈小二已经三番两次说过,他丢失的第一具尸体是表哥孙大力的。第二具尸体是这屋子里面被吓死的年轻妹子,再加上失踪的她男票。 天! 这所有的种种串联在一块儿,我好像是明白啥了。 难道又是一起“北京330公交车灵异事件”? 这事儿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越想越觉得“格应”人。急匆匆的朝着鸡店走,走到半截,我电话响了起来,以为是陈斌有事情找我。 结果接起来一听,刚喊了一个“喂”字,我头皮开始发麻了。 电话里面,之前遇到的那“啊啊~”的鬼声儿,又开始在电话里面响了起来。 气得我,赶紧挂断了电话,调整了呼吸,四周的瞅了瞅。发现这条街上,竟然没有几个人了,我也不敢耽搁了,更加害怕自己孤身一人在这路上行走。 看到前面有个卖“烤香蕉”的,我就跟在他后面。走着走着,结果那“午夜凶铃”又来了,一个劲儿的响。 我是挂了它又响,挂了又响,反反复复的,没完没了都。 这该死的电话也是奇了,无论你是拉黑还是删除,它总是能找到你的手机上。 我实在没招了,做点缺德事吧!干脆来了个“呼叫转移”,将电话号码转移到别人那上面去。心想老子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你总能消停下,不再骚扰我了吧? 结果…… 不用猜了,连拉黑都不起作用,呼叫转移更是卵谈,这电话就是一个劲儿的响。 情急之下,我火冒三丈,干脆把电话全都转存在了手机上,掏出那张卡,直接给扔到下水沟去了。 哎,还真别说,这么一搞,电话果然不再响了。 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用再被这破玩意儿纠缠了。看来等下真的得去问问表嫂,到底她是得罪了啥,这玩意儿一直纠缠着不放。 跟着烤香蕉的走了那么久,终于是走出了那偏僻地方,到达了繁华的城市中间去。 我也不好意思,给他买了不少香蕉算是报答了,一边吃着一边朝着自己的店里面赶。 看了看门口的客人,是人来人往,这些人老熟客了,也认识。 一个个双手合十,看着我就喊“萨瓦迪卡”。 我还得学着样子,一个个的回应,“咖皮萨瓦迪!” 刚刚准备进去呢,远远的就有个人扯着嗓子喊我,“喂喂喂……那个谁,那个谁……” 虽然没喊名字,但是说的汉语,而且声音还熟悉。我直接扭过头去,发现那边陈小二一个劲儿的招手呢。 我店里那些妹子,本来站在那地方正在“拉客户”,见到这家伙都吓得远远的。一个劲儿的不断摆手,嫌弃他身上浓烈的味道。没办法!他是个“烧尸工”,身上有奇怪的味道,这些香喷喷的妹子哪里受得了。 我吃完了香蕉,点了个火,叼着烟走过去。看着他就问,咋了?不在你的殡仪馆烧尸体,好端端的跑到我这里来,是要来消费么? 陈小二直接翻了个白眼儿,说今天没有那个闲工夫。接着这货也不嫌弃脏,直接从我嘴上抢过了香烟,狠狠的咂了起来。 我无奈的苦笑,自己重新掏出一根烟来,刚刚点个火呢。结果发现这货用眼馋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那包才开的香烟。 没办法,我实在扛不住这眼神,把香烟塞过去就骂,“拿去抽,拿去抽,你个扣比!又烧尸体高工资,又拿大红包,还卖尸体。我就不明白了,咋混到连包烟都买不起的程度了。” 陈小二唉声叹气,顺手将烟塞入兜中,一边狠狠的咂一边就说。最近这段时间,他太晦气了,妈的!先是去赌坊,赌钱不顺,后来尸体还会跑路,搞得他晚上不敢继续卖尸体,现在断了财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说到这里,他还挤眉弄眼的对我说,实在不行,大家都是华人,让我照顾下他的生意,收个尸体来消费下得了。 我摇了摇头,骂这家伙脑袋里面左边装面粉,右边进了水。一天就动歪脑筋,他不想事情还好,一想事情,这脑子转起来直接成了一堆浆糊。 在中国的道家来说,鬼这玩意儿是集贫贱,衰败,悲哀,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夭亡,孤独,淫、邪,妄想,恶运,疾病,薄命,痛苦,入魔等十八灾祸一身的。一开始你就别碰,碰着了,那绝对不是啥好事儿。 这些家伙成天里不走正道,就想着靠“嫖尸”开运来赚钱,只会越来越穷,越来越倒霉。看看我这店,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反观之前的孙大力和现在的陈小二,两人沾染上了“嫖尸”生意,那都开始走霉运。 陈小二翻白眼了,说一个开“鸡店”的,竟然来教育他要走正道。 我“……” 算了,有些话说起来真是尴尬,我就问他了。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来跟我吹牛皮不成? 陈小二听到这话,一拍脑门,大叫一声说,“都特娘让你给搅合了!正事儿差点忘了。陈志忠这家伙出事儿了。” 第109章 祸事了 “哈?” 听到这话,我顿时就是一蒙圈,问他到底咋回事儿?之前这人不是给你们“开殃”么?好端端的,他人咋会不见了? 陈小二说他也不清楚。之前陈志忠是跑到殡仪馆来报道了,然后他就领着这人去见殡仪馆老板。虽然是第一次干这活儿,但是陈志忠厉害,说得头头是道,把“开殃”手册上记载的事情,一个个的是背得滚瓜烂熟。 殡仪馆老板听了,也是可劲儿的点头,说他讲得不错,有那么一回事儿。既然能说出来,说明这人有点本事,就让他先开个“秧”试一试,只要晚上尸体不再跑了,到时候肯定给大红包。 陈志忠开心得不行,还问陈小二,尸体是咋跑的? 陈小二蒙了,这还能咋跑?用腿跑呗! 啥时辰啊? 晚上十二点过去吧。 陈志忠有点怕了,要弄清楚真相,他只能去调查啊。要调查,肯定得守夜,大晚上的守在殡仪馆,他真是发虚。不过呢,老板开的价格丰厚,还有红包相送。饿饭这么久,有钱赚,就算是害怕,你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还好这老板地道,知道晚上不好做这事儿,一个人容易害怕。他就安排了陈小二和陈志忠一起,两人守在殡仪馆,看下今晚上还会不会出事儿。 这两人对视一眼,各取所需,又有个伴儿,相互间能壮壮胆,倒也不怕了。 陈小二这人,敬重那些有本事的人。比方说之前的“敲尸人”,他就好结交这些人,遇到个啥诡异事儿啊。可以给介绍过去,自己从中能拿点提成啥的。 总之他的业务很广,赚钱的门道多,现在听说了“开殃官”这事儿。他又想着巴结陈志忠,于是跑去买了点烤肉,整了点白酒。 两人就守在哪儿,一边撸串喝酒,一边吹牛看尸。 好家伙!听到这儿我都泛恶心,这叫个啥事儿啊?守着尸体吃肉窜,也亏得他俩能吃下去。要都是“完乎”的尸体,倒还罢了,你要遇到个凶杀、车祸的,那才叫磕碜人呢。 陈小二看着我嫌弃的表情,也不理会,继续的讲。他俩吃到九点多钟的时候,恰好自己来了个电话,是个“客户”打过来的。 问他上次预定好的尸体,到底在啥地方? 陈小二怕陈志忠听着了,赶紧假装去上厕所,其实绕到后面的宿舍去,把事先藏好的女尸给运出去。 这尸体运给了他之后,结果客户说没带那么多现金,要刷卡。 陈小二就特么急眼了,你逗老子呢?我一个卖尸体的,还特娘带个pos机不成? 客户看到他生气了,无奈苦笑,说这样得了。你跟着我去,我找个银行取钱,取了之后再给你行不行? 陈小二有点为难,毕竟陈志忠还在里面等着呢。但是金钱面前,谁还顾得上那么多啊?而且他想吧,取个钱,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跟着去了。 结果开车走到半截,那买尸体的老板,看到路边“ 、pa”(一种肚子里面塞满香草,表面上撒上一层盐的烤鱼)十分香。他食欲大动,笑着告诉陈小二,先整点东西吃,吃饱了等下才有力气“做俯卧撑”。 陈小二问他钱的事情咋整?自己这忙着呢? 结果这客户发脾气了,说钱钱钱钱,我还能赖你那点钱不成?咱以后是要做长久生意的,你这么不懂应酬,以后还咋长久? 陈小二一看客户发脾气了,没招啊!得罪陈志忠也不能得罪自己的“钱袋子”是不。 只能跟着他一起去吃“、pa”,席间又整了点酒,两人一边吃,一边喝。不知不觉,喝得有点多,最后等到散席了,得了钱,他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到这个点儿上了。 再看自己的手机上面,打了好几个电话,全是老板打来的。他赶紧打过去问,到底咋回事儿? 老板劈头盖脸一通骂,说是之前的陈志忠,找他半天找不着,就在殡仪馆墙上找到了他的电话。打过去,让老板打电话给陈小二,让他赶紧回去。 结果……老板打了这么多次,陈小二一直不接,他气得够呛呢。 陈小二赶紧的找借口啊,说自己这肚子坏了,去上厕所。结果痔疮犯了,只好跑去医院买点药,哪里想到里面排长队。 老板气得不行,让他别废话,赶紧回去找陈志忠。 陈小二满口答应,但这人鬼心思多,就想陈志忠打电话催半天是有啥事儿么?万一他在殡仪馆有个好歹,死哪儿了。自己这跑回去,岂不是自找没趣,给他做了陪葬? 这家伙也牛了,问老板要了陈志忠的电话,先打电话过去问问再说。好家伙!这电话打过去,果然是有问题,那边响了半天,没有人应答。 陈小二慌了,觉得有问题,但又没种回去看看。 可要不回去,老板那里咋交代?就这样在纠结之中,他是打了电话几次,都没有人接。 最后实在没招了,这货想到了我,这人是我介绍的,要出了啥事儿,我肯定也跑不脱。所以,他跑到这里来找“替死鬼”,要拉着我一起去看看呢。 我一听到大半夜的居然要去殡仪馆,当时就头皮发麻,之前走个巷子老子都吓得够呛呢。果断的摆手,我说我不去,在东北的时候好好的,从来没遇到过这些邪乎事儿。一来到泰国,在表哥家中给“开了瓢儿”,就开始点子邪,老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现在这情况,要是跟着他去殡仪馆,等下里面的尸体非得全诈尸了不可。 陈小二铁了心要“抓丁”,说他殡仪馆干了这么些年,从来没遇到过诈尸。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出邪乎事,不能次次都遇着。还好言相劝我,说是东北人讲义气。你既然把陈志忠介绍来了,现在他有危险,咋能撒手不管呢? 我听到这话就骂娘。你俩一个请人,一个上班,我给中间一撮合,啥好处没捞着,还跟着一起犯险是不? 老子这不是吃饱了撑着么? 结果,陈小二也不拉了,直接松开了我的手,阴险的笑了笑,说了一句让我心里发慌的话。 第110章 细思恐 陈小二说啥呢? 他说之前和陈志忠聊天,听他说了自己的家庭。年纪轻轻的时候,家里人给说了一门亲事,不过后来女的嫌弃他没有本事,另外的找人给嫁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跟我有啥关系? 陈小二阴险的就笑了,说咋就没关系了?人家“开殃官”有个女儿呢。年纪轻轻的才16岁,要是爹死了,她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可咋活? 这臭不要脸的一句话,倒是给我噎着了,楞在哪儿不知道该说啥。 陈小二看到我这样儿,更是“趁热打铁”,继续煽动着说,“这泰国啊!是禁赌不禁嫖。尤其是这股风一起来之后啊,所有人都给带坏了的,一些年轻的妹子,也走上了这条罪恶的道路上。说不定啊……到时候为了生活,人家陈志朋的姑娘,也会堕落进入夜场里面去啊。到时候你做这生意的,可得好好的带带她。” 得!看这家伙“叽叽歪歪”说了半天,我心理也发慌。万一陈志忠真是在“殡仪馆”里面有个好歹,他女儿咋整?要真是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这丫头最后沦落到了“夜场”去,我这不等于“好心办坏事儿”么? 想到这里,我摆了摆手,让他也甭啰嗦了。我今儿算明白了,为啥国内那么多人不敢去搀扶老太太。合着有时候做了好事儿,这人脱不了手,还得跟着倒霉是吧? 陈小二笑了,知道我算是成功被他忽悠住了,然后赶紧路边拦了一个三轮“摩的”,示意我上车去。无奈之下,我只好给陈斌打了个电话,让他接着再守一晚上。 结果陈斌开始给我诉苦了,说不是自己要倒苦水。只是这白天值班、晚上值班,他实在有点扛不住了,所以问我能不能再招个人来,帮他一起两班倒啊。 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人家这好端端的个老实人,给弄得都要诉苦了。确实这段时间啊,是有点太难为他了,我只好叹息一声,说招是可以招,但是毕竟我要的是两班倒的收银人员对不?负责看着前台的账目,这人得人品好,不然我那柜台的钱给人拿了咋整?这么一批人养着,要是没有钱开支,下个月我非要破产了不可。 陈斌听到我这话就笑了,说没问题没问题,他能用人格担保。那人是他姨妈家的姑娘,刚刚毕业出来,找不到工作,我给她介绍一准开心。 我也是醉了,咋滴?好好的一个妹子,你给她送到我这“鸡店”来?知不知道咱是做啥生意的? 陈斌哈哈的就笑,说没事儿的。他这个表妹啊,大家都叫她“假小子”呢。她除了性别是女的,其他的没有那点像女人,即便是来“鸡店”里面干活儿,也不会有人对她感兴趣,属于“放着安心”的那种。 我也跟着笑,说只要是他看中的,那就行! 陈斌满口答应,说以后他和自己表妹,一个白天,一个晚上。 我点了点头,让他多留意店里面的生意,等我忙活完这些事情,过年的时候给他发红包。 陈斌自然是一个劲儿道谢。 挂断了电话之后,旁边的陈小二瞅着我,就一个劲儿“嘿嘿”的笑。 我问他到底笑啥? 这货说是我现在越来越有老板的气度了。当初要不是孙大力,恐怕我自己都想不到,会有这一天吧? 我翻了个白眼,双手合十,说我求爹告娘,谁要行行好给我收了这店,我感谢他八辈子祖宗。这破老板我是真不想当,要不是砸了钱进去,我没有回本,恐怕早就回国了。 陈小二听到这话就笑,说昂基说过了,你还不是为了那漂亮小寡妇。不然的话,好端端的谁愿意把老娘的血本,朝着这里面扔呢。 我翻白眼儿,说他们都是在嚼舌根子,那是嫂子咱要这么想,真是畜生不如了。 当然……我也忘了,陈小二就是个畜生不如的家伙。 这一行龇牙咧嘴的冲着我笑,嘚瑟的还念了一通,“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我真想大嘴巴子削他,为了不让他继续纠结这问题,于是我就问陈小二,殡仪馆丢失的尸体,你到底查到啥了没有? 陈小二摆了摆手,提到殡仪馆走失的尸体。他马上的脸色就犯白了,说自己那晚上搁哪儿一吓,天天夜晚只要想到这事儿就做噩梦。要不是自己没有其他的手艺,还有那么多的客户要尸体,早特娘的离开这岗位了。他还说自己欠了一屁屁赌债,现在就想着啥时候赚够钱,把这债务还清,再攒点“老婆本”就再也不干了。 我冷笑一声,说是这么说,可真要是有了点钱,相信陈小二不是拿去还账,也不是攒起来。而是再次跑进赌坊去,狠狠的搓两把吧。 我告诉他,其实这事情,最近因为卷进了一起“灵异事件”。 哎,没想到,真给我琢磨通了,大概也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陈小二激动了,抓着我手,赶紧的就问咋?你现在还化身“名侦探柯南”不成?我倒是想听听,你能说出个啥花儿来。 我摇了摇头,反问陈小二,听过“北京303公交车灵异事件”没有? 陈小二跟拨浪鼓似的摆头,说自己来泰国这些年了,国内那些破事儿咋会知道? 我苦笑了起来,说行,我给你讲讲。不过……你把自己那边的窗户关着,不然吹着风,讲这事儿,我后脊梁骨发凉。 陈小二翻了个白眼儿,说我这人没胆子。 我骂他了,你有胆子,为啥去殡仪馆要拉着我去? 他尴尬的笑了笑,顺手拉上了三轮的车窗玻璃,叼了一支烟,还拿着我给他的烟,递给我一支,问我要不要抽呢? 我说咋不抽?老子刚买的烟。 于是点了火,我俩这就一边抽,一边讲述这事儿。 哎,不少人恐怕都听过,免得浪费文字,咱就长话短说。 北京的303公交车呢,总站在圆明园,终点站在香山方向。这天夜深了,晚上的最后一班车,也就是末班车了。朝着路上开,在经过北宫门的时候,上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他旁边站着一个老头,车子行驶了两三站,结果出事儿了。 第111章 赶尸匠 车子朝着前面过了几个站,完全没有任何人,司机准备一脚油,干脆直奔终点站呢。 结果又出去了一百多米,有黑影在外面招手,当时那天儿又冷又黑的。售票员心好,就劝司机停一下,让人家上来吧。 司机点了点头,打开了车门,接着那人影窜了上来。是两男一女,三人并排着,上了车,也不说话,找个位置就坐下来。 车子这时候准备继续走呢。 结果,突然老大爷叫了起来,说是自己身上的钱包给偷了,硬说是旁边的小伙子偷的。 小伙儿也没挨着他啊,就站在旁边没动呢。当然不承认了,说自己没拿。 这两人拉拉扯扯,谁也没法证明自己,其他乘客不耐烦了。这么晚的天了,你俩这拉拉扯扯的,大家还走不走了? 大爷恼怒之下,拉着小伙让他下车,咱们等警察。 小伙儿也不虚,老子没偷就没偷,还怕警察不成? 于是,两人就下了车去,303继续的走了。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听过这事儿,想起来了。 当然没听过的也不急,咱长话短说。下了车,大爷马上变了脸,嘻嘻哈哈的告诉小伙子,让他别生气,自己刚刚那么做,其实是救了他一命。 小伙儿一阵纳闷,就问他到底咋回事儿? 老头说了,那三人上车的时候,他留意过了。正中间的哪个女人,脚根本没落地!就这么悬在半空上来的。 一听这话,小伙就炸毛了,他还不相信呢。 结果第二天,新闻一出来,303路车,那车上的乘客都没活下来,三个上车的人更是神秘消失了。 陈小二听到我这话,瞪大了眼,就问我为啥? 我叼着烟,仰着头,说这事儿后来以讹传讹,事情就有点太邪乎了。有一个灵异版本,也有一个科学版本。 陈小二搓了搓自己的手,赶紧的追问我,这两个版本都是啥? 我打开“摩的”的窗子,伸出手去,弹了弹烟灰,然后又立马关上。 这灵异版本呢,也是大家熟知的——“鬼车”版本! 说是警察去调查,结果上了车,看了尸,一个个的吓得够呛。那些尸体严重腐败,经过dna一鉴定,吓傻了都。尸体早就死亡几个月了,不知道老头和年轻人看到的是啥?人们都传,他们其实当时上了一辆灵车。 当然,这种说法,不是“鬼车”而是鬼扯! 灵车跟那上车的三人,还有脚不落地的女人有啥关系? 最靠谱的,也是最恐怖的版本…… 那就是……女人其实早就给两个男人杀死了,但为了抛尸毁灭证据,两人故意假装这人没死,架着她跟活人一样上了车。 老头发现后带着年轻人下了车,车上也不全是傻子,也有人发现了这事儿。后来这俩壮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大开杀戒,把车上那零星的几人给杀了灭口,扬长而去。 陈小二想了半天,最后说这故事是“细思恐”。蒙了会儿,又瞅着我就问,说了这半天,跟“殡仪馆”有啥关系? 我瞪着他,说他有点虎比!既然杀了人,能通过两人架着走,冒充活人上了这车。为啥你殡仪馆的那些尸体,不可能是人为操控的呢? 陈小二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我这人不靠谱、瞎咧咧,这死人咋操控?难不成还能安装个机器架子进身体里面去? 我听到这话就笑了,说他还是没能整明白。谁说尸体没法操控的?在泰国这边,既然降头都见识过了,其他的邪术再出现,也不是啥事儿对不? 陈小二脑袋就没停过,就是可劲儿摇。我知道他听不懂,这人整天把心思都花在研究尸体上了。只好给他上上课,解释解释,其实东南亚这边的“降头”和苗族的“蛊”是差不多的。当年都是由“百越”而起,不过苗族的“蛊”更多是一种“虫降”。 东南亚这边的“降头”就比较离奇了,不仅有“虫降”、“飞降”、“鬼降”、“情降”、“牛皮降”……唉,总之稀奇古怪的降,能数上三天三夜去。 陈小二哈哈笑,说我一个中国人,干啥把泰国这边的降头研究得这么透彻啊? 我说那是他没有亲自经历过。老子上次跟着昂基去乡村,中了个“虫降”,差点没有给搞死去。 打哪儿以后,想起这事情来,我就是心惊胆战的。所以回来之后,搁网上查,就专门针对这玩意儿研究过。生怕将来再遇着,给自己整个麻烦。 陈小二说我太小心了,那有那么多降头师无聊,整天没事儿干就琢磨害人。还问我说半天,尸体咋操控? 我说他傻了,亏得还是个中国人,两边的文化,其实很多都像“蛊”和“降”一样,其实是相同的。比方说……湘西那边大名鼎鼎的“赶尸”,这难道都没听过? 陈小二惊讶得张着嘴,好半天反应过来。瞪着我,说这事儿他倒是听说过,小时候家里人跟他说过这事儿。但那时候才多大啊?都给忘了,现在听到我提起,他就想起来了。当初他家表叔,就是“赶尸匠”,只是后来的时候出了事儿,整死了他师兄弟,从此不再做这活儿。 我更是好奇了,咋的?尸体还能整人不成? 陈小二点了点头,说这电影里面啊,道士有一张符咒,朝着僵尸脸上一贴呢。摇着一个铃铛,僵尸就会听话,摇一下,走一下。其实这事儿,都是香港的剧本编剧整出来的,道士根本没这个法术。 当然,你要说他是不是真的瞎编呢,倒也不是。这事儿啊,有树儿有影的,起源就来自湘西的赶尸。这里面呢,还有个故事。 说是蚩尤和皇帝、炎帝战斗,最后死了好些苗人,得让他们回家啊。但战争一起,尸体可是相当多,要运回去谈何容易? 蚩尤就去问自己的“祝由科”(一种类似巫师的职业),咱们现在这个情况要咋整啊? 祝由科笑了,说大王别慌,我只需做法,他们自会回家。 说完命人摆起了祭坛,整起了旗番,一阵妖风吹过,那些尸体真就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各自回家去了。 当然了,陈小二说这都是吹牛的。就像盗墓要拜曹操当祖师,混社会的要拜关二哥一样,赶尸匠自然也得拜个牛的祖师爷,说出去威风。 第112章 四死一生 我点了点头说,那时候的中国人都迷信,相信这“落叶归根”。但是湘西那地儿呢,又太过偏僻了,车子要整进去,成本太高。老百姓支付不起这钱,有人就想出了这办法,让尸体自己来走。 这前面的“祝由科”负责引路,再带着一个徒弟后面压道,然后把尸体引回家去。其实这一路上,到底发生些啥事儿,谁也说不准。 陈小二直摇头,说这事儿不对,存在即合理。“赶尸匠”也不全是坑、蒙、拐、骗的主儿,有些人是真有本事。比方说,他的表叔,就是干这活儿的。不过……后来在赶尸的过程之中出了点事儿,他吓坏了,就再也不干这行当了。 我听到这里倒是有点好奇,赶紧的追问他,到底咋回事儿?之前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陈小二翻白眼儿,说咱们也没见过几次啊,你咋会知道我的经历?何况要手头没点本事,我又咋会当这么久的烧尸人呢? 我赶紧的问了,他表叔谁啊?咋当上赶尸匠的? 陈小二笑了,说他表叔叫杨二牛。这人呢,除了长得高大,一把子傻力气,没有别的本事。这混到了二十四五,还没有找到媳妇。这事儿要搁在城里人身上无所谓,但乡下人,十四五六当妈妈的一大堆。 为啥杨二牛没找着媳妇呢? 因为他这人吧,用东北话来说,就是长得太特么磕碜了。 这话可不吹牛,他本来人就丑,小时候好吃,去翻锅。那时候的农村养猪,中午要煮一大锅猪食,结果他去翻,翻下来给烫得够呛。小命是好不容易给保住了,可这身上全都是卷皮。这长得跟个哈巴狗似的,晚上要出去走夜路,非得吓死人不可。 媳妇也没找着,这人在寨子里面,天天还被人给指指点点的。他受不了了,一气之下吧,就离开家乡出去打拼了。可惜,在这农村里面,大家一个村儿的人都嫌弃他。这出去了之后,那些人更是当他怪物,一个个指指点点,说东说西的,弄得他更加自卑了。 这人城里待不下去,村里面又没脸回去,所以绕了一圈,跑到偏远的湘西去了。 还真别说,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天生我材必有用”。 杨二牛跑到湘西来,就开始走好运了,有个老头一眼就相中了他。直接开口就问杨二牛,咋样啊?要不要给我当徒弟啊? 杨二牛当时都落魄了,饿得够呛,开口就问了,给你当徒弟有饭吃么? 老就笑了,说自己是附近最出名的“祝由科”,吃饭算啥?你要给我当徒弟,好酒好肉管够,每个月还能发工钱。 杨二牛一看,行啊!问他要干啥活吧? 老头也不隐瞒,直接说了,自己干的职业其实就是“赶趟脚”(赶尸人自己忌讳从不说赶尸,直说赶趟脚)。因为这价格公道,真有本事,名声在这附近倒也不错。 一时间,远近闻名的人啊,都请他来干活儿。 这实在忙不过来,所以就想着多招几个徒弟,现在自己已经有三徒弟了,加上自己,凑个四人。但这“四”在汉语里面来说,跟死有点相似,所以他干脆再找一个,凑个五人得了。 当然,其实这一套都是说辞,真正的原因则是“赶尸匠”这活儿,真不好干。要想找个“学徒”,可是比登天还难,他们有三个条件。 这第一个,身高得高、力气大,为啥呢?因为赶尸的过程之中,要是遇到了个坎儿,尸体蹦跶不过去,你高度够、力气大,得一个个的把尸体背过去啊。 第二个呢,就是方向感好,让你原地兜圈圈,然后马上指出东南西北。因为他们赶尸得避讳活人活动物,所以一般都是晚上走。湘西又偏僻,要是走在深山老林,不认识方向,迷了路,那可就要命了。 第三个条件,那就是有点奇葩了。徒弟得丑得胆大,越丑越好。胆大好理解啊,你没胆子,咋干这一行呢?倒是这丑,有点理解不了。 我就追问陈小二,为啥要丑才能干这事儿? 陈小二笑了,说丑有两个好处。因为太丑,他就找不着媳妇,找不着媳妇,没有牵挂,干赶尸这行就不会心有牵挂。还有个,也是之前说过的了,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尤其是恶人,鬼更加害怕。那些长得丑的人,看着凶神恶煞啊,能镇住邪气。 这也是为啥,老头一看到奇丑无比的杨二牛,挽着要让他当自己的徒弟呢。 杨二牛无所谓啊,这人都活不下去了,娘的!谁还在乎自己干的是啥活儿啊? 当即没拒绝,跟着老头一起学“赶尸”的活儿。 哎,你别看这只是赶个尸体,但其中的门道还多着呢。 要完全学会,你得会“三十六种功”。这都是些啥功呢? 我只要说说,你就觉得可乐,这第一功叫“站立功”,能让尸体给站起来,接着是啥“行走功”、“转弯功”、“下坡功”、“过桥功”…… 这三十六功学完了之后,还得师父带,带你走个几次,你熟悉了流程,直到自己能亲自带师就算学成了。 杨二牛之前是抑郁不得志,一直被人家嫌弃,一直在倒霉。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地方,终于是给自己敞开了地儿,有了发挥的地方,他是卯足了劲儿的干。 好家伙!这一干,直接就熬了三四年,倒也是跟着师父,赚了不少钱。 那天晚上,师父把他的四个徒弟全叫到了身边来,说是你们已经学了快四年了。师父也不好一直捆着你们,今天做完最后一单,就放你们走吧。 四人开心坏了,一直就巴不得早点出师,然后自己去单干发财呢。 师父说了,这一次的生意,钱很多,是一个大户人家开的。让他们去赶尸,把尸体给赶回来了,到时候他给大家一笔丰厚的“遣散费”。 四人是满口答应,一个劲儿的表示感谢,说自己师父就是“湘西好人”! 可他们不知道,这一趟去,九死一生。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四死一生才对。 第113章 二奶的故事 一行人当时没想那么多,因为要出师了,再加上事后还有一个大红包可以拿,每个人都开心得不行。 回到房间去,几个师兄弟还开玩笑,说做了这一单,要是发了“遣散费”。回去之后啊,就能找个漂亮媳妇,然后自己自立门户,从此跟师父一样,带着一票徒弟,开始赚大钱去了。 说着说着,几人就把目光放在了杨二牛的身上,问他以后赚了钱,回去之后要干啥呢? 杨二牛很懊恼。他没法跟自己的师兄一样,拿着那点钱去娶个媳妇,更加没法自立门户。说到底,他们只是丑,自己这是磕碜。 何况“赶尸”这活儿相当稀奇,其他地方不好做,偏偏只能到湘西的地界才行。三个师兄是当地人,他们娶了媳妇,在这里开枝散叶、自立门户倒也无妨。 可是杨二牛的家乡不在这儿,离了这地儿,汉人那边不兴“赶尸”这一套。何况外面的世界,交通方便,谁闲着没事儿干去请人赶尸啊? 对于他们的询问,杨二牛只是摇了摇头,啥都不说,只道做完这一单再看。到时候自己决定是要留在师父身边,还是出去另找活计。 三个师兄自讨没趣,也知道杨二牛这人不合群,不是本地人,也不待见他。一个个就坐在那儿,依然自顾自的讨论,明天之后,他们去赶了尸,得了钱,要干啥干啥? 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湘西地界上,谁家的姑娘好看,谁家的闺女还没“出阁”得抓紧追求之类的。 但是……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一趟去了,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这趟活儿呢,是湘西一户贫穷户来托的。他们找到师父“祝由科”,说是让他“赶趟脚”,把自己的女儿带回来。 “赶尸匠”也是要吃饭的啊。看这户人家浑身上下都是打补丁的,连像样的身衣服都拿不出来,自己难道还能当活雷锋,免费给他做不成? 师父祝由科马上就摆手了,说不让干,他们付不出这钱。自己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结果穷人家就说了,自己这付不起钱,但是他女儿的夫家付得起。 咋回事儿呢? 原来他们女儿外出务工,结果在城里面结识了一户有钱人家。这妹子被金钱迷惑,给人家当了小老婆,靠着身体干了这些年,也是捞了不少钱。但不知道咋的,后来竟然是出了事故,莫名其妙的死了。 夫家男人呢,觉得有点愧疚,就找人给他家里人带了话,还赔偿了三十来万。要知道那年头,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啊。 这老两口想让女儿“落叶归根”,但尸体进不来,还在外面。所以请师父祝由科过去,带她女儿回来,这三十万,他愿意拿十万来当酬劳。 师父听到这话,马上就变了脸,欣喜得不行。整整十万块啊! 他当时已经打定主意,十万块,自己拿六万,剩下的四个徒弟一人一万。 那年头的钱多值钱,就是搁今天,六万也不是小数目了。在湘西那穷乡僻壤的地儿,要是得了六万,他完全可以改行去做点小生意了。 祝由科没多想,马上就答应了下来,还把四个徒弟全叫上了。五人是星夜兼程,走了三天三夜,赶到了外面。好家伙!他们也是乡巴佬出山,没见过啥大世面,第一次见到了啥叫有钱人。 这夫家老板有钱,运送尸体过来,怕尸体坏了,竟然租了一辆冷冻车直接开了过来。估计是知道湘西这边的事儿,他吩咐过别人不准碰尸体,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保持尸体不腐坏就行。 交了尸,给了钱,再看那尸体的柔软度,还行! 祝由科马上命令徒弟们准备做法,施了“起尸功”,尸体站立而起。再让他们赶紧给尸体换上衣服,一身白色长袍,头上罩着一黑布头套,日歇夜赶,立马往回走。 那时候的人也老实,又是这农村儿的,手中捏着三十万快,他们也不知跑路。还遵守着职业操守,带着尸体回去,准备拿自己应得的那份。他们老实是老实,可没想到,人家这给尸体的人一点也不老实。 咋回事儿呢? 原来这女的是给人家当二奶不假,但她根本不是冲着人去的,而是冲着“上位”去的。在贫穷山村的地方,人虽然是穷,但心思单纯。出来见了世面,受到了外面花花世界的感染,这人就彻底堕落了。 她跟那老板好上之后,不多久,肚子就给搞大了。于是,妹子就趁机要挟他,让他离婚娶了自己。老板慌了,他自己有家庭,有孩子,有事业的。实在不愿意离婚,就是为了让“下面”爽一爽,找点刺激才包养二奶的。他自然不愿意答应,还喊这女的去刮了孩子。 二奶不干,母凭子贵,自己要想有钱、要想上位就得靠孩子了。所以,直接威胁老板,给他两个选择,一个要么离婚娶了自己,一个要么就给自己一百万块做分手费,大家好聚好散。倘若不干……哼哼,就把这事儿闹到他老婆哪儿,闹到他公司去。毁了他的形象,看他还能咋办? 这老板是个广告公司的老总,最注重的就是形象了,要真是闹大了,他也怕。所以一边好言相劝,说自己回家休了老婆,马上来娶她。一边又在图谋不轨了! 离婚是不可能的,老婆帮了自己不少,糟糠之妻啊。何况儿女又大了,他要离了婚,孩子们会咋看他?想来想去,这二奶终究跟一个紧箍咒一样,死死的箍着自己。迟早一点点的收缩,会要了自己的老命。 他越想越气,最后干脆是一不做、二不休,雇凶杀人,整死她算了。 那日找了俩壮汉,老板打电话给妹子,说自己心情好,因为老婆已经答应离婚了。所以想带二奶出去吹吹风,看看风景。 得到好消息,这妹子开心坏了,自然满口答应下来。高高兴兴化了妆,又整了一身短裙、黑丝的,跟着男人去爬山。 岂料,这一去,竟然是再也没回来! 第114章 女尸扑人 上了山之后,在旁边有个厕所,老板借口自己上厕所,就急匆匆的进去了。制造了一个“不在场证明”,那边早就准备好的俩男的,这时候上来调戏妹子了。一边言语上轻浮,一边摸她的黑丝腿。气得二奶是一边叫“救命”一边就挣扎。 于是在推推嚷嚷之中,直接出了祸事,她一个没站稳,居然从楼梯上翻滚了下来。吓得那俩男的,赶紧的就跑,而妹子呢?摔下去直接流产,下面大出血。等到紧急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直接死亡。这事儿厉害在哪儿呢? 从头到尾精心策划,老板不在现场,追究不到他。那两个“凶手”,就算是抓到了,他们也是因为“调戏”导致的“过失杀人”,进去蹲牢,表现良好迟早还得放出来。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偏偏就是有哪些牛人,有权有势,人家能钻这孔子。有钱老板死了人,还得装样子,免得女方家亲属闹自己。所以给了三十万,还好事做尽,让人开冷冻车把尸体送回来。 他是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但这女的不甘心啊!怀孕的孕妇,孩子还死了,这阴气太重,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时间一长就成了一口“殃”。 她的魂儿化成了厉鬼,去害了那老板的性命,监狱里面的两个“凶手”,天天被噩梦纠缠。最后实在扛不住,找到警方,主动把这事儿坦白了,我们现在才能知道真相咋回事儿? 但她魂儿是跑了,尸体呢?尸体还留在这儿呢。那口“殃”憋着,不开了“殃”,尸体容易诈。 那几日就有这么凑巧,杨二牛等人赶尸往回走的时候,恰好就赶着一个满月时节。还好死不死,女尸头上那黑布袋,有个小孔。 其中一个徒弟给套上去的时候,其实发现过这个孔,但“赶尸人”辈辈相传。大家都懂,这玩意儿是师父带徒弟,不像是现在的老师带学生。赶尸的时候,他告诉你得咋做咋做,但为啥要咋做,师父也解释不清楚。 只说自己当徒弟的时候,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这就是个传统,他咋做你咋做,别问就对了 因为这个孔,之前师父也没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也没解释过为啥“赶尸”的脑袋上要戴个黑布袋。所以徒弟也就没在意,他绝对想不到,就因为这个孔,害死了他们师徒四人! 来的时候走上三天三夜,回去的时候至少一个星期(因为白天不走路,怕冲撞了活人)。亏得赶尸人都会“防腐术”,不然这尸体都烂没了。 眼瞅着就要到地方,他们的任务也就要完成,所有人都放心了。师父也松了一口气,晚上大家找了一家“走尸客栈”(湘西独有,专门为赶尸人准备的),大家将尸体放在一边,点了这好酒好菜,就开始吃了起来。 杨二牛这人跟大家不合群,吃饱喝足之后,一个人跑到后面就去睡大觉去了。 师徒三人也不理会他,在哪儿自顾自的吃吃喝喝,喝到九、十点钟,回来睡下。客栈里面的铺,都是大通铺,大家一字排开,就躺在哪儿不动弹。睡到半夜,约莫两三点钟的样子,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睡得迷迷糊糊的杨二牛,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睁开一瞅。顿时吓得差点没叫出声儿来,咋的? 那停放一旁的女尸,居然掀开了头上的黑头套,活了过来! 她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一步步的走到了师父的面前,接着低下头去,张着嘴就是可劲儿的一吸。 师父“祝由科”因为大功将成,松懈了心,喝了酒,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后那女尸如此反复,又一一的朝着其他师兄过去,张嘴就吸。眼瞅着要冲着自己过来了,吓得杨二牛直接将被子盖住了嘴,屏住了气,喘都不敢喘一下。 那女尸一如既往,走到自己面前,低着头,张着嘴就是一口吸了上去。吸了一会儿,居然像是啥事儿没发生一样,再次回到之前停放的位置去站着。 杨二牛已经吓得尿了一裤子,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动也不敢动一下。等了一会儿,这屋子里面又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女尸再次过来,又挨着把所有人给吸了一个遍。 老样子,杨二牛被子捂嘴,憋着气,不敢喘。等到女尸再次回到之前的位置,他彻底炸毛了,如此反反复复来,他恐怕是扛不住了。这每一分、每一秒,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要撑到天亮去,谈何容易? 他干脆一咬牙,一发狠,在女尸行动前,提前蹦起。掀了被、踹了门,不顾一切的朝着外面冲,一个劲儿的就喊“救命”。 结果身后一阵响动,女尸竟是不停,追了出来。杨二牛生怕给追上,也不再等店家,打开了门,朝着荒山野外就跑。女尸也够狠,竟然铁了心要他命,一个劲儿的追在后面就要扑他。 跑了好一通,累得不行,天上的黑色正在散去,渐渐的就要天亮。杨二牛咬着牙,只好接着跑,就盼着太阳赶紧出来。再看那女尸,也真是稀了奇,这么一通跑,也不知疲累。 倘若再跑下去,杨二牛不是给它整死,就是活活累死了。他也不想继续整下去了,绕道一颗大树后面守着,女尸追上来了。它朝着左边追,杨二牛就朝着右边绕。它要朝着右边绕,自己就往左边跑。一人一尸,围着这大树就绕圈圈。 绕了这半天,天快亮了,那女尸火了。故意朝着左边绕,杨二毛朝着右边跑,结果它猛然转过身来,双手一下就戳了过去。 杨二毛吓得“妈呀”一声。加上这跑了半天,早就手脚发软,一下就倒了下去,口吐白沫,当场晕死。 那女尸一爪抓过来,他突然一倒,竟然巧合的是躲开了来。 突然外面公鸡一声打鸣,太阳出了东边山头,洒下了阳光余辉。后来……等到杨二牛再次醒过来,竟然是被一个当地采药苗人给救醒的。 第115章 夜探殡仪馆 杨二牛问起这事儿,结果老苗人居然是个哑巴,也说不清楚。 杨二牛没招,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弟对不?他只好硬着头皮去看看,这一去,发现师兄弟居然都死了。而那具女尸呢?找到它的时候,还站在那棵大树旁是一动不动。它的一双手支着,像是五个铁钩子,深深的嵌入了大树中掰都掰不动。 当地的人看了这事儿,说诈尸了,不吉利。为了免得这女尸晚上继续作祟,当地村民一起找了点柴禾,连着尸体和那棵大树一起,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经历过这事儿,杨二牛再也没胆子继续干“赶尸”行当了。尸体现在也毁了,没法回去交差,他拿着出十万块,不要脸的偷偷溜了。回去之后,靠着这点钱,做了点小本生意,然后花了六万块买了个越南媳妇,以后就在村里面过日子了。 “小时候……我就爱纠缠他,听这些事儿。表叔还教了我不少赶尸的招数呢。只可惜……他死得早,不然说不定还能打电话问问殡仪馆这些事儿。” 说完了自己表叔杨二牛的故事,陈小二坐在那儿叼着烟,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 我点了点头,小时候我也爱缠着爷爷讲故事,就控制不住自己那好奇心。到今天也一样,遇到点稀奇古怪的事儿就爱去探究,结果整了一身麻烦事儿。 我就问陈小二,既然你表叔教过你,你说殡仪馆的尸体,是不是你小子整出来的幺蛾子? 陈小二苦笑,说是天地良心,自己根本没用过那玩意儿。何况他表叔杨二牛有这般恐怖经历,他再三叮嘱陈小二不能跟这些鬼玩意儿打交道,交给他的本事就“赶尸三十六功”中的俩功。 我问是那俩? 他苦笑,说一个是“哑狗功”、一个是“驱灵功”。 我问了,这“驱灵功”我大概明白,字面意思就能理解,这“哑狗功”是个啥玩意儿? 陈小二翻白眼,说我这就不懂了。赶尸人晚上走路是吧,生人回避,前面的“领尸人”手中有一面锣。他一边敲,一边喊“阴人上路,阳人回避”。湘西那地方的人都懂,这是赶尸人来了,免得冲撞,一个个提前将家中孩子赶紧带回去。 人能听得懂,但这狗听不懂啊。这玩意儿是个畜生,要看到生人进来,指不定得叫喊,冲撞了“亡灵”。所以赶尸人三十六功里面,有一个“哑狗功”,能让它们全都变成哑巴,免得叫唤。 至于这“驱灵功”呢,得提一提“三十六功”中,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请灵功”。这功有点像是汉人爱玩的“喊魂”,给死者的魂魄请回来,请到身体里面来,好驱赶它走路。 “请灵功”是最核心的,你能请得来,这尸体才跟你走。要请不来,完了,别说赶尸了,尸体动不动都成个问题。 而且这功法,请得越好,来的三魂七魄越多,尸体赶起来就越是轻松。有“请灵”的自然也有“驱灵”的了,万一这请来的灵,不是自己要的那位主儿咋办?他们还经常的走夜路,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又咋办? 所以“赶尸三十六功”之中,最重要的就是“请灵”和“驱灵”了。表叔不愿意让陈小二接触这一行,只告诉了他驱灵的法门,倒是没说过咋“请灵”。 我听到这里就有点发蒙了,问他既然你家表叔是“赶尸人”,又教过你驱灵的法门。当时在殡仪馆遇到“诈尸”了,你咋没想到用“驱灵”的方法试一试呢? 陈小二苦着脸,说他在殡仪馆待了这么久,遇到了无数事情。但从来就没有像那天一样的邪门,时间长了,这些鬼东西都快忘光了。不是今天我提到了“赶尸”这事儿,他都回忆不起。 何况一个正常人,好端端的突然遭遇了这些神乎其神的鬼东西,人都快给吓疯了好不?当时那情况,脑子就是一片空白,本能的想逃,谁还会想这么多? 我点了点头,也不想继续纠结这问题了。于是就对陈小二说,赶紧好好的回忆一下你表叔交给你的“驱灵”法门,等下到了殡仪馆,没啥事儿就算了。要真出了点啥事情,还得指望你。 陈小二听到我这话,脸色就变了。说是让我别指望他,要指望这所谓的法门,倒不如去弄点黑狗血要强点。 我说是都走到这地方,到哪儿去找黑狗血? 说着话,三轮车司机将车子停下来,指着前面的路,“叽叽哇哇”的就是一通。我也听不懂,就问陈小二,他到底在说啥呢? 陈小二摆了摆头说,这上去就是殡仪馆了。大晚上的司机害怕,不敢上去,喊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 我也觉得挺难为他的了。这好端端的,谁要不是家里困难要点钱,大半夜的咋会送人来殡仪馆呢? 我让陈小二赶紧付钱,打开车门,自己先下去了。 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殡仪馆确实偏僻,后面有个坡,要兜上一圈,穿过去才是殡仪馆。 付了钱,陈小二也下了车,冲着我就说,别瞅了!要走就赶紧的了,你看看现在都是个啥点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晚上12点出头了。 看了看那陡坡,我说完犊子了,这要爬上去非得累死人不可。 陈小二说我傻,上次和昂基来,你们爬过陡坡么? 我蒙了,他告诉我,其实后面还有路的,就是绕了点,但是路比较平。 我让他也别啰嗦了,赶紧走赶紧走。 自然这一路上也没啥可说的,不足以表,也就不多说了。且说两人从后门进入,到了这殡仪馆里面,就准备进去。 陈小二突然一把拉住了我,说我彪,这么直接进去,万一里面真有点啥事儿咋整? 我蒙了,问他的意思想咋整? 陈小二说是先去他的宿舍,拿点工具,等下再去殡仪馆。要是不出事儿还就罢了,真有几个不开眼的死尸敢冒头,一棍儿下去,保管让它红的白的滚一地! 第116章 少了一具尸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心虚,确实还是有点兵器比较好,摸了摸胸口的佛牌。老实说,这玩意儿帮我是挡了几次灾了。但对付的大多是“灵体”一类的,要遇到尸体这种有实体的“脏东西”,它还能不能起作用,未可两知。所以陈小二说要找点工具,保险起见,我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 于是我俩又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回到他那破屋子。陈小二长期住在这破地方,自然是轻车熟路,很快摸到了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大步的跨入其中,这货愣了愣,还回头冲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赶紧进去。 之前和昂基来过这儿,他就从自己那屋里面把尸体搬出来啊。可见这屋子里面,就是他住宿和藏尸的地方,我不是他,没种和尸体睡一个屋,所以摇了摇头,表示他进去把东西拿给我就成了。 陈小二低声骂了一句,没种!还特娘的说自己是东北人呢。 结果进入屋子里面,一通的翻箱倒柜,找出了两只手电筒。他拿着一根撬棍,给了我一把短柄阳铲,两人折回,朝着殡仪馆里面走。 如果说在他宿舍哪儿只是害怕的话,那么朝着里面走,就是阵阵的发凉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无论是太平间、殡仪馆还是医院的解剖室,哪怕再热的天儿,你只要站在哪儿,就会感觉阵阵冷气铺面而来。 我冻得够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加上这漆黑黑的就我两人,气氛还沉默。我有点害怕,于是开口想和陈小二说话,发现这货也是一脸的紧张,上嘴唇碰下嘴唇,“嘚啵嘚啵”的不知道在念叨啥。 真是心慌得狠,我小声的就问他,你咋了?叽叽歪歪的念个啥玩意儿呢?中降头了是不是? 陈小二翻了个白眼儿,喊我别打扰他,他在念“驱灵功”。 我说不对劲儿啊,咱这也没遇到啥稀奇事儿啊,你现在念啥“驱灵功”? 他说早念早好,万一到时候真遇着了啥事儿再念,怕是就来不及了。 靠! 听他说得这么严重,给我的情绪带动着也跟着害怕了。紧了紧手中的阳铲,我感觉心头“扑通扑通”狂跳,整个殡仪馆里面静悄悄的,啥动静都没有。能清晰可闻的,只有两人的脚步和自己的心跳。 可能是“驱灵功”有效,也可能是嘴里面念着东西,神经能放松。要不美国大兵干仗的时候,嘴巴里面都要嚼着口香糖呢?总之,陈小二比我轻松,他溜溜的朝着前面走,我小赶跑的追。 前面都是小意思,真正恐怖的地方,其实还是在殡仪馆焚化炉的周围。 因为晚上要加班加点的烧,这些尸体都被推车推了出来,六七个吧。每个身上都盖着一层布,白花花的一片,看着怪渗人的。 刚刚还在一个劲儿神神叨叨不断念的陈小二,进入这个屋子里面来了之后,整个人也开始有点心慌了。我看到他捏着的那根撬棍儿,是紧紧的捏了好几次,整个人额头上也是微微的见了汗。 他让我小心点,当时就是和陈志忠两人,在这吃饭、喝酒的。所以这些尸体还放在这儿,一时半会儿的没有烧,他出去之后,陈志忠应该还在这儿。 正说着话呢,他突然逗比的开口,直接的喊了一嗓子,“哎,“开殃官”大哥,你到底还在不在这儿啊?在的话,倒是吱一声啊。” 我当时是没有丝毫的防备,被他突然的开口来了这么一嗓子,给我整个人是吓得够呛。使劲儿的推了他一把,骂了这货一句,下次能不能搞点提醒动作,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陈小二尴尬的就笑,说下次记住了。 我看了看这屋子,凌乱得可以,那边的猪头肉和酒水也摆放着,根本没有动弹。也就是说,在陈小二离开之后,陈志忠恐怕遇到啥事儿了,所以没有吃东西。 想到这里,扭过头去,看着陈小二我就想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 结果没想到,自己这转过头去,口还没开呢。倒是陈小二一脸惊慌,直接就尖叫了一声,“卧槽!” 他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和夸张,给我整个人吓得够呛,忍不住我骂了他一句,说这家伙是不是“倒毛畜生”变的?老子前面才说了不要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玩得开心了是不是?吓唬人好玩? 结果陈小二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那副紧张的样子,指着前面就恐惧的说,快看快看,你后面! 我看这家伙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顺着他指的方向,朝着后面看了一眼。结果除了一张床,啥玩意儿都没有啊? 回过头来,我就骂陈小二了,咋咋呼呼的,你娘生下来的时候,是不是踩着“叽啦子”(蝉)了? 陈小二可没心情跟我闹,还是指着后面的那床,接下来他说的一句话,那简直是让人毛骨悚然了。 咋呢? 陈小二说了。自己当时拉了十具尸体出来,接着烧了两具。现在这屋子里面应该有八具才对,刚才他数了数,一共就七个,剩下那个现在成了一个空床铺! 听到这话,我马上就炸毛,习惯性的直接跑开,跟那床铺保持了一个较远的距离。接着扭过头去,仔细的数了数,盖着白布的确实只有七具尸体。 “你你你你……你确定自己没有……没有数错了?” 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冻得够呛,恐惧、寒冷一块儿上来了,说话更是上下牙齿一个劲儿打磕。 陈小二站在我的前面,冷着脸,死死的瞅着那车床板子,摇了摇头说,没有错,就是八个人。当时虽说喝了酒,但尸体可是我从停尸房运送出来的,多少个我数得真真儿的。 这话说完之后,我左右看了看,刚想要回答他的话。结果肩膀上突然一沉,有啥玩意儿在搭我肩,转头一看,我吓得不行。 刚要喊前面的陈小二,这里有一只“手”! 结果…… 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死死的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使劲儿一带,把我给拉扯到了一边去。 第117章 开殃榜 在这黑漆漆的殡仪馆之中,原本情绪就紧张,陈小二更是说他运了十具尸体出来。烧了俩,还剩八,可我们的面前只有七具尸体,刚好就少了那么一具。 我正感觉内心恐惧的时候,突然一只带血的手,直接在我的肩头拍了一下。吓得够呛,张嘴就想要喊陈小二,哪知道那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给我拉扯着钻进了黑暗的墙角。 我惊恐得不行,抬起头来,朝着前面看去。陈小二这人也傻,站在哪儿神经兮兮的东看西瞅,就是没有扭头看一眼身后。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越来越远…… 被莫名其妙的人给拖走,咱也不能束手就擒是不? 拼了命的就挣扎,身旁却传来了“嘘”的一声。既然能发出声儿来,这应该是个人吧? 果不其然,耳畔很快传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声,说是让我别乱叫,这里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他这手才从我嘴上松开。扭过头去我看了一眼,才发现“搞”我的人,正是我们苦苦在寻找的“开殃官”陈志忠。他显得有点狼狈,左手受了伤,那鲜血一个劲儿的不断流。 我蒙圈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后,赶紧的从兜里面掏出了卫生纸来给他擦拭手上的鲜血,就问他到底咋回事儿?你这好端端的,我们喊你你也不答应,为啥躲在这里?还有手上伤是咋回事? 结果陈志忠听到我的话,当即就翻白眼儿了,说我跟凶手在一块儿,让他要咋答应? 我听到他这话,立马头皮发麻。咋感觉莫名其妙的,半天反应不过来呢? 仔细的一想,好家伙!马上我就感觉后脊梁骨发凉,全身的鸡皮疙瘩直冒了。因为按照陈志忠的言下之意,陈小二这家伙就是“凶手”,殡仪馆那些奇怪的事儿,恐怕是他做出来的。 但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莫名其妙,陈小二就是一个好赌的“赌徒”。他充其量就是搞点尸体,弄点“嫖尸”啥的。这人再无聊,还不至于去搞“黑魔法”吧?这中间想来是有啥误会。 于是我急了,赶紧的问陈志忠,到底咋回事儿?好端端的他咋怀疑陈小二有问题的? 陈志忠冷笑一声,说是两人一起在这里值夜。结果陈小二借口去上厕所,这一走就不回来,他打了好几次电话去问老板,都说打他电话不接。最诡异的事情,就是殡仪馆那尸体了! 陈小二一走,它就诈了尸,要不是陈志忠有点手段,早特娘死了。 我听到这话就笑,说他误会陈小二了。就是他专门来找我,回来救你,不然我好端端的咋会知道他出事儿,跑到这殡仪馆来? 陈志忠有点蒙圈,将信将疑的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骗你做啥?陈小二当时被人拖出去吃烤鱼了,在夜市太吵,所以没听到电话。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怕你出事儿,但一个人又没种过来,所以才跑去拉了我的“壮丁”。 说到这里,看着已经相信了大半的陈志忠,我赶紧的就询问他,到底陈小二走了之后,发生了啥事儿?你这伤又是咋搞的? 陈志忠感慨一声,说今天真是晦气到家了。本以为是接了一笔好活儿,哪曾想到整出了这么多幺蛾子,要不是福大命大,今儿他也是车床上的一具死尸了。 我蒙了,赶紧问他:说清楚了,到底是咋回事儿? 陈志忠一边紧张的到处乱看,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我解释,事儿是咋回事儿呢? 原来,当时陈小二被客户给叫走了,跑去给他整女尸的尸体,好用来“做俯卧撑”。 陈志忠并不知道这事儿,就一个人在哪儿傻等着。他人也太老实了,猪头肉和酒是陈小二带来的,他也不好意思先吃,所以就傻等着。可他是左等人不来,右等这人也不来。憋得没办法了,陈志忠看这屋子里面还有八个死尸是吧,本来就是自己的活儿。今天上班的第一天,还是好好的表现一下得了。 他就按自己祖师爷留下来的“开殃官”手册来办。两具尸体实验了下,给“开殃榜”了,也不知道是灵或者不灵,反正没出啥事儿。他就继续整吧!又连着整了两具,这活儿实在太枯燥,看到陈小二还没回来,陈志忠有点着急。 偏偏自己这手头没他电话,看了看殡仪馆墙上的小广告,那是丧葬一条龙,下面还有老板的联系方式。他就打电话过去,让老板催一催陈小二,让他赶紧的回来。 老板打电话过去,也是左打他不来,右打他不来。殡仪馆老板也会为人,那边骂陈小二家的祖宗十八代,这边就好言相劝陈志忠,让他稳着点。别害怕,不会出啥事儿,他这里想办法把陈小二给揪过来。 陈志忠一个人待在这殡仪馆里面,和八个死人凑一块儿,要说不害怕那是开玩笑。虽说自己是个“开殃官”,专门负责的就是这些破事儿;可今天毕竟是第一天走马上任,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是个人都扛不住啊。 可是……他现在“饿着饭”,就算是再不爽,也只能强撑着。不能丢了这工作,否则自己女儿的学费要咋整? 陈志忠硬着头皮,挂了电话,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连着又给两具尸体开了“殃”,从头到尾,也没看着传说中的“殃”是啥玩意儿。根据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法,这死人胸口那口不散的气儿,憋得长了就变成“殃”了。传这玩意儿也传得神乎其神,说是“殃”有颜色,啥黑的白的红的绿的都有。 整了这半天,他也没瞅着啥颜色,反而因为一个人在这破地方待着,心中忐忑不安,一阵的紧张。心跳加快,额头上的汗水就可劲儿流,折腾了许久,人也累了,那就歇歇吧。 坐在一旁抽着烟,陈志忠再次给老板打了个电话,就问他事儿咋样了?陈小二来了没有啊? 老板又是一阵的尴尬,可劲儿的道歉,还一个劲的说,做完今天给陈志忠加工钱。 陈志忠点了点头,刚要答应下来,但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脚下。 好家伙! 他顿时吓得全身筛糠,一股凉气顺着脖子根就上来了…… 第118章 斗尸 咋呢? 这不陈志忠坐在哪儿抽烟么?背着灯呢。昏暗的灯光下,陈志忠就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的身后,一点点的耸立起了身子来。当时给他吓得啊,一口烟也抽不下去了,浑身上下就是直哆嗦,一个劲儿的抖。 要知道这殡仪馆里面,现在就自己一个能动弹的活人,那这黑影是啥? 不是这么衰,正好遇到了“诈尸”了吧? 陈志忠那一瞬间,脑海之中是想过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虽然描述起来很长,但实际上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罢了。他也来不及多想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扭过头去,就瞅瞅这黑影到底是个啥? 猛然一下看去,饶是陈志忠艺高人胆大,也吓得是全身鸡皮疙瘩直冒,整个人差点没给吓瘫了过去。 啥呢? 原来在那车床上,一块儿白布高高的耸立而起,背后的尸体居然站立了起来。 陈志忠吓得差点没尖叫起来,死死的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突然遇到这么个诡异的事情,他是把自己学的那点招式,早给忘得九霄云外了。 此时此刻,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直接给干蒙了! 他愣住了,这尸体可没停,居然直接从床上蹦跶了下来,直接朝着外面蹦蹦跳跳的走了。 你说遇到这种破事儿吧,人家既然不招惹你,你就别去管呗。阳人走阳间路,阴人上奈何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可陈志忠反应过来,细细一琢磨,觉得要是这么走了的话,实在是有点不地道。毕竟人家为啥来找自己? 可不就是尸体会走路,才让他来的么?今儿自己“开殃官”在这儿,要尸体还能跑咯,以后还有啥面子在江湖上混?名声还没闯出来呢,先给丑了大街去。 一想到这里,陈志忠也是要钱不要命了! 他第一件事情想的居然是保住自己的工作。他虽然是个“开殃官”,可从来没遇到过“诈尸”这事儿。再加上整个人都给吓蒙了,完全不知道脑子里面想啥,更加没其他的招式了。 想来想去,脑海之中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尸体无论如何不能丢了,要是丢了的话,自己算是饭碗得丢了。 于是乎,陈志忠一咬牙,决定把尸体给留下来! 说干就干,他急急忙忙的就跑到了大门哪儿,直接的一把把大门从里面给关上了。 那奇怪的尸体起来之后,说也怪了,完全就像是一个没脑子的机械。大门给关上了,出不去,只能在原地哪儿可劲儿的跳。脑袋“哐哐”的在门上撞着,也不喊疼,看它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陈志忠松了一口气。 坐在哪儿就瞅着这尸体跳。一开始跳吧,他还觉得挺恐怖的。但现在看着,反而没感觉了,还觉得有点搞笑呢。 “开殃官”看了下,这行尸一个劲儿蹦,跟传说中的“诈尸”倒是蛮像的。要想制服这玩意儿,也不是没有办法。前面说过了,香港的“僵尸电影”曾经盛极一时,里面的故事很多是编剧写出来的。 但是很多情节,确实有真人真事儿,比方说赶尸,还有这个“殃”的事儿。僵尸胸中有一口气,死而不僵,变成了僵尸。 那电影里面曾经演过一个情节,一个漂亮妹子的爷爷变成了僵尸,最后来祸害这妹子一家人。“林”和徒弟们拼死搏斗,好不容易才压制了僵尸,可这玩意儿太厉害了,他们也给整得精疲力竭。 想来想去,林想出个办法。 啥呢?叫徒弟嘴对嘴,把僵尸胸口那口气给吸出来! 徒弟自然是不愿意了,最后还是妹子亲自上去,和自己爷爷来了个“亲吻”,差点吸出了这口气。 这口气就是“殃”了。要不给除了,尸体就会一直作怪,陈志忠身怀“开殃榜”绝技,苦于无法施展。现在遇到了一个真真儿的凶狠货色,真是施展自己神通的时候。 想到这里,陈志忠最头疼得问题也来了……要换了你我这种普通人,咱们要想开殃只有两个办法,这口气要么你给它打出来,要么给它吸出来。 但是“开殃官”用不着,人家有一门绝技,这手中只要拿着一张黄纸,有死者的生辰八字。并不是啥大问题。 于是,陈志忠就将眼神看向了尸体脚下的“尸牌”。他壮大了胆子,一点点的摸索了过去,靠近那“行尸”,做好了一切逃跑的准备。结果弄了大半天,死尸根本不攻击他,一个劲儿的就在哪儿跳。 看到它不攻击自己了,陈志忠顿时咧着嘴就是一笑,赶紧的蹲下去就抓“尸牌”。 可是这尸体就是可劲儿跳,也不站在原地,他就算是想抓也抓不着啊。 一来二去的,弄了半天,陈志忠也是搞得火冒三丈。这火气一上来,人就没理智,他直接从后面使劲儿的就是一把抓住了死尸脚后跟,狠狠一下提了起来,大骂,“你特娘的坐了癞蛤蟆是不?蹦你娘啊蹦!” 他倒是爽了,可尸体失去了平衡,“吧唧”一下摔地上,就跟发羊癫疯一样的抽。 陈志忠抓住机会,上前去扒它的尸牌,但它这一个劲儿的抖。自己也没法下手啊,折腾了这半天,啥事儿也没发生,他也是壮大了胆子。干脆就是背对着死尸,骑在它腿上,直接把尸牌扯下来。 这尸牌扯下来,陈志忠仔细看了一遍了,紧接着在黄纸上,“刷刷”的就是几笔,写上了它的生辰八字、籍贯、死因。弄好了这一切,只要贴上去,念上两句咒语,那就啥事儿没有了。 陈志忠想到自己这么费劲儿,吃了这么多苦,给吓得屁滚尿流了。但不管咋样,终于是将尸体摆平,多少有点成就感。 于是,他转过身来,看着那死尸,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 很多人都这样,大风大雨都走过来了,但在最后时刻一松懈,直接阴沟里面翻了船。 这不,因为这口气,再加上他刚才在死尸身上那一通乱整,尸体……起毛了! 第119章 追气 尸体起毛,应该说,这是盗墓贼们才会遇到的情况。 他们开棺摸金都得带了手套,小心翼翼的伸手进去,生怕里面的玩意儿沾了人的阳气,起毛、诈尸,起来扑人! 陈志忠肯定懂这事儿的,可惜他在事态紧急的情况下,没想那么多。骑在死尸的身上,一双手又掰又摸,好不容易把事儿给忙活完了,一回头……好死不死的,他还重重的对着死尸呼了一口气。 好家伙! 就是这一口气儿,给他自己惹出了大麻烦来。那尸吸了这口阳气,周身开始泛起了一层白毛。紧接着龇牙咧嘴,一声嚎叫,屁屁下面就像是装了弹簧,猛然蹦跶而起,一下将身上的陈志忠给摔了下去。 以前在东北那地儿,我倒是听老人们说过,这尸体要是给猫碰了,得诈尸。 这诈起来的尸体,也是见人就扑。扑着人了,双手紧紧的抱着就是不撒开。无论你是打也好,踢也罢,它一双手就跟铁钳似的,死死的勒着就是不放。 制服尸体的办法,也有各地的版本,有人说用黑驴蹄子塞嘴里的,也有人说整个儿的把黑驴子脚砍下来,用这玩意儿来抽死尸的手。 当先,陈志忠把尸体给弄“诈”了,身上没法去找黑驴蹄子,开殃官也用不着这个。摔倒在地,它牙咧嘴的看着面前的死尸,它的周身都是一层白毛,哈喇子顺着嘴角就下来了。它嗅到了陈志忠身上的味儿,就像是发怒的公牛,疯狂的就朝着他就扑。 都说人死了之后,身体内的毛发、指甲还会继续生长。受到这口人气儿的刺激……这该死的东西,竟然长出了尖利的指甲来。朝着前面一蹦,跳出去三四米开外,伸出双手,朝着陈志忠凶狠一把抓来。 陈志忠生死一刻,不愿坐以待毙,朝着地上一个翻滚,直接“滴溜溜”的滚了两圈。而后钻进了下面那桌,当起了“老王八”,不愿意再出来。但外面有这么个鬼玩意儿,你不出来,它还能不进去不是? 那“死尸”也不知道疼痛是个啥,发了狠、铁了心,就是要啃面前这活人! 一双锋利的爪子,上前去“咔咔”就是两下,在这桌子上可劲儿的戳。上上下下,跟练“铁砂掌”似的,不多时就给一张薄皮木桌戳成了碎木渣儿。 陈志忠吓得是屁滚尿流,心想完犊子了,自己今儿不是戳死在这儿,就是给咬死在这儿了。 正想着,“哗啦”一声,木头破开,这人给吓得摊在哪儿,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 说来也是奇了,之前还无比激烈的“死尸”,戳开了木桌,近在咫尺却突然间不动弹了。它摇头晃脑的,像是失去了目标。 陈志忠一看这情况,顿时就明白了,之前吸了阳气,它才诈了尸。现在自己屏住了呼吸,它寻不着这气儿,自然没法找着自己了。 陈志忠好歹捡回了一条狗命,也知道这玩意儿他对付不了。现在不是啥想保住工作的时候,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他憋住一口气,跑去开之前的门,想顺着这儿溜出去了。 可是…… 这手忙脚乱去开门呢,也出了事儿。 咋呢? 这家伙之前害怕“死尸”给跑了,所以将门关得严实,这一会儿偷偷摸摸过去,弄了半天也整不开。而且因为使了劲儿,房门弄得“哐哐”作响,刺激了那“死尸”,它朝着这边蹦跶蹦跶的就过来了。 陈富贵心急了,卯足了劲儿,使劲儿一拉扯。人在那种情况下,全身都紧张,这一使劲儿,肠道里面那气一压。上面是憋着了,他下面可没憋住,“卟”~的一下,一个臭屁放了出来。 这也是人的阳气啊,那“死尸”嗅着了,直接狂性大发。 在陈志忠把门打开,半边身子都钻了出去的情况下,它伸手一抓,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再使劲儿一带,那巨大的力气,让陈志忠整个人连滚带爬的摔进了屋。再看这左手胳膊上,鲜血血液是可劲儿的流。 五道大口子带着黑。完了!陈志忠知道自己中了“尸毒”,要不接受治疗,等到毒气攻了心,他也得死! 当然,现在就算是想要跑出去,那也不可能。面前这鬼玩意儿把持着门口,他根本过不去,只能憋住气,赶紧的找个地方躲起来,先骗过死尸再说。 说来也是奇了! 之前这鬼玩意儿还拼了命的朝着外面蹦,想出去呢。可是在陈志忠躲藏起来后,可能它没扑着人,有点不甘心,就在屋子里面溜达着。 陈志忠是叫苦不行,只能跟陈小二的表叔一样,盼着明日天亮,这尸歇了腿,自己再赶紧的跑路。 哪曾想到,等了半天,天亮没等着,倒是把我和陈小二给等来了。 陈志忠本来想,是陈小二在捣鬼,这一会儿是以为自己死了,想来看个明白。他潜伏着,想等着陈小二进来,弄死这“施术者”,解了困局再说。 可是他反应过来,看到了我,觉得这事儿稀奇了。 转念一想,觉得我可能跟他一样,也是被忽悠来这里要被陷害的。所以才用了刚才那办法,悄悄接近,然后捂住了我的嘴,拖到一边去解释个明白。 我听完他的说法,顿时的咧着嘴就笑了,说他是经历了恐怖的事情,给吓破了胆。整天疑神疑鬼的,哪有那么多阴谋?何况就是要害人,也得找个苦大仇深的有钱人,找他这个穷吊丝做啥? 陈志忠皱着眉头,有点不爽了,还反问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倒是说说咋回事儿? 我说他脑袋可能受了伤,有点脑震荡了。之前我已经说过了,陈小二是去见客户才走的,怕出了事儿,拉着我就过来了。至于要是问店面关于接二连三的尸体跑路的情况,还有现在的诈尸,我也解释不清楚。 很可能真有啥人在施术,故意的偷尸体,毕竟现在到处都在实行火葬,尸体确实有点不好找。 正在这儿探讨发生的离奇事情,突然就听到一声尖叫,扭头看去,只见满身带血的陈小二,一脸恐慌、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 第120章 抵死门 我看到他这情况有点蒙了,赶紧上前问他咋回事儿? 陈小二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慌里慌张、结结巴巴的就是一嗓子,“诈尸!诈尸啦。” 听到他这话,抬起头来,我朝着陈小二身后看去。也是吓得起毛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鬼东西,就搁原地在哪儿直蹦哒。 以前只是听过老人讲故事,里面有关诈尸的叙说,今天是第一次真真儿的在面前看着了,我也慌得不行。只感觉这头皮就是一麻,全身的鸡皮疙瘩不断冒出来,再也不敢多想,和两人一起朝着外面就跑。 那东西好厉害,一蹦至少一丈来远,亏得我三人都是老爷们,又在恐惧的支撑下亡命奔逃。三人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口,我和陈小二就想树倒猢狲散,各自奔逃。但是陈志忠突然开口叫住了我俩,说不行,这鬼东西不能让它出来了。现在的这个状态,见人就扑,要出来了怕是要出事儿。咱们整出来的幺蛾子,不能连累了别人。 陈小二受了伤,身上给抓出了好几个口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就骂,“我曰了你先人,这尸体好端端的,不知道你整了啥幺蛾子。要说连累别人,那也是你整出来的,我可不管那么多了,逃命要紧。” 看这家伙转身要跑,我是赶紧一把拉住了他,说陈志忠讲得对。这玩意儿不能出来了,不然得惹出恐慌,即便做最小的打算,没有闹出人命。但明日天一亮,外面有具尸体总是轰动,这泰国警方顺藤摸瓜过来一查,他倒卖死尸那点破事,非得挖出来。 陈小二想了一会儿,咬着牙,说摊上我俩真特娘麻烦。 说话间,我三人一起使劲儿,拉住大门上的锁扣,直接的就关上了大铁门。 里面的鬼东西也厉害,那力气大得吓人。“哐哐”的一个劲儿咂,我三个老爷们用背死死抵着,生怕它破门而出。 这一个晚上,是我度过最惊心动魄的了! 抵着门,那“哐当哐当”的敲门声,就像是我的心脏一样,不断的震动着。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抖得吐血了,幸好不过几个小时候,外面白了天,出了日,敲门声才算是消停下来。 我三人同时手软脚软,重重的就跌倒在了地上。坐在哪儿,每个人都像是扯风箱一样,不断的喘气。 陈小二掏出烟来,我仨坐在哪儿就抽。他一边吸,一边就骂,说要是让自己知道谁在整幺蛾子,搞他的尸,非得弄死那杂碎不可。 陈志忠一个劲儿摇头,说真要是人为操控的话,那这人太厉害了,惹不起! 我听到开殃官说丧气话,顿时翻了个白眼儿,说也没啥厉害的。他的行为最多是“赶尸”,今天这诈尸,那是你自己整出来的。要不是给了他一口气儿,让它起了毛,们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来。 说完这番话,陈志忠尴尬的挠着头就笑。说他自己今天第一天上场,没有啥经验,以后会留意的。 我骂他说混账话呢,这事儿还有下次么?这一次是福大命大,大家正好赶上了这门,要没走出来,全得死里面。 我们正说着话,这个点了,殡仪馆的其他人也出来了。 看着我三人坐在哪儿,鲜血淋漓的样子,他们都觉得纳闷。打开门来,发现门口直勾勾的戳着一具死尸,他们更是奇怪。就问陈小二昨天晚上,发生了啥事儿? 陈小二也不想掰扯这事情,殡仪馆发生这些事儿本来就邪门,他要再说出来,非得给这些人吓跑了不可。这人会掰扯,说是我和陈志忠要“开殃”,所以给死尸摆个造型。还千叮呤、万嘱咐,那尸体留不得,赶紧的烧了。 殡仪馆的其他人员虽然怀疑,但陈小二这人跟他们不合群,在他们眼中是“怪胎”一样的人物。所以他们也就没多问,该干啥干啥去了。 陈志忠看着陈小二身上的伤口,还有自己的,那血都发黑了。他说得赶紧去买莲子、糯米,生的来泡,泡了之后来敷。 陈小二说他也不知道咋整,叫陈志忠留下来,他去买材料,他负责搞。他俩都受了伤,我这个“帮忙”的人倒也不好意思走,只能跟着一起留下来。 买来了东西,泡好了,两人在一旁敷着。我熬了一宿,担心了一晚上,现在放松下来,困得不行。正搁哪儿打瞌睡呢,“哐当”一声巨响,大门一下给踹开。 吓得我马上崩了起来,条件反射的就喊,“粽子出来了!粽子出来了!” 仔细一瞅,才发现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来了。他怒气冲冲的进了屋,指着正在搁哪儿敷伤口的陈小二,一个劲儿的就“哇啦啦”的骂。 不用介绍我也明白了,殡仪馆能这么做的,只有老板了! 陈小二不甘示弱,居然和老板吵了起来,还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在哪儿叫嚷着。 老板的表情跟万花筒似的,老精彩了,一下子是愤怒,接着是吃惊,然后是恐惧,而后又是沉默。 我就小声的问陈志忠,他俩说啥呢? 陈志忠也不好翻译,只说让我自己看。 我正在纳闷呢,老板转过头去,求陈志忠去了。两人在哪儿说了半天,估计是在讨论,殡仪馆“走尸”这个事儿,到底有没有办法摆平? 陈志忠也是一脸的苦恼,一个劲儿摇头,叽叽哇哇的不知道在解释啥。 那老板也是够了,估计是山穷水尽找不到法了,跑来又拉着我问。 我也听不不懂啊,只能一个劲儿的叫,“朋本昆金!” 陈小二听到就笑,解释说,他老板傻了。昨天我三人在场,就你一个人没受伤,他还以为你是高人,能解决这事儿呢。现在你说自己是中国人,他更加相信你有真本事了。 我摇了摇头,说老子啥也不会,怎么解决? 陈小二苦笑,还让我不要理他。殡仪馆出了这破事儿,要是传出去,送到这里来的尸体会诈尸,怕是再也没有人愿意来了。 看着他们苦着脸的样子,我有点不忍心。咬着牙,我就说了,走尸没办法制止,但我有办法把幕后那人给揪出来! 第121章 守尸人 听了我的话,陈小二再对着老板一翻译,他马上喜笑颜开。冲上前来,又是递烟、又是点火的。 陈小二、陈志忠这两人,倒是有点等不及了,开口就赶紧问我,到底有啥法能把幕后的“凶手”抓出来。 我笑了,说殡仪馆丢了尸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对不对?陈小二一个劲儿的点头,说是没错,算上这一起的话,他遇到的已经算是三起了。 我点了点头,说既然那家伙已经知道这儿了,再加上今天这尸体没能走成,还给咱们困住,然后烧掉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来整尸体的。 陈小二有点恍然大悟了,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嘻嘻的盯着我,说是大致明白啥意思了,守株待兔是不是? 我也笑了。说只要晚上给每一具尸体,身上都装上个铃铛,如果再有“走尸”的现象发生,不要惊扰它,只需要偷偷的跟着这尸体,到时候顺藤一摸瓜,不愁找不着后面的凶手! 这边我在解释着,那边陈小二就迫不及待了,一个劲儿“叽呱叽噶”的不断同步翻译,老板听得是阵阵欣喜。接着这死胖子走上前来,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冲着我作揖。 其实不用翻译也明白,他肯定在说,这事儿既然是我提出来的,肯定就要麻烦我之类的了。 我连忙的摆手,说自己只是出个主意,可没有胆子去做这事儿。昨天也亏得运气好,逃了出来,否者保不齐就死在殡仪馆了。我好端端的日子放着不过,再去冒险捉尸、捉凶手,那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结果胖子老板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伸出3根手指头来,哇啦啦的说着。我看着陈小二那惊讶得目光,知道肯定是在开价,而且数量不少。 果然他一翻译,我就明白了。原来这胖老板愿意出30w泰铢(国币5万8千多点),让我们追凶。还说谁追到了,这笔钱就是谁的。 老实说,五万八不算多,在国内给富翁看个风水都不止这点。但是陈小二和陈志忠,这两人一个是职业赌徒,欠了一屁、股债,急需要钱。另外一个山穷水尽,孩子还要急着上学,都缺。所以他两人的意思,接下这活儿来,捉住了凶手之后,30w泰铢一人十万。 我感觉这实在有点太廉价了,为了一万9千块,就去玩命实在有点不值得。但是架不住这两人的哀求,东北人因为一句“义气”,被坑惨了的太多。 我也给中了套,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下来。 殡仪馆老板见我答应了,倒也是豪气,直接的带着我仨去大吃了一顿。因为这昨晚上熬夜,实在困得不行,吃饱喝足之后,他带我们洗了个桑拿,然后开了房,大家就休息一天。 临走前,这老板是再三的哀求我们,一定要把“偷尸贼”给抓住了。不然他这殡仪馆的诡事儿传出去,恐怕再也开不下去了,到时候一破产,他就完蛋了。 陈小二是他的员工,以后还要端这个饭碗,自然是一个劲儿溜须拍马,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老板的事儿,就是自己的事儿,到时候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会完成。 他的行为,自然是招来了陈志忠的一阵鄙视。 我不想参合进他们这事儿,但现在已经卷进来了,不管是出于义气,还是为了那一万九的红包,咱现在有进无退。晚上要去“抓贼”,没有好点的体力是不行的。 所以早早的钻进了被窝,盖上了被子,蒙头大睡。至于陈小二和陈志忠,他俩到底在说些啥,这已经不是我关心的事儿了。 我这人“睡性大”,只要不是非常时刻,基本上睡着了就不爱起床。俺娘说过,我要睡着了就是有人把我悄悄的给抬走扔山下去,也不带醒的。 这一觉干过去,一直睡到了下午六点钟头,起来的时候,陈小二和陈志忠早就在做准备了。 陈志忠一个劲儿的就翻书,他老祖宗留下来的这本“开殃官”手册,上面想来记载了不少关于“诈尸”的事情。本来长期和尸体打交道,这也无可厚非,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再去翻书,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再看那边的陈小二,好家伙!估计是昨天给“死尸”挠得够呛,所以他整了一副“橄榄球”运动员的防具,套在身上,显得不伦不类的。 看着我醒了过来,这货还冲着我挤眉弄眼的笑,问他帅不帅? 我笑说,不管帅不帅,我现在睡醒了,你哥俩也别折腾了。说个事儿,现在我肚子饿得厉害。这活儿本来是你俩的,出于义气,咱帮了这忙,今晚上的这顿饭,你俩看……? 陈志忠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他两个包包比脸还干净。要不是急着要钱,也不至于铤而走险,跑来干这活儿了。所以这言下之意,自然是看陈小二的了。 陈小二这次倒好爽,说是请客没问题,但是材料钱得让陈志忠来卖。 陈志忠仔掐着指头算了算,大概就是买点线、买点铃铛,倒也算不得啥。于是这两人,一个买铃铛,一个买酒食。 陈小二这人还是太抠了,买来的东西就是一点烧酒和猪头肉,这玩意儿能用来娱乐下,但要吃饱,断然不行。 看着我要发飙,这货笑呵呵的对我说,等下要找着那“偷尸贼”了,他必然不会束手就擒。我三人免不了又是一通追逐,吃得太饱,不利于跑路。而且,喝点白酒,相互间能壮壮胆子。 虽然这道理有点混账,倒也是事实,于是我们三人坐在了原地。就在搁哪儿放上猪头肉,然后倒上了白酒。 陈小二说吃饭之前,得先把活儿干了,起身朝着外面就走。我看着他离去,惊讶得就问,这是要干啥去? 陈小二扭头看了看我,最后的瘪了瘪嘴说,咱晚上留下来到底要做啥的?不是要抓偷尸贼么?这不把尸体运出来,他要咋偷呢? 开殃官也点了点头,说那些尸体放在冻库里面,身体不柔软,起尸的几率小。运出来,就等于是放到嘴边的肥肉,不怕“小偷”不来偷。 第122章 恐怖反转 我翻了个白眼儿,就骂了他两人一句,好端端的吃着东西,你们非要搞点尸体进来当“配菜”,也不嫌磕碜。 陈小二听到这话就笑,说自己在殡仪馆这么些年,啥样的尸体没见过?最忙的时候,一边吃饭一边烧尸。 好家伙! 那尸体送进了焚化炉,经过火一烤,就着烤肉香味吃饭,还能多造两碗。 我“呸”的吐了一口唾沫,说这人恶心得不行。 陈志忠啥话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笑,说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心静自然凉”。只要不去想这事儿,就算真的看到了尸体,也可以泰然处之。 我翻了个白眼儿,骂这个“半路出家”的憨货,装啥犊子?要真这么牛,昨天看到那诈了的尸,你们就不会鬼喊鬼叫了。 陈志忠被我揭了老底,顿时尴尬的就搁哪儿笑。 说话间的功夫,就见陈小二跟“流水线”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车床给推了出来。这车上都是白布盖着,高高的隆起。陈小二跟昨天一样,送进来了十具死尸,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有男有女,死状各一。 说着这些话,他还招了招手,示意陈志忠把铃铛给他。 这二人就蹲在哪儿,挨个儿的给尸体脚腕子上,系上了小铃铛。回过头来,坐在一旁,打开了塑料袋,打开了白酒,就要开工。 我却叫骂了起来,让他们全都去洗手,刚刚碰了死尸,现在再来整猪头肉,还让不让人吃了? 两人尴尬的就笑,跑去洗了、,回过头来,我三人坐在哪儿就干白酒。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跑到殡仪馆里面,一边坐着喝酒,一边守着一堆尸体。 陈小二给我倒了一杯酒,还举起杯子来,客客气气的说,他这混了大半生。要说朋友,那绝对不再少数,可愿意在紧急时刻帮忙的,是一个没有。 看着我,他就说了,今儿这个人情记下来了。以后我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只要说一声,绝对没二话。 说话间,敬了酒,一口干。 旁边的陈志忠也意思意思,说东北人豪气,讲义气,以前都只是听说,没见过。今天他算是服了! 我听到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可劲儿的拍马屁,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让他们别说了,一来陈志忠是我介绍过来的,现在这活儿没齐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自然要帮。 二来嘛,跟陈小二还认识了这么久,当时昂基这事儿,他也没少帮忙。 三来,这有钱不赚王八蛋,既然遇上了,这一万多块也不是个小数目,咱正是缺钱的时候,不要白不要。 说着话,三人都咧着嘴一阵的笑,举起手中的酒杯,喝酒得找个名头。陈小二笑了,说是都“华人”,本来就是一家人。既然来了这泰国,大家就是为了发财发富,那这杯酒水,就敬大家在泰国多赚泰铢! 我看中! 陈志忠也笑,不说多赚泰铢了,他说能养活自己和他那闺女,就谢天谢地了。三人是一阵的碰杯,喝了酒,吃了肉,一通的闲扯。 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走尸这事儿上来。 陈志忠干这个的,陈小二也或多或少了解一点知识。 我说在没来泰国之前,一直相信人死如灯灭,一副臭皮囊进了土,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了肥料,滋润了土壤。哪曾想,在这里真是“活久见”,颠覆了我的三观。 原来这尸体不仅可以来“嫖”,还能拿去填墓气,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也难怪有人要来偷了。 陈小二笑了,说我就算是长了见识,知道的东西还是有点太欠缺。这尸体啊,不仅能拿去填墓气,拿去嫖,能干的活儿还多着呢? 看着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咧着嘴就笑,说器官移植啊!人死了之后,还可以刺)下俩腰子去卖呢。中国国内,不是还有卖了腰子去买苹果的么? 我听到这话就哭笑不得。 陈志忠脸色倒是有点阴沉,最后喝了几杯酒,脸色红了,他慢慢的说了。说这事儿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之前本来想过急着用钱,他就不好说,想把我们拉下水。 但现在凑一块儿了,大家喝了酒,掰扯了这半天,有点感情。我又这么帮他们,他觉得不能这么不仗义,有些事儿,还是给我们提前知道比较好。 我听到这儿直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弥漫在心头。可已经坐在这儿了,等于是上了贼船,想退出基本不可能 。于是我只好催促他赶紧说,多收集点情报,到时候免得弄个手忙脚乱。 陈志忠说了,他其实严重怀疑,当时“闹鬼小楼”的事儿,和咱们现在遇到的事情,其实很可能是一起。 这话一说完,我愣住了,举着手悬在半空,点了点头。接着说了,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之前来的时候,我还在和陈小二讨论这事儿呢。 陈志忠也好奇了,盯着我,还说你也想到了? 我又一次点了点头,说或多或少的倒是听说过一些。之前在房东妹子家的时候,听到她爸说,七口人的尸体消失,只留下了一地的肠子内脏,其实我就怀疑过了。 陈志忠嗯了一声,说要真是我想出来的,他得佩服一下了。这事儿呢,其实早些年他就知道了一点风影,又研究过“开殃官”手册,所以有一点常识,了解了些情况,发现事情非同一般。 陈小二看我俩,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有点急了。说这事儿他也卷进来了是不?有啥事儿,大家还是直接说比较好,让他也有点心理准备。 于是我只好把“闹鬼小楼”的事情说了,给这人惊得目瞪口呆的。好半天反应过来,他问我们了,为啥尸体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地的内脏和肠子呢? 陈志忠笑了,不好说,看着我,让我来解释,说下自己的猜测。 我苦笑一声,只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因为啊……只有将内脏去掉,尸体才能做成干尸啊! 第123章 死人肉 干……干尸? 听到这两个词,顿时陈小二愣住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筷子伸出来,夹了点猪头肉,塞入嘴中一边“吧唧吧唧”吃,一边就问我们,到底在说个啥? 我笑了笑,说这其实就和农村弄的腊肉差不多,要不然为啥肠子内脏不要呢?你得这么想啊,他搞了这么多尸体去,总得要保存啊,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成干尸了。 陈志忠也是可劲儿的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以前听说埃及那地方,法老死后要保证肉身不腐,将来神降临才能让他们复活过来。于是每个法老死后,就得有专人将它做成“木乃伊”。 这木乃伊要想做出来,也费劲儿,因为人的内脏在里面,湿哒哒的一发酵,最后腐烂得特快。做木乃伊的人呢,就把法老的内脏给掏出来,然后用一个铁钩子从鼻子眼儿里面钻进去,将脑子也给弄出来。 看着陈志忠说得起劲儿,我赶紧摆了摆手,打断了他。说咱们在讲干尸呢。你扯这些没用的瘪犊子玩意儿做啥?吃着东西呢,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啊? 陈志忠尴尬的就搁哪儿笑,说这不是话赶话上了么? 坐在一旁的陈小二,倒是觉得好奇了。一脸的懵比,好半天之后,他怪异的就问,“不是……我还是不明白,这干尸弄来能做啥用呢?拿来做标本不成?” 我摇了摇头,也表示不清楚有啥用。但泰国这地方稀奇,说不定弄干尸来,他是打算用来修炼啥邪术呢。 陈志忠看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说到这个点上了。就在哪儿不慌不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抿,一边喝一边说,这事儿要不清楚,问他啊。 我和陈小二对视了一眼,同时冲着他举起了手,一抱拳,求大师赐教! 陈志忠告诉,他祖师以前就遇到过这事儿。因为一口气上不来,这玩意儿会形成“殃”,憋在胸口里面时间长了,尸体会形成僵尸。正所谓“人多出怪物、树多出杂木”,这世界千奇百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这祖师当时就专门被人花重金聘请过去,不是让他给开殃,也不让他给治鬼,而是让他带着去找“僵尸”。 找这玩意儿来做什么呢? 说来你想都想不到。他找僵尸来,竟然是为了要这僵尸肉,用来做药引子…… 陈小二“噗”的一下,一口将酒给喷了出来。得!这本来就没啥菜,就一个猪头肉,给这家伙的一口“唾沫酒”喷出来,全都给糟践了。 陈小二还不懂道呢,擦了一把嘴角的唾沫,盯着陈志忠,好奇的就追问他,这事儿靠不靠谱?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吃这玩意儿的。就算是要吃,也应该找点小姑娘、小孩子来吃,那硬邦邦的“僵尸肉”,谁吃啊? 陈志忠看到我俩好奇、不解,更加的得意了。慢慢的抿了一口酒,接着不慌不忙的说:这你们就不懂了!以为那东西没用呢?非也!其实僵尸肉可是一个稀奇玩意儿呢。 就连大名鼎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面都记载过,这玩意儿叫做“闷香”,要想寻到一个,简直是难于上天。把闷香找来,可以做药引子,尤其是对于刀伤、枪伤更是一绝。 陈小二听到这话,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事情实在扯得太玄乎了点。人家那好歹是僵尸呢,咱这就是一具死尸,真的是要风干了做成干尸,也跟闷香没啥关系不是? 我听到这话就笑,说跟昂基他们的行为差不多。野外要捞个古董来,那得多吃力?但要是人工来造假的话,这一切不是就简单多了么?说不定人家想以假冲真,用这玩意儿来赚钱呢。 陈小二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泰国这地方太过邪门了,也不一定是非是弄成干尸,在我看来……还有一种可能。 我和陈志忠这一次倒是有点蒙,看着他就问,到底啥可能? 陈小二笑了笑,说你们之前不是讲小楼里面的一家七口,离奇失踪。接着警方接到报案后,在租住的地方找到了一大堆人体内脏,所以猜测他有可能做成了干尸对不对?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真的让我有点心虚。但既然问着了,我还是冲着他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想的。 陈小二说那也不一定,比方说万一对方要分尸呢?直接将这肉打包带走。他可能觉得内脏太占地方了,直接给扔了才对。 我反驳他这种说法,真要是分尸的话,不应该是丢弃内脏,应该是丢骨头才对。这玩意儿占的面积才是最大的,将所有肉揉在一块儿,其实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旁边的陈志忠有点不爽了,说大晚上的我们在这里聊分尸、干尸之类的,会不会是有点不太好啊? 我就觉得这人挺逗,大半夜的,三个人守着十具死尸,这哪里是正常人做的事情?聊死尸还算是轻的了。 陈小二摇了摇头说,不讲这些了,到时候真相到底是咋样的,我们逮住“偷尸贼”,那就啥事儿都明白了。 说到这里,他还举起手中的酒来,一个劲儿的喊,“来来来……都说酒壮怂人胆,大家多喝点,等下好搞事情。” 无奈苦笑,我只能和这两个“瓜皮”一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到半截,一瓶酒眨眼间就给干没了,这里的三个老爷们,谁都是“酒量惊人”,一瓶白酒对我们来说,真不算个啥事儿。 陈小二喝了酒,脸色有点红,摇头晃脑的就说,今天哥几个没喝舒服,算他的失职。他那宿舍里面还有两瓶中国的茅台,今天就当赔礼道歉,让我们敞开了喝。 陈志忠点了点头,说喝酒最怕喝到半截没酒了,当即催促他赶紧去拿。 我摇了摇头,刚想说不行。毕竟咱们今晚上还有事情要干,不能再继续喝了。要是真喝醉了,到时候咋整? 可这话头刚刚到嘴边,马上就咽了下去。 看着那边要说话的两人,我赶紧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接着小声的问他们,听到啥声没有? 第124章 蛋疼菊紧 陈志忠摇了摇头,说没听见啊?能有啥声儿啊? 我让他们都闭着,别吭气儿,仔细的听。 这一听…… 好家伙! 马上是头皮发麻,一股寒气就顺着脊梁骨,朝着后脑勺上来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声,轻微的开始震动,三人同时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那边的车床上,一具女尸开始轻微的抖动了起来。 陈小二反应最快,直接骂了一句“握草!”接着也不喝酒了,赶紧把旁边的“橄榄球帽”扣在了头上。 陈志忠摆了摆手,让我们别乱动,赶紧的躺下别喘气。否则还得跟他上次遇到的情况一样,要让尸体给沾着了人气,非诈尸了不可。 正说着话,前面白布一撩,尸体“噌”的一下就挺了起来。 仨人是吓得屁滚尿流,直接朝着地上就是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那尸体说来也奇怪,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四周的情况,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朝着屋子外面就走了。因为我们要“顺藤摸瓜”出去,一开始房门也没锁,就门府洞开着。 尸体摇摇晃晃出去了,三人对视了一眼,虽是恐惧,倒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赶紧的起身,就在尸体的后面,一步步的跟着。 那死尸行动不便,跟脑残忘吃药了一样,一步三摇的。我们三人跟在后面,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害怕,时间长了之后,倒也是习惯了。 我小声的就问陈志忠,说这不对劲儿啊!上次咱们遇到的那个是蹦的对不?现在这个咋改成散步了? 陈志忠没法回答,倒是旁边的陈小二说话了。他说“赶尸”差不多也这样,尸体都是自己行走的。应该没跑了,它们是给人下了术了。昨晚上遇到的那个,是真真儿的“诈尸”了。 正说着话,尸体出了偏僻的地方,朝着那边的土路过去了。陈小二赶紧趴了下来,这地方他熟悉,我和陈志忠是个“新脚趾”,不懂啊!自然他做啥我们做啥。 一看前面,在路旁停着一辆金杯车,车门大打开,两个大汉在路边焦急的等待,抽着烟。 陈小二说了,没跑!肯定他们就是“偷尸贼”,咱们这就上去扁他们一顿。敢偷我的尸,老子让他变白痴。 我说这人有点彪,俗话说得好,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就这样说人家偷尸,不承认咋整? 陈志忠也点头,说他也好奇,这伙人到底要偷尸体来做啥? 陈小二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不再妄动了。看了看身后,他说这条偏僻的土路出去,只有一个出口,他知道在哪儿。 这意思是回去,咱们提前堵在哪儿,总能撞着的。 说着话,我们又马不停蹄,火急火燎的冲到了殡仪馆去。 我想了下,就算死尸行走缓慢,它一上了车,这就是喝油的和吃饭的跑。两条腿的和四个轮的跑,哪里跑得过?现在叫车也来不及了! 陈小二嘚瑟的就笑,说他还是有车的,咱们当然是驾车去堵。 说着话,出了门,门口停着一个电三轮。 那块头,我三个老爷们要全都骑上去,我都心疼这玩意儿会不会坏了。 我问陈小二是不是开玩笑?三个人骑这个? 陈小二说没关系,他这玩意儿耐操,三个人都扛得住。 看我还在啰嗦,他就骂了,能不能快点,不然咱追不上了。 好吧! 于是我三人挤在一个破三轮上。他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陈志忠直接站在后面,两条腿分开,就踩着后面三轮的俩车轮套上。 亏得殡仪馆上来是一个坡,下去的速度飞快,上了直路,那速度真的叫可怜,慢还就算了,主要是四周那些行人的目光,真心的让人受不了啊。 我涨红了脸,说实在不行的话,我还是下去拦了车子算了。 陈小二说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为啥呢? 因为“熟”啊! 说话间,看着金杯车就过来了,这货拧了油门,朝着旁边就是一拐。 好家伙!穿过一条破破烂烂的巷子,我们拐到了另外一条路上,又跑到金杯车前面去了。 前面我给房东妹子说过,咱那破地方,是汽车不如摩托,摩托不如自行车,自行车不如走。其实这话在泰国也实用! 车子要受红绿灯和马路的限制,电动车不一样,加上陈小二对这里熟悉,尽走偏僻的巷子,每次都能钻到大道上去,等着金杯车过来。就这样七拐八拐,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陈小二将小三轮停好,我三人装作啥事没有一样,站在那抽烟打屁。 金杯车直接开了过去,我有点急,陈小二却不慌不忙,小声的跟我说,前面是死路,不怕他们飞了。等了一会儿,车子跑远了,我们三也不敢骑三轮了。 这玩意儿要响起来,容易暴露了,直接偷偷摸摸的朝着巷子里面钻进去。 前面果然看到金杯车停在了原地,那俩大汉下了车,四周的瞅了一圈,一拥而上抬了尸体,朝着里面就进去了。 我说到这里就可以了,赶紧打电话报警,给这货偷尸贼一锅端了。 可是陈小二和陈志忠有点好奇,想看看他们偷尸体做啥? 我其实也扛不住了,三人一商量,瞅上一眼,到时候看完就打电话报警抓了他们。 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我三人也真是太作死了。 前面的门肯定不敢进去了,我们只能从旁边绕。但是找了半天,这里面好像是全封死的,根本找不到进去的地。 正在我们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陈小二突然蹲下了身子,吓得我和陈志忠以为有啥情况,也赶紧蹲了下来。 问他到底咋了? 这货说穿着“橄榄球服”,那裤头太紧,勒得蛋疼。 我气得差点没炸了肺。 旁边的陈志忠倒是惊喜的来了句“咦?” 我没好气的问他咋了?难道他是衣服太紧,勒着胸了? 陈志忠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小口,说那边好像是个换气孔,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听到这话,我开心得不行,赶紧的凑上前去,朝着里面就瞅。 就是瞅了这一眼…… 娘的!差点没给我吓得尿出裤子来。 第125章 人肉味嘎嘣脆 低头顺着那窗户朝着通气孔望过去,根本不费劲,里面灯火通明,明晃晃的一片,倒是看得分明。 咋说呢? 在这个奇怪的屋子里面,四周全都加装了“加热丝”,一通上电之后,里面就是明亮一片,有点像是“桑拿房”……不!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烤房”才对。 见过烤鸭子的壁橱么? 原来老北京那地儿的烤鸭,要做得好吃,必须有讲究。壁炉四周一圈得保温,下面就一个孔塞进去,火不能大,也不能小,得用“果木”来烤。火焰一升腾起来,烤鸭的香味弥漫而出,你再顺着这孔朝着里面望一望。 啧啧……烤鸭的皮儿是焦黄焦黄的,上面弥漫着一层鸭油,亮晶晶的甚是好看。哎,你可能骂我神经了,说这烤鸭半天,跟屋子里面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 因为我见过烤鸭、烤猪、烤全羊,独独就没见过这烤“人”的。 这屋子里面有七八个独立的铁铸尖棍儿。每根上面都穿插着一个“开膛破肚”的死尸,从肛门的位置穿进去,再从嘴巴里面钻出来。 棍子慢慢的在旋转着,让死尸受热均匀,四周的加热丝散发出来的高温烘烤下,一股股的尸油朝着毛孔里面冒出来。这尸体也是烤得金黄金黄的,还散发着阵阵的肉香。 就是瞅了这么一眼,我吓得身体一软,看着那些烤得金黄的人肉,再也受不了了。扭过头去,蹲在一边,直接就呕吐了起来。 陈小二和陈志忠两人看到我激烈的反应,好奇心起,争先恐后上去看。结果陈志忠反应最是厉害,整个人吓得手软脚软,口吐白沫,直接就抽过去了。 要说唯一正常点的,只有陈小二了。这家伙毕竟自己就是个“烧尸人”,用他之前的话来说,有时候还就着烧尸的香味吃饭呢。看到这一幕,陈小二有点气愤的就骂娘了,说他们之间做的事情有啥区别?老子也是烧,他们也是烧,干啥要偷我的尸? 我擦了擦嘴角的脏东西,摆了摆手说,看清楚了!那可不一样,你那是烧,人家这是烤。 陈小二瞅了半天,觉得心慌害怕还搓了一下胳膊,好奇的就问我。这些家伙偷死尸来干啥?就为了烤人肉,然后拿去卖?之前你们不是在说啥“闷香”么?现在咋又变成肉香了? 我说鬼才知道,说不定你们泰国人有这种特殊嗜好,愿意吃“人肉叉烧”呢? 说完这话,再看地上的陈志忠,这个没出息的玩意儿,还搁哪儿发“母猪疯”,一个劲儿的哆嗦和口吐白沫呢。 我吩咐陈小二赶紧的打电话报警,然后自己跑过去去=救陈志忠,他老这么抽下去不是个事儿。摇晃了他半天,发现还是止不住,干脆抡起大嘴巴子来“咔咔”几下,嗨!这倒是给他抽正常了。 陈志忠醒来之后,还懵比的问我,咋了?他是咋了? 我说还能咋了?你丫的给吓蒙圈,抽过去了。 陈志忠一脸疑惑的问我,吓抽了?啥吓抽的? 我以为这家伙给整得脑震荡了,有点失忆,只好再次提醒他,烤尸!烤死人! 这话一说出来,“嘎”的一下,艾玛……这人又给抽过去了。我特娘都服了他了,就这胆儿还当“开殃官”呢。 确实这次的事情给陈志忠吓坏了,从哪以后,凡是烤肉、烤鸭,带个烤的肉食,他是从来不碰,整出心理疾病来了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就说陈小二拨通了泰国警方的电话。一群条子火急火燎的赶来,前后门一堵,踹了门,一伙人直接朝着里面就钻,把那几个正在烤尸的家伙给抓了个正着。 这案子最后还在“巴蜀府”造成了轰动,给整了个新闻,捅了出来。我、陈小二、陈志忠,不仅得到了老板的一万九红包,每个人还得了三千块政府的“奖励”。 事儿是咋回事儿呢? 说起来,简直都是令人发指、作呕。 这伙“偷尸贼”,偷了尸体去烤,不是为了做“人肉叉烧”,而为了要“尸油”。 这尸体炼制出来的尸油,听陈小二说,价格十分的昂贵。不仅一些“阴牌”的制作要用到,而且掺在美肤品里面(当然是不知情的),据说这玩意儿有奇效,很受女性追捧,价值自然不菲。 当然,这事情并非泰国独有,欧洲一些高档的化妆品、香水,都有尸油的成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欺瞒消费者罢了。就连国内,前段时间不是有个消息大火?你以为自己吃的地沟油就够恶心、廉价了? 其实不然,还有更加恶心、廉价的,贺州某粉店,还有某个知名辣条、臭干子,去殡仪馆低价收购尸油,来做食物呢。 原以为这事儿算是到此结束,但陈志忠说,这事情不简单。警方抓的这批人里面,只是抓到了“烤尸”、“运尸”的小喽啰,但是背后那个“控尸”的家伙还没有现身。 我听到这话就有点头皮发麻,说老子也是够倒霉的。上一次帮昂基“破降头”,得罪了一个降头师,这一次帮助陈小二抓“偷尸贼”,又得罪了一个“祝由科”。要继续在泰国多待一段时间,恐怕自己要把这里的“奇人异士”全得罪完了,到时候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志忠就笑我,要不说东北人仗义,纯爷们呢!何况你也没白干是不?一个晚上的忙活,拿了两万多,这种活儿要天天有,我就能发家致富了。 我说陈志忠这人真是贪财到姥姥家了。这一夜两万多块,看着是挺多的,但这高利润伴随着高风险。咱们昨晚遇到的事情,要是稍微一个不小心,走了风、露了馅,偷尸贼只怕会把我三人也搞死,弄到里面去制作尸油。 陈志忠翻白眼儿,说要想赚钱,就别怕危险。何况没有危险,只能去卖力气,你能吃得了那苦么? 听到他这话,我有点不爽了,站在那儿拍了拍他的胸口,让他好自为之,谨记一句话。 他问我是啥话? 我告诉他,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126章 坏事临头 回到自己那破屋子里面,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陈志忠有句话说得对,事儿看似解决了。可这玩意儿就跟国内的情况一样,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儿了,总是“临时工”倒霉。 那些真正的幕后大哥们,一个个屁事没有,照常玩、照常吃、照常喝。 今天这个事儿也一样,看着“炼尸油”的人给抓着了,但操控尸体的那人呢?还有之前的闹鬼小楼,那杀害一家七口的“黑衣阿赞”,到现在也没有给抓着不是? 一对小夫妻,进入闹鬼小楼去居住,为啥女的被活活吓死了?男的不见了?老实说,是个人都有好奇心,这玩意儿埋在心中,就像是卡在喉咙上的刺,让人吐不出又咽不下的,甭提多难受了。 睡下之后,我就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面有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他说我五次三番的破坏他的好事,他要整死我。好歹的是个东北老爷们,咱虽然内心恐慌,可不能受他威胁不是?恼羞成怒的就冲上去,捏了拳头,照着这人熊脸上就糊。 结果这一拳头下去,马上的就歇了菜、坏了事儿。打在那人的身上,软绵绵的,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面。我低头一看,原来只是一层人皮而已。这皮下面,没有一点的肉和骨头,尽是一些红灿灿的血,老特娘的吓人了! 正要问那人跑哪儿去了? 结果地上的血液,就像是沼泽地一样,开始飞快的流,逮着人就下陷。它漫过了我的双腿、腰眼,一直朝着脖子根来了。 我拼了命的喊救命,不断的挣扎。结果发现越是挣扎得厉害,下陷的速度就越是快,不多时就到了嘴巴上,从嘴里面、鼻孔眼钻进去。那味道……呵,是又腥又咸! 就在这红色的血液弥漫之中,我“啊”的一声,居然是给生生的吓得醒了过来,睁开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6点多钟了。自己这身上湿哒哒的,一身臭汗,也分不清到底是热的,还是给吓的。 总之怪难受。想起自己住在这边的小房子,洗澡一点都不方便,已经是好几天身上没沾水了。天天的熬夜,昨天还和陈小二们在殡仪馆、尸油房瞎转,就感觉恶心得不行。 起了床,自己跑到外面去找“澡堂子”,桑拿肯定是舍不得去了。然后就跟老板在哪儿喊,“howmuch?” 别的不会,这句英语,这边还是很多人都懂的。 这老板估计看我是个“外国人”,居然伸出一根手指头来,另一只手做了两个“o”的动作来。 擦!洗个澡居然要一百泰铢,在我们那儿进澡堂子最多十五块钱。 看着我有点犹豫,那老板顿时一摆手,“哇啦啦”的就叫唤。这意思很明显,爱洗不洗,不洗拉倒。 这特么的就有点尴尬了,好久没洗澡了,明知道自己是被“宰”了,你也只能掏钱进去洗了。 澡堂子嘛,肯定很多人都去过,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没去过。毕竟国内的经济这么好,家家户户取水、用水都方便了,很少再有人去澡堂子了。 介绍下这里面的结构,就两个,一边有淋浴头冲洗的。另一边是个大堂子,里面有温水,大家可以在里面泡的。 在东北的时候,我进澡堂子去洗澡,一般都是去冲洗。冲洗干净了,然后就转身回家,至于这“堂子”里面呢,说啥我都不会进去的。就因为在里面的人多了,你知道谁谁谁,有病没病?要传染了,可不是个小事儿。 可是说来也奇怪了,在那边正在冲洗呢。洗着洗着,我发现自己就开始头昏眼花,浑身的酸疼了。到处的瞅了一通,发现整个澡堂子里面,是天旋地转的。 要知道,澡堂子里面的水,一般都不是用煤气、电啥的来整,不然代价太高了。这里面都是用煤,烧的锅炉。所以一头昏眼花的,我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二氧化碳”中毒了? 但是再看其他人没事儿啊,我身体再差,也没到这么离谱的程度吧? 实在扛不住了,我想休息一下,咱东北的澡堂子外面有个休息间,里面有几张床给你休息。但是泰国这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太穷了,竟然没有这玩意儿。 而且现在的状况……我看四周都是在旋转的,真要走到那边去,根本不可能。跟这些人语言也不通,没法叫他们扶一把。没招啊,这里面都是贴着的瓷砖,我不可能光着屁屁的坐地上去吧? 只能朝着澡堂子里面去了,钻进去,贴着边坐下。这温暖的水浸泡着身子,一放松下来,呼吸均匀后,整个人是好多了。再看四周,几个老爷们躺在哪儿,一个个的说说笑笑的。 这身体也不累了,头也不晕了,整个人是好多了。 泡过澡的人都知道,这一进去了,温水一滋润自己的毛孔,马上就犯困。我仰着头,靠在哪儿,闭着眼睛微微的养神一下。 不知道是来泰国这么久,心惊胆战的事情经历多了,还是因为确实经常的熬夜,一舒服之后,人竟然犯困,小憩了一会儿。只听见“咕噜噜”的声音,把我给整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就这么一看,整个人是惊呆了! 澡堂子的正中间,像是水烧开了一样,不断的翻滚着泡沫。中间最大的那股,就跟喷泉似的,大股大股的水不断往外冒。 我觉得奇了怪了?这澡堂子里面难道还是天然“温泉”不成?不然为啥会有这么大股的水在翻涌呢? 正要凑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究竟,也真是牛了。 那原本正在不断翻涌出来的“喷泉”,突然间就歇菜了,整个堂子里面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 我纳闷了,这喷泉咋的还能看脸色行事不成?居然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就翻滚,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停止了。 好家伙! 我刚这么想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岂止是离奇恐怖啊?吓死人都不带偿命的。 一股红色的液体,瞬间就从中间的点,飞快的弥漫了开来…… 第127章 浮尸血池 瞪大了眼,我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咱到底是出国没看啥黄道吉日还是咋的?一来到了泰国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不断的追着我就来了。 租个房子,遇到一家七口给人“掏肠”惨灭,就连现在澡堂子里面洗个澡,老子还要遇到点诡异事儿? 瞅了半天,鲜红色的液体不断弥漫出来,这一会儿已经是朝着我的位置飘过来了。吓得我赶紧起身,准备跑出去,一扭头,结果惊恐的发现,之前还有说有笑的那些泡澡老头,一个个的已经死在了水里面……到处都是浮尸! 看到这一幕,我吓坏了,腿一软,差点没有跌倒在水里面去。再看自己的四周,红色的鲜血已经将整个澡堂子给染红,我孤身一人站在哪儿,吓得是心惊胆战。 就在这关口,恐怖的事儿还没结束。“刷”的一下,水里面突然蹿出了一只只带血的手,直接的抓住了我的腰身、胳膊,拼了命的拉着我,带着向水里面局钻。 我本来就身体软,这一下扛不住了,直接掉了下去。跌入了澡堂里面,那水不断的钻进了自己的鼻眼里,实在够呛,不断的摆手,大喊大叫。 “喂!醒醒……醒醒……” 迷迷糊糊之中,有一只手拼命的在我身上摇晃着,给我生生的整醒过来。睁开眼,发现有个人站在我面前,伸手在我身上拼命的摇晃,就差扇我大嘴巴子了。 看了看四周,我蒙圈了,问他到底是咋了? 之前那个叫我醒来的人,说是我在澡堂子里面睡着了。睡着之后,就胡言乱语,一个劲儿的喊救命。其他人听不懂我的话,以为我疯了,好在他懂汉语,知道我在做噩梦。 我点了点头,爬起身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再看四周,依然还是之前的澡堂子,并没有啥变化,就是感觉身上依然是腰酸背疼得厉害。 这么多人当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咱也不好意思继续的泡澡了,朝着外面就走。结果刚走了一截,就感觉头晕眼花,膝盖位一软,差点没跌倒在地上去。 亏得这时候,之前说话的年轻人,赶紧的过来一把搀扶起了我。他看着我的样子,无奈的摇头说,还是他送我出去得了,走路都打闪闪,怕我等下真出点啥事儿。 我点了点头,还表示感谢。出了澡堂子,打开柜子的门,把衣服穿好。说也奇怪了,穿好了之后,顿时感觉头不昏了,眼也不花了。 年轻人看着我,瞪着眼,好奇的就说了:真是奇怪了!之前看你还半死不活,咋眨眼间,这人就好了? 我说也是奇怪了,可能是这澡堂子里面的空气流通有点不好吧。里面“二氧化碳”重,人在里面待久了,一缺氧就容易头晕眼花,心悸胸闷的。 那年轻人摆了摆手说,既然好了的话,那就行了吧。他这就回去洗澡了! 我赶紧的拉着他就说,别急啊。刚才他帮了我,咱就爱和这种“心善”的人打交道,我拉着他,说是要请他吃饭。刚才如果不是他的话,指不定我就昏死在澡堂子里面了。 我这人或多或少的,对于一些物理知识还是知道的。要是二氧化碳中毒,这人倒下去了,没人来叫醒,就跟雪地里面似的,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年轻人执意不肯去,我也是个倔脾气,欠人人情就要还。拉着他,就说走走走,我也住在这附近,要遇到个会说中国话的真的是太费劲儿了。大家喝杯白酒,交个朋友! 他执拗不过我,没办法,只能是答应了下来。然后我俩穿好了衣服,出了澡堂子,找个地方随便点了点吃的,坐下来就聊天了。 聊天之中我才得知,这人叫“巴亚.沙旺素西”(名字前,姓氏后)。是个大学生,专攻的就是“汉语”。因为读书的需要,他不舍得花钱住校,所以在附近的租了一间房子住宿。 我笑了,按说历史的渊源来看,泰国人应该是学英语才对。巴亚为啥好端端的不学英语,跑去攻汉语呢? 巴亚笑着说,现在亚洲来看,经济最强悍的就是中国了。尤其是中国人能吃苦,世界各处都有他们的身影,比方说附近的缅甸、泰国、柬埔寨、马拉西亚啥的,中国人更是多得出奇,经济发展需要。 而且啊,巴亚说他是个历史迷,对于中国文明古国的五千年历史,更是痴迷得不行。 听到这话,我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身为一个中国人,看到国家富强了,这种民族自豪感,不到了异国他乡实在体会不到。 巴亚虽然称赞着中国,是他向往的国家。但是对于自己的祖国,也是一阵自豪,他说泰国的经济也在飞腾。虽然现在还赶不上中国,可他相信要想追上并超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当然了,讨论谁的国家比较厉害,这比较容易激起矛盾。巴亚是有知识的人,马上就岔开了话题,指了指我脖子上的佛牌,笑着就问我,那东西不便宜吧? 我摇了摇头,说是一个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值多少。 巴亚笑了起来,说有些事情呢,他好像是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好奇的就问他,有啥不能说的?东北人讲究一个豪爽,别藏着掖着的,直接说出来得了。 巴亚抓着筷子,夹起了一种奇怪的“炸鱼”。这玩意儿用椰奶加面粉,混合小鱼来炸,有一种独特的香味。 关键还是脆,他一边“嘎巴嘎巴”的嚼着,一边就说了。之前在澡堂子里面的事儿,恐怕不单单只是因为一氧化碳的缘故吧? 我蒙了,好奇的就问他,那是啥? 巴亚脸色有点阴冷了下来,瞅着我就说,你好生想想,为啥进入澡堂子你就开始头昏眼花做噩梦,出了澡堂子之后就没事儿了?要说二氧化碳引起的,为哈其他人没事儿呢? 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通,只能无奈摇头,表示不知。 巴亚说先前他也不明白,但现在看到了我脖子上的佛牌,他就清楚了。 我让巴亚别兜圈子了,赶紧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巴亚冷笑一声,说“你中邪了!” 第128章 吊死鬼 听到这话,我倒是有点心慌了。之前是昂基中招,后来是我表哥,现在轮到我了是不是? 本来我倒是想过这事情的,但在看到了佛牌的神奇之后,觉得自己应该不会中这种招数才对的。看着他,我就问了,他从哪里看出我中邪了? 巴亚说很简单啊。好端端的你没事儿,但进了澡堂子就出事情了,为啥?因为你要进去洗澡,就要脱了衣服,解下佛牌。(开过光的护身符有忌讳,在洗澡和房事的时候,要“背”开)所以这时候才会头昏眼花做噩梦,出来之后,戴上了佛牌,神灵保佑,自然是万邪不侵。 我点了点头,说中邪也不怕。从今天开始,老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佛牌戴在身上不离身,谁也没法害我。 巴亚点了点头,说光是看我的佛牌材质,就知道这玩意儿的价值不菲。定然是有高人加持,真真开过光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俩人又吃了点东西,喝了酒,整得差不多了。 我那店好久都没有去看过了,等下还是去查查账。巴亚说他是学生,还得去复习知识,马上就要中文考试了。大家就相互的留了电话,然后就此分道扬镳。 回到自己那店里面去,最近这段时间的账目,自然是要查探一下的。 陈斌顺带的把他表妹介绍给了我。 这人我光是看了第一眼,就差点没笑出来。她也太像个男人了,不仅胸平、没腰、没身材,还长得有点黑,她要是不开口说话,真没有人当她是女人。 按照惯例,新人进来上班,作为“老板”自然是要好好的教育一番的。让她好好干,将来工作出色,做事儿勤快,咱一定不会亏待她。 这“假汉子”一个劲儿的点头,对我表示感谢,还说自己一定好好干。 我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不知道咋的,我感觉到心累,就连说个话啥的,都感觉自己气喘得厉害。 等到陈斌和他的表妹走了之后,我开始翻查最近的账本。上面全是这段时间的进账,越看就越是觉得头晕脑胀,喝了酒,吃了饭,这一路走到店里面来了之后,我就感觉自己全身腰酸背疼,累得不行。 尤其是枯燥的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账本是吧?这么多数字,看着看着,头就开始犯晕,人渐渐的就扛不住了。 撑着下巴,慢慢的我就睡了过去。本来睡得挺舒服的,但睡着睡着也不知道哪家的“龟儿子”,大半夜的就搁哪儿哭,哭得老伤心了。 前面说过了,我这人睡觉死,如果不是突发情况,基本上睡着了我就不愿意起来。那声儿一直在耳边不断的哭,真是让人冒火,但这眼睛就是不愿意起来。 直到……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点点的响了起来,我感觉那东西距离我越来越近,已经到达我的面前了才停止。它在喘气,一股股的热气儿,朝着我脸上就铺面而来。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来,我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在我面前。拼了命想睁开眼,结果废了老鼻子力气,我最终就看到眼前,一条长长、红色的玩意儿晃来晃去的。 伸出手来,我一抓,湿哒哒的一片。好家伙!瞬间心就凉透半截,整个人也给吓得差不多了,猛然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长舌妇! “啊!” 当时就给我吓了一跳,猛然睁开眼来一看,才发现空荡荡的一片,啥玩意儿都没有。 难道是我眼花了? 正在纳闷呢,抬起头来一看面前的情况,整个人就傻了! 刚才还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鸡店”,正在检查账本,不知不觉睡着了呢。 结果再睁开眼来……我居然鬼使神差,趴在了一张石凳、石椅上正在睡大觉。看了看四周,一颗大槐树下,落叶三三两两,一地枯草。风一吹,不少树叶随风翻滚。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站起身来,朝着远处一看。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全身鸡皮疙瘩直冒,一座座孤坟耸立在哪儿,甚是荒凉。 看到这些孤坟,我再也不敢停留了,赶紧的回头朝着后面准备就走。结果这一扭过头来,更是吓人……那棵老槐树上,一个白衣女人就吊死在了上面! 她瞪着个大眼泡子,伸着长长的一条红舌,这脚儿啊更是在半空晃荡来晃荡去的。 “呵啊!” 一扭头就看到这么个玩意儿,你说谁能不吓一跳?我差点没给吓瘫过去。连滚带爬的,拼了命,我就想要逃离这片坟区。 结果身后有个人一直在笑,“嘎嘎嘎”的。准确来说,我也分不清到底是人在笑,还是风吹动地上的树叶子给卷起的奇怪声儿。人都到那情况了,基本上就是“惊弓之鸟”,有点啥恐怖的怪声儿,都能给你吓出病来。 我这拼命的跑,但奇葩的事情出现了,这坟地简直是无穷无尽。完全的找不着边际,我咋跑都没用,咋跑都跑不出去。就在自己都要跑得累死了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横刺里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脱离开来,但是那人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无论我如何挣扎,总是没办法给它挣脱开来。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说来也是奇怪了,我就是看不到他的脸。 只知道,他笑得特别难听,就是那“嘎嘎嘎”的笑声。氧气一点点的缺失,我感觉自己因为缺氧就快要死了的时候,突然脸上“啪啪”的几个大嘴巴子打了过来,伴随着一阵“叽哩哇啦”的叫声。 猛然一下睁开眼,我这才看到了灯光,看到了自己的那家店,原来是个“梦中梦”。 “哇”的一下,我直接就跪地上了,大口大口的不断呼吸,感觉自己胸腔都快要憋炸了。穿着黑丝、短裙的mimi,也顾不得走光了,赶紧的蹲下身来,在我后面就可劲儿的拍我后背。 我是上气不接下气,不断的剧烈咳嗽,眼泪花子都咳出来了。听到这边的动静,负责值班的“假汉子”,赶紧的跑了过来。一脸茫然的就问,到底咋了? mimi在哪儿叽叽哇哇的一通说,表情十分的慌张,也十分恐怖。 第129章 你得死(加一更) 我缓过劲儿来之后,就问“假汉子”,她到底在说啥? “假汉子”怪异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老板,你是不是破产了,付不出大家工钱啊? 我觉得有点蒙圈,问她这话啥意思啊? “假汉子”说,要不然为啥要去自杀? “自杀?” 我蒙了,这话从何说起? 结果,她赶紧问mimi,一解释,我才明白事情是这么一回事儿…… mimi是我们店里面,比较“丰满”的姑娘。当然,没有任何的隐含词,确实就是丰满,并不是胖。她有点小肉肉,胸还很大,现在这年头有人喜欢苗条妹子,自然也有些人喜欢她这种的。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儿,所以得不断“进食”,保持身材。 晚上的时候,mimi喜欢吃夜宵,上一次跑到我哪儿,还抢了我的方便面。今天这晚上,她也懒得出去买吃的了,就跑到前台来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吃的。 结果跑到了前台来,她发现我趴在哪儿睡觉呢。于是就摇了摇我,想问我还有没有泡面。 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醒不过来,嘴里面还念着莫名其妙的话。mimi好奇之下就贴过来,凑近了听我到底在说啥。 她也听不懂啊,干脆懒得听了,还骂了我一句“肯定中邪了”。接着,自己跑去里面翻方便面,找了一通,没找着,她又饿得不行,干脆打电话叫外卖吧。 电话正打着呢,结果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她就吓蒙了。 用mimi的说法,当时我趴在哪儿,右手掐自己的脖子,左手掐自己的右手。她还以为我有病,存心吓唬她呢。 直到看到我掐得自己口吐白沫,直翻白眼儿,mimi才明白过来,不是在开玩笑,玩真的呢!她赶紧的就过来叫我,摇晃我,可是弄了大半天,见还是没有反应。 为了救人,情急之下,mimi朝着我脸上就是几个大嘴巴子,狠狠的就是一通削。 听到她的说法,顿时我心中开始害怕了。要换了平时,别人说我有这些奇怪的动作和症状,我一定反过来骂他神经病。但mimi说的那些,完全能和梦里面遇到的情况合得上。 今儿要不是运气好,遇到她来找泡面吃,说不定我真能给自己掐出个“好歹”来了。再想起之前巴亚说的“中邪”,我心慌得不行。 看了看胸口的佛牌,我觉得莫名其妙,这东西不是很厉害的么?上一次在澡堂子里面,还可以理解因为洗澡,我不得已取了下来,失去了庇护。但现在呢? “假汉子”看到我紧皱着眉头,一脸心事的样子,就问我咋了?要不要她找人帮忙啊? 我摇了摇头,说用不着,自己会想办法。接着就让她们下去了,该干嘛干嘛去。好歹是个老板,要是让员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以后还有啥威信? 赶走了她俩之后,我还是觉得恐慌,赶紧的掏出手机,打电话四处求人帮忙。之前陈小二才帮了他,老子中邪了,这事儿也是因为他才得罪上的不是? 于是我第一个就打给了他,想让他来帮帮我。 这家伙也不知道在干啥,接个电话老墨迹了,等了半天都没人接。我又不好挂,只好一直等着。 等着等着,终于那边响起了陈小二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呼哧呼哧”,以及女人的声音、床铺“吱吱呀呀”的声音。这货开口直接来了一句,“给我半小时,等下打给你!” 电话挂了,我就有点蒙了,傻兮兮的楞在哪儿。陈小二那干瘦干瘦的体格,竟然这么猛?一气能整半小时? 正在纳闷呢,结果三分钟不到,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我接起来,就听到陈小二在吹牛,说他是因为“义气重”,不想让我久等,所以才回头来打电话的。 这话刚说完,就听到那偷有个女人惊讶的在说,“这么快就完事儿了?老板付钱吧!” 我差点没笑死过去。 等了一会儿,陈小二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问我到底咋回事儿? 我反问他,为啥有钱不来照顾我生意,跑到外面去找别的妞儿? 陈小二笑了,还问我,难道没听到刚才那女人说的是华语? 我点了点头,说听到了,这有啥关系么? 结果陈小二得意的在电话里面笑,还听到了打火机点烟的声音,他笑嘻嘻的说因为端掉了“偷尸团伙”,自己在老板有危难的时候,站在他这边帮助了他。 老板很开心,也是为了给其他员工树立典范,所以给订了新加坡的旅游票。现在他已经在新加坡了,还在旅店里面叫了个当地妹子,刚刚在嗨皮呢。 我叹息一声,完了,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肯定没法来帮我了。 陈小二问我咋了?唉声叹气的? 于是我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听得他一个劲儿的咂嘴,还说真是稀奇。 我忍不住就骂他,老子说不定就是因为帮你才中的招。 陈小二就笑了,说那可不一定,也许是帮昂基呢。何况他也回不来,让我先找昂基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吧? 说完这些话,这家伙很“没义气”的直接末尾加了一句,现在有点忙,就赶紧把电话挂了。 我就知道,这混蛋是个“白眼狼”唯利是图的,上次就不该冒险去帮他。看了看手中的电话号码,有心想要打给昂基吧,心中又有点不情愿。 毕竟再找人家去帮忙,又是一个人情。欠债好还人情债难还啊! 但……看了看时间,这才一点多钟,这个夜晚还漫长着呢。我要不让他帮忙,咋熬啊? 最后咬着牙,只好硬着头皮,拨通了昂基的电话。那货还在和自己的人搓麻将呢,对面一阵麻将声,接起电话就问我,啥事儿啊?要不要一起搓麻啊? 我告诉他不想搓,自己出事儿了,要他帮忙。 昂基马上叫停了所有人,赶紧就问我,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于是原原本本的,我就把遭遇给说了。 哪知道昂基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惊慌的说了一句,“等我来。记住……千万千万不要睡觉,不然你就得死!” 第130章 阴人行当(1更) 说完这些话,昂基也不解释到底咋回事儿,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傻兮兮的楞在哪儿,看着自己的手机,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他这所谓的别睡觉,睡觉就得死是什么意思?虽说连续做了几个奇怪的噩梦,梦里面有“鬼”要害我,但是倒也不至于在现实里面丢了命吧? 当然了,昂基这人不像是陈小二、孙大力那种,他做事还是挺靠谱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肯定就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想了想,他那边过来,撑死三四个小时。不睡就不睡吧,就当回到学生时代了,熬一宿不算啥。 可是…… 想是这么想呢,但现在这幅身体状态,感觉是疲倦得不行;就像是肩上扛了几麻袋沙一样,全身上下腰酸背疼的。尤其是我这俩眼皮子啊,更是重得厉害,时不时的还要来下亲密接触。 但想到昂基的说法,在他来之前我无论如何不能睡,只能掏出烟来,一支接着一支的不断抽,苦比的接着熬。 以前读书的那会儿,只要一到了星期五晚上,我们一个宿舍的几个损友,一般都会约好了直接翻墙出去上网。然后在星期五晚上,星期六、星期天的两天一夜,持续在网吧里面大战,杀个你死我活。 但熬到了星期一,但凡出了网吧,马上就困得不行,说句不可思议的话,人站着了都能睡着! 现在的状态,我就跟这儿差不多,明明之前才睡醒过来的。但现在依然是困得要死,人都不敢坐,也不敢站,只能起身在原地上走来走去的不消停。生怕一停下来,这人非得睡着了不可。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我让“假汉子”给打电话喊外卖,要咖啡、要浓茶,只要吃了不打瞌睡的就行。哎,还真别说,这浓茶冲咖啡,喝下去之后效果是杠杠的。神经也不衰弱了,人的疲倦也轻松了不少,神经十分的昂奋,硬是生生把瞌睡给憋了回去。 等了大概两个半小时的样子,外面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响起,一辆皮卡车飞速的开了过来,引起四周已经休息的住户们一阵谩骂。那两道刺眼的灯光打了过来,直冲我这店的门口,它来势太猛都吓着我了,生怕自己这店玻璃会被车子给撞碎开来。 幸好在关键时刻,这车一阵急刹,稳稳的停在了哪儿。车门打开,接着就看到昂基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他下了车,也不顾自己那凌乱的头发,急匆匆的拉开外面玻璃门,进屋就扯着嗓子喊,“咋样了?大兄弟!” 看着他雷厉风行的样子,我苦笑不得,说还有一口气,活得好好的。不过差点给他吓背过气去,这车子都快冲到我店里来了。 昂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说了:这不是怕你出事儿么?这才急匆匆的赶来,一路上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还好你没睡着,不然就真得歇菜了。 提到这事情,我就蒙了,说他之前挂电话挂得紧,这事儿我也没来得及问。既然现在过来了,我倒是想问清楚咯,睡着就醒不过来,这话到底从何说起? 昂基四周瞅了瞅,说这不是说话的地儿,让我上车,找个安全的地方去。 看他弄得神秘兮兮的,我还真是心中有点发虚,吩咐“假汉子”照看店面。出了门,坐上了昂基的皮卡,兜了一小圈,车上他一直不说话。接着开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点心店,我们朝着里面走 这店倒是附近挺出名的,这个时间点了还有不少人在里面吃东西。我好奇的就问他干啥来这里?没吃饭不是? 昂基笑了,说吃是吃过了。不过来这里阳气重,你不容易打瞌睡。 坐在那儿,昂基喊服务员过来,点了咖啡喝蛋挞。等到东西送上来,他首先递给我一杯浓咖啡,让我赶紧的喝完。 我急忙摆了摆手,说自己之前已经喝过了,现在肚子里面都是咖啡,涨得厉害,实在喝不下去了。 昂基翻了个白眼儿,说是喝不下去也得喝,这是为了保住性命。 说起这事儿我就笑,看着昂基就笑问他,有没有这么夸张?不就是做个噩梦么?谁活一辈子,没有做个把噩梦呢?难道这玩意儿,说死就真死了?? 昂基说做个噩梦是不假,可是……像你这种,动不动就做噩梦,还是梦中梦相互套,里面有恶鬼要害人,这就有点不寻常了。 我瘪了瘪嘴,说他还是有点大惊小怪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就算梦里面有个鬼,要整死我,那也是在梦中对不对?现实里面八竿子打不着。 听到这话,昂基“哼哼”的就冷哼了起来,瞅着我,他冷冰冰的就是一句,“你神经可真是大条,真这么想的?” 我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蛋挞,塞入了嘴中,一边“吧唧吧唧”的吃,一边就笑着说:这事儿不是我这么想,而是现实就这样。在你之前,我从来没听说过,有梦中杀人这回事儿。 昂基抓起一个勺子,捡了一块儿奶糖在瓷杯之中搅了搅,说我孤陋寡闻。不说大名鼎鼎的魏征梦中斩泾河龙王,包拯日审阳、夜断阴,还有很多事儿你听都没听说过。 我笑了,说喝了那么多咖啡,实在睡不着了。既然扯到这问题上了,大晚上的我倒是愿意听他说这事儿…… 昂基说行,你愿意听,我就给你说。这“阴人”你知道是啥不? 我点了点头,就像是敲尸人、开殃官、阴阳先生这类的,他们统称“阴人”。 昂基笑了,说我不愧是东北那片“黑土地”来的,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说到这儿,他放下勺子,喝了一口咖啡,吐出了一股热气来。 这个夜晚有点冷了,昂基将咖啡杯放在手心握着,稍微的温暖一下,接着就问我了,“可你知道阴人的分类么?” 我蒙了,问他是不是指,好人、坏人?跟泰国的阿赞一样,还分个白衣和黑衣? 昂基翻白眼儿,说要是那么简单的话,他就不会浪费口水来问我了。 第131章 异人说(2更) 我双手抱拳,拱了拱,半开玩笑似的说了句,洗耳恭听! 昂基吃着蛋挞,喝着咖啡,不慌不忙的就说了。其实这阴人呢,也分两种,一种是“奇人”,一种是“异人”。 奇人不用说了,手中有一门绝活的,啥知天命、晓阴阳,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各种奇门遁甲、阴阳八卦、阴事阳间之类的。他们这些,统统称之为“奇人”! 倒是这个异人,可以说特少见,这类人算奇人,又不算奇人。他们手中有本事,却是人家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 为啥? 因为他们的本是,有点像是咱们说的“特异功能”,天赋异禀。天生下来就有的东西! 昂基说了,他之所以听到我说了梦中的鬼事儿,三番五次有人要害我,就让他联想到了“异人”。 我表示还是不懂,这两者之间有啥关联么? 昂基笑了,说别急,你听我把事情说完。 我点了点头,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 原来,在昂基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听到家里人讲述过一个关于“异人”的故事。 那人啊……跟他家祖上或多或少,还有一点渊源。 …… 说是在“五胡十六国”时代。当时那天底下乱糟糟的,群雄逐鹿、分割天下,连连征战不休。几乎今天这个地方是个国家,明天转瞬即逝,又换了另一个新国家。当时昂基的祖上,有点小钱,过着幸福小日子。 他也没啥别的嗜好,平时就爱喝点小酒,结交一些稀奇古怪的朋友。昂基的祖上,在一次饮酒当中,恰好结识了位朋友,就是个“异人”! 这朋友穷啊,一日三餐都费劲儿,他祖上人也好,就每日的款待“异人”,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看待。 异人很感激,总是说将来自己会报答祖上。 祖上的媳妇,尝尝冷嘲热讽,说他都落魄成这样子了,拿啥来报答?就爱说好听的话。 结果,异人也不气恼,每次都说报答很快就会到的。 昂基祖上也不在意,用某富二代的话来说,他叫朋友不在乎这些报酬,反正他们没自己有钱。 说到这里,咱得先提下,当时他们所在的国家,是一个叫“仇池国”的国家。 这个国家,说起来知道的人很少。但现在国内很火的电视剧“锦绣未央”,大家都知道里面男主所在的国家叫北魏,与北魏交战的另一个国家叫“刘宋”。 哎,仇池国当时就灭在了这个“刘宋”的手中!仇池国被灭了后,他的后代子孙建立了后仇池。当时的皇帝叫杨保宗,他有个叔父叫杨难当。 杨难当这人还不错,为人正直,人缘又好,手中还握有军政大权。可以说,除了自己的皇帝侄儿,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祖上的这位“异人”朋友,有一门很厉害的本事,但具体是啥,他不说。只道时间未到,终有一天,祖上就会知道了。在常常在交谈之中,他时有时无的给祖上透露个信息,自己不甘愿平凡,想要结束这乱世,让后仇池统一中国。 自然,那年头忠君爱国思想严重,要谈统一,你得先复国再说。“异人”朋友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想当光复“仇池国”的那人。 昂基的祖上安于过现成日子,奉劝他别去参合官场,咱们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整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干啥?那地方不干净,是非黑白谁也说不准,稍有不慎就会有杀身之祸。 可是“异人”朋友告诉祖上,自己已经做好“杀身成仁”的准备了。(这话是一语双关,仔细看,后面就懂了)于是,他不听祖上的劝告,离开了他这里,出来投靠了皇帝叔父杨难当了。 临走前,还告诉昂基的祖上,很快他的“报酬”就会来了。对于这话,祖上只是笑了笑,一分钱没得到,他还送了不少盘缠给异人。 且说异人投靠了杨难当。当时的杨难当胸有大志,门下养了无数“食客”,异人朋友前去寻找他。告知自己有一门异术,能助的杨难当成就大事。 杨难当当时食客太多,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觉得倒也无所谓,就顺带将这位朋友收下了。一开始吧,这事儿并无大碍,但时间一长,大家就不满了。你看这些食客要么是武士,能打架会砍人。要么就是文化人,能做诗能填词。 异人朋友是啥玩意儿?骂本事没有,这不来蹭白饭的么?那些“食客”不高兴了,纷纷状告杨难当,要成大事,不留无用之人,希望他赶走此人。 杨难当有点难做,他也好交朋友,但又不想得罪其他人。于是就让异人过去,两人好好的畅谈一番。倘若他真是来蹭饭的,那就给他点钱,打发他走罢。 万一此人真有本事,自己也可以问个一二三,他到底有啥本事,露一手,免得人家嚼舌根子。 杨难当在一个夜晚,找来了异人朋友,然后两人就聊上了。好家伙!哪曾想这一聊,杨难当惊喜的发现,异人朋友真是够神奇的。他不仅不是个蹭饭的,反而还是一个胸怀大志的猛人! 原来当时的杨宗保,当上了皇帝之后,一天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沉迷女色,要不是皇叔杨难当撑着,这仇池国恐怕早给其他人篡夺了。别说光复原来的“仇池国”了。他们能不能在这乱世保住现有的小国家都成问题。 于是,“异人”朋友找到皇叔杨难当,希望他能取而代之,自己当皇帝! 可那时候的人,咋说呢? “君权神授”这种想法,还是有点根深蒂固的。要杀了自己的亲侄儿,取而代之当上皇位,杨难当真是有点为难。皇位来路不正不说,自己还要背负一个骂名,让满朝文武戳脊梁骨,怕是当了皇帝也难以长久。 关键时刻,这“异人”朋友起身,双手一抱,说皇叔无须担忧,自己的绝技便是为这时候准备。在下这里有一个妙计,皇叔只需要依计而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成了。 杨难当好奇了,就问他到底是啥计策? 第132章 大“火”临头(3更) 至于到底是啥计策,昂基也不说,只是笑着喝咖啡。他两人在屋子里面,秉烛夜谈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这才离去。 谁要不知道那晚谈了啥,只知道从此之后,皇叔杨难当不仅没有赶走异人,反而对他更是礼遇有加了。就说这能好到啥程度吧? 杨难当吃饭之前,要先问下人,异人吃了没有?要没吃!他自己不吃,先把自己这份送给异人。出行的时候,抓着异人,要让他跟自己坐在同一辆车里面。就连自己最喜欢的歌姬,他还在晚上送给异人暖被窝了。 …… 我听到这里,还真是给吸引住了,被昂基吊足了胃口,赶紧追问他,那异人的能力到底是啥?一定很厉害!俗话说得好,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要是能力不出众,如何能享受到这些待遇? 昂基靠在哪里,顿时就笑了,说我脑子还算是灵光,这都猜到了。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知道了,当即赶紧的就催促他,接着说,后来到底发生了啥事儿了? 杨难当不说话,故意的吊人胃口,伸手在兜里面摸出了香烟,点了个火,一边抽,一边笑着说,别急,听我慢慢说来。 …… 七日过后,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皇叔杨难当就急匆匆去找自己的皇帝侄儿,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杨宗保有点不相见自己这皇叔,但是满朝文武都说他好话,憋得他只能去见了。 见了皇帝,参了礼,杨宗保还得装样子,就问皇叔今日匆匆前来,有何要事要谈啊? 杨难当一脸的为难,说自己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杨宗保气得翻白眼儿,说既然都来了,有啥当讲不当讲的,皇叔但说无妨。 于是,杨难当就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他说,不日前自己遇到了一个“异人”,他能掐会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于是就去算了一卦,问一问这杨氏家族的命运,问一问后仇池国的国运。 哪曾想,这人掐指一算,越算越是摇头咂嘴。问咋回事儿?他告之杨氏一族即将“大火”临头,从此断子绝孙,仇池国要改姓啦。第一个从杨难当开始,接着一辈辈的泛滥下去,最终会到皇帝杨宗保的头上。他一死,这国运就完了! 杨宗保自然不相信,觉得这特娘都好笑,自己的国运要一个算命的来算?这人敢说仇池国国运要玩蛋,这是胡说八道,欺君之罪。有心想治罪吧,但杨难当人品好,朝中文武大臣,皆帮着他说话。看他这么相信,那些文武百官,一个个也跟着符合。 杨宗保无奈之下,就问叔父杨难当,所谓的“大火”临头是何意思?真遇着了又该如何避免呢? 杨难当当即把事儿给说了。说是异人告之,杨难当的府邸将会在三日内起火,如果他不离开,迟早会给烧死。这要是开了“火端”啊,以后杨家子孙,挨着一个接着一个都跑不脱,统统得烧成焦炭。 杨宗保嗤之以鼻,说这都是瞎扯,杨氏一族是他上嘴皮碰下嘴皮,动一动就能死绝了?这么神奇,老子倒是要见识一下了!当即让人传唤这所谓的“异人”上来,把事儿一问。人家说得像模像样的,杨氏一族“大火”临头,要是不躲开,就得死! 哎,吹得神乎其神,好像真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一样。 杨宗保不傻,他也不信算命一说,这种吃喝玩乐,鱼肉百姓,沉迷酒色的主儿,他要相信命,相信报应一说,就不会做这些事儿了。但当时的叔父杨难当是个不错的人,口碑很好,他把持了满朝文武,面子上自己要给。 最主要的是,杨宗保这皇位总不稳,想要树立权威,又存心想让杨难当难堪,眼珠子一转,就计上心头。当下,他也不拆穿,而是煞有其事的追问“异人”,你说杨府三日内会起大火,烧死我皇叔。倘若不起,又当如何? 异人干脆胸膛一挺,把头一伸,斩钉截铁的就说,如果三日内杨府不失火,到时候皇帝陛下就摘了我这脑袋去。 杨宗保一看这可行,到时候火不起来,既让叔父杨难当丢了人,失了微信。转头还能砍了这妖言惑众之徒,松了自己心中这口憋屈气。也就不再怀疑,命人赶紧护送杨难当出城避祸。 另一边,既然一定打定主意,让皇叔难堪。杨宗保自然要做好了万全之策,亲自下诏书,命令“杨府”五里之地,三天之内禁止任何人使用明火。胆敢违规者,逮住了一律依照谋害皇亲国戚罪名,诛灭九族! …… 我听到这里就笑,说故事已经到了这儿,其实不用你继续说,我已经知道异人的“特殊能力”是啥了。 昂基笑了笑,也不多话,还搁哪儿装“高人”呢。用一副“你讲来听听”的表情,直勾勾的瞅着我看。 我实在憋不住了,于是开口就说,没跑了!你祖上这位朋友,他的能力就是预知,跟诸葛亮一样能掐会算。他掐指头,说失火就失火,啥都明白了。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最后这杨府肯定起了大火,将一切给烧得一干二净了。 昂基笑得不行,差点没给自己的烟呛着。他拍着大腿说,我这是小说情节,装比打脸,鼻子上面插大葱。可现实呢?皇帝杨宗保的那道命令,让杨府附近连点火光星子都没有,夜晚更是漆黑一片,又如何失火? 我蒙了,确实咋想都想不透,最后只好让他继续说。 昂基弹了弹手头烟灰,咧着嘴笑了起来。 …… 三日后,如同皇帝杨宗保猜测的那样,杨府果然没失火! 这下事情就有乐子了。杨宗保忍了三天,终于可以当着满朝文武,将自己的叔父狠狠教训了一顿。说他白长这么大了,不该相信这些江湖神棍,遇人不淑。以后若是这般,又如何让他掌管军权?如何下决策呢? 这言下之意,是打算要“削减”杨难当的军权了。 第133章 梦中杀人(4更) 当然这一翻打脸,虽然是让杨难当羞愧难当。但他“犯错”在先,又不敢辩解,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收拾了杨难当,接下来就是造谣的“异人”朋友了。杨宗保唤了异人,问他现在大火没有发生,你如何解释?为何造谣生事? 异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居然装模作样,在哪儿掐指一算,摇头晃脑的说,不可能!我算得没错啊,你杨家是要遭此横劫才对。 杨宗保冷笑一声,狗东西!都走到这地步了,还在装样? 算着算着,异人突然瞪大了眼,居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欣喜的拍着大腿一叫,对了!我明白了。原来此劫不是指皇叔,而是指陛下你啊。你这家伙……鱼肉百姓,昏庸无道,沉迷酒色,被烧死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杨宗保一听勃然大怒。好你个刁民,朕曰你八辈祖宗!忽悠皇叔不说,竟然还敢辱骂朕?来人啊!拖出去,老子要诛他九族。 异人朋友出来就孤身一人,身世无人得知,从何论九族?一查没人,无奈,杨宗保只得砍了他的脑袋来泄愤。 ..…… “靠!你个大忽悠。整半天这人给砍了,那前面吹得神乎其神,到头来不是个屁都没有么?”我听到故事讲到这儿,顿时不爽的就叫骂了起来。合着我听了半天的故事,结果是个烂尾呢? 昂基翻了个白眼说我二。亏得还是中国人呢,你历史老师死早啦,杨宗保之后谁当的皇帝你不知道? 我涨红了脸,五胡十六国的历史,当时乱得不行。谁特娘会知道? 昂基冷笑一声,说杨宗保没能蹦跶几年就死了,之后的皇帝恰好就是皇叔杨宗保,你觉得事情这么巧么? 一下我就蒙了,觉得佛爷这是话里有话啊。当即赶紧追问到底咋回事儿? 昂基得意的摇头晃头,接着又说了。 …… 要清楚这事情呢,咱还得提历史。当时的历史舞台是个啥背景呢? 之前咱不是提到“仇池国”被“刘宋”灭了,接着杨家的后代建立的“后仇池”么? 当时的后仇池国是个小国,在这种乱世中根本没法生存,要想活下来,它只能依附在“刘宋”的死敌“大魏”上,也就是一个附属国。大魏的“拓跋齐”后来听人说后仇池要谋反!但又没证据,这可麻烦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到底该咋整呢? 大魏还是人才济济的,这“节骨眼”上了,就有人给他出个主意。哎,你让“后仇池”他们的国君来解释这事儿。要心中无愧敢来就没事,要不来就是谋反。退一万步来说,他要带钟敢反还敢来,咱也可以把皇帝扣在手中当人质地对不? 拓跋齐一听好主意啊!果断命人传信杨宗保,让他来解释下“造反”这事儿。你要不来,老子就发兵削你! 杨宗没招啊,小国无外交,他怕挨打只能硬着头皮去。还生怕去晚了引起“大魏”怀疑,那时候又没有飞机啥的,他只得星夜兼程的赶。 那时候又是大冬天的,尤其是这一夜梗是又冷又饿,日子难过,没法再赶路了。杨宗保命人找了一破茅屋,大家先撑过一夜,第二日再出发。当夜天气突变,冷得够呛。随行人员都是他的保镖,身强力壮,吃苦耐劳,倒也能扛住。 但杨宗保是皇帝,娇生惯养,哪里吃得住? 迷迷糊糊睡下,在饥寒交迫中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冰天雪地中,有一个温暖小屋,里面有炉火在燃烧着。杨宗保冷得够呛了,只好去敲门,结果发现屋里面没人,门一推开还轻松就打开了。 他是皇帝啊,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走了进去。然后暖洋洋的睡在屋子里面,甭提多舒服了。正在享受着呢。突然“嘎巴”一下,一团火星子跳了出来。正在享受的杨宗保没理会,但哪曾想火星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这小屋里面的火焰越来越高,顷刻间大火腾腾,屋子到处都是红火。 杨宗保一下坐了起来,四周一看,吓得够呛慌慌张张,扯着嗓子就喊,来人!救驾!来人!救驾! 可这是在他自己的梦中啊。谁会来救他? 得!眼见这火越烧越旺,他也别指望谁了。抬起“御腿”,还是自己“啪啪”的跑吧。 眼看要跑出门口,这时间只听见后面一声大叫,“哈哈……我在这里已经恭候陛下多时啦!来了就想走么?” 杨宗保回头一看,吓得是脸色惨白。这……不是之前被自己砍了头的神棍异人吗?他为啥会出现在这里? 杨宗保顿时慌了神,火越烧越大,他转身欲逃。却在关键时刻被异人从身后抱住,他大喊着,既然来了,你就别想走啦!这“仇池”的天,也该换一换了! 说着话,将杨宗保拉入了屋中。两人在这熊熊火焰之中,一起给烧成了焦碳。 也是奇了!第二日,侍卫们去找杨宗保,结果发现他发了高烧。全身上下都烧红了,跟扔开水烫过一般。赶紧四处找医生来救命吧,结果这人最后还是没能活着回去,直接死在大魏的土地上。 仇池国人都说是被拓跋齐所害,把“屎盆子”扣在了他头上,免了杨难当的后顾之忧! 国不可一日无君,他顺利成章坐上皇位,成了新国王。 我沉默了。摸着自己的下巴,觉得这事儿虽然稀奇,但毕竟说不准。于是盯着昂基就说,杨宗保咋死的谁也没亲眼看着。所以,这故事自然也是随便咋说都行! 昂基笑着说,恰好相反,后来他祖上得到了新皇帝“杨难当”的一笔黄金。说是异人朋友,临终前交代他,要给祖上一笔黄金,酬谢他之前的收留之恩,共饮之情。 祖上好奇,一问咋回事儿呢? 原来啊,这异人朋友的特殊能力就是“梦中杀人”! 在梦里他能做到任何事,当然了,他这能力也有代价,一生只能使一次,还得死了才能用得上。 我恍然大悟,难怪杨难当彻夜谈话,之后对他那般好。说到底,那待遇也就是异人自己的“卖命钱”了。 第134章 樱花!美女!(1更) 昂基点了点头,不说话,抓起桌子上的瓷杯,慢悠悠的摇晃了起来。接着放在嘴边,不急不躁的喝起了咖啡,还摇头晃脑的说,这家店的咖啡是相当不错。 我翻了个白眼儿,这家伙不着急,我可是急得不行了。盯着昂基不解的询问,咋?说了半天,这事儿跟我有啥关系啊?总不会说是,有个“异人”宁愿丢了狗命不要,也要梦中来杀老子吧。 昂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着我就笑。他说了,有些事情可说不准,泰国这是什么地儿啊?邪乎的事情多着呢。他只是那么一说,证明确实有人能做到“梦中杀人”,万一是个降头师或者术士啥的,使用邪术对我下手,一睡着了说不定真就死了。 我有点恼羞成怒了。说那家伙想要整我,何苦整这么多幺蛾子?他不是会下降头么?直接来个降头,或者整个小鬼,尽做这些“脱了裤子放屁”的事儿干啥? 昂基说我想事情太简单,降头说下就下啊?小鬼说役就役啊? 我说咋的,这活儿还得有啥要求不成? 昂基一个劲儿点头,说要下降头必须满足条件,这就不用说了。至于小鬼呢,你身上挂了个佛牌,要想役鬼来害你,也实在没招啊。所以…… 说到这儿,他扭过头来,直勾勾的瞅着我,冷笑着说了一句,“换了我,我也会用梦中杀人这一招!好避开你身上的佛牌。” 听到这话,我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佛牌,还寻思这玩意儿咋没起作用呢。合着正是因为它的厉害,那想害我的家伙,没办法只能通过做噩梦来动手了。 伸出手去,抓起面前的蛋挞,我尴尬的就笑了。吃了一点,然后盯着面前的昂基,自欺欺人的说,给他这么一说,整得老子还真是有点心虚了。 昂基翻了白眼,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桌子,叫嚣着:“要重视!要重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点了点头,确实这事情吧,你要说不相信的话。为啥好端端的,做梦三番五次的被人家搞?整得我现在都有点“睡梦恐惧症”了。 看着他,我就问了,那特娘现在咋办? 昂基说,明天找个高人看看吧。 “高人?” 我倒是蒙圈了,在这泰国人生地不熟的。我认识的唯一两个“高人”,一个是“龙批”,他师父歇菜后,这人心情不好,到处的跑去散心去了。另外一个是“开殃官”陈志忠,哪家伙对付尸体还行,对付这些玩意儿可不中。 看着我为难的样子,昂基笑了,说还有一个人。 我好奇的问他,到底是谁? 他一阵挤眉弄眼,我想了想,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是……敲尸人! 看着我为难的样子,昂基说了,那人是真有本事的。上一次他中了降头,本来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给“敲尸人”那么一敲,哎,整个人就好多了。 我摇了摇头,说并不是担心灵不灵,敲尸人有本事,我是知道的。可是…… “可是啥?”昂基瞪大了眼。 我说可是那人呢,有一个脾气,他不接待红灯区的人。不然的话,上次表哥孙大力的事情,直接就找他帮忙了,他也不至于会死了。 昂基叹息一声,喊我看开点,人各有命。许多事情呢,都是上天注定了的,你躲也躲不开。 我听到这话就笑,说现在这事情摊在我身上,那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呢? 昂基尴尬的楞在哪儿,不知道说啥了,只是“嘿嘿”的就笑。 两人坐在这间24小时营业的店里面,说着话,聊着不少的过往和感慨的事情。 在这异国他乡的,老实说,能交到一个这么朋友,那是一件甚幸的事情。 就这么熬着,一直到了第二日天亮,咖啡的因子开始消散。瞌睡虫也来了,昂基还是让我别睡,带着我去找“敲尸人”。 我说别去了,找那人也没用,他肯定不会帮忙的。 昂基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说完这些话,不由分说,他拉着我就上了他的皮卡车,两人急匆匆的朝着上次“敲尸人”住的地方去。 这一路上,坐在车上就打瞌睡,毕竟是熬了这么久了,人有点撑不住了。坐在车上,摇摇晃晃的,更是催眠得厉害。靠在哪儿,不知不觉,我就睡熟了。 潜意识里面,还在记着昂基的话,不能睡,不能睡,睡着了就会做噩梦,说不定就再也醒不过来。 我真是怕在梦中,再遇到点啥恐怖的东西。 但是…… 这一次可真是稀奇,没有任何恐怖的东西,反而是风景怡人、美不胜收。 在一个绿草茵茵的小山坡,到处都是鲜绿色的草伴随着无数的小花。山坡顶上有一棵樱桃树,枝繁叶茂,开满了粉红的樱花。风一吹,花瓣在半空中飘散着。 在树下,一个漂亮的女人背对着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遥望着远方。 老实说,任何一个老爷们,看到这样的美景、背影,心中都会好奇。 我忍不住就爬上了小山坡,走上前,刚要开口喊她。 结果这美女一下转过头来,我看得是惊呆了,竟然是我表嫂阿ann。 我刚想要问她为啥会在这儿呢。 阿ann却鬼使神差的冲着我妩媚一笑,问我漂亮不? 我点了点头,说漂亮! 她捂着小嘴嫣然一笑,再次反问我,到底是风景漂亮,还是人漂亮。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说都漂亮。 阿ann笑得更加开心了。接着她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凑到了近前来,是那种很近很近的。 给我都吓坏了都,贴得这么近,她脸上的皮鼓清晰可见。吓得我朝着后面倒退了一步,问她到底咋了? 阿ann说不咋的,就是想看看。 我问她看啥? 她不说话了,捂着嘴就笑,说等下你就知道啦。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下一刻…… 原本一脸温柔,漂亮可人的阿ann,表情开始变得恐怖吓人了。 我心头猛然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弥漫着。 果不其然,阿ann的脖子上,一道红色的线条出现在了哪儿。 第135章 我看上你嫂子了(2更) 那道红线在我的注视下,越来越长,越来越深,最后伴随着鲜血不断弥漫出来。“吧唧”一下,居然就在我面前,表嫂阿ann这脑袋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整个人都看傻了,张着嘴,呆呆的楞在哪儿。 阿ann的脑袋掉落在地上,那无首的身体,断开的脖子口上。鲜血的不断弥漫而出,滚落在地上的脑袋,更是“含血喷人”的问:这下还漂亮么? 我瞳孔一缩,转身玩命的就从山坡上跑了出来。扭头一看身后,之前那棵樱花树上,挂满了人头,它们滴落下来的血液,将整棵大树都给染红了。再看那边的表嫂阿ann,她身体还站在那一动不动,脑袋却不见了踪迹。 正在纳闷呢,迎面一个黑影朝着我窜了过来,吓得我赶紧一低头。竟然是阿ann的脑袋飞了过来,她七窍流血的就喊,“我不是很美么?你留下来陪我,大家一起快乐不好嘛?” 哎哟,我滴个亲娘! 阿ann这是修炼了泰国的“飞头降”吧?脑袋要飞起来吃人啊!最倒霉的是,为了要躲避她的头,这不是在山坡上跑么?一下子没站稳,直接滚落了下来,滴溜溜的一个劲儿翻滚,差点没给我摔死过去。 身后飞着的脑袋,更是抓住了机会,朝着我就一口凶狠的咬了过来! …… “醒醒……醒醒!” 就在这节骨眼上,我剧烈的在梦中翻滚呢。外面有个人也在可劲儿的摇晃我,一下子我就惊醒了过来,一瞅居然是昂基。他翻了个白眼儿,忍不住就骂我,都说了千万不能睡不能睡!咋又睡过去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坐直了身子,说全身是又酸又疼。还熬夜一宿了,谁扛得住啊? 昂基笑了,说没说错吧?是不是一躺下就做噩梦,有恶鬼要害你。 我点了点头。从兜里面掏出香烟来,点了个火,递给了他一根。 两人在车里面吞云吐雾一番。 昂基问我,到底是做了啥噩梦?给他说一说。 于是我就把梦里的情况给说了。 这货听到就笑,说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你小子都“唱衰”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居然还想着你家那位如花似玉的表嫂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尽“瞎几把扯”,我根本没想过好不? 昂基冷笑一声,没想过,表嫂咋会出现在你梦里面的? 我说这事儿谁知道呢? 昂基笑了,喊我别睡了,免得多来几次,到时候看到那小娘们都害怕。 我翻白眼儿,说这事儿就不该对他说,一扯到这事情他就爱掰这些无聊的。 昂基打开了旁边的车窗,把手伸出去,弹了弹烟灰。又瞄了我一眼,说我这都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找个媳妇了。 我说急啥,好钢得使在刀刃上。这是终身大事,得瞪大了眼睛选。 昂基反问,咋的?这意思是……你家那位嫂子,不是个好妹子咯? 我脸色一红,不知道该咋答应他了。 这货还不死心,又在哪儿说了。阿ann长得跟明星似的,身材又好,妹子还善良,说话轻声细语的。不要了多可惜? 说到这儿,昂基停下了车子,转过头来,看着我就说,要是我不下手,他就动手了。 听到这话,我有点蒙了,说这家伙脸皮太厚了。我这表哥刚死,尸骨未寒,他就打我表嫂的主意了。 昂基笑着说,那不一样,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当初不是孙大力“冥婚”么?阿ann跟着去了,我怕冲撞了那女鬼。所以让昂基送阿ann回去,结果半道上车子给坏了。两人坐在车里面,当时阿ann红着眼,昂基就安慰她。那意思是说,当时他看着这可怜的美女,心中有一种保护欲望,早就中意阿ann了。 我摆了摆手说,不要扯那些瘪犊子了。你要真喜欢我表嫂,你就去追,我衷心祝福你俩。 昂基笑了,问了句真的? 我翻白眼儿,说不是“蒸”的还煮的不成。阿ann是个好女子,给孙大力祸害了,这年纪轻轻的守了“活寡”,她单纯得连爱情和依赖都分不清楚。昂基要真能给她幸福,我自然祝福他俩。 昂基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笑嘻嘻的说我这人真好,兄弟没白交!到时候真跟阿ann成了,我们这算是亲上加亲了。 我瘪了瘪嘴,骂了句,“瞧你这损色儿!” 昂基“嘿嘿”的就笑。 还真别说,这说着话的功夫,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我也没睡意了,好歹刚才打了个盹儿,现在精神了。 很快车子就到了之前那破茅草屋前,也不能进去,只能把车停在马路边上。打开了车门,我俩朝着那边走,刚刚走到门前,茅屋的门就打开了来。 紧接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我俩就愣住了。 我一看,这不就是上次的敲尸人么? 这人脾气也怪,泰国人好客。一般来说看着有人来你家了,第一件事情就双手合十,喊上一句“萨瓦迪卡”。但他啥话也不说,好似没瞅见我俩一样,该干嘛还干嘛。 还是昂基这人厚着脸皮,上去主动打招呼,叽叽歪歪的说了一通。接着敲尸人转过头来,看着我俩,指着我就“哇啦哇啦”的叫,表情显得有点愤怒。 昂基赶紧的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冲着他作揖,那意思是在恳求。但敲尸人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那意思很明显啊,人家不帮忙。 看着昂基跟孙子似的求人,我有点冒火了,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昂基,咱走,另外去找别人去。 昂基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走过来。 我俩准备转身离去呢,后面的“敲尸人”指着我,“哇哇唧唧”的又是一通。 这话说出来之后,昂基的脸色大变,怪异的看着我。 我咋感觉蒙圈了捏?赶紧的就问昂基, 这瞎比老头又在瞎咧咧啥了? 昂基怪异的看着我,问我是不是最近老是感觉腰酸背疼的,很疲倦? 我点了点头。 他说没跑了,老头说有个小鬼就骑在你的脖子上呢。 第136章 又黑又粗的棍(3更) 娘的! 突然间听到这话,顿时给我吓坏了都,赶紧的扭头看自己的肩头上,根本没有啥小鬼之类的。翻了个白眼儿,我说这人瞎掰的话,你居然也相信? 昂基说了,这事儿可说不准。要不然为啥你说自己累得慌呢? 我翻白眼儿了,说这些人啊,嘴里面是没有一句实话的。在东北那地方,你要请大仙,请神婆之类的。他们来了之后,总得要神神道道的说一番,你家有啥有啥啊,把事情说得多严重,这样一来他们才好坐地起价呢。 昂基点了点头,说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但说着说着,他又觉得不对劲儿,敲尸人这不打算帮忙的主儿,为啥要说这些事情?他不存在“坐地起价”的说法。 我让他别问了,管肩头有没有小鬼的。我就不相信了,难道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驱邪不成? 昂基也是无奈的点头。可没想到,敲尸人好像觉得自己的“恐吓”不起作用一样,居然又过来了,接着冲着我肩头拍了拍,转身走路。 我觉得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昂基目瞪口呆的盯着我,指了指我的肩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蒙圈了,扭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肩,也是吓得够呛。 好家伙!也不知道这死老头耍了啥戏法,我肩头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孩儿的脚印子。 这一下,昂基说不能就算了,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说话间,他急匆匆的跑上去,拽着“敲尸人”是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 敲尸人停下了脚步,冷笑着,两人在哪里商量了半天,讨价还价的,时不时还看了我一眼。最后,敲尸人走了过来,围着我绕了一圈。指着我的胸口,就“哇呀呀”的说了,也不知道是说啥。 昂基倒是赶紧的跑过来,喊我把佛牌拿出来,给他看看。 看着“敲尸人”我只好将脖子上的佛牌取了出来,递给他,敲尸人握在手中,是里三圈、外三圈的看。看完之后,这人又开始唉声叹息了,继续的就是一通腻歪。昂基听了,倒是喜笑颜开,他说了,敲尸人已经答应帮忙了。 我愣住了,这就答应了?之前这死老头不是说啥都不干么? 昂基说了,他要帮忙的话,还有个附加条件。 我眼皮子一跳,就知道他没按啥好心。当即就问了,要啥条件啊?是不是想要加钱? 昂基摇头,说敲尸人的条件就是……带着他去找给我这块儿佛牌的人。 我蒙了,这算啥条件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就点了点头,没拒绝。 看着答应了,敲尸人背着双手,转身朝着自己的茅草房走了过去。走到门口的位置,还忍不住扭头,冲着后面的我和昂基招呼一声。 昂基说了,赶紧的吧,人家叫你进去呢。 我心头有点发慌,这感觉就像是以前读书的那会儿,学校喊打预防针。一大群人排好了队,然后朝着前面走,医生站在那儿,挨个儿的体检打针。轮到你之前,那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忐忑不安的。 在进门的时候,我拽着昂基,问他这进去了,等下是不是要挨揍啊? 昂基纳闷了,反问我,这话从何说起? 我站在那儿,尴尬的搓手,说他之前进去的时候,这人不是拿着一根棍儿敲么? 听了这话,昂基就搁哪儿笑,说我这不是在讲废话么?既然都说了是“敲尸人”,他们的本事就是手中的这根棍儿来敲。 我皱起了眉头来,问他这棍儿敲着疼不疼? 昂基翻了个白眼儿,说我这是讲废话呢。敲尸人最厉害的还是这手头的棍子,这玩意儿原来是用来敲死尸的,那叫一个狠啊。一棍子下去,尸体又没有感觉,随便敲。但相反的,要是这玩意儿敲在人的身上……呵!那味道可比老坛酸菜还要酸爽! 吓得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特娘的太狠了。朝着后面,我缩了缩身子,反问他咱不玩了中不中? 昂基说好歹是个东北纯爷们呢,在乎这个?咱这不是治病么?要是生了病去医院,要求开刀动手术,好家伙!别说打了,到时候挨刀你也得挨啊。 说完这话,不由分说,这货拉着我就进去了。 屋子里面还是老样子,简单、干净。 敲尸人指了指前面的位置,哪儿摆放着他家老祖宗的“神像”,正中间的地方,放着一根棍儿。棍子不知道是啥材质,但常年累月的在这死尸身上敲击,上面都泛着一层油光,黑亮黑亮的怪吓人的。 要只是这样还就罢了,棍子上还带着一些毛刺,这要打在人身上,绝对一块儿皮就下来了。 我是吓得够呛,就指着那根棍子问了,等下用这玩意儿来打我? 昂基得意的就笑,说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还是算了吧,这“狼牙棒”我可扛不住。 那边的敲尸人,指着面前的一个“铺垫”,昂基是赶紧在背后,一把按住了我。接着他说了一声,对不住了兄弟,咱这是为了你好! 说话间,手头使劲儿按住我的肩,后面照着我的后腿关节来了一脚。“吧唧”一下,我直接的跪哪儿了。 敲尸人够狠,干这一套是整出经验来了。抬起手来,顺手就是一把,直接的就将台上的棍儿,抓在了手中,“啪”的一声,当场敲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滴个亲娘! 突然的来了这么一下,简直就像是来了一击“千人杀”,让你爽翻到了天上去。 我疼得哼唧了一声,敲尸人手头不停,叽里咕噜的念着些啥玩意儿。一棍接着一棍,朝着我身上就抽了过来,嗨得停不下来。 老子严重怀疑,“敲尸人”是公报私仇,趁机报复我。 手头一下比一下重,棍子打在身上疼不说,尤其是上面的倒刺,整到身上来,疼得我惨叫连连。眼看都要扛不住了,气得我骂娘。 昂基在一旁教训我,忍住了,不然前功尽弃,你这前面遭的罪就白遭了。 得!老子忍了,再苦再累,就当自己是窝囊废,再累再苦,就当自己二百五! 第137章 古曼童杀人(4更) “咔咔”的这一通锤啊,打得我身上是直抽抽,倒抽凉气。身上更是因为棍子的倒刺,弄得是火辣辣的一阵疼。鲜血顺着身体四周,是“刷刷”的流,裤头儿都给我侵染成了红色。 昂基看着我脸上的汗水,瞪大了眼,问了一句,“有这么疼么?我之前挨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那是没有仇恨,顾客是上帝,付了钱。所以敲尸人要给点面子,轻轻的敲。我就不一样了,这丫的好像存心跟我有仇,把我当成“杀父仇人”一样的来打整。 昂基听到这话就笑,说人家好歹是个“阴人”师父,没有这么小气,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动不动的就要整人? 我气得翻白眼儿,说不是的话,为啥差别待遇? 昂基听到就笑,看了看我胸口的佛牌,说了因为这玩意儿。 看我不懂,他还解释,兴许“敲尸人”跟佛牌有仇。还有可能,对方因为你戴着佛牌,所以才用了“梦中杀人”这么隐秘的手法。既然是隐秘的话,肯定要根除也十分的吃力,打得狠一点,不也是为了驱邪么? 我气得够呛,说这家伙咋胳膊肘尽是往外拐呢? 昂基笑着说是为我好。 我俩瞎扯淡,还真是让人忘了痛苦,居然撑的时间长了不少。 “啪!” 正在说着话呢,突然“敲尸人”发了狠,重重的给我来了这么一下。疼得老子是龇牙咧嘴的,差点没给咬着舌头,躺在哪儿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说难听一点,真是连呼吸一下空气,这肺里面都是一阵阵的酸疼啊。 敲尸人收了手,举起手中的棒子来,冲着祖宗的“神像”就是一阵叽叽歪歪的念叨。念完了之后,再次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棒子,又放回到了神台面前的架子上。 放好了棍子之后,他冲着昂基说了一番话,接着就转过身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端着一杯黄不拉几的茶,在嘴边慢慢的喝了起来。 昂基赶紧的蹲下身子,凑了过来,将我搀扶起说,已经是好了。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好半天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开口就骂了。说老子遭了这半天罪,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要没作用的话,真是白挨了。 昂基倒是斩钉截铁的说,百分之一百是有效的。因为我注意力在疼痛上,是没看到说话喘的气儿。敲尸人这一棍子打下来,我张着嘴叫疼的时候,这吐出来的都是黑色的气。他怕吓着我,一直没说。 至于敲尸人敲多少棍,要打多少下,这得看!刚才随着我吐的黑气,越来越少,他才停了下来。 我听这货吹得神乎其神,站起身来就要骂娘,好家伙!还真是别说,这一起身,身上那种腰酸背疼的感觉,还真是消失了。当然自己这身上是不酸疼了,但多了皮肉之苦啊。 敲尸人指着我,就是“叽哩哇啦”的一通说。 昂基告诉我,他说了,这只是开始……要想根除,我三天之后还要再来敲一次。连着来三次,才能把身体上那玩意儿给除掉了。 无缘无故的中了招,又挨了一顿揍,打得身上血斥拉忽的,我倒是蒙圈了。就让昂基问问,我身上这玩意儿到底是啥玩,佛牌都扛不住。 昂基充当我两人之间的实时翻译。 敲尸人说了,这次的事情遇到他,也是命大。这玩意儿一般的术士,还真没办法解决。言下之意,要不是遇到他,我可能就得翘腿了。 当然,我也明白这些江湖术士,就爱吹牛。他要是不吹牛皮,咋体现自己有本事呢?所以有些话你不能全信,凡事听一半就对了。 敲尸人告诉我们,我中的那玩意儿叫“古曼童”! “古曼童?” 我愣住了,泰国这玩意儿我倒是听说过,就是一种人养的小鬼。可我还是不明白,佛牌戴在身上,按说这些鬼怪之类的东西,是没办法对我下手的才对啊。 敲尸人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接着又搁哪儿叽叽歪歪的念了起来。经过昂基翻译,我才明白他说的是,我中的古曼童可不是普通的古曼童。 我蒙了,赶紧让昂基问,古曼童不是小鬼是啥? 经过敲尸人的解释,我才明白原来我们之前理解的“古曼童”,那还是太片面了。咋说呢? 古曼童也分为“天、地、人”三种。 我们常常理解的“养小鬼”,那是“人古曼童”。这玩意儿是小孩子,枉死了之后,不散的魂魄给术士拘来,做成了“古曼童”。利用役鬼术,来驱使它为自己做事。有的明星请这玩意儿,让它为自己“搬财”,带来财运。 而下到我身上的那玩意儿,叫做“地古曼童”。这种古曼童可凶狠了,那得是在肚子里面的孩子,孕妇怀孕已经七、八个月的时候,死在肚皮里面的。 哎,它非要死在肚皮里面,要是经过“产道”,就一点也不灵验了。加之如果因为母亲直接死了,导致孩子也跟着死亡的,双重怨气加持下,这种古曼童最猛,它们称之为“logopai”! 这玩意儿要落到正宗的阿赞、龙婆手中,就是上好的“地古曼童”,要是落到坏人手中,让它来杀人的话,那真是一个“大杀器”。 因为它是从肚子中来的,没出生就死了。戴在身体外面的护身符,很难起作用。如果不是遇到他(敲尸人),用棍子把这玩意儿打出来,我只能是等死了。 听到这些话,我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一股凉气顺着后脊梁骨窜了上来。没想到泰国人,还有这些玩法,岂止是匪夷所思啊,简直都是变态了。 昂基倒是好奇了,赶紧追问敲尸人,这“天古曼童”又是啥玩意儿呢? 敲尸人摇头,说“天古曼童”又叫做“仙童古曼”,制作方法在整个泰国已经很少了。得由“龙婆”(泰国圣僧的称呼)用专门的法门来制造,而且制造出来的“仙童古曼”,没有任何的怨气,简直就是极品的“供奉”。可惜……在泰国这玩意儿太难找了,很多大明星是千金难求。 这些我倒是不关心。 我只关心到底是特娘的谁用“地古曼童”来害老子! 第138章 小心夜路遇鬼 这话问出来,昂基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说谁知道呢?“地古曼童”到底要咋下,这都还要仔细的研究研究。更加别说,还想知道幕后下手的人了。 我说他不懂,可以问一问敲尸人嘛,他俩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么? 昂基翻了个白眼儿,说啥关系好不好的,一个出钱请他整,一个收钱干活计。敲尸人管杀不管埋的主儿,问他这些问题显然是得不到答案的。 正说着话,旁边喝茶的“敲尸人”有点不耐烦了,“哇啦啦”的就是一通说。 我问昂基,他叽叽歪歪的说啥呢? 昂基翻了个白眼儿说,人家出了力气,现在要你支付他的“报酬”了。 我蒙了,反问他,啥报酬? 昂基说我这人太健忘了,之前人家救你的时候开出个条件。他给你“敲”身上打鬼,你带他去找给佛牌的人。 我点了点头,但还是有点心慌,也不知道“敲尸人”跟龙批有啥关系。这带过去了,会不会给他引来麻烦呢?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昂基可不管那么多,说话得算话啊。当即拽着我就朝前走。上了他的皮卡车,他负责开车,我坐在副驾驶,敲尸人就坐在后面。 车子出发,朝着龙批在的寺庙而去。昂基掏出一支烟来,递给我,问我要不要来一根? 我摇了摇头,刚刚被敲尸人哪一通的狠扁,身上都打出了好些伤来。为了让身体早点康复,还是别抽烟比较好。 昂基笑了,我不抽,他可不会客气。掏出一支烟来,塞入嘴中,一边抽他就一边说,“你猜猜,这敲尸人跟和尚有啥关系?” 我摇了摇头,表示猜不出来,可能他们之间是朋友关系吧。 昂基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好两人就是仇家呢,打得死去活来的那种。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儿,说出家人与世无争,这家伙咋尽造谣呢?龙批和阿赞两人都是真正的出家人,这种人讲究与世无争,咋会无缘无故跟人家结仇呢? 昂基笑了,说我判断问题有点太武断了。既然都是尘世中人,你要不沾染尘世当中的因果,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话,我转过头去,直勾勾的瞅着他。 昂基被我瞅得有点心虚了,问我瞅着他干啥呢? 我说这家伙去做什么“假佬”简直太可惜了,就刚才那番话,跑去写小说的话,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大文人。 昂基有点得意,摇头晃脑的说,知识改变命运。最近他都在研究文化,将来说不定真的可以不去做假货,跑去写书呢。 我说这家伙写书不行,吹牛皮还不错。 说着这话,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敲尸人”。因为我两人的交谈,都是用国语进行的,他又听不懂,这一会儿双手交叉在胸前,自顾自的闭目养神呢。 我笑了笑。 昂基问我笑啥? 我挤眉弄眼的说,这些“奇人”才是真正的实力演技派呢。 昂基看了看后视镜,也笑了。一脚油门干下去,因为之前是一大早来找的敲尸人,等到我们到达那座寺庙,差不多是中午时分了。 这边都是有僧人的,但龙批不在这儿修行,他和阿赞是在后面。所以我带着敲尸人和昂基,朝着后面走,在进去之前我对昂基说,让他翻译下……龙批外游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要是咱这进去了,找不着人,他可别怪我。 昂基点了点头,哇哇啦啦的一通翻译。敲尸人也点头,跟着他也是一通唧唧歪哇的。转过头来,他告诉我敲尸人说到地方就好。即便找不到龙批,他这天天来蹲守,总是能蹲得到的。 听完这些话,我还真的是相当好奇,忍不住问他,到底跟龙批有啥关系? 昂基有点为难,看着我就问,真要问啊? 我点了点头。 他只好是如实的翻译,这一通问来,果然“敲尸人”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儿了。他阴沉着脸,指着我,叽哩哇啦的一通。 昂基笑着说,他骂我多管闲事,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我瘪了瘪嘴,果然好心没好报,去参合人家的破事儿,总是会倒霉的。 三人进了山上的小木屋,推开来,里面一张床、一张被,上面有点灰尘,显然是好久没有人动过了。 昂基说,看来真让你说着了,那龙批没有回来过。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敲尸人,他要求我们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人没找着,咱也没办法不是? 敲尸人老头很奇怪,进了这屋子后,一脸的落寞,直接就坐在那床上,唉声叹气的。 我两人也不敢说话,更加不敢去打扰他,只好就站在哪儿陪着。等了一会儿,老头摆了摆手,冲着我们说“叽哩哇啦”一通说。 昂基翻译了一下,老头让我们可以走了,三日之后,去他哪里再敲一次,连着三次就可以根除了。 我点了点头,朝着外面就走,走到半截,敲尸人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句。 昂基听了这话,脸色有点不好看,瞅着我。 我问他,到底说了啥? 昂基揉了揉太阳穴,说得整理下思路,他的意思是说……不要走夜路,不要朝着“不干净”的地方去。 “why?”我蒙了。老子那店,做的就是晚上生意,不走夜路咋可能啊。 昂基说我有点二,刚刚被“地古曼童”附身搞整,现在点子是最背的时候。 前些年上映鬼片的“见鬼”,就是讲述一个瞎子女的,接到了一个泰国女人的眼角膜捐赠。按上了眼角膜之后,她不仅能看到人看得到的东西,还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感觉鸡皮疙瘩一阵的冒,盯着他,我就问了,这意思是说……这段时间,要是“地古曼童”没有根除掉,我会一直看到这些东西咯? 昂基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这样,总之小心点。 我嗤之以鼻的冷笑,指了指脖子上的佛牌,说有这玩意儿保护,我才不怕呢。 昂基说我这人心宽,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就算是有佛牌保护,但看着那些玩意儿总是不好,指不定吓出个好歹来。 听到这话,我点了点头。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敲尸,发现这家伙坐在哪儿,好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好多…… 第139章 神佛仪式 回去的路上,坐在昂基的皮卡车里面,我还在想敲尸人那事儿。 昂基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说是已经这个点了,他也饿得不行,咱们去吃中午饭得了。 我点了点头,人家陪着我熬了一宿,现在又到了中午的饭点了,自然该请他吃饭。 昂基看着这一街做的吃的,唉声叹气的说,要是陈富贵还在,就可以吃他的烧鸡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这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合该命如此,这事儿怨不得别人。 昂基还是唉声叹气的。绕了一圈,最后我们在旁边一家羊肉馆坐下,整了点羊肉涮火锅吃。 两个大老爷们都实在是饿坏了,这吃起东西来,完全就是过“刨”,一碗接着一碗的,很快就吃了十足饱。让老板端来了茶水,我两人一边剔牙喝茶,一边就闲扯。 我说刚才看了敲尸人的样儿,不像是跟龙批有仇,说不定两人之间还有啥缘分。 昂基说不管人家有啥缘分不缘分的,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了。还说让我自扫门前雪,想想身上的“地古曼童”要如何打整吧? 我说这事情倒不严重,之前还害怕呢,但现在最多再挨两次“敲”就彻底清除了,我倒也不虚了。 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唉声叹气了起来,说自己好端端的在东北打工呢。结果被表哥孙大力叫来了泰国,你说这是不是走了啥背运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茬儿接着一茬儿的冒了出来。 昂基笑了起来,说这事情不能这么说。之前就已经讲过了,许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要不来泰国你遇不到这些破事儿,要不来泰国,你还在东北当一个被老板欺负的小人物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宁愿待在东北做自己的小人物。 昂基说这可不一样,为求富贵,哪能不冒风险?就像是上班族,看到人家老板多么有钱,心里不平衡。可他们只看到了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人家为了赚钱,起早贪黑的付出了多少心血? 我听到这话就笑,说自己跟昂基不是一条路子上的人。他要当强人,要赚钱,为这事儿跟尸体打交道、补墓气。我呢,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再遭遇那些稀奇古怪的破事儿了。 昂基笑了,说当个男人,要么窝窝囊囊,要么轰轰烈烈。 我知道,不能再和他继续掰扯这问题了,不然没完没了。 正要问他,登盛咋样了? 结果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外面的大街上,一个僧人快步的走了过去。 一下子,我坐直了起来,赶紧说:快追! 昂基愣住了,问我到底是干啥呢? 我说龙批在哪儿。 说完,我两人火急火燎的跑出去,饶了一圈,没看到龙批的踪影。倒是看到大街上有不少和尚,人来人往的,煞是热闹。 昂基问我,是不是眼花了?把别的和尚当成了“龙批”? 我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看错。 看着这大街上的人,我有点好奇,就问昂基咋回事儿?今天怎么这么多的和尚? 昂基说谁知道呢,泰国被称之为“千佛之国”,在这里关于佛的节日更是多不胜数。也许今天正好是赶上了“佛节”,所以僧人们都出来庆贺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那更加没得跑了,如果今天有“佛节”,龙批会来也是很正常的不是么? 于是我让昂基帮忙一起找,我两人挨个儿的寻。寻了半天,到处都是咋咋呼呼的人群,他们庆祝着“佛节”。但找了半天,我就是寻不到龙批的踪迹,反而给人群冲散了。 累得不行,我就给昂基打电话,想问下他那边有没有啥消息? 可奇葩的事情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人群太吵了,他没听见声音还是咋的。反正这拨打了过去,响了半天,根本无人接听。 我蒙圈了,咋的? 关键时刻,轮到昂基来掉链子了是不? 实在跑不动了,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结果有些事情就这么凑巧。刚刚的落座,背后就有个人,我碰到了他。扭过头去一看,好家伙!真是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然不费功夫啊。 龙批正坐在哪里吃面呢,我这坐下来,就跟他背靠背了。 好不容易找到这人了,我兴奋得不行,抓着他的手就喊,终于是找到你了。不容易啊,这段时间跑到哪儿去了? 龙批微微的一笑,摇了摇头。我这才想起来,人家听不懂我的话呢。存心找昂基来翻译吧,靠!他人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于是我只好和龙批两人,手脚乱舞的一通比划,问他跑到哪里去了? 他用三根手指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我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兜了一圈,还是把泰国游了一圈。不管咋说,他回来就行了,好多事情还想问他呢。 我指着自己身上的佛牌,问他这玩意儿到底是啥材质? 龙批就是双手合十,一脸的微笑。看着我啥话不说,就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也不知道是听不懂呢,还是不想说。 正在着急得不行呢,龙批冲着我微微的施礼,接着脸上依然是带着那副微笑。赶紧的把自己面前那碗面,全都给吃完了。在我一脸疑惑之中,他起身跟着一群过来的僧人,大家笑嘻嘻的就走了。 我特么蒙了,这算啥啊?找了他这么多次,好不容易的找着了,就这样吃碗面,双手合个十,打个招呼就打发了?起身我急匆匆的赶紧就追。 结果急急匆匆的跑到半截道上,身后有个人突然的就冲了出来,一把将我给拉住了。 我扭头一看,发现是昂基过来了。 想到之前的事情,我气得不行,当即就吐槽他了,你现在跑来做啥?之前跑哪儿去了? 昂基翻了个白眼儿,说他问事情去了,还让我赶紧往回走。 往回走? 我听到这话纳闷了,龙批就在前面呢。好不容易发现了人,咋能说回去就回去了呢? 昂基瞪大了眼,气急败坏的说,这事情不可能去凑热闹。之前还以为是“佛节”呢,但其实他们在搞的“神佛仪式”。 第140章 嫂子谈话 “神佛仪式”? 听到这四个字,我倒是有点蒙圈了,半天反应不过来。看着昂基,我就问了,啥是“神佛仪式”啊? 昂基翻白眼儿了,说我这人见识短。所谓的“神佛仪式”,就是好好的一个僧侣,这一个大活人,准备成佛了。 我半天还没明白过来,昂基急了,在哪儿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喊,“木乃伊”懂不? 想了下,我好像是明白过来了,骂这货,那玩意儿叫“肉身佛”!啥木乃伊啊。 昂基反应过来,说对对对,肉身佛!这仪式就是“坐缸成佛”了。 一问之下,我才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儿。 原来要“坐化成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在僧侣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他们只会吃一些坚果、种子,来去除身体里面的脂肪。忍受极度的饥饿之后,他们剩下的日子里面,只会吃木头、喝一种毒茶。把自己整成半死不活的状态,接着被其他和尚给放进一个“缸”或者“木桶”里面。 这时候,人还没有死,蹲在里面忍受长期的痛苦。他手中有一个绳儿,这绳儿外面连着一个铃铛,过段时间他就扯一下,铃铛响着,代表他还活着。啥时候铃铛不响了,就代表这人死了。过段时间,他们再去打开缸子。 这死了之后,肉身不腐,便是这所谓的“肉身成佛”!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管它那么多,去看过了再说。你没瞧见,还有这么多的老百姓,朝着那边赶去看好戏么? 昂基说了,他们倒是想去看热闹呢。但也看不到啊,前面最多能送行下,后面进去之后,不是僧侣也不让进去看。 我说那咋整啊? 他说我有点傻,既然龙批都已经回来了,整完了“神佛仪式”,肯定就会回到自己的“窝”去。到时候再去那小破屋子找他,不就得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有点不甘心。 昂基可劲儿的就劝我,安心啦,肯定还会遇着的。 现在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下,我只能是点头答应了。坐着昂基这车子,他直接送我到了店里面,还说要再遇到啥事儿的话,直接电话联系。都是自家兄弟,别不好意思,一个电话马上就到。 我点了点头,对昂基表示感谢,这事儿要不是遇上他了,指不定我还真是给“地古曼童”祸害了。 昂基说咋俩谁跟谁啊?是兄弟就不要说这些。 我点了点头,说以后有空出来请他喝酒。 他笑了,说到时候整了酒,大家不醉不归。 回去之后,到了自己的“鸡店”,因为敲尸人说过,晚上不能再走夜路,怕遇到一些“脏东西”之类的。所以我赶紧白天去上班,好安排夜晚的活计。陈斌和他的表妹,一个负责前半夜,另外一个负责后半夜。 查了下账单,安排好了后续工作,差不多行了。白天的时间有点太早了,都没有人来光顾,基本上就是在哪儿闲着。 看了看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的打发了,突然间想到了那个奇怪声儿的手机。那是冲着表嫂阿ann去的,之前我就想问的了,但后来遇到了太多破事儿,就忘了问了。 看现在还闲着是吧,就当是去看下阿ann算了,顺带的把这事儿给问一下。 出了门,拦了一辆三轮车,然后就急匆匆的赶到孙大力新买的小别墅去了。之前还住在这里,但是怕闲言碎语的,就跑到外面去找房子、租房子。 现在又一次的过来了,心中是忐忑不安的,我在想等下该咋和她说呢?万一她问我要留下来,在这里住宿不,我该咋回答她呢? 想来想去的,心中忐忑不安,就看到阿ann站在院子里面,正在晒被子和衣服呢。 听到脚步声,她扭过头来,正好就看到了我。我也心烦意乱的看到了她,一下子,我俩是大眼瞪小眼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怪不好意思的。 阿ann就开口问了,咋?今天店里面不用忙啊?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还行。主要是想来找你,问点事情。 阿ann蒙圈了,但还是点了点头,笑着说:别光在外面干坐着,进屋里面说话。 我跟着她进了屋子,然后阿ann跑去泡了一杯茶,放在了我面前。 我尴尬的笑,一个劲儿的道谢。 阿ann说这就是自己家,到自己的屋了,有啥谢不谢的。 我涨红了脸,赶紧端起了面前的茶水来,一个劲儿的抿。 阿ann侧坐在沙发一旁,看着我喝茶,等到茶水放下来了。我还没有开口问事情呢,倒是她先问我了。说是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回来,是不是在外面租了房子,不想回来了? 这话倒是说到口子上了,我早已经在外面租了房,就为了怕人说闲话不是? 当然了,当着阿ann的面,咱还不能直接说,不然就是太丢人了嘛。 我只好撒谎骗她,最近生意忙,所以走不开,吃喝拉撒的都在店里面忙活。 阿ann又不傻,反问我,既然是忙得走不开,为啥今天又有空回来了? 我红着脸,说今天不是生意还差了点嘛。另外就是有一些要紧的事情,需要问一下。 阿ann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就一边问我,到底是个啥事情? 我整理了下思路,告诉她,之前刚来到泰国的那会儿,不是手机没有国外漫游么?所以那时候用的是她的卡。最近不知道咋回事儿,那手机老是有个神经病打电话来骚扰我。也不说话,里面就是一个劲儿“啊啊啊”的声儿。 阿ann有点好奇,开口就问了,会不会是有人在恶作剧啊? 我摇了摇头,说之前自己也认为他是在恶作剧,所以就把人给拉黑了。可是……拉黑过后,电话还是会响起。无论是做啥,电话就是会莫名其妙的出来吓人。 表嫂觉得有点恐惧了,想了想,就问难道是有啥“脏东西”不成? 我说这就说不准了,要知道是咋回事儿,我就不来问她了。 第141章 胡老求救 表嫂阿ann听到了这些事儿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半天也不说话,垂着头,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啥? 我有点不耐烦了,开口赶紧的催促她,咋样了?想起来没有啊? 阿ann抬起头来,看着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她说不记得了,而且当时这手机卡,直接就在店里面买的turemove卡,没有得罪过谁啊。 turemove卡,这大概是泰国的中国的移动吧。 我想到一种可能性,在中国的时候,有个电话号码。要是因为欠费太多,拖的时间太久,账户就会停用。当然这个号码是不会消失的,他们会留着,到时候谁要买号,这个号码又卖出去。 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表嫂阿ann的手机,那号码的怪事儿也可能不是她招惹来的。而是前任的主人,亦或者是……但凡得到了这个号码的人,都会遭遇这破事儿呢? 阿ann看我不说话了,当即就催促着问我,到底咋了?事情严重不严重? 反正这事情也没问出个啥来,既然号码也给扔了,我也犯不着继续的吓她。只说事情不大,已经给摆平了,没事儿了。 说到这里,我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说还有点事,这就走了。 起身准备告辞呢,阿ann拉住了我,问我到底去哪儿?不是说店里面的生意不忙了么?咋回来了还要走呢? 这就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了,说了一个谎之后,为了遮住它得用更多的谎言。 我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现在跳进去了,没办法,只能继续的扯犊子说,店里面反正没生意,就跟几个朋友约好了,跟他们出去聊聊天、喝喝酒之类的。 阿ann问我是不是上次那几个? 我点了点头。 她说既然上次都来过了,这次叫他们继续的来家里面,她下厨弄顿好吃的招呼大家。 弄得我怪尴尬的,为了弥补谎言不是,我只能继续扯,说昂基那边请客喝酒,大家要聚一聚。所以没法来这儿了,咱这还得赶紧过去,就不啰嗦了。 起身我朝着外面走,阿ann又站在哪儿,喊了一声,问我今晚上会不会回来? 看着她那眼神,我还真不好说自己不回来了。只能又一次的撒谎,说到时候看吧,如果早的话,我就回来了。如果晚的话,那就算了。 说完这些话,也不敢去看阿ann的表情了,急匆匆的挤了出去,朝着外面“咔咔”一通跑。 出了屋子,我急匆匆的就跑,想要逃离这地方。 不知道咋回事儿,一看到阿ann就心里慌,我估计是之前做的噩梦,给自己的心里面整出阴影来了。 刚刚跑出去没两步,一辆“丰田”车停在了哪儿。我看着那车子有点蒙,车门打开,一个“老头”走了下来。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两人是面面相觑…… 我觉得有点怪异,但也没多想,直接从旁边绕了过去。 那老头也是古怪,就搁哪儿一动不动的死死瞅着我,表情老特娘的怪异了。要不是泰国这地方“癖好特殊”的人不在少数,搁东北,我非削他这基佬不可。 强忍着恶心,在那家伙肆无忌惮的目光注视下,急匆匆的就走了。刚走到半截,突然老头开口喊了我一句,“请问……你是这栋小别墅的房东对不对?” 就这一句话,给我干蒙了。傻傻的楞在哪儿,扭过头去看着他,我蒙圈了。觉得这老头为啥会说这种话?而且他的眼神也怪,不会一直在这里盯梢吧? 一想到屋子里面还有表嫂阿ann一个女人在家,有点不安全,所以我就没否认。反问他到底是谁?问这些干啥? 结果“老头”神秘兮兮的看着我,喊我借一步说话。 我又不是傻子,白痴才愿意和一个“陌生人”借一步说话呢。说不定在哪个角落旮旯里面,就隐藏着他们的人,这一过去不是一棒子给你干晕了,就是弄块毛巾擦点药给你迷晕了,人一带走,等到你再醒过来,不是腰子没了,就是身上的部件少了几个。 摇了摇头,我说不认识他,要说啥咱就光明正大的说。 那人欲言又止,一副蛋疼菊紧的表情。 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啥好人,赶紧的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让他赶紧说,要不说的话,我只好找警察来和他交谈了。 “别别别……” 顿时“老头”紧张了起来,赶紧的就叫了。还说咱们是认识的,别打电话报警。 认识的? 看着他我就蒙了,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瞅了老头半天也不清楚咋回事儿。无奈之下,我就问了,“老头儿,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那“老头”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就苦了起来,一阵唉声叹气的。 我看这主儿不想说话了,只好举起手机,说得了!咱还是去警察局说吧。 他这才紧张的大叫,别别别……我是老胡!老胡啊! “老胡?” 听到这两个字,我有点蒙了,半天反应不过来。想了许久,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头,但确实有点耳熟。 仔细的瞅着老头,看了半天,实在整不明白。我喊他给提个醒得了。 老胡叹息一声,说你家那房子,要卖掉。之前我来过,也是开的这车,你忘了么? 他这么一说,我仔细的就想,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伸出手来,指着那“老头”,一个劲儿的都哆嗦。 “你你你……你是上次要买房子的那个华人老胡?”我结结巴巴的喊了起来。 因为亲眼看到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我明明记得上一次,跑到这里租房子的老胡,是个中年男人,生意做得不错,还意气风发的要买房子来炒房。但现在……一段时间不见,他咋变成这副德行了! 当时我还有点不相信呢,说他这“老爷子”真有意思,好端端给我开啥玩笑呢? 结果,这老头出人预料的,“扑通”一下子给我跪哪儿了。他说他没开玩笑,需要我的帮助,不然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活活老死了。 第142章 嫖尸中招 这下我信了! 老爷们嘛,膝盖下面有黄金,轻易不能跪啊。这老头都一把年纪了,犯不着为了忽悠我,跑到这里来又是冒充“老胡”,又是下跪的吧。 看着面前的“老头儿”,我是左看右看,咋都不明白,一个人如何老得这么快? 就算是事业太操心了,我也只听说过一夜白头的,没听说过皮肤也皱吧的。看着他我就问了,这是咋整的?好端端的一个人,咋搞成这副德行了? 老胡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说都怪自己贪心啊,引来的麻烦事儿。 一听说“麻烦事”这三个词眼,我就皱眉了。就因为在泰国,卷入了这些稀奇古怪的麻烦事儿,我现在惹得一身的骚。 看着我有点为难,老胡唉声叹气的说,他已经找了很多人了。可是要么不帮他,要么就是帮不了,绕了一圈了,他只好是来求我了。 我觉得有点纳闷了,老胡就算是病急乱投医,这也没理由找上我是吧?他就是来租房,我就是房主,两人见过一次面,这交情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我就问他了,谁让他来找我的? 老胡红了老脸,说没谁,就因为我表哥干这事儿的,他认为我可能有“经验”。 这是特娘啥逻辑? 不过人既然来了,我也不能就这么往外撵不是? 于是我就问了,他这麻烦事儿到底是啥事儿? 老胡说了,这不是说话的地儿,咱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既然都报了身份,说了家门,咱再不去有点不合适了。 我就上了他的车,然后问这货要去哪儿? 老胡说请我吃饭。 我这跑到店里面,又跑到阿ann这儿来,折腾了半天,确实有点肚子饿了。所以也就没拒绝, 去了附近一家“? pao”店,找了个小包间,他喊了一条烤鱼,然后再整点啤酒,点了几个小菜,我们就坐在哪儿吃。 先是整了点啤酒,然后我就尝尝这个上次让陈小二差点栽了的“pia pao”是个啥味儿? 扯了点鱼肉,放在嘴里面“吧唧”了下。还真别说,夹杂着香草和药草来烤的烤鱼,确实味道非同一般。 正吃着呢,老胡开始倒酒了,先是给两人一人倒上一杯。他说这杯酒,要先敬我。 我蒙了,问他敬我干啥啊? 老胡说了,之前其实因为我给提了一个醒,但当时他没在意,结果弄成了现在这样子。 我还是觉得蒙圈,就询问他,到底啥意思?我啥时候给他提过醒了? 于是老胡就解释了,当天不是来看房,临走的时候,我询问过他,为啥车上的女人不下来?他告诉我,他是一个人来么? 听到这话,我赶紧拍了拍头,说对对对……当时我就注意到,他的副驾驶上,确实是有个女人。后来仔细的瞅一瞅,发现那女的又不见了,还当自己眼花呢。 看着老胡,我问他,咋的?后来他也看到这女人了? 老胡直摇头,又点了点头,一脸的苦闷。 我一脸懵比,他这又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是啥意思啊? 老胡告诉我,他不是看见了,而是做梦梦见那女的了。 我好奇,就问他,做梦跟他年龄老化严重有啥关系? 老胡唉声叹气,端起了面前的酒来,一杯接着一杯,连续整了三杯,这才慢慢讲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 老胡是个华人,在国内继承了一笔财产,跑到泰国来消费。这感觉就有点像是城里人,赚钱了,跑到农村去一样。马上就变成了“富人”,当然要在这儿没工作,只消费,不收入,时间长了谁也扛不住。 老胡就得找点工作来做。国人能吃苦,这点一点不假,他做过很多生意,在这里摆过菜摊子,还卖过“烤香蕉”,跑过摩的,开过出租,当过服务员……总之,基本上干得差不多了,还是那样子。 眼瞅着自己继承的那点财产,是入不敷出,越来越少了。老胡急了,实在不行,泰国难混,自己还是回国内去吧。结果在这时候,遇到了一个算八字的,给他把命一算。 这算命先生也真是有本事,说了,让他再撑半年,绝对小福安康。 有了这话,再加上老胡实在有点不甘心,这跑到国外来混,啥样儿都没混出来,就这么回去了。确实有点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只好咬紧牙关,就再撑上这半年好了。 还真别说,这半年的时间啊…… 老胡的生意还真就是做起来了,越来越好,最后就在泰国扎稳了脚跟。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人的胃口呢,是一步步养大的,之前的老胡可能只是想在泰国混个温饱就行。温饱解决了,就想要在这里扎根,扎了根呢,他就想要大富大贵了。 但做生意的人呢,讲究个财运,谁知道你运气好不好呢? 老胡是想尽了各种办法,自己这生意就这样,不跌也不说涨,想要富有不行,真就特娘的是个小福安康。想到之前的算命先生,他就想去问问,自己有没有办法增进点财运。 可惜再回去,这先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老胡也没办法了,最后听到了当地人一种传说,说是和刚死的人性。交,可以提高自己的财运和好人缘,这不就是生意人最想要的东西么? 本来他是没这个胆子去的,但圈内好友(其中也包括孙大力),他们都提及这个事情了。不知道是故意的煽动他,还是咋的,这些人说得像模像样的。 老胡将信将疑,但一直没行动。直到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恰好这时候,有人打电话联系他,问他要不要“咸鱼”啊?(因为我把孙大力的电话给陈小二,这货为了赚钱,将上面的电话挨个给打了一遍拉生意) 老胡常常听到他们说这事儿,自然知道“咸鱼”是啥,抱着一种好奇的心,就和陈小二闲聊了起来。最后给忽悠住了,就想要试一试,直接跑去找陈小二了。 陈小二好不容易拉到了一笔生意,倒也厚道,给这老板的女尸竟然是一个“完女”! 第143章 X女鬼 完女是啥意思呢? 完璧之身嘛。也就是个漂亮的“雏儿”,直接送上门去,让老胡玩。本来只是来谈谈心,看着这情况的老胡,现在人家都诚心诚意的做到这个份上了是吧?要是再不答应,那简直是有点对不起人家的热情了。 被陈小二的“真挚”给打动了,老胡二话不说,干脆就答应了下来。把这尸体运到了自己哪儿去,然后他是左思右想,心中忐忑不安。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自己的运气越来越差了,要不找点出路,这辈子就完了。干脆一咬牙,不想那么多了。 既然大家都说这玩意儿能带来财运,自己试一试倒也是无妨!咬着牙,脱了衣裤,直接上去,那是扒了猛干。整完之后,老胡自己也觉得恶心,越想越觉得心头不是滋味,好端端的自己干啥要做这种破事儿啊? 陈小二来问他,咋样?爽不爽啊? 老胡直翻白眼儿,付了钱,只是告诉陈小二,这事情以后不要往外传。并做好想法,从此以后,自己跟他打死不相往来。 陈小二无所谓啊,只要现在有钱赚就行了。收了那家伙的钱,然后就走了。 老胡回去之后,是越想这事情,就越觉得恐惧得不行。但奇怪的事儿发生了,经历过这一次的“嫖尸”之后,他原本已经做不走的生意,竟然是越来越好了。 曾经那些老客户,一个个的又回来了。这回来了不说,还带来了不少新客户,他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最后投资了其他生意,其他生意投资下去,投啥赚啥。 好家伙!这一次,老胡是真的相信,通过嫖尸可以改变命运! 赚了不少钱,他这不是还想要更多的钱么?也明白自己做的那些生意,都是赚小钱。真正说到要赚大钱的话,还是要去搞地皮生意啊。他就想到要去炒房了,正因为这样才结识了我,看了我的房。 那次我在他的车上,看到了一个女人?还给他说了这事儿,老胡一点都不在意,就当是我眼花了。回去之后,他就做梦了,梦见一个穿着一身洁白衣服的少女,跑来找他。说是帮了他这么多忙了,给他赚了不少钱了,是不是给自己一个名分。 老胡蒙了,就问她是谁?这说的话为啥自己一句也听不懂呢? 那女的也不说啥了,走上前去。直接勾着老胡的脖子,就可劲儿的亲他,不断的摸啊。这一下接着一下的,倒是给老胡撩起来了,哪个男人不爱偷腥? 何况他这老男人呢,憋得是老辛苦了,现在有个漂亮妹子。而且又是在梦里面是吧,那就无所忌惮,想干嘛就干嘛咯。直接的趴上去,一个劲儿的和那女人,就是一通的猛整。 那叫一个嗨,那叫一个爽啊,搞到第二天天亮,一想起这个梦来……嘿,他就一个劲儿的乐! 起床还得去工作啊,哪曾想到,这爬起去了之后感觉是腰酸背疼、腿抽筋的,实在累的不行啊。他就纳闷了,自己这做梦呢,为啥现实里面身体也软啊。 当时情况也不算重,老胡就当是自己最近为了赚钱,所以身体有点透支,实在太累了。想到这里,他也没在意,所以急匆匆的又去赚钱工作,买了点狗皮膏药,朝着自己的身上一贴搞定。回去之后,躺下睡觉了,那女人又来找他了。 然后两人再次的整,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一天接着一天,老胡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疲倦,越来越虚弱了。但那女人也是奇了怪了,天天晚上都来,而且还变着法的要整他。弄硬了,然后就开始整,时间一长,老胡受不了了。 见到了原来的朋友们,那一个个都看着他,问他到底是咋了?为啥这许久不见,好像是整整的老了一圈啊。 老胡苦着脸,能不老么?中国说过,十滴血一滴精,这玩意儿精贵着呢。他这天天的整这破事儿,哪里扛得住啊,身子骨可不是一天比一天差么? 现在看事情越来越严重了,他要是再不说,指不定到时候就死了去。当下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朋友们听了,赶紧的就让他去请法师,把这事儿整一下。但是,泰国这地方,虽然是个“千佛之国”,但是真要找到有本事的人,还是太少了。 前前后后,老胡花了不少冤枉钱,请来了不少的法师,但是一点用都没有。每天晚上到了,那女人总是如期的会出现在他的梦中,然后和他做那种事儿。 …… 我听到这里,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看着面前的老胡。我说他这人未免有点太色了吧?“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玩意儿不控制住,迟早得死人的啊。不是因为那女的和他做哪些事情,他才一点点的中招么? 既然这样的话,她晚上再来的话,只要不和它那啥那啥的话,就不会发生任何事情了不是? 老胡唉声叹气的说,不是的。要真是那样的话,反倒是简单了,这女人厉害着呢。男人要做那事儿的话,只要不起来,就没有事情,这是能控制得住的对不对?但是,你嘴巴、鼻孔,可是控制不住了。 只要这女人一贴上来,朝着他这么深深的吸了一口,第二天一样一样的。他照样会觉得身体发软,走路一点劲儿都没有。 听到这儿,我顿时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傻傻的楞在哪儿,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老胡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夸张,开口就问了,我这是咋了? 楞在哪儿半天,我一个劲儿的摇头,说这事情跟我表哥的是一样的。 老胡蒙圈了,问我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也一五一十的把这事儿说了,表哥没有那玩意儿了,无法做那事儿是吧? 于是这女鬼,就贴在他的身上,可劲儿的吸,吸吧吸吧,给表哥孙大力就活活的吸死了。 听到这话,老胡顿时就是心情一凉,趴在哪儿,眼眶就红了。端起面前的酒水来,一口接着一口,狠狠的就是一通灌啊。 第144章 十血一精 喝完了酒,这人就开始发牢骚了,老胡唉声叹气的说,他这身体越来越差了。恐怕过不了多久,身体就得完蛋了……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心头也不是滋味。原来的老胡,第一次见面充其量四十多岁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岁的了。 我告诉老胡,既然他是中国来的,就应该知道鬼这玩意儿是“不祥之物”。无论你是打算用它来做啥,只要你是阳间人,触碰到了这阴间鬼,它们本能的就会吸走你的阳气。就连我表哥,都跟女鬼结婚,成为了夫妻了。可到头来怎样? 那女鬼不是一样的祸祸他! 老胡听了这些话,又是一口酒接着一口酒的玩命喝。喝得眼眶都红了,他说自己要早知道事情会朝着这个角度发展,说啥也不做这事儿了。原来只觉得金钱才是最重要的,有钱啥都能买到。走到这一步了,他才明白身体才是最金贵的啊!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人都是失去后才珍惜,那有啥意义? 老胡说我表哥是做这个生意的,想来应该对这方面有经验才对的。 我嗤之以鼻的笑了,说“嫖尸”这玩意儿就是一场豪赌,弄得不好,倾家荡产命没了。就算是赌赢了,富贵财富一大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表哥要是有经验的话,他就不会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了。 老胡不说话了,想来应该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找到我。就刚才这番话一说出来,他连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看老胡垂头丧气,一副心灰意冷的死样儿,我也不好再继续的打击他了。叹息一声,说别灰心,泰国并不是没有高人,只是他们都不好找。这玩意儿就像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啥都懂了。 老胡听到这句话,像是再次看到了希望一样,欣喜的盯着我。赶紧的问,是不是我晓得有啥高人之类的? 我点了点头,说这事情也讲究机缘。恰好他命好,投上了,现在龙批回来了,敲尸人也在,老胡身上的这个女鬼,应该是能解决的。 老胡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我的手,泪眼汪汪的就说,要是这一次他能躲过一劫,到时候一定重重的酬谢。那感觉就像是要救了他,他愿意分一半家产给我似的。 我说这不算啥事儿,明个儿我就是顺带和你走一趟的事儿。 老胡听到这话,马上的就急了,说要等到明天去? 我说是啊,这特娘的都快天黑了,不等到明天还咋整? 老胡一脸的为难,说他现在心慌得狠啊。晚上还要呆一夜,那女鬼要又来了,这可咋整? 说到这儿,他瞅着我,还一脸为难的说,要不然……咱就连夜去呗。 他说完了这话之后,倒是轮到我开始为难了。 为啥? 我只能白天行动啊,这大晚上的出去,万一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咋整? 可劲儿的摇头,我连说不行,这晚上我不能走。不然的话……要遇到一些不该遇到的事儿,可能把自个儿搭进去。 老胡盯着我,连忙的追问,咋了? 我说也没咋,就是最近的点子背,那些脏东西喜欢环绕在我身边,就等着对我下手呢。 老胡一脸的为难,还追问我,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我也不知道该咋说了,我两人一个怕做梦,一个怕夜路。要是有第三人出现,那就啥事儿没了! 想到这里,顿时我心头一喜,拍着大腿说,嗨!你看我这脑子,有个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居然都给忘了。 老胡瞪大了眼,开心得不行,赶紧追问我咋解决? 我说“嫖尸”不是陈小二给你介绍的么?现在你打电话过去,叫他过来,让他带你去找“敲尸人”。你想这事儿不就能解决了么? 老胡闻言,心中一喜,但很快脸色就黯淡了下来。他说这事儿听起来简单,但真要做起来难啊。为啥呢? 他说要找陈小二要尸体,他肯定跑得飞快,要不找他要尸体,这人自然不会来。说白点,这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事情难办啊。 我听到他这话就好笑,说老胡有点不了解现在的状况。陈小二的殡仪馆,因为“尸油”事件,受到了影响。现在是风口浪尖的时候,轻易的这家伙不敢再去贩卖女尸了,正因为这样,他口袋里面早就已经空荡荡。要是有一个赚取外汇的机会,他求之不得呢。 老胡将信将疑,我让他打电话过去,试一试就知道了。 于是老胡坐在哪儿,掏出手机来,拨通了过去。等了一会儿,那头响起了陈小二的声音,“哎哟,胡老板,你咋会打电话给我呢?是不是还要咸鱼啊?” 老胡看了我一眼,然后尴尬的就搁哪儿笑。陈小二这家伙够厉害的,老胡还没说话呢,他“嘚啵嘚啵”跟机关枪似的,又连着说了一番,“哎哟,对不住啊,最近这段时间,咸鱼确实是有点紧张……” 我看到都可乐,赶紧的抢过了老胡的手机,然后在电话里面就喊了起来。说是他这叽叽歪歪了半天,烦不烦人?还做生意呢,客户都特娘的给他吓跑了。 陈小二蒙圈了,电话里面沉默了许久,最后惊讶的就问我,到底咋回事儿?咋哪都有你,你咋和胡老板凑一块儿去了? 我笑了笑,说这事儿就不是你管的了。现在呢,给你送一单生意上门。 听到有钱可以赚,陈小二立马激动了起来,赶紧的就问我,到底是啥生意? 我说上次不是去找“敲尸人”么?你小子跟敲尸人有合作,去整一单,享受提成对不对? 陈小二有点蒙了,问我提这事儿干啥啊? 我说他这生意有点不太好,我是知道的。老胡呢,他有点情况,要去找敲尸人,所以希望你能带他去。 陈小二听到这话,电话里面就笑了,说要是这么简单的话,为啥我不直接带去呢? 我说自己这里有点不方便啊,你以为我是不想去不成? 陈小二问了,我该不会是有啥事儿想整他吧? 我马上的就蒙了,问他为啥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第145章 无良老司机 陈小二在电话里面,尴尬的就笑,说不是上次我中降头那事儿么? 我听到这话,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这家伙的意思呢。怕是因为上一次,他跑到外面去旅游,我找他帮忙的事儿。所以现在可能再设下套子,故意的圈他。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老子没这么无聊,为这点破事儿来算计你。反正是送生意上门了,你爱做不做,不做找别人去。 陈小二急了,赶紧的就说,别别别!这种好事儿,咱们肥水不能流外人田啊。便宜了自己人,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去啊。 果然这货就是吃硬不吃软的主儿,不给他来点脸色,他还不会答应帮忙呢。 跟他说了地点,挂断了电话之后,看着旁边的老胡,我笑着说就在这儿等着,等下他过来了,咱们这事儿就摆平了。 老胡点了点头,赶紧的给我倒酒,说我真是仗义!这朋友啊,值得交。 我听到这话就咧嘴笑了,说咱也是个顺手人情。没做啥事儿,真不值得你谢。 说话间,抬起头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儿已经快要黑下来了。我说不行了,这顿饭可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等下天色儿就彻底的黑了。要摸黑回去,指不定得遇到点啥…… 老胡有点不好意思,起身说是要开车送我回去。 我说这也不远啊,用不着。何况他这要是走了的话,等下陈小二找来了,兴许人还找不着。 看到我这要走了,老胡这人咋说呢?跟咱中国人典型的思维能力是一样一样的。轻易不愿意欠人家的人情债,这玩意儿太难还了,所以看到我这要走了,他是真的有点急。 也没啥给的,在我出门的时候,掏出钱包来,塞了五张一千面值的泰铢给我。 我楞在了哪儿,直勾勾的看着手中的泰铢,看着他,好奇的就问这是啥意思啊? 老胡无奈的笑着说,这来了几次了。也没带点礼物啥的,这点钱,就当是点心意,拿去买点水果吃。 我赶紧把钱又塞了回去,摇着头说,这钱坚决不能要。 老胡也倔强,坚持非要塞钱给我。 最后没办法,我只好冲着他说,真要当我是朋友,这钱就不要给我。正因为是朋友,我才会帮忙,不是朋友我还不愿意理会呢。 听到我这话,老胡唉声叹气了,收起了自己的钱。他无奈的说,这样好了,等他驱了邪,身体好了,到时候就请我吃顿饭,好好的喝点酒。 这话我爱听,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拍了拍老胡的肩膀,我加了一句,祝你好运! 说完这些话,朝着外面就走了,出了门,外面太阳早已经落下,黑色都快笼罩半边天了。 我也感觉到害怕了,不敢久留,急匆匆的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这节骨眼上了,要赶到自己租房子的地方去,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来想去,这别无选择之下,我还是去表嫂哪儿吧。 一来呢,安全起见。 二来呢,嫂子之前说的那些话,确实是让我心中感觉有点愧疚、不安的。 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回去跟她住一晚得了。 有句话咋说的来着? 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我这跑出去没多远。就发现人群急匆匆的人朝着马路边跑,救护车也过来了。 我蒙了,出啥事儿了?那边看来是有热闹可以看啊。 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麻烦事儿,这要过去了……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事情咋整? 想到这里,我直接从边边绕开,走了过去。走到半截,发现远处有个男人,一脸茫然的站在马路中间,直勾勾的瞅着我。 猛然间我眉头一皱,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扭头再看看对面,一辆金杯车急速的冲了过来。这下子,可给我吓坏了,那司机也奇葩,不晓得是不是喝了酒,眼睛不好还是咋的,竟然丝毫的不停,直接对直了开过来。 我急了,冲着那人就大声喊,不要命了是不是?快躲开! 结果那人就跟脑残忘吃药了一样,还是站在哪儿一动不动的,瞅着我直勾勾的看呢。 疯了? 我估计这人肯定是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看到金杯车过来了,居然也不避开,这要继续的站在哪儿,分分钟给压成肉泥。 我也怕他出事儿,就火急火燎的跑过去,一边是跑上前去,一边扯着嗓子就喊,“躲开!快躲开!你不要命了啊。” 急匆匆的跑上前去,还是晚了,只看见金杯车毫不停留的,直接对直了开过去。下一刻……我以为自己即将看到,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场面。 可是现场啥都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马路上,再看着那辆丝毫不停金杯车,我顿时感觉后脊梁骨一凉,全身都不自在。显然自己走背字,刚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啊。这脑海里面,马上的浮现出了“敲尸人”的警告,再也不敢停留,急匆匆的就跑。 显然“腿”着回去,是有点不现实的。我赶紧拦了一辆“摩的”,然后用手机翻译,打了地方,让他赶紧的带我去。至于要多少钱,我反正是不还价,被宰就被宰呗,好过等下给吓死了要强啊。 那司机看起来是相当健谈啊,坐在他的车上,天南地北的就是一通闲聊。 我也听不懂啊,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他可不管你听得懂,听不懂,就是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念。 我蒙圈了,这司机是脑袋起包了吧?? 正胡思乱想呢,突然自己这手机“叮铃铃”的又响了起来。接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上,居然是陈小二打过来的。 我抓起手机来,问了一嗓子,他又是要搞啥? 结果陈小二就问我,到底在哪儿,为啥他跑到这烤鱼店来了,但啥都看不到呢? 我说自己有点事情,早就已经走了,现在都在车上了呢。老胡在哪儿,你直接的去找他不就行了? 陈小二说没看到胡老板啊。 我有点恼羞成怒了,说他傻,不要动不动就打电话来问别人,到处的找一找,肯定在。说不定上厕所去了。 陈小二被我一通教训,有点不好意思。 挂断了电话,我抬起头来一看,蒙了!这杂碎司机,不知道把我带到啥地方来了? 第146章 妹子好多大姨妈 我四周看了看,确实是莫名其妙的,这地方我根本就不认识。老子明明都已经告诉他地方了,打个电话屁大点时间,他居然给老子不知道带到啥地方来了。是不是想绕道,到时候多收点钱? 一想到现在夜深人静,遇到“黑摩的”再加上自己的点子背,容易出事情。娘的!我觉得这地方,无论如何不能呆了,不然到时候得出事儿。赶紧冲着前面的司机就喊,你这混蛋,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那司机愣住了,看着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哇哇唧唧”的一通喊。他居然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得老子是火冒三丈了都。直接跳起来,伸出手,抓着这家伙的衣领子,我直接就问他,到底想咋样?是不是开黑“摩的”,想给老子拖到啥地方去,还是说埋伏了人,想趁着我不注意然后给宰了? 他也听求不懂啊,除了一个劲儿的摇头,啥表情也做不出来了。 没办法,咱只好又用最笨的方法,将手机翻译给整出来,然后挨个儿的来打字。他看了之后,是哭笑不得,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自己可是大大的良民,坚决不会做那不道德的事儿。 我恼怒了,让他装,继续的装! 摩的老板,可劲儿可劲儿的摇头,表示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之前他不是叽叽歪歪的和我说了么?咋呢? 原来这摩的司机,刚才不是在和我聊天,而是再征询我的意见。他做的事情跟我们国内的出租车做的事情,完全没啥区别。都是希望自己跑短点,多赚点之类的…… 要想多赚点,还想跑得短,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拼车了。目的地基本上相似的,两人一人给他十块,就等于有了二十。要是一个车捡到四个人,那一趟就是四十块,所以之前他为啥叽叽歪歪的和我说那些?就是告诉我,他要拼个客人,希望我能答应。 我当时听不懂啊,就没理会他,他居然厚脸皮的当我是默认了。这臭不要脸的,带着我,直接的就跑到这地方来接其他人了。给我那气得啊,你娘的,真想直接的扁他一顿得了。 当然了,想归想,这人在异国他乡的还是不要惹事儿比较好。这年头是法治社会,你以为还那么随便好动手打架呢?无论你打了别人,还是别人打了你,那都是要花钱的啊。 而且这事儿已经稀里糊涂的发生了,我就算是揍了他,也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能说算了,让他赶紧的接了人,麻溜的送我回去。 司机开心坏了,不断的连连点头答应。 车子直接在巷子边停了下来。我有点不耐烦的坐在哪儿,抓起了香烟,翘着二郎腿,一口接着一口的不断狠狠抽着。我急了,就问那家伙,还要好久? 他怂了怂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等得老子都有点不耐烦了,这丫的,到底是在玩什么啊? 天色一点点的晚了,我都快要暴起发难了的时候,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儿,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司机开心坏了,赶紧的探出头去,一个劲儿的伸手不断招揽,示意她赶紧上车。 那女的一脸歉意,大概说的是抱歉之类的话,打开车门,然后就看到我了,有点懵。她跟之前的我一样,叽里咕噜的就问司机,大概意思是说,为啥自己预定的车子,会有人在上面吧。 司机脸皮厚啊,直接的就开口解释了,到底是咋回事儿。两人反正闹得挺不愉快的,吵闹得不行! 最后也不知道是说了啥,反正女的憋着嘴,无可奈何的只好上了车。摩的里面空间不大,两人只能傻兮兮的挤在后座上,然后司机发动汽车,慢悠悠的、摇晃晃的,朝着前面就走。 坐在车上,我仔细的瞅了一眼旁边的妹子,结果这才惊讶的发现。她居然穿着一身学生的制服,是个学生妹!身材还行,腿细长细长的,就是皮肤是硬伤,还是黑乎乎的。 老实说,没到过泰国的朋友不知道,她们女学生的制服跟日本的差不多。上面是白色衬衣,下面是格子裙,区别在于日本的那裙子超短,泰国这个特别长,到膝盖位置了。日本的色彩鲜艳,适合年轻姑娘,泰国这玩意儿,是那种土黄色的。看起来老恶心人了,我敢说,你是没见过,见过他们女学生穿土黄色的校服裙,再加上那土黄色的皮肤。好家伙……简直就是绝配! 晚上出门,怕没灯光来找,老远儿的你都看不着人呢。 就这样坐在车上,慢悠悠的朝着回家的路上走,还真别说,在这种漫长的等待之下,再加上确实累了一天。我可是被敲尸人给揍了一顿,又马不停蹄的做了那么多事情,早就累得不行了。 在车上颠簸颠簸的,这人扛不住了,慢慢悠悠的睡着了。睡着睡着,鼻子间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一下子就给我吓醒过来了。瞪大了眼,朝着旁边一看,发现那女的低垂着头,身体一阵接着一阵的不断抽搐。 吓得我啊,赶紧朝着自己的右边,拼命的趴着。尽量的保持着距离,免得挨着旁边这神经兮兮的女学生。但奇怪的是,她始终低着头,一直在哪儿抽,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我蒙圈了,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这股血腥味还带着一股奇怪的臭味。又不敢直接的问旁边的女学生,只好冲着前面的司机就喊,有没有闻到啥奇怪的味道? 结果是关心则乱,那司机啰嗦了半天,我也听不懂他在说啥。 得!这事儿还是自己来吧。 扭过头去,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我就硬着头皮,凑上前去,好奇的问她,到底咋样了? 结果…… 妹子一句话不说,低着头,不经意的顺着味道看了一眼她的身下。 我差点没吓得叫起来! 那鲜血顺着两腿间,不断的流着。我说为啥有股血腥味,还有股奇怪的臭味呢! 第147章 鬼仔降生 这俗话说得好啊! 这人要是倒霉了的话,真是喝口凉水都要塞牙。之前被“古曼童”给整蛊,好不容易找了个“敲尸人”,一通暴揍之后,身体稍微的好了点点,他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是“点子邪”,千万不要走夜路,因为在晚上的时候,我将会看到一些看不到的东西。 哪里相当,因为半路上遇到了曾经租我房子的“老胡”,两人吃了点,喝了点,聊了点,不知不觉的,时间就到了晚上。为了能及时的赶回去,所以就拦了一辆摩的,又因为这倒霉催的司机要“拼客”,一个奇怪的女学生上了。 坐在车上因为实在太过疲倦了,不知不觉间,竟然我就睡熟了过去。中途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睁开眼来,竟然惊讶的发现这个女学生,两腿之间全是鲜血。 就是这一幕,给我吓坏了。哆哆嗦嗦的看着她,我有点心慌,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得厉害。我心说这女的到底咋回事儿?难道说是因为今天“不方便”,女孩子每个月总会有“亲戚”要来探门。 就算真是这样,那也麻烦你整一个“舒婷”好薄行不行?现在流着血,跑出来满大街的走,你不觉得膈应人别人还觉得膈应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这脑子有啥问题? 不管这心头是咋想的,但旁边这女的,双腿之间的血液,就是一个劲儿的流个不停。再继续的耗下去,恐怕就得丢了自个儿的性命。 “司机,司机……这女的大姨妈要流死了,前面找个医院停一下吧。” 我看现在这情况,也有点心慌,赶紧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要不赶紧的给她止血,这妹子估计是史上第一个,流大姨妈给流死的。 前面开摩的司机,也不说话,嘴里面是叼着一支香烟。抬起头来,瞄了一眼车顶上面的后视镜,瘪了瘪嘴,他开口“哇啦啦”的就是一个劲儿叫唤。 他说啥我也听不懂,我说啥他也不清楚,两人这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说了大半天,我发现时间浪费了,但效果却一点都不起。再看旁边的妹子,她这脸色白得够吓人的。尤其是这腿下面,鲜红鲜红的血不断弥漫出来,顺着屁屁下面的裙子,就一个劲儿的弥漫了过来。 我两人是挤在摩的里面,坐就坐在后面这张凳子上,她这血液一点点的过来,这一会儿已经快要沾染到我的身上了。 娘的!当时给我吓得不行,这哪里是啥“大姨妈”啊?这“洪水”未免实在有点太泛滥了吧? 于是我只能缩在了一边去,又不好说啥。看着她的血液越来越多了,只好硬着头皮靠近过去。陪着笑脸,摇着手,对妹子说了的一句,那啥……我这人是没有任何恶意的。所以妹子你不要芥蒂,我就是想问一问,你身上这么多的血,到底是咋搞的? 妹子还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我觉得纳闷了,难道是痛得晕厥了过去?想到这里,我低下了头,比她还要低矮一截。然后从下面朝着上面看,就这么仔细的一瞅! 好家伙!就在这时候,那妹子猛然一下转过头来,从她的眼神之中,我看到了一种恐惧和凶狠!被她突然这一瞅,吓得我赶紧坐直身体,本能的朝着后面夺三,差点没有撞车玻璃上面去。 再看那妹子,又恢复了正常,左手摸着自己的肚皮,右手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得!你特娘的拽,了不起,老子招惹不起,躲得起行了吧? 在这狭窄的摩的空间内,本来就空气浑浊了。两人挤在一块儿,她还从哪地方流血,老子哪里受得了。冲着前面摩的司机我就大声喊,让他停车! 结果他也听不懂,还在哪儿自顾自的开着,没办法我就喊了一句英文。“stop”他总是能明白过来的吧? 司机停下了车子,有点不耐烦的叽叽歪歪了起来,也不知道说啥。反正我是不愿意再继续坐在这破车上了,赶紧抓住机会,一把拧住了摩的车门把手,准备就要打开呢。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简直就是让人恐惧到极限了。 我就要拧到门把手的时候,在这只有三人的摩的车里面,竟然横刺里钻出了一只白森森的小手紧紧的直接在手柄的另外一段握着。我心头猛然一抽,瞳孔收缩了起来,顺着那小小的胳膊看过去,顿时吓坏了都。 一个血淋淋的小孩子,就站在旁边宠着我“咯咯”的一个劲儿笑。最夸张的还是在他肚脐上面,有一根像是鸡肠的玩意儿。顺着这东西,我一点点的瞄过去,赫然发现这玩意儿一直串联到了那女的裙子下面去。 我瞪大了眼,指着那妹子又指着旁边的孩子,猛然间我是明白为啥她下面会流这么多血了。磕磕巴巴,紧张得不行,我冲着妹子就问她,是不是肚子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了? 结果妹子转过头来,狠狠的一下,就是那副“死鱼眼”死死的盯着我。 得!心知自己今晚上倒霉,遇到了一个智障司机,外加一个哑巴女学生。我是不想参合了,那“熊崽子”也不知道是人是鬼,总之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的跑路吧。打开了车门,我也不管那司机的大喊大叫了,是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那司机在后面就是一个劲儿的喊,扭头看了一眼他。他坐在驾驶座上,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一个劲儿的错。得!我老子也是服了他,扔下一百泰铢,赶紧灰溜溜的就走。这破摩的反正是不愿意再坐了,比特娘的“鬼屋”还恐怖! 下来之后,我一看四周的情况,也是看傻了都。不特娘的认识啊,到底我这是跑到啥地方去了?不少人来人往的,倒是挺热闹的。 关键我不是当地人,它认识我,我不认它。也不知道该走那个方向,能回到自己的小别墅去。扭头看之前的摩的司机吧,他转身已经远去,车后面,那血斥拉忽的“鬼仔”,站在那窗户前冲着我狰狞的笑。 第148章 跳楼女人 有心想要求救吧,但拿起手机翻出了通讯录,还真是找不到谁能来帮我。 陈小二现在陪着老胡呢。他那边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说找昂基吧,我实在丢不下这个脸来。你说人家前前后后的来回跑,就为了我这些破事儿,咋好意思呢? 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找了一圈,呵!有个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谁呢? 巴亚! 上次在浴室里面,因为古曼童这事情,整得神经衰弱做了噩梦。还是他叫醒了我,给我从澡堂子里面拉了出来。为了感谢他,我跟他一起吃了点饭,吃了之后相互之间还留了彼此的电话号码。 想到这里,我抓起手机来,赶紧拨通了这个号码过去。等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响起了巴亚的声音,当然是在里面说泰语。老子一句话也听不懂,只好在电话里面就喊,是我!巴亚。 “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澡堂子那个?” 这话说了之后,顿时巴亚就反应了过来,哈哈的就笑,问我咋了?咋有空打电话给他? 我也不好意思说,这大晚上的我老是看到一些“脏东西”,现在一个人怕回家去。只是说自己在外面玩,问他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出来玩? 巴亚笑了,说自己要晚自习呢,马上就要考试了。 弄得我有点脸红,无奈之下,只好告诉他。我特娘的其实是出来玩,走丢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巴亚听到我这话,就搁哪儿一个劲儿的笑,说行了!他知道了。还问我在哪儿? 我说要我知道在哪儿,就不用打电话来问他了。 巴亚想了想,告诉我拿手机拍几张附近的图,他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赶紧依言掏出手机把附近的情况给拍照了一圈。“咔咔”的几张图,全都是标志性建筑,然后一张张的发过去。就在我发到一家酒店图的时候,不经意的瞅了一下,顿时感觉全身汗毛倒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顺着那张图,我就赶紧的抬起头看过去……在哪头顶上,居然有个女的,就站在楼上挂牌坊的位置,一步步的朝着边缘磨蹭了过来。 我一看顿时吓得够呛,丫的是要跳楼啊!急匆匆的就朝着那边跑,一边跑,一边指着头顶上就喊,“有人跳楼!有人跳楼!” 那些泰国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瞅着我,都像是看神经病似的。他们听不懂我的话,但我指着上面的动作,这总是能看到的才对啊。 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我多想了,只能是玩了命的朝着前面跑。急匆匆的想要劝妹子看开点,有啥事儿看不开的呢? 结果这跑上前,啥事儿没做,啥话没说呢…… 那女的朝着前面一跃,直接就从楼顶上就跳了下来,“吧唧”一下,不偏不倚的就砸在了我脚尖儿前面。 那模样……啧啧,真的是太惨了! 直接脑袋朝着下面着地,脖子都撞进去了大半截,头盖骨摔得四分五裂。这白的红的混合着,身上的骨头也不自然曲折,一根肋骨还从胸膛穿了出来。最让我恶心的,还是一颗圆溜溜的东西,直接挂在了我的鞋子上。 吓得我啊,全身一个劲儿的哆嗦,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现在遭遇上了,吓得站在哪儿,除了倒抽凉气,也做不出啥动作了。 四周那些行人当没看到一样,平淡的走过去,一个个也不说话,就是对我指指点点的。 我动都不敢动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是一个劲儿的不断流。也亏得经历了不少恐怖事儿,不然这一会儿,我相信自己的膀胱收缩不了,一股尿意就出来了。 “喂!” 就在我站在哪儿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旁边一只手窜了出来,狠狠的拍在了我的肩头。脖子就像是生锈了的机械,废了老鼻子劲儿,我一点点扭过头去,看向了旁边的来人。 巴亚站在哪儿,直勾勾的瞅着我,说他到了好久了。但一直看不到我,打电话也不接,看到这边有不少人在凑热闹。好奇之下他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这热闹中心的源头,竟然会是我。 巴亚说,他瞅了半天了,我这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他还好奇的问我,是不是中了传说中的“点穴”。 我只感觉口干舌燥,嗓子眼儿都发苦,指了指自己的脚下,问巴亚难道看不见么?这下面有个女人摔得跟烂西瓜似的。 巴亚好奇了,一步步的走上前来,仔细的看了一翻我脚下。接着翻了个白眼儿,伸出手来,他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也没发烧啊?咋的?这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一个劲儿摇头,说没有,刚才确确实实是有个女的从楼上跳下来,刚好就落在了我的脚边。 巴亚愣住了,赶紧的四处看了看,拉着我就急匆匆的走。 这走远了,我才发现地上啥玩意儿没有,腿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但刚才看到的是啥玩意儿?可能有个鬼吧! 巴亚就问我了,咋回事儿?之前你说看到有个女的跳楼,真的假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这事儿还能用来开玩笑不成? 巴亚叹息一声,说确实地上没看到有啥尸体。但是要说到自杀,确实有个女的在这里自杀过。当时有个女明星,放着好好的演员不做,她要跑去投资拍电影。结果全部家当是砸进去了,却没法回本,最后越想越难过,索性直接跳下来,一了白了。 但是…… 按照巴亚的话来说,这事儿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不明白为啥我现在还能看到? 我皱起了眉头,心中也是一阵的纠结。看着巴亚,我只好如实告诉他,我这眼睛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 巴亚直勾勾的盯着我,最后尴尬的一笑,说这事儿太邪性!虽说身在泰国,多多少少都有点这些鬼东西。但好歹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轻易不该谈论迷信事儿。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之前我比你还狠,对这事儿是一点都不沾。可现在又怎样?还不是卷了进去? 第149章 怪异老司机 巴亚给我呛着了,呆呆的楞在哪儿,也不知道想啥,反正是半天找不着话来说。许久之后,他低垂着头,微微的瞄了我一眼,好奇的询问,咋?你真能看到那些鬼东西? 我马上就翻了个白眼儿,反问他,咋的?骗你能有肉吃啊? 巴亚咬着牙,问我是不是有阴阳眼啊?不然为啥看到这些鬼玩意儿。 我苦笑得不行。告诉巴亚,根本没有啥阴阳眼好不好?要想看到这些鬼玩意儿呢,可以参考一下中国的“见鬼十法”。里面说的事情也邪乎,扯一两件来说,比方午夜十二点对着镜子梳头,或者用牛眼泪擦拭眼睛。 最简单,也是最持久的办法,就像是我这种“点子背”的人。身上的阳火弱了,就容易见着这些鬼玩意儿,这也是为啥熬夜、抽烟、喝酒的人,容易出事故的原因。火弱了,那些东西闻着味儿了,一个个就前仆后继的出来了。 巴亚被我说得真是吓着了。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说是鸡皮疙瘩都已经冒了一地了,还问我接下来咋办? 我瞄了一眼这货,没好气的骂他,怕个球!你点子又不邪,是看不到这些玩意儿的。何况我就算看着了,那些鬼东西也没办法害我,身上还有佛牌呢。 巴亚点了点头,但又纳闷了,说是不对啊。身上既然有佛牌,那些玩意儿又没法伤害到你,干啥叫我来? 我说这货是废话,老子找不着路,这满大街的都是那些鬼玩意儿。跟“癞蛤蟆”似的,整不死你,恶心死你。 巴亚挠了挠头,说这意思的话,只要带你回去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巴亚问我,到底要去哪儿? 我想了下,既然有他带路了,没理由再回表嫂哪里去。之前遇到诡异的事儿,本来只想着尽快回家,所以急匆匆的就想去表嫂哪儿。现在吓也吓唬了,人我也叫来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回之前那破地方去吧。 上次在哪洗澡,巴亚也是知道我住在附近的。于是这货跑到马路边去,找了一辆摩的,谈好了价钱,我俩准备上去。 临上前去,有鉴于之前那恐怖的经历,我赶紧的摆了摆手,让巴亚先上去,然后我再仔仔细细把摩的给看上一遍。直到确定里面啥玩意儿没有了,不会遇到啥稀奇古怪的恐怖鬼东西,这才上车。 上了摩的,我让巴亚给司机说清楚,拒绝“拼车”。中途再有人上车,也不允许接,谁知道这上来的是人是鬼。 司机可摇头了,说我住的那地方有点远。他大晚上的跑摩的,确实有点累人。 我翻白眼儿了,说又不是不给钱,这车特娘的既然我付了钱,等于就是包了。你中途再让别人上来,这叫咋回事儿? 摩的司机说了,是啊!没错,给钱坐车,可不算是包车。 咋回事儿呢? 他的意思我那地方太偏僻了,跑摩的跟出租车一样,跑到哪儿拦了车,继续下一个点儿。这要是过去了,等于就是个单程票,回来他得“放空车”。这就等于是损失,除非我给双倍的钱,否则他不得不拼车。 我都给这摩的司机气得笑了,真是够牛的了。不过他讲的这个理由,我还真是特么的服! 咱现在不等于是遇到了危难的事情么,等于他是在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了。但有啥招?不想倒霉,要么就是硬着头皮乱整,要么就是干脆钱包遭殃。 老实说,我倒是宁愿花钱免灾,不想纠结这破事儿!免得到时候,又吓得肾上腺素飞飙,腿上红的白的挂一身。掏出钱包来,直接给了三百泰铢,我说他这车现在算包了不?咱现在可以不拼车了对不对? 摩的老板也是见钱眼开的主儿。现在收了钱,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的不断点。 发动了车子,我俩就准备回家了,这一路上过去,我也发现一件一直自己没明白的事儿了。 为啥原来我好端端的,啥事儿没有,自从经历了泰国这些事儿之后,自己就老遇到这些破事儿了。 说到底,其实我们和那些鬼东西,生活在同一个位面世界。区别在于,它们能看到我们,我们寻常人看不到它们。它们也不能乱害人,只是有一种执念,让灵魂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再加上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身上有阳火,这些玩意儿只要不是厉鬼,反正寻常是近不得人身。 为啥鬼要吓唬人呢? 说到底,要让你一惊一乍的,身上这火焰给吓弱了,它们才好下手。到时候身上无火,基本上就是你命该绝的时候了。可能自从跟表哥凑一块儿,在泰国开了一次瓢后,我就开始走背运。所以才会接连不断的遇到这些破事儿,都是一个“背”字捣鬼啊! “想啥呢?”旁边的巴亚好奇询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想啥,就是自己这不断倒霉,破事儿不断,觉得是不是该去庙里面烧烧香、求神佛庇护一下了。 巴亚听到这话顿时就笑了,指了指我身上的佛牌,笑着说这身上不是有“干货”么?要没这玩意儿,恐怕你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佛牌,确实靠着这玩意儿保住了几次的性命。 前面的摩的司机,看了一眼后面的后视镜,发现我俩在瞅着佛牌。当即是“叽哩哇啦”的一通,也不知道具体在说些啥。 旁边的巴亚一翻译,他说的是我身上这佛牌,恐怕价值不菲。 我笑了笑,也没解释,毕竟“舍利”对于佛家来说,是特别珍贵的东西。倒是我想起之前那摩的的事情,就问他了,之前遇到了一个女学生,又看到了一个鬼仔,他见多识广,这事儿遇到过没有? 摩的司机苦笑,说老司机长期在外面跑,遇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客人,各种怪异的事儿。就说我遇到的这破事儿,他没遇到过,但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我有点不信,他就问了,你是不是在菲台大街那打的车? 第150章 嫖出来的悲剧 巴亚一翻译,我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于泰国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咋知道哪跟哪儿啊? 司机有点不甘心,给我描述了下,旁边有条破巷子,哪里杂乱无章的,卫生是出了名的脏啊! 我一个劲儿摇头,问他叽歪半天,到底说啥? 司机苦笑,说是哪里最出名的,还是一家叫“巴比琨”的诊所。这诊所出名,出名在哪儿呢?它是一家私人开的诊所,收费还特别的公道。很多穷人老百姓,都喜欢朝着这边奔,他生意就特别好。当然了,这家诊所要平衡收支,有一项生意是暴利的。 啥呢? 堕胎! 只要你舍得出钱,在这地方,他不管你是年轻人、老太太、中年妇女,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你堕了。正因为这一点,所以很多在校的女学生,跟男朋友瞎搞怀孕之后,怕被学校和父母知道,一般都会偷偷摸摸的跑到这儿来,把孩子给刮了。 听到这儿,我顿时感觉身上一阵恶寒。终于是明白,为啥那女的两腿之间,会大出血,接着还有一个“鬼仔”冒出来。据说,这种怀孕怀上了,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直接在娘胎就给打了。怨气十分的重,要不咋用来做古曼童? 在中国的传说里面,这投胎转世,有的魂就那么倒霉。投胎了一世,给自己的妈咪刮了,再投胎一世,还来!如此反反复复,时间长了,这玩意儿的怨气太重,那可就厉害了。 直接变成凶狠的“婴灵”,开始报复自己的母亲,谁特娘坏了它,谁倒霉! 要不然,为啥一些人没做啥缺德事,要生个糟心娃儿,农村骂人都说这是“报应儿”。生下来,不是享受天伦之乐的,生下来人家是来讨债的。 司机看着我俩,说我两人不简单,一个“文曲星”下凡,一个“钟馗在世”。 还真别说,这话有乐子,文曲星自然是大学生巴亚,钟馗难道是在说我? 最让我觉得可乐的还是他一个泰国人,咋会知道中国的这些事情?又是钟馗又是文曲星的? 司机笑了,说他其实会点汉语,我俩之前聊天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我听到这话瞪大了眼,又是一个懂中国文化的“摩的司机”?他们这一行,都有自己的圈子是吧,好奇之下我就问了,他认不认识一个叫阿jo的? 摩的司机瞪大了眼,瞅着后视镜,就问我是不是那个“中泰混血儿”?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 摩的司机苦着脸,说你瞅这事儿为啥就这么巧呢?他这摩的正好抬的就是阿jo的班。(类似出租车,换司机不换车,长期的跑) 点了点头,我问他,阿jo怎么样了? 摩的司机一个劲儿摇头,唉声叹气的讲,别提了!那小子也没几天好活了,“鬼王德”要他的命呢。 我和巴亚对视一眼,都蒙了,问他“鬼王德”是啥玩意儿? 摩的司机说了,所谓的“鬼王德”,其实就是职业养小鬼的,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我问好端端的,为啥阿jo会得罪“鬼王德”。他就是一个摩的司机,也没经历过啥,这人害他能有啥好处? 恰好回去的路上,前面开始塞车了,摩的司机将车给停下。不慌不忙点燃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就说了,其实阿jo这货有点缺德,唯利是图。 当然,这摩的司机的水平不咋的,说半句汉语还得掺杂两句泰语在里面。弄得不伦不类的,搞得我听着费劲儿,干脆让他直接说泰语,巴亚充当翻译就行了。 我就说了,阿jo这小伙子,我也是接触过几次了。说他唯利是图,掉钱眼里面去了,这点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但也不至于说是,为这玩意儿丢了性命吧?何况他的贪财也是有理由的,这不是要结婚了,有个漂亮的媳妇要彩金。所以,他拼死拼活的要赚钱么? 司机点了点头,说这倒是没错,错就错在!他不该变心,看上一个发廊妹啊。 “看上发廊妹?这又是唱哪出儿?”我瞪大了眼好奇的追问了起来。 司机说,那小子皮痒呗,因为按照当地的风俗。结婚之前,新娘子和新郎官是不能见面的,否则得倒霉。这不……他结婚的钱老是凑不齐,只能一直憋着,憋久了之后,就跑去找发泄,一发泄就出事儿了。 我听到这话沉默了,确实阿jo当时来我店里面载我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要在我哪儿消费,让我给他找个姑娘。结果我以他要结婚了,让他别乱搞为由,这货面儿上抹不开,没在我这儿消费,原来是跑去找发廊妹了。 巴亚看着窗外,用泰语诅咒了一句这该死的交通。看着前面的司机,哇啦啦一通,我问他说啥,他说反正有时间,倒是听听故事算了。 司机一边按着喇叭,一边说,要不是绕城边太黑,容易撞邪,他也不愿意朝着市中心挤。这下子倒好,给弄得堵在这儿,一晚上的活儿又没办法做了。 我听他这言下之意,就是特娘的要加钱呗。 说到底,他跟阿jo又有啥区别呢? 无奈之下,我对他说,最后一次!老子再加一百泰铢,要是再叽歪,把钱退我,咱换一辆摩的得了。 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了,那摩的司机开心坏了,一个劲儿的不断点头道谢,说一定不会再加钱了。好歹自己跑摩的的,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尊严的。 我说他的那点节操,恐怕早就已经给金钱埋没了,还特娘的尊严。 巴亚有点着急了,喊他别废话,赶紧的说,后来这事儿到底咋整的? 司机笑了笑,打开旁边的车窗,夹着香烟的手伸出去,轻轻的弹一弹,开口说了。事儿呢,是咋回事儿呢? 说到底,这玩意儿应该可以说是因为一次“嫖c”,所引发的家庭悲剧。 巴亚气得够呛,说这货倒是会绕圈子。咋的?摩的开多了,老是加钱,现在是不是还要厚着脸皮,再收一点口水费啊? 第151章 爱上发廊妹(斩龙传奇冠名) 老司机连连摆手,说是不敢不敢。 经过他的叙述,我俩才明白,这到底是咋一回事儿。 原来,阿jo跑摩的,就拼了命的想要赚取一点钱财,好把媳妇给娶回家。 咱这里讨论一点少儿不宜的事情,未满十八岁和纯洁少女,避一避。 男人要经历三个阶段,第一个对那事儿朦朦胧胧,不知情。单着呢,学会了某种“手势”,天天自给自足。第二个阶段呢,这就狠了!有了个女的,尝到那滋味了。哎哟,亲娘!天天就爱琢磨这事儿。 有女票的,基本上腻味在一起,恨不得天天都“啪叽”。为此,多少男人沦陷了,多少男人为此走上了歧途。 最后就是第三个阶段,搞多了!娘的,之前好奇这玩意儿,甚至都差点去做点犯法的事儿了。但真结婚了,有个媳妇了,整多了,你发现也就这样吧。有的时候,媳妇纠缠着你做,你还不想搞呢。累得慌! 阿jo显然进入了第二个阶段,这媳妇在娘家呢。也没有结婚,他俩见不着,刚尝了味道,没法办事儿了,天天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尤其是那段时间吧,憋着就够难受了,再加上他为了苦钱,急着要结婚,这一天天的下来。压力大啊,需要发泄啊,于是就跑去发廊了(这地方便宜)。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就遇到了一个温柔可人的“大姐姐”,好像是叫玛哈。 玛哈读过书,成绩还行,但因为家中比较的贫穷。最后没招,因为泰国这神奇的地方,禁赌不禁嫖,她踏入了浩浩荡荡的红灯区行业中去。可要单纯的去当窑姐儿,实在太亏了,在人家店里面,竞争力大不说,赚了点钱,还要被抽成。 不如出来单干,这赚一分是一分,她大大小小还是个老板呢。见到了阿jo之后,这女人也不嫌弃他是跑摩的,直接收了钱,接待了阿jo。 好家伙! 你说这种地方的女人和外面的良家妇女,那是能比的么?光是穿着,一个打扮土鳖,一个打扮得骚。这短裙、黑丝袜、吊带的。尤其是在这床上,哎哟……啧啧,还没整呢,嗯嗯啊啊的一通叫唤,那骚劲儿,男人根本扛不住,分分钟就缴枪了。 阿jo可能第一次干这事儿,没经验啊,还没办事儿呢。人家刚刚玩了个女上男下,骑在他身上,衣服一脱,这货下面就湿了一大片,干不了活儿了。 丢人啊,阿jo脸色红到了脖子根去,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直接钻进去得了。 玛哈看到他那窘样,也不笑话他,反而好言相劝。说是很正常的,很多刚来的男子,基本上都这样,不算大事儿。 阿jo心里好受点,就跟玛哈聊了起来,两人天南地北,无话不谈。这一聊之下,他居然觉得这女的谈吐真好,做这一行实在太可惜了,文化人呢。 男人就是这样,千万心中不要起这种想法。有句话咋说来着?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只要动了感情,基本上注定了就是一场悲剧。 阿jo回去之后,脑海里面,整天整天的就是想着玛哈。 这不,没几天,他又跑去找玛哈了,两人又是一番云雨,一番爽啊!爽是爽了,人家做这行的,也不能白白给你整不是?还得付钱啊! 一个跑摩的的,你说他兜里能有多少钱?一点接着一点的砸进去,他好不容易攒的结婚钱,居然都咂在了这女人身上。 这里也警告一下有老公的妹子,看紧了自家老公。 为啥他们喜欢小三,不喜欢自家老婆? 这就是一个经济心理学了。 那边砸了钱,是“金宝贝”当然得心疼,自家那是免费货,随便可以整。两边的心理,其实都是一样一样的。 天底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阿jo这天天跑玛哈哪里,一起跑摩的的,或多或少都清楚。大家都劝他,这种事情,你消遣消遣就算了,千万不要动感情。 阿jo不信,还说玛哈喜欢他,愿意为他从良呢。 你瞧瞧,这破事儿整得! …… 我听到司机的感叹,有点不耐烦了,问他说特娘半天,这就是一些八卦花边,跟阿jo撞到鬼,快要死了之类的,有啥关系? 巴亚也吐槽,说这故事就是一个摩的司机,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对自己家的媳妇,一点不负责,最多道德谴责一下,跟中邪有啥关联? 老司机叹息一声,抓起自己的烟盒子,又掏出了一只香烟来,塞入了嘴里面,“吧嗒吧嗒”的一通抽。说别急,这事情后面还有呢。 咋呢? 这事儿传来传去,最后自然是传到了阿jo未过门的媳妇“娜拉”耳中了。所以她也顾不得违背啥规矩了,急匆匆的就跑来找阿jo,质问他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儿? 当时的阿jo,已经彻底的迷恋上了玛哈。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在阿jo看来,玛哈就是这个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再看自己未过门的媳妇,真叫一个丑啊!越看越不顺眼。 最后,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否认,明着对娜拉就说了。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跌落了凡尘,你是地上的凡人,沾染了世俗,不是一个档次的。既然已经发生这事儿了,也不啰嗦,咱俩分了吧。 但娜拉就跟阿jo一样,他疯了一样喜欢玛哈,娜拉又何尝不是一样疯狂爱着阿jo呢? 娜拉不答应,死活纠缠着阿jo,劝他回心转意的。“煽动”着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大家是一起的劝。 阿jo惹火了,干脆就一怒之下,跑了!直接蹲在玛哈哪里,再也不愿意回来看这一家人。 可这货想不到,这一出去,惹出事儿了。 咋呢? 虽然和玛哈亲亲我我,要私定终身啥的,但毕竟人家是做哪行的。你蹲在哪儿,吃喝拉撒的,天天不要钱啊? 这女人就说了,自己没钱了,怕是养不起阿jo了。 阿jo也是鬼迷心窍,为了跟女人“长相厮守”,竟然把自己的摩的给抬出去了 第152章 要命情郎 这事儿就做得有点过分了,等于是把自己吃饭的家伙,全都给弄出去了。两人继续的蹲在一块儿,过着那没羞没躁、不知廉耻的生活。但老人们常常有一句话说得好,吃不穷、穿不穷,不会打算一辈子穷! 他们一直这么的玩,哪里扛得住,就是抬班那点钱,也完全的不够使啊。最后实在没办法,玛哈又一次的提出来了,说是自己实在无力养活阿jo。虽然空有爱情,但所有一切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不是?没有物资,任何的爱情都是在扯淡呢。 阿jo也是心中难受,两人为这事儿争吵了不少,也闹了不少的矛盾。最后,实在不行,大家就好聚好散吧。吃完这一段,打完这一火包,大家就这么散了吧。 结果吃完了饭,睡了一觉,第二天这一醒来了后,再一想这事儿。越想越是觉得心情郁闷,自己好不容易追求的爱情,眼看着这爱情就要到手了,就难倒在了这金钱上面了。 也真是奇了怪了,阿jo起来之后,就有那么凑巧了。在这桌子上,竟然有一份关于“美亚”保险的新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千万别穷,穷了还不能被逼,逼急了之后,真是啥事儿都做得出来呢。 看到这保险的广告,他活络了歪心思,当天就离开了“发廊”,回去了。 回去之后呢,阿jo居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对娜拉是好言好语的相劝。因为拿不出钱来,还甜言蜜语的哄骗她,两人扯了结婚证,结了婚,过上了好日子。所有人都开心得不行,对阿jo能迷途折返,知道悔改,大家都表示开心得不行。 但阿jo真的悔改了么? 非也! 他现在做的所有事情,不过就是在释放烟雾弹,迷惑其他人罢了。 跟娜拉和好了之后,给她哄得团团转,最后还欺骗她,自己要买一份保险啥的。 娜拉被他给成功忽悠住了,自然没多想,买了保险,受益人还写了阿jo的名字。一切计划的前奏都铺垫好了,接下来自然是要做点无耻的事情了。 那天他带着娜拉,上了山,两人一起去游玩。接着以给娜拉一个惊喜为借口,蒙着她的眼睛,走到了山崖边去。然后…… 当娜拉睁开眼时,看到的不是情郎给的惊喜,而是无边的深渊。她被当场给推了下去,顺着陡峭的山坡,不断的滚路下来。 阿jo站在山崖边,含着泪,眼睁睁的瞅着娜拉滚了下去。等到他跑去看的时候,娜拉已经满身是血,再也不行了。马上阿jo跑去找“美亚”保险公司,以失足意外报了上去,最后保险公司赔偿了一大笔钱。 回去之后,阿jo是当着双方父母的面前,赌咒发誓的说,以后娜拉的父母就是他的亲生父母。自己一定好好的供养他二老,给这两老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赔偿金,留了一点给双方父母,阿jo再次骗取了他们的信任后,说是要去赚钱养家。拿着剩下的钱,去找玛哈,两人赶紧远走高飞了。 上了火车,准备离开巴蜀府呢。 在这路上,阿jo想起这事儿,是越想越觉得愧疚。 玛哈一个劲儿的劝他看开点,以后咱们拿着这笔钱,可以好好的过日子。还亲自给阿jo冲了杯咖啡,给他提提神。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杯咖啡下去之后,阿jo不仅没有提神。反而的感觉脑袋阵阵犯晕,不知不觉的,就这么睡熟了过去。等到他在醒过来的时候,就是那喜闻乐见的情况,他的钱……全都不翼而飞了。 桌子上,玛哈还很地道,给他留了一封信。这信的内容呢,也是相当的简单…… “你看不上没有文化的娜拉,我又何尝看得起你呢?” 阿jo看到这信,顿时就苦笑了起来。仰头看着天,终于是明白了那句话,人生如戏,全靠特么的演技! 玛哈从头到尾都在算计他,就连那份关于保险的报纸,想来也是她放在桌子上的。 阿jo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傻瓜的事情,最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他觉得这活着已经没有意思了, 干脆就从火车上面,直接的准备跳下去死了算了。 但是关键时刻…… 还是有不少好事者,赶紧的拉住了阿jo。不管是出于啥,开口先来两句,让他稳着点,这世界上没有啥坎是过不去的。 …… 司机大叔的话说到这里,我整个人傻住了,心情是相当不爽啊。 我怎么也想不到,之前跟自己打过交道的阿jo,竟然为了“两片肉一个洞”做出这么多缺德的事情来。真的,越想越是觉得心情相当的不爽! 旁边的巴亚倒是反应正常点,冲着我挤了挤眼睛,那意思是说,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的话。而是要眼见为实,免得耳听为虚啊。他看着老司机,好奇的就问,这事儿毕竟是人家的事儿对吧?你特娘是咋知道的? 老司机说,故事不是还没结束么?我之前已经说过了“鬼王德”不是么? 我点了点头,之前他就说过,鬼王德要害阿jo。从头到尾的,这事儿跟鬼王德有啥关联? 老司机说了,娜拉死了之后,曾经来找过他! 我听到这儿就起毛了,这好端端的故事,转眼间咋就扯到灵异事件上了。 司机大叔说了,当时的娜拉还不知道自己死了,还在晚上坐上了他的车。说这车是她家阿jo的,还问我啥时候去还。 巴亚点了点头,他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许多人死掉之后,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死了,依然还在世间游荡。做一些日常会做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赶紧追问老司机,后来又发生过啥事儿了? 老司机说了,她天天的来,都记不清楚以前的事情了。要说之前还会感觉到害怕,时间长了,他就觉得这女子可怜。恰好认识了一个“鬼王德”,不想她这一辈子,都当孤魂野鬼,所以他就去找了“鬼王德”。 鬼王德也喜欢养小鬼,尤其是怨念深的女鬼! 第153章 我就不是个好人 娜拉对他而言,怨念不够,是因为这脑中记忆给忘了。他有办法,得让她想起,之前死的时候到底发生过啥事儿,让她明白自己确实已经死了! 这样……娜拉才会有怨恨。 老司机也拿不定主意,但想来一个人,宁愿当个聪明鬼,也好过当一个糊涂鬼不是? 于是咬着牙,他只好替娜拉给答应了。 娜拉给开了智,想起了临死前,自己的情郎推自己下去的一幕。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确实是死了! 刹那间,这火冒三丈,怒火是蹭蹭的就上来了。 鬼王德开口说了,既然我收留了你,以后就是我养的鬼了。也不能说是白养你,你还得给我干活儿,否则只能叫你魂飞魄散了。 娜拉也够狠的,自己这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她咬牙切齿的和鬼王德谈判,要供他驱使可以,但是先得让她复仇,把阿jo给灭了再说。 鬼王德也明白,这女的拼着魂飞魄散,也要跟自己谈条件,显然是铁了心的要复仇。这时候要是不让她去做,强行收来役用,到时候容易出事儿。 于是想了想,鬼王德答应了下来,决定还是给她七天时间,让她去复仇。 七天的时间,已经是搓搓有余了。加上阿jo这人心怀愧疚,晚上睡觉的时候,真见了娜拉的魂魄,吓得是屁滚尿流的啊。鬼倒是没把他怎么着,但这人胆子小啊,吃不住惊吓。受到了娜拉这么一恐吓,顿时整个人吓得是屁滚尿流,一病不起。 老司机都说了,这人就是慢慢的熬着。啥时候身上的火焰弱了,背不住这条命了,基本上这人就差不多该死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明明知道是中了邪,那还有死扛的道理?这时候当然是找师傅,赶紧的治鬼救命要紧啊。扛个毛啊扛,这时候你当是穷人治病,舍不得钱,扛扛就过去了呢。 巴亚摇头,说事情恐怕不这么简单。你得这么想,当时的阿jo斗已经顿悟,明白自己一时糊涂,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所以已经向要跳火车去自杀了。现在娜拉的鬼魂来复仇,说不定他是个人感觉到心虚,宁愿用命去赔偿呢? 我觉得也是,阿jo这人吧……我也不知道该咋说了,一步走错,步步错。 说着话的功夫,前方的马路已经开始通行了。摩的司机踩着油门,车子跑得飞快。 我问他,现在咱们有没有能为阿jo做的事情? 老司机哀声叹气的说了,其实就想我劝一劝阿jo,这人死了真的就是一了白了。何苦呢?留下的更多痛苦,还是两家人自己来承受了。 我突然觉得老司机这话说得挺高深的,但还忍不住吐槽,骂了他一句,这货是作的啥死?干的啥事儿?女鬼是你找去“鬼王德”的,导致人家来害阿jo。 三轮阿jo也准备要去死了,这下子你特娘的出来装好人,劝说人家不要去死了?不是闲的蛋疼么? 巴亚还是反应挺快的,看我不说话,直接的来了一句。最近我这朋友也不太平,竟是遇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咱也帮不上忙。 司机也找不到话说了,只好唉声叹气,说反正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儿啊。 说完这些话,大家都是一阵的沉默,谁也不说了。 摩的“咕噜噜”的朝着前面开,很快到了地方,大家下了车,付了钱。司机的拿着钱,看了看,最后抽出了一半来,剩下的又递了回来。 我蒙了,问他这是啥意思啊? 老司机说了,既然大家跟阿jo或多或少都有点关系。相聚就是一种缘分,他不忍心多收我们的。 退回了钱,临走前老司机古怪的看着我,还加了一句,这中国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阿jo确实有错在先,但现在他有心悔过,咋就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呢。 得!一般人要遇到这种情况,可能还真给打动了。 可惜…… 好歹我在这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倒也不是“圣母biao”。用句最难听的话来说,如果知错能改就能逃脱责罚,那么还设立警察来做什么? 看着老司机,我摇了摇头,说这事儿我没法帮!如果阿jo是真的诚心愿意悔过,他就不是躲在一个不知名的破地方,存心的等着女鬼来复仇。而是早早的走出去,进入警察局,把自己的罪行给一一交代了。 至于改过自新,愿不愿意原谅他,让泰国的法律来说话吧! 说完这些,旁边的巴亚还冲着我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说我这人有正气,帮理不帮亲。身上的这块儿佛牌,倒也真是能配得上!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咋的?难道说今天我要是帮了阿jo,这块佛牌就不配戴在身上了不成? 巴亚吐了吐舌头,显得很尴尬。 老司机无奈叹息一声,转身上了车,启动着摩的,摇摇晃晃的就走了。 巴亚一直给我送到了租的房子门口,还问我咋样?剩下的路程,要不要他一直送我进去呢? 我涨红了脸,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咋还好意思让人家继续的朝着里面送呢? 红着脸告诉他,今天的事情,那还真是谢谢了。已经走到这里了,剩下的我自己继续走就行了,明天请他吃饭。 巴亚说吃饭就不用了,倒是我以后小心点,这人那有不走夜路的?如果实在不行,还是去请个阿赞,看一看得了。 我苦笑得不行,说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的,我没法给他解释。总之,只要撑过六天,我就会平安无事了。 说完这里,我自己已经是困得不行了,经历了一晚上,这脑袋早就昏沉沉的了。还不好意思赶巴亚走,只好“假惺惺”的问他,咋样?要不要一起进去歇息一晚上? 巴亚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他还得赶着回去晚自习。 我点了点头,就说明天请他吃饭。 寒暄了一阵,开了门,进了屋。打开灯,正准备躺床上睡觉呢,结果我回头一看……吓得头皮阵阵发麻! 第154章 夜晚上门的女孩 这扭头一看,真的是吓得够呛,在我的床铺上,竟然是无缘无故的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你说大半夜的,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破事儿,现在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家中了。你一开灯,发现自家的床上多出个人来,不吓坏了都怪! 仔细的瞅了瞅,我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才发现原来是房东家的妹子,她好端端的竟然跑到我家的床上来了。 我纳闷了,自己这门也是锁上的啊,她到底是从哪里进来的? 估计等了一段时间,太累了,在我床上趴着就睡着了。刚才一开灯,猛然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给我吓出尿来。现在再看到她这死样,我是气就不打一处来,走上前去,使劲儿的摇晃了一下她。 这妹子睡得有点熟,弄了她好半天,她睡眼朦胧、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个啥。看房东妹子半天不动弹,恼羞成怒之下,我抬起脚来,“咔咔”就是两脚,狠狠的踹在了面前的床铺之上。 还真是别说,床铺这么可劲儿的一摇晃,她吓得直接从我床上蹦跶了起来。估计是以为地震了,慌里慌张的四处逃窜,寻找一个躲藏的地方。 我翻了个白眼儿,死死的瞅着她。醒来之后的妹子,看着了我,也开始有点紧张了。低着头,红着脸,她显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我忍不住指着她就骂,这是个什么意思?大晚上的没事儿干,跑到我这床上是来送“曰”了是不是? 她也听不懂,就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没办法就用翻译器吧。 我在上面打字,询问她到底是咋回事儿?这大晚上的,为啥跑到我的房间来了? 房东妹子看到了聊天信息,顿时涨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拿着手机“啪啪”的打了一长窜,内容也相当的简单,说的是啥呢? 这不是上次中了尸瞪么?她醒来之后,听到父母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最后是因为我才治好的。所以她专门的“登门”拜谢,就是没想到,在屋子里面等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看到我回来,所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得!我赶紧的摆了摆手,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直接就问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咱这大门给紧紧的锁着呢。她到底是咋进来的? 房东妹子听到这话,捂着嘴巴,直接的就笑了起来。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打开了墙后面……好吧,其实就是一扇门,因为刮上了白色的瓷粉,我还以为这是一堵墙呢。 妹子告诉我,原本这间房子跟前面是相通的。不过后来嘛,把这房子租出去之后呢,门就给关上了。 我看到这里,心情可就有点不爽了。 好家伙!你特娘的是房东呢。这好端端的,竟然在我的家上有一扇门,这岂不是说你随时想进就进,想走就走了? 妹子看着我阴沉的样子,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撒娇。让我别生气,说她这么做,其实是为了给我个惊喜。说话间的功夫,还冲着我挤眉弄眼的。接着转身又从那扇门里面走了进去,再回来的时候,大盘小盘的端着不少好东西出来呢。 一打开,都是一些香喷喷的美食! 我瞪大了眼,看着她。房东妹子有点得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这顿饭是她亲手做的。 老实说,今天我确实是折腾了一天了,现在是又累又乏的。 看着这一碗接着一碗的吃的,是忍不住了,一个劲儿的不断吞咽口水。 房东妹子直接递给了我一双筷子,冲着我挤眼睛,示意我赶紧的吃。 我点了点头,肚子里面早就是空空如也了,也甭装啥大半蒜。赶紧的拿起了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旁边的房东妹子一直盯着我就瞅,笑嘻嘻的还问,味道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我只好伸出两根大拇指,表示可以! 她顿时满意的就笑了。 我俩说着话的功夫,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妹子吓坏了。悄悄的冲着我递眼色,那意思很明显,她家里人起床了,她得赶紧过去了。 我真是求之不得,要她留在这儿,吃饱喝足了,还不知道该咋收场呢。 我赶紧挥了挥手,示意她哪儿来的,赶紧滚哪儿去。 妹子拉着我,估计是要让我帮忙扶着门,她好过去吧。 哪曾想,在进入哪门的时候,我才明白这小妮子其实居心叵测,憋着使坏呢。她抬起头来,直接小鸡啄米似的,在我脸上给亲了一下。接着涨红了脸,趁着我没反应过来,急匆匆的从门里跑进去了。 靠!给老子郁闷坏了,就知道这臭丫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晚上的送饭吃,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关上了门,老子反正一个大老爷们的,无所谓了,当给蚊子订了一口。转过身去,坐在面前的小板凳前,抓起筷子来,再次狼吞虎咽的把面前的食物,狠狠的给吃了个干净。 这吃得都撑不住了,偏偏还口干舌燥的,最后喝点水下去,这整个人差点就撑炸了。倒在床上,吃饱喝足之后,脑袋就犯晕,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熟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砰砰”的外面有人敲门。我实在不想起来,只好装作没听见,翻了个身,就盼着这人敲了门,没人开,能赶紧的走。 可是,那家伙像是存心要作对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可劲儿敲门。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句,“谁啊?大半夜的敲门,吵吵啥呢?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门外面就传来了一个姑娘的哭声,用汉语就在喊,让我开开门,她有急事要找我。 我听到这声音更是莫名其妙了,也不熟啊,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好端端的来找我干啥? 但都敲门了,好歹的去看看吧。披着衣服,踩着两片人字拖,我也不傻,没有直接去开门,谁知道外面是啥玩意儿?在泰国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吃一堑都能长一智了。 所以我凑到了窗前,朝着外面就是一阵观望。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彻底的呆住了! 第155章 留魂桥 在门口站着一个衣衫干净,长相还不错的女孩子,应该是个小学生吧。上面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下面是学生妹那种白色丝袜,套着一双红色的皮鞋。 我反正是傻眼了,这丫的到底是谁啊?我压根儿不认识她。 大半夜的,跑来敲我门做啥? 难不成说,前面的房东妹子送吃的,这个妹子来送曰? 我也不开门,站在哪儿就问她了,到底是谁?来我这儿干嘛的? 女孩子急地一个劲儿的跳,看着窗户,她眼泪哗哗的就说,她是陈志忠的女儿。 嗯,好像之前和陈小二聊天的时候,他确实提到过陈志忠,有一个女儿来着。 我就问她了,到底咋了? 小姑娘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她爹出事儿了。在这泰国异国他乡的,她母亲也跟着人家跑了,实在找不着能帮忙的人,只好来找我了。 我倒是有点好奇,她咋找到这里来的? 当然了,这话也是个废话,既然陈志忠也住在这附近,我也住在这里。她只要一打听,有个中国人,租了房,住在哪儿,百分之百就会有人指点她。 没办法,我只好打开了门,让这小丫头进来了。她一进入屋子,啥话不说,一把抓住我的手,拽着我就赶紧走。 我踉踉跄跄的一通跑,苦着脸,说好歹让我换上一身衣服,穿双鞋子再说啊。 小丫头哽咽着说,她爹怕是不行了,再继续耗下去,怕最后一面也见不上。 我只好是乖乖的闭上了嘴,跟着她一起跑。最后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小房子前停了下来,我仔细看了看,房子还不错,居然是个小院儿的。 就是实在太破旧了,那房子像是木头做的,到处都给水泡开了。这院子里面的墙呢,也是泛着黄,上面长满了青苔。说难听点,我怀疑用自己的一根手指头,稍微戳一戳,它就能散了架去。 这小丫头可没心情理会我那怪异的眼神,拽着我冲进去,慌慌张张的掏钥匙要开门。结果整了半天也没找着,她脸色急得发白了,说她走得匆忙,忘了把钥匙带走了。 好家伙! 我特娘也是醉了,就这么稀烂的破屋子,还上啥锁啊?里面有啥值得偷的,我怀疑小偷只要脑袋上不起包,没有进过精神病院。基本看到这家人户,都会选择性的绕道走吧。 看着妹子伤心难过的样子,我让她躲开,这节骨眼上了就得使用简单又粗暴的手段。抬起脚来,咔的一下,我都不带费劲儿的,轻松把门给踹开了来。 进入了其中,再看那屋子里面,我特娘差点眼泪没下来。 太寒碜了,我那小破屋,虽然不大,但有张床,屋子里面还算齐整。但这屋子里面呢,破破烂烂的,墙上还到处贴报纸,因为漏风啊!这不贴上报纸,实在没法住人了。 地上有一堆稻草,一块儿破毯子,屋子那边只有一张床。不用说啊,平时陈志忠睡地上,女儿睡破床。不过这一会儿,他病了,直接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哼哼唧唧。 老实说,我知道陈志忠生活窘迫,可我从来没想到会这么寒颤。好歹去外面打个工,也不至于沦落于次。但看着那干干净净的小女孩儿,我也明白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确实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说混得再差也不会差到这程度的人,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呢。你有个孩子拖着,再试一试?这吃喝拉撒,还有上学买衣之类的,那样不是钱啊? 无奈之下,我凑上前去,坐在了“开殃官”的床前。仔细的看了看他,这家伙双眼泛白,嘴唇发干,额头上都是汗水。但奇怪的是,他缩在被窝里面,一个劲儿的喊冷,不断打冷摆子。 我看着旁边一脸紧张的小姑娘,就问了,她爹这到底是咋了? 妹子红着眼眶,一个劲儿的哽咽,说她不知道。昨天回来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了,今天更是厉害了,一会儿忽冷一会儿忽热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既然生病了,那就赶紧送医院啊。老这么熬着咋行? 妹子不说话,羞愧的低下了头,一个劲儿的瞅自己的鞋尖子。 你瞧我这脑子,人家家徒四壁了都,哪里有钱进医院啊? 得!我赶紧的掏出手机来,拨打急救电话,然后救护车送陈志忠去医院去了。 他们掏不出钱,我只好拿自己的卡来刷了。 医生检查之后,这病因很快也找到了,就是伤风。不过因为拖得久,有点严重,自然还是老一套,有钱就能治疗。 这没招啊,那就治吧,结果整了大半天,又是输液,又是打针、吃药的,搞到第二天中午,他才慢慢的醒过来。但奇怪的是,陈志忠还在一个劲儿说冷,不断的打冷摆子。 我蒙圈了,问了几次医生,人家都说不明白咋回事儿。 我看这事儿透着邪门,只怕是撞邪、生病全给瘫上了。 这医生不知道咋回事儿,我就找陈志忠自己吧,问他这到底咋回事儿? 结果…… 一问之下,发现陈志忠有点不对劲儿,看着人醒过来了。但他的眼神里面有点痴呆,说话也是模模糊糊的,老是说啥“留魂桥”、“留魂桥”之类的。 我喊了他半天,这人都不理会我,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也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正急着呢,那小丫头片子走过来,直接跪我面前了。抱着我的大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就哭,说她知道确实我又帮忙跑路,又贴钱之类的,已经仁至义尽了。实在不该再麻烦我,只是她爹不能这样下去,还让我无论如何要救救她爹。以后她就是去红灯区卖身,赚钱也要还我。 瞧瞧,都说穷人家的女儿早当家吧。不过这小丫头的想法要不得,别的不想,居然想去红灯区当“童女支”,这实在不好。我赶紧搀扶起她,说放心,我会尽力帮忙。等下就去打听下,这“留魂桥”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连堂堂的“开殃官”,竟然也会中了招。 第156章 黄、赌、毒 得到了我肯定的答复,陈志忠的女儿是可劲儿道谢,都差点没有直接的给我下跪了。 这下子…… 那可真是骑虎难下了,要不帮忙到底,人家这个妹子的头非白磕了不可。 陪了陈志忠一宿,我这人也确实是有点累坏了,都不带回去的。直接坐在公交车上,贴着窗户的位置,不知不觉的这人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勉强的打了一个盹儿,稍微让自己的感觉好了点,在下车之后,我也不做停留,直接跑到了店里面去。 老规矩,先把店里面的生意和账簿,给好好的查探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我把陈斌给喊了过来,名义上是要“训训话”。顺带的,我也问一问,关于这“留魂桥”的消息。 陈斌在泰国待的时间可比我要长,关于“留魂桥”的消息,相信知道的应该比我多才对。 哪曾想,在我的问题问出来之后,他表现得是一问三不知的。一个劲儿的不断摇头,一脸茫然,陈斌瞅着我就问了,这“留魂桥”是个什么地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得!我一看这货是个白痴,问啥都没有作用了,干脆懒得去问。 挥了挥手,我让陈斌下去了,这事儿咱还得尽力的帮。不管是冲着陈志忠的面子,还是他女儿那几下跪,总之咱不能撒手不管对不? 想来想去,这些人没戏,咱就问一下陈小二吧。要说到人精,对这泰国熟悉,他肯定是没跑了。 当即我拨打了电话过去,陈小二那边咋咋呼呼的, 说的都是泰语,有点像是吵架,更多像是吆喝。 我蒙了,问他现在在搞啥呢? 陈小二打着哈哈,说是手痒了,自己闲不住就赌了两把,现在在赌坊呢。 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当然了,咱这非亲非故的,人家爱赌那是他的事儿。虽然知道这不太好,但我也管不着,是那个人儿他愿意听。不是哪个人儿,你说了,人家不爱听,还骂你是在多管闲事呢。 我直接就开口的问他了,关于“留魂桥”的事情。 陈小二用泰语一边咋咋呼呼,买大买小,一边就咒骂我了。不知道是搁哪儿看了两本破小说,在他这里装犊子,巴蜀府哪里有个“留魂桥”?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既然有人提到了“留魂桥”,那就肯定是存在的玩意儿。要说不知道,恐怕只是他孤陋寡闻罢了。 陈小二这人脾气冲,不说这话还好,说了之后,他立马的就发上脾气了。说在这巴蜀府,混了这些年,就没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要说没有,那就是找破了天,也甭想找到。 我觉得这货牛皮吹得有点太大了,真把自己当成“万事通”了?还特娘说啥他要说没有的东西,找死了都找不到呢。 我说得,他也甭蛋比了,赶紧的该赌钱赌钱,该烧尸烧尸。咱这找他没作用,还是去找别人看看吧。 说完这些话,也不管陈小二在电话里面一个劲儿的瞎叫唤,我直接的挂断了。 看来陈小二也没戏了,想来想去,认识的人就那几个。我只好举起电话,打给了昂基,希望他能知道这事儿。 电话打过去,昂基正在招呼他的伙计们喝酒,弄得我相当郁闷。 咋的? 我、昂基、陈小二,三人是“黄、赌、毒”全占全了是不? 昂基接起了电话,开口就直接哈哈大笑,问我咋了?咋有空打电话来呢? 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笑着说自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昂基听到这话瞪大了眼,让我赶紧说,兄弟有难,必须得帮! 我说也没多大事儿,就是前段时间,有个认识的哥们,好像是中邪了。这些天一直在发冷,问他话也搭不上,只说“留魂桥”三个字。咱这不是想知道关于“留魂桥”的事儿,能不能帮上忙之类的。 昂基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抽了一口烟,他说这事情真是不好说。关于“留魂桥”呢,他好像是以前听人说过的样子。可要现在来想,他又无论咋样都想不起来了,这就有点麻烦了。 本来之前他说知道的时候,我还喜滋滋的开心呢。但后面加上来的这句话,顿时让我寒了心,失去了希望。 关键时刻,昂基又笑了起来,说我这人有点糊涂。打电话问这个问那个,说到底,他们还都是从外面来的泰国对不对?真要讲到识路的本事,谁能比得过土生土长的泰国人啊? 我细细琢磨了一下这话,马上就明白了,昂基这臭不要脸的言下之意,是让我打电话去问表嫂阿ann去。要知道,别人我都不怕,可而今眼目下,最怕的就是和表嫂打交道了。 昂基这货也是个“管杀不管埋”的主儿,他笑嘻嘻的讲,办法已经是告诉我了。至于用不用呢,我自己看着选好了。 说完这些,这神经兮兮的家伙果断的就挂断了电话,差点给我气疯去。 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机,那也实在没招儿啊。要是不打电话去问,那不等于是放弃了陈志忠获救的机会么?想来想去的,实在没有第二个选择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打给了阿ann去。 等了一会儿的功夫,电话这才有人接了起来,阿ann懒洋洋的打着呵欠,估计是在睡觉,然后给电话吵醒了。她开口就问,到底是谁? 我有点不好意思,在电话里面,尴尬的就说是我。 阿ann听到我的声音,有点气,问我做啥呢?昨天跑出去一趟,她还以为要回家歇,又怕没钥匙开门,傻兮兮的等了一宿。 她这么一说,我羞愧得不行。合着等了这么久接电话,起得这么晚,是因为昨晚上给我“守门”的缘故。想起昨天,本来巴亚来了,我是能选择去她哪儿的。不过因为怕被人说闲话,又跑回自己家去了,害得她苦等一晚上,确实这心中或多或少的是挺不好意思的。 我说她也傻,要回来我进不了门,直接打电话就是了,何苦要守着门? 电话里头,马上就沉默了,她也不说话。这好端端的气氛,弄得怪尴尬的。 第157章 阴兵借道 不想再继续的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于是我赶忙的岔开了话题,直接就提出了自己事情。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个叫“留魂桥”的地方? 结果…… 电话里面,传来了一阵惊呼声,阿ann吃惊的问我,好端端的干啥要问“留魂桥”?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之前对昂基说得话,再次的复制了一遍又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阿ann听。说了大半天,口水都快说干了,阿ann回答我的话,竟然就是唉声叹气一番。 我急了,问她到底是咋了? 阿ann说啊,其实这事儿呢也是“开殃官”陈志忠有点作,她咋都想不明白,一个正常人为啥要跑到“留魂桥”去。 我看阿ann说得怪“邪乎”的,知道这地方恐怕不是“善地”,赶紧的就追问她,到底咋回事儿? 阿ann告诉我,其实“留魂桥”之所以邪门,那是因为它靠近了“百鬼雾林”! 这我之前倒是听说过,泰国“班武里府”这里的百鬼雾林,可不是“林师傅”演戏哪个。而是真真儿的有这么个地方,常年的“泰缅战争”,导致死尸无数,来不及掩埋。本着来与自然,回归自然的淳朴想法,他们直接把死尸扔树林子里面当化肥了。 时间长了呢,这地方就邪门,动不动就老是起雾。而且,还有人说,夜晚从这边路过的时候,还能听到林子里面的厮杀声、铁器交戈的声响呢。 但是我不懂了,这“留魂桥”到底和百鬼雾林又有啥关系? 阿ann无奈的给我解释,她其实也不清楚,但就是从小听说过这边的传说。 原来啊…… 因为表嫂是个混血美女,她爹是个美国人,娘是当地的。当时那就追求浪漫、有钱,两人胡搞瞎搞,生下了阿ann。一开始吧,图个新鲜,两人还觉得有孩子挺好的。时间长了之后,觉得就是个累赘,还特娘的拖累他们的二人世界。 所以…… 跟很多中国人一样,生了孩子之后,基本上扔给老娘养。 从小阿ann就是和外婆长大的。小时候这孩子闹腾啊,我们中国当地的吓唬孩子,一般都是说,再哭再哭“熊姑婆”来了,把你给带走了。但他们这边不一样,吓唬孩子,一般都说是百鬼雾林里面的鬼兵出来,要抓去砍脑壳了。 阿ann被一吓,马上就乖了,就不闹了。 可是,时间长了,这一招有点起反作用。那时候确实有人传言,晚上走夜路的时候,路过百鬼雾林,看到“阴兵借道”老吓人了。那些扛着大刀、长矛,拿着弓箭,骑着大象和战马的骑兵,说得是绘声绘色。 更有当地的老人坦言,他们经历了的破事儿,那简直都不叫个事儿。 咋呢? 原来在他们那个时期,更是恐怖,但凡挨着百鬼雾林的,家家都得倒霉。有时候这些“阴兵”,不知道是发了啥神经,甚至会直接的冲出森林,跑到住人区去。它们见人就砍,遇人就杀。 弄完了之后,第二天睁开眼一看,这才发现那些人都奇怪的死了。一个个身上都看不见伤痕,但莫名其妙的就是暴毙了。 这些传说说出来之后,可确确实实是震撼住了阿ann的心。外婆再用这事情吓唬她,这丫头就受不了了,一夜一夜的就“哇哇”大哭,生怕自己这脑袋晚上真的给搬了家。 外婆没办法,就细细的一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阿ann就把白天的事儿给说了。说了之后呢,外婆听到这话就笑,说她确实是有点大惊小怪了。 阿ann一听到这话,就赶紧的问了,到底咋回事? 外婆也不知道是为了堵住她的嘴,还是真有这么回事儿,她就接着之前那老头儿的故事说了。 这不是阴兵从林子里面冲出来了么?到处的大开杀戒是吧? 一天两天的还行,但这时间长了的话,谁特娘的也受不了啊。有人想到就搬迁了,我惹不起你,躲得起你吧?但是更多的人,土生土长,根扎在这儿呢。好端端的,谁愿意到处的乱跑啊? 舍不得地方,大家最后干脆一合计,这些家伙不是阴兵么?那咱们就去找会法术的人,专门的就来收拾这些阴兵。 找来找去,最后找到一个“大家”,这人也真是有本事。在泰国学过降头,在中国学过风水,算是积两家之长了。 到了这地方,仔细的一看,抬起手来,那是一通掐算。马上就明白到底咋回事儿了。 乡亲们实在等不及了,就赶紧的追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这大家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的,那些阴兵为何要害人? 这术士说了,有的时候,并不是非要有仇有怨,人家才会去害你的。这些阴兵呢,那一个个的人多势众,死了凑一块儿,连下面的“鬼王”(阎王)都不敢要。正因为这样,它们胡作非为,仗着人多,渐渐的变成了一群恶鬼。 阴间不要,阳间不容,这些家伙才变得这么坏的。 大家可不管那么多,只想问先生,到底有啥办法,能制服这家伙? 这术士掏出了自己中国师父给的罗盘,选了一个树林子到村子外面的风水宝地,接着又命人搞了一些“降头”里面的特殊材料,指了指那方位说了。在这里修建一座“留魂桥”,这些阴兵要想出来,必须从这里走。 它们走上了这桥,魂魄就会永远被留下,再也出不来了。到时候时间一长,百鬼雾李所有鬼上过桥,它们就走不出林子了。 大家都拍手叫好,赶紧的修建“留魂桥”。还真别说,真有用,打哪儿以后,反正是再也没有“阴兵借道”的事情发生过了。 所有村民都开心得不行,觉得这术士是真有本事…… 可惜,这好日子没有维持多久,村子里面出了一件事情,让大家对这座保护他们的“留魂桥”,再次产生了新的看法。 我听到这里赶紧就问了,到底咋了?出啥事儿了不成? 阿ann电话里面就笑我,说这最简单的道理我都不明白?既然叫“留魂桥”,它可不只是留住阴兵的魂,人的魂魄也能留下! 第158章 从后面“顶”表嫂 听到这话,我顿时瞪大了眼,咋的? “留魂桥”不仅是针对那些阴兵的,活人上去了,也得死,是不是这个道理? 阿ann无奈的叹息一声,说死倒是不至于,但是丢了魂倒是真的。她听自己的外婆,曾经就警告过说,千万不要去“留魂桥”哪儿? 问为啥呢? 她说是,那“留魂桥”村里有个熊崽子,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跑到桥上去玩,结果当天回来之后,就发高烧,口吐白沫。找了医生来看,咋看都没有用。最后去找阿赞吧,阿赞说这人是“魂”丢了。 我顿时笑了起来,合着泰国人也相信,人有三魂七魄啊?以前在东北的时候,村里有个孩子过桥,因为不小心从桥上摔了下去,摔得叫一个惨。头破血流、血斥拉忽的,最后紧急送医院去包扎伤口,回来之后就痴痴呆呆的。 问医生到底咋回事儿? 人家就是说不上来的。没办法,请“先生”来看吧。这先生仔细的瞅了瞅,马上的发现问题在哪儿了,就说孩子受到了严重惊吓,这魂儿丢了。你家属得去喊魂。 自然这魂魄也不能随便的乱喊,得要亲人去,鸡蛋上写上对方的名字,然后就在哪儿烧。一边烧鸡蛋,一边就喊对方的名儿,让他赶紧的回家。还真别说,他父母喊了一晚上,第二天这孩子的“痴呆”就好了。 阿ann说了,那孩子也是一样的,丢了魂嘛。他父母就去“留魂桥”喊,得!这一过去,魂没喊上来,自己的魂儿也给丢了。打哪儿以后,大家也算是明白了这“留魂桥”的恐怖,谁也不敢在哪儿呆了。 常年累月的,在百鬼雾林住着,老是听着里面喊打喊杀的声音。时间长了,虽然里面的东西再也不会出来害人了,但这玩意儿就跟“癞蛤蟆”似的,咬不死你,它恶心死你。 村民们扛不住了,相继的搬走,最后那村子现在无人已经成了个“鬼村”,给百鬼雾林又添加了不好的诡异色彩。 听到这话,我头疼,这特娘的咋整? 很明显,阿ann听到的传说,跟开殃官陈志忠的遭遇,那是完全一模一样、百分之百的契合啊。他的魂儿肯定是留在“留魂桥”上了,要想叫回去,谈何容易?阿ann都说了,去一个,中招一个,指不定我没帮着他,自己的魂儿也给搭上去。 我这想着事情,沉默着不说话,阿ann等得有点急了,问我咋了?那朋友是不是对我很重要啊?非得冒着生命危险去救? 我说也谈不上重要。只是答应过人家的事情,不想失口反悔罢了,现在还真是够头疼的。 阿ann说,要不然去找个阿赞问问? 我点了点头,想到了龙批,实在不行吧,我还是找他去吧。 阿ann在电话里面,赶紧的就说了,她开车送我过去。毕竟那边有点远是不? 我说用不着这么麻烦了,打个车子,很快就过去了。 结果阿ann的一句话,彻底让我打消了念头。她说不行的,原来那村子已经搬迁了,很少有人知道,她要是不去的话,我恐怕“留魂桥”在哪儿都找不着。 没招!咱没有她这个向导、翻译,还真是玩不转。再加上每次有事那都是找昂基,咱不能一直去麻烦人家是不是? 于是随便说了个地点,让她过来,我也不敢继续的待在自己这屋子里面了。不然的话,那不等于暴露了身份,自己确实在外面租房子住的事情么? 我来到上次那家店,随便点了份烤香蕉,就搁哪儿等着。 半天过后,我以为阿ann说是要开车来接我,至少是孙大力那辆丰田越野吧? 结果…… 我也是醉了,她骑着一辆“小电驴”跑过来了。到了地点,到处的乱看,瞅着我了,欣喜的就搁哪儿招手,喊我过去。 走到阿ann的面前,看着这“小电驴”,我特娘的倒是为难了。这玩意儿虽说在泰国非常常见,但作为女孩子的座驾,未免有点太小了。 东北老爷们,那身材都魁,我177的个头,要坐上去,那多尴尬? 看着阿ann,我涨红了脸,说让她回去得了,我打个车去就行。 阿ann翻了个白眼,娇嗔了我一句,说是泰语也不会说,地方也找不到,我咋能行? 说着这话,她还拍了拍自己的后座,让我放心。她这小电驴虽然是看着小,但好歹也是个牌子货,十分的能扛,不用担心动力的问题。 好吧!其实我不关心动力问题。我只担心这么小的位置,要骑上去,身材太魁了,我俩非得贴一块儿不可,那多尴尬? 阿ann估计没想到这一层去,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腕子,让我别啰嗦了,赶紧的上车。不然等下天黑了,咱要是再去“留魂桥”,说不定还得摊上“阴兵借道”不可。 最后没招了,我只能坐在了她后面,老实说……跟一个大美女骑小电驴,回头率是很高的。当然这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受罪。我得拼命的吸气,缩着自己的肚子和胸口,尽量保证两人中间有个缝隙来。否者要贴上去了,咱这变成啥人儿了? 当然这事儿不是你说想保持距离就能保持的。毕竟是在城里面骑“小电驴”,这交通有点不太好,走走停停的,你即便有心理准备,惯性也扛不住。前前后后的撞击,因为有个缝隙,反而让我好几次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老实说,阿ann身上也不知道是用了啥香水,香香的挺好闻。你说一个正常的老爷们,因为小电驴的惯性,前前后后的在后面“顶”表嫂,这特娘的哪里燥得住?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全身燥热得不行。身体里面的血液,直接分成了两股,一股朝着脑子上去了,另一股朝着下面去了。 我只能可劲儿的深呼吸,让自己心静下来,免得自己等下出洋相。 可是这一呼一吸的,不经意间,就是表嫂身上那股香味儿了。老实说,真特娘的扛不住了,没多久就“石更”了。 第159章 僧道相容 亏得这一路上强忍着,走了这么远,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阿ann冲着我就喊,到地方了,让我赶紧下去。 我滴亲娘舅! 你说当时那种情况下,老子到底要咋下车?这下去了,非要露馅了不可啊。 只能一个劲儿摇头,说自己有点头晕,不舒服,吹吹风比较好。 阿ann可是急了,说吹个啥风啊?再继续的耗下去,等下真是要天黑了。 说完这话,小电驴停下来,一把拉着我手腕,不由分说给我生生拖了下去。 得!这一下去之后,本来泰国天气就热,穿的都短袖短裤之类的。老特娘明显了啊,下面一个小帐篷,这下子我特娘没脸见人了。 阿ann也看到了,涨红了脸,赶紧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气氛太特娘的尴尬了。 被这么一搞,老子丢了人,受了吓,顿时就软了下去。 阿ann红着脸,假装刚才没发生过这事儿一样,说是赶紧走,趁着天黑要到目的地。虽然她装得挺像似的,但这脸色儿都红到了脖子根,分明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只能木纳的点了点头。顺着这地儿上去,这一次没想到居然是扑了个空,啥人都没遇着,龙批不见了,找也找不着。我俩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在下面的时候,遇到个稀奇古怪的事儿。 在下去的台阶下,有个大平台,那空旷的地方上,有一个穿着泰国僧袍的和尚坐在一旁,另一旁则坐着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两人中间有石凳、石台,摆放着茶壶、茶杯,正喝着茶聊得起劲儿。 我看到这一幕真是怪好奇的,咋?中国道士和泰国和尚,两人切磋交流上了? 旁边的阿ann说了,这两人一看就是“高人”。 我问她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说简单啊,不是高人,谁有这份闲情逸致? 我说那不对,只能说这些人的“比”装得挺好,这逼格是噌噌的上窜。 阿ann笑了,眼珠子转了转,她说既然来了,那也不能白来,咱们没找着龙批,兴许可以问一问他们。 说着话,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她双手合十就上前去,“萨瓦迪卡”的叫上了。 那和尚和道士,还冲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们都过去坐。 坐下之后,拿起茶杯,给我两人也倒上一杯。 阿ann叽叽歪歪的一通,两人就聊上了,我则冲着旁边一直盯着我看的道士,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经过交谈,我们才知道,合着这“哇考达吉山寺”的龙婆(主持)就是面前这位了。今天迎接了一位来自中国的道人朋友,两人越聊越觉得有缘,就跑到这山后面扯上了。 是……我觉得是挺扯的! 中国道士和泰国和尚做朋友。 阿ann抓住机会,赶紧的把之前的事情给说了。 哪曾想到,堂堂的龙婆,对于这事儿也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看他白活这些年了,泰国“巴蜀府”本地的事儿,他居然都不知道。 正准备起身告辞呢,倒是那边的道士按住了我的手,笑嘻嘻的念了一句,“无量寿福!” 我正纳闷他要干啥的时候,这老道士用汉语和我聊上了,问我是不是也来自中国? 我点了点头。 他说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竟然还能在这座山里面相遇,那就是有缘。 我不管有缘不有缘,现在忙着救人,就不愿意和他掰扯。但这道士也有意思,他告诉我们,如果想救人,那就找错人了。 我一听有戏啊,赶紧追问他,既然如此,我应该去找谁才对? 老道士笑了,说当初这桥是谁修建的,找谁去。 我翻了个白眼儿,那都是那时候的事情了,别说那修桥的人不知道还活着没活着。就算是还活着,能跑到哪儿去了呢? 老道士笑着直摇头,说凡人都是自寻烦恼,只因眼界太低。要放宽了瞧…… 看我一脸纳闷,不解的神情,他就笑了起来说,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确定,修建那座桥的人,是一个中、泰贯通的人物? 这…… 我倒是不知道,看着那边的阿ann,毕竟故事是她说出来的对不对? 阿ann也不确定,只说是,这是她外婆留下来的故事。 老道士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茶水来,再次的抿了一口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去找,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机会了。 我赶紧双手抱拳,作揖似的恳求道长指点迷津。 这老道士不慌不慌的说了,其实这事儿也简单,那人不是啥中、泰融会贯通的主儿,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荒唐的说法。谁这么无聊,学了泰国的降头,又跑到中国去学道术呢? 看着我们纳闷,不解,心烦气躁了。 老道士拍了拍桌子,让我们别急,切记心浮气躁,坐下来……时间还早着呢,听他说完,保证大有收获。既然得到了老道士的保证,我也不急了,就坐在那儿耐心的等着吧。 老道士告诉我们了,其实之所以当地人,会谣传啥“中泰混合”的术士,那是因为他们不清楚这人的职业。说起来,他也是生僻得狠,不仅泰国人不知道,就连中国知道的人都少。 我急了,说是知道道、佛这两家,要提到参悟天机的话,你们都爱说那滔滔不绝,凌磨两可的话。现在我赶着救人,只希望道长怜悯,不要再绕圈子了。我这里等得起,人家病人哪里等不等得起,还两说。 老道士哈哈一笑,指着我,说瞧瞧,瞧瞧,刚刚还说年轻人,心浮气躁,不相信。 骂了隔壁的! 也亏得是老子有事要求这老东西,不然就他这磨磨唧唧的,还一个劲儿在我面前装犊子,我非得大嘴巴子抽他不可。 老道士又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送到嘴边,在令我无比蛋疼的等待下,缓缓的抿了一口,这才悠哉的说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其实在“阴人”这个行当里面,更是稀奇古怪的都有,像是东北跳大神、萨满、其他地方的阴阳先生、江湖术士。 至于这搭“留魂桥”的这位主儿,则是叫做——喜龙堂! 第160章 喜龙堂 我听到了老道士的话,顿时纳闷了,整个人有点蒙圈。因为我在东北出生,东北成长,我们那片黑土地上,各种奇人异事、稀奇古怪的不少。老实说,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啥“喜龙堂”之类的。 还以为是这老道士,是因为口误说错话了,皱着眉头,盯着他,再三的追问他,到底说错没有?确定是“喜龙堂”不是“喜洋洋”? 老道士摇了摇头,还吐槽我一句,别以为他没有看过“喜洋洋和灰太狼”。他说的就是喜龙堂,不是那只奇怪的羊。 我再次发蒙,好奇的就追问大师,所谓的“喜龙堂”到底是啥玩意儿? 说到这里,大师又进入了职业装比模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他突然神秘一笑,反过来询问我,吃过包子没有?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废话,那玩意儿谁没吃过?在东北上班的那会儿,早上为了赶时间,一般都是两个包子打发了事。 老道士听到我这么说,更加的得意了,接着又问,“那你吃过包子,可知道包子是谁发明的不?” 这特娘倒是给我问着了!多新鲜?我咋知道包子是谁发明的?我又不是面点师,研究它干啥啊? 老道士看到我蒙圈的样子,得意的笑了,就指着我的胸口说,走点心!不要急躁,有些事情,不问咋会清楚。 我涨红了脸,有求于人,咱还不敢发脾气。只好双手一抱拳,客客气气的对他说,洗耳恭听! 老道士开口,直接说了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诸葛亮! 我觉得丢了人,要找回面子,于是就带着一丝质问,询问他,这诸葛亮发明了包子,和您老说的“喜龙堂”有啥关系?这八竿子打不到一着去。 老道士还是一副慢腾脾气,喝着茶,瞅着风。抿上一口,慢悠悠,他说了别急,你听我把故事说完,为啥诸葛亮要发明包子。他说一开始的包子和馒头,其实是分不清的。到后来,这成了一道家常面点,处于精细才将有馅儿的称为“包子”,没馅儿的称之“馒头”。 最初的馒头,那可稀奇,大的没边儿,跟包子似的里面还带着馅儿。 为啥呢? 这故事还的说诸葛亮,大军出征去收拾野蛮人“孟获”说起。当然,七擒七纵咱就不说了,要说下去真得“咔咔”的掰扯个一天一夜了。 就说诸葛亮利用“攻心计”,七擒七纵收拾了孟获,统一了蜀地之后。在蜀汉建兴三年(225年),他们出来已经很久,军队这就准备要班师回朝。大军行到泸水,忽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巨浪滔天,渡河的军队打翻了好多船,淹死了不少人。 剩下的士兵一看,狂风大浪,这根本没法过去,谁要强制渡河,那就是用生命在搞笑。当即也不做停留,赶紧的回来。诸葛亮晓天理,当时赤壁不还借过东风么? 他赶紧急急忙忙的过来一看,又是掐指算,又是焚香祷告上天的。可惜,无论用了啥招儿,就是察觉不出个所以然。实在没招了,他就把孟获这个当地人叫过来,让他给瞅瞅,这泸水到底是咋回事儿? 结果孟获带着下属,顺着泸水河畔而上,攀上一座高山,居高临下一瞅。竟然在这河水里面看到了黑漆漆的一条巨大黑影,像是一条巨蟒在兴波做浪。想了想,他便明白咋回事儿了。 回去之后,诸葛亮一问,到底看到啥了? 孟获马上就回答说,因为这常年的战争,死了无数士兵。他们的灵魂没法回家,运气太重,这些士兵的冤魂聚集在一块儿,在河水下面化为了一条兴波作浪的孽龙。它潜伏在这里,带着满腔怒火,只要有人过去就要吞吃人的血肉。 诸葛亮头疼了,即便他有前晓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能力,但也没法管阴阳的本是。于是就问孟获要咋才能过河? 孟获说他也不知道。就这事儿,还是老人们口口相传的。他只听说过,没见过,今天倒是长了见识。 这可把诸葛亮给为难住了。要想绕过去吧,这河又大又长,不知道源头在何处?要继续耗下去吧,主公哪里如何交差?出来打孟获,带了大量主力部队,这蜀地是实力空虚。倘若其他两家这时来攻,可如何是好? 于是这时候,有“文人谋士”就提出来了,咱们不知道河里的孽龙要干啥,但可以找别人来啊。天下奇人异事辈出,兴许有人听得懂那些家伙的话,只要将意思传达出来,咱们就可以想对策了。 诸葛亮觉得这办法好,赶紧的命人重金悬赏,找个能听“河龙王”话的人来。 这一天天的耗着,一天天的空等,悬赏的金额也是一加再加。 就在诸葛亮束手无策,实在没招儿,准备绕道的时候,一个叫“阿堂”的人揭下了告示。他说自己常年在河边捉鱼,常听到河里面有奇怪的声音。这时间长了之后,他竟然无师自通,知晓“河里东西”的意思了。愿意给“王师”充当翻译,送他们班师回朝。 诸葛亮大喜,当即赶紧让阿堂去问问,这河里的家伙有啥要求?要咋样才能放大家过河? 阿堂领命,赶紧跑去照办。很快他就苦着脸,回来交差了。 一众人见他回来,赶紧的就问阿堂,这河里的“龙王”说没说条件?它有啥要求? 阿堂苦笑一声,说河里的龙王,要七七四十九个人头献祭,不然就不给过河! 听到阿堂的话,众人都是一阵蒙圈,49个人头去哪儿找? 虽说他们带着一支庞大的队伍,但士兵那是说杀就能杀的啊? 你当宰只鸡呢! 要是战争时期,杀49个俘虏也没啥,关键诸葛亮是和孟获打,人家都投降愿意归顺“蜀国”了。大家都是自家人,你再杀他的兵,这不是寒了人心,逼着人反嘛! 一时间,原本号称“智计白出”的文人军师团们,一个个皱起了眉头,伤起了脑筋。 想来想去,他们都想不出解决这49个人头的办法! 第161章 阴人黑市 在这关键时刻,要不咋说诸葛亮厉害呢?人家这头脑就是非同一般。 他发明了一种新玩意儿,命人将牛、羊、猪肉剁碎了当馅儿,然后瓦面用面粉包裹着,经过了发酵,蒸出来的玩意儿跟人头似的。朝着河里面一扔,49个齐活儿。 吃了这东西,那“河龙王”也不闹腾了,大军顺顺利利的班了师,回了国。 他当时给这玩意儿取名叫啥呢? 馒首! 后来发展成了人们的一个食物,取名叫馒头。再到后来,精简出了馒头和包子。 我听到老道士说得像模像样的,还是有点蒙,就说他扯半天跟“喜龙堂”有啥关系? 本来是和颜悦色的老道士,顿时瞪起了眼,有点恼羞成怒说我脑筋有点转不过弯,傻了!这事儿已经整得很明白了好不?因为出了这事儿,全靠“阿堂”知晓下面的语言才能摆平对不对?诸葛亮万分感激,就要赏赐他金银珠宝。 阿堂很聪明,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自己拿了金银迟早有花光的那天。所以他留了个心眼,让诸葛亮收自己为徒,想要跟着他学本事。 诸葛亮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最后对阿堂说,这样!我也忙不开,没法收你当徒弟了,这事情讲究机缘。所以我留给你一些奇书,你自己能学多少,那就看你的悟性了。 听到这儿我就咂嘴,这么说来,“喜龙堂”岂不是很厉害了?他们个个都有诸葛亮的本事? 老道士哈哈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一仰头又灌了一气。他说这事情哪有那么简单?知识没老师教导,那是光靠书本就能解决的么?你当诸葛亮是好鸟,愿意一身本事倾囊相授?要知道当时的阿堂是个河边捉鱼的泥娃子,大字不识几个,那些书到了他的手中,也不过“天书”一样。这货学来学去,最后就会一门,也就是诸葛亮亲自给他演示过的,如何能对付河里面的“河龙王”。他叫阿堂,又对付的是“龙王”,所以后来人们给这个职业取名字叫“龙堂”。 我听到就笑,说他这都掰扯的是啥“几把”玩意儿。这不是“喜龙堂”么?咋整着整着,就少了一个字儿呢? 老道士听着骂脏话,也不恼怒,只说小时候我这语文老师死得早,没教好功课。一些最基本的知识,自个儿都不清楚。 我觉得自己脑筋快有点跟不上了,这混蛋思维跳跃性太强,我的智商遭到了侮辱。当即没好气问他,你又是整哪出儿?明明之前说是“喜龙堂”,这一会儿咋变成“龙堂”了? 老道士岔开问题,直接问我,说这半天你相不相信有喜龙堂? 我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真假掺一半吧。 老道士哈哈笑,说我是个小滑头。接着又追问我,“河伯娶亲”的故事你没听过? 我点了点头,说小时候老师上过这课。 老道士继续大笑,又问我,知道办这事儿的人是谁么?就是“龙堂”这伙人。为了让河里的“河龙王”不发火,他们要给它一年娶一个媳妇捏。这时间长了都是办喜事儿的,龙堂、龙堂可不就变成“喜龙堂”了么? 听他这么说,我咋想起课文里面,“喜龙堂”好像是给扔到河里喂了王八呢? 转头我就去问他这事儿,结果老道士再也不愿意说了,只是一个劲儿摆手,叫嚷着天机不可泄露! 得!我知道这人又犯病了,装比是种病,得治! 他这说话说一半,提到了“喜龙堂”,又不说到哪儿去找这人,我们倒是为难的不行。 关键时刻,表嫂阿ann开口,恳求他相告。 老道士笑了笑,说与我有缘,但该说的都说了,言尽,不必多言。但阿ann有福缘,她要问,还是可以说的。 我瞅着这老道士,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故意的看美女不看帅哥吧。 老道士说了,喜龙堂干的职业,其实就是负责看水、搭桥、镇河的主儿。他现在在巴蜀府也有个传人,但具体在哪儿,他也不知道,这问题还得要问“龙婆”。 阿ann转过头去,叽叽哇哇的和龙婆交谈,最后问出了结果。说是在“班武里府”的阿兹婆街去看看,那边应该有消息。 我俩起身告辞,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一道一僧,两人坐在那儿,又是说说笑笑的开始喝茶,谈天论地。忍不住我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玛德!俩职业装比犯。 前去阿兹婆大街的时候,鉴于之前的“石更”尴尬。这一次格外小心,我拼了命的朝着后面挤,要不是“小电驴”后面有个后备箱拦着,我非坐在上面去不可。表嫂阿ann也很脸红,刹车的时候,都是提前小心翼翼的,尽量缓慢,避免了之前“一前一后”动作的尴尬。 这样做好是好,可惜耽搁时间,在我们赶到了“阿兹婆”大街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一片漆黑了。到了目的地,我忍不住骂那老和尚,说啥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就给忽悠得团团转。 咋呢? 原来这“阿兹婆”大街,竟然是一群神棍居住的地方。还只是在外围呢,就看到大量的佛牌、吊坠、平安符在出售。 这地方有点像是我们东北那旮旯的庙街。外面全都是卖香蜡纸烛的,不时你能看到路边张贴着一块两块儿的牌子,上面写着周大师、李天师、某玄学师父算命、测字、牵因缘、合八字之类的。 阿ann告诉我,这里确实有高人,不过都是不容世俗的。 我愣住了,小心的问她,这是啥意思? 经过阿ann的解释我才明白,“班武里府”(巴蜀府)的阿兹婆大街,等于变相的就是个黑市。在这里,你要寻找“古曼童”、“养小鬼”、“阴牌”是很容易的,再说白点……这里有黑衣阿赞! 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好人为本,导人向善,他们这些为追求利益,不折手段的主儿。外面世界待不下去,只能蹲在这里了。 第162章 拿媳妇抵债 我一听,还真是有点心慌! 麻蛋,那岂不是很危险?这里都是一些不讲套路出牌的主儿,说不定啥时候,自己莫名其妙中了降头,咋死的都不知道。 阿ann这次可不反驳我,点了点头,她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是坏透了良心,为了达到目的,赚取金钱,更是不折手段。 我看她说得这么稀奇,还真是有点心虚,说那特娘咋办?咱还是赶紧的走吧,不然真出了点啥事儿,咋死的都不清楚。 阿ann笑了笑,说这“阿兹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又不是只有咱们两人。这有啥值得但系的? 我一看也确实哈。虽说里面的事情够邪门,可来这里的人依然是络绎不绝,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怕风险再大,可为了财富,冒险的人依然比比皆是。好比是“嫖尸”,明知道是场豪赌,可依然还有这多人去整! 突然的想到了这茬儿,我就想到了上次的老胡,也不知道他和陈小二去找“敲尸人”,结果咋样了。 “喂,想啥呢?” 就在胡思乱想的关头,旁边的表嫂阿ann有点不耐烦了。抬起手来推了推我,将我思绪给整回了现实。 我摇着头苦笑,说没啥。 她有点恼羞成怒,发脾气似的问我,既然没啥,你倒是说说看,到底刚才我都说了些啥玩意儿? 我涨红了脸,来了句,咋?刚才你说话么? 气得阿ann那小粉拳,朝着我身上就锤了几下,说我脑子里面装的都是草,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瞎捉摸啥。她的意思是,等下在黑市不要轻易招惹人家,不要盯着人家看,不然被认为是挑衅的话,那就死定了。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了,这就咱东北的“你瞅啥”。只要说了这句话,基本上就是开战的宣言了。 阿ann捂着小嘴一个劲儿乐,说差不多吧。赶紧找人要紧,咱们往里面走走。 刚走了半截,我觉得阿ann这方法有点不对劲儿。要知道这年头,并不是说你不想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招惹你的啊。当即我蹲下身子去,阿ann一阵纳闷,问我发现啥了? 也不说话,我扣了一坨稀泥,趁着她不备。在阿ann的小脸蛋上,“刷刷”的就整了两下,吓得她一个劲儿躲闪。我贴上去,可劲儿的噌! 阿ann吓坏了,问我干啥呢? 我说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长得这么水灵。不去瞅人家,不代表人家不瞅她是不?万一谁要看上了阿ann,起了歹心可咋整? 阿ann点了点头,说我这话有点道理。接着她也趁着我没注意,如法炮制,给我脸上也整了两下。 我也是可劲儿的躲闪,说她瘪犊子玩意儿,到底整啥呢? 阿ann来了句,降头师也不一定是男的啊,女人也是有的嘛。 啊呸,老子也是服了她了! 结果赶紧的一躲闪开来,立马的出事儿了,有个家伙提着一个像是翁的鬼玩意儿走过来。因为要躲闪阿ann的“脏手”,我一下子怼了上去,他猝不及防之下,顿时东西给掉在了地上。 好家伙! 那里面也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落地了之后,马上一股烂臭的味道弥漫了出来。 那人是个彪形大汉,老子的身材就够高了,他居然比我还要恐怖。不仅身高厉害,更主要的是横截面够宽阔,一个能顶我俩。 翁给撞烂了,顿时这大汉火冒三丈了起来,冲上前,伸出手,一把拧住了我的衣领子就不放,咆哮的“哇啦啦”直叫唤。 阿ann急了,赶紧的上前去劝,两人叽里咕噜的。 我问她,这货到底在说啥? 阿ann脸色有点不好看,说是这翁里面装的是“天古曼童”,他花了好大的精力和财力,才让一个大师给做的。现在“古曼童”跑了,他要求我赔偿。之前已经说过了,古曼童也分“天、地、人”三种,居中的是人,凶狠的是“地“”,这最稀奇也是最好的便是这“天”! 当然,制作“天古曼童”的手艺,几乎早已经失传。不仅要得道高僧,而且还得会这门手艺才行。自然要能整出一个来,那价格可是相当夸张了。 看着面前这个要喊打喊杀的主儿,表情夸张,我突然想到了中国如雷贯耳的“碰瓷”! 为啥这一行叫碰瓷呢? 听说原来是起源于北京,那些泼皮无赖贫穷得不行,又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他们不愿意去苦钱,想来想去就琢磨出了这个活计来。他们这辈子就一身行头,弄身好衣衫,穿在身上,用布袋捂着一个瓶儿。 走街串巷,遇到有钱的愣子,故意就朝着人家身上撞,瓶子掉在了地上,就说这是他家祖上某某留下来的老古董。趁机勒索他人钱财,时间长了,便有了“碰瓷儿”这种说法。 看着面前这个彪形大汉的主儿,我有点头皮发涨,这要搁自己的地头上。咱也甭给他啰嗦,一个电话叫上几个兄弟来,一通削。削完了,再让这货去游街示众下。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毕竟在异国他乡的,不能招惹是非,所以还是客客气气的对他道歉,说不是故意的。还请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为难我们。 那壮汉冷笑一声,伸出手,搓了搓。意思也很明显,要想不被刁难,那就拿钱出来赔偿。 问一下,要多少钱? 这人也是够狠!要价五十万泰铢,将近快到十万国币了。 我摆了摆头,说他心子黑,要不得!咱没那么多钱,这破翁能值啥价? 结果人家见说也没用,就玩起了“新疆人”的套路。 拿小孩子去摸包,捉着了,就是一群人一起上。看着他们人多势众,当地人没法,只能忍了这口气。谁让人家人多,而且国家对于少数民族,还有优惠政策呢? 这壮汉也一样,看我们不给钱,就在哪儿招呼了两声。 不多时,一个个的满身彪子肉,身材高大的汉子,全都冲了出来,里三圈、外三圈的把我们围住了。还有个二x,拉着阿ann,动手动脚的! 第163章 自卑的瘸子 我指着那人就骂,让他松开自己的脏手,不然老子要抽人了。 其中一个家伙哇啦啦的就叫。 问阿ann说啥呢? 这妹子涨红了脸,告诉我,大汉说了要想没事儿就拿钱。要是不拿钱,那就要拿我媳妇来顶账。 老子也是想骂娘了。真的,当时那种环境下,异国他乡摊上了事儿,对方还一群人给你围了。突然间,感觉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滋味不是遇上这么个事儿的,完全无法理会其中的艰辛。 就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满脸胡渣,穿得破破烂烂的男人站了出来,扯着嗓子就叫喊了。之前那伙“碰瓷儿”的家伙,看到来人脸色一变,然后两人就激烈的争吵了起来。吵着吵着,那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冲着手下人喊了一嗓子。在众人的起哄下,灰溜溜的居然就这么跑了。 他们一走,我赶紧跑过去搀扶着阿ann,问她咋样?受伤没有? 阿ann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了之前救命的那人,赶紧拉着阿ann就追。 她问我干啥呢? 我说那人能帮忙,说明心善,咱可以找他问问,关于“喜龙堂”的事儿。 阿ann点了点头,说刚才两人在争执。她听得清清楚楚,这人为啥要帮忙,因为他说他拜师学艺的,就是中国人。自己要报恩,见不得这群混子欺负中国人。 我一听,这这事儿未免有点太巧合了,难道他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喜龙堂”?不然为啥又是中国,又是拜师艺的? 走了一圈,很快就在前面看到了那人。之前他是突然冒出来的,现在跟在背后,看着他背影,我这才发现原来他是个瘸子! “大师留步!” 我扯着嗓子就喊上了。显然这人听得懂我的话,真就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来,叼着一支香烟,一脸迷茫的瞅着我俩。 追了上去,仔细看了看,老实说……我还真不相信他是“喜龙堂”。 当然了,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虽然这家伙邋遢了一点,但说不定人家是真有本事的呢?所以我就直接问了,大师你是不是“喜龙堂”? 结果这三个字儿说完后,顿时这人脸色大变。低着头,一个劲儿摆手,就说不认识不认识,转头就急急忙忙的走。 此情此情谁还不明白?丫的肯定是欲盖弥彰了。他越是这样,反而就让人越是怀疑! 我赶紧的就喊他了,咱这要赶着去救命,没有“喜龙堂”的帮助是不行的。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肯定不会这么残忍。要真不是喜龙堂,能不能帮帮我们,至少找一下喜龙堂。 结果…… 那瘸子站在原地,抽着烟,沉默了许久。在我们纳闷他不知道干啥的时候,这人最后头也不回的来了句,要找喜龙堂,那就和我来。 我和阿ann对视一眼,两人忍不住都笑了,果然没错,这人身上肯定有戏! 跟着瘸子走了一圈,然后来到了一个破烂的小屋子。打开了门,他一瘸一拐的走进去,示意我们进去。我和阿ann虽然心有余悸,但好歹别人刚救过我们,这时候怀疑他,实在不好。 两人跟着瘸子,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其中,刚刚走到门口,顿时一股腐朽、发霉的臭味,不断的充斥着鼻尖。阿ann娇滴滴的漂亮妹子,可扛不住这味道,当即眉头一皱,表情就垮了下来。 我也熏得难受,还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不然人家以为我们在嫌弃他。进了这屋子,扫了扫面前的桌儿,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指了指我们对面,示意我俩也坐下来。 仔细看了看那凳子上,都粘着厚厚一层灰。这屋子里面,各种速食食品的垃圾,撒得到处都是。尤其是上面床铺上的棉被,我滴个乖乖! 因为长期堆着,晒不到阳光,它还潮湿发霉,正是这玩意儿散发着最浓烈的气息。臭是臭了点,还不能表现,只能是一个劲儿的强忍着。 瘸子坐在面前的位置上,抓起了桌子上的茶水,然后慢悠悠的倒上一杯。又看了看我们,询问我们要不要来上一杯。老实说,看着他这破屋子,我还真是有点吓着了。这茶壶里面的茶水,也指不定是隔了多少夜的,要喝下去,岂不是和“敌敌畏”似的? 我连忙摆手,说不喝了,咱口不干。 结果这瘸子还发脾气呢,狠狠的一下,将水壶砸在桌子上,发出了“咚咚”的声响来。这人怒气冲冲的,还嘀咕了一句,咋?嫌弃我这茶水不好是咋的? 我哪里敢说个“不好”?只能硬着头皮说,不是的!我爱喝白开水,不爱喝茶。 瘸子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阿ann,冷冰冰的来了一句,咋的?这女娃子也不喝茶是不是? 阿ann脸色红得不行,瞄了我一眼,无可奈何。她咬着牙,端起了杯子,意思要喝茶! 我两人这凑一块儿了,该死的瘸子,心里有点那啥。非要人喝茶,不然他心头自卑,我这拒绝了,自然就苦了表嫂了。 看着那倒出来的茶水,黄橙橙的……不对, 我要说黄橙橙的那都是抬举了。那茶水倒出来,是黄得发黑那种,这里咱也不是瞧不起谁。曾经最落魄的时候,我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就跑到工地上去搬砖,打了几天的工,这忙活一天下来,口干舌燥。 工友让我喝茶,那茶水是啥呢? “苦丁茶”,一大壶那种,农民工兄弟也不讲究个卫生了,要用一次性杯子啥的。直接对着茶壶嘴,然后一口衔上去,你一口我一口。 他们赚点钱不容易,一壶苦丁茶,那都舍不得换,翻来覆去的煮。时间长了,这大茶壶外面,厚厚的直接就是一层茶咖。倒点水进去一煮,再倒出来,你再瞅那色儿,黑乎乎的老特娘吓人了。 喝过一次,我拉肚子拉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搬砖那点工钱,全部拿去看医生了。 看着阿ann要喝这鬼东西,老实说,真的是有点于心不忍。在她硬着头皮,将茶水送到嘴边的时候,猛然一下我就给她抢了下来。 阿ann好奇的看着我,我说自己口干,端起来可劲儿的一通“咕咚”。 第164章 逼美女喝尿 在对面的死瘸子注视下,我也实在没招了,只好仰着头,就是一口气……“咕咚咕咚”的给狠狠喝了个精光。 旁边的阿ann看着我,那表情真叫精彩。皱着个眉头,咂着嘴,一副欲欲作呕的样子。这一喝下去,那感觉……呵!简直就像是喝马尿一样。 阿ann担心得不行,上前来问我,咋样了?好点没有? 我可劲儿的摇头,说不舒服,酸溜溜的,还有一股奇怪的味儿。 瘸子哈哈的就笑,说我答对了,确实是尿……不过不是马尿,而是狗尿! 我顿时感觉胸腔里面是一阵翻江倒海,扛不住了,冲到旁边去就要呕吐。 结果瘸子张嘴就先骂上了,娘的!还要不要救人?要救人那就别吐,不然我可不帮忙了。 你娘! 老子都呕到嘴巴边上了,因为他这话,又把吐出来的东西,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艾玛,旁边的阿ann这一次,可是再先也受不了了。转过身去,直接呕吐了起来。她一个劲儿的摆手,说我太恶心了,这吐出来的东西咋还能咽回去呢? 得!老子是欲哭无泪了。这形象问题,全给破坏了。 我也不想的啊……这不死瘸子逼着我咽下去,不然不帮忙救人么? 瘸子看着我,又看了看阿ann,笑着说,娇滴滴的妹子哟,不要小瞧了这碗茶。 说话间的,他又倒上了一杯,示意阿ann也要喝。 我特娘急了,刚才就为了制止阿ann喝“狗尿”,我这才中的招儿。 现在这瘸子是啥意思?难道真是个心理变态,看人家妹子漂亮?非得逼着喝尿才开心? 摇了摇头,我挡在了阿ann的面前,盯着瘸子就说了。不用!这玩意儿你老还是留着慢慢的喝吧。咱已经被你折腾得够呛了,不能再祸害了我嫂子…… 瘸子瞪大了眼,看着阿ann,再看了看我。愣住了,惊讶的就问,咋的?你俩不是情侣啊? 这话倒是给我俩问着了,脸红得不行。 瘸子摇了摇头,说不管咋样,这水还是必须得喝的。 我就蒙了,说这大叔咋这么“轴”呢?今儿不喝狗尿,是不是脱不了你的手了? 瘸子笑了,放下了手中的茶壶,明着说了。喝不喝跟他都没啥关系,但关键在于,要是不喝了这杯茶,到时候过不得了“留魂桥”,留不得这命,那就是两说了。 听到这些话,我瞪大了眼,反问他,这都是个啥说法啊?这两者之间有关联么? 瘸子坐在了桌子上,看着我俩,就问了。是不是有亲戚朋友上了留魂桥,回去丢了魂?所以找喜龙堂去帮忙叫魂呢? 我和阿ann都齐刷刷的点头。同时也纳闷了,咱们话都没开口说出来呢,他是咋知道这事儿的? 瘸子笑了,说这事儿也简单,这些年不少人跑到这里来找过他,要知道“留魂桥”丢魂的可不在少数。指了指桌子上的茶,他也说得很明白,要想过这桥去叫魂儿,就得喝他这独制的“守魂茶”。 按照瘸子的说法,这“守魂茶”可厉害了。啥黑狗撒尿、童子尿、大佛寺的香灰之类的芸芸……全都参合在一块儿,要煮上七七四十九天。 他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我顿时感觉胃里面就是一阵的翻涌,真真儿的想吐啊! 瘸子赶紧叫我别吐,说这茶可贵着呢,一杯一千……国币! 擦,老子当时就跳起来了,这么贵?丫的为啥不干脆直接去抢劫呢? 瘸子说了,还别嫌贵,比起一条命,这杯茶一千块真不算啥。 说到这里,他从兜里面掏出一支香烟来,点了个火,然后抽了两口说,要买就赶快,不买就赶紧走。 咬着牙,我有啥选择,给这货忽悠得喝了一杯。心不甘、情不愿,从兜里掏出五张一千的泰铢,拍在了桌子上,冲着阿ann就说,咱们走! 阿ann摇了摇头,却不走了,在她身上一通的摸。也整了五千泰铢,放在桌子上,意思也要买一杯。 我骂她疯了不是?这玩意儿我一个人中招就行了,她咋还要喝呢? 阿ann摇了摇头,说不行!要去就两人一起去,何况我也找不到“留魂桥”,她不去咋行。 说着话,那边可恶的瘸子,见钱眼开,才不在乎你去不去呢。 付了钱,他就倒了一杯,阿ann直接不顾我的阻止,冲上前去,快速的就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一仰头,“咕咚咕咚”的强忍着恶心,真是一杯给喝光了。 这喝完了之后,我明显的看到她脸色都变绿了。要不是价格太贵,心中不舍得。阿ann恐怕早给吐了,看着她强忍着恶心…… 说老实话,看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妹子,要受这种罪,我心中真是万般不忍。 喝光了之后,这也差不多了,转身我们就准备走呢。走到半截,身后的瘸子又在咋呼了。 “丑话咱说在前面,留魂桥留魂,虽然你们喝了守魂茶,能扛得住。但是这喊魂要上桥,一旦上了桥,那就是阴阳两相隔。” 我听到这家伙又在忽悠了,翻了个白眼儿,知道他没有憋好屁呢。但阿ann不一样,这丫头心善,好忽悠。听了瘸子的话,楞在哪儿,她好奇的就问了,这话啥意思呢? 瘸子说了,这还不简单?留魂桥的对面就是百鬼雾林,要是遇到个溜达的阴兵,你们可就要倒霉了。当然,要是遇到了“阴兵借道”,你们也甭准备“叫魂”了,还是直接准备后事吧了? 阿ann的脸色有点过不去了,赶紧的就追问,那有没有办法呢? 结果死瘸子等了半天,就在这句话上等着她呢。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得意洋洋的说,如果能请个专业的师傅去。那自然手段就非同一般了…… 我听到这话,看着刚要开口的阿ann,赶紧拉了一把她,直接开口就说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一道手续又是要收费的吧? 死瘸子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说,他也要生存,也是要有收入来养家糊口的啊。 我刚要骂娘呢。阿ann一把拦住我,小声的对我说,人家出力也是要报酬的嘛。好歹来说,你请人家来帮忙,一顿饭,一个红包也是要给的对不对? 听了这话,我点了点头,问死瘸子要多少? 结果他不开口则已,开口真是让人想削他。 第165章 尊严和金钱那个重要 咋呢? 他之前一杯茶,要价一千块国币。现在要出一趟力气,死瘸子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价八万块! 我特娘的疯了? 自己现在都穷得要死,每个月那一万一万的店面分红,那才多少钱啊?我干了大半年,最后都给他一趟花光了是不是? 死瘸子看着我俩在犹豫呢。他又开始吹上了,说是这地方到底有多么多么的邪门,多么多么的恐怖。要是摊上一波“阴兵借道”,到时候就是有十个脑袋,那也完全不够砍的啊。 阿ann咬着牙,开始犹豫了,看着我就问了,要不……咱试一试吧? 我算是彻底的火冒三丈了,说试个冒险! 当即走过去,拉着阿ann就朝着外面走。 她急了,说干啥呢?要真是如同他说的那样,花点钱也值得啊。 我马上就吐槽说,这位主儿摆明了就是要钱。真正的“修行之人”,他们才不会在乎这些“黄白之物”。真要是遇到那看重的,他也是没啥真本事的人。 听完我的话,阿ann眼中满是担忧之色。但也执拗不过我,实在无可奈何,两人只能继续的朝着外面走。走到门口的位置,我转过头去看向了死瘸子,想到自己遇到的敲尸人、阿赞和龙批,他们都是何等“光彩照人”的主儿? 再看面前这位,实在忍不住,我叹息一声说。当年的“喜龙堂”名声何等响亮?留下了一座“留魂桥”,救了一座村子。再看看你现在这幅德行,哪里有半点“修行之人”的样子?简直就是给“喜龙堂”脸上抹黑! 此话说出来之后,死瘸子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可怕。许久之后,咬牙切齿的他,“嘭”的一下狠狠怼在面前桌子上,紧接着在我们吃惊的注视下,伸出手,抓着自己那只瘸腿,他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死瘸子开口就骂,自古邪正不两立,斩妖除魔乃修行之人分内之事。从小师父就这么教我,如此做了,如此尊了,如此执行了。可到头来……我得到了啥? 贫穷和终身残疾! 你觉得现在我还应该继续去斩妖除魔,舍己为人么? 阿ann沉默了,转过头来,为难的看向了我。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这都是狡辩的话。说这半天想证明什么?又想得到什么?说到底,他不过是想得到别人的可怜和施舍!相反的,原来的喜龙堂,他们付出了所有,是没有得到金银珠宝,落得一身清贫。可至少他们永世受人尊敬!你这瘸子自暴自弃,到头来,一辈子也是个让人瞧不起的瘸子! 说完这些话,看着死瘸子阴沉得难看的脸色,我带着阿ann就出去了。 走出了“阿兹婆”大街,阿ann终于是开口说话了。她说觉得瘸子是个好人,一个知道报答师父,知恩图报的总不会是坏人。他现在只是受到了挫折,断了一条腿,从而走上了歧路。但要说到歧路,也算不得歧路,只是变得更加贪财起了起来而已。倒也没有去作奸犯科,做啥坏事儿对不!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倒是想呢。但喜龙堂是干啥的?不过是个看水、镇河、修桥的主儿,他能有啥本事去作奸犯科?这种人,受到一点挫折就自暴自弃,不思进取了,相信这辈子也算是完蛋了。 阿ann直摇头,说我这人想法有点太偏激了,难道一时的服软,一辈子就软了? 我也不知道该咋说了,刚才有点意气用事,直接就冲了出来。要说现在舔着脸回去吧,又有点不好意思。可百鬼雾林,想来必是凶险万分,我一个老爷们去都害怕,带着阿ann只怕更是累赘。 于是我就对她说,要不然别去了呗。 阿ann蒙了,说都已经到这节骨眼了,为啥不去? 我说咱这两个人,确实准备不充分,要是遇到了“阴兵借道”也真是够危险的。最重要的一点,侥幸咱到了地方,那时候也麻烦。 咋说呢? 之前也提到过“叫魂”了,那得是“丢魂者”的至亲喊,才能给丢掉的魂魄喊回去。我和阿ann跟陈志忠也没血缘关系,这去叫了,能起个啥作用? 阿ann有点为难了。话虽这么说,可咱已经花了钱,遭了罪,喝了狗尿,现在不去那咋成? 我也不知道咋办了。 这事儿教给我们一个道理,做人不可满,凡事不做绝。 之前的话说得太满,事儿做得太绝,现在要让我厚着脸皮再回去求死瘸子,可跨不下那脸,丢不起那人。 我说算了,咱不行找别人去。 阿ann有点不死心,还用话来怼我,说是万一找不到别咋办? 我这火气也上来了,当即扯着嗓子就骂了一句,要不行……老子找俩炸药包,直接将桥给炸了。看它还“留魂不留魂”! 阿ann看我是发了脾气,也不好直接再说啥了,只好闭了嘴,不吭气。 我们刚刚走出了“阿兹婆”大街的门口,突然前方有一伙人,黑压压的一片,堵住了路口。仔细一瞅,好家伙!刚才那群碰瓷儿的混球。 他们也是够聪明的了,之前摄于死瘸子,所以不敢乱来。以为这事儿算了,合着他们一直在路口前面等着,就为了要拦我们呢。 看到这些家伙,我也开始有点心慌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拽着阿ann,我就想要退回到“阿兹婆”街面上去。可人家堵在这儿了,自然是有准备的,好些人前面一面,后面一夹,里三圈、外三圈,就给我们团团围住了。 我慌了,看着他们就叫嚷了起来,警告你们!不要搞事情,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家伙也听不懂我的话,反正是咧着嘴,一脸猥琐的就笑。之前动手那臭不要脸的家伙,摸着下巴,围着一圈走来走去的,眼珠子则是贼溜溜的在阿ann身上扫来扫去。 吓得我赶紧朝前一步,挡在了阿ann的前面。他们仗着人多,可不管那么多,领头的人扯着嗓子就“哇啦啦”叫嚷了起来。他带来的那群混混,一个个的朝着阿ann就扑了上去…… 第166章 救命 我知道这些家伙要乱来。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他们这么些人,我一个人根本不是对手,只好摆了摆手,脸上陪着笑,一点点的靠近过去。 那些人还以为我怂了,走得最近的人,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蔑视。 我趁着他放松的时候,照着这货两腿间就是一窝脚! 这一脚下去,这人顿时涨红了脸,就像是好端端的吃了个死苍蝇似的。身体一软,撅着肚子,脸色青紫、红肿一片。 我抬起手来,“咔咔”两个大嘴巴子,直接削了过去。 贪得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这已经动了手,人家自然不能跟你客气了,所有人叽里咕噜,满面怒容,咬牙切齿的全朝着我来了。 我推了一把身后还在发呆的表嫂阿ann,低喝一声,我挡着!你快跑。 这妹子心地善良,不愿意就这么跑了。看着这么多人,就急了,说她不走,要走一起走。 我说这嫂子脑袋起包,胸大无脑。我一个老爷们犯他们手中,充其量就是挨顿打而已,她一个娇滴滴的妹子,要是被抓住的话,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这么多男人,说不定…… 后面的话几乎不用说,阿ann也明白会发生点啥事儿了。当即咬着牙,说了一句让我多小心,转过身去,直接就跑。 那领头的也知道我们在打啥主意,当即扯着嗓子就嚎叫。几个人来对付我,其他人不管,直接去追阿ann。 我也怕她出事儿,赶紧的朝着后面就追了出去。可有个大汉跑得比我凶,从背后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用力一拽。狂奔的状态下,受到这点惯性,一下扛不住了,身体当场给摔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 这人跟嗑药了似的,神态癫狂,抬起脚来照着我腿上,“啪啪”的就是一通可劲儿踹,给我整得够呛。身后也是好几个人追了上来,将我给围了一圈,抬起脚来一通狂踢。 人在这种情况下了,基本上就别想还手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我死死的捂着头,生怕乱斗中给踢到头,到时候给变傻子。其实这心里面担心的还是阿ann,生怕她给这群混蛋逮住了,弄出点啥事儿来。 他们正在揍着我呢,不知道谁用泰语喊了一嗓子,所有人全都吓得散开了来。接着一个娇滴滴的身影冲了进来,哭哭啼啼的搀扶起我,一遍摸着我的伤口一边问,咋样了?他们打伤你没有? 我抬起头来一看,居然表嫂阿ann回来了。她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这眼眶里面都噙着泪,小模样是梨花带雨的。我气坏了,开口就骂上了,这瘪犊子玩意儿好不容易跑了。回来又干啥?老子这一通打,岂不是白挨了? 阿ann摇头,说是有人来了,咱们谁也不会有事儿。 说着这话,我扭过头去一看,原来是之前的死瘸子来了。这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在这群人里面威望是相当高的,这些小混混看到他居然都害怕。 死瘸子指着那伙人,面红耳赤,叽里咕噜的就狠狠骂上了。 这一通唾沫横飞的,给他们骂得是面红耳赤,全身直哆嗦。一个个羞愧的低下了头,啥也不敢说,随着死瘸子一挥手,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 还真是看不出来,死瘸子这么厉害。赶走了那些人后,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我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嗤之以鼻的冷笑,接着说啥呢? 他现在问我,觉得这钱还该不该花?不是他三番五次的相救,恐怕我俩早就倒大霉了。 我这人也倔,听不得这话,当即就咬着牙,坚持自己之前说的。说是不该花!这是你欠的人情,既然愿意还,那我为啥要花钱?免得这最后的通道也堵死了,他这人的良心彻底坏透,就是想要挽回来,那也是做不到的事了。 表嫂阿ann听到我说的话,一个劲儿的打眼色,意思让我别再说了。看我不听,还在下面,用手一个劲儿的掐我胳膊。 死瘸子脸色阴沉的一直盯着我看,老子刚才被这么多人围殴都没有怕过,还在乎他? 当即是毫不退缩,直接的顺着他眼神,直勾勾的就对视上了。看了许久,死瘸子咧着嘴,哈哈的笑了。伸出手来,我还以为他要打我呢。 结果这货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意思,冲着我这份胆色和牛比的劲儿。他今天做一回亏本买卖,和我俩去一次“留魂桥”。 这事儿的转变太快了,一时间我都适应不过来,傻兮兮的楞在哪儿,看着死瘸子的背影。 阿ann在一旁就笑,说一开始的猜测就是对的。 我蒙了,问她那是啥? 阿ann说之前不是讲过么?这人是个好人!只是暂时的迷失了,没想到给那一骂,竟然给骂得迷途知返。 我也笑了,当然不关心他到底是变好还是变坏,我只在乎他会不会帮忙。赶紧追上前去,一边赶一边喊,问他是不是说真的?不会这中间又夹杂着啥“隐形消费”吧? 死瘸子不说话,只是哈哈的一个劲儿笑,大呼: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听到这些,我纳闷了,不解的问他,好端端的整这些酸词儿干啥呢? “喜龙堂”说我不懂。 我说不懂你教我,他也不说话。 最后跟着他回了屋,带上哪壶狗尿兑换的“守魂茶”,带上需要的工具,我们这就出发了。 上路前,我想这事儿我跟他去就行了,表嫂也不用跟着去了。毕竟那地方危险,两个老爷们就能解决的事儿,实在不愿意让她来瞎搀和。 表嫂不干,非要跟着去。 那边的死瘸子看了看阿ann,又看了看我,然后就说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儿,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需要有一个人带路的。 我听到这话就鄙视他了。你特娘的祖师爷最辉煌一座桥,还在哪儿丢了一只腿,居然说忘记了? , 第167章 前往百鬼雾林 当然了,人家都好心要帮我了,咱还得仰仗着他呢。 死瘸子都这么说了,我只能咬着牙答应下来,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无论如何要保证阿ann的安全。 结果死瘸子不干,说那是我自个儿的事儿,自个儿看着办。他能来帮忙,我就该千恩万谢,磕头谢恩了。居然还提条件,真是不知死活。 我尴尬的就搁哪儿笑,看着阿ann,想了想,想出了个好办法。 到时候,只要到了地方,我就让她在“留魂桥”的这边等,我和瘸子进去给陈志忠叫魂去。如果能叫得回来固然好,叫不回来,出了啥危险的话,我两人逃命也容易。 虽然人是这么想,但有句老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瘸子说了,要把陈志忠的亲人喊上,不然没人给叫魂。我们这去了,也起不上啥作用。 我想起陈志忠的女儿,就冲着他说,这事儿有点不太好。 咋呢? 他那女儿还在读书呢,才多大啊。咱这一趟去,又是带着个女的,还带着个娃儿 ,就俩爷们。万一出了点啥事儿,可如何是好? 瘸子想了想,说到时候到那边看,我俩先过去,没有任何异常就叫她们。如果危险了的话,咱们就不进去了,换个时间再去,那也是可以的。 我一看也实在没招了,都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走走看看了。 于是路边拦了一辆车,表嫂骑着摩托跟着。到了那地方,他给车子停着,我就下车去找那女孩子。问了一下街坊邻居,都说她在学校里面。 实在没招,我们几个人只好又跑到学校里面去,继续的找这小丫头。 当时她上学的地方,是在一所破破烂烂的小院里面,这里居然就是学校了。 我站在窗口朝着里面看,有钱的孩子很少,其实只要顺着窗口仔细一瞅。简直最明显的就是两极分化了,这有钱的都穿得好,穿得干干净净的。穷孩子家的人,一个个身上脏兮兮的,简直就像是个乞丐似的。 看着有人站在外头,里面的老师愣了愣,接着让学生们继续的念书。打开了门,走出了堂,看到了我们几个,便叽里咕噜的一通询问。 阿ann翻译而出,老师问我们找谁?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是有一个姓陈的姑娘,我们要来找她。她父亲生病了,我们要赶紧的接他过去看一看。 那老师听了这话,就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瞅着我。我倒不是担心他找不到陈志忠的女儿,毕竟姓陈的,肯定是独独的一个,这儿可是泰国。就怕这老师以为我们是“拍花子”(拐卖儿童的人),不肯放人。 阿ann开了口,说了话,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拜。 老师这才将信将疑的进了教室里面去,招呼了一声,喊来了陈志忠的姑娘。 那妹子出来了,本来一脸疑惑的她,看到了我之后,顿时脸露欣喜之色。两步并作三步,走上前来,抓着我的手,开心的就问我咋样了?治好她父亲没有? 我听到这话就笑了,摸了摸她的头说,她爹那不是得病了。要想治疗,反正是没办法治疗了…… 听到这话,小丫头的嘴巴马上就像是茶壶似的,撅起了嘴巴来。 我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赶紧的就劝说她,别急啊!你爹这不是得病了,而是丢魂了,这不是已经拿了好些大师来,准备去救她么? 小丫头开心得不行,一个劲儿不断给我道谢。 我笑了,说别急啊!这才刚刚开始呢。要想救她父亲,光是靠我们还不行,必须得靠她才行。 这小女孩儿一脸纳闷的盯着我,好奇的就问了,要她做啥? 我说给她解释也没有用,要想救她爹,总之跟着我们走就对了。 小女孩儿当然不会怀疑,点了点头,表示拿了书包就跟我们走。 老师还是挺负责任的,伸出手,拉住了她就问了。估计是在说,这群人都是干啥的?我们和她说啥吧? 小女孩儿一解释,自然老师是啥疑惑都没有了。 跑到外面去,然后拦车子,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头顶上的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到了地方,再看这附近,荒山野岭的啥都没有。 我就问到地方没有啊? 阿ann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后面还有一截路要继续走呢。 我一听到这话,就有点不满了。问那司机是作甚?老子好歹也付了钱的,这才刚刚走到半截路,你就玩拒载了? 话一翻译了之后,那司机是一个劲儿的摆手,表示不是这样的。他说了,不是不愿意走了,而是前面就鬼村,再过去就“百鬼雾林”了。要是这一通过去,到时候丢了命,那可咋整啊? 我一听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吧? 那就没得说了,他跟之前阿ann的传说,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对吧。 当地人都迷信,真要走过去,他们也怕。没办法,付了钱,接下来的路咱们还是自己走过去吧。但是,我仔细的看了看这外面,全是荒山野岭的,哪里有路啊? 于是我开口就问了啊,这特娘的咋整?没路了,咱往哪里走啊? 阿ann沉默着不说话,四处的找了找,最后在旁边终于找到了个地儿。伸手扒开了路边的草丛,然后钻了进去,她笑嘻嘻的说,这里有路。就是这条路,以前小时候跟小伙伴们,经常的往这边跑。 我看了看现场的情况,最后安排了一下这走路的顺序。阿ann走前面带路,我跟着她负责保护,小丫头走在中间,“喜龙堂”就负责在后面殿后了。 这一路上,那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 老实说,这破地方真不好走,而且道路旁边都是茅草。穿着长裤还好,但要是穿着裙子,一不小心,这腿上就容易拉出两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我看着阿ann走在前面,实在有点不忍心,拉了她一把,说剩下的我来吧。你走在我后面…… 阿ann摇了摇头,咧着嘴就笑了,指着前面冲着我们说,用不着。瞧!这不是已经到了么? 第168章 精怪拜月 我抬起头来朝着前面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我们就在这半山腰子的位置。前方的灌木丛之中,有一片洼地,比较的凹陷下去。在哪夜色之中,借着月光能多多少少的看到黑森森的团团影子,是林林立立的。 摇了摇头,看了看这走下去的道路,我说看着挺近。望山跑死马的道理还是懂的,这要走过去,恐怕距离不小。而且这大晚上,又是在这荒山野岭的行走,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大家就得翻滚下去。 身后的“喜龙堂”听了这话,顿时就翻了个白眼儿。说我在这里装特么的啥矫情呢?大家都是好胳膊好腿的,走这路都不好走,他这瘸子可咋办? 我翻了个白眼儿,这货真讨厌,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印象就不好。现在就算是愿意改邪归正的来帮忙,还不断的拆我台。不管咋样,反正我是厚着脸皮,拦住了表嫂阿ann,走在了她的最前面。 我说剩下的路,我来开道就行了。 说着这话,顺手在路边捡起了根木棍,拿在手中充当武器。一边走,我就一边的抽,争取把道路上格应人的茅草给打烂。 一路上走得真不舒坦,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这地面年久失修了,还全都是杂草。甩了一会儿的棍子,身体就开始发软,额头就见了汗。 身后的死瘸子吐槽我说,要实在不行,就不要硬撑。大老爷们的,这么一会儿就扛不住了,将来要是娶个老婆,洞房花烛夜岂不是马上“缴枪”? 我听到这家伙的话可真多,当时就翻了个白眼儿,转过头去看着他。指了指手中的棍子,吐槽了一句,既然他说得那么轻松似的,那就直接来试一试好了。 死瘸子摇头叹息,还说得像模像样的。一个老年人,又是个残疾人,我咋能这么欺负他?心地不善良的男孩子,是找不了女票的。 听到这些话,当时我差点没气得跳起来,但有阿ann和小丫头在。咱好歹要留点形象,指着陈志忠的女儿就说了,这里有未成年,让他收敛点,不要随便开玩笑。 死瘸子看着那小姑娘,尴尬的摸着头笑了笑,说差点忘了这事儿。 大家也甭废话了,叨比了半天,我也算是歇息够了。然后抡起手中的棍儿,继续的开始打草,接着朝着前面继续走。 用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终于是从山坡上走了下去。一群人累得跟瘪犊子似的,站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喘息,抬起头来,看着前面一看,那漆黑一片的村庄果然就在近前。 因为长期没有人居住,四周早就已经是一片荒芜,密密麻麻的都是杂草。道路正中间,也是坑坑洼洼的,石板的石缝间都夹杂着这玩意儿。 旁边陈小妹(陈志忠的女儿),看到此情此景,真是吓得够呛。躲在了我的身后,伸出手拽了拽我的裤子,脸色显得十分紧张。 我苦笑一声,拍了拍她的头,说不要慌张。这里不是啥鬼村,原来也是人住的地方,不过后来因为偏远没发展,人们渐渐的就搬离了这里。 看着她还不相信,我指了指阿ann,说这个漂亮姐姐曾经就住在这里。 陈小妹抬起头来,看着阿ann,问她是不是这样? 阿ann也笑了,低下了头来,看着小姑娘平淡的说,没事儿!放心吧。确实姐姐以前就在这地方住的,没有啥危险的,即便有,我们也会保护你。 我俩这边安慰着陈小妹呢。 死瘸子脸色可不好看,他看了看头顶的天色,又看了看远处。说今晚上完蛋了,咱们不能去“留魂桥”,大家只能凑合一晚上了。 我听到这话,还真是有点火冒三丈呢。我们这辛辛苦苦的,跑了这么远的地方才来到这儿,现在眼看着到地方了,他竟然说不能去。这是不是觉得我们像一个个的猴儿,耍着好玩呢? 当即我脸色就冷了下来,盯着他,问这货又搞啥卵?是不是存心的故意要搞蛊我们?都走到这里了,居然跟我说,不走了? 瘸子苦着脸,说那倒不是,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一步发展啊。 看着我们一脸的不解的样子,他伸出手指了指天空,示意我们自己去看看。 抬起头来,我朝着天空看了看,除了一轮满月,并没有发现啥异常的情况啊。 当即我就骂他,到底有啥?直接说,表整这些幺蛾子。 瘸子无奈了,说头顶上这轮明月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我们还是不懂,他说我们都是一些没见识的人,首先呢……月亮伴随着涨潮,这不是啥好事儿。其次呢,“百鬼雾林”里面有大量的妖魔鬼怪,这些鬼东西都有拜月的习惯。所以有满月的时候,也是它们最兴奋的时候,这时进去只怕讨不了好。 我听到这货说的一套接着一套的,好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皱起了眉头来,真是有点心慌,就问他那特娘的咋整?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咱总不能说是就这么回去了吧。 瘸子说那倒不是,这儿不是还有这么多房么?随便找个地方先歇一晚上,第二天咱再想办法好了。 我听到这儿,那真是有点紧张了。指了指身后,吞咽了一口唾沫,说今晚上真住在这里? 瘸子当即翻白眼儿了。说是下山容易,上山难啊,他这一个瘸子要再爬回去,开啥玩笑呢? 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管我们同意不同意,直接一瘸一拐的朝着前方就走。 这家伙已经在前面开了头,我们还能干啥? 只好唉声叹气,一个个的往回走,跟着他去了。 陈小妹伸出手,一直紧紧的抓着我衣袖,弄得我尴尬得不行。走着走着呢,连阿ann都一点点的挤了过来,贴在了我身旁。 我哭笑不得,问她不是曾经住在这里么?咋现在吓成这副德行了。 阿ann唉声叹气的说,她都已经十几年没回来过了,谁知道这里是个啥情况? 我点了点头,以前倒是听说过了,那些脏东西、精怪之类的玩意儿,最爱的地方就是这种人类抛弃的住地了。 第169章 棺材正屋 于是咱们一步接着一步的,朝着那废弃的鬼地方就走了过去。 看了看这地方,真是吓得够呛啊。 咋呢? 这地方真特么的阴森啊,又特娘的没有人。走一路过去,静悄悄的真叫可怕,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面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音以及走路的脚步声罢了。 老实说,要一个人走到这地方来,非得吓得尿了不可。亏得有这么多人一直的跟着,再看那边的死瘸子,刚才还说走起来费劲儿呢。 但现在呢? 你再看他,走路那叫一个轻松,一瘸一拐的,不一会儿给我们甩在了后面。 我知道现在可不能跟丢了,又是百鬼雾林,又是特娘的留魂桥啥的。 我这人有没有啥本事,要真遇到点啥事儿的话,那可特娘的咋整啊? 实在没招,我催促陈小妹和阿ann,赶紧的走快点。万一要遇到点啥事情,倒霉的可是咱们啊…… 本来之前还行吧,现在听到这话,阿ann是真的开始有点害怕了。 尤其是陈小妹,这绝对是害怕到了极点的样子,拽着我左手的袖子,就是不放手。连一旁的阿ann呢,那也是跟着有样学样,也是紧紧的抓着不放。 两个女的,这一左一右,就这么一直吊着我。 我为了要赶上死瘸子,只能一个劲儿的赶紧追,拖着她俩真叫累。整得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容易在前面追上了,这货站在了一家土屋子前,一动不动的。 跑到了跟前,我就问了,他这么急着干啥? 死瘸子咧着嘴就笑了,说他已经累坏了,不赶紧的走快点找个地方歇息一下。这慢吞吞的走,要走到啥时候去啊?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他选的这屋子也怪异,竟然就在正中央的地儿。 顿时就蒙了,问他干啥不住其他地方去,咱要在旁边走,找个地方就直接休息一晚上。也用不着之前火急火燎的赶,累得我跟个鳖孙似的。 死瘸子翻白眼儿,说那不一样了!只有这个地方,有一丝生气,住在这儿,今晚无忧。换了其他的地方,那可就说不准了,指不定命还没了。 翻了个白眼儿,我说这家伙不会瞎咧咧吧,说得玄乎得不行。 死瘸子翻白眼儿了,说我要是不相信他的话, 何必还要带着他来呢。 说完这些话,死瘸子一使劲儿,狠狠一下就给大门推开了来。 在这黑漆漆的地方,本来就够恐慌了,这门推开了之后,顿时就听到“吱呀”一声响声。哎哟,那感觉真是让人浑身起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门一打开之后,我朝着里面一瞅,顿时傻了眼了。 咋捏? 骂了隔壁的,门的正中间,堪堪摆着一副棺材。本来在这种地方就紧张得不行了,突然门一打开,看到这么个情况,这人吓得是够呛啊。 两个女的一个劲儿尖叫,朝着我身上就挤,差点没给我挤地上去了。 她俩一个是我表嫂,一个是个未成年的妹子,我自然不会朝着他们发火了。只能冲着死瘸子骂上了,这就是他选的好地方?开门一下,直接就开棺发财了? 这货翻白眼儿,说要是不相信他的话,可以去外面试一试。不过到时候,这丢了命,睁不了眼,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我听他说得怪吓人的,也不敢再继续多啰嗦,只能跟着这货继续朝着里面走。 两个女的一直死死跟着,就是不撒手,拽着我真是累得不行。还不好说啥,只能一个劲儿的安慰她们,没事儿的,只是一口棺材而已。 阿ann直摇头,说棺材放在家里面,那多晦气啊。 我苦笑得不行,说她不懂,这在中国并不是多稀奇。老人呢,这人老了之后,怕自己时日无多。也说不准,啥时候就歇菜了。到时候,现去找棺材,那来不及。 为啥? 棺材可不是说买就买的,要知道这玩意儿得“合”。要看大小合适啊,还要请风水先生来看,有讲究。正因为这些讲究有点太多了,棺材就不好打整。所以很多人都提前准备好,放在大堂,还有些直接当自己的床板,棺材盖翻过来,直接睡在上面。活着睡棺材外面,死了就睡棺材里面,直接凑合着就埋了。 我这番话说出来之后,阿ann点了点头,啥话也不说了。绕开了这口棺材,找了个地方,其实这屋子里面也根本没啥玩意儿了,只能再旁边的空位上,找点茅草堆上,坐地上凑合一夜吧。 死瘸子就大咧咧的找个位置坐下,然后在哪儿一只手,可劲儿的敲腿。 我坐在一旁,陈小妹很紧张,一直挤着我。嫂子阿ann也在一旁,虽然不像是小妹子那么无所顾忌的可以直接黏在一块儿。但这距离,也是让我有点面红耳赤的。 死瘸子哈哈的就在哪儿大笑,盯着我,说这人生才圆满啊,左拥右抱的,那多好? 我马上翻白眼儿了,说他就爱胡诌。一个是个未成年,一个是我嫂子,只有他这种满脑子龌龊的人,才会想出这些无聊的破事儿来。 死瘸子哈哈一笑,说谁知道这事儿呢?还让我别把话说满了,将来这两个女的,说不定谁就成了我媳妇了。 我“呸”了一口,说他越说越荒唐,越整越离谱了。这里还有个未成年孩子,不要瞎咧咧。 瘸子瘪了瘪嘴,不再说话了,仰靠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就打呵欠。说他困了,有啥事儿,不要吵他。要今天不休息够了,明天说不定就没法工作了。 只是刚说完这些话,他就倒在了哪儿,这人也是够猛的,直接开始扯呼噜了。 我叹息一声,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刚才走了那么远的道路,我确实也累坏了,倒在哪儿,就准备躺下休息呢。 好家伙! 刚刚闭着眼睛,旁边的阿ann就可劲儿的摇晃我。给我吓着了,赶紧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她,一脸不解的问咋了? 表嫂指了指棺材上方,说快看那人,好恐怖! 第170章 会笑的遗照 本来是一伙人为了给陈志忠叫魂,所以跑到了“留魂桥”。到了半夜,“喜龙堂”突然看了天,这已经是满月时分。按照他的说法,满月潮汐涨,再加之鬼魂有拜月的说法,所以晚上不能再继续前进,不如就此休息一夜。 于是寻了半天,最终寻到了一处破破烂烂的房子。房屋正中间,摆放着一口棺材,本是不吉利,“喜龙堂”却一味坚持,他说只有在这个屋子,才有“生机”。去其他的地方,恐怕挺不过今夜,活不过日出。 四人进入屋子,在胆战心惊之中,慢慢的就入睡了。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睡到了半夜,突然表嫂阿ann将我整醒了过来。 这一开眼,就看到她一脸的惊慌。正在纳闷,阿ann到底遇到了啥事儿呢。她突然的抬起手来,朝着前方就是一指,惊慌失措的喊我快看棺材上的人! 听到这话我吓得够呛,屋子里面就只有我们这几个。可突然间,阿ann居然说棺材上还有个人,那可真是给我吓坏了。瞪大了眼,朝着她所指的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棺材对着的墙上面,竟然挂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老实说,初一看到这玩意儿,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全身上下都是直起鸡皮疙瘩。为啥这里会有一张黑白照片? 黑白照片意味着啥事儿,那是再明白不过了……也就是说,这棺材里面恐怕不是一具空棺了! 想到这儿,转过头去看着那边的“喜龙堂”。这王八蛋的瞌睡倒也是够厉害的,大家都心慌得不行,毕竟知道自己跟一个死人睡在一个屋子里面,谁特娘的受得了啊?再看喜龙堂,这家伙倒好,直接躺在哪儿一动不动。仰着头,睡得新鲜,一个劲儿的还在扯呼噜。 表嫂脸色不好看,突然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知道她是真心的开始感觉到害怕了。 我也知道,人家好歹是为了我才跟着以身犯险的。现在害怕了,咋说也要安慰一下她对不?笑了笑,看着阿ann,我说没啥。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这老爷子长得慈眉善目的,相信不是啥坏人。 阿ann可劲儿的还是一个摇头,说啥呢?她说这大晚上的睡觉,总感觉那老头子,一直在盯着她看,让她这心头发慌得厉害。 我苦笑得不行,说这都是心里错觉罢了,咋可能照片会盯着人看嘛?只要不和它对视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阿ann点了点头,还是有点心虚,低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了。 当然,我这人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也不想开口和她解释啥。看着旁边的喜龙堂,这瘪犊子玩意儿,他睡得香甜,好像是被感染了一样,我也不受控制,跟着一块儿打起了呼噜来。 这刚刚躺下,没一会儿的功夫,阿ann就像是被人给捅了一刀子似的,直接尖声大叫了起来。好家伙!她就在我的旁边,而且这嗓门也是够厉害的,突然的狠狠来这么一下,给我整得也炸毛了。 四周的看了看,发现身旁除了惊慌失措的她,以及被吓醒了陈小妹,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急了,看着慌慌张张的阿ann,赶紧抓着她就问了,到底是看到啥了?给她吓成这幅德行? 阿ann捂着脸,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一个劲儿的指着墙上的照片。接下来结结巴巴的开口说了一番话,那真是给我吓得够呛了。 咋呢? 她说墙上的那张黑白照片,居然对着她在笑! 我真是觉得这事儿够稀奇的。之前说照片盯着她看,那就够怪诞了,咱可以理解为人都有的一种奇怪心理吧。但是,要说到黑白的照片,竟然会咧着嘴笑起来,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想到这里,转过头,我朝着那边的黑白照片看了一眼。 我滴个亲娘! 就是这么一眼,看完之后,我自己差点也张开嘴像个娘们尖叫了。真特娘的活见鬼,那张黑白照片,真的就是眼角和嘴角微眯,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微笑来。 这一下,我只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不断的弥漫上来,一直冲上了后脑勺。 实在没招了,我扯着嗓子就冲着那边的“喜龙堂”喊了起来,让他赶紧醒来,看看他选的好地方,这都邪门成啥样了?但之前因为睡觉,我们在这头,他一个人就睡在了棺材的旁边。这人睡性还大,这么叫唤上了他都不带睁眼的。 实在没招啊,阿ann和陈小妹都害怕,作为一个东北老爷们的。这节骨眼上了,咱不能怂对不?要是怂了,以后人家会咋看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越是这种吓人的时候,越是要硬气。咱就学习毛爷爷思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顺手抄起身旁的一个石头子儿,我一咬牙,对着那张黑白照片就是狠狠一下扔了过去。还真别说,人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潜能大爆发,真就能制造点奇迹出来。 “哐当”一声催响,这一石头子下去,当场给墙上的“相框”打了下来。 这玩意儿碎裂了之后呢,掉在了地上,我发现砸了他的遗像,也没发现啥事儿啊?自己这不好端端的还站着么? 有了一,就有二,壮大了胆子砸了照片,啥事儿也没发生。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抬起了头来,四周的瞅了瞅,一切正常。 我就纳闷了,这到底算啥幺蛾子呢?之前睡觉的时候,我也没有发现那张老照片,会咧着嘴笑啊? 想到这里,我就想去查看一下,毕竟这好奇心一直憋着,总是难受不舒坦的。起身想朝着那边走呢,阿ann一脸的紧张,拉着我,可劲儿的摇头。那意思是不想让我过去,免得出啥意外。 我笑了笑,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做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朝着前面就走,一点点的绕过了棺材,走到了前面地面上去。这才发现相框掉在地上,玻璃渣子到处都是,再看中间那张黑白老照片,我仔细的瞅了瞅。一琢磨,忍不住都笑出声儿来了。 第171章 鬼砍脚 咋捏? 这张照片竟然是被人给对折过三次,然后又给擀平的。放在相框里面的时候,没有啥异常,但因为年代久了,再加上我们这进来。有了人气儿,热胀冷缩的,又开始出现了痕迹迹象。 这么说呢,可能感觉有点绕。但以前在网上的时候,我看过一件很搞笑的事情,一张国币,在手中经过对折之后,这对折的痕迹一出现。再看上面的“毛爷爷”,直接就变成在微笑的了。 看着阿ann,我笑了笑,说没事儿!就是一些偶然事件引起的恐慌罢了。 可表嫂不愿意听,就是一个劲儿的摆手。表示自己再也不愿意看到那张照片,让我最好给它拿远一点。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对着黑白照片说,老爷子多有得罪!明天一定给你重新立起来,今天就先委屈一下了。 说话间,找了个地方,我将照片正面朝下给盖上。上面再弄上一点东西,怕老头儿真有个啥灵魂之类的,到时候找我麻烦。起身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抬起手来,拜了三拜。 弄好之一切,我转身回去准备接着去睡觉。结果……就在这时候,异变突生! 咋呢? 本来是好端端的走着呢,突然就听到了外面谁跟猫头鹰叫了一嗓子似的,老难听了。紧随其后,整个地面都像是再震动了一样,“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家伙!后来更是夸张,能听到无数的人在齐声呐喊,还有兵器交戈的声音。 我一听这声音不对劲儿,猛然间就想到了之前那些恐怖的传说。当即赶紧的一个挺身,朝着阿ann跑了过去,小声的对她们说,关掉所有的光源! 阿ann的俏脸那是吓得丝毫没有血色了。听到我这话,咬着牙,好歹还有点反应。她赶紧熄灭了灯光,旁边的陈小妹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一会儿吓得脸色煞白,“哇哇”的一个劲儿的哭。 我摆了摆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转过头去,急匆匆的凑到了门口,探头探脑的顺着门缝,朝着外面就是一阵的观望。 说来也是奇了怪,无论怎么瞅,反正是看不到外面的场景。 我蒙圈了? 明明声音这么的清晰,好像是就在身边正在开片一样,咋朝着外面看过去,啥玩意儿没有呢?实在架不住这内心的好奇了,我走上前去,打开门栓,准备朝着外面看一看。 结果…… 这时候死瘸子终于醒了过来,对着我就低喝了一声,咋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看着他,一阵蒙圈,说自己就是好奇,想弄清楚这奇怪声音的来源。 死瘸子翻了个白眼儿,说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那用得了这么啰嗦? 看着我还在哪里发愣蒙圈。死瘸子没招,冷哼一声,挣扎着一点点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到门前,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说来也是稀奇了。本来他之前在睡觉,按说这人睡醒过来了是吧?身体应该是热乎乎的才多。但现在倒是好了,他一把摁住我手的时候,我感觉那是拔凉拔凉的,真的是相当不舒服了。 死瘸子一使劲儿,将我的手生生从门栓上拉扯了下来,还说让我别乱来。不然这屋子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也别想活。 我尴尬的楞在了哪儿,手举着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实在没招了,看着死瘸子,我就问他,既然有“留魂桥”在,应该就不会有啥危险吧? 听到我这话,死瘸子顿时就瞪眼睛了,咬牙切齿的来了句,应该?你特娘的可真会说话!万一有个闪失,那就是用大家的命来开玩笑。 看我有点不相信的样子,他开口说了,知道这条腿怎么废的不? 他的事情,我咋可能知道,所以就摇了摇头。 死瘸子说了,当时他接到人家的请求,就跑到这“留魂桥”上来帮人喊魂,结果…… 发现因为天长地久的,日晒雨淋的,导致这“留魂桥”上,竟然出现了漏洞。也因为这漏洞,一个阴兵追逐他们的时候,竟然冲了出来。死瘸子在与它的战斗之中,不小心脚上中了招,丢了一条腿! 我一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吓人了,说这特娘的……咱们岂不是用生命来搞笑了?这贸然的跑来,还遇到个满月,里面的那些神啊鬼的玩意儿,要全都跑出来了,岂不是都得歇菜? 死瘸子盯着我就笑了,反问了一句,咋的?现在知道怂了啊?之前说豪言壮语,劝说我来帮忙的时候,那口气多威风,现在咋威风不起来了? 我给他这讽刺得一句一句的,顿时感觉面红耳赤,羞噪得不行。但东北老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咱自己说过的话,那就得认! 我看着瘸子就说了,咱真不是害怕。只是没有任何家伙事儿的,要对付那些阴兵,实在有点太吃力了。他这是有本事的人,还丢了一只腿,咱这拖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那可咋战斗? 死瘸子哈哈大笑,说也用不着战斗啊?藏起来,别吭气儿,外面那些东西要是发现不了咱们。第二天,这太阳一出,阳光一照,他们自然就会消失了。 说是这么说,但外面喊杀震天,铁器交戈的声响,那是连绵不断的响起。要窝在这儿安安稳稳的睡觉,那可真是相当费力的一件事儿呢。没招儿,最后我干脆把衣服脱下来,直接包着头,找个角落蹲在哪儿睡觉得了。 俩妹子都不愿意离开我,一左一右的守着,小的往怀里钻,大的就拽着我的胳膊。外面是一浪高过一浪的鬼喊鬼叫,让人真是心惊肉跳,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个劲儿的冒。 就这样…… 一直的死熬着,我想这到大半夜去,总是能安静下来,让人好好的睡上一宿了吧? 结果特娘的,越是到了半夜,外面的鬼玩意儿越是起劲儿,叫唤得也就越厉害。 我甚至还能听到,最近的时候,有马蹄声就在这窗外,“踢踏踢踏”的一个劲儿响起。 第172章 烧死的阴兵 那晚上睡得可是相当不踏实。感觉就像是以前工地上值夜,搞了一天累得不行,特别想要睡觉的时候,偏偏还没有床,只能去公园的椅子上,半截身子在外面,半截在里面这么睡。睡得腰酸背疼的,但就是不愿意醒过来,实在困得太厉害了。 这第二日,要醒来了,立马就感觉全身腰酸背疼腿抽筋儿的。不仅睡一觉没有半点的作用,反而睡醒过来了,发现身体疲倦得更加厉害。 倒是死瘸子,这货真是没心没肺的,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从自己的位置上慢悠悠的坐了起来。转过头来,看向了我们众人,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喂喂喂,那边的……享尽其人福的哪个,该醒来了吧?” 我顿时羞红了脸。小丫头钻在了我怀里,靠着我的胸膛睡着了,表嫂直接搂着我的胳膊,靠着我的肩膀睡觉呢。 你说昨天的那种情况下,还要被这两个妹子给“挂”在身上,有这么多累赘,那能睡好才叫见鬼了呢。红着脸,我赶紧的把表嫂阿ann给叫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着我俩这奇怪的姿势。赶紧的擦了擦嘴,红着脸,一个劲儿的给我道歉。 为啥? 女的嘛,这枕着别人的肩膀你试一试,一准儿哈喇子流一肩头都是。弄醒了阿ann,我又把陈小妹给叫醒。大家醒来之后,都是呵欠连天,饥肠辘辘的。 翻了翻自己的包里面,除了香烟,啥吃的东西都没有。 没招儿啊,我就问死瘸子,带没带吃的东西? 死瘸子躺在哪儿,懒洋洋的晒在太阳,哈哈的就笑。那笑容真心的欠扁,莫名其妙,简直就像是个疯子。笑了好半天,他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说了话,他说有吃的! 我们三个都兴奋得不行,让他赶紧的拿出来,大家给填个温饱。 死瘸子说中! 不慌不忙的打开了他的袋子,然后掏出了一个矿泉水瓶,那里面装得都是黄得发黑的“守魂茶”。死瘸子笑嘻嘻的看着我们,说要吃,就可以来填个温饱了。 一看到这玩意儿,我和阿ann首先就倒胃口了。玛德,这东西简直就是化学武器,光是它那独特的配方,都能给人恶心得不行。 旁边的陈小妹可不知道这事儿,瞪大了眼,好奇的还在问,那矿泉水瓶里面装的到底是啥? 吓得我赶紧拉住了她,让这丫头可千万不要好奇。只要喝上一口,这辈子的人生就算是给毁了。看着我说得这么严重,死瘸子哈哈的就笑了。说没有这么夸张,不管它到底是好还是孬,今天我们还必须得再喝一次。 为啥? 他说了,“守魂茶”效用维持一个夜晚! 要不喝的话,我们只能等死了。 我和阿ann对视一眼,发现这妹子脸色白得厉害,显然那味道真是让人记忆犹新了。 反正我是摇头了,这东西咱可不愿意再上一次当了。就说这大白天的还早着呢,也不是晚上,不怕那些鬼玩意儿。 说完这话,既然没吃的了,咱也甭在这里傻等了。一使劲儿,走到了门前,推开了大门,朝着外面就是这么一看。 得!我是彻底的给吓傻了都。 直接把门关上,看着那边的死瘸子,我瞪大了眼。 旁边的阿ann可是给愣住了,看着我就好奇的问了,咋回事儿?看你这样子,是遇到啥玩意儿了? 我紧张得不行,朝着后面指了指,说外面有个鬼东西! 阿ann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就问了,到底是啥? 我也不知道该咋形容了。 这丫头倒是产生了好奇心,赶紧的走了过去,直接凑到了窗户上面朝着外面一看。 得!也就是这一眼,她也给吓得不行。 咋回事儿呢? 很简单!因为在外面的地上,有一种黑色的像是灰烬的玩意儿。这东西之前我们进来的时候,要说天黑了,大家没看到,倒也是可以解释得了的。但是,偏偏所有的黑色玩意儿,全都摆在地上,竟然生生的拼凑出了一副人形来。 陈小妹也跑来凑热闹,看到这情况,她也是惊讶得不行。 我们大家都产生了好奇和疑惑,没招儿啊!只好把目光转过去,直接的看向了死瘸子,等待着他的答复。 瘸子苦笑得不行,他开口说了,咋回事儿呢? 他告诉我们,其实那些灰烬,就是阴兵燃烧后留下的。 看着我们还不明白,死瘸子一解释,我们才算是彻底清楚。 这些要么是相互厮杀,战死了的阴兵,要么就是第二天来不及躲起来的阴兵。不管哪一种,只要到了第二天,太阳光一照,无论你是高是胖,是矮是瘦,分分钟就成这玩意儿了。 我听他说得神乎其神的,还故意的呛了一句,有没有这么厉害啊?这辈子长这么大,老实说,我就听到他们说“唐山大地震”那会儿,有人无意间看到了“阴兵借道”。 当然有没有这么个事儿,谁也不清楚! 死瘸子咧着嘴就笑了,指了指外面,说我要是没见过这“阴兵借道”的话。带种,那就朝着“百鬼雾林”里面去走一圈,到时候想看啥就有啥? 我缩了缩脖子,咱也分得清楚啥时候能争硬气,啥时候不能争。要不分青红皂白,只为了这口气,上去就玩命的话,指不定真就有去无回了。 毕竟这里有妹子,咱也不能继续这个事情,当即岔开了话题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剩下的事情,你看咋整? 死瘸子说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要撑到晚上去。白天不仅阴兵怕太阳,那些丢在哪儿的魂,同样也害怕太阳。要想给陈志忠把魂喊回来,咱们实在没有办法,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晚上去是不? 我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支烟来,点了个火,“吧嗒吧嗒”的就抽了起来。翻了个白眼儿,忍不住就吐槽他了,我不管要到啥时候,反正我知道现在大家都饿得不行了。要想撑到晚上去的话,说不定没有遇到阴兵呢,自个儿先给饿死了。 死瘸子靠在哪儿,敲着个二郎腿,说这事情可不由他管了。 第173章 追砍三条街 “喜龙堂”说得很明白,他这等于是在义务帮忙了。总不能自己出了力气,没有一分钱不说,还得要管我们的饭吧? 还真别说,人家这话讲得没毛病。搁东北的农村里面,谁叫要有个事儿,直接招呼一嗓子。乡里乡亲的义务来帮忙,但好歹你得管顿饭是不? 这事儿要放在我头上,真的是为难了。 那边的陈小妹呢,拽着我的手,一双眼睛是可怜巴巴的就盯着我瞅。然后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示意她实在饿得厉害了。 咱好歹不能让小丫头片子,感觉到寒心失望对不?一咬牙,点了点头,顿时就答应了下来。 我让她们在这里等我,老子跑去找点东西,我就不相信这硕大的村子里面,啥玩意儿都没有。 旁边的阿ann不乐意了,拉着我,不让我走。她也说得很明白,这个村子现在真是名副其实的“鬼村”了。不仅有可能会有逃出来的阴兵,而且因为搁置这么些年,村里面就算是有点啥吃的,那也早给腐烂没得影了。 被她这一通劝,我还真不愿意去。但是…… 看着那边陈小妹期待的眼神,还有死瘸子嘴角那嘲讽的笑容。老子一咬牙,输人不输面儿,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 我说今儿找得到我就找,找不到,老子就去抓猎物去。 说完这话,也不管阿ann咋想了,反正我是赶紧的就跑了。 看着这硕大的村子,我也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儿,既然死瘸子说了。那些灰烬都是白天太阳照耀过后,那些阴兵剩下的鬼玩意儿,那么也就是说……我只要朝着没有灰烬的地方走,就能尽量的避免遇到阴兵了。 接着挨个儿的去寻找,那一个个的房子,一脚接着一脚的给它们踹开来。也不急着进去,站在门外面有太阳的地方,我先搁哪儿等着。等到没有啥问题了,再进屋子里面去一通寻,找来找去,老实说……这些屋子里面,因为都是搬迁走了,所以导致的真空对不对? 所以进去了之后,里面那简直是空落落的,啥玩意儿没有啊。 我溜达了大半圈下来,最后找到了一罐蜂蜜(蜂蜜的保存期很长),然后绕道一个边缘的地方去。那家茅草房前,居然有一块儿泥巴地,里面栽上了不少的大萝卜。 估计是搬迁走的时候,种子刚撒下去,也没有长出来所以就没收割。好家伙!这下倒是好了,直接白白的便宜了我。 我赶紧的上前去,直接的蹲在哪儿,开始挨个儿的“拔萝卜”。这一边拔萝卜呢,找着吃的了,心情开心啊,就一边哼小曲。 “嘿,拔萝卜,拔萝卜,嘿咻嘿咻拔不动。小妹妹,快快来,帮我们一起拔萝卜……” 有句老话说得好啊,这做人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不然容易遭雷劈。 这不!我刚刚欢天喜地的拔萝卜呢,也不知道搁哪儿冒出来的个鬼家伙,站在我后面,举着一把大长刀,朝着我当头劈下来。 当时那情况,我就蹲在那拔萝卜,也没多想。但后面有阳光啊,突然间有个人,站在后面举着刀子要砍我,那阳光一照耀下来。影子直接投射在了我眼前,顿时吓得我够呛,直接开口就骂了一句……干!你娘! 朝着左边一个翻滚,赶紧的躲闪开来,“噌”的就是一下子。这一刀齐刷刷的砍下去,那可怜的萝卜啊,当场给切成了两半。 扭过头去,看向了身后的家伙,顿时头皮发麻,全身吓得直哆嗦。一个穿着黑乎乎盔甲的鬼东西,拿着一把“泰国大弯”,嘴里面更是发出稀奇古怪的声音来。眼看着我居然躲闪开来了,他还不歇气儿,又叽叽歪歪的追了上来。 我也是愣死他娘了! 不是说阳光下面,这些鬼东西不能自由行动么?混蛋的死瘸子,差点又把老子给坑了。 突然遇到这么个鬼东西,这要搁在谁身上,都得慌张得不行。我也不敢多做停留了,萝卜也甭要了。连滚带爬的,赶紧灰溜溜就跑,身后那鬼东西也是疯了,一直提着刀子追着我。 看得出来,它身手敏捷,身上套着黑乎乎的恶心玩意儿,还能跑得那么快。 我在想,会不会正因为有这东西才能保护着它不受阳光的灼烧,所以才没事儿呢? 正想着呢,后面的鬼东西发飙了。眼看追不过,它在地上踢了一块儿石头,那玩意儿直接一下飞了过来,“吧唧”一下子打在了我后面的膝盖腕子上。 俺滴个亲娘! 当时这人正在飞奔的状态上,突然间挨了这么一下。膝盖受不了啊,当场给跪了下去,但惯性让你上半身还在前进。 这就导致身体直勾勾的扑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后面的怪物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追上了前来,抬起了手中的“大弯”,一个劲儿的朝着我身上就砍。 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可劲儿的朝着左边就是一通翻滚。滚着滚着,也是倒霉催了,特么的!迎面一块儿大石头,当场鼻子磕了上去。 眼泪哗哗的,鼻血哒哒的,那真叫一个惨。 身后那鬼东西,叽里呱啦的嘴里面喊着啥,提起手中的大弯,朝着我迎头就劈砍了上来。 额滴个亲娘! 根本就没戏了,我知道今儿恐怕在劫难逃,说不定这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一想到为了根萝卜,丢了自己的性命,值得么? 真特娘的不值得啊! 眼看着“黑鬼”手起刀落,就要切下我的脑袋当夜壶,关键时刻……有个同样叽里呱啦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本举着刀的“黑鬼”,身体一颤,停止了动作,僵硬的回过头去,看向了身后。 我赶紧撑起身子,抹了一把鼻子上的鲜血,抬起头看向了身后。傻眼了都,居然是阿ann,她也跑到这里来了。 我慌里慌张的,冲着她就喊,快跑!这家伙是阴兵,不讲情面,会杀了你的。 阿ann根本就无视我的话,还在那儿冲着“黑鬼”,不断叽叽哇哇的念叨着。 第174章 恋乡饭 我傻眼了都,咋的? 表嫂是脑袋起包了吧,这节骨眼上不跑还跟那“黑鬼”唠嗑呢?说着说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叫一个离奇了。 那“黑鬼”啥话也不说了,很蒙圈似的。接着……他缓缓的摘下了头上的东西,只看了一眼,老子差点没给气炸了去。 咋呢? 之前给我撵得到处跑,现在再看到那人的长相,这哪里是啥“阴兵”啊,分明是个花甲老头。他一脸的褶皱,脸上都是白胡子,虽然是邋里邋遢的,但一双眼珠子却炯炯有神。 爬起身来,我吸溜了下鼻血,指着他就骂上了。大爷!你要精神有问题,就去神经病院看一下。别整天没事儿拿个破片刀乱舞,刚才要不是爷们身手矫健,行动能力够快,脑袋瓜儿都给你劈开了。 老头子也不说话,只是脸色阴沉得厉害。 旁边的阿ann一个劲儿打眼色,示意我不要乱说话。接着嘴里面,叽里咕噜的就是一通说,说着说着,她慢慢的就走了过去。然后搀扶起老头,带着他慢悠悠的往回走。 我特娘的傻兮兮站在哪儿,半天缓不过神来,这算啥啊?老子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好心出门给她们去找吃的,无缘无故就给人砍,这弄得嘴上都是鼻血,到头来一句安慰的都没有。越想这事儿越可气,在路边扯了点“羊灏草”,揉吧揉吧的塞鼻子眼儿里面。跟着阿ann和老头儿,再次回到了那破屋子里面去。 进了房,我这才看到,她们一伙人正在哪儿啃“窝头”。 瞪大了眼,我蒙圈了,问咋回事儿?之前不是没吃的么?咋现在啃起窝头来了? 死瘸子得意的就笑了,说是故意让我吃点苦头,明白明白,这要老是和他争锋相对,到底会遭啥罪。 得!老子算明白了,这家伙也是个小肚鸡肠,爱记仇的人。但窝头是人家的,咱真没招儿,只能灰溜溜的不说话,蹲一边去。 也是赌这口气,陈小妹拿窝头给我吃,老子不要!稀罕。这些人真特么没义气,咱这么仗义的帮忙,还给他们找吃的,最后就这么收拾我。 阿ann一直在一旁,不断可劲儿的开导那老头。整完了之后,她走到了我的跟前来,看着我,苦笑一声,还问我鼻子咋样了? 我现在心情有点不爽,冷冰冰的就回了一句,还行!死不了。 说完,转过头去,懒得跟她说话。 阿ann看我不说话,她也不说了,找个位置坐下,开口莫名其妙的扯到了老头子,说他叫莫亚。原来就是这个村子的,那一会儿她还小,一直喊他叔。 莫亚为人老实,而且还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村子里面的人,一个个也挺喜欢他的……只是可惜,后来发生了不幸的事情。之前不是说过了么? 这百鬼雾林和外面相通,有些家伙直接越过了林子,跑到外面来作恶。当时就发生了一件惨剧,莫亚的老婆和孩子,因为回家晚了,恰好遇到这事儿。被“阴兵”给杀死,第二日发现的时候,母子两人已经是暴毙在了村头。 莫亚受到这打击,从此以后,这人就变了。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整天嚷着,要给妻女报仇。后来虽然有了“留魂桥”,阴兵再也不过来了,但村子偏僻,再加上天天晚上那鬼哭狼嚎的也受不了。 村里面的人,相继的搬走。莫亚可不愿意离开,依然疯疯癫癫的喊着,要留在这里杀阴兵,为妻女报仇。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昔日的莫亚大叔都熬成了莫亚大爷,他居然还继续留在村子里面。 阿ann还开导我,让我别怪莫亚大叔。之前他砍我,可能早已经神志不清,都分不清楚“阴兵”和活人的差别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坐在旁边痴痴傻傻的莫亚,双眼浑浊无光。哪里有心思怪他?毕竟还有这么可怜的遭遇不是?但转念一想不对劲儿,刚才他摘下头盔的时候,那双招子可亮着呢。看起来,那倒不像是一个神经病的眼神啊? 阿ann说这没啥稀奇的,他原来本身就练过几天武。这是他的爱好,或者也可能说,他长期生活在这鬼地方,要和阴兵打交道,战斗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反而放松下来后,更像是一个神经病! 我唉声叹气,说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命。说到这里,看着伤感的阿ann,我问她要咋办?不会要把老头带出去敬养吧? 还真别说,这善良的妹子点了点头,说反正那小别墅也是一个人住。莫亚大叔原来对她也挺好的,总不能给他放在这村子里面一辈子。 得!有的时候,人善良狠了也让人受不了。 正说着话,那边的陈小妹再次的走了过来,将窝窝头递给了我。 她却生生的让我吃点,不然等下饿得难受。 旁边的死瘸子,还故意的扇阴风点鬼火说,甭让他吃了,瞧给这小子能得。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不教教他,一辈子都这样。 我听到这家伙嘚啵嘚啵的真叫人心烦。但看着陈小妹手中的窝头,真叫个诱人,嘴巴里面都开始流唾沫了。 死瘸子开口了,爱吃不吃,不吃等下晚上叫魂儿,要是没力气,遇到阴兵。这陈志忠的魂儿叫不回来,把两个娇滴滴的妹子搭进去才叫精彩呢。 我听到这话,直接翻白眼儿,想到之前鼻子给出了血,亏了不少。再加上刚才给莫亚提着刀子,撵着满村子跑,早就已经饿坏了。抓起了那窝头来,可劲儿的就塞,狼吞虎咽的。老实说,吃了这窝头,虽然是糙粮做的。但让我想起了东北老家呢,抬起头,我一边嚼,就一边问喜龙堂,他这窝头是从哪里买来的? 死瘸子笑了笑,在哪儿也不知道编制个啥玩意儿,一边弄就一边说。啥买的,是老子自己弄的,咋的?吃出家乡的味道来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脸上还真是有点挂不足。 死瘸子讲了,这玩意儿叫“恋乡饭”。只有吃了这玩意儿,思念家乡,等下晚上为了活着回去,那才能拼命呢! 第175章 战妆 看着手中的窝头,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说这老头真是能作! 哪能莫名其妙的吃这玩意儿啊? 当年的“四面楚歌”,要是恋起家乡就猛的话,当初胜利的就不是刘邦而是项羽了。这玩意儿不仅不说吉利,反而给人一种危险,吃了这窝头,说不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瘸子哈哈的大笑,说我又来了,就知道跟他对着来。有本事那就别吃,那就吉利了不是? 这话说出来,我给狠狠的噎着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咋回答他。 翻了个白眼儿,我说老子不是为了吃“恋乡饭”,我只是吃饱了等下好有力气好干活儿。要不然遇到个阴兵,那可咋整? 说话间,抓起陈小妹手中的窝头,狼吞虎咽,我一个劲儿的朝着嘴里面塞。 死瘸子听到我的话,哈哈的就大笑。还搁哪儿嘲讽我呢,说一个都老得快走不动路的老头子,这都摆不平还搞了满脸的血,现在竟然还想着要对付阴兵,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我顿时低下了头,知道刚才丢了人,但我不服!刚才那是人的本能反应,没能克服恐惧,所以才会本能的逃跑。但现在不会了,老子要遇到阴兵的话,绝对跟它们死磕到底! “喜龙堂”也不说话了,吃饱喝足后,他躺在哪儿,说让我们好好睡一觉,到了晚上准备干活儿。 我刚想答应他,但又觉得不对劲儿,不管咋说这屋子正中间还摆放着有一具死尸对不? 要跟这死人在一个屋子里面睡觉,那不是渗人得慌么? 于是我提出来,说吃了饭,反正都是村子里面,到处都有空屋。咱也不是非要留在这儿不可,换个地方休息,至少心安理得。 死瘸子看到我就嗤之以鼻冷笑,说要能耐你就走。昨天要不是这口棺材,门外那又是骑兵又是步兵的,非砍下你们脑袋不可。 我听到这儿后脊梁骨一阵发凉,因为确实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不少马蹄印在附近。要昨天它们进了这屋子,正在睡大觉的我们,保不齐真是一个都没得跑,全都得死在这里。 看着死瘸子我不服,问他这棺材有啥用,还能逆天不成? 瘸子说正因为这口棺材里面有死人,它的死气遮掩住了我们的活气,所以大家才能安全的待在这儿。要是出去了,没有了这死气,分分钟大家都得死。 他这牛皮吹得有点厉害,硬是让人找不到破绽。转头一看那边的莫亚,我笑了,说死瘸子的方法要是真有用,为啥这大叔在外面跑了这么久,一点事情也没有呢? 死瘸子转过头去,仔细的看了看莫亚,说玄机都在哪盔甲上呢。肯定那黑色的玩意儿是一些死动物的尸液,他在身上挂着,就可以达到隐身的作用了。 得! 这说出来的话,都是一套接着一套的。我还能说个啥呢? 只能沉默着,就这么滴吧! 看了看那边的莫亚,这老头子是真傻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双眼里面看不到半点的神采,旁边的嫂子阿ann,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一个劲儿的嘘寒问暖的。 昨天晚上真是睡得不踏实,现在吃了窝头,肚子发涨了。我就找了个地方,靠在哪儿,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一直到头顶上的太阳落了山,夕阳都拉长了外面山山水水的影子。 我被死瘸子给叫醒了过来。刚刚睡得死,给吵醒了,那感觉可不舒服。再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开口就想要骂这货呢。 结果…… 一看死瘸子可没有之前那副表情了,取而代之,是一副无比严肃的神情。他身上更是取下了之前的破衣,穿上了斤斤吊吊的一种长袍。 我知道,这玩意儿有就像是中国的道士一样,做法事之前,要先搞上一身僧袍来整起。 这既是一种规矩,同时也是说,给你身份的一种验证,祖师爷保佑啥的。 看人家这么的正式,我自然不能再和他对着杠了,赶紧的爬起身来,好奇的问他到底咋了?是要干活儿了么? 他点了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狗尿”,喊我去喝了“守魂茶”,咱们要准备上“留魂桥”了。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那边还在熟睡的几人,突然间明白……死瘸子这么做,是不想让这些人卷进来吧。这一次,他可是说啥就是啥了,我绝对不跟他对着来。走到了桌子前,打开那矿泉水瓶,倒了一杯,虽然这味道真心的特么能熏死蛆去。 但有啥招儿? 不喝这玩意儿,等下上不了“留魂桥”,没法给陈志忠的魂带回来。 一咬牙,苦口良药吧,咱这就算是再来一次得了。 端起手中那杯又黄又黑的鬼东西,咬着牙,一仰脖儿“咕咚咕咚”就给喝了个干净。 喝光了之后,看着那边的喜龙堂,我特娘的这才看到。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盒白色的粉底,一个劲儿的朝着脸上扑。 我蒙了,盯着他,这货要干啥啊?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他就给自己弄了个“白脸”。又用一种奇怪的黑色笔,在脸上画奇怪的符文。 好家伙!等到他弄出来之后,黑白相间,各种怪异的鬼玩意儿纠缠。 这所有的东西串联在一块儿,在瞅一瞅他这脸上……我发现特娘的估计就是阴兵在这儿,看到他也得给吓出翔来。 我不解了,就问他,整这脸上的鬼玩意儿有啥用? 死瘸子不满的瞄了我一眼,说这叫“战彩”。跟非洲那些部落战斗的时候,在脸上涂抹白灰一个性质。主要是一种图腾信仰,同时也是对敌人的一种恐吓。 我翻白眼儿,说就他这“喜龙堂”屁事多,其他的职业,也没看到有这些门道。 死瘸子不理会我,继续的在哪儿画。等到脸上的东西全都齐活儿后,那家伙扭头看了我一眼。真的,还别说,他整个人都变得威风凛凛了起来,跟之前那邋邋遢遢的死瘸子可不一样。 我算明白了,啥叫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末了还得加一句,“神棍靠粉装”! 第176章 冲上留魂桥 化好了彩妆,穿好了战袍,死瘸子整个人好像是变了个样子。威风凛凛,实在不凡,他拿上了一个奇怪的道具,那玩意儿是木头做的,上面都有小枝丫,枝丫上面挂着一个个的小铃铛。说来也是奇怪了,这玩意儿举在他的手中,竟然是没有一点声响。 随着他的动作一步步的走起来,铃铛来回晃荡就是不响。我纳闷了,难道说,他这铃铛都是棉花做的不成? 死瘸子看着我还在发蒙,指着旁边的陈小妹,直接冷冷的就说了。把这小丫头带上,她不去喊魂,咱们的任务可没法完成。 点了点头,我走过去想要抱陈小妹,但细细一想这事儿又有点不对劲儿。 既然阿ann和莫亚大叔留在这里,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那么为啥要让陈小妹去以身犯险呢?虽然我也明白,这喊魂必须要至亲的人去做,但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未成年就让她去冒险,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死瘸子好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样,顿时就骂了我一句,说我这人脑子有问题。现在这节骨眼上了,还装个毛的好人啊?咱们为啥而来,她作为人家的女儿,为父喊魂又有那点不对了? 死瘸子这么给我说了之后,真是弄得我没话来答复他。 他说得对,咱跑这一趟是问了啥?不就是为了把陈志忠的魂魄给喊回来么?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咱那也是尽力了对不对?但凡有点别的办法,也绝对不让陈小妹去冒风险对不对? 一咬牙,将还在睡觉的陈小妹抱在怀中,我俩瞧瞧的绕过了阿ann和莫亚,直接朝着外面走。 这大晚上的,尤其是村子又是在“百鬼雾林”的旁边,这一出来之后,外面立马是白茫茫的一片,格外的吓人。 陈小妹还在睡大觉,抱在怀中我也不忍心喊醒她,看着旁边的死瘸子,我好奇的就问了。现在这白茫茫的一片,村子还这么的大,咱们去哪儿找“留魂桥”啊? 结果死瘸子根本不回答,只是两眼囧囧有神的看向了前方。 我觉得这货有点不地道啊,刚要催促他,到底又在想啥卵的时候…… “叮~” 一阵清晰的催响,直接在耳边炸响。虽然声音是若不可闻,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已经给无限的放大,格外的清晰。 我整个人给吓了一跳,赶紧的转过头去,朝着那边一望……这才发现,声音是从“喜龙堂”那根奇怪的棍上传来的。他那玩意儿,上面挂着一个个的小铃铛,之前无论怎么走,怎么搞都不响,但这一会儿居然铃铛就开了声儿。 我也看明白了,死瘸子就是跟着上面铃铛的指引,在大雾之中前进呢。 看着他那根儿,我就好奇了,之前也没看到他带个棍子啊? 胡思乱想的一通,我就瞄向了他的屁屁后面,这棍儿之前到底是藏在哪儿的? 正在想着呢。 突然,前面的喜龙堂开口喊了一嗓子,说啥呢? 他说“留魂桥”已经到了! 说话间的功夫,朝着前方就是一指,即便有浓浓的雾气,我也能看到前方耸立着一座高桥。 就是看了这么一眼,我觉得是心慌得不行,这也太会开玩笑了吧?这么大的桥,前面到底有多宽的河啊? 死瘸子从他的长袍里面,掏出了矿泉水瓶子,递给了我。喊我把陈小妹给叫醒,然后喂她喝“守魂茶”,等下带她上“留魂桥”准备叫魂。 说话间,这货又在长袍里面一阵摸,之前他用细绳、蔑条编制的一个小圆盘出现在了手中。这玩意儿大概有狗玩的那飞碟大小差不多,下面有个“圆扶”,穿过去等于手上就有了一块儿盾牌。 现在你在再看那“喜龙堂”,长袍、战妆,一手棍儿,一手盾,就像是那天上的战神下凡。可惜了,就是那盾和那棍儿,实在有点太袖珍了,就像是孩子的玩具一样。 他说了,先去桥上探路,要是没有危险了,会在桥上发信号给我们。到时候,让我带着这陈小妹过去,给陈志忠叫了魂,咱们马上的就走。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要上桥了,又赶紧拉住了这货。 喜龙堂回过头来,一脸纳闷的看着我,问我又做啥? 我尴尬的就笑,说他这要上桥,没有危险之后给我们发信号,但关键是……这白雾茫茫,伸手不见五指、张嘴不见牙齿的,我特娘咋知道他的信号是啥? “喜龙堂”骂我猪脑子,到时候铃铛响三次,三次过后,我就带陈小妹过去。 说完这些话,准备再走。 我又再次的上前,一把拉住了他,喜龙堂顿时骂了起来,“丫的,你有完没完了?叽叽歪歪的,像个娘们一样,又干啥?” 我看着他,叹息一声,就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喜龙堂脸上的表情可是相当不对劲儿了,怪异的看着我,然后转过头去,说他晓得了! 这便上了那桥,这边就剩下了我和陈小妹。站在那白雾之中,还真是有点心虚,我赶紧拼命的就摇晃起了她。 她睡得有点死,迷迷糊糊的给摇醒,看着我就笑,问我干啥?是不是她爹回来了。 这丫头也真是天真,整天就想着自己爹回来,也不想想咱们要冒多大的风险。 当然了,人家才这个年纪,只会想这样的事儿,倒也没啥不对。我还不能吓唬她,只能心平气和,带着微笑的告诉她,她爹马上要回家了。不过呢,咱们要去叫他,不然他找不到回去的路。 陈小妹点了点头,也没说哈。 我递给她“守魂茶”,告诉她赶紧的喝下去,喝下去我们就可以去找她爸爸了。 这丫头也狠,为了救父,这用“黄狗尿”兑的东西,她都不带皱眉的。“咕咚咕咚”喝了一气儿,看得我特娘都吞咽口水,怀疑她喝的不是尿,而是“康师傅冰红茶”了 我问她味道咋样? 她咂着嘴,说特别的难喝。 我蒙了,难喝你还喝得这么香甜似的? 小丫头顿时笑了起来,说想到要带父亲回家,她啥都给忘了。 第177章 无间地狱 我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咋形容了。 小妹才多大的年纪啊,就这么的有孝心,反而是那些过年要“苹果”要不到,把他爹赶出家门的城里人得羞愧了。要不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呢! 死瘸子这一会儿,已经上了“留魂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上面干啥呢。 手中的棍子不断挥舞,白雾之中,你能看到桥上有个影子,跟跳大神一样的不断抖动。 站着这雾气之中,陈小妹看着也不害怕,还不断的问我,啥时候可以去带她爹回家? 我只说快了,等对面那大爷跳好了“迪斯科”,咱们就能过去了。 正说着,突然前方是一阵铃铛声传了过来,我数了数,一共三下! 差不多了,我让陈小妹牵着我的手,千万不要乱跑。接着带着她,我两人就朝着“留魂桥”过去了。 好家伙! 等到了地方之后再一看,这才发现那所谓的“留魂桥”,不仅大得惊人,还美轮美奂的。也不知道是用啥材质打招的,白花花的一片,精美得不行,上面用一种歪歪曲曲的像是蚯蚓的符文,雕刻而成。 死瘸子就站在这桥上正中间的位置,我赶紧拉着陈小妹就准备上去了。 可是,一脚踏上了桥上的台阶上,我瞬间惊得不行。 咋呢? 这一脚下去,没有石头那种硬的质感,反而软绵绵的就像是踩在了海绵上。低头一看脚下的鬼玩意儿,你甚至还能看到这东西,不时的轻微动了一下。如果不是仔细看,甚至都不会发觉。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桥应该是活的!它不是一个桥,更像是一种活物,一种蛰伏在这百鬼雾林的雾气之中。 旁边的陈小妹看着我在发呆,顿时好奇的就问我咋了? 这节骨眼上了,我也不好吓唬她,只好尴尬的笑着说,没啥!继续的走吧。 说着话,我牵着她,两人踩着那奇怪的东西,快步上桥。 在这桥上,充斥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首先桥是软的,像是动物的皮肤,其次越往上面走,你会发现雾气越大,身体越是阴寒。雾气当中,还能看到不时有一个个的身影快速煽动,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断在耳畔弥漫。 那声音好奇怪,好像是有某种奇怪的穿刺力一样,拼命的在拉扯着你的灵魂。 我这么解释可能有点形容不出那种感觉,但现实里面,你要经历过恐怖的事情。其实是能感觉到自己的魂儿的,直接额眉心这点,好像下去了半截一样。 我现在就这种感觉,好像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之中,拉扯着我的魂魄,正在脱体而出。这一会儿,我也明白为啥叫“留魂桥”了!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丹田和胸口就是一阵温暖,那种魂魄离体的感觉消失了。我明白,这应该是“守魂茶”和 胸口的佛牌在起作用了。 成功上了桥,我发现瘸子就站在那里,小心的问他,咋样了? 瘸子摇了摇头,指了指桥下,喊我别乱看,让陈小妹对着桥下给他父亲喊魂就行了。 点了点头,我抓着陈小妹的手,指了指桥下,告诉她,她父亲就在这下面! 小丫头一听到父亲在桥下面,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赶紧的跑过去,手扶着栏杆朝下往。 瘸子看了吓一跳,扯着嗓子就喊,不要让她看! 我急了,赶紧的冲上前去,从后面伸出手来,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就遮住了她的眼睛。 额滴个亲娘啊! 这一把下去,她是啥都没看到,结果我特娘的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桥下一眼。就是这一眼,我特娘差点没给吓出“翔”来。 桥下面是一条河,河水很清澈。 出人预料的,头上雾气这么重,但这河水里面是啥都没有。一眼看过去,能透过水面看到水里,看到……那无间地狱! 河下面,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全都是惨白色胳膊,以及一张张扭曲了五官的面孔。初一看到这阵仗,确实给我吓坏了,饶是经历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我依然觉得心胆俱裂,恐惧不已。 关键时刻,身后的喜龙堂突然伸出了手来,直接拍了我肩头一把。使劲儿一拽,倒退两三步,到了桥面中间去。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全身止不住的直哆嗦。 死瘸子开口就骂我了,说让别看别看,偏偏要低头去看。那河里面的全都是“留魂桥”拘的魂,有村民的,也有阴兵的。这些年月,也不知道累积了多少,要不小心掉下去,免不了被万鬼吸食,到时候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我点了点头,当时这情况不是为了救人,无意中才整出来的这些破事儿嘛。 我问死瘸子,到底接下来做啥?这里这么多魂魄,咱们如何才能知道谁是陈志忠的。 瘸子骂我傻x!自己去找,你找不到,不会让他来找? 说话间,他让陈小妹赶紧的去哭,哭他爹。 我点了点头,冲着陈小妹就说了,你爹就在这下面。不过要你叫他出来,不然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你得哭,哭他出来才行。 陈小妹很无奈,说她只急,急得想让她父回家。但要说到哭,这事赶事儿上了,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是哭不出来。 我马上就急了,你个完蛋玩意儿!这节骨眼上你不哭,咋给你爹喊魂?要是魂魄喊不出来,咱们这弄了半天,不是白忙活了么? 实在没招,我就告诉这丫头,你爹最多还有两个时辰好活了。他的魂魄现在拘留在这儿,天天就被其他的鬼魂打,天天给蹂躏,真叫一个惨不忍睹。你个不孝女,父亲在受苦,你却在享福,你难道就心中一点不难受? 可能语气有点重,说话有点狠,再加上说的事情引起了陈小妹的共鸣。当时她扛不住了,“哇”的一声,当即就哭了起来。 趴在栏杆边上,流着泪,就在哪儿哭上了。 我滴爹啊~你在哪里啊?女儿想你啊!你快回家来吧。看一看你的女儿啊…… 第178章 阴兵降临 还真别说,哭得那是有模有样的,真像是死了亲爹一样。 转过头去,我看着瘸子,就问他现在咋办? 瘸子说等着,马上就来了! 没办法,他喊等,那咱就搁这儿等着吧。 瘸子是站在哪儿跟门神似的,那边的陈小妹哭得像是死了亲爹,反而就我一个人无聊了。站在哪儿,点燃一根烟,就慢悠悠的抽上了。 哭着哭着,突然这水里面,是一阵水花翻涌着。不多时,一团白色的东西飘飘忽忽飞了出来,瘸子这时候赶紧举起了手中的棍子,铃铛“叮叮当当”作响。然后那白色的玩意儿,像是受到了吸引,飘忽到了他身前,钻入了其中一颗铃铛内。 瘸子赶紧取下一颗铃铛,交给了我,喊我拿上。说是陈志忠的魂儿就在这里面,回去之后,将铃铛放在他的额头心上,等上半日就可。 我傻兮兮的看着手中的小铃铛,当时整个人都蒙圈了。咋的?弄了和半天,合着这么一会儿就搞定了啊? 那之前累死累活的,这……也未免太简单了! 当然平安是福,能顺利解决最好了,当即拉着还在哭的陈小妹,我说得了!你爹有救了,咱们也别磨蹭了,这就赶紧的走吧。 说着话,我们急匆匆的就跑,转头三人准备下桥。 得! 这节骨眼上,竟然是出了事情。 凌空之中一阵呼啸,一个黑点出现在了当头,瘸子使劲儿一把拉住了我。“咻”的一下,就在我刚才要踏出去的地方,一直箭矢钉在了哪儿。 当时我那表情可想而知了,擦你么的,老子刚才要踏出去了这一步。直接就是脑袋开了花,这一会儿死摆在哪儿了。 一想到这里,马上是心头火气,火冒三丈,抬起了头来,四处的一通观望。我要寻找那个杂碎,竟然敢暗箭伤人。 抬起头看去,才发现我们来的路上,就在前方一个人影和一匹马站在哪儿。好死不死,堵住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这一下我可是吓着了,指着前方的鬼东西,我扭头看向一旁的瘸子,磕磕巴巴的就问,这丫的该不会就是阴兵吧? 瘸子不说话,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老子今天可算是开了一次洋荤了,以前是只听说过阴兵,没见过,几天第一次涨了见识! 听说以前的古人,体格跟现在人不一样。比方说宋朝的士兵,他们负重能达到45公斤,还能在战场上奔跑、战斗。要说靠拳头打架,我还真心虚打不赢他,就问瘸子,有啥办法没有? 瘸子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他也没办法。 我特娘的就忍不住开骂了,他这啥也不会,到底要他来有啥作用? 瘸子忍不住就骂了,说喜龙堂本来就是填河、搭桥、观水势的伙计。这对付阴啊阳的,得着阴阳先生,对于阴兵没招儿,又有啥不对? 还真别说,人家这话没毛病,你挑不出刺儿来。 实在没招了,我只能咬着牙说,咱要不绕过去得了? 瘸子说更加使不得,现在这里就一座桥,咱们要不前进,要就后退。前面只有一个阴兵,要是后退的话,桥的那边是百鬼雾林,怕是浩浩荡荡,无穷无尽。咱这过去了,到时候塞牙缝都不够。 我头皮有点发麻的,指着前面的那骑兵,问他意思是不是,必须跟这货死磕? 瘸子一个劲儿的点头,说基本上就这么,咱别无选择。 我说要战斗可以,也得有个武器是不?没武器,这赤手空拳的跟人家战斗,不是存心找削的嘛。 实在没招儿,瘸子看了看手中的家伙事儿,取下他那面“飞碟”,递给了我! 说这是一面盾,可以当弓箭,喊我小心使用。 我只感觉“大姨夫”要从菊花里面流出来了,这玩意儿拿去逗逗狗还行,拿来当盾牌,这不是用生命来搞笑么? 没想到,这笔还给我吹上了,说是这面盾牌是“喜龙堂”祖传下来的,本来在观水的时候是用来掷金标的,现在只能拿来当成盾牌用了。 我特娘也听不懂他说的啥玩意儿,但是我很明白,用这东西去挡弓箭,我特娘不如直接“果奔”得了。 正要拒绝他,结果“喜龙堂”大叫了一声“小心”! 我扭头看去,一只弓箭朝着我飞了过来,吓得我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抬起手来。“噌”的一下,再睁开眼来,我没缺胳膊,也没少一只腿,那弓箭稳当当的就刺在了那“飞碟”上面。 身后的瘸子,当即就叫上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观你是个多福之人,不会栽在这里赶紧冲下去,我们方才有一线生机。 说完这话,狗娘养的死瘸子,在背后一使劲儿推了我一把。老子身体没站稳,吧唧一下,直接仰面栽倒下去,从辣么高的楼梯上,“哎哟哎哟”的滚了下去。 亏得这桥是软的,否则这一通滚下来,老子不死也得摔个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了。 刚想骂一句死瘸子,前方“咻”的一下,老子吓得赶紧抱头鼠窜。 “噌”的一下,我扭头一看,好家伙!那“飞碟”上面又多了一只箭矢,这下搞得我纳闷了,算咋回事儿啊?老子不会是运气每次都这么好,回回弓箭来了,我都能轻松的给挡下来吧? 还是说……对面这货的特殊技能,是“百分百被空手接箭矢”。 胡乱联想着呢,前方第三箭又来了,这一次没意外,又射中了飞碟。 得!我算是看明白了,死瘸子给的我这飞碟有问题。 它就跟大号磁铁似的,来一根箭,吸一根。 既然生命有了保障,我自然也就不心虚了,跟那混蛋怼! 想到这,可劲儿的快速奔跑,朝着他就过去了。 那骑兵也是奇了,跟个机械似的,一箭不中也不消停,直接来了第二箭。第二箭过后是第三箭,反反复复,无穷无尽的来整。 最后眼看一直射不中,估计它也开始怀疑人生了。直接扔了弓箭不要,从马背上抽出一把弯刀,夹了一下马肚,朝着我狂奔过来了。 第179章 好人的代价 白色的雾气之中,只听见“踢踏踢踏”的马踏声不断响起。那骑兵举着弯刀,速度超快,直接朝着我这边就过来了。 老实说,刚才弓箭连着挡了好几次,我还有点得意不心虚。朝着骑兵就冲,现在人家这骑着骑兵,举着砍刀就过来了,我可咋办? 手中这块盾牌,还能挡得住么? 就在心中思考着对策的时候,其实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了,那骑兵的速度是何等之快。直接冲到了近前,抡起了手中的砍到,一刀就朝着脑袋上削来。 在古代冷兵器的战争之中,骑兵对抗步兵,是十分占据优势的。 不仅因为骑兵速度快,而且这高度之下,他们手中的刀子一过来,基本上脑袋就没了。这有人脑袋眨眼就掉了,这对于其他的士兵来讲,心理上绝对是无比震撼的。 我吓得赶紧脑袋一缩,还寄希望于“喜龙堂”给的“护盾”,能多多少少起点作用呢。这赶紧的举起来,就是当头一挡,“嘎巴”一声,结果可想而知了。 砍到对蔓藤,当场给一分为二,我手还给割出了一刀口子,火辣辣的疼,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都来不及叫疼了,那骑兵已经冲了过去,一拉缰绳,原地掉了个头儿,又朝着我过来了。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娘,狗杂碎的喜龙堂,又坑了老子一把! 而且我点子也够背的,遇到这么个骑兵,又是弓又是刀的,他是蒙古骑兵吧? 容不得多想,身后又是一阵阵的“踢踏踢踏”声响来了,那鬼东西也是不砍掉我的脑袋不罢休,朝着我就拼命的冲了过来。 没招儿啊,我也不能一直的站在那里当靶子,让人家来削了脑袋吧?赶紧转过身去,玩了命的就跑,那鬼东西速度来快了。 我真恨不得爹娘多给自己生双腿,能跑得快一点。 身后的死瘸子一瘸一拐追了过来,速度慢得就像是乌龟,他扯着嗓子就对我喊,让我别跑平路,朝着山丘和树林间跑。 你瞧我这也是心慌则乱,听到他的体型,在那家伙一刀削来的时候,猛然一个扑地打滚,躲开了这一刀子。接着骑兵没能止住脚步,冲得飞快,又跑了出去。 他要让马掉过头来,十分的吃劲儿,这就给了我时间。爬起来,我朝着左侧的一片荆棘里面就跑。胳膊上的血一个劲儿流,身上也跟泥狗似的,弄得张兮兮的。转进去之后,四处的一看,我突然间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前方两棵树,应该是一颗才对,中间给烂掉了,有一个大洞,间开的距离不大不小,够容一个人,却容不下一匹马。 看到这里我就笑了,骂了隔壁的!富贵险中求! 与其累死、被整死、流血过多死,老子不如反身把他弄死。 深呼吸一口气,我摆开了架势,就在哪里静静的等待着。果然身后一阵踢踏声就过来了,我咬着牙转过身,使出全力狂奔。 身后的马儿紧追不放,我感觉到弯刀朝着我的后颈子来了,越来越近,一股逼人的寒气,不断的侵蚀着。如果在不快点,那刀锋即将进入我的肉里面,砍碎了我的骨头,切下了我的脑袋。 人在生死一刻,爆发出来的潜力是无限的,咬着牙,双腿就像是装了马达。我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心脏在狂奔的负荷下,简直都快要炸开了。好在距离不远,我赶紧一收腹,一撅身子,直接从树洞钻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了,我都刹不住,从树洞里面钻进去的。身后那马得成啥样子了?直接“吧唧”一下,树整个儿都震动了起来。 那骑士和马,直接撞成了一堆烂泥! 这可不是夸张,而是我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发现地上除了盔甲残片,就剩下一堆烂肉和枯骨,里面还有白花花的蛆虫。 恐怕这鬼玩意儿不知道死了多久了,竟然还能爬起来,继续的战斗,这得有多大的执念?说它是阴兵也一点不为过。 我这边正在喘气呢,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火急火燎的站起身来,仔细的一瞅,这才发现更加麻烦的事情在后面呢。 咋捏? 前方十七八个阴兵,举着长毛片刀,挡在了瘸子和陈小妹的前面。 我急了,四处一找,捡起之前那骑兵的弯刀,然后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去。 站在死瘸子的旁边,盯着那些阴兵,我就问他咋了? 瘸子摇晃着手中的铃铛,无奈苦笑,说今天怕是走背字,咱们谁也跑不了了。 我看那些阴兵也不动弹,一个个儿的盯着我们看,就蒙了。 再看喜龙堂手中的铃铛,我问他是不是这玩意儿起了作用?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里定住阴兵,老子一刀一个,全都送他们归天。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喜龙堂叫了起来,说不可!这一刀下去,它们必定弹起,到时候收不了篷,咱们所有人都得跪在这儿。 我说那特娘咋办?要不趁着它们还在这里,咱们溜吧。 结果喜龙堂又说不行了,咋呢?他这叮当维持效用不长,还得有个人来摇。趁着这功夫,让我和陈小妹赶紧的跑,别理会他。 我听到他这话,顿时有点蒙了,不解的就问了。我和陈小妹这走了,他可咋整? 喜龙堂摇了摇头,让我别管,他自有脱身的办法。 我特娘要相信就有个鬼呢。 看着瘸子,我心头不是滋味,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打算牺牲自己,让我和陈小妹带着陈志忠的魂回去。 可是…… 人家是来帮忙的,咱不能这么不仗义对不?之前他当好人丢了一只腿,后来当了坏人,赚了钱,我满口仁义道德逼着人家当好人。现在好了,骂了隔壁的,当好人,他把命给搭上了。 要是为了救陈志忠,要一命换一命,我疯了不成? 这事儿我惹出来的,那我就来收拾!抓着瘸子的手,我咬着牙说,你带着陈小妹走,这里铃铛我来摇。 第180章 猪队友 听到我的话,顿时死瘸子咧着嘴,立马的就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是如此怪异,让我愣在哪儿半响,也不明白他到底在笑啥。 “喜龙堂”看着我就问了,如果我留在这里摇晃铃铛的话,剩下的路,我到底要咋整? 看着我一脸蒙圈的样子,他笑着说,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因为我带来的。正因为都是我带着来的,所以我有义务,也有责任要将他们全都给带出去。 我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讲这些有的无的废话。娘的!我知道他想干啥,也明白一旦他留下来了,肯定就不打算活着回去了。既然都说了,冲着我来的,有义务带着大家都回去。 相同的道理,他也是被我给忽悠来的,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那我更加不能眼睁睁的让他去送死了。 死瘸子笑了,看我说不动,居然开始给我讲述所谓的“仁义道德”了。 他告诉我,之前确实是忘记了“喜龙堂”应该做的事情了,沉迷与追逐金钱之中去了。但现在,既然我已经叫醒了他,他也明白自己的职责是做啥。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那也是他的命该如此了,让我不要多想,牺牲一个人,总比四个人全都死在这里要强。 说完这话,死瘸子狠狠的在我肩头推了一把。顿时在跌跌撞撞中,我狼狈不堪的摔了出去,差点没掉地上。看着死瘸子,他脸上带着一副奇怪的微笑,扯着嗓子就对我咆哮了起来。 他喊我夹起滚!赶紧有多远就滚多远去,不要再出现在他的眼前。因为这铃铛的效用是有限的。要不赶紧的走,等下可就真的是走不了了。 看着一脸决绝的瘸子,我特么的真心想哭,眼眶当时就红了。 你说好端端的,我干啥要对他说那些话啊?这下好了,把人家给坑进来,现在命都可能要丢在这里了。 旁边的陈小妹,看到瘸子如此决绝,一心要去赴死。她也有点受不了了,这一会儿泪眼汪汪的,看着我还在问,咱是不是真的要走?然后就这样丢下瘸子叔叔不管了? 我咬着牙,开口说了,他找到了自己的信念,并为了我们要牺牲自己。咱们要不走,那就真的是白白的让他牺牲了。 陈小妹听到这些,顿时眼眶就红了,整个人要哭起来了。她说不管,不能为了救她爹,就去牺牲了瘸子叔叔,这样做不仗义! 她说的这些话,那真是一字一句,全都深深的敲击在了我的心头,真心觉得难受啊。特娘的,我干啥要把瘸子给整来啊?之前讨厌他,现在好了,直接弄得老子心情难受,感觉自己好像是欠了他人情一样。 可是…… 我有得选择么?瘸子一意孤行,他都铁了心要牺牲自己了。我也想豪言壮语的说一句,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但陈小妹呢,陈志忠呢?咱们真要四个人抱团一起死么? 就在我思绪万千,内心纠结得不行的时候,没想到突生异变,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又惹出一些事情来了。 咋捏? 只听见一阵“叽哩哇啦”的叫骂声响起。接着莫亚这混蛋,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了,二话不说,抽出他那“泰国大弯”,狠狠就是一刀削了过去。 这人就当着我和喜龙堂的面,一刀砍下一颗脑袋,当场飞在了半空之中,滴溜溜的转动了两圈之后,“吧唧”一下子,然后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好家伙! 那地上一颗脑袋砸下去,因为已经严重的腐败,这骨头、肉之类的,全都给摔成了浆糊。那黑乎乎的血液还伴随着白花花的蛆虫,一上一下的在里面蠕动着,这看得老子都傻了眼。 莫亚大哥,莫亚大叔,莫亚大爷!你这是闹啥啊? 前一刻,老子和死瘸子,在这里还要死要活的,大家上演一场生离死别呢。结果现在倒好了,干,你娘的!一群人里面,总有几个猪队友,要是不坑你一下,那简直都是对不起自个儿的这名号。 果不其然,这人头掉在了地上之后,也许是尸臭和血腥气味刺激了这些家伙。原本其他被“定住”的阴兵,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纷纷的跳了起来。一个个龇牙咧嘴,大喊大叫,抡起了手中的武器来,朝着我们就发起了攻击。 一看这事情算是掰了,我明白了。今儿这情况,想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一咬牙,推了一把旁边的陈小妹,我让她赶紧带着陈志忠的魂儿就跑。接着抱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想法,看着旁边的一个阴兵朝着我们来了。 老子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提起之前骑兵的刀子,趁着它的刀子还没有整到我头上的时候,赶紧反手就是一刀砍了过去。“吧唧”一声脆响,顿时那企图动手的阴兵,胳膊当场给削了下来。 弄翻了这家伙后,我赶紧冲着喜龙堂就喊了,快走快走!此地不能久留,咱们全都给暴露了。 这说完了后,一心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喜龙堂,只好唉声叹气的一阵,无可奈何的举起了手中挂着铃铛的棍儿,咬牙切齿的一通狂拍。 它那棍儿也是稀奇,之前咋动弹都不响,现在呢? 只要一挥舞起来,那铃铛就响得不行,叮叮当当的好不叽噪。 在这种铃声之中,那玩意儿也是够稀奇。之前大喊大叫,喊打喊杀的鬼东西,听到声音后身体都有点扭曲,动作十分的不协调。那感觉咋形容呢? 有点就像是脑残忘吃药了! 就这样的情况下,喜龙堂顺利的打杀四方,直接冲出了重围。然后追上来后,跟我们一群人成功的汇合在了一块儿。既然这凑一起了,大家赶紧的就趁机突围,莫亚还在大喊大叫,想要为自己的妻儿报酬呢。 我赶紧的上前去,一把死死的拉住了他,扯着嗓子就骂,你老人家可别再作了!再作下去,人活不成,指不定咱们全都得团灭在这儿呢。 莫亚就是不管,这人的脑子也真是起包,不听劝!拉都拉不住啊。 第181章 骑兵还是步兵 关键时刻,还得有个人来出马才行。阿ann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用泰语“呱唧呱唧”一通,情绪说得狠激动的样子。 莫亚握着手中的刀子,表情从阴狠一点点的变成了温情。好半天,不管咋说总算是消停过来,大家赶紧拉着他,朝着后面是玩命的就跑。 我一边跑,一边就问阿ann搞啥呢?为啥跑到这里来了? 阿ann气呼呼的看着我,还质问我在做啥呢?不是说好要大家一起的么?怎么在干活儿的时候,要将她一个人排除在外呢? 我实在无可奈何,只好唉声叹气的对她说,这又不是来玩的地方。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事儿多危险?一个不小心,给身上刺一刀,那鲜血绝壁就是跟喷泉似的流啊。 阿ann说来之前大家不早就已经知道会这样了么?都是做好心理准备的,不在乎这些事情。反而是我这种行为不好,直接给她排除在了外面,分明就是不把她当成自己人。 我说那可不一样,真因为是自己人,答应了表哥的话,咱不能食言。万一他在这里有点啥好歹,我可咋给死去的表哥交代? 阿ann直接翻了个白眼儿,说我实在有点大惊小怪了,现在大家不一样好好的没事儿么? 听到这里我也发现了,这喜龙堂貌似也安安全全的冲过来了?那他之前那要死要和的,到底是整那一出啊? 想到这里,转过头去,我看着跟上来的死瘸子就问他了。大哥?刚才你是在弄啥呢?是在用生命搞笑么?咱们好端端的也没事儿啊,刚才你那要死要活的,到底是又唱的那一出儿啊? 喜龙堂听到这话就苦笑,翻了个白眼儿,反唇相讥的说你以为事情结束了?这不过是刚刚开始呢,我们可是惹出麻烦事儿了。 我实在是有点蒙了,看着死瘸子,反问他有啥大麻烦?这都走了多远了?不是跑了这么远了?结果屁事没有,大家能蹦能跳,能说能闹的。 死瘸子说我想事情实在太简单了!现在不仅是得罪一两个阴兵的事儿了,它们现在全都给惊动了,到时候一呼唤,成群结队的大家谁都没得跑。刚才他要定住那几个,直接悄悄跑了,啥事儿都没有。现在呢?把事情真的是给搞大了,所有人都得葬送在这里! 正说着话,我还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这事儿呢。突然间……就听到雾气之中,传来了一阵阵“呜呜”的奇怪巨响。这声音有点长,还一个劲儿的嘶,在这破地方还真是有点吓人。 我赶紧就问瘸子了,到底是啥声儿啊? 死瘸子冷笑了一声,看着我就说了。还能是啥声啊?以前古代打仗的时候,要讲究一个气势。冲锋陷阵,指挥战斗靠啥?这发起全体进攻的时候,都要吹个冲锋号啥的。 听到这话,我瞪大了眼,惊讶的看着他就问了。这言下之意……等下敌人要发起一场厮杀了? 死瘸子也不答复我,只是瞪大了眼,说快了!马上就来了。 我纳闷了,刚好奇的要问他是啥呢? 结果雾气之中,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亮,最后那简直就像是万马奔腾一样。正纳闷,这声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时候,“咻”的一声,一个黑点朝着我们这边来了。 之前也是跟骑兵打过交道的,哪里还不明白这些家伙想要搞啥?当即我一把按住了呵ann,大叫一嗓子,趴下! 结果“蹭”的一下子,当头一根箭,擦着她的胳膊飞过去,虽然没直接穿上肉,却也是带走了一块儿皮。疼得阿ann的秀眉一皱,这丫头也是够厉害的,硬是扛着没吱声儿。 我翻了个白眼儿,当即没好气的骂了她一句,现在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了?刚才还在说啥平安无事,那一箭过来,要不是我给压了一下,这脑袋都没有了。 阿ann有点不服气,当即小嘴巴就像是茶壶一样,崛得老高了。当然了,她也明白自己刚才做错了事儿,所以倒也没反驳我。 几乎是在我的话音刚落同时,雾气之中,“咻咻”的声音更是响个没完。雾林子里面这些鬼东西不断的来回穿梭着,格外的吓人。大家都不敢抬头,因为上面都是乱箭在飞,几乎是擦着你头皮飞过去的。 死瘸子有点累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咱要再这么跑下去,那不是办法。不是活活累死,就是给这些家伙乱箭射死,咱还是得想个别的办法。 我听到这儿就急了,当即问他,光讲废话有啥用?现在这节骨眼上了,咱们还有啥办法?几乎就是等死的节奏了! 阿ann开口说了,咱们可以先回“鬼村”去。那里建筑物多,不适合骑兵的移动,咱们可以先撑到天亮去,到时候再做打算。 我转过头去看着死瘸子,问他这办法可行不可行? 结果这货点了点头,说阿ann这妹子不错,不仅胸大,还有脑! 我翻了个白眼儿,这都啥时候了,还想这些鬼东西? 很快我们几人冒着被弓箭射成马蜂窝的危险,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村子。前脚一进去,果然后脚那些骑兵不进来了。我开心得不行,直夸嫂子头脑好,想出这个办法来。 旁边的“喜龙堂”翻了个白眼儿,说我特娘的就爱瞎掰。这困境还没有摆脱呢,嘚瑟个啥玩意儿啊?别忘了,那些阴兵可不是只有骑兵这一个兵种,后面还有步兵呢! 我听到这话就翻白眼儿,说这人就爱瞎掰,动不动的吓唬人可不好。 死瘸子一瞪眼,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他说了。“吓人?你自己回头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我还真是有点不信邪,又是骑兵又是步兵,搁这儿打仗呢。转过头去,朝着后面一看。就这一眼,差点没给我吓得从地上跳起来不可! 在一阵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之中,“咔擦咔擦”的盔甲摩擦声更是伴随着。前方排着长队,一对拿着大刀长矛的步兵,果然是从大雾里面冲了过来。 第182章 固守待援 我简直都看傻了都,娘的!这些家伙的数量咋这么多?它们都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啊? 骂了一句娘!我问瘸子,是不是留魂桥不起作用了,要不然这些鬼东西咋全都跑出来了? 瘸子赶紧指着前面的一处房屋,大声的就喊了起来,别那么多废话了!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的进去进去,从这里进去! 我也清楚的明白,这么多的鬼东西,要是我们继续站在外面死磕,到时候真是咋死的都不知道。 没招儿啊!不想死的话,那咱就赶紧的当一次缩头乌龟吧。 一时间,所有人赶紧的钻进了屋子,躲在了里面。 这一钻进去,外面就是跟闹翻了天一样,一阵阵的脚步声不断响了起来。“啪嗒啪嗒”直响,那声儿很有气势,整齐划一的,有点像是咱们国庆节的时候,士兵白开架势踢方步呢。 瘸子站在哪儿一脸紧张,赶紧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大家愣在哪儿,谁也不敢乱动弹,摒住了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可是…… 喘不喘,那是你的事儿,整不整,那是人家来控制的。 这不,外面有个阴兵扯着嗓子大声的喊了一句,这叽叽歪歪的我也听不到在说啥。不过,他这话说出来之后,外面就传来了“哼哼哈哈”的声响。我扒了门缝,朝着外面就是这么一看,就这一眼,差点没给我吓瘫了去。 反应过来,看向了身后,我扯着嗓子就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声就喊了起来,堵住门!它们要撞门了。 这话刚刚的说完,“哐当”一下,大门当场给撞上了。 这农村的那种门,都是木头门,然后上面用门闩给顶住的那种,按说应该是相当牢实的。可惜了,外面的阴兵们,玩得更加得狠辣,用啥呢? 人家扛着巨大的木头,就跟咱中国的攻城锤似的,直接用这玩意儿来撞。“框框”的就顶了第一下而已,当场的给门栓顶开,开了个大裂缝。 不用说啊,就那破烂的门栓子,要是再来一下,指定得破碎了! 我、瘸子相互对视一眼,大家都明白,这玩意儿要破了,这满屋子的人谁也甭想跑。当即赶紧的趴了上去,用背后顶着门,这大腿都支撑了起来了。后面的东西还在撞,一下接着一下的,这玩意儿真叫一个酸爽啊! 老子差点没给震得七窍吐血过去,实在扛不住了,我冲着阿ann招手,这妹子当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我扛不住了,要让她来顶替我呢。 我又不傻,老子都扛不住,她来了。就这娇滴滴的小身板,她要来顶在我这位置上,分分钟就吐血了。 我指着身后,就大声的叫喊了起来,让她赶紧的去找东西顶门,我们快扛不住了,不是让她来顶门! 阿ann急了,在屋子里面一通找,最后看到了那边的一张桌子。招呼了一声,让莫亚和她一起使劲儿,桌子移过来,顶在了门口,然后又去找其他的东西,赶紧的叠加上去,一层堆着一层的。 等到东西堆得差不多了,我和瘸子腾出手来,瘸子也是够猛的。大家都十分清楚,现在的这扇门,那就是我们的生死门,一旦破开了,大家都得完犊子!他一咬牙,用自己的棍儿充当了“镇宅之宝”,直接卡在了门口。 还真别说,也不知道到底是东西太多了真给压住了门,还是因为这根棍子起到了作用。总之,外面那扇门,撞击了好几次,看起来是摇摇欲坠,可它硬是金枪不倒。 看到这情况,我喘着粗气,一个劲儿的摸自己胸口直咳嗽。 阿ann一脸的担心,上前来,给我拍着后背。她开口问我咋样了? 我说还行,差点内脏没给我震散了去。 看着这屋子,我又叹息了,说咱这是不是有点作死,外面这些家伙要是用火攻,我们岂不是全都死在这儿? 死瘸子哈哈笑,说人类的进步就是会用火。这火可是至正至阳之物,寻常的阴祟,它们咋可能拿得起来。 这言下之意,咱们现在呆在屋子里面,至少是安全的。 看了看时间,我说希望太阳公公能早点出来,到时候阳光一照,这些王八蛋都得变成灰。 结果不看时间还好,看完之后,我只感觉到了更多的绝望。 现在的时间…… 不过刚刚走到了晚上十点,还有七八个小时,这特娘的要咋撑下去? 外面这些墙壁,人家就是一点一点的搬,迟早也能把墙给你搬垮了! 那边的阿ann倒是很肯定的说,这房子不会垮的,很坚固。别看着是土墙房,但里面是石头,外面是稀泥。泥还是用糯米水混合之后来做的,要想弄开谈何容易? 老话说得好,做人别装,说话别满。 这不,阿ann刚刚把话说满了,却忘了你再牢实的房子,也得要有个窗户来通风才行啊! 这不…… 农村的那种窗户,外面就是一个木头框子做的。有钱的搞一块儿玻璃,没钱的就直接用一层白纸给贴在上面。这种玩意儿别说防火防盗了,稍微风大一点,都可能碎了。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呢,“哗啦”一声,窗户直接破开了来。紧接着一颗脑袋,直接从里面钻了出来,把这窗户给顶得粉碎。 那是一张极度丑陋的脸,五官完全诡异的扭曲在了一块儿。鼻子上早就没有了肉,就剩下了一大两小的窟窿眼,不时还有蛆虫在其中钻进钻出的,格外吓人。 这阴兵也是够可乐的,钻进来之后在想出去,那可就办不到了。 咋捏? 它身体居然给卡上了,在哪儿上也不是,退也不是,根本无法动弹。这货张着个黑乎乎的大嘴,冲着屋子里面看傻了的我们一个劲儿咆哮。 死瘸子反应过来了,扯着嗓子就叫,做甚呢?还不赶紧灭了它,还等着请它进来吃晚饭不成? 这话一吼,我也反应过来了,举起手中的刀子准备灭了这家伙呢。 可是旁边有个身影比我还快,三步并作两步,这一会儿已经冲上了前去…… 第182章 死神之钩 这人可比我心狠手辣,举起了手中的大弯刀,二话不说,轮圆了直接一刀“咔擦”了下去。 那情况可真叫恶心,脑袋直接“吧唧”掉在了地上。这鬼玩意儿还不死心呢,嘴巴一张一张的,像是要咬人一样。地上流了好多的黑血,还从脖子的断口处,不断有白色蛆虫冒出来。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旁边的嫂子阿ann和陈小妹,就像是给容嬷嬷用针头扎了一样,从头到尾,就搁哪儿“啊啊”的直叫唤。 莫亚大叔要不说他彪呢。这人头都给他切下来了,这哥们还不死心,冲上去,举起手中的片刀来,马不停歇的又是一通乱砍。 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一通轮。一颗血赤拉忽的人头,得!这眨眼间的功夫,直接给弄成了豆腐脑了。 阿ann脸色苍白得难看,陈小妹干脆就蹲在一边,“哦哦”的不断吐。 我冲着死瘸子就叫,这些阴兵太恶心人了,都已经烂成这幅德行了。也不知道谁给的勇气,还能满大街的乱咣当呢。 瘸子说了,事情不是绝对的。咋说呢?尸体在特定的环境下,能做到的离奇事情也是不一样的。打了最简单的比方,普通农村老有传说,这尸体容易诈尸。诈尸起来的表现也简单,就是直接扑人,见人就抱。 厉害一点的,那就是古墓里面的尸体了。这玩意儿不叫诈尸,叫起尸,要遇到了基本上盗墓贼是十死就九生。 我蒙了,赶紧追问他,说了这半天,咱们遇到的这种属于啥? 瘸子说他也不知道,毕竟专业是搞架桥填河。要这些邪魅的鬼玩意儿,那得是阴阳先生的专业,不过想来百鬼雾林到处是尸体。这些阴兵阴魂不散,在特定的环境和时间下,它们能借尸还魂,还保持着最原本的战斗本能。 我听这事儿说得邪乎,不免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反问他,咱们这是不是必死无疑,没得选择了? 瘸子说那倒不是。之前不说过了,要在特定的环境下,尸体才会起尸。咱们现在就在百鬼雾林,可只要天一亮,头顶上的阳光一照耀下来,邪气环境自然破碎,我们也可自行逃生。 我说废话,关键要等太阳公公出来,只怕我们先见到的是阎王老爷。 这边正说着话呢。那边的阴兵再出幺蛾子,外面窗户上本来阴兵砍下了脑袋,尸体卡在窗户口上的。但外面那些家伙脑子也精,居然把尸体拽了出去,还要继续来。 莫亚跟打了鸡血似的,大喊大叫,继续的朝着前面又要扑上去呢。 可惜…… 这一次等待他的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一根长矛,一下子从他肩头炸了进去,鲜血倒流。 泰国冷兵器也是够阴险的。它们前段尖利,可是想鱼钩一样,矛头有个分支倒勾,扎进去了,你就甭想取出来。 疼得莫亚“咿咿呀呀”直叫唤,这专门捣乱的老头儿,现在也知道“锅儿是铁倒的了”。 外面的阴兵这一会儿扎了莫亚,拉着他,朝着窗口就去。外面的人等着呢,但凡他只要贴上去了,外面无数长矛齐扎,分分钟让他变刺猬。 之前还畏手畏尾的嫂子阿ann,大叫一声,居然双手抓着长矛端,死死的拽着不让莫亚过去。但她那点力气哪里够,这要上前了,被扎成马蜂窝的就是她了。 莫亚也是够义气,嘴里面发出叽里咕噜的怪叫,他也明白阿ann不撒手要出事。使劲儿一把拍了她的肩头,直接给人推了出去。 我一看都到这节骨眼上了,得!还是自己出手吧。 一声爆喝,危急时刻,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力气。使劲儿就是一刀,当场给长矛斩断,莫亚向后使劲儿,惯性一下子让他坐在了地上。几乎与此同时,窗户里面大量的长矛扎了过来。 千钧一发啊!不是这一刀,莫亚就废了。 阿ann急了,赶紧过去搀扶莫亚,红着眼“叽叽哇哇”的就问。这丫头也太心善了,一个村儿的神经老头,还对他这么好。 说话间,她看向莫亚身后的半截长矛,伸手就要去取。 旁边的瘸子扯着嗓子就喊了,说她瓜女子!这长矛现在扎进去了,虽然疼,但倒也不致命。可要拔出来了,这里啥工具都没有,鲜血一喷,止不住血,到时候就是天皇老子下凡也救不了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虽然知道瘸子说得对。但这东西一直卡在里面,血液不流通,等到明天天亮的话,莫亚老头的右手也甭想要了。 “啊!” 在我们纠结的时候,陈小妹尖叫了一声。大家赶紧转头看去,发现这屋子居然有两扇窗户,阴兵们也是够了。这边长矛扎窗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那边有个阴兵抓住机会,从窗户偷偷摸摸溜了进来。 再看咱们这支神奇的队伍,阿ann、陈小妹充当恐怖气氛制造(只会大喊大叫),莫亚老头实力深不可测(神经质爆发,没个准),喜龙堂实力稳定但有缺陷,貌似屋子里面只剩下我一个正常人了。 看到现在这状况,他也急了,让我赶紧上前干掉那货。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明白,这货要不除掉。咱们内部等于有个钉子,迟早也得崩溃了。举着手中的刀子,我快速扑了上去,瞄准这阴兵的脑袋就是一刀砍了过去。 好家伙!它也是够猛的。 抬起手来,手中一把砍刀,凌空就是一架,竟然是挡住了我的刀子。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东北人都黑色会! 当年在工厂里面上班,没少跟他们磕架,它刚从窗户进来,现在是半蹲状态。砍它脑袋,这货是架住了我的攻击,但我还有腿呢。 抬起脚来,猛然就是一膝盖,当场给顶在了这货的面门上。 只听见“嘎巴”一声,阴兵的身体也是够脆的,一下子就给凹陷下去大半截。 一看好机会啊,打铁得趁热,抬起腿来,我凶狠就是一脚再次补过去。 结果阴兵也不好惹,人家好歹保持着战斗本能呢。抬起手来一拳头,正好打在了我的两腿间…… 第184章 蛋疼菊紧啊 我滴个亲娘! 就是这一拳头,差点没要了我的狗命。亏得一拳头打来的时候,我本能的朝着后面缩了一下,否者就是这一拳头,老子肯定断子绝孙了不可。 即便如此,那也是疼得我倒抽凉气,捂着中间原地一个劲儿的跳! 那杂碎阴兵没有了压制,也就成功站了起来,趁着我还在哪儿直蹦哒的时候,抓起了地上的看刀,凶狠的就要削我脑袋。 关键时刻,身后的瘸子喊了一嗓子“小心!” 抓起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口破碗,快速的砸了过去。准头不错,直接正中阴兵的脑门。那家伙挨了一下,身子朝着后面一仰,这刀削过来就没了准心。贴着我头皮,整下一辍头发,擦了过去。 给我吓坏了都,咬牙切齿的赶紧转身一刀…… 敢偷我的鸡,让你变瓜皮! “噗嗤”一下子,刀子直接刺穿了它的胸膛,只剩下了一个刀柄。这玩意儿的身体就像是块儿海绵,没有丝毫的阻力,我甚至连人带刀一下给它钉死在了墙面上,动弹不得。 这货张着嘴“嗷嗷”直叫唤,那口气能特娘的熏死蛆。钉在了墙头上,它另外一只手举着刀就要砍我。 关键时刻,咱也不能让它如意是不?要这刀子举起来了,我差不多也是人头搬家的时候了。 抬起脚来,直接照着这家伙的胳膊就是一脚踹过去。我整了个“金鸡独立”,这只手捏着刀子,那只脚踩着它的手腕,这货大喊大叫的,口气能给我熏死过去。 我冲着身后的人喊,谁来帮个忙?老子hold不住了! 在这节骨眼上,那边一直搀扶着莫亚抹眼泪的阿ann,竟然是凶残的喊了一嗓子。提起地上的砍刀来,快步冲上来,让我赶紧闪开! 我吓得不行,赶紧的朝着旁边就是一躲,侧身散开。“吧唧”一声,寒光闪过,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当即就掉在了地上。 阿ann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给累得。就看到那胸脯一上一下,不断的起伏着,本来就大。这一动弹起来,真是叫一个“波涛汹涌”,看得我眼珠子都瞪直了,差点没跳出来。 这一被吸引,某个地方有点反应,疼得更厉害! 当然,面前的情况可非同一般,窗户再次被撞击开来。连这边的也学到了,不断的有长矛刺进来,一通的乱扎。 这下完犊子了! 正门有人在强攻,两侧窗户还有长矛在乱刺。亏得之前就问过火焰的问题,它们没法用火,不然我们早死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是阿ann说墙壁很坚固起了作用,还是喜龙堂的棍子好使。它们弄了半天的门,还是打不开,渐渐的也就消停了下来。 当时的情况,所有人几乎神经都绷直了。它们这一消停,大家如蒙大赦,全都松了一口气,倒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喘气。 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我刚点上火抽了一口,旁边的死瘸子赶紧冲着我勾了勾手指头。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他也想要抽。 打开烟盒来,又给他递了一支,这人拿着烟后,两人坐在这个封闭的小屋子里面,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 抽着抽着,我看着喜龙堂就问了,咱这还能撑得了多久? 死瘸子翻了个白眼儿,也不正面回答,岔开了话题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命该如此,今天咱们这一屋子的人,活该是逃脱不了的。 我听了他这些话,真心觉得丧气。看着一旁的嫂子,她这一会儿坐在那儿在发呆,估计是刚才自己拿着刀子,竟然亲手砍掉了一个阴兵的脑袋,一时半会儿的反应不过来吧。 看到她这可怜模样,我有点心软。开口就问她咋样了?好点没有? 阿ann摇了摇头,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她表示自己没事儿。 我无奈了,说她本来就不该来。现在好了,说不定今晚就在这死了!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 阿ann听到这句“今晚就在这死了”,似乎很有感触。最后那双漂亮的但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瞅着我,她说她不后悔。如果今天没有来,恐怕更加的后悔。 她炙热的眼神和斩钉截铁的话,臊红了我的脸,不敢和她对视,我转过了头去,看向了一边。 喜龙堂这死瘸子,气得用另外一只好脚直踹我。 我恼羞成怒,问他要干啥? 死瘸子说了,这话该他问才对。 看我一脸不解,他唉声叹气的就说,咋了?这时候不说话,憋在心头,还打算把一切带进棺材不是?人家妹子一番心意,你还不给个答复? 我涨红了脸,哪里不明白阿ann的意思。可惜……她是我嫂子! 瘸子看我不说话,恼羞成怒了,就问我咋的?还瞧不上啊!人家这多好的一个妹子啊。你小子就是不知足,要在外面,要想找个男人的话, 勾勾手指头一大把。 死瘸子把话讲得太直白了,弄得大家都尴尬。 我让他闭嘴,别再乱说话了,有啥事情咱出去再说。 瘸子说能出去那都有个鬼!不行,现在必须得说。 连陈小妹都在起哄,说是阿ann姐姐善良、勇敢,这种又漂亮、心又好的,可是提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阿ann红着脸,低着头,显得很不好意思。 我给他们逼得没法,开口刚要说点啥,突然一阵“沙沙”的声响传进了耳中。 当即就是一摆手,我做了个收声的手势,问他们听到啥声儿没有? 瘸子翻了个白眼儿,说我又在瞎咧咧。肯定是不想说正题,岔开了话题。 我没有理会他,顺着声儿,我就贴到了墙壁上。仔细的听了听外面,确实有沙沙的声响,墙壁也有微微的抖动。 顿时我吓得脸色儿都白了,看向旁边的瘸子,慌张的就喊:它们正在挖墙! 瘸子脸色一蒙,好像也明白过来了,赶紧的也贴了上去,一个劲儿的听。没跑!外面就是有沙沙声,有人在弄墙。 这下子,刚刚松懈下来的心情,马上的再次慌张了起来。 我们所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知道该咋整。 明知道人家在挖墙脚,但我们只能束手就擒。 第185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实说,这种感觉可真是一点都不好受。就像是服用了慢性毒药一样,知道死期就要来临,大家坐在那儿,眼睁睁的等死! 我慌了,问死瘸子有啥办法没有? 瘸子阴沉着脸,说有!现在两个选择,要么坐在这里等着墙破开,要么冲出去,大家拼死一搏,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我翻白眼儿,说有个毛机会!我能想象这外面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无数弓箭,一出去就给射成马蜂窝。 瘸子无可奈何的怂了怂肩。他说自己的办法就这两个,要不行,只能待在这里等死了。 整得我也心慌了起来,看着四周,完全就是个封闭的空间。 前面说过,咱们虽然躲在这里,多多少少还有点机会。但那不过是慢性毒药,咱也成了瓮中之鳖,人家要弄死咱们,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了…… 我们要弄死它们,也是迟早的事情。 就看这时间,到底是在谁的手中了。要它们在天亮前,打开了这屋,那我们就死。要我们撑着天亮前,屋子不破开,它们就得死。 咬着牙,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已经走到这节骨眼上了,咱们说啥都没用了。 没招!死磕到底。 举起手中的刀子,我说了,咱今儿就在这里赌一把了。不过这赌博开得有点大,赌赢了,大家安全回家,要是赌输了,全都死在这里。 瘸子叹息一声,开口说了,赌命倒是没啥,既然都走到这儿,大家多少有点心理准备的。他这好歹算是殉了道,可妹子有点不值得,人家是为了谁跑到这里来的? 这话又整得我脸红了。看着阿ann,我也清楚,有些事情还是得说的。不然的话,真如瘸子所说,到死了有些话,只能是自己带进棺材去了。 看着阿ann,我红着脸,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面说出来的,“阿ann!我稀罕你。” 阿ann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听不懂这句东北话的意思,蒙了看着我。 瘸子哈哈的笑,问我说清楚点啊,谁听得懂啊? 我咬着牙,感觉脸上就像是被火烧,但老爷们说一不二。咱不愿意再继续说了,听得懂,听不懂,都那么一回事儿吧。 看我不愿意说了,死瘸子这臭不要脸的,哈哈的笑。故意在哪儿扇阴风、点鬼火,说是“稀罕”的意思,在东北那就是老喜欢了。 这话说完,阿ann涨红了脸,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他看着我就笑了,说完犊子了!妹子看来没这个想法。 我特娘心中有点酸溜溜的,但还得装个样子,说没啥……俺也是被你们给忽悠的。 阿ann一听就急了,开口想解释啥,她背后的墙体突然裂开了。 咋呢? 之前说过了,这房子石头堆砌,外面还敷上了一层泥对不? 但石头堆砌而成,有的地方还是有孔的。这不…… 恰好那地方就是一个孔,一下就给挖开了。 外面的阴兵我们是清晰可见,这家伙怪叫一声,直接伸出长矛就捅了进来。 我之前还多多少少有点害怕,但现在嘛,算是整出经验来了都。冲上前去,一把拉开了嫂子,然后举着手中的刀子,狠狠就是一下。 “刷”的一刀下去,这长矛当场给我砍成了两截。我赶紧冲着他们喊,退后退后,这里要出事儿了。 果不其然,有了一个缝隙,外面那群苍蝇算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纷纷蜂拥到了这边,拼命的就挖,房子的墙壁都在抖动了起来。不时的能看到,泥巴翻滚着落下来,缝隙越开越大。 原本撞击大门的木头,给抬到了前面来。那些家伙嘴里面发出了奇怪的呼号声,整个整齐划一的步伐,一点点的开始撞击起了墙壁来。 墙壁抖动得狠厉害,眼看着就是破碎的边缘了。 我急了,冲着他们就叫喊上了,准备拼死一搏! 喜龙堂叹息一声,在这节骨眼上了,他居然还特娘的拽文呢。说啥时也命也,走到了这一步,那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冒火了,说这节骨眼上了,能不能别整这些酸词儿。 听到我的话,死瘸子咧着嘴就笑了起来。说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咱要再不说两句,怕是以后再也没几句了。 老实说,明知道他说的这话是真的,但绝对不能承认。现在生死一线之间,任何的泄底气,都会让我们死得更加的快。 所以对于瘸子的话,我不仅不承认,还得反驳。举着手中的刀子,看着一点点崩碎的墙面,我咬着牙齿气势汹汹的就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没错!但是我更加相信,人定胜天! 话音刚落,前面的墙面上,再也支撑不住了。“哗啦啦”的一阵响声,石头被搬开,泥土也给破开。一张丑陋的面孔出现在了墙体前,它龇牙咧嘴的冲着我们就是一阵咆哮。 是阴兵!这些家伙废了半天力气,从前面绕过来,在侧面的墙壁上直接挖开了一个口子。 这一会儿,最后的屏障算是彻底破碎了。 那阴兵破开了墙面后,鬼喊鬼叫的冲了进来,作为大家的精神领袖。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自己得表现一下,整个开堂彩才行。 二话不说,提了砍刀直接冲了上去,趁着这阴兵还没有进来的关口。老子要趁它病,要它命才行! 快速冲上去,抡起刀子,直接就砍。 结果……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这一刀子劈砍下去,那家伙竟然抬起了手中的武器来,凌空就是一挡,居然直接招架下了我这一招。 这奇怪的家伙嘴中还发出了一阵得意的阴笑,使劲儿就是一推,接着我踉踉跄跄的吵着后面倒退了两步。 身后的瘸子一把撑住了我的后背,问了一句,你这是做啥呢?想搞人不行,就不要死装嘛。 我觉得丢了脸,涨红了,看着对面那阴兵就说了。不对劲儿!这家伙力气好大,跟普通的阴兵不一样。 死瘸子哈哈一笑,还故意的嘲讽我说,啥不一样啊!我来试一试。 说完这话,抄起自己那棍儿,就直接扑了上去。 第186章 猛将(1更) “喜龙堂”抡起了手中的棍儿,咬牙切齿的扑了上去。别看之前他还在钉我,但其实这人鬼精着呢。他也明白面前这家伙恐怕不简单,手中的棍子直接就是虚晃一招,明着是当空砸去。其实呢,在棍子快要落下去的时候,他突然转变方向,朝着那阴兵的腰间就是一下扫荡了过去。 怎么说呢…… 虽然耍花招是有点臭不要脸的,但这一招也能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至少要换作是我的话,被死瘸子这么玩了一手,反正我是扛不下来。 可是……有的时候就这样,人算不如天算! 那阴兵好生厉害,竟然在棍子打过来的时候,不闪不避的。在关键时刻,攻击临身时就是摆手来了一下,手中那根长矛顿时朝着地上就是一扎。 “噹”的一声震响,棍子砸在了长矛上。 阴兵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分明还带着嘲讽的笑容。它不仅力气比一般阴兵大,而且这动作也比它们灵敏多了,抬起脚来朝着死瘸子就是一下踢了过去。 瘸子也是够倒霉,自认为自己那一招,是百分之百的会击中对方的。哪曾想到虚晃一招不奏效,现在被人家反戈一击,顿时踢在了胸口。 挨了这一下,巨大的力量带动着他,整个人“吧唧”一下跪在了地上。最里面的牙龈上都溢出了血,反正那模样真是要多惨就有多惨。 看得我都不忍心了,冲着这货就喊,都说做人别装,小心受伤。你不相信,这下你个鳖孙知道惨了吧? 死瘸子睁大了眼,对着我就喊,表废话了!赶紧过来帮忙,不然咱这脑袋就完蛋了。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明白,这时候根本不是讲话的时候。我们要不通力合作,别说外面那些阴兵了,就是面前这家伙都能轻松搞定我们。当下抡起了手中的砍刀,咬牙切齿,我直接就扑了上去。 那阴兵抡起长矛,冲着我阴险的就是一笑,本来就干枯难看的五官,现在都扭曲在了一块儿。然后举起了手中棍儿来,凌空一下,当头朝着我就拍下来。 本来我是要举起手中的刀子去砍它的。但现在倒好,他直接抡起了长矛来朝我发起了攻击。 要是不改变自己的想法,现在继续的前进攻击,对方是长矛,我就一破片刀。肯定是它先挨着我,我才能够着他,到时候咋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没办法了,我只能抬起手中的砍刀,凌空朝着头顶上就是一架。只听见“噹”的一声,那长矛直接拍在了我的刀锋之上,恐怖的力量压得我够呛。 一只腿再也撑立不住,当即就跪了下去,疼得我倒抽凉气。整个人举着砍刀,死死的架着长矛,额头上的汗水更是不断滴落下来。 “桀桀……桀桀……” 阴兵好得意。这边脚踩喜龙堂,那边抡起长矛压着我,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嘿哈!嘿哈!” 门外再次响起了阵阵声响来,然后又开始不断的撞门。接着整个房子里面,就像是地震了一样,不断的来回抖动。崩溃的迹象越来越严重,等于我们现在又遇到了第三个问题。 不仅要对付阴兵和这个恐怖的混蛋,还要担心着即将崩塌的房屋将我们活埋。这下真是火上浇了油,让我心中更是焦急得厉害。 关键时刻,旁边的瘸子赶紧一把捡起了地上莫亚的砍刀,抓起来狠狠就是一下砍了过去。 那阴兵够厉害,在刀子砍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提前发起了攻击。直接脚尖儿就是一踢,踢在了喜龙堂的手腕上,“叮当”一声脆响。这刀子没握住,直接打着转飞了出去。刀子“蹭”的一下,擦着阿ann的脑袋飞过去,差点没砍到她。 我忍不住开口就骂了,说这丫的就是吹牛皮厉害,真本事没有几个。还说要动手灭了这阴兵,结果卵用没起,差点把队友给坑了。 这节骨眼上了,那货听到我的话之后,还忍不住来钉我。他说我要是这么厉害的话,为啥不自己上来试一试,还不是一样的跪在了那儿? 我听到这话还真是来气了。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老是给人家这么压着那叫咋回事儿啊?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了! 哒! 一声暴喝,顿时一使劲儿,我给这玩意儿直接抬了起来。朝着前方一推,还真别说,猝不及防之下,那家伙踉跄了两下,然后重重的撞击在了墙上。 死瘸子可算是抓住了机会,直接从地面上跳了起来,抡起了一双拳头,然后对着那阴兵的腹部可劲儿的招呼。 我看到这情况,大骂他二笔!娘的,这家伙既然是个阴兵的话,等于已经是死过的了。他这拳头打下去,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好不好? 死瘸子一边打,就一边骂,问既然这么牛,你来啊。 老子听到这话还真是有点可气。今儿就让你看看,东北人咋打架的,咱可不能白白的就给人家欺负了。当即深呼吸一口气,我提着手中的砍刀,喊叫了一声,闪开!我来。 那家伙听着我叫得跟杀猪似的,还真是给吓着了。当即赶紧侧身,朝着旁边跑了过去,手中的砍刀高高举起,直接狠狠的落下来。 这一刀,那真是让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和将来跟媳妇“啪啪啪”的力量来。 阴兵好像也感觉到了危险,吓得够呛,赶紧的抡起手中的长矛来格挡。 要知道这矛也就是尖尖上的位置,稍微的带了一点铁而已。手柄的地方,那还得是木头对不对? 所以这一刀子下去,只听见“咔擦”一声,顿时这手柄给断裂成了两截。我心中一喜,废了这家伙的武器,它等于就是完犊子了,等着死吧! 一刀断了长矛,准备第二刀,老子就要削了它的脑袋。 但显然我有点得意忘形了,这家伙可非同一般,在我举起刀子来要继续砍的时候。突然它抬起了腿来,狠狠的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我的身上。 哎哟!我滴个亲娘喂。 这一脚的力气真是够大的,一下子就给我踹得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疼个半死。 第187章 阵亡(2更) 一看我这边是飞了出去了,瘸子也叫嚷了一声。这家伙没有刀啊,只能是举着一双拳头上前去,一个劲儿可劲儿的揍。“啪啪”的两下,这在阴兵的身上持续不断的打了几拳头,可是一点作用也不起。那家伙感觉不到疼痛,就那么恶狠狠的盯着瘸子。 喜龙堂干笑了两声,说不好意思,自己刚才貌似有点老眼昏花,没有看清楚,打错人了。 结果…… 那阴兵哪里又闲工夫来和他说笑,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拳头来,直接照着他脸上来了一拳头。 就看到瘸子在原地跟陀螺似的,滴溜溜的直接转了两圈,身体一旋转,头就是一晕,重重的摔倒在了哪儿。摸了一把嘴角,然后放在眼前一看。 好家伙! 那是鲜血混着几颗牙齿,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阴兵愤怒了,咬牙切齿的一步步走了过去,然后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喜龙堂的衣领子。 瘸子吓得够呛,可劲儿的摆手,干笑着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不要动手动脚的,大家都是文明人。 结果这阴兵哪里理会他,嘴里面发出了一阵怪叫,提着喜龙堂用力的就是一下,直接砸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再次的一使劲儿,又是一下,另外的墙壁上又中招了。 瘸子也是够倒霉的,给人家当成了沙包,来回的不断砸。嘴里面的鲜血,那是一个劲儿的喷,就那怪物的力气,这翻玩命的砸,只怕他撑不了多久。 我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的搁这儿躺着了,不然死瘸子等下就摔成一滩肉泥了。赶紧的提着刀子,再次凶猛的上前去,又是一刀要砍它。 结果这臭不要脸的,也是够无耻的。在我刀子要落下去的时候,它提着死瘸子,朝着面前就是一挡。 哎呀,我要继续的砍下去,瘸子非要给一分为二了不可。 无奈之下,我只得是紧急收了刀,但它可是抓住了机会。再次飞起一脚,给我踹了出去。身体朝着后面就跟颗皮球似的,直接凶悍的撞击在了墙壁上,整个人眼前一黑,就看到头顶上无数的星星在来回转悠。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一旁的阿ann扯着嗓子就喊,小心!它来了。 接着一只有力的手,直接就是一把,狠狠的掐在了我的喉咙上。等到眼前的视线清醒过来,我这才发现,那阴兵居然扔掉了瘸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它伸出了手,一把就狠狠的掐在了我的脖子上,跟拧着一只小鸡仔似的,给我提在了半空之中。 我感觉到了阵阵的窒息感,不断的弥漫进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张大了嘴,想要呼吸。但这家伙的力量是出奇的大,一只手卡着我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任凭我如何的踹它,打它,反正它是感觉不到疼痛。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要给这家伙活活的掐死了。在这关键时候,突然旁边的阿ann,开口直接喊了一嗓子,因为是泰语喊出来的。到底特娘的在说啥我也不清楚,但明显能感觉到,阴兵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手一颤抖,竟然松懈了一丝。 抓住这个机会,阿ann这个弱女子,居然捡起了地上的刀子来。叫嚷了一嗓子,凶狠的就是一下,狠狠劈砍了下去。 只听见“噗嗤”一声催响,然后我脖子上的手算是彻底的松了下去。再看那家伙,掐着我脖子的手,竟然给阿ann整个儿的给砍了下来。 那家伙傻兮兮的楞在哪儿,不知道是因为手断了,还是因为阿ann的话。总之半天没反应过来,我一看这简直就是绝佳的好机会。 沉你病,要你命! 直接地上用力的一扫,给这家伙扫倒在了地上。我翻身一压,骑上了它的身上,冲着身后的死瘸子就喊了一嗓子,赶紧动手!弄死它! 可惜,关键时刻,瘸子这货就是祖传的掉链子。他倒在地上,哎哎呀呀的一个劲儿哼唧,就是爬不起来。 我骂了,这货干啥呢?还不动? 身下的阴兵好像是察觉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居然反弹得更加激烈。因为我是压着它的,它站不起来,可一双胳膊还在外面呢。这家伙抡起胳膊来,照着我背上就是一拳接着一拳,狠狠的不断砸。 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家伙的力气大得惊人。它这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我身上,疼得老子龇牙咧嘴,一个劲儿的哼,嘴角更是溢出了鲜血来。 虽然疼得受不了了,可是我也明白。这么做会被整死,但要是松开手的话,所有人都得死。 眼看着就要扛不住了,瘸子还起不来,关键时刻…… 刚才躺在哪儿,半死不活的莫亚大叔,这一刻居然回光返照。一把抢过了那边阿ann的手中刀,直接冲击了上去,狠狠就是一刀。 “噗嗤”一下,这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就直接掉在了地上。之前还凶狠无比的那阴兵,这一会儿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起来了。 我彻底的算是软了,倒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喘粗气。不时还有鲜血喷出来,再看那边的莫亚大叔,虽然身上带着伤,他倒是还挺精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还是受到这一次的打击,他已经清醒了。 这一会儿看到我看着他,居然冲着我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来。那笑容看起来倒是跟正常人无疑,反正一起这么久了,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这丫的面露微笑。 可惜…… 好景不长,他刚刚笑了没多久,“噗嗤”一下,一根长矛在我的面前,直接将他给刺穿了。 莫亚傻兮兮的楞在哪儿,看了看胸口,叽叽哇哇的不知道说了啥。然后……身后喊杀震天,一群阴兵趁着刚才我们大战的功夫,居然瞧瞧的溜了进来。 磨牙大叔首当其冲,给这些家伙开了洞。即便如此,他也毫不退缩,转身一刀将长矛砍断,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于是…… 就在我们的眼前,莫亚大叔砍翻了四五个阴兵后,自己也倒下了。阴兵一拥而上,给他扎成了刺猬。 第188章 阳光普照(3更) 一旁的阿ann哭着喊着,喊莫亚快回来,但他又如何回得来呢? 而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和瘸子都挂彩了,大家都站不起来了,总不能指望着阿ann和小姑娘去战斗吧。看着莫亚,我突然明白了,这人最后一刻恐怕不傻,他很聪明。 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暂时堵住了口子,争取了时间。 因为…… 就在他被扎成了刺猬,死后不久。我强撑着站起来准备拼命之时,外面那久等多时的阳光,已经缓缓洒下了它那温暖的光芒。 在场的阴兵那是有一个算一个,外面的全都当场火化。就连屋子里面的,那房子给它们作死的弄得千疮百孔,阳光透进来,它们也只是勉强多撑了一会儿而已。 我们四个人算是有惊无险的逃过了一劫。 我累得筋疲力尽,瘸子断了几根骨头。之前他爬不起来,也是因为这原因。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但进入鼻眼里面的,只有浓厚的焦臭味。 我们埋葬了莫亚大叔,既然他当初说啥也不愿意离开这个村子,就让他在此长眠好了。 一直弄到了中午时分,四个人相互的搀扶着离去。 路上我问阿ann,昨晚上我们战斗得那么激烈,那恐怖的怪物到底是谁?之前她到底又说了啥,为啥它听到后反应那么的激烈呢? 阿ann告诉我,她觉得那人一直很熟悉。最后就想到了历史课上,老师说过的一位将军,在泰缅战争之中英勇牺牲,于是就喊出了将军的名字。 没想到,它听了之后会有反应,说不定真是它。 我点了点头,难怪那家伙这么猛,合着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啊。也亏得阿ann蒙对了,不然昨晚上,我们所有人都得跪了。 回到了“巴蜀府”,瘸子送到了医院去,这钱当然是我出的。人家为了帮我们,弄成这幅德行了,总不能让好人寒了心不是? 接着又急急忙忙的回去,把陈志忠的魂儿弄回身体。还真别说,就跟瘸子说的一样,那小铃铛朝着他脑袋上一怼,这货慢慢的就睁开了眼睛来。 我让陈小妹赶紧去熬点白米粥,然后喂他吃一点。其实是故意支开小丫头,然后我就骂了,问他这货好端端的跑到“百鬼雾林”去做啥?丢了魂,还让大家这废了老鼻子力气给他带回来,差点把所有人坑死。 陈志忠张开了嘴,说话咿咿呀呀的,嗓子眼儿里面就好像给啥东西堵上了一样。 我想想也是,人家在床上一直这么躺着,身体早就干坏了。赶紧找了点水,给这家伙灌了下去。 一个大海碗,这货“咕咚咕咚”的三两下就给喝了个底朝天。 我一看着喝够了,你总可以开口说话了吧? 结果…… 陈志忠张嘴就说了一句,你表哥的尸体在…… 就这样,一句话还没说完,他脑袋一歪,歇菜了! 给我吓坏了都,赶紧伸手摸鼻息,还有,不过有点微弱。生怕这家伙真死翘翘,我赶紧掏出机拨打了1669(泰国急救护电话是1669或者1661)。 救护车赶来,把这货送进医院和瘸子作伴去了。 医生检查后,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就说这人虚弱,得静养。挂了葡萄糖,让我们就回去,等过几天再来,这段时间不准打扰。 我听到这话简直是郁闷得够呛。 老子跑到“鬼村”去,和那些“行尸走肉”大战了一夜,好不容易给陈志忠捞了回来。结果这货醒来后,开口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表哥的事儿。还只说了一半,给我胃口吊着,自己跑医院里面去“闭关”了。 这又如何不气? 但人家在医院里面躺着呢,我总不能冲进去,把人揪出来 问吧? 没招了,只好回去,耐着性子,继续的等吧。 回去的路上,阿ann红着脸就问我,要回去不?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蒙了。还以为她意思是,我要不要去店里面的。就摇了摇头,回答说,累坏了,我得去休息一下,好好的补一下觉。 结果阿ann就开口直接问了,要“回去”不? 这一次,她故意将“回去”这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我这下子就明白了。嫂子的意思是小别墅,问我还回不回去住呢。 一时间,弄得我尴尬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才好了。在“鬼村”的时候,那是生死一线之间的事情,又在瘸子的怂恿下,貌似我说了一句“稀罕她”。 现在等到平静下来,心中又感觉不妥了。终归人活凡时俗尘,要在意他人目光,别人的议论,总是让人不爽。 所以阿ann这话倒是问着我了。去吧,太尴尬,指不定晚上弄点更不好意思的事情出来。 不去吧,昨天说出来的话,等于吐出来的唾沫。这老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来的话,咋还能舔回去呢? 没招儿啊!我只好点头同意。 其实呢,在快要到了的时候,偷摸的发了个短信,约好了时间,告诉“昂基”,让他打电话我。就说他哪里有事情,要我这里帮忙! 电话一过来,谈得差不多了,只好愧疚的对嫂子说自己有事情还要过去忙,今晚上没办法回来了。 阿ann虽然一脸的不悦,但也没招,只让我早去早回。 其实离开了小别墅,我几乎是用逃跑的速度跑的。本来是想回自己那破地方去休息的,但昂基半途又打电话给我,询问了一下刚才是咋回事儿。 这家伙对我嫂子也有兴趣,前面还直接说过。所以刚才的事情,我自然不方便说出来,免得人家瞎想。 于是我只好随便的找个借口,就说没事儿,刚才遇到个难缠的客人。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只好用“有事先走”这一招开溜了。 昂基笑了,说做生意嘛,是要和气生财的。 说到这里,他就说既然都出来了,哥几个儿一起玩玩呗。 我说自己这困得不行,要找个地方睡觉。 昂基有点不满,说这么些时间了,兄弟们没凑一块儿,怪想念的。 第189章 行尸(4更) 人家重情,咱不能无义啊。 我看了看时间,说还成,等下你晚上过来接我。咱这也没车,没法去你哪儿。 昂基说要得! 于是回到自己租的那小房子里面去,我先休息一下,睡到大概五点多钟的样子,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的在床上一阵乱摸,摸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按下了接听按钮。还没有开口说话,昂基就先叫了起来,说他已经到了。 我点了点头,说马上出来。 穿好了衣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发现昂基这家伙坐在皮卡车上,正在抽烟。 老远的看到我,这黑脸汉子就冲着我招手,喊我上车。 我也不客气,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上了车去, 这才发现登盛也在,他坐在后座上面,冲着我笑呢。 皮卡车的后面车兜,塞了满当当的一车货物,关上了门,我就问他们这次出来是大采购呢? 昂基点了点头,说他们做假货,又怕被泰国警方给查到了。所以只能朝着深山老林里面钻,但养着那一票兄弟,总是要吃要喝的。 点了点头,车子发动,然后问去哪儿? 昂基说去他们哪儿,今晚上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明日再开车送我回来。 我也确实累坏了,最近各种几把破事儿纠缠着我,又去百鬼雾林哪儿整了一篮子,心中疲倦,迫不及待的想休息一下。去昂基那儿就去好了,总比昨晚上过的日子要好。 于是车子开到半道上停下来,昂基下了车,跑去买酒。还说让我尝一尝本地的一种“威士忌”。(泰国不卖酒,卖酒的合法时间是11:00到14:00,17:00到24:00) 等了片刻,他就领着一个服务生,推着一个小推车,车上放着酒水出来了。酒水朝着车子后货箱一方,付了钱,然后我们就走了。 这一路上,要朝着山区跑,所以大家就开始吹牛。他们问我,这段时间人都跑哪儿去了。 我就把遇到的烦心事,全都给说了,包括在“百鬼雾林”遇到阴兵这事情。 昂基和登盛抽着烟,听着故事,那是直瞪眼。说“阴兵借道”这事情太邪乎了,为了一个几乎不相干的人,这么去玩命,我未免太重义气了。 我说这话不能这么说,东北人不讲道义,咱就对不起这三个字。 登盛笑了,说要不是我为人如此,恐怕三人也凑不到一块儿去。 这话说完,大家都笑了。 昂基说,阴兵借道,他也听说过。不过像这种行尸走肉,害怕阳光的,倒是没听说过。 登盛点了点头,吸了一口烟,摇下车窗,伸出手弹了弹烟灰。他说这事儿也不稀奇,还有诈尸、赶尸的说法呢。 听到这事儿,我就想起了表哥孙大力的尸体不见了,陈小二说他好像是自己走的,就把这事儿老生重谈了一次。 登盛说事情越扯越邪乎,但也不是没有。如果真有人用这种方法来偷尸,那可厉害了,中国湘西那边有“祝由科”,他们就能用奇怪的法术,将客死他乡的人赶回去。 昂基也开口了,一边驾驶着车,他一边说,还有一种人也能让尸体走路。 我问啥人? 昂基笑了,笑得有点诡异。他说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曾经听说过印尼有个叫苏亚拉的部落,这个部落有一种“黑魔法”。他们希望人死后,深山里面的黑暗精灵,能在尸体里面活跃一段时间。 看我一脸的不解,他说这事情说白了,就是人死后。他们会请当地的一种巫师来赶尸,这巫师也厉害,无论你是死尸还是干尸,他都能让尸体起来,继续的行走。 咋走呢? 挖好了墓穴,弄好了棺材,巫师做法,能让尸体自己走进去,走到棺材里面去躺着。人们看到尸体在行走,就认为是黑暗精灵已经上了身了。 登盛也是话赶话上了。他说这种“黑魔法”,他也听说过。巫师要赶尸体走路,那得有一个前提,就是尸体在这之前,谁也不能触碰。一旦触碰上了,赶尸的法术对尸体就不起作用了。 自然,这赶尸的费用不菲。许多家里人为了凑够这钱,在尸体死后,就一直停放在家中风干。最后等到钱凑够了,这尸体就成了干尸了。 我听到他们说到这节骨眼上了就开口说了。之前遇到一个专门取尸油的团伙,它们好像用过赶尸这一招,我还以为表哥的尸体也给烤掉了。但是…… 后来救醒了陈志忠,他又提到我表哥这事儿了。老实说,这话就像是一根刺儿,老是扎在我的心头,难受得要死。 登盛还想说啥话,这一会儿车子已经到了地方。他的一群伙计早就等在了地方,一看到车子到了,一个个欢天喜地,赶紧的上前来搬东西了。 车子后面有吃有喝,昂基对这群伙计还真是不错,酒水先分发给他们。还命令这伙人,少喝点,晚上还要干活儿呢。 那些家伙笑嘻嘻的满口答应,拿了酒,拿了吃的穿的,这就屁颠屁颠的走了。 到了这破地方,我才明白为啥他们要长期喝酒了。跟咱东北那地儿似的,深山老林里面天寒地冻,要不喝点酒,人还真是扛不住呢。 已经是大晚上了,刚才车上还有暖气给吹吹,到了这下面之后,脚下就开始发冷。我穿的是那种尖头皮鞋,踩在土地上,这冷气一上来就难受。 昂基冲着我招了招手,顿时就笑了,说走走走!进屋子里面,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好东西? 听到他这话,我还真是有点好奇。跟着他们进了一个屋子,一看里面的情况,差点没笑出声儿来。 咋捏? 一个大通铺,上面摆着一个小桌,进了屋子里,迎面就是一股热气,直接铺面而来。 我看到这儿哪能不明白,昂基说的惊喜到底是啥? 这不就是咱东北最常见的“火炕”嘛。难怪屋子里面,这么的暖和! 看着昂基,我说丫的可真是会享受啊你。 昂基说没招儿啊,光喝点酒可不顶用,弄个火炕暖和。 第190章 盘曲十九拐(5更) 得! 我说咱们还是表扯这些,老子冻得够呛了,先上炕上去暖和一下。 说完这话,也不介意这屋子是谁的了。直接脱了鞋袜,然后就上了火炕,坐在上面真是暖和和的。 他俩都笑了,也不介意。啥叫朋友? 朋友就是到了你家之后,不用你问,他自己会去冰箱拿饮料,把你家不当外人。 我三人坐在了炕上,桌子上放着几瓶当地的“威士忌”,在撒上一点兰花豆、花生、瓜子之类的。还真是不错,有点东北唠嗑的感觉了。 昂基笑嘻嘻的说,自己这准备了上好的下酒菜,这就让我们尝一尝! 啥东西呢? 这货神秘兮兮的在里面一通翻找,最后就弄出了猪肉头、猪耳朵,闻着味道可真是够香的啊。 于是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吃肉,顺带唠唠嗑。 大概就是说表哥孙大力这事情,好端端的为啥尸体就不见了。不见就不见了是吧,为啥陈志忠又跑到“百鬼雾林”去,又提到了表哥这事儿。 总之是说啥都有,讨论来讨论去,全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离奇破事儿。 几个老爷们,吃多了,喝高了,倒在那儿就掰扯上了。 大家也算是喝得高兴,喝得迷糊了。 我开口就问了一件我最好奇的事情。昂基当初不是要运一批东西么?结果从缅甸进入云南,走的山路,这期间到底他遇到过啥事儿? 本来还醉眼朦胧的昂基,下一刻顿时眼睛一瞪,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旁边的登盛叹息一声,说有些事情啊,老是憋在心里面始终是难受。该面对的就去面对,解开了这心结,人也就轻松多了。 昂基不说话了。眉头皱着,瞪着眼睛,脸色更是阴晴不定,来回不断的闪烁着。良久之后,抬起了手来,他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白酒。 也不倒了,直接将瓶口对准了自己的嘴里面,一样脖子,“咕咚咕咚”的就狠狠灌了一气。喝完了这瓶酒,他狠狠就打了个饱嗝,脸上立马就红了。 看着我,他说你要听? 我点了点头,心说这不废话,不想听,我问这干啥啊? 昂基叹息一声,然后颓废的坐在那儿,双眼无神。显然这思绪,早已经飘忽不见,不知道去了那儿。 我也不急,坐在一旁,抓起桌子上花生来。剥了壳,吹了红皮儿,塞在嘴巴里面就“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的功夫,终于昂基开口说话了。 他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要讲清楚这事儿,咱还的回到昂基的头上去。 这货当时当“假佬”,他的这大本营是在缅甸的。因为中国那边的“销售渠道”要得急,他又是作假的,这些瓶瓶罐罐的瓷器没法走正规托运。 没办法啊,最后咋整? 为了赚钱,昂基急了,自己去找司机运送。这好是好,问题是要走夜路,为了逃避关口,他们只能走中缅边境的深山老林,钻那崎岖老路。 当时有条路,叫做“盘曲十九拐”。光是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条路有多么凶险了。直接围绕着大山,一绕又一绕,一拐又一拐的。连着十九道,非是老司机,根本没有人敢跑。 昂基花大钱,也没人敢去。想来想去,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好去找自己的一个远房表弟。 他表弟当时在货运部,为人也够义气。尤其是这个远房表哥,那是愿意花大价钱,作为亲戚是吧。他不能坑自己,又花钱,为啥不做。 于是连夜的,他开着自己的大卡车,拉着那些瓶瓶罐罐,两人就朝着中国边境过去了。 走这路,那得小心,山路一直绕圈圈。半山睚子上,一个的稍微不慎,那跌下山崖,都是车毁人亡、粉身碎骨的下场。所以,两人这一路走过来,那都是不断的相互聊天,免得睡着了。 还好,他带的这位“老司机”,那是真有本事之人。“盘曲十九拐”,这一路走过来,还真没事儿。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惜……走着走着,出事儿了! “盘曲十九拐”,这司机为了省油都是挂空挡。所以长期这么的滑行,对于刹车的负荷是很大的,这一路下来没出事儿。 可是,就在要过边境的时候,出事情了。 咋呢? 因为要过境啊,这边等于是偷渡。所以他们得万事小心,车子当时是熄了灯,挂一档,憋着刹车一点点挪动过去的。 说起来也是够稀奇的。这车子一点点的憋着走,也是够慢、够费力的。昂基急,他那表弟也急,好在后面把半截是个坡,挂空档就能过去了。 这不…… 再次的挂着空档来滑坡,滑着滑着,路中间竟然诡异的出现了个白衣女人。吓坏了老司机,他当然是赶紧的踩刹车了,这一脚踩下去。 前面咋说来着? 刹车特么的过“盘曲十九拐”的时候,过热失灵了。眼看着速度越来越快,马上就要撞上了。 没招儿啊!老司机赶紧猛打方向盘,避让那白衣女人,“轰隆”一声巨响。顿时撞在了一棵大树,发动机盖儿都翘飞了起来,直接一个劲儿的冒白烟。 昂基把前面的车玻璃都撞碎了,脑门子上一个劲儿流血。摇醒了自己表弟,两人下车去一看,得!啥玩意儿没有。 表弟四处的一通寻,也没看着那白衣女人。瞪大了眼,他彻底的蒙了,就问昂基这人去哪儿了? 昂基也觉得稀奇,但显然事情容不得他多想了。这边的巨响,引起了边关的注意,一群人举着手电筒,朝着这边就快速的跑了过来。 现在他也是走到霉运上了。娘的!辛辛苦苦运了一车货,赶着去赚钱呢。 结果这一分钱没赚着,东西还砸了。要还不赶紧跑,到时候这不仅东西没有,他们还得以偷渡罪抓去。当即昂基拉着老司机,两人赶紧就是一通玩命的跑。 身后那些边关也紧追不舍,慌不择路之下,两人朝着一条偏僻土路上就去了。 说来也是稀奇,身后那些边关骂骂咧咧,竟然不追他们了。也不知道是跑累了,还是咋,反正他们算是逃过了一劫。 第191章 野人 两人这急匆匆的一通跑,虽然身后的“边关”没有再继续的追逐他们了。可这俩货生怕被抓上,就是拼了命,拼了命的跑。 这一通跑呢,一直跑得双腿发软,实在走不动了才停止下来。 老司机摆了摆手,实在不愿意再走了。找了一块儿大石头,直接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不断的摆手。他告诉昂基,自己实在是不愿意再跑了。谁特娘爱跑谁跑吧,宁愿被抓,也不愿意活活的给累死。 昂基也实在不行了,找了一颗大树,然后倒在哪儿就喘上了。两人都跟拉风箱似的,这胸口上下不断的起伏,累得实在够呛。 歇了一会儿,点燃了香烟,两人就抽了起来。 老司机想起之前遇到的事情,心里面还是有点发虚。开口就问了,刚才明明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女人身影一闪而过的,为啥现在又看不到了? 刚才就只顾着跑路了,生怕给抓,所以也就没想这事儿。现在听到他说了这事儿,顿时心中就是一阵发慌了。 其实昂基当时也看到了道路上,确确实实有个人影站在哪儿,但不知道咋回事儿,人莫名其妙就不见了踪迹。现在他也不好说,说出来的话,深更半夜、荒山野岭的,还真怕吓到人。 在荒山野林之中,来来回回的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绕了多少的弯路。可这一圈圈走下来,眼前的所见所看,除了密林还是密林。 之前在“边关”的追逐之下,他们慌不择路的选了一条土路,直接从哪儿钻了进去。结果在里面绕来绕去的几大圈之后,他们发现不仅完全的迷了路,最重要的是,在想要退回去,发现这道路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踪迹。 这一下,可真是完蛋了! 老司机表弟实在走不动了,干脆就找个位置坐在那儿,唉声叹气的叫嚷了起来。说自己这一趟可是亏大发了,为了那点钱,跑到这里来。现在钱没拿着,车子报废,自己还困在了这中间,可如何是好? 昂基也想抱怨的。但又向着谁去述说? 看着自己这表弟,他只好好言相劝,让他看开点。只要能出去,这钱不仅自己会给他,就连他的车也会赔偿。 有了表哥的承诺,老司机这心中才算是稍微的平衡了一点。两人又坐在原地上,抽着烟,歇气,等着歇息够了再准备上路。 两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就走。还真是不错,这一通的走,走着走着,他们遇到幸运的事儿了。 啥事儿呢? 在这远处居然看到了零零散散的灯光,来来回回的飘忽着。黑暗的森林里面走了这么久,总算是看到光芒了,如何不 让他们开心呢? 两人急匆匆欣喜若狂,简直就是相拥着,差点没哭出来。 急匆匆的跑了过去,他们仔细一瞅,好家伙!也真是奇了怪了都,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他们竟然看到了一处村落。那村子就坐立在正中的位置,家家户户,都挂上了“桐油灯”。 昂基这人走南闯北,有点心眼。看到这好端端的森林之中,竟然是无缘无故的出现了一个村落,觉得有点蹊跷。拦住了自己的表弟,让他小心点,总感觉情况很不对劲儿。 表弟顿时就叫嚷了起来,说他简直是多想了。管他是啥地方,好歹这里是个村子,他们在这外面一直这么的走,那走得是又累又渴的。有个村子,进去歇歇脚,等到明日天亮了再出发,有啥不好? 昂基当时也累坏了,确实有点心动,最后咬着牙,点头同意了下来。 两人抹黑进了村儿,一进入其中,发现一件好诡异的事情。 村子的家家户户,明显能看到灯光是在亮着的。可是他们得门窗大大的打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两人也实在累坏了,就说先找个地方睡一觉,等到主人家回来了,到时候给点钱就是了。 昂基点了点头,两人进了屋子,躺在那儿休息上了。 虽然这人是累得不行了,十分的犯困。可是一路这么走过来,对于体能的消耗是巨大的,他们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红后背了。 如果有人试过赶长途,饿着肚子的情况下,无论你怎么睡,胃里面“咕咕”直叫唤,就是睡不着。 老司机爬起身来,喊醒了昂基,说是找点吃的去。要是不吃饱了,这晚上是别想睡着觉了。 昂基也实在饿得够呛了。爬起身来,两人在屋子里面一通翻箱倒柜的,想要找点吃的。可说来也是奇怪了,按说农村人对不,家里不挂点腊肉什么的,也得有点米粒吧?没有米粒,这外面的房梁上,至少也得挂点苞米。 可是,他们在这屋子里面找了许久,啥玩意儿也没找着啊。 老司机说稀奇,真是稀奇!难道这地方穷乡僻壤的啥玩意儿没有,老百姓都是直接吃草的? 昂基也不清楚。可他确实感觉肚子饿得厉害了,真有草放在这儿,他估计都能给吃了。 两人正在说着呢,突然这时候,一阵阵的肉香飘了过来,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已经饿得不行的两人,顿时咧着嘴就笑了,真有吃的啊! 当即二话不 说,他们急匆匆的循着肉的香味,就急匆匆的追了过去。 等到了地方,他们才惊讶的发现,这村子真是够离奇的。刚才之所以没 发现村子里面有人,合着这些人全都跑到村子中间的空地上来了。他们围坐在了一圈儿,正中间有一个大翁,这翁里面正在炖肉呢。 老司机指着他们就笑,说看到没 ?原始村落最早的“吃火锅”就是这么来的。 他这一开口,原本坐在那儿的村民们,一个个转过头来,看向了两人。 这些人也是奇怪,眼神之中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欲望。很快有人领头站了起来,围着两人一边跳,就一边哼奇怪的曲子。 他这一带头,其他人 也跟着过来了。然后围在那儿,一个劲儿的直蹦哒,直跳直叫。 第192章 人肉火锅 老司机开心得不行,说这群人还是很好客的。等下吃饱喝足了,指不定还有几个村姑妹子,等下能有点啥“yan遇”之类的。 昂基呵呵的就傻笑,眼珠子一直盯着瓮里面,都不带眨眼的。 那些人赶紧的招呼着,让两人坐了下来。紧接着冲着其他人招了招手,那些人赶紧上前去,将瓮里面的肉和汤弄了出来。 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肉汤,昂基看着这群热情好客的山里人,感动得眼泪差点没流下来。当即兜里面掏出几百块,要答谢他们。 结果这些人拿着钱,不知道是啥玩意儿,也不知道该咋使用。看来因为在中缅边境,又是这深山老林之中,他们太偏僻了,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 于是昂基就告诉他们,等到出去了,他给买好多好吃的,然后运过来报答他们。 这些人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一个个是嘿嘿哈哈的就笑,脸上的表情老怪异了。 也许是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走得太久,实在是饿坏了都。所以两人也不多说,敞开了肚皮,玩了命的就肿。 这一通肉汤加肉,直接吃了三四碗,撑得不行了都。 吃饱喝足了,这人 又累得不行了,就开始犯困。两人连比带划的表示,自己困了,要睡觉。 于是之前那领头的家伙,赶紧找了一个人领路,然后送到了房间去睡觉。 实在太困了,基本上是倒下了,立马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间昂基感觉有人碰自己的身体。他跟自己那表弟不一样,警觉性比较高,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猛然醒悟过来。四周一看,好家伙!一群人给他围了,拿着一根粗麻绳,正朝着他身上绑呢。 昂基慌了起来,拼命就挣扎,大喊大叫了起来。 结果迎头就是一闷棍,直砸得这家伙眼冒金星,双腿乏力,直接晕死了过去。 等到再次的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发现他和他表弟,给人家五花大绑的捆在了柱子上。不偏不倚,两人就在空地正中央,旁边还捆着个女人。而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三个瓮,下面架着柴火正在烧。 昂基看到这阵仗,真心有点慌了。赶紧冲着旁边的表弟喊,但这家伙睡得跟死猪似的,咋喊都不醒。他顿时急了,抬起脚来,朝着那货就是一下。 距离有点远,踢不到,所以这鞋子顿时就飞了过去,直接拍在了那家伙的熊脸上。 挨了这一下,表弟一下惊醒过来,睁开眼一看,笑了!说咋了?又吃火锅啊? 昂基直接骂他虎比,这都啥节骨眼上了,居然还想着吃火锅?只怕不是吃火锅,而是火锅要吃人。 表弟瞪大了眼,这才发现现场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儿。顿时冲着四周盘坐在那儿,等着要开饭的野蛮人,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骂他们这是做啥呢?刚才不是还说得好好的么,咋说翻脸就翻脸啦?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 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总之还是坐在地上,一个个说说笑笑的,根本不予理会。 这下可给两人急坏了都。 哪曾想到,他们这一通大喊大叫,没给别人喊动,到是 让那边的女人笑了。 她开口就说了,没用的,今天是祭祖的日子!他们这些外来人,等于是自己来自投罗网。 一听到居然有个会说汉语的人,昂基开心坏了,赶紧就问她,为啥这些村落的人要如此对他们?把大家绑在这儿,还有祭祖又是个啥玩意儿? 妹子冷笑一声,说这个村落是个野蛮部落。他们相信祖先的力量,于是在每年的今天,都会挑选一位族中人。请求祖先上身,然后将这人扔进瓮中煮熟,大家分而食之,据说都能获得祖先的力量。 挑选出来的祭品,更是有幸,家里人不仅不能阻止,还 得欢天喜地的上去跳舞蹈,恭喜 自家人被祖先给挑上了。 这女的她母亲,就因为残酷的祭祖,吓坏了。一心想要逃离这里,想来想去,就把身子给了外面一个汉人。哪曾想到,那人没心没肺,只是玩玩而已。整完就自己悄悄的走了,她娘被抓了回去,等待下一年充当祭品。 在这一年中,怀了她,生下了她,接着被扔瓮里给煮了。 她从小跟着自己的奶奶长大,她也想跑,可实在没力气跑出去。等到好不容易成年了,开始逃跑,结果还 被抓到了。所以,在今年,她成了祭品。 哪曾想,昂基和老司机这么倒霉,好死不死在这一天给创了进来。 一般来说,他们不杀外面的汉人的,可他两人作死,不仅看到了祭祖过程,还 吃过了祭品。等于祖先的力量,也跑到这两人身体内,他们自然 要“回收”回来了。 一想到刚才他们吃 的那玩意儿,居然是炖的人肉,顿时两人只感觉胃里面一阵阵的翻涌,开始直接作呕了起来。 老司机更是大喊大叫,直接叫骂了起来。最后骂这些家伙没用,他干脆又调转枪口,骂昂基!说他这表哥就是个坑货,本来是赚钱的。现在好了,钱没赚着,车子赔进去了,自己还可能给人家炖了吃。 昂基听在心中难受,可有啥法? 这人要是倒霉了,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先是碰翻车,后来又被边关追,在外面饶了一圈,稀里糊涂的还跑到这鬼门关来了。 这边正在胡思乱想呢,那边燃起了篝火,瓮里面的水汽已经开始上下翻涌。一个领头的家伙站了出来,戴着一个恐怖的破面具,嘴里面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奇怪叫声。他这边喊一句,外面围坐的人群,那一个个也跟着不断的喊。 还真别说,这个“派对”确实搞得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整完了这一切后,那人 转过头来,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三人身上来回的移动。吓得昂基和他表弟,脸色都白了。 最后手指头定格在了女人的身上,俩大汉直接上前来,取下绳索,在女人哭泣得大喊大叫之中,高举过头,直接一把扔瓮里去了 第193章 生煮活人 那女人被村子里面的人?抓过去之后,就当着昂基和老司机的面前,直接将这人从瓮口里面扔了进去。要知道,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这一放进去,结局可想而知了。 滚烫滚烫的开水,沾着了人身上,立马就跟金鱼吐泡泡一般,一窜窜的水泡冒出来。女人在里面翻涌着,扯着嗓子就歇斯底里的喊叫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跑出来,可外面立马有人?用又给她生生按了进去。 那惨叫的声音,用昂基的话来说,简直是这辈子最可怕的噩梦。但凡一想起来,他浑身就直哆嗦,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面前痛苦的喊叫了大概十来分钟,然后彻底的不动弹了。 不多时…… 一阵阵炖肉的香气,就从瓮里面飘了出来。 那些野蛮的村民,开心的在原地拍着手,跳起了欢快无比的舞蹈来。 与之相反的是,昂基和他的表弟,脸色惨白,浑身发软。老司机更是不挤,裤子里面早已经给湿透了。 炖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样子,领头那野蛮人最先走上前去。他拿着一个木头勺子,在翁里面搅动了一下,然后勺了点汤出来,咂吧咂吧觉得味道不错,一招手,其他人都欢天喜地的上前喝肉汤了。 …… 听到这儿,坐在旁边吃着花生、喝着酒的我。突然觉得嘴中的东西有点不对味,于是放下了花生,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咂。 昂基给我讲述的这个事情,里面透露出来的东西真是有点太多了。一想到野蛮的原始部落,竟然用活人祭祀,还吃人肉,我就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以前在东北那旮旯上班,平日白天上班,然后晚上回宿舍里面去睡觉。 那时候的日子挺苦闷的,基本上没有啥娱乐设施啊。后来干脆就喜欢跑到厂区门口的保安室,跟保安一起看电视。好像是美国制作的一个纪录片,里面讲述过人类还是原始人时期的时候,食物匮乏,加上对祖先崇拜。 部落里面的领袖死了,大家要把他分食了,说这样可以让他永生。直到今天,某些非洲部落,酋长死了,儿子还要取出他的心脏来吃,获得力量才能顺利继承酋长之位。 我从来没想过,在中国也有这种事情,听到昂基说了,还?真是挺难过的。 可是,故事已经开了先河,我给勾起了兴趣,又不愿意这么结束了。当即看着昂基,我就追问了,后来他们两人怎样了? 昂基马上面露痛苦之色,抓起面前的酒来,一仰头,狠狠的又是一通猛灌。这灌着灌着,也不知道是给酒水呛的,还是想起了伤心难过的事情,他脸上立即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来。 歇了半响,他这才开口说了,那村子里面少说也有百十号人。一个人咋可能够吃? 一个瓮里面,大家一人一碗汤,很快就给分食了个干净。最后那些野蛮村民们,再次的跳起了舞蹈,领头的人带头表示祭祀还远远没有结束。 又是老样子,他伸出了一根食指来,在昂基和他表弟身上点了起来。吓得老司机一个劲儿叫唤,只喊先吃昂基! 昂基是气得一个劲儿的骂,可是又有啥办法?跑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他真的是明白了那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别说,真是怕啥就来说。 老司机一个劲儿的说选昂基,结果不偏不倚,这手指头直接就指在了他的身上。这下完犊子了! 又是老样子,一群人上前来,直接把他就抓了下来。 这货吓得眼泪、鼻涕、尿齐流,一个劲儿的就骂昂基,说要不是因为相信他。自己不会这样,就是去了下面,他也要找昂基算账。 就是这么一句话,在昂基的心中成了一辈子的痛,让他永远也忘怀不了。 如果说,之前那女的惨叫,给他是一个恐怖的记忆。那么后来表弟的话,以及他进入了锅中的惨样,就是让他悔恨一辈子的来源了。 …… 说着这些话,昂基又是伤心又是难过,抓起手中的酒瓶子来。再次狠狠的一瓶灌着一瓶,喝得多了,这家伙就伤心难过了。搁哪儿说胡话,捂着脸就哭,说他对不起自己的表姨妈,对不起表弟! 看到一向硬汉示人的昂基,这一会儿居然哭成了这副比样。老实说,我心中也觉得难受,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是自己的定数。但要将心比心,把自己换在昂基的位置上,我相信也会难过得不行吧。 看着他那伤心难过的样子,老实说……真不好意思催促他了。我只好唉声叹气的,坐在那儿,陪着他一喝酒,一起难过。 登盛这人倒是心宽,只剩下四根手指头了,这货还在哪儿玩手机呢。 喝也喝了,哭也哭了,难过也难过完了。 昂基最后放下酒瓶子,继续着他的“逃生故事”! 煮完了自己的表弟,吃了肉,喝了汤。 那群村民就像是一群喂不饱的狗,又一次瞄向了昂基。反正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啥话也不说,直接两个壮汉上去抓他。 人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为了活下来,也是玩了命。绳子刚刚一松开,昂基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其中一个家伙的裤裆上。 疼得这人弯下了腰,捂着下面乱跳,昂基腾出手来,又是一拳头打在了另外一个家伙的身上。抓住这机会,昂基转身就要跑。 当然了,他这行为很勇敢,却也不理智。 现在就在村子空地正中间的空地上,大家都围着一个圈呢。他这挣脱出来有啥用?更多的人冲上来,直接将他按在了地上,一通拳打脚踢,疯狂的暴揍! 好家伙,那打得真叫一个惨。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刚才遇到哪些破事儿,都没给他吓尿。倒是在这群人拳打脚踢之中,直接给整了一裤子。 接着领头的人,指着昂基,“哇啦哇啦”的一通叫唤。四个人,两个拉着手,两个拉着脚,直接朝着翁边就走了过去,把昂基朝着翁里面一扔…… 第194章 逃亡之路 眼看就在这危急时刻了,也该是昂基命不该绝。 原本还正常的天空之中,突然一道闷雷闪过,然后滂沱大雨直接就浇了下来。 “野人们”给淋成了落汤鸡,想开“派对”也不行了,所有的柴禾都给淋湿。他们愚昧无知,看着天空之中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一个个惊慌失措,还以为是祖先发怒了。 领头的那野人叽哩哇啦一通,估摸着是在忽悠大家,说是祭祖仪式差不多了,把祭品带下去,等到明年祭祖的时候再用。 就这样,昂基逃过了一劫,但艰苦的磨难开始了。 那一年的时间,他就跟农村饲养的猪一样。给关在了屋子里面,是吃了睡,睡了吃! 昂基天天就捉摸着,到底咋逃出去,掏出这鬼地方。他说自己在那段日子里,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吃不好、睡不好,好端端的一个人,整整瘦了二十斤。 最后要说咋逃出来的,简直都不敢相信! 之前他不是帮我搬家,睡在我床上,然后我发现他少了一根肋骨? 说到这里你可能明白了,这家伙在关在黑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肋骨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挖了一个地洞,然后从洞里面逃了出来的。 我已经震撼得无法想象,一个人到底是如何将自己肋骨抽出来的?是自己划开,用手拆,还是给人家打断了勒骨,刺穿了体外? 总之,我能想象那艰苦的半年,会是怎样一种永不磨灭的印记?我也做不到恬不知耻的去问他这个问题。 昂基从哪里逃出来之后,一直的跑,他也明白被发现后,那些人抓回去,肯定是必死无疑。还好老天爷是眷顾他的,这家伙跑了一天一夜,遇到了中国边关,直接给他抓了。 要不说咱们解放军叔叔仁义呢? 看到他面黄肌瘦,身上带上,给他做了伤口处理,又喂了他不少饭。然后遣送回国,在缅甸被捕,坐了几年牢。 可能也是因为这事儿,昂基度过了那最黑暗的日子,再也不敢留在缅甸了。也可能是这段经历,在他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一群中国人帮了他,这货对中国人很有好感,见到我才会愿意那么帮我。 听完昂基的故事,我除了感叹还是感叹。要这事儿落到自己头上了,我在想自己有没有他的毅力和恒心,到底能不能跑出来? 想来想去,最后的结果,那就是自己会被逼疯了! 那晚上大家喝了很多,喝高了,三个人就在炕上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外面天寒地冻的,昂基来喊我。说是要送我回去的,不过太冻了,外面的路面湿滑,怕出事情,就没让我走。 这家伙叫人弄了个煤炉火,上面放着一个小砂锅,锅里面炖着羊肉。三人吃了个羊肉火锅,又整了点酒,吃饱喝足了,他说要带我去参观他的“产业”! 其实那破玩意儿也没啥好看的。上一次已经去见识过了,修了一个地下的假古墓,里面扔了好些尸体来“补墓气”。而且他们是做这一行的,有保密的要求,我要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明面上昂基和登盛不会说啥,他的那些马仔们会咋看? 所以,我也就直接的婉拒了! 我捉摸着中午冻解了,咱是不是就走的。 结果羊肉砂锅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登盛接了一个电话,顿时就笑了起来。 我问他咋了? 这家伙说今天招待客人(指我),所以宰了一头羊。没想到闻到羊肉味,老熟人都来了。 我蒙了,啥老熟人啊? 昂基说走嘛,下去看看就晓得了。 于是忍着天寒地冻,我们走了出去,就看到外面一辆小面包车停在那儿。一个熟悉的人站在哪儿,叼着烟,冻得在原地不断的跳。 昂基哈哈的就笑,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是不是也闻着膻味儿来了? 那人听到话,抬起头来一看,我这才发现是陈小二这混蛋。 他开口就骂了起来,说效率太慢了,他在这外面都快要冻死了。说着话,这货看到了我,一脸惊讶的问我,咋跑到这里来了? 我说跑来这里度假! 这货直接翻白眼儿,说我有点逗。这天寒地冻的不搂着漂亮嫂子睡觉,也去店里面找几个姑娘暖被窝,跑到这深山老林来度假,逗弄谁呢? 这话整得老子老尴尬了。 登盛赶紧的站出来解围。说那边羊肉火锅儿炖着,问陈小二要不要吃一吃? 陈小二自然不客气,说天气冷死了,吃点火锅儿暖暖身子也好。 说完这话,他又指了指后面的车上,说是货在哪上面,自己去接。顺带的,把这个月的工钱给结了。 昂基听到这话就有点不满了。拍着陈小二的肩膀,没好气的就说,咋的?我还能赖了你那点钱不是? 我算是明白了! 陈小二端掉了那货“尸油团伙”,再一次的,生意又做得风生水起的。人家不仅搞嫖尸,而且现在还卖尸体,都买了小车包送了呢。 我们几人回到了之前的房间中去,然后又是烤着火儿,涮着羊肉火锅吃。 陈小二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几乎这羊肉刚刚下去没多久,逮着了,他马上就吃。 我特娘都没得几块肉,看着他,我有点不爽。让这货少吃点,这羊肉没涮熟,吃了容易脑壳里面涨蛆。 陈小二一边狼吞虎咽的吃,就一边怼我。说我没文化,不懂就不要装懂,涮羊肉知道咋来的么? 我涨红了脸,还真不知道。 陈小二看到我吃瘪了,有点得意洋洋了起来。 于是这货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就开始给我上课。 他说涮羊肉,据说当初是成吉思汗发明的。因为这游牧民族,吃的都是牛羊肉,但长期的打仗,来来回回,他们只能吃牛肉干、羊肉干。 大汗有一天实在是太想吃口热的了,于是就让厨房赶紧做。结果羊肉做好了,前方又站是吃紧,大汗实在太想吃这一口热食,就催促厨房赶紧做。 这厨师都头大了,这么急,咋可能弄得出来? 第195章 回家等死 成吉思汗坚持要吃羊肉,不吃这口熟羊肉,那打架都不得劲儿。 没办法,人家是大汗啊!掌权者,任性! 自然是说啥就是啥了。厨师要是违背大汗的话,指不定人家一气之下,到时候砍了他脑袋,用来做出征之前的祭旗。 厨师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厨房去,看着那一块块儿的羊肉,这要煮熟了的话,人家估计早就已经出城反攻了都。 没招儿啊…… 想来想去,这家伙突然灵机一动,来了性质。直接用刀子,将羊肉给片下来,片得是薄薄的一层,然后准备好了滚热的汤锅。这羊肉夹着,放在锅里面直接涮一涮,就可以弄来吃了。 成吉思汗吃了涮羊肉之后,那一次攻城战,是直接大获全胜啊! 后来所有人都吃这个,所以“涮羊肉火锅”就这么出名开了。 说到这里,陈小二这家伙还老嘚瑟了,转过头来看着我,得意洋洋的说:现在知道啥是涮羊肉了吧?文盲! 我看到这家伙得意的样子就是有点不爽。就说他这是瞎扯,成吉思汗骑兵攻城这么厉害,可不是靠的羊肉火锅。当时威尼斯的马可波罗来带了中国,进献了一种攻城机械,当然那时候火药刚出来,还没有大炮这玩意儿。有点类似于投石机,上面用绳子拉着,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头砸出去。 几块儿石头砸在了一面墙上,这墙吃力不住,散架开来,于是骑兵就可以顺利攻城了。 一听到我这些话,昂基和登盛是目瞪口呆,然后伸出手来,“啪啪”的鼓掌。还说我真是“技术宅”啊,这脸是给打得啪啪的。 我得意的一笑,说没啥!之前来泰国的时候无聊,正好在飞机上看过《马可波罗游记》。 陈小二这一下被抽了一巴掌,还真是内心有点尴尬。不过这人啥都不好,至少有一点,那是值的表扬的。脸皮子厚啊! 他当即还吐槽我呢,不就是看了两本破书么,在这拽啥拽啊?历史这么好,你特娘去学校里面教书啊?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拉皮条”的。 我咋听到这话这么酸呢?就反问他,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谁说我文盲的。结果现在被打脸了,马上又把我竖立成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对立面去了? 昂基看到这情况,赶紧的伸出手来,摆了摆说,“别吵别吵!今天外面天寒地冻的,我们这里有酒有肉的,大家只谈风月,只谈风月啊!” 陈小二当即端起了面前的杯酒来,放在最里面狠狠的就是一通灌。他没好气的说,有啥风月不风月的?你们都是文化人,我这一个小文盲,能给你们谈啥? 这家伙明显是受到了我们几个统一阵线的话,有点被排挤,所以说话酸溜溜的呢。 我笑了笑,说这笔就叫自作自受了。 登盛赶紧的劝说,大家都是朋友,严格来说,大家都是来自异国他乡的。最重要的是,咱们还都是说汉语的,这简直就是一种亲切的缘分了。不说这些,大家举起酒杯来,咱们痛饮一番。 他带头开了口,不管咋样,面子上还得过得去是不? 于是大家都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来,碰撞在了一块儿,狠狠的喝了两口。接着夹着羊肉,在锅里面栓一涮,大冷天的吃火锅确实是一种享受。 看到陈小二,他跑到这里来运尸,我就想起了上次那破事儿了。当即就赶紧的问了,老胡上次让他带着去找敲尸人,现在咋样了?好点没有? 陈小二端着一碗辣椒水,一边沾着羊肉,一边说了。这老胡也是够倒霉,遇到了一个狠的,敲尸人连着给他敲了三天,一点作用都没有。估计啊,差不多是要死的节奏了,这一会儿回到家中去,在组织办自己的丧事呢。 我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头皮一麻,不解的就问了,咋的?老胡这一次是真的就要歇菜了是不? 陈小二直翻白眼,说咋?我骗你还有肉吃不成? 听到这番话,我就开始直咂嘴了,说这事儿真是叫稀奇了。为啥这些嫖尸的,到头来,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昂基说了,这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锦衣玉食,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要是赌输了那就麻烦了。不仅倾家荡产,甚至还要被鬼魂给纠缠上,最后不得好死! 我听这家伙说得邪门,跟赌玉似的。看着一块儿石头,一刀下去,全是实心儿的就发了,要是个空心或者石心,那就穷大发了。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开口反问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些人疯了不是?好端端的,干啥还要干嫖尸的勾当? 昂基说话不能说。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快速获得财运,急功近利走偏门的事情,那比比皆是啊。不然的话,泰国那些小鬼、古曼童、阴牌之类的,他们卖给谁去啊?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事情。尤其是在今天的娱乐圈,更是有些大明星喜欢养小鬼之类的,她们指望着这玩意儿带来财运呢。 我看着那边的陈小二就问了,老胡真的没治了? 陈小二耸了耸肩膀,说那还能咋整?碰到这事儿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了撒。 我听到这里就有点不爽了,狠狠的盯着他,不满的就说了。娘的!别忘了,当初也是你这混蛋肚子,给人家弄的尸体不是么?现在倒是好了,人家给了你钱,出了事情,你特娘的有点同情心没有? 陈小二也急了,直接站起身来,说我给他急眼啥?有啥急眼的。这事情在做之前,谁都知道有风险的。我也没拿着枪逼着他,非要买我的尸体,然后去做那事情对吧?他是个成年人,是有自己的自制能力的,出了事儿,能怪谁啊? “消停消停一会儿吧!” 旁边的昂基赶紧站起身来,劝说我两不要急。还说了,这敲尸人敲尸,可以打一切阴祟,说是这么说,那也得有针对性的不是? 我一听到昂基这么说,好像是还有一点希望,就赶紧问他了,此话咋说? 第196章 最烦不过陈小二 昂基笑了! 说上一次,去找敲尸人对不对?他是为了治疗身上的这个蛊毒不是? 当时敲尸人没法治疗,只是胖揍了他一顿,压制了身上的蛊,最后还是跑去找了降头师,逼着他要的解药。当时他细细的琢磨这事情,其实早就已经给琢磨透了,咋说呢?敲尸人,这敲来敲去的,说到底棍子还是打在了人的身上对不对? 打在了人身上吧,这对你中的阴祟有一点的作用。可是,更多还是针对那些撞见了脏东西,被这些鬼玩意儿直接给附身了的。他用手中的棍子,这狠狠的一通敲击,把鬼从身体里面给你打出来。 但嫖尸这情况就有点不同了嘛!那女鬼只是跟着,并没有附身上去。陈小二这带着老胡跑去找敲尸人,女鬼肯定也知道厉害,不会接近敲尸人的住处。所以,被一通猛锤,打来打去的,这实在不起啥作用啊。 老胡只要一离开了那地方,出来之后,女鬼不一样还继续跟着他? 我想想也是啊!这事情,想来想去,看来是不行了。 我突然想到了龙批,兴许他可以解决这事情。 于是看着那边的陈小二,我说他这种人啊,为了赚钱真是啥都愿意做。像是这么没良心,迟早也会倒霉的。 陈小二翻了个白眼儿,说他愿意,我管得着么? 登盛也让我消消火。说是人家陈小二也没说错啊,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大家之前都是谈好的,公平交易。老胡也不是一个智障,他自己要干这事儿之前,难道没想过后果?说到底,还是贪婪在推动不是? 我知道他说的是这个到底,但是一想到陈小二,我就真是有点来气。 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之前见到老胡的时候,人家还说过,都是中国来的,以后要在泰国有啥事情可以找他。 结果我啥事儿没有找他呢,这家伙倒是先出事儿了。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能帮的还是尽量帮吧。 于是我掏出手机来,当即就打电话给老胡了。 电话想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在我不知道该咋做的时候呢。突然间电话接了起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在那边,带着哽咽声就问我谁? 我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就问她老胡在不在?我是他的朋友! 结果听到我这话,那女的马上就哭了起来,还说现在老胡的情况相当严重啊,恐怕不能再说话了,邀不了多久就得去了。 我猛然心头一跳,赶紧问她是谁? 女人在哭哭啼啼之中告诉我,她是老胡的媳妇,现在老胡很糟糕,怕是不行了。 我让她告诉我准确的地址,咱这马上就过去。 女的说稍等,然后就短信给我发来了一窜地址,因为是泰语的,我也看不懂。看着昂基,我尴尬的就是一笑,说咱还得管管这破事儿。 那边的陈小二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说我又在装“圣父”了。 昂基笑了,说我要是想去的话,反正这吃饱喝足也没事儿干,他就开着车子陪着我走一趟好了。 听到这话,我连忙的道谢。 关键时刻了,又是陈小二这王八蛋,在哪儿拆台呢。他一边吃着涮羊肉,一边就得意的说,要去你们去吧。吃完羊肉喝了酒,等下睡一觉,起来之后我再走。 我当即就翻了个白眼儿,说这家伙就是个人渣。 结果陈小二跳起来,又要和我急呢。 昂基摆了摆手,就在哪儿笑,毕竟是生意伙伴不是?他还要从陈小二哪里继续的弄尸体,然后补自己的墓气呢。也不好得罪,只是说人各有志,人家不想去,也不勉强。他开车陪我去就行了! 登盛说这边还要人照应,他就不去了,还让我们都主意点安全。 点了点头,最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小二,转身跟着昂基走出门去。上了他的皮卡车,然后我俩就朝着外面走了。 前面已经说过了,这外面现在是天寒地冻的,现在咱们又是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是吧?车子一路的下车去,那叫一个滑啊。一脚刹车干下去,许多时候那简直是刹都刹不住,你能明显看到车子直接滑出去一长截。 我看得是心惊胆战的,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亏得是昂基。不然的话,要别人来开这车子,恐怕真就要出事情了。 昂基笑了,说熟能生巧,何况这里是他的地盘,这条道上没有跑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而且,中国有句话,说的是招司机,一定要招云贵川的司机。这三个地方的司机,那技术是绝对过硬的。 为啥?还不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些地方都是山区、盆地里面,城市的道路是弯弯曲曲,动不动就停下来来个“半坡起步”。要是这技术不过硬的话,恐怕不知道要出多少车祸呢。 他们哪儿也差不多了,长期的磨炼自己,技术不过硬都不行。 昂基这家伙也是个好爽汉子,刚刚说他两句呢,这家伙就嘚瑟上了。 想了想,如果老胡哪里真的有个女鬼,咱们这去了。我还有块儿佛牌可以挡着,昂基可咋办?人家是帮忙的,我可不能把他给带入到危险之中去。 于是我告诉昂基,等下到了目的地的话,他就回去好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摆平。 昂基摆了摆头,说他不是这种不讲义气的人。既然一块儿来了,没有我一个人去的道理。而且,他这个人的性格跟我很想,就爱交朋友,说不定能和老胡也成为好朋友。 听到这话我就笑了,我俩还真是挺像的。 前面的一段路不好走,到了后面,这一段路那就没有问题了。 直接的上了马路上之后,就是一条大马路,一直吵着巴蜀府里面去。这一路上,我俩点燃了香烟,然后就聊天打屁。 说着说着,就说到陈小二这混蛋身上来了。不知道为啥,每次看到这家伙,我心头都来气,可能是他实在太猥琐了。 昂基笑了,说这可说不准,他倒是相信陈小二因为接触死人多,身上沾了阴气。 第197章 屋中女鬼 我听到这话就有点蒙了。反问昂基,这身上沾染了太多的阴气,跟陈小二这人看着就讨厌,到底有毛关系啊? 昂基说咋就没关系了嘛。死人、鬼这些玩意儿,那都属于阴祟,只要和活人沾染上了,绝对没啥好事儿。 说到这里,他还给我讲了个事儿。他不是做假货的,要“补墓气”么?曾经专门结交过几个盗墓贼。 这盗墓贼有个来自中国,叫阿红的。纯爷们,从小命不好,家里人给他当成姑娘来带,取了个贱名好养活。 阿红这人也是作,农村出来的嘛。外面打工溜达了一圈,一分钱没赚着,跟一群猪朋狗友的混,碰巧间听到说了,这地里面的古墓有陪葬品,挖出来随便拿上一件去外面卖,立马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啊。 阿红听到这事儿,顿时来了兴趣。想起他们那农村,倒是有不少这种古墓,顺口就是一提。 几个人一商量,得!与其这么累死累活的在外面打工苦钱,不如冒点风险,一夜致富比较好。 于是他们跑去挖了人家的墓,在里面弄出了不少的陪葬品。只可惜,那墓是一座明朝墓,里面的古董值不得啥价钱。卖出来就几万吧,但这笔钱,对于农村出来的苦哈哈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啊。 打哪儿以后,他们就开始正式走了盗墓贼的行当。 为了防止被人家看到,一般都是昼伏夜出,白天睡觉,晚上就挖坟。 阴阳颠倒了不说,而且因为长期的在墓穴里面盗墓,接触古尸,身上的阴气太重了。一两个月不见,昂基再和他见面的时候,发现这人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尸体。 全身上下阴气森森,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有一种感觉…… 用昂基的说法就是,一眼看到这家伙就觉得特别的晦气,特别的想要揍人那种。 我听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盯着他,好奇的就问了。咋的?阴气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不成? 昂基翻白眼儿了,说我这是讲废话呢。阴气入体,这玩意儿是那么好整的么?说过最简单的例子,那医院的停尸间,学校的解剖室,走过去的时候是不是再热的天,你都感觉拔凉拔凉的啊? 他这话说得我确实深有体会。以前读书那会儿,我们学校原来就是个医学院,四楼确实是个解剖室。每次上楼去,确实都感觉阴冷得狠,大热天都不带吹空调的。 想到这里,我说陈小二这么招人厌恶,虽说有有一部分阴气的原因。但是,更多还是这家伙的品德不行,他自己也是作的。他要不是尽做这些恶心的事情,谁特娘好端端的会讨厌他? 昂基哈哈的就笑,说差不多吧。有句话说得好啊,高风险伴随高利润,要不是做这种生意,陈小二哪儿来的可观利润? 我有点不满,说他做的都是生儿子没屁o的活儿,迟早要遭报应。 昂基笑了,说话不能这么讲。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反观一下,我现在做的生意,在中国的话,岂不是也一样? 还真别说,他这么呛了我一句,还真是弄得我怪尴尬的。 可能刚才说得话实在有点太过,一竿子打死了所有人吧。昂基干的活儿也缺德啊,用人家的尸体来补墓气对不对? 正如他这句话说的一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是不? 这胡说八道,乱唠嗑一通,不知不觉的车子就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还真是别说,老胡这家伙还真是有点钱,居然也买了一栋小别墅。 当然了,要说到位置,他比表哥的那小别墅位置要好多了,比较接近市区。 此时此刻,他家的大门紧紧锁着,根本没有打开的迹象。在门口的位置上,还有不少的小轿车停在那儿,看来应该是老胡的亲戚朋友了。 老实说,昂基这皮卡车子还真是有点寒酸。毕竟老胡是做生意的人,他接触的朋友自然也是这些商人,不可能太穷。 所以看到我们这俩穷比到了现场,这些家伙一脸的稀奇,都是怪异的看着我们。 我俩顶着这些家伙的视线,也不多想,直接朝着里面就走。进入了屋子,里面还有几个人在纷纷谈论,说的都是泰语,我也听不懂到底是个啥意思。 昂基小声的告诉我,他们在讨论老胡到底是咋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说要死就死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老胡的情况是真的有点严重了,只怕是没有其他奇迹发生的话,这人就得死了。 不用人带路,顺着这些家伙的方向走过去,里面有一间内间房,自然是可以找到的。敲了敲门,门打开后,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站在哪儿。 她看到我俩有点惊讶,毕竟面生得厉害,开口就问我们是谁? 昂基赶紧解释,之前电话联系过的。 那女的这才点了点头,从泰语切换成了国语和我们交谈。 我问她老胡怎么样了? 这女人听到后,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有点无奈的说,也就是那样吧!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心头一跳,就问了一句,我能不能进去看一看? 那女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和昂基走了进去,里面还有不少人。 老胡这一次,真的是变成老胡了。 好家伙! 只是一段时间不见,他躺在哪儿一动不动的,全身皱巴巴的就像是一个干尸。头发已经彻底白了,你在他天灵盖上都找不到一丝黑色。 这一会儿他就只有两个眼珠子在转动,看到我后,这人激动了起来。张着嘴,想要开口说话,但发不出声儿。 还得旁边的人,将脑袋贴上去,耳朵贴在他嘴边上才能听到。 他说啥呢? 他说看到我很高兴,在这最后时刻,我这个朋友还来送他。 我听到这话苦笑,让他别沮丧,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呢。 这话说出来之后,老胡激动了起来,可他嫖尸的事情毕竟不光彩,于是就让屋子里面的人出去,想要和我私下谈谈。 屋子里面的人,当然要满足他这最后一个心愿。转头一个个朝着外面走,突然间……我头皮一麻!一个长头发,脸色白吓人的女人,跟随着人群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阴险的笑了! 第198章 坐台小姐 当时我头皮马上的就是一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咬着牙,赶紧扭头朝着身后就是一看,干!你娘! 我回头一看,那女人披头散发,扭头阴冷的看了我一眼,已经走到了门口,朝着外面出去了。 顿时我就急了,火急火燎的赶紧追了上去。站在一旁的昂基一愣,虽然不知道我搞啥幺蛾子,但也急匆匆的追了出来。 这一出去,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刚才那奇怪的女人,顿时消失不见了。 昂基在旁边拍了我肩膀一下,开口就问了,你小子发啥神经呢?人家要单独的和你谈谈,你咋转身就跑? 我皱起了眉头,大致把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 当时这不是落难了么? 就想着把表哥的小别墅给卖了,老胡当时就跑过来了,要买房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的他,这家伙的车上莫名其妙坐着一个女人。 当时我把这事儿给说了,老胡说没有,他是一个人。结果今天跑到他这里来,我又看到那个女人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女人消失不见了踪迹。 我这么一说了后,昂基忍不住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当时脸色就变了。紧张兮兮的问我,啥意思?难道说刚才那女人,就是老胡嫖尸,沾惹上的“脏东西”。 我苦笑一声,说怕就是这样了。 昂基脸色一变,开始打退堂鼓了。他说老话说得好啊,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人身上有火,阳火灭了,鬼才能近身。要说老胡身上的火焰弱,点子邪,咱们还可以相信。但屋子里面这么多人,不可能个个都弱啊。 我听到这话,也有点起毛了,好奇的反问他,这是啥意思? 昂基说那女鬼只怕是不简单,能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出入,怕是已经修炼成精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成精也应该是动物,关这鬼毛事情? 昂基说那可不一定,为啥鬼要吸阳气?吸了这玩意儿,可以增长它们的道行。看看老胡给吸成啥比样了,怕是那女鬼吸死了他之后,现在道行已经很厉害了。要是让她再多吸几个,怕是天下再也没有几个人是对手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这家伙肯定是“倩女幽魂”看多了。 说完这话,也不管昂基在哪儿继续叽歪啥了,又推开了门,我回到了房间里面去。 屋子里面空荡荡的,老胡还是那副死样子,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一阵阵的发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开口就说了。老胡啊老胡,你这是要死的节奏了啊。好端端的,你说你生意做着,小日子过着,哪里不好了?偏偏要跑去嫖尸,结果现在好了,球钱没捞着,还把命给搭了。 老胡一句话不说,只是老泪纵横啊。 那模样实在再熟悉不过了,当初我表哥孙大力,也是全身脱皮,快要死了的时候不也是这德行么?总之就是最简单的一句话,肠子都给悔青了。 旁边的昂基忍不住了,估计是刚才我的话,有点刺激了这货。他赶紧的抢过话头来,连忙追问老胡,到底跟那女的做了几次? 我觉得这货也是够逗比的了。这都啥节骨眼上了,还有心思来八卦这破事情呢,没玩没了了。 那边的老胡也是够搞笑的,废了老鼻子力气,张开嘴,嗯嗯呀呀的说,他就是给了钱的时候,陈小二给了具尸体。破了瓜,就做了那么一次,再也没有干过了。 昂基摇了摇头,直接驳斥了这家伙的说法,还说他是一点都不老实。这都啥节骨眼上了,还特娘的装呢?要不是高了很多次,他身体咋可能吸成这样?就一次,那是吸尘器差不多,一下子就给吸空了。 老胡唉声叹气,这家伙实在太虚弱了,说起话来,十分的费劲儿。你不仅要费力的听,还得费力的琢磨,不然的话根本不明白。 老胡断断续续的,说了他碰到的那些破事儿。 当然了,前面做生意辛苦,好不容易起来,又垮下去,最后给人家忽悠去嫖尸。这事情前面已经说过了,咱们这里就不说了。 只说后来,嫖尸完了之后,这家伙生意不是起来了么? 说明做这种事情,那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效果的。 有句歌唱得好啊,男人就是累,男人就是累……有钱的时候你抱怨没人陪,没钱的时候你又要自己飞。 说明啥呢? 你要是当老公,娶了个媳妇。没钱了,媳妇看到人家过得好,跟着你窝囊受气,天天就骂你窝囊废,不中用。受不了金钱的诱惑,一般都会出轨,人家给个包包说不定你脑袋上就是一坨绿色。 可是反过来呢,你要是有钱,肯定得满门心思都扑在自己的事业上啊。这长期的在外面跑,媳妇在家里一个人,寂寞难耐没人赔。尤其是晚上的时候空虚寂寞冷,结果隔壁老王来帮忙,你头上还得是绿的。 所以,做人难,做男人更难,要做一个有钱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老胡生意起来了,整天就得在外面跑,老婆天天电话里面呱唧他,弄得他都心烦了。 心烦意乱之下,这男人有时候也会做点别的事情来。 这世界男女平等,咱也不能光说女人不好,男人有时也贱。 这不,老王趁着跟人家一起去ktv谈生意的机会,居然莫名其妙的在哪里认识了一个漂亮女的。 哇!第一眼见到的时候,那女的好漂亮,给他一见钟情的感觉。 最重要的一点,他感觉好像认识这女的,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这事情说来也邪乎,经常我们也遇到这种破事儿,看到某人很熟悉,很亲切,但你之间从来就没有见过他。 那女的说她是这里的坐台妹,还主动问老胡要不要包他。 老胡二话不说,钱朝着桌子上就是一拍,整!朝死里整。 那一晚上,从头整到天亮,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感觉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双腿打闪闪,腰酸得厉害。 第199章 头上有点绿 既然是在这ktv搞的女人,大家自然都是公平交易对不对?我上了你爽了,同时也给了你欠,大家两不相欠。要不说,男人出轨能原谅,充其量就是身体出轨。女人出轨就没救了,心也出轨了。 本来这事儿就是一次艳遇,大家爽过了之后,就这么过去了对吧。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用老胡的话来说,回去之后,他是无心工作,整日里这脑子里面,想的就是那ktv里面的女人。两人晚上咋个咋个搞,那多么多么的爽,还有那女人多漂亮多漂亮,身材多么多么好之类的。 心中一想起这破事儿,那就完全没有心思工作了。老胡感觉心里面就跟“猫抓糍粑”似的,痒痒得厉害,最后干脆一咬牙,不上班了,老子要跑去找那女的去。 又是一个晚上,他火急火燎的跑去找那女的。二话不说,给了钱,然后两人马上选了个房间,开始了“肉搏”。 都说小别胜新欢,再次和这美女重逢了。他实在太开心了,二话不说,提枪上马,那晚上又是整了个天昏地暗,整得腰眼子都发酸。 …… 听到这儿,我都是有种腰酸背疼的感觉了。看着老胡,我说他这就是在作死。就算是要纵欲,那也得有个度不是?知道为啥中国的那些皇帝,锦衣玉食却早死的多么? 还不是因为后宫三千,毫无节制,这一同瞎搞,铁打的汉子都遭不住。 那边的昂基也跟着附和。说是只有累死的牛,那又耕坏的地? 老胡听到我两人的话,那脸色顿时就是一副苦比。还说他也不想的,但当时摊上了,自己就像是着迷了一样,哪里会想得到那么多?只想着今宵有酒今宵醉,先打完一火包是一火包。 我和昂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真的找不到话来说,没办法,大家那都是男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 男人一旦是虫子上了脑,哪里控制得住自己? 于是点燃一根烟,我和昂基一人一支,大家一边抽,一边让他继续的说下去。 老胡的故事,也是蛮狗血的。 咋说呢? 用一句网络上最爆笑的话来说,人生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哟?啪啪! 比“啪啪”还要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哟?再来一次! 老胡就这样,那段时间就跟纣王和妲己似的。彻底迷恋上了这个女人,整天朝思暮想,心思都不放在自己的工作上了。他就想着,这么好的比,以后日不到了咋整? 而且,一旦产生了一种“这女人是我的”心理。他一想到女的是干那活儿的,除了自己,还要被其他男人骑,心中就十分的不爽。 那天晚上,老胡再次的又去了,两人又是一通胡搞瞎搞,整得天昏地暗。 几发过后,躺在哪儿,搂着女人睡觉。老胡就提出来了,以后你不要干这活儿了,我包养你算了。 女人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每天的保养费,得是她坐台费的三倍! 当时的老胡生意做得好啊,财大气粗,哪里管那么多,小钱!直接就答应了。 于是在外面直接给她租了一套房,两人就凑一块儿去了。每天他都给老婆讲,工作忙,工作忙,自己晚上要陪着客户一起喝酒,一起应酬。 其实呢,每天晚上,就跑到那出租屋去和女人瞎搞。 这女人也是厉害了,每天晚上整的时候,总是不满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干的是那种活儿,总之一晚上要来个三四次。 还是昂基的那句话啊,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男人嘛,都有征服欲望,要是在床上不能满足女人,那得多丢人? 于是老胡做了一件说出来,让我和昂基都想笑的事情。他感觉不能让自己喜欢的这个漂亮女人瞧不起自己,就跑去买药吃,天天晚上靠着药来支撑! 我滴个娘! 男人这么严重的透支,他不老得快都特娘的见鬼了都。 这事情都还是小事,另一个危险,也在一点点的靠近他了。咋回事儿呢? 简单啊!纣王的江山是咋没的? 还不是成天和女人厮混,不务正业。他的生意也一样,天天精神不振,就知道打火包了。生意越做越惨淡,一开始还能支付一下保养费,到后来根本就支付不起了都。 那女人开始冷嘲热讽,说他没用!不仅床上不行,连工作也不行。 于是,她再次的去了ktv,再次的当了坐台小姐。 老胡急了,天天的和她闹,天天的和她吵。不顶用! 这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旺盛了,女人也越玩越过分。有天老胡晚上照常去出租屋,刚到门口的时候,顿时就听见里面“嗯嗯啊啊”伴随着床铺吱吱呀呀的声音。 好家伙!他本来就是回来准备做这事儿的,听到这声儿哪能不明白里面在干啥? 我们民间有句老话说得好,娶个鸡做老婆,好过娶个老婆来做鸡! 要这女的原来是红灯区的,你喜欢她,想娶她做老婆。只要她愿意从良,以后一心一意的和你过日子,倒也是无妨啊。但你要娶个清白女子当老婆,以后她三天两头和别人瞎搞,给你脑壳上扣顶绿帽子,谁特娘也受不了啊。 更何况……这女人貌似两样都占了! 老胡当时火冒三丈,直接打开了门,然后冲了进去“捉奸”。看着两个没穿衣服的家伙在床上滚,他火冒三丈,揪住那男的就揍。 男的也不愿意啊。你娘的,老子花了钱的,这女的又是干那职业的,你凭啥打我? 当即两人就掐上了。老胡当时那残破的身体,虚得走路都费劲儿,还想和人家打拳呢。 这捉奸没捉是捉着了,但打不过啊,给人家按在哪儿暴揍一顿,还被骂了一通。 等到那人走了后,女的就躺在床上,嗤之以鼻的冷笑。 老胡疯了一样,就骂她是个贱比,是个男的都可以搞。 女的嗤之以鼻冷笑一声,说自己本来跟他就金钱交易,现在交不出钱来,不做这个还等着饿死不成? 可能给这话刺激了,也可能给那男的弄出肝火,所有的怨恨积压着,老胡彻底的爆发了!直接扑上去,骑在了女人身上,拼了命撕扯她的衣服。 第200章 鬼还是人 女的也那作死样,都搞了这么多次了,偏偏这次不给搞。为啥?不给钱啊!他兜里掏不出半个大子儿来,还想曰“霸王比”,开啥玩笑? 这抵死不从,一个就想发泄怒火。最后看到她反抗,老胡是怒火中烧,愤怒一下子就上来了。 直接伸出了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一边使劲儿一边就骂上了,你个贱人!不要脸的东西,今天我就弄死你,弄死你! 那女的张大了嘴,全身拼命的抖动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像是喘不上气。 老胡当时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根本不想那么多,等到他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手的时候,这才惊恐的发现,人早就已经死了! 这一下,可算是给老胡彻底的吓醒了。呆呆的坐在那儿,看着女人瞪得大大的眼睛,吓坏了都。连滚带爬的,头也不回,直接冲出了屋子去。 回到了家中,他是战战兢兢,心中老是忐忑不安。好端端的生意做着,自己为啥要胡搞瞎搞,搞就搞吧,为啥还要痴迷一个夜场女人,最后还犯下了这等的大罪过,将自己算是彻底的毁了。 可惜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他已经做出了这事儿,再怎么后悔,那也是不起作用了。只能静静的坐在家中,等待着东窗事发,条子上门来抓自己。 结果等了一晚上,啥事儿都没有发生。老胡思索了一夜,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既然都已经发生这事儿了,怎么着也得先把它给隐瞒过去。 想到这儿,第二天饶是害怕得不行,他也得回去把尸体处理了。只要毁尸灭迹,条子们找不到尸首,自己也就相安无事了。 于是他又一次的回到了之前的出租屋去,想要把尸体给毁灭了。 可这一次回去之后,他彻底傻了眼! 咋呢? 尸体特娘的不见了! …… 听到这儿,我和昂基两人是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啊。 我蒙了,问老胡为啥好端端的尸体不见了?难道她跟我表哥似的,也给人家赶尸,带走了? 昂基翻白眼儿,说那有这么巧的事情?动不动就遇到赶尸了,你当这是看小说呢。 我有点不爽了,马上的就问他,既然这么牛,你倒是说说看咋回事儿啊? 昂基说很简单!那女的恐怕当时被老胡给一通掐,知道自己要死了。索性干脆装死,等到老胡跑了之后,她也赶紧的爬起来跑了。 嗨,还真别说,昂基这说法还真是有点道理,我反正是挺服气的。 这么说了之后,那边躺在床上老胡费力的裂了嘴,苦笑了起来。他说当时他也这么认为的,可又不敢确定,于是跑到了ktv去,就想要查查那女的回来没有。 结果他这跑去之后,发信事情不对劲儿了。 咋呢? 他问了很多人,那些人都说没有那么一号人,ktv里面从来没见过这女的啊。 老胡咋可能相信,他跟那女的都开过几次房了,都是从ktv里面带出去,怎么可能没有? 但不管是去问谁,他们都是这么说,ktv里面从来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想来想去,老胡觉得那女的可能是害怕自己知道她没死,要来报复。所以故意让ktv的人帮忙,说没有自己这号人,但酒店骗不了人啊。 于是他又跑去酒店里面,问那前台登记的人员。这一下真是够吓人了,就连那前台登记的人员都说了,没这号人,上次开房就是他一个人来的。 老胡当时就心中起疑了。咋回事儿?就算是那女人可以让ktv的帮忙,也不能让酒店里面的人帮忙啊。 没办法,人家坚持当时就他一个人来的。老胡只好回去,花点钱,请人想办法弄到酒店的监控录像。他们人撒谎,机器总没办法撒谎吧。 结果这监视录像搞来之后,老胡当时就差点吓晕了。上面的画面显示,确实这从头到尾,跑去开房间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别人。 一想到那女的,明明自己跟她啪啪过,那些事情是如此的真切,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一样。怎么可能是假的?自己给她整得白了头发,又怎么可能没人呢? 除非……除非是遇到脏东西了! 越想他越是觉得心寒,越想就越是心慌了。我 恰好这时候,不开眼的陈小二,又打电话过来。还问老胡,还要不要“咸鱼”,自己这里还有好货色呢。 当时的老简直都要气疯了都,自己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全都是麻烦事情。之前陈小二还说好,弄完了嫖尸,自己的财运马上好呢,可到头来怎样? 就是好了开头那么一会儿,自己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想到这里,他劈头盖脸的把陈小二给狠狠一通臭骂。 陈小二也不是个善主儿,被这一通骂,立刻开始反唇相讥了起来。说又不是自己逼着他玩的,自己要玩,现在还要来装样子,要脸不要? 骂完这些话之后,果断的就挂了电话,这货装完比就跑,真特娘的刺激! 但是他一句话,倒是给老胡骂醒了。之前不是嫖尸嫖了一个女的么?现在仔细的回忆起来,ktv认识的那女人,为啥感觉那么的熟悉呢? 我滴个乖乖! 现在仔细的想一想,倒是和那辈嫖的女尸,十分的想啊。 这一想,越想越是觉得可怕,老胡明白自己可能是中邪了。赶紧的四处去寻找“阴人”,希望他们能给自己驱邪治病。 可是,花了大价钱找来的这些家伙,要么不顶用,要么就是吓得屁滚尿流,说自己干不过的那女鬼。 也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真的那女鬼纠缠上自己了。每天每夜的,老胡都做噩梦,梦里面的情景也十分稀奇,每一次都是回到了那个屋子,看到那个男人和女的啪啪,自己人守不住,冲上去掐死她。 最可怕的一次,他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去掐,不能去掐,但还是忍不住。这一掐着女的脖子,那女的七窍里面疯狂喷血,一边喷着,就一边对着他在笑。 第201章 为情所伤 笑啥呢? 那女的笑了! 当人的时候这样对我,做鬼的时候还是这样对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到时候老胡也会尝到这种滋味,他也会死得一样一样的。 说完这些话,老胡就给生生的吓醒了。 这事情也是邪乎了。这个噩梦很奇怪,一直伴随着老胡,完全不简单。日日夜夜,只要他睡下了,那女人都会出现。而在梦中的自己也像是中了邪一样,总是会不由自己的去掐那女人的脖子。 掐着掐着就惊醒。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每次都这样,换了谁也扛不住啊。 每一次醒来之后,明明晚上没有“啪啪”是吧?但时间长了之后,这身体就越来越虚弱了。每次做完了之后,他身体就更加的弱,时间一次次的累积,他就成了现在这幅快死的德行了。 听到这里,我觉得有点蒙圈啊。好端端的,怎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去呢? 看着一旁的昂基,好奇的就问了,现在这情况咋整? 昂基一个劲儿的摆头,说这事儿他也没办法。何况从头到尾,他这就是跑来帮忙的,剩下的事情还是得我自己想办法。 我顿时头疼了,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救他了。跑去找找“龙批”吧,不行的话,遇到那住持和道士也行啊,人家指不定还能再给我们指点一下道路呢。 如此的想着,我抓着老胡的手就说了,让他安心养伤,咱这就去请高人来。 老胡顿时眼眶里面就是泪眼汪汪的,一副要哭的样子。他张着嘴,废了半天的劲儿,“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要说啥。 得!我大概想到,这人想说些道谢的话吧。 我让他好好休息,有啥事儿,等到把他身体里面的鬼魂驱赶出来,咱们再慢慢的聊。 说完这些话,冲着昂基招了招手,我们得赶紧的朝着寺庙去。 昂基点了点头,满口的答应,然后坐着皮卡车,急匆匆的干到了“达瓦寺”去。 老规矩,上山找龙批! 结果跑上去之后,这一通的寻找,找来找去的,根本啥玩意儿没有啊。又跑到之前的地方去,结果喝茶的两个装比犯,也是一个也没找着。 昂基就吐槽我了,说哪能天天都蹲在哪儿喝茶啊?你当所有人都闲着呢。 我头疼得不行。说这两个装x犯不在了,倒也可以理解,龙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昂基吐槽说,要是有个手机就好了,直接打个电话问,啥问不到啊? 我翻白眼儿,说他是真正的修行之人,哪里会用这些洋玩意儿。 昂基估计是想安慰我,开口说了。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是要去找的时候,你找死了都找不到,但你要是不想找的话,他自己就会出来了。 听到这话,我直接翻了个白眼儿,说他讲的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关键是我们能等,老胡可等不到了,只怕挺不过这两天,他就得一命呜呼。 回去的路上,心情是老郁闷了。点燃一根烟,坐在副驾驶上,一直焦躁不安。 毕竟临走前的时候,老胡拽着我,死活不放,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真心让我有点心慌意乱。现在空手而回,总感觉有点对不住人家啊! 要不说昂基这人走南闯北的,是个“人精”呢。看到我这情况,他马上的明白了过来,说这事情吧也没有走到最后的绝路。 我瞄了一眼他,缓缓的吐了一口烟雾,反问他此话咋说? 他说之前不是讲过一个“开殃官”故事么? 我知道他在说陈志忠呢。反问他,说过了,又咋的? 昂基说这还不明白?开殃官说白了就是给死人平息这心中的怒火么?那女鬼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害人是不?肯定心中有怨恨,所以才要这么针对老胡的。 还真别说,听到他这么一通说,我还真是有点悟了。 陈志忠貌似说过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们老是提起鬼来,就感觉到莫名的害怕。但任何的鬼,他也是人变得。 要说一个道理就懂了,以后你真见到鬼,也没啥害怕的了。 正常死亡的人,他要被阴差带走去,只有那些非正常死亡,心中有怨恨,还对世间有留恋,它们才会留在阳间,成为所谓的鬼。 这些鬼呢,既然是带着怨恨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自然了……他们就算是要害人,那也是去找让自己憎恨的人,轻易不会害别人。 昂基的意思也十分简单,既然这女鬼有怨恨,所以才会害人。如果能想办法,把这口气给她化了,说不定她就会自动消失了。 我皱起了眉头来,说老胡跟她的仇恨。难道是指……之前使劲儿,把她活活掐死的事儿? 昂基笑了笑,说我这人也是够糊涂的了。要之前这人真是被掐死的,那她恨上老胡是没错,但老胡也说了,尸体找不到,跑到录像视频之中去找,也没有看到。这就有点可以琢磨了…… 这说明啥? 说明人早就已经死了,耍着老胡在玩呢! 这我倒是有点真蒙圈了。既然已经变成一个鬼了,为啥还要找老胡的麻烦?难道说……就因为老胡破了她的瓜? 昂基点头,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当然之前老胡不是说过么?那女人在梦中叫着,男人都该死!这句话,那就值得好好的琢磨了。 还真别说,昂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或多或少也有点开窍了。 按说,女人要说出这句话来,肯定是被情伤的啊。 昂基也点头说,没跑了,肯定就这样。 我也笑了,感觉好想是参透了啥一样。但转念一想,好家伙!我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儿啊。为情所伤,这肿么可能?她不还是个雏儿么? 昂基说这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鬼特娘知道。要想弄清楚,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问一问陈小二,当初这尸体毕竟是他收的。 听到这儿,我顿时兴奋了起来,一拍自己的大腿。对啊!有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我咋会给忘了呢? 我说对!咱这就去找陈小二。 第202章 极品忽悠 陈小二这家伙自己是有面包车的,相信肯定已经到了。又是老样子,我们直接开着车,急匆匆的赶到了殡仪馆去。 到了门口之后,开始打电话给他,让他出来。 陈小二这家伙难怪讨人厌呢。这不……听到我的电话之后,让他出来,这家伙不出来,只说自己这一会儿特别的忙,没空! 我特娘的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就是个势利小人。 你要是没有好处给他,他断然不会帮忙的。 于是我打电话给他说,咱这里有个顾客,能给他带来生意。 陈小二听到这话,果然是开心得不行,屁颠屁颠的急匆匆跑了过来。 跑到外面来后,看到没有客人,只有我和昂基。这人有点不爽了,恼羞成怒,转身就想回去。 但他既然已经出来了,说啥我们也不能让这货跑了不是? 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赶紧的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他。 陈小二马上就叫了起来,你娃儿又忽悠我,人呢? 我笑了,说不急!咱们这赶着救命,还是救他客户的命。到时候这人命救下了,还能少了他的好处不是? 陈小二翻白眼儿,立即就吐槽我了。说不用猜他也晓得是哪个了,老胡嘛!这事儿他也想帮,但那有那么容易?只怕到时候这羊肉没吃着,还惹了一身的骚! 我听到这家伙松口了,那就好办了。赶紧对他说,不用他冒啥风险,其实这事儿也简单,只要告诉我们,尸体的来源是从哪里来的就行了。 陈小二皱起了眉头来,点燃了一根香烟,慢悠悠的抽着。他说这破闲事儿吧,真不想去管,但今天白天被我一通骂。这骂完了之后,他回来也琢磨了一下,这事儿确实做得有点不地道。 前半句吧,这家伙讲得有点像是人话,但后半句就真的想让人骂他了。 他说他也想救老胡,甚至愿意带着我们去走一趟。不过呢,他这不能擅离职守,而且假期也用完了,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他要按照每天三倍的工资扣。 这言下之意呢,就是要钱!没钱的话,一切免谈。 相比较之下,我和昂基这种只为了有一面之缘的老胡,这么玩命的奔跑,实在有点太2了不是么? 我实在有点怒火中烧了,这刚要开口骂娘呢。 结果旁边的昂基,赶紧上前拦住了我,陪着一脸的笑容,这货开始胡诌了。说是老胡这么有钱,现在命在旦夕,为啥我俩这么玩命的跑路?说到底,还是老胡答应了给好处。要是陈小二出大力了,这钱哪能少了他的是吧 陈小二现在轻易不能给忽悠了。看着我,将信将疑的问了一句,是不是真的? 我当然是跟着昂基一起忽悠了。赶紧的点了点头,说没错啊,不然谁傻了,要这么的去玩命是不是? 陈小二咬着牙,琢磨了半天,最后这才下定了决心。说行!再相信我俩一回,他这就带着我们去。但说好了,到时候这钱不能少了他的份。 我和昂基赶紧连头称是啊。 于是这货坐上了我们的车子,在他的带路上,跑去找女尸的家人。 在路上,这货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讲起来都有点匪夷所思啊。 这女的叫阿碧,是个小康家庭的女孩子,结实了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也是够猛的,嘴皮子特别好,能说会道。听说以前是搞推销的,后来有了点钱,不安分了,居然去炒股。 这人运气还不错,炒股就赚了不少,是开豪车,住豪宅。 在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这人和阿碧结实了。 看到妹子长得漂亮,男人就发起了猛攻,最后一举拿下,然后,后来好像这个女的变心了。重新的找了一个女人,还被她看到了,这女的一时想不开,就给吃了安眠药,然后就这样死翘翘了。 我觉得不对劲儿啊。要真是这样的故事,为啥人家还是个雏儿? 陈小二怂了怂肩膀,说那就不知道了。 我用一副怀疑的目光盯着这货,眼珠子一眨不眨。 他吓得赶紧的摇晃着脑袋,说真的,他没有撒谎。原来的“咸鱼”那都是花钱买,但这次这个不是,人家是送来火化的。这货看到妹子长得漂亮,还是个雏儿,所以才动了歪心思的。 我听到这里还真是有点皱眉。 等于是说,他这行为是在盗尸了,咱们这跑着去,不是惹麻烦么? 昂基也点头说是这样。咱们这过去,还得找个好借口。 陈小二一脸的得意,说我们想事情太复杂,不就是要撒个谎么?哪里用得着这么复杂啊。到时候就出示殡仪馆的工作证,告诉女方父母,自己烧完了尸体之后,那女的就一直托梦有怨气不就得了? 这话说完后,我和昂基都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这货。 不简单啊,这混蛋,撒谎果然是一流的啊! 于是东绕西绕的,走了一圈之后,到达了地方。还别说,这户人家还是有点钱的,门口还有一辆日产车呢。 我和昂基撒谎功夫可没这家伙厉害。所以所有一切,直接让他打头阵就是了。 陈小二上前去,按了门铃,等了片刻的功夫,一个中年妇人开门走了出来,看着我三个陌生人,叽叽哇哇的就问了。 陈小二赶紧也用泰语,和这人一通腻歪。 两人叽叽歪歪的说了大半天,这才走过来,然带打开了门,带着我们进了屋。 坐在位置上,每人给我们冲了一杯咖啡,两人就在哪儿聊上了。 这聊着聊着的,那边的中年妇人好像是受到了刺激,居然开始哭哭啼啼了起来。 我看到这情况,老实说真是有点蒙圈啊。赶紧小心的问旁边昂基,他们到底在说些啥? 昂基小声的说,陈小二吧刚才那翻说辞给说了之后,这女的给勾起了伤心事。说她的女儿,就是被她女婿给活活的逼死的。 我听到这话,赶紧的开口追问,快问问到底是咋回事儿? 昂基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听不懂的话了。 第203章 人妻还是个处 两人这一通“嘚啵嘚啵”的说,然后讲完了之后,昂基再给我来一通翻译。 大概的故事,是这样的。 …… 这丫头结识了一个跑保险的,后来跑去炒股,这事情倒是事实。 当然了,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这男的,太能说会道,还是他推销有点见识。反正特能忽悠,这妹子和他结实了之后,被一通的给忽悠,最后竟然就爱上这男的了。 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男的只要有本事,能赚钱的话,其实还是无所谓的对不? 人家炒股确实是赚了钱的,住豪宅,开豪车。有钱人是吧,虽然年龄差距大了点,但有句老话说得好,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主要还是兜里有没有“货”,这才是原因! 说来也是够倒霉的。 这对父母只看到了人家有钱,没想过她干的这职业,到底是个啥性质的。 炒股炒股,说来好听,实际上这就是个“赌徒”! 遇到牛股了,你倒是能赚不少钱呢。但要遇到熊股呢,那就亏得你倾家荡产。 这不…… 两人这弄得好端端的,谈得是相当不错。可这一切的基础,那是建立在啥之上?金钱啊! 这人炒股吧,炒着炒着亏本了,整得自己是倾家荡产,一穷二白。没钱了,他父母又不是傻子,还让女儿继续的跟着他,这不是去喝西北风么? 所以很现实,直接让女儿和那男的分手,不让他们继续往来了。 但爱情不是买卖,想买就能买,想卖就能卖。这女的一旦动了心,你就是用八匹马拉都拉不回来。 她一意孤行,非要和这男人好,还说非他不嫁之类的。要是她父母继续的阻拦的话,那就没招了,逼迫她只好去抹了脖子,寻死去了。 他父母就这么一个女儿,也不舍得啊,真要是逼死了,那特娘的可咋整啊? 无奈之下,只好是好言相劝,让她不要乱来。可她这个年纪的妹子,完全是掉进了爱情的蜜罐子之中去,想要拉出来,谈何容易啊? 实在没招了,家里人只能同意了,让两人结婚吧。而且,还怕自己这宝贝女儿吃苦,就弄了很多的陪嫁过去,希望小两口正规的做点生意,好好过日子。以后啊,千万不要再弄啥炒股了。 男的自然是满口答应了。可其实女的一嫁过去之后,这男的也是吃人饭不做人事的主儿,直接拿着人家陪嫁,又跑去炒股去了。 结果…… 可想而知了,这跑去之后,一分钱没赚着,全特娘的亏进去了。 女的知道这事情后,简直是气疯了,和他吵架,和他闹。 这男的本来就输了钱,心情那是极度的不好。现在他媳妇还要闹,一气之下,直接变了脸。以前的百依百顺,变成了现在的拳脚相加。 狠狠的打了一通之后,这女的觉得伤心得不行。就气得想要回娘家去了,但第二天,那男的就跪在了她的门口,一个劲儿的扇自己嘴巴子。 说昨天的事情,因为自己实在太冲动了。现在已经后悔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女的原谅。 这才是刚刚吵架的对吧,女的毕竟是喜欢这男的,看到男的说得这么真诚,倒也是没多想,还是给原谅了他。 哪曾想这才刚刚开始呢。 那男的也是个混蛋,之前是豪车豪宅,都是炒股来的。尝到了甜头,后来输得倾家荡产了,这心中不甘心啊。死活的就想要再杀回去,非要把钱捞回来不可。 于是瞒着这女的,他到处去借钱,欠了一屁股的债务。后来实在没招了,有里面的“朋友”,偷偷的告诉了他一只股,还说这只股要是投资了的话,绝对是百分之百会赚得。 这男人还真是有点心动啊! 琢磨来琢磨去,偏偏兜里面没有钱,最后就跑去找自家媳妇。开始施展喉舌,说自己现在要做正规生意,要跑去运送水果卖,但兜里面没有本钱了。 意思是想让女的,找娘家要点钱,让自己把生意做起来。以后赚了小钱,大家可以踏踏实实,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那女的本来对男的就有点不爽,但现在看到他是诚心悔过,愿意改正了,那自然是全力支持。 马上女的打电话,给娘家要了几万块钱,然后拿给自己这老公。她老公拿着这钱,急匆匆的跑出去,结果呢…… 不用说啊! 肯定是完犊子了。 一开始那支股确实是不断的上升,钱是飞快的朝着上面溜。可这人贪心啊,关键时刻不知道抛啊,还想再等等,再等等,可以多捞点。 这一等……得!第二天猛跌,所有钱全都搭进去了。 男人完蛋了! 心情难过啊,跑去喝酒,喝多了回去之后,他媳妇问他钱哪里去了? 这男的说不出来。 一个屋檐之下,呆了这么久,那女的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 当即就撒泼上了,你是不是又跑去炒股了?把钱给花完了? 男的喝了酒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马上就发脾气了。按住他媳妇,就是一通狠狠的重锤,打得这女的哭爹喊娘,鼻青脸肿的。 打完之后,跑到床上就去睡了! 女的呢? 伤心伤透了,当晚上连夜回了娘家。 这事情不只是中国,在泰国也一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是女儿嫁出去,还回来蹲在娘家,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她爹就是一通骂,问她这是干啥?当初不让你嫁,你拼死拼活的要去嫁。现在嫁了,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你也得走完啊,恬不知耻的跑回家里来干啥? 倒是娘心疼女儿,问她到底发生了啥事? 这女的一生气,心中满肚子都是委屈,一股脑的全都给倒了出来。哭得眼泪“哗哗”的,给她父母气得够呛。好在现在是新时代了,法治社会,结婚不顺还是可以离婚的嘛。 于是起诉,要和那男的离婚,男的耍无赖的嘴脸也完全展现了。就一句话,老子不离,耗都要耗死你! 眼看着这事情一筹莫展了,那女的也够厉害,直接出示了新证据。 啥? 她还是个处! 第204章 无耻渣男 这证据可叫猛啊,引起全场哗然。 为啥? 原来那男的本来比女的年纪就大一轮,炒股那会儿有钱啊。人家在哪里胡搞瞎搞的,搞多了之后,身体坏了。 他和妹子交往,两人情到深处,滚床单的时候,东西一掏出来,还没提枪上马呢。 得!已经湿了一片。 就因为这样,那女的到后来还是个雏儿。 法官看到这证据,马上找医生看啊,一验身确定无疑。 不用说啊,没有性的婚姻叫啥婚姻?这男的自己不行,也不能拖累人家女的一辈子啊! 法官马上判定婚姻解除,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不愿意就强制执行。 这男的气疯了,扬言要报复。 报复咋报复呢? 也是够扯的了。这男人真的是个混账东西,把女的所有照片,正常的也好,“果照”的也罢,通通给发了出来。 发网上去吧,也无所谓。 偏偏他还到处的散播谣言,说这女的跟谁谁谁瞎搞。不仅说吧,还直接给她家附近的街坊领居说。 中国有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人们不爱听正话,倒是爱听瞎话、八卦。 一传十、十传百之下,弄得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这事儿了。女的父母,那是出门都抬不起头啊,觉得好像自己女儿真是这样的。 女的可受不了了,又是一个离异的女人,对那男的是恨之入骨啊。 时间长了,心中受不了这压力,直接搞点安眠药,一吞了事。 她这死了之后,心中是憋着一口气的啊! 要去找那男的报复。 她这死了没多久,那男的也倒霉了。 说来也是稀奇,他被人发现死在了一条巷子里面。死状也十分惊人,吓得是眼珠子圆瞪,嘴巴张得大大的,嘴角还有黑色的液体。 啥玩意儿呢? 胆汁!这人给吓得胆都破了,胆汁都流了出来。 按说这男的死了,她的仇也报了,这鬼魂也该去投胎吧。 结果…… 作死的陈小二,把尸体给卖了,整给了老胡。人家活着的时候都还是个处儿呢,倒是死了之后,整得自己晚节不保。 如何不怨啊? 我思考了一下,这女的心中不悦吧。倒也说不上多么的恨,至少应该是给过老胡机会的,后来变成一个女的勾引他,估计是在测试吧。 可惜这测试老胡没通过,最后居然还要杀了她。 这下子倒是好了,再次的把女的怨气给激发出来了。 这一次……是要把老胡给杀了吧? 我看着旁边的昂基和陈小二,顿时有点难受了。咋办?我们这废了半天的力气,还说要给女的化解怨气呢。哪曾想,人家这女的完全没做错啥啊,很多事情那都是当事人自己作死作出来的。 人家全心全意的付出了爱情,结果那男人咋回报她? 好不容易这人死了,已经给复了仇,准备去投胎了呢。好端端的,还特娘遇到个陈小二,把尸体整给了老胡嫖尸,搞出了一众事情来。 我们正在琢磨这边的事儿呢。 那边女人的母亲,早已经是扛不住了。因为之前陈小二撒谎来,说自己是火葬场的,因为她家女儿托梦的事情,人家才让我们进来,还解释了这些事情对不 对? 现在事情说出来之后,她心情极度苦闷,流着泪,一个劲儿的就说。她女儿真的是冤,好端端的遇到个负心汉,现在死了还不消停。 我看到这老妇人哭得如此伤心。那真是心中有愧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才好。而且咱们这跑来找她,本来抱着的目的就不纯,有点其他的特殊想法。越想,这心中越是难过,临出门的时候,从兜里面掏出了三张一千泰铢的钱,我塞给了这老妇人。 她坚决的不要,还说我们这本来就是来跑路的,还带来她女儿得消息。按说应该是她酬谢我们才是,现在咋还能收我们的钱? 我让她一定要收下,这能让我心中稍微的好过一点。 旁边的昂基听到我这话,伸出胳膊肘来,在背后捅了我一下。 转过身去,我才发现这家伙一个劲儿的给我递眼色。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不要乱说话,不要忘了咱们最初的初衷来干啥? 我听到这儿有点羞愧,可能还是那点良心在作怪吧。亏得这老妇人不懂汉语,否则我们就露馅了。 回去的路上,四个人坐在车中,又是开始抽烟 ,大家一番吞云吐雾的。 本来吧,跑到这里来,还 指望着能有啥出路呢。 兜了一圈,给老胡的希望是没找到,反而给那女的整得我同情心泛滥了。 看着车子上的昂基和陈小二,我翻白眼儿了,问他们现在咋整? 陈小二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的说,这事情他就是跟着跑路的。现在的事情,他管不着,有啥事儿让我们自己去想。 我听了大为光火!但实在没招儿,这货就是这样的人物,无利不起早,你能拿他有啥法? 昂基说,他也不知道咋整了。虽然那女的复仇手段有点过,但也是个可怜人,不对!是个可怜鬼,真要找个阴阳先生收服她,那都是于心不忍啊。 昂基就是明白事理,一句话说到心坎之中去了。 陈小二在那边叫了起来,说管那么多做啥?降妖除魔,我们的本分,有钱就赶紧请阴阳先生啊,还傻愣着做啥? 我翻白眼儿,说他这时候咋这么正义了? 陈小二红着脸,说这不是正义不正义的事情。人家老胡才是我们的雇主,花了钱,咱得办事儿啊。 得!我就知道这笔还 得是冲着钱去的。 昂基倒是不反驳,赶紧的问他,现在和尚、和尚找不到,别的“阴人”也不管用。到底该去哪儿找人? 陈小二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咧着嘴就笑了。说他既然在火葬场工作,遇到邪门的事情也多啊。不能完全的指望着一个人去,要找阴阳大师,别人不行,他可以。 昂基催促他,既然这样,早点去找不就行了,何必带着大家兜圈圈? 陈小二立马嘚瑟上了,摇头晃脑的说,英雄总是在关键时刻出马的不是么? 第205章 阴媒子 看着陈小二,我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实在是有点恼羞成怒了。我问这家伙到底是搞啥飞机?我们这忙前忙后的,合着他有认识的高人能解决这事情,为啥不早点找出来? 被我这眼神给凶狠的盯着,陈小二还真是有点心虚了。咧着嘴,这货还恬不知耻的笑,说这不是刚刚想起来嘛,之前没想到这茬儿啊。 我鄙视的冲着他伸出了一根中指。这货恐怕不是刚刚想到这茬儿,而是打算留在后面,好趁机“坐地起价”罢了。 昂基赶紧冲着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很明显。莫生气,咱们要先把陈小二这货给哄好,让他带着去找了“阴人”,救了老胡再说。 何况,陈小二哄骗我们,我们也有一件事在哄骗着他不是么?老胡要给报酬让我们来帮忙这事儿,一开始就是我瞎掰出来的。真是骗人者,人恒骗之啊!大家相互的扯平吧。 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心中的怒火。我说了,咱们不想那么多了,只要能救人就行,赶紧的吧!老胡的命还等着去救呢。 陈小二答应了一声。当即在他的指路下,我们绕了一圈,直接朝着乡下就去了。 泰国的经济还是差了点。外围的郊区,可比城乡结合部要差多了,到处都是田地。 我蒙圈了,说这是啥地方?咱要找啥高人? 陈小二嘚瑟的就是一笑,说我事情看得还是太简单了一点。有句老话说得好啊,高人不露相,露相非高人。一般来说有本事的人,都不爱在外面厮混,他们都隐藏在这乡间之中。 我也懒得和他继续的争论这破事儿了。只要能找到人,只要能救了老胡的性命,那可是比啥都要强。 走着走着,突然陈小二朝着前面就是一指头,示意我们在这里停下车子来。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我当时正在叼着一支烟呢,听到这话之后,抬起了头来一看。乖乖!当时整个人差点没有给气疯了去,看了看四周,那可真是乡间啊。 东北农村来的,我对于乡间其实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看着四周那一块块的水田,还有稻谷,有点想念家乡了。 昂基这家伙看来也是农村来的。看着四周的稻田,他开口说了一句,真是看不出来,这里的土地相当肥沃。说到这里,他又叼着一支烟,点了一个火,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说当初他要不是跑出来干这假佬的活儿,这一会儿只怕在农村里面,还是在种稻子呢。 我听了这话可是有点不乐意了。咋的,有点歧视咱们老农民啊!当即就说了,你可别小看农村的老农民,就泰国的稻米,这价钱高得吓人。纯有机大米,不放任何肥料的泰国米,在上海能卖到了80元一斤。 这话说出来之后,昂基差点给自己的香烟呛到了,瞪大了眼,他赶紧的问我说啥?稻米能八十元一斤!那他还特娘的搞啥假货?直接去种地好了。 我俩这一言一句的,那边的陈小二有点不耐烦了,赶紧的上前来,直接岔开了话题。说我俩有完没完了?咱们跑到这里来是做啥的? 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让我们幡然醒悟,一个个尴尬的笑了。 看了看四周,我也有点蒙圈,这里都是水田,哪里有啥高人? 当即就问陈小二了,他这到底是带我们来回忆家乡的味道呢,还是来找高人的啊?这地方啥玩意儿也没有。 陈小二咧着嘴巴笑了,指了指前面的水田之中,他说高人啊……就在哪儿呢! 我和昂基两人同时瞪大了眼,朝着那边看了过去。好家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咋呢? 陈小二这货所谓的“高人”。这一会儿穿着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衣服,赤着脚,在水田里面正在插秧呢。 我一看那老头不对劲儿啊!横看竖看,这都是一个老农,到底跟高人有啥关系? 陈小二看着我俩疑惑的眼光,得意的一笑,说了!这个人可不简单。他是个……走阴人! 一下子我就蒙圈了,怎么觉得这三个字,我好像是在哪里听过呢? 昂基有点不理解了,赶紧的追问着说,走阴人到底是啥? 陈小二耐心的解释。所谓的走阴人,那就是生下的时辰不对,阴气重。这种人有个奇怪的地方,比方说正在种地吧,站在哪儿好端端的,无缘无故他们就会晕死过去。 他这么一解释,我顿时恍然大悟了。走阴人,我说这话咋这么熟悉呢? 走阴人在我们那儿叫“阴媒子”。 啥意思呢? 我们村儿现在没有,倒是以前有个人。我小时候没事儿干,就爱缠着爷爷讲这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当时他就提到过了,在他们这个村里面,以前有一个“阴媒子”的存在。 这人也是稀奇,出生的时候时辰就不对劲儿。这种人,算命先生说是大克,不仅要克妻克子,还要克父克母克兄弟。 因为命中太邪,一般来说很难养得活。但要是真有那么一个养活了,他背着一身阴气成长,身上也容易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就说村里这个“阴媒子”吧! 他爹那会儿是村里面有钱的人家。我们这些普通人家还在啃窝头,人家已经吃净面馒头,偶尔还要割上两斤肉来吃一吃。 要是他家里一直撑到现在的话,在我们村儿,那就是非富即贵了。 有点钱了,这人也相信命运这回事儿。 在孩子出生后,跑去直接找算命先生给算一命。就是我之前那套说辞,三岁看八十,算命先生直接明明白白的说了,这孩子本来就是个“阴子”,迟早要死的。既然已经挺到了这岁数,那不是啥好事,他平安无事了,跟他在一块儿的人可要倒霉。 以后是克父克母克你全家老小! 气得他爹跳起来,冲上去抡圆了巴掌,“咔咔”的就是几个大嘴巴子给算命先生抽了过去。 其实古时候,这算命先生的行当,也是个高危行业啊。这一行有一句话,最能形容他们的职业精神……做人要装,不然受伤! 第206章 死了又死 这话啥意思呢? 其实光是看看表面的就该明白了。算命先生那是干啥的啊? 神棍嘛!你得装啊,能把你的顾客给忽悠住了,让他觉得有这么一回事儿。还愿意心甘情愿的掏出钱来,然后请先生来化解,那你就成功了。 相反的,要是你装不了,被人家直接给拆穿你就是个神棍的话。就跟这算命先生一样,打得你妈咪都不认识你。 还好当时有不少人在围观,积极的进行了拉架。否则,就那算命先生,非得变成算命瞎子不可! 回去的路上,村里这个“阴媒子”的老爹受不了啊。越想这事情越是气愤,自己好好的带着儿子来算命呢,一句话没有落着好,反而给人家说儿子是个“孤星命”,克一家人。 这心中实在愤怒得不行,一咬牙,阴媒子他爹直接拉了一把手刹,原地一个旋转掉头,准备回去找算命先生的麻烦去。 结果…… 得!那地方禁止掉头,他车头一调过来,迎面一辆正在飞速行驶的大货车,刹车不及了,直接“嘎吱”一下怼了上去。 他一家人都在这车上,当场全给报废,唯独这个小孩子在母亲的怀中死死的保护着,屁事没有。 虽说他爹是因为算命先生的话,有点开赌气车的意思在里面,所以才会出了车祸,报销了一家老小。但在外人看来, 这算命先生是有真本事,真能算得到啊! 从此之后,这算命先生的生意越做越好,最后竟然还被香港的有钱人请过去看风水。从此逆袭人生,走上了富贵之路。 相反的,这孩子可就倒霉了。一家老小在一场车祸当中,全都给报销了,他才三岁,再加上算命先生的“命批”,逮谁克谁,谁敢收养他啊。 可是…… 毕竟一个村儿的,这孩子也要吃,也要喝啊。就这么放着不管,迟早得饿死是不?那年纪轻轻,毕竟也是一条命啊。 农村人就这点好,心地善良。好端端的一个孩子,人家一家人都没了,就剩下了这么一个独苗苗,无论如何也得保住了。 于是大家凑一块儿商量了一下。家家户户,一人一天,给这孩子带吃的。就这样,孩子吃着“百家饭”,就这么的长大了。 还是回到了之前的哪个“铜钱定律”上来了。 为啥古代的电视剧里面,还有一些灵异片里面,制服那些妖魔鬼怪的,都是要用铜钱呢? 就因为这铜钱啊!那时候经历了太多人的手中,来来回回的几波,沾染了太多的阳气。所以,它能制邪,也是这个原因。 可能正是因为吃百家饭的缘故,所以这个“阴媒子”虽然背着阴气,倒也是顺利的活了下来。 他爹虽然死了,但户口上有他的名字。他也有父母留下的房子,还有地皮不是? 长大成人之后,他也没读过啥书,还得继承父母的衣钵。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儿,当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吧。 有一天,这人在地里面干活儿,说来也是稀奇了。干着干着的,莫名其妙之下,他居然头疼脑热的,当场就晕死在了地里面。 后来村里人出去,搁这儿过,赶紧的一看。好家伙!大家一起抬进了村儿里面去,然后找医生来看吧。 农村的医疗条件差啊,即便是有医生来,那也得走几里地呢。好不容易医生请来了,一摸这家伙的鼻息,气息全无,居然是已经死了。 这下子麻烦了,村里人没办法,一个个骂这货命差。吃百家饭,好不容易给他都带大了,结果却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死了。 现在死了,村里人没招儿啊,大家又是凑一块儿商量吧。现在这事情,到底该咋整?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的,没办法,大家只能是凑钱了。给他办一次丧事,就搁哪儿放了三天,进入了棺材里面,准备下葬那天呢。 出大事儿了! 咋? 棺材里面居然有敲击声,当时负责抬棺材的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都说诈尸了。 直到棺材里面的这人,扯着嗓子喊,开口说话了。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了半天,合着是个乌龙,这人没死啊。 大家把棺材给他启开,看到了这人,确实面色红润,啥事儿没有。于是他们就问了,咋回事儿?明明之前就没气儿了,咋现在又活过来了? 这人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当时他正在地里面干活儿呢,莫名其妙的就脑子一热,然后这么倒了下去。 晕死过去之后呢,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轻好轻,其实就是魂魄离体了。这人跑到了一个地下去,哪里是金碧辉煌的,好不热闹。 还在哪儿遇到了牛头人,马头人之类,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明白,他可能是魂魄去“地下”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了。 不管咋样,这人没死,大家都还是替他高兴的。 后来活过来,日子还是那么过吧,该种地种地,该挑粪挑粪。 可惜,没隔几天,这人又倒下了,一摸又没气儿了。后面再办一次丧事儿,也是够扯的,这人再次的醒过来,说这次下去和牛头人喝酒去了。 时间长了,大家都特娘的见怪不怪了。发现这人再躺在地中,大家都会来上一句,他“又死了”,注意这个又字! 到后来,这人更是传得神乎其人了,说自己是跑到下面去,跟牛头马面称兄道弟,还能看到阴间的生死簿呢。 当然那时候的人,虽然有点愚昧吧。但也不是啥谎都能骗人的,就好比这家伙,从小穿开裆裤就一直看着他长大的,有几斤几两还不知道? 可没有任何人相信他,直到村里的老村长,病危倒下了。找遍了四周的医生来看,都是一个个束手无策。 他儿子是出了名的孝子,没招儿啊,最后想到了村里那家伙,死马当成活马医吧。直接找到了“阴媒子”,告诉他,你不是能通灵么?你不是和牛头马面称兄道弟么? 你下去帮我问问,我爷爷这是咋回事儿?阳寿还有几何啊? 第207章 阴间问寿 村子里面的其他人无所谓,但是村长的面子那必须得捧是不?用俺爹的话来说,那时候的村庄相对比较的蔽塞,村长在一个村子里面,简直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总之,既然人家村长找上门了,这“阴媒子”没招儿啊,那就答应了吧。说自己尽力而为,下去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于是一大清早,吃了点饭,喝了点酒,他直接就睡过去了。这一下去,那是一天一夜,再次回来的时候,村长的儿子赶紧的就问了。 咋样啊?问得如何了? 这人就把自己下去的经过给说了。说自己睡着了,马上就走阴了,这魂魄直接从身体离开,然后进入了地下。 牛头马面跟他称兄道弟,见到这人来了,立马的热情招呼,摆上两壶白酒,大家一起喝了起来。 这人以前是个爹死娘亡一家见阎王的主儿。村里面大家都不待见他,但是在这地下,人家直接好酒好菜招待,还客客气气的对他。 啥时候有个这感觉啊? 所以马上这人就有点飘了,喝多了,就嘿嘿哈哈的聊上了。这一聊上了,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许久之后,他才想起了自己那点破事儿来。 自己这不是来喝酒的,是带着任务来的啊。当即趁着酒劲儿,他就说了,自己村里面有个谁谁谁,平时待他不错。现在生病了,他家里人托自己下来问问,阳寿还有多久? 牛头马面听到这些话,有点为难了。 这人问他们咋了?是不是难做啊? 牛头说了,实不相瞒。在这地下,别看他们能喝酒能聊天,其实等级森严。之所以与他结交,只因为他们都是不死之身。 别看这“长生不死”多少人梦寐以求似的。但真的长生不死了,这就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啊。在漫长的岁月煎熬之中,无聊都能让人枯燥死了。 正因为这种煎熬,无聊的情况太多,所以牛头马面无聊透顶了。看到居然有一个属于阳世来的人,居然跑到了阴间来了,一个个顿时就来了兴致。 称兄道弟,就是因为他们实在太无聊! 牛头马面又说了,要想看到生死簿啊,这也是相当为难。这玩意儿呢,掌握在判官的手中,这位主儿可没有他们好说话。要是被发现了,那完犊子了……这“阴媒子”一辈子只能待在地下,甭想回去了。 阴媒子人还不错,毕竟是吃了百家饭长大的是不?他说了,既然是答应好的事情,那绝对不能反悔对不对?所以呢,他还是执意的要看。 作为相识一场,牛头马面也不忍心他死了。所以,考虑了再三,他们说出了一个秘密。判官会在午时三刻,阳气最重的时候,感觉到浑身不适。这时候呢,他便会找个地方去休息,阴媒子可以趁着这个空档去看看。 阴媒子满口答应,一个劲儿的给他的牛兄马弟不断的道谢。 马面又叮嘱了,“生死簿”其实是本无字天书。记载了无数人生死,要想找到人,只需要翻开书之后,呼唤要找的人名字、性别、年龄就对了。 阴媒子当即站起了身来,抓着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说了,千恩万谢尽在一杯酒之中。 就用这种方法,他跑去查了一下,发现村长还有一年阳寿。 回去之后,给村长的儿子就把这事儿给说了。 这儿子当即是谢天谢地,各种的礼物送他家里,有一年总比立马死要强啊! 最后事情真跟他看的那样,这老村长挺了一年之后,果然是一口气上不来,当场嗝屁死哪儿了。 这事情完全验证了“阴媒子”的话。他这下可是彻底出了名了,村里面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儿,有个生病头疼之类的,不问医生,第一个先去问“阴媒子”。 这人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对于这些乡亲们,自然是能帮就帮了。所以谁来求,他都帮忙。乡亲们也不让人白干,有钱的给钱,没钱的给点土鸡蛋,老腊肉之类的。 “阴媒子”发现,居然可以靠着这职业找饭吃。顿时欣喜得不行,以后也不干活儿了,靠着偷看判官的生死簿,专门帮着人家问生死来赚钱。 后来他的名声越来越厉害,都传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好些大城市里面的人,为了跑来让他给看看,花了老大的价钱了。 当然,“阴媒子”现在有这等的享受,那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能偷看到生死簿,了解别人的生死的情况下。可是,这家伙也倒霉,就有那么一天…… 有个老头子听说了他这事儿,专门的找上门来,跟“阴媒子”说了。希望他呢,能给自己去下面看看,自己能活得了多久。 阴媒子有点不愿意。但架不住老汉有钱啊,各种金钱一通狠狠的砸下来,又是送钱,又是送车、送房子的。他就有点心动了,反正自己也问了那么多是吧?无所谓了,不在乎再多这么一起事件。 于是他又一次开始走阴,跑到下面去了。这一次可没那么走运,当天正午时,本来是阳间阳气最强盛的时候对吧?可惜,那天正好赶上个阴天,又是鬼节。这百鬼离开后,判官应该去休息的。但是……他是个负责的主儿,觉得都走了,自己还是下去看看吧。 万一到时候出点啥纰漏,这可就麻烦了。他这突然的一回来,正好撞见了的阴媒子正在偷看自己的生死簿。 这可就惊讶住了,判官是勃然大怒啊。马上命人把这货给逮住了,然后立即审问。哪里来的大胆毛贼,竟然敢在地府里面乱来,还敢偷看生死簿,简直就是作死。 阴媒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啊,吓得够呛,当即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全都给说了。 判官简直都要气疯了,一查这人的阳寿,几何几何。还有十几年好活,判官就是掌握生死簿这人,他得遵守上面的规则啊。虽然阴媒子犯了事儿,但现在他是阳世人,阴间的法律可没法管着他。 第208章 阴司 没办法,虽然是不爽,但判官也只能是放人。 临行前,还说了,最多十年,他下来了。到时候老账新账,一起算,他以后都别想为人了。 当时阴媒子可是给吓得够呛,回去之后就受不了了。估计是给判官的话整得不行了,当时一到家,直接就病了,再也爬不起来了。 老头急坏了都,赶紧问他,到底咋回事儿啊? 可阴媒子那情况十分严重,根本说不了话,就是张着嘴,呃呃啊啊的说了半天,一个字儿也听不清楚。 最后这老头貌似知道了他想法一样,话里有话的说了。人活一辈子,受阳间的法律管束,死了就受地府的法律管束。那么,要是这个人长生不死,一直不死咋说呢? 阴媒子受到了这话的启发,当时就盯着这老头,一脸的好奇和不解。 老头这才开口慢悠悠的说了,咋回事儿呢? 他说他有一门本事,可以兑命。 至于这兑命呢,到底要咋兑?他没有说,只是告诉阴媒子,可以长生不死。 阴媒子听了很很惊讶,原来他一直最担心的是自己的钱,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命。 当即两人闭门一通交谈,说了很多。 这事儿最后是咋回事儿呢? 原来老头儿修炼的是一门邪术。这邪术呢叫做“兑命”,光是听这两个字,大概也明白是个啥意思了。就是说,拿别人的命,兑给自己,可以起到长寿的作用。 说到这里,顺带一提,重庆有个大名鼎鼎的“红衣男孩儿”事件。 说是一个小男孩儿,无缘无故发现被吊死在了家中。他的脑门心和两边的太阳穴上,竟然多出了几个针孔。死的时候,还穿着女孩子的泳衣! 这案子一出来,那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查! 最后警方调查,宣布结案,竟然说这孩子成天看h小说,有自、虐的倾向。所以,用这种办法来享受某种没有的高chao,说白点,不作死不会死,自己把自己给活活的玩死了。 这破案的结果,让所有人都不满意,咋可能? 那才多大的孩子,还玩这种调调呢。 后来还有个自称玄学专家的人,在天涯上面发了帖子,分析了一下这事情。他说有两个可能,有人这么做,是想把小男孩儿的魂魄给取出来。还有个可能,就是所谓的兑命了。 至于如何兑命,他没明说,只是说有这么一回事儿。 没想到,这老头就是兑命的! 他说他活了几百年。在李自成推翻大明,攻打到北京的时候就已经活着了。通过兑命,他一直撑到了现在,但他也有点心虚,因为如果兑命延续了自己的生命,这是不错。 但如果生死簿上还有自个儿的名字,他就得不断的兑命下去。长长久久,永无停止的地步。 所以听说“阴媒子”可以去地府看生死簿,他就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希望他能下去,仔细看看自己的名字咋样。 阴媒子好像看到了希望,他就当即把事情给说了。生死簿上,他的寿命很夸张,还有一百二十一岁可以活。 这老头听到这话就笑了,很开心!看来自己不断兑命是有好处的,这性命是一直叠加上去的。 阴媒子现在是真的怕死了。所以想来想去,这家伙也是不要脸了,决定跟老头学兑命。 这事情为啥我会知道呢? 就因为他们兑命的时候,村里面有孩子失踪,恰好给人看到了。 乡亲们纠结了一批人,直接冲进去救人了。 在争执之中,把老头给打死了。阴媒子呢?念在他是一个村儿的,之前还算是个好人,给村里人还算做了点好事。他这算是第一次吧,误入歧途,村长(前任村长的儿子)欠他人情。 于是大家就给这人放了,希望他回去之后,能迷途知返,以后不要在做坏事儿了。 阴媒子最后无可奈何,收拾起包袱,就这样离开了村子。 看到这里你可能要问了,不是121岁么?老头咋死了? 哎,前面咱已经交代过了,一些人为何化身成鬼?就因为他们要么自杀,要么意外死亡了。这在生死簿里面没有记载,牛头马面没法把他们待下去投胎,最后没办法了,你就在外面的世界继续咣当吧。 啥时候,这生死簿上记载的年龄到了,他们再上来带你下去。 可怜的老头,作恶多端几百年,最后憋屈死在了那破村子里面。而且,还要当121年的孤魂野鬼…… 有句话形容他最恰当不过,不作不死! …… 现在突然听到陈小二,竟然提到了“走阴人”。 我觉得实在有点莫名其妙啊,这人能起啥作用,难道也去地府走一遭?看一看老胡的阳寿还有几何不成? 把话说出来之后,陈小二笑了。说事情并非这样,走阴人其实是一种人类的天赋。他们带有这种天赋,确实能进去,但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是得到地下世界认可的。 看着我们还是不懂。他没招了,给我们讲述了一个……简直可以说匪夷所思,想都想不到的诡秘职业。 啥呢? 他说了,这被承认的职业,叫做“阴司!” 阴司是干啥的? 这职业说出来,简直都能吓你一跳。 阴司,阴司,你把这个职业的名词儿拆开来看。那就变得十分有意思了,阴司就是阴间的司法者。 还是前面那句话,这地下面的有自己的司法,阳间有阳间的法律。 这下面世界管理阴间客,阳间法律管理阳间人。 但有一类人,法律管不着。他们有权有势又有钱,要犯了法,人家喊一句我爸是李刚,屁事没有,出来之后,该干嘛还干嘛。 法律不起作用了,有句老话就说得好了,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是不? 法律不管,下头就来吧。 他们没法整阳间的事儿,于是就选了一批“走阴人”来。走阴人当中,要胜任这个职业的人还得非同一般,直白点……他们能杀人! 阳间砍脑袋的叫刽子手,阴间杀人的这人,就叫阴司。 第209章 苦命之人 阴司就是一个介与阳间、阴间,灰色地带的人物。 正因为他们是这种灰色地带的,所以很多阴间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直接就让他们去做了。 阴司这个职业,按照陈小二的说法,其实在中国就曾经有过。谁呢? 大名鼎鼎唐朝宰相魏征,就是一个阴司! 他明面上是在唐朝为官当宰相,其实私下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阴间的阴司。他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故事,就叫“魏征斩龙王”! 说是有个老龙王,因为跟人家算命瞎子赌气,克扣了第二天要下的雨水。结果被上面知道,打入死牢,准备砍头。 砍头这个行刑人,正好就是魏征这货。 老龙王吓得够呛,然后去找李世民,让他留住魏征,别让他到时候去行刑砍他脑袋就行了。 李世民也没有多想,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可惜,他不知道魏征是怎么行刑,留住了他,两人在一块儿喝酒吃肉的。魏征说自己喝多了,有点发晕,就搁哪儿睡了一觉。 就在这睡梦之中走阴,跑去把龙王的脑袋,一刀“咔擦”了下来。 为这事儿,后来老龙王的鬼魂去纠缠李世民,才有了大名鼎鼎的唐僧西天去取经为他驱邪嘛。 凡间的阴司杀人,那都必须走阴。进入阴魂状态后,他们几乎是想杀谁杀谁。而且,他们杀的人,都是那些不忠不孝,忤逆不道的货。 杀了人之后,每人能抓住他 ,为啥? 看过那些新闻么? 有些人在大街上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就死了,有些人熬夜,熬着熬着就熬死了。但凡这种莫名其妙死亡的主儿,医学上都有一个说法,那叫做猝死! 猝死是个很稀奇的死亡啊,毫无征兆,莫名其妙这人就跪了。 听陈小二说的,这位阴司杀了很多人。 最鼎鼎有名的,就是杀了一个叫利刹的大贪官。 这事情是咋回事儿呢? 原来这位阴司叫洪都,是一个鳏夫。带着一个女儿一起过日子,平时的时候,靠着给人家当门卫也就是咱们所说的保安过日子。 孩子因为从小没有娘,洪都对她是相当的疼爱, 人家也明白知识就是力量,所以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输在起跑线上。一个当保安的,竟然把女儿送到了有钱人家的学校去读书。 他那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想在这个地方读书,那是一般人能支付得起来的么? 所以…… 洪都为了让女儿能成功去读书,他拼了命的赚钱。不仅当保安,而且还兼职做家政服务。在下学期就要升高一了,那钱更加的多了。 洪都每天都在小区里面到处去问,哪儿哪儿需要家政啊。 当时小区里面有个当官的,叫利刹。干的是当地教育局局长的工作,家里特有钱。 当时他因为工作要出差几天,屋子里面不能荒废了。洪都找上了他,利刹觉得他口碑好,就给了他钥匙,让他去自己的屋子打扫。 去的时候,还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自己的一株花叫“变种拟两头乌”,这玩意儿是他的宝贝,一定要小心照应。 洪都是满口答应,那就付钱吧。 结果这人抠门,他说了,家中有两瓶上好的洋酒。价值一千多块呢(为方便写文都是用国币计算),就用这来抵账好了。 洪都这人也好酒,但为了女儿,他都已经戒酒好久了。但一听说这两瓶洋酒,价值一千多块。自己拿了去卖,这还能赚一大笔呢。 当即就没有拒绝,洪都就同意了下来。然后去了利刹的家中,为他打扫卫生去,洪都简直都吓傻了都。 咋捏? 利刹这屋子里面简直太有钱了,搞得金碧辉煌的。光是这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只怕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洪都看到他家中的装修,正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大受刺激的他,期盼着啥时候,自己能特娘的这么有钱啊? 洪都在屋子里面寻找了一通,最后找到了自己的“报酬”——那两瓶价值一千多块的红酒。 没得说!那酒的包装和盒子,都特娘的完美得不行。绝对是价值一千多块的酒啊! 洪都当时都开心得要死了。自己这干了一趟活儿,得了两瓶酒,这要是卖出去的话,也能赚不少钱吧。 想是这么想呢…… 结果洪都眼珠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瓶盖,我滴个天!盖子竟然拧开过的。虽然里面的酒水看不出,有少一点点的痕迹,但确实被人开过了。 马上洪都的脸色就惨白到了极限。这瓶酒就算是价值一百万,只要开了缝,再想十块钱卖出去都费力。 洪都见此情况,顿时就明白了。难怪人家要用两瓶好酒,来抵债呢,合着……这酒是开个缝的。 一想到这里,洪都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但又有啥法呢?已经答应了别人,他这人也老实,就当自己这一次算是吃亏了点吧。 于是整理整理,开始收拾这屋子。 利刹有钱啊,家里的房子巨大无比,这一通的忙活。忙前忙后的,把他累得口干舌燥的,这人也实在,人家屋子里面的东西,不是自己的一样都不去碰。 口干了,看着自己那酒,他酒瘾就犯了。已经开了缝的,要不喝了,这保质期一过,说不准就没法喝了。 于是在又干又渴又恼之下,洪都抓起面前的酒来,刷刷喝了两口下去。这是个洋酒,他原来都是喝白的,这红酒不得劲儿啊。 正好当成饮料来喝,直接一仰脖儿,“咕咚咕咚”一通给喝光了。喝了酒,接着干活儿吧,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感觉全身燥热不舒服。 把剩下的这最后一瓶酒,他也给喝光了。喝光了之后,两瓶酒全都给造完了。 这洋酒不像是白酒,它有劲儿,喝下去你感觉不到。但是呢,喝过之后,这后劲儿一上来,那可是就厉害了。 洪都做完了事儿后,立马感觉全身开始燥热,脑袋昏沉沉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躺着休息一下,这一躺下去,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眼睛睁开后,洪都一看四周情况,顿时吓坏了! 第210章 官字两个口 也真是稀奇了,这家伙在桌子上摆放着两个空空的酒瓶子,还有一盘小菜。这也不知道炒的是个啥玩意儿,味道还有一股清香。 这对于洪都来说,简直是一件很无耻的事情啊。跑到业主的家中,你又是睡觉、喝酒,还吃饭的,要被人知道了,以后这家政谁还敢请你啊? 想到这里,洪都当即赶紧收拾碗筷,洗好之后,准备回去了。 临走前,又想到了利刹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那“拟两头乌”。这跑去一看,顿时的蒙圈了,“拟两头乌”竟然不见了踪迹。 这一下子,洪都可是吓坏了,整个人脸色白到了脖子根儿去。 我滴个亲娘舅! 难道说,之前的那盘菜,就是…… 洪都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家去了。心中慌得不行,一直在家中就想这事儿,担惊受怕的。 还是那句话,这人十分的讲究原则,十分有人格。所以,他想了想,还是跑去认错吧。兴许利刹是教育局局长,人家会网开一面呢。 他跑去找利刹,就像是犯罪的罪人一样,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搞得利刹有点蒙圈,就问他到底咋回事儿? 洪都当即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说了。 利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干脆发脾气了,让他赔偿自己的损失。也不想讹他,这诛“拟两头乌”是变种的,从马来西亚运送过来,价格贵,要五万块呢。要不相信,他还能出示发票! 洪都哪里敢说个不字啊?硬着头皮,只好答应下来,说自己愿意赔偿。 回去之后,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可奈何的就给她说了。本来下个学期,她的学费还差点就要准备好了。但是,现在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要赔偿,这也是无奈的办法。 这话说完后,女儿当时眼泪就下来了,眼泪“哗哗”的就说了。要她爹不讲这事儿她没盼头还无所谓,现在说了,她心中更加的难受。 但既然是他的女儿,无论父亲做什么事情,自己都会支持的。 说完这些话,女儿流着泪,跑到了房间去。 看到这一幕,洪都心中难过得不行。也知道自己确实对不住女儿,但实在没法,欠债不换,以后这日子可没法过。 于是他把女儿那点钱,弄出来,去托人借了一点钱。然后凑足了五万块,拿去给利刹,把钱还给了他。 利刹收到了赔偿的钱,整个人笑得乐呵呵的,开心得不行。但看着一脸苦比的洪都,他有点心里过意不去,又拿了一盒“桃酥”,递给了洪都,说是给他吃下,尝尝鲜。 洪都之前因为红酒的事情,已经是吃过一次大亏了。现在看着这盒桃酥,他有点头疼,该不会这一次又是过期食品吧? 不过,利刹这一次说得狠清楚,真是白送的,一分钱都不要。既然是白送吃的,过期也无所谓了,洪都无奈的就接下来了。 回去之后,反反复复的想这事儿,那是茶不思、饭不想。总觉得自己亏欠女儿的,而且随着时间越来越近,自己女儿马上要开学上班了。 这再不凑出学费来,恐怕下个学期,她真是没办法去上学了。 洪都再犹豫这事情呢。一天晚上揪心得是睡都睡不好,第二天就没及时起来。但他女儿却在大清早的时候,欢天喜地的把他给叫醒了过来。 洪都看着自己的女儿,问她咋了? 女儿直接拿出了钱来,好多好多,说他们有钱了,马上学费就有了。 听到这儿,洪都是又惊喜,又好奇。 开口就问了。她这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女儿就把昨天那盒桃酥拿出来了。打开一看,这才发现盒子里面,到处都是钱啊。 洪都蒙圈了,这算是咋回事儿啊?咋的?难道说利刹觉得收了自己的钱,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要给自己塞点钱,然后让自己心里面好过? 这特娘的咋可能? 一个小区的门卫,谁要巴结你啊。 想来想去,洪都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利刹的桃酥,只怕是别人送给他的。但因为直接送钱的话,恐怕会被人发现,所以故意的在这个桃酥里面,直接的塞了钱。 结果利刹并不知道里面有钱,以为这真是一盒桃酥,看到要过期了,所以做个顺水人情,然后将它送给了洪都。 一想到这里,洪都马上的就笑了。好家伙! 既然你们都是贪污的是吧,麻辣个鸡的。这钱就是脏钱,老子用也是很正常的对不? 想到这里,于是他心安理得的花钱,送自己女儿去读书去了。 本来事情到这里,全都已经给解决了。洪都的日子,还会一直继续下去的。可是,纸包不住火,这事情最后还是被利刹发现了。 他直接来找洪都,让他把自己的钱还回来。 可是洪都直接拒绝了,钱已经花了啊,怎么可能还拿回来?而且,这钱也是他贪来的,洪都直接翻脸了,大不了大家就捅出去,看谁倒霉。 利刹没招,认怂,只是说了一句,今天的事情记着呢。总有一天,会有人要倒霉的。 洪都不信。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握住了利刹的把柄,要是敢翻脸,就捅出去。 很可惜……人家是个官儿,权利比他大着呢。 不知道咋回事儿,这货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保安室里面,多了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叠钱。 洪都是个老实人啊,这钱财他也不要,就想着去找别人把钱给还了。可这正找着呢,突然间,一群警察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给他逮捕了。 洪都莫名其妙,他们为啥逮捕自己? 警察说得很清楚也狠明白,他是在偷钱,有人指证他。最主要是被抓的时候,还人赃并获!这一下,他就是跳进了黄河里面,也洗不清了。 那些条子看他不说话,那就玩所有公务员都会玩的一套,开始严刑逼供了。 给他管道了黑屋子里面,一通的暴揍,打得这货惨叫连连,生不如死。 第211章 校长开房 这一通打,打得人真叫受不了啊! 洪都这一家人,父慈子孝,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看到父亲被弄进去了,女儿到处去求人,让人家帮忙救救自己的亲爹。可惜,到头来谁愿意去帮忙啊? 即便真有怜悯之心的人,但官官相卫,这情况不仅中国有,在泰国甚至更加厉害。贪污受贿这事情,也是他们政府最头疼的破事儿。 一听说了这事儿,背后有利刹这个教育局局长在整事儿,谁也不敢得罪。所以,洪都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含冤进去的,但谁也没办法帮他。 小姑娘书也没心思读了,到处去找人帮忙。 最后还是一个有点良知的警察听说了这事儿,悄悄的给小姑娘支招。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情要想解决,别人没办法,她还是去求利刹才行。 为了救父,小姑娘就跑去找利刹了。 利刹这家伙也是个混蛋。他整了人家老爹,现在女儿上门来求,一时间起了邪心。他也明着说了,要想就她爹可以,但是小姑娘要陪睡。否者,就等着给她爹收尸! 生活在这贫穷又肮脏的世界,小姑娘能咋办?能有啥选择?总不能真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爹,含冤入狱,在里面被人打死吧。 一咬牙,一个刚刚读高一的小女孩儿,把自己的童贞交给了一个猥琐中年男人。 …… 听到这里,我特娘气得拳头都捏了起来。 中国有个“校长门”事件,已经牵动众人的神经,给无数网民气坏了都。现在倒好,泰国这位教育局局长更加的狠毒,利用自己亲手制造的冤假错狱,逼迫人家小女孩儿侍寝。 更加无耻,更加令人气愤! 我问了,难道没有王法了么? 陈小二翻了个白眼瞅着我。说啥叫王法?这年头有钱有势才叫王法。别说在泰国这地方,就是事情摊在了中国,真到你头上了,你也没招儿。 就这么一句话,彻底的给我噎着了,半天都找不到话来答复他。 旁边的昂基有点忍不住了。说这事儿要是摊在他头上,命不要,也得给利刹弄死。 当然,说是这么说,咱们都很清楚。 人家孤儿寡父的,有人单力薄,如何是对手? 于是我赶紧的问陈小二了,后来呢?这事情又咋发展了? 陈小二接着给我们讲述了“走阴人”洪都的故事。 …… 恬不知耻的教育局局长利刹,把人家小姑娘给睡了之后,看人也打了,姑娘也睡了,气也消了。就让人把洪都给放了出来。 洪都放出来之后,心中虽然不平,但也知道这些人惹不得。没办法,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被人揍了他也没办法,只能忍了! 他并不知道女儿为了救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咱话还是回到利刹的头上来。这不要脸的东西,尝到了雏儿的滋味,打这以后,三天两头就去找洪都的女儿,要求她陪睡。如果不答应,就把她爹再整进去,然后利用自己教育局长的特权,把她从学校开除。 小女孩儿没办法,为了父亲,为了自己的学业,只能屈辱的答应了下来。 正所谓,纸包不住火,她这三天两头的和教育局长开房。竟然被人家给发现了,最后这事儿在学校里面传得沸沸扬扬,也传到了洪都的耳中。 他简直是气疯了都! 自己视若珍宝的宝贝女儿,最后竟然变成这幅德行了。当时他也不理解,把女儿叫来,打了她几耳光,还骂了她一通。 她女儿心中也委屈,事情曝光了,学校她没脸去了。连自己的父亲也不理解自己,羞愤交加之下,她最后一咬牙,直接跳楼死了。 洪都当时发现了这事儿,整个人都崩溃了。女儿那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啊,现在给逼死了,他是伤心又难过,人都绝望了。 绝望之下,这人就容易做傻事儿! 一想到所有的破事儿,都是利刹这混蛋搞出来的。洪都恼羞成怒,提着菜刀,怒气冲冲的就冲上利刹的家,要砍死这王八蛋。 结果,真是认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那天利刹正在家中宴请自己的同事吃饭呢。洪都提着刀子冲进去,一下就蒙圈了。 屋子里面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一看到这家伙提着菜刀来了。他们一个个都是给利刹拍马屁的,赶紧表现,有板凳的抄板凳,有啥用啥,冲上去大家一起扑,当场就给洪都打翻在了当场。 洪都倒下后,大喊大叫,骂利刹是个畜生!会遭报应的。 利刹这货,现在已经是志得意满。用我们东北话来说,这人有点飘了! 直接哈哈的就笑,骂洪都是个穷比,小小的一个门卫还和他斗?明着就给他讲了,之前那盆“拟双头乌”根本不是他吃的,还在!自己就是故意要坑他。又说了,曰她女儿的时候,如何如何,那女的一个劲儿求着放过自己爸爸之类的。 洪都气得眼睛都要瞪出血,牙齿都要咬碎了。但有啥法,人家是个官儿啊! 中国那么多人,每年考公务员都挤破了头,为啥? 官呐! 洪都被送到了局子,这人世界已经彻底的崩塌了。觉得活着也没啥意思了,在局子里面好几次的自杀,把他们吓坏了都。 这要是在局子里面死了,到时候还说不过去,没办法只好把他放了。让这货要死去外面死,别让他们招惹是非。 洪都当时真是绝望要去死。但去跳河的时候,在河边遇到了一个衣衫楼烂的乞丐,想到自己要死了,身上的东西也带不走。一时怜悯心起,把兜里面的所有钱财,全都给了乞丐。 那乞丐也是奇怪,得了他的钱,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而用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洪都。 洪都哪里想那么多,反正自己也要死了,爱怎么看怎么看吧。纵身一跃,直接跳入河中,随着河水的不断灌入,他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本来以为自己确实已经死定了的洪都,再睁开眼来的时候,赫然发现事情不对劲儿。 自己居然还活着,但河边那乞丐莫名其妙死了! 第212章 蓑衣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明明当时跳河的人是自己,结果他现在好端端的跑到岸上来了。反而是之前躺在那儿啥事儿都没有的乞丐,莫名其妙的要就死了。 洪都简直是咋想都想不通! 无所谓啊,这并不影响自己要继续自杀的想法,那就继续的跳河吧。 于是,又一次的,他跳进了河里面去。 这一次,直接因为窒息,给彻底的干昏迷了都。 在昏迷状态下,之前的乞丐就告诉他了。他是个阴司,专门斩杀者人世间的恶人。但在一次“执法”的到过程之中,他遭遇了一个邪术法师的攻击,命不久矣。 现在要去地下给领导复职去了。可阴司这一脉不能断了,他得选一个继承人,就是洪都了! 洪都现在就是新一代的阴司。 这个梦醒来之后,洪都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死。原来跳河下去,这人就这么好的运气,刚好遇到下游有人在捕鱼,把他救下,送到医院里面来了。 洪都气疯了都,自己想要死都这么困难。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他无比想念自己的女儿。一想起这女儿,就对利刹恨得牙根直痒痒。正所谓也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天晚上他就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正在磨刀,磨着磨着,刀子明晃晃的。提着这把刀,他就去找利刹了。 利刹这混蛋呢,当时招j,正在自己家中胡搞瞎搞。对于自己的到来,他视而不见,或者说他根本就看不见自己。 洪都看着这丑陋的家伙,在一个女人身上上上下下的起伏做俯卧撑。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曾经也是这样被他骑在身下。 正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举起了手中的砍刀。咬牙切齿,手起刀落,当场给利刹的脑袋砍了下来。 等到再次醒来,洪都心中开心,但发现自己还躺在医院里面呢。得!到头来,竟然是一场梦罢了。 他是这么想,但当天在医院里面,无聊就听到隔壁病床的病友在看报纸。他念了其中一条消息,教育局长在自己家中招j,结果因为玩得太嗨,竟然猝死! 一听到这消息,洪都当时又惊又喜。 惊的是跟自己作的梦一模一样,喜的是那混蛋终于遭到报应死了。 看着这家伙如此开心,那病友就蒙圈了,问他开心啥呢? 洪都喜出望外,这人也老实,当即把遭遇给这病友说了。 好家伙! 那病友也是个憎恨贪官之人,给他分析了一下,说既然有这本事的话,是真是假,只要今晚再去杀一个人就知道了。 洪都有点犹豫,但一想到之前自己受的伤害,女儿的死亡。都是那些贪官做的破事儿,一想到这里,他就咬牙切齿答应。 当天晚上,再次做梦,又磨了刀。这一次,直奔警察局局长而去,一刀将他砍死。 第二天一早,新闻又出来了,警察局局长赴宴。因本人糖尿病患者,大鱼大肉,管不足嘴,最后血凝,肾衰竭而死。 这一下,洪都开心了,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于是,以前祸害他的那些贪官污吏,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跑。挨个儿的,咔咔全给砍了! 报了仇,内心是快乐了。但接下来,带来的就是无尽恐惧了。 洪都突然间发现,原来自己得到的这种奇怪能力,竟然是这么恐怖,杀人都不带见血的。要是这能力落到了坏人的手中,怕是要引起一场浩劫。 当时一来恐惧自己的能力,二来女儿死了,他也觉得没啥意思了。干脆就离开了巴蜀府,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来隐居了。 至于洪都的故事,陈小二为啥知道? 说到底还是哪位病友!他觉得洪都干得是英雄事儿,做的是壮举。虽然他退隐了,但不能埋没了,同时这位病友也想让泰国那些贪官污吏明白,这世界上有人能收拾他们。 让他们下一次做坏事儿,收贿赂之前,想到这事儿就心寒。所以把洪都做的事情,大肆宣传。 老百姓就爱听这种故事,一传十传百,弄得人尽皆知。 洪都的故事,说到这里,就算是彻底的完结了。 虽然最后的结局,真的是让人大快人心。 但我还是有点怀疑,有句话说得好,以讹传讹。老百姓一个个当然希望这事儿是真的,在传述的过程之中,免不了添油加醋的说。 以至于传到最后的话,这故事的原本情况是咋样,却完全的偏离了。 而且…… 这事情到底跟老胡有啥关系呢? 无论是问阳寿也好,还是杀人也罢,这些走阴人都没办法帮助老虎吧。 当下对着陈小二,我就把这事情给说了。 陈小二说我彪了! 既然都是引荐的执法者,人都能杀,鬼算什么?说让她灭了就灭了。 听到这家伙说得跟真的似的。 旁边的昂基可有点不乐意了。直接跳出来,毫不留情的打了脸。他说了,是骡子是马,咱们也不靠嘴巴说,牵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这话虽然不中听,但胜在实在。 于是我们三人,就跑到田间去,找这位“走阴人”洪都。 当时这位主儿,正蹲在那儿插秧呢。 也没有下雨,他却在身上披了一件蓑衣,戴着一个斗笠。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也看不到他的脸。 旁边的陈小二先开口了,叽叽哇哇的一通说。 老头从头到尾不看我们,低着头,继续的插秧。 我有点蒙了,问昂基,咋回事儿? 昂基耸了耸肩,表示他 不知情。 陈小二转过头来,开口对我们说了,怕是钱不够,人家不帮忙。所以,让我们赶紧拿出诚意来! 我特娘身上也没带现金啊,只有一张卡可没法刷。于是就让昂基翻译了,钱不是问题,只要能驱邪治鬼就行了。 昂基点了点头,开口立马的用泰语就翻译了。 结果洪都还是老样子,机械性的插秧,再插秧。 我有点蒙了,笑声的问陈小二,他说的这位“走阴人”,会不会是个聋子啊?不然为啥从头到尾都不说话。 第213章 考验 陈小二苦笑不行,说他也不知道。 老实说,洪都他也只是偶然间听到别人说过,这人住在这儿。一次也没有合作过,所以到底是个啥情况,他也说不准。 听到这话我就翻了个白眼儿,狠狠的瞅着他。说啥意思啊?合着弄了半天,这到底是不是阴司,甚至到底是不是洪都,他也不知道啊。 陈小二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阴司”这么牛的人物,他咋可能认识?何况因为有哪些传说,对于住在这里的人,大家都很害怕。生怕这人那天晚上睡着了,做一个噩梦,指不定就把自己的脑袋切下来了。 所以,周遭的邻居,都不敢跟这怪老头打交道。正因为没情报,他无处打听去,这才不知道咋回事儿,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特娘的无奈了。 现在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不是阴司?能不能对老胡这事儿起作用呢?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老头一下接着一下,把不大的水田里面的秧给插完了。然后起身,走到了旁边的小河边上,不慌不忙的开始洗脚。 将脚上的稀泥洗干净,他又继续的无视我们,直接走到自己那间屋子去,推门走了进去。 我们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然后咬着牙,我带头赶紧的跟了上去。 昂基和陈小二两人也急匆匆的跟了过来,我们三人全都跟着他进了屋。 这人从头到尾给我们的感觉,一度让我怀疑是不是咱仨在走阴,他看不到我们。他进了屋子,这才摘下了蓑衣和斗笠,就这一眼,差点没给我吓尿过去。 咋捏? 这世间有一种病叫“白癜风”,脸上会看到一大块儿白色的。严重者,全身的皮肤都跟西方人一样,白森森的,连头发也全是白的。 这洪都可比他们要严重多了。他不仅全身是白的,白得几乎到达一种透明的程度。 你以为透明人好看? 其实并不是,因为一眼看去,你能清楚的看到他皮肤下面的血管和青筋,实在太渗人了。 因为有求于他,咱还不能表现得太害怕和吃惊的样子,否则人家觉得遭受了歧视。鬼特娘还会找你! 旁边的昂基小声对我说,难怪不下雨这人也要带斗笠和蓑衣呢。不是怕雨,而是怕太阳,他这皮肤怕是晒上两下就会给化了吧。 我眨了眨眼,示意他别乱说话,被人家听了不好。 洪都这一会儿蹲在灶火旁边,正在生活做饭。农村那种老式的灶台,就是泥土堆砌的,下面有个火洞子烧柴,上面有个大洞子架锅。 他这边烧火,那边做饭,动作十分的熟练。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晚白米饭做好,端上了桌子,就着一盘咸菜就“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我三人跑了这么一圈,肚子也饿坏了。虽然粗茶淡饭的,我们平时都不碰,但这一会儿看着他吃得这么香,竟然忍不住嘴里面流唾沫了。 就这样,我仨跟傻子似的坐在那儿,一双大眼泡子,死死的瞅着老头,就看着人家在那儿吃。 在陈小二等得不耐烦,催促我们要走的时候,老头终于是吃饱喝足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开口说了,家中的菜油没了,还缺点煤油。 我们仨明显一愣,啥意思? 昂基反应过来,当即赶紧表示,菜油和煤油都会有。马上就买来,只求先生出手,救救我们的朋友。 老头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了,外面的还有一块田的秧没有栽。 我赶紧说,在东北下过地,剩下那块儿地我来帮他栽秧。 接着这老头又来了,说他不能晒太阳,走不得远门。 陈小二被我在下面踢了一脚,他也赶紧表示,晚上没有太阳的时候,可以坐车走。法式做完了之后,再将他给送回来。 老头最后点了点头,不说话了,爬上自己那张都带着发霉气息的床铺上,“呼呼”的开始睡大觉。 那边的陈小二有点发火了,说没见过这种的,咱实在不行,另请高明如何? 昂基摇了摇头。这家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开口就说了,有求于人,怕的是这人不开条件。他一旦开了过分的条件,说明这人是真有本事。 没本事帮你解决麻烦,他又有啥脸来提要求?何况他提的这些要求对我们而言是过分,但细细一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活计。不贪财,更是真高人的体现! 对于昂基这话,我是十分赞同,于是当下就分配任务。 昂基开车去城里面买煤油,买菜油,我和陈小二去栽秧。 这货死活不干,说自己只是个引荐的,凭啥要干这些脏活儿? 我当时就吐槽他了。不爱干是不?等下治好了老胡,分钱的时候按照谁出的力气大来分。丫的要是不干,最多就是个介绍费。 陈小二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一听到有利可图,当即满口答应,陪着笑脸说这种脏活儿累活儿咋能让我来干?这些事情包在他身上就好。 我当然是满口答应。他爱干就全干了,反正在老胡哪里,我们也没打算要钱。 于是,陈小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那儿“呼哧呼哧”干活儿。我就在旁边的井水里面打了点水,搬了张小板凳,一边喝着一边看。 还真别说,这里的井水相当的甜,最是纯天然的矿泉水。而且城里面生活久了,你跑到外面来,看着蓝天白云的,这日子还真是纤意。 晒在太阳,暖呵呵的,不知不觉我就这么睡着了。 这睡梦之中,也真是稀奇,可能因为我那该死的表哥,当时给我开了瓢儿。导致我后来尽遇到稀奇古怪的破事儿,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多了,就容易做噩梦。 我梦到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根本看不见方向。就听见一阵阵刺耳的“嚯嚯”声儿,顺着这声音走过去,在前面看到一个人坐着小板凳,背对着我。 我找不到方向,上前去开口想要问路。 结果发现那货正在磨刀,转过头来,满脸都是疤痕。提着手中的刀子,一脸狰狞的笑容,二话不说一刀就砍在了我脖子上。 第214章 最后一次提刀 就这么一下,当时给我生生的吓醒了过来。 这梦真是奇怪,当时可是给我吓坏了都,睁开了眼一看,发现自己就坐在小板凳上,靠着墙根儿睡着了。远处的天空一片血红,太阳已经日落,染红半边天。 那边的陈小二,插秧完了,伸直了腰,冲着我就大声的喊。说他弄完了,搞得腰酸背疼的,这可真不是人干得事儿。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说不错了,又不白干。到时候把人请过去,老胡的这条命要是保住了,他就是首要功臣,好处费拿到手软。 一听到好处费,这家伙就呵呵的直笑,最开心的就是有钱拿了。 看了看远处那条土路,我又发蒙了,问陈小二,昂基呢?他出去这么久了,咋还没有回来? 陈小二有点不爽,蹲在那儿一边洗脚,一边说。鬼才知道!我们在这里卖力,说不定人家在城里面找个小妞儿在按摩呢。 我听到这儿尴尬就笑。 昂基这本来就是义务帮忙的,人家真去洗桑拿,咱也没资格说三道四对不? 这边正在谈论着昂基呢。 结果前面的马路上,远远的就看到泥土飞扬。昂基这家伙开着他的皮卡车,终于是回来了。 车子后面放着两桶油,他下了车,看着我们就笑。说实在对不住,来晚了! 旁边的陈小二就骂了,问他干啥去了? 昂基挠着头说,这不是跑去买煤油了么?这玩意儿比买汽油还费力,是管制用品,我托了好些关系才搞到。 我看了看那车子后面的一桶油,人都笑喷了。煤油你少买点没事儿,要买这么一桶,不管制都出问题了。 既然货齐了,秧也插完了,天也快黑了。那咱们就该行动了! 当即直接进屋子去找老头,准备喊他出发了。 哪曾想到,这进了屋子之后,发现老头早就已经醒了。他这一会儿坐在屋子的正中间,正在干啥呢?如同那故事所说的,正在磨刀呢。 看到我们进了屋子,他也不问煤油、菜油和插秧的事儿了。将砍刀朝着背上就是一扛,开口就说啦,要救人咱们这就走吧。 早就已经等着他这句话了,当即我们赶面紧前面的开路。 昂基去开车,陈小二负责打黑伞,我就在后面负责殿后。关上了老头家的门,上了车,我们一行人这就出发了。 坐着车,快速的朝着回赶,这一通赶回去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到达老胡哪里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钟。 他媳妇看到我们又来了,虽然是一脸的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当即赶紧的进厨房去下厨,忙活了一通,弄了些好酒好菜,整上了桌子。 坐在那儿,我们赶紧就吃饭。 老头又说了,吃饱喝足后,在今晚上十二点过后,就可以正式的开工除鬼了。 听到这话,我还是有点蒙圈,看着他就问了。这刚刚来,他不问点情报,鬼是谁么? 老头摇了摇头,说进这个屋子里面的时候,他就感觉里面的阴气很重的。这是他最后一次提刀,这次之后,刀就废了。 我蒙了,赶紧追问他,为啥最后一次用了,这刀子就废了? 旁边的陈小二赶紧开口,小声的解释着说,其实这“走阴人”啊!很多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尤其是阴司,他们的能力实在太恐怖了,上天也是公平的。他给你一样东西,也会保持平衡。 比方说洪都,他出刀的次数是有限的。可能这一次,是他杀的最后一个人,杀完了之后,他的走阴能力就会消失了吧。 我听到这话,长吁短叹,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是我们这些人,把事情想得实在太过简单了。 吃饱喝足之后,这事情还早,要等到十二点去。我们一伙人,只能坐在哪里,无所事事的瞎聊。聊着聊着,就扯到了那个传说上去。 我问洪都,这里面说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洪都叹息一声,开口就说了,一半真一半假吧。 我们大家都蒙圈了,继续的追问着,到底哪一半是真的,那一半是假的呢? 洪都说了,他女儿的事情是真的。但去自杀,遇到乞丐,然后变成阴司的事情是假的。 咋回事儿呢? 原来洪都说了,其实他一直都能走阴的,可惜最后是因为女儿这事情,遭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他不想活了去自杀,结果下面不收,反而让他回去。还说了,他已经开了刀,成为“阴司”,想杀谁就杀谁。 但这阴司也是有限制的,杀人次数,有规定。 今天这一次,正好是他的最后一次。之前就一直在试验我们,看我们到底有没有诚心。没有诚心的话,他是不会答应的,显然我们是通过了。 听到这些话,我顿时有点蒙圈了。好家伙! 之前听到陈小二的那些故事,还觉得特别的复杂呢。合着到后面,这事情就这么简单啊。 不过说起来,洪都这人也是够倒霉的。就唯一一个女儿,还出事情了,现在整得他,只能一个人在荒郊野外的过日子。 好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洪都的一句话,说得是相当让我震撼。 他说啥呢? 他说原来在城里面的日子,虽然过得好,却让他十分的心慌,反而这段时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生活,让他心安,让他享受。 这番话说出来后,我看向了旁边的昂基,觉得这家伙真是厉害。之前咋说来着?他讲过了,这人是真正有本事,有修行的高人。 还别说,这话是一点都不错。 就在我们这一通交谈之后,那边正在里面照顾老胡的他老婆,急匆匆的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她看着我们就说了,老胡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怕是要不醒了。 听到这话,原本正在吹牛聊天的我们,纷纷跳了起来,快速的朝着外面就跑。冲到老胡的房间门口时,也是奇了,大门竟然给人锁上了。 我有点蒙了,问他媳妇这是干啥呢?咱们这急着救命,你特娘倒好,把门给锁上了! 第215章 兄弟反目 他媳妇吓得一个劲儿摇头,说没有!自己出来的时候,大门分明是开着的,不知道咋回事儿? 我看她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显然讲述的都是事实。既然这事儿不是她做的,只怕里面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儿了。 一想到这里,我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再等了,这要是再等下去。指不定到时候会出点啥事儿呢。 当即我冲着旁边的昂基,扯着嗓子就咆哮了起来,别等了!咱们撞门。 说完这话,抬起脚来,照着大门上“咔咔”的就是一通猛踹。但也真是稀奇了,这是一扇门对吧,这背后是个空间啊。一脚踹上去,就算没给踹开,但背后是空的,它得响啊。 但是,我们这一通的猛踹上去,门后面是一点声儿都没有。那感觉……咋说呢? 特娘的!就像是踹在墙壁上一样。实心的,这怎么弄开?你用脚踹能给自家的墙壁踹开了么? 一时间我和昂基都蒙圈了。 这下该如何是好?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老胡的媳妇,脚下一软,直接跌倒在了那儿,哭爹喊娘的,一个劲儿的就哭。 本来大家就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这一哭,更是弄得我们心中烦躁,却又不知该咋办。 就在这节骨眼上…… “嚯嚯”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儿太熟悉了,之前我还做过噩梦呢,不就是磨刀的声音么? 大家一阵的纳闷,扭头看过去,这才赫然发现之前请来的“走阴人”。这一会儿正坐在那儿,不慌不忙的拿着一把刀,慢悠悠的正在磨。 陈小二有点蒙圈了,当即就问了,丫的搞啥呢?这节骨眼上,等着救命呢,他还有闲功夫来磨刀。 结果老头对于陈小二的话,根本就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依然在哪里,自顾自的慢慢磨刀。 陈小二急了,开口还要说话呢。我赶紧就是一摆手,让他别废话,保持安静,静静的看着就对了。 磨刀的声音单调而枯燥,就是一个劲儿的“嚯嚯”声音。这种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一样,让人心中的烦躁,一点点的被压制了下来。 坐在那儿磨刀的老头更是稀奇,自己在磨刀呢。磨着磨着,竟然是被自己的磨刀声给催眠了。脑袋一歪,然后直勾勾的就倒在那儿睡着了。 他睡着了,磨刀声就停止了下来。这一停下来后,我们全都醒悟了过来。 大家很清楚,他已经走阴去了! 现在可不能打扰,要是有个好歹,怕是要出事儿。 所以我们主动给他负责站岗,就搁哪儿这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因为是魂打鬼嘛,我们这些吃五谷杂粮的凡人,也看不到。只能搁哪儿就干等着! 也不知道事情咋样发展的了,反正在这种死守苦等之中,我们一直干到了天亮去。终于,那走阴人慢慢的醒了过来,说来也是奇了。 他是魂魄离体,也就是走阴去的对吧?偏偏他那把用来配样子刀上面,竟然是伤痕累累,嚯开了几个大缺口子。 老头显得十分疲累的样子,睁开眼。 我们赶紧的上前去问他咋样了? 老头摆了摆手,喘了大半天。我让昂基赶紧去接了一杯水,喝光之后,他这才说了。 我们这次招惹上的东西不简单,很厉害!至少原来暗他一直是杀人,从来没有斩鬼的经历。所以……这一次的战斗,遇到了一个厉害的鬼怪。 这一通打下来,他是累得够呛,也没有把那女鬼给斩杀。但是却给她打跑了,老胡现在是没啥问题了。 说到这里,他还把破刀递给我们,说是把刀子摆在老胡的家中。那女鬼心生忌惮,以后不会再有胆子来了。 听到这里,老胡的媳妇,赶紧是谢天谢地,不断的表示感激。 老头摆了摆手,模样还是显得很虚弱的样子。 我让昂基赶紧带他下去休息,然后我们这时候过去踹门,还真别说,真是轻轻松松,稍微一使劲儿,门就给轻松的推开了。 之前半死不活的老胡,现在脸上也恢复血色了,倒在那儿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不管咋说,这事情算是解决了。 老胡她媳妇对我们是点头哈腰不断表示感激,就差点没有直接在地上跪着给我们磕头了。 我让她也别急着感谢了。真要谢的话,赶紧去弄点吃的,大家都饿坏了,也困得不行。到时候吃饱了,找个地方,好休息一下。 老胡媳妇满口答应,进厨房里面去又是一通忙活,整了大鱼大肉的满满一桌子。大家吃饱喝足之后,也懒得跑了,反正这屋子里面的女鬼被打跑,还挂着一把刀,大家就在这儿休息就行了。 好在老胡之前赚了不少钱,买的这个二层小别墅,空房间是有很多的。大家随便找个房间,就休息了一下,整到晚上的时候,送老头回去了。 临走前,老胡的媳妇要给钱。 人家老头不稀罕,开口说过了,他要的报酬已经有人支付了。大概就是说昂基整的煤油、菜油,还有我们栽的秧吧。 至于钱要给我和昂基,我俩更不要了。本来就说好了,是来帮忙的,朋友之间帮点忙,要是这还要钱,那不是有点太不道义了? 倒是那边的陈小二,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钱。 最后老胡那媳妇,塞了一个红包给他,乐得这货屁颠屁颠的。 出去之后一看,红包里面五千泰铢,大概就是一千国币的样子。给这家伙气坏了,说自己忙前忙后的就得这点钱,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儿啊? 我笑了,反过来问他,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了? 陈小二不满,说了!不是按照出力来分钱么?他这忙前忙后的,可是出了老大的力气了,凭啥只有一千块啊? 我笑了,说没错啊!是按照出力来分啊。我们一分钱没有,你有一千块了,还不满足? 陈小二翻脸了!说那钱是我们不要而已,要的话,也绝对不止这个价吧?摆明了我们合起伙来,一起的诓骗他。老胡那条命,就值一千块了? 第216章 一道菜 我有点不满了,说这家伙实在有点太过分,帮点忙就想着要钱。难怪没朋友!提钱多见外,提钱多伤感情。 陈小二翻白眼了,说要朋友来做啥?有钱自然有朋友了。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子,利益至上,别给他提感情,提感情伤钱! 实在没招,旁边的昂基看不下去了,直接问他要多少?算他账上。 陈小二一听到这话,顿时咧着嘴,马上的就笑了。当即和昂基算账,算来算去,说他也不贪心,至少要给个三五八万之类的。 我听到这话就有点恼怒了。说凭啥这钱得算在昂基头上,既然是救的老胡,他去问老胡要好了。 陈小二恼怒得不行,直接喊停车,要下车去了。 这事儿老实说,我们做得也不地道,诓骗了人家。现在陈小二发火,倒也是可以理解。但是这货唯利图的样子,就是让人心中不爽,就该好好的教训一下他。 喊昂基停下车,这货下去了,咬牙切齿的还骂我们是骗子。这事情不算完,到时候不要有求他,要是求到他了,到时候会让我们难看。 当时我就翻了个白眼儿,说我才不会求他。今天这破事儿,要不是他唯利是图,以为有便宜可以占,会主动钻进来?而且说到底,给老胡整了个嫖尸,这事儿不也是他害的? 我俩这吵着吵着,气氛越来越僵。 最后陈小二也是气坏了,也不和我说了,咬牙切齿的就这么走了。 昂基看到这情况,尴尬的就笑了。说咱们是不是有点玩过头了。之前诓骗陈小二来帮忙,后面又诓骗他去栽秧,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有利益的情况下。 可到头来呢?他拿着一千块,却累死累活大半天,换了是谁心中都有火啊。 我听到这十分火大了。说他有火呢?我特娘还有呢! 也不看看他那损样,娘的!光是认钱不认人了,这种货就欠收拾,不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以后他还不知道咋做人。 我们这边吵闹得不行,倒是那边的老头,他睡得挺踏实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搁哪儿扯起了呼噜来。 摇了摇头,我赶紧冲着昂基说,这事儿不管咋样,陈二狗不仁,咱们不能不义。人家帮了咱,还是客客气气的送人家回去。 至于陈小二的这档子破事儿,有啥问题,咱以后在慢慢的来扯好了。 昂基无可奈何的笑了,只好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我们送老头回到了他的家中去。也真是够准时的,几乎刚刚到了他的家门口,这人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接着下车去,说是要回去休息了。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着我,好奇的问我们,咋样?要不要进去喝一杯茶? 我和昂基都有自己的事情啊。他还要回去管理自己的“假货”,我还要回去对自己的账目,都耽误了这么久了。大家自然都不会留下来喝茶,所以婉拒了老头,各自离去。 老头怪异的瞄了我们一眼,唉声叹气一句,啥话也不说。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大步的走了进去。 我和昂基也累得差不多了,然后就回家去休息了。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接到了电话,谁打来的呢? 是老胡这家伙! 还真别说啊,给他打了鬼之后,一天一夜,这家伙就精神恢复了。虽然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点虚弱,但他知道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对于我们很感激,坚持要请我们出来吃饭。 大家推迟不过,只能答应,跑去了当地一家很出名的海鲜店吃海鲜去了。泰国的海鲜还是很有名的,价格还公道。相比较之下,中国的海鲜就有点夸张了。 尤其是过中秋节,你去买大闸蟹,那玩意儿能炒到天价去。 老胡和他媳妇一起来的,这家伙走路有点不稳。几乎是要让旁边的人给搀扶着走,一瘸一拐的,我和昂基也是同一时间到的。 大家在门口各自寒暄了一番后,便开始进入了其中。人齐了,就准备开饭吧,结果大家却一个劲儿的等。那是左等右等,咋等都没看到人来。 这一下,我和昂基蒙了,咋?还有客人不成? 正在纳闷呢。 果不其然,一个屁颠屁颠的人影,嘚瑟的慢悠悠走了进来。一看到我们,他咧着嘴,马上的就笑了,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来迟了。 一看到来人,我顿时翻白眼了。 不是别人,正是陈小二这混蛋,他也来了。 顿时我就有点蒙了,这是咋回事儿啊?好端端的,怎么莫名其妙的他咋又跑到这里来了? 而且这混蛋昨天不是还在翻脸,要跟我们绝交的么?现在咋变成属狗的了?说变脸就变脸了。 当然今天的东道主是老胡,人家请客吃饭,请什么客人是自己的自由对不对?咱这不长眼睛,跑去叽歪,只怕招人厌恶。 我们不像是陈小二这种人,还是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呢。 于是不知声,大家先坐下来。 陈小二嘻嘻哈哈的就笑,说让大家久等了,久等了。那边的工作有点忙,所以有点走不开,来迟了。 接着,先给自己倒了杯酒,说他自罚三杯。就这样在我们的面前,装模作样的连喝了三杯。 喝完之后,他还嘻嘻哈哈的看着我,说哥们!昨天的事情他错了,给我真心的道歉。 当然,说是这么说,这个“真心”,咱们还是姑且给他打上一个双引号吧。 俗话说得好,抬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陪着笑脸来道歉,我也不好再发脾气,只好点头表示应承。 老胡笑着说,今天来吃海鲜,我点一道菜就行了,大家好好品尝一下。 陈小二这货又来了,说老胡这么抠门,一道菜,咱们这里五个人怎么够吃? 我最不爽的就是他这点了,人家点多少菜,那是人家的心意。要是穷人没钱,还去割个腰子来请你满汉全席啊? 老胡只是笑了笑不说话,结果喊服务员一上菜,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都。 真是一道菜! 第217章 怒从心中起 虽然只是一道菜,可这菜真是有点夸张了,四个人抬上来的,得有磨盘那么大的一口锅子。锅里面放的是啥呢? 直接海鲜拼盘! 大闸蟹、大龙虾、海参、鲍鱼…… 这满满的堆砌在一块儿,简直太夸张了都。 我看得有点蒙圈,相信这东西的价格一定不便宜。老胡这一次看来,真是花了血本了。 刚才的陈小二呢,还嫌弃人家只有一道菜。但这一会儿,脸真是给打得哇哇的。 老胡作为东道主,请客吃饭,首先那就得念上一段开场白才行。他端起了面前的酒水来,身体站得直直的,那眼眶瞬间就红了。 老胡说了,经历过这一次的生离死别,第二次为人。突然间,他明白了许多的道理。金钱啥的,那都是身外之物,自己昨天只要一命呜呼了,那些东西也带不走不是? 说到这里,他看着我们,说感谢大家!让他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最珍贵的就是身边这些人,他有太多感谢的话要对我们说了,但实在说不出来。千恩万谢,一切都在这一杯酒之中。 我和昂基、陈小二、他媳妇,赶紧拿起酒来,大家一饮而尽,喝了一杯。接下来,自然是开始大快朵颐,一个个狠狠的造了。 陈小二这家伙的吃像最难看了,一点形象也不讲。抓起了手中的大闸蟹来,掰开了腿儿,一边沾着老陈醋,就一边吸溜着吃。 几乎是嘴里面还没有咽下去,他手里面就立马的出手了。 我实在有点气,再加上这家伙昨天做的那破事儿不地道。忍不住就骂了一句,丫的有点吃相没有?这是八辈子没吃过了吧? 陈小二听到这番话,也真是有点恼怒了。当即砸了螃蟹腿,叫骂了起来,给特娘你脸了是不是?叽叽歪歪的,真以为我好惹啊? 眼看着两人要怼起来了,老胡赶紧的起身,劝说我两人。冲着他的面子,就不要吵了,大家今天好好的吃饭。 看着老胡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确实不好继续说了,忍着一肚子气坐了下来。 旁边的昂基小声问我,到底咋回事儿?为啥我动不动就爱怼陈小二? 我说不是他讲的么?这人身上的阴气太重了,所以十分的欠怼。而且,他做的这些事情,换了任何人,看了都会怼吧。 昂基摇了摇头,说我这想法有点不对劲儿。咋说呢? 当初在结识了陈小二的时候,其实我们大家早就知道他是这种人了对不对?可是,后来咋样,不压根还接着在交往。既然继续交往着走,也有了心理准备是不? 还真别说,昂基这家伙的话,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像这么一回事儿的啊。之前早就知道这货是这种人对不对?可为啥后面会反感呢? 就像是在地上,你明明知道那是一翔了对不?但你坚持还要吃它,早有心理准备了。为啥吃了之后,还说这是一坨翔呢?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昂基看着我还在琢磨这破事儿,顿时咧着嘴笑了。说很明显,问题不出在陈小二的身上,而是出在你自己的身上。 “我?” 听到这话,顿时我就蒙圈了。 他开口说了,是的!现在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区别只在于,没有别的地方去发泄,找来找去,只好是找到了陈小二的身上罢了。 还真别说,听到他的这番话,我是越听越觉得心惊。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麻蛋,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老胡在一旁说话了,问我俩隔哪里私下里聊什么呢?有啥话说出来,让大家听听,都是自家兄弟对不? 这种事情我咋好说? 说是看到陈小二这张脸讨厌,我想揍他? 只说在商量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罢了。 结果,在商言商,那边的老胡说了。他原来做生意,认识了很多有钱人,打算带点人,去我哪里消费消费。 说到这里,他媳妇还伸出手来,狠狠的掐了这家伙一把。疼得老胡一阵阵的龇牙咧嘴,赶紧的保证,说自己只是带客户来消费,自己可不消费。 弄得我们哈哈直笑。 被昂基点破了自己那点小心思之后,我也不好继续的怼陈小二,所以只能憋着气直接吃。一顿饭,就在大家说说笑笑之中,一点点的吃光了。 出去的时候,老胡直接一拍手。说啥呢?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去洗桑拿,等下洗完了,再一起去k歌。 旁边的陈小二最是开心,举双手双脚赞成。 昂基苦笑,说不用了,他还要赶着回去。自己那边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就先回去了。 老胡可劲儿的劝,但昂基不为所动,坚持要走。 他这都要走了,我自然也得跟着走了。 老胡有点不高兴了,说不去洗桑拿,不k歌,大家就没意思了嘛。 旁边的陈小二赶紧一个劲儿扇阴风、点鬼火说,他们不去,咱们去也是一样的嘛。何必呢,人家要装正人君子,咱们就做真小人好了。 看着那家伙的嘴脸,不知道咋的,“蹭”的就是一下子,这火气又顺着自己的心头不断冒上来了。老子看到他那嚣张养,真是恼羞成怒得不行,恨不得扑上去一拳头打歪他的嘴。 但是旁边的昂基,好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伸出手来拍了一把我的肩膀,笑着说差不多了!也要回去了,反正顺路,就先送我回去。 看到他的笑容,我松了一口气。这笑容还真是让心中一暖,点了点头,我也不多说了,转身就要走。 但有的时候,许多事情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这不! 我们刚刚转头准备走呢。突然前方一阵汽车的呼啸传了过来,接着灯光闪烁,大量的警车直接停在了我们的面前。接着,在我们几人一脸惊讶的目光中。穿着制服的一群条子跳了出来,开口直接哇啦啦的就是一通。 我听不懂啊,开口就问昂基,这伙人在说啥呢? 昂基的脸色不好看,显得有点震惊。他开口说了,这些条子说,昨天“阴司”老头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第218章 君子之交 听到这儿,我们自然是挺震惊的。 昨天送老头回去的时候,他明明还好端端的,咋这就一晚上的功夫就嗝屁了? 我们不清楚,条子也不清楚啊。 实在没有招儿,所以他们就跟着来调查,一直调查到了我们身上。 我们三人是昨天晚上送他回去的是不?结果隔了一天,他就死了。 这事情还麻烦再哪儿呢。 因为“洪都传说”,所以老头十分的孤僻,基本上没有人愿意交往。这没人和他交往是吧?我们几个就成为唯一的目击证人,也是嫌疑人了。 听到这些,我们仨都叫苦不迭! 阴司老头是做啥啊,好端端的无缘无故死翘翘了。 死就死吧,还要给我们制造一点麻烦。 于是不得已,我们几个人只能跟着条子一起回到警局去,接受调查了。 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 咋呢? 我、陈小二,中国来的,昂基是缅甸的。这下子好了,一个泰国人死 了,犯罪嫌疑人还是仨外国人,这事情就引起了重视。 他们为了防止我仨人蹿供,故意的分开来审问,说啥的都有。 先是老一套,好言相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老实交代,就遣送回国,让我好看。 我特娘苦着脸,说自己已经交代过很多次了。老头会点阴阳法术,我一个朋友撞邪了,所以请他过去看一看。 结果那条子叫了起来,骂了我一句,说这是啥年头了?还相信这些,是不是当初小学没毕业啊! 我听到这儿有点恼羞成怒。直接怼上警察叔叔了,恼羞成怒的问他,咋的?非要我招供,这人是我杀的,你们就开心了是不是?难道说上头给你们下了命令? 这番话说出来,翻译一翻译,弄得这群人一个个面红耳赤,半天找不到话来说。 等了许久,中间有个年长的条子,直接拍着桌子喊了起来。不要混淆视听!我们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尽快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我翻了个白眼儿,反过来教育他,破案可以,但不是尽快。既然要还一个公道,更是要破案弄出真相来。 这一通教育,说得他们一个个不吭气了。 但转念一想,其中一个人气得拍桌子,好特么的!到底是我们审问你,还是你审问我们啊?赶紧老实交代,到底是咋回事儿?昨天晚上你们送人去了之后,是不是又偷偷的返回去,杀了人? 我说难道我吃多了,送人到了之后,还返回去杀人?为啥不直接在路上给他弄死,然后抛尸荒野呢? 这话说完后,他们都有点蒙圈。 我继续说,泰国警方的业务能力差,你得想啊。那老头要啥没啥,我弄死他有什么好处?这事儿不是我们做的。 然后这群人给教训得不行了,转过头去,朝着后面就走了。 走了干啥呢? 一伙人跑去一边开会去了,看一看,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最后回来没招啊,继续的审问吧,反反复复的审了几次。在我们身上实在弄不出啥证据来,没办法了,他们在扣留了24小时候,只能是放人。 出来之后,陈小二一个劲儿的抱怨我,说跑这一趟亏大了,还特娘的整了牢狱之灾。 我翻白眼儿,说他少来了!昨天晚上跑去吃饭的时候,他会跟着来。只怕是在老胡哪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费吧?坐一次牢,也是值得的。 我们这说着话,那边的老胡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看到我们,就问了,咋样?在牢房里面,他们没有打你们吧。 我说没有,毕竟是讲法制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老胡笑了笑,说没有就好。 昂基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赶紧问老胡,是不是他想办法给我们整出来的? 老胡笑了笑,也不直接明着说,只是摇了摇头。 昂基不相信,逼问他,到底咋回事儿? 老胡说了,别问了,这事儿本来就是为了要救他的命才发生的。现在我们进去了,他无论如何也要救我们出来。 一听这话,我追问了起来,他是不是塞钱了? 前面也说过了,在泰国官僚之间的腐败是相当严重的事情。塞钱放人,这事情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老胡被我们追问得不行,实在无可奈何了,只好实话实说。他就是塞了钱,这才让我们出来的。 我们也知道,这笔钱肯定不少 当然,老胡之前的生意也不好做。不是说了么?他都想到要去嫖尸改运了。 这笔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为啥,当时我脑子里面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家伙会不会……把自己的房子给卖了? 一想到这儿,当即我就赶紧逼问他,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老胡苦着一张脸,看样子真的是被我给猜对了。 这下好了,弄得我和昂基心头真不是滋味了。 倒是那边的陈小二,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家伙可没有任何感恩的心,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应该的吧。 我和昂基看着那边的老胡,心头不是滋味。说他这是何必呢?现在房子已经卖了,他夫妻俩可该咋整? 老胡笑了,说昨天吃饭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他算是明白了,生命才是可贵的。那些黄白之物,留在身上将来一命呜呼了,留着也没用不是?何况我们对他的救命之恩没有报,又因为帮他卷入了这破事儿去。 于情于理来说,他都应该帮我们。 说完这些话,看着我两人,他还拍着我们的肩膀说,没啥愧疚的!如果这样我们也愧疚的话,他欠我们一条命,那更加愧疚得不行了。 还真别说,被他这么一通开导,心中稍微好受了点。 回去的路上,大家说了很多,我告诉老胡,他要想租房子的话,可以去我住的那地方。到处都是房屋,不过都是民房,看起来是差了点,但空气很好。 老胡听到我这话,顿时有点蒙了,还反问,咋的?你不是住在小别墅哪儿么?哪里来的民房啊? 第219章 白捡个媳妇 我顿时尴尬一笑,说啥小别墅啊,那是我表哥的房子。他去了之后,现在房子就是嫂子在住了。 老胡闻言,怪异的瞄了我一眼,然后来了一句,丫的!你可真是暴敛天物。 我又不是二傻子,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等一会儿就该轮到我尴尬了。 摆了摆头,我说别扯我的事情,问他要租不租房子? 老胡说租啊,不过要便宜点的,他现在生活上面,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我笑了,说放心好了,哪里都是民房,很便宜的。 说完这些话,车子就到地方了。 老胡说明天来找我,我点了点头。 于是回到自己的那破店去,老规矩,还是要查一下账的。毕竟这店里面是投入了钱的,爹和娘的血汗钱在里面呢。要是生意做亏了,我可咋回去交差啊。 初步的看了一下,生意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说赚大钱,至少是稳定上升的是不? 给陈明口头奖励了一次,并表示等到过年了,我给他和他哪位表妹,两人一起发个大红包。 陈明很开心,笑嘻嘻的说,红包给他一个人就行了。 我听到这儿有点蒙,问他表妹咋了? 陈明说她已经找到个男人,现在嫁出去啦,一家人开心坏了都。 听到这话,我倒是有点好奇了。咋滴?那男人婆还有人要啊,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儿。 陈明笑嘻嘻的说,谁说不是呢?一个老实巴交的摩的司机。 我点了点头。这真是应证了我们农村那句老话,只有娶不到媳妇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姑娘。只要你是个女的,哪怕长得再丑,肯定也会有男人要的。 中国男女平衡现在已经失衡,专家说过,每年有三千万男人打光棍儿。在丑媳妇和五指姑娘之间选择,现在宁愿要前者啊。 于是通过网上转账,我给陈明发了五千泰铢,让他给他表妹。人家在这里毕竟是待过的,这点钱,就当是新婚贺礼了。 陈明开心坏了,一口一个老板的说我好话。 当老板自然也得会当,有奖有罚。他干得好有奖励才有盼头,干得不好,不罚就会越来越猖狂。 对了账之后,我让陈明今晚辛苦点,我也累坏了,得回家去休息一下。 陈明得到了好处,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了。 回到自己租的小出租屋内,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一大清早的,老胡这家伙果然是来了,直接打电话给我,让我出去接他。 我这跑出去之后,看到他也是吓了一跳。一家人直接包了一辆货车,东西都已经装好了。 看到这一幕,我有点蒙圈,问他这是干啥啊? 老胡尴尬的对我说,没办法,今天一早“新房东”就来收房了。他得把房子给人家腾出来,不好看人家脸色。 我无奈了,说最好把车子就停在这儿,咱俩去租房子。 老胡蒙了,问我为啥啊? 我笑着说他做这么多年生意还不懂。你现在东西已经搬过来了,等下去找房子,要砍价的话,人家一看你必须住!自然是一分钱不少。 老胡拍着自己的额头,一个劲儿的说,对对对,你瞧瞧我这脑子。 于是老胡的媳妇和家具、车子就在这里等着,我俩跑去找房子。 老实说,这附近的房子还是相当好找的,到处都贴着房屋出租。走着走着,这家伙欣喜的对我说,好运气来了。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他,不解的就问,啥好运气来了? 老胡朝着那边的小楼一指,说你瞧,这一栋小楼都出租,还这么便宜。 我看着他指的那地方,顿时头皮一麻,说使不得、使不得。 老胡蒙了,问我咋不行了? 我说咱就住在这附近,那么多钱,才得了一个小单间,要是这小楼这么好,我早就租下来了。 老胡问我咋了?这房子里面难道有啥古怪不成? 没办法,我只好实话实说,这房子里面发生的“掏肠案件”。顺带的,还把不久前,出现一对小情侣住在这里面,结果出事儿的事情给说了。 听到我说的这些事情,顿时老胡的头皮就是一麻,说太邪门了!还好我对附近熟悉,不然的话,住了这房子,他可就倒霉了。 我笑了,说其实呢……这世界上做啥事儿都是一个道理。不想贪小便宜,你就永远不会吃亏! 老胡点了点头,说那是那是。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呢。突然背后有个人跳了出来,“啪嗒”一下拍在了我的肩头,差点没给我吓个半死。 扭头看过去,身后有个妹子,笑嘻嘻的在盯着我看呢。 看到她,我顿时就头大了,娘的!真是冤家路窄啊,在这里都能碰到她。 谁呢? 在这附近,还能和我开玩笑的,还有谁呢?可不就是房东老板的女儿么? 她开口就来了一句,“你好!在干嘛?吃了么?” 我蒙圈了,这丫的说啥呢,莫名其妙的。 下一刻,这妞儿又哇啦啦啦的开始讲泰语。 旁边的老胡听得直乐,给我一解释,妹子说啊!她为了和我交流,最近在哪里的学汉语呢。 嘁,学这么久,就来了三句,咱得泰语都比她多。 我让老胡赶紧给她翻译,咱这里有正事儿要做,没空和她疯,让她哪里凉快呆哪里去。 老胡笑了,说别啊!这妹子看来对你又好感,你这么说,多伤她心? 我翻了个白眼儿,看着老胡说,咋的?刚刚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因为管不住下面,差点死翘翘,这一会儿他又起坏心思,想打人家学生妹的主意了? 老胡尴尬的一笑,说我尽是瞎胡说。他这是看我一直没有女朋友,对自己的嫂子也不敢下手,所以想帮我追个女朋友。 我赶紧双手合十,说拜托了!我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丫头很疯,咱已经过了这个年纪,跟她实在不合拍。 老胡说这不对,在中国找个媳妇多困难。中国那些老少爷们,一个个拼了命的也找不到一个,还花钱来泰国买媳妇呢。现在有个现成不要钱的,那不好了? 第220章 最高境界 我有点不满了。说他再这么叽叽歪歪的,就自己去找房子,我可不管他的死活了。 这话说完之后,老胡赶紧的赔礼道歉,然后给妹子翻译了一下。 虽然我的原话有点不好听,但老胡相信不会如是翻译的。所以,说出来之后,妹子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出乎我的预料,那妹子开口又说话了,两人用泰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好不热闹啊。 我急了,问他这是干啥呢?咋的,他俩还谈情说爱上了。 老胡笑了,说讲了之前要办事儿。妹子就问我们要干啥? 结果他就实话实说,要租房子,这妹子笑了,就答应带着我们去找。毕竟要说地头蛇,对着附近熟悉的话,妹子才算是最熟悉的啊。 得! 我算看出来了,这丫头是跟屁虫要跟到底了。 于是我们仨,就去找房。 一路上,老胡和那妞儿倒是谈得挺开心的,老是用泰语交谈,偏偏我听球不懂。 最后我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开口就问他,两人这叽叽歪歪得到底在说些啥呢? 老胡说了,妹子问他到底要多大的房子? 老胡回他,两室一厅带厨房带厕所。 妹子说这样的房子可不好找,要知道这里是农房。厕所什么的,还得去房子的后面去找,屋子里面的可没有。 毕竟这里都算是农村了是不?地下没有排污管道啊,所以拉出来的东西都得囤积在里面是不? 老胡说没办法,只要房子够大,能装下他的东西就行。 妹子这下说没问题。 最后找来找去,找了个啥地方呢? 马路旁边的房子,这房子有一块儿宽敞的地坝,可以用来停车。里面有两间房,虽然只有两间,但那宽度可吓人。 这种房子其实在东北的农村很常见,尤其是靠近马路边的,下面修个很快的来做啥呢?充当门面!用来租给人家做生意什么的。 老胡租的就是两间这种门面房,虽然价格偏高点,但好在宽敞。他说整点三合板,隔一隔,就可以弄号几个房间来住了。 我笑了,这家伙倒是会算计啊。 这房子既然已经租下来了,自然剩下的也就没有咱得事儿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准备走呢,老胡拉住了我,说那可不行!既然来这地方住了,大家又是街坊领居的,他的东西得先顺下来。 得!老子被他给抓了壮丁,充当苦力来玩命了。 挨个儿的把大货车上的东西,一点点的顺下来,还得给他摆放好了。 那边的妹子,也跟着来帮忙,这都没她啥事儿,但他这个跟屁虫,是赶都赶不走。 老胡经历了这一次的生离死别之后,整个人确实改变了许多。可能觉得对不起他媳妇吧,干活儿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秀恩爱。 那边的妹子呢,看到人家老夫老妻的,一副羡慕的眼神,对我哇啦啦的也不知道说个啥? 弄得我很心烦,一个劲儿摆手,说我听球不懂!不要再纠缠着我了,真得很让人心烦。 她一副蒙圈的样子,夜是表示听球不懂。 整得老子硬是头疼。 整了一上午,总算给老胡家顺出个人样来了。他媳妇给倒了两杯茶出来,我和房东妹子就在那儿喝。 老胡说已经中午这个点了,差不多该去吃饭了,还让我走,他要请我吃饭去。 我连忙的摆手,表示不用了。 可老胡非要拖着我,今天不吃脱不了他的手。 实在没招,我只能跟着去了。 炒了点小菜,整了点泰国“烧刀子”,我们就搁哪儿坐着喝上了。 他媳妇和房东妹子,用泰语在一旁交谈,倒是说得很愉快啊。 老胡先给我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整了一杯。举起来,他说在泰国嘴开心的事情,就是遇到我这个朋友了。人家都说东北人仗义,讲义气,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是真的相信了。 听到他夸东北人,咱马上嘚瑟上了。说啥呢?有首歌不是唱得好么,俺们那噶都是东北人,俺们那噶都是活雷锋。 老胡哈哈的就笑了。 旁边的妹子听不懂,还以为我喝了酒在发德行,一个劲儿的拍手说唱得好。 我烦了个白眼儿,懒得理会这智障,反问老胡,前天晚上不是一起吃海鲜么?咋陈小二会跑到哪儿去?他到底给了陈小二多少好处? 老胡笑了,说他也明白我看不惯陈小二。但毕竟他在这事儿里面是出了力气的,救了他一命。他这个人不爱欠人情,所以给好处费是应该的。 正所谓欠债好还,人情债难还。能用钱解决,反而他心中还舒坦一下。 我听到这话,苦笑一声,真找不到话来答复他了。 我说他其实最欠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阴司”老头,他最后一次出刀,还是为了救他的性命。只是可惜了,这老头虽然脾气怪了点,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莫名其妙就死了。 老胡点了点头,说他已经想好了,反正老头没亲人了,他的尸体肯定没人认领。到时候,他去认了,当自家亲爹一样给风光大葬。 我点了点头,老胡是个感恩的人,就冲这点,咱这朋友就值得深交。 端起了面前的酒水来,我说啥话不说了,来!大家整一杯。 一杯酒下去,胃里面是火辣辣的。赶紧的夹了点菜,塞进嘴里面填了填,稍微好受点后。 两人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老胡这次诡异的死亡上来。 老胡说,他年纪一大把了,可能这一次走阴,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所以才会出事吧。 我点了点头,说有这种可能。走阴了一辈子,现在跑去阴间报道了。 说到这儿,我其实为“洪都”感觉不知道。人活一辈子,他这一身,啥享受都没得到。每天就是自己种的那点大米,就着咸菜疙瘩吃了。 最后一次,还在想自己家的煤油和菜油这点琐事,不是太不值得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老胡说了,可能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吧。像咱们这种俗人,追求的都是金钱,可是像他那种人,可能追求的是内心的安宁吧。 第221章 孤男寡女聊人生 可惜…… 就是这么一个只追求心安理得过日子的人,最后还是死了。 看着老胡,我问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么? 老胡苦笑一声,问我为啥这么问? 我笑了笑,说没啥,有感而发而已。 老胡抿了一口就,说他以前是不相信这事儿的,但现在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真是由不得你不相信。如果这世界上没有灵魂的话,又哪里来的鬼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的处境真是和他很相似。 原来的时候,我也是无论如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魂。可能是对于无知的一种惩罚,被开瓢儿了之后,我是接二连三的尽遇到这些鬼事情。 老胡开玩笑的来了一句,人生就是要撞一次鬼。不然这人生不算是完整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可真能掰扯。 我俩这正说得起劲儿呢。那边的房东妹子,有点急不可耐了,抬起头来,叽叽哇哇的就叫喊了起来。 我也听不懂啊,纳闷的就问,这丫的到底在说啥呢? 那边的老胡就笑,说妹子讲了!咱们这自顾自的聊,完全把她放到了一边去,她有点不满,在发德行呢。 听到这话,我苦笑得不行。 不管咋说,确实人家也出了不少的力气是吧? 想到这里,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来,我说咱还是先敬你一杯酒把。今天不错,老胡找房子这事情,确实是多亏了她。 房东妹子咧着嘴一笑,伸出手来,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水来,狠狠的灌了一通。 最后又轮到老胡来敬酒,于是大家一杯接着一杯。 老胡最后拍着桌子说,来啤的没意思,大家要整白的。 于是喊老板拿点白酒来! 我一看这不中啊,是要搞事情的节奏是不? 连忙摆手说,不喝了,不喝了,再喝下去,老子就要醉了。现在搞啤的都有点晕了,再搞点白的,趴这儿了可不好。 老胡笑了,说这算个屁啊,真是的。咱们都住在附近了是不?到时候真有点啥的话,直接送你回去不就行了。 我瞄了一眼旁边的房东妹子,我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么?咱怕的是喝醉了,某些人居心不良啊。 老胡做生意的,这人鬼精得狠。一看这情况那里还不明白,哈哈的就笑,说他懂了!懂了!怕是酒后乱性对吧? 一句话,整得我燥红了脸。 啥话也不说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吧。 吃饱喝足了,然后就回家去了。老胡和他媳妇自然是回自己的屋子去,我和房东妹子回家。 临走前,老胡还挤眉弄眼的对我说,想一想吧……二选一,总要选一个。 我扭头看向了他,无奈了。哪里不懂他的意思,漂亮的表嫂和这个单纯的房东妹子,他让我选一个。 老实说……我特娘谁都不倾向! 回去之后,那房东妹子笑嘻嘻的一直跟着我,弄得我有点不爽。瞅着她,我开口就说了,夜深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摇了摇头,表示看不懂,我摆了摆手,说这都不明白啊?咱是要去睡觉,睡觉! 双手合十,我做了一个困觉的动作。 妹子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意思是要进去和我聊天。 我说聊你吗的个大西瓜!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来聊天,你靠谱不靠谱? 反正她也听不懂,还是使出老一套来忽悠她吧。 打开了门,自己先进去,我指着身后喊,“哎呀!快看你爹,他在上一只老母猪!” 她可能听不懂,但是我朝着那边一指头的动作,妹子还是能明白过来的。转头朝着身后看去,就这么一个动作,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子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小样,还和我斗! 悠哉哉的点燃了一根香烟,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来,玩老子得“贪吃蛇”。 玩着玩着,手机“叮铃铃”的就响了起来。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顿时心头猛然就是一跳,好家伙!居然是“开殃官”陈志忠打过来的。 这老王八蛋医院里面躺了这么久,终于是起来了,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赶紧的接起电话来,开口就问了,咋样啊?老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老王看来身体还是有点差啊。开口就说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事情都听他女儿讲过了。 要不是我冒险去给他喊魂,这一会儿只怕他已经是废了。 我说大家都是朋友,说这些就有点见外了嘛。 说到这里,我赶紧的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醒来之后说的,看到我表哥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胡说他也不确定,但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他就和我表哥一样。 我蒙了,说他也没见过我表哥把?咋知道谁谁谁呢? 陈志忠说啥呢,他说确实没见过我表哥,但是见过表哥的尸体! 听到这儿,我头皮发麻了。咋的? 之前我表哥的尸体消失不见了,难道说这事儿跟那“尸油”团伙没有啥关系? 我赶紧的追问陈志忠,到底是咋一回事儿? 结果这人又在那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电话里面全是刺耳的声音。 得!我看他这是一时半会儿没好。 就对他说了,稍等,咱这就赶紧的去医院,有啥事儿见了面慢慢的谈。 陈志忠想回答我,又在那儿可劲儿的咳嗽了。 我也懒得听他的话了,挂断了电话,急匆匆的就冲了出去。 这一开门,顿时一个黑影朝着我扑了过来。 整个人没防备啊,突然来这么一下,吓得我赶紧的护住了面门。 这都是人的本能反应把,受到刺激要眨眼保护眼睛,挨打了要护头。 结果那黑影一把抱住了我,嘿嘿哈哈的就笑。 我松开了手来一看,肺差点没给气炸去。合着之前的房东妹子没走呢,一直待在外面躲藏着,突然的一出来,她给我整了一下。 我就骂她了,矜持点要不要得? 妹子抱着我不撒手,嘴里面是一个劲儿的叽哩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实在没招,我说别闹了,咱还有正事儿要做。 第222章 死而复生的人 她还是老样子,一根木头桩子嘛,柴米油盐不进,反正就是一副老样子。 没办法,我只能使劲儿的掰开了她的手,急匆匆的就走。 这妹子显然是铁了心的要当跟屁虫了。赶紧的跟了上来,前面我拦了一辆摩的,刚打开门坐进去,这臭不要脸的就直接挤了进来。 我有点恼怒了,说她跟着去干啥啊?我有事情要做? 妹子就一个劲儿摇头晃脑,借口自己听不懂呗。 整得老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前面的司机就问我了,要去哪儿。 医院我还是知道得,所以整了个翻译器,然后翻译成泰语给他。 这摩的司机点了点头,一脚油门踩下去,然后这就行动了。 可惜了,这二傻子的业务能力不熟悉,显然没有阿jo厉害。刚开始看他跑得挺猛的,跑着跑着,居然就停下来了。 我蒙了,问他这是搞啥卵呢? 那司机说“淡定!淡定!” 为啥我能听得懂这句话? 因为眼前的一幕太熟悉了,泰囧里面已经演过的了嘛。走在路上,出租车司机堵车了,然后这边的急得不行,他就在那儿说淡定淡定。 没错,我们特娘的也堵车了! 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窜,我真是难受得不行。亲娘!咋这么堵车? 我问司机了,你好端端的为啥不直接走市区里面,要从这旁边绕呢?害得我们全都堵在这儿了。 结果司机又是玩房东妹子那一套,表示自己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个啥卵子。 唉!给老子气的快要炸了都。 四周的一通瞅,旁边的房东妹子不知死活,还一个劲儿嘿嘿哈哈的和我开玩笑呢。 我直接摆了摆手,让她死一边去,不要来烦我。 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着,眼珠子看着窗外就是一通的乱瞅。呵!这一瞅,真让我瞅到了一件事儿。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突然有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一步步的从我旁边走了过去。 一看到这男人,顿时我头皮一麻,浑身都不得劲儿了。 是我眼花了还是咋的?老子居然看到表哥了! 没错,那张脸,实在太熟悉了。 一想到这里,反正车子也堵着,让人心烦得狠。直接扔下一百泰铢,我就打开门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身后的妹子,一个劲儿的喊我,她赶紧也打开了门,然后跟在我的后面,也赶紧的追。 于是我俩一前一后的跑。 虽然是下来了,但这街道上面到处都是人,我特娘的要找一个已经死了的家伙谈何容易? 身后的房东妹子,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赶紧的追了过来,看着我就问了。 反正也听不懂是吧?干脆的就选择无视她得了。 到处的一通寻找,这是找来找去的,怎么也找不着人。实在没办法了,我就想到了陈志忠,他之前说看到了我表哥。看来这应该不是撒谎了,急匆匆的我就再次拦了一辆摩托。 因为城市里面堵车嘛,坐摩托车比较的快一点。 但妹子非要跟上去,你说就这么一个摩托车,要骑着三个人,那咋办? 那丫头就在我后面,几乎都快上后面的后备箱了,一双手死死的抱着我。 老实说,这个跟屁虫一直的纠缠着,真心让人心烦。车子启动的那瞬间,我真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她踹下去。 但不管怎么样,靠着这辆破摩托车,我们算是离开了这拥堵的地方,到达了外面去。 然后直接的奔医院,因为太过匆忙了,买礼物啥的都没有,我俩人几乎是空着手去的。 这一次亏得带得房东妹子,人家有一门外语啊,会泰语!直接的问护士,在她的帮忙下,找到了陈志忠的病房。 进去之后,我特娘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原本的陈志忠不说胖,但也不能算是瘦。可就是这几天不见,瘦得就剩下皮包骨头了。躺在病床上,他呼吸还很困难的样子,嘴巴上套着个氧气罩。 他女儿一个劲儿的在旁边抹眼泪。 一看到我来了,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她赶紧的上前来,拽着我,就喊我救救他爹。 我特娘也不知道该咋救啊,我又不是医生。 之前丢了魂,我还能去给他喊魂,现在魂都回来了,还是这幅样子,我能有啥法?难不成我还把自个儿的命给他不成? 看着那小姑娘,我又不忍心刺激她,只说没事儿的,我去问问医生。 然后带上妹子,跑去找医生了,问一下陈志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医生说的事情,简直能把你吓晕过去。就说陈志忠的身体里面,好像是无缘无故的多了一颗瘤子。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他们当天发现后,征求了本人的同意,动了手术,把它给切除了。 但是没有过几天,这瘤子又会长出来,一连动了两次,都是老样子。 这下医生也不敢动了。 毕竟那是人的身体,一个人天天动手术,给开肠破肚的,承受力是有限的啊。 这不……陈志忠给折腾了两次,这一会儿已经是半死不活的了。 听到这些事情,老子真的是要气疯了都! 陈志忠这个混蛋、王八蛋,到底是在干啥子?好端端,你特娘的刚刚丢了魂,现在又要长瘤子,没完没了是不是? 想到丢魂这事儿吧,我就问这医生,这瘤子到底是怎么长上去的? 医生苦笑,说他们也不知道。第一次还以为是寻常事情,毕竟人活一世,谁没有点病之类的? 可是第二次之后,他们就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儿了。 我蒙了,琢磨来琢磨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问他,会不会是中了降头啊?毕竟陈志忠之前是好端端的,身体没什么异常。现在倒是好了,突然的多了这么个玩意儿,定然是不简单了。 医生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说这事儿没法讲,医生不能乱说话,因为是要负责任的。末了,这家伙又加了一句,说我们不放心的话,倒是可以去找个降头师问问。 得!这“滑头”的家伙,明明也怀疑是降头,偏偏还不明说。中国的医生也这卵样,一点小事情,他不打包票,要给你说,整得提心吊胆的,一去查,屁事没有,又花了不少钱。 第223章 牛皮降 从医生哪儿回来后,心情是相当的不好,琢磨来琢磨去的就想这破事儿。 越想这心中就越是窝火! 你娘的,陈志忠这王八蛋,真是过分。 每次都玩这一套,先说点话吊住你胃口,然后他就出事儿了。 为了弄清楚真相,你这里只有玩命的去救他。 从医生那里出来之后,整个人的心情很是复杂,怎么都不舒坦。 旁边的房东妹子,神色紧张,就那么瞅着我看。叽哩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我听不懂,所以没有理会。 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在手机上敲了几个字,翻译来给我看。内容也简单,大致是让我节哀顺变。 我苦笑得不行,估计她以为陈志忠要死了,他是我啥人吧。 赶紧“啪嗒啪嗒”的我也拿出手机敲给她看,就问他,了不了解泰国降头这回事儿? 她摇了摇头,也一个劲儿的打。意思是说,泰国降头吧,在外面人看来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认为泰国到处都有,可是对他们本地人来说,也是一样,很少能看到。虽然到处充斥着降头这种传说,但真见过的没有多少人。 这感觉有点像是我们小时候,老听到老一辈说,深山里面有“熊姑婆”,但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一样。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看来想通过房东妹子,去找降头师这想法,有点要落空了。 回到病房里面去,陈志忠的女儿早就已经急不可耐了。赶紧的就跑上前来,抓着我的手就问,咋样了?她爹有没有事情啊?怎么样了啊之类的话。 她爹这事情,可以说简直是大发了。 当然了,她这么年轻,咱也不想吓唬她。万一这妹子心情不好,整出个好歹来,那可咋整? 于是,我只好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没事儿!她爹好着呢。就是动了手术,需要好好的静养就行了。 小丫头给这一忽悠,顿时就开心了,咧着嘴一个劲儿的就笑。 我可笑不出来! 看着病怏怏的陈志忠,这货真特娘的麻烦。 那么问题来了,我现在到哪儿去找一个降头师来给他除降头啊?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可能找到“降头师”。谁呢? 陈小二啊! 这笔是个地头蛇,对当地的很多事情都了解。而且,还认识不少的“阴人”,因为要从中吃介绍费嘛。 可是…… 之前那么的怼他,我总感觉要现在去找他的话,总是跨不下脸来啊。 可看了看病床上的陈志忠,心中又不忍。 这家伙挨了两刀,身体里面有个大瘤子。时间长了,可扛不住,指不定到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想来想去,实在没招儿,谁让我是在这异国他乡的呢? 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只好掏出电话,我拨打给了昂基。 昂基这一会儿估计在睡梦床,电话里面直接的就嚎叫了起来。哪个缺德玩意儿?大半夜的打电话来骚扰人家的瞌睡。 这番话,还真是整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半天不知道该说些啥。 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无可奈何的说,昂基啦,是我! 这一下,倒是轮到他不好意思了,尴尬的就笑,说咋了?兄弟啊!咱不知道是你啊,之前的话你可别介意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不介意,咱啥关系啊?还能在乎这个? 昂基就问我了,大半夜的打电话啊给他,是不是有啥事儿? 我点了点头,当下就把陈志忠的这破事儿说了。 昂基说个话,也是够乐的。 说啥呢? 咋?大兄弟,你又去多管闲事了啊? 给我弄得是又好气又好笑的,说这咋叫多管闲事呢?本来陈志忠和咱就是朋友关系。 而且,他又知道表哥的事儿,我能不管么? 昂基不悦了,说你表哥早就死了不知道多久了,你还老纠结他做啥?我就不信了,死人还能复活不成? 这番话,一下子戳中我的心坎里面去了。 从兜里掏出香烟来,点了个火,狠狠的抽了两口。 我说他不相信死人能复活是不? 昂基听到我抽烟,估计是烟瘾也犯了,自己摸出了香烟也点了火。 他说了,这世界上要是死人都能复活,那岂不是乱套了?每年那得死多少人啊!一个个的排,恐怕全世界只剩下亡灵,没有活者了。 我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陈志忠看到我表哥了,我也看到了。 这下子,轮到昂基不说话了。 沉默了许久,他说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还有明星都撞脸了呢。 我说如果撞脸的话,也许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儿了。可我表哥这事儿,本来他就死得蹊跷,现在又看到一个长得像的人,肯定就不简单了。 昂基呼了一口气,说他知道了,还问我,到底要他做啥? 我笑了,说也没啥,我现在怀疑它那瘤子不简单。要不为啥切掉了之后,立马的又能长出来呢? 昂基说这种事情,他确实也听说过。在泰国传说有一种降头,叫做“牛皮降”。 这种降头,说出来真的是神乎其神了都。 用一整张牛皮,狠狠的压缩,最后就一块儿饼干大小。然后喂给人吃了,让这人去干啥干啥,在规定时间内必须回来。 他要是不回来,这牛皮就会一点点的舒展开来,最后彻底变成一张牛皮后,将人给活活的撑死过去。 我觉得这也是够神了。 哪里是牛皮降,简直是吹牛皮了都。 在中国要是牛在铁轨上被撞死,不仅不赔偿你,还要抓你去坐牢。 为啥? 你蓄意制造恐怖事件! 因为牛皮太硬了,撞死了牛,牛皮压不断,火车容易脱轨! 这玩意儿还能压缩成饼干,这得多稀奇。 当然,有没有这事儿,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咱也不点穿。 就问昂基,他在泰国的时间这么长,有没有认识的“降头师”啊?咱把他找来给陈志忠看看,兴许能够给他的病治好了。 昂基蒙了,说这事儿应该去找陈小二啊,他咋会认识这些人? 我尴尬的就笑,说之前不是和陈小二闹别扭了么?咱现在在去找他,那不等于是自己腆着脸去求饶么? 第225章 睡美人 昂基听到这话,咧着嘴,顿时哈哈的就笑了。 说我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之前他就说过,这人啊,用《功夫》里面的一句话来说,既然你开门做生意得,轻易就不要去得罪人。 哪怕他是个小偷,小混混,但有一天……这种小瘪三,迟早有一天能用得着的! 这不……现在就是要用人家的时候了是吧? 我听到这话还能说啥? 尴尬的咧着嘴就笑,一个劲儿的点头,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但咱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接下来该咋整? 昂基说算了!要解决这事儿也简单。 不是说了么?陈小二这人是无利不起早的!只要给他好处,那就行了。 说到这里,我拍着大腿,说对啊! 但很快这人又瘪了下来,就算是给好处,但要是我出面的话,人家也不会听是不? 唉! 昂基笑了,说要不去找“敲尸人”看看?之前他身体里面的降头,不也是给敲尸人抑制住了? 对啊!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我笑了,说谢过他了,咱这就去找。 昂基说我咋去? 我说还能咋去,打个摩的呗。 昂基笑了,说敲尸人住的地方那么偏僻,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点了。要是摩的司机,愿意去的话,那才叫有问题呢。 我尴尬的一笑。 昂基说行了,让我等着,他开车过来就行。 我说那咋行?这么远,他开车过来。 昂基说他的开车技术,我还不相信,分分钟就到了。 弄得我实在尴尬,这人真是热情。 于是就在医院里面陪着陈志忠,等着昂基的车开过来,大概用了半个多小时,这货就到了。 直接到了医院上面来,他还提着一些吃水果来,要慰问一下陈志忠。 大家在医院里面瞎扯了一点,这还有事情要做呢。 当即就和昂基一块儿走了。 结果房东妹子铁了心要当跟屁虫啊,在后面又急匆匆的追了上来。 我急了,让她回去,咱这要办事情呢。 可是这丫头哪里肯听?一个劲儿的摇晃着头,就是不肯,非要跟着来。 昂基看到我就笑了,说行啊!小子,这么快就把妹子给骗到手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房东的女儿,我俩清清白白没啥关系。 昂基咧着嘴,一副“鬼相信”的眼神。 他不仅不帮忙,还从中作梗,说反正都要去,顺路好了。 说话间,拉着妹子上车,我实在没招了,只好就答应下来了。 然后我坐在副驾驶,昂基开车,她自然坐在后面去了。 我发现房东妹子也是够厉害的,可能作为一个学生妹,待在她那破地方太久了,在外面跟没见过天一样。出来之后,是这边看,那边望的。 昂基笑嘻嘻的告诉我,说你这妹儿也是够奔放的啊。 我翻白眼儿,说可不是么?一个租她家房子的房客,她都能一直纠缠着不放,这种妹子岂止是奔放啊,简直就是开放了。 昂基哈哈的笑。说毕竟现在大家都实行自由恋爱了,不像是以前的,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那就勇敢的去追。妹子这么死缠烂打,还不是因为喜欢我。 我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不爽的说,喜欢这种事情,那也得两情相悦是吧? 昂基更是好奇了,说我这人咋这样?要求未免有点太高了。漂亮的表嫂不要,现在单纯的学生妹也不要,你到底想要啥? 我说谁知道呢!毕竟是过一辈子的人,总得找个自己喜欢的吧。也许是自己要求高,也许从头到尾,压根我就不想谈恋爱呢? 鬼知道! “她睡着了”。 昂基突然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扭过头去,我这才发现坐在后座的妹子,这一会儿已经睡着了。 还真别说,她睡着的时候,可比醒着的时候要好看多了。 安安静静的,就像是个睡美人一样! 也许,白天一直叽叽喳喳的被她纠缠着,所以现在她突然安静下来了,我心中感受不一样吧。 昂基笑了,开口问了我一句,咋样?是不是现在看着、看着的,有感觉了? 我反应过来后,一下就红了脸,说那儿能啊? 他哈哈的就笑。 说我这种人啊,就是不老实。不是要求高,也不是不想谈恋爱,而是一直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感情。就这样的话,一辈子也找不到妹子。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找不到就找不到呗,谁在乎啊。 他哈哈的就笑,说我现在嘴硬,真是孤单一身的时候,那就知道命苦了。 我特娘也笑了,直接怼他一句,天生性有点命苦,不怨政府。后天性有点背,不能怨社会。 昂基笑得更欢,说我毕竟是读书人哈,这说话都能整得一溜一溜的。 我苦笑,说啥读书人啊,要读书人我就不会混到跑来开鸡店了。原来的在家乡的时候,也是在工厂里面,给人家打工的命。 他不在说话,专心开着车。 两人在车里面抽烟,也真是够无聊的,气氛老沉静了。 于是我就没话找话了,问他要回缅甸去不? 昂基蒙了,问我回缅甸去干啥? 我说当然回老家了,难道他们缅甸人逢年过节不回老家么? 昂基说他家里也没啥人了,回去做啥? 说到这里,他看着我,又反问,咋滴?你要回家去相亲啊? 我蒙了,相亲?相啥亲? 但随即就想起来,之前他们不是开我和嫂子的玩笑么?所以我为了避免这些家伙一直的说,就故意的撒谎,家里给相亲了的。 结果昂基这货,抓住这个事儿来问我,弄得我蛮尴尬的。 还不敢实话实说,只能顺口打哇哇,说要去相亲的。 昂基翻白眼儿,说我这人真是够稀奇的。这里有现成的不要,非要回去现找一个。他可是听说了,在中国找媳妇可不简单,就算是相亲真给你介绍过了,还要彩礼钱。 要多少呢? 万紫千红一片绿! 这是啥价了? 一万字五块的,一千张一百的,还有一块的一大把,十五万呢。 我笑了,说他一个缅甸老,倒是对中国的习俗很了解啊。 第226章 敲尸人死了 昂基说我这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他虽然是缅甸人,但是对于中国的风俗可是很了解的,毕竟祖上就是中国人是不? 我笑了笑,说倒是忘了这点了。 这说着说着的,时间倒是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就过去了。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敲尸人”家的门口。 我让昂基在车上等着我,我下去就行了。 昂基说要陪着我去,坐在车上多无聊,正好下去好好的活动一下筋骨。 于是我俩叼着烟,等妹子在车上睡觉,然后自己朝着“敲尸人”的房子走。 老实说,昂基跟着来,让我心情稍微的放松一点。 敲尸人这脾气怪得狠! 对于红灯区的人,他十分的反感,要是我这过去了,说不定到时候又不给我好脸色看了。 昂基估计也是想到这事情了,所以才会跟着来的吧。 他说了,放心!敲尸人虽然脾气古怪,但他要是反感我的话,上次就不会帮忙了。 说着这话,我们就准备敲门了。 手一伸出去,稀奇了! 这门竟然没锁,轻轻的一敲,黑暗之中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竟然就这么的开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叮当当”的一阵脆响,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直接滴溜溜的落在了我们面前。 我仔细一看,头皮一下就麻了! 咋呢? 前面已经说过“敲尸人”的起源。 原来泰国这边有卡房,枪毙的人尸体要送进去。为了防止有“替死人”,他们手中有根棍儿,上面都是倒刺,浸泡辣椒水。 死人挨一棍儿无所谓,活人要这一棍子下去,那绝对是让你爽翻了天去! 这根棍子,因为敲尸无数,累积的时间下来后,据说可打万鬼! 这东西简直可以说神器一个! 陈小二当时都打它的主意。现在倒是好了,直接断作两节,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昂基和我脸色马上变了。 这玩意儿可是“敲尸人”的命根子,但现在已经断了,还这么落在地上。 恐怕…… 屋子里面已经出事了! 想到这里,当即我和昂基对视一眼,急急忙忙的就冲到了屋子里面去。 得!去特么的,还是来晚了一步。 敲尸人这一会儿,四仰八叉的就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鲜血。 致命伤也十分的清晰,就在脖子上,给人家一刀割喉。死前极度痛苦和恐惧,眼珠子都瞪大了,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另外一只手伸着,不知道想抓啥。 我看到这一幕吓傻眼了都。 又死了? 之前是阴司,现在是敲尸人! 我问昂基,咱这下可咋整? 昂基喊我别乱来,这里是案发现场,咱们最好别留下任何的痕迹,否则到时候条子来了,真是跳到黄河里面去都洗不清了。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敲尸人”,心情真是复杂。 老头虽然脾气差了点,但人并不坏,到底是做了啥,非要被人置于死地呢? 既然事情已经发现了,我们也不能走,否则到时候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赶紧的就打电话,报了警。 很快警察就赶了过来,直接把现场给围了。 老样子,这看了之后,就开口问吧。 什么时间发现的啊?尸体死了有多久了啊? 这一通说辞,都算是惯例了吧? 我们也是去过警察局的人,不陌生,就老实的交代了。 正说着话呢,远处一辆警车开了过来,看来是个头儿。他叽哩哇啦的一通问,问了之后,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也真是特娘日了狗了! 这人还和我们是老相识,之前警局里面,负责审问我的那个。 这走过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我,然后脸色就不好看了。 咬牙切齿的一通哇啦哇啦。 我问昂基,这瘪犊子在说啥呢? 昂基叹息一声,说还能是啥?问我们咋又出现在这里了?是不是跟“毛利小五郎”似的,走到哪儿,哪儿死人啊? 毛利小五郎,我一琢磨,这说的是《名侦探柯南》吧? 以前我特么看过新闻呢,说是国内条子看日本这动漫学破案,还觉得可笑呢。没想到泰国警方也这么玩啊? 昂基哇啦啦的一通辩解,那人就火大了,两人越说越激烈。 我赶紧拉了他一把,让昂基别说了。咱们现在犯到人家手中了,万一引起他们的不爽,到时候拖到黑屋子去“严刑逼供”那可咋整? 昂基气呼呼的说,这些家伙太气人了! 说咱们为啥出现在这儿? 他说了,因为有个朋友出事儿了,所以来找“敲尸人”看一看。 结果那条子说啥呢? 这么巧!你们找谁,那人就得死? 一听到这儿,我也明白人家在怀疑我们了。 没招儿啊,这事儿要换了谁来破这案子,看了之后都会怀疑面前的人吧? 当然,倒是他这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对啊!为啥我们去找谁,谁死呢? 别人不死,偏偏死的都是这些阴人? 要说是鬼祟作怪吧,那也不可能。他们都是干这一行的,鬼祟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但是对于这些人而言,那真算不得什么。再看那边的敲尸人,他的致命伤在脖子上,是用利刃割喉,这肯定不是鬼祟做的事情啊。 “想啥呢?” 就在这节骨眼上,一个女的声音响了起来。 抬起头来一看,呵!来的居然是个美女。 她说了,她是实习警察,叫坎珠。因为会讲汉语,听到这边的事情,上头派遣来当翻译的。 坎珠一句话惊醒了,反应过来,我赶紧说没啥。 她将信将疑的瞄了我一眼,问真的? 我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可劲儿的不断点头。 于是这女的又跟那边的条子,哇啦哇啦的去翻译了。 昂基笑嘻嘻的对我说,这妞儿不错,还是个女警。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咱们都惹了一身翔,现在都洗刷不清,现在还有空扯这些犊子? 昂基笑了,说这事儿又不是咱们做的,问心无愧! 我翻白眼儿,说他就特么瞎几把扯吧。中国的冤假错案还少了?问心无愧,法官就不判你了不成? 第227章 坐黑屋 那边的两个条子说完之后,接着对我们说了,这事情实在有点蹊跷,没那么简单。所以呢,还是请我们两人跟着去走一趟。 说到这里,这人冲着旁边的条子递了两个眼色。 接着这人走过来,“咔擦”的一下子,手铐子给我们铐在了手上。 我和昂基都有点不爽了! 尼玛,这算啥啊? 我们这还没证据证明有罪呢,倒是先把手铐子给铐住了? 昂基叽叽哇哇的一通,开始在那儿一个劲儿的理论。 可是人家不听,直接一把给你按进了车里面,拉着警报这就准备出发了。 坐在车上,我翻白眼儿,冲着昂基发牢骚,之前他咋说的?问心无愧?麻蛋,看现在这架势,我们进去之后,恐怕是落不到啥好处的了。 昂基无奈了,说发生这种情况,是谁也不想的啊。能怪得了谁呢? 唉! 我现在除了唉声叹气的,还能说啥呢? 接着给关到了局子里面去,然后案情发生之后,自然是来个突击审问了。 没办法啊,接连死了两个人是吧? 这两个人都跟我们有关,上头很重视,也不是啥不能理解的事情。 这一次,恐怕是用钱也不好使了! 于是又把我们给扔进黑屋子,然后挂着一个台灯。之前那漂亮的实习女警充当翻译,大家开始审问我,一轮接着一轮的。 姓名? 年龄? 籍贯? 在死者死亡的时间,你在那儿之类之类的。 我全都照实说了。 最后其中一个条子开口问我了,作为一个中国人,跑到泰国来做什么? 我又说了,表哥让我来帮忙看店。结果他死了之后,我继承了他的遗产。 另外一个家伙,直接的拍了一把桌子,说这事情不对劲儿吧。你表哥难道没有子嗣么?为啥要让你来继承他的店? 我摇头说没有。 这人又说了,根据法律规定,这夫妻结婚之后,有一方死亡了的话。作为夫妻,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言下之意,就是说这财产应该是我表嫂来继承才对。 我特娘有点不爽了,问他这是啥意思啊?怀疑我害了我表哥是不是? 结果那人急忙的辩驳说,他可没有这么说,这所有的话是我自己说的。 麻辣个鸡! 我只好说了,他是知其一、不在知其二。 我表哥这个店,是表嫂继承没有错。 可是在我接手之后,店里面亏空,我填补了二十万进去。等于是说,这店现在我参股了的,现在管理这店面,请问这之间有什么问题么? 然后这审问的人呢,冲着旁边的一个条子,低声说了一通之后。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不用说啊,肯定去查我的话是真是假去了。 那翻译又问我了,跟死者是啥关系? 我苦笑着说,能有啥关系?他是个“敲尸人”,我这边有人撞邪了,请他去看看有什么问题么? 女的接着问,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能不能说下,为啥事情这么凑巧,你天天都在撞邪呢? 这话给我问着了。 老子也想问啊,为啥我这么走背字。不是自己遭受鬼祟,就是我身边的朋友遭受鬼祟? 砸了砸嘴,我说可不可以来根烟呢? 那条子瞅着我,看了大半天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烟,点了个火,狠狠的抽了两口。 “这下可以说了吧?”那人开口终于说了。 我点了点头,也不隐瞒,开口就问了一句,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啊? 那人怪异的瞄了我一眼,等了半天之后,这才开口说了。作为一个警察呢,他是不能承认这玩意儿,但是在泰国……这种事情有的时候真不稀奇。 言下之意,还是之前那句话! 医生不能乱说话,因为他说的话,那是要负责任的。 相同的道理,他作为一个执法人员,代表的国家脸面,更加不能乱说了。但是,他最后的那句话呢,也算明白,显然是相信这个破事儿的。 于是我只好原封不动,把这事儿给说了。咋咋咋,咋回事儿呢? 老子好端端的在啊自己的工厂上班呢。结果接到了表哥的电话,让我来这里,结果就尽是遇到一些鬼事情。 那人抽着香烟,开口说了,这些鬼事情难道是指撞邪了么? 我点了点头,说不是撞邪了,又是啥? “所以你才去找那些人帮你除阴?”这一次说话的,倒是那旁边的美女。 我是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自己确实是除阴。可能因为接触这玩意儿,周遭遇到的朋友,也都是遇到这些鬼事情的。 本来这一次就是为了救朋友,所以才专门的找上门来的。 哪曾想找上门来了之后,这些除阴的热呢,莫名其妙的就死翘翘了。 他翻白眼儿了,说这事情事情要是给法官说,他们可不相信。 言下之意,我这些话没用,要来点有实质性的东西。 思考来、思考去,我也不是傻子啊。 行啊!不是要实质性的东西么? 就是他们等于算八字的,老子有事情跑去找他们合八字,结果发现这人死了,总不能说这人就是我杀的吧? 那人说了,你咋证明你的清白? 我特娘想不出好的东西来,琢磨来琢磨去,反问他,抓我来审问,那又咋证明我有罪呢? 这条子顿时冷笑了一声,说简单!因为两次案发现场都看到了我。 我说第一次我可不在,我最多是跟死者见了最后一次面。第二次,发现死者死亡,我可是马上就打电话报警了。 他们对于真正的凶手不去调查,倒是对于我这个目击证人穷追不舍,这又叫什么道理? 那条子冷笑一声,说不要贫嘴,咱们用证据来说话。到时候,总会有用的! 正在说这话呢,突然那边的大门打开了来。 之前出去的条子,估计是调查得差不多了,这急匆匆的又回来,贴在那人耳边,叽叽歪歪的念叨了一通。 条子抬起头来,看着我,他开口说了,我说的那些事情,他调查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来说,倒也是事实! 所以…… “所以?” 我好奇的追问了起来。 第227章 寂寞的嫂子 他说这事儿解决不了。但鉴于案件复杂,怕我们出去之后,再继续的有人死亡。 所以…… 我们放出去可以,但必须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活动。 得!等于我们人生自由算是完了。 我、昂基,一人给我们分配了个警察,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们行动。 如果有任何逃跑的行为,立马拘捕。 在他们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之前,这情况只能一直的维持下去。 还行,至少比坐牢要强。 分配人的时候,一男一女。 女的就是那漂亮女警,男的是另外一个黑小伙。 昂基这臭不要脸的出去后对我说了,他不管,这漂亮女警得跟他行动,那黑小伙就跟着我了。 我蒙了,说咋的?都这节骨眼上了,他还想这色色的事情啊? 昂基咧着嘴就笑了,还恬不知耻的说了一句,男儿本色! 我说不对劲儿啊,你特娘的不是说喜欢我嫂子么?还要追求她,现在咋又改变方向了? 昂基说啥呢? 反正都是喜欢漂亮的。一个是寡妇,一个是黄花闺女,一个宅在家,一个是公务员。这咋选,很容易吧? 我翻白眼儿,说你特么的牛!我得跪着写上三个服字。 昂基一个劲儿的就笑。 我让他小心点,不要特么的色迷心窍了。别忘了中国一句老话,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他是干啥生意的,就顾着撩妹了,到时候“假货”生意给崩了。 昂基反应过来,拍着自己的额头,说对对对……瞧把这事儿忘了。 他说也没地方去,要不然住在我哪里去? 我特娘翻白眼儿了,说住我哪儿,我那破地方那么小,两个大爷们咋住? 昂基说简单啊,我住你哪儿,你去住嫂子哪儿啊。 我马上就是一副鄙视的眼神盯着他。 昂基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说,帮帮兄弟!帮帮兄弟! 得,老子真是没招了,只好答应了下来。 于是,昂基在女警的监视下,跑去住我的民房,我特娘只好跑去跟嫂子住。 看着那漂亮女警,老子唉声叹气,又一颗好白菜要给猪供了。 回去找表嫂阿ann,看到我回来了,她开心得不行。 赶紧就问我,吃过饭没有? 我刚刚从局子里面放出来呢。吃个毛线啊吃,还真是饿坏了。 阿ann说给我下碗面条。 说着这话的时候,扭过头去,他还看了一眼外面,在哪儿停着一辆车。 她问我,车上的是不是我朋友?他送我来的,咋不进来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不是,就是一个老司机,别管他! 其实那货坐在车上,一天到晚监视着我呢。 嫂子也不多问了,跑到厨房去,给我整了一晚鸡蛋面。 我坐在那儿,仔细看了看,发现屋子里面和我上次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啥变化。 要说唯一的变化,屋子里面,倒是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阿ann尴尬一笑,说她一天在屋头也无聊,所以整了个电脑。没事玩玩游戏,聊聊天。 说完这些,我心中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很多家庭主妇都这样,每天蹲在家中,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带孩子,等老公回来吃饭。 好歹她们还有个盼头呢。 表嫂呢? 老公没了,也没个孩子,天天蹲在这家中,都跟深闺怨妇似的了。 难怪她一天天的盼着我回来呢。 正在胡思乱想着,她把鸡蛋面放在了我面前,还问我,店里面的生意忙不忙?晚上回不回来住? 我尴尬得狠。 说平淡了,可以休息几天了。 她开心的就笑了。 看到阿ann那笑容,本来因为三番两次的进局子里面去,这十分不悦的心情,好多了! 阿ann红着脸,问我盯着她看啥?快吃!不然面就崂了,不好吃了。 我点了点头,赶紧的吃起鸡蛋面。 她撑着下巴,坐在我对面,问我好不好吃? 我点了点头。 她说这样好了,以后天天她下面给我吃。 我苦笑,说天天吃,哪里受得了? 阿ann又不好意思了。 我说要不然这样好了,等下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餐好了。 阿ann开心得不行,说好! 吃了鸡蛋面,又喝了点水,我说先去睡一觉,最近忙死了都,太困。 她点了点头。 于是回到屋子里面去,躺下后,舒舒服服的我就睡了一觉。 真希望今天所有的一切事情,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躺在哪儿,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直接的睡熟了。 这一觉,大概睡到了七八点钟,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才把我给吵醒了过来。 我问了一句,谁? 阿ann在门外,说不是要一起去吃晚餐么?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答应她的事儿。 马上顺口答应,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然后穿好了衣服,打开了门,走出去一看,傻眼了! 阿ann换了一身深色的套裙,下面还穿着黑丝袜,高跟鞋。本来人就长得漂亮,身材好,再穿上这一身,真是赚足眼球。 我敢说,她要穿着出去,绝对回头率很高的。 她这样子,倒是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身上还是这一身,我就尴尬的笑,吃个饭而已,干啥要这么正式? 阿ann说好久没出去了,这身衣服也是很就没穿过,现在穿来看看。 说到这里,还在原地转了一圈,笑嘻嘻的就问我,好看不? 我涨红了脸,连说好看! 生怕继续瞅着她的黑丝美腿,自己会有点不良的想法。 我赶紧说,这就走吧!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阿ann又一把拉住了我,说这样出去吃饭可不正式。 我特娘也知道啊,关键我没衣服啊。 阿ann说了,我表哥身材和我不错,有一身西装倒是可以穿一下。 我当时也是耳根子软了,何况是美女的话,一时间居然就鬼使身材的同意了下来。 然后进了他俩的卧室,翻出了表哥的衣服,她喊我先换上。 接着走出门去,带上了门,走了。 我换上了衣服,仔细的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还真别说,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穿上这身西装,还真是变了个样子,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玛德,又变帅了! 第228章 进入停尸房 出去之后,阿ann正在哪儿低头玩手机呢。 我问她干啥? 她说当然是网上订桌位啊,不然都这个点了,可不好找位置啊。 我点了点头,说咱们这就去把。 “恩!” 点了点头,阿ann抬起头来一看,这一瞅见我,她就蒙了。 我问她咋了? 她笑了笑,说没啥,就是看着你们好像。 好像? 我听到这话,顿时咧着嘴就笑,说可能家族的基因吧。 她也笑了。 于是我俩准备出门,这就去吃饭呢。 可惜…… 没想到刚刚走到门口,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 我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昂基打过来的。 我蒙了?咋的?这么快就搞到了那女的,现在打电话来炫耀了? 不管咋样,接起电话来,我问了一下,咋了? 昂基说,我去!你咋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说之前才起床呢。 昂基说,赶紧的,有情况。 我问他,到底是啥情况? 昂基说了,龙批回来了,他说愿意帮助我们解决这事儿。 我傻眼了,问他咋的?龙批回来,不找我,跑去找他? 昂基说我是真的傻了都。蠢不蠢?他住的是我的房子,龙批跑来找我,当然是找他了。 我觉得这事儿还真是狗稀奇,龙批也不知道我住的地方啊。 但不管咋想,既然来了,还要调查,那就查吧! 喊他们先等着,咱这马上就来了。 挂断了电话,看着一脸失望的嫂子,我也真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解释了。 我说出事儿了,我得急忙去看看。 阿ann看着我,问了,是不是店里面的事情? 我不想让她担心,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样。 她叹息一声,说行吧,你去把。 我点了点头,也不说啥了,急急忙忙的就冲到了外面,然后去敲车门。 那负责监视我的条子,也是够牛的了。 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是躺在哪儿,仰着头,呼呼的大睡呢。 我特娘有点恼,就他这种玩法,是个嫌疑犯都跑了。 被我敲了车窗,他看着我,叽哩哇啦的一通。 我特娘听不懂啊。 连比带画,最后没办法,翻译吧。 一看手机,麻辣个鸡! 也就是这么扯,之前回来之后吃面条,吃完跑去睡大觉。这一睡,忘了自己的手机要充电,本来还有点电呢,结果手机接个电话,给打成关机了。 当时人也是急了,没办法,扭头看向后面,发现阿ann站在哪儿呢。 这不是现成的翻译么? 抓她来,让她给翻译翻译。 我说赶紧赶过去,那边有人,兴许可以破了这个案子。 阿ann刚开口,闭上了嘴。 我急了,喊她赶紧翻译啊。 结果她回过头来问我,啥案子啊?你不是要去店里面吗? 得! 你瞧瞧我这脑子,刚刚太焦急了,这一急起来,就把事情给忘了。直接一交代,给自己引来了麻烦。 我闭口不说话了。 阿ann急得不行,抓着我的手,就问我是不是犯啥事儿了?还有这人,一直坐在车里面监视着,是警察是不是? 我看这事情隐瞒不住了,原原本本的说了。 阿ann急得眼眶都红了,说了,不要让我沾染这些事情,非要去。现在惹了一身麻烦,那颗咋办? 我特娘苦笑得不行。 能咋办?这事儿你当时混黑呢,说不沾就不沾? 我这不是因为表哥,才接二连三的进来了么?结果不是自己碰到这些破事儿,就是身边的人碰到这些破事儿。 我特娘倒是想退出,能退么? 于是我让阿ann别说那么多,赶紧翻译。 阿ann叹息一声,直接就把事情给说了。 这说了之后,那边的条子叽哩哇啦的一通。 我问她,这人说啥? 阿ann说了,他让我老实一点,送过去可以,但千万不要打啥坏主意。 我苦笑,这都啥时候了,我打毛坏主意。 赶紧的就打开车门上了车,顺手准备关车门呢,阿ann的一把按住了车门,接着不由分说,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一下就挤了进来。 当时我也没想到她会进来啊,还在车门边呢。她挤进来,直接坐我怀里了都。 我涨红了脸,问她这是干啥啊? 阿ann说她要跟着去看看,何况一路上,也要有个翻译。 我说不行,说不定有危险。 她说不管,就是要去。 没办法,现在情况又紧急,她还这么的倔。 说不过去,我只好让她进来。 挪动了屁屁,坐过去,她坐好之后,一关门,我们就出发了。 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租房子那里,昂基和一个和尚,在女警的车上已经等在了哪儿。 招了招手,然后我们这就出发了,去哪儿呢? 直接去停尸房了! 到了地方。大家下了车,昂基这家伙眼珠子就离不开阿ann了,又看了看那边的女警,显然是在做痛苦的抉择啊。 我特娘就蒙圈了,他抉择个冒险啊。 人家这两个女的,谁也不会跟他好吧? 龙批二话不说,直接大步的朝着前面就走,我们赶紧的跟上去。 走到一半,我把嫂子给拉住,让她别去了。咱这里进去,也不是参观旅游,里面是去看死尸,她看了害怕。 阿ann说大家都进去,她一个人在这里,那才叫害怕呢。 我实在说不过她,大家都走远了,只好是带着她一起进去了。 阿ann之前还倔强呢。但近来之后,也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太冻了,一直死死的贴着我。 毕竟是停放尸体的地方,冷气比较冷,再加上死人多,阴气重。 她之前为了要去吃饭,正所谓要风度,不要温度。 这下知道冷了! 没招儿,我脱下了西装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旁边的昂基看到我这个动作,挤眉弄眼的就暧昧笑了。 整得我成了个大红脸! 这货还不满足,故意的还来了一句,咋滴啦?大兄弟,我发现你俩今天的穿衣很般配啊。一个套裙,一个西装,你们是去吃烛光晚餐呢,还是去结婚啊。 一下子,把我和阿ann弄得很不好意思。 我说他能不能闭上嘴?这停尸房里面都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看看地方。 昂基嗤之以鼻的冷笑。 也是,这货都是玩尸体,补墓气的,在乎这个? 第229章 杀人凶手 闲话少叙,既然已经来到了停尸房,自然是赶紧的寻找死尸了。 因为有两个条子负责带路,他们在这里也是常客了。自然也没有任何的阻拦,轻轻松松就带着我们进入了其中。 “叽哩哇啦”的就是一通,医院负责领路的人,带着我到了“太平间”里面。然后指着其中一张床,说那就是“敲尸人”的尸体,我们自己看吧。 点了点头,先谢过了这人,然后让他出去了。 嫂子站在我的身后,伸出手来,拽着我的胳膊。看那样子,真的是十分紧张。 我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说了,之前不让她来,这下好了,非要跟着来,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等下回去之后还要做噩梦呢。 阿ann叹息一声,说我现在讲啥都晚了,反正都进来了。 看着她这样子,我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为了我来的。咱还继续的在这里冷嘲热讽,实在有点不好不是? 于是我想了想,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让她闭上眼睛,不要看,等下事情完结了之后,咱们出去就好了。 嫂子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害怕出现点啥情况,死死的抓着我胳膊不放,生怕出点啥事情一样。 大家全都站在了停尸的车子边上,准备掀开上面的尸布看呢。但那边的龙批伸出手来,朝着后面就是一摆,意思是让我们别靠近了,全都闪开。 看到这一幕,有点蒙! 但是那边的昂基说了,这还不明白么?尸瞪啊!之前没中招过? 听到这里,我马上的就明白了过来。这冤死的人,尤其是被人家给害死的人,心中的怨气可是相当重的。 所以这“敲尸人”只怕也是有点怨气,他死不瞑目之下,就会诞生尸瞪,真是瞪谁谁“怀孕”啊。 大家赶紧的让开了来,然后龙批伸出了手,直接的掀开了他身上的遮尸布。 好家伙! 从旁边斜斜的看过去,果然“敲尸人”瞪着俩大眼泡子,太特么的渗人了。 那边的龙批双手合十,看着他,唉声叹气,直接开口叽叽哇哇的,也不知道到底在说啥。 我听不懂啊,就小声的问嫂子,他在说啥呢? 阿ann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龙批说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人生不过是一副臭皮囊,现在舍弃了这皮囊,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才对。既然已经自由了,为何对这世间还有留恋呢? 瞧瞧人家这高僧就是高僧啊。 被人给砍死的,按说心中是怨恨得不行的。但被他这一翻说,我特娘都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干脆去死了算了。 就在我们还在细细的咂味龙批的话的时候,突然跟着我们一起来的女警,吓坏了都,瞪大了眼,直接尖叫了一声,快看!他在哭! 就这么一句话,差点没给我吓尿了去。 咋的? 这人都死了之后,还能继续的哭啊?未免有点太神了吧? 转过头去,大家朝着一旁看过去,果然惊得目瞪口呆。 敲尸人那瞪得大大的眼睛角,两行血泪就下来了。 龙批双手合十,嘴里面一个劲儿的念叨着些啥。不用说,估计是经文之类的吧! 对于我们来说,看到死人流泪了,这确实是有点邪门。但是那两个条子可不这么看。 他们怀疑死者临死前,脑袋遭受过重击,颅内出血。当时平躺下去,没感觉,这一会儿不知道啥原因,所以才流出来的吧。 这话说完了后,我们都翻白眼儿,简直就是瞎扯。就算是颅内出血,为啥之前不流,现在流了? 肯定是“敲尸人”心中有怨气啊! 就在我们这讨论,到底是不是敲尸人心中的怨气在作祟的时候。突然龙批伸出了手来,一把按在了敲尸人的眼睛上,然后顺手朝着下面一抹,顿时“敲尸人”的眼睛果然是就闭上了。 呵!这家伙可真神,看来是有真本事的人。 龙批让“敲尸人”合上眼之后,接着就在我们的注意下,仔细的看了看脖子上的伤口。摇头叹息,说果然是这样! 我们看着他,蒙了,好奇的就问他到底咋了? 龙批说这事情,终究是该来得还得来啊。 说到这里,他也不回答我们的话,抬起脚来,直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他带头走在了前面,我们几人自然不可能留这里看尸体了。当即赶紧的招呼一声,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就在这医院外面,有一个平台。那边是给病号们出来散散步,一些家属在这里抽烟的地方。 龙批这一会儿,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就坐在了那儿。本来对于他这个出家人来说,红尘俗世,都应该是抛之脑后的对吧? 但这一会儿…… 他坐在那儿,却是一脸的茫然,看着路边的花坛,就搁哪儿发呆呢。 我们全都围拢了过去,赶紧的就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这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长吁短叹的。 龙批一句话说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给愣住了。 我问嫂子,他到底是说啥了? 阿ann转过头来,一脸为难的看着我。开口说了,龙批让我们不用多问了,他已经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了。 难怪这群人里面,两个条子最惊讶呢。 毕竟他们这追了半天的凶手,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和尚跑去看了一眼伤口的情况,他就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了? 既然知道了啥情况,那就说来听听吧,到底这凶手是谁? 龙批在关键时刻,不说话了!反而坐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的。 旁边的那条子就急了,让他不要再长吁短叹了,赶紧的说吧,到底凶手是谁啊? 龙批看着我,伸出了手来。 我不理解他要什么,一脸的蒙圈。直到这家伙伸出两根手指头,当着我的面前夹了夹,这才明白他要烟呢。(泰国和尚能吃肉,能抽烟的) 我赶紧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支香烟来,客客气气的递了过去。 龙批抽了烟,在一群人的等待之中,深深的抽了一口,又缓缓的吐了出来。接着,这才不慌不忙的说了一句,杀人凶手就是……一把刀! 第230章 牛皮大王 听到这话,大家集体的翻白眼儿了! 你娘的,这不是用肺在说话么? 我们都知道,致命伤在脖子上,也都知道是这一刀切下去,要了“敲尸人”的命。谁不知道,这刀子是凶手啊,问题是那用他的人到底是谁? 好像是看到了我们的疑惑一样,龙批笑了,也不多说。而是叼着烟,吸着,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很恐怖也很震撼的故事! 在泰国的过去,那时候应该是叫“塞央”(泰国语音译)。我们中国那时候称呼他们为暹罗(这个念xian),他们也跟咱们一样,经历过战争,尤其是素可泰时期,更是混乱。 当然,介绍完了当时的大布局,咱们还得回到原本的话题上来。 这故事的主角,是一个叫“阿别”的人。 他是个铁匠,隐居在一个叫“梯兮”的村子里面。 阿别是一个很踏实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很老实的人。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打打铁,炼点工具出来。唯一的爱好,就是去村里面买烧酒的村民家,弄点“包谷酒”喝喝。 正因为太老实了,总是遭受自己媳妇的鄙视。 有一天,阿别打了铁,弄了点小钱,就让他媳妇去打点小酒给自己喝喝。 本来他媳妇就憋着一肚子气,十分的不爽他呢。听到这话后,抓住了机会,立马就开始发飙了。说他一天天的没出息,只能撅在这鸟不拉屎,地不肥的破地方。每天除了打点锄头、镰刀,还能做点什么? 现在外面的战争,打得如火如荼,他要出去打点刀具,一家人早就已经变成城里人了。 媳妇发脾气了,他也受不了了,直接跳起来翻脸了! 指着他媳妇的鼻子,开口就直接叫骂了起来,你个败家娘们懂什么?一天天的瞧不起老子,你当我是谁? 今天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咱们直接挑开了说,老子也明着告诉你!大爷我是天下第一的铸剑大师,“雅奇雅”的关门弟子。因为厌倦了外面的战争,才会隐居在这里。要不是怕造剑出来,名扬天下,舍不得你这臭娘们,老子早就出山了。 听到这番话,阿别的老婆开心坏了,抱着他老公的脖子,一个劲儿的是又亲又爱。说自家老公这么厉害,她居然都不知道? 还说将来他要是造了剑,扬名天下,赶上铸剑名家“雅奇雅”和第二高手“尼迪”,可不准不要她! 阿别满口答应,让她别废话,赶紧去打酒。 这媳妇开心坏了,从那以后,再也不数落自家老公。还典当了嫁妆,天天就给阿别打酒喝。 阿别的小日子,别提多快乐了。 结果……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村长找上了门,还带来了几锭金子。 阿别看到这情况就蒙了,问村长带钱来做啥? 村长笑呵呵的就说,阿别你别装了。咱们这个村儿,居然还出了你这么厉害的铸剑大师,你小子隐藏得够深的啊?要不是和你媳妇聊天,我都不知道这事儿。 阿别尴尬一笑。 村长说了,他发财的机会来了。他已经把这事儿汇报给“府长”(班武里府的府长,等于咱们的一个省长。),府长很高兴,马上赏赐了黄金,让阿别在三个月之内,造出一把绝世好剑来。事成之后,定然重重有赏! 阿别刚要开口说话。他媳妇可开心坏了,赶紧接过了金子,笑嘻嘻的应承了下来。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村长这就转身回去复命去了。 村长走后,阿别媳妇开心坏了,赶紧打开布包,拿出金锭子来就咬。说这下好了,她老公媲美雅奇雅和尼迪的时候到了! 结果阿别却已经满头大汗,抓着自己媳妇的手,说咱们赶紧连夜跑吧。 阿别媳妇蒙了,这才刚得了定金,跑啥跑啊? 阿别看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知道隐瞒不住,干脆就直接明说了。自己根本不是雅奇雅的关门弟子,只是他媳妇一天天的念叨,实在受不了,这才撒谎骗了人。哪里想到,他媳妇大嘴巴,竟然直接把这事儿宣传出去了。 万一府长知道这事是骗人的,自己被耍了,他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了啊! 阿别媳妇当时一下软了,知道捅出了天大的篓子。坐在那儿就哭,骂她老公窝囊废,就会打锄头,这下好了,不仅废物还爱吹牛,把所有人都逼上死路了。 阿别答不上话来,只好低头生闷气,抓起昨天剩下的酒,咕咚咕咚的就是一通灌。 喝醉了,第二天起来,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咋呢? 他媳妇不见了,那几锭黄金也不见了。 桌上只有一张纸条,是他媳妇留的。 内容也简单,见鬼去吧!阿别!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老娘再也不想跟你过了,剩下的事情你一个人扛吧。 看到这封信,阿别一下子绝望到了谷底,抱头痛哭啊! 这贱女人,太现实了! 哭过之后,伤心过后,阿别拿着自己打造的镰刀,对着胸口来了一下,想到去死了。 结果…… 刀子刺入半寸,居然特么的断了。 鲜血不止的阿别,看着手中的镰刀,流着泪苦笑。自己光是打个农具都不合格,居然还吹牛皮说天下第一铸剑大师雅奇雅的关门弟子,岂不是可笑么? 但死过一次的人,他也顿悟了! 阿别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死了,你娘的!死都不怕了,我还在乎打一把剑么? 对!既然那贱女人瞧不起咱,我就要打一把天下第一的绝世好剑出来,让她看看,让她后悔。 当即二话不说,阿别就告诉了村长,这单活儿,自己接下了,九十天之后,绝世好剑一定出来! 村长很高兴,立马告诉了府长。 府长为了让他专心铸剑,又给他分配了两个壮汉,一个负责鼓风烧火,一个负责取水淬铁。 怀着报复心的阿别,红了眼,没日没夜的铸剑。一连搞了六十天,铸造了无数把刀剑,可是…… 没有任何基础的铁匠,一个只会打农具的铁匠。 你光是说努力,再努力,那剑就能打出来了? 一个文盲,你再努力,也无法成为文学家。 何况,只有九十天呢? 第231章 邪剑 阿别简直快疯了,看着那些“垃圾”,自己就是打造不出一把好剑出来。 于是鼓风的那伙计就说了。你打铁无力,抡锤不稳,这剑没有强度,一碰不是折了就是弯了,这样是打不出好剑的。 阿别有点火了,你特么谁啊?一个鼓风的,还来教我铸剑? 那鼓风的也不恼,说了!曾经跟着师父学了两年铸剑,但不走常路,爱走偏门。所以被逐出师门,他有一法,可以让剑强度硬! 阿别赶紧问,啥法? 那人苦涩一笑,就怕你不敢用。 阿别恼了,老子死都不怕了,还怕啥? 那人点头,就说了。这人的力量都在腿上,驮上百十斤也能扛住。也就是说,这腿骨是最强最硬的,如果你能用自己的腿骨做锤,定然可成。 阿别有点蒙,问他师父是谁? 鼓风的说了,不才!师父正是第一铸剑大师雅奇雅! 阿别咬着牙,犹豫了很久。又问了,光是硬度,这剑不锋,称不上绝世好剑。 淬铁的这时候说了。 你铁用冷水来淬,自然不行。我有一法,可让这剑无坚不摧! 阿别蒙了,有了上一个人的教训,他客客气气的问淬火的是何人? 那淬火的说了,曾经学过铸剑,只因和师父的女儿私奔,所以不敢再铸。 阿别恭敬的问了,这位兄台的师父是? 天下第二的铸剑大师,尼迪! 好家伙!他赶紧又追问,到底啥法? 淬火的说了,如果用你的沸腾之血去浇,这剑吸了血,不去质,定然凶残无比,无坚不摧! 听到这儿,阿别哈哈一笑,说天助我也! 二话不说,提起一把刀来,当着两人面,直接将腿给砍了。 鼓风的赶紧给他包扎好伤口,接着剔肉留骨,做了大锤。 论起来,果然有万钧重! 大家赶紧生火打铁,铁烧得通红,掏出来,淬火的看了一眼阿别。 阿别一咬牙,切了手腕,鲜血彪撒而出,喷洒在了剑上。 吸收了鲜血,这剑果然立马变了色! 趁热打铁,淬火的赶紧下锤,最后一看成品,他开心的大笑起来,成了!绝世好剑成了! 可惜,阿别已经晕死了过去。 在规定的时间到后,阿别将剑献给了府长。 府长掏出来一看,惊讶得合不拢嘴,哈哈大笑。说绝世好剑成了,绝对不亚于雅奇雅和尼迪亲手打造的神兵!只是……这剑好是好,应该找点东西来试一试。 阿别叹息一声说,神兵成,身也残,大志已足,愿意以身试刀! 府长有点不忍心,说何苦呢? 阿别再三恳求,说这刀一定要见血才可以开锋,他心甘情愿,无怨无悔,恳请府长成全! 府长叹息一声,说好吧! 接着,刀子出鞘,收刀,一气合成。 阿别双手抱拳,说恭喜府长,神兵已铸成! 话一说完,直接身体一分为二。 府长看着那剑,只剩叹息。 手下人有点蒙,问他之前为何不去找雅奇雅和尼迪直接打造,偏偏找这个啥都不懂的村夫? 那府长笑了,人有死志,才愿意拼!瞧,神兵不是出来了么? 说完这话,他命令手下,将阿别厚葬。 …… 听到这儿,我有点蒙,这故事虽然是震撼。但跟咱们的事情有啥关系? 昂基翻译出去,龙批无奈苦笑。 说这故事只是个开端,更加邪门的还在后面呢。 咋回事儿呢? 原来后来战争也席卷了班武里府,这位府长和他的军队也参战了。拿着这把神兵,他是遇神杀神,遇佛灭佛,好不厉害。 可惜,中国也有这么一位人物——吕布! 这位主儿也是战神级别的。 可在枭雄曹操眼中,就一个评语,匹夫一个!一战就可以抓住他。 后来果然使用计谋,把吕布擒住,吊死在了白门楼上。 相同的事儿,也在府长身上发生,被人家设计给围了。你打得再牛,我不跟你打,用计谋,然后群殴你。 那府长拿着剑,杀人无数,最终精疲力尽,实在走投无路,自己摸脖子死了。 这剑最后可厉害了,沾染了太多人的血,说它绝世好剑简直抬举了,这玩意儿最后就变成了一把“邪剑”! 邪在那儿呢? 搁谁手上,谁就会被剑乱了心智,变成一个杀人魔王。 …… “噗!” 听到这儿,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说他们这些外国人最烦,日本有“妖刀”,泰国有“邪剑”是不? 在咱中国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玩意儿。就算是有,这一会儿也送进博物馆里面去了。 龙批翻了个白眼儿,还说我别不信。 在三年前,他们受托去一个村子,调查一件事情。 啥呢? 那村子的人,全给杀光了。 按说这应该是警察局的事情,但人家“上头”请了他师父,还请了敲尸人,另外一个是谁,龙批反正是没说。 他四人一起去的,进入这村子之后,才明白是“邪剑”原来在泰国历史上消失了。是有个将军死后,将这把剑和它一起合葬了。结果因为大雨倾盆,出现洪灾,那古墓给冲开了。村里有个贪财的家伙,进去捞冥器。 结果捡到了这把剑,拿回家去当宝贝,最后“邪剑”影响了他的心智,把这家伙变成了一个恶魔。 那村里的人,全都给杀光了! 大家大战了一天一夜,才干掉这家伙。 临死前,那人(应该是邪剑影响的)不仅不害怕,还一脸狞笑。说别让它重见天日,否则到时候再出来,专杀这些多事的“阴人”! 说到这里,我有点好奇了。 一起进入村子里面的四人,难道是阴司、敲尸人,还有他和她师父? 龙批看着我有点好奇,说真是奇了,你咋知道阴司的? 我说之前就撞见过了。但有一件事情我不理解,他们四人去,主要的战斗力是那三人。邪剑要真是重见天日,出来报酬,龙批的师父是早死了,接着是阴司和敲尸人,他俩是活着的。 敲尸人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刀子切割痕迹,为啥阴司的身上没有任何伤? 龙批神秘一笑,说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三年前进村的就三个人! 第232章 死亡迫近 三人? 听到这儿我有点蒙了,难道说…… 当时是阴司、敲尸人、大和尚,龙批没有去? 但看着龙批之前说四人,瞬间我就明白了,确实就三个人去的! 昂基还没懂,追问龙批,到底是三人还是四人? 我赶紧给他解释,阴司的厉害之处在那儿? 因为他可以走阴去杀人! 也就是说,当时他根本不用亲自去,在家中睡觉,梦中前往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看到龙批,我就问了。正因为阴司职业的特殊性,所以他被“邪剑”给杀了,身上没有伤痕,实际上已经是魂飞魄散了对不对? 龙批笑了,点了点头,说我悟性很高。 一听到这儿,我就有点心慌了! 因为“邪剑”如果是专门要杀阴人的话,它要报复的三个人,已经死了。 那接下来…… 它岂不是要大开杀戒了? 龙批说应该不会!因为上一次封印过它,这一次……它心生忌惮,恐怕要将所有的阴人杀光吧。 旁边的条子有点忍不住了。说这泰国多少的僧人?全杀光,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他看着我,又看了看别人。 开口说了,现在都是啥时代了?能不能别搞这些迷信的鬼东西,谁特么的信啊? 那边的实习女警呢,咬着牙,一个劲儿的在低头思考。 反正不知道她在想些啥! 龙批诵了一句佛号,说该来的会来,想躲的也躲不了,顺其自然好了。 我翻白眼儿,这言下之意,他是要去自个儿面对了? 条子说了!那可不行,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接受调查。因为他严重怀疑,我们是一个团伙,想要相互串供。再怎么说,一把剑会自己去杀人,这实在有点莫名其妙了。 我觉得这丫的实在太唯物主义了。 原来我也不相信啊,但后来咋样,这脸给打得啪啪的。现在尽遇到这些破事儿…… 龙批对于他的话,只是笑笑不语。 接着,他开口说了一句,走吧!你们!再不走,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听到这儿,大家心头猛然一跳…… 咋?今晚上那东西要找龙批? 身旁的嫂子,害怕到了极点,一只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胳膊,就是不愿意松开。 这现场的气氛,开始浓重了起来。 昂基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了个火,说你们都走吧。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啥邪剑,今天要长长见识。 我知道这货是想帮忙,说不出口来,还要装上个样子来。 要说到关系的话。龙批可是跟我关系非同寻常,再加上人家刚见面,自己师父死了火化烧出来的舍利子,用来给我做佛牌。如果人家有难,咱就走了的话,实在是有点太不地道了。 看着旁边的表嫂阿ann,我还真是有点担心她。 毕竟现在这边要玩命,她要是继续在这儿,帮不了忙不说,指不定还要反过来担心她。 所以,我就让她先回去,这里我得留下来。 阿ann不干,说既然一块儿来的,那就得一块儿走才行。 我皱起了眉头来,说这可不行!万一等下打起来咋整?何况…… 说到这里,转过头去,瞄向了那边的两个条子。 我附耳过去,小声的说,他们是负责来监视我和昂基的。我俩要是不走的话,他们肯定也不走。他们要是不走,那就好办了,泰国的警方在这儿,要是有点啥事儿,等于那把破剑要跟整个警方对抗。 阿ann摇了摇头,说我就是在骗他,等下她走了的话。 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点啥事儿? 在我们这边争论不休的时候,龙批开口说了,我们所有人都可以走了。留在这儿,老实说,真是啥忙都帮不了,可能还添乱。 我咋感觉这话熟悉呢? 妈的,我还打算这么给嫂子说呢。 没想到龙批用相同的话,对我们说了。 昂基说要走你们走,我反正不走,今天就是铁了心,专门来长点见识的。 我说我也不走,今天也跟着长见识! 龙批弹了弹烟灰,说他已经开口劝过我们了,让我们走不走,这下子真的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说完这话,抬起头来一看,果然…… 远处开始出现异常的事情了。 医院里面,这一会儿的功夫,基本上已经没有啥人了。 空荡荡的地方,只剩下了我们几人。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前方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了起来。 没理由啊! 按说整个城市,停电都行,唯独这医院里面不可能停电。 他们好多的救命机器,那都是得靠电力来维持,如果出点啥事儿,那可咋整? 所以这医院里面的稳压器,都是十分稳定的。但这一会儿,那路灯居然开始闪烁了,显然是要出点啥事儿。 龙批脸色一变,咬着牙,站起身来,冲着我们就喊上了。最后一次机会,要走得赶快的,不然等下可就没有机会了。 昂基还是老样子,直接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去的话,咋还能收回去? 我急了,赶紧让嫂子走,不然等下可就要出事儿了。 阿ann执意不走,搞得我真是火冒三丈。 龙批在一旁苦笑,说可一可二不可三,他已经警告两次了。现在……就算是想要 话音刚落,果然……事件升级了! 前方的路灯最远的地方,“啪”的一下,直接陷入了黑暗之中。紧接着,路灯一个接着一个的陷入了节奏感之中,一又一个的不断陷入黑暗。 阴影之中,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个人影,顺着黑暗一路走了过来。 因为他走一路,灯就熄一路,谁也看不到这人具体长个啥样。 等到这家伙近在咫尺了,我们只能看到,这家伙站在黑暗之中,一身的黑色运动服,头上还扣着个帽儿,一眼看去,黑乎乎的就像是个桩子! 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但一双血红色的眼珠子,死死的就瞅着我们不动弹。 老实说,看到这一幕,还真是挺慌张的。 面前这玩意儿,到底是人是鬼?这特娘的瞅啥呢瞅? “你终于来了……” 龙批起身,挤开了我们众人,朝着前面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第233章 恶斗杀人凶手 站在哪儿,大家傻眼了,谁特么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 这下可咋办? 龙批站在哪儿,冲着对面扯着嗓子就喊上了,这叽叽歪歪的一通,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啥。 我小声的问嫂子,他说啥呢? 嫂子说她也听不懂。 顿时我就傻眼了,咋捏?难道他说的不是泰语不是? 阿ann点了点头。 我们一个个也不说话,就站在哪儿,直勾勾的瞅着。 龙批越说越厉害了,但对面那人就是一点也不动弹,始终的站在原地上。 在我们惊讶的注视下,这货从兜里面,缓缓的掏出了刀子来。 不知道咋回事儿,他明明抽刀子的动作很正常,但是看在我们的眼中,却十分的缓慢。 那刀子从刀鞘里面一点点的扯出了堂,但听在大家的耳朵里面,竟然是如此的刺耳和沁牙。 提着那把明晃晃的刀子,这货朝着我们就一点点的过来了! 看得我有点慌,问他们该咋办? 大家都傻在了哪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还是昂基这货反应快,直接就捋了袖子,嘚瑟的叫了起来。闪开啊,都闪开,拿个破片刀吓唬谁呢?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牛x! 正准备上前呢,倒是那边的俩条子站了出来。掏出手中枪,指着前面的那人,扯着嗓子哇啦哇啦就喊上了。 这动作太明显了,谁不知道啊,肯定喊对方放下凶器投降,不准过来之类的芸芸。 显然,人家压根不听啊,直接大步的朝着前面就走。 “嘭”的就是一声枪响,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真开枪啊! 当然,那条子是抬起枪来,对着天空开了第一枪,等于是在警告了。你要在上前,老子不开玩笑,直接开枪打死你。 可惜…… 那比不听,近在咫尺也看不到他的脸。 穿着一身运动服,带帽兜那种,直接就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手中提着一把刀,有点像是刺客联盟里面那位主儿。 开了枪,按说这下可以停下来了吧? 结果人家不鸟你!该咋办就咋办,还继续过来。 结果…… 终于条子忍不住了,警告无效,直接开枪了。 这要枪打在哪儿呢,直接一枪打在了那人的胳膊上。 但邪乎事出现了…… 这枪打赏去,完全不见出血。本来这一枪打手,是为了让他松开手中的刀,可奇怪就奇怪在哪儿。 挨了一枪,正常人早就抱手痛呼了,但他屁事没有,依然自顾自的提着刀,站在了哪里。 这下子,事情真的是超乎大家想象了,甚至心中有点慌。 如果说现在只是慌的话,那剩下的事情,可就有点超乎想象了。 因为警告两次,这人还不听啊! 这时候能咋整? 人都近在咫尺了,只能是开枪,一枪将它给击毙了。 这一枪打在了那人胸口上,也是曰了狗了都! 你娘的! 那人也是成了精了,挨了这一枪,屁事没有。 胸口上明明有个窟窿眼儿,但他能跑能跳还能蹦跶。提着砍刀,直接飞扑上来,抡起武器,照着龙批就砍。 这人也是蛋疼了,别人不管,专门就冲着龙批去的。 而且…… 吃了一枪,打在胸上,竟然是一点用都没有。 龙批也怕死啊,或者说不想死得没意义,所以直接躲开了来。 那人抡着刀子,可劲儿的就是一通削,完全没有章法啊! 我擦,之前还以为他这么夸张的出现,至少也得来一个“吊钢丝”吧?这特么算咋回事儿啊? 顿时我冲着昂基喊上了,说这么个憋货,咱们俩一块儿上,轻松拿下他。 昂基翻白眼儿,说拿啥上啊?人家手中有刀子,咱们赤手空拳的,这上去不是一刀给切了么? 我说蠢啊,找工具,咱一起上弄死这鳖孙。 说着话,四周的一寻,这医院门口能有个嘛玩意儿啊? 昂基一看那边还有一棵树,直接跑过去,使出了蛮力,涨红了脸,“嗯啊”的一声,像是便秘一样,直接一下,将树枝给拔了出来。 我一看,麻蛋!这么猛?吃炸药了? 得!咱也得威风点是不? 快步冲过去,哇呀呀的一通叫唤,一把抓起了旁边的一个垃圾桶,直接高举过顶。 结果…… “哗啦啦”的一通,垃圾全都撒在了我头上,这特娘糗大了。 昂基哈哈大笑,说我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还是哪里凉快待着哪里去吧。 说完这话,急匆匆的提着木棍儿,直接扑了上去,一使劲儿,这一棍子直接砸在了那混蛋的后背上。 昂基果然是四肢发达,力气够大的。 就看到那人拿着棍子在舞动,下一刻挨了棍子,然后直接飞了出去。 老子哈哈的笑了,扯着嗓子就叫,为什么喜欢你?因为你够要命! 昂基冲着我挤了个眼睛,说瞧好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敢和我昂基作对,弄死你一个鳖孙。 说完这话,抡起手中的棍子,又直接的扑了上去就要砸。 在这关键时刻,那人爬起身来,手中的棍子就是一下削了过去。 那刀子厉害啊,这一刀削过去,小孩儿胳膊粗细的棒子,就像是豆腐一样,“刷刷”的直接段成了几节。 昂基也虎! 一点也不退缩,棍子没了,直接扔掉,抡起拳头就要上去扁人。 在这关键时刻,出人预料,龙批飞起就是一脚,当场给昂基踢飞了过去。 昂基“哎哟”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扯着嗓子就骂上了,麻痹!妈勒个麻痹,老子好心帮你,你不帮忙,还来踹我,你这个和尚是傻了吧? 我一看关键时刻,还得我来是吧? 提着手中的垃圾箱,我说都躲开,放着我来。 结果龙批扯着嗓子,哇啦哇啦的就叫喊上了。 我听不懂啊,直接无视他了,赶紧的就跑上去。 哪曾想到,嫂子阿ann突然的半路冲了出来,直接挡在了我前面。 我傻眼了,今儿到底是怎么了? 和尚对于要杀他的人,大发善心,连嫂子也大发善心了是不? 结果阿ann开口说了一句话,顿时让我傻眼了都。 第234章 千里求援 说啥呢? 她说了,龙批刚才讲了,这把刀子邪门的狠。它能斩魂,挨着就会被刀子上的冤魂所摄,然后身上的魂魄就给吸进去了。 我滴个娘! 本来扛着垃圾桶,我正准备上去呢。 听到这话后,顿时我吓尿了都,哪里还敢去啊? 再看那奇怪的人,手中提着的“邪剑”,果然是变得奇诡无比,竟然开始泛着血色的红色痕迹。 那红色,相当的妖异…… 就像是沾染了无数的鲜血,一点点要滴下来了一样。 这下子我可不敢上去了,吓得不断的朝着后面倒退。 龙批冲着我们大家喊,估计是在让所有人退后,他一个人负责这事情就对了。 我特娘慌啊,现在这事儿可咋整? 那边的条子可慌张了,在一旁扯着嗓子,拿着电话就哇啦哇啦的叫喊了起来。很明显,是在呼叫支援,让他们调集人马来,这里有一个杀不死的货。 我翻白眼儿,说这家伙真是个白痴,你要这么说,鬼特么才会愿意相信他。 再看那边的龙批,这一会儿可是杀得不利索。 被那人提着刀子,一路的追砍。 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叼一砖撩倒。 龙批手中没啥玩意儿,赤手空拳打刀子,如何对付得了? 一看现在这情况,转过身去,撒丫子我就跑。 昂基蒙了,骂了一句,我靠!不是吧,大兄弟,你这么不讲义气? 我懒得理会他,急匆匆的跑到了后面去,四处的一通寻。啥玩意儿没有啊! 最后实在没招了,我冲到医院的输液室去,看到有个病怏怏的人躺在哪儿,正在输液呢。 直接一把摘下他的吊瓶,我说哥们,拿着……借用一下你的支架。 说完这话,也不顾那人大喊大叫的了,赶紧的转身提着支架就跑了出去。 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那边还在打呢。 老实说啊…… 太特么磕碜了,这叫打的嘛玩意儿啊? 就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提着砍刀追着和尚砍。 和尚吓得屁滚尿流,一个劲儿的就不断跑。 这跑嘛玩意儿啊,跑? 赶紧拿着输液架,我直接扔了过去,大声说,拿着!抡他。 龙批一把接过了输液架,果然是回过头去,抡起来就打。 这一打,还是老样子。 人家手头的刀子厉害啊,当年为了练成这玩意儿,可是花了一条大腿,无数的血液啊。 削铁如泥,直接就是一下,“咔擦”一声,输液架顿时给砍下来了一大截。 麻辣个辣子鸡! 这特娘的可咋整?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真正厉害不是那人,这家伙跟个普通人似的。真正厉害的,还是那把刀,远距离能拘魂,近战又能削铁如泥,谁特么扛得住啊。 这一着急,我就赶紧问那边的条子,他喊的人呢?这得要多久才来啊! 难道条子真的是来收尸的么? 那人也无奈了,哇啦啦的说了一通。 旁边的女警咬着牙,冲着我就喊上。不知道说些啥,搞得我有点蒙。 嫂子说了,这人问我,子弹为什么无效?这家伙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似的。 我翻白眼儿了,说我咋知道,兴许他就是个死人吧! 本来就是赌气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没想到这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我恍然大悟……也许这不是啥气话,可能是真正的……他就是一个死人! 死人,死人? 玛德,找开殃官问下啊,他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肯定对这事儿清楚得多啊。 于是我赶紧打电话过去,陈志忠躺在床上,估计这一会儿,也是半死半活的吧。 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时候,这家伙有气无力的问我,咋了? 我也没闲工夫跟他解释了,就来点最直接的话。 现在有个死尸,能蹦能跳的,还提着刀子要砍人,我们应该咋整? 陈志忠气得够呛!一个劲儿的咳嗽了起来,说有人打你还咋的?打得赢就朝着死里削他,打不赢你就打电话报警啊。 我翻白眼儿了,说他是没听清楚,还是现在有病,耳朵的感觉不灵敏啊?都说了,这家伙是一个死尸对不?我特娘咋打它? 开殃官说了,这玩意儿就是诈尸了呗。 我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样啊! 他说这也简单啊,有公鸡血么? 我翻白眼儿,说大晚上的,老子哪里去找公鸡血? 他问我有童子尿么? 这下弄得我尴尬,就算是有,也没办法尿啊。这里还是有妹子呢,我总不能尿吧。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说了,也没有。 开殃官急了,你啥玩意儿没有,跑去打什么僵尸啊?这不是作死的么? 我苦笑,看了看四周,我说有一个输液架。 他说那有屁用啊,还有啥玩意儿? 得!看来要找个厉害点的东西了。 想来想去,最后看向了两个条子手中的枪了。我说枪算不? 他说枪有屁用啊,捅进去还不是,没啥用。 我说不是用来捅人的枪,是用来开的枪。 他惊呆了,说你这家伙到底是干啥的啊,居然还用枪。 我让他别废话,枪有用没? 他说了,没用!这家伙如果是死尸的话,本来自己个儿就不知道疼痛的是不?你一枪打过去,还不是啥玩意儿没有。 骂了隔壁的! 我骂了起来,这言下之意,岂不是说老子只能等死了? 开殃官说也不是啊,要这样没有,要那样没有,但还有一样东西…… 我说啥? 他说人身上有三个阳火,中国的道士电影里面,不是演过无数次了?你直接用中指头的血,沾了子弹,一枪打过去不就得了? 哎,还真没想到,有这种的玩法啊! 我说先谢过他了。 急急忙忙的转过身去,朝着条子就过去了。 他俩看着我,哇啦啦的说,我说要借他们枪用一下。 阿ann来充当翻译了。 俩条子看着我,就傻了,怎么可能?他们说我是个嫌疑人,枪要是借给我,出啥事儿咋整? 我特娘就翻白眼儿了,说这杀人凶手就在眼前,还用怀疑我做什么?要真是信不过,一颗子弹,到时候他们来射击就行了。 第235章 咬美女手指 即便是这最简单的要求,两人还是一阵的蒙圈,有点不肯办。 没招啊!人家是条子,枪支能随便的借给人家么? 情急之下,我实在没法了,直接就来了一句。要是不借给我的话,咱们干脆就待在这里,一起的等死得了! 想来想去,倒是那边的女警有点心动了,犹豫再三,最后果然是把弹夹退膛了。接着把里面的子弹,一颗接着一颗,不断的放出来,拿着其中一颗子弹,递给了我。 开口就说了,这是一颗子弹,我姑且相信你。 我满心的感动,果然说这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就是心软。 可是下一刻,这漂亮女警说得话,就真的是让人有点抓狂了。 他说啥呢? 转过头去,看着另外一边的条子,直接来了一句,如果他用这颗子弹,打的不是哪个怪物,而是其他人的话,转过头来,你就直接击毙他! 那条子听到这话,顿时点了点头,满口的答应了下来。 我也是有点恼火了,想要存心的报复这个妹子,顿时抓着她的嫩手。 女警瞪大了眼,蒙了,估计没想到我居然对她会做这个动作吧? 但是下一刻…… 更加过分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我将她的手指头,直接塞入了我的嘴中,然后狠狠的一口就咬了下去。 妹子一声惊呼,吓得旁边的那男的,差点一枪打死我。 “呸!” 吐了一口唾沫,直接将鲜血吐了出来,然后抓着那女的手指头。 她开口就骂我了,丫的,你到底是在干啥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废话呢!没看到那家伙刀枪不入么?大师刚才告诉我,要用中指头的血,才会有效呢。 说完话,也不管那那女的一脸恨之入骨的眼神,直接按住她的中指头,然后在子弹上摩擦了两下,沾染上了鲜血之后,直接的塞入了弹夹内。 然后举起了枪,我是左瞄,右瞄,但那家伙不断的来回摆动,根本瞄不准啊。 旁边的女警问我,你在干啥呢? 我说那人一个劲儿的动,我的枪瞄不准。 她吐槽我了,说是就算是站着不动,恐怕你也打不准。 我顿时翻了个白眼儿,啥意思啊?这是瞧不起我啊! 她瘪了瘪嘴,最后来的一个打脸,脸都能给你打肿了。 说啥呢? 她说了,你连保险都没有打开,我严重怀疑你用这把枪,到底打不打得死人! 听到这话,顿时我涨红了脸,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没招儿啊!人家说的就是事实啊…… 实在不行,咱也别当这“大尾巴狼”了。 直接将手中的枪,递给了她,我说得了!我不行,你来成不? 女警翻了翻了个白眼儿,趁着龙批跌倒在地上,那凶手扑上去,轮着手中的刀子就要砍的时候。在这节骨眼上,抓住了机会,女警直接一枪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刺耳响声,那可是把我吓得不行啊。 亲娘! 这特么的也太猛了,这女警就是厉害啊,简直是心狠手辣的典范。 子弹毫不留情,直接穿过去,就是那么的准……一下子直接的洞穿了那人的心窝子。 刹那间,那人身上的黑血,是不断的流出来。 这一枪,看来是火力十足,之前的攻击不奏效。子弹打上去,跟屁事没有一样,但现在这一枪打上去,反正是让它伤口流血了。 而且最明显的一点,这凶手抡刀子的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了起来。 我说咋样!看吧看吧,我不是吹牛对不对?果然是有效果的,再来一枪。 说着这话,看着旁边的女警,这人翻白眼儿盯着我。 我说愣着干什么啊?赶紧的啊!刚才你不是还有子弹么?再来几个! 那女警还是很气恼的样子,废了半天力气,她这才掏出子弹来,不断的用中指头上的鲜血来裹。 许久之后,我翻白眼儿了,说这丫的未免有点太小气了。得多弄点,鲜血多点,效果才明显。 看着她还不愿意,我干脆是一把抢过了子弹,直接的在她手上噌。 蹭着蹭着,这血液就凝固了,我一使劲儿,说再挤点,再挤点。 一使劲儿,再次给她挤出了点鲜血来。 终于,这女的火冒三丈了,一把抓住我的手,伸入嘴中,“咔擦”一口给我咬来。 疼得我直喊娘! 骂了一句,瘪犊子玩意儿,你这是弄啥呢? 她骂了我一句,这下够了,要多少的血,你都可以慢慢的挤了。 靠!报复,纯粹的报复啊! 但我能说啥呢,就这么滴吧。 于是我俩在哪里,相互的对对方伸出中指,玩了命的就是一通挤。鲜血挤出来之后,把子弹都给染红上。 弄得差不多了,子弹装上了膛,这就开始大发神威吧! 我喊了一句,上吧!女警兽。 女警踢了我一脚,端起手中的枪来,对着那边的凶手,连开了三枪。 前面四枪都打在了那人身上,它动作越来越慢,最后一枪准备爆头,直接弄死鳖孙的。 结果这货吃了这么多枪之后,身体居然扛不住了,一下子软绵绵的就栽倒了下去。它这一倒下去,本来是打向脑袋的子弹,“噌”的一下,直接将它头上的帽兜给打飞了出去。 也就是这一下…… 等到看到那人脸厚,我彻底的傻住了,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为啥? 因为那人是我的表哥——孙大力! 靠,原来之前坐三轮,我遇到的表哥不是开玩笑啊,真就是这家伙。 瞪大了眼,我直接就喊了起来,表哥! 他面无表情,一身都是血窟窿眼,就这么提着刀,冷冰冰的看着我们。 正准备提着枪,要去砍龙批呢。恰好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阵的警车呼啸声。 孙大力转头看了一眼那边的警车,回过神来之后,再也不继续打斗了,提着刀子就跑了。 我急了,好不容易再遇到他了,咋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我和阿ann两人,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就想要追上去。 可是…… 那边的龙批赶紧拦住了我俩,让我们别追了。 那家伙的雾气厉害着呢。挨了五六枪,这都没死,要是再追下去,指不定要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第236章 嫂子的心 我有点急了,问他那咋办?那是我表哥啊! 龙批说的是啥呢? 他说那不是什么我表哥,而且一个躯壳而已。 我真的是急得不行,但是那边的警察已经过来了,大家实在没办法,就在这磨蹭一会儿的功夫上,孙大力已经消失在了我们的眼前。 按照老规矩,条子来了之后,当然是要先审问一下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要是我们说有一个可怕的家伙,刀枪不入,还提着一把削铁如泥的武器来砍人。我敢说,绝对没有任何人相信我们。 但是…… 这一次连他们的人,就那俩条子也在,这就由不得不相信了。 于是他们没办法审问了,干脆就把事情禀告上去,局子亲自来了,又是一通的询问。 最后实在没招儿,还是龙批说了,可以给“府长”打个电话,让他知道这事儿。 局长将信将疑的,果然是电话打了过去,府长那边的回答也干脆,让局长放了我们,这事情不用他干涉了。还说了,务必为龙批提供帮助,一定要把“邪剑”抓到,然后毁掉! 不用说啊,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已经明白之前找龙批师父、阴司的人,肯定就那位主儿。可能当时他的官职没现在这么大,但现在都已经是府长了,一个警察局局长能干啥,还不得乖乖听命。 回去的路上,阿ann脸色很不好看,一直就在琢磨这事情。 我呢? 其实心中也是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啥玩意儿都有。 龙批开口对我们说了,现在这个事情,大家就到此结束吧! 我说那不行,万一再有人追杀他咋办?何况那人就算是表哥的躯壳,也是他的尸体。我们那儿讲究落叶归根,我要带他回去。 龙批说我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人死如灯灭,剩下的就是一副臭皮囊。我如果执意如此,恐怕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我一下噎着了。有点不爽,再加上这和尚是啥本事都没有,他去了能做啥? 本来老子从小看《少林寺》长大的。看到里面的和尚,那是一个打十个,还对龙批有点期望呢。 可到头来咋样? 这货跟个普通人一样的,被人家给追着砍,他不嫌丢人,我特么看了都觉得丢人啊。 反正龙批是一意孤行,非要自己一个人走,我们劝不住。 最后实在没法了,我想到陈志忠这破事儿,开口就问他,有没有啥治疗的办法? 龙批听到就笑,说这有啥难的?你回去之后,让他白天喝菜油,一定要生菜油,晚上让他喝醋,一定要喝老陈醋,每日一瓶,保管病好。 我蒙了,就这么简单? 他点了点头,说对!就这么简单。 得!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想来应该是这样了。 实在没招了,我看就这样吧。 大家到了地方,然后下了车,分道扬镳了。 嫂子心情不好,我让昂基送她过去,老子去找陈志忠去。 昂基翻白眼儿,说这个时候,他去送有什么用?还是我陪着比较好,陈志忠哪里,他去就可以了。 看着一脸颓废,面如死灰的阿ann,实在没招了,我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送她回了小别墅,从头到尾,嫂子一句话也不说。进了小别墅以后,她也是让我自己招呼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反锁上门,就一直也不出来。 哎…… 看着她那副样子,我真的是忍不住要骂人了。 该死的孙大力,你特娘的坑人还不够多是不是?你说你这都死了对不对? 还要特娘的来搞人,没完没了了! 算了,懒得去想这些破事儿了,真是越想越头疼。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去,上了床铺,直接倒下了,然后“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了下午时分去。 起来之后,发现阿ann还是没有出来,我肚子饿得“呱呱”叫了都。 跑到厨房里面去一通忙活,发现啥玩意儿都没有啊。开冰箱吧,里面都是一些生菜,根本没有可以值得吃的啊。 实在不行,我就随便的找了俩鸡蛋,敲碎了,煎蛋。然后烧水,煮了点面条,整了两碗之后,跑去敲阿ann的门。 结果…… 敲了半天,里面没反应,我蒙了! 咋回事儿,难道阿ann出啥事儿了? 一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敲门啥的了,直接使劲儿把门推开了来。 推开之后,一看里面的情况,我顿时蒙圈了都。 屋子里面根本没有人啊,难道…… 她跑去找孙大力了? 一想到这里,顿时我就急了,赶紧火急火燎的准备去找。 急匆匆的跑到外面呢,刚打开门,结果一个人提着菜,已经朝着这边过来了。 我仔细的一看,不是阿ann又是谁? 我赶紧上前去,看着她,懊恼的问,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阿ann勉强的一笑,开口说了,自己睡醒了之后,发现肚子饿了,就跑去买点菜,准备弄晚饭。 我叹息一声,说算了!晚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吃了。 说着这话,赶紧的叫她进了屋,指着两碗面条,说可以吃了。 阿ann苦笑,说这玩意儿还咋吃啊?面条都全都捞了! 我叹息了一声,说还不是到处的去找她,这面条都捞了。 她笑了,让我坐着就好,她去厨房弄饭。 看着嫂子一个人在哪里面忙活,我哪里好意思,赶紧的也一起进去忙活。 还真别说,两人住在一个屋子里面,一起的下厨,还真有点居家过日子的感觉。 很快电饭锅煮饭,这边炒菜,弄好了四菜一汤,两个人就一起吃吧。 阿ann喊我快动筷子! 我点了点头,一边吃,一边说她做的饭菜真好吃。 本来是拍一通马屁的话,结果说出来之后,没想到还引起了阿ann的感慨。她说原来过日子的时候,自己根本不会做菜,都是我表哥在外面喊起来吃的。 等到她现在一点点的学会了,可是到头来……竟然他不在了。 看吧,好好的一顿饭,因为她突然的提到了这事情,结果弄得大家都尴尬。 唉声叹气的,我想起表哥这事情,心中其实也不好过啊。 让你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要跑去嫖尸,现在好了?害人害己啊! 第237章 女警相约 得! 这顿饭看来吃起来也没意思了,刚才本来还有的一点温馨感,这一下彻底没了。 看着伤心的阿ann,我只好劝说他,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龙批说得对,那人是表哥的躯壳,并非是表哥。拍着桌子,我再三给阿ann表示,放心!我一定要逮住偷表哥尸体那王八蛋。 阿ann点了点头,放下了筷子,唉声叹气的说了,他不吃了,我慢用。 说完这些话,阿ann回头去,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傻兮兮的楞在哪儿,看着这人背影,我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房间的大门“嘭”的一声,房间的大门关起来后,我这才反应了过来。 看着这满满的一桌子菜肴,那也不能浪费啊! 老子咬着牙,把一桌子的食物,全都塞自己嘴里给吃光了。 吃完之后,真特么快要撑死我了都! 躺在哪儿,一个劲儿揉自己肚皮。 吃饱喝足,瞌睡来,我这就准备去睡觉呢。 电话叮铃铃的打了过来,一个陌生电话,也不知道谁啊。 举起电话来,我开口问了一句,谁啊? 电话里面,是一个女人甜美的声音。问我是不是陈程? 我说是啊,有啥事儿? 她问我,能出来一趟么?有事情和我谈。 我说谈个屁,现在忙得很,没空! 最后电话里面的女人,开始发飙了。直接开口就骂我,嘚瑟个嘛玩意儿啊?知道我谁不?你中指头还疼不疼?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实习女警打过来的啊。 顿时尴尬一笑,我说是你就直接早说嘛,还声音装得这么甜美。搞得老子还以为是推销的呢! 她白了我一眼,说这是应该走的套路。 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了个火,狠狠的吸了一口。我问他,这的打电话给我?咋的,要请我出来吃晚饭啊? 她说想得美! 我尴尬的一笑。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有点吃惊了。到底说啥呢? 她说吃饭不行,出来喝杯咖啡还是可以的。 听到这话,顿时我心头猛然一跳,你娘! 不会这么的走运吧?还真是碰到好事情了啊?今晚上该不会有点yan遇之类的吧? 当然了,那女的凶悍得咬死。作为一个女的,被咬了一口,还要给你咬回去,这女人你去惹吧,整不死你。 “嘿嘿”的就是一笑,摆了摆手,我说没空!还是算了,老子还是不去了。 那女警电话里面,冷笑一声,说这事儿才刚刚开始。你敢不来?我可告诉你!这是为了调查案子。 “调查案子?” 听到这话,瞪大了眼,我问她调查个啥案子啊? 她说关于你表哥这事情,你到底想不想要最新的消息? 听到这话,我瞪大了眼,问她有啥最新消息? 她说电话里面讲不清楚,有啥事儿,出来说呗。 我说还有点啥事儿啊,还要电话里面来说? 女警咬着牙,最后就来了一句,你到底是出来还是不出来? 实在没招了,点了点头,我只好说不要忽悠我! “忽悠你干啥?我可没你那么无聊!” 说完这话,顿时挂断了电话,该干嘛干嘛去吧。 穿上自己的外套,急急忙忙的就出门,但一看到自己的身上,还是表哥那身西服呢。这要出了门,不是丢人么? 还是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比较的合适啊。 刚好是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短信就过来了,上面显示了地点。 女警还特别的贴心,直接在短信后面,给加上了泰语。 我笑了笑,然后拿着手机,出了门,拦了一辆车,急急忙忙的跑过去。 那是一家夜晚开的咖啡吧,还挺热闹,不少人在里面喝咖啡呢。 我走了进去,发现那女的就找了个位置,坐在那儿喝着。一看到我来了,伸出手,冲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呵!这女警打扮朴素,反而有别样的美。 走过去,看着她,我就笑了起来。说她脱下了衣服,我都不认识了! 一句话,把那女警噪红了脸,恨恨的瞅着我,咬牙切齿的问,你说啥? 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赶紧说,不对不对!我说错了。意思是,你脱下了这身制服,都不认识你了。 她翻了个白眼儿,说少啰嗦了,赶紧坐好。 坐好之后,马上服务员走了过来,拿着个菜单,问我要吃点啥?(其实是猜的) 我特娘知道个屁啊? 随手在上面点了点,说这儿就行了。 一会儿的功夫,一杯咖啡就送上来了。 搅了搅,我说快讲吧,有啥事儿。 女警说啥?当事人可不只有我一个,还有个人。 我听到这话,顿时傻眼,还有谁呢? 等了一会儿的功夫,果然那人就来了。 谁啊? 除了昂基还能有谁? 这家伙也是够骚包了! 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西装,手中还捧着一束鲜花呢。 好嘛! 这家伙看来也是跟我之前一样的想法,以为这女警约出来,有点啥好事要发生呢。 这不…… 在家中一通的打扮,这一会儿跑来赴约了。 看着女警,他还弄了弄自己的衣领,笑嘻嘻的说,美女,你还先到了啊? 因为女警坐的位置,正好是冲着门边的,我就背对着,椅子还高,这货没瞅着我。 结果那女的一笑,指了指我,开口就说了。既然现在人已经凑齐了,可以开始说了…… 昂基转过头来,这才注意到是我,顿时傻眼了。开口问了句,为啥我在这儿? 我特娘心中都偷着乐,亏得出门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不然丢脸丢大了。 看着昂基,我故意的嘲讽他了。问他咋了?今天是在锅里面被煮了啊,这一身分红分红的,多耀眼啊。 昂基知道我这是在笑话他呢。 涨红了脸,开口就说了,“啊~刚才有个妹子,她要约我。我这不是顺带的约了一次,这才慢慢的赶过来么?” 说完这话,他故意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想要坐在那女的旁边。 结果女警眼睛狠狠一瞪,朝着昂基就说了,坐过去!在那边。 听到这话,昂基只好灰溜溜的朝着我这边坐了过来。 第238章 人体自燃 坐到跟前,我挪了挪屁屁,朝着旁边就过去了。 昂基坐在我的面前来,咧着嘴,嘿嘿的就笑。 顺手掏出了一支烟来,笑呵呵的就问我,要不要来一支啊? 我点了点头,说来吧!不抽你这烟,等下那得多尴尬啊是不? 昂基就是一个劲儿的傻笑。 抽着烟,我俩就坐在这儿,看着对面的女警问上了。 现在既然人已经齐了,是不是可以干活儿了? 女警开口说了,讲一讲你表哥这事情把。 我点了点头。 她从自己的皮夹子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来,说根据调查显示,我表哥早就死了对不对? 我又点头。 她接着说,最后烧尸体的,是一个叫陈小二的对不对? 我再次的点了点头,确实没错。 女警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来,说陈小二的口供,他们也去问过了,说尸体半道上就自己走了对不对? 我听到这儿,顿时傻眼了,问她也相信尸体会走? 女的点头! 听到这儿,拿起了勺子和咖啡杯,加了一块儿奶糖在里面。搅了搅,端起来,朝着嘴巴里面喝了一口,我问他,作为一个公务员,竟然会相信尸体会走路,这是不是有点太荒唐了? 女警笑了,说这事情并不荒唐,而是真真的有…… 我蒙了,摸着自己的头,说是老子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这世界上……真的有僵尸? 昂基抽着烟,咧着嘴,保持“优雅”的笑。反正是从头到尾,屁都不放一个! 我特娘真想对着他那张臭脸,一个大嘴巴子削过去,抽死这比养的! 女警看着我,咧着嘴,慢悠悠的笑了。 问我听说过海地丧尸没有? 我说之前不是讲僵尸么?现在还讲啥丧尸? 她呵呵的就笑,说都是死人在行走,其实没有啥区别。 好吧!我说老子倒要听听,海地的劳什子丧尸,到底是啥玩意儿? 女警说了,准确来讲,这玩意儿应该叫“还魂尸”才对。 最后…… 到底是说了啥事情呢? 讲来都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说是在海地那边,有一种奇怪的巫师,他们会从河豚的身上提取一种毒素,配合其他的草药。然后给人吃了之后,人就会死亡。 这人死了之后,没有任何活着的征兆,真是被人当成了死人。 送进了棺材,埋掉之后呢,这巫师再去偷尸。 其实这人并没有死,而是进入了一种假死的状态。 把尸体给捞出来后,他们会给一种药,把这人唤醒。 醒来之后,这人就彻底的傻了,进入了一种“活死人”的状态。他们没有只觉,没有思想,对于巫师的命令,几乎是言听计从。 于是…… 巫师就把这活死人卖给那些庄园主,充当奴隶。吃得特别少,还听话,不用给工钱,这样的好事儿哪里去找? …… 说到这里,女警看着已经惊呆了的我,问了一句,咋样?是不是感觉你的表哥情况很想象? 我特娘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本来我师兄的死,就显得很突兀。当时我完全接受不了,送到火葬场去,尸体还不见了。 看着昂基,这货真是有点坑人。 之前还说印尼有个巫师,像是中国的赶尸人呢。现在听一下,海地这个巫师反而更像是凶手。毕竟人家是借助药物,用这种手段来搞“尸体”! 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支香烟来,塞入了自己的嘴中,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就琢磨这事儿,越是琢磨,心中越是纠结。 老实说,这特娘的孙大力,真是整死个卵人啊! 瞧瞧他整的破事儿,活着的时候,就搞得你头疼,现在死了还不安生。 看着女警,我开口问了,她的意思是不是说……我表哥也是给人害的,尸体被人家搞走? 女警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我说这也不对啊!好端端的一件事儿,为啥最后会转变,又落到了“邪剑”手中呢? 女警说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事儿挺稀奇的。 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想这破事儿,到底是咋搞的。 关键时刻,还是那边的昂基,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小声的问女警,他就问个最简单的事情…… 女警继续的搅着自己的咖啡,开口问了,指的是什么?海地丧尸? 昂基摇了摇头,说自然不是这事儿,而是……灵异事件!她信不信? 这下子,一句话可算是把这女的给搞蒙了。 半天搭不上话来,许久之后,她说作为一个公务员,她是应该不相信的。可是……作为一个中国人的后代,她不得不相信这事儿。 这下子,倒是轮到我和昂基吃惊了。 咋的?她难道不是学汉语的么?而是中国人的后代? 女警叹息一声,开口说了,其实她外公是个中国人!而且,还是一个“佛爷”…… 佛爷? 昂基有点蒙了,看着我,希望我能解释一下。 我苦笑一声,说佛爷是地道的老北京话。意思是说,小偷儿! “哦!”昂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这世界可真特娘稀奇。一个小偷的后代,竟然会跑到泰国,还当了警察,你说稀奇不稀奇? 我让昂基别废话,听人家把话讲完。 女警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说了一句,再热的天,她也从来不穿短袖。知道为啥么? 我特娘咋知道? 女警于是当着我们的面,将袖子给撸了上去。 仔细的看了看,这才发现她的胳膊上,一大块儿明晃晃的红色斑迹。 顿时我们就蒙了,说这是胎记吧? 女警摇了摇头,说并不是!这是他们家族的一个遗传。 啥意思? 我和昂基还是有点不明白 于是女警说了一件让我们既恐怖,又觉得匪夷所思的破事儿。 咋回事儿呢? 她说了! 她家族的人,在出生的时候,身上就会带着一个红点。随着年龄的增长,到了十八岁的时候,这里就会变成一块儿红斑。 这不是奇怪的事情,最恐怖的事情在哪儿呢? 到了三十二岁!这块儿红斑,最后会变成火! 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从人的骨头里面烧出来,直到将人烧成渣子! 第239章 刘家龙脉 听到这话,我就和昂基都吓得朝着后面缩了一下脖子,看着面前的女警,满脸的不敢相信。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妹子,三十二岁之后,会被活活烧死? 昂基说了,确实有人体自燃这种说法。在西方研究里面,曾经他看过类似的报道,这人不知道哪里来的火,身体无端端的,莫名其妙就从内部燃烧了起来。 这火根本扑不灭,一直从骨子里面烧出来。最后连专家们来研究,研究了好些年,依然是一无所获。 看着面前的女警,我突然间明白了,为啥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她会有很大的触动呢。 说到底,她自己身上也背负着这些玩意儿啊。 我好奇的问她,确定是三十二岁自然?还是别人给她说的? 女警唉声叹气,说是他父亲告诉她的。也是她亲眼看到的…… 姥姥32岁,在家中自燃,烧了房屋。 这事情是母亲说的,但母亲三十二岁那年,她可是亲眼看到。原本正在种庄稼的母亲,突然说热得厉害,最后当着她的面前,直接就燃烧了起来。 她吓得哇哇的哭! 父亲和乡亲们一起帮忙,大家上前去灭火,但是……始终是灭不了。 就这样,母亲在他的面前,直接给烧成了焦炭。 我说不对!这事情邪乎,人体自燃是有,但是没有说规定必须到三十二岁的。这其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而且,他刚才貌似说了,他外公是个佛爷! 女警叹息一声,搅动着咖啡,一句话不说了。 旁边的昂基,赶紧扇阴风点鬼火的说,告诉我们吧!你放心,这事情咱对谁也不说。 女警还是在哪里叹气。 昂基开口要说话呢,我直接拦住了他,让她别废话了,静静的听吧。 果然等了许久,那女警才慢悠悠的说了,她外公是个中国人!出生在黑河市的一个农村里面,因为盗了“安护神”的墓地,所以遭到了保护。 “安护神”? 我听到这事儿就觉得稀奇,我也是东北的,没听说过有这个事情啊。 那女的瞅着我,问了一句,你听说过“河伯娶亲”? 我说听说过啊,喜龙堂做的事儿嘛。把妙龄女子扔到河里面去,喂里面的河龙王,说是能保佑来年,风调雨顺。 女警点了点头,说没错!安护神,就是这个下去填河的女人! 得!我反正是因为她这一句话,给震撼的不幸。 于是,女警给我们讲述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 这故事居然关乎于大名鼎鼎的名词——龙脉! 龙脉呢。这玩意儿很多人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到底有没有呢,我实话告诉您。确确实实,千真万确,中国是有龙脉的,而且还有三条。 这三条龙脉,分别是艮龙发脉、震龙发脉、巽龙发脉。它们也是我们俗称的北龙、中龙、南龙,后面两条与故事无关,咱们就暂且不提。 就说北龙这条龙脉,西起昆仑山,向北延伸经祁连山——贺兰山——阴山——转向大兴安岭。 哎,这么扯,那咱这故事可能就没意思了。太多专业术语,看着也无聊,要在座的老爷们不懂,咱就换种说法,这么说呢肯定就有意思了。 金庸老先生的小说“鹿鼎记”里面,从头到尾有一本书,贯穿了全文。这书呢,叫《四十二章经》,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想得到这本书。 为啥呢? 说是清军入关之前,将宝藏埋藏在了龙脉这里,然后绘制成了一张地图。接着将地图给拆开了,分别藏在了八部“四十二章经”里面。 只要凑齐了这八部经书,一则你可以找到宝藏,从此富可敌国。二则,里面有大清的龙脉,只要毁掉龙脉,大清的江山就完了。 哎!我掰扯这些干啥呢? 那我得实话实说了,金庸先生确实厉害,他的小说如同“射雕”里面的黄蓉欺骗欧阳锋一样,一半真一半假。很多事情你细琢磨,其实在历史上都能找点原形。 鹿鼎记里面记载了龙脉,这事儿我给你捋捋,你就发现特有意思了。 在呼玛河跟古龙干河这里有个交汇处,也是大兴安岭的地界儿。这里有座山,叫啥山?说来都可乐,它叫“鹿鼎山”。 不知道各位琢磨出这味儿来了没? 传闻,鹿鼎山其实就是大清的龙脉所在! 当然以前可以这么吹,现在不行了,鹿鼎山已经成为了旅游景点。一大群人旅游进去,游山玩水的,啥龙脉不龙脉啊,都瞎扯呢。 我说这些干啥呢? 因为女警说了,他外公叫刘二柱,出生在当地一个刘家村。 这个村儿的人,世世代代的就是帮自家主子镇守龙脉的! 当初清军进关后,得到了天下。也开始学了汉人那一套,开始重视风水,寻找他们满人的“龙脉”。 寻到后,得有人来守啊! 这事儿得找自己人来,于是就选了镶黄旗的“达鲁特氏”派人来守。 这活儿重要,保的可是大清的江山百年。当然了,重要是重要,可这也是一个苦活儿计,那时候的交通可没现在发达。 你说要朝着这“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里面一扎,我滴个乖乖!简直就是与世隔绝,给你扔深山老林里面去了。 那时候的大清得了江山,论功行赏呢。立下赫赫战功的八旗子弟,一个个都在享受好日子,好生活。凭啥作为八旗之一的达鲁特氏,要去干这活儿啊? 选来选去,最后实在没招儿了,达鲁特氏就选一个不受待见的“次子”领着家奴去干这活儿。长子呢,就继续留在中原享受荣华富贵。 这次子当然不痛快了,凭啥啊?你娘的!就因为老子是小老婆生的,所以啥好事儿都没有我,尽是苦差事儿是不? 你再是不甘愿,又有啥法?大了来说,这是大清皇帝的圣旨,小了来说,家里族长的命令,无论违背那一条,都没有你的好日子过。 好端端的八旗子弟生活过着,却被赶到了这冰天雪地的大兴安岭来。谁心里能平衡得了? 第240章 家族仇杀 达鲁特氏的次子一天天的,守着龙脉,这心理是越来越不舒坦。最后呢,他家的一个管家,给这主子出了一个好主意。 其实吧,这主意也称不上好,甚至有点次。办法那就是,隔三差五你进关去,跑到汉人的地盘去过过瘾。借口给达鲁特氏的家族老爷,也就是他的爹,请安去。不说过啥好日子,至少你能在京城呆几日,过过干瘾就回来吧。 嘿,次子觉得这办法可行,就真去试了下。 没想到啊,这一试就整出事儿来了。 咋呢? 他这请安回去,我勒个去! 汉人的世界那叫稀奇啊,各种花花绿绿的好东西,各种美食、美女,次子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啊。跑了一趟,涨了见识,这心思活络开了,就不想回去了。 你不回去也不行啊,大兴安岭的龙脉总得有人去守啊。想来想去,这家伙居然整出了个馊主意来。 这不…… 玩够了之后,家族长催他赶紧的回去守龙脉了。大清刚刚得了天下,很多汉人相当不满呢,一个个还在喊“反清复明”。要让他们找到了龙脉,切了龙脉可咋整? 这次子答应一声,赶紧回去了。回去干啥呢?留下自己带的那群“奴才”,让他们自己守着龙脉,他就赶紧屁颠屁颠的,再次偷偷回去了。 这回去之后,也不说再来了,每天在京城里面花天酒地。他老子写信来问,近在咫尺,他还非要装样儿,说自己还守着龙脉呢。 后来啊,这时间一长,世世代代的,他的家族真就在京城扎根了。 那群苦比的奴才呢,还在冰天雪地、穷乡僻壤的穷旮旯里面,继续为主子守龙脉呢。一看不能这么下去啊,这些人得有个领头的啊。就推举了一个读过书的人出来,他来当这群人的“头头”。 这人叫“刘先宗”,他也挺厉害的。觉得咱也别指望自己的主子了,他们一群人就是被遗弃的货了,要想活下去,还要活得好,那就得靠自己了。 于是,他带领大家在这里开垦荒地,修建房屋。大家的日子啊,一天天好过了起来,自己靠自己,大家自己婚娶,自己配对。 一代又一代的人,越来越多,竟然是在这里形成了一个村落。 为了祭奠“刘先宗”,大家给他立了祠堂,后人们都称自己是刘姓后人,最后这里就成了刘家村了。 故事的发展,还在继续,看一看当时的历史就知道了。 民国之后,大清亡国,旗人可麻烦了。曾经的主人,被百姓翻身当家做主之后,土地没了,甚至命运更惨。他们原来奴役的是汉人啊,汉人对他们自然没啥好脸色。 这次子的后人们,实在没办法,想起了老祖宗曾经在大兴安岭的那块儿地对不?于是,又跑了回来,想要回自己的地呢。 刘家人如何肯干? 呵,当初你们当家做主,有好地盘,有好日子过的时候,把我们扔在这里替你们守龙脉。等到我们把荒地开垦出来,变成了沃土之后,你们特娘的跑来抢土地了?当我们都是二比呢? 这达鲁特氏的后代也恼羞成怒了。咋的?你们这群狗奴才,当年这地儿本来就是我们的,那时候你们是我奴才,帮忙看地不是应该的么? 现在地盘的主人回来了,你们就该把位置给让出来。 那时候民国时期,刚刚赶走了满清呢,任何一个朝代,在这政权更替的时期都是最混乱、最黑暗的时候。 尤其是这大兴安岭,简直就是荒山野岭啊。谁特么管得着?也不愿意去管这破事儿。 最后达鲁特氏后人一看,得了!谈判既然失败的话,动武力抢吧。这地盘本来就是属于咱的,你们这些下人还想占了我们的地盘? 更何况,中原地区,他们已经没法回去了,这是生存之战啊。不抢回来地盘,他们以后要咋过日子,靠啥活? 站在刘家村人的角度来看,这是我们的村,我们祖辈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你们这些货就是入侵者,要抢我们的地,要我们的家园,那就跟你玩命。 双方之间,开始开片了,一开始只是打群架,到后来就真刀真、枪的干上了。 啧啧…… 那真叫一个惨哦。杀得是昏天黑地,血流成河,尸体都把门口那条大河给染红咯。 谁家的孩子不是娘生父母养的,虽然他们人多占了优势,但好歹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是职业的军人对不? 最后,赢了的一方,反而主动让步了,咱大家也甭打了。村子就割出来吧。给你们挪个地方,双方共享吧。 达鲁特氏这次子的后人,元气大伤,也不想打了,就这么着滴吧。 双方这战争呢,就这么平息了下来,但这仇恨却是埋下了。打死不相往来,刘家村的人和达鲁特氏的人,谁也瞧不上谁,谁也不和谁来往。 只可惜啊……后来发生了很狗血的事情,电视剧里面都演过无数次了。 刘家村的一个妹子和达鲁特氏的一个小青年相爱了,这事儿还给捅了出来。 这满汉不通婚,本身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何况刘家村的还是昔日的下人,现在的仇人,当即达鲁特氏的抓了这青年,“咔”的一下给他砍了。 刘家妹子气疯了都,伤心欲绝啊。抱着情郎的脑袋,跳了这“吞天河”。 本来这事儿应该就这么过去了。要搞点灵异小说的话,刘家妹子要害达鲁特氏人,诅咒他们之类的芸芸。 可惜…… 事情的真相却是,他们的行为,把刘家村的人给惹火了。两人谈恋爱,你砍你家的人可以啊,你整死我刘家的人干啥啊? 达鲁特氏的人蒙圈,我也没害你们刘家妹子啊,她自己跳的,怪谁呢。但这人死如灯灭,谁也没法给作证啊,跳黄河都说不清。 他们也横!吹胡子瞪眼,惹急了就是一句,就我们砍滴,你要咋滴吧? 这是民国了,还当是你大清呢?你们想杀谁就杀谁啊?真当我刘家村的人好惹不是。 回去把这事儿一说,你瞧棒打鸳鸯不说,还搞死了我们刘家村的人。这事儿说出来,所有人是群情激愤啊。 要知道这愤怒的人,最是可怕了,啥事儿他们都能干得出来。 刘家村的人一聚集一商量,趁着晚上时分,凌晨一两点左右。在达鲁特氏人睡得正香甜的时候,发起了夜袭,无论男女老少,全都一锅给他们端了。 第241章 河神娶亲 他们因为一个“误会”,结果群情激奋之下,在一个夜晚,对“达鲁特氏”发起了夜袭,将他们尽数的团灭。 这人统统给整死,尸体全都扔到了“吞天河”里面去。结果……最后发现是个误会。那妹子还真是自己跳河死的,但哪有怎样? 还真没有谁后悔! 他们辛辛苦苦的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家园,凭啥这些家伙来了之后,动手动脚的就要分一半土地 ?既然他们先开的战端,那弄死也正常,怪他们技不如人。 他们是开心了,但这河里面的冤魂可不开心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大清王朝的八旗子弟,老祖宗都是打打杀杀过来的。要真刀真枪的干,他们绝对不虚这些“奴才”,但被他们先是“割地”麻痹,接着在夜袭,这种死法太憋屈。 再加上他们刘家的妹子,确实是自己跳河死的,这怨不得谁啊? 你说他们冤不冤?这一怨恨之下,怨气太重了,竟然无数亡灵不得安息,在地下形成了一条“河龙王”。 接着,这情况倒过来了,轮到刘家村的人倒霉了。他们好不容易赶走侵略者,在这依山傍水的地方,美好的生活要开始呢。 可是……因为这河里的东西,导致他们与世隔绝了。 …… “得!得!” 听到女警说了半天的话,我赶紧摆了摆手,让她别说了。合着说了半天的“起源”,是讲河里面的东西咋形成的啊? 这跟她的外公刘二柱的事情,有半毛钱的关系没有? 昂基让我别啰嗦了。人家这说事儿呢,蛋比个啥?不知道起源,你能知道后面的事情么?没有“河龙王”,能有“安护神”么? 得!这货为了泡妞儿,反正就知道拍马屁了。 我也不能说啥,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的听她讲述。 女警说了,她外公的哪个村子,有个“河龙王”之后。原本青山绿水的好地方,眨眼间变成了穷山恶水! 村子里面的人出不去了。 这条河,人进去吞人,畜生进去吞畜生。 就连撑着船过河,连船带人一并给你吞了。 于是这条河就出名了,当地人喊它“吞天河”,四周一片全是禁区,谁也不准靠近。 长此以往不行啊,他们快跟外面的世界脱节了。最后村长选了几个年轻的“敢死队”,让他们出去找高人来,把里面的鬼玩意儿给收了,免得它坑害大家。 在正午时分,阳气最重的时候,这些年轻人分几段,同时朝着对岸拼命的游。 这河里的“河龙王”再是厉害,它攻击一个到下一个,总是要有时间的。真有几个厉害的家伙,冲了出去,到了对面。 好家伙,刘家村的老百姓是开心坏了,一个个的拍手叫好啊。 但结局呢? 然并卵! 这群年轻人在大兴安岭这苦地方,日子太难受了。又因为河龙王的缘故,与世隔绝,他们没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啊。 这一出去之后,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一个个的居然迷了眼,乱了心,再也不愿意回来过“苦哈哈”的日子。 可把刘家村的村长气坏了。为这事儿,他整天是闷闷不乐,最后抑郁而终。 临死前,他告诉下一任村长,一定要培养忠诚的人。咱们刘家村,能不能与外界联系上,就靠这些出去的人了。 下一任村长是铭记于心,并保证一定完成他的遗愿。赴马上任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领着这批人,赶紧的再次冲击,让他们出去。 冲出去之后呢…… 结局又是一样,那些出去的人,又特娘的不回来了。气得刘家村的人破口大骂,这些人没良心,忘恩负义。 其实这事情也很好理解嘛。这冲出的人分两拨。第一拨有良心,老实的,农村出来的人“心眼就差”,何况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出来,在外面根本没法生存下去,又何谈请法师呢? 第二拨就是那些不老实的家伙,出来之后,受到了花花世界的鼓惑,良心坏透了,谁还在乎村里面的人的死活? 这等于是个死循环,无法解决下去。 最后这事儿咋解决的呢? 新一任村长,把自己的儿子送了出去。他儿子也是赶得巧了,到了外面的世界正好遇到了一个“喜龙堂”。 …… 我瞪大了眼,惊呼说“喜龙堂”? 女警白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就是“喜龙堂”。 我听到这儿就笑,原来中国还有这职业呢!看来神棍到哪儿都吃得香。 女警骂我了,不要用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喜龙堂”可是个好人! 听说了“刘家村”的事情,决定来看看。他过来之后,看了这河就直皱眉,用奇怪的语言和河里的“河龙王”交流。 说是不管多大的仇恨,你也困了他们这些年了,还搞死了这么多奋力冲出来的年轻人,大家的恩怨也该结了。 河龙王说出了自己得要求。要想了解恩怨可以,但他有个条件。 啥条件呢? 它要娶个媳妇! 娶媳妇? “喜龙堂”听到这三个字就有点蒙圈,问他一个“怨气聚合体”,娶个媳妇来干啥? 结果水下的“河龙王”,告诉喜龙堂,这河里的世界太寂寞了,他想要个“安护神”。如果给了,从此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不给,刘家村的人,出来一个我杀一个! 喜龙堂想了想,说自己做不了主,这事儿还得给刘家村的村长商量,自己负责传个话。 河龙王说别急,条件还没有说完呢? 喜龙堂有点恼羞成怒了,咋的?你丫的还得寸进尺了? 河龙王笑了,说这结婚的话当然要有嫁妆。让刘家村的人,吃了的吐出来,欠他们的还回来就行了。 这话啥意思呢?喜龙堂有点蒙,也就原话带回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啊,当时不“夜袭”么? 要知道这“达鲁特氏”可是八旗后裔,从外面见过大世面回来的。在大清解体后,这些主儿拿了不少的好东西,用来当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呢。 第242章 安护神 这团灭了他们,所有的“战利品”自然是收到刘家村人的手中了。现在要平了这些人的怒火,那就得贡献出刘家村的一个姑娘,还要把他们的金银珠宝还回去。 喜龙堂觉得这事儿不过分,毕竟刘家村的人把人家全都给搞死,沉了河是不? 牺牲一个人,把欠人家的换回去,这就不用冤冤相报了。 当然,他也做不得主,这事儿还得去问村长。 村长听了喜龙堂的话,想了想,觉得还是把大家全都叫来,这事儿问问他们的意见吧。 村里人说啥的都有。有的人说,凭啥要给那群“强盗”服软,他们跑到我们这里来抢地盘,结果给整死了还怨气大,让我们姑娘去陪葬?凭啥呢!要是现在刘家人服了软,咋对得起老祖宗“刘先宗”?刘家人还有啥面儿啊? 又有人说,那不行啊!咱们当初受到“主子”的祸害,让我们一代又一代的人。在这贫瘠之地,镇守了这些年,外面的时代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咱们的后人,不能在继续隔绝在这儿,也得让他们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受到外面的教育。 双方争执来争执去,最后拿不定主意,只好让村长来决定这事儿了。 村长沉默良久,开口就直接说了一句话,“前面已经死了那么些人,难道让他们就白死了?现在牺牲一个人,能换来永久的安宁,我们为啥还要顾及那可笑的面子?” 这话一说出来后所有人沉默了。 方案呢,行是行。但关键在于谁家孩子不是娘生父母养的?让女儿去给一个“河龙王”当媳妇,谁愿意啊? 最后实在没招,点兵点将吧,搁到谁家姑娘头上,就算谁的。 这不,最后一个寡妇中招了! 可把这寡妇给吓坏了,抱着自家的闺女,哭天喊地,说啥也不让。自己这就一个女儿,死了的话,以后谁给她养老送终啊? 那些不愿意轮到自己家的人,当然是一个个的赶紧劝了。都说这是特娘的大家提前说好的,轮到你家,那是你运气背,你咋能反悔? 这事儿要换了别人家,还不照样认栽?今儿你女儿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要不去?他们就把人装了笼子,扔河里面去。 吓得她孤儿寡母的够呛! 一个棒子一个枣儿,这些人恐吓完了,自然是村长出头了。他看着那姑娘,给她说好话,还说她是村里的“安护神”,既然是为了刘家村,这风风光光的去了,大家也绝对不让她娘家受委屈。 这寡妇不是没人养老送终么?村长下了死命令,寡妇家从今天开始,全村人每人每天一顿饭,必须管够,轮流让寡妇去他们家吃饭,不得有怨言。 一看是抓到了阄,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且现在还有条件,那女的也孝顺,朝着地上一跪,向母亲辞别。 身后寡妇哭得死去活来,前方女儿穿着崭新的红色喜服,在吹吹打打的声响中,大步的走了出去。 这到了外面,陪嫁品也是丰厚得不行,全都是当初“达鲁特氏”的宝贝。这人送到了河边,准备了一口朱红色的棺材,喜事嘛,得喜庆点。 然后女人躺进去,八个大汉抬着棺材和陪嫁品上了船,将船推到了河边。跟“献祭”的老牛一样,直接飘到了河水中心,接着摇摇晃晃的沉入了“吞天河”中。 …… 故事听到这里,我头皮发麻,觉得刘家村的人也忒狠了点。人家那孤儿寡母的本是不幸了,最后还做这缺德事,说他们有黑暗史真是一点不错。 昂基不管这些,倒是问最后起作用没有?别妹子死了白死! 女警叹息一声,双手捧着咖啡杯,一脸的伤感。说咋没用了?这妹子牺牲了自己,全村人得到了安宁。打哪儿以后,吞天河再也没有吞人的事情发生。 我说咱别扯犊子行不行?说了半天,你外公刘二柱去哪儿了? 昂基翻白眼儿了,说我没同情心!人家这故事很惨烈,很悲壮好不好? 我说好个牙刷!让他少和稀泥,赶紧讲刘二柱的事儿。 女警喝了一口咖啡,不慌不忙的说了,刘二柱是个小混混,还爱偷东西。 这人鬼精鬼精的,特别聪明,但是聪明是聪明,他从来不干好事儿。把这聪明劲儿,全都使在了坑人上。 今天占占这家的便宜,明天占占那家的便宜,时间长了,竟然是没有人敢跟他交往了。他自己还不知道,自甘堕落下去,越混越差,到最后饭都吃不起了。 刘二柱那天就看到了“龙王娶亲”,然后沉入河中的一幕。这货天天浑浑噩噩过日子,再加上村里人对于他有厌恶至极,所以开会那事儿没叫他。 刘二柱看到女人沉了河,没感觉,倒是记惦上了她的陪嫁品。这货想那里面都是好玩意儿啊,要是弄出来,带到外面去卖了,那要发多大的财? 为这事儿,刘二柱没少动歪脑筋。但他一个人搞不定啊,这吞天河深着呢,找别人帮忙吧?村里都是刘家村的人,谁特娘的闲着蛋疼,敢去碰“安护神”啊?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因为这“吞天河”恢复正常了,这刘家村的日子也好过了。年轻人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去,然后一个有一个的把钱给带回来。就连这河对岸,都有人去住了,还在哪里开小卖部,撑船摆渡赚钱呢。 别人家的日子越来越好,刘二柱的日子可不好过。他是越来越穷,而且村里人一个个都不待见他,跟这货保持着距离。看着人家重新粉房了,娶新媳妇了,刘二柱心头不是滋味。 那日,有一群打扮怪异的人进村了,说是考古队的,要来这儿考古。 村里人是热烈欢迎啊,他们来了,就代表有收入进来了。这不,他们的吃喝拉撒睡,全都得花钱,村里人为此赚了不少。 刘二柱没路子,要吃饭,于是就问这群人要不要苦力。 那群“考古”的,装备确实多,看刘二柱愿意来,也就不客气。讲好了一天多少价钱,让刘二柱是既当苦力,又当向导的。 第243章 朱红大棺材 刘二柱没拒绝,满口就答应,只要有钱赚就行。 说来也是奇怪了,这群考古的家伙,整天就在刘家村子的山里面到处的转,也不知道在寻找啥。 刘二柱长期跟着他们混,其中一个叫阿猛的人,就跟他混熟了。 结果,一次喝多了,阿猛嘴里漏了风,告诉刘二柱其实他们不是啥考古的,是一群盗墓贼,要来这里找“龙脉”,寻找龙脉里面的宝藏。 刘二柱心头狂跳,问阿猛这山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宝藏? 阿猛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找了这么久了,他们一点痕迹都没查到。看来这一次,恐怕是要走空了。 这一句话,让刘二柱的心顿时凉下去半截。但是他转念一想,“假宝藏”没有,自己这不还有一个真宝藏嘛? 但不能让这群货给晓得了,不然他们去掏了,自己还有啥搞头? 于是,刘二柱绕着圈的问阿猛,说是自家有一个祖传的老瓷瓶,应该值不少钱。可惜在渡河的时候,那玩意儿掉河里去了,还问阿猛,有啥办法给捞出来? 阿猛喝高了,听到这话就笑,说他家啥老瓷瓶啊?肯定是搁床底的夜壶。要真是古董,他还至于穷得来卖苦力? 刘二柱干笑一声,说那不一定,说不准自己就真遇到古董了呢? 阿猛就告诉他,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你得搞一套潜水器材下河里去捞了。 刘二柱眼前就是一亮,问阿猛这潜水器材哪里搞?自己要一套! 阿猛这下子是吃惊了,怪异的看着刘二柱,问他要潜水器材就捞一个瓶子?知道那东西多贵不?你娃儿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事情。 刘二柱觉得这事儿瞒不过了,何况器材自己确实搞不着。无奈之下,他只好实话实说,河里有安护神,安护神有陪嫁品,都是八旗子弟搁老北京城带出来的古玩。 阿猛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赶紧让刘二柱保密,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刘二柱笑了,说整个村儿的人都知道,可没人敢去捞。那玩意儿他们都说是“安护神”的嫁妆,动了要出事儿。 阿猛就笑,说他一个盗墓贼,挖了不知道多少墓了。那陪葬品可没少拿,陪嫁品也差不多了。 刘二柱点头,这货也是穷疯了,不在乎这了。 于是两人打定主意,这事儿谁也别说,就他俩知道就行,到时候捞出来,二一添作五,一人一份。 刘二柱点头。 阿猛不傻,后来又去村里多方小心求证,确实得知有这么一回事儿,也就放心了。他们在村里面停留那么久,花了不少钱,没捞着好处,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阿猛回去之后,马上购置潜水器材,又秘密的运送了过来。接着,这二人趁着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偷偷摸摸的,戴上了游泳器材和工具,钻进吞天河,准备摸这陪嫁宝贝了。 好家伙!他们选的这个时间,好是好,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可是,没有光源,下了这吞天河,里面就是黑漆漆的。 靠着那强光水下手电,到处的一通照。潜入了河里,那不像是在陆上了,整个儿就是一个立体空间。他到处的找了半天,实在找不着,阿猛就打手势比划,问刘二柱这陪嫁品到底在哪儿? 刘二柱也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不清楚。 当日,那女人“沉河”的时候,他清清楚楚看到是在河水中间下去的。可是,这进入了河里面后,没有光芒,靠着手电来寻找,实在辨别不了方向。 这阿猛也急了,让刘二柱钻出河去,找出了方位,接着笔直下潜。自己要看到了灯光,就知道那玩意儿在哪儿了。 刘二柱点了点头,钻出了水面,靠着吞天河水的两岸充当“参照物”,找到了中间位置,一个猛子向下,直接笔直的下来了。 可这事儿说来奇怪了,进入水中后,就是黑漆漆的一片水域。之前阿猛说过,他在下面看着好辨别方向,可一路下潜,除了他这里的灯光,四周都是黑暗的。 这阿猛到底跑到哪儿去了?为啥看不到人呢? 这潜着潜着,眨眼间的功夫,水底已经近在咫尺,刘二柱都看到了河里的流沙了,举着手电筒到处的找。可是,这照来照去的,啥都没有? 刘二柱开始心慌了,那家伙不会出啥事儿了吧?或者说,他不想分给自己一份,已经找到“陪嫁品”所在的位置,故意猫着不开灯,想弄自己呢? 想到这里,刘二柱的愤怒取代了恐惧,咬牙切齿,得赶紧的找到“安护神”才行。 这四处的一通寻,手中的手电正好照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刘二柱心头一喜,赶紧的游过去,随着手中的电筒光圈映照,黑乎乎的玩意儿开始反光了。果然就是在这儿,那口最明显不过的朱红色棺材! 刘二柱是开心坏了,赶紧的朝着棺材旁边就游了过去。这手中的电筒朝着棺材上面一打,乖乖!也真是神奇了,棺材下了水,这些年了竟然一点不带掉色儿的。 灯光在朱红色的棺材上反射,那鲜艳的红色刺目得不行。那感觉……就像是这棺材上的红色,被鲜血给染红的一样。 刘二柱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在胡思乱想,脑海之中咋会出现这么一个错觉。这棺材里面的“安护神”是固然可怕,但他更怕过穷日子。 村里人一个个是娶上了漂亮媳妇,自己还单着。每晚从人家窗前路过,听到屋子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这“饿汉子”心里就难受。 刘二柱发誓,自己一定要赚到大钱,整个最漂亮的媳妇回村,让他们好好的瞧一瞧。 想到这里,他自然是把心一横。这人真是穷疯了,啥事儿都不在乎,心眼里面只有钱。刘二柱发了狠,直接游上了棺材上方,手中的手电四处一通照。 果然在棺材的四周,发现了当初“达鲁特氏”留下的珍贵物品。刘二柱拼命划着水,游到了的棺材四周,废了老鼻子力气,打开了箱子盖儿。 第244章 水鬼 手电筒朝着里面一照,金光闪闪,没跑了!这一次回去之后,自己就要发达了,至于狗娘养的阿蒙,谁在乎他的死活? 如此想着,突然黑暗之中,刘二柱感觉有啥玩意儿一闪而过,带起了一阵水花。吓得他赶紧扭头看去,四处的一通寻找,着手电筒照来照去,水里安静得不行。 他蒙圈了,难道是自己感觉错误了不成? 可能这大晚上的,水里面有鱼吧。想到这里,刘二柱不愿意再去多看,注意力再次回到了面前的箱子上。 乖乖! 这里面的稀奇玩意儿不少,金银珠宝全都放在一个箱子里面,要想运出去,实在太沉了。 刘二柱想来想去,得了,咱也别死撑了。本来之前和阿蒙一起下来,要是两个人一起的话,这箱子还能整出去。 但是…… 现在嘛,他就一个人了,还得靠自己。 刘二柱想了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出去找个绳来,自己再潜回来,然后将绳子绑在箱子之上,自己游出去。上了岸,好使力,拉扯绳子将箱子带出去就成了。 想到这里,说干就干,刘二柱转身就要出去。游出去不足一米开外,这家伙心眼也多,转念一想自己没有看到阿蒙。万一这突然走了,他趁机把东西运出去了咋整? 刚才想出来的主意,马上给推翻了。四周的看了看,自己辛辛苦苦的跑到这里来,不能就这么白费了。东西运不走,人也不敢跑,要搁这儿继续的耗着,身上的这点氧气还不够了。这下咋整? 看来看去,刘二柱也真是够缺德的了。瞅了瞅那口朱红色棺材,他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啥呢? 这河底下不都是淤泥么?轻松好整,他先搁棺材下面刨一个坑,接着将木箱子推到坑里面去。这还不算完,箱子进去了之后,再把四周的泥沙给清除掉。 好家伙,这支撑棺材的“泥沙”没了,棺材垮塌下来,当场的压在了下面的箱子上。完犊子了! 一个人本来在水下推运箱子就费力,现在棺材压在了箱子上面,要想弄出来根本不可能了。 这事儿做得缺德。你想啊,那阿蒙是外地人,他时间有限,真想要把下面的箱子弄出来肯定是不行了。 但刘二柱可不一样了,他是当地人,有的是时间。今儿就是把绳子弄下去,套住棺材,明天一天挪一米,迟早他也能把下面的东西弄出来。 这货也是够损的了。弄好了这一切之后,转身就朝着外面游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家中,找了一根最粗,最长的绳子来。 接着,刘二柱废了老鼻子力气,又再次的潜入到了水里面去了。看了看氧气,已经不够,他只能快点行事,将绳子缠绕在了棺材之上。 另一头就缠在自己的腰上面,火急火燎的朝着外面游。可就在他游过棺材边缘的时候,黑暗之中,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氧气管。 刘二柱一个激灵,拼命的就挣扎着。他吓坏了,这“安护神”难道复活了不成?自己贪她的宝贝,她这是要来害命呢。 想到这里,刘二柱在心里面,一个劲儿的嚎,求爹爹告奶奶的祈祷,自己知道错了,不敢再贪心了。 说是这么说,在这生死之间的时候,刘二柱当然是不甘愿就这么送了性命。拼命的一挣扎,硬是将氧气管挣断了,冲着后面的“安护神”踹了一脚。 借着这反弹的力气,朝着水面就窜了出去。他吓得个半死,对于这水里的东西是惊恐交加。你说一个好端端的女人,都沉入这河里面这么久了,她咋就活了呢? 但不管咋样,刘二柱是再也不敢打下面东西的注意了。只想着,要是安全出了水,自己再也不干这档子事情了。 以后就是没有媳妇,自己当光棍,也得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毕竟,金银珠宝再好,还是比不上自己这性命啊。 如此想着,刘二柱只能憋着这口气,继续的朝着上面游。氧气瓶里面的氧气,在水里面不断窜出来,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那瓶儿已经是空了。 棺材和陪嫁品全都是在水底,刘二柱背着氧气潜入水底还行,但是要从这么深的水面,一口气憋着再游回去。 难!真心的难。 但有句老话又说得好,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不…… 在生死存亡之际,这家伙居然是潜能大爆发,靠着一口气游出了水面去。刘二柱开心坏了,一个劲儿的大口吸气,不断的叫喊着,谢谢“安护神”娘娘,谢谢“安护神”娘娘。只要我刘二柱能活着出去,以后天天的供奉着你。 如此的说着,他准备回家呢。 呵……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猛然间,一只冰冷苍白的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一使劲儿,再次给拉入了水中。 刘二柱这一口气没喘上呢。再次的进入了水中去,然后就是一窜大水泡,不断的冒出来。拼了命,他挣扎着,手中的电筒一通乱晃。大致看到了面前的家伙,穿着一身贴身的黑色游泳衣,一只粗糙的大手。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安护神是个女人,进入水里面的时候,穿的是红色大喜服啊。 瞬间,刘二柱恍然大悟过来,这想要淹死自己的不是啥神啥鬼的,是特娘的一个人!而且,他还认识,就是中途失踪的阿蒙。 原来啊,当时两人一起潜入了这水中不是么? 阿蒙找来找去,没找着这水里面的“陪嫁品”,于是就让刘二柱去河上面,选了中心的位置,再笔直潜下来。 刘二柱毕竟是山里人啊,哪里有他的心眼儿,当即啥也没怀疑就出去了。趁着这时间,阿蒙在水底下,继续的一通寻找,还真别说,真搁他遇上了。 他开心得不行,这些东西虽然少,但弄出去能值不少钱呢。可以说,他的后半生就是打断了腿,也不愁吃喝了。 如此想着呢,阿蒙又开始犯愁了。这么多好东西,难道自己真的要拿出来,分一半给刘二柱那个土鳖? 这可都是钱啊,白花花的金银啊,这么就送人了? 一想到这里,阿蒙就感觉这个心啊,是拔凉拔凉的不舒坦。最后是起了坏心思,无论如何,这东西自己要独吞了。 第245章 震动的棺材 奈何,他遇到了跟刘二柱一样的事情,东西太多太沉了,自己没法给它捞出去啊。看着上面的一个白点,这一会儿的功夫,刘二柱也要下河来了。最后,阿猛情急之下,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决定把刘二柱整死在这里,东西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为了不让他发现,这家伙也狠辣,就关了手电筒,悄悄的隐藏在棺材后边。等到刘二柱过来,到时候趁着他不主意,突然的出手,整死他! 在这水里面,阿猛想过了,自己也没啥工具。但是“吞天河”的水够深,只要突然袭击,自己整断刘二柱的氧气管,再拖住他在水中,不出一会儿,他就得缺氧给淹死。 这真是一个狠辣的好主意! 可惜…… 人算不如天算。阿猛的办法是不错,但中间还是出了差错。 咋的呢? 这不是要打埋伏么?他就关了灯,正在焦急的等着呢。 突然,一件恐怖的事儿发生了。 在这黑暗的水中,居然“砰砰”两下传来了震动的感觉。 好家伙,马上阿猛就炸毛了。这水底下现在就自己和一口棺材,还能是谁在整自己的幺蛾子? 难道是刘二柱下来了? 阿猛有点心慌,抬起头来朝着上面一看,发现这上面灯光在闪烁。从米粒大小一点点的扩近了。显然,刘二柱还没有到达河里面,这一会儿还在上面呢? 那到底是咋回事儿?难道自己出现错觉了? 阿猛想了想,觉得这个解释合理,一定是这样的。于是,他再次的耐住了性子,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脑子里面也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砰砰!” 可惜,那恐怖的震动就好像是存心要和他作对一样,再一次传来。阿猛起毛了,觉得这事儿真是邪了门,仔细听了听,“砰砰”的震动一波接着一波。 他伸手摸过去,感觉到了…… 好家伙!娘的,阿猛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去。原来这震动的感觉,就是从自己面前这口朱红色棺材里面传来的。 阿猛感觉要炸毛了。棺材里面的是啥玩意儿? 之前他也打听过,那用来给“河龙王”当媳妇的女人嘛。她就在这棺材里面,按说这简直是荒唐,人都进了棺材这么长时间了,一直侵泡在水中。 说难听点,恐怕早给泡烂了。再加上水中的微生物这么多,肯定啃得就剩下骨头渣子了。但是,为啥这么邪门?棺材里面会传来震动呢? 难不成,里面的鬼东西要出来? 一想到这里,阿猛觉得心肝儿随着那奇怪的震动,一下又一下的,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生死存亡之间,他赶紧拿起了手电筒,这货也精明,怕被刘二柱看见。 这不……一只手拿手电筒,另一只手捂着前面的镜面,朝着前面一照,手指头松开露出个光圈一照,马上合拢。 结果…… 发现啥玩意儿没有,棺材还是棺材,只是震动了一下。 阿猛有点心慌,觉得没看清楚,于是他用刚才的办法,再一次的弄了一下。这一次看得分明,确实是棺材再动,里面的鬼东西像是要出来。但是,因为棺材上面有个盖儿,它没法给弄开。 阿猛现在为难了,咋整?是继续留在这里伏击即将下来的刘二柱,还是赶紧逃命要紧?这棺材里面到底是个啥,谁也说不准。 按说,阿猛也是个盗墓贼,大小的墓里面进过不少了,啥邪门的事情都遇到过。偏偏,这位主儿盗的墓,那一个个都是“旱墓”,从来没有盗过“水墓”。 所以,今天他等于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遇到这么邪乎的事情,心中还真是忐忑不安。 有心想要逃跑吧,但自己都走到这一步了。花了这些钱,买了两套潜水装备,那不能白瞎了啊。 尤其是哪一箱子的金银珠宝,自己要带出去,从此就非富即贵。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那成了!老子宁愿赌一把。 想到这里,阿猛继续的忍耐着。 他是这么想,但是这棺材里面的主儿可不消停,一阵阵的推棺材盖,搞得像是要地震了一样。 阿猛心里慌了,手中电筒又不敢开,只能是强忍着。 但邪乎的事情来了…… 那震动越来越激烈,但是突然震着震着,就消停了下来。 阿猛蒙圈了,赶紧用刚才的办法,照了一次棺。这一看,妈呀!头皮都发麻,棺材居然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东西出来了! 那是啥玩意儿呢? 原来是特娘的一条鱼! 阿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鱼,相貌特别的丑,一双鱼眼瞪得老大。这嘴巴里面全都是倒三角的牙齿,显然这玩意儿应该是吃肉的。 一看到这身体构造,他也明白了过来,这鱼应该是打小的时候就钻进了这棺材里面。接着吞吃里面的死人肉,身体一天天的长大,再想出来是出不来了。它体型魁梧,所以撞击棺材板,从里面挪开一条缝冲了出来。 这东西出来之后,估计是吃死人肉吃多了,现在看到活人阿猛不仅不害怕,还张牙舞爪的朝他发起了攻击。 好家伙! 在这水里面,它动作飞快,直接朝着阿猛就冲了过来。他吓坏了,只能和这鬼玩意儿搏斗,几番下来,身上就刮出了伤口。 阿猛吓得够呛,他也怕死,当即就赶紧逃。 这不,他前脚跑,后脚刘二柱就下来了。进入了水中,听到水花游动,他还以为啥鬼东西,吓得不行呢。 等到摆脱了那可怕的“吃尸鱼”,阿猛又财迷心窍了,赶紧的回去查看。恰好看到刘二柱,捆上了绳子,朝着水外面游出去呢。 看到这一幕,阿猛心花怒放。太好了! 现在只要干掉了刘梦子,绳子是现成的,自己趁着夜色把东西捞出去,一个人享受荣华富贵。 说干就干,他一直跟在后面,趁着刘二柱不注意就去拔他的氧气管。 刘二柱也厉害,一脚踹他身上,管子给拔了,居然趁机冲了出去。但是阿猛怎么能让他出去了? 第246章 诅咒 要出去了,淹死他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当即啥都不想,他赶紧的就追,在刘二柱浮出水面后。阿猛抓住了他,一把将这货给拖进了水中去,于是就有了之前的故事。 回到刘二柱的身上,他被拖下了水,又没有氧气,迟早得死。在这节骨眼上,也真是拼了命,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谁特么不懂啊? 阿猛死好过自己死是不? 他伸手一通的胡抓,居然一把将阿猛的氧气罩扯了下来,直接塞到了自己嘴中。 本来之前是刘二柱难过的,但这一会儿变成阿猛难过了,两人为争这点氧气,你来我往,开始拼命的争夺。 大家你来我往的,一番狼争虎斗。 刘二柱也是厉害了,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又是长期生活在吞天河边的。这阿猛没下过“水墓”,人生地不熟,心有顾虑。 在这种以命搏命的情况下,最忌分心。可怜他大大小小,各种凶险的墓地去走了一遭,斗机关、斗粽子,居然输了! 输了的结果,自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刘二柱顺利的打败了他,成功的出了水。 失败的阿猛,淹死在了“吞天河”,最后尸体都找不着,估计是喂了鱼。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战胜了自己的对手,刘二柱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河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都成了他的战利品。这人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拿走了箱子里面的陪葬品不说,棺材也不放过。 刘二柱知道那箱子里面有好东西,但他也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过去那些人下葬。陪葬品很多,但是棺材外面的都是普通货色,真正的好东西,其实都在棺材里面呢。 东西捞出去之后,刘二柱打开箱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好东西啊!各种金银玉器,一件比一件漂亮。 在这小箱子里面都发了财,在这棺材里面,还不捞出一件“神器”? 只要有一件,拿出去一拍卖,少说几百万! 有了钱,就可以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媳妇了。 刘二柱是越想越开心,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阿勒。二话不说,赶紧的就拿了撬棍,准备掀棺材了。 有句话咋说来着?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这不……刘二柱满心欢喜的打开了朱红色棺材,可悲的发现里面啥玩意儿没有。 尸体的肉都给啃光了,只剩下一副白骨架子! 刘二柱有点恼羞成怒,要只是运送箱子还简单了,捞这棺材真是太吃力。自己废了老鼻子力气,给它好不容易的弄出来,到头来啥玩意儿没有,空欢喜一场。 现在咋整?自己不可能再费劲儿把棺材送回去啊。 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家伙毁尸灭迹,一把火连棺材带骨头全给烧了。 拿着棺材里面的东西,刘二柱跑出去,在东北沈阳去卖了,捞了不少钱,然后“衣锦还乡”,开着车子回来了。 昔日村里面,狗都不理的刘二柱,最后真是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 这一次风风活活回来。大兴土木,修建房屋,还娶了一房漂亮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让村里的其他人,一个个是羡慕得不行。 大家每每问他,到底是咋发的财? 刘二柱都不说。只告诉他们,你们都是土鳖,没见过外面的世界。知道外面有啥嘛?炒股听说过没?炒房听说过没? 那女人都是打香水,穿黑丝袜,超短裙,一个个诱惑得要死人呢。 听得村里人一个个傻呵呵的就笑。更加的期盼着,能出村子去,自己也炒股发财,整个黑丝袜的老婆。 可是…… 就从那天开始,昔日已经平静下来的“吞天河”,再一次的开始兴波作浪了。 一个跟往常一样,跑到河边去洗衣服的妇女,脚下一滑,不小心栽了进去。 在这河边又不深,按说跌下去,你爬起来就行了。 可是…… 这女人掉下去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还被卷进了河中心去,彻底淹死在了里面。 刘家村的人可慌了,以前老一辈不是摆平了“吞天河”么?为啥现在又开始吞人了? 这达鲁特氏要脸不要脸?难道又要反悔不成? 这边的事情还没摆平,村子里面又出邪乎事儿了。 咋呢? 原来是刘二狗的孩子出生了,他家要办满月酒了。 这孩子刚刚满月,刘二柱也过了三十二岁生日。就在办酒的前一天,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面,有个全身燃烧着滚滚火焰的女人问他,为啥要烧自己?知不知道,就快要圆满了!就快要圆满了啊! 对于女人歇斯底里的嚎叫,刘二柱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这女的气得不行,说自己命本来就够苦的了。为了保护村里人,还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结果到头来竟然落了这么一个下场。你开我的棺,掘我的墓,今天不弄死……我就对不起自己! 说完这话,那女人不顾一切朝着刘二柱扑了过去。 给他吓坏了都,拼命的就跑,可如何奔跑,都跑不过。 最终,这女人从后面绕了上来,一把抱着他,然后一起,两人在梦中烧成了焦炭。 而现实中呢…… 现实中的刘二柱,躺在床上,居然身体自己燃烧了起来。恰好家里人都在忙活,看到这情况,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救火。 他媳妇脱下衣服,拼命的拍打,但那火是从他身体里面直接烧出来的,不管如何的扑,总是扑不灭。 于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刘二柱,烧成了一堆渣! 这事儿后来还不算完! 从这事儿过后,凡事他刘二柱这一脉,后代出生胳膊上就有一颗红痣。 这痣会一点点的成长,到18岁变成一片火红色的痕迹。然后彻底的停止,到三十二岁,这块斑会变成火,接着将人给烧成碳! …… 女警的故事,说到这里也算是彻底结束了。但我和昂基却听得目瞪口呆,真是够邪性的啊! 昂基说,看来这事儿是因为你外公刘二柱做的好事,然后世世代代遭受了诅咒。 第247章 被糟蹋的嫂子 女警叹息一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昂基有点忍不了,说太过分,真的是太过分了。既然这事儿是她外公做的对不?哪里有理由,连续害她三代人呢? 我翻白眼儿了,说他跟谁讲理呢?女鬼?你特娘没睡醒吧? 昂基找不到话来答复了,反正就是保持着沉默。 摆了摆手,我说拉倒吧,这破事儿以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救下我表哥吧。 昂基估计是给我呛了,有点不满,这一会儿又跟我怼着来。 还问我有没有同情心?人家妹子身上还有诅咒呢,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的救她要紧吧? 我说救个毛线,她还有八年的时间,我表哥这事儿火烧眉毛,近在咫尺,谁比较重要啊? 阿彪看来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和我闹下去了。 吐槽我说,一个活人一个死人,到底谁比较重要?这点事情显而易见吧? 我去!这货……为了泡妞,真的是兄弟道义都不讲了是不是? 就在我俩这你一言我的时候,旁边的女警开始出来充当好人了。喊我两人都别吵了,现在这节骨眼上,大家一定要团结。 她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想一想,我们这吵架到底是为了谁呢? 最后还好这女的,有点江湖道义,开口来了一句,说她诅咒的事情先缓一缓,现在还是先追查我表哥那事儿吧。毕竟这事情,是上头“府长”亲口交代的事情。 我示威性的冲着昂基挤了挤眼睛,意思告诉他,拍马屁也要分清楚位置。这下子好了吧?马屁拍到马蹄子上面了。 昂基才不在乎我的眼神呢,还一个劲儿的拍女警马屁,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我直接翻了个白眼儿。说既然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也得走。 说完这话,转身欲走,女警喊住了我。 说要走可不行,既然来了,就一起去调查下吧。 调查? 我问她是不是有啥线索了? 女警为难了,说这线索可不好说。 看着我有点纳闷,昂基帮着她说话,说啥呢? 人家这是机密,能随便的告诉外人么? 我讲不说算了,自己一个人调查就行了呗。 女警急了,无奈的对我说,其实就是有一伙境外分子,非法入境。这伙人行事很神秘,都是昼伏夜出的,警方现在已经将目光注意在他们身上,怕他们是在做啥违法的勾当。 我一愣,惊讶的看着她就问,难道是说……他们来自海地? 女警说讲不准,如果我们能配合一下,恐怕比较容易调查。 我好奇了,反问她,应该如何的配合调查呢? 女警不讲话了,憋了半天,放不出一个好屁来。 最后说的是啥呢? 内容也简单! 说这些人毕竟是社会上混的,他们白天躲着,晚上才出来活动,警方要想调查他们,真的是相当难。 得! 我算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了,他们警方不方便出面,让我们去当“内线”呗。 听到这话,我看着这女的就实在有点是不爽了。咋滴?你们警方自己不知道出卧底,要让我们去是不? 你条子拿着国家的俸禄,端的“铁饭碗”,你不干这活儿,谁来干啊? 所以,当即我就不悦恶,说自己对于这些三教九流的人,我并不认识他们,要让我去干这活儿,开啥玩笑? 说到这里,看着那边的昂基,我说他本来就是这种混的是不?既然要存心在妹子的面前表现,你就上呗。 昂基直接来了一句,还真别说,他就是有这个打算。 说到这里,他笑嘻嘻的问女警,如果潜伏进去,抓到证据,把这群人全都给逮捕了的话,有没有啥奖励? 那女警咧着嘴就笑,说当然有奖励啦。到时候颁发一个好市民奖,到时候还有奖金之类的呢。 昂基摆了摆手,说啥奖金,我不要!到时候出来喝咖啡。 说到这里…… 这货末尾还不忘了加上一句,你和我! 女警除非是猪,否则这话哪里听不出来?人家是要单独的出来约会,两人要喝咖啡呢。 一下子,这妞儿的脸色就红到了脖子根去。 我也是来乐子了,不着急,就在哪儿看着,等着她的回答。 女警顿时涨红了脸,低着头,然后捧着咖啡杯一个劲儿的搅动。 等了许久,悠悠的才来了一句,勉强可以考虑。 得到这句话,再看昂基这货,简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激动得差点从板凳上跳起来。 他转过头来,抓着我的手,激动得。 我赶紧的配合着,一个劲儿的摇晃他的手,连忙说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接着你可以去当卧底了。成功了抱得美人归,失败了也不怕,到时候我会给你收尸。 本来还特别开心的昂基,顿时给我这一盆冷水泼下来,立马的蔫了。 可是…… 这货真不是普通人,换了别人,被这么一“棒子”敲头上,兴许就怂了。但他不仅不害怕,反而真是为了个妞儿,愿意豁出去。 还美其名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真想给他伸根中指,这货真是耗子舔猫比,活得不耐烦了。 既然说好了,昂基就出发去当卧底,我该干嘛还得干嘛去。 就因为这事情…… 结果搞得我整到晚上十多点才回去。 进了屋的时候,嫂子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桌子上还摆放着晚餐,看来一直在等着我回来。还真别说,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进屋子去找了一床毛毯,然后盖在了她的身上。 就这么一个动作,顿时给阿ann整醒了。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看到是我,咧着嘴就笑了。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整得我心中老愧疚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 我告诉她,以后这种事情,就不用等了。直接先睡吧! 阿ann说没事的,以前都习惯了。 我知道她是在说表哥孙大力,以前想必这家伙,也是在外面胡搞瞎搞吧?阿ann就在家中做饭,一直的死等着他。 老实说,看着阿ann这么个好女人,糟蹋在了自己表哥的手中,我还真是替她觉得相当的不值得。 第248章 兄弟的背叛 阿ann问我吃过饭了没有? 我能咋回答?即便是吃过了,那也得说没吃过是不? 她让我赶紧吃吧,做了很多好吃的,热热就能吃了。 说话间,起身跑到厨房去忙活,把饭菜给热好之后,喊我赶紧过来吃了。 坐在桌子前,看着一桌子的菜,都是新做的啊。搞得现在浪费了! 我端起饭碗,狼吞虎咽了起来。 阿ann就坐在对面,不时的问我,咋样?味道如何啊? 我自然是连连点头,可劲儿的说,好吃好吃!嫂子做的东西,味道就是好。 她听到表扬,抿着小嘴就笑。 吃着吃着,看着她,我用半开玩笑的口气问了一句,“嫂子,那个……有个事儿,我想要问你。但是,不准生气好不好?” 她笑嘻嘻的说,你问吧,我不生气。 我说那我就问了啊?表哥已经死了这么久了,她难道没有其他的打算么? 阿ann有点好奇了,瞅着我就问,啥打算呢? “咳咳……” 一下子,弄得我有点尴尬了,看着她,我就说,她还这么年轻,难道没想过再找一个么? 阿ann一下愣住了,开口说了,表哥尸骨未寒,谈这些事情有点不合适吧? 我说有啥不合适的?你还年轻,难道年纪轻轻守一辈子活寡?我不相信表哥那么残忍,死了都还要让你一直守着! 阿ann埋下了头,涨红了脸,说就算可以!已经嫁过一次的女人了,哪里还能那么好找? 我笑了,说她开玩笑呢。嫂子长得这么漂亮,咋会找不到男的呢?多参加联谊会啊,实在不行,还有网络嘛! 哪曾想到,这话说出来,前面半句她还挺开心的。但后面半句话,顿时阿ann就发飙了,脸色从红色变成了惨白。 “噌”的一下,直接从桌子上坐了起来,她冷冰冰的就是一句,用不着!我能自力更生,不需要男人。 说完这话,在我目瞪口呆之中,怒气冲冲的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嘭”的一下,闺房门关上,给我都吓傻了都。 我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这是咋回事儿啊?好端端的,咋说生气就生气了? 而且自打我回来这么久,从来没见嫂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啊! 哎,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这漂亮女人的心思,你就更加的难以猜测了。 我头疼得厉害,懒得去琢磨这些事情了,直接吃饱喝足之后,跑去洗了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个觉。 一大清早起来,嫂子的门一直关着。 我敲门她也不应我。 得!看来真的是发脾气了。 按照个老套路,还是跑去店里面,继续的查一下账本吧。 结果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上面的账目很多都不对劲儿。 我把负责看店的陈明喊来,问他到底咋回事儿?现在这账为啥越来越少了? 陈明叹息一声,说没办法,最近咱们这儿新开了一家店。人家抢生意厉害,很多顾客都不来了,咱们是入不敷出啊。 听到这话,我特娘顿时有点慌了!还有这种事情? 阿彪点了点头,说那些人不仅舍得砸钱,店面装修比我们豪华,而且姑娘比我们也漂亮。 漂亮? 老子不相信。有句话咋说来着? 天底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我让陈明把店里面的漂亮姑娘都喊出来,老子出钱,精心打扮一番,咱们跟对方死过。 陈明说一句话,能把你的鼻子都气歪了。 说啥呢? 他说漂亮姑娘也没有,全都跳槽了! 麻痹,我说生意这么惨淡呢。 生意给抢了,姑娘还给我挖角了,老子还玩个毛啊? 爹娘辛辛苦苦整得二十万血汗钱,给我砸了进来,不能就这么亏了啊。 我不信邪,非要去看看,这家抢我生意的混蛋到底是谁? 在陈明的指点下,这急匆匆的跑过去一看,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咋呢? 人家那店确实够夸张,弄得相当的大。光是这门口负责站着迎宾的妹子,那一个个都是漂亮得不行。 她们统统穿着大红色的旗袍,大腿内侧的高叉,恨不得开到屁股上去。 门口放着一个金童子,银童子。见人就喊,“银滴酮嚷b”(欢迎光临) 凭良心说,人家店装修得比我咱那好,姑娘也比我们的漂亮。 你要是做其他的生意,还能说是靠口碑,靠回头客是吧? 咱这“皮肉生意”的,那里去找口碑? 哎,摊上这事情吧,只能说自己自认倒霉呗。 可是…… 接下来遇到的事情,那才叫特么的气人呢。 咋滴? 店老板走了出来,要亲自的给顾客们“洗脑”是不? 穿着一身中国的马褂,头上戴着一个瓜皮帽子,这走出来一看……哎哟,我滴个娘! 给老子雷得是外焦里嫩的。 陈小二!我曰你勒个嫩妈! 这王八蛋,挖老子墙角,换上旗袍,我说为啥这套路如此熟悉呢。 他在哪儿舔着脸,冲着四周围观的人,一个劲儿的喊,开业这七天,大家进去随便玩啊!我们都给九折。咱这里的姑娘都是最美的,中国来的哟~,大家可以享受一下异域风情。大家里面请,里面请…… 话刚说完,冲上前去,捏着拳头我狠狠就是一坨子,直接砸在了这货的脸上。 你妈!陈小二,老子弄死你。 陈小二没反应过来,直接给一拳头干地上了。 这货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冲上去就是一脚,给他踢翻在了地上。然后抡起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朝着这货身上砸。 店里面的保全冲了出来,赶紧的就给我拉开了来。然后指着我,就“哇啦啦”的骂,老子气得不行,但就是够不着陈小二。 只能一个劲儿的叫,陈小二,你个遭天杀的!你个塞炮眼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不仅断我财路,还挖我的人。 陈小二“嘿嘿”的就笑,从地上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浑然不在意。反而瞅着我,来了一句,“咋的?这班武里府是你家的啊?你可以在这里开鸡店,我就不能开了?” 第249章 又见嫖尸 我骂他是个牲口!就算是你能开,你特娘挖我人做什么? 陈小二还是有他的套路的,咧着嘴又笑了起来,说啥呢? 他说做生意讲究公平!我店里面的妹子都是自己跳的,跟他有毛钱的关系?出来打工,又是做这种生意,自然哪里的待遇好,往哪里跑了? 玛德!老子找不到话来答复他了,只想把这货给掐死,掐死他算了。 可是…… 人家人多势众的,我根本不是对手,如何能上前去? 陈小二看到我吃瘪的样子,他很得意。凑上前来,直接照着我的胸口,狠狠的就来了一下。 “嘭”的一拳头,打在了我的肚皮上,疼得我胃里面一个劲儿的倒酸水。 这货老嘚瑟了,指着我的鼻子,一个劲儿的就骂,老子忍你很久了。麻辣隔壁的,之前还冲着你表哥的面子,老子忍你,帮你。现在你算个球,我还会忍你么? 我骂了,你帮个毛?那一次你没有要好处费? 他得意的说,这是他应该得的。 说完这话后,又咬牙切齿的瞅着我,来了一句,我劝你不要搞事情啊。否则,到时候老子弄死你,你信不? 我说老子不相信,有种你丫的搞死我看看。 陈小二摆了摆手,然后他的这群保安,直接给我拖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去。 不用说,一顿爆k,打得老子真叫一个惨啊。 偏偏没招儿,人家人多势众,双拳抵不过四手,我能咋整? 只能问候一下陈小二这无赖,你特么的最好赶紧去死! 回去之后,陈明是又给我端茶,又是煮鸡蛋给我热敷淤青的。 店里面那些“妹子”,一个个一脸愁容的看着我,唉声叹气的。 毕竟现在店里面,冷冷清清,几乎没啥生意啊。 老实说,看到她们那样儿,我都想哭。一个个长得简直没个人形,太特娘的丑了。 也是,漂亮的都去对面了,这里还有啥人啊? 嗯? 突然间,眼珠子一瞄,还真别说,真就瞄到了一个漂亮的。 哎呀,我倒是好奇了都,其他人都走了,咋还有个漂亮的留在这里? 仔细看了看那妞儿,我这才发现好熟悉?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上次那个mimi嘛。她居然还没走,有点吃惊啊! 那妞儿叽哩哇啦说了一通,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啥,让陈明给翻译一下吧。 翻译出来的结果就是,mimi说了,她不是没有感情的人。这地方她刚刚有了家的感觉,实在不想走,别看着别人红火就牛了。其实那人不干净! 我听她这话,摆明了是话中有话啊,赶紧的追问,mimi到底啥意思? mimi想了一会儿,说那老板前段时间,来拉她。她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陈小二出重金,她还是不为所动。 最后实在没办法,陈小二就想了一个招儿,让她去自己的店里面,好好的考察一下。这看一眼之后,就算是不行,也不吃亏是不是? mimi一考虑,觉得去看一下,就当是去长长见识了,反正也不吃亏。 想到这里,她也就没有犹豫,就这么的答应了下来。 然后跑到陈小二那里去看,也真是就那么相似了,他们哪儿没有二楼,但是有几间小偏房,房间也是一个禁区,禁止其他人进去的。 也就是那么凑巧…… 当时mimi到了地方,一辆货车运送了过来。 车上几个大汉,抱着一块儿用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过来了。一进了门,就冲着陈小二喊,东西是不是朝着里面放? 陈小二当时都吓坏了,瞪着眼,冲着那几个人就骂上了。说他们蠢死了,不是讲好了么?深夜送过来,咋这大白天的就直接过来了? 两人一阵的蒙圈,说了句啥呢? 说是这大半夜运送这玩意儿,谁特娘的干啊?不趁着中午的时候,阳光好,晚上去运送,就是作死! 结果为了这事情,陈小二很生气,还和他们大吵了一架。 我眼皮子抽了抽,头皮有点发麻,看着她就问了,这白布下面到底是啥? mimi翻了个白眼儿,说布下面给遮住的人,谁能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反正看起来是个人形! 一下子,我心头顿时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知道这事情不妙,陈小二这家伙,显然是在走表哥的老路子! 又朝着里面运送尸体,开始整嫖尸的勾当了。 作死!这家伙真的是在作死啊! 有句老话说得好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了利润,这家伙真的是不知死活,前面摆放着活生生的例子,他也不管不顾啊。 可转念一想,我又发现这事情不对劲啊? 娘的!陈小二一个烧尸工,那是每个月的死工资对不对?就算是兼任了贩卖尸体的这事情,但是钱呢? 这开店的钱,还有挖墙脚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想到了一个人,已经倾家荡产的老胡! 当即赶紧的掏出手机来,急忙忙的就打了过去。 老胡这家伙经历了上次嫖尸的事情,被女鬼给纠缠上之后,弄得倾家荡产的,还要卖别墅。 我一直觉得纳闷呢。 陈小二当时在翻脸,为啥他跑来吃老胡请的酒?为啥老胡之后破产了? 电话打了过去,老胡还在睡觉呢。声音有点懒洋洋的,问我谁啊? 我说这都几点钟了,你还在睡懒觉? 老胡听到我声音就笑了,说实在没办法啊,现在一直在走背字。人坐着都特娘的打瞌睡,找工作也找不到。 我说找不到工作?来我这里啊!你不是做生意的么?快来给我出个主意! 听到我这话,老胡来了精神,问我到底咋回事儿? 我也是在气头上,只好原原本本的将所有事情,全都给说了出来。 老胡气坏了,破口大骂,说陈小二这畜生太过分了,咋能这么搞?不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么? 我说讲废话呢!那混蛋就这样的势利小人,没钱的时候能隐忍,一旦有了钱,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他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老胡尴尬的在电话里面咳嗽了两声,唉声叹气的说,其实这钱啊……是我给他的! 靠,我就知道果然是这样! 第250章 老子要嫖尸 原来陈小二这臭不要脸的,在我和昂基哪儿没得到好处,下车了之后,居然想想这事情有点不甘心。接着又倒回去,找老胡的麻烦,问人家要钱。 老胡的媳妇自然是说啥都不愿意给的。当时都已经给过一个红包了,你这家伙为啥这么不要脸,还敢来要钱? 但老胡这人实在,尤其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死过了一轮,才知道钱财来身外之物,他想通了。陈小二救了自己一命,想要钱,他也不拒绝。 问他要多少? 这家伙狮子大开口,要了整整五十万! 老胡当时的生意已经是做得如此惨淡了,哪里去找五十万给他?想来想去,最后只能想出一个办法来,那就是拿自己的房子和其他的生意产业给卖了,接着拼凑出五十万给陈小二,让他以后不要再找自己的麻烦。 拿了这五十万之后,陈小二立马的就开心了,屁颠屁颠的。第二天装做啥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还跑来吃海鲜。 因为我在酒桌上狠狠的怼了他一次,这家伙怀恨在心。最后拿着五十万做了生意,直接又开了一家鸡店就在我的对面,又挖老子的墙角,他的所作所为摆明了就是赤果果的报复嘛。 听到电话,我是恨得牙根直痒痒,拳头都捏得青紫了。但再是愤怒,又有啥用?想来想去,最后只能叹息了一声,说老胡啊老胡,你特娘的可是把我害惨了啊。你瞧瞧,你做啥不好,偏偏给他钱开门面。现在我这里的生意,简直惨淡得可怕,老子二十万如何跟人家五十万怼? 老胡也是一个劲儿的道歉,最后他笑着说要想对付陈小二,其实呢……也不是没办法。 我急了,问他到底啥办法? 老胡说了一句话,差点没给我噎着,让我也去整嫖尸去!我表哥有现成的路子,还有一些老主顾,跟他们联系一下,要干过陈小二真不是啥难事。 我一下子就不满了,说我可不做那生意。说不定到时候,羊肉没吃上,还惹了一身的骚。 老胡说我糊涂,都是在赚钱,谁在乎这些啊?你还真想让自己那店里面的生意,整得血本无归不是? 还真是别说,一句话让我沉默了。 现在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子……笑贫不笑娼,只要是有钱赚,谁在乎你那么多呢? 我还是很为难,毕竟说用女人死尸给人家“啪啪”,然后来收取费用这种事情,实在是的有点违背道义,容易遭天谴。 老胡笑我傻!这年头讲道义,那就是跟金钱作对呢。你不做,还不是照样有人做?而且这事情属于公平交易,大家你情我愿的,有啥道义不道义讲? 还真别说,一开始确实我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做这事情,实在有点不地道什么的。但这事情真的落到了自己头上后,我就完全说不出来了。 为啥? 因为这二十万砸进去,是爹娘的血汗钱啊!要是真亏了,自己实在没法回去交代不是? 我问老胡,好端端的他之前还多高大呢,现在咋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老胡尴尬一笑,说待在家中这段时间,也是要生活的嘛。 我说这事情啊,就算是我想答应也不中。原来就算是整嫖尸,那也得有一个渠道是不是?唯一的渠道,恰好就是陈小二,他在火葬场干这活儿,比较的方便,能把尸体给搞出来。现在事情已经闹僵成这样了,作为竞争对手,两人都开鸡店的,他也不可能给我尸体啊。 老胡说我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我有点傻了,还是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呢? 老胡说,这简单啊!现在的陈小二,已经出来自己当老板了,自然不可能再回去干“烧尸”的工作。咱们要想赢他,就要在“咸鱼”上搞竞争。 听到这话,我还是有点蒙圈了,就问他咋竞争啊? 老胡咧着嘴笑了,说彪啊!咱们可以搞竞争啊。 但话是这么的说,我又开始为难了起来,要想找到“里面的内线人”,哪有这么容易? 老胡笑了,说我要是为难的话,其他的事情不用管,他来跑就行了。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这点交际能力还是有的。 还真别说,听了他的话,我心头一跳。得!为了把本钱捞回来,老子就这么做吧。总不能血本无归的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说就这样吧。找尸体这事情,就交给他了,让老胡正式的来我这儿上班。 老胡笑了,说上班可以,但是这工资方面…… 我顿时笑了起来,说你娘的!还没有干活儿呢,就先想着要钱啦? 他“嘿嘿”的就笑,说啥呢?亲兄弟,明算账!他也是要生存的不是? 我说得了,你好好的上班,要是嫖尸这条路真的行得通的话,定然不会少了他的好处。我给他分成! 老胡哈哈的就笑,说瞧好吧,咱定然让你出一口恶气。 还真别说,本来我是不想玩嫖尸这个破勾当的,但是…… 真的是给陈小二气着了。老子不蒸馒头争口气呢,老子不怼死他,简直都对不起自己。 结果…… 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做人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这不,就因为太冲动了,我一下子就算是正式进入这一行了。 最后就算是想要反悔,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打完了电话之后,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我让他们全都安心去上班把。反正咱们这里的生意,绝对不输给人家的就是了。老子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到底特么的陈小二有多猛! 刚刚为了赌这口气,最后陷入了麻烦之中呢,没想到另外一个家伙。同样为了赌一口气的昂基,这一会儿显然也是陷入了麻烦之中,赶紧的给我打电话呢。 接起了电话来,我问了一句,啥事儿啊? 昂基就像是神经病似的,在电话里面,小声的说,那个……大兄弟啊,我这里有事情拜托你。 哎呀,我特么的好奇了,反问他,咋的? 这好端端的,他不是卧底要去泡妞儿么?需要我帮啥子忙? 昂基说啥呢? 第251章 偷尸 他已经成功的打入了敌人的内部,但这些家伙貌似不相信他,还需要帮个忙。 我傻眼了,说我特娘的要咋帮他? 他笑嘻嘻的说,简单啊!今晚上让陈小二帮个忙。 这家伙还没说要帮啥忙呢,我直接的就翻了个白眼儿,说这玩意儿我咋帮他?想要帮忙,直接打电话给女警,他们警方手里掌握着国家资源,别说一个忙,就是十个忙也能帮得了啊。 昂基顿时笑了起来,还说我也是够蠢的了。要是找女警帮忙,这还有啥惊喜,等我把事情给办了,让她大吃一惊。说不定她一开心,直接就以身相许了…… 老子真想一个大嘴巴子给他抽过去,这王八蛋可真是能作啊! 你就可劲儿的作吧,迟早得丢了狗命。 他咩哈哈的就笑,说自己是属猫的,有九条命,死不了! 得,我特娘还能说个啥? 我问他,说吧,要咋帮? 昂基给我讲述了一下,他到底是咋潜入到对方的内部去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他认识火葬场的人,人家听到这话,还极力的邀请他加入呢。 结果就在今天的下午,人家又说了,你不是能进入火葬场,有朋友么?中午带两个人进去,参观参观,研究下。 听到这儿,我有点傻眼,说咋的?火葬场还是旅游胜地啊,一群人跑到里面去旅游? 昂基说我有点彪,这事情显而易见啊,他们想要搞尸体。所以呢,想带着人进去看看,到时候“踩点”一下,为下一次动手做准备。 我听到这话,顿时眼皮子跳了跳,猛然间就想到了表哥那破事儿。 难道说,这伙人真的就是偷尸那伙人? 我问昂基,去也行,但是……这实在有点麻烦啊。 昂基有点傻眼了,问我哪里麻烦了?直接打个电话,通知一下陈小二,那啥事儿不就解决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要真是那么轻松就好了。说了这半天,你到底知不知道,陈小二到底做了啥事儿? 昂基蒙了,问我到底咋了? 于是我只好把陈小二在我身上做的破事儿,一五一十的全都给说了。 听到这些话,昂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就骂上了。王八蛋的陈小二,咋能做这些缺德的事情?马勒戈壁,还说大家至少是认识的,这混蛋……专门的杀熟啊。 他这番话,整得我心头就是一酸,有啥法?自己养的狗咬了你自己,这事儿还能怪谁啊? 妈比,一开始我就说陈小二这人不能深交,这下子好了。 昂基唉声叹气,说他现在是没办法出来。要是出来了,找几个兄弟一起去,把这家伙的店给砸咯。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那不是犯法么? 他问我那咋整?这口气就这么给忍了! 我说不忍还能咋的?明天买把西瓜刀去,把那人给捅死不成? 昂基倒是给我这句话给呛着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 弄得他尴尬了,我赶紧岔开了话题,淡淡的说,算了!火葬场的事情,我给他想办法。 昂基蒙了,好奇的就问我,到底是啥办法? 我说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这天底下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是烧尸工不成? 昂基“嘿嘿”的就笑了,说还是我有办法,还问我,是不是有认识的? 我说没有,但是已经去找了。 他蒙了,问我找烧尸人做什么? 我翻白眼儿,说自己有自己的事情。他不要多问,反正到时候保持电话畅通,我真联系上了的话直接打电话给他。 他“哦”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感觉头疼得厉害,娘的!屁事这么的多。 看着那边的陈明,我让他照看一下店,我出去一趟。 他满口答应了下来。 刚刚走出去没多远,就感觉这肚子里面实在饿得厉害。跑到路边的小店去,点了一碗炒饭,然后“呼哧呼哧”的两下给吃了。 吃完之后,这电话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开心了,老胡打电话过来了。 我赶紧的点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两口,笑嘻嘻的就问,咋样?老胡!搞定没有? 老胡得意的就笑了,哈哈,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么? 我马上面露喜色,赶紧的就问上了,到底咋样了?这一次联系到的是谁啊? 老胡说陈小二那算啥?他就是一个烧尸工,这一次我联系的,直接就是那里面的主管。人家说了,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我咧着嘴笑了,说行啊!老胡,这么厉害,连主管你都搞得定? 老胡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啥人。 我可劲儿的点头,我说他厉害,这事情真搞定以后,这业务方面,我就去全交给他打理了。 老胡笑嘻嘻的先谢过了我。 不过,说着说着,他就说了。之前还劝我要嫖尸,但现在真要干这事情了,其实他又有点后悔了。还让我考虑清楚…… 我听到这话真是有点蒙圈了,反问老胡咋的?之前劝说我玩尸的也是他,现在喊我考虑清楚的也是他,没完了是不?何况老子不蒸馒头争口气,陈小二这家伙如此对我,老子非要让他好看。 老胡苦笑,说但愿不要出事情吧。 我出啥事儿?要出事情,那也是陈小二这王八蛋。 越想这破事儿,我越是觉得气愤,恨不得想要揍死个把人去。 老胡还劝我呢,看开点啦,这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一口吧? 我说得了,少啰嗦,咱们不提这破事儿了。刚才昂基打电话过来,让办件事情。 老胡问我,啥事情啊? 我说也简单,就是他要带着一群人,跑到火葬场去参观一下,你看这事儿…… 老胡说这事情吧,安排倒也是好安排,但他不明白,这火葬场又不是啥旅游胜地,有啥好观看的? 我笑了,说咱俩问的问题,其实都一模一样。 于是,当下我把事情的经过,如实的原原本本给说了一遍。 老胡顿时笑了,说昂基真是为了泡妞儿,也是够玩命的啊。 我苦笑,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吧。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为了女人可以插兄弟两刀。 第252章 午夜凶铃再临 老胡说得!这事儿我尽快安排就是了。 点了点头,我这就挂断了电话。 点燃一根烟,默然的抽着,看着前面的行走的人,川流不息的车。 老实说,这人真的开始觉得有点心累了。 我终于明白那句老话,啥叫血汗钱了! 以前打工的时候,看着老板是开豪车,穿名牌,觉得人家有钱,这心中相当相当的不平衡。但现在自己创业了,才明白这其中的艰苦。 打工仔看到人家数钱心里慌,却不知道别人为了这点钱,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我现在只想放松自己,其他的事情不想去管了。还好有老胡,他现在的入职,我可以甩手交给他了。 陈明这人虽然不错,但只能守江山,打江山还是得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做。 中午的时候,我感觉有点累了,所以就先回家去了。 阿ann昨晚上生气,到现在不理我,也不知道我是做错了啥。当然,女人得哄,我还不能跟她闹,否则这矛盾到时候只会是越来越大。 路上看到一家蛋糕店,突发奇想,我跑进去买了一盒蛋糕,打算回去之后,就给嫂子好好的道歉。 哪曾想,这走回去之后,敲了门,发现阿ann不知所踪。当时也不在意,觉得她可能是心情不好,跑出去散心了吧。 所以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我躺下就睡着了。 以前在东北打工的时候,从来我都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的。可那曾想到,来了泰国之后,就感觉自己全身是腰酸背疼,浑身难受。 到了中午的点儿,身体就疲倦,不睡上一觉不行。 这种感觉…… 咋说呢? 就有点像是感觉自己老了一样,必须要休息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睡得我口干舌燥的。起来之后,去饮水机哪儿找点水来喝。 走到了大厅的位置,这才发现桌子上的蛋糕,依然原封不动的。嫂子闺房的门,也是一直的开着,完全没有任何人的情况。 我蒙了,看了看时间,这都啥点了?她咋还不回家呢。 喝了点水,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想到嫂子那么辛苦,还做晚饭等着我回来吃之类的。 我今天破天荒的突发奇想,也想给她弄上要一顿晚饭来吃吃。 跑到厨房里面去,直接就是一通忙活,其实我并不会做菜。但是番茄炒蛋,土豆丝之类的,这些简单的菜色还是可以的。 就是可惜…… 那土豆丝能有薯条大小! 不过勉强味道还行,能入口,我就把饭菜给躺在哪儿,坐在旁边等。 结果…… 这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我开始有点心慌了,掏出手机来,还是厚着脸皮打个电话吧。 哪曾想,电话拨打过去,一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见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就在这屋子里面响了起来。我一下蒙了,咋回事儿?难道说嫂子一直在屋子里面? 电话一直响着,顺着声音,我一步步的走过去。 惊讶的发现,这手机居然就在走廊的地板上。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嫂子出门的时候,从兜里掉下来的。 想到这里,我顿时苦笑,她也真是够马虎的了。还好手机是掉在了家中,要是掉在了外面的话,肯定被人家给捡了去。 挂断了手机,我低下头去,捡起了地上嫂子的手机来…… 接着,“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丝毫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居然还在响着。 我有点蒙了,难道恰好有另一个新电话打进来了? 一想到这儿,我赶紧打开电话,放在耳边,喊了一句,“喂!” “呃呃呃……呃呃呃……” 亲娘! 又是那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被谁给死死的掐住了喉咙管,废了力气,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样。 顿时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就骂上了,王八蛋,你无聊不无聊?有种别玩花样,你出来,老子不削死你,是你养的。 “桀桀……桀桀……” 话音刚说完,电话里面的声音就变了。变得很尖锐,像是用手指甲刮擦黑板的声音啊,很沁牙。 我骂上了,你这个生儿子没腚眼的,你特娘的想干啥?说!老子今天正好有空,有啥事儿咱来来掰,文的武的,你画个道。 结果,电话里面的声音,又一次的变了。他发出了很奇怪的叫声,一直在念,啊~~ann~~啊~~ann。 气得老子想砸手机了。但转念一想,这手机是嫂子的,砸了可不好。 索性,干脆挂断了电话,关了机。 刚刚松了一口气呢,“叮铃铃~叮铃铃~”的电话声,再次的响了起来。 老子吓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娘的!老子明明当时是挂断了电话的,咋的?又打过来了? 干脆老子把电池扣了,看他还咋打。 坐在那儿,越想这事儿越是邪门,之前也是这样。但是扔了那张电话卡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阿ann也换了新号码,咋又来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叮咚”一声的门铃声。 我松了口气,整理了下情绪,免得等下嫂子看了之后担心。带着微笑,走到门口,我冲着猫眼里面瞄了一眼。 结果傻眼了,谁也没有?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想到这儿,转过头去,准备回沙发上躺一下。 但是,没想到门铃再次的又响了起来。 我干脆喊了一声,特么的谁呀? 结果门外无人应答,反正这门铃声,还是一下接着一下的不断响。 老子惹毛了,干脆直接打开了门,看着外面,我骂了起来,擦你个嫩妈!到底谁?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恶作剧,有本事你出来。 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还是空荡荡的。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感觉今天晚上,因为阿ann的晚归,我是不是神经弄得有点过敏了? 顺手关上了门,我准备去泡杯茶压压惊呢。结果,扭过头去,刚走了没两步,门铃又响了起来。 老子学聪明了,就站在门后等着,凑在猫眼上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一把尖利的东西,朝着我眼睛就戳了过来。 第253章 兄杀 我擦! 当时吓得我赶紧蹲下了身子,只听见“擦”的一下,就像是刀子切豆腐一样的容易。 一把剑直接从猫眼里面钻了出来! 这特娘的可是防盗门啊,这未免也太狠了吧? 根本来不及多想,只听见刷刷两声,大门一下子就给人切开了。 门口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表哥,手中还提着那把“无坚不摧”的邪剑! 麻辣个鸡! 他不是追杀龙批去了么? 跑来这儿看啥啊? 孙大力面无表情,提着那把已经变得妖红的邪剑,一步步朝着我过来了。 我冲着他就喊,表哥!表哥!你别乱来,我是你表弟,你睁开眼看看,我是你表弟啊。 结果这货根本不予理会,还是那样,提着剑就过来了。 老子都快吓尿了,抓起桌子上的蛋糕,直接扔了过去。一边扔,一边就喊,别过来! 但这货还是没反应,所有东西扔过去,他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我惊慌失措,根本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转身只好跑。 结果…… 这一跑,那是真正的作死了。 咋呢? 屋子就这么大,客厅是最大的房间了。如果留在客厅的话,至少还有点周旋的余地是不? 但要是朝着房间跑,那就完犊子了,这家伙提着刀子就过来了。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没有钻屋子里面去,而是朝着小楼上面,直接的就去了。 孙大力紧追着不放,提着刀子,像是疯狗一样的要砍老子。 小别墅,这二层上面,其实就是个阁楼。 死死的堵着门,我看了看,根本无路可去了。 打开了窗户,冲着外面,只能拼命的呼救。 说真的,换了任何一个歹徒,他要提着刀子进我家,老子都敢和他干。但一来,这人是我的表哥,二来他是个死人,首先心里就开始害怕了。 三来嘛,他手中那把剑太恐怖了。几乎是遇到啥砍啥,咔咔的就跟削豆腐一样。而且要是靠近了,它还能拘你魂,几乎就是一个大杀器。 遇到他,最好的办法,要么你要道行能保持自己魂魄不散。要么就是赶紧撒腿跑路! 后面那门,撑不住了,咔咔两下子就给削开了。 我也明白,要继续的留在这儿,等待我的结局只有一个死! 干脆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我跳楼算了! 直接从二层小阁楼上跳下来,但这地方说高不高,说矮也不矮。跳下去,我脚就给崴了,都顾不得疼。 人都在亡命的节骨眼上了,谁特娘还想那么多啊?神经都是到紧绷的节骨眼上了,只知道赶紧玩命的跑就对了。 一瘸一拐,我朝着马路上就跑。 “孙大力”这虎比,也跟着从二楼上跳了下来。 估计是“死人”的缘故,没大脑,身体硬。跳下来,我只听见“咔擦”一声,得!我的腿崴了,他的腿直接折了。 于是就见两个瘸子,在这路上直蹦哒,我想跑,他提着刀子就想追。 两个蜗牛赛跑! 我累啊,刚才那么一通亡命,而且摔下来之后啊,腿崴了。之前没事儿,这一会儿顿时就感觉到疼得钻心,跳啊跳啊的,及不上孙大力,他高举着邪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吓得我尖叫,表哥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结果,“嘎吱”一声,嘭! 一辆飞驰而来的车子,当场给孙大力干飞了出去。 我松了一口气,麻痹,还以为老子要死了呢。 车上的司机打开门,身上一股酒味,跑下来跟我理论,哇啦啦的,也不知道在说啥。 我想跟他说两句吧,一扭头,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你麻蛋! 一只手给断了,脑袋都不自然偏向了一边的孙大力,这一会儿又爬了起来。接着一瘸一拐的,朝着这边来了。 赶紧甩掉身边还在罗里吧嗦的司机,扭过头去,我是使出了洞房的力气,玩命的就崩就跑。 司机还不知道死活,跑过去跟孙大力理论呢。 结果只看到刀子“刷”的一下闪过,孙大力完全不理会他,继续的朝着我过来了。 走过来没多远,那司机的脑袋就翻滚着掉在了地上。然后脖子的断颈处,就像是喷泉一样,鲜血“嗤嗤”的不断狂喷出来。 孙大力这笔也太狠了,杀人跟杀鸡一样的利索! 我感觉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这家伙到底咋回事儿啊?不是只杀“阴人”的么?我特娘的一个普通人,对他有啥威胁啊? 他要去屠杀世界也好,毁灭地球也罢,跟我没关系啊。 正不知道该咋办才好的时候,突然阿ann过来了,看着我和孙大力在奔跑,她也是看傻了。赶紧跑过来,一边跑就一边喊我。 我让她快走,别过来,那鞋架那在这儿。 阿ann不听,跑到我面前来,搀扶着我,焦急的就问这是咋回事儿? 我苦着脸,说鬼才知道呢,老子好端端的在家中待着,莫名其妙的他就跑来了,提着刀子就砍我。 阿ann有点急了,冲着身后的孙大力,就叽哩哇啦的一通喊。 我让她别叫唤了,没用的,孙大力已经死了,这躯壳现在被邪剑给控制着的。你看看他的身子,腿断了,手断了,连脊椎骨也断了,这要换了正常人,早死了。 阿ann咬着牙,最后搀扶着我,赶紧的就跑。 那一夜,亏得三人当中有个全乎人,在阿ann的帮助下,才渐渐的把孙大力甩在了后面。 在天亮之后,这人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反正再也没有出现过。 亏得如此,否则老子就死了。 当然,经过这事儿,我好想是明白了,不知道是孙大力,还是那把邪剑,害怕阳光,白天的时候,他一般是不会行动的。 阿ann关心的就问我,到底咋样了?腿好点没有?? 我苦笑得不行,说好不了了,我腿估计岔气了,得去医院看看去。 说到这里,看着嫂子阿ann,我又问了,她昨晚上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一晚上我有多担心? 阿ann苦笑,说还不是去找工作了。 第254章 噩梦连连 听到阿ann这番话,我是哭笑不得。 太特娘的不好意思了! 我开口问她,好端端的,跑去上啥班啊?难道不够吃不成? 她苦笑一声,说啥呢?自己说过的话,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得!听到这话我算是明白了,还在为昨天的那事情懊恼呢。这女人的气性也真是够大的,你说我好端端的,当时说给她介绍男朋友什么的,不是为了她好么? 真是做好不够好,反而被狗咬啊。 想到这儿,我也实在是没话说了,只能是一个劲儿的苦笑,还能说啥呢? 阿ann叹息一声,问我表哥变成这样子了,他的尸体是不是没法弄回来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差不多吧。 她脸色不好看了,还说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入土为安了。现在他已经是了,没想到最后依然得不到安宁。 我看着她,实在不知道该咋去安慰。 回去之后,打了一个电话,直接报警让女警过来看看。她看着家里那乱糟糟的情况,还问我们,到底是咋回事儿?家里进贼了啊? 我翻了个白眼儿,直接的吐槽了她一句,娘的!要真是进贼了的话,那到还是好了。至少我不至于搞得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还把自己的腿给歪了。 女警有点好奇了,问我那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指了指地上的防盗门,问她看看,到底啥武器能做到这样的效果? 女警好奇的蹲下了身子去,捡起地上防盗门片来看一下。顿时傻眼了,那切口如此平整,到底怎样的武器才能做到这程度? 一瞬间,她似乎就想通了。 可不就是那把削铁如泥的邪剑么? 顿时女警转过头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开口就问了,那可怕的“行走尸”又来了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女警再次的表示吃惊了,看着我好奇的就问,他那么厉害,你是咋冲他手底下逃出来的? 指了指崴伤的脚,我苦笑一声说,还不明白么?当时在那么高的地方,老子只能从窗台上跳下去。自己的腿给歪了,但他好像更惨,整个人的腿都甩折了。 最后还给车撞了一下,脑袋脖子都歪到了一边去了。 这话说完之后,女警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最后开口说了一句,那是不是讲,这邪剑的智商,其实是有限的。 哎,还真别说,她这么一讲,我还真觉得那家伙是个智障。尤其是动了杀心,要杀人的时候,根本不想那么多,反正就是追着砍就对了。 旁边的阿ann叹息一声,然后说啥呢? 她说她觉得,这事情吧,相反的不能说明邪剑是个智障。只能说明,这家伙压根不在乎自己“寄主”的身体。反正已经是个死人了,咋用都随便它,到时候一旦这身体不行了,就会去换一个人吧! 还真别说,她这么一讲,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我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思考了一番,说这下子就麻烦了。 她俩同事开口,询问我,到底哪里麻烦了。 我说你看啊,因为它寻找的都是死人对不对?既然这人都已经死了的话,那么肯定就不惧怕伤痛,也不还害怕攻击对不对? 她俩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接着我又说了,咱们在看那把剑,无坚不摧,厉害得不行。等于是说,这两样东西,全都凑在一块儿的话…… 岂不是无可战胜了? 还真别说,这话说出来之后,他们全都愣住了。 人,人打不死,剑,剑摧毁不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到底该如何的继续战斗? 女警摸着自己的下巴,瘪了瘪嘴,就想这破事儿。最后想了半天,她也想不出来,最后只好无奈的叹息,说算了!这破事儿咋想咋不明白,干脆等着上头去安排吧。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指顶上的府长,这位主儿要开口的话,还真别说,管你是邪剑、妖刀,再厉害,你能和国家机器对抗么? 再厉害,你能顶得住原子弹、二脚踢(导弹)么? 我摇了摇头,说这些事情我不管,但现在他们泰国必须得保证我的安全。本来以为这邪剑只是杀阴人,但现在连普通人都照砍。 要是他们不保护我,老子只能是眼睁睁的等死了。 女警笑了,说放心,肯定会安排人手,专门负责保护的。 我点了点头,让她尽力去做就是了。 看了看这天,她说也不早了,我俩累了一晚上,找个地方休息吧。这房子反正门也没有了,显然不适合睡觉了。 我急了,问要是睡觉的时候,表哥再来捅我两刀子可咋整? 她说放心,会安排专人,二十四小时保护的。 我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但突然间想到了啥,扭过头去,看着一旁的女警,鄙视的说,不是我特娘的瞧不起他们泰国警方啊。 那种打不死的妖怪,他们的条子上去了,又能有啥用呢? 女警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咋就没用了?我们可是有神器的。 啥神器? 我好奇了,赶紧好奇的追问她。 结果这丫头,神秘兮兮的就笑,说了一句,秘密! 靠,老子真的像一根中指头,直接伸给她。 但是,考虑到人家是个妹子,还是留一点形象吧。 所以,算了,转身还是该走走,该睡觉的去睡觉。 跑到酒店去,自然是开了两间房,阿ann就在我的隔壁,外面还有条子专门的保护。 我已经是累坏了,直接的躺在哪儿,整个人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感觉到头晕乎乎的,然后倒下去,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但是睡下了之后,总是睡不踏实。 咋呢? 梦里面,我老是做梦,梦见表哥提着那把恐怖的邪剑砍我。 好几次都这样,给生生的吓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再一看四周,又是在酒店里面。而且,这脑袋还是晕厥得狠,倒下了继续的睡吧。 睡着了之后,不多久,这脑袋里面又开始做梦了,梦见表哥再一次的出现了。 这一次出现之后,更加的狠辣!把我直接削成了人棍。 第255章 特殊服务 身上的四肢,直接给我砍掉了,就剩下光秃秃的一个身子。 我疼的死去活来的,一个劲儿喊他住手。但表哥根本不理会,就是那副阴冷的表情,一直盯着我,一个劲儿的狞笑。 接着…… 对着我的脑袋,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邪剑来,“刷”的就是一下子,我脑袋打着转,飞上了天空去。 接着我就再一次吓醒! 这梦实在太恐怖了,老子实在扛不住了,干脆就起来不睡了。坐在哪儿,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不断狠狠抽着。 走到了窗户前,打开了窗子,抬起头朝着外面看了出去。 一看那辆负责监视的车子,依然停放在下面,我就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应该是在哪儿保护着我呢。 坐在窗台前,叼着烟,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老实说挺有情调的。 可惜…… 老子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情来欣赏了。 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突然想念家乡,想念中国,想念我的东北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扔掉这所有的一切,直接买张机票,然后跑到自己的东北去了。 可转念想想,父母的二十万仍在这里,那都是父母的血汗钱。还有嫂子阿ann呢,这走了,扔她一个人在这里多可怜。 想到这里,我再一次骂上了孙大力! 你个鳖孙,活着的时候,坑我来泰国,给我整了一身的骚。死了之后,还不放过我,天天拿着一个破刀片,追着我砍。 现在到特么的好了,给我整出恐惧症来了,一做梦就梦到他,难道上辈子老子欠你的不是?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蒙了,但有了表哥的上一次经历,这一次可是留了一个心眼,不敢再乱来了。 开口我先喊上了,到底是谁? 自然,其实下细一想,这想法简直是有点搞笑了都。 咋呢? 这里是酒店里面啊,高着呢。门外那位主儿,要是我表哥的话,直接破门而入,我还能去哪儿? 再学上一次,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这么高的地方,要跳下去,别说是脚给歪了,我特娘还能留着一条狗命,那都算是不错了。 门外响起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哇啦啦”的,还有点嗲声嗲气的。 我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太熟悉。 在中国,一般敲门,你要问是谁的话。 门外会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先生,需要“特殊服务”么? 我立马让她滚!不需要。 那女的估计是没听懂,还在敲门呢。 我有点恼羞成怒了,直接拽了一句英文,“no!” 那人这一下算是听懂了,朝着外面,一步步的就走了。 我送了一口气,这泰国的就是开放哈,都追到酒店来了。 接着抽自己的烟呢。 结果外面又响起了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我顿时蒙了,骂上了。咋的?有完没完了?老子都说了,不要特殊服务。 门外响起了嫂子阿ann的声音,啥特殊服务?你在招小姐么? 一下子,这话给我弄的个大红脸,合着是嫂子啊。 我不知道该说些啥了,只好赶紧的走过去,打开了门,看着门口一脸严肃的阿ann,我苦笑,说刚才有个女的敲门,要提供特殊服务,我给她赶跑了。 阿ann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眼,支着脑袋,朝着屋子里面一通的观望。发现没有啥特殊的情况后,这才相信了我。 我问她,到底出啥事儿了? 阿ann反应过来,这才慌慌张张的说,她接了好多个电话。里面有个神经病,一直发出“呃呃呃”的声音,要么就是用刺耳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我听到这儿,顿时头皮一麻,昨天就遇到这破事儿了。不过因为表哥孙大力的追杀,实在太过恐惧,所以暂时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现在她再次的提起来,我又开始觉得恐慌了起来。看着阿ann,我说了,上一次已经给她讲述过这事情。但当时想到,可能是那张电话卡的问题。 但现在,那电话又一次的追了过来。而且,还在电话里面,提到了嫂子阿ann的名字,显然这玩意儿是冲着她来的。 嫂子点了点头,还紧张的问我,现在咋办? 我说实在没招了,咱们只能去请大师了。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不论是表哥这事情,还是她这破事儿,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厉害的大师来,一并给除掉。 阿ann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实在无可奈何。最后说了一句啥呢? 在泰国这地方吧,神棍是相当多的。 要说有点道行的人吧,你抓出来,那还真是比比皆是。可是,要说到有能降妖除魔的,那可就稀少了。比方说龙批,他那么厉害对不对?可是遇到了邪剑,又是啥结果,还不是追着被砍。 这一句话,可是把我给彻底的噎着了。妈的,是的,上次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这事情会发生。 她说要找大师,我们要是能找到更厉害的,那就好了。 更厉害的? 我听到这儿,皱起了霉头,要说到更厉害的,非是龙批的师父阿赞了。那家伙可是真厉害,当初还和其他人一起封印过邪剑,但这一会儿已经烧成了骨灰,那里还能找到? 但是,转念一想,骨灰? 我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佛牌,顿时反应过来。娘的!邪剑不是只杀阴人么?但现在呢,他跑来杀我,到底是为啥? 会不会是因为这块儿佛牌? 一想到这儿,完全是有可能的啊。 娘的,邪剑是靠啥追踪这些阴人,并杀戮他们的?很显然,一定有某种东西的联系,让他能寻找到他们。 我这块儿佛牌,是从阿赞的身体里面,烧成了骨灰之后,形成的舍利子。 很可能,就是这东西,让邪剑追踪到了我。 想到这里,摸着胸口的佛牌,眼珠子滴溜溜的一通转,瞬间我想通了。 这一次…… 兴许老子有办法,让邪剑上门,彻底的给封印。不对,这一次不封印它,老子直接融了它! 哈哈哈……想到开心出,我忍不住咧着嘴大笑了。 第256章 以身为饵 阿ann好奇的看着我,一番追问,问我到底在思考啥呢? 我笑了笑,说没啥!我有办法找到表哥了。 她点了点头。 看着阿ann还有点害怕的样子,我这才想起来,她是因为手机的事情才来找我呢。 顿时就是一笑,我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否则一点作用没有不说,还容易吓着她。 所以只是告诉阿ann,别担心,这事情不要多想,可能就是哪个神经病,一直在暗恋她。结果又得不到,所以就打电话来骚扰罢了。 听到我这话,阿ann好奇的问我,是不是这样? 她说感觉电话里面的声音,真的是有点不太像。 我说这就是她多虑了!反正不要开机就好了,到时候扣了电池,看它还咋打。 阿ann点了点头。 既然被她吵醒了,再加上我现在想到了个好办法,实在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笑了笑,带着阿ann,我说咱们下去吧,我有件事情要说。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绵羊,几乎是我说啥,她就听啥。 到了下面,两个负责保护我们的条子,也是够惨的了。 这一会儿还在吃饭呢,一人手里面端着炒河粉,另外一人手中拿着烤香蕉。 看着我和阿ann过来了,两人有点好奇,其中一个脸色有点黑的家伙,叽哩哇啦的就是一通念。 我也听不懂,就让阿ann翻译一下。 结果是啥呢? 他问我们跑下来干什么?待在宾馆里面,比较的安全。 我笑了笑,说要被追杀的人,尤其是一个恶魔追杀的人,逃到哪里去都不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恶魔给抓出来。 阿ann就充当我们的翻译,大家一起的联系。 其中一个正在吃河粉的胖司机,觉得我说得有道理,还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来呢。又开口问我了,接下来要咋整,他全听我的。 我说不咋整,把女警喊来,他级别太低了,没办法交流。 一句话,差点没给胖司机噎着。 不过,显然上头对于我们有过交代,这人虽然是心中不爽,但还是照做了。 打了个电话给女警,很快她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问我们到底是啥事情。 我也不隐瞒,实话实说,让她把几个负责人全找来,然后咱们就可以开始研究了。 女警有点蒙了,说这有点为难啊。 我知道,她还是有点不相信我呗?实在没办法,我只好说了,我有方法可以把邪剑抓着。她可以考虑一下,如果照办了,我安全了,大家都安全了。 要是不这么做,到时候……那邪剑说不定还要再杀几个人。我之后,还有其他的阴人要中招,反正最后这事情,还是落到他们警察局的头上,自个儿看着办吧。 女警咬着牙齿,这人有一个弱点啊,就是有点太正义了。尤其是对于自己的职业,那更是没话说,十分的敬业。 想了半天之后,她一咬牙,最后电头同意了下来。 好家伙! 最后这阵仗就搞得有点大了,这警局里面,好些厉害的人物,全都凑到了一块儿去。还包括局长,他也亲自的来了。 来了之后,就开始讨论吧。 跟国内差不多一样的节奏,在开会的时候,这作为领导的,自然要开口先来上两嗓子。站在哪儿,他清了清嗓门,开口就说上了。 哇啦啦啦,基拉哇啦,乌璐哇啦,萨瓦迪卡…… 得!反正我是听不懂,以前读书的那会儿,因为历史还行,混了个历史课代表。然后给整进去,大家要开班级会议,一群人就在哪儿聊。 每一次,几乎我都是在打瞌睡,因为说的话题太无聊了。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学不进去,最后读书出来打酱油,只能去当打工仔。 要不是这样,老子也不至于来泰国,卷入这些麻烦之中去了。 表嫂看到我昏昏欲睡的样子,笑了笑,赶紧小声的给我解释。 我不用她解释,让她长话短说得了。 阿ann整理了下思路,一翻译,总之就是邪剑接连杀了这么些人,对于警方是一种挑衅。上头对于这事情,是十分的重视,已经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抓住他。 我听到这翻译,顿时明白过来,人家先在做铺垫,是全心全意的支持我,一定要抓住邪剑呢。差点误会了他,所以话一说完,我赶紧的站起身来,带头鼓掌,一个劲儿的喊,说得好!太好了。 我这一鼓掌,作为拍马屁的,那些家伙那能不鼓掌?一个个也赶紧的站起身来,呱唧呱唧。 说完了之后,于是这局长示意我,可以开始了,讲述一下捕捉的过程。 其实这过程也简单,邪剑应该有某种特殊方式,跟这些有灵力的家伙有联系。尤其是对于当初封印他的“四人”,更是厉害。 结果…… 他杀龙批遭遇阻拦失败后,就想到了一个方法,先杀掉最厉害的阿赞! 可惜,阿赞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我身上佩戴的这玩意儿叫舍利,应该是他一生道行的凝聚体了。虽然它厉害,但同时也引来了邪剑的追杀。 如果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可以设一个圈套,让这家伙自己来钻,然后一举消灭他? 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在场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凑一块儿去,叽叽歪歪的念叨了起来。 其中一个家伙,一脸怪异的瞅着我,哇啦啦的不知道在说些啥。 阿ann脸色有点不好看,我让她翻译一下。结果就是,这条子问我,是不是打算用自己当诱饵,把邪剑给调出来? 我苦笑得不行,说了半天,合着没听懂啊? 那邪剑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我身上的这块儿佛牌来的。那么,只要把佛牌弄出来当诱饵,它就肯定会上当的。 局长又开始看着其他人,一个个的讨论了起来。 他说的问题都有点可笑,问自己的手下,对于一个打不死,又无坚不摧的妖怪,到底该用啥工具消灭它? 那些人说啥的都有! 有人说用枪,有的说用棍棒,还有的干脆说用火箭筒给它炸成碎片。 第257章 除剑大会 反正说的都不靠谱! 最后还是那边的女警,举起了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毕竟这女的厉害啊,懂得举一反三,当时就说了,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最简单的。上一次的时候,她看到过我,咬破了中指头,噌上了鲜血之后,能发展处莫大的威力来。 她的意思也狠明显,在座的各位,那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能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来,定然也是无神主义者。所以说,对于这种不相信的东西,他们提出来最直接的办法,还是用枪用炮来干。 可是…… 邪剑已经证明了,不是说不相信,这种东西就不存在了。这一次它重现人间,整死了这些人,她觉得要想把这东西给毁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次重复之前的事情。 把它给封印一次! 当然,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给它毁了。 那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大量的“阴人”来帮忙。 对头,我觉得这家伙才是说的重点呢。 于是局长沉默了。不说话,其他人开始叽叽哇哇,激烈的争执了起来。 讨论的结果其实很简单,对于一把破剑,甚至可能是以讹传讹的东西,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到底值不值得。 最后局长考虑来,考虑去,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实在不行了,干脆就打电话给府长,问问他该怎么办吧。 府长倒是出乎预料,全身心的支持。因为他很明白啊,邪剑造成了多少人的死亡,在以前的乱世就不说了。反正就是打打杀杀,无数死人的时代,可是它最近一次重现人间的时候,可是把一个村子的人都给屠杀了。 如果说,还要执意保留,这只不过是用别人的生命开玩笑罢了。 这番话,把局长等于是狠狠的教训了一番。二话不说,这人当时就保证,全力以赴,一定要抓到邪剑。 然后…… 所有人开始出发了,到处的去寻找“阴人”。 我也给了他们名单,最后把喜龙堂、开殃官、龙批,还有一批不认识的家伙全请来了。 最后当着这么多牛人的面前,局长让我说两句,整个计划的过程。 我涨红了脸,看着这么多人,还真是有点紧张。真要让我说两句吧,我不知道该说些啥才好了。 就说这个过程吧,其实过程简单的一笔,就是设个圈套等着,等到孙大力和邪剑再来,到时候将他给灭了。 听到这儿,又和之前的局子开会一样,下面的人,一个个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了起来。 讨论来,讨论去,结果也是可有可无。 总之,邪剑是一定要消灭的,这东西危害实在太大了。要让他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对于泰国简直就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这番话,说得真叫大义凌然的。 可惜,别忘了,这之后还有一句,可是…… 可是啥呢? 邪剑实在太厉害了,光是有诱饵起啥作用,这家伙真来了,能对付得了么?连阴司这简直可以说“天下一绝”的职业,都被它给灭了,他们这些人更加不够看了。 女警顿时急了,赶紧站起身来,劝说大家,都是修行之人是不是?修行的人讲究啥,心要善!现在正是为国为民的时候,咋能打退堂鼓。 其中一个老头子,苦笑了起来,说不是他们不想帮忙。而是这邪剑太厉害了,它不仅无坚不摧不说,凡事被擦着碰着了,这人的魂魄都没了。 看到这儿,我说别慌,咱们这里还是有厉害的人物的。说到这里,看着龙批,我笑着问他。之前好像是和邪剑正面交过手的,为啥邪剑无法拒他的魂呢。 龙批无奈的颂佛一句,说真正的修行之人,意志坚定,哪里可能这么轻松就给魂魄拘走了。 说到这里,我笑了,看着在场的人都说了。大家都是大师,都是修行之人,难道这点意志力都没有? 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他们全都涨红了脸。 最后还是开殃官做了一个表率,说自己虽然不是啥大师之类的,但是能尽一份力,他绝对不推脱的。所以,这次的事情,他留下来帮忙。 还真别说,有一就有二,只要有了一个人带头,其实一切都好办。 于是,其中一个捉妖人,先提出了办法。他可以负责设下天罗地网,保管那家伙进来,有进无回。 所谓的天罗地网是啥呢? 其实看他的职业就知道了,专门负责捉畜生的是不是? 这所谓的天罗地网,就是一种陷阱了。 具体咋安防呢? 其实就是上面一层网子,下面一层网子。 所谓的地网,就是下面有一个网子,网子上面全都挂满了刀片。只要猎物进了这个区域,后面的人一使劲儿拉扯,网子给绷直了,猎物想在逃跑困难。 这网子会限制它们奔跑,而且一跑起来,全是刀片,身上得划开很多口子。 天罗也简单,上面一个网子悬空,四周挂上重物。 猎物来了,一下切下来,网子就把下面的猎物给“包”进去了。 说到这里,其他人都鼓掌了,说这家伙的天罗地网真厉害。 我看着他,就问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他的网子是啥材质? 他说网子自然是鱼丝线了。 好!我问第二个问题,鱼丝线能切开防盗门不? 他说我傻了,防盗门都是钢铁的,咋可能切得开? 于是我不说话了。 那边的女警冷笑一声,出来打圆场,说是这邪剑很厉害。曾经他们亲眼见识过,不锈钢的输液架,还有这防盗门,就像是切豆腐一样的轻松划开了。 所以,这天罗地网听着牛,估计上去了,也不是一道菜。 旁边的开殃官说了,咱们的定位一开始就错误了。别指着想要去消灭邪剑,邪剑再厉害,它毕竟只是一把剑。所有的一切,还是得看使用的人。 如果这人给会没了,那剑不一样废了。 好家伙!陈志忠果然厉害,开殃官不愧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职业。人家一句话,直接就戳中了重点,别想着去干这把剑,把孙大力废了,那剑就完了。 第258章 战斗开始! 陈志忠这话说对了,甭管是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现在这情况下,我们还能想啥,只能牺牲“孙大力”,然后再想办法制服了。 开殃官陈志忠说了,上一次不是子弹蹭了中指头血,能起作用么?那这一次来狠一点的,将所有子弹,全都沾染上黑狗血、朱砂、童子尿。 只要邪剑和孙大力敢来,一轮齐射,保管给他打成马蜂窝。 阿ann有点急了,说不能这么做,要是这么做的话,表哥的尸体就太难看了。 顿时其他人就劝他了,现在是救活人要紧,还是救死人要紧? 还真别说,这一番话,让阿ann沉默了,好半天找不到话来答复。 喜龙堂还冲着我不断的递眼色,意思很明显,让我给劝劝。 这要是不劝的话,表嫂要是不同意,咱们这说了半天的计划,也是个废的。 我也知道,要想对付邪剑,肯定表哥孙大力的身体是保不住了。 所以看着阿ann,我好言的相劝,让她看开点。反正到最后也是火葬,一把火下去,啥玩意儿也没有了。 阿ann这才咬着牙,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既然一切准备就绪,那就准备开始吧。 专门在一个大酒店里面,准备好了一个“假人”,把佛牌挂在它上面。 四周全都是严正以待的条子,他们都准备好了厉害的雾气,随时随地都能开工干活儿。 上面还有监控器,负责监视酒店里面的一举一动。 因为都是晚上,表哥才会出现活动,所以白天大家就睡觉,等到了晚上之后,再开始干活儿。 就这样,一连守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翻来覆去,总是空荡荡的,屋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陈志忠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监视器,一天到晚眉头紧锁。因为当时这事情,主要负责提出来的还是他,现在如果事情没做好,他身上面子过不去不说,还损失了国家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是? 我当时饿坏了,正在哪儿吸溜泡面呢。 看着陈志忠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好奇的就问他了,咋的?痔疮犯了啊? 陈志忠无奈一笑,说这节骨眼上了,你居然还能开玩笑。 我说为啥不能开玩笑?之前他不是差点死翘翘么?都以为要死了,现在不一样的活蹦乱跳的。 说到这事儿,开殃官冲着我就说了,这事情还没有给我道谢呢。要不是因为我的话,恐怕这一会儿,他早就已经死了。 我笑了笑说,自家兄弟,道谢什么的就见外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他,不要急,让子弹飞一会儿。因为下一瞬间,到底会发生啥事儿,谁也不知道。 陈志忠苦笑,说我想事情倒是轻松啊。要是谁都我这幅态度的话,那还真是好了。 我也笑了,说不是我这幅态度,而且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老子有点神经大条了吧。 他顿时咧着嘴,喜笑颜开。 然后坐在我的旁边,挤过来,笑嘻嘻的问我,自己的亲表哥,提着刀子来砍,到底是啥感觉呢? 我发哪了个白眼儿,对他说没用的,现在就算是说啥都寒碜不到我。表哥已经死了,那就是一副尸体,臭皮囊而已。要说兄弟反目寒心的话,真正让我不痛快的,还是陈小二那王八蛋。 陈志忠好奇了,问我陈小二到底又咋了? 于是我只好对着他,把这事儿又给一五一十的说了。 陈志忠的表现,倒是和昂基挺类似,也跳起来,大骂陈小二这人不地道,简直是个势利小人。 我说昂基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 陈志忠问我啥话? 我说一开始咱们就知道陈小二是个势力小人,所以被咬一口,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么?跟一条疯狗交往,你就得做好被咬的准备。 陈志忠笑开了花,拍着我肩膀说,你倒是挺看得开的啊。 我说要看不开,这人早就给活活的气死了不是么? 正说着话呢,屋子里面一直监视着显示器的女警,突然开口来了一句,别说话了!有动静! 话音一落,我们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转过头去,死死的盯着监视屏幕上。 好家伙! 果然看到一个穿着运动服,头上戴着帽兜,提着一把剑的人出现了。 女警瞅着我,开口问了一句,咋样?是不是犯罪嫌疑人! 我让她表给我拽专业术语,这人肯定不是我表哥。因为当时表哥的脊椎骨都歪了,腿也折了,不可能这么好端端的。 “那你的意思是……”女警吃惊的看着我。 我说尸体不是我表哥的尸体,肯定为了方便行动,它又换了一个人。但是,无论咋换,那把剑不会变的。 要不然这大晚上的,谁特么这么无聊,提着一把剑到处的乱跑? 女警点了点头,很赞同我的说法,然后抓起旁边的对讲机来,用泰语直接叽哩哇啦的喊了一通。 早就已经在外面的马路上,严正以待的特净们,一个个立马打开了车门,戴上了面罩,和特制的子弹,这就出发了。 女警喊我待在这儿别乱走,她要过去帮忙。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她一个普通人,能过去帮啥忙?这跑过去了,指不定到时候不仅没帮上忙,还成了报复。 女警直接来了一句,小看我? 说完这话,直接脱掉了衣服,“噌”的一下,里面是紧身衣,紧身裤。在背后还挂着枪套,她冷笑着说,当年要不是因为性别,自己也去考女警了。 说着这话,转头,朝着前方就走了。 我和陈志忠呆呆的站在哪儿,看着她的背影,然后举起手,同时敬了一个礼。 转头看着那边的监视器上,那穿着运动服的家伙,提着刀子已经朝着酒店里面来了。 因为这一次是秘密行动,泰国警方也总不能对外宣称说是抓“邪剑”吧?所以谁也没惊动,第一起悲剧就造成了。 酒店是有自己的保安的啊! 看着有人提着剑要朝着里面走,一个高大的保安,就上前去和他说话了。 可能是不让这人带着武器进去吧。 结果…… 邪剑一回屋,他直接栽倒了下去。 第259章 激斗 邪剑真的是太邪了! 本来是朝着那保安砍过去的,但这人能当保安,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对不? 所以剑削过来的时候,他脑袋朝着旁边一偏,堪堪的躲开了去。 但我清晰看到,邪剑变了一个颜色,在显示屏上,一股白气直接朝着剑里面钻了进去。然后,那可怜的保安,就这么慢悠悠的倒了下去。 旁边的陈志忠也在,他看得分明,指着屏幕说,魂给拘了!这剑好厉害,哪怕没碰到你,只要挨着,魂魄就会被他拘走。 我点了点头,说为啥之前战斗之中,我没看到有啥白气? 陈志忠笑了,说这有啥稀奇的?照片和录像机,一般能把肉眼看不到的东西给拍摄下来。就好比有人身后啥都没有,突然玩个自拍,照片里面莫名其妙的多一个人而已。 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突然前台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一阵哇啦啦的声音,我抓起来,这才留意到女警刚才玩潇洒,把衣服给脱下来了,自己却忘了把对讲机拿走。 看着陈志忠,我说他不是会讲泰语么?现在是啥情况? 陈志忠说,现在他们问下一步行动。 我把对讲机扔给了他,客串一把指挥,说告诉他们,嫌犯现在朝着电梯去了,让他们速度快点。 陈志忠点了点头,对讲机里面就喊了起来。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冲进了屋子里面。 留下一个人检查之前的保安,其他的人朝着酒店的楼梯就冲了过去。 对讲机里面,这一会儿真叫热闹,叽叽喳喳的声音,说个没完没了,我紧张得双手直搓,神经开始紧张了起来。 看着监视器上,那屋子里面,假人还躺在哪儿,门也是好好的。 对讲机里面,又发出了声音来,是那群条子发来的,说他们快到了,现在嫌犯在哪儿? 我看了半天,没瞅着人啊,还是好端端的啊。 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的时候,只听见“嘭”的一声,门一下改了。 我激动得抓起对讲机大叫,进屋了,他进屋了!fire!fire! 果然,下一刻…… “哒哒哒……哒哒哒……” 刺耳的枪声之中,所有的枪支开了火,子弹在屋子里面炸响,打得屋子里面到处都是弹孔。 结果…… 我傻眼了,合着开门的和开火的是同一群人,压根那家伙没进屋子啊。 显示屏上,一特警开枪打完之后,领着一群人冲了进去。 这冲到里面去一看,发现上当了,啥都没有。 他们一个个的慌了起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 最后还在对讲机里面开骂,问我刚才在说啥?人呢? 我也蒙圈了,这人没有朝着酒店里面去,他去哪儿了? 一瞬间,我和陈志忠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同时感觉一股冷气冒上了心头。转过头去,看向了那边的大门,难道说…… “咔咔”两声,现实给了我们答案。 那扇可怜的门,被切成了四五瓣,门口直接站在一个人的身影,还有那把妖异的剑。 陈志忠慌了,瞅着我就问,你丫的不是说,邪剑是冲着佛牌去的么?他咋会跑到这里来? 玛德,我说我咋知道? 其实内心还是很恐慌的,难道说,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这下子好了,不仅把一群人给耍了,我现在还可能把自己的命给玩脱了。 我急了,问旁边的陈志忠,还有啥办法没有? 他翻了个白眼儿,说还能有啥办法,尽量拖时间,咱们让后面的人来救我们。 说完这话,他用力一脚,直接将旁边的一张椅子提了过去。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也不知道这张板凳能有啥效果,转过头来,抓着对讲机,扯着嗓子就大声的喊了起来,救命!救命!他在监视室。 “刷”的就是一刀,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那张板凳就像是一块儿豆腐,顿时被一刀切成了两半。 接着提着刀子,邪剑操控的尸体,一点地面……飞飞飞飞……他飞起来了! 我擦,吊钢丝啊,你娘的。 凌空一剑劈砍了下来。 我一把推开陈志忠,只听见“轰”的一下,地面给砍出了硕大的一个口子来。 这钢筋水泥的地面都能劈砍成这样子,要这一剑砍在人身上,岂不是得死翘翘。 被推开的陈志忠反应过来,抬起了脚,一脚就踢到了这家伙的手腕上,顿时这剑抬了起来。 本来,他的意思是想把剑给他踢飞吧。 但陈志忠忘了一件事情,他要是个活人吧,你用这一招没问题。 挨了一脚,猝不及防之下,刀子可能给踢飞了。但面前这是个死人,你就算是胳膊给它踢断了,手心还会拽着剑呢。 一脚没有效果,结果陈志忠给惹上了大麻烦,那剑直接一转,朝着他砍了过去。 邪剑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能控制死尸,而且它砍你,你就算是侥幸躲过去,魂魄也要被抽离。和这玩意儿斗,最好的办法,保持距离,千万别被挨着了。 眼看陈志忠要倒霉,情急之下,抬起了腿来,一脚我就踹在了这家伙的胸口上。 他被踢的人,只是倒退了两步,我这踢人的,倒像是踢到了石头上,被反弹而来的力量摔出去,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疼得我龇牙咧嘴的,一个劲儿的叫娘。 再看那边的陈志忠,抓住这个机会,一个翻滚,麻利的滚到了我旁边去。 陈志忠额头上都是汗水,看着我,紧张的就问现在该咋整? 我说还能咋整?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咱们被砍死,要么一起上弄死他! 陈志忠苦笑,说话倒是这么说,关键在于……这家伙现在彪得要死,我们要咋对付他? 我说还能咋对付?这家伙再厉害,也是个尸体和一把剑,咱们是两个人。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它脑子可没有我们好使! 陈志忠吐槽我一句,说得轻巧,吃根灯草。正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他手中拿着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在这玩意儿面前,我们就像是赤手空拳的一样。 第260章 穷途末路 我说那还能咋整?今天要是不战斗,我们就得全死在这里。赶紧的,准备上了! 陈志忠急了,说等等等……咱们不能贴身战斗,容易被拒魂,找个长武器先。 他倒是想得不错,但这节骨眼上了,又不是擂台上打拳击,你喊人家暂停就给你暂停。这是玩命啊!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那边的邪剑,提着手中的武器,脚下猛然就是一窜,直接朝着我们刺了过来。 我情急之下,抓起身边的东西,也甭管是啥了,有啥扔啥吧。 一把扔过去,邪剑这一次很厉害,身手相当的灵敏。 在我记忆之中,他好像是利用死尸来当傀儡,对于尸体的损坏程度,根本不在乎的才对。 但是…… 现在对于扔过来的东西,它竟然吓得躲开了来。 也因为这避让的一瞬间,让我看到额希望,冲着老胡张着嘴就喊,扔东西!他怕! 陈志忠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到? 欣喜若狂,他也抓起四周的东西,可劲儿的就扔。 这空中直接就下起了“雨点”,到处都是飞舞的垃圾。 邪剑很害怕东西砸在身上,不断的躲闪,我突然间好想是明白了,只怕这副躯体不简单啊。要不然为啥动不动跟拍武侠片似的,能吊钢丝呢? 难道说……是个武林高手的尸体?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陈志忠,他不是开殃的么?整天和尸体打交道,能不能看看,面前这具尸体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志忠说鬼知道,他头上戴着一个帽檐,除非能摘下来。 就在我们这相互讨论这事儿的时候,突然对面的邪剑估计被“随地乱扔垃圾”给搞得愤怒了。我们会扔,人家也同样的会扔啊。 直接抓起一张板凳,朝着我“噌”的就是一下扔了过来。 我吓尿了都,赶紧的躲闪开来,但邪剑狡猾狡猾的。 趁着板凳飞过来,挡住我们视线的功夫,举着手中的剑,朝着我们就劈砍。 这一剑,直接朝着陈志忠去了。 好家伙!合着这人也知道,屋子里面的两人,开殃官比我厉害,先要除掉隐患呢。 陈志忠吓得身体朝着后面一仰,那剑几乎是擦着他鼻尖刺过去的。 我转过头去一看,顿时的慌张了,看来要出事儿啊。 果不其然,这剑一擦过去之后,顿时陈志忠的身体就像是抽风了一样,抖动了两下,接着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了。 我急得大叫,老陈!你这是肿么?要死的节奏啊! 果不其然,这话刚说完,顿时老胡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嘎”的一下给抽了。 不用说,这货的魂给拘了! 这真是…… 看起来最靠谱的人,上场就先跪了。 那家伙收拾了开殃官陈志忠,接下来不用说,转过头就轮到我了。 我吓得心惊胆战,心底一阵发凉,冲着它摆了摆手。笑着说,冤冤相报合适了?有啥事情,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的谈嘛。 邪剑跟你谈个大西瓜啊! 提着武器,朝着我就过来了。 情急之下,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啊。抬起脚来,直接一脚踹在了地上的一张凳子上。 凳子在地上滑行了过去,那家伙提着剑来砍我,猝不及防之下,直接给绊了一下。 看来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家伙毕竟是个死尸,脑子有问题啊。 没反应过来,直接撞枪口上了,这一绊倒,弄得我心中一喜,打算趁他病、要他命。 但出乎我的预料,这家伙身体太厉害了,刚跌倒在地上,居然伸出手来,一撑地面,一个反弹又跳了起来。 嚯哟,我曰你的龟!你娃儿好凶哦。 老子惹不起你,躲得起吧? 反正陈志忠也挂了,别怪兄弟不够义气,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顾自己的小命要紧,我还是脚底抹油,赶紧溜吧! 趁着他跌倒的功夫,扭头赶紧的就跑。 身后的那人,提着手中的邪剑,又急匆匆的追了出来。 对讲机里面,“丝丝”的传来了一阵电流声,接着女警的声音响了起来,她问我在哪儿?那恐怖的邪剑又去哪里了? 我举着对讲机,一边跑就一边骂上了,有句话妈卖皮的不知当讲不当讲!身后那混蛋就在追赶着我,老陈已经给他砍死了。再不赶紧来,我也得砍死了! 妹子也急了,电话里面,叽哩哇啦的一通喊。 接着喊我兜一圈,然后朝着楼道引过去。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娘,这些条子真是够狠的啊,简直是拿人命不当命来用。让我去当诱饵钓鱼,干啥不直接叫我去送死算了? 可是…… 女警一句话不说,反正对讲机里面就算是挂了。 不管我现在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只能是照办了。 急匆匆的带着身后的邪剑,赶紧的朝着楼道那边就去了。 身后的家伙不知道咋想,速度快到了极限,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一样,冷笑一声。结果一跃而起,在半空之中,“啪啪”的就是两脚。 这酒店通道的墙壁是很局促的。他在四周来回的一踢,顿时就反弹了起来。 几个起落之间,一跃而去,直接朝着我就“飞”了过来。 我觉得邪剑现在用的尸体,简直是夸张得可怕。居然还能飞檐走壁这一会儿朝着我过来了,能往哪里跑? 赶紧朝着地上一跪,然后伸出手来,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知道这玩意儿的恐怖性,距离太近了,就跟陈志忠一样,命都没有! 果然哪家伙冲了过去,一跃到了对面去,挡住了我的去路。 玛德,这下可咋整? 女警说特警都在过道里面,想引这家伙去废了他。但现在呢…… 他堵住了我的道路,我还想朝着那边引,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特娘看着他,差点给跪了,英雄!我们无冤无仇,为啥你非要杀我不可?我到底是做了啥事儿啊? 他当然不会回答我的问题,提着手中的刀,继续的朝着我过来了。 我吓尿了,这杂碎想要我死,老子偏偏不死!就是要气死你这王八蛋。 第261章 死亡开端 我说看后面吧……有美女哦! 说完这话,老子也不管他看不看了,反正起身就是玩命的跑! 邪剑又一次和我展开了马拉松似赛跑! 这一路的跑,他就是一路的追啊。 我滴个娘! 这要追到啥时候啊? 本来被追杀就很刺激,心跳加速得厉害。再加上这来来回回的跑,身体早已经累得不行。但是身后的混蛋,那就是一个死人,他根本感觉不到累好不好? 我急了,咱现在到底怎么办? 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前方看到了一个绿色的标志。 虽然是泰语写的,但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安全出口”。 我这才想到,这酒店是四通八达的,不然起了火灾咋办?只要绕一圈,从另一个地方绕过去,那就没事儿了。 一想到这里,我突然间笑了,这下子看来事情能完成了。 一想到这里,赶紧的绕了一圈,我又回到之前的位置去了。 通过对讲机,开口我就来了一句,人来了!你们做好准备。 女警轻飘飘的一声,在电话里面传了过来。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吧。 我靠,她说这话,我咋感觉自己要跪了呢? 在这一会儿的功夫,我感觉自己的体力越来越不行了,再特娘的不想办法,今儿真得死了。 还好已经到了楼道,我直接推开门,能想象出门后面,楼道的上下都挤满了特警,他们能来拯救我。 可是…… 当门推开了之后,我彻底的绝望了。 门外面啥玩意儿没有,空荡荡的…… 我气得火冒三丈,掏出了对讲机来,赶紧的问,他们人到底在哪儿呢? 女警开口来了一句,在一楼啊,等了半天了,你人在哪儿呢。 靠! 我说老子在楼上,你们居然在一楼,这是要玩死人的节奏啊。 她说现在咋办? 我特娘的还能咋办? 身后的邪剑已经冲上来了,实在没招儿,一咬着牙!要是顺着这里继续的跑下去,下一楼,肯定是来不及了。 得了,老子还是直接采用最快速的方式吧。 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还有身上的骨头,听着后面“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咬牙,翻滚吧! 直接就顺着楼梯,滴溜溜的直接滚了下去。 身后那邪剑估计傻比了,咋都不想不到,我会用这个招式下楼吧。 他可没办法,再加上这货是个死尸啊,行动比较的僵硬,根本对不上是不? 他下楼可就吃力了! 顺着楼梯来来回回的翻滚,滚了好几圈,我这才成功的落地。 爬起身来,那是腰酸背疼,全身上下都是一阵阵的发紫。 那些特警一个个都看傻了都,瞅着我都发呆。 旁边的女警开口还问,我这是啥招式啊?这么的新颖?刚才还在上面无线电通话呢,这一会儿速度这么快,竟然就已经下楼下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老子修炼果轻功的,懂不懂? 说完这话,还龇牙咧嘴的,一阵倒抽凉气。 她翻了个白眼儿,说这些破事儿她不想纠结,只想问你一下……到底那邪剑来了没有? 我指了指身后,说没跑,肯定是来了,赶紧的准备。 果然听到这话,女警赶紧招呼了一声,四周的所有人全都举起了手中的枪来,直接瞄到了正前方去。 枪口瞄是瞄准了,但等了半天,那家伙始终不出来。 这下子,倒是轮到我有点尴尬了。 一直不出来,这下可咋办? 就在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了,突然只听见“啪嗒啪嗒”的一阵阵脚步声,慢悠悠的响了起来。接着一个提着刀子的人,直接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女警可不打算来警告啥的,直接一摆手,开口就喊了起来,开火!开火! 顿时一轮齐射,所有的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那邪剑也是够倒霉的,子弹全都倾泻到了这儿的身上,但它反应够快,身上给打得跟马蜂窝一样,大半边身子都是枪眼。 但这家伙抓住了机会,转过头去,朝着楼道又进去了。 在这节骨眼上,女警可不想让他给跑了。挥了挥手,大叫着,“go!go!” 于是一群特警,举着武器朝着上面就跑了。 我实在没力气跟着他们继续的来回跑,摆了摆手,说这一会儿我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女警可真不是个东西啊,冲过来,伸出手,又拉着我…… 她说啥呢?我必须跟着去! 因为这家伙肯定是要猎杀我的,这一会儿要是走了,肯定那怪物半道上就跑了。 我说够了吧你们,一直拿着我钓鱼,钓了这半天,差不多行了吧? 她冷笑一声,说没完呢,这才哪儿跟哪儿呢? 说完,这没有人性的家伙,拽着我就走。 我实在走不动了,刚才还能顺着楼梯滚下来,但这一会儿呢……要爬楼梯,哪里扛得住啊。 在我们爬上去的时候,人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地上到处都是弹壳。 其实跟着这些弹壳走,就能寻找到邪剑的方向了。 这家伙在中间的一层楼上,直接朝着屋子里面钻了进去,那些条子也追了进去。 女警说赶快的,否则就来不及了。 我咬着牙,只好拖着疲倦的身体,跟着她一起朝着里面进去了。 这一进去…… 顿时我蒙圈了。 咋的? 因为进来之后,这里的事情发现得有点不对劲儿啊。 有个条子当场被一分为二,从中间给敞开了。 那白花花的脑浆子,还有肠子、内脏,撒得到处都是,地上好多的鲜血。 女警脸色也变了,现在是出啥事情了? 我说看来是低估了它了,那家伙厉害着呢。 女警咬着牙,说现在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更加吓人事情发生了,前方的光芒开始忽明忽暗了起来。 没能撑得了多久,只听见一阵阵“啪啪”的声音响了起来。 屋子里面,彻底的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滴个娘! 这下子好了,屋子里面再也没有光明了,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如果这家伙,现在突然的出来偷袭我们,这特娘的可咋办才好呢? 第262章 换尸行凶 看到现在的这种情况,我心情开始紧张了。 倒是旁边的女警很冷静,不仅她很冷静,还劝说我也得冷静。现在这情况下,任何的慌张和妄动,到时候丢了性命的都是我们自己。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这最检点的情况,我又何尝不知道? 问题的关键在于,现在自己要死了! 还知道有人要追杀我,你说遇到这种情况,谁能冷静下来? 她骂我简直太窝囊了,之前好歹还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就是一把邪剑而已,给吓成这幅德行。 我是不知道该用啥话来回答她了。只好摆了摆手,一个劲儿的说,行行行,你了不起……我说不过你可以了吧?既然你这么厉害,倒是说说,咱们接下来可如何是好? 女警翻了个白眼儿,说自然是继续的前进了。我们到这来的目的,不是要毁掉邪剑么? 我瘪了瘪嘴,指着地上的尸体说,这些家伙是特警吧?手中的武器,那一个个都是精良的。现在难道靠她一个女人,一把破手枪,能把邪剑拿翻了? 被我这一番话,直接的戳中了软肋,顿时女警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瘪了瘪嘴,她不满的说,少说话,多做事儿,这是人生真谛。 我苦笑,说是这么说,就怕等下想说话都没得说了。一刀下去,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她听了我这话,简直是有点火冒三丈了都。 瞪大了眼,狠狠的瞅着我,问我有完没完了?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怕死就滚回去,愿意走就跟着走,总之闭上嘴! 无奈之下,我只好在嘴巴上坐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闭上了嘴。 不说话了,两人继续的朝着前面走。 老实说,老子不说话,还不如说话呢。 在这漆黑的走廊之中,就我两人,还有一个“杀人恶魔”不知道潜伏在哪儿。随时随地,他都可能冒出来,二话不说,直接给你来上一刀。 最吓人的还是那地上,时不时的能看到几个尸体! 有那群条子的,也有这个酒店的服务人员。 握草! 走到半截,我惊呼了一声,给女警吓了一跳,举着手中的手枪,紧张的四处观望。她问我,咋的?有啥发现不成? 我指着过道里面的一具尸体,说这妹子长得这么漂亮,好像是酒店的哪个前台。本来之前还调戏过她两句的,这下好了,搁这儿了。 女警气得瞪圆了眼睛,狠狠的瞅着我,说都啥节骨眼上了,还顾着泡妹? 我说啥泡妹?等下你要嗝屁了,我也为你感到惋惜啊。 女警那脸色,从红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她正要发飙呢。 我朝着前方一指,磕磕巴巴的就叫喊了起来,“人人人……” 这一次,女警可不满了,瞪大了眼,反问我咋的?这一次又是那个妹子啊? 我说不是,有个假货朝着我们来了。 女警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漆黑的走廊里面,一个人影就像是坐电梯一样,飘乎乎的朝着我们过来了。 女警吓坏了,抬起了手中的枪来,对着前方,就尖声厉喝了起来,“谁在哪儿?报上名来!” 黑影根本听不懂,飘乎乎的还在朝着这边来呢。 女警急了,又用泰语,再次的喊了一遍。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娘!还跟它啰嗦啥?这家伙要是邪剑,靠近我们,就必死无疑了。 话说完,女警也急了,额头上都是汗水,还在哪儿叫喊呢。 我实在控制不住情绪了,扯着嗓子就喊,开火啊!快开火! 结果…… 她再也忍不住,“砰砰”的就是两枪打了过去。 子弹“嗖嗖”的飞过去,打得那黑影身体不断的乱窜。 一连三枪,最后它再也扛不住,身体“扑通”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东西倒下去了,麻烦事情又来了,谁去验证一下呢? 刚才还表现得英勇无畏的女警,这一会儿真是有点心慌。冲着我来了一句,去看看…… 我瞪大了眼,说为啥是我? 她有点恼怒了,说当时喊开枪的是你。 我说是我喊的没错,可这最后扣下扳机的人是她。她作为一个国家公务人员,自己没判断力么?还要轮到别人来说? 她气得不行,说快去啦! 还说她现在的心情很紧张,不知道刚才打死的到底是个人,还是邪剑控制的尸体。 我说应该不是人,这要是个人的话,刚才喊了那么多声。哪怕是个哑巴的话,他也至少吱一声啊。 最后看着她内心纠结得快要哭了的样子,实在没法了,我说行吧,我就去看看吧。 说完这话,鼓起勇气,我一步步的慢悠悠走了过去。 等到走到近前,仔细一看,我瞪大了眼,满心的欢喜。 咋呢? 女警这枪也真是牛了,一枪打在头上,一枪打在心口,只有另外一枪不知道偏到哪儿去了。 被枪杀的人更是巧,就是之前举着刀子,满大街乱砍的家伙。 穿着一件黑色运动服,脑袋上还扣着帽兜。 为了确定他是否死了,我还故意的抬起脚来,冲着地上的死尸,踢了两脚。 这家伙挨了两下,没动弹,看着我就笑了。 老铁!扎心不?之前你不是那么牛的么?干啥这一会儿躺这打瞌睡了?哈哈哈……合着你也有这种时候啊。 听到我笑得开心,女警也凑到了近前来一看,发现自己打死的是邪剑操控的死尸,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会儿展颜一笑,拍了我的后背一下,说不错啊!你小子立大功了。 我也乐了,刚才要打死活人,责任就是女警的。要是打死的是邪剑,这好处就是我的了。不亏,还挺爽的! 我正得意的笑呢。 可那尸体的身下,居然流出了黑血来。 我心头猛然就是一跳,发现不对劲儿,枪眼从正中打过去。女将的枪是usp,这玩意儿穿透力并不强啊。(因为警察都是城市作战,怕误伤,子弹威力都不大。) 后背会出血…… 难道说,枪眼是在尸体的背后? 想到这里,蹲下去,鼓足勇气一下翻开了面前的尸体! 第263章 砍死美女警花 这一翻过来…… 可真是亮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了! 这尸体的后背,就像是一个马蜂窝一样,被打了无数枪。 枪伤会打在背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它是在逃跑的过程之中,中了枪。 而特警们的枪支,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对于尸体的伤害是很高的。 也就是说…… 在女警开三枪打中他的时候,其实尸体已经给打成筛子了。 那为啥之前我们还看到他飘过来呢? 一想到这儿,顿时头皮一麻,扭过头去,我冲着身后的女警看了过去。慌慌张张的直接大叫了一声,小心! 一把将她给推开,接着“噗嗤”一声,鲜血狂飙。 本来那一剑刺过来,是从女警的后心窝,要把她捅个对穿的。但被我这么一推,顿时那剑直接从我肩头穿过去,一下把我钉死在了墙上。 疼得我直叫娘,在这节骨眼上,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邪剑刺在我身上后,剑身开始一点点的变成了红色。 之前打过交道,我知道一旦这玩意儿变红了,就代表要拘魂了。 老子的魂魄要是也给拘了,那就是真真儿的得死了啊! 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女尸(之前那个漂亮服务员),我一直以为邪剑操控的是尸体,所以它的智商很差。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用自己废弃的一具“行尸”,诓骗我们上当了。 这下子…… 真特娘的倒霉催了! 我得赶紧的想个办法,不然等下真就死了。 愤怒让我暴走了,左手的肩膀给洞穿了。我就抡起了自己的右手来,可劲儿的朝着他脸上,一通疯狂的咂。 显然…… 疯狂对于尸体而言,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那家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让我打吧。 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打下去,女人的整张脸都给我打得变了形,可人家压根不在意。 完了完了!老子要死了…… 眼看着最后的节骨眼上了,突然一把手枪伸了出来,枪口直接对准了那女尸的太阳穴。毫不犹豫,“嘭”的一声枪响,顿时…… 我脸上喷了一脸的鲜血和脑浆子。 女尸终于挺不住了,“吧唧”一下子,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因为死抓着邪剑不放,她一倒下去,又把老子身上的剑给拔了出去。 疼得我直叫娘! 看着开枪的女警,我骂上了,下一次再搞这种,能不能提前打一声招呼,不然真的要整死人去。 女警翻了个白眼儿,说她救了我一条命,我不仅不感谢她,反而来骂她,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说啥叫你救我一条命,咱老爷们这胳膊,又是为了谁才受得伤啊? 女警脸色有点发红了,估计尴尬吧。不想继续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她当即指了指地上的邪剑,说牺牲都值得的,至少这把剑已经落到我们手上了。 我点了点头,想起这破玩意儿,脑子就有点恼怒。 顺势的就是一脚,显然爆头对于邪剑控制的尸体,是相当有效果的。 刚才还死抓着不松手的尸体,这一会儿被我轻松一脚,邪剑就掉在了旁边。 我瞪大了眼,笑了,说邪剑也不过如此嘛。没有尸体给它操控,这家伙就是一块儿破铁片罢了。 说话间,低下了头去,我顺手就抓起了剑来。 身后的女警急了,扯着嗓子就喊,别碰它! 结果…… 她这话还是说得晚了一点。 就这么倒霉,话音刚落的瞬间,我已经把邪剑抓在了手中。但紧接着,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四周的一切都是血红色。 有个声音在念叨着,“杀杀杀!杀杀杀!” 说完这话,身体不受控制,直接朝着后面的女警,当头就是一剑劈砍了下去。 她急得大叫了一声,你疯了么? 我也急了,一个劲儿的喊,不知道啊!手好像不受我控制啊,妈的! 说完这话,提着剑,又朝着女警砍了过去。 这妞儿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的躲开,看着我,几次举着枪,想要打我一枪。 可把我给吓坏了! 幸好最后她都忍住了,没有扣下扳机,不然我这一会儿真就得去见上帝了。 女警不敢开枪杀我,又怕被杀。实在没招儿,最后只能收了枪,转身玩命的跑。 偏偏这邪剑也是过火,似乎很享受这种“自相残杀”的感觉。一股股的杀意透过剑,不断的弥漫到了心头,脚不受控制,追着女警就去了。 她一边慌慌张张的跑,一边就冲着我喊。让我控制自己的心智,不要被邪剑给控制了,沦为它的杀人机器。 我叫苦得不行,说是这么说,但死在这剑下的得有多少条人命啊?他们冤不冤?那一个个的怨气,缠绕在我身上,我心中除了滔天的恨意,根本没有别的想法。 女警看这招没有效果,实在没招儿了,又让我想一些开心的事情。 我特娘身上哪有开心的事情? 本莫名其妙的忽悠来了泰国,在这边尽是遇到一些麻烦事情。不仅生意眼看着要做赔了,接下来可能还得死了。只可惜,老子到今天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那女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毕竟刚才我们可是从楼梯上爬上来的。这一会儿,看到我还在纠结,她说活着的勇气呢? 难道你真的就想死在这里了,其他的都不想了么?你爹,你娘,还有你的嫂子! 还真别说,这番话说完,已经追到她了。 刀都举了起来,咬着牙,我硬是死死的扛了下来,就是劈砍不下去。 脑海之中,那声音又来了,不要抵抗我!顺从我,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金钱、美女还是地位,你自己选。 我说好!我选,你特么的赶紧给我去死。 说完,手中的剑,狠狠的一下,直接插入了墙壁里面去,齐根没入。 我拼了命的拽自己手,想要把它拉出来。但是,这邪剑也真是奇了,上面就像是有502一样,粘着我的手,就是松不开。 一咬牙,强制性的拉扯,然后就是一声惨叫。我手上的皮肤一块儿的,直接给扯了下来,血池拉忽的。 第264章 战火情 倒在哪儿,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我“呼哧呼哧”的剧烈喘息了起来。手上就像是给沾染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一个劲儿疼啊,疼得老子生不如死。 女警赶紧的上前来,搀扶着我就问,咋样了?身体好点没有?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她在讲废话呢。老子肩胛骨都给捅穿了,身上还撕破了一层皮,距离死亡不过就差一道门槛的距离了。 她听到这话,顿时“噗嗤”一笑,说少贫嘴了,还能活着,那你就谢天谢地吧。 确实…… 这么多的特警都死在里面了。我们居然还能活着,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啊。 我问女警,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她说还能咋办,最好句离这邪剑距离远点,免得到时候它又作怪。 我点了点头,确实这玩意儿太狠了。要是落到一个心有怨恨、嫉妒的人手中,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啊。 说到这里,我也实在够牛的了,最后一刻竟然是自己把邪剑给摆平了。 那边的女警想起这事情,也是一阵的可乐。说也许,第一次该用正眼瞧我了。这种非凡的勇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我听到这话,还真是有点恼怒。咋的? 合着之前,她一直没用正眼瞧过我是不? 我也没闲工夫发脾气了,反正我特娘的累得够呛。直接倒在哪儿,呼哧呼哧的就大喘气。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来,点了个火,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女警有点冒火,伸出手来,在鼻子间狠狠的扇了扇,还说这屋子里面的血腥味已经够浓了,能不能别抽烟? 我说为啥不抽?老子刚才都差点入魔了,赶紧整根烟来压压惊是王道。何况正因为血腥味太重,我才要好好的吸两口捏。 正说着话的功夫,楼道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来。 本来已经都平静下来的我两人,再次紧张了起来,朝着那边赶紧看了过去。 一群人“哇哇啦啦”的叫嚷着,朝着这边就过来了。 女警笑了,说还好是咱们自己人,现在可以安心休息了。 说着话的功夫,站起身来,她冲着对方伸出手来,一个劲儿的招手。 那些条子赶紧就过来了,看到现场这么餐来恶,一个个也是吓得够呛。 后来的事情嘛,那就有点夸张了。 府长亲自出面啊,说有一伙恐怖分子,潜入了班武里府,在这酒店跟他们发生了一场激战。亏得他们英勇的警察,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总之事件摆平了。 泰国其实挺乱的,尤其是经常发生恐怖袭击、军事政变这些破玩意儿。府长都自己站出来说了,这是一场恐怖袭击,自然,其他人也不怀疑。 后来我听说,为了彻底消灭邪剑,请了好些“阴人”来。大家做法的做法,念经的念经,泼黑狗血的、童子尿的。最后还请了防生化部队来,跟对付“核辐射”一样连墙一块儿拆掉。 运出去,直接扔钢铁厂,全给融了! 邪剑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我给送到了医院去养伤,亏得邪剑锋利无比,肩胛骨直接给切开了,切口平滑,府长出钱,用高科技接骨,剩下的就慢慢养伤吧。 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天天医生都要来查房,研究一下。在伤口上戳来戳去的,最后还问我,到底是啥武器造成的这效果?肩胛骨这么厉害,能切出这种伤口,对方是用激光的吧。(当然,他说的泰语,当时我是不知道的) 我反正就是扯着嗓子直叫唤,你麻痹的!轻点。老子没死在邪剑手中,等下得给你折腾死了。 就这样待了一个星期左右,最后女警跑来找我。 她赤手空拳,看得我翻白眼儿,说好歹也是一条生死线上走过来的战友。来探病,水果篮子也不来一个。 她笑了,说给我带来了一个比水果篮子还好的东西。 我转过头去,在她身上左瞄右瞄,看了大半天,都不理解她所说的“更好的东西”是个啥玩意儿。 被我看得有点发毛了都,女警顿时翻了个白眼儿,说瞅啥呢?东西在这儿! 说完这话,她把一份文档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顿时翻白眼儿了。 我擦你个姥姥! 全是泰文,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女警,我翻了个白眼儿,问她这是啥意思啊?存心的要捉弄我是不?明明知道我不认识泰文。 她瘪了瘪嘴,脸上的表情反正充斥着一副鄙视的表情。然后抢过了文档去,放回了自己的皮夹子,淡淡的说,今天接到人举报……在城东郊发现了一具男尸! 听到这话,我顿时心头一跳,瞪大了眼。赶紧追问女警,咋?是我表哥? 结果,她咧着嘴一笑,说你猜猜…… 我说猜个牙刷啊!赶紧的说,到底是不是? 女警说我这是当局者迷,不是我表哥,她跑到这里来干啥呢? 我心头一跳,咬着牙,差点特么的没哭出声儿来。你娘!果然是孙大力。混蛋,老是给老子添麻烦,我上辈子日了你仙人板板。 女警看着我,问现在咋办? 我说还能咋办,他在泰国也没啥亲人,只能我给收尸了。 女警笑了,说中!你在下面签个字,尸体就是你的了。 我沉默了,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抓起笔来,在上面写上了我的大名。 女警“恩”的一声。 我蒙了,问她又咋了? 她摇了摇头苦笑,说你不能写泰文么? 我说写毛,老子acde都认不全呢,还写泰文。 女警收了文件之后,淡淡的说,就这样吧……到时候尸体在太平间,你看看是要自己去运呢,还是我们去?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废话,我特娘现在还在医院挺尸呢。这都是为了谁受得伤啊?你们泰国政府还有没有点怜悯心了?欺负外国贵宾是不是? 她赶紧的摆了摆手,说得得得……你也别啰嗦了,我们给你运尸去殡仪馆。然后烧完了,给你骨灰盒可以不? 第265章 天生皮条客 我点了点头,说这才叫一句人话! 女警说那就行了,你在这里继续的养伤,我就先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等到这货走远了之后,直接伸了一根中指。早知道这女人如此作,老子当时就不该救她。 为了救女警,害我肩胛骨都给废了。 艰难的爬起身来,然后我去拿自己的裤头,准备拿香烟呢。结果…… “嘎吱”一声,房门再次给推开了来。我刚拿着烟呢,扭头看过去,发现是阿ann来了。她手里面提着一个保温杯,就直勾勾的瞅着我。 看着我拿烟,她脸色一变,顿时就娇嗔了起来。说这都啥时候了,还抽烟,命还要不要了? 我尴尬一笑,说烦心事情太多了,抽根烟舒爽一下。 她说有啥烦心的?这命给保住了,就该偷着乐了。 说完这话,直接走到我跟前,一把将面前的香烟给抢了过去。放下了手中的保温杯,让我过来喝汤。 打开了盖子,顿时一股香喷喷的鸡肉香味就弥漫了出来。看来她应该是炖了老母鸡。 阿ann小心翼翼的在哪儿乘了一碗汤,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拿着一根勺子,在嘴边吹了吹,递过来让我喝。 我涨红了脸,说用不着啦,我自己能来。 阿ann顿时发脾气了,说我肩胛骨刚刚给整好,可不能乱动。喊我不要想别的,赶紧多喝点汤,补一补身子。 实在没招,涨红了脸,我只好是硬着头皮的喝了。 就这样,她吹一口,喂我一下。 我一口接着一口的吃,脸色就像是猴屁股一样,从头到尾都是红彤彤的。 喝完了汤,她又问我,现在想做点啥事儿? 我说我现在就想抽根烟! 阿ann顿时瞪大了眼,说抽啥烟?好好的躺着养伤,不要胡思乱想。 所以我才说不想找媳妇嘛,光是身边有个嫂子,这人身自由都给我剥夺了。 看着阿ann,我想到了刚才女警找我的事情,顿时把表哥孙大力的尸体被发现这事情给说了。 出乎我的预料,阿ann的表情倒是很平淡,就是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而已。 我好奇了,问她为啥情绪这么平常? 阿ann反问我,不然呢?我该做啥反应呢? 一句话,倒是给我噎着了。 阿ann叹息了一声,说其实这段时间,她也痛苦过。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是心里难受也是无济于事。倒是渐渐的就看开了,毕竟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接着活着是不? 我点了点头,说她能想开就最好不过了。 说到这里,看着窗外,我说被她这一开导,还真别说……心情好多了!觉得这世上啊,就没有啥过不去的坎儿。 她捂着嘴一笑。 我也笑了。 在医院里面躺了大概一个多月,最后手上缠着绷带,打着石膏,我就出院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去看店里面,几乎全都甩手给老胡干的。这出院之后的第一时间,我自然要跑去看一看自己的店了。 等到打了个三轮,赶到了地方的时候,看着自己那家“鸡店”,我眼珠子都瞪圆了。 我滴个亲娘! 那房子直接装修一新,还被扩建了一圈。 你猜都猜不到,装修成了啥样子。 一个小号的紫禁城! 门口站着的迎宾妹子,那也是漂亮得不行,踩着“旗鞋”。就那种格格们船的,上面是布鞋,下面有个很高的蹬那种。 里面的人呢,一个个也是打扮得跟宫女、妃子一样。 我一看,这这这……这有点意思哈! 在这炎炎夏日,好些顾客都朝着这边跑。在门口的位置上,还有一大片空地,专门给这些顾客停车的。 再猜一猜,人家老胡是咋玩的? 直接就是一群美女,一个个穿着三点,站在哪儿。车子停这儿了,进店里面去消费,人家马上提着水上去擦车,要小费! 美女穿三点擦车,这价格可不便宜,但人家不在乎,就是来消费的是不? 看到这情况,我顿时笑了,好你个老胡,心思活络,兼职就是经商的天才啊。 我大步的朝着里面走,一群漂亮妹子,直接一甩手绢,微微一蹲身子,喊了一声,“王爷吉祥!” 我一看这情况,也是够乐的啊。 这不算啥,等到看到老胡的时候,我笑开了花。这家伙,穿着一身清朝人的官府,头上戴的却是明朝的官帽,显得不伦不类的。 这一会儿急匆匆的,一会儿招呼这个,一会儿招呼那个。 我喊了一声,老胡! 听到这声音,他扭过头来一看,顿时咧着嘴笑了。赶紧招待身边的人,伺候好客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还有模有样的甩了甩袖子,喊了一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踹了他一脚,说少来这一套,你这是弄的啥呢?我这店都变成啥样了? 老胡咧着嘴也不恼,问我咋样,这就是他一个月搞下来的成绩。花了大价钱,让工人加班加点的搞出来的。 我一听到他花了大价钱,就是一阵肉疼,问他钱都是哪儿搞来的? 老胡一句话差点鼻子没给我气歪了,说贷款啊! 我瞪大了眼,说他疯了不是,老子已经砸进去了二十万,现在还要欠一屁股债? 老胡说别急,我查查这个月的账就知道了。 看着他,我将信将疑的走过去,拿起账本翻开了一下。这一看,呵!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收入翻了十倍。 老胡说了,最多三个月,这贷款就还上了。 我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就是一笑,说行啊,老胡!你丫简直就是一个天生拉皮条的啊。 他摆了摆手,说都是姑娘好,而且还有这装修不错。 我说话是这么说,但现在这些人都是冲着一些新鲜劲儿来的。改明儿玩腻了,生意又要惨淡了。 之前我就上过当了,搞旗袍的时候,生意很好。陈小二也跟着学,这不就抢走了我生意么? 老胡说,那可不一样,他都想好了。过几天就换明朝的衣服,再过几天就元朝的,中国那么多朝代,一个个的换。 第266章 天外来仙 我听到这儿,咧着嘴就笑,有时候真的你不得不佩服老胡的思维能力。这家伙太能琢磨了,这办法都想出来了,我得给他点32个赞! 其实,最关心的,还是陈小二这混蛋! 我问他,咋样?那家伙的生意如何? 老胡说我这问题问得有点傻,之前之所以陈小二能跟我们抢生意。那是因为他装修比我们好,姑娘比我们漂亮,就连创意都跟我们一模一样。 但现在呢…… 大家再比比看,他完全不是一个个儿! 而且,我们变着法的玩花样,这是创意。他现在再跟风,那就有点东施效颦了。只要他明天敢换成“清宫戏”,咱立马变成“大明王朝”。 你说,那些顾客是愿意继续玩新鲜花样,还是去吃残羹剩饭呢? 呵呵,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妈的以前还不相信,这一会儿真是由不得我不相信了。拍着老胡的肩膀,我说他真是个人才,好好干,老子开分店了,直接让你当店长。 老胡顿时咧着嘴,笑开了花。还问我,吃饭没有? 我说吃个牙刷,刚刚赶过来呢。 老胡说,走走走,请我吃饭!吃完饭回来,等下要点花魁。 我有点蒙圈,他神秘一笑,说等下吃饭的时候,再慢慢的聊。 看他说得神秘兮兮的,点了点头,我就答应了下来。还说他辛苦了,这顿饭,我请他吃,可劲儿的随便点,不用给我面子。 老胡也不客套,直接找了家酒店,咱俩点了七八个菜,一壶好酒,这就喝上了。 吃了几下,我就问他了,这“点花魁”到底是个啥? 老胡举起了酒杯来,对着我说,咱应该敬他的酒,不然这店真就垮了。 我点了点头,其实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哪里还不明白?生意没资金了,外面又有陈小二挖墙脚、挖顾客,根本不是对手。若不是老胡,现在我已经整得血本无归了。 老话说得好,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当初那么仗义,拼死拼活的去救老胡,在关键时刻,瞧瞧……人家这不就是扶了我一把么? 端起酒,我说不仅敬你一杯,我敬你三杯! 连喝了三杯酒,我问老胡,这下可以说了不? 老胡开口笑了,说这一切啊,其实我应该感谢的人,是一个叫“阿man”的姑娘。 我一阵纳闷,问他啥意思? 老胡夹了一块儿鱼,塞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慢悠悠的说了,当时我扔给他的就是一个烂摊子,即便后来整了“嫖尸”生意,其实也怼不赢陈小二。 咋说呢? 光是讲“鸡店”生意吧。 陈小二装修比我高档,人家妹子也漂亮,咱干不赢他。何况他整嫖尸生意,可比我入行快多了,人家主顾也认人啊。 何况真是嫖尸,那“重口味”的活儿,真遇到几个大主顾的也少。 在老胡为难,捉摸着是不是让我干脆把店盘出去的时候,有个姑娘来找他了。 那女的叫“阿man”,当老胡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感觉前面几年白活了,要再年轻点好了,自家的黄脸婆不要了,就娶了这妹子。 听到这话我就乐,说他该不会没见过美女吧?一个普通的妹子,他就激动成这样了? 老胡看我质疑他,顿时激动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口表示。不是他吹牛皮,虽然我表嫂阿ann很漂亮,但跟阿man比起来,还是差得太多了。 我抓着筷子,翻了个白眼儿,说他就可劲儿的吹吧。表嫂在我眼中,就已经是个大美女了,要不是顾忌伦理关系,老实说,我真想和她好。 但现在…… 在老胡的眼中,这突然冒出来的阿man,居然比嫂子漂亮得太多了,说啥我也不相信啊。 老胡真急了,说真不是吹牛皮。听他接下来的话,我就明白到底咋回事儿了。 原来,这个美若天仙的阿man,居然说自己走投无路了,想要来当窑姐儿。 这可把老胡吓住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干这行,那不是傻的么?他还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的,按照她的条件,只要勾一勾手指头,有的是暴发户、富二代,跪倒在她石榴裙下。 但阿man说没开玩笑,就是要当窑姐儿。要求也简单,管吃管喝,每个月给五万泰铢。还有最后一个要求……那就是,做啥都可以,但她不陪男人做那事儿。 我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等于咱们中国的“卖艺不卖身”,有点像是日本那种艺妓吧。 当然……其实这阿man没啥特殊才艺! 但嗅觉灵敏的老胡,立马嗅到了商机,二话不说,果断签合同,包她十年再说。 签下了阿man之后,老胡开始包装了,卖最好、最性感的衣服,还给她拍写真,搞宣传,整得像个明星似的。 巴蜀府这地方,挨近缅甸,有点像是咱们偏远的云贵地区。毕竟有点穷了,有这么一个大美女的出现,再加上老胡的宣传,还真别说,一个个趋之若鹜。 男人们都从陈小二的店,朝着咱这店里面跑。 都为了来看看,这位跟“天仙”似的女人,到底长成啥样儿? 还真别说,本来阿man就漂亮得不行,再加上老胡的包装和渲染,她一出场,震惊了男人们。 咋呢? 好家伙! 合着第一次露面,老胡玩了个套路,把她照成中国传说中的仙子来打整。 穿着一身白衣飘飘,还搞了一副薄薄的面纱给遮着。大致能看到脸的轮廓,但这脸蛋,谁也看不到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吧。 老胡真是个鬼灵精,太了解男人们的心思了。越是得不到的,他们就越是想要。 不是要看么? 花钱啊,拍卖啊,还讲了个中国的成语故事,“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瞬间,臭不要脸的讹钱手段,逼格立马的提升了一段。 也是那么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当地两个有钱的公子哥。一个手机网络商的儿子,一个房产大亨的儿子,怼上了。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带着气来竞标。 第267章 点花魁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的干起来了,价格越抬越高。 老胡聪明在哪儿呢? 他说的是前三名可以一睹芳容。 两名不用说啊,肯定是这两位“败家子”的。但第三名,还是给其他的土豪一点机会,大家给两公子带动,一个个就红了眼,真跟上了。 后来,三人进屋子,得到美女一见。 哦哟,惊为天人啊! 两个公子哥,从此神魂颠倒,专门就跟阿man好上了。 从此之后,为了美人,天天朝着这边钻。 其他的人随大流啊,一看三个有品位的有钱人,都给女人迷上了,显然是绝色了。 结果…… 我这店,就靠一个女人给救活了。 听到这儿,我更加的好奇了,到底这女人何方人物?真就漂亮到这种地步? 我开口问老胡,这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既然阿man是因为没钱,才跑到我这店里来的对不对?按说现在高帅富喜欢上她了。给笔钱赎身,十年合同一扔,她就转身能去当阔太太了。 咱再换个说法,哪怕她有职业操守。 那富家公子哥,不会绕过店,然后去找她么? 老胡又笑了,神秘兮兮的说,所以他才讲,这位阿man是个奇女子嘛。她很奇怪,自从来了店里面后,二楼原来不是表哥用来嫖尸的么? 结果,全都改装了。有这么一棵摇钱树,老胡觉得还是别做那缺德生意了。 最后贷款把店面扩建,楼上也整了包间,然后专门在最顶上(现在有三层楼了),给她整了一套房,厕所、厨房、大厅、房间一应俱全。 这女的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从来不出门。 就连要买点啥东西,都是老胡让别人去给她买。 一开始老胡还觉得好奇呢。但转念一想,这是一件好事啊,女人不出门,人家更加觉得神秘,生意才会好起来是不? 所以,老胡天天就讨好阿man,希望她能留在这里。 听了这些事情,老实说……我也希望“摇钱树”能一直留在这里。当然了,咱得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她要走,咱也不能强留对不对? 毕竟在危急时刻救了我的店。咱不是电视剧里面演的没良心的老板。 所以我告诉老胡,还是得想点别的招儿,咱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老胡笑我傻,甭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到时候只要赚了钱,拿着钱不一样去做别的投资。 点了点头,我举起酒杯,说不管咋样,最近这段时间,他也确实费心了。 老胡笑了,说不费心,其实他很乐意接受这样子。一来咱不用继续违背良心去嫖尸,二来生意也做起来了。最重要的还是第三点,狠狠的抽了陈小二一巴掌。 我说,话虽然这么讲。但是陈小二这人不是善茬儿,他指不定要报复。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咱们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老胡听了我的话,一瞪眼,说他敢!咱开这场子的能黑白两道没点人?实不相瞒,他最近联系了当地一个“黑”的,他们是这一片的地头蛇,负责罩我们场子,每个月的保护费不白给。 虽然吧,我挺反感这种做法的,还要交保护费什么的。但毕竟走到这一步了,这不是国内,有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点了点头,我让老胡全力去操办就行了,反正我就是个甩手掌柜,关于店里面的事情,让他多费点心。 老胡说咱俩这关系,谁跟谁啊? 说着说着,又讲到了昂基的身上,他问我昂基去哪儿了?最近老见不着他? 我苦笑,说那货为了泡妞儿,跑去做“无间道”了,也不知道这一会儿咋样了? 老胡直皱眉,说这可不是啥好事儿。一直没消息,怕是挂了。 我说放心吧,那家伙经历了这么多凶险的事情都死不了,八字硬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死? 老胡说但愿如此吧。 说着话,他突然惊呼一声,说擦!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我一阵蒙圈,这货赶紧的就说了。马上就要“点花魁”了,自己得赶紧回去招呼。 说到这里,他还挤眉弄眼的问我,要不要去看看?作为店老板,免费一睹芳容? 我撑着下巴,说还是算了吧,咱别行使这不要脸的特权了。免得到时候,引起其他人心里不平衡,搞得咱们这店生意做不下去。 现在这个模式就挺好的了,咱不想歇菜。 老胡说我有点太多虑了,这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儿,免费送上门,我还不干。 摆了摆手,我让他去忙,这一桌子的菜不吃可惜了。 老胡没办法,只好转身走了。 于是剩下这一桌子菜肴,我自己敞开了肚皮,可劲儿的造,给它吃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实在撑不下了,我这才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结账回去了。 路上要顺带从自己的店面过去,拦了一辆车,坐在车里面,我看着门口那人山人海的阵容,好特娘的夸张。 同时,内心也更加的好奇了,到底这位阿man是啥来历? 虽然我也想看看她。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千万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要去多事儿。 现在这发展是最好的,我这一多事儿,指不定惹出点啥麻烦来。没办法,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回到阿ann的小别墅去,我现在刚出院,需要人照顾,暂时就先住在了嫂子家。 刚到门口呢,老胡打电话给我了,有点急。 我还以为出啥事儿了,结果…… 他在电话里面,激动的说,今天的“点花魁”,你猜猜多少钱? 我翻白眼儿,说能有多少,撑死了几万块吧。 哪曾想,老胡激动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心脏停跳。 他说了,今天一次点花魁,一千五百万泰铢! 我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一千五百万啊,国币就是29万,将近三十万了。 老胡不说话。 我急了,咋的?你把摇钱树给卖给人家了? 老胡神秘兮兮的一笑,说那能啊?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他才不会做呢。 第268章 拍卖第一次 那我就有点蒙了,三十万! 既然不是妹子给卖了,到底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好奇之下,我直接就问老胡了,到底是咋回事儿? 老胡笑了笑,说想得美哦!阿man那可是摇钱树,三十万就想“啪啪”了?做啥白日梦呢。 我听到这儿也笑了。说也是运气好,有两个有钱公子哥,恰好玩竞争,不然咱哪里搞这么多钱? 老胡说话是这么讲没错,但也是咱们的姑娘真好。姑娘要不漂亮,公子哥儿哪里这么舍得砸钱。 我从兜里面掏出了一支香烟来,点燃了,狠狠的抽了两口。当然得为大功臣老胡,给拍一拍马屁了。 说这事情要是没有他的包装,这阿man性质上来说,始终还是差了一点点。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要出名更是要包装。 话讲到这份上了,当然还得问一问,到底这三十万是咋搞来的? 老胡也不卖关子了,开口就说,这钱到底是咋来的呢?其实还是点花魁。拍卖阿man陪着吃一顿饭,就这么一件事情,在两人的来回竞争下…… 价格一下子就炒起来了! 我听到这儿笑了,让老胡吃饭可以,一定要保证阿man的安全。为了一顿饭,这些家伙愿意咂三十万,显然是“色中饿鬼”。不要妹子跟着去吃饭,到时候喝醉了,贞洁都保不住。 老胡说这道理他懂,摇钱树要是没了,我们这店也得玩完了。 我说知道就好,还喊他,给我提出二十万来。 老胡笑了,问我咋的?要买房啊,还是买车啊。 我说买个屁啊,这是老爹老娘的本钱,我得赶紧的还回去。 老胡听到我这话,有点急了,赶紧的追问我,咋的?生意这才刚刚起来,你就撤销资金不玩了? 我说锤子不玩!首先得保住本钱,然后我就不心虚了。接下来,那真是想咋玩就能咋玩。 老胡说我这种想法要不得。现在这节骨眼上,真是钱滚钱,钱滚钱的时候,咋能把资金给撤走。 我说莫讲这些,老子不得信!娘的,之前做生意,我就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亏了。到时候血本无归的,没脸回去见爹娘。 现在本钱捞出来了,我当然得做个双层保险。咱就是一个普通屌丝,能攒下一份基业不容易,自己亏了可以从头再来,俺爹俺娘可不行了。 他们这血汗钱,是拼死拼活的给赚出来的,我可不想当一个“不孝子”! 老胡听到我这番长篇大论,真心的有点受不了了。摆了摆手说,得得得,二十万是不?卡号,明天就打给你,再说下去,真就算我害你了。 我“哈哈”的就笑,赶紧告诉了他卡号,然后让他打钱过来。 弄完了这一切,我看也差不多了,该干嘛干嘛吧。 倒在床上,准备睡大觉呢。 没想到该死的电话,在这节骨眼上,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无奈的接起来,我没好气的直接喊了一句“喂,又是谁啊?” 电话里面,传来了女警的声音,问我表哥的骨灰,啥时候来拿? 我说啥时候都可以啊。 她还问我方便不。 我问咋了? 她又说,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直接的将骨灰给我送过来。 哎呀,听到这话我倒是有点蒙圈了。咋的?这女的好端端转性了不是,还给我送过来。根据我跟她打交道这么久,她绝对不是这种的“活雷锋”啊? 我问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到底有啥事儿要找我。 女警尴尬的就笑了,说我这嗅觉太灵敏了,该不会是属狗的吧? 我说想打听我年龄?咋的,看上我了? 她淬了我一句,说想得美,她可不喜欢中国的男人。 我还真调戏上她了。问她,中国老爷们咋了?你外公不也是么? 女警说少来了!这些泡妞的手短,还是对那些无知少女使吧。 看来是不起作用了。也是,人家干的就是这一行,警惕性高着呢。 我说咱是爽快人,直接说实诚话吧,到底她想要干啥? 女警有点尴尬了,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的说,“那个……你不是认识喜龙堂么?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合着她是想要去救命,接触身上的诅咒啊。难怪这么尽心尽力的,还要帮我把表哥的东西送过来呢。 我刚想答应,但又觉得不对劲儿。 之前收拾邪剑的时候,不是喜龙堂已经来过了么?她直接去找人家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我只好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出来。 女警听到我这话,叹息了一声,说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些阴人的脾气,那一个个都是怪得狠啊。要是没有熟人介绍,只怕这些家伙……到时候不尽心尽力啊! 我笑了,咋的?你也怕死啊! 她说啥呢,这不是讲废话么?好端端的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何况她的梦想,那就是当一个好的警察,以后要惩奸除恶。 听到这儿,我还真是挺有感触的。 但愿以后真是这样才好,很多人,一开始都是抱着自己踏入官场,以后要为民造福啥的。 可后来呢…… 渐渐的就在官场里面堕落了。 现在人家求到我了,而且我俩还算是生死与共,要这妹子死了,那可真是不划算。 于是我告诉她,真要当一个好警察,希望你谨记自己的誓言。 女警在电话里面,信誓旦旦的说,一定! 我说你帮我送表哥回来吧,我这就帮你找喜龙堂去。 她笑嘻嘻的说要得! 挂断了电话,掏出了一支香烟来,点了个火,没抽上两口呢。外面响起了“咚咚”的一阵敲门声,我瞪大了眼,问谁啊? 嫂子阿ann在外面喊了起来,问我在屋子里面干啥呢?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之前我进门的时候,也没看到她。还以为这妞儿不在呢,直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赶紧尴尬的就笑,说没啥没啥,今天我感觉实在是有点困,所以……这不就提前就回来了。 第269章 妹子小心内裤被盗 她“哦”了一声,还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连忙又摆手,说不用了,我不饿! 说到这里,阿ann的声音消失了。我还以为这妞儿走了呢,但半天之后,她又问我,在房间里面做啥呢?可不可以进来啊? 我赶紧的从床上爬起来,将嘴上的香烟给掐灭了,然后说当然可以进来了。 只听见“嘎巴”一声,门锁给拧开了来。接着阿ann站在了门口,我尴尬的站在哪儿,怪不好意思的。 她问我在干啥呢? 我说没干啥? 阿ann眼珠子顿时一瞪,有点不满的说,哼哼!肯定是躲在屋子里面抽烟了,对不对? 还真别说,她这一番话说对了。 我当然不能承认,还得狡辩一番,说没有没有,我没有抽烟。 阿ann使劲儿的吸了吸,还靠近了我,直接来了一句,还说没有抽烟?这么大一股烟味儿。 看到自己被戳穿了,我只好挠着头,嘿嘿的尴尬就是一笑。 她翻了个白眼儿,还吐槽我呢。都说了,你现在身上是有伤的,不能抽烟,不能抽烟,偏偏不信。 我只好说,这烟瘾已经来了,抽了这些年,想要戒掉谈何容易啊? 看着嫂子要发脾气了,我赶紧的岔开了话题,免得她继续纠结在这上面。开口说了,表哥要回来了,你知道么? 果然,之前还很正常的阿ann,听到这话后,顿时脸色就是一变,惊讶的看着我,询问着说,啥时候的事情? 没办法,我只好是一五一十的说了。表哥的尸体被发现了,现在已经火化,骨灰也送回来了。 “哦!” 阿ann回答的特别平淡,但是这脸上还是难以掩盖的有失落感。果然不再追究我抽烟这事情,失魂落魄的问我,接下来应该咋整? 我说我的一丝,想把表哥的遗体带回去安葬。 哪曾想,阿ann摇了摇头,说还是把他留在泰国吧。毕竟在中国,他也没啥亲人了,待在这里,还能留个念想。 说完这些话,表嫂转身朝着外面便走了。 当然,看着她的背影,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真的很落寞。 也是啊,本来这破事儿之前就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渐渐的,眼看着这伤口上,眼看着疤痕已经在愈合了。 但现在倒好…… 又一次的,等于是把伤口给她撕裂了。 我还没办法,只能叹息,孙大力啊孙大力,你这鳖孙……真是够狠的。 生前祸害人,就连这死了之后,也是不消停啊。 等到大概下午三点多钟的样子,女警打电话来了,说表哥的骨灰给我送过来了。 点了点头,我打开门,出去迎接。 她今天穿了一身便装,素色的裙子。本来人就长得漂亮,脱下了制服,穿上了这一身,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当然了…… 咱那纯粹就是欣赏的眼光去的,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手中提着一块儿白布包裹的盒子,想来就是孙大力的骨灰了。 我赶紧上前去接过来,看着她,表示万分感谢。 女警笑了笑,说她帮了我,接下来我要帮她了。 我点头同意,然后将骨灰盒带回去。 当时的阿ann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等到骨灰盒送进去的时候,就开始抹眼泪难受了。 本来我还没感觉的,但人就是这样,容易受到人家的感染。看到她哭,我眼眶也是发红,不管咋说……孙大力还是我的表哥是不? 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这一会儿就变成了一把灰,待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盒子里面。这换了是谁,心中都难受啊! 女警不知道该咋劝说我们,只能一个劲儿的说,节哀顺变! 阿ann哭够了。转过头来看着女警,人家这毕竟是帮忙对不对,好心的送上门了,至少得表示一下对不? 她开口就说了,喊女警坐下来,自己去泡上一杯茶什么的。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用不着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阿ann“哦”了一声。 又转过头去,冲着女警说了一声,正好有她的车,咱就去把事情给办了吧。 女警点了点头,然后我俩朝着外面走。 走到了门口,我又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了。你说好端端的是吧,要是让嫂子一个人待在家中,她这么难过,要对着表哥的骨灰盒。 总感觉不对劲儿! 想到这里,我赶紧的又打开了门,发现嫂子以为人走了,竟然跌坐在哪儿,抱着骨灰盒,哭得稀里哗啦的。 突然听到门的声音,她也转过了头来,惊讶的看着我。赶紧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问我咋了?不是出去了么?又回来了? 我叹息一声,好心的邀请她,要不然一起去吧? 结果阿ann叹息一声,说不用了。表哥终于回家了,她不想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唉,我除了叹息一声,还能说啥呢? 出了门,女警已经坐在车上了,还问我要是不方便的话,改天也可以的。 我叹息一声,说没必要,让他俩待一会儿吧。 说完这话,上了车,我们就赶紧的朝着“黑市”去了。 车子到了地方之后,按照上次的记忆,我朝着“喜龙堂”家过去了。 这一路走过来,不少人就像是盯着小偷一样,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瞅着我们看。 女警被他们看得还真是有点心虚,朝着后面缩了缩身子,问我这些人是干啥呢? 我笑了,让她小心点吧,这里是出了名的黑市。 她瞪大了眼,反问我,啥黑市啊? 我说这黑市呢……就是,咋解释才好? 对了,你要打小人,要祸害别人,要请古曼童、养小鬼,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正因为这样,所以在这地方,一个个都是鱼龙混杂的。小心看好自己的钱包、枪还有你的内内,免得被人家给偷了。 前面的一句话还好,后面的一句话,立马让女警涨红了,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瞅着我看。 我赶紧连忙的摆手,尴尬的笑着说,开玩笑,开玩笑的! 她说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话音刚落,前面一片人影,几个家伙坏笑着,走到近前来,把我们给堵上了。 第270章 老来春 我仔细一看,哎嗨!就有这么巧,上次堵我和阿ann的那伙人,又来了。 其中一个黄毛笑了,说他大哥刚刚走了,这块儿地盘他接管。没想到,就有这么巧,冤家路窄,居然凑上了。 当然,我是听不懂泰语,这些话是女警翻译的。 之前我和嫂子,两次差点栽他们的手中去。这一次和女警凑一块儿,来到这里,我还真是不慌了。 直接指着那家伙的鼻子就骂上了,我曰你个仙人板板!王八蛋,你老大在的时候,我尚且不怕。现在,他不在了,老子更加不怕了。 虽然对方可能听不懂,但这跳起来,指着鼻子一个劲儿的骂。对方那里不明白啥意思?还真是被我骂得有点不爽了。 黄毛对着他的手下,叽叽哇哇的就是一通叫喊。 这些家伙,朝着我们就过来了。 咱是一点都不慌张,摆了摆手,让他们全都过来好了,老子要打十个! 当然…… 那是吹牛皮的。 他们得罪我不要紧,得罪女警可就不好看了。 有句话咋说来着? 耗子舔猫比……纯属找刺激! 骂了隔壁的,来啊,谁怕谁? 这不…… 前面几个家伙刚过来,女警就是一拳头一个,顿时将他们给铥翻在了地上。 我呢? 负责在一旁充当啦啦队加油就行了。 但老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女警再是厉害,也扛不住这些人的攻击啊。 没关系,最后她还有个大杀器呢! 直接的掏出了腰间的配枪来,对着冲上前来的人,对着天空,“嘭”的就是一枪。 哎哟,真枪! 顿时身后的人,吓坏了都,冲在最前面,抬起脚来准备踹女警的孙子。吓得缩着脖子,赶紧蹲在哪儿了。 双腿一个劲儿的哆嗦,一股骚臭的液体,顺着两腿间不断流出来,裤子里面都湿透了。 窝囊!真特娘的窝囊,居然给吓得尿了裤子。 关键时刻了,那得我出马了,扑上去,抡起巴掌来,“咔咔”的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娘的!让你骚包,你再接着给我骚包啊,再来啊。 黄毛气得不行,伸出手来,想要动手揍我呢。 但是…… 一会儿的功夫,就吓得缩在后面,再也不敢上前来了。 为啥呢? 还不是这后面有一支枪指着他的头。 这种感觉…… 真特么的爽啊! 打完之后,顺带的抬起脚来,再给了两下。 旁边的女警倒是看不下去,赶紧的拉着我,说教训两下就得了。做事情别过了,到时候人家真的暴走了起来,咱收拾不了。 我说怕个卵,我不相信他们敢对着枪来。 “咳咳咳……” 就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有人咳嗽了起来。 转过头去,仔细的一看,发现喜龙堂这死瘸子,不知道啥时候来这里了。 看着我,他开口说了,人家讲的没错。本来这些人就生活在最底层,逼急了,鬼知道他们会做啥事情。 我这才收了手,尴尬的笑了,别人的面子不给。但是……喜龙堂的面子,那可不能不给啊。 没招儿,等下咱还有事情要求他呢。 赶紧的上前去,笑嘻嘻的我说,大叔好久不见啊,你还是这么的健康啊。 喜龙堂翻了个白眼儿,转过身去,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走,来了一句,“还行!死不了。” 我赶紧冲着身后的女警,伸出手来,招了招手,意思她赶紧的跟上。 于是这女人,举着手中的枪,一步步的朝着前面跟了过来。 喜龙堂开口来了一句,让那妹子小心点。 我愣住了,问他为啥要这么说? 女警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里的人都是啥样的人不知道?这里的人,那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对于警察很反感的,竟然还敢进来,又是这么一个漂亮妹子,不是作的么? 我听到这儿,还真是觉得有点傻了。 看着女警,暗怪她,好端端的为啥要掏枪啊?这下好了吧,惹出麻烦事情来了。 女警气疯了都,狠狠的瞪着我。 我赶紧拍着额头,反应过来了,说这事儿怪我,怪我。 到了喜龙堂的家中,然后他坐在桌子前,我们也坐了过去。 他开口问了,到底发生啥事儿了?要跑到这里来找他? 我说这事情讲不清楚,还是让她来给你说吧。 但是女警呢,好像是显得很累的样子,说要喘口气。接着去倒桌子上的茶水,要喝上两口。 我张着嘴,伸出手来,想要阻止他们。 结果…… 手伸到了半截,然后又停了下去。得了吧!要是开口说这茶有问题,人家喜龙堂会咋看? 自己辛辛苦苦弄的玩意儿,这一会儿还说不好喝,不是找茬儿的么? 女警果然是倒了茶水之后,刚刚喝了两口,“噗”的一口吐了出来。还好死不死的,喷在了喜龙堂的脸上。 我捂着脸,知道这下子是特么的完了! 女警擦着自己的嘴,说这茶咋这么难喝啊?抬起头来了之后,又看到了对面的喜龙堂,吓了一跳,赶紧从兜里面掏出餐巾纸来,赶紧给瘸子擦。 我在一旁偷笑,这下子可是惹出麻烦事儿来了。 女警一边擦,一边连忙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原以为喜龙堂那臭脾气,会发飙呢。 那曾想到,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看着女警,脸色一阵的发红。 为啥呢? 还不是人家在给他擦身上的水,一双大胸脯,在面前凑得如此的近。 好家伙,这老不死的东西,原来是在想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看到这样子,我老羡慕了,啥时候能给我来一下? “咳咳咳……” 这种好事儿,可不能让老头子一个人享受。我赶紧咳嗽了两声,说大叔啊,咱们能讲正事儿了不? 听到我的话,大叔反应了过来,好像是知道自己做了某些不要脸的事情,被我发现了一样,红着脸,赶紧连连点头,说中!中中! 我赶紧上前去,拉着女警,说别擦了,赶紧的说你的事情吧。 女警还一脸的不解呢。 这丫头太单纯了。要继续的擦下去,等下擦得人家石更了咋整? 第271章 嫂子被绑 于是,女警坐在哪儿,耐心的把事情前因后果,关于她外公的那点破事儿,全都给说了一遍。 事儿讲完了之后,我赶紧的冲着“喜龙堂”喊上了,老铁!老铁!这事儿是你的同行做的,现在让你给解决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喜龙堂翻了个白眼儿,说他的年龄能当我爹了,喊啥老铁? 一句话,呛得我脸红,半天都搭不上话来。 喜龙堂转过头去,看着女警,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这事儿啊,给捋一捋,大致是这样的……因为你外公刘二柱,烧了“安护神”,所以遭受了诅咒。在他们家族的人,到了三十二岁的时候,都会因为这个诅咒被烧死对不对? 女警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脑袋可劲儿的点。 “喜龙堂”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唉声叹气的说,这事儿啊……可就真的是难办了。 女警听到这话,本来燃烧起来的希望,瞬间就像是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再一次的熄灭了下去。 我可不愿意事情是这样。 人家姑娘这忙前忙后的,出了啥事儿,我可不好交代啊。 于是瞅着“喜龙堂”,我追问说,这有啥难的啊?大叔,不都是喜龙堂做的事情么?你老也是个喜龙堂啊! 瘸子瞪了我一眼,说这事儿要真他出手,还真是不难。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得回去看看。 我明白这话的意思了,他要回东北去。 我说这事儿咱可没法管了。 说到这里,看向旁边的女警,我说你自己拿主意吧。 女警点了点头,说这事儿也好办。她去请个假,到时候去一趟中国就行了。 我说那他俩结伴而行吧。 瘸子问我,要不要一块儿去?好像我家也是东北的。 本来要换了之前,他说这话,可能我答应了。 确实出来这么久了,也怪想家的。但是现在,我那店刚刚起来,生意才起步呢,自然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我说暂时不去了,这边的生意忙,他们自己去就行了。 女警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商量好了具体的日期,剩下的就是实行了,反正我就是一个中间引荐人,这里的情况跟我没啥关系了。 谈拢之后,女警开着车,送我回去了。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过了。下车之前,她对我是千恩万谢的,还说没有我,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搞定。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回去的路不太平,小心点比较好。 她有点蒙,问我这话啥意思? 我也不说穿,只是哼了一段小曲,“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那个老色鬼……“ 下了车,直接回家了。 打开了自家的门,我喊了一声,嫂子!我回来了。 可是等了半天,根本没有任何人应答。 我有点傻了,咋的?她不在家啊? 换了鞋子,朝着她的房间就走,我又是一通的喊,嫂子!阿ann,你在么? 屋子里面,还是老样子,依然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了。 傻兮兮的站在哪儿,伸出了手来,发现自己的手居然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抓着门把手,一使劲儿…… “咔吧”一声,将大门一下给弄开了来。傻兮兮的站在哪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啥玩意儿没有啊。 错了,准确来说,还有一个恐怖的手机在哪儿。 这是没理由的事情,手机都是随身带的,扔在家中,也是充电的时候啊。 我赶紧捡起了阿ann的手机来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真心让我感觉到害怕了。 又是之前,那恐怖的电话号码,看来它又骚扰我嫂子了。 一想到这里,我是佛爷有火! 抄起了手机来,我赶紧顺着那电话,又一次的打了过去。 电话拨通了之后,那头又传一阵“呃呃呃”的像是被掐着喉咙的声音。 我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心头相当的不爽。咬着牙,直接对着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就骂上了。你嘛嘞个麻花儿,你把我嫂子咋样了?有啥事儿,你冲着老子来,别人怕你,我不怕! 那声音又笑了,在电话里面,吱吱呀呀的传来了奇怪声响,好半天后来了一句,“阿ann……阿ann……在我这儿!” 去尼玛的,老子整死你个瘪三! 他桀桀的就笑。 我说你特么的等着,老子邪剑都能整死,不相信整不死你这瘪三。咱啥没有,就是兄弟遍天下,个个都是阴人! 结果…… 那人还是不说话,依然搁哪儿就是桀桀的笑。 老子真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像胆边生。 要不弄死这鬼东西,以后老子的陈字,就倒过来写!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赶紧的就打电话,找开殃官陈志忠去。 本来之前的话,那不是吹牛皮,咱认识的阴人真不在少数。龙批、敲尸人、阴司、喜龙堂、开殃官…… 要把这些人全都找来,那都可以跟之前的泰国政府一样,搞一个临时组合,啥神啊鬼的,全都给他丢翻。 但是…… 后来这群人,是死的死,散的散。 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手头唯一能用的,貌似只有开殃官陈志忠了。 打电话给他,陈志忠也不含糊。 毕竟吧,之前他两次丢命,咱为了他拼死拼活的,现在就算是要报恩,他也得来不是? 二话不说,直接就过来。 陈志忠骑着一辆电驴子,看到小别墅,问我啥情况?电话里面说得火急火燎的。 我冷着脸,说我嫂子不见了。 陈志忠看我急,赶紧的劝说,别急别急!兴许你嫂子只是出去了,没打招呼而已。 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手机还摆在这儿呢。而且还有电,要是出门的话,不可能不带手机对不对? 陈志忠说这事儿吧,真急不得。就算是报警,没有到二十四小时,人家都不受理呢。 我真是急得不行了,跳起来,一把揪住这家伙的衣领,直接就叫骂上了。丫的你是不是想打退堂鼓啊?不想帮忙就明说,别在这儿玩“奥斯卡”。 第272章 追寻凶铃 陈志忠一把抓着我的手,说你瞧瞧,你瞧瞧……事情一到你嫂子身上,马上的就变了个人。咱说难听点,这条命,都是你给的。真要去做啥事儿,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你吱一声儿,我绝对不带眨眼的。 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我放开了自己的手。 懊恼的蹲在哪儿,说表哥都已经死了。在这泰国,我唯一的亲人只剩下了嫂子,她要是有点闪失的话,以后咋跟表哥交代啊。 陈志忠拍着我的肩膀,还好言的安慰我,说别急,不一定是出啥事儿了。咱们先等等吧,说不定她到时候就回来了呢。 我叹息一声,说真要是那样才好呢。 于是我们俩,又继续的在哪儿等着吧。 等到了晚上夜色都下来了,我实在太难受了,说不行!咱不能再继续等了,宁可错过别放过,咱这就去找吧。 陈志忠抽着一支烟,无可奈何的说,好吧!咱按照你的说法来说,你嫂子真是给电话里面那神秘的家伙给绑走了。咱们要去找他,想办法把你嫂子救出来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陈志忠就接着说了,关键是电话谁打的,我们到哪儿去找,这完全是个很难办的事情好吧?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事情? 关键是关心贼乱,嫂子这事情遇上了,换了是谁,都会紧张的吧? 看着陈志忠,我笑了,说特娘的你不就是干这事儿的么?你倒是给说说,到底该咋整? 陈志忠无奈了,说他又不是神仙,掐一掐就能算出来了。 他这一番话,本来很着急的我,倒是冷静了下来。 这事情吧,确实急不得,这人只要脑子一急起来,基本上就容易冲动。相反的,一冲动,就是咱们所说的脑残了。 仔细的思考着前因后果,其实也很明显。 所有的事情,都是那奇怪的电话引起的。要想知道真相,显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鬼东西给揪出来。 说是这么说,但要想弄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儿?又谈何容易? 陈志忠给我出了个注意,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最好去当地的服务厅查一查,这电话号码到底咋回事儿? 我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对劲儿! 如果是电话号码的话,之前我就想过了,只要是扔掉卡不就好了?但那鬼东西,一直在喊着阿ann,阿ann的,显然是冲着嫂子来的。 陈志忠叫了起来,我的哥哎,咋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就发糊涂了呢?甭管是电话还是啥的,咱们只要追踪到这家伙,啥事儿都好解决。不找到他,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迟早给人家玩死。 我恍然大悟,说瞧瞧这智商,左边是面粉,右边是开水。不动脑子就算了,一动就是一团浆糊。 陈志忠搁哪儿笑,说这事情还不明白么?说到底,还是关心则乱啊。 我白了他一眼,开口直接来了一句,咱能不能别贫嘴了?还是干正事儿吧。 出了门,直接拦了一辆摩的,然后赶到了当地的营业厅去。 有陈志忠充当翻译,自然一切都没问题了。 人家服务厅的人,还是相当给面子的。热情服务,答应给我们查。 电话号码给了她们,这一通查,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人家说了,这东西不对劲儿,全都是乱码,要查也没办法查啊。 我瞪大了眼,说那电话一直在响,这又是咋回事儿? 她们怂了怂肩膀,说那就不知道了。兴许是黑客,动用了啥系统软、件,把电话号码给篡改了。 听到这儿,我真是火冒三丈,你们营业厅这都查不出来,那还开着做啥? 旁边的陈志忠赶紧拦住了我,免得我继续发飙。他说这种事情,找警察都没作用,说不定是国外ip呢。 我急了,瞪着他,问这货到底是站在那边的? 陈志忠笑了,说他是帮里不帮亲。 我恼羞成怒,说自己没空跟他开玩笑。 陈志忠说放心吧,他有个好办法。 我脸色一喜,开心了,赶紧的追问他,到底是啥好办法? 陈志忠说,对方电话哪怕是乱码,信号总是还在的。只要把电话拨打过去,到时候卫星一定位,岂不是啥都知道了? 我赶忙点了点头,说对对对……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咋就给忘了呢? 然后我们把事情,又给营业厅说了,人家很乐意帮忙。 当然了,这价格嘛……自然也是不少的。 点了点头,我满口答应,价格什么的不在乎,只要能把人揪出来。 花了大概三万块国币,人家答应帮忙了。 接着,我就拨打电话过去。 但是…… 电话拨通过去,一直没有人接。 这下我可是急了,额头上的汗水,是一个劲儿“刷刷”的流。 看着陈志忠,问实在没办法了,问他现在该咋整? 陈志忠也没招儿了,抽着香烟,琢磨了半天,然后来了一句……继续打! 就这样,坐在营业厅里面,打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的门都关了,只有之前收了钱,不好意思走的那营业员留下来,继续的给我们调查。 就在我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时间走向了十二点。 那营业员扛不住了,还问我们,要不行的话……就等到明天吧。 我摇了摇头,说那不行,等到明天去,指不定中间又要出点啥事儿。 营业员无奈了,苦着脸,说晚上还要睡觉呢。 我当时火冒三丈,说她敲个电脑,查一下定位,就收了老子三万块。咋的?这钱那么好拿啊!要不你给我三万,老子天天晚上守着你。 这一番话怼,人家姑娘都差点给弄哭了。 结果,老胡这家伙充当和事老,赶紧的跳出来说,人家姑娘也不容易啊。你不要这么大呼小叫的,容易吓着人。冷静点,冷静点,要不咱们再打一次得了? 没招儿,我只好抓起手机来,拨打了电话过去。 其实这一会儿,我真的是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就想着不行的话,老子等下不给钱,三万块去请个黑客得了。 但是,那曾想,电话居然通了! 第273章 百鬼雾林的信号 女营业员咧着嘴笑了,赶紧的摆了摆手,示意我跟对方交谈。然后拖住他,给她争取时间好定位。 举着电话,我强忍住怒火,开口问他,我嫂子在哪儿? 结果这货就像是神经病一样,只知道“桀桀”的笑。 我张着嘴,真想开口破口大骂。但是…… 看着陈志忠和营业员的眼神,我只好强忍住怒火,又开始好言相劝了。哥们!你到底绑走我嫂子做啥?想要钱么?你不要伤害她,价钱我们可以谈,要多少我都给你。 电话里面的声音,一直保持着沉默。 我真是有点急了,但只要电话没有挂,那我就一点也不紧张。 等了许久,电话里面,又一次传来了他“桀桀”的笑声。 老实说,这家伙的笑声真心刺耳。就像是伸出手,在黑板上刮擦一样,直接沁入了人的骨子里面去。 要这家伙在我面前,不用说,老子肯定一拳头打掉他门牙,让这货再也笑不出来。但现在,嫂子在他的手中,只能忍了。 我问他,到底想干啥,说个准话儿? 他笑了,金钱对他没用。 我头皮一麻,太阳穴跳了跳,反问他到底想干啥? 他反而对我来了一句话,差点让我吓出心脏病来。 说啥呢? 他说知道我在定位他。 转过头去,紧张的看着陈志忠,又看了看那边的营业员。 我心头有点慌了,咋的?这家伙难道说在监视我不成? 要不然,他咋知道我们在做啥呢? 陈志忠小声的说,问下,他想干啥? 点了点头,我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这家伙笑了,说我刚才不是很牛么?有很多的阴人朋友,可以收拾他?那就全叫来吧。 说完这话,他挂断了电话。 我急了,大叫着,别动我嫂子! 结果,电话里面就是一阵盲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我傻眼了,楞在哪儿,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啥才好了。 旁边的营业员急了,扯着嗓子就对我们喊,已经定位清楚了。 我咬牙切齿的问她,到底在哪儿? 结果这女的盯着屏幕,一脸的恐惧,开口来了一句,“波查拉呱森林”。 我好奇了,没听说过啊。 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陈志忠,这家伙的脸色也是一阵巨变。 我心头一跳,感觉要出问题,问他到底是啥地方? 陈志忠扭头,一脸恐惧的来了句……百鬼雾林! 这下子我傻眼了,咋好端端的又扯到百鬼雾林去了呢?难怪陈志忠和这妹子会紧张了,这地方现在就是巴蜀府的禁地啊。 而且陈志忠上一次,也是在百鬼雾林附近,直接的栽了。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问那边的营业员,会不会是搞错了?这好端端的,手机信号咋会在百鬼雾林里面? 那营业员很确定的点了点头,说没跑,她很肯定,信号就是百鬼雾林过来的。 我皱起了眉头,看着陈志忠就问,咋的?我嫂子在百鬼雾林啊? 陈志忠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这事情说不准。 我特娘还真是有点不不相信,百鬼雾林里面到底是个啥鬼玩意儿,好端端的要抓走阿ann。抓走了她,对他们到底又有啥好处呢? 陈志忠说这就不知道了! 看着他,我说不管有啥,我嫂子在哪儿,我得去救她才行。 陈志忠之前还说得好听呢。但这一会儿,听说要去百鬼雾林,真就慌了。 他说使不得,那里面的凶险性,就算是最厉害的阴人也不敢进去。寻常人更加别说啊,这进去了,命就没了。 我说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可能说是放着人不去救吧? 他说我糊涂,这时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盯着他,怪异的瞄了一眼,反问他咋的?这意思是……不打算帮我了? 陈志忠说帮是要帮的,但咱们也不能意气用事啊。 摆了摆手,我说去你么的,不帮算了,别找这些无聊的借口。就算是我一个人,老子也得去救。 说完这话,不顾陈志忠的大喊大叫,转身我跑出了营业厅去。 心中这一会儿啊,真是相当的不爽。 陈志忠这家伙,真是把他给看白了。之前还那么拼死拼活的救他,以为这家伙多多少少的,能讲一点义气呢。结果倒好,听到说是要去百鬼雾林,这货就心虚了。要脸不要啊? 这事情,要是换了昂基来,不用说啊……百分之百就跟着我去了。 但现在…… 昂基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死到哪儿去了,我到哪儿去找他啊? 想到这里,整个人又不爽了。还说朋友多呢,在这关键时刻了,竟然是找不到人帮忙了。 想来想去,最后我只想到了一个人……登盛! 对啊,要说到讲义气的话,除了昂基,我貌似可以找他啊。 想到这里,二话不说了,赶紧的拦了一辆车,急匆匆的就赶到了地方去。 在上山的位置,人家车子不愿意上去,说这荒山野岭的,怕我使坏。 没办法,付了钱,我就打算自己走上去吧。 走到半截道上的时候,几个农夫打扮的家伙,挡在了我前面,指着我叽叽哇哇的就叫嚷了起来。不用说啊,肯定是讲,这是私人的地方,不允许入内之类的芸芸。 当时天色又黑之类的,他们看不清楚我,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赶紧的上前去,冲着其中一个家伙,我就喊上了,大叔大叔……仔细看看,是我嗨。我跟你们的昂基兄弟,是好朋友,知道不? 他仔细的瞅了我半天,反应过来了,说是你小子啊!好久没看到你了,咋有空跑到这儿来呢? 其实,这大叔就是之前在烧鸡店里面吃烧鸡,说我表哥很“脏”的那位主儿。 我开口问上了,咋的?昂基回来了没有? 他翻了个白眼儿,说别提了,上次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得!我知道这货是要比不要命了,为了泡女警,真是能豁得出去啊。 既然找不到昂基的话,其实我也不指望了,开口就问他,登盛在不在啊? 他连忙点头,说在啊!昂基不在这段时间,全靠登盛在撑着呢。 第274章 花钱买命 听了大叔的话,我无奈的点了点头,确实这段时间昂基不在,登盛也是够辛苦的了。 我说自己有事情找他,让大叔带个路。 他满口的答应下来,然后带着我,跟在后面,朝着后山就走了。 昂基的家,还是在哪儿,一栋二层小楼。 登盛这家伙,当时坐在那儿,用仅剩下的一只手,夹着烟,悠哉悠哉的抽着。 我在背后喊了他一嗓子,登盛! 听到我这话,登盛转过头来,一脸的惊喜。急忙站起身来,冲上前,拍着我肩膀说,好哇!你咋来这里了? 我笑着问他,咋的?不欢迎啊? 他说咋可能?求之不得啊!最近这段时间,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他都快闲得身上发豆芽了。 我笑着说他讲话太夸张。 登盛拍了拍我肩膀,说少废话,今天既然来了,大家就不醉不归! 我也不拒绝,直接跟着他进去了。 这家伙说有猪肉,有狗肉,问我吃那样? 我说行啊,他们这里还大鱼大肉的。我让他来猪肉算了,狗这玩意儿,咱实在不忍心。 登盛笑我,还是这幅德行。还说要是我吃狗肉,就打了门口的看门狗,给我整个狗肉火锅呢。 我也笑了,说算咯!人家是人类的好朋友,你们还是少做点杀孽吧。 之前的昂基,就是因为打蛇,这手指头才没的。 他说行啦,不讲废话了,喊我坐着。 接着跑到厨房里面去一通忙活,很快就弄了一个火锅儿出来,大家凑合着吃。 味道还不错,整了一瓶白酒。 登盛说我一定要尝尝,这可是他们自己酿的酒。 我听到这儿就笑,反问他,咋的?你们这儿还自给自足啊。 登盛说,反正也没事儿,就去收了点糟米,自己给蒸出来了。 以前在农村的时候,家里面也整过“包谷酒”。东北的冬天太冷,所以不喝点酒,实在是扛不住。 登盛给我倒了一杯酒,还问我昂基在外面咋样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之前遇到一支邪剑,给我干住院了。待了一段时间,出来之后,就跟昂基就失去联系了。 登盛也无奈了,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说昂基这一会儿,是真动了恋爱的心思,看来这人长了,也该想成家了。 我笑了,咋?之前他没有谈过? 登盛说咋没谈过?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跟女人谈恋爱,更多的只是想解胸罩。激情过后,这人腻了,对这事儿也看淡了。 我笑得不行,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他要失望了。我看过了,那女警不是一般人,何况昂基和她……一个是贼,一个是兵,注定无法走到一块儿去的。 登盛笑了,伸出筷子,涮了一片猪肉,沾了点辣椒酱塞入嘴中。一边吃,他一边问我,那你呢?你小子啥时候收心? 我笑着说,开啥玩笑?昂基还“刺激”过呢,咱青春年少,结婚这种事情还早着呢。 登盛瘪了瘪嘴,说我不安生,自己就是开“鸡店”的,要找刺激咋就找不到了?还是收收心,娶了家中的嫩妹子表嫂吧? 听他提到了表嫂,顿时我脸上的表情就是一抽。 登盛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很快捕捉到了,问我咋回事儿?嫂子出事儿了? 我点了点头。 他叹息一声,说早就叫你下手不下手,现在飞了,跑我这儿借酒浇愁来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这都是啥逻辑呢?我嫂子没给人家私奔,而是被人绑票了。 登盛眼珠子都瞪直了,说咋?你嫂子中彩、票了?还有人绑架她? 我说这事情不是他想的这样。 于是,当下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给说了一遍。当提到追踪信号定位,发现是在“百鬼雾林”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了。 登盛也是缅甸人,自然知道泰缅战争,尸体堆放在百鬼雾林的事情。 他皱着眉头,说这事情难搞,百鬼雾林是个“积尸地”。这种地方,只能用一个邪字来形容,里面会发生啥事儿,谁也说不准。 点了点头,我哪能不明白? 之前帮助昂基去乡村弄降头,只是在百鬼雾林的边缘,我就见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有陈志忠,这货在靠近的时候,丢了魂,现在提起“百鬼雾林”来,胆子都给吓破了。 看着登盛,我用哀求的语气说,咱现在真是找不到帮忙的人了,只能来求他。 登盛也不含糊,放下筷子,让我别这么说。啥叫兄弟?既然配得上“兄弟”两字,那就是用命来交的。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登盛又说陈志忠其实说的对。 这事情太邪性,咱们可不能冲动行事,到时候进去救人,人没救着,说不定还得把自个儿给搭进去。 我苦笑一声,说自己知道这道理。但现在,嫂子被带走了,不去救她,咱眼睁睁看她死不成? 登盛说这样,要是信得过他,事情交给他来办。 我点了点头,说这事儿是为我忙活,不能亏待了兄弟,所有钱算我头上。 登盛笑了,说行!你小子估计是发了财了。 于是吃饱喝足,我把银行卡给了他,还告诉了他迷码。接着在登盛这儿呆了一夜,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事情已经整好了。 登盛红着眼(一宿未睡),带着六个汉子,个个身上都背着包,包的旁边,都别着一把“缅刀”。 他苦着脸对我说,人齐了,东西也买好了。不过呢,实在对不住,二十万,还剩下两万块。 当时这话听得我都心痛。 本来赚了钱,我还高兴,打算抽二十万寄回去呢。 这下子……得!啥玩意儿都没了。 当然,十八万跟我的嫂子比起来,真不算啥。 所以对于登盛的话,心头心痛,面上还得表现出来没事儿。为了救人,咱不在乎! 登盛告诉我,这六个人,都是缅甸果、敢军退役出来的,杀过人(估计他意思是上过战场,跟缅甸政府军打过仗),有胆色。他们属于那种花钱卖命的亡命徒,还是有职业操守,能相信的。 第275章 亡命徒 我点了点头,对于登盛是绝对相信的。 这人之前就当过兵,何况咱们有过命的交情,他坑谁都不能坑我。 看着他红彤彤的眼,我让他睡一觉,等下没精神,可不好进去。 登盛摇了摇头,说救命要紧,他要睡觉,可以在路上坐车的时候补觉。 说到这儿,他说我们打手齐了,还差术士,和一个向导。 我说向导恐怕找不到,百鬼雾林里面,现在流传的恐惧越来越甚,正常人肯定没人深入。(其实应该说是,进去还能活着的人,几乎没有。)但是,要到百鬼雾林边缘,我知道路,之前和喜龙堂去过一次。 说到这里,登盛说,向导、战士都齐了,还差一个呢。 我咬着牙,说算了,咱向陈志忠赔礼道歉去吧。 登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的笑了,拍着我的肩膀,还安慰我,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哪曾想,我这电话打给陈志忠,刚要开口道歉呢。 他就问我,现在在哪儿? 我有点蒙,说正在去百鬼雾林的路上。 陈志忠叹息一声,说还好,他以为我已经进去了。现在他就在“鬼屋”哪儿,我们到了地方,打电话给他。 我内心开始愧疚了。昨天还骂人家胆小,合着陈志忠怕我去百鬼雾林,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追过去了。 我不好意思的给他道歉,说昨天讲的话,实在有点太过了。 陈志忠笑了,说怪他当时没解释清楚。 我俩又磨叽了一番,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旁边的登盛。这家伙已经闭上眼,靠在座位上,呼呼的在睡大觉了。再看其他人,一个个也是如临大敌,闭目养神。 我挺佩服这群人的,他们的生活,整天都在死神的镰刀下吧。 突然间,心里平衡了,人家有句话说得好。穷人赤着脚,看着有钱人穿鞋子,心里不平衡,往往是没看到那个没腿的人! 我之前喝多了,睡了一宿,现在可睡不着。 何况我得充当“向导”,给前面的司机指路。 一路上闲得慌,我就发了一根烟,两人抽着就聊上了。 因为他也是果、敢人,自然咱们聊天,是没有问题的。 他告诉我,自己叫瓦剌。 我听到这名有点想笑,以前中国的古代,貌似对某个少数民族的称呼,也是瓦剌! 他说要不喜欢这名字,自己还有一个中国名,我可以叫他张爱国。 好吧,我更倾向于后者。 我问他,好端端的,咋就端起了这个饭碗? 张爱国苦笑,说当了小半辈子的兵,除了打打杀杀,出来后啥也不会,不干这一行做啥? 我说他不是会开车么?去当司机也能吃饭。 张爱国说啥呢? 他有五个孩子,当司机可养不活。 我还想问他,缅甸人是吃了啥,生育能力这么强悍? 结果…… “嘎吱”车子直接在地上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我脑袋差点磕玻璃上。 我问张爱国发生啥事儿了? 他说前面没路了! 之前和喜龙堂来过,确实有段路,车子是上不去的。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到地方了,准备把身后的人给喊醒过来。 结果其实这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他们都是当兵的,有职业习惯,加上现在的情况跟上战场没啥区别,一个个早就瞪大了眼,摆开了架势,一脸警惕。 下了车,背上行李,登盛指示一个身材壮硕得像是熊一样的男人,让他去前面开路。 那人也不含糊,抽出缅刀,劈砍着四周的杂草和荆棘,我就跟在后面指路。 这是一件耗费时间,精力的事情,壮汉后颈子上面,豆大的汗水滑落。他也不喊累,后来干脆敞开了衣服,光着膀子继续砍。 时间走到了下午两点四十多,我们到了阿ann以前的老家小荒村。 看着这么大的村落,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他们看起来都是一脸的好奇。 我觉得现在这情况,肯定有些东西瞒不住了。而且大家都要跟着我进去玩命的,蒙着他们,指不定到时候不知道啥情况,容易出事儿。 我讲述了这里成为“鬼村”的原因。百鬼雾林里面,有当年的阴兵,它们经常出来,时间长了,这里的人待不住,纷纷搬走。于是,就形成了今天空无一人的景象。 我本以为说了“阴兵”的事情,他们会害怕的。但这些人,表情不屑一顾,说他们当年在炮火纷飞,子弹擦着头皮的战场上都经历过生死,不在乎。 最重要的一点,登盛说,大家都是缅甸人。对于泰缅战争其实内心有记恨,以前能干死泰国人,这一次就算是他们化成鬼,照样干死他们。 这话说出来之后,其他人一个个都跟着直乐。 你瞅瞅,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这一波带来的人,出了我和陈志忠,几乎清一色的缅甸人。等下要在深山里面遇上了,不会又来一轮“缅泰战争”吧? “喂……兄弟,这边!” 在我们这边说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嗓子。扭头看过去,才发现陈志忠已经到地方了。 我招呼登盛一句,喊他们赶紧跟上。 跑过去,看到陈志忠,我问他等多久了? 陈志忠说,昨天晚上就来了。 听到这话,我是既感动又惊讶,在这地方一个人呆一夜,他也是够胆大的。 想到上次和喜龙堂,在这里几经生死,我问他难道没遇到阴兵? 陈志忠哈哈大笑,说他这人睡得死,一觉躺下去,睡到大天亮。 我说他不怕阴兵进了屋,第二天自己也成了它们的一份子? 陈志忠那倒是不怕,他做了充足的准备。 说这话的功夫,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包,里面全是瓶瓶罐罐。 我问他这些都是啥玩意儿? 他说了,朱砂、黑狗血、公鸡血、墨汁、童子尿、还有月经贴! 我瞪大了眼,以为他说笑呢。 结果,陈志忠打开瓶子,一个骚味,我才明白他说的是实话。 捂着鼻子,我说这搞得有点太夸张了,这么多东西,用得上么? 陈志忠瞅了我一眼,说用不上?知道那里面多少厉害的鬼玩意儿么?要不是他一个人的体力有限,拉一卡车来都不嫌多。 第276章 阵亡留魂桥 陈志忠笑了,最后目光又放在了登盛等人身上,好奇的问我,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 我点了点头。他笑得更加欢了,说行啊!之前还以为你小子说的是气话呢,没想到真给找了几个帮手来。 说到这儿,他转过头去,再次的瞅了瞅那些人。说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身手肯定非同一般。 我苦笑得不行,看了看登盛等人,然后小声的说,这些人啊其实都是我花钱雇来的。 陈志忠眼珠子都澄圆溜了。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说你小子牛,还说跟自己的嫂子没一腿,为了救她,是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 我说他是喝高了,又在说胡话呢。 陈志忠尴尬的挠了挠头,知道这事儿不能和我开玩笑,最后赶紧的转回到了正题上。 看着那边的几个缅甸人,他开口说了,他们这手中的武器可用不得。用那玩意儿来砍人还行,但是要砍阴兵吃劲儿。 登盛赶紧就问了,那要咋整? 陈志忠笑了笑,说简单,把刀子拿来,放在童子尿和黑狗血、墨汁里面浸泡,再用朱砂写上他的专用符咒就好了。 这些人都是战士,又是缅甸人,可以说缅刀就是自己的媳妇。 要用童子尿、黑狗血来浸泡,一个个都直摇头,说啥都不肯。 我也急了,阴兵可是和我打过交道的。这些家伙的凶悍程度,简直就是逆天,寻常的武器对他们不起作用的。 这群人都是来帮我的,我可不想他们最后死在百鬼雾林里面。 所以我小声的告诉登盛,让他劝说一下,免得到时候遭遇了阴兵,再想后悔都来不急了。 登盛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回过头去,对着那伙人一番的说叨。最后只有一个干瘦干瘦的,像是猴子一样的家伙,站出来,愿意用自己的缅刀浸泡。 他带头开了先河,自然其他人,一个个也是有样学样。 这刀子虽好,哪里有命好啊! 最后六个人,五个都用了。 唯独最后一个,那是个脸上带着伤,身体壮实的汉子。说了一句话,宁愿死,也绝对不做这种事情,当兵的哪能做这种事情? 我有点蒙了,为啥当兵的就不能用这手段了? 他说反正不管,刀子是自己祖上留下来的,他才不想做这种事情。 我还要讲一下,旁边的登盛赶紧劝说我,少讲两句。反正有五个人都已经浸泡了,少一个人也无所谓。 我琢磨了半天,最后只好是无奈的同意了。 弄好了一切,就地修整,然后大家吃点东西,看着百鬼雾林的方向,这就准备出发了。 登盛带着两个人,走在了最前面,我和陈志忠走在中间,剩下的四个人,就在后面殿后了。 很快,这一趟走着走着,就遇到了我们遇到的第一个问题。 啥呢? 上次陈志忠,丢魂在哪儿的留魂桥。 看着这座桥,我赶紧叫住了他们。说这玩意儿能拘魂,谁上去了谁就得变成白痴。 那些缅甸人还有点不相信呢,怪异的看着我。 我也不想跟他们解释了,因为这搞起来,真的是累得慌。 转过头去,看着那边的陈志忠,我问他现在可咋整? 陈志忠笑了笑,说这事儿也好办。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表吹牛了。要真是这么厉害,之前为啥他在这桥上面中了招? 陈志忠说啥呢? 说我这打脸没技术!要真是明刀明枪的,兴许他就不会中招了。正因为当时的情况,自己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上了这座桥,所以才会出事儿。 我让他也甭吹了,赶紧的试一试,到底中不中吧! 于是,陈志忠冲兜里面,掏出一叠黄纸。 他说这事情简直就是简单得不行,自己只要写几张守魂符,朝着身上一贴。这魂魄咋说都不会溜走的。 说完这话,在我们将信将疑的目光之中,他真就写了几张符咒来。 上面用朱砂盖章,歪七扭八的,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条的小蛇似的。 写好了符,他问我们谁要带上? 看着那丑得不行的鬼东西,谁特么愿意啊?于是,大家都吓得朝着后面缩,生怕接到这鬼差事。 没招儿了,李志忠只好自己带在自己的身上,接着当着我们所有的人面,直接朝着桥上走了过去。 因为有过上次的经验,所以看着陈志忠,这一会儿我心里面都在哆嗦。 万一他要不小心,丢了魂,咱们接下来的路可咋整? 正胡思乱想着呢,果然就出事儿了…… 陈志忠一声惨叫,然后自己掐着自己的喉咙,伸出手,张大了嘴,像是要呼吸,又像是要和我们说啥一样。 可惜,他最里面是啥声音都没有,最后扛不住,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急匆匆的赶紧跑了过去,但是到了桥头的位置,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要是过去了,说不定的我魂魄也没了。 站在那儿,我扯着嗓子就喊,陈志忠!王八蛋,你咋样了? 陈志忠躺在哪儿,一动不动。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说咱得救救他。 登盛说这可没招儿,要是有个直升机,还能垂直下去,把人给捞起来。但现在这情况,桥又危险,实在不行的话,咱渡河过去吧。 想起上次的经历,我是坚决的反对。 这“留魂桥”,也不知道拘留了多少的魂魄,要是这活人下去了,只怕不消一刻,身体直接化成了渣子。 大家都特么急得不行,好端端的一个人在上面,要去装比。这下子好了,命给丢了吧? 想到这里,我也是越想越是气,陈志忠这王八蛋,除了添麻烦,捣乱之外,他还能做点啥呢? 看吧,好端端的一个人,非要去上面作,现在命都搭进去了。 登盛说,要实在不行的话,咱们还是换一个办法。 我问他,到底啥办法? 他说,见过套马杆么? 我点了点头。 他说要实在不行的话,直接用绳套扔过去,套住陈志忠,然后给他拖过来得了。 我一听这办法,可行是可行…… 但是,这绳套要扔上去,谈何容易啊? 第277章 陷阱电话 要一点点的扔,我估计这时间都等不及了,救了陈志忠,指不定我表嫂没了。 正在我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站在一旁的登盛,伸出了手来,用胳膊肘都捅了捅我。 我纳闷了,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吓了一跳都。 不知道啥时候,陈志忠这货,竟然又站了起来。 我差点吓得魂都飞了,这活见鬼了都,大中午的,居然诈尸了? 陈志忠看着焦急的我,咧着嘴就是一笑,伸出了自己的手来,上面有一块儿符咒。他笑嘻嘻的说,咋样?现在相信我的“守魂符”有效果了吧? 妈的!气得我啊,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抽死他。 这节骨眼上了,王八蛋,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亏得这是留魂桥,没有符咒,老子不敢过去。不然的话,这家伙真是非要被我揍不可…… 最后登盛在一旁打圆场,说行啦,知道你那玩意儿厉害。可以下来了吧? 陈志忠这才慢悠悠的走下来,还得意的说,要给我们画符。 我先把他揪下来,打一顿再说。 弄得他求爹高娘的,这才放过他。 给我们所有人,每人整了一张符,然后拿着这玩意儿,大家就出发了。 上桥的时候,老实说,我内心里面其实都是在哆嗦的。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灵不灵,虽然之前有开殃官做先锋。但是……对于上一次,跟着喜龙堂跑了一趟这地方,差点死翘翘的经历,我实在太过恐慌了。 就怕重蹈覆辙一次,到时候命得没了! 还好,这一趟走过来,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大家就这样,顺顺利利的从桥上,直接走了过去。 回头看了一眼“留魂桥”,转过身来,我拍了老胡一把。笑了,说行啊!你丫的这个“开殃官”,居然还兼了喜龙堂的职务。 顿时陈志忠笑了起来,说开玩笑!喜龙堂是啥?就是一个看水搭桥的主儿。他可不一样,开殃官的起源,来自于阴阳先生,阴阳先生知道不?那专门给阴人打交道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这家伙真是蹬鼻子上脸,刚刚夸奖了两句,立马人就飘起来了。 那边的登盛也笑了,说实在无意打扰我们之间的谈话。但是,接下来的路,到底怎么走? 回过神来,看了看前方,其实我也有点蒙了。 毕竟这百鬼雾林里面,其实只是听说过,很少有人进来过。 虽然过了留魂桥,但是看着前面,那无止尽的树林,还有白雾茫茫的一片,根本找不到方向啊。 实在没招儿了,转过头来,看着一旁的陈志忠,我顿时咧着嘴就笑了起来。 说他不是很厉害么?咋样?阴阳先生听说有罗盘,可以定位,让他也试一试。 陈志忠无奈的苦笑,说这事情吧,不是他想推卸责任。只是罗盘拿出来定位,只怕这指针,会从头到尾的摇摆不定啊。 我蒙了,问他啥意思啊? 陈志忠阴冷的笑了笑,最后来了句,你猜! 看着他那阴险的笑容,瞬间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罗盘是追踪幽灵的对不对?这在外面,到处都是鬼,你要咋整?用啥玩意儿来追啊? 叹息一声,我也显得无可奈何了。 但终究是要找一条路的对不对? 思前想后,我突然间想到了手机,顿时咧着嘴笑了……嘿!咱不是还有这玩意儿么?用它来追踪,总是可以的。 陈志忠跟我,那是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所以,听了我的话,顿时他就有点不相信了。 说啥呢? 他说在外面还有卫星可以跟踪,但是在这里面,到哪儿去找卫星啊。 我说甭管有不有吧,那家伙存心的想要我来,既然现在我已经来了,我相信他是不会就这么让我们走掉的。 说到这里,也不想那么多了,直接抄起了手机来,我就朝着那电话拨打了过去。 陈志忠一脸的不屑,掏出了兜里面的一支香烟,然后点了个火,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我直接顺着号码就拨打了过去,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回事儿。 但这群人都是我带来的,总得有个地方去吧。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去哪儿,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哪曾想到,事情就是这么的顺利…… 电话刚拨打过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简直就是出乎预料啊。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直接响了起来。而且,就在大雾的深处,距离我们这边一点都不远。 陈志忠呢? 直接瞪大了眼,大叫了起来,我曹!真有这么邪门的事情啊? 眼看那家伙就在眼前,我直接喊了起来,走走走! 于是转过头来,玩命的就朝着前面跑,身后的一群人,自然得跟着我这老板了。 我一直举着电话,不放下来,声音越来越响亮。 我有种感觉,那玩意儿一直就在前方,有点像是……钓鱼一样,一直保持着一段的距离。身后的陈志忠呢,一个劲儿的扯着嗓子对我说,不要在追了!伙计,说不定这是一个陷阱啊。 我说就那王八蛋,抓了我嫂子,现在已经近在咫尺的,你叫我别追? 陈志忠说,这事情从头到尾,他咋想咋觉得不对劲儿。还喊我不要冲动行事,毕竟不是一个人,这么多人的性命交在我的手中呢。 听到这话,我果断的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登盛追得太厉害,差点一下给我撞地上去。他揉着自己的偷,连忙说对不起,还问我好端端的为啥要停下来。 我说先听听陈志忠咋说。 陈志忠说,这事情太过反常了。正所谓,使出反常必有妖! 我说他能不能别拽这些没用的?老子也听不懂,来点实在的话。 陈志忠说,那就来实在的。对方为啥一直保持着距离,不断的吸引我们走?说到底,还不是想引我们过去。他能预想到,前方有一个大陷阱,就等着我们自己送上门去跳呢。 我说跳也没办法,嫂子在他手中呢,总不能说不去救啊。 陈志忠说救可以,但是要咋救,这需要计划一下。 第278章 扎陷阱 是的,陈志忠的这话没有说错。 嫂子阿ann的命是命,这里的九个人,那也是一条命是不? 咱不能为了救自己人,把他们给害了啊。 虽然我不明白,陈志忠这话啥意思,但我很清楚,他没有任何的心思,就是为了大家着想。 目光从在场的所有人脸上,一一的扫了过去。叹息一声,我说明白了,这事情呢,我给你们道歉,是我做得不对。虽然……陈志忠的话,没起作用。 陈志忠尴尬一笑,说咋就没作用了?不是我拼了命喊人,你能停下来么? 登盛也笑了,说没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况走到这一步,自家的嫂子出了事情,换了是谁的话也会急得。 我拍了拍陈志忠的,说还是谢谢他,要不是他说了那些话。估计我现在还是蒙圈的! 陈志忠笑了,说是朋友,咱们就不讲这些。还是想一想,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吧。 看着白气森森的林子,无穷无尽,鬼知道能往哪儿走。 我苦着脸,说这路我真是不知道了,要不然你告诉我得了。 陈志忠也干笑了一声,说这事情,他也是想不出个办法来。 思前想后,琢磨了半天。 最后,陈志忠开口来了一句,他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不管咋样,至少是有个办法是吧? 当即我赶紧的追问他,是啥办法? 陈志忠说,那家伙用电话,一个劲儿的套路我们是不是?这说明啥? 我有点不明白了,惊讶的看着他,开口就问了,到底是说明啥? 陈志忠翻了个白眼儿,说这最简单的事情啊,他不管是有什么办法,总之就是想让我们进来对不对? 看我们不说话,这家伙继续的说了。既然他们这么的迫切,说到底,咱们干啥要自己的送上门去啊? 哎,还真别说。 听了他的话,我咧着嘴就笑,来了句,哎哎哎……有点意思,真是有点意思哈。接着说,还有啥啊? “我的意思嘛,大家已经到百鬼雾林来了是不是?干脆的找个地方,直接一扎。咱们反其道而行之,让他们送上门,自己来钻咱们的陷阱,这不好么?” 这话说完之后,摸着自己的下巴,我看向旁边的登盛,询问他怎么看? 登盛脑袋可劲儿的点,说我觉得这可行! 我有点慌,说可行是可行,但是我嫂子呢……他们会不会把她给杀了。 陈志忠说我糊涂啊!钓鱼的时候,这鱼没上钩呢,你会把鱼饵给扔了么? 我点了点头,确实啊!而且,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有啥想法呢? 犹豫了再三,最后就来了句,行吧!就这样吧。 说完这话,然后登盛招呼一声在场的人,大家这就赶紧的出发了。 找了一处地势比较凶险的地方,然后大家继续的挖坑,做陷阱。 这玩意儿我不懂,陈志忠和登盛去忙活了。 我一个人坐在哪儿就发呆,举着手中的手机,坐在哪儿,一个劲儿的看着发呆。 麻辣个鸡的! 好麻烦啊,老子现在尽是在这破事儿里面纠缠了。要是这一次的事情解决了,老子再也不想在泰国了。 这地方实在太危险了,老子只想回我的东北去。 “想啥呢?” 登盛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好奇的就问上了。 我抬起头,冲着他苦涩一笑,说没啥! 他瘪了瘪嘴,没好气的说,还没啥呢?肯定在想你的嫂子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你们这些人,咋动不动的就往歪处想呢?我现在只是关心嫂子的安慰,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登盛也笑了,说咋的?我又没时候你想嫂子是想到歪处去了,是你自己迫不及待的说了这些话不是么? 我给他的一句话,臊红了脸。摆了摆手,我说得了,能不能谈点正事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咱们要对付那些鬼东西,到底有没有把握? 登盛说,这谁说得准呢?以前当兵的时候,每次要上战场之前,谁心里都是慌的。现在还能说能笑的伙伴,说不定下一刻,就直接躺在你身边了。 掏出香烟来,我点了个火,递给登盛一支。他摆了摆手,表示不抽。 我笑了,问他咋的?现在烟都戒了? 登盛说那倒不是,马上要吃饭了。 说话间的功夫,那边正在忙活的人,开口喊了一句,说饭做好了。 我走到近前去,仔细的看了看,哪里有特娘的饭啊?直接烧的就是白开水! 瞪大了眼,指着这玩意儿,说咋的?咱们今晚上就吃这玩意儿? 登盛笑了,说还早呢,东西还没放。咱们有军用食品。 说话间的功夫,从那边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包又一包的东西。 以前老是听他们吹牛说,军用压缩食品,有多么多么的牛。结果,等到亲眼看了之后,我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儿。 他们包里面的东西,全都是那种粉末的东西。一点点,放到开水里面一泡,就跟面糊发酵一样,能弄出一大碗来。 看着那玩意儿,我说这能吃么? 登盛说咋不能吃了?军队里面都是吃这东西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咱又不是没见过。现在军队吃的是啥呢?那都是盒饭,外面加点水,自动加热呢。 登盛咧着嘴就笑了,说啥呢?那是中国现在经济发达了,能吃上盒饭。以前的时候,也是吃这玩意儿的好吧? 我点了点头,凑合着吃吧。端着这面糊糊,放到了嘴里面,刚刚吃了一口,我特娘的差点给吐了都。 咋呢? 这玩意儿十分不好吃,有股中药味。 再看其他人,一个个低着头,就是在哪儿吃。咱还不好意思吐槽,免得人家觉得我矫情。 硬着头皮,把东西全都给吃光了。 吃饱喝足之后,登盛分配了两个兄弟,让他们负责站岗。 我们剩下的人,抓紧时间休息。 按照陈志忠的说法,估计只要天色一黑下来。到时候,那百鬼雾林里面躲藏着的东西,恐怕就要出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我问他,会不会是阴兵?这玩意儿可不好对付啊! 第279章 无首骑士 陈志忠阴险的一笑,说一切皆有可能! 说完这话,登盛让人搭起帐篷,我们就跑到里面去睡觉了。 老实说,虽然知道要多休息,养足精神,晚上才好战斗。 但是…… 待在这破地方,哪里睡得着? 我躺在哪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折腾到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白雾已经变成了黑雾,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当当当……当当当……” 就在这节骨眼上,顿时无数的铃铛响了起来。陈志忠倒是第一个跳了起来,开口就大声喊了起来。 我曹!上当了,赶紧的出去。 一时间,大家提着各种的砍刀,赶紧扑了上去。 出去的时候,陈志忠在前面跑,我们就跟着他。这货一边跑,一边伸着手,招呼我们跟上,千万别乱跑,破坏了他的陷阱。 这一连跑出去十几米,大家在正前方,发现啥了呢? 一个硕大的坑! 坑子旁边有线有铃铛,他开口,直接对我们说,这下子里面有东西啊。 是啥呢? 凑上前去一看,人都能给气疯了。 娘的,一头野鹿跌进去了。 转过头来,翻了个白眼儿,我瞅着旁边的陈志忠。说咋的?这就是你搞的陷阱啊,里面有啥?一只鹿? 哥们,咋的,我们是出来打猎的啊? 陈志忠摸着头,一个劲儿的傻笑,说失误……失误嘛。鬼知道,事情最后会朝着这方面发展啊? 我说行了,别耽搁大家睡觉了,老子困死了都。 回头招呼了一群人,大家转头朝着里面就走。 刚走到半截,突然前面听到有人喊,不好了!死人了! 大家没招儿,又急急忙忙的转过头去,朝着那边跑。 跑过去一看,我滴个娘,真是出人命了。 之前负责站岗的两个门卫,其中一个家伙,这一会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死得也特别惨,咋呢? 一颗脑袋,直接给人切掉了。 无首的尸体倒在哪儿,鲜血可劲儿的流,那情况可真是够惨的啊。 看到这一幕,我眼珠子都瞪圆了,这才刚刚的开始,直接就掉了一条命啊。 转过头去,我有点恼怒的看向陈志忠,这家伙负责设陷阱。唯一的作用就是抓到了一条鹿,结果我们这边赔进去一个人。 再看其他人,一个个咬牙切齿的,真是气得不行了都。 其中一个家伙,直接跳起来,开口就喊了起来,咱们得报仇!到底是那个王八蛋动手杀的人? “对!一起上,弄死那混蛋。” 其他人,一个个的也跟着喊了起来。 看着众人义愤填膺的样子,旁边的陈志忠,赶紧跳出来,一个劲儿的劝说他们,冷静点,一定要冷静啊。 可是…… 这些人都是在气头上了,你说冷静就能冷静啊? 其中一个家伙,更是先跳出来,直接推了陈志忠一把。说让他滚远点吧,真是的,之前就是乱听他的话,现在害得兄弟们命都给丢了。 实在没招了,转过头来,我看向一旁的登盛,问他现在咋办? 登盛皱着眉头,之前还说不抽烟的,这一会儿直接把香烟叼了起来。他说众怒难平啊,何况他仔细的想了想,事情又点不对劲儿。 我问他,哪里不对劲儿了。 他说我们站在这里,设陷阱固然好。但是呢,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随时随地,都得担心脑袋给没了。 倒不如呢…… 主动出击,咱们去找他们麻烦得了。 果不其然,这话说完之后,其他人一个个的也跟着叫了起来,说要主动出击。 这下子,倒是弄得我这老板难做了。 没办法,登盛说得对,众怒难平。要是今天不出去的话,人心散了,到时候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想到这里,我开口就说了,那就追吧! 旁边的陈志忠,“唉”的一声,好像是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于是拿着东西,大家急匆匆的朝着后面就跑,直接追了出去。 追着追着,这些当兵的果然非同凡响,一眼就看出来,事情不对劲儿了。 咋呢? 地上居然有马蹄印! 其中一个家伙,更是扯着嗓子,直接就喊叫了起来。 冲!兄弟们,凶手没有跑远,咱们赶紧的追吧。 于是一群人,沿着马蹄,拼了命的就跑。 我身体可没有他们强壮,跟在后面,一个劲儿的追。追啊追的,追得老子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实在跑不动了,扶着一棵大树,一个劲儿的喘气。 看着跑得都快没影儿的人,翻了个白眼儿,老子这是弄啥啊。好端端的,本来是来找嫂子的,现在倒好,跟着一匹马后面跑。 身后的陈志忠,比我还不如呢。累得够呛,在后面慢悠悠的,终于是跟了上来,他扯着嗓子就喊,哎哎,等等我!你们都等等我,我擦了,老子真是跑不赢你们啊。 我冲着他就喊,抓紧吧,不然咱们到时候可就走丢了。 陈志忠开口忍不住就骂了起来,这群瘪三,吃人饭不干人事儿啊。拿了你的钱,咋能自己就跑了? 我说还是人之常情嘛。毕竟兄弟死了,换了任何人,都会气得不行吧? 陈志忠站在我的对面,大概三米的样子,撑着手,一个劲儿的喘。 我招了招手,说你大爷的,赶紧过来啊,站那儿做啥呢? 陈志忠说才不用呢,老子累得不行了都。 话音刚落,“踢踏踢踏”的声音不断响起来。 我听到这声儿有点不对劲儿啊? 扭过头去,朝着后面就看了过去。 这一看,吓得老子的魂魄都快要飞了都。 一个穿着铠甲的骑士,速度极快,朝着我们这边就过来了。 这家伙也是奇怪,脑袋都没了,一只手腐烂了,胳膊上面还露出了白骨来。还提着刀子,朝着陈志忠那边就过来了。 朝着前面就是一指,大声就喊了起来,老陈!快看你后面,后面有东西啊。 陈志忠瞪大了眼,转过头去,将信将疑的朝着后面一看。 顿时,他也吓得不行,尖叫了起来。 那无头骑士飞快的冲了上来,手中的砍刀直接闪烁着寒光。“刷”的就是一下…… 第280章 陈志忠这家伙也真是累坏了,动弹不得,刀子“刷”的一下就砍了过去。按说这一会儿了,他得死了吧。 可是…… 这笔居然奇迹般的蹲了下去。就这么一下,“蹭”的一下,直接头上的刀子就削了过去。 这万分危急的情况下,我特娘居然忍不住想笑。 咋呢? 那刀子就差两厘米,几乎是贴着老陈的头皮擦过去的。后果咋样呢?当然是头顶上的头发,直接给削掉了。 这一下,直接搞成了一个地中海,那可真叫好看。 这边我还在笑话人家呢。 那边,无头骑士没砍死陈志忠,在一阵阵的马蹄声之中,又朝着我这边过来了。 我擦了,好端端的,咋又冲着我来了。 这下子,真是惹了大麻烦了。 咬着牙,我砖头过去,只好玩了命的再次跑。 “踢踏踢踏”的声响之中,那马朝着我快速的就过来了。 但是,你这人跑得再快,能有身后的马快么?毕竟人家是四条腿,你两条腿如何的拼啊? 之前也是跟阴兵骑士,有个交战的。多多少少,咱这有点经验,知道要对付这些家伙,千万不能朝着大道上走。 基本上,咋走咋得死。 只能朝着树林子里面钻,等着他们的马匹跑不进去,我就能得救了。 在胡思乱想的功夫呢,身后的骑士已经追上来了。手中的砍刀,直接斜刺刺的朝着我脑袋上砍了过来。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照着陈志忠的办法,赶紧的朝着地上趴下去吧。 “蹭”的就是一下,刀子朝着旁边砍了过去。还好老子先趴下去了,否则这刀子,非把我头发也砍下来不可。 站起身来,看着那边的无首骑士,我开口就叫骂了起来。你大爷的,老子不怕你,来啊!怼啊。 说完之后,转过头去,朝着身后再次的跑。 结果…… 这一次,可是出乎预料,对方竟然不止用刀子了。直接从马身的旁边,拿出了一根绳子来,在空中甩了甩,朝着前方就是一扔。 我这刚跑出去没多远呢,顿时脖子上就是一紧。一根绳套,直接套在了上面,然后转过身去,朝着后面就跑。 这后面一跑,马上脖子上的绳索一收缩,直接勒着我的脖子了。然后巨大的力量带着,朝着后面不断的倒滑。 这绳子的力量越来越强,老子脸都给涨红了,只能双手死死的拽着绳套,让自己稍微的缓过气来。 我涨红了脸,感觉呼吸困难。最难受的是啥呢?还是这后背啊,在后面不断的倒滑,背上都给整出了一道道的口子。 这感觉…… 真特么的酸爽,后背上是火辣辣的疼啊。 现在我面临着两个最大的问题,要松手顾着后背吧,脖子非得勒断气了不可。可要是顾着脖子,我迟早也得给拖死不可。 这下子,可麻烦了,直接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到底该咋办呢?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干脆松开手,去护着自己的后背。但一会儿的功夫,自己脖子给拉着,喘不上来气,人快死了。 窒息感一股脑的上来,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在这节骨眼上,突然“蹭”的一下,一把刀子非过去,马上把绳子切断了。 那无头骑士跑得多快呢,绳子断了,这一会儿他都冲出去老远了。 惯性让我在地上,不断的来回翻滚着。等到挣脱开来,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的解开了脖子上的绳套,然后倒在哪儿,剧烈的咳嗽着。 骂了隔壁的,老子差点就死了。 扭过头去,朝着后面一看,我愣住了,原来急匆匆赶来的是登盛。这家伙估计是看我和陈志忠没有跟上,所以又掉回头来找我们吧。 也亏得他回头了,不然今天我就真的是得死在这里了。 登盛急匆匆的冲过来,看着我就问,现在是啥情况? 我说不出话来,喉咙里面格外的难受,摆了摆手,指了指后面。 果不其然,灾星又来了。在一阵阵的马蹄声之中,他又朝着我们这边,快速的过来了。 登盛也看到了,吓得够呛,赶紧的扭头拖拽着我就跑。这一会儿的功夫,陈志忠也过来了,站在那,一个劲儿的喊,哎哎……你们去哪儿啊,等等我啊! 我说这家伙是个扫把星吧?在这节骨眼上了,他跑来添堵了。 登盛不亏是当兵的,那速度真是不说了,这眨眼间的功夫,直接把我拖拽了进去。到了地方,我一个劲儿的喘息,说谢谢他了。 登盛说这还说啥谢,看那鬼东西,显然也知道这里危险,不敢进来了。但是,陈志忠咋办,他现在可危险了。 果不其然,无头骑士见我们进了密林,没法进来砍我们。最后在外面骑着马,直接兜了一圈,然后朝着他过去了。 我和登盛站在哪儿,扯着嗓子就喊,赶紧跑,别待在哪儿。瘪犊子玩意儿,无头骑士朝着你去了。 陈志忠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我们的话,竟然装聋作哑的问,咋了?咋会事儿啊? 我骂了一句,尼玛个吧!鬼来了,要你的狗命了,知道不? 这一会儿,他反应过来了。就算不反应过来,那也不可能了。咋呢?身后的无头骑士,那马蹄声已经是朝着他过去了。 陈志忠吓坏了,赶紧转身撒丫子就跑。 但这货脑袋有点转不过弯,你跑就跑吧,至少跑蛇形啊,他居然给跑了一条直线。 这不是存心作死么? 转过头去,看着登盛,我问他,咱还有没有啥工具之类的可以撩翻它啊? 登盛看着我,说有! 我说赶紧拿出来啊。 这家伙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很快伸出手,在包里面一阵摸索。我这才看见,他居然带着一支左轮手、枪。 看得我眼睛都直了,说好家伙,有这等神器,咋不赶紧的用呢? 登盛苦笑,说就怕被条子抓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嘛……得!也甭想那么多了,直接救人吧。 说话间的功夫,掏出了枪来,他就瞄准了无头骑士,准备开枪了。 我赶紧喊住了他,说别急! 第281章 登盛转过头来,看着我,好奇的就问,咋了? 我说你这子弹只是特么的普通子弹吧?打上去,是没有任何的效果的啊。 登盛翻了个白眼儿,然后问我,那特娘的咋整啊? 我说简单啊!中指头生出来,流点血,啥事情都能解决了。 听到我这话,他将信将疑。 我说赶紧的吧,咱们赶着救命呢,再这么的耗下去,等下十个陈志忠都死了。 登盛转头,吐槽了我一句,搞没搞错啊!老子只有一只手了,你竟然还要我咬?等下还怎么扣动扳机啊? 得了,我知道这家伙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我自己动手呗?想来想去,现在是救命的时候了,还能想啥呢?赶紧动手吧! 一发狠,对着自己的手指头,直接的来了一下。哎哟,我滴个娘,可真是够疼的啊。 赶紧让登盛吧子弹拿过来,然后涂抹上了之后,让他小心的,要瞄准了,不能让咱的手指头鲜血。 登盛说我真特娘的墨迹,分分钟的事情罢了。说完了之后,顿时的掏出了枪来,都不带瞄准的。这家伙的枪法,那可真不是盖的啊。 啪的就是一枪,那边都已经追上了陈志忠的家伙,举着手中的枪来,只听见一阵闷哼。然后,这人就直勾勾的直接倒在了地上,也是够惨的了。 旁边的登盛,得意的冲着我笑,还问我,咋样?厉害不?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说牛!够牛拽! 可是,话音刚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一次的颠覆了我们的常识。 咋呢? 那人居然晃晃悠悠的,再一次从地上给占了起来。看得我眼睛都直了,说这是咋回事儿,陈志忠交的办法,之前不是都管用的么?咋现在不行了? 旁边的登盛咬着牙,说这时候了,哪里管那么多了? 赶紧的举起了手中的枪来,冲着那边的无头骑士,再次的就是凶狠几枪打了过去。 虽然这子弹打在他的身上是无效的是吧?但是这子弹的后坐力,还是让那家伙的身体抖动了两下,不断的朝着前方倒退。 趁着这个机会,我冲着陈志忠喊,老陈!别傻愣着了,赶紧的跑啊。 陈志忠咬着牙,一个劲儿的就哆嗦,结结巴巴的告诉我,哎呦……我滴个娘啊!我特娘的倒是想跑呢,但是这腿已经给下软了,实在跑不动啊。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这家伙真特么的磕碜人。不知道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专门来给我们添乱的。当然了,他现在这个状况下,咱也不可能不去救吧…… 四周的看了看,最后发现那边的地上,居然有一根大棍子。也甭多想了,赶紧的抄起棍子来,我大叫一声,让开……我来救你了。 说完这话的瞬间,轮着棍子,我快步的就冲了上去,然后狠狠的一下,当头的咂了下来。 结果…… 咋的? 那骑士一下子扭转过头来,手中的砍刀,直接当头就劈砍了过来。 刷的一刀子,我当时脸色都白了。 咋呢? 那么粗的一根棍子,一下子,当场的给切成了两半。 我都看傻眼了都,这特娘的锋利程度,可以和之前的邪剑相提并论了。 那边的陈志忠呢,真是不顶用,这一会儿吓得尿裤子! 估计是刚才那神器的一下子蹲下去,他躲开了一刀子,显然不是靠的什么技术,而且自己吓得腿软了。 我冲着身后的登盛就喊,让他无论如何想办法掩护我。 其实不用我开口,登盛就已经开始开枪了。在一阵阵的“砰砰”声响之中,子弹再次的飞舞了出来,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了那家伙的身上。 即便穿着盔甲,这家伙的身体还是不断的在抖动着。想要抡起手中的刀子砍我把,但是身形稳定不住,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一看现在有机会了,赶紧的转过头去,我是连滚带爬的冲上去,拽着陈志忠就跑。说赶紧的,麻狸溜的跑,不然咱们都得死了。 陈志忠吓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的腿好像出问题了,就是不动弹。这下子,恐怕没有就了,他还喊我,赶紧自己走了,别理会他。 我说废话呢,这都啥节骨眼上了,还想这些,既然一起来的,咱们就得一起走。 想到这里,我赶紧蹲下去,鲁开了他的裤管一看。 哎,没啥事儿啊? 这家伙,估计是吓得太厉害了,想都不想,伸出了手来,我使劲儿的在他腿上就是一把掐了过去。 还真别说,这一下子掐下去最后,顿时有了奇效。陈志忠惨叫一声,然后从原地蹦跶了起来,说哎,我的腿好了,能蹦跶了,能垫补了,能小跑了。 我说他是不是范伟上了声?赶紧的吧! 说完这话,这时候,身后的登盛叫了一嗓子,说他的子弹没有了。我俩还在哪儿墨迹啥呢? 我点了点头,转身喊陈志忠就跑。 结果,无头骑士,刷的就是一刀。虽然处于本能的反应,我已经朝着前面收缩了不少的绳子,但是后背上,还是一凉。 接着,我就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该死,老子好像是被砍刀了。 陈志忠这家伙,还在前面欢天喜地的跑,我冲着他就喊,老陈,快拉我一把,我好想是吃刀子了。 他扭过头来,看着我,也是一脸的吃惊。 但是,看着身后的无头骑士有上来了,这家伙还是够义气的。要是换了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可能早就跑了。但是,陈志忠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解开了身上的东西,刷的就是一下破了过来。 真的是有奇效,挨了这一下,身后的无头骑士,本来想要取走我的性命的。但是身子一软,又倒了下去。 接着,他的身体就像是被硫酸给破了一样,在哪儿翻来覆去的惨叫着。 我站起身来,看着就笑了,说他用的是啥玩意儿啊,这么的厉害。 陈志忠得意的一笑,说是童子尿,咋样?厉害把! 我说来来来,再特么多来一点,让这家伙好受一下。说完,抢过来,全都给泼了出去。 第282章 阴兵来袭 “呜呜呜……呜呜呜……” 那家伙没有脑袋,叫不出声儿来。只是从断开的脖子处,发出了一阵阵的呜咽声来。接着,那奇葩的身体,就像是被太阳给融化的积雪一样。 很快的…… 这家伙身体就消失成了一滩黑气,最后消失不见了踪影。 陈志忠还骂我,你这家伙……老子好不容易收集来的童子尿,就给你这么糟蹋了。要是再遇到啥“脏东西”,可用啥玩意儿来抵挡啊? 我说还能用啥玩意儿?到时候尿呗。 说完这话,走过来的登盛和站在哪儿的陈志忠,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瞅着我。 我蒙了,问他们瞅着我干啥啊? 结果…… 登盛笑了,说咋的,你小子还是个“童子鸡”啊? “哈哈……” 那边的陈志忠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涨红了脸,说这特么的有啥稀奇的?老子只是不想,要是想的话,随时随地都能破的好吧? 他们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我急了,说老子是开“鸡店”的,啥样的妹子找不到啊? 登盛开口刚要说一句话呢。 结果…… 突然那边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呼声。 我们扭头看过去,那发生的事情,才真叫恐怖啊。 一群穿着盔甲的骑士,骑着马就过来了。 之前追出去的那些人,六个里面只剩下了四个人,显然是又死了一个。 “踢踏踢踏”的声响,震耳欲聋啊! 我们冲着那四人大神就喊,赶紧的,直接来林子这边,可别再继续跑直路了,那就是作死呢。 那些家伙急急忙忙的就过来了,可惜…… 我们只救到了三个人! 有一个家伙,摔了一跤,我们去搀扶他。 我手都搀扶到他了,结果…… 身后居然有人射箭,这一箭射过来,当场给他洞穿。一口鲜血,喷得我一脸都是。 这人还有点职业精神,开口冲着我就喊,走!快走啊! 咬着牙,我让他多保重,赶紧的转身就跑了。 其实我们都很明白,保重个毛线。他现在这情况了,基本上就是等死了都。 果不其然,只听见空气之中,一阵阵的“咻咻”的声响船来。本来就已经必死的那人,就像是一个刺猬,后背上插满了各种的箭。 我们扭头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咬着牙,回过头来玩命就跑。 骑兵无法进树林子,它们一个个居然下了马,徒步朝着里面就冲。 我说这特么的糟糕了,刚刚碰上,直接就跪了三个人。 登盛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想想救下剩下的人吧。 指着后面,陈志忠说,我们现在的办法,只能退回到之前的地方去。哪儿有陷阱,应该能对付一下。 话音刚落,我喊了一声小心,一脚给他踹了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支箭飞了过来,当场的钉死在了树上。 一个拿弓箭的家伙,手中提着弓箭,一箭没中,又特娘的继续举起了起来。 第二支箭,直接朝着我就指上了。 关键时刻,那边的登盛,抬起手来,“嘭”的就是一枪打了过去。 那倒霉催的家伙,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忍不住说了俩字,漂亮! 可惜,这话说出来,没有任何的卵用。 咋呢? 挨了一枪,那家伙倒下去之后,接着又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的爬了起来。 我们只好一边跑,一边朝着后面撤退了。 登盛让我们先走,自己负责阻挡这后面的人。 说完这话,掏出了子弹,让陈志忠把黑狗血留给他。 我说要留下来,我陪着你一起阻挡好了。 登盛说用不着,你们都没有武器,一把破刀,能起啥作用? 我说这不是废话么?你一只手,要子弹浸泡黑狗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说着这话,我执意要留下来。 登盛可不干。 在这节骨眼上,一个雇佣兵开口喊了一嗓子,说他来就行了。 我们全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他说没啥,老子端的就是这碗饭,应该做这事儿的。 呵,还真是有职业操守呢。 他这一带头,其他人一个个的也表示要留下来了。 陈志忠说留下来干啥啊?要决战,也找个有利的地方,跟他们怼啊。 在他的劝说下,其他人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赶紧的走了。 登盛和那雇佣兵留下来,我们就火急火燎的跑,直接跑到了之前那地方去。我问陈志忠,陷阱到底有没有用? 他说现在这情况了,还说个屁啊,有没有用也得上了。 说完这话,到了地方之后,他喊我赶紧的帮忙,再多弄一下。 我们急匆匆的跑到了地方,然后赶紧的整。 整了大半天,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其实心跳加速,干活儿都不利索。 弄了半天,整了大概有三十几分钟的样子。 登盛才急匆匆的赶过来,他好像是受伤了,身上到处都是鲜血。 看了一眼他的身后,我就问了,人呢?还有一个人哪儿去了? 登盛叹息一声,不用说,那雇佣兵肯定牺牲了。 咬着牙,我真是有点不忍心。 好端端的,百鬼雾林这么凶险,我特娘的带着他们来,不是祸害人么? 陈志忠开口就喊了起来,还瞅啥呢?赶紧的啊,阴兵要过来了。 说完这话,大家朝着后面就倒退。 可是等了大半天,那边的骑兵压根没有出来啊。 他们到了林子外面,就站在我们营地旁边,对峙,压根不愿意上来啊。 我问了,他们在等啥呢? 陈志忠也皱起了眉头来,说咋的?难道这些家伙也察觉到了,这里很危险? 我说应该不会把,都已经变成鬼了,它们还有这智商呢? 登盛看了看身后,最后来了一句,恐怕它们是在等后援吧。 这话说完之后,情况开始转变了。 只听见一阵“嘭嘭嘭”的脚步声响起,整个地面就像是地震了一样。 我们扭头看向了身后,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儿! 身后的白色雾气之中,好多的人影。 拍了拍额头,我说糟糕了,恐怕这一次要轮到步兵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个雇佣兵就喊,小心天上!有弓箭来了。 抬起头来,朝着天空一看,好多的箭在飞舞。 第283章 对抗千军万马 好不夸张的说,之前看过《英雄》,里面有一幕很经典啊。说是始皇的秦军,所到之处,必须是箭阵先到。 那箭叫一个妞啊,遮天蔽日的,瞬间可以让一座城市变成“草船借箭”。 当时是没概念,现在呢? 看着头顶上那恐怖的画面,老子真的是吓尿了都。 抱着头,我急匆匆的赶紧朝着前面就跑。 其他人也赶紧的跟上了。我们是前仆后继的跑,但这里无遮无拦的。之前我们住的地方,那都是搭建帐篷是吧? 现在能去哪儿?总不能钻进去吧。 实在没办法,登盛在那边,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快!钻那边,有石头。 我们朝着石头后面就躲,几乎是同一时刻,天上的弓箭全都射了下来。那地面上你再看,就跟插秧一样,密密麻麻的全都是。 我躲在一块儿大石头后面,只听见“叮叮当当”的声响。那些箭全都打在了上面,都飞溅了起了阵阵的火花来。 我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后面,说这特娘的太阳光都要被遮蔽了都。 登盛说,这就是战争啊!越是古老的战争,冷兵器时代,就越是残酷啊。 我说别想这么多啊,你麻麻的……咱们现在怎么办啊,一直被压着打,那可咋办? 他说还能咋办,总不能钻出去,被射成刺猬吧。 我叹息了一声,说对不住啊,把你们给卷入了进来。现在这情况,他们应该在在家中吃饭喝茶才对。 登盛说不要讲废话了,是兄弟谁在乎呢?兄弟有难,就该去帮不是么? 旁边的陈志忠也说,对的,就是这样。是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咱们就该这样。 听到他们两人这些话,老子感动得想哭。 突然间,我发现不对劲儿,为啥就是我们三个人在说话呢。其他人哪里去了? 想到这里,扭过头去,看剩下的雇佣兵。 得! 八个人,这下算是彻底的报销了。 我们躲在石头后面,还能说下话,雇佣兵呢。他倒霉,没有选到一块儿好石头,直接给乱箭射死了。 叹息一声,我实在是没法了。只好说,咱们现在可咋整啊?只剩下三个人了。 陈志忠说,还能咋整?骂了隔壁的,咱们准备全军覆没吧。 这句话说出来,老子顿时心里慌了。 嫂子啊嫂子啊,不怪我不救你啊,我自己都把小命给搭进去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突然之间,前面的弓箭也射到尽头了。 紧接着,不知道谁用奇怪的语言,激励瓦拉的貌似喊了一堆冲锋号的样子。 之前射箭的步兵们,全都拿上了大刀长矛,朝着这边就过来了。 那阵仗,可真是叫一个恐怖…… 我问登盛,咱们现在可咋办? 登盛说还能咋办,准备冲吧!不厮杀下去,咱们就得死。 陈志忠在一旁吓得直哆嗦,说他可不行啊,遇到一个鬼,自己都要大半天。现在一口气来这么多,实在扛不住…… 我说咱们现在,没其他的想法了,总之就是干! 说完这话,前面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咋呢? 前面冲得最快的步兵,这一会儿已经是踩到了最前面陈志忠弄下的陷阱。貌似是个伢子的样子,上面有朱砂粉,直接触碰到了,全都喷发了出来。 然后最前面的阴兵,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身体跟之前的那些家伙一般无二,飞快的消融着。 接着登盛赶紧支着脑袋,伸出头去,抓起了手中的枪来,砰砰的就是几枪先打了过去。 他的子弹还行,都是黑狗血浸泡过的,杀伤力十足。 现在这种状况下,我也得战斗。自然了,不能冲上去肉搏,不然那是那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四周的寻找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可用的武器。 地上倒是有不少的箭,但是我身上没有弓啊,到哪儿去找呢? 想来想去,想出一个愚蠢的办法来,那就是去找一根树枝。然后弄弯了,用来做弓箭。 最后还需要这弓弦啊,想来想去,没办法,这节骨眼上了,也被顾着害臊不害臊了。拔了裤子,就传了个大裤衩子。 然后用裤带上面的皮筋来做,直接弄了个弓,捡起那些箭,叫陈志忠过来,让他能用的给用上,把所有的弓箭全都给染上能杀鬼的东西。 弄好之后,炒起来,朝着那边就打。 一下又一下的,可惜啊,这玩意儿是手工制品,在加上自己第一次拿起了弓箭,准头不行啊。连射了三支,完全射偏了。 旁边的陈志忠叫嚷上了,说丫的你到底行不行啊,东西可不好找,再这么耗下去,等下材料得用光了。 我说没办法,要不你来? 结果这货又怕死,不愿意来,实在没招儿了,自己动手。 还好,有句话说得不错,这人啊,在生死一刻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潜力,那可真是无限的。 后面我红着眼,绷紧了神经,就跟神枪手似的,一箭一个一箭一个,连那边的登盛,都忍不住为我喝彩,说太牛了。 我咬着,不去分心,知道自己完全靠“手感”,要这时候,手感散了,那可真就晚了。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要抵抗对方的千军万马。 说来也是奇怪了,源源不断的阴兵,不断的冒出来,我们好像杀都杀不完一样。 登盛很快子弹用完了,他也有样学样,要去做弓箭,然后也是这么的射。 亏得是之前的陈志忠他们,陷阱做得不错,不然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们所有人都得死了。 阴兵暂时的靠不上来,我们还能挺一会儿。但是,后面那无穷无尽的数量,也不知道杀到啥时候去。 我开始感觉到气喘了,毕竟拉弓也是需要离奇的。 我喊陈志忠来一下,让他拉一会儿弓。但这家伙怕得要死,一个劲儿摇头,说自己的弓箭不准,让我自己玩。 气得老子啊,果然这时候,还得有个战士才行啊。 刚刚还在胡思乱想呢,哐当一声,最后一个陷阱,也彻底的破产了。那群阴兵再也没有任何的阻拦,长驱直入了。 第284章 撒豆成兵 看着登盛和陈志忠,我一脸苦笑,说对不住哥两位!把你们给祸害进来了,现在陪着我一起得死。 登盛说,应该讲对不起是他才对。本来是帮忙的,结果啥忙都没帮上,还带着六个人来送了性命。 我说这不怪他,百鬼雾林的凶险,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陈志忠说,你俩能别墨迹了行不?咱们还没有到最后时刻呢。 我说咋的?他还有办法不成? 陈志忠说,最后一个办法……撒豆成兵! 听到这儿,我瞪大了眼。 以前倒是听说过,这茅山术里面有一门法术,可以拿着豆子直接撒,再念上一段咒语。接着,这豆子就会稀奇古怪的,直接变成士兵了。 但是…… 我一直觉得这是传说之中才会出现的东西,现实里面是不可能会有的。 瞅着陈志忠,我吃惊的就问,咋的?这传说中的“撒豆成兵”,还真是有不成? 他笑了笑,说咋就没有了嘛?到时候你们等着看就行了。 说完这话,他还真就冲兜里面抓出了一把豆子来,嘴里面不断的念叨着啥。 登盛说,咱们争取时间! 得!这节骨眼上了,只能是死马当成火马医了,在咋的,也比死了要强是不? 抄起了手中的弓箭来,朝着前方,我玩命的又开始一通射击了。“刷刷”的不断有箭飞出去,亏得手感还在,一射一个准。 可怜了登盛,这家伙没武器,弓箭也用不上,咋办呢?抓着石头来扔,不求能有啥杀伤力,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是…… 我们这种攻击,那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对方的人数实在太恐怖了,就这样靠着人数堆,一层又一层的。 我急了,问那边的陈志忠,到底好了没有?再这样下去,真就扛不住了! 陈志忠不回答我,坐着一个奇怪的姿势,最里面一个劲儿的念叨着啥。 隔得有点远,我也听不清楚啊,只能让他去忙了。 那些阴兵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最近的时候呢,一度到达了我们的面前,双方基本上,那就是直接上去用拳头砸了。 登盛已经不抱希望了,一边打,还一边开口对我说。咱们估计这一波没希望了,大家来世再当兄弟好了。 听到这话,我特么的鼻子就是一酸,这百鬼雾林刚进来,我们就全都得死了么?想起来,真是越想就越是伤心。 我说行,咱们去下面一波,当兄弟去! 看着浩浩荡荡冲上来的阴兵,最后…… 一咬牙,我俩看着浩浩荡荡过来的阴兵群,同时大喝一声,杀啊! 结果…… 就在这关键时刻,陈志忠开始发威了。直接大声呼唤一声,全都给我起来! 结果这喊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蒙了,问他,咋滴?你法术失灵啊!陈志忠,你特么能不能靠谱点啊。 陈志忠不理会我,就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喊,“起起起起!起起起起……起来,服服服……” 得!我看咱们也别指望他了,乖乖的站着等死吧。 “当”的一下,我手中的武器,直接被人家磕飞了。还挨了一个下马骑士一刀,疼得老子倒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就抽抽。 身后的登盛,急了,拼了命的想要过来救我。奈何,实在无力回天,他冲不上来,我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但是没想到,就在这节骨眼上,真就有奇迹发生了。 地面突然抖动了起来,下一刻……从那地里面,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尸爬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瞪直了眼,说丫的你是不是疯了啊?觉得这里的阴兵不够,还要再加几个是不是?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那些从地上冒出来的死尸,前仆后继,一个接着一个的朝着对面就过去了。 这下子,战场上面,演变成了双方阴兵的对战,你来我往的杀得不亦乐乎。 我和登盛,算是暂时的活下来了。 两人急急忙忙的退到了后面去,看着陈志忠,我好奇的就问,他到底是用了啥办法,召唤的这些阴兵?而且,他们好像是不攻击我们一样。 陈志忠得意的笑了,说这可是一门绝技啊。 我让他别装了,赶紧说,到底咋回事儿? 陈志忠无奈的苦笑,说其实他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才用这一招。对于成功不成功,其实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 没想到,废了半天的力气,还是有点作用的。追杀我们的阴兵,应该是泰国的,但杀了这么多缅甸人。别忘了,百鬼雾林里面,除了他们,还有那些战死的缅甸人呢。 登盛笑了,说真不错啊!哈哈哈……缅甸人帮缅甸人。 我说他讲错了,应该是缅甸鬼帮助缅甸人。 这一句话说出来,我们再次的笑得不行。 最后躲过了一劫,剩下的情况该咋办? 陈志忠看着我,说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已经用完了。如果坚持再打下去,指不定我们三个也是一样。 所以,他提议,大家先退回去,再想办法算了。 我脸色有点不好了,毕竟这一趟,已经死了六个人了。如果退回去,我等于是人财两空。 登盛看着我,本来之前他一直是支持我的。但这一会儿,他不支持了,他说咱们现在最明智的选择,还是退回去。 毕竟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还要一意孤行的走下去,说不准,到时候真的会丢了性命。 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啥。 前面八个人,虽然这么说,有点无耻。但他们是花钱卖命的雇佣兵,为了救嫂子,不可能她一个人,牺牲登盛和陈志忠吧? 那是我嫂子,但这两个也是我的兄弟是不? 咬着牙,我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最后我们三人,只好按照原路,无功而返。 路上,登盛还劝我,看开点!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啊。咱们最大的失误,就是错估了百鬼雾林的可怕性。下一次,干脆专门找一些“阴人”,咱们组团进来。 我苦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哪里还有下一次? 第285章 玩嫂子 我甚至怀疑这一次,只要一回去,嫂子估计就不行了。但是……又有啥法,真的!我已经尽力了。 正朝着回去的路上走呢,在路过留魂桥的时候,事情发生转变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陈志忠直接指着前面就喊,你们快看,桥上有个人。 扭头看过去,我也吃惊了,桥上居然有个女人倒在哪儿。我让陈志忠赶紧给我一张符,我过去看看。 他给我了一张“守魂符”,带着之后,我直接的冲上了桥面去。仔细的一看,情况也是出乎我的预料了。 哎呀,我居然在桥上看到了啥? 见到了我的嫂子阿ann,她就躺在了桥上。我有点好奇了,这特娘的到底咋回事儿? 身后的登盛在喊我,问我发现谁了? 我说我嫂子! 他们也傻眼了,一个个的瞪着眼睛,好奇的问我,到底咋回事儿?你嫂子不是已经被抓紧百鬼雾林去了么?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我,也想不明白,为啥走到这一步,居然峰回路转了。 正在纳闷呢,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我举起手机一看,起了,居然是嫂子的电话。(之前出门,她落在家中我带出来的)。那上面的电话号码,也正好就是之前那个一直打骚扰电话的混蛋。 我硬着头皮,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一开场就传来了“桀桀”的笑声。 果然没跑,就是这个王八蛋! 我硬着头皮,问他又想干啥? 结果,这家伙笑了起来,说我之前在百鬼雾林里面的表现,相当的不错,作为奖赏,嫂子就还给我好了。 听到这话,老子真的是火冒三丈,王八蛋!咋的,把我嫂子当玩具来玩了是不是? 我气得破口大骂,说你等着,别让我逮着你,否则让你好看。 这货咧着嘴,哈哈的就笑……说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嘛。可以慢慢的来玩!这一次是玩你的嫂子,下一次,我说不定会玩你的朋友。 听听这话…… 老子真的是要诈了都,这混蛋到底是特么的谁啊?别让老子逮住你,否则真是要朝死整。 狗曰的,你给我等着! “桀桀……会有机会的。” 说完这话,手机就挂了。气得我在电话里面,不断的破口大骂。这混蛋,老子……该咋整呢? 虽然明知道,这种被人家玩的感觉,真的是相当不好。但是,它确实太诡异了。 我都不明白,嫂子到底是怎么莫名其妙的,落到了他的手中去。 旁边的登盛和陈志忠,还在一个劲儿的劝说我,别墨迹了。先救人要紧! 这话说完,叹息一声,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把嫂子抱着,朝着回去的路上走了。 接着送她进了医院去。 那段时间,真的,心情相当的不舒服。 我想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遇到我这事情,估计都心里不畅快吧? 敌人在暗,我在明,完全被他当成猴子来耍。而且,最后那电话的意思也是很明显,说了,他还会再找我的麻烦。 想到这的合理,我就头疼,难道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得被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混蛋,给耍着玩么? 我突然想我的东北了,这个念头不是一天两天出来的,我真的想现在就赶紧回去。别当啥“鸡店”老板了,直接滚回工厂去,哪怕就是厂长的小舅子,再来整我两下,也比这些混蛋好点。 三天之后,阿ann终于是醒了。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总之整个人看起来挺呆的。 哪怕就是我问她话,关于这几天,他到底去哪儿的事情,她也不说话。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阿ann好陌生,她好像不再是我的嫂子一样。 我在想,她会不会是中邪了。 于是打电话给陈志忠,让他来看看。 这家伙经历了上次百鬼雾林的事情,好像是深有感触一样。回去之后,潜心苦学,现在据说在研究茅山术。 我说他不务正业,你一个开殃官,研究这些干啥? 结果陈志忠说啥呢?他说这叫学无止境,只有不断的学习,才有成长的空间嘛。 还真别说,本来开殃官就是从阴阳先生之中起源的。现在,他再重新来学,本身就有点基础,所以倒是学习得相当快。 于是,陈志忠听到了我的求援之后,真是自告奋勇的就来了。 瞅着阿ann看了大半天,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得了一个结论,就说阿ann可能是受到的惊吓过度,现在要静养。 我觉得他这话,说了等于是没说。 既然这家医院看不好她的病,没办法,我只好又去找另外的医院去。 刚找到了一家医院,人家还打包票,说绝对能治好。我这送过去呢,有人就有给我打电话了。 谁呢? 当然是之前的女警了。 她说他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这就要去中国了,最后一次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毕竟在东北那片区,我等于是土生土长的人,我要是跟着去的话,可以给他们当向导。 我叹息一声,说不去了,要事之前的话,兴许我能同意。但现在嫂子的状况,我还真没办法甩下不管。 女警听到我的话,有点惊讶,开口就问我,到底是发生了啥事情? 我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都给说了。 她说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是医学上解决不了的事情的话。最好还是招一个“阴人”来看看,说不定真的是撞邪了。 我当然是想同意下来,但是……问题我现在真的是招不到啥阴人了。 要找得到,之前去百鬼雾林,就不至于这么的费劲儿了。 她笑了,说泰国啥玩意儿没有,但是这阴人特别的多。 之前不是有一个黑市么?直接去看看,兴许能找到呢? 我叹息一声,说先看看吧,等下嫂子送到医院去,要是能治好的话,咱们还是相信科学,不要相信迷信比较。但是,如果科学解决不了,那没办法了,我只能去相信迷信了。 女警听到就笑,还说我对自己的嫂子真好,不会有啥不良的企图把? 第286章 保家仙 我翻了白眼儿,说哪有这么龌龊啊?在泰国这地方,现在我俩是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不相依为命,以后可咋过日子啊? 她“哦”了一声,说啥呢?人啊,还是坦白一点比较的好吧。 我问她这话,到底是啥意思? 女警咧着嘴,微微的一笑,说这事儿吧……还是自己去琢磨吧。 琢磨? 我特娘的能琢磨个屁啊。 让她还是自己想想自己的破事儿吧。等下去东北,小心遇到点啥麻烦事儿,那可就倒霉了。 她笑了笑,说自己才不在乎这些呢。为啥?因为有喜龙堂嘛。 我听到这话,瞪大了眼,说咋捏?你个娘!不会真看上喜龙堂了吧?那瘸子还有这好命呢? 女警不满了,说我这是讲啥呢。她把喜龙堂,当成了自己的叔叔、伯伯之类的,才不会有这些想法呢。 我翻了个白眼,说她刚才讲我和嫂子,现在还是讲一讲她自己吧。 女警最后讲不出来了,最后翻了个白眼儿,来了这么一句,说自己还有事情,这就走了。 走? 她说飞机票! 说完,这就挂断了电话,呆呆的愣在那儿,对着手机我喊了“喂喂”的好半天。 得,啥声音没有。 哎,真特娘的郁闷啊。 不过,女警已经给我讲了这事情,我还是去黑市走一遭吧。 思前想后,咱也不会泰语啊,还得有个翻译不是? 想来想去,最后干脆打电话给陈志忠,问他现在在哪儿呢? 陈志忠说还能去哪儿啊?在家中抽烟打屁呢。 聊天打屁? 我蒙了,问他和谁呢? 他说了一个词,“保家仙!” 听到这话,我反应过来了,保家仙嘛。 东北人再熟悉不过了。 东北以前是啥地方呢?那是大清王朝的地盘,他们是从这起源的,然后朝着关内进攻,夺得了天下。 当时的清人,几乎是信奉萨满教的。 萨满教里面,相信万物有灵。这体现在哪儿呢?他们相信啊,一些动物的灵性很好,修行的时间到了,就可能化作“野仙”。 野仙呢? 其实在中国的历史上,出场率很高的。 比方说,每年的寒暑假,都会播放的“白蛇传”。 那就是大清入关之后,信奉的“柳仙”报恩的故事。 在东北的民间,据说有七十七路仙,最负盛名的,就是其中的“狐黄柳白灰”五仙。 这五仙跟人类最密切,是那五种呢? 狐就是狐狸,黄是黄皮子,柳是蛇,白是刺猬,灰是老鼠! 这五大仙,你要是供奉它们呢,保佑你来年风调雨顺。要是得罪了他们,那就狠了,直接让你家破人亡。 保家仙,就是供奉五大仙的人。 据说起源来自于胡三大爷,和胡三太奶(这两位都是狐仙)。他们很厉害啊,能跟野仙沟通。必要的时候,还能“请仙上身”,到时候变得更厉害。 我好奇的问陈志忠,还真是奇了,他咋认识保家仙的? 陈志忠说,这关系,那就扯得有点太远了啊。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还问我,到底有啥事情要说呢? 于是,我只好把嫂子的事情,全都给说了一遍。 陈志忠说,正好啊,把保家仙叫来,大家一起的看一看。兴许,他能看好我嫂子的病呢。 哎,还真别说,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来了兴趣,满口的答应了下来。 接着…… 陈志忠这臭不要脸的,这一会儿又补充了我一句,今天中午的饭呢? 我说特娘的,喊你们帮忙,我还能少了一顿饭不成? 陈志忠嘿嘿哈哈的就笑,说可以可以。 这话说完之后,我们约好了地点,然后就去碰头了。 陈志忠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他带来了一个人,还挺年轻的,穿着一身黄色的t恤,大短裤。这家伙还是个潮男,留着时髦的发型,脸上还挂着一个墨镜。 陈志忠走到我的跟前,咧着嘴一笑,还问我咋样?等了多久了? 我说不久。 他又接着跟我介绍,说这是胡强林,他就是保家仙。 我听到这话,顿时又点好奇,看着他就问,说靠不靠谱啊?这家伙看起来,这么年轻,真是保家仙? 陈志忠摆了摆手,说我还别不相信。胡家这一辈里面,年轻人里面,最牛的就是他了。 行吧,我赶紧的上前去,客客气气的和胡强林打招呼。还问他,大师?能不能救一救我嫂子啊? 胡强林咧着嘴笑了,说这事情谁能讲得准啊。你去医院里面看医生,医生也不能说,百分之百的能治好你的病吧?还是去看看,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点了点头,赶紧又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急匆匆又赶到了医院去。到了医院,嫂子还是老样子,坐在那儿,一阵阵的发呆。 我走过去,看着她,笑了笑,就说嫂子,我来看你了。 结果,阿ann面无表情,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边的陈志忠笑了,说你这嫂子,咋会变成这样子呢? 我说她回来之后,就这样,对于说话啥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说到这里,我看着那边的胡强林,问他现在咋样?能不能治好啊? 他双手放在兜里面,一步步的走过去,凑到近前去,仔细的看了看。 然后,一步步的朝着嫂子逼近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了,之前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一会儿呢。在“保家仙”,一点点的靠近的时候,情绪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最后瞪大了眼,直接开口嚎叫了起来。 那反应相当激烈啊,一阵又一阵的嘶吼,差点给老子的耳膜都给震破了来。 那边的胡强林直接扑了上去,然后一把就扯住了嫂子的头发,使劲儿的就是一通拽。 阿ann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给吓的,反正叫嚷得更加的厉害了。 我看得有点心疼,让他别乱来,这么拽,换了谁都会疼啊。 可是,一旁的陈志忠,赶紧的跑过来,拦住了我。喊我别乱来,看着,这是为了救人啊。 看着那边的嫂子,我有点心疼,但是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死扛着了。 第287章 开殃官秘史 嫂子叫得越发厉害,那家伙还是死拽着不放手。 最后伸出了手来,照着阿ann的胸口,“砰砰”的就是两下,打得她嘴里面,一个劲儿的吐出黑水来。 那是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掉在地上,像是个肉团子一样。 我来泰国这么久,当然也经历过不少的事情。尤其是之前,我帮助昂基一起去寻找降头师的时候,自己身上就曾经遭殃过。 直接被下了降头,也是被这么给打出来的。 这一会儿,看到她这种情况,我倒是笑了。也许,这玩意儿打出来,她直接就会好了吧。 结果…… 胡强林等了一会儿,耸了耸肩膀,直接来了一句话,差点没给我气死过去。 咋的捏? 他说这事情,他没办法解决。 因为不是野仙搞的,但是……他能确定一点,我嫂子绝对不简单,应该是中邪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这不是讲废话么?老子也知道,她是中邪了啊。 陈志忠说那是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去阴市呗。哪里肯定有懂行的人。 老子看着他俩,这一会儿恨不得去狠狠的打他们一顿。 合着之前,老子的嫂子白挨打了。 于是没办法,我只好搀扶着她,带着嫂子去阴市,找人去了。 我们三人跑到了外面,然后寻找阴人。 有鉴于上次的经历。这一会儿,那些倒霉催的混子,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 毕竟嘛,上次带一个拿枪的,这一次他们谁知道我带的是啥人呢? 于是到处的一通寻,找来找去的,始终找不到。 我说这儿的找下去,鬼知道啥时候能找到呢? 阿彪说,要实在不行,咱们就去事务所介绍一下呗。他们能帮助我们寻找阴人,不过呢……就是这价格上,咱们还要给点介绍费之类的。 我点了点头,说钱嘛!这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为了救人,这点钱,算个啥啊? 他说那就行吧。 于是我们又跑到阴市的事务所去。 他俩负责介绍,一通哇啦啦的。 讲完了之后,那事务所的人,拍着胸口也是一阵怪异的回应着。 我问两人,他到底说啥呢? 陈志忠咧着嘴一笑,说这事情有解决的办法了。人家说了,只要舍得付钱,到时候一定,让我满意。包管治疗好! 我点了点头,问他要多少钱,结果这货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居然要十万块,还是国币。 当时我眼珠子都瞪圆了,这家伙也太狠了,要价这么高? 陈志忠看着我,问现在咋整,还给不给啊。 我一脸的危难,说我倒是想给呢。问题是,咱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啊,除非把店给卖了。 他说那倒不是,可以先借着用嘛。何况那店面现在这么赚钱,过不了几天,这钱就能还上了。 我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关键是……钱哪里来啊? 说到这里,转过头去,我直接瞅向了陈志忠。 这家伙可是吓坏了,朝着后面一路的倒退,可劲儿的摆手说,别瞅我,我现在是一穷二白。你知道的,我身上拿一个刮痧板都费力。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这小气的样儿,我又不给他借钱。问了他一句,咱们能不能联系上昂基啊,他应该有钱的。 陈志忠苦笑一声,说那家伙跑去卧底之后,整个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咋找都找不到。这下子,真是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我说啥叫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他这妞儿还没碰着呢。就直接死了,说不定这一会儿,已经被人发现是卧底,然后秘密的干掉,尸体给扔了。 陈志忠说我实在讲的有点太吓人了,哪里有这么危险啊? 我说算了,不行就先找登盛吧,这家伙应该有不少钱。 于是跟事务所的人,打好了商量,我们又继续的走了。 车子坐到半道上,旁边的胡强林说了,他不继续走了,还有事情要去办,就在这儿先下车得了。 看着他,我好奇了,问他有啥事儿要做呢? 这家伙笑了笑,也不多说,说来泰国啊!自己是有任务的。 说完这儿,和我们摆了摆手,他就这么的走了。 去登盛哪儿,还有一段距离呢。 我们一路上就是闲聊,我问陈志忠,到底好端端的,他到底是咋认识“保家仙”的。 陈志忠也笑了,说这事儿啊,讲起来有老鼻子长了,恐怕你不爱听。 我说有啥爱不爱的,这路还长着呢。我不介意听故事,他倒是可以慢慢的说。 陈志忠从兜里面,掏出一支香烟来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这才开口说了。 …… 其实呢,开殃官的祖上,曾经是相当辉煌的。 前面我们也提到过了,开殃官最盛的时候,达到什么程度呢。谁家死了人,那都得得到开殃官的殃榜,官府才允许你去下葬。 要是没有这殃榜啊,尸体只能给摆着。 那时候的开殃官,甭管你家愿不愿意,死了人,这丧事儿就得办。要想入土为安,必须得找他们。 所以呢,正因为这行业,几乎等于是垄断行业了。 这不…… 他们就坐地起价,开个高价,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所以,开殃官那时候的生活条件,简直就是夸张得吓人。 就说陈志忠的祖上吧,家中丫鬟就是三四十个,奢侈到啥地步呢。人家饭桌上吃饭,都不带自己动手的,就坐在那儿,张着嘴,由丫鬟来喂。 不过…… 开殃官也是神奇了,没落得相当的快。 这职业崛起来的时间,还没多久呢,最后人家就不要殃榜了。官府觉得麻烦,他们不要,那些老百姓,自然是能省就省了。 阴阳先生来看,最多是一顿饭,这钱呢?你给挂个红!多多少少无所谓,看自己的经济实力来。 开殃官,那是明码标价,谁特娘愿意请你们? 时间长了,阴阳先生得了好名声,开殃官的名声就臭了,他们很多人的后代,最后都只能去改行了。 说这么多干啥呢? 其实就是关于陈志忠的曾祖父,他可能是开殃官里面的一个奇葩,还在坚持这老路子。 第288章 陈留故事 陈志忠的这位曾祖父叫陈留。 曾祖父是啥呢?就是你爷爷的爹! 陈留当时的日子可不好过啊。开殃官、开殃官,原来倒是挺辉煌,到了现在嘛,已经没落得不成样子了。 当时还是在民国时期,尤其是来了一次历史大冲击! 咋说呢? 外国的信息进来了,讲述破除迷信,要相信科学。 而在国内呢? 那时候日本鬼子在侵略呢,中国战火连天的。连这正常人饭都吃不起了,他这种屌丝,哪里还有饭吃?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算命瞎子,跑到穷乡僻壤的乡村里面去算命,想要赚钱?没门! 能给你俩窝头就不错了。 陈留实在没办法了,当时饥寒交迫的,找不到地方吃东西。最后一代堂堂的“开殃官”,竟然沦落到了要去当乞丐的地步。 哎,我们现在看的小说,某某某阴人职业,混得风生水起,家族上面多么多么辉煌。 其实,现实就是…… 惨! 古时候都混不走,要碰到文革时期了,那估计得整死。 也就是国内,改革开放了,大家都有点钱了,愿意相信这玩意儿。国内看风水,请先生的,一大把都是。 陈留当时那下场,那得多惨呢? 用陈志忠自己的话来形容,当时他几个月不洗澡,身上的味道可以把野狗都引来。这头发上面你只要伸出手扒一扒,能看到大量的白点(跳蚤蛋)。 即便是这样,讨口他都讨不了一个温饱,人都特娘的快要饿死了。 那一年,那一天,好像是在老北京城吧。 下起了大雪,陈留饿晕在了雪地里面,人都快要嗝屁了。可怜啊,他这么一个“叫花子”,要真死在路边了,估计收尸的人都没有。 但哪曾想,这时候奇迹竟然发生了。 晕厥过后,一觉醒来,陈留竟然发现自己还活着。 咋呢? 这一会儿,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子里面里面。 他有点慌了,这是咋回事儿?自己明明死了,难道这时候,上了天堂不成? 想到这儿,他起身,赶紧狠狠的给了自己几巴掌。 哎哟,亲娘,居然疼啊! 这不是做梦,而是真的。 他开心坏了,围着四周,到处的看。 发现这家人有钱啊,到处都是架子,上面摆满了好多的古董。 那些玩意儿,看成色,竟然是老古董。 陈留一下就蒙圈了,咋滴?自己这昨天还是个乞丐呢,差点饿死,咋一觉起来就变成大富翁了? 起身陈留四处的瞅了瞅,发现那些古董好稀奇,一个个釉色儿粉花的,竟然连他都看得出来不是凡品。 瞅见一青花瓷,陈留瞪大了眼,就觉得好看,这玩意儿不像是“凡间”的货色。伸出手,就要摸个清楚,看个仔细,身后响起了一阵“咳嗽”声。 陈留扭头看去,就见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穿着貂皮大衣,杵着一龙头拐棍走了进来。他进来就是一句,“不要乱碰,这屋子里面的东西,任何一样……打碎了你就个刺)俩腰子都不够赔的。” 陈留尴尬一笑,扭头看了一眼他手中那拐棍儿,眼珠子差点没跳出来。 那龙头杖居然是“海南黄花梨”。当初陈留也是给人家打工的,看到过老板有一手串,就是这“海南黄花梨”。那货搞得跟心肝宝贝一样,贴身的放着,还说值好几万呢。 你说一串珠子才多少,这老头倒好……居然用来做拐棍儿!这玩意儿要放到外面去,得开出个啥价来? 老头不知年龄几何,但看起来十分苍老,尤其是他脸色儿白得不成人形,活像涂抹上了一层面粉一样。他说话的声音也沙哑,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旁边的红木大椅子上,冲着陈留就问,好点没有? 陈留没见过世面,有点心虚,低着头不敢看老头的眼睛,点了点头。 那老头笑了笑,告诉陈留,昨日见他晕过去了。北京的天儿又冷,所以自作主张,把他带了回来,还希望陈留不要生气才好。 当时陈留哪里敢生气?一个穷得快饿死的屌丝,人家好心送到豪宅,那里敢造次。他连说感谢,没有老头,昨天可能就冻死街头了。 这老头也笑了,说没有这夸张,只是顺手的事情。说着说着,他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陈留,好奇的问他,年级轻轻,为啥混得这么落魄? 陈留一听到这里,当下眼眶一红,又想到了辛酸往事。觉得老头人不错,就没有隐瞒,把自己家族是开殃官的事情给说了。 老头听到之后,连连的唉声叹气,最后告诉陈留,自己已经八十多岁了。膝下也无儿无女,这硕大的家业,将来也无人继承。他看跟陈留有缘,打算收他当“干儿子”。 可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下来的好事,换了任何一个穷吊丝,二话不说当场跪地上,直接喊“爹”。 可惜,陈留这货太实诚,想人家收干儿子干啥?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人养老送终么?自己这啥本事没有,咋给他送终啊?还吃他的,用他的? 想了想,陈留还是拒绝了老头子! 老头咋劝都没用。 最后一看他死脑筋,干脆换个说法,讲出了真相。他说其实他有一门手艺,想要找个传人,找来找去找不到适合的。昨日看了看陈留的身子骨,也就他适合了。 陈留既然不想当干儿子的话,那么就拜他为师,将来等到找到合适的传人,他再收一个徒弟。就算哪天他走了,也可以让陈留,继续将手艺传承下去! 陈留也实诚,想想祖传的开殃官,确实混不走了,倒不如多学一门手艺,到时候也好混饭吃。于是,陈留就好奇的问了,到底老头是啥手艺啊? 啥呢? 佛爷! 佛爷是个啥?这是北京的方言,其他地方叫小偷、三只手、摸包儿、贼娃子! 陈留很无语,问学这个干啥啊?我好端端的,不做哪些作奸犯科的事儿。 老头告诉他,自己从来不偷老百姓,只偷哪些为富不仁的有钱人,只偷哪些贪赃枉法的贪官。 第289章 开天窗 陈留当时乞丐一个,在北京受尽白眼儿,当时早就对社会不满了。怨气大,被老头一忽悠,二话不说,整!整死他嘛比的。 说起这小偷啊,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我们常常在马路上捉到那种,属于最低级的“白日闯”。白天下手,闯祸惹事嘛! 高级一点的,就是“飞贼”。古代时期,在房顶上揭瓦片,套根绳子放下去这种。行里人称这玩意儿叫“开天窗”! 还有一种高级贼,不偷活人专门偷死人,讲到这里你可能想到了,没错就是“盗墓贼”! 老头也奇怪,自从拜师之后,没日没夜的让陈留练这“开天窗”以及盗墓的活儿。 前面一个好整,后面这个难学,要了解各种机关构造。 大概学了三个月左右,有一日老头让陈留做好准备,说是要检验他的真本事了。 这段时间里,陈留啥事儿也不做,人家是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又教自己本事,陈留一咬牙,今儿非要好好把活儿办利索了,好报答师父的大恩。 到了开工那晚上,老头让他好好睡觉,晚上了,带他去干活儿。 陈留也不有疑,吃饱了,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钟。 老头这时候叫他起床,带着陈留,喊他准备出发了。 随行的一共三人,老头和两个凶神恶煞的伙计,陈留这时候心中有点起疑了。但毕竟这是自己的师父,晚上干的又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人接应倒也没啥。 于是一行四个人,坐着马车,直接就出发了。 正在马车上坐着呢,突然有人递过来一杯热茶,说这天冷,喝一杯舒服点。 陈留当时刚起床上了车,正犯困。看到这杯茶,也不想,接过来端在手里,仰脖“咕咚咕咚”一通灌,直接喝了个干净。 喝光了这杯茶,陈留子感觉脑袋一晕,直接就倒了下去。 这睡熟了之后,一通的睡,等到再次被叫醒过来。陈留蒙圈了,只感觉脑袋迷迷糊糊的,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啥地方。 老头赶紧的催促着他说,到地儿了,赶紧起来。 陈留使劲儿的摇了摇头,从车子里面里面走了出来,发现那两个伙计早已经不知去处。他看着旁边的老头,问他这到底是啥情况? 老头只是让他别多问,跟着走就对了。 陈留跟着老头,顺着一条小道绕了一圈,爬上了一个半山腰子,朝着下面一看。惊讶莫名,在这背后居然有一个洼地,之前失踪的两个伙计,脱了衣服,满身大汗的坐在一旁正在喘气儿。 看到老头和陈留过来,两人扔掉烟头,从地上赶紧站了起来。 下了半山腰子,老头就问两人,活儿完工没有? 他俩点了点头,让开了身后,地面上给挖了一个深坑。 老头抬着头,看了看那坑,非常满意,回过头来看着陈留神秘一笑。说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陈留,还记得师父交给你的“开天窗”不?等下你就用这招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陈留听到这话,咋就感觉整个人蒙圈了捏? 咱之前不是说好的,只偷“为富不仁”,只偷“贪污受贿”。这好端端的为啥就干起了挖地掘土的活计来了? 老头子身体差,长途颠簸的在外面被风一吹,马上就咳嗽了起来。他看着陈留,还一个劲儿的忽悠他,其实这地下是一个王爷的墓。 这王爷欺压百姓,鱼肉乡亲,大肆搜刮钱财。下面拥有大量的金银,要陈留能捞出来兑换了,这笔钱一部分可以给大家用,剩下的老头决定全都捐献给慈善机构和红十字会。 陈留一听行啊!那些封建主义老顽固,压榨老百姓,自己这下去掏了他们的坟,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当即也不犹豫,不论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做好事儿,这活儿陈留都决定做了。 吩咐两个伙计,给他身上绑上绳子,头上戴个“安全帽”。采用盗术里面的“开天窗”,将陈留从头顶上挖的洞直接的放了下去。 临下去前,陈留学了这么久,或多或少有点常识。就问两个负责打坑的“穿山甲”,这下面有没有气,试过没有? 两人笑了笑,说这洞昨夜就打好了,散了一夜,就是有啥毒气早就散开了。 陈留这才放了心,朝着盗洞走了过去,然后让上面的两人,慢慢放绳子。他们已经讲好,这速度不快不慢,要下面出啥紧急情况,陈留拉绳一下表示停止,拉绳子两下表示继续放行。 如果三下……表示这下面出事情了!得赶紧把他给拉上去。 吩咐好了一切,上面的人开始拽着绳子,一点点的把陈留给放了下去。这一开始下去倒无大碍,但随着这洞越来越下行,进入到深处后出事情了。 陈留感觉到了冷。这种冷,不是进入地下那种单纯的冷,而是有一阵阵的阴风,朝着身上是不断的倒灌上来。那风真是冻得厉害,一个劲儿的从毛孔里面,钻进了骨髓里。 陈留扛不住了,抬起胳膊来一看,娘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说,汗毛上面都是一层白霜。 他冻得够呛,扯了一下绳子,表示停下来。 上头人停止了松绳,陈留悬挂在半空,一个劲儿的搓双手,又使劲儿的搓自己全身。让血液循环一下,稍微感觉好点后,扯了两下绳子,上面的人这才再次开始放绳。 但随着越是朝下,这就越是冷得厉害,这洞也深得可怕,一连下来了这么多,竟然还是没有尽头。 看着四周的墙壁上,那一层层的白霜弥漫,陈留将身体蜷缩在了一块儿,保持着身上那一点体温。可即便这样,那寒气还是止不住朝着皮肤里面钻,冻彻心扉! 陈留怕了,这没有尽头的洞,到底要送他去往哪里?他有一种错觉,怕是要去幽冥地府,不然为何这般的冷呢。 陈留实在是撑不住了,一咬牙,咱也别逞强了,赶紧的出去吧。这下面的金银珠宝是好,但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别东西没拿着还把自个儿给搭进去。 于是他伸出手来,拼命的拽身上的绳子三下,希望上面的人给自己拽上去。 可是……绳子在这节骨眼上,竟然是戛然而止停了下来,陈留就像是冬天的一块儿老腊肉,挂在哪里冻得够呛啊。他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发现手指头都冻僵了,废了老鼻子力气捏住了绳子,再次的拉了三下。就在这时…… “噌”的一声,绳子不仅没有半点向上的痕迹,反而飞快的放绳。这洞里面就看到头顶安全帽上的灯光,不断来回闪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坠去。 第290章 古装女尸 这洞里面就看到头顶安全帽上的灯光,不断来回闪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坠去。 陈留扯着嗓子想叫,但这身体已经冻得够呛,一张嘴,就哆嗦的“哦哦哦~”的发声儿。那阵阵的阴风,不断的倒灌进来,反而更加的难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种狭窄的黑暗地方,空间、时间完全没有概念。加上身体被无数寒气侵袭,冻僵了的陈留,感觉像是有一个世纪般漫长。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这么下去,不是被冻死,就是直接的掉下去,然后摔死。 可是…… 突然“嘎吱”一下,绳子拉到了尽头,猛然一下停止了下来。陈留头上的头盔,因为震动摔落在地上,四周立马陷入了墨一般的黑色中。已经进入了最底层,在这地方那更是寒冷得可怕了。 陈留当场就晕厥了过去,不知道迷糊了多久,上面听到有人在喊,“小徒弟!小徒弟!陈留,陈留!” 呼喊声一阵又一阵的,陈留睁开眼,四周看了看,发现根本瞧不清楚。他唯一的光源——安全帽上的灯,这一会儿已经掉在了地上,偏向了一边。 在灯的光圈里面,陈留看到了一面墙,十分精美华丽,墙边还堆砌着一堆堆的金银珠宝。这地儿安静,又只有一条下来的坑洞,上面的老头子站在洞口边,拿个喇叭扯着嗓子就喊,“你醒了没有?” 陈留反应过来,张着嘴,就想要回应。 可是这下面寒气逼人,嘴一张,一股子凉气就从口腔灌了进来,让他感觉肚子里面都在发凉、冻得难受的陈留,闭了嘴,哆哆嗦嗦的拉绳子,扯了一下。 上面的老头感应到了,开心得不行,他继续喊,让陈留赶紧看看,自己到底在啥位置?进没进入墓室里面? 陈留无奈了,这四周漆黑一片,自己的灯光也掉了,拿啥来照明啊? 他挣扎着,就像是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好不容易将手一点点挪动到了前面。颤颤巍巍的双手合十,捂着嘴巴拼命的呼气。 等着双手稍微能动弹了,陈留又一点点的磨蹭着,伸手进了自己的兜儿掏出了一把打火机来。不知道是不是全身冻僵的缘故,陈留按了半天,这火机在黑暗之中,“啪啪”的直响,却没办法点燃。 而且随着按动得次数越多,他手就冻得越是厉害,感觉麻木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头上的老头,更是扯着嗓子喊,让他赶紧回话。 陈留一急,这气血上涌,还真别说……身体真就热了起来。“吧嗒”一声,火苗顿时跳动了起来。他心头一喜,赶紧的朝着面前一照。结果…… 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陈留吓得够呛,大声的叫喊了起来。就跟一条蛆似的拼命扭动,但身体被挂在半空,是想跑也没法跑。在又急又怕又不安的扭动下,还真别说,他吓出了一身毛毛汗。身体的活动力,还真是恢复了。 一看这也没出啥事儿,咬着牙,他掏出了火机来,朝着面前再次照了过去。这一照之下才算是明白了到底咋一回事儿! 就在他的身下是个白玉石台,在石台上,一个穿着古装的美丽女尸双手交叉在腹,紧闭着眼,显然是这墓室的墓主人。 陈留被捆着就悬在半空,这一人一尸近在咫尺,稍微再下去一点点,他就躺女尸身上了。咬着牙,废了老鼻子力气,陈留解开了身后的绳子。“吧唧”一下,失去了控制,跌倒在了尸体身上。 吓得陈留赶紧一个翻身,从台子上跳了下来。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作揖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位姐姐……我不是有意冒犯,得罪了你,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女尸根本没有反应,僵挺挺的躺在哪里,依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陈留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咋样,总算是从悬着的半空中落地了。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真舒服! 他也不敢继续的站着。这里实在太冻了,要是不活动,自己就得冻僵,去陪石台上的女人了。 陈留在墓室里面,仔细的看了看,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也不知女人是哪朝哪代的?到底是个啥身份?但这儿的陪葬品,实在太过丰厚了。 各种的金银、各种的玉器,还有大量的古董、字画,这墓的规模,至少是个王侯墓啊。 陈留那是穷人家出生的,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看着旁边那堆砌而起的厚厚一堆“金饼”,一时贪念心起,忍不住就要去捞上一块儿。 可这手刚刚的伸出去,他猛然间又想到了之前老头交代的事情。这墓啊为了防盗,是一座流沙墓,所以他这才花了大价钱,请了“穿山甲”一条盗洞直接打了下来。 这人也对得起高价钱,本领高强,盗洞直接达到了墓主人尸体所在处。陈留手举着,他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不拿吧,这么多金银珠宝,自己的职责不就是下来捞金银,取珠宝,劫富济贫嘛。 但要拿吧,老头的话又在耳边盘绕,万一自己触碰了个机关。这上面的流沙全都塌方下来,今儿东西没取着,倒是先死了。 正在疑惑呢,上面的老头又扯着喇叭,可劲儿的喊,“小徒弟!陈留,唉,你到了没有?还活着就吭声气儿啊!” 陈留反应过来,可劲儿的在原地跳,一边跳一边回应着,“活着呢!我已经到地上了。” 老头听到了回应,开心得不行,赶忙的对陈留喊,就一句话让他彻底傻了。 这句话是啥呢? 说出来,简直都是让人匪夷所思! 老头喊陈留别管那么多,先将绳子套在女尸身上再说。这要求简直就可以用“奇葩”来形容! 把绳子套在女尸干啥?你这好端端的废了老鼻子力气下来,第一件事情应该拿里面的冥器才对。可这老头真奇怪,听他这个意思,啥玩意儿不想要,而是想拿尸体。 …… 第291章 闷香 陈之中的额故事说到这里,我也觉得好奇。一般来说,盗墓贼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为了找古董对吧?要把古墓里面的东西搬空了,最后才去打尸体的主意。 老头子倒是奇怪,居然直接打尸体的主意,他要一具古尸来干啥? 陈志忠叹息一声,弹了弹烟灰,他说其实这事情吧。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套儿。老头不仅不是啥好鸟,相反心肠歹毒得厉害。 他根本就不想要啥古董,这玩意儿他家中多得不行。从一开始,老头就是冲着女尸来的,他早就打定主意。等到陈留套住了女尸,他就叫人把尸体拽上去,接着…… 命人填了坑,让陈留葬身在这古墓之中! “吸~” 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老头确实心狠手辣,之前听陈留的故事,我还觉得他不错呢。没想到从头到尾,他打得原来是这个鬼主意啊。 瞪大了眼,我直勾勾的瞅着陈志忠,赶紧追问道:“到底是咋回事?” 陈志忠了一口烟雾,弹了弹烟灰,瘪了瘪嘴,然后断断续续的把故事给说了。 原来…… 这老头是个佛爷不假,早些年偷了许多有钱人,到后来,咋说呢?钱对他来说已经是无趣,这家伙开始跟很多有钱人似的,玩收藏,玩古董了。 这有钱能买的就买,没钱买的就偷,还真别说,多年的积累,家中的古董越来越多。但这收集来收集去,这地上的东西见了光,有了主儿,始终都是凡品。要真正的神器,还得是在地上的! 于是,好端端的佛爷,改行去当盗墓贼,他家之前陈留看到的东西,全都是这些年他从地上捞出来的。 可惜…… 这盗墓贼虽然有钱,也要付出代价,常年不见阳光,为了掩人耳目所以都是晚上行动。时间长了,阴气入体,老头之前撒了谎,骗陈留说自己八十了,快死了。 实际上,他才47! 干这活儿太多,缺德、折寿,这人看起来就跟八十的老头一样,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他有件事情说对了,他真的是快死了。 老头这一下真是后悔了,自己辛辛苦苦的收藏“古玩”多年,才四十七的年龄就死了,后面的东西收藏得再好也是“然并卵”。 早些年是用身体来换钱,现在则是用钱来换身体了。 老头出了国,去看了很多很多知名医院,完全无法治疗。没办法,他回国花重金征寻,希望有名医能治疗自己的病。 还真别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一个中医找到了他,给他开了药方,里面的药虽然稀奇、珍贵,但花点钱还是能买到的。 老头立马叫人去买,可中医说了,这些玩意儿都简单。可是……独独还差一味药引。要没有这味药引,这药方就是擦屁屁的纸。 老头赶忙问他,药引是啥? 中医就说了俩字,闷香! 我听到陈志忠说出“闷香”这个词儿,顿时感觉是头皮发麻,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读书那会儿,我爱看野史,多多少少还是懂一点道道,这闷香是个啥玩意儿呢?可能知道的人很少,但是我要这么一说,可能你就懂了。 根据《异苑》记载,汉代人京房的坟墓在东晋时被盗掘,遗体依然完好,“僵尸人肉堪为药,军士分割之。”另据《点石斋画报》其中写道:“有匪徒将棺木撬开七八具,盗窃枯骨,有谓以之为闷香,有谓以之合药饵。事虽出于拟议,然非专盗衣饰可比矣。” 具体这事情有没有,我相信是有的,因为大名鼎鼎的《本草纲目》都在引用此说,不得不令人费思。 闷香其实说白了就是“僵尸肉”。难怪老头放着满地的金银珠宝不要,非得要那具古尸不可了。根据陈志忠的介绍,其实老头在得到药方之后,就花钱请人到处去找这“闷香”了。僵尸咱们经常在香港电影看到,但是真真儿的你要去找一具,怎么说呢…… 难!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能保存到今天的古尸,那都是特别少,大名鼎鼎的“辛追夫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不腐尸”,算不得僵尸。 原来这僵尸的形成,也是极度难得…… 不仅要求死尸临死前,得心存怨气,一口“殃”咽不下,积在胸中。而还得夺天地之造化,葬尸之地还得是个“积阴地”,长期以往,尸体不腐而疆才能行生! 这所有苛刻条件掺合一快儿,想找“闷香”,那简直是可遇不可求,一处都堪称奇迹。 老头花了大量时间和金钱,求了无数人,还真别说,真让他打听到了一个传说。 根据这传说,他找到了这处墓,也确定了这儿就是个积阴地。 原来,根据老百姓的说法,这座墓是一座“王爷墓”。当年王爷年级轻轻就翘了鞭子,下葬后,请风水先生寻了这处风水宝地。本来一切正常,可在几年后王妃做了个梦,王爷告诉她,自己在地下阴冷孤独,要她下去陪葬。 王妃吓得够呛,赶紧找人给王爷烧了一些纸人。可是这以后,王爷还是来找她,一个劲儿的说要带她走。 无奈之下,王妃狠心又杀了几个婢女下去。心说你个死鬼,这总不会来纠缠我了吧? 可惜……以后的日子,王爷还是如期而至,不断托梦。王妃受不了了,于是请了一个“禽师”来看。(这个职业咱们后面会讲) 这禽师也毒辣,说王爷不要婢女非要你,那是因为你是王妃,是正室啊!要想息事宁人,我给你出一计策,你自己从王妃位置上下来,找个人与王爷冥婚,给其明媒正娶,让她当新王妃不就成了? 王妃虽然有点不情愿,但为了息事宁人,也就咬牙同意了。那年头,封建皇家除了自己,下面人根本不当人看。找了个年轻貌美,家境贫穷的女子,下了聘礼,说是要大富人家要明媒正娶。 那人家太穷,想进豪门谈何容易?一听人家明媒正娶当正室,又家财万贯,甭管他是瞎的瘸的,老的少的,嫁嫁嫁……赶紧的嫁! 第292章 起尸 结果……这人家咋也想不到,女儿嫁的既不瞎又不瘸,既不老也不少,有钱是有钱,但却刚好是个死人! 过了门,还没有进屋,就要先喝上一杯喜酒。这酒里面其实早就给下了毒,女子自然不知。 一口喝下,在洞房花烛的时候,一口气上不来,当场就死了! 这人一死,马上送到王爷古墓陪葬。打哪儿以后,王妃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安心的继续在王爷府享受她的荣华富贵。 而这墓地里面的“新王妃”呢?一口“殃”憋着,心中不平啊!再加上中剧毒而死,尸体更是不腐。后来随着地壳变迁,风水宝地变成了“积阴地”,她一点点的寒尸,竟演变成了僵尸! 王爷的尸体腐烂了,她的尸体竟然留下来了。 老头花重金,请了一个“风水先生”,一个“穿山甲”。两人一个负责寻穴,另一个负责掘墓。其实这玩意也不难,这“积阴地”本就在哪穷山恶水中,在这附近更是冻土,寸草不生。只要知道个大概位子,瞅上一眼,啥都明白了。 寻到了这墓,哪就搬土把“闷香”弄出来吧。可是那穿山甲一看这地儿,只摇头,不愿意干。老头有点恼了,还以为他是“坐地起价”,为了药方,他只能硬着头皮再次给加价,让“穿山甲”开挖。 穿山甲还是摇头,弄得老头气得不行,大手一甩直接让他开价,到底要多少才干活儿? 穿山甲叹息一声,明着告诉老头,干活行!这墓虽是个流沙墓,但倒也难不着他,关键是挖通了之后,这尸谁来运? 老头说废话,当然是你去,要不然花钱请你来干啥? 穿山甲吓得只摇头。为啥?不是他害怕尸体,而是这“积阴地”啊!活人没法下去,沾了阳气的下去了,就甭想上来! 要啥人才能进去呢? 死人和将死之人! 话赶话上了,这特娘可难办了! 将死之人寻不到,老头还没办法忽悠个活人下去,反正他得死!只要给自己弄到闷香,那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这种人,在老北京到处都是,最后寻来寻去,寻到了陈留。 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他活着。教他本事,也是为了让这家伙,为自己把东西偷出来。 于是老头好酒好菜伺候,各种谎言诓骗陈留为他卖命。 就为了最后一刻,吧事情做了。等于所有的享受,是陈留用命换来的。 …… 听到这里我觉得很好奇,这些事情都是老头身上发生的吧?陈留是咋知道的呢?他不知道这事情,陈志忠这个后人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陈志忠闻言笑了笑,说了一句让我特别震惊的话。 他说啊,这一切,其实都是老头子告诉他曾祖父的。 我觉得更是稀奇了,当时那种情况下,老头求之不得骗陈留卖命,咋会告诉他这些真相?知道了真相,他更加不会去了。 陈志忠笑了,说别急,这故事还没有说完。你要愿意听,我接着给你讲。 我说这夜晚还长,我也不急,本来就不困,现在听了你的这事儿更是好奇了。你慢慢说来,我就慢慢听。 于是,我俩再次点燃了一支香烟,开始了这个未完的故事。 …… 老头让陈留将绳子套在女尸身上,他好将尸体给拉上去。 陈留有点起疑,这为啥不拿金银珠宝,要女尸呢? 上头的老头一心想要“药引”,就是不断的催促,让他抓紧时间。 陈留无奈,哆哆嗦嗦的走过去,将绳子套了上去。那层想到,这一套,他发现女尸开始出事儿了…… 陈留拉着绳子,哆哆嗦嗦的走过去,仔细一瞅……嘿,发现这尸体长得不错,还是个美女呢。看那樱桃嘴,柳叶眉,大长腿的,放在今天都能当明星了。他看得是心头狂跳,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 饱足了眼福,活儿还得干啊。这美女是美女,身材也好,但是,要将它弄上去,还真是犯难。 她这身上也没个支点,身体冻得还跟个冰棍似的,自己手中的绳子朝哪里儿套呢?脖子上?大腿上?等下上面这一拉扯,尸体吊起来那多不雅观! 陈留也是个实诚人,觉得美女就该得有美女的尊严,哪怕她已经是个僵尸了。四处一寻一看,还是捆在俩胳肢窝上吧。 这样一来,好看是好看了,可也麻烦了。积阴地这么冷,尸体都给冻僵了,要想穿过去太过费劲儿。陈留一门心思想这事儿,加上老头催得紧,他不管不顾,抱着女尸就从她身后将绳子穿了过来。 弄好这一切,他在女尸身前准备打绳套呢,发现女尸居然要起尸了! 起尸咋说呢?有的地方叫诈尸,有的地方叫“扑尸”。前面咱也说过了,这人死了后,家属要守灵,就怕晚上尸体给啥玩意儿给碰了会起来扑人。 西方医学上来说,他们认为这人死了是脑死亡,肌肉没有死。动物身上带电,这电给了肌肉一个信号,所以尸体活了。但为啥尸体起来后会扑人,估计他们也解释不了。毕竟诈尸这种事情太少见了,大家都是口诉的,没啥证据! 谁家死人了也不可能发个自拍传朋友圈吧? 陈留当时也活该倒霉,本来是个“将死人”点子就邪,这货还不带手套触碰女尸,面对面的去抱她。这一呼吸,一口阳气喷到了女尸身上,然后就见刚才还漂亮美丽的女尸脸上居然开始起了一层白毛,那手指甲也长长了不少。 陈留吓得够呛,这是要起尸的征兆啊,当即是猛然一跳,离开了石台。赶紧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爷爷告奶奶,让女尸别害他,自己是无意冒犯。 等了半响,也没见尸体有啥反应,陈留松了一口气。头顶上的老头,接着就喊他快点,把绳子捆上他们好拉上来。 陈留硬着头皮起身,再次走到了女尸身前,然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开始打绳套。弄好之后,拉了拉绳,喊老头可以拉了。 第293章 穿山甲 老头一看“闷香”到手,欣喜若狂,赶紧让“穿山甲”和“阴阳先生”使劲儿,将“闷香”弄上来。 看着旭旭上升的女尸,陈留开始感觉到一丝不安,冲着老头就喊,啥时候把自己弄上去?在这下面自己实在冻得够呛! 老头也逗,犯了一个大家都爱犯的错误,这其实也是很多人的通病。在利用他人的时候,是好言好语的一个劲儿巴结,快要成功之时,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立马翻脸。 当时的老头哪怕是开口说上一句假话,说弄了尸体,我再来拉扯你上来,也能把陈留给稳住了。可他自持女尸已经上钩,陈留横竖是个必死之人,又何必与他浪费口水?于是,从头到尾竟是一言不发,只顾着拉绳子。 陈留急了,看老头不说话,他也心虚得打紧。万一尸体弄出去,他们走了咋办?要待在这鬼地方,不出一个时辰他就得变成下一个“僵尸”。 看着不断上升的女尸和绳子,陈留一咬牙,心说不能死在这个鬼地方。急中生智,冲上石台,猛然一跃,半空之中一个熊抱,狠狠的就抱住了女尸。就想搭着这趟“顺风车”,一起出了积阴地,出去再也不下来了。 他想得是不错,可却是让上面的人倒了霉。就跟两人拔河一样,你这边被慢悠悠拉着走,那边突然使了暗劲儿猛然一拽,触不及防这边全都得趴了。 拉女尸也一样,陈留这么一搞,风水师和穿山甲也没想到,身子一个踉跄,手中的绳子当场脱手而出,飞快下坠。 这耗费心血,散尽千金,好不容易找来的“救命药”就要飞走。站在洞口的老头慌了,几乎出于本能,下意识就是一把抓住,但他那破败残躯,如何拉得动下面的一人一尸? 等到上面的两人人反应过来,这老头和绳子一块掉进了墓里。他们吓坏了,心知掉下去不说那是个什么地儿,就是这高度老头也是必死无疑。 试探着喊了几声“佛爷”,见无人应答,心灰意冷的两人骂了一声晦气,钱没拿着,还出了人命,当即赶紧跑路。 他们这一走,下面的陈留和老头算是彻底完犊子了。 当然老头最惨。陈留下来还是升降,他呢?这么高摔下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躺在地上哆哆嗦嗦直吐血,陈留心善,看不下去了。就过去抱着老头的残躯,一个劲儿的给他搓身子取暖。 老头也知道自己得嗝屁了!想想自己这一生,为非作歹,四处忙活。最终落个这下场也怨不得别人,只能说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只是可怜了陈留,这老实巴巴的一个人,最后竟然跟自己一块儿死在这里。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老头当即把啥事都给说了,请求陈留的原谅,还让他以之为戒,不要走上歧途。如果他能活着出去,就将他家里的古董一切拿去散了,做好事为他赎罪。 陈留难受,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活下来呢。但老头快死了,为了让他安心离去,陈留答应只要自己能活着出去,一定帮他赎罪。 老头点了点头,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嗝屁了! …… 我惊讶了,看着面前的陈志忠,他既然还在这里和我说话,那就说明他的曾祖父还活着。要没有曾祖父造人,哪里能有他呢? 但当时的情况…… 上面的人,人走了。绳子,绳子也掉地上了。陈留无衣无食,又是在这积阴地,他是咋活下来的? 陈志忠看到我就笑,说天理循环,因果循环。这好人有好报,坏人有恶报,诚然不假。就在他都感觉绝望无助的时候,半空中居然有一根绳子放了下来,让他赶紧爬上去。 我急了,问咋回事?之前不是说穷山恶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么?谁会给他放绳子,有鬼不成? 陈志忠一笑,把事情一说,我也笑了。 这事儿岂止是循环,简直想想就可乐! 这事儿是咋回事呢? 原来啊,“风水先生”和“穿山甲”两人看出了人命,还血本无归是又怕又恼的跑了。上了车后,两人一想,自己拼死拼活的干活儿,一分钱没捞着,这几天岂不是白干了? 越想心中越是不平衡。最后“穿山甲”一咬牙,不行!这亏不能就这么给吃了,当即调转车头,又回到了“积阴地”去。 他们干啥呢? 说到底,还不是想要捞回一点损失,“王妃墓”里面有大量的陪葬品。他们没办法下去,但是可以让陈留捞上来,也算是作为救他的报酬。 陈留倒是实在,顺着绳子爬上去后,一样陪葬品都没没捞出来。 气得两人要灭了他! 陈留立马答应“穿山甲”和“风水先生”,支付之前老头答应他们的“劳务费”。 回到北京,按照老头的遗嘱,陈留将他家中的东西尽数变卖。偿还了“劳务费”,剩下的钱,更是一分不留全都捐给了“希望工程”和“红十字会”。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经历了这事情,阴阳先生和穿山甲,也就高看了他。后来三人就结交了,还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接着,陈留娶妻生子,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我说这就完了?说这半天,跟特娘的保家仙有啥关系? 陈留笑了,说这还不明白,为啥那人叫“穿山甲”,其实他有两份职业。平时的时候抓野仙,没活儿干的时候,就兼职当“穿山甲”。 说白点,保家仙也不是啥好鸟。他们一面当救世主,一面也当掘墓人。 我“哦”的一声。 想到这儿,问陈志忠,那之前的“年轻人”,就是穿山甲之后了? 他点了点头,说这一次,他来泰国,据说是要起一座“狐仙坟”。 我蒙了,咋的?一个故事刚结束,有来了? 啥是“狐仙坟”呢? 陈志忠苦笑,说要是在这样一问一答下去,只怕咱们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了。还是赶紧的吧,救你的嫂子要紧。 第294章 寻找昂基 果不其然,说着话的功夫,这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朝着林子里面,我们直接就上山了。站在路边负责守着的人,也算是认识我了,直接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放我们进去了。 跑到之前的后山屋子去,找到了登盛,他看着领着陈志忠来了,好奇的就问我,到底咋了?是不是又有啥事儿啊? 我叹息一声,也不含糊,只好实话实说了。 嫂子哪儿遇到事情了,需要用钱,我要借点钱。 登盛瞪大了眼,说要借钱都好说,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但是,这事情具体咋回事儿,你还是给我说一说吧。 他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自然我也不隐瞒,当下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给说了一遍。 登盛愣在那儿,半天反应不过来。良久之后,咧着嘴,他“哈哈”的就大声笑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儿,瘪犊子玩意儿,笑啥啊笑? 登盛可不管我的脸色,依然自顾自的咧着嘴,就是一个劲儿的笑。我急了,问他咋了?是不是脑子起包了? 他说笑得肚子疼。 整得我相当无语,等了许久,这货笑过去之后,他才对我们说。不要相信这些家伙,所谓的“事务所”,都是为了骗钱。去的话,之前没给钱,他们当你是大爷一样的供着。但是呢,一旦付了钱,脸色立马的变了。到时候这钱啊,你就算是想要要回来,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顿时就楞在了哪儿,反问他,真的还是假的? 登盛说他好歹在这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也是不少年了。啥样的情况没见过?这些套路啊,其实都是老掉牙的了。要是我们真给钱去,说不定分分钟就上了套儿。 陈志忠闻言也是可劲儿的点头,说确实像这么一回事儿。还让我要不然算了,那地方实在坑人,说不定真去了,到时候弄个血本无归呢。 我咬着牙,最后还是来了句,就算是这样……那也得去试一试,总不能说嫂子这情况,我就扔下不管了吧? 登盛安慰我,说知道我为嫂子着想,所以有点着急。但是这事情,那是急不来的,越是这样,就越是容易着了他们的道儿。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这道理谁都会说,关键是……这救人如救火,要是再不想办法,嫂子哪里咋整? 登盛笑了,吐槽我,三句不离嫂子、嫂子的,还说不喜欢她?要不喜欢就不会这么玩命了。 旁边的陈志忠,也跟着一阵的乐。 我涨红了脸,说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表哥没了,现在泰国就我俩人,她要出了点啥事儿,我咋对表哥交代呢? 陈志忠摆了摆手,说行啦!你这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啊。 我苦着脸,无奈了。 登盛还是讲正事儿吧。就我嫂子那情况,其实想去“黑市”请阴人的想法,其实也并不靠谱。咋说呢,要是真的阴人,那都是混得好的。既然混得好,他们也不可能跑到黑市去“卖艺”对不对? 我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但是…… 关键现在的情况下,我特娘的到底该咋整? 我看向了陈志忠,这人也是可劲儿的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咋办。 最后还是一旁的登盛,开口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要是昂基在就好了。他走南闯北这些年,见多识广,认识的朋友也多。相信一定也认识其他的“阴人”朋友的。 听到这话,我憋着嘴,现在昂基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我到哪里去找他? 陈志忠好奇的说了一句,这家伙为了泡妞儿,真是舍得霍命啊。既然这样,咱不如找之前的美女警察,让她问一问呗。 我说他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哈!人家女警现在在中国呢,估计电话都打不通。即便是打通了,按照警方的行事风格,对于卧底的消息,那是严格保密,对于我们恐怕不会泄露半句的。 关键时刻,倒是一旁的登盛,咧着嘴笑了起来。 我俩同时转过头去看着他,好奇的就问他,到底在笑啥呢? 登盛说,兴许他知道昂基去哪儿了。 我俩一阵蒙圈,这么久没有消息,咋的?他还知道呢? 登盛点了点头,然后喊我们准备出发,他开车送我们过去。 我俩点了点头。 结果出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丫的他一只手,咋开车呢? 登盛不说话,而是冲着旁边的一个小弟喊了喊,合着是让人家来开车呢。 路上,坐在他的车中,我们就是一通闲聊。 登盛告诉我们,之前来泰国这边的时候,他们不是准备做假货么?结果呢…… 搞了大半天,找不到尸体的来源。 但是,冲他们住的地方,到巴蜀府的市区里面,又距离得比较远。思前想后,免得一前一后的难找,干脆就在当地租了一间房子。 哪曾想到,那房东老板是个狠人! 抓住了机会,就是狠狠的一通宰。于是,他要求签合同,必须是一年一年的给钱。而且,三年一付,也就是说,你租他的房子,就必须得付三年。住满再考虑交不交,不交,这三年的钱就不退还给你。 昂基那时候是款爷啊,为了捞大钱,自然得舍得丢小钱了。所以,毫不在意,直接就租了三年,还签了合同。 哪曾想到,三个月不到,他们就联系上了陈小二。 最后有了固定的尸体来源,这房子,就一直的空下来了。所以,他在想,昂基现在卧底不好走太远,这地方说不定会是他的去处。 我点了点头,现在的这个情况,咱们也只能是司马当成活马医了。 路上的细节不表,只说我们感到了目的地去。 结果在房子的门口,看到停了大量的丰田面包车,那排了好几辆呢。 我苦笑一声,冲着登盛说,这房子是不是租给别人了?要不然,咋这么多车子停在门口。 登盛说不可能,合同没到期,那房主敢租给别人,不怕找事儿么? 说到这里,朝着屋子里面一通观望,他说恐怕这儿……成了昂基那伙人的秘密据点了。 第295章 勾魂使者 我说那还等啥呢?咱们这就赶紧的进去吧! 陈志忠赶紧一把拉住了我。 说我是不是有点彪啊?既然这里是人家的秘密据点,里面肯定有很多人。咱这过去,要是看到了啥不该看见的东西,再想走就得死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瞅着他俩,反问道,那特么你说咋办吧? 登盛说,啥都别管,回到车上去,咱们躲着。在这里偷偷的观望! 我听这调调,倒是有点相似玩“条子和贼”的游戏啊。 确实,看现在的情况,咱们也只能是赶紧的先躲藏起来了。 于是三个人,就像是三个大傻帽一样,坐在车上就这么的守着看。 那可真是无聊啊! 走到这一步了,我才明白女警当初的志愿,居然是警察……竟然这么的无聊。 中间登盛下去,跑到快餐店,给我们整了一杯可乐,还整了一份“巨无霸薯条”。这玩意儿很夸张,是泰国的一种小吃吧,整个儿马铃薯,挖空了,整成一条一条的杠子旋转那种来炸,看起来很夸张。 吃饱喝足,我说有点累了。 陈志忠就让我先睡一会儿,他们守着。等下我起来了,然后换他。 我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蜷缩在后座上,然后就这么睡着了。 睡着了,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嫂子好了。 在一个教堂里面,穿着洁白的婚纱,结果……新郎呢?竟然是特娘的我! 我傻兮兮的站在哪儿,身上穿着一身西装,看着对面的她。 阿ann好美,抬起头,冲着我甜甜的就是一笑。 “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悠扬的钟声来,然后就是“结婚进行曲”了。 接着亲朋好友入场,见证着。台上的牧师,开始念那句经典的话了,“谁谁谁你愿意娶谁谁谁为妻,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贱富贵”。 我犹豫着,但是在四周的人,还有阿ann都是一脸期待的样子。 最后咬着牙,我点了点头,开口刚要说,我愿意! 结果…… “喂喂喂……还特么的做春梦呢?赶紧的起来,起来了!” 突然身体一阵剧烈的摇晃,把我给震醒了。 睁开了眼,我就看到陈志忠在旁边,一脸紧张的冲着我就喊。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没有从自己刚才的梦中醒悟过来呢。瞪大了眼,四处的一阵观望,问他到底咋了? 陈志忠说,还特娘的咋了?现在人到了,准备开工干活儿了。 我听到这话,瞪大了眼,赶紧爬起身来。 陈志忠一把摁住了我,小声的说,干啥呢?猪脑子啊!这样冒头出去,不是作么? 我点了点头,用车座位当掩护,瞧瞧的朝着窗户外面观望。这才发现,屋子里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长相都十分凶悍,眼珠子到处的乱瞄。发现我们这边的车上“没人”,也就没在意,直接上了自己的车。 最后一个出来的人,我简直是看呆了都。 那不是昂基么? 错了,准确来讲我得反问一句,那还是昂基么? 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下面一双人字拖,这头上还染着黄毛,耳朵上打着耳钉呢。 看到他那模样,我也不知道该是笑还是哭了。 登盛也在一旁唉声叹气,说这家伙为了卧底,为了泡妞儿,真的是把自己给彻底豁出去了。 我问他俩,咱现在咋办啊?要不要上前去打招呼啊? 登盛说还是别去了,那群印尼人不好惹。这要上去了,指不定就让他们起疑惑了,到时候昂基的卧底计划就失败了。 我皱起了眉头,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特么的咋办? 登盛笑了,说等! 既然他们在这里开会,说明昂基住在这儿。咱们等着,他总是会来的。 这方法倒是可以,于是三个人,抽着烟,坐在车里面,继续的等着。 等了一会儿的额功夫,我困得不行了,摆了摆手,说还要接着睡觉。 陈志忠赶紧拉住了我,说娘的!干啥呢?说好的,替换睡觉的。这一会儿,轮到我了,你看着。 老子无语。 只好下了车,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然后坐了进去。 陈志忠跑到后面的座位上,呼呼的大睡。这家伙也是够牛的了,刚刚的躺下来,这一会儿已经是鼾声如雷。 看着旁边的登盛,我让他也去睡一觉好了,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登盛叼着烟,冲着我就笑了。 说啥呢? 他说用不着!反正每天晚上,他都经常的失眠的。 听到这儿,我倒是瞪大了眼,好奇的问他,咋了?你是遇到啥事儿了?一天到晚的失眠? 他说压力大啊!昂基这小子,整天的在外面厮混,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给他了,这不是倒霉催的么? 我笑了,说他也别这么想,要是说到压力的话,还是昂基的比较大一点。 登盛有点怪诞的看着我。 我说别忘了,他可是个卧底啊。要是被发现了身份,随时可能死翘翘的。可以说,你每天失眠,是因为工作上的压力。但是昂基呢?他每天的失眠,则是担心自己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你说一下,这压力到底谁比较大? 登盛苦笑,最后来了句,作呗!为了一个妹子,这家伙也真是玩命。 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可能他还不知道,妹子跟着一个死瘸子,跑到中国去了。 就这样,我俩坐在哪儿,不断的聊天,时间一分一秒的就这么过去了。 在天色快要麻麻亮的时候,突然间,我看到一个人,摇摇晃晃的朝着我这边就过来了。 仔细一瞅,不是昂基还会有谁? 这家伙也是奇了,居然一个人在喝酒,手中提着一瓶酒,摇摇晃晃的就过来了。 我和登盛两人,打了一个眼色,赶紧的下了车去。 昂基打开了门,正要准备进去呢。结果…… 我和登盛一左一右冲上去,将他给夹住。 刚才还在喝酒的昂基,吓坏了,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谁啊?你们想要干什么?妈的!知道我是谁不? 我有点好笑,起了坏心思,故意的捉弄他道,“我们是阎王殿来的勾魂使者,带你下去!” 第296章 笛尸 阎王殿来的勾魂使者? 听到我们说的这句话,顿时昂基瞪大了眼,慌慌张张的大声叫喊了起来。瞎扯!你们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赶紧放了我,放开我! 我和登盛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抓着他,打开了车门,然后将他扔了上去。 昂基挣扎着,还想要起来骂人呢。 结果,扭过头来一看,发现居然是我和登盛,他也是彻底的傻眼了。 指着我俩,结结巴巴的就说,居然……居然是你们俩? 我咧着嘴一笑,说咋了?不认识了啊? 昂基鼻子一酸,一把搂着我俩,顿时就哭了起来。那真是叫一个惨啊,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和登盛都没有想到。之前遭遇昂基的时候,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个铁汉。但没想到,这一会儿,居然伤心成了这幅德行。 显然,在当卧底的日子里面,生活并不好过啊。 我笑着问他这是咋了?从来没见他哭过,这一会儿咋就哭了啊? 昂基摆了摆手,一个劲儿的抹鼻涕。说啥呢?你们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他到底是过的啥日子。那简直是生不如死,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我好奇了,赶紧的追问他,到底啥情况啊? 昂基叹息了一声,这才慢慢悠悠的,把事情的经过给讲述了一遍。 这不是因为女警要调查么? 他就跑去查了。 那群印尼对于昂基,自然也是一阵的警惕。 毕竟做的事情,那一个个都是见不得光的对不对?他们也怕条子的卧底啊。对于这外面的人想要进来,自然是要考虑考虑的。 昂基关键时刻,拿出了“杀手锏”来。这不是说,自己火葬场有人认识的人么? 一听到居然有“渠道”,可以捞到尸体,马上人家就愿意了。这不是说了,进来可以,你不有朋友么?这样吧,带我们去火葬场参观参观。 这事情,最后不是他打电话来,让我给摆平了么? 靠着这事情,最后昂基成功的混入了这群印尼人之中去。 可是…… 印尼人呢? 人家虽然让他入了伙,也不是全心全意的真跟他好。最后咋样呢? 昂基进去一个星期了,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整得他都有点郁闷了,再这样下去,啥时候特么的能找到线索啊?啥时候能泡到女警? 我们四个人坐在哪儿,一人一支烟的抽着。 抽了一会儿的功夫,昂基看我们不说话了,抽着烟,也不急,大概整了半支烟的样子。 他才说了,一个星期左右吧,他们喊干活儿了。 我们全都瞪大了眼,问到底是啥活儿? 昂基说稀奇,他们让自己潜入到火葬场,选一具刚死不久的女尸。然后,给了一种奇怪的粉末,让到时候昂基啊,把这粉末涂抹在女尸身上。 我有点纳闷,问她涂抹在女尸的身上做啥呢? 昂基说,别说我们感到稀奇啊,就是他当时也觉得稀奇。 但是,好不容易的潜入进来,他不能让对方给怀疑啊。 只能是照办了,于是赶紧的跑过去,悄悄的钻进了火葬场。到处的一通寻,还真别说,找来找去的,最后真就找到了一具女尸。 那女的,很年轻,也很漂亮。就是嘴唇有点发青,应该是一时想不开,吞毒药死了的。 昂基看了下,最后思考再三,咬着牙,还是办了吧。 于是把那女的衣服给脱开,拿起了之前给的粉末,又小心翼翼的把女人衣服给扒开了。接着,弄粉末在这女的身上,一个劲儿的抹。 昂基当时呢,虽然也是干补墓气这种事情,见识过不少的尸体。但是,现在见识过这女尸,还要涂抹粉,这种事情啊,真心的难做! 他一边强忍着全身的鸡皮疙瘩,一边硬着头皮去做。 昂基也真是要比不要命了啊。 真就是硬着头皮,将事情全都给做了。 做完了之后呢,又小心翼翼的潜了回去,找到那群印尼人,就说事情给办完了。现在到底啥情况? 印尼人说了,别管了,剩下的事情,他们来办就行了。 这剩下的事情呢,到底是啥呢? 那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极端的可怕了。 只见一个瘦黑瘦黑的印尼人,站了出来,然后手中呢。拿着一支笛子,走一路,那是吹一路啊。 昂基瞪大了眼,这是啥情况?大半夜的,啥事儿不做,吹你吗个大西瓜啊。 其他的印尼人呢。倒是一点不在意,坐在哪儿,悠哉悠哉的抽着香烟。 昂基看他们也不急,自己也不急了,就搁哪儿等着吧。 等了一会儿的功夫,诡异的事情,那可就发生。 只见前方的黑暗之中,摇摇晃晃的,一个人影朝着这边过来了。 昂基急了,赶紧的扯着嗓子就低喝着说,赶紧的走吧。有人出来了,咱们再不赶紧走,等下就要露馅了啊。 印尼人一个个笑嘻嘻的,让他别担心,等下就有好看的东西可以看了。 昂基看他们不走,自己怕个蛋啊。 反正到时候被抓了的话,自己已经是讲好了的,女警知道她是卧底的。他屁事没有,反过来呢,这些家伙去了,到时候就得坐牢了。 于是,昂基不动弹了,就在这儿等着吧。 可是,等着等着,最后实在等不了。 咋回事儿呢? 因为这突然间钻出来的人啊,竟然是特娘一个死人!就是他刚刚涂抹了粉末的女尸。 原来不相信啊,现在呢…… 亲眼看到尸体居然在自己的身边走起来了。今天倒是长了见识,不吓个半死就不错了。 那边的黑瘦印尼人,也是够牛的了。一直举着那破笛子,就在哪儿滴滴答答的吹。 吹着吹着的吧,这尸体跟着笛子的声音,就一个劲儿的走。吧嗒吧嗒的,居然跟正常人没啥区别似的。 那边的几个印尼人,赶紧拉开了车门。然后尸体自己走了上去,他们也跟着上了车,车子一启动,大家就这么的跑了。 于是第一起的“偷尸”事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摆平了。 昂基惊讶的不行,也算是第一次,见识了印尼的恐怖黑魔法。 第297章 费鸡师 前面已经讲述过了,印尼人信奉一种黑魔法。他们相信呢,这人啊,死了之后,要回归自然。跟自然里面的精灵在一块儿。 所以,死了之后呢,这尸体也不进棺材呢。所以,直接的把尸体停放在家中,然后一直的等着。 干啥呢? 要等到这巫师出现了,然后把尸体给赶到大自然里面去,让他接触里面的精灵。 当然了,这一次的出场费,那可不便宜。 为了凑足这点钱,那可真是玩命啊。宁愿把尸体停放在哪儿,等到他熬成干尸了,也要把钱凑够,然后把尸体给送过去。 昂基决定下一次,把摄像给录下来,然后把这事情呢,交给条子。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这不,等着等着的,时间就到了。 又过去了三天,然后事情就开始了。又要打算再来一具尸体,这事情最后咋整的呢? 昂基决定了,录下来,这一次就把事情给办了。 最后咋样呢? 在出发之前的关头,他都准备好了一切了。 然后…… 这些人,在出发的时候,竟然给他喝了一瓶水。 这水里面呢,也不知道是放了啥。反正一口下去,喝光了之后,这人就昏迷不醒,醒不过来了。 再醒来的时候,昂基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所有人都像是看大熊猫一样,一个劲儿的瞅着他看。 昂基顿时就慌了,问他们这是弄啥呢? 其中一个领头的家伙,开口就直接说了,他知道他的身份,卧底嘛。本来就应该让他嗝屁的,但是呢…… 看在他还有点作用的份上,所以留他一条命。 昂基那是啥脾气啊,直接扯着嗓子就骂了,说这群混蛋真特么不是东西,你们有种的话,就搞死我啊! “搞死你?呵呵呵……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这话,顿时其中一个人,开口就来了一句,“让他爽爽吧。” 说完这话,还是之前的印尼黑猴子,拿起了手机来,滴滴答答的就吹。 这一吹吧,顿时昂基就是一阵惨叫。 为啥呢? 因为昂基的肚子里面,居然隆起了一个小包,不断的来回翻滚着。 昂基当时就惨叫了起来,问他们到底对自己做了啥? 那人笑了起来,说这事儿还不简单啊?印尼的黑魔法呢?除了能让死尸起来行走,而且……还能制服活人呢!只要昂基不听话,到时候就让他,好好的尝一尝,这生不如死的感觉。 昂基那叫痛苦啊。 这印尼人也开口说了,以后呢,尽心尽力办事儿,绝对让他也享受荣华富贵。但是,要敢想点歪主意的话,绝对让他生不如死的。 就这样,昂基的身份被拆穿了,天天就过这种被折腾的生活。而且,还不能有任何的异心,如果有的话,那就继续的折腾他。 昂基现在是想跑不能跑,想求救更是找不到别人。所以,最后只能无奈的和这群人,干脆同流合污算了。 到现在呢…… 他感觉日子越来越难过,都特么不知道该咋办了。还以为这辈子只能等死呢,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竟然是遇到了我们。 所以…… 这可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 听到这儿,我叹息一声,说既然是这样了,咱们现在就会就回去吧。 那晓得昂基直接的摆手,说不行不行,他不敢走。要是走了的话,到时候只要那人再吹笛子,自己非疼得死去活来的不可。 听到这话,我有点不解了。咋的?这家伙好端端的,变得这么胆小了。我记得当初跟昂基相遇的时候,他也是中了道儿,被下了降头,他也是半死不活的。 那时候,也没看到他像是现在这样子啊? 登盛叹息一声,说这样的折磨,天天的熬着。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了吧? 我也是叹息,问昂基,到底要咋办?我们要咋做才能帮他? 他说要是能找到阴人帮忙就好了。 阴人? 听到这话,我瞪大了眼,说正好啊!我们就是来找他,问下关于阴人的事情,他能介绍一个不? 昂基说,咋的?你们又遇到啥事情了? 没办法,我只好实话实说了。嫂子这事情很麻烦,需要找人帮忙。可是,找了半天,实在找不到。登盛说他认识一些阴人,我们就来问一下了。 听到了这话,昂基瞪大了眼,开口直接就来了一句,你小子啊!合着原来是为了嫂子,才来找兄弟我,之前咋不来,害我挨了这么久?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他讲得也太特么的轻松了。我也想早点来啊。但是昂基这混蛋呢,一个人来当卧底,躲在这地方,谁也没通知,鬼特么的知道啊? 昂基叹息一声,让我们去找一个人,谁呢? 禽师! 我当时听到这个名词,我还以为是特么的禽兽呢? 禽师? 旁边的陈志忠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一脸的不敢相信。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 我们都问他,到底啥是禽师? 陈志忠叹息一声,说啊!禽师就是他那祖先陈留里面提到过的人。 禽师的起源呢,来自于东南亚这边,后来一直发展到了中国的蜀地,也就是今天的四川了。 在唐朝时期,四川这边有禽师,不过呢,那时候他们不叫禽师,而是叫做“费鸡师”。 哎,为啥叫这个名字呢? 说来有点好笑,禽师原本的说法是,家禽。有一些巫师,可以靠着家禽,来达到驱邪的作用。 比方说现在的道士、阴阳先生,他们喜欢用杀公鸡,用公鸡的鲜血来,来治邪。这一招呢,其实就是跟费鸡师学的。 费鸡师很厉害,他们平时只需要用一只公鸡,就可以轻松的摆平一切事情了。 不过,到后来,唐朝衰败之后,费鸡师也跟着消失了。 没想到,在泰国这地方,居然还有“禽师”呢。 我不关心他到底是禽师,还是特么的费鸡师,我只想知道,到底这人在哪儿。 昂基笑了,说让我们去曼谷去,哪里有费鸡师。找到他,就能救他,也能救我的嫂子了。 第298章 禽师已死 昂基告诉我们,要想拯救他,还有拯救我的嫂子。只有去曼谷寻找“禽师”去了。 老实说,我之前可从来听都没听说过这东西。 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实在没啥可选择的余地。只能是司马当成活马医了。 告别了昂基,我们还得出发,登盛直接驾车子,带着我们赶到了曼谷去。 曼谷,是一座很繁华的城市。 中国人一般来泰国旅游,跑的第一个地方,直接就是曼谷。 虽说我们已经从昂基哪儿打听到了,这里有个阴人“禽师”。但是,这硕大的一个城市,要在里面找一个人,简直无异于是在大海捞针。 最后登盛笑了笑,说这时候,那就需要一个“地头蛇”来帮忙了。 我笑了,说他的人缘关系不错啊,在曼谷这地方,居然都能找着认识的人。 登盛只是笑了笑,也不解释。掏出了手机来,然后找了一个号码,直接的就拨打了过去。 电话拨通之后,两人在哪儿叽叽歪歪的说了一通。然后登盛让我们等着,很快那人就来了。 没招儿了,我们只好搁哪儿继续的等吧。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样子,然后一辆丰田霸道开了过来。他打开了车窗,然后支出了头,朝着外面就是一通的观望。 看着登盛了,这家伙赶紧热情的打招呼,示意他过去。 我仔细的瞅了瞅,发现那是一个中年大叔!还留着一撇小胡子。 他热情的招呼我们,大家上了车,然后这大叔问我们吃饭没有? 我们这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哪里有饭吃啊? 于是,他带着我们一起去涮火锅! 登盛给我们介绍,说这个人是他的朋友。以前的时候,大家就在中国见过面,没想到又在泰国遇上了。 后来一来二去的,大家就成了朋友,经常的走一块儿了。 说到这儿,登盛还抄起了一个酒瓶子,然后倒了一杯,向那边的大叔敬酒呢。 喝着喝着的,自然是说到正事儿上来了。就是要找“禽师”,问他到底有没有办法? 听到这儿,大叔沉默了,伸出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犹豫了许久,最后叹息一声说。“禽师”么?我好想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我们全都欣喜的笑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可是…… 那大叔看着我们欣喜若狂的笑容,许久之后,这才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那啥……其实这事情吧。你们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比较好。 瞪大了眼,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的追问他,到底咋回事儿? 这大叔抓起了酒杯来,狠狠的泯了一口,叹息了一声说,在去年的时候……就貌似听说“禽师”已经出事情,死掉了。 我靠! 这话说出来,顿时我们全都像是迎头来了一盆冷水似的。傻兮兮的愣在那儿,好半天,我都反应不过来。 开口就问他了,咋的?禽师是咋死的? 大叔说这也很正常吧。毕竟干的就是“阴人”行当,出点啥事儿,也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我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是这种绝望的感觉,真的相当不好受啊。 最烦这种的感觉了,明明有点希望的,最后剩下的,又只剩下绝望了。 登盛看着我,拍了拍我肩膀,安慰我说,天无绝人之路啊。 我说讲个屁呢。都特么啥节骨眼上了,每次都这样,来点希望又破灭,来点希望又破灭了。 老子真的是感觉到好累! 陈志忠看着那大叔,好奇的就问了,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大叔蜜蜂着眼,说这也不是没办法啊。禽师是一脉单传的,他貌似还有一个女儿呢。 女儿? 听到这儿,我三人再次兴奋,就像是上帝关了一扇门,又给开了一扇窗似的。 看着我们开心,那边的大叔无奈的苦笑,说事情还没有说完呢。前面已经说过了,禽师是一脉单传的,自然是传男不传女。可他家只有一个女儿了,也不知道学了这么本事没有。 考! 这大叔说话真的是大喘气啊。还是说,喜欢玩这种游戏?一下给希望,一下泼冷水的。 登盛从兜里面掏出了一只香烟来,点了个火,狠狠的抽了两口。他说现在这种情况吧,反正已经走到这地步了,咱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陈志忠点了点头,说不能半途而废啊。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哎,真是没办法了,去看看就去看看吧。 于是,在大叔的带领下,我们又朝着“禽师”的家中去了。 这地方还是挺偏僻的,就是那种偏远的农村地方。这里算是城乡结合部吧! 中间有一个小院儿,那大叔指了指,说就是这里了。 点了点头,我们上前去准备敲门。还没有凑过去呢,一股臭味就弥漫了出来。 我是农村人,闻到这味道,立马就明白过来了,这里有人在搞养殖呢。 瞪大了眼,我好奇的就问大叔,这是咋回事儿啊? 大叔笑了,说禽师嘛,自然要养家禽了。 点了点头,伸出手,我在大门上敲了两下。 屋子里面,一个泰国女声响了起来。 接着,站在门口的位置,一个黑皮肤的女孩儿站在哪儿。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的皮肤不黑,但可能东南亚这边的气候热。相比起我们中国人,她的皮肤就算是黑了。 既然来这里,专门就是要解决问题的。自然也不隐瞒,让陈志忠直接的翻译就是了。 我们要找“禽师”! 听到我们这话,顿时那姑娘的脸色可不好看了。冷着脸,直接冷冰冰的来了一句,没有!你们回去吧。 我们不知道该咋整了,全都转过头去看着那边的大叔。 他也有点急了,赶紧的上前去,叽叽哇哇一通说,也不知道到底咋说些啥。 我就让陈志忠翻译一下吧,他们聊啥呢? 陈志忠说,他问女的,他爹是不是禽师? 她学过这么本事没有? 我反问他,那女的咋回答呢? 他叹息一声说,很明显了好吧。她说自己没有学过,也没有听说过啥禽师之类的。 第299章 原鸡 反正不伦我们咋说,那人就是不停,不让我们进去。 实在没招儿了,我让登盛给我充当翻译。然后,瞅着那妹子,我一脸恳求的说。我们现在遇到了危险,已经有两个人中招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不会来这里求她。 既然学了阴人的本是,就是修行之人。在中国有一句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加何况现在是两条人命呢? 这些话说完之后,那妹子沉默了,叽哩哇啦的一通。 我问登盛,她到底在说啥呢? 登盛告诉我,妹子说了,她父亲就是这样。虽然是个禽师,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儿,为啥没有得到好报。反而在一次驱邪的过程之中,丢了性命? 这句话,把大家给问着了。 谁能回答呢? 我叹息一声,告诉她,至少她父亲很伟大。那些他帮过的人,会记得他的好。反过来说,人这一生,谁都会死,只是早和晚罢了。 明明注定了一身的不凡,为啥非注定要平凡?难道,这辈子,就为了那几日,庸庸无为的过活? 这番话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的全都惊呆了。 那妹子呢? 也是一脸的纳闷,就那么瞅着我。许久之后,叹息了一声,她让开了门,让我们进去。 终于…… 成功的把她给说服了。 旁边的登盛,还拍了我的胸口一把,说行啊!你小子,刚才那一番话,说得真叫一个震撼人心啊。 我苦笑一声,说只是太想救人了,有感而发,有感而发而已。 进去之后,我们就看到院子里面,大量的鸡在游荡来游荡去的。 陈志忠眼珠子都瞪圆了,说这是啥鸡啊?太奇葩了,养的宠物吧。 我也看得有点稀奇。 咋说呢? 这里面的鸡吧,简直就跟迷你似的,一小只。但是,又和普通的鸡,啥区别没有。 登盛也瞪大了眼,开口来了一句,“这特娘的是原鸡吧!” 原鸡? 我纳闷了,从来没听说过这玩意儿。 登盛给我们解释,所谓的原鸡,就是现在家里养的鸡的老祖宗。身材很小,很轻盈的,可惜……就是不会飞。 陈志忠恍然大悟,说他想起来了,原鸡咋听说这么熟悉呢,以前带他女儿去动物园的时候,倒是见到过。 我说咱也别废话了,赶紧的进门吧。人家主人都没说话,我们倒是在这里评头论足了。 进入了妹子的家中,其实一样的,跟农村没啥区别。一样的土砖土瓦,一样的灶台房屋。 进了门,她先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苦丁茶。 走了这么一截,我确实是累坏了都。端起来,一仰头,直接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来。 喝光了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两杯。 转过头去,看着那边的妹子,我开口问她,到底有没有办法? 登盛充当翻译。 说完了之后,那边的妹子说了,这事情也不是说百分之百的。还是要先了解一下,具体是个啥情况。 于是,当下我把嫂子和昂基的事情,全都给说了一遍。 听到我这些话,妹子吃惊的瞪大了眼,说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急了,赶紧追问她,到底有没有办法? 结果,她摇了摇头,一下子,我顿时燃烧起来的希望,又给扑灭了。 妹子说啥呢,我嫂子这情况,其实很好医治。但是,昂基那情况,她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不知道该咋整了。 听到这话,顿时我瞪大了眼,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该难过了。但是,好歹知道嫂子还有救啊。 登盛急了,昂基可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当即哇啦啦的就问。 那人也哇啦啦的回答他。 听了半天,我实在听不懂,问陈志忠,他们在说啥呢? 陈志忠叹息一声,说没啥,讨论一下昂基这情况呢。 我瞪大了眼,问结果呢? 陈志忠苦笑,说没结果…… 最后无可奈何了,我只好叹息了一声,看来昂基只好另外想办法了。 不管咋说,妹子算是答应我们,跟着一起去看看。 临走的时候,在院子里面,她捉了两只原鸡,带着就一起上路了。 坐着车子,我们急匆匆的就赶了回去。 到达地方之后,直接进医院。 刚刚到门口的时候,几个护士看到了我,就慌慌张张的指手画脚,一个劲儿的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登盛脸色不好看,我赶紧问他,她们说啥呢? 登盛说,她们说我的嫂子好像疯了,一个劲儿大喊大叫,药也不吃,谁也制不住她。要实在不行,让我赶紧的送到疯人院去得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她们才疯了,她们才应该进疯人院去呢。 说到这儿,转过头去,看着那边的“禽师”,我问她,有没有办法? 擒师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接着让我们出去。 我们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实在没招儿,只好点头同意了。 出了门,她又再叫。 说啥呢? 把原鸡给她留下来。 没办法,我们放下了鸡,然后走了出去。 其实我还是挺担心阿ann的,就站在哪儿,凑着门缝,朝着上面一个劲儿的瞅。 “嘭”的就是一声,大门给狠狠的关闭上了。 就这一下,差点没给我鼻子撞断了。 旁边的陈志忠就笑,说人家阴人的行当,都是绝对要保密的。那根我似的,这要是去瞅,要出了啥事儿,谁负责啊?而且,人家的本是,万一被偷学了去呢? 我揉了揉鼻梁,说这家伙真是话多。 说到这儿,看着一旁的昂基,拍着他的肩膀,我安慰着说,放心!昂基也是我们的朋友,要是禽师搞不定,我们再找别的阴人好了。 登盛苦笑,说也只能是这个办法了。 哎,我们也不知道,具体该咋安慰他了。 只好搁哪儿等着吧。 屋子里面,突然间传来了阿ann的大喊大叫,显得很恐怖似的。 我有点紧张了,站在哪儿,就想要去敲门。 但是,想了想,这举起来的手,又一次的放了下去。 瞅着身后的众人,他们也一个劲儿劝我,别乱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第300章 沙发下的人手 我说不出话来了,怪异的瞅着他们。大家都劝我,看开点,现在就是关心则乱,既然请了人家,还不愿意让我们去看,最好就是相信别人。 最后,我只好无奈的叹息一声,强忍着推开那扇门的冲动。 嫂子在里面,叫嚷得更加的厉害,我感觉自己这心,就像是针头扎一样,疼得那叫一个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总之,我感觉像是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好不容易,终于是熬过去了。 “嘎吱”的一声,门打开了。 “禽师”打开了门,然后一脸疲倦的站在哪儿,瞅着我。 我赶紧的上前去,询问她,嫂子到底怎么样了? 她点了点头,说身体里面的邪灵,已经给祛除了。 我开心得不行,差点激动的抱着她。但一想到人家是个妹子,那还是省省吧。 禽师又继续说,不过呢……这一次驱邪,对于她身体的损害不小,以后让她好好静养吧。 我脑袋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可劲儿的不断点。 接着,我又追问她,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了不? 她点了点头。 我开心得朝着里面就走。 陈志忠也要跟着来呢,旁边的登盛,赶紧拉了他一把。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说,疯了!你去干啥呢?人家小两口温存,你要去当电灯泡啊。 陈志忠反应过来之后,摸了摸头,尴尬的就搁哪儿笑。 我本来想吐槽他俩的,但现在这情况,我还能说啥呢? 赶紧的进了屋,还是在那间病房内,阿ann躺在病床上,一身的汗水。估计是在累坏了,这一会儿躺在那里,已经睡着了。 屋子里面的情况倒是很吓人,到处都是鲜血,还有一只死鸡。 看来,这血应该是原鸡的。 找了一张椅子,然后坐在那儿,看着躺在病床上正在熟睡的嫂子。 突然间我感觉心酸了,有那么一瞬间,我内心里面有一种冲动。 那就是带着嫂子,远离泰国,回到自己的东北去,好好的过日子算了。 但显然…… 我现在不可能走。 登盛他们这么的帮忙,人家是为了义气。现在昂基有难了,我不可能甩手,然后自己就跑了吧? 到时候他们怎么看我? 在医院里面,陪着嫂子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吧。 外面的登盛等人,实在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敲了敲门,问我好了没有? 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了。 人家帮了咱,咱也得回报。 于是,最后看了一眼嫂子,转身我跟着他们走了。 大家带着“禽师”,要去找昂基。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毕竟昂基不想是嫂子住在医院,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我们这跑去了,还得要躲开那群印尼人呢。 登盛说,最好是晚上去,避开他们。 陈志忠点了点头,说这样最好,要被印尼人抓到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也支持这说法,大家只要能救昂基,熬夜吃点苦算什么? 于是,大家都同意了,自然得干活儿了。 还是坐着登盛的车子,又赶到了之前的小屋子。有鉴于上次的经历,怕引起印尼人的注意,我们都把车子,远远的停在一旁。 那屋子里面呢? 这一会儿,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显然里面有人,昂基可不自由,不可能请朋友来喝酒吧?不用说,这里面的人,肯定就是那群印尼人了。 我们几人相互的对视了一眼,不说话,掏出香烟,大家就搁哪儿抽。 先熬着吧,等到印尼人走了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是走到了凌晨三点多钟的样子,在一群说说笑笑的声音之中,一群人蜂拥着,朝着外面走了出来。 我们大家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 登盛让我们趴下,不要出头,不然被看到就麻烦了。 大家全都蹲在哪儿。 等到那些家伙人走得差不多了,这才赶紧的下车,去敲昂基家的门。 我们的行为,其实有点搞笑。明明是见自己的朋友,一个个搞得像是做贼似的。 登盛都想好了一个办法,如果出来的是昂基,再看看屋子里面有没有人。如果没人,大家这才进去。 相反的,如果这里面是别人,或者有不认识的,就假装是推销保险的。 这办法有点不错,然后谁去打头阵呢? 最后他们让我去!毕竟我面生得狠,又是刚来泰国的,没啥人认识。 既然大家都是这么说了,我也没推辞,直接大步的就走了上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昂基的声音,他用泰语说的,我也听不懂。 突然间,我觉得他们推举我来,显然是忘了,我特娘的不会泰语,这不是很大的一个漏洞么? 昂基又一次的叫喊了起来。 没招儿啊,我只好捏着鼻子,假声假气的说,“中国人寿,为你服务!” 昂基听了这哈,哈哈的就笑,说还中国人寿,这里只有泰国人妖。 说完,房门打开了,瞅着我,他笑着说,果然是你小子。 我看他说得这么轻松,显然应该是没有啥问题了。不过,处于小心,我还是探头看了看他的屋子,问了句,还有人没有? 昂基拍了拍我肩膀,说有个鬼!别啰嗦了,赶紧的进屋吧。 进去之后,他又看了看外面,问其他人呢? 我指着那边的车子,说在车上呢。 他就过去叫陈志忠他们。 我先进屋子去坐一会儿,等着。 在外面抽了那么多烟,我都口干舌燥了。看着桌子上,倒是有一壶茶,端起来,倒了一杯,我就喝了一口。 这房间里面是沙发,很矮小那种,人坐下去,要想喝茶,腿就得蜷缩。 我喝了一口茶,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感觉好像是有啥东西碰了我的脚一下。 这应该是错觉吧,谁特娘这么无聊? 低头一看,下面又是啥玩意儿没有。 想到这儿,我看着门外,这都多久了,他们还没回来? 得了!我还是赶紧的出去吧,总感觉这儿邪门得狠。 起身,刚想朝着外面走呢,“啪”的一下,一只惨白带鲜血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脖子。 第301章 英雄要救美 我真是给吓坏了都。 这好端端的屋子里面,竟然会有一只带血的手,还抓住了我。 哪敢多想? 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有点受不了吧? 当即我赶紧扭头,玩了命的就跑。 但那玩意儿就是死抓着我不放手,这一跑起来,顿时力量全都在腿上。一番拉扯之下,顿时将人整个儿给拉了出来。 再低头一看,吓傻了都…… 娘的,这沙发下面居然拖出了一个女人。 模样好惨啊,这头上都是鲜血,把身上的衣服都给染红了都。伤口应该是在头上,给人开了瓢儿,到处都是血。 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当时都有点蒙了,扯着嗓子就喊昂基,你家里真特么有一个鬼啊。 结果…… 那女的抬起头来,一脸虚弱,张嘴就一句“hellp,me”。 嗯? 我蒙了,没理由啊,鬼拉脚还会叫救命? 扭过头去,看着那浑身鲜血的妹子,手拉着我脚,居然还有温度的。 我张嘴就问她,到底咋了? 她叽叽哇哇的就是一通,我也听不懂啊。 不管咋说,她现在伤势好像很严重,不紧急治疗的话,恐怕就得死了。 四处的寻找了一通,我也找不到医药箱啊。思前想后,看着沙发上的点子,直接撕开了,然后给妹子的脑袋包扎一下。 摸着那血液,竟然还有温度,显然她并不是一个啥鬼。 我急了,这伤势有点太严重了,得紧急的送到医院去啊。掏出手机来,我准备拨打急救电话呢,结果门外响起了一声大喝,“你做啥呢?” 扭头看向了身后,赫然发现原来是昂基在领着登盛他们进来了。 我说废话呢,这不是急着救人么?话说,好端端的,你屋子里面咋会有个脑袋开花,鲜血横流的妹子? 昂基阴沉着脸不说话了,许久之后,来了一句,别管她! 一句话,给我们所有人全给干蒙了。 咋的?这人都快要死了,还不理会她? 我问他有没有搞错啊,就这么见死不救啊。 说话间,掏出了电话,我说那不行,咱得赶紧的救人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真是有点不同寻常了。 昂基直接快步冲过来,一把抢过了手机,然后回头狠狠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啪嗒”一下子,老子的手机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 我瞪大了眼,问他这是做啥?进屋的时候,脑袋给门挤了吧? 昂基一脸的凶狠,转过头来,看着那女的,说她的脑袋就是他砸的。 听到这儿,我们所有人全都呆立在了当场。 我问他说啥呢?是不是傻了? 昂基盯着我,咆哮着说,他没有办法!那些人逼得他,不这么做,等下倒霉的人就是他了。 登盛赶紧的上前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 昂基一脸的懊恼,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了火。抽了两口之后,又蹲下身子去,捂着脸,“哇哇”的就哭。他说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啊,那群印尼人今天带了个女人来他这儿,让他做掉她。 要是昂基不从的话,就让他常常生不如死的感觉。 当时其中一个印尼人,直接拿出了笛子,就是一个劲儿的吹啊。 那吹得他真是生不如死,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本来是抵死不从,但最后还是扛不住,于是…… 他抡起了一个烟灰缸,砸在了妹子的头上。为了解除痛苦,他只能选择这个办法了。 听到这儿,我们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咋也想不到,昂基竟然会动手杀人啊。 太狠辣了! 一时间,站在哪儿,我不知道该咋办了。 下面的妹子,还抓着我的手,一脸的哀求,希望我能救救她。从她的眼神之中,我看到了渴望活下去的眼泪。 我突然觉得这妹子无辜啊,凭啥她就该死?昂基只是不想让自己痛苦,就有理由来伤害别人么? 一咬牙,我说这人得救!咱不能做那生儿子没腚眼的事情。 说完这话,蹲下身子去,赶紧的就想抱着妹子赶紧走。 但哪曾想到,昂基很抓狂啊,直接就扑了上来,伸出手,紧紧的拽着我的衣领,大喊大叫了起来。还说我要害他,这印尼人要害的人,要是去医院了,咋解释?到时候条子岂不是要抓他? 他不仅要倒霉,而且印尼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啪”的一下,直接拍开了他的手,我说老子这是救他,不是害他。已经翻了错误了,还想一错再错下去么?这妹子现在还有救,最多算伤人,要是她死了,这罪过可就大了。 昂基还不依不饶,我想得有点气,抬起脚来就是一脚,直接给这货踹地上了。 指着他,我就骂,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现在你为了自己,可以杀一个不相干的人,明个儿叫你杀我,你是不是也要动手啊? 昂基也给了我一下,开口就骂上了,麻痹!现在你来怪我了?老子受的苦,又有几个人知道,为啥你不来试一试?你自己倒是好,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了是不是? 我开口刚要骂他呢。 旁边的登盛站了出来,喊我俩别吵,人要救,昂基也要救。 说到这儿,看向了身后的“禽师”,他说我们来这里,不就是解决这事情的么? 那禽师朝着前面就走,到了跟前,仔细的瞅了瞅昂基。然后提着她的原鸡,朝着昂基面前就是一通晃。 那鸡也是奇怪,之前还死瘟死瘟的。但是一到了昂基的身前,立马的就精神了起来,一双大眼珠子,死死的瞅着他,嘴里面还发出了“咯咯”的怪叫声。 昂基有点心慌了,朝着后面倒退了一步,还紧张兮兮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说“你们……你们要干啥呢?” 我冲着那边的登盛和陈志忠打了一个眼色。 他们都了然的点了点头。 接着,蹲下身子去,抱着妹子我就赶紧走。 昂基还在哪儿抓狂的大叫着,不准走,走了就要害死我了。 登盛和陈志忠两人,赶紧的上前去,伸出手,拦住了他。还好言相劝,让他好好的养伤,别想那么多。 第302章 我是她男人 我这都走了,昂基还在后面大喊大叫,骂我不够义气!简直不是兄弟。 我知道,这人现在是受了苦,脑子有点过热了,不听劝。但是,真正的好朋友,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给他包庇。反而是要股权大局,从大事去出发。 要是我真做了那缺德事儿,昂基的罪过,就是杀人了! 而当时在场的其他朋友,也算是一个个的包庇,触犯刑法的。 跑到了门口,赶紧找车子,想要赶到医院去。结果……发现这行为有点傻,这都啥点儿了,能找到么? 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阵汽车的喇叭声传来。接着,一辆皮卡车停在了哪儿,登盛冲着我就喊,赶紧的上车! 我反应过来,然后赶紧抱着妹子,急匆匆的就上了车。 然后,送到了医院去。 医生也是够负责的,看到病人这种情况,知道很严重,紧急的就送到了急救室去。 我们俩就在哪儿等着,心里面祈祷,她千万千万不要出啥事儿。否则,到时候恐怕昂基要倒霉,我俩也脱不了干洗吧。 就这样,守了一天一夜,然后我电话响了起来。 陈志忠笑着说,这一次……我们真是遇到一个厉害的主儿了。至少,不像是他这种半吊子。 我蒙了,问他说这半天,到底是啥意思啊?能不能直接的说重点? 陈志忠说好吧,好消息!禽师带着昂基,去了他家,用了一只特殊的原鸡,帮昂基解掉了身上的降头。 听到这儿,我就笑了,只要他没事儿就好吧。 陈志忠问我,我们这边的情况到底咋样了? 我看着急救室的灯,无可奈何的说,现在还在急救室呢,不知道咋样,要是有啥新情况,我会打电话联系他们的。 陈志忠说那好,他在哪儿等着我们就行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登盛凑过来,问我咋样了? 我叹息了一声,说这事情已经解决了。禽师看来狠牛啊,她养的原鸡也是非同一般,居然能靠着这玩意儿救人。 登盛点了点头,说这世界是无奇不有。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强中还有强中手,一环更比一环高。之前听说过阴司,觉得这家伙就是最牛的了。 可是,现在禽师遗留下来的一个女儿,居然能在一天之内救两人。可想而知,原来的时候,这禽师得厉害到啥程度去? 我点了点头,担心的转过头去,看向那边的急救室。 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妹子要是死了,罪过大发了。她要还活着,昂基最多属于被迫伤人。再加上我们事后主动救人,至少法律上要宽大处理的。 现在……最怕的就是人给死了! 我俩蹲在哪儿,就一个劲儿的等着,中途的时候,一个医生还来找我们。哇啦啦的一通,登盛一翻译,问我们谁是病人的亲属? 我直接开口就说了,我是!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家听不懂。 于是登盛来翻译。 为了方便,下面的叙述,直接去掉登盛。 医生就问我,是病人的啥亲属? 我只好厚着脸皮,说是她老公。 接着,这家伙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问我咋搞的?为啥把女票伤得这儿厉害? 我想起昂基对我说的话,只好随口胡编,就说两夫妻吵架。她背着我勾搭汉子,气急败坏之下,抄起烟灰缸就砸了她的头,没想到会造成这样。 医生无奈了,吐槽我,说中国人真是够野蛮的了。 说到这儿,放了一份文件过来,他让我把字给签了。现在女人的情况很危险,必须得做紧急的手术。 我看着上面,叹息一声,咬着牙,签上了自己的字。接着,要刷卡付账,我拿卡给登盛,让他去办。 弄完之后,给了票据,他们就开始动手术了。 等到没人之后,登盛小声的对我说,差不多了,咱也得走了。 我蒙了,这是啥意思啊?人家在做紧急手术呢,咱这走了算咋回事儿? 登盛苦笑,说我是不是有点傻?要是那女的手术成功了,我们难逃干系。她要是死了的话,我们更加逃不过了。所以,现在无论是好不好,都得走了。 听了他这话,我心头有点不舒服,要不是昂基为了活命,给了人家一烟灰缸,能整成这样?现在出事儿了,我们就走了,那不是太没良心了么? 登盛这人可聪明了。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对他有这种的感觉。 这不,很快他就明白我心思。说走吧,过段时间再打听,要是死了别楼面,要是活着,咱们到时候给一笔钱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一笔钱。无论死了还是活了,咱都得赔偿前。 他连连点头,说是是是……现在咱们回去收拾昂基去。这小子跟着印尼人混一块儿,真是越混越窝囊了。 我点了点头。确实,昨天晚上昂基的所作所为,简直颠覆了他以前在我心中的形象。要知道,这家伙以前在我心中,一直是个硬汉,哪怕死了,也不会屈服的。 但昨天晚上呢? 为了自己活命,怕被警察和印尼人搞,他居然变成了那副德行。 坐这车子,赶回去的路上,我心头恨不舒服,一直是闷闷不乐的。 旁边的登盛劝我,看开点吧。以前听说中国的汉奸是最多的,其实任何一个人,痛苦的承受能力都是有个限度的。哪怕之前是个铁打的汉子,只要饱受折磨,在铁的心都会软化。 我说他吹牛呢。照着这说法,江姐一个女人,在那种环境之中,宁死不屈,她咋做到的? 登盛说我这话有点假。不说了么?承受痛苦是有极限的。真有这么位主儿,她其实在进去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了。有一种承受痛苦的范围,所以扛得住。 看我还有点不相信,他就问我,听说过“小黑屋”没有? 我摇了摇头。 他无奈苦笑,说那你总是听说过“关禁闭”的吧?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以前电影里面演过很多次。犯了错误,这上级领导要喊你去关禁闭,那时候好像很流行啊。 第303章 痛苦的底线 他又问我,在我印象之中,到底这关禁闭是啥样的? 我说好像是一间屋子,把人扔进去就行了。 登盛笑了,说我不觉得奇怪么?犯了大错误,居然会去关禁闭,为啥不抽一顿鞭子,或者来一顿打痛快呢? 还真别说,以前就是看电视剧里面,演关禁闭。但那些人很害怕,但具体来说,关禁闭有啥可害怕的,我倒是不觉得。 登盛说,没有体会到那滋味,你是不知道啊……咋军队里面,关禁闭,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最痛苦的刑法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那有多痛苦的?既不打你,也不骂你,没一点痛苦。 他笑了,说我不懂,要真去试过就知道了。 在他的叙述之中,我才知道,军队里面所谓的关禁闭,到底有多么恐怖 你以为还是电视里面那种,找一间屋子,给你关里面软禁就算了? 其实并不是! 所谓的关禁闭,那屋子都是特殊的。 咋说呢? 屋子的高度,只有一米二,这是啥意思呢? 你一个人进去,得猫着身子才能走。而且,四周没有阳光,十分的昏暗。 进去之后,这地方你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只有到点儿了,有人打开一个小口,给你送点吃的来。这人扔下食物,也不跟你搭话,转身就走。 好了,说了这规则,现在就来说说,这玩意儿的恐怖地方在哪里了。 第一天进去,基本上啥事儿没有,很好撑过去。 进来了,在这里黑乎乎的,倒下就睡大觉得了呗。 一觉过去,呵呵,一天就过去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开始让你难过了。 蹲在哪儿,你要网络没网络,要电视没电视,要手机没手机,就傻坐着吧。想要睡觉呢,第一天睡过了,咋都睡不着。 总之,开始胡思乱想,人开始烦躁,这一天也能挺过去。 到了第三天,这人就开始不行了。你没有任何声音,不知道自己处在哪个位置,甚至对于时间都没有概念。 说句恐怖的话,你在这种环境下,可能感觉整个世界,好像就剩下了自己。那种孤独的感觉,会让人抓狂,会拼命的大喊大叫,让外面的人,哪怕就是个杀人犯,能和自己说说话也好啊。 但是,没有人回答你,谁也不跟你说话。 时间长了,走到第四天,这人开始彻底崩溃了。 觉得活在这世界上,没有意思了,对人生迷茫,对生命迷茫,会去想到死。 到了第五天,基本上开始自残,用痛苦证明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 登盛告诉我,他们哪儿,挺得得最长的人,就是五天! 等到那人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完好的肉,自个把自个抓得稀烂,神经也是崩溃的。最后,要求关禁闭的长官,还被处罚过,因为他把士兵高神经病了。 当然,从这以后,小黑屋就成了一个恐怖的代名词,谁也不敢进去了。一旦犯了错误,这家伙提到小黑屋,立马就让你恐怖。 说到这,他笑了笑,反问我,倒是是关小黑屋恐怖,还是鞭打痛苦呢?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这种感觉我体会过啊。 最明显的,就是停电的时候,待在家中浑身不自在。电视看不了,手机玩不了,网络也用不上。 但好歹知道,外面有人,自己会去外面溜达一圈。 可要在一个只能猫腰的地方,全是黑乎乎的空间待五天,我想人一定会疯掉的。 我好奇的问他,为啥和我说这些事情? 登盛说,其实他只是想告诉我,不要责怪昂基。在这段时间里面,他到底经历了啥事情,无人而知。能把一个硬汉,折磨成这样,相信他受到的痛苦,不会比关小黑屋要差。 还真别说。想一想,昂基跟关小黑屋有啥区别? 他四处求援无望,整天还要被身体里面的蛊给折磨,一天有一天的,已经走了这么久,人还没有去自杀,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哎,我说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想一想。得了,这事儿不说了,等下见了昂基,我还是主动给他道歉吧。 登盛听到我这话就笑,说昂基恐怕要一段时间,才能从这阴影之中走出来了。 我也跟着叹息,真为这小子不值得。想要泡妞儿,主动要去当卧底,结果把自己给弄成这幅死样子了。关键是,栖身了这么大,但是显然女警还是瞧不上他啊。 很快,我们到了“禽师”的家门口,然后敲门 等了一会儿,还是之前那妹子开的门,冲着我们看了看,又领着我们朝着里面走。 我开口问她,到底昂基咋样了? 身后的登盛,也跟着一块儿翻译。 禽师告诉我们,关于他身上的东西,自己反正已经是给祛除了。但是,关于他精神受到的创伤,这点很抱歉,她也无能为力。毕竟只是个阴人,可不是一个心理医生。 我苦笑,说她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说到这儿,我还冲着登盛打眼色,他开口就问,要多少钱? 那妹子翻了个白眼儿,说不需要钱。本来之前她就没想过要就我们,因为我之前的话,打动了她,所以这才出手的。反正,算我们命大吧。 我觉得这女人倒也真是够傲娇的。本来做了好事儿的,还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不过…… 这种脾气,虽然表面上讨人厌恶,其实本质上,还是很喜欢的。 说着话的功夫,她领着我们,直接到了后面的房间。 陈志忠正坐在那儿喝茶呢,看着我们来了,赶紧起身,笑呵呵的说,来了,哥几个? 我说他倒是会享受,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跑,陈志忠跑到这里来喝茶。 陈志忠苦笑,指了指自己眼角的黑眼圈,说看到了没有?昨晚上一夜未睡,尽是在照顾昂基了。 我说咋的?他不是治好了么?咋还需要照顾啊? “屁,只是暂时的,以后要连着来,每周一次,至少要半年之后才能成功去掉。”陈志忠的一句话,吓着我了,到底是啥玩意儿这么凶狠? 第304章 离开天堂 陈指头摇了摇头之后,说他也不知道这咋回事儿,要说清楚,还是问“禽师”吧! 于是,我们全都转过头去,瞅着禽师,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人开口,告诉我们一件事情,这东西厉害啊,说是降头不像是降头,说像是蛊术吧,又不像是蛊术。 到底是咋回事儿?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蒙圈。 我们也不插嘴,就这样,直接瞅着禽师,等待着她的回答吧。 妹子抓起里面的一些东西,然后打开了窗户,朝着外面就撒点饲料之类的。 大量的原鸡,叽叽喳喳的,全都跑了出来,围着那边的饲料,直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转过头去,她说我嫂子身上的那个,其实没有啥厉害的。就是最普通的鬼上身罢了,她用原鸡的血,就可以轻松摆平。但是,昂基身上的那玩意儿够狠了,据说是靠着大量的怨气喂食,养出来的一种怨蛊。 这玩意儿厉害了,要是进入了人体,就会祸害人。其实,那东西在昂基的身体里面,不管别人控制不控制,他最后都要死的。毕竟,他们只是想要利用昂基,原本就没有让他活着吧。 我还是表示没听懂,怨气养的蛊,到底是咋样的? 陈志忠摆了摆手,说我有点次。这都想不懂,比方说那些含冤受气而死的人,他们的尸体,可是大好的养料。 这玩意儿被蛊给吃了,它们可不就是越积怨气越重么?如此这般,反反复复的,时间长了,这些虫子都特么成了被怨气养出来的恐怖货色了。 说到这儿,看着昂基,我问那边的妹子,昂基的脾气,难道是受到这玩意儿的影响? 妹子说她可不知道,她只负责阴祟的事情。至于这精神上的东西,要是想知道的话,她劝说我们,还是带昂基去看精神一声得了。 我叹息了一声,看来从她这儿,显然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昂基身体虽然给驱邪了,但身体还是很差的。这一会儿的功夫,在屋子里面,他估计在熟睡呢吧。 我也实在困得不行了,昨天晚上把妹子带到了医院去,忙前忙后的,人都快毙了都。 在外面去找个招待所,然后赶紧的去睡觉。基本上,是沾上了床铺,直接就睡着了去。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上面居然还有未接电话呢。 是谁在我睡着的时候,打过来的?好奇的拿起了手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登盛打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啥,只好赶紧的回了电话过去。 登盛问我,咋的?睡醒了是不是? 我打了个呵欠,然后从兜里面掏出一支香烟来,点了个火,狠狠的抽了起来。 开口我就问他,到底有啥好消息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电话给我把? 登盛说我恐怕是收到的好消息太多了,这人都傻了吧?哪里有这么多的好消息,每一个电话都是好消息不成? 听到这儿,顿时我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弥漫着。 既然没有好消息,那就是一个坏消息了! 果然,这家伙给我带来的消息,就是一个坏消息。 啥消息呢? 他说昨天晚上那个被昂基打的妹子,因为手术不治身亡了。现在,她的家人,到处在追查我呢。 我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直接不满的叫了起来。 特娘的,找我干啥啊?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打人的是昂基啊,又不是我。 登盛笑了,说关键人家不知道昂基的啊。你在上面签了名字,自然人家要找你的麻烦了是不? “我……” 我也不知道具体该说点啥了。 娘的,老子真是好心没好报,做好事儿反而被狗咬啊。 我说现在事情咋发展的? 她说女孩儿的家人,好像已经报警了。最好这段时间,消停一下,不要落到条子们的手中了,否则我们真就倒霉了。 我还真是有点心虚呢。好奇的就问他,这个……我会不会有啥事儿啊? 他说当然不会,这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何况,咱们还有救人行为呢,要追查,这么多泰国人,咋可能查到你头上来。 我也只能跟着他一样,说但愿如此吧。 说到这儿,我又想起那妹子,觉得挺不值得的。人家好端端的,也没做啥事儿啊,无缘无故的被昂基一烟灰缸咂头上了,小命直接就掉了。 人家这特么的冤不冤啊? 我说按照之前的约定,现在甭管人死不死,咱们都得做该做的事情。 他问我到底是啥事儿? 我说之前不是说么?无论这人是生是死,咱们都得赔偿么? 登盛说这事儿啊,没关系,叫昂基好了。反正这小子做假货的,积累了不少钱,应该是能赔偿的。 我说那小子吧,性情变化得有点太让人觉得离奇了。到底是蛊的原因,还是他自己受到了伤害和折磨,导致的性情大变? 登盛说这事儿吧,谁知道呢。那家伙性情变了,那倒是真的,现在都是一言不发,让人有点受不了了。 点了点头,我说最好开导开导他,让这家伙别做傻事了。亏得是现在,人给救下来了,还能保住一条命。要不死遇到禽师了,估计他命都得没了。 登盛连连点头,说是这样的。不过呢,这事情我们外人只能劝了,到底他能不能听得进去,这谁又说得了? 我不说话了,只能沉默。 登盛说,喊我好好休息,等下去看看自己的嫂子吧。昂基这边的事情,我还是不要去瞎搀和了。 我点了点头,冲兜里面掏出了一支香烟来,点了个火,狠狠的抽了起来。我说也对,我是时候回去看一看了。她这次吃了不少的苦头呢。 登盛说,赶紧去过你的小日子吧。 其实他看得出来,我对这边已经厌恶了。别说我,他也感觉有点厌倦了,捉摸着是不是不干这一行了,然后拿着点钱,回到缅甸去,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说啊,这事儿其实跟读书的时候一样。高中毕业,开心坏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炼狱了。但出来后才明白,自己离开的是天堂! 第305章 回国 登盛听到我的话,笑得狠开心,说我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这顺口溜说出来,都是文绉绉的。 我跟他之间,继续得又瞎扯了一番,看时间差不多了,挂断了电话。然后,我直接奔向了医院,去找我的嫂子去了。 推开了病房的门,看着里面的阳光,还有坐在床上正在喝稀粥的嫂子,我松了一口气。 她听到了推门的声音,看着我,顿时展颜一笑。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看起来,还真是够美丽的。 至少,得到了这个笑容,我也算是明白了。禽师说得没错,她已经帮嫂子,把身上的邪气给去除了。 我笑着问她,感觉如何? 阿ann说了,她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面,全都是恐怖的东西,将她给紧紧的环绕着。最后,有个人,打开了黑暗,投下了一束阳光,并伸出手,将她给拽了出去。 我也好奇了,问她这个人是谁? 阿ann抬起头来,笑嘻嘻的就看着我不说话。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最后给她阳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我也笑了,经历了这一次的生离死别,真的!许多事情,这人也就看得怪通透的了。 找了张凳子,坐在她的旁边,瞅着阿ann,我叹息了一声,问她之前到底经历了啥? 阿ann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知道。那天在家中,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她一直冲着自己“桀桀”的笑。弄得她有点发毛,最后干脆就要挂电话,但那人说了一句……要是挂电话的话,我得死,她也得死。 阿ann很气愤,问他到底是谁? 那人在电话里面,跟她说了很多话,都是听不懂的一些像是咒语的玩意儿。不时的,还伴随着和尚敲木鱼的声音。听着听着,阿ann就失去了灵智,然后剩下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我叹息一声,还好,应该是给催眠了。 阿ann好奇的问,到底这段时间,她是发生啥事儿了?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没什么事情,她就是昏迷了而已。 其实,我不愿意说那些事情,到时候不仅没起啥作用,相反的还会把她给吓着了。 阿ann“哦”了一声,又叹息了一声,说这段时间,我可真是太辛苦了。 我说不辛苦,有啥辛苦的,只要她醒过来就好了。 说完这话,“啪”的一下,阿ann伸出了手,直接抓住了我的手掌,双眼中含着水雾的瞅着我。 我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阿ann好像很失望,苦笑一声,又把手缩了回去。 结果缩到了一半,我伸出手,拉住了她的小手。笑了笑,我说我想回国了,还问她,愿不愿意一起走? 阿ann愣住了,许久反应不过来。 我只好再次重复了一句,想清楚了,去中国,人生地不熟,哪就是一个一个新的开始。 阿ann咬着嘴唇,脸上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哭得稀里哗啦的,说她愿意!一百个愿意。 那段时间,我就天天陪着她在医院养伤。找点书籍,给她看,大多是关于中国历史的事情。 阿ann最爱听的,是关于中国唯一的一个女皇帝,武则天的故事。她说武媚娘的故事,真是传奇,一个女人也能当上皇帝。 我说这有啥稀奇的,英国还有女皇呢。缅甸那位女总理,昂山不也是女的么? 她说那不一样,在古代的封建社会,要是出个女皇帝才叫稀奇。 我笑了,说中国有意思的事情还多着呢。武则天之前,还有一个吕雉,之后还有一个慈禧呢。 她点了点头,说中国的传奇趣闻事情很多,让我以后天天说给她听。 我点了点头,满口答应。 接着,在一个月后,她成功出院了。 我找老胡提钱,一共拿了三十万,扣除爹娘的血汗钱,还有十万块的利润。拿着这点钱,也算是要结束自己泰国的旅程了。 老胡还是有点不甘心,说在这里好端端的,这就要走了?这么赚钱的店面就不要了? 我说现在自己追求的不是金钱,而是心安理得。 老胡苦着脸,问了我一句,是不是跟你家嫂子好上了? 我红着脸,也不反驳了,反正是迟早要知道的事情。 胡三苦着脸,说之前看我单身一人,大家都劝我,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把家中的小寡妇收了。但哪曾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如果可以重来,他一百个反对。但现在都这样了,也应了那句老话,“温柔乡,葬骨肉”,英雄要退隐了。 我让他别这么说,三十万我拿走了,这店以后就交给他了。 胡三说那咋行,我已经救了他一条命,不能再白白的拿我好处。他说以后要在中国,每个月,分成下来的钱,他都会打给我。 我坚决不要,自己都跑路了,咋还让他给钱呢?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三七分成,他拿七,我拿三,每个月定期打款。 不管咋说,反正这边的事情算是交代完了。 又打电话给登盛,他关系厉害,让她给嫂子办个签证,然后我们买了飞机票,准备回国。之后,再扯个结婚证,她也算是中国公民了。 走的那天,登盛、老胡、陈志忠、昂基都来送我。 上飞机的时候,看着这群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搂着他们,我都红了眼。让他们有空来中国玩,别的没有,烧刀子管够。 陈志忠反复劝我,回国有啥好的?待在这里,兄弟们一起发财不好么? 我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我现在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泰国这地方,留给我的恐怖记忆太多了,再也不想来了。 胡三还说我不值得,跑了一趟,亏大了。 我搂着笑嘻嘻红了脸的阿ann,说我不亏,赚了十万块,还得了一个媳妇,可以安心回家了。 他们听到我的话,最后都笑了。 最后的时刻,总是要来临的,看着他们,挥了挥手,上了飞机,我坐上了回归的路。 当然了,我相信,恐怕再也不回来泰国了。但是……真的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