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蝎》
01,可怜衣衫薄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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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历八十八年四月初三
夜歌丞相府
阳光洋溢,微风轻拂着小院的槐树叶,鸟儿欢快地在树上唱着小曲,小院的厢房内一位窈窕女子站在几件衣裳前踌躇着,不知今天这么重大的珍品宴该着什么装才合适。
如扇形贝壳般漂亮的睫毛一上一下的扇动着,剪水秋瞳的乌黑双眼里有着不名状的开心,这些年她深居后院,甚少接触外人,今天能一下见识两位皇子,怎能让她不高兴。
她也知道皇上在丞相府举行这珍品宴的用意,自从娘亲去世后,她便遵从娘亲的遗嘱:忍气吞声,苟且偷生。
为的不过就是等来这一天,想到这,她莹润如玉的脸蛋上难得得显出少女的娇羞。
她挑了件水湖蓝的衣裳,正准备对着铜镜试一试,却听到外面鸟儿扑腾翅膀呜哇大叫的声音,眺眼望去槐树叶儿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冷如瞳心下一沉,身子禁不住颤抖,眼神泄露了害怕,却不忘迅速地转身想去收拾床上铺陈的几件衣裳,谁知刚转身,身后便传来不怀好意之声:“大姐可真是好心思,这么早就在这儿准备衣裳了。”
冷如瞳柔弱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几件衣裳,缚在身后,如一头受惊的麋鹿害怕地看着进来的那一群人。
为什么,这些年来,她任由她们欺负,忍受耻辱,到今天这样的事她们还是不愿给她一个机会。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府各房的女儿,也是她的姐妹,只是她从未从她们身上体会到过姐妹情,春意暖暖的下午,她感觉全身都冰冷。
冷如瞳看着她们身上的穿着,一个个花枝招展,衣裳和首饰珠宝都比她的好了不知多少。这些年,除了过年她能分得一两件衣裳,平时二娘根本不给她置办,但她也从没计较过。
她始终记得娘亲说过的,不要计较,保全自己,等适龄了,找个人嫁了逃出这丞相府。可是她已花信年华,却仍没有任何人上门提亲。
站在最前面的冷如灵朝旁边的三小姐冷如秀使了个眼色,冷如秀一个箭步上前抢过冷如瞳手里的衣裳,抖了抖冷笑道:“大姐这衣裳怎么这么眼熟啊。”
她忽尔嫌脏似的把衣裳扔旁边一扔:“原来是二姐你前几年打算扔给街头乞丐的那几身。”
冷如瞳站在那里低着头,任由她们奚落,这只要她们欺负得累了她们会走的。
四小姐在一旁咬着苹果哈哈大笑:“都前几年的东西了,还拿着当宝,大姐你要是没衣裳,去我那,我正好有几身准备打发给下人的。”
她一出口,换来其他几个人的瞪眼,四小姐这才发现自己多嘴了。
“娘不在,爹不爱,大姐还能有衣裳穿就不错了,若不是我娘心善,她不早就吃了那街边的乞丐。”冷如灵眼露狠色,仿佛冷如瞳有衣穿还是受了她娘的施舍。
“想必大姐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么急着在今晚把自己嫁出去。”
“哈哈哈,这真是我听到最大的笑话了,年纪这么大了,又不会叫,连一般市井小民都不敢来提亲,还指望皇子看中她。”
“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姐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但这脸可还是细皮嫩肉的,这捏上去还滑手呢。”冷如秀站得离冷如瞳最近,伸出手便捏向冷如瞳的脸,五指都掐进了冷如瞳的肉里。
冷如瞳拧着眉咬着牙承受着这份疼痛,摇着头想挣脱,却又不敢反抗,因为她知道越反抗她遭受的罪只会愈多。
“是啊,大姐这腰也柳枝般让人心生荡漾。”一只手掐向了她的腰间。
“还有这秀发也让人留连忘返。”一只手猛地扯住了她的头,冷如瞳闭着眼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只要痛完,她们就会走,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哪知这会站在一旁未出手的冷如灵突然尖叫起来,一脸失措地指着床上那堆衣服:“那……那是什么?”
“二姐,你说什么?”冷如秀赶紧顺着冷如灵的叫喊去翻开那几件衣裳,却突然惊地一声大坐在地上,嘴里呢喃着:“天啦,大姐你居然做出这种事。”
冷如瞳忍受着疼痛,却在听到她们惊慌时一头雾水,忙不顾发丝还被人揪着往床上看去,却赫然见到床上有一件白色的亵裤,她猛地一下脸色全无,转过头来拼命地张着嘴想要替自己别解。
可是却只听到干涩的“啊啊啊”,话到了喉咙里始终出不了口。
那床上的亵裤比她的大了一个尺寸,一看便是男人的亵裤,她害怕极了,整个额头都是冷汗,这男人的亵裤哪儿来的,这是死罪,要被浸猪笼的。
“想不到咱们家柔弱的大小姐,天天躲在这后院还以为她耐得住寂寞,原来早就与人私通了。”冷如灵的话脱得出口,吓得冷如瞳拼命地挣扎她们的束缚来为自己辩解,她们这是要把她置死。
娘啊,不是你说的忍气吐声就能海阔天空吗,为什么她们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二姐,不如叫爹来处置这有辱门风的践人。”
“爹那么忙,哪有空来管她,既然她这么不要脸,我们就替爹处了她,二姐你说是不是。”
冷如灵一张脸在阳光的映照下却没有半点暖意,她眼慑凶光:“大姐做了这事被发现了,应该自知丢脸以死谢罪才是。”今天两位皇子来府上,她绝不能让这事出任何意外,所以冷如瞳必须得死,只有她死了,她才有机会嫁给二皇子。
不……不……她不要死,她忍了这么多年,却换来这个结果,不,她绝不接受,她要见爹。
她拼命挣脱着,用尽今生能生的最大力气挣脱着,也顾不是脸上早已被掐出的鲜血,更不顾那被揪得穿心透骨的青丝,她只有一个想法要逃。
冷如灵眼神恶毒:“逃?现在想逃了,早在你娘死去的时候识相的自己离开丞相府多好,也不用落到这下场,说到底是你自己活该!”
她也是爹的孩子啊,为什么说自己活该,她本该拥有的一切都让给她了,她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冷如瞳大吼一声,使出所有的力气硬生生挣脱了几个束缚着她的手,一道骇人的指甲印划过整张半脸,而大半的发丝也都被扯了下来。
刚刚一脸狠意的几个小姐,一下愣了,没想到软弱的大姐在面对死的时候却是有这么大的力气。
“逃,往哪逃。”冷如灵反应迅速,一把拉住挣扎开的冷如瞳,几个小姐又再度扑了上去。
“逃去爹那里?你以为爹会理你,这些年他连斜眼看你一下都没有,你做出这种私通之事,让他面子往哪搁,大姐,其实死亡对你来说是解脱。”
冷如灵突地一顿,扬出凶残的冷笑:“妹妹是来帮你的。”说着,她拖着冷如瞳的额头猛地撞到桌角,冷如瞳惊慌的想大叫,却始终没有叫出来。
她面容惊悚的倒在地上,诡异的鲜血从额前流出,染红了地面。
冷如灵站了起来,踢了一下她的尸体,面无表情地弹了弹自己的衣裳:“冷如瞳与人私通被发现,羞愧自尽,没二夫人吩咐不许给她收尸。”
冷如瞳,你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得闲公主。
02,竟在丞相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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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夫,我家小……小姐还有救吗?”朱红的雕花木床前,香思泪痕满面。
“大小姐还没死,只是休克,止住了血应该无性命之攸。”冯清勺不敢置信,出了这么多血,受这么重的伤,这位柔弱的小姐竟然活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人儿似乎是被这对话给吵醒,难受地扭动了一下小脑袋,原本就拧着的蛾眉愈发的紧锁。
夙三千只觉耳边的声音打扰到了自己,很想开口让他们闭嘴,却发现自己喉咙肿痛,干哑得说不出话来。
她缓缓地睁开了秋水双瞳,见到一个梳着双平髻,穿着水蓝色窄肩袖和月裙的小丫头欣喜地看着她。
“小姐,小姐,你醒了,都怪香思没保护好小姐,对不起小姐。”香思见到小姐转醒,眼泪更是泪如雨下,都怪她,不长心眼中了她们的调虎离山之计,竟害得小心连命都差点丢了。
夙三千睁着茫然的双眼看着眼前清秀的丫头,这什么装扮?片刻的大脑回神后,她不着痕迹地转动着眼珠,用余光扫了一下整个房间的情况,这一看让她习惯性保持的冷静一下错乱。
淡黄色的帐幔,绣着白鹤的画屏,精雕的古色坐椅,轻纱窗棂,这些非现代的建筑让冷如瞳的身子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这,这根本不是在也门总统府,她甚至可以判定这不是在现代。
出了什么事?
“小姐,您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香思看了眼抓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大小姐的手正用力地掐着自己,仿佛极度不安。
“大小姐刚刚苏醒,毕竟额头受了重伤,需要休息。”冯清芍从床边站了起来,回答了香思的疑惑。
冷如瞳抬起眼眸悄悄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书生模样的大夫,面容干净清朗,一头青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身穿素色锦袍,看来起不卑不亢。
竟是如此年轻的大夫。
就是在冷如瞳打量冯清芍的时候,冯清芍却又俯下身来,清澈地眼睛正好抓捕到冷如瞳的打量的眼神,朝她微微一笑:“大小姐能否张开嘴让我仔细观察一下你的声带,以防万一留下后患。”
冷如瞳被抓到眼神并没有躲闪,索性睁大秋水双瞳看着他的面相,以多年的心里经验分析起这人是好是坏。
听到他的话,冷如瞳很配合的张开了小嘴,这陌生奇怪的环境让她有些莫名其妙,但职业本能告诉她,一定要冷静地静观其变,不知所以时最好闭口不言,说多容易错多。
冯清芍只是大略观察了一眼,便站直了身子,微侧着脑袋一脸若有所思。
“冯大夫,是否大小姐有其他问题?”见冯清芍若有所思,一旁的香思着急地问,可千万别留下后遗症,大小姐已经够可怜的了。
冯清芍又转过头看了看冷如瞳,刚准备说话,却听外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声:“大小姐,您这得快点,老爷已经在那等得火大了,去晚了可别怪老婆子没提醒您。”
听到这一叫唤声,香思不自觉地抖了两下,今天皇上派了两个皇子过府来,她本以为这是小姐的一个机会,没想到反倒害得小姐变成了这样。
可小姐现在这样怎么去赴宴,这赵婆子是老爷跟前的人,特地跑到这儿来提醒怕是老爷真生大气了。
“大小姐刚失血过多,不宜走动。”冯清芍很不赞同地拧紧了眉,但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不便多管,他站起来提起药箱对香思说:“这是药方,你有空去抓药吧。”
他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头来:“大小姐,应该可以发声。”
03,相府嫡女冷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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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芍留下这话走了,留下香思怔在那里,冯大夫说小姐能发声是什么意思?
“香思……”她还在想着,却听见床边传来有些粗哑的声音。她颤抖着转过身去,不敢置信地问:“小姐,刚是小姐在叫香思?”
“嗯。”夙三千艰难地嗯了一声,发现这嗓子很不好使,像是年久失修的生了绣的老钟表。
“哇……”香思刚停下的眼泪,又夺眶而出,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哑了十多年的小姐竟然因祸得福,可以说话了。
夙三千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偏生这丫头还一直在哭,她有些不耐烦:“哭什么?”
“小姐,小姐你可以说话,你已经十多年没和香思说过话了,香思多么相念小姐的声音啊。”香思边说边擦泪,情真意切。
“大小姐,你这是想让老爷气死啊。”见房里没有动静,外头的人又大声尖利地喊了起来。
香思这才想起来赵大娘还在外面呢,这怎么办?
“能说话是好事,干嘛要哭。”夙三千说着便忍着疼坐了起来:“外面那个催得紧,到底是什么事。”
香思一愣,难道小姐忘了今天二皇子和三皇子来府上的事,她赶紧给小姐说了一遍。
夙三千听了脑袋更疼了,她怎么摊上了这事,俄罗斯特务的毒苹果真是厉害,她不过吃了两口,竟然就到了这几千年前的时空。
“小姐,你看这怎么办,这老爷都派赵大娘来催了,看来是非去不可了。”香思一脸心疼,老爷这态度表明了,大小姐如果没死就必须得去,否则是违抗皇命啊。
夙三千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香思赶紧给她一说,她被人派出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府里的下人都在说小姐与人私通自知羞愧已经自尽,她赶紧跑了回来,却发现小姐倒在了地上,当时呼吸都没了。
她不死心,去请了夜歌最好的大夫,没想到小姐只是休克。
夙三千一边听着,一边慢慢有了这个身体的记忆,这身体死前的痛苦让她心如刀绞,她猛地转头看了一下床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衣裳。
那白色的亵裤竟然还摆在那里。真该感谢她们的无情,死了还不给收拾,她才有机会再活过来。
“香思,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说到这,香思脸色又是一阵心疼:“小姐,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夙三千,哦不,冷如瞳冷厉地瞪了一眼香思:“你只管回答。”
香思一愣,小姐曾何时会出现这样的眼光。
“小姐现在看起来很……很,惨不忍睹。”虽然疑惑,香思还是如实地回答了。她从小跟着冷如瞳,两人情同姐妹,大小姐性子软弱,很多时候都是她挡在前面。
但实际上她也挡不了什么,也不过是替小姐挨点骂,担点皮肉之苦而已。
冷如瞳满意地露出残冷的笑,下了床,尽管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可是在看她那一双粗布绣花鞋时,她还是怔了怔,她真的已经不在也门总统府里,而是在一个古代的大富人家里面。
可是按屋里富丽堂皇的摆设来看,这绣花鞋明显寒酸了许多。
香思赶紧拿来外衣给她披上,冷如瞳伸手打断了她:“就这样去,帮我把发丝弄乱,越乱越好。”
04,凶神恶煞斗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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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之后,冷如瞳被香思扶着出了门,外面鸟语花香,景色怡人,太阳挂到了西面,已是黄昏,入眼便是朱红曲折的游廊,不远处是一座小莲池,荷叶在微风中摇拽着。
冷如瞳眼眸微眯,透露出一丝寒冷,让她看起来更显得诡异。这老爷还派婆子来请,看来是她私通自尽的消息还未传到他那边,这婆子叫这么大,看来也是不知情。
她走下游廊的台阶,一个穿着大红锦衫的老婆子站在台阶下,一脸不耐烦,见她们走下来,抬起不屑地眼瞟了下道:“大小姐,您可真是大小姐,竟敢让两大皇子都等您一人,您得罪不要紧,别连累了整个丞相府。”
冷如瞳微眯着眼看着眼前尖酸刻薄的妇人,明明是一副下人装扮,却敢在她这大小姐面前如此放肆,别提是对小姐的态度,简直对一个下人也不如。
冷如瞳不觉眼里流露出一丝厌恶,狗仗人势都该死,欺善怕恶的也该死,想着,她便露出了个淬毒的笑容,扬起手甩了这婆子一巴掌,可惜这身子失血过多,巴掌打下去婆子脸上连个印都没有。
也兴许是这婆子脸皮太厚。
婆子一脸呆滞地愣在那里,就连香思也愣住了,谁曾想只敢躲在一边任人欺负的大小姐竟然主动攻击。
“你,竟然打我?我招呼一声,就能把你饿死。”婆子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威胁着她。
冷如瞳冷哼一声:“你一婆子,谁给你的这般傲气,打你怎么了,你算个p,本小姐吃的是你的饭?你能把我饿死?本小姐吃的是我爹的!曾几何时你成我爹了?”冷如瞳说着又伸起手想打她,却发现有点使不上力。
她赶紧放下了手,目光骇人的朝着婆子逼近,婆子被吓着了,被她逼得一直后退。
“你,你疯了,你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不过是老爷看你可怜,没把你扔出府而已的赔钱货。”赵婆子一边退一边仍嘴上骂咧咧。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本小姐是丞相府嫡女大小姐,这府里谁忘了,本小姐会用一切手段让她想起来。”冷如瞳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那样冷利无情,而她又是披头散发,一张脸还留着诡异的血迹。
赵婆子吓得大叫,直呼见鬼了见鬼了,拼命往回跑,那个见着她都要绕路走的大小姐怎么变成了这样。
“小姐,这赵大娘可是赵总管的夫人,我们得罪不起啊。”香思一阵错愕之后,担心地提醒着冷如瞳,不知道为何小姐性情突然大变了。
冷如瞳还受着重伤,刚刚发了狠,有些费了力,赶紧撑在了香思的肩上,她淡淡地道:“这丞相府有哪个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她就是要借这个有点背景的婆子,告诉其他下人,丞相府的嫡女大小姐还是她冷如瞳。
如果不是今天这力气留在还有别的用,这赵婆子现在会是一具死尸。
“可是……小姐忘了大夫人的遗嘱。”
“忘了,因为它并没有给我带来安生,以后我会用自己的方式生活,既然都得罪不起,索性都得罪了。”什么狗p遗嘱,却不过是让她忍辱偷生,毫无骨气地活着,所以才使得这冷如瞳柔弱无能,任人欺负。
既然她的无限退让换来的不过是奔赴黄泉,那么她就来帮她换一个人生!
该是她的她一定会十倍拿回来,不是她的,她也一定会想着法子抢过来。
香思终是不敢置信:“小姐,你完全变了。”
“死过一次的人,如果还不变,那她就真该死。”
05,屋影鬼魅求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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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身体带着伤,行得极其缓慢,加上这宴会地又很远,而冷如瞳也是刻意等到天渐黑,所以她们慢慢踱到赴宴的大堂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还未进去便听里面有人怒吼:“这冷如瞳怎么回事,到现在都不见来,去请的赵大娘怎么也没个信?”
冷如灵低着头暗自得意,现在哪里还能请得到什么大小姐,只怕赵婆子是见到尸体吓着了,现在有皇子在,也不敢来报,怕报了晦气。
她正想着,却突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声,她还未来得及抬头去看是谁,便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飞快地冲了进来。
“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否则女儿死也不瞑目啊。”冷如瞳拼着全力嘶吼着,一只手用力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脸上的泪珠哗啦啦了流满了整张惨不忍睹的小脸。
她的一头青丝乱糟糟的,几缕发丝紧贴着脸部和泪水粘在了一起,一身白色睡衣已经被血浸透,红白相见,在这深夜里诡异地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
堂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对这突如其来的人,冷青祥故作镇定地吼道:“你是谁?”
冷如瞳暗自冷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竟然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出来。
“爹,女儿是如瞳啊。”冷如瞳边说着边抬起头,眼神看向的却不是冷青祥,而是一旁坐着的好姐妹。
“啊……”
“鬼啊鬼啊……”
“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被她视线扫过的人纷纷惊叫起来,有的人砰地一声倒在了地面上,有的人跳了起来往冷青祥身边躲,有的呆坐在椅子上发抖脸色铁青嘴唇发紫。
这么不惊吓?冷如瞳眼如寒光透着骇人的气息。
冷青祥大喝一声:“都给我镇定,真没用,就一个人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让皇子们见笑。”
冷青祥看着姿态全无的女儿们,铁青的脸色,也比她们好不到哪里去,他哪知道这些女儿是做了亏心事怕鬼敲门。
纵使是冷青祥的大喝,这些女儿们也没有恢复镇镇,仍然吓成一团,只有冷如灵强做镇定地问:“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爹啊,你要为如瞳做主啊,否则我半夜也会想爬出来为自己洗冤啊。”冷如瞳满脸泪光,苦苦哀求。
半夜爬出来几个字深深地惊吓着旁边颤抖不已的几个心脏,刚稍微镇定一点的黑心姑娘们吓得再度尖叫起来,有的甚至被这几个字吓得哭了出来。
“都给我闭嘴!”冷青祥再度大喝一声,不明白这些女儿怎么会如此失控,完全忘了两个皇子在这。
都是这大堂中跪着的人闹的,他有些恼怒地问:“你是如瞳?”
冷如瞳抬起那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第一次把视线放到了冷青祥的身上。
这爹保养得可真好啊,生了这么一堆后代,还能看上去意气风华,四十左右的年纪着实看起来很年轻。
冷青祥待看清来人,立刻火冒三丈:“这么重要的宴你迟到,还搞成这副鬼样,你真是要把丞相府的脸给丢尽。”
冷如瞳冷笑,她都这么惨了,哭得这么可怜了,浑身都是伤的,他的爹在见到如此的她的时候却只是说自己给丞相府丢脸了,没有半句要问为她做什么主的意思。
冷如瞳猛地再掐了自己大腿肉,虚弱地趴在地上哭泣着:“爹,女儿也不想这样,可是爹,女儿做了更丢脸的事。”
好,你这么怕丢脸是吧,那还有更丢脸的给你受呢,您老可是撑住。
06,不孝女与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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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她不可能是大姐,大姐是个哑巴怎么说话,她这人像人,鬼不像鬼的,谁知道她是谁。”冷如灵恢复镇定,确定眼前的是个人,才安下了心。
冷如瞳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跑来,而且她已经十多年没说过话,怎么可能还能这么声嘶力竭的喊。
冷青祥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坐在一旁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他们俩都细细地品着茶,仿若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们不会插手。
凡事最怕的不是明来,而是暗箭,两位皇子越不表露,越让冷青祥心惊。
冷青祥一想也是啊,冷如瞳这孩子不是早已失声吗,怎么这人说话说得这么溜。
他又再度疑惑地问:“你到底是谁?”
“爹,我是如瞳啊,女儿无力了,不能再抬头,你让二妹自己来看。”冷如瞳真是没力气了,感觉额头又开始流血了。
冷如灵蹭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吓得六魂失散的小姐,又看了看两位皇子,这厅里这么多人在,她才不怕。
她走过去蹲在冷如瞳的身边,用一只小拇指端轻挑起冷如瞳的脸,审视地看了一遍之后,脸色大变,身子往后惊慌地退了好几步,没想到冷如瞳真没死。
“二妹,快告诉爹,我是不是大姐。”冷如瞳爬过去,着急地伸出还沾着血液的双手,抓住冷如灵的白净的牡丹镶金线双袖,拼命地摇晃着她。
冷如灵瞪着她那恶心的双手,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掐死,怪只怪自己没有把她尸体给处理了,本来是想给她落个不好的名声,没想到竟然给她留了一线生机,冷如瞳还真命大。
冷如灵可怜地看着她:“大姐,你怎么弄成了这样,我帮你擦一擦。”冷如灵说着就掏出丝帕帮冷如瞳擦拭那脸上的血迹。
“不,不用了,会脏了二妹的丝帕。”冷如瞳赶紧拒绝,可冷如灵的手还是粗鲁地在她的伤口上拼命地摩擦起来,她甚至用那寇丹的指甲用力地掐进了她的伤口。
冷如瞳脸上伤口又冒出许多鲜血,染红了冷如灵的丝帕,她痛得咬牙切齿:“痛,好痛,二妹大姐知道你心意,还请你高抬贵手,这脸受伤了不能乱擦。”这冷如灵可真恶毒,她都这副样子了,她可还真下得了手。
冷如灵收起恶毒的眼光,站了起来回到自己坐位,好心地说:“爹,还是赶紧给大姐找大夫吧。”
“不,我不要大夫,女儿现在只要爹爹替我做主。”
冷青祥仍然不解:“你怎么突然能说话了?”
听到这,冷如瞳再度悲沧地哭了出来:“爹,女儿这是被逼的。”
旁边未出声的二皇子轻轻勾起嘴角,对这突然能说话的哑巴有了兴趣,一点也没因为冷如瞳的突然闯入而感觉到不耐烦,反而觉得这无聊的宴会终于变得有了生气。
三皇子则只是轻瞟了他一眼,这勾起了二哥看戏的心,事儿估计就没有可能那么快散场。反正今儿个他也无事。他换了个姿势,一手撑着右腮,一手搭在椅背上,一头散落的青丝落至胸前,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慵懒地看着趴着毫无力气的冷如瞳,额前几缕发丝遮挡住了他三分之一的容颜,完完全全一副等待好戏开场的姿态。
“如瞳你也真不知分寸,有多大的事大过两位皇子来府里。”冷青祥装做威严地说了两句冷如瞳。
冷如瞳趴在地板上柔弱的十指都显出了青筋,她这个爹还真是没良心,她都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而他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还说多大的事都比不过皇子来府里,冷如瞳微眯起眼。
又是用力地断肠地哭了起来:“爹,爹,女儿不孝,活了二十三年,临死还被人发现私通,都是女儿软弱,连为自己辩解的能力都没有,害爹和丞相府蒙羞。”
“你说什么!”冷青祥差点跳了起来。
07,妹们亵裤一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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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勾起嘴角冷笑起来,冷丞相你可要挺住啊。
而冷如灵则是暗自高兴,还以为冷如瞳会说话了能耍出点什么花样来,没想到人蠢就是蠢,还把自己丑事给说出来,如若不是皇子们在,她还真想替她笑两声。
她正暗自得意,冷如瞳下来的话却让她再也笑不起来。
“爹,妹妹们今下午到女儿那,一口咬定女儿与人私通,女儿自知羞愧,自会以死谢罪,可在死之前也请爹爹帮女儿找出那私通之人,好让女儿死得瞑目啊。”
二皇子夜和淮的笑意更浓,这大小姐被人发现这等丑事,不喊冤,不解释,却只说要找出私通之人,这摆明了就是说并无此事,而她自知解释喊冤无用,便用这法子来反证自己无罪,倒是个聪明之人。
只是这么大张旗鼓,就算为自己辩解了,也会落个不好的口实,让丞相府蒙羞,得不偿失。
三皇子仍是维持着开始的姿势,冷冷地扫了一眼冷青祥淡淡地开了口:“私通可是大罪,几位小姐是如何认定的。”
他这一问,所有的小姐脸色都变了,冷如灵更是颤抖着两手绞织着,她可是要嫁给二皇子的,如果被二皇子知道她看过其他男人的亵裤,那她就完了,她不可以有一丝的不完美。
她赶紧站了起来:“回两位皇子,今天晌午,有下人来报,昨儿个夜里发现有黑衣人闯进大姐所住的后院,一个时辰之后才离去,下午的时候我们几个做妹妹的就去大姐那关心了一下,也知这私通之罪可大,并未落实,哪知大姐竟误会了。”
说这话时,冷如灵青筋都暴了出来,没想到给她设个罪名,现在还要替她解了,真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次算冷如瞳好运没死成,下次就不可能会了。
“是啊,大姐一向深居简出,不与外人接触,怎会与人私通呢,我们几个也只是怕别人误会大姐,好解了这误会。”冷如秀赶紧接着说。
冷如瞳真想替她俩鼓掌叫好,如此替她着想,如此替她辩解清白,如此姐妹情深,可是姐不要清白,姐要的就是满身臭名,顺便每天薰着你们。
“爹,女儿知道几位妹妹都是为女儿好,所以才把在女儿床上发现男人亵裤之事瞒下来了……”冷如瞳说着说着没了力气,脸色惨白得没一点生气,趴在地上用力地呼吸着。
二皇子和三皇子的眼光瞬间变得冷冽,直直地扫向冷青祥。
冷青祥则是冒了一头的冷汗,如果这事是真的,他丞相府的女儿全见过男人的亵裤,皇子们要的是冰清玉洁的女子,哪会要有了污点的。
冷如灵咬紧了嘴唇,恨不得一脚踢死旁边的冷如瞳,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她们都已经替她抹去了这罪,还了她清白,她还把这么不要脸的事说出来。
她突然觉得冷如瞳是故意的,她半死不活,所以想把她们全拖下水,可是怎么会呢,那个任人随便捏的冷如瞳怎么会这么做呢?她哪来的胆?
“胡说!我们几个都没看到,我们只听到二姐叫喊的声音。”
“是啊,只有二姐和三姐发现了,我们几个并未看到。”
其他几个小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想撇清,以证自己还是冰清玉洁,冷如灵和冷如秀没想到她们倒戈,还成了证人。
她俩恶毒的目光扫过另外几个小姐,心里思忖着宴会完了怎么收拾他们。可是自己清白当前,几个小姐也不管了,纷纷避开她俩的目光,人人自危,更何况没了这二姐三姐挡路,她们也许更容易被皇子看中。
08,万剑飞来姐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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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你们几个没看到,怎么知道我和三妹看到的是那东西?我们在大姐的床上发现的是大姐自己的,大姐,就算你觉得委屈,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让爹爹伤心,爹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的。”冷如灵,脸不红心不跳,说得情真意切。
冷如瞳一边脸贴在地上,费力地呼吸着,一边抬起眼睑看向冷如灵,而冷如灵也正凶狠地瞪着她,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她勾起唇角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又低下头来可怜地说:“二妹,你不用为大姐遮掩了,大姐什么都不怕,只要把那人找出来就行了,香思,把东西拿上来。”
冷如灵,冷如秀,以及其他房的,没一个好东西,既然她们平日里跟着做威做福的,现在想撇清可没那么容易,老娘拖着这么辛苦的身子来赴宴,总得捞点什么回去。
香思颤抖着慢慢吞吞地进了大堂,跪在冷如瞳的身边,她好害怕,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跟着冷如瞳被人欺负,就算反抗,也是趴在冷如瞳的身上替她挨打,现在要她做这种大逆的事,她真的害怕。
可她又想起了小姐说的那句话:如若不知改变,那就真的是死得活该。
尽管害怕,她还是把手里的包裹给打开,一件大号的白色亵裤呈于大堂之中,几个小姐立即尖叫着转过眼去,有人甚叫失态大叫:“冷如瞳,你把这脏东西摆出来安的什么心!”。
冷如瞳眼露狠意,现在躲有用吗,想说没见过这男人亵裤有用吗,现在就让两位皇子清清楚楚见到你们看见了亵裤,让你们没了冰清玉洁,看你们怎么进皇家大门!
冷青祥气得眼珠都快蹦出来了,他赶紧吩咐下人:“冷如瞳你做什么,快把这晦气之物给我扔出去。”
“这便是在女儿床上发现的,女儿不求其他,也不为自己喊冤,只求父亲把这亵裤的主人帮女儿找出来。爹,这可是证物,不能扔……”冷如瞳好心地解释给她爹听。
“就算是证物也不能这样摆出来,这东西怎么能随便看,幸好你几位妹妹转身快。”冷青祥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冷如瞳这是为自己求清白,故意在皇子面前要求清白,他查也得查,不查也得查。
“丞相,这可不能扔,扔了就查不出罪人了。”三皇子看戏看得够了,淡淡地吐了一句。
“是,三皇子。来人赶紧包起来收好,彻查这是谁的。”冷青祥无奈地下令。
丞相爹,你可要好好查啊,查不出来合适的人,你一屋子女儿的清白可就全没了。
冷如瞳用力地站了起来,哈哈大笑:“老天有眼啦,女儿相信爹爹一定能查出来的。女儿就先回去等消息了。”
“放肆,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谁准你如此无礼的!”冷青祥感觉自己快要吐血了,什么时候这个女儿变成了这样。
冷如瞳觉得这戏该收场了,便虚弱地往旁边一倒,跌进了香思的怀里:“二皇子,三皇子,民女身子实在不合适在这里做陪,先行告退,还望别怪罪。”
说完她就趴在香思的肩膀上晕死过去,额头的鲜血把白色的药纱浸得通红。
三皇子站了起来,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递给香思:“给她服下,可要留着这命知晓自己的情人是谁。”
二皇子勾嘴一笑,抬起俊美的容颜:“难得三弟动恻隐之心。”
“一场戏,主角死了,就没有意义了。”三皇子夜千止仍是面无表情,话语也波澜不惊。
装昏死过去的冷如瞳听到他的话,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看来这皇子之中也都惨无人性,这么一场悲苦戏,他们却只关心戏能不能演下去。
在这里,想让别人为自己做主是不可能的,只有凭自己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她躲过千万子弹,枪淋血雨里长大,还怕躲不过这古代比子弹慢很多的剑和贱吗?
09,嫡女小姐好穷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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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吃了三皇子的那颗药丸,竟然身子恢复得很快,没两日便能走动自如,说话声音也清爽起来,就是额头的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这皇家的东西果然好功效。
“小姐,把这药喝了吧。”香思端着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冷如瞳接过药碗,皱了皱眉头,良药总是苦口,但是为了身子好得快,她不得不喝,冷如瞳把药一饮而尽,放下碗来淡淡地问香思:“他们查出来那东西是谁的了没?”
“据说还在查,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差人来问过,老爷那头急得要命。”香思微笑着说,她也没想到这一招下来,这两天小姐们安分得很,没有一个来后院找事的。
“他当然得急,养了这么多女儿,结果全嫁不出去,他没急得吐血就不错了。”冷如瞳弯起嘴角笑得很惬意,她自知这古代思想落后,这女子瞧见男人的亵裤那就如同见了男子的身体,讲求身心干净的皇家高贵公子们,谁还会娶呢。
“小姐就不怕老爷随便找个人出来交差吗?”
“他敢,除非他外面还有女儿,否则他一定会先保她们清白,这可不是牺牲一两个的事,就算他愿意全牺牲,也要想想他丞相自己的脸。”
女儿私通,这可是很丢脸的事,冷如灵原本想栽给她,再弄死她,就这样密密地把她解决了,可惜啊,却被二皇子和三皇子知道了,一禀皇上,人家就会想,你家苗不正,大女儿会私通,其他女儿也会品性不良,怎么可能再让冷府女儿进皇家门!
冷如灵想冤枉她,结果弄得自己一身骚,她冷如瞳就是一光脚的,随便踩一踩冷如灵的绣花鞋都能让她痛上几痛。
柿子从来都是容易捏的,可是捏完也会脏手的。
“可是小姐,就算这样帮你洗了冤,那不好的名声还是会跟着的,人言可畏啊。”
“无妨,只是对你可能有些影响,不过你放心,如果没人娶你,就跟着我一辈子。”
“香思没关系的,香思身份卑微,不计较这些。”香思感到安慰,没想到小姐还顾忌着自己。她一下人,就算看了男子亵裤也很正常,照顾少爷们的下人不都看过么。
冷如瞳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如果真有影响,到时她再补偿她便是,当务之急,她要弄好这脸,这指甲弄成的伤痕可不能留着。
“香思,你有没有问冯大夫这疤有没有关系?”
“问了,冯大夫说这疤擦点药就没事,可是小姐,现在咱们买不起,账房的钱要下个月才发。”香思一脸为难。
冷如瞳抬起眼眸扫了一眼房内的摆设,虽然她穿的用的都是下等货,但为了给丞相府撑面子,这桌子椅子屏风之类的用得还不错,可惜就是没有一样能变卖成钱的。
“我们一个月有几两银子?”
“小姐有三两,香思有一两。”
冷如瞳不禁冷笑,她这小姐当得可真寒酸,看来想靠丞相府的钱塞牙缝都不够,这身子虚得很,不吃些大补的东西调养一下,她纵使有再好的功夫也使不出来。
冷如瞳抬起头看了看外面和煦的阳光,悠悠地问:“这府里谁最有钱?”
“二夫人。”
冷如瞳站了起来,随手拿起外衣披上咧开嘴笑了:“找她要银子去。”
香思急了:“这怎么要啊。”二夫人不来欺她们就成了,这小姐现在还要自己找上去。
“光明正大的要。”
冷如瞳说完率先走出了房门。
10,伸手不打笑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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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西厢房里
“娘,这冷如瞳是想拖死女儿啊,你可要想个办法把事解决了,再这么拖下去,两位皇子就先入为主了。”冷如灵拉着二夫人的衣袖,急得跺起脚来,一张俏若春桃的脸现在惨白,想来这两天她可没休息好。
二夫人夜明珠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放心,你爹会想到解决方法的,爹娘不护着你们还能护着谁去,只是没想到冷如瞳一向唯唯诺诺,这会反咬这么一大口,真是养了头白眼狼。”
二夫人目露杀意,恨自己没能早点解决了冷如瞳。
想来这么些年,因为有冷如瞳这小践人的存在,她只能是二夫人,即使老爷把她提为正房,丞相府也由她掌权,她也始终是个二夫人。她堂堂夜圣朝大公主因为一个小践人受了这么多年的怨气。
“娘,找几个人夜里把她直接杀了,以前她安份守已我们找不到她破绽,现在她是连话都能说了,和着这些年她都是装哑了,就是等时机给我们致命一击,我们还顾忌什么。”
二夫人一听脸色微变:“你可别乱来,皇上这几年越发的注重夜歌城的安危,如果丞相府的千金在家里被人杀了,肯定会派七皇子来查,你不想死就安份点,等你嫁了淮儿还怕什么。”
“那就任由着冷如瞳如此闹?”冷如灵一脸不甘,眼里恨意燃烧着,恨不得现在就把冷如瞳给撕碎了。
“就算要杀也要借刀杀,切不可我们自己动手。”她夜明珠女儿被欺负了,岂能就这么算了,冷如瞳装了这么些年,终于露出尾巴了?
“娘有主意了?”
“有也要等这事过了再说。你若没事就去其他房把那些不老实的丫头给收拾一下。这次的事竟然敢把你推在前面挡,这几年怕是让她们过得好了些!”说到这个夜明珠就来气。
想到这个冷如灵脸色终于好了起来,总算有东西可以发泄了,她想着便让丫环给她取下了白玉牛皮鞭。
冷如灵带着七八个丫环刚走到西厢院门口便碰了冷如瞳。
冷如瞳看着养尊处优的冷如灵,她今天穿着一件石榴红的烟云蝴蝶裙,一张脸柔嫩得能生出水来,肌若凝胭气若幽兰,撒起娇来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一对浅粉色的八宝耳环在洁白的耳垂上摇晃,可以说,冷如灵确实有嫁入皇家的资本。
可惜这践人不配。她双手抱胸先开了口:“二妹这是要赶去哪儿啊,莫不是去帮姐姐找那亵裤的主人啊。”
冷如灵瞪着她,一时还真不能适应,这哪是那个任由她拳打脚踢的冷如瞳,她何时敢这么跟她说话了。
冷如瞳脸上的笑容夹杂着太阳光,刺得她眼疼,她想也没想的伸出一鞭子往冷如瞳抽去。
冷如瞳面色一沉,眼里划过阴冷,伸出一只手便接了过去,挥过来的皮鞭被她牢牢地抓在了手里,缠着她的纤纤玉指。
“二妹,二娘没有教过你,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她猛地一用力,利用鞭子的牵扯把冷如灵往前拉,冷如灵脸色大变,没想到她能如此轻易接过鞭子,她用力地抗着不让冷如瞳把自己拉过去,哪知冷如瞳力气不知怎么大得很,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赶紧松了手。
冷如瞳轻轻一甩,把皮鞭拿到了手,手持的这头是白玉做的,皮鞭是牛皮的,看上去虎虎生威,这甩出去打人还真有点御女风范,她笑了笑无耻地说:“这鞭虽好,可惜不适合二妹你,大姐就帮你收了。”
11,大姐好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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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灵哪受得了这般子气,她朝身后的丫环怒喝道:“还不快去帮我抢过来。”
“放肆,竟敢如此对二小姐,找死。”身后的丫环边骂着边往冷如瞳身上扑了过来。
冷如瞳后退了好几步,面色认真起来:“我本善良,你们非逼我,那我不客气了。”
说着她扬起手中的皮鞭往扑来的人身上,一挥一个准,而且越挥越顺手,挥着挥着她感觉到这感觉相当的好,便手下起来越不留情,丫环们被抽得嗷嗷直叫疼,几番抽打下来,丫环们哪还敢上前。
“难怪二妹你喜欢抽人,这抽起来的感觉还真tmd爽。”冷如瞳看着气得快晕过去的冷如灵淡淡地笑,眼里却是冷到极致的寒光。
“大胆,冷如瞳,你这是在做什么。”身后传来怒喝之声,冷如瞳冽起嘴,眼里的寒意更甚了。
她连身也没转,低着头,摸了摸白玉皮鞭:“几个下人不听话,教训了一下。”
“我房里的丫环,几时轮到你来教训了。”夜明珠冷冷地道,没想到冷如瞳竟有这胆子了。
冷如瞳这才扯起笑转过身来:“这教训谁教训不都一样,只要能教训得听话,二娘何必跟我计较这些了。”
夜明珠一身富贵的水湖蓝拖地牡丹百水裙,头戴孔雀扶步摇,三十几岁的年妃,甚是年轻,身段也保养得挺好,娇艳的脸上一脸寒冷:“我看最需要教训的是你。”
冷如瞳哈哈大笑起来:“二娘,不就开开玩笑嘛,你用得着带这么多兵,我一弱女子,身上还受着伤,说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夜明珠身后站着十几个家丁,冷如瞳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她要跟她比人力,她自然是比不上。
“我可没见你弱,把如灵的东西还给她。”夜明珠冷哼一声,觉得冷如瞳的笑声格外的刺耳,但又不想自己跟她抗上,降低了身份。
“这白玉皮鞭如瞳倒甚是喜欢,不过二妹不肯割爱,那就算了,只是这到我手的东西总没有白白还回去的道理,一百两怎么样?”冷如瞳依然笑嘻嘻,阳光照耀着她,她甚是高兴。
“一百两!”冷如灵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我看你应该找冯大夫看看脑子,是不是撞成失心疯了。”
她简直气得快疯了,冷如瞳抢了她的东西,还让她给钱才还,这样的强盗行为,她都没做过。
“把她拿下。”姜还是老的辣,夜明珠虽然也很震惊,但她没有失态,冷静地吩咐着家丁,她倒要看看这冷如瞳哪来的胆跟她抗。
nnd,有权势就是好,一叫能叫上这么多家丁,冷如瞳一边想着一边躲开扑上来的家丁,可是奈何家丁太多,她又身上还有伤,实在不便多动武。
反抗了一会,冷如瞳发现自己没了力气,只能被家丁押着到了二夫人的面前。
冷如灵冲上来给了她一巴掌,抢过了白玉皮鞭:“你不是很会打吗,让你尝尝我的皮鞭滋味。”
冷如瞳用舌头舔了舔嘴里辣辣的地方,不怒反笑道:“你打,你打了我保证你后悔一辈子,别忘了那男亵裤。”
冷如灵挥长鞭的手因为话停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冷如瞳用力地瞪向押着他的家丁:“放开我,再不放我就去告诉二皇子和三皇子,你就是那男亵裤的主人。”
家丁们全部僵在那里,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姑娘家,竟能把这样的话随便乱说。抓着他的男个两家丁吓得赶紧放开了她,这罪他们可担不起。
“你可真不要脸。”冷如灵愣了半天吐出这句话,心里杀掉冷如瞳的意念更加坚决了。
冷如瞳还真是不怕让人知道她私通,还是与一个家丁,可她怕,那亵裤的主人如果是家丁的话,二皇子绝不可能再要她。
冷如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再度抢过冷如灵手里的白玉皮鞭,一副无所谓地说:“我也是被逼的,像二小姐如此养尊处优都能不要脸,我怎么也得学着点。”
12,狭路相逢践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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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冷如瞳你不要脸,可丞相府还要脸,把皮鞭还给如灵。”夜明珠大喝一声,拿出了她当家夫人的威严。
“刚刚这皮鞭只需一百两,现在再要回去可就不止那价了。”
“还给如灵。”夜明珠冷着一双眼,再次出声。
“好,你爽快我也爽快。”冷如瞳见目的达到,手一甩把白玉皮鞭甩给了冷如灵。“二娘,我等着你的五百两。”
冷如瞳伸过手去让香思扶着,把头搁在她肩膀上,哼着小曲:空山新雨后,自挂东南枝,欲穷千里目,自挂东南枝,亲朋无一字,自挂东南枝,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自挂东南枝。
摇摇摆摆走了。
冷如灵紧紧地捏住了手里的鞭子,愤怒地抽在旁边下人的身上:“娘,你就这么放她走。”
夜明珠双眼恶毒地看着冷如瞳的背影:“等这事过了,我让她生不如死。”这个小践人,平时表现得跟小媳妇似的任人宰割,现在竟变得如此凶悍,留不得,绝不能留她。
如果不是怕她随便抓个家丁便说是那亵裤的主人,毁了如灵的冰清玉洁,她又怎么会如此让冷如瞳牵着走,这小蹄子倒还真是不要清白了,看来是心知自己年纪大了,没人要了,破罐子破摔,还想把如灵拖下水,她再气也不能上她这个当。
走了很久,冷如瞳才松开香思,长叹了一声:“果然对付践人,最好的办法是比她更贱。”
“小姐,这一闹二夫人只怕不会让我们有好日子过。”香思担忧地说。
“我不闹,她也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以前我活得像条狗,她有给过我们好日子过?香思,这两天发生的事,你也应该要看得明白了,以后这样的担心,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冷如瞳犀利地看了眼香思,希望她能明白,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好使。
“是,小姐。”这是香思第二次被冷如瞳的眼神给骇到,没想到小姐昏死一场之后,竟然强大到让她都能感觉到害怕。
稍晚一点的时候,二夫人倒真派人把银子送了过来,冷如瞳全扔给了香思,让她去冯大夫把去疤的药买回来,顺便再买些人参什么的补品。
香思很奇怪地问她,怎么不留点在身上,香思在冷如瞳身边陪这么些年,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银子。
冷如瞳回了她一句:千金散去还复来。
光靠黑二夫人的银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她总得另外找寻出路。人生存在世,钱一定要有,不要说什么钱不是万能的,钱带不了幸福,这是p话。
如果钱不能带来幸福,那请问什么才能给你带来幸福,那你辛苦劳作,明争暗斗都只是因为百无聊赖才做?
呸,没有钱,只有一个字,死!
冷如瞳躺在躺椅上,在葡萄架下晒着太阳,她把这个身体的记忆翻了个遍,发现她还真没什么可以依赖的人,除了一个丫环,真正的了无牵挂啊。
这还与自己的前世合上了,自己前世也是因为了无牵挂,所以才做了大人物的保镖,枪林弹雨的也从未失过手,没想到被一个苹果给害了。
不对!冷如瞳迅速坐了起来,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冷如瞳是有过亲戚的,逢年过节的时候母亲还带她去亲戚家玩,可是为什么记忆这么模糊。
她发现这个身体有些记忆被刻意的遗忘,是让她很痛苦的记忆,比这些年所受的欺辱更甚的记忆。
待香思回来的时候,冷如瞳旁敲着问了香思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有个将军外公的,可是有这么大的后台,为何这冷如瞳还要在丞相府受这般气?
冷如瞳决定去将军府探探原因。
13,无聊夜探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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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待香思睡下后,冷如瞳挑了身黑色的衣裳,把帕子装在腰间,翻出了丞相府。
她随意找了辆马车让带去将军府,大街上热闹不已,一切都那么陌生,又那么理所当然的熟悉,许是因为她有身体本身的记忆。
马车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将军府,冷如瞳付了钱后沿着将军府的高墙走了一段路,把帕子拿了出来蒙在脸上,确定四周无人之后翻进了墙。
将军府灯火辉煌,冷如瞳甚至听到了欢歌之声,许是有人还在那寻欢做乐。她跳上屋顶,往这欢歌之声寻去。
掀开屋顶的瓦片,冷如瞳俯下身看去,只见几案前坐了四个人,分别坐在左右两边,一个老者,一个较年壮,另两个看上去则看上去很年轻。
中间是跳舞的舞者,跳了一会,那老者便把舞者撤了下去,朝旁边两位年轻人道:“没想到皇上还记着老臣,老臣真是甚感兴慰。”
他的声音低沉,虽然年长却依然浑厚,身子骨可还好得很。
“父皇这次在各大臣子家为我们几兄弟挑选妃子,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老将军,可惜老将军家的女眷都未到适婚的年纪,但还是派我和四皇子陪老将军进食,以说明他未忘记您,这夜圣朝还要将军多多看护着。”
冷如瞳看不见那老者的长相,但凭他们聊天,似乎这就是她的外公。未有女眷到适婚年纪?冷如瞳勾起嘴角笑了。
李大庞轻轻地叹了口气:“唉,其实微臣还有个外孙女。”
“父亲,那不知好歹的小蹄子还提来做甚。这么些年,哪次我们派人过去她让见的。”坐在她一旁的男子开口打断了李大庞的感叹。
这人说的莫不是自己?冷如瞳在记忆里翻查着,好像确实将军府派人找过她几次,她都闭门不见,很抗拒。
nnd,为什么三岁那年的记忆会一点也不清晰,只隐约的知道那一年失了母亲,自己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有个这么大的靠山不利用,这冷如瞳是怎么想的,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可不是冷如瞳,就算有再大的恨,可以利用的她一定会拿来利用。
外公,好多年不见,必也想这外孙女了。打探到了有用的情报,冷如瞳迅速地离开这屋顶,毕竟底下坐的是大将军和皇子,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她这身体还没恢复到可以以一抵n。
她在屋顶上轻轻地移动着,眼见前方看见高墙,正准备跳下去,却听见下面传来叫骂声:“叫你小子偷银两,给我用力打,打到他把银子交出来。”
冷如瞳只听到两个字,那就银子!她又悄悄地揭开瓦片,见着一个年轻人披头散发地被绑在柱子上,旁边有几个家丁正在审问他。
他们拿着长木条,一下下往这人身上抽。
没两下,那人便受不住了,喘着气说:“我交,我交。不过银子我藏在了将军府外面。”
冷如瞳摸了摸脸上的帕子,确定它完全遮住了脸,纵身跳下了屋顶。
14,强拉小伙好分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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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一脚踹开了这房门,屋里的人见有人来,立即喝道:“谁?”
“打劫的。”冷如瞳很好心直接了当告诉他们,然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着他们几个脖子一个两个刀手,这些家丁还未反应过来,便倒了下去。
冷如瞳拍了拍手,还好只是几个家丁,轻松就解决了。
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恐慌地看着她:“你…你要做什么?”
冷如瞳猛地抽了他一巴掌:“你瞎眼了,看不出来是来救你的。”
柱子上的人无辜地快哭了:“你救人也不用甩我这么重的巴掌。”他刚被抽过的脸疼得要命,还给他不由分说的来这一巴掌,这哪是来救人的!
“小伙子,你觉得你留在这府里把银子交出来之后,他们会不会放过你?”冷如瞳也不急,靠在柱子上跟他闲聊起来。
小伙子摇了摇头:“不会。”
冷如瞳伸出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明知不会还交出来。”
“交了可以少受些痛苦!”小伙子被煽得欲哭无泪。
“你遇上好人了。”冷如瞳边说边帮他解绳索,解开后,她拉起那人的手:“跟我走。”
外面皎洁的月光照亮着大地,那边的欢歌又再度响起,冷如瞳拉着这人来到墙边,费力地把他拉上墙头。
站在墙头上,小伙子吓得有些哆嗦:“这墙好高,我们赶紧下去吧。”
“等等!”冷如瞳站在小伙子的身边,一只手靠上他的肩呵呵地笑:“往前面跳下去,你就可以拿着偷来的钱财逍遥快活,往后面你就能立即惊动守卫,万箭穿心。你选择哪一样?”
小伙子有些奇怪她怎么说这个,毫不犹豫地回她:“当然是往前。”
“其实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我只是象征性的问你一下,因为让你往前还是往后是由我决定的。”冷如瞳窃笑地拍了拍他。
“当然,如果你愿意把你偷来的银子分我一点,我可以考虑你的决定。”
小伙子不敢置信的眼神从那披头散发中露了出来,他嚅嚅地说:“你,你这是趁火打劫。”
“啪!”冷如瞳二话不说又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听不懂人话,本公子早说过我是打劫的。”
“你要分多少。”小伙子被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冷如瞳抿起嘴角毫不知耻地伸出三根指头:“你三,我七。”
小伙子点了点凌乱不堪的头,他可不想再挨打。
冷如瞳拉着他俐索地跳下了墙头,小伙子吓得闭上了眼,又不敢叫出来,扭曲着一张脸。落了地之后冷如瞳用力地拍了拍他:“到了,这么胆小还敢偷东西。东西在哪?”
这小子哆嗦着说:“在,在,在这后胡同的尽头,我埋在了墙角。”
夜色越来越深,店铺都已打烊,街上除了偶尔两个醉汉,再无行人。而这罕无人烟的胡同更显得诡异安静。
翻个墙都怕得要命的小伙子,到了这儿反倒不怕了,直直地冲了进去把银子挖了出来,很乖巧地交给了冷如瞳。
冷如瞳把装银子的小黑包一打开,亮瞎了狗眼。
15,胡同黑白双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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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一下甩向小伙子的后脑勺,恶狠狠地说:“这就是你偷的银子,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小伙子无辜得快哭出来了:“没有,没有,全在这了。”
“这点狗p碎银子,塞牙缝都不够。”冷如瞳朝他吼了起来:“做个贼都不会,偷要偷大的,偷这几两有个p用!”
小伙子撇了撇嘴:“你还不是打劫都不会,将军府那么多有钱的,你偏打劫我。”
冷如瞳气得脑袋都要炸了,但她仍然很认真地给自己分了几两碎银子,几两也是钱。
“拿着,快滚。”把剩下的银子塞给小伙子,冷如瞳怕自己会失控杀了这人,将军府也真tmd小气,不就十几两银子嘛,还动用那么多人严刑逼拱,害她以为是笔大的,失策啊失策,还不如自己去偷!
小伙子拿到钱就跑,生怕她突然反悔又抓住她。
可是跑了没两步,他自己乖乖地退了回来,战战兢兢地躲在了冷如瞳的身后。
“干嘛?叫你滚,没叫你滚回来。”冷如瞳正一肚子火。
“有,有人,在打架。”
“什么?”被他这么一说,冷如瞳才发现前方似乎是有打斗之声,她从腰间掏出防身的小刀,沿着胡同右壁,慢慢地往前探去。
这一看,还真把她惊住了,宽敝的大街上有十几个黑影,他们手上全拿着锋利的长剑,被月光照得异常地清冷。
而他们围着的同样是一黑一白两个人。危险,太危险了,她身子还没恢复好,而且这些人看上去都武功高强,被发现了就麻烦了。
可惜这儿又是个死胡同,想走都走不掉。她再一次恨恨地看向跟上来的人,真是倒了霉了。
不行,她要把倒霉这两字消失在她的人生里。
“杀。”人群里有人一声令下,十几个黑衣人朝中间那一黑一白两人一齐刺了过去。
一黑一白两人也抽出剑奋起反抗。
冷如瞳干脆在地板上坐了起来朝后面紧张地人鲁了下嘴:“喂,你说谁会赢。”
小伙子似乎是害怕得连呼吸都不敢,但在冷如瞳问他的时候,他却很确定地说:“那群黑衣人活不过今夜。”
就是小伙子的话刚落下,大街上传来痛苦的惨叫,冷如瞳赶紧看去,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如树杆一样全数倒在地上,清冷的月光下只剩一黑一白如鬼魅般矗立着,带着银光的长剑缓缓地滴下鲜红的血液。
谁知那胜利了的黑衣人却突然跪了下来:“爷,属下知错,甘愿接受惩罚。”
白衣人轻叹了声:“下手太重,主子一再吩咐,他要的不是他们死。”
“而是生不如死。”旁边的小伙子突然接下那白衣人的话,语调清冷而残裂。
冷如瞳震惊地看向他,没想到这胆小鬼的想法竟和自己的如此吻合,更奇怪的是这小子怎么突然嘴不哆嗦了,腿不颤了,说起话来虎虎生威了。
“谁!”冷如瞳刚想搞清楚这小子怎么突然转变了的时候,那边却传来一骇人心弦的喝声,冷如瞳心下一紧,遭了,被发现了。
她赶紧拉起这小子冲出胡同,往另一边拼命奔去。
16,俊美少年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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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一半,后面那胆小鬼却突然甩开了冷如瞳的手:“你跑吧,我跑不动了,你一个人兴许还能逃掉。”
冷如瞳正好省了事:“好,你自求多福。”说着她便三两下爬上旁边的屋顶,在屋顶上加速跑起来。
偷银子的少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受伤,他明明说会带自己出将军府逍遥快活,而现在却扔下他,只顾自己逃命。
那藏在乱发下的琉璃黑瞳中突然惊现出骇人的杀意,不守承诺的人,都该生不如死。
少年扒开自己凌乱的发丝,转过身面对那追来的黑白双剑,那两人看见他,震惊地愣住了,刚准备说话,却看见一团黑影直冲他们而来。
独自逃走的冷如瞳,又再度返了回来,抓着少年的手借力抬起身子,两脚横扫出去,用力把那两人给踢飞,然后拉着少年的手迅速地往反方向跑。
“你怎么又回来了。”少年一脸不可思议,这女人竟然又跑回来救他了。
“我夙三千说话算话,说了把你带出将军府就觉不失言,我这人没有其他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信守承诺。”冷如瞳边说边着急地回头看那追来的两人,低声咒骂了声:“妈的,追这么快。”
“你一打劫的,没轻功吗?”少年看她跑得辛苦,好奇地问。
“没学!”在现代哪里去学轻功。最多不过加速跑。“还说我,你一做小偷的,好歹要有逃生的本事。”
少年哈哈大笑起来:“谁说我没有逃生的本事。”说着便反抱起冷如瞳,往空中一蹬,飞速低空前进。
“你,会武?”冷如瞳问。
“好像会那么一点。”
“我呸,会那么一点还能带个人飞这么快。”这臭小子不但会武,而且一定武功不低,难道刚她一直被耍了,丫的全是装的?
“为什么不说你会轻功,我又跑回来救你不是白费感情!”冷如瞳真想一掌拍死他。
少年貌似飞得很快,后面早已没了那黑白双影,少年一个急速下降落在了古桥上。
“谁说你浪费了感情,你救了我。”宠七转过身去面朝河面,至少她让他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人愿意为一个承诺不顾生命。
“好,你也承认我救了你,那你告诉我你是谁,还有最重要的,我只做我心中认定的事,我认定你有五百两银子,所以才说救你出将军府,那现在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给我三百五十两?”既然他承认,那她也不用跟他客气,凭他的武功,偷个几千两回来绝对不算事。
“我是谁不能随便告诉你,钱,三天后你来这找我取。”少年说完,飞身消失在冷如瞳的视线里。
看着这空无一人的桥头,冷如瞳突然有些害怕,这是在古代,高手如云,她格斗再厉害,毕竟也是赤手双拳,如果二夫人买凶杀自己,她能有多少把握全身而退?
不,她夙三千在这个世上,绝不要有害怕和倒霉,防身和害人的本事,一个也不能少。想着,冷如瞳往夜色里走去。
将军府后的死胡同里
“七爷,您怎么会出现在这。”白斩疑惑地问眼前的少年。
“晚上没事出来找找乐子。”他刚想把那些家丁给不知不觉杀了,谁知出了个程咬金,摸着自己被煽掌的脸,少年俊美如斯的脸上浮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夙三千,三个巴掌爷一定会还给你。
少年突然又抬起头看向一旁的黑鸾:“到千针桩上滚两天,直到知道生和死哪个最痛再下来。”
17,姹紫嫣红迎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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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快起床,六少爷回府了。”香思狂奔着冲进了厢房。
冷如瞳正睡得香,昨晚又跑去偷了几本书,弄到很晚才睡觉,她满肚子起床气:“滚出去,没事别来烦我。”
“小姐,六少爷马上回府,老爷让所有小姐都出大门口迎接。”香思也不想吵她,这些天她算是知道这小姐的脾气全改了,如果她在睡觉谁吵她,她会凶神恶煞。
冷如瞳不耐烦地坐了起来,揉了揉不清醒的脑袋:“你说什么六少爷?”
“被送去逆天国游学的六少爷冷似水啊。”
冷如瞳清醒了下脑袋,好像冷青祥是有个这样的长子,连生五个女儿才生这么一个儿子,又是二夫人夜明珠生的,宝贝得很,他好像上个月回来过一次,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龙生龙凤生凤,夜明珠生的儿子绝不可能会是个好东西。
冷如瞳随便穿了件素白的散花云烟裙,一头秀发什么配饰也未戴,全部拂在右前胸扎成麻花用白色锻带扎了起来。
这冷如瞳的身子是倾国倾城的,以前因为经常营养不良,面色腊黄,遮住了她的美,这几天她用心调养下来,已经养成冰肌莹彻,脸蛋也细润如脂,不施粉黛颜色也如朝霞映雪,风娇水媚,风姿卓约,只是这以前的主子不知道利用自己的美罢了,平白浪费了一个好面貌。
按年龄,冷如瞳已经二十三了,这在古代真是大剩女了,因为传闻是哑女,而二夫人又刻意阻挡,以至她这么大年纪也没人来提亲。
在现代是个剩女,到古代来又成了剩女,可是她不怕,因为她相信大婚晚成。
丞相府的大门口,各房夫人小姐都站了出来,服饰各异,姹紫嫣红的,倒也是个好风景,嫡长子回家竟然是这么大的欢迎阵势,活像是皇上驾临似的。
没多久马车就驶了过来,可先下来的却是几个俊美不凡的皇子,各房的小姐们都止不住的掩着嘴惊呼,只有冷如瞳挤到了最前面,毫无掩饰地打量着他们。
其中二皇子夜和淮和三皇子夜千止她来到这世的第一天就见过了。二皇子眉如墨画,温润如玉,三皇子俊美无俦,眼神冰冷,仍然只露出三分之二的面容。
另外一个皇子则美到令人目不转睛,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眼如清潭,穿着一件月牙色锦袍,腰间配一块月牙色宝玉,锻子看得出来是极好的,配上他清瘦修长的身形,仿若那九天下来的仙人,既高贵优雅,又俊秀空灵。
还真是美到冷如瞳都嫉妒,比女子的美多了份狂野,又比男子的俊多了份清秀。
冷如瞳听见冷青祥唤他五皇子,说着丞相就把三位皇子请进了丞相府,冷如瞳站在那里看着后面空空的长道,难道不是冷似水回来了?
“全部跟着老爷去大堂。”几位皇子走后,二夫人威严地吩咐着,一群人紧跟着往大堂里去。
冷如瞳看着这阵势,终于明白了,这看来是为亵裤找到了主人了。
冷如瞳附在香思耳边低语了几句。
18,冷家有儿冷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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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刚踏进大堂还没有站稳脚,冷青祥就唤了她:“如瞳。”
冷如瞳纤纤细步地走了出来,站在大堂中央清婉地问:“父亲大人叫如瞳有何事?”
夜良辰微微蹙了下眉,凑到夜千止的耳边问:“这就是丞相府大小姐?怎么穿得如此不体面。”
夜千止瞥了他一眼:“已经算不错了。”和上次比起来,这次好上千万倍,在夜和淮和夜千止的眼里,冷如瞳今天的装扮和上次相比,简直可以说惊为天人。
夜千止的眼神回到了冷如瞳的身上,他看惯了诧紫嫣红,也看惯了惊艳倾城之色,如冷如瞳这样不施粉黛,不戴首饰的他算是第一次见,就是他府里的下人也会别上几根银钗,而她却能素着一身站在那儿。
她腰杆挺直,如一朵清莲站在冰冷月光之下,让人觉得远观沁人心脾而靠近却会中伤自己。她绝非那个传闻中任人欺辱有实无名的软弱大小姐。
“上次亵裤之事,已经查出主人是谁,如瞳你可以洗刷冤屈了。”冷青祥说着这话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冷如瞳浅浅一笑,轻轻弯了弯身子,清喉婉转地开口:“多谢父亲,请问他是谁,女儿想问问他为何他的贴身之物会跑到女儿床上。”
冷青祥站了起来,走到三位皇子跟前行了个礼:“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对于微臣家里闹的这种不体面的事,微臣实在敢到汗颜,也让几位皇子费心了,那东西正是犬儿的。”
“父亲,你说的是谁?”冷如瞳听完装做很惊讶地大声问了起来:“弟弟们都还尚年幼,而那东西明显已是成年人的,女儿只让父亲做主,并未让父亲帮着开脱,女儿相信清者自清。”
冷如灵看了她母亲一眼,这冷如瞳还真是疯了不成,找了台阶给她下,她还硬要再掀开。
而二夫人却一脸了然,冷如瞳这是死了心的想把这一家子女子拉下水,还好老爷早有对策,否则还真被她给害惨了。
“是的,虽然在家里的都还年幼,但似水却已成年,这事出了之后,我思前想后,如瞳不可能做这种私通之事,这东西是哪来的呢,后来一想,上个月似水回过家,怕莫是他遗留下的,便叫人快马加鞭通知他回家。”
他刚说着,外面便风尘仆仆走进来一个人,冷如瞳回过头去,看到身型挺拔,面容俊美的冷似水,这弟弟虽然排行老六,但也已发育完全,难怪冷青祥拖了这么些天,原来就是等着他赶回来。
冷似水走了进来,先给几位皇子行了礼才开始解释:“今早刚回家,刚进门就听说几位皇子来了,赶紧去洗漱了下才敢来见皇子们,这亵裤的事都怪我不小心,上次出门本发现就少了一件,原想不是多大的事,没想到却造成家里这么大的乌龙事。”
“六弟,你刚回家,连那原物都未见过,怎么就知道是你的,大姐知道你急于为大姐洗冤,但是三位皇子肯定心里会有计较,虽然你的亵裤也丢了,但不一定就是大姐那儿发现的那一件,为了让三位皇子心里彻底相信……”
冷如瞳扬起冷笑直视向冷似水:“六弟,你就当场穿一下以证亵裤确是你之物。”
19,六弟亵裤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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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你疯了!”夜明珠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亵裤怎是可以随便当面穿着之物。”
“二娘,我知道这是很为难,算了,六弟,大姐也不让你牺牲了,本来要你承认那东西是你的就已经让你委屈了。”冷如瞳沮丧地低下头,语言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让冷似水承认本该不是他的东西就够委屈了。
“二姐,老爷既然已经查出来东西是似水的,那就让他试穿一下嘛,你这么抗着,虽然几位皇子念在你是他们姑姑的份上不会与你计较,但他们心里却还是会有介蒂,你也知道这事对我们女儿有多大影响,你不为我们这几房,也为如灵想想。”在一旁的三房,四房看不下去了,这可关系到她们女儿的清白。
夜明珠恼怒地瞪了三房四房夫人一眼,这两人是猪脑子,看不出是冷如瞳故意在拉人下水。
三夫人和四夫人才不管那么多,平日里什么都能让,这关乎女儿幸福的事绝对不可能让。
“娘,没事,水儿就穿下吧。”冷似水倒是大方同意了,但他眼里的眼神却说明他很不乐意,看着冷如瞳的眼里也多了几份恨意。
哟哟哟,这一回来就把自己给恨上了,冷如瞳痛快地想,反正也不指望你站在夜明珠的对面来帮我,既然教训你能让夜明珠如此痛,不弄弄那岂不是太可惜。
夜明珠气得头上花珠都在抖,不甘心地坐了回去。
有下人送进来了屏风,隔离开了三位皇子和女眷。
冷如瞳站在堂中央,面带微笑地迎接着夜明珠和冷如灵的恶毒眼光,如果不是现在有几个皇子在,只怕她们要冲上来给她一顿好揍了。
冷如瞳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大喊道:“六弟啊,你怎么试这么久还没试出来。”
“冷如瞳你有病啊,试个衣服你也催。”冷如灵终于忍不住开口骂了出来。
冷如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是怕六弟那东西穿不上,一辈子出不来了。”
“大姐你真爱说笑,本是似水的东西怎么会穿不上。”屏风后传来冷似水的声音,看来是已经换好出来给三位皇子看了。
冷如瞳眼里滑过一丝狠意,迅速地蹿到了屏风后面:“六弟,姐姐来帮你见证下。”
身后传来冷如灵怒骂声:“冷如瞳你真不要脸。”
冷如瞳置若罔闻,而屏风后的三个皇子看到蹿进来的她表情各异,二皇子夜淮明只是扬起了淡淡的笑,三皇子则仍是一脸冰冷,只有五皇子跳了起来:“你,你还真跑进来。”
冷如瞳瞪着一汪清池看着他:“我,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她可是我弟弟,我从小看到大,有什么看不得的!”
“总归是于礼不合。”五皇子第一次被人问得这么理直气壮。
冷如瞳懒得理他,转过头来审视着冷似水:“咦,这亵裤看起来还真是六弟的,看来我不用被浸猪笼了,那些个冤枉我私通把我撞到墙角的人应该会得到报应的。”
冷如瞳边说着边往冷似水走过去,围着冷似水绕了个圈,她突然猛地冲上去抓住冷似水的两只手激动起来:“六弟啊,你是姐的救命恩人啊。”
她边说边摇晃着冷似水,冷似水拼命地想甩开她的手,一张俊脸急得满脸通红。
妈的,怎么还不掉下来,既然自己不掉,那我就帮你一把。冷如瞳伸出一只手抓向冷似水的腰间,猛地往下一拉,亵裤滑滑滑地滑到了两脚之上。
冷如瞳吓得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六弟你的亵裤怎么掉了!”她害怕地手舞足蹈起来,捂着脸在不大的地方乱蹿,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屏风。
一瞬间,屏风砰地一声倒了下去,世界时间空气全都静止了。
20,变相牢房好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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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的丝帕落在了地上,然后瞬间所有的尖叫声都凑到一块,女子和夫人的尖叫声,冷青祥的斥怒声。
“还不快把少爷送回房!”夜明珠几乎是尖着嗓子吼了起来。
冷似水呆呆地愣在那儿,任凭大堂乱成一团,他也毫无反应,他是呆住了,一个从小优尊处优的少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光着身子,而露出的还是自己最最最私密的那部分,这比杀了他还让他感觉到耻辱,而面对这样的耻辱,他完全没有应对,只能愣在那儿。
夜和淮走了过去,帮他拉起亵裤,然后拿过身后家奴手里的外衣帮他穿上,朝旁边的家奴使了下眼色,让他们送回房去。
冷如瞳是真的倒下去的,撞在屏风的支架上,手腕撞得通红,衣裳上的外纱也被勾破了一块,她倒在屏风上装做摔得很痛不起来,一边揉捏着手一边浅浅呻呤着,边想着怎么香思还不来,有香思在,至少有人能把她扶起来。
夜明珠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大哭起来:“老爷,你一定要为似水做主啊,他受了这么大的污辱以后可怎么办啊。”
冷青祥赶紧心疼地把夜明珠给扶了起来,抱着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夫人你放心,似水见多识广,一定没事的,夫人还是先去开导开导水儿。”
夜明珠点了点头,回过头来恶毒地看了一眼冷如瞳,带着丫环走了,临走前看了冷如灵一眼。
冷如灵点了下头,学她娘的一样跪了下来,满眼泪光地哭诉着:“爹,大姐素来深居简出,丞相府也一直相安无事,可自从大姐无故要爹帮她做主之后,这府里就不平静了,这事一闹,全府的姐妹都跟着受委屈,到现在连水儿都受到连累,女儿恳求爹爹让大姐呆在后院直至出阁。”
好你个冷如灵,这是变相的禁锢她啊,只怕到时会不给水不给饭,直接把她给饿死。
冷如瞳用力地咬了一下下唇,痛得她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低泣着:“爹,都怪女儿,女儿也不知那亵裤六弟穿着怎么就掉了,女儿从未遇到过这事,慌张得手足无措,才害六弟受苦,请爹爹能原谅女儿。”
她挣扎着想从屏风上爬起来,却足下一滑,再度摔在了屏风上。
痛,冷如瞳咬着牙,有种被人抛弃的悲凉,整个大堂里这么多人,自从她摔倒,没有一个人关心她,也没有一个人想要伸一把拉她起来,任由她摔在屏风上。
说到出丑,按照他们古人的观念来说,她一个大姑娘家就这么摔在屏风上,丑态百出也不会比冷似水好到哪里去,但她却无人问津。
幸好,她从未想过要有谁来撑她一把,所以即使有种悲凉,她也依然无坚不摧。
冷青祥黑着一张脸,他早想把这给她找麻烦的冷如瞳给处置了,只是这些天忙着解决亵裤的事,一直没有时间。
“把大小姐带下去,以后不许她及丫环踏出后院一步。直至有人愿意娶她。”
21,不给我生自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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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冷笑一声,也就是说如果没人愿意娶她,她就要一辈子孤老在那个后院里,不但是她自己如此,也要连带香思如此。
她也懒得再装,俐落地从屏风上爬了起来,清冷一笑:“爹,你养女儿这么多年,难道就这么甘愿让女儿在后院直至白发苍老?你要把女儿卖去青楼,指不定还能捞回点抚养费。”
“你!”冷青祥被她这话气得愈发的脸色铁青。
“难道不是,从小我就被从上到下的人骂是赔钱货,因为哑巴会没人要,可是现在我会讲话了,能卖弄了,放那后院说实话太浪费了,挂着丞相府大千金的名,我保证能在青楼卖个好价钱,能给二夫人买几身好衣裳。”
“你这个不孝女,今天我非家法打死你,给我上家法。”冷青祥气得完全不顾几个皇子在场,发起狠来。
冷如瞳甩着有些疼痛的左手手腕,慢条斯理地走向他,一双眼里含着狠意看向旁边想冲上来抓他的家丁,吓得家丁不敢动弹。
“我不孝?那请问你何时像个父亲,三岁娘亲去世,我便一个人在后院渡过,穿不暖吃不饱,身边只有一个同样是女娃的香思,多少个夜里我俩哭到昏死过去,你有关心过一丝,哪怕是问过一句?你说我不孝,那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孝。”
冷如瞳一步步走向冷青祥,对于她的指责,冷青祥明显脸上挂不住,避开眼去不敢看他,冷如瞳就是要看看他这个爹,还有没有一丝良心,一丝血脉之情,如果没有,她会要丞相府一起陪葬。
“我告诉你,冷如瞳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多少次她被冷如灵他们打得死去活来,多少次她手脚都分离,多少次下人威胁如果她不听话就断她粮食,这就是她这个堂堂嫡女大小姐这些年来受到的一切,她不能说话,她不能反抗,她最后被冷如灵一头撞向桌尖死了,你又可曾知道!”
“你……你说什么,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冷青祥看着这个从未关心过的女儿,心里终于被勾起了那么一丝愧疚。
“我是活着,但她已经死了。你说要家法处置我,现在三位皇子都在,我请三位皇子主持个公道,最该家法处置的是不是你这个做爹的!”冷如瞳毫不畏惧地瞪向冷青祥。
“冷如瞳,你真大逆不道,竟敢如此跟爹说话。”冷如灵冲过来扬起手就想给冷如瞳一巴掌。
可冷如瞳哪会让她如愿,她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接过冷如灵的手腕:“想打我?你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我是以前的我?”
“你简直疯了!放开我!”冷如灵娇嫩的面容一脸痛苦,嘴里却丝毫没软弱。像她这样的傲横着长大的小姐,从来不知软弱是什么。
“我也不想疯,是你逼我的,这些年你要怎么欺负我,我都随便你,你让我去水里帮你捞鱼,我便被人踢下水,你要我帮你擦鞋,我就得双膝跪地帮你擦,我这么忍辱偷生,为什么你还是要不给我生!”
冷如瞳用力地把冷如灵摔在地上:“你不给我生,我只能自己生!”
22,借妹妹金钗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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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灵往地上一趴,肝肠寸断地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显得柔弱无助,二皇子心下一疼,赶紧跑了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冷如灵便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呜噎起来。
夜和淮有些微怒地看向冷如瞳,上次见她那么软弱,怎么今天却突然大转变,如此凶悍起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们三兄弟来这的目的到底是为何,这样的她还怎么让自己走出这丞相府。
他原以为她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不懂为自己谋后路的人真不值得同情。
“闹够了吗?闹够了下去,丞相日理万机,对你有所疏忽也是正常。”夜和淮终于是替臣子说话了。
冷如瞳哈哈大笑起来:“二皇子你真心听不懂我开始说的话,疏忽两个字你还真敢用,要是我杀了你,是不是也能用一时疏忽两个字来抵消?”
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五皇子总算反应过来,拉着三皇子夜千止的手问:“三哥,这女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竟敢这样跟二哥说话!”
夜千止走回座椅上坐了下来,没有回五皇子的话,他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是怎么想的,这样闹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好不容易出个有生气的小姐,他可不想看她这么快就灭亡,不过如果是这样蛮干的话,那她估计也演不出什么好看的戏了。
夜千止轻轻地啜了一口茶,感觉戏该结束了。
“冷丞相,你的家教可真好。”夜千止淡淡地开口。
冷青祥本来还碍于几个皇子在,怕对冷如瞳下重手,他们心里会有想法,这时看到冷如瞳闹到二皇子身上了,心里顿时轻松了,大喝一声:“家法给我。”
冷府的家法是一根长青竹杆,有两三米长,据说祖上曾用这个家法刑具把人活活打死过。
“来人,让大小姐老实跪下。”冷青祥这时心里的那一丝愧疚早已全无,他更担心的是冷如瞳把他丞相府给害了,皇子们岂是能随意造次的。
冷如瞳悄悄地朝大堂外望了一眼,怎么还没回来。但这边情势好像有点过早了,总不能真的让自己挨冷青祥这一顿打,那估计活着也只能后辈生躺在床上渡过了。
她抬头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冷如秀,一向狠毒的她,今天倒是挺乖巧,她眸珠一转,冷如秀想像个没事人一样看戏,她还真不乐意了。
冷如瞳一个箭步蹿到冷如秀的身边,迅速地取下她头上的金钗,动作快到连冷如秀的话还未喊完:“冷如瞳你要做什……”
她的话还未问完,尖尖的金钗便直直地抵在了她洁白的脖子上,冷如瞳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杀你。”
冷如秀吓得脸色大变,害怕地颤抖着话都有些说不清:“你……你……爹……爹,救我,大姐要杀我……”
冷如瞳扬起残冷的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蛋,随后把冷如秀又按回坐椅上,温柔地说:“如秀妹妹,姐姐只是借你金钗一用,你不必怕成这样。”
23,一哭二闹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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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扬起残冷的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蛋,随后把冷如秀又按回坐椅上,温柔地说:“如秀妹妹,姐姐只是借你金钗一用,你不必怕成这样。”
然后她慢悠悠地直起身来,用金钗抵在了自己脖子上突然向着要冲上来的相府侍卫怒喝:“别过来,今天横竖家法也是个死,我情愿死在自己手上。我生来没为这个国家做过什么贡献,死的时候也给那些说书的添加点故事,冷丞相是如何逼死自己女儿,这样的故事我想很多人喜欢听。”
“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冷青祥确实已经气得快半死了,谁家的女儿能养成这样的脾气,他真的后悔了,后悔这些年没管教一下冷如瞳,才让她变成这样。
“你是不是相当后悔这些年没有管教我一下,我这一个没人管的野丫头,也只有这点本事气到你,让他们都退下,否则我让你成为明天夜歌城民间故事的主角。”
冷青祥真的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赶紧吩咐着:“都退出去。”他并不是怕冷如瞳死,他怕的是这是传出去,尤其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他这丞相也不用再当了,连女儿也管不好,何以管天下。
“如瞳,你冷静一下,爹知道这么多年没管你是爹的错,可是爹也实在分身乏术,爹也只能先大家后小家,却不知把自己女儿冷落至此。”冷青祥朝旁边几个夫人使了使眼色,让她们帮着先劝着,好歹不能让她自己寻了短见。
死在家法下,那是家事,如果冷如瞳寻了短见,那就是不是家事这么简单了。
逼死自己女儿这种罪名,他可担不起。
“如瞳啊,你要体谅你爹啊,他也不容易,这么一大家都是他一个人在撑着,有什么放下钗子好好说,以后有什么苦跟三娘说,三娘帮你。”三夫人赶紧忙着劝。
“是啊,如瞳,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她在天之灵怎么忍心看到你如此糟践自己呢,孩子,给自己一条活路。”四夫人慌张地劝解着,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烈女子,即使平日里她在这大宅里明争暗斗,到底是没做过要人命的事。
冷如瞳摇了摇头,听到四夫人提到自己的娘亲,眼泪哗哗地就流了出来:“四娘,我活不下去了,我没犯任何错,我一直安安分分守着那个后院,可有人要用亵裤害我,父亲要用家法打死我,是他们逼我的,逼我活不得。”
冷如瞳感觉自己再也挤不出眼泪了,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如一阵风冲进了大堂,扑在她的面前撕心地呼唤着:“小姐……小姐……小姐你切不可如此放弃自己啊……小姐。”
“香思,小姐没用,保护不了自己,还次次连累你,我们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没人替我们说一句话,只能任人欺负,还不如早点下去陪娘亲……”冷如瞳意味深长地看了香思一眼,手上一用力,把金钗用力地扎进了自己的脖子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夜良辰刚把茶叶杆准备在手里,准备使出打掉冷如瞳的金钗,却在这时有一股力量先于他打掉了金钗。
“傻孩子,谁说你没有依靠,你还有外公。”原来跟着香思进来的还有一个老者,他虽然年老说话却让人立生敬畏,他正是冷如瞳那断了联系十几年的外公大将军唐傲。
24,唐家外公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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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冷如瞳抱在怀里,一张年老的脸满脸泪痕:“对不起,孩子,外公来晚了。”
冷如瞳躺在他怀里凄冷一笑:“外公?多么陌生的称呼…”她的嘴唇已经失去血色,用尽所有力气说完这话,便陷入了昏迷,唐傲颤抖着身子,心里懊悔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自己外孙女在冷府过得如此凄惨,他不该把她独自留在冷府里,她没有娘亲自然没有人保护她,都是他的错,他错信了冷青祥这个人。
唐傲接过香思递过来的丝帕,缚在冷如瞳脖子间的伤口抵制那往后冒的鲜血对身后的人吩咐说:“请冯大夫来。今天只要我孙女有任何损失,我定会向皇上讨个说话,冷青祥这事我以后再跟你算!”
唐傲抱着冷如瞳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瞳儿,外公带你回家。”
“岳父……”冷青祥是一时吓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唐傲会在这个时候到来,自从唐珊儿死后,他未曾来过丞相府一步。
冷青详慌张地跟了上去,企图做个解释,可唐傲却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青祥,珊儿的死我还未跟你算账,你现在又逼我瞳儿,真拿我唐傲好欺负,如果瞳儿出什么事,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丞相府陪葬。”
冷青祥当场愣在那儿,至今没弄懂为什么他就跑来了,不管不顾冷如瞳这么多年,却在这时候出现了。
夜良辰不解地再度问自己的三哥:“怎么这大小姐竟是老将军的外孙女?”
“这事鲜少有人知道,据说当年唐傲就与唐珊儿断绝了父女关系。”夜千止很好心地给了夜良辰一个回答。
然后他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袖,跟上了唐傲,一场戏完了,另一场戏又会开始,只要冷如瞳这大小姐不死,这夜歌城以后应该不会再显得如此了无生气。
他不自觉地扯了一抹魅人心弦的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如大哥一样喜欢上了看戏,多年后他想起这场戏,都不禁感慨,如果当时自己站在了冷如瞳的那一边,是不是最后她的选择就会不一样。
夜良辰跟了上来:“三哥,你要去哪里?”
“冯清芍被我收入了府中,现在是我府里的大夫,唐老将军派人去请只怕请不到,我怎么也得卖唐老将军一个面子,亲自把大夫送过去。”
夜千止说着便上了停在一旁自家的马车,马车绝尘而去。
夜良辰扬起锦扇想了想也上了自家马车:“走,跟着唐老将军的马车,去关心一下大小姐的伤势。”
夜良辰幽潭般的眼眸里显出一丝诡异,就是平时性子最淡的三哥都对这事这么上心,他没有理由不去凑一下热闹。
一阵混乱中,只有冷如灵悄悄地退出了大堂,快速地往自己娘亲那走去,现在的冷如瞳绝对不是娘亲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了,有了将军府当靠山,只怕自己这二皇妃的位子都有可能被抢。
她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想着,她又加快了步伐。
25,此世间再无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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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满脸清秀的冯清芍,她露出虚弱的笑容:“又麻烦你了。”脖了传来的疼痛,让她说话都不敢太用力。
冯清芍面对她的笑容只是脸色一沉:“不用谢我,我只是奉三皇子的命来替你治疗,自寻短见之人,我素来不治。”
冯清芍说着手上上药的动作却加重了,冷如瞳咬着牙没有叫痛,她只是又虚弱地笑:“冯大夫,有些事明知不可做却还要做,这就是人的无奈。”
“你倒命大,这般糟践了自己身子两次还活着。”冯清芍替她上好药,站了起来,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
冷如瞳暗自叹气,哪里是什么她命大,她下手的时候刻意避开了重要部位,才会至自己死不了,如果是让冷青祥他下手了,只怕现在命想捡都捡不回了。
她转着眼珠打量着这房间的环境,一切用品都是上等,根本不是自己在丞相府的房间,看来自己下这么一大盘棋,费这么多眼泪演了一场苦肉计,终是靠上了自己的外公。
她知道要唐傲认她不是很难,但要让唐傲为她出头,为她心疼,对她愧疚就必须演一场给他看,否则即使认了,也会再回到这些年不管不顾的情况。
她相信,这些年唐傲的不管不顾一定有二夫人在中间的阻拦,当然也有冷如瞳自己的刻意回避,她不知道冷如瞳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现在是她占了这身份,她就得按自己的来。
这么强势的一个外公,傻子才要往外推。
门再次被推开,唐傲首当其冲冲到床边激动地说:“瞳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他说着眼泪又要落出来,人越到老越是想念自己的亲人。
冷如瞳躺在床上静静地打量着他,身材魁梧高大,人圆滚发福,整张脸虽然满是落腮胡子,但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还是英挺俊朗,一对八字眉,眼神依然明亮,眼下已经许多皱纹,岁月不饶人。
冷如瞳没有理会他,而是朝他身后站着的三皇子露出如雪莲花般清爽的笑容:“谢三皇子的大夫救了我一命。”
“老将军的事,本皇子自当竭力。”夜千止一双冰冷的凤眼看向她脖子间的伤口,更加的冰冷。
这女人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她是哪来的这般勇气,她难道不知道金钗只是偏那么一点,纵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但他也不得不佩服,那样的情况下,如果她不这么做,兴许现在这点生的机会都没了,他深深地知道斗争有多可怕。
听他这么说,冷如瞳这才把视线回到唐傲的身上:“谢谢老将军愿意救如瞳一把。”
“瞳儿,我是外公啊,你不记得了,小时候,你娘带你回来过。”唐傲一听冷如瞳叫他老将军,这心了一下子又辛酸起来。
冷如瞳摇了摇头苦笑:“自从娘亲去世,如瞳就觉得这世上已无亲人,否则为何日夜的企盼却从未有人站出来为如瞳说过一句支持的话,如瞳在丞相府受尽欺辱的时候,也期盼着自己有亲人,能在他们的羽翼下安稳地生长,可是这个世界这么大,有血缘关系的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是亲人。”
冷如瞳说着便伤心地别过脸去,如贝扇的卷翘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让人心生怜悯。
26,三皇子怜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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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傲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儿媳天如蓝给拉了一下:“老太爷,如瞳刚醒过来,还是先让她好好休息吧,别的,等伤好了再说。”
唐傲见冷如瞳也不想理他,只好做罢,黯然地退出了房间。
“小姐……”待人都走了之后,香思才敢上来看望冷如瞳,见着她受伤的样子,鼻子一酸。
“哭什么,眼泪留着有用的时候再用。”冷如瞳转过头来轻斥着她。
香思立即收了眼泪:“小姐,你快点好起来,以后有老太爷给你做主,就不用怕二夫人她们了。”
冷如瞳摇了摇头:“你当他是真疼我,不过是我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而已。”唐傲真的心疼这外孙女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就算冷如瞳拒绝,他也应该知道她的境况,这些大富人家里,哪个没有安排些眼线。
“今天来将军府里请他,有没有人为难你?”
香思摇了摇头:“没有,我听小姐的吩咐说是二皇子有事找他,没说其他。”
“那他表现也正合我意了,冯大夫说我这伤何时能好?”
“至少得半个月,每天都得换药,我刚在外面偷听到三皇子和老太爷说要把小姐移到三皇子府上,这样冯大夫可以方便治疗。”
冷如瞳微蹙着眉不解:“你说三皇子?他怎么变得这么热心。”
香思呵呵地笑:“许是对小姐生了怜爱之心。”
冷如瞳白了香思一眼,偏过头去闭上眼不再理会她,夜千止那么一个冰冷的人,绝不可能对她产生怜爱之心,上次他给她一颗药说的话她记得很清楚,除非有目的,他这种皇子又怎么会自找麻烦。
她在哪儿修养都好,只要伤口能快点好起来,好了之后她得回丞相府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冷青祥自己不敢来将军府,倒是派了人送了许多补品过来,而送补品的也并非他一个,连二皇子,三皇子以及五皇子都派人送来一堆。
冷如瞳倒是乐得高兴,这也充分证明了唐傲这把老骨头在皇上心里的份量,对她来说是好事。
为了方便养伤,第二天唐傲同意了夜千止的提议,让冷如瞳住到三皇子的府上。
夜千止亲自来接的,他穿着一身浅黄的淡雅长袍,外面套了层半透明软烟罗轻纱,腰间系了一块鹅黄的羊旨玉佩,身子修长,面容俊美无俦,只是那额前的一缕青丝仍然挡住了右面眼角之后的部分,这样更显得他冰冷难靠近,却又异常地让人想对他探个究竟。
唐傲亲自把冷如瞳抱上的马车,冷如瞳依然不愿唤他外公,但也会与他说上几句,不似开始的冷漠,唐傲也已经满足了。
马车小心而又低调地带着冷如瞳往三王府而去,躲在将军府一角的人影,赶紧撤了脚步往丞相府跑去。
马车内,冷如瞳紧紧地盯着夜千止的面容看,想知道那缕青丝后面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东西,她可不认为夜千止这样只是为了造型。
被冷如瞳盯得有些不适,夜千止抬起眼来淡淡地寻问:“冷小姐对本王很感兴趣?”
27,三皇子人情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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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噗嗤一笑:“这话本是我想问三皇子的。”他倒也问得很干脆。
“老将军当年对我母妃有救命之恩。”夜千止大方地回答了她,然后用寻问地眼光看着冷如瞳。
冷如瞳耸了耸肩:“三皇子这问题其实不必问吧,我想这夜歌城里的女人没有对你不感兴趣的。”
“那可不一定,至少冷如灵就不感兴趣。”
“不提她,提她我心情不好。”冷如瞳脸色一沉,好不容易想修养这几天能忘了这烦人的女人,这三皇子在哪壶不提哪壶。
想来她到这个世界,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过上一下安静的日子。
夜千止微微一愣,有些错愕,这女人竟然敢当面甩脸色给他看,她有没有搞懂现在是坐在谁的马车上。
他有些狐疑地问:“你真是丞相府的千金?”如果不是见冷丞相和姑姑他们都没有怀疑,他还真想查一查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冷如瞳,这样的性子怎么会甘心在后院呆到现在。
他们这些皇子其实与大臣家经常有走动,但他从来未在丞相府见过大小姐,那般隐忍的女子怎么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我不是。”冷如瞳直视着他,很干脆地回答:“我们是同一个身子,但不是同一个灵魂,你信吗?”
“怎么说。”
“你可以去做个尝试,一只翅膀受了伤不能飞的鹰,当你把他扔下悬崖,到最后快落地死亡的时候,它可以突然恢复本能飞翔。而现在的我正是那只恢复了飞翔的鹰,你以为不是同一个人,其实只是重生了。”冷如瞳靠在马车里的柔软枕垫上,慢条斯理地给夜千止解释着。
“那你突然恢复了言语也是因为这个?”夜千止好像想不出来语言反对她的话。
“不是。”冷如瞳再次给了他肯定的否定。
夜千止以为她会顺着回答是,没想到她又给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三皇子应该知道我已经花信年华了,可至今无人上门提亲,可那天的宴会是我唯一的机会,我知道我必须得说话,否则就要错过三皇子你了,所以让我能说话的是三皇子你。”冷如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她不觉得无耻,至少三皇子这么俊美无优俦的男人值得许多女人为他疯狂,她不介意被当做其中之一。
夜千止如寒潭的双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他惊讶的不是冷如瞳能把谎言说得如此认真,而是她竟然能把自己这么大还未能出嫁的事说得这么淡然,也毫不掩饰地说出她想攀爬的心。
夜千止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你是不是打算同样的话也说给二皇子听一次。”
冷如瞳摇了摇头:“不,我喜欢见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
“你倒是够直言不讳。”
“我向来信奉敢做敢当,我既然敢这么跟三皇子说话,自然敢承认。”冷如瞳继续厚颜无耻。
夜千止却忽然俯过身来,轻轻地抚摸着冷如瞳编在前胸的麻花辫:“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欠我一个人情,我向来信奉人情肉偿。”
28,冷竣三皇子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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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轻轻一笑,眼角都开出花来:“看来我与三皇子是有些代沟的,我向来信奉的是大恩不言谢,如果三皇子一定要肉偿,我马上让香思去农家那儿买些新鲜的肉来,就是不知道三皇子你要的是鸡肉,猪肉?”
夜千止怔怔地看着躺在他身下的女子,她竟能笑得如此美丽,如万花丛中最娇艳养眼的那一朵花,让人眼前一亮。
他目光如矩地盯着冷如瞳:“如果我要的是你来偿呢?”
“那我会亲自去把鸡肉和猪肉拿回来。”冷如瞳边窃笑着,边悄悄地挪过一只手,猛地一个翻身把夜千止反压过来,一只手扣着他的脖子浮出一丝冷笑:“三皇子若以为能威胁我做什么,那就别妄想了。”
夜千止任由她掐着,一张俊脸冷到极致,从没有人敢如此对他,他心里更讶异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能有这么快的动作,他其实可以躲过,但是他突然不想躲。
“三皇子似乎心里是有秘密的,不妨让我看看你这一缕青丝后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冷如瞳说着便伸出手去拔开那缕遮盖住夜千止面容的青丝。
她自信她的速度已经很快,可是三皇子却只是随意地把一只手拍过来,她的手像是遇到了针刺般痛得往旁边一歪,完全没能碰到那缕青丝。
见行凶失败,冷如瞳没趣地放开了他:“小气,不看就不看。”她脱掉鞋子往靠枕里边缩了缩,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会把你夜千止的这缕青丝给剪了。
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夜千止冷冷地坐了起来:“除了父皇,看过我全貌的人都已经做古,看在唐将军的份上,这次放过你,但…”他倏地顿了下,语言清冷极寒:“不会有下次。”
冷如瞳闭上眼回了句:“知道了。没事摆这么冰冷做什么,盛夏又还没到,不需要你降温。”
夜千止突然好像明白了冷青祥昨天是如何气到内伤的,他又突然觉得自己把她接到府上养伤是个错误。
夜千止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他不喜欢太难搞定的女人,真的不喜欢。
丞相府西厢房
“你说冷如瞳去了三皇子府上?”冷如灵不自觉声调提了几度。
“是,今早三皇子亲自接去的。”前去探情况的下人如实地禀告。
“天啦,娘,我们再不把这女人给解决了,只怕以后会更麻烦,这才一天,她就直接去了三皇子府上!”
“你给我冷静!”夜明珠用力一拍桌子,使了个眼神把下人使走。“你慌什么,自乱阵脚,她去三皇子府是养伤,再说她若跟三皇子有个什么也碍不到我们什么事,不过是不能像以前一样欺负她而已,这样正好也少了她来抢二皇子。”
“可是,娘,你真的认为现在的冷如瞳会放过二皇子这个枝头而选三皇子?”
“你还给我说,让你干净点把冷如瞳给处理了,结果呢,她竟然还活着,如灵啊,你做事到底不够狠心,斩草不除根,到头来害的是自己。”夜明珠看着自己的女儿,怎么就不像当年的自己。
“冷如瞳当时明明是死了的,连呼吸都没了,谁知道她怎么又活过来了!不但活了,还能说话,娘,我真觉得这个冷如瞳不对劲,除了面容没变,其他哪点像冷如瞳了!”
夜明珠想了想:“你这一说还真有些不对劲,去年宁贵妃来府上,冷如瞳有没有出来行礼?”
“有,当时宁贵妃见她不能说话还免了她的礼。”
听到这话,夜明珠突然露出歼诈地笑:“有办法了,我去找老爷。”
29,危险皇宫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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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凤仪苑
冷如瞳坐在大树底下乘着凉,香思在一旁从药罐里倒出药来,冷如瞳不自觉地蹙起了眉:“香思,你确定这不是冯大夫故意整我?”
“小姐,良药苦口,冯大夫救了小姐两次怎么会整你呢。”香思微笑着把药碗递给她。
“那他为什么不在药里加些龙眼,甘草之类的,尼玛这是我喝过最苦的药,喝完药我tm一整天嘴里都是苦的!”冷如瞳看着那黑色液体不自觉地暴躁起来。
冯清芍一定是不甘心给寻短见的人疗伤,所以才这么整她。
“小姐小姐,你别激动。我今早出府帮你买了冰糖葫芦,喝完药吃它就不会苦一天了。”香思赶紧拿出大红的冰糖葫芦安抚她。
冷如瞳无奈地接过药碗,拧着鼻子一饮而尽,最后一把抢过香思手里的冰糖葫芦塞进嘴里,边含糊地说:“下次我再也不做这种要吃药的事,我交待你买的东西买齐了没。”
“买齐了,放书桌上了。”香思边回答着边收拾好药碗和药罐送去厨房。
香思刚走,冷如瞳就远远地瞧见夜千止带着一个太监装扮的人往她这走来,她咬着冰糖葫芦心忖着他来做什么。
夜千止把她弄来自己府上应是有目的,可这两天他这主人似乎是把她给忘了,连行式上的问候一下都没有。
冷如瞳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微笑地跟夜千止打着招呼:“三皇子早。”
“气色不错,看来冯大夫把你照顾得很好。”夜千止俊帅的脸没有起伏,冷如瞳感觉自己满腕热情撞到了冰山。
她摸了摸鼻子,咬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又倒了下去躺着:“三皇子我有伤在身,不能招呼你,你自便啊。”
“这是宁妃娘娘跟前的管事如凡,他找你有事。”夜千止也不客气,说着便坐在石桌边自个倒起茶。
冷如瞳翻上眼睑看了眼这老太监:“宁妃娘娘?找我何事?”她记忆里不认识这号人物,皇宫里娘娘那么多,她又一直在后院,哪能知道她们谁是谁。
如凡脸色沉了沉,对冷如瞳的态度很不满意,他清了清嗓子尖锐地说:“宁妃娘娘令你明日进宫见驾。”
冷如瞳赶紧又坐了起来:“你说宁妃娘娘要我进宫?我能进宫?”后面一个问题她是问向夜千止的,夜千止端着茶杯轻抿,一头秀发散落在左肩,朝她点了点头:“刚问过冯大夫,只要小心别碰到伤口就行。”
冷如瞳翻了翻白眼:“谁问你这个。”她想了想站了起来,双手抱胸看着头发已半白的如凡好奇地问:“你先告诉我,宁妃娘娘到底是谁?”
如凡愤怒地看着她,气得脸都绿了:“你…竟然如此污辱宁妃娘娘!”
冷如瞳无奈:“我一小市民,平日里大门不迈,谁知道那深宫大墙里住的是哪些女人!”其实不问她也知道,这宁妃娘娘绝对是个人物,否则也不用夜千止亲自带进来。
最主要,这个宁妃娘娘竟然知道她住在三皇子府,那也一定知道她受伤了,既然知道她受伤还在这时候宣她进宫,一定安的不是好心。
冷如瞳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不管什么娘娘,反正是皇帝的女人,谢谢宁妃娘娘看得起如瞳,但是这皇宫,我不去!”
30,三皇真想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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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大胆奴才,居然敢抗旨。”如凡气得抬起兰花指咄咄地指着冷如瞳,他跟在宁妃娘娘身边这么多年,曾几何有谁敢这样把宁妃娘娘不看在眼里。
冷如瞳赶紧上前去顺了顺他的气,微笑地说:“你也别这么着急着气,年纪大了心态要平和,人年纪越大血管越脆弱,万一一个激动血管暴裂了怎么办,那如瞳可就是罪人了。”
如凡只恨自己没有胡子,要不然还能吹胡子瞪瞪眼,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血管,但是他倒是听懂了这是在拐着弯损他年纪老了。
“冷如瞳,你胆子大到没边了。”夜千止在一旁淡淡地吐了口槽,宁妃娘娘的懿旨她也敢直接给抗了,她当宁妃娘娘是冷丞相,得罪了找个人保住就行。
冷如瞳无奈地叹了一大口气:“不是我要抗旨,是圣旨大过懿旨啊!如瞳十岁那年就被皇上下了圣旨,不允许如瞳踏入皇宫一步,如瞳想要见到宁妃娘娘尊容,要么有皇上的圣旨,要么只能麻烦她出宫了。”
“宁妃娘娘宣你进宫,自然是通过了皇上的。”如凡还当她是胆子大到敢抗宁妃娘娘,原来是怕这个。
冷如瞳摇了摇头:“如凡公公,您也别为难我啊,皇上当年可是下了圣旨不许我进宫,现在没有圣旨我哪敢进,你也知道伴君如伴虎……恕我真不敢抗旨。”
如凡气得拂了拂衣袖,也不再跟她说什么,给三皇子作了个拱气得走了。
冷如瞳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这所谓的宁妃娘娘叫自己进宫是做什么?她可不认为宁贵妃是看中了自己,准备把她叫进宫去看看她这儿媳的。
“你真被父皇下过旨不许进宫?”夜千止有些不敢相信,父皇为何要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下这样的圣旨。
冷如瞳呵呵地笑:“三皇子你真当我十条命,这样的谎也敢撒。”
“那你也完全没必要这样,宁贵妃宣你去,你去就是,父皇只怕连这旨意早就忘了。”
冷如瞳坐下来,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貌似很不解地问:“能抗拒时我为什么要顺从。”
管她什么贵妃,什么娘娘,她现在是病人,一个差点死了的病人,她一句话让她去就去,真tmd当自己天生就高人一等,有什么不能等她伤好点了再说,这种人不过就是想在她伤口上撒盐,她才不要蠢到真自己送去。
“能抗拒也不过这一时,圣旨很快就会到。”
“能抗一时是一时。”冷如瞳站了起来,往屋里走去,出来时,左手提了一只鸡,右手提了一只鸭,都是宰过的,肉色鲜嫩。
冷如瞳卖弄着手上的鸡鸭:“三皇子,早上我让香思给你准备了点东西。”
“这……这是什么!”夜千止反射性地站了起来,退后了好几步,平素里没有表情的俊脸上有了表情,终于控不住抽了抽嘴角。
冷如瞳眨着一双泛光的黑瞳看着他,无辜地说:“这不是三皇子昨天要的嘛,香思可是找了大半个城才找到这么新鲜的,现宰的,喂,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夜千止握紧了拳头,往后再连退好几步,这冷如瞳哪像个大家闺秀,这样左手提鸡右手提鸭,简直就像粗鲁的农妇,他那天在马车上竟然还认为她清连如花。
夜千止想到这就觉得脑袋发麻,他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嫌恶,转了个身加快脚步走了。
“喂,三皇子,你不是要肉偿嘛,你是不是嫌生的不能吃啊,没关系,我等下送去厨房让她们弄熟了再给你送去。”
夜千止真想现在回去把这死女人给劈了,但是为了大局,他不得不忍着。
冷如瞳喊得有点用力,牵动了脖子上的伤,赶紧坐了下来,把鸡和鸭扔石桌上,这三皇子还真是心如止水啊,这么气他了,他竟然也不表现一下生气,什么目的让他这么忍受着自己?
按道理他应该要气得暴跳如雷把她给扔出府里,真不好玩,完全搞不懂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比夜明珠更让人烦心。
31,人债真的需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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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夜明珠她们,她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
“小姐,三皇子来过了,跟你说了啥,你有没有好好对人家。”忙完的香思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我哪能没对他好,你看这鸡啊鸭啊都拿出来送他了,哪知道他不识货不要。你快去生个火,我们把它给烤了。”
“小姐,老太爷把你送到三皇子府来养伤就是想你跟三皇子多接触,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冷如瞳斜眼看着她,啧啧称奇:“香思你真是不矜持,本小姐可是大家闺秀,哪能这么不要脸的去勾引人家。”
“小姐,你年纪真不小了,再不为自己谋算……”接受到冷如瞳警告的眼神,香思识相的没有继续说下去,唉,以前没机会也就算了,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的。
“生火!顺便去厨房把能调味的全拿点过来。”
香思也知道这大小姐脾气早变过了,于是只能屁癫地去生火。
香喷喷的烧烤味充满着整个凤仪苑,府里的有许多丫环寻着肉香而来,香思见着冷如瞳往鸡腿上撒着各种东西,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冷如瞳实在看不下去了赏了个鸡腿给她。
她把所有的肉都给烤完,然后吩咐香思送去给三皇子,而且吩咐一定要说是她还的人情。
香思一听小姐要对三皇子献殷勤了,乐滋滋地捧着一大盆黄金烧烤就送过去了,直到被三皇子的冷艳煞气的眼神给瞪得心灵颤抖,香思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从三皇子那出来,香思一边心有余悸,一边伤心,看来三皇子真的不喜欢小姐,这可怎么办啦。
厢房内,夜千止瞪着眼前那盘金黄可口的烧烤肉,拳头紧握,青筋都暴出来了,曾几何时,有女人敢这么耍他,她不但耍,还耍得相当的认真,生肉不要,她就弄熟了送来,也从另一方面说明,她不想跟他有牵扯,哪怕是捏造出来的人情,她也得还了。
夜千止冷冷地瞪着那盆肉,仿佛要把它瞪成冷如瞳。
“哇,三哥,你这怎么这么香。”有人在外面兴奋地喊了起来,人未到,声先到了。
夜千止轻轻地抬了一下眼敛,看见一身华服的夜良辰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三哥,我鼻子真没错啊,你这竟还有这等美味。”
他把鼻子凑到那鸡腿旁嗅了嗅:“这肉香可比万盛楼的秘制烤鸡还让人垂涎三尺啊。三哥,你如此瞪着它做甚?莫非你舍不得吃?”
夜千止伸出修长的二指摸了摸额头淡淡地说:“你想吃就拿去。”
话还未落,那盘东西已没在桌上了,到了夜良辰的手里,夜良辰像是怕他会后悔,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也不顾干净不干净,掏出丝帕便手抓着吃了起来。
这肉香实在是香得独特,让人不自觉流口水,他咬了一口之后更是啧啧地赞叹了起来:“香嫩酥滑,鲜美无比,三哥你哪弄来的?”
夜千止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凤仪苑。”
“这简直太好吃了,第一次吃到这么独特的,满口都是肉香,咬下去还能蹦出香油来,鸡肥肉嫩,食材好,这烧烤的手艺也好。三哥你刚说什么凤仪苑?”
“爷……”夜千止刚想叫夜良辰注意一下自己行为,却听到外面随身侍卫胜屿的声音,他冰冷的俊脸轻轻动了下,坐正了身子:“进来。”
“爷,宁贵妃身边的如凡公公带着圣旨去了凤仪苑。”
32,刑前民女有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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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圣旨,冷如瞳依然是一袭乳白的水烟裙跟着去了皇宫,本就只有几件入不了眼的首饰,所以干脆也不戴了。
香思劝她换件抢眼的衣裳,她摇了摇头:“横竖再抢眼也比不上宫里那些个。”
香思是想着这好不容易进趟宫,穿得抢眼点看能否让其他皇子给看中,三皇子这边是没戏了。
对于皇宫冷如瞳并不是那么陌生,十岁那年她见过,当年少不更事,只知到了那么辉煌的地方一定很好玩,结果就好玩到被自己的天真害了。
现在想来,当时夜明珠带她进皇宫不过也是想让宫里头的那些权贵知道她的缺陷,让她以后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为了一个原配的名份,她还真是什么计都使过了,可惜她再狠毒再会计算,算不过天,老天爷让她来替冷如瞳翻身了。
冷如瞳跟着如凡从侧门进的皇宫,一路绕了许多个弯到了鸾花殿,这个殿大得有整个丞相府大,雕栏玉砌,华丽逼人,想来这宁贵妃是个得宠的人。
进入大殿,如凡轻瞟了她一下,尖着嗓子说:“你在门口等着。”
冷如瞳都懒得看他一眼,富贵的主子面前奴才都好似比别人高贵了去。
这禀报倒也没禀报多久,一会就听到如凡的声音从大殿里面传来,冷如瞳挺直了腰杆,一步一步从容地走了进去。
殿里人还真不少,正中间的黄金大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身着金丝华服,一副九五至尊的模样,他的左边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少妇,头上戴着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颈项上截着赤金盘螭巊珞圈,身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保养得极其好。
她旁边还坐了个妙龄少女和夜明珠,而皇上的右边还坐着一两个华服女子,冷如瞳就扫了一眼,走过去跪了下来行礼:“民女冷如瞳拜见皇上,娘娘。”
“冷如瞳,你可知罪。”没有多余的话,皇帝左边那位华丽贵妃语气清淡地开了口,虽然清淡却可以感觉到咄咄逼人。
“民女知罪。”冷如瞳低着头,很乖巧地回答,虽然她也不知道罪在哪,反正也没想过叫她进来会是给她打赏的。
宁贵妃倏地愣了一秒,没想到这小蹄子竟然什么也不问,直接认了罪,这反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犯何罪,说来听听。”
“民女不知犯了何罪,但贵妃娘娘说民女有罪,那便是有罪,尊贵的宁妃娘娘一定不会乱加罪于民女。”冷如瞳回答得不卑不亢。
夜明珠坐在旁边一道寒光看向她,这小蹄子不但性格变了,连智商也变了,看来真是容她不得了。
夜明珠抬起头看向宁贵妃,向她使了个眼色。
“既然你认罪,那本宫就当着皇上的面将你治了,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宁贵妃轻描淡写地给她下了大刑,五十大板打下去,就算命留着,人也废了。
冷如瞳不自觉冷笑,这看来就是她们今天的最终目的,她刚从鬼门关走出来还没两天,另外的剑又使了过来,她拉了唐傲做靠山,她们就直接找到了皇宫。
把皇上也拉上,就顺便住了唐傲的嘴,想得可真好。而皇上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看来也是不会为她这民女说一个字的公道了。
“临刑前,民女有个请求。”冷如瞳抬起头看向上方坐着的人,面容波澜不惊。
33,冷家哑女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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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大板死不了你,有什么请求先受了再说。”宁贵妃冷眼看着她,一抬手便有侍卫冲了进来。
“这个请求不是问宁贵妃的,民女斗胆请求皇上告知,夜圣朝重罚之下的目的到底是何?”冷如瞳冷静地看着九五至尊的皇上。
而皇上原本的心思并未在这上面,他还在想着昨晚单婕妤把他侍候得很满意,今夜还准备再宣她,却听到冷如瞳的声音,他淡定地抬了眼,看见冷如瞳咄咄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开口:“自然是杜绝下次再犯。”
见皇上有答冷如瞳的话,两个侍卫又默默退了出去。
“民女谢谢皇上的解答,那麻烦宁贵妃告知民女到底所犯何罪,让民女在受刑的时刻可以心念着下次绝不再犯,以应圣意。”
宁贵妃这才知道夜明珠说她狡猾是怎么回事,前面乖巧,后面再来放箭,就凭她?宁贵妃脸上不经意地浮出残冷的笑,她在这后宫,连皇上都忌怕她三分。
宁贵妃妩媚一笑转向皇帝:“皇上可知这冷丞相的大小姐可是第一次向臣妾行礼呢。”
皇帝终于收起了其他心思,不解地问:“仪琳上次去丞相府探亲,她未出来行礼?”
“皇上有所不知,这冷如瞳以前是个哑巴,不能言语,臣妾心善便免了她的礼,谁知今日明珠进宫来聊天说起这女儿,竟然突然能说话了,还口齿伶俐得紧,臣妾一听便气愤难当。这小蹄子原来是装傻充愣!”宁贵妃说着便提高了音量,似是隐忍了许久。
“竟有此等事,五十大板岂不是太放纵了她,拖下去八十大板,以敬效尤。”皇上一听,怒站了起来,这样的事等于在他皇家脸上打了一巴掌子,在他的眼里,皇家是至高无上,不能任任何人抹上半点不瑕,这不敬宁贵妃,自然也就是不敬他皇家,他岂会容忍。
冷如瞳撑在地上的双手都快暴出青筋了,这破皇帝还真是不分青红皂白,五十大板还少了。要八十大板,这是要活活把她这弱女子给拍死啊。
“慢着!”冷如瞳转过头对着身后抓她的两个侍卫大喝一声之后,转向皇帝:“皇上如此发怒是因为民女欺骗了宁贵妃,但民女要为自己叫冤,民女得失语症确实很多年,并无欺骗之事,这个二娘和民女外公唐将军均可做证!”
“皇上,臣妾也曾听家父说过,臣妾这侄女确实失语多年,还望皇上明察。”就在冷如瞳认为她现在是孤军奋战的时候,突然旁边坐着的一个水蓝色华服妃子帮她说话了。
她琼姿花貌,稍染腥红,一身水蓝更是衬托得她如空谷幽兰,冷如瞳很好奇她是谁,按她的话,她称自己是侄女,那就有可能是冷青祥的姐妹或者唐傲的女儿,可是为何这身子没有她的任何印象。
冷如瞳仔细一想,好像似乎关于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除了冷府里的那些,她一个人也没有印象,这是为什么?
34,拉下二娘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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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了她的话,倒是面色缓了缓:“单婕妤也知道这事?”
单婕妤点了点头:“昨日家父进宫,正与臣妾谈过这事,家父对这外孙女的转变非常高兴,正说着要为她大办宴席呢,臣妾听着好生高兴,想着要宣侄女进宫来见见,没想到被宁贵妃先宣了。”
“这么说来,她确实是个哑巴?”皇上微蹙着眉看着冷如瞳,似乎这事有些不太置信。
“回皇兄,明珠也可以证实她确实不曾开口说话许多年,但三岁之前她是正常的,并非真的哑巴,至于这么多年不说话,到底是因为是个哑巴,还是故意不说话,明珠就不得而知。但明珠觉得如果真是失语多年,为何现在却能突然变得如此口齿伶俐。”见皇上因为单婕妤的话有所动摇,夜明珠赶紧站了起来落井下石。
“明珠所说甚是,皇上,不管她这些年来为何不言语,见了臣妾却依然装哑巴,除非她可以装一辈子,否则这都有不敬之嫌。”宁贵妃不怀好意地瞥了单婕妤一眼,就知道她跟着皇上来会妨碍,不过也是徒劳无功,除非冷如瞳能证明这十几年来她确实说不出任何话。
只是冷如瞳要证明以前自己不能说话,除非回到过去的时间里。
想到这宁贵妃勾起了得逞的笑意。
冷如瞳正巧就见着了她嘴角那抹恶心的笑,她也勾起嘴角一笑:“皇上,二娘和宁贵妃都觉得民女可以装哑装十几年而不被发现,那说明她俩心里认为装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要她俩可以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装哑不发声,那民女就认罪任由皇上娘娘处置,二娘,你愿意吗?”
夜明珠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拉到自己身上来了,胆子真是大到没边了,她不知道她是皇上的皇妹,一国的公主吗?
可是一想到她说的话,她又暗自高兴,一柱香时间并不长,一下就过去了,只要在这个时间里她记住怎么也不要说话就行了,这应该不难,她冷如瞳装了十几年,她装这么一刻钟不至于装不过去。
想到这,她便开口:“我自当愿意,你也是我冷府的人,自然也想弄个清楚。那就请皇兄成全她。”
“既然明珠你也这么说,那朕就给她一次机会证明自己无不敬之意。”皇上也明显轻了一口气,单婕妤是他现在最宠爱的妃子,他可不想她不高兴。
但皇家尊贵不可侵犯又让他不得不治了冷如瞳的罪,这样如果她有本事证明自己也甚好,如果她证明不了自己,那单婕妤和唐傲也不会再有微言。
宁贵妃拂了拂手招来如凡:“如凡,记着时间。”
“是,奴才一定谨记。”如凡说着便后退到一边吩付着宫女准备檀香。
“皇上,民女还想证明,一个真哑的人和装哑的人可以很容易的被人识破,只要皇上给民女准备两个真哑和装哑的宫女,一张方桌,和一壶烧得滚烫的茶水和两个茶杯。”
“哦,你若认不出来呢?”皇帝对于冷如瞳的自信有些不爽,她似乎真心不怕他,想他九五至尊是何等的威严,她的不惧怕倒是挑起了他的不悦。
35,今天就让二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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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民女今天不能证明自己以前确实是无法语言之人,那民女愿接受五马分尸之刑!”冷如瞳抬着头镇定地直视着皇帝,说出了亲者痛,仇者快的话。
夜明珠和宁贵妃相视一眼,只差没笑出来了,而冷如瞳要的就是这效果,让她们高兴才能给以沉重的打击,就像那天那个少年说的,要的不是人死,而是生不如死。
而她要的不是她们失望,而是欣喜之后再落魄。
想起那晚那个少年,冷如瞳才发现她忘了三天后之约,她的三百五十两银子还没拿回来呢。
“好,那朕就成全你。”皇帝虽然对冷如瞳的态度极其不爽,但也开始对这来了兴趣,既然她愿意,他倒要看看她是如何证明自己。
皇帝话一出,自有奴才们去忙着,不一会儿,方桌,滚烫的茶水就摆上了大殿,两个宫女也随后而来。
如凡点燃了檀香。
冷如瞳把两位宫女请到了方桌旁。两个宫女怯生生地看着冷如瞳,有些害怕她接下来要做何事。
那滚烫着的茶水让她们心生害怕。
而这个时候冷如瞳却对皇帝说:“民女在证明清白之时,可能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民女希望皇上不要怪罪。”
两个宫女都不由自主的心身颤抖了起来。
“你别不是想用这滚烫的开水浇在这两宫婢身上,逼她们说话吧。”宁贵妃身边的一个妙龄女子开了口。
冷如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自然不是,这种下三滥逼供方法,只有没道德的人才会做。”
冷如瞳的话又让两个宫女安心起来,冷如瞳走到她们身边,让她们在桌子前坐了下来,亲自给她俩一人斟了一杯热茶,笑着说:“不用害怕,来喝茶。”
然后她低下头在她们耳边轻声地说:“绝不会伤害你们,表现得镇定的喝茶就好了。”
两个宫女都安心地点了点头,听话地喝着茶,仿佛是怕她们不听话冷如瞳就会拿她们怎么样。
冷如瞳抬起头看了一眼夜明珠,又看了看那已然点着的香火,还剩五分之四,她慢条斯理地朝夜明珠走了过去俯在夜明珠的耳边说:“二娘,我刚进宫之前,已经请了四个江湖混混去陪冷府二小姐玩玩。”
说完她轻轻地拍了拍夜明珠的肩膀说:“二娘还是赶紧向皇上告退吧,要不然这去晚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夜明珠瞪着眼冒火地看着她,却始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冷如瞳笑了,因为她看到夜明珠的双手紧握,恨不得把她给掐死,头上的珠钗也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她又低下头来轻声地对她说:“二娘,你可一定要忍着,要不然就真帮我脱罪了。”
夜明珠用毒辣的眼光看着她,终是忍不住把她往旁一推,想上去给她甩一巴掌,可冷如瞳哪会让她如愿,她轻松地抓住她扬来的手大声地说:“二娘,这可不是在冷府,别把你凶恶二夫人的一面拿出来让人看笑话。”
说完她狠狠地把夜明珠抓进自己胸前以只有她俩能听到的音量说:“二娘以为我设这个套就是为了让你受这点气,那你太天真,我今天就让你死!”
36,二娘的头硬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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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用力地想挣扎她,可她哪有冷如瞳的力气大,冷如瞳紧紧地抓着她,一脸冷淡:“你猜我会让你怎么死?”
夜明珠的眼瞳里已然出现了那一丝害怕,她想出口警告她不要乱来,更想告诉皇兄这女儿疯了,她现在才知道要做一个哑巴是多么不容易,她有些慌乱的地看向檀香炉,希望那支香快点燃烧完。
当看到那柱香只剩一点没烧完时,她不禁轻了口气,看向冷如瞳的眼表情也充满了得意,意思是冷如瞳你死定了。
“看来二娘你也不关心自己是怎么死,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皇上可是答应了我,发生意外可以原谅,而这意外就是……”冷如瞳轻轻地顿了顿:“就是你不小心撞向桌角而死亡!”
说着冷如瞳便突然抓起夜明珠的脑袋,猛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两个宫女坐着的桌边拖去,夜明珠脸色大变,才知道冷如瞳这是玩真的,她想起刚刚冷如瞳让皇兄答应的可以发生意外的话,额上瞬间冒汗。
她很想挣扎,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她眼睁睁地看着冷如瞳把她往桌角撞去,就在她的额头快要撞向桌尖的那一刻,她终于害怕地大叫出来:“皇兄救我!”
可她的额头依然被猛烈地撞击在桌尖上,“砰”的一声响,吓得两个宫女惊慌失措,打翻了桌上的茶壶,滚烫的开水顿时四溅,两个宫女也因为猛烈的撞击倒翻在地。
冷如瞳用力地把夜明珠仍向了她们俩,一个宫女大叫一声:“公主。”用自己的身子给她垫了背。
看着这满场的混乱,冷如瞳满意地拍了拍手掌:“皇上,民女已经证实了自己。”
冷如瞳做这件事一气呵成,甚至连侍卫都来不及跑进来阻拦,而前面坐着的几个贵人都被这混乱吓傻了,等到冷如瞳开口,宁贵妃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冷如瞳,你这是谋害长辈,你好蛇蝎心肠!”
蛇蝎心肠?这话应该我送给你们的,冷如瞳毒辣地看了一眼宁贵妃,咧开嘴笑了:“宁贵妃,我心里想的只是怎么为自己脱罪,并无谋害长辈之意,而且民女也早向皇上禀报了会发生意外之事,要让一个装哑的人说话,民女只能这样做。”
“还不快叫御医!”皇上夜向浩慌忙下令,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冷如瞳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这样行凶!
夜明珠已经昏厥过去,额头的鲜血直流,染红了那位装哑的宫女的胸前,宫女害怕地撕下自己的衣角先替她止住着血。
“快送去西园躺着,冷如瞳,若是明珠出什么事,本宫跟你没完。给本宫把冷如瞳押入天牢,等侍发落。”宁贵妃已经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本是想帮夜明珠给这个小蹄子一点教训,谁知反倒变成了这样。
冷如瞳笔直在站在那里,不解地问:“宁贵妃,皇上都还没说话呢,你这么急着处置民女做甚,民女做的这一切可是得过皇上允许的,您这是让皇上出而反尔吗?”
37,皇家大殿好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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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堵完宁贵妃的嘴之后,又向准备移动夜明珠的奴才们喝道:“慢着,二娘现在是昏厥,现在移动她就是害她死亡,宁贵妃,你现在这样做,到底是何居心。”
抹黑栽脏的事以为就你们会?呵呵。冷如瞳看着宁贵妃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宁贵妃气得脸都发白了,却只是柔弱委屈地转向皇帝:“皇上,这冷如瞳真心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指骂臣妾。”
她知道纵使她有千般错,皇上也觉不会允许一个民女来指责她。
可这次皇上却只是责怪地看了她一眼:“仪琳你先冷静,现在保住明珠最重要。”他说完含怒地瞪着冷如瞳:“虽然朕是允许你发生意外,但没说过你能拿明珠的命来做赌注,要知道你的命不及她一毫。”
夜向浩站了起来,走向自己的胞妹,他一向心疼她,基本上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当年他让她委身嫁给冷青祥做二房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即使该还的都还给了她,他还是感觉到愧疚,这个妹妹为他牺牲了太多。
当年为夺皇位,兄弟相残,留在他身边的唯一亲人就只有这个妹妹了,所以谁伤害她,他定不会留着她活命。
“皇上,民女只是为了刺激二娘开口求救,并无伤害之意,二娘定会无事,御医来了之后定会还民女清白。”
冷如瞳不知道皇帝心中想的什么,但她知道他觉不可能原谅伤害他皇亲的人,所以即使刚刚她可以一头把夜明珠撞死,她也没这么做,留着她的命慢慢折磨岂不更好。
她突然又想起那晚那个看似软弱,可实际上却冷冽无比的少年,今晚倒是想去会会他,不知了会不会还在那桥头等。
御医很快地便火急火燎的赶来,看到一片混乱,微微一愣,赶紧跪在地上为夜明珠诊治。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禀报的声音:“皇上,三皇子,五皇子求见。”
随后夜千止和夜良辰便走了进来,看到现场也是一阵震惊,夜千止依然没有温度的眼光看向冷如瞳,仿佛知道这事就是她做的。
冷如瞳朝他眨了眨眼,又耸了耸肩,表现得极其无辜。
夜千止不禁又想揉额头,这个女人到底哪里钻出来的,这么不怕死张扬的性子活了二十三年居然没人知道。
夜良辰则是惊讶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然后迅速跑到夜明珠的跟前关心地问:“姑姑这是怎么回事。”
宁贵妃赶紧走了下来拉住他:“辰儿,到一边去,别妨碍御医。”
冷如瞳这才知道,原来这夜良辰是宁贵妃的儿子,可依她和夜明珠这样对她来看,二皇子也是她儿子?
这家伙还真是会生,难怪这么气焰嚣张。
御医观望了一会,回了皇上:“启禀皇上,大公主只是被吓晕过去,额头有些擦伤,所以才会流血,细心上药之后不日便会好,还请皇上放心。”
冷如瞳叹了口气,这夜明珠真是不经吓。其实夜明珠在她还未撞到桌角的时候就已经晕了,但她还是撞了上去,不让她见点血还真对不起自己,更能测测皇上对她到底有多宠爱。
“赶去送去西园修养。”夜向浩松了口气赶紧下令。
38,小姐见鬼说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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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恢复正常之后,夜向浩回到的龙位,冷冷地看向冷如瞳:“跪下。”
冷如瞳听话地不慌不忙地跪了下来:“皇上,御医的话您也听到了,民女丝毫没有加害之意。”
“就算你没有加害之意,你也让明珠开口说了话,但不代表就能证明你以前是个哑巴,这种冲击之下,养尊处优的明珠自然会装不了。”夜向浩一句话把冷如瞳所做的全否定了。
冷如瞳不自觉地冷笑一声:“皇上,那民女斗胆敢问一下,那两位宫婢又是否是养尊处优惯了?那皇上又是否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前几日去丞相府时,民女当时也被如二娘一样被人对侍过,民女当时却是想喊救命都喊不出来,如果这都不能证明民女是哑巴,那皇上就直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必找这么多借口。”
夜千止在一旁看着,头又隐隐做疼,他不过就想还唐老将军一个人情,可这人情为何这么难还,冷如瞳就是个惹事的主,父皇跟前,他都不敢造次,而她竟然敢如此咄咄逼人,以父皇的性子怎么会受得住。
夜千止赶紧跪了下来:“父皇请息怒,孩儿当时和二皇兄在丞相府确实见到的是被撞坏额头的大小姐,当时她基本快奄奄一息了。”
夜向浩不解地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止儿,你这是要替她求饶?”
“回父皇,止儿确实相信冷府大小姐曾经是个哑巴。”夜千止断定地回了夜向浩。
“就算她是,那如何解释她突然会说话,还如此牙尖嘴利,以下犯上。”夜向浩不自觉提高了嗓门,没想到这个狂妄的女子竟然能让止儿为她说话。
他的这些儿子们当中,只有止儿最淡薄名利,不牵扯政权,所以在这些皇子中,他最喜爱夜千止,可现在却为唐将军的孙女说话,他是想做什么?
他这做父皇的真的不想看到他那一辈的残杀再度上演,因为他知道夜千止有多大的能耐。
“皇上,民女也不能解释民女为何会突然说话,但民女想,讲个故事给皇上听,兴许皇上就会明白。”冷如瞳看向跪在一边的夜千止,也有丝疑惑,在冷府那种生死的关键,他都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还落井下石,现在竟然如此帮她,莫非真是唐傲的原因?
“那你说说,如果这故事完了,朕还是不能明白,到时谁替你求情都没有用。”
“话说有个部落有个小公主,长得非常貌美聪明,部落首领和夫人相当疼爱她,强大的邻国要娶她为后,得天独厚的好处都被她一个人占尽,其他姐妹非常嫉妒,便找来了巫师对这小公主下了巫咒,小公主从此一觉不醒,容颜也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满脸皱纹丑到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部落首领找来另外个巫师,巫师却说无法救治,只有愿意与小公主接触的人才能拯救小公主,后来小公主就一个人孤独地关在了别院七八年,有一天,另一个部落的两个王子来到了这个小部落,听了小公主的事非常好奇,即使听说小公主现在相貌丑到让人想吐,但他俩还是愿意去见一见。”
“当他们来到那个好几年没有人踏入过满是荒草的别院时,他们看见了如腐尸一般的小公主,他们并没有离去,还轻轻地呼唤小公主的名字,就在那时,小公主醒了过来,而且迅速地恢复了国色天香的容貌。这就是民女要讲的故事。”
冷如瞳非常流俐简短地把故事给说完,侧瞟了一眼夜千止,他冷然的脸上浮出一抹别有深意,冷如瞳对他隐隐地笑了笑。
这货肯定在想,她真的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39,滚马不停蹄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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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能说话,完全是因为朕的两位皇儿不嫌弃你?”听完故事夜向浩的脸色终于是缓和了不少,两个皇儿能让一个哑女说话,这也是相当光彩的一件事,传出去更加可以彰显皇家的尊贵。
“回皇上,民女当时身受重伤,又哑言,根本不能参加夜宴,可是两位皇子却坚持让民女去见上一面,民女想着两位皇子厚爱不能不去啊,当时民女一急,便对奴婢香思说出了话,民女自己也吓了一跳。”
冷如瞳脸不红心不跳,镇定地接着话。
旁边的宁贵妃看不下去了:“皇上,她这根本是瞎编乱造。”
夜良辰站在母妃旁边,看着低下跪着的冷如瞳,也为她汗颜,她真以为随便编个故事就能过关?
冷如瞳却只是轻柔一笑,如一朵清新的幽兰,完全没有半点害怕。
“皇上,各位娘娘,民女所说的故事就记载在了民间医药大全第三十二页,这本书是所有行医的大夫都看过的,相信太医也能为民女做证。”
她费了两晚的功夫在医药书里找适合自己的案例,就为了防止这一天的到来,没想到夜明珠还真的这么快就用了这一招。
太医在一边赶紧回说:“皇上,民间医药大全里确实有这一说。因为这案例,许多人也用刺激的方法来治疗失语症,冷小姐的话确有道理。”
夜向浩听了太医的话陷入沉默,他心里其实已经被安抚了,冷如瞳给了他皇家极大的面子,但她又对明珠用了过激的方法,不给她点教训又让他这自尊心不爽。
冷如瞳悄悄地看了一眼皇上,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包,捏碎了紧紧抓在手里,然后不着痕迹地迅速朝脖子间的伤口处抹了上去痛苦一声叫了出来:“啊。”便做势往夜千止身边倒去。
夜千止也没让她失望,立即把她给接住着急地问:“你怎么了?”
冷如瞳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红了一遍,她有些痛苦地说:“旧伤口裂开了。”
“父皇,冷小姐前日才受的重伤,现在再不救只怕会有生命危险,孩儿先带她回府医治,唐老将军把她交给孩儿,孩儿不想她有何损失。”
夜向浩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不禁一愣,忙说:“快让太医看看。”
“皇上,民女的伤一直以来是冯大夫医治,他是个古怪的大夫,不喜欢别人动他的病人,请皇上允许民女回三皇子府上。”我去!让太医看不就穿帮了。
“这……”皇上还在犹豫,夜千止却自己站了起来扶着冷如瞳往外走:“孩儿先行告退。”
不是他有多护着冷如瞳,而是他知道父皇其实已经允许了。
出了这个大殿,夜千止就率先放开了冷如瞳,冷冷地道:“你真是胆子大到没边了,在父皇面前也敢玩这种小把戏。”
冷如瞳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红墨水,无所谓地说:“只要有用,管他是对谁用,你父皇还不是相信了吗。”
“要是刚父皇坚持要太医看,神仙也保不了你。”
冷如瞳呵呵地笑,一只手挽上三皇子的胳膊:“神仙是保不了我的,保我的可是三皇子你,这人情我记下了,要肉偿的话,我明天让香思……”
夜千上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说了一个字:“滚!”
冷如瞳哈哈地大笑起来,没有滚反而上了夜千止的马车。
40,夜歌骄庄寻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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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三皇子也没有那么冰冷嘛,随便气一气还是能气出脾气来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敢把所有的一面露给夜千止看,仿佛就知道他会和自己在一条船上,又或许她觉得夜千止和她其实是一类人。
冷如瞳边洗着澡边哼着小调地想,今天把夜明珠吓死一回,她真心感觉到高兴,站了起来让香思擦了身子,她便吩咐着香思去睡觉。
自己穿了身夜行服,爬出了三皇子府。三皇子府比丞相府更靠近闹市中心,出了府便是大街。
外面已是深夜,可大街上还是人群络绎不绝,在这夜歌城深夜还在外走的人,都是些出来寻欢作乐之人。
冷如瞳凭着超强的记忆来到了当晚约定的桥头,玉雕白砌的桥头空无一人,她也没想那天那人一定会在,只是无聊来碰碰运气,而且对那人也十分好奇。
冷如瞳无聊地坐在栏杆上仰望月光,突然一个小叫花朝他冲了过来,吓得她差点滚下河里。
冷如瞳冷静地看着这小叫花,穿得破烂不堪,可嘴里却还咬着鸡腿。
“你是不是在找一个欠你三百五十两的人?”小叫花开口便问。嘴上还挂着油。
冷如瞳点了点头,看来那人还真没溜走,还叫人在这守着自己,她觉有意思了,她点了点头问:“那人在哪?”
“百花楼旁边的骄庄,你去了就找宠七,我任务完成了,以后不用天天守着了。”小叫花说完很高兴地走了,完成了任务可以饱饱地睡上一觉了,怎让他不高兴。
骄庄?那不是赌坊吗?冷如瞳虽然常年深居后院,不曾出府,但也对骄庄有所耳闻,那是夜歌城最大的赌坊,一夜暴富,一夕落魄是常有的事。
不过那人会在骄庄也不奇怪,偷钱的人,银子来得容易,花得自然也不心疼。
冷如瞳到了骄庄,虽然见过澳门的赌场,但是到了骄庄,她还是不免震惊了一番,开在百花楼的旁边,从外观看上去就金碧辉煌,走进去更是了得,空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各式的赌桌摆满了,而且桌桌都没放空。
里面的人也不似一般的赌坊那样乌烟障气,吆喝声叫喊声也是不少,但明显这里的人斯文许多。
赌桌用的也全是上等的檀木,大堂里挂着一个黄金牌扁:世间万物皆为本。这骄庄一看就是官府人弄的,否则谁敢开赌坊开得这么张扬大气。
冷如瞳一看这人山人海就头痛了,这么多人,她怎么去找宠七?
没人办法,她看看角落里的一个水桶,走过去拿了起来,朝着天上一扔,水桶猛地砸到了一个赌桌上,有人马上大咧地叫了起来:“谁,谁来捣乱?”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冷如瞳的身上,她呵呵一笑:“大家别慌,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来找一个叫宠七的人。”
她的话刚说完,就有两个魁梧地人出现在她身后,其中一个阴阳怪气地说:“等你很久了,带他上去。”
冷如瞳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看样子是赌坊的打手,她来找宠七,跟赌坊有什么关系?
“两位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宠七跟你们赌坊有什么关系?”
41,骄庄赎人好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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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哥,能不能告诉我,宠七跟你们赌坊有什么关系?”冷如瞳忍不住问,得搞清楚情况才行。
两人根本没有理会他,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他们便用力把她推了进去。冷如瞳站定之后一看,傻了眼,tmd那个宠七正一副窝囊样被人绑在了柱子上!
虽然还是如那天晚上的装扮一样,披头散发,但冷如瞳一眼就认出来了。柱子旁边还坐着几个黑衣大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她暗叫一声不妙,赶紧准备往门外走,却被门外的两个大个子给挡了回来,冷如瞳边退边笑:“几个大哥,我跟他不认识。”
“不认识你找他?他欠了我们钱,你既然来找他就帮他把钱给还了。”坐在正面椅子上的大胡子开口了,一开口便不容置疑的要钱。
冷如瞳苦着一张脸:“大哥,他也欠了我的钱,我找他就是来要钱的!”冷如瞳瞪向宠七,这该死的货,看来是把自己赌输了,还不知道欠人家多少两。
“他欠你多少?”大胡子问。
冷如瞳吸了吸鼻子,可怜地说:“我被他骗了三百多两啊,我就做小本生意的,家里现在都揭不开锅,要不然也不会冒险跑来这里要钱了。”
“那他怎么说你会来赎他?”大胡子明显不信,抬起手往旁边一挥,打在了宠七的肚子上:“说,来赎你的是不是这个人?”
宠七像是被打得毫无知觉了,费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竟然点了点头。
冷如瞳指着他:“你你你,谁tm要来赎你,谁跟你认识啊,跟你很熟啊,我自己都没钱怎么赎他!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开赌坊的也不至于不讲道理吧。”
大胡子站了起来,身高高了冷如瞳一个头,身材魁梧得能把她给压死,四五十岁的年纪,一看就是道上混了很久的,他瞟了冷如瞳一眼:“随便你,本来他就该死了,只是他说有人会来赎他,所以让他多活了点时间,我们赌坊先优先还钱,再要命。”
大胡子说完,转过身朝旁边几个打手吼道:“带下去,下手准点,别见了血。”
宠七听到要送命了,费力地抬起头来说:“留着我的命,你们还能拿到钱,杀了我,你们钱一个子都回不了,我保证三天之内还上。”
大胡子哈哈大笑起来:“三天?一万两黄金你三天到哪去弄来?你有这本事就不用与我骄庄借了。我们骄庄从不缺钱。”
冷如瞳看着几个打手把宠七拖着走进了后面的暗室,她心下一想,总归是条人命,说不定留着宠七还有用,她寻思着这要是宠七没了,她的三百五十两就真没了。
“等等!你们骄庄不缺钱,可我缺钱,你们把他弄死了,我的钱怎么办!他的债主可不是你们骄庄一个,相信骄庄这么大,不至于店大欺人。”
大胡子有些不耐烦,凶恶地回过身来瞪着她:“你不赎,他就只能死,你要他还钱就去阎王那找他要。”
42,新鲜赌注敢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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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赎。”冷如瞳走了过去站在大胡了的面前,仰头理所当然地看着他:“赎我是要赎,但我没钱。”
“没钱你赎个p!”大胡子一把粗鲁地推开她:“有多远滚多远。”
他的手臂这手一挥就像一根铁棍打在冷如瞳的身上,痛得她咬牙,她瞪着他:“骄庄的宗旨难道不是一切均可为本?”
大胡子这回倒是仔细地看了看他:“就你这娇小的身子,一不能做二不能提,你有什么本?”
“你跟我上了赌桌,我自然会把我的本拿出来,难道你不敢?”冷如瞳挑衅的看着他。
大胡子大笑三声:“哈哈哈,我焦三长这么大还没有不敢上的赌桌,你够胆,好,我就跟你赌一次。走,上赌桌。”
焦三说着便往旁边一间小赌间走去。
“小赌桌我不赌,我要去大堂。”冷如瞳站在原地不动,小赌间万一他输了不认账咋办,她可不想冒这个险。
焦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率先往楼下走去,边走边命令身后的打手:“把他们都带下来。”
冷如瞳跟着他走了下去,回头看了眼死气沉沉的宠七,这人怎么看也不像这么弱的,上次他装的事,她可记得清楚。
大堂里因为他们的出现倒是安静了一下,但也只是一小下,很快大家又恢复到自己的赌局之中。
焦三站在人群中对打手说:“清一张台子出来。”
打手们一哄过去,人们纷纷退开了来,骄庄的焦三谁也知道不能惹,而他一旦上赌桌那可能就是要赌大的,见这边的阵势,许多原本就是看热闹的纷纷转到了这张桌子。
桌子很快被清空,焦三站了过去隔着梨木的上好长方桌看着她:“你要赌什么?”
无数双眼睛纷纷看向冷如瞳,都在想是谁这么有胆敢挑战焦三,要知道焦三自从做了骄庄的赌头就已经不再上赌桌。
大家一看,有些失望,还以为是哪家的富家公子,没想到却只是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身材娇小的粉面公子,虽然长得俊俏不凡,可是在赌徒们的眼里,他们只有钱,要美色就去旁边的百花楼了。
冷如瞳挺胸收腹,站在那里耐心地任由一群人对她打量,过了会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们来赌新的玩法怎么样?”
宠七被两个打手押着,听到她的话,抬了抬头,眼底滑过一丝兴趣,也许自己今天真有救了。
“什么新玩法,说来听听。”焦三听到冷如瞳的话也只是微讶了一下,随即便问,他这种赌术超卓的人,自然是不惧怕任何挑衅的。
“同样是用牌九,但玩法不一样,在在场的赌徒里面选一个洗牌的,再换另一个发牌的,我和你一人先发三张牌九,两张显出来给对方看,另一张反面不给对方看,自己看完之后选择要不要下注,下注之后再发第四张牌九,总共发五张。”
“对方下注了之后,你的赌注要比对方大才可以跟,否则就只能放弃对方就赢了。12345这样的顺子最大,同是顺子比点数,同不是顺子比重复数,同是重复数比点数,敢来吗?”
43,冷如瞳以何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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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冷静地说出她心里想的玩法,她知道这焦三肯定是个赌术很高的人,用他们玩惯了的赌术跟他玩,输的机率太大。
她勾着唇角淡然地等着焦三的回答,焦三摸了摸胡子思考了一下,最后决定:“赌,我焦三还能有不敢赌的时候。”
冷如瞳满意的一笑,这一笑如满城烟花瞬间开放倾国倾城,倒是把旁边看热闹的赌徒们看得入神了,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竟然如此俊俏,不但人养眼,还有胆识敢与焦三提这种要求。
冷如瞳知道焦三不可能会拒绝,她之所以要选在大众之下赌就是因为这个,赌徒这么多,他若拒绝就代表他怕,他以后还要怎么立足。
但选在大众之下也是有弊的。想到这冷如瞳便怨恨地看向正抬头看着她的宠七。
“只是我倒很想知道你能有什么赌本大过我?”焦三好奇地问,这小个子哪来的自信,他随随便便出个一万两,他就跟不上,还提这种玩法。
冷如瞳呵呵地笑:“那你就不用担心了,输赢我自负,因为这是你的地盘,所以这挑人洗牌发牌的事,就我来挑。”
她说着也没等焦三同意,就在人群里望了一眼,挑了两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人,一个洗牌一个发牌。
牌九发下来,冷如瞳也不急着看,只是轻轻瞄了一眼焦三的牌,他的两个八,而自己的却是一个四一个五。
冷如瞳暗叫了一声不妙,若自己不是顺子,那很可能输给焦三,就算后面的牌来的是对子,也很难大过焦三的两个八。
冷如瞳思忖了会:“焦三,你是庄家,所以我先下注。”冷如瞳指了指宠七:“我就下这个人欠我的三百五十两。”
焦三一听不淡定了,提高了嗓门怒问她:“别人欠你的钱你拿来做赌注?”
“有何不可?他欠你钱你就能杀他,他欠我钱,我就不能处置了?你的钱可以买他的命,我的钱不能拿来做赌注?”冷如瞳冷哼一声,横眉冷对。
焦七脸色变了变:“不过三百五十两,就让你拿来赌,我一千两跟!”焦七吼了一句立即有打手给他拿上了银子。
冷如瞳思忖着这焦七果然也不傻,她本想用欠的钱做赌注激怒他也押宠七欠的钱,没想到焦七虽是赌徒,但也不傻。
冷如瞳伸出纤纤玉手翻开自己那张牌一看,还真幸福居然是个七,五六七,但能出顺子的机率并不大。
焦七也翻开自己的牌九看了一下,脸色没有变化,只是轻瞟了冷如瞳一眼,冷如瞳呵呵地笑对发牌的人说:“请发牌。”
焦七这次抬起头冷静地看着她,眼里露出一抹疑惑,这冷如瞳还真是自信,难道她真的不怕输?
除了欠的三百五十两,她还有什么赌本?
发牌的赌徒按顺序依次又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张牌九,焦七盯着冷如瞳:“这次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赌本能大过一千两。”
冷如瞳伸起手摸上自己的一头青丝,媚眼如丝地环视了一群观众淡淡地说:“那就让你瞧瞧。”
44,冷如瞳散发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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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你瞧瞧。”冷如瞳边说边偷偷地打量着整个骄庄,除了围在这一桌看热闹的赌徒外,另外一些桌子也在热火朝天,只有角落里有两张桌前安安静静,除了站在桌前侍卫,没有闲杂人等。
夜圣朝,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参与赌,冷如瞳相信,每天在这里的王公贵族绝对不会少。
冷如瞳顿了顿停了手,转而翻开自己第三张牌:“我的第三张是个六,下注前先把底牌给对方看。”
焦三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配合地把底牌给翻了开,和她一样同样是个六,牌九闪着黑色的光泽,冷如瞳脸上的笑意也就更甚。
“下注吧,我等着你拿出一千两。”焦三倒不关心她拿的到底是什么牌,而是催着她下注,他不担心输,因为这个连一万两都拿不出的人,他会让他赌不下去。
“钱,我肯定是没有,但我一抬头看到你们骄庄的那副扁,我就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有资本的。不过在我拿出我的赌注之前,我想问一下隔壁万花楼的花魁一晚多少钱?”冷如瞳不急不慢地说完,瞧了一眼角落里的那两张置身世外的赌桌。
然后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宠七。杏目圆睁,刚巧宠七也正注视着她,冷如瞳这一望仿佛被什么给震住了,那一双眼在一头乱发中射出令人窒息的光,这是一双属于狼这种凶狠动物才有的眼神。
但冷如瞳明明看见他很平静,可视线与他对视之后,却会觉得有压迫感,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她保护过多少大人物,上至各国高级领导,下至总裁富翁,都是些精明能干的人,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有这种感觉,而一个披头散发落魄的少年却让她有了震憾感。
冷如瞳想起那夜他冷冽的说要人生不如死,那语气配合刚刚那抹迫人的眼神,竟然如此搭配。冷如瞳对他冽嘴一笑,觉得满意极了,至少现在看起来救了这个人绝对不会一无是用,不管他是怎么回事。
宠七明显惊诧了一下,又很快低下头去,一副被人押着任人宰割样。
“万花楼的灵袅姑娘,那一夜可是值钱得很,非达官贵人没有能玩得起,至少一夜千两黄金。”
冷如瞳的问题,人群中果断地有人回答了,还有人继续说:“千两黄金,你也太小瞧灵袅姑娘了,听说月世子曾以万两黄金包过她一夜,现在更是想碰她,也得看她心情接客了。”
“那是,灵袅姑娘哪是谁都能包的,虽然出身青楼,但美如天仙,谁看了不心动,我要有钱,十万两我都愿意出!”
“好了!”冷如瞳抬起双手大喝一声:“就只是问下价格,不是要你们替她宣传。听你们话的意思,就是这夜圣朝美色是很值钱的,连青楼女子都这么值钱?”
“可不是,千金难买美人一笑,美人谁不爱。”
冷如瞳心里有了底,伸出手扯开了绑着发丝的丝带,妩媚地顺了顺一头青丝媚笑道:“那你们看我怎么样?”
45,得体自重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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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丝锻般滑嫩的青丝倾泄而散,随着散发的飘动沁出丝丝清香,冷如瞳勾起唇角媚眼如丝,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端得一个明媚妖娆。
围观的赌徒们瞬间看呆了,片刻之后,嘈杂声再次响起。
“这个小俊哥原来是个姑娘。”
“什么姑娘,这是美人,比起万花楼的灵袅还真不逊色。”
“这沉鱼落雁的美人怎地自己一个人来骄庄。”
“她这个时候落出美貌是想做甚?”
“焦三可真有福。我说焦三怎么会跟一个无名小卒上赌桌,原来他早知道人家是个尤物。”
冷如瞳一只葱白莹玉的手在牌桌上油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她抬起手放在朱唇边:“嘘,你们觉得我这姿色能与万花楼的灵袅姑娘相比吗?”
倘大的骄庄大堂里,只有角落里的两桌安静地在进行着赌注,一个锦袍公子听到那边的嘈杂声,忽地凝眉放下手中牌九:“那边何事如此喧哗?”
“回羽世子,那边似乎有个貌美女子在与焦三豪堵。”贴身侍卫赶紧回道。
“貌美女子?”锦袍公子抬起头来好奇地看向大堂中央最热闹的地方,俊美如俦的脸上抹出一丝疑惑:“谁家的女子能让焦三上赌桌?”
“百事,去看看。”羽世子刚问完,坐在长桌对面的二皇子赶紧对旁边的侍卫吩咐道。
侍卫接到命令跑去看了一眼,一脸惊讶地跑了回来:“回二皇子,不知是否属下眼花,那姑娘似乎是冷丞相府上的大小姐冷如瞳。”
“冷如瞳?”二皇子平和的俊颜上露出一丝惊讶,堂堂高门小姐竟然出入骄庄这种地方?“你确定没有看错?”
“奴才不敢断定,只是觉得像冷小姐。”侍卫也知这有关冷小姐的名誉,不敢断定。
二皇子听了站了起来,对对桌的公子羽笑了一下:“且让我去看看。”然后他便大步落星往人头最涌动的地方走去。
沉醉在冷如瞳耀眼姿色中的人们并未发现二皇子的到来,但冷如瞳却用余光看到了,她也不禁惊讶,那一桌竟然会是二皇子。
二皇子夜淮和刚靠近就听到她毫不害躁地拿自己与万花楼的灵袅比,夜淮和不敢置信地再度仔细观察了下,确定了她是冷如瞳。
他不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冷丞相到底是如何管教女儿的,更奇怪的是这二十几年来冷如瞳都深居后院,从未露过面,如今却敢这样张扬的乱来?
他双眸一冷开口道:“这位姑娘自然是比不得灵袅姑娘,灵袅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礼,举止得体,不像姑娘如此不自重。”
冷如瞳知道他肯定认出来她了,这身子的脸绝对张得沉鱼落雁,以前由于营养不良,所以显得惨黄,但经过她这几日的调理,已经冰肌肉嫩了,要说她会比一个灵袅比下去,她还就不信了。
“二皇子竟然要我跟一青楼女子比自重?”
46,谁的初夜上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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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竟然要我跟一青楼女子比自重?”冷如瞳不屑地吐出不敬的话。周围嘈杂的声音突然就禁止了,惊讶地看着夜淮和,经常在骄庄的人都知道二皇子和羽世子是最爱在骄庄里消遣的人,几乎来过骄庄的都认识他们,只是从未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而很多人嘴里原本要赞美冷如瞳的话也咽在了喉咙里。二皇子说的话,谁敢去反驳,人群里的每个人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地觉得二皇子看惯了环肥燕瘦,所以难免对美色有所挑剔。
但当冷如瞳这样理直气壮的对二皇子说话时,他们又都倒抽了口气,觉得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女子有胆识。
“你若自重就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夜淮和缓地说,语气依然是温和而平淡,却能听出很大的责备。
“哈哈!”冷如瞳叉腰哈哈大笑了两声:“同样站在这种地方的二皇子你是拿什么资格在说我?”冷如瞳特意加重了这种地方两个字。
宠七头低得更甚,几乎见不到他任何脸部,焦三却站了起来替冷如瞳说起了话:“二皇子,骄庄虽然不是什么光耀门楣的地方,但好歹也是经过皇上御批的,这位姑娘来这地方应该也不至于变成了不自重,应该说骄庄能让这样的国色天香光临,是我们骄庄的荣幸,正如骄庄一直以来以二皇子的光临为荣幸一样。”
冷如瞳赞赏地看向焦三,以为他只是个赌徒,五大六粗的猛夫,没想到他还真敢跟二皇子对着说,以夜淮和现在的身份,那以后就是夜圣朝的国君啊。
“大胆,竟敢如此顶撞二皇子!”夜淮和身边的随从百事看不过去,大喝一声就要上前抓冷如瞳。
“百事!”二皇子轻轻喊了一声,止住了百事的动作。
“既然如此,那冷小姐就请继续,权当本皇子多管闲事。”夜淮和说完便优雅地转身,一点也未被冷如瞳的顶撞而气到的感觉。
冷如瞳朝着他的背影射出寒光,果然是宁贵妃的儿子,这样顶还能稳如泰山,比起三皇子更让人讨厌。
装,我就让你装个够的清高优雅。
冷如瞳收起寒光,媚笑地又把注意力回到赌桌上,娇音婉转地说:“这次我的赌注是我的初ye。”说完她看好戏似地看向人群。
一群刚憋着气的赌徒终于忍不住一下大声惊呼起来,有的甚至大声喝彩,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有人叫了起来:“好生放得开的女子,真让人喜欢。”
刚走出不到几步的夜淮和身子猛地一个颤抖,这…这个女人还真敢厚颜无耻地说出那样的字眼,她竟把这样的东西摆上赌桌!
夜淮和内心劝着自己,不要管不要管不要管,就让她自己出丑,让全夜歌城都知道她是什么人,可是转会一想,她丢脸就是丞相丢脸,丞相丢脸就会让父皇震怒,那如灵就即有可能嫁不成他。
想到这,他又忍住性子转回了身,加快了步伐走进了人群自动让开的道,有些微怒地说:“我看她的赌注谁敢接。”
47,没钱尴尬夜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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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一听火了,猛拍一下赌桌:“二皇子你这是在耍什么威风呢,我和焦三上赌桌你情我愿,你这样,还让我们怎么赌下去,您可是未来国君,说出的话可是会有失皇统的!”
别人怕他,她可不怕,她一没触犯夜圣朝法律,二没冒犯他皇族,他凭什么管她闲事,养尊处优太久了,真把自己不当人了。
她转过头又看向焦三:“焦三,我赌注可摆上来了。如果你不认,那就是你接不起,输的可就是你。”
焦三满是胡渣的大脸上一脸愁容,怎么也没想到二皇子会来参上一脚,二皇子是谁,二皇子将是未来国君,他的后台再大,终究是大不过他。
可是让他这样放弃,他又不甘愿,他焦三赌过一生,没赌过这样窝囊的,他回过头去看了眼被打手押着却抬起了头的宠七。
宠七很高兴地朝他冽嘴一笑:“焦三,你要不敢接,那就现在赶紧放了我。”
焦三似是被他这一说给激怒,转过头来恭敬地说:“二皇子若不承认这姑娘的赌注,还请二皇子为这姑娘押上大于一千两的赌注,她开出的赌注焦三我可以不接,但这赌局不可不继续下去。”
冷如瞳暗忖,好你个焦三,看你一介武夫毫无头脑的样,没想到竟然这么聪明,轻而易举地化解了难题。
冷如瞳对夜淮和的发怒并不是真的发怒,事实上,夜淮和的举动正中了她下怀,她知道夜淮和与冷如灵情投意和,肯定是想娶她的,这丞相府的脸他自然不想丢,要知道她一个冷如瞳丢脸,可不只是光她丢脸。,
她想以夜淮和的出面压迫焦三自动认输,可真没想到焦三会如此圆滑。
这样看来,这场赌局她想靠夜淮和而轻易取胜是不可能的了。焦三能开这么大的骄庄,自然有他的后台,夜淮和肯定会接受他的提议,一千两对他而言不过平民百姓家的几斗米。
可是冷如瞳错了,大错特错了,因为他看到夜淮和俊雅的脸上浮出一丝尴尬和不好意思,他润了润喉咙:“这…一千两,本皇子今天还真没带。”
众人一片低声惊呼,二皇子竟然连一千两都拿不出来?
“没带没关系,只要二皇子愿意为这姑娘押上一千两以上的银子,我焦三随便二皇子你啥时还。”焦三赶紧接着道,表面上给足了他面子,可这话听在夜淮和的耳朵里却很刺耳。
“说得什么话,我家主子只是不想替这姑娘出银子而已,你觉得堂堂二皇子,还需要欠你骄庄的钱!”百事知道自家主子被羞辱了,大声怒喝起来,若不是主子刚与羽世子赌钱输了很多,他哪需要在意这一千两。
“这位大哥说得确实很在理,本姑娘与二皇子毫无瓜葛,他实在没有理由要替我出赌注,我的赌注摆在这了,就看你焦三敢不敢接,你们骄庄可是什么都能做为赌本的。”冷如瞳挑眼看了下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夜淮和,出面给他解了尴尬。
连老天爷都帮她,这夜淮和堂堂二皇子竟然没钱,哈哈哈,她真想大笑三声。
48,璃王世子公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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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三不敢说接,只是用寻问的眼光看向夜淮和:“二皇子,你若不愿替这姑娘出赌注,那焦三只能斗胆接了她的,我焦三也是有脸有皮的人,输了不要紧,但若要被一介女子嘲笑,焦三哪怕死,也不愿意。”
夜淮和脸色变了变,心里忖着,这事到底是管还是不管,正内心挣扎着时,一道声音传在耳:“不过就是一千两,我帮这姑娘赌五千两。”
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冷如瞳也不觉看向来人,发现是一个身着淡黄锦袍的俊美公子,肤如凝脂,粉面桃花,一对勾人的丹凤眼,薄而性感的朱唇,一看就是个娘受,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很男人,她还真会觉得这是一粉面女子女扮男装的。
但他也着实美艳过人,让冷如瞳也不觉多看了几眼。
“那焦三在此谢过羽世子。”焦三的一颗心也落下了,他是人,也很怕死,若是二皇子给他安个什么冲撞皇亲的罪名,他的脑袋就真落下了,有人出银子那一切都解了。
“这位公子真是大方,那我也在此谢过了。”冷如瞳也懒得跟他废话,他愿意出银子肯定不是愿意帮她,而是帮旁边的夜淮和二皇子。
她转向焦三:“不要再拖了,继续吧。”然后她伸出手拿起了自己的第四张牌,九个点的数字让她不知是喜还是忧。
五六七九,如果买不到八,她就输定了,而焦三手里已经有两个八了,也就是说她只有两个牌的机会,这简直太渺茫了。
她绝不能让这种机会发生,冷如瞳抬起头朝焦三露出自信的笑容:“快押赌注,我想快点结束,天色晚了,我一姑娘家在外面影响不好。”
站在一旁的众人满头黑线,敢公然押上自己初ye的女人,居然说这么晚在外影响不好!
夜淮和觉得自己的好脾气都快被冷如瞳整得要暴躁了,这个女人是故意提醒大家,她这么晚还在外面是个不好的女人?
他是出于对丞相的怨恨才故意这么败坏丞相的名声吗?如果是这样,这一招也够狠毒的,父皇向来最注重臣子的品德,在百姓里有不好名声的,他一般都直接不会再重用。
而一旁的羽世子却露出妖魅的微笑:“二皇子,这姑娘有点意思。”
夜淮和看向他:“你该不会想做什么吧?”
“有意思的东西我向来不会错过,特别是像如此放得开又有姿色的女子,不抢过来玩玩那岂不是暴殄天物。”公子羽轻轻地拂了一下绣着金边的衣袖,如琉璃般的眼珠里闪着让人捉磨不透的光茫。
夜淮和微蹙着眉:“她可是唐老将军的孙女,切不可乱来。”公子羽自小便倍受璃王宠爱,许多事不管如何乱来,璃王都抬着脑袋护着他,但如果和唐老将军扛上的话,璃王的脑袋就不一定会呆在头上了。
“要记住,唐老将军可有先皇御赐的金令。”夜淮和好心地提醒他。
“你当真以为唐傲那老家伙会有多疼爱这外孙女。”公子羽俊美的脸上浮出一抹不屑:“哼,二十三年都不管不问,现在她不过是一棋子,我愿意收了他这个花信年华还无人问津的孙女他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49,公子羽想押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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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淮和微眯着眼看着他,暗忖着他话里的可信度,他是真想玩还是来真的,确实冷如瞳不管如何不受待见,她有唐傲做后台也是事实,以前不闻不问,所以没人觉得她值得用心,可现在她绝对有资格让其他人费心思。
就像老三,虽然自小便不过问政事,可这次却第一时间把冷如瞳接近了府里,表面上虽是还唐傲人情,但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谁也不知道。
难道老三是看见了希望?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未曾放弃过?
公子羽见他发呆又是意味深长地一笑:“怎么,二皇子连这个都没看得出来。”
夜淮和挑起眼看向冷如瞳,她正用纤纤玉指轻轻挫揉着一张牌九,倾城的容颜上浮着一抹高深莫测,这样的女人,为何会在那个后院足不出户十几年,这简真是个迷。
难道真的需要用公子羽来扼杀其他皇子的野心吗?
“唐傲只怕是想把这外孙女嫁入皇家吧,你觉得他会让她进璃王府?”夜淮和说出心里的想法。
“他自然是不想,但我有办法让他不想也得如此。”公子羽露出自信的笑容,夜淮和眉头微蹙,他其实很不喜欢公子羽的笑容,因为他一旦笑,你就会要遭殃,因为每次输钱的时候,他都能见到公子羽的这副笑容,美得如一株罂,粟。
他该允许他的乱来吗?夜淮和心里思量着。
冷如瞳完全没有却在意旁边两大人物的想法,她静静地等着焦三说出他的赌注,焦三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把宠七所欠的一万两黄金押了上来。
“不错,焦三你果然是条汉纸。发牌吧。”她说着便把自己的牌给翻开来给焦三:“五六七九,只要买个八,焦三任你拿再好的牌都输了。”
焦三看了她的牌反而大笑起来:“哈哈,我当你有什么好牌呢,我这有两个八,你想买个八,只怕跟大海中捞金一样困难。”
冷如瞳不以为意:“我忘了告诉你,我的运气经过大福寺加持,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不信你就跟着试试。二皇子都认识我,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一般人物,我把我的身家全押上在这第五张牌上。”
冷如瞳冷眼地看着牌九发下来,一点也不着急着去看,因为她知道,除非她真走了狗屎运,那张牌肯定不是八。
“那可不行,因为二皇子认识你,你就押身家,至少得让我知道你身家有多少。”焦三可不傻,二皇子面子再大,赌场上该说清楚的还是得说清楚。
“丞……”冷如瞳说出一个丞字之后轻瞟了眼夜淮和,夜淮和以犀利的眼光看着她,示意她别乱来,一旦说出来这夜歌城谁都知道了。
她真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声誉?有了唐傲做后台,嫁一个皇子应该不是难事,何苦这么来做溅自己害丞相府呢?
“要知道她的身家问我不就成了。”公子羽走了过去站在冷如瞳的身侧:“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用我公子羽的全部身家押上怎么样?”
50,万水千山遇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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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怎么样。”冷如瞳摇着头看着他:“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了,以我的身份,岂是你能娶的?”
他凭什么给她出头,他想出头她就要给她机会?既然他要这样那不好意思,只能踩着你上位。
公子羽的如琉璃的美瞳里滑过一丝寒光,这个女人还真不识趣,就她这花信年龄都没把自己嫁出去的老姑娘,他愿意给她说一句话,她不得也千恩万谢,谁想得到这样蛮横的回答,以为她能仗着唐傲多久?
他不怒反笑:“能不能娶可不是姑娘你说着算。”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也丝毫不表露出来他被愤怒了。
在场的看官都不竟惊讶,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连全城姑娘都想嫁的公子羽也不放在眼里!
哪怕是皇族的公主只怕也没个敢跟公子羽这样说话的。
可是偏偏这姑娘就敢,不但敢,公子羽还不敢拿她怎么样。
冷如瞳寒着一张眼眸看着他,对于笑面虎,她甚是讨厌:“这句话正是我送给你的,能不能娶也不是阁下你能决定的,本姑娘的婚姻还轮不到你来决定,识相的到一边去,别妨碍本姑娘赢钱。”
毫不留情的话让公子羽彻底脸上无光,公子羽心下一狠,掌劲都积在了手里,想着一巴掌把这女人给拍死,夜淮和在一边马上拉住了他,低声说:“别乱来,你要真有气就想尽办法让她不得不嫁给你。”
被夜淮和的话给劝到,公子羽冷静下来又露出勾魂的微笑:“本公子不会与姑娘逞口舌之能,既然你这么爱赌,不妨与我来一场。”
“我这场还没结束呢,你一边等着。”冷如瞳朝他挥了挥手,又对焦三说:“我赌注下了,你接还是不接?”
焦三紧锁着眉,面上一脸为难,这姑娘一定来头不小,可是来头的不小的姑娘也应该不至于有她这样的管教啊。
他想了想问:“既然姑娘说押全部身家,那自然得让我知道你全部身家是什么?”
冷如瞳扬眉一笑,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夜淮和,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说:“冷丞相府嫡女大小姐,将军府外孙女冷如瞳,我押上我所有的身份,所有能享受到的待遇,以及所有奉禄和命,如果你要接,就得压上你的骄庄,你的命!”
众人再度哗然,小心地议论着。
“冷府的大小姐?怎么没听说过。”
“冷府何时有个大小姐了?”
“听说从小就被关在后院,从未出过丞相府。”
“这么放荡,难怪丞相不敢放她出来。”
面对流言蜚语,冷如瞳俏颜一沉:“别议论了,我从小有爹没爹教,能活到这么大已经不容易,想要我有多大的千金闺秀,是不可能的。”
冷如瞳说完,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眼光正凌迟着自己,她抬起头看到对面的宠七正目光如矩的盯着自己,她微蹙了下眉,忽然地就感觉到内心有丝酸楚,是这身子的反应。
又或者说是宠七的目光让她有股万水千山遇到良人之感,她的话为什么能让他如此反应?
51,骄庄里怒斥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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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三脸色涮白,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从一开始就设好的局,而他到现在竟然感觉到自己无力反抗。
他太轻敌,又或是这些年来第一次看走眼,他并不是没看出她的女扮男装,他甚至也考虑过她的身份,可是谁曾想,这种大家闺秀竟然会如此放荡不羁,甚过无数男儿。
他试问自己敢跟她赌吗?他的胜数很大,如果他压下自己所有的一切,也许他能胜,但这只是也许,还有万一,万一她真拿到的是个八,那这些年他的苦心经营全都白费了。
他不是不敢赌,而是衡量来去,他都没有必要赌,现在输,他是给冷丞相和唐将军面子。而且就算赢了,那又如何,他得罪了夜歌城两大势力,日子定也不会好过,虽然这姑娘以前很少听说,但看她连公子羽都不放在眼里,应该也是受宠的。
思忖与此,焦三悄悄地看了一眼宠七,心里下了决定:“这一把,我不跟,你赢了。”说完他转身便走,虽说赌场没有常胜将军,但他仍然心里很不舒服,而且是输给一个女人。
“焦三,走这么快做甚,给你看看我的牌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冷如瞳赶紧开口叫住了他,然后伸手翻开了自己的牌九,随意地扔了过去。
焦三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桌上的牌九,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焦某确实心服口服。”
冷如瞳自己也惊讶了,那张牌竟然真的是个八,其实她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焦三会不会真压下自己的一切,她也考虑过万一他是个亡命的赌徒该怎么办,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输了撒腿就跑。
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拿到了顺子。
看来老天爷也在帮她,对,是这样的。她到了这个世界,就一定要把倒霉两个字给抹去,她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万丈荣光。
“既然如此,人我就带走了,至于那一千两银子,我带着不方便,劳烦你派人送三皇子府上。”冷如瞳走了过去朝两个押着宠七的打手挥了挥手。
两个打手看了眼焦三,然后退到了一边。
冷如瞳走上前去便给宠七甩了两巴掌,边甩边怒骂着:“让你不学好,让你来赌场,差点没命了知不知道!”
宠七被煽得有点懵了,这女的手劲怎么这么大,他撇了撇嘴乖巧地回答:“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走。”冷如瞳又朝他后脑勺拍了一掌,要不是觉得他还有用,她才不费这么多心思救他,虽然说本来毁掉名誉就是想让冷青祥脸上无光,但终究还是因为救他!
人群中有人自动给她让开了路,宠七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冷如瞳边走边念叨:“上次欠我三百五十两,这次又是一万两黄金,你说你这辈子怎么还我?你怎么还?”
宠七也不管一群人的错愕,像只有他俩似的跟她说着话:“女侠想要我怎么还?”
“你这小子横看竖看也没有一块值钱的,就拿你身子还!快走。”冷如瞳拉着他就往外走,谁知刚走到门口便蹿出来一队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52,无耻蛮横公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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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冷哼一声:“焦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焦三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听到她的问话回过头来:“这不是我的人。”然后事不关己地走了。
拦住去路的带头人开口说:“我们世子有请姑娘回赌桌。”
冷如瞳眼眸一冷,看来这公子羽是粘上自己了。她回过身去冷冷地看着公子羽:“你这是想强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个璃王世子竟然可以如此猖狂。
“冷小姐这话本公子就不爱听了,刚可是冷小姐自己说的让本公子等着,你和焦三的赌局也完了,该轮到本公子了,难不成你刚是在耍本公子?”公子羽勾心夺魄地凝视着冷如瞳,让她感觉到他势在必得。
“我是让你等着。但没说和焦三比完之后就轮到你,本姑娘事情很多,夜色这么深再不回去,三皇子只怕要出动家兵来找人了。告辞!”冷如瞳说完便往拦住的侍卫冲去,她倒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敢碰她。
她走过去,撞到的却是铜墙铁壁。丫的还真敢拦她。
“二皇子,做为未来国君,你就这样看着王公贵族如此蛮横?”冷如瞳回过头去质问夜淮和,他想在一边看好戏,不好意思,没门。
“公子羽也无别的恶意,冷小姐就与他赌赌无妨。”夜淮和轻描淡写地回了他,让人端来了梨木大椅悠然地坐了上去,一副准备好观看赌局的姿态。
“没空。”冷如瞳懒得跟他废话,回了两个字。
“抽空。”谁知公子羽却丝毫不退让。
“没得抽。”冷如瞳说完伸出纤纤玉手去推那排挡着他的人,却发现根本推不动,一张俏颜气得通红:“让开,不让开就别怪我了。”
公子羽朝自家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那一群人迅速地把冷如瞳和宠七围了起来,慢慢地逼近他俩,高大的身影压得冷如瞳有些感迫感。
冷如瞳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这夜歌城有没有王法。在场的兄弟,帮我去三皇子府跑个腿,就说我今晚被公子羽和二皇子留下了,让他不用担心我。跑腿费问三皇子要。”
“把骄庄门给本公子关上,本公子与冷小姐有赌有身,别让闲杂人等进进出出。”公子羽无耻一笑,煽着他的锦扇,不要脸的吩咐着。
骄庄里其他桌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热闹,没有几个为他的无耻感到惊讶,冷如瞳心想,这公子羽怕是平日这样的事做得多了,何况还有个二皇子撑腰。
这救兵都不让她搬,她可不认为他是单纯的想与她赌什么,摆明了心怀不鬼,跟他赌她没兴趣,也没那么想惯着他。
冷如瞳朝宠七拍了拍肩膀:“兄弟啊,今天我们看来是出不去了,有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怕有危险,来,安心睡个觉。”
说完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倒下下去,侧卧着睡起觉来。
公子羽眼抹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讨厌,他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带头人赶紧蹲了下去,扬起手刀就往冷如瞳脑上砍去。
53,少年宠七一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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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感受到了掌劲的袭来,但是她没动,她不便使出自己的功夫,也想看看身边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角色。
但猛然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感觉掌风突然偏了方向,她赶紧睁开了眼,见宠七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扣住了使向她的手,一个轻轻地拔弄,反手一抽,便听到一声骨头的脆响,那人的一只手此废了。
那侍卫咬着牙忍着痛看向公子羽,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如此大胆反抗,更加没想到他反抗的速度让他根本收不及手。
公子羽眼眸一寒:“都给我拿下。”
“世子,不要闹得太大。”夜淮和在一旁出声提醒,就怕一惯胡闹惯了的公子羽不知了分寸。
“谁先动手谁理亏,我伤了一个贴身侍卫还不能拿他们?”公子羽不以为意,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借口。
冷如瞳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宠七一掌有力地把她挡在了身后:“要拿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说完,他丝毫没有迟疑扣着冷如瞳的腰带着她就往压上来的侍卫冲去,他的左手不知从何时掏出了一把闪着金光的匕首,行云流水的一挥手,前面一排侍卫便闷哼一声倒了下去,脖子上渗出鲜血,表情狰狞而痛苦。
冷如瞳知道这是什么伤,她上次装自杀用的也是这一招,流血不止却不会要了命,但宠七使的比她上次用的更毒,因为他让他们连想晕死过去都不能。
活生生地在痛苦中感受着自己的鲜血在流逝。
她猜过宠七不一般,但没想到却如此高深而且狠辣,冷如瞳不禁暗喜,狠辣又有本事的人,她喜欢!
公子羽脸色惨白,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侍卫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冷面道:“你是何人,竟敢伤我侍卫!”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不想你手下伤亡更惨重就识相的让开。”宠七发丝散乱,脸被遮了个大半,一副本该落迫的样子,可却身材高大,拿着黄金匕首的手指白净修长,能看出平日里是个保养得体的人。
是为何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冷如瞳思忖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你伤我这么多侍卫,还以为能逃得出这夜歌城?都给本公子上,死了保你们家里人锦衣玉食。”公子羽也不是吓大的,这点威胁对他来说根本不看在眼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侍卫们刚还有丝胆怯的心,现在没了,一群人抱成团朝他们冲了过来。宠七眼眸里渗过一丝寒光,冷如瞳抬头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看得分明,这是一张白希而干净的脸,甚至可以说稚气未脱,可脸上那抹杀意却让人不寒而粟,就是冷如瞳这种什么场面都见过的人,也不禁骨子里感到寒冷。
冷如瞳只觉得冲上来的人一bb的倒下,他看到宠七的脸上除了寒意再也没变过半分表情,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杀人在他的眼里就如切菜一般的容易。
原本看热闹的人意识到危险,刀剑无眼,怕自己受到波及都远远地躲开来去。
54,各回各家各找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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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七一边杀一边抱着冷如瞳往门口走,他轻瞟了一眼冷如瞳,她抬着一张俏若桃花的小脸打量地看着自己,明眸澄明干净,没有半丝慌张,近在咫尺的打斗似乎与她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他心里不禁惊讶,虽然知道她是个胆大的女人,但也着实没想过面对这种生死她都可以不害怕分毫。
宠七淡淡地问:“你不怕?”
冷如瞳朝他轻轻一笑:“你不是在保护我吗?”
“我只是个少年,对付这么多人,体力有限,你就不能出下手。”宠七脸上滑过一丝不明含义的搐动。
他是看不懂这个丞相府千金的,这么轻易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少年手里,她哪来的对他的自信。他知道她有功夫,并且相当不错,那天将军府他可是看得分明,可是她却不出手,看他一个人奋力杀敌,甚至还看得津津有味。
女人他见多了,像这种让他捉不透的还真是少见。
“人家是女孩子嘛,不能随便动武的。你加把力,你现在不努力,被抓起来可就真没命了。”冷如瞳没有一丝愧意,拈着他的衣襟慢条斯理地回答着她。
宠七眼里掠过一丝错愕:“看来。”说完他便用力把冷如瞳推向了门外,双手举出匕首左右开道,骄庄门口边的桌椅上染满了鲜血。
公子羽的人倒了一大片,在地上痛苦的低吟着,公子羽脸色大变,没想过在夜歌城还有如此猖狂之人,在二皇子的面前敢如此大开杀戒。
“二皇子的兵看来有事可做了。”公子羽看向夜淮和。
夜淮和看着倒伤的一片,也微蹙起眉头,父皇这几年来最注重夜歌城的安稳,如果知道有这么多公子羽的手下死在了骄庄,只怕会大动肝火。
父皇一火,他们也都别想安宁。
“传令下去,封城,别让这个少年跑了。”夜淮和下令,半眯着眼看着已经杀出重围的少年,拉着冷如瞳的手消失在骄庄门前夜色里,夜歌城何时出了这号人物,竟能倾刻之间伤了公子羽的精兵。
宠七挟着冷如瞳使用轻功在屋顶上几个起落,见甩开了追来的人才停在了一处高房的屋顶,把冷如瞳给放开来淡淡地问:“我们现在逃去哪?”
冷如瞳拍了拍手摊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宠七面色僵了僵:“我身上没钱,而且双拳难敌数掌,你不想留着我做点别的用?”
“很想,但现在留着你就是惹祸上身。记住你欠我的就行了。我走了,你保重。”冷如瞳拍了拍屁股跳下了屋顶,往夜色里走去。
宠七一个飞身追了上去,伸出手便抓住她有些恨意地说:“你就这么没良心,刚可是我救的你,为了救你,我破了多少戒!”
好些年,他都不自己动手杀人了。可是见这个女人被欺负,他沉寂了许多年的心复苏动了杀意,她救他,他觉得自己有人在意了,可是等到他救了她,双手染上了鲜血,她却如此轻松地拍拍屁股走人。
想甩了他,可没那么容易。
55,混乱黑夜一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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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戒?”她狐疑地看了他一遍:“怎么看你也不是个和尚,难不成你还有杀戒不成。不是我不管你,而是管了你,我就得遭殃,你还是趁现在快点逃吧,又不是逃不掉。”
冷如瞳伸出手拍掉宠七抓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不行,我没钱。要么给我钱,要么带我走。”宠七耍赖地追了上来,又再次拉扯住她。
说到这个钱,冷如瞳就火冒三丈,她转过身来气势汹汹地戳着他的胸:“钱!你竟敢跟我提钱,你欠我多少钱了,现在还敢问我要钱!”奇怪,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的胸膛怎么这么坚实,而且全是小麦肌。
气不过冷如瞳又猛地伸起腿踢了宠七一脚,他还真敢提!
宠七摸着自己被戳得生疼的胸无辜地说:“我以后又不是不还你,没钱我也逃不掉。”
冷如瞳怎么看他都像个无赖,可是她好歹是为了救他,现在又不救了是不是也确实有点浪费了,她想了想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宠七一脸防备地看着她:“要做什么?”
“叫你过来就过来!你可欠我一身债,不听我的就把你废了。”冷如瞳白了白眼,恶狠狠地道。
宠七虽然有些防备,但也不得不听话,乖乖地靠近了冷如瞳,冷如瞳伸出嫩白的手掌在他胸前摸了摸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货还不错,我要你答应我,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你可以向你提一个你必须服从的要求,即使我是要你的命。”
宠七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抱紧自己的胸后退了几步:“你…该不会想收我做男宠…”
“滚,姐对你这种还带着奶味的没兴趣。答应与否?”冷如瞳再次白了他一眼,这人的神筋是跳动性的,一会冷一会热一会无赖,一会又能天马行空乱想。
宠七耸了耸肩:“答应你便是。”他知道她和他肯定会有将来的接触,但她又是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给她一个将来,她这么自信他不会跑吗?
夜歌城的事情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秘密,冷府大小姐冷如瞳三岁开始失语,住在后院备受欺凌,他也知道她是唐傲的外孙女,但却也像所有夜歌城的公子一样,从未对她在意过,何曾想,遇到了,竟然如此叫人惊喜。
宠七微眯着眼盯着冷如瞳娇美的脸蛋,心想,唐傲到底还是做了件好事,让这夜歌城变得没有那么死气沉沉,他相信不久的血雨腥风,一定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多了别的颜色。
她将成为唐傲的一颗棋子,而她会不会乖乖变成棋子呢?他想,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可宠七却从未想过,这样的一个承诺成为了他一生最大的痛。很多次他想起这个时候,他都情愿自己在这个时候被二皇子的侍卫杀死,那么,以后的以后,他都不需要经历。
“好,既然你答应了,我就信你不会食言,跟我回三皇子府,我保你周全。”冷如瞳侧着耳听到夜色里嘈杂的脚步声,拉着宠七便跑。
56,三皇要人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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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三皇子府冷如瞳可以说了如指掌,虽然在疗伤,但她也没闲着过,早已把这边地形摸了个透,所以她带着宠七回三皇子府可以说是毫无阻拦。
香思听到动静,赶紧赶了过来,在门口拦住了冷如瞳:“小姐啊,你这是去哪了,三皇子刚来过急着找你……这个人是谁?”香思念叨到一半,猛然看见跟在身后的宠七。
“别说那么多,把他带进去好好收拾下。我换身衣服就去找三皇子。”冷如瞳看了眼宠七:“收拾好后,你就在香思房里安心睡着。”说完她便推门进去,俐落地换掉了一身夜行衣,把夜行衣扔在了床下,换上了一身浅白烟云裙,出了门。
冷如瞳健步急走跑进了夜千止的书房,胜屿站在门口微愣了下,并没有阻拦。
冷如瞳冲进去,便抓着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夜千止往茶桌走去,夜千止微蹙着眉任由她拉着不解地问:“你做什么?这么晚才回?”
冷如瞳回他一个笑脸,坐了下来给他斟了杯茶:“来,喝茶。”
夜千止狐疑地看着她:“又做了什么事?”
他的话才刚问出来,外面便传来管事的禀报:“禀三皇子,二皇子和羽世子来了。”
“这么晚他们来做甚?”夜千止微眯着眼不解,忽又想起旁边女人有些不对劲:“莫非是你引来的?”
“嘿嘿,三皇子你真会说笑,我一直都呆在这里与你品茶,什么二皇子和羽世子,冷瞳没见过。”
夜千止忽然就明了:“带他们来书房。”
冷如瞳伸出手想再给自己满上茶,却赫然发现自己手上有血渍,可能是宠七杀人的时候给沾到的,她赶紧把茶水倒手上清洗了干净。
夜千止冷如冰霜的眼光一直直视着她,她不得不抬起头来问:“三皇子找我何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二哥和羽世子两人找来了。”夜千止不解,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公子羽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胡作非为惯了,若这女人招惹上他,那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他是需要她,但他并不愿意被她带来麻烦。他真心希望她不要是个麻烦。想到这,夜千止又觉得脑子隐隐作疼。
一个连公子羽和二皇兄都敢惹的女人,她又怎么能不是个麻烦。
冷如瞳轻轻地用衣袖擦干了手上的水渍,二皇子和公子羽的脚步便走了进来,她赶紧跟着夜千止站了起来。
“二皇兄和羽世子这么晚来我这是有何事?”夜千止波澜不惊地问。
夜淮和和公子羽纷纷看向冷如瞳,却见她装扮得体,脸蛋纷嫩,一点也不像刚在骄庄里的那个放荡女人,换装换得可真快。
“三弟,我们是来找冷小姐要人的。”夜淮和也不跟他寒暄了,直接便要人。
“要人?要何人?”夜千止不解地问,他这次可没装,他是真的想知道冷如瞳拿了他们什么人。
“冷小姐带走的人,杀了我一批侍卫。”公子羽回答了他。
冷如瞳微蹙黛眉无辜地说:“你在说什么呀,我跟你根本不认识,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从你侍卫手下带走人。”
57,永远配合的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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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淮和与公子羽猛然的就愣了,没想到这冷如瞳竟然能如此睁眼说瞎话,在骄庄是毫不忌讳地说出自己的身份,现在厚颜无耻地完全否认!
“会不会是有所误会,你们说冷小姐在哪带走你们要抓的人?”夜千止冷冷地看了一眼冷如瞳,胆子着实是太大了,他思忖着要不要给她一点教训,否则这日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会耍手段的人他是很看中,但给他带来麻烦就不一样了。
“骄庄,当时所有的人都看到那人把冷小姐带走,不可能是误会。”公子羽果断地否定,看到夜千止俊美的脸上一脸为难,他又说:“三皇子,我们只想向冷小姐了解了下那人的情况,顺便把人交给我们,并不会伤害冷小姐。”
冷如瞳杏眼一瞪,有意地站到了夜千止的身后,伸出头来怒喝:“胡扯,我一直在此与三皇子饮茶,何曾去过你们所谓的骄庄。”
公子羽冷哼一声:“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在骄庄那么放肆喊自己是冷府大小姐的是谁,就算你现在化成灰我公子羽也认识。”
公子羽气得脸都快要崩溃了,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会来一招,这根本是耍无赖。
“你脑子里是不是全装的棉花!”冷如瞳鄙视地看着他:“有人说她是我,你就当是我,我记得骄庄是赌坊吧,那种人蛇混杂的地方,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还说自己是冷府大小姐,那不是败坏我自己名声,虽然我年纪大了点,但好歹也是要出嫁的。”
“你还能不能出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为我手下报仇,交出人,我公子羽不再跟你计较,不交就是要告到皇上那去,我也不会善罢甘休。”公子羽眼里寒毒,既然她不承认那他就不再与她废话。
“公子羽,我知道你一向蛮横惯了,但要搞清楚现在你可是在我府上。”夜千止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这话,然后瞟了一眼冷如瞳:“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大家闺秀的女子愿意自毁自己清誉,这事定有误会,冷小姐刚确是与我一直在此饮茶。”
听到夜千止的话,夜淮和不觉奇怪,骄庄里面的冷小姐,他和公子羽不可能认错,老三这是铁了心地要帮冷如瞳,他这么帮她的目的到底是何?
难道真的会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种可能吗?老三从来没放弃过皇位。
“如果真如三弟所说,那就奇怪了,骄庄里面的那个人与冷小姐长得一模一样,除非冷小姐有双胞胎。”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按理二哥和羽世子不可能认错人,可冷小姐却又确实一直在我府上,你们问她要人,只怕她也交不出来,不如把精力先放在抓犯人的身上,全面封城想他也逃不出这夜歌城。”夜千止轻描淡写地把话推了回去。
冷如瞳眼里闪过一丝俏皮,朝他瞄了瞄,她倒是没想到这人竟会如此帮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每次都可以说是相当地配合自己。
58,若你逼我必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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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三弟做保证,那我们也只能先走了,这事日后一定会弄清楚。”夜淮和甩了甩衣袖,率先离去,公子羽见他做罢,也只是狠狠地看了一眼冷如瞳,给了她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后离去。
冷如瞳不屑地看着他的背影,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谁还怕你来着,小心老娘没事晚上跑你府上把你做了。
“说吧,你到骄庄做了什么,那人现在在何处。”他们前脚走,夜千止马上转过身来冷然地看着她。
冷如瞳揉了揉鼻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老实交待:“这个,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与焦三赌了一场,救了个人。与公子羽没有半点关系,谁知道他要来掺一脚,硬要与我拉关系,还说要娶我,最后硬逼我与他赌,我不赌他就来强的,那人看不过去就把他侍卫杀了。要不然我到现在还回不来。指不定就被公子羽带他府上了。”
夜千止如琉璃般的冰眸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在思量着她话里的真假。
半晌过后,夜千止才问:“那人现在在哪?”
“我们俩逃出来之后,被一路追赶,为了分散兵力,我俩就分头走了,他去了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那人我并不认识。”冷如瞳巧妙地回答着。
“说实话!”夜千止的眼神因为她的话变得阴鸷,他可以允许她向所有人说谎,但绝不包括他。
“真的不认识,逃了出来我肯定就跑了,难道还傻到惹祸上身。杀人的是他,又不是我。”冷如瞳没良心地说。
可夜千止却不傻,他一手把她拉了过来按到了梁柱上,阴冷地说:“我数次帮你,不是为了让你用同样的招来对付我,你若不说实话,我就只能把你交给公子羽了。”
冷如瞳却反而对他嫣然一笑,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三皇子,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可是记在心里,又怎会骗你。”
夜千止眼里滑过一丝错愕,这女人在做什么,不但不怕还在不知羞耻勾引自己,他冷哼一声:“你可知我为何要如此帮你。”
冷如瞳呵呵地轻笑出来,声音清转:“当然是我身上有你所需要的东西,就是不知道三皇子愿不愿意告知你是看中了我哪点。”
“后天初十太后百年寿辰,我会向她请旨赐婚。”
“什么?”冷如瞳微愣,没想到夜千止会做这样的决定。她有些微怒:“即使你帮我千万次,我报恩的方式也不包括嫁给你,请收回。”
这次轮到夜千止愣住了,他请求赐婚应该是她求之不得的,而她竟然嫌弃!“我以为你该欣喜若狂。”
“诚然,我是个花信之年还未有人娶的老姑娘,但即使这样,我也有我的骄傲,我要嫁的是我爱之人,谁也不能勉强我,包括当今皇上,我这身无牵挂,若谁逼我,我便会反击,我希望你不要是那个人。”冷如瞳放下双手,把夜千止推开,冷冷地说。
“若你不嫁我,那我这么费心帮你岂不是都白费。”对于冷如瞳的话,夜千止是有些震惊,却也未表现出来其他情绪。
59,何不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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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话,冷如瞳哈哈大笑起来:“三皇子,这事上并不是有付出就一定有回报的。别天真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去告诉二哥刚你和我饮茶的时候有离开半个时辰。”夜千止不慌不忙地放开她,往门口走去。
冷如瞳赶紧拉住他:“我话还未说完,虽然付出并不一定有回报,但那不包括我,我向来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心思地娶我,那你潜伏这么多年岂不都是白费了。”
夜千止回头瞄了她一眼冷冷地问:“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娶你?”
“唐傲身后的兵力。”
“非也,我无心皇位,只是想要保住我娘亲这一系的繁荣,你一曲苦肉计重新攀上唐傲,难道不是为了嫁个风光,嫁我应该不委屈你。”
冷如瞳冷哼一声:“不委屈?请问三皇子府里养了多少小宠,被多少个女人侍候过,你们男人不是要求女人干净吗?我正好也一样,不干净的男人,高贵如你也不稀罕。”
夜千止睁着一双桃花眼默默地看了她半晌,有些震惊这女人说出来的话,她脑子的思想似乎完全异于常人,与这个夜歌城格格不入。
“这夜歌城哪个王公贵族没有养几个小宠的。”夜千止不以为意,他们所有的皇子十五岁开始便能养小宠,这是无上的荣耀,即使他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但做为皇子他也不得不如此做。“你最终的命运也是王公贵族,除非你不在意权贵,可是你觉得唐傲会允许?”
“他允不允许关我什么事,既然你要的不过是保住繁华,那我答应你,将来当你有困难时,我无条件替你办一件事。做不成夫妻,我们做朋友一定会很愉快。”
夜千止再次震惊,她竟然做出这样的承诺,可知这样的承诺可能让她万劫不复,他想了想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你真想帮我办一件事,那现在就可以帮我,既然不能娶你,那你就想办法让我娶到冷如灵。”
冷如瞳冷笑一声:“夜千止,保母系繁华根本不是你的目的,你要的还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
“如果你认为是这样,那就是这样,你刚答应过的事情,我想你不会忘。”夜千止波澜不惊,一点也没有因为冷如瞳的直言而有半点不爽。
“皇上早已有意把冷如灵嫁给二皇子,你自己也知道,我哪有那么大能耐去改变他的想法。”冷如瞳很不爽地想,冷如灵还真是受欢迎,二皇子想要,三皇子也想要,只怕每个夜歌城有野心的都想要吧。
果然投胎是门技术活,同样投在富贵人家,她与她的区别咋就这么大。
夜千止往回走到书桌边拿起书抖了抖,低下头看了起来,只听他的声音从书里传来:“我相信冷小姐一定有办法,二哥定不会放过你,你何不先下手为强。”
冷如瞳一听猛然明了,她靠在门边双手抱胸地看着夜千止,懒懒地问:“你有什么好方法。”
60,小姐不能随便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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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止放下书来,难得地对冷如瞳露出一丝微笑:“我说过办法得要你自己想,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夜圣朝说话最有份量的不是皇上,而是太后,如果你把她侍候高兴了,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你。”
太后?冷如瞳偏着头想,夜圣朝的太后并不是当今皇上的亲生母亲,据说她当年大义灭亲把当今皇上抬上皇位,只因为她自己的儿子不适合做皇帝,也因此避免了夜圣朝的一场毁灭,所以许多的文武百官对这太后是尊敬有加。
这么多人都想巴结的人,夜千止竟然把这么棘手的问题交给她?
“你可知道太后喜欢什么?”冷如瞳想,虽然棘手,但好歹是个机会,总得试一试,反正最后不成功也不见得会吃亏。
“皇奶奶最喜欢的是烟花,特别是尚书公子叶轻城的烟花。”
冷如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冷如瞳说完便走出了书房,留下夜千止呆愣着。
他在这女人的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钱权身份地位他都有,可他却遭嫌弃了,这让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夜千止的眼眸变得冰冷,冷如瞳,你不想嫁我倒偏要娶了。
冷如瞳快步回了凤仪苑,宠七留在这里终究是个麻烦,她得想办法把他安全送走,又或者找个地方把他先藏起来。
刚回到房,香思就告诉她,宠七已经收拾妥当,说是她回来便让她去找他。冷如瞳来到香思的房前,向四周看了看,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轻轻地拉开了一条缝,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一下拽了进去,冷如瞳吓了一跳,但没有叫出来。
那手把她拉进房后用力把她压在了门板上,一声质问从头而降:“怎么这么晚才回。”
冷如瞳被他一只胳膊压在胸前,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愤怒地喝道:“放开,你压着我了!”
“说,这么晚去哪里了。”宠七的声音如黑夜里的幽灵。
房间里黑暗一片,没有任何灯光,冷如瞳看不见宠七的表情,只知道他语气听起来那样的自以为是。
她用力地推开宠七,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
她郁闷地说:“关你什么事,我只负责你的安全,没说时刻守着你。”
“你去三皇子房里这么晚才回,孤男寡女在一室,就不怕流言蜚语。”宠七一副负备的语气。
冷如瞳就纳闷了,她啥时候轮到他管来着。她撑开手想去推开宠七的胸膛,却摸到了结实的肌肉,这小子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发达的肌肉。
“摸够了吗,反正我今天已经犯了杀戒,不介意再犯下色戒。”宠七冷冷地说,把整个身体都贴向了冷如瞳。
冷如瞳身子轻轻一颤,虽然隔着衣物,但身体的温度却让她有了触动,这个古代女子的身子只怕连男人手都没碰过,何况是如此亲密无间的接触。
“你要做什么!”冷如瞳抬起一脚用膝盖猛地踢向宠七的重要部位。“本小姐岂是你能碰的!”
61,宠七的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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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七只是轻轻一闪身,便躲过了冷如瞳的冲击。“不能碰?连初ye都能卖给焦三,为什么不能让人碰!”
“我为什么会把初ye押上赌桌,你不清楚?还不是你乱赌钱差点把自己命都赌没了,还不是为了救你这只白眼狼,你现在来质问我!要不要我把你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听到这个冷如瞳就来气,她若有别的方法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果换来这么莫名其妙的质问。
“我告诉你,谁都可以说我,唯独你!不行。”冷如瞳用力地挣扎着想挣脱宠七的束缚,却发现自己这现代超级保镖在他这武功高强的古人面前毫无反击之力。
“我不需要你这么拼命。不需要。”宠七紧紧地压着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他真的不需要,这样的恩情给了他,他就会有了牵绊,这是他不需要的。
“那怎么办,我已经做了,如果你不需要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放开我,你难道不知这样的姿势也会毁了我的声誉。”冷如瞳冷冷地说,她看不见宠七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的隐忍,他似乎在挣扎什么。
她不相信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至少在她被公子羽威胁时,他不顾一切伤了所有人保住她,这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个时候这个少年有种愿与她共赴黄泉的决心,她不会看错人,他感激她,只是不明白他在计较着什么。
宠七突然地就冷静下来,连呼吸也不似开始那么沉重,他轻柔地问:“难道你就真不怕万一输了怎么办。”
“输不了,我自然是有把握才这么做。”冷如瞳自信地说。
“我说了万一,任何事都会有万一,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输了,你什么都没了,你到底懂不懂你的身子有多宝贵。”宠七平静的心再次暴躁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暴躁过了,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
“你tm的到底在计较什么,万一输了就逃,谁会傻到真把身子给他,顶多不过一死,再说身子是我的。我不计较你计较个什么劲。”冷如瞳也火了,她从不知道能用这样暧昧的姿势跟一个人吵架吵成这样。
冷……气氛好冷,身子也好冷。冷如瞳吼完之后,整个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初夏的夜晚居然让她身子不自觉地感觉冷起来。
不对,是紧贴着她的人的身子变得冰冷起来,刚刚还让她悸动的温热突然消失全无,冷如瞳有丝担心地问:“你怎么了?身子怎么这么冷。”
“没什么,在运功。”宠七的话不带任何情绪。
运功?这个时候运什么功?冷如瞳刚想问,却又突然发觉身子感觉到了温度,冰凉的感觉一下全无,她狐疑地问:“你到底在干嘛?”
“别吵。”宠七说着不再压着冷如瞳反而用力地把她抱入怀里:“你这身子以前是你的,从今天起就是我的。谁敢动它,不珍惜它,我会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包括你自己。”
62,请记住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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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轻柔,话语却冷冽,冷如瞳呆滞了,这个少年这么纠结自己的身子,难道是对自己有意思?
“你冷静。你什么意思,什么我的身子是你的,你谁啊。放开我!”意识到面对的人可能失控,冷如瞳有丝害怕起来,她不想他伤害她,一如她也不想伤害他。
可是老牛吃嫩草,她才不要!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是我的,我会让你记住。”冷如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宠七的气息已经逼近了自己,她刚想叫,却被温热的东西给堵住了嘴唇。
冷如瞳拼命地挣扎着,她竟然被一个少年给强吻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可是她使不出任何方法,她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他的唇,宠七身子微微一颤,显然很痛苦,却始终没有放开。
他的吻霸道而温柔,丝毫不像一个十八岁少年才有的,冷如瞳知道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去,嘴角的血腥让她感觉到有些刺激。
一定是在现代闲瑕时看的小黄书害的。她的现代生涯里没碰过男人,但也不清纯,小黄书小电影还是看过的,当然也是因为有时候工作需要。
当她放弃反抗的时候,宠七却突然放开了她,反手轻轻一弹把烛火给挑燃了,他怔怔地看着冷如瞳,她那因为反抗而红肿挂着血液的红唇更加的yu惑,他有些颤抖地退后了几步,他失控了,真的失控了。
该死,这是不应该发生的。
冷如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反应,他已经收拾得干净,青丝柔顺地披散着,脸蛋白希纷嫩,美得那样不沾风尘,翩翩美少年,公子世无双,大概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少年。
尤其是那眼底的迷茫,更让他美得让人触动,她知道他长得不错,只是没想到收拾起来能这般惊艳。
可是再美的少年,他也比自己小,欣赏收藏是可以的,想到刚刚那个吻,冷如瞳反倒觉得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
“喂,是你吻我的。你怎么一副我占你便宜似的表情。”冷如瞳抬起手轻轻地擦去嘴角的血丝,却赦然发现手上的一大块血迹。
她赶紧摸向颈项,咬着牙轻叫了一声,脖子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宠七也发现了她脖子上的鲜血渗透出来,立即又靠了过来紧张地说:“让我看下。”
“没事,我让香思拿点药涂涂就好,你先休息。”冷如瞳说着便要走,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面对这么美的少年,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那种凡俗凡子的药怎么能医好你,这伤口如此深,只怕会留下疤痕,你过来。”宠七拉住她把她按坐在椅子上。
然后他从腰间掏出一个戒指盒大小的小檀得木箱,又从胸间掏出小丝巾,轻轻地擦拭着冷如瞳的伤口,手法轻柔一点也不似冯大夫那样会弄得她揪心。
“这药能消毒,也能愈合疤痕,擦一下明天就能好。”从她到骄庄来,由于她穿的夜行衣,脖子遮得严,他根本不知道她脖子上有伤口。
若是知道,他定不会让她如此冒险,但若不试,又怎么知道她值不值得。
63,够拥有你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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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绿的药膏涂上去,让冷如瞳感觉到很舒服,看起来似乎蛮有用。
擦好药膏之后,宠七把药盒盖上递给她:“你留着,但这药很贵重,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要给。”
冷如瞳撇了撇嘴:“你这么小气啊。”虽然小气,却把一盒都送给了她。
宠七抬起湛明的眼眸凝视着她:“因为你是自己人所以才给你,我说的话不是玩笑,你最好记住,若再发生拿自己身体做赌注的事情,我宁愿亲手毁了你,也好过便宜别人。”
“少年,你太小看我了。我的身子是我自己的,除非我甘愿,谁也抢不走,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明明年纪小小的,却装得如此世故。
宠七再次看了她一眼,站了起来:“你休息,我走了。”
“呃。你不是来躲难的?你走哪去。”冷如瞳惊讶地问,他硬要跟着她,这个时候又要离去?
“二皇子和公子羽绝不会放过你,我呆在这里也不见得安全,该做的做完了。”宠七背对着冷如瞳说完,往门外走去。
冷如瞳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身形高大,胸膛又结实,真不像未成熟的少年,她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问:“你今年几岁。”
宠七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已经到了足够拥有你的年纪。”
冷如瞳一愣,他的话传到耳边,让她刷地一下脸红起来,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冷如瞳撇了撇嘴:“问你多大回答就行了,谁问你那个了。”
“好好想想我的话。”宠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夜空中。
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冷如瞳叹了口气,自己在意这个做什么,他是大还是小又关自己什么事,走了正好,省了事。
虽然这么想,冷如瞳还是小心翼翼地把那盒绿色药膏给塞进了腰间,脖子好像擦了这个之后就不疼了,如果真能像他所说的明天就能愈合,那这盒药绝对是世间宝贝。
冷如瞳回到自己的房里对香思说:“你稍微收拾下,明天早上派个人去通知老爷,让他派人来接我们回丞相府。”
“小姐,你伤还没好,就回去吗?万一二小姐他们找事,又弄到伤口……”香思的话语在冷如瞳的注视下慢慢隐去,她都忘了现在的大小姐已经不同了。
“你不用怕,我们回去是去过新生活,给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添堵的。”她在皇宫把夜明珠伤了还没验收效果的,看不见冷如灵龇牙咧嘴那岂不是白弄了。
不管明天这药有没有效果,冷如瞳也决定要回去了,而且太后后天就过寿辰,丞相府只怕是忙成一片,就想着怎么讨好这大bss,她怎么也得去凑凑热闹不是。
“小姐,你刚带回来的人是谁啊。”香思疑惑地问,这三皇子府小姐居然把男人带回来,如果三皇子知道了那小姐可就真的没希望了。
她这小丫头心里哪知道,自己小姐刚把三皇子给拒绝了。
冷如瞳想,要是她知道自己把三皇子拒绝了,她会不会发疯啊。
64,竟美得不沾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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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冷青祥就派了马车来接冷如瞳回家,对他来说,这女儿现在变得有用了,自然是不会怠慢的。
早晨的时候,冷如瞳向夜千止说过回丞相府的事,夜千止倒也没说什么,或许是他的目的达到了,所以也没做挽留。
让冷如瞳觉得神奇的是脖子上的伤真的好了一大半,这说明宠七没有骗她,也说明他对她确实不错,这种神奇的药世间只怕真的少有。
街上依然热闹,冷如瞳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她伤了夜明珠,这一回去冷如灵一定会扑过来,她得养足精神。
马车行到一半,外面传来躁动,街上的人交头结耳地议论着什么,赶马车的车夫把马车突然停到了街边对冷如瞳说:“小姐,我们先在这停一回,让几位皇子先过去。”
冷如瞳微蹙了下峨眉,掀开帘布往外看去,街头上的百姓都老实地站在街的两边,让开了一条大道,几个俊美的公子骑着汗血宝马从后面而来,难怪夜千止早上好像有事似的匆忙出了门,原来是有集体活动。
“他们这是去做什么?”冷如瞳好奇地问车夫。
“小姐你不知道吗?今天是离开夜歌城十几年的七皇子回城,几个皇子都去城门接呢。”车夫回答了她。
七皇子?冷如瞳想了想,七皇子夜凤琊?这人不是去武当山当道士去了吗?怎么又回城了。
看来是赶回来参加太后寿辰的,不过他这一道士,没权没势的空壳皇子回个城,这些个皇子有必要全部出动吗?
难不成是想在皇上面前演上一出兄弟情深?
“看来这七皇子还挺受兄弟喜欢的。”冷如瞳放下帘布,懒懒地说。
“小姐你有所不知,七皇子从小便在武当山修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将来国师肯定是他的,几位皇子自然喜欢着呢。”
国师?这破皇上把自己儿子从小就送进武当山修行,就为了培养个国师出来吗?
冷如瞳想了想,站了起来下了马车,让香思搀扶着站在街边,等着那一队养眼的公子队过来。
皇子们似乎也不急,慢悠悠地边骑着马边聊着天,边接受百姓们的注目礼。一派从容不迫。
“七弟,你不在夜歌城多年,这次回来二哥带你好好逛一逛。”
“二皇兄,你的逛逛怕莫就是红楼青楼骄庄,七弟可是修道之人,对这些可都不敢兴趣。”五皇子在一旁挤兑着二皇子。
“无妨,凤琊虽然是从小在深山长大,但对这世间万物都充满好奇,虽无拥有之心,但欣赏之情还是有的。”说话的正是七皇子夜凤琊,他的声音清郎不参任何情绪,仿若就响在耳边,让人感觉到亲切。
冷如瞳抬起头看去,正午的阳光正巧打在他的脸上,给他渡上了一层矇眬的金边,眉眼如画,肤色白希,一对勾人的丹凤眼,薄而饱满的朱唇,还有俊美五官上散布的一层淡然。
他穿着一身极浅的淡蓝色长袍,袍子的料子并不屠华,却极其干净清爽,让人觉得朴素亲切,又超凡脱俗。
65,突然闯入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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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俊美无俦的脸一脸与世无争,宠辱不惊,就似那九天下来的仙人,美得沾一点世尘之气。
冷如瞳抬着头仔细地看着他,总觉得他与谁有些相似,这种纯粹得干净的俊美似乎在哪见过。
“既然如此,哪今晚咱们几兄弟就好好聚一聚,明儿个太后寿宴只怕就没得这机会了。”夜淮和见夜凤琊没有反对便愉快地自己做了决定。
“听凭二皇兄的安排。”夜凤琊淡淡一笑,没有过多的语言。
一群人经过冷如瞳身边的时候,不知是因为冷如瞳观看夜凤琊的眼神太光关注还是其他原因,夜凤琊飘了她一眼,抓住了她的目光。
冷如瞳微微一震,心儿一颤,妈呀,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可是就这么轻轻一瞟还是差一点勾了她的魂,冷如瞳对男人没有别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干净,心身都要干净,这有些病态,所以在开放的现代她根本找不到这样的男人,以至于一直单身着。
可她见到夜凤琊第一眼就觉得他是干净的人,一个在武当山长大的道长,他一定没近过女色,也没喜欢过谁,他的心是纯净的,所以冷如瞳对夜凤琊的第一印象非常地好。
如果她不得不嫁一个皇子,那么她情愿跟着夜凤琊去武当山当道姑。冷如瞳也没想过,她的这想法却一语成谶。
其他皇子根本没有发现冷如瞳,都是欣喜地聊着天走远了去,冷如瞳觉得无趣了准备走回马车。
却突然见一个人影从人群中冲了出去,猛然地跪在了清得干净的道路上,那是一个有些落魄的小妇人,她手上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光头娃娃。
她的跪倒拦住了一群皇子的去路,只听前面开路的侍卫大喝:“大胆刁妇,竟敢拦住皇子御驾,拉下去。”
“不要啊不要啊,民妇不是有意拦路,民妇已经在此等候七皇子多日了,只想让七皇子帮帮忙告之民妇的夫君在哪里,是生是死,民妇定当为七皇子做牛做马报答。”妇人没有被侍卫给吓倒,反倒大声说起自己的请求来,她穿得极其朴素,一身灰色的衣裙,头丝用红绳扎成一小结,看上去是个老实人。
冷如瞳微眯着眼想,真是老实人的话哪有胆做这种事,古人的尊卑观念可是深入骨子里。
“哼,刁民一个,我七弟会稀罕你的做牛做马?把这碍事的给本皇子拿下,关进逆天大牢,看谁还敢如此不知死活。”
夜凤琊还未开口说什么,夜淮和便已狂妾的开了口,冷如瞳不觉好笑,这夜淮和一向温和,没想到对七皇子的事却这么上心,活像是被这妇人咬了口似的。
夜凤琊淡然地看着妇人,没有开口说话,对他来说,每年上山找他算卜的人多如牛毛,他早已司空见惯。
“走吧,皇奶奶还在等着我们呢。”夜千止在前冷冷地开了口,已有侍卫把妇人押了起来往旁边带去。
冷如瞳叹了口气站了出来大喝一声:“慢着!”
66,初次见面送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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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喝给吸引到,几个皇子更是惊奇地回头,谁这么大胆。
回过头来的几位皇子,除了夜凤琊表情不变之外,其余皇子均表情诡异,夜千止是微蹙着眉,仿佛觉得冷如瞳又要开始给他添麻烦。
夜良辰则是一脸兴趣,这姑娘这时蹦出来,定有好戏。
夜淮和则是一脸不高兴:“冷姑娘,看在唐将军的份上,本皇子不与你计较,但别一而再再而三挑战皇族威严。”
夜淮和算不准冷如瞳到底要做什么,但他很肯定这个女人一定会搞破坏。
“二皇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妇人找的是七皇子,七皇子不但是皇子同时也是个道人,将来也许是国师,在这里妇人找的不是皇子而是一个能告之他夫君下落的人,七皇子不过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他夫君在哪,又何必吝啬这么点时间呢?”
夜淮和寒光地看了冷如瞳一眼,果然这女人要坏事。
他对旁边的贴身侍卫使了下眼色,那侍卫大喝起来:“大胆,七皇子做为未来国师,岂是随便跳出一个阿猫阿狗就可以占卜的。”
“七皇子在武当山这些年,想必也帮过不少人,这街上夜歌城的百姓这么多,也只有一个出来请求的,成全一下又如何呢?”冷如瞳不慌不忙地站在那里,抬头仰视着坐在马上的几个皇子。
夜凤琊一直盯着她,却始终没有半点表情情绪泄露,冷如瞳弄不懂他在想什么,他知不知道如果他真不理,那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就会一落千丈,他又知不知道这样弄出事端的人是谁。
他看来不懂凡尘事,却又总让她感觉高深莫测,不像那么傻缺的人。
冷如瞳也盯着他俊美的容颜,希望他能给个回应,不得不说她对这样身心都干净的男人相当有好感,所以她打算送他一份大礼,不管他是真纯还是假纯,她都想让他知道,人性斗争起来有多丑陋。
夜凤琊突然地下了马,朝她走了过来:“姑娘的话说得不错,虽然这妇人有冲撞之嫌,但也是为夫君下落着急。”夜凤琊说着便拿出一个白玉盘对妇人说:“说一下你夫君的生辰八字。”
妇人赶紧嗑头谢恩,把生辰八字报了出来,就好像夜凤琊下一秒会反悔似的。
冷如瞳在一边勾起嘴角冷笑,夜淮和倒是找了个好演员,可惜她看这样的电视剧看多了,谁真谁假,她还真一眼就能看出来。
夜凤琊拿着盘摆弄了几下最后淡淡地说:“半个月前已经死去,死在东边淮山的采石场,据我所知,那里发生过一场坍塌。”
妇人一听,立即声嘶力竭地哭了出来,连带着小孩子也哇哇大哭。
“我说怎么这么多天没有消失,本来说好半个月前赚到钱就回家给孩子买好吃,怎么会就这么去了,淮山那么远,民妇要如何去替夫君收尸。”妇人泪如雨下的号啕着。
夜凤琊走过去想扶起她安慰,冷如瞳一个箭步挡在了他前面低声说:“初次见面,送你份好礼。”
67,皇子礼物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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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在身后哭啼的声音越来越悲伤,最后她干脆抱起孩子狠下心来说:“儿啊,反正我娘俩也活不下去了,娘先送你上路,娘再一起下去陪你爹。”
她抽泣着把手上的娃举在空中,用双手掐着孩子的脖子:“这世娘对不住你,来生再好好还你。”
说着她便死了命地掐下去,刚低声与夜凤琊说完话的冷如瞳没想到她会来这招,她赶紧回过身去一个箭步想抢走妇人手里的小孩。
可是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夜凤琊只是轻轻一抚,那小娃儿就到了他的手里,冷如瞳惊奇地看向他,这人不但学了道,还学了绝世神功?
妇人见孩子被抢,立即冲了上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她一边疯狂地往前冲,一边从袖口掏出锋利的尖刀。
冷如瞳冷眼的看着那闪光的尖刀往夜凤琊身上刺去,夜凤琊刚抢过小孩还未来得及收势,躲闪这妇人已经来不及,他不觉脸色一沉,打算活生生挨上这一刀。
就在这时,却被一只飞来的绣花鞋脚给猛地踹在了腰间,巨大的冲击力使他退后了好几步,躲开了妇人使了全力的锋刀。
妇人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惯性带着她向前冲去,冷如瞳机灵机地躲闪了过去,而妇人却猛地扑向了靠得很近的二皇子夜淮和与三皇子夜千止的汗血宝马,宝马因为这突如来的冲击而躁动不安,抬起四肢大叫起来。
夜千止在马上晃动了几下,冷静地让马儿安静了下来,而夜淮和的马却因为被妇人的刀给伤刀痛苦不已,一下把夜淮和猛地甩在了地上,夜淮和在地上滚了几滚,俊美的脸蛋都擦破了。
一旁的侍卫赶紧跑了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可他却倒在地上不动。
冷如瞳不觉要鄙视他,设这么个局结果害得自己出丑,智商真让人捉急,这智商以后若做了皇帝,夜圣朝只怕要落没了。
冷如瞳满意地看了一眼那妇人,连出刀的方向都跟她想的一模一样,她大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敢对多位皇子行凶,还不拿下。”
现场一片混乱,本来想看热闹的百姓这回是真的看到热闹了,有些个不知死活的,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平时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皇子,居然出这么大个糗,怎么能让他们不觉得有趣。
冷如瞳喊完之后,护驾的侍卫赶紧一窝蜂冲了上去,把妇人给抓了起来,妇人面含毒光地看向冷如瞳:“哪儿冒出来的臭丫头,坏我好事。”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冷府嫡女千金冷如瞳,有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真乃贻笑大方也。”冷如瞳看着妇人呵呵地笑:“你要还有同伙要报仇,记得找我。”
冷如瞳拍了拍双掌,走到夜凤琊的身边低声地说:“不知道你二皇兄的这一摔你是否满意?”
夜凤琊紧紧地注视着她,没有回话,这个女人似乎永远不知道她做的事有多惊世骇俗。二皇兄这次的事被她破坏了,只怕对她是记恨更深了。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这娃的娘是肯定没命了,这娃就交给我了。”见夜凤琊不说话,冷如瞳撇了撇嘴,从他手中抢过那哭闹不停的娃。
手上一空,夜凤琊赶紧出声:“这娃……”不能碰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冷如瞳就如秋风落叶一般倒了下去。
68,毫不相让夜凤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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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冷如瞳的脑袋快嗑到地面的时候,夜凤琊迅速地把她给接住了,他抢过她手上的小娃儿,往后面一扔,发现冷如瞳原本柔嫩的双手已经黑了一大遍。
夜凤琊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冷,抬起头看向夜淮和。
刚被百事扶起来的夜淮和低着头,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刚一抬头,却发现一个重物冲着自己奔了过来,百事抽出锋利的剑,把飞奔过来的小娃儿给活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带着难闻气味的黑血四处飞溅,几个皇子的侍卫赶紧把自家主子护在身后。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做鸟兽散,有躲闪不及的百姓沾上了黑血,顿时嘴唇发黑,倒地不起。
人间极毒一点黑,竟然用这么毒的毒药,就这么恨不得他死,连一天呆在夜歌城的时间都不让吗?
夜凤琊的眼里流过一丝伤感,但随即的换成的是恨意,他会让他们得到该有的报应。
“把中了毒的百姓送去就医,清理一下现场。”一片混乱中,只有夜千止冷静地下着命令,可他的眼光却始终瞟着那被夜凤琊抱着的冷如瞳。
吩咐完之后,他纵身下了马对夜凤琊说:“七弟,这冷姑娘看来也中毒了,她今天才从我府上回家,这还没到家就又伤了,我可不好跟唐老将军交待,你让我带她回去让冯大夫诊治。”
夜凤琊把冷如瞳横着抱起,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小黑丸放在掌心,然后慢悠悠的说:“这一点黑只怕冯大夫也无法解。”
他把小黑丸塞进冷如瞳的嘴里,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她为我中的毒,我自会想办法解决,三皇兄勿需担心。”
说完,他便把冷如瞳放上自己的马,一个纵身俐落地跳了上去,然后对众皇子说:“麻烦各位皇兄告之皇奶奶,今天我就不进宫了。”
“七弟!皇奶奶可是一直等着你啊。”五皇子夜良辰有些不敢置信,为了救素不相识的女人,七弟竟然连皇奶奶也不去见了,这皇奶奶得多伤心啊。
夜凤琊驾着马急驰而去,把夜良辰的甩在了身后,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见那高墙里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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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慢慢地睁开眼,感觉整个眼前都迷迷蒙蒙的,硬生生地眨了好几次眼之后才慢慢把房间里的情况看清。
这不是她的房,也不是三皇子的房,这间房很大,也很奢华,冷如瞳摸了摸身下的床单,光滑软柔,高档的丝绸,至少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富有的人家。
她挣扎了下想爬起来,却发现全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软棉棉的。
“有人没,这是哪?”她放弃了爬起来,认命地躺在床上喊了喊。
“七皇子府。”一个声间从床的对面传了过来,慢条斯理地回答了她的困惑。
冷如瞳偏过头看去,看见一个穿着宽松雪白大袍的人半躺在对面的玉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认真地看着,连头也没抬一下。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冷如瞳微蹙着眉,有些意外自己竟然到了七皇子府,她刚碰到娃就发现不对劲,只是想丢已经来不及。
咳咳,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个免费的章节就到此了,后面的是v章了。。洛洛很辛苦也要吃饭滴,请大家继续支持哦。在此谢过了。
69,夜凤琊竟然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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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毒了。”夜凤琊把书随手放在玉榻中间的小案上,抬起头来直视着冷如瞳。
“你把我带回来的?”冷如瞳有些惊讶,没想到半躺在那的竟然是夜凤琊,他穿着极其宽大的锦袍,雪白色的长袍铺满了整个玉榻,衣襟半掩着,露出一块小麦色的胸肌,他的发丝披散着,一副居家打扮,仿佛她不存在这个房间似的随意。
俊美如天人的脸上浮着一丝神秘莫测的表情,让人极其看不透,古人不是向来在意男女之间的那个啥么,为何他就这么不避讳。
“你中了一沾黑,一般的大夫是解不了的。”夜凤琊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说出他为什么会这么好心。
冷如瞳试着再动了动,还是感觉全身酸软,使不出任何力气。“你不用动了,还有一个时辰你才能恢复,幸亏这次我回来带了极乐奇药,要不然你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了。”夜凤琊话语不重,可如深潭般的眼睛里却散发出犀利的光芒,仿佛冷如瞳做了其大的错事。
冷如瞳只能放弃挣扎,她不觉冷笑一声:“果然最毒妇人心,连自家的娃也能利用。”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了。
夜凤琊清冷一笑:“你真当那是她的孩子?那妇人练邪功不能生育,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那更混蛋,竟敢利用别人家的孩子做这种事,亏他们也是皇子,毫无人性,让他做了皇帝那还得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不能生育?”
“武当山修行二十年,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光。”夜凤琊自傲地说。
冷如瞳眨着好奇的眼看着他:“真这么神奇?既然她根本没孩子,那她丈夫的事岂不也是假的?你还说得真像那么回事。”这夜凤琊绝非什么山野里长大的天真无邪小童子,只怕已经在山里修行二十年成精了。
“百姓那么多,怎么也得做做戏,不做戏她怎么露马脚,你刚说什么让他做皇帝,是指的我二皇兄吗?”
冷如瞳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大礼都送你了,你别说不知道是你二皇兄做的。”
“女人还是找个夫家嫁了就行了,这勾心斗角之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夜凤琊说着站了起来,云淡风清的把话题给撇开,他是绝不想与冷如瞳谈这方面的事的,她知道的越多越会踏这浑水。
冷如瞳听了他话有些气不过,刚想张嘴反驳他,却是嘴张开了,话没有说出口,惊呆地看着向她走来的夜凤琊,他的雪白长袍拖曳在身后,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肩头,胸前的衣襟已经全部敝开,露出了诱人的小麦胸,还有结实得让人想捅上两拳的小腹。
可这些都不是让冷如瞳这见过大场面惊呆的原因,因为因为他全身除了披着的长袍,里面啥也没穿。。。
冷如瞳大叫一声:“你别过来!你这暴露狂竟然不穿裤子!”
夜凤琊勾起唇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姑娘,我在自家房里为什么要穿裤子。”他眼下闪过一丝诡异,冷小姐,等你醒来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70,男女有别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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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烦你把我请出你的房间行不行。男女有别你不懂啊!”冷如瞳双拳紧捏着,因为中毒而发白的脸蛋竟然浮起一层晕红,长这么大,小电影小黄书是看过,但真正这样近距离看男人的身体还是第一次,何况还是这样诱人联想的身子。
夜凤琊天真地摇了摇头:“我师父只跟我说过,世人如一,天下苍生都平等。”意思就是你跟我是一样的,没什么有别的。
“哇草。”冷如瞳低低地骂了一句,这货绝对是在武当山修成精了,明显是一副耍流氓还说得跟讲道似的。“你师父难道没跟你说过你将来是要娶妻生子的,你这样乱给别人看是会让女人怀孕的,要负责的。”丫的,你胡扯,我还不能胡扯了!
虽然嘴里胡扯着,但冷如瞳却不敢再看着那已经接近床边的身子,她转过头去,眼睛看着雕花玉上面精心雕髅的凤凰图案。
夜凤琊一听高兴地蹭到床边兴奋地说:“我师父倒还真是没有教我这些,那你刚看了我,是不是怀我孩子了?我现在就进宫去禀告父皇。”
冷如瞳忍不住地翻白眼,差点气得吐白沫:“停!别装了,三岁小孩都知道看了不会怀孕。”这丫的还真会装,他连那妇人能不能怀孕都能一眼看出来,他会这么天真无邪才怪,她可没心情陪他玩这种小弱智游戏。
“那要怎么样才会怀孕?”夜凤琊接着她的话好奇地问。
“你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有完没完啊。男女之间当然要发生了肌肤之亲才会怀孕。”冷如瞳稍微偏过眼去就看到夜凤琊那一身不遮体,“拜托你把你的袍子给捂实了行不行!”
“不要,捂实了会很热,肌肤之亲是怎么样的?”夜凤琊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他真没想到这女人还真回答他这么白痴的问题,难不成即使敢大胆说赌上自己初的她,其实在男女之事方面也是半知不解的?
看来这事还得有人教教她了,当然他希望做这事的是他自己。
“我哪知道,我又没做过。”冷如瞳脸都快烧成红屁股了,她可以杀人毫不眨眼,可以面对死亡冷静不乱,可是面对男女之事,她真的是第一次,由于纪律和要求身心干净,她在现代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在这方面,她基本是一张白纸。
最可耻的是,这夜凤琊还能把这种事问得这么理所当然,天真无邪,好似真在认真请教一般。“你若真要请教,劝你现在去百花楼找灵袅姑娘,听说她对这方面相当熟悉,保证让你一夜从纯男变熟男!”
“不要,我又不认识她。你下次去请教了她,再告诉我啊。”夜凤琊说着便开始脱下自己的外袍。
冷如瞳的眼睛余光猛地发现他有了新动作,立即警觉地问:“你在做什么?”
“已经子时了,当然是上床睡觉了。”夜凤琊理所当然地回答,并说着便有了上床的动作。
冷如瞳吓得大叫起来:“等下!你睡觉可以,干嘛往我床上爬!”
“哦,冷姑娘,您睡的就是在下的床。”夜凤琊边说边在冷如瞳的外侧躺了下来,并扯了冷如瞳盖着的丝棉薄毯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又皱着眉头说:“冷姑娘,你往里面去一点,我这睡着有点挤。”
冷如瞳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有木有,她真是气得满脸通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侧过头来什么也不管地恶狠狠看着夜凤琊:“难道你七皇子府就这么一张床,让给我这有病在身的客人怎么了!你存心坏我名声是不是!”
“可是我认床啊。”面对冷如瞳的暴露,夜凤琊只是无辜地眨着眼看着她。
冷如瞳快气炸了,她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她大声地叫了起来:“香思!香思你在哪。快给本小姐带回去!”她要回去,就算走不动,也要香思背着回去,凭什么要平白便宜了这个无赖。
揣着明白装天真,我呸!若不是她不能动,她定要他断子绝孙!
“冷小姐是在叫你的贴身丫环吗?她不在这里。”夜凤琊露出阳光般地笑容看着她,让冷如瞳心猛地抽了一下。这货真他吗修成精了。。
“她哪去了?你把她怎么样了?”香思一向跟在她身边,她这边中毒了,香思却不知去向?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中毒了,暂时不能行走,只能留在府上,她知道了之后,很高兴,还跪下来拜托我好好照顾冷姑娘,她自己回丞相府告诉冷丞相去了。”夜凤琊的话让冷如瞳脸不自然地抽了起来。
这个死丫头,是看三皇子那儿没戏了,这头正好又有个七皇子接手,怕她嫁不出去,所以硬生生把她塞在了七皇子府,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真的要被人毁了名声了吗!!!
“那七皇子您能不能派个人把我送到那边的玉榻上去,我就不跟你挤这一张床了。”冷如瞳闭上眼降下怒火,诚恳地说。
“不挤啊,这床很大的,我把你搬里面去一点就没事了。”夜凤琊边说着边侧起身来伸出双臂去抱冷如瞳,冷如瞳吓得狂叫起来:“你干什么!你别碰我!碰我我要你命!”
夜凤琊好笑地居高临下瞅着她:“冷姑娘,大半夜的别叫这么大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
“去死吧你!你一修道的为什么能耍流氓耍到这么无耻!”冷如瞳刚灭下的怒火又起来了,鼓着一张通红的小脸,瞪着杏眼看着夜凤琊,夜凤琊心下一紧,这真心是在考验他这些年修道的道行,面对如此诱人的身子,他竟然不能碰,唉!
麻麻发但距。夜凤琊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七皇子的身份是道长,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怎么能动女人呢。
“冷小姐不必这么惊慌,凤琊是个道人,从不近女色,在我的眼里,冷小姐就如三清道宗一样只是让我尊重的。”夜凤琊语调婉转,带着安抚人的功能,他伸出长长的双臂抱起冷如瞳往里面挪了挪,带着体温的双臂与冷如瞳的肌肤紧贴在一起,冷如瞳脸胀红起来,但仍毫不放松地瞪着夜凤琊。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对,夜凤琊是个道长,他从小修道的,绝不会对她动手的。可是尼玛就算不动手,这明天传出去,她与他同睡一张床上,共枕一个枕头,那她还能嫁得出去吗?她总不能嫁一个道人啊!
这人到底存的什么心?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他真的如此天真无邪。
“冷小姐不用如此拘束,再过一个时辰你就可以动弹了,不如我们来聊聊天,我在武当山的时候经常与师兄这样睡着聊天的。”夜凤琊知道她心里的紧张,又躺了下去,脸朝着上方,语气平淡地跟她聊着天。
“七皇子啊,你是修道的,你有自制力,可是我是一平凡女子,面对一个赤身裸男就睡在旁边,你觉得能心平气和的聊天吗,要聊天可以,麻烦你把你的外袍给穿上。”[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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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太后寿宴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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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夜凤琊放开了她,下了床整理好了外袍束上了腰带,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临出门前他又说:“再过半个时辰你就可以动了,若你想走叫门边的侍卫送,若不想走,可以呆到明天早上,今晚的事没人会知道,你大可放心。”
冷如瞳听到他这撇清关系的话语不自觉地眼眸冰冷起来,坏家伙,吃了之后还说得这么潇洒,要不是动不了,她真想揍他一顿,可是现在她也不敢出口,即使夜凤琊的话听起来让人很不爽,但他的话却是对的,是对她有利的。
他可以娶很多的女人,若真毁了她的名节,可以娶了她,但她却只能嫁一个,嫁错了那什么都完了。
夜凤琊走后,冷如瞳用手轻抚自己刚被吻过的唇,加上次被宠七强吻,她已经被吻过两次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两个人的吻都让她有感觉,甚至感觉是在被同一个人吻。
可他俩是完全不同的人啊。冷如瞳摇了摇头,放弃自己的胡思乱想,大仇未报之前不适宜谈感情,自古感情多伤人啦,除非他们先爱上自己,否则绝不轻易付出。
夜凤琊没有骗冷如瞳,半个时辰后,她发现自己孔武有力了,她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门外果然站着两个侍卫,见她出来便问:“小姐是否要回丞相府?”
冷如瞳摇了摇头:“夜深了,回去打扰到他们休息,我只是躺久了出来走走。”
侍卫见她要散步也没有再说什么,七皇子府许多年没住过主人,但下人还是有一大堆的,亭台楼阁,雕栏玉砌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冷如瞳在七皇子府逛了逛,活动了下身子之后,躺回去一觉回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香思便到了七皇子府,夜凤琊便派马车把她送了出去,但他自己人没有露面,冷如瞳想难不成是没脸面对自己?冷如瞳让香思扶着自己上的马车,装做全身软骨无力。
马车刚到丞相府,冷如瞳还未出马车,便听到外面传来冷如灵的声音:“唉哟,我们家的大小姐住完三皇子府又住七皇子府,怎么就舍得回丞相府了?”
香思掀开马车帘幕下了车,把冷如瞳扶下了马车,冷如瞳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香思的身上,显得完全无力,一副病态。
“啧啧,这是怎么回事,大小姐出去住了一圈,这身子还是没有养好啊。”冷如灵站在丞相府的门口,也是一副刚回家的装扮,这么早就出门去做什么了?
冷如瞳微眯着眼看着冷如灵:“总有一群见不得我好的人总是下毒手。”
“唉哟,怎么会呢,大小姐可是三皇子护着之后七皇子又护着的,这夜歌城谁不知道,丞相府的大小姐住完三皇子府,又住七皇子府,简直就是个抢手货啊。都在下赌注我们家大小姐到底会嫁入哪个皇子府呢。”冷如灵手上抬着一个小金盒,边说还注意着把小金盒拿稳妥了。似乎很小心翼翼。
“呵呵,妹妹倒是挺关心我这做大姐的啊,三皇子和七皇子我都不中意,我觉得还是二皇子好,妹妹你说呢。”冷如瞳靠在香思的肩上,说话声轻柔,却毫不减气势。
冷如灵一听,脸色立即沉了下去:“你可想得真美。也不看看自己,年纪一大把了也没个人要,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冷如瞳眼睛一直注意着冷如灵手中的小金盒。想来她这么一大早就出门定是与这小金盒有关,今天太后寿辰,她这么小心翼翼难不成是送给太后的东西。想到这冷如瞳就软了口气。
“唉,是啊,我呢也就是想想,不像妹妹如花似玉,又得二皇子喜欢,这皇后之位倒是唾手可得了,我呢原本想今晚在皇太后跟前讨个好归宿,可惜了我这身子不争气,只怕是想爬着去见太后也不行了。”
“你就安分的呆在家里,等我娘发善心了,给你找户还算过得去的人家给你嫁了,别再去什么三皇子府七皇子府赖着不走丢人现眼了。”冷如灵冷哼一声,仿佛找到了傲骄感,扬着头看着她。
“我倒是没戏了,不过妹妹你也不是那么安枕无悠的,虽然二皇子喜欢你,可这做主的最终还是皇太后皇上,如果今晚有哪家小姐真讨了皇太后的欢心,先妹妹入了二皇子府,那妹妹可就得不偿失了。”冷如瞳真想拧下她那高贵的头颅。
说到这,冷如灵便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个你就无需担心了,这个小金盒里可是太后最喜欢的羊脂白玉。”
冷如瞳一听,还当是什么特别的宝贝,原来也只不过是块玉,她是凭啥这么有自信太后就一定喜欢。“妹妹你懂玉吗?像羊脂白玉这种珍贵的宝玉,很多瑕疵是肉眼看不出来的,外表看起来光滑无异,但实际内里已经微裂。”
冷如灵听她这么说倒是有些担心起来:“我从逆天国王爷手上买来的,他不至于给我个微裂的吧。”
“他肯定不会给你不好的,但也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玉石这东西一定要懂的人才看得出来,妹妹还是得小心啊,这太后寿辰若收到一个微裂的玉石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冷如瞳越说越严重,吓唬着冷如灵,冷如灵似乎被她给唬住了,也显出了担心。
“据我所知,这羊脂白玉是逆天国专产的,这世上也才三块,妹妹能弄到相必是相当不容易。”
冷如灵不觉有些奇怪:“你也懂玉?”
“这些年我虽然住在后院不接触这些高贵的东西,但是由于喜爱看过不少这类的书,妹妹不妨让我瞧瞧?”冷如瞳试着想看看那能让她如此自信的白玉是啥样。
羊脂白玉她是见过,不过现代的东西跟古代总归是不同的,而且现代羊脂白玉虽然贵,但产量并不少,而这古代却只有三块,可见确实贵重,万一那个老太后真喜欢这东西,那可就不好了。
冷如灵一脸防备:“给你看你万一来个失手把我的摔了怎么办,我还能打死你不成。我去玉器店找刘掌柜看看。”
“妹妹何需这么不信任我呢,我保证你的羊脂白玉不会出任何问题,我只是帮你瞧一瞧,你看我都这样子了,还会跟你争什么吗?”冷如瞳语气低微,就想骗得来看一看,顺便能不能在上面做做手脚。
冷如灵想了想倒真把小金盒递了过来:“拿去,若它有个闪失,就别怪我了。”
香思伸过手把小金盒在冷如瞳的面前打开,打开的一刹那,冷如瞳差点被这羊脂白玉给闪了眼,通体透白羊脂白玉吊坠,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妆如凝脂,质地细腻,极其洁白。
果然是一块好玉,冷如瞳小心翼翼地把那玉吊坠拿在手里轻轻揉捏着:“这可是和田玉中的宝石级,是白玉中致纯色白的极品,洁白无瑕,确实是块极好的玉,想来那逆天国的王爷还真没有骗妹妹。”
冷如瞳把羊脂白[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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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家有表哥唐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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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灵脸色一沉:“谁有本事谁占。”难不成这叶轻柔还想为冷如瞳出个头不成!
如如主在像。“可不是,二小姐有个公主娘自然是本事大咯。”叶轻柔挥了挥手让丫环搀扶着往宫里走去,这冷如灵一向仗着自己的娘是个公主在她们面前像是高人一等,她早就看不惯,想起来这几天有动静的大小姐,叶轻柔还真想会一会她。
冷如瞳进了将军府,出来接她的是一个俊美的公子,一身浅蓝的长袍,身子欣长,看见冷如瞳像见到了宝似地笑开了花:“表妹,我总算是见到你了,这些年来去丞相府见你,都被拒了不知多少次了。”
冷如瞳微眯着眼看着他疑惑地问:“表哥?”表哥那不就是唐傲的孙子呢?原来自己还有个哥哥!那敢情好啊。哥哥就是拿来利用的。
冷如瞳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表哥好,初次见面,表哥你长得可真俊。早知我有个这么俊美的表哥,我哪会拒绝啊,一定都是外人捣的鬼说表哥长得很丑会吃人,所以我一直不敢见。”
唐如风表情一愣,奇怪地看着冷如瞳,有些搞不懂这表妹是在胡扯还是说认真的。
“表哥,你愣啥啊,快带我进去啊。”冷如瞳见他愣住,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来熟地拽上他的胳膊让他带路。
“表妹你刚是开玩笑的吧,难不成真有人说我长得丑得吓人?”唐如风有些搞不懂表妹的真实意思,还一个劲地想问个明白。
冷如瞳不觉好笑,这表哥难不成是个二愣子,这都信。
“肯定不是开玩笑啊,我小时候胆子小,冷如灵老是跟我说我家表哥长得丑,上次把她吓哭了,所以我就不敢见你了。”冷如瞳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管他信不信,反正她是扯定了。
唐如风脸色一变:“原来是那个趾高气扬的臭丫头,下次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算了算了,人家有个公主娘,哪是我们能欺负的,这些年我也被她欺负得惯了,无所谓了。”冷如瞳嘴里说着算了,可话语里却是更多的委屈。
“表妹,都怪表哥这些年没有保护你,放心,以后谁要欺负你,找表哥,不管什么原因,表哥都帮你。”唐如风拍了拍胸脯向冷如瞳保证,要知道他是有多喜欢这表妹啊,小时候见过一次表妹,就喜欢上了,纷嫩纷嫩的超可爱。
哪知三岁之后这表妹就再也不来家里了,害得他天天盼啊盼,吵着要爹娘带着去找表妹,结果一次也没见成,都是回复说表妹不见他。后来懂事了之后,他也想过是有人搞鬼,否则表妹为什么不见自己呢。
所以他听冷如瞳这么一说,虽觉有些荒唐,但他还是难免不觉有点相信。。
“好,有表哥这话,我以后就敢横着走了。”冷如瞳也不跟他客气,她看得出来这表哥是真心保护她啊,可惜她这表妹对这表哥是没有一点印象。
以前冷如瞳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有这么大一个靠山不用,有这么好的表哥不要,真是活该被欺负,死了也不能愿谁,只愿自己傻不拉饥,她可要利用这些个条件把自己活得风光。
冷如瞳进了大堂,发现屋里坐了好些个人,有些上次见过的,也有些上次没见过的,坐在大堂中央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青袍中年人,身材魁梧,样貌正气凛然,冷如瞳看到他旁边坐着的人是上次见过的舅妈,便知这人是谁了。
她想走过去打招呼,却发现自己脚怎么也迈不开步子。这身子在抗拒?冷如瞳微眯着眼看着堂上坐着的舅舅,身子竟然不自然地颤抖起来,她在害怕。
原本的身体在害怕,这是为什么?
“表妹,快过来,快见过舅舅,他可是天天盼着你回家啊。”唐如风见冷如瞳呆愣在那里,立即上前把她拉了过去塞在唐玄舒的面前:“爹,看咱家表妹丢了这么多年,可算找回了!”
我又不是走丢了,你们真有心,为什么就不冲进冷府要人。冷如瞳心里暗自腹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生得可真水灵,和珊珊长得真像。”唐玄舒伸出手来拉住冷如瞳洁白的手,轻拍着感叹道。可冷如瞳却一点也不感动,甚至说很反感,她知道这是身子自身的反应,但她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难道冷如瞳这些年对将军府这些亲戚一直回避,是因为有什么她所害怕的东西,还是说眼前这个舅舅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坏事,三岁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冷如瞳一夜之间失语了?
“是呀是呀,回来就好。”舅妈也在一旁附和着,连同下边坐的各位舅舅也附和着:“是呀,爹爹多年的心愿总算是了结了。”
冷如瞳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找了张椅子坐在一旁,听他们闲聊着,其他人见她这样也以为她只是内向生熟,也就没有过多的注意她了,各自说着今天该送的贺礼,除了奇珍就是异宝,果然都是有钱人。
冷如瞳想,其实这些奇珍异宝的送给皇太后,她也未必一个人用得完,若有机会,她倒是想偷一些出去卖。放在皇宫收着也是浪费,不如造福平民百姓。
接近傍晚的时分将军府的一伙人才慢悠悠地开始往皇宫赶,冷如瞳和唐如风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马车到了镇南门前被拦了下来。
“小将军,皇上圣懿今晚所有入宫的马车都必须下车查验,还请小将军见谅。”外面传来士兵要求检查的声音。
唐如风坐如钟,只淡淡地说:“这车里可是要送给太后的东西,太后都没见过,你就先看?脑袋想不想要了?”
“小将军,这是圣懿,即使掉脑袋卑职也要遵从。”士兵铁面无丝的话再次传来。
唐如风一个旋身下了车,抽出宝剑便刺向士兵:“那你就先掉脑袋!”
没想到唐如风的剑会来得这么突然,士兵吓得赶紧倒退了好几步,“唐将军,你这是在我镇南门耍什么威风呢?”从旁边又再次传来一个声音,冷如瞳轻轻地掀开了帘布的一角,看到一个穿着铠甲的轻年男子骑在马背上。
敢在宫里这样骑马的一定不是寻常人,敢如此跟唐如风说话的也定是个大人物。
“六皇子见谅,这马车里是我将军府送给太后的东西,太后没见着之前,谁也别想见。”唐如风丝毫没有被吓着,态度依然强烈,冷如瞳知道自己这次真找对人了。
她可不想现在就暴露了,这皇宫里到处都是眼线,只怕比现代的摄像头还让人恐怖。
“父皇有旨,无论何人的马车都得查验,若寿宴出个什么意外,不是我能担得起的,所以只能得罪了。”夜尘埃说着便要上前掀开马车,却被唐如风一个侧身挡在身前。
唐如风冷哼一声:“我将军府还会对皇太后不利?”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块金色腰牌,金牌正中央刻着一个大字[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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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冷家有女冷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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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大殿上是人声鼎沸,热闹不凡,大殿前摆满各家各户的马车,一眼望不到头。进殿的人一个个盛装,喜气洋洋,笑得合不扰嘴,就怕自己少笑了太后不高兴。
谁都知道哪怕是得罪了皇上还有救,若是得罪了太后那就是回天无力了,太后虽然平时很平和,但若真生起气来,就是惊天动地了,连皇上都要自危。
瑞祥大殿摆满了酒席,可以说是一望无际,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各处可以寿字,祝福语,穿流忙碌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神情紧绷,就怕自己一个失手打破个碗碟。
这次寿宴盛大,几乎是能来参加的都允许参加了。哪怕是地方的七品小芝麻官,能赶到夜歌城来的,也允许携家带口的进宫来。这对许多人来说是唯一的一次。
令此宫里一群宫女们正伺候着太后梳头,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宫女一边梳着一边高兴地说:“太后,这宫里今天可热闹了,来了好些个人,好些年没见到这样的场面。”
“是啊。这些年他们都忙着做自己的,早就忘了我这老太婆了,若不是这百岁,他们只怕还不会想起来要给我这老太婆添添热闹。皇上也不让哀家出宫,只好让他们进来陪哀家了。”皇太后令慈嘴里虽然说着责备的话,但脸上却是堆着笑意的。
令慈太后虽然已是百岁,但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不过七十来岁,和旁边侍候她的宫女一般年纪,她也确实感慨,从二十五岁入宫嫁给当年才十岁的先皇,这已经是七十五个年头了。
回看这七十五个年头,真是太长的时间,发生过的许多事,她都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年轻时那唯一的恋人和那未得到的定情信物。现在最希望就是去宫外走一走,看看这大江南北的变化,可是这皇上却害怕她的安危不肯。
皇上什么都依着她,就只有这一点从不让步。
“太后啊,你这不能怪皇上,他也是一片孝心,你说你这身子,哪能到宫外去折腾。都呆七十多年了,就继续安心地呆着吧。”老宫女跟了太后几十年,啥话也是敢说的。
头梳好了,宫女们赶紧给太后穿上了袖着百年朝凤图的大红袍,大红袍镶着极细的金边,若隐若现,闪着光芒。这边刚穿戴完,那边就听小太监尖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祥祥喜皇那。
“太后,看来时辰到了,皇上在外头等着接您呢。”
“嗯,你去取些东西过来,等下给几个孙子打赏打赏,特别是我那七皇孙,昨儿个竟然不进宫来见哀家,今天看哀家怎么好生为难他。”
老宫女听了不免一笑,太后嘴里说着为难人家,心里却想着要给人家打赏,看来这七皇子还真是受太后的挂念,当年出走时还是个小纷嫩童,现在也不知长成何模样了,别说太后挂念着,连她也挂念着呢。
******
瑞祥大殿上各家已被宫女们领到了自家的位子,这寿宴上也没人敢造次,纷纷乖乖地坐在自家桌上安心地等着,平日里看不顺眼的碰着了也难免不嘴上斗上两句,但也很快就分开了,谁都知道这日子不是给他们斗争的。
坐在位子上的小姐们都是垂头低眉,但眼睛可没有闲着,纷纷用余光打量着其他桌的公子们哥。
大殿最前方有四桌酒席依次摆着,一桌是皇子公主的,一桌是嫔妃的,还有一桌是给各蕃王的,另一桌则是给唐傲的。
“幸亏冷如瞳不能来,要不然她还得坐我们前面呢。”冷如秀在冷如灵耳边唠叨着,在心里找着平衡。
“那是你,我若愿意,也可以坐前面那桌去,只要我娘带着。只是这坐哪不都一样,只要能讨太后欢心,还怕没前面位子给你坐。”冷如灵心里却因为冷如秀的话极度不爽,冷如瞳那个天天被她们踩着玩的小践人竟然一下就爬到了她头上!
在各桌周旋着交际的冷青祥刚回到坐位就听到冷如灵的话,赶忙提醒着:“如灵,你东西可要收好,不要出什么岔子。”
冷如灵朝冷青祥一笑:“爹放心,我收得好好的呢,保管皇太后喜欢。”宁贵妃给的消息一定不假。冷如灵伸出手整了整自己的头饰,那一颗夺目珍珠在她头顶烁烁其华。
隔壁桌的叶轻柔冷眼地看着冷如灵,全部的小姐都垂眼低眉的,就她一个人在那卖弄姿色,有了二皇子还不知满足,还真想成为万人求?
“不就是贪了个好娘,真是让人见了碍眼。”叶轻柔不自觉出了声。
“小姐,看着碍眼就不看了,你又不知道这冷二小姐,何必跟她计较坏了心情。”旁边的贴身丫头赶紧劝慰着她。
“可惜我没那本事,要不然非得把二皇子抢过来让她知道什么叫难堪,一个二小姐整得自己跟个公主似的。”叶轻柔对冷如灵简直是恨之入骨,原于十岁那年,她身边的丫环不过是不小心踩了冷如灵一脚,就被冷如灵活活地打死。
当年她是怎么求情都没用,甚至连她也被打了一顿,正因为二皇子当时护着冷如灵,没有一个人为她出头。想到这叶轻柔就想起那冷府被日夜欺负的冷如瞳,总觉得跟她有一股感同身受的悲怆。
虽然她爹这些年也是官越做越大,可终究比不了冷青祥的速度。算起来还是比人家低了一品,爹拼不过,娘就更拼不过了。叶轻柔有一种愤世的感觉。
寿宴快开始的时候,几个皇子像是约好了似的,姗姗来迟,只听见外面通传的太监一个一个接着叫喊。
“三皇子到。”
“五皇子到。”
“六皇子到。”
“二皇子到。”
大殿上的人站起来一波又一波,叶轻柔眼睛看向刚进来的二皇子,不觉露出不屑的表情。而这头却听见有人唤她:“叶小姐。”
叶轻柔转过头来看到穿着一身大红的俊美公子,不觉瞪大了眼:“您是?”
“在下唐如风,有个人想见你,不知你是否愿意。”
唐如风?唐家的公子?竟然主动来找自己,叶轻柔心下一喜,但表面却矜持地问:“请问是谁?”
“你去了便知。”唐如风自然不想相告。
叶轻柔在心里挣扎了一会,便点了点头,唐家长孙不比皇子们差。她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而且她更想知道那个要见她的人是谁。
唐如风把叶轻柔带到了后宫单婕妤寝宫,叶轻柔不觉有些起疑:“唐将军把小女带到这儿来是做甚。”
唐如风一笑:“你进去吧,里面的人想见你。”
叶轻柔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却发现坐位上坐着一个华服女子,大红的红染红了她的冰肌玉肤,琼姿花貌的容颜,让她看了也不觉心一动,这是哪家的姑娘,她竟然不知道。
“您是?”叶轻柔轻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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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满城烟火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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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风见叶轻城脸色大变,想起冷如瞳交待他的话,赶紧说:“叶兄,我表妹说了,你只管按她的做,绝对出不事,有什么事,我这做表哥的也会替她耽着,不会连累你。”
叶轻城微蹙着眉看着唐如风:“这真是有点太胡来了,若真有什么差错,估计也不是你能保得住的。”
“我所知道的叶兄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你先前答应了表妹,也代表叶兄你愿意一试,这宫里也太清闲了,何不来一遭混乱呢。”唐如风耸了耸肩一点也不为意。
“我看我是有点疯了,竟然会答应她。”可是先前说好的只是推迟时间,现在却是全毁了。叶轻城无奈地唤向后面的手下:“去挑几十桶水来。”
见叶轻城答应了,唐如风便把冷如瞳要的东西拿走送去了单婕妤殿,然后和叶轻柔匆忙赶去了瑞祥大殿,酉时寿宴开宴,他们可不敢迟到半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冷如瞳等他们走后,开始躺在躺椅上吃着葡萄哼着小曲,一群傻儿似的在大殿上吃个两三时辰,也不怕吃得胃撑得慌,还是自己在这逍遥,好吃好喝都有,还不用顾忌。
“那个丫头,再帮我去拿几个荔枝来。”冷如瞳吩咐着在一旁伺候的宫女,有权利不用白不用。
“是,小姐。”宫女屁癫屁癫地走了。冷如瞳刚坐起来准备消化一下胃里的东西,却突然见一个白衣身影出现在眼前,她下意识地退了两步,遇到危险不是先攻击而是躲开。
待退后看清来人时,冷如瞳如明珠般的眼里不觉浮上一层寒光,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
“不用奇怪,我是跟着唐如风来的。”夜千止怔怔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从未见过穿得如此隆重的她,一袭别出心裁的拖地大红袍,裁剪有度包裹着那娜罗的身段,本就花容月貌的脸上施了一层溥粉,让她看起来白里透红,散发着让人爱怜的气息,依然没有戴任何多余的饰品,一头青丝用红丝绸束在一侧,显得人清新淡雅,却又大气逼人。
只是那手上抓着葡萄的姿势坏了道。夜千止不免微蹙头:“你吃东西就不能斯文一点。”
冷如瞳本来咬着葡萄,刚夜千止的出现害得她停了咀嚼,一大颗葡萄还塞在嘴里,使她正嘟着红唇,听他这么一提醒,冷如瞳才开始继续着吃葡萄的动作。
“你可真有本事,我躲这儿都被你发现了。”冷如瞳知道夜千止不是表面上表现的那种看淡名利之人,也知道他很精明,可能找到她并知道她没受伤,那就真不是一般的本事。如若他想抢皇位,只怕这二皇子真得皇位不保。
“只能说唐如风太诡异,他和叶轻柔八杆子打不着,却找她一起离去,我生了疑而已。”夜千止看了看天色又问:“今晚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
冷如瞳拍了拍双手:“准备是准备好了,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希望你记住你答应我的。”
“放心,我冷如瞳没别的优点,只有一个说话算数。”冷如瞳又躺回躺椅朝他慢条斯理地说:“酉时已到,你再不去就仔细你的脑袋了。”
夜千止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蹿出大殿,几个轻功纵身离去。
已经酉时,太阳从西边落下,落日余晖普照着瑞祥大殿,一派祥和安好的气息。
皇上夜向浩陪着皇太后大驾来到瑞祥殿,群臣们赶紧起来行礼。
“太后万万岁,皇上万万岁。”就这口号也能听出皇太后在夜圣朝的地位。
两人在高位上坐了下来,令慈太后扫了眼底下的人,有些不悦地问:“怎么没有见到凤琊那孩子?”她从昨儿个下午就盼着见皇孙,却是见到现在没见着。
人老了,就想着一家团圆,心里挂记着的也是这流放了二十年的皇孙,总觉得当年是自己的失误才造就成他流放这么多年。
“禀太后,七皇子还未入殿。”
“这孩子,存心想气哀家不成。”令慈太后低怒一声,吓得底下的人精神紧张。
“太后,你也知道七皇子向来在武当山,不知这宫中规矩,只怕他都不知这寿宴何时开,奴婢都有些担心七皇子在宫中迷路了,您先别生气,这就去派人找找。”能令太后息怒的也只有这陪在身边几十年的林姑姑了。
“你说得也是,快派人到处寻一寻。”说到这令慈太后也担心起来。
底下的一甘皇子不觉有些不平衡,这夜凤琊连寿宴都迟到不见人,还能反过来让人担心他,若是换了他们几个,只怕早被骂成啥样了。
“开宴吧。”皇上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起了身,坐了下来,十二种乐器同时响起,欢天震鼓地奏着庆乐。
而在后宫的一角,却有个人影从墙头跳了下来,一袭大红的夜凤琊看起来就像冥界的修罗,闪耀着诡异的气息。冷如瞳再次瞪大了眼,和着她躲在这里根本就不是个秘密!
白藏了白藏了,这两皇子都知道自己的下落,那二皇子岂不是也知道了!
夜凤琊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抢过她刚剥好的荔枝送入了嘴里:“这儿倒是挺清静的。”
“废话,人都去瑞祥大殿了,这里能不清静。酉时寿宴都开了,你还在这儿?不要命了?”冷如瞳把荔枝盘子换了个方向,不给他吃,这丫的跑过来居然抢食,一点也不如夜千止可爱。
“我迷路了。”夜凤琊眨巴着眼可怜地看着她。
“滚,谁信你王八蛋,迷路正好迷到我躲的地方,你还真会迷路。”冷如瞳真心有些受不了他的胡扯,仗着自己在山里混出来一身天真无邪真卖萌。
“你惨了,你在骂太后。”夜凤琊朝她露出惑人的笑容。
“太后会信你迷路?”冷如瞳不敢置信。
“当然,我从小不在宫里长大,这迷宫似的哪能不迷路,要不你等会出现的时候把我带上,就说你找到迷路的七皇子,皇奶奶一定更加喜欢你。”夜凤琊说得正儿八经的。
可冷如瞳却听得撅嘴,胡扯能扯到他这份上真不容易。也不知道这二十年他是怎么在山里混的,谁教他的这些胡扯。
“你知道做为一个道长,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吗?”
“胡扯。”冷如瞳想也不想地回答他。
“哇,你答对了!我师父收我为徒的第一天就跟我说,做为一个道长,最厉害的就是黑的说成白的也要让人相信。”夜凤琊边说边看着冷如瞳,与此前见的不同,现在的冷如瞳婉如一朵盛放的芙蓉,气质高贵逼人,她是他的,他在心里更加确定。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跟我谈你那武当山童年趣事吧。”冷如瞳有些受不了的翻白眼,她是乐得有个人陪她,可是她真担心他被太后直接给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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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令慈太后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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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禀告,先站起来的是令慈太后,她脸色大变:“你说什么!烟花怎么会放不了,你们怎么做事的!”
没了烟花就像要了她的命,她一生最爱的就是烟花,百看不厌,从没想过没有烟花的寿宴会是什么情形,一定是黯淡无光!
“大胆奴才,还不快禀告怎么回事。”皇上头开始抽痛起来,想着刚夜凤琊才说会有问题,这问题马上就来了。到到们黯奴。
“回皇太后,皇上,凌霄殿前的烟花不知是何人把烟花全淋湿了,根本不能够再燃放。”殿下的小太监哆索着回答,谁都知道这烟花有多重要,可是叶公子还是要求他这么做,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他真不想来禀报这个事。
“竟有这种事,给朕全皇宫搜,找到淋湿烟花的人,灭他九族!”夜向浩一听火冒三丈,全皇宫都封守了,还能发生这等事,简直对皇宫的守卫是个极大的侮辱。“夜尘埃,朕要你看守皇城的安危人,你就给朕一个这样的答案!”
六皇子一听脸都吓青了,赶紧跪了下来认命道:“父皇,儿臣有错,皇奶奶和父皇若有气,就拿孩子命给皇奶奶消气。”
令慈气得捂着胸口,林姑姑赶紧给她喂下一颗救心丸:“太后你莫急,这烟花没了,赶明儿再让叶轻城赶制出来一些。”
“来人,把六皇子押下去,严加烤问,今天放过了谁,如若想不起来,国法伺候。”皇宫发生此等事,他这做皇上的脸上自然挂不住,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人来顶这个罪,六皇子夜尘埃就变了替罪糕羊。
满场的臣子都战战兢兢的,就怕一不小心这火就烧到自己头上,纷纷低着头哪还敢为六皇子求情。
“大可不必了!淋湿烟花的人就是我!”就在六皇子闭上眼准备被士兵带下去的时候,一声娇喝从远处传来,人们纷纷好奇地转过头往外面看去,只见一个人影站在瑞祥大殿的城墙上手扬着火把,照亮了她的一身艳红,长袍在晚风上轻轻飘扬中,仿佛是那地狱里突然冒出来的来客。
夜千止不觉冒冷汗,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让她讨好皇太后,不是让她送死,她是不是向天借过胆!
夜凤琊则是轻轻地摸了摸额头暗想着,是不是该给这女人一点教训,让她能收敛一点,心下思考着,却又想起自己说的话,不是他自己给她的权利吗?夜凤琊在心里叹了口气,难不成自己以后要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残局?
夜淮和则是瞪大了眼,虽然有些远,但那声音显然就是冷如瞳的声音,他不觉心下一慌,这女人怎么出现了?夜淮和疑惑地看向夜凤琊,难道七弟还有解一沾黑的解药?
想到这,他更加有坐立不安的感觉,七弟太高深莫测,让他相当的不安,比三弟还让他不安。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七弟绝不是外表上看起来的那么不黯世事。
“放肆,哪来的大胆狂徒,给朕拿下。”一声命下,大批的官兵涌了出来,朝城墙爬去,一批官兵掏出鹰爪向冷如瞳钩去。
夜凤琊抓了一把花生米在手里,不着痕迹地向那些伸向冷如瞳的鹰爪钩子打去,只听砰砰砰的声响,钩子快碰到冷如瞳的时候又偏了头。夜凤琊悄悄地看向夜千止,只见他的一只手也放在了桌下,藏在了袖口里,看来出手的不只他一个。
“皇上,你这么急着抓民女做什么,民女是来向皇太后送礼的。”冷如瞳看着城墙下那群向他涌来的饿狼,再看向那飞向她就偏了头的飞爪,她知道殿上有人在暗中出手帮她。
“送礼,有你这样送礼的!”夜向浩几乎是吼叫出声,没想到搞破坏的竟然是个女子,是个女子啊,一个人啊,一个人就搞得寿宴鸡飞狗跳!
冷青祥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不愿相信看到的事实,那不是冷如瞳,绝对不是冷如瞳。
可他的自我催眼不管用,因为冷如灵在旁边提醒着他:“爹,那是冷如瞳,她疯了,爹,我们怎么办,我们要被她害死了。”刚刚皇上说抓到人要灭九族,她们全是九族啊,冷如瞳这是想拉他们一起死啊!
冷青祥颤抖着身子,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认命地嗑着头:“皇上,都是微臣管教不严,才教出如此忤逆之女,微臣甘愿受罚。”
夜向浩冷冷地给了他一记眼光:“侍一边去,身为臣相,连自己女儿都管教不住,你如何帮忙治理国家!还不快让她下来受死。”
“皇上,民女早先就跟你说过了,我有爹但没爹教,才会变成这样,也怪皇上给他的事情太多,他忙得没时间管我这女儿任人欺负,不对不对,今天不是来说这些的,民女是来给太后送礼的。”眼看人自己就快要被禁军给围起来了,冷如瞳不敢再浪费时间废话了,万一抓起来计划施实不了,那她就太冤了。
她赶紧把火把放在旁边的木箱上,点燃了引线,一道闪光直冲云霄,在高处时瞬间绽放,绽放出来却是几个大字:“太后息怒。”
原本气得快坐不起来的令慈太后,一看这烟花突然就活龙生虎了,激动地站了起来:“烟花,这烟花还能说话。”她抬着头看着在空中闪耀着光芒的字体,突然什么气都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这是哀家见过最神奇的烟花。”
皇上在一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杀人总不是解决的方法,杀一百个人太后也不解气的话也是没用的,幸好还有人能令太后欢喜。
他暗自朝禁卫军首领使了个眼色,都退下退下。
“不但能说话,她还能笑。”冷如瞳说着,又点燃了第二个烟花,一道闪光上去,在空中绽放成了一个笑脸,让在场的人不觉都跟着笑脸勾起唇角笑了出来。
这笑脸黯淡了所有的星光,照亮了所有的人。虽然很讨厌冷如瞳,但冷如灵和冷如秀也不得不承认这烟花是神奇致极,冷如瞳去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令慈太后激动地拉着林姑姑地手:“小林子,这是哪家的姑娘。”
“太后,看刚刚那样,似乎是冷丞相家的千金。”
冷如瞳把手里的火把交给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从梯子上爬了下去,这高度虽然对她来说不算事,纵身便能下去,但总不能在这些人面前暴露出来。
她下了城墙,一步一步优雅地踩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向大殿,眼睛的余光瞄向夜千止并对他眨了下眼,又看向夜凤琊,夜凤琊则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她悄悄地对他使了个鬼脸,才转过头去一脸认真地向大殿上走去。。
冷如瞳腰杆挺直,走着优雅的步子,宽大华丽的红袍在胸前左侧有一朵芙蓉,所有红色里都镶着银丝,红袍后缀很长,拖在地面上却又随着步伐扬起,显得她气质高雅大气,仿佛她根本不是什么丞相府的千金,而是万丈荣光的一国之母,令慈太后惊讶地看着这小姑娘,满心喜爱。[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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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错综复杂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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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慈太后这话一出,一些孙子辈不满意了,五皇子夜良辰率先抗议:“皇奶奶,你不能这么偏心,我们这些孙儿的礼物都还没送呢,你这样做让孙儿好伤心。”
得闲公主更是嚷了起来:“就是,凭什么让冷如瞳就这么得了便宜啊,我们的皇奶奶你都没看。”她恨恨地看向冷如瞳,又少女怀春地看向唐如风,该死的冷如瞳,竟然跟唐如风眉来眼去。
冷如瞳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这小公主为什么每次见她都一股恨意,难道我深藏丞相府后院这么些年还能把她这皇宫大院的公主得罪了不成。
“好了好了,别吵别吵,既然你们都不服,哀家就给你们个机会。把宝贝都呈上来。”令慈太后也知道不能厚此薄彼,好歹都是孙儿们精心准备的,不能连看都不看一下。
果然如令慈太后所料,二皇子万年雪参,三皇子天山玛瑙,五皇子根据体温变色的美玉,六皇子雪域白雕,七皇子更是两手一摊,道长清心寡欲,什么东西都木有。
冷如瞳噗地一下差点笑了出来,夜凤琊啊夜凤琊,明明身上有的是宝贝就是不送。
令慈太后脸色有些不好看:“琊儿你就这么对皇奶奶。”
“皇奶奶,什么奇珍异宝,珍奇走兽您都有,何苦要孙儿这两袖清风的人破费呢。”夜凤琊厚颜无耻地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他两袖清风才怪,七皇子府用的穿的住的全是上等系的,冷如瞳记得今天早上回家的时候她问过府里的侍卫为什么七皇子一道长用的东西都这么奢华。
慈慈们就瞳。人家侍卫给她华丽丽地来了句:“凤琊皇子是半仙,自然要用上等品。”
好吧,冷如瞳当时就觉得自己智商有些不适应了,原来仙就要用高档品,原来这古代的仙和她意识里的仙不一样,尼玛神仙才是真的两袖清风好吗!
“你呀,好,既然你这么怕破费,那你就再在武当山里呆几年,等你寻到合适哀家的礼物再回来。”令慈太后有些孩子气地说。
谁知夜凤琊却像得到了大赏似地迅速地接话:“好的。”简简单单两个字,却是充满轻松地回答的,弄得令慈太后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皇奶奶不跟你计较了,还有没有贺礼要呈上来的。”令慈太后有些腻乏了,对送上来的奢华品也只是点了点头附和着。
冷青祥朝冷如灵使了使眼色,要她沉住气,只要当太后看得腻乏了之后拿出一件出彩的,那就事半功倍了。
各种贵重的东西堆满了整个坐椅旁边,令慈太后挥了挥手:“林姑姑,令人全送到令慈阁去。”
底下一帮人,都暗自叹气,哪年不是为了太后寿辰绞尽脑汁,可是什么都拥有的太后,能看上的还真不多,要想博得她欢喜简直比登天还难。
“皇奶奶,灵儿这里还有一件宝贝没有呈上呢。”冷如灵这时慢条斯理地站了出来,安静地站在殿下。
“哦,呈上来吧。”令慈太后显然已经没了兴趣,只是敷衍着让林姑姑拿上去。林姑姑接过小金盒在令慈太后面前轻轻地打开,令慈太后原本黯淡下去的眼光又再次跳跃起来。
“这。。。这可是羊脂白玉?”令慈太后有些年迈的手轻颤着拿起那通体透白质地细腻的水滴型玉吊坠,眼睛里抑制不住地泛起光来,一排眼泪在眼里打转,这玉坠就如当今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一样,虽然过了这么漫长的时光,但她心里一直都惦记着。
当年进宫之前她早已心有所属,奈何天意弄人,她被迫嫁入皇宫嫁给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皇帝,终是含恨离别。那羊脂白玉的定情信物也一并还给了当年他。
“回皇奶奶,这就是逆天国产的羊脂白玉,这世上只有三块。”冷如灵心下暗喜,皇奶奶见到此玉如此激动,看来打败冷如瞳有望了。
“你从哪弄来的。”令慈太后的话有些哽咽。年岁已到百,想起故人来仍是牵挂。
“这是从逆天国宗镇王爷手上讨来的。”花了她几万黄金,但现在看皇***反应,花得贵重了也是值得的。
令慈太后叹了口气,这些年她虽不出宫,但也大约知道他的消息,去了逆天国,最后有功被封为王爷,这块玉辗转七十多年,又再次回到她的手里,令慈太后如获珍宝,把玉坠紧紧拽在手里。
她抬起头微笑着说:“难得今天寿宴能有两个让哀家喜爱的礼物,你俩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哀家提。”
冷如瞳倒是有些吃惊,虽然羊脂白玉确实在这古代稀有,也不至于让令慈太后如此喜爱,难道是这玉中有什么故事?让冷如瞳得了逞还能得了,以后只怕会更加横着走了。
冷如瞳赶紧跪了下来:“民女确实有个请求,还望太后能够成全。”
“说来听听。尽哀家全力成全你。”令慈太后对能给她欢心的人从不吝啬。
“三皇子夜千止一直中意民女妹妹冷如灵,希望太后能成全他们。”冷如瞳脱口而出说出让在场人都震惊的话,这女人有这么好的机会不为自己谋个好归宿,却反倒替人搭起姻缘来,可这冷如灵不是和二皇子青梅竹马吗?
三皇子这是要横刀夺爱?
冷如瞳才管不了那么多,她一向觉得先下手为强,她看向夜千止给了他一个,该回报的我已回报给你了的眼神。夜千止回了她一记冷光,让她讨太后欢心而已,谁让她自作多情为他求赐婚了!
他真有一股把冷如瞳劈死的冲动,为什么自己在见到她的时候就总是会变得暴躁!
“哦,是这样吗?止儿你是真的对冷丞相的二小姐有意?看来哀家真是把老骨头了,这样的事儿竟然没人来向我禀报一下,也不知道哀家正嫌得慌就想给你们这些皇孙们好好配个对。”令慈太后有些惊讶,又有些感慨。
皇上在一旁听得脑袋又开始疼了,怎么这冷丞相的大千金总是给他找麻烦,冷二小姐与淮儿他都准备赐婚了的,这丫头现在请求把冷如灵赐给止儿。。。
冷如灵站在一旁眨巴着眼,一时愣住了,没想到冷如瞳竟然给她来这一招,把她许给不参与皇族争斗的三皇子,这就是想让她不能攀上凤位!这一招真够狠的。
她赶紧跪了下来:“皇奶奶,灵儿自幼便于淮哥哥青梅竹马,对于三皇子只能说句错爱。”冷如瞳你想借这个打倒我,可没那么容易。
“你们这一人一个要求冲突了,这让哀家如何是好?”令慈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唤了唤夜千止:“千儿,你是否真对灵儿有意啊?”
夜千止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冷如瞳,甩了一下袍子跪了下来,清冷地说:“孙儿确实觉得冷二小姐惠质兰心,贤良淑德,但若冷二小姐不愿意孙儿也不强求。”[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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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三虫三脑续命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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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吊坠有皇太后的心事,她本不想这样做,但为了让冷如灵受气,她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令慈太后紧握着羊脂白玉不愿给她,只是疑惑地问:“你要做什么?”
“证明给太后知道,这羊脂白玉不是过是普通的和田玉染成的,羊脂白玉质地细腻,但坚固耐摔,硬度可比铁块,舍妹送给太后的这块玉虽然表面看起来光洁无瑕,但实际上里面早已有了微裂,只要放在火中一烤便能知真假。”
冷如瞳含着笑看向冷如灵,别怪她蛇蝎,这玉其实是真的羊脂白玉,但她也不是胡扯,虽然是块羊脂白玉,但里面确实已经有了龟裂,诈看之下是看不出裂缝的,放火上一烤,裂痕就会迅速扩散显现。
她不过是给这羊脂白玉多加了条罪名,把它变成了假冒货而已。
“大姐,你胡说什么,这块玉是我从逆天国宗镇王爷手上买的,怎么可能有假,你早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冷如灵气得俏脸铁青,冷如瞳早上装可怜看了一下玉坠,难不成被她换掉了?
“太后,民女所言是真是假,放在火上一烤便知。”冷如瞳丝毫不理会冷如灵的指骂。
令慈太后刚收到初恋信物还没捂热,这头冷如瞳就把她的幻想给破灭了!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但如果是这样有意义的东西却是个假的,她岂不是更难堪,令慈太后脸色相当不好,利眼看向下面殿下跪着的两人:“你俩可知道,这玉不管是真是假,你们其中有一个都犯了欺大不敬之罪,现在给你们个机会,老实招出来可以免你们罪,这玉当然是真是假?”
“是假的。”冷如瞳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她。
冷如灵心里虽然犯嘀咕,但也不甘未弱:“回皇奶奶,这玉确实是灵儿从宗镇王爷手上买来的,不可能是假的。”
“好,拿火把过来,哀家就在你俩眼前亲自验证这羊脂白玉。”令慈太后虽有不舍,但仍然决定弄个清楚,如果并非她有意义之物,她要来也只是个笑话。
立即有太监取来了火把,令慈太后被林姑姑搀扶着走下来,火把就放在冷如灵和冷如瞳的面前,令慈太后亲自抓着羊脂白玉吊坠的绳索把白玉放到火苗上方。
羊脂白玉在火上被高温灸烧着,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令慈太后烤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令人把火把退下了。她把羊指白玉伸手递给冷如瞳:“丫头,你给看看这羊脂白玉有没有你所说的裂缝。”
冷如瞳接过羊脂白玉,不觉一笑,虽然表面看上去不见明显裂缝,但是仔细一瞧便能看出藏在白色之下的细小裂痕,她看完之后回复令慈太后:“太后,裂痕已现,此玉可以做废了。”
“你胡说,怎么可能有裂缝。”冷如灵大叫起来,怎么可能,她从宗镇王爷手上买来的怎么可能会有裂痕,不可能是假的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冷如瞳瞥了她一眼:“如若不信,可以自己看。”羊脂白玉刚被火烤过,温度还未消散,可是冷如瞳却感觉自己手上拿着的玉越来越烫,她心下一紧,立即发现不对劲。
她赶紧站了起来,用力把太后推了出去。然后拉过冷如灵把羊脂白玉塞进她的衣襟里,冷如瞳的快速反应只能做到这里,她想跑开已经来不及,只听“砰”的一声,一团黑烟迷漫,冷如瞳和冷如灵被冲击炸得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冲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道身影往各自不同的方向飞去,夜凤琊顺利地接住了冷如瞳,而夜千止则未能接住冷如灵,冷如灵结实地摔在了地板上,如花似玉的脸蛋已是满脸黑尘,胸前的衣襟也被炸得稀烂,露出雪白的双丰,鲜血渗透了出来,染红了地面。夜千止赶紧脱下了外袍盖在她的身上。
冷如灵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胸口传来的痛楚更是让她想哭,她低声痛苦地申吟着,气若游丝,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冷如瞳则是被夜凤琊给顺利接上,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身子上全是被炸得血肉模糊,大红的袍子被鲜血染得愈加的诡异,夜凤琊双眸泛着寒光,想发作却不知该对谁发作。
他从腰间赶紧掏出了续命丸塞进冷如瞳的嘴里,再用外袍把她给盖上,一只手在外袍下给冷如瞳输送给功力,这样可以保住她经脉错乱,保得她一条命。
被推开的令慈太后看着眼前的混乱傻了眼,有人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林姑姑吓得着急地喊:“太后,太后您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林姑姑,哀家没事,哀家被那丫头推了一把,没被炸到,快,赶紧把那两丫头送去太医院。”令慈太后到底是见过风风雨雨的,她冷静地吩咐着,先救人要紧。
夜凤琊抱着冷如瞳飞身便走,几个起落到了太医院,照顾着冷如灵的夜千止抬头看了上眼那离去的身影,露出了担心的表情,有七弟在,应该不会有事。
这头夜淮和派人把冷如灵抬上了马车,一伙人也急急忙忙去了太医院。
知知令通质。太医院里的太医忙慌了天,最为棘手的是两人都有伤到胸部,太医又全是男的,医治起来极其棘手,太医们都战战兢兢地问太后:“太后,这伤的部位微臣们实在不好动手,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还顾忌那么多,保命要紧!”唐傲有些急了,他是一粗人,这外孙女认回来还没几天呢,哪能让她出什么状况。
收到唐傲的指示,太医也没什么顾忌了,几个太医推门进去给冷如瞳医治。而冷如灵那边却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冷青祥是非常想救女儿,可是宁贵妃这头却不发话,他也不敢私自决定,要知道若被看了,以后二皇子嫌弃了怎么办。
令慈太后朝太医吼了起来:“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救冷二小姐,哀家倒要看看这救命的事,谁敢拿这事做文章。”她这话说得很明白,就是说给宁贵妃听的。
两边房间前均站满了人,唐傲来回踱着步,急得快哭了,而叶轻柔则是靠着自己的哥哥哭了出来,被炸成那样,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
夜凤琊靠在廊柱上冷冷地问冷青祥:“那羊脂白玉是真的向宗镇王爷买的?”
冷青祥垂头丧气,感觉自己要大难临头了,这事破坏了太后的寿宴不说,还弄得寿宴上见了血,要是这羊脂白玉是在太后的手里爆炸的,他简直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微臣不知道,全是灵儿一个人去买的。”
“我刚算了一卦,两天前逆天国与邻国交战,宗镇王爷亲自带兵,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夜歌城。”夜凤琊脑里回想着冷如瞳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眼里的寒意更甚。
冷青祥听了脸上血色全无,他做梦也没想到,一块玉石会引起这么大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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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箭拔弩张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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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三虫的时候,夜凤琊眼底滑过一丝惊喜,他轻笑一声:“二皇兄有三虫,唐老将军你有什么可以拿来换的?”
唐傲沉着个脸:“用老身这生命换怎么样。”他恨自己空有一身本事,有免字金牌,却没有三虫三脑,难道就只能看着瞳儿保命的药被别人给吃了。
“老将军,你这身肉也治不了病,续命丸只能与二皇兄换三虫了。”夜凤琊淡淡地做了决定。
“七弟,别说这么多了,快给续命丸来。”夜淮和听他答应,赶紧地催着,时间不等人,他却不急不慢事不关己。
夜凤琊偷偷看了一眼冷如灵的房间,无辜地说:“二皇兄,你三虫都没有给我呢,续命丸一吃就没了,你要到时给不来我三虫岂不是对冷大小姐很不公平。”
夜淮和脸上各种颜色不断交替,真想不到夜凤琊竟然说得这么露骨,他有些恼怒地说:“七弟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堂堂二皇子说得出做得到,还怕我耍赖不成?”
夜凤琊撇了撇嘴,把脸甩到一边:“三虫到续命丸才能给你。”冷如灵,你就再痛苦一阵子,不得万不得已要死了,这续命丸哪能给你呢。夜凤琊在心里冷笑,如果不是这个冷如灵弄个什么破羊脂白玉,冷如瞳又何苦又受这些,想到这他就恨不得冷如灵就此死去,不给这续命丸。
可是他知道冷如瞳绝不想让冷如灵就这样死去,她仇还未报,怎能让仇人如此轻松地就走了。死了那不是便宜冷如灵了。
“百事,用最快的速度去府里把三虫给取来。”夜淮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任何人在面对一个人生死束手无策的时候都会感觉到自己太渺小,骄傲如夜淮和第一次感觉到了。
有这种感觉的又岂止是他,夜千止看着他们用三虫换续命丸,却只能在一旁沉默着说不上话,他想救人,却救不了任何人,如果他有碧罗丹,可以救冷如瞳,又可以救冷如灵获得她的心,可是他没有。
他使了个眼色叫来胜屿在他耳朵低声说:“去找奇货商人,告诉他不论什么代价,让他弄到三脑。”
胜屿听了眉头紧蹙,有些胆心地说:“爷,这太冒险了,这两小姐都不值得你如此做。”
夜千止眼底挣扎流转:“我只是想知道要救一个人是不是真这么难。”冷如瞳和冷如灵确实都与他没有关系,可是他就是做不到袖手旁观,是因为看到二皇兄的急躁,还是看到七弟夜凤琊的从容自如,又或者看到唐傲放下骄傲,也许他只是不想自己孤独事外,毫无牵挂。
胜屿有些不愿意,但还是领了命离去。
令慈太后不愿离去,所有人都担心着她的身子,刚刚冷如瞳那一推,也让她手部有些擦伤,老实说寿辰见血是非常不吉利的预兆,奴才们给她摆来宝椅,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看来老天要把哀家这把老骨头给收了去。”到到么免没。
忙完善后的皇上带着一帮嫔妃踏入太医院就听到太后这样的话,他赶紧说:“母后,快莫这么说,也许只是流年不利,过几天十五,要不让琊儿开坛拜下天神。”
令慈太后摇了摇头,显得有些疲惫:“哀家活了这么些年,也已经满足了,只是如瞳和如灵这两丫头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若就这么去了,哀家倒不如情愿自己走了,也好过看这痛心的场面。”
“母后,别太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朕这泱泱大国不可能救不了两个女子。传命下去,三虫三脑这两味药,谁能弄来朕大大有赏。”夜向浩下着令,对他来说冷如瞳和冷如灵的生死他根本不关心,他这么做只是想让令慈太后安心。
他又去各自病床前看了一眼,然后便回宫处理国事了。
嫔妃们也只是来寒暄几句,表面上和气,其实有些已经笑开了花,当然笑的是宁贵妃。最后只有单婕妤留了下来,她轻声地劝慰着自己的父亲:“爹爹莫过于太担心,也得小心身子啊,如瞳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这是最束手无策时才用的安慰语。
一刻钟之后,百事便气喘嘘嘘地回来了,把装有三虫的盒子交给了夜淮和,夜淮和没有半秒迟疑地叫交给了夜凤琊。夜凤琊收下小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条黑色两寸长的虫子尸体,他凑近闻了闻,散发着清香,应该没错了。
确认之后他才跳下栏杆,从腰间掏出小瓷瓶,倒出一粒黑绿色的小药丸,然后不自觉咦了一声,又甩了甩小瓷瓶,狐疑地问:“这里面怎么好像还有东西。”
然后他摇了摇又倒出一粒小药丸,惊喜若狂地叫了出来:“你们看我这记性,原来我还有两颗续命丸。”
夜淮和在一旁双拳紧握,气得快吐血了,谁信他是真忘了!唐傲等人则是欣喜不已,虽然对夜凤琊的记性也很是纠结。
夜凤琊抬起头对着夜淮和不好意思地笑:“二皇兄,原来我这有两颗,但你的三虫我可是不会退给你的。”他说完递了颗续命丸给夜淮和。
夜淮和彻头彻尾的觉得自己被耍了!可他依然只能选择接下那颗续命丸,这仇以后他会报的。。
夜凤琊握着手里剩下的那颗药丸笑着说:“我去喂给冷小姐。”说完,他便去了房里,进房之后把两个太医给呼唤了出去。
冷如瞳的脸色已经有些好转,吃了两颗续命丸,又接受了那么多内力的注入,她内脏已经平稳,夜凤琊探了探她的脉博,心下松了一口气,命算是保住了,可就怕以后会有后遗症。
他想了想再次执起掌与冷如瞳的小嫩手合一,继续输入着真气,现在三虫是有了,可是三脑要去哪里弄,不过他也不急,只要冷如瞳的命保住了,总有人会去把三脑弄过来,他只需到时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冷如灵虽然吃下了续命丸,却依然不断嘴角冒黑血,人也一直躁动不安,一群太医都守在了面前,就怕她突然断气。夜明珠也从丞相府赶进了宫。
看到自己女儿变成这样,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哭诉着:“冷如瞳好狠心,羊脂白玉是在她身上,为什么要拖上我的灵儿一起,我可怜的灵儿。”
“大公主,小姐需要安静,你这样哭诉只会令她更加不安,想要保住小姐的命,还请去门外等。”郑太医对她没有留任何情面,他们已经因为这两小宗祖受惊受怕了,好不容易喂下的续命丸,不能让她这一吵给白费了。
夜明珠一听也慌了,赶紧住了眼泪,退到了外面。
“娘,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有我和爹就行了,你的伤都还没好呢。”冷似水满眼通红,毕竟还年轻,见到自家姐姐受这样的痛苦,他也还真抗不住。
“我能不来吗,我一不在,灵儿就被整成了这副模样,老爷你是怎么照顾女儿!”夜明珠气无处发,抓着冷青祥便数落起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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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整得你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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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奶奶,我是真以为自己只有一颗了,为了公平才那么拖的。”夜凤琊厚颜无耻地撒着慌。
奶奶你山给。“你呀!”令慈太后也不好说他什么,他本也无义务要拿出来,续命丸是武当山秘药,他愿意给已经不错了。只是这孩子太爱玩了,连这人命关天也拿来玩。
就在这时,一个太医慌张地从冷如瞳的房里出来:“禀太后,娘娘,各位皇子,冷家大小姐突然内出血。”
“你说什么?”唐傲第一个冲了进去,只见冷如瞳的嘴角与冷如灵一样流着黑血,唐傲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吃了续命丸吗?”
“回将军,微臣们冷小姐本是平稳的,不知为何突然出现这种状况。”太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夜凤琊站在一群人的后头淡淡地说:“都出去。”
大家惊讶地看着他,似乎都在斟酌着他的意思。“都出去,没听到?冷如瞳没命了可就是你们的事。”夜凤琊语气依然像是在谈着天气,慢条斯理地从人群中穿过去,微眯着眼看着冷如瞳的脸色,脸色已经不似开始苍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唐傲挥了挥手,把大家都带了出去。太医无策,就只能相信这武当山来的七皇子了,毕竟续命丸是他的东西,他应该更了解。
待人都退去后,夜凤琊勾起嘴角伸出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朝着冷如瞳的脖间戳去,冷如瞳猛地又吐了一口黑血,开始申吟起来。夜凤琊从胸前掏出丝帕轻轻地给她擦去嘴角的黑血,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过了一会,冷如瞳如贝扇的长睫毛开始颤动起来,她缓缓地睁开了眼,明珠般大的黑眼珠转动着,入眼的是夜凤琊那一张明媚光鲜的脸。
她试着动了一下,发现胸口痛得厉害,又不自觉露出痛苦的表情。
“别乱动,命是保住了,可胸口的伤够你痛上好几个月。”夜凤琊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负气。
冷如瞳虚弱地一笑:“看来祸害果然遗千年。我这是在哪?”
“太医院。”
“我就这么没人缘,就你一个人在这守着我。”冷如瞳蹙着眉,胸口的痛让她说话都有些费力。
“他们都在外面,我骗他们我给你算了个卦,只要我独自呆在你床前,你就死不了,他们就信了,乖乖在外面守着。”夜凤琊洋洋得意地说。
冷如瞳翻了翻白眼,知道他又在扯淡。“冷如灵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死。”夜凤琊很有艺术的回答着冷如瞳,等下会不会死就说不定了。
“那就好。”冷如瞳满意地回了句。
“这么关心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姐妹情深似海。”夜凤琊讥笑着。
“这么轻易就让她死了,那不是便宜了这王八蛋。啊!!”冷如瞳一激动,又触动到伤口,她痛苦地说:“你有没有什么能麻痹疼痛的药。”
“没有,有也不给你,自讨苦吃。”夜凤琊想也没想地回答她。
冷如瞳好生无奈啊,她无奈地说:“我哪知道那个破玉竟然是个小型火药!”
“少来,你知道的时候完全有时间扔掉。”
“唉,这是失算,我以为这小东西顶多就只是一个小烟花,就想抓冷如灵过来给她玩玩,哪知威力这么大。”想到这冷如瞳就肠子都悔青了,尼玛谁知道一个玉坠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活生生就是一个手榴弹啊。
“是的,玩吧,玩得自己差点命都送了。活该。”夜凤琊真想掐死她,明知道是个危险的东西还不扔掉!真当自己九条命,她受伤不要紧啊,苦的是他啊。
尼玛续命丸不要钱啊,错了,是不要钱,是钱都买不到的啊。想到这夜凤琊就心疼,他又得日夜守山顶掏鸟蛋做药了。
“这不是还没死么。”冷如瞳也觉得冤啊,冷如灵去哪弄个这破玉,把她害成这样,冷如灵啊冷如灵,你这辈子别想快活了。
“只是暂时没死,弄不齐碧罗丹,你一样还得死。”夜凤琊一泼冷水浇得冷如瞳透心凉。
冷如瞳皱了皱:“和着我现在还是个半死,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很多事没做,你得救我。”
“不想死就安分点!”夜凤琊忍不住低吼,她有没有半点自觉自己做错事了,连累一堆人担心!
冷如瞳双唇一扁就要哭了出来:“呜呜,明明是你说随便做什么都行。”
夜凤琊无语了,他有气无力地说:“没说让你去送命都行,留着命才有得玩。”
“我保证这次是意外,没有下次了。”冷如瞳从他眼里看出了担心,像个孩子一样对他发着誓。“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冷如瞳突然发现抓着她的手如冰块似的。
“真气散失过多。休息几个时辰就没事。”夜凤琊收回手,轻描淡写。
冷如瞳仔细地看着他,他绝不是单单坐在床边这么简单,昏迷时她一直感觉有东西往体内注入,那应该是他在输入真气。冷如瞳由心地对他:“谢谢。”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还有哭喊声,乱做一团。
夜凤琊站了起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冷如瞳:“救你不是为了要你谢。”不过是在救自己。他转身准备走出去,又突然回过头来问:“你要冷如灵生还是死?”
“生。但别让她生得太快。”冷如瞳想也没想地回答。
夜凤琊点了点头:“那我先去让她死上几回。”说完他就走了,留下冷如瞳一头黑线,他说得好像就是去捏面团似的轻松。。
夜凤琊刚走,一群人就涌了进来,看见她醒过来,唐傲握着她的手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瞳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冷如瞳不觉好笑,貌似每次她醒过来,唐傲都是这句台词,可能与她太生疏,这位老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吧。
“托外公鸿福,瞳儿暂时还没死。”冷如瞳想让一个老人守到现在,不管他是真心还是为了自己有用,那都已经算是有情了,她也没必要太过表现得抗拒,将军府那边一定有蹊跷,她得弄个清楚,现在不单单是借将军府的后台了。
一群人又寒暄了几句,最后和太医商量着,住在这儿不便,回丞相府又不宜移动太远,最后决定把冷如瞳移到单婕妤那儿养着。
冷如灵的房里
夜明珠一脸担心地问夜凤琊:“七皇子,这续命丸吃了之后怎么反倒愈加的严重了。”
夜凤琊双手抱胸看着面如死灰的冷如灵:“我只负责给续命丸,可没保证她吃了以后就能保命,这个为什么,你应该问太医,不是问我。”
“回大公主,续命丸是急躁的药,药效因人而异,极寒或极火的人吃了都会有副作用。”郑太医一脸愁容,原以为有了续命丸,他们能保住命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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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胡乱几句气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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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抬起眼来冷冷地问:“付出什么代价了?我倒是很想知道。”
“你!”胜屿一语噎在口里,若不是爷一再叮嘱不能说,他真想让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知道三脑有多难弄,就算爷的三脑是为冷如灵小姐而弄的,最后做出来的药她还不是得分一杯羹。
“胜屿。”夜千止唤了下胜屿的名字,胜屿便愤愤地退了下去。
夜千止能感受到冷如瞳态度的转变,先前和他在一起,她虽然一样高傲,却还是会费心思来耍弄自己,可现在见到他,她的眼里除了不屑还是不屑,仿佛他与她从不认识,更拒绝再度认识,拒他于外。
“我救冷如灵,你很介意?”夜千止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轻轻地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三皇子救谁是三皇子的自由,我何来的介意,只是想替舍妹谢谢一声,小女子有些累了,三皇子请自便。”
冷如瞳也没那么介意,她之所以这么抵触是因为原以为自己与三皇子有那么一层你知我知的关系,所以她在夜千止的面前基本从未掩饰过什么,她的装她的冷她的毒都赤l裸给他见过,可是经过这次她才发现,一个要争皇权的男子,不可能和你成为知己良朋,为了他的大计他随时可以甩掉你。
夜千止静静地站在床前看着冷如瞳削瘦的背影,眼底滑过一丝不解,难道他真的做错了什么?如果没做错,心底的惆怅又如何而来。
“那你好好休息,桌上有冯大夫准备的外伤草药,对伤口愈合有奇效,比起御医开的应该要好些。”夜千止说着这话,可冷如瞳却没有回应他,他又站了回,才拂了拂雪白的袍子离去。
夜千止离开之后,冷如瞳才翻过身来,牵动到胸前的伤口,疼得她直咬牙,傲骄也是要付出疼痛的代价的。
“小姐,三皇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香思端着一盆清水进来,看来桌上的东西,赶紧放下清水收拾起桌子来。边收拾边赞叹:“三皇子可真是有心,小姐这些东西全都是好极品,还有天山雪莲。”
冷如瞳呵呵地笑:“可不是,拿宫外去问问这个能卖多少钱,咱们要发大财了。”谁稀罕他的东西。
“小姐,不会吧,你要卖掉这些?”香思惊讶起来。
“香思,你小姐我不是阿猫阿狗,要救的时候他视若无堵,完事了送点可有可无的东西过来,姐没那心情侍见他。”冷如瞳冷哼了一声,仍然有些气不过。
说到这香思倒也点起头来,当时那么混乱她也是见到的,三皇子选择了冷如灵而不帮小姐,明明自己的小姐就比冷如灵生得好,为什么这些个皇子就是没有眼睛!
想到这香思也愤愤不平起来:“好,那小姐香思就拿这些去卖掉了。”
“嗯,卖的时候做得正大光明一点,最好让买的人知道这是三皇子送给本小姐的。”冷如瞳腹黑的吩咐着,她就是要狠狠地甩夜千止几巴掌,打的就是他的脸。
“现在有些晚了,香思明天就单婕妤这边的青公公把这些弄出宫卖掉,小姐你也别气了,太医说您这两天气血不错,可以适当下床活动活动。咱们要不要去外面走走,皇宫可大可美了。”香思担心冷如瞳懒,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
冷如瞳想了想问:“冷如灵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听她这么问,香思就高兴起来,凑到她身边愉快地说:“二小姐现在仍然是个半死不活的,听说一天到晚咳个不停,有时还吐血,御医说就算是活下来了,以后也会落个夜咳的病。”
“哦。。。她竟摊上这么个大事,咱们不去凑凑热闹也太浪费机会了。走,扶我去探望探望我那可怜的妹妹。”冷如瞳说着让香思把她给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胸口的伤仍然有些疼,但已经不太碍事,这都归功于宠七给她的药,她知道那药珍贵,所以只擦了一点点,要不然可能早就复原了。
宁贵妃与单婕妤虽然都在后宫,但距离可不近,由于身份的高低,住的都不在同一级的宫院。单婕妤给她要去见冷如灵,不觉有些不赞同,一张艳国倾城的脸儿有些不高兴:“瞳儿你现在这身子,哪能随便折腾,这又不是这间房到另间房的事。”
可是冷如瞳却坚持要去,单婕妤没有办法只好给她备了轿子。
宁贵妃的宫院,显然因为冷如灵的病情而有些低沉,刚进宫院就听到两个宫女在那聊着天:“这冷二小姐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现在这大苑里都没一个人敢大声说话了。”
“可不是嘛,要是真死在这大苑里,岂不是给咱们贵妃带来晦气。”
两人聊着天,没发现冷如瞳的到来,宫院里人不是很多,似乎都忙着照顾冷如灵去了。冷如瞳让轿夫放下了她,任由香思搀扶着走向那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猛然发现了站在她们跟前的冷如瞳,一脸害怕:“你是谁?”
“我妹妹虽然有些骄纵,平时对下人也不是很好,经常拳打脚踢,但也不至于让你们两个如此诅咒吧。”冷如瞳语气淡淡地,却说得两个宫女心惊胆颤。
两人一听明白了她是谁,赶紧跪了下来:“奴婢知错。”
“起来吧,没事少说这些触霉头的话,对人对己都没好处。带我去我妹妹的房间。”若不是怕难找房间,她才不下来说上这两句,活该冷如灵被咒,若是可以她还要插入进来跟她们一起诅咒,可是毕竟是宫里她可不想做得那么明显坏了印象,特别是皇太后心里的印象。
冷如灵的房间里倒是有好几个照顾着她的宫女,忙前忙后地受着冷如灵的气,冷如灵自己身体不好又不能动,只能拿着宫女们出气,一会要吃这一会要吃那,一会要揉肩,一会又要活动手指,把一房的宫女折腾得怨气满天。
冷如瞳踏进房就听到冷如灵有气无力的咒骂声:“你这贱丫头是不是猪手,这样捏得本小姐痛得很,要不要本小姐告诉宁贵妃你有多笨。”
冷如瞳暗笑一声,病到连声音都快没气了,还有精力来骂人,真是个践人。
“二妹啊。”冷如瞳站在床的不远处轻轻地唤了声冷如灵,冷如灵骂得起劲时听到这一声,心儿不觉猛地一颤,惊慌地抬起脸来看向冷如瞳:“你居然没死!”
看到冷如瞳的脸色气色如此好,她的脸色更是气得如死灰:“冷如瞳你好毒的心,临死还要拉上我。”
“二妹现在貌似很有精神啊,怎么与我听到的不一样呢,我听说二妹躺在床半死不活,马上就要见孟婆了,就拖着这病秧秧的身子赶过来看望你最后一面,可惜啊可惜,我眼泪都准备好了。”冷如瞳朝旁边的宫女挥了挥手,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仿佛要与冷如灵闲话家长起来,可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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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成亲冲喜烂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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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女见她如此激动还以为她很高兴,于是迅速地跑出去把唐傲和冷青祥叫了进来。
冷如瞳稳定了一下情绪,觉得这事有些突然。“外公,听说你们要帮我准备亲事?”冷如瞳蹙着眉问唐傲。
唐傲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呵呵地笑:“是的,这可是皇太后提的,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成亲了。”
“我这身子现在成亲不是害人么?”皇太后提的?她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提成亲的事,是看她现在这惨样,胸前也有伤疤所以嫌弃了,趁机把她随便嫁个人家,好过到时唐傲主动提出要嫁给皇孙们吗?
“傻丫头,说啥话呢,谁能娶你都是他们的福气,只要成亲一冲喜,你的身子就会好起来的。”唐傲走过来坐在床头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自家孙女生病,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给冷如瞳相门亲事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外公!我现在需要的不是成亲,而是三虫三脑。”冷如瞳有些受不了,难道他就真信成亲一冲喜,身子就会好,这又不是中了合欢散,弄个男人来就能完事的。
“三虫三脑会有的,皇上已经下了皇榜,很快就能弄到,你别担心,外公一定向太后讨要一门最好的亲事。”
“是啊,瞳儿,现在这个时候向太后赐婚是最好的时机,你在寿宴那天救了太后,又用烟花讨得了她的欢心,有什么要求她一定会满足的。”冷青祥在一边也劝着。
冷如瞳瞥了他一眼:“那如果我要嫁给二皇子呢?”看你是要保冷如灵还是拒了这边婚事。
宫宫进我着。冷青祥面色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有些迟疑地说:“这个恐怕有些为难。”如灵是夜族血脉,嫁也应该是嫁皇位之人,除非二皇子不是皇位继承人,否则是不可能的。
“那就不要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也别说可以讨得一门最好的亲事,我现在只想专心养病,等待三虫三脑,其他的留待我能活下来再说。”冷如瞳不愿再多说什么,碰上这种荒唐事,她也有些无奈。
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现在给她嫁人绝不会有什么好归宿,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就算是碍于皇命娶了她,也是等着她死,她是要嫁人,但绝不是嫁盼自己死的人。
“瞳儿,这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太后似乎心意很坚决,说要给你一个赏赐。”唐傲听她这么说也一下明白了,他心里的打算是,就算不给冷如瞳嫁给皇位继承人,也要嫁给一个权势大的王爷,这样唐家才能保住永远权贵,可是现在太后让如瞳嫁,肯定不会嫁这其中任何之一。
冷如瞳暗心发笑,好个太后,表面上对她很喜欢,似乎她真的得了她的欢心,暗下里却又使这手段,他这是借机来堵唐傲的嘴,既还了人情又不用损害她皇族任何利益。
她想了想,想起了夜凤琊。“外公,你帮我找七皇子进宫,我要见他。”
唐傲摇了摇头:“寿宴的第二天七皇子就不见人了,皇上也在四处找他,本想让他算算卖玉之人的下落,结果一声不吭不见了。”
冷如瞳一听喜了:“那正好,外公您去告诉太后,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成亲恐怕有变,要问过七皇子之后才知可不可成。”夜凤琊不管你是去了哪里,都要感谢你,帮我拖住了这门亲事。
冷如瞳想完之后又不觉担起来,这夜凤琊怎么就这么不说一声跑了?到底去了哪里?
极寒水岛登岛的河口岸,一家简陋的客栈里面。
宠七正换着一身劲装,欣长精壮的身材显露无遗,旁边站着的壮汉一个劲地劝他:“爷,这都已经试过好几回了,那冰寒的洞穴根本不可能通过,您还是放弃吧,您要出了什么事,奴才可怎么办。”
“一回生二回熟,前两次我只是去适应那的寒冷,这一次一定可以通过,你别婆婆妈妈。”岛下的洞穴确实极寒,本来岛上就是另一个天气,寒气又全聚在一个小洞穴里,更显得寒气逼人,前两次宠七都开了武当内丹术把身子变成极寒,可与那的寒冷一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他下定决心,今天这次一定拼死也要通过那小洞,洞其实不深,站这头都能看到那头的光线,出了洞便是极寒岛上面,只要挨过一刻钟的寒冷。
宠七俊美如斯的脸上有一股让壮汉看了都觉得汗颜的坚持,他忍不住地问:“爷,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宠七给了他一记冷光:“她不单单只是女人。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壮汉不敢再造次,只是在心底暗暗地叹气,红颜祸水,清心寡欲的爷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拼命,这么些年武当山的道行全白修了,唉!
****
夜歌城百花楼
布置雅致的闺房里,灵袅姑娘正抚手弹琴着古筝,时不时抬头给桌旁坐着的一个包着头巾的胡子渣男一个妩媚勾人的微笑。
夜千止给胡子男斟上一杯玉液:“请问古先生有没有帮我搭上奇货商人。”
这个胡子男不是别人,正是奇货商人在各地的行事人之一,奇货商人虽然是一个人,但是他却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从没有人见过奇货商人,他卖的东西也是经由这些打扮得如西域异人般模样的行事人拿来。
而他收取交换物时,却又是另一批武功高深莫测的人,从未有人逃脱过他的交易,即使再荒唐的交易也有人与他换,因为他手上总有人渴望得到的东西。
“三皇子,你要的东西奇货商人那里已经来了信,那东西可以在两日之内帮你弄到,但是他开出的条件是不能有变的,哪怕你是三皇子,也不能改变他的条件。”行事人一边与灵袅姑娘眉来眼去,一边说着正经事。
夜千止一听,眼里寒光更甚,这奇货商人开出的条件让他很是恼怒,但他却不能拒绝,因为他有他要的东西,可是为了一条三脑,他需要答应他吗?他必须得弄到三脑吗?有这必要吗?
就算他真的因此救了冷如灵,太后是不是就真的会觉得他对冷如灵情深而把她许给自己呢?在皇***眼中,有没有一种非要二皇兄做皇位的决心,他知道皇奶奶是可以影响父皇做决定的唯一人。可谁又是能影响她的人?
他懂得皇奶奶心中一直有个未完成的梦想,昔日她与中意之人被迫分离,在她的心里她希望能看到自己的皇孙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二皇兄才和冷如灵一直上演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如若要插上一杠子,就只能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他在心里挣扎着,奇货商人开出的条件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爷,我们不要弄这三脑了,还有别的法子的,你可千万不能接受啊。”胜屿见他沉默,在一旁急得开了口。
灵袅姑娘弹完一曲站了起来,妖娆地走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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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别把婚姻当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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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刚走到门口,就被宁贵妃拦去了身影,她神色严肃地说:“明珠,你别胡闹。太后这回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不正好是机会吗,你哪能说我胡闹呢。”夜明珠一脸不理解。
“你别以为是机会,太后虽然想纯正皇族血统,但也不一定就非得如灵不可,别忘了还有其他公主,你该担心的是如灵,而不是现在去动冷如瞳。”宁贵妃毫不留情地说着,走到床前看了一眼脸如死灰的冷如灵。
夜明珠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冷哼一声:“你现在的意思是嫌弃我们家如灵了?”
宁贵妃转过头看向她:“你怎么就不明白,在太后眼里没有人是不可取代的,淮儿是的,如灵也是的。她在这个时候安排冷如瞳的婚事,你就一定能笃定她是为了给如灵扫清道路?”
“那不然是什么,冷如瞳现在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这个时候给她安排亲事,难不成还会让她嫁得很好。”夜明珠不以为意。
“那你可也别忘了,如灵现在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你这一去,是不是也打算让太后给如灵安排个婚事成亲?你觉得现在如灵这样,太后会让淮儿和她成亲?我们苦心这么多年,别因为你这一闹给前功尽弃。”宁贵妃就怕夜明珠这一去不小心触动了太后,让太后胡乱做了决定,太后虽然依然很关心冷如灵,但是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介蒂,毕竟呈上羊脂白玉的是冷如灵。
也许太后不一定会怀疑冷如灵别有用心,但这事却是因她的那块羊脂白玉而引起的,谁又知道她心里现在是如何想的。
“你的意思是,连淮儿都有可能被太后废掉?”夜明珠经她这么一说,倒是醒悟了过来。
明明回想统。“明珠啊,现在如瞳和如灵两人都生死未明,太后却只是安排如瞳冲喜,这其中也许有别的原因,我们现在只能等她老人家决定,你就别去多事了。”冷青祥听了宁贵妃的话,也觉得有些蹊跷,把夜明珠给拉了回来,按坐在椅子上。
“皇上虽然敬重太后,但这皇位继承人这种大事也不会完全听太后的,皇兄可是给我承诺过一定让灵儿做上凤位。”这是皇兄对她当年舍身做小的回报,这夜圣朝谁都知道的事,皇兄绝不可能反悔。
宁贵妃叹了口气,如果皇位之事只是皇上决定,她倒是有几分把握让皇上不改主意。但是。。。她看着冷青祥:“丞相可知这次太后百岁皇上送给太后的是何贺礼。”
“据微臣所知只是一个小玉章。”冷青祥有些狐疑地回答她。
“你可知这小玉章的含义?”宁贵妃认真地问。
冷青祥摇了摇头,并不知道皇上送的是哪种小玉章。
见他摇头,宁贵妃自己接着说:“那是立诏书时盖在玉玺旁边的定乾章。”
冷青祥惊讶地看着宁贵妃:“贵妃所说是真的?”
“千真万确,本宫昨儿个已经跟皇上确认过了,皇上这次寿宴送给皇太后的礼物就是决定夜圣朝的未来国君的大权,太后立经三朝,培养了两个国君,没有一个是按理出牌的,当年她连自己儿子都放弃立了皇上为国君,你们说本宫现在能不担心吗?”宁贵妃说着摇了摇头,脸色不是很好。
冷青祥和夜明珠也是脸色大变,没想到皇上真把这种大权也送给了皇太后,若这次抓不出那个卖羊脂白玉的人,万一太后心存介蒂。如灵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夜明珠没了主意,刚还欣喜着,马上被一棒子打了下来。“我要去找皇兄问个清楚。”
“太后现在又没说要毁了皇上的承诺,你现在去找皇上能说什么?”宁贵妃一句话打消了她的念头:“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宁贵妃眼露毒意:“找个能让皇太后相信的但又毫无权势的人把她娶了。如果太后不同意,那就只有让你们的大女儿消失,否则有唐傲这个靠山,她永远是个障碍。”
“宁贵妃可有合适的人选?”冷青祥狐疑地问,他当然不想把冷如瞳给害死,她的存在不管怎么样对他还是有用的,虽然这个女儿似乎很不听他的话。
“本皇子倒是有个很好的人选。”夜淮和人未到声先到,转眼出现在门边,摇着巾纶扇,脸上完全没有宁贵妃他们的那么担心。
“淮儿你说的是谁?”宁贵妃见他一脸自信,不觉安心不少。
“宁贵妃看我怎么样。”公子羽穿着一身粉红,同样摇着巾纶扇出现在夜淮和的身后,俊美的脸庞上含着令人致命的毒物。
“羽世子真愿娶冷如瞳?她现在可指不定活几天。”夜明珠开门见山地问。
公子羽扬着致命的微笑:“本公子早就对她有意,若不是那晚半路杀出程咬金,她现在早已是我的人,本公子才不管她能活几天,只要能洞房就行,妻子死了还有无数小妾不是吗?”公子羽说得娶妻就如买菜似的。
“你若愿意那当然正好,那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太后那里请求赐婚。”宁贵妃正乐得没人选,公子羽若愿意娶冷如瞳这个烫手山竽那极好,公子羽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冷如瞳嫁了过去也只会被公子羽的纨绔给气死,这真是亲者痛仇者快的好选择。
“那还请宁贵妃与我一同去。”公子羽魅眼如丝,带了宁贵妃去一起说婚比他一个人来得省事。
宁贵妃也乐得如此做,站了起来陪着公子羽出了门。
夜淮和走到床前握起冷如灵已经瘦弱得只剩一层嫩皮的手:“如灵越来越糟糕,可这三脑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夜淮和脸上的担心是不假的,虽然他和冷如灵说不上真正的多有感情,但他从小便知她是他的妻子,关心是肯定有的。
夜明珠在一旁忧心地说:“今天冷如瞳来过,不知与她说了什么,害得她吐了两回血之后就一直昏迷着,太医也说不知何时能醒来,我真怕她这一睡不醒。”夜明珠说着说着又开始要哭泣起来。
“姑姑你可要挺住,你都塌了如灵可怎么办。”夜淮和拍了拍她肩膀劝慰着她:“你额头的伤还未好,也要自己保重。”
提起额头的伤夜明珠就一肚子恨意,加上现在如灵被冷如瞳气至昏迷,她心里越想越气不过:“都是冷如瞳那个贱,货,我真恨自己平日里对她太宽容了,现在如灵变成这样,她却活得高高兴兴,真是呕不下这口气。”
“姑姑若是气不过那就找人去出出这口恶气。”夜淮和眼底滑过诡异,冷如瞳真该好好教训一下了,否则她不知道这个夜圣朝是谁的天下。
“淮儿你的意思是?”夜明珠疑惑地问。
夜淮和从腰间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这个是涣心散,吃了之后就会肺部溃烂,口吐鲜血,与灵儿现在症状一样,没人会怀疑。”
夜明珠听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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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变得乖巧冷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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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内殿冷如瞳就斜眼怒瞪夜千止:“你丫的白眼狼,说好的约定不算事,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本姑娘不想嫁还故意请婚!”冷如瞳跪得有些累体力有些不支,虽然是狠狠地骂的,可说出来反倒像是打情骂俏。
夜千止眼底不自觉划过一丝笑意,但面上仍是波澜不惊:“既然都有两个请婚了,也不多我一个。”
“你!本姑娘现在没力气跟你骂。”冷如瞳还骂上几句,却发现香思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她找了个借口,往殿外走去。
香思见她走出来,赶紧迎上来,冷如瞳迫不及待的问:“太医怎么说?”
“小姐,这是涣心散,无色无味,人吃了之后会致使内伤,但是诊治的时候却检查不出原因,症状就是肺部不断出血,与冷如灵现在的症状一样。”香思把太医所说的话讲给冷如瞳听。
冷如瞳冷哼一声:“这是有人见不得我比冷如灵好,打算把我变成跟她一样呢。”这样就算她内出血也会被看成是原本的伤恶化,他们可以做得天衣无缝。好一个涣心散。
冷如瞳想了想附在香思耳边说了几句,香思点了点立刻离去。冷如瞳这才又回了殿里,请婚的三个很和气地各自坐在位子上喝着茶,一点也看不出半点相对的感觉。
各怀鬼胎,冷如瞳白了他们一眼,坐了下来冷冷地说:“公子羽你耍的什么心机别以为我不知道,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姑奶奶我半条命吊着的,随时可以舍弃这半条命跟你抗着。”
“从见到姑娘的那一刻开始,本公子的心思就只有一个,娶姑娘回家,押着你强赌也是因为这个,还请姑娘不要太抵触。”公子羽抬起眼敛露出魅惑人心的微笑,一张浅蓝的巾纶扇轻轻地摇曳着,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动怒。
了了道反俏。“那你可要失望了,这里还有两个皇子抢着要娶姑奶奶,你还是趁早滚蛋吧。”冷如瞳感觉体力有些不支,半躺在椅子上,坐姿有些难堪。
夜千止站了起来伸出脚踢了她一下:“坐好。”
冷如瞳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要你管,哪凉快呆哪去。”感觉半躺着还是不舒服,冷如瞳干脆把整个身子都绻缩进椅子里。“我先睡一觉,我外公来了,你们有心思就唤我一声。”
冷如瞳说着便真的闭上眼睛打算入睡。夜尘埃在一旁唤着她:“冷小姐若真是累了,去偏殿玉榻上歇着吧,唐老将军进宫估计起码得半个时辰呢。”
冷如瞳听了赶紧跳下椅子,朝夜尘埃露出笑容:“谢谢你的建议,还是你最好,但是我还是不会嫁你。”冷如瞳赤l裸的拒绝,让本就老实本分的夜尘埃不觉脸色胀红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去请婚,只是觉得这姑娘很讨厌公子羽,如果皇奶奶真逼她嫁给公子羽那会让他觉得很可惜,于是就跪了下去,哪知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姑娘有点意思,结果却被拒绝得体无完肤。
夜千止拍了拍六弟的肩膀:“别在意,她就这样,大家都一样被拒。”这话颇有同命相怜的感觉。。
冷如瞳实在是累了,也懒得再跟他们耍嘴皮子,打着呵欠往偏殿走去。
夜千止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她的挽带都快全拖到地上了也不知道拉一拉,真累成这样?
“三皇兄你是真的喜欢冷小姐?”夜尘埃不觉好奇地问了起来,他所认识的三皇兄是个性子淡薄的人,对凡事都是冷冷淡淡的,这次竟然会为一个女人而下跪,被拒了却依然不依不饶,听他说好像还被拒了两次了。
“那六弟你是因为喜欢她而请婚?”夜千止没有回他,反倒把问题抛了回去。
夜尘埃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她并不喜欢羽世子,皇奶奶又非逼她,所以就凑了个热闹。”
“六皇子,你这就不对了,你只是为了凑个热闹就把我的婚事给搅和了。”公子羽在一旁听得脸色不善,这六皇子还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还敢说出这种话。
夜尘埃看向他抱歉地说:“虽然觉得对羽世子你有些抱歉,但是冷小姐并不想嫁给你,你又何必强求。”
公子羽听了哈哈大笑,像是听了最好笑的笑话:“三皇子也是被拒了两次,可以依然在坚持,你何不问问他为什么要强求。”
见茅头指向了自己,夜千止抬起眼冷冷地看向公子羽:“我喜欢,你信吗?”
“信,怎么不信,我和三皇子的原因是一样的,喜欢就要弄到手,不管是跟谁争。”公子羽面带笑容,眼底却是狠戾。
夜千止端起茶杯喝一口,慢条斯理地回答他:“我也喜欢不容易得到的。”
说完他便开始闭目养神,六皇子和公子羽也无话可说,各自喝着自己的茶等待着唐傲的到来。
半个时辰后唐傲终于火急火燎地赶来,听说冷如瞳把几个王孙公子都给拒绝惹得太后大怒,他也急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香思到偏殿去喊冷如瞳,顺便把她让她准备的东西塞进了冷如瞳的手里。
冷如瞳拍了拍香思给了她一个赞赏的表情,把东西收好,精神满满地走进了内殿。刚进去就听到唐傲朝她吼:“瞳儿,快过来向太后认错。”
冷如瞳低下头乖巧地走了过去跪下来:“民女辜负了太后的好意,还请太后原谅,不要跟民女计较,民女听从太后的接受冲喜。”
令慈太后经过休息怒气也消了不少,听她突然变得这么乖巧的话语不觉大吃一惊:“怎么唐傲一来你就变得跟猫咪似的,在哀家面前就傲气凌人。”
“不是的,民女开始听到太后非逼着我冲喜有些反感,因为民女不想连累其他人,可是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民女感觉到三位王孙公子都是真心想娶民女的,他们并没有感觉到委屈感觉到是被皇命所迫,所以民女决定接受太后的美意,即使是开始拒绝,民女在心里也是非常感谢太后的厚爱的。”冷如瞳说话完全转了一百八十度。
宁贵妃在一旁听得也是糊里糊涂,一向精明的她也搞不懂这冷如瞳心里在想什么。
“既然这样,这三个请婚的人里面,你打算选择哪一个?”令慈太后很给她面子的让她自己做选择。
“请太后帮民女做主。”冷如瞳继续乖巧。乖巧得让在场的人都以为开始那个抗拒这又抗拒那的是他们的幻觉。只有夜千止感觉到不安,这丫头又在耍什么诡计,如果她真不愿,可能真跟太后冲起来也不一定,但现在她这么一转变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方法。
“瞳丫头你怎么一下变得这么讨喜了,快到哀家身边来。”冷如瞳这么一说,是全把难题扔给了她,两个皇孙一个是世子,同时请婚,她该选哪个,依照她的原意,她应该要选公子羽,可是这么一传[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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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莫名其妙花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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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从悠扬的古筝声中醒过来,脑袋还有些重重的,但她迅速地恢复了意识,警觉地往陌生的环境看去,这是一张床,一张红得绮丽的大床,冷如瞳看向对面弹琴着古筝的人,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身姿优雅穿着宽大白袍的男人。
他的青丝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容颜,洁白修长的手指像轻抚着琴弦,他未抬头便知她醒来像是喃喃自语似的:“比预计的时候早醒了半个时辰。”他约的人都还没来,她就醒了。
冷如瞳发现自己只穿了半透明的红色纱质长袍,肌肤若隐若现,一头秀发也被披散开来,双脚光赤着,冷如瞳警觉地问:“谁给我换的衣服。”
抚琴的公子轻笑一声:“这里就我和你。”语气里的意思就是你觉得还能是谁换的。
冷如瞳忍住怒火,这个人能把她从皇宫带出来,说明他武功绝对高强,而武功高强又敢进皇宫的人必是胆大包天,她虽然有武功,但也不宜跟他冲突起来,至少得把这人身份搞清楚,可是他一直低着头,她又见不到他的长相。
“原来公子有替女人宽衣的爱好。”冷如瞳赤着双足下了床,把纱质长袍在胸前拉紧,双手护在双丰之上。
“我在等人,有些无聊,所以给你换身衣裳做了画。”男子说着用修长的手指压住了琴弦,悠扬的乐声嘎然而止。他拿起红色古筝旁的一副卷轴站了起来朝冷如瞳走来。
冷如瞳怔怔地看着他,不觉有些失望,原以为可以看到他的面貌,谁知他却蒙了一层大红的丝巾,眼睛以下的部分也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可是他那对眼睛真是漂亮,如璀璨的星空般让人不知道的被他吸引。
或许他只要靠他的双眼就能迷惑所有人,所以他根本无需露出他的全部面貌。这是冷如瞳初见他时的第一感受,到了这夜圣朝,她见过的美男也很多,王孙公子没一个长相是上不得道的,可是这个男子却仅凭一双眼睛勾住了她的心弦。
他的美比夜凤琊多了份风尘,却也比夜风琊更多的接了地气,如果说夜凤琊是上仙,那么这个男子就是修罗君,一个透露着无邪,一个透露着邪魅。
冷如瞳摇了摇头,怎么拿他与夜凤琊相比了。
“冷大小姐似乎对在下很感兴趣。”男子走到冷如瞳的面前,眼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地看着冷如瞳。他真心觉得冷如瞳穿这身半纱长裙太完美了,冰清玉洁的肌肤透过红纱散发着洁白的光芒,身姿妙曼让人想拥抱。若换成其他的男子,只怕早已忍不住扑了上去。
男子得意地笑,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满意。他懂得有些东西可以碰,有些东西若碰了就会倒一辈子霉,而眼前这姑娘就属于后者。因为即将有两个男人要因为她倒霉,他绝不要做第三个。
“我不得不对你感兴趣,你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冷如瞳不明白他的目的,似乎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可是又给她穿上这鬼长裙,似乎他心里有点b似的。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把画卷递给她:“这个送给你。”说着他便把画卷给打开,赦然一个半罗的红衣女子出现在冷如瞳的眼里,冷如瞳脸色一变,伸出手便捞过那副画准备撕掉。
可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男子从身后把双臂给束住了,冷如瞳甚到没看到他是怎么蹿到她身后的。
“冷大小姐,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怎么能把别人的心意随便撕碎呢。”男子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语气里带着些责备。
冷如瞳挣扎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开,只得冷冷地说:“不稀罕,如果公子愿意送一副你的半罗肖像给我,我倒是很乐意收下。”尼玛的她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心里b,竟然把自己衣服扒了,画了在半躺在床上的半罗画,她有些不安,因为不知道这个人要做什么。
如果说他是要侵害自己,那他有的是机会强占了她,可是他没有。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他的b需求。
“冷大小姐原来对我身体感兴趣,我这人很好说话,你需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就看你有没有值得交易的东西。”男子丝毫没有要放开冷如瞳的想法。
“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如果你送我,我会乐意收下,但没说有兴趣。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冷如瞳被他这么抱着很不爽,她还没随便被男人碰过呢,先是宠七,现在又莫名其妙冒出个人,这古代人是不是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慨念。
“我可没有恶意,就是想到了好玩的,想请你一起来玩玩。”
“玩什么,姐跟你不熟,再说一次,放开我!”冷如瞳真觉得自己遇到了神经病了,压根就跟他不认识,他说什么请她来玩玩。
“除非你不撕掉这副画。”男子没有松开冷如瞳的意思。冷如瞳一凝眉,双手猛地扣住男子的一只手,一只脚向后绕到他的后膝,一脚踢了过去,待他一松懈立即把他从肩膀来了个过肩摔。
可是她这现代格斗士倒是摔了男子一下,可是没能把男子摔倒在地,男子两只脚反身落在地上猛地一拉她,冷如瞳就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男子迅速地压了上来,语气淡淡地说:“姑娘,别挑战我的脾气,我不介意床上再多一个女人。”
过肩摔没能把他摔伤还把自己处于这种被动的局面,冷如瞳一脸难为情,看来许久不动武,功夫都生疏了。。
冷如瞳放弃了挣扎,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凝视着他,看见他眼底的寒意,刚刚他是动怒了,可是他仍然没有动自己,这是为什么?这人到底是谁。“告诉我你是谁?”冷如瞳冷静地问,却撇开眼去,这男人的眼睛不能看,绝对不能看。
“花前醉。”花前醉感觉到身下的柔软,不觉有些微蹙起眉来,他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坐怀不乱的本事,竟然还是会有感觉。他立即站了起来,放开了冷如瞳。
冷如瞳赶紧把长裙给拉得严实跟着站了起来:“不是说请我来玩玩的,要玩什么?”冷如瞳知道问这货也问不出什么,倒不如顺着他的意看看他想玩什么。
“别着急,你会感兴趣的。”男子朝她一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画再度交给冷如瞳:“收下,如果知道你把它毁了,那我就把你毁了。”他说着警告的话,却仿佛在说明天要下雨,别忘记打伞似的叮嘱。
冷如瞳打算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把画给收下来了,说老实话,这男人的画功真不错,看他把自己的曲线画得多完美,那洁白的锻背让她看着都觉得惑,而这张脸也画得惟妙惟肖。
男子见她收下了很满意,走到古筝前坐下来,抬起头给冷如瞳说了一句很自负的话:“见过我的人,冷大小姐你是第一个没有对我投怀送抱的。”
“美男我碰得多了,不稀罕好不好。”比自负冷如瞳也不会比他差。冷如瞳实[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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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双手轻辱夜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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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竟然让夜千止做男宠,为了一条狗p的虫子让骄傲如斯的夜千止做男宠,冷如瞳猛地站了起来,想冲出去告诉夜千止放弃,她就算死也不愿他得到这样的侮辱,可是她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也许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冷如灵呢。
宠宠告停己。花前醉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低声地问:“怎么,不出去阻止他了。”花前醉一脸安饶有兴趣,他想看的是这女人的反应,可是她只是愤怒地站了起来,却又没有下一步行动。
冷如瞳媚眼如丝地转过身来看着他:“既然你说是叫我来玩的,那是不是该让我玩一玩?”
“嗯?”花前醉不懂她的意思。
“我也很想知道三皇子做男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不如让我去会会他。”冷如瞳眼底闪过一丝精明,如果夜千止答应这种荒唐的条件,那代表三脑对他来说极其重要,不如趁这机会整整他也好,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怎么会?”花前醉倒是觉得有些好玩,并没有拒绝她。
冷如瞳伸出玉指抚上他的宽阔的肩膀:“借你的衣裳。”
花前醉如海的星眸里闪过迷离的光芒,附在冷如瞳的耳边说:“那你岂不是要看本公子的身子了,本公子的身子可金贵了,看了可是要负责的哦。”
“得,只是借你套袍子,你这不知碰过多少女人的身子本姑娘没兴趣。”冷如瞳立即变了脸。
“姑娘,你说话这么直接会让我很伤心,我一伤心就没心情玩了。”花前醉也脸色一沉,说完走向古筝边潇洒地坐了下来。
隔壁的房间里,气氛很沉闷,胡子男说完之后,夜千止整个身体的寒意四处流转,紧紧地盯着桌上的一只青花杯,恨不得把他当成奇货商人给砸碎。
他在挣扎,他应该一掌打死眼前的这个行事人,让奇货商人知道耍弄他的下场,可是一想到三脑,他又只能硬生生把这股羞辱压下去,皇榜下去这几天,除了奇货商人这里有一条三脑,别的地方根本没希望。。
可做男宠这种事,不如杀了他。
冷如瞳看了眼隔壁房,知道这个时候夜千止一定是在内心较着劲,骄傲如斯的他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了,难道皇位讨好太后都比自己的自尊重要吗?
见花前醉有些不高兴了,冷如瞳赶紧陪笑说:“公子原来喜欢听虚假的甜言蜜语,如瞳知道公子身子金贵,不是随便哪个姑娘都能看能碰的,说不感兴趣那是唯心之话,老实说,公子虽只露半边脸,却足以让我确定你是我所见过最美的男子。”
“公子可知,明知得不到的东西,又何必去夸他有多好,所以只能用言语来掩饰内心的渴望。公子又何必与小女计较呢。”冷如瞳蹲了下去,一只手勾在花前醉的肩膀上,轻言细语的说着,既然他有王子病,那她就满足他,说几个恭维的话又不会掉几块肉。
花前醉偏过头来怔怔地看着她:“那让我感受一下你心里渴望。”
冷如瞳还未来得及问怎么感受,却被花前醉一把抱住腰间带入了怀里,他一只手瞬间弹掉了房间里的烛火,暧昧的气息火热逼近冷如瞳的唇边,冷如瞳立即意识到不妙,伸出手迅速地的捂住了自己的唇。
花前醉冷冷地声音在黑暗里传来:“这就是姑娘你的渴望。”
“本姑娘冰清玉洁,就算再有渴望也不会不知羞耻,公子若真有心,可以来丞相府提亲看看我的渴望。”冷如瞳机灵地找着借口,能躲过现在就行,管他会不会来提亲,就算他真发神经去提了,也可以不答应。
“呵呵,你倒可真会找借口。”花前醉心如明镜,冷如瞳心里想什么他是清楚的,故意说些虚假的违心之话,不过就是想换来他的反感,让他明白真言比假话更好听。
花前醉放开了她,弹指又再次把烛火给点燃,房间再次恢复了光明。他站了起来脱下宽大的红色外袍递给冷如瞳:“好好玩,别让我失望。”
冷如瞳对他一笑接过外袍:“谢谢花公子。”
冷如瞳把外袍套在纱质的长袍之上,再束上了腰带,然后把一头青丝高高地扎在脑后,在身上的长裙上撕下一块做为丝巾遮住了自己的面。甩了甩衣袖出了门。
走到门口想去打开那门,却发现紧锁,怎么开也打不开,她不解地看向花前醉:“这啥意思。”
“门从外面锁住了。”花前醉很好心地给了她答案,然后抬起一只手往前一推,一股内力从冷如瞳身边冲过,只听细小的一声砰,外面的青铜锁便打开了。
冷如瞳暗忖,这花前醉的功夫怕莫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隔空打物这么神准,若是个敌人可就真是个大麻烦。
冷如瞳没有多加迟疑,向花前醉说了句:“少侠好功夫。”之后出了门,留下花前醉一脸若有所思。
他不过呆愣了一会,再看向隔壁房,冷如瞳已经踏了进去。
冷如瞳猛地推开了隔壁的房间门,一脸不耐烦:“本公子已等候多时,三皇子若不愿意,那就换另一个人来,本公子要的男宠是自愿的,而不是像三皇子这样不情不愿的。”
冷如瞳有些怒火地在椅子旁坐了下来。胡子男被突然闯入的人吓了一跳,但是他一看冷如瞳身上穿的外袍便知这是经过大人允许的,他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很配合地说:“大人不要动怒,三皇子以前没做过这种事,自然得有个缓冲的过程。”
夜千止抬起冷眸看向冷如瞳,总算是放过了桌上那一个可怜的青花杯。夜千止微眯着寒眸打量着她,似乎想看出些什么端倪。
冷如瞳不敢直视他的眼,仿佛一与他对视就会被看穿,她低下头有些害羞地说:“三皇子如此火热地看着本公子,让本公子有些受宠若惊。”
夜千止冷脸都开始抽搐,他倒是哪点看出自己眼神火热了,他恨不得一掌了结了他好不。
“你就是奇货商人?”夜千止不带温度地问。
“三皇子应该懂得做男宠的规矩,伺候好主子就行,其他不许过问太多。”冷如瞳说着站了起来一只手抚向夜千止的胸膛,色米米又陶醉地说:“三皇子这壮阔的胸膛是本公子一直梦寐以求的。”冷如瞳说着还把手伸进了他的衣襟。
丫的,看你恶不恶心,看你还敢做什么男宠!
夜千止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冻结万物了,双手也紧紧地捏成了拳头,但是他没有打掉冷如瞳摸向他的手,让他有些羞耻的是,他竟然发现被这手抚过有一种舒服感,他觉得自己精神有些错乱了。
“出去,本公子要与三皇子好好肌肤相对。”冷如瞳也快抽了,被个男子摸着这样,夜千止居然忍下来了,不下重口味,这货是不知道做男宠有多恶心了。
胡子男有些为难[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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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强带出门险被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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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真有股恨铁不成钢的郁闷。三脑你妹啊,三脑比你自尊重要啊!
她转过身去恶狠狠地说:“那你就脱,不脱就别跟本公子墨迹。本公子倒要看看你那里能不能满足本公子。”冷如瞳语调轻浮,说得极其猥琐恶心,她就不信夜千止能受得了。
夜千止目露凶光,伸出一只手便掐住她的脖子:“本皇子要三脑,不交出来你就死。”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是为了三脑,这个人早已是一具亡魂。
冷如瞳感觉呼吸困难,脖子处传来强大的手劲,掐得她生痛。
在隔壁房看着的胡子男有些担心地问花前醉:“大人,要不要去人解救冷姑娘。”
花前醉摇了摇头,兴趣正浓:“如果三皇子真杀了她,那岂不是更好玩。”又多了一天替他代罪的糕羊,不过这个女人可不是糕羊。
“要杀便杀,我奇货商人卖东西向来公平交易,买卖不成仁义在,三皇子你要强取豪夺,天下人都会知道。”冷如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奇货商人敢与他们做买卖,自然是不会怕他们杀的。
花前醉这个专卖奇货的商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就连夜千止这种皇子也敢如此侮辱,就不怕报复?
“杀你,太便宜你了,你不喜欢男人吗,本皇子找几个绝世美男陪你玩玩。”夜千止掐着冷如瞳的脖子拖着她往外走,外面人声鼎沸,欢歌笑语不止,大堂里是粉绸挂满堂,莺莺雁语不绝于耳。
如如说猥千。冷如瞳一看那些女子的打扮,便知这是青楼。夜千止掐着冷如瞳出了门,却见一绝色女子迎他而来,轻柔地问:“三皇子这是做甚,可别在百花楼闹事。”
夜千止瞥了她一眼:“灵袅姑娘只当没看见便是。”说着便押着冷如瞳从楼道里飞了下去,如一阵风似的夹着冷如瞳飞向了窗外。
刚上楼的宠七正巧看到一抹艳红从窗口消失,他不觉有些疑惑,那人不正是从自己与行事人见面的房间里出来的吗?宠七又看了看手里被他捏成了烂布似的纸条。
“通知焦三准备。”宠七冷冷地向身后的壮汉吩咐着,奇货商人,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要玩,宠七就陪你好好玩上一玩。
宠七气定神闲地走进了行事人的房间,胡子男已经坐好在那里等他。见他进来便笑着迎上去:“宠七公子,你运气不错,预定三脑的人看样子已经放弃,奇货商人说可以与您交易了。”
宠七走过去坐了下来,一张倾城美颜露出微笑:“奇货商人可是先优先的别人,再选的我,我不过是捡别人不要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把条件换一换。”
“宠七公子,这交易物是不能换的,宠七公子应该知道奇货商人不可能坏了规矩。”行事人对宠七的身份也十分怀疑,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却能透过人联系到他们,最厉害的人是他存在这个世上,可你却从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就如奇货商人一样。
宠七轻呵一声站了起来:“那看来没得谈了。”
行事人呆愣了,没想到这宠七公子挣扎都不挣扎就放弃了。“宠七公子这么晚来买货,想必是非常急,据我所知,宫里那两位小姐最多拖三天,公子不买可就别怪奇货商人见死不救。”
“奇货商人若真想救,也就不会开出这种交易条件了。”宠七无所谓地一笑,把已经快破烂不堪的纸条扔到了桌上冷冷地说:“祝愿你们的主子奇货商人能长命百岁。”
宠七说完瞥了眼花前醉所在的地方,行事人更加疑惑,难道被他发现了,这边望向花前醉那边根本看不出有透明的纱窗。
花前醉站在窗前被宠七那一瞥给惊到,这个少年不简单,如果说他是在暗处的暗影,这个少年就是站在光明之下的隐形人,所谓大隐隐于市,他越光明正大,还让人摸不透,那就越强大。
难道他猜错了他要三脑的用途?连夜从极寒小岛赶来,三脑对他来说应该非常重要才对,为何会如此轻易放弃。花前醉思忖了一会,脑子一灵光,暗叫一声不妙。。
******
冷如瞳被夜千止点住了哑穴,带进了夜歌城外一栋大宅内,刚进屋就听见有人喝到:“谁?”
夜千止只回答了一个字:“我。”
屋里马上亮起火起来,走出来几个穿着睡衣的少年,见到夜千止赶紧迎了上来关切地问:“爷怎么这么晚到这来了。”
“给你们带来了一个练习对象。”夜千止押着冷如瞳进了屋,屋里奢华不已,闪着富贵气息的梨木家具,耀着光的绫罗绸缎,简直就是一个千金大小姐的闺房。
冷如瞳为什么这样认为,是因为里面的东西都非常女性化,衣架上挂的全是姹紫嫣红的烟罗长裙。这几个少年明明都是男子,夜千止养这么一群少年在这里想做什么?
夜千止把冷如瞳扔向地面,冷冷地对几个少年吩咐:“好好伺候他,伺候到他舒服为止。”
少年们相视一笑,个个俊俏美艳,年纪只有十二三岁大,若再长大一点定都是俊美公子,他们俯下身来扶起冷如瞳,其中一个温柔地说:“主人这身子可真不错,就让我们几个伺候您。”
冷如瞳差点吐出来,这是哪门子的事,十二三岁的小孩都还没未长大,竟然利用他们来做这种龌龊之事。冷如瞳挣扎着想说话,耐何斗不过这古代的点穴手法。
少年们把她抬到大床上,小小的身子都跪坐在她的身边,有人替她脱了鞋,看到她的一对秀足不觉惊讶:“主人竟有如此秀丽的脚踝,让人好想疼爱。”一个少年的鬼爪已经抚上她的脚踝,凑上自己的嘴用舌头轻轻地舔着,弄得冷如瞳心儿痒痒的,尼玛这是少年在猥亵她啊!!
冷如瞳摇着头想让他们住手,可是双手被束住,又不能说话,她真的快把自己急死了。
“好好伺候着,要是能伺候好了,三脑就有望了。”夜千止在一旁的玉榻上躺了下来,两手枕着头闭上双眼养神起来,其实他根本就怀疑这人不是奇货商人,奇货商人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他弄到手的,但他能出现在那里让胡子男听话,必是认识奇货商人的人,他倒要看看奇货商人会不会来救他。
已有稚嫩的小手解开了冷如瞳的束带,露出来的是冷如瞳半隐半现的铜体,而里面的半透明纱质长裙再次让少年们幼稚的脸蛋上出现了惊讶。
有精明的少年立即扮开了冷如瞳的衣襟,赦然露在外的耸立双丰让他们彻底愣了,爷怎么带回来的是个女人。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继续下去,还是禀报夜千止。
冷如瞳咬着牙有一股羞辱感,虽然是十几岁的少年,好歹也是雄性啊!她怒瞪着他们,再看就把你们眼珠给挖出来。
可少年虽然一脸惊讶,却没有害怕,[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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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妖媚的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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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掀开面纱的冷如瞳睁着一双黑夜珍珠般的明眸镇定地看着夜千止,被他挟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事情总会败露,所以她不慌不忙地朝夜千止露出了不要脸的微笑。
夜千止两只拳头捏得死紧,以免自己动手把她给杀了。“你认识奇货商人?”夜千止誓有一种要把冷如瞳冻死的寒冷。
冷如瞳无辜地摇了摇头。夜千止伸出手指给她解了哑穴。
“玩得可开心?”夜千止用冷面来掩盖自己受到的羞耻。
冷如瞳撇了撇嘴:“若不是我,你早被奇货商人先摸了,凭什么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
“我情愿被奇货商人摸,也好过是你!冷如瞳我说过你要为欺骗我付出代价。”夜千止从未感觉过这样拿一个女人束手无策,她蛮横,大胆,不知死活,什么事都敢做,可是他却狠不下心来灭了这个祸害。
“镜花水月,燃香,给本皇子好好伺候,伺候到她舒服为止。”夜千止瞧也未瞧冷如瞳一眼,偏过头去离开了床前又回到不远处的玉榻上。。
镜花水月四人相视看了一眼,镜少年有些诺诺地提醒夜千止:“爷,她是女子。”爷立过规矩,若他们碰女子将被剁去双手,这会怎么又主动让他们碰了。
“按我吩咐的办。”冷如瞳再不教训,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出阁的事来。
水月两个立刻去拿了檀香点燃,香炉里袅袅香烟升起,屋子里顿时充斥着如玫瑰花般的清香。
“夜千止,你这是恩将仇报,我那么做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啊,你们要做什么!”四个少年又再次爬尚了床,扯开了她的衣裙。
“夜千止,你是不是禽兽,他们都还是孩子,你利用他们做这些事,滚开,别碰我。”冷如瞳一身不能动弹,眼见着魔爪已经开始抚上自己的身子,她心下一恶心,怒喝起来。
可是夜千止丝毫没有理他,几个少年也像中了蛊似的在她身上油走,冷如瞳发誓,她一定要杀了这四个人,这是来古代以来第一次动了杀念。“如果你们不停手,那就要受得起我的怒火。”冷如瞳眼眸如一道利剑看向几个少年。
可是少年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威胁而有些停顿,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冷如瞳感觉头有些发昏起来,身子也开始躁热,她暗叫一声不妙,那檀香里面加了蛊惑人的东西,看来这次夜千止是来真的了,草,自己这次又做错了事,为什么要自告奋勇把这个臭男人给救了,让他被花前醉羞耻啊,让他被羞耻到自尽好了!掀掀就头免。
以为你能解救苍生啊!救什么夜千止,落到现在这个下场,若被别人知道,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啊。。。嗯。。。哦。。。”冷如瞳痛快地叫了起来,边露出很享受的表情,几个少年这次倒是停顿了下,有些不敢置信,他们都还没有开始伺候她,她就自己享受上了?
因为没碰过女人,少年对她的身体是又感兴趣又迷惑,也不敢过多的触碰她,有些弄不明白,女人的身子是这么敏感的吗?只用轻轻触碰就能让她舒服?
“嗯。。。。别停啊,快些嘛。”冷如瞳再次大声地叫了起来,带着喘息声,夜千止你要玩,那姐就舍了身子陪你玩,大不了姑奶奶不嫁人了。
她这一喊,让少年们彻底停了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夜千止翻了个身拒绝去听冷如瞳那毫不知耻廉耻的叫唤声。
“啊。。。你们好厉害,伺候得本姑娘好舒服。”冷如瞳一个人自导自演着,脸上因为檀香的原因已经染了红霞,让本就倾国倾城的脸蛋看起来妖媚百生,半隐半现的艳色长裙更是让人想有立即脱尽她的冲动。
少年们第一次感觉到女人是如此惑,让他们有种心甘情愿,而不是为了目的,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觉的少年们有些激动,冷如瞳的申吟声让他们兴奋鼓舞。
他们纷纷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睡衣,露出还未发育完全的上身,冷如瞳有些恶心,她知道古代的男人早熟,十二三岁做爹的比比皆是,可是让她这现代真心难以接受,就算是他们动她,她也有种感觉自己在猥亵他们。
镜少年有些兴奋地想趴到她身上,脸上已经露出了不合他年纪的情丝。冷如瞳申吟起来:“嗯。。。你好棒哦,知道要趴到我身上来。”
她的话刚落,却感觉到一阵狂风袭来,镜少年砰地一下,人就往后飞去,摔在了地板上。对于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得目瞪口呆,这房里敢如此对他们的只有爷,他迷惑地爬了起来跪下低声求饶:“爷,奴才知错,求爷惩罚。”
夜千止不知何时已经站立在离床不远处,他闭上了眼,又不甘愿地睁开:“宫二是怎么训练你们的?”
他的这一举动,也吓得床上的几个少年呆滞起来,跪在床上低着头等待他的发怒,宫二曾教过他们,不论伺候的是谁,绝记不能自己动感情。而事实他们刚刚确实被这女子的身子魅惑了,苦练七八年的成果一击而溃,爷会发怒也是正常。
而冷如瞳则暗自松了口气,夜千止看来还是我赢了,事实上毁掉她的清白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他不过想出出刚被羞耻的恶气,那她就配合一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都下去反省。”夜千止冷冷地撤退了他们,他即使是怒火攻心,也从不对奴才们吼,唯一让他失控的只有那个躺在床上仍不知死活对她露出得逞笑容的女人,可是该死的,他竟然觉得那笑容美极了。
待少年们退出去关上门,夜千止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双手掐住冷如瞳的脖子:“冷如瞳我再次警告你,若你再乱来,我会亲手毁了你。”
冷如瞳呵呵地笑:“威胁我的多了去了,三皇子你算老几。”她也怒了,她是轻薄了他,但他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她为什么要轻薄他。“如果三皇子真的觉得被我摸不如被奇货商人侮辱,那我冷如瞳在这你向你道歉,你刚也让人羞辱了我一番,咱们扯平,以后你的任何事我若再动一分脑子本姑奶奶就是乌龟王八蛋。”
夜千止看清她眼里的寒意,脸上的表情虽然在笑,却透露着一股要与他从此绝裂的气息,他的心突然就害怕了。害怕她真的不理他,害怕从此她就当他是陌路人。
“别说得你有多委屈!”夜千止放开她,脸上寒意因为害怕更甚,冷向来是他掩饰自己的方式。
“还有你最好派人把你那四个少年给看好了,我在这里发誓定要废了他们曾碰过我的双手。”冷如瞳眼神如利剑。
“你敢!既然你这么想帮奇商货人验货,不如本皇现在就让你验个够。”夜千止说着便站了起来,冷眸凝视着冷如瞳,自己开始脱起外袍来。
冷如瞳眼里滑过一丝[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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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三宝活捉花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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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歌城的夜晚是活色生香的,即使已是子时,百花楼里仍然热闹如白天。花前醉意识到宠七交易不成功会要下毒手,正准备离去,却闻到一股清香,紧跟着而来的是袅袅白烟。
一片灯火酒绿的夜色当中,只有百花楼被白色烟雾笼罩着,像是起了大火,街上三三俩俩的人驻足观看,有的人去报官府,有人去觉得奇怪,发生这么大的火,百花楼里却没有人四处逃散出来。
百花楼里的人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偶尔几个会武的也是有气无力地支撑着,只怕支撑不了多久。谁也不知道这烟雾从何而来,又为何要把全百花楼的人放倒。
花前醉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暗惊失色,竟然是勾魂香,迷晕人的药常有,但能在一瞬间迷倒一大的药却极其少,像勾魂香这样的奇药,只需要一点着,便能烟雾四散,面积大又广,方圆几里只怕也逃不过。
站在街上驻足观看的夜归人,只觉头脑昏沉摇摇欲坠,最后也倒在了大街上。
热闹的天啸街一瞬之间从热闹不凡变得沉默诡异。
花前醉知道,能弄到勾魂香的人绝非简单的人物,他只怕惹了不该惹的人,当下之计只有逃出这里放信号给总宫的人解救。想到这,他便一跃而起,破窗而出。。
就连窗外也弥漫着勾魂香的烟雾,花前醉调息着自己的气息,勾魂香对别人来说是有用的,但对他这种高兴,不过就是被咬子咬了口,虽然会痒,但是却无伤大雅。
花前醉冷笑一声,暗自运功准备轻功飞走。却发现身子怎么也抬不起,两脚拔也拔不动,他低下头借着隐约的灯光一看,又再次大惊,整个东边的屋檐上铺满了带着夜光的绿色物质,在深夜里发着诡异的绿光。
这是休脱汁。。。可以沾世间万物,谁要被沾上除非有洗脱汁否则将被永久粘上,再也脱不了身。花前醉不觉怒了,竟然浪费这些绝世稀有物,休脱汁他想弄一直很久了,却一直没弄到,没想到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宠七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也有这么多别人梦寐以求的宝贝,早知道他就跟他以物换物了!花前醉那个心疼啊。看来这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也许在宠七看到交易条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置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那的,奇货商人从来不出面交易,这是谁都知道的,他怎么会怀疑呢。
心疼归心疼,当下最主要的还是逃,被抓到了,身份都会被识破。花前醉迅速地脱下自己的鞋子,暗自一提气,往空中飞去。动用这么多宝贝也要能抓得住他才行。
花前醉一凝神,正准备一飞而逃,却突然觉得天上有什么东西正往下坠,直扑他而来,花前醉暗叫一声不对劲,赶紧换个方向逃出去,谁知不管他往哪飞都感觉那东西罗网着他。
待那物品靠近,花前醉才知道那是一个网,一个金色的网,金网迅速下坠罩住了他,他失去力气掉回了屋檐上,又一屁股坐在了休脱汁上。花前醉要暴怒了,竟然连金丝网都用了!
跟着金丝网下来的还有十几个黑衣人,他们落在屋檐上站立着静静地等着主子的到来。
站在高塔之上的宠七看着已经被抓住的花前醉,朝旁边的焦三说:“给南王送上五千两黄金,多谢他的宝贝。”
“是。”焦三接过命令往黑夜里离去,还在百花楼寻欢做乐的南王若是第二天回府得知自己好不容易收藏的三件宝贝会被人偷了,换来的却是五千两黄金,不知会做何感想。
焦三想,爷不应该只是送五千两黄金,还得送上几个人去阻止南王自杀!不过抢了南王的三件宝也好,免得他拿来给公子羽行凶做恶。
花前醉试着想挣脱,却发现金丝岗越束越紧,只得乖乖地呆着免受皮肉之苦。
宠七一跃而下降落在他的脚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奇货商人困在了奇货之下,感想怎么样。”宠七看着花前醉,发觉他面貌被丝巾给遮住,想起传言没有一个人知道奇货商人长成什么样,就连他手下的行事人也不知道,当然行事人的名字也只有奇货商人知道,行事人完全凭奇货商人喊出他们的名字来辨认是不是自己的大人。
“宠七,你我无冤无仇,交易不成就下这毒手,未免太过阴险。”花前醉试着与宠七讲道理。
宠七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奇货商人也配与人说阴险,世人都知道奇货商人的东西有多黑暗,践踏别人的自尊,我倒要看看你生得是何模样,思想如此狠毒。”
宠七说着便蹲了下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要去揭掉花前醉脸上的面纱。
“住手!”花前醉急急地叫住他:“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要与我买三脑也不会发生冲突,你要的也只是三脑,何必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哦?”宠七手停在了半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发觉他的眼睛似曾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一直有过目不忘的功能,怎么会单独这个有熟悉感却记不起呢?宠七有些疑惑。
“你的意思是?”宠七没有把心里的疑惑表现出来,继续若无其事的问。
“我给你三脑,你留我身份。”花前醉想着现在唯一的要求是保持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被人知道。
宠七又是一笑:“奇货商人这么怕人知道身份,何不易容,总比这样躲躲藏藏来得轻松。”宠七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像他这样岂不是轻松得多。
“我从来不需要躲藏,这次是失手。”说到这花前醉就十分不爽,他就不该与不知底细的人做买卖,以前他向来是这样,可是今天为了逼三皇子他才采用了这种危险的方法,谁知第一次这样就裁了,只能说这个大世界里高人太多,过了这次,他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歌歌七而灯。宠七眼里滑过一丝受伤,他又何曾想把自己弄成别人的身份,他多想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身份活着,可是他不能,哪怕是像花前醉这样故作神秘也不能。
“我要的只是三脑,你早拿出来可以交易我许多东西,可惜你爱玩,我这人正好也爱玩,所以就只能倾尽全力陪你玩一玩了。拿出来吧。”宠七伸出一只手,他知道三脑奇货商人一定带在了身上。
“你先放开我,不放我怎么拿。”花前醉只得认栽,他这样玩了好几年,结果却败在一个十七八的少年手里,传出去真是无脸了。也怪自己太自信,连清理组都没带。
宠七耸了耸肩朝旁边的黑衣人示了下意,黑衣人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金丝网按钮,如铁牢般的金丝网瞬间变成了丝线散落在地,花前醉这才挣脱了束缚。
他笑了笑从长袖里掏出一个小黑盒:“给你这个可以,但你得给我洗脱汁。”
宠七不想跟他废话,伸出一只手便去抢,花前醉又岂能让他得逞,他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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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要的是你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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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咯咯地笑:“三皇子怕莫是搞错了吧,是三皇子说要给我验货,我才让乖乖听话地想给你验货,可不是让你验我!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验货当然要亲身体验,光看你能看出什么端倪,你又没有丰富的经验。”夜千止已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让她求饶她也不愿,那他就只能遵从身体的反应了。
“等下,就算是验货,好歹也要让我能动弹嘛,你让我这一僵直着身子怎么体验到三皇子你的身子的美感呢。”冷如瞳能感受到夜千止身上的体温,他身子已经开始发烫,不知是本身的情火还是因为檀香的所造成的意乱情迷。
夜千止可不傻:“我要把你放开了,你是不是就有机会逃跑了。”
“三皇子是低估自己还是高估我呢,像三皇子这样的高手,还怕我一弱女子跑了不成,再说我可是很想知道三皇子到底敢不敢动我。”冷如瞳一只纤纤玉指在夜千止精壮的小麦胸上轻轻地滑动着,语气有些挑衅,故意刺激着夜千止。
夜千止思量了会,给她解开了穴道,毕竟点着她的穴,怎么都像是自己用强的。
冷如瞳身子得到解放后弯起身子绻进了夜千止的臂弯里,这是夜千止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人的乖巧,让他心生起爱怜,也放松了警惕,他都已经情火焚身了,冷如瞳并不会武,内功不深厚,应该是比他更容易被檀香所迷乱。
冷如瞳的小手在夜千止的肚子上轻轻地画着圈赞叹地说:“三皇子这身子还真是让人垂涎,夜歌城爱慕你的姑娘想必不少吧。”。
“不知道。也没兴趣。”夜千止很干脆地回答了她:“你是我岂今为止最感兴趣的女人。”
“哦,难道说三皇子你还从未碰过女人。”冷如瞳抬起妖媚浮生的小脸看着夜千止,不敢置信地问。
“当然不是。”夜千止很快地否定,即使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但他也有自己的需求,总有美人送上门,他自然就拿她们来解决身体上的问题,他府上一样养着小宠,只是除了需要的时候,他才会见她们。
他养了小宠的事,冷如瞳是知道的,所以冷如瞳从来没把夜千止当成可以嫁的对象,她暗自冷笑,他倒是挺诚实,冷如瞳捣腾在夜千止肚子上的手也慢慢往下移,膝盖绻缩着正好与夜千止的下面对应。
“那夜公子今晚是想把如瞳也变成她们其中之一么?”她风情万种,竭尽所能施展出自己的魅力。
夜千止怔怔地看着她,难得的温柔:“不是,你和她们不同,我会迎你过门。”
冷如瞳点了点头:“就是说我还挺有幸的嘛,至少陪公子一夜温情之后还能落个名份。可是你知道吗?我要的不是名份。”如如女经顾。
夜千止不解地看着她:“那你要的是什么?”
“我要的是你死!”冷如瞳猛然撑着上半身抬起一只膝盖往夜千止最重要的部位砸了过去,夜千止疼得咬牙切齿,伸出手想把她给抓住,冷如瞳却一个翻身下了床,拿起旁边的凳子朝他身上砸了过去。
“想碰姑奶奶,你还没那本事!”冷如瞳边砸边骂,夜千止被踢中了重要部位疼得死去活来,冷如瞳可没膝盖下留情,就想这一踢把他给踢个断子绝孙。
夜千止伸出一只手来挡开砸来的重物,边冷冷地说:“冷如瞳,你竟敢这样对本皇!”
“你只不过一禽兽,还指望本姑奶奶把你当人看,要的就是让你断子绝孙,永远起不了色心!”冷如瞳把桌上的茶壶扔了过去,感觉夜千止已经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立即转身冲出了门。
夜千止哪肯让她给跑了,随意抓了自己的外袍给套上,追出了门。
“把这女人给我抓住了。”夜千止一边追着一边吩咐,这宅院里可不只那镜花水月几个少年,他这一吼旁边几个房里立即蹭出了好些个带着银刀的黑衣人。
冷如瞳暗中一声不妙,她虽然不怕他们,可是要想逃出去却很难,因为她不会轻功啊!她暗自下决定,若是还能活下去,定要把轻功给学了。
冷如瞳被重重人围住,也不打算逃了,她也不愿在夜千止的眼前显现出自己的真正实力。她双手抱胸站在庭院中,身上穿着的是那半约半现的透明纱质长裙,幸好今夜的月光矇眬,在夜色里并看不真切。
“三皇子你这阵势是想对我用强的了?传出去不怕丢皇家的脸么?”冷如瞳知道,她这一举动定让夜千止脸上无光,甚至比让他做男宠更羞辱,在男人意乱情迷情火焚身的时候,给他来上一棒,保证比杀了他还痛苦!
“冷如瞳!你别挑战我的极限,忍你已经够多了。”夜千止压着怒火,低声冷道。
“哟,看你这话说的,到底是谁挑战谁的极限,你搞清楚我现在穿的是什么,你让我站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这么多人看,你让你的手下碰我冰清玉洁的身子,你有脸跟我说我在挑战你的极限,我错在太好心,救你做什么,让花前醉把你全身都摸了才好!”冷如瞳越说越来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他着想,他早就是头白眼狼了,她还对他抱什么希望!
就因为他在太后面前的时候用尽所有力气保住了她吗?可是她都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演戏,说的话也都是狗屁,为什么还要把他当朋友!
“冷如瞳,是你逼我的,上!”夜千止决定不再让这个女人张牙五爪下去,他要让她他之前是忍让着她,但人是有极限的。
冷如瞳看着冲上来的侍卫,不禁大笑:“好,既然你们都要上,那就一个一个来,本姑娘这就脱给你们看。”
夜千止听到她的话瞬间愣住,随即一个冲锋向前,想要阻止她干不知羞耻的事,冷如瞳的手放在了肩头的两边衣襟上,露出洁白如月的双肩,她只要松手,未束腰带的纱质衣裙就会顺身而落。
夜千止大惊,心下怒火冲天朝侍卫吼道:“都给我转身!”
就在他吼的这一瞬间,不知从何处飞过一片树叶,直直地打在了冷如瞳的手上,冷如瞳唉呀一声放开了双手,裙子慢慢地从肩头滑落,吓得冷如瞳大叫起来:“啊。。。。。”边叫边迅速地蹲下身子抓住要滑落下去的长裙。
幸好侍卫听到夜千止的命令迅速地转了身,冷如瞳又背对着夜千止,还好没有真正走光。
“谁!”冷如瞳和夜千止同时朝黑暗的角落里问去。
“想不到堂堂三皇子竟然做这种强抢民女之事。”宠七从城墙之上跳了下来,带着冷冷的寒光,话是对夜千止说的,眼神却是犀利地看向冷如瞳。
他走到冷如瞳的面前,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罩上轻声地说:“冷如瞳,我想你是不记得我说过的话了,如果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就别怪我用强的,也好过让别人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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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谁要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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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七,我认识的是你,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或是一群,更不是什么血杀门。”她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宠七不会不救他,她是丞相府大小姐,肯定不能与江湖中任何邪派扯在一起,若夜千止认为她与血杀门是一起的,那不仅仅是她个人的事,丞相府被猜忌是小,若连累将军府就事大,将军府是她的保护伞,她必须要保住。
宠七心下暗笑,冷如瞳呀冷如瞳,果然心思慎密。
“如果你怕血杀门牵扯到你那大可不必,今天血杀门是来为民除害的,三皇子强求民女人人得以诛之。”宠七眼光如利剑般扫向夜千止,他不知道冷如瞳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夜千止带她来这么久,到底在里面对她做了什么,这都是他不想去想象的,但是一旦想到冷如瞳大惊着蹲下去的样子,宠七就杀意横生,他见过的冷如瞳是处变不惊,大难来临都面不改色的女人,从未见过她害怕的样子,他也不爱见。
夜千止冷笑一声:“就凭你?朝廷正愁找不到血杀门,你倒送上门来了。冷如瞳你若跟血杀门无关就站到一边去,你我的事,解决了血杀门再算。”夜千止知道这次一战是避不可免,可是他现在身边只有不多的几个侍卫,要和血杀门的杀手拼,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但他仍然毫不退缩,若怕,他就不是夜千止了。
“上。”双方再也没有废话,一齐向手下吩咐道,两方大喝一声刀兵相接,乱成一团,宠七和夜千止站立在一团混乱中两人眼神对峙,不时地躲开飞过来的刀剑。
夜深了,初夏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冷如瞳站在一个万年青的盆栽前拉紧了宠七给他的外袍,在袍上闻到一股清香,这清香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是续命丸的清香?
宠七也有续命丸?那不是武当秘药吗,冷如瞳摇了摇头,宠七这种胡作非为的邪派,有些保命的药丸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不知他是从哪弄来的。
她现在最奇怪的是宠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照常理她带夜千止带走,花前醉那个b应该会派人跟着才对,那知道她下落的就只有花前醉,难道宠七已经与花前醉做成了交易?
那是不是代表三脑有望了,只是花前醉那个b的交易条件都很b,宠七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自古英雄出少年,看宠七这个少年是多么冷静潇洒,冷如瞳站在那儿看着直立在那纹丝不动的宠七,越看越满意。
花间少年,美色聪姿,若不是他年纪太小,她还真就想嫁这样的人。可惜啊,年纪太小太小,若只是天生童颜该有多好。
面前一片厮杀,各种刀剑无眼,双方都有人皮开肉绽,血液四溅,冷如瞳却只是看着宠七淡定地想着年龄之间的差距。见她如此冷静地旁观着这场厮杀,夜千止再一次认识到她的独到之处,这女人二十年来在后院都做了些什么,能把自己历练得如此强大。
夜千止看了眼场上的人,他的侍卫已经倒了一大片,均被割了喉咙慢慢流血,这是血杀门杀人最爱的一种残忍方法,夜千止的眼上蒙上一层杀意,血杀门必除。
七七把止事。宠七带着一群黑衣人往前走过来,夜千止一步步后退,最后低吼一声一个飞身朝宠七发了掌过去。宠七残冷一笑,伸出掌迎了上去,两人在空中交织在一起,一来一去打得难舍难分。
血杀门的黑衣见到此景也是不慌不忙地站在那里,抬头看着主子一个人慢慢玩,主子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方,这次应该是高兴的出手吧。
两人出手都极其狠毒,都想一招把对方给打倒,冷如瞳不禁微蹙起眉来,宠七武功高深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想到夜千止这个不理朝政,专从商赚钱的皇子,武功也这么高,还说他不想得到皇位,鬼才信。
真是个表里不如一的男人,冷如瞳想着他刚竟然让四个少年辱侮自己,胃里就一阵翻腾,这个时候她应该不是站在这里,而是把那四个少年的手给剁下来。
想到这,冷如瞳便捡了地上一个死人的剑,往其他房里走去。
宠七和夜千止在天上斗得全神聚注,没人发现她离开了。冷如瞳一间间把所有房间给打开,在最后一个房间发现了一脸紧张的四个少年,见她进来,镜花水月一脸惊诧,立即站了起来排成一团:“你要做什么?”
外面打成那样,这女人却来找他们,是要来报仇的吗?
“本姑娘的身子感觉怎么样?感觉不错吧,既然让你们爽过了,现在该轮到我爽一爽了。”冷如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个飞身横扫出去,把四个少年踢翻在地。
镜花水月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已中了招,脸上结实的受了一踹,嘴角流出血液。
冷如瞳戾色地看着他们:“那只手碰过我,伸出来,两只都碰过就伸两只,要手还是要命自己选。”
镜花水月跌倒在地,便一个个软了骨子似的趴在地上,对她的话仿若没听到,冷如瞳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你们不怕死?”
“姑娘要杀便杀,不必废话。”镜少年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些童音,可说出来的话却比大人更加成熟,冷如瞳不知道为什么夜千止要养这几个少年,甚至让他们碰男人,听他们的对话,好像这些少年从未碰过女人。
冷如瞳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们动了她,她该毫不手软的杀了他们才对,可是他们只是小孩,也更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不能把错全怪他们身上,最该死的不是他们,而是外面那个无耻的表面不一的夜千止。
冷如瞳走上前,在他们肚子上一人踹了好几脚,才愤愤地留去。镜花水月躺在地上哀叫着,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姑娘又放了自己。冷如瞳提着剑奔了回去,看到两人已从空中打到了地面。
她冷眼一沉,想自己冲上去,可是又觉得这个时候不该在夜千止面前露出自己会武的事,只得把剑抓得紧紧地。
“宠七,天凉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冷如瞳有些不耐烦了,他们这样打打到何时去。
宠七伸出一脚踢向夜千止,一个旋身,把夜千止踢向了十米远,夜千止退后了好几步才勉强把身体站稳,心忖着,这宠七好厉害的功夫,今夜他只怕要落在血杀门手里了。
宠七把他踢飞却只是站在原地,朝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交给你们了。”
夜千止刚站稳,却迎来十几个黑衣人,只得再次接招,与宠七打斗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刚刚被踢飞又受了内伤,黑衣人的血杀刀却是招招打在他的致命处,夜千止没几下便撑不下来,被血杀刀一刀砍在了肩膀上,立即单膝跪在了地上。
冷如瞳寒光一现,提前剑就冲了过去,一剑朝着他的喉咙:“夜千止,我说过,到底是谁为谁的所为要付出代价,很明显现[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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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夜千止被宠七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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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七的话和夜千止的落地是同一时的,更显得夜千止的狼狈,冷如瞳冷眼地看着夜千止,他现在受的侮辱比起自己来又算什么,不可一世的王孙公子们都该尝试一下被人欺侮的感觉,才懂得怎么去尊重别人。
他不高兴了,就把她当青楼女子一样让人轮jian她?不让他尝尝侮辱,他不懂得被人侮辱的难受。
宠七慢慢地跟了上去,夜千躺在地上捂着肩膀,表情痛苦,俊美的脸早已暗淡无光,一头秀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他低着头,另一边常年不让外人所见的秀发下面的脸若隐若现。
宠七走到他身边蹲了下去,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地问:“三皇子,从小受尽宠爱长大,是不是从未受过此等侮辱,很难受,很痛苦,哪怕是一死也好过如此卑辱?”
“大丈夫能屈能伸。”夜千止忍着痛咬着牙回了他一句话,即便是面对如此狼狈不堪,他依然是那个骄傲如斯的三皇子,皇族的气势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撑起他的骄傲。
“是吗?”宠七眼神黯淡了下去,当年他受尽侮辱苦守着那一方之土,心里所想的可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只想着忍过去,再忍一忍就能长大,待他长大,他拥有了自己的力量,可以把一切再夺回来,可是即使是现在他成了血杀门这个嗜血门派的门主,他依然觉得自己的力量小得可怜,他屈了这么些年,还要再屈多久?
“宠七,要杀就趁现在,否则日后我定会把所有耻辱加倍还给你。”夜千止冷眸里有着他的骄傲,后来的夜千止想起来这个夜晚,便怎么也不能原谅宠七,他报复了他,却最终丢了自己。
宠七从过去的痛苦里回过神来讽刺地笑了笑:“对我说这话的多了去了,我依然站在这里。你知道吗,让一个人痛苦并不是杀了他,杀了就解放了,何来痛苦,不好意思,我很不想对你那么好。
宠七伸出手来对着骄傲的夜千止脸上就是一巴掌,掌声响在深夜里,显得诡异万分,甚至惊喜了院中一棵愧树睡梦中的小鸟。
夜千止嘴角再次破皮流出鲜血来,苍白的脸也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红肿,因为已经早已没了血色。
“三皇子确实骄傲,在这种情况下不求饶可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宠七甩了他一巴掌后站了起来,他用了全劲,夜千止的半边牙都被打得松动了,夜千止双拳捏得紧紧地,心里有个声音警告着他,不可被激怒。
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冷笑着说:“求饶你就会放过我?”。
宠七伸出一脚踏在他的肩膀上,夜千止用力地闷哼着,双眉紧锁在一起,咬着牙喘着气。
七七起感去。“我也想放过你,可是想不出放过你的理由。”宠七朝身后的黑衣人吩咐着:“把他围起来,给我用刑。三皇子,你要怨就怨你惹错了人,你碰冷如瞳几分,我就让你下半身烂上几。”
夜千止抬起眼眸看着围在他身后黑衣人气若游丝地说:“我碰她便可以娶她,你又算什么?”
“皇孙的嘴果然犀利。”宠七的脚在夜千止的肩膀上用力地踩了踩,鲜血从夜千止的肩膀流向了地面,地面已经鲜红一片,冷如瞳半眯着眉听到夜千止痛苦的哀叫,她知道宠七下手从来不手软。
黑衣人把夜千止围了起来,宠七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血腥的一目。担心宠七真的胡来,冷如瞳还是扔下剑冲了进去,看到夜千止已经被宠七整得奄奄一息,立即上前去想把他给拉开。
“你再踩下去,他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冷如瞳朝宠七吼着。
宠七寒着脸看着她:“怎么?你反倒替他说起话来了,难道心疼了?”宠七嘴上问着,脚上可没停,再度加上力道踩了下去,夜千止终于咬不住牙痛苦地大叫起来。
冷如瞳心下一急,便用力地把宠七给推开气急败坏地说:“我心疼个p,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可是你现在杀他有用吗?他侮辱我,我侮辱了他这就够了,你弄死或弄残他就是与整个朝廷做对,你想以后永远地躲躲藏藏过日子?还是说你想看我被背上与血杀门勾结背叛朝廷?”
冷如瞳觉得宠七是杀红了眼,他连公子羽都放过了,难道就不能放过夜千止?
“他动了你,不弄残他难消我心头之恨。”宠七仍然不肯放过,一双眼狠戾地看着夜千止,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而让他不死。
“解恨的方式多得很,但你绝对不能弄残他,皇族的尊严若被贱踏,皇上绝不可能放过你,血杀门这么多兄弟难道你要他们为了你解一个女人的仇给赔上他们的命?”冷如瞳想不到宠七会这么恨,如若他知道夜千止抱过自己,甚至肌肤有接触,那他岂不是要失去理智,宠七难道真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人?
可她又感觉他恨夜千止不单单只是因为她被夜千止挟持有关。
宠七情绪终于有些稳定下来,看了眼身后的黑衣,低沉地问:“你有什么别的方法。”
冷如瞳残冷一笑:“把三皇子送去尹天府,就告他强抢民女。”冷如瞳说着蹲了下来,冷冷地凝视着夜千止:“三皇子若被当做强抢民女而被尹天府开堂审问,那将是多么轰动全城的事件。”
夜千止脸色一变:“冷如瞳!你。。。”他刚想发狠却被冷如瞳一指轻轻地戳上了肩膀上的伤口,那儿已经被宠七的脚踩得血肉模糊,只怕以后就算伤口好了,也会留下很深的痕迹,留下也好,至少让他时刻记得得罪她的下场。
“三皇子可要记得这痛苦,别以为你是三皇子就可以随便对我这民女怎么样,姐也是有尊严的,甚至比你更高傲。”冷如瞳说着站了起来:“把三皇子送到尹天府,我要状告三皇子强抢民女。”
“不行,要告也不能你去,你去告不是告诉天下人你已经被夜千止给侮辱了!”宠七立即拒绝,把三皇子送去尹天府确实不错,也够狠毒,可是绝不能让冷如瞳去,这个女人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清誉有多重要。
冷如瞳朝他嫣然一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要我自己知道我身子是干净的就行了,其他人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宠七脸色变得难堪起来,拽着她就往外走:“你懂不懂流言蜚语能害死一个人。”当年,他的母亲就是流言蜚语害死的,让他从天上跌到了地面,让他从万千宠爱变成人人唾弃,让他背着不干净的身份活了这么些年。
“流言蜚语害不死人,害死人的是他自己。我不去没有状告人,怎么状告夜千止抢强民女。”冷如瞳坚持地说,如果流言蜚语的主角视若无睹,那流言蜚语也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如若看得太重,那自然会伤人。
宠七却不管她说什么也没有放开她,拉着她上了院后的一辆马车,回过头来向她保证:“我去做的,跟你告的保证效果一样[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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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朝不保命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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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蹭地一下翻身起来,睡意全无:“夜凤琊弄到了三脑?”这货怎么这么厉害,三皇子和宠七都弄不到的东西他却弄到了,难道他真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是啊,听说是连夜赶回皇宫的。”香思高兴地说,她一直担心着小姐的身子,这下有望了。
冷如瞳一看这都接近午时了,既然夜凤琊连夜赶回了,为什么这么晚太后才吩咐她去,按道理有了药应该尽快救治才对。冷如瞳心里有不好的感觉,她赶紧吩咐着香思给她迅速梳头,草草地打扮了一下便往令慈宫赶去。
刚出了婕妤殿,就见唐如风风尘仆仆地策着马往她这赶来,见到她俊脸一急:“表妹你怎么还在这里,太后都通传你半个时辰了。”
冷如瞳更加疑惑,她这边才接到的消息啊,难道是通传的人在路上给耽搁了,问题是尼玛耽搁也耽搁不了这么久吧?去晚了太后发怒事小,要是不给她药那就事大了。
如如宠连思。冷如瞳看了看唐如风:“表哥,借你马一用。”说着她便骑过唐如风的马,唐如风见状立即下了马,冷如瞳一个跨步轻松上了马,抽着马鞭,如一阵风离去。。
香思呆呆地看着冷如瞳离去的身影,不禁惊呼:“小姐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你跟在表妹身边十几年,都不知道她会骑马?”唐如风见她这般惊讶全倒是很奇怪。
“小姐与奴婢关在后院十几年,就是平日里小姐想弹个琴也会被二小姐嘲讽,摔掉她的琴,更别说骑马了。”香思别提有多惊讶,自从小姐上次休克一次之后,就完全变了样,爬墙的功夫也俐落得很,这马也会骑,若不是长相一样,她真怀疑这是谁在冒充着小姐。
唐如风倒是无所谓:“也许表妹觉得情况紧张,一时便会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能力强的人没学过也有可能自然会,为此唐如风为她的小表妹有一丝骄傲。
可骄傲过后又不觉担心,便带着香思跟在后面火速地赶回令慈宫。
冷如瞳进去的时候,令慈宫的大殿里塞满了人,夜明珠与唐傲两人互瞪着,空气里有股火药味,冷如灵坐在旁边,脸色依然苍白可是却比平时有了精神,见她进来狠毒地看了她一眼。夜凤琊半躺在太后旁边的一张玉榻上,似乎在补眠。
她走过去行了礼,刚跪下就被皇上怒斥:“冷如瞳,太后宣你,你竟敢这么久才来进见,你是不是嫌命长了?”
“回皇上,民女收到太监通传便火速赶来,七皇子带了三脑回宫这种事,民女岂能还慢吞吞的,还请皇上问问通传的太监是怎么一回事。”冷如瞳不卑不亢地回答着。
“好了,现在先不说这个,如瞳丫头来晚了也受到惩罚了,还是让琊儿多弄几颗续命丸给她先吃着保着命再说吧。”令慈太后倒是对她的来迟丝毫不在意,似乎知道她可能会来迟,这个精明的老太太到底在说什么?
冷如瞳不解地看向唐傲。唐傲摇了摇头一脸心痛:“三虫三脑虽然已经凑齐,但只能制成一颗碧罗丹,已经给了冷如灵了。”
冷如瞳眼底闪过一丝狠意,这就是为什么她会来迟的原因?没让她起来,她自己站了起来:“太后难道不觉得你这懿旨通传了半个时辰才到民女那很奇怪吗?是不是有人故意让太监通传那么久,外公无法一时赶来,民女也赶不到,救命的药便可以顺理成章被人捷足先登了。”
冷如瞳犀利地看向夜明珠,皇宫是她们的地盘,要买通一个太监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容易,一颗这么重要的药丸,太后就这样随意的处置了,她倒也是看出来了太后的私心。
她只是想不到就连夜凤琊也会同意,三虫三脑都在他手上,他却轻而易举地给了冷如灵,原以为他对自己是有几分关爱的,还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替化解,真是可笑。
冷如瞳看也未看夜凤琊一眼,她懂一个道理,在很多事面前,再硬的感情都能被出卖,何况他与夜凤琊不过萍水相逢,有过丝交集而已。既然他这么做了,那她也不必再记他为她耗真气疗伤之恩。
唐傲暗暗地向她示意她不用追究了,冷如瞳笑了,笑得漂亮如花,她走过去靠在唐傲的怀里低声地说:“外公,带如瞳回家,如瞳活了这么些年也从未被人真心对待过,又何指望太后皇上为我这一介民女做主,如灵是皇戚,身子金贵,我自当不敢跟她抢,外公也不必心疼了,就算你为这夜氏皇族卖再多的命,你也不过是一臣子,好事又怎么会轮到我们呢。”
唐傲听了脸色大变,眼神示暗她不要再说了,这可是杀头的罪。
皇上一听怒火起来了:“大胆,一介民女竟然挑拔是非。真要朕砍了你不成。”夜向浩的脸上充满了怒意,在他看来,这唯一一颗碧罗丹给冷如灵吃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派人通知她也不过是让她知道碧罗丹没了,她需要再想其他办法活命,但看来现在根本不需要了,这姑娘根本就不想活命。
“皇上何必动怒呢,我不过是说的事实,若你们真把外公当臣子,怎么会在他进宫之前就把可以保住她孙女命的药给了如灵,很显然,在你们眼里,太后的孙女才是孙女,一介臣子的孙女又算什么?反正我也活不过几天,皇上要砍便砍,你们能威胁到我的除了命还有什么,难不成要连累我外公,把将军府也给一起灭九族不成。”冷如瞳不知死活,故意往灭九族之上说去。
她知道这夜圣朝之所以强大无人来犯,是有唐氏一族的将军支撑着,唐傲为什么能得先皇的免字金牌,是因为为了给他保障,让他安心保家为国,唐傲这些年来也确实做到了,她相信在唐傲的此刻心里一定有怨恨,他们一家全在战场抛头颅洒热血,却命比一个皇室外孙贱这么多。
古代人有忠于皇氏的劣根,但一样也有得不到的不满,否则又哪来那么多反臣。
“你!今天不杀你你还真反了,来人,拖出去给朕关进尹天府,朕倒要看看她有多硬!”夜向浩火大的下了圣懿,他做皇帝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觉皇氏的尊严都被冷如瞳给贱踏了,不杀她实难消他心头之恨。
唐傲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太后,皇上,如瞳她自小可怜无人管教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请太后皇上念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唐将军既然知道她大逆不道就勿需为她求情,朕可不想连唐将军也一起送去尹天府。”夜向浩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动摇,在他眼里皇族尊严谁也不能破,就算是唐傲这样的大功臣也不行,这是皇氏立足的根本。
“外公你不用求,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也不屑多吸几天这污浊的空气。”冷如瞳站在那儿腰杆挺直,眼里未有丝毫害怕,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来个轰轰烈烈[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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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垂死前的挣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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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这样吧,上次冲喜其实已给你与公子羽赐婚,待他接了南王的爵位,你便是王妃,让你以王妃之礼下葬。”令慈太后虽然百岁了,可脑子还精明着呢,既然她要名份,自然不能把自己的皇孙搭进去,先下手为强,她这一招是用得天衣无缝。
她原想是给冷如瞳找门亲事还了唐傲的人情,可是这孩子真是没这福份,太大逆不道了。
冷如瞳冷笑一声,她想这么敷衍她可没那么容易,她摇了摇头:“我对二皇子一直怀有仰慕之情,所以上次太后要赐婚冲喜我一直抗拒,这都已经是要死之人了,太后还想把公子羽凑给我,那也实在太不够意思了,我只想在死后嫁给二皇子,哪怕只是一个小妾的名份。”
她要的不是名份,她只是想让二皇子触触霉头,还未娶妻并已娶了个死人,看我不呕死你。
宁贵妃在一旁一听,脸色大变,赶紧跪了下来:“太后,这可不行,淮儿都未纳妃,哪能先娶个死人,这会坏国运的。”
冷如瞳哈哈大笑起来:“宁贵妃你可真敢说,娶死人就会坏国运?敢问二皇子现在是皇上吗?皇上还在,你就想着自己儿子继位了。”
宁贵妃恶毒地看向她,都要死了,还这么多屁话。“太后,皇上,请不要听冷如瞳胡言,淮儿是皇子,切不可先未纳妃而阴婚啊。”
“唉呀,宁贵妃你怕啥啊,我根本不求阴婚,只是要个明份,又不用拜堂什么的。”冷如瞳心里甚是高兴,能玩一个算一个,能不能活下去再说,她不信老天爷把她弄到这边,就是为了让她随便死去,唐傲的免字金牌难道是假的!
“太后,宁贵妃若真怕娶了死人忌讳,那大可在我临刑之前先拜了堂。”冷如瞳说得理所当然,貌似太后已经答应了她似的。
令慈太后脸色一变:“哀家可还没答应呢。”
“太后,那更加不可,刚娶妻就死了妻子,会给淮儿蒙上克妻之祸。”宁贵妃是真急了,她心知肚明冷如瞳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这是故意在报复,自己死了也要拖淮儿下水。
令慈太后是一诺千金的人,她确实答应过冷如瞳满足过她一个要求,如果她再不答应,她的脸面也确实难存,所以明知冷如瞳的要求很荒唐,但她也没有一口拒绝,她在量商着要怎么办。
“母后,这不过冷如瞳的无理要求,母后完全可以不理,相信天下子民会理解太后的。”皇上在一旁开口说了话,对冷如瞳相当不满,同时也对冷青祥相当的不满,不知他是如何教出这种女儿的。
那那让名把。冷如瞳点了点头:“太后若不答应也没关系,相信天下子民会理解太后的难处,毕竟太后也老了,说出的话不一定是本意。”冷如瞳不知死活的骂了令慈太后老糊涂。
“冷如瞳!你竟敢这样说太后。”夜明珠在一旁看得开心,趁机出声煽火,就怕冷如瞳死得不快,碍了她的事。
“我只是说事实而已,没有什么敢不敢,太后若不答应,那我把我押走吧,尹天府的大牢还没进过呢,去看看都是关了些什么人物。”冷如瞳耸了耸肩,把两只手伸了出来朝向两个禁卫军。
禁卫军面面相觑,没碰到过如此自动让人抓的犯人。
“愣着做什么,快带我下去,再不带下去,皇上等会要说我以下犯上,先打上一百板子再送大牢,我就是亏了。”冷如瞳说得就好像去大牢是去看场戏般简单,不快点去就要被关在家里了。
“哈哈哈。。。”在一旁传出欢笑声,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夜凤琊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冷如瞳:“冷小姐可真看得开。要是我告诉冷小姐,我这里还有三虫三脑,不知冷小姐做何感想。”
他这一出声,几乎是让所有人脸色都大变,特别是唐傲,他急了眼地冲着夜凤琊吼:“七皇子,你还有三虫三脑为何不早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夜凤琊笑得如三月春风:“因为没人问我呀,没人问我自然就不说咯。若是早说了还看不到冷小姐如此精彩的以下犯上呢。”
冷如瞳看都没看他一眼,三脑有多珍贵,她是知道的,夜凤琊不可能还有另外的,他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想看看大家的反应,也不过想看她出丑。
“七皇子若真还有,就留着自己以后用,我不稀罕了。”冷如瞳连头也未回,夜凤琊她以为他会与其他人不一样,但其实谁又真的会不一样。
唐傲在一旁感觉自己白发都快急得脱干净了,他真的很懊悔,这些年来为什么没去关心这个外孙女,以至于让她变得如此桀骜不驯,一想着他就把过错怪罪到冷青祥的身上。
唐傲走到冷如瞳身边以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快装可怜向太后和皇上求饶,外公拿出免字金牌救你一命。”免字金牌确实可以免除一切,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被免的人必须忠于皇氏,这也是以防唐傲手握兵权犯上做乱。
冷如瞳如果不服软,免字金牌拿出来也没用。
冷如瞳朝他摇了摇头:“夜凤琊身上早已没了药,反正要死,不如死得壮烈一点,外公不必伤心,人人都会死,我不过早死了几十年,正好下去陪我那可怜被怨死的母亲。”冷如瞳哀伤地说,如果唐傲真的当年如女儿闹僵,那他心里一定是有内疚的,他任由母亲死了,还能任由她被处死不成。
“冷小姐似乎不信本皇子身上真有三虫三脑。”夜凤琊一脸受伤:“亏我还为了冷小姐特意多穿越了一次冰窖。”
冷如瞳瞪向他:“废话那么多,有就自己留着用,或许下次再拿出来还能再让你受到更多皇上的肯定,老娘说了不稀罕。”面对他,冷如瞳有种被出卖的恨意,她也不知为何,总感觉他和她是站在一块的,因为他拿极乐奇药救了她,因为寿宴当晚他对她说过任何事都能替她化解,因为他用真气救活了她,免费给了她续命丸。
玉块爆炸,他也是第一个飞到她身边的,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在这个世界上真心愿意站在她这一边的人,所以对于他把碧罗丹给了冷如灵,她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她想活下去,可是他给了她其他,却不给她活下去的机会,这一切就变得毫无意义。
她知道他有他的难处,但她却不能接受。
“你不要,我还非得要给你了。”夜凤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强人所难。”
“琊儿,你还是别浪费了,就算你还有三虫三脑也救不活她的命,她今天如此以下犯上,不可能逃过一死。”夜明珠在一旁赶紧出声,她可不想冷如瞳再活下来,节外生枝。
冷如瞳怒瞪着夜凤琊:“听到没,赶紧听你姑姑的话,滚开。”
皇上在一旁看得是怒火中烧,从未有人在大殿里敢如此放[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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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皇家大牢好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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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希望临刑之前不接受任何人的探望。”冷如瞳嫣然一笑:“并且民女希望能与三皇子关在一起。”
“什么?你让三皇子陪你去尹天府坐牢?”冷如瞳的话刚落,皇上那头便再次火冒三丈,这女人倒是什么要求都敢提。
令慈太后再次皱紧了眉,她活这么老了,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能提出n个要求让她很为难,她为难地说:“三皇子并未犯错,怎能无故陪你去坐牢。”
冷如瞳仍然巧笑嫣然:“三皇子已在尹天府大牢里等着民女去呢,太后只需答应将我与三皇子关在一起便是,这要求不为难吧。”
众人一听都觉疑惑,冷如瞳为什么说三皇子已经在大牢里了。夜凤琊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有些弄不明白冷如瞳要做什么,他把三虫三脑给了冷如灵,她生气倒是正常,难道因为知道自己只能活几天了,所以真的不管不顾了,她真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皇上夜向浩却只当她是胡扯,他已经受够了这个女人的胡言乱语,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不知在胡扯着什么,带下去。”
“哈哈,皇上你是不是有点被我弄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没见过如此让你头疼的人,皇上你有没有想过,你除了有权势掌管着别人的生命之外,你毫无用处,你甚至连我一介女子都搞不定。”冷如瞳不觉有些乐了,皇上依然他高高在上,比人高贵,随便让主宰人的生死,她就要让他知道,他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没有什么了不起,他的骄傲不是他自己的本事,只是皇族的权势。
他甚至没有骄傲的本钱,就凭他任由自己妹妹胡作非为,乱定皇后之人选,就说明他并不是个高明的皇帝,太后都没老糊涂,他先老糊涂了。
“你这个贱民,给朕关到尹天府地牢里,看她的嘴能有多硬。”夜向浩真的被气炸了,脸上一脸怒气,额头的青筋都暴出来了。
“皇上,你是皇上,遇事应该冷静,不该如此气急败坏。三皇子还在大牢里等您去解救呢。”冷如瞳呵呵地笑,任由禁卫军拉着她走,她又回过头来说:“太后,民女提了四次要求,您没有一个能满足民女的,民女敬你是百岁老人,不与你计较了,好好对待我外公。”
夜凤琊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看到夜向浩的气急败坏,他心里无比爽快,他多想有一天,他可以把夜向浩气到口吐白沫。冷如瞳骂得好,骂得太好了,夜向浩就是个毫无头脑的人,否则也不会让太后控制这么多年,更不会让母妃含冤而死。
令慈太后叹了口气:“哀家这辈子没欠过人,想来止儿也是个孝孙,应该是愿意陪你同坐牢的,哀家这就答应你与止儿关在一个牢里。来人,却把止儿找来。”
令慈太后刚吩咐完,就有太监在外头急急地禀报:“禀报太后,皇上,贵妃娘娘,尹天府的段正宗段大人求见。”
冷如瞳被押出大殿的时候,正巧见到戴着乌纱帽穿着官服的段正宗一脸着急地进去进见,她忽然就觉得心情爽朗起来,管她人生还有几个日子,至少今天出了口恶气,只可惜让冷如灵那践人得到了三虫三脑,真是暴殄天物。
大殿里段正宗急急地跪了下来:“太后皇上万福,微臣有急事禀告。”女女起这都。
“何事让你如此慌张。”夜向浩稳定了下来,正色地问,他突然想起刚刚冷如瞳胡扯的话,一直说三皇子在尹天府大牢,这会段正宗就来了,莫非真有什么事?
“微臣今早开府衙接到一宗强抢民女案,女子已被侮辱。”段正宗思忖着要怎么说才能不会惹怒皇上,他的乌纱帽正摇晃着岌岌可危。
“这样的案件审了便是,何需如此慌张来禀告。”令慈太后有些疑惑,心里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
段正宗抬起头想了想又欲言不止。
“有什么就快说。”夜向浩厉色道。
“这个。。。这个,那民女状告的人是三皇子!”
“什么!”段正宗的话刚落,夜向浩就猛地站了起来,一旁的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谁都知道夜千止是这夜歌城最安分的皇子,怎么可能去侮辱一介民女?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止儿怎么会干这种事,把那状告的人给斩了。”夜向浩丝毫没有考虑地下了命令,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道理根本不存在他的信条里。
“可是。。。。皇上,三皇子是被十几个百姓送来尹天府的,人证物证都在,如果不审而把状告的人斩了,只怕会引起强烈的民愤啊。”段正宗之所以会是尹天府的段大人,是因为他平时廉洁公正,王孙公子的大案百姓都会往他那送,但这次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三皇子的。
虽然三皇子并无争夺皇位的野心,但却也是太后宠着长大的,谁都知道太后最向着的是三皇子,这万一审错,丢的不只是他的乌纱帽还有全家人的性命。
“你说什么!止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他是三皇子,要什么女人没有,何来侮辱,就算真有也是临幸!”夜向浩护短情结严重,最主要的是他心里认定自己的儿子不会做这种事。
“微臣也是不信三皇子会做这种事,可是审下来的结果,三皇子确实是犯了案,三皇子又昏迷不醒,微臣只好把他先行收押了。”段正宗也不相信三皇子会做这种事,可是审下来人证物证都齐全,他也不能枉法啊。
“你怎么办案的,当事人都未醒来,你就先收押!收押不就是认定止儿有罪了!”夜向浩怒瞪着段正宗,旁边的宁贵妃立即走到他身边替他抚着胸口:“皇上别太上火,你这身子可要紧啦。”
令慈太后皱蹙着眉,觉得这事不简单,冷如瞳怎么会知道止儿就一定在尹天府牢里,还要求与三皇子同牢,她想了想说:“皇上你也别急,既然止儿已经被关进大牢,就让他与冷如瞳关在一起,这样他就是为了哀家进大牢完成承诺,而非犯了什么案。至于案子就靠段大人你的本事了,哀家绝不相信止儿是会做出这种荒唐事的人。”
段正宗感觉自己的乌纱帽已经掉了一边了,太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能治三皇子的罪,还得给三皇子平了反,这真是件头疼的事。
******
冷如瞳坐在牢车里玩着手指,街上许多人驻足观看,不知是谁透露的口风,说押着的正是冷丞相的大小姐,一时间许多人指手画脚,有些人说起她在赌坊惊世骇俗的壮举。
冷如瞳朝他们努了努嘴:“别看了,我又不是犯了什么大案,不就是顶撞了皇上两句。”
见她开口说话,有好奇的百姓便觉有趣地问了起来:“大小姐竟敢顶撞皇上,你这不是送命嘛。”
冷如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顶不顶撞我也只能活几天了,前几天皇榜找三虫三脑的事你们也应该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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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冷如瞳突现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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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和宫栈又没什么区别。一样有吃一样有得睡,不是还一样有你这小二。”冷如瞳扔下鸡腿:“这太难吃了,三皇子哪是吃这种食物的人,要是他醒来吃不到好吃的,仔细你的皮。”
丫头一脸不敢置信:“这是夫人亲自准备的,不会有多难吃吧。”老爷可是最喜欢夫人做的菜了,虽然她没吃过,但每次见老爷吃得那么开心,她总觉得夫人的手艺一定很好。
“不信你自己吃吃看。”冷如瞳抓起鸡腿递给她,那丫头却一脸害怕:“不敢,不敢,奴婢怎么能吃夫人做的食物。”
“这又没有别人,怕什么,夫人是人,你也是人。”冷如瞳有些受不了她,古人的尊卑观念就是如此强。
“不要,你不要陷害我。”那丫头反倒一脸防备地看着冷如瞳。
“好吧,那你就这样吧,等下三皇子醒来吃不到好吃的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三皇子脾气可坏了。”冷如瞳又夹了两筷子别的菜,也不咋样,这段正宗的夫人手艺怎么这么差,这怎么伺候相公的。
丫头一脸为难,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冷如瞳看了她一眼好心地说:“去厨房把所有能调味的都拿来,还有干柴。”。
“你要做什么?”丫头不解地问她,看她说话好像真那么回事,也不由自主地想相信她,总好过被三皇子惩罚的好。
“弄吃的!”
夜千止醒过来时,只觉肉味飘香,他警觉地坐了起来,扯痛到了肩膀上的伤,但他只是紧锁了下眉,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大牢里,然后他看到一个穿着囚衣的女子蹲在一堆火边烤着鸡腿,他又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牢房。
“这是哪?”夜千止的语调依然清冷。
“三皇子你觉得哪就是哪,可以是牢房也可以是客栈,更可以是你三皇子的家。”冷如瞳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回答了他。
夜千止半眯着眼看着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不禁疑惑地问:“你是冷如瞳?”
“很高兴三皇子你健康醒来,还认得出我,应该是死不了了。”冷如瞳把鸡腿翻了边,吸了吸空气中的肉香,满脸高兴。
刚外出去拿食材的丫环这时进了牢,看见夜千止醒来了赶紧过去行礼:“三皇子您小心点,大夫说你伤得很重,不能下床。”丫头紧张地说。就怕三皇子有个啥闪失,自己掉了脑袋。
“冷如瞳你怎么在这?我怎么会在牢里?”夜千止觉得莫名其妙,他想起昨晚宠七说要把他送官,该死的,不会是真的以那种罪名送进来的吧,谁这么大胆敢关他?
“三皇子你强抢民女还进行侵犯,证据确凿,已经被段正宗青天大老爷关进了大牢,等着处治呢。”冷如瞳很好心地告诉了他谁这么大胆关他的,她也很佩服段正宗,三皇子也敢关,确实是个不错的官,虽然是给夜千止搞了特殊,至少他敢关啊。
换做是别的官早屁癫屁癫把人请进家里当做客人了。这世上好官不多啊。
“你!”提到这夜千止就止不住地怒火攻心,宠七竟然真把他送到了尹天府,还制造了一堆像样的证据。“你说本皇子哪里侵犯你了,你身上少了一块东西吗?”
“三皇子当然没有侵犯我啦,否则我怎么会这么好心进牢里来陪你呢。你动的另有其人,听说还是个赛天仙的美人儿。”冷如瞳其实也不知道宠七到底是怎么弄的,反正就是听说证据确凿,想赖都不行。
“胡扯,栽脏陷害到我身上来了,冷如瞳你够胆。”夜千止真后悔昨晚行动慢了,真该让她尝尝被侮辱是什么滋味,现在是被她反咬一口还声张不得。
“三皇子你可要搞清楚,我只是说把你送官,可没污陷你,再说了,昨晚你昏迷了,你有没有侵犯人家姑娘你咋知道啊。指不定看人家貌美一时失控就那啥了。”冷如瞳边烤着鸡腿边胡扯。
傻子都知道昨晚夜千止伤得不成人了,哪有功夫去碰姑娘,能活过来算是命大了,谁知道宠七后面又对他做了什么,总感觉宠七对他的恨意很深,仿佛以前就有过过节。
“少在那胡扯,这个仇我记下了。”夜千止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药碗,一饮而尽,药的苦涩让他不禁拧起了眉。冷如瞳站了起来把一只鸡腿递给他:“你记就记吧,反正我过两天脑袋都被砍了,死了有人记着也不错。”
夜千止看着那鸡腿咽了咽口水,肚子是有些饿了,可是一想到冷如瞳那样对他,他就不想接受她的东西。
“怎么,还不吃啊,你那样对我,我还好心给你烤东西吃,我简直觉得我自己是仙了好么,要不然哪有这么好心的,你还不接受,那拉倒,我自己吃。”冷如瞳说着拿到鼻尖边闻了闻:“真是好香啊。”
冷如瞳说完便咬了一口,真是佩服自己的烧烤技术啊,鲜嫩还有汁,油而不腻,这多亏了以前在山里训练时得学会野外生存,那时练出来的技巧,冷如瞳不挑食,但是东西一定要弄得好吃,所以她情愿自己动手,也不吃难吃的食物。
夜千止看她吃得开心,也没说什么,虽然有些饿,但他还是能忍的,总不能比这臭丫头一点食物就给打败了。他不解地问:“你怎么关进来的,两天后砍头是怎么回事?”
冷如瞳拿着鸡腿缩到石床上坐着,耸了耸肩言简意赅地说:“大概呢就是三虫三脑找到了,但是呢没我的份,我反正也要死,就跟皇上顶了几句,然后就进来了,准备被砍头来泄皇上怒火。”
夜千止知道她说得轻巧,实际上根本这么简单的顶了几句,连唐傲都没能保她让她被送进来了,一定是做了极大的大逆不道之事。
“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惹谁不好,你要去惹父皇。”夜千止不禁地想,这丫头要是被砍了,以后生活还有什么乐趣,他找谁去报仇去,他忽然觉得自己真贱,昨晚被她整得颜面扫地像个丧家犬,今天居然还能担心她的安危。
“三皇子就不用担心我了,还是好好担心自己吧,做出下三滥的事被关在尹天府大牢里,皇族的面子全被你丢尽了,你说你的父皇该对你有多失望啊。”冷如瞳试探着探他的口风,她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有误,夜千止心里一定有阴谋,否则为什么在外面买大宅,还养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人。
夜千止朝旁边的丫环使了下眼色:“你退下。”
丫环领了令便走了。倘大的牢房里只剩下夜千止和冷如瞳,夜千止这才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冷如瞳放下鸡腿认真地看着他:“皇上一日未下诏书,你们几个皇子都有机会,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更加清楚,你现在关在这大牢里,只怕让太后和皇上已经失望透顶,如果你不想办法解脱这情况,这皇位你就别想了。”
夜千止残冷一笑:“你似乎很懂似的[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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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温柔软化夜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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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止若有所思地看着冷如瞳,想不到这女人突然会有这样的转变,如果先前她就有这样的心思是不会拒绝自己的求婚的,可是现在她却突然开始拉拢自己,在她把他彻底侮辱了一翻之后,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而冷如瞳要的其实很简单,她要权力,可以把皇上,宁贵妃,二皇子,夜明珠冷如灵等等一切她该报复的人,她原本以为以自己的力量再借助唐傲的力量就足够,可是经过今天这一事,她发现不能,她的力量薄弱,要弄过他们,她还得有其他的力量。
“你想做什么?”夜千止密不透风地问,在没有弄明白之前,他绝不可能透半点心思出来。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我都说这么露骨了,别说你不清楚。我要借你推翻宁贵妃,二皇子那一系,包括夜明珠冷如灵,只要他们的权力在,我就会如坐针和毡安宁不得。”
“你野心倒是蛮大。”夜千止眼里划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冷如瞳会这么露骨的告诉她的想法,也没想到一介女子竟然会有如此野心,她说的不是要做皇后或者什么其他,而是亲自推翻二皇兄,她哪来的自信,饶是他也不敢有这种自信。
千千是之什。“我野心不大,只是我复仇的心里大,我在丞相府卧薪尝胆这么多年,为了的就是复仇,我娘亲的遗言是让我忍辱受重,保全自己的生命,我保了这么多年,该把他们给我的还给他们了。”冷如瞳发觉自己对夜千止总是说实话,多大胆的话也敢说给他听,虽然他曾背信过她,但她却觉得这也证明他是有野心的,两人思想在权力这个问题上是一致的。
反正她又不与他谈感情,只要她是为了帮他取皇位,她不信他会背叛她,只要目的达成了,她就与他拜拜,根本没有什么可怕他再背信的。
夜千止微眯着眼看着她,觉得此刻的她无比强大,至少比自己强大,同样窝着仇恨这么多年,可他直到现在也不敢有所行动,害怕一旦动就会全盘皆服,他还有资格吗?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本跟我说这些么?没有三虫三脑,你是个半死之人,顶撞了父皇,你根本逃不过被杀头之罪。”夜千止压住自己的波动,依然清冷地看着冷如瞳,想看清楚这女人的胆到底有多大。
“没有三虫三脑但有续命丸,只要今天活着,明天就有希望,我从不担心自己会死。”冷如瞳对他嫣然一笑,想不到夜千止对她竟然如此警慎,她都如此坦诚了,而他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自己。
夜千止再次惊讶,冷如瞳这样的性格确实适合自己,可是,她要的权力他真的能给吗?他叹了口气,伸出手,刚伸手时触动到肩膀上的伤,他紧锁了下眉,再次抬起手把冷如瞳拉到自己的身旁。
冷如瞳被他这一拉,吓得差点扔掉手上的鸡腿,夜千止把她拉至眼前,与她四目相对,两人靠得很近,冷如瞳都能感觉到夜千止的呼吸声。
他如千年寒潭的眼睛里闪着复杂的情绪,寒星眼紧紧地注视着她,淡淡地说:“你说的很让我心动,可你知道,我早已是没有资格争夺皇位的人。”
夜千止说过眼眸一垂,伸出修长的手指拔开了左额前那缕千年不动的青丝,露出的是狰狞的伤疤,一条显目的白,泛着粉红色,边缘有如娱蚣似的枝叉,冷如瞳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烧伤,而且是许多年的烧伤。
这条狰狞的烧疤与夜千止的其他五官格格不入,一旦他拔开发丝,他就会从俊美公子变成灰头土脸,从王子变蛤蟆。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发丝掩饰自己的缺陷,证明他很不自信,他怕别人看到这条丑陋的疤痕,也不想让自己不好的一面露给外人。
冷如瞳嫣然一笑,凑上自己的朱唇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伤疤,然后淡定地看着夜千止。
夜千止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眸:“你刚做了什么?”她刚主动轻吻了自己,还是这条造成他无法继承皇位的伤痕。
“我相信他会消失的,我这哑女都能开口说话,何况只是一条伤痕,天下神医无奇不有,只要有心去找,你这伤痕根本不碍事,就算它不能去掉那又如何,只要你觉得你有资格,别人都可以当成白菜。”冷如瞳心里暗忖,这就是夜千止这么多年来不参加皇位争夺的原因,也是宁贵妃她们对他放松的原因,一个面容都毁了人自然是不能做皇帝的,估计是怕影响什么国运。
可她知道夜千止心里绝对没有放弃过,否则他不会对冷如灵表现出热情,伤痕反倒成了他强有力的保护伞。
“我一直很想问你,你这么莫名其妙的自信从哪来的?”夜千止怔怔地看着她,眼底闪过的竟然是温柔,或者说他得到了温柔,小时候公主皇子们见到他的伤疤全都哭,说好可怕,第一次有个人看到它,却没露出厌恶的表情,甚至给了他一个安慰的亲吻。
要一个人沦陷,真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安慰的话,夜千止虽然从小被太后宠爱,却一直被孤立,母妃早死,他的世界里除了太后偶尔的关心,其他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与其说他冷,不如说他孤独。
当冷如瞳和冷如灵受伤时,他本不用去参一脚,可是他却第一时间接住了冷如灵,他只是不想又被抛身事外,看着大家各自为她们着急,可他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为她们着急,他好像无牵无挂,什么事都没有他的份,所以他一直找契机参与。
冲喜,他也上,找三虫三脑他也去,为的不是对谁的感情,为的只是自己有所事可做,为的是和大家一样能为人担心。。
“天生的吧,或者是被逼的吧,因为我不这样就会又回到前十几年的日夜,那种侮辱我再也不想要。”冷如瞳眼底泛毒,她想起冷如瞳这身子这些年受的侮辱,冷如灵最爱的就是让冷如瞳跪着替她穿鞋,穿过之后再把她踢进荷塘,丞相府的荷塘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翻开手来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有许多不太明显的伤口,都是被针扎的,十指连心,扎得冷如瞳万箭穿心地痛。她占了冷如瞳的身子,就一定要替把这些十倍奉还给伤害过她的人。
“你们刚做了什么?”牢房里冷冷地响起另一个声音,冷如瞳和夜千止纷纷偏头看去,看到的却是夜向浩。冷如瞳不觉心一惊,夜向浩竟然这么关心夜千止,还亲自来大牢了?他站这多久了,又听到了什么?
冷如瞳故做镇定地坐回了床边呵呵地笑:“皇上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与三皇子在四目相接。”
“四目相接要用嘴?”夜向浩看见冷如瞳就来火,她要求与止儿一个牢,竟然是如此不要脸的想勾引关在牢里的止儿。
听他这么说,冷如瞳一颗心放下了,看来他是正巧见到自己亲吻夜千止的额头,只要没听到要夺皇位之事,那她就没什[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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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夜凤琊情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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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止一听眼下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淡淡地问:“父皇的意思是?”
“父皇相信你,可百姓不一定相信你,为表现国法的公正严明,你就在牢里多呆几天,父皇会派御医来给你疗伤,正好你皇奶奶也需要你在牢里几天。”夜向浩拍了拍夜千上未受伤的肩膀,脸上滑过一丝慈爱。
冷如瞳看得有些不明白,夜向浩特意跑来尹天府的大牢就为了给自己儿子几句安抚的话,他真这么喜欢夜千止?
“父皇最放心的就是止儿你,你可别让父皇失望。”夜向浩看了眼角落里的冷如瞳,没有说什么,走了。
冷如瞳还嫌没玩够,吼着说:“皇上,你就这么走了,不怕我又与你家止儿四目相接啊。”冷如瞳耍着无赖的笑,她知道自己现在斗不过夜向浩,但是气气他绝对是可以的。
“将死之人,何足挂齿。”夜向浩头也没回。冷清地丢了几个字,虽未动怒,实际上已经被气到,想他一个堂堂君王,竟然拿这个无礼放肆的女子毫无办法,若是换成其他人,早就大卸八块了。
“你还真不怕死。”夜向浩走后,夜千止陈叙着跟她说话。
“怕啊,谁说我不怕,我做这么多也是为了活下去,命没了啥都没了,活着才重要。”冷如瞳啃完鸡腿上最后一块肉,把鸡骨头轻松一扔,扔进了石床上的盘里。
“虽然你脸上有伤,但是你看你多幸福,你坐牢你爹马上就来探望你。”好过她,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冷青祥来问候一句,虽然她说了不许人探望,但好歹也能叫狱卒探口气,或者送些什么吃的进来,当然她也从未期望过。
夜千止不屑地冷笑:“你觉得他是来探望我的?”
冷如瞳疑惑:“难道不是?”
“他是担心我找人做出什么事,进来警告我要安份呆着,为他的伟大光辉皇帝形像做牺牲。”夜千止躺了下去,说太多的话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既然是这样,你也无需多想,他若不向着你,你就推了他。”冷如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说得可真轻巧。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这些话刚若被父皇知道,就是整个将军府都要被你连累。”
“所以说,可见我多相信你,虽然你为了冷如灵背叛过我一次,我还是相信你。这是多难能可贵不是。”
“你不是相信我,你是在拉我下水,你的野心需要我与你一起,除非你嫁我,否则一切免谈。”夜千止漫不经心地提出要求,对他来说,一旦泄露自己的目的,那就可能万劫不复,冷如瞳可以是好战友,但绝对要是自己的人。
“你这是要我为了复仇而出卖自己,这和卖我进青楼有何区别。”冷如瞳冷眼一沉,没想到夜千止又提起成亲,两人成为夫妻固然是很好,但是她可以做任何事,但绝不包括牺牲自己的人身。
“你选我,不就是认为我是最有潜力的,既然如此看中我,为何不嫁我?”夜千止坐了起来,对她的拒绝再次感到不爽。
“因为冷小姐与三皇兄八字不合,若然成婚将会反目成仇。”再次有额外的声音响起来,冷如瞳和夜千止再次惊讶地看向牢外,为什么每次来人,他们俩人都没发现。。。
冷如瞳不自觉惊出冷汗,想着这牢房隔音效果好,所以没有警觉,没想到这些人进牢却是毫无声息。
夜凤琊怎么来了?
冷如瞳没有理他,靠近角落里把头缩进两腿间,开始睡起觉来,斗了一上午了,身子不累,脑子也累了。
“七弟,你怎么来了?”夜千止刚问完,就见夜凤琊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石床上,懒懒地说:“太后有一只最喜爱的八哥,我在那睡觉,他一直在那喊太后吉祥,吵得我睡不着,就一巴掌把它拍死了,太后气得吐血,为了让她老人家消气,我就请愿来这里了。”
冷如瞳头也未抬,讥讽地说:“七皇子刚在太后面前立了一大功,怎么一只八哥就让你的功劳全无了。”
“你不知道那八哥有多讨人厌,一直吵个不停,真不知道皇奶奶为什么会喜欢它。”夜凤琊无辜地看向夜千止,看到他肩上的伤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痛心的表情:“三皇兄都受伤了,还让你坐牢,段正宗这官看来是不想做了。”
“人家那是青官。”冷如瞳再次搭腔。
“青啥官啊,我刚被送进来,他连碰我一下都不敢,我师父那才叫青官,管你是不是皇子,照样拳脚相加,不听话照样饿你个饿断肠。”夜凤琊像是跑来闲话家常的。
冷如瞳实在忍不住了,抬起头来看向他:“你到底进来做什么的,这又不是客栈喝茶聊天的地方,你吵到我睡觉了。”她得趁这两天好好劝夜千止准备大业,或者他同意了之后她就与他商量,这货一来,她还能做什么!她提个拒绝探望就是为了别让人来打扰,靠。结果这么一会功夫就来了两个,还有个打算长驻不走的!
“我来看你没有三虫三脑怎么活啊,看是你先死还是先被砍头。”夜凤琊一脸无邪。。。说的话倒是能气死人,就好想人死了还能再复生似的,一点也不在意。
千千为伤要。“你要再吵,我就在死之前拉你一起。”冷如瞳懒得理他,提到三虫三脑她就火,这个白眼狼竟然把它给了冷如灵,她身子被他碰过,被他吻过,他却反捅她一刀。
“冷小姐你真不信我还三虫三脑?”夜凤琊一脸失望,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信呢,难道自己道行太浅了。
“你若真有,我砍下来的头就给你当凳子坐。”冷如瞳自然不信他的疯言疯语,如果他真有,早就拿出来立功了,何必藏着挟着得罪唐傲呢。
夜凤琊叹了一口气:“若我师父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自己教出来的道长竟然连一介女子都骗不了。道行太浅了,我还得回武当山继续修练。”
“你该修练的不是道行,而是脑子。”冷如瞳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她得想办法把他赶走才行,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拍死了太后的八哥,指不定是随便找个借口,又在忽悠人。
夜千止在一边问:“七弟你真是被关进大牢了?”
“这岂是儿戏,太后说了怕你在这寂寞,让我也进来反省几天。”夜凤琊无所谓地说,然后往床上一躺:“这床倒是挺大的,刚好我们两兄弟睡。”
冷如瞳不乐意了,她站了起来,凭啥让她缩墙角。她走过去,抬起脚踢了床上人一人一脚,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一招,床上两皇子也没来得及躲开,硬生生被踹了。
“冷小姐你这是要做甚?”夜凤琊张着一脸极无辜地脸委屈地说,美如天仙的脸让人真想抽,明明是一张讨喜的脸,为什么就不能人也讨喜一点。
“你们两个是男人,我是弱女子,床应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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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唯一一次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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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一火,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躺在石床的夜千止翻了身,吓得她赶紧闭上了嘴,像个被相公发现偷腥的娘子。
夜凤琊感受到她的紧张,浅笑一声:“你怕什么,怕我们这样被三哥看到不娶你了。”
“切,我巴不得他不娶。”
“为何不想嫁三哥,你这样的身份,嫁给三哥不吃亏,如果三皇兄愿意夺皇位,你可能就能母仪天下。”夜凤琊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权力对我来说只是暂时的筹码,一旦事情办完,它就没有用了,我可不想它把我困住一生。你能不能走开,就算你是个道长,但你也还是个男人,老娘可不是跟你一样清心寡欲之人。”这货再不走,她就直接吃他了,反正啃一啃又不会怀孕。
说到这夜凤琊眼神就冰冷起来,不过冷如瞳是看不到的,她只觉他声音突然清冷:“既然知道自己不能清心寡欲还敢和三皇兄同睡一张床!”
为了让他们能快点入睡,夜凤琊直接在空气中撒了药粉,等夜千止和冷如瞳睡着后,他立即把冷如瞳抱了下来,这个女人真让人不省心。打死不愿嫁三皇兄,却又敢大胆的与他同床,就因为床上舒服些。
面对这样的女人他只能见招拆招,夜凤琊感觉自己以后会很累,不对,是现在就很累了,还得时刻想着她的病,该如何给她治好。
冷如瞳嘿嘿地笑:“三皇子可没有七皇子你这么诱人,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让人好生爱不释舍。”冷如瞳说着便用她的鬼爪摸向夜凤琊的脸。。
如如上么三。夜凤琊一掌把她的鬼爪给拍了下来:“你吃过鸡腿的手都没洗过,脏死了。”
“七皇子啊,这是在坐牢,坐牢哪里还管干净不干净,要不你派个丫环来伺候伺候我,我也不会嫌弃的。”冷如瞳边说着双手开始圈上夜凤琊的腰,唉呀,这腰让她都羡慕。
冷如瞳两人在他腰间油走,突然摸到一个硬物,夜凤琊一警觉马上问:“你做什么?”这丫头是要勾引自己吗?
冷如瞳眼下一沉,迅速地伸进他的腰间掏出那个硬物握紧在手里,嘿嘿地笑:“没做什么,就是向七皇子借点东西,谁让你一直撑着我不放。”此时不抢他的续命丸那更待何时!
夜凤琊一摸腰间,心知续命丸没了,不过他倒也不急,只是淡淡地说:“这东西你别乱吃,吃了是需要我武当心法运功调理的,要不然会肺火引起吐血。”
“我说你可真厚此薄彼,你三虫三脑那么难弄的东西都给冷如灵了,给我几颗续命丸让我维持一下生命又怎么样嘛,要不你教教我武当心法。”武功她是学过,但什么内功心法,那是武林人士学的,她还真没学过。
“武当心法不传外人。”夜凤琊一口回绝了她:“至于愿不愿望帮你运功调理就看本皇子的心情了。”
“你一般什么时候心情好?”
“本皇子一般情况下都心情好,特别是别人生不如死的时候心情最好。”夜凤琊看着冷如瞳露出无邪的笑,说出的话却又像是来自地府的罗煞一般,让人觉得诡异。
冷如瞳借着月光怔怔地看着他,觉得他天真无邪与世无争的俊美容颜之下,藏着的是锋利无比的利剑,随时准备刺杀到某些人。
“唔。。。”夜千止突然翻了个身,碰触到肩膀上的伤,不自觉低吟了一声,冷如瞳立即对夜凤琊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悄悄地往床边爬去。
夜凤琊却伸出手拉住了她。嘴上喊着:“三皇兄,你醒了吗?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夜千止摇了摇头,感觉头有些晕,他可不知道这是夜凤琊在空中撒的药,他平时睡眠挺浅的,今天可能因为身子受伤的关系,感觉自己睡得很沉,一睡睡到这么晚,再一摸旁边,发现冷如瞳根本不在床上。
“嗯。冷小姐怎么不见了。”夜千止回答着他,第一时间问的是冷如瞳。
夜凤琊眼里闪过一丝惊光,连忙回她:“三皇兄你睡的时候把冷小姐挤下了床,冷小姐只好睡牢板了。”夜凤琊站了起来,又回头对冷如瞳示意了一眼,让她安分呆着。
“我去叫丫头来帮三皇兄你梳洗一下,顺便端碗药过来。”夜凤琊感觉这就是自家大院似的,哪里像是坐牢。搞得冷如瞳也有丝恍惚,自己这是住在七皇子府呢?
听到里面的声音,狱卒赶紧跑了进来,点燃起了火把,牢房一时又光明起来。
夜千止看见冷如瞳睡在地板上,与他的判断,刚刚夜凤琊也是从那里站起来的,难道他俩睡到一块了?想到这,他微蹙起了眉,就不该冷如瞳与他们两个男人关在一个牢里,可是把她单独关的话,又完成不了皇***承诺。
夜千止不觉头疼,这女人为什么要向皇奶奶提这样的要求呢。他想了想说:“冷如瞳,你和我们呆一个牢里似乎不妥吧。”
冷如瞳装做有些困地翻了翻身:“三皇子你就睡吧,我困着呢,别跟我说话。”
夜凤琊对狱卒吩咐了几句就回来了,过了一会就一排丫环端着食物,洗濑的盆子,还有药啊什么的贯而入了,整得冷如瞳也睡不着了,干脆坐了起来,看着她们忙忙碌碌。
皇子就是好啊,坐个牢也一堆下人伺候着,这哪是坐牢啊,就跟来渡假似的,幸好她聪明知道太后那别的可能讨不到,不如讨个在牢里不用受苦,要不然把她送到地牢,她现在只能面对一堆臭水和污垢了。
“冷小姐还不过来洗濑一下,你那抓鸡腿的手可是到现在也没擦过。”夜凤琊边搓着手绢,边喊着冷如瞳,想不到自己也能有连带的福利,冷如瞳赶紧爬了起来,屁癫屁癫享受去了。
坐个牢有三个人,真心不寂寞,既能联络感情,又能聊天打混,还能吃好的有人伺候,这牢坐得真是五星级待遇。原以为这牢房三个人就够多了,谁知到第二午时的时候,雌雄同体的俊美五皇子夜良辰也凑了进来。
理由是得知三皇兄受伤了,为了表现兄弟深情,自愿进牢来陪他解闷,去他娘的兄弟情深,根本都是做给皇上看的,夜凤琊来了,他是不像光夜凤琊表演,也跟着来凑热闹了。
指不定是宁贵妃派他来的,二皇子不便出动,就派了他来了。
有点受不了段夫人的手艺,冷如瞳中午的时候又开始自己架干柴,自己烧鸡腿,夜良辰在一旁直流口水,活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催促着:“冷小姐熟了没有?”
“本姑娘一直是生的,谁敢把本小姐烤熟,你就让他先熟。”冷如瞳举着手上的黄金烧腿,一副恶狠狠地表情,本来想跟夜千止过个两个世界,把夺皇大业给商量好了,结果尼玛来这么两个大灯炮,不对是碍事的。
碍事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她给他们烤鸡腿,若不是看在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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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被拉到同一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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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一天不被杀,夜千止就出不了牢,皇上的火气似乎还没有消,冷如瞳又说了不让任何人探望,唐傲却借着来看夜千止告诉冷如瞳如果被砍那天皇上还是没消怒火,到时会拿出免字金牌,免字金牌也不是无限次使用的,免除人命只能免除三次,
能不消耗就尽量不消耗,冷如瞳却想,皇上这次是杀自己杀定了,免字金牌在唐傲手里一天,他就会觉得不安,消耗一次是一次,他要给所有的权力给自己的后代,让他们无忧,正好逮到这机会,必会下定决心要杀自己。
可他的诡计她未必就要满足他。冷如瞳想了想在唐傲耳边附上了几句,唐傲点了点头便回了将军府,他也高兴免字金牌能少消耗一次。
唐傲走后,冷如瞳就悠然自得地享受着与皇子们同乐的时光,直到两天后夜千止被宣布无罪释放,原本的强抢民女现在变成了两相情悦,夜千止将娶那女人进门做小宠。
夜千止临走前,冷如瞳可没忘提醒他来看她的砍头大会。
他走了,夜良辰和夜凤琊却仍然不走,夜良辰爱上了冷如瞳烤的鸡腿,每每到吃饭时间在牢里准能看到他的身影,夜凤琊却是说太后还没有恕他罪,走不得。
据说他是真把太后最心爱的那只八哥给拍死了,太后驯练了那只八哥好久才让它学会各种声音,平时无聊时还能与八哥对话,可是却被夜凤琊一巴掌拍死了,太后真是气得快吐血了,就把他打到这尹天府大牢里陪夜千止了。
夜凤琊堂而皇子的占了那石床,冷如瞳也一屁股坐上去:“一人一半,不许过线。”夜凤琊倒也安份,牢里的待遇并没有因为夜千止的离开而消减半分。
午膳送来的时候,夜凤琊抢过一碗排骨汤,从腰间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倒了进去,用汤勺搅了搅盛了一碗递给冷如瞳。
冷如瞳疑惑地看着他:“你扔了什么进去?”
“让你被砍头不痛的药粉。”夜凤琊灿烂的笑,仿佛她被砍头,他很高兴似的。
冷如瞳不接,挑眉骄傲地说:“本姑娘才不需要这个,你还是自己喝了之后回去找太后,拍你几十板放过你吧。反正不疼,太后拍了气就消了。”
夜凤琊脸色一正:“让你喝就喝,难不成冷小姐还觉得我会害你不成。若我真想害你,又何必用那么多续命丸留你至今。”这货的脸色就跟娘们的脾气一样,能说变就变!
冷如瞳凝着眉看着他,对他有些无奈,因为永远都搞不懂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被砍头不痛的药?难不成他还真等着自己被砍头呢。
冷如瞳接过排骨汤,一饮而尽,他这么正大光明放进去的药粉,应该也不是要真害自己,她相信,他如果要落井下石,他有的是办法,一个说话都让你辩不出真假的人,他的智慧是显而易见的。
下午的时候段正宗来了,通知冷如瞳明日午时行刑,冷如瞳只是哦了声,没有情绪变化。段正宗走后,冷如瞳问夜凤琊:“你真不出去?好歹出去向你那父皇帮我求求情。”
“连鸡屁股都分不到的人,求也是白求。”夜凤琊躺在床上腿搭着腿翘着二郎腿,话语里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好歹我们也共牢一室这么几天,明天记得来看我砍头,送我最后一程。”冷如瞳淡定地邀请他,就像邀请他去参加她的宴会般。
夜凤琊侧过身来用那双会放电的桃花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得冷如瞳有些心颤,不自觉地心跳加快,像有鹿儿在心里撞过来撞过去,这是不是小黄书里说的少女怀春的感觉。
“若是皇奶奶明天消气了,本皇子会带上几壶好酒去送你的。”夜凤琊朝她魅惑一笑:“冷小姐明天就要被砍头了,可是却还没嫁过人,没有享受过情爱之欢,本皇子觉得好生可惜,要不本皇子帮你叫个男宠来玩玩。”
冷如瞳被拔乱的心弦,被他一句话给震得弹回了原位,她白了他一眼:“七皇子可是上仙道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皇上听了该有多失望,冰清玉洁的身子死了可是能成仙的,你这上仙道长不会连这都不懂吧。”
“民间有句话叫欲先欲死,要成仙就得先知道啥叫欲ian欲死,听说这种感觉在床上才能体会到。本来说好几个皇兄带我去百花楼体验体验的,这都这么多天了,也没见真上心的,唉。”夜凤琊一声叹息,一副真想去体验百花楼的表情。
“要体验欲ian欲死何必去百花楼,你那些个皇兄府上的那些个小宠,随便一个就能让你欲ian欲死。”冷如瞳好心地提醒着他。
夜凤琊摇了摇头:“那些个本皇子看不上,这些皇兄眼光也太烂了,那么多个小宠也顶不上冷小姐你一个的姿色,要不我坠入红尘,把冷小姐你给娶了吧。”夜凤琊说着凑近她,一双修长的手指玩弄着她囚衣的衣边,还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冷如瞳。
“你若真有这想法,明天我死后,记得提着我的头回宫里请求皇上太后赐婚。”冷如瞳打掉他的手,偏开眼去,很这货果断不能对视两秒钟,否则就要心率不齐了。
“哇,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又能娶到冷小姐,又不用坠入红尘。”夜凤琊琉璃般的双眼里闪着炫耀的光芒,高兴地附和着冷如瞳的提议。
冷如瞳受不了他的装纯,一巴掌就拍了过去:“你滚下去,你这智商就不配睡床,去和你的牢板亲吻去。”
夜凤琊被她的双脚给踹下床,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他相当讨厌脏乱,若不是为了陪冷如瞳,这破地方他打死不会来。这回竟然又把他踢下了床,幸好这地板今早叫丫头们擦过了。
“喂,冷小姐,我是七皇子,身份比你高贵,你怎么能让我睡地板。”夜凤琊无辜地抗议着。
如如探也用。“去你妹的七皇子,姑奶奶我明天就砍头了,还不让我独占一张床,我要伸开四肢潇洒地睡最后一觉。”冷如瞳说着便打开四肢呈个大字型,把整个石床都给占了。
“可是冷小姐,和七皇子同床而眠绝对比独占一张床有意义,你看你都独睡一张床这么些年了,死之前能与我这么貌美的公子睡上一回,那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夜凤琊说着边往床上爬,就快爬上去的时候,冷如瞳毫不留情地伸出一腿再度把他踢下了床:“滚开,今天这床是姑***,姑奶奶孑然一生,了无牵挂,谁要那狗p的回忆,让回忆都见鬼去。”
冷如瞳觉得自己跟着夜凤琊也变得白痴了,他真的有非常丰富的白痴经验把你拉到跟他一个水平。后来的冷如瞳才明白,如果一个人他愿意陪你没心没肺地玩着无聊的游戏,那是他最真实的疼爱。
后来夜凤琊又不死心地爬了好几次床,都被冷如瞳给踢了下去。半夜的时候冷如瞳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被夜凤琊搂[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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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冷如瞳导演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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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西厢
冷如灵半躺在玉榻上接过丫环递过来剥好的苹果,轻轻拿到嘴边咬了口对旁边坐着的夜明珠说:“娘,这碧罗丹还真有效,女儿这两日就已经感觉脱胎换骨了。”
她简直不敢去回忆那些天吐血的日子,内脏翻滚,难受至极,情愿就此死去。
“可不是,多亏咱们先把碧罗丹给要了来,要是等到冷如瞳那小践人过来,为这碧罗丹只怕会要闹个你死我活。”夜明珠说到这就一脸的得意,还好她及早就派了眼线在太后身边,夜凤琊一回来禀报有三虫三脑,她就立刻跑了去。
太后原本还有些迟疑,她三两句就劝服了,如灵才是她的皇孙,冷如瞳又算什么,不过一介臣子之女,草民而已。
“她也配,不过是仗着唐傲嚣张了几天而已,唐傲再大,能大得过皇上舅舅。我躺床上的那天,她就想来要我命,娘,这个仇如灵一定要报。”
夜明珠轻挑了她一眼,娇俏的容颜上有丝不悦:“你这孩子,都跟你说要放宽心,她一个死人你与她计较什么。宁贵妃那边在催着让你身尽早与淮儿完婚,免得夜长梦多。”
“我现在身子都差不多好了,娘你去请皇上赐婚吧。”冷如灵脸上露出了迫不及待,早日成为皇妃,她身份又高贵了一分。
夜明珠叹了口气:“娘倒是与皇兄前两日提起过,皇兄说如灵你是皇后之选,现在皇子没有确立,若你嫁了淮儿,淮儿又没继承皇位,那不是委屈了你么。”
冷如灵不解:“皇帝舅舅难道打算换皇位继承人?”
“他自然是不想换,可太后百年寿诞那天太后以要礼物为借口把选皇位继承的大权要了过去,太后向来心思多,就怕她突然换了人,所以宁贵妃倒想让你与淮儿先把这亲给成了,看在皇上对娘的承诺上,太后想换皇位继承人就有个顾忌,灵儿啊,你是不是真喜欢淮儿?”
“娘,灵儿和淮儿自小就有感情,淮哥哥也对灵儿很好,但是若他不是皇位继承人,对灵儿再好也没用,灵儿要的是母仪天下,这是皇帝舅舅亲自承诺的,要是没能夺得凤位,灵儿亲愿死去。”她向来受的是凤位继承人的待遇,若没做成皇后,那得被多少人笑话,冷如灵摇了摇头:“不要不要,娘你去回了宁贵妃,就说我身子不适,现在不宜成亲。”
“娘自然是知道,可是你与淮儿在太后的心目中是一对壁人,如若现在做得明显,太后只怕把你这皇后之位都给换了,她可不是没做过这事。当年她可是连自己亲侄女都废了。”虽然现在的太后已经不再管朝政,但她当年的那些铁婉手段却是让人津津乐道。
现在太后也已老了,百岁的年纪也会怕自己突然有个闪失去了,所以这皇位继承人的事她应该会尽早做决定,她心中到底偏向的是谁,谁也没个底,就连是刚回宫的七皇子,太后也对他宠爱有加,让人猜不透心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冷如灵着急地问,如果淮哥哥不是皇位继承人,她绝对不要嫁,她要的是地位,给不了她皇后之位,要他何用。相相口经换。
“娘会先拖着宁贵妃那边,你安心养好伤,对几个皇子都相处好一点,特别是三皇子,上次寿宴看出来他似乎对你有些意思,能绑住一个是一个。”夜明珠说看问了问旁边丫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马上就午时了。”
就在这时,冷如秀一脸高兴地闯了进来:“二娘,二姐,冷如瞳马上就要砍头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冷如灵恶毒一笑:“这践人终于可以不用再在我们面前碍眼了。被砍了后来通知我一声就行,这样晦气的场面我就不去了。”
“唐傲手上可是有免字金牌,不过只剩最后一次免死机会了,这都砍头了还没拿出来,看来这唐傲对这刚认多久的外孙女也没多大感情,认为浪费在她身上是浪费。”夜明珠也高兴地笑开了怀。
“冷如瞳这样会闯祸的外孙女,他敢救才奇怪,指不定哪天就把将军府和丞相府全搭进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完全不是以前的冷如瞳。”冷如秀在一旁附和着。。
见夜明珠和冷如灵不去看热闹,她又说:“二娘和二姐不去,那如秀去看了,我一定要看到冷如瞳被砍掉头才觉得痛快。”这府里已经有个冷如灵,若还有个冷如瞳,那她这三小姐是什么也分不到了。
****
冷如灵依旧坐在囚车里,囚车从尹天府大牢押到刑场要经过富饶的清风街,夹道让路的百姓非常的多,都对着冷如灵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扔鸡蛋菜叶的。
冷如灵感激地说:“谢谢大家送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惜我外公为国效力这么多年,现在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说着便低下头很伤感。
人群中有人不满:“唐将军一家都为了保护我们安生在边关为我们奋战,自己孙女病重不但得不到皇家的药物,还因为顶撞几句就要被杀头,大家为唐将军平不平?”
一群百姓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心里当然是有些不平的,但这样大逆的话要让他们随便说出来,自然也是会害怕的。
唐傲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有士兵拦住他:“唐将军,犯人要押去刑场,唐将军这时候还是不宜靠近囚车。”
“老身送我的孙女怎么了,皇上也没说不允许我送孙女,你们是不是看我老了,就欺负到我头上了。”唐傲不管不顾硬要往一排士兵里面冲,虽然他是将军,但没收到皇命他们也不敢让他靠近囚车,万一把犯人弄跑了,士兵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唐将军,你可没老,年轻时我们可都是靠你护着呢,边防战乱,外敌入侵可都是你们唐家抗着的,百姓们都知道,谁敢拦你,百姓一起上。”人群中有血气方刚的站了出来,唐傲今天穿了素色的衣服,一头白发凌乱,看上去像个可怜的老人。
“就是,谁对我们百姓好,我们百姓心里明白,皇上说杀唐老将军的后代就杀,又没犯什么天大的错,那以后谁还敢为这国家奋不顾身,我们抗议,我们集体抗议,请求皇上留下唐老将军的孙女,不能让唐老将军一把年纪了还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群中再次有人附和。
紧接着也有三三两两的人跟着举起手抗议,但为数依然不多。
“你们别忘了当年是谁把兵临城下的逆天国给杀了回去,自己差点没了命。是唐老将军,如今他年老,却连这些士兵都欺负他,我们怎么能看得过去。”激动的蛊惑声再次在人群中响起。
终于有百姓忍不住也附和起来:“是啊,太后的孙女尊贵,也不能对唐老将军的孙女视而不见,不但视而不见还要杀人,唐老将军太冤了,我们必须为他抗议起来。[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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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夜千止提出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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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迈着大步子火急火燎地冲进御书房:“皇上,送押的大人来了急报,百姓跪请放过唐将军的外孙女,送押的大人急报请示皇上如何处理。”
夜向浩拿着毛笔的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如刀峰的双眉紧皱,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小太监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再次回说:“禀告皇上,送押冷如瞳的路上被百姓围堵了。”
夜向浩威严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唐傲的在百姓心里的地位看来比他这皇帝都高,这让他心里非常地不痛快,皇族权威竟然被一个臣子给盖过。
夜向浩定了定神:“传令下去,让七皇子去解决此事。”
小太监领了令,屁癫屁癫地出去了。没过一盏茶功夫,又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皇上,七皇子今早出宫,至现在未归。”
夜向浩又是一愣,夜凤琊是个道长,他忽悠两句便能把百姓忽悠过去,可是他竟然不在。他又想了想:“让二皇子去,告之二皇子,除非唐傲用免字金牌,否则他孙女的罪不可赦免。”
****
接近午时,日头已经慢慢爬上了当空,空气中有些闷热的气息,清风街从街头到街尾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百姓们跪在那里嘴里还念叨着:“求圣上开恩,放过唐将军的孙女。”
声音此起彼伏,好不壮观。冷如瞳约数着时间,皇上的旨意也应该到了,就算这次不是能让皇帝免了她的罪,她也要让他知道,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是他夜向浩一个人的天下,更不是他们夜族的天下,别沾了他们一点血统就高贵得跟什么似的,冷如灵那样的草包也能做皇后,一个假王爷就能卖块假玉给她。
她有些后悔,当时就不该推开皇太后,让那老太婆被炸出点问题来,冷如灵还能如此这般受宠爱?她真后悔自己的条件反射,只想着先炸了冷如灵,却没想这反倒给她挡了一灾。
冷如瞳看了看唐傲,唐傲今年也已近七十,发丝过半的发白,跪在太阳底下冒了汗珠,冷如瞳赶紧出口说:“外公,您就别跪了,身子要紧,人生最后不过都是一死,孙女只是早去了而已,若连累外公身子出了什么状况,这让如瞳如何安心。”。
“是啊,唐老将军,您就到一旁歇着,您的孙女就让我们大家来保护。”人群里有人赶紧出声。
太太唐峰不。“快把唐老将军带到茶楼里。”人群中有人站了起来,拉着唐傲起来,唐傲看了眼冷如瞳,冷如瞳示意他可以去休息,反正这皇宫报个信也不一定有很快,跪着别真伤到他身子了。
唐傲挣扎了会,做势不去,被人劝着拉着还是进了旁边的茶楼,刚一进去就看到三皇子夜千止坐在茶楼的窗边偏头看着窗下。唐傲想也没想地走了过去。
夜千止赶紧站了起来:“唐老将军辛苦了,来喝口茶歇一下。”他的俊脸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里的情绪。
唐傲也没跟他客气,接过茶杯便饮了起来,喝完之后他叹了口气:“老夫这孙女就是性子太倔,也许从小就受到委屈,造就了她反倒什么也不怕的个性。”对于冷如瞳的大逆不道的表现,唐傲不是没有头疼,但又不觉骄傲,这才是他将门之后,不怕输不服软,胆大心细,必能大有作为,若不是个女儿身,他还真想把她培养成一代将才。
“冷小姐这是真性情,别人忍在心里,她表现出来了而已,唐老将军日后只怕还得多费心。”夜千止对唐傲多少是存有感激的,当年若不是他救他出火海,现在他只怕也是一抹冤魂。
“三皇子这话莫非也觉得如瞳有救?”
“唐老将军若有心,冷小姐自然不会随便送命。”夜千止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您老手上还有免字金牌呢,你不想冷小姐死她自然死不了。
就在这时窗下响起了一阵躁动,夜千止和唐傲往外看去,却见夜淮和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见到百姓齐齐跪地的阵势也不免眉头紧蹙,唐傲可还真有本事,竟然能让百姓全为他说话。
他扬了扬手,示意所有的百姓都停止喧闹:“皇上得知了百姓们请愿,特意派本皇子来处理,唐将军一家保家卫国付出了许多,皇上也懂得唐将军对国家的忠诚,为了奖赏唐老将军的功劳,先皇曾特地赐了唐老将军一面免字金牌,这金牌可以免除唐家世代三次死罪。”
他停了停又说:“皇上的意思,如果百姓们确实想请求他恕了冷如瞳的罪,不如请出免字金牌,这是皇家给予唐老将军的权利。”
冷如瞳眼色一沉,没想到夜淮和会来这一招,说白了还是想消耗掉唐傲手中那张免字金牌。
“二皇子说得可真好,免字金牌是为唐家建功立业的人作为保护的,我既没立过功,又何来免字金牌保护,我就是情愿死,也不会去消耗一次唐家在战场先斩后奏的权利。”他想逼出免字金牌,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如若这金牌用在我身上,以后发生战乱,唐家人判断事物就有顾虑,保护不到百姓,我岂不是成了更大的罪人。我情愿自己是因为得到了不公而顶撞了皇上这样的罪名被赐死,也好过误国的大罪。”
夜淮和眼神犀利地看向她,好一张伶牙俐齿。百姓们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唐老将军既有免死金牌为何不拿出来用,难道要见孙女白白送死吗。
“以下犯上本已是斩立决的死罪,可皇上却为唐老将军孙女拖到今天才行刑,这本就是一种宽恕,大家散了,否则以犯上做乱之罪全部收押。武大人,速速送去刑场,以免过了时辰。”夜淮和见百姓已有些松动,立即恩威并施。
“好狂的二皇子,你还敢把全城的百姓都抓起来不成。”一道声音从远处的城墙上传来,百姓们纷纷抬起头望去,只见一袭白袍在空中飘扬,城墙上站着一个身子欣长的身影。
冷如瞳听出了是谁的声音,这货倒是每次都出现得挺及时。
夜淮和厉声道:“是何人,夜歌城天子脚下岂容你如此放肆。”
“看热闹而已,好奇你怎么把全城百姓抓起来而已,何必动怒呢。”宠七坐了下来,两只脚呆在半空,丝毫没有害怕。人群中不免有人替他捏了把汗,别看他们全都跪着替唐傲请愿,但心里多数是慌的,皇家真要把他们全抓了,他们又岂有半点反抗能力。
“我相信段正宗大人是个清明的好官,绝不会做这种把全城百姓都抓起来的事,更不会愿意随便斩首一个忠良之后。城楼上的大侠,你想看戏只怕没得看了。”冷如瞳大声回了他。
宠七面色一讶,冷如瞳这话的意思是?他想了想站了起来:“既然没戏可看,小生我就撤了。二皇子你可千万别派官兵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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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木星太阳的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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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傲笑了笑:“三皇子有这心,老夫十分开心,可是如瞳现在这情况,实在不便说这方面的事,还是待以后再说。”三皇子能娶如瞳他自然高兴,但是没弄懂他的意图之前,还是小心为妙,他可记得冷如瞳已经拒绝过他。
如瞳那丫头脑子机灵,如果她拒绝肯定有什么原因。他可不会傻乎乎的但应了这亲事,到时那丫头跟自己翻起脸来,可又没得孙女了。
夜千止也没有强求,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拒绝。他也就不懂了,为什么娶个冷如瞳就这么难,三翻五次被拒,可偏要娶她的念头却日渐高涨。
唐傲没再跟他寒暄,起了身便和几个小将往刑场赶去。
由于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辰,到达刑场的时候,已是午时,原以为段正宗会等在刑场,可是到刑场一看,别说段正宗和其他官员没在,就连刽子手都没有一个。
夜淮和恼怒地问刑场的官兵:“段大人呢?让他监斩,怎么没见他人?”
官兵唯唯诺诺地说:“段大人一个时辰前来过一次,后来走了,直到现在没有出现。”
“这都到时辰了,监斩的却不见,成何体统。”夜淮和怒喝道:“还不快快去把段大人找来。”
冷如瞳被人押着走向刑场的木板上,她笑着对夜淮和说:“二皇子,段正宗大人可是个清官,可能不忍心杀害我这忠良之后,所以躲了起来。”
“胡扯,皇命如山,岂容他杀与不杀。”夜淮和高傲如斯。
跟来的百姓也是一头雾水,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刑场不但监斩官没在,连刽子手都不见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夜淮和坐在监斩台上等着段正宗,冷如瞳被押到一旁,跪在刑场之上,时间慢慢流逝,人潮有些不耐烦,这斩个人怎么斩成这样,有人交头私耳议论着:“这是天意天意啊。”
过了不久,去找段正宗的官兵火急火燎的来报:“禀二皇子,段大人昏倒在府中,现在正昏迷不醒。”
“什么!”夜淮和不淡定了,这斩个冷如瞳就这么难。
冷如瞳叹了口气:“二皇子,你这到底是斩还是不斩,要斩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夜淮和感觉头疼不已,他考虑着自己要不要来做这监斩官。他想了想:“既然段大人身体不适,就由本皇子代为监官。”
他这话一出,有人不乐意了,唐如风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段大人是受皇命监斩,二皇子你私自剥夺他的权利,也要有皇命才行。我表妹岂是谁都能杀的。国法岂如儿戏。”免字金牌就在他的衣袖里,不到最后一秒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拿出来的,既然段正宗昏倒了,那就正好有了机会。
夜淮和愣在那,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万一斩错,父皇后悔起来,那这罪就是他背了。他顿了顿吩咐属下:“去请示皇上。”
“不必了。”人朝再次响起响亮的声音。。。一袭白衣胜雪的夜凤琊踏着优雅的步子而来,百姓们立刻为他让开道,他微笑着朝百姓点了点头,感谢他们让道。
不少少女捂住了嘴,露出爱慕的表情,像七皇子这样俊美无俦的公子,身份高贵却还能如此平易近人,真是难得,可惜是个道长,不知能否娶妻生子。
“七弟?你这话是何意?”夜淮和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七皇弟,不知他又要闹什么,永远一副玩世不恭,让人猜不透。
“今日本道长开了法眼,冷大小姐守护星是木星,今日起至两年后的今日,木星与太阳呈吉位,木星与金星呈刑位,所以金星的段正宗大人才会被冷大小姐克制,莫名其妙昏倒,而太阳便是皇上,如若冷大小姐这颗木星坠落,太阳就会被五星连珠抵抗,将会有一场浩劫,所以冷大小姐杀不得。”夜凤琊说着走到冷如瞳的身边替她解了枷琐。。
“七弟你所说的可当真?”夜淮和不敢置信,七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替冷如瞳直接免了罪吗?
“天意如此,二皇子速去禀告皇上。”夜凤琊一脸正经,毫无玩笑之意。
“七弟可知欺骗父皇有何罪?”夜淮和警告他。
夜凤琊扬起嘴唇邪魅一笑:“身为武当山掌道,凭道从不说虚话,天下道士如此之多,二皇兄若不信,可以再找其他道长问问便可。”
夜凤琊被质疑,台下的百姓非常愤怒了:“二皇子怎地可以质疑七皇子的话语,七皇子可是未来国师。”
“武当山传道一直为我们解苦解困,岂是能随便质疑的。”
夜凤琊扬了扬手:“大家稍安,二皇兄只是害怕我断错,万一父皇怪罪命不保,并无他意,还是请二皇兄赶紧去通知父皇,这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冷如瞳眨巴着眼看着夜凤琊,她知道他有本事可以救她,但是没想到他会说得跟真的一样,什么木星吉位,这不是现代的星座学吗,难道古代早就有这一方面的知识了。
“地板是不是很舒服,还跪得这么起劲。”夜凤琊瞥了她一眼,见她仍然跪着忘了起来,出声提醒她。
冷如瞳揉了揉鼻子站了起来,犹豫着说:“这样真行?你不怕你父皇连你一起砍了。”
“凭道法眼一开就知道你杀不得,我更杀不得。”夜凤琊笑得灿烂如花,他学道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这个,不用动手,不用动脑,动动嘴就能拯救人,保护自己。
“道长好眼力。”冷如瞳由衷的感谢他,他上次说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他会为她化解。可他优先救了冷如灵之后,她就把他的话当成了放p,也把他打成了白眼狼,可是人家今天还真做到了,不管皇上会不会信他的话,但他确实在为她努力,信守了承诺。
夜淮和不敢再怠慢,立即又派了属下去禀告。
这一斩人,冷如瞳不急,反倒急了这些禀告的人,都是火急火燎的狂奔,就怕错过了禀告的时间,构成了大错掉了脑袋。
一刻钟之后,圣旨下,冷如瞳死罪免了,活罪难逃,被罚半年内不得入宫。
傲傲待冷过。哇草列,半年不得入宫,还当我稀罕入你那狗p皇宫,冷如瞳急急地感谢圣意,皇上万碎万万碎,她是真心的感谢啊,不用入宫多好,不用下跪多好,不用行礼多好!
唐傲在人群里总算松了口气,许是站得久了,空气又闷热,刚松完气便一下裁倒了,幸亏旁边的下人及时地扶住了他,才避免了摔倒在地。
冷如瞳接了圣旨看到唐傲摔倒,立即奔了过去:“外公,外公你怎么样了。快送外公回去。”
唐如风赶紧走了过来,抱起唐傲上了一旁的马车,冷如瞳跟在身后转过头朝夜凤琊做了个揖:“明天请你去百花楼尝尝什么是欲先欲死。”
夜凤琊耸了耸肩:“如果对象是你,本道长倒[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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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相府嫡女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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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无名的冷家大小姐一夕之间名声鹊起,皇上加二皇子连斩三次都没能斩掉她的头,她在赌坊的大胆事迹也被在街头巷尾流传,甚至她拒绝三皇子,六皇子,公子羽的冲喜也不径而走,一时间,冷如瞳几个字成了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小点心,大家都津津乐道。
甚至有人说冷家大小姐就是因为喜欢做惊世骇俗的事,所以冷丞相害怕她闹事便把她关在后院二十年,也有人传冷家大小姐在后院受欺负多年,因为二皇子三皇子的探望而得到了释放,从哑女一下恢复了语言能力。
总之各种猜测的都有,因为冷家大小姐的过去二十年,无人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没人知道她为何突然会出现,更惊讶于她的倾城的容颜,为何在花信之年还未出嫁。
骄庄已经开始使用冷如瞳所用的赌法,新鲜刺激的玩法让骄庄生意门庭若市,越多的豪门公子加入。
冷如瞳与香思走在街头,闷在宫里好几天,又在牢房里呆了几天,冷如瞳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
从将军府回丞相府她放弃了坐马车,想着上街来走一走,活动一下筋骨,放松一下心情,谁知自己竟然成了街头的八卦头条,一路上不时听到自己的名字突然地从别人口中冒出来,从将军府出来,一直到清风街,听过的版本少说也有七八个,各种千奇百怪的传言都有,听到过份的版本,香思会忍不住上去与人理论,冷如瞳都拉住她告诉她不用计较,流言能杀死人,认真她就输了。
如果有人故意放出一些有侮她名声的,她若计较,那就真的是中招了。
“大家传的都不对,你知道冷家大小姐为何这么大年纪还不嫁,连皇子也敢拒绝。”走到清风街的一家客栈前,有个卖烧饼的肥胖妇人拖着旁边一个卖胭脂的妇人聊着天。
卖胭脂的妇人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原因?我也觉得奇怪,冷家大小姐长得沉鱼落雁,为何就是不嫁,丞相府的大米难道就比别家的好吃么。”
“听说冷家大小姐很小的时候就被别人侮辱过,早已不是什么处子之身,皇子敢娶,她也不敢嫁啊,那可是欺君之罪。”卖烧饼的妇人煞有其事地说。
冷如瞳听得身子一惊,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若不是她自己明白自己的身子,还真要有点相信了她的话。
“不会吧,你从哪听来的,这话可不能乱说,丞相府和将军府会扒了你的皮。”卖胭脂的妇人不些不敢置信。
“我是听丞相府三小姐身旁的一个丫环说的,她说自从那次之后,大小姐就哑语多年,也关在后院不见任何人,将军府一直派人来探望也不见。”
无无赌走个。冷如秀的丫环?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冷如瞳这原身体多年躲避将军府的人原因她一直闹不明白的,难道三岁那年真的有发生什么让这身子揪心的事情,才会让她如乌龟一样躲进自己的龟壳。
冷如瞳想了想,唤来香思:“你去打听一下是三小姐的哪个丫环。”
香思点了点头,走过去与那两妇人一起聊了起来,顺便打听了一下丫环的名字,开始那妇人不肯说,香思故意吓唬她,如果你不说那这事被丞相府和将军府知道,你就是造事者。
妇人有些后悔自己嘴大,但为了避免祸上头,她就把那丫环给出卖了。
香思把打听来的告诉冷如瞳,说出来的冷如秀身边的一个贴身丫环情思,以香思的了解,这情思是进府已有七八年。
冷如瞳暗忖着,情思进府才七八年,那她肯定不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只是道听途说的,不过要知道具体情况还是得找情思问一问。
“对了,香思,母亲去世的那年你有没有在我身边?”冷如瞳一直不知道香思何时在身边的,只记得母亲死后她一直陪在身边。
“小姐,夫人去世前就把香思领进将军府了,当年干旱庄稼颗粒无收,朝廷赈灾的粮食又被黑官给贪污了,奴婢的爹爹带着香思逃到夜歌城,可是刚到夜歌城爹爹就因为几日未进食饿死了,香思为了给父亲下葬只得在街头卖身葬父,当时是夫人好心领了香思来将军府,替香思葬了父亲,只是没想过了几日夫人便去世了,临死前让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当年小姐你年幼,对这些可能朦胧了吧。”
香思想起夫人去世时的情节仍不免伤感,夫人说整个丞相府能帮小姐的人就只有她了,让她无论如何保住小姐的命活下去。她当时不明白,吃得好穿得好的丞相府怎么会有夫人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后来她才知道,整个府里住着的都是一群恶魔。
当年她也小,不过才五岁,很多事情都不懂,不过她庆幸的事丞相当年没有把她赶出去,让她留在了小姐身边,应该说是他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些吧。
“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娘是为何去世的?”
香思摇了摇头:“小姐当年每晚是与夫人一起睡的,所以香思当时不在身边。只知第二天起来夫人发病,大夫说是感染了风寒,原以为没事,却谁知越来越严重,到了第三日便去世了,小姐当年与夫人在一起,当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不知道吗?”
冷如瞳叹了口气:“当年我年幼,可能睡着了,也可能其他原因,总之印象模糊了。”
“小姐,我们回府吧。”香思不想再提小姐的伤心事,当年夫人去世后,小姐就因为伤心过度而失去了语言能力,这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她可不想再出个什么意思。
冷如瞳点了点头,当年的事一定有鬼,虽然事隔多年,但丞相府绝对有知情的人知道,如果知道是谁害死的冷如瞳她娘,她定当让那人十倍偿还过来。
这些天,她越来越以冷如瞳本身的身份自处了,都快忘了自己是现代来的一个特级保镖了。
冷如瞳和香思刚踏进丞相府的大门就听一旁传来刺耳的声音:“咱们的大小姐还能如此活能生虎的回到丞相府,真是万幸,托了老爷的福。”。
冷如瞳斜眼看去,还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一直被夜明珠压着的三房,冷如秀的娘,生得倒是一身媚骨。
“三夫人看你这话说得,本小姐可是爹的嫡女,不托他的福托谁的福,总不能托三夫人你的吧。”她要真有福就该知道现在躲到一边去,不是来犯傻的当这个前锋。
“可不是嘛,大小姐你命这么硬,我这点福气在你面前可就是个笑话了,我只是来替老爷传达一句,老爷让你回了府就去书房见他。”三夫人变了变脸色,没敢发作,她再傻也知道现在冷如瞳是什么身份,可不是以前随她们拿捏的挂名小姐了。
夜明珠在府里横行这么多年,现在冒出一个能与她抗衡的,她还求之不得呢,就等着他们[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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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新仇旧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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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不觉好笑,这三夫人还真是个好船夫,见风使舵的技术简直是如火纯青啊。
“放过她只是简单一念之间的事而已,但是三夫人你最好搞清形势,本小姐才是丞相府嫡女大小姐,除此之外的人都是庶女,谁敢造次我就治谁,替我把这话转告一下二房。”冷如瞳眼眸含毒地看了一眼冷如秀,拂了拂衣袖而离去。
从冷如秀的表现来看,这府里还真没人把她当回事,看来这些年被他们欺负久了,他们的劣根性一时还改不过来,那她就慢慢帮她们改,改到他们哭爹喊娘。
回到后院,冷如瞳便吩咐香思说:“去把冷如秀身边的情思找过来,别让冷如秀知道。”
香思走后,冷如瞳把在街上买来的檀香给点上,这屋子常年封闭里面总感觉有股潮湿的味道,弄得冷如瞳这原身子好像常年虚弱。她又把屋子所有窗户给打开,让外面阳光照射进来,这才觉得屋子清朗不少。
冷如瞳又把珠钗头饰给拆了下来,这些都是她那什么三舅妈硬要给她装扮的,别看全是钗在头上,冷如瞳也知道这是三舅妈送给她的珍贵饰品,金钗珍饰,珍珠亮得能闪瞎眼。
戴着倒是挺新鲜的,也能把冷如瞳衬托得更加光彩照人,可是就是弄个整个头很重,让她很不适应,冷如瞳干脆把盘发也给弄散了,把整个长丝扎成一个麻花辫撩到一边,倒地香梨木的玉榻上闭了会眼,便听到香思人未到声先到。
“小姐,情思到了。”
冷如瞳睁开眼,半坐了起来,眼神慵懒地看了一眼从门外走进来的丫环,冷哼一声:“你就是情思?”
如如只女都。情思不过十七八岁,见到冷如瞳眼神里有着闪躲,有些害怕地问:“大小姐找情思有何事?”如若是平时,她可不怕这大小姐,可是刚刚三小姐在房里发火,就是被大小姐欺负了,现在连三小姐都怕大小姐,她也不敢放肆。
冷如瞳伸出纤纤玉指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坐下吧,就是想找你聊聊。”
情思却突然颤抖起来,扑嗵一下跪了下来求饶:“大小姐,你就饶过情思吧,情思知错了。”大小姐越这般冷静她就越心里慎得慌,这哪是以前的大小姐,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心里发颤。
“你错在哪里了?”冷如瞳黛眉一挑,装似狐疑地问。
“情思不该多嘴把大小姐的事说出去,情思只是见大家都在议论,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求大小姐宽恕。”她说出来原本只是想为自己小姐出口气,谁知这才说出来不到半天,就被大小姐这边知道了,该死的杜大娘,说好不说出她的名字,还把她给抖了出来。
“哦。。。你说了本小姐什么,我倒好奇地想听一听。”冷如瞳一脸兴趣,饶有意思地看着她。
情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难道大小姐找她不是因为这事,那她自己先承认了不是不打自招了嘛。情思赶紧回说:“没,没说大小姐你什么,就是说大小姐在府里这些年一直受欺负,全是按事实说的,绝无半点虚言。”
冷如瞳轻斥一笑,抬起眼来却是寒冷:“香思,掌嘴。”
“是,小姐。”香思从桌上的包囊里拿出几块由薄竹片做成的抽打竹,这是刚在街上买的,当时小姐说这东西以后会用得多,而且让她不用太累,她当时还想着小姐怎么会让她准备这个。这会总算明白了,府里太多人欠抽。。
香思毫不犹豫地对着情思脸上便是一拍,她只是轻轻地用力,情思的脸蛋上就便红了一片。情思咬着牙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得再次求饶:“大小姐,情思错了,求大小姐宽恕。”
“不要再让本小姐问第三次,你错在哪儿了?”冷如瞳淡淡地问。
“情思知错,情思不该说大小姐已不是处子之身,求大小姐饶过情思,情思还有年迈的父母让情思养,情思不能死啊。”情思嚎啕大哭求饶起来,看来是知道怕了。
“本小姐要你命有何用,你只需告诉本小姐是谁让你这样诽。谤的。”
“没有人,是情思自己说的,没有人指使。”情思立即回答,眼里产生出了惊慌,一下子就泄露了她的心事。
“香思,继续。”冷如瞳一只手撑着下颚,慵懒地吩咐着。
还未等情思来求饶,香思便狠狠地再抽了她一巴掌,这次可是使了全劲,不抽她个头昏地暗她还会嘴硬。啪地一声响,把情思打得嘴边流出血来,她呆滞地停止了哭泣咬了牙狠狠地说:“大小姐就打死情思吧,反正情思说的大小姐也不信,迟早会被打死。”
“哦。。。”冷如瞳懒懒地拖了声:“原来你不怕死,你想你那年迈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小姐觉得你太残忍了,你怎么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呢,不如本小姐帮你先把他们送走,免得他们伤心。”
“不。。。”情思眼里露出害怕,这还是以前那个大小姐吗,这根本就是个可怕的恶魔,就是三小姐平日里待下人不好,也没这么让人觉得害怕。“不,求大小姐放过奴婢家人,我。。。”
冷如瞳冷冷地凝视着她,等着她自己招出来。“我有耐心,我表哥可没耐心,他今天听到别人诽。谤我已经很不开心了,若不是我劝着,他早找到丞相府来了,你保了别人,别人可不会保你。”
“回大小姐,奴婢是听赵大娘说的。”情思始终是个丫头,被这么一吓唬哪还敢嘴硬,现在以求自保才是真。
赵大娘?冷如瞳微眯着双眼,这个人怎么好像哪儿听过,对了,刚来这世时,第一个在她面前做威做福的那个赵婆子,冷青祥跟前赵总管的娘们,上次看来是没吓够她。
“她还有说过些什么?”冷如瞳再次问道。
“赵大娘说小姐是被人侮辱受到惊吓所以一时失语,说大小姐根本不是完壁之身嫁不出去,所以让我们不要怕大小姐,说你。。。”情思吞吞吐吐,受到冷如瞳一冷光,接着赶紧说:“说大小姐你将会老死丞相府。”
冷如瞳听了扬了扬手:“你回去吧,别让冷如秀发现我找了你,要是被她知道,你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奴婢知道。”听到冷如瞳如此轻易地放过了自己,情思赶紧慌张地爬了起来,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就怕冷如瞳突然改变主意。
冷如瞳眯着眼想,赵婆子再大胆也不敢凭口捏造,她的话里肯定有一定的真实成分在,她敢说她被侮辱过受惊才会失语,这其中必有原因。
这婆子不用想是夜明珠那边的人,夜明珠管着整个府的内事,用的管事必是自己人,看来得亲自去会会这赵婆子才行,她正愁找不到娘是什么原因死的,弄不清自己为何会失语这么多年,就有人露了底来给她,她该感谢她才是。
为了感谢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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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恶奴好生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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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婆子脸色大惊扑过来要抢账本,冷如瞳一个冷笑伸出一只脚轻易地就把她踹到了一边,她一边翻着账本一边不咸不淡地说:“赵大娘何必这么热情,两个鸡蛋而已,不用这么五体投地的感谢。香思,把鸡蛋给赵大娘尝尝。”
冷如瞳说着话眼睛可没闲着,飞速地在账本上翻阅着,这账倒还真是记得清清白白,无可挑剔,可是为什么二夫人手下的两个丫环每人都有一百两一个月。
冷如瞳怒不可揭地扔下账本,刚想发作,却发觉不对,以夜明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会这么好给两个下人发这么多银子?
冷如瞳看了眼香思,香思立即会意一手一只鸡蛋往赵婆子头上便扔去,赵婆子刚被踹在地上,还未来得及爬起来便接到两只飞来的鸡蛋,待发现已经躲闪不及,硬生生进让两只鸡蛋砸在脑门子上,蛋清顺着额头流满了她整张肥肉横生的脸。
这婆子平日里想必吃得好,要不这一身的肥肉从何而来。
赵婆子眼里闪过愤怒,一张肥脸抽搐着嘴里碎碎地说:“大小姐。。。你竟敢这样对我。”她双眼含毒地看向冷如瞳,那眼神犀利,若一般丫头看了,还着实要被她吓唬了。
冷如瞳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颚懒懒地说:“怎么,赵大娘不喜欢本小姐送的大礼么,这两鸡蛋可是稀有的黄石鸡下的,营养又养颜,保证赵大娘明早起来,脸上的老年斑都没了。”
“我哪有什么老年斑。。。”赵婆子立即反驳,刚出完声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这不是中了冷如瞳的道吗?
“原来赵大娘还是嫌弃本小姐的两只鸡蛋不够,要不我让香思再去拿两只甜瓜来,赵大娘想必喜欢那个。”冷如瞳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副相当好商量的脸孔。
赵婆子听得一颤,立即爬了起来:“你。。。来人啦。来人啦,快叫夫人来,大小姐在账房闹事。”她慌张地大叫起来,真怕冷如瞳又往她脑门子上扔两只香瓜。她一边喊一边抹着脸上的蛋清,一双贼眉鼠眼还看着冷如瞳手旁的账本。
冷如瞳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拍地就是一巴掌甩下去,打得赵婆子嘴里的叫唤停了嘴,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往后栽去。
“不会说话的奴才,姑奶奶是来讨账的,什么叫闹事,这是我自家账房。”冷如瞳说着不解气,又往赵婆子身上踹了两脚:“给姑奶奶记着,这丞相府我才是嫡女大千金,是大房,我娘不在了还有我,就算本小姐会老死在这丞相府,也绝对让你们没好日子过!”
冷如瞳踹过之后又慢条斯理地回到太师椅上,拿着账本仔细端详,被赵婆子这一叫,许多丫环家丁迅速地冲进了账房,看到赵婆子倒在地上混身喊痛,又一脸狼狈不堪,纷纷露出大惊的表情,连忙七脚八舌地把她给扶了起来。
丫环们赶紧掏出丝巾替赵大娘擦拭着,看不懂的家丁不解地问:“赵大娘,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大小姐她发疯了,把她抓起来送去给夫人发落。”赵婆子见来人了,眼神含毒地看着冷如瞳,吩咐着家丁抓冷如瞳。婆婆了的给。
冷如瞳倒也不急,轻挑一眼,把账本塞入袖中淡淡地说:“本小姐今天倒是看看谁敢抓本小姐,我倒看看是你们的身子硬还是我表哥手下的侍卫拳头硬。”
还真当她是以前随便他们抓的冷如瞳了,正好叫他们一次看清楚府里已经变天,她回来,就要搅得这破丞相府不得安生,每个人都别想过好日子。
“哼,大小姐真当将军府的士兵是你的贴身侍卫了。大小姐账房闹事,我就不信将军府还管起丞相府家事来了。抓起来,有什么问题有夫人做主。”赵婆子倒是丝毫没被吓着,狗仗人势使得如火纯青。
冷如瞳冷眸寒光望向跃跃欲试的家丁,只轻轻地说了一个字:“敢?”
家丁顿时就傻了眼,不敢往前,赵婆子大喝一声:“你们反了不成,这府里做主的可是老爷和夫人,谁给你们发月钱?”
家丁们一听,这才不顾一切冲了上来,冷如瞳站了起来,伸出两手任由他们拉着:“好样的,非常有胆,希望你们以后也能如此奋勇向前。”
“送去夫人那里。”赵婆子冷瞥了冷如瞳一眼,虽然很想煽她两巴掌出气,但是她也不傻,现在冷如瞳有将军府做后遁明着打她肯定是不行的,做什么都得按规矩来,她之所以敢叫人抓她,那也是按规矩来的。
他将军府就是来说理,也得有理才行。
冷如瞳任由他们押着,朝香思使了个眼色,香思立即趁大家不注意地时候溜走了。
赵婆子倒是突然想起来砸她鸡蛋的香思来,刚想找她来还两巴掌,却在账房里扫了一圈也没见这丫头的影了。赵婆子冷哼一声:“跑得可真快,跑得了一时而已,去人把香思那贱丫头找来。”
“是,赵大娘。”府里的下人丫环纷纷应和,看这一婆子做得多风光。
*****
丞相府西厢
冷如灵正发着脾气,把喝的药往地上一砸恼火地骂:“喝喝喝,喝了有什么用,伤疤还是一样没消。”
站在一旁的丫头只能任那黑色的汤药溅到自己身上,还不停地劝着:“小姐,这是御医开的药,夫人说一定要喝的,喝了才会好啊。”
“不喝,又苦又没用,皇宫里的太医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快去给本小姐找灵药来!”冷如灵大吼着,胸口留下了疤痕让她以后怎么伺候皇上。
夜明珠踏入房间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皱眉:“如灵,良药口苦,你坚持喝下去,半年内伤疤会有好转的。”
“可是娘,我们现在没时间了,若让皇子知道我胸前这样的状况,谁还会对女儿有兴趣。”冷如灵眉头紧锁,什么破御医,说可以治好,却到现在还没半点好转。
“你怕什么,你是皇上御定的未来皇后,他们想做皇上自然会娶你。”夜明珠微斥着她:“别一开始自己就先乱了阵脚,冷如瞳那边可是虎视耽耽,这次唐傲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可见一般,几个皇子会不会选择唐傲可还不知道,你若自己乱了,那就正好给了冷如瞳机会。胸前有疤痕怎么了,皇子们又看不到,看到也是洞房花烛夜了。”
夜明珠瞥了眼旁边的丫环:“小姐胸前有疤痕的事,若是让别人知道你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一旁的丫头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夫人小姐请放心,奴婢借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去。”
“下去吧。”夜明珠把丫环撤退,走到床边叹了口气:“听说三皇子身边的冯大夫是个治外伤的神医,可惜不能让三皇子知道你现在的伤。”。
“娘,只要能去掉伤疤,让三皇子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女儿也没想要嫁他。”冷[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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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别当我唐家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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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面,是几个家丁押着冷如瞳站在院里,赵婆子脸上的蛋清都干了,有一些沾在发丝上,把发丝凝成一条条,脸上红肿一片,明显是被人打过。
反观被押的冷如瞳反倒是一派悠然,完全像是来参观的。
赵婆子上前禀报夜明珠:“夫人,大小姐硬闯账房,抢过奴婢的胀本看,奴婢不让大小姐就把奴婢打成这样了,还望夫人为奴婢做主啊。”子子丝参珠。
夜明珠轻瞄了她一眼,然后抬起眼犀利地看向冷如瞳严厉地说:“大小姐,可否真有此事?”
“好像是有。”冷如瞳甩开家丁的束缚,揉了揉手腕不以为意:“本小姐教训个奴婢,还要二娘你亲自过问不成?”
“赵大娘不是一般的奴婢,她管的是帐房,大小姐不懂账房外人不能随便进入?账本又岂是你能随便看的,除了老爷,谁敢动账本都该受到家法。”夜明珠站在高阶上,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冷如瞳,这蹄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账本也敢拿去看,她这是想夺了她的管事不成?
“本小姐自小在后院长大,没学过这些规矩,只知自己拿到的月钱太少,找赵大娘问问而已,不过赵大娘好生个嚣张,没办法本小姐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府里的嫡女大小姐,二娘掌管这内事,奴婢没有教好,是不是该也有责任。”冷如瞳抬起眼眸扬着头高傲地看着夜明珠,皇上她都不怕,还怕你一个夜明珠。
在皇宫的时候不是想用涣心散把她毒死吗,她倒要看看谁的命更硬。
“你自己不懂规矩乱闯账房,就不要怪别人不把你放眼里,动账本又打伤管帐之人,这事你自己说怎么处理,你现在可是有将军府给你撑着,我这做二娘的也不敢怎么动你,但国家国法,家有家规,该处理的还是得处理,这府里不管谁是什么身份,都得按家法来。”夜明珠一句话把冷如瞳的质问化成了活该。
冷如瞳呵呵一笑:“二夫人你要与本小姐讲家法?本小姐今天正好有空,赵大娘,给本小姐跪下。”冷如瞳伸出一只脚踢向旁边刚站起来的赵婆子,她一个不注意又跪了下去。
夜明珠阴冷地看着她:“冷如瞳这是在丞相府,谁允许你在长辈面前如此放肆?”
“二夫人不是要与本小姐讲家法吗,那咱们就来讲一讲。”冷如瞳不屑地看了一眼夜明珠,一脚踏在赵婆子的背上:“赵婆子,你在下人面前是怎么抹黑本小姐的,说给二夫人听听。”
赵婆子被踢得痛了,立即眼泪纵横:“二夫人,奴婢在府里二十几年,从未受过这等侮辱,一直为相府尽心尽力,二小姐这是含血喷人,欲加之罪啊。”
冷如瞳冷哼一声,她倒是读过几年书,账本做得漂亮,这替自己喊冤也喊得精彩。
“冷如瞳,你再放肆就别怪我这做二娘的拿家法对待了。”夜明珠一口气忍在胸口,赵婆子是她的人,她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侮辱赵婆子就是在打她的脸,做给她看的。
“二娘你好像搞错了。现在是我在跟你讲家法,二娘你要用家法就先让我看看这奴才抹黑主子要用哪种家法。”冷如瞳冷冽地看了夜明珠一眼,直直地瞪向她的目光。
“你口说无凭,无凭无据的乱扯几句,谁会信你,你问这些下人有没有敢信你的。”赵婆子不服地吼了起来,她抓大小姐来是为了让夫人治罪的,怎么现在反倒变成她自己被踩在脚下了。
“他们信不信本小姐不想知道,本小姐只知道你抹黑本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句话想必赵婆子你也听过,牙尖嘴利只会让你讨不了好果子吃。”冷如瞳说着便抬起脚再一次重重地落在赵婆子的身上。
赵婆子痛得唉哟哟直叫,边叫边喊冤:“夫人,您要救救奴婢啊,大小姐简直无法无天了。”
“冷如瞳你真是越发没规矩了,来人,把大小姐抓起来仗打五十大板,让她知道这府里不是野丫头耍泼的地方。”夜明珠怒斥一声对家丁们下令,家丁不敢抗令,一窝峰涌上冷如瞳。
冷如瞳怒喝一声:“你们想怎么样?敢动本小姐,看本小姐表哥怎么找你们算账。”
“丞相府的事还轮不到表少爷来插手,冷如瞳不要以为有唐将军给你撑腰就目中无人了,打完五十大板把你送去老爷那里,看他要怎么处置你这忤逆女。”夜明珠自然是不怕她的恐吓,当然冷如瞳也没指望真能恐吓到她,毕竟人家撑着的是皇上,哪能比。
“二夫人说得倒也是,就是不知道二夫人若出了事,皇上是不是也不该插手呢?”冷如瞳反讽过去:“二夫人现在纵容恶奴对本小姐人身名誉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本小姐要按家法把二夫人给处理了。”。
冷如瞳嘴里说着,动作也没停止,她轻轻地绕过涌上来要抓她的家丁,如泥鳅一样,家丁怎么也抓不着她,她一个箭步冲到夜明珠的面前伸出一只手以快到所有人都没看清楚的速度掐住了夜明珠的脖子:“二娘,我现在用家法处理你,皇上应该也管不到,你说是吧。”
“你。。。你要做什么。”夜明珠眼里闪过害怕,她可清晰记得冷如瞳当着皇兄的面害自己,这个蹄子疯了什么事都做出来,一群没用的家丁,连个弱质女流都挡不住,改明要去请些武师回府。
“没想要做什么。。。”冷如瞳话说到一半,突然放开了夜明珠,猛地一下跪在夜明珠面前颤抖着说:“二娘,求求二娘放过如瞳,如瞳只是一时忍不住才和赵大娘冲撞起来了,如瞳不知赵大娘是二娘的人,得罪了二娘,求二娘不要把我扔到荷塘淹死。”
夜明珠瞪大眼看着突然转变的冷如瞳,不知她发了什么神经,这唱的是哪一出。不只是她,全院里站着的下人都被冷如瞳弄得目瞪口呆,原以为大小姐转了性子了,怎么突然又变回了原来懦弱的大小姐了?
“我倒要看看谁敢把我表妹扔到荷塘淹死!”一声冷冷的声音突然从空气中响起,唐如风穿着一件月牙白的长袍带着两个侍卫出现在院内,身后跟着先前消失不见的香思。
唐如风如若无人似的走向她,冷冷地扫了一眼夜明珠,弯起腰把冷如瞳给扶了起来安抚着她:“表妹,不用怕,谁欺负你跟表哥说,我这剑杀得了敌人,也杀得了欺负你的人。”
夜明珠才猛然惊醒,好你个冷如瞳,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夜明珠冷哼一声:“这不过是丞相府的家事,唐将军怕是不方便插手吧?”
“都快闹出人命了,还说是家事?我倒想问问冷丞相,家法中有哪条是把人淹进荷塘淹死的,我表妹在后院受欺多年,原本我还不信,这看来确实是真的了,二夫人不要当我姑姑不在了,我们唐家就没人了!”唐如风掏出手绢给冷如瞳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俊美的容颜上一脸[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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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七皇子光临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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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似水柔柔地说:“你动我家奴,我伤你侍卫,公平。”他白净的透露着稚嫩的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害怕:“唐将军可真有闲功夫,丞相府的家事你都有空管。”
“少跟我说家事,今天我就是来为我表弟给你们算算这些年的账。冷青祥若不出来,我就亲自去找他。”唐如风是铁了心的要替冷如瞳出这口气。
冷如瞳却摇了摇头附在他耳边说:“算了,表哥,出了这口气又怎么样,若闹到爹那里,等你一走,我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至少现在爹还没有和他们一起欺负我。”
唐如风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要不表妹就回将军府吧,爷爷一定很高兴。”
“不行,丞相府是我家,我是这的嫡女大小姐,我忍辱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回去了,该是我的我会拿回来,你替我吓吓这些奴才就行了。相信我,你表妹不是你想象中的软弱。”冷如瞳也不想唐如风真跟丞相府闹起来,若闹到皇上那去,影响他的仕途。
至少在目前为止是不可以乱来,皇上那时时都盯着收回唐家的免字金牌,千万不能让他抓到把柄。
唐如风抬起头来看向冷似水和二皇子:“今天我就在看在二皇子的份上,先不找冷青祥的麻烦,若是以后我表妹再受到什么虐待,别怪我唐家不顾一切。”
唐如风说着一个飞身落到一排家丁的跟前,一手抓起一个,用力把两人的脑袋砸到一起,只能砰地一声响,两人额边顿时冒出鲜血,唐如风把他俩扔旁边一扔,拍了拍手掌:“你伤我两侍卫,我伤你两家奴,这才叫公平。”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家丁纷纷往后退,就怕唐如风的手掌伸向自己,看来大小姐的威胁是真的,唐家少爷竟然如此暴力。
冷似水看了一眼地上的家奴,淡淡地吩咐道:“把他们带下去,好好医着,为丞相府而受伤,丞相府不会亏待他们。”他又抬起眼眸看向唐如风:“我和二皇子还要下棋,不陪。”
夜淮和站在回廊处一直未出声,只是抬起眼犀利地瞥了冷如瞳一眼,这女人找事的本事还真不是普通的强。
“二皇子,请。”冷似水少年老成对二皇子做出请的姿势,夜淮和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冷似水紧跟在身后。冷如瞳这才知道这冷似水虽然是一介书生,却原来会武,看那飞镖使得,貌似武功还不浅。
看来对付起夜明珠和冷如灵并不是想象那么容易了。上次当众让冷似水丢了那么大的脸,他竟然这么快就像没事人一样,可见这内心也非一般强大。
“表妹也受惊,表哥带你去散散心。”唐如风说着便带着冷如瞳走了,看也未看夜明珠一眼。
跪在的地上的赵婆子大松了口气,突然又想了什么以,赶紧向夜明珠说:“夫人,那账本还在大小姐身上。。。”
夜明珠冷瞥了她一眼:“你若账记得没问题,她拿了账本又有何用,回去吧,把你这脸给弄干净,以后尽量避开冷如瞳找麻烦,收拾她我自有办法。”
赵婆子拼命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听出了夫人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她少管闲事,别再去惹冷如瞳。
夜明珠想了想往书房走去,冷如瞳留在丞相府迟早是个祸害,得尽早把她赶出去才行。
出了丞相府,唐如风便让两个随身侍卫回去先弄好自己的手,他便带着冷如瞳在繁华的街头闲逛,浅蓝的锦袍衬托得他身子欣长,冷如瞳走在他身边,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冷如瞳也是难得如此安静,她在思索着往后要怎么走,总不能老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年纪这么大的,夜明珠势必要拿这事来做文章,指不定会随便答应别人的提亲,把她嫁个普通人家,这事她可做得出来。
走到一半,唐如风把想得走神的冷如瞳给拉了回来,低头狐疑地问:“表妹还在为刚刚的事不开心?要不表哥带你去买几件衣裳。”他记得四舅娘不开心的时候就爱做衣裳。
冷如瞳抬起头来朝他嫣然一笑:“不用啦,我只是在想事情,表哥你说表妹我也这么大了,是不是该寻门亲事把自己嫁了。你在这夜歌城比我熟悉,你觉得哪个王孙公子比较适合表妹。”
“真是一对璧人,好登对。”
冷如瞳刚问完,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对着他俩指指点点,听到旁边人的话语,唐如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浮出难得的红晕,冷如瞳哈哈一笑揶揄他:“表哥,你可是大将军,这点关注就让你脸红了。”
唐如风尴尬一笑,抚了抚胸前的那缕青丝:“只是没跟女孩子逛过街。”
“我听说宁贵妃的得闲公主对你相当有意,不如把她娶了,做个附马多风光,可以少奋斗十年。”见他不好意思,冷如瞳继续逗弄着他。
唐如风脸色一沉:“不要提她,骄蛮无礼的公主我才不喜欢。”
“哦。。。那表哥喜欢什么样的?”冷如瞳突然想起那天和唐如风一起替她送信的叶轻柔来,那姑娘生长水灵,脑袋也灵光,若配唐如风那还真不错。
唐如风想了想:“就表妹这样的,坚强,独立,不畏艰苦。”
冷如瞳不觉惊讶,原来在唐如风的眼里她竟然有这么好的一个形象,她一直把自己塑造一个大逆不道的角色,没想到反倒在他眼里变得这么正能量了!
冷如瞳俏笑:“那要不表哥娶了表妹吧,表妹这么大年纪了,再不嫁就真没人要了。”
“表妹此话可当真?”唐如风俊颜有些不敢置信,对于突如其来的消息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是假的,你和是表兄妹,怎么成亲。”冷如瞳一桶水把唐如风的热情给浇灭了,虽然这古代允许表兄弟成亲,但是她可不敢,近亲结婚生出傻蛋出来,她不得急死,害了无辜的生命!
唐如风不解:“表兄妹为何就不能成亲?”能娶表妹固然好,亲上加亲了,而且他也很喜欢表妹。
“表兄妹为何要叫表兄妹,那是因为两人是兄妹,兄妹怎可成亲,在如瞳眼里,表哥你就是我亲哥,成亲那不乱来了嘛。”冷如瞳看出他有些受打击,走上前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远处的城墙上站着一抹黑色的影子,冷冷地看着这对在街上亲密无间的表兄妹,幽黑的眼眸里渗出骇人的杀意,夹杂着一丝受伤,冷如瞳似乎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他转过身去,轻轻一跃往前飞去,最后落入一个宅子里不见。
“表妹若真想寻良人,表哥倒是可以给你个建议,过两日便是端午,骄庄会举办一年一度的赌宴,夜歌城的王孙公子都会参加,在那上面也能看出谁的家底雄厚,有时逆天国和北生国的王孙富豪也会赶来参加,你可以在赌宴上留意下。”唐如风有些失望,但还是给了冷如瞳[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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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夜凤琊突然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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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冷青祥带着赵管事离开这院子冷如瞳也未抬头看一眼,她专心地把小酒瓶里的暗红茶水倒出来,一股浓郁的茶香飘散开来,冷如瞳这才吩咐香思把小炭炉拿来。
小炭炉是个土黄的瓷制方桶炉子,里面放上火炭,上面架上小铁碗便可以煮食物,以前冷如瞳和香思就是靠着这小炭炉紧巴的过日子,厨房里的饭菜给她们的连下人都不如,清汤白水而已。
香思把小炭炉取了来,并点上火,冷如瞳把小铁碗放了上去,把已经煮开的并去了茶叶的茶水倒了进去,然后坐了下来抬眸看了眼夜凤琊:“替你招个百花楼的招牌我可没那么多银子,给你喝不一样的茶,以示我的谢意。”。
夜凤琊闻了闻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茶,挺香浓的。”冷如瞳应该也拿不出什么名贵的茶来吧。
“红茶,据说是北生国才能产的,上次去将军府看见表哥那有,便要来了。”当时冷如瞳还好奇,这古代竟然还有红茶,正好唐如风说他喝不惯,她就顺口要了过来。
聊上几句,碗里的茶水已经煮开了,冷如瞳站了起来拿起另一个小酒瓶,把里面的白色乳液全倒了进去,拿了个小勺子轻轻地搅拌着,暗红的茶水与白色的牛奶充分地交融在一起,满屋里都飘着浓郁的奶味和茶味。
香思忍不住地赞叹:“小姐,这味道可真芳香。”
见碗里的奶茶已经煮开了,冷如瞳把小铁碗端了下来,让香思把炉子给拿走,又让香思拿来了糖加入进去,充分搅拌之后,倒了一杯放在茶杯里递给夜凤琊:“喝喝看怎么样。”
冷如瞳紧张地看着夜凤琊,这是第一次在古代煮奶茶,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夜凤琊端了过去先放鼻尖闻了闻:“首先,馥郁芬芳,茶味浓郁,奶香悠久,看上去就想喝。”
他轻呡了两口:“热呼呼的感觉沁人心脾,既有茶味又有奶味,很新鲜。”夜凤琊再喝了两口,杯就见了底,赖皮地又递过杯来:“再来一杯。”
冷如瞳呵呵地笑:“那看来这奶茶合了你的口味,再给你来一杯是可以,但是你得帮我看看我该不该吃续命丸了。”上次续命丸还是醒来时吃的,到今天都已经好些天了,她倒没感觉有什么大碍,可是今天刚回来后,总感觉内心难以平静,总有股会发生不好事情的感觉,莫非是因为那侮辱她的传言?
这样的传言她应该不放在心上才对,可总感觉内心平静不起来。
夜凤琊也不跟她废话,自己端起小铁碗给自己斟了一杯,又给另一个茶杯也给满上,然后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倒了进去,递给冷如瞳:“喝了就没事了。”
冷如瞳狐疑地问他:“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东西。”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夜凤琊美滋滋地享受着奶茶,心情愉悦地说:“喝了保你长命百岁,想死都死不了。”
冷如瞳知道他是不愿说了,但她还是端起来喝了下去,反正应该也不至于对她下什么毒手,夜凤琊用余光看着她把奶茶喝下去,眼里闪过一丝得逞,但随即消逝。
夜凤琊喝过茶说有些困便躺在木榻上看起那本逆天野史来,冷如瞳看他的样子是不准备回去了,便好心提醒他:“晚膳冷青祥肯定会请你过去吃,你要不想应付他,就早点回去。”
夜凤琊和很不满地蹙起好看的眉头:“冷如瞳,你这是催客,我救你一命,你就几杯茶打发了我啊?”
冷如瞳脸抽了抽:“你别不知好人心,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回就不回,等着冷青祥烦死你吧。”跟他说话真心有些无奈。
夜凤琊很严肃地放下手中的书,朝冷如瞳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冷如瞳不知所为,不知他怎么突然又变了脸,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谁让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她现在的命还掌握在他的手里!
“请问七皇子有什么吩咐。”冷如瞳站在木榻边半弯着身子乖巧地问。
夜凤琊却突然伸出手来迅速地把她拉了下来,靠近自己的脸,很认真地说:“我是来找你的,其他人如果来烦,该叫他们滚就滚。”冷如瞳从他幽深的瞳孔里看出了不耐烦,刚刚冷青祥的突然到来,他虽然表现得亲亲和和,但实际上他内心已经很不耐烦了,这是冷如瞳第一次感觉到夜凤琊的怒火,没了他一贯的玩世不恭。
“既然你不喜欢冷青祥,刚怎么不表现出来。”冷如瞳直视着他,有些不悦地问,她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自然明白不了夜凤琊以及夜千止他们的那些表面不一。
皇子们一个个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人,这是冷如瞳心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后来冷如瞳便很肯定了这句话,因为他们随时会变得好像你从未认识过。
“得罪他对我没好处。”夜凤琊回答得倒是老实,然后又突然扬起笑脸:“而且给你个机会出出气。”
“少来,你摆明了是让我做黑脸。”冷如瞳杏眼怒瞪着他,这人总能把无耻的话说得富丽堂皇。
夜凤琊勾起唇角给了她一个魅惑的笑容:“难道你不想趁这机会出出气,冷青祥若是再来,把煮沸的开水往他身上浇,让是七皇子赏他的,他指不定还会感谢你。”
“你是嫌我在这府里的处境还不够苦憋是吧?”若是可以她倒在冷青祥的岂止是煮沸的开水,她要把他扔锅里直接烧死猪。
“放心,以后爷保护你。”夜凤琊不以为意,一只手悄悄地拂上冷如瞳的腰间,脸上的笑容更好的魅惑,还着一股邪气,冷如瞳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要起身离他远点,却被他双手一扣腰,轻轻地就把她压了身下。
冷如瞳怒瞪着他:“你要做什么!”
“本皇子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该给点回报。”夜凤琊束着她的手双,半边身子压在她的身上,饶有兴趣地问。
冷如瞳冷哼一声:“七皇子也该知道我冷如瞳一穷二白,你若有回报,那我以身相许如何?可是七皇子你是个道长,给了你你也不敢要啊。”
“是吗?”夜凤琊边问着,边压下自己的脸,越靠越近,冷如瞳转动着乌黑的眼珠思索着他是不是故意吓自己,像以前的两次,可这次夜凤琊眼里已经没有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渴望。
那惑的朱唇微微上扬,让冷如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诺诺地说:“你。。。你别乱来,破了戒你就惨了。”
话才刚说完,嘴唇却已被一股湿热给堵了起来,冷如瞳瞪大了眼珠,尼玛,这道长来真的,二十年修道全白修了,不过细想起来,第一次见面那会她也被他吻过。
冷如瞳心开始砰砰乱跳起来,两唇的相触让她有种不言而喻的美妙,夜凤琊的气息就在身边,让她感觉很温暖,他的吻很温柔,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唇,感受到她没有反抗,又再度加[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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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女子娇羞瞄俊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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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来找冷如瞳的,那溅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把七皇子给迷住了。不过没关系,反正过两日她就要嫁人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冷如灵的声音传来,冷如瞳顿时怔住,她一直觉得夜明珠一定会在她的年纪上做文章,随便弄个人家把她嫁了,但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迅速,两日后就要嫁人的她,现在才知道,而且还是偷听到的。
要是她没偷听到,那是不是要花轿进了门硬把她塞进去?好你个夜明珠,我倒要看看你给本小姐选了个什么样的好人家。冷如瞳明眸里闪过一丝阴冷,冷如灵你不是想嫁夜淮和吗,那做姐姐的就送你一程。
夜凤琊冷着一双凤眸看着冷如瞳,冷如瞳感觉身子有点冷,这才回过头去看向夜凤琊,发现他正瞪着自己,她赶紧摊了摊手表现她也很无奈,然后推着夜凤琊离开假山。
夜凤琊跟在身后一直一脸阴沉,不像平时爱搭理她说话,冷如瞳白了他一眼:“你甩什么脸色给我看,我自己嫁人自己都不知道。”
“不许骂脏话。”夜凤琊冷不然冒出一句这话,脸色有些缓和,但依然没有笑脸。
“我就骂怎么了,打不能打,骂还不让骂了。本小姐从小没爹教,就是个粗人。”冷如瞳有些闷气,根本不知找谁发泄,正好夜凤琊又一脸正经让他不要骂脏话,她就更火了,他现在不该纠结的是她的话语,而是她现在要被人卖了。
“谁说不能打,想打就打便是,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做什么都行,有我撑着,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夜凤琊靠在回廊的柱子上极其不悦地看着冷如瞳,他现在很火,非常火,如果是宠七他一定一刀一刀切了那两母女的肉,让她们痛不余生,可是他知道,就算他这样做了,冷如瞳也不会高兴,有时候手刃仇人才能解除了结,别人做的都只是徒劳,还会给她留下遗憾。
“若打她几巴掌能解气,我也就上了,可哪能这么平白无故便宜她们。我娘的死只怕也与他们有关,弄不明白之前,只能留着她们的命。”冷如瞳缓了缓脾气,知道夜凤琊确实是动怒了,要不然昔日满颜欢笑的他不会这么暴露本性。
说实话,自从寿宴之后,她就把夜凤琊的话当成了玩笑,当不得真,而在这个时候,他又突然提起他说过的话,看来这话真的是记在了他的心底,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失落。
就算他对她再好又怎么样,他俩终究是个没结果,就算她真愿意与他去乡下耕田,他又未必有这勇气。她可没有那耐心为他单身一辈子,至少现在没到这份感情。
何况摆在她面前的还有太多的事。
夜凤琊没再说什么,往回走去,走到一半他又突然活络起来扯着冷如瞳就跑:“快回去,我想喝奶茶了。”
说说反夜在。冷如瞳被他拉着忍不住翻白眼,这货到底脑子是什么构造,一惊一诈的想吓死人不成,还好她是个训练有素的,若一般女人跟着他,那不是得被他整成神经。
回到后院冷如瞳的小屋,冷如瞳又给夜凤琊泡了一壶奶茶,刚喝完就见冷如灵带着丫环代思左扭右扭地走了进来,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烟云水雾裙,脸上半施红妆,一对粉红的玛瑙耳坠戴在耳朵上一闪一闪的,凭心而论,冷如灵确实生得有些姿色,难怪惹得皇上要给她做凤后的承诺。
一如以往的每次一样,冷如灵的到来没有任何通传,大摇大摆地踏进了她的厢房。
“站住!”她刚踏进来,冷如瞳便厉声喝道:“冷二小姐在七皇子面前也这么没规矩?”
冷如灵俏脸一愣,没想到才刚进屋冷如瞳就给她甩脸色,她轻哼一声:“我是来替爹爹请七皇子去用膳的。”
“我管你来做什么的,进我屋就按规矩来,如果你不会,我不介意亲自教你。”冷如瞳坐在进门口的桌边冷冷地看着冷如灵,长得美丽如花,心肠却歹毒如蛇,如果可以她真想撕烂她那张脸。
冷如灵委屈地看了一眼夜凤琊,轻轻地跺了下脚:“七皇子,你看冷如瞳就这么欺负妹妹的。”
冷如瞳哈哈冷笑两声:“冷如灵你可再不要脸一点。我数三声你还在我屋里,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三,二,一。”冷如瞳猛地站了起来朝冷如灵冲去,冷如灵吓得脸色大变,赶紧后退了一步踏出了门槛。
夜凤琊扬着笑意看着她俩,高兴地说:“看来丞相府的千金们姐妹感情非一般,这种小打小闹只怕是常有吧,让本皇子倒是很羡慕,不像我们皇子之间,个个相敬如宾,实则没一点乐趣。”
冷如瞳斜瞥了他一眼,他哪只眼睛看出她们关系好了,表面不一的二货。
冷如灵气得肺都快诈了,但是在夜凤琊面前她又不便施出本性,她嫣然一笑娇羞地说:“是嘛,大姐就爱这样欺负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以大欺小呢。”。
事实证明说话也是一门艺术,冷如灵这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数落冷如瞳欺负她们,好个癫倒黑白,冷如瞳看了一眼夜凤琊,还真有些怕这货信了。他回夜歌城不久,对夜歌城自然是不了解,虽然从大大小小的方面,他也知道她这大小姐在府里过得不好,但那也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如果真让冷如灵把这事癫倒了,就不知这货会相信谁了。
“冷二小姐也该知道,一个大小姐住在这么深的后院里,多少会闷出来脾气不好,你这做妹妹的还得多包涵,也给外面解释解释,别让人误会你们姐妹感情不好。”夜凤琊温柔地看着冷如灵,耐心地给她讲解着,就像一个道长开解一个迷途的信者。
冷如灵点了点头:“七皇子说得有理,七皇子还请移驾沉香阁,那儿已为您备好了晚膳,二皇子也在等你呢。”冷如灵干脆就不进去了,站在门口邀请着,冷如瞳想仗着七皇子给她耍威风,她才不会让她得逞。
“七皇子是我的客,你说请就请?若是你的丈夫,我可不可以每夜过去请他到我房里坐一坐?冷二小姐也是个从小接受四书五经之人,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冷如瞳没让夜凤琊开口,便强势地接过了话语。
冷如瞳的话说得冷如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冷如灵发现现在的冷如瞳说起话来就跟刀子似的,溅得很。
“七皇子来丞相府就是丞相府的客,大姐你是爹的女儿,爹善待你的客人你还这么冷嘲热讽不识好歹,存心想让七皇子看笑话不是?”冷如灵沉住气,想起爹爹的话,无论如何得把七皇子吃过去,娘也提醒过她,七皇子务必要招待好,至少不能让他与她们做对。
“冷青祥可从来没善待过我,我的客人他又何来善待,我真怕我的客人过去了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太后皇上怪罪的可就是我,因为七皇子是来找我的!”冷如瞳坐在抬起一只[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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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绿脉魔药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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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哪能真给三两呢,每天还会给我吃清水白饭,怎么可能饿死。殢殩獍晓”冷如瞳低着头扒着饭,冷不防又冒出一句话。
冷青祥脸色再次变了变,有些恼怒地看向冷如瞳,真后悔把她给养了下来,没想到养到这么大竟是来给自己落井下石的。
“呵呵,大姐真爱说笑,每天清水白饭还能把大姐养得这么水润,看来我们丞相府的清水白饭还挺养人。”冷如灵见爹被堵得一时无语,赶紧接了话。
“二妹你可说错了,不是还有三两月钱嘛,买些豆腐养颜才养成这样,所以呀,七皇子多吃豆腐对您可是有好处。来,再多吃点。”冷如瞳又给夜凤琊盛了两勺放碗里,眼含笑意地看着他,一点也没因为三两月钱清水白饭而表现出很是愤怒。
夜凤琊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如若三两月钱活到现在,那她也着实不容易。夜凤琊笑了笑:“丞相,这月钱的事倒是丞相府自己的家事,我和二皇兄也不好过问什么,只是若真是三两,那也太让人震惊了。”
夜凤琊不着痕迹地拉着夜淮和下水,夜淮和一听也只得附和:“七弟说得没错,若这传出去,对丞相府可是大不好,尤其是父皇那,他可是尽量给官员最大的俸禄。”
夜向浩特别注重官员的品行,如果传出什么虐待妻儿之事,那铁定是直接不给活做了,不给活干就没油水捞,没油水捞,他丞相府就等着喝西北风。15409902
夜淮和听着也确实有些震惊,因为一向冷如灵就在他面前说这大姐如何蛮横如何欺负她,说大小姐故意装可怜经常暗地使暗箭,这次倒不知道是不是使的暗箭,但若真是三两月钱,这暗箭也不能惯人家使吧。
“淮儿,怎么连你也相信如瞳的玩笑话,按府上的规矩,每位小姐的月钱都是三十两一个月,从未厚此薄彼。”夜明珠见这回两个皇子都问了起来,不得不出声解释。
冷如瞳暗哼一声,这夜明珠可真敢说,从未厚此薄彼,不要脸的见多了,当了bia子还立牌坊的也不少,但是像她这样的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葩了。12。
她慢吞吞地从衣袖里掏出今天抢过来的账本:“这东西应该能说明我所言是真是假。”冷如瞳说完,把账本往桌上一放。夜明珠脸色立即大变,她都忘了这账本还在这蹄子手上,原想着她拿了也看不懂,没想到现在拿出来了。
“二小姐二百两,夫人跟前水月,香草每人一百两,三小姐至七小姐三十两,大小姐三两!我有没有胡言乱语呀,二娘?”冷如瞳犀利地看着夜明珠,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看你怎么圆这个谎。
夜明珠脸色再次变了变,一双狠毒的眼眸瞪向冷如瞳:“账本上是这么记上的没错,如灵的月钱是加了皇上所给的皇孙月俸,水月和香草深得我心,我多给点应该不至于还要向你们报备吧,至于如瞳,月钱一直是三十两,但她没有娘亲,所以这月钱就只发一部分,平日里府里什么都不缺,首饰衣裳都能到账上领,这剩下的月钱我这做二娘就替她保管了起来,留待她出嫁之时给她添香,也让她这没娘的嫁出去之后不至于让人欺负。”
冷如瞳睁大眼一脸顿悟:“原来我的月钱是二娘你保管起来了,你早说呀,你看这不在皇子面前闹了笑话不是。”
冷如瞳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不在皇子面前说这事,你还不会说这月钱替我保管起来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找借口。夜凤琊听得眼下一寒,冷冷地道:“二夫人若是真替大小姐保管了起来,也该告之,要不岂不是白费了你的苦心,还让大小姐心里有恨意。”
“如瞳以前也没问过,也未表现出来,当年她娘亲死的时候就拜托我照顾着,所以我就私自帮她做了这决定,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小丫头心里记恨着呢。”夜明珠一脸无辜,仿佛她的苦心遭到了别人的误会。
冷如瞳呵呵一笑:“二娘,如瞳可没记恨着你,只是这说清楚就好了,你看我也这么大了,若嫁人嫁得早点,现在都是几孩子的娘了,月钱的事还让二娘操劳着我也过意不去,我看这啥时我就去取回来吧。”
冷如瞳心里暗笑,她别的不要,就要银子,只要银子能回来,她找的借口多富丽堂皇都可以。
夜明珠脸色一变,心里那个疼啊,二十七两一个月,一年就是324两,二十年就是六千多两。。。这可是大出血啊,她一想到这就没心情吃饭了。但她表面上却强装笑意:“你说得也是,反正过两ri你就要出阁了,这替你保管的你就自己自行保管了,我这做二娘的也尽到责了。”
冷如瞳微眯起眉看着她:“二娘说什么?你说如瞳要出阁了?二娘刚没喝几杯酒啊。”
冷青祥赶紧接上话说:“你二娘说的没错,今天秦王妃已经来提过亲,爹已经答应这门亲事了。今晚就是打算给你说的。”冷青祥理所当然地说。
“爹啊,您可真会替我做主,也不见通知我一声就把我嫁了。”冷如瞳没有多大反应,低着头吃起饭来,她知道夜明珠和冷如灵在等着看她的表情,等着她感觉自己被卖,等着她气急败坏,不好意思啊,姐偏不让你们看。
“你嫁到秦王妃是高攀,将来是王妃,这么好的亲事,爹当然立即便答应了,爹还会害你不成。”冷青祥见她没多大抵触倒觉得有些奇怪,这不安份的丫头怎么这会老实了?
是不是觉得将来是王妃也满足了?
“嗯,爹既然不会害如瞳,那就这么说定了。香思啊,你去跑一趟告诉老爷子,说我爹把我嫁给了秦王府,让他老爷子也乐一乐。”冷如瞳抬起头对着身旁边的香思吩咐着。
香思点了点头,立即会意走了。
冷如瞳安静地吃着饭,不时给夜凤琊夹着菜,夜凤琊则是时不时地瞥她一眼,不知这丫头心里想什么,她应该要记得他对她的警告,夜凤琊眼里闪过杀意,谁敢娶,他就敢杀,杀到谁也不敢娶。
夜明珠和冷如灵相互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冷如瞳竟然接受得如此坦然,她该不会不知道秦王妃的侄子是个病秧子,随时会挂掉吧。
吃过饭之后,冷如瞳放下筷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旁边冷如灵关心地道:“二妹啊,刚来的路上你好像摔到手掌了,大姐这有一奇药,涂了之后立竿见影。”
说完她也没等冷如灵反应,立即抓起她的手翻开来看,那被石子划破的手掌果然还是一片红,划破了些皮,可惜了一对这么纤细白嫩的手,居然长在一个心肠歹毒的人身上。
“你看你看,这要是留下疤得多可惜。”冷如瞳说着从腰间掏出宠七给他的小绿膏,极其小心翼翼地掏了一丁点,涂在了冷如灵的手上,冷如灵只感觉手掌上一阵清凉,原本破了皮的地方就真的慢慢愈合了。
她原本还怀疑冷如瞳要使什么诡计,这回看到手真的好了,立即大惊:“大姐,这药真神奇,叫什么药啊。”如果有这药,她胸下的疤痕就不怕了,虽然每次与淮哥哥卿卿我我,但她只敢露出两只双丰,双丰之下的伤痕她都不敢露出来,就怕淮哥哥嫌气。
“我也不知道,我在街上买的,拿回来一用之后发现真的很神奇,我从小被打到大,你看我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本想私留着的,可今天见二娘帮我保管了那么多银子,又给我找了秦王府这么好一个归宿,就拿出来便宜二妹你了。”冷如瞳说着又小心翼翼把药膏藏入腰间,这宠七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这么神奇的药。
夜凤琊眼下闪过一丝寒意,淡淡地说:“据我所知,能让伤口一触即好的药膏肯定是绿脉魔药。”
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夜淮和不敢置信地问:“七弟你说这盒小药膏就是传说中血杀门的秘药绿脉魔药?不是听说失传了吗?”
“失传是真的,但血杀门后人手中还有最后一盒,看来冷大小姐认识的人是血杀门的人?”夜凤琊冷眼看着冷如瞳,把她认识血杀门的事说了出来,为的就是警告她,不要把东西乱拿出来让人识破身份。
冷如瞳眼下一沉,夜凤琊果然不简单,这样都能推出来,她暗自懊悔自己差点暴露了宠七,她赶紧奇怪地问:“什么血杀门?我不知道七皇子你说的什么,这盒药膏是十年前我偷溜出府买药时一个老爷爷卖给我的,我也忘了他是谁了,也再没见过他。血杀门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
夜凤琊松了口气,这个小臭妞至少还有个胡扯的本事,她扯得也够远的,都扯到十年前了。
“看来冷小姐机缘巧合拿到了绿脉魔物,血杀门是杀人不眨眼的邪派,朝廷一直在抓拿他们的门主,最好不要与他们有任何牵扯,否则这世上谁也保不住你。”夜凤琊温柔地警告她,眼角却露出一丝笑意,她倒要看看这丫头还敢不敢与宠七接触。
“七皇子你说笑了,我天天关在丞相府后院,哪能认识这些凶神恶煞之徒。”冷如瞳呵呵地笑,她这话也让夜明珠和冷如灵松了口气,冷如瞳如果真认识血杀门的人,她们的嗓子可就真要提到嗓子眼了,血杀门杀人于无形,要她们的命随时可以拿,好在她们不是乱杀无辜,只杀有仇之人。
冷如瞳说完又拿起冷如灵的手仔细地看了看赞叹地说:“妹妹可真有一双福气的手,若刚要是留下疤什么的那可就可惜了。对了,妹妹,我记得太后百年寿宴上,我俩一起被炸飞,你胸前也被炸伤了,不知现在是否还有伤痕?”
冷如灵脸色一变,这冷如瞳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冷如灵摇了摇头:“太医开的药早已经把伤治好了。”
“哦,这样啊,原本我还想若是还有伤痕对妹妹以后嫁人会有影响,考虑着要不要割舍绿脉魔药给妹妹呢,既然早好了,那就算了,这药我自己留着带去秦王府了。”冷如瞳开心地笑,仿佛为不用给冷如灵绿脉魔药让她很开心。
冷如灵脸色再次变了变,轻咬着嘴唇想着要不要承认伤疤还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冷如瞳说的话应该也不敢反悔。
冷如瞳用眼睛斜瞟着她,看着她在心里做斗争,心里乐开了花。
夜明珠在一旁可忍不住了,见有奇药能消掉痕伤,赶紧说:“如灵她是个姑娘,不好启口,实际上太医开的药是治好了她的伤,但还留有一点伤痕,我也不怕说出来了,如瞳你有奇药就帮帮她。”
冷如瞳看到冷如灵脸色铁青,她怨恨地看了一眼夜明珠,怎么都不考虑一下就当着这么多皇子的面说出来,还有淮哥哥。她担心地看了眼夜淮和,只见他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心下似乎在想,为何她胸前有疤,自己却没发现。
“二娘您客气了,您给我找了一门这么好的亲事,我感激都来不及呢,走吧,妹妹,择日不如撞日,反正这饭也吃完了,我们现在就去试试这药膏到底如何。”冷如瞳心下一喜,站了起来拉着冷如灵便要走。
冷如灵的脸色被吓得跟死灰似的,拼命摇着头:“晚一点吧,现在二皇子和七皇子都在,我们就先离席太不敬了,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灵儿,还是你的伤要紧,你去吧,淮哥哥不怪你,相信七弟也不会怪你。”夜淮和很温柔地说,表现出了大度,但他话刚一说出来,便接到冷如灵的眼色,立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冷青祥也赶紧附和着:“快去吧,灵儿,如瞳这药可珍贵着呢,你可要抓紧时机。”他还拼命地朝冷如灵使眼色,这会不去,就怕冷如瞳到时反悔,不给药了。
夜明珠更是心急,如灵这孩子,有药了还不去,磨蹭什么劲,她站了起来拉着冷如灵的手说:“如灵啊,娘知道你识大体,但这身子要紧,你若不想离得太远,那就在旁边厢房里擦下药,也好让娘知道这药到底管不管用。”
冷如瞳真想大笑三声,夜明珠啊夜明珠,你可真是猴急啊,就这么怕我不给你女儿用药啊。
冷如灵脸色一片苍白,被夜明珠拉了起来推向外面,冷如瞳用力地拉着她拽着她往厢房走,你还想不去,门儿都没有。
一路上冷如灵都扭扭捏捏,冷如瞳好心地安慰她:“二妹你不用慌,不就胸前有点疤么,这药肯定能帮你把疤全消了,我胸前的伤全靠它给治好的。”
冷如灵这回哪能有找到奇药的喜悦,她摇着头拖着冷如瞳不肯走:“大姐,我知道这药肯定有奇效,可是现在这回淮哥哥还在桌上呢,我真没心思却医自己。”
“你傻啊,医好了你才能拥有你的淮哥哥,他现在知道你胸前有疤痕了,你现在更应该马上医好,男人都薄幸,知道你有点缺陷就会嫌弃你的。”冷如瞳拍了拍她的手背,像个好大姐似的安慰她。
冷如灵脸肉再次抽了抽,这冷如瞳怎么突然又转性子了,还真一门心思想给自己用药。可是她现在不能用啊,冷如灵感觉自己头都要大了。
“不,大姐,这药随时都可以用,何必急在这一时呢,如灵想回去看看淮哥哥的反应,如灵心里很不安。”冷如灵装可怜,装得一张小脸柔弱无力。可手上却死拌着不走。
冷如瞳劲可比她大,用力一扯就把她死拽着拖着走了:“治好了之后,他只会欣喜若狂,傻丫头,现在当务之急是弄好伤,而不是看他的反应,你真傻。”
冷如瞳死拉硬拽踢开了厢房的门,把冷如灵推了进去,把门上了拴,看你还能往哪跑。
“妹妹来,你坐椅子上,把上衣脱了,姐姐帮你擦药。”冷如瞳把冷如灵按在太师椅上,温柔地教导着她。感觉自己有些像吃小红帽的大灰狼。
“大姐,我知道你是对如灵好,可是如灵跟大姐毕竟有些生疏,要如灵在大姐面前脱衣服,我真做不出来,还是改日让我的丫环来帮我擦吧,就不劳大姐你费心了。”冷如灵抵死不从。不是脸地地。
冷如瞳脸色一沉:“如灵妹妹这是跟大姐我生疏呢,是啊,我是比不上如灵妹妹身份尊贵,看来如灵妹妹是不稀罕我这药了,那我正好省了。以后你也甭想再找我要了,我可真是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冷如灵一听又急了,赶紧拉着冷如瞳说:“不是不是,大姐你误会了,如灵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就算她现在不能被她上药,也不能把她给得罪了,这药她是一定得要的,可该怎么办?
冷如灵大脑飞速地转着,就想想个好方法出来,她突然脸色一喜:“大姐,要不这样吧,你让代思来帮我上药吧,我自小与她熟,主要在大姐面前怪不好意思的。平日里对大姐您也不是很好,还劳累你给我又出药又出力的,真心过意不去,这种事就交给丫环吧。”
“哦,原来妹妹是嫌弃我,怕我这手脏了你的身子。”冷如瞳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脸冷嘲热讽:“妹妹嫌弃就直说,可是这药珍贵得紧,我怕丫环大手大脚把药给浪费了,平日里我用都是小心翼翼到不行。让我交给丫环,我可不想。”
“我错了我错了,如灵嘴笨说错话了,大姐您可别放心上。”冷如灵咬了咬牙,不敢再说什么,就怕惹怒了冷如瞳这药可就真没了,“都是我小心眼,我寻思着大姐突然对我这么好,别有目的呢,现在知道大姐你是真心为如灵好,我也就不顾忌这么多了。”
冷如瞳呵呵一笑:“妹妹能明白大姐的苦心就好,来,把上袍脱了,大姐给你擦药,都是女儿身,害羞啥呢,你有的我不都有。平日里被丫环伺候着怎么不害羞啊。”
冷如灵脸色极其不好看,她咬了咬牙,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开烟云裙束带,冷如瞳半眯着眼看着她,催促着:“二妹你倒是快点啊,外面皇子二娘们还等着呢。”
冷如灵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恨不得把冷如瞳千刀万刮,这个臭丫头天生就是来跟她做对的。
冷如瞳等得不耐烦了,伸出一只手猛地一拉把冷如灵的外裙给扯了下来:“害羞啥啊,来大姐帮你。”nnd,活像是她在逼良为娼似的,冷如灵你怕啥啊,做得出来还怕别人知道啊。
****
沉香阁的大堂里,冷青祥高兴地陪着两位皇子喝着酒,今天正是大快人心啊,如灵的伤找到了药,如瞳这个烫手山芋又成功扔出去了。
夜明珠仍然有丝疑惑:“琊儿,这绿脉魔药真有这么神奇?”
夜凤琊点了点头:“据我所知,绿脉魔药一切外伤皆可治好,看刚刚大小姐用在二小姐的手掌上,那瓶大小姐在街上随便买的药膏应该是绿脉魔药。”
夜明珠这才放心,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如灵可真是有造化,没想到这种失传了的秘药也能找到。
夜凤琊半垂着眼眸喝着酒,冷如瞳会有这么好心给冷如灵医伤才怪,这个丫头心下里只怕又在使什么诡计了,他只是想不通这么聪明的她怎么就连成亲的事反抗一下都没有,还是她真的想嫁进秦王府?
不对不对,她连三哥皇妃的身份都拒绝,又怎么会在乎一个王妃的身份,她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弄不懂她的想法,让他很不安。
他这正思索着,大堂里一派和气,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吓得惊慌大叫的声音,在这傍晚叫得有些吓人,震惊了树上刚刚归巢的鸟儿。
114,别怪我没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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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听出来是冷如瞳的声音,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冲了出去,大堂里其他人也被这惊叫声给怔住,看着夜凤琊飞了出去,立即跟了上去。
厢房内传来冷如灵气急败坏的声音:“冷如瞳,你做什么,快把衣裳还给我!”冷如灵用双臂挡着自己半赤的上半身,拧着眉恶狠狠地看向冷如瞳。冷如瞳把她的外袍高高地举在手里边扯开嗓子大声地尖叫着:“啊啊啊啊!!”
“你给我闭嘴。”冷如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顾一切扑向冷如瞳就抢过她手里的外袍,冷如瞳把她的亵衣往窗户角落里一扔用两只手挡住了她:“妹妹,你急什么啊,姐姐被你吓得刚回过神来,来,快坐好,姐姐帮你擦药。”
“我不需要擦药,快把衣裳还给我。”冷如灵不傻,冷如瞳故意叫那么大声就是想把别人都引过来,现在哪还管擦什么药,赶紧把衣服穿上来才是。
“妹妹不用急,擦完药就还你。”冷如瞳带着阴冷地笑看着冷如灵,用力把她推进太师椅里。难怪冷如灵要说每次和夜淮和亲热后都不敢让丫环亲自伺候宽衣,她这两团雪梨前面可真是布满了小草霉,看得冷如瞳都有些感觉不好意思,夜淮和还真是舍得下手啊。
哦,不对是下嘴,这都激情成这样了,两人还能维持着那最后一道防线,也真苦了这对鸳鸯。
“妹妹,你的胸怎么这么多红红点点的,怎么像是中毒了?把姐姐一下吓死了。”冷如瞳一脸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安抚着自己:“你这不会是被什么虫子咬的吧,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冷如灵咬着牙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要,这只是上次爆炸留下来的伤痕,用了一些药,又没全好就变成了这样。”冷如灵欺准着冷如瞳不懂男女之事,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哦,是这样啊,那来试试姐姐这绿脉魔药有没有效。”冷如瞳说着从腰间准备掏出药膏,心里忖着她这都喊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人来。
凤凤叫快我。刚想着,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冷青祥焦急的声音:“如瞳如灵,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冷如灵脸色大变马上回道:“没事了爹,大姐看见一只老鼠,吓了一跳,所以才尖叫的。”冷如灵用眼神警告着冷如瞳让她别乱说话。
冷如瞳朝她冽嘴一笑附和着说:“是啊,爹,这沉香阁怎么会有老鼠啊,还不只一只,你快派人进来抓老鼠。啊!!!!又有一只,啊!!!!好恐怖。”冷如瞳扯着嗓子声色俱加地做出惊吓状。
冷如灵脸色已经气得紫了,她咬着牙低声说:“冷如瞳,你存心害我出丑是不是!”
“二妹啊,有老鼠自然要叫人进来抓了,爹,快叫人进来抓老鼠。。。啊!!!”冷如瞳再次惊慌地大叫起来,她边叫着边一个箭步冲到门边,把门给打开:“爹,二皇子,你们快进去,老鼠好大一只,都跑如灵的身上去了,咬得她身上一团团红的。”
冷青祥和二夫人听得慌了:“快找人进来把老鼠赶走。”然后他们一脸担心地冲了进去,夜淮和也跟在后头,夜凤琊刚要进去被冷如瞳给拦了下来:“七皇子,老鼠是污浊之物,不适合你这种大仙。”
夜凤琊微蹙着眉看着她,不懂她的意思。但见她完整无碍也没有强行要进去。
进了门的冷青祥和夜明珠顿时愣在那里,只见冷如灵护着自己的上半身缩在椅子里,上半身的衣裳早已被脱下来,一阵惊慌失措,不敢抬头。
夜明珠赶紧捡起了角落里的衣裳走了过去盖在她的身上担心地问:“如灵,这怎么回事,你怎么样了?”
冷如灵一张脸梨花带雨委屈地扑进夜明珠的怀里:“娘,女儿。。。女儿。。。”女儿了几次都没有说得出来,她哀怨地看了一眼夜淮和,夜淮和眼里闪过一丝诡异,温柔地问:“灵儿,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爹,二娘,二皇子,如灵的胸前有好多红色的印子,女儿第一次见,所以害怕地大声叫了起来,如灵说刚老鼠咬的,我就更害怕了,爹,二娘,这屋子里平时没人住,只怕这老鼠有毒,赶紧叫个御医来看看吧,二妹身子金贵,可不能出什么事。”冷如瞳一脸的担心提醒着已经一脸目瞪口呆的冷青祥和夜明珠。
“不。。。不。。。娘,不能叫御医来。”冷如灵拧着眉紧张地看着夜明珠用眼神告诉她绝对不能叫御医。
“妹妹,你那红色印子不像是外伤,我的绿脉魔物只怕治不了,还是叫御医来吧,你好像是中毒了。”冷如瞳在一旁关心地劝着她。夜凤琊在一旁勾起唇角,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难怪冷如瞳不让他进去,是怕他看到不该看的吧。
夜明珠眼底滑过一丝怨意地看向冷如灵,看女儿这反应,她突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冷如瞳所说的红色印子她年轻时也曾经被冷青祥弄出来过,唉,这个如灵怎么如此不知分寸!
“既然如灵不想看御医,那就传个大夫进来看看怎么回事。”冷青祥在一旁吩咐道,他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点都看不出来他这丞相也白当了。御医他堵不了嘴,至少一般的大夫他还是有办法让他不敢说出去的。
“不行,爹,二妹的身子岂是随便哪个大夫都能看的,必须得御医才行,这清白被毁,要二妹以后如何嫁人,她可是皇上钦。定的未来皇后啊。”冷如瞳哪能不明白冷青祥心里的小九九,她又岂能让他如愿。
夜明珠恶毒地看了一眼冷如瞳:“如灵说不想看御医就不看御医,你着急什么。你们先全出去,我要替如灵穿好衣裳。”
“二娘,我也是担心妹妹啊。”冷如瞳委屈地说着,却被冷青祥推出了房间:“先让如灵穿好衣裳再说。二皇子你也出来吧。”夜淮和一直站在那未出声,冷青祥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如灵下午都和他在一起,他不用想都知道他俩做过什么。
真是两个不知分寸的孩子,一个是未来皇帝一个皇后,竟然做出这种被人抓把柄的事情。等人都出来后冷青祥把门给关上,对涌上来的家丁吩咐着:“都下去,在院子里守着。”
夜淮和退了出来站在夜凤琊旁边一言不发,夜凤琊好奇地问他:“二皇兄,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大小姐怎么就单独不准我进去。”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你个山精,揣着明白装糊涂装得可真像!
夜淮和没理理他,仍然一言不发,但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冷青祥。
屋里的夜明珠把衣裳塞进冷如灵的怀里有些恼怒地说:“还不快把衣裳穿好,还嫌不够丢人!”
冷如灵脸上都还挂着泪水,边抽泣着边整理着衣裳:“娘,我现在该怎么办,冷如瞳一定不会就此算了,她一定会到处去说,就算她是真不明白怎么回事,别人也会胡思乱[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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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嫁得越差戏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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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将军你这话明珠听着可就不乐意了!”夜明珠从屋外走了进来:“如瞳这门亲事可是我们精心挑选的,秦王爷没有子嗣,将来秦王妃的侄子继承世袭之位,对如瞳来说是高攀,怎地到了您嘴里就变成委屈了?”
唐傲脸色一变:“亏你说得出口,那侄子已经躺床上好几年了,你觉得是高攀怎么不把自己女儿嫁过去。”唐傲向来说话直接,懒得跟夜明珠拐弯抹角,若不是刚去秦王府,秦王爷说什么订亲的是丞相府,他不好悔婚,他才不来这破丞相府。
夜明珠呵呵一笑:“若不是我那女儿与二皇子青梅竹马,这样的好亲事,我也倒想攀攀,老爷子您说秦王妃的侄子躺床上好几年,至少人家躺这么些年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可是如瞳就不一样了,没有三虫三脑,她的命也是半只脚在棺材里,说句不好听的,只要续命丸一断,她的命只怕比人家秦王妃的侄子走得更快。”
“况且,保如瞳命的可是续命丸,那是武当山秘药,亏得七皇子心善,一直在给如瞳服用,可总不能老让七皇子破费吧,这续命丸如此金贵,丞相府可没那个钱给她买,秦王府就不一样了,秦王府家大业大有的是钱,如瞳要是命大,这秦王府整个家产不都是她的。”
冷如瞳刚进府就听下人告诉她外公来了,找到大堂却听到夜明珠不要脸的话,她眼色一沉,脸上却是堆起笑容走了进去:“二娘这话可别让外人给听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卖女儿,丞相府这么大养不起我这大小姐。”
冷如瞳走了进去,慢条斯理地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夜明珠脸色大变。
“外人误会我没关系,如瞳你明白就行了,秦王府家大业大,你嫁过去还能吃亏不成。”夜明珠脸色虽变,嘴上可仍是满口苦心。
“当然是不会吃亏的,二娘对这门亲事的良苦用心我和外公都非常了解,外公你说是不?”冷如瞳说着看向唐傲朝他使了使眼色,唐傲内心疑惑,这丫头难道对这亲事不反对?
但见她这么说,定是有什么其他的思量,他也点了点头:“公主的良苦用心我可明白得很。”
“外公你来了就去我那坐坐,我正要跟你商量嫁妆的事。”冷如瞳说着站了起来,走向唐傲把他拉了起来,拖着往外走,她也着想对这外公有了些好感,没想到香思刚去给他报信,他就去了秦王府,这回又来了丞相府,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为她拼命奔波着实让她感觉有些温暖。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冷如瞳可以感觉出来唐傲并非像开始她以为的那样,认她回去只是为了能巩固自己的势力,他发现他甚至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就像她拒绝三皇子的请婚,他也无条件的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他们前脚刚走,夜明珠马上变了个脸:“这个唐傲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劳就是谁也不认在眼里,竟敢威胁到我丞相府来了。”
“他毕竟德高望重,就让他耍耍威风。”冷青祥倒是好像受惯了唐傲的高傲。
“你呀,就是这样,每次见到唐傲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冷如瞳可是我们府上养着长大的,他一个外戚不管不顾二十几年,现在想要来撑腰,他也得看他有没有那资格。”夜明珠冷冷地道:“这淮儿的皇位,以后只怕他是个最大的绊脚石。”
“岳父大人一向不参与朝廷争斗,应该不至于吧。”
“冷如瞳那丫环就算嫁了出去,你认为她会老实,她连皇上都敢不放在眼里,别看她装得好像很满意这门亲事,转眼就动坏心眼,如灵和淮儿这事,指不定就是她故意的,要不然她非得叫那么大声,就是叫给人看的。”夜明珠心里明白得很,这冷如瞳绝非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们,现在她有靠山了,还不得把二十年来受的欺负给找回来,淮儿要当皇帝,她有没有可能怂恿唐傲与淮儿做对那个没个准。
“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太后有心把皇位给三皇子也得淮儿犯大的错误她才有机会,只要淮儿安份守己这皇位是十之八九的。”冷青祥安慰着夜明珠,知道她对如灵在这个时候嫁给二皇子很不满意。
“现在担心又有什么用,怪只怪如灵这丫头太不争气,这摆明是中了宁贵妃的计,她一直想早点把这事成了,我一直推着,没想到她竟然让淮儿来这招!”说到这夜明珠就来气,宁贵妃倒是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好了,你也别气了,现在都坐一条船上了,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借着他俩成亲的事赶紧逼太后把皇位继承人给宣布了。”。
“嗯,这口气我先咽下了,等以后再慢慢跟她算。对了,秦王府送来的聘礼有不少,我得去清点清点,你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朝呢。”
冷青祥脸色变了变,他原本还打算今晚去五夫人那里过夜,被夜明珠这一说,看来是没法去了。明珠说得好听是让他早点休息,实则是警告他。
他这一辈子能爬到丞相的地位,说到底是靠两个女人,似水也到年纪了,该考虑让他娶个公主了。冷青祥有些不甘的起身回了厢房。
冷如瞳搀着唐傲走在冷府回廊上,唐傲关心地说:“瞳儿,这亲事你要不愿意不用怕,外公替你做主把他给悔了。”
冷如瞳堆起笑容抬头看向他:“外公,这悔亲可不是小事,那可就是把秦王府给彻底得罪了,不但得罪了还啥好处捞不到,还得落个不好的名声,瞳儿觉得不如就嫁了算了,反正瞳儿身子也和那未婚夫差不多,两人正好凑一对。”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的身子只要再找到三虫三脑就行了,太医说过了,只要有续命丸保着,不会有性命之忧。秦王妃那侄子可是躺床上好些年了,你嫁过去还不得守活寡。”唐傲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外公这些年来对不起你,也该偿还偿还了,要不然这下了黄泉也不瞑目啊。”
“切,外公身子硬朗得很,一定能像太后那样活到百岁,这婚事外公你就不用操心了,如瞳自有办法,反正都是嫁,嫁谁不一样呢,不过外公你可要为将军府考虑考虑,小姨在宫里也只不过是个婕妤,我这头又身子不好嫁不入皇族,将军府功劳再高也不过是一臣子,怎么地也得攀上皇亲国戚不是?”冷如瞳第一次与唐傲说起权利之事。
“你这身子倒也有不嫌气的,三皇子上次在你去刑场的时候还与外公提起要娶你过门,为何你宁愿嫁秦王妃的病侄子却不嫁三皇子?”唐傲有些不解。
冷如瞳笑了笑:“外公你有没有觉得三皇子将来是继承皇位之人?”
听了她的话,唐傲蹙着眉沉思了会:“我倒是也觉得三皇子德才兼备,能堪之大任,可是三皇子毕竟脸上有缺陷,这影响国运,怕是不适合做皇帝吧。”
“这影不影响国运是看天命的,怎能因为他脸上有缺陷就说他会[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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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众人皆急她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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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的时候夜明珠总算派人把冷如瞳的嫁妆给送了过来,为了排场,冷如瞳的嫁妆倒也不少,不过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量多质少,冷如瞳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话。殢殩獍晓
一起送来的还有嫁衣,就算夜明珠再不甘心,这嫁衣可是外人都能看到的,自然不敢做得太寒酸。
香思看着这一切一点也不高兴不起来,她担心地问:“小姐,你真要嫁?”
“亲都定了,皇上都知道了,总不能不嫁吧,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冷如瞳不以为意地对着铜镜摆弄着那些嫁妆首饰,觉得俗不可耐又把这些俗物给扔进了盒子里。1535345012qi。
“小姐,要不我们逃吧,反正逃了也是丞相府的事,连累不到将军府老爷子那边。”香思看着一脸不忙不慌的小姐有些弄不明白,难道小姐又回到了原来的个性,否则这样委屈的事她怎么就这么甘愿受了,她原本还以为她会闹起来,谁知这么平静,让她好生失望,她还是喜欢歼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虽然让人心惊胆颤,但是却活得有自信,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美丽倾城。
冷如瞳朝她嫣然一笑:“香思啊,你怎么也是这么担心,该嫁就照样嫁,表现出担心不正中了那二房的计,高高兴兴地嫁才能给她们致命一击,相信我,明天就算是我想嫁,也嫁不成。”
至少宠七是绝不可能看着她嫁的,如果今晚她那有缘无份的夫君没有死,明天肯定会有出好戏,后天就是端午节了,夜歌城这两天来的各国王孙贵族也不少,这出戏的观众也挺不少了。
“小姐你真这么肯定?万一要是。。。”香思可没冷如瞳那么乐观。
冷如瞳站了起来往床上一躺:“你就别着急了,就算万一我想的没发生,到时候再跑也来得及。总之明天是我出嫁,你表现得高兴一点,别苦丧着脸让别人乐了。”凭她的本事,要逃过拜堂还不简单。
冷如瞳和香思说妥之后没多久,将军府就派人来请她们过去,按夜圣朝的规矩,成亲前夜是娘家人请娘家的亲戚吃饭,然后娘家亲戚会把所有的礼金全送来。
按道理这喜宴该在丞相府举行,可唐傲觉得这些年来对不起冷如瞳,便把这喜宴抢了过去设在了将军府,但收到的礼金他们也不要,全数做为冷如瞳的嫁妆给冷如瞳。
本来夜明珠相当反抗,可是一想到唐傲同意了这门婚事,她也就忍了性子,反正聘礼她也拿了不少,这聘礼她可是一分也不会给冷如瞳拿走的。
若说这娘家亲戚,冷如瞳可就吓了一跳,到了将军府发现喜宴竟然上百桌,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有这么亲戚,也知道唐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应该说唐氏一族在夜歌城算是大望族。
按理这未来夫君在这一晚是要在娘家喜宴上露面的,而新娘是不出面的,可是这病秧子根本下不了床,所以就变成冷如瞳出面了,冷如瞳在喜宴上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去大堂看了舅妈交给她的礼金单。
上面赦然写着七皇子夜凤琊,三皇子夜千止,六皇子夜尘埃,五皇子夜良辰的名字,全都是大手笔,毫不手软,可是喜宴他们一个没来。冷如瞳拿着礼单露出歼诈的笑容,皇子们啊皇子们,你们可别怪我骗你们礼金,实在是这礼金太诱人。
成亲有这么多好处,为什么不成亲,冷如瞳站在大堂里哈哈地笑。
“姑姑,听说你嫁的是个快死的人,你怎么还这么高兴。”突然一个还带着童音的声音响起,冷如瞳好奇地往门外看去,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小姑娘穿着鲜亮的蛋黄色烟罗裙,手上拿着轻罗小扇,粉脸上一脸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冷如瞳眨了眨眼,这么可爱的小粉娃是谁,竟然叫自己姑姑?“小娃儿,你谁呀?”
小粉娃儿摇着轻罗小扇走了进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着冷如瞳:“唐似锦的孙女唐小婴,上回在大堂里见过姑姑的。”
冷如瞳在回忆里想了下,唐似锦不就是大舅,大舅的孙女都这么大了!“嘿嘿,姑姑记心不好,不好意思,为了弥补你小小受伤的心灵,姑姑补偿你一件东西,来,这是礼单,你看一下看中哪个,就拿去。”
冷如瞳把礼单伸出小姑娘,唐小婴眨着大眼不敢置信:“姑姑,你真让小婴选?”
“这还能有假,反正这些也是姑姑凭白无故赚的,你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你看看这礼单,能不高兴嘛。”冷如瞳拉着唐小婴坐了下来:“慢慢选。”
“可是姑姑不觉得嫁给快死的人很委屈吗?那个秦王妃真是可恶,自己一个病侄子还想娶妻,简直就是害人。姑姑你这么长得这么美,原本是做皇后之人,怎么能被他给沾辱了。”唐小婴对礼物倒没什么兴趣,站在椅子上骂起人来,小脸蛋拧在一块,极其可爱。
这些天她可是在唐如风叔叔那里听了很多姑姑的事情,对这个特例独行,又不怕事的姑姑崇拜无比,好几次吵着唐如风带她去找姑姑玩,可是唐如风叔叔就是不带她去。
哪知道这么与众不同的姑姑竟然也甘愿接受了这荒唐的婚事,她心里很是不平。
“你个小娃儿,未来皇后之人当今圣上可是早就定好了的,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可是大逆不道的。再说姑姑可没那心思做什么皇后,天天关在那破深宫里,能有什么乐趣。”冷如瞳笑了笑:“这些你没看得上的也没关系,下次姑姑送你个天下独一无二的。这些也是俗物。”
冷如瞳说着便把礼单给塞进了袖口里:“姑姑还有事,你自己先玩着,明天记得来丞相府给姑姑送亲,保证有好玩的哦。”
唐小婴抬着小脸看着冷如瞳一脸不解,不明白这姑姑为什么能这么高兴,若是爹爹让她嫁个病秧子,她肯定会逃婚,抵死不从。
还未等喜宴结束,冷如瞳就离开了将军府,一堆亲戚反正她一个也不认识,礼单上好多人都是送了礼却没来人,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很多人并不喜欢她这门亲事。
至少几个皇子都是一致认同,她不应该嫁,连喜宴都没来参加,明天他们会不会有所行动呢?至少今晚肯定会有人行动,冷如瞳这样想着便雇了辆马车到了秦王府。
虽然夜明珠的话有几分是骗人的,但是秦王府家大业大这话倒是真的,与丞相府比起来,秦王府差不多有它的两倍大,亭台楼阁,金碧辉煌,就是晚上点的油灯也格外的亮。
冷如瞳悄悄的潜了进去,随便抓了个下人问了秦王妃侄子的下落,说实话,未来夫君叫什么名字她都不知道,可见这婚姻有多荒唐。
冷如瞳按照下人所说的潜到了未来夫君的房前,贴耳到门边一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冷如瞳轻轻地推开了门,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迅速地翻了进去,又把门给掩上。
听说这病秧子成天都躺床上,冷如瞳来到床上,一看吓一跳,床上的人正翻着白眼,脖间正流着血,染红了整个绣花枕头。
nnd,难道她还是来晚了,谁在她来之前已经动了手。她赶紧凑了上去,推了推床上的人:“喂,死了没有?”
床上的人眼转艰难地动了动,虚弱地开口:“快救救我。”这是一张惨白到让人看了不忍下手的脸,他身子消瘦到只剩皮,简直就跟骷髅似的。
“就你这身子竟然还有血流出来,真是个奇迹。”冷如瞳边说边从腰间掏出手绢捂着他的伤口,又掏出一粒续命丸塞进了他的嘴里:“我告诉你,我给你吃的可是我自己保命的药,你若不知好歹我让你死得更加难看。”
床上的人似乎早就受惯了这些痛苦,虽然虚弱,倒也没有喊疼,只是淡淡地开口:“你,你想我怎么样。”
“就你这破样子,还能怎么样,你这样子明天打算怎么拜堂?”冷如瞳撕下床上的纱账缠住了他的脖子,让血不再流个不停,好在这人下手没有让他一下致命,似乎只是来警告他,或者做给秦王府的人看,让他们知难而退。
床上的人艰难地翻开眼看了她一眼:“你是什么人?”
“你管我什么人,是谁伤的你,他说了些什么?”冷如瞳看着他这样子应该是死不了了:“你这有没有止血药?”
“有。。。在那边的小药箱里什么药都有。。。”骷髅艰难地指着桌子上的小黑盒又艰难地回着冷如瞳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我躺这床上,谁想来伤我不都可以来,他只说这只是警告,明天若敢拜堂,秦王府的婚礼就会变葬礼。。。”
冷如瞳依他所说的从一大堆药瓶里找着止血药,喂给他吃过之后说:“明天你一定要拜堂,不拜堂你就对不起今天我救的你,你别怕,明天我保证秦王府不会死一个人,而且婚礼一定会风风光光完成。”傍晚场珠妆。
117,安心梳头待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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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翻着死鱼眼看着她:“你到底是谁?”本是非常好奇的话被他问出来就跟念台词似的,没有一点情绪,这人只怕许多年都没有人喜怒哀乐了,也真是可悲的一个人。殢殩獍晓
就算是被人割破喉咙,流血成这样,他甚至都没申吟一声,是不是连痛觉都麻木了。
“我呀,你明天要过门的妻子。”冷如瞳嫣然一笑地看着他说得好似很高兴明天嫁给他。
这人听了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长得倒是美极了。”然后便闭上了眼,似乎很累,刚刚的流血只怕消耗了他更多的精力,冷如瞳看了看一边书桌上的笔墨,想了想这人怎么着还是得先留下来,要不然明天可就没人拜堂了。
她拿着纸笔写了一张纸条塞在那人手里,那人又艰难地睁开眼问:“这是什么?”
“这是保你命的东西,如果今夜还有人来伤你,把这纸条给他看,他们自然就会走的。”冷如瞳话刚说完,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她低声说了句:“我走了,记得明天无论如何要拜堂,让人抬着你也要拜堂。”
床上的人点了点头。冷如瞳翻开后窗跳了出去,刚落在地就听到一个丫环的尖叫声:“啊,世子,这怎么回事,快来人啊,世子出事了,快来人啊,快叫大夫!!!”
冷如瞳悄悄地看了一眼窗内,经过这一下,这秦王府应该知道要多派点人手来保护吧,还好她来得及时,要不然这人说出下手之人的警告,秦王妃还真有可能今天就悔掉这门亲事,那明天可就啥都没得玩了。
这一夜冷如瞳并没有睡,而是守在了秦王府大门,可是什么也没发现,再没有人潜进秦王府伤害她未来的夫君。可是开始那一票是谁做的?明显的警告意味,公子羽,三皇子还是宠七?
看这凶残的手法,下手重而又不至于人死,倒是更多的像是宠七,自从上次之后,她就未见过宠七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她更想问一问他的三脑给了谁。
早知道他拿了三脑,她就该问他要了,反正宠七还欠他一个承诺,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宠七才拿了三脑不敢告诉她,怕她要吧?
冷如瞳坐在秦王府的院墙上靠着旁边的大树想了一晚上,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天色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她回了丞相府,到厢房还没一盏茶功夫,就听外面一阵吵闹,嘻笑颜开的媒婆已经到了后院来给她画妆梳头了。
冷如瞳不知道,她刚走,就有人潜进了她未来夫君的房里,屋里丫环倒了一片,当他想对床上的人下手时却见那人抬起手伸出一张纸条,来人竣眉紧蹙,不解地打开了冷如瞳留下来的纸条看着那华丽的小楷:杀他无用,留他命我有用,冷如瞳留。
来人沉思了一会,把纸条又塞进那如枯枝的手里,看也未看床上的人一眼收起剑翻窗离去。
媒婆带着另外几个婆子在厢房里给冷如瞳捣腾着,冷如瞳任她们给自己妆扮,乖巧得很,媒婆以为她初次嫁人紧张,在一旁安慰着她:“这嫁过去就是享福的,秦王府可是家大业大,世子一定会疼你的,你不用担心。”
冷如瞳拖着沉重的头朝媒婆笑了笑:“我这出嫁也没有娘亲陪着,倒是有些想妹妹了,你能不能帮我叫我的妹妹如灵来陪我一会。”
媒婆一听愣了,素来听说这冷府大小姐不受宠爱,时常受二房欺负,怎么这会却让二小姐给陪了。但她也没有说出来,只是说去帮忙说说,然后扭着蛮腰出了去。
香思在一旁不解:“小姐,这大好日子的让冷如灵来不是晦气嘛?”
冷如瞳朝旁边的婆子挥了挥手:“这都弄好了,你们先下去,我要与丫头说说话。”几个婆子听了她的吩咐都走了后,冷如瞳这才拉着香思附在耳边说了几句。
然后扬起笑脸说:“你说这大好日子没有冷如灵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香思瞪着大眼看着冷如瞳:“小姐,你真的要这样做?万一弄砸了可是杀头的罪,这可不能乱来啊。”香思有些担心,这也忒大胆了。
“大什么胆,不就是拜个堂成个亲么,人人都要走这遭的。”冷如瞳不以为意:“还是说你更愿意我乖乖的嫁?”
香思摇了摇头:“香思才不怕,若是怪罪下来,香思替小姐抗着。”
“这才对嘛,人生这么美好,干嘛做点事怕这怕那的。”冷如瞳对着镜子看着画了浓妆的自己不觉啧啧称赞:“真没想到我竟长得如此美,到如今看着这张脸都有些仿若隔世,不真实。”
国色天香,皓如凝脂,秀靥艳比花娇,原本她也不算长得丑,但与这冷如瞳姿色一比还真有些天壤之别。说实话,有人为她嫁人而杀人,她倒是有些接受了。
她这么一个灼灼其华的美人嫁给一个病秧子任谁都觉得可惜,难怪花前醉都说要过来抢亲了,这得伤了多少男人的自尊心啊。可最有趣的是,夜圣朝有习俗,但凡对当日成亲之事不满的,皆可以抢亲,她倒要看看自己这一嫁,能有几个人来抢亲。15353450
不过夜明珠肯定已经做了万全之策,只怕二皇子都派禁卫军来护着了。
香思眨巴着眼看着自己的小姐,不禁满头黑线,哪有自己这么夸自己的,小姐是长得美,但是也不能美得这么不要脸啊。
“你还看什么看,快去准备东西。”冷如瞳感受到香思正奇怪地看着自己,朝她做了个鬼脸把她给吼走了。香思拍了拍屁股,又揉了揉鼻子,小姐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12qi。
过了一会,媒婆倒真是把冷如灵给带来了,看样子冷如灵才刚起床,一脸困意,极不情愿地看着她:“叫我来做什么?”若不是娘亲说今天不可以也什么意外,她才懒得理这小溅人。
冷如瞳坐在铜镜前微微地笑:“如灵啊,你看我在这儿也没什么亲人,二娘又为我谋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嫁过去后我就有钱有地了,这辈子呢没享受过妹妹的福,就想出嫁的时候让妹妹给梳个头,戴个钗的,说出去也有面子。媒婆你说是不。”
媒婆赶紧接上说:“是啊是啊,给新娘子梳头戴钗可是沾喜气的,二小姐这喜气可不能拒绝。”
冷如灵翻了翻白眼,极其不情愿地走过去随便拿起一个头钗别在了冷如瞳的头上:“大姐,你嫁过去可就是大富婆了,以后可要好好安份守己,不要再到处胡闹了。”
这个时候香思走了进来,看到媒婆还在赶紧说:“陈媒婆,你怎么还在这呀,夫人刚在前厅找你呢,好像有急事,你还不快去。”
陈媒婆一听,又看了看冷如瞳:“你俩姐妹先聊着,我去看下夫人找我何事。”
上的来眼常。“嗯,你快去吧。”冷如瞳眼底闪过一丝高兴,就怕你丫的不走。
待陈媒婆走后,冷如瞳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妹妹啊,听说过不久你也要嫁人了,要不要来试试这嫁衣的感觉。”
冷如灵白了她一眼:“谁要穿你的嫁衣,你这穷酸的嫁衣岂能配得上我这高贵的身子。”冷如灵嫌恶地看了一眼那床上的大红嫁衣,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你还有什么事?”
冷如瞳耸了耸肩:“事倒没什么事,只是这出嫁没人在身边陪着有些落寞,妹妹若没事就在这陪着大姐,等会送大姐上花轿。”
“冷如瞳,你真当自己是什么冷府大小姐出嫁了?让我陪你上花轿,你这是在做梦吧,我现在来那是给秦王府一个面子,反正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不得嫁,别耍那么多花招。”冷如灵嗤之以鼻,站了起来甩了甩云袖便要出去,这大小姐真是当出优越感了,竟敢让她陪着出嫁,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冷如瞳也冷笑一声伸出手把她给拉住:“冷如灵,我也告诉你,今天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香思,拿东西来。”冷如瞳看着冷如灵的眼色突然变得犀利骇人,冷如灵只觉眼前一只手挥过,她便失去了知觉。
“让你准备的东西放地上。把门关上,在外头守着。”冷如瞳简单俐落地给香思吩咐了几句,把冷如灵扔在地上躺着。
香思赶紧从一包袱里拿出绳子和手绢放在地上起了身站到了房门外守着,冷如瞳赶紧拿起床上的大红嫁衣给冷如灵给换上,嫁衣有些复杂,冷如瞳把冷如灵从地上翻过来又翻过去,翻了好些遍才把嫁衣给穿好。
然后捡起地上的绳子把冷如灵的双手给捆了起来,用了最大的力气,打的是死结。最后拿起手绢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取上自己头上的头冠给她给戴上,再用力地掐了冷如灵的人中,冷如灵这才缓缓转醒。
看见自己双手被捆了起来,冷如灵第一反应是大叫,可是刚叫却发现自己嘴被塞了东西。。。
118,迎亲大队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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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灵脸色大变,瞪大眼睛警告着冷如瞳放开她。殢殩獍晓
冷如瞳轻轻一笑:“二妹啊,姐姐一个人出嫁难免寂寞,你陪姐姐一起好不好。”冷如瞳说着把冷如灵抱了起来放坐到床上,冷如灵的双脚并没有被捆起来,她用力地挣扎着,用双脚踹向冷如瞳。
刚一伸脚一道利光便袭上了她的颈项,冷如瞳冷哼一声:“想活命就给本小姐老实点,让你陪嫁是看得起你,我这有颗我亲自研制的毒药,三日之内没有我的解药,你将五官溃烂而亡,想死得美美的都没门。”冷如瞳从腰间掏出早日准备好的绿色药丸塞进冷如灵目瞪口呆的嘴里。
幸亏她没事就看什么毒药大全,要不然这毒药还真做不出来。事实证明,多读书是有好处的。
冷如瞳收起锋利的小匕首,气定神闲地看着冷如灵:“不想活命就尽管跑。想活命就给老娘乖乖坐着。来,我可爱的妹妹,姐姐帮你盖上头纱。”冷如瞳拿起床上的红色头巾盖上了冷如灵的头上。
她双手抱着胸看着那坐在床上僵直的人儿摇了摇头不是很满意:“能不能不要做得这么僵硬,跟个死尸似的,今天可是好日子。”冷如瞳伸出脚踢了踢冷如灵的大腿像老娘训女儿似的。
冷如灵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可是叫又不能叫,又不敢跑,万一冷如瞳给她喂的真是毒药,那她就没命了。可是冷如瞳这样的举动是不是想让她代替她嫁给那个病秧子。
不。。。她不能嫁。。。她是要做皇后的人,怎么能嫁给那病秧子!冷如灵不依地站了起来,撞向冷如瞳想让她解开她嘴里的东西让她说话,可以说话她还能警告一下冷如瞳她这样做的后果!
冷如瞳用力一把把她踢回床边:“不错,竟然还知道要反抗,香思,去通知媒婆,一切准备妥当,可以上花轿了,别让花轿在府外等太久。”
冷如瞳一刀割在冷如灵的脖子上冷冷地警告:“你如果不老实,我让你现在就没命,现在杀了你扔到后院埋了,可没人会注意,大伙都忙着给我准备婚事呢。”
冷如灵身子一僵,不敢再动半分,她知道这冷如瞳已经狗急跳墙,想拉自己一起下水,她不能冲动,先保住命再说,到了秦王府她就可以反抗了。
冷如瞳呵呵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对嘛,这才是本小姐的好妹妹。”
冷如瞳赶紧拿起香思准备的包袱里的一套丫环装给换上,把头发扎着和香思差不多模样,又在脸上施了厚重的红粉,使她整个看起来像是唱大戏的,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冷如瞳满意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高兴地笑了,怎么看上去跟如花似的。
如如刚地眼。没一会香思就带着陈媒婆进来了。陈媒婆看到冷如瞳一脸惊讶:“这是谁?”
冷如瞳低了低头:“奴婢是将军府派来给小姐陪嫁的,老爷觉得就香思一个陪嫁有点委屈小姐了。”
陈媒婆也没多怀疑只是很不满地说:“怎么脸弄成这样?”
“小姐说脸化得越喜气,这婚才是越顺利。”香思赶紧接着话,站到冷如瞳身边笑道:“给我也弄弄。”冷如瞳在香思脸上一顿乱刷,很快香思也变得惨不忍堵。
两个唱大戏地便扶着小姐出了门,一路上陈媒婆都念叨着什么早生贵子,富贵花开,白头偕老,貌似这样一路上念叨着就真的像如此似的。
到了丞相府大院,一府上的人都等在那,夜明珠迎了上来假意地擦了擦眼泪:“养这么大的女儿就要这么出嫁的,还真舍不得。”然后她抓住冷如瞳的手安抚着说:“幸好如瞳嫁得不错,这嫁过去就是享福的,我这做二娘的也欣慰了。”
冷如灵紧紧地抓着夜明珠的手想传达给她信息,冷如瞳眼眸一寒,一把小刀便抵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扎了进去。
冷如灵闷哼一声识相地放开了夜明珠的手,夜明珠呵呵地笑:“如瞳你抓二娘的手抓得这么紧,定是舍不得,没事,嫁出去后常回府来看看。”她笑意的下面却是一脸嫌弃,最好永远别回来。
“好了,别耽误吉时,迎亲的轿子已经外面等很久了。”冷青祥站在一旁面露喜色,却看不出任何不舍的情绪,对他来说,这个女儿本就不在他心上,若没人给他提起,他都忘了。
老爷发话了,陈媒婆赶紧接着话吆喝着:“新娘上花轿咯。”
丞相府的门口摆放着一个八人大红花轿,轿门口站的不是冷如瞳的夫君,而是一个清秀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据说是秦世子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童,两人情同兄弟,这做哥的不能来迎亲,所以便让他代劳。
冷如瞳一伙刚到丞相府便有长得美貌穿着红裙的姑娘撑着红伞过来迎接,这是夜圣朝的习俗,红伞接过新娘会大吉大顺,预意喜上枝头。在外人看来冷如瞳这样的官家小姐能嫁入王孙贵族便是高攀,这红伞也有向世上召示冷家大小姐攀上了高枝的意思。
冷如灵明显想反抗,站在丞相府门口不愿前行,冷如瞳在她耳边低声警告:“别耍花招,耍不过我的刀子。”
冷如灵这才心不甘情不愿慢吞吞地走向花轿,花轿前的清秀年轻人低下头替她低下轿子,替她掀开轿帘,待她上了花轿之后,他拱手向冷青祥和夜明珠说:“我就把冷大小姐接过去了,丞相和夫人请放心,秦王府将善待呵护她,竭尽全力不让她受委屈。”
冷如瞳不免有些感慨,这年轻人可真会说话,若真是嫁过去不受委屈的,她又何苦走这一遭。嫁个快死的人,不受委屈才怪。陈媒婆挥了挥手喊道:“起轿。。。”
迎亲的队伍算上敲罗打鼓的有十来米长,这在夜歌城不算特轰动的事,但也绝对足够让人驻足观望,丞相府一路出来,路边站满了观看热闹的人。
“想不到这冷家大小姐竟然这么快就成亲了!”
“可不是,年纪那么大,再不嫁谁敢娶啊,再说她那性子,除了秦世子敢娶,谁敢娶。”
“传言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皇上面前都敢放肆,怎么就甘愿嫁这么一个夫君?我可是见过冷大小姐的,长得那叫一个琼姿月貌的,可不比天下第一美人冷奴娇差。”
冷如瞳站在轿子边听着这三姑二婆的议论有些哭笑不得,做为冷大小姐,她注定就是个被人评头论足的货色,除非再窝回后院二十年让人遗忘她。
迎亲的队伍热火朝天的朝着秦王府进军,刚走到清风街,忘了说,清风街几乎是各家各户必经之路,所以去哪也得经过清风街,就算是不用经过清风街的,为了热闹不管啥事都特意绕到清风街来走一遭。
于是这清风街也成了夜歌城事发就多的地方,所以当有人跳出来拦在了迎亲的大队前面时,驻足的观众尼玛除了惊呼还有叫好声!
陈媒婆站到一旁脸都绿了,如果没完成洞房,她的媒婆钱可就没着落了。
“前方何人,胆敢拦劫我秦王府迎亲的队伍!”秦王府的护军厉色喝道。
前方的人穿着一身大红喜色半透纱外袍,一头秀发扎得很高,发束随着微风在风中摆动着,他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一打那把巾纶羽扇:“大家好,各位父老乡亲好,本公子名叫花前醉,我是来抢亲的。”
他嘴里打着招呼,身子却站得挺直,摇着羽扇看着那顶红色大花轿,俊美无俦的脸被红色面纱遮住了一半,一双桃花眼却烁烁闪耀,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他表情悠闲,更未带一兵一卒,丝毫没有来抢亲的紧张感,仿佛这抢亲是垂手可得之事。1525262
花前醉?没听过这名号,哪来的人物?人群开始热闹起来,互相探问着这人是谁。
“这位公子,既然是来抢亲,为何还要蒙着面纱不敢见人。”人群中有大胆着朝花前醉叫了起来。
花前醉摇着羽扇看也未看那人一眼,一双明眸只是紧紧地盯着那顶红色大花轿想着要不要现在动手把人抢过来,可是这迎亲大队的护卫军也不少,他能抢得出来,但能不能安全带走就是个大问题了。
“本公子的脸除了那洞房花烛夜的新娘有资格见,其余见过的蚊上的草都长了好几米了,你还要不要看?”花前醉慢幽幽地说着话,像是跟那人聊着天,可寒冷的语气却让人听得心头胆颤。11z。
几乎是所有看热闹的人都知道,这抢亲的公子不好惹,他看似来玩闹的说不定真会闹出什么大事,更为紧张的要属迎亲大队的护卫军,他们个个面色凝重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长矛:“这位公子若再不让道,就别怪我秦王府不客气!”
花前醉朝他们不屑地看了一眼:“急什么急什么,冷家大小姐哪是你们秦王府这种小王府随便能娶的,那躲在后面的人还不出来?难道要看着大小姐拜堂不成?”
119,别让大婚见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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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也知道不能急,你又在急什么呢,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花前醉的声音刚落,立即便有人响应了他,声音是从客栈的上方传来,人们纷纷抬头往上看,看到一个青袍男子站在客栈的三楼的窗外,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迎亲队。殢殩獍晓
花前醉瞥了他一眼:“若是看热闹的就乖乖到一边别做声,若是抢亲的,让你家主子亲自出来,抢个亲还派下人出来,不嫌叫人笑话。”
客栈上站的青袍男子脸色微微僵了僵然过身去与里面的人似乎说了句什么又道:“等所有人都出来,我家主子自然会现身,花公子又何必如此猴急。”
花前醉冷哼一声站在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势拦着迎亲的队伍:“只怕你们能等,这秦王府的迎亲队伍可不愿意等。”
“花公子若要出手,他们又岂能接近你身边一步。”青袍男子毫不夸张地称赞着花前醉:“花公子虽然很少亲自出手,但是谁都知奇货商人的征收队可是出手从未留过活口,我若是他们就乖乖地呆在原地,不会白白去送了自己性命。”15352676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奇货商人向来只听其名,未过见其人,正应了那句,商人不在江湖,江湖却有着他的无数传说。谁也没想到,一个冷家大小姐的成亲他竟然跑了出来,据说奇货商人只对奇货感兴趣,难不成他把这冷大小姐当成了奇货?
“哈哈,看来你家主子就是宠七那贼小子,上次的账本公子还没跟他算呢,他来得正好,这一次看谁能抢到自己需要的东西。”花前醉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眼眉更显得如沐春风,看到旁边的少女们心怀荡漾。
“奇货商人向来只要奇货,怎么这次对人也感起兴趣来了。”一道冷冷地声音从花前醉的身后响起,花前醉眼神一沉,侧身回头动作潇洒地看了一眼,只见两个锦袍公子从后面向他走来,一个月白长袍白衣胜雪,一个黑袍黑如鬼魅。
黑袍男子撑着一把白色油伞替白袍子遮挡着已快到当空的日头,两人步调不紧不慢,步伐优雅地走了过来。大伞把两人的样貌遮住,看不出来人是谁。
“天下万物皆可为货,人也不例外,冷大小姐说不定是一个可以拿来交换的绝世奇货。”花前醉露出邪魅的笑意怔怔地看着来人,仿佛要把他的心思看穿,然后他笑了笑:“三皇子,你说是不是?”
花前醉满意了,至少他知道的两个人都出现了,不管他们是为了美人,还是为了面子,又或者为了权势,只要出现了他就满足了,至少证明他花前醉的眼光没有错,冷如瞳这个女人绝对值得他好好关注。
扮成奇货商人欺骗三皇子,却能在骄傲如斯的三皇子手下逃跑而毫发无损,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据他所调查,夜千止表面是个安份守己的皇子,实际上却是人若犯我,我若十倍偿还之人,他的手段绝不会比宠七或者自己干净多少。
不过他更多的是佩服宠七这个无名小子,对夜千止做了那么多坏事,却依然能安然活到现在,还敢在这样的场合出现,当真是要美人不要命了。12pv。
有意思,有意思,花前醉饶有兴趣地看向夜千止。
夜千止冷眸滑过一丝惊讶,果然是奇货商人,这样竟也能猜到是自己,想来他对自己做的调查也不少,奇货商人一直卖奇货闻名于世间,却有着庞大的组织,以他对自己的调查来看,他绝非一般的商人,只怕他身后的势力有着天大的秘密,此人出现也好,至少可以给他提个醒。位公的男往。
“冷大小姐是不是奇货我可不知,我只知我娶不到的女人,是不能便宜别人的。”夜千止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撩开油伞露出让人惊艳的俊美绝伦的面容,长发被扎成高髻,金云系带系在头顶,在微风中飘扬着,一双利眸里显现出来的是势在必得。
他的话很明显,他不但要抢亲,而且要让别人也抢不了亲,轿里的女人只能是他的。
一抹蓝色的身影这时从客栈里迅速飞身降落下面,站在了旁边一个卖油伞的支架上,那支架不过是细小的竹杆撑着的,而他站在上面却能使支架不到,自己也能安稳地撑住,可见这武功非同一般。
“三皇子好狂的语气,如果这亲被你抢了,我血杀门从此消失武林。”宠七立在卖油伞的支架上,居高临下看着夜千止,如果不是因为他留着还有用,他当晚就直接了结了他,只是若他了结了,这夜歌朝也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血杀门!街边驻足观看热闹的白姓脸色全齐刷刷地白了一遍,血杀门杀人不眨眼,杀的人不死却能痛苦上七天,这么凶残的门派竟然也来了。一些人在考虑着这热闹还要不要再看下去。
可是他们一看那站在支架上的宠七,又不觉安心了不少,那不过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绝美的少年,穿着一身水蓝色绸锻外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杀人魔头。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三方势力,不管是哪一方,秦王府的这些护卫军都挡不住,护卫军的队长赶紧对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赶紧通知将军府和二皇子,速度派人来支援!”
这队长面色凝重,谁曾想到娶一个不受宠的冷大小姐,竟然会蹦出来如此多的人抢亲,抢亲在夜圣朝可是合法的,如若王府不济被抢走,没人会同情,以后秦王府还会日夜受世人耻笑,他们可丢不起这个脸。
“看来各位对这抢亲都势在必得了。可是这冷大小姐可是当初曾在太后面前亲口同意嫁于本公子的,这头却突然要嫁入秦王府,本世子是怎么也想不通了。”
这声音不由得引起了冷如瞳的注意,好个公子羽,果然会跑出来凑热闹,这该来的都来了,可总不能真由着他们厮杀吧,若这些人杀急了眼可就是手下不留情的,必会血流成河,怎么说今天也是她的大好日子,见了血光终归不好。
公子羽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也站在了迎亲大队的前面,但他未带一兵一卒,看起来反倒只是随便来凑凑热闹的。
花前醉不认识他,只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这亲可不是谁都能抢的,没事的人一边凉快着去。”
面对如此无礼的话,公子羽一点也不动怒,反而满面笑容地看向花前醉:“这花公子说话也够狂的,不如等下让本世子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越是竞争大的东西,得来不易的东西,越能引起本世子的喜欢。”
“就是嘛,花公子你就不能只许你自己抢亲,还要求别人不抢,这抢亲之事如此好玩,不来溱热闹岂不是浪费?”这会又一个人蹦了出来,全场驻足观看热闹的百姓嘴巴惊得都快塞得下一颗大苹果了。
这些皇子世子江湖异世的,到底是抽了什么疯,怎么全赶到这儿来抢亲了?从未听说冷大小姐如此受欢迎啊!
公子羽白了来人一眼:“本世子可是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娘子,可不是凑热闹,你若是来凑热闹的就有多远滚多远。”
“看你这话说的,本皇子可与冷大小姐有过共食之缘,冷大小姐这一嫁,本皇子以后想吃烤鸡腿找谁去!所以这冷大小姐绝对不能嫁,本皇子可是一本正经来抢亲的!”夜良辰说着一本正经的话,却是露着玩世不恭的笑。
冷如瞳不觉叹了口气,这是闹哪样?她原本的计划也就只有宠七可能会蹦出来破坏,因为宠七说过自己是她的女人,而且依他的性子是绝对会抢的,可她没想过连夜良辰也会跑来啊!
若说三皇子和公子羽是因为面子,可这夜良辰又因为什么,还有那闲得蛋疼的花前醉,不但来了,还是第一个来的!
热闹热闹是可以,但可别真把人抢走了,那还有什么戏可看!
冷如瞳想了想把头凑到轿子边,装做认真地听里面小姐的话。然后她抬起身来大叫一声:“各位!我家小姐说了,各位能来抢亲让她觉得十分荣幸,可是抢亲图的是热闹,不是为了厮杀,承蒙各位看得起来为她的大喜之日增添光彩,但是还请各位手下留情,别让这吉时过了!”
冷如灵在轿内听得那个咬牙切齿,她一方面高兴有这么多人来抢亲,另一方面又痛恨冷如瞳,一个小溅人竟然能引来这么多王孙公子给她抢亲!她都快妒忌地要燃烧了。
“既然冷小姐不想有厮杀不如就从这些抢亲者之中选一个吧,也避免这大喜之日有血光之灾。”花前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这些人当中,冷如瞳选谁都不能!
“花公子可真说笑了,我家小姐嫁的可是秦王府秦世子,要选也是选秦世子,如若你们一定要抢亲,我们小姐想了一个比较温和的方法,不知各位敢不敢来玩一玩?”
120,你自打斗我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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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有些愣了,敢情这被抢亲的新娘子反倒变成了事件的主导者?而这几个抢亲的听了冷如瞳这装扮的丫环的话,不觉有些错愕,总感觉这丫环说话有几分像冷如瞳。殢殩獍晓
难不成跟着冷如瞳身边学了几分她的语气?
夜千止与宠七虽然心里有丝怀疑,但仍然异口同声地回答:“有何不敢。”两人回完之后各自白了对方一眼。他俩都同意了,其他人若不答应那就等于不战而败了,他们又岂能允许,也只能纷纷点头同意。
只有花前醉比较谨慎地说:“冷大小姐若有建议不妨说来听听。”
冷如瞳把身子再次凑到轿子边冷冷地对冷如灵说:“二妹啊,你这会不会嫁给秦世子就看这伙抢亲的给不给力了。”冷如灵扭过头来恶毒地看着她,只要这遭过去,她非得让冷如瞳死无全尸。
冷如瞳又把身子抬了起来严肃地说:“我们家小姐说了,抢亲人太多,为免造成混乱,现在就由你们几个自己商量到底由谁抢亲,她按计划去秦王府拜堂成亲,谁能在她拜堂成亲之前第一个及时赶到秦王府阻止的,就算抢亲成功了。但是,这个抢亲的人必须要带一个抢亲失败的人过来给秦王府一个交待。”
“也就是说,抢亲成功的人带去的人将任由秦王府处置,因为你的失败才造成了秦王府喜事的失败,各位皇子公子懂了吗?”
众人一听脸色大变,冷大小姐说得好听为了避免造成混乱,实则就是让他们各自互相残杀,而她则身不关己自己去拜堂成亲,好个高招!全城这么多百姓看着,这些皇子公子的谁也不想丢这个脸,谁都会去抢那第一个及时赶到,可是抢这个就必须让阻止其他人,阻止其他人的同时还必须带一个人去给秦王府交待。
这群心高气傲的公子们,就算抢不成亲也不会甘愿做那个被交去秦王府的人,这一招冷大小姐可用得真是妙!
宠七冷哼一声:“冷如瞳,你这意思就是让我们自己打自己的,你安心自个成亲了?”
“我们小姐说了,抢亲也有抢亲的本事,如果各位觉得没有这本事,就各自散了,别在这丢人现眼,破坏了她的吉时是小,丢了你们各家的面子可就事大。”冷如瞳冷冷冰冰地传达着小姐的意思,让抢亲者的脸色都变了。
“虽然你家小姐给我们设了这个套,但我宠七可不是怕这套的人,有没有本事,她等下自然能见着。废话少说,夜千止,今天本公子就抓你去秦王府抢亲。”宠七从支架下飞身而下,直冲夜千止而去。
胜屿一个箭步挡在了夜千止的面前,夜千止不傻,一点也不想与宠七恋战,他知道他的武功高,如若两人硬拼上去,只会让别人坐了渔翁之利。
夜千止几个飞身飞上旁边的客栈仍下一句话:“如若我是你就找个容易下手的,你到底是要跟我了解私怨还是抢亲,自己想清楚。”
宠七和胜屿纠缠了几下,一脚把胜屿给踢飞,却突然变了向往夜良辰飞去,夜良辰脸色一惊,赶紧往人群里钻去。宠七不是傻子,他攻击夜千止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瞄准的人却是夜良辰。
而花前醉却是往公子羽那边扑了过去,这些人里,他最不待见的就是公子羽,自然认为抓他是最容易的,公子羽又岂是任由他抓的,他飞身几步飞上城墙,两人在城墙上打斗起来。
而夜千止则站在客栈的屋顶上看着两方势力的去向,心忖着到底向哪边出击,这是一场硬仗,不但要抓到弱的,还要打退强的,还要与时间赛跑。
冷如瞳果然是个人才,他在心里更加确定了势必得到冷如瞳的决心,有此女为妻,何愁天下得不到。
冷如瞳则满意地看着他们开始打斗,她拍了拍手掌大喝起来:“来来来,花轿继续,千万别误了吉时。”冷如灵在轿子里听得直咬牙,她真想冲出花轿滚出去告诉大家他不是冷如瞳,可是一想到那颗毒药,又或者还在未出口时她也许就被冷如瞳给杀了,腰侧被划伤的痛到现在还在。
迎亲大队又开始敲锣打鼓往前尽,媒婆拼命撒着花瓣,心里别提多庆幸这花轿能再次前行。而旁边看热闹的观众则是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跟着花轿去秦王府呢,还是去追随那些打斗的抢亲者观看热闹。
许多人思忖了半会,还是决定跟着花轿去秦王府,过程不重要,他们想看的是结果,何况那些高傲的人物打斗起万一刀剑无眼伤了自己,岂不是倒霉透顶,还是跟去秦王府来得安全。
花前醉与公子羽在城墙上打斗纠缠在了一起,两方武功势均力敌,谁也无法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对方一击致命,花前醉虽然武功高深,但若想把公子羽抓住还无法反抗地带到秦王府那也是极其困难的,公子羽又不是小虾米,岂是任由他抓的,他纵横胡闹夜歌城这么些年,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花前醉一脚踢在公子羽的小腹上,公子羽往后退了几步,顺势飞下了城楼往人最多的百花楼走去,比武功,他确实打不过花前醉,可是要比躲,他可绝不怕,他就跟他缠着,等其他几个几败俱伤之后,趁机溜走,收个渔翁之利。12pv。
花前醉跟着他钻进了百花楼,百花楼里人潮汹涌,一片花花绿绿让人眼花,哪还有公子羽的踪影,花前醉一双凤眼露出寒光,倒是挺会躲的。但随后他脸上不自觉又露出诡异的笑容,如一朵含有剧毒的美艳鲜花,让人觉得慎得慌。
他从腰间掏出一支绿色玉质的小短笛,站在百花楼的大厅中央把小短笛放到嘴边轻轻地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让许多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听得如痴如醉,都看着他思量着,这么漂亮的公子哥怎么跑到百花楼来吹笛了。
百花楼的客人听得享受,可是躲在房间的公子羽却是难受得从椅子上滚了下来,心里像是有万只虫子在钻心,痛得他大声地哀叫起来。花前醉耳尖的听到这一惨叫是从上面北边的房间发出来的,立即飞身而上踹开了房门。
“逃跑是徒劳无功的,打斗之时我早已在你身上种了万箭穿心粉,乖乖跟我去阻止冷大小姐成亲,别浪费时间。”花前醉走了进去一把抓起公子羽便跳出了窗往秦王府的方向奔去。
可是刚跳出窗还未落定脚,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大网,他暗叫一声不妙,忍不住在心里咒骂,nnd,这个宠七难道又想用金丝网对付自己,这次没有被定住身,他虽抓着公子羽,可身子却仍然机灵地躲避了那铺天而下的大网。
站定之后一看,才知根本不是宠七,而是夜千止。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区区破网也想捕住我。”就算是金丝网若不是上次他被定了身,也绝不可能网住他,这样看来,宠七在心思慎密方面比夜千止强得多。
“花公子,网本来就不是抓人而是拿来抓鱼的,自然是捕不住你。”夜千止站在另一边的屋顶上冷冷地看着他。
“那你。。。。”花前醉一听,感觉大事不好,果然却发现自己现在四肢突然变得无力,连抓着公子羽的力气都没有,公子羽脸色惨白,但见他也出了状况立即从他手上给挣脱开去。
“网只是用来撒无形粉的。”夜千止好心地告诉了他答案然后对旁边的侍卫吩咐道:“两个全抓起来。”
花前醉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迅速吞了下去,迎起身来对冲上来的侍卫便是一个扫腿,边打边说:“笑话,就你这点无形粉,岂是对付得了我的。”
夜千止冷眸寒光,从另一边飞了过来,不过他的目标不是花前醉,而是公子羽,公子羽被蚕虫万箭钻心过,到现在都脸色惨白功力并未恢复,要抓他是轻而易举的,夜千止两下便把他打翻在地。
“做梦,那可是我抓的人,岂由你抢走。”花前醉把侍卫一个一个打翻,往夜千止扑了过来。15352676
夜千止抓着公子羽,敏捷地躲着花前醉的攻击,发现越来越吃力,自己的侍卫又全都倒在了地上,这样就算他打赢了花前醉,只怕冷如瞳那边也已经拜堂成亲了,他想不通冷如瞳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嫁给一个病秧子!
夜千止抬手做了个停的姿势,冷冷地道:“花前醉,你抢亲的目的是什么?”人一导千身。
“当然是阻止冷大小姐嫁给那病秧子。”花前醉可没停手,虽然答着却一直在不停的进攻。
“既然这样,不妨我们来做下交易。我们俩这样打下去,也算宠七就已经抓到了五弟,又或者冷如瞳早已拜堂成亲,你要知道没有时间给我们俩来分胜负。”夜千止提着建议,他知道与花前醉做交易很挠心,可是当下他也只有这种办法。
去与宠七硬拼硬那更加不可能。
121,拜完天地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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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醉一听有交易,果断地停了手,狐疑地看着夜千止:“你说怎么交易?”这小子居然还敢跟他做交易,他以为上次男宠的事让他后怕了。殢殩獍晓
“先说说你为何要阻止冷如瞳嫁?”夜千止收了剑停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花前醉。
“很简单,在我的眼里只有货,没有女人。”花前醉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说了。12pd。
夜千止一听忍不住内心冷哼一声,他可想得真美。“那我们来做个交易,我的目的很简单,阻止冷如瞳成亲,而你要的无非是冷如瞳以后能做为你的货物,其实你并不急在这一时,我答应你,如果以后你需要冷如瞳这个货物的时候,我亲自送她到你手里,你觉得怎么样?”
“我怎么信你?”花前醉含笑地看着夜千止,有点意思,夜千止这冰块也会愿意为了女人与他做交易。
“奇货商人与人做生意不向来都是凭感觉吗,你觉得我可信你自然交易,不过我想提醒你,就算你今天能抢到亲,你也未必能把冷如瞳带走,她绝对不可能甘愿成为你的货物。”夜千止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警告着花前醉,单凭他一人的力量想把冷如瞳占为货物,那是不可能的。
花前醉掏出羽扇摇了摇沉思着不语,夜千止用力抓紧了公子羽冷冷地说:“羽世子,今天你就牺牲一下,大家都是为了阻止冷如瞳成亲,你就委屈一下。”15352541
夜千止说着便挟起公子羽往秦王府的方向飞去,花前醉微眯着眼看着夜千止的背影没有再出手,这个交易至少他不吃亏,也完成了他今天到这的目的,冷如瞳绝对是他以后一个非常重要的筹码,夜千止以后只怕会为他今天的决定后悔,花前醉不自觉地露出了残冷的笑容。
躺在地上的三皇子侍卫刚好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睁眼便看到花前醉诡异的笑容,再次被吵得晕了过去,太恐怕了,比杀人还恐怖。
公子羽心上疼得很,脸色惨白,想挣扎却没有力气,想不到他竟然会被万箭穿心虫弄成这样,都怪自己太小瞧了奇货商人,以后躲过他就行,他甚至不知道他在打斗的什么时候对他下的蛊。
现在落在三皇子手上,他想不认命都不行,动也动不了,浑身无力,若是再逃,又得被花前醉发动万箭蛊,他只能自认倒霉!
而另一边夜良辰仍然在在人群中四处穿梭,躲避着宠七的追击,宠七追得不耐烦了干脆不动了,一扬手便有个人立即上前听令:“门主,请吩咐。”
“分不同的三路把夜良辰给我拦下来。”宠七吩咐完之后不急不慢地踱着步往夜良辰逃走的方向追去,夜良辰其实武功不错,他之所以要跑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给他的三哥拖延时间。
可就是他再怎么跑也摆脱不了宠七的纠缠,只能拖着他到处游大街,宠七抓不住他,他也摆脱不了宠七。宠七从腰间掏出一排银针,上面全是蘸了致命毒药的,夜良辰算是皇子里面最平和的一个人,若非得已,他根本不想对他出手,这也是为什么夜良辰可以一直这样拖着他游大街的原因。
可是他知道仁慈在这时候只会拖累自己,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耗,他情愿把他打伤,以后再想办法救他。宠七眼里渗出杀意,向前连着三个穿云纵往夜良辰的方向飞去,同时突然往上飞身滞空潇洒地投出一排银针。
夜良辰感觉有些不妙立即回头,看见向自己飞来的银针脸色大变,立即迅速地往旁边一滚,正暗自庆幸躲过了银针,谁知那银针却突然返回又直直地向他飞来。
夜良辰想再度向旁边翻滚躲避已经来不及,就在这时,血杀门的血刀也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把他给团团地围住。夜良辰只感觉银针扎在大腿上让四肢麻木,接着连全身都麻木,嘴也无法闭合,浑身都感觉发冷。
“你。。。你这银针有毒。”夜良辰肯定地说,他真的只是来凑凑热闹抢亲的,没想到竟然被下了这么狠的毒手。
“你放心,虽然他有剧毒,但是不会让你马上就死,只要完成了我的事,自会想办法替你解了。”宠七走了进去,把夜良辰抓了起来挟着他的腰间:“本公子已经没了时间,你最好乖乖听话别想再耍别的花招,否则这九幽夺魄会让你马上见阎王。”
夜良辰双手紧紧地抓着宠七的外袍,感觉全身冰冷,只想马上取暖,哪还有心思再逃,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三哥现在已经赶在了宠七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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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的花轿热热闹闹地到了秦王府,应该是迎亲大队,所以特意绕了好几个道,本来护卫军队长是不想绕的,可是冷如瞳却说还是依原来计划,总得给那些抢亲的留点时间不是。
到了秦王府他那病得下不了床的夫君被几个人搀扶着站在了王府前,一如她那晚所见,全身骨瘦如柴,没有任何血色,也没有什么肌肉,简直就如索命的骷髅似的。
跟着来看热闹的群众看着这秦世子,不免议论起来,纷纷再说,秦世子这样子能活着真是个奇迹。还能出来迎接轿子那就更是大奇迹了。
秦世子几乎是站不稳的,两人托着他才勉强伸出手把轿帘给掀开。
冷如灵坐在里面看着那如鬼魂似的新郎吓得脸色惨白,这样的人,让她跟他呆在一起都觉得恶心,还让她下去拜堂!她坐在那一动不动,冷如瞳赶紧朝里面喊:“小姐,姑爷来接轿了,赶紧下来吧。姑爷身子不好可在这太阳底下站了太久。若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是担不起的。”
冷如灵握紧了拳头,两只手被绑着不能动弹,如果可以她现在真想掐死冷如瞳这个小溅人!冷如瞳话里的威胁她是听得明白,为了保全自己的命,她无奈地走了轿子。
冷如瞳赶紧上前扶住她:“小姐,慢点走。”她扶着她,一只从衣袖里掏出匕首抵着冷如灵,只要她不听话就废了她,直接让喜事变白事。
冷如灵身子一颤,知道有锋利的东西正在威胁着自己,人也老实地跟着媒婆走,不敢再露出半点不听话。
媒婆把她们带到了大厅,大红的喜字高高挂着,秦王和秦王妃坐在高坐,旁边坐了一些三姑六婆,叔叔长辈的,反正一个也不认识,冷如瞳偷偷地打量着秦王妃,一脸尖酸刻薄样,让自己侄子娶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做老婆,本身就安得不是好心,人品也绝对不会怎么样。
媒婆高兴地给秦王和秦王妃说:“秦王,王妃,这儿媳赵媒婆就平安给您送过来了。”秦王妃赶紧掏出一个大红包递给了她:“你辛苦了。”
陈媒婆笑得嘴都合不拢地赶紧接过红包假惺惺地说:“应该的应该的,能为世子做成这门亲事,可是陈媒婆我三生的福气。”
“吉时到了没,到了就赶紧拜堂吧。”秦王妃催促着,也不和陈媒婆多废话,早有人来报这来了很多抢亲的人,秦王妃心里急得很就怕出什么事,还不趁现在赶紧把堂拜了,只要拜了天地,任他是谁来抢亲也做不得数了。
“到了到了,来放鞭炮,新郎新娘跪下一拜天地了。。。。”陈媒婆赶紧把红包放入袖里高声吆喝着,她心里的石头是落下了,红包到手了,可这堂还得赶紧拜完。
冷如灵站在那里僵直着怎么也跪不下去,冷如瞳低声地说:“你是要跪还是要死?”
冷如灵这才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可眼睛余光看到自己那如鬼魅的拜堂对象,她忍不住地就急得哭了出来,呜呜地声音在堂上响了起来。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冷如瞳赶紧蹲下来拍了拍她:“小姐,您一定是想夫人了,夫人知道你拜堂也会很高兴的,以后秦王妃就是小姐的娘了,小姐不用伤心了。”冷如瞳边说边用力掐了一下冷如灵,以示警告她,别耍花招。前醉这剑男。
“是啊,大小姐嫁入我秦王府,就是秦王府的人,以后就把我当娘亲。”秦王妃聪明地接上了话。
冷如瞳这才站了起来,陈媒婆立即识相地再次大喊起来:“新郎新娘二拜高堂了。上茶。”
冷如瞳一听不对劲了,冷如灵的手被缚着了,如果现在上茶那不是露陷了。她赶紧着急地打断:“陈媒婆,这外头抢亲的人就来了,还是赶紧先把这堂拜完再喝这媳妇茶,这才安心啊。我家小姐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秦王妃一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秦王也点了点头:“先把这堂给拜完。”若真被抢了亲,他这秦王的脸往哪搁啊。
冷如灵被冷如瞳押着转向秦世子那边,她怎么也不愿跪下去,这堂一拜完,她就真成了秦世子的妻子了,悔也悔不了了,冷如瞳却用力地踢了一下她的膝盖,让她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三夫妻相拜。。。”
122,气急败坏露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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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伴随着一声大喝,一根银针直直地飞向刚跪在地的冷如灵,冷如瞳往前边看去,只见宠七挟着一个人出现在院落里,她暗叫一声不妙,来得也太是时候了。殢殩獍晓下伴瞳扎着。
冷如瞳赶紧一个闪身,挡在了冷如灵的身前,银针直直扎进她的胸口,痛得她咬牙切齿。堂里的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宠七弄得目瞪口呆,冷如瞳忍着疼朝陈媒婆大喝一声:“还不快拜!”
陈媒婆立刻反映过来大叫一声:“礼成,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陈媒婆话刚说出口,便倒了下去,一把匕首直直插入她的胸口,鲜血四溅,差点溅到冷如瞳的身上,冷如瞳机灵的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她抬起头看去,这次出手的不是宠七,而是夜千止。
院落里他俩互相对看了一眼,往大堂走来。“本皇子倒看看谁敢把他们送入洞房。”夜千止挟着公子羽目光冷冽地走进大堂,宠七则是冷哼一声也跟了进去:“这个媒婆,新娘刚跪下还没来得及拜,你就礼成了,不懂礼数,活该得到教训。”
秦王妃捂着嘴吓得脸色惨白站了起来颤抖着身子指着他俩:“你。。。你们欺人太甚,今日我秦王府大喜之日,你们竟杀我媒婆!”
“秦王妃难道不知这是抢亲吗?”宠七把中了剧毒脸色铁青地夜良辰往大堂一扔:“人我带来了,这亲我抢定了。”
“宠七,你虽然先出声,但出刀的却是我,这亲是抢定了,但不是你。”夜千止也把公子羽往大堂一扔:“秦王若有意见便找公子羽出气,这新娘本皇子要带走了。”
一直冷眼看着未出声的秦王爷用力一拍几案:“当我秦王府好欺负!礼已成,冷如瞳已是我秦王府的媳妇,谁敢抢就是跟我秦王府做对,就是告到皇上那儿,本王也有理!”
秦王爷威严地瞪向宠七的夜千止,表面故作镇定,心里却打着鼓,看他们抓来的人就知道这是秦王府惹不起的人,一个抓着五皇子一个抓着公子羽,都是一些不怕事的人,他们都能带来,这两人更难对付。
他只好搬出当今皇上来。
“哼,新娘新郎不过跪下,并未对拜,夜圣朝习俗可是可以抢亲的,你礼未成,何来有理,别拿当今皇上威胁我,就是皇上来了,我也不会给半分面子。”宠七说着伸出长臂便去抓新娘,却被一枝剑柄给挡住了手。
“既然要抢,咱们就来比比谁先抢到。”夜千止也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抓冷如瞳,宠七又岂会示弱,两人一前一后把新娘给拉扯了起来,一人拽了一个手臂在大堂对峙着。
秦世子看到这一幕虚弱地晕了过去,秦王妃赶紧叫人把秦世子给送进了房间,现场乱成一团,只有宠七和夜千止两人各种抓着新娘,他们都想把冷如瞳往自己这边拉,却忽然发现拉不动!12n4。
不过他们怎么拽冷如瞳的手臂,手臂好像都与另一只绑在了一起,两人心下都一想,不对劲。这才发现冷如瞳的两只手是缚在身后的,两人赶紧把嫁衣的衣袖给掀开来,赦然发现衣袖下的两只手被绑在了一起!
“秦王爷,这就是王府娶媳妇?怕人不愿意绑着娶?这算不算是强娶。”宠七寒眸看向秦王爷,他原本想冷如瞳面对如此不公的婚礼为何没有反抗,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被人绑住了。
受了威胁吗?夜千止冷冷地看向秦王府,一只拳头握得紧紧地:“秦王爷,解释下这是为什么?”
秦王爷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一看也懵了摇着头说:“我秦王府绝对不会做这种强娶的事。”
“那就让新娘子来说一说。”宠七伸出手掀开了新娘的头纱,看到的却是冷如灵那张花容失色的脸,冷如灵唔唔地叫着希望他赶紧放开她,眼睛瞪得老大。宠七微微一愣,随即抬眸看了一眼夜千止,立即放下红色头纱,松了手退了好几步:“对不起,打扰了。”
仍下一句话,他迅速地往堂外走去,不是冷如瞳,不是冷如瞳,不知怎地他的一颗心就此放下了,他甚至擦了擦紧绷了许久的额头,冷如瞳没有嫁给别人,她还是他的。
他不觉得脚步也轻松起来,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冷如瞳哪里去了?可现在不是弄懂冷如瞳去哪里的时候,抢亲事一结束,夜千止肯定会抓他,他必须赶紧转换身份。宠七出了大堂,几个飞身翻出了秦王府,消失不见。
在场宾客看着他目瞪口呆,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突然的转变。
夜千止则是沉着一张脸再次颤抖地揭开了那红色的头纱,直到看到那张与冷如瞳完全不相同的脸,他才轻叹了一口气,冷如瞳,你可真会玩!
他寒着眸把冷如灵口中塞着的手绢取了出来冷冷地问:“冷如瞳呢?”那个把他们全部都耍了一遍的女人呢?可奇怪的是,他被耍了,可他却不是生气,而是小小的开心,这简直有些太不正常了。
“啊。。。。”冷如灵被放开之后大叫了起来:“你问我我哪知道!我现在也想把她千刀万刮!”冷如灵气得整张俏脸都变了型,扔掉头巾就想回府赶紧叫人把冷如瞳抓起来。
刚跨出没有两步便被秦王府的家丁给拦了起来:“世子妃,堂都拜完了,还请进洞房。”
冷如灵气得冲他们大吼:“你们是不是瞎眼了,我又不是冷如瞳,让开!”
“冷二小姐,不管你们冷府到底是嫁哪个小姐过来,既然你已经拜堂,就是我秦王府的媳妇,要回门,等明天。”秦王爷朝旁边的家丁使了使眼色:“把冷二小姐带去洞房。”
冷如灵被家丁给抓了起来,拼了命地扭动着:“你们是不是疯了,我又不是冷如瞳,谁要嫁给那个病秧子!皇上已经把我许给了二皇子,你们这是要造。反!”
“那冷二小姐已有婚约却来我秦王府拜堂成亲,敢问这是来耍弄我秦王府不成!”秦王爷用力再拍桌子,啪地一声表明他现在火气非常大,虽然他是个没权势的王爷,但是尊贵的世袭地位还在,岂是任由别人胡闹的。
这丢的不是他一个人的脸,丢的是皇家的脸。
“我是被冷如瞳陷害的!”冷如灵大叫起来,死也不从拼命地想要挣脱。“再说我刚都没有拜堂完,根本不算成了亲。三皇子刚也说了,这堂根本不算成了。”
夜千止冷冷地看着冷如灵丢过来求救的眼光淡淡地说:“秦王爷,这是你自家的事,既然人不是本皇子要抢的人,那我就告辞了。”夜千止说着便看也未看冷如灵一眼,阔步离去。
冷如灵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的背影喊道:“三皇子你就这样走了,你救我啊,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你忍心看我被一个病秧子糟蹋吗?”
夜千止嘴角抹出一丝讥笑,亏她以前还觉得冷如灵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这会竟然这么不知好歹,他喜欢她?那是天大的笑话,一个跟自己皇兄有过染的女人,他疯了才会喜欢。利用她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既然她与二皇兄的亲事已成定局,他也没必要假惺惺,夜千止头也不回地从人群中穿过去,出了秦王府大院。
秦王府看着这一摊子有些心力交瘁,朝家丁挥了挥手:“带去洞房先看着,来如,派人进宫禀告皇上。”如若是别的女子也就直接收了当他秦王府媳妇了,可偏偏是皇上最喜欢的侄女,又已经与二皇子定了亲,这事他一想就觉得头痛。
“不,你不能让我进洞房,我要见我娘!我要见皇上舅舅!”冷如灵打死也不肯进入洞房,她能明白这如果入了洞房就承认了拜了堂,这不是随便进了还能出来的地方。
“要嫁进你们秦王府的是冷如瞳,你们现在不赶紧派人把她找出来,反倒抓着我,你们这是纯粹找人顶事。”冷如灵气急败坏地大吵着,宴会场的宾客看得都汗颜,也不知道这婚事到底是如何给闹成了这样。
新娘子不是原来的新娘子,还被一堆人抢亲,连媒婆都被杀了。。。这是成亲还是唱大戏啊。
“反正就是冷府嫁小姐,谁嫁还不是一样,既然二小姐你堂都拜了,就认命吧。”秦王府的亲信在宴会场上喊了起来:“反正你也未与二皇子正式定亲,这种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皇上也是明事理的人。”
“放p,谁要嫁给这个病秧子,皇上舅舅说了我是未来的皇后,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脑子坏了,你们让我嫁这个病秧子是不是要造。反!”冷如灵气得满脸通红,人也因为扭打变得凌乱不堪。15345066
冷如瞳躲在一旁的屏风后面,端着一盘葡萄看着这一切,看得津津有味,冷如灵也有这么有失身份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泼妇,平时装得温柔似水,柔情万种,今天还不把你尾巴给露了出来。
123,上了皇堂又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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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样虽然逃过了成亲,可是这事后怎么办?”香思在一旁看得倒是高兴,可这也有后怕,这么一闹,只怕皇上也会亲自过问了,毕竟是二皇子的皇妃人选啊。殢殩獍晓
“怕什么,只要外公顶着,皇上再怒也得看在外公的份上,夜明珠这回想给我裁一门破亲事,我就还她一个恶毒后母的形象,我倒要看看皇上站在什么立场说话,你去提醒一下外公,皇上叫进宫的时候,记得多诉苦,说得越苦越好。”
外公那头早已派了人跟着她,只怕现在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了。冷如瞳往人群里看向,在宴会场发现了唐如风,他旁边还跟着一个水蓝衣裳的女子,冷如瞳侧着头想,那女子似乎有些面熟,哦,对了,帮她在皇宫找过叶轻城的妹妹叶轻柔。
她不自觉地笑了笑,这两人倒确实是一对壁人,她倒是挺喜欢叶轻柔的,长得好看又不做作,没有什么官家女子的架子,特别是叶轻柔和她一样讨厌冷如灵。
香思听了她的吩咐悄悄地找个偏门出了秦王府,冷如瞳仍然躲在屏风后面吃着葡萄看着冷如灵失控大吼。12f。
“快放开我,秦王爷,你现在不放我,我保证你后悔,淮哥哥一定会带人把你秦王府给推平了!”冷如灵已经脑子乱到什么话都敢说了,她现在只想用尽一切办法使自己不用进洞房。
“你这丫头现在是在威胁本王了?本王好歹也是个皇叔,我倒是看看他夜淮和怎么带人把我秦王府推平,给本王带入洞房,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堂都拜了你还在本王面前耍什么未来皇后的威风!”秦王爷也是个烈性子,被她这么一喊脾气彻底上来了,今天受的这些个气正愁没人发泄,全一并脑子的都发在了冷如灵身上。
冷如灵不敢置信地愣了,这秦王爷听说是个好脾气,还有些怕事,竟然敢这么对她。
“秦王爷,皇上前晚答应的我和淮哥哥的亲事,你现在硬要我进洞房,你这事摆明了与皇上做对。”冷如灵被人拉了进去,一边叫吼着!完全没了平日里小姐的气度。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过会又议论起来。总管赶紧跑到秦王爷身边问:“王爷,这宴会还继续不继续?”
“继续!本王今天就纳这媳妇纳定了,开宴。”秦王爷毫不犹豫地道,总管听得有些担忧,这毕竟是皇上的媳妇,就这么抢来会不会真把皇上给惹怒了。
冷如瞳吃完盘里最后一颗葡萄,慢吞吞地走了出去来到秦王爷的旁边轻声地说:“王爷,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皇上若动怒了下来,你就一口咬定我家小姐已经拜完堂了,普天之下都知道拜完堂那就是你秦王府的媳妇,皇上他若真想要给他儿子那就是明抢,他不敢,只会和我说好话,让你改口,到时你想不想改口还不是看你的。”
秦王爷不解地瞪着这化得跟唱戏似的丫环:“你是那丫头身边的丫环?”姐这怕上子。
“不是啊,奴婢是冷大小姐身边的丫环,实话跟你说,我家小姐不想嫁所以拿二小姐做了个代嫁,但现在你抓也抓不到她人,何不顺水推舟让皇上欠你一个人情,以秦王府的家大业大还怕讨不到媳妇?”冷如瞳朝他笑了笑。15370461
“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放过你家小姐?她做出这种有辱我秦王府的事,岂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放不放过就随便你,反正我家小姐呢今天肯定会进宫,她也是被恶母所害,唐将军一定会护着她,你得了皇上的人情就算了,没必要再跟我家老爷子给得罪了吧。”
“你这是威胁本王?”
“威不威胁的肯定没有,只是提醒一下。”冷如瞳朝他挤了挤眼,转身走出大堂,秦王府盯着她的背影觉得这丫环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这丫环都这么厉害,难怪小姐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可今天这事出了,既然有冷如灵顶了,他也没必要再去找冷如瞳得罪唐傲,这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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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出了秦王府找了个地方把脸上的胭脂给抹了个干净,往丞相府走去。
直到宴会结束,冷如灵都被押在洞房里,那个病秧子新郎也一直没进来,只怕是路都走动,冷如灵坐在那一直骂咧咧地让他们放自己出去,直到半个时辰后,夜淮和才带着人把他救了出去。
秦王爷自然不肯放人,嚷着要找皇上去凭理,夜淮和没有办法,只好和他一起进了宫。
而冷如瞳也在这时被唐傲押着进了宫。夜明珠和冷青祥早就收到消息,听说秦王爷把自己女儿带进了宫,自然也匆匆忙忙跟进了宫。宫里一时热闹起来,三方人在太和殿外面碰了面。
夜明珠想也没想地便对着冷如瞳怒斥:“冷如瞳,一个亲事被你闹得这么满城风雨,你还要不要脸!”
冷如瞳呵呵地笑:“二娘,这亲事可是你办的,关我什么事,成亲前可没人通知我一声,再说我有什么不要脸的,全城人都知道来抢亲的是抢的我冷如瞳的亲,见到是你家冷如灵之后抢亲的都跑了,你看多给二娘你面子。”
“你。。。”夜明珠被她一堵,堵得一口气咽不过来,冷如瞳说的是实话,这次就算如灵撇了清白,也要被人笑话的,想不到冷如瞳竟然如此恶毒,表面装做愿意成亲,实际上却暗地里使阴招,也怪自己太疏忽。
“好了,别吵了,太和殿面前吵成这样,像什么样,有什么事皇上面前说去。”唐傲怒喝一声止住了夜明珠的再次出声,他摔先抓着冷如瞳往太和殿里走去。
夜向浩一脸凝重地坐在龙椅上,他记得那晚明明很清楚地叮嘱过冷丞相这婚事千万不要出错,谁知这不但出了问题,还闹到自己的皇子和皇媳身上了!
最让他头痛的是自己的两个皇子都跑去抢亲,不但抢亲抢的还不是真的新娘,这真是夜歌城最大的笑话。
夜向浩冷眼看着这一群臣子朝自己走来,一派讥讽的语气说:“来说给朕听听,今天这场亲事闹成什么样了,竟然要闹到朕这里来了。”
唐傲第一个跪了下来,语气诚恳地说:“皇上,都是老臣的错,老臣对这孙女不管不顾才导致她今天因为不想嫁给秦王妃的侄子而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瞳儿,还不向皇上请罪!”
冷如瞳跪在唐傲的旁边低着头乖巧地说:“皇上,民女知错了,就算是再心里有委屈也不应该出此下策,还请皇上责罚。”
“你倒是认错认得挺快,事情都闹出来了,你说怎么罚?”夜向浩顺着冷如瞳的话问,这事罚是一定的,问题是要怎么罚才能解了皇妹和皇弟的气。
秦王是他一个很不亲的皇弟,平时性子温和,这次直接把他的皇媳给扣了下来,想必也是怒火中烧,他这做皇兄的要怎么做才能平了他们的火,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做皇帝的竟然也要为这种事伤脑筋。
“皇上,瞳儿有错都是老臣教导无方,皇上要罚就罚老臣吧,这次的亲事,瞳儿也是前天才知道,然后派人告知了老臣,她心里很委屈,可是在老臣上丞相府闹的时候,为了老臣的身体她装做很高兴的把亲事答应了下来,这一切都是老臣害的啊,老臣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孙女,让她嫁得委屈才做出这种事,皇上就罚老臣吧!”唐傲双手俯在地上,语气激动,只差落下两行泪了。
“哼,唐将军这话是在怪我们这门亲事委屈了如瞳?丞相府的千金嫁给秦王府那是高攀,何来委屈?”夜明珠听了他的话不依了,他们把她女儿害成现在这样,还要在皇兄面们再告她一状不成?
“好了,二娘你不用说了,想必现在如灵妹妹这个丞相府千金嫁给了秦世子二娘也不觉得委屈。不管怎么样,这事都是因为我闹出来的,皇上不如就罚民女遁入空门,以后不得再嫁人。”冷如瞳跪在那坚定地说,这话一出,场上跪着的人包括夜向浩都不免震惊,谁曾想一个女子竟然会说出这样重的处罚。
唐傲一听急了,脸色一扭似要哭了出来:“皇上,老臣这孙女自小命苦,老臣原本还想着给她找门好亲事弥补这些年对她的疏忽,谁知这冷青祥却一声不吱就把她给许给了秦世子,这许亲不过一天时间而已,瞳儿也是被逼无奈啊,皇上要罚就罚老臣吧。”
“唐爱卿,你这一句句的都是打在朕的心上啊,朕何尝不知你疼爱孙女,可现在这事闹得变成了全城的笑话,这让朕如何自处?”夜向浩嘴上温和,可句句却都在说冷如瞳这一做法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
“皇上,你这话民女就不认同了,闹成全城笑话的不是民女,是他们自己。二娘一声不吭答应了秦王妃的婚事之后才告知我一声,我是人,是有感知的人,更不是她说推出去就推出去的货物。。。”
124,唐傲的自私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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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圣朝自古以来就尊老敬幼,我上有外公七十多,冷丞相和二夫人许我亲的时候,又何曾尊敬我外公和他商量过,皇上说婚事全了全城的笑话,那我外公呢?从婚事答应下来他就成了全城的笑话,为国两肋插刀,唯一的外孙女嫁的却是个马上就要死的病秧子,皇上要不要去夜歌城的街上走走,看我外公这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是如何被人笑话的!”
说到这,冷如瞳原本还装做乖巧的性子就忍不住了,d都是人,他一个破皇帝的面子就比大?
夜向浩被冷如瞳说得脸色变了变,他也知道这事他妹妹确实做得不厚道,但他仍然正色地说:“秦世子虽然有疾,但秦王府却是皇亲国戚,这门亲事按常理来说是你高攀,若唐爱卿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反对,又何必闹成这样?”
“老臣冤枉啊,皇上,知晓亲事的当晚老臣就去了秦王府和丞相府,秦王答应只要丞相愿意悔毁,他没有议异,可是老臣去了丞相府被公主给骂了回来,老臣以死威胁也没有用。殢殩獍晓老臣老了,不在职位上,已经没人给老臣面子了,才害了外孙女啊,皇上要罚就罚老臣,瞳儿她三岁就没了娘,又无父亲管教,做的事是出阁了点,可也是为了保全自己啊。皇上就放过这孩子,反正老臣这条老命也活不了多久了,皇上要拿就拿去吧。”
唐傲声情并茂的哭诉着,七十多岁的人俯在地上背有些驼了,早已没了当年战场上的意气风发,岁月催人老啊。
冷如瞳不禁感慨,若说在这世上还有个真心关心她的人,也只有这外公了,任她做出多么出阁的事他都是无条件站在她这一方,好几次都是豁出老命,反观自己的亲生父亲,却真让人心寒。
“他为了保全自己就可以把如灵送去乱嫁,如灵可是皇媳,已经与二皇子定过亲的,她这么做就是在打皇上脸,大逆不道!”夜明珠哪容他在那以老卖老。
“皇上舅舅,你要为如灵做主啊,如灵喜欢的是淮哥哥,怎么能嫁给秦世子呢。”冷如灵赶紧跟着夜明珠请求,她现在最怕的是皇上舅舅真让他成了秦世子的媳妇,那她一辈子就完了。
秦王爷在一旁冷哼一声:“皇上,微臣今天来不为其他,已拜堂成亲的事不可废,二皇子可娶的女子多了去了,没必要抢我秦王府一个拜过堂的媳妇。”
“秦王爷!你明知道是弄错了,你这是胡搅蛮缠不讲理!”夜明珠听了一张艳脸都气得变了型。
“本王只知拜过堂就是夫妻,其他本王管不着。”秦王爷冷哼地看了他一眼瞥开眼去。
夜明珠抓着手绢的指甲气得捏进了肉里,这个秦王爷竟然如此蛮横,如灵不能成为他家媳妇啊,这样一辈子就真完了。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声泪俱下:“皇上,如灵是被陷害的,皇上你要为如灵做主啊,她是多么无辜啊。”
“呵呵,她无辜?这叫报应,恶毒的娘亲报应到了女儿身上,皇上再大也不能破坏民风,拜过堂了就是嫁了,如灵是好妹妹,不忍大姐受苦,所以为大姐代劳了,二夫人你有什么不满的,皇上刚也说了,这门亲事是高攀。”冷如瞳在一旁看得高兴,特意笑了出来。
“放肆,犯了错还如此嚣张,若不是看在唐爱卿的面子上,朕就是砍了你都不为过。”夜向浩一头烂额,反观冷如瞳却高兴得很,他不免火上心来。
冷如瞳抬起头看向夜向浩:“皇上,民女自知这次罪是肯定免不了,反正民女年纪也大了,也不知道下次还会被恶毒的二娘和爹卖到什么地方,不如皇上就罚民女这辈子老死丞相府,不得嫁人,这惩罚应该能消了皇上你的怒气了。”15424646
“瞳儿!”唐傲在一旁着了急,悄悄拉住她让她别再说这种话,女孩子哪能不嫁人。“皇上,瞳儿是在胡说,您可千万别当真,要罚就罚老臣,老臣什么都认。”
“唐爱卿,你一味护着她,她却没有半点悔改之意,朕若不治她颜面何存,既然你这么不想嫁人,那朕就成全你。。。来人,拟旨。”夜向浩火了,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能被个民女给威胁了不成。
可他火了夜明珠却急了,若真把冷如瞳留在丞相府一辈子,那丞相府还能有个安宁?她嫁不了人必定会在丞相府乱生事,现在她又有唐傲撑腰,想明着动她也动不了,丞相府不会被她闹个天翻地覆才怪!她赶紧朝冷青祥使了使眼色。
“皇兄,这不可啊,如瞳这孩子虽然任性嚣张了点,可是毕竟是微臣的孩子啊,您若真不让她嫁人,这孩子一生就毁了!”冷青祥收到夜明珠的眼色,立即帮着求饶。
冷如瞳暗自好笑,他话可说得真好听,以为她没见到夜明珠给他使眼色,冷青祥啊冷青祥,你的心是什么东西做的,同样是自己的血肉,怎可如此区别对待,害怕她留在府里闹他们个不得安宁吧,哈哈,急死你们这帮货。
“这有什么啊,爹,二娘手下的婆子早就预言了,我这不受宠的嫡女大小姐会老死在丞相府,爹你也不用这么慌张,不就吃你几两米嘛,这些年来,我清汤白饭的不也被你养大了。”冷如瞳在一旁冷嘲热讽。
冷青祥听得脸色铁青,战战兢兢地偷看着夜向浩,就怕皇上对他反感,以后收了政权不给他事做,他就没油水了。
“冷爱卿勿要再说,来人,给朕拟旨,冷家大小姐冷如瞳陷害皇媳,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罚她终身守在丞相府,永不得出嫁。。。”
“父皇。。。你这旨下得可不对了。”夜向浩宣着旨意却突然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夜凤琊穿着一身月牙白的宽大绵纱袍靠在大殿的门边,双手抱胸一派看好戏的姿势。
没人知道他何时来的,也没人禀报。。。
“为何不对?”夜向浩眼色一沉,这琊儿突然跑出来做甚?
“父皇罚冷大小姐终身守在丞相府,可这一辈子很长,往后这些年,父皇怎么知道冷丞相一直就会是丞相呢?”夜凤琊嘻嘻地笑,满面春风地朝大殿走来。12i。
“琊儿你的意思是?”夜向浩心里一转,琊儿是个道长,很多事有天机,他未必会说出来,也许他话里的意思是冷青祥未来不会是丞相?往后确实有很多年,如若皇儿接位,倒是有可能。。。
“父皇如果要处罚冷大小姐,不如罚她与儿臣在武当山修道,儿臣想这样二夫人和冷丞祥也不用担心她呆在丞相府会要浪费他们家的清汤白饭了。”夜凤琊面上露着邪魅的笑,可话语里却是嘲讽。圣朝了说过。
冷如瞳翻着白眼瞪向夜凤琊,谁要跟这货去武当山,她要留在夜歌城给自己谋最高的权力,她要万丈荣光,不靠男人的力量站在巅峰!这货今天都没来抢亲,她还以为他根本不在乎,没想到这会跑出来落井下石。
夜凤琊朝她眨了眨眼,一副非常欢迎你入驻武当山的表情。冷如瞳真想一脚踹死他。
“武当山是个人杰地灵的圣洁之地,民女认为不适合民女这种罪民,就算民女犯再大的错,也不愿远离外公,还请皇上看在外公年事已高的份上,让民女留在夜歌城以敬孝道。”冷如瞳怒瞪了一眼夜凤琊之后平静地向夜向浩请求。
“父皇,冷大小姐就是戾气太重,所以需要去武当山清化。”夜凤琊露出得逞的笑容,既然冷如瞳打算不嫁人了,不如去武当山慢慢陪着他,他可是很乐意。
唐傲在一旁听他们聊得起劲,心急如焚,怎么能让瞳儿不嫁人呢,绝不可以啊,唐傲突然站了起来:“皇上,老臣这辈子为国家尽心尽力,从未请过皇上什么,瞳儿生得倾国倾城,喜欢她的王孙公子也大家有目共睹,皇上您要赐她不能嫁人,这个老臣万万不可同意,今天老臣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皇上这样害老臣的孙女!”
冷如瞳傻了,没想到唐傲会做出如此举动,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外公,你这样会激怒皇上的!”她请求皇上让她不嫁人难道她就真的不嫁人,外公怎么性子这么直,到时候三皇子做了皇上,她还怕什么!说到底一代皇帝一代权,这个皇上可以让她一辈子不嫁,那个皇帝可以赦免啊!
都怪自己没与外公说清楚。他也不想想,夜千止那么想娶自己,又怎么会看着自己一辈子不能嫁人!
“皇上,三皇子早前就与老臣提过要到府上提亲,这次瞳儿出嫁三皇子也有去抢亲,老臣实在不想看到自己孙女一辈子孤老,就拉下这张老脸请求皇上赐三皇子与瞳儿的婚事,瞳儿所犯的一切罪,请皇上看在免字金牌的份上,予以赦免。”
他这话一出,夜凤琊和冷如瞳都傻了
125,若水三千取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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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爱的外公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请婚呢!!!您不知道我拒绝三皇子有几次了吗?三皇子家那么多小宠,您要我嫁过去跟她们争宠,再与他们斗个死去活来吗,我在丞相府已经斗得不想再斗了啊!
免字金牌上次好不容易才护下来啊,你现在拿出来,这不是浪费吗?
“外公,免字金牌可是唐家唯一的护身符了,别为了瞳儿浪费了,瞳儿根本无心嫁给三皇子!”冷如瞳赶紧阻止着他,一双水瞳大眼拼命地向他使着眼色。殢殩獍晓
可唐傲这回不依她了,再依着她下去,真的要把她自己给葬送了,他这做外公的怎么能看着自己孙女被赐一生孤老,就算她不愿意嫁给三皇子也好,总比让她一生孤老好,她自己也说了,三皇子是未来皇帝最好的人选,反正是害不到她的。
“外公别的不能为你做,为你用一次免字金牌还是可以的,您忍心让外公七十多了还看着自己孙女受苦吗?”唐傲悲怆地看着冷如瞳,他现在体会到了什么是没有权力的悲哀,瞳儿说得对,他功劳再大也不过一武夫,皇上要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他,权势还得抓在自己手中,所以他决定让瞳儿嫁给三皇子,为唐家后代谋个权势。
“唐爱卿,免字金牌代表着先皇,如若唐爱卿要使用它,朕也只能免了冷如瞳的罪,但赐婚之事还得止儿来了才能回答你,朕可不想做个逼婚的父皇。”夜向浩一直以来都想收回唐家的免字金牌,如若这次能把死罪收回,他自然是乐意做这样的交易的。
“皇上,你倒是比我二娘和爹开明多了,但是就算三皇子答应,民女也不会答应,三皇子民女绝对不嫁。”冷如瞳说完瞥向夜凤琊,只见他一脸深思,却不出半句反对的话。
他不让她嫁人,却从不在她嫁人的方面做任何的反对,今天甚至也没来抢亲,他想得真好,想霸着她,却又不想坏了自己道长的名声?
“冷如瞳!”夜向浩被冷如瞳给气到,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怎么想,她难道情愿终生不嫁?“朕的三皇子到底是哪点让你看不上!”他真的是气结,夜歌城有多少女人想嫁给止儿,才貌兼备任谁看了都喜欢的止儿,却遭她给嫌弃了,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颜面何存!
“不嫁就是不嫁,为什么一定要有理由,如果皇上非要个理由,那我可以告诉皇上,因为他是您的儿子,所以不嫁。”冷如瞳丝毫不软弱,骄傲地看向夜向浩,不信气不死你,让你个高高在上的也尝尝被人嫌弃是什么滋味。
“是朕的儿子有什么不好!”夜向浩与她杠上了,他倒是要听听到底为什么!他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儿子被这样嫌弃,现在他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父亲。
“哼,是皇上的儿子又有什么好,皇上有多少个儿子,又有多少个是孤独长大,你给过他们多少父爱,我绝不会让我的儿子像皇上的儿子一样孤孤单单长大!三皇子现在有多少小宠了,小宠再生儿子,以后还得再纳多少妾,儿子成堆,那样在我看来简直就像个笑话。”她其实很想说,简直就是一只公猪生猪崽子,但为了涵养她忍了。
“男人多娶妻开枝散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夜向浩真不知道这下面的女人是如何长大的,她脑子的构造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皇上当然觉得是天经地义,坐拥无数美人不就是你的福气,也是你们皇家贵族的福气,却不知浪费多少红颜的青春,她们是多么寂寞的活着。”冷如瞳嗤之以鼻,天经地义,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见一个爱一个是天经地义,让天经地义见鬼去。
开枝散叶,古代男人给自己找的借口可真是高端。
“那看来你是情愿终生不嫁了?”夜向浩眼神变得寒冷起来,他已经容易这个女人太久了,任她在这里胡言乱语。
冷如瞳拍了拍衣袖站了起来犀利地看着夜向浩:“我要的男人是干净的,一辈子要为我守身如玉,如果这个时代没有这样的男人,我冷如瞳宁愿终生不嫁!”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竟为她捏了把汗,这样惊世骇俗的话她也敢讲出来,就连冷如灵都不禁为她摇头,冷如瞳真的疯了,脑子都错乱了,竟然敢有这种天荒夜谭的想法,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她一直想不通,冷如瞳怎么死过一次之后就完全变了,这哪是以前的冷如瞳,这个冷如瞳就像是回胎重造了一番,不对不对,根本就像是神经错乱了一样,成天都做些不要命的事,还整天疯言疯语。
冷如灵不禁感到窃喜,也许撞死冷如瞳的那天她把她脑子撞坏了?
“既然是这样,那本皇子废了那些小宠。”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夜千止缓缓地走了进来,阳光散在他的身后,让他看起来光辉无比。15424646
冷如瞳回过头去惊讶地看着缓缓走来的夜千止,他芝兰玉树,道骨伟岸,如果不是住在他府上的那两天见过他去小宠的房间,她也许会愿意嫁给他,可是她的心是不容杂质的,他在她的眼里不干净了就是不干净了,回不到纯洁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病态,可是她没有办法。
“三皇子今天可以废了那些曾经伺候过你小宠,明天也可以废了我,你不懂什么叫始终如一。”冷如瞳扭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给他听,她拒绝他这么多次,而他始终没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千止走向她,深邃的眼眸里含着不解:“那你说说要怎么样你才肯嫁?”他要她,这是他心里最深处的想法,他不懂这是为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她不能是别人的,今天就算成亲的是她,他也会抢过来,他当时有的只是这种想法。
冷如瞳有些受不了他,他难道真不懂吗?
“三皇子,你真的很优秀,真的,我也很喜欢你,但我不能嫁你,你是皇子未来也许是国君,你给不起我所要的。”冷如瞳很感慨地跟他说,她不知道三皇子为什么非得娶她,也许她的行为伤了他的自尊,又或许为了更好的与自己合作,但是她要他做皇上,做皇上她就不能要他,因为皇上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绝不可能。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起?”夜千止怔怔地凝视着她,非要个终究。冷如瞳悄悄地看了一眼夜凤琊,他也正好瞧向自己,但眼神清澈,丝毫没有因为她的任何反应有波澜,冷如瞳不觉冷笑,能对她说出那种话的男人,竟然能这么冷静,冷如瞳不禁想问他,你就真能做到如此事不关己吗?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装。
可爱争去嫁。“很简单,我要你身边只有我一个妻子,小妾,相好,包括百花楼都不能去,身体只属于我,只能为我一个人生孩子。这很简单,可是你做不到,你应该知道这样代表着什么,就算你肯,你父皇也不会允许。”冷如瞳对夜千止露出抱歉的笑容。
夜千止默默地看着她半晌,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夜向浩,这女人的话简直是天方夜潭,止儿应该马上拒绝才是,为什么他会是沉默!
半晌之后,夜千止却突然跪了下来冷静地说:“父皇,请给儿臣与冷大小姐赐婚。”
冷如瞳彻底懵了,她诺诺地说:“夜千止,你是不是理解有问题,你没听清楚我所说的?赐什么婚啊,你是不是疯了!”夜千止的反应没有在她预料里面,所以她懵了,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她所说的话吗,这就代表他不能成为未来的皇上,他要放弃权利的斗争。
她不知道他是不清楚这些,还是明知这些还要如此。
夜凤琊站在那里拳头悄悄地在衣袖里捏紧,看向冷如瞳的眼神也变得冰冷,冷如瞳,你就应该给他机会,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机会,你是我的,亲过抱过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见异思迁!
他恨自己,恨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跪下来说冷如瞳是他的,是他亲吻过的女人。
“父皇,冷大小姐所说的儿臣都听得明白,请父皇赐婚的同时见证一下儿臣以后只会有冷大小姐一个妻子,并且绝不休妻。”夜千止的话一字一字清晰地响在大殿上,所有的人都傻了,觉得他疯了,夜向浩更是震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傻儿子!
冷如瞳却突然伸出手把他给推到一边大声怒吼起来:“你是不是疯了!你是要告诉我看错你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放弃权利,你是皇子,你可以要许多女人,为了我值得吗,我。。。我真是恨铁不成钢!”12i。
夜千止撑着手坐在地面上看着气急败坏的冷如瞳不觉地就笑了,笑得很好看,足够让人心儿绷紧忘记呼吸。
126,非得娶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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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就感觉自己的愤怒打在了棉花团上,让她憋足了火,她知道夜千止有多聪明,他明明就是最好的皇帝继承人,他这样向皇上请婚就是断送自己的前途啊!
他断了没关系,可是唐家的权势呢,她冷如瞳的鸿图大业呢,都没了。殢殩獍晓她要依附着他,可绝不是男女关系的依附,也许都怪自己没跟他讲清楚,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冷如瞳没好气地说:“你笑什么?”疯了吗,她都这样骂他了,他还笑,从来就是冷冰冰的一个人,竟然在这会笑了,还笑得该死的好看,让她想骂人都骂不出来了。
“我不过与冷大小姐有一样的想法,不想生一堆孩子成为笑话。”夜千止的话说出来让在场人都惊了一身冷汗,这话在皇帝面前讲出来那就是大逆不道,两人还真是凑一块去了,这种话也敢讲,这不是骂皇上生了一堆孩子是个笑话吗?
夜向浩脸色铁青,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都不能理解他的苦心,若说这么多的皇子里面,他对止儿的关爱不会少,可是他是皇上,要忙国事,又要照顾后宫那么多嫔妃,放在孩子上的精力自然就少了,可相比之下对止儿的关爱却比较多,可却听到止儿这样的话,明显是在埋怨他这个做父皇的。
“如果止儿你真有这样的想法,父皇就成全你,也满足唐爱卿的请求。”面对儿子对权利的毫不在意,他已经不知该欣慰还是失望了。
冷如瞳看着夜千止,竟有那么一丝动容,她的话他听明白了,他是在告诉她,他愿意给她一个安定的家,没有纷争,没有那么多花花草草。
是啊,他也是孤孤单单落寞长大的皇子,母亲早死,父皇未必有空管他,一个人好不容易长大,也许她说的引起了他的共鸣,所以他才做出如此疯狂冲动的决定。
“皇上,三皇子现在不够冷静,民女依旧保留民女的请求,皇上若要处罚请罚民女一辈子呆在冷府不得出嫁,我想皇上也不愿意看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娶我这样一个会闹事的女子,还请皇上给三皇子三天时间,他定会后悔。”冷如瞳冷静地向夜向浩请旨,她要保全夜千止,他落了下去,那皇位必定是二皇子的。
如若夜淮和做了皇上,宁贵妃做了太后,冷如灵成了皇后,夜明珠便更跳得高了,到时她冷如瞳再有唐家为靠山也只能任由他们拿捏了。所以三皇子一定得做皇上。
夜明珠在旁冷哼:“皇兄,既然冷如瞳如此不识好歹,这婚事就做罢吧,若真硬赐婚还不知道会闹出比今天大多大的事来,咱夜族可再也丢不起这个脸了。王孙公子还多得是,唐将军若想求个人情,还有得挑。”
夜明珠瞪向夜千止,搞不明白这三皇子怎么像中了蛊似的,为了一个冷如瞳,真是没得救了。
冷如瞳则拼命朝唐傲使眼色,就盼这外公脑子能想通,唐家所有基本都缚在了三皇子身上,他难道不知道吗!!
“父皇,既然冷小姐要三天时间,那儿臣请求给她三天时间,到时我若无反悔,冷小姐可不能再有二话。”夜千止冷冷地看向自己的父皇,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觉得他不成器,已经想放弃他了,可是他也知道,从一开始,他这个父皇就没考虑过自己,因为脸上有缺陷,他早已被剥夺了皇位继承之权。
可是他却忘了,他脸上的缺陷是为何而来,他这些年来孤怜怜一个人人长大,他又何曾真正关心过,这样的生活,他不想再传给他的下一代,他要的也只是平平安安的一个家,如冷如瞳所说的那样,始终如一的呵护一个人便足够了。
夜向浩深思了会,抬起头看向唐傲:“唐爱卿你怎么看?”他自然不想放弃收回免字金牌的机会,何况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回皇上,老臣是疼爱孙女,但不愿强迫,只要不用让老臣的孙女一辈子孤老,老臣都同意,这免字金牌从此之后就再无免除死罪之用。”唐傲是个实称人,实称得让冷如瞳想跳脚!
她向皇上求一个最没有损失的处罚,可他外公却觉得是比让她死更重的处罚,这样平白浪费一次免字金牌,这。。。岂能让她不跳脚!
冷如瞳暗暗地敲着大理石地板,瞪向夜明珠,反正自己这回是亏了,也不能让她们好过!
“皇上,民女所犯的错已接受严重处理了,也该放二妹和秦王早些回府继续喜宴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虽然秦世子可能不能洞房,但二妹生得如此水灵,说不定秦世子看了便病都好了呢。”冷如瞳冷嘲热讽地看向冷如灵,气得她脸都绿了。。。
“是呀,皇上,府上还一堆人等着呢,皇弟这不回去,这笑话只会越闹越大,既已拜堂成亲的事,还请皇上就此成全了。”秦王爷不傻,赶紧接了冷如瞳的话,就怕皇上一句话就把什么事全抹了,那他可就吃大亏了。
怎么说今天闹了这么一个乌龙事件,他是成了全城笑话了,但是如果讨了个更好的媳妇,那自然就没人笑话了,就算皇上真不认同,也得给他一些好处才成。
“父皇!灵儿妹妹自小与儿臣情投意和,父皇也已许给儿臣,这万万不能让别人抢了去,这让儿臣以后如何立足?”一直未出声的夜淮和终于是忍不住了,虽然是控诉,却依然温温和和,让夜向浩倒是对他相当满意。
这样的不露声色,不表情感才是做皇上最好的人选,他是不是该提醒母后早日决定人选了。夜向浩戴着金玉指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龙椅上的龙头,沉沉地思索着,到底是保媳妇,还是放弃灵儿。
这事他看得很明白,灵儿的智慧不足以母仪天下,堂堂未来皇妃竟然随便便被人代替去嫁了人,若其他有心人要害,她岂不是连保护自己的本事都没有,后宫这么复杂,灵儿有本事掌控得了吗。
“皇弟,这事你先回去,灵儿也先回丞相府,待朕找人问过之后再决定今天这拜堂之事成还是没成。”夜向浩一支手撑着额头懒懒地朝底下的人挥了挥手,他要好好考虑一下。
秦王爷对这处理结果很不满意,但是皇上也没有马上做出决定,他也只能先忍一忍了,他站了起来看了眼冷如瞳往殿下退去,一群人鱼贯而出,冷如瞳站了起来拖着夜千止就往殿外走,这个三皇子欠教训,她今天要给他好好洗洗脑。
夜凤琊抬起眼看着他俩离去的身影,琉璃般的黑瞳里慑出骇人的寒光。
“琊儿。”就在这时夜向浩却出声叫住了他,他眼里的骇人之意立即一扫而光,转眼恢复了他的澄明。
“父皇有何事?”夜凤琊转过身去,淡淡地问。
“你说冷如瞳身上有污气,需要去武当山净化是何意?”夜向浩看着他修道多年的俊美小儿子,修了这么多年总归该有点用了。
“儿臣上次就说了,冷如瞳是木星转世,对夜圣朝的太阳来说是颗吉星,可是她这颗吉星却深居后院二十年,没有受过万物灵光洗礼,被遮住了光辉,所以得去武当山那样有灵气的地方修养一下,此后她必能不似现在一样只会闹事让父皇头疼,而会成为夜圣朝最有用的人。”夜凤琊站在那不卑不亢地回着父皇的话,对他来说,他想说的话就是天命就是预言,至于真不真,到了时间就知道了。
夜向浩叹了口气:“她倒是像极了唐家的将才,聪明果敢,若能为朝廷所用,那自然是很好,你觉得灵儿怎么样?”
“父皇当年为何会做出承诺让如灵为未来皇后,自然有父皇的考量,她既有此福份,自然是福份不浅之人,父皇又何需怀疑自己之前做的决定呢?”夜凤琊知道,冷如灵之所以被父皇认定为未来皇后,是因为自己的师叔,也就是现在不怎么管事的国师曾说过,冷府必出凤后,父皇便认为必是冷如灵。
因为其他的人怎么看都只是她的配角,那时的冷如瞳还在后院深居着,谁也不知道有这号人。
如瞳请这足。别人都以为父皇是因为欠了夜明珠的人情,所以才如此喜爱冷如灵,却不知是他师叔在后面随意说了句话,他这个师叔是他师父的师弟,十万分不情愿接了国师之位,却很少做国师之事,偶尔祭天这样的国事才会出现,他也讨厌替人算天命,他认为预言只是预言,是真是假还是得到时间才知道,算了又有何用。
可偏偏这师叔就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也表示很无奈,还记得小时候师叔跟他说过,未卜先知不算本事,真正的本事是根本不能先知却能让人觉得你就能未卜先知,道士这一行,说白了就是个忽悠人的事,让痛苦的人轻松,让荒唐的人害怕给以警告。
所以夜凤琊也随了他这师叔,轻易不替人算天命,全凭自己一张嘴乱忽悠,想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说出来便是这个人的命,谁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可他师父却不一样,他师父是真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随便一掐便知你以前做过什么错事的人,是个得道高人,他之所以会收夜凤琊为徒是因为他算过夜凤琊是天煞孤星,最适合做他的接班人接下武当山。
或者说他是同情,同情夜凤琊这样一个皇子却命犯孤星不能娶妻生子,所以收了他让他能做为国师,延续夜族的高贵血统,不至于让人耻笑,因为夜凤琊从小是在耻笑中长大的,他心疼这个徒儿。
当年夜凤琊也是因为这个耻笑而被扔进了武当山,一扔便是二十几年,连同自己的母妃也被连累,所以他虽然是个道士,却不屑算命,或者说他想要的只是决定别人命运的权力,所有人的命包括夜圣朝的命都得捏在他手上的。
可是这样全凭一张嘴是不行,所以他要力量,一切能被他拉拢的力量,所以即使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喜欢冷如瞳,可这种喜欢却不足以让他放弃一切,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冷如瞳只能是冷如瞳。12ifl。
但他也绝不会看着她落入别人手里,如其被别人占有了,不如他自己亲自摧毁。
冷如瞳拽着夜千止上了马车,刚坐定便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啊,这事我们一定得好好谈谈,我故意把自己弄进尹天府牢里是为了什么?我在尹天府牢里跟你说的话和着你全白听了?”
夜千止靠在椅背上含着微笑地看着她,极少看到她如此动怒,仿佛有人抢了她的心头肉似的,嫁给他真让她这么气急败坏吗?
“你所说的我记得,但是你和我没有连在一起,我怎么去确信你是我的人会甘愿帮我?”夜千止淡淡地说。
“你猪脑子啊!唐家因为我和夜明珠闹得不开心,二皇子若坐了皇位,唐家铁定什么都完了,你觉得我不甘愿帮你帮谁去?”冷如瞳忍不住想踹他一脚,她很生气他不明白她,可是呢,又真心怪不起他来,因为人家是要娶自己啊,这是看得起自己啊!
“现在你不是把冷如灵嫁给了秦世子,我哪知道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嫁给了二皇子,然后把我这边一网打尽了,这种大风险的事,我夜千止可不干,除非你能嫁给我成为我的皇妃,否则谋权这事就当我没听过。”若说夜千止无心皇位,那是假的,他富可敌国,有钱朝野里也有人,他母妃是太后的亲侄女,要推他抢皇位的也有一堆人,他不可能没考虑过。
只是听了冷如瞳的话,他突然就觉得安安生生过一辈子也挺好,娶个女人生几个孩子,呵护着他们长大。只是冷如瞳却似乎不是这么想,她自己想安安生生找个人过一辈子,却打算把他推到锋口浪尖,那是没门的事,她不嫁他,一切都免谈。
冷如瞳怔怔地看着夜千止,原来他是担心这个,也对,一旦决定谋权,那就是刀剑无眼的日子,他有这顾忌也是应该的,她想了想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唐家我有个小侄女,今年十岁,长得聪明水灵,你娶她之后唐家就和你永远绑在了一起,这样你总没有顾忌了?”
“我对幼童不感兴趣。”夜千止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幼童怎么了,再过两三年就能把你伺候得舒服了,你府里不是有小宠吗,这两三年就先让她们伺候着,小婴聪明水灵包你喜欢。”这古代不是都十三四岁就开始嫁人了吗,小婴十岁也不算小啊。不过这对话听起来确实像是在卖幼童啊,冷如瞳有些汗颜。
可是这也是对小婴好,唐家人应该是不会反对的,唐家向来阳胜阴哀,好不容易出个女儿能做皇后,还能有不愿意之理。
夜千止听了冷冷地给了她一记寒光:“冷如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百花楼的老鸨在推销女儿!”
“夜千止,我好声好气地跟你说的时候你就听着,别跟我装拽,和着这让你做皇帝还为难你了,人家要唐家的支持还要不到,你这送上门来你反倒端起架子了!”冷如瞳真心有些火了,夜千止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冷如瞳,你把我推去做皇上,不就是想自己以后有权有势,不用被夜明珠他们欺负,你又想安安稳稳找个一心对你好的男人过一辈子,你想得倒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喂,我这两想法有什么冲突的,我们合作对双方都有利,没有什么利用不利用,唐家得权势,你得天下。和着你还觉得你是在被我利用了?”冷如瞳越听越不对劲,这货到底脑子在想什么呢,让他做皇上和着还要求着他做似的,当她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当初要娶冷如灵不就为了抢皇位。
“可我不想要天下,只想要你。”夜千止拉过她的手轻轻一带把她拽入怀里,牢牢地捆住她,说的话不咸不淡,让冷如瞳分不出真假。
“你当我不知道你想要天下?”冷如瞳用力地推了推他,双手却碰到了厚实的胸膛,练武之人的胸部就是摸起来舒服。
“那我要天下,也要你。”夜千止倒没有否定,立即改了口,如寒潭的眼眸里倒是露出一丝笑意。15424691
“滚,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把你的话原本不动的还给你。放开我!我又不是你府里的小宠,能随便让你碰的!”冷如瞳伸出胳膊便一肘捅在夜千止的胸膛上,该死的小麦肌很诱人,弄得她还不忍心下重手,否则非得一肘捅他个胃出血来。
“你果然是很在意我府里那些小宠,今天回去就把他们却赶出府,这样你满意了么?我的娘子。”夜千止闷哼一声却依然没有放开冷如瞳,甚至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冷如瞳俏若桃花的脸。
“我呸,谁是你的娘子,我保证这三天里你会后悔要娶我。”冷如瞳也懒得跟他较劲了,要让他不再娶自己方法有很多,既然跟他好好商量说不过去,那就只能走偏门了。
“你说我现在就要了你,还有没有可能会后悔?”夜千止说着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冷如瞳的一张俏唇,冷如瞳脸涮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她始终是个纯情的人,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挑,逗。
冷如瞳脑羞成怒,伸起一脚用膝盖磕向夜千止的下身,夜千止没提防她会来这一招,痛得俊脸全扭在一块,手上的劲也松了。
冷如瞳立即站了起来退后几步:“跟你说了,别把我当你府上的小宠,姐可是冰清玉洁的姑娘!”
夜千止寒着一张脸看着她:“冷如瞳,你就真这么不喜欢我?”这是第几次了,每次都想要她,可是每次都被整得很惨,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容许她每次对自己放肆,换成别的姑娘早被丢进军营被轮多少次了。
“兄弟啊,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老实说,我很喜欢你,你看你长得又俊美,又有钱,还有势,又聪明有时还挺可爱,我在你面前基本没隐瞒过什么,有什么就跟你说了,但是这喜欢不够成我嫁给你,懂吗?”冷如瞳真感觉自己是在苦口婆心。
“就算我放弃一切只娶你一个,你也不嫁?”夜千止感觉自己有些无力,为什么爱上的偏偏是这样一个姑娘。
“你不能放弃啊,你身后跟着的是多少人你知道吗,你放弃了你还能保全我吗?夜淮和一登基,他对付的第一个人不是我们唐家吗?你没权势你觉得我们能安安稳稳过下去吗?这些你考虑过吗?”冷如瞳不想打击他,他对她所做的她也很感动,可是她的理智大过了感动啊,先得保命才能说儿女情长吧,总不能因为儿女情长把所有人的命都搭进去,这种奋不顾身的爱情,她现在可没有。
“那么你做皇后不行吗?”
冷如瞳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我绝不会与别的女人共用一个夫君,这比让我死更难受。”
夜千止冷冷地看着冷如瞳,知道她的话是有多坚决,难怪她会那么在意他府上的小宠,如果他府上的小宠没被她发现,或许现在情况完全不会是这样,可是他也绝不想看着她嫁给别人,今天他已经尝过什么叫胆战心惊,害怕失去,那感受比黑夜里的孤独更让人难受。
他寒眸泛光凝视着冷如瞳,似下定了决心地说:“既然这样,我也老实告诉你,我也绝不会让别的男人娶你,如果你坚决不嫁,我情愿让父皇赐你一辈子孤老,我陪着你!”
冷如瞳懵了,难道她的婚姻注定要成为这权利的牺牲品,难道真保不住自己的自由吗?她不能怪夜千止,因为人人都是自私的。
她回过神来问夜千止:“你非得娶我是因为爱吗?”
127,情不得已只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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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次换到夜千止傻了,爱?这个陌生的字眼这些年从未出现过在他的生命里,可她冷如瞳吐出这个字眼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反感,甚至觉得有那么一心弦的触动,是爱吗?为了她可以放弃所有也要得到她,这是爱吗?
他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冷如瞳摇了摇头否绝他:“不是,爱是无私不是自私,爱是给予不是索取,你如果爱我,为什么不让我自由,为什么非得把我跟你捆在一起,为了爱,你不能放手吗?”
夜千止看着他的眼神突然从深情变得寒冷:“不能。”冷如瞳的话这么的耳熟,曾经母妃念念叨的便是爱,所以她不争不闹,最后却落得个尸骨无存,借爱的名义要求自由的人都不可饶恕!
冷如瞳坐了下来摊了两手:“那说白了你不是爱我,也不是喜欢,仅仅因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你自尊心受损,骄傲如斯的你觉得只有娶到我才能让你自己再强大自信起来,所以你宁愿放弃一切也要娶到我,你现在不够冷静,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还是我看中的那个皇位继承人的话,你自会想通。”
冷如瞳看了寒冷的夜千止一眼,对车夫吩咐道:“在前面乌衣巷把我放下。”
夜千止沉默地看着她跳下马车,眼神变得浑浊,她的话让他开始深思,她说得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他非常不爽,从小到大除了皇位他基本是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虽然没有关爱,却有无尽的物质,哪怕是府上的小宠都是各大官员家的千金。
所以面对冷如瞳的拒婚,他表面没有表现出来极其愤怒,但内心早已种下仇恨,誓要娶她来挽回自己的自尊,特别见她嫁的是一个病秧子后更是怒火中烧,就仿佛一个巴掌重重打在了他的脸上,他很慌张,但这是喜欢还是因为自尊被损的愤怒,他也糊涂了。
冷如瞳在乌衣巷下了马车来到乌衣桥,靠在石砌的桥栏上吹着傍晚的风,今天算是折腾了一天,暗她的计算,冷如灵一定嫁不成秦世子,皇帝会给秦王一些好处,然后让这婚事做废,只是就算是这样,冷如灵也已经属于不纯之人,为保皇家面子,表面上夜淮和依然会风风光光娶她,但她想要荣登凤位,只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冷如瞳眼眸里露出冰冷的笑容,夜明珠和冷如灵想要什么她便夺什么,皇位和凤位他们一个都别想得。想到这,冷如瞳又不自觉有些叹气,可惜的是三皇子太不配合,她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夜千止找回自尊甘愿放弃自己呢?
她忽然发现她来到这一世反倒让自己过得比现代更加复杂,现代她无亲无故不用担心任何事,每次出任务也都是抱着有去无回的决心,可是在这一世,她虽冷清,却有庞大的亲系,虽然冷青祥的死活与她无关,可是唐傲她不能不管。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给她一点亲情,那就只有唐傲和唐如风了,相对冷青祥的冷漠,他俩的爱护便显得尤为珍贵,她也可以不顾他们,但放着该保护的人不保护,有深仇却让仇人逍遥,那她是怎么也过不安稳的。
有时她也会想,要不干脆找宠七的血杀门把冷如灵和夜明珠都给做了,自己把丞相府一切夺回来,找个上门女婿安稳过日子,但是转念一想,根本不可能,夜淮和不会放过她,宁贵妃也不会放过她,只有宁贵妃那一脉倒了,她才能有安生的日子。
对手强大,只能让自己也强大。
可她不能嫁给夜千止,一则是不想牺牲自己的婚姻,二来是因为夜凤琊,他说过的话她记在了心底,她若嫁了人,他会收回对她的保护,可夜千止如若要登基,一定得有他的帮助,古代人思想顽固,夜千止破了相的面容一定要有人来圆说才能服天下,她嫁夜千止,只怕这皇位都有可能坐不上。
那么可不可以换个人来扶持呢,她想过,也根本没人可替,五皇子夜良辰是宁贵妃生的,不可能,六皇子无大志,上次在寿宴皇上竟然说杀就杀他,丝毫不待见这个儿子,夜凤琊是个道长要明正言顺接管皇位也是不可能的,除非走偏门,但很显然现在他没有这实力。
只有三皇子才是能打败夜淮和最好的人选,有太后的支持,有财力,有人脉,就算皇上一定要立夜淮和,到时就是找个理由把夜淮和的皇位给抢了也有这实力。
冷如瞳再次叹了口气,看来又得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了。她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处理困境老是要做溅自己才能脱困,难道这世她天生就是个溅人?
不对,只是对手太溅,没办法她只能比他们更溅。
想到这冷如瞳又觉得浑身轻松了,人生嘛,不一定要过得安稳,其实与人斗也是其乐无穷的,特别是敌人被你斗得气急败坏脸都绿了的时候。
冷如瞳哼着小曲甩着手中的手绢往丞相府走去,二妹嫁人了,她怎么也得去恭喜恭喜。
下了乌衣桥沿河是一排小摊,摆着河边极其热闹,这条街虽没清风街那么繁华,却也不会比清风街人少,来来往往络译不绝的人都是来买这小摊上的货物的,许多都是从各邻国的特产,只有在这条乌衣街才能买到。
沿徒的小河里停着小船,可以坐着小船沿着内河环游夜歌城一周,到了夜半便有行舟之人在舟上唱着夜曲,河边的船舫也开始张灯开业,许多江湖人士名流公子才会到这条街来。
若说清风街是王孙公子喜爱的地方,这乌衣巷则是江湖人士最爱的地方,因为这儿没有清风街那么严厉的守卫,许多事只是不是扯上人命,官府也会睁一只眼闭上只眼,算得上是夜歌城最自由的一条街。
乌衣街并不宽,左边是房子和小摊,右边则是河流,只能允许一匹马驰骋而过,路上若有两个轿子相遇,那就谁也别想过去。这不,前方就有两辆轿儿撞在了一起,谁也不愿退让到后面让对方先过,这一来就把路给堵了。
过不去的百姓开始在那低声议论着,倒是没人敢大声让他们赶紧把路给让出来。冷如瞳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哪个大官家的轿子了,看其中一个轿子前还挂着孔雀羽毛,好不华贵。
为什么这么华贵的轿子要来这么狭窄的乌衣街,那是因为乌衣街是条抄近路的最佳途径,从城南到城北,经过乌衣街可以省一刻钟的路程。所以即使嗑嗑绊绊很多轿子也要走这边。
“你这二品尚书还不给我家公主先让道。”插着闪亮孔雀羽毛的轿前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的丫环,她怒斥着前面的轿子。
尚书的轿子?那不是叶轻城家的吗?看轿子的装扮,似乎是女子的,难不成是叶轻柔。冷如瞳刚想着却听到对面的轿子也丝毫不示弱:“哪国来的公主,竟敢在我夜圣朝横行直撞。”。
这这吐为也。冷如瞳听出来是叶轻柔的声音,果然这女子有几分烈性,冷如瞳高兴地走了过去。
“北生国安心公主,是你这二品尚书能得罪的吗,还不给我家公主让开。”丫环穿着浅蓝色的烟纱裙,长得秀丽,可脸上高傲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她欠扁。
叶轻柔一听,这边的声音停了,似乎在轿子里思考要不要给这公主让道,虽然说北生国是个小国,可夜圣朝还得跟他们买盐以维持百姓的需求,不好直接得罪了。
冷如瞳自然是知道北生国的,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安心公主到了别国还能这么蛮横,可想而知在本国是有多么嚣张了,丫的,她就是看不惯这种天生仿佛自己高人一等的异物。
她走了过去高声喊道:“唉呀,是北生国的公主啊,小女子一生在这夜歌城长大,还未见过异国公主呢,可这公主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自称的,敢问这公主有没有信物让我们瞧瞧?”
“你是哪来的宵小,滚一边去,我们公主急着去见令慈太后,若耽误了时间你们十个脑袋也担不起。”丫环不屑地看了冷如瞳一眼,对她的穿着大略估计了一下,便直接无视了她,又开始对叶轻柔叫嚣。
尼玛太嚣张了,冷如瞳正好心里有愁绪无处发泄,刚哼了几个小调也没能把愁绪给赶走,正好有人来给自己发泄,她岂能放过,她二话不说,上前就是对着这丫环甩了一巴掌:“臭丫头,想想你现在站的是哪国的地面,谁d给你胆子在这叫嚣?”
这一巴掌把安心公主的丫环给打懵了,被堵住路的路人纷纷低下头轻声地笑,叫这么嚣张还不是被人随便就甩了巴掌,大伙看得出气,又定睛一看,人群中有人发现了冷如瞳的身份大声喊着:“冷大小姐就是威武,果然不同凡响。”
“你。。。竟然打我?”丫环终于回过神来诺诺地说了句,旁边的待卫便拔出剑来架在了冷如瞳的脖子上。
128,餐谋天下喝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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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斜眼瞥了一下架在脖子上明晃晃的大刀,冷哼一声:“打的就是你,怎么?还想在我夜歌城行凶不成?”
“都退下。殢殩獍晓”一道清柔的声音从轿里传来,声音轻柔婉转,和丫环的嚣张气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安心跟前这丫环是第一次出北生国,不懂规矩多有得罪,还请行个方便让安心过去,这实在是太后那边召唤得急才不得已。”
冷如瞳呵呵地笑着拔开了在脖子上的大刀:“这位公主说话让人听着很舒服,如果真有急事,莫说你是公主,就是平民百姓自然是可以行这个方便的,只是这丫环太欠管教,我才冲动打了她,公主也是明白事理之人,还请不要放在心上。”12ifl。
冷如瞳这人好说话,你给我好语气,我就敬你一分,你嚣张,我就得寸进尺。虽然丫环嚣张,但这公主似乎温柔可人,没有端那份架子,她也就软了语气,既是太后认识的人,若没必要自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她也不想四面树敌。
她想了想走到叶轻柔的轿子边敲了敲:“叶小姐,相请不如偶遇,上次你帮了我个忙,趁着这回碰面咱请你去餐谋天下吃个饭,不知可否啊。”
叶轻柔在轿里笑了笑,冷如瞳就是冷如瞳,这样一来不但解了她让路的尴尬,也可以不让她丢面子。
“能得冷大小姐的相邀,轻柔备感荣幸,岂有拒绝之理。”叶轻柔轻浅一笑,从轿里走了出来,一身浅红的烟云裙衬托得她面色红润,琼姿月貌看得被堵的人傻了眼,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艳丽。
“你们退下吧,告诉夫人今晚晚膳不用等我了。”叶轻柔温柔地对下人吩咐着走向冷如瞳,冷如瞳挽起她的胳膊一点也不生份地拉着她站到了一旁。
叶轻柔的轿子退了下去,安心公主的轿子得以通行,轿里的公主没有再说话,只是离去时那被打的丫环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冷如瞳,冷如瞳心忖着,这丫环还想怎么着不成?
路通了之后,乌衣街又恢复了井然有序,冷如瞳拉着叶轻柔往夜歌城最大的酒楼走去。
这个酒楼有个牛霸天的名字:餐谋天下。据说因为这名字酒楼曾被封了好几次,可这酒楼的掌柜是个固执的人,鲁次去尹天府告状说他的酒楼只是个名字,官府不能玩文字什么的,最后尹天府段正宗没有办法只好上告皇上,由三皇子出面入了这酒楼的份子,这酒楼才得以继续经营下来。
所以这儿三皇子算是半个老板,因此冷如瞳请起客来也一点不手软:“把你们最好吃最出名最贵的东西通通摆上来。”15424717
小二看着冷如瞳的穿着,有些为难地说:“这位姑娘这些通通摆上来,一个桌子估计摆不满,您两位能吃得完吗?”冷如瞳向来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衣裳,今天穿的也是一身浅白的罗布裙,对于她的大口气,小二还真怕她吃霸王餐。
“一个桌摆不满就摆两桌,吃不完我不会打包带回家啊,你是不是怕我没钱给,怕的话就直说。”冷如瞳也不气恼,呵呵地看着精明的小二,也不摆出来自己有银子。
“小二你放心,我们有银子,尽管上吧。”叶轻柔在一旁赶紧出口,小二一看叶轻柔,这姑娘穿得倒像个千金大小姐,便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冷如瞳朝叶轻柔眨了眨眼:“这儿可是夜千止开的,吃他的东西还用得着给银子吗,咱们就是来吃霸王餐的。”
“啊。。”叶轻柔瞪大了眼一对美目:“还真不给银子啊?”
冷如瞳耸了耸肩:“我今天是去嫁人了,出来就没带银子,你若有银子就留着做嫁妆,夜千止没那么小气,吃他一点饭还要给钱。”虽然在其他方面死要面子抓着她不放。
说到嫁人,叶轻柔就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我今天可是在喜宴上看着呢,冷如灵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把我笑死了。”也只有这冷家大小姐才敢这么捉弄那未来的凤后。
“呵呵,她娘答应的亲事,我不愿嫁总得有人顶着不是,她不上谁上。”
“皇上有没有罚你怎么样?”叶轻柔突然担心地问:“不过看你现在还能请我吃饭,应该是没有多大碍吧?”
说到这冷如瞳就不得不叹气:“还好有个好外公,挡了一回,只是损失也不小。不提这些事,咱今天来就是吃东西的,别看我是个大小姐,这些好吃的从来没吃过。”
二十年来别说没吃过好的,能吃饱就算不错了,饿的前胸挨后辈的时候后院种的果子树也能拿来充饥,谁能想象富贵的丞相府竟有如同乞儿的她,即使是这样也要每日被其他小姐拳打脚踢,仿佛欺负了她这大小姐,她这些庶出便高贵了,不再只是庶出,有了面子了。
“传言说你一直在后院独居,看来这是真的了?”叶轻柔脸上写满着同情,她虽然被冷如灵欺负过,但在家里她却是掌上明珠,父母疼爱,哥哥护着,吃饱喝暖从未冻着过,她很难想象一个大小姐在后院独居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是过去了,人还得朝前看。你能喝酒吗,能喝就来个不醉不归。”冷如瞳给自己斟上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也不给叶轻柔倒,反正如若她能喝就会自己喝,不能喝她也不勉强。
“这酒轻柔倒没怎么喝过,不过也不想扫冷小姐的兴,就舍命陪你啦。”叶轻柔也豪爽,反倒是冷如瞳赶紧制止了她:“不会喝就别喝,这酒可是非常上头的,我们就两人,要遇到登徒子清白就毁了。你喝茶。”冷如瞳把旁边的一杯茶递给了她。
她倒是有能力保护自己,可叶轻柔不一样,她是个大家闺秀,喝醉总归是不好的影响,她可以不在乎,总不能把别人给带坏。
“对了,我今天在喜宴上见你跟我表哥在一起,你对我表哥印象怎么样?”冷如瞳一杯酒下肚,话坛子也开了,到这世来还没与人这么聊过天,每天都在怎么斗人和怎么脱困的运动中,都忘了可以找上姐妹这样聊聊天了。
叶轻柔被她毫不避讳的话问得面色红晕,害羞地说:“唐公子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又果敢有勇有谋。”
“你这么说就代表你有眼光,我家表哥可是还被得闲公主惦记着呢,你若有心,抓紧办法让他赶紧上府上提亲,这夜歌城也没几个我能看上眼的小姐,就属你最顺眼,你若成了我表嫂,我肯定给你们送大礼。”冷如瞳也不跟她遮遮掩掩,可千万别让得闲公主给粘上就好了。
叶轻柔被她说得脸色更红了,有些扭扭捏捏地说:“唐公子未必看得上轻柔。”
“你若看上他了就去争取,这事我能帮你说上两句话,可感情还得靠你们自己去培养,你呀好歹还有这方面的自由,不像我,成天被乱指婚,又被这呀那呀的惦记着。”冷如瞳的烦恼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烦躁地又喝了几杯酒。
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夜凤琊,而他却只知让她不要嫁人,却不给她任何承诺,这样的一个男人,不要也罢,管球他那么多,还不如让皇上给自己来个孤独终老,也省得再让任何人惦记了,她也能安心为自己谋算后辈生。
如瞳轿柔来。叶轻柔看她喝得凶,只得在一旁劝着,不过她也是慧质兰心的一个人,自然明白冷如瞳心里的苦闷,一个女子再强大承受这些也是心力交萃。
两人一边喝一边聊,吃到了大约亥时,冷如瞳觉得再不回去,叶轻柔府上只怕要出来找人了,便起身准备走。
东西没有吃完,冷如瞳有些酒意,但还是清醒地叫小二给她打上了包,然后一拍桌子;“记三皇子账上。”
小二一听脸都绿了,也不跟她说话反倒转向叶轻柔:“这位小姐不是保证过有银子付的吗?”
冷如瞳朝他挥了挥手:“银子我们有,但是不想付,都说记三皇子账上了。”
掌柜的听到吵闹赶紧跑了过来,一下便认出了叶轻柔,他上尚书府办过几次事,叶轻柔平日里也多在街上走动,谁都知尚书府有个沉鱼落雁的千金,只是他没想到这叶千金却吃起了霸王餐。
“小二你先下去,这个叶小姐若是有难处,这顿掌柜的我就请了。”掌柜的会做人,虽说这顿饭少说也上百两,但也不得不忍痛,叶尚书帮过他几次,请顿饭也是应该的。
“掌柜的看来是认得我了,这是冷丞相府上的大小姐,这饭不用你请,冷小姐说记三皇子账上,你看可行?”叶轻柔当然不想随便收别人的人情,她爹警告过她,不是万般无奈之下所有人情都不要接受。
冷大小姐?掌柜脸上赶紧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当然当然可行,小的今日刚听说三皇子已请皇上赐婚了,冷小姐以后可就是这的老板娘了,还有什么不可行的。”
提到这冷如瞳就头疼,她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老板娘可不敢当,即使不嫁给夜千止,他这饭还是会请的,谢谢啦。”冷如瞳说完便拉着叶轻柔出了酒楼,到了门外只觉胃里翻腾,便吐了出来。
“冷小姐,还是叫人来接吧,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叶轻柔看着外面的夜色,已经亥时了,冷如瞳又喝成这样,叫她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129,世事总是难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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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拍了拍胸膛顺了顺胃靠在叶轻柔的肩膀上:“那就麻烦你先送我回去,我再叫府上的马车送你回叶府。”
叶轻柔点了点头,准备召来马车,冷如瞳却阻止了她说胃里翻腾,坐马车只会更难受,两人便在街上散着步,没多久冷如瞳便把叶轻柔带进了人烟稀少的胡同,她一拍脑袋:“唉呀,喝多了,这路都忘了,怎么跑这来了,快走,夜深了这儿只怕危险。”
“嘿嘿嘿,这位姑娘应该不是忘了路,而是故意引大爷们来这里的想和大爷爽一会的吧。”冷如瞳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猥琐的声音,冷如瞳脸色一沉,把叶轻柔护在身后,看到三四个同样喝了酒的大汉正往她们这边压来。如如车街多。
冷如瞳护着叶轻柔退了后几步:“你们想做什么,识相的滚开。”
叶轻柔脸色已经惨白,小白抓着冷如瞳的衣裳止不住的颤抖,冷如瞳悄悄地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等下我拉住他们,你拼命往大街上跑,叫人来救我。”
“不。。。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叶轻柔虽然很想脱险,但是又很有道义地拒绝了。
“你相信我,我能拦住他们,只要你快些叫人来我就不会有威胁,两个人在这是一起受死,懂吗?”冷如瞳严肃地看着她,犀利的眼光有着不容拒绝的魄力,叶轻柔想了想点了点头。
“大爷我活半辈子没见过你们这漂亮的姑娘,哥几个就想跟你们玩玩,识相的别叫,叫了就别怪我们手上的刀不客气。”几个猥琐的大汉把她俩压进了胡同没有退路。
冷如瞳松开叶轻柔的手大喊一声:“快跑。”喊完之后她拿起胡同里的一根竹竿朝几个大汉扫去,大汉为了躲避竹竿全退到了一旁,叶轻柔机灵地从旁边跑了过去,使了吃奶的力气往胡同外跑。
冷如瞳再挥动竹竿,把想追上去的大汉给拦了回来,大汉见跑了一个,气急败坏:“既然走了一个,这一个我们就四人享用了,快点动手,别让她也跑了。”
几个大汉一起冲了上来,把冷如瞳手里的竹竿用大刀给砍掉,朝冷如瞳扑过去,冷如瞳眼瞅着叶轻柔跑掉了,寒光一眸,冷哼一声,一个燕子惊潭往几个大汉身上踹去,几个大汉便像泄了气的皮球滚到了胡同墙边。
“你。。。竟然会功夫。”被一脚踹懵的醉汉惊呼。
“本姑奶奶人称江湖霸王花,瞎了你们狗眼,竟敢欺负本姑奶奶头上来了。”冷如瞳说着便飞身过去再给他们一个踹上了两脚。
醉汉被踢得五脏六腑都翻腾,哪还有了色胆,只得赶紧求饶:“姑奶奶,我们错了,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奶奶饶我们一命。”
“饶你们一命?”冷如瞳心里暗自高兴,倒是遇到了几个傻包:“饶你们一命可以,把身上衣服都脱了,留里裤就行了。快点脱!”冷如瞳凶狠地下令。
几个大汉哪敢怠慢,立即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内里裤战战兢兢地看着冷如瞳:“姑奶奶,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谁让你们走的,我问你们,姑奶奶长得漂亮不?”冷如瞳突然换上媚笑看着他们。
几个大汉立即露出猥亵的目光:“漂亮,太漂亮了,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姑奶奶这么漂亮的姑娘,让人心痒痒,若能与姑奶奶这样的美人好上一回,做鬼也风流。”
冷如瞳朝其中一个勾了勾手:“你过来,姑奶奶我也寂寞很久了,看你长得比他们俊,姑奶奶给你个机会想不想要?”
大汉猛地点头:“想要想要,太想要了。”一双眼在冷如瞳的脸上身上恶心地流走,冷如瞳抬眼看了一下胡同口,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她猛地把大汉拉近:“那我们来爽爽。”
大汉被她一激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她身上扑去,冷如瞳掐着自己的肌肤大声哭喊起来:“不要啊不要啊,来人啊,救命啊,你们这些禽兽,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嘿嘿,姑奶奶你原来还喜欢玩这招,你叫得越欢,我们越快活。”大汉一边撕着冷如瞳的衣服一边兴奋地露出恶心的表情,旁边站着的几个大汉看着眼红急了催着他:“你倒是快点,爽完好让我们爽。”
“快,就在这儿,快把他们全抓起来!”叶轻柔的声音传入冷如瞳的耳里,冷如瞳用力一脚踹开兴奋地大汉,衣裳已经被撕破,半边肩全露在了外面,她用双手护着胸脯绻缩在一起哭泣着,被大汉碰过的地方让她觉得恶心致极。
叶轻柔带着人跑来一看,吓得也哭了起来,完了完了,几个大汉的衣服全脱了,还有一个大汉压在冷如瞳的身上,他们到底做了什么禽兽的事,她赶紧跑过去脱下外胞给冷如瞳盖上抱着她一起哭:“冷小姐,都是我对不起你,呜呜。。。”
冷如瞳全身颤抖着拒绝叶轻柔的触碰:“滚开,你们这些禽兽,滚开。”叶轻柔怔怔地看着她不敢再靠近,手足无措:“冷小姐我是轻柔啊,我带人来救你了,是我不好,我该死,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我不应该找人找这么晚,我。。。”叶轻柔哭着说着差点晕过去,被后面的侍卫及时扶住。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个兴奋的大汉傻了眼,看着跑过来的皇城兵吓得尿都流了出来,纷纷跪下求饶:“官爷,我们就逗逗她,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衣服都八光了,还什么都没做,全给我带去尹天府!”夜尘埃只觉一股愤怒从心底来,在这夜歌城,竟然有如此色胆包天之徒,冷小姐的清白就这样被毁了。
“官爷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是这姑奶奶让我们自己把衣服给脱了的。。。”他话还未说完,夜尘埃便是掏出一剑把他的舌头给割了下来,剑法精准到让人胆颤心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谁敢再胡说,本皇子就地正法!”
冷如瞳拧着衣服抱紧自己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不要啊不要啊。。。不要碰我。”
“冷小姐,我是轻柔啊,你不要怕不要怕,我们来救你了。”叶轻柔擦干自己的眼泪,把冷如瞳抱进怀里安抚着她,心里有着深深地自责,她不该让冷小姐喝那么酒,更不该不叫马车,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可是现在这个错该怎么挽回。
夜尘埃看着无助的冷如瞳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吩咐说:“把冷小姐送回府里,这事谁也不许声张。”
冷如瞳被大批官兵送了回来,府里的人全被吵醒,一堆人都跑出来看热闹,看着衣衫不整的冷如瞳,很多人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眼光,冷如瞳低着头拉紧了盖在身上的外袍,任由他们幸灾乐祸,只是眼神迷茫,没有任何生气。
香思闻讯赶了出来,看到冷如瞳哇地一下就哭了出来,冷如瞳把头搁在她肩膀上低声说了句:“别哭,没事,扶我回去。”
香思赶紧把眼泪给擦了,扶着冷如瞳便回了后院,叶轻柔跟在身后。一群本来上床睡了觉的小姐也幸灾乐祸的跟去了后院。七嘴八舌地追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冷如瞳没有理他们,回到厢房里便躺在床上不再理人,叶轻柔看不过去把一群小姐全部给赶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睡觉,有什么好看的。”她说着便和香思把一群人推出了房外,把门给锁上。
叶轻柔坐到床边看着身上有抓痕的冷如瞳,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又再次涌了上来,她心里有着深深的自责,冷小姐让她一个人跑,是为了保全她啊。
“都怪我,如果当时我不跑,说不定还有力量一起对付他们。我真该死。”叶轻柔越想越对不起冷如瞳,她想着便取下头上的金钗要往自己手上戳去:“都是我害了冷小姐,我要和她一起承受。”
金钗戳上手腕的时候被人给抢了过去,冷如瞳叹了口气看着她:“寻什么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就是一辈子不嫁人,反正皇上也想过要赐我一辈子孤老。”
“那我就与冷小姐一起孤老!”叶轻柔说着便看着桌上的剪刀,冲了过去拿了起来,要剪掉自己的头发。
“香思,拦住她!”冷如瞳大惊,没想到叶轻柔如此烈性,她其实不想告诉她,但是看到这样,不告诉她只怕这姑娘真的会往死胡同里想,走不出来。
香思赶紧扑上去抢过叶轻柔的剪刀着急地说:“叶小姐你别这样,小姐不会怪你的。”
“我自己会怪我自己!”叶轻柔呜咽着:“冷小姐如此花容月貌的年纪就这样。。。我情愿当时留下来的人是我。。”
冷如瞳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了床,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地一字一句地说:“你千万别自责,那些人根本没碰过我,我只是装的。”
130,三皇子该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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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心肠好,怕我想不开才这样安慰我。殢殩獍晓”叶轻柔根本不信,大汉们都脱了衣服,冷如瞳被压着衣衬都破了,怎么可能没被侮辱过。。。
“你看,我跟你说实话,你也不信,所以我刚才干脆装做真被侮辱了。”冷如瞳两手一摊,脸上早已从空洞转变为无所谓。
叶轻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冷小姐真的没有被他们碰过?”她现在的表情确实不像是被侮辱过!
“真的没有,那些人的衣服是我让他们脱的,那大汉刚要碰我,你们就来了,如若他们真碰我,我还会让他们碰吗,早一死白了了。还能便宜他们这些禽兽。”冷如瞳含笑看着她,若不是这丫头性子烈,她还真不想告诉她,多一个人知道就装得不真了。
她就知道,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那大酒楼喝酒,能不会有人惦记着吗,果然刚出酒楼冷如瞳就发现有人尾随着她们,她干脆将计就计把人引进了胡同,给他们一个机会下手。
“不对啊,你为什么要他们脱衣服?”
“不脱衣服不就不真了。。。我是怕你这傻丫头真寻死才告诉你的,我是装的,为了躲避三皇子的请婚,但是这事你只能自己知道,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了。”冷如瞳严肃地看着叶轻柔。
叶轻柔心里一惊,冷大小姐为了躲三皇子的婚,竟然连这种方法也用上了,她真不怕自己以后没人要吗?
“你这么做会不会牺牲太大了,三皇子真这么让你不愿意嫁吗?”她真想不明白,全城的姑娘都惦记着三皇子,三皇子却只喜欢冷大小姐,可这冷大小姐偏偏就是打死不嫁:“难不成你心早有意中人了?”
冷如瞳无奈一笑:“世事总难两全,我这么做也是不想害了三皇子,他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心。”
“那以后你怎么办,就算到时候你说你没被侮辱,也没有人会信的。”叶轻柔担心地说,她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倔强地冷如瞳了。
“那就不需要人信,真正爱我的人,我相信他不会计较这些。”冷如瞳不在意地说,反正她早在传言中就不是个干净的身子,这次只不过把传言给落实了。
赵婆子,你该高兴你的预言成真了吧。既然你那么爱造我的谣,我自然要好好关照你一下。
“可是。。。”叶轻柔还是无法接受冷如瞳的疯狂,“这太不可思议了,冷小姐一个女人的桢洁比命更重要啊,你怎可拿这事来。。。”
“好了!我又不是真的失去,他们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毁我清誉的人多了去了,再多一条也无妨,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真正喜欢我的人自会发现我没有失贞。”冷如瞳扬了扬手,她知道让她这古代小姐接受这样的举动确实很难,但她必须告诉她:“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知道这事不关你的事就行。”
叶轻柔懵懂地坐在椅子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冷如瞳,怎么会有女人这么狠心对待自己,她实在很难理解。
“香思,派两个家丁送叶小姐回去。”冷如瞳叹了口气,只怕自己把人家千金小姐给吓懵了。
“不,我不回去,你刚被侮辱,我应该在这陪你才是。”叶轻柔从懵懂中回过神来坚定地看着冷如瞳:“这样才更真不是?”她虽然不理解冷如瞳,但她却有些心疼她,若非得已谁会愿意走这一步。
冷如瞳点了点头,对她投以感谢的微笑。后来的两天,冷如瞳谁也不见,除了香思准备吃的给叶轻柔之外,门一直关闭着,叶轻柔在房间里教冷如瞳下棋,香思绣着荷包。
唐傲和唐如风来过好几次,冷如瞳一律不见,外公肯定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害怕看到他那张心疼的脸,可即使把真相告诉他,他也是无法接受的,还不如不说,自有时间为她证明。正所谓亲者痛仇者快,夜明珠那一房笑开了花,直称这是冷如瞳的报应。
听说皇上赏了秦王好几块地和上万两黄金,秦王才说这堂其实没拜完,把冷如灵给特赦了,可是皇上却把夜淮和与冷如灵的婚事搁置着,本来说是尽快择吉日,这会直接说待选。12r。
冷大小姐被醉汉侮辱的事,虽然六皇子下令不得传出去,可这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那晚听到声音的人总是会猜测些什么,一时间关于冷大小姐的传言又风声四起。
夜千止和夜凤琊都来过好几次,均未进得门来。
叶轻柔抱着希望地劝冷如瞳:“如果三皇子连你失贞这事都不介意,你就嫁了吧,难得遇到这样的良人。”
冷如瞳哈哈大笑起来:“轻柔啊,你这叫天真,他夜千止就算不顾一切仍要娶我,但皇家的脸面何存?皇上会让吗,太后会让吗?如果他夜千止愿意为了我而放弃他的爵位,反抗一切力量都要娶我,我就算是一辈子失去自我,我也嫁他,可是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如果夜千止真能疯狂到这地步,她绝对不再反抗,遇此良人夫复何求,就算她一辈子挨饿受冻遭世人白眼,她也心甘情愿,可是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谈。
叶轻柔听了也没有反驳她,失贞之事绝非小事,说白了,传出这样的流言就算有人证明并非真的,皇家也绝对不会要这样的皇媳,何况亲眼所见的是六皇子呢。
可冷大小姐也不一定这辈子就完了,毕竟她也是事件受害者,并非伤风败俗之为,青楼女子都可以再嫁为人妻,何况是冷大小姐呢。有唐将军的庇护,要找门亲事也并不难。
冷如瞳窝在后院三四天,谁也不见,慢慢地有人急了,急的不是三皇子不是七皇子也不是唐傲,而是皇太后。
太后一旨下来宣她进宫。冷如瞳冷哼一声,太后果然年纪大了,这点时间都等不急了,冷如瞳随便收拾了会,便进了宫。原来急的不止是太后,还有皇上和宁贵妃一甘人等,堂里站了多少人,她也不知道,只知几个皇子都在,她感觉到夜千止复杂的目光,可她看向的却是夜凤琊。
后者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心里的情绪,听说她也来府上找过她好几回,只是不知道他是想来做什么的。
的你话做可。冷如瞳冷静地上前行了礼,太后便开口问道:“这几日哀家听闻传言瞳丫头你在外面出了点事?”
“回太后,出的不是小事,大前晚上民女和尚书府千金叶小姐一起回府,遭歹人陷害,幸得六皇子及时赶到才得以脱险。”冷如瞳回着太令慈太后的话,话说得密不透风,没有一个字眼承认自己被人侮辱了。
其实只要她承认是出了事,太后和皇上就会自动认定她被人侮辱了,不再是纯洁之身,她又需要多言。
“大晚上的女孩子家出门在外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是没有好听的传言。”宁贵妃一脸幸灾乐祸。
“不管如何,民女已知此事影响重大,对于三日前三皇子的请婚意愿,民女已无脸接受,还请太后和皇上谅解。”冷如瞳不卑不亢地说出有自知之明的话,倒是让令慈太后惊讶了起来。
她本来还以为冷如瞳被侮辱之后,会抓住三皇子这根稻草,打死也要嫁给三皇子,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毫不在意地就把止儿给放了。
令慈太后本来想好的一堆托词现在都没必要再说出口,她愣了愣叹了口气:“瞳丫头你是个好姑娘,可惜这天意弄人,哀家一定会替你严惩那些凶手。”
夜千止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事情发生得太快,让他连思考前因后果的时间都没有,可是他怎么想都觉得太巧合了,他想了想跪了下来:“皇奶奶,父皇,这事怎么能怪冷大小姐,她也是受害者,儿臣这头请婚,她立马被害,这明显是有人陷害,儿臣也绝非因为冷小姐出事就嫌弃之人,儿臣依然坚持当日的请婚,还求皇奶奶,父皇成全。”
夜向浩脸上滑过一丝失望,这止儿太不识大体,不洁之人如何进得他皇家。1546047
令慈太后则一颗刚落下的心又蹦上了嗓子眼,她本就不赞同夜千止娶冷如瞳,还想着把婚事拖一拖,让止儿见见其他漂亮的姑娘,也许他就改变主意了,哪知正好发生了冷如瞳被侮辱之事,她是高兴还来不及,这止儿可怎么这么固执呢?
“止儿你是皇子,该知道分寸。”夜向浩脸色沉重,对夜千止说话的语气也严重起来。
“还请皇上息怒,三皇子会说出这翻话,也证明三皇子是有情有义之人,皇上该高兴有这么重情义的儿子,而不是动怒。既然这次事情已经出了,民女也不想再隐瞒什么,其实在民女三岁那年,便已遭贼人所害,所以才几次拒绝三皇子的厚爱,不是因为三皇子不好,而是民女自知不配。”
冷如瞳说出令人震惊的话语后,复杂地看了夜千止一眼,三皇子里子面子我都给足了你,该收手了。
131,爱火燃烧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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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你还是个孩童哪能知道这些?”夜凤琊在一旁冷冷地开了口,他实在无法忍受这个女人越说越离谱,他不是没见过她的功夫,那日在将军府,她空手两下就打晕了家丁,那群被抓的大汉他去牢里见过,不过是几个野夫,真能把她给侮辱了那倒是奇怪了。殢殩獍晓
就算她当时喝了酒,也不至于任别人侮辱,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在拿自己贞节做赌注。真是好样的,他想着与其让别人毁了她不如他自己来,没想到冷如瞳反倒快了他一步,自己先把自己给毁了。
他是说过她自会有方法拒绝请婚,可是没说过让她用这种方法,夜凤琊想着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心如万箭穿心,如果她真是为了他而保全自己也就算了,而她偏偏是为了保全夜千止,为了保全夜千止的皇位,真是用心良苦。
“民女确实不知三岁发生过什么,只是从小便听府里的下人这么议论,府里有个赵婆子知道当晚发生的事,由此民女便自卑不敢接受任何人的提亲,以致到现在花信年华还未出嫁,所以三皇子,你真的不用太在意,民女天生命如此,怪不得他人。”冷如瞳乞求地看着夜千止,你放手吧,求你放手吧,夜圣朝的江山还需要你呢,我冷如瞳的未来还需要你呢!
夜千止拂了拂衣袖站了起来:“一个下人竟然在府里私自议论小姐的清白之事,简直太荒唐了,把赵婆子给找来,本皇子要亲自审问审问,她是如何抹黑大小姐的清白的。”
令慈太后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止儿,适可而止,你和冷大小姐的婚事已做罢,冷大小姐明事理,哀家自会替她主持公道。”
“三皇兄,你也是该停止了,你的请婚害得冷小姐遇害,你该想想是谁害的,而不是在这继续纠缠,我早说过,冷大小姐现在更适合的是去武当山清修,你们偏不听,现在闹成这样,都高兴了?”夜凤琊冷冷地扫过再场的人,所有人都惊呆了,从未见夜凤琊如此正紧过,尤其是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少了以往的和询多了份清冷,竟然能让人不寒而粟。
冷如瞳心里一紧,这就是夜凤琊真实的一面吗?因为自己受辱而开始愤怒了?因为自己不再属于他了?哼,你也该紧张紧张了。
“琊儿,这个怎么能怪止儿呢。”令慈太后立刻出声护短。
“当然不能怪三皇子,怪只怪民女命如此,太后宣民女进宫想必也是为了此事,既然已经解决,请允许民女告退。”冷如瞳说着便站了起来,也不顾太后和皇上有没有同意她的告退,便低着头退出了大殿。
太后和皇上相视一看,心里多少也为这女孩婉惜,可是却也绝不为自己所做的感觉到内疚,皇家血脉岂容玷污。
夜千止好像被什么哽住在喉里,他想出声喊住冷如瞳,却喊不出声,他知道出了这事,他不能再随性子,这样不但是他保不住自己连同冷如瞳也会受到牵连,他甚至怀疑这次的事,也许就是皇上或者太后弄的,否则怎么会如此巧合。
他从小便知道权利斗争的黑暗,即使不身在此中,也有可能被这些给牵连到,皇奶奶的心思他又岂会不明白,他原以为鱼与熊掌可以兼得,看来是他想得太天真,皇奶奶原来从未在意过唐家后面的势力。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冷如瞳想拼尽全力提升唐家地位的原因,因为一介武夫,终究不足以尊贵显赫。对于冷如瞳所说的不嫁给他的原因,他半信半疑,他不知道冷如瞳所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上次说她要始终如一,这次却说是自己身子不洁不配。
可女人名声如此珍贵,她应该不至于拿来诋毁自己。他因为冷如瞳的这个解释找回了所有的自尊,可是为何他会如此失落,他情愿冷如瞳是因为他给不起她而不愿嫁她。而不是所谓的她没有资格,这样他连想争取的权利也都没有了。
就如现在,他想拉住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除非他真的放弃一切,可是他不能。后来他才知道,其实没有什么是不能的,只是当时他知道的已经晚了。当他愿望放弃一切的时候,那人早已不再稀罕。
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冷如瞳都希望身后会出来一个人拉住她,告诉她没有关系,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人,跟我走。可是这仅仅是一秒的希望,因为她知道这是个妄想。
许多的缘份仅仅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时间便错过了。
冷如瞳出了宫,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朴朴素素的打扮,容貌倾城,步态优雅。让见着的人无不惊叹和婉惜,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竟然就被玷污了。
冷如瞳逛着摊位,任由一群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突然有个穿着红色小袍的女孩跑了出来冲到她面前,抬起头睁着两只圆眼问她:“姐姐,我娘说天黑就要回家,否则就会和姐姐一样被害人抓了去,可是姐姐你不是都好好的么?”
不远处的一个少妇看到这一幕吓坏了,赶忙跑过来拉着孩子的手向冷如瞳抱歉地说:“小孩子不懂事,冷小姐不要见怪。”
冷如瞳温柔一笑,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娃的头说:“姐姐当然是好好的了,不过呢你娘说得对,天黑一定要回家,要不然坏人会出来把你抓走的。”
“真不要脸,身子都不干净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好好的。”
“就是啊,发生这种事还有脸来上街,要我就羞愧得躲在家里,不出来丢人了。”旁边绸缎庄里站着自己挑选布料的妙龄少女,听到她的话不屑地议论起来,话音不大,却足够让冷如瞳听见。
冷如瞳脸色一沉,站了起来往她们那边走了过去,那少妇赶紧抱着孩子跑远了,丞相府和将军府可不是他们这些百姓可以随便得罪的,真议论也只敢背后议论,当着面那不是找死么。
冷如瞳走进了绸缎庄,葱白莹玉的纤纤细手在丝绸布料上抚摸着淡淡地开口:“掌柜的,你这有没有能塞住人嘴的布料,最好是那种塞得密不透风能让人窒息的那种?”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们不成?”旁边站着的几个少女似乎来头也不小,并没有被冷如瞳的话给吓走,反倒气焰嚣张了起来。
“我买我的布,关你们何事?”冷如瞳轻眺地看了她们一眼,仔细地瞅着店铺里的布料:“这绸缎倒是挺密的,掌柜的帮我送到府上去,还有那匹浅黄的。”
掌柜的笑米米地说好。
“买这么多布料穿了新衣又有谁看,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国色天香的冷大小姐,不过是个肮脏的身子。”其中一个小姐对冷如瞳随便就选了布料嗤之以鼻,她们选布料要对比半天,就怕买了自己不喜欢的,没钱再换,冷如瞳随随便便就大手笔更是引起了她们的嫉妒心。
“我脏不脏那是我未来夫君才知道的事,至少现在我这肮脏的身子呢,可以穿得比你们华丽,用得呢也比你们好,你们若是嫉妒呢,我可以赏些给你们,但若你们嘴溅呢,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不留口德呢,是会遭报应的。”冷如瞳慢条斯理地一边抚摸着布料一边淡淡地说,像是在跟空气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旁边的女子拉了拉最前方的那女子示意她赶紧走,冷如瞳的身份还是她们得罪不起的,逞了逞口舌就行了。15426465
可那前方绿衣的女子却冷哼了一声:“她也不过是现在还能借她那将军外公嚣张一下,等那老头死了,你看她还能活成什么样。”
冷如瞳抚摸着布料的手猛地一下捏紧,准备反身便煽那绿衣女子一巴掌。可她的手还未到她脑上,那绿衣女子的脸便被一道利剑给划破,瞬间渗出鲜红的血液来。
绿衣女子捂着脸哀叫着准备大喊有人行凶了,却在看到来人时立即闭上了嘴,揪着眉捂着脸申吟着。
夜凤琊从胸前掏出丝巾把寒光宝剑上的血液给轻轻地擦干净,把沾了血液的丝巾扔到那绿衣女子的脸上:“捂好你的伤口,给本皇子滚,若下次再听到你们胡言乱语,伤的就不只是脸。”
几个女子哪敢再多呆半秒,立即拉着绿衣女子仓皇而逃。岁你那童群。
冷如瞳瞥了夜凤琊一眼,他依旧是一身月牙白换飘逸长袍,一头青丝一丝不落地拘在脑后,白色的系带落在两肩,俊美无俦到让人看了就觉欢喜。
“几个多嘴的丫头而已,何必动刀动剑的。”冷如瞳转过身来继续挑着绸缎,也是该给自己换几身好衣裳了,她现在是个苦情的角色,但自己不能把自己弄得苦情了,再像以前一样穿得两袖清风可就不行了,别人觉得你坏了,你就得把自己装扮得更好,让那些流言自动闭嘴去。
“你也知道她们多嘴,不在家好好呆着,在街上乱逛什么。”夜凤琊收了剑拉着她便往外走,这女人懂不懂现在是什么时期,她要逛街也得等这阵子的风头先过了再说,这样把自己仍在风口浪尖的,她能承受,看着的人也会心疼的!
“你可别忘了,我已经闷在家三天了,出来买买东西都不行了啊,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冷如瞳任由着他拉着,嘴里还不忘唠叨着替自己说话。
她想,夜凤琊看来是从她出皇宫就跟着来了,她以为她对自己漠不关心的时候,他又会冒出来关心两下,她以为他很关心自己的时候,他又两袖清风置身事外,真不知道他到底要闹哪样。
夜凤琊把她拉进了一家客栈对掌柜说:“要间上房。”
掌柜的一看他的装扮立即屁癫屁癫地引路,冷如瞳不解地问:“你要做什么?丞相府就在前面,开什么房啊。”你要是个正常男人能做做那事也就算了,又不能做,开间房做什么。
夜凤琊把她推进房里,朝掌柜的使了个眼色:“下去,别让任何人进来。”
掌柜的退下后,夜凤琊反手关上了门,把冷如瞳按在门板上冷冷地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不是按七皇子你说的做吗?你让我不嫁人,我现在不就没有嫁人了吗?”冷如瞳无辜地看着他,一副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气的表情。
“我让你别嫁人是为你好,而且我说了你是我的人,那你现在呢?被别人沾辱了还能是我的人?”夜凤琊真想抽她一顿,做了这种离经叛道的事还死不知错,还如此理所当然!
“七皇子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你的人,我要怎么样才算是你的人?你一能不娶,二不能行fang事,你让我怎么办?莫不是七皇子也嫌弃我这身子被人沾辱了。”冷如瞳一副恍然大悟,然后又叹惜:“我以为七皇子是修道之人,应该不被这俗事所影响,原来你与他们没有两样啊。”
夜凤琊被她气得脸色铁青:“自己清誉这么大的问题,你还能如此无所谓。”她真是无所谓,可是他替她有所谓,看到她被别人议论,他恨不得把街上的人全割了舌头,让他们还敢再议论!
冷如瞳嫣然一笑,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妩媚地说:“我亲爱的七皇子啊,你放心,我身子可是干净的,你要不信,要不要来验个身。”冷如瞳巧笑嫣然,脸上浮着两朵红晕,眼睛里都写着,我是纯洁,来试试吧。
夜凤琊不觉有点头疼,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他叹了口气,猛地堵上了她的唇,长舌四无忌惮的长屈直入,他想他只能用行动来告诉她,他一点也不嫌弃她。
他只是气她这样自己抹黑自己,竟然是为了夜千止那个人。其实他也知道冷如瞳这么做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话,他有些欣慰自己的话她到底是放在了心里,这样想着夜凤琊的吻变得更加的深沉。
冷如瞳被突如其来的吻吻得晕头转向,娇低地喘着气,夜凤琊压着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冷如瞳用两手用力地抱住了他,他倒要看看这货今天能不能控制。
“唔。”冷如瞳喘着,夜凤琊猛地扯开了她胸前的衣襟,露出雪白的一对双丰。夜凤琊低吼了一声把她抱尚了床,人便压了上来,夜凤琊的双手抓弄着冷如瞳的双丰时,冷如瞳恢复了理智。
她伸出手抓住了夜凤琊的大手,冷静地说:“你不能碰我,你现在碰我我就真的成了不清白之身了。”
夜凤琊喘息着看着她:“你这样乱来,总有一天会被别人给抢走清白,不如先给我。”
冷如瞳冷哼一声:“你真敢要吗?要了你就得娶我,你敢娶吗?连。生。道。长。”后面四个字冷如瞳是一字一句说的。
夜凤琊无力地把头埋在她的胸脯上:“冷如瞳,你别逼我,我答应你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娶你,你会是我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冷如瞳摸了摸他的头:“亲爱的连生道长,承诺不值一毛钱。何况你现在敢破戒,你的国师之位马上被取代。”然后他用力地把他推向一旁坐了起来,两只坠子在胸前一晃一晃,看得夜凤琊浑身血液膨胀。
夜凤琊坐了起来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地说:“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冷如瞳猛地推开他,再用脚把他踹下了床,恶狠狠地瞪着他:“夜凤琊,娶我一切好商量,不娶我就滚蛋。”
夜凤琊坐在地上把头埋进两胳膊之间,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武当山的修道没能让他清心寡欲,反倒让他一碰到冷如瞳就血液沸腾,师父教的什么破两仪清心功,根本不管用!
冷如瞳见他坐在那不说话,有些担心自己刚把他踢坏了,担心地问:“你怎么啦,我刚没踢到你那个地方吧?”
夜凤琊仍然不说话,坐在那一动不动。
冷如瞳移到床边用脚踢了踢他:“喂,别装死啊,你武功那么高,总不可能被我这弱女子一踢就踢成废人了吧。”
“我在你面前还不就是个废人。”夜凤琊丧气地话从胳膊间传了过来,冷如瞳这才松一口气,和着他是被打击了?这是不是反了,明明是他不娶自己不能破戒,反倒好像变成了她不知好歹了!
“你还想怎么样,抱也让你抱了,吻也让你吻了,连这儿都被你碰过了,你还想怎么样!”冷如瞳真不知道这算哪门子事,她没发火呢,他倒先耍起脾气来了。
夜凤琊却突然站了起来,猛地扑向她可怜兮兮地说:“那不够,我要吃。。。”
“别得寸进尺,姑奶奶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哪能任你这么乱来。。。喂喂。。唔。。。“冷如瞳话还未说完,夜凤琊的唇已经吻住了她的唇,一只手在她身上四处油走,脱了她身上的烟罗裙。
几次的亲吻夜凤琊懂得了冷如瞳的一个特点,只要吻她吻到动情处,她就会晕头转向,任由他乱来,只要他能控住最后一步,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他退开唇魅惑地看着已经意乱情迷的冷如瞳,低声说:“瞳儿,帮我脱衣服。”说完他又把唇覆了上去,不给冷如瞳半分转清醒的机会。
冷如瞳被蛊惑似的听话地帮他褪去内里,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她能感受到他全身都是高温度,没有衣物阻隔的身子贴合在一起,让冷如瞳不自觉地申吟着,一股兴奋感从心底而升。
她用力地抱紧了夜凤琊,夜凤琊被她给鼓舞,一双唇转移到她的耳边轻轻地亲吻着,一路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下,他用他滚。烫的舌头滑过她洁白的脖子,琐骨,最后轻轻地咬。住了她的双丰上的那一颗小草每。12j7。
冷如瞳唔地叫了出来,这一叫反倒让她拉回了些理智,她用力推着夜凤琊的脑袋:“不。。不行,会留吻痕的。”
“乖,我轻一点,不会留的。”他要她,他要吻遍她全身,要留下属于他的记号,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绝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他心里明白,像冷如瞳这般烈的女子,如果她愿意让你碰她,那便是上了心,也会从一而终,所以就算他现在不能真正拥有她,他也要让她明白,他才是她的男人,吻过就算。
到最后,夜凤琊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低吼了一声把冷如瞳紧紧地抱进了怀里,不敢再动弹,这种滋味真是让人感觉到煎熬,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说不能碰女人,因为碰了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冷如瞳在他怀里喘着,用唇轻轻地吻着他结实的胸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胸膛跟宠七的怎么那么像,然后她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多想,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想到宠七!
那个自称她是他的女人的宠七,如果知道她此刻正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冷如瞳暗暗叹了口气,宠七是好,可终究年龄差距太大,她心里上不能接受。
可眼前这男人,明明是个道长,自己为什么就能接受呢。冷如瞳想不通地用力咬了一下夜凤琊的肌肉。
夜凤琊低吼一声:“瞳儿,你别再动了,否则我真要破戒了。”
“切,你除了那里没破戒,全身还有那块没破戒!”冷如瞳回他,他现在的双腿都缠在她的双腿之上,嘴里还在说着破戒,早八百年就破了好么。
“没有破最后一道防线就不算。”夜凤琊把她抱得紧紧地,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光滑的后背。
“你真相信我身子是清白的?”如果说冷如瞳为什么会甘愿把自己给他,他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这一点让她很感动,即使他不相信,但他仍愿意碰她更让她觉得难能可贵,在绸锻庄看到他的那一诧那,她虽未表现出欢喜,但内心是高兴的,因为她能感觉到他替她的担心,一如她被炸伤时,他对她的爱护。
为什么夜千止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婚,她就是不愿嫁,其实很大原因是因为上次被炸伤时,夜千止救的是冷如灵,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她,所以她内心是抗拒的,而夜凤琊不同,他从一开始就站在自己这一边,他大声地跟她说,你做什么都可以,有我替你圆说。
冷如瞳内心是个强大的人,但她也是个小女人,偶尔她也需要呵护,特别是在极度脆弱无助的时候。即使后来夜凤琊把三虫三脑给了冷如灵,但他也依然把续命丸给自己用,她知道续命丸有多珍贵,并且至今天,她身体也没出过状况,他虽不说,但她知道这一定是他的功劳。
夜凤琊眨着澄明的双眼认真地看着她:“清不清白有那么重要么,女子还有改嫁的呢,青楼女子不也照样生儿育女,何必在乎那么多。”
“切,刚是谁还在骂我不该在街上走动的,照你这么说不用在乎,那你还紧张成那样做什么。”冷如瞳因为他的话感动地抱住了他,可语气里却依然不依不饶。
“我可以不在乎,但别人会在乎,你何苦到街上去听他们那些闲言碎语,惹得自己不开心。”夜凤琊玩弄着她如幕的青丝。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的嘛。”可每次在皇上太后面前就装做得毫不关心,也不知道他是想怎么样。
“所以你得以身相许。”夜凤琊说得又覆上了他的唇,肆意吸取。
后来他们相拥着睡去,直到亥时夜凤琊的贴身侍卫找到他,夜凤琊才悄悄下了床:“何事?”他讨厌在这个时候被打扰,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来打扰他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
“三皇子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血杀门夜歌城的据点,现带了几百禁卫军围剿,护法现在派人来求援。”
“舍弃据点,从密道逃走。”夜凤琊冷静地下令,夜千止好本事,竟然能找到血杀门的据点,看来以后在夜歌城血杀门行事就不那么方便了,夜凤琊回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儿,唉,都是因为她才跟夜千止打起来,女人果然是祸水。
“主子你不回去吗?”侍卫宁决疑惑地问,通常这样的事主子是第一个到场的,有他在,血杀门的兄弟便什么也不怕,可他现在好像却没有回去的意愿。。。
夜凤琊靠在门边轻挑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走不开。”他现在不告而别,依冷如瞳那性子还不得恨他一辈子。
宁决露出难色,有些诺诺地说:“主子,女人。。。还是。。。”主子可千万别因此破了戒,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我有分寸,夜千止今天伤我几个兄弟,改天会让他全还回来,你快回去,让他们尽快放弃据点逃走。”夜凤琊紧琐着眉,他又怎么不知道宁决的意思,他从来公事分明,不会因为私心而影响血杀门任何事情,可是自从有了冷如瞳,他早已公私不分。
师父的警告真没错,女人是祸水啊是祸水,可是他早在第一次见面就一头栽了进去,他从没想过大仇未报之前会顾儿女私情,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夜凤琊爬尚了床轻轻地把冷如瞳抱进怀里喃喃地说:“瞳儿,你可千万别丢弃我,千万不要。”
到了将近亥时的时候,冷如瞳才醒过来,夜凤琊吵着肚子饿,他们便下楼叫了菜,结果吃下来夜凤琊各种不满意,不是这咸了就是那淡了,还有就是连切的方法都要嫌弃上两句。
冷如瞳把碗一推:“掌柜的,这菜全倒了,咱家公子说你这菜不好吃,他准备亲自下厨。”
夜凤琊傻傻地看着她:“我。。。我啥时说我下厨了?”
“这些菜你都嫌不好吃,那不就得你自己亲自去做了,又没带一个随从,你总不会想我去做给你吃吧?”冷如瞳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敢说要我去做吃的话,我就先把你吃了的表情。
夜凤琊无辜地摸了摸后脑勺:“可是我不会做呀。”
“不会做你还嫌气,要知道本姑娘以前可是清汤白饭长大的!浪费粮食的都该死。”冷如瞳戳着桌子恶狠狠地说。
“那我们回府吧,府里有我专门从武当山带下来的厨子,做得可好吃了。”夜凤琊讨好地看着她,一副小受的样子,天真无邪被他装得真是淋漓尽致。
冷如瞳摇了摇头:“这么晚去你府上,明天又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我现在这样可不想把你也连累了。”在她的心里,夜凤琊是纯洁无暇的,他就是武当山的仙人,绝不能让他卷入人间的俗世流言里。
“你放心,那些没事乱嚼舌根的,我会叫人处理了。”夜凤琊轻描淡写了说了句,冷如瞳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冷如瞳也是今天才知道夜凤琊是个很挑剔的人,他嫌弃菜不好吃,便坚决不吃,最后实在饿得不行,自己下厨去了,别看他在山里长大,吃的可讲究了,绝对的符合现代养生营养搭配,鱼肉配疏菜,种类繁多,每样弄一点,他嘴里虽说着不会做,但做起来却有模有样,只是动作慢了些。
冷如瞳吃着他做的菜满意地道:“你这样的人才放在山里也不怕饿死了。”
夜凤琊温柔地看着她露出魅惑人心的微笑,别看这个女人似乎很强悍,实际上一点点小小的东西就能让她感到满足,也许多年以后他俩可以安心地呆在武当山,种种菜,养养花,过安稳的生活。
可是这个愿望到很多年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实现。
吃饱喝足之后,夜凤琊把冷如瞳送进了冷府,便迅速地离去,血杀门的事他其实一直都挂在心头。
而冷如瞳回到了冷府后便派人叫来了唐傲,终于能见到孙女了,唐傲颤抖着哭诉着自己一派武夫竟然连自己的孙女都保护不了,如何保护百姓,冷如瞳叹了口气拉着她坐了下来轻轻地说:“外公,事已经发生了,怨天忧人也没用了,现在外公该想想的是孙女以后怎么办。”
唐傲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瞳儿你别怕,有外公在,一定给你找门好亲事,咱将军府有的是嫁妆。”
冷如瞳不觉好笑,和着这外公打算用嫁妆买个上门女婿啊。
她摇了摇头:“真用嫁妆买来的夫君我还不稀罕呢,外公觉得他会是真心的吗,不都会嫌弃我的身子,孙女只想找个不会嫌弃我身子的人。”
唐傲听了摸了摸落腮胡一脸为难:“这个。。。这个我们慢慢找吧。”
冷如瞳把头靠在唐傲的肩膀上,她知道这外公是真的疼她,就算发生这种事,他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嫌弃她,也不责备她,唉,如果他能对以前的冷如瞳这么好,也就不用让她枉死了。
冷如瞳玩着唐傲腰间的令牌淡淡地说:“其实啊,有一个人她就不会嫌弃我的身子。”
唐傲激动地把她给扳正,认真地问:“瞳儿说的是谁?”
“七皇子夜凤琊。”冷如瞳巧笑嫣然地说出让唐傲震惊的名字,他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七皇子是未来国师,怎么可以娶妻。”
“道长为何就不能娶妻,只要他不破色戒就行了,瞳儿只想要个名份,后辈生不被人欺负,正好七皇子不能近女色,我嫁过去他也不会嫌弃身子,这不两全其美吗?”冷如瞳试着说服唐傲,她知道夜凤琊现在不想成亲,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没成亲就和他在一起做夫妻之事,让她感觉有些怪怪的。
先前她还唾弃冷如灵和夜淮和呢,结果自己也成了这样,所以她说什么也得先安个名份,要不然总觉得和夜凤琊在一起像是偷情似的,就像今天她连去他府里都不敢,就怕对他造成不好的名声。
可是成了亲就不一样了,虽然一样不能让人知道他俩睡一起,但在一起活动就变得光明正大了。夜凤琊能自私,她为什么不能自私?何况只要亲事是皇上许的,他的国师之位照样能稳住。
“可皇上一定不会愿意。。。太后一听到风声就把你和三皇子的事给否绝了,七皇子也是一样。”唐傲一脸为难,又叹起气来可怜地看着冷如瞳:“瞳儿啊,都是外公没照顾好你,知道你和这丞相府不合,就该多派两个人来保护你,要不然遇到那晚的事,也有个帮手。都是外公给毁了。。。”
冷如瞳拍了拍他安慰道:“外公你一代武将,怎么也一直拘束着这种俗世,孙女说没事了就没事了,只要能嫁给七皇子,孙女这辈子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只要你愿意做,我有办法让皇上答应这门亲事。”
唐傲担忧地看着她:“瞳儿,你真要嫁给七皇子?他是个道长,给不了你幸福,你可能都不能有自己的后代。”嫁给七皇子除了有个名份,与让她孤独一生又有何区别。
132,女子被辱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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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这个字眼怎么听起来跟她毫无关系,前世孤苦一个人,天天为保护元首把命搁枪上,换了一世跑过来做了个专被捏柔的嫡女大小姐,想要给自己换换生活,却感觉越换越苦逼,她都不知道幸福离自己有多遥远。殢殩獍晓
至少要等到夜千止做了皇帝,再赐她个一品夫人或者什么的时候吧。
又或夜凤琊愿意抛弃一切与她双宿双飞,可是为何她觉得这两样都是那么遥不可及,等着别人给她幸福,她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她点了点头:“嫁,就嫁七皇子。这也是皇上唯一不能拒绝的皇子不是吗?”
唐傲也无奈,为了补偿她减轻自己内心的欠疚,他也只能去皇上那一试,可这给国师娶妻还真是夜圣朝第一回,皇上一定不会那么轻易便答应。
第二天冷如瞳起了个大早,还未出门便听到前院传来争吵之声,冷如瞳赶紧唤了香思去看看。
香思回来之后一脸愤怒,冷如瞳不解地问她:“该不会又是夜明珠那边又搞什么鬼了吧,看把你气的。”
“回小姐,不知道是不是二夫人搞的鬼,前院来了几个姑娘在那哭哭啼啼,还有一群大汉带着武器在那叫嚣,二夫人叫你快过去。”香思愤怒难平。
“来了人关我什么事,不去。”冷如瞳挥了挥手示意香思不用理她。
“可是小姐,那几个姑娘昨晚听说被人侮辱了。今天是来找小姐讨要公道的。”谁知道是不是二夫人搞的鬼,莫名其妙来了一群人,硬说是小姐把她们给害的。
冷如瞳一听不对劲了,她疑惑地问:“什么?被人侮辱了找我来讨要公道?找我来讨论如何开解自己我倒是可以帮得上忙,神经病了不是。”
“奴婢觉得准是二夫人搞的鬼,就恨不得揭小姐你的伤疤落井下石。”夜明珠真是没人性,小姐现在都这样了,她还嫌不够,真不知道她心是什么东西做的。
“那就甭理她,等老爷子的马车来了,我们再出门。”冷如瞳也没那个心思去跟夜明珠斗,今天她最重要的任务是与夜明珠她哥斗。
冷如瞳在屋里坐了会,却发现前院的声音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吵越凶,她关上门都能听得见。只见二夫人跟前的丫环着急地往她这跑来,边跑边喊:“大小姐,你倒是出去看看啊,你这都惹的什么人啊,他们都快把丞相府给砸光了。”
冷如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夜明珠是最爱惜府上的东西的,若搞鬼,也不至于把府里东西给砸了。
她慢吞吞地出了房,站在门前懒懒地问:“到底什么事,不知道本小姐没心情管其他事吗。”她这头刚被侮辱还在深受打击的状态中呢。
“大小姐,前厅来了一大群人,嚷着你不出去就要把丞相府给烧了!”
“哦。。。谁这么大胆,连公主住的丞相府也敢烧。”冷如瞳边讥讽着边倒是慢吞吞地往前厅走去,不是她有多关心丞相府,而是她关心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她窝在家里也能有人找上门来。
冷如瞳绕到了前厅,一看,好家伙,还真是动了真格的了,前厅的桌椅板凳全被掀翻,门口挤满了拿着武器的壮汉,几个少女坐在门边哭泣着,冷如瞳走了出来懒懒地问:“找本小姐有何事,要找我通传一声就行,用不着这么多人拿着武器敲锣打鼓的。”
“你就是冷大小姐是吧,你自己被人侮辱了就把我女儿拉下水,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你。”站在最前面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见到冷如瞳便是一顿吼,完了还把手中的榔头给砸向冷如瞳。
冷如瞳轻轻地一侧身躲过了飞来的重榔头冷冷地道:“本小姐这几天遭遇变故心情十分不美丽,要闹事过几天再来,本小姐奉陪。你说的什么拉你女儿下水,本小姐没兴趣也不屑做。”
哇草勒,这些人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家里女儿被侮辱就全都是她为了拉少女和她一样,才做出这种没天良的事。
“就是你,昨天还在绸锻庄威胁我们会和你一样,昨天夜里就。。。就有采花贼进了我们房间。。。污了我们清白。。。呜呜。。”抬起头骂冷如瞳的女子哭得好不伤心。
冷如瞳定晴一看才想起她来,这不是昨天在绸锻庄里被夜凤琊划破脸的那位姑娘吗?难不成她们昨晚全被采花贼糟蹋了?
“无凭无据的,你怎知道就是我,我昨天夜里都没出府。”冷如瞳有些傻了,这几个姑娘正好都是昨天在绸锻庄的姑娘,这是谁这么牛b把她们人全记住了,又把她们全玷污而神不知鬼不觉。
知道她们骂自己的似乎就只有夜凤琊了,可夜凤琊真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吗?虽然她们嘴溅了点,但也不至于真全把她们清白给污辱了,这对女子来说是致命的啊。
“如果不是你,怎么可能正好全是昨天在绸缎庄顶撞过你的姑娘!你这狠毒的女人,今天我就要抓着你去尹天府。”这话说着便有一堆人冲了上来,抓着冷如瞳便往外走。
冷如瞳也懵了,到底是谁做的好事,这到底是帮自己还是故意陷害自己?她都分不清做这事的是敌是友了。
一群人吵吵闹闹敲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出了丞相府,丞相府里的人自然是没人阻拦他们,只想着赶紧把这瘟神带走更好,冷如瞳被他们押着到了丞相府的前坪,她之所以不反抗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会,三皇子却策马而来,看到府前的这一幕冷然道:“这怎么回事。”夜千止想也没想跳下马,用寒冷的眼光扫了一遍在场的人,伸出手把冷如瞳拉了过来护在身后:“这么多人抓一个弱女子,还有没有王法?”
几个女子并非什么平常百姓,都是些小官家里的千金,闹事的人里面就有这些小官,一看是三皇子,立即跪下来:“三皇子,你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啊,小女只是顶撞了冷家大小姐几句,她就指使人毁了我家闺女的清白啊!她想让所有人都变得和她一样啊,好歹毒的女人啦。”
这些人声色俱下的哭诉着,哭得夜千止面无表情的脸都露出厌烦来:“都给本皇子停,哭有什么用,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冷大小姐做的?”
“昨天小女几个在绸缎庄顶撞了她,她到时威胁说小女几个会遭报应的,结果昨晚就有采花贼潜入,正好是小女几个,不是她还会有谁!”
夜千止疑惑地看向冷如瞳:“这事是不是你做的?”她的做事风格他知道,有仇必报,所以不能怪他怀疑。
冷如瞳摇了摇头:“我又不傻,昨天警告他们,自己就马上派人去犯,这一查不就查我头上了,我有那么低的智商吗,就算想报仇也是等风头过了。再说也不会傻到正好就弄她们几个,这明显是有人陷害。”
这d又是谁在对她赶尽杀绝,她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身子都没了清白,对谁也造不成威胁了,还有人想尽办法要弄死她,这尼玛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冷大小姐说的话你们可听明白了,想要找出真正的歹人迅速去报尹天府,段大人自会给你们公正的处理,如若是冷大小姐所为,也绝不会姑息,这么多人在丞相府闹成这样,像话吗?你们其中可还有的人是官员,这事若有父皇知道了,小心你们的乌纱帽。”15426465
夜千止轻描淡写说了几句,拉着冷如瞳就想上马,冷如瞳甩开他的手:“你做什么?”
“带你去见父皇,昨晚我想过了,不能因为你出事我就扔下你不管,我们去求父皇给你弄个侧妃。”夜千止注视着冷如瞳,她现在的处境,是急需要个侧妃的,否则真的谁都欺她身上来。
冷如瞳摇了摇头:“你似乎忘了我说过的话,我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
“冷如瞳,你现在都这般田地了,还计较这些?”他已是尽他最大能力了,现在他也只是去试试,父皇都未必会答应,而她倒好,直接不知好歹。
“我说过了,你不用愧疚,这不关你的事,你知道我所要的是什么,你把那样东西弄到手就是帮我了。”冷如瞳对他的直白的话有些反感,什么叫这般田地了,因为一个事故,她就要变成丧家犬吗?
不,即使是这样,她还是骄傲如斯的冷如瞳,谁要做什么侧室,她有她自己的良人,而且那个良人一定能给她一个唯一,这些是备受期待的夜千止给不了的。
福这女么越。“你真要这么固执还是你根本不明白失去清白对一个女子是有多致命的?”夜千止保持着他最后一丝耐心,如果冷如瞳再不知好歹,他也将不再管她,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12j7。
冷如瞳眨巴着眼看着他,仿佛在沉思,过了半晌她堆起笑脸朝夜千止冽嘴笑:“既然三皇子如此有心,那如瞳就与你一起去见见皇上。”
皇太后,你是要保你最疼爱的三皇子,还是无所谓的七皇子呢?
133,我要的只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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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和夜千止进了宫,她原本想靠唐傲去说服皇上,现在想来夜千止是更好的说客。殢殩獍晓
皇上刚下完早朝,夜千止貌似也是下完早朝之后赶去的丞相府,这么心急,可见他心底确实对自己有份仁义在,她不能在男女关系上回应他,但是在皇位上,她会尽全力帮他,这是唯一的回报。
冷如瞳觉得求皇上不如求皇太后,夜千止便带她来见了令慈太后,夜千止其实心里也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他爱冷如瞳吗?他偶尔深刻地问自己,自己也不能确定,尤其是在她被侮辱之后,他便有种就算再怎么努力,这个女人也不会属于自己了的感觉。
他甚至有些明白上次冷如瞳为什么要自己的男人是干净的,因为他现在似乎也遇到了这方面的纠结,他知道冷如瞳出事不是冷如瞳的错,只是在他的心里却产生了变化,他不想,可就是莫名其妙产生了。
可他也怀疑这次的事是因为自己而发生的,如果他撇下她真的不管,自己又会良心不安,与其说他是因为得不到冷如瞳而一直在坚持,不如说他是想娶了冷如瞳求份心安。
现在娶冷如瞳也威胁不到他的皇位了,反正只是个妾室,无伤大雅,现在的冷如瞳也无资格再要求始终如一。
正是各宫向太后晨昏定请的时候,令慈宫里各宫的嫔妃不少,冷如瞳的小姨单婕妤也在,单婕妤的性子随了唐傲,没有什么大的野心,也不会耍心机,所以即使皇上现在宠爱着她,却依然只有婕妤的身份,当然也可见夜向浩并非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夜千止带着冷如瞳走了进去,令慈太后看到他这么来早来见自己,欣喜地说:“这今天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止儿这么早有空来探探哀家这老婆子。”
“安心快过来,快见见止儿,你不是日夜念叨着的么。”令慈太后声音愉悦地把一个丫头拉到跟前,冷如瞳一听这名字,该不会是前几日在乌衣巷遇到的那个安心公主吧。
她好奇地抬头看去,不觉震撼了,好一个美貌天仙让人惊艳的女子,弯弯的月眉,剪水的双瞳,小巧的鼻尖,饱含风情的朱唇,如一副绮丽的山水画,让人不自觉地感叹上天有多鬼斧神工,尽然能让女子如此美丽。
她穿着一身蜜桃色的水月流云裙,肩若削成,腰如柳束,站在那儿惊艳了时光,可翩若惊鸿的不仅仅是她的面容,还有她的一抬眼一投足都万种风情,她只是安眉顺眼地站在令慈的身旁,可那娇柔的姿态就让人不自觉想要给她疼爱。
冷如瞳自知自己有国色天姿之色,可是在她面前一比,她突然觉得自己也不过就是个小角色,果然这世界上真的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止哥哥。”安心站在令慈太后旁边娇羞地唤了声夜千止。
夜千止抬起眸好奇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欣喜:“安心,你怎么会在皇宫里?何时来的,怎么也没叫我去接你?”
冷如瞳第一次见到夜千止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的脸是万年的冰山,偶尔会难得的一笑,只是那笑都不是发自内心,而这一次她能感受到确实因为安心公主的到来而喜悦,原来这世上也会有东西让他发生内心高兴。
她更加确定夜千止原先对她的坚持根本就并非爱。
“姑奶奶急急唤安心进宫,安心还未来得及通知止哥哥,不过止哥哥这几天仿佛很忙。”安心公主娇低地带些埋怨地看着冷如瞳一眼,似乎都在为这个女人忙,安心眼里滑过一丝嫉妒。
幸亏她来得及时,要不然她的止哥哥就要被这女人给夺了去了。
“我不知道安心你来了,要是知道肯定什么事都放下,陪你。”夜千止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很宠溺的样子。
冷如瞳轻咳了一声:“三皇子,你们要续旧能不能等一会,先把我们的事给解决了。”她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陪他,如果这条路行不通,她还得再想别的对策,安心公主是美,让她也不觉真多看几眼,可那也只是纯欣赏,不能耽搁了正事。
夜千止收到她的眼神,内心不觉有些失落,他在冷如瞳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对于他和安心公主的关系,她果然不在意。
冷如瞳似乎是也感觉到了他的心里,不自觉念了一句,谁在意谁傻。
夜千止轻叹了口气:“皇奶奶,止儿今天到这是想请皇奶奶做主,止儿思来想去不能置冷大小姐于不顾,她虽有异不能做皇族正室,但止儿想纳她为妾,还请皇奶奶成全。”
令慈太后一张和蔼的脸在听到夜千止的话之后,顿时紧绷了起来,怎么这止儿还在和冷如瞳牵扯在一起,她以为昨天就把这事结束了,她不觉寒冷地看向冷如瞳,心里觉得是不是这个诡计多端的丫头缠着止儿不放,昨天那么识大体的拒绝了请婚,然后背地里又让止儿来闹?
冷如瞳无辜地耸了耸肩:“太后你别这种眼神看民女,民女也是被三皇子给拉来的,民女只是盛意难却而已。”
令慈太后脸色微微变了变,没想到冷如瞳说得如此直接,她假意地清了清嗓子:“止儿,这事昨天就讲清楚了,你怎么今天又来纠结这事,你和冷小姐的婚事已经不可能,这是天意弄人,怪不得你。”
“皇奶奶,这事冷小姐并无过错,她也是受害者,止儿不能做这种负义之人。”夜千止却有着他的坚持,在他觉得给冷如瞳一个妾室的身份有什么不可,青楼女子都能做妾呢,何况冷如瞳不过是被歹人所害。
令慈太后听了不悦起来,轻挑了眼冷如瞳:“瞳丫头,你怎么说?你是否愿意做止儿的妾室?”
冷如瞳低下头来:“民女现在这种样子,早已无所谓,也无权利再说别的,悉听太后吩咐。”令慈太后啊太后,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指望我去对付夜千止,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该拿出你们的样子来了,别d每次都指望我去拒绝。
说好听点我是明事理,说难听点就是每次拿我当挡箭牌,老子又不是草船,要每次替你们挡箭。
“止儿,你如果一定要娶瞳丫头也不是不可,但是碍于她身子,顶多做个小宠,入了不皇族名册。”令慈太后也不含糊,知道冷如瞳现在已是在抓稻命草,便直接了断地做了决定,这事必须得赶紧解决,能配上止儿的只有安心公主。15461395
冷如瞳冷哼一声:“做个小宠那就不必了,民女本也没指望什么,是三皇子硬要拉着民女进宫说太后会明事理,让民女捞个侧妃的身份,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民女站在这里也只是个笑话,不耽搁各位主子了。”
小宠,谁爱做谁做去,谁不知道小宠就如侍寝丫环似的,是个连名份都没有的陪睡夫人。
“皇奶奶,按礼数,皇子取侧妃是无需太后和皇上同意的,止儿来禀报皇奶奶,只是尊敬皇奶奶,还请皇奶奶能成全。”夜千止突然明白,冷如瞳虽然出了事故,但她的那股孤傲依然没有因为她的身子受损而有半点改变,让她做个小宠,那比杀了她还痛苦。
“止儿!”令慈太后怒斥一声喝住了夜千止:“身为皇子该知分寸,你这样你父皇怎么敢把未来皇位传给你?”
此话一出,在场原本看好戏的嫔妃皆惊讶一番,莫非这皇上已经决定了储君人选?幸得宁贵妃没在,若是在的话只怕要气得吐血。
“太后何需动怒呢,把江山交给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不好么?难不成太后希望自己的后代都如你们一样冷血无情?”冷如瞳不知死活的在这个时候开口,一副反正我是破罐子了,我怕谁的表情。
“好猖狂的溅民,竟敢如此说太后!来人掌嘴。”林姑姑站在一旁大声斥喝起来,令慈太后脸色惨白,似乎被冷如瞳说的话给气到了。
冷如瞳暗自冷哼,原来她也知道自己确实冷血无情,是啊,一个连自己儿子都可以废了改立别的皇子的母亲,她如果不够冷血无情,怎么能做到现在这个地位。
与其说她懂得审时度势,不如说她是踩着自己皇子上了位。令慈太后的儿子当年无法接受母妃的做法,服毒自杀了,听说当年留下的遗书里就有一句说没想到自己有个如此冷血无情有的母妃。
所以冷如瞳这一句冷血无情是戳中了令慈太后的死穴。一旁的宫女听到林姑姑的吩咐立即上前来抓住冷如瞳便要掌嘴。
“慢着!本皇子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皇子带进宫的人。”夜千止冷冷地走到冷如瞳身边,寒光扫过上来的宫女,宫女立刻低头退了回去。
林姑姑有些气恼:“三皇子,你这是要活活气太后啊,你不知道太后的身体。。。”
令慈太后摇了摇手:“林姑姑你别说了,哀家要与瞳丫头单独聊聊,你们全都先退下吧。”
安心公主在一旁轻轻拍站令慈太后的后背关心地说:“姑奶奶,你可要保重身子啊。”
令慈太后拍了拍她的小手:“放心吧,姑奶奶这身子可结实着呢,让止儿带你到宫里四处走走。”安心公主听了点了点头,走到夜千止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便走:“止哥哥,安心许久没来了,皇宫变动很大,你快带我去参观一下。”
夜千止回头看了冷如瞳一眼,而后者却是回他一个你快去快活的眼神,夜千止心里微怒,便任由安心公主拉着他出了宫,不知好歹的丫头他也懒得管了,让她去跟皇奶奶针尖对麦芒吧!
“现在人都退下了,说吧,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令慈太后精明得紧,冷如瞳昨天的态度和今天的态度完全两样,一定是心里在算计着什么,说到心机,这丫头的心机可打得响得很。
“太后觉得民女想要什么,太后连个侧室都舍不得给我,我好歹也是唐将军的孙女,外公一生为国尽心尽力,到了你们面前就是低人一等,其实说白了,就算这次我没出事,太后也没打算让夜千止娶我吧。”冷如瞳今天才发现,唐家这群将军在这些高贵的皇族面前真的什么都不是,安心公主就是一个例子。
可亏了她还做这么多事让夜千止放弃自己,还真是让令慈太后高兴了个劲,她也不免怀疑那晚的几个醉汉兴许是有人有意为之,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太后。
“既然你也知道了,哀家也实话跟你说了,北生国资源丰富,联亲是必须的。”令慈太后倒是挺欣赏这丫头的聪明的,可惜呀,本来还能做个妾室,现在这样子妾室也不行了。
“所以太后为了自己亲孙子联亲,就派人糟蹋了我?”冷如瞳冷冷地看着令慈太后,原本以为夜明珠够狠毒的,结果有个更狠毒的在皇宫里,住在这深宫里还能找人害她,真是本事大。
以前敬她是个老人,所以一直对她客气,没想到她却完全不把自己当人。
太后脸色微微一变,但仍然镇定地说:“瞳丫头没有证据的事最好别乱说,你这话足够治你个大逆不道的死罪。”
“今早那几个来丞相府上的闹的,也是你安排的吧?”糟蹋她一个还不够,还为了让她知耻而故意制造这样的事件,想让她抬不起头一辈子缠不上三皇子?好个歹毒的老婆子,果然祸害遗千年,活到百岁了还不死,我倒要看看你会遭什么报应。
令慈太后端起茶杯轻泯了口淡淡地说:“哀家不知你说的什么事。”
“行,你我心知肚明就好,既然太后敝开心问我要什么,那我也老实告诉你,我要进皇族名册,是正大光明风风光光的进。”冷如瞳眼神犀利地看着令慈太后震惊的表情,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其实你不想三皇子娶我,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拒绝三皇子不是一两次了,你何必下此毒手,既然现在事已经这样了,那三皇子我就缠定了,三皇子虽然表面冷冰冰,其实心里是个血性男儿,太后你做得再隐蔽也一定可以查出蛛丝马迹,三皇子之所以不查是因为他也怀疑是谁所做,凭着他对我的愧疚,我想三皇子这根草,我应该是抓得住的。”
给你脸的时候,你还要刮我脸,那不好意思,本姑娘这回就跟你这老太婆杠上了。对利用夜千止,她只能说抱歉了。
如瞳对想上。令慈太后听了脸色再次变得难看,想不到活这么大,竟然被一介民女给威胁,好个丫头,倒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瞳丫头,你也不必威胁哀家,你不就是想进皇族名册,虽然你身有污点,要进其实也不过是哀家一句话,除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你选一个皇子,哀家让你做侧妃。”
“太后如果记性没有因为年纪倒退,应该记得我说过,我绝不会与别人共侍一夫。”
“那你做止儿的侧妃就不是与人共侍一夫了?”
冷如瞳不觉冷笑起来:“太后,我若真想抓住三皇子,就不是做侧妃这么简单了,太后自己派的人对我下的人,不妨去问问那些人,我身子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令慈太后脸色大变,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冷如瞳的话让她太过震惊了,她不敢置信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我和太后有同样的一个想法,就是三皇子不能娶我,那我就老实告诉太后了,因为想拒绝三皇子的请婚,所以我才装做被人侮辱,你派的那几个人太菜了,根本碰不到我分毫。”冷如瞳露出邪佞的微笑。
令慈太后一口火压在胸口摇着头:“不可能,有谁会拿自己桢洁来。。。”
“太后若不信,等我嫁与三皇子的时候自会有人验身,能不能过那一关,太后不就知道了。”冷如瞳眼神含毒,却巧笑嫣然地看着令慈太后,这个死老太婆,我让你毒,我不把你气死我不叫冷如瞳。
“既然你宁愿破坏自己清白也不嫁止儿,止儿到底是哪点配不上你!”令慈太后更气的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竟然被人如此嫌弃,她一口血呛得喷了出来。
冷如瞳赶紧把手绢递给她:“太后你可要息怒,身子要紧。”她目的还没达到,可不想这么早就把她给气死了。
令慈太后挥掉她的手,自己掏出了丝巾轻拭了嘴角的血丝,饶是如此狼狈,她的动作却依然优雅高傲,这就是皇族的架子,冷如瞳不觉冷笑。
“其实太后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都是觉得冷大小姐配不上三皇子。”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抓住止儿,你这么做害人害己,有何意义?”
“太后你说错了,以前不嫁是因为觉得有不嫁的理由,现在要嫁是因为也有必嫁的理由,只是不想亲者痛仇者快而已。如果说我为什么一定得这么做,那都是太后你逼的。太后你也别想对我怎么样,谁都知道今天我与你呛上了,如若我出事,我必会让三皇子替我报仇,三皇子对我的执念太后也是见识过的,你说他会怎么样?”
令慈太后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丫头太可怕了,比当年的自己还会利用心机,一个连自己桢洁都可以拿来做赌注的女人,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她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她不敢赌。
她这一世害死了儿子,不想再害孙子。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才放过止儿。”令慈太后不得不低声下气。
冷如瞳呵呵一笑:“太后果然有太后的风范,其实我要的不多,就是进皇族名册而已,太后既然舍不得三皇子,那不如把七皇子赏给我。”12sdl。
“什么!!!”令慈太后脸色再度大变:“琊儿是未来国师,也是武当山的道长,怎么可以成亲!”
“能不能成亲不都是太后你一句话,三皇子和七皇子两个相比,七皇子又算什么,何况七皇子是个道长,成亲之后他也不会碰我,对皇家产生不了什么影响,更不会乱了你皇家的血脉,我要的不过是个名份而已,我现在被太后你害得已经找不到好亲事,太后如果连这点名份都吝啬不给我,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到底是什么心思,竟然惦记到了琊儿身上。”令慈太后不解,还有众多的皇子她不选,偏偏选琊儿。
“我说了,我不想与别人共侍一夫,只有七皇子能满足我这个愿望。”
“真就这么简单?”令慈太后有些不信,她拒绝止儿那么多次,却看中的是琊儿,哪有这么愚蠢的女人?
冷如瞳不觉地好笑:“太后你是一生算计得多了,所以总觉得别人做什么都是有目的,难道做人就不能简单点了。其实我嫁给七皇子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好,从这次对话太后想必也觉得我是个难对付的人,我与七皇子上了武当山,对你来说就没有任何妨碍,也可以断了三皇子的念想,更不会让人发现你派人玷辱我的事情,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她说的这些令慈太后岂会不知,她之所以不敢答应是因为道长成亲没有先例,她虽是太后,但不能逼迫民间宗教信仰,道长在百姓心中是纯洁无暇的,她下一道圣旨很容易,但若被反抗,那是对皇室最大的冲击,说得大点有可能动摇江山。
“止儿是个道长,他自己肯定会反对娶妻,这个真不是哀家能做主的。”令慈太后这回说的是实话。
“他先是皇子再是道长,太后若真心想要他娶我,自然能找到很好的理由,我知道让你一时做决定你也很难,我等着太后您的圣旨。”冷如瞳也不再逼她,这事她肯定要思量,还要与皇上商量,不过那都是她的事,她只等着要结果。
冷如瞳走出宫,在宫外的大道上碰到了正在游玩的安心公主和夜千止,她轻轻地弯了弯身子:“祝三皇子和安心公主玩得开心,百年好合。”
134,千谋万算圣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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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止不解地看着她:“你和皇奶奶谈完了?谈得如何?”她说得这是什么话?
冷如瞳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这个三皇子不应该问我,而是问皇太后,我只是听令的一方。殢殩獍晓告辞。”
现在他有了安心公主,她心里的小小内疚也可以完全抛弃了,其实说白了夜千止还应该感谢她,要不是她一再拒婚,他又怎么有机会娶安心公主呢。千止有谈现。
娶了安心公主,他的皇位也就多了层胜算,只是这样一来,唐家就不能坐上凤位,但至少得有个人去做贵妃,等她自己的事情办完之后,她要尽快想办法把唐小婴塞给夜千止。
冷如瞳出了宫便去了将军府,把她已与太后谈过的事告诉了唐傲,唐傲听了气愤难当,没想到自己当年救太后,她不但没有一丝感激,还这样对待自己孙女,唐傲这一气便病倒了,将军府手忙脚乱地叫来了御医。
冷如瞳也不知道自己把事实告诉了他是对是错,但她相信唐傲虽没有什么心机,可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该明白其中厉害,也懂得权利斗争的黑暗,她不过是被无故牵扯了进去。
本来她也没打算在这场皇位争夺战中独善其身,只能说皇太后那老狐狸太低估了自己,她相信今天皇太后说的那句:“叫皇上怎么敢把皇位教给你。”是故意说给在场的嫔妃听的,自然会有人去转告宁贵妃。
哼,就让她们狗咬狗,她嫁给七皇子也可以让那老太后放心了,嫁给七皇子等于说明她不再参与任何权利斗争,也包括她唐家。她和三皇子私底下所说的话,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
唐傲只是气急了伤到身子,御医开了几副药,喝了便没事了。可冷如瞳倒是知道这外公心中的悲凉,对人对事付出一辈子,却没换来如此对待,免字金牌虽然不能免死,却依然还有它的其它用途。12sdq。
冷如瞳本想要了去,但是一想自己毕竟是外姓,于是便找个江湖野夫打造了个假的,偶尔拿来唬唬人还是有用的。15461426
第二天她陪着唐傲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有下人通知他三皇子找来了。这么快就找来,难不成太后这么早就下了旨?冷如瞳把唐傲送进了房,自己去前厅见了夜千止。
夜千止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劈头就问:“你想嫁给七弟?”
冷如瞳轻轻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能嫁给七弟!”夜千止冷冷地问,他一心想要的女人,却拒绝他无数次,之后要求嫁给别人。
“为什么不能嫁,七皇子身心干净,我嫁给他是高攀,并且嫁过去我肯定是他唯一的妻子,也不用担心他三心二意。这是一门好亲事,你该恭喜我才是。”冷如瞳轻轻地说,带着轻快的语气。
夜千止眼光寒毒地看着她:“你不嫁我,却要嫁别人,还要我恭喜你?”
“三皇子我不能嫁你的原因已与你说过,我不想再重复,毕竟那对于我来说是不光彩的事,但嫁给七皇子我便无需有任何顾忌,他是道长,我们只是做有名无实的夫妻。”
“你要有名无实是吧,我照样可以给你。”夜千止不懂这个女人怎么想,嫁给七弟,那就是葬送了自己一辈子的青春在一个不能结果的人身上,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冷如瞳摇了摇头:“不,你不能给我,你还得娶别的女,你还有你的安心公主,说到底你就是因为面子问题,我嫁给七皇子应该伤不到你的面子,因为他实际意义上来说,根本不是男人,还是说你更希望看到我因为你而真孤独一生,我倒是不怕,可我不想外公伤心,他老人家现在还病在床上。”
夜凤琊刚想踏入前厅便听到冷如瞳的声音传来,他立即止住了脚步退了出去,缚地了门边。今天皇奶奶和皇上突然传他进宫,让他回武当山准备祭天之事,虽然有些突然,但祭天是早准备要做的事,他也没有过多的怀疑。
只是收到这命令的第一时间就想来与冷如瞳告个别,其实这两天他已经很累,忙着处理血杀门新据点的问题。
刚踏进门他猛地便听见冷如瞳说七皇子根本不是男人,这让他俊美的脸上浮出一层寒冰,死丫头,他是不是男人她还不知道,竟然如此侮辱他,没想到她在别人面前是这样说自己,夜凤琊气不打一处来。
“我宁愿你孤独终老。”也好过见到她背着别人妻子的名份。“哈哈,七皇子,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你自己给不起我所要的,现在七皇子能给我,我嫁他你又要百般不愿意,说到底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嫁给七皇子,他是个道长,我嫁不嫁说白了无所谓,那我为什么要嫁,因为他是未来国师,因为他能辅佐你,因为你若要登基必需要他的癫倒乾昆,没有七皇子,太后皇上就是一百个愿意把皇位给你,也抵不过大臣们的反对。”
“这些我可以不要。”夜千止固执地说。
“你不要?行,你现在去跟皇上太后请求剥去你所有爵位,我马上嫁你,即使这一辈子你因为我身子脏不碰我,我都不怪你,你敢吗?我有那么值得你不顾一切吗?没有,没有就给本小姐好好谋你的权利!”
冷如瞳的话使得夜千止寒冷的一张俊脸更加的冰冷,在这炎热的夏天,看着他的脸就会觉得透心凉一点也不热。
虽然冷如瞳句句都犀利,却句句道出了事实,她所说的,他真的没有办法去做。
“好了,你也没必要纠结,当初你选择冷如灵也没见你如此坚持,再说太后也不一定会答应的我请求。”冷如瞳走到夜千止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嫁给七皇子跟不嫁没有区别,但是却可以为你拉拢一部分势利,”
站在门外的夜凤琊双拳紧握,一双原本如琉璃般黑透的眼睛现在几近猩红,冷如瞳连与他商量一下都没有就向太后请求赐婚,她只想着为夜千止拉拢他,却从未想过他现在根本不能娶妻。
为了帮别的男人拉拢势利而嫁给自己,多么可笑的话语,冷如瞳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想的,那一切都是假意,与他在一起只为了让夜千止安心地放弃你抢夺皇位?
好,既然你不怕死,我就让你知道怎么死的。
夜凤琊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他怀着那一丝希望相信没有抛弃,他曾觉得二十年的磨练和修行已经让他百害不侵,可是当他听到冷如瞳那句句无情的话语,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有泪。
冷如瞳是你的选择,我满足你。夜凤琊脸色恢复平静,走出了将军府。
夜千止问冷如瞳:“你这么想让我坐皇位,到底我能给你带来什么?”
冷如瞳说:“我被人欺负了一辈子,我只想事成之后,你能给我一个不被别人欺负的地位,仅此而已。”
夜千止叹了口气:“那你可知这皇位要用尽多少心思才能拿到。”
“唐家会尽所有权力帮你,再怎么样,唐家握着三分之一的兵力。”
后来,夜千止都感叹,当初那三分之一的兵力原本是他的后盾,可最后却成了他最大的阻碍,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事世无常,真心难辩。
虽然夜千止来找了冷如瞳,可并不代表太后已经做了决定,冷如瞳又等了两天依然没等来太后的圣旨,她闲得无聊去找夜凤琊,到了七皇子府才知道夜凤琊已经返回武当山。
她觉得奇怪,怎么一声不吭就回了。看守七皇子府的侍卫告诉她,是太后一道命令让他返回武当山准备祭天大典。
冷如瞳一听就明白了,皇太后这只老狐狸,是怕夜凤琊知道赐婚之事当即反悔,所以先把夜凤琊支开,然后圣旨下了,到时夜凤琊也只有受着的份。
可是这样一来,她的成婚就不会在夜歌城,而是武当山。这样也能同一时间把她谴出夜歌城,再也不能与夜千止有任何牵扯,这一招用得可真妙。
但同时冷如瞳心里也有了底,皇太后已经选择放弃了七皇子,保全她的亲孙子夜千止。
果然没过两天,圣旨便下来了,理由是按七皇子所说的,冷家大小姐为吉星,但身有污浊需到武当山净化,期间由七皇子照顾,为了使冷小姐能安心,然后把她许给了七皇子,但只有夫妻之名,七皇是未来国师不可破戒。
圣旨一下,全城都沸腾了,七皇子不在城里,所以丞相府炸开了窝,每天来道贺的人络译不绝,冷如瞳感觉这就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婚礼,新郎官根本就不在,还真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啊。
传给夜凤琊的圣旨只怕还在路上,不知道夜凤琊收到圣旨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她让他娶自己,但并没有破坏他的国师之位,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吧,冷如瞳真觉得自己好苦逼,嫁个自己想嫁的人怎么就这么难。
使了这么多招才把三皇子给甩掉,现在如愿以偿被赐了婚,让夜凤琊提前娶了自己,还得想想怎么去安抚这个相公。
135,冷清愤怒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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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如瞳的婚礼,就算是嫁个道长也要办得风风光光。殢殩獍晓
太后的圣旨是五日后成亲,冷如瞳立即派人去了武当山,圣旨到武当山的时候,冷如瞳派去的人也到了武当山,两日后派去的人回来了说七皇子收到圣旨后很平静,没有异议。
平静,没有异议?这是什么反应?冷如瞳心里没了底,夜凤琊就算生气也该表现出来,这样平静又不带喜悦的反应很不寻常,按道理他喜欢自己不算她自作主张他也不至于是这种反应啊。
他不在身边,冷如瞳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也只能先把自己嫁过去再说。
唐傲要给她办嫁妆,冷如瞳让他把所有嫁妆全换成银子,武当山那么大的地方,什么都不缺,带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影响山门清静。陪嫁银子就够了。
夜明珠则是高兴得很,这个惹事的主走了,她们全落得干净,由于高兴,夜明珠甚至还很大方的给了冷如瞳不少嫁妆,比如给冷如瞳装银子的红色大箱子就给了四个。12j7。
冷如灵自然也是快乐的,冷如瞳上轿前她还对她说:“姐姐啊,你这回嫁得远,如灵就不送了,如灵会相念你的,你多保重。”
冷如瞳拍了拍她的肩膀喜笑颜开:“妹妹啊,我这只是去成亲,七皇子府可还在夜歌城呢,指不定过几日我们就见了,不要太想念大姐哦。”
自古以来没有长辈送亲的理,可唐傲不依,病好了之后一定要给冷如瞳去送亲,冷如瞳好说歹说安慰他,她又不是真嫁到武当山那么高的地方,这祭完天,七皇子就回夜歌城了,过不了一个月她又回来了,有啥好舍不得的。
可冷如瞳怎么也想不到,她回来的速度那叫一个坐箭火。
送亲的队伍从丞相府的前坪头排到了前坪尾,八台大轿,加十人吹奏队,再加上护亲的官兵,加起来有上百人。冷如瞳别的嫁妆都没带,只带了四个大箱的银子。
其实这些银子她都不想带,反正到时还得带回来的,可是想想好歹也要风风光光,不带点东西总不像样,便直接带了四箱银子。由于嫁妆贵重,这送亲就由唐如风亲自挑了几十个精兵护送。
顺便也可以挡一挡那些抢亲的,此去路长,还要经过荒山野岭,最怕的不是抢嫁妆,而是抢亲的,夜圣朝的习俗,新娘子是可以抢的,抢到就可以成为自己的新娘,虽然冷如瞳觉得这个太荒唐,但还是不得不防,这一次她可是真嫁。15426465
若山野里冒出什么土匪,强盗把她给抢了去,那就囧了。
七皇子那边只从府上派了个什么侍卫来迎亲,若不是因为要带路,估计七皇子府都不准备派人过来。冷如瞳就觉得奇怪了,这怎么都有种自己一个在唱大戏的感觉。
送亲的大队刚出到城门口,有人拦路了。
冷如瞳坐在轿子里听到唐如风在前面大喝:“大胆,这是太后皇上御赐的皇婚,谁敢抢亲。”
来人大刀一挥:“谁说我要抢亲,老子来送亲的。”
“你是谁?凭什么送亲。”
“老子叫马八刀,主子叫宠七,血杀门门主,他让我来送亲,冷大小姐应该懂。”来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汉,身材魁梧,一米八的个儿,站送亲队伍前感觉就是个庞然大物。他拿着一把锋利的血杀大刀,似有不让他送亲就抢亲的霸气。
冷如瞳心里一紧,她忘记了宠七,那个自称自己是他女人的少年,一个年轻气盛的让人闻风丧胆的门主,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然而他竟然不是来抢亲,而派了个人来送亲,这算是他的放手吗?上次假成亲的时候,他可是不顾一切来抢亲的,这一次为何却突然放手了。
“宠七是我朋友,他派来的人自然是自己人,那一路上麻烦马八刀你了。”冷如瞳客套的说,怎么说是宠七派来的人,不管目的是什么,也不能拒绝,宠七救过她好几次,说实话她对他的愧疚,比对夜千止还多。
一路上送亲队伍都平安无事,皇亲加上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也没几个敢不要命来抢。由于送亲是步行,所以脚程慢,行了两天才到,到达武当山山脚时已是成亲当天的下午了。
武当山钟灵毓秀、自然天成,抬头看去云雾笼罩,尤如人间仙境。可他们当的还只是武当山山脚,武当山门写着飘逸的武当山几个大字,进入山门,冷如瞳看到那一阶阶的长石道,吓傻了眼。
天柱峰一千六百多米,这石道爬上去,还不得把送亲的人累死。她想了想叫停了轿,下了轿自己走,她并没有穿嫁衣,只穿了一身大红的华丽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裙子有些长,她拧着裙子走在送亲队伍当中。
轿夫们劝她上轿,她摇了摇头:“这些天反正坐轿也坐得腰有些酸了,活动活动也好,再说这武当山空气清爽,比轿子里舒服多了。”
唐如风笑了笑没有反对她,只说如果累了就上轿。唐如风也没再骄马,武当山的规矩,进了山门不许再骑马佩剑。如若巡逻弟子遇见骑马佩剑的一律当敌对抓起来。
唐如风是来送亲的,自然不想闹得不愉快,一切遵从了武当山的规矩。
武当山不是普通的山,是夜圣朝最大宗教信仰的一个地方,这里五里一庵十里宫,丹墙翠瓦望玲珑。楼台隐映金银气,林岫回环画镜中。说的是武当山的气势雄伟,到处可见庙宇建筑。
现在并非香火旺季,山里除了武当山的巡逻弟子,并见不到其他游人,然而那些巡罗弟子见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之后一点也不觉惊讶,只是随意地寻问了几句,便继续着自己的巡山。
冷如瞳越觉越不对劲,好歹夜凤琊是个道长,虽然现在武当掌门没有交给他,基本可以确定他是接班人,可是为何她这夫人到了没有一个人有喜悦之色,甚至好像与他们无关似的。
唐如风也觉奇怪,走到她身边问:“表妹,这七皇子搞什么?怎么感觉很不对劲。”
冷如瞳摇了摇头:“我也觉得奇怪,但是不管怎么样,先上了大殿再说。
一群人累得流头大汗,顶着下午猛烈的太阳终于在傍晚山际露出火红的晚霞时爬上了武当山山顶。紫霞大殿落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大殿大门闯开着,唐如风派人去问,殿里只有一个道童,道童说连生道长回武当山几天很少出来,估计在后院歇着。
冷如瞳有些火了,明知今天是成亲的日子,直到上到山来夜凤琊也未派一个人出来迎接,就算他反对这门亲事,看在他俩情份上也不至于这么冷寞对待,夜凤琊你要玩什么!
冷如瞳忍着脾气叫送亲大队到了后院,后院大门紧闭,连个人影都没有,冷如瞳坐回了轿里冷冷地道:“去敲门!”
这次唐如风亲自去敲的门,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冷如瞳想一掌把这门给劈了的时候,黑色木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个小缝,露出一个六七岁小道童洁白的脸。
他一看这阵势,也没打招呼,只是诺诺地说:“你们是来给连生道长送新娘的吧?”
唐如风忍着性子回他:“正是,你们道长在哪,新娘都到门口了还不出来迎接。”
道童摇了摇头一脸为难:“道长前两日就进了南岩洞闭关,没有十天是不会出来的,道长有留一封信给新娘。”道童说着从门缝里递出一封信,唐如风愤怒地接过,递给了冷如瞳。冷如皇就应。
“表妹,你看这怎么办?”唐如风感觉自己脸被人打了一巴掌,恨不得把武当山给拆了:“表妹你要是觉得行,我们就把这武当山给毁了,看他夜凤琊还往哪躲。”
小道童听了他的话有些害怕,又再次诺诺地说:“道长还有留言,说他清心寡欲,王妃不适合在这里,还望王妃打道回府。”
冷如瞳冷哼一声,好你个夜凤琊,我不通知你一声就请婚,你就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让我被世人笑话不成,说什么讨厌别人议论我,说什么会处理乱嚼舌根之人,你现在所做的不就是把我往流言浪尖推。
不就结个婚,你有胆就拒婚,用这种方法抗拒可真做得出来。
冷如瞳打开信,信上只写了两个字,回去!字迹浑厚,笔劲很足,似是在极为愤怒之下写的。冷如瞳用力地把信纸给撕了个粉碎,满身怒气地下了轿。
“毁武当山就不用了,不用连累无辜的人,兄弟们想必都累了,进后院,弄吃的,准备休息。”冷如瞳说着便率先冲到后院小门扉旁边伸出一脚用力地踹开了黑木板门。
“这是武当弟子才能进来的,你们不能进来啊。”小道童试图阻拦他们,却被冷如瞳一记冷光给吓了回去,“见不到你们连生道长,我们这群人就在你武当山住下来了。我们在这里必须有睡的地方,吃的食物,如果不能保证,就别怪我们这些远到来的客人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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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不稀罕的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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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说着走进了院内,院里没有几个人,这儿本是武当山辈份高的道长才能住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其余道长似乎都下了武当山,里面只有这个小道童。殢殩獍晓
小道童战战兢兢地跟在他们后面,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
冷如瞳看了看一群早已累了的兄弟,为了给她送个亲还真是不容易。她想了想问小道童:“有没有水喝,有没有饭吃?”
小道童被她给吓了,但又不敢得罪她,可怜兮兮地回答:“山里的师兄都下山救人去了,剩下的几个看守山门的师兄都是山下乡民送的食物,你们要叫的话只能自己做了。”
“行,能做总比没有好。今天你们都累了,就各自找房间休息着,我去弄饭给大家吃。”冷如瞳叫香思从随行的包裹中拿了套素色的衣服给换上,所有人中就她会着轿子没累着,自然不好意思还让别人给她准备饭菜。
一般大汉抢着要去做饭,被她给怒吼了回来。她到后院的厨房一看,除了有大米,还真是一点菜都没了。厨房倒是干干净净的。
上山来的时候她发现这山里有菜地,种了不少菜,于是拿了个篮子去摘菜。
菜园子里还真是绿意盎然,正值夏季,刚好是蔬菜成熟的时候,冷如瞳把能采的菜都给采了回去,香思不解地问她:“不用采这么多吧。”
“怎么不用这么多,这可是我们三天的份量。”她心里盘算着,如果三天夜凤琊还不出来,那她就不再等。冷如瞳毫不客气地把道士们辛苦种的菜园采了个精光。
采完菜之后冷如瞳就让香思也去歇着,这一路她也没少走路,她知道她脚上都长了水泡了,就怕错过结婚的时辰,可是这时辰没错过,赶到却见不到新郎,真是荒唐。
她现在也不想想那么多,先让跟着她来的人不受苦再说。
冷如瞳一个人在厨房里生火做饭,累得满头大汗,总算是把饭菜给弄熟了,她学的夜凤琊的,菜弄得不多,但是种类多,虽然都是些蔬菜,可她却花了心思的。
大伙吃完之后,冷如瞳也累得快趴下了,今天应该是她大婚之日,应该是喝合欢酒洞房花烛才是,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苦逼呢,冷如瞳趴在床上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睡的是夜凤琊的床,小道童说夜凤琊闭关十天是不会出来的,也不会用食。深夜的时候,小道童一个人摸到了后山,站在石门外朝着里面喊:“师兄。。。师兄,你的新娘睡着了。”
“不是叫你赶他们走吗?”夜凤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不悦。
“我赶了,他们不走啊,师兄你新娘还把师兄他们种的菜全摘光了,她说她要在这住下了。”小道童委屈地说,因为新娘要来,师兄把其他师兄差不多都赶下山了,师兄不说,其实他也知道,连生师兄就是怕其他师兄看了他新娘去,明明就关心她,还躲着不见,唉,师叔说得对啊,连生师兄就是个没有脱离红尘的皇子。
“他们住一两天就会走,你没事不要来烦我了,等他们走了再来找我。”夜凤琊不想再多说什么,有些不耐烦地赶着小道童。
“师兄他们都不在,我一个人好无聊啊。你的新娘看起来很凶,我不敢回去。”
“她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怕什么,就你这样以后师父还敢把武当山教给你啊,看个家都看不住。”
“连生师兄还不是一样,连女人都怕,女人来了就要躲起来。”小道童一脸不服地顶着嘴。
“连师父都怕女人,我当然也怕。”夜凤琊叹了口气,女人不但是祸水,还是毒物,沾了就有可能毙命,就像冷如瞳就是个狠毒的女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想他修道二十年,竟然看走了眼。
所以他要闭关再修练,一定要练到心如止水,清心寡欲,他会让冷如瞳知道背弃他的下场。
“夜凤琊你这个懦夫,你就是躲在这里面是吧。”冷如瞳猛地从旁边的草丛里跳了出来,朝着石门大吼,吓得小道童呀呀直叫;“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进房看见她睡着了才敢来连生师兄这的,她怎么跟来了。
“小屁孩,姐姐我可比你大十几岁,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就你那点小计俩还能瞒过我。夜凤琊,你要抗婚就直接说出来,躲着算什么英雄,你去太后那抗旨啊,没胆的懦夫,竟然跟本小姐说什么清心寡欲,你倒是清心寡欲给我看看啊。”冷如瞳朝着石门后叫器着。
看来这石门是会开的,刚小道童来夜凤琊就没打开石门。
“冷大小姐最好打道回府,武当山是清静之地,不适合污浊之气,尤其是成亲这种俗事。”夜凤琊的声音冷冷地从山洞里传来,根本无视了冷如瞳的叫嚣。
“成亲是太后下的旨,你要说跟她说去,本小姐现在是道长夫人,打算在这道观里住下去了,你就躲里面吧,看你能不吃不喝多少天。”冷如瞳心里是有气的,但她又觉得是自己自做主张要求的成亲,所以她忍着性子来劝夜凤琊。
“那你就住下去,道观里都是男人,过两天师弟们都会回来,看你如何呆下去。”夜凤琊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愿。
冷如瞳听得也有些恼火了:“你还真上纲上线了不是?不就成个亲,你怕什么?国师之位依然给你留着,对你造不成任何损失,你是想碰过我,不负责是不是?”
“施主勿需多言。”夜凤琊冰冷地回了她一句,不再开口说话。
小道童拉了拉她的衣袖:“我们还是走吧,连生师兄要是生起气来地很恐怖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生起气来也很恐怖!这儿哪里有草?我要把这石洞给烧了,我看他会不会被烟给呛死。”冷如瞳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明白夜凤琊为什么会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大,即使他不愿接受这婚礼,他可以与她商量,或者有什么难处可以跟她说,她又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如此冷漠的态度。
如瞳下院一。“这石洞是密不透风的,风都进不去,别说你烧草了,姐姐我们走吧。”小道童拉着她的衣袖往山下走边提醒她:“这个季节山上蛇很多,你要小心不要被咬了,这里的蛇毒性很强的,前两年有个师兄被咬了,续命丸也没能把了救回来。”
“喂,小道童你是在唬我吧。”冷如瞳听得有些慎得慌,她一生别的不怕,就怕蛇啊,这山林里茂密得很,她跟一直跟着小道童而来,心里只想快点找到夜凤琊,根本没去看周围的环境,这会才发现,月光都是透过树枝进来的,这儿整是一个深山!
这么黑漆的地方,这看似胆小的小道童怎么敢一个人来。
“我说的是真的啊,我对神五真人发誓。”小道童刚说着却突然把冷如瞳往后一拉大叫:“小心,前面有条响尾蛇,你碰了它它就地咬你。”
冷如瞳被他这一叫吓得出了冷汗,立即躲在他身后拽着他的小道服:“你,你走前面。”
小道童冽开嘴笑:“姐姐凶神恶煞的,也会怕蛇啊。”似乎知道了冷如瞳的致命弱点很高兴。
“笑什么笑,我是人又不是神,当然会有怕的东西。”这小孩子怎么这么不讨喜,跟夜凤琊一样欠扁。
“嘿嘿,连生哥哥就什么也不怕,这些蛇见到连生哥哥都主动掉头走的。”小道童用崇拜地语气说:“我以后也要像连生哥哥这样有本事,可惜啊,本来我很佩服连生师兄的,但今天让我有些失望了。”
“是吧,他就一缩头乌龟,根本不值得你崇拜。”
“不是的,我失望是因为连生师兄竟然会怕一个女人。唉,太让我失望了。”小道童学着大人的语气,少年老成的叹了口气。冷如瞳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女人怎么了,女人能顶半边天你懂不懂。”
小道童一脸不屑:“女人除了能做饭还能做什么,连生师兄肯定是自己会做饭,所以觉得娶你也没用,才不见你的。”
“女人会得可多了,你要见识下么?我能把你挂树上你信不?”冷如瞳恶狠狠地瞪向小道童,这臭武当山都教小孩子一些什么,竟然如此贬低女性!
“你这千金小姐的,连树都爬不上,还怎么把我挂树上去。”小道童一点也不害怕,独自在前面带着路,完全无视了冷如瞳的威胁。
冷如瞳决定给他一点教训让他不要小看女人,她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小道童,吓得小道童哇哇大叫:“你要做什么!”
“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你挂在东南枝上的。”冷如瞳一手擒着小道童,一手抱住一棵至少六七米高的大树,两脚蹬着树俐落地爬了上去,把小道童扔在树干上,吓得小道童赶紧死命地抱住大腿粗的树枝,惊悚地看着她:“快放我下去,我怕高。”
“你不是说我不能把你挂树上,这不就挂给你看。”冷如瞳一只手挂在树干上,两只脚勾着树干,躺挂着看着小道童,爬树这种小儿科,她在荒岛训练的时候玩得多了去了,别说这种深山就是大丛林她也不怕。
当然就因为第一次出任务被蛇咬得昏迷了七八天,自从以后她就怕蛇了,不管接受什么心里辅导,她还是怕蛇。
这年头的事就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她就越给你来什么,冷如瞳本来是倒挂着看着小道童的,可是她突然发现小道童的身后冒出了一头有手臂粗的大蛇,还对着冷如瞳吐着舌信。
冷如瞳瞪大眼睛惊悚地看着小道童:“你,你别动,你身后有蛇。。。”她颤抖着从头上取下一个金钗,闭着眼朝巨蛇刺了过去。
小道童回过头去大喊:“你别动。。。。它。”
它才刚说出口,那条意识到冷如瞳要伤自己的大蛇猛地一个飞身朝冷如瞳飞扑了过去,冷如瞳害怕地丢下了金钗,全身失去了力气,猛地往树下坠去,掉落在地时,大蛇还缠在她的身上。
她受死地闭上了眼,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摔痛了,脚疼得已经动弹不得,右手手腕也疼能要命,根本没有力气再去取金钗,左手更加是不敢动,因为蛇头就爬在她的左手上。
巨蛇缠在她的身上,蛇牙蘸着毒汁,对这树林里出现的新面孔极度不友善,它最后决定给伤害它的冷如瞳来上一口,就在它张牙准备咬下去的时候,一只大掌拍上了它的七寸。
巨蛇蛇头摇摇晃了晃,晕了过去,倒在冷如瞳的手臂上。
冷如瞳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小道童在树上大声地叫着:“连生师兄救了你,你没事了。”
冷如瞳这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看到倒在自己手臂上的蛇,哇地大叫起来把蛇甩了出去,扑和夜凤琊的怀抱,低声地哭了起来。吓死她了!!!!12jv。
“你都有本事我挂这么高的树枝上了,竟然还会怕啥怕成这样。这种巨花蛇是没有毒的。”小道童好心地提醒着她。
冷如瞳感觉自己右手已经脱臼,双脚也痛得站不起来,她挂在夜凤琊的身上哀求着:“我好像摔伤了,麻烦你送我回去。”
夜凤琊却邪佞地对她一笑伸出一只手推开了她:“你受伤,关我何事。”
冷如瞳感觉内心一凉,摔在了地上,夜凤琊却再也没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回去,月光洒在他欣长的身上,显得那么清冷,这是她认识的夜凤琊吗?
不是,一定是幻觉,她认识的夜凤琊会对受伤的她备加关心,会给她疗伤,会给她吃药,绝不是如此残忍地把她丢在地上。
“这儿的蛇都有灵性,不要伤害他们。”夜凤琊冰冷的警告声从远处传来,冷如瞳只觉全身发冷,这不是夜凤琊,不是的,他根本不是来救她的,他担心的只是她会伤害蛇。
冷如瞳倒在地上闭上了眼。小道童在树上叫喊着:“连生师兄,把我放下去啊。”
夜凤琊却也连他的叫唤都不理,远远地只听见石门关闭的声响。冷如瞳被摔着的伤没有心疼,一个成亲,让夜凤琊突然变成了这样,不对,也许他天生就是这样,男人的温情都是假的!
没过多久唐如风就带着人找到他们,看见冷如瞳受伤急得要命,抱着她便下了山,小道童可怜地再次叫喊着:“你们到是把我也放下来啊。”
跟着一起来的马八刀这才伸出大刀挥向六七米的树枝,树枝应声而断,小道童被摔下来吓得大叫,但却精确无误地落在了马八刀的怀里。
冷如瞳的手脚都被摔成了骨折,幸好唐如风身上带了外伤药,送亲的队里也有稍微懂医术的人,替她重新所手脚给接好,可伤筋动骨百来天,要马上行动自如根本不可能。
第二天起床,冷如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唤了香思:“叫表哥准备起程回夜歌城。”
“小姐,你现在这样怎么回去,你要为自己身子着想啊。”香思一听急了,小姐怎么会突然一定要回去,不是说好的住三天吗。
“按我的吩咐做。”冷如瞳眼神涣散,不想多想什么,夜凤琊不是简单的耍性子,他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夜凤琊,他把不能抗旨不婚的委屈全部怪在了她的身上,他变得那么冷漠,冷漠得让她寒心。
她很庆幸自己还没跟他拜堂,也庆幸自己身子没有完全给他,是她想得太天真,以为夜凤琊就是自己的良人,现在她已经清醒。
香思叫来唐如风,不管唐如风如何劝说,冷如瞳都坚持要走,哪怕回去面对的是更为致命的流言,哪怕要被所有人笑话,她都不愿再留在这里,那样不是别人笑她,而是她自己笑自己。
夜凤琊那一推推掉了她所有念想,不是自己的绝不留恋,不稀罕她的她也绝不稀罕。
冷如瞳被人抬上了轿子,送亲的队伍又再次浩浩荡荡地往夜歌城回去,冷如瞳坐在轿里闭目养神。小道童却追了下来在后面大叫着:“姐姐,姐姐,今天早上我去见连生师兄,他说他房里有跌打酒,一用就会好的,我给拿来给你。”
小道童在轿外面说着,冷如瞳在轿里连眼都没睁开一下,她淡淡地说:“小道童,他的药酒我不稀罕,告诉你家连生师兄,他回夜歌城的时候,我会送他一份大礼。”
小道童拿着药酒委屈地站在那里,连生师兄吩咐一定要把药酒给姐姐的,他明明关心自己的新娘,却不让他说出来。
唐如风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姐姐不要,那这药酒就送给哥哥吧。”
小道童这才微笑地点头:“那哥哥要记得给姐姐用哦,这药酒可珍贵了,用了百年的仙人果才做成的,真的非常珍贵,不要浪费了哦。”小道童一再地叮嘱,唐如风一再地点头保证,他才放心地离去。15426525
由于冷如瞳的手脚都有伤,送亲的大队走得不是很快,原本两天的路程,走了三天还未到夜歌城,一伙人在离夜歌城不远的暮色之村停了下来休息。
四个红色的大箱抬进客栈里让人惊讶起来,这是哪个富贵人家,带着这么多的东西行走。
百来个人把整个客栈都给包了下来,一个客栈房间根本不够,幸亏是夏季,可以在房间里打地铺。这一路来他们很少住店,都是买些干粮在路上,露宿外面,因为唐如风认为荒郊野外比房间里更安全。
冷如瞳原本想把银子全存入钱庄拿着银票就不至于这么张扬,可是他们走的是近路,很少进入城里,也就找不到钱庄存钱,就是这暮色之村也只有一个小钱庄,这么多银子他们也不敢收。
为了安全起见,唐如风把四大箱子都放在了他的房间,夜里和他一起守着的还有十来个人,轮着睡觉,确保万无一失。可是他们忘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迷。药,就算你再多的人也照样让你睡得不醒人世。
冷如瞳其实已经提高了万分的注意力,可是面对这古代的神器迷。药,她也只能认栽,她在晕倒之时,大声喊了句:“有打劫的!”
可是她最后倒下前的大吼没有能保住那四箱嫁妆,等她再醒来时,看到的是倒了一地的兄弟,她试着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大家,都快醒来,快去看看表哥那儿情况怎么样了。”
打劫的冲着的就是那四箱嫁妆,不但银子没了,连那四个大红出嫁箱子都给抬走了,冷如瞳气得都要吐出血来。
唐如风抓来了掌柜审问:“说,是不是你们干的?”他怀疑他们住进了一家黑店,这个暮色之村离夜歌城并不远,大约半天的路程,却经常有人在这里失窃,但明目张胆抢这么多银子还是第一次。
掌柜的吓得直哆嗦:“爷,你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干这种事啊。”
“我们包下了整个客栈,也派了这么多的人看守,居然还全被中了迷。药,这根本不可能的事。”唐如风直觉脸上无光,他是将军,带的兵也都是精兵,竟然被人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了银子,这让他在表妹面前如何抬头!
“爷,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这店开在暮色之村已经十几年了,从没出过这种事啊。”掌柜地直喊冤,昨晚他也被迷倒了。
冷如瞳看着这掌柜害的样子对唐如风摇了摇头:“也许真的不是他,他敢开店这么久,谅他也没这胆子,你们这这两天有没有来什么神秘的陌生人?”
掌柜的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都是些来来往往的客人,没有见到几个看起来特别不寻常的,除了小姐你们几个。”不寻常的就是他们了,其他的都看不出异样。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浪费时间,掌柜的,如果你发现有什么线索,到夜歌城七皇子府通知我一声。”冷如瞳果断地做了决定。
香思不解地问冷如瞳:“小姐,我们要回七皇子府?”
137,夜歌城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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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思不解地问冷如瞳:“小姐,我们要回七皇子府?”
冷如瞳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香思啊,咱现在连嫁妆都没了,吃啥喝啥啊,不窝七皇子府去窝哪去。殢殩獍晓”
“表妹,回将军府吧,表哥养你。”唐如风在一旁仗义地说:“再说这银子丢了都是表哥保护不全,我应该负责的。”
冷如瞳摇了摇头:“表哥你还要娶嫂子呢,总不能养我一辈子吧,再说我吃七皇子府的是天经地义。太后指的婚事,我倒要看看谁敢不从。”
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把银子盗走的一定不是简单人物,这事还得慢慢查,她嫁出去了丞相府她肯定是回不去了,至少目前不好回去,可耻的是她把从夜明珠那讨来六千多两银子也一起放在那四大箱子里面了,现在她除了身上的首饰,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敢偷她冷如瞳的银子,弄得她如此落魄,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将军府和七皇子一起都敢惹。
唐如风在暮色之村雇了几辆马车,一群人坐着马车回去了,冷如瞳的马车直接开到了七皇子府,她虽然不怕流言,但是毕竟不想自己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一路也没停过。
下了马车,香思便让府里的侍卫去通知管事的。夜凤琊常年不在夜歌城,但是一样封了府邸,有自己的田地,一样享有皇子的各种福利,他不在夜歌城的时候都是府里的管事打理的。
没过多久,管事的就跑了出来,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眉清目秀的,看上去不是个歼诈之人,见到本应该在武当山的冷如瞳,他一脸惊讶:“皇妃怎么回来了?”
冷如瞳倒是觉得这管事挺聪明的,虽然夜凤琊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个大转变,甚至根本没打算给她名份,但这管事却依皇妃之礼待着她。
她笑了笑:“事情弄完了就回来了。七皇子觉得我不应该呆在武当山。”冷如瞳轻描淡写地说着走进府里,边走边问:“怎么称呼你?”
管事的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恭敬地说:“回皇妃,奴才姓赵,您可以叫我赵管事。”
“那赵管事,以后就请多关照了。”冷如瞳走在前面,七皇子府她并不陌生,在这住过,她径直往夜凤琊的厢房走去,边走又边问:“我该住在哪里。”
“皇妃自然是与七皇子住在一块。”赵管事理所当然地回答:“不过,太后的懿旨不是让皇妃在武当山呆着清修吗?”
“七皇子不让我呆那我也没办法,说是山中全是男的,我一个女的呆着不方便。”冷如瞳随便地给了他个答案来到厢房的门前,赵管事赶紧帮她打开了琐
“七皇子的房间一般七皇子不在夜歌城时都会琐上。只有打扫卫生的时候才会打开。皇妃你以后就住里,这片钥匙就交给你了。”赵管事挺郑重地把一片青铜钥匙递给冷如瞳。
冷如瞳有些奇怪:“我每天住这里还要上琐?”
“皇妃出门的时候最好是落下琐,七皇子不愿别人进他的房间。”赵管事回她。
冷如瞳抓着钥匙觉得奇奇怪怪的,这府里的下人应该也不少,为什么要这么小心,难不成夜凤琊有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房间里,不能让人知道?
可是他不是不接受自己吗,怎么又这么轻易把钥匙交给了她,还是说这只是赵管事的一厢情愿,他根本不知道夜凤琊对她的态度已经转变了?
“你给我这钥匙可经过了七皇子同意?”思不军我解。
“这个奴才还是能做主的,爷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夜歌城?”赵管事很明显是自己做的主,他的话也说明,他在夜凤琊的心中是个很受信任的人。
“也许祭天之后就回,也许永远不回。”冷如瞳淡淡地回了他一句,走进了房间,留下赵管事若有所思地站在门边。
奔波了半天,冷如瞳泡了个澡,就睡下了,手上和脚上的伤因为那药酒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还有些青紫,但已经对行动造不成阻碍。冷如瞳睡下后,香思忙活了半天,把所带的衣服,日常用品全都摆放好。
香思坐在厢房里看着睡着的小姐,不知为何就生出感慨,这就是小姐的新家了,没有成亲,没有欢迎,长途跋涉换来的却是七皇子的闭门羹,她也不懂小姐为何偏就选中七皇子,在她的心里更喜欢三皇子,虽然三皇子对别人都冷冰冰的,但对小姐的时候是可以看得出来不一样的。
可小姐有她自己的思量,她也不便说什么。现在她们身无分文,只能靠着七皇子府了,不知道这姑父什么时候才会愿意面对小姐,就算不能与小姐生儿育女,至少也应该相敬如宾啊。
小姐这一回来,明天夜歌城又要传开了,我多灾多难的小姐啊,为何没有真心待她的人呢。香思叹了口气,关上门去了厨房,别人对小姐不好,她就得更加对小姐好了,去做些她爱吃的菜。12jb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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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府的偏厅里,赵管事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按下桌上一个花瓶,旁边的书柜往左移动开来,出现一个密室,赵管事走了进去,又把书柜给移回了原位。
密室很大,有床有石桌,还有四个大红色的箱子,里面坐着一个人,他不是别人,正是替宠七去送亲的马八刀,赵管事见到他就责备起来:“你说你,你怎么能把皇妃的嫁妆给抢来了。”
马八刀摸了摸他的大刀,无奈地说:“爷让我把皇妃弄进七皇子府,不许去将军府,也不准回丞相府,我有什么办法,想来想去只能把她嫁妆抢了,她没钱自然会回七皇子府。”
“你不知道皇妃是什么人,你敢抢她的东西,被抓了别找爷求救。”赵管事一脸责备,这马八刀你说他没脑子吧,又懂得用这招,你说他有脑子吧,连皇妃都敢得罪,皇妃可不是一般女人,她聪明得紧,等她把思绪一缕清,自然就会想到马八刀。
“还有,你抢了就抢了,你弄到府上来做什么,弄去血杀门也行啊!”赵管事继续念叨着,昨夜里半夜马八刀把东西弄到府里来,把他给吓坏了,刚见到皇妃的时候,内心都发颤,就怕皇妃给知道。
爷虽然现在不理她,但是他比谁都清楚爷有多喜欢皇妃,他为了她连三虫三脑都拼命弄过来,为了她连血杀门被屠都不回,要知道她被马八刀欺负得连身上一文钱都没有,那还不得把马八刀皮给扒了。
“反正是皇妃的东西,就放在府上嘛,到时她要真追究起来,赵管事你就说是我替她先把银子运回来了。”见赵管事不断说皇妃很厉害的样子,马八刀也有些担心起来,他倒是不是怕皇妃,他怕的是爷啊,爷表面上不理皇妃,还不是特意派了他一路上保护着。
“爷有没有指示什么时候回?”赵管事最关心的是这个,现在皇妃在府里,那账本什么的他该不该交给皇妃,爷对皇妃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到现在没弄明白,明明喜欢人家,又这么倔着。
虽然爷确实有原因不能成亲,但为什么不能与皇妃好好说清楚,皇妃虽然强悍,但看起来也是个明事理的姑娘,聪明的女人一般都好说话,就像死去的颖妃。
“没指示,太后要爷祭天呢,怎么得也祭天后再回吧。”
“好了,你回血杀门躲着,这些天别让皇妃找到你,要不然你就死定了。”赵管事推着马八刀往石壁边走去,那儿有个机关,打开有通道通到外面。
以前是通向血杀门据点的,据点被三皇子发现后,就死灭了这条通道以免被发现,这两天把通道改往了骄庄。
马八刀走后,赵管事坐在密室里想了回,出了密室到了自己房里,打开一个青铜的箱子,把所有的地契,账本还有玉印都拿了出来,往冷如瞳的厢房走去。
冷如瞳刚刚睡醒,正吃着香思给她精心制作的晚餐,据香思说,府里下人并不多,只有三四个打扫的丫环,其他全部是侍卫,侍卫倒是不少,算起来有二三十个。
冷如瞳真觉得浪费,一座空府,竟然要养这么多人,他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哪来这么多钱,虽然分了几亩地,但那也没多少钱,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夜凤琊穿的用的都是极其奢华,被单是金丝锦被,玉榻都是纯色的蓝田玉,就连这吃饭的碗都是极为罕见的白瓷。
她突然发现她对自己选的夫君其实了解得十分的少。
刚吃着饭赵管事就找来了,赵管事对她倒算是很恭敬,见她吃饭便站在一旁等到她吃完,只是他一只眼老是看着香思,似乎对香思与冷如瞳同桌吃饭很有意见。
冷如瞳笑了笑:“赵管事,香思虽然是我丫环,但与我情同姐妹,小时候若不是她,我估计还长不大。”
赵管事脸色变了变立即赔笑:“奴才知晓了。”他记得七皇子说过,这冷大小姐从小苦着长大的,只有这个丫环陪着她,她既然这么说,他自然不敢再有任何意见,毕竟这是主子的事,虽然他是看着七皇子长大的,但他的心里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奴才。
冷如瞳爽快地扒完了饭,看着赵管事手里拿着的东西不解地问:“赵管事这么急找我是有何事?”
赵管事赶紧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了桌上:“七皇子不在府里,皇妃你就是最大的主子,原本因为府里没主子所以这些都是交给奴才管着,现在皇妃你在了,就些就交给您了。”
冷如瞳好奇地翻了翻:“账本,地契,这些全给我?”赵管事会不会太好说话了,她原本还想着自己好歹是府里的女主子,该弄点权利过来了,谁知她都没开口,这赵管事就直接把东西全塞给了她,是本就对她这么尊重,还是另有目的?
“你不怕不懂这些?”冷大小姐虽然是个官家小姐,可从小连吃的饭都没几餐饱的,更不曾学过管账之事。
赵管事呵呵地笑:“皇妃不懂奴才可以教你。”
冷如瞳紧紧地盯着他,想从他那副安眉带眼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耐何怎么看,都只从他脸上看到忠诚。。。忠诚,他这么轻易就对她这个女主忠诚了?
冷如瞳叹了口气把东西又推给他:“这些你还是管着吧,我也不过是因为太后一道圣旨才得以在七皇子身上挂个皇妃身份,其实你我都明白,我与七皇子只能有名无实,七皇子也许根本不想我管事。”
她只想要权,能在府里说得上话就行,真要她管这么多账本啥的,那不得让她累死。何况这府上又没有别的什么交易,说到底都是些买卖出去的小账,她管起来是大材小用!
“皇妃这话可就不对了,皇妃既已许给爷,自然就是这府上的女主人,这个是勿需质疑的。”赵管事最不愿见的就是这两个人产生隔阂,爷有爷的苦衷,他只能尽自己的能力让他们隔阂少一点,不要最后造成了大的误会。
“这些就放在皇妃这里了,奴才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赵管事说完就退了回去,就怕冷如瞳再推托,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来接受这个女主人。
冷如瞳看着赵管事的背影越发觉得不解,他怎么就好像把烫手山芋终于扔出去了似的。冷如瞳怀疑地拿起账本翻了翻,这不翻还好,一翻吓一跳,她越翻越快,夜凤琊竟然这么有钱!
她以为夜凤琊顶多也就被赏了几块地,是个土财主,没想到清风街那一条街上有一半的店铺是属于他的!尼玛,这岂不是可以和夜千止有得一比?
每个店铺一年收租就能收上十几万两。。。他甚至还有钱庄,更让冷如瞳惊讶的是骄庄竟然是夜凤琊开的?夜凤琊他哪来这么多钱,皇上封地的时候肯定不会赏他们店铺什么的,顶多是黄金多少,地多少。
夜凤琊二十年都呆在武当山,那这些生意是怎么做的?全是赵管事帮他在做?那他本钱哪来的?她发现自己真的对这个道长夫君一点也不了解。
她甚至只知道当年他的母妃颖妃因为犯了事所以被赶出了皇宫,皇上后来再也没接颖妃回过宫,也是这样夜凤琊才被送往武当山,他被认回皇子身份也是在十八岁成年礼之后。
他们母子被赶出宫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难道是疑妃赶出宫之后自己做生意赚了这么大的家产?
可是整个夜歌城也没有谁知道这些产业是夜凤琊的,他是有意瞒着还是因为天生低调?
冷如瞳突然感觉赵管事把这些东西塞给她是想要告诉她什么事,他想告诉她什么呢?为什么又不直说呢?冷如瞳忽然发觉这账本和地契什么的真是烫手山芋,如果不小心丢了或是让别人抢了去,那她岂不是罪大了!
她赶紧把东西小心翼翼地锁进柜子里,然后拿着毛笔画了一副图,再锁上门带着香思上了街。
“小姐,我们现在没多少银子了,你上街要买什么?”香思跟在她身后好奇地问。
“找铁匠。。。”夜凤琊的全部家当都在她手上,她得想个办法让别人偷到了也拿不出来。“这夜歌城最好的铁匠是谁你知道不?”
香思摇了摇头:“不知道,可是小姐,我们现在最好是不要上街的好,让别人知道你从武当山回来了,只怕会。。。”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赵管事把东西交给她,不管是什么目的,她一定要把东西保护好,而且她转念一想,夜凤琊有这么多财产一定是想做什么事,既然他那么多秘密她不知道,那她就要抓着他的财产,那样他到时候就不得不把事情告诉她。
难不成赵管事是想告诉她这个?也不对,赵管事跟了夜凤琊这么多年,没可能她一来就站她这边啊?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乌衣街,这儿铁匠铺多,冷如瞳拿着图纸给铁匠铺的铁看,问他们能不能做出这样的东西,几乎是所有的铁匠都摇头,冷如瞳也知道这古代的铁匠没有现代的先进,现人很容易造出来的九连环,古代铁匠却很难,何况他们的铁具基本都是大件,像九连环这样精细的,一定得找天下第一的铁匠才行。
冷如瞳再次失望地从铁匠铺走出来,铁匠铺真是那个热啊,热得她香汗淋漓,香思赶紧掏出帕子给她擦着,就在这时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唉哟,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远嫁到武当山的冷大小姐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伴随着这一声,许多的路人都向冷如瞳投来注目礼,冷如瞳站在那冷冷地看着多事的冷如秀,这死丫头怎么好死不死正好出现在这里!
真是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
“七皇子妃啊,你怎么没跟七皇子呆在武当山,成亲才两天就回来了,也不见你回丞相府回门。”冷如秀一脸看好戏,一张俏脸在阳光下看来格外的刺眼。
“这个就不劳三妹你费心了,你还多为自己费下神。”冷如瞳不想跟她纠缠,她现在可还有事,哪有空跟她斗嘴皮子。15426657
“我怎么能不费心呢,大姐你该不是到武当山七皇子不要你,你只好自己回来了吧,也是,七皇子是个道长,是纯洁之身,你死皮赖脸的让太后赐了个婚,他不要你也正常嘛,大姐你就不要放到心上,记得回丞相府回门啊。”冷如秀的话像一根针刺进冷如瞳的心里。
“放心,我会回门的。”冷如瞳朝她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之后继续找她的铁匠去了。
冷如秀站在那讥讽地看着她:“装什么高贵,还真以为嫁给皇子就是皇妃了,也不过是没人要,捡个身份而已。”
冷如瞳耳尖地听到了她的不屑回了她一句:“三妹也得赶紧找个身份啊,庶女可是在府里要被欺负的。”
气得冷如秀在那跺脚,她一个庶女嫁得好坏全由原配夫人决定,也就是夜明珠安排她嫁到哪她就得嫁到哪,所以她才一直对冷如灵他们恭恭敬敬,就怕得罪她们,谁叫她没有一个好外公呢,不像冷如瞳就算死了娘还能这么风光。
这后面的时间,冷如瞳的耳边就没平静过,经过冷如秀那么明显的一说,人人都在议论,冷家大小姐远嫁武当山结果被七皇子赶了回来。还有人说她身子不洁,七皇子肯定不想要,只是不想反抗皇命。
反正各种难听的都有,偶尔会有几个帮她说话的,冷如瞳感觉自己的整个脑子都是乱哄哄的,她是好是坏,她嫁不嫁人管他们鸟事,没事全拿着她来当话资,她不怕流言,但讨论成为别人消遣的对象。
“爷,不去与冷小姐打声招呼吗?”穿着一身浅黄的夜千止带着安心公主正在游街,胜屿看到那边的动静禀告了他,可夜千止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等着安心公主挑选首饰,丝毫没有要上前打招呼的迹象,胜屿忍不住发问。
“她现在是七皇妃,去打招呼岂不是更让人嫌话。”夜千止万年面无表情地回着,冷如瞳这么快就回来了确实让他感到意外,但他更意外的是就这样还敢上街,他有时真觉得这个女人胆大到没了脑子。
夜千止收回眼光,凑到安心公主身边耐心地替她选着首饰。胜屿一脸不知所为,爷怎么突然对冷小姐改变这么多,难道嫁人了就真的不一样了?
冷小姐现在不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吗?还是爷也如其他人一样,害怕流言蜚语。
冷如瞳感觉有一道眼光在注视着自己,立即回头又没发现人,她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些流言弄得晕头转向,她还要在这夜歌城生活下去呢,老这么被人乱指指点点也不是个办法,她想了想,与其让他们指指点点不如自己来个说明。
138,全城最富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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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指点点归指指点点,可冷如瞳依然坚持不懈的找她要的铁匠,终于在一个比较破烂的铁匠铺里有个老铁匠告诉她,乌衣巷街尾有一家铁匠铺,那个有小伙子,专打这类精巧的铁器,她可以去问问看。殢殩獍晓
冷如瞳找去的时候,那铁匠正在里面见什么贵人,这么大热的天,铁匠铺得热得跟火炉似的,冷如瞳站在店铺前等着他出来,过了一阵子终于走出来一个小伙子,小伙子一身壮阔,赤着上身,肌肉发达完全,颜色接近了褐色,而且油光发亮冒着汗,一看就是个苦逼搬砖的形象。
店的其他师傅见他出来赶紧说:“柴九,有人找。”
小伙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坚毅冷竣的脸看着店外站的冷如瞳,不禁露出惊讶,这么出水芙蓉的姑娘竟然来铁匠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好奇地问:“姑娘找我?”声音粗矿,似有狂放不羁的个性。
冷如瞳赶紧拿着图纸递给他:“请问一下这个你能不能打造出来。”
叫柴九的小伙子接过她的图纸,看了一下又递给他狐疑地问:“这东西我是可以打造出来,可是小姐这是逆天朝皇室才用的东西,私自打造可有风险。你哪来的这种图纸?”12jbg。
冷如瞳本来就流着汗的额头更加流汗了,她画的不过是个复杂的九连环的图,用来做锁最好不过了,因为她觉得这古代能解九连环的人应该很少,像她这个加强版的能解的就更少,谁知一拿出来,人家就说是逆天朝的东西。
一个破九连环,怎么还成了皇室专用的东西了。
“他们皇室用的东西,就不准我们夜圣朝用了,用了又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损失。”冷如瞳不爽,哪有皇室用就不许别人用的道理,加上天气又热,她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小姐你这图纸从哪来?”许是她的声音有些大,吵到柴九刚见的客人,一个清淡的声音从铁匠铺里面的房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冷如瞳便看到一个全身的黑色锦袍的公子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的是黑色羽毛扇,拿扇的手手指修长洁白,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之人。
待他从门里走出来抬起头,冷如瞳再次震惊了起来,眉目如画,龙章凤姿,一双如深潭般深邃的眼,只是轻轻地看了冷如瞳一眼,便让冷如瞳呼吸有些窒息,冷如瞳已经不知道是因为太阳热的,还是这公子带给他的震撼,这古代美男不少,但他的美看起来就像是会蛊惑人心,乖乖听令于她。
“这个是我自己画的。”冷如瞳怔怔地看着他,乖巧的回答,一个脏乱的铁匠铺竟然会钻出来一个这么大的美男,这感觉就像鸡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冷如瞳被各种震呆了。
逆千泷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确定地说:“姑娘并不是逆天朝的人,为何知道这九弦琴。”
冷如瞳真不知道要该如何回答她了,但她很不想拒绝这个俊美的公子,她想了想说:“如果我说我从小就玩过这个公子信么。我这个跟公子所说的九弦琴肯定不一样,只是如有雷同而已。”
“能否让我看看。”逆千泷伸出手来,冷如瞳便把图纸给了他。他看了下不免惊讶:“姑娘手中的这个九弦琴看起来似乎更复杂,而且这样做出来更像一把锁。”
“这本来就是我用来做锁的,你们非得说它是什么九弦琴。”冷如瞳撇了撇嘴夺过了自己的图纸问柴九:“这活你接不接,不接我再去找别人。”
柴九看了看旁边的公子,公子点了点头,他才说:“接,姑娘确定要做成这么厚实的吗?”
“当然,我用来做锁的,不厚实还不得被人随便砍断了。你帮我做,越结实越好,先说好多少钱。”冷如瞳见他接了,很高兴今天这趟冒着枪淋弹雨的街没有白上。
“这得做出来才知道,两天后你来拿货,到时会按材料和工钱给你算,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也舍不得多要你的银子不是。”柴九嘿嘿地接过图纸。
逆千泷在一旁好奇地问:“小姐,这么复杂的九弦琴你是锁别人呢,还是锁自己呢,你确定你能解得开?”九弦琴是逆天朝贵族最喜欢玩的一种工具,一般的铁匠制不出来,只有像柴九这种专门学过这类技术的才有这技术,可这么复杂的九弦琴他倒是第一次见。
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姑娘竟然说是她自己画的。
“废话,你当我闭门造车不成!”虽然是个美公子,但被这样鄙视,冷如瞳也不自觉语气不善起来:“好了,东西你接了,我过两天来拿货,要付定金不?”
“这个自然是要的,十两银子。”柴九回。
香思赶紧从小香包里摇出一锭银子给了柴九,冷如瞳推了推她,小声地问:“还有没有钱去喝一杯凉茶,我快热成烤地瓜了。”
香思摇了摇包里的钱,面露尴尬:“小姐,这银子估计只够付锁的钱了。”
“那算了,咱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府!”nnd,看来还得再忍受一阵子,怎么昨天还好好的天气,今天一下变得这么热了。
冷如瞳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逆千泷说了两个字:“告辞。”
逆千泷摇着他的羽扇轻轻地说了一声:“告辞。”他用眼光看着冷如瞳边扇着手中的丝帕边和丫环说着话,不时露出快要晕倒的柔弱状,心里不觉有些触动,那神情竟与她那么相似。
“柴九,打听到下这姑娘是谁家。”逆千泷想也没想地下令。
柴九刚要点头,旁边铁铺的师父抢着回答了他:“这位公子你不知道吧,刚这姑娘就是冷丞相府的大小姐,哦不对,应该说她现在是七皇妃,前两天才被太后指婚给七皇子。”
“七皇子不是道长吗?”逆千泷听了微蹙起眉,他对夜圣朝皇族了如指掌,七皇子夜凤琊从小在武当山长大,怎么会被指婚?
“是啊,七皇子是道长,所以这大小姐嫁过去也只是挂个名,有名无实,不过城里的人都在传,这大小姐曾经遭歹人指染过,所以不得已才嫁给七皇子,不过刚又听说七皇子拒绝与她成亲,把她赶了回来,传言风言风语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旁边师傅的话更是让逆千泷的一双剑眉紧琐起来,如此灵秀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多遭遇?既是这样,她怎么还在这街上逛,不怕流言蜚语伤到自己么?
“公子,你若想要了解,我去打听个仔细。”柴七见公子似乎对这姑娘有兴趣,恭敬地对他说。
逆千泷摇了摇头:“相逢已晚,不必了,记得按我交待你的做。”他吩咐完便上了旁边停着的一辆华丽马车:“回府吧。”原来就不怎么美丽的心情现在更加糟糕了,就好像发现一块珍宝,却被人先捷足先登了,这让他高傲的心里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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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的时候,冷如瞳都快渴得能吐出火来了,全身浑身无力,满身躁热,赵管事看着这么狼狈的她吓了一跳赶紧给她端来凉茶,叫了丫环来给她煽扇,一边心疼地说:“皇妃,你要出门叫府里马车啊,你这要是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15426696
冷如瞳也觉得自己活这么久没这么苦逼过,她在丞相府刚醒过来的时候虽然没钱,但好歹一杯凉茶还能喝得起吧,现在竟然混到一杯凉茶都买不起的地步,她越想心里越火,都是那该死的偷了她银子的人!
“赵管事,你帮我派几个人注意一下夜歌城的银子,如发现有人使用将军府的官银告知我一声!”冷如瞳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对赵管事吩咐起来,她一定要找出那该死的贼,将她碎尸万段。
赵管事看着她一张俏脸上的苦大仇深,不竟为马八刀捏了把汗。
“是,奴才会派人盯着的。”
本来唐如风是要给冷如瞳银子的,可是冷如瞳觉得外公都给了她那么多嫁妆,再拿银子真的是不好意思了,便倔强的没要。
“对了,赵管事,我一个月有多少月钱啊。”这没银子真是会逼死人啊,她得先支支月钱才行。
“皇妃你是这府里的主子,府里的钱都是您的,你想要多少就多少。”赵管事微笑地看着她,就指望这皇妃被别银子逼急了,到时能留马八刀一条命。
冷如瞳突然打得鸡血地坐正,认真地问:“你说的是真的?这府里的钱不是夜凤琊的吗?”
“呵呵,现在不都在您那吗,昨晚奴才不是有给你账房的钥匙吗?”
冷如瞳喜出望外:“真的?这些钱我真的可以随便用?”那她岂不是变成全城最富有的女人了!那么大的家产她可以随便用,不对不对,很多都是夜凤琊的名字,她要不要想办法去把名字都给换了。点归打不伙。
既然夜凤琊如此侍她,她就谋夺他的家产!
“当然是真的。”赵管事笑了笑,觉得这主子有些可爱,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嫁的是一个如此富有的男人,有时候无心插柳柳总是成了荫。
冷如瞳高兴地一拍桌子:“这样甚好,香思!咱们发财了,走,写声明去。”她现在是全城最富有的女人还怕谁!夫君不理她有什么关系,她有钱啊,有钱还怕找不到男人!
139,召告天下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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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思跟在她后面不解地问:“小姐,你说的写什么声明啊?”声明是什么东西?香思一头雾水,有时候小姐偶尔会暴出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语,就像上次小姐突然会做那奶茶,她就觉得非常奇怪,小姐以前不会的啊。殢殩獍晓
总之小姐上次休克醒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只是性格变了,应该是从里到外全脱胎换骨了,她虽然高兴,但总觉得奇怪。
冷如瞳也懒得跟她解释只说写完之后你就知道了。冷如瞳问赵管事要了一张非常大的宣纸,铺在厢房的地板上,然后自己脱掉鞋子爬了上去,香思在一旁磨着墨,写完之后她满意地看了看。
若放现代,她就是一公众人物,还是绯闻超多的公众人物,与其让这些人天天猜来猜去,不如她自己来主动交代。
她把写好的声明交给香思,让她贴到府里的高墙上,让过往的人能清楚的看见,然后叫了两侍卫给看着,别让人家给揭了。
七皇子府在人来人往的清风街,来来往往的人络译不绝,声明刚一贴出去,马上就有人好奇地跑过来看,一看大吃一惊赶紧呼唤着其他人,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七皇子府前就挤满了人,七皇子府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赵管事纷讯赶来,不解地问看门的侍卫:“这些人怎么这么大胆,竟敢在府前闹事?”
“回管事,皇妃贴了张东西出去,这些人都在那看着呢,皇妃吩咐不能让人撕掉了,还让奴才们守着。”侍卫回答。
赵管事不听有些奇怪了,皇妃贴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就引了这么多人,他好奇地挤了过去想看清写的什么,可是人太多,他怎么也挤不进去,越挤不进他越好奇。12jbg。
前方的人都议论纷纷,有的说冷大小姐真可怜,有的人说这也不能怪七皇子,有的人说就这所谓的孽缘。
赵管事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心里那个急,所谓有权利不用就做废,他大吼一声:“都给我散开,这儿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谁允许你们聚在这儿!”
这一吼,前面议论纷纷的人们猛地回头,见到他,身后还跟着七皇子府的侍卫,立即做鸟兽散,还有几个被挤在后面没看到的,见人散去了赶紧跑上去的看了一眼,才灰溜地跑远了。
赵管事疑惑地伸出头去,看见一张一平米方的宣纸上写着长篇大论,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来,脸色越变越铁青,这。。。。皇妃怎么能写这东西出来!
他想也没想地伸出手就要去撕下来那份声明,旁边的侍卫赶紧拉住了他:“赵管事,不能揭啊,皇妃吩咐了,谁揭就记住,她要将那人整到死。”
赵管事一听手轻轻抖了抖,他可记得冷如灵被她整得差点嫁给秦世子的事,这皇妃真的什么都敢做,他可不敢得罪啊。
他拂了拂衣袖冲回了府里,冷如瞳正在大厅悠哉悠哉喝着茶,见他气冲冲地进来放下茶杯明知故问:“赵管事你的嘴都挂上水壶烧开水了。”
赵管事赶紧冲到她面前:“皇妃,你怎么能写那种东西出来。”
冷如瞳张着一着无辜地脸看着他:“怎么呢,我写的有问题么,都是照事实所写的啊。”
“就因为是事实,所以不能写,这让太后知道,七皇子那就是拒婚啊,而且就算七皇子没有与你成亲,也不该告诉天下啊,家丑不外扬。”赵管事苦口婆心地说着,真搞不懂这皇妃,为什么连这种事也说出来。
“我不写出来,他们也会猜,说不定他们猜的更丑,不如把事实告诉他们,那他们就不会再猜。”她其实也没写什么啊,不就把自己送亲过去,被吃了闭门羹,七皇子说他是道长不能成亲,然后把自己赶回来的事写了一遍,不过她用的是第一人称,而且写得声泪俱下,把自己写的相当可怜。
在最后面她还写:我知道,我的婚姻是因为太后怜惜我外公,所以让我能挂个皇妃的身份,但我被歹人所害并非自己所愿,到现在我在深夜也会夜夜做恶梦,我也是女人,也渴望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虽然我的夫君并不承认我,但我相信夜歌城这么多人里,一定有理解我,心疼我,呵护我的人。
同时我明白我夫君的苦衷,他是道长未来是国师,我们永远都只能相敬如宾,但他依然给了我所有的权利,包括他的财产,所以请大家也不要再议论他,他本是脱尘不凡的一个人,我也不愿他被一个有实无名的婚姻给打扰,所以请夜歌城所有朋友给我们夫妻俩一个清静,由衷感谢。
“可。。。可这毕竟不是这样的,虽然爷现在有抵触,但是他是喜欢皇妃你的。。。”赵管事怕就怕皇妃和爷真的就这样相敬如宾了,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呵呵,赵管事你不用安慰我,夜凤琊这次对我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就像我声明上所写的,我需要我们能有个清静的未来这就足够了。”冷如瞳朝他嫣然一笑,又端起凉茶喝了起来,边喝还边感叹:“这凉茶喝起来真有王老吉的味道啊。”
“可是皇妃。。。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赵管事看着冷如瞳这么不在乎,心里为爷伤心啊,爷也真是的,就算有原因也告诉皇妃啊,这样闹这么僵,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
“行了行了,反正这事我不说全城的人就能不知道?迟早要知道的,不如自己来说。赵管事你明天帮我准备些礼品,虽然那个丞相府我是一百个不愿回去,但总得去回个门。”冷如瞳站了起来吩咐了一声,赶紧溜了。
再呆下去这赵管事只怕还要再罗嗦,她和夜凤琊的事,外人又怎么知道。
冷如瞳吃过午饭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想起了夜千止,反正现在也回了夜歌城,得和夜千止好好商量一下夺得皇位的大计,夜淮和现在本本分分,如若他不犯大错,只怕这皇位不知道要拖到何时。
太后虽然精神劲还可以,但毕竟百岁了,而且照那天她气她的情况来看,她身子其实不行,稍微被她气一下就吐血了,这样的身子指不定哪天就走了,她就算再有心把皇位给夜千止,也得夜淮和犯错才成啊,否则夜千止真不好上位。
可是要怎么才能让夜淮和犯错呢,而且是犯大错。她想着这事还得去跟夜千止商量,便叫来了府里的马车,准备去夜千止那里。
三皇子府
夜千止正在庭院下与贵客下着棋,这贵客不是别人,正是逆天朝的王爷逆千泷。
两下棋鼓相当,杀得难舍难分,各自剑眉都紧锁着,就在这时,胜屿大叫着:“爷。。。爷。。。出大事了。”
夜千止两眼仍然死死地瞅着棋盘,嘴里却是冷冷地说:“什么大事让你如此不镇定?”
“冷大小姐,哦不,七皇妃在府里高墙上贴了份声明,现在全城的人都在议论,原来冷大小姐与七皇子根本没成亲,七皇子把她赶了回来。”胜屿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地禀报着。15426696
夜千止斜睨了他一眼:“就这事?下去,别打扰我与王爷下棋。”
胜屿脸色变了变,气闷地退了下去,他以为爷会高兴听到这些,在外听到外就马上赶了回来,结果被泼了冷水,难道自己猜爷的心思猜错了?爷自从有了安心公主就已经对冷小姐没有感觉了?
可他宁愿接受奇货商人那么无耻的条件也要帮冷小姐换三脑,他看得清清楚楚,爷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都不曾为谁低过头,却为冷小姐牺牲至那样,如果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胜屿走后,夜千止下错一步棋,纠结的棋局豁然开朗,逆千泷一举获胜。
“三皇子看来有心事,这么重要的棋也能走错。”逆千泷端起茶杯泯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刚他的贴身侍卫来报的他听得很清楚,他说的七皇妃不正是早上自己所见的那位,为什么三皇子的侍卫会一脸高兴。
要不是三皇子与七皇子有仇,觉得他有门不幸的婚姻很高兴,那就是冷小姐的婚姻不好,他应该高兴。以他来看应该是属于后者,因为素来镇定自如的夜千止下错了棋,这说明他内心乱了。
千年寒冰的夜千止也会内心散乱,这太有意思了。
“被本皇那手下打扰,一时没能集中思绪就被你抓住了机会,还是王爷略胜一筹。”夜千止冷冷淡淡地回着他,表面仍然看不出半点情绪。
“三皇子对手下禀报的似乎不感兴趣,不过本王倒是很感兴趣,今早在乌衣巷本王见过这位七皇妃。”逆千泷露出魅惑人心的微笑看着夜千止,眼底划过一丝玩味,有名无实的婚姻是吗?那是不是代表可以抢过来。
“哦,王爷鲜少与我国人接触,怎么会对七皇妃感兴趣了?”夜千止依然不动如冰山。思跟次小就。
“因为她长得有些像本王一个故人。”
140,卿本美人却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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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逆千泷的话,夜千止眼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逆千泷向来不近女色,没想到竟也会对冷如瞳敢兴趣?
到千听爷趣。殢殩獍晓“既然王爷对七皇妃感兴趣,我倒是可以引见你们认识认识,不过王爷应该知道,她是七皇妃,不得太过亲近。”夜千止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逆千泷想从他脸上找到蛛丝马迹的情绪变化也没能找出来。
逆千泷摇了摇头:“本王倒不急着认识,本王更着急见的是安心公主。”
“安心妹妹现在在太后那儿,你若想见,我们进宫便是。”夜千止说着站了起来:“请!”他正好想让他去见见太后,说到皇位,比的就是身后的实力,若父皇和太后知晓他与逆千泷关系不错,那他胜算起码要大一筹。
逆千泷笑了笑也跟着站了起来:“怎么感觉三皇子比本王还急啊。”
“反正棋也下完了,我正愁着如何款待逆兄呢,去太后那,就省了我的事了。”夜千止不密风地回着他。
“听说安心公主可是北生国第一大美人,本王可就想见识见识了。”
“安心妹妹也经常与我提起逆兄,你们一个第一大美男,一个第一大美人,不见一见也确实可惜。不过就是不知道安心妹妹的美能不能入得逆兄的法眼。”逆千泷不爱女色,爱男色,这在逆天国已不是什么秘密,逆千泷也因为这个所以没能继承皇位,毕竟一国之君始终是要繁衍后代,可他却不愿近女色,平白把皇位让给了他的皇弟逆向朝。
“三皇子觉得如何?”逆千泷也不正面回答他。
“在我眼里安心妹妹自然是美若天仙,无人能比。”
“会比七皇妃还美?”逆千泷若有所思地问。
夜千止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他:“女人的美各有千秋,如若都是上乘之色就没有可比性,安心妹妹是本皇子的表妹,所以才会觉得是最好的。”
两人闲聊着出了王府进了宫。
冷如瞳坐着马车赶来时,被告知夜千止进了宫找安心公主,她白跑了一趟,夜千止没在,她坐也没坐,立即掉转马车头又坐了回去,看来夜千止与安心公主处得不错,不知为何她竟会有一丝愁怅。
她回来两天了,夜千止也没去找过她,甚至对她不闻不问,态度简直是大转变,她有些搞不懂男人了,怎么比女人还阴晴不定,翻脸就可以不认人,夜凤琊是这样,夜千止也是这样。
但愿宠七不是这样,奇怪的是除了嫁秦世子的那次宠七出来抢了亲之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明明有关注自己还派了马八刀给她送亲,可为什么却不出来见她?
她以为他至少会阴冷来问她一句,为什么要嫁给别人。还是说男人的话真的只能听过就算,当不得真?
不对!马八刀是从什么时候不见的?送完亲回来,他有与自己一起回城,回城之后就不见了,她的嫁妆在那么来严密的保护下还是被抢了,会不会是内盗?
所有人里面只有马八刀一个是陌生人,冷如瞳恍然大悟,难道嫁妆被偷是马八刀给做的?可是马八刀不见了,她要去哪里找他?找宠七!
夜深的时候,冷如瞳换上了夜行衣来到了乌衣桥,这儿是第一次宠七约定与她见面的地方,虽然她与宠七有交情,也知道他是血杀门的门主,可其他的她几乎一无所知。
他人住在哪儿,血杀门在哪里,都不知道,每次都是宠七来找她,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要找他可也不容易。
她在桥上坐着想等宠七的蛛丝马迹,她相信宠七一定有眼线在自己身边,或者这乌衣桥里有他的眼线看到会去禀报,可是直到她等到子时,上次给她送信的小男童也没再出现。
冷如瞳不得不放弃,她心里又有些不安,如果真是马八刀盗走的嫁妆,那有没有可能是宠七指使的,如果是,那宠七肯定不会再出现,她心一下子凉到了谷底,仿佛一夕之间被所有人遗弃。
不,她是冷如瞳,是坚强的冷如瞳,怎么可能有这种感觉,被人遗弃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她不能再依赖别人,既然他们全放弃自己,那自己得再找人,让他们知道,她冷如瞳谁也不稀罕。
冷如瞳在半夜悄悄地爬进了府里,出门的时候她听了赵管事的话把厢房门给锁上了,虽然香思留在府里,但她还是觉得锁上放心。
可当她回到厢房前准备开锁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黑影从门边迅速地蹿走了,她大喊一声:“谁!”立即追了过去,黑影跑得很快,冷如瞳也不慢,紧跟在他身后。
黑影对院内并不熟,所以差不多在院内乱蹿,最后蹿上了廊坊之上。冷如瞳不会轻功,上个廊坊却难不倒她,她蹭上柱子,几个蹭腿便追了上去。那黑影见她追上来,又开始跑,边跑边说:“我俩都是偷溜进来的,你这样追我,若被府里侍卫发现,两人都走不了。”
冷如瞳冷哼一声:“那不如我们大家都不跑。”冷如瞳穿了夜行衣,来人肯定是没认出她来,今夜的月光又有些朦胧,逗逗他好像也不错。
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这样的深夜还潜到她的厢房前,是想劫人还是劫财呢?
黑影听了她的话,像是害怕两人行踪被府里侍卫知道,真的便停了下来,冷如瞳也依言停了下来不再追。她好奇地问:“说说,你来这七皇子府有何事。”
“你来是为了什么,我便是为了什么。”黑影聪明的把问题给她挡了回来。“你是女的吧,这半夜潜进府里来就不怕侍卫发现,然后把你给那啥了。”
“笑话,本姑娘有胆进来,就有本事出去,别说几个侍卫,就是你本姑娘也不怕,要不要来比划比划。”冷如瞳已经很久没动武了,都有些怀念以前枪林弹雨的日子了,那样的日子才有激情,不像现在老是死脑细胞。
能动武解决的事还是不动脑的好,能多活几年。
“你若不怕这府里侍卫发现,我倒也不介意跟你来玩一下。”黑影一身夜行衣,戴了黑色的面纱,一头青丝在空中飘扬,声音清冷,不带感情,对于自己被人发现,似乎也没有害怕和慌张,一看就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人。
冷如瞳一听便二话不说的扬起腿踢了过去,黑影往后一闪,伸出一只手挡住她伸过去的腿边说:“腿劲强力,快狠准,确实有些本事。”然后她也不再防守开始进攻。
每次他的进攻都被冷如瞳敏捷的躲过,冷如瞳嫣然一笑,这样的攻击对她而言就是花拳绣腿,她连子弹的速度都躲得过,何况是这种无关痛痒的攻击,可是对方的攻击却是连续的,她只能躲,根本无瑕进攻。
为了怕侍卫发现,她又不敢打得太过动作大。两人都有默契,尽量不发出声响惊动到侍卫,冷如瞳知道府里的侍卫并不多,十来个,但个个是精英。
她为什么知道是精英,因为她见过那些侍卫,铜膛铁臂,一看就是练武数十年的好家伙,连个厢房都要上琐的七皇子府,定有什么重要到不能丢失的东西,所以派在这里的侍卫一定要是最精英的。
她之所以不想惊动侍卫,与这个黑影周,旋是想看能不能从对方身上套到这府里有什么值得他来偷的东西,或许他偷的正是夜凤琊最重要的那件东西。
她在厢房里搜过一遍,没有发现,当然若是重要的东西,她一下就能找到那也就不叫重要的。
两人一个进攻,一个躲闪,纠缠了半天,冷如瞳开口说:“就你这功夫,都碰不到我的皮毛,也敢来偷东西。”
“就你这功夫,都没能力进攻,也敢来偷东西。”黑影也不示弱,学着她的话反讽了回来,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但也没想把冷如瞳一把擒住,冷如瞳发现他虽进攻,但不强力,仿佛是有意如此。
“你若要偷的是那个东西,我俩可以合作,偷到之后我们平分。”冷如瞳试着试探他。
“那东西如何平分,你我一人一半?如果是这样那等于没偷。”黑影并不认同她的:“我们就各凭本事,看谁能偷到,不过这东西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在七皇子府,不知道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那你也太弱了,我知道很久了,七皇子府我都快摸遍了,就是找不到那东西,只有七皇子的厢房每天都上着锁,根本进不去,我猜那东西一定在他的房里。”冷如瞳继续周,旋着。
“废话,肯定在那里面,要不然每天上着锁做什么,你说这七皇子府都摸遍了,只有可能在那里面,可现在要进那厢房就更难了,现在七皇子妃住那里面,日夜有人,就算进得了,也不知藏在哪,根本没时间去找。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别的办法。”黑影似乎真的相信了冷如瞳,想从冷如瞳这里套些线索。
“我也正愁,我主子说再弄不到就要把我按门规处理了。找不到那东西我就是个死。”
“呵呵,你主子说得可真简单,这白骨摄魂哪是这么容易便拿到的,反正你拿不到是个死,不如不拿,你跟我合作,弄到之后,我保你平安和荣华富贵。”黑影口气很狂妄,听这语气似乎此人来头不晓。
一般敢说保你平安和荣华富贵的,权力绝对不小,这人到底是谁?他说的东西就是白骨摄魂,这名字听着怎么那么惊悚,到底是什么东西,似乎不是拿来卖钱的,不能平分,那就有可能是一个完整的东西,套了半天还是没套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至少知道了名字。
“我主子可是厉害的角色,不是你说能保就能保的,从他比你早知道这白骨摄魂在七皇子府来说,你就该知道他是何等厉害。”冷如瞳摇了摇头拒绝了他。
看来从他嘴里应该是再套不出来什么了,现在她更想知道的是这个人是谁,她笑了笑:“不过看你也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胆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这上面陪我聊着天,就不但侍卫出来。”
“这府里的几个侍卫再高强,还不至于能拦住我。”黑影不以为意。
冷如瞳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扬起头露出极其妩媚的笑容轻轻地问了句:“若是加上我呢。”她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洒向他,黑影立即意识到不妙,赶紧想逃,却被冷如瞳伸出手给抓住了,他机灵的挣脱,冷如瞳再次追上去,跟他教缠在一起。
她撒的是她自制的蒙汗药,他撑不过两分钟。
黑影只想摆脱她,已经不顾会不会吵到侍卫,动作加强了力道,想先甩了冷如瞳。许是踩在屋顶的声音太大,院子里突然亮起了火把,有人大喝地问:“什么人,胆敢夜闯七皇子府。”
只一会儿,院内便灯火通明,冷如瞳低声威胁黑影说:“你中了我的蒙汗药,不想死就放弃挣扎跟我走,否则我就把你扔给这些侍卫。”
黑影的药效已经发作,根本无力支撑冷如瞳的进攻,没两下便被冷如瞳擒住,冷如瞳抓着他迅速地朝另一边跑去,绕到了后院,她对府里已经熟悉,侍卫们追到后院,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冷如瞳又从后院的后门穿回了前院,再爬进进了自己的厢房,没人怀疑到她的房间。她进了房之后拴好门,把黑影扔在地上,马上换了身衣裳。
黑影中了蒙汗药已经昏迷过去,冷如瞳蹲到他面前,刚想扯下他的面纱,这时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这些侍卫反应倒是挺快的,就知道来她这里了,她看了看房间里,然后把黑影塞进了床下。
刚弄好爬上床,外面的声音便响起:“皇妃,府里来了贼人,极有可能潜进了皇妃的房里,皇妃还请起来让奴才们进去瞧瞧。”1549399
冷如瞳装做被吵醒,睡意浓浓地说:“你们说什么贼人啊,我这房里没人啊。”
“皇妃你快开门,贼人很贼,有可能趁你熟睡潜进来了,府里其他地方我们都找过了,他肯定还没出府。皇妃现在很危险,快让奴才们进去瞧瞧。”
不得已冷如瞳只得下床,给他们开了门,顺便打了个呵欠很困地说:“快看看吧,什么贼人这么大胆,竟敢闯七皇子府。”
侍卫们进来探了一翻,没发现什么,也不好搜得太过仔细,就粗略看了一下,便说:“皇妃,我们会派两个人守在皇妃门口,那贼人还未出府,怕他来伤害皇妃。”
冷如瞳有些害怕起来:“两个人够不够啊,贼人很厉害么,我都不敢睡了。”
“皇妃放心,有人守着皇妃,不会有危险,我们会加强巡逻。”侍卫长肯定地说,倒给了冷如瞳不少安全感,冷如瞳点了点头:“那好,那辛苦你们了。”
侍卫长微微愣了愣,没想到皇妃会这么客气,这本是他们份内的事。侍卫们不敢多打扰便退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冷如瞳赶紧把那黑影又轻轻地拖了出来,黑影双眼紧闭着,长长卷翘的睫毛如贝扇般漂亮,即使是闭着眼,那眉目也好看致极,这一定是个美男,可是卿本美人,为何要做贼呢。
冷如瞳想了想赶紧找了两件旧衣裳出来捆住了他的双手双脚,她自制的蒙汗药可没有多久的药力,他随时可能会苏醒。冷如瞳给他双手双脚打的是死结,确定他逃不脱之后扯下了他的面纱。
这一下她愣住了,怎么会是他!这张魅惑人心的脸就算只见过一次,她也记得清清楚楚,这不是今早在铁匠铺见到的那个惊世美男吗?
他怎么跑到七皇子府来偷东西了?今天听他说话,好像他是逆天国的人,逆天国的人竟然知道七皇子府有什么白骨摄魂,这有点复杂了。冷如瞳还在震惊中的时候,逆千泷已经缓缓睁开了眼。
看见穿着睡衣的冷如瞳不解地问:“你是七皇妃?”
冷如瞳回过神来冲他咧嘴一笑:“小声点,侍卫在外边守着呢。看来你记心不错,竟然一下就认出了本姑奶奶。美男这么晚夜闯我厢房,是想做什么?姑奶奶的夫君虽然不能碰我,但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哦。”
逆千泷的脸部抽了抽,这姑娘在想什么。“我怎么会在你房里?”逆千泷一百个不解,他被那黑衣人下了药之后,怎么会跑到这来了,而且这七皇妃竟然把他双手双脚捆住了,也没把他交给侍卫。
“我哪知道,我只听见一声响,就见你出现在我窗边了,我吓了一跳,正准备喊侍卫,侍卫就来了说有贼人进来了。我刚想把你交出去呢,不小心扯掉你面纱,看到是你就很仁慈的没把你交出去。”冷如瞳蹲在地上,笑容满面地看着逆千泷,你个贼人落在我手里,有得你罪受的,不把你来夜圣朝的目的说出来,别想我放你出去。
逆千泷面对她的这翻话,只能半信半疑,但他仍然很有礼貌地说:“谢谢七皇妃的救命之恩。”
“先别谢我,快说你到我府里来做什么的,该不会是早上见了本姑娘一面,便对本姑娘念念难忘,所以动了歹心,想趁我不备对我。。。啊。。。”冷如瞳想着想着,害怕地抱起了身子。
逆千泷忍不住满头黑线:“七皇妃你想多了。”
“那你来做什么的,总不会是来看风景的吧。虽然我夫君确实把这府里做得挺漂亮的,但是在黑夜里,再漂亮的风景也是一个样,就像女人一样,灭了灯,丑的美的都是一个样,靠的是手感。”
“那七皇妃的手感如何?”逆千泷真佩服这姑娘,这都能扯,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莫名的他就是觉得这样跟她亲近起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见人熟?对刚认识的人都能说话这么直接?
如果冷如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回他一句,本姑奶奶这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呸,你还说你不是来对姑奶奶起歹念的,连手感都在想了。。。”冷如瞳惩罚性地掐了掐他的俊脸,唉哟,这皮肤可真是光滑,从小保养得不错。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只是今天看了七皇妃发的声明有些好奇,便不自觉地进了府里来,谁知就被发现了。”逆千泷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她。
好小子,倒是挺聪明的嘛,知道顺着我的话说。
“姑奶奶我已经名花有主,你若想按声明上的关心我呢,我是很高兴的,但是若想起什么歹念,例如想知道手感如何的话呢,那可就对不起。”冷如瞳猛地一脚踏在他的胸膛。
猛地疼痛让逆千泷不自觉地差点大叫起来,好在他还记得外面有侍卫,只敢闷哼一声受了这一脚。
“那姑奶奶我会让你断子绝孙!”冷如瞳满意地看着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拧在了一起,呵呵地笑。
“我当然不敢,只是好奇而已,绝无非份之想。”逆千泷识实务为俊杰,看得出来是个聪明狡猾的角色。
“既然这样,你不是好奇么,我就留你几天在这里,满足你的好奇。”冷如瞳说着指了指漆黑的床底:“这床底冬暖夏凉,是个好地方,乖乖呆着。”
“七皇妃,你不放我走?”逆千泷心底暗叫不妙,这七皇妃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竟敢把陌生男子留在自己厢房里!那他岂不是要被软禁了。
“放啊,怎么不放,可是你知道吧,你长得这么美,得多给本姑奶奶多看几天,看厌了自然会放你的。”冷如瞳说着伸出纤纤玉指抚上他的脸:“真是张好皮相,可惜却做贼。”
逆千泷暗咬着牙吐出一句:“我不是贼。”130fb。
还嘴硬,明明就是贼。冷如瞳冷哼一声:“非法进入别人的府里,不管你是做什么都叫贼,要不就叫你登徒子咋样?”
“我叫逆千泷。”逆千泷咬牙吐出自己的名字,觉得跟这七皇妃讲理根本难以讲过去。
“千泷。。。这名字不错,果然好名好皮相,可惜是个贼。”
逆千泷快抽了,这女人脑子是什么构造!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侍卫的声音:“爷?你怎么这个时候回府了?”
ps:这两天好像更得比较晚,明天起我尽量上午出第一更,感谢大家的等待。。。么么哒
141,有本事就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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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陷在抓住一个美男任她蹂躏的兴奋当中的冷如瞳瞬间僵硬了!
爷?这个府里被人称做爷的只有一个人,那个在武当山准备祭天的夜凤琊!他怎么会回来?还是在这么半夜三更的时候,这尼玛不科学啊。殢殩獍晓
她眨巴着眼看着眼前的逆千泷,逆千泷则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似乎是你夫君回来了。。。”
“要你多嘴,我当然知道,你。。你没事跑我房里来做什么!我要被你害死了。”冷如瞳倒打一耙,逆千泷则是看了她又看,总觉得这张面容跟开始那个夜行衣的有那么些像,虽然当时她穿着夜行衣,头发也被遮住,只露出半张脸,可这双水灵的眼睛却似乎那么像。
不过他只是有点怀疑,却不能肯定,因为哪个皇妃会把自己装扮成那样,进自家跟进别人家偷东西似的,而且声音也不像啊。
“我也不想发生这事,可是现在要怎么办?捉jian在房么?”逆千泷倒是不紧张,还很淡定的问冷如瞳。
冷如瞳想了想冽嘴一笑:“他真进来了,我就把你交出去,说我刚抓的贼。”
逆千泷脸色变了变:“你保我这次,以后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找我。”
“那我得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嗯,你们怎么在这儿守着?”屋外传来夜凤琊清冷的声音,没有因为半夜赶路而露出半丝疲惫。
“爷,今儿个晚上有外人进入府里,奴才们怕皇妃出事,所以在外面看着呢。”
“哦。。。那看来那人还未被抓到?”夜凤琊的声音里听不出有半丝惊讶和慌张,反倒像在说那今天的月亮是不会出来了。。。
“估计还在府里,林大队带着人还在搜呢。”
“冷如瞳睡了吗?”夜凤琊似乎没有要进厢房的意思,只是站在外面问着侍卫。
“回爷,刚搜查的时候把皇妃吵醒了,现在这回估计已经睡着了。”侍卫恭敬的回道。
“搜查离现在多久时间?”
“一盏茶的时间。”
夜凤琊冷哼一声:“冷如瞳又不是头猪,哪能睡得这么快,本皇子回来了,还装睡,还不给我出来接尘。。。”夜凤琊负手站在厢门外就是不主动进去。
“尼玛,真是个大爷,自己回来这么晚还让我出去接你,又没拜堂成亲,还真当自己是夫了!”冷如瞳在里面听了不自觉地喃喃低咒了起来,她千里迢迢送过去,他躲起来闭而不见,她全身摔痛,他也视而不见,这回回来了,要自己去伺候了,姐不抽你皮算好的了!
“姑娘,你现在不是骂他的时候,你现在应该想办法把我藏起来,要不然到时你是怎么也说不清了。”逆千泷真佩服这皇妃的临危不惧,这么紧张的时候,她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就不怕外面的七皇子突然冲进来!
大半夜藏个男人在房里,她也够大胆的。
“急什么,他摆明了让我出去接,才不会闯进来,跟姐做个交易,我保你这次,你跟在我身边做跟班一个月,成不成交?”冷如瞳不急不慌,夜凤琊摆明了在摆架子,他才不会突然冲进来。
逆千泷不自觉地脸再抽了起来,他骄傲一世,何曾做过别人的跟班!
“看你的表情是不愿了,那好,我夫君刚回家,我送他个大礼,相信他会很高兴。”冷如瞳做势要拉起逆千泷。
逆千泷立即开口道:“等等。。。做跟班要做什么事。”实际上他并不害怕落到夜凤琊手上,问起来,他可以说对冷如瞳感兴趣所以来偷看几眼,顶多落个窥觑美人之罪,何况别人都知道他喜欢的是男色,女色他也不过是欣赏。
他只是突然想起跟在冷如瞳身边岂不是更容易找到白骨摄魂。
冷如瞳想也没想地说:“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包括但不限于牺牲色相。”冷如瞳看着这张俊美绝伦的脸,甚是喜欢,爱美之心谁都有,再说出去逛街跟个这么美的跟班,面子倍儿棒!
“可是我是有身份的人,跟在你身边似乎有些不合适。。。”逆千泷眼里滑过一丝狡猾。
“你是什么人?”冷如瞳知道他绝非一般人,看那对诱人的修长十指,还有那勾魂的脸就知道。
“逆天国三千王。”
冷如瞳眼色一沉,果然是逆天国的人,只是没想到还是个王爷,那跟在自己身后确实不妥,谣言也会满天飞。她想了想:“你只需说成不成交,其他的我自有办法解决。”
逆千泷点了点头:“行,就一个月。”
冷如瞳高兴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一朵百里香开着暗夜里,魅惑人心,看得逆千泷心生荡漾,多少年了,多少年他心里的那根弦从未有女色可以触动,而现在他竟然有了感觉,对方还是一个已嫁他人的妇人。。。
“那你乖乖去床下呆着。”冷如瞳说着便把他滚进了床下,逆千泷咬着牙,这个死女你如此待她,他一定会十倍讨回来!高贵的他何时受过此等待遇,她简直把他当抹布在乱扔!
冷如瞳把床榻再搬回原处,站了起来又点亮了几根蜡烛,才懒懒地出声:“唉呀,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在山里要修练十天的连生道长竟然出现在了皇子府。”
冷如瞳披了件薄纱披肩打开了房门,夜凤琊穿着一身大红负手站在房外的阶梯之下,一张癫倒众生的俊颜倒是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很明显是急着赶回来的,他这么急着赶回来是为了什么?
“连生道长,晚上好。”冷如瞳打开门半倚在门框上,也没有要请他进去的意思,只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道:“连生道长这么晚从捂挡山赶来有何急事,没啥急事就不要耽误本姑娘睡觉,要知道女人没睡好很容易老的。”
夜凤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好,看来他的拒婚似乎对她没有造成半点影响,还能活得如此有滋有味。
“这是我的房,你去别去睡。”夜凤琊冷冷地道出一句话,往房里走去,把执掌宝剑往桌上一放:“过来给我斟茶,既然你要嫁,就要懂得如何做好妻子本份的事。”
“连生道长,我们可没拜过天地,何来娘子夫君之份。”冷如瞳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赵管事说了,这也是我的房,从太后下旨那一刻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想赶我,向太后求圣旨去。”
冷如瞳把门给再次关起来,外面两个侍卫听到他俩的对话,不自觉地满头冒汗,似乎真的如传言说的那么不和谐。
逆千泷听了更抽,这两人竟然真的没有拜过天地,据他所了解的七皇子是个平易近人,乐善好施,受人爱戴的道长,怎么对自己娘子却如此刻薄。
这刚回来就赶娘子去别的房睡。。。是男人么?道长也是男人吧。
“过来斟茶,不要再让我叫第三次,你该知道有种东西叫休书,不侍夫君正好在七出之列。”夜凤琊一脸冷酷无情,听到她拿圣旨压他,他脸色更加难看。
冷如瞳倒也不恼走过去给他斟了杯茶:“连生道长请慢用。”
夜凤琊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他,真想一巴掌拍死她,这女人明明那么可恨,自己却还是恨不起来,他忍了几天,几天而已,还是不顾一切赶了回来,怕她被人耻笑,怕她受到伤害。
她就像盯在他心口的一根刺,拔不拔都是痛。陷在半如她。
夜凤琊揽过她的身子把她抱入怀里,嘴里却是嘲讽地说:“知道这么晚怎么伺候夫君吗?”他说着一只手便伸进冷如瞳的胸前衣襟里,自从那一天触碰过她之后,他几乎日夜都会想念,也正是因为这种想念他才会这么晚赶回来,明明知道是错,明明知道她是虛情假意,可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他挣扎过,但没用,闭关也没用。见到她,那些什么清心寡欲的内功心法都失去了效力,他要她,这是内心的渴望。
“七皇子应该记得圣旨的内容,七皇子你必须保持清心寡欲,难道你不要你的国师之位了。”冷如瞳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胸前触摸,还不忘用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她知道他不敢,他俩的婚姻,有无数的人正盯着,他敢动她,他的国师之位立即被撤消。
夜凤琊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他是可怜可卑的,因为在他的父皇皇奶奶面前,他唯一的用处便是他的国师能力,所以她明白他为什么不想成亲,为什么明明很想要却一直控制着,可是她绝不原谅他对她的无情漠视,她风光大嫁后面的污辱,绝对不可谅解。1546175612sja。
他给她多大的污辱,她就还他多少,他回来得正好。
夜凤琊用力地拧住了她的双丰,指甲的力道已经掐入了肉里,他的声音如一道锋利的剑:“别拿任何人来压我,否则我让你死得很难看,别挑战我底线。”
冷如瞳咬着牙,胸前的疼痛痛得她快把嘴唇给咬破了,夜凤琊这个人面兽心,平时装得那么无邪,终于把他真面目露出来了。
“挑你底线又如何,有本事弄死我。”
142,婚姻太早易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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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看着她倔强的脸,心下一酸,立即放开了她,他知道她的,独自后院活了二十年,又会像谁低头。殢殩獍晓
“夜凤琊,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你忍气吞声在武当山修练这么多年,你修练出了什么,面对自己不愿意的婚姻,你敢反抗吗?是我拿太后来压你,还是你自己在压自己?你以为我拒绝三皇请婚是因为我怕你的威胁吗?不是!那是我自己不愿意。”冷如瞳推开他站了起来。
“就如同我让你碰是因为我愿意,如果我不愿意你别想碰我丝毫,我不希望我夫君有多大权利,多大本事,但至少承诺的事能做得到,不公的事他敢反抗,仅此而已。这房间有我一半,你愿意床就有你一半,你不愿意自己请出。”冷如瞳说完拂了拂衣袖尚了床,她也不明白她自己在气什么。
她气夜凤琊的闭而不见,把远嫁的她扔在门外,还是气他冷漠无视她的受伤。可她思来想去,她恨的是他的软弱,他本该不是这么软弱的一个人,他如果不愿娶,他可以拒婚,哪怕她颜面扫地,她至少认为他有种。
夜凤琊坐在那捏着茶杯,猛地一下白玉瓷杯被捏坏,发出一声碎破的声音,破碎的瓷片割伤了他的手掌,鲜血淋漓而下,顺着手腕流向手臂,夜凤琊却紧紧地捏着没有松手,即使是如此盛怒,他的表情依然平静,冷如瞳的话直刺了他的内心。
冷如瞳刚躺下,又立即爬了起来从枕头下掏出丝帕,拽过他的手给包扎起来冷冷地道:“你疯了是不是,自残就能解决问题,你要真想出气,把这些碎片砸到太后身上去,若是你不敢,就把太后皇上都废了,你自己做主。”
夜凤琊眼睛直视前方:“冷如瞳你可知道你的话有多大逆不道,你一千个脑袋都不够你掉。”
“如果说话的权利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冷如瞳心疼地看着他被割得满是伤痕的大掌,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这手要废了怎么办,你真要废告诉我一声,我亲自帮你砍了。”
冷如瞳气急败坏,眼眶里有泪水在转动,她又何尝不懂夜凤琊的无奈,她只是希望他能坚强,不要像现在这样甘愿做个任人操控的国师,让皇上太后明白,他夜凤琊也是他们的皇子皇孙,也是需要呵护的!
夜凤琊这才转过头来看她,冷如瞳害怕他见到自己的懦弱样,别过头去,大声叫起了外面的人:“去找大夫过来,七皇子受伤了。”
一直站在外面注意着房间里动静的赵管事赶紧冲了进去,一脸心疼地说:“爷,这是怎么回事。”15494013
夜凤琊再看了眼冷如瞳,站了起来:“没什么,只是点皮外伤,叫大夫来书房。”夜凤琊说着便走了出去,赵管事有些责备地看了眼冷如瞳跟了出去,留下冷如瞳看着夜凤琊的身影,她第一次觉得夜凤琊宽大的背影是那样的无助。
那个对她承诺,不管她做什么都可以,他都会替她摆平的男人,原来也不是强大到无所不能,他也有他不敢反抗的东西,她突然想知道,如果她真嫁给三皇子,他有没有那个魄力去抢亲,敢不敢带她远走高飞。
可是现在再也不能知道答案了。她竟然觉得冷如瞳这个背惨的丫头要比夜凤琊来得幸福,至少她还有亲人,还有愿意认她的外公,还有疼她的表哥,还有即使并不强大到无所不能,却依然保护她的夜凤琊。
冷如瞳走到门边再度把门给栓了起来,府里还有侍卫在巡逻,现在把逆千泷放走的话,只怕被抓到跑也跑不掉,因为夜凤琊的功夫她是知道的。
冷如瞳躲到床上朝床低的人说了声:“好好睡觉,明天送你出府。”
床下的人好奇地问:“你们吵架了?”逆千泷弄不懂这个女人,她为什么要向七皇子说那种话,她是在怂恿七皇子拒绝把她给拒回去吗?不是她要求要嫁的吗?她到底在想什么。。
还有她说的那些理论,让他听了都汗颜,他在逆天国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也从不敢说,人活着总有无奈,夜凤琊是的,他也是的,可这七皇妃却不是的,她拒绝三皇子三次婚,用了唐家的免字金牌最后一次免除死亡使用权。
她送去武当山,被夫君关在门外,自己又返回,她依然可以像个没事人,那个毫不接受她的男人受了伤,她却依然去替他包扎,虽然她语气冷淡,但能听出气急败坏后面的关心,他从不知道女人可以有这样倔强的一面,仿佛可以承担一切的风暴,站在风口浪尖对众人说:“冲我来,没事,老娘什么也不怕,我扛!”
比爷们更爷们的女人,却心得倾国倾城,翩若惊鸿,她的存在仿佛是对许多男人的嘲讽,夜凤琊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才会暗自生闷气吧。
“是呀,你看了场好戏,睡觉,别说话让外面人知道了。”冷如瞳不想搭理他,她心情并不好,为这个世袭的国度,为这个皇权为大的国度,为夜凤琊的无助。
已经半夜三更,再过会就要天亮了,冷如瞳睡意也上来了,呼呼地睡了过去。
房间里寂静一片,逆千泷能听到冷如瞳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睡着,他轻轻地用功,震断了绑着他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推开床榻,滚了出来。
冷如瞳睡得不是很平静,漂亮的黛眉微微琐着,似乎还在为刚刚的争执感到不爽。
逆千泷露出温柔地笑,这个时候的她才不是满身都如钢筋铁骨般的坚强,逆千泷蹲在床边仔细地观察着冷如瞳,她的眉眼间确实有如她一般的神色,可是她知道她不是她,两人性格行事做风完全不同。
逆千泷觉得,在她身边当跟班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委屈,他趴在床边看着冷如瞳那如她一般的面容,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冷如瞳第二天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逆千泷那张妖孽勾魂的脸,近距离看过去,皮肤细腻光滑又紧致,连一个毛细孔都没有,尼玛这男人是怎么保养的。
勾勒得完美的鼻翼,看着就让人舒服,那对薄而魅惑的双唇让人忍不住想去碰一碰,冷如瞳猛地煽了自己一巴掌,欣赏归欣赏,不能真去动人家,你可是有夫之妇啊。
自己这么早就嫁给夜凤琊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东西了,对错过了泡美男的机会,人生苦短,极时行乐啊,她为什么要把自己葬进婚姻里,还是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唉。。。都是爱情惹的祸。
凤看夜吗二。可惜那个夫君却丝毫不懂他,还一味的拒绝,想到这冷如瞳就觉得没劲。
“喂,美男,该醒来了,你再这样睡着,小心姑奶奶轻薄你。”冷如瞳轻以地推了推逆千泷的额头。
逆千泷才缓缓动了动那如贝扇般美丽的睫动,睁开美丽的双眼对着她给了她一个迷倒众生的微笑:“早。”
“早你个头,谁允许你趴到这睡的,你怎么把束缚解开的。”这古代的人是不是都有神功,她都打了死结了,还能让他给挣开了。
“这个,内功轻轻一震就开了。”逆千泷说得理所当然,但冷如瞳知道,他是想告诉她,他不是没能力逃走,只是没逃。
冷如瞳也不想说什么,跳下床说了句:“算你有本事,姑奶奶要换衣服了,麻烦你滚下床去。”逆千泷识相的滚了进去,他竟然觉得自己对她的命令甘之如饴,这是不是自虐倾向!
冷如瞳拿着衣裳去了屏风后面,迅速地换了出来,开了门唤了香思一声坐到了梳妆台前:“我今天回门,你等下装成家丁跟我一起出门,晚上我们在百花楼见,今天开始你得遵守你的承诺。”
“为何要在百花楼见。”逆千泷不解。
“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冷如瞳说着脸上露出贼贼的笑容。
香思端了洗涑的水进来,忙完之后她们便出了厢房吃饭,逆千泷迅速地从床底爬了出来,在厢房里左翻右翻了一阵,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难怪七皇妃这么放心他一个人在房里。
过了一个时辰,冷如瞳才进房来,扔了他一套家丁服让他换上,让他搬上了放在书桌上的那几盒人参,便出了门。
一路人没人怀疑他,因为跟在冷如瞳身后所以很顺利地出了七皇子府,上了冷如瞳准备的马车,冷如瞳也上了去。马车刚要开走的时候,却听到夜凤琊的声音从门边传来:“这么早去哪里?”
冷如瞳暗叫一声不妙,夜凤琊怎么也出来了。130r。
“去回门,你连堂都不想与我拜,自然就不敢劳烦你,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冷如瞳掀开帘布镇定地先声夺人,告诉他我要去回门,你还未拜堂,没资格去,也不需要你去。可千万不能让他发现马车里有逆千泷啊。
“我怎么见有别人上了马车。”夜凤琊的声音冷冷地传来,眼神犀利地扫向她。
143,高深莫测夜凤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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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啊七皇子,你眼睛是什么做的,他啥时候出现的,怎么会发现逆千泷上了马车,逆千泷上的速度很快啊。殢殩獍晓
冷如瞳淡然一笑:“七皇子不跟我回门,我带两个家丁去撑撑场也不为过吧。没事我就先走了,驾车吧。”冷如瞳故做镇定地放下车帘,夜凤琊啊夜凤琊,你可千万别追上来。
“等下!”夜凤琊的声音传来。。。冷如瞳无奈地看了一眼坐得笔直像是去郊游的逆千泷:“你说怎么办,你有隐身的本事不。”
逆千泷果断地给她来了个摇头,冷如瞳立即拍了下他的头,把他头压了下去:“那你就乖乖地低着头!装卑微点。”
逆千泷抬起头来怒瞪了冷如瞳一眼,这女人简直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昨天告诉她自己是逆天国王爷的时候,她都没有惊讶一下!逆天国的王爷就这么没面子?皇子过发笑。
想他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不是他逃避,现在是逆天国皇上,因为生得好,从小不缺各种爱,可为何到了这女人这里却他竟然发现自己一文不值似的,有这么糟糕吗?
冷如瞳没有看他,挤出微笑再度掀开车帘:“请问七皇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夜凤琊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离马车一米远的地方淡淡地看着她:“既然是去回门,我这做夫君的不去似乎也太不懂礼节了。”
“别!”冷如瞳听了吓出一身冷汗,他要去那还得了!“我们没拜过堂,你没义务这么做,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何况这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丞相府只怕也没人盼着我回去,七皇子就不要勉为强难了。”1546146
冷如瞳有些纳闷了,这货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故意与她做对,明明连成亲都不想与她成,还跟她一起去回门,别搞笑了。
夜凤琊眼神如寒光似地扫了她一眼,冷如瞳内心一颤,难道真发现了什么?可是尼玛,我又没偷汉纸,怕他个毛啊。
夜凤琊看了她一眼之后,走到大门左边的高墙处把那张召告天下的声明给撕了下来:“你这里面可是写了我诸多的不良,我再不做好一点只怕要招夜歌城的百姓埋怨了,你说呢,我的娘子?”
“我只是说了事实,别说得我好像诽谤了你一样。”冷如瞳不爽,她都按事实说话,凭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敢做就给姐好好承担着。
“我也觉得这上面说得很多,所以我在反省是不是我对娘子你太差了,于是决定今天与你一起回门。”夜凤琊说着便上了马车,掀开帘布走了进去。
看到一个家丁坐在左边的椅上拿着几盒人参,不觉微皱了下眉:“东西给我,不需要你跟着去了,下去吧。”
夜凤琊走进去在冷如瞳旁边坐了下来,等着家丁把东西递给他。
逆千泷微低着头,悄悄地寻问了一眼冷如瞳,冷如瞳呼了口气,没事没事,又不是偷汉纸,就算是偷汉纸他又管得着嘛,死道士。
“给我吧,你回府吧。”冷如瞳站起来弯着身子接过逆千泷手上的千年人参,顺便朝他眨了眨眼,赶紧走,别让他发现了。逆千泷听话地把东西交到她手里,半弯着身子准备出马车。
“慢着!”夜凤琊却突然又开起了口,冷如瞳回头瞪了一眼:“你到底要做什么,要磨蹭多久才能回丞相府。”这货是故意想吓自己不?她真有些怀疑了。
夜凤琊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摸着自己的额头,慵懒地说:“他留下来吧,本皇子头有些疼,过来给本皇子揉揉。”
“这马车就这么大,天气这么热,三个人就热到不行了,留下他就四个了。。。脚都没地方撑。”冷如瞳吓了一身冷汗,虽然她心里想着没事,又不是偷汉纸,可是她还是担心夜凤琊若知道逆千泷的存在会不会发飙。
她不但要担心夜凤琊发飙,还要担心逆千泷受不了这份罪,豁出去亮身份,他倒没什么损失,可是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香思赶紧站了起来:“姑爷,香思按摩不错哦,让奴婢服侍你吧。这马车确实有点小。小姐不喜欢太封闭的空间。”
夜凤琊抬眼看了一眼香思:“本皇子不喜欢女人碰我,当然我的娘子除外。”
冷如瞳咬了咬牙朝逆千泷使了个眼色:“下去。”快,赶紧,马上下去。“七皇子要我服侍就直说,何必拐这么大的弯。”冷如瞳说着使站了起来跪在夜凤琊的旁边替他揉起太阳穴。
看到逆千泷下了马车,她才松了一口气。
“冷如瞳,我怎么感觉那家丁下了马车,你有如负释重的感觉。”夜凤琊的声音不冷不淡地传来。
冷如瞳暗骂这货是个贼精,武当山别的没修倒是修了如果看人情绪了。“回七皇子,我不喜欢一个小空间里人太多,那会让我窒息,所以走了个人我突然觉得呼吸畅快了。”
“不过这家丁的手可生得真白嫩,还有那脖子上的皮肤也不像是下人的。”夜凤琊声音里仍然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和冷如瞳谈着天气,听得冷如瞳心里七上八下,这货到底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观察得可真仔细,一个家丁至于这样关注么。
还是说逆千泷天生丽质难掩盖。
“那我怎么知道,我也是见他还算清秀,才带他回丞相府撑面子,府里的下人又不是我招的。”冷如瞳镇定地把他的问题挡了回去。她就不信这万年在武当山的夜凤琊还能把自己府里的下人个个都记住不成。
“哦,难道是如今世道不好,连大户人家出生的也来做下人了。”夜凤琊的表现依然让人猜不出来他到底看出了什么端倪没有,他安心地闭上眼,享受着冷如瞳的头部按摩。
冷如瞳的头部按摩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夜凤琊心里想什么她是猜不出来,但是他闭上眼就代表他现在真的很享受,他很享受可是她不乐意了,反正逆千泷也走了,她才懒得惯着他。
“好了,七皇子的头应该已经不疼了。昨晚深夜被吵醒,睡眠严重不足,我要闭目养神一下。”这话是实话,她若不养足精神,显得没精打彩,那丞相府一府的人可就乐坏了,可不能让他们知道她过得不好。
夜凤琊也没在说什么,连眼也没睁,俊美无俦的脸上风平浪静,一双朱唇微抿着,让人很想一亲芳泽,冷如瞳满意地倒在一旁闭目眼神,虽然这夫君现在似乎不怎么待见自己,但好歹是一大美男啊,而且还是自己中意的,想来自己也不委屈,何况自己还接收了那么多财产,想想不亏啊。
冷如瞳回亲准备了几大盒千年人参,全是长白山难得一见的,她可是花了几百两黄金买来的,她要亮瞎丞相府那群王八蛋的眼。
来到丞相府下了马车,有仆人看到他们来了,赶紧过来行了礼,虽然他们不待见冷如瞳,从未当她是大小姐,但自从唐如风上次来闹过后,这些下人为了保命,已经不敢对冷如瞳太过份,而且现在冷如瞳是七皇子妃,他们是一百个脑袋也不敢不待见她了。
最主要的更是七皇子也来了。虽然纳闷七皇子为何没在武当山,但他还是乖乖地跑去禀报,大喊着:“老爷,夫人,大小姐和七皇子回府回门了。”
冷如瞳下了由香思搀着下了马车,走在前面,她才不想回什么门,不过是想回来气一气她们,然后到自己房间把东西全搬出来,这丞相府她并不再想回,但里面的人她一定会“牵”卦着。
站在门外没多久,便见冷青祥带着几位夫人迎了出来,满脸笑容地呵呵笑:“微臣见过七皇子皇子妃,这怎么没通知一声就来了,府里都没准备呢,实在抱歉,应该早站在门外迎接的。”
夜凤琊走到冷如瞳的身边,揽起她的腰对冷青祥笑了笑:“冷丞相不必多礼,这天有些热,还是进去吧,瞳儿都出汗了。”他说着温柔地看了眼冷如瞳。
冷如瞳纳闷地瞄了瞄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胳膊,这货想做什么,表现得这么亲密,想假装秀恩爱吗?脑子被驴踢了?明明对自己不屑还要装做这么亲热,累不累啊。
她低下头轻声说:“夜凤琊,你别装了,拜堂都不肯,现在装没人信你,省省吧。”她掐着他的手指,想让他放开,夜凤琊却满面春风把她揽得更紧:“别让人看笑话。”
“七皇子请。”冷青祥在前面带着路,以夜凤琊揽着冷如瞳靠在怀里紧跟在后。12sk。
夜明珠一脸纳闷地看了眼冷如秀低声说:“不是说夜凤琊没与冷如瞳成亲吗?怎么看起来两人关系好得紧。”
“真没成亲,全城的人都知道,冷如瞳自己发了个叫什么声明的东西,上面明确写着,还控诉七皇子对她并不好,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估计是回来后太后说了他,所以现在态度变了。”冷如秀也奇怪啊,明明是冷如瞳一个人回来的夜歌城,怎么今天七皇子就出现了。
144,人参便宜了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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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走到一半,想起了件事,回过头来笑着问冷如秀:“三妹啊,我记得昨儿个在乌衣街遇到你,有跟你说过今天我会回门,你怎么没跟爹和二娘说啊?”
冷如瞳被夜凤琊揽在怀里,媚眼如丝地看着冷如秀,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惹得冷如秀满心妒意,一个从小被她们欺负着长大的小溅人她凭什么这么幸福!
冷如秀懒懒地答了一句:“哦,不好意思大姐,昨儿个事忙把这事给忘了,也未见爹提一下。殢殩獍晓”再怎么样,她嫁的也不过是个不能人道的七皇子,小人得志看她能多得久。
如走冷么地。夜凤琊眼底滑过一丝寒意,云淡风清地开口:“哦,看来冷三小姐的记性不是很好,我那武当山有剂良药,冷三小姐吃了这记性一定能变好。”
冷如秀脸色大变,赶紧低头卑微地说:“多谢七皇子,这药您还是自个留着吧,我只是一时糊涂忘了,以后会记住的。”她嘴上说得卑微,心里对冷如瞳的恨意就更浓了,与其说她是恨意不如说是小人不得志的妒意。
“那怎么行呢,三小姐记性这么不好,本皇子怕你到时连本皇子的皇妃是你大姐这事都忘了。”夜凤琊说着从腰间掏出一颗黄色的药丸递给冷如秀:“来,这药可是天然的通天草做的,对你的记性可有好处了。”130。
冷如秀看了看夜明珠,又看了看冷青祥,两人都示意她接下来,她只好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七皇子。”
夜凤琊露泏满意的笑容吩咐了一声:“端碗水来,让三小姐马上喝下。”
夜凤琊吩咐完便搂着冷如瞳往大堂里走去,冷青祥跟在身后有些沉思,这七皇子这颗药到底是想怎么样。冷如瞳则是微抬起头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俊颜,他眼里那层冷意,她是感受在心底的。
明明对冷如秀很厌恶,为何还要给她药?给的到底是什么药?应该不至于给她一颗毒药吧?
事实上冷如瞳把夜凤琊想得太善良,她和夜凤琊刚落坐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冷如秀大声痛喊的声音:“啊。。。啊。。。疼死我了,这药怎么吃了肚子这么疼。”
夜凤琊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轻泯了一口微笑着不说话,冷如瞳也跟着他镇定的喝着茶,自有人不镇定了,冷青祥担心地问:“七皇子,您刚给小女的药为何吃了她会这般痛苦。”
夜凤琊这才懒懒开口:“丞相,良药苦口,这记性不好不是那么好医的,痛过一阵子就好了,她记性也会很好了,也许一目十行也有可能,当然这药也是因人而异的。能不能一目十行就看她造化了。”
他的话说得不咸不淡,没人能听出真假,说得很像那么回事,可是傻子都知道冷如秀不是真的记性不好,可纯良的七皇子不至于下这毒手吧?
别人听不出来,可冷如瞳倒是听出来了,夜凤琊摆明了在找借口给冷如秀教训,这是在帮她吗?
屋外冷如秀的痛苦声一阵一阵传来,冷青祥再度开口:“可七皇子这小女似乎痛得有些受不了了,有什么办法可缓解一下。”他多少猜到七皇子这是故意在教训冷如秀,但错在自己女儿,他也不能说什么。
这些女儿可能平时欺负冷如瞳惯了,都忘了现在她嫁的可是七皇子,岂是随便能动的,这也是冷如瞳为什么知道七皇子不可人道却依然要嫁的原因,冷青祥不觉捏了把冷汗,他发现这个大女儿相当有心机。
“无妨,痛一痛要不了命,两个时辰后,药效自然缓解了。”夜凤琊微笑地对冷青祥说着,夜明珠在一旁默不做声,七皇子向来在武当山,所以她们对他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传言他忧国忧民,乐善好施,是个平易近人的道长,百姓心中声望很高,却不知他使起狠竟能让人毫无反抗之力。
冷如瞳使了什么手段让太后做出这种决定,让国师娶妻?她一直纳闷,七皇子有什么好,她情愿拒绝三皇子侧妃的请求,以她一个不洁之身,那是最好的归处,可她却选了不可能与她有任何结果的七皇子,难不成冷如瞳觉得七皇子有什么比三皇子更值得攀附的地方?
“娘子,你不是带了几盒千年人参么,香思,快拿给丞相。”夜凤琊看了那几盒千年参一眼,这可是长白山的野生货,他是上次在逆天国抢了逆天国皇上的,谁知道竟被冷如瞳从库房拿了出来,她可真会选!
这几盒少说也值几百两黄金!不是银子是黄金!他不缺钱,但让他把钱送给丝毫不值得的人,他就很不爽,相当不爽。
但他表面却从不会透露出来,冷青祥接过人参,眼睛一亮:“这。。。这可是人间极品,七皇子和皇妃的这礼品可贵重了,这让微臣怎好收下。”
夜凤琊刚想说:“丞相若觉得贵重,那就只收一盒吧,其他两盒我拿去给太后。”这样冷青祥也只能咬牙懊悔,要给太后的他肯定又不会再说什么。
可是冷如瞳却先他开了口一副不算事的口吻:“就几盒人参而已,爹你和二娘,三娘,四娘,一人一盒,我府里库房里还有得是。”
夜凤琊暗暗掐着手指,他就抢了逆正卿十根人参啊,她一送就送了四根。。。女人可真败家。
三夫人和四夫人一听喜出望外,立即开口道:“想不到如瞳你还记得三娘四娘。”这话她们说的不是客套话,虽然平日里她们没怎么明着欺负冷如瞳,但也是坐视不理,任其他人欺负她的主,没想到她嫁了还记着自己,多少她们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二娘都有,三娘四娘自然都有。”冷如瞳淡淡地说,对这几根人参一副根本无所谓,姐府里多得是的态度。
可这话听在夜明珠的心里却火冒三丈,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她跟小三小四那两溅人同个级别的!这是暗骂她只是二夫人而已。夜明珠接过千年人参的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在大堂坐了一会,夜凤琊和冷如瞳就回了她的后院,冷如瞳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夜凤琊坐在木榻上看着野史,一如上次他来的模样。
冷如瞳收拾到一半,夜凤琊不爽地开了口:“你倒是送人参送得挺痛快,可知那几根有多珍贵。”他放在库房里连太后百年寿辰都舍不得送一根,她倒好,一下送四根,还是送给这些对她不好的人。
冷如瞳清理着她的衣裳,感觉有些太旧了应该扔了,便整了出来让香思去扔掉,听到夜凤琊一副相当不舍的语气,她撇了撇嘴:“你那么富有,还在乎几根破人参。”她才不会告诉他,她送了之后,晚上会再潜进来偷了回去,脑袋被驴踢了才便宜这些溅人。
“破人参!!!!”夜凤琊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你是真不知道那几根人参有多珍贵?”他有些怀疑了,冷如瞳从小呆在后院,有可能真对这些人参不熟悉,当小东西送了。
“你当我山里人,不就是几百黄金的人参。”夜凤琊还真小气,财产都快比国库了,还在乎这几百两黄金。
“几百黄金可以养一坐城了!”夜凤琊平静下来,原来这丫头知道人参的价值,算了,她既然知道还要送,那就让她送吧。
“所以,我就是要用可以养一座城的人参压死她们,看谁还敢看我笑话。”
面对冷如瞳嚣张的话,夜凤琊只轻轻地哦了一声,又继续看他的野史,冷如瞳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内心有一股暖意滑过,她这么败家的说法,他竟什么也没说,是他对钱财不看重,还是觉得这样也给他自己增了面子?
不对,他连太后寿辰都不送东西,他根本不在乎这方面的面子,夜凤琊多少是对自己有宠爱的,要不然为什么那么财产都归自己管,他一点也不计较呢?
可为什么他会变得对自己这么冷淡,一点也不似以前了呢?到底他在纠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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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西厢
夜明珠一脸铁青地把那根人参扔在了桌子上,贴身丫环赶紧帮她给收了起来劝她:“夫人,再生气也不能跟这人参过不去,可值钱了。”
“冷如瞳那溅人,摆明了给本夫人难看。竟然说我跟小三小四那两溅人一样!”夜明珠怎么也噎不下这口气,没把冷如瞳嫁给秦世子还让自己女儿差点葬送了进去,结果冷如瞳却嫁了七皇子,现在还回亲来耀武扬威,这让她这口气顺。
“夫人您也不用气,等小姐与二皇子成了亲,那不是把她给随便踩在脚下嘛。”15494045
“那可不一定,我看这七皇子可不是省油的灯,看他今天把冷如秀整成了什么样,就因为一句话说得他不满意。”夜明珠不傻,七皇子对冷如秀这么做,摆明了杀鸡给猴看。
“夫人你要真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她就在府里,想想法子整一整她不就好了。”
夜明珠看向她:“你有什么法子就快说。”
145,这丫算不算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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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把自己的衣裳丢了一大半,回来一收拾才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能带出去的东西,她收了个小包袱,夜凤琊瞥过来看了她一眼:“你就这点东西?好歹是丞相之女,唐将军的外孙女,还指望你能带点嫁妆,看来是没戏了。殢殩獍晓”
他云淡风清地说着,放下了野史:“嫁妆没有,奶茶可以弄杯来喝喝吧,娘子。”
冷如瞳翻了翻白眼:“谁说我没嫁妆!还不都是因为你,我的嫁妆全被抢了!少瞧不起人,等我找回来,就用那些银子砸死你。”冷如瞳愤怒地放下包袱冲了出去,夜凤琊赶紧下了榻一个箭步追了上去,把她给拉住。
“开下玩笑也生气,还真当我稀罕你嫁妆,你没有,我那不是有嘛。”夜凤琊知道冷如瞳是个倔性子的人,他刚那话可能伤到她自尊了,这一家人又不侍见她,他如果再挤兑,他真怕她发飙。
冷如瞳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谁说我生气了,我去弄奶茶,大爷。”
“哦哦哦,那娘子我陪你一起去。”夜凤琊揽着她往厨房走去,冷如瞳狐疑地看着他,是什么风让他又变成以前的夜凤琊了?
冷如瞳刚想推开他,却见到三夫人带着冷如秀出现在前边的回廊上,冷如瞳便扯起嘴角笑了起来:“那走吧。”
刚走到一半,三夫人和冷如秀便急冲冲地追了上来:“七皇子,皇妃,如秀这一直叫疼,七皇子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她缓解一下。”
冷如秀被两个丫环搀扶着,脸色惨白,嘴唇乌紫,痛苦地低声申吟着,冷如瞳瞄了一眼,冷如秀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似的,冷如瞳撇开眼去,关我毛事,又不是我给你的药,谁让你当着七皇子面说你记心差。
不过疼也疼了这么久了,夜凤琊也该出完气了。
谁知夜凤琊却只是淡淡地说:“三夫人,这药效到了它自然就好了,不用过于担心。”他说完便搂着冷如瞳走,一点也没有要放过冷如秀的意思。
冷如瞳轻声地问:“这药效是多久?”15494051
“因人而异,有的一两天,有的一两年。”夜凤琊朝她魅惑一笑,脸上的表情极其欠扁。
“你到底给她的是什么药?”130i3。
“提升记忆力的药啊。”
三夫人看着夜凤琊他们离去的身影,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叹气:“回去吧,休息会可能就好了,谁让你没事去得罪冷如瞳,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别跟她硬来,夜明珠都被她整成那样,你觉得我们有什么本事去和她斗。”
这女儿,就是心高气傲,偏偏她又只是个三房所生,总不甘心自己现在的地位。
“娘,一定是冷如瞳在七皇子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娘,你去拜托二娘给我找门好亲事,要不然我被这样欺负着,女儿宁愿不活了。”冷如秀哪听得进去,她只记得冷如瞳以前是任她捏来踢去的,现在竟然敢爬到她头上了!
“夜明珠那冷如灵和二皇子的婚事都被皇上一直拖着,她自己都快顾不了了,哪有时间顾我们,你安份呆着吧,别惹事了。”三夫人之所以能安心在这丞相府呆着,都是因为她懂得退让,不是自己的不去抢,让夜明珠一个人独大,要不然估计早被扫地出门了,这女儿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不去,我自己去!”冷如秀惨白着一张脸,脸上的愤怒让她面目更加狰狞。两个丫环只能按她的吩咐把她扶到西厢房。
三夫人看着冷如秀的背影,叹了口气,她要做就去做吧,反正她也管不了她,也许吃了亏她就会懂得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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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回门,所以中午这一餐做得很丰盛,一张特大的桌子摆满了佳肴,可古代又不向现代一样可以转,其实摆这么多,很多菜都夹不到。可能因为七皇子冷青祥和冷如瞳都坐在一边,所以好菜基本都摆在了他们面前。
冷如瞳跟前的是一盘土豆丁炖牛肉,正好是冷如瞳喜欢吃的,她便多吃了点,她盛了一些给夜凤琊,夜凤琊吃了一块土豆嫌弃没有武当山自己种的土豆好吃,便一口不再咬。
武当山的土豆冷如瞳也吃过,确实是比这好吃多了,难怪夜凤琊会挑,他的挑和别人不一样,别的挑食物好坏,他是挑疏菜!
席间免不了一翻冷言冷语,唇枪暗舌的,吃了两碗菜,冷如瞳觉得撑了,便放下了筷子,觉得胃胀胀的,不应该因为菜丰富就吃这么多的,她站起来准备走一走消化消化。
谁知这一站却发现头晕脑胀,整个环境都在天旋地转地,她赶紧闭上眼,却发现脑子里还有转,她连忙伸出手扶上夜凤琊,夜凤琊立即搂住她担心地问:“怎么了?”
“头好晕。呕。。。”不但头晕还反胃,胃现在不是胀而是难受,好想呕吐。
夜凤琊赶紧站了起来把她扶在怀里:“是不是吃多了。”一边说一边替她抚着胃部,这一抚让冷如瞳更加恶心起来。
“好难受,我要吐了。”她说着便推开夜凤琊往外跑去,吐在了花坛边上,夜凤琊跟了上去吩咐道:“赶紧来水来。去叫大夫。”说着他便掏出自己的丝帕递给冷如瞳:“先擦擦。”
冷如瞳接过丝帕刚想擦,又猛地吐了出来,边吐她还不忘让夜凤琊走开:“你到一边去!”她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怎么能让夜凤琊看到她这么恶心的一幕,她记得以前自己看过一本书,有人娶了个大美女,就因为有次无意间见到自己美女老婆便秘而扭曲的脸,从此就对他老婆失去了兴趣,最后还离了婚。
“都什么时候,还管这些。”夜凤琊把她抱在怀里接过丫环递过来的水喂给她漱了口,又拿过毛巾给她把嘴擦干净,温柔地问:“好点了吗?”
冷如瞳摇了摇头,虽然吐了些东西,可胃里还一直翻腾着,想吐的感觉如此强烈,她脸色惨白,四肢已经无力。
夜凤琊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好凉,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别担心,大夫来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虽然有一堆灵丹妙药,但冷如瞳却是突然发病,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敢乱用。
“呕。。。。”夜凤琊的话还没有说完,冷如瞳又大吐起来,刚吃的东西全吐了个精光,夜凤琊细心地再度给她漱口,擦嘴,香思在一旁看着说:“姑爷,还是让奴婢来吧。”
夜凤琊抚着冷如瞳的额头淡淡地回了句:“不用了。”他第一次感受到冷如瞳的柔弱,她胆大无边的身子其实是如此柔弱,轻易地便能倒下,那个能在炸药下活过来的冷如瞳,其实是这个弱小,一个恶心呕吐就能让她没了生气。
他不喜欢这样的冷如瞳,相当的不喜欢,会让他感觉她随时会从他手上消失。
夜凤琊温柔地问:“还要吐吗?”
冷如瞳点了点头凄美一笑:“随时都有可能。”
四夫人站在一旁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如瞳这样子,会不会是害喜了。”她的话换来的却是夜凤琊一记寒冷的冷光:“再胡言乱语撕烂你的嘴。”
四夫人脸色大变,再也不敢做声。一旁的夜明珠脸上划过得逞的表情,露出恶毒的笑容:“七皇子何需这么在意,说不定真是害喜了,如瞳毕竟不是干净的身。。。。。。”
夜明珠身子的子字还未说完,夜凤琊便伸出一只手迅速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掐得紧紧地,夜明珠被掐得脸都变了颜色,两只眼由于窒息快变成了死鱼眼,想喊救命却喊不出来。
冷青祥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拉住夜凤琊的手臂:“七皇子,您这样会把内人杀死的,快住手,求您了。”
夜凤琊手里的力道放松了一些,却依然掐着夜明珠没有放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是极寒的表情:“本皇子再说一次,胡言乱语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来话,本皇子的女人轮不到你们说半句不是,给我记住。”夜凤琊一松手,把夜明珠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夜明珠跌在地上,眼神迷离,似乎真的被吓到了,谁也没想到一直温和的夜凤琊会突然下如此狠的手,真想把她给掐死。
冷如瞳躺在夜凤琊的怀里,吐一会歇一会,感觉整个胃都要被吐出来了,四肢也越来越无力,眼睛都睁不开了,请来的大夫终于赶来了,看到此情此景赶紧把起脉来。
大夫看了一会说道:“皇妃有吃什么东西吗?”
如把冷你把。“刚吃过午膳。”夜凤琊心疼地擦了擦冷如瞳额间的小汗珠。
“皇妃这是食物中毒了。”大夫肯定地下了定论。
“食物中毒?怎么其他人没有这症状?”一桌子的菜都是一起吃的,为什么就偏偏瞳儿中了毒。
“七皇子不用急,皇妃刚吐出来许多,这样缓解了中毒症状,至于是什么东西中毒,待小的查查那食物便知。”
146,心思慎密夜凤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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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因为冷如瞳的出事,剩下的人其实没吃完饭也没再吃,更何况是食物中毒,更没人再敢动桌上的菜,大夫把桌上几十个菜接个仔细观察下来,一个个用银针试着。殢殩獍晓
最后发现问题出现在那碗土豆炖牛肉上,大夫把剩下的土豆一块块挑出来,看到有些土豆上面的芽眼,顿时皱起了眉头:“丞相府怎么用这种发了芽的土豆做菜?”
冷如瞳被夜凤琊抱在怀里,也看了一下那些土豆,果然如此。和着丞相府还舍不得把这些发了芽的土豆给扔了?还是他们不知道发了芽的土豆不能吃?
最让她蹊跷的就是,偏偏是这盘发了芽的土豆放在她的面前!整个桌子这么大,就这盘有问题的摆在了她面前。
夜凤琊听了大夫的话,立即下了定论:“怕莫是谁故意把这发了芽的土豆摆上桌的吧,冷丞相,本皇子和皇妃到府里来回门,就是这样对待的?”
冷青祥脸色大变,赶紧怒斥道:“还不去把厨房的下人全叫来。”
“冷丞相,找个下人出来顶罪就不用了,下人没那个胆子,我带娘子回府,天黑之前本皇子要知道是谁主使的,否则丞相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夜凤琊横抱起冷如瞳扔下这句威胁的话便出了冷府,他要知道谁主使的,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冷青祥傻傻地看着离去的夜凤琊,他有种感觉,如果没有交出主使的人,夜凤琊会真的对他下手,七皇子虽然没有真正实际意义上的实权,但他的一句话绝对有本事让他这丞相做不下去。
冷青祥想到这便冷汗淋漓,他威严地横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说,这是谁做的?”
“老爷你先别这么出气,说不定真是下人不知道这土豆发芽了才端上桌的,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土豆发芽了有毒。”夜明珠赶紧安抚着她,心里却捣着鼓,夜凤琊这七皇子狠起来可也是要人命的。
冷青祥叹了口气:“夫人也说得对,我可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土豆有毒。”
“是呀,是呀,老爷,我们还是先找下人问个清楚。”三夫人心里也害怕,难不成是自己那女儿给做的手脚,可千万不要是她犯的傻。
“去把他们全叫来,我得亲自审问。”冷青祥可不敢怠慢这件事。
厨房的下人来了之后支支唔唔,最后打了几十大板之后,终于说出主使人是三小姐,三小姐说发芽的土豆吃了没事,还说大小姐以前小时候也经常吃,也没见出过什么事。
正好最近买的那批土豆因为储藏不好全部发了芽,如果全扔了会被大夫人发现浪费,所以他们就用了那批土豆。
冷青祥火冒三丈把冷如秀唤了过来,冷如秀本来就肚子疼得很,听到这种话,大喊冤枉,说她人一直在房里哪儿也没去过,就去找过二娘让她替自己找门好亲事,她胆子再大,现在被七皇子惩罚着,哪还敢再下毒害冷如瞳,她是嫉妒她,但不至于没脑子现在还下手。
三夫人也求着情,大骂厨房的下人为了替自己脱罪冤枉没有地位的三小姐,一翻哭闹,冷青祥头更大了。
他开始改变政策,好声好气地劝着冷如秀把这事认了,反正现在如瞳也没出什么大事,七皇子会原谅她的,冷如秀却一反常态的强硬,她没做过的事绝对不承认。
她不傻,这事她没做过,下人却说是她指使的,摆明了有人要她顶包,她真承认了才是傻。132a1。
“爹,七皇子不傻,只要我不认,他一定会查出真正指使的人,你就算现在把我交过去,也救不了这丞相府,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死我也不会认。”冷如秀苍白着一张脸跪在那里,敢指使下人栽脏给她的只有二娘,二娘想让她平白顶了罪,没那么容易。
“老爷,如秀性子倔,可能怕七皇子真对她下重手才不肯承认,让我劝劝她。”夜明珠推着冷青祥朝管家使了使眼色,管家赶紧扶着冷青祥去了书房。
冷青祥叹了口气:“好,你好好劝劝她,别让她连累了丞相府。”
冷青祥走后,夜明珠谴走了所有人,立即把冷如秀给扶了起来:“秀儿啊,你这认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老爷会替你说情的。”
冷如秀冷哼一声:“二娘想得可真好,我没做凭什么要我认,我可没那么伟大牺牲自己保全丞相府。”
“我知道这委屈你,所以我答应你,这次丞相府若没事,我就替你找门好亲事,至少是大富大贵的。”夜明珠和蔼地拍着冷如秀的手,她知道冷如秀想要的是什么。
冷如秀脸色一喜,但随即又沉下去:“七皇子可不是省油的灯,给我吃的什么药丸到现在都疼得我要命,下手害冷如瞳只怕留了条命也得去半条命,就一个大富大贵二娘就想让我顶了去?”
夜明珠眼里滑过一丝狠毒,这冷如秀还真不知足,她随即又堆上笑脸:“好,我努力给你找门世子的亲事。这总该满意了吧。”
冷如秀抬起眼看着她:“那二娘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为了能嫁得好,她可以什么事都做。
夜明珠慎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绝不食言。”那也是你能过了七皇子这关再说,依夜凤琊刚掐死自己的态度来看,冷如秀回来绝对只剩半条命。哪还有命嫁人。
*****
“这是处方,一日三次,一定要按时服用,皇妃这次幸亏命大全吐出来了,如果没吐出来只怕会有生命危险。”大夫把处方交给香思,郑重地叮嘱着。
“多谢大夫,赵管事带大夫去领钱。”夜凤琊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冷如瞳没好气地说:“看你还吃那么难吃的土豆。”那土豆他都嫌难吃了,她还吃得这么欢。
这样想来,如果不是他嫌土豆难吃,食物中毒的只怕也有他,丞相府谁下手这么狠,连他也敢下手。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七皇子。”冷如瞳虚弱地说,刚什么东西都吐了,现在肚子又有点饿了起来。
“这件事就是教你,难吃的土豆不要吃。幸亏没事,要是因为土豆丧了命,传出去多丢人。”夜凤琊端起旁边的一碗粥,轻轻地勺了一口:“刚全吐了,饿了吧,来吃点弱清清畏。”
他把粥送到冷如瞳的嘴边,冷如瞳乖乖地张开了嘴,把粥吞下去才反驳他:“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可以警告世人,土豆也可以吃死人的。这可是做了好事,死了可以上西方极乐世界的。”
夜凤琊怔怔地看着她,眼神迷乱,眼底的情绪复杂,最后他吐了口气,认真地说了句:“给我好好活着。”
“放心,我才不想那么早死,我的宏图大业还没完成,夜明珠还没死呢,我怎么能比她早死。不过你觉得这事是有人主使的么?”冷如瞳虽觉蹊跷,但也不能肯定,也许真是下人没有常识呢。
“你坐在我跟丞相中间,土豆就摆你面前,你没发现丞相离那么近,可是土豆炖牛肉他却一口也没吃么?”夜凤琊精明地说。
冷如瞳不解了:“你是说我爹也知道这事?”不会吧,冷青祥虽然无情无义,但胆子却不大,应该不至于敢害七皇子才对。
“他当然不知道,是主使的人知道他不吃牛肉,所以用了这一招,反正那盘菜放在我们面前,吃的就是你跟我,一桌人谁敢站起来把筷子伸到我们面前。”15499629
群因人事群。“哦,难怪你断定一定是有人主使的,你说会是谁呢?”冷如瞳就奇怪了,这人是想真毒死她呢,还是就想给她点教训。
“丞相府谁跟你仇最大。”夜凤琊温柔地喂着冷如瞳喝粥,边理所当然地问。
“自然是夜明珠和冷如灵,不过也不排除冷如秀,她被你喂了药,怀恨在心下毒手也有可能。”
“放心,等下冷青祥送来的人是谁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你这么肯定他会送真正的主使来,如果是夜明珠干的,他会大义灭亲?”
“当然不会,你信不信送来的肯定是冷如秀。。。”夜凤琊神秘一笑,看来冷大小姐真的是病了,要不然这么容易想通的问题她不会想不通。
“那你怎么说送来的人是谁就知道谁干的了!”冷如瞳四肢无力,胃也不舒服,哪有空去想为什么,有夜凤琊在分析就行了。
“送过来之后我自有办法让她说实话,不管她是真做了,还是替人顶罪。”夜凤琊眼底渗出杀意,他该让那些欺负瞳儿的人知道,他夜凤琊的女人不管他怎么样对待,别人都不能碰她丝毫。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赵管事的声音:“爷,冷丞相亲自带着人来交差了。”
夜凤琊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手上的白粥再度送到冷如瞳的嘴里,冷如瞳催着他:“快去,早点知道是谁,等我好了,我要十倍讨回来。”
“你好好养病就行了,其他有我,来,再吃一口。”夜凤琊不慌不忙,既然来了就让他们先在那等着。
147,自己报仇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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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青祥带着冷如秀等了将近一刻钟之后,夜凤琊才慢悠悠地来到了前厅大堂。殢殩獍晓
“丞相办事果然快,这都还未天黑就查到主使者了。”夜凤琊走了进去,一副很高兴主使者被送来的模样。“丞相辛苦了,赵管事把本皇子那上好的龙井的拿来款待丞相。”
冷青祥虽有不悦,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抱拳说:“七皇子,这主使者便是微臣那三房的女儿,因为记恨七皇子给她吃了增长记忆的药,所以才指使厨房使用有毒的土豆。”
“哦。。。那你这庶女可还本事不小,不但能主使厨房下人,还能让上菜的丫环把土豆准确摆在陷害我和娘子的地方。”夜凤琊话里有话。
冷青祥懂是听出了他的讽刺,他也不是没想过这冷如秀是否真有这么大本事,可是他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能交出人躲了这次劫就行。
“这人证物证俱在,如秀这不肖女也自己承认了,所以才敢把她送过来。”冷青祥回答得也挺有艺术,就是事已定论,人都交你了,七皇子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既然这样,丞相你就先行回府,至少冷三小姐,伤害皇亲可不是小事,本皇子要好好考虑怎么使她能记住这教训。”夜凤琊也不愿与冷青祥多说,因为他对冷如瞳的态度,他对冷青祥是厌恶的。
冷青祥见他收下了,也只是轻轻看了一眼跪在大堂仍然脸色惨白的冷如秀,然后袖手走了,对他来说女儿多得是,舍弃一个不算什么,只有冷如灵和儿子才是他的坚强保障,其他女儿无所谓。
“说吧,怎么使的手段,把整个过程给本皇子仔细说说。”夜凤琊撑着下颚慵懒地看着冷如秀,冷如秀只敢低着头,听到他懒懒的声音反而身子更颤抖得厉害,仿佛是凌迟前的宁静。
她大约说了一遍,在后院三夫人带着她向七皇子求缓解疼痛的方法被拒之后,她怀恨在心,既然让她疼,她也要让他们疼,所以她去了厨房,原本是想直接在菜里下药,大不了全府一起吃的,后来看到厨房的下人在对一筐发了芽的土豆发愁,她就动了心思,告诉厨房的下人,只要去掉土豆上的芽土豆就可以吃了。
实际上土豆有毒的还有芽眼,厨子们信了她的,以为没了毒就用了那些土豆。然后上菜的时候,她对上菜的丫头说七皇子和皇妃喜欢吃土豆炖牛肉,所以她特意吩咐那上菜的丫环把这道菜摆在了夜凤琊和冷如瞳的面前。
夜凤琊仔细地听完,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么说你是愿意承担所有后果了?”
冷如秀一听脸色更加惨白,她抬起头可怜地说:“还请七皇子手下留情,食物中毒只是会头晕呕吐,不会出大问题,民女才敢这么做,并无真正伤害之意,只是单纯的想出出气,还请七皇子留如秀一条命。”
“命?你的命一毛钱不值,本皇子才不稀罕要,本皇子喜欢看人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虽然一样一文不值,但至少还有观赏性。”夜凤琊朝冷如秀歼诈一笑:“赵管事,去把那含有巨毒的冰蚁拿来让它们在冷三小姐的身上爬一爬。”
“七皇子。。。冰冰蚁是什么?”冷如秀一副吓得快要晕倒的模样。
“你不用太紧张,那东西也就在你身上爬一爬留下永远消不掉各种大红疱,偶尔会痛会痒,其余的时候也就妨碍一下外观,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未来夫君会不会介意了。”夜凤琊面色和善,说出的话却让冷如秀吓得晕倒过去。
冷如秀本没这么柔弱,只是开始吃过了夜凤琊给她的魔蛭药丸,早已被痛疼折磨得没了生气,这会一吓,自然就晕了过去。
“拿水来,弄醒。”夜凤琊面色不改,走过去踢了冷如秀两下,眼底滑过阴冷,就这样还想替人顶罪。
一泼冷水倒下,冷如秀被弄醒,缓缓睁开眼看到满面笑容的夜凤琊,仿佛见到了玉面阎罗般浑身颤抖,脑子里想着他所说的冰蚁更是想吐。
“冷三小姐,游戏还未开始,你怎么就先晕了,你不清醒着,叫本皇子如何观赏冰蚁大食美人肉。”
“七。。。七皇子,民女错了,你要怎么样都行,千。。。千。。。万求你,不要用那什么冰蚁。”冷如秀虚弱地出声求饶。
“你伤我,还是我娘子,你说我不用冰蚁对付你,对付谁去?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你不用受这礼遇。”夜凤琊邪佞一笑,说出了让冷如秀见到曙光的话语。
冷如秀赶紧说:“有。。。有什么办法。。”
“如果这食物中毒的主使者不是你的话,你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什。。什么意思?”
“本皇子怎么都觉得这事是夜明珠做的,你若有办法帮本皇子证明是她做的,你自然就能安然。”
冷如秀摇了摇头:“这事本就是民女做的,怎么能冤枉二娘。”
夜凤琊忍不住呵呵地笑了出来:“你倒是个孝顺女,你不妨想想,这夜明珠若是倒了,丞相府后务轮到谁做主,不就是你亲娘三夫人嘛,天天被人压着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不。。。不可能,二娘是皇上的妹妹,不可能弄倒她。”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她只是个出了嫁的公主,就是二皇子犯了罪,本皇子同样弄倒他。”夜凤琊微眯着眼看着冷如秀,眼里闪着寒光,话语里带着不容质疑的魄力。
冷如秀迷茫地看着他,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弄倒夜明珠,她都承认事情是她所做,是他不相信,还是他另有目的?冷青被等悠。
“告诉本皇子,夜明珠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奋不顾身替她顶罪?”夜凤琊知道她的疑惑,索性就讲了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冷如秀刚一说立即发现自己脱口而出露了泄。
夜凤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夜凤琊要知道的事,掐指一算便知,说,夜明珠给你什么好处。”
冷如秀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她虚弱地趴在地上知道这事败露了于是坦白地说:“二娘答应我,替她顶了罪就给我许门世子的亲事。”
夜凤琊猛地伸出一只脚踹了她一脚在她肚子上:“没出息,不过世子的亲事就让你不顾命了,你以为她真会替你谋这门亲事,你若真顶了罪,本皇子还会让你有命嫁人?”
冷如秀不是没想过,但她想嫁进高门的心让她自动忽略了这些,她想赌一赌七皇子会饶她一命,她第一没想到的是冷青祥把她带来连一句替她求情的话也没说就走了。
“你若愿意指证夜明珠是这事的指使者,本皇子保证你能嫁入皇族。”
冷如秀听到这话,原本已经不能再难看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喜色,与七皇子合作似乎比与二娘合作更有利,就如七皇子所说弄倒二娘,丞相府做主的就是自己的娘,到时就算七皇子要食言,她也不用怕嫁得不好。
何况夜明珠猖狂霸道这么些年,也是该给她教训了,她自己弄不倒,现在有七皇子愿意出面,为什么不合作。
“民女全听七皇子的。”
夜凤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人,把冷三小姐带下去,好生照顾着,请个大夫给她看下。”
夜明珠,让你欺负瞳儿太久了,该是你还回来的时候了,上次把瞳儿嫁给秦世子之事,他早就想下手了,只是碍于没有机会,他要做就做最狠的,不痛不痒的打击他没那兴趣。
她倒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不但伤害瞳儿,连他也一起害进去,我倒要看看这次你的公主位子还能不能保得住。12。
*****
冷如瞳喝了一副药已经好得差不多,食物中毒虽然难受,但好在好得快,吃了点粥之后她状态好多了,状态好了她就想起害自己的人,正想着要下床去前厅看看,夜凤琊便走了进来。
“做什么,不躺着好好休息。”夜凤琊语气不善。
“我要去报仇。”冷如瞳见他态度不好,她也不善起来,怎么回到府里,他态度又变了个人,虚情假意的他到底累不累。
夜凤琊在床前坐了下来,很严肃地问她:“你对夜明珠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被他这一问,冷如瞳立即会了意,露出极寒的表情:“只想让她生不如死。”
夜凤琊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别发出这样的表情,别坏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既然你这样说,我会替你报了这仇,好好养病。”15464930
“什么啊,报仇要自己亲自报才有块感,若要别人报,我不如早就宠七去取了她的首及来得快。”冷如瞳很不爽,虽然夜凤琊说帮她报仇让她有些动容,但不能亲自报仇,那比要她命更痛苦。
仇人一定要自己来收拾才有块感!
夜凤琊看着她有些无奈,这就是冷如瞳,冷大小姐,永远不是躲在男人身后享受着保护的那个女人,她有她的思想,独立而坚强,却越是这样越让人怜惜。
明知她不是真心要嫁自己,他还是无法对她视而不见。
148,四肢无力相公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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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至少还记得宠七。殢殩獍晓夜凤琊不解地问:“宠七是谁?夜明珠是一国公主,岂是他能随便杀的。”
“血杀门门主,他连三皇子都可以杀,不用说一个夜明珠了。”冷如瞳想了想坐了起来翻开薄毯要下床:“冷如秀在哪里,我要见她。”
夜凤琊抬起眼来怒瞪着她:“给我躺好,我说了先把身子养好,报仇何需急在这一两天。”
冷如瞳撇了撇嘴拍了拍胸脯:“我已经好了,既不晕也不恶心了。”她想早点去了解下情况,好想对策,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不把夜明珠整个半死不活,她睡都会睡不安稳,夜明珠虽然一直可恶,可是她从没抓到她的错误点,以致于想整她也整不到痛处,这次绝不能错过了。
“要不要拿铜镜给你照照脸,难看死了。”夜凤琊嫌恶地看了她一眼。
冷如瞳气得咬牙:“报仇又不是凭脸!”完了,自己又吐又恶的难看样全让他看到了,这货心里不会有阴影吧,一看到她就想起她那副恶心的模样。
冷如瞳不自觉感觉到头疼,她是美女啊,大美人啊,怎么能那么恶心的样子被夜凤琊看到,她越想越恨夜明珠,这臭婆娘真是一箭好几雕啊。
“那凭什么?不管凭什么总得有体力,你现在的体力打我几拳就得倒,还报什么仇。”夜凤琊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
冷如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拳头就朝他砸去:“那就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打成狗熊样!”冷如瞳的拳头可不是花拳绣腿,是使了十足的力砸向夜凤琊的。
拳头砸到夜凤琊的胸膛,夜凤琊闷哼一声,眼底滑过一丝惊讶,这丫头果然是练过的,她呆后院二十年,是怎么练到功夫的,第一次在将军府见到她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她功夫不错,不过并没有练内功心法,也没有轻身术,难不成是自己在后院瞎练的?
冷如瞳用力地砸了夜凤琊几拳,见他一直闷哼,满意地扬起了脸:“怎么样,这体力您可满意?”
“嗯,倒是蛮有力道,好,那你去吧。”夜凤琊站了起来,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再反对,反倒让冷如瞳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这货变得也太快了吧?
冷如瞳有丝狐疑地下了床,穿上绣花鞋,刚走出几步,发现双脚无力,头晕目炫,天旋地转地地,她赶紧停了下来,伸出双手保持平衡,身后传来夜凤琊凉凉的声音:“怎么不走了,你的仇可还在等着你去报呢。”
该死的狐狸,肯定知道她有这症状,所以才这么愉快地把她给放下床。冷如瞳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了,想着索性坐地板上也比自己走回去来得有面子。
于是她身子一松,直接跌坐到了地板上。夜凤琊立即跑了过去把她给抱了起来责备地说:“路都走不稳还要去报仇。”语气里带着他自己没有察觉的宠溺。冷如瞳赶紧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感觉自己这会好脆弱。
她撇了撇嘴:“该死的夜明珠,我一定要她好看。”没想到这食物中毒还挺严重的,她躺床上觉得不恶心不吐了就好了,没想到下地又犯了。
“病好了,你想怎么捏她都行,别到时手下留情。”夜凤琊把她放到床上,冷如瞳两手还是勾着他的脖子不愿放开。
“怎么,还不想上床好好躺着。”夜凤琊深邃的黑瞳怔怔地凝视着她,散发着一股温柔,冷如瞳可怜地说:“一个人躺床上好无聊。”
夜凤琊撇开眼去:“让香思那丫头来陪你聊天。”这丫头乱放什么可怜的光芒,让他都有些不忍心,最主要自己的心脏竟然在怦怦乱动,这种少年的冲动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她在熬药。。。”冷如瞳继续撒娇,她发现夜凤琊在躲她,竟然躲避她的视线,她倒要看看这货突然对她态度变得寒冷的原因在哪里。“相公,你陪我好不好嘛。”
一句相公叫得夜凤琊身子都软了,这是冷如瞳第一次这么叫他,他原以为自己会很厌恶的称呼,却破天荒的听来很享受。
“我。。。有事。”夜凤琊说着便想伸出手去瓣开冷如瞳的双臂,冷如瞳却故意勾得紧紧地,就是不放。
“可是我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啊,要不你叫些侍卫进来陪我聊天吧。”冷如瞳忽闪着大眼,可怜兮兮地说。
夜凤琊一听脸色一沉:“男女有别,谁敢进来,我让他们再也走不了路。”冷如瞳有些微怒了:“你什么意思啊,你存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床上无聊致死!你这是变相的折磨我。。。”
夜凤琊瞥了她一眼,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折磨谁,他应该用力甩开她然后走出去,可是他发现他狠不下心来,他只得无奈地说:“说吧,要怎么陪。”
总不能一直这样的姿势维持着,他的腰弯得也酸。
“给我讲故事。”冷如瞳冽嘴露出满意的笑,然后凑上朱唇亲吻了一下夜凤琊:“我就知道相公最好啦。”
夜凤琊呆呆地凝视着她,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让他心痒痒,这些天他故意不碰冷如瞳就是怕自己控不住,这丫头竟然亲自送过来,不行,这是不行,他赶紧甩开她的手放她躺好,又替她盖上薄毯:“要听什么样的故事。”
“你也没有别的故事,就讲你武当山的呗,从你怎么去武当山讲起。”冷如瞳想该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相公了,自从嫁过来,她才发现自己对夜凤琊其实根本不解,只是受着他的保护,却不知道他也许更需要保护。
“往事我不想再提。”夜凤琊想也没想地拒绝了她。
冷如瞳心里有些失落,这货不愿跟她说也代表他没有把她当自己人,不愿向她敞开心扉,不过没关系,日子还很长,她一定会努力的。
“那就说说你武当山的师兄弟呗,听说现在的国师是你师叔,可是怎么在夜歌城却没见过他?”冷如瞳也感觉奇怪,怎么人人都说夜凤琊是未来的国师,那现在的国师人哪去了?
提起师叔,夜凤琊不自觉地露出笑意:“他是个不务正业的国师,估计这会又周游到哪个国家去了,除非有大到不能缺少他的日子,一般国祭他都不会出现。”
“那么都是你在接手?”
“当然不是,国师下面还有一堆的国祭师,他们也是德高望众的道长。”
“那你以后做了国师可不可以也像你师叔那样自由?”这倒是个不错的职业,有地位,又有自由,多好。
夜凤琊眼底滑过一丝寒冷:“谁知道。”仇未报之前,他就算有自由,也不会让自己自由,他要的不是这个国家,而是这个国家的毁灭。
“哦,那你师父呢?”发现夜凤琊又缩进了自己的保护壳里,冷如瞳巧妙地转了个话题。
“闭关了,少说也得三年两载才会出来。”
“呃,闭关是不是真的不吃不喝?”上次那个小道童就说过,夜凤琊闭关就不吃不喝。
“也不是不吃不喝,偶尔进点食,而且都是清淡的粥品之类的,要保持身心通畅干净,身里不能有污洉。”夜凤琊像个乖乖宝,冷如瞳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你不是也要闭关,为什么出来了。”她就奇怪,明明说好闭关十天,然后准备祭天,为什么他突然又赶回了夜歌城,他不怕这样让太后动怒?不过他既然敢这样做,应该是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夜凤琊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我心有污洉,闭不了关。”
活该,谁让你在成亲的日子去闭关修练。冷如瞳在心里腹诽,但不敢说出来。她觉得现在的夜凤琊就是个敏感的个体,稍微说错话就会引起他的翻脸,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她更不敢问。
呵呵,冷如瞳你打皇上的脸都敢,竟然也有不敢的事。爱情这东西真心让人变得复杂。可她也不傻,夜凤琊对她绝对是在乎的,否则在那种她又吐又难看的时候,他不会一直抱着她,悉心照顾,其实夜凤琊是有轻微洁癖的。
就像现在,他虽然很不乐意,但是她一撒娇,他还不是留下来陪她了,而且很听话的有问必答。
冷如瞳笑了笑:“夜凤琊,谢谢你。”她说的是真诚的,虽然他给过她难堪,但是每次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他都会毫不吝啬的站在她身边,这份关心是非常非常难得的。
夜凤琊猛地一愣,不知道她为何冒出这句话,伸出修长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欠扁地问:“脑袋没问题吧?”
冷如瞳伸出手拍掉他的手:“去你的,我在认真的说谢谢你感觉不到啊!”简直是浪费感情。
“知道啊。”夜凤琊理所当然地回答:“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觉得你脑子坏了,否则骄傲的冷大小姐怎么突然这么感性了。”
“夜凤琊!你不想陪我聊天就直说,别拐着弯的来气我。”冷如瞳有些恼羞成怒:“你出去,出去,不要你陪了,被你这一陪估计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夜凤琊扬起魅惑地笑:“娘子你确定不要相公陪啦?”
“确定,肯定,十万分的绝对不要了!”冷如瞳扬起腿踢向他,夜凤琊巧妙地一个闪身躲避了过去,一个轻巧地起身蹿到了三米开外:“那我就走了。”
然后他就真的走了!!!!
该死的家伙,真没良心!
夜凤琊出了厢房,赵管事在外面等着呢,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来:“爷,你回来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马八刀把皇妃的嫁妆给抢了。。。”
夜凤琊一听脸色大变:“你说什么?”马八刀抢了冷如瞳的嫁妆!那冷如瞳岂不是要怀疑到宠七?不。。。宠七是她与冷如瞳的最后稻草,不管七皇子和冷如瞳怎么样,宠七在冷如瞳的眼里一定要是最信任的伙伴,最能依靠的人。
“看来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夜凤琊冷冷地说,他把马八刀派进去送亲队伍,一来是想他武功高沿途保护着,二来是想让他想办法让冷如瞳不回将军府回皇府,可没想到马八刀竟然用这种愚蠢的办法,就不会多动动脑子!
“他也是没想那么多,现在他怕皇妃找到,已经躲起来了。”12vvf。
“冷如瞳有没有去找过宠七?”
“有,昨天有个兄弟来报,前晚在乌衣桥见到过皇妃,因为没你指示,所以兄弟都没动。”
惨了,果然怀疑到宠七身上了,冷如瞳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吩咐下去,再见到皇妃去乌衣桥,带他来见我。”他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皇妃的嫁妆在哪?”
“在密室。”赵管事答。
“运到骄庄去,叫马八刀来见我。”夜凤琊淡淡地吩咐着,赵管事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为马八刀打的,这家伙肯定逃不过这一劫,只怕爷要下重手了。
赵管事跟在他的身后还是不离去,又禀告说:“依爷的吩咐,奴才把爷的所有东西都交给了皇妃。”虽然他这么做的时候做得很坚决,但他也是有担心的,万一皇妃起什么歹念,那就。。。
“交了就交了,你不用担心,如果她真有别的念头,我自有办法收拾她。”他这么做只是想测一测冷如瞳对他有没有丝真心,她若对自己的财产动歹念,那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万劫不复。
但是他很不想很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冷如瞳,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如果是那样,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值得他付出真心的。
赵管事仍然跟在他身后,夜凤琊回过头来狐疑地看着他:“还有什么问题?”
赵管事一脸预言又止,夜凤琊有丝不耐烦:“赵叔你有什么就说,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这。。。奴才是想说。。。爷有爷的苦衷,为何不直接告诉皇妃,也省了她这么误会里,对两人感情很不好。”
夜凤琊眼底滑过一丝悲伤:“赵叔,我也是人,也会害怕。”夜凤琊说完便径自走了,赵管事没有再跟上去,只是看着夜凤琊高蜓的身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担忧。
他没想到爷会对皇妃如此认真。他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自己该高兴还是担忧。
好她床床说。*****
晚上的时候,香思端了一个大碗进来,碗足足差不多有个脸盆大,面上还冒着微微的热气,带着一股菜的清香。
冷如瞳不解地问:“香思你端的是什么?”
“哦,这是给小姐吃的,姑爷说这些全部要吃完。”香思把大碗放在桌上,拿着勺子盛了一小碗。
“这么大一碗,喂猪啊!还得全部吃完!是什么东西?”冷如瞳不觉有些抱怨,猪也吃不了这么一大碗吧,但当她看到香思端过来的绿色东西之后更是大吃一惊:“香思,你别告诉我,我要吃玩意,而且要全吃掉!”
香思呵呵地笑点了点头:“嗯,这个解毒很有奇效,姑爷说一定要吃完,否则就不给小姐你报仇的机会。”
“放他的狗p,苦瓜解毒有什么奇效,摆明了故意整我!”冷如瞳火了,一大碗猪都吃完的苦瓜,竟然要她吃!苦得要命不说,撑也得撑死,还说什么解毒有奇效,当她是白痴啊。15475675
“小姐,你就吃吧,姑爷亲自在厨房弄了半个时辰弄出来的,里面加了去苦的药材,不会苦的。”香思虽然很气夜凤琊不跟小姐拜堂,可是见姑爷这两天的表现,可是对夜凤琊有了很大的改观,特别是他那么高贵的身份还愿意为小姐下厨堂,多大的错都能原谅。
小丫头的心已经严重偏向了夜凤琊。
“你个死丫头,是不是被夜凤琊收买了,你看不出来他是故意整我吗,什么亲自下厨,那是他要亲自体验整人的块感。”冷如瞳嘴里虽然骂着,可还是把那碗苦瓜接了过去。
尝了两片,发现确实不苦,而且汤里还带着清甜的味道,可是吃完一碗,她就真吃不下去了,全吃完那会要她的命。可香思却没打算放过她,又给她盛了一碗过来:“小姐,还有呢。”
“喂!死丫头,你不知道苦瓜是凉性的,吃多了对我现在的胃更不好。”冷如瞳感觉香思中邪了,竟然帮着夜凤琊来整自己。
“小姐放心吧,大夫说没事的,吃完这些,小姐睡一觉起来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香思没有半分地要退让。
冷如瞳怒瞪了她一眼,只得接过碗去,吃了两片她抬起头说:“香思,今晚我约了逆千泷在百花楼,我现在这样子也去不了,你帮我去报个信,说事情延迟到明天。”
“好的,小姐,等你吃完奴婢就去百花楼。”香思乖巧地回着,听得冷如瞳心里抓狂,这死丫头存心跟自己做对。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冷如瞳不动声色。
“快亥时了。”
“什么!都这么晚了,你快去百花楼,不能让逆千泷在那傻等,人家可是逆天国的王爷,要是把他惹火了,我们都惨了。这苦瓜我会乖乖吃完的。”冷如瞳惊叫起来。
“可是。。。姑爷说。。。”要亲自看着小姐吃完的啊。
“姑爷姑父了,到底谁才是你小姐?快去,叫两个侍卫陪你一起,夜有些晚了,小心为妙。”冷如瞳不容置疑的吩咐着,幸好百花楼离七皇子府不远。
香思迟疑了下,但想着人家是王爷,也确实不能怠慢,便火速出了门。
待她走了,冷如瞳高兴地露出得逞的笑,不管这苦瓜是真的解毒还是夜凤琊整她,她都不能傻到吃掉整大碗,反正有大夫开的药,还怕身子好不了么。
她下了床,发现头没有开始那么晕,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心想着就是爬也要爬出去把这碗苦瓜给倒了。刚走出两步,她就见到一双纯白的龙凤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暗叫一声不妙,抬起头来看见了一张俊美无俦的容颜,那张俊脸上带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
“娘子,你是不是嫌吃得不够,自己下床来盛啊。”夜凤琊张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
冷如瞳恨不得把手里的碗砸在他脸上!“嗯,相公你来了正好,我觉得这碗里汤少了,想再盛点汤。”
“娘子行动不便,喊一下下人就行了,下次别自己偷偷下床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娘子想把这精心熬制的苦瓜汤给倒了呢。”夜凤琊不咸不淡地在她耳边说着,扶着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亲自给她盛了一些汤,还把碗里的苦瓜给堆满了!
冷如瞳皮笑肉不笑:“呵呵,怎么会呢,听香思说这可是相公亲自下厨做的,我哪敢倒了,这么不知好歹。”
“那娘子就快吃吧,吃了才能好得快。”夜凤琊不动情绪地把碗放在她面前,把筷子递到她手里。
这人精,香思前走刚走,他后脚就来了,是不是时刻盯着自己!说是国师,其实就是个吃白饭的,成天没事,所以有空来折磨她!事实上夜凤琊很忙很忙,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冷如瞳不甘不愿地嚼着苦瓜,吃一片要嚼上三四十下。
“娘子,你怎么吃得这么慢,这苦瓜我记得我炖得很熟,你怎么嚼得像是在吃牛肉。”夜凤琊压根没打算放过她。
“你懂什么,这叫细嚼慢咽,养生之道,每口饭都要嚼四十下!”冷如瞳怒瞪了他一眼跟他胡扯起来,反正他就是故意的,她也懒得跟他装了。
“哦。。。那娘子你慢慢嚼,我在这等着,看娘子吃东西也是种享受。”夜凤琊一只手撑在桌上托着下颚,一副懒懒地表情。
冷如瞳不自觉瞥了他一眼,这货还真是生得好,她不想吃苦瓜啊,她想吃眼前这货啊。她端起碗站了起来走到夜凤琊旁边撒娇地说:“相公,我四肢无力,你喂我。”
夜凤琊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丫头又在撒娇了。冷如瞳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在他大腿上坐了下来,非常柔弱地说:“相公,喂我。”
149,如花似玉逆千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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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身子微微一僵,两手竖在身后:“你。殢殩獍晓。。”他想推开她,但又看到她似乎真的很柔弱,又不忍心,只得说:“你躺床上去,我喂你。”
冷如瞳把头贴在他的胸膛撒娇地摇了摇:“不要嘛,这样很舒服。”还不忘用双手抱住他结实的腰身。
“冷如瞳,你别得寸进尺,要喂就去床上躺着。”夜凤琊有些受不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直接坐到他腿上来,开始是说谢谢,后面又故意亲他,现在直接坐到身上来了,玩得也太过火了!
“你是我相公啊,有什么得寸进尺的。”冷如瞳扬起脸无辜地看着夜凤琊一脸难色,看你受不受得了,想玩啊,那好啊,咱就跟你玩啊,哼。
“太皇懿旨,不许我俩有过份亲密动作,你现在是违旨。”夜凤琊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已经波滔汹涌,冷如瞳胸前的两团软柔正磨蹭着他的胸膛,他感觉自己身子开始有了反应。
“哪有很亲密嘛,相公腿上比凳子软,我躺床上很久了,身子都快僵了,你就让我坐会嘛。”唉,这货的怀抱就是舒服,如果他不这么僵硬抗拒就更完美了。
这货绝对不是柳下惠,她就不相信她坐他怀里,他还能不乱。
“不行,回床上躺着去。”夜凤琊寒着冷,打算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冷如瞳挂在他身上死也不让,还不断地故意碰到他下面最容易让他失控的地方。
“别再动了!”夜凤琊这话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再动把你扔地上!”
“那你坐下来嘛。”冷如瞳会听话的不动才怪,她已经能见到夜凤琊瞳底的那层火了,她就看他还能忍多久,是妥协还是继续反抗。
夜凤琊用力地掰开她缠着自己的双手,面如寒霜地把她塞在凳子上:“别再闹了。自己好好吃,吃了身子好得快。”
他的双拳都握紧了,就怕自己失控,然后她退离开冷如瞳三米开外。
冷如瞳端着碗刚端起又放下:“相公,手好累啊,不能吃东西。”她又站了起来往夜凤琊那边扑去:“相公,还是你喂我吧。”
夜凤琊立即一个闪身退出了门外:“那你等香思回来喂。”然后落荒而逃。
冷如瞳看着他的背影露出得逞的笑容,小样,跟我斗!你还嫩着呢。看来他还是情愿躲着自己,难道真的是怕那道圣旨上所说的,不能和她有身体接触?
不,她不相信夜凤琊是个怕太后怕到如此地步的人,他都可以睁着眼说瞎话骗他们,怎么可能会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趁着没人,赶紧把东西给全倒了。屋下台阶站着两个守门的侍卫,看来是不能倒到外面去了,她看了她屋里的环境把那一大碗汤全倒进了花盘里。倒下去才发现这汤里还放了荔枝,早知道该吃几颗荔枝嘛,难怪不苦。
就算香思发现了也没用,反正已经倒了,总不可能让她再从花盘里捡起来再吃吧。
你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丫环的爆发力,香思跑回来发现碗里的东西没了,第一反应就是小姐肯定没吃完,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干净。
她微怒地瞪着冷如瞳:“小姐,汤呢?全喝完了?”
冷如瞳也很老实地交道:“吃了些倒掉了些。”
“倒哪了?”香思淡淡地问。
“花盆里,你放心,夜凤琊发现不了。”冷如瞳还不忘劝她,香思拿着碗到花盆前把所有的东西全又盛回碗里,恨铁不成钢地把碗重力放到桌子上。
“小姐,以前我们穷,所以都吃不起,你知道这汤里放了多少药材,费了多少心血吗?你倒掉的不是汤,是心血和钱!小姐就算我们现在有钱了,也不能这么浪费!你让香思很失望。”香思扔下那碗已经脏了荔枝苦瓜鸡汤,很气愤地退了出去。
冷如瞳傻了,这丫头可是第一次跟她闹脾气啊,难道自己真做错了?
“喂,香思,你跑了我怎么办啊。”冷如瞳赶紧冲着门外喊,这丫头生气归生气不会真的仍下自己不管吧。
“你不是还有我吗?”一个男声突然从房间里一个角落传来,冷如瞳一听,这。。。逆千泷!
“你在哪?”冷如瞳把房间里打量了个遍,也没发现人。
“你抬头。”冷如瞳一抬头,发现逆千泷一身黑站在床架上!”132。
她立即很不爽地说:“你把我的纹帐给踩脏了!”这家伙,哪里不能躲,躲床架上面!“你什么时候来的?”香思才刚回,他就来了,难道是跟着香思潜回来的。“外面有侍卫,夜凤琊也在府里,你敢这么大胆进来,你找死啊。”
“我不是你跟班嘛,一个月的时间很长,我得从今天就做起,逆天国的百姓还等着我回去呢。”逆千泷一个纵身跳了下来,落在床前露出魅惑的微笑看着她。
“你想以王爷的身份做我跟班,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我那夫君会不会把你砍了。”冷如瞳白了他一眼,没事乱放什么电。“别对我笑得那么美,姐可是有夫君的人,不接受勾,引,也不会因为你笑得美就放过你,一个月的跟班你做定了。”
“本王也没有想过让你放过本王,既然你知道我身份不能做跟班,你说怎么办吧。”逆千泷才不会想着让她放过,跟在她身边正好有一个月的时间好好找找白骨摄魂。
冷如瞳上下地打量着他:“第一,在我面前你不能自称本王,要称奴婢。”
“等等!!!!”逆千泷一听傻眼了:“奴婢?不是奴才吗?”
冷如瞳对他冽嘴一笑:“对,是奴婢不是奴才!我夫君不喜欢有男人在我身边,所以只能委屈你做奴婢了。”
逆千泷收起脸上的笑防备地看着冷如瞳:“你疯了吧,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做奴婢!”
“王爷,凭你这姿色随便做什么不都能成,可男可女,只要换身衣服再化个淡妆,绝对没人怀疑你是男的!”冷如瞳笑意更深,哈哈哈,这夜歌城又要多一个美人了,不知道带出去会不会被哪家王孙公子哥看中!
“你。。。本王绝不答应!本王只说做跟班,没说做奴婢!”逆千泷满脸铁青,疯了才陪她玩这无耻的游戏,竟然让他一个大男人装成姑娘,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亵渎!
他的反抗冷如瞳是早预料到的,她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那你说说跟班是不是要听主子的?那主子要你装成女的你敢不听!”
逆千泷看着冷如瞳脸上的笑容,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原以为只要做跟班,跟屁股后面一个月就好了,这难不到他,他完全低估了这女的疯的程度!
凤身琊只嘛。敢把男人留房里过夜的女人,可见她有多么不正常啊!为什么自己就上了当!
“别太过份!”逆千泷铁青着脸,大有誓要翻脸的气势。
“好吧,你不愿意就不勉强你,反正有信无义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你一个,原来逆天国的王爷就是这德性,玩不起趁早滚蛋,别在我面前碍眼。”冷如瞳也懒得跟他再废话,本来她也是想把他放身边让他去找什么白骨摄魂,等他找到,她再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如果放个大男人在身边夜凤琊一定会有所警觉,而且逆千泷这样白面的,怎么样也不像是个奴才,扮成女的就一切解决了。
逆千泷双手捏着衣襟,有股想拍死这女人的冲动,这摆明了说他背信弃义,不但扯到他,还扯到逆天国,他逆天国可丢不起这个脸。15501110
“就算我装成女的,可这声音如何处理?”逆千泷软了意志,他总算明白一个道理,不能随便让人施救,否则欠人的总要还!早知如此还不如那晚被夜凤琊抓起来,也好过被这女人玩!
听到他缓和的语气,冷如瞳立即坐了起来一脸兴趣的说:“你放心,我帮你想好了,你是我从百花楼里救出来的姑娘,身世悲惨,从小就是个哑巴,因为生得美被村上的恶霸给那啥了,被家里人卖到青楼。”
“和着你早有预谋的。”逆千泷嘲讽着,长这么大,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要他这高高在上的王爷扮成婢女,对,没错,不是奴才是婢女啊,这让别人发现,他一辈子就完了,哪还能再抬头!
“王爷,人生就要有许多的尝试,偶尔做做女人体会一下女人的感觉,也不错啊。这叫体验人生。”冷如瞳一点也不为她算计别人感到有丝毫的歉意。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逆千泷耳朵动了动,脸色一沉:“有人来了。”然后他迅速地跳出了窗户,走时还不忘怨恨地看了一眼冷如瞳。
冷如瞳大声地说:“把自己装扮得好看点,明天来报到!”
香思推开门走了进来:“小姐,你在跟谁说话?”她手里又端了一大碗荔枝苦瓜鸡汤,冷如瞳一闻那清香味,顿时阉了气,和着她刚生气又去弄了一碗!!!
150,有权才能不被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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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香思再生气,冷如瞳是活生生的把那一大碗苦瓜汤给吃了,到第二天早上吃来,她都感觉肚子撑得要命,可是奇迹的是,她手不抽,腿不软,浑身有劲了。
她下了床蹦了两下,安全地落了地,又回复了她的孔武有力。果然良药苦口啊,虽然把她撑死了,可这汤还真有用,于是她断定香思是好人,夜凤琊也是好人。
好人万碎。让香思收拾了一翻,冷如瞳去偏房见了冷如秀,一进去她就虚情假意地笑着说:“唉呀,如秀妹妹在我府里,我却病着,没能好生招待真是不好意思。”
冷如秀不敢惹她,只得梳着自己的头淡淡地回她:“大姐身子可真不错,一晚上就恢复得这么快。”
“三妹你身子也不错嘛,昨天都半死不活的,今天就这么有精神了,既然我们都有精神了,那就来商量一下对策。”冷如瞳也懒得再跟她假惺惺的下去,她来找她主要是为了商量如何让夜明珠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夜凤琊一大早就派赵管事来把事情都告诉了她,自己不知跑哪野去了,大有把事情权全交给她处理的意思。冷如瞳与冷如秀商量了一会,把大致的情况跟她套好以后,便带着冷如秀出了府。
这一次她要夜明珠永远翻不得身。
走出府,有一个穿着水蓝色烟云裙的美人站在府门口,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因为那美人站在那儿太显眼了,一张妖娆万分的桃花脸,一双朱红的嘴唇似樱桃。
冷如瞳心下不悦,这是哪家美人打算在这勾搭自己夫君?竟然明目张胆站在她家府门口,好嚣张的小三!
“敢问这位美人哪家的姑娘,站我家门口准备做甚。”冷如瞳走过去一边打量着她,仔细地看下去才发觉不对劲,这美人的身材也太高了,竟然比自己高出半个头,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似乎有点像逆千泷。
美人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无辜地看着她,两只手在胸前比划起来。
“呆呆?你是呆呆,本姑娘在百花楼买的那个丫环呆呆?”冷如瞳一下傻了,怎么逆千泷装起女人来连脸都变了几分,难道是因为施了粉的原故。
美人儿极不情愿地点头。呆呆!竟然给他娶个这么无耻的名字!逆千泷觉得自己倍儿委屈,又要装女人又要装哑巴,到了这儿怎么比划那两侍卫也听不懂死活不让她进去,站这儿等小姐出来吧,她还认不出自己,一副看情敌的模样看着自己,他是前世做了多少坏事,才换来这份罪啊!
冷如瞳赶紧过去抱起她来:“哈哈,你就是呆呆啊,那天匆匆一瞥,没想到竟是如此招人喜欢的美人啊。”她又低声地对逆千泷说道:“以后穿丑一点,这么大个美人,太招人注意了。”
呆呆怨恨地看了她一眼,他天生就是如此丽质,难以掩盖,这也能怪他吗,他已经尽量让手下丫头把自妆扮得看不出像逆千泷了,现在竟然还要求她变丑,这简直是没办法完成的事情。
他也用外人听不到的声音埋怨道:“你就不能给我娶个好听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忘记要跟你想个名字了,刚一时脑子蹦出的就是这个词,呆呆多好,正好你不能说话就跟呆子一样。”冷如瞳冽开嘴笑着上了马车。
门外有两辆马车,她和呆呆坐一起,冷如秀和香思坐一起,香思狐疑地看着新来的丫环,昨晚小姐是跟她说过会来个新丫环,说是她一个人伺候她太累了,而且新来的丫环武功好,能保护她俩,可是小姐什么时候去百花楼买的丫头,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这丫头也太美了,放在身边不怕她勾搭姑爷么,小姐也真不为自己考虑。
夜歌城的街上依然热闹非凡,许多书生装扮的人拿着书边念边走在街头,丝毫不被街上的吵闹给打扰,冷如瞳不解:“怎么街上多了这么多秀才?”
“你不知道?过两天就是夜圣朝四年一度的科举。”没有外人在,逆千泷终于可以释放喉咙了。
“哦,科举啊,十年寒窗就为这一回了,可怜的孩子们。”冷如瞳有些感慨,读一辈子书就为了拿个功名,浪费了多少人的青春和时光。“可惜女子不能参加,要不然我也去考考玩玩。”古代的科举听起来似乎很好玩,可惜她是个女儿身啊。
“逆天国女子是可以参加科举的,你若有兴趣可以去试试。”逆千泷在旁边提醒着她。
冷如瞳不觉惊讶,逆天国还真是个逆天的国家啊,在这古代女子竟然让参加科举,还能养男宠,这后现代的做法怎么他们国家都允许?国风可真开放啊。
“你们国家有女子做官?”
“有。。。但极少,毕竟送女子上学堂的都是些大户人家,而他们更倾向于让女子嫁户好人家。”即使再开放,这也毕竟是古代。
“你们现在女子最大的官是什么?”冷如瞳好奇地问。
“曾经是女相,现在朝里没女官。”逆千泷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女人终归太感情用事,不适合做官。
“好,等哪天有空了,去你们国家玩玩,试试我能不能考个女官。”冷如瞳有些兴趣地说,她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一去就回不来。
就在这时,街边响起了女子的尖叫声,胆小的姑娘都四面逃散,冷如瞳赶紧掀开帘幕看去,街边几个穿着华丽的男子正把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踩在脚下肆意地踹着,那书生已经满头鲜血。
旁边站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旁边一家店铺的掌柜走了出来,似乎是劝架,刚说了两句,就被那几个华服男子拽进来一起拳打脚踢。
冷如瞳赶紧叫停了马车,果断跳了下去,大喝一声:“做什么,人都快被打死了没见到。还不快停手!”
几个男子中有一个回了下头看了她一眼,对她恶狠狠地说:“少管闲事,臭娘们,这是刑部侍郎的公子在办事。”
“好狂的语气,刑部侍郎的儿子就可以公然在街上乱打人!有没有王法。”冷如瞳冲了进去,一把推开那几个华衣男子,看到地上的书生满脸袋的鲜血,胸前也已被染红,手里还抓着书册。
人家十年寒窗苦读就等着这一回科举,他们竟然把人打成这样,叫他还如何参加科举,真是一群没人性的东西。
几个男子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打扰他们,迅速过来想把冷如瞳也踩下去,一起揍了,刚想动,却被一个长腿横扫踢了出去,几个人倒成一团,呆呆收了脚,寒着一张美颜看着他们。
冷如瞳有些火冲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大叫:“还看什么,快去叫最近的大夫。”就是有这些看热闹却不出手的人,才会让这些畜牲如此嚣张。
可她也知道他们的害怕,刑部侍郎的儿子平民百姓谁又真的敢惹。在权力大于一切的古代,当官的永远高于人一等。
“臭娘们,竟敢管本公子闲事,本公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几个华衣男子又站了起来,看得出来全是一些官宦公子,全身都是流氓气息!自古以来官和匪就是一个德性,果然没错。
冷如瞳站了起来冷哼一声:“老娘今天还就活得不耐烦了,给老娘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别仗着你们老爹的官职在这欺良霸市,小心把自己爹的乌纱帽给掉了。”
几个人听到冷如瞳的话更是凶神恶煞起来,一股脑往前冲扑向冷如瞳,可惜他们连冷如瞳的三步内都接近不了就被呆呆随意地一扫又被震飞开去,跌在地上喊着疼。
“怎么?就这点本事?连老娘手下一个丫环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脸在这世上活下去,今天本姑娘就替你那刑部侍郎的爹好好教训一下你们。”
几个男子自知打不过,准备回家搬救兵,立即爬了起来往另一方向跑,还没跑出两步,就被呆呆撒开的腰带给拉了回来,又倒在一块,落在冷如瞳的脚边。
冷如瞳抬起一只脚踏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冷冷地说:“想逃?我家呆呆不允许。来尝尝本姑娘最新研制的毒物百里疼。”冷如瞳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撒在那人的身上,不一会儿,那些药粉就腐蚀了他的锦袍钻进了他的肉里。
男子悲惨地大叫起来,皮肤被腐蚀得冒了烟,血肉模糊一片,听到惨叫的城内禁军立即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是刑部侍郎公子,赶紧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乱动私刑,抓起来。”
冷如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一巴掌拍在那禁卫军队长的脸上:“瞎了你的狗眼,姑奶奶在教训狂妄之徒,哪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禁卫军队长被打懵了,傻傻地看着冷如瞳呆呆地问:“你是谁?”
冷如瞳冷瞥了他一眼,转向旁边奄奄一息的书生,大夫已经赶来,在帮他看着伤,冷如瞳淡淡地问:“伤势如何?”
“回姑娘,失血过多,身上十八处骨折,需要赶紧止血。”大夫说着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忙活起来,冷如瞳回过头瞪了眼那禁卫军队长:“把这几个伤人之徒送到尹天府去,别让姑奶奶知道你们徇私,否则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禁卫军被打了一巴掌有些害怕她,看她身边丫环又长得美又会武,心里思量着她会不会是谁家的小姐,敢这么嚣张打禁卫军的夜歌城也就那么几个,禁卫军队长不敢不听,立即把几个华衣男子给押了起来,送往了尹天府。
那刑部侍郎的儿子一起的另外几个大叫嚣张地叫喊着:“瞎了你们狗眼,竟然抓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禁卫军隶属刑部管,可禁卫军队长却想着反正是送给尹天府,他只是行使一下,两边也不得罪,他劝着侍郎的儿子:“李公子,那边也是不能得罪的人物,你要怪就怪她去,可千万别怪我,反正送去尹天府你爹也会把你弄出来。”
别看他们对这李公子客客气气,他们平时也早见这刑部侍郎的儿子不惯,仗着自己爹是个官就无法无天,比羽世子更可恶,羽世子至少不会平白无故欺负百姓,而这李公子则是没事就拿百姓出气,民众早已怨声载道,他们也是没办法,现在有个姑奶奶愿意出手教训他,敢情更好。
其实他也没弄懂这姑娘到底是谁,后面一个禁卫军似乎想起了什么,在他耳边低估了两句,这禁卫军脸上的笑容就更甚了,挨那一巴掌也算没白挨。
禁卫军把人带走后,冷如瞳冷冷地瞪着一群看热闹敢怒不敢言的人:“现在他们被押去了尹天府,这被打的两个人都无法去告状,你们是不是应该跟着去,如果不想下次在街上像他们两人一样被人随便打骂,就马上去尹天府向段大人说清楚刚刚你们所看见的,不用怕他们报复,有什么事七皇子府给你们顶着,都快点去。被欺的民众不团结,永远都只能被欺。”
落汤吃床。人群中有眼尖的认出了她是冷家大小姐,也就是现在的七皇子妃,有人叫了出来,大伙被她的话给鼓舞,一起大喊着要给刑部侍郎儿子教训,纷纷往尹天府府衙走去。
呆呆在一旁看着,嘴角露出笑意,这大小姐煽动人闹事的本领还是挺强大的嘛,小小女子却有如此魄力,让他也不得另眼相看。
冷如瞳蹲了下来,看着地上被打得满面鲜血的书生,淡淡地说:“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被打吗?因为你没权,你是今年要参加科举的秀才吧?”
地上的书生显然还清醒着,他虚弱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好考,等你有了权,把那些抓着权力草菅人命的狗官都给拉下来。”冷如瞳从腰间掏出一颗续命丸对书生毫不留情地说:“这是武当山秘制的续命丸,本是我自己保命用的,我割爱一颗给你,后天你参加科举,不能考出我满意的成绩我会从你内脏里再把它挖出来。”
冷如瞳把续命丸塞进他的嘴里,站了起来,塞了五十两银子给大夫:“好生照顾着。”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这儿不能久留。不管在哪个时代,总是有那么些以权谋私,毫无人性却又高高在上的人,想要做掉他们,你只能比他们爬得更高,有时候谋权不是为了权,而是为了不让别人欺负,为了能在看到不平之时有能力出手,而不是只能站在旁边敢怒不敢言。
就像夜明珠那样的人,做一辈子的嫡女大小姐也不可能真正埋了她,只有坐到比她更高的位置才能以更大的罪压死她,而她现在已经具有这个身份,七皇子妃,被太后御赐的七皇子妃,仅仅只要一个这样的身份,夜明珠那种嚣张恶毒的女人就足够给她收拾了。
上了马车,冷如瞳冷静地呆呆吩咐:“等下进了丞相府,你跟香思马上去厨房,具体做什么,我已经交待过香思了。”
呆呆愣愣地看着她,她倒是指使他指使得很浑然天成啊,好像天生他就是她的跟班似的!就像刚刚,她被人欺负,他明明可以站在一旁不管,他为什么会那么自觉地便伸出腿去把那些人给打倒了,难道他天生也是奴性!
“喂,我可是王爷,逆天国的王爷,你们太后见了我都要跟我好言好语,你竟然敢如此指使我。”逆千泷实在忍不住拿出身份来压冷如瞳,他不能被这么欺压着!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管你什么王爷,你现在是我的,一个月内你都好好听我的就行,至于以后,等你恢复你的自由身,你再用你的王爷身份来压我,到太后那告状或是指挥千军万马来抓我都行,但现在,你是小跟班!”
“你这女人,真不可爱!”逆千泷煽着自己的手,有些怒火中烧,但她说的又是事实,谁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交易。
“可爱你也不会爱啊,九千岁,听说你不爱红妆爱男色,我就算再可爱,你也发现不了不是。”冷如瞳对着他嘿嘿地笑,一点也不含糊地说出他的性取向。
逆千泷扶了扶胸前两颗橘子,一脸不以为然:“这都被你知道了。”
“这在逆天国是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夜歌城虽然离那儿远,可消息却传得很快,何况是阁下是泛黄平原这块大陆上天下第一美的男子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伤了多少女儿心啊。”冷如瞳捂着胸口一脸心疼。
“这里面若是包括七皇子妃,本王可以考虑也适当的把爱分一点给你。”逆千泷用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她,让冷如瞳有些弄不懂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开玩笑。
她一脚踢了过去:“大胆溅婢,休得对主子有非分之想。”
逆千泷捂着被踢疼的小腿,敢怒不敢言,他现是婢,是婢。
*****
丞相府西厢
“打听得怎么样了,冷如秀有没有被整得半死?”夜明珠从一堆首饰盒里仔细地挑选着珠宝,就是她一辈子搜刮来的,是她的命根子,所有的钱财全在里面了。这些珠宝能买下半个清风街了。
她心情那个好啊,只可惜昨天的土豆没能把冷如瞳给毒死,但能看到冷如瞳那副半死不活痛苦的样子,她就感到解了气。
一个家丁站在她的跟前回他:“三小姐被吓得晕了过去,不过后来三小姐被请去了房间里,听说还用好菜招待着,还给请了大夫。”
“什么?”夜明珠把一串白珊蝴长珠收进首饰盒里,叫旁边的贴身丫环给收进了房里继续接着问:“你说冷如秀没被整个半死?”
“应该是没有。”
夜明珠心下突然不安起来,怎么跟自己谋算的不一样,夜凤琊怎么会对冷如秀这么好,依他那样子应该把冷如秀整死才对,难道因为冷如秀那副柔弱的样子夜凤琊起了恻隐之心?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还好,可是如果不是呢?那就有可能冷如秀根本没按与自己商量的招了自己,而是翻了供!
她心刚这样想着,便听外面赵婆子禀报:“夫人,七皇妃带着三小姐回来了!”
夜明珠眼色黯淡下来,冷如秀那丫头真有胆子反了自己?不可能,她没那胆子。她稳了稳情绪,抬起脚步往前厅走去,她倒要看看冷如瞳这次想耍什么。她可真命大,那一碗土豆都没能毒死她,早知道能找冷如秀做替死鬼,当时应该加点砒霜进去。
她走进前厅,冷如瞳和冷如秀正像客人似的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
“七皇妃的身子看来好得差不多了,昨儿个还那么柔弱,今天就这么精神了。”夜明珠装做没事人似的走了进去坐在了首位。“咦,这如秀不是被送去给七皇子解气了吗,怎么七皇妃又这么好心把她送回来了。”
“二娘,今天到府上来主要是有件事七皇子和我都觉得非常难决定,昨儿个三妹到了我府上,一直哭诉着是二娘你逼她承认的,还威胁她不承认了这事就把她嫁给街尾茶楼里那个秃老头,不知这事是不是真的?”冷如瞳放下茶杯嫣然一笑。
夜明珠一听,心下慌张起来,这冷如秀真的翻脸了,她也不想想她的娘可是还在丞相府,她恶毒地看了一眼冷如秀,冷如秀害怕地低下了头,虽然冷如秀平时对冷如瞳态度恶劣,其实她在夜明珠和冷如灵面前就是只没了爪子的猫,也是受着欺负长大的。
“胡扯,我怎么会干这种事,这丫头自己做了糊涂事不敢承认,竟然推到我头上来了,昨儿个可是她自己亲自在老爷面前承认是她做的,怕莫是被七皇子的私刑给吓得所以胡扯了。”夜明珠也是个老狐狸,冷如秀翻脸又怎么样,反正无凭无证,她死咬着不是自己做的就成了。
“你们一人一个说法,所以今天我来府上就想找府里那几个厨子问问清楚,这土豆儿到底是谁让他们这样做的,还有那上菜的丫环也一并请出来审审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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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尹天公审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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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夜明珠笑道:“要请厨子问的话,我随便可以叫他们出来,只是上次已经问过了,再问答案也是一样,如秀你害怕承担责任就把事推我身上,也不知道是谁借你这么大的胆子。”
冷如瞳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既然二娘也同意请厨子出来问话,那就请前往尹天府。”
夜明珠一听脸色变了:“为何要去尹天府。”
“谁不知道这丞相府二娘你最大,在这里审就算厨子说的是真的,别人也能说他们是害怕二娘你才说的假话,到了尹天府便不一样,那里所说的话都要负责任,我想这样也能证明二娘你确实是被三妹给冤枉的。”
冷如秀坐在一旁也站了起来冷哼一声:“二娘说这么多也无益,这事我看还是交给尹天府办比较好,毕竟伤害皇亲国戚可不是小事。既然七皇妃要闹大,我也不怕,就是不知二娘怕不怕?”
夜明珠一听傻了眼,冷如瞳这是真想闹大了?她藏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掐进了肉里,想不到冷如秀竟然突然倒戈,看来她以为能借冷如瞳这溅蹄子的本事把自己给绊倒了,谋得这府里的权利,哼,也不想想她可是一国公主,就凭她们,还嫩了点。
夜明珠皮笑肉不笑:“我有何不敢的,到了尹天府我倒要看看你这不孝女如何载脏给我,平时真是白疼你了,你个白眼狼。”
“我说了,二娘多说无益,到了尹天府自有分晓。”冷如秀说着冷瞥了她一眼,率先往门外走去。
“那二娘就请吧,我今天倒要尹天府查个清楚,到底谁想谋害我和七皇子!”冷如瞳冷冷地说完,也跟着出去。
夜明珠心里急了,这若到了尹天府,那府里的几个厨子指不定会乱说话,夜明珠想了想唤了身边最信任的丫环丁香:“你去唤那几个厨子来尹天府。”
然后她以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警告一下那几个厨子,若乱说仔细他们家人。”
丁香领了意点了点便去了厨房。
前厅去往厨房的路上,香思和呆呆正蹲着墙角百无聊赖。香思疑惑地看着呆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我们小姐?”她对这个美人很有防备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的,怎么能随便弄个陌生人在身边。
呆呆眨着无辜地美瞳看着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就在这时香思发现有人走向厨房,立即向她示意安静,她探出头一看,正是夜明珠身边的丫环丁香,她记得丁香可是夜明珠最信任的丫环,她想了想对呆呆说:“做事。”
呆呆点了点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迅速地到了丁香的身后,抬起手便对着丁香一肘,丁香连哀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晕了过去,呆呆俐落地把丁香拖到了角落里。
香思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这么一个娇柔的美人,竟然办事如此俐落干净,她不由地感叹:“小姐果然有小姐的谋算,你果然是有用的。”
她说的这话没有让呆呆感到自豪,而有的只有耻辱,他堂堂一个大王爷竟要被一个丫头来数落!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把她绑起来送上马车,一起带到尹天府去,我去传那些厨子。”香思按照冷如瞳的吩咐指挥着呆呆,逆千泷双手紧握,对她的吩咐很是反抗。
香思见她还不行动,赶紧双催:“快点,没有时间了,小姐还等着呢。”
逆千泷这才暗暗一咬牙,提起丁香翻上了房顶,出了丞相府,香思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功夫,小姐到哪找来的如此高手。没有时间给她感叹,她很快到了厨房。
由于没到午膳时间,厨房里并不忙,香思走了进去,几个厨子都在不慌不忙的切着菜。
“咳!!”香思用力地咳了一声大声道:“七皇妃和夫人吩咐所有厨子全部去尹天府,记住你们昨天用有毒土豆害了七皇妃,她宅心仁厚知你们是被人利用,并没有对你们动刑,希望你们摸着良心等下在公堂上说出谁是真正害她之人。否则就别怪七皇妃不手下留情。”
香思说完一厨房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不是这事昨天已经解决了吗,怎么突然又要重审,还要去尹天府。几个做了假证的心里更是没底,这尹天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若在那儿说假话,他们的命只怕也保不住了。
“别再议论了,速去尹天府,耽搁了案子等下请你们的可就是官兵了。你们只要记住一个句话,活儿没了没关系,先得保住命。”香思说完便转身走了,起到了警告作用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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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一行人到达尹天府时,尹天府府衙前人头涌动,冷如瞳走近一瞧,原来是开始送来的刑部侍郎的儿子那几个人,见他们乖乖地跪在公堂前面,冷如瞳不觉冷笑。
无法无天的他们见了比他们更大的还不是照样要下跪,只可怜了平民百姓,只能任他们欺负。
冷如瞳也不急站在一群人中看着段正宗审案,冷如秀也不急,可夜明珠却急了,她煽着轻罗小扇往回走:“看来今儿个段大人是没空了,要不明天来吧。”
冷如瞳冷哼一声:“二娘,何必这么急呢,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相信二娘也想早日洗脱冤屈。”
“那你先去告状,我在马车里待着,待传我的时候再来唤我。”夜明珠头也没回地上了马车,躲到马车里去了。
这只老狐狸还真是镇定,待会看你还能不能镇定下来。
冷如瞳在外面站一会,却发现公堂上的人一直在等着,似乎要等某个人来,冷如瞳有些不耐烦了,一个最容易判的案子判到现在,她都去丞相府一圈了,这案子还没结。
段正宗听说是个还算公平的好官,夜千止送进来都敢直接送到大牢,为什么这有凭有据有证人的刑部侍郎儿子的案子却犹犹豫豫?
冷如瞳挤开人群挤了进去:“敢问段大人,你这案子要审到何时,我可是还等着呈案呢!”。
段正宗定晴一看,这不是七皇妃吗?赶紧下了公堂跑到外面来恭敬地行了礼:“微臣见过七皇妃,不知七皇妃有何案情?”
“昨儿个我和七皇子回门到丞相府里,差点被人陷害丢了命,我是来请段大人给查个真凶出来的。”冷如瞳摇着轻罗小扇云淡风清地说着。
段正宗听得脸色大变,原本就有些偏黄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七皇子被害这可是大事啊!怎么今天这案子都凑一块了,一个是刑部侍郎的,一个是七皇妃的,这可都是不能有任何差错的啊。
段正宗急得汗珠直冒。
“七皇妃,要不你先到府里歇着,这边案子有点棘手,恐怕还得一件一件来。”段正宗不自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七皇妃他可是知道的,上次监斩她的案子,自己莫名其妙被人砸晕,当时他就怀疑过是七皇妃弄的,可惜怎么也找不到证据,又因皇上已经赦了她的罪,他也就没再查了。
但这也说明这七皇妃是个厉害角色,能从尹天府的监斩台上平安下来的,夜圣朝至今没有几个。
“那是自然,不过我看了一下你里面这几个人,这个案子发生时,我正好在现场,应该是个很容易办的案子,不知为何段大人却如此为难?”
冷如瞳的话让人听起来更像是责备段正宗办案不力。
段正宗也一脸委屈:“回七皇妃,此人是刑部侍郎的公子,按夜圣律法,官员的儿子如果没有官衔也只是平民,尹天府只能审官员以及皇亲国戚的案子,可这么多百姓把他们往微臣这儿送,微臣也不能不管,但若要审,就得有刑部批准,所以这不一直等着刑部的批文嘛。”
“哦,原来是这样。”冷如瞳终于懂了,这批文估计是等不到了,刑部侍郎难道会给一指批文让自己儿子被人这审吗?尹天府一审他想保也保不了,但到下面的小府衙他刑部侍郎就可以颠倒是非,为所欲为了。
冷如瞳用力掐了一下自己胳膊,然后笑着道:“段大人请回座位,反正我今天是来告状,告一个也是告,告两个也是告,这刑部侍郎的公子刚在街上对我使用了暴力,各位百姓也看到了,我就在这状告他。”
冷如瞳走了进去,跪在大堂里,朝脸已经变成猪肝色的刑部侍郎的儿子冽嘴一笑,小子,你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看来老天都想收拾你!
四个气焰嚣张的男子跪在那笔挺着腰,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在见到冷如瞳的时候脸全都僵住,颤抖着双唇:“你。。。你。。。你是七皇妃。。。”
“很高兴你终于认得我了。大人,这四人在街上目无王法殴打一个书生,我经过此,看不过去便出言制止,没想到这几人便向我动起手来。”冷如瞳掀开衣袖:“看我手臂都被他们拧成了这样。幸亏我身边的丫环呆呆会些功夫,我才得救。”
“大人,请大人恕罪啊,她并未说她是七皇妃,所以我们才骂了她两句,根本没有碰她,反倒是她的婢女把侍郎公子的胸膛烫成了这样。”旁边一个男子狡辩着。
冷如瞳冷哼一声:“原来这夜歌城做什么事之前还得先报自己身份,大人,这案子根本不必审,他们有没有对我行凶,问问府衙前那些百姓就知道。他们连对我都敢如此,何况是一个柔弱书生,那书生还是我请来的大夫为他治疗,如若不是我手上正好有续命丸,只怕已经出了人命,大人可要为我和百姓做主啊。”
府衙外的百姓听她这么一说,立即附和起来:“段大人,七皇妃说的没有半点虚言,我们这么多百姓当时都看在眼里。”
“对啊,段大人,如果需要证人,我愿意做证人,我不怕刑部侍郎的报复。”
“小民也愿意当证人。。”
“小民也愿意。。”
段正宗一拍桌子,示意外面的叫喊声停止然后对侍郎儿子说:“现在这么多人证在,你还有何要说的?”
“我承认确实有对七皇妃动手,但也仅仅是不小心推了一下,大人,这顶多是不敬,犯不上要到尹天府来审的大罪吧?”李明伯虽然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但人也不蠢,反击起来头头是道。
“那你伤害书生差点致死,是否有其事?”段正宗脸色未变,仍旧问出了重点。
“大人,我伤害书生之事不归大人管辖,我拒绝回答。”李明伯捂着胸口,那儿到现在都疼得要命,他偏过头来恶毒地看一眼冷如瞳,想不到竟然是七皇妃,不过他不怕,七皇子不过一介道士,而他爹却是二皇子最得力的属下,真干起来,他爹根本不需要怕她。
段正宗再次用力拍了桌子:“现在是七皇妃状告你,任何有关此案的事本大人都有权过问,如果你再拒绝回答,那就代表你默认。”
“大人,你这是徇私。”李明伯冷哼一声:“违例办案,大人也要小心自己的乌纱帽。”
冷如瞳哈哈大笑起来:“大人,这种无视公堂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威胁办案官员罪加一等。速度解决了,本姑娘还有别的案要告呢!”
段正宗也是气极,没想到侍部侍郎的儿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威胁自己,想来平日里在百姓面前会有多嚣张。
“全部杖责二百大板,押进天牢明日再定案。”段正宗果断地下了命令,虽然没有直接结案,但是二百大板就足够要了这几个人半条命,就算是侍郎把儿子救出去,救的也是个瘫子。
冷如瞳再一次见识到段正宗的公正,每个国家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官员啊,段正宗也不过是个三品官吧,敢动一品官员的儿子那是的确需要勇气的,这在古代很少见。
所以她觉得把夜明珠弄到尹天府来真是对了。
“七皇妃,有何冤屈,现在可说来听听。”段正宗不敢怠慢,立即问起冷如瞳。
冷如瞳便条理清晰地把昨日的事说了一遍,段正宗皱起了眉:“您的意思就是这主使者既有可能是冷三小姐也有可能是夫人?”他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刑部侍郎的儿子还只是官员,可这冷夫人可是公主啊,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妹妹!
“正是,我夫君让我爹交出主使者,可是我爹送来的是三妹,三妹却说是二娘让她顶罪的,这两人各说一词,所以只有请段大人来帮忙查个水落石出,大人也知道我和夫君是太皇赐的皇婚,回门被人陷害,这就是对太后的亵渎,这可是杀头大罪,不管她是冷府三小姐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都不可姑息。”冷如瞳严肃地道出此事的重要性。
段正宗感觉自己头重到要坠地了,他暗自叹了口气:“传两个被告上堂。”
冷如秀听到传令,慢条斯理地踱到夜明珠的马车旁:“二娘,该上堂了。”
夜明珠掀开帘布被丫环扶了下来恶毒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吃了豹子胆了,你最好保佑冷如瞳能保你一辈子,否则有你好受的。”
瞳们来谁。冷如秀低着头有些害怕,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把握,夜明珠毕竟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妹妹,即使她真犯了大罪,皇上也可以一句话替她抹了。
可是她的虚荣和想上位的**让她不得不赌这一把,反正认了罪的话也是一样这七皇子弄死,还不如赌这一把,赌赢了那可是一本万利。
夜明珠仪态万千地踏进了公堂,站在那儿也不下跪只道:“段大人,我可是冤枉的,被自家后辈如此栽脏,大人可要为我做主。”
冷如秀跪了下来:“大人,出事之后,七皇子要求爹交人,二娘找来了几个厨子,那厨子指明是民女所为,但民女整个下午都未曾去过厨房根本无法做出这事,这一点民女的两个婢女能做证,后来二娘找民女商量,只要民女替她认了这罪,就给民女找一门好的亲事。民女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这么说,此事知道的就那几个厨子了,立刻传厨子。”段正宗一听心里有了底。
几个厨子刚好跟着香思在这个时候赶到府衙之外,听到传他们,立即进去跪了下来。
段正宗严肃地说:“你们几个可知这是尹天府,公堂之上若有虚言,犯的可是死罪?”
“回大人,草民知晓。”几个厨子低着头,不敢看夜明珠的脸。
“好,那本官问你们,昨日主使你们用有毒的土豆谋害七皇妃和七皇子的到底是谁?说实话。”段正宗声音哄亮威严。
几个厨子互相看了一眼,又悄悄地打量了一眼夜明珠,夜明珠冷哼一声:“说吧,就说大实话,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们。”
几个厨子一听不禁颤抖,夫人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在警告他们,可是香思姑娘说得对,活没了不要紧,大不了回家砍柴,但做伪证可是死罪,七皇妃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万一被查出来,他们命可都没了。
“回大人,指使我们的是。。。。”一个厨子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又有些害怕地停了下来。
段正宗用力拍了拍桌子:“说!”
“是。。。是。。。夫人。”
话一出,夜明珠脸色大变,但她立即反应过来大声怒斥:“胡说。。。你们一定是受了什么威胁是不是,放心,本夫人会保护你们的,做伪证可是死罪,你们可想好了。。。别胡言乱语。”怎么会这样,这些人竟然不怕威胁,难道他们连家人的命都不要了。
“回大夫,来让草民用生了芽的土豆的确实是夫人身边的丫环丁香,丁香是夫人身边最信任的丫环,所以草民们也不敢不听。”一个厨子继续说道。
“那传丫环丁香。”段正宗头更重了,如果真是公主,那这案子可就不是他能有权办的了。
呆呆拖着丁香走上了公堂,把丁香往公堂上一扔,香思赶紧上去解释说:“禀大人,丁香在府里刚想逃走,被我们给抓住,现在已经昏迷。”
“用水弄醒。”段正宗果断下令,一波冷水下去,丁香醒了过来,看到周围的环境一片茫然,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
夜明珠一看被人抓住的丁香,在心里暗叫不好,手心里都冒出了汗,冷如瞳和冷如秀早就派人盯紧了她,她却浑然不知,还对她的丫环下了手。
“堂下跪的可是丁香?”段正宗见丁香醒来,立即问道。
丁香点了点头:“回大人,民女正是丁香。”她大约看了一下堂上的人,见到夜明珠正朝她使眼色,她立即是个什么情况了。
“相府里的几个厨子都指证是你传的夫人的命令要他们用生了芽的土豆招待七皇妃,此事可是属实?”
“回大人,冤枉啊,昨日民女一直与夫人在西厢房,哪儿也未去过,反倒是三小姐来西厢找过夫人,说七皇子和七皇妃欺她太甚,让夫人给她找门好亲事,要把七皇妃欺负回来,夫人当时未答应,估计是三小姐就此记恨在心了,便来这一招一石二鸟,先害七皇妃再嫁祸给夫人。”
冷如瞳暗暗为她叫好,好个牙尖嘴俐,癫倒黑白是非的巧嘴。
“你所说的话,可有证据。”段正宗继续问道。
“回大人,民女和夫人一直未出西厢房,自然没有证据,可是昨日老爷传唤厨子的时候,厨子都是一齐指向三小姐的,而且当时三小姐也在老爷面前承认了此事,所以老爷才把她送去给七皇子。”
冷如瞳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是非黑白都快被这丫头给颠倒了,她想了想说:“大人,厨子们一会说是这个主使,一会说是哪个主使,确实也不太可信,我相信府里那么多人,一定还有其他证人。希望大人再多用用心查一查。也给厨子们仔细想想到底是谁主使的,让厨子们想想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他们自己所说的证词是真实的。”
段正宗正好要的就是时间,他得有时间好好考虑这案子该怎么办,他点了点头:“七皇妃说得有理,待府里再仔细查一查,明日再开堂,冷夫人和冷三小姐都有犯案的嫌疑,此案事关重大,立即押入大牢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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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花招百出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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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脸色大变:“段大人你说什么?未能判定我有罪,为何要关押。”
“大公主,微臣也是按禀公办事。”段正宗一脸为难,他倒是可以徇私不关押她,可是七皇妃肯定不允许,更何况他也不想徇私。
“如若最后我并没有罪,那段大人可知这关押了我有何过错?”夜明珠冷冷地瞪着段正宗,胆还真够大,也不想想站他面前的除了是丞相夫人,还是这个国家现在最大的公主,敢动她,看他是不想做官了。
“二娘,段大人只是依法办事,你何需如此威胁她,别说是你,上次三皇子也被关了那么久,莫不是二娘你的身子还比三皇子尊贵了去?”冷如瞳轻轻一笑,拿出夜千止来压她。
段正宗正了正色:“大公主,微臣得罪了,把大公主和冷三小姐押入大牢,白玉,黄捕头,速速带人去查案。退堂。”这案子他得查,可也得禀告皇上才行,不是大公主还好,如若是的,那此案只能由皇上来结案。
没人敢上前押夜明珠,夜明珠高傲地站在那里不动,官兵只能围着她又不敢上前,冷如瞳微笑着说:“二娘,只是坐牢而已,又不是砍头,何必这么倔呢,不要逼得官兵们跟你动手。”
她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冷如秀,转身走出了府衙。
高傲不可一世的夜明珠竟然也要坐牢了,真是大快人心,冷如瞳高兴地上了马车,呆呆和香思跟在她身后上了马车。
“小姐,您刚怎么开口让段大人结束审案啊。”香思不解,现在谁也没在,是最好定案的时候,人证都在,很好办的一个案子。
“香思啊,夜明珠不是一般人,她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就算现在定了罪,皇上一来就有可能全推翻了,咱们要的是确凿的,皇上连推都没法替她推的证据,要弄倒夜明珠,光下毒害我这罪完全不够。”要定夜明珠的罪容易,可是要她能受到处罚却是很难,这一次必须一击即中,不能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小姐的意思是?”
“夜明珠一定会对新的证人动手,除了那几个厨子,当时丁香去传令的时候一定还有其他人听到,特别是那个上菜的丫头,香思你带着呆呆去保护那丫头,夜明珠一定会杀人灭口。”经过这一次几个厨子的倒戈,夜明珠知道留着知情人她都有威胁,定会杀人灭口。
而那几个厨子,已经做为了证人,如若现在被杀肯定是她做的,她不会这么傻,但她一定会想办法威胁那几个厨子改口供,她会用什么方法呢?
冷如瞳想了想站了起来跳下马车:“你俩先去保护上菜的那丫头,呆呆你武功好,就拜托你了,誓必把那丫头保护下来。”
逆千泷一肚子委屈和怒火,瞥了她一眼,别过美丽的脸。
“小姐你去哪?”香思担心地问。
“我还有其他事。不用担心我。”冷如瞳说着走向另一辆马车:“回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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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被关不到半个时辰,冷青祥,冷如灵,夜淮和,冷似水悉数到了牢里探望,牢房简直变成了冷府家庭聚会。
几个人商量到了半夜才离去。
冷如瞳听着派出去的人禀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辛苦了,注意张厨子家的家人,有任何动静来禀报我。”
“是,皇妃。”来人领了命便下了去。
冷如瞳发现七皇府虽然人员并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像这次她要用人,一声令吩咐下去,根本无需她多说,每个人办得妥妥当当,这些人绝不是普普通通的侍卫,很明显训练有素。
只是夜凤琊一个道长身边怎么会有这些训练有素的手下?为了保护自己吗?他一个道长谁会伤害他,为何要弄这么多人保护自己,还有那些财产,明明拥有这么多财富,却不显山不露水,甚至做得很隐蔽,不让其他人知道。
冷如瞳发觉夜凤琊不简单,至少绝不是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
夜里子时,香思带着呆呆回来了,上菜的那个丫环他们保护不力,已被抛尸在井里,凶手已经抓到,但是服毒自杀了,死无对证。
“哼,夜明珠可真下得了手,这一下就拖了两条人命下去陪她。”冷如瞳一只玉手紧紧地掐着桌面,夜明珠这种人不遭报应,天理难容,她能如此对待丫环,也能如此对待别人,只怕冷如瞳的娘亲真是她害死的。
她刚说着,这便又来人禀报,张厨子的妻子和孩子被人砍掉了十指,冷如瞳脸寒致极:“抓到凶手没?”
“奴才们赶去的时候,只见凶手逃走,追上去的时候,见凶手被人用暗器杀死,使暗器的人没能追上。”禀报的侍卫一脸遗憾。
“有没有人帮忙报案?张厨子人在哪?”
“在丞相府。张厨子家所在的当地官府已经知晓,但只怕会不了了之。”
冷如瞳寒冷一笑:“哼,走,我们去找张厨子,只怕他现在已经收到了妻儿的十指。”冷如瞳说着站了起来:“香思你先休息,我和呆呆一起去便可以了。”
已过子时,夜里并不炎热,还有些微凉,冷如瞳靠在马车里看了眼呆呆,今天她一直在为自己办事,虽然一脸不乐意,但该办的都办了,想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必是各种心里不爽。
“王爷,以你这高高在上的身份说说,你怎么看待生命的。”冷如瞳有些好奇,为什么夜明珠长得那么漂亮,心肠却如此狠毒,是不是在这些高贵的人的心里,别的人的生命真的就是一文不值,就像人类对待动物一样,想吃就杀。
当然她也不是圣母,相反的她杀过的人不少,但绝对没有一个无辜的生命。
“人不犯我,我不动他,没那闲功夫。”逆千泷懒懒地回她,做这大小姐的跟班可真累,这都深夜了还不让人休息:“小姐,今晚忙到这么晚,明是不是能歇一天。”
“若只是不小心犯了你呢?比如像这事的厨子他们。”
逆千泷妩媚一笑:“换成我绝不会发生这种事,要收拾的人一次收拾干净,绝不会留活口来让她反咬我。夜明珠蠢在没把你一次弄死,小打小闹妇人之见。”
冷如瞳眼底一寒也笑了出来:“你的话我记住了。”跟逆千泷这样的人说生命,简直是糟蹋了话题。不过虽然他的话残忍也不无道理,至少现在她反咬夜明珠就要一次把她咬死,绝不能让她再有机会来咬自己。
到了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府灯火通明,冷青祥正对其他三个厨子审问,而张厨子已经不在,据说因为做了伪证害怕所以逃走了。冷青祥只是淡淡地说:“张厨子逃了,但一定能抓回来,你们三个明天若再做伪证,和张厨子一样的下场。”
其余几个厨子,吓得浑身颤抖,张厨子收到妻儿十指的时候,他们都在场,都吓得屁股尿流,他们不傻,敢这么做又有本事这样去做的只有夫人,短短几个时辰跑到张厨子老家取来了他妻儿的十指,这是杀鸡儆猴,张厨子逃了,可他们却再也逃不掉。
“爹,你怎么就知道张厨子是做伪证走的,也许是被谁吓走的也不一定啊。”冷如瞳一脸纯真地走了进去:“二娘那么天威,指不定张厨子是被她吓走的呢。”
“大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娘亲因为你现在已经关在大牢受苦,你还在这说这种风凉话。”冷似水在一旁恶毒着一副眼看着冷如瞳,恨不得把她大御八块,她闹的事够多了,不给她点教训真当他们好欺负。
“六弟,你听不出我说的是恭维话么,二娘上堂都不需要下跪,还敢威胁段大人,这是何等天威啊,这张厨子一看还不得吓跑,他可是做了证是二娘主使的。要不问问这几个厨子怕不怕二娘的天威。”冷如瞳不慌不忙。
“如瞳你什么意思?”冷青祥严肃着一张脸,不管怎么样夜明珠他是要保住的,不管她做错了什么。
“爹,我没别的意思啊,只是想告诉这几个厨子二娘也是人,不用这么怕她,现在二娘关在牢里,你们都这么怕她,她若被放出来,那你们怎么办。别像张厨子一样逃了,逃只会被说成畏罪潜逃,这个罪有可能祸及家人。”冷如瞳说完拍了拍手:“我走了,张厨子今天只怕会暴尸荒野了,明天上堂又少个证人了。唉。”
她该说的都说了,这三厨子能不能听懂就是他们的问题了,智商捉急的话她也没办法。他们帮夜明珠害她,她没找他们算帐就好的了,若还想她们帮他,她没那么伟大。
夜明珠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她关在牢里都能随便弄他们的家人,若是他们改了口供让夜明珠无罪释放,他们也该想想自己有什么下场,那下场绝对不会比现在威胁他们的强。
冷似水和冷青祥看着冷如瞳离去的身影,懂了她是特地来警告几个厨子不要乱改口供的,这丫头果然心思慎密。
冷青祥见此情况只得改口说:“不管张厨子是什么原因逃跑,你们三个没有逃跑便是好事,如果你们能禀实说出谁是真正的主使者,老爷我保你们全家人安全。”
几个厨子感觉自己就如菜刀下的肉,不管横切还是竖切,都得受一刀子,哪一种能痛快一点,他们压根没底。
****
出了丞相府,逆千泷好奇地问冷如瞳:“不去把张厨子抓起来?”
“我也想抓啊,只是估计现在去也是徒劳了,就算他是真逃走了,也被夜明珠他们先一步抓起来了,不过他现在生命应该无忧,我刚在冷青祥面前说他会暴尸荒野,冷青祥为了给几个厨子吃定心丸,一定会让张厨子明天出现在公堂。”
事实证明,冷如瞳的话没错,第二天的公堂上,张厨子果然出现了,不但出现还改了口供,反正就是一堆鬼话,说什么自己被人威胁了,所以做了伪证,感觉对不起夫人,本来逃走了,又返了回来。
没要押想。张厨子,你好样的,做起这种伪证来脸不红心不跳,口不含糊,那不好意思,你自己自寻死路,别怪我不保你。冷如瞳冷哼一声:“禀告大人,张厨子供词大反转,我觉得其中大有文章,当然不管他有什么原因,在这公堂上做假证就是死罪,还请大人禀公办理。”
张厨子一听急了:“大人,草民是有苦衷的啊,请大人做主啊。”
“每个人都有苦衷,如果因为有苦衷就不遵从王法,那这国家岂不是大乱。。。”段正宗猛地一拍几案:“拖下去,明日午时斩首,以儆效尤。”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张厨子挣扎着悲惨地大叫,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就被斩首,他大喊着:“夫人,夫人你替草民说句话啊。”
他绝望地看向夜淮和,他们说的保证他全家无忧,竟然就是这样把他送上了断头台。“夫人,你说过会保我全家无忧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反正也要死了,张厨子也不怕说出来。
“胡说,我在牢里,什么时候见过你。”夜明珠不屑地看着他,愚蠢的人,还以为自己会真保他。
“大人,草民真是冤枉的啊,他们拿草民的家人威胁草民,草民是受了威胁才改供词的,草民死不足惜,还请大人能保住草民的家人。”张厨子被押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这话。
冷如瞳赶紧开了口:“大人,张厨子虽然有罪,但他家人确实是被人伤害了,昨夜张厨子的妻儿被人砍掉十指,而他今天便改口供,这事大人还得明察。”
“哦。。。竟有此事,白玉去查一下各地方案情,看是否有此事。”段正宗一惊,这怎么一案接一案。
“大人不必去查了,这事肯定早已没备案,不妨把张厨子妻儿请上堂来便知。”
冷如瞳此话一出,冷似水一伙人,脸色全部大变,怎么也没想到冷如瞳竟然知道他们动了张厨子的家人?她是如何知道的,还把张厨子妻儿带到了夜歌城。
公堂外走进来一个四十岁青衣妇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双掌被纱巾包裹着,已然全无十指。
两人跪下来便请求做主:“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草民一家做主啊。”两人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段正宗脸色更难看,更难看的是夜明珠的脸。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你们被人威胁就是我做的,公堂上讲的是证据。”夜明珠仍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相关人员都已经被杀死了,死无对证。
“大人,我也相信这不是二娘所做的,她人在大牢里,怎么能做这些事呢,想必是想替二娘脱罪的人做的,这事大人一定要明察,我不怕等,就是查个一年半裁我也愿意等。”冷如瞳立即附和了她的话,既然你不认,那行,就把你女儿儿子全拖下来,看你怎么办。
“这事无需任何证据,张厨子是个临死之人,他妻儿也确实被人截去十指,他说的话必然可信。如果这都不可信,那我真不知道什么才是证据,难道要大人亲眼见到谁行凶才叫证据?”
冷似水在一旁跪下来开了口:“禀大人,张厨子所说娘亲保证他全家性命无忧这是真的,我们确实有找过他,让他按事实说出来,要他不要害怕别人威胁,我们会尽全力保他性命无忧这种话。但他妻儿截去十指,我们确实不知情,还请大人明察。这必定是陷害。”
“你们自当放心,这事本官自会察明,传其他证人。”
另外三个厨子上了公堂,跪下来便说:“大人,前日伤害七皇妃这事确实是夫人所指使,草民们求大人保全草民家人。”
冷如瞳暗自高兴,看过张厨子改口供的下场,他们还敢改口供就真是智商问题了,死了活该。
段正宗一拍几案大喝道:“冷夫人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可以问问他们,我是如何指使他们的,我连西厢房都未出过。”夜明珠脸上出现了害怕,她怨恨地看向冷青祥怪他办事不力,出了这么多招,死了好几个人,竟然还是没能让他们改供词。
冷如瞳冷笑一声:“二娘你是想说,你的贴身丫环丁香传你的令,都是她私人行为,与你毫无关系?”
“那是她个人行为,我如何能控制,她有没有如此做我都不知道,我现在都觉得莫名其妙。”夜明珠眼底闪着毒光,丁香,你别怪夫人狠毒,大不了夫人帮你照顾家人,平日夫人待你不薄,你就替夫人顶了这罪。
“那二娘要不要听听你最信任的丫环丁香怎么说?”冷如瞳微微一笑,笑得很开心。
丁香不愧是夜明珠身边最信任的丫头,她上了公堂看了夜明珠一眼,便全明白,跪下来把所有的罪都认了。叫人使用有毒土豆,让几个厨子嫁祸给三小姐都是她个人的意思,以夫人的名义传的令。
因为她嫉妒七皇妃,因为她对七皇子有非分之想。好一个全部承认。
“原来在丞相府,一个丫环就能只手遮天。。。爹,你这丞相府出名了。”冷如瞳嘲讽地说,说得冷青祥满脸铁青。“既然丫头你都愿意承认,何不把威胁张厨子,杀害上菜丫头的罪也一并认了呢?”。
“还有一点我更不懂了,既然是丁香自己私自做的,为何二娘要以那么惑的条件让三妹顶罪呢,不是应该查出真凶吗?”
“那是我见老爷心烦意乱,害怕给七皇子交不出人,而所有证人都指示是如秀,但如秀又死不认罪,我只好出此下策。”夜明珠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说得自己多大义凛然,多体贴相公。
段正宗凝着眉:“那就是说丁香承认所有的罪,确实是她叫厨子使用的土豆,也是她叫人栽脏给三小姐,三小姐是无辜的,而这一切冷夫人确实不知情,是不是?”
“回大人,是这样。”夜明珠和丁香一致供认不晦。
“那好,本官还有一个证人,白玉!”段正宗唤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手下。
白玉拿着一张证词走了出来:“大人,昨日下官听大人吩咐去找新证人,便是那上菜的丫环,本欲想将她带来今天上堂做证,谁知不过一个转眼的功夫,她就被杀害在井里。”
“不过幸尔七皇妃身边的丫环提醒,害怕出什么意外,让下官在见到那丫环之时就提问了她,这是丫环的供词,大人请过目。”白玉说着呈上了供词。
夜明珠脸色大变,微微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下去,怎么会这样,那丫头明明很快就被人解决了,怎么还让办差的人给提前审问了,这不合办案程序啊。
“虽然此法有违办案工序,但是也因为这样保留了一个证人的证词。下官以为,这很明显,此人的供词说的是谁,谁就是杀害她的人。”
段正宗认真的看完供词之后扔下了大堂:“冷夫人亲自过目一下,你亲自与丫环丁香一同去对这丫头下的令,土豆必须放在七皇妃和七皇子面前,现在否认不知情?”
夜明珠脸色惨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怎么会这样,她当时只是怕这丫头把菜摆错位置,伤害到自己儿子冷似水,所以才不放心特意亲自去吩咐的,没想到就这一点,却被抓住了,冷如瞳好厉害,就是把那丫头杀了,也没能阻止供词出来。
“大人,这供词一定是假的。现在那丫头死了,根本就死无对证,随便可以制造一份假的。”
“大胆,本官的下官一直公正廉明,他亲自审的供词你都能说是假的,明显狡辩,你伤害七皇子和七皇妃也就算了,竟然胆敢随意草菅人命人命,伤人致残,身为夜圣朝的大公主,如何对得起皇上对你的厚爱,先收押进天牢,待此事禀告皇上之再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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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妖孽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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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被关在牢里,怎么可能去杀害他人,威胁厨子,这是陷害啊,大人。”夜明珠猛地跌落到地上,她知道后两罪比前一个更重,冷如瞳当时并没有什么,算不上大罪,可后面的这罪可就大了,随便可以要了她的命,就算皇上保,也只保得了死罪,保不住活罪。
冷如瞳恶狠狠地看向她:“二娘在大牢里当然做不了此事,请大人明察秋毫,开始调查二娘的亲儿子亲女儿,女婿,还有夫君,他们极有可能是这件案的真正主使人,还冤死的人一个公道。”
“冷如瞳,你别含血喷人!”夜明珠用恶毒的眼光看向她,声嘶竭地。
“含血喷人?二娘,我一辈子忍你让你,你到头来连我回门都不放过,平白伤了这么多人命,你还脸在这说话,夜圣朝有你这样的公主,真奇耻大辱。”冷如瞳走过去用力给了夜明珠一巴掌:“平日里我敬你,现在你做出这等事,我也没办要再敬你。”
段正宗用力地再次拍了拍几案:“七皇妃,公堂上之上还请安静,不要动手。”
“对不起,大人,一时情急,只是没想到二娘竟然会做出如此之事,自己做了还要嫁祸给三妹,为了阻止人供出她来,伤这么多无辜性命,还请大人调查清楚,上菜丫头和张厨子妻儿是何人所伤,还他们一个公道。”
“白玉,从今天起重点查这件案子,直到查出真正的主使人是谁。本官相信你的能力。”段正宗公平地下了令。
白玉拱手接过命令:“大人请放心,白玉定当竭尽所能。”
“此事本官会禀明皇上,在此案未完结之时,冷夫人都将关在天牢,不许任何人探望,退堂。”段正宗一拍几案站了起来,刚准备走,夜明珠扑嗵一声跪了起来:“大人!让我关在天牢不许人探望,那是让我去死啊。”
天牢是一片黑暗与世隔色的地方,阴暗潮湿,还不许人探望,在那关着比死还难受。杀上茶丫头和张厨子的人都已经被杀死了,根本查不出来,这一天不查出来她一天就得呆在天牢里,而且若真查出点蛛丝马迹,如灵和似水他们就难脱其罪。
冷如瞳这一招用得好歹毒,害她入天牢还不够,还要连累她的儿子女儿!
“大人,我认罪,上菜丫头的死,和张厨子妻儿的伤都是我指使人去做的,但是在大人定罪之前,我要见皇兄!”夜明珠一咬牙把罪都抗了下来,她受不了天牢里的黑暗,更受不了自己的子女受到牵连。
冷如瞳笑,笑得很嚣张,笑得如一朵蔷薇开在公堂之上,笑得在场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二娘,不瞒你说,我一直在赌,赌你还有没有人性,原来你还是有人性的,你懂得要保护自己的儿女,可你曾想过没有,其他人也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却被你任意溅踏。”冷如瞳笑着走出了公堂,只要她认了,她就赢了。
至于皇上如何定她的罪,也只有等到段正宗禀告皇上之后才知道,其实这些罪完全可以让她斩头,可是她是大公主,她有皇上罩,她肯定死不了。
但也正合了她的意,她从来没想过要的是夜明珠的死,她要的只是让她生不如死,这一点,宠七与她的思想完全契合。
事情解决了,她又想起宠七来,那个拿走了她嫁妆的男人!
昨晚很晚才睡,今天又起了个大早,现在案子落下,她心也安宁起来,上了马车便躺在座椅上睡着了,穿的烟云裙有些宽松,一侧身胸前就露了一大块,呆呆看得瞪得大了眼。
香思在一旁瞪了他一眼:“看啥看啊,还不帮小姐把衣裳拉好。”她真心觉得这个呆呆是个呆的,如果不吩咐她,她永远不会知道要主动做哪些事,而吩咐她之后,她还会要愣上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去做,若不是看在她武功很好的份上,她真想骂她一顿。
可是人家有功夫,香思不敢骂,万一惹火了她,随便拧了一下她的手,她就得躺上个十来天,划不来。
呆呆果然在她吩咐之后还在呆呆地看着小姐的露出的胸,若不是因为她是女的,香思还真把她当成了色胚子!
香思也不指望她,自己动手亲自帮冷如瞳把衣裳再拉好,逆千泷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失望,竟然发现自己对女人的身体不排斥了,而且还想多看一会,不行,这太不正常了,就算再怎么样,人家是有夫之妇,怎么能对她感兴趣。
逆千泷撇开眼去,窝在一边不再理会冷如瞳,香思看着她真是一肚子火,怎么感觉自己多了一个主子似的。便陷夜不。
等到晚上,呆呆回了房,香思才敢对冷如瞳抱怨:“小姐啊,这新来的丫环香思看着不像丫环,反倒像个主子,像算盘子似的,拔一下才动一下,有时还拔都拔不动。”
冷如瞳躺在玉榻上舒服地享受着外面吹进来的晚风笑道:“所以她才叫呆呆嘛,你呀也别指望她能做什么,反正需要她的时候能用到她就行了,人家以前是江湖门派的千金大小姐,门道中落才被卖入青楼,自然不懂那些婢女该做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她功夫倒是一流,这样小姐也安全不少,香思也放心了,忍受忍受也是应该的。”
“姑爷从昨天开始就不见人了,到现在还没回府?”冷如瞳坐了起来问香思,夜凤琊把报仇之事交给了她,人就没了影,应该也不至于回了武当。
“嗯,赵管事只说他出去办事了,也没说什么时候。”
冷如瞳叹了口气:“还想把夜明珠的事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
“小姐,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处治自己妹妹,会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香思担心地问。
冷如瞳露出an笑:“夜明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害我吃了土豆中了毒不过是点小事,不过夜凤琊把事闹得大,非让爹交人,她也就傻了,可能没见过这样的夜凤琊,又或者被夜凤琊那一掐掐得怕了,竟然找冷如秀来顶罪。
顶罪也就算了,闹到尹天府也不过是几十板子的事,可是她当了ba子还想立牌坊,竟然狠心又是伤人又是杀人的,她的狠毒把她自己送上了死路。皇上再有心保全她,但也是一条人命,两个人的半辈子废了,还有张厨子的做假证而死都是因为她,尹天府公开审的,皇上保得了她死罪,但其他就要看我怎么闹了。”
“小姐打算怎么闹?”香思好奇地问。
“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呗,别忘了本小姐现在是七皇妃,皇上他想保全她妹妹,也要顾着他儿子的面子,以前我闹那是刁民,现在我闹那是家庭内部争斗!”冷如瞳一点也不担心,夜向浩如果还想得寸进尺,她就非闹得夜明珠来个死罪,看谁急。。
冷如瞳想到这就笑了,按算起来,她真成了皇上的儿媳。可是这夫君却成天不见人,又不知道这两天野哪去了。
冷如瞳把香思叫回了自己房,今天睡了一下午,这会也不困,总得想点事情做,她想了想站了起来来到呆呆的房间踢开了她的门:“呆呆,本小姐想出去玩,你陪我去。。。。啊!!!!!!”
冷如瞳话说到一半便大声惊叫起来!她踢开门看到的是裸着上半身的逆千泷,这货一头青丝披散着,做着刚提起裤子的动作。
冷如瞳这一叫,侍卫很快地就奔了过来远远地便问:“皇妃发生了什么事。”
冷如瞳还未从惊吓中醒过来,这边却又来了侍卫,她抬眼看着赤着上半身的逆千泷,这个时候若被侍卫看见了,就露陷了,真是让人不省心啊,冷如瞳赶紧进了房把门给关了起来。
她怒瞪了一眼逆千泷,这货却回了她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一头青丝络在肩头,整一个妖孽啊,这货的美是韩国整形都整不出来的,太妖孽了。
冷如瞳看得傻了,直到外面侍卫的寻问声再起,她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刚吃苹果看见了半条虫子!我现在正在吐,别来烦我!”人生最悲惨的不是吃苹果时发现虫子,而是发现半条虫子!
人生最可气的不是发现了裸男,而发现裸男只可玩观不可近玩。
侍卫相视一笑,退了回去,这皇妃可真有意思。
冷如瞳朝逆千泷吹胡子瞪眼地:“看什么看,你个暴露狂,还不把衣服穿上!”
“大小姐,本王穿了一天的女妆,两个橘子都顶得本王快疯了,你就放过我吧。跟你出去可以,本王要男装!”逆千泷说着捞起床上一件锦丝长袍披在了身上,朝冷如瞳走来好笑地说:“大小姐,你的视线一直停在哪呢?”
冷如瞳吞了吞口水,这货不但脸妖孽,连身材也好,胸肌腹肌那是闪闪发光的惑啊,不行不行,他再好也不是自己夫君,她家小琊儿的那才是真正的货真价实的好胸膛。
呜呜。。。可是小琊儿都不让自己碰了,还不知道死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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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乌衣桥没有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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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撇开眼去,脸上浮出一丝红晕:“你哪儿突出就望哪儿了,这是视线使然。”
逆千泷走了过来一只手撑着门板低头浅笑地看着她:“大小姐就不怕放本王这么大一个美男在身边,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去你的,你有龙阳之好谁不知道,本小姐看你只是纯欣赏,懂不?”冷如瞳推开他,他那暧昧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受不了,虽然知道他是个ga,可毕竟是个男的,也会使她心跳加速。
逆千泷毫不在意地一笑:“如果本王愿意为大小姐开始喜欢女色呢。”
冷如瞳翻了翻白眼:“自古以来,由直变弯容易,由弯变直难!你还是乖乖喜欢男色吧。”边这视么。
逆千泷轻蹙着细致的剑眉不解:“什么直啊弯的?”
“这么跟你说吧,就是你对女人不感兴趣,那就会一辈子不感兴趣,但如果你对男人不感兴趣,可是只要有男人手段好勾,引你,你就有可能对男人感兴趣了。”
“你的意思就是本王不爱女色这一点,不可逆?”
冷如瞳点了点头:“是,就是这么个理。”
逆千泷把那张妖孽的脸贴近她的眼前,声音低沉地说:“那要不要来试试。”
“试什么?”冷如瞳用手挡着自己的脸,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试试本王到底爱不爱女色。”逆千泷说着便俯下了自己的双唇,吓得冷如瞳赶紧伸出两手挡住了他:“你疯了,就算你爱好正常,本小姐也是有夫之妇,岂是你能乱碰的。”
“有夫之妇怎么了,你夫君又不能给你这些。”逆千泷丝毫不在意,甚至在她手掌上吹起了热风。
“你都能从爱男色变成爱女色,我夫君为什么不能给我,他是正常男人!”冷如瞳用力推开他整了整自己衣裳:“别玩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办,值好几万两银子,你快换装!”
逆千泷眼光黯淡下去,有些气馁地看着她:“在这种时候,你怎么可以说银子。。。俗!”
冷如瞳抹了抹鼻子:“我是人,又不是神,凡人哪能不俗的,你以为人人像你大王爷,勾一勾手指金钱自然来啊。”
逆千泷睨视着她,边捞起玉榻上那一堆女装,随意挑了件简单的绿色千水裙穿上,这丫似乎对女装很熟悉,穿起这复杂的古装比冷如瞳还熟悉。
他边穿边淡淡地说:“别说得好像就我是大王爷似的,你好歹也是皇妃,你看这下人房的摆设,那都能比上大户人家了。”
冷如瞳走到椅边坐了下来,欣赏着他换衣服,耸了耸肩回他:“这屋里东西再好,那也是七皇子的,始终不是在我的名下,他有再多,我也只是依附品,吃别人手短,用别人的手软。”
“此话也对,七皇子和你毕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没有无妻之实你自然没有安全感。但女人太在乎金钱始终会降低气度。”逆千泷系好水绿色的腰带,塞了两只橘子在胸前,一双修长的十指在青丝上随意捣弄,一个头钗钗上去,活脱脱一个美人便神奇地出现在眼前。
冷如瞳看得啧啧啧地称赞:“你这妆扮起来可真是俐落干脆,我决定了,从明天起你就替本小姐收拾妆扮。”逆千泷是个大王爷,到处行走,见识广,若让他妆扮,应该能出点新。
“你可真会使唤人。”逆千泷走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前额:“若是放在以前,使唤本王的人早被本王掐死了。走吧。”
“人都是会改变的,懂得变通才能生存下去,不管你多高高在上都一样,还有你刚说的,女人的气度有两种,一种很仙,不接地气,还有一种接地气,看似很俗。第一种女人只存在神话里,人间的每一个女人都是第二种,只是有的善于隐藏,有的表露无遗。再有钱再有权的后宫女人不也是斗得你死我活。”
冷如瞳站了起来又摇了摇头:“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反正你不爱女人,所以也不需要懂。”
她爱银子,也从不隐藏自己爱银子的事实,她不仙,也装不了清高。没钱就活不下去,与其清高的死去,她宁愿苟且地活着,至少世上还有这么多美男可以欣赏,还有那么多溅人可以斗。
若是夜凤琊有一天能真的爱上自己,那就更完美了。可理由很丰满,现实太骨感。
直到冷如瞳出了府,夜凤琊依然没有回来。七皇子府就在清风街,出府走几步便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两个美人夜晚出门,自然是引来不少指指点点,街上灯火通明,客栈的小二站在门外招揽着客人。
百花街前站了一排美人,骚首弄姿的呼唤着路过的恩客,酒楼的门前有许多喝着酒大声说着话的大汉,卖艺的艺人货真价实的在那表演着胸口碎大石。
清风街的街口有一对乞丐,女的蓬头垢面的跪在那里,男的一副马上便要断气的模样,夜歌城不算是个冷漠的地方,对于这样的乞丐,很多人还是扔下了铜钱,冷如瞳走了过去,想也没想地对着断气男命根子一脚踩下去,那男的立即生龙活虎地哀叫了起来。
冷如瞳笑了笑:“你这病可真容易治,这么快就好了。”
刚扔铜钱的那些百姓,立即回了头来对着那对乞丐便是一顿围殴。逆千泷把冷如瞳拉到一边低声说:“你是女人,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乱踢。”
“因为踢那最奏效啊。”冷如瞳一脸理所当然。
“你可以吩咐我。。。”逆千泷简直想剖开这女的脑袋,看她脑子都装的是什么,明明是丞相府的千金,为何做的事情却这么不符合大家闺秀,他不自觉地喃喃道:“真不知道夜圣朝的丞相是怎么教女儿的。”
冷如瞳眼底一寒,拍了拍逆千泷的肩膀不带感情地说:“兄弟,我有爹生没爹教,是个野孩子,别指望我大家闺秀。”
逆千泷露出错愕的表情:“你不是嫡女大小姐么?”
冷如瞳叹了口气:“我好歹是你主子,你怎么对你主子这么不了解,我没空跟你解释,自己去打听吧。”冷如瞳挥了挥手,转过身去看到那对乞丐被揍得倒在地上哀声痛哭。
她露出得逞的笑容,往乌衣桥走去,桥上站着三三两两情投意合的男女,虽然各自有意,但依然相敬如宾,保持着两步距离聊着天。
冷如瞳靠在石桥上感叹:“年轻可真好。”她也才二十三,不知为何就心生这样的感慨,二十三四岁在现代可真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可到了这古代已是遭人嫌弃了。
如若她只有十八,她肯定得再多选几年,不会一头栽在夜凤琊的怀里。她发现自己虽然自诩独立女性,结果还是没能逃过世俗的圈圈,不过也没什么,万一夜凤琊真要负她,她还可以休夫。。
冷如瞳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有些因为夜凤琊的彻夜不归而伤感了。她望了望四周,想知道宠七到底在哪里。他拿走她的嫁妆到底是何意,是真的急缺银子,还是其它原因。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就算她失去所有,她还会有宠七,可是现在她也迷茫了。
“你在找什么?”逆千泷靠近她凝视着她的面容,那上面有着复杂的情绪,一闪一闪而过,让他抓磨不透,他讨厌这种感觉,明明就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可发觉她离他很遥远。
“一个人。”冷如瞳答道。
“什么人?”
“一个说我只能是他女人的男人。”
逆千泷不解:“你的夫君?”
冷如瞳摇了摇头:“他还只是个少年。”因为是个少年,所以话便不可信。
“那找到了吗?”逆千泷眼底流露出失落,原来美好的东西总被人惦记。
“没有,我站在这,如若他想见我,但会出现。”她和宠七竟然是这样一层关系,他那么神秘,来无影去无踪,其实她对他没有半分了解,就像她对夜凤琊一样,以为了解的人,生活在一起才发现,对他知之甚少。
“也许他不会出现了,因为他说的,他没做到。”逆千泷跳上石栏做了下来,既然敢说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却为何要眼睁睁见她嫁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懦夫,当然,是个少年的话,也情有可原。
冷如瞳睨视了他一眼:“说得出,做得到,世间能有几人。”就是夜向浩,还是因为自己的闹腾,也改过几次口,皇上又如何。
逆千泷看向乌衣河里的游城船坊淡淡地说:“那倒也是。”
就在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咬着冰糖葫芦冲他们走了过来,那小孩径直走向冷如瞳开口便道:“冷姑娘,爷让小的告诉你,你的嫁妆在他那里,不过不关爷的事,那是马八刀私自的行为,爷已经教训过他了,明日便会把嫁妆送到你府上去。”
“你是宠七派来的?他人呢,我要见他。”冷如瞳有些欣喜,终于能连上宠七了。
“爷最近不能见人。”小孩说完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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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一晚上四处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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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见人?不能见人什么意思!”冷如瞳有些激动地抓着小男孩。
小男孩说着便留下泪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吓得冷如瞳赶紧放开了他:“你别哭啊,我只是问你,不会对你怎么样。”
小男孩嘴里还咬着冰糖葫芦,用力抹了抹眼泪可怜的说:“爷受伤了。”
“什么!受伤了,伤哪了,严不严重?”冷如瞳再度担心地拽住了小男童。
“不能说,爷说不能告诉你。”小男孩摇了摇头露出很纠结的表情,眼睛还时不时地望着不远处的烧饼摊,看来是个吃货。
“你告诉姐姐,姐姐给你买烧饼。”冷如瞳惑着他,像个猥琐的阿姨。
小男孩吞了吞口水再度摇头:“我才不喜欢烧饼,我走了。”说完他便甩开了冷如瞳抓着他的手,一溜烟跑了,冷如瞳震惊地呆在那里,这小男孩只是随意一甩就挣扎了她的手,显然是个高手。
她不禁冒黑线,她竟然抓个小男孩都抓不住!
“这没什么好丢脸的,小男孩是个高手,你抓不住他很正常。”呆呆看她呆在那里,好心地出声安慰着她。“这样看来,你找的宠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是血杀门门主。”冷如瞳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宠七的伤,他那样的高手,谁能伤得了他呢?
“哦,有听说过。难怪只能他找你,听说三皇子聚集了所有力量在对付血杀门。”
“是这样吗?”冷如瞳脸上露出了担心,结果到最后还是自己连累了宠七,上次为了救她才与夜千止结下的仇怨,而现在她与夜千止反倒和解了。
“走,陪我去三皇子那。”冷如瞳下了个决定,是该去见见夜千止了,从太后下旨到现在,夜千止再也没有出现过,似乎有意无意地躲着她。他躲着她,她也没有强求着要见他,想着等他冷静下来,她们再谈,看来现在不能继续这样拖了。
冷如瞳走了两步发现逆千泷没有跟上来,她不解地回头:“你干嘛?”
“三皇子那我不去。”逆千泷果断地拒绝了她。
“为何?”难不成这丫和夜千止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
“被他发现本王这样,我逆天国的脸往哪搁。”逆千泷气结,怎么就栽在这个女人手里,竟然还让他跟她去三皇子府,也不想想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不用进去,站门外就行了。”她原本是可以一个人去的,之所以要拉上逆千泷是因为怕死,夜明珠那边肯定恨死了她,会派人来暗杀她也不一定,她虽然有功夫,但比起这古代出神入化的武功来,还是略逊一筹,何况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逆千泷思量了一会,慢吞吞地走了起来,边走边很大抱怨:“你一个有夫之妇这么晚去三皇子府,也不怕别人说嫌话。”
“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又不是为他们而活。若是怕这些嫌话,我早自断好些回了。”
逆千泷想起那天在三皇子府,三皇子手下禀报的事情,她连与自己夫君不和的事都敢公然声明,自然没有什么好怕别人说的。这女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抹便下冰。
按说冷如瞳到三皇子府是不用经过禀报的,可今晚却不是这样,门外的侍卫见过她之后,有些为难地说:“七皇妃请稍等,奴才去禀报一下。”
这让冷如瞳心下一凉,她以为她与夜千止说得很明白,也以为他已经心照不宣,看来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她成了亲,他果然开始对自己疏远,这样对合作并没有好处,她希望这只是他一时的情绪,而不会影响到以后。
过了一会,禀报的侍卫才出来,仍是一副为难的模样说:“禀七皇妃,爷今天身体不适,安心公主说他已经歇下了,有何时可以让小的通传一下,但现在不方便见客。”
“安心公主说的?”这么晚安心公主竟然还在三皇子府,看来这两人是走得很近了,但尼玛走得再近,我都已经到府上来了,竟然避而不见,有这么待客的,又没有跟你有过任何争吵过节!
“是的。安心公主今天在照顾爷,爷受了伤。”
侍卫的话让冷如瞳心里起了疑惑,怎么夜千止也受了伤,她想了想问:“因为什么原因受的伤,我印象三皇子的功夫一般人可是伤不了的。”
“昨晚端血杀门的据点时受的伤,最近爷发了疯似的要端掉血杀门,唉,可这血杀门哪是那么容易端掉的。”侍卫摇了摇头,有些担心自己爷的状况。
“你再通传一下,既然三皇子受了伤,我来了就没有不看望一下的道理。”听到他的话,冷如瞳心里下了决心,今天一定要见到夜千止,不能再让他与宠七这么杀下去,两败俱伤,对谁也没有好处。
“可。。。安心公主。。”侍卫更显为难,安心公主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说了这翻话,他若再去,只怕这安心公主会发脾气。
“管他什么公主,我要见的是三皇子,不是她,如果三皇子说不见我,我立即走。”冷如瞳也不含糊,如果三皇子不愿见她,她可以下次再来,如果是个破公主在那乱发号施令,那不好意思,不给她长这个脸。
别说她现在还不是三皇子妃,就算真成了三皇子妃,那也没那权利来替夜千止说话。
“七皇子妃这话说得安心就不爱听了。”一道娇柔的声音在院里响起,安心公主踏着优雅的步子而来,一身浅水蓝的凤尾裙在这夜晚显得更加的耀眼。
“安心自然是不敢擅自作主的,三皇子让安心如此传达的而已。这夜已深了,七皇妃已嫁为人妇,这时来三皇子这怕是不妥吧。”安心公主如花似玉的脸庞很平静,虽然说着不爽的话,却丝毫未露在脸上。
冷如瞳朝她微微一笑:“若非有急事,也不会这么晚找来,三皇子若没伤到见不了人,如瞳还是想见一见的。”
“这一点七皇妃不用担心,三皇子只是伤了后背,躺个三五天便无事了,只是三皇子说了,他害怕流言蜚语,毕竟他是皇族,和七皇子处境不一样。”安心公主话说得委婉,但冷如瞳倒是听出了她的意思,暗讽她不知检点不怕别人说,但三皇子有头有脸,不会与她同流合污。
冷如瞳仍然面带笑容:“行得正,又何必怕别人说,三皇子若心中无鬼,又怕什么流言蜚语,更何况,不是还有安心公主你在么?三皇子伤了后背只怕是着了上衣的,安心公主一直在照顾着他,此情可真让人感动。”
安心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但脸上仍然平静乖巧:“安心与止哥哥在一起呆过三年,两人同床共枕过,所以没有什么顾忌的,何况下个月安心便会成为止哥哥的皇妃,我北生国习俗只要订了亲,便如同婚姻已成,不拘这些小节,可七皇妃便不能这样,若七皇子知道会做何想。”
“说得倒也是,既然确实是三皇子不愿见我,那麻烦安心公主帮我带个话,就说如果他想摧毁血杀门,就来七皇子府找我,我不会再来找他。”冷如瞳说完,躬了一下身子,带着呆呆转身走了。
安心公主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脸上浮出一丝不屑,一个不洁之人,不知哪来的这股傲气,若不是七皇子这个道长收留她,她哪能进皇族,简直是夜圣朝皇族的耻辱,她一定会要太后奶奶把她从皇族名册中去除。
三皇子府与七皇子府离得并不远,一个街头一个街尾的距离,可冷如瞳仍谨慎地叫了马车,夜越深,危险越四面八方。
“你在怕什么?”逆千泷发觉了她的防惫。
“夜明珠。”冷如瞳掀着帘子看着马车外,她把夜明珠关进了天牢还不能让人探望,冷如灵和冷似水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定会找人来捣乱,一来可以报复她,二来可以警告她。
“你很怕她?”
“怕?也许吧,以前很怕,现在只想让她怕我。”冷如瞳放下帘幕:“不过也要感谢她,她让我有了在这个世上生存下去的动力。”冷如瞳靠在椅背上懒懒地闭目养神,否则在这个尊卑如此明显的古代,她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一路上都平平静静,连一只捣乱的苍蝇的身影都没见,冷如瞳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今晚带逆千泷出来的目的,一是找宠七,二是引蛇出洞,结果发现都没有蛇。
马车经过百花楼,外面是娇艳的拉客的声音,这儿比较嘈杂,怕出事,冷如瞳再度掀开帘幕往外看去,感觉一排排的灯红柳绿都很正常,看来今天蛇是不会出洞了。
就在她准备放下帘幕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冷如瞳赶紧叫停了马车。
她往旁边看去,确定这儿是百花楼,而那个身影却如此熟悉,她想也没想下了马车,跟着走了进去,逆千泷都来不及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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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真相往往最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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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离弦之箭准确地向着冷如瞳飞去,逆千泷想也没想的飞了过去,伸出一只手把箭给接住,箭的冲力震得他手使劲抖了两下,修长的手指指骨被震得咯吱做响。
百花楼的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飞箭给吓得花容失色,尖声惊叫,冷如瞳这才回过头来看向逆千泷,脸色大变问道:“怎么样了?”
逆千泷摇了摇头,看向箭飞来的方向,对面的客栈屋顶早已空无一人。
冷如瞳再往百花楼里面看去,那个熟悉的人影已经上了楼,她对逆千泷说了句:“你小心。”然后追了进去。
那人进了三楼一间雅房,从外观看布置得很是精致,想必是百花楼哪个有名的花魁的,冷如瞳小心翼翼地贴到了门边。
只听里面一个清脆的女声略带恨意地说:“你跟我承诺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可成亲并非我本意,是太后的懿旨。”男人的声音响起,让冷如瞳心顿时无比荒凉。
吓的过姑。“你无需解释,若你不想成亲,谁也逼不得你,你太让我伤心了。”
冷如瞳朝四周看了看,这儿没有窗户什么也看不到,她想了想转到了楼角的一个窗口爬了出去,小心翼翼地移向那房间的窗口。还未到窗口便听男声解释说:“我那不算成亲,堂都没拜,毕竟违抗太后懿旨对我们没有好处。”
冷如瞳弯低身子,经过一个窗户听到里面女人发生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她差点一个趔趄,赶紧用手抓住了窗沿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这若摔下去就得摔个半死了。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挂着的是你娘子的身份,这让我很不爽,你必须把她休了。别忘了你承诺过什么。我付出这么多,不是要把你送去承受天伦之乐。”女人说完竟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话语虽然霸道,可却显得有些苍凉。
冷如瞳好不容易爬到他们的窗户底下,她悄悄地探出一点点头,用手指小心地戳破了纸窗,闭着一只眼往小洞里看去,窗户不远处的屏风挡住了屋里两人的身影,只能透过纱制的屏风隐约能看到是个身材妙曼的女子,穿着一身浅黄的千鸟裙。
而那一身月牙白长袍的欣长身子,正是她有名无实的失踪了两天的相公夜凤琊。冷如瞳眼里露出寒意,好你个夜凤琊,竟然在这里私会女人,她真是错了,以为夜凤琊这样的道长就一定清纯,孰不知,人家早就有两情相愿。
那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现在不能休,我需要唐家的势力。”夜凤琊冷漠无情的话让冷如瞳两手紧紧地掐进了肉里,这就是真相?好直白的真相。。。白的让她想杀人。
“你觉得娶了她,唐家就会为你所用?”那女子走过去离夜凤琊站得只剩一根手指的距离,差不多要紧紧地脸贴脸了,她轻柔地说:“琊,别为了达到手段,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和自由,我们可以想其它的办法,唐家不是唯一。”
“我有我的分寸,尚国那边联系得怎么样?”夜凤琊退了两步在桌边坐了下来,语气平淡地问。
“他们将军这几天正好去了西山狩猎,还未碰到头,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嗯。如若没事,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夜歌城,免得暴露,我承诺过的事,我自会做到,你无需担心。唔。。。”夜凤琊说着痛苦地唉叫了一声。
女子赶紧关心地问:“怎么了?伤口又扯开?你脸色很难看,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会。”
夜凤琊没有反对,任由女人搀扶着他到了一个冷如瞳观察不到的角度,估计是到床上休息去了。夜凤琊这两天到底去做什么?受了伤,看来不仅仅是私会女人了。。
她从来就知道夜凤琊不简单,只是没想到他早已暗暗在进行着什么了,他要唐家的势力做什么?尚国是西边一个小国,他联系尚国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也窥觑皇位?
冷如瞳小心翼翼地一层层跳了下去,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她忽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为自己被欺骗,为自己以为的感情,为自己的自大,她以为自己用了一切手段维持了自己心里那份独有的纯洁,却不过是镜花水月,虚假到不行。
她被自己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她蹲在地上数了三秒之的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她不断地劝自己,幸亏还没拜堂,幸亏还没把自己给他,幸亏还未泥足深陷刻骨铭心。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夜凤琊不与她成亲,可回来之后又对她百般照顾,那一晚,他对她受伤的视而不见是真实的,所以他用了后来的那些照顾来掩盖,而她却自大的把他的反应当成了对太后的害怕。
冷如瞳不敢一个人在这逗留,即使心里再悲伤,也要先保住命,她赶紧绕到百花楼前找到了逆千泷。
逆千泷见她出现马上迎了过来,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倒从另一边出来了。
逆千泷似乎发现了她的不一样,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眼角,眉心紧蹙,心里有一块地方在瓦解,这个坚强到让人以为她无所不能的女子,为何会流泪?
她扶着她上了马车,坐在对面的坐椅上紧紧地盯着她:“发生了何事?你刚为什么那么着急?”连有人使暗箭也不追究地跑进了百花楼,可见那人比她命还重要。
冷如瞳摇了摇头:“认错人了。”她并未骗逆千泷,她确实是认错人了,她引以为傲的眼光,被夜凤琊糟蹋得面目全非。
逆千泷紧紧地凝视着她,肯定地说:“你哭了。”
“刚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扭到了脚,痛得一下哭了。”冷如瞳波澜不惊地说着,眼看向了窗外,夜越来越深,清风街依然人头涌动,这座不夜城,唱着欢乐的歌曲,刺痛了那些悲伤的人儿。
冷如瞳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之后终于睡着,但她又突然从梦中惊醒,守夜的香思担心地问:“小姐怎么了?”边问边把烛火给挑燃。
“做了个让人害怕的梦。”梦的内容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那梦让人胆战心惊,比任何突如其来都让人害怕。冷如瞳的额头大汗淋漓,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是宠七的受伤,还是三皇子的冷淡,又或是夜凤琊的残忍让她如此害怕,但她知道日有所思,夜才会有所梦。
她突然觉得在她的生活里,充斥着太多的不确定,让她开始不安起来。以前她要的只是报复夜明珠,现在似乎已经报复完了,可她心里却没有半分安心,反而愈加的彷徨,她该反思自己是不是要得太多了。
她要权利,又要爱情,所以老天在惩罚她了么?
香思给冷如瞳擦干了额头的汗,一脸担心,虽然以前小姐总是半夜惊醒,从未睡过安稳,但自从休克醒过来之后,小姐的睡眠一直很好,像这样突然的惊醒大汗淋漓已经好久未曾出现过,她关心地问:“小姐,今天夜里出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香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马上就要发生,感觉乌云密布。”冷如瞳苍白着一张脸下了床:“陪我到外面吹吹凉风。”
她现在需要清醒,她是受到了打击,但她不相信自己这么脆弱,不管是夜凤琊的残忍还是夜千止的冷酷,都不足够让她如此心生不安,死过一次的人,面对这点打击算什么。
香思跟在她的身后,心里明白今天夜里出去一点发生了什么,她恨自己没有武功,所以小姐才叫呆呆不叫她。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小姐不说,就算问也问不出来。
冷如瞳带着香思慢慢地散着步,夜晚的天空布满了繁星,后花园的虫儿在草丛里唱着不夜的歌,晚风吹过脸面,吹散了冷如瞳的一头青丝。
后花园有一颗百年的槐树,冷如瞳爬了上去坐在树杆上,看着繁星透过枝桠一闪一闪。香思在树下担心地说:“小姐,现在是夏季,蛇比较多,还是小心为妙。”
香思这一说,让冷如瞳想起在武当山的那一晚,原来所有的事情都不真切,真切的只有武当山的那一晚,那个才是最真实的夜凤琊。冷如瞳跳了下来对香思说:“明天回将军府看看外公。”
幸好,她还有外公。
冷如瞳带着香思回到厢房的时候,厢房外站了好几个人,一脸着急,看到她们回来赶紧过来说:“皇妃,你们去哪了,这么晚上的让人好生担心。”
“睡不着,到后花园走了走。什么事这么着急?”冷如瞳看出他们的脸色,好奇地问。
“将军府刚派人来报,唐老将军遇刺,身受重伤,让您赶紧回去瞧瞧。”
“什么!”侍卫的话像一个晴天霹雳,震得冷如瞳目瞪口呆,全身僵硬。不会的不会的,老天不会这么对她的,她赶紧醒过来:“香思,快替我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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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绝不容至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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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冲进房间,换了身纯白的水烟裙便带着香思出了门,到了府门口的时候,她又让人去把逆千泷给叫了起来,她知道外公现在在这个时候遇刺绝对不一般,这会她去将军府只怕也危险,但她又不能不去。
逆千泷收拾得倒也快,一刻钟后马车出了发,刚出到府外不到百米,一匹马挡在了马车的前面,冷如瞳只听见马车夫恭敬地唤了声:“爷。”
冷如瞳心下一惊,是夜凤琊回来吗?终于舍得回来了。伤得要女人搀扶,现在这会怎么又能骑马了。。
“嗯,这么晚去哪?”夜凤琊清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清亮。
“唐老将军遇害,皇妃正赶过去探望。”马车夫如实地禀告着。
冷如瞳坐在马车里没有半动分,任由马车夫与夜凤琊说着话,香思关心地问:“小姐不与姑爷打声招呼吗?”
逆千泷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冷如瞳,现在的她有些过分的冷静,刚上马车时,他扶她上的,摸过她的手,冰冷的可怕,明明是害怕,却在自己夫君面前表现得如此坚强,没有说一句软弱的话。
做女人何必如此逞强。
“不说一声便消失,应该不是我与他打招呼。”冷如瞳淡淡地说,又开口催着车夫:“李胜,事情紧急,别耽搁了。”
“是,皇妃。”李胜也知事情紧急便和夜凤琊打了声招呼,策马而离去。
马车经过夜凤琊身边的时候,晚风正好把帘幕给掀了起来,冷如瞳用余光看到夜凤琊仍是开始她看到的月牙白长袍,身子并不挺直,似乎是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过那又与她何关。
夜凤琊怔怔地看着离去的马车,她的娘子甚至没有开口一句让他陪她一同去看受伤的外公,幸好没有开口,否则现在的自己去了只怕也是添麻烦。
等马车走过,夜凤琊便轻哀一声趴在了马背上,刚送完冷如瞳的赵管事眼尖地发现了他,赶紧迎了过来。
“爷,你怎么样了,受了伤就该好好休息,怎么跑回来了。”赵管事像个长者唠叨着,边小心翼翼地唤了几个侍卫来把夜凤琊扶进了府里。
夜凤琊惨白着一张脸,若有所思地躺在床上,过了会开口问:“唐老将军是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清楚,是唐府派人来报的信,这样的深夜来报信,只怕情况不容乐观,爷得再想想别的法子,唐老将军如果真。。。那唐府的势力便难了。”赵管事担忧地说。
夜凤琊缓缓地闭上眼,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派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去唐府,看皇妃有什么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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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快马加鞭的来到唐府。
唐府灯火通明,刚进府门口,便见里面乱哄哄的一遍,所有的下人全都起了床,帮不上忙只得在一旁细声地祈祷着。
唐傲的厢房前则堆满了人,唐家人全都到齐了,几个舅舅来回踱着步,唐如风靠在廊柱上眉头紧锁,舅妈们催着自家小孩去睡觉,不想影响到小孩,可小孩都不愿离去。
看到冷如瞳来,唐小婴第一个蹦了过来:“姑姑,姥爷被坏人伤了,现在大夫正在里面医治,已经都进去半个时辰了。”
冷如瞳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外公这么好的人不会有事,天下百姓都会保佑他的。”
唐如风见她来,直起了身子对她摇了摇头:“刺客是不想留活口,刀刀都是致命的地方,爷爷年事已高,只怕。。。”
也门府般。“你们也别瞎猜,等大夫出来便知道情况了。”冷如瞳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还好,至少现在还活着,只要有一丝气在,就不怕救不活。她走到门边敲了敲门:“大夫,能不能让我进去,我这有续命丸。”
门立即被药童给打开:“快拿来,师父在骂你们怎么有续命丸不早拿出来。”
冷如瞳从腰间掏出一颗续命丸,她从夜凤琊那里抢了三颗,一颗已经给了那书生,这一颗给外公,她自己便只剩一颗了,她想了想应该也没用,这些天她都没吃续命丸,也没见身子出什么问题。
也许内伤早已不知不觉吃了一些药物好了。
冷如瞳走了进去,看到外公布满皱纹的脸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皱皱巴巴的皮肤紧贴着骨头,人几近没了呼吸,年迈的身子缠满了白色的纱布,止不住的血液又染红了纱布,冷如瞳突然鼻子一凉,眼泪就落了下来。
那样畜牲,竟然能对一个年迈的老人下如此重手。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从心里爱护她,没有任何目的。
他纵容她的一切,她拒绝,她任性,外公都挡在她前面,如果没有了外公,她便像失去了双翅,再也不能自由翱翔,夜明珠想必也是看中了这点,所以才毒辣地向外公下手,是她连累了外公。
她曾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孑然一身,可看到外公如此惨状,她便撕心般的难受,她发现自己有了亲情,前世都不曾尝到过的感情,不,她不能让外公死。
她悄悄地擦掉了眼泪问在一旁忙碌着的大夫:“大夫,我外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恕老朽医术不精,唐老将军多处受伤,很多刀已经伤到内脏要害,全身断了十几处经脉,最致命的是他现在失血过多,只怕。。。”
“续命丸也不管用?”冷如瞳直直地问。
“续命丸可以保唐老将军醒过来见你们最后一面。”大夫再度叹了口气。
“真的什么办法都没了?”冷如瞳不死心地问。
大夫看了她一眼:“除非能在短时间内让唐老将军恢复气血,否则神仙也难救。”
满屋子的人一听,全都露出悲伤的表情,女人们经不住暗暗低泣起来,冷如瞳不解:“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外公恢复气血,输入真气不就行了,呆呆,你能不能牺牲一下,借你点功力救下我外公。”
冷如瞳乞求地看向逆千泷,她知道他武功高,一定有办法。
逆千泷摇了摇头,冷如瞳刚想骂他没良心,却听大夫说:“唐老将军流失的是血,运功只能恢复他的气,无事与补。”
“那就给外公输血啊。”冷如瞳理所当然地说,说完她便发现自己犯傻了,这是古代,没有谁懂得输血,难道只能看着外公因为失血而死去,不,她要凭自己的方法来救外公。
冷如瞳非常严肃地问:“大夫,你确定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大夫认真的点了点头:“就算是宫里的御医来了,也是这个说法,唐老将军是老朽的好友,自当竭尽了全力。”
“那好,我现在要用我自己的方法来救外公,希望各位舅舅舅妈能允许。”冷如瞳转过身来认真对屋里的几个长辈说道。
“表妹,你有什么方法就快用吧。”唐如风在舅舅们错愕的神情中先开口应了她。
没有时间再跟他们废话,冷如瞳冷静地吩咐着下人:“拿来碗来,现在我们要先确认所有有血缘关系的亲友中,谁的血型和外公相配。”冷如瞳决定亲自输血,以前在现代受了伤,她也经常自己救助自己,组织的血液库都是她们自己使用,公干起来根本没有医生管他们。
她想了想又吩咐道:“去取鹅绒管来,弄干净消毒。”
她俐落地从唐傲手上取下了几滴血液装在几个茶杯里:“现在所有与外公有血缘关系的,都滴一滴血到茶杯里,一人一个。”
一群古人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大舅做为最为长者开了口:“瞳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救外公,现在没有时间解释,舅舅们就按着做吧。”冷如瞳一边给杯里取唐傲的血液一边回答着他们。
唐如风抽出腰间的小刀割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到冷如瞳准备的茶杯里,然后把匕首递给了自己的父亲:“爹,表妹有方法就按她的做,我相信她。”
唐如风的爹唐长平接过匕首犹豫了一下,准备割下去的时候,却听冷如瞳说:“其它人不用再滴血了,表哥的血正好合适。”
冷如瞳拿着那茶杯,看到唐如风的血液迅速地与唐傲的融合在了一起,虽然滴血认真未必科学,但相同血型会融合这确是有科学根据的,在这古代,她也只能相信这个办法了。
这时丫环递上了几根已经清洗干净并非消了毒的鹅毛管子,冷如瞳向唐如风要过刚刚那把锋利的匕首,在火上消完毒之后把鹅管的一端消得尖尖的,再把另外几个鹅管接上,使鹅管变得有一只胳膊长。
然后把最后的一端同样剥得尖尖的,足够穿透人的肌肤。
做完这一切之后,冷如瞳咬着嘴唇看着奄奄一息的外公:“外公,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与其在这看着你痛苦却束手无策,我想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最后还是救不了外公,外公一定要原谅瞳儿。”
冷如瞳一咬牙,转身对唐如风说:“表哥,你可能会头晕。要挺住。准备个玉榻,把玉榻垫得比外公睡着的地方高,表哥你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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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慢性毒药何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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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小心翼翼地找到唐如风手臂上的静脉,用力扎了进去,虽然她把鹅毛管子削得很细很尖,但始终不如针尖,扎进去时唐如风闷哼了一声,像唐如风这样的战场大将,如果不是特疼,他是连哼都不会哼一下的。
可惜的是扎了进去,却没有扎中,完全没有出血,冷如瞳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她心里其实没有把握,这鹅毛管子会不会对唐如风有很大的危险,她最怕的是万一没扎好扎到大动脉大出血就惨了。
毕竟她不是专业的医师,现在用的也不是她平时用的针头。
她抬起眼坚决地看了下唐如风:“表哥,我们再来一次,这次一定行。”冷如瞳把鹅管取了出来,仔细地对着静脉再次用力扎了进去,这一次,鲜液瞬间流入了鹅绒管里,冷如瞳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把外公的手臂抬起来。”冷如瞳擦了擦细汗,把鹅管的另一边扎入唐傲的静脉里,唐傲的静脉更难找,因为失血本就已干涸,幸亏的是唐傲是昏迷的,他也不知道痛,这比麻药还好。
找了五六次以后,冷如瞳终于成功找到唐傲的静脉,扎好之后,冷如瞳把唐傲的手放下来,唐如风的血液便顺着鹅绒管流入了唐傲的血管里。
冷如瞳坐在唐傲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外公,你可一定不要排斥,这是救你的唯一方法,你一定要好起来,然后杀了那些伤害你的人,让他们得到报应。”
血液一滴一滴的留着,管子很小,血液也流得比较慢,不过唐傲惨白骇人的脸渐渐有了起色,不像开始仿佛马上便要撒手不管离他们而去。
冷如瞳有些欣喜地对一旁的大夫说:“外公这样是不是代表有好转?”
旁边的老大夫行医了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医治方式,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丫头,你这样太乱来了,不过唐老将军似乎恢复了气色。”他赶紧诊了诊唐傲的脉象,惊喜地说:“脉象在恢复。比开始好多了。”
唐家人听了高兴地抱在一起:“太好了太好了。”
就在他们兴奋的时候,唐如风却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晕倒了过去。冷如瞳大叫一声:“不好,表哥输太多的血,已经支撑不住了,赶紧找人配血,换个人。”
大家慌忙地各种配着血,但是配来配去都没有一滴马上融合的,冷如瞳紧张地说:“让所有的下人全部来配血。”
“什么?瞳儿你说要下人的血。。。下人的血怎么能流入爹的身体里。”大舅一听马上反对,旁边的其他舅舅和舅妈也是一样的态度,卑贱的下人的血,怎么能进入高贵的将军身体里。
唐如风喝了碗红糖水缓缓地转醒,就连他也不是很赞同:“瞳儿,外公若是知道自己的血液里流着下人的血,也许情愿不被救。”
“胡闹,也许人是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但血液不分,别的国家为了救人,甚至用过动物的血,速度召集人来,别因为世俗观念而害了外公一条命。”冷如瞳怒斥一声,威严地扫了一屋子的人,这个时候他们想到的竟然是血统的高贵低贱。
一屋子的人都犹豫地看着她,没有一个行动的,冷如瞳大喝一声:“迅速,如果外公有什么闪失,就是你们害死的!”
她心里急得要命,明明看着外公有了起色,这些人却在考虑一些没想干的,虽然她能理解他们,但绝不能让他们这么做。主事的管家一听立即拔起腿去召集下人。
几个舅舅和舅妈虽然仍然是一脸不愿意,但也没再出声阻止。
下去然特。唐如风紧蹙着眉倒在坐椅上,也许表妹说得对,在生命面前,谁也不卑贱,就像他们在战场上奉献生命,为的不也是保住百姓。
一府的下人配来配去,只配出两个人,有一个下人身材瘦弱,冷如瞳不敢用他的血,一来怕抽了他的血他会受不了,二来怕血液有问题,反倒害了外公。
即使只有一人的血,但输完之后,唐傲却恢复了许些血气,冷如瞳知道这血还是不够,她想了想才想起来所有人都配过,就她没有,她拿起桌上的匕首割破自己的指尖,心里默念着,一定要合一定要合。
但随即她又把伤口给捂住了,用力一拍自己脑袋,她怎么忘了自己是型血,是万能的啊。
她赶紧再次给唐傲扎针,再单手把鹅管扎入自己静脉里,扎自己的竟然被扎别人的顺利多了,看着自己的血液通过鹅绒管流向最疼爱她的外公,冷如瞳心里有一份安定感,这就是她的外公,她至亲的人。
唐傲填补了她没有亲人的空白,即使严格上说起来她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冷如瞳的血输入之后,唐傲原本恢复了些血色的脸再次大变,变得苍白,而且额头冒出巨汗,冷如瞳吓得坐了起来,立即扯掉了鹅管,不解地喃喃自语:“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自己血液怎么会出现排斥。”
一屋子人看到她这样,担心地问:“瞳儿怎么了?”
“我的血不行。”冷如瞳有些伤心地说。
“是不是因为没配血?”刚他们都奇怪,怎么她都没配血就自己开始给血了。
“不是,我的血是万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会这样。”冷如瞳不解,她看着惨白的唐傲,用手指拂过唐傲苍老的脸喃喃地说:“外公,到底怎么回事。”
老大夫在一旁看了侧头思索了会开口说:“姑娘,不妨让老朽给你探探脉。”
冷如瞳点了点头,把手伸了过去,老大夫掐着她的脉博探了好一会下了个结论:“姑娘体内有毒,所以唐老将军才会出现这种反应,不过不用太担心,唐老将军补冲了血,现在应该无生命之忧了。”
“您说什么?我体内有毒?”冷如瞳不敢置信,她什么时候中了毒,难道是那天土豆的食物中毒还未消?
“是的,姑娘体脉很乱,中毒并非一两天了。”老大夫点了点头,肯定地告诉她。
“中毒很久了?可是怎么我都没有中毒的症状?”冷如瞳在脑子里回忆着这些天的反应,除了食物中毒,平时她都没不良反应啊。
“这是慢性毒药,不到一定毒素,是不会发作的。”
冷如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直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这会是谁?她身边的人只有香思,她绝不相信香思会下毒害她,那会是谁,谁有本事让她相信,又让她吃下。
虽然自己的血没能让唐傲彻底苏醒,但也幸亏发现得及时,所以没对唐傲造成影响,大夫说唐傲至少渡过了生命最危险的时期,能不能正常活下来,还要看唐将军的造化。
关于她的毒,这大夫知道的也少,他说他是药师,不是毒师,她也不好再问,可到底是谁给她下的毒药,她真有些郁闷了,她自认为自己小心翼翼,平日里弄的吃的,都是香思亲自准备的,谁有机会给自己下毒。
唐傲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冷如瞳也累了,便回了府,有消息将军府会派人通知,她其实是不想守在那里,数着时间过,那样太过煎熬了。
回府的路上,天空升起了一抹早霞,透过云层放射出来,冷如瞳叹了口气,折腾了一晚,幸亏没有白折腾,她倒在马车里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地睡了过去。
到了府里,逆千泷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马车,香思本是想自己抱的,可是她抱不动,只好便宜了呆呆。
如果他知道呆呆是个男的,她应该是打死也不会让的。
逆千泷小心地抱着冷如瞳,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不禁露出骄傲的微笑,果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这样他做她的小跟班也不显得那么丢人了。
逆千泷抱着冷如瞳跟着香思走到西院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刚起床散步的夜凤琊,夜凤琊的脸色依然苍白,眼神也无光,但在见到冷如瞳被人抱着的那一刻,他眼里瞬间迸出了寒意。
“你是谁?”夜凤琊冷冷地盯着逆千泷,他怎么不知道冷如瞳认识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美人,他一双凤眸细细地打量着,眼底滑过一丝疑惑,这美人也未免太高了,而且那细白的脖子似乎在哪儿见过。
“回姑爷,这是小姐最近从百花楼救出来的一个丫环,她叫呆呆,是个哑女,武功不错,所以小姐就收了她在身边做武婢。”香思赶紧回答着夜凤琊,心里却着急着,姑爷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美人,她心里很不安,红颜祸水,小姐怎么敢把这美人放身边,唉!
面对夜凤琊的火辣地打量眼神,逆千泷只能微低头垂下眼眸,他可没有打握他装扮能骗过任何人,特别是可以未卜先知的未来国师。
“哑女?”夜凤琊狐疑地淡淡反问了声,伸出手从她手里接过冷如瞳,看了眼熟睡的冷如瞳,眼底流露出一股心疼,想必昨晚一夜没睡。。
他又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向逆千泷,不咸不淡地问:“你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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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小小惩罚便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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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千泷急得直摇头,边摇边双手比划着,香思在一旁看得心慌慌,难道姑爷真看中人家了,还问人家生辰八字。
命难姑的。她赶紧说:“姑爷,呆呆是哑女,而且小姐是在青楼把她领回来的,一般像她这样的苦命孩子,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的。”香思坏心眼的把呆呆又哑又是青楼女的事再说了一遍。
“哦,没有生辰八字?那就先下去吧,我会向皇妃问清楚。”夜凤琊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目光如矩地看着逆千泷。
逆千泷吓得掌心有些出汗了,这七皇子可不简单,单单是那眼神,好像就能把他给看穿,看来他得快些行动才行,否则迟早被夜凤琊给发现。
夜凤琊抱着冷如瞳往厢房走去,刚走到一半冷如瞳便醒了,睁开眼看到的是夜凤琊气血不好的俊脸,她疑惑地问:“怎么会是你。”
“那你以为会是谁。”夜凤琊很不满意她的态度,他受着伤还抱着她,竟然回她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以为在做梦呢,两天不回家的夫君竟然真在眼前了。”冷如瞳也没让他放自己下来,一来自己确实累了,二来,看着夜凤琊那不好的脸,她就觉得应该让她多抱抱自己,她甚至恨不得自己再重个二三十斤。
“有些事,必须紧急去处理。”夜凤琊三言两语便对自己的失踪做了个交待,脸上有些不自然,因为一个人自由惯了,根本没想过出去要给谁打招呼。
“我知道夫君你日理万机,但是好歹也要打声招呼,这样让人担心。”冷如瞳会心一笑,装得得体大度。
夜凤琊怔了怔:“以后会注意的。”昨晚她都没与自己打声招呼,他还以为她生气了,没想到却这么大度,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这清晨的空气真好。”冷如瞳闭上眼轻轻地呼吸着空气,陶醉的表情让夜凤琊心漏了一拍,“夫君,我想去花园走走,你抱我去吧。”冷如瞳搂着他的脖子很期待地说。
夜凤琊眉头微蹙,让他抱去花园,他胸口上本就有伤,现在冷如瞳醒了正好两手压在他的伤口上,他很想说不去同,但看冷如瞳那期待的表情,又不忍心拒绝。
只好点了点头抱着冷如瞳往花园里走去。花园里草木扶疏,空气更加清爽,冷如瞳高兴地说:“幸好外公没了性命之忧,我也能安心了。”
“唐老将军是被何人所伤?”夜凤琊疑惑地问。
“不用想,除了夜明珠那伙人还会有谁,昨晚我也遇袭了,幸好有呆呆出手。哦,对了,你知道我那丫环呆呆吧,她武功不错,我让她做一个月跟班以抵偿我替她赎身的银子。”
夜凤琊好看的剑眉不禁又拧了起来:“那看来这夜明珠是留不得了。”
“没事,唐府会加强戒备,我这边有呆呆也不怕,她想玩,我就陪她好好玩呗。”谁都是一样,你夜凤琊想玩,我也会陪你好好玩的。“不说这个了,夫君带我去那边荷塘看看鲤鱼。”
夜凤琊本想说找个地方坐坐,见冷如瞳又这么有兴致,只能咬着牙把她抱到荷塘边,锦鲤都已经苏醒,欢腾地咬着食物。
冷如瞳开心地说:“真羡慕这些锦鲤。”
夜凤琊看着她灿烂的脸庞有些出神:“为何要羡慕它们?”
“因为他们没有记忆,前十秒发生过的事情它们就会忘记,每一刻都如新生儿,没有任何痛苦。”冷如瞳看着荷塘里的锦鲤感性的说,做为一尾鱼,也许是快乐的。
“那相对而言,它们也没有快乐。”
冷如瞳抬起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夜凤琊,如你如我,从曾有过快乐。”虽然身份都显赫,可得到的快乐却不如一介百姓,还不如做一尾给别人欣赏的观赏鱼。
夜凤琊眼底滑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冷如瞳所说的话确实直接说中了他的心里,虽然有师父的疼爱,师叔的宠爱,但他始终是带着恨意才活下来的人,何曾享受过快乐。
“不说这些了,那边的牵牛花开了一大片,我们过去看看。”冷如瞳搂着他的脖子,情绪转化得很快,兴奋地指挥着这顶人肉轿子。
夜凤琊只得服从地绕过荷塘到了花园的墙角边,墙角铺满了牵牛花,许多已经立在了墙头。
冷如瞳细细地打量着夜凤琊,他的额头已经冒出细汗,虽然他脸部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她知道,他承受快到极限了,她又支指他到了几个地方,东看看西看看,直到他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她才装做关心地问:“夫君,你怎么流这么多汗,是不是天气太热了?”
“嗯。”夜凤琊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放我下来吧,那有个凉亭,你若是热的话去那吹吹风一会就好了,我有些困了,回房休息了,就不劳烦夫君了。”冷如瞳从他怀里跳了下来,眼尖地发现夜凤琊的胸口有沁出红色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月牙白的锦袍。
冷如瞳转过身满意地露出微笑,都渗到外袍上来了,看来非一般的严重了,最好撕开得他永远好不了。
夜凤琊咬着牙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劳烦。。。都劳烦大半个时辰了,现在说不劳烦他了。可是冷如瞳并不知道他受了伤,他又不能怨她,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是故意拖着自己逛来逛去。
是因为自己消失了两天而给的惩罚吗?那这惩罚也够痛苦的。夜凤琊咬着牙从凉亭的石凳上倒了下去。
冷如瞳在回厢房的路上,很好心地对一个侍卫夜凤琊在花园比较热,让他去瞧瞧,冷如瞳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对这种人还有一丝不忍呢,应该让他在那痛死才对。
冷如瞳回到房里呼呼大睡了一场,到了傍晚才醒过来,醒来便听香思说姑爷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
“哦,那找御医来看看。”冷如瞳喝着清淡的小粥轻描淡写地回了她。
“小姐你不去看一下吗?”香思有些诧异小姐的反应。
“生病应该找御医看,找我看有啥用,我又不是御医,再说他昏迷着,我去看了他,他也不知道。”
“听说姑爷昨晚回来就受了伤,但他今天却一直抱着小姐你逛花园,扯痛了伤口,现在伤口恶劣才会如此,小姐你还是去看一下吧。”香思真觉得这姑爷对小姐很不错,上次食物中毒他都丝毫不嫌小姐脏一直守护着她,今天看小姐累了,也不顾伤口抱着小姐逛花园。
冷如瞳放下筷子朝香思咧嘴一笑:“香思啊,小姐我呢,懂得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有些事不要看表面。”这丫头的心好像完全偏向了夜凤琊那一边,这也证明夜凤琊装得有多成功。
香思疑惑地问:“小姐你真不去探望一下?”
“去呀,不过不是去探望姑爷,而是探望外公。”冷如瞳说着站了起来,往外走,见香思没有跟上来回头淡淡地问:“看来香思不想去啊,那就我和呆呆一起去了。”
香思赶紧跟了上去:“去去,奴婢正想告诉小姐呢,将军老爷已经醒过来有知觉了,但是全身的伤很严重,几乎不能开口说话。”
“放心,这仇我会替他报的。”冷如瞳听了心里一酸,七十多岁的外公因为她而受到这种连累,她心里很不好受,她情愿被伤的是她自己。
叫上呆呆之后,三人一起准备去将军府,刚到门口,却被赵管事拦了下来:“皇妃您这是要去哪儿,爷伤得很重,您那还有没有续命丸?”
冷如瞳不禁微蹙起了眉,夜凤琊的伤有这么严重?
“有是有一颗,但这是唯一的一颗,我还想留着自己用的。”冷如瞳有些迟疑,她迟疑的是该不该救这个虚情假意的人,但一想,这续命丸本就是夜凤琊的东西,不给他,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他自己没有吗?”冷如瞳好奇地问。
“唉哟喂,皇妃可知这续命丸有多珍贵,需要冰蝉,红线金蝉,还有剑芝才能做出来,先不说冰蝉和红线金蝉有多难弄,就是那剑芝都要等上百年才有的啊。爷身上那几颗都是他师父闭关前给他的,武当山也就这么几颗了。”赵管事急得上头了,慌忙地给她解释着续命丸有多重要。
冷如瞳心里一惊,她见夜凤琊那么轻易地给自己吃了好几颗,她便以为这续命丸很好弄,只是需要时间,没想到却如此珍贵,难怪上次夜淮和情愿用三虫跟他换一颗。
她有点抓狂了,这么难得的东西,她竟随便给了那书生一颗!
冷如瞳从腰里掏出白瓷瓶递给赵管事:“你拿去吧。里面也就一颗了。”
“小姐,你给了姑爷,你自己就没了,若是病犯起来,可怎么办?”香思到底是护主的,在一旁着急地开口。
冷如瞳又何尝想给夜凤琊用,可这毕竟是他的东西,而且看在他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的份上,她也只能先忽略他的虚情假意先救人,都要用上续命丸了,夜凤琊肯定伤到危及生命了。
她再恨他,也终究不想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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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黄历相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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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夜凤琊都这么严重了,再不去看看也似乎真说不过去,再说冷如瞳心底还是不想见到他真有什么闪失的,毕竟即使是他利用她,他们现在也是在一条船上。
如果夜凤琊人没了,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赵管事,七皇子的伤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冷如瞳边往夜凤琊住的书房走,边问赵管事。
“回皇妃,伤口恶化严重,本来爷就伤了筋骨,原是不能动弹的,他是忍着痛回的府,这会加上天气炎热,伤口已经溃烂,如若不及时处理,便有生命危险,现在这会正高烧不退,人也昏迷不醒,真是急死奴才了。”赵管事满脸忧伤。
“御医都在,你就不用干着急了,今早他还能抱动我,应该没多大事。”冷如瞳安慰着赵管事,踏进了书房。
夜凤琊的脸色比早晨的更加难看,苍白的脸没有使他的美减分毫,反而显出一副娇柔之美,这就是美人,无论何时发散出来的魅力都能吸引人,冷如瞳不得不承认,夜凤琊的这副可怜的模样触动了她。
她坐了下来拉起他手,手滚烫得可怕,冷如瞳心下一惊,看来赵管事并不是夸大其词,这再不降温下去,人都得烧死了。
她有些气恼地冲着御医喊:“这才一天的时间了,怎么烧还没退下?”这都是些什么狗p御医,御医不是最牛的大夫吗,竟然连个烧都退不了,不知道养他们有什么用。
“微臣该死。”御医立即跪了下来,有些束手无策,伤口感染他并没有特别有效的办法,许多的士兵在战场受了伤感染了,基本也只能等死。
“七皇子感染得太严重,微臣实在没有办法。”
冷如瞳听了他的话,突然想起这是在古代,伤口感染在古代是要死人的,他们根本对伤口感染没有特别好的方法,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冷如瞳用力地撕开了夜凤琊胸口包扎的纱布。
“伤口的感染都没治好,这样包着岂不是恶化得更快。”冷如瞳气急败坏,夜凤琊完全性感致极的胸口现在溃烂一片,惨不忍睹,若不是她平日里见到了这种伤口,只怕会吐出来。
“回皇妃,七皇子的伤口微臣已用药液清洗过,可感染太严重,微臣也实在没别的法子了。”
听着太医的话,冷如瞳用力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没别的法子了,什么法子都得试,去拿酒来。”
下人拿来酒盛在大碗里递给她,冷如瞳想也没想地端起碗喝进嘴里,冲着夜凤琊的胸膛喷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伤口感染肯定是细菌引起的,只要能消毒应该就好了。
在现代可以轻易治好的病,在这落后的古代连大医也只能望尘莫及,这就是落后的代价。
冷如瞳把整个伤口喷了一遍,然后问太医:“有没有使人麻醉的药?”
太医听到有些懵了,不解地问:“皇妃说的麻醉药是什么?”
冷如瞳暗叫一声惨了,这个古代连华佗的麻沸散都没有,幸好在岛上训练野外生存的时候,她看过这方面的医书。冷如瞳冷静地下令:“陀罗花一升,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各四钱,炒南星一钱,现在赶紧去弄,制成粉末用酒冲服让七皇子喝下。”。
太医在一旁听到恍惚,但又怕皇妃乱来反倒把七皇子给弄得更加恶化,他讷讷地说:“皇妃,你这是准备做啥?”
“做麻沸散,等下你直接把七皇子胸口坏死又有病菌的肉全部切掉。”冷如瞳看向夜凤琊的胸膛,那么好的胸可不能就这样没了,夜凤琊你可是有未卜先知的人,应该知道自己的命,为何会受这种罪。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突然在外面唤了起来:“禀告皇妃,宫里来人传旨了。”
冷如瞳甩着衣袖站了起来:“马上就入夜了,现在来传什么旨,让公公进来,老娘没空离开。”来得可真是时候,这边夜凤琊生命垂危,他父皇这会还能派人来传旨,真是讽刺。事如心半。
过了一会,传旨的公公屁颠地滚了进来,尖着嗓子叫着:“七皇妃,准备接旨吧。”
冷如瞳冷哼一声:“传旨的公公,你没长眼睛吗,我的夫君现在昏迷在床上,半只脚都跨入棺材了,你觉得我有心情接旨吗?”
她这话可把一屋子吓坏了,赵管事慌忙走过去推了推她:“皇妃,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管怎么样,圣旨是一定要接的。”
冷如瞳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跪了下来:“有什么事快说。”
传旨的方公公听得一肚子火:“七皇妃,你这是何态度,要让皇上知道,你一百命都不够。”
“公公,你是来威胁我的,还是来传旨的。”冷如瞳抬起眼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个臭皇帝现在来传旨是什么事,还不是夜明珠那毒妇的事。
方公公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脾气,他这可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憋屈的传旨,但他也知道这旨不能出问题,所以他只得尖起嗓子宣旨:“奉天承运。。。。。皇上宣七皇妃进宫一趟。”
方公公说完合上圣旨递给冷如瞳:“七皇妃,就跟奴才走一趟吧。”
冷如瞳接过圣旨站了起来冷笑一声:“方公公貌似是听不到人话?我夫君现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要是万一有个闪失去了,我若进了宫,不是连他最后一程都送不了?”
方公公被她的话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紫,抬着兰花指说:“你。。。你。。。这是要抗旨。”
冷如瞳朝他皮笑肉不笑地一冽嘴:“方公公你可是做到皇上身边红人的位置,按道理应该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公公,为何这一点都看不透,如果皇上知道他儿子现在生命担忧,他是儿子重要还是我进宫重要,如若现在我真跟你进了宫,那就是你逼我的,到时七皇子出什么闪失,你说皇上他是怪罪你呢,还是怪罪你呢?”
“这。。。。”被冷如瞳这么一说,方公公也露出难色,没有刚刚那么坚决,冷如瞳说得确实很对,虽然皇上心疼自己妹妹,可是儿子也重要啊。
“还这什么,速度回宫说我进不了,夫君脱了险我自然进宫。还有告诉皇帝,如果他还当自己是个父亲,就来看下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他不心疼,又指望别人有多心疼。”冷如瞳看见下人已经把配好的麻沸散拿了进来,开口下了逐客令。
她说完便转身对下人吩咐道:“用酒冲着让七皇子服下去。太医准备刮去七皇子胸口的坏肉。速度。”
已经烧了一天了,也代表伤口感染一天了,这古代太落后,她真怕夜凤琊就死在这种小病上面,那也太不值了。
按照她的吩咐喂下麻沸散之后,冷如瞳便退了出去,她实在不忍看到太医给夜凤琊刮肉的那一幕,夜凤琊的胸膛曾是她喜欢的地方,那里宽阔结实,可以让她依靠,可美梦灭了,没想到他的胸膛也坏了。
这算不算天意,或者天在告诉她,夜凤琊的胸膛不可靠。
冷如瞳靠在门外的柱子上,看着慢慢爬上天空的月亮,又一个夜幕来临,看来这几天都不是好日子,黄历相冲,昨天守着外公,今天却又轮到夜凤琊,她也不过是想小小惩罚他一下,谁知他竟然会如此严重。
过了半个时辰,太医终于出来了,说已经坏掉的肉全部刮干净了,要注意今晚七皇子的烧会不会降下来,如果烧降下来了,性命应该就没有危险了,可即使这样,夜凤琊也得躺床上半个月,等身上的伤口愈合,切不可再让伤口出任何意外。
冷如瞳点了点头朝太医说:“辛苦了。开始对您发火,实在是心急,还望不在放在心上。”她开始着急冲他发了火,她忘了这是古代,太医的医术也没高明到现代那种技术。
太医摇了摇头:“皇妃千万别这么说,皇妃果敢判断救七皇子,这已经让微臣汗颜。”他行医这么久,第一次见人这么大胆行事的,也第一次见有人真能做出麻沸散,以前是听过这种东西,但那只是在传说里。
“你不放在心上就好,七皇子这怕再出什么意外,今晚你就留在府里吧,赵管事,送太医去旁边屋歇息。”冷如瞳微笑着说。
“不用了不用了,微臣晚上自当守着七皇子。”太医立即拒绝了,照顾病中的七皇子是他的责任,他想了想又有些诺诺地说:“不过微臣有一事想请七皇妃答应。”
“说吧。”
“那个。。。麻沸散。。。可不可以让太医院用。。。”太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亏他们一群自认医术高明的太医,竟然连一个医术都不懂的七皇妃都不如。
“当然可以。”冷如瞳一口便答应了,但她又想起了什么微笑地说:“但我有个条件。。。”
“七皇妃请说。”
冷如瞳把他拉到一边附在他耳边说:“我身中慢性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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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没有凶手造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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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子时的时候,夜凤琊的烧慢慢退了下去,冷如瞳便带着呆呆去了将军府。
唐傲已经熟睡,人虽然清醒了,但是却全身不能动弹,冷如瞳看了下他,露出松了一口气的微笑,笑容过后却是一脸冰冷,该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冷如瞳看了眼唐如风说道:“表哥,我有事要与你单独谈谈,我们去后院吧。”
唐如风会心地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了房间,他真是对这表妹越来越满意,用那种前无古人的方法竟然救活了爷爷,这个失去二十年联系的表妹真是太神秘了,仿佛什么都会,什么也难不到她。
仿若如果把天下给她,她也能应对自如,唉,可惜嫁了个道长七皇子,想有番做为也不能了,他为自己的表妹有些抱屈。
来到后院廊坊下,冷如瞳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又用耳仔细倾听了一下,确实四周没人,便对唐如风说:“表哥,外公这次是怎么遇害的?”这一两都忙乱的,她都来不及了解情况。
“你知道,将军府一向戒备森严,比起那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进来已是不易,但要进来还能伤害到外公更是难上加难。。。”唐如风说了一堆还是没说出个情况来。
冷如瞳有些急了,打断他的话:“表哥的意思做这事的是自己人?”
“现在只是猜测可能是自己人,说来惭愧,都说保家护国,我们这一府将军,竟然连自己家都没保护好,侍卫是听到外公惨叫声才冲进去的,进去之后凶手已然不见,这么迅速的消失方法,只能猜测是府里人。”说到这,唐如风脸上就一脸尴尬。
不只是他,府里所有人都觉得丢脸,所以这事直到冷如瞳问,唐如风才告诉她,没有一个人主动向她说。
冷如瞳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外公醒来后怎么说?”
“爷爷也没看清,那人蒙着面,而且武功极高,外公被突然袭击想取他面纱已经来不及。”唐如风极力维护着自己的爷爷,被人砍了十几刀却没见到人的面貌,传出去会有损爷爷的威名。
冷如瞳想了想又说道:“表哥,其实是谁伤害的外公根本不重要,这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做的,我知道这次是我连累了外公,但是这仇我也会替他报,既然我们找不到凶手,我们就制造一个凶手出来。”
冷如瞳眼里滑过一丝毒光,这次的事件让她知道,单单弄掉夜明珠已经不足够,她还有羽党,还有保护伞,甚至连皇上也许会为她出头,所以她决定这次要一碗端,包括那傻皇帝,做了那么久皇帝,纵容了夜明珠这溅货这么多年,儿子都这么大了,也该让位了。
“表妹的意思是。。。”唐如风有些不确定地再次问冷如瞳。
冷如瞳朝他笑了笑:“表哥,他们敢犯溅,我们就要敢比他们更溅。反正事发生在将军府上,谁是凶手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外公鬼门关走了一遭可不能白走,你说是不?”
唐如风对她颌首,挺同意她的话,其实他也这么想过,既然知道谁是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来伤害外公的根本就不是重点,这个人谁都可以,只要是他们自己人。。
“表妹说得极对,我马上找可靠的人去办。”唐如风含笑地转身,打算去找长辈们商量一下。
算军唐过。“表哥等等,这次我们的对象不是夜明珠,而是二皇子,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咬住二皇子,就算不能让他畏惧,也要让他惹一身骚。”
唐如风不禁惊讶:“怎么会是二皇子?”
“表哥你应该为将军府想想,二皇子如若登了基,将军府怎么样?不趁现在闹他,还真看他顺顺利利登基不成?”冷如瞳凝视着唐如风,让他面对现实,将军府不想卷入皇权争斗,也已经不可能。
“若让夜淮和登了基,将军府就是有十个免字金牌也保不住。你与长辈们商量的时候就这么说,知道吗?”冷如瞳见他还在沉思,继续游说,她这表哥是个聪明人,只要提点提点他应该就懂。
唐如风摇了摇头:“二皇子只怕没那么好弄,我们这一做就是直接与他为敌了,若以后。。。”
“表哥,别优柔寡断,别顾着这头又顾那头,到头来什么都捞不着,与他为敌就为敌,怕什么,他不就有外公权倾朝野,门生众多吗?他们能找人来杀外公,必要时,我们也找人杀他外公,这个世界很公平,大家都是人,没谁能保证自己能活得长久。”冷如瞳眼里迸出果绝的光芒,同时露出戾气。
唐如风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表妹,这般气质,真像个发号施令的女王,他原还在为她嫁了个七皇子抱屈,现在这会他明白,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就算嫁的是七皇子,她亦可以做出一番惊天动地。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而对冷如瞳掷地有声的话语,他发现自己反对不了,同时他决定与自己的表妹站在同一阵线,将军府的未来就由他们这些后辈来扛吧。
冷如瞳与唐如风谈完之后便回自己府里,走到门口的时候冷如瞳不放心地对他嘱附,这事做就做得彻底,不要手下留情,还有最近这段时间千万别一个人独自出门。
她原本还想过几天安生的日子,看来这次把夜明珠送进大牢,那头已经坐立不住了,竟敢欺到他将军府门上来了,那她也不过什么安生日子了,反正夜凤琊也已经不是她原本期待的那样了。
外面子时以过,马车行走在寂静的街道里,逆千泷看着她不咸不淡地说:“女人老是这么熬夜,再美的容颜都会熬成黄脸婆的。”
冷如瞳对他会心一笑:“说说你这养尊处优的王爷跑来我夜圣朝到底有何贵干。”
逆千泷靠在坐背上长叹一声:“安心公主来了夜圣朝,本王素来对这泛黄平原天下第一的美人就有些好奇,加上三皇子的邀请,这不就来了,反正在逆天国也是百无聊赖。”
“看来你与三皇子关系不错?”
“算得上有些交情,三皇子曾去逆天朝游学,那会就认识了。”提起往事,逆千泷不觉伤感来,认识夜千止的时候,那会还不认识她。
“三皇子可是俊美如斯,难不成你与他有点染。”冷如瞳内心的八卦因子开始作祟起来。
逆千泷想也没想地扬起魅惑众生的笑脸:“你信不信,就因为当年与夜千止走得太近,从那以后本王只爱男色便暴露了。但我对夜千止没兴趣,他太冷,本王喜欢温暖的,且听话乖巧的。”
“切。。。”冷如瞳听了有些失望:“什么喜欢听话乖巧的,我看是你喜欢奴役别人吧,哪怕是自己的爱人。”
这话。。。让逆千泷猛地僵硬起来,冷如瞳随便一句话,直中了他的内心。可是他转念一想,那他现在与冷如瞳的关系呢,明明就是她奴役他,可是他却感觉自己被奴役得很开心,甘之弱怡。
除了被那叫香思的丫环使唤得很不爽之外,面对冷如瞳他有时候竟说不出半个不字出来,她与她有些相似,说话的神情,果敢的态度,乃至语气都有几分相似。
但他也知道她与她不同,因为冷如瞳偶尔会表现出活泼开朗乐观,而她却只有在捍卫自己的时候才从柔弱变到坚强,冷如瞳是浑然天成的坚强,而她只是被迫的反抗。
如果换成冷如瞳,那事也许又会是另一番结局,可是一切都不可能重头再来。
见逆千泷想事出了神,冷如瞳也懒得再搭理他,说实话这两天她对逆千泷的保护已经有些依赖了,有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身边真的好太多了,如若可以她真想放在她身边一辈子,可是她知道不可能,人家是个王爷,谁来做你的保镖。
看在他这么卖力的份上,如果夜凤琊的白骨摄魂不是什么特重要的东西,她会想办法弄给逆千泷,算回报他的。
回到府里,香思就报告说夜凤琊已经退了烧,醒来过一次,已无生命之忧,躺几天便能下床。
“那不是挺好,我早知道他死不了,祸害遗千年。”冷如瞳懒懒地爬上床,一觉睡到了天亮。
用过早膳,冷如瞳就带着香思和呆呆进了宫,虽然很不耻皇帝老儿的圣旨,但现在毕竟人家才是当权的,抗旨她就死了,她死了不要紧,问题是她死了,夜明珠就有可能活了,这比杀了她更痛苦。
来到冬宫禀报了一下,冷如瞳在外面等着宣进见。
只听见香思在一旁喊道:“小姐,那不是三皇子吗。”
冷如瞳抬起往远方看去,冬宫前的吉祥广场上,夜千止正带着安心公主朝后宫的方向走去,这么早,应该是去给太后请安。冷如瞳想了想附在香思耳边说:“你故意绕过去,让夜千止看到你,与他打招呼,让他知道我进宫了。”
夜千止,我什么都做了,你若再躲我,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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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皇上不应该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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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如瞳看来,夜千止没娶到她固然会失望,但也应该从中走出来了,这点事都爬不出来,如何成大事。
可冷如瞳却不知道,夜千止是对她发自内心的喜爱,别说冷如瞳不知道,就是夜千止他也不知道,他只知冷如瞳成了亲,他便觉得世间无味,而对皇位,他也提不起什么劲,总觉得自己的玩偶被别人抢了去,百般不是滋味。
太后坐在玉榻上苦口婆心地说:“止儿,安心,你俩要尽快完婚,成了亲便能担大任了,大臣们的心思也会偏向止儿一点。”
夜千止一脸平静:“皇奶奶,朝野一半都是宁高平的门生,就算成了亲又如何。”
“这些你就别管,只管成亲,其他的皇奶奶自会想办法。”朝野这些老骨头,虽然都有私心,但对她这太后还是畏惧几分的,她若有私心,晾他们也不敢公然反对。
这次百年寿辰,她为自己要来大权决定皇位继承人,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娘家的人登上皇位,止儿彬彬有礼,果敢聪明,有大智慧,完全是一代明君的人选,虽然她是带有私心,但就算不带私心,止儿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当年就是枉顾着选好明君,却忘了给自家娘家人丰羽翼,才落到今天朝野由宁高平独自为大的局面。
味从走便。为君之道,绝不可允许任何一家独大,朝野一定要权力平衡才能相互制约,皇上那孩子应该也懂这道理,所以也很孝顺地把这选继承人的权力给了她。
“可是皇奶奶,止儿现在不想成亲。”夜千止想也想地拒绝了太后的提议,他伤口都没完全愈合,皇奶奶就把他传入宫中,竟然就是要他成亲,为什么他的婚姻不能他自己做主,这些年来他早已放弃皇位的奢求,可到了这会,又有这么多人希翼他坐上皇位,皇奶奶是这样,蔚迟家是这样,就连将军府也这样。
连自己想要的人都得不到,这皇位要来意义又何在。
太后眉头一紧,拍了拍桌子:“止儿,这可不能胡闹,你与安心已经订亲,迟早要成亲的,男儿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安心公主在一旁没有出声,只是用盈盈的眼光看着夜千止,看得夜千止冷冰的心便融化了,他诺诺说了句:“对不起,我最近实在没有心情,而且身上的伤未痊愈,也不宜成亲。”
安心公主舒心一笑:“没有关系的,止哥哥,在北生国,订亲就如同成亲了,剩下的只是仪式问题,安心不在乎。”
这话听得夜千止心里更惆怅了,当初是不忍拒绝安心,才答应太后的提议先订亲,哪知竟成了这般。他对安心是喜欢的,温柔如水的美丽女人谁会不喜欢呢,可是这份喜欢够不成爱,他也不想娶了她回去,却像对待那些小宠般对待她,所以他才会抗拒。
“止儿,皇奶奶知道你是明事的人,今天你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将来,如若你不愿意,皇奶奶不勉强,哀家这身子也可以好生安心了,不用再操劳了。”宁慈太后说着站了起来,林姑姑赶紧搀扶上她。
林姑姑帮她顺了顺气:“太后,您可别生气,相信三皇子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林姑姑扶着宁慈太后进了内宫,安心公主看了一眼夜千止赶紧跟了上去。
夜千止面无表情地出了令慈宫,当年母妃惨死,教会了他懂得后宫争斗的可怕,皇宫争斗都能冤死那么多条人命,何况是皇权争夺,他倒不是觉得人命可贵,只是不想看到至亲受到伤害。
可也是这些至亲让他参与其中,若下定决心,那夜圣朝真的便是血雨腥风。
夜千止面色如常地站在宁慈宫前的高阶上看着宫里的一切,想起皇奶奶失望的表情,轻轻地吐了口气,往冬宫走去。
香思躲在一旁观看了许久,见三皇子往这边走来,赶紧跑了过去,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到了夜千止面前赶紧行礼:“见过三皇子,三皇子吉祥。”
夜千止打量了她一眼问:“你为何在这?”
“昨日皇上传旨让小姐来进宫,好像是因为大公主的事找小姐商量,奴婢跟着入宫了。”香思乖巧地答完。
“别在宫里乱跑,小心被禁卫军抓走。”夜千止轻轻点了下头,没在理她,往冬宫走去。
香思看着夜千止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三皇子虽然冷冰冰的,但其实挺关心人,而且对小姐又那么好,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不选三皇子。七皇子对小姐再好,终究不是最好的归宿,何况现在堂也不拜。
冬宫的大殿里
夜向浩一拍桌子大怒道:“七皇妃,朕昨日便宣你进宫,你到现在这个时辰才来。还有理了不成!”
冷如瞳跪在底下抬起眸看了他一眼:“皇上,昨夜里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方公公没有向您禀告,您的意思是要我弃生命垂危的夫君不顾,先来进宫看皇上?”
“就算昨天有事,今日也该早点进宫,现在什么时辰了!”夜向浩一肚子火,应该是他等人等得一肚子火,从下了早朝到现在,他都一直等在冬宫,等着冷如瞳来进宫,结果他到了日上三杆才慢吞吞而来,简直无法无天了。
“皇上,我不知道你召我进宫到底是有多大的事,但容我禀告一次,我外公前夜里也遇害,好不容易鬼门关拉回一条命,我这做孙女的难道能放任着不管,这边夫君生命垂危,那边外公生死难策,皇上不问一句不关心一句便罢,我敢问皇上您一句,做为父皇,做为皇上,你哪来的底气对我这个两边奔波的人发火?”
夜向浩被她这一问,问得满脸铁青,唐将军和琊儿那他都有派人去探望,只顾着关心自己宝贝妹妹,忘了这两人都是冷如瞳的至亲,他忍了忍脾气:“那他俩现在怎么样了。”
“托老天爷的福,虽然皇上对他们并不关心,但他俩还是有幸捡回了一条命。”冷如瞳占着理不怕,虽然语气不善,但态度彬彬有礼,不失礼仪,让夜向浩想发脾气也不好往哪使。
冷如瞳冷哼一声,在心里恨不得把这夜向浩千刀万刮,厚此薄彼也太严重了。难怪夜明珠和冷如灵能在这夜歌城嚣张这么些年。
“朕宣你进宫,你应该知道是为何事。”夜向浩听说他俩捡回了命,也松了口气。
“回皇上,儿臣真不知。”冷如瞳诚恳地装着傻。
“段爱卿前日来报,听说您把大公主送进了天牢。”夜向浩说话阴阳怪气,让人听得有些寒颤。
可冷如瞳才不怕,她伴过的国家首脑没十个也有七八个,哪个说话的艺术都比他强。“皇上,大公主可是夜圣朝的大公主,儿臣哪有本事把他送入天牢,送她进天牢的是夜圣朝刚正不阿的律法。”
“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回段爱卿?”夜向浩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把问题扔给了她。。
“回皇上,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事皇上不应该为难才是。”冷如瞳理所当然地回答。
夜向浩一口茶呛在喉咙里,用力地咳了起来,旁边的方公公赶紧给他顺着背:“皇上您慢点,注意着自己身子。”
“她毕竟是你二娘,朕的皇妹,你竟然说出如此无情的话。”夜向浩有些气结,没想到这臭丫头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皇上,如若二娘只是伤害儿臣,儿臣可以不计较,但是被杀的丫环他也有娘亲,也有妹妹,被断了手指的一对母子他们也有亲人,他的亲人因为被逼得做假供现在也丧了命,儿臣实在是说不出放过二娘的话来。”冷如瞳死咬着不松口。
“你这是要逼杀害自己妹妹!”夜向浩大吼一声,把一大罪名往冷如瞳头上倒。
夜千止走进大殿的时候,就听到夜向浩的大吼,他赶紧奔了过去:“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何事如此动怒,身子要紧啊。”
夜向浩一只大声撑着自己额头,怎么也没想到冷如瞳现在成了皇媳,依然是这般难以驯服。
“皇上,你这罪给儿臣扣得也太大了,皇上问儿臣,儿臣按事实答,皇上要如何决定那还是皇上自己的事,儿臣如何去逼皇上?”冷如瞳赶紧低下了头趴在地面上喊着冤。
“你句句要把你二娘往斩头台上送,还狡辩,明珠虽然做了错事,但是他是朕的妹妹,你让朕如何亲自下令斩她!”夜向浩虽然护短,但也知道夜明珠这次是犯了大罪,他现在想的就是能保这妹妹一命,不至于死在斩头斧下。
“儿臣也知道皇上的难处,儿臣也不愿不孝,既然皇上如此为难,那不如把这事交给夜歌城的百姓来评理,如果他们觉得二娘可以留一命,那就是二娘命大,相信百姓们是愿意的,一来可以体现皇上您不徇私,二来可以让百姓觉得皇家对他们的尊重。”冷如瞳抬起头给了为难的夜向浩一个豁然开朗的决定。
夜向浩一听,立即准了,冷如瞳难训,可是夜歌城的百姓可不一样,只要皇家兵队一出马,谁敢说半句不字,冷如瞳提出这提议,看来也是有软化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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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百姓们当家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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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皇上,这事儿臣是受害者,皇上就应当把这件事交给儿臣去处理。如果是皇上直接处理,只怕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冷如瞳在夜向浩高兴的当儿,冷不丁冒出一句这话。
弄得夜向浩心里一颤,这丫头又在耍什么诡计。
“皇上请放心,既然这提议是儿臣提的,自然不会再有其他心思。会严格遵听百姓的想法。”冷如瞳见夜向浩提防,忙开口化解他的防备。
“这事你要做,朕也不能不给你做,但是朕会派三皇子跟着监督。”夜向浩看了看旁边的夜千止,他甚是知道这个儿子心里的想法,没能娶到冷如瞳,他心里应该百般不是滋味,尤其现在又成了他的弟媳。
所以由他监督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冷如瞳想耍什么花招是耍不出来的。
夜千止点了点头,接下了任务,冷如瞳也没有异议,这事就这么定了,冷如瞳不再在多呆一会,便一分也不停地退出了冬宫,夜千止跟着她走了出来。
正午的阳光炽烤着大地,冬宫外的广场上,白玉的地面被太阳照得泛着耀眼的白光,冷如瞳被光给刺到,不觉眯起了眼睛,香思见她出来,立即迎了过来。
呆呆则早在发现三皇子的时候,冷如瞳便让他先行回去了,要不然被夜千止发现了的话,她的保镖可就没了。
“听说你找我。”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夜千止先开的口。
冷如瞳没有回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三皇子有空去找宠七报仇,不如好好想想未来。”冷如瞳没有停,缓缓地走在前面,语气轻柔但不失诚恳。
夜千止走在后面,离她不到一步远,她声音虽小,但他却听得真切,“七皇妃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夜千止和声音与外面的阳光相比,简直是强大的对差。。
“三皇子你也别傲骄了,上次我在姨娘那听来的,皇位继承权现在在太后手里,你是太后唯一有血缘的亲孙子,这皇位就算你不想要,你也不得不扯牵进来,你觉得宁贵妃她会任由太后把皇位给了你吗?”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要这皇位,但我知道一点,三皇子你这些年不理朝政的活着,绝不是因为对朝政之事不感兴趣,而是为了活命,你忍气吐声这么些年,为的就是要继续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前夜我外公遇害了,你应该知道吧,动手的是二皇子,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如果你再犹豫,那就等着被狼吃。”
冷如瞳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跟夜千止说着话,广场很大,远远的空无一人,也不怕任何人偷听。
夜千止沉默着没有回话,冷如瞳有些急了,回过头来站在那瞪着夜千止:“你到底是在犹豫什么?你到底是有多了不起,这么多人都围着你一个人转,都靠着你生存。而你却丝毫不关心,你可知二皇子登基,那整个朝野就是他们的天下,只会越来越做威做虎,前几天我在街上救了个书生,就是被刑部侍郎的儿子莫名其妙打了,朝野太乱,该换了,身为夜家的人,你有责任!”
夜千止微眯着眼看着她,波澜不惊地问:“你也可以扶持七弟。”
“你这不是说笑吗,他就是病得快死了,皇上也未去看他一眼,他与你能相比吗?”
“那为什么你选择嫁他,而不是我。”夜千止说这话的时候,平淡的语气里终于有了点波澜,可见他是多么在意这件事。
“我冷如瞳天生命溅,嫁不得好人。”冷如瞳平淡地说着,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你不能再拖,过两天将军府就会找出外公遇害的证据,到时你一定要出手,这是绝佳的机会。”
夜千止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半晌之后他说:“晚上我去探望唐老将军。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总算捡回了条命,听说你也受伤了,好了么?”冷如瞳见他不答便没有再问,他说他会去探望外公,
“好得差不多了,你应该担心宠七才是。”夜千止眼里滑过寒冷,可以瞧出他是有多恨宠七,宠七让他受了侮辱,他恨他倒也是应该的,可是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疯狂的报复吧。
冷如瞳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恨宠七,她笑了笑:“他没死就不用担心,不过你和宠七冤家易结不易解,真正斗下去你俩只会两败俱伤,亲者痛,仇者快。他只是个小孩,何必这么箭拔弩张的跟他计较呢,你伤了他,报了仇就此算了吧。”
“很多事,无论做什么,仇也报不了。做只是让心里舒服点。”夜千止抬起如寒潭的眼眸凝视着冷如瞳,她今天穿得比较鲜艳,一条水粉色起花底的烟云裙,腰间吊着长长的玉穗,一条白色锻带束在纤细的腰身,脸色并不算太好,眼下甚至出现了黑阴,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并没有安心公主一般的惠质兰心,容颜也不会比安心公主更欣赏悦目,可是他偏偏就记住了她,得不到她成了他心里的一大撼事,如果那一晚,宠七没有出现,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了,他不在乎怎么得到的,只要得到了就好,但是现在他却没了机会。
“我知道这事是因我而起,宠七是为了我得罪的你,现在我可以和你和平聊天,而你与他却变成了深仇大恨,这样让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你下药对我进行侮辱我都能放下,为何你不可以放下?”夜千止不像这么记恨的人,既然他伤了宠七,又端了血杀门据点,仇应该放下才对。
“走吧,现在应该去提夜明珠。”夜千止躲开了她的问题,径直大步往前走,下了台阶。
冷如瞳也有些烦了,打算不管,她又不是神,还能什么事都能管到。反正宠七也不见她。
计果接头。两人出了承德门,上了马车往尹天府而去。
夜明珠被关在天牢里,这两日没见过任何人,天牢外面两个士兵看守着,打开厚重的铁门,里面大部分漆黑,只有墙壁上一个碗口大的洞照进来些许的光芒。
夜明珠被押在柱子上,铁链缠身,冷如瞳让人把她给松开了铁链拉了出去。夜明珠不愧是夜明珠,虽然不见天日两天,可她的白色囚衣依然白净,只有妆容有些许的乱,发型散乱了。
出了天牢夜明珠一直闭着眼,过了一阵子才缓缓地把眼睁开,看见站在她面前的是冷如瞳,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你在这做什么,我要见皇兄。”她的嗓门有些嘶哑。想必这几天关在里面都在喊着要见皇兄吧,皇兄才是她的保命符啊。
冷如瞳对她冷冽一笑:“二娘不用喊了,正是皇上派我来的。”
“什么?不可能。。。”夜明珠听了一个劲地摇头,皇兄怎么能把她再交到这溅丫头手里,她一定会把自己弄死的。
“二娘你做的这些事,让皇上很为难,所以他决定把这事交给我看着处理,二娘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呢?”冷如瞳从夜明珠眼前绕到身后,抬起脚用力踹向她的后膝,夜明珠猝不及防地跪了下来。
“冷如瞳!”夜明珠抬起头来用恶狠狠地眼神看着她,做势要起来,冷如瞳伸出一只手顶着她的脑门,她便怎么也站不起来。
冷如瞳再次嗤鼻笑了起来:“二娘,你还当自己是什么公主啊,你现在可是囚犯,身背数命,随时就去见阎王爷,皇上把这事交给我处理,其实我也很为难,本想着二娘求我几句,我就从轻发落,没想到二娘还是这么高傲,根本不知道认罪,看来没办法了。来人,把罪犯夜明珠押上囚车。”
冷如瞳眼光寒毒地放开了自己压着夜明珠的脑门,夜明珠害怕地叫了起来:“不,冷如瞳你要干什么,你们不要命了,我是当今大公主,谁敢动我!”
段正宗走了进来刚正不阿地说:“大公主,这是皇上的懿旨。还请不要反抗,免受皮肉之苦。”
段正宗虽然把夜明珠关在天牢,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敢半她分毫,若是其他犯人,早皮开肉绽了,哪还能像夜明珠这边整整齐齐完好无损。
不过她冷如瞳不在乎这些。
夜明珠仍然不敢相信:“不可能的,皇兄不可能下这种懿旨。”虽然嘴里说着不相信,但她却很聪明的没在再反抗,任由狱卒把她押进了囚车。
冷如瞳踏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囚车旁,冲一旁的狱卒吩咐道:“去通知全城的百姓,咱夜圣朝的大公主要满城游街为自己的罪过道歉,让百姓们全部抄上家伙来看游行,错过这村就没这戏可看了。”
夜明珠一听大怒,摇着枷链大叫:“冷如瞳,你个臭溅人,我要见皇兄,给我找皇兄来!!”
“二娘啊,你何必激动呢,全城绕一圈,向百姓们道道歉,说你知道自己错了,顶多挨点鸡蛋铁钉飞刀什么的,但指不定善良的百姓就放过你了呢,你的命现在可都在百姓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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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满城囚车溜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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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皇兄,皇兄不可能让你这样整我的,绝不可能,我要见皇兄!!!!”夜明珠像个疯子一样满脸扭曲地叫喊着,拼命地摇晃着枷链。
冷如瞳回头看了眼夜千止:“三皇子,告诉她这是不是皇上的旨意,灭了她的幻想。”
“确实是父皇的旨意,父皇派了我来监督,姑姑大可不必惊慌。”夜千止站一旁面色如常地安慰着夜明珠。
夜明珠听了这才安静下来,呆滞着表情,似乎知道自己真的逃不过这一遭。
冷如瞳朝士兵喊了声:“开动,从完街开始绕夜歌城主要街道一周。”
士兵听话地拉动了囚车,夜千止在冷如瞳身边冷淡地说:“父皇可没让你拉着姑姑这样游行。”他之所以不反对,是因为他觉得夜明珠该受点教训了,也是警告给二皇子看,连唐老将军都敢动,唐老将军可曾是他救命恩人。
冷如瞳斜睇着他一脸无辜:“你那个父皇不是让我问百姓的意见,我绝得这样问更直接更有效。”冷如瞳说着跨上了旁边的一匹汗血宝马,夜向浩不想他妹妹死,正好她也不想。
派一脸灭。士兵们一翻敲罗打鼓,震天欲耳:“大公主满城游街为自己的罪过道歉,所有百姓停下手中的活。”
冷如瞳眼神一沉,两腿一夹追了上去:“喂,你似乎少说了句话,本姑奶奶吩咐你的是让百姓抄上家伙,为何不说!”
那呼唤的几个士兵面面相觑,该不会真的要这么喊吧,怎么都感觉有股江洋大盗的味道。“七皇妃,这。。。如果这样说,对尹天府影响不太好。”
“少罗嗦,听命令便是。”冷如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几个,扬着手中的马鞭,一副若不听令便抽死他们的表情。
吓得几个士兵不禁在这大热天里打了寒颤,这七皇妃可是得罪不得的,他们赶紧按她的吩咐喊了起来:“大公主今日满城游街为她自犯下的罪行道歉,请求百姓原谅,所有百姓停下手中的活,抄上你们的家伙出来看热闹!过了这村就没这戏看了!”
冷如瞳满意地点了点头,放慢马匹的脚步,来到夜明珠的囚车边。夜明珠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她,恨不得用眼神捅破她的身子。
“二娘,你别不知好歹,按你的罪立即处斩你都行,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百姓愿意原谅你放过你一条命,你就能活下来。若不是看在我那爹又要死个夫人的份上,我才懒得给你机会。”冷如瞳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
“我还得感谢你不成?”夜明珠不屑地说,哪怕是被关在囚车里游行,她也依然骄傲如常。
冷如瞳冷哼一声,好你个天生高贵的夜明珠,我倒要看看你这副高贵的身子能高贵成什么样。尹天府本就在人流不算少的完街上,被士兵一会敲罗打鼓的,现在街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冷如瞳大喊一声:“各位百姓,咱们的大公主犯的什么罪,相信各位都有听说,今天大公主出来游行,就是想听听百姓们的意见,大家可以放心地把自己心里的意见用行动表现给大公主看。”
冷如瞳的话音才刚落下,铺天盖地的鸡蛋,菜叶向来夜明珠飞了过来,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势,冷如瞳不禁打了个寒颤,把马往旁边挪了挪,再挪了挪。
夜明珠“啊。。。”地大叫起来,她从出生到现在,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几颗鸡蛋砸在她的脑门上,蛋清顺着头发流了下来,一丝丝一道道地粘满了她那张高贵的脸,几颗菜叶飞向她的头顶,准确无误地停在了头顶上。
冷如瞳不禁感叹,高手果然在民间啊。夜明珠站在马车的两条腿拼命地打着颤,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脸上的鸡蛋清弄得她难受至极,那蛋腥味和腐烂的菜味,让她做呕,想到这,她便没能忍住吐了出来。
可是她的头被固定了,还能吐到哪里去,便吐了自己一声,夜明珠被自己的呕吐物给吓倒,两腿一软,整个人就挂在了囚车里,半死不活。
“停下!大公主貌似被你们的热情给吓得晕了过去,弄醒!”冷如瞳看见夜明珠晕了过去,赶紧叫人弄醒。
一桶水灌下去,夜明珠清醒了,也感觉舒服了很多,水把身上脸上头上的肮脏物都给清洗了,她刚这么想着,再一波的攻势又袭过来,鸡蛋,菜叶再次铺天盖地的飞了过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夜圣朝的大公主再次被自己给恶心地吐了。
她忍不住大吼:“我要见皇兄,给我找皇兄来。。。”
闻讯而来的冷青祥一伙人躲在角落里,冷似水很愤怒地想上前去救自己的母亲:“爹,你怎么在这看着娘亲受刑,我们应该去救她。或者叫二皇子来。”
“水儿,这是皇上下的命令,你出去不但救不到你娘,反而会跟他一样。”冷青祥拉住他,就怕他冲出去,被打得头破血流。
“那我们进宫去找皇帝舅舅吧,他若看到娘亲这样,绝对会不忍心的。”冷似水心里焦急地看着自己被人侮辱的娘亲,没想到舅舅竟然真的下这样的命令。
“六弟,你冷静点,我们若出去就中了冷如瞳的套,她这么做就是想做给我们看,娘亲为了保住我们才认的罪,你现在冲出去,不是让娘的苦多受了!”冷如灵在一旁也劝着冷似水,该死的冷如瞳,她现在真恨自己当时没把冷如瞳弄死,不过没关系,她还会有办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冷如瞳望了望周围的人群,想从中找到冷青祥他们一伙人,可惜人太多,实在找不出来。
她想了想再次大喊:“大家不要再砸鸡蛋了,烂的臭鸡蛋就行了,鸡蛋可是很贵的,但是大公主可不会领情,扔点臭烂叶就行了。”冷如瞳刚说着,却见两只鞋朝着夜明珠扔了过去。
卧槽,这是谁啊,连自己鞋都不要了,下了血本啊。
只见那两只鞋落在了夜明珠的前面,夜明珠便哭了起来凄惨地大哭:“快臭死我了。。。我在见皇兄。。。”
围观的百姓涮地一下全部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但随即又反应过来,立即哄堂大笑:“谁家的鞋子把大公主都臭哭了!”
“哈哈哈,自认为脚臭的可以扔鞋子。”
冷如瞳咳了咳大喝一声:“大家热情是好的,可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前天把大公主送进天牢,前天夜里我外公唐老将军便遇害了,差点丢了一条命,到现在都不能动弹。你们扔扔鸡蛋菜叶就行了,可别今晚家里谁就真出了事。”
冷如瞳这话,只要不傻的人都听得出来,别太过份了,小心大公主会报复的。
众人一声惊呼,有胆小的果然不敢再起哄,笑声停了下来,街道一瞬间恢复了安静。夜明珠气得在旁大叫:“冷如瞳你乱说什么,你外公遇害关我何事?”
冷如瞳转过身去看向她:“哦,真不是大公主你报复的?”
“别想污赖我。。”夜明珠已经见不到她的容颜,只知一颗鸡蛋头沾着满脸菜叶,看不到她的表情,冷如瞳想,也许此刻她宁愿去死吧,可是这个女人没用,她连去死的决心都没有。
冷如瞳又转回头来对街边的百姓说:“大家听到了,没事了,大公主是不会报复的,赶紧尽兴砸,如若谁家今晚出了事,都可以找尹天府告大公主的!”
“冷如瞳这个溅人。。。”冷似水两手抓着衣襟,恨不得把冷如瞳给撕碎。
冷青祥看着自己这个陌生的女儿,心里出生一派惆怅,若是以前能好好对她,也不会造就她现在这个不服训的性子,说不定还能好好利用她,她现在这样,指不定真哪天会把丞相府都给端了。
“爹,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看着,一点事也不能做吗?”冷如灵也看不下去了,冷如瞳欺人太甚,这摆明了在耍娘亲,就算娘以后能活命,她哪还有脸在这夜歌城立足,只怕连大门也不敢出一下。
冷青祥摇了摇头:“别看了,至少这样你娘还可以保住命。”他说着便走进小巷里先行离开了,冷似水和冷如灵一脸恨意地看了眼冷如瞳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囚车一路慢慢地驶向了人潮涌动的清风街,这儿的百姓可不比完街的百姓手软,那什么西瓜都是一个一个直直往囚车里扔啊,夜明珠被晕了好些次,都被清风再弄醒。
再次把夜明珠弄醒的时候,夜明珠狠狠地看了眼冷如瞳,竟然用力咬下自己的舌头想自尽,冷如瞳赶紧扑过去想阻止,没想到夜千止在快于她,一脚踢在夜明珠的左脸上,夜明珠没能咬舌成功。
而夜千止洁白的马靴却沾上了一脚的西瓜汁,红了一块。。。他皱着眉地看着自己脏了的靴子淡淡地对冷如瞳说:“适可而止了,真玩死了,父皇不会让你好受。”。
冷如瞳也觉得够了,便很乖巧的回答:“是,监督大人。现在问问百姓是否满意,愿意原谅他们的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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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茶楼庆贺惹人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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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跳下马,爬上满是菜叶脏物的囚车,站在上面大喝一声:“都停下,相信大家今天也看到了大公主请得大家原谅的诚意,今天这事是皇上下的令,皇上很关心百姓,也很尊重你们,大公主是他最宝贝的妹妹,即使她做出再十恶不赦的事情,他也不愿见自己宝贝妹妹死在断头台上。”
“这次为何会把大公主拉出来溜,就是因为皇上很尊重百姓,他虽想赦免自己妹妹死罪,但又很想你们能原谅他这样的行为,所以用这种方式想问问大家,能不能留大公主一条命,不让皇上为难。”
冷如瞳把好话都给夜向浩说尽,这么给他面子,他应该不至于为难她吧?
街上的百姓从街头排到街尾,做生意的都不做了,买东西也不买了,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窃窃私语,这可是破天荒来第一次,皇上派人来听百姓的意见,这让他们有些受宠若惊。
可是同时也给他们一种压力,这皇上的请求,他们敢说个不字嘛,那不是杀头的罪。。
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就是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说句话,突然在百花楼的楼上传来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原来这夜圣朝的大公主犯了案是可以随随便便说两句就抹掉的。”
冷如瞳抬头看去,一个绝世美男站在百花楼的美人靠旁边俯视着楼下,一身华丽白色长袍显得贵气十足,而那绝美的容颜也让街上一众怀春的少女惊呼,冷如瞳勾起嘴角一笑:“逆天国的九千岁看来对我朝的处理有些议异。”
夜千止常年面瘫的表情因为逆千泷的出声而微微露出惊奇,逆千泷以他的认识,从来不喜欢管闲事,何况是这种毫不相关的闲事。他想起那天逆千泷在他府上说冷大小姐像他一位故人,是否因为这个原因?
“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只知我国文秀王爷就因为身背命案而被直接砍头,莫说一个外嫁的公主,就是三皇子犯了案,也不该如此区别对待吧。”逆千泷摇着他的羽毛扇,轻描淡写地说着,很明显不同意就如此放过夜明珠。
夜千上听得脸上微微搐动,一双冷眼迸向美人靠上悠闲的逆千泷,他什么不好说,竟拿自己做比喻。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二娘这么大一个公主,从完街到清风街一路被百事鸡蛋菜叶砸身,已经让她低到尘埃了,没必要非要了她一条命,真要了她的命,死的人也活不来,那被断肢的还没人赔偿。”
“本王不过多管下闲事,只知做出如此丢夜圣朝脸的事的人,如果还挂着大公主的头衔怕是要被其他国家笑话的,哦,对了,她好像还是丞相府夫人。”逆千泷慢条斯理地说着,言语里警告的意味很浓,就是他会把这事说给其他国家听,然后让夜圣朝丢脸。
冷如瞳暗地里笑了,这逆千泷可真配合,聪明人办事就是简单。
冷如瞳叹了口气:“九千岁也没必要如此说,我们也不是说不处置大公主,只是先确定民众是否要留她的命,至于大公主和丞相府的夫人的身份,我想皇上一定会为国颜好好斟酌的。”
冷如瞳说完不再搭理他。“好了。。。除了逆天国的九千岁有异议之外,其他百姓还有没有异议的,有的话就大胆说出来,没有的话就再送大公主一轮热情,事情到如结束了。”
夜千止和逆千泷不约而合地看向冷如瞳,这丫头可真狠啦,最后还要给夜明珠来这么一下,她就真不怕整死她啊。虽说是远处丢东西,但那些蛋壳,菜叶什么的,足够让夜明珠脸面全非,更有些百姓扔有是硬物。
现在夜明珠是满头已经见不到脸了,如果能显出脸来,那上面应该是千苍百孔,满头包了。
夜明珠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了,全身的疼像蚂蚁一样揪着她。面对再次铺天盖地而来的各种杂物,她都痛得麻木了,她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能留一条命,定让冷如瞳死无葬生之地。
太阳很大,也有些晒,冷如瞳都感觉有点中暑的味道了,便吩咐着士兵们把夜明珠押回天牢,自己来到夜千止的身边:“事情圆满完成,我好渴,去喝喝凉茶。”
夜千止点了点头,冷如瞳便走进不远处的一家小茶楼,茶楼里的人纷纷向她侧目,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冷如瞳进了茶楼又想了什么似的,退了出去,冲对面百花楼上的逆千泷喊道:“九千岁可否赏光来喝茶薄茶。”
逆千泷把羽扇一收,从楼上斜线而下,落在了她的身侧,动作一气呵气,好不潇洒,冷如瞳细细地打量着他,觉得他还是适合男装,看着都欣心悦目。即一都们。
冷如瞳再次走了进去,来到二楼夜千止坐的窗边,逆千泷看了眼夜千止,夜千止则冷冷地说:“想不到逆兄竟出现在百花楼。”
逆千泷坐了下来,把羽扇往桌上一搁笑道:“千止兄是想问本王为何管起了夜圣朝的闲事吧。”
夜千止瞅了他一言,不置可否。
逆千泷一本正经地说:“其实嘛,很简单,千止兄你不知道,本王是个欺恶扬善之人。”
正喝着茶的冷如瞳“噗”地一下,把茶全喷了出来。。。正好喷了逆千泷一脸。。。逆千泷绿着一张脸,但表现得很镇定地从胸前掏出丝帕轻轻地把自己脸给擦干。
冷如瞳相当难为情地站了起来,也掏出自己的丝巾帮他擦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您说的话太让我震惊了。”
“怎么?本王看起来不像好人吗?”逆千泷咬牙切齿地说着,臭丫头表现得也太直接了!
夜千止则只是泯茶的间档回了一句:“活该。”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九千岁一看就是好人。”冷如瞳要狗腿起来是可以比谁都狗腿的。“像九千岁这么世间难得的美男人,就算是杀人那也是欣赏悦目的。”
茶楼里偷着观看他们的人本来就多,这么一闹,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刚刚那阵热闹他们还意犹未尽呢。
冷如瞳慌手慌脚地帮逆千泷擦拭着,这货可千万别一气之下,不做她跟班了,现在是关键时期没有贴身保护,她的命可就悬在崖上了。
冷如瞳帮他把脸整干净之后,见他仍然绿着一张脸,只得牙一咬把一杯茶递了过去,心一横说:“为了让九千岁消气,您也喷我一脸。”
逆千泷白了她一眼:“谁要那么无聊。”
冷如瞳立即堆上笑:“那就是不生气咯。”笑颜灿烂得逆千泷的郁闷一下就消了,想气也气不出来了。
夜千止在一旁看得不是滋味,这两人何时变得如此熟悉了。
“唉呀,我当是谁在这里表现得这么亲热呢,原来是已婚的七皇妃和他国的王爷,七皇妃好本事啊,这都搭上他国的王爷了。”一道讥讽的声音在这时候不知死活的响起,话里满满的都是酸味。
原来是不远处另一边靠窗的一桌上面有两个华衣女子坐在那,酸溜溜的女子相貌上乘,身边还带着丫环,一看便是千金小姐,冷如瞳在脑海里扫了一遍,确定不认识她。
“姐姐,也不能这么说,七皇妃嫁的是七皇子,总不能让她真一辈子守活寡,再说七皇妃长得花容月貌的,总有些不嫌她脏的。”坐在对面的另一个女子说起话来更是让人气结。
冷如瞳看了眼夜千止:“认不认识?”
“宁太傅府上小姐。”夜千止言简意骇地回答她。
“哦,那就难怪了。”冷如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逆千泷原本欲要怒的脸,在见到冷如瞳一脸无所谓便也忍了下去。
这时窗外响起一阵叮叮铛铛锐耳的铃声,冷如瞳好奇地往外看去,只见那声音来自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马车大得能容下四五个人,雕刻着精致的纹路,以白色轻柔纱质做为帘幕,因为马车行驶的风而轻轻飘动中,若约若现里面坐着一个戴着白纱笠的姑娘,从服装看来是个女人。
四个青铜的铃铛挂在马车的四个角,伴随着马车的行进,铃铛有节奏地荡出悦耳的铃音,一点也不显得杂乱。
“这是谁家的马车?”这么张扬和霸气的马车在夜歌城并不多见,而这么有特色的她是第一次见。
“不知。”夜千止再次简单地回答了她。
冷如瞳点了点头:“那应该就是外地人了。”这架势可比上次安心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冷如瞳心里好奇着那马车里的女人会是谁。
“那也不一定啊,妹妹,说不定逆天国的九王爷并不知道咱们七皇妃身子有多不干净呢。”冷如瞳打算不理,可对面的两个女人却把她当成了心虚,可没打算放过她。
逆千泷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冷地道:“闭上你们的嘴,再让本王听到你们说一句话,本王让你们知道什么样的身子才最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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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其实我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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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千泷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对面两个千金小姐终于闭了嘴,但她们却是站了起来,扔了一锭银子放桌上。
“妹妹,我们走,看七皇妃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是啊,姐姐,七皇子可不是省油灯,若是知道他的夫人如此不检点,那可就有好戏看咯,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听到七皇子休妻的消息了。呵呵。”两人故作欢乐地一前一后准备下楼。
冷如瞳摇了摇头,嫉妒之心可真可怕。
“你不生气?”逆千泷见冷如瞳一脸安然,反显得他的怒气有些突兀。知了但可。
“有你这大王爷为我出面,我有啥好生气的,她们那摆明了是妒嫉,你俩就是害我被嫉妒的罪魁祸首。”冷如瞳说着站了起来:“所以,茶也喝完了,本姑娘要回家了。两位慢用。”
冷如瞳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两道抱怨地目光,冷如瞳快步地追上了前面的那一对宁家姐妹,用力地从她们两人中间撞了过去,方才惊讶地回头:“唉呀,不好意思,赶路,撞着你们了。”
两个小姐一脸嫌恶地用丝帕拍着自己的身子:“姐姐,被她给碰了,赶紧回去沐浴吧。”
“嗯,小霞,呆会经过药铺记得买些艾草。”被唤做姐姐的女人当着冷如瞳的面吩咐丫环。
冷如瞳转过身来,嘻笑地看着她们:“忘了告诉你们俩,最近御医给我看病,说我中了慢性毒药,是中在皮肤里的,刚刚你们都被我碰了,光买艾草肯定不管用,赶紧找大夫吧,愿佛祖保佑你们。”
两姐妹一听,脸色大变。“你个溅人,你是故意的。”姐姐宁湘菲指着冷如瞳大骂起来。
冷如瞳寒眸一凝,带着杀意地眼光看着她:“本姑奶奶就是故意的,怎么着?许你骂我,不许我害你?滚回家去把嘴洗干净,也许毒还有得救。小小宁太傅府上的小丫头,竟敢在你姑奶奶头上撒野,滚。”
“你竟敢看不起我们宁府,你。。。你大胆妄为,今天我要替宁妃娘娘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下溅的蹄子。”宁湘菲说着便朝宁湘凝使了个眼色,两姐妹,加上两个丫环,一起朝冷如瞳扑了过去。
冷如瞳一个闪身站上了旁边的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唉哟,不是高贵纯洁的名门千金吗,怎么也干起这种洒泼之事。”
楼上的夜千止和逆千泷很识相的没有动,他们似乎都明白,冷如瞳是个独立的女人,她不想靠着他们的保护让更多人把闲话扯到他们身上,她这是想用自己的方法解决。
逆千泷撇了撇嘴:“还以为她真这么看得开,任别人辱骂自己。”
“除非倒退十年。”夜千止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十年前的冷如瞳绝对是任人打骂,世事真是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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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闺秀站那么高,也不知羞。”抓不到冷如瞳的两姐妹在底下又开始嘴臭起来。
冷如瞳起了恨意:“本姑奶奶刚告诉你们的话怕是没听清楚,你们这两张嘴看来是留不得了。”她说着跳了下来,拿起桌上一个茶壶砸在桌面上,捡起一块碎片带着寒意朝她俩走了过去。
宁府两姐妹平时也是做威做福惯了的,哪会怕她,扬着高贵的头颅迎接着冷如瞳,便把两个丫环拦到前面挡着。
“小姐。。。”香思在一旁拉着她,“还是别闹了,宁太傅府上不好得罪啊。”
冷如瞳伸出一只手推开她:“你到一边去,别被伤了,对面那两位,你两个打我一个还怕啊,还要把丫环推出来挡,拿丫环做挡箭牌的小姐不是好小姐,懂不。”
冷如瞳话还未完,便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开了挡在她们面前的两个丫环,抓着其中一个人的头便往桌上砸去,那额头好死不死正好砸在那堆碎片上面,血立即滴下来染红了碎片。。
没被抓的姐姐宁湘菲大叫起来:“啊。。。光天化r你竟敢伤人!快去报官,快去报官!”
一屋子喝茶的继续端着茶杯看得热闹,没有一个去报官的。
冷如瞳扳过宁湘凝的头,用手中的瓷片用力地横划过她两片朱红的嘴唇:“既然这嘴脏了,那还是不要了的好。”
宁湘凝悲惨的叫声整个清风街都能听到,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流了脸。宁湘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苍白着脸,显然被这一幕吓呆了,不敢相信冷如瞳竟然当街如此凶残。
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跑,她对宁湘凝说了声:“妹妹,姐姐回去叫人。”
刚准备拔腿就跑时,宁湘凝的身子却冲着她飞了过来,嘭的一下把她砸在地上摔了一跤,宁湘菲把宁湘凝给推开,只想着赶紧跑,她不要像宁湘凝那样划破嘴。
“喂,你俩姐妹情深,要走好歹也把妹妹给带上,哪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冷如瞳玩弄着手上沾满鲜血的瓷片,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刚刚那血腥的一幕根本不曾发生。
宁湘菲哪管得了那么多,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茶楼。反倒是被踢飞的两个丫环赶紧站了起来,扶起吓得已经呆了的宁湘凝出了茶楼。
冷如瞳把碎片扔到地上,看了一桌的鲜血,不好意思地对掌柜说:“损失的我会赔偿,不好意思,麻烦你们打扫干净一下。”
冷如瞳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又开口朝楼上的两人说:“两位爷,本姑娘真回了,三皇子,皇上那我就不去禀告了,你代劳一下。”
冷如瞳说完便带着一脸震惊的香思走出了茶楼。
一直看着热闹未开口的茶客们,等她们一走,哄地一声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这样的场面他们是看惯了,可从未见过柔弱的女子这般,看着柔柔弱弱的七皇妃,再次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
香思有些后怕地说:“小姐,这样做,宁太傅一定会派人来闹的。”
“怕什么,迟早要跟他们那边闹崩,我今天就出出手,看宁太傅到底有多大本事,要闹崩总得有个理由不是。”冷如瞳无所谓地说,连她爹冷丞相都是宁太傅的人,看来这宁太傅还真是在朝野势力很大。
“小姐,香思是担心你的安危啊。”得罪这么多人,小姐还真是一点也不害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可担心得要命,可她又不会武功。
“小姐我有呆呆,不用担心。”冷如瞳拍了拍香思安慰道。
冷如瞳上了那辆汗血宝马,是从七皇子府马棚里牵出来的,她倒是没想到夜凤琊不但用的穿的极其奢侈,就连马也全是极品,一马棚的汗血宝马,连让别人嫉妒到暴。。
若是那宁太傅家的两千金知道七皇子如此富有,会不会直接动手把自己毒死,好谋夺嫁进皇府的机会?
冷如瞳拉上香思上马,狂奔着回了家,她有些累了,很想躺床上睡一觉。
刚到府门口,却发现府门口停了一辆拉风的马车,正巧便是她在茶楼里看到的那辆铃铛马车,她跳下马,好奇地围着马车绕了半圈,上好的木材造成的马车,踢两下竟然纹丝不动,她掀开帘幕,马车里面空间非常大,横着竖着躺个五六人不成事。
这马车可比七皇子府的那几辆还好啊,若能弄过来给自己用,她就不用怕马车里闭塞了。马车里面放着薄丝锦被,玉枕,和马车相得益彰的豪华。
看来是夜凤琊认识的人,还是个女人?
冷如瞳心里涌起一股不悦,朝府里走了进去,侍卫见她来,立即行礼:“皇妃,您回来了。”
“嗯。”冷如瞳恩了一声随后又问:“七皇子醒来没?”
“爷早晨便已苏醒,刚才来了个贵客,现在估计在见她。”侍卫知而无不言。
冷如瞳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本来打算回府就去睡一觉,但她现在改变了想法,带着香思往书房走去。走到半路在回廊上遇到赵管事,赵管事见到她一脸惊讶地问:“皇妃的事办完了?”
“办完了,剩下的交给三皇子,我就回了。府里是不是来客人了?”冷如瞳试探地问赵管事。
赵管事脸色有些许的微变点了点头:“是的,是位尊贵的客人,爷现在正陪她聊着天,七皇妃还是先不要去打扰吧。”
冷如瞳朝他笑了笑:“既是尊贵的客人,我这七皇府的女主人不去打声招呼岂不是太无礼的。”冷如瞳说着便往书房继续前进,赵管事脸上的表情,她可看得清楚,一定有什么问题。
赵管事想拉住她,但又觉太过阻止的话更会让她觉得可疑,便叹了口气做罢,反正迟早是要面对的,早一点也许也不是坏事。
冷如瞳来到书房前,有两个侍卫在那守着,见到她准备开口被她给阻止,她走到门前刚准备敲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责备:“说了不能回府,你偏要回,差点要了整条命,我刚问过赵管事了,都是那女人害的,不管你怎么想,这一次,你得听我的把那女人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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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夫君休书已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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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敲门的动作因为这句话戛然而止,这个声音,这样霸道无理的话语,分明就是那天出现在百花楼与夜凤琊单独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我说了,事情我有分寸,现在不是时候。”夜凤琊一口否绝,可这否绝让冷如瞳听来更觉可恶。
这一对溅人,在百花楼约会还不算,现在倒是直接闯到她家里来了,冷如瞳想也没想地推开了门。
门“嘭”地一声打开,里面说话的两人反射性的立即看向来人,夜凤琊微蹙着眉,似乎很不乐意冷如瞳现在这个时候进来,那说话的女子在屋里依然是白纱笠,看不见容颜,只知柳腰翘臀,身材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她站在离床边不到一米的距离,一只纤白润玉的手抓着夜凤琊那双修长的手,见冷如瞳闯门而入,淡定从容地放下夜凤琊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
“冷如瞳,怎么没有一点规矩,你的礼数呢?”夜凤琊略带怒意地指责着冷如瞳闯门的行径。
“被狗吃了。”冷如瞳淡淡地回答着,慢条斯理地移向床边,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坐在床边的白衣女子冷然地问:“哪来的?我夫君的手岂是你能随便碰的?”
白衣女子回头瞥了她一眼:“你又是哪来的,凭什么质问我。”。
“本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七皇子夜凤琊的皇妃冷如瞳是也,哦,忘了提醒你,七皇子夜凤琊就是躺在床上的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了。”冷如瞳怕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再次开口耐心地跟她解释着。
“那又如何?我可听七皇子说过,你俩并未拜堂,更别说洞房花烛。”白衣女子一口开,直直扎进冷如瞳最疼的部位。
冷如瞳咬了咬牙,好强大的小三,不但登堂入室,还能毫无羞耻地反击自己。“拜堂不过是繁文缛节,至少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他身边,全夜圣朝的人见到我也要叫我声七皇妃。”
白衣女子似是听到了什么好像的笑话,呵呵地笑了两声道:“恬不知耻,以一个不干净的身子仗着太后欠你外公一个人情,逼七皇子娶你,新婚连夫君面都没见着,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在这洋洋得意。”白衣女子很准确地说出了所有冷如瞳所做的事。
冷如瞳心里愈加的冷,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夜凤琊是这样告诉这个女人的,夜凤琊,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脸,多么无耻,多么让人恶心!
“你可千万别认为我有多稀罕我这夫君,也不过是太后的懿旨,本姑奶奶无法违背而已。不过,我有本事让他娶我,而你呢?只能戴着纱笠无脸见人,我也很想知道你这般傲骨是从何而来。”
“闭嘴,冷如瞳。”床边的女子坐在那一边不动,视线明显看向的也是冷如瞳,她还未出口,夜凤琊便抢了白地大吼冷如瞳住嘴,然后不着痕迹地看向白衣女子,在心里暗叫不妙。
白衣女子抬起了语气不屑地说:“无妨。”然后她轻轻地抬起了头,似乎很骄傲地道:“我的傲骨从何而来,那我告诉你,莫说他的手,就是他的身子我都碰过。”
冷如瞳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夜凤琊,难不成这两人也与她一样,有了肌肤之亲?夜凤琊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想面对她,只恼怒地喊了句:“出去,我有事。”
冷如瞳冷哼一声:“有事光明正大,关什么门,可知隔墙有耳。我刚似乎听到有人说要休了本姑奶奶,我就想,既然与我有关,不如我也一起讨论讨论,也许想出的办法更合大家的意,你说是吗?那位摸过我夫君身子的女人。”
夜凤琊脸上滑过一丝震惊,刚在担心她在外面是不是听到了,没想到真的被她听到了。“没你什么事,你我是皇奶奶赐婚,谁也没有资格休谁,你放一百个心。”
夜凤琊这话是说给冷如瞳听的,更是说给白衣女子听的。
冷如瞳嫣然一笑:“夫君,我才不担心呢,我这么突然闯进来的有两个目的,一来我是想夫君如果要休我,一定会很为难,因为像我这样如花似玉,善解人意,爱不释手的娘子,你一定想不出休我的理由,我来帮你出出主意。”
“二来我好奇这位说要你休了我的是何人,竟能命令堂堂夜圣朝的七皇子休妻,我还以为她是凌驾于太后与皇上之上的人,看来我想错了,夫君既然都说了她没资格,看来她也不是什么有脸的人了,难怪要戴着白纱笠示人,既然没我事了,那夫君好好休息,娘子告退。”
冷如瞳斜睇了那白衣纱笠女子一眼,以一种骄傲的姿势准备走。可道理不。
“站住。谁允许你如此侮辱客人,道了歉再走。”冷如瞳刚准备走,却被夜凤琊吼住,这货,昨天还半死不活的让自己抢救,今天恢复精力了,便是把这精力用来吼自己了?
“夫君,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未长出新肉之前,你若再这样把我给你捞回来的命不当命,娘子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了你。”冷如瞳回过头一脸残冷地看着夜凤琊,她不想表现出来善妒,她也不想表现出来她在生气,夜凤琊最好别逼她。
“好生狂妄。”白衣女子语气里带着微怒:“这个世上,他的命只有我能了结,谁敢口出狂言,那别怪我心狠手辣。”
夜凤琊一对好看的剑眉听了这话愈加的紧锁,他急得想要坐起来,却牵动到胸口的伤,他咬着牙闷哼一声,然后虚弱地开口:“她是我夫人。”
夜凤琊原本就苍白的脸也愈加的苍白,大病刚刚醒过来,全身都是虚弱的,却说了这么多话,还有精力吼自己,痛死也活该。
冷如瞳毫不畏惧地迎向白衣女子:“来,今天让我瞧瞧你的心狠手辣有多辣。”她的话才刚落,一条白色的缎带以快到冷如瞳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便缠上了冷如瞳的脖子。
冷如瞳蹙着黛眉看着缠在自己脖子上的锻带,有些不敢置信,这女人的武功竟然快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以她能躲过子弹的反应,竟然连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便被勒住了命。
她冷哼一声:“怎么,这就是你的心狠手辣,缠上我的脖子,却不敢用力?”冷如瞳不知死活的再次开口。
白衣女子一听,便轻轻用力一扯,锻带勒得冷如瞳呼吸困难,夜凤琊在一旁伸出手抓住了白衣女子的手肯定地说:“不要。”一向骄傲不落凡尘的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岂求。
冷如瞳张着口大呼吸,还不忘说话:“你最好弄死我,我的丫环已经知道这事,如果我出问题,三皇子一定会收到一份密报,七皇子勾结姘头杀了原配夫人。太后和皇上一定喜欢这样的密报。”
白衣女子立即松开了她,一股强大的反弹力把冷如瞳反弹摔倒在地,妈的,这女人武功竟然这么高,看来硬碰是不行了。
冷如瞳拍了拍屁股,又骄傲地站了起来:“哈,你的心狠手辣也不过如此,想要我夫君休我,你却连杀我的勇气都没有。没种!”冷如瞳还很流氓地对白衣女子竖起了中指。
看来这个看似强悍的女人也还是会怕太后和皇上,或者说怕太后和皇上会对付七皇子?
也就是说她最致命的弱点就是七皇子了?哼,她真是太天真了,以为夜凤琊这样的一个道长就一定会是一个纯洁之身,在碰自己之前没碰过别的女人,她却忘了他也是个雄性动物,自然会有生理需要,他也会如碰她一样去碰别的女人。
想到这一点,冷如瞳便觉得有些寒冷,难道自己真的一不小心识人不淑?
夜凤琊躺在那,恨死了自己这副病秧秧的身子,他只得拿出最后的力气吼道:“冷如瞳,赶紧道歉。”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懂得察眼观色,也这么不知死活。
她难道还不明白,她的对手可以像捏一只蚂蚁一样随手捏死她。
冷如瞳不屑地看着夜凤琊:“要我跟她道歉?你病糊涂了吧。”
“不道歉,就别怪我写休书。”夜凤琊冷冷地看着她,这女人真的是被宠坏了,他做什么她都由着她,都可以替她抹平,唯独这件事不行。
冷如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七皇子,你还是先养好病再说吧,就你现在这身子,哪有力气写休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写一封吧。”
白衣女子坐在一旁未说话,但冷如瞳能感觉到那道寒光一直瞪着自己,这种寒光她懂,她太懂了,那是一种动了杀念的寒光,可是这白衣女子却没有再次出手,可见,她有很多顾虑。
冷如瞳拍了拍双手走向房间里的书桌,这儿本来就是书桌,纸墨一应俱全,冷如瞳认真地坐了下来,拿起狼毫的毛笔轻轻地蘸了蘸墨,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快速写下了一封休书。
搁下笔站了起来,对着休书满意一笑,冷如瞳把休书装在信封里,在信封外煞有其事的写上了两个字:“休书。”
冷如瞳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把休书双手递给夜凤琊:“夫君,休书已写好,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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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七皇子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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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苍白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她,却根本没有打算接过休书。
冷如瞳僵了半天见他没动作,转动着两颗精明的眼珠看向旁边还一直不要脸坐在那的白衣女子,她很有礼貌地说:“这个姑娘,麻烦你出去一下,我现在要与我夫君商量家务事,这么大个人了,真不懂得审时夺势,一边去。”
冷如瞳说着伸出手用力地把那白衣女子往床下一推,那白衣女子原本坐得挺直,没想到冷如瞳会推自己,但即使如此,冷如瞳推出去的时候,她还是迅速地飞身离开床位,没让冷如瞳给推到。。
妈的,竟然反应如此迅速,真是糟蹋了她的一身好武艺,看来这破古代,高手真是如云啊。这打不过小三,就只好把丈夫给让出去了。
“夫君,休书已替你写好,请笑纳。”冷如瞳怒瞪着夜凤琊,一副如果你不接,我就让你死的表情,看得夜凤琊原本已经千苍白孔的胸,更加的疼痛。
他真不知道花汐儿今天会来府上,她以前从不来府上,也不屑于来府上,怎么今天却突然来了,来了还不依不饶的激怒冷如瞳,要知道冷如瞳这姑奶奶若是真生气了,十头牛也难倔过她。
白衣女子对这种情况似乎很满意,所以也不计较冷如瞳推了她的事,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见夜凤琊一直不伸手接休书,她才缓缓开口:“为何不接?”
夜凤琊虚弱地闭上眼,这让他怎么接,他刚只是一时心急说出来的气话,哪知冷如瞳会如此坦然接受,还亲自帮自己写休书,真是不能用常人的方式来对待她,他淡淡地说了几个字:“冷如瞳,别逼我。”
她不是来为三皇子拉拢势力的吗,怎么这么轻易就把他这个势力给中止了?
“没事,七皇子一定是现在太虚弱,伸不出手来,既然这样,我就替七皇子你把休书内容念出来请你过目。”冷如瞳不紧不慢地把休书从信封里掏了出来,慢条斯理地打开,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原配,尼玛有见过这么体贴听休妇吗。
冷如瞳清了清嗓子念道:“今日本皇子与娇客在房内执手长谈,夫人冷如瞳不知回避,竟无礼闯入,破坏我与娇客美好时光,做为原配夫人不懂为夫君寻找欢乐,不能让夫君欢心,有违妇道,特一纸休书休掉冷氏,但由于此婚是皇婚,为了让太后与皇上不与为难,本皇子愿意把名下所有财业家当悉数赔偿给冷氏冷如瞳,至此再无夫妻之礼,各不相欠。”
夜凤琊越听脸越绿,到最后整张苍白的脸已经成了乌龟色,他按捺不住地骂了句粗口:“什么狗p。”
冷如瞳念完再度咳了一声,温柔地寻问夜凤琊:“夫君若对这份休书还算满意,那我就去找夫君的印章给盖上了。”冷如瞳说着便往书桌前走,她刚写休夫的时候看到那儿有夜凤琊的私章。
冷如瞳对自己满意极了,帮夫君写休书,还帮夫君朗诵出来,夜凤琊你失去我真是你极大的损失,因为你再也遇不到我一样大方的夫人了。
“冷如瞳,你这样做就是做的伪造文书,要被杀头的。”夜凤琊哪还有心情躺在床上,他拼了命地坐了起来,胸前的纱布已经鲜红一片,白衣女子走过去迅速地点了他的穴道。
“你别动,再乱动你会死的。”白衣女子有些心疼地说。“你放心,有我在,谁敢谋你家财。”
白衣女子说完便扑向冷如瞳。冷如瞳拿着印章刚准备盖下去,却感觉一阵风扑了过来,她一个闪身把印章拿在手里翻出了书桌旁边的窗口,冲白衣女子冽嘴一笑:“你这么热情地扑向我做啥啊,我又不喜欢你,现在我夫君是你的了,要扑去扑他吧。休书反正都写好啦,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冷如瞳眼底滑过一丝阴冷,不管这白衣女子是什么人,即便不是所谓的小三,她也不再稀罕夜凤琊,脏了的东西她就不要了。但是拿走他的财产才是王道,反正东西都在她手上。
白衣女子轻松跃出窗口,朝她再次袭来,冷如瞳虽然没她武功高,但是在有防备的前提下,她躲是可以躲过她的,刚刚被她缎带缠住那是因为她偷袭。
冷如瞳灵巧地闪着身,在院子外左蹿右跳,一路上的花草被白衣女子毁了个大半,冷如瞳边闪边喊:“快来人啊,有刺客行刺。”
刚溜进府里换上衣服的逆千泷,正好听到她的叫喊声,心里一紧,几个纵身蹿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一臂缠住了花汐儿甩过来的锻带,冷如瞳躲在呆呆的身后狐假虎威道:“这女人胆大包天,敢在我七皇府行凶。呆呆抓她去见官。”
花汐儿一点也不畏惧,再次从右手里甩出锻带缠向冷如瞳,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拿回冷如瞳手里的夜凤琊私章,如若被她真盖了下去,那她们这些人的辛苦就白费了。
“少管闲事,我只是帮七皇子拿回他的印章。”花汐儿一个轻轻一弹,逆千泷便被震退好几步,逆千泷心下一紧,没想到对方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闻声赶来的还有一堆侍卫和赵管事。冷如瞳赶紧吼道:“这个女人要杀我,还想偷七皇子私章,都给我上,拿下有重赏。”
“都给我停手。”侍卫一听,打了狗血的激动,一窝蜂想上,却被赵管事给喝住,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又看向皇妃又看向赵管事,不知道到底听谁的,还心里嘀咕着,赵管事怎么帮一个刺客。
“这位花姑娘是七皇子的贵客,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皇妃不如与奴才一同去见七皇子吧。”赵管事心里明白的很,这两女人打起来,一定是因为七皇子,七皇妃是个闹事的主,被她发现有花汐儿的存在,没闹个天翻地覆就不错了。
他看了眼院子里的那些残花败枝,虽然没天翻地覆,但也差不多掀房揭瓦了。这院子可是花了很多年心血才建成这么壮观的啊。
算了,现在不是心疼院子的时候,得先把这两个麻烦解决,可现在怎么办,他替七皇子做了半辈子事,偏偏没有解决过这种女人问题。
“赵管事,别怪我没提醒你,冷如瞳拿了七皇子的私章。”花汐儿见赵管事有些犹豫,赶紧把事情原因告诉他,免得他坏事。
“什么?七皇妃,七皇子的私章你可不能拿啊,这可是要被杀头的啊。”夜圣朝的律历,凡我朝七品以上官员的私章均代表个人行为,如果谁私自偷走私章,便是杀头大罪,尤其是皇子的,皇子的私章甚至可以调动兵队,这东西岂是能随便拿的。
“赵管事,她瞎说,这私章是七皇子我帮七皇子写休书,休书写好了想盖上章的,这女人不让我盖,我只好先拿着出来了,她若让我盖,私章我自会还给七皇子,谁稀罕这烂私章。”要告状谁不会。
“七皇妃,你说什么休书?七皇子为何要写休书?”赵管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休书这东西怎么能随便写,七皇子是不可能写休书的啊。
“七皇子让我给这女人道歉,我不道歉,他就说要休了我,好吧,休就休吧,那我就帮他写休书咯,写好之后这女人却不许我盖章。”冷如瞳像个小孩童似的继续告着状,面色表现得有些伤感。
一些侍卫看了愤愤不平,这女人算什么,凭什么要他们皇妃道歉,竟然还让爷休皇妃,简直不是个好女人。
逆千泷则听得有那么一恍惚,夜凤琊要休掉冷如瞳?这怎么回事,怎么他就晚回来一会就闹出这么大的事,但是似乎夜凤琊休掉冷如瞳也不错,那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与冷如瞳在一起玩了,不用打扮得像这么个鬼模样,他都感觉自己受够了。
“七皇妃你一定误会了,七皇子怎么会舍得休你呢。”赵管事头痛欲裂:“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回去见七皇子好不好。”他担心啊,若花汐儿真要出手,这一屋子侍卫都会送上门,只怕冷如瞳会更危险。
冷如瞳心里暗忖,看来想逃是逃不了了,这女人还真紧张夜凤琊的财产,看来他们两人也没多大感情嘛,若是真有爱,还计较财产做什么,休了她,不是方便多了嘛。
这世间谁d有本事抛弃一切富贵地位只为爱情,没有,根本不存在。就是以前她看错的夜凤琊,也会为了他的道长身份而控制自己的**,她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他,可是不曾想,已经坏到骨子里了,根本改变不了了。
“好。”反正也逃不掉,冷如瞳爽快地答应了,但是她有条件:“我要单独见七皇子,闲杂人等回避。”
姑休如很。花汐儿拂了拂手:“不行。”夜凤琊现在被点了穴道,什么也做不了,如果让她单独去见,不等于放虎到了有食物的地方,任她怎么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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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夜凤琊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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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汐儿的锻带还缠着冷如瞳,冷如瞳使出全身力气用力一拉,花汐儿没有防备地被拉进了冷如瞳的身前,她刚想动手,却被冷如瞳以更快的速度甩了她一巴“你d说什么不行,老娘对你一直客气是因为不想失了身份,给脸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行,滚你妈的蛋,呆呆,去通知六皇子,叫他带禁卫军来,就说有人闯入七皇子府行凶,本皇妃感觉生命堪忧。”
要有备因。花汐儿一下被打懵了,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不敬,而这女人竟然敢打她的脸,花汐儿举起掌便向冷如瞳拍去,逆千泷在一旁速度地抽出剑,把连结他俩的锻带给割断,揽着冷如瞳的腰飞上一旁的屋顶。
冷如瞳抬起头冲她一笑:“谢啦,有呆呆就是安全。”
花汐儿想追,却被赵管事给拦下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现在是想办法拿回私章,你这样只会让她越跑越远,她身边的丫环武功可高着了。”
“哼,怕什么,只要她在这泛黄平原,谁逃得过血杀门的追杀。”花汐儿傲骄地说。。
“姑奶奶,您能不能为七皇子考虑一下,你到底是帮他的还是害他的?”赵管事火气也上来了,这花汐儿的性格真让人受不了,也只有爷才能容忍她。
“废话,我当然是帮他。”
“那你就消停点,爷明明说过不要让你出现在夜歌城,你不但出现,现在还闹到府上来了,你这是帮他?”
“他都快死了,我能不来看他吗,我是关心他。”
“得了,你的关心更要她的命。”赵管事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我叫他们下来,你别再多事。”
花汐儿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冷如瞳当然不会逃,拿着私章逃了那她可就是朝廷头号捕扑对象,她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变罪犯。冷如瞳终于如愿以偿可以单独和夜凤琊呆在一块了。
不过夜凤琊被冷汐儿解开了穴道。
“冷如瞳,你就这么想要我的财产?”夜凤琊见到冷如瞳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冷如瞳冷哼一声:“七皇子你除了财产还有什么其他的值得我窥觑的?”此话不屑到让夜凤琊紧紧地揪住了床角。
“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如你所愿了。”夜凤琊的声音是从牙缝里出来的,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财产都全交给她了,她还不知足,还一定要占到自己名下。
“笑话,说要休人的可是七皇子你自己,你不休我,我霸着这七皇妃也能无忧无虑富贵一辈子,你若休我,不好意思,那你就净身出户。这休书放这了,你签不签就随你。”冷如瞳把休书和私章往桌上一扔,转身想离去。
却被一只手给抓住,夜凤琊使出唯一的力气把冷如瞳拉到床边:“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真的不知道该哪她如何是好,她有时候很冷淡,有时候又很热情,有时候又仿佛很关心自己,有时候又冷漠得让人寒心,没赐婚之前,她对他不是这样。
婚是她自己要求赐的,他这头还没转过弯来,她倒先变了,让人着磨不透。
“夜凤琊,我曾经想要的,你拥有,是你自己曾手将它毁了。签字吧,我们完了。就算财产全给了我,你还是能再赚,你是皇子,皇上不会看着你贫困潦倒,这样也可以向太后有个交代。”冷如瞳偏过头去不想见他。
她知道他现在肯定惨不忍堵,那抓她的力气足够让他胸口撕心裂肺,被挖肉的痛苦她知道,因为曾经她中子弹也被挖过大腿的肉。
“我不会签。”夜凤琊肯定地告诉她,他伸出手扳过她的脸凝视着她:“我说过你是我的,不管有没有婚姻,你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就是你自己也不行。”
“我是你的?所以你和那花汐儿亲亲我我,我要忍着?所以我说她两句,我便要道歉,不道歉就要被休?夜凤琊,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冷如瞳瞪着他这张虽然苍白却依然超凡脱尘的脸,曾经是这张纯净无瑕的脸吸引了她,可现在看起来真是讽刺。
“做为一个皇妃,你的行为确实有**份,我可以帮你对付任何一个人,但是对汐儿不行,不管怎么样,休书我不会签。”
冷如瞳抬起眼来看着他:“那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知道这段婚姻我能要得来,便可以甩得掉。”她站了起来用力甩开他,往门外走去。
至此,夜凤琊依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解释,甚至指出了花汐儿的独一无二,夜凤琊你要的是什么,你明明比谁都清楚,你却装湖涂。好,既然要玩,姐陪你玩。
*****
“小姐,那冷汐儿今早已经离开府里了。”一大早,香思便高高兴兴地端着小米粥进来,兴奋地向冷如瞳禀告。
冷如瞳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丫头在高兴什么,她走没走又没如何,走也罢留也罢,都与她无关,如何一个男人的心因为别的女人出现就转移,那这男人是不能要的。
“嗯?那香思你打算怎么样?”冷如瞳不冷不淡地接过小米粥,喝之前问香思。
“小姐,我们去看看姑爷吧,听说这几日姑爷的病好了不少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香思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小姐,劝着她。
冷如瞳却连头也没抬:“哦,那他的复原能力可真强,跟壁虎似的。”
香思有些急了:“小姐,你要这样与姑爷冷战到何时啊。”
“他在休书上签字的时候。”冷如瞳毫不犹豫地回答。
“小姐,姑爷这几天和那冷汐儿根本没有在一起,小姐,姑爷心里还是有你的。”香思自然不想见小姐被休回去,那如何在丞相府抬头啊。
“哦,不过小姐我心里没他了,他有没有我与我何干,对了,让你去问三皇子夜明珠的事,问得怎么样了。”夜明珠可真有面子,关在天牢这么多天,还一直关着,皇上可真是心疼这妹妹,保了她的命还想保她的地位,真是做梦。
“问了,三皇子说皇上还在考虑,听说皇上还去天牢里探望了夜明珠。”
身为皇上,竟然这样破坏规矩,天牢不允许任何人探望,他竟然如此无视律法,真是让人寒心,夜明珠那样的妹妹,也只有他宝贝着。
“告诉三皇子,如果两天之内皇上不做出决定,别怪我不给他夜向浩面子。”夜向浩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真以为这天下是你夜家的天下。
天下是百姓的,冷如瞳始终认可这一条,也以这一条办事,往往事半功倍。
香思在一旁有些话想说,又怕说出来小姐不高兴,一副满脸心事。冷如瞳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就说,在我面前还这么别别扭扭的。”
“小姐,香思是觉得不如我们就安心呆在七皇子府里,小姐你别再揽事了,香思有时候真的害怕小姐被他们杀害了。”香思担心地说,秀气的小脸是真心实意的担心,怎么能不担心呢,夜明珠,宁太傅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小姐一个弱女子,再强大也抵不过他们啊。
“箭已经在弦上,两拔对垒,如果我们先把箭撤了,他们可以毫无压力地射中我们,而如果我们也拔箭,那比的就是谁箭的速度快和准,香思,你懂吗?”冷如瞳何尝想这么累,但身不由已,她现在只想事情能快点结束。
香思是个聪明的丫头,她哪能不懂呢,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孤军奋战,不如拉下夜凤琊一起,也多一份力量。可小姐现在是铁了心的要与七皇子断了这婚姻,唉,也不知道小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对了,你去账房取上千两银子,下午和我一起去百花楼。”冷如瞳知道这丫头明白了,又转了话题道。
“啊,小姐我们去百花楼做什么?”还带这么多银子,难不成是去买姑娘?
“要借百花楼的场地办件事。”冷如瞳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我要去睡一觉。”
“小姐,你真不去见一下姑爷啊?”香思仍然不死心地问。
“再好的肉都已经看厌了,有什么好见的。”冷如瞳倒在玉榻上闭上了眼,她要为以后的幸福生活好好养精畜锐。
下午时分,冷如瞳带着香思和呆呆走进了百花楼。
百花楼的老鸨是个精明的人,能在皇城把青楼做得像百花楼这么大,当然是个精明人,不但精明而且人脉广,手段足,听说只要她见过一次的人她更记得,而且会查清楚那人的底细。
所以当冷如瞳穿着女装走进去,老鸨也没有做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堆着满脸假笑迎上来:“七皇妃,您怎么有空赏脸来奴家这百花楼了。”
冷如瞳懒得与她寒暄,直接了当跟她问:“一千两银子能包下你百花楼多少天?”
“这个。。。百花楼从来不包场的。。。”老鸨为难地说,因为来百花楼的都是达官贵人,如果包了场,那些个不能玩的会闹事,所以百花楼从来不敢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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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百花楼招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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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嫣然一笑:“不包场还是嫌钱少?如果嫌钱少可以尽管开口,我要包下来有要事办。”
老鸨听了她的话没有丝毫放松,强颜欢笑地说:“七皇妃,这个包场真的不行,你也知道每天来这儿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若真不让他们进了,那我这百花楼就得多灾多难了。”
冷如瞳坐了下来,一只手搁在桌上轻敲着桌面淡淡地说:“老妈子,我也不为难你,但我得提醒你,这个月十八号,你这百花楼店铺就到期了,你若到时签不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鸨眼色一沉,施满皱纹的脸上微微愣了愣,这条清风街生意好的几个档口,谁也不知道是谁的,每年有人来和他们签押收取租费,但是却从不知道幕后人物是谁,七皇妃竟然连她店铺到期的时间都知道,,难不成这店铺是七皇子的?
如果是这样,她还真是遇上麻烦了,老鸨诺诺地问:“七皇妃,这店铺当初签约的时候便说好,我是第一签约人,不得先优先别人,你可不能。。。”
“停,我不知道你与这店铺主人是如何签约的,但是我只知道我若想你签不成,便可以做到,至于其他,你自己斟量,不过是几天而已,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况且我不是霸王占用,钱照样会付,你百花楼一天赚多少钱,我出双倍。”冷如瞳懒得与她太多废话,她虽说为难,但她这种交际的人有的是办法达到目的,她不信她真的能有多为难。
老鸨依旧一脸为难,冷如瞳站了起来:“今晚子时过后,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任何一个不是我请来的男人。”冷如瞳说完便潇洒地走出百花楼。
老鸨看着她的背影急得跺了跺脚,今天有好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会在这儿过夜,这可如何是好。
“灵袅,秀袅,端袅,庄袅,快过来。。。。”老鸨尖着嗓子大喊起来,把自家的看家头牌叫了过来:“今晚这儿被七皇妃包了场,子时之后你们的恩客全都离开。”。
庄袅一听立即反对:“妈妈,这可不行,刑部侍郎一定会大发雷霆。”
“是呀,妈妈,我那也肯定会发火,这样突然不让人家来了,那不是扫他们性子,这百花楼可全仗着他们呢。”
灵袅一旁微蹙起秀眉:“妈妈从让百花楼包场,谁来也不给面子,为何今天却要包给七皇妃。”
老鸨尖着嗓子叫道:“你们以为我想啊,那姑奶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依着她,我这百花楼就完了,百花楼也是你们的家,一定要想办法稳住那些个大臣。”
“她一个女人,包下百花楼来要做何?”秀袅一张桃花脸怎么也想不通,女子进百花楼虽也常有任性的千金小姐来见识新鲜,可这包下全场还是第一回。
“谁知道呢,许是招待什么贵客。你们多哄着点,我还得去向其他客人解释。”老鸨松桂枝摇着头,叉着腰极不情愿地上了楼,她可清楚,那七皇妃敢出去威胁她的话,自然是有真本事做到,她绝不会让自己辛苦多年的百花楼给没了。
这七皇妃可真会用办法。她松桂枝开百花楼三十两,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见过,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威胁了,唉,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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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百花楼前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来来往往的马车都不能通行,百花楼原本就是在十字路口最显然的位置,这一堵四面八方都不能通行了。
为了能顺利清场,老鸨从亥时就开始不接客,更是从白天开始就不接过夜的恩客。
一个叫百花楼的ba子坊,居然高调冷艳拽地不接客了,这让准备了大量银钱来买欢的镖客们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纷纷站在百花楼前的路上叫骂着。
灵袅姑娘站在二楼轻摇着罗扇,状似可怜地说:“底下的恩客们,我们这群姐妹,天天接客,一年四季没有个休息,妈妈们体恤我们,给我们休息两天,你们就这么不乐意了,真让我们这群姐妹伤心。”
“灵袅姑娘,我们也不是不乐意,只是这消息太突然,让我们一时无法接受,既然是给你们休息,我们也不便强求,散了散了吧。”百花楼的头号花魁灵袅姑娘一开口,果然不同凡响,恩客瞬间散了一半,可这路依然没通。
因为还有一半没散,没散的这一部分绝对是个大难题,因为这摆明了他们准备不讲理,想强买强卖。
庄袅在大堂里面拉着老鸨:“妈妈,赶紧找人来镇,压下,这样下去得闹到何时,真想不到这些人平时甜言蜜语,一遇事就显出性子。”
老鸨拍了拍她:“你在这都呆几年了,还不知道这些人,真情的有几个,外面都是一群纨绔子弟,找谁来镇,压,找谁都没用,不用管,我不做生意,他们也不能怎么样,到晚些时候,自然就散了。”
松桂枝做这行以业,第一次这么狼狈。
冷如瞳是想来看场子的,哪知连清风街都进不了,看着前面人山人海,她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了,看来这松桂枝也不是故意装得那么为难,她这不营业还真惹来了不少麻烦。
冷如瞳让呆呆带着她从屋顶飞了过去,落在了百花楼的二楼,站在上面抚慰恩客的灵袅被他们的突然到来吓了一跳,见到冷如瞳有些花容失色,但依然恭敬地行了礼:“见过七皇妃。”
“灵袅姑娘不必多礼。”冷如瞳嘻笑地把她给扶起来,这么美貌天仙的姑娘,这群狼们还真是舍得啃。
官我下知。底下怒骂声传入她的耳里,冷如瞳脸色一僵,还真是什么难听的都骂得出来,这群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牲。
“住嘴,老娘要说话,谁在吵,别怪我不客气。”冷如瞳大吼一声,叫停了那些难以入耳的咒骂声。“百花楼从今天起是我包了,谁有意见冲我来,一群大老爷们围着一群姑娘在这叫骂,不嫌丢人?要不要老娘给你们去请几个画家,把你们的丑态全画出来,明天贴在城墙上供来人之人观赏。”
“切,你一娘们的,包百花楼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寻欢不成。。哈哈。”底下有不知死活的挖苦起来,冷如瞳真为这人的智商捉急,她从袖口掏出一个铁爪用力一甩往底下甩去,那人便被铁爪给勾住了肩膀,锋利的铁爪伸入了他的肉里。
“啊。。。”那人痛苦地叫了出来。
“我寻不寻欢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的嘴。”冷如瞳按了手中一寸长的铁管上的一个小按钮,铁爪顺着铁索收了回来,这是她新做的武器,追魂铁爪,因为花汐儿的锻带而想出来的武器,一个锋利的爪子加一段十米远的细小却坚固的铁索,还有弥补她内功的弹力按钮。
从花汐儿那她知道自己太弱小,她得有个武器在身上防身,可攻可实的武器,铁爪顶端蘸了毒,当然现在蘸的只是让人昏迷的药。
果然铁爪收回后,那刚刚还叫得欢的公子哥立即倒在了地上,人群里一阵惊呼。
“别吵,他只是睡着了,但我不保证下一个还只是睡着。”冷如瞳厉喝的声音确实吓到了不少人,七皇妃的身份加上她之前所做的事,大家多少对她有些忌讳。
一些人纷纷拔腿想离开,却被冷如瞳大叫了回来:“站住,谁让你们走的,老娘还有事没宣布。”
许多人又老老实实地站到了一起,抬头仰望着她,想知道这位姑奶奶又想做什么。
“大家应该知道,我与七皇子感情不和,而且有实无名,七皇子嫌弃我甚至连堂也未拜过,虽然家丑不外扬,但我觉得我已经不能忍受下去,我也是个姑娘,会空虚会寂寞会冷,这夏天转眼过去就到了冬天,到时天寒地冻的,总得有个人帮忙暖暖脚。。。”
冷如瞳话还未说完,底下哄的一声炸开了锅。
“她这话什么意思?”
“好像是想找男人?”
“不会吧,她是不是疯了。”
“谁知道啊!太可怕了,七皇子不得气死。”
“七皇妃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有人大胆地开口问道。
冷如瞳倾城一笑,今天她穿的是新衣裳,海棠花起底的千层裙,上好的绸锻裹着妙曼的身子,裙子一层一层叠上去,宽大的水裙中浅黄的轻纱,惹隐若现的可以看到藕臂,衬托得她的气质更好高贵,即使她骂脏话,也让人难以想象是从她嘴里出来的。
这会她一笑,底下便有许多公子失了神,连旁边的灵袅姑娘也失了色。
“很简单,我想招几个贴身伺候的男仆,只要伺候得好,保管你们锦衣玉食。”冷如瞳本来想吼说老娘找几个姘头,但觉得那太粗俗了,也容易被仇人抓着把柄告到太后那去,所以只得委婉地用词。
底下再次炸开了花,自古没有男人贴身伺候女主子的,男奴也都是做长工苦力活,七皇妃这样招男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而且她开始说的那段话就更引人遐想。
“哈哈哈,原来七皇妃你要找男仆,我公子羽一定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人群中冒出一个让冷如瞳极其不想听到的声音,这个阴魂怎么又缠上了自己,还真是阴魂不散。
“羽世子你还是乖乖地让别人伺候吧,再说你也不符姑奶奶的条件。呆呆,把做好的传单撒下去。”冷如瞳看了眼逆千泷,逆千泷则是一直板着一张脸,觉得冷如瞳做得太过火了,有夫之妇怎么能如此乱来。
有她一个贴身男仆还不够,竟然还要多找几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逆千泷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上一叠写着招聘条件的纸给往底下撒下去,许多人好奇地跳起来接下,不识字的人赶紧让识字的人念,有人看完赶紧惊呼:“这完全是招亲夫的标准!”
冷如瞳的标准很简单:一,要美男,至少要看得让人舒服,身材要好,两块胸肌,六块腹肌是基本,歪瓜劣枣来就是被踹的料。
二,要干净,要从未碰过女人的处男,只爱男色的除外。(公子羽可以滚了,三皇子可以滚了,逆千泷可以滚了。)
三,年龄在二十三至四十岁以内,要乖,要听话,要机灵,要会说开心的话哄她开心。(宠七也可以滚了。)
四,在冰冷的环境下,手脚要是暖的,懂得药理,精通医术的美男优先。
夜凤琊把手中的纸紧紧地捏得粉碎,这个臭丫头,真是胆大妄为,看来他真是太宠她了。“赵管事,通知黑白交替,把冷如瞳抓起来关上十天,不许见任何人。”
赵管事拿着手下带回来的传单,紧皱起眉头,虽然知道皇妃是个惹事的主,可真没想到她竟敢如此大胆,这是在打七皇子的脸啊。
可是再怎么样,七皇子也不能动用私刑,那样事情不但解决不了,还会未来未恶化,原以为七皇子病了,七皇妃那样抢救两人能恢复和平相处,结果,出现了个花汐儿,倒至事情越来越糟糕,可七皇子偏偏又要瞒着什么也不准说。
“爷,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七皇妃一定是因为花姑娘的到来而在生您的气,对付女人不能这么简单的用武力解决。”他一辈子也没成过亲,但至少看得多,比七皇子有经验。
七皇子从小道士群里长大,鲜少与女人接触,哪能猜得到女人的心思。
“哼,她应该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奈不得寂寞了。”夜凤琊胸口猛地抽疼起来,想到冷如瞳要拥有别的男人,他心里就难过,可是他现在不能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这种痛苦,谁又明白。
冷如瞳是他握在手里的沙子,不管他握得再紧,她也会滑出他的手掌心。
“爷,你看这上面所写的,每一条都与爷很符合。”赵管事突然咪笑起来。
“难不成你要我也跟着她疯。”夜凤琊对自己这种想法也不禁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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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人类已经不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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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事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没想到七皇子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他原本没有这个意思,但一想,似乎这个办法也不错,这样至少可以让爷不动用武力。
“爷,你认识皇妃最久,你应该最清楚她,奴才看皇妃绝不是那种水性扬花之人,她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气您。”赵管事大胆地假设,他还是有些看人的本事的,皇妃那长相和性子绝不是会在男女之事上面乱来的人。
许是被花汐儿这次的出现给气到了,在与爷耍性子呢。
“哼,她就算这么做,我也不可能签那种休书,她妄想。”夜凤琊岂会不知道,她这不就是想让他后悔没签那休书,想让他丢脸。
“休书肯定是不能签的,可皇妃这么闹的话,传到太后耳里终归不好,总不能任由她闹,爷,你看这上面的条件,您哪样都符合,皇妃的心明明就是在您这的。”赵管事眯着眼说,皇妃到底是个女人,再聪明总会泄露一点东西,看这宣传的条件,哪一项都是冲着爷说的。
“有吗?”夜凤琊狐疑地看向赵管事:“你一辈子没碰过女人,难不成你比我还懂了。”
“爷,您这是瞧不起奴才了,奴才是没碰过女人,可是服侍过女人很多年,她们的心思,奴才可了解得很,皇妃若真要找什么男人,哪会这样张扬,那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摆明不就是做给爷您看的。”
“我当然知道她是做给我看,不就想我签休书。”夜凤琊想起那份休书就一肚子火。
“唉,爷,奴才跟你说了半天,你又绕到休书了,皇妃亲自求的太后给赐的婚,你真以为她那么想你休她啊,女人生气了哄一哄就好了,你不哄她就会越觉得你不在乎她。女人是要宠的。你得把花汐儿的事解释清楚了,要不然你就准备看着皇妃真的飞走了吧。”
“我怎么跟她解释,告诉她花汐儿与我没有关系?她要问我花汐儿是什么人我怎么说,我把实话告诉她,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再留下来的。”如果他能解释,他早就解释了,还会这么憋屈着。
赵管事暗暗地叹了口气,爷背负的东西太多了,这也不能告诉皇妃,那也不能说,他也只能干着急。
“可爷您现在不说,皇妃总有一天会知道。”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去准备一下,既然她要闹,我就陪她。”夜凤琊站了起来,走出书房往厢房走去,赵管事看着他的背影感到心疼,爷要到何时才能真正快乐起来。
真希望他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把自己的灵魂再次卖给仇恨这个魔鬼。
厢房里空无一人,看来他的夫人还在外面快活,夜凤琊躺在久违的床上,能清楚的闻到枕头上清新的发香,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瞳儿,我该怎么办,明知我不能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嫁过来,是因为想帮三皇子拉拢势力吗。”
看生样该。虽然听到了这些不该听的话,虽然很想惩罚她,可是到了成亲的那一天,他还是躲避了,他不想伤害她,一想到她会有危险她就害怕,害怕到辗转难眠。他可以签字休了她,可是他知道一旦休了,冷如瞳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她是那样好强,那样骄傲。
他知道她并非水性扬花之人,她这么做真的是想离开他,还要带走他所有家产,让他不能好过,想到这夜凤琊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样的女子世间只怕也只有她这一个人了。不是哭哭啼啼的扮演怨妇,而是趾高气扬地让他滚蛋。
有时候他会怨老天让他俩太早相遇,如果再过两年,他们相遇,他有了一切的资本,那该多好。
夜凤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冷如瞳累了一晚,在百花楼告诉她们如果布置,又安排每个青楼女子该做哪些事,向来被男人挑的青楼女子这回可以挑男人了,都很感兴趣,冷如瞳觉得自己真是造福百花楼的好人啊。
回到府里,她就让香思和呆呆各自回房了,自己准备沾床就睡,其他的明天再弄。
推开房门,把门关上,冷如瞳俐索地脱了外套,就往床上趴去,预想的柔软舒服感没有到来,反倒嗑到了一个硬物,冷如瞳额头鼻子撞在那硬物上,痛得她大叫起来。
她刚想叫出来,被一只手给捂住了嘴:“是我,别叫,你弄得我胸口又流血了,赶紧去书房拿止血药来。”夜凤琊的声音在这黑夜里低沉沙哑,带着强忍的痛楚感。
他说话的时候在她的耳边呵出的热气使她像被触电般的身子僵硬起来,夜凤琊怎么会在床上。“你。。。谁让你来的。。。你流血关我何事,自己躺这儿,那只能怪。。。你活该。”
“该”字才刚张出口,她的嘴唇便被滚烫的双唇给堵住,一只灵舌巧妙地滑入了她的嘴里。冷如瞳还想说的话全部淹没在亲吻里。。
冷如瞳被怔住,傻傻地愣在那里,任由夜凤琊不断地侵占,她明明很恨他的,为什么却不想推开他,难怪有人说身子才不会说谎,她真的还是很喜欢夜凤琊的身子的。
包括他让人意乱情迷的亲吻,冷如瞳闭上眼迎向他,配合地想勾住他的脖子,可手一摸,却摸到了一块粘粘的纱布,她猛地一惊,赶紧推开了夜凤琊,这货没有说谎,他胸前已经被血液浸湿了。
该死,她好不容易抢救过来的,别再出事。冷如瞳着急地下了床,嘴里狠狠地念叨着:“病人就该躺着好好休息,还做这种激情的事,你不要命了。”
她着急地打开了门,出门后,赶紧顺了顺自己胸口大声地呼吸,夜凤琊一定是个妖精,才会这么容易就让自己失去理智。
冷如瞳平静了一下自己叫道:“来人,去书房拿七皇子的止血药来。”吩咐完她就进了房间,她知道,这四周有许多的侍卫,自从唐傲遇害之后,府里似乎还多了许多的暗卫,平日府里看起来只有二十来个人,其实有许多躲在了暗处。
她不知道夜凤琊是害怕自己受伤期间有人伤害他,还是怕有人来伤害自己,总之他确确实实加强了府里的安全。这一点,冷如瞳也还是感谢他的,至少让她有了安全感。
有时候有些事,他只做,却从来不会说,后来的冷如瞳想起来,夜凤琊对她的关心,除了初次见面不久后对她说的那句做什么他都会替她撑着之外,再无其他。
冷如瞳点燃了灯,来到床前,夜凤琊虚弱地躺在那里看着她,她想也没想地走了过去,扯开他胸前的衣襟,把纱布一层一层地拆开来。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即使是现在依然血肉模糊。
侍卫拿来了药,冷如瞳一句话没说地帮他给换上药,手法熟练,像是经过了许多次一样。
“你这包扎比得上大夫的技术了。”夜凤琊虚弱着不忘夸她。
冷如瞳替他打好结淡淡地说了句:“小时候在床里受伤多了,自然就熟了。”冷如瞳不知道,她用来的借口,却被夜凤琊牢牢地记在了心上,如果没有她这一句,也许丞相府还能留下点根。
当一切尘埃落定,冷如瞳却怀念那个让她痛苦的地方,冷如瞳想过,丞相府毕竟也是她的家,丞相府的毁灭,她原以为自己会痛快,没想到后来她却是伤感的。
夜凤琊再次弄到伤口,不能再动弹,冷如瞳只好把床让给了他,自己睡玉榻。其实床很大,她又不是没与夜凤琊同床共枕过,她可以睡床的,可是她怕自己忍不住,很可笑吧,原来自己恨的人,却还能对自己有吸引力。
夜凤琊央求她躺在身边,冷如瞳淡淡地说:“夫君,我们现在是婚姻续存关系,不适合躺在一块,再说若被太后知道了,你可怎么办。”
妈的,她又不是小三,也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做些什么事还得怕别人知道,这让一直光明磊落的冷如瞳越想越气,冲出了房间,跑到香思那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冷如瞳就带着香思和呆呆去了百花楼,原本热闹的清风街,因为百花楼的转变变得愈加的热闹,尤其是百花楼门前挂着的丝绸宣传语,红红的丝绸写着白色的大字:七皇妃有钱有房,招健乖美的男仆,远远的看过去,十分的显目。
百花楼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排队的男人从百花楼一直排到了清风街的街尾,幸好排队是往另一边排,不是往七皇子府所在的西边排,要不然。。。夜凤琊一出门,看到的就是她夫人招男仆的排队队伍。
许多人并不是想真应聘什么男仆,只是觉得热闹,图个新鲜。
到了巳时,百花楼终于打开了大门,香思站出来大喝一声:“现在开始接受应征,按队伍顺序一次进五个。不但能见到我们皇妃,还能亲眼与百花楼四大头牌亲蜜接触。欢迎各位涌跃排队。”
然后她接过了前后五个排队人的户籍,跑了进去,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传唤声:“刚刚收了户籍的五个人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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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道长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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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发现,人类这个种族,有自知之明的真的实在太少,她都把要求写得如此露骨,要美男,要胸肌腹肌的男人,草尼玛,跑来一堆病秧子,还有满脸麻子的人。
冷如瞳懒懒地抬眸看了一下眼前满脸麻子,只有一米五的汉子,认真地问:“全记德,你上过学堂没?”
全记德嘻笑地回答她:“有上过,我爹给我上了五年学堂。”
冷如瞳把桌子一拍怒站了起来:“那老夫子没有教你“美”的意思!老娘找美男,谁让你这种货色跑进来的!你长得丑不怪你,长得丑还自认为是美男来吓老娘就罪无可恕。”
冷如瞳顺手便把手里的茶杯砸向他,全记德被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傻了,硬生生被茶杯砸倒在地,冷如瞳再跑上去用力踹了他几脚大喝道:“把他扔出去,叫后面的看着,哪个丑男再敢进来坏老娘心情,和他一样的下场。”
这个叫全记德的可怜孩子嘴角满是血,身子抽搐着被丢了出去,落在地上赶紧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这什么七皇妃,根本就是只母老虎。
冷如瞳气得直扇着纸扇,nnd,本来是想找事情来气夜凤琊那货,结果这还没一个时辰,自己倒被气得吐血,这夜歌城就没见几个美男,或者说美男家都有钱,不愿来做男仆。
米她把看。“要不要改个宣传语,不招男仆,招男伴,不用伺候,只要暖床就行了。唉,不行不行,这太露骨了,会被抓去浸猪笼的,要被太后皇上知道,那就更惨了。”
见她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四大花魁可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赶紧纷纷跑来安慰她:“七皇妃,您也别太生气了,这夜歌城,能满足你那几个条件的,还真没几个,这年头,哪个二十几岁的公子没经历过情事,十七八岁的公子都到我们这百花楼来玩过了。”
“可不是呀,七皇妃你若把这第二条给放宽松一点,包管这夜歌城的美男排长队。”
冷如瞳坐了下来仰天长叹:“这洁身自好的美男看来还真没几个啊,男人可真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
四大花魁一听噗哧笑了起来:“如果他们不是这样,我们这百花楼哪来的生意呀。”
“这夜歌城美男到底多不多?”冷如瞳好奇地问几个花魁,本来她是觉得这古代的美男相当的多,至少她遇到的全是极品美男啊,美得能让人看着都不用吃饭,可是为什么她一找,就不见一个美男,难道这里的美男真的都早开过荤了。
“那要看七皇妃要找哪种级别的了。如果要找七皇子那样的,还真没几个。”灵袅开口,泼了一波冷水。
“谁要找他那样的,姐不稀罕他那样的,像我表哥唐如风那样的多不多?”冷如瞳也不傻,夜凤琊那种超凡脱俗的,世间本来就没几个,就算有,人家也不一定鸟自己,她又没想要找夜凤琊,逆千泷那种级别的,但至少也要有她表哥唐如风那样的吧。
庄袅摇了摇头:“唐将军那是武将,像那种也少,倒是像羽世子的这种多,都是些富贵官家的公子,虽然养尊处优,也不乏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
冷如瞳一拍桌子:“和着这美男全是富家公子,我就不信这市井里就没有美男,姐就一定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美男在民间。香思,去叫写字的先生把宣传单给改了,把第二条改成只要未娶妻便成,还有改成不需要贴身伺候,只是帮我找玩伴,他们可以依然做自己的事。”
“啊。。。小姐怎么这么一会就改变这么大。”香思有些不解。
“你别问了,按着做就好,再不改,我要被这群歪瓜劣枣给气死了。”冷如瞳没想到出师这么不利,她忘了一点,正经人家的美男,肯定指不定都有他们正常的活,所以来得少,而且一般美男都有傲骨,如若真让他们当奴,可能会过不了心里关,所以来的都是一些痴心忘想的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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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街百花楼不远处停的一辆马车里,赵管事一脸难色地向夜凤琊报告:“爷,我们派去的那些人,有好几个被扔了出来,还有几个断了手脚的,再这样弄进去,奴才真怕七皇妃会把他们杀了。”
夜凤琊放下帘幕露出得意地笑:“不管死多少个,都给我把“美男”往里面送。”冷如瞳,你不是要美男的,我让你看美男看到吐。夜凤琊莫名地心情就好了起来,闭上眼想着冷如瞳气得吐血的表情,就觉得舒坦。
这些天被她压着,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爷,其实我们不这样做也没几个真符合皇妃条件的,皇妃那条件就是冲着爷来设定的,这夜歌城又有几个能与爷一样的。”赵管事见夜凤琊好不容易从阴云变成晴,也开心起来。
“嗯,回去吧,我有些饿了。”夜凤琊心情一好,就感觉能吃下东西了。
赵管事赶紧吩咐着车夫驾车,爷昨天夜里伤口才犯,现在正需要休息,他能回去还能吃下东西,他真的是要落下泪来感谢老天了。今早他死活不让他出门,可爷却偏要来,害他直紧张他的伤口。
夜凤琊回到府里,吃了一餐可口的饭,睡了一觉,醒过来后,发现冷如瞳还没有回来,便找来赵管事问:“怎么那丫头还没有放弃?”
赵管事右手握左手,有些局促不安,这要不要告诉爷呢,他才刚开心一点,这。。。这七皇妃真是爷的克星。
“爷。。。皇妃改了条件,现在排队的人,除了我们派去的,还有好多,队伍都排到完街去了,好多人想与皇妃攀上关系。”赵管事也急了,皇妃的条件一改,那些个还在干活的人都跑了来,根本不是先前那些游手好闲的。
七皇妃是多么尊贵的身份,她找玩伴,谁还能不愿意啊,这样就攀上了皇亲啊。
“备马。”夜凤琊一听,脸立即铁青,这臭丫头,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要他休了她,他倒要看看她能闹成什么样。
****
冷如瞳改条件,本来是想见些民间的勤劳的美男,但是她万万想不到,她这一改,富家公子闲得蛋疼的公子全来了,就是公子羽这个溅货也在里面。
看到公子羽那张笑得贼精的脸,冷如瞳就想撕了他:“羽世子啊,你真不符合条件,一边玩去啊。”
“七皇妃倒是说说本公子哪点不合了。”公子羽把纸扇一收,坐了下来,认真地想洗耳恭听。
“羽世子你可不是那种任本姑娘耍性子的人,快走吧,别耽误我见下一个。”冷如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个狐狸还真阴魂不散,不过他好像是二皇子身边的人,不知道能不能从他身边打听一些二皇子的事情。
“没娶到姑娘,一直是本公子心里最大的遗憾,只要姑娘愿意,任您差谴啊。”公子羽对她的不耐烦一点也不在意,脸皮比城墙还厚。
冷如瞳也冲他微微一笑:“那行,你现在脱衣,让老鸨松桂枝给你检查一下,有没有胸肌,有没有腹肌,还有再伺候一下恨情姑娘,让他觉得你伺候人的功夫不错。”
公子羽一听,脸立即变了变,竟然让他一世子,去伺候一个青楼女子!还让老鸨检查身体,他又不是来青楼卖的!公子羽微微正了正脸色,再次堆起笑容:“可不可以让灵袅姑娘给本公子检查。”
“羽世子,你当你是来百花楼寻欢的啊,还有得给你挑,不听话,剥去资格,送客,呆呆。”冷如瞳朝他露出微笑扬了扬手,呆呆一把抓住公子羽,给了他一个请的眼神。
公子羽看了看一眼老鸨,松桂枝则扬着红色的手绢调侃地说:“羽世子啊,我松桂枝一辈子给青楼女子检查身子,这还是第一次给羽世子这样的美男检查身子,想起来就兴奋啊。”。
公子羽脸色一沉,拂了拂衣袖负气而去。
松桂枝笑得花枝乱颤:“羽世子你干嘛走啊,我这双手摸过的女人很多,你可是赚了的啊。”
她是不该笑的,可是真是忍不住笑,公子羽一向横行霸道,曾几何时见他如此吃鳖过,管她呢,先乐过再说。。。
接下来来的人还真不乏身材好的,许多还是干庄稼活的,皮肤小麦色,胸肌发达,有些甚至长得挺美,冷如瞳左挑右挑,可真觉得不是太适合,始终找不到那种喜欢的感觉。
难不成真是看过极品货,对这一般的不感兴趣了。可让冷如瞳没想到的是,后面来的人却又开始恢复了开始的歪瓜劣枣,连续十个了。。。她一想不对劲,该不会是公子羽在外面使坏吧。
赶紧亲自跑出去一看,外面原本排队的队伍,现在分成了两排,中间隔着街道,在百花楼的前面有一个算卦的摊位,那儿坐着一位态若仙人的白衣公子,排队的人一脸崇拜地期待着排队,那边的队伍比她这边的多了起码两倍。
白衣公子只能看到侧面,却可以感觉那份仙风道骨,而且就轮廓来看,一定是个超级美男,因为有女人站在那旁边尖叫,冷如瞳咬着牙吩咐香思:“过去看看,是谁在那跟我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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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对付道长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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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思做贼似的钻到了对面,躲在墙角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赶紧奔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小。。。小姐。。。那人是姑爷。。。”
艾玛。。。。冷如瞳一时愣住了,夜凤琊!那个昨晚还疼得死去活来的夜凤琊,现在竟然在对面摆起了算卦的摊跟她打垒台,这尼玛,冷如瞳捏了捏两只拳头。
他这是找死!
“香思,放消息出去,他们可以不用算卦了,今天他们都走财运了,只要来应征的符合条件的,就算没选上,一人发五十两!”冷如瞳踹了踹百花楼的门板,大声地吼了起来。
有耳尖的听到了她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心里犹豫得很,这边是未来国师看卦,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许多人爬到武当山也未必能被亲自指点,谁也不想错过这机会。
可那边那五十两的惑真的太大,有些觉得自己条件符合的,想了想掉转脑袋冲到了街对面,到百花楼这边排起了队。五十两足够平常人家过上一两年的,先得了再说。当然还有一些人并没有过来,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反正不合条件。
夜凤琊也听到了冷如瞳带着愤怒的吼声,他勾起唇角笑得很开心。赵管事在一旁有些着急:“爷,又有很多人过去那边了。”
夜凤琊邪魅一笑,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叹了口气:“虽然今天有人散财,但我想提醒大家,今天忌意外之财。”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排队的人全都听到了,原本想去百花楼检银子的又开始犹豫起来。国师的话是不是真的?
夜凤琊又坐了下来,接过站在面前人的生辰八字,“想问什么?”
“我能不能辉煌腾达?”
“你现在是卖烧饼的吧。”夜凤琊看了下八字,又仔细观察了下他,下了断定。
“对对对。”眼前的粗布衣小伙子一听,特高兴,果然是未来国师,一看就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再过几年你就卖葱油烧饼了。”夜凤琊把他的八字还给他,对下一个勾了勾手指,结束了算卦。粗布衣小伙子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八字,现在卖烧饼,以后卖葱油烧饼,他一辈子就跟烧饶过了!安心卖烧饼吧,小伙子叹了口气灰头土脸地走了。
听到今天不能有意外之财,想捡银子的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赌一赌。冷如瞳也没有食言,第一个符合条件的果断让香思给了五十两:“回去等通知,如果被征用,会通知你。”
眼前俊朗的打铁小伙子,高兴地接过了银子,就来这么一趟便赚到了两年的工钱,他乐呵地出了百花楼的大门高兴地朝排队的喊着:“大家都来吧,真有银子领。”
他高举着银子,欢振着双臂,可话才刚喊完,人却突然往后一倒,昏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看到他领到银子而同样高兴的人群一下子愣子,怎么会突然昏迷了!人群开始人心慌慌,难道真如七皇子所说的,今天不能得意外之财,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往夜凤琊那边挪了。
“快叫大夫!”人群中终于有人良心发现,要把人送去医治了。小伙子被送去不远处的回春堂,那儿药费很贵,他得来的五十两只怕就够付药费,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清醒过来。
一同前去的几个人,过了一会又跑了回来,大喊:“没事没事,大夫说他是兴奋过度,所以昏倒。”
然后所有的人都期待着第二个拿着银子的人出来,冷如瞳在里面并不知道第一个拿到银子的人昏倒了,她把银子发给第二个人,便想出去气一气夜凤琊,刚走到门口,却见拿着银子的帅小伙,嘭地一下倒在自己台阶下。
“怎么回事?”冷如瞳疑惑地问,这人怎么突然就倒了。然赶奔得。
“皇妃,这是今天倒的第二个了,七皇子说今天忌意外之财。”人群里有好心人赶紧提醒着她。
冷如瞳赶紧走了过去,探了探鼻息,没死,她又抬头看了看天气,虽然有些炎热,但还不至于中暑。她又抱起他的整颗头仔细地观察了下,在他的左耳边发现一根深入肉里的芝麻大的铁块。
冷如瞳立即看向对面的夜凤琊,他正一脸浅笑地看着自己,似乎在说,看你怎么招。
冷如瞳放下人撩起裙脚冲了过去气急败坏地大骂起来:“夜凤琊,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要不要脸,干这种缺德事!”他什么狗p得道高人,什么狗p算卦,都d自己自吹自造。
“我怎么了?”夜凤琊坐在椅子上微抬着头笑米米地看着她,一副妖孽的脸终于不像昨晚那么吓人了。
“那人是你放倒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办事,你弄个算卦摊,存心跟我做对!”冷如瞳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想气夜凤琊的,为什么事情反倒好像是自己处于下风,找个男人报复一下他都找不到。
“娘子,为夫一直坐在这儿替人看八字,没有动过一下哦,不信你问问他们。”夜凤琊将眼神转向排着长龙的队伍。
“是呀是呀,七皇子一直在这没动过,七皇妃你错怪他了。”后面一群人附和着。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没动过,这种缺德事,他才不是自己亲自动手,肯定是找别人做的,不是忌意外之财吗,本姑奶奶就意外之财给你看,谁掉个几十两银子给我捡一捡!”冷如瞳懒得跟他废话,她决定亲自来揭穿他的谎言。
夜歌城别的没有,凑热闹的有得是,有钱的也多得很,她话一出,立即有人往街道上扔了一袋银子,冷如瞳想也没想地走过去捡了起来,打开来给众人看了看:“真是发财,一下捡了这么多银子。”
说着,她叉腰沉着眼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放暗器的人一定是躲在哪个角落里,她就专心地等着那人来放暗器,子弹她都躲得过,不可能这暗器躲不过。
躲在暗处的人捏着手里的透骨钉,纠结得要命,怎么办,对方是皇妃,他要真打出去,七皇子会不会生气,可是也是七皇子让自己在这使暗器的啊,为什么这人换成了皇妃!
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放暗器的人最终下了决定把透骨钉给收了起来,他可记得马八刀因为帮爷留住皇妃而偷了皇妃的嫁妆,在千针桩上被整得死去活来,他宁愿被门主责怪办事不力,也绝不能伤害皇妃。
一刻钟过去,还是没人动自己,冷如瞳无聊地把银子塞进腰间:“什么忌意外之财,姑奶奶捡了银子这不是好好的,大家继续,不要害怕,如果真出什么事,医药费本姑娘全付了。”
冷如瞳瞪着夜凤琊朝他做了个鬼脸:“卑鄙小人,看你还有什么招使。”她高兴地拍了拍手掌,以胜利地姿态走向百花楼,夜凤琊这溅人的小把戏,她还能不知道,哼,想在她面前耍小聪明,没门。
正洋洋得意之间,脚上猛地踩到了一个滑溜的东西,她赶紧稳住身子却已经来不及,身子失去重心往脑后倒去,妈的,糗大了,难道真忌意外之财!
冷如瞳倒下之前唯一的想法,以为脑袋会直接砸向地板,但是想象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冷如瞳睁开眼一看,上方出现了三颗人头,还个个美得冒泡。。。
夜凤琊瞪向其他两人冷冷地说了两个字:“放开。”
夜千止和呆呆极不情愿地放开了手,夜凤琊把冷如瞳横着抱了起来嘴里念叨着:“都说忌意外之财,为何就是不听。”。
“这。。。不是没事嘛。”冷如瞳心里犯着嘀咕,难道真有这么回事,嘴上却逞着强。
“谁说没事,没事你下去自己走一走。”夜凤琊的话,让冷如瞳感到不对劲,她赶紧动了动自己的双脚,“啊。。。”好疼,就那么一下,脚都给扭了!
“别动了,再动以后路都别想走路了。”夜凤琊的好心情似乎一扫而过,阴冷出现在他的脸上,他要知道那香瓜皮是谁丢的,定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夜千止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道:“七皇妃,你脚受伤了,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
冷如瞳笑了笑刚想说好。。。却被夜凤琊一记冷光给打断:“我自己夫人受伤了,我会送,三哥如果有什么事要找她商量,最好等她脚好了以后。”
夜凤琊说着丢下一群排队焦急等待的人往马车走去。冷如瞳憋得内伤,不甘心啊不甘心,怎么就让夜凤琊这样得逞了,自己真的是没面试一个成功的。
冷如瞳不敢碰到他的胸口,怕他又触动到伤口,其实想想夜凤琊也对她并不差,至少每次她有事,他身上再有伤,也会先优先抱自己,既然今天这事她输给了他的未卜先知,那她总得想办法扳回一城。
她想了想露出贼笑:“夫君,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低下头来。”
夜凤琊狐疑地看着她,但还是低下了头,冷如瞳迅速地抬起两只胳膊抱住了他的头,吻上了他性感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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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失控了的夜凤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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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脑子都快炸开了,冷如瞳现在这是在做什么,该死,他当然知道她在吻他,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如若传到那里,他和冷如瞳都会有麻烦,这女人知道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夜凤琊想离开那温热的双唇,可又觉得舍不得,这可是冷如瞳第一次自己主动,他闭上眼痛苦地掰开了她的手低喝道:“冷如瞳你疯了不成?”莫说他是个道长,未来国师,太后懿旨要保持纯洁之身,就是个正常的人也不能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夫君对我这么好,我只是表示感谢而已啊。”冷如瞳窃笑着,看以后谁还相信你的狗p神力,不也沾了污浊之气了。冷如瞳伸出纤长的食指拂过夜凤琊的完美的双唇妩媚地说:“夫君似乎很不高兴啊,昨晚不知道是谁很想要的。”
“冷如瞳,你别玩火。”夜凤琊忍着心里的冲动,拍掉她逗弄他的食指,他忍得够辛苦了,老天就别玩他了。
“怎么?你怕呀,怕你的子民知道连生道长根本不干净啊,怕你的皇奶奶,父皇不再给你做国师了啊。”冷如瞳扬着得逞的笑,我就不信气不死你,竟敢用卑劣的方法来跟她做对,不就不想在休书上签字吗,不就不想自己的财产被我给霸占吗,那我就偏要。
跟那什么花汐儿去双宿双栖吧,老娘不稀罕你了。
夜凤琊一双桃花眸狠狠地瞪着她,眼底燃烧着怒火和爱火,这个笨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瞎猜,他真的怕吗,他怕什么,他什么也不怕,夜凤琊猛地低下头堵住了冷如瞳的唇,霸道的灵舌狠狠地伸了进去。
双他然不。这回,换冷如瞳傻了,怎么。。。怎么会这样,夜凤琊疯了。。。
冷如瞳想推开夜凤琊,他真疯了,他不要他的国师位子了,这个蠢货,她只是逗他玩的啊!
“放开我。。。”冷如瞳躲闪的间隙含糊地说了一句。
夜凤琊马上再度把她的唇堵了个结实,不再让她说话,冷如瞳挣扎了两下,只得放弃,理智最后被双唇带来的感觉给淹没,她的双手自然的勾住了夜凤琊的脖子,两人深情地陷入意迷之中,忘了周围的一切。
整个清风街顿时变得安静无比,就连风吹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得见,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着那一对在街道中央相拥的男女,天啦,这什么情况!他们心目中的连生道长竟然与女人做这种世俗之事。。
不对不对,他们是夫妻啊,当然可以这样做,不对不对,是夫妻也不行啊,所有人没有人敢出声,万物俱寂,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夜千止紧捏着双拳,指甲伸入了肉里,不是这样的,冷如瞳当初和他说的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说他是道长,不会碰她,他们只是有名无实。他天真的相信了,他大错特错了,心里难受得他好窒息,呼吸困难,夜千止抡起掌,一掌劈向了旁边的马车。
马车“嘭”地一声巨响,打破了清风街异常的平静,清风街立即恢复到吵闹,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小声地议论着,三皇子这是在做什么?
胜屿紧蹙着眉上来扶住夜千止:“爷,你怎么了?”
夜千止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两个字:“回家。”然后径直穿过排着队的两道人群,耳边传来人们的议论纷纷,他知道人们会怎么想,但是他控制不住,他引以为傲的淡定,在此时无影无踪。
亲吻的夜凤琊和冷如瞳也因为这一声巨响而清醒,夜凤琊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冷如瞳,微蹙着眉看着夜千止离去的方向,原来三哥到现在也没有放弃瞳儿。
冷如瞳则是娇羞地躲入他的怀里,原本是冲动想报复他,结果做完之后才知道这有多大胆,在这思想守旧的古代,站在街头亲吻,这简直是逆天了。
夜凤琊收回视线,看着她红润如水蜜桃的俏脸忍不住揶揄道:“这么主动还知道要害羞。”
“快回家,你还想站在这被人观赏多久!”冷如瞳感觉现在就像是动物园的猩猩。
“你的玩伴不招了?就回家。”夜凤琊依然纹丝不动,站在街道中央慢条斯理地调侃着她,天知道他现在绝对不能进马车,他会控制不住的。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让呆呆带我回去了。”冷如瞳杏眼圆睁,没发觉夜凤琊的异样。
听到呆呆,夜凤琊的眼光就变得更加沉重,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总觉得有问题,若不是看她几次救了冷如瞳的份上,他早就把她赶走了。
而逆千泷却只是站在百花楼的门口一动不动,那样深情相吻,不顾世俗眼光,眼里只有彼此的感情让他嫉妒了,很嫉妒很嫉妒,别说三皇子要劈马车,他都想劈把道路给劈开了。
“别动了,我知道了,马上回去。”夜凤琊无奈地妥协,抱着她走向马车,把她抱了进去放在小床上放好,准备下车自己走路回去,却在直起身子的时候发现胸口又剧烈地疼了一下。
冷如瞳发现了他的异样,赶紧问:“怎么了?”
夜凤琊咬着牙坐了下来:“又碰到伤口了。”可耻的是,身体里的冲动,没有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有半分减少,反倒因为狭小的空间而越来越强烈。
冷如瞳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然后她又伸出一只手,很专注地掀开了他的衣襟,看到他精壮的胸脯上包着的白纱上渗了一小滴血出来,赶忙说:“没大出血,你别再动了,应该没事。想不到堂堂连生道长竟然如此柔弱。”
“冷如瞳,你别再动了,滚那边去坐好。”夜凤琊真的是咬牙切齿的说的这句话,他现在这身子根本不能做什么,可偏偏身子就想要做些什么,而冷如瞳那只纤纤玉手还在他身上上下其索,这简直是在要他命,老天爷,不带这么玩人的!
就算是知道自己只能孤煞一生,他也没有责备过老天爷玩人。。。可现在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冷如瞳抬起眼瞪向他,一只手戳向他的伤口:“狗咬吕洞宾,我一定是吃错药了才管你这只白眼狼,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在休书上签字,否则你的伤一辈子好不了。”
夜凤琊咬着牙,痛苦极了,额头上流出了细汗,冷如瞳耍狠过后又有些担心了:“喂,你不会真这么柔弱吧,我刚真没使什么力。”
“我知道你没使力,我自己在使力。”他在运行内丹术,他要清心寡欲,他要清心啊。。。
“不行啊,你怎么流这么多汗。”冷如瞳骂归骂,可还是不忍心,从怀里掏出丝帕给夜凤琊擦着汗珠,手触碰到他的肌肤感觉很是滚烫:“怎么这么烫,停车,先别走了,休息下。是不是马车里太热了。把窗帘全打开吧。”
冷如瞳是跪在榻上俯着身看着夜凤琊的,刚好那一低俯,衣襟就落了下去,两颗白嫩的坠子瞬间就落入了夜凤琊的眼里,夜凤琊暗咒一句,什么狗p内丹术,只一眼就不攻自破了。
他毫不犹豫地把冷如瞳拉近身边面对着自己,冷如瞳凝着眉看着他:“做什么?”
“我被烧着了。”夜凤琊眼里的火焰,瞬间让冷如瞳意识到了。。。她赶紧往后挪了挪:“你疯了,伤口这么严重,不能乱来。”
“是你害的,你要负责。”夜凤琊喘着气捂着胸口扑了过来,压着她不让她再逃脱。
冷如瞳害怕地看向他的胸前:“你快止止火,该死的,你又不是吃了春。药,怎么可能停不下来。”冷如瞳说话的间隙,夜凤琊火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一只手已经摸向她的胸前,伸入了衣襟里,她甚至听到了夜凤琊满意地轻呤声。
这简直就是头饥渴了几百年的野狼,这一想法涌入了冷如瞳的大脑。她应该推开他,但她又怕推开他反而让他伤口更恶化。
“夜凤琊,你给滚开,别用你那碰过花汐儿的手碰我。”冷如瞳冷静下来冷冷地吼道。
夜凤琊停止了动作,一双勾魂眼紧紧地凝视着她:“花汐儿那天只是给我传内力。”没想到她是真的在意这件事,如果她在意,下次不让花汐儿多手就是了。
呃。。。传内力?“传内力需要那么卿卿我我?”花汐儿的眼神绝对不是传内力那么简单。
“哪有卿卿我我,我疼得都没不想睁开眼睛。”夜凤琊感觉有些无奈,女人嫉妒起来都没了理智吗,那么明显,聪明的冷如瞳竟然没看出来。
“那她说她摸过你身子。。。”冷如瞳越想越气:“你快滚开。”
“那也不是我愿意的。。。”夜凤琊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咬着冷如瞳洁白的耳坠:“对我来说,全天下能让我失控的只有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魅力竟然大到能连内丹术也控制不了,二十年真的白修练了。
“那她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冷如瞳才不是这么好哄的,花汐儿会这么说一定是他俩之间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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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夜凤琊痛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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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因为刚刚的亲吻而玉靥飞红,又因为生气脸是愈加得红得通透,连耳根子也红得可爱,夜凤琊忍不住伸出舌尖舔过她的耳朵轮廓,轻喘着央求说:“她的话你可以不理,那只是小时候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跟她认识很多年了。”冷如瞳因为他的亲吻,耳根子就整个红透了,但一听到是小时候的事,心里的戒心也降了一大半,可是又觉得很不爽,原来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难怪夜凤琊把她看得那么重要。
“瞳儿,这不是我能控制的。”认识得早又怎么样,还不是什么也做不了,很多时候他都想,要是能晚认识冷如瞳几年该有多好。
“别把什么事都推给老天爷。。。”冷如瞳不爽地说,但她又知道,如果一定要这事上闹,又显得她是无理取闹,可是她就是不爽,而且夜凤琊摆明了不想说他与花汐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一定有什么古怪在里面。
夜凤琊不想再与她争论下去,这个时候嘴不适合用来说话,他俯下身将她朱红的嘴唇攫住,舌尖翘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尖搅动在一起,强而有劲的灵舌让冷如瞳躲闪不及,她用力地挣扎了两下,眼神却突然涣散,挺直的身子便软了下去,两手绕到他的颈项后,牢牢地抓住了他。
夜凤琊一手扯下她的外裳,露出粉红的小肚兜,一只手在她的后背温柔地按摩着。
胸口突然失去了束缚,冷如瞳猛地一惊醒,唔唔地抗议着,这是在马车里啊,车夫就在前面,而且大白天的,绝对不能做这种事,要被发现了丢脸就丢大了。
夜凤琊放开她的唇,俯身用柔情肆意的眼光看着她,眼神流转着耀艳的光彩轻轻地喃喃自语着:“瞳儿瞳儿,瞳儿。”
冷如瞳如水般柔嫩地躺在他的身下,娇喘地回他:“你不怕你的皇奶奶知道。。。”
夜凤琊扬起邪魅的微笑摇了摇头:“不怕。”他的一只手伸入小肚兜里轻轻地捏着胸前的两颗小红枣,感受到它们从柔柔地一下变得有了力道,感觉到了时候,他猛地将小肚兜给扯掉,低下头用温润的唇一口攫住。
“唔。。。唔。。。”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冷如瞳不自觉地发出声来,可是转而又想现在马车是在大街上,车夫坐在前面一定能听到,她赶紧咬往嘴唇,把叫喊声淹在了嘴里。
这种感觉没有让她感觉到憋屈,反而让她有种莫名的兴奋。
夜凤琊的一只手滑向她的小腹,在那流连地按抚着,冷如瞳身子微微地颤抖着,紧紧地抱住了他。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七皇子,七皇妃,到府上了。”
夜凤琊痛苦地拧了起眉,低喘着趴在冷如瞳的身上低咒着:“该死的,我一定要把这车夫给换了。”
冷如瞳摸了摸他的头,娇喘着说:“你的伤口。。。也不适合”
夜凤琊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纱布已经染红了一片,咬紧着牙,这时才知道痛。冷如瞳赶紧坐了起来,捞过自己那还缠在夜凤琊胳膊上的肚兜赶紧穿好,把外裳给拉了起来,又理了理发丝,开口道:“快来人,扶七皇子进去。”
外面的车夫和侍卫听到她的话,知道是七皇子伤口又碰到了,赶紧跑来掀开帘幕伸出双手站在马车下恭敬地等待着。
夜凤琊把外袍拉正,咬着牙站了起来,跳下马车却恢复得一派安危无恙,他看了眼两个侍卫镇定地说:“不用了,你们退下。”夜凤琊说完伸出双手伸向马车里的冷如瞳:“瞳儿,过来。”
“不要,你自己受伤了,还抱我,不要命了。”冷如瞳脚虽拐了一只,但另一只还好着呢,她撑着站了起来,样子有些别扭地跳下了马车,刚落地就被凤琊双手给束住,横着抱了起来。
候通连以。“一扭一扭的多难看。”夜凤琊抱着她便往府里走去,不容她拒绝,嘴里还不忘挖苦她的动作难看。
“你信不信,我只要按一下你这里,你的样子会更难看。”冷如瞳伸出一只手一脸坏意地指向他胸前,自己都这副病号样了,还有心情来嘲笑她。
“我信。”夜凤琊很识相地回答:“我本来就没瞳儿好看。”夜凤琊看着冷如瞳因刚才激情而红润的俏颜,手不自觉地在抱得她更紧了。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冷如瞳得逞地高兴起来,两只胳膊担心碰到他的胸口,便安心地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这样的动作使得原本胸前只是隐隐欲现的小沟变成了大沟,两块白白的嫩肉跳出肚兜露了出来,敞口的胸襟早就落到了肩膀上,露出洁白如玉的双肩。
刚刚匆忙下马车,根本没来得及把衣服穿戴得整整齐齐,特别是冷如瞳的肚兜,这会儿根本就没有系上,没有束缚的两只山峰,在夜凤琊的行进当中,微微颤动着,夜凤琊感觉自己下身也跟着颤动起来。
他加快了步伐,走进了离府门最近的书房,穿着雪白金边靴的大脚一脚踹开了书房的大门,反腿把门给关了起来。
冷如瞳担心地看着他:“怎么啦,走这么快,是不是伤口很痛,你快放我下来。”
夜凤琊三步并做两步,奔到床前,俯下身把冷如瞳放到了床上,整个人便压了上来。
冷如瞳奇怪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哇,好烫,她赶紧大声喊道:“你该不会又伤口感染了吧,快来人。。。”
话刚喊出来,就被夜凤琊滚烫的双唇给堵得说不出话来,夜凤琊低喘着放肆地轻咬着她的双唇,根本不顾自己胸口的伤,一只手用手扯掉了挡住雪白圣女峰的小肚兜。
夜凤琊退开唇去,半直起身子,摸向冷如瞳腰间的腰带,松松一扯拉开来,冷如瞳趁着这间隙赶紧问:“你伤口不痛?”
“痛。。。”夜凤琊老实地回答。
“那你还乱来!”冷如瞳赶紧半坐了起来,阻止了他继续下去的动作,“别闹了,这会要了你的命。”
夜凤琊却只是委屈地看着她,一双桃花眼跳动着火样的热情,冷如瞳被他看得感觉全身麻酥酥,心猛地一抽搐,她的一只手抚向他俊美无俦的五官,她突然感觉到他忍得有多辛苦。
夜凤琊猛地紧紧地抱住她,将头枕进她的颈窝里痛苦地说:“瞳儿,我受不了了,我控制不住了,我真的好想。。。”他湿润的唇在她的颈窝里轻轻颤抖着。。
“那就不忍了,大不了,我们什么也不要,国师有什么了不起,七皇子又怎么样,不要了。”冷如瞳心疼地摸着他头。
听到冷如瞳鼓舞的话语,夜凤琊把她抱起来面对着自己坐在他的身上,隔着衣物,冷如瞳能感受到他那撑得难受的地方真碰着自己,冷如瞳伸出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夜凤琊便低吼起来。
“不。。。不行。。。”夜凤琊猛地摊开冷如瞳,下了床,像疯一样地跑了去,冷如瞳从震惊中醒了过来,赶紧追了出去,他现在伤口很严重,这么疯地跑出去做什么?
夜凤琊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大大的太阳让他全身更加躁热,他发了疯似的到处出掌,院里的花草树木被他的掌劲劈得东倒西歪,死了一大半,就连院里那颗大槐树也被劈成了两半。
冷如瞳看着这一切,傻了眼,夜凤琊到底怎么了?她赶紧大喊:“夜凤琊,你别这样,你冷静下来!”她从未见过夜凤琊如此失控,那个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的夜凤琊哪里去了,她感觉好害怕,第一次感觉到害怕,这样的夜凤琊不是她所认识的。
夜凤琊似乎是没听到的声音,他的双眼猩红,满脸恨意,掌风愈加的强劲,冷如瞳摇着头一扭一扭地走了过去,夜凤琊乱扫的掌风正好扫在她的身边,夜凤琊突然发现是她,眼神闪过一阵慌张,赶紧收了掌风。
他往后不断地退,不让冷如瞳靠近她:“你走开,走开!”她是他的蛊,只要见到她,他所有的努力都全功尽弃,他多么想要她,可是他不能,这比死都让他难受。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很害怕。”冷如瞳动作别扭地走向她,身子感到一股寒意,这样的夜凤琊让她好害怕,不是怕他伤害她,而是怕他伤害自己,他似乎在痛恨自己什么,但她却无能为力。
夜凤琊痛苦地看着她:“对不起,瞳儿,对不起。。。”他说着,转过身去跳入了旁边清凉的荷塘里。
卟通一声水花响,吓得冷如瞳大叫起来:“夜凤琊,夜凤琊。。。”她想也没想,小跑了几步,一跃而起跳了进去。。。在水里,她看到夜凤琊慢慢地沉了下去,他直直地闭着眼,没有做任何浮起的动作。
冷如瞳害怕地朝他潜了过去,不会的,夜凤琊绝对不是会做这种傻事的人,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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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理解却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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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然想着夜凤琊不是会做傻事的人,可她动作却变得愈来愈快,她游到夜凤琊的身边,托着他的腰往上走,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夜凤琊睁开了眼,看到冷如瞳,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惊讶,赶紧用力抱住了她。
这傻丫头,怎么也跳下来了。他来水中灭火的,她跑下来送火来了。。。在水里,冷如瞳的完美躯线展露无疑,两座山峰更是挺立地赤果果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刚跳下荷塘静心练功的夜凤琊火还没压下,又直果果地往上蹿。冷如瞳用力的掐着他的腰,见他睁开眼,一颗心回到了原位。等心回到原位后,冷如瞳用力地蹬着他,想给他一点教训,这么大人了,竟然玩跳水这种找死的游戏。
但她没忘他身上的伤,一边打他一边拼命往上游,伤口泡在水里太久,那真是要死人的。可夜凤琊却似乎不想上去,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往自己小腹上一扣,火热的吻便覆了上来。
冷如瞳一口气没能咽下去,和着这家伙是嫌床上没趣,把场景换到水下来了,冷如瞳不依地挣扎着,夜凤琊却死也不放,更加深了吻,长侵直入地长舌伸到了她的喉咙里。
该死的,不能继续留在水里,他的伤口,男人果然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作,包括夜凤琊这个臭道长也是一个样,那儿没被切掉的男人都是一个样!
太后也真残忍,让一个身心健全的男人忍着七情六欲,真是没人性。
等等等,我在乱想什么,我这是在给夜凤琊找借口偷吃果子啊。冷如瞳你其实很期待吧,夜凤琊已经离开冷如瞳的唇以一副你很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冷如瞳这才发现自己还维持着扬头亲吻的姿势。
她抬起脚就往他身上踢去,可惜水阻力太大,她根本没能踢着。夜凤琊却不知死活地把她紧紧地抱住,让两人全身无一处没有紧贴在一起,这样弄得冷如瞳根本无法游泳,她有一丝害怕,却看到夜凤琊目光如矩地看着自己。
虽然两人都没有在使力,却两人却可以安安稳稳地置身在心中央,不上浮也不下沉,这功夫似乎很不错。冷如瞳知道夜凤琊武功不低,但到底高到何种程度,她却不知道。
夜凤琊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并没有再乱动,冷如瞳也不敢乱动,怕刺激到他,她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隐约,难道那个国师的身份对他就这么重要吗?
冷如瞳有些不理解,但又似乎能明白,像夜凤琊这样的皇子,若不是凭着这个道长的身份,只怕皇上太后都早忘了他,又如何回到这夜歌城来。
据她的了解,夜凤琊以前的母妃陈妃是个很得宠的妃子,夜向浩爱屋及乌,对夜凤琊也很宠爱,谁也没想到突然陈妃和夜凤琊就被赶出了宫,赶出了夜歌城,甚至剥夺了一切袭位,后来,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甚至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死了。
直到十年前,现在国师,也就是夜凤琊的师叔把他带到了皇宫,夜向浩才恢复了夜凤琊的皇子身份,至于当年所发生的一句未提。这些都是唐傲告诉冷如瞳的,他说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就连凤蓝宫也意外发生了火灾,夜千止的母妃也在这场火灾中去世,夜千止也被毁了相,再也无法竞争皇位。
许多人都怀疑是宁贵妃联合宁太傅下的手,可是尹天府查了几年也未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最后只能判断为意外。
冷如瞳只知道夜凤琊被贬那几年一定过得很苦,但是她却不能问,有时候问人家的过去就是在揭人家的伤疤,就像她也不愿说她自己的过去一样。
所以她即使不赞同夜凤琊的做法,但还是能理解七皇子的身份对他的重要,她甚至觉得,他保着七皇子的位子绝对不是为了这个身份这么简单,当年的事,一定在他心里有了仇,他会找办法解开。
这办法会是什么,她不得而知,也许就是他不管怎么忍耐都不愿突破他们最后一道禁忌的原因。
两人静静地在水中拥抱着,过了一会,夜凤琊带着冷如瞳出了水面,上了岸。
上了岸后冷如瞳赶紧吩咐人找大夫,想想真悲惨,现在他们是两个病号。夜凤琊不是铁打的,伤口泡在水里更加恶化,御医吩咐他这几天都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不能乱动,直到伤口结痂。
为了不让夜凤琊身体冒火,冷如瞳很识相的回到了厢房,御医给她看了看脚,幸亏只是轻微扭伤,御医要开药,冷如瞳摇了摇头:“不用了,扭伤的药我这有,太医,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怎么样了。”
“回七皇妃,微臣上次回去之后,仔细查看了医书毒书,都未找到娘娘所中之毒,更不知该如何解,可否问下娘娘这毒有没有什么症状?”太医一脸不好意思,实在是没能帮上七皇妃的忙。
冷如瞳摇了摇头:“没有,别说是慢性毒药的毒,就是我本身需要续命丸保命的内脏郁结都没有发作。”
“不对呀,微臣给七皇妃诊过脉,娘娘除了慢性毒药脉象有些不稳之外,没有其他问题,内脏更没有郁结之说。”太医倒也是听说过寿宴七皇妃曾被诈伤之事,他当时还奇怪呢,怎么娘娘就好了,但因为好了是好事,若再去问就唐突了,所以他就没问。
“你是说,我身体完全没问题了?”冷如瞳惊喜地道,本还想着让夜凤琊赶紧好起来,再弄几颗续命丸给她续命,没想到原本自己身子早好了。
“依微臣看是没任何问题,而且娘娘应是服了灵药,娘娘体内气血很旺。娘娘若没什么其他事,微臣就先告退了,二小姐还等着微臣去呢。”
“等下,你说什么二小姐?”冷如瞳不解地问。
“就是娘娘的二妹,大公主关在天牢里,二小姐好像因为此而郁结过度,病在床上,还吐血,微臣要赶去了。”
冷如瞳挥了挥手:“好好,你快去吧,明天记得早点来给七皇子换药。”
冷如瞳看着太医离去的身影,觉得有些奇怪,冷如灵怎么会是那种因为担心自己娘而病倒的孝女,就算担心病倒了也不至于到吐血这么严重吧。难不成是装的,想博取夜向浩的同情,保记大公主的身份?
对了,上午在百花楼的时候,三皇子好像说有事找自己商量,难不成是因为这事?
冷如瞳想了想,自己这脚行动也不便,便叫香思拿来了上次从武当上下来时夜凤琊给的药酒,那药酒很好,她擦了一点,感觉脚就好多了,冷如瞳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发现自己脚虽然还有些疼,但是走路不用一扭一拐的了。
吃过晚饭,她就带着呆呆去了将军府,探望了下唐傲,唐傲虽然已经清醒过来,却依然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说话都有些困难,古稀的老人却要受到如此痛苦,冷如瞳每次一去,都会忍不住落泪。
外公驰骋沙场这么些年,到老来却落得如此下场,而那个所谓的皇上夜向浩却只顾着他自己的宝贝妹妹,想到这冷如瞳就涌出一股恨意,她朝唐如风使了使眼色,两人退出了唐傲的房间。
站在廊坊下,冷如瞳问唐如风:“事情进行得怎么样。”讶变愈过。。
唐如风微微一笑:“表妹放心,人证,物证,证词,事件都想好了,就算他最后能洗脱,也要在尹天府关上几天。大伯他们那边也支过声了,他们说随我们去做,只要能报爷爷的仇就行了。”
“嗯,今天下午马上把人送去尹天府,冷如灵那边好像在使设让皇上心软了,我们得速度快,不能让这次机会白白错过了,外公的伤就白受了。”冷如瞳点了点,拍了拍唐如风的肩膀,很是欣慰,就算他们伤害了自己的外公,她还有个表哥,一辈子没享受过亲情的冷如瞳,终于体会了亲情的好。
“听说今天你和七皇子在街上做和伤风败俗的事。”正事聊完,唐如风靠在廊柱上好笑地看着她,还以为表妹真要孤老一辈子,没想到那个仙风道骨的七皇子竟然会这么大胆。
说到这,冷如瞳难免有些害羞:“表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倒是不笑话你,反正街上笑话你的多,只要传到太后耳朵里,太后就会有请了,你做好心里准备。”唐如风好心地提醒着她,夜歌城的人可以当是热闹看,可在皇家眼里这可是不能原谅的事,尤其七皇子的身份又这么特殊。
“哼,就她,我又不是没跟她较量过。”冷如瞳一点也不把那老太婆放在眼里,她不就有几个心机吗,但自己和三皇子是一伙的,她心机深自然懂得留着她是有用的,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她。
冷如瞳与唐如风聊了会就回了府,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按道理吐血的是自己,为何现在换成了冷如灵,都叫太医了,应该不是装的,而自己这个没吃到三虫三脑的却平安无事,难不成哪里出了蹊跷。
他觉得这蹊跷只有夜凤琊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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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七皇府一夜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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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回到府找夜凤琊的时候,夜凤琊正和赵管事商量着什么,一脸凝重,见冷如瞳回来,赵管事赶紧俯了俯身退了出去。
冷如瞳一脸狐疑地问:“你们在谈什么事?”她一来就马上中止了,生怕她听见似的。
夜凤琊半坐在玉榻上,冲她低低地笑了笑,伸出一只长臂说:“过来。”
冷如瞳不依地问了声:“干嘛,有伤的人还不好好休息。”
见她不过来,夜凤琊只好自己动,准备下玉榻把她拉过来,冷如瞳一看,赶紧三步并做一步冲到他面前:“乱动什么,太医说了,三天,不许动一下,给我好好躺着。”
冷如瞳冲过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怒瞪着他,还不忘抱怨:“这么大个人,难道不知道伤口不能碰水,还往水里跳,这事要传出去,你自己想想有多丢人。”
夜凤琊勾起嘴角低笑地看着她,因为她的担心而感到温暖。“比这更丢人的事都做过了,也不在乎这么点了。”夜凤琊意有所指。
冷如瞳的脸立即绯红,想起在大街上两人所做的事,当街亲吻在现代都很劲暴,何况是在这守思保守的古代,刚去将军府她都一直坐着马车,不敢露面,就怕别人笑话,她不怕流言中伤,却在这方面是害羞的。
夜凤琊含笑伸出长臂搂住她,放她坐到自己边上,一只手圈着她的柳腰,把头搁在她肩膀上轻轻地说:“没什么害羞的,我们是夫妻,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
冷如瞳撇了撇嘴:“我才没害羞。”
“是吗?那是谁的脸儿这么烫,谁的脸儿刚一听说就马上跟西瓜似的红了。。。”夜凤琊好笑地用手轻抚着她绯红的玉靥,她的皮肤光洁柔滑,触感真好。
“天气这么热,你还搂着我,靠这么近,脸当然就红了。”冷如瞳打死不承认:“再说了,可是我先吻你的,我若害羞,我还会那么做吗。”
“是是是,你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就没想过,我要是把你推开,你有多丢人。”夜凤琊贴在她耳边轻轻地问,暧昧的热气随着他话语轻轻地触到冷如瞳敏感的耳垂上。
被他这么一问,冷如瞳倒是真没这么想过,当时就想着让他出糗,从没想过他若是真狠心把自己推地上,那得多丢人,想到这,冷如瞳就一阵恶寒,还好这货没把自己推开。
可是自己也没占到半点便宜。
“哼,推就推,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个爹不亲,娘不在,夫君不爱的,不在乎再多一个让他们笑话的。”心里虽然害怕着,可嘴上却不会表现出来,可是她当时真没想过夜凤琊会推开她,她想的顶多是不悦地骂她两句。
这样想来,其实自己有很多次在夜凤琊面前是很任性的。
听她这么说,夜凤琊心里揪着痛了一下,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与他面对面,一脸严肃地问:“在你心里,你认为我不爱你?”
冷如瞳眨巴着眼看着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夜凤琊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就因为我没跟你拜堂?”
冷如瞳呆呆地看着他,认真地想了想,在成亲之前,她是觉得夜凤琊是爱她的,为什么现在会不自信,是因为成亲那天夜里他对自己不管不顾,还是因为他与花汐儿说和她离婚还不是时候。
如果他真是需要利用自己,为何当初他却从没说过要娶她,这个婚姻不是她自己去请赐的吗,反过来说,他并没有主动去想要利用自己。
冷如瞳摇了摇:“不知道,也许是几件事情的积累。”
夜凤琊更加挫败,他以为自己除了没跟他拜堂成亲之外,什么都做得很明显,结果她却完全忽略了。他叹了口气,把她搂在臂弯里轻轻地说:“我不想替自己说什么,让你有这种感觉,可能是我做得太失败,我不与你拜堂,有我的难处,即使我有些事瞒着你,但我对你怎么样,我相信冰雪聪明的你,一定清楚。”
冷如瞳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不说出来,我永远不明白。但你不说我想也一定有原因,所以我不逼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夜深了,歇着吧,我回房了。”
冷如瞳心里不是很痛快,她能感受到夜凤琊对她的偏爱,可是却计较着他不对自己坦白,难道自己就看起来那么靠不住吗?
冷如瞳站起来准备走,却被夜凤琊拉住,双手把她困在怀里:“瞳儿。。。留下来陪我。”冷如瞳靠在他的左肩上,下意识地避开他胸口的伤,有些无奈地道:“你快放开我,碰到伤口怎么办!”
这样的姿势她很累的好么。
“不要,放开你,你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夜凤琊孩子气地把她抱得更紧,一只手在她小腹间轻轻地抚弄着。
“哟,连生道长也会怕孤独啊,一个人闭关在深山里怎么不孤独,一个搬到书房来住怎么不孤独。一个人消失两天见花汐儿怎么不孤独。”冷如瞳嘴上不饶人,可没有再挣扎着要离开他。
“我受到惩罚了。”夜凤琊用双唇轻轻地轻啃着冷如瞳洁白光滑的脖子,弄得冷如瞳感觉暖暖的,痒痒的。
“什么惩罚?没见到。”冷如瞳靠在他肩膀上,任由他亲吻着,这种感觉有点妙不可言。
“因为做梦梦到你,所以不想醒过来,才被人偷袭成功,要不然没人能伤到我的。”夜凤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里很认真,一点也不像说谎。
“花汐儿是因为我执意回夜歌城,才跟来的,放心我赶她走了,她以后也不会再来。”想想他不应该在花汐儿面前暴露的,可是才离开两天他就很想念冷如瞳,尤其是在她对自己还有着恨意的时候离开,让他放不下心,于是藏不住,敏感的花汐儿便发现了。
冷如瞳微蹙眉头:“你和花汐儿到底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她不弄明白,她一辈子不爽。
夜凤琊摸了摸她的头,用修长的食指抚平她好看的眉头,低低地问:“你一定要知道?”
冷如瞳认真地点了点头:“一定要知道。”
夜凤琊低垂眼眸想了想说:“我只能告诉你,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如果非说一个关系,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我和你永远不能真正在一起。”夜凤琊轻轻地吻着冷如瞳的朱唇,用舌尖地她唇线上油走,却突然用自己的唇舌翘开了她的唇齿,最后又放弃退了出来。
“我想要很多,我想要与你成亲,拜堂,洞房花烛,想真正的拥有你,想有自己的孩子,我一定会对他们好,不让他们孤单。”夜凤琊贴在她的耳朵轻轻地说着,像是在说着美好的愿望,一种很难实现的愿望。
冷如瞳听得有些动容,她仿佛觉得自己触摸到了夜凤琊心里的那根寂寞的弦,她从不知道夜凤琊居然渴望的是这些,不是权利地位,不是国师万人敬仰,而是最简单的人理常情。
冷如瞳转了身,半跪在他的臂弯里,柔情地看着他,轻轻地抚摸着他完美的轮廓道:“一定可以的,大不了咱们什么也不要。”
夜凤琊邪魅一笑,因为她的话而有些动情,但他却摇了摇头:“对于人们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对我来说却是荆棘满路,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没遇到冷如瞳以前,他觉得能做便做,不能做就这样一辈子,可是他遇到了冷如瞳,他便觉得这事非做不可。
“有多难,你说出来,我帮你。我不是养在后花园的娇柔花朵,秋风一吹就凋谢,我可以与我夫君并肩作战,再说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冷如瞳有些震惊,夜凤琊到底有多苦,这些年他是怎么活过来的,相比之下,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至少她还有个家,还有外公和表哥,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他受伤,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他,即使是他的父亲也只是派人送来一点补品,甚至连一句话也没带到。
夜凤琊揉了揉了她的头:“你做你自己就好,不要刻意为我做什么,你夫君我可是很强大的。”他知道她坚强,聪明,是个将才,不管她是怎么样的人,但她在他的心里就是呵在手心也怕化的女人,他会给她足够的自由,她只需要做她想做的事,他的事再艰难,他相信自己可以解决。
“好吧,那你若有什么困难就找我,你娘子胸膛也很宽厚的。”冷如瞳不再坚持,做势拍了拍自己胸脯,一副你若有困难我会两肋插腰的帮你的表情。
夜凤琊抓过她来,火热的攫住了她的嘴唇,一阵热吻之后他轻轻地用舌尖舔着冷如瞳的唇形暧昧地说:“瞳儿的胸膛宽不宽厚我不知道,但是她很火热很让人欲罢不能。”
冷如瞳被吻得晕头转向,慢了半拍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害羞地拍打着他的背:“叫你不正经。”
夜凤琊抱紧她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遍了整个西厢院,在半夜显得格外的响亮和愉悦。
赵管事欣慰看了看满天繁星的夜空喃喃道:“娘娘,奴才第一次见琊皇子如此开心的笑,仿佛没了任何烦恼,抛弃了一切的不愉快,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赵管事欣慰之余又有些惆怅。
府里的侍卫因为爷的笑声,也各自对望了一眼,扬起了微笑,平素里如雕像般的侍卫也有了生气。笑么脸半。
“半夜三更的,你笑这么大声会吵到别人的。”冷如瞳能感受到他的快乐,发自内心的,不是像大仙一般普渡众生脱凡的如沐的笑,而是真诚的想笑,真实的感情宣泄,她喜欢这样的夜凤琊,她明白自己爱他。
夜凤琊依然含笑地看着她:“今天去见外公了吗,他好些了没?”
想到这冷如瞳就叹了口气:“古稀的老人,受这么重的伤,很难再好起来,现在天天躺床上,不能动弹,说句话都很困难。”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探望他吧。”夜凤琊修长的指头插入冷如瞳柔顺的青丝里面,淡淡地说。
“不行,虽然这样外公会很开心,但是他应该会更高兴看到一个健康的你。”冷如瞳张开嘴在夜凤琊的肩膀上轻咬了口,以示惩罚,老是不记得太医的吩咐。
“我没那么弱,擦了药,一晚过后,明天伤口就没事了。”夜凤琊还真有些害怕她真让自己躺三天不能动弹,除非她时时陪着自己,要不然那简直是要自己命。
“我才不管你有多强大,反正要听太医的。”冷如瞳懒得跟他争。但心里很高兴他会提议陪她去看外公。
夜凤琊双手圈上冷如瞳纤细的腰孩子气地撒娇说:“那你要陪我,要不然躺着不动很难受。”
“我倒是想陪你啊,但你老是这么老手老脚的,怎么陪啊,万一碰到伤口怎么办。”冷如瞳不依。
夜凤琊赶紧辩解:“我保证只抱抱,其他的都不做。”他说话的间隙,双手已经在冷如瞳小腹上来回逗弄着,冷如瞳被弄到麻麻的,忍不住“唔。。。”地申呤了下。
夜凤琊便觉得自己全身躁热起来,已经开始动情,他无奈地道:“瞳儿,我们睡觉吧。”
冷如瞳能感觉到他又动情了,点了点头:“好,你睡这,我睡床上去。”冷如瞳想挣开他站起来,却被夜凤琊抱得紧紧的。
“不要,我们一起睡。”夜凤琊抱着她躺上玉榻,双手环着她的腰,不让她走。
四目相对,冷如瞳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她笑了笑:“好吧。”冷如瞳想,以后时间还长,总不能老是为了怕燃情而不在一起,那样多没意思,她相信夜凤琊有分寸。
夜凤琊动情地覆上自己的唇,火热了吻了她一会,退开来说:“睡吧。”
他的下面已经忍得有些疼痛,但是再难受,他也要很瞳儿睡在一起,以前他的归避太愚蠢了,他不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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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公子这厢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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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是被吵醒的,睁开眼,窗外的天气还早,天空才刚刚露出鱼肚白,旁边的夜凤琊面色痛苦,额头还冒着细汗,可是却没有清醒,像是迷糊中发着热,她赶紧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下,还好没有发热,冷如瞳推了推他:“夜凤琊,你怎么了?”
夜凤琊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手喃喃地说:“母妃,父皇什么时候会来接我们。”他的手滚烫而宽厚。
冷如瞳心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赶紧把耳朵附过去,想听清楚夜凤琊在说着什么,夜凤琊却闭着嘴不再开口,表情像是被人在狠狠抽打,冷如瞳喃喃地想:“是不是在做梦。”
她赶紧拿来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抚摸着着他完美无俦的五官轻声地说:“夜凤琊,我在这里呢,别害怕。”
夜凤琊像是听到她的呼唤,猛地睁开了眼,看到映入眼帘的是冷如瞳美丽的五官,朝她温柔一笑,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怎么醒这么早。”
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做梦,醒来后完全没了异常。
冷如瞳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问,摇了摇头抱怨地说:“有人把我踢醒了。”
“啊,不会吧,我睡相有这么差么?”夜凤琊有些不敢置信,但还是温柔地把她给抱在怀里:“还早呢,再睡会,女人可要多睡才不会变老。”
“我天生丽质,才不怕变老。伤口怎么样了,疼吗?”冷如瞳有些不放心,担心着他是不是伤口痛才出现的呓语。
“没事,一点都不疼,只要血止住了就没什么事,这房间正午的时候有点热,睡醒后我们搬到东房去,那边凉快。”夜凤琊说着闭上了眼,长长卷曲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让冷如瞳看得心生荡漾,她情不自禁地凑上唇吻了吻他的眼睛。
夜凤琊闭着嘴露出满意的笑容,双唇微微上扬,性感极了,加上上身精壮,精壮的上身缠着白纱布,有一种别样的性感,那惑致极的锁骨散发着魅惑的光芒。
冷如瞳把头缩进他的臂弯里,决定不再看他了,越看越心生荡漾。
“瞳儿,看得可还满意?”夜凤琊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一丝热气呵在她的耳垂边,冷如瞳刷地一下耳根子就红了。她又往他臂弯里缩了缩不回答他。
夜凤琊便在她柔嫩的耳垂上轻啃起来,弄得她痒痒的,心被异样一点一点冲击着,她抬起头怒瞪着夜凤琊:“别闹了,再闹我就把你吃了。”
“娘子打算怎么吃?”夜凤琊一脸感兴趣,一只手在真丝薄毯下抚摩着她光滑如锻的后背,一只手在她腰间油走,轻轻地打着圈。
冷如瞳被他逗弄得身子微微颤抖,夜凤琊却突然把扣住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带,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腰身,冷如瞳猛地感觉一阵滚烫抵着她,她被弄得猛地一颤,忍不住:“唔。。”地申呤了一下。
“瞳儿。。。”夜凤琊一只手不自觉地滑入了她的亵裤里,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觉,让冷如瞳赶紧抓住了他的手:“不要。。。除非你真的想拥有我,否则不要碰那里,你会受不了的,我也会受不了。”
冷如瞳这一刻非常的冷静,她知道夜凤琊是有多么想要自己,可是他却一直忍着,宁愿不顾身上的伤口跳入池塘下火,也不愿和她修成正果,其中一定有他最痛苦的原因,她爱他,所以会尊重他。
“对不起,瞳儿,让你受委屈了。”夜凤琊仍然紧紧地抱着她,让两人腰间以下紧紧地贴合着,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嗯,所以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冷如瞳两只手抓着他的耳朵,不依不饶地问。
夜凤琊轻琢了一下她的唇瓣毫不思索地说:“把所以财产都转到你的名下吧。”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回报她的。
“真的?”冷如瞳两眼放光:“你真舍得啊?”财产不要白不要,反正在她名下也不错啊,正好她有安全感,不过夜凤琊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敢这么说,着实让她动容了一把。
夜凤琊点了点头:“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冷如瞳一听,果然他根本没有安全感,她戳了戳了他的勾勒得完美的鼻子:“我们都在一起,在谁名下不都一样,难不成你还敢不让住不成。”
在那种对她不管不顾的情况下,他依然让赵管事把财产都交给了她,她完全相信夜凤琊对她是有情的,冷如瞳是初次体验爱情,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她懂得去观察,如果真如夜凤琊向花汐儿说的那样,他只是利用自己,那他又何需如此痛苦。
下鱼白手。她前脚从武当山回来,他就连夜赶了回来,出去两天受了伤,不能动的时候也要赶回府,如若不是因为她,那又是什么原因。她最感动的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敢在大街上亲吻她,虽然只是一个吻,但是她明白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世俗的禁锢,皇族的规矩,礼仪,武当山的清规,他都不要了,只是想要告诉大家,他是她的妻子,他有资格亲吻她,他也不嫌弃她,让那些流言蜚语不攻自破,他虽不说,但冷如瞳心是肉长的,能感受得到。
“哪敢不让你住啊,我恨不得把你永远困在这府里,但是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你有自己的思想,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夜凤琊总觉得冷如瞳是他抓不住的沙,随时会离开而去,所以他不敢握紧。
“呆子,你是我夫君,我不呆你身边呆哪儿去。”虽说这是她自己单方面请求的婚姻,但是她对婚姻却很固执,要不然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三皇子,她选择了,除非万不得已不会放弃。
虽然在生气的状态下,她写了休书让夜凤琊休自己,但是在那一刻,她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夜凤琊不会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把握,她没想过,也许因为夜凤琊平时的做法,已经潜移默化的让她认为,自己在他面前是可以胡闹的。
所以即使他一再强调,现在他不能娶自己,她还是很自做主张地要嫁他,事实证明她的任性在他面前是通行无阻的。
夜凤琊把她默默地抱紧,像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如果这个时候冷如瞳抬头,她会发现夜凤琊的眼里闪着泪光。甚至有那么一滴掉落在了枕上。
冷如瞳再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自己枕在夜凤琊的大腿上,夜凤琊坐在玉榻上看着书,感受到腿上的人儿动了,赶紧从书里移开眼来看着冷如瞳:“醒啦。”
冷如瞳迷糊着擦着眼:“什么时辰了。”
“马上吃午膳了,小懒猪。”夜凤琊捏了捏她的小俏鼻,现在迷迷糊糊的冷如瞳显得呆得可爱,与平日里精明灵动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冷如瞳揉着眼半坐起来懒懒地问他:“想吃什么,我去弄。”
夜凤琊替她拔掉额前的秀发好奇地问她:“你想自己弄么?”如果她想,他没有理由拒绝啊,她做的东西一定比别人弄的好吃。
“也不能成天啥事都不做啊,夫君生病了,我应该做点事才能表现我贤良淑德。”冷如瞳傻傻地对她笑。
夜凤琊揉了揉她的头:“正午的时候,厨房热,晚上再弄吧。”他低笑,没想到自己的大娘也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冷如瞳点了点头,好奇地问他:“你在看什么书?”她拿过来一看:“咦,这逆天国的野史,你怎么也有。”
“我可爱的娘子,这就是你的那一册啊。”夜凤琊忍不住轻琢她的红唇,冷如瞳刚起床俏脸上还带着绯红的红嫩,让他不自觉地在她脸上轻琢着,轻琢还不够,最后直接变成了吸。
冷如瞳把书扔到一边,不爽地说:“你是不是饿了,把我脸当包子了!”
“嗯,谁让瞳儿有张包子脸呢。”夜凤琊忙着亲吻的间当,不忘回她的话。
“你才包子脸呢,你懂不懂欣赏,姐这是标准的美人脸。”冷如瞳不害躁地为自己辩解,话才刚说完,便被火热的唇给堵住了嘴。冷如瞳挣扎着想推开他,她还没洗脸啊。。。
可夜凤琊却不让她逃,经过这么多次亲吻,他已经能熟练地把她吻到意乱情迷,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没两下,冷如瞳便身子发软,任由夜凤琊上下其索。
端着铜盆来给小姐洗脸的香思,愣愣地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呆住了,不知该怎么办。
夜凤琊背对着门口,没能看见香思,冷如瞳却看见了,她脸刷地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用力推开夜凤琊低声道:“香思来了!”
夜凤琊不悦地回头,语气不善:“怎么进来不敲门?”
香思本来就被这激情地一幕吓到了,又被夜凤琊这么一问,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奴婢知错了,奴婢敲了三次门,见没动静,怕出什么事,就擅自推开了门。”
哪知却打扰了小姐和姑爷的亲热,这。。。她岂不是罪大了。
“喂,夜凤琊,香思从小和我长大,是我姐妹,不许对她凶。”冷如瞳扳正夜凤琊的脸,郑重地说。
夜凤琊轻琢了她一下:“嗯,快去洗涑吧。”夜凤琊倒没有说什么,他知道香思和冷如瞳的关系,刚刚只是因为被打扰了不爽才会语气不善。
吃过午膳之后,太医来给夜凤琊换药,冷如瞳一边担心地问:“怎么样,伤口没事吧。”昨天那样泡水,她还真不放心。
太医摇了摇头:”没事,七皇子身子健康,恢复得快,又用的是武当山秘药,只要再躺两天便无大碍了,但这两天千万别再弄到伤口,否则就很难说了。”
冷如瞳点了点头:“不会让一丝风碰到他伤口的。”夜凤琊半躺在那,含笑地看着冷如瞳像女主人般关心着自己,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多久不曾享受过这种爱护了,二十几年了吧。
“对了,我那二妹冷如灵的病怎么样了?”冷如瞳好奇地问。
“回七皇妃,冷二小姐肺部郁结,一直昏昏沉沉,还是上次诈伤留下的旧患。”太医如实地禀报着。
“她上次不是吃过三虫三脑吗?怎么会又复发?”果然如自己所料,冷如灵不是故意的,如果是这样,那只怕夜向浩会对夜明珠心软,不行,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是啊,现在太医院也在想办法,不知为何上次明明已经痊愈了,这回又复发了,反倒是七皇妃您没吃三虫三脑反而好了。”太医也很疑惑。
冷如瞳狐疑地看向夜凤琊,夜凤琊则是扬着神秘的笑。
“我这可能就是吉人天相。”冷如瞳不要脸地夸着自己。。。一点也不为冷如灵的复发感到难过,活该,最好让她吐血吐一辈子。
“冷二小姐,只怕要落下这个病了,三五天便会咳血。”太医的话,应了冷如瞳的诅咒。
尼玛,要不要这么灵。
太医走后,冷如瞳犀利地看着夜凤琊:“亲爱的夫君,你能不能解答你可爱的娘子一个问题。”
夜凤琊魅笑地看着她:“娘子请问。”他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
“我和冷如灵为何病情是个反的?”冷如瞳蹭到他旁边好奇地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他搞的鬼。
“这就是命。天数。”夜凤琊意味深长地回答了她。
冷如瞳扬起手掐上他的脖子:“你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掐你半死。”
“哪有你这样的,你要想知道要态度好一点,威胁我可不受。”夜凤琊一点也没惧意。
果然是他搞的鬼,冷如瞳也是知进退,能屈能伸的人,她赶紧狗腿地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地说:“亲爱的相公,你就告诉我吧。”
夜凤琊摇头:“不行,没诚意。”嘴角却带着一丝微笑。
“相公,我帮你按摩,我技术超好的,保证你舒服。”冷如瞳在他的肩膀上按压起来,手法力道非常适中,让夜凤琊直赞:“瞳儿,没想到你手劲不错啊。”
“那你还不快说!”冷如瞳赶紧停了下来。
“那你先说说晚上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夜凤琊抱着她期待地问。
冷如瞳想了想:“清蒸鲑鱼,丝瓜煎蛋,还有小葱拌豆腐。”
夜凤琊好笑地看着她:“你还真喜欢豆腐。”
“豆腐是好东西。”特别是这古代纯天然的豆腐,冷如瞳虽然养营不良,但肌肤之所以能保持这么好,都是因为从不就只有钱吃豆腐给保养的。
“好吧,要是晚上的菜我满意的话,我就告诉你。”夜凤琊再度卖关子。
“喂,哪有你这样的,先告诉我会死啊!”冷如瞳不依地拍打着他,夜凤琊无端受了一顿打只得抓住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指关节,然后说:“好啦,先告诉你。”
“这才对嘛。”冷如瞳的手被他吻得痒痒的。
“你和冷如灵都吃了三虫三脑。”夜凤琊说着说着一只手都探入冷如瞳的胸前了,轻轻地捏着冷如瞳的小红枣把玩着。嘴唇也没闲着在她的耳边亲吻着。
“我什么时候吃的,那怎么冷如灵又复发了?我也会复发吗?”
“你忘了你在尹天府牢时的时候,我给你吃了两次白色药粉,那就是三虫三脑。”
冷如瞳听了,不知怎么地就觉得动容,这男人悄悄地为她做了这些事,而她却丝毫不知道,当时还怪他是头白眼狼,做了事又不说,真是个闷骚的男人,不过她喜欢。
冷如瞳动情地主动送上吻,吻过之后她仍然不解地问:“那冷如灵是怎么回事?”
夜凤琊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她害你受伤,该得到点惩罚。三脑药性最强的是在脑袋,但三脑本身就很小,头部也很小,所以我给太后的三脑是去掉了头部的三脑,她们并不知道,就连御医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所以你交上去的是三脑的身子,冷如灵并没有得到完全的治疗,只是暂时保住了,还会复发?”
夜凤琊点了点头:“嗯。”
“那她会死吗?”冷如瞳问。
夜凤琊疑惑:“你担心她会死?”
冷如瞳点了点头:“当然啊,她死了就不好玩了啊,至少也得嫁给二皇子这后才死啊。”
夜凤琊轻轻地捏了捏她的俏脸:“你呀,她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夜凤琊最后一句说得冷酷无情,冷如瞳第一次见他露出这一面。她眨巴眼看着他,总觉得这种表情在谁身上见过。
“冷如灵得罪过你吗?”难不成当年她和母妃的离宫和夜明珠也有牵扯?
夜凤琊摇了摇头孩子气地说:“谁让她对你不好。”
冷如瞳翻了翻白眼,原来他这么对冷如灵是为了自己。。。她翻白眼是受不了他孩子气的语气,仿佛伤受一个人就只是因为任性,但其实她知道他是因为心疼她。
“你的三脑哪儿弄到的?”冷如瞳好奇地问。
“去极寒岛自己捉的。”夜凤琊撒了个谎,但其实也不算撒谎,他确实去了极寒岛,只是没捉到而已。
“那儿不是不让上人了吗?”
“嗯,我从海里游过去的。”夜凤琊淡淡地说,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极寒岛的洞穴有多要人命,冷得他四肢麻木,好几次不是下属拉住他,只怕他都活着回不来了。
冷如瞳用力地抱住他,她虽然没去过极寒岛,但她听表哥说过,那儿有多难,能弄到三脑都是九死一生的人。可这男人为她做了这么多,却只字未提过。
“辛苦你了,夫君。”冷如瞳鼻子酸了酸,她不是容易感动的人,可这男人所做的一切,让她感受到了所有的温暖,得此夫君,还有何求。
夜凤琊揉了揉她的头:“傻丫头,比起失去你,这些都不算什么。要是真觉得我辛苦,快去弄吃的填饱我肚子吧。”
冷如瞳点了点头迅速下了床:“那我去啦。”她背对着他,跑出了房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
夜凤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莞尔一笑。
冷如瞳到厨房里看了一下,没有新鲜的鲑鱼,便决定亲自上街道上买去,派人告知了一下夜凤琊,怕他一会没见到自己到处找,没想到夜凤琊竟然自己到了厨房。
冷如瞳怒瞪着他大吼:“谁让你下床的,你这男人怎么这么不省心,不知道伤口不能再碰了。”吓得厨房的厨子厨娘停住手中的活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夜凤琊却只是低笑地揽住她的腰:“买鱼。”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听话一点行不行?”冷如瞳有些无奈。
“太医说不能碰伤口,没说不可以走路。”夜凤琊辩解着。
“可是他说了要再躺两天。”
“那买完回来再躺,从昨天躺到现在,我好酸。”夜凤琊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他明白自己的伤情。
拗不过夜凤琊,冷如瞳便只能和夜凤琊一起上街去买鱼,古代并没有专门卖生鲜的市场,卖鱼的贩子这个时候新鲜的鱼儿基本也卖光了,他们坐着马车到了乌衣巷的河边,那儿有人傍晚打渔的。
冷如瞳仔细地挑了两条鱼,问那渔夫多少钱,人家狮子大口开:“五两一条。新鲜的,刚打上来的。”
夜凤琊听着便准备掏钱,冷如瞳赶紧制住了他对渔夫说:“你抢劫呀,五两一条,虽然打渔很辛苦,但是这么狮子大口开可不行,两条五两。”。
“这位夫人,一看你就是富贵人家,没必要跟我们这辛苦人家讲这个价钱吧。也太少了点。”渔夫一脸不乐意。
冷如瞳拍了拍手:“那行,我不买了。我再也有钱,那也是我夫君辛苦赚的,如果你有困难,我可以借你钱,但是这样不公平的买卖,不好意思,本姑娘不能纵容。”以前她和香思一个月才三两银子啊。五两二条鱼已经够贵了,市场上也才一两一条。
“好好好,五两二条卖你。”渔夫把鱼递过来,香思赶紧接下来,渔夫唠叨着说:“这位公子,你家夫人可真会过日子,你娶了她有福了。”看到对年轻夫妇,看样子也是大富人家,他就想宰一顿,哪知这姑娘比自己还精。
夜凤琊搂着冷如瞳往回走,淡淡地扔给渔夫一句话:“这个还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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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满城尽是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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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好还是坏,夜凤琊都不喜欢别人来评价冷如瞳,她就是她,好也是她,坏也是她,每次听到街上的人对她评头论足,他就忍不住有杀人的冲动,他的娘子不是别人无聊时的饭后消遣。
冷如瞳似乎发现了夜凤琊的不开心,疑惑地问:“怎么啦?”
夜凤琊揉了揉的发丝:“没事,只是讨厌别人说你。”夜凤琊心情仍然不美丽。他的高傲女人竟然连一个渔夫都来嚼舌根,他们凭什么?
“人家好歹还算是个夸啦,总比那些当着面还中伤的强,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呗,因为这个影响心情,你傻啊。”冷如瞳嘴里说着不在意,却甜蜜地靠在夜凤琊的肩头,她记得上次在裁缝铺里的时候,他差点杀了那几个女人,她知道他是非常在意的。这种有人在意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谁当面中伤你了?”夜凤琊听了立即反问。
“是宁太傅家的两个小姐,上次在茶楼当着面骂小姐不干净”香思在一旁毫不犹豫地插了嘴。
“香思!”冷如瞳低吼了一声,以责备香思多嘴。“都已经报过仇的事了,没啥好提的。”
夜凤琊点了点头:“好。。。”听她说已经报了仇,他也没再说什么。
天色渐渐暗下来,天边一片火红的晚霞,冷如瞳喃喃地道:“明天又是个炎热的天气。这样下去会不会干旱,我来这世界之后好像这儿都没下过雨。”
“瞳儿,你在念叨什么呢?”夜凤琊尖着耳朵听到她的后半句,有些觉得莫名其妙。
冷如瞳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只是觉得奇怪,怎么一直都没有下雨。”
“你不知道啊,雨神一到夏季就犯困,这会估计在睡觉,没人吵醒他,他是不会醒来的。”夜凤琊好笑地跟她解释着。“半个月后就祭天了,到时雨神就会被吵醒,不用担心啦。”
冷如瞳这才想起来太后圣旨吩咐的事,马上就要祭天了,可是这祭天的连生道长还在这里抱着娇妻呢。
“祭天你不主持?”冷如瞳不解地问,他没按吩咐跑回夜歌城了,回来都这么久了,也没见太后宣旨让他进宫责备几句,也不知道太后那老妖婆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要。。。师叔回来了。”夜凤琊提到师叔露出开怀的微笑,如若说这世上他最亲的人,应该就是师叔了,师父严厉,师叔才是和他志同道合的人。
“真正的国师?”冷如瞳好奇地问,这国师来无影去无踪,她可还从未见过的。
“嗯,过几天带你去见他。这几天估计他在忙着准备祭天。”若不是师叔回来了,他还得饱受相思煎熬,师叔一听他娘子跑了,赶紧放他从武当山下来了。
“他平时都做什么?怎么国师不要呆在皇宫里吗?”
“当然不用,国师很自由,除非皇族有事,其余时间都是闲云野鹤,尤其是叔师,一年除了祭天,或者诞下皇子的时候会出现,平时是找不到他人的。”
“原来国师这么爽。。。”冷如瞳有一丝高兴,那夜凤琊以后也可以到处带着自己去玩了。
乌衣巷很挤,挤到水泄不通,尤其是这两天,百花楼不营业,许多的王孙公子都开始往乌衣巷码头边的那些船舫跑,百花楼不营业,但他们的寻欢作乐依然要继续。
他们这一来,原本就很狭窄的乌衣巷就变得更为狭窄,偶尔会堵上好几刻钟。
夜凤琊他们走到马车边才发现道路根本行不通,别说马车,就连轿子也过不去,许多轿子里的人纷纷下轿,站在一旁暗生着气,有人吼着赶紧去叫皇城禁卫军来疏通一下道路。
停在冷如瞳他们不远处的一辆豪华轿里走下来一个人,冷如瞳还未看清是谁时,那人便兴高采烈地冲他们而来,边走边喊:“皇弟,弟嫂,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冷如瞳定晴一看,这不是那成天游手好闲无事可干的美少年五皇子夜良辰嘛。
夜凤琊勾起唇角笑了笑,有礼貌地唤了声:“五皇兄。”
夜良辰盯着夜凤琊揽在冷如瞳腰间的手看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一声:“想当初那么多人去给弟嫂抢亲,结果弟嫂还是给七皇弟抢去了,这人算不如天算啦,七皇弟到底是个道长,知道如何按天意行事,我们这些人,是比不得的。”
他说得似乎很感慨,也是因为昨天去见三皇兄时,见三皇兄一脸心事毫不掩盖,才有此感叹,傻子也看得出来,三皇兄对冷家大小姐是一片痴情啊,可惜这冷家大小姐,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自尊上也是一大打击啊。
冷如瞳无视了他的话,反问他:“五皇子在这里做甚,该不会是来寻花问柳的吧。”
夜良辰没脸没皮地神秘一笑:“七皇弟有俏娇娘子陪伴,我孤家寡人一个,总得找点乐子消遣消遣。”
冷如瞳翻了翻白眼:“和着你府里的那些小宠不是人?”
夜良辰只管没脸没皮地笑,不回她,对于她的想法,他一直觉得不可理喻,可偏偏三皇兄还吃这一套,竟然说要废掉府的小宠。那些小宠就算是不喜欢了,也得留在府里的,都是些官人送来的,废掉那就是不给他们面子,情理上说不过去。
“瞳儿,我饿了。”夜凤琊很显然不想与五皇子再聊,兄弟情谊对他来说太薄,薄到几乎没有。
“可是这人都过不去,怎么回去?”冷如瞳看了看天气,确实不早了,平日里早吃过晚膳了,夜凤琊这个病人可不能饿着了。
“我带你飞回去吧。”夜凤琊说了个欠扁的提议。冷如瞳想也没想地在他腰上掐了把:“你疯了,动了伤口怎么办。”冷如瞳看了看四周,指了指旁边一家酒楼:“走,去那里。”
“不要。”夜凤琊想也不想地拒绝,孩子气地说:“今天说你做菜的。”
“借他们厨房做不就行了。”冷如瞳拉着他的手便往酒楼而去,原本不乐意的夜凤琊听到她的话,立即冽开了嘴笑。
夜良辰站在原地看得有些恍惚,突然觉得找个女人生活也不错,香思见他还站在原地,赶紧躬了躬身子;“五皇子,那我们就先走了。”自家主子没打声招呼,她这做丫环的好歹得支会一声。
夜良辰摸了摸肚子撇了撇嘴:“我也没吃晚饭。”
香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礼貌地说:“五皇子所去的地方应该是会提供饭菜的。”她可不敢乱作主请他。
“但他们做的一定没有弟嫂做的好吃。”夜良辰朝他冽嘴一笑,跟着冲进了酒楼。香思忍不住满头黑线,这人蹭吃的本事真是逐日渐长了,以前为了蹭鸡腿,都跑去坐牢,现在是跟着蹭去酒楼了。
夜凤琊看着夜良辰走进来,就心知肚明他想怎么样了,他没好气地对夜良辰说:“别想让我家瞳儿给你做吃的。”他家瞳儿做的东西只能他一个人独享。
冷如瞳站在柜台前与掌柜商量着借厨房的事,见夜凤琊语气不善忙拉了拉他:“别这么小气,五皇子想吃就让他吃呗。”
夜良辰被夜凤琊的话弄得精神不振,一听冷如瞳的话又两眼放光起来:“还是弟嫂最大方。”
冷如瞳笑容满面:“吃完后,你记得要帮我做件事就行了。”
夜良辰刚放光的脸又黯淡下去:“你想让我做何事?”这弟嫂可不是省油的灯,绝不能随便答应,免得最后被剥削得骨头都不剩。
“吃过之后再告诉你,当然吃不吃由你自己决定。”冷如瞳露出贼笑,对夜凤琊说:“我去厨房了,等着,很快就有吃啦。”
夜凤琊揉了揉她的额头,并轻轻地落下一吻:“瞳儿,辛苦啦。”他也不想她辛苦,可是看她中午那么有兴趣,他也不忍心拒绝她。
“喂喂,七弟,你好歹是个道长,怎么能与弟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太。。。”夜良辰在一旁酸得看不下去了。
夜凤琊白了他一眼:“闭嘴。”然后往楼上临窗的雅间走去。
夜良辰愣在那儿,七弟好像很不喜欢自己,平时里他都是和蔼可亲的,今天怎么这么凶。但他还是不知耻的跟了上去等着菜上来。
夜凤琊临窗站着看着河边的风景,远处有艘船舫,西边的道路依然不通,他不喜欢这样的夜歌城,看似平静之下,却暗潮汹涌,日子过得太慢了,他需要加快,所以有的事情都要加快,他已经等不及了,他能忍受,可是瞳儿不能忍,不能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委屈。
“七弟。。。七弟。。。”夜良辰喊了几声,也不见夜凤琊回神。“喂,就吃顿饭嘛,不至于这么让你生气吧。”夜良辰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夜凤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给了夜良辰一个肘击,一双手停下来时已经掐住了夜良辰的脖子,眼里露出骇人的杀意。
夜良辰惊恐地看着他:“七弟?”
夜凤琊反应过来,松了手,恢复了笑脸:“原来是五皇兄,我以为是谁偷袭我呢。”
夜良辰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颈项,刚刚那样的七皇弟,他是第一次见,当然他们所有的皇子对七皇弟都知之甚少,没想到他露出杀意时这么骇人,这样的七皇弟,怎么会安心做一个国师?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他又摇了摇头,不会的,七皇弟无权无兵的,他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七皇弟身手可够敏捷的,我都反应不过来。”夜良辰淡淡地赞着他。
怎也次开。“那是自然,武当派的武功也有几百年了,若没几招看家的,那岂不是早被灭门了。”夜凤琊含笑地解释着。
夜良辰在桌边坐了下来:“那是那是,七皇弟改天有空也教我几招。”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暗忖着,刚刚七皇弟使的可不是武当派的功夫,武当是柔派,出招怎么可能那么快狠准。
“五皇兄若真想学,不妨去武当山住上三年五载,下山后保管你不再对这些莺莺燕燕有兴趣。”夜凤琊巧妙的转移话题揶揄着他。
“除非我也娶个像弟嫂这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对了,你和弟嫂昨天听说在百花楼上演了一出激情大戏,你就不怕这事传到太后耳里。”夜良辰奇怪地问,这七皇弟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原以为他娶了冷如瞳回去,只会摆着看,没想到两人感情好成了这样。
哪像传言说的那样,七皇弟让冷如瞳受尽委屈,这明摆着不是捧在手上都怕化了么。
“她开恩赐我个如花似玉的娘子,不是希望我好好对待她么?”夜凤琊一点也不在意地反问起来。
“这。。。。”夜良辰也被问住了,他也不懂太后心里想什么,竟然会把冷大小姐突然赐给七皇弟这个道长,这不是明摆着让他破戒么?还是担心三皇兄会执意要娶冷大小姐才做出这种决定。
“不过,你一点也不介意弟嫂被侮辱过的事吗。”夜良辰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
夜凤琊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两眸寒光:“五皇兄,我敬你是皇兄,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下次再听到,别怪我不客气。”
“我只是好奇地问问,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夜良辰赶紧笑脸赔罪,这事也确实让男人没面子,他问过太过草率了。
“不管瞳儿是好是坏,你们任何人,包括太后父皇都没权力说她半句,她是我娘子,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维护她,别说是你,就算是父皇和太后胆敢动她半分,我也会不择手段。”夜凤琊并没有因为他的赔罪而消半丝怒气,反倒目露狠意,眼神闪着骇人的绿光放出狠话。
今天第二次听到别人议论瞳儿,他已经忍受不了了。何况他知道瞳儿之所以会弄出自己身子不干净的事来,都是为了拒绝夜千止的请婚,那都是为了自己,谁再说她,他就动杀戒,反正他也不想再忍了。
夜良辰呆滞地看着他,往后退了两步,太。。。太恐怖了。。七皇弟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肝都被他压迫着,这就是能触动天神的力量吗?
七弟不能得罪,一定不能得罪,比得罪三皇兄还让人恐怖。夜良辰微微颤抖了一下,想退出雅间,却正好碰到上菜来的冷如瞳和香思。冷如瞳奇怪地问他;“五皇兄,马上开饭了,你不准备吃了?”
香思端的碗里,飘来诱人的鱼香,夜良辰吸了两口空气,感觉错过鱼汤太可惜了。
“五皇兄,既然来了,就一起吃完再走吧。”夜凤琊变了张脸,含着笑走过来搂着冷如瞳:“瞳儿辛苦啦,快过来。”
夜凤琊把冷如瞳拉了过去坐下,再看向夜良辰:“五皇兄,快过来。”
夜良辰撇了撇嘴,最后又看了看后面小二端的菜,与他平时吃的都不一样,他很想尝一尝,他夜良辰没有什么大追求,玩遍美人,吃遍美食就好了。
最后他向美食屈服,冽嘴在桌边坐了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顿饭下来,夜良辰吃得挺开心,但是几乎都不敢看向夜凤琊,吃饱喝足后,夜良辰想拍拍屁股走人。
冷如瞳冷不丁给他说了句:“五皇兄,过两日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到时我会去找你。”
夜良辰一听心儿一颤,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这两日一定要逃出夜歌城,冷如瞳找他一定没什么好事。“五皇兄,你答应了就好,我要是找不到你,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夜良辰孩子气地跺了跺脚,亏了,这餐饭吃亏了,还是找美人解愁去,他一溜烟上了远处布置得精美的船舫。
吃完饭出来,天空已经黑了下来,街上灯火通明,原本水泄不通的道路也已经疏通了,夜凤琊带着冷如瞳上了马车,冷如瞳想去百花楼看看。
夜凤琊不高兴地说:“怎么,还想着你的男伴。”
冷如瞳踹了他一脚:“包下百花楼让你去见识见识,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向灵袅姑娘请教吗。”
夜凤琊摸着被踢疼的地方:“你这是本末倒置。”
冷如瞳冷哼一声不理他,若不是他惹火她,她怎么会出这种狠招来让他难堪。到了百花楼,百花楼依然是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只是没了往日的喧嚣。
冷如瞳这两日没来,可百花楼没闲着,应怔的事,四大花魁可一直都在进行的。
见夜凤琊带着冷如瞳进来,百花楼里的人都呆住了,这看样子两人是和好了,和着七皇妃做这种事为了气七皇子?
庄袅依然把这两日应征的结果递给了冷如瞳:“皇妃,这是这两日来,合条件的人选。”
冷如瞳还没接,那一堆画像就被夜凤琊抽了过去,他一张一张翻,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寒冷,话语却是凉凉地说:“不错嘛,看来我夜歌城人才不少,这么多美男,娘子以后不用怕寂寞了。”
“少阴阳怪气的,是谁气我的。”冷如瞳一把抢过那堆画像,不让他再看。
夜凤琊立即堆满笑意圈上她的柳腰撒娇地说:“娘子,这不是都过去了嘛,这些东西不要了。”
“不行,这东西我还有用的呢。”冷如瞳随手翻了翻,她花了这么多银子弄来的资料,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留着将来指不定有用。
“那交给赵管事,你自己不能看。”夜凤琊又抢了过去,卷起来放进了自己衣袖里。。
冷如瞳翻了翻白眼小声地说:“小气男人。”
夜凤琊把她拉入怀里问道:“你骂我什么?”
两人打着情骂着俏,可羡煞了一群寂寞的青楼女子,松桂枝受不了地吆喝起来:“唉呀,七皇子七皇妃,你俩这是在故意气我们这些风尘女子啊。”
冷如瞳瞪了一眼夜凤琊,拍掉他在自己背部油走的手,笑道:“松妈妈快莫这么说嘛,这场地我现在也不用了,你可以自主营业了,香思,给松妈妈银票。”
冷如瞳按照约定的,多给了松妈妈五百两:“这五百两就当今晚我还包了你的场,放这些姑娘们去外面逛一逛,也尝尝不用赐候男人,可以尽情玩乐的夜晚。”
姑娘们一听欢呼起来,松桂枝有些为难,但还是收下了,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好,看在七皇妃的面上,今天就让她们全出去玩。”姑娘们一听全做乌兽散,换衣服去咯。
夜凤琊摸了摸冷如瞳的头:“你呀。”别看她平时对付起仇人来毫不手软,可心地是善良的,从小被欺负长大还能保持这种纯真,他感到很欣慰,至少不像他一样,把自己的灵魂早已卖给了恶魔。
夜凤琊情不自禁地覆上唇深深地亲吻了冷如瞳,松桂枝一旁尝试着建议说:“上面有房,七皇子七皇妃随便挑一间,算我松桂枝送你们的。”
冷如瞳脸一红,躲进了夜凤琊的怀里。松桂枝哈哈大笑:“七皇妃都有胆包百花楼,怎么地还这么害羞。”
“怎么?还不让害羞了。”夜凤琊立即语气不善的护短。
松桂枝微一愣,连忙说:“没有没有,我说着玩的。”这七皇子也护得太明显了点,不都说七皇子是国师,不能开荤的嘛,怎么看都不像这么一回事呢。
看他把七皇妃抱得多紧,她见识人见多了,七皇子这样的,一看就对七皇妃充满了情,两人只怕早偷吃过了。
夜歌城没什么事是传不开的,尤其是在百花楼一传,那事儿就传到了四面八方。几天过后,全城都知道七皇子有多疼爱七皇妃,更是把他们描绘得如胶似漆,有些还传言,只怕过不久七皇妃就要怀上了。
这话传到了众多的大臣耳朵里,纷纷上奏给皇上,七皇子这样有违国师本分,要求废除其国师继承之位。
夜凤琊老神在在的,毫不在意,养了几天,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正准备陪着冷如瞳回去看望外公,没想到宁太傅的夫人宁夫人倒是带着两个女儿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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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娘子手打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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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的第一反应是,秋后算账来了,不过这算账也算得太晚了,这都过了几天才找过来,难不成找她算账还要顾忌什么吗?
夜凤琊一点也不惊讶地叫赵管事把她们请了进来。
三个女人来算账,倒是有点意思,宁府只手遮天的本事,竟然派不出一个男人出来。
宁夫人四十来岁,保养得当,肤色红润,体态丰满,举止一看就有一股子泼辣劲,穿着一件大红起底镶白的牡丹百花裙,腰间束着金丝束腰,闪闪发亮,让人有种腰缠万贯的错觉,两手戴的全是金镯子,五只肥胖的手指也全戴满了各式戒指。
冷如瞳冷哼一声,妈的,穿这么招摇就不怕打劫的,这夜歌城还真是太平安了。
跟在她身后的是前几天见到的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蓝一白的装扮,长相上乘,不过是与冷如瞳比不得的,但穿金戴银,显得十分富贵,一身装扮下来,倒也显得有几分高贵。
三个人走进来倒是也行了行礼:“见过七皇子,七皇妃。”
“自打我回来这府里可还是第一次来贵客,宁夫人,二位宁小姐,快请坐,赵管事,上茶。”夜凤琊不咸不淡地说着,没有一点因为来贵客的喜悦。
宁夫人脸色并不好看,在梨木椅上坐了下来,摸了摸椅背,心里倒是一惊,这不受宠的七皇子,在山里做道士,哪来的银子买梨木。看这大堂的摆设,俨然是富贵到了极致,比起他们宁府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夫人暗忖着,两位小姐坐了下来,见她沉思着没有说话,宁湘菲赶紧悄悄地伸出脚踢了一下,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向夜凤琊:“七皇子可知我今日来府是有何事?”
夜凤琊一脸茫然:“还真不知宁夫人为何来我这寒舍了。”
宁夫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这皇子倒是挺会装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七皇子可知前几日七皇妃伤了我们宁府的七小姐。”
“哦。。。”夜凤琊一脸惊讶。
宁夫人见他露出此状,不满地接话:“七皇子该不会不知道吧?”
“没有,我知道。”夜凤琊露出笑意,一脸了然。
冷如瞳在一旁翻了翻白眼,这货又在玩了,她也以为他要装不知道,没想到他承认得倒挺快。
“那七皇子为何一脸惊讶的表情。”宁夫人不解。
“哦。。。我只是惊讶这件事竟然让宁夫人亲自上门来了。”夜凤琊皮笑肉不笑的说,一脸也没有因为人家找上门来而感觉到压力,反倒话语里透露着“你们可真小提大作,就这么点事,还找上门来了。”
宁夫人也是个贼精,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变了,铁青着脸说:“七皇子的话是何意思?”
“宁夫人您多想了,只是惊讶你到府上来了而已,那请问宁夫人来了到底有何事?”夜凤琊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宁夫人刚想发作,送茶的丫环来了,她又忍了下,待茶上好之后才道:“今日我上门来是讨个说法的。”
“先喝茶,先喝茶。”夜凤琊斜瞥了眼冷如瞳,冷如瞳白了他一眼,亏他有心思与他们周。旋。
宁夫人也不好一下子把气氛弄僵,便端起茶杯轻轻泯了口,一股清甜盈斥在喉,好茶,真是好茶。虽然很想为这茶叫好,但宁夫人到底是一品夫人,懂得暗敛,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暗想,这七皇子看来果然如老爷所想的那般非同寻常。府都天人。
冷如瞳不乐意了,nnd,这么上好的北生国极品毛尖竟然招待了他们这几个人,简直是浪费。
她不耐烦地在一旁开了口:“宁夫人,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宁夫人放下茶杯抬起眼犀利地看着她:“七皇妃,斗几嘴而已,您竟然动武伤我家凝儿,这是不是欺人太甚。”
“宁夫人你一定不知来拢去脉,我家娘子可是个柔弱的女子,她一个人如何打得过你们两位小姐。”夜凤琊在一旁接了话,给冷如瞳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说话。
宁夫人呵呵笑了两声,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般:“七皇子,你这话说出去,全夜歌城也没个人信,哪个柔弱的女子会把自己二娘押着全城示众,哪个柔弱的女子敢当街怒打刑部侍郎家的李公子,又有哪个柔弱女子敢到赌坊赌自己的初。”
宁夫人说着一脸嫌弃,感觉自己说出这话都有些害躁。。
“哦。。。。”夜凤琊把音拖得很长,如琉璃般的黑瞳里滑过一丝杀意,冷如瞳正好看向他,发现了他的变化,心里暗叫不好,这货最讨厌别人对她评头论足,宁夫人这是往刀尖上撞。
她赶紧在一旁接话:“看来宁夫人对我还挺了解的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派了个人一直跟踪着我,其实我本柔弱,只是宁府那两小姐比我还柔弱,而且我打其中一个时,另一个站在一旁看,也不上来帮忙,才让我有了机会。”
宁夫人一听猛地桌子站了起来怒斥一声:“七皇妃这是在炫耀你的本事吗?”
在一旁坐着未开口的两个小姐见自家大娘起了怒,赶紧仗着势站了起来,宁湘菲在一旁添油加醋:“大娘,你看她,在你面前都敢如此放肆,根本不把我们宁府放在眼里,她伤菲凝妹妹根本就是故意打我们宁府的脸。”
大娘?哦,原来这两小姐是宁府的庶出,难怪几天了才找上门。
“宁夫人,不要动怒,怒气解决不了问题,我刚的意思是说,我和贵府上的小姐是起了争执,只是我呢在打斗上略胜了一筹,不小心呢就打伤了你家的小姐,可是宁夫人你得知道,这打架斗欧的总有损伤。”冷如瞳不卑不亢地回答着。
“而且我与这两小姐起争执的时候并未知道她们是府上的人,反倒是她们先出口伤我时可直接说的七皇妃,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谁的脸。”冷如瞳后一句语气加重,说得宁夫人脸色愈发的难看。
“胡扯,她伤菲凝妹妹的时候,她的贴身丫环还提醒了她,我们是宁府上的人,劝她不要动手。”宁湘菲辩解道,宁湘凝则在一旁点了点头,嘴上因为缝了针的关系,双唇不能动弹,说不了话。
冷如瞳看了可没有一丝同情,她伤她们的时候,可是给了她们很多机会才动的手,是她们一而再再而三踩她底线,只能怪她活该。
“斗斗嘴是人之常情,在朝堂之上,各大臣也经常斗嘴,但从来不会动武打斗,若几句不合就动武,那这国也就不国了,七皇妃做为皇妃连这点也不知?”宁夫人一句话把大屎盆子扣在了冷如瞳头上。
冷如瞳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宁夫人,我从小没爹娘教还真不懂这些,只知被欺负了要还击,以前就是被欺负了不还击吃太多的亏了。”
“你的意思就是伤我府上的人是她活该了?”宁夫人怒瞪着她,好个嚣张的女人,她这还是第一次见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就是大公主在她面前也得彬彬有礼,她一个小七皇妃谁给她的胆。
冷如瞳再次嫣然一笑:“宁夫人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但是呢,我也不反对,冷如瞳在心里加了一句。
“宁夫人今天不是来讨说法的吗,说法都给你了,你若想怎么样,不妨直接说出来。”冷如瞳坦然地说,她不想跟她们纠缠下去了,听听她们来的目的就行了。
宁夫人伸出手拉过宁湘凝瞪着冷如瞳:“七皇妃的看看这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你伤成何样了,这副容貌叫她以后还如何嫁人?”
冷如瞳倒是真的仔细地观察了下,然后淡淡地说:“这缝针的技巧倒是不错,应该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缝的,好了之后倒是可能留下疤痕,不过没关系,还是可以说话的。”
宁湘菲在一旁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七皇妃,你说得可真轻巧,什么叫还可以说话,把你伤成这样你还能说得这么轻巧试试。你没人要只能缠着七皇子,所以想把别的女子也弄得嫁不出去是不是!”
冷如瞳听了立即上前猛地甩了她一巴掌:“嘴贱找打。”这女人真不要命了,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夜凤琊,只见夜凤琊眼底寒光,随时有可能真出手。
宁夫人瞪大眼珠看着她:“冷如瞳,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打我府上的小姐!”她简直不敢相信,冷如瞳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一向在别人面前耻高气昂的宁夫人这回真是傻了眼。
宁湘菲捂着嘴哭诉着:“大娘,七皇府根本不把我们宁府放在眼里。”碍于大娘在场,要不然她就自己扑上去与这个无礼的女人打一番了,但今天是来装可怜的,她不会出手。
“七皇子,这事你怎么说?”宁夫人见夜凤琊没有说话,抱着希望看向夜凤琊,老爷让她来可是有别的目的,她也不想弄得太僵。
夜凤琊低垂眼眸站了起来,走到冷如瞳和宁湘菲的旁边,拉起冷如瞳的手吹了吹心疼地说:“娘子,手打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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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绝不可能会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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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把自己所做事放在心上,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他就不信那些大臣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夜向浩抓着折子扔下他:“你自己看,全朝的大朝都上了折子,你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简直是要气死朕。”
夜凤琊还果真弯起腰捡起那些折子,分了两本给冷如瞳,像看新鲜似的说:“娘子,你没见过奏折,给你也瞧瞧。”
冷如瞳接过折子直翻白眼,这货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以前也觉得他放肆,她认为他是装的,无关大雅,那都是些别人的事。现在轮到自己的事了,他还是一副这样的态度,这不是更惹怒夜向浩么。
冷如瞳倒也煞有其事的看了一下奏折上的内容,无非是说七皇子行为不捡,有辱国师之位神马的,不过这些大臣的字还写得真好看,清一色的小揩,漂亮灵秀又不失劲道,确实这大臣没有几把刷子是做不成的。
冷如瞳合上奏折朝夜凤琊笑了笑:“夫君,看过了,大臣的字苍劲有力,果然不同凡响。”
夜凤琊很认同的点了点头:“娘子果然有欣赏水平。”
夜向浩坐在那看得咬牙切齿,让他们看奏折,谁让他们评价大臣的字书写得如何了!
夜凤琊像是知道夜向浩已经忍到了极限,赶紧然收过奏折放到夜向浩的桌上,然后躬着身认真地回答夜向浩:“父皇,奏折已经看过了,大臣们可能有所不知才会上这么多折子,道士修行为分全真和正一两派,但武当山的道士是混派,有全真也有正一派,如按符籙斋醮、祈福禳灾、降邪驱鬼、超度亡灵来算,国师列入的是正一派。”
“正一派本就可娶妻成家立业、茹荤、饮酒,儿臣并非破戒,也未犯清规。若大臣们有议,可以请师叔来说个明白。”夜凤琊说到最后搬出了自己的师叔叶忘尘。
夜向浩微蹙着眉看着他,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夜圣朝三百年以来的国师从未娶过妻,所以素来都认为国师属于全真派,清静无为,去情去欲,修心炼性,养气炼丹,出家住观修行,不娶妻,不茹荤,不饮酒。
“就是儿臣师叔,他虽未娶妻,但也茹荤,饮酒。”夜凤琊再度说道。
夜向浩沉默了半晌,抬起眼眸来看向他俩:“你俩今天进宫来有何事。”转移话题了,这事就这么过了?冷如瞳眨巴着眼看向夜凤琊,皇帝老儿就这么被忽悠过去了?
夜凤琊向她眨了眨右眼,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样。冷如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父皇,儿臣此次前来是想问父皇,大公主的事打算如何处置,已经拖了不少日子了,百姓也很关心这事的处理结果。”夜凤琊直接了当的问夜向浩。
“这事,朕还没考虑好,你们不要催促,朕自会给你们个交待。”夜向浩一句还没考虑好就轻松地回了夜凤琊的话。
冷如瞳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考虑,考虑,只怕是想拖到事情不在风头上时,草草处理了吧。她刚想开口,却收到夜凤琊向她使来的目光,示意她不要开口。
夜凤琊对于夜向浩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他一脸正色地说:“父皇,这事儿臣倒是不急,可冷二小姐却是急了,听说都急得吐血了,若再拖下去,只怕冷二小姐性命堪忧啊。”
夜向浩抬眼看向他,脸上有一丝疑惑:“你这是在关心如灵?”
“那是自然,冷二小姐是瞳儿的妹妹,儿臣夫妻自然是关心她的,大公主一直关在天牢里,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越拖冷二小姐的病情只怕会越严重。”
夜向浩叹了口气,有些欣慰地说:“也多亏你们有这个心,如灵是个孝顺的孩子,明珠的事朕也知道赦免她的死罪已是极大的宽恕,但若废她的大公主身份,朕又开不了这个口,如若你俩愿意替明珠求情,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父皇,您误会儿臣的意思了,儿臣的意思是说废大公主的事得马上下命令,否则冷二小姐的身子回天无术。”夜凤琊的话如一泼冷水从夜向浩的脑袋直灌而下。
冷得他凸大了一双锐利的眼:“你说什么?”
“父皇,这世上的因果报应便是如此,大公主做恶多端已触怒天神,她已经没有资格再顶着尊贵的大公主身份,如若不处理他,难消民怨,更难消天怨,父皇可知夜歌城有多少时日未见雨滴,原本现在是丰收的时日,却闹起了旱灾,只怕过几日的祭天都会受阻。”夜凤琊一脸正色地说着危言耸听的话。
冷如瞳眨巴着眼偷瞄着他,他俊美无俦的五官之上没有半丝说谎的痕迹,那如琉璃般深邃的眼神里也没有丝毫玩笑,他是在危言耸听,还是他真的占卜到如此?
就连冷如瞳这现代人也被蛊惑了。
那夜向浩更是颓废地瘫在了龙椅里,一脸无可奈何地喃喃自语:“难道真的要对明珠下重手。。。”他打心眼里是想保证这个妹妹啊,可是与妹妹相比,夜家的天下更重要。
“父皇,不能犹豫了,这几天儿臣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一直未能进宫,早已心急如焚,只有处置了大公主,冷二小姐才有救,父皇,保冷二小姐要紧。”夜凤琊提高了音量,语气也十分焦急,声音急切沙哑,有种要逼迫得夜向浩马上就下旨的感觉。
夜向浩摇了摇头挣扎着说:“让朕再想想。”
“父皇,不能再拖,请父皇马上下旨,这事关天下苍生的生计,儿臣必须为他们请旨。”夜凤琊说着跪了下来,态度坚决。冷如瞳也立即跟了跪下来,其实她心里也糊涂,夜凤琊说的是真还是假。
夜向浩沉默地看着桌上那堆奏折,里面就有奏请处理旱灾之事的奏折,但每年都会有旱灾,过几日祭完天,雨水就会落下,他还是不愿相信夜凤琊的话,虽然他对国师的占卜能力一点也不怀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宦官尖锐地声音:“启禀皇上,尹天府段大人求见。”
夜凤琊和冷如瞳相视一望,互相眨了眨眼,这段正宗来得可真是时候。
夜向浩扬了扬手:“你俩先起来。”然后朝外说道:“让他进来。”
段正宗顶着乌纱帽,急急忙忙地奔了进来,见夜凤琊和冷如瞳在,也来不及做什么表情,便跪了下来:“禀皇上,唐小将军带着证人到尹天府状告二皇子派人暗杀唐老将军,证据确凿,微臣特来请示皇上的旨意。”如上本全。
皇上一听,差点晕了过去,半晌之后才坐直了什么怒问:“你说什么?淮儿暗伤唐将军,怎么可能?”淮儿身边那么多军师,不至于做这种不理智的事。
“禀皇上,以证据和证人来看,二皇子是为了替冷二小姐娘亲,也就是大公主报仇,才牵怒的唐老将军。”段正宗毫无隐瞒的把案情上报。
夜向浩立即把目光锐利地看向冷如瞳:“这事你可知情?”
“回皇上,七皇子这几天受伤,儿臣这几天都在照顾他,对这事确实不知情,没想到又是因为大公主的事造成的,儿臣在这冒死请求皇上一定要严惩大公主,外公已是古稀之年,为国进忠,却到这个年纪落得瘫痪在床不得自理,皇上你可要为他老人家做主啊。”
冷如瞳说着再次跪了下来,用力地磕下了头,把头搁在了大理上地板之上。
“父皇,大公主之事切不能再拖!”夜凤琊跟着附和,也跪了起来。
“皇上,大公主案子已经拖得太久,这几天每天都有百姓来府衙问大公主之事为何还未落案,微臣也想斗胆请皇上尽快定夺。”段正宗想了想,也凑了进来。
夜向浩揉了揉头,闭上了眼靠在龙靠上,没有让他们起来,也没有开口说话,三人只好跪在那里。过了半晌,夜向浩睁开眼睛命令道:“小闻子,去尹天府天牢传旨。”
夜凤琊和冷如灵出了太和殿的时候,段正宗还在里面和皇上商量着二皇子的事。
出了殿夜凤琊就拉着冷如灵的手得意地说:“怎么样,为夫这妖言惑众的本事还不错吧。”
冷如灵好奇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信口胡说,还是真有这么回事?”
夜凤琊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当然是真有这么回事。”
“切,我才不信,冷如灵明明就是因为吃了次货才会旧疾复发,你故意栽到夜明珠身上。”如果不是知道这点,冷如瞳说不定还真信了他的,这货忽悠人的能力,真算得上是神棍级的。
“呵呵,只要父皇相信不就成了,你相不相信都无所谓。”夜凤琊小人得意,甩着她的手摇晃起来。
“你就不怕夜明珠被处理了之后,冷如灵还是半死不活的,你父皇找你麻烦。”
夜凤琊朝她挤眉弄眼神秘地说:“放心,我有办法让她再突然活龙活现半个月。”
冷如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脸防备地看着夜凤琊:“你好恐怖,我要是得罪你了,你会不会也这么对付我。”
夜凤琊收起笑脸把她抱进怀里,一脸认真地说:“不会,瞳儿你永远不需要害怕我,除非你抛弃我,否则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你。就算我对其他人再凶残再狠毒,都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
冷如瞳朝他笑了笑:“我开玩笑的,你这么认真做什么?”突然其来的认真把冷如瞳吓了一跳,让她心不自觉地惊慌,有股不安在心底掠过,她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感觉,是幸福来得太快,还是对事世无常的惆怅,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愿看到夜凤琊信誓旦旦的模样。
因为这让她更害怕他背叛誓言的时候。
“你会离开我吗?”夜凤琊却依然一脸坚持。
冷如瞳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她应该理直气壮的说这句话,可是不知为何,她说这话时自己心口都是慌的,仿佛自己就是在说谎,这感觉让她很不安。
“我们去见见太后吧。”她堆起笑容,莹润纷嫩的俏脸在阳光下闪着洁白的光泽,以挥去心中那些不安。
夜凤琊听到她肯定的回答,露出满意的魅笑,牵着她往宁慈宫的方向而去。
在去宁慈宫的路上,遇到了夜淮和的轿子,好像急匆匆地,轿夫的脚步很快,估计是被皇上召去了。
“哼,暗杀我外公,这次就算不能治了他,也要让他惹一身骚。”冷如瞳冷眸含毒地看向那急匆匆而去的轿子。
“娘子厉害,娘子威武,但要小心自己,狗急了可是会乱咬人的。”夜凤琊撩拨着她的一头青丝,关心地提醒着她,看来要多派几个暗卫跟着瞳儿了。
“嗯。有夫君在身边,我才不怕,以后我的性命就交给你啦。”冷如瞳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夜凤琊的肩膀。
夜凤琊低笑地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谁伤你让他生不如死,他觉得这种事自己做就好,也很欣慰瞳儿敢这么放心地把命交到他手里。
令慈宫里。。。真热闹
夜凤琊和冷如瞳进去的时候,被里面人多得吓了一跳,三皇子,五皇子,安心公主,宁贵妃,宁夫人,还有那两宁府庶出小姐,还有一位尊容华贵的女人坐在令慈太后的身边。
她穿得一身拖地的大红丝绸凤尾裙,头戴九鸟朝凤金步摇,坐姿端庄笔直,五官翩若惊鸿,眉间一颗暗红的美人痣,十指擦着大红的丹蔻,一看便是尊贵不凡。
冷如瞳没见过她,但也能猜出个大概,应该是那从未见过孝德皇后,据说她喜静,常年居住在凤鸾宫,深居简出的,不爱参与这后宫争宠之事,虽掌管着凤印,可把这后宫大权都交给了宁贵妃,自己享着清福。
可明眼人都知道,就算她想管,只怕这宁贵妃也让她管不着。
夜凤琊看见宁夫人和宁府两个小姐,眼底便掠过一层厌恶,心底立即明白这些人进宫来是做什么的了,看来宁太傅还真是挺看重自己的,他不过一没权没势的皇子,他也想拉拢,难怪这朝野都被他拉到一块去了。
令慈太后见他们来,显得特别热络,行完礼后立即赐了坐,虽然高兴但还佯装着生气地说:“你们这两不孝孙,这都成亲了好些日了,到今天才进宫来看皇奶奶,亏你们还记得有哀家。”
“皇奶奶,新婚燕尔,难免有些忘了周围的事。”夜凤琊不害躁地回她,同时一语双关的说明了,皇太后就别拿那宫外的传言来说自己。
“你们这是打哪来,去见过皇上了?”令慈太后关心地问道。
“是,已经见过父皇了。”夜凤琊回答道,知道令慈太后这么问是想知道他们在宫外做的事,是不是经过了皇上那一关。
果然,令慈太后点了点头:“既然见过了,那哀家也不多说什么,你俩终归要注意一下自己身份才是。”令慈太后说完又看向冷如瞳:“瞳丫头,听说你在外头又惹事了,这宁夫人都告到哀家这来了。”
冷如瞳不紧不慢地微微一笑:“皇奶奶,是有些争执,让皇奶奶操心了。”
“这可不是争执那么简单吧,哀家看湘凝那丫头都破了相了,有些争执倒无妨,但因为争执出手伤人可不行,人家会说我们皇家欺负人。”
冷如瞳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你们皇家欺负的人还少嘛。
“皇奶奶,这事前几个时辰宁夫人已经带着两个女儿上过我皇府的门了,该说的孙儿和瞳儿也与她们说得很清楚。”夜凤琊见令慈太后责备冷如瞳,立即出口接了这岔。。
夜千止淡淡地喝着茶,眼神却时不时地瞄向冷如瞳,她今天依然是一身乳白的烟云裙,即便是进宫,也只把绣花轻轻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插了一只红梅缕空金丝珠钗,万黑丛中一点红,显得大方脱俗。
她低垂着眼,因为夜凤琊的开口而乖乖地在一旁听着,那低眉顺眼的模样,是他第一次见,因为七弟的原因吗?
冷如瞳似乎感觉到一道目光如矩地老是看着自己,她抬起头来对上夜千止火热的打量目光,扬起嘴角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也是告诉他,不要再打量了。
夜千止面色如常看着她开了口:“皇奶奶,冷大小姐与宁府两位千金发生争执时,孙儿也在场,这事不能怪冷大小姐。”
令慈太后眉头微蹙,有些不悦地开口:“止儿,瞳丫头现在是七皇妃,你应称弟嫂或者七皇妃,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夜千止淡淡地回她:“皇奶奶,止儿一时未能适应。”他虽说得波澜不惊,但在坐的都能听出来,他根本就不想那样称呼,原本是自己想求得的妻子,变成了别人的,叫他如何甘心唤这一声,尤其是在夜凤琊的面前。
今天他是特意如此唤的。
令慈太后轻斥了他一声:“竟快适应。宁夫人,这孩子之间起的争执,哀家也不好说什么,湘凝丫头的伤,多派几个御医诊治诊治,应该还能挽救。”
见夜千止也帮冷如瞳说起话来,令慈太后也不愿再追究,她也知道追究下来,宁夫人那边铁定是理亏的那方,何况她这做皇奶奶的,总不可能胳膊肘拐向外面。
“那太后刚答应妾身的。。。”宁夫人点了点头,想再次确定一下。
“这事,哀家会与琊儿商量的。”太后看了眼夜凤琊,想不到她开了个先例让他娶了个妻,这回想嫁的他又自动上门来了。
夜凤琊冷哼一声:“皇奶奶该不会又想一道圣旨命令孙儿娶妻吧?”
令慈太后和蔼一笑,朝着宁夫人说:“你看,哀家这还没说,这孩子就已经猜到了,你这孩子有福啦,宁太傅府上两个千金都看中你了,反正你也娶了瞳儿,再娶两个开枝散叶也不错。”
“可不是嘛,七皇子反正娶一个也是娶,多娶几个也无妨。反正都是破了戒了。”宁贵妃在一旁吹着气。
冷如瞳一听,胸中这口气便没能顺得过来,这和着开始塞一个毁了容的夜凤琊不要,这回还拾一个完整的进来一起嫁,这得给夜凤琊多大的面子,两姐妹侍一夫!
她冷冷地开了口:“据我所知,宁府应该还有个女儿吧,这么看得起我家七皇子,不如把那个加进来一起嫁了,反正多娶几个我们也不嫌多。”
宁贵妃一拍桌子怒喝道:“太后与本宫还有七皇子商量事情,哪轮到你插嘴,没人教过你什么是妇道。”
“宁贵妃,我还真没人教过。”冷如瞳毫不留情地堵了她。
“那现在本宫教你。闭嘴。”宁贵妃也是不给好一点面子。
“不好意思,这嘴我闭不了,我以为原配夫人对夫君娶妻应该是有话语权的。”冷如瞳看都没有看夜凤琊,便倔起来与宁贵妃争锋相对,她冷如瞳看中的男人,原本没一个人要,现在倒是被他们当成宝了!
“瞳丫头,你有何要说的?”令慈太后出声圆了场,许是怕把这气愤闹得太僵了。
“回太后,我不同意我夫君娶任何侧室,我以前就在太后面前说过我的要求,也因为这个要求才嫁给的七皇子,除了我,他不可能再拥有别的女人,除非先把我休了。”冷如瞳丝毫不退缩,直接了断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夜凤琊嘴角上扬,让她去解决也好。
“你。。。太后,你看她什么态度,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这么嚣张。”宁贵妃气得火不打一处来,她宁府两个小姐嫁过去,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反对了。
令慈太后许是也被气到,扬着手绢抚着自己胸口看向夜凤琊:“琊儿,这事你是个什么态度。”
夜凤琊咧嘴一笑,看向冷如瞳:“皇奶奶,孙儿没什么别的态度,孙儿就只是想说,除非夜圣朝的天塌下来,否则孙儿绝不可能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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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危险四伏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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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的全部变了脸色,多半是一脸怒火,而宁夫人则是一脸挂不住,夜凤琊的话说得很明白,他不会休冷如瞳,而冷如瞳却说休了她才能让别的女人进七皇府的门。
这夜圣朝的天自然是塌不下来,摆明了就是毫不留颜面的拒绝了他们宁府的请婚。
所有人都被激怒的时候,只有一个声音清柔地开了口:“据安心所知,七皇子与七皇妃并非正式拜堂。”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清丽无害的笑脸。
这一声让原本皱着眉头,怒气堵身的人都舒展了。
“太后,安心公主说得对,七皇子和冷大小姐并未成亲,何来休妻之说,难怪七皇子要说不可能休妻了。”宁贵妃笑得那叫一个邪佞,像是这样她宁府的女儿就能出嫁了。
宁夫人和宁湘菲宁湘凝姐妹也都眉飞色舞起来,似乎只要太后下旨,这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冷如瞳眯起双眼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宁府的女儿是不是真没人要了,看把你们乐成什么样了。”
“放肆,冷如瞳你弄清楚你现在是在令慈宫,这里岂是你能随便大声喧笑的地方。”宁贵妃用力一拍桌子,把茶杯都打翻了在地。
夜凤琊倒是不急不慌地端起茶杯喝了起来:“宁贵妃也知道这是令慈宫,我还以为我走错地方,到了你的凤仪宫。”
“你。。。”宁贵妃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皇奶奶,孙儿与瞳儿只是觉得拜堂成亲太过麻烦,有了皇奶奶的圣旨不就可以了,而且孙儿与瞳儿有过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已经有了,你们说她不是我妻子,岂不是要我始乱终弃?”夜凤琊语调温和,没有争锋相对,也没有寒冷之气,却说得在座的脸色再次大变。
宁湘菲在一边不怕死地开口说:“七皇子这话就不对了,如果民女没记错,七皇妃在嫁七皇子之前可早就与别人有过肌肤之亲,照七皇子这么说的话,七皇妃岂不早是别人妻子。。。。”
子。。。子这个字还未落音,一道白影便从东边直接蹿到了宁湘菲坐的西边,准确无误地掐向了她的脖子,那修长的指甲已经掐入了她肌肤里,渗出鲜红的血液来。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到,宁夫人,宁贵妃甚至吓得大叫起来:“七皇子,你这是要做什么,竟然在太后面前行凶!”
“我只是探一探宁家小姐的舌头到底有多长,舌头长了,我怕她呼吸困难会窒息。”夜凤琊掐进宁湘菲脖子的手指没有退出来半分,并且越掐越紧,宁湘菲一脸惊恐地看着她,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太恐怖了,这样的男人她嫁过去连命都有可能没有。
她哑着嗓子喊:“大娘,太后,快救我。。。。”
“琊儿。。。适可而止。”令慈太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角,终是开口叫住了他。宁家小姐说的话,她也很不爱听,她皇家的人岂是别人来随便可以嚼舌根的,何况还是当着她的面。这摆明了是把她的赐婚拿来说事,若是在她年轻的时候,这宁家小姐早被她拉出去斩了。
可现在宁太傅掌着朝权,她不想给皇上惹来麻烦。
夜凤琊却没有要听话的意思,他把宁湘菲拉了起来,一脚踢在她的后膝上,在冷如瞳面前跪了下来:“道歉。”
冷如瞳赶紧站了起来,拉住夜凤琊,拍了拍他的胸膛柔声地说:“何必动这么大的怒,你又不是不知道宁府的小姐没人管教的,你还指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我可不稀罕她的道歉。过来,坐,身子才刚好,不许动气。”
冷如瞳说着瞥了眼宁湘菲的脖子,五个手指印深深地嵌入了肉里,还冒着丝丝鲜血。这货可真下狠手了,若不是在太后这里,估计夜宁湘的脖子都得被拧断,愚蠢的女人,上午的时候救了她一命,她还不知道收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值得同情,活该。
“还不把你姐姐带出去上药。想她流血而死?”冷如瞳瞪向宁湘凝,说完之后拉着夜凤琊坐了下来。
宁夫人一脸惊魂未定,但还是冷静地对宁湘凝使了眼色,让她把吓呆了宁湘菲带了出去。太后对于夜凤琊嚣张的行为,没有说责备的话,宁夫人也大概知道太后的意思。
屋里突然变得寂静起来,夜千止看着冷如瞳那么温柔地对夜凤琊,心里直翻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看着他们这样多久而不发作,他猛地站了起来:“皇奶奶,孙儿先退下了。”
没等令慈太后允许,他便退了出去,安心公主赶紧跟着站了起来:“皇奶奶安心也退了。”说完她焦急地跟了上去,离去前还锐利地瞪了冷如瞳一眼。
令慈太后微微地蹙眉,她怎么也没想到止儿对瞳丫头到现在还没死心,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值得她的两个皇孙都如此爱护着吗?
令慈太后心里不爽,觉得冷如瞳终究会是个祸水。
宁夫人在一旁却突然哇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地说:“太后,宁府的女儿虽然称不得倾国倾城,也是如花似玉,在太后面前被如此嫌弃不说,还被差点害死,这让我宁府以后如何在别人面前立足,民妇真是丢了宁府的脸,没脸回家见老爷了。”
“宁夫人,您也别觉得委屈,琊儿也是年轻气盛做事冲动,他本是道长,清心寡欲,不愿多娶妻也情有可原,您也要理解理解,宁府两位小姐哀家会另外为他们选门亲事,宁夫人就放心吧。”令慈太后不带感情地劝慰着她。
然后一双犀利地眼睛看向夜凤琊和冷如瞳:“你们俩进宫来就是为了闹事的,哀家这条老命都要被你俩气没了,滚出宫去,过几日马上就要祭天了,你们去武当山好好反醒。不要让哀家再看到你们。”令慈太后捂着胸口,恶狠狠地骂了几句。
夜凤琊赶紧拉着冷如瞳站了起来:“是,孙儿先退下了。”
冷如瞳眨巴着眼看着一直看好戏,但从未开口说话的五皇子,在退下前冷不防地说:“太后,其实五皇兄到现在未娶妻,他一个人肯定很寂寞,不防把宁府的女儿赐给他,他一定很高兴。”
夜良辰在一旁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冷如瞳,这丫头是故意陷害他,那两个破丫头他才不喜欢,一个破了脖子,一个破了嘴,他又不是捡废物的。
但是他又不敢开口说不要,现在皇奶奶刚在气头上,宁夫人也在气头上,他若再次拒绝,那所有的火都朝他身上来了,他憋着气瞪着眼看着冷如瞳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把她给揍上两拳,这什么女人,不就吃了她几次鸡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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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憋着笑出了令慈宫才敢大声笑出来:“哈哈哈哈,你说五皇子会不会真捡了那两个破烂币。”她笑得把头靠在了夜凤琊的肩上。
夜凤琊好笑地看着她:“你呀,尽做些损人的事,就算太后愿意,宁贵妃也不会愿意,不过能气气五皇兄也不错。”
“我们是不是要听令去武当山?”冷如瞳问,去武当山玩玩也不错,这天气越来越热,正好去避避署,不过去之前一定要把夜明珠给安排个“好归宿。”
“祭天还有几日呢,太后就随口说说,又没下懿旨,听过就算。”夜凤琊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令慈太后摆明了只是为了给宁夫人一个交待,再骂他们两句,还真能把他们赶去武当山不回来了啊。
“我发现你一点也不怕太后。”冷如瞳好奇地问,在令慈太后面前,他反倒像是得宠的孙子似的。
“为何要怕她?”
“那为什么她下旨赐婚,你不抗旨?”她一直以为,他甘愿地认了是因为他惧怕太后,还把他认为是懦夫,结果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要真抗旨,你怕是会一辈子也不再理我了吧。”夜凤琊揉了揉她的头,虽然不能娶她,但他不敢抗旨,他不敢冒这个险,那也有可能永远失去她,所以他情愿接旨不拜堂,情愿让冷如瞳误会他是懦夫,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就行了。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冷如瞳不爽,刚被安心公主说没成亲,她就很不爽,这是被人说的把柄。
“很快了,很快了。到时为夫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夜凤琊宠溺地看着她,慢慢地凑近她,献上自己的吻,以解她心里的委屈。
安心公主说的时候,他心里何尝又舒服,该死的繁文缛节,该死的仇恨心。。。
冷如瞳被他暧昧地话说得脸刷地绯红。。。这货怎么说起话来越来越油头,刚想训他两句,嘴唇就被堵了,这可是令慈宫的门口啊,他也不看看场合!。
夜千止站在马车前看着不远处亲密接吻的两人,两手握拳,骨关节苍白的凸显出来。
安心公主在一旁看着他柔声地说:“止哥哥,我们回去吧。”
夜千止却连看也没看她只说:“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弄个明白。”说完他便朝夜凤琊和冷如瞳两人走去。
越走近,夜千止的脸色便越寒冷,两手握得越来越紧,就好像是自己的心脏被人掏空了一般,有人拿在手里一刀一刀地割过,然后弃之,这种感觉压得他这几日透不过去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得不到她。
而夜凤琊却什么都不用做,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冷如瞳,他哪点比不上他。
虽然在亲吻,可夜凤琊的警觉性并没有放松,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慢慢地退开了唇,最后在冷如瞳的唇边轻琢了下低声说:“有人来了。”声音因为刚刚的激吻而沙哑低沉。
他回过头去,看到的是全身紧绷的夜千止,冷如瞳被吻得还有些意乱,靠在他的胸膛前,抬起眼眸看到的却是夜千止,她立即醒了过来,退出夜凤琊的胸膛,却被夜凤琊再次拉了进来。
夜凤琊用不悦地眼神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躲什么?
夜千止则是看到冷如瞳充满情意的眼眸时终于克制不住地开了口:“七皇妃有没有空闲时间,我找你有些事。”
冷如瞳呵呵地笑:“我们准备回丞相府去看看夜明珠,要不一起去,边走边聊?”
夜千止寒冷的眼光一怔不动地看着她,冷冷地开口:“我想单独与你谈谈。”
冷如瞳能感觉到他今天是确实想与她谈,那股不容抗拒的气势很有压迫感,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愧对他的,但毕竟以后两人要合作共处,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至少还对她有过心意。
她点了点头:“可以。”然后她贴在夜凤琊的耳边说了两句,夜凤琊微蹙起眉很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
三皇兄对冷如瞳一直未死心,夜凤琊也清楚,同样是男人,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三皇兄对瞳儿的占有欲很强,虽然瞳儿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他很多次,但他也觉得有必要再次说个明白,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他的瞳儿是块宝,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很高兴三皇兄可以发现她的好,但不代表他可以觊觎她,也休想从他身边抢过她,这一点一定要让他明白。
夜千止见她点头,便往后院的廊坊走去,冷如瞳看了一眼夜凤琊,跟了上去。
夜千止安静地走着,可呼吸却很明显的急促,似乎在憋着什么,很不安。冷如瞳跟在他的身后,忍不住地说:“三皇子有何事?”她有些不安,夜千止今天有点不对劲,若是平日,他不会把自己呼吸的急促都显现出来。
夜千止却突然停了下来,冷如瞳没来得及踩住脚步,撞在了他的后背上,妈的,这后背可硬着呢,撞得她鼻子一下通红起来,她揉了揉鼻子,自认倒霉。
夜千止回过头来看到她通红的小俏鼻,忍不住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替她揉揉,但冷如瞳却防备地后退了一步:“没事没事。”
“我还不知道我的后背竟然这么厚,这么轻易就能让你受伤。”夜千止有些无奈地说,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何她对他防备却是如此大。
“我说了没事,三皇子不并在意。找我有何事,尽管说吧。”鼻子虽然还有些痛,但冷如瞳也不好意思再揉了。
“为什么三弟可以,而我不可以。”夜千止很高,比冷如瞳高出一个头,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如一只鹰隼,看得冷如瞳有些透不过气来。
冷如瞳想也没想地回答他:“我可以阻止他娶妻,但我不可能阻止你。我的不可以,也就变成了你的不可以。”
“为何会不可以,你一样可以这样阻止我,我一样可以为你放弃其他女人。”夜千止音量不觉提高,他明明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也明确地告诉过她,为何她就是不相信。
冷如瞳摇了摇头:“三皇子,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可以,这个问题上次我已经与你商量过,我不想再重复。我不想打击你,你自己有多大力量你该知道,就连我被侵害,你想让我进皇族做你的侧室,你都没有办法自己主宰,这就是你和夜凤琊的区别。”
毫住凤然。“他是个道士,可他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现他爱我,你敢吗?你敢放弃你的一切娶一个不干净的我吗?你不敢,你不敢那你问什么呢?这是个残酷的问题,我知道错不在你,但如果你一直纠结在此,那么只会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不。。。我不接受,是我先发现你,是我先提出请婚,什么都是我先,为何却便宜了他。”夜千止轻轻地摇头,坚决不接受冷如瞳所说:“哪怕是你病入膏荒给你冲喜,我都愿意,为何你就是看不上。”
他的自尊也不能忍受这种失败。
“好,那我明确的告诉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丞相府的珍品宴上,我那么悲惨你没给予一点温暖,还把一切当成一场戏在看。后来,我住在你府里,你跟我做交易,你让我为你请求,给你与冷如灵赐婚,到后面,发生意外,你第一时间接住的是冷如灵,如果当时没有夜凤琊,我重摔在地,只怕便已当场毙命。”
“三皇子,很多事是注定的,你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我,那我也从一开始就排除了你。”冷如瞳赤果果地直白地告诉夜凤琊,从一开始他就被排除了,但这排除是她被迫的。
她不是个傻女人,人家明显不待见你,还去对人有奢想,所以他对夜千止从未有过奢想,若说有那么一刻的时候,便是自己说出自己被侵害之事时,她渴望过夜千止扔下一切牵走她,可是夜千止没那么做,但她也没感到失落。
“不是这样的,第一次见面我给了你药,后来让你帮忙赐婚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本事让太后喜欢,不是我不愿意接你,是因为夜凤琊当时速度比我快!”夜千止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在计较这些,就因为这些他就被放弃了,他觉得太冤了。
冷如瞳笑了笑:“那就只能怪造物弄人,再说你现在纠结这些有何用,你与安心公主已订亲,我与夜凤琊已成事实,你觉得还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吗?”
“我们都没拜堂。”夜千止不会死心,因为这一点,因为夜凤琊始终不能与冷如瞳拜堂,他心里就有希望。
“别傻了,死心吧,别把我弄成一个破坏兄弟情谊的祸水,那样我会怨你一辈子。”冷如瞳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不能死心,也许我该去武当山深居。”
“不。。。你不能去。”夜千止脱口而出。“你去了,谁帮我夺皇位,你忘了你的承诺。”听到她要去深居,他心里一惊,不能让她走了,走了,他永远看不到她了,留在身边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安心公主躲在角落里听着他俩的对话,手指掐进了墙里,她的止哥哥,从小便是她的,只会对她一个人笑的止哥哥,竟然被冷如瞳这个不干净也没教养的女人给抢走了。
不。。。她绝不允许她再惑乱止哥哥,她必须得离开夜歌城。安心公主收起恨意往令慈宫走去,太后一定能帮她。
夜凤琊在宫门口等着冷如瞳出来,刚刚他已经飞到令慈宫的最高处,把令慈宫的地形看了一个遍,不知道林姑姑行动得怎么样了,祭天马上要开始了,他不希望这事放在祭天之后。
他真心等不了太久了,他有些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这是这些年来唯一的害怕,害怕伤害到瞳儿。
夜凤琊站在宫门口看着一望远边的皇城,心里浮上一层惆怅,皇城,大而荒凉,有什么好的。就让他们去争吧,反正迟早要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冷如瞳走了出来,见他在等她,飞奔了过来扑进他怀里撒娇地说:“等久了吧。”
夜凤琊摇了摇头:“没有,等多久都愿意。”只要你愿意回来,亲自放她跟着夜千止走,他心里也会有不安。
“走,去丞相府吧,我们还有件承诺的事没做呢。”
“你是说?”
“不是答应了让冷如秀嫁入皇族?”冷如瞳看着他笑了。。。
“哦。。。我还真忘了这事,你有何打算?”
“前两日,五皇子不是欠了我个人情。。。我打算把冷如秀塞给他做个小妾。”
夜凤琊微蹙了眉:“对她这么好?”
“她可是我妹啊,不对她好对谁好。”冷如瞳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
夜凤琊戳了戳她的头:“鬼才信。”
别说鬼不信,她自己都不信,她只想安排一个眼线到五皇子身边,别看五皇子成天游手好闲似的,但他终究是宁贵妃的亲儿子,夜淮和的亲弟弟,他又与三皇子走得很近,谁知道他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别看这皇城的皇子只有二皇子一个人有野心似的,其实她知道,人人都怀着鬼胎,有人想坐收渔翁之利,她可不让。
其实她不知道,真正坐收渔翁之利的是她夫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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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夜明珠可玩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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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里,一片死寂。
只有西厢房里的匆忙让人知道这府里还有人。冷如瞳叹了口气,不过几日的时光,趾高气扬的丞相府就好像濒临衰败的落魄户,这里的主人依然是丞相,难道因为一个夫人的落败,而府里就会跟着落败吗?
真不知道她那高高在上的丞相爹是怎么混的。
冷如瞳和夜凤琊两人进了府也没人去通报,更没人搭理他们,冷如瞳腹黑的想,要是来个贼现在指不定就发财了。
在去西厢房的路上,他俩总算是见到了人,那丫环一见冷如瞳像见到了魔鬼似的仓皇而逃了,许是去报信去了。果然如他们所料,府里不见的人全都窝在西厢房里。
冷似水远远地见她走来,一个箭步蹿了出来拦住她的去路:“谁让你进来的,这里不欢迎你。滚。”
冷如瞳低笑:“六弟啊,沉得住气,才能办大事,这是我娘家,我为何不能来,丞相府还没轮到你当家呢,别这么急。”冷如瞳绕过他,往院里走去。
夜凤琊不屑地看了一眼冷似水,跟了进去。
三夫人四夫人,冷如秀,冷如清,都在屋里,见她来露出担心的表情,但似乎因为刚刚有丫环通报了,也没觉得惊讶。明显可以从他们的脸上看出对丞相府以后的担忧。
夜明珠躺在玉榻上,白色苍白,几日不见已经骨瘦如柴,看来这几日在牢里没有吃饱饭。
冷如瞳走过去唤了声:“二娘。”然后停了一下:“哦,不对,应该叫五夫人。”冷如瞳说话很诚恳,听不出半丝嘲讽。“五夫人怎么在天牢里几天就瘦成这样,是哪个狱卒胆敢饿你,我找段大人算帐去。”
“冷如瞳,少假惺惺,我娘不想见你,出去。”冷似水跟了进来,拉着她要把她推出去。冷如瞳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屋里。
也响在夜明珠的心上,她抽搐着脸庞想坐起来,却没人敢去扶她,一双眼睛里却是骇人的恨意。她恨,她当然得恨,没想到自己会栽到一个小丫头手上,她恨不该养大她,她有无数的时间能把她弄死,而不是等她长大了才来动手。
冷似水岂会是任冷如瞳打的人,她的掌刚落下,冷似水便一个扬起手迅速地反击了回去,冷似水武功不错,冷如瞳想躲已经来不及,幸好夜凤琊伸出一只手把冷似水的手给扣了下来,要不然她真得结实挨上一巴掌。
夜凤琊扬起残冷的笑容:“冷兄弟,最好别动手,动我妻子一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哦。”夜凤琊猛地甩掉他的手:“不知好歹的东西。如若不是瞳儿,你娘早死了,还能留着命回来。”
吗冷瞳个。这话虽然有些狂妄,但是还真不假,虽然是冷如瞳把夜明珠送入的天牢,但也是她才得以留了一条命,当然冷如瞳不是为了帮她而已。
躺在床上的夜明珠朝冷似水轻轻地摇了摇头。冷似水冷哼一声:“难不成我还要谢你们不成。”
“那就不必了。”冷如瞳回道:“我今天也不是来找你们,我是来找三娘的。”
三夫人听到提到自己,难免有些心虚,这些日子听说了夜凤琊有多疼爱冷如瞳,这丫头算得上是飞上了枝头找到了庇护,若是跟她算以前的帐,她还真有些害怕。
“三娘,二娘被贬为庶民,也无脸扛起这丞相府一家,你现在可就是管事的夫人,这府里我刚进来,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活像是死了主人似的。”冷如瞳毫不留情地说,有些气恼这三娘不争气,东西给她争取到了,还畏畏缩缩的。
“是。。。老爷让我们这在等着他的。”三夫人一听觉得委屈,她又何尝想在这么晦气的屋子里,一个冷如灵半死不活的,一个刚出牢的犯人,怎么想都觉得晦气。
“他该不会是找皇上求情去了吧?”冷如瞳嘲讽地问道。
“大姐你真料事如神,这都被你料到了。”冷如秀在一旁开口,语气明显不悦,真不知道她爹是怎么想的,二娘倒了就倒了,还去求什么情,和着没了她这大公主,他的丞相就做不下去了。一辈子被二娘欺着,没出息的男人。
冷如瞳想法倒和冷如秀的不一样,他爹倒是去求情了,不过是去做戏的,这圣旨都下了,怎么求情不都还是一个样,他不过是去皇上面前苦诉一翻,表现他的真情实意,又让皇上对他有些愧久,这一趟是一举两得。。
“三娘,今天我来是想和你谈谈三妹的婚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冷如瞳率先走出屋里,里面的气氛她很不喜欢,尤其是夜明珠一双带着恨意的眼睛看着她,这个女人到现在不知道是她自己罪有应得,不知错的女人,看来还得给她教训。
冷如瞳在院子外和三夫人把她的想法说了说,三夫人自然是喜上眉梢,高兴得紧,冷如秀更是没想到冷如瞳竟然还会帮她说这个谋,应该说是不计前嫌,她想这一次帮着她们整大娘是押对宝了。
刚谈完没多久,就见冷青祥回来了,见着冷如瞳脸色一沉道:“回来做什么,看笑话的?”冷青祥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冷如灵突然这样,夜明珠又被贬为庶民,二皇子那边还不知道会不会要冷如灵嫁过去。
最麻烦的是,二皇子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莫名其妙被缠上了官司,唐府人证物证惧在的正告他呢,就看那令慈宫的太后什么时候把这皇位给传出去了。
他别无选择的只能跟着宁太傅站在二皇子这边,可眼下这形势,二皇子岌岌可危,新皇一登基,他这丞相还不知能不能保住。
“看笑话?爹,看着这一摊子,我可笑不出来。”冷如瞳了无趣地玩着衣襟。
冷青祥问过她,才发现她身后的夜凤琊,赶紧变了个脸给夜凤琊行了礼:“见过七皇子。”
“免礼免礼,冷丞相这几天应该挺忙的,你忙你的吧,我和瞳儿回去了。”夜凤琊拉着冷如瞳便要走,冷青祥赶紧叫住了他:“七皇子。。。请留步。”
夜凤琊朝冷如瞳眨了个眼,表示他知道冷青祥一定会叫住他。
“冷丞相还有何事?”
“那个,想请问一下七皇子还有没有续命丸,如灵那身子,微臣担心她。。。”冷青祥诺诺地开口,他也知道这续命丸有多珍贵,但为了能保冷如灵的命,他也只好厚着脸皮开口。
“哦。。。冷二小姐啊,都忘了去看看她了,冷丞相你别急,我先去探探冷二小姐的情况,有些情况下是不能服用续命丸的。”夜凤琊假装思索了半天。
冷青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领着她去了冷如灵的房间。
夜凤琊在冷如灵脸上一阵捣弄之后出了判定:“冷丞相可以放心,冷二小姐的病情是因为被五夫人给相克了,现在五夫人已经得到报应,冷二小姐很快便会好起来,不用服用什么续命丸。”
“真的吗?”冷青祥的脸上终于浮出了笑容,这个女儿他费了很多心思,如果就这样去了,他还真不甘心。
“冷丞相最好不要怀疑我的话,还有让五夫人多做些家务活,打扫什么的,冷二小姐会恢复得更快。”夜凤琊毫不心虚地扯着谎。
冷青祥对他的话半信半凝,虽说他是未来国师,而且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享有盛名,但哪有娘做家务,女儿病情就恢复得快的说话。直到第二天,冷如灵真的奇迹般好了起来,也不咳,也不吐血了,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冷青祥才信了夜凤琊的话。
夜明珠睡了一晚好觉,第二天一起来,刚有些力气,就被塞了扫帚在手:“去,把整个府院的树叶给扫干净。”冷如秀趾高气扬地命令着她。
“你。。。”夜明珠扬着长指瞪着她:“你算什么,敢命令我。”
“五夫人,你醒醒吧,你现在就是个妾室,不听话,我就让我娘把你赶出府,你还当你是大公主?快去扫,扫不干净今天就别想吃饭。”冷如秀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
“冷如秀,你个溅丫头敢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夜明珠瞪着眼睛愤恨地看着冷如秀。
“五夫人,我这可是跟你学的,你当年不也这样对付过我,我才不怕后悔,我马上就嫁给五皇子了,而你家那个病丫头,还不知道二皇子会不会娶她,你夜明珠这一房完了,别再做梦了。”冷如秀把她推在地上,甩在手绢扭着俏臀走了。
半晌之后,夜明珠还倒地上,恨恨地抓着扫帚恨不得追上去把冷如秀打一顿,就在这时,一个丫环蹦到了她的面前用脚踢了踢她:“五夫人,你还不快点,三小姐吩咐晚膳之前要扫完,不扫完我们俩都别想吃饭。”
这丫环一肚子气,本来她是和小竹一起打扫院子的,现在竟然换来五夫人和她一起,五夫人什么也没干过,她哪会打扫什么,这明摆着是增添她的负担。
见夜明珠仍然在地上没动,小菊又用脚踢了一下夜明珠:“你快点,还当自己是大公主。”
夜明珠却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脚掐得她大叫起来:“你这臭下人,竟然在我身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夜明珠猛地站了起来,把小菊给推在地上,用力地踩了两下。
小菊边叫痛边大喊:“快来人啊,五夫人发疯打人啦。”
小菊这一喊,下人一窝蜂了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拉住夜明珠把小菊给救了下来,夜明珠瞪着她们:“放开,你们什么身份,敢碰姑奶奶。”
有下人冷哼一声:“五夫人,你是一下子转不过弯来,我们倒是不怪你,但你这么动手打人,我们可是会告到三夫人那儿去,你就等着受罚吧。”
“你们这群溅货,以前姑奶奶可待你们不薄。”夜明珠指着她们仍然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冷如瞳冷笑一声,果然骨子里是没得到教训,都被贬成这样了,还能这么倔,看来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是不能在她的大公主身份里醒过来。
冷如瞳拍了拍手掌大声说:“五夫人说得可真好,你以前待人真的不薄啊,不是抽就是打,这根东西你应该认得吧?”
冷如瞳手上拿的正是冷如灵的那根白玉皮鞭,这府里的下人没几个没被它抽过的。夜明珠冷哼一声半眯着眼凶狠地看向冷如瞳:“你真以为你赢了,我女儿是凤后,你一个七皇妃算什么东西。”
“啪”地一声抽在了她的身上,夜明珠啊地大叫了起来。。
冷如瞳半眯着眼看着她:“五夫人,看来你真的需要有人提醒你现在是白天。来人,让她跪下。”冷如瞳拿着皮鞭在花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府里的下人丫环都是见风使舵的,自然不敢不得冷如瞳的话,她们几个人一起使力硬压着夜明珠跪了下来,冷如瞳把皮鞭递了出去:“来,一人抽一鞭,让五夫也尝尝这被抽的块感。”
丫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去接那鞭子,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五夫人,她还有个儿子是长子呢。
“拿着!怕什么,不想报仇了?”冷如瞳怒喝一声,显示她现在很生气,谁不听话就有可能被她先抽。
有大胆的丫环接过了皮鞭,夜明珠一双凤眼狠戾地瞪着她:“你敢。。。”
“抽!”冷如瞳在后面厉声喝道,那丫头闭着眼抽在了夜明珠的身上,但力道明显没有使上,夜明珠不痛不痒。“让你抽,不是让你给她挠痒。”
那丫头加大了力,往夜明珠身上抽去,薄而凉快的丝绸在皮鞭的抽力下破开,露出夜明珠白晳的肌肤,现在已是一道红。
“还不够,换人。”冷如瞳命令着。
“冷如瞳你给我等着,今天这一切,我会还给你的。”夜明珠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被丫环们紧紧地又压了下去,她只得逞口上之能,“给我抽,抽到她求饶,抽到她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不得不承认夜明珠也是个傲骨子,皮鞭抽得她皮开肉绽,但她依然没有求饶,许是与生俱来的公主骄傲种在了她的骨子里,冷如瞳想了想:“去拿盐水来。”
今天她就要让她知道,什么狗p公主,都不过是个凡体。
很快下人拿来盐水,冷如瞳站了起来,拿着勺子慢慢地从她的头部一点一点地往下淋,夜明珠痛得大叫起来,全身都在抽搐,没两下就晕了过去。
“用绳子绑着,丢池子里面去。”冷如瞳懒懒地吩咐着。
丫环们听到这,有些颤抖了起来,这以前被她们也欺负过大小姐,竟然如此狠毒,她们还真有害怕她报复到自己身上来,于是听起命令来也格外的卖力。
“扑通”一声,昏迷的夜明珠就被扔到了池子里,突然的水灌来,夜明珠立即便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沉到了池底,赶紧拼命地往上游,冷如瞳看着丫环手上抓着的绳子在不停的抖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七皇妃,这样会不会真把五夫人给淹死了。”有丫环担心地问。
“不用担心,祸害遗千年,她死不了。”冷如瞳一点也不担心,看来以后有个好消遣了,无聊没事的时候可以来虐虐这个歹毒的五夫人啊。
过了一阵子,那绳子不动了,冷如瞳赶紧道:“拉上来。”再晚还真的可能就死了。
拉上来的夜明珠再次已经昏迷了过去,脸色乌紫,身上更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冷如瞳用手在她胸口按了几下,夜明珠呛了一口水,醒了过来。
“嗨,五夫人,你还活着,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冷如瞳高兴地露出无害的笑容,你活着我又有东西可玩了。
“溅人,你有本事玩死我。”夜明珠虚弱地说,但还是傲到了极点。
“放心吧,五夫人,我肯定不会玩死你,只会把你玩到半死的。”冷如瞳欢乐地拍了拍她的脸:“继续拿盐水来。这天气浇上盐放在太阳下晒,晒出来的身子应该有股烤肉的香味。”
盐水才拿到夜明珠的眼前,夜明珠便两眼一瞪,晕了过去。
冷如瞳气恼地踢了她一脚:“这么没用,一点也不经吓,继续给我扔池子里,绳子不动了就拉上来,没事再用鞭子抽两下,直到她求饶,谁来救她都别理,听到没有。”
“是。七皇妃。”这府里还有谁比七皇妃大,自然没人能救得了夜明珠。
冷如瞳拍了拍手掌准备去她的小后院睡一觉,夜凤琊今天一大早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扔她一个人在府里无聊,便想起了来耍一耍夜明珠,这样的夜明珠她还是很喜欢的。
可玩性挺强的。
刚来之前,她去见过外公了,全身的伤口太多,加上天气炎热,到现在伤口都没有无处复原的,而且外公年世已高,恢复能力已经退化,她真担心外公拖不了几天,她得想办法。。。
她刚想着,便见香思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大喊着:“小姐。。。快。。。快去将军府,唐老将军伤势恶化。。。”
冷如瞳吓得脸都白了,慌张地便跟她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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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滔滔大话叶忘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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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大宅里个个愁容满面,三个太医在里面已经商讨了半个时辰了,依然没有拿出对策来。
黑依没两。冷如瞳了解了情况之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摸了摸外公的身子,热得发烫,两道白眉紧锁,半白半黑的落腮胡也显得毫无生机,似乎要枯萎。额头一直冒着豆大的汗珠,三舅妈一直在那帮他擦着汗。
冷如瞳急了:“到底怎么样了,你们能不能把商量的时间做点实际的事。”
“七皇妃,微臣们该死,实在对唐老将军的病情束手无策了。”陈太医和冷如瞳打过几次交道,他坦白的说。
“怎么可能!昨天外公还跟我说了话,怎么可能没有救,你们这些庸医!”冷如瞳激动地抓起他的衣襟:“滚,都滚出去。”
陈太医和另两个太医面面相觑,最后给出中肯的建议:“七皇妃,不妨把唐老将军转移到比较凉快的地方,这儿屋子太热,对伤口愈加的不利。”
“你怎么不早说。”冷如瞳双手紧握着,来回踱步问大舅:“将军府有没有避暑的地方。”
大舅摇了摇头:“将军府里这秋院已是最为凉快的地方了,要不送到城外去,城外的山上比这凉快。”
“不行,唐老将军不能舟车劳顿,出城这么远更是不行。”太医立即否决了他的提议。
冷如瞳想了想:“送到七皇府去,我记得夜凤琊跟我说过那儿东院凉快。”她住在西院都感觉比这个房子凉快,夜凤琊说的东院应该就更凉快,她没去过东院,所以也不清楚状况,但至少比这儿好。
“这个。。。要不要先跟七皇子说一声,冒然去打扰。。。”大舅舅感觉总有些不好意思,万一。。他是想万一爹走了,在七皇子那走的,会让七皇子觉得晦气。。。
“大舅,你不用顾忌,七皇子不会说什么的,他不会在乎这些,事不宜迟,快点准备马车。”冷如瞳急切地催促着。
一顿匆忙的准备,大部队全数到了七皇府,赵管事问了一下情况,便开始安排,在他的安排下,唐老将军住进了东院,东院确实凉快,不知道是因为地形还是什么原因,反正踏入东院的门就能感觉到凉风,仿佛温度一下降了五六度。
冷如瞳有些汗颜,她都不知道自己家有个这么凉快的地方,还天天睡在西院做甚。
不过很明显这东院已经很久没做过人了,就连下人也都是住西院那边。冷如瞳没有心思去想这些问题,把唐傲安顿好之后,她让香思去写了个悬赏,寻找可以治伤的神。医。
她相信高手永远在民间。如其坐以待毙,不如试试能不能找到奇迹。。
她也拼命在脑袋里寻找自己知道的现代知识,看能不能用上去,可是外公受伤的地方实在太多,冒然行事,她不敢。看着外公痛苦的样子,冷如瞳走出了房间,坐在凉亭下干着急。
别人对她好,她就对别人好,外公对她讨心讨肺,她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走,而且是因为自己遭受的伤害。
她心里的自责无以言表,若是这几天一直陪着外公,也许不会出现这样的事,若是她能早点发现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坏,冷如瞳在心里深深地责怪着自己,心里深深地不安,更是感觉到非常无助,一种想救人而束手无策的无助。
“瞳儿。。。”夜凤琊的声音在凉亭里响起,带着一丝焦急,冷如瞳抬起头来,看到他的身影便冲了过去撞进他的怀抱哽咽着说:“怎么办,怎么办,外公。。。。”
夜凤琊轻轻地抚着她的背部:“没事的没事的,你看我带来了谁。”
冷如瞳哪有心情理他带谁来了,窝在他怀里动也没动弹一下抱怨地说:“你今天一天去哪里了!”
“看来你家瞳儿不想见我啊。”一道苍劲地陌生男人声音在身后响起,语调如山野里的山贼,冷如瞳这才离开夜凤琊的臂弯往后望去,看到一男一女,一对金童壁女。
不对,不应该是说金童壁女,应该是粗狂美男与脱尘美人。
男的身高大约七尺八寸,与夜凤琊个头差不多,穿得一身宽大的白色棉纱长袍,风姿特秀,不过俊逸的脸上却留着些许的小胡渣,一头秀发则是随意散在肩后,看上去狂放懒散,全上下午无一装饰之物。
在看过了好些个美男之后,再见到他,冷如瞳觉得他算是最特别的一个,也是特立独行的一个。
而那女子则是同样一头秀发披散着,但是用了一只竹木簪子挽起了上部分的秀发,同样的一身白色棉纱长裙,唇红齿白,美目流转,露出微笑看着同样地打量着冷如瞳。手中还拿着一秀长的宝剑。
冷如瞳则是偏着脑袋问夜凤琊:“他们是。。。?”
“师叔叶忘尘,这位是师叔的红颜知己夙麦琪。”夜凤琊爱怜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他俩昨天从武当山上赶来的。”
冷如瞳打量了一翻乖巧地喊道:“师叔好,师娘好。”她有点意外,这美人竟敢和她前世一个姓。
夙麦琪噗地一下笑了出来:“我可不是师娘,千万别这么叫。免得坏了人家名声。”
“小侄女啊,别理她,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她呀,其实心里被你叫得可高兴了,不信,你摸摸她心口,现在铁定蹦蹦直跳。”叶忘尘细细地打量着冷如瞳,似乎对她非常满意,勾起唇角笑了起来:“瞳儿真的是国色天香啊,怪不得这小子拼死也要赶回府里来。”
夜凤琊一个眼神瞪向他,让他闭上了嘴,拉着他往里走:“师叔,我知道你赶路辛苦,不过这救人更重要,你快先去瞧瞧外公吧,你再不去瞧,把瞳儿弄哭了,我可是要找你算帐的。”
叶忘尘甩开他手:“不急不急,我还没给瞳儿礼物呢。”
冷如瞳听到夜凤琊的话,似乎明白了夜凤琊为什么让师叔这么匆忙的赶过来,她急切地说:“师叔,您老人家来就是最好的礼物,您快进去瞧瞧我外公吧。”
叶忘尘两眼一瞪有些怒气:“老人家。。。。师叔我今年才三十出头!还是人不风流枉少年的时期,别看师叔我留着这小胡渣,那是我怕刮掉之后女人都追着我跑,对我这修行不利。”
冷如瞳急得快跳脚了,两眼向夜凤琊求救,低声在他耳边问:“你这师叔行不行?”
夜凤琊捏了捏她的脸:“别怀疑师叔,那他真的会不高兴的。”夜凤琊抬起头拉着叶忘尘就走:“你先别说了,先救人要紧!”
“喂喂喂,我还没给瞳儿礼物呢。”叶忘尘一边嚷着被夜凤琊拉进了屋里。
冷如瞳拍了拍额头,这师叔怎么看像个话劳。
“他很喜欢你。”夙麦琪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冷不丁地开了口。刚准备跟进去的冷如瞳立即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她。
夙麦琪朝她笑了笑:“走,我们进去看看。”
刚想进屋地冷如瞳被人赶了出来,不只是她被赶了出来,屋里的人都被赶了出来,就连夜凤琊也一样,门被嘭地一下给关上,里面只剩叶忘尘和唐傲了。
“大家先在外面等等吧,师叔行医的时候不希望有外人在旁边。”夜凤琊解释着:“大致情况昨天我已在信里告诉了师叔,看他的样子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大家安心等着就好。”
一伙人包括三个御医,都在外面的凉亭下等着,过了半个时辰,门里还是没见任何动静,冷如瞳有些担心偷偷地到门边去听听动静。
只听见屋里传来细碎的声音:“你呀,命大,有个孙女嫁给了我那师侄,要不然我才不救你。”
过了会又传来:“像你这伤,也只有我这种再世华佗能救,虽然我五年未行过医了。。。”
冷如瞳一听一颤抖,这货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自言自语呢。。。冷如瞳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即跑去附在夜凤琊耳边说了情况,夜凤琊低笑:“师叔如果开始说话了,就意味着外公的命救回来了,他应该马上会出来了。”
冷如瞳可没夜凤琊这么乐观,那什么师叔的都说他五年未行过医了。。。这万一生手了怎么办。
不过没多久那房门就真的打开了,叶忘尘伸了伸懒腰靠在门边,一只脚挡在门口:“现在不能进去,病人要静养。”
“怎么样了?”夜凤琊关切地问。
叶忘尘白了他一眼:“这还用问吗,有什么是我出马搞不定的,不是我自夸,瞳儿啊,师叔我本事可大着呢,但我从不轻易出手,若不是瞳儿的外公,我理都懒得理。”
“得得得,你别一说就停不下来,到底怎么样了。”夙麦琪用剑捅了他一下,阻止了他的长篇大论。
“没问题啦,过两个时辰就会醒了,第一次给瞳儿办事,我还能办砸了不成。”叶忘尘横在门口不让人进去,虽然他嘴里说着没问题,但一群人可都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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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夜凤琊行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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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忘尘虽然看似浮夸,但他确实有两把刷子,唐傲在半个时辰内退了烧,到夜晚的时候已经苏醒,虽然仍然疼得不能说话,却已经意识清醒。
叶忘尘不断地夸着冷如瞳做得好,知道把唐傲转移到七皇府的东院来,阻止了伤情继续恶化,要不然他就是神仙再世也真救不了。
他和夙麦琪是昨天收到的夜凤琊的请求,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幸而赶上了。
原来昨天去见过外公,夜凤琊便觉得唐傲可能会支撑不了多久,这才发了暗号给师叔,也多亏他细心,要不然唐傲这条老命这次真的收不回了。
西院的客房里。
“我说瞳丫头啊,你算是捡到宝了,敢喜欢道长的都是好女子。”叶忘尘高兴地拍着冷如瞳的肩膀,笑得那叫一个放肆。
冷如瞳呵呵地笑:“谢谢师叔。”。
夜凤琊走过去拍掉叶忘尘那只搭在冷如瞳肩上的手:“师叔,你可是长辈,庄重一点。你们敢路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是进宫见见父皇。”
提到进宫,叶忘尘脸色立即黯了下来:“所以我才讨厌来夜歌城,瞳丫头你可要好好补偿我,若不是因为你,我才不回这狗p的夜歌城,一想到要进宫,我就浑身疼。”
“师叔的大恩,如瞳一定会记着的,师叔有什么困难,只要师叔吩咐,我定当一马当先,勇往直前。”冷如瞳也毫不吝啬地回他,说实在的,她有些佩服这货,御医束手无策,他两下就搞定了,真不能怪他们开始怀疑他,实在是外公这病情太复杂。
叶忘尘扬起笑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你可要记着你今天所说的话。”
“记得记得。”冷如瞳捣蒜般地点头,夜凤琊赶紧揉了揉她的秀发:“傻瓜,我们走了,师叔你们先休息吧。”
出了客房,冷如瞳忍不住好笑地说:“以前你提你师叔,我还以为是个老头,没想到这么年轻。”
“师叔只比我大七八岁,他性子狂放懒散,在武当山的时候我和他最合得来。”夜凤琊淡淡地说着,那在武当山枯燥修练的日子里,如果没有师叔开朗的教导,他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另一种结果。
“他可真爱说,见面到刚刚,嘴巴都没停过,连治病的时候都能跟昏迷中的病人讲话。”搞得她还以为他是闹着玩的似的。
“那是因为他喜欢你,师叔只要遇到他看着顺眼的就会很多话。你知道那些找他的善男信女们讲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夜凤琊和冷如瞳走在夜色里,提起师叔,倒是十分开心。
“说什么?”冷如瞳好奇地抬起头看着夜凤琊。
“忘尘道长,你再多说两句吧。”
冷如瞳噗地笑了出来:“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他帮别人看相,都会拉着人家手从海枯聊到石烂呢。”
七个辰做。“对于不敢兴趣的人,他基本最多一两句话就打发他们,见到喜欢的,就会拉着一直聊,天南聊到地北。”夜凤琊低笑,他可记得师叔第一次见到他,拉着他跑到山上,聊了一整晚,那时候他整天不爱说话,师叔就一个人说,直到他睡着了,他还能对着睡着的自己聊。
也因为有这样师叔,他才没有变成一个沉默不言的人,性子也在他的带领下日渐开朗活跃起来。
冷如瞳抱着夜凤琊感性了说了一句:“真好。”
夜凤琊“嗯?”了一声,不明白她说什么真好。
冷如瞳笑了笑,没回答他。她是觉得有这样一个师叔的夜凤琊真好,至少还有个人能给夜凤琊带来温暖,虽然他俩看上去不煽情,但可以看出来,叶忘尘对夜凤琊很好,至少一个暗号他就会连夜赶来。
武当山到这儿,一天的时间赶到,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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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和夜凤琊几乎行影不离,为了不让夜凤琊发现呆呆的不对劲,冷如瞳放了逆千泷几天假,反正现在有夜凤琊在身边,应该是很安全的,何况她自己也自制了武器防身。
累了一天,夜里冷如瞳早早的睡了觉,在她睡着后,夜凤琊点了她的穴道,自己着装下了床,出了门之后,赵管事在那等着他,见他出来赶紧迎了上来:“林姑姑那边来消息了,太后已经下了圣旨,将皇位传给三皇子继承,由七皇子佐助,圣旨藏在令慈宫大殿的殿牌后面。”
“哼,这老太婆还是把皇位给了她们蔚迟家。”夜凤琊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对太后似乎深恶痛绝。
“爷,打算怎么做?”
“改圣旨。。。”
“是,改成谁?”赵管事微一愣,但是很快应了。
夜凤琊把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然后道:“两天之内把这事办妥,第三天,我要听到好消息。”
“爷,三天就行动,会不会太快了。”赵管事知道不该反对爷的决定,但还是担心地提了出来,三天,这不是杀只阿猫阿狗那么简单,这么草率的就行动,后面会发生什么很难预料。
“赵叔,你放心,我不是因为感情用事所以才草率决定的,让他们快活了这么些年,该结束了。”夜凤琊声音淡淡地,波澜不惊,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给他渡了一层寒光,那一张俊颜上布满的是骇人的杀意,该是清算的时候了。
“是,爷。”赵管事领着令便下去了,可心里却是惆怅地叹了口气,真这么做了之后,爷会快乐吗。
赵管事走后,夜凤琊去酒房拿了些酒,敲开了叶忘尘的房门。
叶忘尘光着上半身,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气息不稳,见到夜凤琊他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来找我也不看着点时间。”他好不容易才把麦琪哄上床,刚开始享受呢,这货就来敲门了。
夜凤琊一点也没有打扰了别人好事的自觉,他淡淡地说:“又不在乎少这么一晚。”然后他把两坛女儿红塞在了叶忘尘的手里,率先飞上了屋顶。
叶忘尘走进去披了件外袍,低耳与夙麦琪说了两句,得到允许才抱着酒坛跟上了夜凤琊。
“怎么?今晚不用陪娇妻。”叶忘尘拔了拔额前的碎发,把一头秀发往后挽,一屁股坐在夜凤琊的旁边。
夜凤琊对着月光饮下一口酒幽幽地:“都说了又不在乎少这一晚。”
叶忘尘看得出来他心事重重,绝对不是好久不见找个夜晚出来与他叙旧的。
“有什么事,跟师叔说说,别闷着喝酒,事说出来才好办。”叶忘尘嘴里虽说着让他别喝闷酒,自己倒是爽快地揭开了酒坛,一口灌了下去。
“我开始行动了。”夜凤琊眼神注视着黑夜里前方,不远处仍是灯火阑珊,开始行动他应该高兴才是,大仇可以报了,窝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出一口气,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有高兴,反而心里压抑。
“担心会出什么岔子?”叶忘尘关心地问,对他所说的行动并不是很在意。
“不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万一出什么事,师叔你要帮我照顾瞳儿。”他虽有自信这个机率很小,但任何事都有个万一。
叶忘尘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我看她的样子可不像是需要别人照顾的。”
“就因为这样,所以让人更不放心。”夜凤琊摸着酒坛的坛口,忧心地说,他最担心的是他若出什么事,她会凭自己的力量去给自己报仇,她的仇恨并不大,夜明珠已经处理了,他不想她继续抱着仇恨过日子。
怀着仇恨过日子的人是多么辛苦啊。夜凤琊苦笑两声。
“这个你放心啦,师叔我悄悄给你算过天命,你这样的祸害得遗千年,哪那么容易死。”叶忘尘一点也不在意,像是安慰夜凤琊,又像是真的给他算过天命。
夜凤琊却是不信:“你不是从来不帮别人算天命?”
“偶尔闲得无聊也会算一算。”叶忘尘淡淡地说。
夜凤琊心里掠过一丝疑惑,为什么师叔要给他算天命,他从入门开始师父教导他的第一句话便是,上可知天文,下可知地理,但是不可漏天机,尤其是天命,不是万不得已千万不可算。
夜凤琊蹙眉:“有何问题吗?”
叶忘尘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但你毕竟是个天煞孤星转世,有些事并不会顺利,你要放平常心。但是你的命,放心,死不了。”
叶忘尘饮了口酒,有些酸涩地吞了下去,有时候有些人活着尤其死去了,他担心夜凤琊最后变成那样,才给他算了天命,可是他不能说给他听,但愿他能挺过去。
“这次如果顺利,我是不是就可以拜堂成亲了?”夜凤琊想着昨天在宫里,安心公主他们说的话,瞳儿虽然不说,但她知道她心里有委屈。
“连生,你应该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你看我和麦琪,红颜知已不也挺好。”他没正面回答夜凤琊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次之后到底行不行。
因为这个问题只有花汐儿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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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宫中传来的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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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不能洞房很痛苦。我能忍,瞳儿要受委屈。”夜凤琊毫不避讳地告诉叶忘尘,他为什么如此着急。
叶忘尘拍了拍他的背,沉默无言,这种滋味他懂。
两叔侄在屋顶喝过了四坛酒,这才各自回房。
酒对夜凤琊来说,就如同水,喝下去穿肠而过,却不会让他醉,也不会让他解愁,他回来时,冷如瞳依然睡得香甜,他解了她的穴道,把她抱入怀里,紧紧地,紧紧地。
冷如瞳在他怀里缩了缩,黛眉微拧,似乎对他身上的酒色有些不满。
夜凤琊笑了笑,抚平了她的额头,借着酒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夜千止派人把冷如瞳请到了茶楼,他想通了,只要得了皇上之位,他想要谁不都是他一道圣旨的事。
昨夜有眼线来报,皇太后已经写好了圣旨,不出意外的他是皇位的继承人,只是这圣旨如果被宣读出来,他能想象朝廷至少有九成的官员会反对。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额角的这道乏着粉红的疤痕,他记得冷如瞳看到它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恶,也许是因为个原因,所以他对她总是念念不忘,放不下吧。
可放不下现在也得放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谋算。
文武百官要反对圣旨怎么办,誓必会上折弹劾,一旦弹劾父皇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坐视不理,立即退位,让他继承,第二便是在弹劾的期限里,找到让文武百官不能反对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只有夜凤琊或者现在的国师才能办到。所以他来找冷如瞳,他也懂得了冷如瞳当初对他所说的,他相信她会尽全力。
而此时的另外一边,令慈宫。
皇太后也正派人往太和殿请国师叶忘尘。
夜晚
叶忘尘与夜凤琊再次相会在屋顶
“老太后今天找我了。”叶忘尘开口见山地告诉夜凤琊。
“让你为三皇子改命数?”夜凤琊一点也不意外。
“你都知道了?”叶忘尘反倒有些好奇。
“你答应她了?”夜凤琊没有回答反问道。。
叶忘尘无所谓地一笑:“当然答应了,反正答不答应不都一个样。”
“夜凤琊。。。夜凤琊。。。这么晚躲哪去了。。。”冷如瞳的大声呼唤从底下传来。
夜凤琊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只是看了叶忘尘一眼:“瞳儿找我,老太后定的时间是何时?”
“祭天后的第三日。”
夜凤琊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笑,纵身跃下屋顶落在冷如瞳的面前揶揄地说:“瞳儿找为夫找得如此急,又是这天黑的夜晚。。。难不成。。。”
冷如瞳伸出脚往他身上踢去,成天没个正经的。
夜凤琊迅速地一个闪身,躲开了她的攻击,边躲边叫屈:“瞳儿你就算心急也不能暴力对待为夫啊。踹坏了晚上可真就没人陪你啦。”
“夜凤琊,你过来。”冷如瞳踹了半天也没踹中他,踢得都有些累了,微喘着气,不打算再动。
夜凤琊摸了摸鼻子走了过来抱起她来在她耳边低声暧昧地说:“瞳儿既然心急了,那我们就上床去。”
“谁。。。谁要跟你上床啦。”冷如瞳说着脸便躁红起来,双手搂着他,任由他横抱着撒娇地说:“我有事跟你商量。”她今天去见了夜千止,知道了太后下的圣旨,有些窃喜。
现在二皇子正好被官司缠上,他要找证据证明唐府状告他的都是假的,只怕需要一些时日,现在宣布继位人是最好的时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皇太后还真会挑时间。
“哦,何事?”夜凤琊眼眸掠过一丝疑惑。
“你的这几个皇兄里面,你最想谁做皇帝?”冷如瞳认真地问他,这事她也是第一次问,真心想知道他的想法。
夜凤琊脸上滑过一丝惊诧:“怎么突然问我这问题?”
“你就回答嘛。”
夜凤琊摇了摇头:“都不熟悉,也很少有交集,谁做都一样,没有多大关系。”如果可以,他想告诉冷如瞳,谁也别想坐稳那个皇位,夜圣朝,总有一天会毁在他的手里。
“今天三皇子找我了,这些皇子中,我最看好的是他,可惜他脸上有疾,如果太后立他为储君,你愿不愿意帮他说话?”冷如瞳大概也料到了夜凤琊会那么答,便直接了当跟他说自己的目的。各讳告喝。
夜凤琊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丝:“你如果想我帮他,那就帮他呗,我反正无所谓。瞳儿高兴就好。”他的笑容后面滑过一丝阴冷,那也得夜千止给我这个机会帮他说话。
冷如瞳眨巴眼看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思索了会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帮别人不帮你?你想要这天下吗?”
“谁要谁要去,我才不要。”夜凤琊孩子气地不屑地说。
冷如瞳赞赏地给了他一个吻:“聪明,成天穿得厚得要命,守在那个破皇宫里有啥意思,还不如像你师叔一样云游四方。”
“嗯。。。只要瞳儿喜欢,做乞丐也能活。”夜凤琊语气平淡,但话语却是真挚的。
“你这府里,什么都是奢侈品,要做乞丐,你能忍受那些个破烂不堪的?”冷如瞳逮到机会损他,这府里,说真的,估计就是皇帝跑来一看都要气死,碗碟,茶杯,全是极品玉的。
所有家具摆设也全是出自名匠之手,他的钱财他从不掩饰,当然他也不需要掩饰,因为没人来他的府里。
她很好奇他的钱从哪来的,除了清风街的商铺收租之外,他还有钱是怎么来的?这阵子她管着账,隔天府上的账房就能进个上万两,一天能进上万两是个什么概念,那是比国库都充盈啊。
“当然可以。”夜凤琊朝她笑得那叫一个好看。一口纯白洁净的牙齿闪着清亮的光泽:“在武当山用的都是木制的,不也过来了。银子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花掉痛快。”
他在提醒她,他并不是天生如此奢侈,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银子太多。
“钱多就捐给贫民百姓。。。”冷如瞳伸出手捏了他的俊脸。
“好,听娘子的。”夜凤琊一口答应下来。
冷如瞳突然又觉得心疼了,嘿嘿地说:“捐一点点就好。你是不是做什么非法勾当,所以能赚这么多钱。”
夜凤琊不解地看着她:“娘子难道不知道骄庄是我开的吗?赌庄很赚钱的。”
“什么!”骄庄是他开的?怪不得来钱这么快,可是他一个在武当山修行的道士,是怎么会在夜歌城开骄庄的?先不说他的这些商铺哪来的,这些商铺按说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夜凤琊有些不满地责备她:“什么底都交给你了,你竟然不知道。”
这实在不能怪冷如瞳,赵管事交给她东西太多了,她看得头都疼,有人管的事,她才不想费心思,也没仔细去瞧哪个商铺是租给人家的,哪个商铺是自己经营的。
谁知道他一个破道长还会做生意。不过他要这么多钱到底来做什么?
他们的财产足够买下邻界的小国了。
冷如瞳原本想问,但一想,夜凤琊一定会很无辜地回答自己,不知道用来做什么,问了也白问,她总感觉他有事瞒着自己,但人家把老底全交给你了,老怀疑也不对。
虽然觉得奇怪,但她至少相信他做的事情不会伤害自己。
第二天,冷如瞳派香思把夜凤琊的回答告诉了夜千止。
过了两日,冷如瞳去东院陪唐老爷子,唐老爷子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珠含笑,很高兴有她的陪伴。
冷如瞳给他擦着手喃喃自语说:“外公你可要快些好起来,三皇子估计要登基了,到时咱们再要一块免字金牌,谁也不敢再动唐府了。”
唐老爷子眼珠转了转,依然不能说话,虽然叶忘尘替他抢回了一条命,但伤势依然很重,加上他年迈,根本无法使力,想说话都很困难。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香思地大声疾呼:“小姐。。。小姐。。。不好啦。。。出大事了。”
冷如瞳心里一沉,看着气喘嘘嘘的香思:“啥事啊,看把你急成什么样子了,遇事沉着一点,跟我这么多年了,我都改了,你还没改。”
香思看了一眼唐老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把冷如瞳拉到一边附在她耳边说:“宫里来人传信了,让所有人全去大堂。”
“什么事?”竟然让所有人都去?
“奴婢见那传信的人手上拿的白旨。。。只怕是宫里出大事了。”香思把自己观察来的事告诉冷如瞳。冷如瞳朝唐傲笑了笑:“外公,没什么事,你放心,我去外面瞧瞧,一会再来陪你。”
冷如瞳出去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香思,你的意思是宫里谁去世了?”冷如瞳这一问,自己心里也惊慌起来,怎么这事来得这么突然,宫里谁去了?一般的嫔妃去世是不会来各皇子府通传的,除非是贵妃以上,贵妃以上就那么几个人。
总不可能是皇帝一下去了吧?
冷如瞳想着,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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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谁曾想世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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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冷如瞳到了大堂之时,传信的人已经走了,赵管事告诉她夜凤琊在马车上等着她。冷如瞳上了马车,见到夜凤琊一脸平静地坐在车里,完美的五官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半分悲伤。
冷如瞳一拧眉,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夜凤琊把她揽入怀里,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冷如瞳轻轻地问:“谁去了?”
夜凤琊眼睛看向窗外,淡淡地回了句:“太后。”
冷如瞳原本还平静的脸,突地就黯淡下来,黛眉微蹙着,低垂下眼眸轻轻地说了声:“怎么会呢,前天见她还身子硬朗得很,发病前也没见通知去送孝。”刚下了旨就去世了,难不成是因为了了一桩心事所以便安心去了?
“说是突然离世,午膳吃过之后睡在玉榻上,午时过后林姑姑去唤她起床,才知已经过世。”夜凤琊平淡地说着,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奶奶,也不是任何与他有关系的人。
睡梦中过世的?那还至少没什么痛苦,世事还真是无常,冷如瞳难免想起了自己的外公,据说与太后关系还不错,太后这一去,外公恐怕是要伤心的。
冷如瞳想到这掀开帘幕唤了声赵管事吩咐道:“赵管事,太后的事不要让外公知道,我怕他受不了。”
赵管事点了点头,夜凤琊才吩咐车夫往皇宫行去。
进了宫门,只觉原本就大得静逸的皇宫变得更加的死寂,满目望去的雪白布条也让人心情变得愈加的沉重,马车过了宫门进了一路来到令慈宫。
宫外停满了进来吊丧的马车,夜凤琊把冷如瞳扶了下来,两人走进了宫里。
令慈太后的寝宫里已经跪了好几排的人,令慈太后穿着大红的袍子安静地躺在大床之上,本应该穿素的衣裳,可是以前太后说过百年之后走的时候要走得热闹,便给她穿了大红的凤袍。
后宫的嫔妃有好些个跪在那低低地哭泣的,属安心公主哭得最为肝肠寸断,我见忧怜,哭得梨花带雨,反倒给这沉重的房间里添了一份美感。
夜凤琊与冷如瞳也一起跪了过去,由于这么多皇孙里就只有七皇子娶过妻,两人被唤上去与已无知觉的令慈太后说了一翻礼数之话。
夜凤琊一直沉默着,脸色也很平静。三皇子并没有哭,只是平日里冰冷的俊颜上,现在也有了些悲伤,这是冷如瞳第一次见到夜千止这样带着情绪的表情,显得他不在高高在上,反而有了人情味,冷如瞳倒反而有种冲动去安慰他两句。
似乎发觉冷如瞳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夜千止微微偏了一下脑袋,如墨的眼眸看向冷如瞳,那眼眸如一口黑井向外流溢着悲伤,要把人吞噬而入,冷如瞳赶紧低下头,这样的夜千止确实让人感觉亲近许多,但她却不适应,心甚至有那么一秒被拔乱。
男儿中唯一哭的是五皇子和十三皇子,五皇子倒是个性情中人,十三皇子刚满十岁,小孩子只知皇奶奶平日对他不错,这突然走了感到伤心。
夜向浩跪在最前面,一直往火盆里添着冥币,九五至尊在此时也只是一个送孝的儿子,他跪着一直不起,所有的人都跟着跪着,一些嫔妃平时柔弱,又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得了这般折腾,好几个倒了下去。
皇后见这样不是办法,提出了分几班轮留守丧的建议,夜向浩便同意了。
夜凤琊和冷如瞳被分在夜晚,走出寝宫,冷如瞳大大地呼了一口气,里面的气氛太沉重,尤其是那些低低硬咽的声音听得她内心极为烦躁不安。
对生死其实她已经看得很淡漠,因为本身就是个没亲人的孩子。不知为何太后虽然与她扯不上关系,但总是觉得有种悲伤,许是被环境给影响的。
夜凤琊摸了摸她的头:“跪累了吧,去偏殿休息下吧。”
冷如瞳摇了摇头,她有些看不懂夜凤琊,他太过分冷静了。他与太后本就不亲,也没在过身边,没有感情是很正常的,但是他的冷静却透露着无情,根本不为周围所动,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但她心却莫名的为他心疼。
他不是个天生如此冷漠的人,会有这样的表现,一定有什么事情造就而成,所以她心疼。
冷如瞳抱紧了他:“你陪我去,我一个人怕。”
“嗯。。。”
吃过晚膳之后,夜向浩把所有皇子嫔妃,文武百官全召到了令慈宫的大殿外,虽然太后是突然离世,但在这之前她有留下圣旨决定了谁是储君。
刚入夜,宽敞的大殿外,有微风轻轻地滑过,除了细微的风声之外,大殿外安静一片,大家都老实地跪在那儿,等着皇上身边的德公公从大殿殿牌后取下圣旨。
夜色还未完全到来,广场上还有些微微的光亮,但还是有宫女执着宫灯站成一排,圣旨取了下来,德公公恭敬地把圣旨双手递给了皇上:“圣上,太后的懿旨已经取下来,请皇上过目。”
夜向浩脸色沉重,眼神迷茫,因为他也不清楚太后把皇位传给了谁,他比谁都更想知道。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那份旨意,夜向浩把它展开来迅速地扫了一眼,脸色变得愈发的沉重。
一双平日里威严肃静的眼里闪着不敢置信,底下跪着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是不敢说话。
夜向浩合上圣旨递给一旁的德公公:“宣吧。”虽然不是他心里所想的结果,但他绝对遵从太后的懿旨,可他心里却是跳动的不安,抬眼看去这夜幕下安静平和皇宫,夜向浩在内心叹了一口气,不明白太后为何要这样做。
德公公清了清嗓,响亮尖锐的嗓音便在夜幕之下划过空迹:“哀家入宫七十有五年矣,自入宫即位以来,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十。。。”
德公公绘声绘茂的声音明显在这停了一下,但他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十三皇子聪明伶俐,人品贵重,能堪以重任,遂哀家欲将其定为夜圣朝储君,七皇子加以佐助,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储。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圣旨念完,广场上是一片死寂,静得可怕,就连夜向浩也未开口说一句话。
冷如瞳不敢置信,太后竟然会将皇位传给十三皇子?昨天夜千止才告诉她,太后把他叫进宫,告之了传位给的是他,也说了圣旨已写好,为什么会变成十三皇子?
冷如瞳赶紧抬头朝夜千止看去,夜千止的脸色依然风平浪静,对圣旨的改变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轻描了眼冷如瞳,告之他也很疑惑,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夜向浩轻轻地说了声:“都领旨吧。”
所有人才齐声道:“皇上万岁,太后千岁,太子千千岁。”
冷如瞳觉得这事一定有蹊跷,太后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圣旨也突然改了旨意,再怎么传也不会传给才刚刚十岁的十三皇子,这上面一堆的皇兄,哪个不能胜利皇上之位?
冷如瞳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皇上,儿臣有疑惑,敢问皇上可以确定这份圣旨是太后亲笔的圣旨吗?”
冷如瞳这么一问,宁太傅也立即附和:“皇上,微臣也斗胆想知道这份圣旨的可靠性,这圣旨的内容确与太后的性子有些不符。”
夜向浩也希望这份圣旨是假的,他又何尝愿意看到夜圣朝再回到三十年前的那般血雨腥风,太后这么做的用意到是何,他现在猜不透。
“你们无需质疑,确实是太后的亲笔书写的。”夜向浩一句话打消了所有的质疑:“都退了吧,朕也累了。”夜向浩说完有些劳累地让德公公扶着走了。
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宁太傅便带着一堆人离去,三皇子也带走了一堆人,殿外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反倒是皇后带着十三皇子还站在那里,对这突如其来的储君之位感到震惊,还未缓和过来。
肃静的皇后脸上滑过一丝担忧,她与宁贵妃井水不犯河水十年的条约就此要打破了。
夜凤琊则在眼底掠过一丝玩味,这一下,夜歌城要热闹起来了。冷如瞳则一脸不置信,拉着夜凤琊不断地问:“怎么会这样,皇太后明明和三皇子说皇位传给他了,这可是皇太后亲口与三皇子说的,不可能有假,会不会有人改了圣旨?”
听到这,夜凤琊心底微微一颤,他家瞳儿就是聪明,还好她不是站在自己对立的一边,要不然铁定是个强大的敌人。
夜凤琊拍了拍她的脸颊:“不要想太多了,传给谁都一样,十三弟这皇位铁定是做不稳的,等太后入了殡,这夜歌城会很危险,你千万不要参与其中,知道吗?”
冷如瞳点了点头,不是她不想再帮三皇子,第一,现在如果再帮三皇子那就是篡位,第二,她需要的是给唐家最好的保障,如果十三皇子能对唐家好,那她也没有必要去冒篡位之名,还不如尽全力帮十三皇子稳住。
第三,夜千止也许会真的就此放弃皇位,他本就对皇位兴趣不大。
不管怎么样,这突然不对劲的圣旨,让一切都变得迷茫起来,她得再看看行势才能做决定站边还是置身事外。
到了亥时,轮到夜凤琊和冷如瞳到寝宫守灵,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二皇子夜淮和,三皇子夜千止,五皇子夜良辰。夜晚的寝宫安静得可怕,蜡烛在苍白的房间里被窗外吹来的风儿弄得不断闪烁。
冷如瞳靠紧了夜凤琊,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夜千止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害怕,抬头问了句:“很害怕?”
冷如瞳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经意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皇太后尸体,又赶紧转过眼来,按道理她是不怕的,杀过不少人,对尸体更是熟视无睹惯了,但不知为何今天总感觉有丝不安。
来她凤拧。可能与太后的突然离世有关,她总觉得不至于去得这么突然。又没有什么急症,太医都说太后去得很安详,甚至连死前的恐惧都没有。。
夜凤琊加紧了力道抱住她温柔地说:“要是累了就去休息,我守着是一样的。”
冷如瞳自然是不肯,这个时候她情愿呆在夜凤琊的身边,夜凤琊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关心地说:“那你靠在我怀里睡一会。”
夜千止看着他俩温情蜜意,心底漾开来一股不快,只能往火盆里不断扔着冥币。
二皇子夜淮和淡淡地开口望三皇子:“皇奶奶的圣旨是不是很意外。”
夜千止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同样淡淡地回他:“谁都会觉得意外吧,也许皇奶奶觉得父皇还能在位十年,那时候十三弟也能担起重任了。”
冷如瞳听夜千止这么说,心里有丝心疼,他应该是最意外的吧,得到皇奶奶的亲口许诺,便高兴地告诉了自己,结果却得到的是这样一种结果,虽然他把情绪藏得很深,但她知道,这种失落是很打击人的。
原以为垂手可得的东西,却突然变成了别人的,到手的鸭子以为煮熟了却飞走了。这种不甘心简直是挠心的。
二皇子站了起来:“我还以为皇奶奶最喜欢的是三弟,看来并非这么回事,我有些累了,去休息一会,你们先守着,等会我来替。”二皇子说完便走了,留下他们五人,和一群宫女。
凤仪宫里。
即使是子时了,凤仪宫里仍然灯火通明,偏殿里宁太傅正和宁贵妃商量着事件。
“哥,想不到太后竟然会出一招这棋,她到底做何想的?”宁贵妃一脸不解,就是她这么九曲十八弯心思的人,也猜不透皇太后这一朝是为了什么,这不是唯恐天下大乱么。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十三皇子为储君,对我们来说并非是坏事,至少立的不是三皇子。”宁太傅倒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难道要篡位?”宁贵妃有些震惊自己哥哥所说的话,那也太大胆了。
“十三皇子才十岁,若要登基也是几年之后,要在这期间弄掉他,绝对比弄掉三皇子容易十倍。”宁太傅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况且当今皇后是个胆小的人,她若不想他儿子出意外,一定会先来找你。”
“这个倒是自然,可终究三皇子是个心头大患,最近冷如瞳又与他走得近,七皇子不是拒绝与宁家姻亲么,估计早已被拉到三皇子那边了。”
宁太傅勾起嘴角笑得一个狡猾:“既然他们走得近,那就让他们再也不敢靠得近。现在在守灵的是哪些人?”后一句宁太傅问的是旁边的随从。
“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还有七皇子和七皇妃。”随从利落地回答。
宁太傅看向自己的妹妹,狡猾地说:“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宁贵妃略一愣,最后笑得歼炸:“我这就叫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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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感觉好累,跪在这守灵都跪了将近二个时辰了,脚都跪麻了,夜凤琊像是跪习惯了,一点也没表现得累,他把她搂在怀里:“别跪了,少跪一会皇奶奶也不会怪你,在怀里睡一会吧。”
冷如瞳撇了撇嘴朝他笑了笑:“我感觉有点饿了。”
她刚说着,便有宫女早知道她会饿似的,端着膳食进来了。“几位皇子,皇妃,想必你们也饿了,御膳房做了些霄夜给你们,是否现在需要?”
夜凤琊扶着冷如瞳站了起来:“都端进来吧,三哥,五哥也饿了吧。先休息会吧。”
冷如瞳都说饿了,夜千止和夜良辰自然不可能去反对,宫女把膳食端了进来,几个人沉默地吃了一点,冷如瞳倒是真饿了,吃了两碗燕窝粥,还吃了两个鸡腿。
夜良辰没心没肺地笑她:“晚上吃这么多,小心长肥,七弟就不喜欢你了。”
冷如瞳朝他撅了撅嘴:“如果我一点改变就能让他不喜欢我,那我情愿他不要喜欢我。”
夜凤琊没好气地怒瞪了一眼夜良辰:“五哥,别乱说话,小心皇奶奶晚上找你算帐,你欺负他唯一的皇孙媳。”然后他揉了揉冷如瞳的发丝:“别听他乱说,你就是变个大胖子也没关系,多吃点。”
冷如瞳以得意的姿态看向夜良辰,细致的小脸在灯光下泛着得意的光芒,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夜千止在一旁幽幽地说:“七弟真能做到,不管七皇妃变成什么样,都不计较吗?”
夜凤琊回他一个微笑:“我想,我比三哥更了解自己。”
冷如瞳害怕他俩给争锋相对起来,忙说:“你们小声点,皇奶奶还在那边呢,小心她责怪你们。”冷如瞳说着又自觉有些凉意,害怕地缩到夜凤琊的身边。
真是见鬼了,她素来不怕这些的,为什么今天老是神经质似的。
他们吃完夜霄,又跪了一个时辰,才被另一轮的守灵者替换过来。冷如瞳走出寝宫再次大呼了口气,然后又打了个呵气,感觉好困。“好累,找个地方去躺会吧。”
他们的府邸都在宫外,在宫内是没有自己寝宫的。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过来:“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七皇妃,皇上派似锦来带几位去寝宫歇息。”
几个人守灵守得有些累了,便点了点头,怎么也得休息一会,明天还有更多该忙的事,便跟着宫女来到风烟宫,这儿的厢房都是安排给进宫来的人进的。
这个叫似锦的宫女把他们带到一间大的偏殿说道:“几位皇子,皇妃先在这等会,奴婢去看看嚒嚒们有没有把厢房打扫好。”然后她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冷如瞳发觉有点不对劲忙问:“这皇宫的客房还需要先打扫?平时没人打扫的吗?”
夜良辰没心没肺地说:“可能今晚入住的太多,所以需要临时整理一些出来?”
夜千止立即意识到不对:“不可能,我们是皇子,谁敢把我们的房给住了。走。。。”
夜千止说着去开门,却发现房门已经打不开,有人从外面反锁了,他摇晃了几下,外面锁得很结实,根本打不开。
“打不开吗?”夜凤琊也上去帮他打门。
冷如瞳冷静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偏殿,连个窗户都没有,这摆明了是故意的,可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把他们几个给关起来?“撞门吧,这房间连窗户都没有。”冷如瞳果断地建议。
夜凤琊和夜千止用力地撞向门,可刚一使力,人就感觉脑袋天旋地转,两人不约而同地按住了脑袋,夜凤琊晕倒前说了最后一句话:“遭了,夜霄里被人下了毒。”
冷如瞳一下慌了,这是冲他们来的,她赶紧接住夜凤琊:“琊,快醒醒。。。”一边摇着他一边按着他的人中,可是夜凤琊依然没有反应,真是被下了迷昏药了。
她想着,从腰间掏出解药,这些都是她自己平时制作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五皇子扡抱着夜千止慌乱地说:“怎么办,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谁都知道呆在这里肯定很危险,不知道害他们的人要他们的命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冷如瞳刚把药塞进夜凤琊的嘴里,自己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那粒红色的药丸卡在夜凤琊的唇边,没两秒便掉落了出来,滚到了墙角。五皇子刚想喝冷如瞳,也眼前一黑,不能幸免地倒了下去。
房门外,一条黑影偷偷地往门内望去,朝旁边站着的一个人影点了点头:“都已经倒下了。”
“放药。”那人影嘴角勾起骇人的微笔在。
黑影冷冷地回了一句:“是。”便从腰间掏出一根竹管,往里吹进了白色的迷雾,房间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四个人,晕得不醒人事。
“主子,真要这么做么?”黑影完全任务之后问旁边的人影。
“表现你衷心的时候来了。明天知道怎么做?”人影声音冷冷地,没有因为陷害了几个皇子而任何的害怕。
“是,小的明白。”
“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保证他们荣华富贵。”人影转身而去,落下一句让黑影死心踏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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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全世界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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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她很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很困很困的感觉,却又有意识在慢慢清醒,她感觉到有人压在她身上,她甚至闻到了房间里有迷晕药的味道。
身上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冷如瞳用尽所有力气睁开了眼,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一丝月光从门缝里透进来,冷如瞳深拧着眉,用力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感觉浑身躁热,屋子里热得透不过气来。
她好想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让自己能舒服一点。但她一抬头却看到有人趴在自己身上,一只手甚至在自己身上油走,冷如瞳想尖叫,又想求救,借着唯一的月光,她发现自己还在倒下去之前的偏殿里。
全身软弱无力,连趴在她身上的人她都推不开,她开口喊着:“夜凤琊。。。夜凤琊你在哪里。”她想叫得大声一点,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细如蚊声,只有自己能听到。
全身越来越热,身体也开始莫名的亢奋起来,冷如瞳暗叫一声不好,不但被下了迷昏药,还被下了催情药,房间很静,能清楚地听到别人的呼吸声,传来呼吸声都很急促,她有一丝的惶恐,这房里还有三皇子和五皇子。
很明显大家都被下了药,冷如瞳感觉自己下腹传来的躁热,眼睛也渐渐地模糊,她感觉到现在还有人一直往房间里面灌迷昏药,她受过这方面的反制训练,艰难地抬起手往自己喉咙里掏去,她要催吐。
可是有人却不让她这么做,冷如瞳感觉到有个滚烫的唇在啃着自己的手指,甚至有触感强烈的东西捏着她的山峰,她内心突然冰冷起来,意识到自己可能被lnan。
她好害怕,却又感觉到无助,陷害他们的人药下得很重,生怕他们会醒来似的,夜凤琊他们好像都没有意识,只有她醒了些意识,为何会这样,夜凤琊,夜千止都是武功登峰造极的人,难道不能反抗这些药,就算中了也该清醒了。
没想到他们连自己都不如。冷如瞳使出自己仅剩的力量往俯在他胸口的人推去,她在黑暗中听到了衣裳嘶裂的声音还有因为情的奔发而发生的申吟声。
冷如瞳艰难而又无助地喊着夜凤琊的名字,虽然细如蚊声,但她别无办法,全身软弱无力,胸前的人推了好几次都推不开,那人已经将手抚向她的小腹,她颤抖着身子全身开始冒汗。
不。。。她要救自己,她要在意识完全失去之前找到夜凤琊,可是光线太暗,她分不清哪一个是夜凤琊。但是她可以很肯定的夜凤琊就在身边,因为她感觉到无数只手在她享受着她肌肤的滚烫。
“夜凤琊。。。你如果有一丝意识的话,过来推开其他人。”冷如瞳只能指望着夜凤琊的意识。
可她的话音刚落,便被人堵住了嘴唇,那灵舌用力地翘开了她的唇齿,粗鲁地勾着她的舌头往里带,冷如瞳拼命地想要挣开,可是却发现自己在这时发生了满足地申吟,身子早已失控。
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抚向这个人的胸膛,她很想控制自己,可是没有办法,身体的躁热越来越火热,她需要解决,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亢奋着。
她能感受到压着自己的人胸肌发达,可是胸前却有疙瘩,她猛然一震,这是夜凤琊,上次受伤的伤口结的痂。她的脑袋越来越疼,身子却越来越感到舒服,意识好像要慢慢失去,她该怎么办,这是夜凤琊,她必须要保证别人不会占有自己。
她下意识地死死抱住了夜凤琊,只要她不离开她的身体,夜千止和夜良辰是不能占有她的。冷如瞳渐渐地失去了意识,陷入迷雾里,唯一的感觉只有舒服。
房间里只剩女人娇喘的声音和男人得到满足的声音,另外还有两个痛苦不堪的吼叫声,但一定要细细地听,因为那声音犹如蚊虫鸣叫。
偏殿的外面始终守着两个人。
“青龙,你确定没有问题,里面怎么没了声音?三皇子和七皇子可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真会这么容易迷倒吗?”似锦很害怕地问,如果不是因为爱眼前的男人,她是打死也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哼,他们再厉害有何用,我用的可是毒仙的“致迷”,别说他们是人,就是神仙也抗不住,而且我迷昏药根本没下在菜里,他们自然是小心的人,也想不到那几双玉筷都是放在致迷里面泡过的。”
三皇子和七皇子,乃至七皇妃都是厉害的角色,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付他们的方法也都用了极致的方法,要做就做得周密,不能失手。一困又用。
“可是,我好害怕。。。”似锦到底是个丫头,说这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别怕,反正我们在这世上也做不成夫妻,一起到来世去做对戏水鸳鸯,好吗?”被唤做青龙的黑影轻轻地抚摸着似锦光滑的脸蛋,他不知道在这深宫里暗天无日的活着的意义,自己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却不能碰不能表现,那不如带着她一起去死。
似锦跌进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小脸上是誓死如归。
“里面好像没动静了,我去看看里面怎么样了。”似锦想了想打开了房门,青龙点了点头。。
房间里一片黑暗,似锦进去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然后出来紧张地说:“好像三皇子和七皇子的意识快醒了。再加致迷,里面一片n乱,不需要再加催情药了。”
似锦悄悄地叹了口气,把房门再度锁上。
天空渐渐地露出鱼肚白,偏殿内的人睡得如死一般寂静,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加药,早已不醒人事。
到了辰时的时候,青龙看了眼门内,四人几乎半罗着,横七竖八地躺着,分不清谁是谁,这场景就是他也不忍心多看一眼,若是被皇上看见了,只怕要气得跟着太后去了。
青龙脸上划过一丝残忍,反正自己也没打算活了,只要家人能过得好就好。
再次往门里看去,确定无误之后,青龙带着似锦离开了风烟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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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爱吗?请给我一个回答。为何它摧枯拉朽,一触即溃。
――――冷如瞳
早晨有风有些凉,冷如瞳是在凉意中苏醒的,偏殿的房门半掩着,有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她猛地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赤着的上半身,两个山峰上还有明显的红的紫的吻痕印,说明着昨晚的激情有多强烈。
下身传来剧烈的疼痛,冷如瞳闭上眼痛苦地低吼了一声,她失贞了。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夜凤琊枕在她的双腿之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小腹上,他精壮结实的后背上是一排排被人指甲抓红的指印。右边是夜千止和夜良辰两人,全身赤,裸着,夜良辰从夜千止的后背抱住了他,两人紧贴在一起。
冷如瞳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推开夜凤琊坐了起来爬用夜千止和夜良辰,伸出手用力地把他俩人给推开,刚推开他俩,夜千止便迷糊地睁开了眼,按着额头,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看到的是冷如瞳充满了爱痕的山峰,他脸刷地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回事?”夜千止都能听到自己声音里的细细颤抖。
冷如瞳闭上眼吞下这股气:“被陷害了。”她轻轻地推了推夜凤琊,夜凤琊这才睁开眼,下意识地抓着冷如瞳紧张地问:“有没有怎么样?”
冷如瞳尝试着用那被撕裂的衣裳遮挡自己,至少要挡住胸前的山峰,她双手抱胸坐在那里对夜凤琊说了三个字:“失贞了。”
就在这时,门被嘭地一下打开,夜凤琊下意识地把她抱在怀里,随手捞上一件袍子挡住自己和冷如瞳,深不可测的深瞳掠过的是难以置信和痛楚,瞳儿,以后该怎么办。
“啊!!!!”随着一声尖叫声,门外脚步嘈杂之后出现了一堆人,尖叫的是谁,门外出现的又是谁,冷如瞳根本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缩在夜凤琊的怀里感觉到冰冷,皇权的争斗比保护要员更可怕,这种龌龊之事都可以下得了手。
她们不是普通人,他们是皇家子孙。冷如瞳忽然觉得要再大的权力又如何,人家要陷害你,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怪谁呢,怪自己没有防备之心,她在夜凤琊的怀里簌簌发抖。
“把门关上,快。”有人命令了一声,门立即吱呀一声被关上了。夜凤琊和夜千止互看了一眼,眼神复杂,茫然而又空洞。
夜千止便是扯了一个苦笑,站了起来,旁若无人地穿起亵裤,然后光着上半身捡起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夜良辰的身上,夜良辰缩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美丽的双眼紧闭着,可那颤抖如蝉翼般的睫毛却显示他早已经醒过来。
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拒绝接受。
夜凤琊的眼神扫到地板上的那一块已经转为暗红的血块,心狠狠地被抽了一鞭,他知道那是瞳儿的落红。冷如瞳紧抱着夜凤琊轻轻地说了四个字:“我要回家。”
ps:这两天收了不少红包。。为了感谢红包,今天会加一更,答谢大家。。还有觉得虐的童鞋们,木有关系,瞳儿失贞没失在别人手里,放心跟文。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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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有些芥蒂留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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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止和夜良辰被自己贴身随从接了回去,夜凤琊也带着冷如瞳回了府,如果说发生这种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还能有唯一的好处的话,那便是不用再守灵。
听说皇上大怒,把当天所有守灵的一甘人等全关了起来,皇宫里的人心惶惶,就连太后的入殡也都变得从轻而简。
就是太后下葬,冷如瞳也没有去参加,夜凤琊倒是去了,对于那晚的事,夜凤琊从皇宫回来后便没再提过,只是要求冷如瞳在府里休息,不要外出,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宫里消息虽然难传出来,也不代表就传不出来。
皇上下了口谕,此事不可在宫中提及,可他一个口谕虽然能堵住泱泱众口的,却堵不住别人心里的想法,冷如瞳倒也是看淡了,别人怎么想她不关心,她只想知道夜凤琊他怎么看,虽然他一如往常,可她总觉得那样反倒是在强装掩饰。
冷如瞳坐在荷塘边的凉亭里看着远处葡萄藤上爬满了新鲜透紫的葡萄。
“香思,去摘些新鲜的葡萄来。”冷如瞳对站在一旁替她煽风的香思吩咐道,这丫头自从出事以来,每天神情恍惚,好像出事的人是她,而不是她这个小姐。
在府里她已经呆了五天未出门了,下身的疼痛当天便消除了,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不再是少女,而是女人了,甚至有可能这肚里还会怀上骨肉。
“是,小姐。小姐你终于说话了。”香思欢天喜地的叫了起来,屁癫屁癫地去摘葡萄。
冷如瞳想了想,确实这五天来,她鲜少开口,不是因为伤心也不是因为失去桢洁而想不开,只是对这事感到很无语,不知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这应该算是普天之下最为荒唐的事了。
她甚至想,何不把他们一窝烧掉更来得痛快呢。她知道夜凤琊的心里一定很难受,他忍了那么久,不碰她,却到头来她还是失了贞节,且不知道是失在谁的手里。
可她却明白,她的贞节一定是丢在了夜凤琊的手里,那晚碰她的一定是夜凤琊,因为那种催情药,只要发泄过便不复存在。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抱住的是夜凤琊,而夜凤琊背上的那一排排指甲印也说明,她和他是激情过的。
而夜千止和夜良辰是两人抱在一起,姿势还是从身后抱紧的,贴合得很紧,并且是全身赤,裸。她不想这么重口味,但事实上她看到的确实如此,这两兄弟借对方的身体解决了催情药的药效。
也就说明,他们绝对没有碰过自己,如果碰过自己,催情药药效就没了,他们也肯定不会抱得那么紧。
但这一点只有她能明白,她不能说给任何人听,如果说了,夜千止和夜良辰将永远抬不起头做人。即便是夜凤琊,她也不想说,如果他心里真的在意她的贞节,因为她失贞而嫌弃了她,那她情愿看清这样的他。
她扪心自问,如果他因为被陷害而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她会不会介意,对,会的,她对这方面有洁癖,但她只会有那么一秒的介意,因为那不是他所愿,所以她会原谅他,并且把这事忘掉。
她希望夜凤琊能与她一样,所以她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实太顺,需要一点东西来检验。
冷如瞳让香思带上新鲜的葡萄一起去了东院看外公,外公这几天倒是身子越来越好了,伤口也复原得很好,没再出现过感染,在叶忘尘的医治下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冷如瞳把紫红的葡萄放在盆里洗得干干净净,一粒一粒慢条斯理地坐在床边清洗着,洗一颗喂一颗给唐傲,唐傲面色终于有了些红润,对这外孙女非常感激,见着她就笑幂幂地。
“瞳儿,外公真是多亏了你,才能捡回这条老命。”唐傲可以说话了,但说话声音仍然微弱,不似健康时的大噪门。
“你是我外公,还用得着说这种话。”冷如瞳塞了一颗葡萄进他嘴里,又用小手绢垫在他的嘴边,让他把葡萄籽给吐了出来。太后下葬的事她没有告诉唐傲,自己被陷害的事更是不敢提。
刚和外公聊了一会,夜凤琊便进来了,看见冷如瞳在盆里洗葡萄,凑过去蹲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她:“娘子,我也要。”然后张开了他那张惹人爱的双唇。
冷如瞳才不惯着他,斜睇了他一眼:“这是给外公的,你也不害躁,跟外公抢吃的。”冷如瞳说着便把葡萄再次喂给唐傲。
唐傲摇了摇头:“瞳儿,不能这样对七皇子,女子要好好服侍夫君才是。”唐傲虽宠冷如瞳,但说到底还是个思想落后的古人。
冷如瞳撇了撇嘴:“外公,我怕是做不成好妻子的。”
夜凤琊眼色一沉,对冷如瞳的妄自菲薄感到不快,站了起来把冷如瞳手里的盆递给香思,笑着对唐傲说:“外公,你看你这孙女说的话是不是欠教训。”
唐傲眼色一惊,但随即点了点头。
“那我就把她拉出去教训一下,外公先和香思聊着。”夜凤琊没等唐傲回话,便拖着冷如瞳往外走。出了厢房,夜凤琊便抱起冷如瞳坐到了廊坊的栏杆上。
“你要干什么,夜凤琊!”冷如瞳不知道这货想做什么,有些害怕。
“外公说了,你欠教训,我现在要好好教训你。”夜凤琊说着便把她身子翻了个边,让她屁股朝上,还真的就往她屁股上拍去。
冷如瞳挣扎着大叫起来:“夜凤琊,你疯了!我已经二十多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她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夜凤琊的双腿上,怒不可揭地摇晃着夜凤琊:“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夜凤琊任由她摇晃着,却毫不松口:“谁让你说些欠揍的话。”
“本来就是事实。”冷如瞳负气地说,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做个好妻子,好妻子三个字代表着牺牲,她才不要。
夜凤琊猛地攫住她的唇,惩罚性地狠狠吸,吮着。。。直到冷如瞳快透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了她拔开她额前的碎发温柔地说:“不管瞳儿是什么样,都是我最好的娘子,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冷如瞳双手绕过他的颈项,圈住他认真地问:“你真的不介意我身子不干净吗?”
夜凤琊轻舒一笑:“傻瓜,这种俗事观念,不在我武当的修道里面。一个人干不干净是她的心灵,只要你人没事就好。”夜凤琊虽然在笑,但眼底里却是无奈。
他多想那晚侵犯人冷如瞳的人是自己,但是他又无比希望不是,那样至少瞳儿没事,他现在不求别的,只求瞳儿不要出任何问题。
冷如瞳知道他虽这么说,但哪能真的毫不在意,但他的表现已经足够了。她撒娇地搂着他脖子说:“那你可得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夜凤琊笑了笑,点了点头。
“你刚从宫中回么?皇上怎么处理这事?”冷如瞳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站在夜凤琊的对面看着他。
“嗯。。。跟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关押了起来,父皇也是想这件事不被传出宫外来。”发生这种事,做为皇上第一时间是封锁消息,倒也无可厚非。
“有查出什么端倪没?交给谁在查?”冷如瞳觉得该出手了,都过了五天,不能让这事继续发展下去,至少要把这**之嫌给抹掉。
“案子秘密在查,交给的是段正宗。”夜凤琊想起父皇把他叫去太和殿的情形,看着他焦急无策的模样,他仿佛感觉到好笑。如果这案子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真想夸一夸这做案的人的本事。
冷如瞳想了想了:“亲爱的,你那天晚上连一点意识都没有吗?”冷如瞳觉得很奇怪,当时她都有醒过来,就算她以前是受过训练,也不至于比夜凤琊他们还强吧?
夜千止和夜凤琊的意识不可能比她还差。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被下的药比他们小,当时她也吃了食物,不过吃的是粥和鸡腿,那原因在哪呢?
对了,筷子,她喝粥和吃鸡腿都没用到筷子。
夜凤琊摇了摇头:“完全没有任何意识和印象。”
“走,我们进宫,去找皇上,这案子我们自己亲自查。”冷如瞳拉着夜凤琊想走,却被夜凤琊拉住:“不,这案子你不要插手,再过两日就是祭天之日,我们都要去武当山。回来之后,我想案子已经有结果了。”
夜凤琊眼底滑过一丝杀意,再过两日段正宗还找不到证据指向凶手,那他会用自己的办法来办事。
“我们现在要查的不是幕后凶手,而是如何把这事给抹清楚,不能真背着**的帽子过一辈子。”夜凤琊揉了揉她的头:“我是无所谓,但我绝不能让你活在这样的流言中。”
冷如瞳刚想说什么,赵管事便火急火燎地跑来禀告:“爷,皇妃,三皇子来了。”
夜凤琊脸色一沉,表情很是气愤:“他来做什么?”不知道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难不成他还真想闹出点什么事来。
“说是来商量那晚的事。。。”赵管事说得也有些吞吐,这种事还特地跑过来商量什么,真不知道三皇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没什么好商量的,瞳儿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赶他走。”夜凤琊毫不留情地说道,拉着冷如瞳便要进去陪唐傲,嘴里还念叨着:“葡萄我都没吃到呢,还不知道有没有了。”
冷如瞳只能看着他的后背翻白眼:“你别这样,人家好歹是你三哥,来府上了你就这样赶人家走?再说那晚的事我们真要这样一直避着吗?以后都不见面了?你若不在意,怕什么呢?”
说到底,还是如她所想的,夜凤琊不可能不在意,他在她面前表现的不在意只是不想她伤心。可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不是表面,而是内心,五天,她给了他五天的适应期,她不想再回避了。
把冷瞳灵。夜凤琊停了下来,身子微微一颤,诺诺地说:“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提这个事,大家都忘了就好。”
“不说开,永远忘不了。就算你能忘了,三皇子能忘,五皇子能忘?他们会对我愧疚,我必须告诉他们,我没事,我不需要他们愧疚。”冷如瞳冷静地说着,她的话像一把刀划在夜凤琊的心里,把原本藏好的伤口一下就划破。
是啊,他就算不在意,不在乎,可夜千止和夜良辰呢,他们会不会抱着这个想法一辈子,而对瞳儿有所企图,特别是夜千止,他本就对瞳儿有心,如若他再利用这事。。。
不行,绝不可以。
“走,我们去和三哥说清楚。”夜凤琊朝冷如瞳一笑,改变了主意,只是冷如瞳能清晰地发现,他的笑意并非真正到达眼底。
****
大堂里,夜千止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今日我来的目的,是想说清楚当晚所发生的事。这两日我跟着段正宗大人在查案,发现知道当晚所发生了具体什么事的人,只有两个。”
“你的意思?”冷如瞳迫不及待地问道。
“当晚真正发生了什么,他俩很清楚,但他们现在很危险,那两人召了之后准备服毒自杀,幸好胜屿发现得快,阻止了他们。”
“难不成我们还要保护他俩?”冷如瞳冷哼一声,恨不得将那两人扔进万蛇谷里,让他们尝尝什么叫万箭穿心。
夜千止摇了摇头:“当然不。我只是想知道当晚发生的事情,如果是我做的,我会负责。”
“三哥,你这是在说什么呢,瞳儿是我娘子,你说要负责,你怎么负责?”夜凤琊抬起冷眸极其不友善地看着他,他就知道夜千止上门来一定没什么好事。
“你们没有成亲,也无夫妻之实。”夜千止一针见血。
“三哥你的意思是?”夜凤琊眼底的眼色更加的冰冷,甚至冷过夜千止的千年寒冰。
夜千止却将他眼里的愤怒无视了,依然淡定地说:“只有你俩不是夫妻,这件事的伤害便可以降到最低,尤其是对冷大小姐。何况这是事实。”
夜凤琊猛地放下茶杯:“三哥,我和瞳儿是夫妻,一辈子都是,你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真想降低伤害,最好的方法不是承认发了什么事,而是抹干净什么事也没发生。”
“对,夫君说得很对,三皇子,这件事的发生谁也不曾想见,我们都是被陷害者,我不会怪你,也更不需要你所谓的负责,我早先也被传过被醉汉侮辱,不也照样没事。现在我们真正要做的是让那两个人证明,那晚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冷如瞳害怕他俩会吵起来,立即接了话。
这两座冰山,虽然都是冷处理,但冷到极致比火药爆炸更可怕,现在棘手的事都没解决,千万不能内部就发生了矛盾。
“可,当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夜千止倒也不反对他们所说的,只是那早上看见这事的人太多。
“看见了怎么样,他们看见的只是我们衣彬不整,那晚很热,我们都中了迷晕药,被人把衣裳给脱了,但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们没有整晚看着,他们根本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只要那两个知情的人闭了嘴,其他人的都是他们自己的臆想,那是造谣生事。”冷如瞳厉色地说,突然发现夜千止做了好事,没让那两人服毒自杀,便给了他们机会。
冷如瞳真要感谢这个时代的落后,没有摄像机这类东西,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人证。
“造成这样的效果就是他们所要的,你觉得他们会愿意改口供?”夜千止不抱希望,很明显这两人已经做好了替死的准备,并把一切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们根本没打算活,又怎么会把自己辛苦造成的事件全盘又否定掉。
“他们当然不想,但只要他们活着,我们就一定会有办法,那两个人一定要保护好,在他们改口供之前,绝对不能死了。”冷如瞳眼睛里流露出凶狠:“我现在去会会他们,他们被关在哪里?”
“天牢不可靠,我把他们关到了府上的地牢。”夜千止回道。
冷如瞳朝他投去赞赏的目光:“看来三皇子这几天确实做了不少事。”
“瞳儿,当着我的面夸别人,我会不高兴的。”夜凤琊揽过冷如瞳的腰,一脸不高兴,这不是装的,是真的不高兴,夜千止对瞳儿的心思他看得清楚,如若瞳儿的贞节真是被他拿走的,他知道夜千止绝对不会放手。
最可恨的是夜千止不是那么好除掉,他与他交过几次手,虽然险胜了两回,但还是受了一次严重的伤,而夜千止却只是被他滑伤了背部,如果当时夜千止的剑再进入他的胸口一细微,那刺进的可就是他的心脏,神仙也回天无术。
可是最可笑的事,他们居然在这一次里面,都阴沟里翻了船,平时再厉害有何用,竟然一起被一网打尽。只怕那指使者现在都笑开了花。
通过这事,他也知道,无论处在什么环境什么样的人身边,都不可以有一丝掉以轻心。
想害你的人是不会管你身在何处,都能见缝插针害你,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的胆量。这是这次事件给夜凤琊的教训,他在心里发誓这种错误下次绝不可能再犯。
冷如瞳和夜凤琊去夜千止的府上看了青龙和似锦,两个人紧紧在依偎在一起,为了防止他们自杀,他们的嘴都被布条绑着,手脚也被捆得结实,但两人还是背靠背地依偎在一起。
冷如瞳看着他俩叹了口气:“既然你们也是苦命鸳鸯,为何还要害我和七皇子?”
青龙一脸无情地看着她,对生死早已置之渡外,而似锦去回避着她质问的眼光,小脸上滑过一丝愧疚。
冷如瞳转过身与夜凤琊说:“我要与她单独谈谈。”
夜凤琊点了点头,狱卒便单独提了似锦到一个小房间,冷如瞳把其他人都撤走了,坐在似锦对面她淡淡地说:“我知道,你心不坏,为了爱情,你也有足够的勇气,这一点我也很佩服。”
似锦低垂的头抬了起来,似乎很惊讶她知道她心底的秘密。
“皇宫确实是一个埋葬人的地方,我今天单独见你,只是想知道那晚我到底是跟谁发生了肌肤之亲,你我并无仇怨,我只是想知道以后我的孩子父亲是谁。”冷如瞳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闪着柔和的光芒看着似锦,她知道这丫头不坏。
似锦点了点头,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也不想死了之后下地狱吧。。
冷如瞳帮她解开绑在口中的布条,看着她希望她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似锦沙哑着嗓子道:“七皇妃,似锦对不起你们,但你放心,只有七皇子碰过你,五皇子和三皇子想玷污你时,奴婢把他俩放到了一起。希望你能与七皇子解开误会,好好生活下去。”
她说着突然啊地一声倒了下去,冷如瞳惊讶翻过她的脸,嘴边流了很多的鲜血,她已经咬舌自尽。
不知道为何冷如瞳心没来由地疼了一下,为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她何时变得如此大方起来。
小房外的人听到似锦痛苦地惊叫声,一起闯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夜凤琊立即会意:“她自尽了?”
冷如瞳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扑入夜凤琊的怀里,夜凤琊以为她害怕看到尸体,赶紧速速地带她离开了地牢,夜千止追了上去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
他相信一定是冷如瞳想要她说什么话,才会把布条揭开。
冷如瞳摇了摇头,夜凤琊想了想对夜千止说:“现在已经死了一个,赶紧弄一份口供,不要提有下催情药之事,逼那人画押。”
“如果是这样,就算抓到幕后指使人,也治不了他的大罪。”这样等于就是放过了这一次的主谋,而他们却真正的受到了伤害。
“何必用别人的罪来折磨自己,先把谣言止住才最重要,至于有些人所犯的罪,自会有别的方法解决。”夜凤琊云淡风清地丢下这么一句话,搂着冷如瞳离开了三皇府。
他根本没想过通过查案能查出谁是主谋,反正所有与他做对的都要死,错杀又如何,当年他们不也是如此做的。他不过是学一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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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让人高兴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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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芙蓉帐暖的百花楼里,宠七带着织白兽黑两人坐在百花楼老鸨松桂枝的前面,他的跟前放着两个浅灰色的麻布袋,宠七刷开手中的纸扇轻挑地说:“松妈妈,这两个可是上等货。”
松桂枝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麻布袋,心里掠过一丝疑惑:“门主,你这卖来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倒是想要上等货,可这血杀门送来的人,她还真有点不敢收。
谁都知道血杀门要对付的人,都是狠角色,她这百花楼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松妈妈果然是知趣之人,没错,这两个人确实有很大的问题,就看松妈妈你有没有这本事接了。”宠七也不含糊。
“唉呀,门主啊,我这百花楼可是营生,我哪敢乱来,你就放过我这老婆子吧。”不要命了才跟血杀门勾搭到一起,那不是摆明了跟朝廷做对么。
宠七勾起嘴角,笑得如一树桃花一夜绽放般美丽:“可是松妈妈,这活你还真非接不可。”宠七朝身后的织白摇了摇手,织白便递上一叠银票。
松桂枝一双见钱眼开的眼这回睁得贼亮:“门主,你倒是知道我爱钱,可这赚了钱得有命花才行嘛。”松妈妈看着那一叠银票双眼都快凸出来了,她是多希望那钱能到自己手里。
“你怕什么?”宠七微一挑眉,显得他相当不悦:“你松桂枝若胆这么小,这百花楼也不用开了,别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两人宁府的几个公子,不管是谁来,把这两人给他们赏用。你放心,他们一定满意,可都是黄花大闺女。掉不了你的脑袋。”
“可。。。这两姑娘到底是何来例,宁府的人门主你应该也知道,若真得罪了。我这百花楼还真就没了。”不能怪她松桂枝胆小,夜歌城谁她都可以杠上一杠,但这宁太傅,她还真不想得罪了。
“松妈妈你也是聪明人,若他们怒了,你就说这两姑娘是我血杀门送给他们的,怪不到你头上。拿去,好好装扮一翻。”宠七一副无所谓地态度站了起来,把钱搁在了桌上,眼含冷光地看了松桂枝一眼:“记住,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在百花楼上了这两姑娘,织白兽黑会在这儿看着你做。”
宠七说完,潇洒地轻摇着他的纸扇走出了房间。
松桂枝赶紧命人把麻袋给解开,看到麻袋里的两人时,脸色顿时煞白,这血杀门门主是在要她命啊。她赶紧命人把这两姑娘带走去妆装打扮,自己找人商量计策去了。
织白兽黑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在房间里睡了下来。
冷如瞳醒过来,一摸身旁,却是空的,没了夜凤琊的身影,这么晚,他去哪了?而他走,她却完全不知道,冷如瞳心里浮出一丝不安,起了身披了件薄披风出了房门。
她在西院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夜凤琊的身影,半夜三更不见的男人,她是不是应该怀疑一下他是去跟别人偷情了?
冷如瞳摇了摇头,不会的,夜凤琊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是因为她失了贞节的事而心存介意,所以才躲开的吧,没关系,她可以给他时间来缓冲,但是别让让她等太久,那会让她太失望。
冷如瞳逛了一圈没发现夜凤琊,准备回房,却突然听到有细微的声音从屋顶传来,职业的敏感度让她立即找地方躲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声音来源。
屋顶上,仍然是喝着酒的两叔侄。叶忘尘吞下一口酒说道:“明天我要回武当山了,后天祭天,你和瞳儿也尽快赶过来。发生了这种事,带她去散散心也好。”
“没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怕让她散心也没用。”夜凤琊无奈地笑了笑,他的瞳儿他最懂,报不了仇,一辈子都会哽在心里。
“这仇可没那么好报,他们敢这么做,就一定有万全的脱罪方法。”叶忘尘眼底也露出烦厌,这种谋来谋去的陷害,斗来斗去世世代代,这些人类也不嫌烦,真斗赢了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两手一摊入黄土,死后也就占那么一小块地。
“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法。”
“那你自己小心点,师叔就不掺和这些事了。”叶忘尘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早已厌倦,十年前他也是像夜凤琊这么过来的,当年他教过他的,他现在都承受着,如若夜凤琊是遇到现在的自己,他一定会让他放下。
可惜,夜凤琊当年遇到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一个满腹仇恨的少年,教他的也就是以怨报怨。
夜凤琊点了点头,对于叶忘尘的袖手旁观一点也不在意。
“瞳儿身体还好吧?”叶忘尘突然又问道,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连他都如此,他可以想象夜凤琊的心里有多复杂。
“暂时没出现异常。拿走她贞节的可能真的不是我。”夜凤琊叹了口气,心里有一个结一直不断地绕着圈,一直绕一直绕,越绕越大,怎么也解不开。
“瞳儿的贞节毁在别人手里,你应该高兴才是。”叶忘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庆幸的安慰道。
冷如瞳敏捷地轻轻移动到屋檐下,刚一到叶忘尘的话语便传入她的耳里,冷如瞳猛地身子一僵,看似无害的叶忘尘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竖起耳朵,把耳朵贴到柱子上,想更清楚的听到他们的聊天,心底却越来越冷。
“是该高兴,可心里总是觉得不甘,我忍了这么久,却最终让别人夺了去,这种不甘实在让我抓狂。”夜凤琊好看的眉头凝结在一起,吐出了心里的不快,在冷如瞳面前他只能表现得毫不在意,可是他真不是神,他不可能丝毫不在意,除非瞳儿只是个路人甲。
眼在鸨等。叶忘尘用力地拍了一下他:“你这话别让瞳儿听见,她比你更难受,她装着不在乎也很抓狂。”
“我知道。”他知道,他不能表现出来,瞳儿也假装不在乎,可都这么假装着,就真的能不在乎吗?他可以为了瞳儿不在乎一切,可是瞳儿呢,她若知道夺走她贞节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她会不会动摇,会不会投向那个人的怀抱。
如果万一是夜千止,那会更让他担心,他从未有过这么患得患失不安的时候,他活在这个世上就只是来报仇的,直到遇到瞳儿,他生命看到了曙光,他知道活着还有其他的意义,与她守着宅子,生个孩子,过两个人的日子。
可是突然之间为何就变得这么遥不可及,仿佛就算他报了什么的仇,放下所有的事,瞳儿也不会再真正属于他,随时可能会从他的手中溜走。
“我相信你,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叶忘尘安慰的话还响在空气里,冷如瞳却已经离开,她不想再听下去,她没想到夜凤琊竟然会有如此让她无法理解的想法。
她被别人沾污了,他反而高兴?情愿别人来碰他,他也不愿那个人是自己?d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因,他竟然情愿把她的贞节送给别人。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原谅他这样的想法,绝不能原谅。
冷如瞳双手握拳,指甲掐进细嫩的肌肤里,夜凤琊,你又想高兴,又不甘,那么只有一点点不甘怎么能伤得了你的心,我此刻心底感受到的侮辱,我一定会双倍还给你。。
冷如瞳松开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在院子里大叫起来:“夜凤琊,夜凤琊,你在哪里,半夜怎么不见人了?”
屋顶上的夜凤琊听到她的呼唤,立即放下了酒坛,给了叶忘尘一个抱歉的笑容:“我都忘了这个时间瞳儿穴道自动解开了。我先走了,明天会派辆脚程快的马车送你们。”
叶忘尘颌首,夜凤琊赶紧跳了下去,几个起落找到在黑夜里呼唤他的冷如瞳笑道:“瞳儿起来不见夫君就这么着急,以后我要是不在身边可怎么办哦。”
冷如瞳站在那里怔怔地打量着他,一身宽大的绵纱外袍批散在身,便能使他看起来如此飘逸,脱尘不凡,这样的男人为何会有那样的心里,若是真爱,不是要把对方视为珍宝,哪怕是一点肌肤也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吗?
而他,即使有那么的不甘,竟然也情愿把自己送给别的男人享用,这样的男人,是何其的可怕,太过隐忍到了极端,那便是会极端到b。
他或许爱她,但却没有爱到可以为了她而抛弃一切,至少她的贞节比不上他其他的所求。至于他的那个所求是什么,她已经不想知道,怕知道之后反而会更受侮辱。
冷如瞳被夜凤琊揽入怀里,她点了点头:“嗯,为了杜绝以后我离不开你,所以明天起,我想我们分开睡。”
“瞳儿,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吧。”夜凤琊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她。
冷如瞳不咸不淡地一笑:“我不跟你开玩笑,反正我俩在同一张床上也不能做什么,而且你抱着我这被别人用过的身体,不觉得心里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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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好玩的事情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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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夜凤琊眼眸一沉,双眸含霜:“不许你再乱说话,我跟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仍是你,不会有任何改变。”
语管生上。冷如瞳便捂着嘴咯吱地笑:“我也是开玩笑。”
夜凤琊的脸色明显马上放松下来,但语气仍然很严肃地说:“下次不许再开这种玩笑。”
冷如瞳耸了耸肩:“就许你开,就不许我开啦,只许周官放火,不许我这百姓点灯啦?”
“我哪敢啊,娘子大人,您就在天,您说啥是啥,你只管开这种玩笑,大不了我每天帮自己收收魂。”夜凤琊抱起她就往厢房走去:“好啦,夜深了,咱们回房睡觉咯。”
“你这么晚出来做啥?该不会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吧,有事可要对我讲出来,不许藏在心里。”冷如瞳试探地问他。
夜凤琊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啥事,师叔明天去武当山,我今晚陪他喝了点酒。”
“那好歹告诉我一声啊,我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人了,以为被狐狸精给勾走了,吓得我到处乱找。”冷如瞳半开玩笑半责备,弄得夜凤琊哭笑不得。
“全天下就你这只狐狸精能勾得了我的魂。”夜凤琊把她扔在床上,立即扑了过去。
“停!”冷如瞳一只手挡住了他结实的胸膛,正色地说:“不要玩了,睡觉吧,这样对身体伤害太大了,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明天我们就分开睡,不能再这么伤害身体了。”
夜凤琊眼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低地唤了声:“瞳儿。。。”
冷如瞳摇了摇头:“睡吧。”说着她往床里边移了移,移出空位给夜凤琊,自己转转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夜凤琊闭上了眼睛。即使今天没有听到他与叶忘尘的对话,她也想这么做了,夜凤琊不愿与她最后一步,那样对各自身体都不好,分开睡是最好的办法。
“瞳儿。”夜凤琊却从身后抱住了她:“瞳儿,很快就好了,你忍一忍。”
冷如瞳没有再回他的话,闭上眼,佯装睡着了。
她想不明白,他碰了她就会怎么样,人生最重要的不就是生命吗,现在她和他发生了关系,两人不都挺好的,那就说明和生命无关了,除了生命还有什么比她的贞节更重要的?
我擦,想这么多做什么,这样的男人不佩说爱。既然他给不起她全心全意的爱,那他的爱她还真不稀罕了。
第二天,叶忘尘和夙麦琪一大清早便赶着朝霞回武当山去了,到了晚些时候,唐傲也从七皇府搬回了将军府,他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可以说话偶尔还能翻个身了,再躺半个月便可下床。
唐家为了感谢叶忘尘,想给叶忘尘银子,叶忘尘倒是没要,可也没说不要酬谢,他倒是很大方的说了:“如果七皇子有什么要求你们唐府配合的,希望你们能配合,看在我救唐老爷的份上。”
他虽然明里不帮夜凤琊,可是从旁敲上还是会对夜凤琊有照顾。
夜千止把案子交给了段正宗,这案子就了结了,不过是一起报复案件,青龙与似锦因为相爱而不能在一起,所以想报复皇族,于是用迷晕药迷倒了当晚守灵的皇子和皇妃,把他们关在一起脱了他们的衣服,想要皇家出丑。仅此而已。
就这样案件便结了,虽然依然有污点在几个皇子和皇妃身上,但至少不用背着**的罪名,可也没能让幕后主使者得到应有的教训。
想到这点冷如瞳便不爽,不爽到了极点,这么大胆的事到底是谁做的?
她第一想到的是宁贵妃和宁太傅,可是五皇子不是宁贵妃的亲生儿子吗,不可能把五皇子也陷进去啊,虎毒不食子啊。那除了宁贵妃那一派就只有最近冒出来的孝德皇后。
可那样惧怕宁贵妃的皇后,她真有胆这么来羞辱劲敌吗?虽然这样的结果可以让几个皇子在皇上和大臣的心里产生疙瘩,可不是还有个最厉害的宁贵妃和二皇子吗?
她难道会傻到先把三皇子除了,自己去跟宁贵妃宁太傅那一伙斗?不会,除非她傻到极点。
就在冷如瞳打算暗地里下手开始查找青龙的家人时,夜歌城再一次轰动了,不过这一次的轰动跟她真的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一晚,夜凤琊说在家无聊,不如去骄庄赌一赌,冷如瞳也很有想法,两人便一起带上了几叠银票去了骄庄,别说,有钱的感觉就是好,赌起来一掷千金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
冷如瞳玩的是自己的如瞳赌法,她人往那儿一站,只要略微一笑便能让骄庄里的爷们神魂癫倒,夜凤琊咬牙切齿,为了能带冷如瞳来看好戏,他都带她来骄庄,否则他死也不会让她进来!
“你们的眼看哪儿呢,看牌。”夜凤琊大吼一声,把那些爷们吓得有些哆嗦。
说实话冷如瞳真不是来赢钱的,她就是来尝尝一掷千金的滋味的,可是她带五千两进去,带了一万五千两出来,这尼玛,赌钱能赚这么大,难怪有那么多人会甘愿守在赌场,那怕倾家荡产。。
走出来的时候,冷如瞳看了眼旁边的百花楼,嘻笑地说:“相公啊,咱们赚了这么多银子,去那儿玩玩怎么样。”她原本是说着好玩的,哪知夜凤琊还真把她带进了百花楼。
冷如瞳冷哼一声:“你还真要去玩个姑娘?”她当然不相信他会是去玩姑娘的。
夜凤琊朝她冽嘴一笑:“我刚看见宁府两个崽子进去了,咱们去看看能不能有啥好玩的,不是想报仇么?”
冷如瞳立即点了点头,管他那事是不是宁贵妃他们干的,宁府家的反正是对头,不玩白不玩。
他俩进了百花楼,松桂枝那是跟装了摄像头似的立即粘了过来:“唉呀,七皇妃怎么带着七皇子来了,该不是想给七皇子另开小灶吧。”松桂枝没脸没皮地说笑着,一张涂满白粉的脸蛋笑得都快抽了。
冷如瞳抽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她手里:“宁府那两个公子进了哪间房?”
松桂枝一听连银票也不敢接,赶紧附在冷如瞳的耳边低声说:“唉哟,七皇妃,今晚可不行,你可不能来捣乱。”
“为何?”冷如瞳才不管她那么多。
“如果我没记错,七皇妃与血杀门门主有些交情,这宁府两公子今晚要宠幸的两姑娘是血杀门送来的。”松桂枝倒是毫不保留地全告诉了冷如瞳,她的情报可是很全的,她知道七皇妃与那血杀门门主宠七有着蛮深的交情。
“你说什么?宠七?”冷如瞳有些不敢置信,宠七那货躲了她这么多天,现在突然冒出来送两姑娘给宁府那个崽子做甚?难不成宠七与宁府有勾结?“宠七在哪?”
冷如瞳问的时候,夜凤琊在一旁轻轻地咳了一声:“娘子,你当着我的面找别的男人?”
“什么别的男人,宠七是个小少年,都还没变成男人。”冷如瞳的话让夜凤琊愈来愈暗沉。
这丫头竟然完全没把宠七当成男人,好歹也是亲过她的啊。。。夜凤琊一口闷火堵在心里,他这么有魅力的男人,竟然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说成不是男人,气得他这个内伤啊。
不行,一定要让她明白,他结实的胸膛,接吻的技巧都早已成熟。
“小少年能扛起整个血杀门?说出去谁信啊。”夜凤琊一副不相信的口吻。
“这小少年就是有这本事,你能咋地,人家天生聪明,少年老成,武功牛叉,不行啊。”冷如瞳反驳了他两句,又转向松桂枝:“问你呢,宠七在哪?”
“唉哟,我的姑奶奶,那血杀门门主来无影去无踪,连朝廷都拿他没办法,我哪知道他在哪啊。你俩慢慢玩啊,我先去招待其他人了。”松桂枝摇了摇扇屁癫屁癫接待客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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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两间相邻房间里,宁浩泽和宁向海两兄弟一人抱一人抱一美人在那寻欢做乐,宁浩泽被美人的小手摸得全身都兴奋起来,他眯着色米米的眼捏着小美人的胸前两肉坠子道:“秀袅姑娘最近越来越放荡了,不过我喜欢。”
说着便要掀起人家秀袅姑娘的裙子,用手探进去,可秀袅却立即抓住了他的手妩媚道:“宁公子,你天天和秀袅玩就不想换换新花样。”
“哦。。。你说的是什么新花样。”宁浩泽倒是饶有兴趣地停下了手。
“欺凌良家妇女。”秀袅媚眼如丝地迷惑着宁浩泽:“松妈妈从聊城弄来了几个绝色佳人,都是被拐到这的,根本不接客,难训得很,你若可以把她收服了,证明宁公子你魅力大。”
宁浩泽听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想着那绝色佳人梨花带雨地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在自己身下被蹂躏,他身子就立即躁热起来,赶紧说:“好好好,这个新花样,本公子喜欢,在哪?”
“不就在那边床上咯,宁公子,聊城人的黄花闺女在男人面前可都蒙着面纱的,你可不许偷看哦,征服了她让她变成你的女人的时候才可以看哦。不过你放心,松妈妈都过目过了,绝对的绝色佳人,不比那安心公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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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强迫指染自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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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不比安心公主差,宁浩泽身子都快冒起火来。猴急似地站了起来,把秀袅姑娘推到一边,直往床上扑去。
秀袅窃笑地走到门口,只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唔唔直叫的反抗声,她说了句:“宁大公子,请慢享用,她可是娇嫩的,要温柔点哦。”
秀袅透出去,正巧见端袅也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她淡淡地问了句:“搞定了?”
端袅冷哼一声:“那没脑子的宁二人子,几句话就让他兽性大发。”
“这种男人,给他们点教训是应该的。”秀袅扬起得意地笑。
“这样做真没关系?松妈妈不怕宁太傅抄了我们百花楼?”端袅心里还有点些担心,再怎么说这都是宁府的人,还是宁太傅最宝贝的儿子。
“关我们何事,要找他去找血杀门去,谁让他自己得罪了血杀门。”秀袅搂着端袅的手臂:“今晚我俩轻松了,出去逛街去?”
“不留下来看好戏?”
“没啥好看的吧。。。”秀袅一脸兴趣缺缺,却在下楼的时候看见七皇子和七皇妃时转了身:“不去逛街了,看来有好戏看了。”
端袅一脸奇怪:“你怎么转变这么快。。。刚说去,转瞬间就改变想法。咦,那不是七皇子和七皇妃吗,他们今晚怎么来了?”她一脸笑意地拉住秀袅的胳膊:“看来确实不用上街了。”
端袅和秀袅两人现在无客要接待,便翩翩飘至夜凤琊他们跟前:“见过七皇子七皇妃,今晚怎么有空来百花楼啊。”
“跟着宁府那两公子进来的,想捉弄捉弄一下的。”冷如瞳对她们露出笑脸,倒也一点不生分。
端袅和秀袅两人相视一笑:“七皇妃,你算是找对人啦,我俩刚把他们服侍出来,他们现在只怕还在快活着呢。不过估计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冷如瞳一听相当有兴趣,赶紧拉着她俩问:“有啥有啥,快说给我听听,刚刚松桂枝都不说他俩在哪间房。”
夜凤琊眼底滑过一丝笑意,看来这两个花魁倒是把事情办妥了。
“七皇妃您别急,过来喝两杯茶,马上就有好戏看了,这血杀门整人可不是一般狠啦。”秀袅把冷如瞳拉到一旁的大桌上坐了下来,端袅赶紧斟了两杯茶给他俩。
冷如瞳喝了口茶,心里暗忖着,这松桂枝也算个人物,真敢和血杀门一气整宁太傅,到时她怎么脱罪?
“你们不怕宁太傅报复?”冷如瞳心里这样想着便问了出来。
“嘘。”秀袅赶紧附到冷如瞳耳边:“七皇妃这事可就你知道,别把我们给卖了。”她们也是知道七皇妃和宁太傅是死对头才敢这么告诉她。
“放一百个心,整死他们我高兴,我才不说出去。”冷如瞳拍了拍她们一派义薄云天的说。
两盏茶过去,百花楼的大楼里响起了“嘭。。嘭”两声踹门声,夜凤琊毫不犹豫地韧带拉着冷如瞳就往发出声音的房间奔去,楼梯都不走了,直接飞上的三楼。
这货还真是积极啊。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发生踹门声的两个房间,房间门口站着一黑一白,冷如瞳一看便认出了他们,他们是宠七身边的黑白双煞白织兽黑,冷如瞳想也没想地便说:“你们怎么会在这?宠七呢?”
白织兽黑齐齐用余光看向站在一旁搂着娇妻的夜凤琊,心里同时暗说了句,宠七不就在你身边么!
“门主不在这,七皇妃来这有何事?”白织开了声,不敢对冷如瞳有任何不敬,门主就站在旁边,要是说错一句话,那就得去千针桩上滚一滚,那滋味没人享受得了。
请似站抗。“你们在这干嘛,里面有什么,让我进去看看。”冷如瞳好奇地看向屋内,只听到里面有喘气的声音,一声声地好像欢愉过后的声响,她可以肯定里面是宁家那两个蠢货公子。
“这个。。。”白织有些为难地悄悄看了眼夜凤琊,夜凤琊眨了眨眼,表示同意。
还未等白织同意,冷如瞳已经推开他冲了进去,房间里檀香缭绕,一股靡迷的气息。夜凤琊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追了进去,拉住冷如瞳把她脑袋搂进自己怀里,低声说:“不许看。”
该死的,他忘了里面的人都是裸着的。可待他一抬头看向那轻纱罗幕里,才发现纱帐是放下来的,看来白织兽黑倒是想到了这一点。
冷如瞳很不爽在闷叫:“你干什么,夜凤琊!凭什么只有你能看,你放开我!”
夜凤琊赶紧松开了手,朝她笑了笑:“好了,现在可以看了。”冷如瞳朝他瞪了一眼,往床上看去,只见轻纱里隐藏可见两个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只是他们好像被点了穴道,一动也不动,可那姿势却很明显是在做那档子事。
可惜身子被一块小薄毯盖住了,冷如瞳好奇地走到床边,撩开纱帐看到一双怨恨的眼珠正瞪着她,似乎想把她给杀了。夜凤琊走了过去,点开了他的哑穴。
刚被解开穴道的宁浩泽立即怒问道:“七皇子,你这什么意思?”。
夜凤琊耸了耸肩:“关我啥事,我来百花楼玩,正好听到响声上来看看情况,没想到是宁公子在花里寻欢。”
“那你还不出去!”宁浩泽脸变成了猪肝色,这种事被人撞见也就算了,而是他正要最后冲刺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了人,莫名其妙点了他的穴道,他恨不得要把那人给杀了。
“喂,你这人,我家相公来帮你解了穴道,你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这副态度,要不要把宁太傅叫来看看,他的宝贝儿子在采花的时候采到一半被人定住了。”冷如瞳忍不住脸上的笑意,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冷如瞳刚笑着,却见那躺在他体下的女子流出眼泪来,一双如清泉般的眼眸里蓄含着羞辱,冷如瞳这才发现宁浩泽身下的女子是被绑住了双手。她的面部戴着面纱。
“你这人渣,这女子根本不想卖。”冷如瞳恨恨地拍了夜浩泽一脑袋,想把他推开,救出那女子。却被白织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七皇妃,别破坏了现场。”
冷如瞳不解:“你们这是到底想干嘛?”告他强an?不会吧,就算真是强的,在百花楼里也不是强了。
白织附在冷如瞳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冷如瞳立即瞪大了双眼:“不是吧。。。这么爽?”
宁浩泽被冷如瞳打了一脑袋,心里正气愤地很,张嘴就骂:“七皇妃,你这是何意思?”
冷如瞳呵呵地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紧贴在一起刚刚做过剧烈运动的两人,不知为何心里就涌出一丝恶心,哇靠,这简直太劲暴了,还被抓个现形。
“宁公子艳福不浅啦,有这么一个娇美娘陪伴,就是不知是哪里的姑娘,让我看看是哪个姑娘把宁公子迷得神魂癫倒,被人点穴都不知道。”冷如瞳边说着,便毫不留情地扯下了宁浩泽身下女子的面纱。
“天啦。。。。。。。。。。。。。”冷如瞳在扯下面纱的那一瞬间,大声惊叫起来。让门外看热闹的人拼命往门里挤,想进来看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宁浩泽正想喷她,让她小声点,却在看到自己刚刚蹂躏的女子面容时,脸色从猪肝色立即变得刷白一片,完全失去了血色,不可能。。。怎么。。怎么会是他的四妹。
宁湘菲两只眼眸含恨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屈辱的眼泪流满了枕头。
以为冷如瞳会同情吗,不会!冷如瞳在一旁大声咒骂起来:“宁公子,你可真是畜牲啦,竟然指染自己的妹妹,还是用这种强迫的手段。”
冷如瞳转过头看了眼庄袅向她使了个眼色,庄袅走了过来,她附在她的耳边说:“去找个画师来。”
冷如瞳心里暗爽,这么美丽精彩绝伦的画面,不保留下来让全城的百姓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
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许多人都是王孙公子,自然认得宁浩泽和宁湘菲,纷纷在那大声议论起来,一点也不避讳。
“宁太傅教的儿子果然大胆,竟然玩这么新鲜刺激的。”
“宁太傅估计要气死了,传到皇上耳里,可就有得看咯。”
“宁浩泽可真不是东西,玩归玩,怎么能玩到自己妹妹身上。”
“这姑娘以后不用活了。干脆留在百花楼让我们也玩玩,千金小姐的滋味说不定妙不可言。”
夜凤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里滑过的是阴冷,宁太傅那老贼不是很牛吗,敢把他们一碗端,他到要看看谁先端掉谁。“别全挤在这里,去隔壁房间看看。”
有一部分被挤在门外的人立即跑去了隔壁的房间,然后便听到好些个惊叫声:“天啦,这两兄弟是玩疯了吧,全拿自己妹妹来尝鲜!”
“不会吧,他们脑子没傻,要玩就在家里玩了,干嘛跑百花楼来,估计是被陷害的吧。”
“看这两小姐手都被绑了,明显是被强迫的,这两兄弟不强迫别人,怎么会玩到自己妹妹,就算被陷害也是活该。”
宁浩泽和宁向海不愧是兄弟,面对这样荒唐的场景,他们只说了两句话:“滚出去,叫松桂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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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好戏不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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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桂枝吓得哆嗦站在门外,听到这吼声,赶紧畏畏缩缩挤了进去,一脸委屈地说:“宁公子啊,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准备的可是聊城的美人,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宁府两小姐了。”
“叫他们都滚出去。”宁浩泽明显的恼羞成怒,哪怕是被点了穴道的身子都有些发颤,这事如果被他爹知道了,定会把他打个半死。想到这他就恨不得把这百花楼给推平了。
松桂枝哪敢怠慢,赶紧赶着人:“各位客官,这儿不是戏台,都回自己的帐暖去吧。”
“松妈妈,你让我们走了,那这摊子的罪就你自己承担了,我们血杀门可就不管了。”白织冷瞥了她一眼,有些责备她不识好歹。
“你们可千万不要害我啊,你们这样我这百花楼还怎么开下去,你这是栽脏啊。”松桂枝赶紧捂着脸大声诉起苦来,一副哑巴吃黄莲说不出苦的可怜样。
“那就滚到一边去,别管这事,这是我们血杀门在清账,与你百花楼无关,只是借场地一用。”白织冷吼道,吓得松桂枝全身颤抖灰溜溜跑了,谁不跑谁是傻子。
冷如瞳坐在椅子上摇着手绢窃笑道:“看这松妈妈跑得多快。哈哈。”
夜凤琊掏出洁白的丝帕给她擦了擦汗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画师还没来。”。
冷如瞳赶紧往外看了看,庄秀的身影还没见,她赶紧朝白织打了个招呼:“白织大哥,一定要维持现场画面到我请的画师来。”
“七皇妃,血杀门清账,你还是不要在这玩的好,若是伤着你了,不好向我们门主交待。”白织生硬地说道,内心有些无奈,这算什么嘛,又要让她玩,又还要划清界线,这事也只有他们门主能做得出来。
“放心,我夫君武功很好的,你们伤不了我。”冷如瞳骄傲地把夜凤琊直接当成了保镖。
白织脸蛋微抽地看了眼夜凤琊,可他不可一世的门主,还一副相当享受做娇妻保镖的样子,白织不自觉地对冷如瞳肃然起敬:“是,但不能等太久,白织还得回去交差。”
白织说着转向看热闹的人:“谁还在这房里就当是与我血杀门一起对付宁太傅的,你们自己考虑下。”
话一出,人一窝蜂冲出了房门,顿时房间空阔了,冷如瞳窃笑道:“啊,终于凉快多了。”可那些冲出房门的人并未散去,而全挤在了门口。
“血杀门,我宁府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要这么做。”宁浩泽恨恨地瞪向白织,不明白他们宁府何时得罪了血杀门,他爹素来不去碰江湖上的人士,因为知道江湖上的人比官府难搞,对他们也向来客气,谁知他们竟这么污辱自己!
白织冷瞥了他一脸,露出不屑的表情,移至门边,一只脚踏在另一侧的门边上,牢牢的守着大门。
过了一会,庄袅便带着画师赶来了,冷如瞳大声地说:“唉呀,画师你可算来了,来,把这两人的姿势画清楚,最好唯妙唯肖,让人一看就能知道是他俩。画得好重重有赏。”
画师点了点头,呵呵地笑:“这银子我可赚定了。”这画师经常给百花楼的姑娘们画肖像,对这种早已见怪不怪,虽然疑惑那两人一脸羞辱样,但人家这边是七皇妃,他总不敢拒绝不是。
冷如瞳按照自己的想法吩咐完画师后便被夜凤琊拉出了房间,因为要掀开宁浩泽身上半遮的薄毯了。
掀开的那一煞那,门外的看客:“唔。。。。。”地不禁发出感叹,那两个贴得如此紧的下半身,让人一想就知道刚激情过,冷如瞳好想亲自看一看,可是夜凤琊却拉着她的脑袋不让看。
画师果然是有点技巧,简直就是完美翻版嘛,一张大的画纸里面,上面的宁湘菲捂着脸,下面同样让人脸红的姿势宁湘菲却没捂着脸,最值得打赏的是,这画师连那床单上流出来的落红和水样都画得一清二楚。
冷如瞳只看了一眼就脸色躁红,画马上被夜凤琊给抢了过去,他冷眸地看了一眼交给画师:“画出来同样的一千张,送来府上。”
“白织,可以动手了。”夜凤琊一脸不悦,沉着脸对白织下了命令。
白织微一愣,立即换了张微怒的脸:“我血杀门做事,还轮不到七皇子你来吩咐。”然后他拿出绳索把那两人给捆起来,想分开都分开不了:“七皇妃,我们带着人去找门主交差了,后会有期。”
一大群子人目送着白织和兽黑两个人扛着两个赤果果的人离开,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这里面有不少达官贵人,王孙公子,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傻子才会去招惹血杀门,况且,就算阻止了有什么用,丑都出了。
白织和兽黑大摇大白地走到大堂时,刷地一下百花楼挤进了数百官兵,宁府的最小公子宁青华终于带着官兵赶来了。
看到此情此景,他真是一脸的怒火:“大胆血杀门,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给我上,拿下要活的。”
兽黑轻蔑一笑:“哼,不要打了吧,就你们这几个,我可不想多造几条杀孽。”那语气狂得能让人吐血,宁青华脸立即气成了猪肝色,大喝一声:“上!”
“要打出去打,把人家百花楼给毁了,我们门主可要骂我们了。”白织冷哼一声,躲过几个官兵的急捕,一个蹿身飞出了门外,黑兽与他一样俐落的飞了出去。
一群官兵赶紧追了出去,原本躲到一旁怕刀剑无眼伤着自己的看官也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看热闹,自然,冷如瞳和夜凤琊也在其列,有好戏不看王八蛋!
如果说以前冷如瞳不知道血杀门到底有多强,竟然如此嚣张地直接把宁府两公子和两小姐如此**的处理,那经过这次一战之后,她终于明白了,这根本就是神级的化身。
白织和黑兽两个人,一人分别扛着两个人,和三百官兵大战,却丝毫没让对方伤到他们半分,反观被他俩扛着的两,本就是裸着的,被刀锋划出了一条条刀口。
宁浩泽大吼起来:“八弟。。。你这是做什么,快退下!”这么堵着不让他们走,不是摆明了让他们几个被扛在身上让路过的人看笑话!
宁青华被他这一吼,突然意识到了这不对,不能这样堵在大街上,他一拍脑袋,赶紧喝道:“全给我退了退了!”
白织和黑兽摸了摸自己血杀刀的刀口,擦掉血液收进刀鞘里风凉地说:“不打了?不打了那我们就走了。”他俩嘴上说着,脚下也没闲着,一个纵身飞上了屋顶。
冷如瞳赶紧大喊:“白织黑兽,我要见你们门主。”都尼玛躲我一个月了,干这么爽的事帮她出了一点小恶气,怎么也得夸夸她。
白织微愣地看向了夜凤琊,冷如瞳也发现了他好几次看向夜凤琊,难不成他还怕夜凤琊会不让自己见宠七?
冷如瞳心里才刚想,夜凤琊便一脸大便色地瞪向她:“不许去见他。”
白织和黑兽两人脸色微抽了抽,和着这门主还在吃自己的醋。。。“七皇妃,如果要见门主,老方法,门主想见你自然会出现。”回完她的话,两人如一阵风般飘走了,没带着一片云彩。
这一天晚上,冷如瞳真如她所说,自己睡到了东院,和夜凤琊分开睡。
夜凤琊自然不高兴,可被冷如瞳一瞪把话一说,他又无法反驳,只好灰溜溜自己抱枕头去了。
们进一府。第二天,画师把连夜赶出来的春宫图送了过来,冷如瞳立即吩咐府里的人把全城都给贴满,冷如瞳带着香思跨着大步走在清风街的大街上。
看着自己贴出来的满意成果,冷如瞳得意的脸都快扬上天了:“香思,你看这春宫图不错吧,让人遐想,引人入盛。”
“小姐啊,这些图好恶心,这样贴着有损风化啊。”香思走在身后躁红着一张脸,那图上画的,让人看了都喷血。
“傻丫头,败坏的不是我们,那是宁府。”冷如瞳耳尖地收听着街道上人的议论声,各种难听的都有,果然谣言可怕啊,不知道宁太傅那个不要脸的老头,现在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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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街街尾宁府
“老爷老爷。。。”管家气喘嘘嘘地跌跌撞撞地往大堂里跑去:“老爷,两位公子和两位小姐回来了。”是回来了,光着身子被人扔在了家门口。
宁太傅冷着一张脸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他们怎么没有死掉。”
管家胆颤心惊地看着自己家老爷,不敢接话,也不知道是该把两位公子和两位小姐带进府,还是任他们在外面躺着。
坐在一旁的宁夫人眼里划过一丝心疼:“老爷,他们都是被陷害的,不能怪他们啊,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任躺在外面丢人现眼啊。”
“我们宁府还有脸可丢吗?”宁太傅寒着一张脸无情地说。
管家和下人都胆颤地在一边等着,老爷现在还不知道满城都贴着两位公子和两位小姐的那种画像,若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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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翩翩少年小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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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不需要他想怎么办,圣旨就已到了,李公公尖着嗓子喊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宁太傅家子不训,宁太傅管教不严,有污朝廷命官之名,速传皇宫进见。宁太傅接旨吧,速速赶进宫,皇上可在那等着呢。”
宁太傅手微微地颤抖着接过圣旨,他再怎么怒那两儿子不争气,总归是自己儿子,可这圣旨都下来了,他知道这绝对是个圈套,要不然圣旨不会来这么快。
“李公公,皇上下旨的时候,还有谁在宫里。”宁太傅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即往李公公手里塞了一包银子。
李公公微笑地接了下来:“还有三皇子,七皇子,唐小将军,宁贵妃,佐阁里几位大臣都在。”他的话说得密不透风,看在银子的份上就告诉他有几个在。
宁太傅脸色大变,宁贵妃和佐阁大臣都在,皇上还是下了旨,他火急火燎地赶紧换了官服,刚走出大门便见一张白纸飘落在他的眼前,宁太傅烦躁地顺手挥掉了它。
待那画纸落地,宁太傅见到那上面伤风败俗的画面时,他的脸已经没了血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鬓角的白发又一下增添了许多根,呆滞地看着自家府外的墙上满布的画像,转瞬间,一口鲜血便从口水喷了出来,喷向了一米开外的马车白色帘幕上,一条条血痕染红了帘幕。
“啧啧啧。。。”竟然这么不经吓,就这么几张春宫图,竟然就喷血了。“你说他是气得吐血呢,还是被这春宫图上春色满屋的画面给看得喷血。”冷如瞳趴在对面的屋顶上,朝旁边同样趴着的逆千泷问道。
逆千泷扬起微笑看向她:“我觉得两者都有。”
冷如瞳赞赏地看着他:“九千岁果然比我还狠。”今天夜凤琊进了宫,她想来宁府瞧瞧情况,又怕有危险,索性就拉着逆千泷一起来了,有他在,她的安全大大的有保障。
“快来人,把老爷扶进去,老爷晕倒了,赶紧叫大夫。”对面的府门前忙成一片,就这么倒了?冷如瞳从牙缝里发出一个轻蔑的不屑声:“看来这宁老头是要抗旨了。”
逆千泷一只手撑着下颚,用妖孽的脸庞看着冷如瞳:“你说他是真晕还是假晕。”
“真晕吧,看到自己两儿子上了自己两女儿,再定力好的人也该吐血晕了吧?”冷如瞳觉得再强大的人,看到这种画面也会受不了的吧,除非那四个都不是他的种。
逆千泷邪魅一笑,扬起了魅惑人心的笑脸:“你呀,再会整人,到底还是单纯,他装的。”后面一句逆千泷是肯定的。
“装的?你怎么知道?”冷如瞳微拧着眉不解地看着逆千泷,他为何如此肯定。
“看来你对这个宁太傅不是很熟?他十五岁便做了夜圣朝太子的太傅,当时的太子还不是今天的皇上,当年太子有个亲姐姐三公主很喜欢宁太傅,宁太傅被太子捉弄和三公主发生了关系,被赤身果体扔在了宫门外,所有的人都认为宁太傅完了。可是没想到,只用了五年,他又成了太子太傅,而太子换了人。”
“当年他才十五岁,现在他已经六十五,五十年的时间他只会更强大,而绝不会退化。”逆千泷说得流俐,对夜圣朝的事他这逆天国的人比夜圣朝的人都知道得清楚。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回事?”冷如瞳奇怪地问,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把会遇到的人和事全打听过。
“他都是宁太傅权倾朝野了,那尘年往事谁还敢再提。”逆千泷理所当然的说。
冷如瞳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不是吧,还有这么b的人,自己儿子和女儿搅在一起发生了关系,他还能理智地装晕?看来他倒也是不怕流言蜚语的一个人。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应该戳穿他才是,不能让他就这么躲着皇上,等风头一过,皇上就没他没办法了。”今天夜凤琊和三皇子进宫不就白进了?
“何必这么麻烦,你把那送圣旨的公公拦下,让他去而复返就说皇上说了病了也抬过去见他,量他不敢抗旨。”逆千泷轻而易举便想到了主意。
冷如瞳狐疑地看着他:“怎么感觉你早就想好了似的?”
“对付这种老狐狸,你就得先想到他前面。”逆千泷凑近冷如瞳的脸庞前得意地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比你那相公有用。要不要考虑跟我走。”
冷如瞳眨巴着眼看着他那张魅惑世人的妖孽脸,说他是逆天国第一美男真不是吹的,那一双斜向上的凤眼,就如现代男人化了眼熏妆般的妩媚,轻眨一下便能勾人魂魄。
可惜呀,只爱男色,这得伤多少女人的心啦。
冷如瞳伸出一只手来一掌附在他的脑门上把他那张妖孽脸给推开:“九千岁,姐满足不了你。”
“你那相公也满足不了你,你还死心踏地跟着他。”逆千泷备受打击。
“谁说的,等我报了皇宫里污辱之仇,我就会离开。”冷如瞳朝他瞪了一眼,提起夜凤琊她就不爽,她掏心掏肺地嫁给了他,d竟然情愿自己把贞节给别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她才不要!
逆千泷一听,刚黯下去的脸蛋又容光焕发:“你准备去哪,去逆天国吧,凭你结九连环的能力保证你能做逆天国第一才女。”
微奉承可。“切,本姑娘对什么才女可没兴趣,女子无才便是德,没听过啊。”冷如瞳不屑地说:“才女有毛用,再有才还不是要给皇帝卖命。本姑娘的志愿是做闲云野鹤。”
“不会吧,你打算出家?”逆千泷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闲云野鹤不代表出家,哥们,你连这都听不到,就是自由自在无束地生活!”冷如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跳下了屋顶朝逆千泷喊道:“快下来,找那公公去。”
一刻钟之后,宁太傅被抬出了宁府,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狠,他都吐血晕倒了还让他进宫。
后来夜凤琊回府,冷如瞳听他说,宁太傅在太和殿装病装得那叫一个真切啊,可皇上却是气急败坏,因为明日就要祭天了,在这节骨眼上,竟然发生这种**之事。
他一怒之下让宁太傅回府好好休养,两个月不用上朝。
两个月不用上朝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两个月他宁太傅就不是宁太傅,只是一个病人,什么朝廷的事他都没有发言权。
“他没发言权,他还有那么多同党,他们不都听宁老头的么。”冷如瞳对这处理很不满,闹出这样的事,应该削他官爵才是,连家儿子都管不好,还能做什么太傅。
“所谓群龙无首,就容易对付了,三哥可不是吃素的,两个月,三哥能把他那些门生全换掉你信不信?”夜凤琊虽然是说着赞赏的话,语气却是带着一些不屑。
冷如瞳知道,他心底还是认为自己是被三皇子或五皇子夺去了,所以对三皇子特别不喜欢。他越这样,她心底便越心寒,这两天分开睡,夜凤琊也没有表现得很痛苦,情愿这样也不碰自己,她越想越气。
绝不能原谅,绝不。
明日便是祭天之日,夜凤琊要赶去武当山,冷如瞳不愿去,这刚把宁府那群溅人整一顿,她还没好好捡拾一下果子呢。夜凤琊倒也同意她不去武当山,虽然有些不舍与她分开,但舟车劳顿他也不愿见。
于是夜凤琊去了武当山,冷如瞳便留在了夜歌城天天和逆千泷注视着宁府的动向。宁府这两天府里没出来过一个人!所需物品都是外人送进去,好似连府里的下人都怕出来见人,被人指指点点嘲笑。
晚上的时候冷如瞳也去乌衣桥等宠七,可宠七还是不愿见她似的,一直没有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祭了天的缘故,第二日夜歌城终于下起了雨,雨中冲洗了街道,也冲掉了贴在城墙街道各处的春宫图,冷如瞳撑着油伞站在街道里看着自己的杰作被冲得模糊,心里别提多不爽。
“小姐,我们回去吧,你看你都淋湿了。会害伤风的。”香思关心地劝着冷如瞳。。
“可不是,这画冲了就冲了,再找画师画就行了。”逆千泷在一旁说得轻巧,他一袭水蓝色的长袍加身,站在雨伞之下如画里走出来的般让人惊艳。
香思在旁看傻了眼,不知小姐何时与逆天国的九千岁关系这么好了,这下着大雨的,人家九千岁还陪她来上街。
冷如瞳气得扔掉了手里的蓝色小油伞,抬头大叫:“擦,老天爷你真没眼,竟然帮助宁太傅那种溅人!”
香思赶紧把伞伸过去要给冷如瞳挡上,却被人抢先了一步,逆千泷长臂一伸把冷如瞳拉进了自己怀里:“女人,没必要这样,晚上我陪你去捉弄宁太傅,让他再也不能人道。”
“真的?宁府守卫森严。。。进不去。宁太傅身边还有个绝顶高手贴身侍卫。”像宁太傅这种做多了缺德事的人,一定会有个厉害的角色在身边保他的命。
“试试不就知道了。”逆千泷伸出衣袖给她拭去额头上的水珠,又擦了擦脸蛋和眼睛:“你看你,为了个不值得人做这种傻事。”
“这怎么傻事了,这破老天不收拾溅人,我早想骂他两句了。”冷如瞳倒是很享受着他的关心,在她的心里,逆千泷就是姐妹,他就是呆呆,贴身保镖呆呆。
可看在香思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她在一旁暗着急,这。。。这怎么回事。。。小姐怎么可以与别的男人这么亲密,虽然九千岁确实长得特别美,让人无法拒绝,可是这若让姑爷知道了,那可就惨了。
“小姐。。。”香思不得不出声打断两人:“小姐,香思的伞给你吧,你和九千岁到底男女有别。”
冷如瞳倒是意识到了香思的话,准备伸手接过香思的伞,却在这时旁边的墙头出现了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听说七皇妃找我找得急,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原来还有美男陪伴在这闲情逸致的赏雨。”
冷如瞳赶紧把伞檐给抬高,扬起头看去,一个白色身影正撑着一把白色的油伞站在墙头之上,身杆挺立,撑着伞的手指干净修长,在这大雨之中形成了一道养眼的风景线。
冷如瞳得出一个结论,这古代的美男在雨景撑伞的模样才是真的仙姿卓绝啊。
只是他的伞檐遮住了他的脸庞,冷如瞳根据声音不太确定地问:“宠七?”
“嗯。”宠七倒是很平淡地应了她一声,拿着伞从五米高的墙头上飞了下来,身姿轻盈,如仙人下凡般落在了地面上。冷如瞳看得都呆了,她不知道原来男人也能这样美的。
翩翩一少年,公子世无双。
“这两日没在夜歌城,听说七皇妃找我,不知道有何事?”宠七微微撑高了油伞,露出他那张少年无敌的完美脸庞,冷如瞳是不禁感慨,青春真好,在他面前,她总感觉自己已经老了。
这尼玛她才二十三啊。。。。
“你竟然问我找你何事,你自己想想有什么没对我交待的,从我成亲到现在一个多月了,我找你多少次,你都躲着我,我才问你什么意思呢!”冷如瞳听他一说,就火上心头来,要找他大爷还真不容易。
想起他以前还说过什么自己是她的女人,他认定了,靠,就这般认定的啊,一个多月不理自己!
等下。。。不对,自己现在是有夫之妇,怎么能要求宠七还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呢,这是不对的,不对的,人不能三心二意。可是。。。不是打算放弃夜凤琊了吗,那就不是三心二意吧。
“哦。。。虽然没见你,可我该做的都做了,这次送你的大礼喜欢不喜欢?”宠七勾起唇角看向一旁的逆千泷,两眼里的冷光寒到让人感觉这雨水在六月天里都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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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有人的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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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千泷微蹙着眉看着眼前出现的少年,虽然脸庞还略显幼嫩,可那眼神里折射出来的光芒却让人不寒而粟,而那眼神里包含的对冷如瞳的占有欲,也让他不禁在内心哗然。
这十七八岁的少年,竟然对一个有夫之妇有着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他心下一沉,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整宁府,是为了送我礼?”冷如瞳一脸惊讶,躲自己一个月,却还对她关注,不对呀,上次宫里发生的事,消息封锁得很好,他是从哪儿知道的?
竟幼可哗。像是知道冷如瞳心里想法似的,宠七淡淡地开口道:“这夜歌城的事,总有人传到我耳朵里,没想到你与逆天国的九千岁这么熟,熟到都共撑一把伞了。”
宠七语气淡淡,可话峰却如一把利剑。。
冷如瞳摇了摇头,躲进了香思的伞里:“刚伞掉了,九千岁帮我挡了一下而已。”她看着自己扔下的伞被雨水给冲到了几米之外。
逆千泷一直站在身边没有开口说话,仔细地打量着出现的少年,有些意想不到让人闻风丧胆的血杀门竟然如此年少。
宠七则也用余光打量着逆千泷,逆千泷的这副脸怎么感觉在哪以别的形式见过,他底下思索着,总感觉有些印象。
“这都下着雨呢,我们也别傻站在这呢,找个茶楼坐一坐。”倾盆大雨之中,两个美男光芒对峙,让冷如瞳有些神经绷紧,不自在。
“我的身份怕是不便去茶楼,七皇妃若还有事就与我一道走。若是没有,那就后会有期了。”宠七终于是把打量逆千泷的目光移到了冷如瞳的身上。
“当然还有事。”冷如瞳急急地回答,并且毫不犹豫地挤进了宠七的伞下,然后很抱歉地对逆千泷和香思说:“你们俩先回去吧。”
她的话刚落音,宠七便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往怀里一带,纵身跃身飞上了围墙,再跃上屋顶,一气呵气,行云流水般把她给带走了。
留下香思和逆千泷站在大雨中各怀心思看着他们留去的背影。
宠七带着冷如瞳几个起落落进一个大宅院里,宅院倒是很富贵,不过似乎空无一人,宠七伸出脚踹开了大院的门走了进去,冷如瞳识相地跟了进去。
宠七在椅上坐了下来说了,抬起眼说:“七皇妃请坐。”
冷如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上好的红彬木家具,刷得朱红,摆设的青花瓷瓶看上去闪闪发亮,映得出她的人影,她好奇地问:“这是哪?”
“放心,我自己的地盘,以后你若要找我,可以来这里,但我不一定在。”宠七很坦白地回答了她。
冷如瞳哦了一声坐了下来,抬眼看向它七那张美少年的脸质问道:“为什么躲我?”
宠七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斟了一杯茶,平着往冷如瞳这边一甩,茶杯稳稳当当地落在冷如瞳旁边的茶几上,冷如瞳暗叫一声:“丫的,这货可真是好功夫。”
“与其说是躲你,不如说是觉得没脸相见。”宠七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他觉得世上没有比他更纠结的人了,每当冷如瞳找宠七,他就会很不爽,明明两个都是自己,可他就是会感觉不是滋味。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难道我成了亲,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虽然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在帮我,但不代表你有困难我不能帮你。”冷如瞳不解地问。
“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我跟你说过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结果呢,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如果上次嫁给世子我还能抢亲,那后面的皇婚,我是束手无策,我也在想,虽然血杀门令很多人害怕,但那有什么用,依然没有对抗朝廷的魄力。”宠七眼下是无奈,当他接到太后下的圣旨时,他真想杀了太后,可当时召书没下,他不能动手。
虽然让林姑姑安稳地送走了太后,但他心里实际很不甘,若不是因为必须得这么做,他真想留着太后那条命让她看看她拼死要保护的夜圣朝江山在她眼前毁于一旦。
“所以,你就派马八刀以护送的名义偷走了我的嫁妆以泄你的情绪?”冷如瞳冷哼一声:“亏我当时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就让马八刀留在了身边,你倒是把我的信任生淋淋地给扼杀了。”
宠七眼底掠过一丝欠意:“那个,真的不是我指使的,是马八刀他自己的行为。”
“哦。。。让我相信你血杀门竟然还有敢擅自不听门主命令的人?”冷如瞳的不屑一针见血。
宠七嘴角抽了抽:“你放心,马八刀已经只剩半条命,而且银子也还给你了。。。七皇妃就不必如此计较了吧。”
“不计较?你可知如若我嫁妆没被盗,我就不用回七皇府,也不是像现在这么窝囊。”冷如瞳想着就来气,现在这种局面,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进七皇府,都是宠七害的!
宠七神色一惊:“怎么?你现在住七皇府很窝囊?我可听说七皇子很疼你,连家底都交给了你。”这女人,到底在乱说什么?谁给她气受了,都快把她宠上天了,竟然换来一句这样的话?
冷如瞳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那都是表面,不跟你说这些了,总之都是因为你,我现在命运不是很好,皇宫里发生的事你也知道,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处境,这些是你欠我的,我现在希望你把它还了。”
“七皇妃,这罪可不是这么算的,我才是伤心人好么,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人,现在你反倒怪起我来了,这什么天理?”宠七不敢置信地叫了起来,女人原来可以这么无理取闹,问她什么原因又不说。
冷如瞳重重地放下茶杯:“我不管,反正你们血杀门偷我嫁妆是事实。”
“可我不是帮你整了宁府的人,这算扯平了吧。”宠七也不敢说是送给他的大礼了,算是给血杀门赔罪吧。
冷如瞳摇了摇头:“完全不能算,光宁府几个小崽子受点风言风语,不及我所受伤害的一成!”失去贞节不说,还让她的黄梁美梦破灭。
“你想要如何?”宠七怔怔地看着她,看来她是对这次处理不满意。
“我要宁府全族都倒,永远抬不起头,永远被人踩在脚下,被万人唾弃,夜歌城任何一个人见到他们都能往他们身上吐一口唾沫。”冷如瞳绷着一张俏颜凶狠地说。
“宁府势大,搞垮他们并非一朝一夕就成的,现在宁太傅不是已经被勒令在府里休养了,三皇子应该会趁这机会把他的势力挖个干净,让他只有个空壳。”宠七理性地分析着。
冷如瞳微眯着眼眸看着他,觉得宠七好恐怖,妈呀,他怎么说的话和夜凤琊说的一样,他竟然能把夜千止看得这么透,成天神龙不见首尾的人,竟然对皇城的皇子这么了解。
“你这么肯定三皇子有这能力?”冷如瞳好奇地问。
“血杀门夜歌城的据点被他毁了三次,就因为上次护你侮辱过他一次,他这么记仇,岂会放过宁太傅,那天被陷害的也有他不是?”
冷如瞳惊讶地看着他,这货怎么分析得这么到位,好像他天天就在自己周围转似的,让冷如瞳有点不寒而粟。
“你是不是派了什么人,成天监视着我?”冷如瞳不觉地便问了出来。
宠七摇了摇头:“不需要。”言简意赅。
冷如瞳也没希望得到他的回答,喝了口茶转到了开始的话题:“我也和你想的一样,三皇子会对付宁太傅,但是那太慢,我沉不了那个气,等他们慢慢来,我希望在我离开之时,宁贵妃往下的宁氏一族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宠七手一颤,两道清秀的剑眉拧在了一起:“你离开?你要到哪里去?”宠七抓着茶杯的手微微地颤抖着,没想到冷如瞳会毫无预兆的说出要离开的话,离开?离开他?为什么,他哪里做得不好?
冷如瞳朝宠七嫣然一笑:“没想好,总之不想呆在这夜歌城了,对我来说有太多不堪的流言。”
看着冷如瞳灿若桃李的俏颜,那娇靥像一个带血的魔爪狠狠地揪住了他的心脏,锋利的爪尖嵌入了心脏深处,痛得他透不过气来。
宠七捂着胸口弯低了腰,轻喘起来,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好,竟然完全不跟他商量,就想着要离开了,说好的永远不离开他,却心里早已有了打算,冷如瞳,你竟然如此残忍,表里不一。
冷如瞳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赶紧放下茶杯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受伤了吗?”不会吧,先前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受伤的迹象,怎么突然就发作了。
宠七却突然伸出手推开了她:“七皇妃,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跟你说话,你请回。”他脸色苍白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大堂后面走去,冷如瞳怔怔地看着他背景不解:“你到底怎么了?”
她要不要追上去?
ps:今天有点事,所以更得晚,下面要开虐了。。。怕虐的也不许养文!今天就一更啦,明天会加更补回来。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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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混蛋竟然敢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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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见宠七如此难受过,冷如瞳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宠七似乎已经缓过劲来,只是脸色依然难看,任她在后面喊着,也不对她不理不睬。
冷如瞳疾跑冲到了他前面,扬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跟我说呀,我又不会害你。”小p孩有什么不对劲还藏着掖着。
宠七用哀怨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绕过她身子继续往回廊的尽头走去,冷如瞳更加纠结了,他刚那眼光是哀怨吧,对。。。是哀怨。
“喂,你要是觉得让你帮我整宁府很为难,你直说就好了嘛。”冷如瞳跺了跺脚再次追上去,小p孩的心思就是难猜,他不爱帮就不帮便是,她又不能强加于他。
宠七却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她幽幽地说了一句让冷如瞳感动的话:“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你必须永远在我身边,宠七在心底加了一句。
呃,不是因为自己强迫他做事?冷如瞳赶紧又追了上去关心地问:“那你是身体哪儿突然不舒服了吗?”他们这种天天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身体有些这伤那伤的倒也不奇怪。
“心。”宠七回了她一个字,继续往前走,推开一间厢房的房门,回头看了眼怔住的冷如瞳,她到底是没有放弃自己追了上来,心缓缓的也不象刚才那般透不过气来了。
“心?该不会是上次受伤被伤到的地方还没好?”冷如瞳担忧地问,她记得上次找他,那孩童说门主受伤了。
宠七在床上躺了下来,一只手捂着胸口深深地呼吸着,胸口好像被塞满了东西,呼吸不畅,这种感觉在母妃离开他的几个日夜里一直跟随着他,他很害怕,只是知道冷如瞳有想离开的想法,他便如此受不住,若真离开了,他该怎么办?
像以前一样不顾生命的痴痴等,还是千方百计留她下来,不计任何手段,他不知道,他真不知道,宠七思考着闭上了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冷如瞳听不到宠七的动静,犹豫了一会还是走到了床边,见他闭上了眼好像睡着了,又像是晕了过去,脸色苍白,似乎很难受,她赶紧探出手去抚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就是这般动作,宠七也没有醒过来,冷如瞳轻轻地推了推他:“宠七,你没事吧?睡着了?”
冷如瞳凑近去,听到了他轻微的不算均匀的呼吸声,应该没啥事吧。冷如瞳在床边坐了下来,不明白这少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能身体有伤,又很倔强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吧。
见宠七的大掌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冷如瞳轻轻地拉过他的手,宠七的手掌很大,十指修长干净,指甲剪得很平,指关节微微突出很性感,但掌心里面却因为常年练功而有了茧。
冷如瞳看着宠七的手掌,不自觉地去摸了摸他掌心的茧,是男人的掌都如此,还是练武之人的掌都是这般,为何他觉得宠七的这手掌与夜凤琊的很像,就连摸上去的感觉都如此雷同?
冷如瞳心里念着,便把自己的小手贴近了他的手掌,自己的手掌只有他的四分之三大,竟然如夜凤琊的大小都一样,她的手指指长正好到他的指骨头第一关节,这是巧合?
冷如瞳又仔细地看向宠七那张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的俊颜,与夜凤琊完全是不同的脸,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次在他身上总能感受到夜凤琊的气息,她是不是中夜凤琊的蛊惑太深了,潜移默化把别人当成了他,冷如瞳叹了口气,人一定不能爱得太多,所以她要快点拔出来。。
冷如瞳把宠七的手搁在他的身侧,见他额头冒着细汗,这货是不是很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算是最牛叉的门主也还是个小孩子,这么大热的天,穿得这么严实做什么。
冷如瞳伸出手准备去给宠七解开胸前的衣襟,好让他能透透气,可是刚一伸手又觉得不妥,对方再怎么年纪小,也是个男人了,不能随便乱碰。
可是见宠七似乎是真的很热,这样下去他会不会热出一身汗,那岂不是更不舒服了。
冷如瞳掏了掏耳朵,心里想着该怎么办,最后狠下心,怕什么,他的胸膛自己都摸过的,还怕看。。。于是乎她便俐落地伸出了手刚解衣襟,便被一只滚烫的手给抓住:“不要。。。”题经劲底。
冷如瞳猛地一惊,不敢去看宠七的脸,这臭小孩竟然没睡着,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想对他怎么样,老牛吃嫩草吧。
“这个。。。我。。我只是见你很热,帮你通通风。”冷如瞳尴尬地解释着。
“不要走。。。别离开。”宠七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苦苦地哀求着,冷如瞳发觉有点不对劲,抬起眼看去,发现宠七根本没醒来,人还睡着呢,原来在说梦话。
冷如瞳松了口气,顺了顺胸口,瞪了一眼宠七:“臭小子,把我吓死了,不会走啦,你乖乖睡。”冷如瞳放下宠七抓着自己的手,感觉宠七虽然睡着了,但是还有防卫意识,她一伸手他便会用手挡住自己,不让她去解开衣襟给他通气。
冷如瞳嘟努着站了起来:“小p孩,防卫性这么高,热死你算了。”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在房间里四处环顾了一周,拿起了玉榻上的小羽扇给他轻轻地扇着风。
“你要知道我这么伺候你,醒过来后就给我把宁府整死。”冷如瞳边说着边要讨便宜,小p孩长得真是可口,唉,要是他年纪大个两岁,她也不会选夜凤琊,而直接选他了。
好像自己的初吻还是被这小p孩给夺走的,想到吻,冷如瞳不自觉地瞄上宠七性感的薄唇,该死的,我在想什么,冷如瞳用羽扇猛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就算对夜凤琊失望,也不能这么快就转移目标,冷如瞳你可别水性杨花!
可她还是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有些干涸的唇边,不看了不看了,她把头偏到另一边,哼着小曲扇着风,不一会儿把自己给扇得睡着了。
宠七是被热得醒过来的,睁开眼看到的是冷如瞳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脸蛋偏向另一边,左手还拿着一把羽扇,宠七擦了擦自己的额头,满是细汗,这房间怎么这么热。
宠七低头想解开自己衣襟,却发现已经被解开了一小部分,他不觉看向冷如瞳,这丫头曾想给自己解衣服?又看了看她手上的羽扇,看来是给自己扇风来着。
有夫之妇竟然对别的男人这么好,宠七心里产生不悦,但还是赶紧下了床,把睡着的冷如瞳抱上床里躺好,冷如瞳迷糊中给自己挥了两羽扇嚷着:“好热。”
宠七毫不犹豫地解开了她的束腰,烟云裙刷地一下便散开来,宠七这才发现这丫头里面连内里都没穿,直接穿的亵衣亵裤。
宠七把冷如瞳的烟云裙完全解开散在两边,下腹传来一阵躁热,一只大掌已经不自觉地在她的小腹上油走,冷如瞳的小腹光滑如锻,有些许的小赘肉,手感很好。
“好热,风。。。我要风。”冷如瞳嚷着:“香思,快扇风。”外面雨还在下着,空气中躁热得很,高湿还未被雨水冲走。
宠七抓过她手中的羽扇一只手轻轻地给她额头扇着风,一只手在她小腹上油走,自己已经躁得全身滚烫,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考验自己定力的。
冷如瞳似乎是感觉到了风的凉爽,嘟了嘟嘴一脸满足,嘴角还隐约挂着满意的笑,一双红唇微微张开,似乎在向宠七发生邀请。
宠七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游在小腹上的手猛地一下扣住了她的腰身,带身自己怀里,一双滚烫的唇便攫住了冷如瞳那惑着他的双唇,冷如瞳“唔。。。”地发生嘤咛声,宠七原本只打算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一下。
可是却发现完全不能满足,直到感觉到冷如瞳有些透不过气来,他也不愿放开,但能感觉到冷如瞳呼吸急促,他赶紧退离开去,稍微让她透了一口气,宠七再度覆了上去,这一次是霸道而狂野的深吻。
冷如瞳似乎被吻得半梦半醒,呢喃地挣扎了一句:“夜凤琊,我要睡觉。。。”
宠七唇边滑过一丝笑意:“丫头,倒是很清楚到底是谁在吻你。”对于这一点,宠七很满意,吻得也就更深了,一只大掌轻轻地抚摸着冷如瞳如丝锻的背部。
一只手覆上了冷如瞳胸前的小山峰,嘴里满足地溢出欢愉声。
自己的小山峰被人袭击,冷如瞳感觉到有一股疼痛,缓缓地睁开了眼,迷湖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容颜,这是在干嘛,唇上传来火热的触感,而小腹有一股躁动,她在被人侵占。
冷如瞳赶紧瞪大了眼用力地推开眼前的人,瞪着她有些脑袋转不过弯来:“你在干嘛?”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外裙已经被解开,有一只手伸在了自己的亵衣里,哪怕是现在她清醒,那只手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如瞳啊地大叫一声:“混蛋,竟敢趁我睡着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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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该不该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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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拼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跳下床胡乱地系好自己的腰带,抬头便看到宠七那张毫无羞耻的脸,她便怒不可揭地扬起手朝他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宠七反射性地抬起一只手扣住了她袭来的掌,抓住之后才脸色变了变。
果然冷如瞳立即用冰冷地眼光看着他:“趁人之危,宠七,我看错你了,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冷如瞳说完想潇洒地掉头就走,可是手还被宠七抓着,她用力甩了甩,宠七就是不松手。
“松手!”冷如瞳只得再怒道,看着自己衣衫不整,一股羞愧感从心而生,被人侵犯成这样她尽然毫无知觉,该死的,她甚至觉得在有些意识里她还很享受,宠七一定在认为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果然,宠七不但没松手还一脸无辜地说:“你刚不是也很享受吗?”
冷如瞳双眼带着恨意地向他看去:“我只是潜意识里以为是夜凤琊,放手!你这么大的门主,为什么要欺负我!”冷如瞳甩也甩不掉他的手,有些声嘶立竭地吼了起来。
宠七一时慌了,赶紧劝着她:“你先别急,我不是欺负你。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你武功这么好,我就不信你没定力,是不是知道我在皇宫被人侮辱了,所以觉得我不干净,可以随便?”冷如瞳咬着牙有些胡思乱想,怎么也没想到宠七会这样对自己,该死的畜牲。
手上传来疼痛感,冷如瞳啊地一下叫了出来,再抬眼看去,宠七用如刀锋般的厉眼看着她:“冷如瞳,你再妄自菲薄我就真把你随便了。”
冷如瞳被瞧得心里慌了起来,好恐怖的眼神,妈的,明明是他占了自己便宜,现在竟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让你放手,你脑袋两边的耳朵是装饰吗?”冷如瞳不想跟他再扯,她要远离他,永远不再见,如果没有及时醒过来,她真的有可能被他吃了,若是被夜凤琊知道,她不敢相信会是什么样。
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他们俩对立,夜千止和宠七的对立已经让她很担心了。
“放了你,你就跑了,再也不理我了?”宠七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他要的不是这样,宠七是他与冷如瞳的最后联系,他害怕失去冷如瞳,所以才用两重身份呆在她身边,如果这一重没了,他会很不安很不安。
“不好意思,我要为我的人身安全考虑,我绝不会让自己与一个不懂控制自己下半身的禽兽做朋友。”冷如瞳无情地说出狠绝的话,羞耻感让她不得不如此做。
“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如果动她一下便是失去她,他是碰都不会碰她的,哪怕被望给烧死。
“没有下次。”冷如瞳斜睇着他央求的美颜,心里软了一块,说到底自己也有错,明知宠七喜欢自己,还这么不设防的睡在他身边。
“我以血杀门发誓,没有你的同意,绝不会再有今天的情况。”宠七幽黑的双眸真挚地看着她,眼里的请求让他看起来无比可怜,冷如瞳咬了咬嘴唇,该死地,应该甩开他走的,难道真要原谅一个侵犯了自己的男人。
不,他还是小孩,小孩有错可以好好教导,而且他也知道错了,原谅一次也无妨。
宠七静静地拉着她的手,等待着她的栽决,两人却悉不知,这样的动作其实已经足够亲密。
半晌之后,冷如瞳开口:“好,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宠七脸上滑过欣喜,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你说。”
“第一,答应我,永远不与夜凤琊为敌,就算他先动你,你也只能防守不能还手。第二,我要在三天内看见宁府被任何人都能踩在脚下,包括宁贵妃,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冷如瞳冷静地说出她的条件。
宠七却是怔怔地看着她,深如幽潭的眼眸里闪着极其复杂的情绪,为了夜凤琊,她竟然向他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你就这么维护他?”宠七淡淡地问。
“不是维护他,而是不想看到你们对立,我知道你血杀门很强,我不能央求他这么做,所以只能央求你。”冷如瞳如实地回答他。
“第一条我可以答应你,可是第二条,三天,太短了,我可以想办法在三天之内取到他们所有人头,但若要留他们命还能让他们身败名裂,三天做不到。”宠七为难地说。
冷如瞳迟疑,这就代表她还得在夜歌城多呆两天吗,她真的想让夜凤琊知道,不珍惜的后果,她不想再呆在他身边了,害怕越呆越离不开。
“那需要多久?”冷如瞳不甘心地问。
“最快也要半个月。”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冷如瞳立即反对:“要不你就把宁贵妃和宁太傅的人头给我拿来。”
宠七眼里掠过一丝悲伤,她就这么急着离开自己,为什么?
“你这么急着离开?为何?我听说夜凤琊对你不错。”宠七忍着心疼问她。
“不错?表面上确实做得不错。不说他,三天内把宁贵妃和宁太傅的人头挂城墙上,这总做得到吧?”冷如瞳不愿在别人面前说夜凤琊的坏话。她也知道夜凤琊会说出那种话,一定有他的原因,这个原因大过她。
“为何非得离开,你若不想在他身边,那就来我身边,为什么要离开?”宠七声里带着强烈的疑惑。
冷如瞳摇了摇头:“放手吧,虽然我对夜凤琊失望,但不代表我会随便找个人投奔,我并不需要。天色晚了,再不回去香思要着急了,三天后我到这里来找你。”
“你这是为难我么,你让我帮你做事,做完就会离开我,我还得去做?”宠七松开她的手,稚嫩的脸上有着骇人的怒气。
“如果我们还是朋友,我希望在我走之前能看到宁府这群溅人得到报应,但是如果看不到,我依然会走,等我回来自己再对付他们。”冷如瞳微笑地看着宠七。
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她爱宠七,这让她感到耻辱,一个连你贞节也能送给别人的男人,她还爱着他,她恨自己的不争气,不能一下斩断这样的情丝,所以她要离开,远离他,不看不想,不陷在他的虚情假意,忘了他之后再回来。
她相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冷如瞳没有再宠七,而是走出了房间,外面雨已经停了,走出大宅院,外面是宽敞的大街,这宅院很偏,大道上没有几个人,远处是一排小槐树,被雨水冲洗得油光闪亮,地上的雨水很快被再度升起的太阳吸干。
回到府里,赵管事告诉她,夜凤琊已经从武当山回来了。
冷如瞳嗯了一声,并没有去找他,找他做什么呢,每当想起那晚他说的她的贞节给了别人他是应该高兴,她的心就会变得无法快乐起来。
夜凤琊似乎也很忙,陪她吃了个晚饭之后就进了宫,说是为了宁太傅的事去蛊惑皇上,最近他越来越喜欢进宫,好像是因为圣旨上所说的让他做为十三皇子的辅佐,时常也会去皇后那边。
他似乎是接受了太后的圣旨,认定了十三皇子,估计夜千止如果要反,他会站在和夜千止的对立面,是因为心里觉得她的贞节是被夜千止拿走的吗?
她不得而知,她也没心思再帮夜千止去篡位,但她希望她下次回来,夜千止还保有着现在的实力,那时候也许她会有心情与他一起对付十三皇子。
夜凤琊进了宫之后,冷如瞳也去了将军府,看望了一下外公,据太医说过两天便能下地行走了,这让她有些开心,总算自己要保的人保要下来了,那些溅人这次收拾不掉,以后还有机会。
她隐约给外公透露了要离开夜歌城,到列国去游游的想法,唐傲问她为什么七皇子与不与她一起去,冷如瞳摇了摇头说他忙,唐傲便没在问什么。
反倒是唐如风发现了她有问题,拉她到亭子里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夜凤琊因为上次皇宫发生的事对你不好?”夜凤琊一向对表妹很好,表妹现在要离开,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人陷害表妹失去贞节之后,夜凤琊变了。
冷如瞳叹了口气,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要不要跟唐如风说,如果说了,他会不会冲动的去找夜凤琊?
“表哥,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冲动?”冷如瞳也想把内心的憋屈说给人听,只是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她觉得唐如风还挺靠谱,也从来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真是他对你变了?”唐如风不敢置信的问。
冷如瞳摇了摇头:“不是变了,只是我发现了问题而已,他依然对我好,甚至说他对那晚发生的事很高兴。”
“什么?”唐如风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表妹,你是不是有所误会,夜凤琊不可能那么想。”
“我亲耳所听见的,他认定了当晚我的贞节是被别人占有了,而且对这结果很满意,觉得比他占有强。”冷如瞳淡淡地说着,心底却漾开的是哀伤,在这个封建保守的古代,她的男人竟然情愿把她送给别的男人,也不要自己占有她,说出去真可笑。
唐如风拉着她就往外走:“我拉你去找夜凤琊问个清楚。”
后腰抬只。“表哥,当面去问是想自取其辱吗?而且你觉得他会如实回答吗?”冷如瞳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我不相信夜凤琊是这样的人,他平时的表现我做为男人可以看出来,他爱你。有时候听到的未必就是事实,表妹,你要问个清楚。不能单方面的就下了定论,这样对他不公平。”唐如风怎么也不相信夜凤琊会是这样的人。
“我亲耳听见他和叶忘尘谈话,叶忘尘也是这样说的,我听一个人的听错了,两个人都能听错?”冷如瞳也不想断章取义,但她听到的便是如此,她倒真心希望是假的。
“没有理由,他没有理由这么想啊,有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女人送给别人。”唐如风依旧不信。
“你说对了,他确实不想,所以他说他不甘心,可是他有不能占有我的原因,所以他情愿是别人占有了我,而不是他自己。”
“表妹,你冷静下,这只是你单方面听到他们对话,不能就此认定,如果你真怀疑,可以试探试探下夜凤琊,用事实来说话。”唐如风理性地说,他不觉得夜凤琊是这样一个男人,他敢当着众人的面突破世俗尘规,让全城的人知道他爱他的妻子,这样的男人不会这么不负责任。
冷如瞳抬起眸看向唐如风:“表哥你的意思是?”
“让那晚再来一次。”唐如风坚定地说。
******。
冷如瞳恍惚着回到了府里,她不知道该不该按唐如风的话去做,如果夜凤琊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那她情何以堪,现在这样至少她还抱着她只是听了断章取义的话而已。
抱着一丝这样的想法,也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但她心里却又认同的唐如风所说的,只要这样试探才知道夜凤琊到底是不是如此无耻之人,冷如瞳坐在凉亭里思考到很晚趴在石桌上睡着,直到夜凤琊从宫里回来找到她。
夜凤琊把她抱了起来,准备抱回房里,冷如瞳被他的动作惊醒:“回来了。。。和皇上商量了些啥。”她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让他剥了宁太傅的官,二皇子的案子也要尽快审。”夜凤琊抚掉她额前的发丝回答了她。
“哦,让他剥宁太傅的官他怕莫是不会吧。”冷如瞳知道宁太傅的存在有多大影响,一下剥了,夜向浩肯定担心朝廷会乱。
“迟早的事,宁太傅闹出这么大的丑事,已经失去不少人心,父皇若是不坚决,我会想办法让他坚决的,你不用担心。”夜凤琊给了她一个保证。
知道她心里有多想看到宁府一败涂地,他今天甚至逼了夜向浩,万不得已,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不念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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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宁府会一会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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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你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总感觉你不是很开心。”夜凤琊轻声地问冷如瞳,他要搞清楚这丫头非得离开他的原因,她爱他,这无需质疑,可他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不能失去他,绝对不能,这两天在武当山,没有她在身边,他就如失去了依靠般的心里不安,如果没有她在身边,他会活不下去,就如当初母妃离开他一样,活不下去。
有时候如果人没有拥有,便不会惦记,一旦拥有而失去,便会要命。
冷如瞳摇了摇头:“没有啊。”
“若心里有话,就直接跟我说,别藏着。”
这话正是我想送给你的,夜凤琊。“真没什么,我还怀疑你心里有什么话不跟我说呢。”
“我没有,你别瞎想。”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宁愿与我分开睡,也不愿意碰我?”冷如瞳抬起眼直视着夜凤琊的目光,想从他眼底看出些端倪。
夜凤琊用力抱紧了她:“瞳儿,我有苦衷,这你早就知道。我以为你不在意,因为这个不开心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晚碰了我的是你呢?”冷如瞳试探地问。
夜凤琊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那如果我告诉你,那晚我醒过来了,侵占我的人就是你,你信吗?”冷如瞳带着企盼的凝视着他,多希望他说,他信。
可夜凤琊却只是真诚地说:“瞳儿,我真不介意那晚碰你的是谁,让我们把那晚的事忘掉好么?”
擦,冷如瞳在心里低咒了一句,你不在意,我在意!
冷如瞳把头靠进他的怀里,没再说话,答案显而意见,她的话,他根本不信,但是走之前,她一定会让他知道他做过什么,她会让他为他自己的自以为是痛苦。
这一晚,夜凤琊抱着冷如瞳入睡,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冷如瞳去诉说他内心的苦,可是他又能明显感觉到冷如瞳对他的疏离,他要怎么办?
第二天,夜凤琊一大早便进了宫,以前从不要早朝的他,现在开始上早朝,冷如瞳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改变了,他是真的甘愿辅佐十三皇子吗?
现在宁府那边自己都自身难保,现在也没精力去对付皇后那边吧,这个时候也确实是获得皇后信任的最好时候。
她真不知道这个曾经是她枕边人的夜凤琊心里最终想要的是什么。在她的面前他总是表现得无欲无求,好似对一切都不关心,就连那晚皇宫发生的事,也没见他做任何具体的报复动向。
她是见过夜凤琊凶狠的人,他不可能就这样吃这个亏。。
如果宠七也不帮她,她要怎么让宁府更加难堪?冷如瞳想了想,至少得去宁府看看,宠七送了这么个大礼,她不能只是在幕后收礼物吧。不亲自登门去瞧瞧有点暴殄天物。
冷如瞳带着呆呆和香思上宁府,果断地被拒绝了,甚至连府门都没让她进。
冷如瞳冷哼一声,对旁边的看门狗说:“怎么?你宁府就是这样对待上门的客?”亏她为了做样子还准备了两盒小人参。
“回七皇妃,府里现在乱成一团,实在是没人接待客人,这几天来的客人都被拒了。还请七皇妃原谅。”侍卫刚说着,府里便走出来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冷如瞳一眼就认出了是刑部侍郎李充。
李充见到冷如瞳也愣了一下,但随即露出恨意,冷如瞳冽嘴一笑:“唉呀,不是说客人全都拒绝了嘛,怎么这刑部侍郎也是宁府的人?”
“本官与宁太傅是多年好友,自然不算客人。”李充脸色一沉,对冷如瞳一直记着恨,他儿子坐了一个月的牢,他早就想给冷如瞳一点教训,只是苦无机会。
“李充啊,亏你还穿着官服,怎么见到本皇妃也不见你行礼啊。”冷如瞳云淡风清地理了理自己的鬓角。
李充脸色再次变了变弯了弯身子:“见过七皇妃。”
“嗯。。。这还差不多嘛,这宁太傅病情怎么样?宁府发生这样的事,也真是让他心寒吧,难怪要气出病来了,平时要是多管教管教该多好,你说是吧,李侍郎。”冷如瞳不咸不淡地说着。在声问了。
“是是,七皇妃说得对。”李充嘴上应和着,心里则把她骂了个遍,迟早让你嚣张不起来。
“不过李侍郎的儿子还好,也就只是当街乱咬咬外人,不像两个宁公子咬自己人。”冷如瞳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宁府里面大声吼的,宁府大堂里刚送过李充的宁夫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气得她脸都快暴了。
她回了房立即怒骂道:“这个冷如瞳真是欺人太甚!”宁夫人可记着她让画师把画贴满大街,让他们宁府当众出丑,变得满城唾弃。
宁太傅坐在床上看着书抬起头回了她一句:“你让她去,她被三个皇子指染,到现在都不知道谁占了她身子,心里的怨恨能折磨死她,这般叫器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
“她在外头不肯走。”宁夫人坐了下来,“她不走,又在外头说一些风凉话,不是让人更加笑话我们。”
宁太傅放下书躺了下来:“那就让她进来,我倒要正面会会她,看她能弄些什么花招出来。”
“老爷,这蹄子可不好对付,妾身担心你这身子受不了。”老爷虽然是装病,但吐血是真吐了,几十年的夫妻,她还是清楚的,遇到这事,不气伤自己才怪,都怪这府里几个儿子都不争气,桓予又不在夜歌城。
“担心什么,我就不信这丫头还能三头六臂不成。”宁太傅自侍盛高,叫着宁夫人去把人领进来。
冷如瞳还在府外拖着李充闲话家常,就是不许他走,李充气闷得很,又做不得声,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府里走出来一个人,逆千泷赶紧推了一下冷如瞳。
冷如瞳一看喜笑颜开,朝李充摆了摆手:“李大人,赶紧回家好好教训儿子吧,可千万别让他像宁府公子这样。”
宁夫人刚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这句话,脸色立即变了,没好气地说:“七皇妃来咱府上是想帮着我家老爷教训儿子的?”
“哪敢哪敢,我这不是听说宁太傅连朝都不上了,在家养病,心想着估计是气得不轻,所以来探望探望,香思。”冷如瞳喊了一声,香思立即把两根人参给送上去:“宁夫人,这是我们皇妃一点心意。”
宁夫人接过人参,打开锦盒一看,脸气得都骂娘了,这么小的人参,这冷如瞳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气归气,宁夫人还是把冷如瞳领进了卧室厢房,路上冷如瞳低声在逆千泷耳边说:“记得昨天答应过我的事吧。”
逆千泷朝她嫣然一笑,点了点头。冷如瞳白了他一眼,没事乱送什么秋波。
宁太傅躺厢房的大床上,见冷如瞳进来,做势要起身,冷如瞳赶紧过去道:“宁太傅,您这身子已经被气成这样了,还是好好歇着吧。”
虽然是劝,可话里夹枪带棍。活该你养了几个好儿子,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愚蠢至极。也活该你养了两个好女儿,还指望嫁进七皇府,做梦。
“谢谢七皇妃。”宁太傅假意地说了声谢。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七皇府都差点和宁府结了亲呢,可惜了,本来我还打算说服七皇子和宁府把这亲给结了,没想到发生了这门子事,七皇子倒是不介意,可皇上一定介意。”冷如瞳的话直戳人家痛处。
宁太傅嘴角抽了抽:“七皇妃有心了,只怪微臣管教不严,才闹出这种丢人的事。”
“宁太傅你也无需太自责,有的人管教得再严,底子在那,根不正怎么管都没用。”冷如瞳窃笑地看到宁夫人脸都被气成了猪肝色,她本来郁结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晴朗起来,人生不只是爱情啦,报复仇人也是一大趣事。
宁太傅则是含恨地瞪着她,冷如瞳赶紧改口:“宁太傅,我可不是说你根不正。这都是夫人太多惹的祸。”谁叫你个老色货娶这么多夫人,生出这么多孽种。
她听说过宁夫人自己生的儿子宁桓予还不错,不过就是没见过,据说在逆天国游学。
“七皇妃,你来这到底是探望我们家老爷的,还是来教训他的。”宁夫人在一旁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出口反驳起来,她做宁夫人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等气。
冷如瞳还未开口,宁太傅便怒吼了一声:“夫人,怎么能如此跟七皇妃说话,去倒几杯上好的龙井来给七皇妃赔不是。”
宁夫人低下头应了声是,老爷眼中的警告很明显,她可不敢再造次。
冷如瞳心里一闪光,宁太傅果然是个老贼,不过她要的正是如此,就等着这老贼把他夫人给赶出去。冷如瞳笑了笑:“太傅,夫人是女人,性子直,没事,我不介意。”
她说着在床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太傅呀,想你荣华一生,到老来竟然被几个儿子害成这样,真为你不值啊。”冷如瞳说着朝逆千泷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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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宁老贼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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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千泷点了点头,跟着走到床边,朝宁太傅嫣然一笑,嘴角边都开出花来,看得宁太傅眼睛都直了,他宁太傅一生看过无数的美人,可像呆呆这般的美女,还是让他心花怒放。
“太傅,你想想你这样被自己儿子害,以后吃不了香,喝不了辣,见着美人都没法玩得痛快,何苦呢。”冷如瞳继续游说着,一脸为好感到遗憾的表情。
宁太傅两道八字眉微蹙:“七皇妃的意思是?”他倒想听听这七皇妃给自己想了个什么主意。
“解铃还需系铃人,如今发生的这事,别人只会怪宁太傅管教不严,甚至会觉得宁太傅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宁太傅你觉得你往后还能抬起头做人么?你觉得皇上的心里还敢重用你么?他只怕会想着哪天你宁太傅就色性大发把他后宫给指染了。”冷如瞳不含好意地看向宁太傅。
宁太傅脸色一沉,两只手紧紧地抓着盖在身上的薄毯:“七皇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官一身正直,又岂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冷如瞳呵呵地笑:“宁太傅,我当然相信你不是这种人,可是你得让皇上相信啊,你家两公子干出来的事,你让皇上如何相信你?你真以为你在这休养着,问题就能躲过去了?”
“确实是微臣管教不严,皇上怪罪微臣也只能认了,微臣跟随皇上多年,圣上自知微臣本性,断不可能如七皇妃所说。”宁太傅冷静地回了冷如瞳的吓唬。
以都出被。冷如瞳心里倒是不得不暗自为他叫好,她都这么明枪暗箭的扎他了,他还能如此镇定如常,果然是个老狐狸。
“宁太傅又何必如此固执呢,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法让皇上恢复对你的信任,宁太傅荣耀一生,难道想要到头来落个藏头露尾的下场?像这样的美人,宁太傅难道不想带着往其他大人面前炫耀一番?”冷如瞳说着斜睇了一眼呆呆。
宁太傅两眼色米米地看向呆呆,没想到竟有美人美得如此与众不同,他点了点头:“像这样的美人,确实可以好好炫耀一番。”他说着便伸出手要抓呆呆的手。
逆千泷感觉心里一阵恶心,被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给猥琐,他怨恨地看向冷如瞳,这臭丫头,以前让他出卖武力,现在还要他出卖色相,对方还是个糟老贼。
呆呆不着痕迹地躲过宁太傅毛贼的手,低下头去,显得很娇羞,冷如瞳赶紧说:“宁太傅,我们家呆呆有些害羞,你喜欢也不能这样直接啊。来呆呆,你坐在床边让宁太傅好好欣赏一下你。”
冷如瞳说着便把呆呆压在床边坐了下来,附在他耳边说:“好好伺候着,一定要让他爽个够。”
呆呆柔顺地点了点头。“太傅,我们家呆呆别的本事没有,手上的劲儿可是很好的,你这身子不好,让她帮你按摩按摩。”
宁太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好好。”他当然知道冷如瞳没这么好心,还给他介绍个美人,虽然知道她居心不良,可是面对如此美人,他也不好拒绝,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享受了就享受了,有便宜就占占。
至于冷如瞳到底是想做什么,他都可以置之不理。
呆呆低着头,一双手藏在云袖里轻轻地宁庆傅的胳膊和腰身上开始按摩起来,由于有手劲,宁太傅是直直夸赞他手艺不错,一脸享受的样子。
冷如瞳在心里唾弃着他,娶这么多夫人,一看就是个色胚子,难怪生出那样的儿子。
“太傅啊,对我们家呆呆可满意。”冷如瞳在一旁陪笑地问道,一副有求于他的样子。
宁太傅深黯其道,扬起虚伪的笑脸:“呆呆美人可真得老夫喜欢,七皇妃有何事不妨直说。”
说话间,逆千泷的手已经从宁太傅的腰间游向他的小腹,两指有意无意地抚摸着不小心擦过他的小山根。宁太傅哪经得起这般挑,不屑几下,下面已经撑了起来,逆千泷眼底掠过一丝凶狠,该死的老贼,竟敢猥琐本爷,你活得不耐烦了。
“太傅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觉得太傅你可怜,繁荣一生,到老来了,还得让我这七皇妃送个美人来给你享用,这事若传出去,只怕皇上会更加觉得宁府是污合之众。”冷如瞳云淡风清地说。
“七皇妃,你该不会要用这事来威胁老夫吧,呦。。。”逆千泷有意无意地触碰,让宁老贼情不自觉地无耻叫了出来。
冷如瞳脸刷地一下躁红,没想到这宁老贼竟然这么不懂收敛,她这么大个皇妃还在呢,就表现得如此n当,冷如瞳朝逆千泷使了个眼色,逆千泷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准备好,而且早就想下手了。
“太傅你真是想多了,我只是想,太傅你落得如此还不是被两个不成气候的儿子给害的,他们干了这种事,以后还能有什么作为?走出去也只会丢宁府的脸,既然如此还留他们做什么,太傅若是愿意大义灭亲,这事不就解决了。”冷如瞳放低了音量。
宁太傅脸色一变,这丫头怎么想得与他一样,他今早还如此考虑来着,既然那两个畜牲不成气候,还不如牺牲他俩,保全了宁府。
七皇妃这番前来,莫不是来威胁自己不要这样做?
刚这么想着,下面又传来一阵躁热,宁太傅的脸色突然有些变了,感觉自己身子开始发烫起来,他赶紧喊道:“美人美人,你先停手,你再这么下去,老夫可要受不了了。”
“七皇妃真是说笑了,我那两个丢人的儿子再怎么坏,也毕竟是我的血肉,我又怎么能这样做,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会尽自己的力来好好教导他们,不是有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们并不是无药可救。”宁太傅虚伪的说。
冷如瞳点了点头:“也是,宁太傅就快些好起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能认识到自己错误,但这之前,宁太傅可千万别再犯什么错了,要不然宁府就真的翻不了身了,朝廷可还需要您。”
冷如瞳说着连自己的恶心的话,然后她笑道:“这美人自然太傅现在也不能享受,否则传到皇上耳里可不得了了。”
冷如瞳朝逆千泷点了下头,逆千泷嘴角滑出一丝笑意,冷如冰花,一只手迅速地移向宁太傅的胸膛,瞬间点了他的哑穴,宁太傅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刚想翻动身子,下半身却传来痛彻心扉的痛疼!
宁太傅张大了嘴,却叫不出来,冷如瞳都能看到他的舌根了。逆千泷一只手隔着薄毯狠狠地抓着宁太傅那硬了根子,用力在中间处一折,根子弯成了两部分,疼得宁太傅两腿一颤,身子一抖,昏了过去!
冷如瞳赶紧问:“没死吧?”
逆千泷朝她白了一眼:“死不了。”说着,又用内劲把那命根子给狠狠震伤了一翻,这才站起来,掏出自己丝巾,一脸嫌恶地擦着自己的手掌。
“这事,以后若再叫我做,死的可就是你。”逆千泷狠狠地撑着自己的大掌,虽然隔着衣物和薄毯,但他还是觉得脏。
冷如瞳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嘿嘿地笑:“我就知道千泷兄你最讲义气,这种事都愿意帮我,放心,你以后有事,跟我说一声,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办到。”
冷如瞳说这话是真心的,她真觉得逆千泷是个好兄弟,以后他有什么要求,她肯定不顾一切帮他。
“先别说这么多了。”逆千泷撑完自己的手掌之后,又在宁太傅的身上点了睡穴:“这样应该就认为他只是睡着了。”逆千泷抬眼看了下门外的影子,那是宁太傅的贴身侍卫,这蠢货还不知道他的主人已经遭了毒手。
“我们快走。”逆千泷说道,冷如瞳点了点头,两人迅速地出了房间。
冷如瞳边走边说:“这宁太傅到底老了,怎么与我聊着聊着便睡着了。唉,你快去叫夫人来,我好招呼一声回府了。”冷如瞳站在门边朝那贴身侍卫说着。
“夫人刚吩咐过了,她去了佛堂,七皇妃可自行回去,不用招呼了。”侍卫回着。
听到这冷如瞳还巴不得呢,于是带着逆千泷和香思赶紧溜了。。
他们前脚刚走,侍卫立即感觉不对劲,老爷怎么会睡觉睡这么快,他有些怀疑,立即跑了进去一看,老爷正发出鼾声,还真是睡着了?侍卫还是有些不相信,又不敢打扰老爷睡觉,只好站在床边仔细地观察着老爷的变化。
上了马车,冷如瞳赶紧兴奋地问;“那贼老头会怎么样?”
“不能人道,大小便失禁,总之会有个悲惨的后半身。”逆千泷说着又嫌恶地拿着手绢撑自己的大掌。
香思在一旁大叫起来:“啊!小姐。。。呆呆会说话!”
“别太惊讶,我要把妆卸了,你不是要被吓死。”逆千泷斜睇了一眼香思,他之所以不再装哑,是因为冷如瞳答应了他,这一票干完,他就自由了,自然没必要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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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宠七夜闯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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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干嘛装哑巴!”香思不解地问。
爷掌么人。冷如瞳拍了她脑袋一巴掌:“你怎么这么笨,你听不出来他声音有不对劲。”
香思摸了摸头,仔细地想了想,好像呆呆的声音是很沙哑低沉,她又大惊起来:“他是男人!!小姐,你。。。这要是被姑爷知道了。。。”
“笨,就是因为不能让你姑爷知道本王才这么委屈!”逆千泷有些不爽,这臭丫头什么事都想到他姑爷,也不想想他这么做有多委屈,他难道愿意扮成这副鬼样!
“本王?你是?”香思呆呆地看着呆呆。。。有些缓不过劲来。
逆千泷白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拉伸着衣襟从里面掏出两个塞满了棉花的小布团,摇向了马车外。
“喂,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要讲卫生,怎么能这样从马车里扔垃圾!”冷如瞳翻了翻眼,这货到底是憋得多受不了了,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逆千泷不解地看着冷如瞳:“你说的什么?”
冷如瞳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怎么把现代词给冒出来了。
“没什么,让你不要仍马车外面捡东西,砸到人咋办。”冷如瞳赶紧换了种说法。
“管他的。”逆千泷不在意地扯掉扎着头发的发带,一头如墨的青丝披散而下,配着那张妖孽横生的脸,真让人看得心神荡漾。
香思在一旁仍不住地发生赞叹:“逆天国的九千岁!好美啊。”
逆千泷把发丝在扎了个高高的发束,然后拍了拍身上的讨厌的女裳,朝冷如瞳扯了下嘴唇淡淡地道:“我先走了,有问题到三皇子府来找我。”
说着他便不顾马车的行驶,跳下了马车。冷如瞳还来不及喊住他,他穿着女装,又扎个男式发型,就不怕三皇子府的人把他当成神经病?
冷如瞳回到府里,夜凤琊还未回来,一直到天黑下来,夜凤琊也没见人影,冷如瞳在家思索着唐如风的话,要不要真的试一试,也许自己真的误会了夜凤琊呢。
如果因为误会而遗憾的分开,那以后得有多后悔?
她想着还是跟夜凤琊好好谈谈,可是直到她实在困到睡着,夜凤琊也没有回来。
皇宫的凤鸾宫内
孝德皇后温和地看着七皇子道:“七皇子,以后诺儿就拜托你了,本宫向来喜静,实在不太爱管这些事。”
夜凤琊点了点头:“皇后请放心,凤琊定当遵从太后的旨意。”夜凤琊微微的低着头,孝德皇后满意地笑了笑:“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些出宫吧,七皇妃只怕还在等着你呢。”
“那凤琊就退下了。”夜凤琊说着便转身退了出去,临走前斜眼看了一下在孝德皇后怀里睡着的十三皇子夜林诺,五岁大的娃儿,根本不懂什么是储君,今天一直嚷着要与他斗蟋蟀。
夜凤琊从凤鸾宫出来,转进了小道,这条甬道直通凤仪宫,是宁贵妃为了监视孝德皇后而暗修的,夜凤琊嘴角勾出冰冷的笑容,她不知道她自己修的道会让她自己得到应有的报应。
夜凤琊来到一排厢房前,推开了其中一间门,房内漆黑一片,夜凤琊却熟悉地走到一个柜子前,拿出了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套夜行衣迅速地换上。
然后把包裹里面的一些东西塞进腰间,猛上黑色的面纱,出了门。一个轻功的纵身飞上了高高屋顶,轻手轻脚的往凤仪宫走去。
凤仪宫里
宁贵妃捏着宫外送进来的信,把那信粉捏成一团,指甲嵌进了肉里:“好个冷如瞳,竟敢对本宫兄长动手。”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在后宫横着走,都是因为自己兄长在撑腰,如果兄长倒了,她只怕也撑不了多久。
而且现在淮儿又被唐府给纠缠,唐傲可没这么聪明,用这种计策来拖住她们的行动,出主意的不是三皇子就是冷如瞳,她感觉他们完全中了三皇子那边的计。
还好皇太后死之前把储君之位给的是十三皇子,而不是三皇子,要不然淮儿就真没任何希望了。
宁贵妃想了想,提起笔写了一封信交给等在一旁的送信人:“把这个亲自交给兄长,让他先忍一忍。”
想她兄长一辈子聪明,竟然也会栽在一个丫头片子手中,被人陷害了,还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这一切都被屋顶上的夜凤琊听得清楚,待那送信之人走出宫门,夜凤琊从身后悄悄地把他给打晕,夺过了他手中的信,把他扔进了灌木丛中。
夜凤琊看也没看,把信撕碎扔进了灌木丛里,然后再度飞上了屋顶。
宁贵妃显然是失眠了,唤来宫婢给她准备了一些薄酒,一个人在那喝着,不甘心就这样落败,她得想办法救兄长。可是现在还有谁能依靠?
虽然自己成功让三皇子和七皇子在皇上心里失了宠,可淮儿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现在反倒让七皇子成了辅佐大臣,七皇子在她的眼里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当年被那样无情地赶出皇宫,陈妃死后皇上甚至没去看一眼,也没把灵位接回皇宫,夜凤琊他心里可能没有恨吗,绝对不可能没有恨,可是明明有恨,他却依然回来了,还心甘情愿做国师,她可不信他会老实。
宁贵妃边喝着酒边思考着,酒过三杯有些醉意了,便吩咐宫婢帮她更衣,上床睡了觉。两个宫婢服侍她上床之后,跪在床边守候着。
这两个守夜的宫婢可不是一般的宫婢,夜凤琊从屋顶看去,那两宫婢的胳膊粗大,一看就是练家子,像宁贵妃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放些高手在自己身边防身。
夜凤琊勾嘴冷笑,从腰间掏出竹管,他只懂得一个道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宁贵妃会用致迷,他宠七也会用。夜凤琊轻轻地把致迷从瓦片里向寝宫内吹出。
夜凤琊静静地在屋顶上再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然后从屋顶纵身跳了下去,两个武婢明显还有意识,闻到迷晕药的时候便屏住了呼吸。
可致迷不比别的迷晕药,哪怕闻到一丝都会有用,连夜凤琊他们这样的高手都被它迷得不醒人事,可想而知这东西有多厉害,那两武婢见有人飞入屋内,想立即大喝。
却被夜凤琊一个旋身,迅速点住了两个的穴道,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
“血杀门来要索债,想活命就乖乖呆着,试图冲破穴道,先死的就是你们。”夜凤琊用宠七的声音冷冷地警告两个武婢,一听到血杀门,两个武婢脸色瞬间大变,血杀门怎么这么容易就进到了皇宫里?
夜凤琊毫不温柔地掀开纱帐,一双丹凤眼狠狠地看向昏迷的宁贵妃,赶紧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倒入宁贵妃的口中。
宁贵妃缓缓地转醒来,睁开眼看到一双骇人的眼睛,她立即下意识地大叫起来,却发现自己张口却无声。
夜凤琊冷冽地看了她一眼:“不必费力了,你吃了我的闻风丧胆,暂时是开口说不了话。”
宁贵妃害怕地看着他,用眼神问他:“你想做什么?”她精明地看向自己的武婢,见那两人已经僵硬在那边,脸色吓得大变。
“宁贵妃最近做了一件大好事,我血杀门来取经的。”夜凤琊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用手绢轻轻地擦了擦:“你放心,不会让你直接死的,这把匕首是武器大师刚做成的,用你来祭刀,它很兴奋。”。
宁贵妃挣扎着想要逃,刚做动作就被夜凤琊点了穴道:“何必做无用的挣扎呢?你醒过来了正好,可以让你感受一下痛是怎么回事。”夜凤琊眼神突然凝结,幻化成一股狠戾,锋利的匕首挥舞了两下,宁贵妃的衣裳便脱了个精光。
夜凤琊伸出一只手来,在她肚子上来回抚了抚,这肉切起来应该很爽,细皮嫩肉的切起来才有块感。
宁贵妃害怕地瞪大了眼珠,牙齿都开始打颤起来,脑袋拼命地摇着,夜凤琊很邪恶的只点了她头部以下的穴道,他就想看着她拼命挣扎的感觉。
夜凤琊呵呵地笑:“我还没动手呢,你就怕成这样,做坏事的时候你怎么就那么无所畏惧呢?”
夜凤琊笑着切下了第一刀,锋利的刀锋划过宁贵妃的雪白的肌肤,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夜凤琊满眼笑意地看着宁贵妃疼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睛翻着白,开始了第二刀。
宁贵妃疼得要命,却怎么也晕不过去,只感觉自己尝受了地狱般的痛苦,拼命地压着嗓子叫喊着,最后疼得脑袋都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闭上眼,不让自己疼得咬牙自尽。
夜凤琊迅速地在她肚子上划出一个大裂口,袋上了油布手套,撕开好开口,用锋利的尖刀从她的肚里割下了鲜红的一个肾,和下腹的子宫,然后又迅速地从腰间掏出了针线把她的肉给缝上。
剧裂的疼痛让宁贵妃终于是疼得晕了过去,夜凤琊把肾和子宫包入包裹里,然后摘掉手套,从腰间掏了一包药粉再度塞入宁贵妃的嘴里,确保她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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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美男如云绕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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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之后,冷如瞳还是没见着夜凤琊,听说昨夜子时才回来,今天一大早就被传进了宫,好像宫里出了大事。
冷如瞳一听打了鸡血的激动,拽着赵管事不断地问:“到底什么大事?我要不要进宫也去看一趟。”
“皇妃你还是呆在家吧,听说是血杀门干的,现在宫里人心惶惶的,爷走之前交待了,不能让您出门,怕您危险。”赵管事苦口婆心地劝着她。
“血杀门干的?”冷如瞳疑惑地呢喃着,血杀门干的就代表宠七帮她出手了?这家伙不是不愿意帮么?冷如瞳想着加快了步伐往府外走去。
赵管事在后面大喊着:“皇妃你去哪儿?”
“出去有点事。”冷如瞳随口答了一句。
“现在这个时期最好别出门啊。”赵管事赶紧朝暗处使了两眼色,立即有黑影跟了上去,唉,皇妃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那样对付宁太傅,宁太傅不派人暗杀她才怪,唉,也不知道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血杀门门主是我朋友,不用担心。”冷如瞳的声音消失在回廊转角处。
赵管事摇了摇头,幸好血杀门门主是你朋友,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不省心,爷以后的日子只怕不会那么轻松。赵管事轻轻地唤了声:“来人。”
立刻有幻影一晃而立,移形换影的招术用得神乎其技。
“去禀告爷,皇妃去据点找她了。”赵管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冷如瞳是去找宠七了。。
“是。”幻影一晃而过,人已出现在墙头,又一晃便已不见人影,赵管事看着离去的幻影叹了口气,把灵魂卖给恶魔的好处便是,自己也拥有了恶魔的能力。
冷如瞳经常九转十八弯的,终于找到了上次宠七带她进入的宅院,宅院的门是掩着的,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依如那天一样空无一人,冷如瞳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在后院打扫的丫环。
冷如瞳问了一下宠七在不在,那丫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而且可以感觉出来她是个哑巴,貌似并不知道宠七,也不知道什么血杀门。
对于冷如瞳的出现,她也没有任何好奇,好像习惯了这儿时不时出现一些陌生人。
冷如瞳也觉得在她身上问不出来什么,便自己到大堂里等着,等了半个时辰宠七也没有出现,她便到宠七上次的卧室里去找,结果真发现这货躺在床上睡大觉。
冷如瞳走近一看,发现他外衣都没褪去,很明显是刚从外面回来就躺床上睡了,昨晚办完事后,他没有睡觉吗?
宠七很敏感,冷如瞳一靠近便警觉地睁开了眼,看见是她,赶紧坐了起来躯着两只腿,一只手撑着下颚看着她:“七皇妃,怎么又来找我了。”
“听说血杀门昨夜进皇宫干了大事,我来问问什么情况。”冷如瞳开门见山。
“哦,是有些血腥的事。”宠七说着下了床,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来一个黑色的木盒:“宁贵妃的内脏。”说着把它搁在了书桌上:“你是要拿去喂狗还是拿去喂鱼都随你。”
“什么。。。”冷如瞳听了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这货怎么这么恶心,挖了人家内脏还带了回来,想着冷如瞳都不自觉地想吐。“你把她杀了?”
“杀了?那太便宜她了,就两个内脏死不了。”宠七嘴角挂着冰冷的不屑,见冷如瞳很怕似的,又拿起黑色木盒放回了书架上:“看来你不喜欢这东西,那就先留我这。”
“这么恶心的东西还是赶紧弄走吧。”冷如瞳感到恶寒,虽然她倒不是怕这些东西,但是总觉得这样做有些b。“你把宁贵妃内脏都切了,她还没死?”
宠七走到太师椅前坐了下来,两只脚放在椅上,一只手撑着头的一侧看着她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死不了,但是会让她痛苦万分,提前哀老,不再像个女人,体弱多病,至少当今圣上再也不会碰她。”
“你怎么做到的,拿了她内脏还能让她不死?”冷如瞳真的好奇,这开肠破肚的技术他能做到?
“有些内脏没了并不会要人命,以前听北生国的一个行医者说过。”宠七对她没有隐瞒,这种刑罚在他们血杀门只能算是第二严酷,还有最残忍的头杀,让你的头身半分离,但不让你死,这种酷刑血杀门至今没有动过。
“现在宁贵妃和宁太傅都得到了报应,七皇妃心里可曾舒服点?”宠七仍然懒懒地问她。
冷如瞳朝他冽嘴一笑:“虽然还没有到我想要的极致效果,不过这样看着他们痛苦的活着,也不错了。谢谢你。”
“何必说谢,不是与我做朋友的条件嘛。”宠七绝美又带着些稚嫩的脸上透露出一股小孩子气。
唉,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冷如瞳才不能喜欢宠七,那样会觉得自己在猥亵一个小男孩,冷如瞳没发现,宠七的孩子气其实与夜凤琊偶尔表现出来的如出一辙。
“所以呢?所以你准备离开?抛弃我们这些对你死心塌地的朋友?”宠七突然锐利地看着她,咄咄逼人的问。
冷如瞳一时愣住,呆呆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何一下转变得这么快。“我。。。我只是想去周游列国,又不是不回来。”冷如瞳垂下眼眸说着谎。
“我为你做这么多,从没想过要你感谢,但至少你要懂得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有什么问题是不能与我说的?”宠七的语气转而变成了哀求,语气里的诚恳让冷如瞳心不自觉地一紧,她不是铁石心肠,她也不是个刺猬要伤害每个给她怀抱的人。
“不是我不跟你说,是就算与你说了,也不能改变任何事。”况且她怕她说了,宠七会冲动,要不然带自己走,要不然就会去动夜凤琊,这都是她不想看到的。“而且跟你说了,也许只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
“七皇子知道吗?外面有多危险你可知道。”都怪自己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吧,才让她如此大胆竟然敢离开他去看外面的世界,要知道,江湖有多危险,没他的保护,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宁太傅早已派人盯着她,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就会毫不留情地要了她的命,想到这宠七都觉得难以接受,他绝不能见这种情况发生。
“我知道。”冷如瞳何尝不知道,得罪了宁太傅他们,她还想逍遥的在外面游玩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算你想去周游列国,也等宁太傅他们一脉完全再无威胁之后再去,好吗?”宠七低声带着些哀求的说。
冷如瞳看着他真挚的双眼,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还有,如果你要离开是与你那夫君有关,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不动他分毫,让他改了。”宠七见她不如刚开始那般坚持,再度劝道。
冷如瞳摇了摇头:“如果你出面,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哪个男人又愿望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保护着。她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如果宠七出面,夜凤琊只会更加反感,甚至误会她与宠七有什么勾搭,上次提到宠七的时候,他的醋意就很明显。
去时回底。“而且,说句不好听,我真没懦弱到家庭锁事也需要别人来保护。”冷如瞳站了起来说了句实话,她虽然感谢宠七,但她并不想成为依靠着宠七的一个人,那种感觉会显得太奇怪。
“有问题就解决,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宠七眼底掠过一丝惊慌,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她如此反感,故随即又转变了语气。
“嗯,我会考虑。”冷如瞳这回没有再拒绝,不只是因为宠七的劝阻,也因为唐如风的话,她需要最后确定一下夜凤琊的心里才做出决定。
不能留遗憾给自己,这是她心里的想法。
离开宠七之后,冷如瞳便叫香思去找逆千泷,她不想见到夜千止,总感觉有负担,也不想夜千止有任何误会。
逆千泷绝对是个好基友,香思去请,逆千泷二话不说的就来茶楼见了她,冷如瞳真心觉得没了夜凤琊,其实她也能过得很好,至少她还有愿意为她付出的朋友。
“七皇妃,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这么快就想本王了?”逆千泷依然没有带任何随从,孑然一身,这点倒是和夜凤琊差不多。
冷如瞳朝他撅了撅嘴:“九千岁,美如天仙,那可是时时叫人挂念啦。”尤其是您的办事能力,姐们最喜欢了。
逆千泷微勾起唇角冷哼一声:“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本王?”
冷如瞳立即堆出笑容:“九千岁料事如神,不但人美,连这心也精啊。”冷如瞳娇靥美如夏莲,竟让逆千泷看得一时失了神。
逆千泷不经意地咳了声挥了挥手:“少。。。少对本王使媚术,本王对有夫之妇可没兴趣。”
冷如瞳立即把娇靥凑到他的面前:“我就是知道九千岁对我没兴趣,才拜托九千岁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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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让我们做真正夫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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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千泷赶紧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推开她的俏颜,脑子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蛊,冷如瞳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简直比条狗还听话。
“不要。”逆千泷这次不愿意了,现在他和她的约定已经结束,他才不要再被她蛊惑,一定不要。
冷如瞳撅起小嘴可怜地说:“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逆千泷斜睇着她:“这次又是整谁?”
听到他的问题,冷如瞳便泄了气,乱没精神地回答:“自己。”
“什么?”逆千泷妖孽的脸上一脸惊讶:“你是不是太闲了,没事整自己做甚?这个我铁定不干,要是你缓过神来后悔了把帐算我头上怎么办。”
冷如瞳抬起眼怒瞪着他:“你怎么这么小气,亏我还当你是最好的兄弟,提前给你结束了约定,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喂,你讲讲理好不好,你自己想想,我帮你做了多少有失我身份的事,我堂堂逆天国九千岁,皇上都要敬本王三分,给你使唤来使唤去,比你家香思还听话,你还想怎么样!”逆千泷也有了脾气,他不是没脾气的人,相反他脾气很差,之所以一直这么对冷如瞳,连他自己都想不通是为什么。
就跟中了邪似的,觉得这姑娘吩咐自己是应该的,偶尔他还会抽自己一巴掌,原来自己骨子里竟然也有奴性。
冷如瞳把心一横:“说说,你这次来夜圣朝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逆千泷微眯着丹凤眼看着她:“你这话是何意?”难道她发现了什么端倪?
“没有别的意思,这样说吧,你这次帮我,我就答应帮你做一件事,任何事,竭尽所能。”冷如瞳知道他有抵触心里,换了一种说法,这次的事情逆千泷确实要冒一些危险,那她就把恩情一次还给他,以后也可以各不相欠了。
虽然是朋友,但一味索取也不是她的风格,何况她心里早有这想法,如果逆千泷足够帮她,她就想办法帮他弄到白骨摄魂,虽然她连白骨摄魂是什么都不知道。
逆千泷仍是狐疑的看着她:“这件事超凡想象的难?”
“有一定危险。”七皇府守卫森严,夜凤琊本身也是登峰造极的武功,危险肯定存在,冷如瞳不想骗他。
令冷如瞳想不到的事,听到有危险,逆千泷反而爽快地回答:“好,那我接了。”
冷如瞳疑惑地眨了眨眼:“有危险你还接得这么爽快?”不是她不知道好歹,实在是她很好奇。
“不是有交换条件嘛。”逆千泷朝她魅惑一笑,心里却暗自骂自己,搞什么,明知有危险还接这么快,他只是一听到有危险就觉得不能让冷如瞳去冒险,逆千泷放在桌子下的手扯着衣襟,有股好生后悔的感觉。
冷如瞳赶紧朝他勾了勾手,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逆千泷蹙眉看着她:“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有用,能帮我弄到么?”冷如瞳担心地问。
“虽然夜圣朝不是本王的地盘,但要弄这种东西还是难不倒本王的,不过话可说得前头,你要出什么事,别想我帮你解决。”逆千泷意味深长的说着,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冷如瞳。
“放心,不需要你,过来我跟你讲。”
两人在茶楼里商量了半晌这才各自回府。
七皇府的书房里
夜凤琊站在窗前冷淡地问身后站着的幻影:“今天皇妃见了谁?”
“逆天国的九王爷。”幻影言简意赅。
“说了些什么?”夜凤琊半眯着眼看着窗外在院里给盆栽浇水的冷如瞳,明明就心里做着打算要离开,可在府里她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对于那晚在皇宫的事,他已经够明确的表示了,他并不在乎。
“皇妃有事求他,未能听到具体内容。”
“知道了,下去吧。”夜凤琊怔怔地看着站在姹紫嫣红花堆里的冷如瞳,一身红妆妖艳的她美得赛过锦绣繁花。夜凤琊坐上窗台,轻声地唤了声:“瞳儿。”
冷如瞳抬起头来露出灿烂的笑容:“今天没去皇宫陪你的十三弟啊。”冷如瞳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她的心思。但她依然躬下身子用木勺细心地浇着花,没有要奔过来的意思。
若是平日,他这么唤,瞳儿铁定会飞奔过来,果然她心里有芥蒂,只是这芥蒂是从何时而起的,又是因为什么?
“瞳儿若不高兴,以后不去便是。”夜凤琊跳出窗台,越过院里的内渠,朝她走去。
冷如瞳边浇着花边摇头:“算了,太后的旨意是让你辅佐未来国君,总不能抗旨。”她浇完花再抬起头一转身就跌入了夜凤琊的怀里。
冷如瞳赶紧摸了摸自己额头:“吓死我了,怎么一声不吭就出现在身后。”她自认警觉性不低,竟然一点也没发现他的靠近,夜凤琊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厚?
她发现到现在她依然对她自己的夫君很不了解,好似他藏着许多的秘密,不愿告诉她。经些乱现。
“傻瓜,这都被吓着了,为夫来帮你收收惊。”夜凤琊的大掌轻轻地抚上她的额头:“乖啦乖啦,我家瞳儿不怕,谁也别想把你的魂带走。”
“切,你这是收魂还招魂呢。”冷如瞳拍掉他的手:“快松开我,还有一堆花没浇呢。”
“不要!”夜凤琊立即吐出两个字。
冷如瞳扔掉木勺:“那好吧,我有问题问你。”
“嗯?”夜凤琊搂着她的腰,慵懒地嗯了声。
“白骨摄魂是什么东西?”冷如瞳直接了当的问他。
冷如瞳明显可以感觉到夜凤琊手上的力道一紧,语气谨慎地问:“你从哪知道的白骨摄魂?”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冷如瞳撅着小嘴看着他,注意到他眼底里滑过了闪躲情绪,他似乎并不想告诉她。“夜凤琊,你自己想想吧,你有多少事瞒着我?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妻子,把你瞒了我的事一次告诉我,我洗耳听着。”
夜凤琊低垂眼敛,难道瞳儿这两天的变化,是因为白骨摄魂,还是说她发现了自己一些事情所以讨厌自己了?
夜凤琊知道不能跟她打马虎眼,只好老实地说:“白骨摄魂是能摄人魂魄的邪术。白骨为摄取物,可以将人魂魄摄入白骨之内。”
冷如瞳靥红的脸满是震惊:“这世上竟有如此邪门的东西?”
夜凤琊点了点头:“是一百年前,武当师祖逍遥山人从魔女真媂手上夺回来的,百年来没有人使用过,所以到底是否真这么邪门,无人知晓。你是听谁说的?”这东西武当山一直秘密存着,很少有外人知道,而且百年来知道这秘密的少都差不多死去,瞳儿是从哪听来的?
“是你武当山的东西?”冷如瞳表现得很惊讶,然后接着说:“前两天在茶楼里听两个人聊天,偷听来的。”
“他们怎么说?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夜凤琊狐疑地看着冷如瞳,有些不相信知道这事她是在茶楼里听说的。
“两人都戴着斗笠,我没看清,只是听他们说好像那东西在你手里,所以才好奇的听了一下,白骨摄魂是不是真在你手里?”冷如瞳也怔怔地看向夜凤琊。
夜凤琊点了点头:“是,但这是邪门的东西,所以你别想拿过去玩。”夜凤琊承认了,但随即打消了冷如瞳想直接要过来的念头,瞳儿什么都敢玩,他可不敢把这东西随便给她。
“那给我看一眼吧。”冷如瞳把给我玩玩的话吞入肚里。
夜凤琊倒是知道拗不过她,也只好答应:“就看一眼,不许打主意,答应我。”
冷如瞳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高端的东西,难怪逆千泷想弄到手,如果真能摄人魂魄,那不是可以轻而易举操纵人了?
夜凤琊把冷如瞳带到厢房,从厢房的床板下掏弄了一阵子,再站起来的时候,手中就多了块犹如蝴蝶结般形状的漂亮白骨,表面光滑如新,看上去透亮,根本不像是任何生物的骨头,反倒像是用陶瓷的。
冷如瞳伸手要拿,夜凤琊却把手给收了回去:“说好的只看一眼。”
“这真是骨头,怎么看都像陶瓷啊。”冷如瞳也不再强求,只是好奇地问。没想到夜凤琊居然把白骨藏在了床板下面。。。谁尼玛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臧那地方,难怪她翻遍了整个厢房都没找到。
害得她还拼命去找各种暗格,机关。
“听说是上千年的龙骨,在有缘的人手里就会发光发亮。”夜凤琊把龙骨塞进腰间拉着冷如瞳坐下来:“瞳儿,这东西真不能乱玩,你可别偷着玩,知道吗?”
冷如瞳点了点头:“我又不是小孩,知道分寸的,所谓摄魂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的魂有各种念想,比如贪念,色念,偷盗之心,强夺之心,还有懒惰,自大等等,白骨摄魂就可以把其中一种念想摄取出来,对人进行改造,据传以前的真谛就用这白骨摄魂为自己魔教收取弟子,凡进教的弟子必须摄去善念。”
冷如瞳听了觉得很神奇:“既然这东西这么好,和不拿着去把夜圣朝的人的歹念全去掉,那就天下太平,高枕无忧了。”
“天下万物皆为缘生,意识都由天定,绝不可乱改,何况这白骨摄魂一块只能用一次,我手中也只有这一块,且逍遥山人有师训,若非万不得已,不得动用,你告诉我,真是在茶楼里听到别人说的?”
冷如瞳点了点头:“真是的,既然是这么邪门的东西,那你可要藏好,那两人会不会来偷?”冷如瞳担心地说。
“除了家贼,谁也偷不到我的东西,你放心好了。”夜凤琊意有所指。
冷如瞳暴跳了起来,双手叉腰很不悦:“喂,你这意思就是说我会偷咯?谁稀罕啊,一块破白骨!”。
“其实这白骨摄魂,如果没有武当山的玄灵咒,拿了也没用,别人拿了真的就只是一块破白骨。”夜凤琊朝冷如瞳露出笑容,暗示她偷了也没用。
“我知道啦,就你武当人厉害。”冷如瞳嘴里说着,心里却暗忖,今晚行动的时候,要不要告诉逆千泷顺便把白骨摄魂给盗走。要是夜凤琊知道她联合外人偷他的东西,只怕会气疯吧?
管他气不气疯,他做的事又何曾想过她会受伤呢?
到了傍晚的时候,逆千泷派人送来信,信里夹着一包药粉,冷如瞳便会了意。
冷如瞳揣着药粉很紧张,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这么做,如果真的确定夜凤琊的想法,她怕自己再也不能原谅他,他们就真的完蛋的,她并不想自己到伤心欲绝的地方,就这样带着一丝希望的离开,比弄个痛彻心扉的强吧?
凡是非要弄个透彻做什么呢,有些时候不是要难得糊涂吗?
可是万一,万一夜凤琊并不是如她所听到的那样,那她岂不是要白白错过这段感情,该不该这么做呢?冷如瞳一直犹豫一直捣鼓着,唉,人的心真是难猜。
夜幕降临,冷如瞳还是去厨房端了两碗莲子羹进了夜凤琊的书房。
温和的烛光里,夜凤琊正在书桌前看着书,见冷如瞳进来冽嘴一笑:“瞳儿今晚怎么有空来陪我?”
冷如瞳把一碗莲子羹递给他,自己端着一碗喝了起来:“见你日忙夜忙的有些心疼你呗,快喝了吧。”冷如瞳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把莲子羹喝了下去。
然后坐到夜凤琊的腿上妩媚一笑:“夫君,自从皇宫那晚之后,你都不碰我,是不是嫌弃瞳儿。”
夜凤琊赶紧放下手中的书,紧紧地抱住她:“瞳儿,明明就是你不让我碰,还倒怪起我来了。”夜凤琊的手已经开始在她腰腹间躁动起来,用自己的额头轻贴着冷如瞳光洁的额头,话语里都透露着相思的无奈。
冷如瞳一只手在他胸膛上来回油走着:“那你不是也没有在晚上去找我么?琊,我好累,我不想忍了,让我们做真的夫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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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夜凤琊致命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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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夜凤琊声音有些嘶哑地唤了一声,眼底里流露出来的是纠结。
纠结纠结,纠结尼玛的,冷如瞳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他,这种事能一直就这么忍着吗?他当自己是神,还是他武当山清心咒就那么管用?
冷如瞳动了动身子,跨坐在夜凤琊的身上,娇靥已经绯红,体内的药效似乎开始发作了,她撒娇地说:“琊,我吃了药。”
夜凤琊立即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心里一紧:“你吃了什么?”
“情毒。”冷如瞳朝她露出妖娆的笑容,一双剪水双瞳直勾色地看着夜凤琊,一只手已经开始在他后背上油走起来。
夜凤琊如墨的瞳孔慢慢地缩小:“情毒?你怎么会吃情毒?”
夜凤琊赶紧抱起冷如瞳放在书桌上,站了起来,一掌拍在冷如瞳的头顶,用力地灌入自己的真气,想把冷如瞳体内的情毒给逼出来。冷如瞳呵呵地笑:“别逼了,没用的。不想看我死就帮我解决了。”
“瞳儿,现在不行!”夜凤琊心里冒着火,断然地拒绝了冷如瞳,不断地把自己的真气注入冷如瞳的体内,他现在心里十分焦急,瞳儿怎么能吃这种药,她到底在想什么?
冷如瞳药效并没有完全发作,她用力地推开了夜凤琊的手:“别弄了,你再怎么弄,毒也会在体内,你不知道吗,情毒是逼不出的,解他的唯一方法就是肌肤之亲,你想看我死你就继续撑着。”
冷如瞳跳下书桌跌跌撞撞往外走去,感觉全身躁热,小腹上里的火快要蹦出来了,全身各感觉都达到了兴奋的极点,情毒已经完全在体几内发作,对夜凤琊的反应,冷如瞳失望到了极点。
还未走出房门,夜凤琊就把她扛了起来,扔到床上,冷如瞳微眯着眼娇喘着气哀求着:“我快不行了,快快帮我解决了。”她说着便用双脚缠住夜凤琊的腰身,不让他离开。
一只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嫩白光洁的双肩,连肚兜也一半扯了下来,一对雪白的小山峰挺立在夜凤琊的眼前,她靠向前去,压向夜凤琊的胸膛,用力地磨蹭着,嘴里发生急切的申吟:“唔,琊,我忍不住了。。。”
夜凤琊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胸前两团火热的触碰已经让他的意志濒临崩溃,可是他知道他不行,不能这样,他现在该怎么办。
冷如瞳已经热火烧身,根本没去注意他的任何思想,只想着赶紧找个人把身体里的火热给发泄了。一只小手伸入夜凤琊的衣襟里,轻轻地捣乱着他胸前的小红枣,捣乱着还不够,低下头去,用那火热的唇一口咬了下去。
“啊。。。”胸口传来又刺激又痛的触感,夜凤琊不自觉地把冷如瞳拥得更紧,身体早已紧绷到快要账裂。。
情毒的药力让冷如瞳根本身不由及,她翻了个身把夜凤琊压倒在自己身下,两腿横跨着,洁白莹玉的肌肤在闪闪发亮,额头上流下一颗豆大的汗珠,从她绯红的脸颊流经洁白细嫩的颈项,滑过幸感的琐骨,流到胸前的小山峰上,顺着小山峰上的小红枣滴至夜凤琊的胸膛。
夜凤琊低吼了声,两只大掌按紧了冷如瞳的腰身。
冷如瞳妩媚娇喘地看着他,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她俯下身子凑上自己的唇在他突出的琐骨上轻轻地吻着,嘴里呢喃地问道:“琊,你爱我吗?”
夜凤琊咬着牙不敢回答,他知道只要他一回答,自己会崩溃绝堤要了她,他爱她甚过自己,所以即使自己全身痛苦到要死也绝不能让她受苦,绝不可以。
冷如瞳其实只有半丝的意识,问过之后她也没想过要回答,全身越来越热,原本洁白莹玉的肌肤现在开始微微泛红,显示药效已经发挥致极限,再不解决,她就可能崩血而亡。
夜凤琊害怕地搂着她,任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也任她用那最致命的地方在自己最不能控制的某处嘶磨着,只要她不进去。
可是他知道这样是不行的,他把心一横拉下了床上的纱帐唤了声:“幻影。”
幻影便如一抹鬼魅般幻至床前:“主人。”动的纠清。
“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个十五六岁干净的少年来,迅速。”夜凤琊痛苦地说出自己的决定,内心却恨不得杀了自己,这种痛苦是谁也体会不了的,就像置身于水火交融的九重天,毫无办法,只能任那痛楚一遍遍在心上凌迟。
“瞳儿,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夜凤琊说完便狠狠地攫住冷如瞳的双唇,狂野而霸道地纠缠着她的齿舌,获取着她的甜密。
幻影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便抓了个眉清目秀的书生模样少年回到了屋里,躲在不远处的围墙上的逆千泷看到这,心下一紧,不好,难不成夜凤琊真如冷如瞳所讲做出最坏的决定。
他赶紧几个起落潜到了夜凤琊的书房窗台下,听到里面冷如瞳发生的娇喘声,声声入耳,有一股致命的惑,搅得他心神不宁,下腹躁热,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已记不清。
他绝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玷污了冷如瞳的身子,如果万不得已,他会替夜凤琊把这事做了。
幻影站在床外好一会,里面的夜凤琊仍然没有命令,里面娇喘的暧昧气息他视若无睹,但想起主人的吩咐,他还是想提醒一下:“主人,人带到了。”
夜凤琊能感觉到冷如瞳的身子已经红到发紫,再不替她解决,生命便有危险,他狠下心道:“把衣脱了,扔进来了。”
幻影立即按照吩咐,把已经点了睡穴的少年衣服趴了个光,扔了进去。
冷如瞳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紧紧地抓着夜凤琊,紧紧地贴着他的肌肤,阻挡着两人下部亲密接触的布料让她很恼怒,她不顾一切地伸出手撕烂了自己的亵裤,夜凤琊暗叫一声不妙,把冷如瞳用力推开。
抓过那个少年挡在自己身前,冷如瞳已经失去意识,她只知道要解决,至于对方是谁,她根本不会去注意,触摸到男性的身体,冷如瞳立即压了上去。
夜凤琊痛苦地下了床,低吼一声往门外冲去,幻影有些不放心,立即追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逆千泷立即闪进了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床边掀开纱账,想也没想地点住了冷如瞳的穴道。
冷如瞳全身冲血,差一点就和少年有了肌肤之亲,逆千泷伸出脚把少年踢下了床,再伸出手捞过一旁的薄毯给冷如瞳盖上,叹了口气,不行,我不能趁人之危。
这样想着,逆千泷从腰间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塞入了冷如瞳的嘴里,他现在好想杀人,杀了那不知珍惜的夜凤琊,冷如瞳以后再也不是他夜凤琊的,他要带走。
他长臂一伸把冷如瞳抱了起来,但耳边却响起了冷如瞳的声音:“拜托你,让夜凤琊中情毒,我要让他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
逆千泷剑眉紧皱,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笨女人要给他做如此为难的事,她真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好姐妹,她根本不知道他这么做有多痛苦。趁着夜凤琊没有回来,逆千泷赶紧把冷如瞳又放回了床上。
从腰间掏出一根檀香,点燃了插在香炉里,然后复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见冷如瞳长长的睫毛开始在跳动,便知解药已经发作。冷如瞳缓缓地睁开眼,感觉全身酸痛。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逆千泷,她立即皱下眉头把薄毯拉了拉:“夜凤琊呢?”
“如你所想,他做了最坏的决定。”逆千泷低沉着,他心里何尝又好过,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夜凤琊全身湿漉漉的出现在门口,见到房里的情景,他立即寒着一张眼瞪向逆千泷:“你做了什么?”
逆千泷冷笑一声:“如你所见,你愿意把冷如瞳给一个陌生人,我还不愿意。”
冷如瞳低着头,双臂环绕着自己驱起的双腿,没有说话,夜凤琊,他真的这么狠心,宁愿弄一个陌生人来给自己解决,他也不碰自己,简直太荒唐可笑了,一个宣称爱自己甚过一切的男人,他能狠心把自己送给别男人。
这是何等的强大,大度。冷如瞳呵呵地低笑起来。
“瞳儿。”夜凤琊被巨大的害怕包围着,他颤抖地走了进去:“瞳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瞳儿,我只能这样做。”
“夜凤琊就算是你会死,也不应该把自己的女人扔给别人,你再没资格了。”逆千泷像是宣誓般说出了他从不会说的话,从窗口跳了出去,幻影没等命令便跟着了。
夜凤琊则小心翼翼地靠近冷如瞳:“瞳儿,你听我说。。。”他站在床边,全身湿透,一颗颗的水珠流淌在胸口,顺着小腹流落到地面,床前的地面已经湿了一大块。
冷如瞳抬起头来说道:“把湿了衣裳换下来,会着凉的。”
“瞳儿。。。”冷如瞳的冷静,没有让夜凤琊心里放松,反倒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般难受,一呼一吸都紧张而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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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你该相信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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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说你把衣裳给换下来,这样会感冒,而且弄到地板全湿了。”冷如瞳面如常色地下了床,绕过全身湿漉漉的夜凤琊,走到窗台边关上了窗户,然后又走到门边关上了门。
再转过身来时,夜凤琊依然傻傻地站着,只是眼光却紧紧地跟随着自己。
冷如瞳不解地瞪着他:“不换吗?”
光全了傻。“瞳儿。。。我。。。”夜凤琊很想脱口而出,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因为害怕而吞了回去,他颓废地坐到地上轻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冷如瞳走过去面色如常地拉起他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把衣服脱,了。不会是要我帮你吧?”
夜凤琊站了起来看了眼脚边依然沉睡的少年,很明显刚刚瞳儿没有碰这少年,为何她身上的情毒突然解了?逆千泷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脑中闪过今天幻影报告给他的,今天瞳儿去找过逆千泷并且拜托了事。
难道说这一切是瞳儿故意自己设的局。。。
夜凤琊还僵在那儿,冷如瞳却伸纤纤玉手替把他身上打湿的衣裳给脱了下来,带着温度的手指划过他的肌肤,让他刚刚退下去的火一下又燃烧了起来,该死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撩拨了。
冷如瞳替他褪下衣物之后,用力把他推到床上:“深夜了,睡觉吧。”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感官又开始兴奋起来,看来檀香里的情毒药已经开始起效了。
冷如瞳爬上床主动地靠在夜凤琊的怀里闭上了眼,她能听到夜凤琊急促的呼吸声,情毒也在他的体内发酵了。
夜凤琊搂住冷如瞳低声地问:“瞳儿,你要想骂我就骂,想打就打,你这样,我很不安。”
冷如瞳的一个指头缠着他还湿漉漉的青丝,慢条斯理地说:“还记得我前晚和你说的吗?皇宫里的那一夜,我清醒过来了,我能明确的告诉你碰我的是你,就是你我的夫君,可是你不信。”
“瞳儿,不是我不信你,可是。。。”夜凤琊吞吐地说,他真的不是不相信瞳儿的话,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只能相信瞳儿那天晚上可能并不是很清醒,错把别人当成了他。
“我知道你不信,告诉我你为何不信?难道我会因为怕你嫌弃我,而对你说这样的谎话?”冷如瞳真心地问,虽然已经不再对这个男人抱任何希望,但她还是想知道让他们的爱情分崩离析的原因。
夜凤琊低沉着说:“我当然知道瞳儿你不会对我说谎。”
“所以,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原因?”冷如瞳一只手在夜凤琊胸前的小红枣上捣弄着,她真的很佩服自己,在如此耻辱的情况下,她还能对夜凤琊的身体有兴趣,但愿只是因为情毒的关系。
夜凤琊闭上眼舒服地“唔”了一声,双手用力地抱紧了冷如瞳的腰身,让她腰锻与自己的腰身亲密地融合,下身的紧绷让他不断地喘着气。
“瞳儿。。。”夜凤琊低低地喝着冷如瞳的名字,内心里早已火热一遍,他警觉地闻了闻空气中的异样,突然睁开眼骇人的看着冷如瞳:“檀香里有情毒?”
冷如瞳妩媚地朝他一笑,伸出舌尖轻轻地缓过他的唇边:“你现在才发现?”她用力地覆上他的唇深吻了一会退开来冷洌地笑:“可是已经晚了。”
“瞳儿。。。不。。。不行,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不能结合,我不想失去你。”夜凤琊暗自给自己憋着气,却发现体力r火乱蹿,情毒早已渗入了体内,遭了,他没有解药,定会控制不住要了瞳了。
“夜凤琊,你觉得我现在亲吻你是因为对你还有爱吗?”冷如瞳的笑颜如暗夜里的魔女,毫无人性。“这是因为情毒在体内发作了,你早已失去了我,在你决定拿来一个少年给我解毒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再属于你。”
冷如瞳的一只手慢慢地油走在夜凤琊的小腹上,突然地继续往下撩拨,夜凤琊的衣物早已不在身上,冷如瞳轻轻地分开他满是肌肉的两腿,一个翻身翻了进去。
“不要。。。瞳儿,不要。。。我会补偿你一切,求你不要。”夜凤琊内心被无心的害怕包围着,他很害怕,害怕得身子都在颤抖,他不能失去瞳儿,绝对不可以,他不能想象,明早睡过来,躺在自己身边的是瞳儿的尸体。
“瞳儿,快给我解药。。。”夜凤琊卑微地哀求着,他从不知道自己也有一天会卑微如现在,即使是被赶出宫的那几年,他都不曾卑微过。
冷如瞳用一只手捣弄着他那早已畜力许久的山根,朝他摇了摇头:“解药就只有一颗,给你吃了,难道又让你拿来少年来玷污我?”她的娇靥因为火热的r望而一片绯红,看在夜凤琊的眼里却是如此的秀色可餐。
夜凤琊被她的手捣弄得全身的触感一阵又一阵,虽然嘴里说着不要,双手却一只没有离开冷如瞳胸前的两个小山峰,一捏一捏地不自觉发出满足的声音。
他凭着最后一丝意识说:“瞳儿,你自己吃了解药,赶紧走。快。。。”
冷如瞳却趴在他的身上撒娇地说:“不要嘛,人家就要夫君爱我嘛,夫君难道不爱我么?”她的身子在他的上面不断地轻轻摇晃着,夜凤琊哪受得了这份刺激,低吼一声该死,便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
失去了意志的夜凤琊全身里只有发泄,要把畜积已久的火热给倾泄出来,他毫不犹豫地一个横冲,终于冲破了冷如瞳体内的那最后一道防线。
一只香的情毒足够让他们缠绵一个整夜。
在夜歌城的夜色里,还有一对黑影在一前一后的追逐着,逆千泷使劲全身力气飞奔着,却怎么也甩不掉身后跟来的人,夜凤琊一个道人身边怎么有这么邪门的人。
这黑影甚至连让他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难怪冷如瞳要说这次的任务有危险,这要是被抓着了,估计还真没个好下场,该死的冷如瞳,自己享受着情毒之欢,让他在这冒死奔跑。
冷如瞳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让你还给我。
逆千泷一个飞身,加快了轻功的节奏,看来今晚要被追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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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猛地睁开眼,立即伸手往床里边摸去,冰冷一片,空无一人,他跪在床上悲伤地低吼起来:“瞳儿。。。瞳儿。。”他真的失去了她,连最后的尸体都没有让他看一眼。
冷如瞳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吃着油条伴着玉米汤,懒懒地回了他一声:“干嘛,叫得这么恐怕,还以为你发生啥事了。”
夜凤琊原本闭上眼悲伤的表情,突然睁开眼看向声源处,不敢置信又再度用手摸了摸眼睛:“瞳儿,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冷如瞳吃完最后一根油条,从桌上拈起那封白纸黑字的纸张走向夜凤琊:“等你很久了,这是休书,签了吧,原因不用我说。”
夜凤琊猛地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掌,又在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欣喜若狂地笑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笑着笑着眼角却落下一颗泪来。
冷如瞳疑惑地看着他:“对,我没事,速度签了,我要走了。”
夜凤琊抓着她拼命地摇头:“不。。。不。。。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是娘子,永远都是。”
冷如瞳冷笑两声:“我是你娘子?一而再再而三把我送上别人床的娘子?夜凤琊,我醒了,没空陪你玩这种龌龊的游戏,你签也好,不签也好,我都走定了,以后我们什么也不是。”
冷如瞳用力甩开他的手,看也没再看他一眼,往门外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我之所以昨晚还会留下来,是想让你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不管什么原因,我绝不会原谅你,你死了这条心。”
冷如瞳刚走出门,却被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骇人眼睛的幻影给拦住。
这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如瞳也只是下意识想了一下,实在没心思去想这么多,只是冷冷地道:“你这是打算强迫我吗?”她的话问的是后面的夜凤琊。
夜凤琊捂着胸口急促地喘着气,朝幻影摇了摇头,幻影这才侧出半个身子放了冷如瞳过去。
冷如瞳头也未回地走出了书房。
幻影立即跑到床前关心地问:“主人,怎么样了?”
“没事,派人紧盯着皇妃,不能让她出任何错。”夜凤琊躺了下来,平复着自己的胸闷,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与瞳儿发生夫妻之实两人却丝毫没事,难道瞳儿所说的,那晚在皇宫真是自己碰了瞳儿,而自己却一直不相信,所以瞳儿才开始了一系列的反常。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瞳儿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她一定很伤心,他竟然要以另一种方式失去她,不,不要,她说过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离开他,这是她亲口承诺的,他要她做到。
绝不可能放她离开他身边,绝不。夜凤琊立即起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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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砍掉胳膊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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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早已让香思收拾好了,她没有像傻子一样净身出户,她带走了自己的嫁妆还有夜凤琊的十万两银票,这是她应得的,夜凤琊欠她的不止这一点。
欠就欠吧,她也不打算要了,只是刚在他身上找白骨摄魂一直没找到,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了,唉,刚刚就不要那么逞强,而是应该让夜凤琊交出白骨摄魂给自己做为补偿。
现在她只能对逆千泷说抱歉了,白骨摄魂没有弄到手。
冷如瞳带着香思出了门,并没有坐七皇府的马车,而是自己雇了一辆,往夜歌城的城外而去,听说北生国是个富饶的小国,民风纯朴,夜不闭户,她想去那里散散心。
资源丰富的国家,自然环境一定也不会太差。
临走前她让人交了封信给唐如风,让他照顾好外公,明年她回来的时候,要看到外公好好,否则就灭了他。想到唐如风,冷如瞳千苍百孔的心又好受了些,至少还有至亲一直站在她的身边给她温暖。
她也派了个人送信给逆千泷,告诉他几天后在哪见面。很明显逆千泷昨天还是脱逃了那幻影的追杀,要不然今早也见不到幻影了。对逆千泷她是欠了个人情。
反而对宠七和三皇子,她不觉得有欠他们的。
马车刚出城门不久,就被人拦住了,不宽不窄的黄土官道上,一个灰色的宽大身影挡住了去路,冷如瞳掀开帘幕一看火上心头,大喝一声:“马八刀,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敢又来坏我事。”。
冷如瞳心情不美丽,嘴上自然没有好话。她下了马车才发现这儿只有这一条官道可以过去,往左边看去便是悬崖,右边是黄土高山。
擦,宠七是想干嘛。
马八刀肩上扛着血杀门特制的大刀摇了摇头:“七皇妃就是从我身上踩过去,我马八刀也不会放你过去,听命行事,还望莫怪。”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较劲了千百回,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这种事都派他过来。
明知道冷如瞳是爷心中的一块肉,还要他去砍这块肉!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宠七呢?是他叫你堵我的路?”冷如瞳是出了夜凤琊的书房便马不停蹄的上了马车,如果夜凤琊反应过来追过来,那她很可能走不了。
“门主。。。应该随后会来。”他哪知道,他是接了幻影的命令消耗了不少真气赶来的,至于门主要做什么,他都不清楚。
“你放过我过去,告诉宠七,我到了地方会给他写信,他绝不会怪你。”冷如瞳没时间跟他耗,别说是夜凤琊会追来,恐怕就是宁太傅的人都有可能追过来,她得赶紧走。
马八刀摇了摇头:“七皇妃,我也是没办法,这是门主的命令,上次自作主张抢了你的嫁妆,我的背至今还是疼的,每晚睡觉都得趴着睡。这次我绝对按命令行事。”
冷如瞳觉得有些奇怪了:“宠七不是说你是门内败类将你处置了,怎么又用到你了?”
马八刀立即捂上嘴,发现自己多嘴了,干脆闭嘴不说话。
冷如瞳有些急了威胁着他:“你让不让,不让别怪我动手。”这个时候她不管什么要不要藏着自己的武功了,赶紧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马八刀动了动,挺直了自己的腰杆,一副就算把他大卸八块也不让的架势。
马车师夫看到这阵势有些害怕地说:“两位姑娘,血杀门的人,我实在是不敢惹,你们付的订金我还给你们,我先回去了。”车夫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心里担心着这要是打起来,自己马车还不得变成一堆废柴,他就靠这个营生,可不能砸了。
冷如瞳怒瞪着他:“收了订金就要做到最后,这荒郊野岭的,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他要是敢走,她肯定一个爪子勾破他的肩膀。
车夫身了抖了抖,再也不敢说话,远远地躲到一边,马车散了的话,至少要先保住身子,唉,真是不走运,接了个这样的生意,看那彪形大汉背的血杀刀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他也真佩服这姑娘的勇气。
“小姐,既然是宠七公子让我们等,你就等一会吧,可千万别与这人起冲突,看起来怪可怕的。”香思低声劝着冷如瞳。
“怕什么。”冷如瞳毫不畏惧地从腰间抽出鬼爪朝马八刀慢条斯理地走去,边走边直视着马八刀道:“你可知这鬼爪有一招可以把你一身肌肉剥得皮开肉绽。”
马八刀肌肉不自觉地抖了抖,他怕,他能不怕吗,他负责堵路,还不能伤这姑奶奶一根汗毛,换谁谁不怕,而且他知道这个姑奶奶不是个心善的主,真动起手来,铁定会把他折磨得够呛。
可是他是忠心的门徒,门主的命令就是一切,就算粉身碎骨他都要遵从。
“我的任务是阻止七皇妃离开,直到门主来。”马八刀心里颤抖,可嘴上却丝毫不松开,乌黑的大眼珠里冷如瞳的影像愈来愈放大,他心里其实在暗暗祈求这姑奶奶别靠近。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冷如瞳刷地一下拉出鬼爪,铁索升长至一米左右,在空中转动着飞爪突然一下猛地朝马八刀飞去,马八刀机灵地侧向一边,冷如瞳却突然一个蹿身人已至他眼前。
马八刀一走神,这皇妃怎么动作这么迅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冷如瞳一个倒立鬼爪在空中旋转着,以极快的速度在他身前绕着圈,马八刀只感觉全身都是撕裂的疼痛,鬼爪以极速在他身上打着转,锋利的爪尖在他身上滑出一道道血痕。
冷如瞳像是精力已经耗尽,一个后空翻站直了身子,手上的鬼爪还流着淋漓的血液,而马八刀却摇摇晃晃嘭地一声倒了下去,倒下前他只有一个想法,这种折磨比千针桩还痛苦。
冷如瞳走了过去,踹了踹他的肚子:“叫你让开不让开,姑奶奶这招血雨腥风你可是第一个尝试。”冷如瞳瞧了瞧马八刀那魁梧的身子上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痕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效果还不错。”
她站了起来朝躲在一旁的车夫喊道:“上马了,赶紧走。”
她刚准备转身,却发现自己脚抬不动,一看,马八刀的两只手正抓着她的两只足,冷如瞳怎么甩也甩不掉,她气闷地说:“马八刀,姑奶奶想留你一条命,你别非得想不开,你这样已经尽力了,宠七不会怪你了。”
马八刀却还是不放手,冷如瞳这次是真火了,鬼爪一甩砸在他脑门上,马八刀一吃痛便手上松了力,冷如瞳赶紧甩开他退了好几步。朝香思使了个眼色立即往马车上钻。
哪知身子才刚钻进去半截,马车后却传来一个声音:“瞳儿。。。”
夜凤琊的声音!这货怎么追这么快,该死的,冷如瞳低咒了一句抬起头对香思说:“拿我那份休书来,我跑了没让他签,他偏要追过来,那就把事情一切了结了。”
香思赶紧把休书递给她,冷如瞳扬着休书退出了马车,看向马车后骑着白马的追来的夜凤琊,一身月牙白的锦袍把他包装得完美无暇,超凡脱尘,是呀,一个能把自己女人送给男人的东西,他不是人。
他已经超越了人,难怪看起来不沾一点世俗尘埃。
冷如瞳站在那背着太阳光懒懒地说:“怎么,七皇子这追来是考虑清楚了,想把休书签了吧。正好,我也很想把事情解决了安心走。那麻烦你在这盖一下你的私章。”
冷如瞳扬着手中的休书冲着放凤琊挥舞着,夜凤琊脸色并不好看,在冷如瞳看来,他的脸色几乎称得上惨白,昨天晚上由于情毒的缘故,他们疯狂了一晚,冷如瞳第一次体会到恩爱,却是在这种讽刺的情况下。
夜凤琊的气色已经被昨晚榨干。看到冷如瞳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夜凤琊用力地松了一口气,仇恨心是那么可怕的东西,为何瞳儿却能躲过而没事,他很想知道原因,不过现在是应该把瞳儿带回去更重要,他绝不可能让她离开自己。
没了她,他该怎么生存下去,以前没有,他可以带着仇恨地活着,可是有人给了他阳光温暖,如果再度失去,他的世界将不仅仅是毫无温暖,而是天寒地冻,他再也不要回到那样的日子。
夜凤琊跳下马,走近冷如瞳,却不敢靠得太近,而只是站在一米开外劝着:“瞳儿,我不可能休你,你我已经发生夫妻之实,更加不可能让你在这时候离开我,你跟我回府,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不求你原谅,只要你在我身边呆着就好。”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而带着浓浓地哀求,任谁也听得出来他有多希望冷如瞳能留下来。
香思在一旁动了恻隐之心,虽然姑爷确实做得不对,可是他也有悔过之意,而且看似也是有苦衷,最主要小姐也已经这么大年纪,如今若真被休了,以后日子怎么过。
就连车夫也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劝着说:“姑娘,这位公子很诚恳,你就跟他回吧,外面可不比夜歌城安宁。”
“小姐,要不和姑爷回吧。”香思还从未出过夜歌城,到外面的世界一片迷茫,又见夜凤琊如此真挚的追来,不自觉地竟然站在了夜凤琊那一边。
“香思,我待你亲如姐妹,你现在帮夜凤琊那人渣劝我?”冷如瞳斜眼狠狠地瞪向香思,没想到这个时候香思竟然不站在她的这一边。
“小姐。。。”香思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说,她能感受到姑爷的真心,姑爷是真的想小姐留下来,可是姑爷做的事情真的没法让小姐原谅。
“夜凤琊,你做过什么事,你应该清楚,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呆在你身边?不好意思,我怕我哪天想不通把你杀了解恨,这休书你若不签,那就算了,反正我自己心里认同我俩没有任何勾葛就行了。”冷如瞳把休书往空中一甩,休书顺着风儿吹向一旁的悬崖,转眼便不见。
冷如瞳冷哼一声转身上马车,却被夜凤琊一个箭步给拉住。
“放手。”冷如瞳只懒懒地说了两个字,话语里不带任何情绪,她的情绪早已表达完毕,以后便是陌路人。
“瞳儿。。。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因为这样,我才会把你。。。”
骨出带刚。“住口。我不想听。”夜凤琊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冷如瞳打断,她不想听任何理由,应该说她对他的理由已经毫不在意。“放开我,我要赶路。我去意已决,别在费心思了。”
明年今日,她会回来,放空自己的心再回来。
什么不能没有她,她倒是看看她走了之后,他会不会还照常活在这世上,这个夜歌城还会不会照常运转,这世上谁没了谁真不能活?不过都是些骗人的荒诞之话而已。
“香思,上去。”冷如瞳催着愣在一旁的香思,香思不敢怠慢,从另一边爬上了马车。而冷如瞳却依然被夜凤琊的大掌给拽着胳膊,她斜睇了一下拽着自己的大掌淡淡地道:“既然七皇子这么喜欢我这只手臂,那我送你好了。”
说着她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便要往自己手臂上砍去,吓得夜凤琊赶紧用另一只手挡住她匕首砍在自己手臂的地方,鲜血立即渗了出来,夜凤琊表情冷冽地吼了起来:“你恨我可以,拿自己身体发什么脾气。”
匕首砍在他小手臂上,鲜血顺着冷如瞳的手臂流到了地面上,地面已经鲜红一遍,夜凤琊却丝毫不顾,只是眼怔怔地看着冷如瞳,心里很气愤,这个女人刚刚竟然真想把她自己手臂砍了。
“你不是喜欢拽着它么,那我割下来送你,这你总不会再拽着我了。”冷如瞳不咸不淡地说,用力摔开夜凤琊的手,对他手上的伤势一点也不在意。
“瞳儿!”夜凤琊无奈地低唤了声,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方法能留下冷如瞳,难道真的要使用万不得已的方式。
ps:谢谢nn,探长和乖乖妈的红包,今天会加一更感谢,爱你们哟。。。k的红包加更在明天。夜凤琊会用什么方法,你们猜你们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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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世间再无冷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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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唤了,跟你没那么亲,以后叫我冷姑娘。如果还有机会再见的话。”冷如瞳说着便要上马车,夜凤琊却突然再次拽住她,把她往自己的马边拖去:“瞳儿,就算你恨我一辈子,我也绝不能让你离开。”
冷如瞳冷哼一声:“怎么,你想把我关押起来?你关得了我的人,关得住我的心吗?我不会自己逃走吗?我有朋友不会帮助我逃跑吗?别费力了好吗?”
冷如瞳知道夜凤琊一来,她可能就会走不了,夜凤琊武功比她高,她来硬的肯定不行,她现在反倒希望宠七早点出现,可是宠七却迟迟也没来。
她不知道她盼的宠七永远不会来,反倒是这时官道上又有一个人骑着汗血宝马追来了,冷如瞳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表哥唐如风,她赶紧大喝一声:“表哥,快救我。”
唐如风坐在马背上,两腿一蹬腾空而起落在他们面前,脸色阴沉地说:“七皇子,你这是要强迫我表妹到哪去?”他心里满是对冷如瞳的愧疚,他信错了夜凤琊,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真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表妹因为听了他的见意,只怕受到了更深的伤害,如果当初只是怀疑,也许心里还会抱一丝希望,比现在也好受一些。
唐如风说着便没想听夜凤琊的回答便走过去拉起冷如瞳。两人一人拽着冷如瞳一个胳膊,谁也没打算松开。
夜凤琊两眼冷冷地瞪着唐如风的那只手,他是她表哥不错,但也是男人!“唐将军,男女有别,你是否该把你的手从我娘子身上拿开。”夜凤琊语气淡然,但却带着如刀锋般的狠戾。
“七皇子觉得你还有资格做为一个夫君?”唐如风毫不留情的话语狠狠地划过夜凤琊的心脏,他没资格吗?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他只是想让瞳儿活,仅此而已,即使所有人都误会他,他也会这样做,他不后悔,只要是对瞳儿有生命威胁的事,他都不会去做。
如果重来,在他不知道瞳儿可以对仇恨心免疫的时候,他依然会同样的选择,这不是他的选择,是他必须要如此的选择,哪怕瞳儿再恨他,不原谅他的,他也绝不能看着她的生命消失。
“总之我一天没签休书,瞳儿都是我的妻子,放手。”夜凤琊脸上毫无悔意,看得冷如瞳心再次抽痛起来,这样的男人,竟然是那个说会爱自己一辈子的男人。
哈哈,太可笑了,天下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那张嘴,这么经典的真理,她竟然现在才看个通透。
“夜凤琊,别逼我恨你。”冷如瞳淡淡地说,眼神却游离着,未去看夜凤琊那深似海的眼眸。
“那你恨我吧,只要不离开我什么都好。”夜凤琊毫不犹豫却又带着些无奈地说,然后他暗一用力,把冷如瞳抢了过来扣入怀里。
恨他吧,他也甘愿了,不管现在他在冷如瞳的心里是什么样的人,僧恨的人,仇人还是无耻之人都没有关系,只要不是做任何事都触动不到她的陌生人,爱也好,恨也罢,至少他还留在她心里。
“滚开,别碰我。”冷如瞳挣扎着,试图从夜凤琊的怀抱里挣脱,可是夜凤琊的双臂如两根铁棍夹得她动弹不得丝毫,其中一只小手臂上还不断地渗出鲜血,可夜凤琊却毫无感觉,完全把伤给无视了。
冷如瞳撇开眼去,不去理会他结实小手臂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七皇子,你手受伤了,要赶紧止血。”唐如风这才发现夜凤琊手臂上的伤,那道伤痕很大,都可以见到肌肉下面露出的骨头,他竟然丝毫不顾,就不怕手会废掉!
这使他动了恻隐之心。
夜凤琊这才往自己手臂上看去,终于意识到自己受了伤,松开一只手来到腰间取止血的药丸,他刚一松手冷如瞳却如脱兔般反手抓住他受伤的那只胳膊,弯腰一躬,一个过肩摔想把夜凤琊摔在地上。
夜凤琊没想到冷如瞳有这般武功,一个失神,被她摔过了肩,但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未受伤的手扣住了冷如瞳的手腕,两足着地,并未摔在地面上。
冷如瞳闷叫一声,擦,竟然失败了。
她的顶级格斗术对付夜凤琊这种武林高手,果断没用。冷如瞳被夜凤琊扣着手腕,朝唐如风使了个眼色,唐如风立即上前一个重拳砸向夜凤琊,夜凤琊伸出一脚踢向唐如风,脚法快狠准,唐如风只得放弃进攻而后退,对冷如瞳使了个抱歉的眼神。
“唐将军,你是瞳儿的家人,我不想伤害你,别再妄图进攻,你打不过我。啊。。。”夜凤琊嘴上刚说着,却被突然飞来的一绣花鞋踢中了他的胸口。
而绣花鞋的主人正是冷如瞳,她的眼神变得犀利,如一只充满了战斗力的野狼,这一脚绝不是花拳绣腿,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胸口疼痛得厉害,这一脚伤到了他的内脏。
她恨他,所以如此狠心下重手,他不怪,可是她何时来的这么强有力的功夫?
“这次是胸口,下次就是你的命根子,还不放是不是?”冷如瞳两腿分开,冷冽地看着他,已经准备了进入战斗模式,夜凤琊朝她摇了摇头,使力想再度把她带入怀里,冷如瞳哪会让他如愿,一个旋身,一只脚已从另一边横向夜凤琊的脑袋。
夜凤琊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他知道冷如瞳这是真功夫,他立即偏过头去躲开她猛烈的一击,而刚躲过这一击,另一只腿又横向扫来,冷如瞳的腿尤如灵蛇般敏捷,招招向他致命的地方攻来。
他只能躲而不敢进攻,怕伤害到她,唐如风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怎么看也像是他俩在打情骂俏,冷如瞳大喝一声:“表哥你还愣在那做什么,快来帮我。”
唐如风这才抄起自己的唐家拳冲了上去,二打一,而且夜凤琊一只手臂受了重伤,再加上夜凤琊不能伤害冷如瞳,所以只有防守,他防守这头,那头唐如风的拳劲又使来,夜凤琊第一次战斗得这么狼狈。
他不愿伤害冷如瞳,不代表他就可以任唐如风乱来,防守得够狼狈的时候,夜凤琊也不管那么多,一个清风徐来把唐如风震飞好几米,落在地上大吐鲜血。
唐如风错了,这不是打情骂俏,夜凤琊除了对表妹仁慈,对他可是下了狠手,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喘息都有些困难。不是他武功不济,实在是夜凤琊的武功太好,他也错愕,武当山的武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表哥?没事吧?”冷如瞳见唐如风被震飞,赶紧关心地问,惹得夜凤琊心里更加难受,他手臂都快废了,她也熟视无睹,而却如此关心唐如风。
“放心,死不了。”唐如风挣扎着站起来,冷如瞳却气得火冒三丈:“夜凤琊,你做了那么卑鄙的事,你是如何有脸来阻止我离开的?”冷如瞳声嘶立竭的吼着,她不懂,真不懂这个男人他凭什么这么不要脸。
“瞳儿,我只求你跟我回去。”这是他唯一的目的,只要看着她在身边就安心了。“你可知道宁太傅的人随时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外面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危不危险那是我的事,今天我非走不可,如果你非要留我,那我不介意给你一具属于冷如瞳的尸体。”冷如瞳冷冷地看着他,犀利而坚决地眼神告诉夜凤琊,她说到做到。
夜凤琊猛地一下就松开了抓住她的手,不。。。他不放她走,她就要死,而放她走,他就会生不如死,这让他如何是好,为什么他这么低声下气的,只是求她不要离开都不行。
“你真不愿意留下来?哪怕只是要你住在七皇府,你可以随意做任何事也不行?”夜凤琊最后一次抱着一丝希望地问。
“不行。”只要与他在一起,她就会想起这些痛心的事,她不要这么折磨自己,更不要永远呆在他身边,而导致自己放不开这些事这个人,她要重新放空自己,当这个伤害自己的男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要忘记这段耻辱的爱情,要忘了,所以必须得离开,不能看见他,不能唤醒自己任何记忆,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失忆,反正她该报复的人都报复了。
虽然很想报复夜凤琊,但是她知道,那必须要她彻底忘掉这段感情之后,任何带着感情而不经过三思的行为都是愚蠢的。
她希望有一天,她可以不带任何感情地向别人平静地述说,曾经有个她深爱的男人,宁愿把她送给别的男人,也不愿碰她,如此就好。
“那好,我只能以我自己的方式让你不再离开。”夜凤琊如深海的眼瞳里掠过一丝不愿,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别无选择。
冷如瞳斜睇了他一眼,加快步伐转身走向马车,而夜凤琊却迅速地从腰间掏出白骨摄魂,如陶瓷般美丽的白骨在阳光下发散着耀眼的光芒,冷如瞳被这光芒给惊到,立即回头看去,那只有蝴蝶结大小的白骨,已然在夜凤琊的手掌里越变越大。
冷如瞳心里一惊,糟了,夜凤琊竟然要对她使用白骨摄魂。
“夜凤琊,你若真这么对我,我发誓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生生世世。”冷如瞳大叫起来,声音里都透露着害怕。“表哥,快阻止他。”她知道唐如风现在受着伤,可是她已经没有可求救的人了,香思上去只会白白送命。
唐如风刚想爬起来,却见一个人从半空中掠过,向夜凤琊猛地拍出一掌,夜凤琊感受到掌劲立即将白骨握紧,飞身使出掌劲与来人迎了上去,来人不是别人,而是迟迟才赶到的逆千泷。
“七皇子,这白骨摄魂可是本王梦寐以求之物,绝不可能让你把它给使用了。”逆千泷毫不隐瞒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夜凤琊本是单掌接的逆千泷双掌,见逆千泷如此嚣张,他又加入了另一掌,使用全身力气逼向逆千泷,逆千泷功夫是高,但比起夜凤琊,不对,应该是说比起宠七,他绝对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
而躲在暗处的幻影还一直未出手。
夜凤琊猛地一收回掌对着空气中吩咐道:“幻影,交给你。”然后他一个回身,躲过逆千泷的攻击朝冷如瞳飞去,逆千泷想追过去,却被突然幻至眼前的幻影给拦住。
逆千泷冷哼一声:“七皇子堂堂武当山连生道长,竟然也养有这么邪门的暗卫。”
昨晚他已经跟幻影交过手,追了大半晚,根本毫无胜算,现在这家伙又出来捣乱,冷如瞳该怎么办,可千万不能让夜凤琊对她使用白骨摄魂。
逆千泷这样想着对幻影也就使得是致命之招,可幻影迎向他的也是狠凶的招术,两人在一旁打得不分伯肿。
冷如瞳慢慢地往后退,夜凤琊摊开手,白骨跃然在他的掌上,他嘴里小声地念叨着咒语,白骨突然飞了起来,朝冷如瞳冲了过去,冷如瞳吓得赶紧跑,她本是往靠山的方向跑,但随即一想这边跑毫无出路,并往悬崖方向跑去。
快接近悬崖边的时候,冷如瞳停了下来,抬起头颅看向夜凤琊:“你再让白骨飞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她转头往身后看去,下面是个悬崖,但并不算很高,只是下面水流浑浊而湍急,掉下去,瞬间便有可能死亡。
冷如瞳并不害怕,与其被夜凤琊使用如此邪门的招术摄走她的魂,不如跳下去还有可能寻得一线生机。
“瞳儿。。。”夜凤琊害怕地唤了一声,手指却在腰间摸着一颗药丸,猛地朝冷如瞳飞了过去,冷如瞳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那药丸便点了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分毫。
擦,冷如瞳真想骂脏话,夜凤琊竟然还能隔空点她的穴。她大喝着:“逆千泷,快来救我,我不要被白骨摄魂。”她的声音里带着害怕,是的,她是真的怕这个邪门的东西,如果她没了属于自己意志的灵魂,那她就是行尸走肉,她宁愿不活。
逆千泷被幻影缠着脱不了身,这一走神,被幻影一掌拍在了背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他仍然对夜凤琊大喊:“七皇子,白骨摄魂不能乱用,你要相信我,你用了它会后悔的,用了它之后世上将再无冷如瞳。你不要乱来。”
夜凤琊哪里听得进去,他心里只想着把瞳儿要走的那个执念给摄出来,那瞳儿就会永远呆在他身边。
可他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愿意用白骨摄魂,他再次抱着一丝希望问冷如瞳:“瞳儿,只要你能跟我回去,我就不用白骨摄魂。”他眼里的哀求显而易见,冷如瞳别开眼去,狠下心回答了一句:“不可能。”
他越是威胁,她越骄傲,当他拿出白骨摄魂的时候,她更加确定了要离开,这个男人太可怕,他的爱竟然可以如此自私,让这可笑的爱见鬼去吧。
可冷如瞳却不知道,夜凤琊不是可怕,而是害怕,他真的害怕失去她,而又不知该如何去留住,所以只有采取最极端的方法。
“可是瞳儿,我的生命中必须有你,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我一切的努力都是想把我俩从黑暗的魔鬼中挣脱出来,如果你不在了,我还有何种勇气却完成这一切,所以你不能走,留在我身边,哪怕只有躯体。”夜凤琊低低地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和迫不得已。
逆千泷想冲过去阻止他,可是又被幻影一个掌风扫过来,他一边躲闪着一边劝着夜凤琊:“七皇子,你走了极端,你要的并不是冷如瞳的躯体,否则你就不会把她送给别的男人,你要的是她的灵魂,属于冷如瞳的灵魂,白骨摄魂施展下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幻影便直冲着他而来,带着他一起冲向了对面的山壁,阻止他再胡言乱语。他还未来得及告诉夜凤琊,他也曾经用过白骨摄魂,到现在都后悔不已,他不想看到冷如瞳遭受同样的命运,可是他现在竟然感到无能为力。
夜凤琊摇了摇苦笑:“瞳儿,留在我身边吧,我会给你所有。”夜凤琊说着伸出一只手往前一挥,白骨如离弦之箭直直钉入了冷如瞳胸口,在她的胸口变得越来越滚烫。
冷如瞳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她想吼想叫想求救,可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不能语言的时期。
就在这时,香思却如一头猛兽般朝着夜凤琊冲了过去,正在施着咒符的夜凤琊明显感觉到有人冲他而来,飞起身来躲过了冲过来的香思,在空中将剩下的咒语火速的念完,免得夜长梦多,一个回身想把白骨给收了回来。
可是冲向他的香思却因为惯性停不下来,直直地冲向了冷如瞳,刚想收回白骨的夜凤琊意识到这一点,脸色大变声音嘶哑而惨烈地大叫了起来:“不。。。”
他迅速地往冷如瞳的方向飞去,可是他再快也已经来不及,香思的身子撞向冷如瞳,在无数声的哀吼之中,冷如瞳和香思一齐掉下了悬崖。
夜凤琊没有片刻迟疑地跟着一齐飞下了悬崖,幻影大喝一声:“主人。”也如秃鹰一般俯冲了下去。。
夜凤琊在湍急而浑浊的水里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视线,努力地想在水里发现冷如瞳的身影,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河水还是浑浊的,并不会因为他的努力而变得清澈。
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瞳儿会划水,她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可越安慰自己心里却越害怕,他一遍一遍在湍急的河水里来回游动着,试图抓到任何蛛丝马迹,可是却没有任何动静,直到幻影大喊一声:“主人,我抓到一个躯体。”
夜凤琊立即游了过去,和幻影两人费力地把那个捞到的躯体往上拉,他们两人已经在水里寻找了很久,体力差不多都耗尽了,要在湍急的水流里拉上一具躯体,已经很费力。
两人终于把躯体给拉出水面,夜凤琊激动地捧着她的脸,泪水混着河水一起流了下来:“瞳儿,瞳儿。。。”
“主人,先找到能落脚的地方,否则我们都要葬身在这浑水中。”幻影可没有他这么激动,冷静地分析着形势,如果他没记错,这条浑浊的河流要到十里开外才有地方上岸,这样他们体力肯定都会耗尽。
幻影用飞刀砍掉悬崖上长出来的树,把几根树杆拼到一起,让夜凤琊和冷如瞳趴在上面,冷如瞳早已失去知觉,夜凤琊小心翼翼地探了她的鼻吸,还有气,他们一边顺着湍急的河水漂着,一边给冷如瞳输送真气。
一刻钟之后,他们上了岸,夜凤琊把冷如瞳紧紧地抱在怀里,又从腰间掏出小药瓶喂了一粒速效丸给冷如瞳,这才发现她白晳的手泡在水里已经起了皱纹,而她的手还是紧紧握着。
夜凤琊打开她的手掌一看,竟然是那块白骨,夜凤琊把白骨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不知道有没有摄取成功。
躺在他怀里的冷如瞳突然呛了一声,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蒙着全脸的幻影,乌黑的瞳孔里露出害怕,大喝一声:“不,别来找我,恶魔别来找我,我很听话的,我从来没有对二娘还过手。”
夜凤琊赶紧把她抱在怀里,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害怕别害怕,他是幻影,不是恶魔。”
这么惊心动魄的遭遇,定是把她给吓坏了,夜凤琊专注着安抚冷如瞳,手里的白骨掉落在了草地上却不知。能再的一。
可是他却忽然感觉有人在他的耳边吹着气,他偏过头去看了眼,却空无一人,他伸出手掏了掏耳朵,可能是刚刚在河里耳朵进了水,所以才有异样。
刚这么安慰着自己,可却听到有冷如瞳的声音传入耳里:“夜凤琊,你要的躯体还给你,世间再无冷如瞳。”
他害怕地看向怀里的冷如瞳,只见她突然变得呼吸困难,眼睛也无力地闭上,仿佛奄奄一息。
刚说话的是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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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他不可能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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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瞳儿。”怀里的冷如瞳已经闭上了眼,夜凤琊害怕地站了起来,抱着冷如瞳往官道上飞奔而去,幻影立即跟了上去。
身抱往空。只留下那块白骨还在草丛里。冷如瞳,哦,不,夙三千飘浮在半空,远远地看着夜凤琊焦急离去的身影,大吐了一口气,夜凤琊,你把我的躯体都抢走了,我要往哪里去?
她突然想起以前孤儿院院长的一句话:上天创造了每一个灵魂,自会让他们有处可安放。
可现在上天却把她抛弃了,她成了孤魂野鬼。夙三千低头看着自己悬空的双脚,她失去了地球引力,人根本无法落地。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焦急追来的逆千泷,逆千泷四下打量着,到了草丛边蹲了下来,摸了摸刚刚被夜凤琊他们弄湿的草丛,确定夜凤琊他们上了岸。
他又仔细地观察着,突然俊美无俦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那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站了起来朝着白骨走去,弯下腰捡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上面沾上的河水。
逆千泷脸上又露出疑惑,嘴里喃喃自语地问:“夜凤琊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忘在此?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冷如瞳没找到?还是已经。。。”他赶紧把白骨收入腰间,大步离去。
夙三千张开嘴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可逆千泷根本没有听见,也是,鬼和人之间怎么能通话。
夙三千向逆千泷飘去,想跟在他的身后,她不知道现在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吓到人。她刚想跟上去时,河岸上却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十里长的河岸边的青草都被刮得倒向一边,湍急的河水也被这大风给影响引起了大浪。
夙三千被大风猛地刮了起来,飘向更高的高空,她害怕地大叫起来,这股风要把她带向哪儿,她想要跟着逆千泷!
然而风没有听从她的心思,无情地把她刮向半空,越刮越远,所有的风景都在她的眼前快速地掠过。
逆千泷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怎么突然刮起了这么不寻常的怪风?刚仿佛听到有人在大叫,他摇了摇头,这样偏僻的地方又怎么会有人。逆千泷迅速地上了马,赶往了夜歌城探望冷如瞳的情况。
夙三千被风刮到了一棵大树之上,卡在了树枝之间动弹不得,尼玛,她现在是孤魂,孤魂也会被树枝给卡住?夙三千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想从树枝间挣脱。
可是怎么挣脱都没有办法,让她想起了夜凤琊捆住她的那对双臂,无论她怎么挣脱他也不放手,即使小手臂上鲜血直流,也毫不在乎,她想离开他,很想很想,她也想忘掉他,忘掉他带给的耻辱,她想当他是陌生人,从此各不相干。
可是她从没想过会是如此坚决而不可逆的方法,世间还是有冷如瞳,只是再也不是她,那个她习惯了的躯体,最终抛弃了她。而夜凤琊永远不会知道那个被他伤害的人叫夙三千,想到这夙三千便流下泪来,一颗滚烫的泪珠从脸颊滑落。
“妈的,这大太阳的,哪来的雨水?”倏地,从大树底下传来一声粗鲁的咒骂声。
“可能是露水啦,快点把这丫头给弄了,免得夜长梦多。你看这丫头皮肤多细嫩,比起我们平时碰的那些货色不知要强多少辈。”另一个粗嘈的男声止住了他的咒骂,话语里带着n荡让人恶心的语气。
夙三千眼泪立即止住了,她低头往下看去,底下竟然出现了两个灰头土脸男人,还有一个装在麻袋里露出了半个头的丫头。丫头明显是昏迷过去了。
两个男人蹲了下来,把那丫头从麻袋里拖了出来,火急火燎的解她的衣襟,开始咒骂的男人色米米地说:“果然是个好货色,听说这女人过两天要嫁给荣府那七十岁的老头做妾室,便宜了那荣老贼,还不如便宜我们兄弟俩。”
“别说那么多了,哥,你先爽,爽完了叫我。”话说着,这个男人便退到了一旁,也不回避,直接看着另外一个男人脱去了那丫头身上的小上衫,露出了粉红色的小肚兜。
被唤做哥的n贼两掌互搓着,嘴里念叨着:“小美人,今天就让爷爽一回。”他说着便火急火燎地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冷如瞳在树上看着这两人渣好想下去帮忙,可是树枝就是卡住了她让她动不了,她不断地挣扎着。
这里好像是个小树林,周围全是树,她在这么高处也看不到四周有人烟,该死的,她又被卡住,做鬼也没做得她这么狼狈的。
冷如瞳赶紧畜起唾沫朝底下那男人的脑袋吐去,那男的感觉头上有异样,往上一摸一看像是谁的口水,立即停止了侵犯丫头的动作,大声咒骂起来:“娘的,谁在树上做怪,有本事给爷滚下来。”
他的裤子脱在两脚上,露着恶心的亵裤,也不知道把裤子拉上再叫嚣。
“怎么啦,大哥?”站在一旁的男人赶紧问他,顺着他的眼光朝树上看去,树上除了枝叶啥都没有啊。
“有人往我头上吐口水。”脱了裤子的n贼往头上一抹伸出手给他弟看。“你看。”
“大哥,你把那丫头带到那边去爽,我在这看着,我倒看看是谁敢坏我们兄弟的好事。”
夙三千一听急了,这要是挪了地方,她想破坏也破坏不了,她急得拼命地挣扎着,结果卡着她的树枝竟然“咔嚓”一声断了,夙三千往下坠去,做鬼也能压断树杆,还有她不是没有地球引力,怎么会往下坠。
还未等夙三千思考这一切,她人便坠落在那昏死的丫头身上,一股力量袭来,她人不自觉地嵌入了这丫头的身子里。
感觉自己身上有了力量,夙三千迅速地睁开眼,瞪向那向她使来恶心手的n贼,猛地伸出一只腿踢向他那下半身,只听“啊。。。”地一声哀吼声响彻整个小树林。
“大哥,臭丫头,竟敢伤我大哥。”反应过来的另外男人抡上拳头就朝夙三千袭来,她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再一个燕子掠潭把这男人一脚踹飞好远。
夙三千拍了拍手掌,再拭了拭鞋上的的树叶冷喝道:“就你们俩,过来,一起上,老娘今天让你们有色心来,没色心回去!”
恢复了功夫的感觉真好,夙三千果断地上前将那两人揍了一顿,彻底断了他们两下半身以后的生活。她现在没有心情杀生,要不然他俩早见了阎王。
穿好自己的衣裳,夙三千不禁赞叹,这丫头虽然穿得粗布烂衣的,但皮肤确实如这两n贼所说的光滑细嫩,倒是与这着装有些不符,管他符不符,她现在总算有了身子能行动,不用像只什么本事都没有鬼魂,任风摆布。
人没了,钱没了,地位没了,她往这丫头身上摸去,一个铜板都没有,更别说值钱的首饰了。她往那两个被揍得晕倒的n贼身上搜去,才搜到几个铜板,妈的,这么穷还做n贼,不是暖饱了才思n欲吗?
夙三千用力地把他俩再度踢醒:“说,这附近哪家人最有钱。”
这两n贼被揍得不成人形,哪敢再说别的废话,立即回答她:“双锋镇上的荣老爷家最有钱,他儿子是聊城的知府。”
“怎么走。”夙三千问。
“往东十里。”
夙三千拍了拍手,又再度朝他俩踢了几脚,这才满意地往小树林外走去。
她现在孑然一身,什么都没,又要从头开始创造,这算不算新生?夙三千摇了摇头,赶不走心里的惆怅,但不管怎么样,老天没把她魂收走,就是要她继续好生的活着。
走出树林不远,便是一片金灿灿的稻田,迎面吹来一阵稻谷的清香,夙三千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大太阳的天气。
“喂,瞳丫头,还不过来帮忙收拾灌水,我就走开一会,你竟跑去偷懒了。”不远处一个妇人朝着夙三千大声地喝着,夙三千怔怔地看着她,确定她是不是在叫自己。
瞳丫头?这丫头的名字里也有个瞳字?
“还不快过来,若是让管事的知道了,我们就惨了,你今天的工钱就别想拿到。”妇人虽然语言厉声,但话语里却是关心。
夙三千想了想,朝她走去,有认识的人总比举目无亲强,万一找不到吃的,至少还能赖到一点。
种田,她真的不会,何况她还没有这丫头任何的记忆,似乎只是打算借她的躯壳一用。那妇人大概四十来岁,皮肤粗糙而黝黑,一看就是经常干农活的人。
幸好这妇人对这丫头挺照顾的,只是让她在田梗上等着其他人把水运到,然后她倒入田地里。
原来这些天没下雨早就造成了农田的干旱,前几天下的那场大雨也没及时解决干旱,这几天又因为大太阳,田里土壤又开了裂,夙三千抓着脑袋,尼玛,我怎么变成了来种田了,不,她要冲出去,才不要呆在这落后的乡下。
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妇人才带着她收工,她听到其他人唤这妇人为李大嫂,李大嫂带着她到一个管事那领了五十文钱,然后把她带回了家。
这丫头的名字里确实有个瞳字,可是绝对不是如冷如瞳那样上得台面的名字,而是傻头傻脑土到要命的李二瞳!
“李二瞳,去烧水。”一个比她看上去年长几岁的丫头使唤着她。夙三千,哦不,她现在是李二瞳,李二瞳懒懒地看了她一眼:“自己去烧。”
(尼玛她穿过来之前的身分好歹是个丞相之女,再怎么斗好歹是宅斗,尼玛现在变成了李二瞳,怎么看都像变成了种田!不带这样玩的啊作者!)
那丫头抡起扫帚就往她身上砸来,竹制的扫帚把她的细皮嫩肉给砸疼了。
李二瞳凶狠地瞪向那叫李大美的臭丫头,她是李大婶的女儿,今年二十三了还没人提亲,因为长得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便对长得有几分姿色的李二瞳恨极了。
李二瞳是李大婶哥哥的女儿,前几日哥哥在田里被牛撞死了,李二瞳便成了孤儿,李大权也就是李大婶的丈夫便把李二瞳接到了家里,说是给她个完整的家。
“吃我家的,穿我家的,还想不干活,舅舅已经走了,没人再像他那样宠着你。到我家你就是丫环。”李大美毫不留情地说。
李二瞳白了她一眼,继续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发呆,她要以李二瞳的身份活下去吗,要彻底摆脱冷如瞳吗?她的亲人,外公表哥,她的朋友宠七,三皇子,逆千泷,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抛弃吗?
可是不抛弃又能怎么样呢,跟他们说她就是冷如瞳,只会当她是来攀龙附凤的,谁又会真的相信。
“李大美,谁让你这样和瞳丫头说话的,她过两天就要嫁去荣府了,是享福的,怎么会给你做丫环。”李大婶走了出来用力地拍着李大美的背:“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快去烧水,不许再对瞳丫头无礼。”
李二瞳也没回头看李大婶一眼,听那两n贼说,她嫁给的是七十岁的老头,李二瞳才十七八岁,这些人还真狠心,不知道他们收了多少钱聘礼,难怪李大权这么好心把她接到他们家。
李二瞳也不在意,嫁给老头子也好,至少能走出这个落后的李家村,全尼玛姓李的,她都快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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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红尘猛回神还有什么可牺牲心被狠狠扎了针
狂风声骤雨冷我竟救不了缘分双手奉上这一生。
―――夜凤琊
七皇府
三个御医被请到了府里,可面对床上面黄如蜡的七皇妃,他们只能摇摇头:“七皇子,皇妃已经回天无术。”
夜凤琊软了骨般跌倒地在:“不可能,绝不可能,瞳儿不会死的,绝对不会,你们全是庸医,都给本皇拖出去杀了!都杀了。”
三个御医害怕地赶紧跪在地上求饶:“七皇子饶命啊,七皇妃实在是带回来太晚了。”
“不。。。不可能,瞳儿不会死,她不会死的。”夜凤琊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却有一颗泪珠划过了脸颊。
三个御医被斩杀,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夜歌城。
夜千止刚从北生国回来,他决定把与安心公主的婚事给提前,现在这个局势,他需要北生国的力量。皇奶奶去了,还有父皇在,他可以随时改变储君,只要十三皇子犯点错。
夜千止回尘仆仆赶了回来,睡了一觉才觉得精神恢复,走到大堂,胜屿赶紧给他递上了浓茶。
“爷,属下有事要禀报。”胜屿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他,反正爷迟早会知道,不过时间的问题。
夜千止抬起眼眸看向他冷冷地:“难道我不在这几天,宁太傅那边又不安份了?”
胜屿摇了摇头:“是关于七皇妃的。”
“她怎么了?”夜千止淡淡地问,不是和七弟情投意合,羡煞旁人吗,就算是自己要了她的清白,她也绝不会看他半眼,想到这,夜千止心就不能淡定。
“七皇妃只怕活不了几天了,七皇子已经杀了好几个御医,但都束手无策。”
“什么?”夜千止手中的茶杯嘭地一声掉落在地,碎成好几块,他呆滞地看着胜屿:“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走的时候冷如瞳还完好无缺,怎么可能才几天就。。。”
“属下不敢乱说,现在七皇子已经发布悬赏,只要能救七皇妃的,他什么条件都答应。”胜屿知道夜千止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可是他必须实话告诉他。
夜千止用一只手拼命地抓着自己的额头:“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去问问夜凤琊,他是怎么照顾她的。”夜千止猛地站了起来,往门外冲去,胜屿赶紧跟紧了。
夜千止刚冲出府门,却被刚回来的逆千泷给拦了下来:“千止兄,这是要去哪儿,刚回来不好好休息。”其实他多半猜出来是与冷如瞳有关,只有在这个女人的方面,夜千止才会表现出来不淡定。
“冷如瞳是不是真的。。。”夜千止用冰冷的眼光看向逆千泷,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果然如自己所料,逆千泷摇了摇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的心里不会比夜千止好过,他为那丫头做了多少的事情,结果却换来一个这样的结果,他不甘心。
“但是你现在也不用去七皇府,夜凤琊现在除了能医治冷如瞳的大夫,谁也不让进七皇府,哪怕唐将军,冷丞相都进不去,估计就算是皇上他也不会给面子。”他尝试过几次进去看看冷如瞳,都徒劳无功。
不知道夜凤琊哪找来那么多高手,全府周围全部布满了,谁要接近,都会马上被发现,保护得那是一个密不透风。除非他愿意,这段时间没有人能进他的府里。
虽然没见到夜凤琊,但可以想象,他现在几乎是在濒临疯癫的状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劝过他,可是没能劝成,白骨摄魂真的不是谁都可以用的,夜凤琊,你也要像我一样被悔恨折磨一辈子。
该怎么救冷如瞳,他也不知道,虽然他经历过一样的事情,但是也只能束手无策。
“那我也要去看看,他凭什么这样做。”夜千止倔上了,他夜凤琊把人害成这样,现在还不让人见。早知道他就该把冷如瞳抢过来。
“凭那是他的地方,凭冷如瞳是他的妻子,千止兄,你以为我不想去,你知道我为那丫头做过什么吗?扮女人任她差遣,出卖色相帮她对付宁太傅,替她下毒,什么丢人的事我都为她做过了,然而我现在也只能和你一样站在这里,因为我们不是她的任何人。”逆千泷痛苦地说出事实。
“你现在去,和七皇子闹翻,对你有好处吗?皇上会认为你闹事,七皇子将永远与你对立,你的江山你还要不要?”逆千泷边说边拉着夜千止往府里走:“冷静点,七皇子不可能一直这样不让人见冷如瞳。”
“你真要做点事,帮忙找有能之士救冷如瞳。”逆千泷把夜千止摔在回廊的廊柱上,冷冷地看着他,想要他知道,他比他更着急。
可是着急没用,七皇府守住的高手太多,除非调动全城的禁卫军,否则谁也别想进七皇府一步,可这又不是兵临城下,谁敢调动全城的禁卫军!
夜千止冷静下来问道:“国师呢,国师不是很厉害,连回天无术的唐老将军都救活了。”
“你们国师云游去了,不知道有没有赶回来。”逆千泷回答着,心里却暗忖,只怕国师来了也没有用,除非当年的魔女真谛复活。
事实上,叶忘尘已经回来了,他看着冷如瞳叹了三口气:“七皇子,你真不应该呀。”
“师叔,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瞳儿的,求求你,你一定要救她,没有她我会死的。”夜凤琊抓着叶忘尘的手跪了下来,他知道师叔生气了,只有在生气的时候他才会叫自己七皇子。
“当年我给你白骨摄魂的时候怎么警告的你,结果你不但用,还用在瞳儿身上。”叶忘尘怒骂着,一口气顺不过来,急急地喘着气。
“师叔,我错了,你帮我救瞳儿,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夜凤琊像个无助的孩子抓着叶忘尘的手苦苦地哀求着。
叶忘尘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如果有办法,师叔怎么会不帮你救,可是。。。”
“不。。。不。。。师叔你一定有办法。你生侄儿的气,你在故意吓唬侄儿对不对。”夜凤琊一脸茫然,坚信叶忘尘是在骗他。
“琊儿,不是师叔不帮你,而是。。。瞳儿已经去了。”叶忘尘悲伤地说着,收回了按在冷如瞳手腕上的手,把她的手放进薄毯里,他再厉害也不能起死回生,何况是一个失去灵魂支撑的虚弱躯体。
夜凤琊放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次,脸色苍白而茫然:“师叔,你在开玩笑,瞳儿还在的,她一直在的。”
“她不可能离开我的!”夜凤琊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泪已经绝堤而出。
ps:今天六千更新啦。。。还会有一更加更。感谢k的大红包。
再ps:大家不要向夙三千一样咆哮。。。这文不会写变成种田啦。放心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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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招魂仪式(为红包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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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要离开,那便是坚决的。她不会去管你有多伤痛,也不会去想象你有多么的不舍,走了就是走了。
以也象用。七皇妃仙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夜歌城,七皇子坚持守着尸体不肯下葬,谁劝也没有用。
夜千止和逆千泷,以及所有关心冷如瞳的人,在冷如瞳去世的第二天终于进了七皇府,唐傲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肝肠寸断,就是瞳儿最后一眼都没能见到,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他坚持要把瞳儿接回唐府下葬。
夜凤琊根本不与他说话,只是跪在床前握着冷如瞳的手,感受到她身子渐渐的冰冷,让这酷暑降到了冰点,他害怕地令人拿来冬季的被子,把冷如瞳层层的裹住,想唤回她的体温。
和夜千止一起来的安心公主看不下去,开口说道:“别傻了,七皇子,人已死,你再悲伤也得送她走。”
“谁说瞳儿死了,她只是累了闭上眼休息一下,幻影,把乱说话的人杀了。”夜凤琊淡淡而且轻柔地吩咐着。
幻影唯命是从,突然蹿入了房里,不顾夜千止在身旁,扣着安心公主就往外走,安心公主大惊失色:“七皇子,你真要杀本公主,本公主是北生国的三公主!”安心公主的声音里有着不敢置信。
夜千止冷冷地看着床上已经毫无血色的人儿,眼底流露的是悲伤,他曾经最爱收敛自己的情绪,现在他只想让冷如瞳知道他有多悲伤,得不到的悲伤,眼睁睁看着她离世的悲伤,在冷如瞳的面前,他不是高傲的三皇子,而是一个可悲的人。
他从没想过,他也能活得如此窝囊,喜欢的女人离去,他连最后一眼都没资格见。。
“止哥哥,救我啊。。。止哥哥。”安心公主软软的呼叫从外面传来。
夜千止闭上眼走了出去,从幻影手中抢过安心,对着幻影说:“她是北生国公主,不能随便杀,七弟现在不理智,别跟着混乱。”
幻影怔怔地看着他,他也知道北生国和七皇子的关系,如果真杀了他们公主,怕莫是会让这关系恶化,虽然他对夜凤琊的命令从来没有违抗过,但他也知道现在的夜凤琊是在极度的癫狂状态,估计他自己下的命令自己都不知情。
如果主人醒过来后,反悔了怎么办?
“我会跟七弟说。”夜千止拉着安心往府外走去,到了府外,夜千止停了下来朝胜屿吩咐道:“把安心妹妹送回皇宫,这几天城里一定很乱,最好不要出宫。”后面的话夜千止是说给安心公主听的。
“止哥哥,安心不要回皇宫,我要去三皇府。”安心公主俏颜一沉,撅着嘴很不愿意回宫。
“这几天我心绪乱,你最好别呆府上,免得伤到你。”夜千止冷冷地不带任何情绪地说完,转回再度回到了冷如瞳的身边。
安心公主用力一跺脚:“都已经死了的女人,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吗?”她心里是妒忌的,妒忌冷如瞳一个连身子都不干净的女人,竟然能得到皇子们如此的喜爱,哪怕她已经死了,还是对她呵护备至,她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为什么他们都不看自己一眼。
“安心公主,小心说话,爷保了你这次,难保你第二次。”胜屿在旁淡淡地开口提醒她,这女人嫉妒起来还真不分场合,现在处在七皇府里,她也敢这么乱说话?幻影放过他一次,可不会放过第二次。
“你说什么,连你也帮着那个女人。”安心公主愤恨地瞪向胜屿,全天下的男人眼睛都瞎了?
“安心公主,没必要在这跟一个仙逝的人计较,走吧,属下送你回皇宫。”胜屿耐心地跟她说着,如若不是爷的吩咐他都不爱理她,人倒确实长得让人看了就能心动,可惜太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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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不管怎么样,老臣也希望自己的外孙女能入土为安。”唐傲被唐如风和唐家豪两人搀扶着,语气坚决。
“我说了,瞳儿没死,她只是在休息,你们都走开,她要安静。”夜凤琊头也没抬:“赵管事,叫所有人都走。”夜凤琊抱着冷如瞳的身体,用厚厚的冬被盖在两人身上,让人看了也不免情绪低落而伤感。
“七皇子,我们都知道你伤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就让瞳儿尽早归安吧。这天气尸体放不了几天。”唐家豪,唐家的第三个儿子,冷如瞳的三舅,好言好语地劝着夜凤琊,不管怎么样,这么热的天不让瞳儿下葬,会腐烂发臭的。
夜凤琊却抬起头来朝他叫了个闭嘴地动作:“别吵,瞳儿要休息。”俊美无俦的容颜上眼神涣散,表情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唐傲大叹了一口气,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看到七皇子这样,他也不忍再说什么,默默地带着唐家的人离开。
可夜千止和逆千泷却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直到天黑,整个房间里都没有人再出声,他们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也不知道站在这儿能有什么用,只是想着,就这么陪着那个离去的人儿,送她上路,去一个有更多人爱她的地方。
对夜凤琊他们这些铁血男儿来说,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离去而毫无办法,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这种痛苦比要他们的命更难受,会觉得再强大也徒劳无功,斗不过天斗不过地,感觉自己一无是用。
夜凤琊没有理过他们,直到夜深夜千止和逆千泷才离去。
漆黑的七皇府里,甚至没有点亮烛火,夜千止轻轻地问逆千泷:“冷如瞳真的死了吗?”他是最不能接受的,他根本不知道整个过程,出去的时候冷如瞳还生龙活虎,回来却已经香消玉殒,让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即使见过尸体。
“也许吧。”逆千泷也不想肯定的回答,说出冷如瞳已经死了的话,会让他难受至极。
“为何我觉得她真的只是累了在休息。”夜千止幽幽地说,是因为夜凤琊说得太过肯定,以致于让他相信了,还是他自己潜意识里也认为冷如瞳真的只是在休息,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也许吧。”逆千泷依然言简意赅。
房间里所有来悼念的人都散去后,夜凤琊抬起眼冷静地吩咐:“找最好的匠师给做一副瓘玉的棺木。明天准备招魂。”
赵管事一听大大地松了口气,他的心一直紧绷着,就怕爷受不了七皇妃离世的打击,人崩溃了。见他现在如此冷静地吩咐,他知道他接受了事实。
赵管事赶紧火急火燎地去准备。
赵管事走后,夜凤琊抱着冷如瞳的身体,紧紧地,就怕她从手上突然消逝一般。“瞳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永远都会在我身边。”
***
今天是李二瞳嫁入荣府做小妾的日子。
李大婶给李二瞳梳了个漂亮的平髻,然后插上了大红色的头花。喜红的嫁衣是荣府送过来的,穿在李二瞳的身上竟然有些大。夙三千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成份,她不过是借这身子用用,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换了这身子。
好想念冷如瞳的身子啊,夙三千坐在破破烂烂的铜镜前,看着镜里模模糊糊的样子,李二瞳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比起冷如瞳那样的绝色来,相差千万之里。
她自己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更何况是其他人,就算他们相信她是冷如瞳,又会因为她这副样子而喜欢她吗?答案肯定是不会的。
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她也一样,自然也不奢求别人不一样。
“瞳丫头,瞳丫头,荣府接亲的来了。”李大婶兴奋地叫喊着,把她从旧木凳上拉了起来:“这嫁过去是做十六姨太,也就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了,坐上轿子过去就行了。”
夙三千在轿里勾起唇角笑了,真好,不用拜堂,也不用有什么礼仪,否则她还真会逃婚。这样看来正好,可以进到荣府,又不用嫁给那糟老头,她只管进府弄些钱便走。
李大婶拉着夙三千出去,门外有一顶四人抬的轿子,挂着简单的红绸,来接亲的是荣府的管事,没有过多的话,管事的就喊着:“快上轿吧。”
夙三千乖巧的上了轿。轿子安安静静地走在乡间的小道上,一摇一晃地晃得夙三千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夙三千感觉有人在喊她:“瞳儿,你回来吧,瞳儿,回来吧。。。”分分明明,真真切切地响在耳边,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可是那喊声却真实地让她很想回去,到那个声音的身边去。
那悲伤而哀求的声音,她知道是夜凤琊的。
“瞳儿。。。回来吧,瞳儿。。。回来吧。”夜凤琊穿着一身白,站在七皇府最高的屋顶,手中拿着冷如瞳曾经穿过的大红长裙对着远方声嘶力竭的喊着。
低下的叶忘尘挥舞着竹毛,嘴里念叨着归魂咒,这是入棺前的招魂仪式。
夜凤琊抱着大红长裙飞下了屋顶,把大红长裙铺在冷如瞳已经发白的身体之上,瓘玉做的棺材,全方位透明,旁边来参加招魂仪式的人都可以看清冷如瞳仙逝的模样。
夜凤琊把大红的长裙包裹在冷如瞳的每一寸肌肤之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之后,倒在了瓘玉棺木前。
ps:女主不会真换身子的,现在换只是过渡一下。。。所以不用担心啦,过不久就会回去了,放心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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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夙三千如何找回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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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夙三千,眼角滑过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再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她敲了敲脑袋,怎么回事,竟然睡一会就梦到了夜凤琊,她还想着他,这是不应该的,他给了她莫大的耻辱,而他却依然得到了冷如瞳的躯体,这老天可真不公平。
他该和冷如瞳安心的生活下去吧。
“到了,十六夫人请下轿。”正想着,外面传来了管事的声音,一只手伸了进来,把夙三千接了出去。
倘大的荣府外面空无一人,荣府也没有因为她的进门而红绸高挂,本来就只是个十六姨太,自然不会有什么仪式,只是没想到没个出来迎接的人都没有。
荣府确实看起来有钱,石狮子,朱红大门,亭台楼阁,高门大户家有的荣府一样不缺,仅仅是个知府的爹,就能这么奢华,这个知府不贪才怪。
反正也不是真来嫁人的,夙三千对这一切都不在意,管事的把她带进一间房,到了这房才有点要纳妾的意思,房间里好歹还贴了几张喜字窗花,红烛,喜果,薄酒也备着了。
管事把她安排在房间里坐着等便退下了。夙三千摘掉头巾,往床上一躺,坐个轿子也累得要命。
这糟老头七十岁了,她就不信他还有能力在床上行事,也不知道娶姨太用来做什么的,色老头,玷污妙龄少女,她定不会让他好受。
荣老头并没有来,也没有人给夙三千送饭吃,难道就让她傻傻地坐在床上?
夙三千自己爬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喜果吃了不少,肚子有些饿了,这李二瞳的身子似乎是没吃过这些好东西,一吃就上瘾,夙三千没两下就把桌上的喜果全吃完了,还不忘拿个苹果擦干净慢慢地咬着。
她走到门边拉开小缝悄悄地往外面看去,外面空无一人,只有大太阳照射着院子,这院子里肯定还有其他居住,她可不相信荣老头会给她一个小破姨太一个院子。
估计其他姨太为了排挤她,给她这新进的小的一点脸色,故意全不在。
夙三千正好乐得轻松,否则面对一群女人,就算不尖酸刻薄,一人一句也能把她烦死。
她本可以逃,但身上没银子,所以她是想来这荣府弄些银子再跑路。夙三千闲得无聊,又不能出门,只好在房里睡觉,直到夜幕降临,那荣老头才摇摇晃晃推开了房门。
夙三千警觉地坐了起来:“老爷,您来了。等的妾身好苦啊。”
“呵呵呵,我的小娘子,早知道你急的话,我就早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猥琐的响起,夙三千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扯掉了头巾,看着眼前三十来岁的粗汉子狐疑地问:“你是谁?”
那汉子露出n笑:“小娘子,老太爷都七十了,哪能满足你,我是替他来与你洞房的。”
“什么?”夙三千立即站了起来:“你别乱来,荣老爷知道了非扒你的皮。”
“荣老爷,哈哈,他前两天已经中风了,现在在床上动弹不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得了床。你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他怕浪费了,所以便赏给了我。”粗汉子一脸色相,尤其是见着李二瞳清纯的容貌之后,更是心生荡漾。
“哦,是这样啊,看来你和荣老爷关系不错。”夙三千定下心来,和这粗汉子套着近乎。
“那是自然,荣老爷儿子不在身边,把我当半个儿子,有啥好事都先想着我。”粗汉子见夙三千好像没有抵抗之意了,心里暗暗发笑,没想到这么容易骗。
夙三千继续跟他周,旋(--周,旋两字竟然是禁词)着,终于知道这三十几岁的粗条大汉是荣府大夫人的侄子杨金康,在府里帮着荣老爷跑些腿,说白了就是狗腿。
哇擦勒,她要见荣老爷威胁抢钱,见这么个狗腿子有啥用,只怕杀了他也交不出几两银子。
夙三千嫣然一笑站了起来走向桌边拿起了桌上的喜酒,斟满了两杯浅道:“既然荣老爷没有福份,那妾身就跟着小老爷您咯。”她说着把酒递给了杨金康。
杨金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露出n笑:“既然喝过酒,我俩就是夫妻啦,赶紧做夫妻之事吧。”杨金康猴急地抱住夙三千,往床上铺去,夙三千软绵绵的身子往床上一躺,杨金康就压了过来。
夙三千赶紧往旁边一翻,杨金康重重地砸在了床面上,他有些生气地问:“小娘子,你这是何意。”
夙三千坐了起来推了他一把:“别急嘛,先宽衣啊。让小娘子给夫君宽衣嘛。”
杨金康一听笑开了花,即使是笑,也让整张布满油光的脸更加显得丑陋,夙三千看着他差点呕吐出来。她伸出手做势要帮杨金康穿衣,杨金康正乐意着,三千一弯肘砸在了他的脑门之上。
杨金康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便晕了过去,夙三千坐在床上,用力地把他踹下床:“就你这熊样,还敢碰姑奶奶。蠢货。”夙三千站了起来,又在杨金康的身上踹了几脚才解气。
臭老头不会来,也就不能威胁他拿钱了,看来得去这的账房走一走了。
夙三千大摇大摆地出了门,这个小院不大,但有三四间房,似乎另外的房间里也住着人,灯火通明,只是都是门扉紧闭,这么多女人住在一起陪一个糟老头,可想而知有多寂寞。
出了小院,夙三千往最灯火通明,人最多的地方寻去,可是小院外却是一个大花园,漆黑一片的,她在花园里竟然迷了路。
该死的,一个糟老头还弄个这么大的花园,若是有机会,她真要把那姓荣的知府给废了,这得贪了多少才能如此富贵。
夙三千刚愁着找不到路时,听到一声娇喘声从不远处发出,夙三千赶紧顺着声音寻去,身子如打了狗血般激动,这样的声音她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前面有an情。
夙三千渐渐地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只见前方围墙之后,有两个身影在那激烈的运动着,女的被压在墙上被人欺负得很ng福。
她都走近这么一会了,那两人竟然毫无发现,真是够大胆的,夙三千故意哎呀叫了一声,那两人才停下来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惊慌,反倒是夙三千慌了。
让她站在这儿看着两具赤果的身子,她脸不自觉在黑暗里躁红起来,真。。。真不要脸。虽然在这荣府里很寂寞,女人偷汉子是肯定会出现,可是尼玛也不带这么毫不遮羞的。
“死相,快走,被人发现了,告诉大夫人就惨了。”那女人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推了推还贴合在她身上的男人。
和着她这是后知后觉?现在才知道要害怕。尼玛夙三千都想骂人了。她抓个an居然都没感觉到一点兴奋感。
“等等,我就路过一下,你们继续,告诉我账房在哪。”夙三千懒懒地打了手势,表示她真的只是路过,不会说出去。
“这边围墙的后面那个房间就是。”那女人倒是很爽快的告诉了她,夙三千早就不想呆在这里,转身便走了,还未走出十步,身后又传来无法压制的娇喘声,荣老爷啊荣老爷,你娶这么多小妾回来和着就是为了幸福府里的家丁的。
夙三千走远了,才一个蹬步上了墙,翻过墙进了旁边的院落,里面有间房灯火通明,她立即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里面有一个男掌柜模样和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在里面似乎对着账。
这就是账房了,夙三千一刻也不想这男女关系混乱的府里呆着了,要赶紧弄了银子走人。。
可里面的那两人似乎一直在算着账,半天都没有打算出来的样子,夙三千等在窗台下都快睡着了,直到过了半个时辰,那男掌柜才合上账本把它锁进柜里,还有两木盆的银子也锁进了另一个箱子里。
夙三千高兴地舔了舔嘴唇,终于看见她要的东西了。当她以为这两人会马上出账房时,那男掌柜竟然猛地一下把那妇人压在了书桌上,一只手二话不说地开始扯那妇人的衣襟。
尼玛,不要这么火暴好不好,等这两人干完这档子事的话,她还得等多久!简直是一府上下都不知廉耻。
“别这样,让下面的人看见不好,我还怎么管他们。”那妇人半推说着。
“咱们这又不是第一回了,还怕什么。”那男掌柜说着便要脱自己的裤子,一只手也摸用了那妇人的身下,夙三千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门边猛地一脚踢开了大门。
那两人大惊失色,一副害怕的模样,夙三千简直感觉到了一点抓an的块感。
“你是谁?”那妇人随即赶紧推开男掌柜,可衣襟却依然露出下垂了的一只老雪梨。啧啧啧,这么老的货,这男的也吃,府里这么多年轻,挑也不会挑。
“十六姨太,没想到今天刚进府就发现这么有趣的事,你说我是不是该大叫一声引来一些人呢?”那男掌柜的裤子早已落到脚根,只着亵裤,只要她一叫,进来的人就知道这两人在做什么事,心照不宣。
“你想怎么样?”那妇人生得一副精明的模样,看起来五六十岁了。不过脸蛋保养得还不错,倒是还风韵犹存。
夙三千冽嘴一笑:“把那箱子打开,任我拿。”
“你,不可能!”那妇人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她。
“那我就开始叫了,你,敢动一下,我马上大叫。”夙三千赶紧指向男掌柜,那男掌柜正想弯身提裤子。“来。。。”
“别叫,让你拿。”那妇人恨恨地揪了一下桌角,下了决定。
“这才对嘛。打开!”夙三千很满意她的表现,那男掌柜听话地把箱子给打开,放在长方的书桌上。夙三千走过去,仔细地盯着他俩,一只手在箱里大抓着,抓的全是银票,她一边看着银票一下又抬头看着这两人,小心着他们耍花招。
里面的银票全部拿光也才一千两,虽然有些少,不过也绝对够了。
夙三千把箱子盖合上,拍了拍箱面:“谢了。”扬手而去。
出了房她赶紧跳上房顶,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她远眺着出府的方向,俐落地翻出了荣府,刚跳出府就听到府里响起了嘈杂之声,那两溅人肯定喊抓贼了。
夙三千把银票塞进腰间,朝光明的地方逃去,幸好这儿是镇上,即使是夜晚也还有些光亮,夙三千随便进了家客栈,开了间房住了下来。
荣府的人再聪明也没想到她还敢停留在镇上大摇大摆住客栈。
夙三千躺下来,呼呼地想大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夜凤琊唤着:“瞳儿,你回来吧。。。”这句话就如魔咒一般,只要她闭上眼便出现在脑海里。
她努力地躺在床上数着羊,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睡着了。
*****
“瞳儿,快回来!”夜凤琊猛地坐了起来,看见床边的幻影,这才用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我怎么了?”
“主人伤心过度晕倒了。”幻影声音里依然不带情绪。
“什么时辰了?”夜凤琊看了眼窗外的夜色问道。俊美无俦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亥时。”
“让赵管事准备下,子时给瞳儿准备香汤沐浴。”夜凤琊淡淡地吩咐着下了床。
“是。”幻影接了命令利用移行换影迅速地消失,夜凤琊出了房间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星辰,瞳儿,这世上这么好的良辰美景却因为你而黯淡无光,你带走了我的一切,你真狠心。
夜凤琊无力地坐在凉亭里吩咐着:“拿些酒来。”
酒立即有人送了上来,下人要帮他倒酒,他挥了挥手,那下人立即识相的退了下去。
世间再无冷如瞳,夜凤琊凄美的一笑,瞳儿,这就是你惩罚我的最残忍的方法,他错了,他知道他错了,可是现在就算他愿意付出生命来弥补这个错误都不可能了。
夜凤琊给自己斟了杯酒,又大手一挥把玉器的酒杯挥向了一边,酒有何用,根本没用,他反倒希望自己悲伤过度永远都不要醒来,活着对现在的他来说是生不如死。
他一直送给敌人生不如死,没想到原来真的是这么痛苦。
夜凤琊趴在石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好疼,就这样死去吧,陪瞳儿一起。
突然一只大掌把他给拉了起来,探向他的额头:“侄儿,你不能再这么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叶忘尘摇了摇夜凤琊的肩膀低吼着。
夜凤琊苦笑:“师叔,你把我打死吧,我活不下去了。”
“说什么傻话,你的仇不报了?你下去怎么向你娘亲交待?”叶忘尘愤怒地放开他,任由夜凤琊软骨一样摊在地上。
夜凤琊摇了摇头,欲哭却再也无泪:“不报了,再也不报了!”如果不把太后杀了,就不用守灵,不用守灵就不会发生这一切,瞳儿也会永远在他身边。
“那你要让害死瞳儿的人一直留在世上逍遥?”叶忘尘心里也不好受。
“害死瞳儿的是我,是我啊!师叔。”夜凤琊低低地诉说着他不愿承认的事实。
“那就把她救活!”叶忘尘实在忍受不了地暴了一句让夜凤琊猛然看到生机的话。
而时发该。“师叔,你的话什么意思?你是说瞳儿还有救?”夜凤琊抱着希望地问了问又自己摇了摇头,他亲身感受到了瞳儿确实已经死亡。
“瞳儿是体虚而亡,按道理瞳儿身子一直强壮,就算掉在河里淹死也不可能是体虚而亡,以我看来白骨摄魂摄走那部分灵魂时,也把她本元给带走了,所以瞳儿才会体虚耗尽,也许只要把那部分灵魂找回来,瞳儿还有生还的希望。”叶忘尘说着他自己也完全不能确定的可能。
这话他本不应该说,只是看到在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在冰块中都坚强生存下来的夜凤琊,竟然喊着活不下去,他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放弃生命,就当他的话是个谎言,只要给夜凤琊一点希望,他一定会撑下去。
夜凤琊不知道师叔是骗他,还是说真的,但是只要有哪怕微妙的希望,他都要试。
子时的时候,夜凤琊用郁金香汤汁给冷如瞳身子全身沐浴,又用黍酒轻轻地擦拭着她的全身,这样沐浴过的尸身可以保持长久清香新鲜,黍酒也是杀毒防菌的,可以让尸身保存长久不腐烂。
就着夜色,夜凤琊把冷如瞳放入瓘玉所做的透明棺材里,在她周身撒满了龙脑,安息香等防腐烂的药材。再令匠师把棺材封闭起来,封得密不透风,亦不容进水。
四个壮汉抬着棺木沉到了东院那座一今四季如寒潭的池塘里,夜凤琊趴在棺材的外面默默地看着冷如瞳安静的躺在里面,他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不管多少年,需要多长时间,他都要用尽一切办法让瞳儿生还,只有抱着这种信念,他才能活下去。
“瞳儿,等我。”夜凤琊一笔一画地在棺木上写着这几个字,最后一咬牙,浮了出去。
夜凤琊游上了岸冷冷的吩咐:“传令下去,就算是把河水全部抽干,也给我把那块白骨给找回来。”
叶忘尘也没想到,他骗夜凤琊生存下去的一句谎言,最终改变了许多的命运。
******
冷如瞳的尸体不见了,除了夜凤琊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尸体是下葬了,还是藏起来了。
逆千泷气得想找夜凤琊拼命,他捏着白骨回了逆天国,既然他夜凤琊吝啬到连冷如瞳的尸体都不让见,那么就别怪他无视他要白骨的心。
夜千止倒是沉住了气,尸身不要也没关系,人在心里就好了,他在自己家的立上了冷如瞳的牌位,气得安心公主暴跳如雷,一状告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哪有空管这闲事,他也已经够烦了,十三皇子要培养,宁太傅这个朝廷支柱又休养在家,太后刚死,朝廷一片动荡,现在琊儿又无心国事,前几日还可以帮他分担培养十三皇子的重任,现在根本就不用指望了。
夜向浩只是随便两句话打发了安心公主,安心公主一气之下要回北生国。
夜千止只说了一句话:“回了就不要再来。”就算这样会引起北生国和夜圣朝的国战,他也不怕,尽管来好了,反正他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得不到,又何必怕其他的失败。
安心公主又屁癫屁癫跑了回来,她真心爱夜千止,这毫不容置疑,所以才会嫉妒冷如瞳,她再骄傲在爱情面前也是要低下头的。
先爱的那个先输,自古以来最浅显易懂的道理。
*****
夙三千在钱庄把两张小额的银票换成了银子,雇了辆马车往镇外而去,这里是聊城,如果她没记错,往北可以到北生国,往东可以到逆天国,往西可以到晓殇国。
她坐在马车上犯了愁,去哪个国家呢,逆天国吧,那儿有逆千泷,说不定能拿到他身上的白骨,把自己灵魂给换回去?不行不行,就算换也不是现在,至少要把夜凤琊忘得干净之后才回去。
去晓殇国吧,那儿听说是个小国,又贫穷落后,去了也没多大意思。
北生国吧,虽然也是小国,但至少环境优美,人心纯朴。
尼玛,到了北生国才知道,狗p的人心纯朴,一碗面她被坑了三两银子。。。她总共一千两,三两银子一碗面,她哪来钱生活!
坑爹的北生国,东西贵得吓死人,一千两在夜圣朝可以富甲一小方,但在北生国,那是普通老百姓的水平。夙三千总算见识了北生国的富有。
在夙三千的心里,民风纯朴的地方,若是身上没钱吃饭,掌柜的会送你一顿,但这儿并不是,当然她也没见到这街上有穷人,个个穿得跟公子小姐似的,真尼玛有钱,显得她特寒酸。
夙三千不知道她到的正是北生国最富有的无妄城,这里的平均生活水平高出北生国国民水平好几倍,自然也就让夙三千觉得富得有些受不了。
夙三千怎么也想不到,十天后她在这里遇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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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夙三千的第一个朋友(为推荐过4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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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城和夜圣朝的聊城一样,联通好几个国家,所以这儿是北生国买卖交易最多的地方,北生国的货源都是从无妄城散至其他各国。自然没有不富有的道理。
到了北生国,夙三千没有那种出了国的感觉,除了觉得这儿的人富得让人冒火之外,其余的都感觉和夜圣朝差不多。
只有一千两,在北生国只能用一两个月,还是得自力更生,无妄城老百姓都这么有钱,按道理她可以去偷一点,而且也不会被抓,可是尼玛,人家这儿还真的夜不闭户,路不拾宜,她若在这儿干偷盗这种事儿,夙三千还真没这个脸。
偷也不能偷,那就只能自己赚钱了,做别人家丫环她做不来,跑堂又没有要她一个姑娘家,没得办法,她只好自己做生意。
说实话,从现代到古代,生活这么些年,她还真没自己做过生意,一直是打打杀杀,斗智斗勇。
她在城里租了间宅子,一百两一个月,宅子不算大,打开门便是院落,院落的墙角有一根长藤,爬满了姹紫嫣红的野蔷薇,就因为这一副景,她便把宅子租了下来。
宅子有两间房,一间住房一间厨房,一百两在夜圣朝能够一个普通老百姓家庭用上一两年了,在这儿竟然只能租一个月!
夙三千越想越不爽,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些双倍赚回来。
她也没有别的营生的本事,想来这古代独门生意就只能卖她的奶茶和油条了,就做早上的生意,收了工还能到处去游玩,也不会累。她上街把所需的物品全部置办齐全,又到摊位前问人怎么才可以合法买卖。
按照小贩所说的,她在守城军官那里用五十两买了个摊位的使用权一个月,这里什么东西都是贵得离谱,夙三千从荣府抢来的一千两慢慢的所剩无几。。
当天晚上,她把面粉给泡好,好让它们发酵,揉着面粉的时候不自觉地竟然流下泪来,这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举目无亲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在现代也是孑然一声但好歹还有关心她的院长,变成冷如瞳后虽然被欺凌,至少还有香思不离不弃在身边。
也不知道香思怎么样了,那天她是为了救自己才跌下的悬崖,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外面还只有鱼肚白,一个人火火风风把炭灶,锅什么的搬到摊拉,来回搬了十几次,所幸摊位离她租的宅子并不远,宅子不便宜,为了做生意她选的离街道近的宅子。
奶茶她不敢当街做,怕别人学了去,现在她的这门手艺好歹是独门的,就看这城里的人喜不喜欢吃了,按道理像夜凤琊那样挑食的人都喜欢,应该也不至少生意太差。
夙三千摇了摇头,想这个人做什么。
不用吆喝,只要把油条一下锅,那飘着的香味就自然把客人给吸引了过来。夙三千把油条设得的价格可不便宜,人家一碗面卖三两,她一根油条也卖三两。
刚开始很多人都只是驻足观看了一下,问了价格就摇头而走,这里的人虽然生活富有,但也不是暴发户,许多其实都是寻常百姓,对于一根三两银子的油条,一看就吃不饱,还不如去吃碗面,而且这新鲜的东西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谁也不是凭白发横财的,谁愿意去拿三两银子尝试。
她的第一个顾客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锦锻的鹅蛋黄的长袍,腰间系一块质地极好的羊脂玉,皮肤细嫩,圆圆的脸蛋,弯弯的柳叶眉,唇红齿白,是个美少年。
一个便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他站在摊位前看着油条可爱的舔了舔上唇对身后一个十七八岁的丫环说:“小脂,我要吃这个。”
那唤做小脂的丫环掏了掏荷包面露难色:“小少爷,大夫人就给了小脂二十两银子,还得给小少爷买墨宝。。。”
“喂,丫头,人家小少爷要吃,你就让人家吃嘛,看小少爷这身装扮可不是个缺钱的主,你这样虐待小少爷,他若再大一点,小心他报复你。”夙三千一边炸着油条,一边把奶茶从茶壶里倒了出来,奶茶清新的奶香飘进小少爷的鼻子里。
他不自觉地用小手搓了搓可爱的小鼻子,表情似乎很坚定地说了声:“算了,走吧。”那副少年老成又强装镇定的表情反倒让夙三千有些纳闷起来,难不成真是没带够钱?得是生那。
算了,就图他下次的生意,夙三千立即道:“来来来,看你长得可爱,姐姐送你一根,不用钱。”
那美少年一听,赶紧冽嘴露出了满足的笑,也不等夙三千拿给他,自己伸出小手就去拿那架上还流着油的油条,迫不及待的就往小嘴里塞。
“喂,我说小子,你用得着这么急嘛,活像我会反悔似的。”夙三千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她今天生意还没开张,就先给人施舍,唉,啥时候自己也变成了善人。
美小孩朝她继续露出萌死人的微笑:“好吃。”他真的是觉得好吃啊,后面剩一小半时,他是一小丝一小丝的把油条撕开来吃的。
夙三千叹了口气:“算你小子识货,以后有银子了,记得还我银子,三两一根。”
小男孩一听微微一愣:“姐姐刚不是说送我的吗?”
“那是见你没银子,所以送你,等你有银子了当然要还。”夙三千朝他做了个鬼脸。
身后的小脂赶紧拿出手绢替小男孩擦着沾满油的小手,那小男孩睁着乌黑的眼珠子看着夙三千:“那你可不可以把这个也送我,以后有银子了我会还的。”他竟指着夙三千刚倒出来的一杯奶茶流着口水。
夙三千想冲他吼:尼玛有多远滚多远,姑奶奶今天一个生意都没做。
她忍了忍,好,看在这小子的装扮上,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大不了他若不还,就上他家去要。
“喝吧!”夙三千语气不是很好,话才刚落,那小男孩就端起了杯子喝了起来,喝完又露出萌死人的微笑:“好喝。”
夙三千在面板上揉着面团,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好喝就行了,记得下次带银子来买。”
小男孩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我会记住的。谢谢姐姐。”小男孩道了谢之后就脚步轻快地走了,小脂看了眼夙三千赶紧跟了上去。
虽然做了赔本的生意,但自从小男孩说好吃之后,便开始有人愿意买她的东西了。
奶茶和油条都卖得很好,倒不是夙三千的手艺有多好,实在是这古代这样的东西稀奇,口感又不错,自然有人愿意买来吃,民以食为天,夙三千知道,做吃有关的买卖,总不会亏本。
把食材全部做完,夙三千便收了推,坐在推位前算着今天的开张生意赚了多少,奶茶卖了三十杯,一杯五两,鲜奶是在专门的农户那买的,成本也不便宜,扣去成本,赚了一百两。
油条三两一根,卖了五十根,除去成本,也赚了一百两,夙三千点着银子乐开了花,不错不错,第一天出师就赚了两百两,房子钱,摊位费都回来了,剩下的就赚生活费了。
无妄城到底是有钱人的地方,花个十几两吃个早餐的还是大有人在,直到她把东西全卖完,还有人来问。
夙三千决定了,每天只弄三十杯奶茶和五十根油条,生活可不是找罪受的,卖完这些反正自己也有钱了,干嘛要那么拼。
昨天匆匆忙忙买的鲜奶,并不是很好,她决定今天吃完中饭再去城里找找供应鲜奶的农户,实在不行就找那种给大户人家专供鲜奶的,她不怕成本大,反正羊毛都是出在羊身上,她可以再从顾客身上捞回来。
其实古代的牛奶多数拿来给贵人沐浴用,很少用来喝,因为不会加过,喝起来也没有味道,夙三千这么一弄,倒是让贵人们知道这牛奶喝起来还能这么美味。
渐渐地过了几天,会有几个富贵人家的丫环一大早便到她的摊位前来排队给主子买奶茶。
夙三千也不管你是贫是溅,给钱就卖,卖完就不做了。于是到了第八条,她的摊位前就形成了排长龙的情况,有好些人到她的摊位比她还早。
那个欠着他钱的小男孩竟然没有再出现,她天天盼着他来还钱,证明他是个守信用的家伙,让她还相信人间真善美。
就在夙三千以为他根本就忘了的时候,小男孩捧了一袋银子来到了她的摊位前,夙三千眨巴着眼看着他:“你要全买了?”
小男孩睁着欣喜的双眼捣蒜般地点头。
“不行。”夙三千立即拒绝了他:“这油条吃多了会上火的,上火你的小粉脸蛋就会长豆豆,很难看。只能卖你两根。”夙三千从铁网架上夹了两根油条包起来递给他。
小男孩今天依然是一袭富贵的锦锻长袍,月牙色的锻子衬得他皮肤愈加的白晳,可是越是白晳,他低头吃油条时,那白晳脖子上的伤痕便越是明显,像是被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谁对这么可爱的小朋友这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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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想做的事何必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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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小男孩囫囵吞枣的把两根油条塞进了朱红的嘴唇里,满嘴都塞着食物还不忘给夙三千夸然说:“好吃。”边吃还边满足地点头。
夙三千不自觉地也微笑了出来:“好吃也只能吃两根,吃多了上火。”
美男童点了点头乖巧地应了声:“嗯。”他把那一荷包的银子全塞到夙三千的手里煞有其事地说:“还你钱。”
夙三千看了看约莫算了下这一荷包银子差不多有五十来两,她赶紧说:“用不了这么多。”骗小孩子是不对的。
“放姐姐这,我以后再来吃。我还要一杯这个。”小男孩指着一杯奶茶小舌头还在唇边轻轻舔着。
夙三千端起一杯递给他,他伸出手臂准备接,却在这时充满笑容的脸变得惊悚起来,抓着夙三千的手臂迅速地躲在了她的后面,小小的身子还微微地发着抖。
“怎么啦?”夙三千疑惑地问,偏过头去看到从东边的街上蹦出了几个像家丁模样的人冲这边跑了过来,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着人,后面还跟着上次与小男孩一起来的,那个叫小脂的丫环。
“姐姐,别让他们发现我在这。”美小孩的声音里带着丝害怕。
夙三千有些不解,这小孩看上去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又生得如此漂亮可爱,还挺乖巧懂事的,按道理应该好好是被呵护着的,怎地看上去过得比她还不如意。
“小世子呢?刚还看到在这。”家丁在夙三千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着。夙三千站在摊位后面,小男孩躲在她的身后,他们自然是看不到的。
“喂,丫头有没有看见我们八世子?”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丁瞪向夙三千,不带一点礼貌。
感觉到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小腿,这p小孩还担心自己出卖他。夙三千抬起头来看向那群家丁,忽然瞄到他们身后的小脂,悄悄地对她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八世子?什么八世子?小女子初到无妄城,不认识什么八世子。”和着这小p孩还是个小王爷,哪有活得这么狼狈的小王爷。
“不要给我们打马虎眼,八世子若不见了,你脑袋就准备搬家。”那凶神恶煞的家丁是个三十来岁的壮年,狠狠地警告了夙三千一番又大声喝道:“谁看风八世子了速度报来,否则九爷怪罪下来别说我没警告你们。”
夙三千端起一杯奶茶往他脸上泼去,淡淡地说:“要洒泼到一边去,别妨碍本姑娘做生意。”
那家丁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如此泼他,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把奶茶给抹开,还用舌头舔了舔香甜的奶茶:“臭丫头,竟然对老子泼水,给我上,把她摊给砸了。”
夙三千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在身上的布巾上擦了擦,慢条斯理地走了出去说:“要打是吧,打人就行了,别跟我这摊子过不去。”
站在街上,夙三千用大拇指抹了抹鼻子,然后朝着冲过来的家丁厉声道:“要上一起上,让我看看你们这些狗腿子有多厉害。”说话间她已经接过一个家丁的手,一个过肩摔把他重重摔在地上。
一下又冲上来三四个家丁,夙三千立即从面板上拿了两根长筷子做武器,朝他们眼睛直直叉去,跟这么多人打硬拼是不行的,虽然她功夫应该比他们好,但打架也是体力活。
可刚开始打,就听见身后传来小p孩坚定的声音:“你们别打了,我在这,跟你们回去,别为难这个姐姐。”
夙三千回过头去责备地看向他:“臭小子,叫你躲好,谁让你出来了,就这几个小货色,我一人就单挑了。”她的功夫已经憋了很久了,正愁没机会大展身手,活动筋骨。
隔壁摊位的一位大娘赶紧出声劝她:“姑娘,别与九王府做对,你斗不过他们的。”
小p孩也在这时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姐姐,没事的,我跟他们回去。”夙三千低下头看向他,那双乌黑的双瞳里分明写着害怕,他一个小世子怕这些家丁做什么?
她弯下身子看着小男孩说道:“你是小世子,你是他们的主子,你不想回去就可以不回去。”夙三千却突然较上了劲,最看不得小孩子和老人被欺负,虽然她不是什么善人,但也不是那么喜欢袖手旁观的人。
她心里总觉得这小p孩的害怕和身上的伤有些不寻常。
“八世子,你偷贤王妃的银子若被九爷知道了,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还不快跟我回去向贤王妃认错。”那来抓人的家丁见自己要找的人出现了,便也不再管夙三千,仇可以以后再报,现在该是抓着人去交差的时候。
“偷?臭小子,你刚给我的银子是偷来的?”夙三千眨巴着眼瞪着他,不至于啊,这么乖巧可爱的小男童怎么会做这种事。
八世子却点了点头:“大娘不给我银子。”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脂在一旁看不过去了,站了出来替自己主子说话:“王府每个月都是今天发月钱,小世子只是拿了他自己的月钱,不是偷的。”
夙三千叹了口气,又把放在身上的那袋银子还给了八世子:“拿回去还给你大娘,让她知道你不是个坏小孩,等月钱发了再还给我,我又不急。”
八世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来抓人的家丁,眼神里流露出的仍然是胆怯,但他很快地接过了银子,走向了家丁,那富贵而娇小的背影让夙三千心里仍然有些不放心。
这样回去应该不会被怎么样吧?好歹是世子,又不是真偷钱。就算再是庶出,也不至于被害得很惨吧。
算了,这世上有多少个大户人家的庶出都在被虐待,世俗是如此,她也不可能全部都管到,而且她干嘛要这么多管闲事,真是疯了,还浪费了一杯奶茶,五两银子啊。
家丁带着八世子走了,丫环小脂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还不时回头看看夙三千,眼里有着不可名状的担心,可是夙三千已经低头收拾自己的摊子,没发现她的求助。
等人都散去后,旁边摊位卖菜的胖大娘赶紧凑了过来:“小姑娘,你刚刚可真凶险,下次可千万别与九王府起冲突,要不然这无妄城你可就呆不下去了,大娘我可是看你实称,才提醒你。”
夙三千抬起头来朝她冽嘴一笑:“谢谢大娘提醒。”她什么人没遇到过,倒不是怕这什么九王府的人,只是初这地方,自己毕竟也没有任何保护,没必要去得罪那些人,又要搬家,麻烦。
“唉,说来那小世子也挺可怜,长得那么纷嫩的一个娃儿,九爷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大娘摇了摇头一脸婉惜。
“大娘你说的九爷可是那九王爷?”既然称九王府,那应该是王爷。
“可不是嘛,九王爷向烛九,我国最富有的王爷,无妄城可是他的封地,所以你可千万别得罪他。”大娘提起九王爷向烛九脸上不是畏惧反而是崇拜。
“他不喜欢这八世子?”这么漂亮的小娃,他这做爹的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大娘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岂止不喜欢,说句难听的,就盼着他夭折。”。
“什么!”夙三千听了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竟然有如此狠心的爹?虽然冷如瞳的爹也不咋样,但还不至于想着她死吧,这破古代的爹一个比一个极品!
还好李二瞳的爹不错,虽然是乡下丫头却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看这对细嫩的手就知道没干过什么粗活。
唉,同样都是爹,为嘛区别就这么大。
“你别叫这么大声,要被九王府的人听到了要砍头的。”大娘赶紧拽着她的袖子警告着她。
“虎毒不食子,九爷怎么能这么想?”有什么深仇大恨,和一个孩子。
“八世子是九爷的污点,据传是被魔教魔女给玷染后生下的,魔女把孩子送了过来,人就消失了,九爷想否认也不行,八世子长得简直和他一模一样,你说哪个大男人愿意承认这样的污点。唉,可怜了那孩子,那魔女也真没人性。”
大娘的话让夙三千震惊,也就是说九爷是被那所谓的魔女给强an的?
天啦,这在古代可是特别丢脸的事,没想到那魔女还真把孩子给送了回来,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以为这小p孩的爹是个渣,没想到母亲更渣。
九爷不愿承认这孩子倒也情有可缘,但是小孩子不可怜么,他这样对待他,小孩的心里得有多仇恨,真是受不了这古代,富贵人家全是一些极品之事,就不能有一家是相亲相爱的!
“这回八世子被说偷了银子,只怕会被打个半死,又得有几个月见不到他人了,唉,大娘我可是挺喜欢他的,平时在街上逛逛我们都挺喜欢他的,又乖巧又听话,没一点儿架子。”
原来如此,难怪刚刚那家丁吼要交人时,没人站出来指出八世子藏在了她的摊位后面。
“你是说九爷打他?”该不会真下狠心杀了自己儿子吧?
“当然不是,九爷下过命令不让八世子出现在他视线里,王府里那么多王妃,妾室的,特别是贤王妃因为八世子的出现,她的儿子没能继承世子之位,对八世子可怀恨在心,巴不得八世子早点死,这一府的人还不得抓住这一点把八世子往死里折磨。”
(北生国的世子序位是按他们的爹也就是王爷的顺序排位,向烛九本来就是最小的王爷,所以他的嫡长子就排在了所有世子的第八位,不管其他几位王爷有没有嫡长子,向烛九的嫡长子都是排第八序位,这就是为什么八世子是嫡长子,却被唤成八世子。而且每个王爷都只有一个嫡长子能继承世子之位,北生国本来就小,所以严格控制世袭贵族的名额。)
大娘顿了顿拍了拍衣角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一向乖巧的八世子怎地会做出拿银子这种事。不应该啊。”大娘一声叹惜回了自己摊位前清理着自己的菜叶。
夙三千心下一紧,八世子为何会拿银子,那是因为想还给自己银子吧,可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很不想多管闲事,这一管,估计就不是小事了,她刚安顿下来,银两都没赚够,到时要跑路连银子都没有。
算了,不管了,自己吃饱穿暖就行了,现在自己哪是有本事管人闲事的时候。
何况听卖菜大娘所说,这向烛九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收了摊,夙三千到街上逛了逛,北生国虽小,可真谓富有,就光无妄城的码头,每天都是堆满了商船,这一艘驶岸,那艘便破不及待的进港,难怪这么有钱。
这儿既然是九王爷的封地,那九王爷每年收的税收只怕也是富可敌国了,北生国难道就不怕他造反?
夙三千摇了摇头,想这破事做什么,应该找个酒楼好好赏自己一顿美食,这两天都在宅子里自己弄吃的,才发现偶尔自己做一餐饭那是闲情意志,如果天天做那就是义务,枯躁而又不心甘情愿。
夙三千在酒楼吃了顿饱的,也花了五十两的代价,拿银子的时候,她又想起八世子给她的那五十两,这臭小孩竟然为了还她银子而拿钱,她越想越不爽,喝了两杯酒这后,她在街上逛呀逛呀,就逛到了人流最多的街道,站在了最富贵雄伟的朱红大门前。
看着大门上方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九王府,夙三千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别乱管闲事,那小孩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死了他爹都不心疼,你瞎凑什么热闹。
想着想着,夙三千又转身往回走,路过一家茶馆,她又蹦了进去,茶馆的东面有一扇窗可以正瞧见到九王府的大门口,夙三千坐了下来,说书的在前台上口若悬河地说着书。
“话说,那一日,七皇妃一气之下包下了百花楼,公然寻找姘头,简直不把七皇子放在眼里,可她敢招,没人敢去应试啊,于是那七皇妃只好巧立了另一个明目,招男仆,其实换汤不换药,而且应征的只要符合条件都给五十两赏银,这么一来,在百花楼前排队的公子可是排起了长龙,上至王孙公子,下至山野村夫,那排至清风街街尾的长队,把七皇子给彻底惹火了。。。。”
夙三千听了半天,终于一口茶喷了出来,这说书的是在说自己?
那说书先生还在那口若悬河,夙三千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变成现在的李二瞳才发现,原来自己以前是这么风光,人世变迁得可真快,一夕之间她就什么也没了,就好像过去的日子是一场梦。
她也不知道何时自己才能回到冷如瞳的身上,恢复成冷如瞳的身份,也许永远也回不去了也说不定。
就在她感叹的时候,嘭地一声在茶馆响了起来,夙三千赶紧望了过去,只见一把匕首定在了说书先生前面的方桌上,离他的小腹只剩一丝的距离,这不是射偏,反倒是说明使匕首之人手法极其精准,既起到了吓唬的作用,又不会真正伤到人。
“说书先生,七皇子和七皇妃让我转告你,他们很讨厌道人事非者,别让我下次再听到,否则匕首插进的可就不是桌子。”一道语气波澜不惊却极具威胁的话语在茶馆里响起。
众人往声源看去,只见茶馆正中央的方桌前坐着一黑一白两个人,两人身着的锦袍颜色对比鲜明,而背上背着的血杀刀闪着银光,更是显得凶残无比,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一句话。
夙三千一眼便认出了两人,他们怎么也会在这儿?
哦,不对,血杀门横扫武林,北生国也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在这也很正常,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说书先生愣了半晌,最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他一说书的哪惊得起这般吓。
白织黑兽继续悠闲地喝着茶,茶馆掌柜也很聪明,根本没有出面,而是尽快地又换了位说书先生,茶馆就这样再次恢复到了悠闲的状态。
夙三千想了想朝白织黑兽走了过去,在他们桌坐了下来。应里都上。
白织轻瞥了她一眼,眼底滑过一丝惊讶,想不到还有人敢坐在他们一桌,尤其是刚刚那般动静之后,而且这人还是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最糟糕的是,她还穿得像个村姑。
“只说一次,走开。”白织倒也不是那么毫无礼数的人,开了金口赶人。
夙三千呵呵一笑不慌也不忙地问:“宠七最近过得可好?”
白织又是微微一愣:“你是?”这次他没有再开口赶人,能认识门主的人不多,知道他叫宠七的更不多,知道宠七是血杀门门主的屈指可数,而这姑娘竟然一过来便问门主如何,那语气似乎与门主很是熟稔。
一身水烟裙,长相只算得有几分清秀,怎么看也不像是与门主认识的姑娘。白织细细地打量着夙三千。
“我叫李瞳瞳。你们门主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他,没别的意思,就单纯想知道他最近可好?”夙三千以一个朋友的口吻真挚地问,她也不指望宠七能给她带来什么,他冠盖满京华,有认识他的再正常不过。
可夙三千却不知道,知道血煞门门主的不少,但知道血杀门门主叫宠七的可不多,敢直呼其名的就更少之又少。
“很不好。”白织不敢怠慢,虽然这姑娘看起来不起眼,可看那眉眼间的淡定自若,让他就不敢在她面前太过张狂,敢这么直呼门主的,就算是故意的,他也佩服。
“为何?”夙三千关心地问。
“有个最喜欢的朋友过世了。”白织淡淡地回答她,目光如矩地注意着夙三千的表情,想多少知道一下这姑娘和门主有什么渊源。
“朋友?过世?谁?”夙三千内心忽然猛地跳动不安,如果没记错,宠七并没有什么朋友,除了。。。
“七皇妃。”
“嘭”地一声,夙三千手里的茶杯翻倒在茶桌上,茶水洒了满桌,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白织:“你说谁过世了?”
“七皇妃,莫非姑娘与七皇妃也认识?”白织狐疑地看向她,为何她听到七皇妃过世这么震惊?
夙三千狂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冷如瞳的身子怎么会死掉了,那她怎么办?再也回不到冷如瞳的身份了?没有冷如瞳躯体,谁会相信她是冷如瞳。
不对,她离开身子的时候,那身子都是鲜活的,就算夜凤琊带走身子的时候,那身子状态不太好,可是他不是有个妙手神医的叶忘尘师叔,他们怎么可能看着冷如瞳死去。
“我们也希望是搞错了,你的反应倒是与夜歌城大部人心思一样。”夜歌城大部分至今都不相信七皇妃已经去世,更何况爷把尸体给藏入寒潭里,没人见下葬,更是有许多人说他们在故弄玄机。
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怎么回事,至少不能让冷如瞳的身子腐烂了,那是她回到冷如瞳唯一的办法。
她能有多种身份活下去,但她最爱的还是冷如瞳,她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早把那身子当成自己的了,老天竟然要剥夺她的,该死的夜凤琊,给了他躯体,他却不好好保护!
夙三千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如果宠七心情真那么不好,告诉他把宁贵妃的内脏拿去喂狗会好一点,还有如果他有兴趣让他来见见我,我今晚会在九王府。”
夙三千站了起来,姿态优雅地朝白织和黑兽轻轻躬了下身子,退出了茶楼。
剩下白织和黑兽相视一望,立即追了出去,可已经不见了夙三千的身影,两人又迅速往城内走去,这姑娘好生诡异,明明是一身山野的妆扮,可是刚刚那起身那一下,却显得高雅而从容不迫。
这并非一般人能装出来的。
而出了茶楼的夙三千却溜到了九王府的高墙底下,在北生国,他们夜不闭户,所以九王府的守卫并不森严。
她为什么突然想一定要帮八世子,是因为她突然明白不能以李二瞳的身份去生活,她是冷如瞳,即使没了那身子,她也是嚣张而执固的冷如瞳。
想做的事,为何要畏畏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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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宠七会救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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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夙三千也不是蠢货一枚,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是多大,所以她告诉白织黑兽,让宠七来九王府找她。
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宠七会来,因为关于宁贵妃内脏的事,只有他俩知道,宠七不可能不好奇,如果她真在九王府出了什么事,还有宠七这条后路。
夙三千把水烟裙捞起来在膝盖上一点的地方扎了个结,俐落地翻上了高墙,不是都夜不闭户嘛,还建这么高的墙做什么。夙三千俐落地跳下了高墙,落到地上的时候因为碰到了石子一下子没站稳往外滚了两滚。
nnd,这不是好兆头,刚出师就遇到这种嗑嗑绊绊。
“喂,你干嘛要从那上面跳下来,正门在那边。”夙三千正想着今天有些晦气的时候,一个童音在头顶响起,她赶紧坐了起来转过头去,是一个四五岁的白胖小男童,脸又圆又肉,小嘴儿像两根小香肠般饱满,穿着一身金丝锦袍,富贵得冒火的样子。
夙三千怔怔地打量着他,估计是向烛九的另个儿子?
“喂,问你呢?”胖小子对一个陌生人翻墙进来一点也不紧张,反倒只是好奇她为何不走大门,要从这里进来,这墙好高,她怎么做到的。
“切,天天都走正门有何意思,一看你就是没翻过墙的人,你知道翻墙有多好玩吗?”夙三千张着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开始了对小朋友的胡言乱语。
胖小子摇了摇头:“娘亲不让,你跳下来没受伤吗?”胖子有些好奇地看看那高高的围墙,这么高摔下来会不会摔死啊?
“当然没有咯,我功夫可好了。”夙三千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还好这胖小子没有因为出现陌生人而叫喊,也不知道是他天生笨还是因为年纪小没有防备心,看他手上拿着一个绿色的七寸长的竹筒,估计是来这抓蛐蛐的。
“那你帮我抓蛐蛐。”果然,胖小子一听她功夫好就把竹筒递给了她,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地口吻。
“我可没空帮你抓蛐蛐,我要去找八世子。你若能告诉我八世子在哪里,我就帮你抓蛐蛐。”夙三千双手抱胸,一副除了按她所说的,否则没得商量的态度。哼,臭小子竟然命令姑奶奶。
“他被娘亲带进了祠堂,你快帮我抓蛐蛐。”胖小子倒是很爽快地告诉了她八世子的下落,把竹筒塞在她手里。
夙三千把他的竹筒往草丛里一扔:“蛐蛐有什么好玩的,翻墙才是真正的好玩。”夙三千说着俐落地两下就爬上了墙头,坐在上面朝胖小子喊:“怎么样,想不想上来。”
小p孩的心里都很纯真,对啥都好奇,对于这样翻墙的行为,胖小子似乎很有兴趣,他看了眼自己的竹筒,又看了眼坐在墙头摇晃着两只脚丫的夙三千,点了点头:“我想上去,你让我上去。”
夙三千跳了下来,把他抱起扣在腰间,这臭胖子还真重。
“抱紧我。你要没抱紧摔下去我可不管。”夙三千一说,胖小子还真狠狠地把她腰身给拽得紧紧的,就怕会摔下去,第一次去这么高的地方,他还挺怕的。
“我抓紧了,你不要摔了我。”胖小子话还在说着,夙三千已经俐落地带着他爬上了墙头,她把他搁在墙头上坐着:“怎么样,这的风景不错吧,可以远远地看到那边的码头。”
胖小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好是好看,可是我害怕。。。”
“怕什么,你可是男子汉,这点高度都怕,将来怎么成大器厚。”夙三千一掌拍上他的脑袋:“你叫什么名字,你娘亲是谁啊。”
胖小子偏着头看着她,但也不介意夙三千拍他的脑袋:“娘亲说世子都被八世子占了,我成不了大器啦,我叫向亦辰,娘亲是贤王妃,你呢?”
“我呀,我是八世子的姐姐,你世子被八世子占了,你恨不恨他呀?”夙三千觉得这小子虽然有些不太礼貌,但心思还是单纯。这么单纯的小子估计在他娘的耳濡目染之下也要怪罪到八世子身上了。
向亦辰摇了摇头:“我又不喜欢做世子,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八世子有姐姐?你是八世子的姐姐那也就是我的姐姐咯?”向亦辰偏着胖胖的脸蛋好奇地问。可多所内。
尼玛,谁说的每一个胖子都心地善良,单纯,这话太对了。看贤王妃那种毒妇生出来的儿子也是这么可爱。
夙三千捏了捏他的脸:“当然是的。”然后她把向亦辰抱着跳下了围墙,这次没的踩到石子,落得很稳。
“哇,姐姐你功夫真好。”胖小子赞叹起来,一只胖手抓着她:“走,我带你去找八世子。”
夙三千差点泪流满面,多么实称的小孩啊。
有了向亦辰的带路,夙三千在府里遇到了下人,也没人敢拦她的路,只是用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她,又看向亦辰对她很喜欢的样子,也就不敢开口问。
夙三千不禁赞叹,北生国的人民果然纯朴!纯朴到她想干点什么坏事,都不好意思,这尼玛他们完全没有安全意识啊。
她哪知道,这都是向亦辰的功劳,在九王府,向亦辰就是小祖宗,贤王妃就是小祖宗的娘老祖宗,谁也不敢得罪,向烛九一个月有二十天是不在王府内的,所以贤王妃就是天。
北生国世袭贵族之位很少,所以王孙公子,皇亲国戚都是非常受尊敬的,在这里尊卑观念比夜圣朝更甚,所以即使老百姓知道九王府的这些事,但没有一个百姓会觉得他们做得不对,也只是当闲话家常来说一说。
其实这种盲目的尊贵,更让人觉得害怕。但北生国有个不错的皇帝和国师,听说皇帝和各蕃王是分坐半边江山,皇帝做什么重大决定,需要各蕃王也同意才能实行下去。
所以在北生国不是皇帝一人独大,这一点有点像现代的国家管理体制,所以北生国虽然小,但兵力强盛,国民富有,别人根本不敢来犯。这就是团结的好处,也是制约的好处。
北生国这样的国家,皇帝和蕃王心里都明白,若不团结,就会被别人欺。
这些都是以前是冷如瞳的时候看书了解的,没想到自己真到了北生国,现在还在北生国其中一个蕃王的府里。
祠堂在后院的院落里,四周是小矮墙,推开门进去有个小院,正门进去才是真正的祠堂。
走到祠堂门口的时候,胖小子拉住了夙三千:“姐姐,你自己进去吧,娘亲看见我要凶我的。别让她打八世子。”
夙三千回头看了他一眼,揉了揉他的头:“去吧。”小胖子神马的真是太可爱了,单纯又善良可爱有木有,小孩都这么可爱,按道理那做爹的向烛九也坏不到哪里去才是啊,后来夙三千才知道她错得彻底。
夙三千轻手轻脚地来到祠堂门口,悄悄往里看去,里面有一个身穿水蓝浅白条线的九凤裙的妇人和两个丫环在里面,全部背对着夙三千,她也看不清那妇人的长相。
只听那妇人声音尖厉地道:“八世子,在祖宗牌位面前跪了这么久,承不承认你偷了银子?”
“大娘,我没偷银子,那是大娘应该发给我的。”八世子被她们挡住了,夙三千看不清他现在的状态,只是能听出来他声音里很劳累,声音细小,有气无力,难道从被带回来起,他就被跪在了这里?
“你可知道你父王可不喜欢吃假话的孩子,你不乖的话他就会把你给赶出王府,犯错承认的孩子才是乖孩子。”妇人蹲了下来,把八世子给拉了起来状似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来,只要今晚你父王回来,你承认偷了银子,大娘就不罚你了。”
我擦,这贤王妃是在诱骗无知小少年啊。
“不,我没偷。”八世子倔强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夙三千做了个胜利的姿势,好样的,小p孩,不枉我冒险来挺你。
她刚为八世子的坚定高兴时,却听里面“啪”地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妇人愤怒地拂了拂衣袖:“来人,拖下他裤子,给本妃好好打,打到他承认偷了银子。”
擦,这贤王妃不去做知府审案真是浪费人才了,诱骗,严刑逼供都用上了,对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还是可爱的美少年,她怎么下得了手,谁再跟她说北生国的人心纯朴,她就跟谁急。
夙三千猛地站了出来,用力踢了一下半未关上的门造了一下势,大喝道:“唉呀唉呀,贤王妃你这是要对小孩子严刑逼供呀,小孩子不听话就要好好教导,光打是没有用滴。”
贤王妃立即转过身来,微蹙如柳叶般的黛眉,表情奇怪地看着夙三千:“你是谁?”
夙三千觉得她一定很是震惊,自家的地盘上何时冒出来一个如此陌生的人来打断自己的好事。
夙三千煞有其事地给她做起自我介绍来:“回禀贤王妃,我叫李二瞳,你也可以喊我李瞳瞳,反正是二瞳嘛,今年年芳十七,云英未嫁,家住。。。”
“打住,谁准你进来九王府的?”贤王妃只差没怒吼,哪来的野丫头,果然贵族就是不一样,连愤怒都能保持优雅。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进来也没人拦,我就进来了。”夙三千耸了耸肩表示反正你们王府没人阻拦我,我就进来逛逛咯的表情。
她无所谓的态度终于激怒的贤王妃,她愤怒地大喊:“来人,把这野丫头给抓起来,乱棍打死,今天王府的侍卫全部扣除月钱一个月。”
八世子站在贤王妃的后面捂着自己被打红的半边脸,朝着夙三千拼命挤眼,示意她快走,眼里流露的是为她的担心。
“喂,贤王妃,不带你这么凶残的吧,我只是来找我侄儿玩一玩。”夙三千叹了口气,为什么女人就不能讲点理呢,说不投机就要把她抓起乱棍打死,这也太凶残了一点,比起冷如灵和夜明珠来,可真是更要人命啦。
贤王妃对她露出不屑的表情:“就你这副模样,九王府怎么可能有你侄儿。”
夙三千朝她冽了冽嘴:“怎么没有,站在你身后的八世子就是我侄儿咯。”
夙三千成功地看到贤王妃的脸从不屑变到在些害怕,她狐疑地看着她:“你。。。是魔女的什么人?”
“贤王妃你长不长脑子啊,八世子是我侄儿,当然是她妹妹了。我这可是第一次出雾谷,贤王妃就要把我乱棍打死,唉,看来我魔教落败之后,真是谁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夙三千云淡清风,不咸不淡幽幽地说着慌。
被叫来的王府侍卫,见贤王妃还与这村姑聊着天,也没敢上前来抓人。
夙三千冷冷地扫了一眼王府的侍卫,她拍了拍手,挽起了袖子:“看来还需要我李瞳瞳来为魔教重振熊风,你们一起上。”
“等下,都退下,既是八世子的小姨,那刚刚是个误会。”贤王妃俏丽的脸蛋上终于有了丝虚假的笑容,臭婆娘,知道害怕了吧?当我家八世子没人撑腰?
“只是本妃可没听王爷说过魔女有个妹妹?”贤王妃自然不是笨蛋,随便就被夙三千唬弄,她之所以叫人退下,是觉得这女的似乎功夫也不低,先看看情势再说,她可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夙三千哼哼冷笑了两声:“贤王妃不知道的只怕还多着吧,你可知道我姐姐只要愿意,你贤王妃的人头可以倾刻落地,伤害我侄儿,也要看看他娘是谁,别以为他娘没在身边就可以任你欺负。”
夙三千冷冷地走近贤王妃,眼里的阴冷让贤王妃看得身子微微一颤,明明是个山里丫头的装扮,为何眼神会如此骇人。
夙三千拉过八世子:“乖,以后谁要欺负你,你就记着,等你娘出关,再告诉她,她会帮你收拾这些人的。”夙三千深知,她保这一次只一次,她不可能时时保护着八世子,所以只能拿出他娘来吓唬贤王妃。
当年连九王爷都能被这魔女给迷an,就代表这魔女确实很厉害,而且贤王妃明显恨着八世子,却依然让他在王府里长至这么大,很明显她是顾忌这一点的,否则以九王爷的不管不顾,她要害八世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硬要八世子承认自己偷银子,是想把他交给九王爷去处理,让九王爷来结束自己儿子,而不是她,好个借刀杀人。明知九王爷讨厌这儿子。
反正那什么魔女把八世子扔给九王爷后也无下落,谁知道是死是活。
夙三千加快了拉走八世子的步伐。
贤王妃看着夙三千的背影微眯起眼睛来,真是那女人的妹妹?怎么没听说过,那女人不是魔教唯一的遗留吗?那这女人又是哪来的,这么护着八世子?
她勾了勾手指招来侍卫队长:“把王府收得严实点,别让这女的出门,我倒要看看九爷回来了,她到底是不是八世子的小姨。”说着她露出含毒的微笑,敢在王府乱来说谎的人,九爷从来没让他们有过好下场。
走出祠堂,夙三千才含笑地看向一直瞪着自己的八世子:“别看啦别看啦,我说谎骗她的。”
八世子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喂,你这什么表情,我辛苦把你救出来,感谢都没有。”夙三千不满地嘟着嘴,小p孩看来还是挺想有个亲人的。
“谢谢姐姐。啊。。”八世子朝他咧嘴笑了笑,又扯到刚刚被打的痛处。
夙三千摸了摸他可爱俊俏的小脸:“没事,一个巴掌嘛,男子汉就先受着,等你变强大了,再找她讨回来。”她现在的力量不够,依贤王妃刚那不分清红皂白就要乱棍打死的态度来看,她的凶狠程度可不一般。
现在不能跟她硬拼,王府这么多侍卫,她功夫再好也抗不过。
八世子再次乖巧地点了点头坚强地说:“等一下就不痛了。你知道我娘亲在哪里吗?”
夙三千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你娘亲不理你,只有两个原因,一,她确实不喜欢你,可是我告诉你,天下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儿的娘亲。”这古代有这么多的渣爹,说白了就是儿女太多,多了就不珍惜了,说到底还是不计划生育惹的祸!
“第二,就是她有苦衷,不能把你带在身边,所以你呢,也不要怨恨,不要想念,也不要等,你只要过好你自己就好了,安心地长大,并且你是世子,府里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他们,王府以后是你的,让他们弄清谁才是主子,那些欺负你的,你就记着,以后让娘亲报仇。”
夙三千蹲了下来,用心地跟八世子说着。如果她是冷如瞳,她会毫不犹豫地带他走,在这府上长大,他的心里肯定会扭曲,她不想他变成夜凤琊那样。
以为把人留在身边就是温暖,却不知道这温暖也是需要呵护着,不能污染的。
可是她现在没有这个条件,所以她只能把想说的说给他听,但愿他能明白。
八世子睁着如墨的黑眼睛看着夙三千,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摸了摸夙三千的脸笑着说:“姐姐,你真漂亮。”
夙三千拍了拍他的额头:“臭小子,这么小就知道哄女人开心。”李二瞳的脸漂不漂亮,她还不知道。
“是真的很漂亮。”八世子认真地再次说道,在他的意识里,他可能不知道说什么感恩或者其他客套的话,他表达的只是他心里最纯真的赞叹。也许李二瞳的脸并不完美,但是在八世子的眼里,夙三千对他的关心就是世上最美的。
“好吧,你觉得姐姐漂亮,那你长大要不要娶姐姐?”夙三千开玩笑的说。
八世子摇了摇头:“等我长大,姐姐早就嫁人了。”
“看来你这小子是说的真话了。”夙三千笑了笑站了起来,这八世子倒是个理智的人,这么小的年纪有这样的思想,以后铁定是个风迷万千的俏王爷。
夙三千从来没想过,想得太过美好,往往老天会摆你一道。
晚饭是在九王府吃的,当然九王府没有特意多给她准备一份,是丫头小脂去厨房拿饭菜时多拿的,这丫头是八世子降世后被送到九王府的时候便跟着他了,有些胆心怕事,但对八世子倒是真心的。
当所有人都站在你背面给你放冷箭时,有个人站在你的身边守着你就值得感激了。
夙三千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同时也是懂得感激的人,小脂又让她想到了香思,不知道香思怎么样了,掉到浑浊的河水里是九死一生,但她心里总想着她还活。
也许这样她心里会好过一些。
吃过晚饭后,夙三千想走,可是她发现走不了,到处都是侍卫看着她,尼玛这是另类的把她囚禁了。九王爷一回,她的身份就会被识破,而且九王爷肯定不似贤王妃那么胆小,他又那么恨魔女,铁定怎么狠怎么对自己来使。
贤王妃果然不是吃素的。
“李姑娘,李姑娘,九爷回府了。。。”小脂害怕地说,这几日,九王爷正好是在无妄城的日子。
夙三千咬着苹果站在回廊下淡淡地问小脂:“九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脂惊讶地看着夙三千,她的谎话马上就要拆穿了,她还能如此淡定,不过她真觉得这姑娘有股让她说不上来的劲,就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真的可以指望她。
“王爷很有生意头脑,但性情不定,心情好的时候会对下人笑呀打赏,可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很暴躁,撞他气头上府里有好几个家丁都被杀了。但是王爷不杀女人。”小脂最后这一句是肯定句,同时也是想给夙三千一颗定心丸,至少她的性命能保住。
“不杀女人?”杀人还这么讲男士风度?夙三千可没这么愚蠢的认为,那是因为他觉得杀女人脏他的手,不屑杀吧。“我看他是不愿自己动手杀吧。”夙三千淡淡地道。
做为一个把生意做到富可敌国的王爷,夙三千可从没敢轻视过他,说明这人脑子极其灵活,所以像贤王妃那么精明算计的女人,到现在也没能把八世子给算没了。
*****
向烛九刚回到府还未在椅上坐下来,贤王妃便已经蹿到了他面前,向烛九百无聊赖地瞥了她一眼,心情不是很好地问:“何事?”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挠了挠后脑勺,这说明他现在心情不好,最好别撞上来。
向烛九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有着这样一对双手的男人通常会有一张精美绝伦,俊美无俦的脸。
自然向烛九也不例外,就是百无聊赖地撑着下颚的动作,被他撑出来也能妩媚万分,他的眼是漂亮的丹凤眼,眼角微微向上,勾人心魂。
贤王妃看着自己一个月才能见那么几次的男人,微微有些出神。
“有事快说。”向烛九很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这一眼竟能瞧得贤王妃内心怦然心跳。
但花痴归花痴,贤王妃可没忘记她来的目的,她赶紧把夙三千到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向烛九听了剑眉紧琐:“你说什么?那女人的妹妹?”
“是,臣妾不敢动她,等着王爷您回来处理,现在她在八世子的房里。”
“妹妹?有意思,把她给本王请过来。”向烛九烦躁俊颜上倒是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她都快把那女人给忘了,现在竟然又冒出来一个妹妹。
他只想着见那女人的妹妹,对八世子偷银子之事直接无视了。贤王妃还想再提,却见向烛九脸上的表情,硬生生把话给吞了回去,对她来说,这个男人除了临幸自己几次,她基本不懂他,何事会喜何事会愁,至今弄不清楚。
夙三千还未想出应对的方法,就被王府的管事请了过去,夙三千吃完最后一口苹果,把核扔掉跟着管事走了,见招拆招吧。
八世子却突然拉住她的手:“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年纪不大,可他也懂得在父王面前说了话会是什么后果,他如果也去的话,也许能帮一帮姐姐。
“你呆着,你父王不想见你,你去了岂不是更火上浇油。”夙三千实话实说。
八世子低下了头,也知道夙三千说的是事实。
王府的前院大堂里,向烛九懒懒地一手撑着脑袋,半躺在玉榻上,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就连一旁的贤王妃也想不通他在想什么。
夙三千淡定地走了进去,微微躬了躬身子;“见过王爷,王妃。”
向烛九清浅地一笑,笑得满面桃花开,夙三千看着他,微微地出了神,原以为在夜圣朝看到的美男算是妖孽级了,可这向烛九却更妖胜了一筹,不是说他的长相有多胜,而是那一濒一笑,该死的就是勾人心魂的,不是说脾气暴躁么?
脾气暴躁的人笑起来能如此清淡?而且这人竟然会让夙三千有股熟悉感,尤其那对妖惑众生的勾魂眼,在哪儿好似见过。
在哪儿呢,分明就有股熟悉感,这样特别勾魂的眼睛,不至于不记得啊。
“听说你是八世子的小姨?”向烛九眼神懒懒地看着夙三千,带着浅笑地问。
“是,我一直与姐姐分开,所以王爷可能并不识我。”夙三千也抬起头来迎向他打量的目光,这对勾魂又会放电的丹凤眼,如此妩媚的眼睛,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她分明是见过的,一定见过,问题是在哪儿见过?
“哦,是这样啊,本王倒是很高兴八世子能有个小姨,那这样正好,这孩子本王早就嫌碍眼了,你把他带走。”向烛九笑意更浓,俊美的脸颊浮出好看的梨涡。
夙三千猛地从回想中惊醒过来,杏眼圆睁一眨不眨地看着向烛九,这是一个父亲说的话吗?竟然说得八世子就是一个茶杯,一件衣裳,觉得不喜欢就把他送人了。
“你真让我把八世子带走?”养了这些年,养到五六岁了,现在随便来个自称是他姨的人,这不负责的渣爹就让人把八世子带走,好像就专门等着这一天到来似的高兴!
“嗯。”向烛九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
嗯地夙三千想冲上去好好地揍他一顿!她给自己顺了顺气:“八世子是个孩子,不是物品,九王爷!”
“对本王来说他是废品,早就该扔掉的东西。”向烛九说这话的时候用修长的指甲优雅地掏了掏耳朵,虽然他脸上仍是平静的,但夙三千却感觉到他在生气。
心情不定难道就是说这个,变化这么快,刚还满面春风,好像等了她几千年来就为了让她把八世子带走。
“你是他爹,你有养他的义务,我只是小姨,没有这义务,你这做爹的,凭什么扔给我?”夙三千不是不愿意带,只是她觉得这样有些荒唐。
“我会给你五百两一个月。”向烛九轻轻地吹了一下洁白干净的指甲,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夙三千有些糊涂了:“但是九王爷就不怕我把这五百两给吞了?”她倒要看看这向烛九在搞什么鬼。
“你不是她姨么,刚刚贤王妃说你还挺护着八世子的,本王才做这么个决定,你要不愿意就代表你不是他姨。”向烛九含笑地看向她,那笑容里带着阴冷的寒光。“胆敢冒充八世子的姨娘,本王觉得应该悬挂在西城门让无妄城的百姓见识一下说谎的代价。”
“好,我带走八世子,希望九王爷不会后悔,别到时来哭着要儿子。还有五百两一次付清,从现在一直到十八岁的。”夙三千立即应了下来,带走八世子又有银子,对她来说没有好处,她正愁着自己没能力带走八世子,这正合了她意。
向烛九拍了拍手掌满意地道:“果然是八世子的姨娘,答应得很爽快,不过本王要提醒你,你带走后,八世子就不再是世子。”
“什么?”不带走八世子就承认她不是姨娘,带走八世子就让他没了世子之位,这是在考验她这姨娘是自己重要还是八世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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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话说得很清楚,姨娘的耳朵应该没有问题。适铪碕尕贤王妃数三下,本王要听到你的答案。”向烛九依然满面春风,笑意盎然,似乎因为这个给夙三千的为难,让他很高兴。
贤王妃一听自己王爷终于想到自己,赶紧紧张地开口:“一,二。。。”
她的心里别提有多紧张,只要这女人把八世子带走,辰儿就能拿回世子之位,这让她怎么能不紧张。这女人一定会保自己的命而带走八世子。
三声还未落下时,夙三千开了口:“麻烦九王爷帮我把八世子带过来,我得问问他到这八世子的位子在不在意。”
向烛九的眼底掠过一丝厌恶,八世子?那个不应该存在的碍眼物,他已经多久没见过了?想到这他就收起了笑脸,这个女人很有办法把他的心情弄得不美丽。
“去把八世子带过来。”向烛九开了口,这让贤王妃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王爷已经好几年未正眼瞧过八世子,今晚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八世子要被人带走,而见最后一面?
“九王爷,我没有答案,所以让八世子来回答,如果他想要世子位,那么我便不带他走。”夙三千微扬着头,毫无畏惧地凝视着向烛九,心里仍然在回忆着这双眼在哪里见过。
同时也在祈求宠七快点到来,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该死的向烛九看上去就是朵带毒的花,随时可能要了她的命。
八世子很快就带来,一双乌黑纯真的瞳孔里是对未知的迷惑,没想到对他避而不见的父王这会竟然要见他,他不知道父王的心里而感到迷惑。
可是在见到夙三千的那一刻,他便朝夙三千走了过来,小手紧紧地抓着夙三千的手。
夙三千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八世子别怕,我现在问你,你想要世子之位吗?让给辰弟弟怎么样?”
八世子张着小脸疑惑地看着他,又瞧了瞧正用可怕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王,对夙三千点了点头。
夙三千朝他笑了笑:“臭小子,好样的,没给姨娘丢脸。”她转过身来看向向烛九:“九王爷,如你所听到的,八世子我带走了,从此与你毫不相干,银子麻烦在我收拾好八世子的东西之后送到世子房里。”王清似下话。
说完,她便牵着八世子的手往屋外走,八世子的手一直在颤抖,她知道那是向烛九那带着杀意的眼晴给吓的,那眼神饶是她都觉得可怕,何况是八世子这样的小嫩孩子。
到底是有多大的恨,才能让向烛九对那女人的孩子都如此痛恨,那眼里的杀意是真真切切的,夙三千这会倒是能体会到向烛九为何一听有人自称姨妈就想把八世子给送走。
她带走他,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要不然在这有个一心想他死的爹,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活下去。
可是夙三千还未走到门口,就被一个黑衣男给挡住,用锋利的眼神告诉她:“再动一步,你就得死。”
夙三千回过头去瞪向向烛九:“九王爷你这何意?”
“何意?只怕你这个假冒的姨娘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夏清欢根本不可能有妹妹,你带走八世子,不就为了那五百两一个月的银两,骗钱骗到本王面前来了,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向烛九慢条斯理地说着。
夙三千怒瞪向他:“九王爷你今年多大?银子是你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我为何不要,说骗钱?你太高估我了。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儿子。”夙三千最后一句话重重地抨击在向烛九的心里。
他突然满目杀意地飞至夙三千的跟前,一只手紧紧地掐住夙三千的脖子,身上宽大的锦袍半拖在地面上,显得他气场异常的强大。
夙三千心里浮出一丝害怕,看他刚刚使用轻功飞到自己面前的武功来论,他武功比自己好,硬斗是斗不过的。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所以恼羞成怒想要杀我?”夙三千能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疼痛,但她表现得丝毫不在乎:“的确,我不是八世子的亲姨娘,我和清欢姐是义结金兰,九王爷可没问是不是亲生妹妹。啊。。。”脖子上的疼痛打断了她的话。
“倒是挺牙尖嘴俐的,可是牙尖嘴俐不能使你变铜墙铁壁,带下去,何时她承认是来骗银子的,何时停手。”向烛九狠狠地把夙三千摔在地上。
夙三千吃痛地捂着自己胳膊站了起来,她心里明白一个道理,爱的反面才是恨,自然恨的反面也就是爱,向烛九如此痛恨一个与她有肌肤之亲的女人,那也代表他曾经爱得深。
从他被轻易激怒的情况来看,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夙三千呵呵地笑了起来:“向烛九,你恨我姐姐离开你,所以牵怒八世子,别以为你藏得好,是感情总有藏不住的时候。”
“住嘴,再说撕烂你的嘴。那个溅女人,谁稀罕。”向烛九一脸恨意地看向夙三千,暴躁地抓紧了两个拳头。
“你不稀罕吗?那我告诉你,她死了。”夙三千目光如矩地注视着向烛九。
在她说她死了的那一刹那,她分明在向烛九如墨的瞳孔里看到了悲伤,不是一般的悲伤,而是痛彻心扉的。。。她可没有说错,感情是藏不住的,哪怕他藏得再好。
“她死了,关本王何事,死了正合本王之意。”向烛九这回不暴躁了,握紧的拳头也松开了,妖惑众生的俊颜也平复下来。“既然你姐姐死了,那你就下去一起陪她。”向烛九再开口又变成了另一个恶魔。
他只轻轻地朝门外的侍卫一个眼神,那两侍卫便押着夙三千往外走。
八世子赶紧拉住了夙三千,用力地拉扯着,跪下来求两个侍卫:“不要杀姐姐,不要杀姐姐,我不要世子了,放过姐姐。”
“臭小子,不要求他,你是他儿子,虎毒不食子,他永远不会杀你,而且他终有一天会后悔对你所做的这一切,相信姐姐的话。站起来,男儿漆下有黄金,别对谁都跪。”
就在夙三千被八世子拉扯着的时候,向烛九却瘫坐在玉榻上一只手插入发丝里,半低着头,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夙三千被八世子拉着,两个侍卫又不敢在王爷面前对八世子怎么样,场面就这样僵着。
直到王府的管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王爷,王爷,贵客到了。”
向烛九才缓缓抬起头来,一脸疑惑:“不是明天才到吗?怎么这么晚来了?”就算今天到了,也不至少这么晚来府上,这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虽然有疑惑,但向烛九似乎对那人非常礼待赶紧说:“快请进来。”
管事的收到命令之后立即去请贵客,贴身侍卫也就是开始拦着夙三千的那个黑袍男看了一旁被抓的女人和跪在地上的八世子微皱眉头:“王爷,这。。。怎么处理?”
向烛九挥了挥手:“杀了。”
“向烛九,你要杀我,我姐姐一辈子也不会再见你,你就恨她一辈子吧,永远活在你的仇恨里,永远见不到光明。”夙三千一听急了,她可不想这么样就没命了,至少要拖到宠七来救她。
“你刚不是说夏清欢死了?”向烛九抬起眼冷冷地看向夙三千。
“我骗你的怎么了?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姐在哪里,她受了重伤,永远出不了那里,除非有我带,否则你一辈子也见不到她,你杀我,你就准备恨你自己一辈子。”夙三千又开始胡诌乱扯,她知道向烛九不会信她,但她至少要搅乱他的心里。17gn3。
“小姑娘,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割了你的舌头,本王看你还怎么说谎。邪三。”向烛九凶残地下令。
“是,九爷。”那唤做邪三的黑衣男子立即伸出一只手来扯住夙三千的一头黑发。迫使夙三千根本不敢脑袋用力,一用力发丝就会扯得痛。
那两侍卫放开了夙三千,邪三伸出一只脚来踢开八世子,八世子吃痛地倒在地上。
“你疯了,他是八世子,竟对一个小孩子如此凶残。”夙三千被邪三扯着发丝往外走,虽然手被束缚了,但嘴上还能说话。
邪三拉着她看了眼已然走近大堂的几个身影,从胸前掏出一块黑色的丝帕,塞进了夙三千的嘴里。夙三千呜呜地再也发不出声,她用眼神愤怒地瞪着邪三。
邪三则是邪佞的看着她,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王爷,贵客到了。”管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夙三千很想看一看那所谓的贵客是谁,奈何邪三扯着她的发丝,让她脑袋偏不了。邪三迅速地拖着她从大堂最右侧出了门,夙三千感觉到一股熟悉感就在身边,心脏在这时猛烈地跳动起来。
而在同一时,管事的带着一个人从中间那扇门进来,这一出一进正好被朱红的门扉给挡住。16607509
这人却突然在跨进门槛之后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疑惑地看了看身后,刚刚这一刹那,似乎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215,公子救人就为吃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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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怎么了?”身后的幻影见夜凤琊突然进门就停了下来,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问。适铪碕尕
夜凤琊在身后看了半晌,又退出大门往两边的走廊看去,疑惑地问管事:“刚刚是不是有人从这边出去?”
“回七皇子,是府里的侍卫刚退出去。”管事的自然不会说真话,谁都不想府里的事被外人知道,哪怕这外人是贵客。
“他说谎。”八世子捂着吃痛的肚子站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血丝:“刚刚是姨娘被被走了,他们要杀姨娘。”八世子以为这个刚刚进来的美男哥哥可以求救。
“姨娘?”夜凤琊抬起头往向烛九看去调侃地说:“烛九兄又在大开杀戒了?”夜凤琊淡淡地看着八世子:“你是谁?”
“我是八世子,美男哥哥快去帮我救姨娘吧。”八世子拉着夜凤琊的手哀求着,眼里闪烁着无助的眼神。
“夏清欢的儿子?”夜凤琊惊讶地看着他:“都长这么大了。夏清欢有妹妹吗,怎么没听你说过啊,烛九兄。”夜凤琊走进大堂,与向烛九说着话,对一旁的贤王妃视无不理。
向烛九含笑地站了起来走过去给他来了个大拥抱。“还好吧,听说七皇妃去世对你打击很大。”向烛九用那双妩媚的眼睛看着夜凤琊。
夜凤琊眼色一沉:“烛九兄到底是在这无妄城呆着的人,收到的消息都不准确,总有一天她会回到我身边。”
“你的意思,七皇妃还活着?”向烛九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如果不是夜凤琊悲伤成狂,得了臆想症,就是可能冷如瞳真的还活在这世上,或者夜凤琊偷偷救活了?
夜凤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回了他两个字:“也许。”他又回头看了眼依然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八世子:“八世子说的姨娘是怎么回事?”
夜凤琊内心对八世子是赞赏的,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找准人求助。
“没什么,一个江湖骗子不知道怎么闯进来王府的,自称是夏清欢的妹妹,其实想骗银子。”向烛九瞧也未瞧八世子一眼,对他身上的伤更就无从关心起。
八世子一听大吼:“姐姐才不是江湖骗子,她是在码头前的那条街上卖油条和奶茶的。”见到自己父王把夙三千说成江湖骗子,八世子内心焦急起来,一焦急就说出了夙三千的真实身份。
夜凤琊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八世子:“你说什么?你说那姐姐卖什么的?”
“就是这么长的金黄色的油条,和很香的白色奶茶,很好喝的。”八世子边说边做着样子,极力地想让夜凤琊相信他的话。夜凤琊琥珀般的眼瞳怔怔地看着八世子,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这种新鲜的东西以前北生国也是没有的。
“烛九兄,那江湖骗子现在何处?”夜凤琊立即问向烛九。
向烛九显然有丝不高兴,他烦躁地摆了摆手:“让邪三把她还去后院给处理了。”
“什么?”夜凤琊立即冲了出去,边冲边说:“烛九兄,这女人我要了。”在这一刻,夜凤琊只想到的是,太凑巧了,白织他们报告的女人也在九王府,而这个女人又做奶茶和油条,这和瞳儿太像了,她怎么知道的这一切。
这个人是否和瞳儿有着某种联系,亦或她就是瞳儿?不对,瞳儿的魂已经被摄进白骨,她不可能是瞳儿,可是她怎么知道宁贵妃的内脏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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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光线昏暗的小屋里16607509
“别动,如果你不动,也许我还能帮你割得痛快一点。”邪三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把夙三千扔向墙角。
夙三千忍着疼站了起来,一头扎好的青丝现在已经披散开来,嘴角因为塞进东西而被弄得淤青,她伸出已经受伤的胳膊拿掉自己嘴里塞着的丝巾,冷哼一声:“傻子才不动。”
邪三倒是很喜欢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冷笑一声朝她扑了过来:“那让我瞧瞧你有多会动。”
夙三千一个闪身躲过他的攻击往简陋的小方桌后躲去,有个遮挡物,比较好战斗。
“哟,倒是有点功夫。”邪三有点惊讶,能躲过他攻击的,这世上还就那么点人,而这小丫头身手能这么敏捷。
“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夙三千朝他露出不屑的眼神,比他功夫好的,她见得多了,若不是这李二瞳的身子太软弱,劲不大,她铁定可以打倒邪三逃走。
“小丫头,爷会让你知道小瞧爷的后果。”邪三突然抽出皮鞭,猛烈地对着夙三千甩过来。
夙三千赶紧蹲下来,让小方桌帮自己挡了这一鞭,边躲边嘲讽地说:“原来邪三爷你的厉害就是使用皮鞭,赤手空拳敢来吗?”
“臭小丫,你当爷傻,爷现在又不是跟你比武,爷没那闲功夫。”邪三一脚踢翻眼前的小方桌,再次把皮鞭向夙三千抽去,小方桌朝着躲在它身后的夙三千砸了下来,夙三千赶紧往旁边一滚,接下了邪三挥过来了皮鞭。
妈的,疼死了。没有时间给她来感受到疼,又一皮鞭挥了下来,夙三千这次没让皮鞭给甩到,她一个燕子惊潭跳了起来,伸出一只胳膊接过邪三挥过来的皮鞭,一跃而起,双脚朝邪三快狠准地踹了过去。
邪三没防到她这一招,立即松掉皮鞭,身子往左一侧,躲过了夙三千的腿,夙三千脚刚落地又横着劈向他,邪三惊出一身冷汗,这丫头的腿是什么变的,都不带要休息的。
他赶紧低下头,凶险地躲过这一招。夙三千还想再出腿,却发现没了力气,怎么回事?
邪三见她忤在那里没有再动,立即上前扣住了她:“嘿嘿,臭丫头,虽然你的腿确实不错,可惜你中了爷的软骨散,已经没力气了。”
糟了,那皮鞭上抹了药,该死的就中了一鞭而已。
“你若敢杀我,我姐魔女夏清欢会替我报仇的。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夙三千用力地想挣扎,却发现使不上力。
怎幻廊到了。“你刚不是说她受了重伤,在某个地方出不来?你这江湖骗子,骗到九爷身上来了,割了你舌头看你还怎么行骗。”邪三这回学聪明了,点了夙三千的穴道,从腰间掏出一把磨得锋利的匕首。
“这把匕首叫游分鱼刺,剥铁如泥,不会让你太痛苦。”
“你别乱来,九王爷现在下这样的命令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你难道想看你主子后悔,你跟他身边应该知道他是爱着我姐的吧,你真想他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姐。”夙三千试图再次为自己争取时间。
如果这次真没了舌头,真只能怪自己错信了宠七的能力。
“笑话,九爷怎么可能喜欢那个魔女,恨不得杀了她才是。”邪三一点也不赞同夙三千的说话,拿起匕首便用力撬开了夙三千的贝齿:“自己伸出舌头来你会舒服些。”邪三狠戾地威胁着。
夙三千摇了摇头,闭上眼,就是不伸出舌头。
“妈的,你这臭丫头硬要爷使用蛮力。”邪三站了起来,拿出剪刀:“那一天先把你的嘴给剪大一点。”
不。。。不要。。。就在夙三千祈祷着的时候,门嘭地一声被推开,夙三千赶紧睁开眼去,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白色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光线昏暗,她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
“邪三,出去!”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夙三千猛地愣在那儿,这声音分明是那个叫夜凤琊的男人的,沙哑,低沉,带着微微的喘着声。是幻觉吧,一定是幻觉,夜凤琊不可能在这里,不会的,不会的,夙三千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是,七皇子。”邪三看了眼来人,点了点头躬了躬身子退了出去。17gn3。
夙三千的脑袋哄的一下炸开了,真的是夜凤琊!怎么会在这里?心猛地加速地跳动,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夙三千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心慌,不要怕不要怕,他认不出你来。
夜凤琊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一双鹰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夙三千,眼底明显掠过一丝失落,夙三千头发散得像鸡窝,嘴角又紫又青,实在毫无美感。
夙三千低垂着眼敛,不敢看夜凤琊的审视的眼光,怕自己会泄露出来什么。
夜凤琊居高临下地看着夙三千问:“听说你会做油条和奶茶?”
夙三千内心暗叫一声糟了,不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夜凤琊怎么会认得出来,而且冷如瞳的身子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她感觉自己有点想得太多了。
“你先帮我解开穴道,我这样很不舒服。”夙三千与他讨价还价起来。
夜凤琊是自信的,没有思考半分,便替她解了穴道。
“我的确会,这位公子救我,该不会是想吃我做的油条和奶茶吧。”夙三千揉了揉被撞得青紫的手臂,没有抬头,镇定地回着很陌生的话。
“你猜的没错。“夜凤琊说着粗鲁地拽起她往外走去:“厨房在那边,你现在马上给我做,吃得我满意,你也许可以活命。”
216,逃来逃去自己逃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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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麻烦你走慢点行吗?我中了软骨散,哪经得起你这么粗鲁地拖!!”夙三千有气无力地喊着,她的一只胳膊全部露在了外面,人身子也有一半在地上被夜凤琊拖着走。适铪碕尕
夜凤琊是道长啊,道长应该要有人性,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人,虽然李二瞳长得是平凡了点,而且现在的模样也一定惨不忍睹,但也不至于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内敛不知道啊,夜凤琊怎么连性子都变了,他在外人面前不是一直都装得很成功吗。
夜凤琊停下来,看了眼有气无力身子软绵绵的夙三千突然问:“你叫什么?”
“李二瞳。”夙三千很诚实的回答。“公子,先休息一下,我好累。”夙三千露出实在累到不行的表情,让夜凤琊心里一沉,他松了她的手,朝幻影使了个眼色。
幻影立刻一把抓起夙三千扛在了肩上,夙三千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吐糟,尼玛,不要这么扛尸体一样的抗着好么,来个公主抱不行啊,死冰人。
“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啊,冰人!”夙三千可不感谢他扛着她的好意。
夜凤琊冷冷地回过头来:“别吵,再吵把你扔池塘里。”明明就是一个山野丫头,哪来这么傲骨,使来唤去还不知道感谢。
“你以为我想吵啊,这冰人动了我身子,我以后怎么嫁人!”夙三千挣扎着要下来,却被幻影结实地双臂扣得绷紧,根本动弹不得,难道这古代男女有别,只争对一部分人?
“命都没了,还想着嫁人。”夜凤琊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夙三千听说他话里的威胁味,也很识相的闭上了嘴没有再吵,这货是什么人她心里最清楚,若真惹毛了他,她真会被扔进池塘喂鱼。
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厨房,夙三千全身酥软坐在地上,指着幻影说:“去帮我弄一杯盐水,得解了我身子这软骨散才能炸油条好么?
幻影面无表情地看向夜凤琊,见夜凤琊朝他点了点头,他这才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夙三千的嘴里。
“有解药就早点拿出来啊。”夙三千语气不善地说,硬要拖着她跑这么远,男女有别不存在他们观念里吗?
“废话真多。”幻影实在受不了夙三千的叽叽歪歪,吐出了一句不耐烦的话,夜凤琊朝他冷视了一眼,幻影立即道歉:“主子,幻影错了。”
夜凤琊在厨房的饭桌前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额头对夙三千说:“好了没,好了快点做。”
夙三千伸动了下双手,站了起来跳了两下:“这药倒是挺不错,好了。”
“那开始吧。”夜凤琊目光如矩地盯着她。
“唉呀,公子,我忘了告诉你,炸油条的面粉需要老面,这里肯定没老面,做不成。”夙三千两手一摊,表示得很抱歉,她说的是实话。
夜凤琊眼底掠过一丝不耐烦,语气也不好:“你心思是被狗啃了?”
“嗯,别看我年纪小,有时候真的会忘记一些事。”夙三千意有所指,她不知道夜凤琊为什么让她弄油条和奶茶,但她知道肯定与冷如瞳有关,也许他吃了之后就会问谁教你的,你怎么知道做的这一类问题。
或者因为她油条做得好,把她绑在身边,天天给她炸,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失去了女人的男人,就会把其他女人当做替身来绑在身边。
夜凤琊也许也是这样的b。若是这样,那她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白费了,绕了这么一大圈,又被绑回这男人身边。
不,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那冷如瞳就白死了,她也白白受了这么一大圈的罪。
夜凤琊冷睇了她一眼:“奶茶。”
夙三千呵呵地笑:“这个可以,公子你等着。”
夙三千在厨房里东找西找找了一番,边说边唠叨着:“这厨房里好像没有看到鲜牛奶,没有牛奶是做不成的。”夙三千几乎把整个倘大的厨房都找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
她又很抱歉的说:“公子,没素材做不了。”夜凤琊不能怪我,怪就怪老天也站在我这一边。
“幻影,一盏茶时间弄到老面和鲜牛奶。”夜凤琊这次没有再不耐烦,只是冷冷地吩咐着幻影,靠这山野丫头,明天也吃不上。
夙三千不爽了:“喂,你什么意思,你让我做东西,不给我准备材料本来就是你的问题,还一副我很无能的表情。”
夜凤琊眼也没抬,用手撑着额,闭上了眼敛:“看不出你哪里有用。”
“我可是魔女夏清欢的妹妹,若不是邪三那贼人放暗箭,刚刚被割的是他,不是我。”夙三千想起邪三就火,若不是夜凤琊及时赶来,她的舌头真被他给切了,现在哪还能如此大声的吆喝,没有舌头说话,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这样一想,刚刚是夜凤琊救了自己,那就奇怪了,他怎么会在救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李二瞳?
她明明盼的是宠七,所以与白织黑兽说那番话,以她对宠七的了解,冷如瞳死了,现在冒出来一个知道他与冷如瞳两人秘密的人,他不感到奇怪,不想弄清楚是不可能的。应该来的是宠七才对,怎么反倒是夜凤琊来了?16607573
这样细想下来,上次马八刀说是宠七让他挡道,结果也是夜凤琊来了,直到她出事,宠七也未见人。17g5。
可是听向烛九的语气,夜凤琊是本来就打算来他府上的,只是来得早了,这倒也不奇怪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真是尼玛这也太巧合了。总感觉哪儿不太对劲,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宠七和夜凤琊就是同一个人,可是她也都与他俩亲密接触过,没发现脸上有什么问题。
所以她从未怀疑过这两人会是同一个人,可是这也太多凑巧了,记得上次白织黑兽整宁府两公子的时候,就是夜凤琊提出那晚要出去玩,而且不但主动带她去骄庄,还主动带她进百花楼,当时因为太兴奋,她没有细想,现在想来夜凤琊当时很奇怪。
好像他就知道白织黑兽会去百花楼整宁府两公子,所以故意带她去看戏?难道夜凤琊私底下和宠七关系很好?所以有什么事,宠七都告诉夜凤琊?
不可能!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俩是情敌,怎么可能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那问题出在哪里了?夙三千认真地打量着闭目养神的夜凤琊,这是重逢后第一次的直视,她打量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他的脖子,也许她是疯了,她在想夜凤琊和宠七其实是同一个人,但因为他有两个脑袋,一会可以变夜凤琊一会可以变宠七。
夙三千拼命地摇了摇头,疯了疯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夜凤琊却在这时突然睁开眼,鹰隼般地望着她:“在想我为何救你?”
夙三千点了点头。
“八世子。”夜凤琊简单说了三个字,夙三千立即露出释怀的表情,原来如此,原来夜凤琊是孙猴子请来的救兵。
“你与八世子关系很好?”他与向烛九的关系倒是挺好,他跑来要人,邪三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就退了出去。
“也不是,只是他说你会做油条和奶茶,正巧我赶路饿了。”夜凤琊云淡风清地回着她,幻影这时候便已经返回,手里拿着做东西的材料。
夙三千接过材料老老实实地去做,夜凤琊的话听不出有什么破绽。
过了一会,夙三千把奶茶和油条端上了桌:“公子,请吃。”
夙三千端的油条让夜凤琊微蹙起眉来:“这就是你炸的油条?怎么这么憋?”
夙三千嘿嘿地笑:“公子,可能我学艺不精,公子见过的油条比这好么?”夙三千炸的时候用的一根面粉条,自然炸出来的又小又憋。油条要两条一起炸才会又篷又脆。
夜凤琊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她,放下了筷子避开了油条,端起了奶茶,刚喝一口便蹙眉:“怎么没有一点茶香?”
“公子,对不起,可能是我手艺太差。”夙三千赶紧低下头来道歉,她的茶叶都没煮开,自然不会有茶香。
“是吗?”夜凤琊随意地搭了句:“那这教你的师父也太失败了,说说她是谁,我倒是要问问她怎么教的徒弟。”
“这不能怪师父,是我自己领悟差,而且我师父已经死了。”
“死了?”夜凤琊心没来由的失落:“你师父叫什么?”
“她是夜圣朝冷丞相家的大小姐,有日她上街遇到卖身葬父的我,给了我几两银子埋葬了父亲,不但没有我做丫环还教了我这门营生,让我好好生活下去,可惜好人不长命,前几日我回夜歌城想找她,可听说她去世了,我身份低微,想帮她上柱香都没有机会。”夙三千说着擦了擦眼泪,显得十分伤心。
夜凤琊站了起来,不发一言走了,夙三千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不再那么挺直。
“那个,公子,你愿意救我吗?”他走了可以,可是她怎么办,向烛九等会又要杀自己怎么办。
夜凤琊没有回他,消失在夜色里,反倒是幻影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你已经自由了,回去吧。”
他们走后,夙三千终于松了口气,跌倒在地,夜凤琊这是相信了她的话吧,他也没有理由怀疑不是?也许他想再尝尝冷如瞳所做东西的味道,只是她让他失望了,所以他的背影才会那么落寞吧。
想想一个月前他们还如胶似漆,她以为她一辈子不会离开他,时过镜迁,却演变成这种结果,她连做冷如瞳的权利都没了。这一切不都是他害的吗,他落寞什么,管他狗p的伤心落寞,都不关她的事。
夙三千站了起来,顺利地出了九王府,一路上没人拦她。
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无妄城不似夜歌城那么繁华,昼夜不分,但夜晚也不冷清。
夙三千加快了脚步回到家,她要离开这里,她心里觉得很害怕,总觉得宠七知道的事,夜凤琊也会知道,不是她疑神疑鬼,只是这些凑巧太让她怀疑了,即使他们确实长得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夜凤琊有办法知道宠七所知道的一切,他不是道长吗,能占卜的吗?虽然他从不算自己和其他人的天命,但是他也可能有别的办法得知宠七知道的东西。
她随意地收拾了几声衣裳,再拿齐了藏在床底的银子,趁着夜色悄悄地出了门,她发现好可怕,她对宠七说了那番话,如果被夜凤琊知道,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清楚为什么。
她要如何跟他们解释自己知道宁贵妃内脏一事,所以她得逃,不但要逃夜凤琊更要逃宠七。
她不应该想着回冷如瞳的身体,贪恋那躯体的一切,所以才做出这种错误的决定,老天爷要惩罚她了。
夙三千来到码头,这儿就算是夜晚,也有船只离岸,她悄悄地爬上了一艘货船,能带她到哪就到哪,世界这么大,她不信宠七和夜凤琊就一定能找到她。
坐在货舱里,夙三千被船摇得晕头转向,恶心想吐,她要过流浪的日子,东躲西臧的日子了吗?她是不是该去投靠逆千泷,逆千泷可是九千岁,夜凤琊凭国力才能与他抗衡。
只是自己凭什么去找逆千泷,就算是逆千泷相信自己是冷如瞳,他会愿意为一个已经改变了面目的自己付出吗?也许他以前对冷如瞳的好,都只是看在冷如瞳倾国倾城的长相上面呢。
她相信没有人是凭白无故的对你好。可白骨在逆千泷的身上,算了不想了,现在不是想回冷如瞳身子的时候,夜凤琊如果保存了尸体,那也不用急于一时回躯体。
她就不信以李二瞳的身子她就不能活得风生水起。
货船似乎是遇到了大浪,摇晃得愈加的厉害,夙三千不自觉地恶了出来。
“谁?谁在货舱里面?”正好有个船员到货舱拿货,听到动静立即大喝出声。
夙三千赶紧把自己身子藏在货物后面,货舱里面很昏暗,他不一定能发现。可这船员似乎很有经验,冲着舱外叫道:“货舱里面有贼。”
咚咚咚的,货舱里立即响起了许多脚步声,夙三千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在这里也晕得厉害,干脆站了出来弱弱地说:“我不是贼,我只是借你们船搭一程。”
****
夙三千坐在甲板上很想就这样跳进海里,这艘船是前往青泥城的,青泥城是夜歌城的邻城,等于,她转了一大圈,逃了半天,逃到了夜凤琊的地盘。
她好想跳下去,可是跳下去就会淹死。夙三千欲哭无泪,最重要的是这船会直接开往青泥城,中途不会做任何停留!
虽然船员们见她是个弱质女子,没有为难她,可她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第三天清晨,货船在目的地青泥城靠了岸,夙三千望着码头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反正还不是夜歌城,说不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夜凤琊他可能也料想不到她会跑回青泥城。
可这想法在她跳下货船的那一刻破灭了,破灭得很彻底!因为她在下了船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夜凤琊带着幻影站在了码头,一阵清风吹来,吹飞了夜凤琊撑着的油伞,夙三千清晰地看到他站在阳光里。
如神邸一般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触犯了神,你的下场会很惨。
夙三千想逃,可是往哪逃,她只好硬着头皮,装做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经过夜凤琊身边的时候,她当做没看到,从他身边掠过,脚步也越走越快,在心里默念着,不是来抓我的,不是来抓我的,一定是凑巧。
还未走出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凉凉的声音:“这位李二瞳姑娘,面对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视若无睹。”
夙三千装做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一个身影从头顶掠过,落在她跟前挡住她的去处:“李姑娘,就是这样对救命恩人的?”夜凤琊两眼冷冷地瞅着她。子点部地走。
夙三千低下头有些害怕地说:“公子,你别抓我交给九王爷,我不是有意要骗他的,我只是想帮八世子。”
“哦,是吗?你连夜收拾逃走,是为了躲九王爷?”夜凤琊冷冷淡淡地问。
夙三千点了点头:“当然,不然我干嘛要逃,我的房子租了三个月,我才住了十多天!我这么穷的人,怎么舍得扔掉那房子。”
“哦,没事,你穷没关系,公子我有的是住的地方。”夜凤琊朝幻影使了个眼色,幻影便拉着夙三千往官道上停的马车走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自力更生。无功不受禄,我可不要把身体卖给这个冰人。”夙三千在码头大声叫了起来,言下之外是认为夜凤琊对她好,是为了给幻影找娘子。
幻影冷瞥了她一眼:“你太差。”言简意赅的告诉夙三千,爷对你没兴趣。
擦,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没兴趣,我倒想你对我有点兴趣,夙三千在心里腹诽,她要怎么办,她真是作茧自缚了,相信了该死的宠七。
“太差,你还对我又抱又拉扯的,不害躁。”夙三千对着幻影怒骂着。
幻影不再理她,把她直接扔进了马车,夙三千坐了起来,看来只得先跟夜凤琊回夜歌城了,反正她现在不是冷如瞳,她不信夜凤琊敢对她怎么样,从每次夜凤琊都让幻影拉扯她来看,夜凤琊并没有认为她就是冷如瞳。
但是从夜凤琊居然知道自己逃走来看,夜凤琊一定和宠七有一定的联系,否则,她把油条和奶茶的事都解释清楚了,夜凤琊为何还会缠着她。
还这么大费周章,从陆路赶到码头来堵她。真是在武当山养得贼精了。贼到连爱情也算计的男人。
紧接着,夜凤琊也上了马车,坐在床榻上,伸出脚把夙三千踢了下去:“你只是我收留的,记住自己身份。”
夙三千朝他瞪了瞪眼,谁稀罕。她坐在马车的木板上,靠着马车壁闭目而睡,一天两夜的坐船都快把她给吐死了,睡也没睡好。困得很,如果她没记错,青泥城到夜歌城,马车至少要半天。
夙三千太累了,等到她再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她猛地坐了起来,打量着房间,又下了床推开房门看去,外面站着两个侍卫,见她出来,冷冷地警告:“姑娘以后就在这房里呆着,一日三餐有人送。”
夙三千傻傻地看着门外的一切,这儿七皇府,而且是东院,平日里无人的东院,久别而回,她竟然有股回归的喜悦,夙三千你疯了吧,喜悦什么!
“哼,你们主子是想软禁我?他凭什么?”夙三千冷哼一声,还好就两个侍卫,应该容易对付。
“因为你是说谎的江湖骗子,就凭这一点,你就该被软禁。”一道声音从左边传来,夙三千顺声看去,夜凤琊一袭水蓝色的长袍衬得身材修长,款款向她走来。
该死的男人,明明该恨他,可偏偏在这时候被绑在了身边,这不好,会被他又迷惑的。
“我骗的是向烛九,又不是你。”
“你敢说你没骗我?”夜凤琊停在夙三千的身前不到一米的距离,冷冷地看着她,夙三千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公子救了我,我干嘛要骗你。”夙三千偏过头去,不愿看到夜凤琊那张妖孽的脸。
“那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的师父刚好就是我的娘子,她从小就在冷府后院长大,从未出过后院那张门,如何救你?李万新是你的父亲吧,他前两个月才过世,由家人安葬在家里的山头,你何时到夜歌城来卖身葬父了?”
夜凤琊冷冷地看着她,眼底是高深莫测的情绪,夙三千顿时低下了头,nnd,忘了夜凤琊会去查自己的身世,早知道就不用李二瞳的名字了。
“怎么,没话可说了,再抬起头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你没骗我。说,奶茶和油条的手艺谁教你的?一日不说你就一日关在这里,六十年不说,我保证你老死在这里。
217,七天才能饿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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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三千冷冷地抬起头:“不说!很高兴你把我老死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我还倒高兴了。”夙三千整了整衣裳,挺直身子退回到了房里,“嘭”地把门给关上!
“饿她三天,再考虑要不要给饭。”夜凤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擦,这个无耻之徒,饿三天,她人都已经虚脱了。七天才会饿死人,她倒要撑一撑。
谎她也不圆了,夜凤琊如此怀疑自己,更加进一步说明,他和宠七有个某方面的联系,具体怎么联系的,她还没能想个明白。
但她非常肯定这两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否则她绝不相信有那么多巧合。
宠七这货,若是敢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可以拆穿他。
想起第一次见到夜凤琊时,夜凤琊对她的出现毫无惊讶,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好,亏她以为是一见钟情,自己魅力贼大才把他吸引。
而且宠七给她的绿脉魔药,别人都不认识,当时夜凤琊坐她身边,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嫁给夜凤琊,按宠七那样暴戾的性子,不可能不抢亲,就算是皇婚又怎么了,他宠七又何曾怕过?
软禁是真正的软禁,夙三千能活动的范围就是这间厢房,好在这厢房还蛮大,夙三千没事就在里面练自己的功夫,然后坐禅,努力让自己忘记饿这一个字。
第三天的时候她终于撑不下去,在坐禅的时候嘭地一下晕倒了。
“怎么样?”夙三千转醒的时候听到的是夜凤琊的寻问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七皇子请放心,只是因为未进食饿晕了。”
夜凤琊让人把大夫带了出去,用眼神轻瞟了一下夙三千:“三天都熬不过,我还以为得关上你两个月。”
“你可以继续。”夙三千撑着想坐起来,发现全身无力,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能有力气才怪。“我绝不会求饶。”她有她的骄傲。
“不错,很有骨气,那就再试试三天,你会不会饿死。”夜凤琊冷冷看了她一眼,走了。
夙三千叹了口气,勉强撑着下了床,倒了杯水喝,她不能真在这等死,再饿个三天,她铁定要被饿出病来。
忽然有一股菜香传入了她的鼻子里,门再次被打开,夜凤琊身后跟着一群侍女,夜凤琊用勾魂眼瞥了她一眼,嘴角似乎还带着可耻的微笑。
“今晚,我要这里用膳。”夜凤琊说着在桌边坐了下来,话是特意说给夙三千听的。
夙三千看着侍女手里的那几盘菜,油光闪闪,看上去好吃极了,她能感觉到自己嘴角流口水了,肚子拼命地在叫唤着,她捂着肚子在床上坐了下来。
眼情如狼似虎地盯着那几盘菜,威武不能屈,食物面前不能屈服,夜凤琊是故意的,千万不能上当。
“这是你家,你想在哪吃随便你。”夙三千虚弱地在床上倒了下来,侧翻身子背对着食物。
侍女们把菜全摆上了桌,夙三千只听见筷子夹动的声音,还有夜凤琊吃饭咀嚼的声音,似乎是故意的,咀嚼得特别大。
躁动得夙三千心里痒痒的,这货不是人,这货是妖,没人性的家伙。
夜凤琊吃得很欢,筷子夹动声和咀嚼声一直未停,夙三千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不听不听不听。可是再怎么捂那菜香,那吃得欢乐的声音仍然传入耳朵里。
夙三千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夜凤琊,我诅咒你被饭团噎死。”
“咳咳咳。”夜凤琊猛地呛了起来,不停地拍着自己胸膛,俊美无俦的脸现在胀得通红,没想到她会突然出声,夜凤琊这是被惊吓得。
“哈哈哈哈,看来诅咒应验了,呛死你。”夙三千捂着肚子坐在床上傻乐。
夜凤琊脸上躁红,不知是因为被呛而害羞,还是因为真的呛到不行,现在这样看起来更接地气。
“你再笑,我保证。。。咳。。。保证你马上哭。”夜凤琊啪地一下放下手中的玉筷,喝了口茶,朝夙三千走了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是男人就不要动粗。”夙三千赶紧往床里边躲,边躲边狠狠地瞪向她,奈何没有力气,眼神毫无杀伤力。
夜凤琊摇了摇头:“不动粗,我会很温柔的。”
“一看就是头白眼狼,温柔两字怎么你都不知道,还温柔。”夙三千继续往夜凤琊扑过来的反方向挪。
可床就这么大,她再怎么挪也就到了绝境了。“你看像你这么不听话,我也没打你没骂你不是?”夜凤琊猛地突然扑过来一把抓推夙三千的一只小脚腕,往身前一拉,夙三千就被拖了过去。
“你。。。你别乱来,我师父可在天上看着你的。”夙三千搬出冷如瞳来,免得这货真被禽兽。
夜凤琊居高临下的用眼光紧紧地盯着夙三千的眼,嘴角划出冷意:“你师父会很高兴我替她教训说谎的徒弟。”
夙三千的脚还被夜凤琊扣着,双手也被他一只手反扣在头顶,根本无法动弹,最主要她没吃饭全身软弱无力。
“你想怎么样?”夙三千用眼神瞪着他。
“确定一件事。”夜凤琊说着俯下身子,慢慢地压下来,夙三千看着越来越放大的夜凤琊的脸,心脏越跳越快,他要做什么,不要不要,夙三千拼命的摇着头:“七皇子,你别乱来。。。”
不行不行,他是属于冷如瞳的,他怎么能吻别的女人,绝对不行。夙三千害怕地大叫起来:“七皇子,冷如瞳知道你这样做会很伤心的,她才去世几天你就这样和别的女人在床上。。。”
夙三千的话突然停住了,因为夜凤琊突然露出讥讽的嘲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就你这姿色?”
夜凤琊放开她,站了起来:“我只是确定一下几天没洗澡的人,身体到底臭不臭。”
夙三千闭上眼,大口的吸着气,心里的感觉非常的复杂,她好怕好怕夜凤琊真的会吻自己,心里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又有种期待,这感觉太难受了,让她窒息。
夜凤琊若有所思地斜睇了她一眼,往门外走去,走之前吩咐外面的侍女把未吃完的食物给收走,一粒渣也没给她剩下。
该死的混蛋!夙三千已经没有力气了,躺在床上慢慢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发现全身更加没力,她已经四天没吃饭了,还能呼吸就算不错了。
她不能再这样下次,得想办法逃,否则夜凤琊真的会把自己饿死。
她撑着身子打开了房门,屋外的侍卫的声音便响起:“李姑娘不可出门。”
夙三千虚弱地说:“我这样子,你们觉得我还可能逃吗?”她尽量躬着身子,背弯着,显得极其虚弱,如果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见到她这样,没有几个不会生出些许怜悯之心的。
“我呆在屋里太闷了,让我接触一下阳光,就在走廊上坐着晒晒太阳。”夙三千说着便努力地移出了房门。
两个侍卫估计着她也跑不了,并没有阻止,但眼光紧紧地跟随着她。
夙三千坐在走廊的栏杆上,靠着立柱虚弱地晒着太阳,胃咕咕地在叫,好饿,饿到见到草丛里的野草也想吃,夙三千跳了下去,拔起了野草,塞进自己嘴里,总比一点东西都不吃的好。
两个侍卫见他跳下走廊本想出声,但见她挖着野草,也就把阻止的话咽了回去。
七皇子只说不让吃饭,没说不让她吃野草。
夙三千胡乱地在草丛里找着能吃的野草,野外生存课里教过她哪些草能吃,还有一种能恢复力气的野草,她一直在走廊下的草丛里找寻着,两个侍卫的眼光也一直监视着她。
“唉呀。”夙三千突然柔弱地哀叫了一声,两个侍卫立即跑了下来:“李姑娘怎么了?”
来吃还声。夙三千摇了摇头苦着一着脸说:“没什么,只是被草划伤了一下手。”妈的,夜凤琊你给我的这一切,我一定会双倍讨回来。
她猛地站了起来,在两个侍卫还为她的手被划伤而感到同情时,一人给了一腿,把他们踢到了立柱时,赶紧拔腿便跑,朝着围墙冲了上去,落到另一个院子里,她记得这个院子有个池塘。
身后响起了嘈杂的追赶声,夙三千找到池塘,站在池塘边才知道在这酷暑的天,池边竟然让她觉得寒冷。但她想也没想地跳了进去。
侍卫追来时,只见院子里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人,只有池子有可能藏人,侍卫站在池子边往下望去,可惜池子太深,看不见底。
夙三千感觉好冷,尼玛这池子竟然是寒潭,可是冷也得往下沉啊。
她把自己身子努力往下沉,直到脚碰到了硬物,夙三千赶紧低头看去,顿时傻了眼,水里看到的是冷如瞳的尸体,竟然是原来的自己。
这是一副全透明的瓘玉棺材,冷如瞳的尸体安详地躲在里面,与睡着了一样,看不出有丝毫的损坏,夙三千感觉太震惊了,而且她发现自己体内有东西在乱蹿,好像有东西要跳出李二瞳的身子,不,不可以,不能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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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帮小姐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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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三千赶紧游离了棺材,她发现自己更喜欢冷如瞳那个身子,只要靠近就想蹿到那身体里面去,可现在那躯体在封闭的棺材里,想进去也进不了。鴀尜丣晓
她要赶紧离开,夙三千慢慢地往上游,估莫着侍卫也该走了。
上面的侍卫站了许久之后,确定人在池里也会窒息而死后离开了,这里是七皇子下令的禁地,他们也不敢多呆。
夙三千悄悄地探出头,发现上面无人,立即爬上了岸,身子已经冻到不行,还好出来就有阳光照晒,这寒潭的院子连间厢房都没有,除了花草,就是寒潭,这么冰的地方,难怪夜凤琊会把棺材放在这里。
果然如她所料,夜凤琊会把尸体保护起来,这也是夜凤琊爱的表现,可是这份爱,她早已不稀罕。
不敢久留,夙三千从这个院落里轻巧地翻出了围墙,逃向了北方,北方最容易出城。
“听说七皇府在抓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要让七皇府如此全城抓捕。”
“那边有皇榜,你去看下。”
“很一般的女人,看不出有哪点特别,扔人群里很难认出来,这样的人难抓。”
夙三千真该欠幸自己占的是李二瞳的身子,她低着头,把头发弄乱,再在脸上摸了点灰尘,捡了根竹竿,慢慢走在人群中。
大家拿着他的皇榜议论着,可是没有一个人把她认得出来,她有点庆幸。却在出城的时候傻了,这么多士兵,一个个仔细地检查着出城的百姓。
夜凤琊的速度真不是盖的,夙三千不得不佩服她。她才逃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皇榜,全城搜索,守门严加检查,全做到了,她突然觉得他不做皇帝真是可惜了,这种人才做了皇帝指不定能统一泛黄平原。
“仔细检察,稍有怀疑的都抓起来,宁可错认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守城队长大声地吆喝传入夙三千的耳里。
夙三千退了回来,不能出城,她化得再好,如果到城门铁定被认出来。
她悄悄地转进了小胡同,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耗尽,无法再行走,刚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会,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夙三千再醒过来时,是在昏暗的小屋里,里面还散着一股霉变的味道。
一个小姑娘站在石床前,见她醒来露出惊喜的表情:“你醒来啦,娘。。。这个姐姐醒来啦。”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穿着素布衣裳,房子是木制的,里面昏暗,摆了好几张床。
一个大婶端着粥走了进来递给夙三千:“快喝了吧,都饿好几天了吧。”
夙三千点了点头立即端过粥来一口喝了下去,一小碗的粥根本不能填饱她的肚子,她喝完这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还有么?”
“小雅,再去给这位姑娘盛点过来。”
小姑娘蹦跳着拿着碗出去了。
“谢谢。”夙三千微笑着道谢,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不用客气,我也是出去买菜捡到的你,这儿是宁府的后院,虽然没啥好东西,但几碗粥还是有的。是南边闹旱灾逃荒过来的吧。”大婶关心地问。
夙三千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粥,又一口咕噜地喝下,才长吸了口气,对大婶点了点头。
没想到自己到了宁府的下人区,但是她得赶紧离开这里,不能连累好心的大婶。
现在既然发现了冷如瞳的躯体,她得想办法回去,她想了想,问大婶要和笔墨,当然大婶这儿是没有这些东西的,是小姑娘自告奋去小姐房里偷的。
冷如瞳写了封信,折好放在信封里,交给大婶。
“大婶,无论如何请帮我把这封信送到逆天国九千岁手里。来日定当报达。”夙三千诚恳地请求着。
大婶一听是逆天国九千岁脸都吓呆了,怎么这姑娘这么有来头?
“放心大婶,我不是坏人,九千岁曾经欠我一样东西,我现在落难,想要向他讨回,求你帮帮我。”
大婶审视了她一番,确实也不像是个坏人,于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找人捎信了。
在这下人屋里休息了一天夙三千终于恢复了力气,第二天,趁她们都有事不在的时候,夙三千翻墙从后院出了宁府,她给大婶留了张字条,来日若有机会定会报达的。
城是出不了的,街上到处是士兵捕快,夙三千小心翼翼地走在胡同里,发现不远处有士兵挨家挨户的敲门,擦,查得这么严,还挨家挨户地查。
这是想让她无处可躲,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她想了想爬上屋顶,朝那座宠七会出现的大宅跳去。
宅子依然如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人,夙三千随便找了间房躲了进去,在这里正好也能发现宠七和夜凤琊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她把包袱搁在桌上,里面有在大婶那里弄来的十几个大饼,拖到逆千泷来,应该没有问题。
宅子每天有个哑女来清扫,只要躲过她的打扫时间,基本很安全。
就在夙三千以为可以安然等到逆千泷来的时候,宠七回来了。
夙三千没事留了扇窗专门注意宠七的专门房,宠七回来的时候是夜里,夙三千躺在床上睡不着,刚爬起来就看到有白影在黑暗里掠过,由于每天晚上她不敢点灯,早就习惯了黑暗。
她悄悄地跟在身后,发现那白影直接进了宠七的房门,从窗户的缝里看去,果然是宠七。
夙三千刚准备退回去,却听里面传来一声冷清:“谁在外面,自己进来,爷今天没心情出手。”
可以听出来,宠七心情非常不好,被李二瞳逃了三天了,他心情自然美丽不起来,这么严密的防守,李二瞳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夙三千暗叫一声不好,宠七功夫到底有多深,她这么小心翼翼都被发现了?
其实夙三千不知道,宠七是感觉到了夙三千的气息才感觉窗外有人,便出声。
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能先逃,夙三千悄悄地退到墙边,宠七微蹙着眉,感觉有人的气息不见了,难道刚刚是错觉?不对,他赶紧追了出去。17。
却见一个身影已经在十米外的屋顶上,宠七一个纵身飞上屋顶用轻功追了过去。
夙三千训练过跑酷,在屋顶上的行走,全是用跑酷,虽然比不上宠七的轻功轻松,但也不会比他的慢多少,宠七急急追了十几个屋顶,也没能抓住身影。
宠七没有耐性,从腰间掏出一个飞镖直直地射向夙三千,夙三千耳听到身后的呼啸声,立即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她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宠七,子弹的速度姐都躲得过,就你这飞镖还能打中我。
夙三千得意得太早,宠七一个隔空点穴,她便以向前奔跑的姿势定在了那里。
“我擦。。。”夙三千愤怒地诅咒了出来:“尼玛,我晚上上屋顶看看风景也有人追!你谁呀?”装,此时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装!
幸好追来的是宠七,不是夜凤琊,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处置她。
“姑娘,没人告诫你,夜晚一人看风景可是会遇到恶人的。”宠七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朝她走了过来,撕下她情急之下遮面的丝巾。
宠七露出不屑的表情:“就这面容也用遮上来,扔大街上只怕也无人愿意猥亵。”
“宠七,没想到你也如此肤浅。”夙三千懒得再跟他打哑迷。
“看来确实没人告诉你,夜晚乱叫人会很危险。”宠七的目光变得寒冷而充满杀意。
“兄弟,你表现得不对,你应该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宠七。”夙三千冷笑,果然宠七认出了她。
“全城都悬挂了你的皇榜,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谁,你倒是害得我好苦,赶到九王府,你已经走了,没想到跑来夜歌城犯案了,说吧,你到底是谁,竟然知道这里。”宠七也不慌不忙,难怪找不到人,原来躲在血杀门的据地里。
“我说了,你会帮我?”夙三千讨价还价。16640507
“那就要看你到底是谁了。这世上能让我宠七帮的还没几个。”宠七言下之意很明显,一般的小脚色就别指望他会出手了。
三了上许欢。“我是小姐身边的丫环,香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夙三千淡淡地说出了完全出乎宠七想象的话语。
“香思?”宠七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结果既意外,又很难以接受。
“嗯,那天和小姐一起掉下了悬崖,都怪我多事,本来想撞翻姑爷,可是没想到反倒把小姐弄下了悬崖,害小姐失去了生命。但是没关系,我知道小姐一定还有救,小姐与其他人不同。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们可以让小姐死而复生。”夙三千眼里流露着期盼。
宠七眉宇间的惆怅更深:“香思可不是你这模样?”
“我掉下悬崖面目全非,幸亏遇到一位神医,才勉强恢复成现在这副模样。”夙三千低低地说着谎:“老天爷没让香思死,就是留着香思的命来拯救小姐。整个夜歌城只有你能帮我,难道你不想救小姐吗?”
219,终究是冷如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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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七以打量的目光仔细地盯着她,似乎不大感兴趣地问:“怎么救,人死了真能复生?”
“这样跟你说吧,其实小姐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是老天不忍看小姐受了这么多苦就这么死去,给了她另一个灵魂,所以小姐变了,能开口说话,也不再畏惧二夫人,可是这样的小姐还是被七皇子把灵魂给摄走了,那是维持小姐生命的灵魂,只要找到那块白骨,小姐完全有救。覔璩淽晓”
“哦,就这样?”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
“难道你早知道了?”对于他的反应,夙三千感觉有些意外。
“既然你是香思,那我没理由不帮你,说要我怎么做。”宠七对她的态度一点也不友善。
“我知道白骨在哪里,你只要在七皇子之前找到就行了。”夙三千的话,终于是引起了宠七惊讶的反应。
宠七迫不及待地问:“白骨在哪?”这才是他要知道的重点。
“一个准备去河边垂钓的老者,是他救的我,也是他帮我叫的神医,他在河边的草丛里拾到的,拾到的时候白骨还闪着白色光芒,我可以肯定小姐的灵魂在里面。我醒过来后去找过他,没人任何消息。凭我微小的力量很难找到他,所以我才来找你。”
河边的草丛?宠七仔细地想了想,当时在河边的草丛上时他还碰过白骨,只是后来着急着瞳儿的伤势所以慌忙走了,白骨就是那时遗失的,虽然眼前这女人让人很纠结她的目的。
但至少这一点她并没有胡诌,不管她到底是谁,先找到白骨再说。但愿她没有骗自己,即使可疑他也要去找一找。
宠七默许了夙三千说的这一切,并且在第二天离开去找白骨。
对夙三千来说,她说的宠七信不信都无所谓,有一定她可以肯定,宠七一定会去找白骨,对于他来说,任由一丝线索都是机会,哪怕怀疑她是在说谎也会去找。
宠七走了,她倒要回七皇府去看看夜凤琊在不在。
宠七给她派了两个人跟着她,美其名曰保护她不被七皇子所抓,其实是防止她逃跑。不过却比在七皇府待遇好多了,也不知哪儿钻出来的丫环会安排她的三餐。
夙三千估算着逆千泷如果收到信赶来也快到了,她便打算上街走一走,两个保护他的人倒也没有反对,不知是对自己的保护力放心,还是根本不怕夜凤琊抓她。
夙三千也不管这么多,她慢条斯理地在街上逛着,好像原本查得很严的士兵,都已经撤了。
夙三千含笑地看了一眼保护她的两个壮汉,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大声唤了起来:“我就是七皇子发皇榜要抓的人,快抓我去领奖。”
这一吼,让两个保护她的壮汉满头黑线,她这是故意要自投罗网。
“姑娘,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其中一个壮汉开口道。
“为什么难,我去七皇府把七皇子拖住,这样好让你们门主早日找到白骨。”夙三千狡辩地说。
立即有一队士兵冲了上来:“就是她,拿下。”
两个壮汉继续满头黑线,这来的士兵,他们是杀还是不杀呢,是任由这姑娘被抓走,还是带回去呢?这简直太为难他们了。
就在他们为难的时候,这队士兵已经抓着夙三千走了,两个壮汉叹了口气,门主吩咐过,这姑娘要做什么就让她做,不要阻止,跟着就好,这样的事应该不需要阻止吧?
夙三千如愿回到七皇府,如愿地被关进了东院,相当凑巧的夜凤琊果然没有府里。
逆千泷哥哥啊,逆美男啊,您可千万要来啊,您不来我就只能自己去想办法了。可是没有白骨摄魂她真的能脱离现在这个身体吗?
夙三千等到了夜里子时,逆千泷也没有如天神般的降临在她面前,她等不住就睡着了。
后来夜里感觉有人在推自己,夙三千立即清醒坐了起来往床里移了移,低喝着黑暗中的人:“你是谁?”
“东院最右边的第三间房,速来。这不是你写的吗?”月光照进床边,夙三千用力揉了揉眼睛,猛地扑向了来人激动地说:“逆千泷,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
逆千泷显然不喜欢她,用一只手指戳开了她:“你是谁,怎么笔迹与冷如瞳的一模一样。”
逆千泷在夜色的妖孽脸更加的美,美到能令人窒息,夙三千愣愣地看着他,有种仿若隔世再相逢的感慨。
逆千泷狐疑地看着他:“千里传书就为了来欣赏本王的脸?”
夙三千低声说:“这些先不说,白骨带来了吗?”
“带来了。”逆千泷不是滋味地回答,天知道他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相信信上所说,千里迢迢赶了过来。
“白骨摄魂你应该会用,把我的魂魄摄出来。”夙三千言简意赅:“快,今天晚上要弄完。”
“你确定?”逆千泷有些迟疑。
“确定,别磨蹭了。”
“白骨摄魂会产生光亮,会被外面侍卫知道,我们躲床底下去。”逆千泷见她如此坚持也没再说什么,率先滚进了床底,夙三千也悄悄地跟着滚了进去。
逆千泷嘴里念着玄灵咒,把白骨按进夙三千的额头,慢慢的慢慢的,夙三千感觉呼吸困难,身体里有东西要挣扎着要出去,逆千泷手里的白骨也越来越闪亮,最后夙三千痛苦地想要尖叫出来,被逆千泷迅速地捂住了嘴。
白骨闪着闪耀的光芒掉落了下来,逆千泷赶紧用手接住,李二瞳的身子软弱地倒了下去。
逆千泷推了推李二瞳:“喂,怎么样了?出来了没?”他又摇了摇手上的白骨,除了闪着白光,怎么感觉没有任何东西在上面。
“你别摇了,再摇会把我摇出白骨的。”冷如瞳的声音轻轻地响起。。。逆千泷摇着白骨的手嘎然停住,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白骨颤抖地问;“冷如瞳?真的是你?”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他也使用过白骨摄魂,但像冷如瞳这样摄出的是整个灵魂的还是第一次见。
“嗯,现在不说这些,赶紧去找躯体,这里出去翻过围墙里面那个院子有个寒潭,躯体就被冰封在那潭底。”冷如瞳的灵魂被压在白骨里,她不敢出来,怕被外面的风给吹走。真不敢相信,脱离了李二瞳之后,她就变回了冷如瞳的声音,这魂看来终究是属于冷如瞳的。
逆千泷虽然仍然感到很震惊,可脚下却开始行动起来。他爬了出来,然后把李二瞳也给拖了出来,放到床上,盖上了薄毯。
“唉,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去。”冷如瞳看着虚弱的李二瞳,如果她没有占她的身子,可能她也就被那两个混蛋占有身子,生命还是有的,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害死的。
“没有魂,她迟早死去。”逆千泷的声音里却听不出任何同情。“怎么,你还舍不得。”
“好歹是我用过的东西。”冷如瞳有些感慨。
“自己先活命要紧。”逆千泷说着悄悄跃上了屋顶的小洞,落在了屋顶上。
夜凤琊没在的七皇府,对他来说可以来去自如,躲过所有的侍卫,他顺利地翻进了围墙,找到了寒潭。
逆千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儿可真冷。难怪夜凤琊把尸体存在这,谁能想到会这样藏在府里。”
“哥哥,先别计较这些吧,赶紧让我回躯体,要不然我又会找别的寄体。”夙三千赶紧催着。16640510
逆千泷邪魅一笑:“哥哥?你叫本王哥哥?那以后都得这么叫,抱达我为你鞍前马后,不停奔波。”
“行,你说啥都行,哥哥,你能快点吗?”她这头急得要命,他还有心情在那卖乖。
“好啦好啦,别催,这么冰的寒潭,我得先运下功。”原来逆千泷不是故意拖延时间,而是在暗暗运行真气,以防在寒潭里被冻僵。他把白骨别在腰间。
坐在池塘边,小心翼翼地落进了寒潭里,这样的动作竟然没落出一点水声来。
虽然有真气护体,但寒潭里还是让逆千泷感觉冷到极致,他迅速的朝着寒底游去,夜晚的潭底越游越黑,下面月光根本照射不到。。
幸好还有白骨发着光芒,到潭底的时候,逆千泷都惊呆了,冷如瞳的身体真的完好无缺地保存在潭底下,看来夜凤琊是真的用了心,这瓘玉的棺材少说也有几千两黄金。
“快把棺木给打开。”冷如瞳在水里还能说着话,可逆千泷就不行了,他指手划脚着在水里做着动作,冷如瞳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然后见他指着棺木推了推,又摆了摆手。
“你的意思是这棺木打不开?被全封了?”冷如瞳不确定地问。
逆千泷点了点头,一直憋着气可真难受。这棺木做成的就是封闭的,根本不能打开。
“那你用内力把它震碎。”
逆千泷摇了摇头,几千两黄金的瓘玉,震碎了就什么都没了,他朝冷如瞳摊了摊手。
“速度,夜凤琊有的是钱,还在乎这一点。”七光经去趣。
逆千泷其实也不在乎这一点,他只是觉得浪费可耻。他暗暗运气,对着瓘玉的棺木猛地一掌,瓘玉透明的棺木上已经出现了裂痕
220,俺冷如瞳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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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千泷又再次运气,一掌劈向裂痕处,棺木轻轻地发出一声闷响,碎了一地,冷如瞳的躯体立即遇到了水,开始往上浮,逆千泷赶紧游过去抓住了躯体,把白骨按在冷如瞳躯体的胸口。覔璩淽晓
冷如瞳啊地叫了一声,一团光猛地蹿进了躯体里。
逆千泷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用力地摇了摇白骨,没听到冷如瞳出声,便迅速地往上游,发掌已经耗了他大量内力,再不上去,他要被冻僵了。
冷如瞳在摇摇晃晃中猛地呛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逆千泷一脸的委屈和惊心动魄,他差一点就认为没有成功,冷如瞳醒得太慢,快把他整成神经衰弱了。
冷如瞳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头:“我这是在哪里。”
“马车上。”逆千泷委屈地看着她,一张倾国倾城的俊颜看得都能让人心碎了。
“你干嘛这种表情,我可没欺负你。”冷如瞳防备地看着他,这货出现这表情一定没好事。
逆千泷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哀吼着:“冷如瞳,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这货的表现是真性情啊,只差没掉两滴眼泪了。
冷如瞳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千泷兄,我知道你很激动,可不可以让我先呼吸一下人间的空气,鬼门关走出来的人不容易。”
意识到自己失态,逆千泷赶紧放开了她,轻轻地咳了声。
千气白光轻。“我们这是往哪去?”冷如瞳扯了扯身上的大红长袍,丫的,夜凤琊把她放进棺木里,还穿得这么华丽,袍子太重了,她想换套衣服。
“远走高飞。”逆千泷理所当然地答。
“什么?”冷如瞳猛地提高了音量:“你怎么能带着我跑了!”
“不带你跑,还等着被夜凤琊抓回去?”逆千泷不解。
冷如瞳捶胸顿足:“快,快拐回去,趁着夜凤琊还没回府,咱们得回去一趟。”16640507
“为何?”
“银子啊。。。我得去账房拿银子,就这样跑了,身无分文,怎么行?”冷如瞳抓着夜凤琊的手猛地摇晃着:“快,让车夫转回去。”
逆千泷白了她一眼:“切,本王还以为什么大事,不用怕,本王有的是银子。”
“你有银子那是你的啊。”冷如瞳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直到见到逆千泷妖孽的脸蛋上浮出一丝受伤的表情,才知这话太伤人。“你,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银子呢。”
冷如瞳越解释,逆千泷脸色就越黑,他冷冷地说:“你把本王使唤来使去的时候怎么没有不好意思呢?”
“那个。。。那个咱们是朋友嘛,我找你帮忙,以后你也可以找我帮忙,好朋友不计较这么多的是吧。”冷如瞳咳了咳,自己好像确实是把他使来唤去的,可是这货不是一直都很配合的嘛。
“那为何说到银子你就分得这么清楚。”逆千泷依然黑着一张俊脸。
“朋友之间谈钱伤感情。你不知道有多少友谊都是因为钱而崩了。”冷如瞳两手一摊,睁着剪水的双瞳认真地看着逆千泷。17。
“切,那你为何又拿夜凤琊的银子,不是都打算不再理他了。”
“我拿他的银子那是应该的,他一日不休我,我一日就是七皇妃,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自然没他的份。就算他休了我,我也要拿遣散费。”冷如瞳冷哼一声,她可不会净身出户。
“做梦吧,他休你,你还能拿当银子。”逆千泷对她这想法嗤之以鼻。
“这可不是做,我嫁给他,那我的运势就会影响他,所以成亲之后他赚的钱就有我的一半,要不然为何会有女子旺夫一说。他敢不给我,我就闹到皇宫去。”冷如瞳一脸理所当然。
逆千泷躺在椅背上看着他啧啧称奇:“难怪夜凤琊不肯休你,这休你要损失一半家财,他会休你才怪。”
“我管他休不休,我认为休了就行了。”冷如瞳想起夜凤琊回到府里,发现一个半死不活的李二瞳,冷如瞳的尸体又不见了就觉得好笑,气死那货,最好让他永远找不到。
不过她还是得去拐走他一些家财,要不然她这气无处可放。“快回去啊!!”
“不回,本王说了银子有的是。”逆千泷懒懒地躺了下来,背对着她懒得理她了。
冷如瞳猛地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喂,你的银子我用了要还的,他的我用了不用还。。。”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笨,我给你的银子用得着还吗?”逆千泷猛地坐了起来,满脸怒气地瞪向冷如瞳,冷如瞳吓得心猛然一惊,往后退了退:“有事好好说,不要动怒嘛。”
“可是我没有理由用你的银子啊,虽然不用还。。。”冷如瞳说着说着声音变小了,因为逆千泷那冷冽的眼神太恐怖了。
“你是我弟,我给你银子花是应该的。”逆千泷真想劈了她,明明是自己给银子,怎么还感觉是自己强迫她用似的,这么荒谬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弟?我是女的!”
“到了前面小镇,你就换成男装,跟在本王身边也方便。”逆千泷淡淡地说,心里还是闷闷不爽。
“你这是故意报复我吧。”她让他扮女的跟着她,现在换他让她扮男装了!
逆千泷皮笑肉不笑地冽嘴一笑:“你想得太多了,而且本王以前叫呆呆,你以后就叫乖乖!”
“不要!乖乖是我以后儿子的名字。”冷如瞳想也没想地拒绝了。
逆千泷倏地一愣,这丫头连自己儿子名字都想好了,他不自禁地看向冷如瞳的肚子,不可能不可能,死过那久的身躯怎么可能有喜。
“看啥啊,我现在没怀,以后会怀,想想不行啊。”冷如瞳立即用双手盖上自己肚子,若不是知道逆千泷只爱男色,她才不要跟他呆一个马车里。
“好,你不叫乖乖也行,那就叫笨笨。”逆千泷嘿嘿地笑,风水轮流转,冷如瞳你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就不能取点有新鲜的名字,亏你还是一国的九千岁,这点水平都没有。”冷如瞳鄙视地斜睇着逆千泷:“叫我三千吧。”
“三千。。。三千宠爱于一生。”逆千泷喃喃地念叨着:“这名字倒是蛮适合你的。”
“你真没水平,三千不是三千宠好么,是大杀三千,仇敌三千也无惧的意思!”谁尼玛要三千宠那么娇情的意思。
“冷如瞳,我承认我喜欢你,但你这样老打本王的脸,本王也是会生气的!”逆千泷不悦地踹了两脚冷如瞳,生气地再度躺了下去,不再理会冷如瞳。
冷如瞳如被雷劈了似地愣在那里,呆滞地看着逆千泷伟岸的背影,这货刚刚说什么,喜欢她?逆千泷不是只爱男人,不爱红妆吗?
“那个。。。那个。。。”冷如瞳那个了半天没敢问出来。
逆千泷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那个。。。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我?”冷如瞳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一句话。
“你是我弟,我不喜欢你,喜欢谁去?”逆千泷理所当然地给了她一句。
冷如瞳终于松了口气,感觉马车里也不那么闷了,高兴地说:“我也喜欢你啊,千泷兄。”
“叫哥哥。”逆千泷背对着她很不爽她的称呼。
“千泷兄不是一样的意思嘛,千泷哥哥好娇情,而且哪有男的这样叫的。”冷如瞳不依。
“私下叫哥哥。要不然我就把你扔路上。”逆千泷没气地威胁着她。
“好啦好啦,千泷哥哥,我饿了,赶紧给饭吃!!!”
“现在逃命要紧,饭一时不吃又不会饿死。”
“这身体已经多少天没进过食了,会饿死的!”
“这荒郊野岭,哪里有食物。”
“我去抓几只鸟来烤着吃。。。”冷如瞳说罢便想跳下马车,被逆千泷一把抓住,看着她那干涸的嘴唇,该死,他不想吃鸟他想吃她。
“顾心,拿干粮给三千,先吃着填填吧,现在赶路要紧,进了逆天国地盘就不怕了。”逆千泷懊恼地倒了下去,再也没理过冷如瞳。
冷如瞳啃了几块饼,也摇摇晃晃睡着了。
******
“爷,夜歌城传来的急信。”白织拿了一封信递给满脸黑沉的夜凤琊,该死的臭丫头,竟然敢骗他,哪有什么垂钓的老人!
“何事。”夜凤琊只淡淡地问了一声。
白织便拆开信,迅速地看一眼回道:“回爷,信上说李二瞳那丫头断气了。”
“什么?”夜凤琊猛地傻了。“好好的人怎么会断气?我不是已经让他们给饭了?”
“信上说,大夫认为是体质衰弱,虚耗而亡。”白织眉头微皱,这不是很皇妃死的时候一样的症状吗?
夜凤琊痛苦地闭上眼:“糟了,中了瞳儿了调虎离山之计。”
“爷的意思是?”白织有些不解。
“速度回去,明天午时,我要回到府里。”夜凤琊心里掠过一丝害怕,这一次他难道要连瞳儿的躯体也失去了吗?
221,我是他弟,不是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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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的寒潭底,果然如夜凤琊所料只剩瓘玉棺材的碎渣,瞳儿的躯体不见了。覔璩淽晓
“传令下去,寻问各个关卡,有没有可疑人员过去,全国发布悬赏令,悬赏七皇妃。”夜凤琊双手握紧,感激地看着李二瞳的尸体,感谢你让瞳儿还能活着,他叹了口气吩咐着:“把她风光下葬。”
“爷,你刚说什么?悬赏七皇妃?皇妃不是。。。”赵管事跟在后面一头雾水,哪有悬赏死人的。
“赵叔,我说过,瞳儿她没死,只是休息。”夜凤琊说完走出房间,剩赵管事惆怅地看着他的背影,七皇子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该不该请御医给他瞧一瞧。
****
经过三天的舟车劳顿,马车终于永久地停在了九王府,没等逆千泷先下马车,冷如瞳自个先跳了下去,跳下去抬头一看,惊呆了,哇擦勒,这逆千泷可真会享受,这是王府吗,怎么看上反倒像皇宫。
从门外看去,一层一层的建筑物往后叠去,一眼根本看不到尽头,这儿的建筑不似夜圣朝的房屋多是平房,九王府的建筑多为二三层,就他这么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做什么,严重浪费。
高大的府门,尊严而厚重,建筑物一看就有多年的历史,但一点也不显得老旧,模样也未被破坏,看上去坚固无比。不像夜圣朝谁家的门前都立两个大狮子表现这家的权力。
九王府的建筑反而像中国古代史上的汉朝,气势恢宏,用厚重的颜色凸现他的大气。
“这么重的门,那得多少人推。”冷如瞳瞧着黑色的木制大门,足足有五米高,七寸厚。门边站着两排士兵,一二三四五,竟然有十个人守着大门。
看着这建筑物,冷如瞳突然觉得那个被他使来唤去的逆千泷,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虽然知道他是逆天国九千岁,可是她从没感觉到现在这种压抑感。
“走吧,还不进去,不是早就嚷着饿了。”逆千泷在身后揽上她的腰,带着她就往里走。
冷如瞳呆呆地点了点头,到了门边十个士兵齐声唤道:“九千岁。”
“嗯。”逆千泷应了声:“这个是本王的弟弟,夙三千。”
“三千公子。”16605915
冷如瞳眨了眨眼只好认了,现在她穿的是月牙白的丝质绵袍,一头秀发束在头顶,系着降紫相夹的白色丝带,手持纸扇,头顶戴着遮面的纱笠。这古代要女扮男装真的很容易,因为这古代的美男多数反倒像美人,有的甚至比女人更美。
在逆天国,逆千泷就是像明星一样的存在,他的任何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知道,他带回来一个自称弟弟的公子,自然也就在一个时辰之内传遍了逆天国的王候将相之间。
当然这也是因为逆千泷根本没有任何回避。17fl。
冷如瞳刚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府上就来了一群人,不是五王,六王,七王,就是公爵,候爵,伯爵,哇擦勒,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盯着冷如瞳看,就想看出个究竟来。
“九弟宠爱子暇这么些年了,终于换了个新宠了。”五王爷打量了冷如瞳一阵子,终于率先开了口。
“我是他弟,不是新宠。”冷如瞳咬着牙改正他的错误。这逆天国看来真是对养男宠毫不在意。
院然可感渣。“唉呀,什么弟呀,哥呀,三千的,都只是个称呼啦,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不过九弟,你不打算把这新宠让我们也瞧瞧,有好东西要一起欣赏嘛。”七王爷不爽地开口。
“我再说一次,我是他弟!”冷如瞳坐在那再次重申。
“你们可真闲,本王前脚才进府,你们后脚就跟来了,朝中无事?是不是要制造点事情给你们做?”逆千泷淡淡地开口,放下茶杯轻瞥了一甘人等一眼。
“九千岁,七王爷说得不错啊,新宠就一起分享下嘛,这样藏起来可不是你九千岁的作风。”沈候爷开口了。
“擦。”冷如瞳忍不住低声诅咒了一句,逆千泷偏过头来望了她一眼,知道她被折磨到崩溃的边缘了,再不把这群家伙赶走,冷如瞳要发彪了。
“本王闲弟身子柔弱,舟车劳顿了三天,现在需要休息,明日府上摆宴为本王闲弟洗尘,现在你们,全给本王滚回去!”逆千泷猛地站了起来手指着门外。
“走走走,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九弟得有多心疼这新宠啊。”八王爷感慨了一声,知道九弟发火了,不敢再惹,先带着侍卫离开了,其他人也很识相,九千岁不发火的时候没关系,一旦发火最好抹着油赶紧溜。
当然九千岁为一个男宠发这么大的火,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在逆天国,男宠虽然有个宠字,却是最低下的,很青楼女子一样遭人嫌弃。
冷如瞳拍了拍额头倒在坐椅上:“这就是你们逆天国的王孙诸候?”
逆千泷点了点头:“他们也是闲得无事,天下太平,总想着找些乐子。”
“以我看,照这样下去,逆天国十年之内会有灭国的危险。”冷如瞳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太乱了太乱了,简直没有体统。
“没想到你跟我想的一样。”逆千泷没有反驳冷如瞳。
“那你还不劝你的皇帝,好好整治一下。”冷如瞳无聊地看了一眼逆千泷,人家国家的事,她倒也不太在意。
“你跟他说,也得他会听才行。我这皇兄,登基五年以来只做了一件事。“逆千泷无奈地一笑,笑容里带着苦涩。
“什么事?”冷如瞳很配合的问。
“削我的兵权。”逆千泷叹了口气。
“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想有人对他的皇位够成威胁。”冷如瞳站了起来,不想太与他谈论这类问题:“我好累,我要休息了。”说着,便有侍女站了出来:“三千公子,请往这走。”
逆千泷看着她的背影半眯起眼,如果皇兄再削他兵权,他可不打算再客气。
冷如瞳半梦半醒中被人吵醒,她睁开眼问站在床边守着的侍女珠圆:“外面怎么回事?”
珠圆看了眼冷如瞳,一副欲语又止,对新来的公子不熟,遂不敢乱回话。
“有什么事直说。”冷如瞳不悦道,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
“是子暇公子和倪王妃在外面,两人都是要来见公子的,可是九千岁吩咐过,不许打搅公子休息,外面的侍卫没有放他们进来。”珠圆赶紧流俐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才对嘛,以后跟我说话不需要吱吱唔唔,有事直说。他们要见我做甚?”
“奴婢不知,可能是因为好奇。”
“他俩是千泷兄的什么人?”
“子暇公子是九千岁最宠爱的男宠,倪王妃是王府的侧妃。”珠圆如实做答。
“侧妃?九千岁有几个妃子?多少男宠?”冷如瞳惊讶地问,她还以为逆千泷没有娶王妃呢,没想到娶了还不只一个。
“九千岁有三个妃子,正妃殊王妃,侧妃倪王妃,还有一个小妾灵犀夫人,有三个男宠。。。”
“好了,你不用说了。”冷如瞳懒得再听,和着逆千泷这货还是个风流王爷,养了这么多男宠,还养了这么多女人,男女通吃?“我问你,那些王妃九千岁碰过没?”
珠圆咬了咬唇一脸为难,这可是王府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被九千岁知道了,她的小命就没了。
“你不用说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一个都没碰过。”既然不碰娶着做什么,真是暴殄天物。“我要再睡会,把那两人赶回去。”
冷如瞳躺了下来想,夜凤琊这几天应该也已经知道她不见了,不知他是想着她的躯体被人偷走了,还是她已经复生了。
按照夜凤琊是道长来说,夜凤琊肯定多数是觉得她复生了。
会追过来吗?自己隐藏得这么好,应该不至于会想到她已经到了逆天国九千岁府里吧。她不知道夜凤琊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明明爱着自己,却那么忍心把她送给别的男人,这份爱到底是真爱,还是他b的心理需要。
记忆里,夜凤琊从未问过自己爱不爱她,每一次的要求都是不要离他,好似像个怕别人抛弃的孩子。也许是小时候受的痛苦造成了他这种心理,得到的东西便不想失去,所以在不能碰她的情况下,他情愿把她扔给别的男人,来保住她的命。
嗯,这不是爱,这只是心理的b。
****
“阿欠。。。。”夜凤琊在书桌前打了个喷嚏,搁下手中的毛笔,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管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爷,皇宫里来圣旨了。”
夜凤琊微微蹙眉:“这个时候传什么圣旨?”
“老奴猜与爷这几天大肆寻找七皇妃有关,皇上坚信七皇妃已经过世,而爷这几天所做的事,皇上肯定非常不赞同。”赵管事忧心冲冲地禀告着。
“哦。。。我倒要去看看他下了什么样的旨。”夜凤琊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往前院走去,只要夜向浩胆敢让他废七皇妃之位,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222,再也不许回夜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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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七皇子痛失皇妃,伤心欲绝,黯然宵魂,朕实不忍心,遂决定为其另择皇妃,钦此。覔璩淽晓七皇子,请接旨吧。”陈太监的声音划过大堂,劈在夜凤琊的心上。
他冷冷地跪在那里,就是不接旨,他从不需要夜向浩的关心,以前是,现在更是,别说瞳儿现在还活着,就算瞳儿是真走了,他也绝不可能再娶妻。
夜向浩绝非真的关心自己,他打的什么主意?
“陈公公,回去告诉父皇,这旨我不接,我也不会娶什么皇妃,让他死了这条心。”夜凤琊冷冷地站了起来,把陈公公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爷,旨不能不接!”赵管事在一旁皱着眉劝道:“至于接了按不按做再说。”赵管事后面是低声说的。16605397
“七皇子,这抗旨不遵可是杀头之罪,你可得考虑清楚。”陈公公尖着嗓子劝着他。
赵管事朝陈公公使了个眼色:“陈公公,爷这两天心思有些不宁,这旨奴才替他收下。”
陈公公倒也没有拒绝,把圣旨给了赵管事,轻咳了声回去交差了,赵管事赶紧追上去,往他手里塞了一袋银子:“陈公公,这事还请不要告之皇上。”
陈公公拂上衣袖,把银子在衣袖下面接过去,微笑地看了赵管事一眼,走了。
赵管事刚想转身,却见幻影从身边掠过,一下蹿到了夜凤琊身边:“爷,关卡来报,逆天国九千岁前两日出了龙门关,回了逆天国,车上还带了一个男宠。”
“逆千泷?他不是早回逆天国了?”夜凤琊微眯着眼,遂即下令:“去逆天国。”
“爷,皇上那儿。”赵管事听到他要去逆天国,赶紧问。
“不管他。”夜凤琊冷冷地回了三个字。
*****
逆天国逆千泷府内
冷如瞳冷冷地看着这么大一个洗尘宴,尼玛,要不要搞得跟国宴似的,真是玖围城什么王孙贵族都来了。
这看热闹的心思怎么就这么旺盛呢?逆天国看来真是闲得蛋疼了,王孙公子寻欢作乐,百姓苦不勘言,这一路来,她可见逆天国许多地方还闹着旱灾,见过街上满是流浪汉。
洗尘宴就在府里的前坪广场,一块软绵绵的坐垫,大家席地而坐。冷如瞳无奈地坐了下来,若不是逆千泷对自己恩情大,她真不会来参加这什么鬼洗尘宴,实在是要给逆千泷面子。
奏乐的侍女一个指尖弹起了第一个音符,紧接着婉转清扬的乐声便飘荡在广场上。
乐声响起让冷如瞳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不是那种吵得要死的喜乐。逆千泷站了起来把她给介绍了一番,最后强调说:“三千是本王结拜的闲弟,以后大家多些照顾。”
“照顾是应该的,可这酒也是必喝的。”五王端起青铜制的耳杯:“三千闲弟,五哥敬你。”
冷如瞳在心里咒了一句,知道这些是故意整她的,这个敬完后面估计还多得很,她端起耳杯为难地说:“五王爷,我实在不胜酒力,能否以茶代酒。”
“那可不行,以后这种宴会还多得很,三千闲弟可要不会也得会,不喝就是不给本王面子。”17fz。
冷如瞳再次低咒一声,“好,既然五王爷如此盛情,我就舍命陪君子。”冷如瞳端起酒杯两手相握,一饮而尽,微风吹起,掀开了白色纱笠的一角,坐得近的王孙公子看到了冷如瞳一部分洁白玉如的脸庞。
小声翼翼地赞叹着,真美,定是个美人。难怪能得九千岁如此宠爱。
冷如瞳一杯酒下肚,脸有些微红,摆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这酒喝得我头晕。”
可人家哪管她头不头晕,一个坐下另一个又站起,冷如瞳被灌了一杯又一杯,好在冷如瞳根本就是个千杯不醉,只是故意在他们面前装装不胜酒力,让他们能放过自己,哪知这些人根本就是没有人性。
喝了将近十来杯,冷如瞳把耳杯一放:“这就光你们敬我也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玩点游戏。”
这一提议,人人都有兴趣,逆千泷只是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在他看来,冷如瞳有办法搞定这些人,如果搞不定,她一定会往自己这边推,贼精的她是不会吃亏的。
“我们来比腕力,谁输谁喝酒,怎么样?”冷如瞳轻轻地提议。
自然没有人会反对,看冷如瞳这么柔弱的身子,谁还会怕她。
很快就有侍女在中间摆了张几案,冷如瞳在几案前跪了下来淡淡地道:“谁要第一个来?”
五王爷二话不说在对面跪了下来:“爷陪三千闲弟玩玩。”
冷如瞳纤细嫩白手臂放在几案上:“来吧,五王爷。”
那葱白莹玉的手指,让一大群爷们看得心生荡漾,九千岁可真会选人,这夙三千还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就连这双手也比一般女人还生得美,有了这样的男宠,谁还会去喜欢女人。
可是就是这只柔美的手,竟然要与五王爷比腕力,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五王爷挽上袖子,伸出肌肉键壮的手臂扣上她的五指,心里一颤一颤的,这手可真滑啊,如若是抚摸在自己身上,那一定是酥麻逍魂的,真是什么好东西都被九弟给占了。
“等等,这么做还是不够刺激,你们在一旁看戏的,不如来下赌注啊,赌谁会赢。”冷如瞳压低着嗓子,但声音是轻柔的。
“三千闲弟,这押注就没必要了吧,没有押你,这注怎么押得起来。”六王爷在一旁笑道,认定了冷如瞳会输。
“你们尽管押,有一个人一定会押我这边的,放心。”冷如瞳一点也不生气,逆千泷听到她的话,站到了她身后:“本王押三千一万两,你们可以下注了。”
有银子赚,立即有人跟着下注,除了逆千泷没一个人相信冷如瞳会赢,其实就是逆千泷也觉得冷如瞳会输,他只是出银子让她玩一玩,有两个人跟着逆千泷押了冷如瞳这边。
剩下的全押的五王爷,还能输给柔弱的夙三千不成。
“五王爷,我们来五赢三胜制。”冷如瞳再次提议。
“行,你说什么就什么,让让你也无妨。一局定胜,免得说本王欺负你。”
“那开始。”冷如瞳立即暗使劲,五王爷也使劲,两人两只手较着劲,五王爷竟然没有一下压倒他,额上还出了细汗,身后站着的不淡定了:“五哥,你这是咋回事,连这么瘦弱的你都赢不了,说出去丢人。”
还有人要起哄,冷如瞳猛地一加劲,把五王爷的手臂给压到一边。她在众人呆滞地目光,收回自己纤纤细手,淡淡地说:“五王爷,还要来么。”
这简直逆天了,一只柔弱的手臂竟然压倒性的赢了五王爷!天曰的夜是。
众人半天没有出声,五王爷把头搁在几案上不敢置信,半晌之后再度抬起身来:“再来。”他就不信了,刚刚一定是因为那滑嫩的手走了神才让他占了上风。
冷如瞳再度优雅地举起了自己纤纤细手:“来吧。”
不管来几次,结果都是一样。“五王爷,五次完了,你输了五次,五杯酒一起喝了吧。”冷如瞳用手撑着下颚,看着如斗败的公鸡的五王爷。
“五哥,你是不是每天就只知寻欢作乐,连武也没练了?你不行,我来。”七王爷把挫败的五王爷给推开,坐了下来,伸出他键壮的手臂,他可从小练武,不可能会输给这柔弱得跟女人似的小子。
“那就再押注吧。”冷如瞳不急不慢地说。
这一次,有少数人押在了冷如瞳这一边。一把下来,七王爷那边的人满头大汗,这。。。一晚上输了不少银子,谁能受得了。他们押注可不是押的小钱,九千岁押了一万两,他们总不能比九千岁的少太多,撑着面子也得押上几千两。
没有意外,五轮下来,七王爷一次未赢。冷如瞳潇洒地站了起来,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逆千泷唤人收了赢来的银子,坐到了她身旁:“今天你倒是帮本王赢了不少。”
“记得分我一半。”
逆千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我连你也能稳赢,信不信?”冷如瞳大言不惭。
逆千泷凑近他那张妖媚的脸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气:“哦,是吗,那晚些时候,我俩比一比,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一个你肯定有兴趣的消息,如果你输了,你就要承担后果。”
“千泷兄,你不觉得这条件不公平吗,我赢了才得到一个消息,你赢了能得到你想要的。”冷如瞳才不那么傻。
“那你赢了,本王也可以随便你要什么?”逆千泷邪魅地一笑,笑容里显露出他的诡计,这反倒让冷如瞳有了兴趣。
“那你说说我需要承担什么后果?”冷如瞳倒不是怕输,只是好奇他在打什么主意。
“永远只能呆在本王身边,再也不许回夜歌城。”逆千泷淡淡地说着,吐出的热气透过轻纱拂在冷如瞳的敏感的耳廓上。
223,夜凤琊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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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微微一愣,然后轻轻一笑,伸出手掌把逆千泷那张妖孽魅惑的俊颜给推开,然后眼神纯真的看着他:“千泷哥哥可知这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覔璩淽晓”
逆千泷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地伤感,连赌的机会都不给他,他勾嘴一笑:“跟你开玩笑的,可别当真。”
“这玩味可别老是乱开,要不然我当真了可就麻烦了。”冷如瞳这次是正色地看着逆千泷,她不知道逆千泷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如若不是因为世人都知道他只喜欢男人,她真会当他喜欢自己。
她心下暗忖着,总不可能是自己把他这弯男变直了吧,不可能有这么大魅力。
“哥哥只是想测测你还有多少心思在那负心汉那里。”逆千泷魅笑地端起耳杯,轻轻地泯了一口:“不过从你的反应看起来,你还是怕输,我还以为你自信满满。”
“得,别给我激将法,要比现在就来,他们正憋着一口恶气呢,想必很想看看你也出出丑。”冷如瞳哪会怕他,她别的本事不敢在逆千泷面前逞强,可是这腕力她可是曾在组织里百战百胜。
逆千泷刚要回她,却见一只花蝴蝶似的东西朝他冲了过来,冲进他怀里娇嗔着:“九哥哥真讨厌,这么好玩的事也不叫上暖暖。”
逆千泷端着耳杯的酒撒了一身,冷如瞳明显见到他那张迷倒众生的脸皮抽了抽,眉头微蹙,冷如瞳在旁看得噗地一下没能忍住笑了出来:“千泷兄真是好福气,美人撞怀的事只怕常有发生。”
逆千泷白了她一眼,立即堆满笑,把身上那只花蝴蝶给不着痕迹地推开:“暖暖,你这个时辰怎么出宫了。”
花蝴蝶依然扑在逆千泷的怀里,抬起头来怒向冷如瞳:“他是谁啊,竟敢笑本公主。”
“他是我刚结拜的闲弟,三千,要叫哥哥,不许没礼貌。”逆千泷再次把她给推了推,花蝴蝶却依然拽着他的胳膊。
“哦。。。九哥哥出门又弄了新宠回来,难怪这些家伙今天全跑你这里来了。”花蝴蝶不屑地看了一眼冷如瞳,很明显她对底下的那一群人也很没礼貌。
一看就中从小在宫中被宠着长大的刁蛮公主。
不过长得倒还真是让人看着喜欢,纷嫩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完美的俏鼻,弹指可破的肌肤,尤其那樱桃小嘴,一撅起来还真风情万种,难怪逆千泷就算不是很喜欢她扑进怀,倒也没舍得把她给直接推开。
“小公主,要听你九哥哥的话,我叫三千,是千泷兄的兄弟,不是男宠!”冷如瞳已不记得是第几次重申这个问题,和着逆千泷就没不能有个兄弟?人人一听就当她是男宠。
这也不能怪人家,她一柔弱妙曼的身子,即使穿上男装也显得娘得很,能不让人觉得她是男宠吗。
“哼,别人不知道,本公主还能不知道,九哥哥还曾说子暇那小宠是他姐夫呢。”花蝴蝶对于冷如瞳的解释嗤之以鼻,在她心里逆千泷不过是疼爱男宠,让他们有个好名声。
冷如瞳瞪向逆千泷,咬牙切齿地说:“和着你是见谁都认亲戚!”难怪她怎么解释是他弟都没几个人相信,原来这不是这货第一次了。
逆千泷朝她呵呵地笑,露出一股不好意思的笑容。
“暖暖,这个真是九哥哥的弟弟。”逆千泷这次是真的想要解释,可是广场上另一些人可就起哄了:“九弟,你别把一个男宠宠上天了,为了他解释这么多做啥,我们都心知肚明。”
“就是,能做九弟的男宠那是上辈子修来的,有什么好嫌弃的。”
“九千岁就是知道心疼人,难怪这些男宠都对他死心塌地的。”
冷如瞳听得耳朵都烦了,她虽不反腐,但要把自己弄成腐的对象,她就很不爽了。她“啪”地一下站了起来:“喝太多酒了,我去透透气。”
逆千泷赶紧甩开花蝴蝶的手,站起来要追过去,却被花蝴蝶再次给扯住:“九哥哥,他要透气,你跟着做啥,暖暖今天特意出来找九哥哥玩的。”
逆千泷冷冷说了两个字:“放开。”16605927
“九哥哥。。。”小公主暖暖被逆千泷这语气给弄懵了,九哥哥从来对她都是温柔笑语的。
“本王再跟你们说一次,三千是本王的弟弟,谁再把他当男宠,别怪本王不客气。”逆千泷用力地甩开逆向暖的手,朝冷如瞳追去。
他何尝不想冷如瞳成为他的男宠,可是他有资格吗,他连碰她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如果她生气,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自己,这群可恶的家伙,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还给他添乱。
冷如瞳只在绕到了旁边的建筑物,直到听不到乐声才停了下来,她倒不是因为男宠身份底下所以觉得委屈,实在是不想与逆千泷扯上感情这一回事。
逆千泷对她有多好,她也知道,如果他对自己真的存有感情,她该如何还?不会的不会的,他明明就是喜爱男人的。
“生气了?”身后传来温柔的寻问声,冷如瞳转过身去,在廊栏上坐了下来,朝他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宴会,我不太喜欢吵吵闹闹的场合。”她总不能把自己心里的担心说出来吧。
“我也不知道他们思想会这么顽固。”逆千泷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白晳的俊脸因为喝了酒有些微红,冷如瞳侧着脸看着他俊美无俦的容颜,不自觉地感叹了一声:“因为你只爱男人,有多少少女为你心碎过?”
逆千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如果真喜欢我的人,不管我喜男还是喜女,应该依旧喜欢我,那些心碎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在意。”
“哦。。。那这逆天国有没有这样的女人?”冷如瞳有些好奇。
逆千泷眼色突然黯淡了下来,冷如瞳不敢确定地再问:“还真有?”
逆千泷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冷如瞳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开口问,人家取向不正常本就有心里压力,还这么问也太不识相了。
“走吧,怎么也是为我洗尘的宴,我这么跑了也不太好。”冷如瞳跳下来拉扯着逆千泷,逆千泷也没反对,两人回到了宴会。
宴上,这些爱玩的公子哥们,可没有因为他俩的离席而停止闹腾,逆向暖见到逆千泷回来,立即迎了过来拉扯着逆千泷:“九哥哥快来看六哥哥新弄来的九连环,他们都笨得要死,解不开,九哥哥一定可以。”
“暖暖,你可满心满眼都是九弟,这以后嫁那么远,见不到九弟岂不是要哭鼻子。”六王爷嘿嘿地取笑着逆向暖。
如后小机真。“讨厌,以后九哥哥肯定会经常去看暖暖的,他才不跟你们一样,只知道玩。”逆向暖毫不留情地批评着这群人,毫无尊敬兄长之礼。
“九哥哥现在有三千弟弟了,要陪他,没时间去看你。”七王爷继续逗弄着十三公主逆向暖。
“讨厌!九哥哥,他们欺负暖暖。”逆向暖说不过他们,向逆千泷求救起来。
逆千泷微蹙着眉:“怎么?暖暖要出嫁了?本王怎么没收到消息?”他那皇兄在打什么主意,一向最喜爱的妹妹在这个时候让她出嫁,逆天国里现在好像没有什么很好的人选,暖暖也才十五,并不急着嫁。17f。
逆向暖委屈地撅着小嘴:“九哥哥根本不关心暖暖,皇兄今天告诉暖暖的,让暖暖嫁去夜圣朝。”虽然她委屈的撅着嘴,但脸上还是浮出了一丝害羞的红晕,看来她对和亲的对像似乎很满意。
“夜圣朝?夜圣朝储君那么小,这么早就急着纳妃?”逆千泷更不解了,而且这事皇兄竟然没有找他商量。
“皇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暖暖嫁过去根本不是给储君做妃子,而是嫁给皇子。”五王爷欺负归欺负,对这唯一的妹妹可是维护得很:“我也是刚知道,明天上朝非得把这事奏一奏,哪能让暖暖嫁得这么委屈。”
“皇子?哪个皇子?”逆千泷心里感觉这事有些不对劲了,他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冷如瞳,冷如瞳也正瞧着他,她心里有一股不安扩散开来,这公主嫁过去不可能做小的,现在皇子当中适合娶妻年龄的只有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
二皇子,三皇子正妃都有人选了,剩下的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会是谁?
逆向暖摇了摇头:“皇兄没有说,但是告诉暖暖是个很优秀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对妻子相当的爱护,听说他以前是个过正妃的,夜圣朝的人都知道他很宠妻子,不过那女人没有那福气,很早就死了。”
冷如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后面的几案上,逆千泷赶紧伸出手扶住她,她的手竟然在颤抖,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震惊?
冷如瞳对他轻轻一笑,表示没事。
夜凤琊真好样的,这么快就忘记旧人开始娶妻了?
224,夜凤琊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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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得不到,却还一头栽了进去,泥足深陷,不愿抽身,这就是爱。覔璩淽晓
————逆千泷
“暖暖啊,那丧妻的皇子你也嫁?不怕晦气?”五王爷摇着头不赞同。
“我也有些担心,可是皇兄说他一点也不花心,家里连个小宠也没有,我就要嫁这样的,比你们这些都强。”逆向暖撅着嘴骄傲地说,虽然担心对方是死了妻子的,但哪个女人不想自己夫君就宠着自个,身为皇族她清楚自己不可能嫁个寻常百姓家。
逆向暖虽然刁蛮,但是从自家这么多皇兄里也明白了一个理,夫君不要多强大的,就要与这些皇兄不一样的,不三娶四妾还养男宠的。
“哟,还未嫁过去呢,这就开始帮夫君说话了。”六王爷一脸笑意,对逆向暖骂他们一点意见也没有,像是已经习惯了,反正本来他们也就是这种人,有权又有钱,不寻欢作乐,还能做啥,谁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生自由。
“九哥哥,你看他们又欺负暖暖。”逆向暖撒娇地向逆千泷求救。
逆千泷轻瞥了一眼冷如瞳,然后摸了摸逆向暖的头劝到:“别理他们,不是有解不开的九连环吗?”逆千泷心里担忧着冷如瞳,也懒得跟他们瞎闹,走过去拿起了那看似复杂得紧的九连环,摇了摇,发出轻脆的撞击声,他好奇地说:“三千,这个九连环,可与你做的那个复杂程度有得比。”
冷如瞳惊讶地看向他手中的九连环,倒不是觉得这环有多复杂,她感叹是这群家伙竟然用金子做九连环,真是钱多到没处烧。“复不复杂我倒是不知道,贵倒是挺贵重的。”
“三千,你来解吧。”逆千泷把九连环递给她,想转移她的心思。
冷如瞳摇了摇头走回座位坐了下来:“不要,解开又没什么好处。”她才不要给这群公子哥们表演,何况她现在真没心情。
原本就因为比腕力的问题被冷如瞳呛到的一群公子哥,哪会这么放过他,赶紧起哄:“三千公子,你要何好处,说来听听。”
“我要的好处,只怕你们舍不得给。”冷如瞳淡淡地吃着案上的红烧猪脚筋,不错,九千岁府里的厨子手艺还真不错,比七皇府的好,反正是要忘了夜凤琊的,他娶妻不是更好。
“你要什么好处就给你什么好处,我这王爷位子都能让你。”六王爷是这些人中最爱玩九连环的,家里存了一大屋子,这套九连环他都只能解开六个,他就不信这夙三千能全解开。
冷如瞳抬起头来轻轻一笑:“六王爷,话别说得太满,你这位子想给我,皇上爷也不让啊。”
“三千公子这是怕了,六哥你何必非为难他,九弟可是要生气的。”七王爷在一旁假意的劝着,可这话谁听都会不爽。
冷如瞳仍然低着头吃她的红烧猪脚筋,为何要让她在这里也听到夜凤琊的消息,她跑这么远不就是为了躲着他的一切,他娶妻就娶妻,老天爷,你傻了,干嘛要让我知道!
擦,关老娘什么事。冷如瞳啪地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三千公子这是准备解了。”六王爷赶紧递上九连环。
冷如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打算解,本公子只是想回房,既然你这么不想做六王爷,本公子就成全你。”谁让尼玛的在老娘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来招惹老娘。
冷如瞳接过九连环,纤细地双手迅速地在九连环上飞舞着,三二下就解下一只环递给六王爷,然后继续以同样的速度,全部把环都给解下来,将分肢的九连环扔在已经目瞪口呆的六王爷双掌之上。
“记得,让皇上把你的六王爷之位传给本公子。”冷如瞳冷瞥了在场的人一眼,在众人崇拜的眼光中潇洒地离去。
九连环是逆天国贵族之间最爱玩的游戏,也常以这个来定人的聪明程度,他们从未见一个人解九连环根本不用思考,跟喝白开水似的,解得如此迅速,如此行云流水,那解环的姿态简单犹如天神。
六王爷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恨不得顶礼膜拜。
“六皇兄,你还先担心自己的王位吧。”逆向暖好心地提醒他。
六王爷摇了摇头:“太不思议了,这环是怎么解出来的。”
“九弟你快说他到底是谁,怎么会如此厉害。”
逆千泷怔怔地看着冷如瞳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果然夜凤琊要娶妻的事情影响到了冷如瞳,他沉思了半晌坐下来继续喝酒,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好。
“一个奇特的人。”逆千泷端起耳杯一饮而尽,一个奇特到让他也能心脏复苏的女人。
*****
逆千泷的寝宫里定一五家里。
逆千泷躲在玉榻上,宽大的红色睡袍散落,他的身边有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白晳的公子跪在玉榻旁,专心致致地替他按摩着。
“听说昨天你和倪王妃两人去找三千了。”逆千泷玩弄着子暇公子的青丝,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他的心思。
子暇公子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一丝惊慌:“子暇没有别的意图,就单纯想见见被九千岁亲自带回来的公子是何模样。”
“那见着了吗?”逆千泷勾起子暇那俊美的脸庞,是时候让他离开了。
子暇轻轻地摇了摇头:“三千公子好生沉得住气,无论倪王妃在外面如何吵闹,始终没有出来。”
“替本王转告倪王妃,想活命就别去惹三千。”逆千泷微眯起眼,露出危险的气息。
“九千岁当真如此喜爱他?”子暇再度惊讶,手上按摩的力道也轻了不少。
“子暇,你一定不知道本王为她做过些什么事,连本王自己也惊讶她有这种魅力,明明知道她爱的是别人。。。”逆千泷一只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子暇的发丝,一张妖孽的容颜却看向窗外,这儿看过去便是冷如瞳的房间。
房间里灯火仍通明,看来她也未睡下。
“三千公子是女子?”子暇惊讶地捂住了嘴。
“你知道就好,回去吧,好生伺候着倪王妃,别让她闹事。”逆千泷挥了挥手。
子暇看了眼逆千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躬着身子轻轻地倒退了出去,可是走到门边的时候,子暇又开了口:“九千岁如果当真喜爱,不如想办法让她永远留在身边。”
逆千泷把话听在耳里,却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淡淡地看着那边仍然灯火通明的房间。
他也想,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注定爱不到,却还依然一头栽下去的,这就是他孤芳自赏的爱情。
****
冷如瞳在干嘛,冷如瞳在倒立!
她脑袋都快暴了,所以必须找个方法把不爽给泄出来,明明就是要忘了的人,为何还要这么在意,这不是她夙三千的风格,男人这么多,何必非他夜凤琊。
该死的,不管她怎么骂自己,就是忘不掉他要娶妻的事情,冷如瞳猛地瘫倒在地,既然这么在意他娶妻,那就让他娶不成,至少娶不成在她身边的人,他若再娶别人,自己反正也听不到消息。
就这样想着,冷如瞳终于在半夜三更躺在地上睡着了。
侍女珠圆没有召唤是不敢随便进她的房间的,只敢在外面呆着。直到逆千泷看到很晚很晚冷如瞳的灯还未熄灭,跑过来探情况,才发现冷如瞳睡在了地板上。
逆千泷赶紧把她给抱了起来,这傻丫头,睡地板上就能解决问题?
冷如瞳嘤咛地呢喃着:“夜凤琊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逆千泷拂了拂她额头的发丝,把她轻轻地放回了床上,刚准备离开,却听见冷如瞳迷糊地喊着:“好热。”
因为不能让人发现她是女儿身,所以也没让侍女进来伺候,这夜晚她穿这么多不热才怪,逆千泷叹了口气,替她解开腰带,这对他来说真是件折磨的事。
迅速地替冷如瞳脱去外袍,逆千泷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光洁的额头,立即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般落荒而逃。
出了门才发现自己下腹躁热,早已有了反应,该死。逆千泷低咒一声跳进了池塘。
一夜无眠。
****
疾速飞奔的马车内
幻影从信鸽上取下纸条,递给了夜凤琊,夜凤琊看完之后将纸条捏得粉碎:“马车跑得更快些。”
逆千泷,你真够本事,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竟然还敢把我的皇妃给带走,你将为这事承担非常严重的后果。
“派人送信去逆天国皇宫,我要私下见他们皇上,不管用何种方法。”夜凤琊冷冷地吩咐着。
幻影点了点头,跳出马车发送信号去了。16605954
“马车少了个人,怎么反倒跑得慢了。”夜凤琊不悦地朝前面的车夫壮汉喊着。
“爷,速度没慢,是你心急了。”壮汉苦笑,他甩鞭都快把手甩抽筋了。
“算了,我自己赶过去。”夜凤琊不耐烦了,这么慢下去他心不安,总觉得瞳儿在越离他越远,他也不顾马车在行驶,一个跃身飞了出去。
“爷。。。这儿离玖围城还有两日路程啊!”
全用轻功的话,爷轻功再好,也得累得虚脱。。。
过了两天,冷如瞳便想起自己与六王爷打的赌,刚准备去找逆千泷问这六王爷的住址,六王爷自己送上门来了。
六王爷捧着两个黄金箱子走了进来,见到冷如瞳便堆起笑脸狗腿地说:“三千公子,这两箱黄金是我孝敬您的。”
冷如瞳坐在太师椅上,撬着二郎腿:“怎么?昨天的打赌想反悔?六王爷这位子你不想让了?”
“三千公子,不是我想反悔,这六王爷的位子真是不能让啊,除非我死了传给你。若皇兄知道我拿王爷位子打赌,非劈了我不可。”六王爷事后知道要后悔了。
“你的六王爷位子我倒还真不稀罕,你若不想让,那你就替我办件事。”冷如瞳一副很好商量的口吻。
“您说您说。”可以保住王爷位子,一切对他来说都好商量。
“暖暖公主,我看着着实喜欢,一个女子嫁到他国必要受些委屈,我不忍,你想办法让皇上改了这主意。”
六王爷狐疑地问:“三千公子莫非看中了暖暖?想要据为己有?”
“我自然知道自己没有这福份,但至少也让她不受委屈远嫁他乡,这个,你可否办到?”冷如瞳眼神犀利地透过轻纱看向六王爷。17f。
六王爷犹豫了会,最后道:“我尽力说服皇兄。”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只要夜凤琊不娶她身边的人,管他娶谁,她都不知道了,那样她就能恢复她的自由,心的自由。
“好。”六王爷点了点头,比起丢掉自己王爷位子来说,这件事明显容易对了。
“你俩一大清早的就在嘀咕何事?”逆千泷刚进来,便见六王爷直接来找冷如瞳了,这家伙可攀得真快。
“嘿嘿,九弟,我这不是来向三千公子取经的嘛。想让三千公子收我为徒。”六王爷这话不假,他昨晚回去就萌生了这个念头。
冷如瞳轻轻地咳了两声:“别,六王爷,您这么个大人物,我可承受不起。跟你说的事做好就成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府里还有些事。”六王爷也是个相识的主,知道逆千泷来找三千也是有事,便迅速地退了。
看着六王爷离去,逆千泷好奇地问:“你与他商量了什么事?”
“没什么,对了,我来你这逆天国都两三天了,好歹也带我去街上逛逛,每天呆府里得多无聊。”冷如瞳顾左右而言他,赶紧转移话题。
“你想玩什么,今晚玖围城里倒是有个热闹的事。”逆千泷想着笑了笑,若是他去那儿,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感到惊讶。
“那就带我去呗,对了那晚赚的银子你得分我一半。”冷如瞳伸出一只手向逆千泷讨要,虽然在这好吃好住的,可身上没点银子总觉不安全。
逆千泷好笑地伸出掌来拍掉她的手:“想要多少找管事的拿。”
“那我可以要一万两不?”冷如瞳狮子大开口。
“不行。”逆千泷毫不犹豫地拒绝,这女人如果身上有了足够的银子,指不定哪一天就落跑了。
“喂,不要这么小气吧。那天我可是帮你赚了不止一万两。”冷如瞳不爽地拽着他的衣袖,这货有钱得很,逆天国三分之一的税收都是进了他的口袋,竟然一万两银子还跟她计较。
“你呀,不愁吃不愁穿的,要这么多银子做啥。”逆千泷宠溺地按了按她的额头。
冷如瞳还想反抗,门外却传来管事的声音:“九千岁,来了贵重的访客。”
“何人?”逆千泷微眯着眼,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夜圣朝七皇子夜凤琊。”
“该死。真来了。”逆千泷这头还在低咒,那头的冷如瞳听了扑通一声栽在了地板上,夜凤琊怎么会到这儿来,这算什么事,她到哪,夜凤琊就出现在哪。
******
逆千泷扬着招牌式的妖孽笑容看着气定神闲喝着乌龙茶的夜凤琊,看他这一身风尘仆仆,应该是极速赶过来的,是收到了何种消息?还是只是怀疑冷如瞳在他府里?
“真是稀客,七皇子竟然会来本王府上。”逆千泷客套的说。
夜凤琊朝他冽嘴一笑:“九千岁,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前来是有事情相求。”
逆千泷心下一沉,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意。“哦,七皇子有事不妨直说,只要能做到的,本王定当尽全力。”
“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的皇妃。”夜凤琊眼睛含笑地看向逆千泷,仔细地注意着他的任何情绪。
逆千泷哈哈大笑:“七皇子好生奇怪,本王这儿怎么会有你的皇妃。”该死的,难道真的被他知道了,夜凤琊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他身上?
“当然有,我的皇妃正在九千岁的府内,只要九千岁肯帮忙,我就能先见一见她。”夜凤琊仍然含笑的看着逆千泷,看上去纯洁无害。
“我想七皇子真是搞错了,你的皇妃不是已经去世了,怎么会在本王的府内,本王这又不是西方极乐。”逆千泷仍然装傻。
“九千岁可真护短,当真就见一面也不让?”夜凤琊一脸委屈,显得十分小孩子气,冷如瞳在殿后看得清楚,这是夜凤琊的看法本事,他一旦露这表情,定是有什么要耍人的招。
“本王真不懂七皇子你在说什么?”逆千泷心里犯嘀咕,就算夜凤琊真知道冷如瞳在府里,也不应该如此问。
夜凤琊犀利地看向逆千泷:“九千岁一定知道我是在说什么。她迟早有一天要离开九千岁的,何必如此保护着呢。”
“七皇子,本王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皇妃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府内,你真找错人了。”逆千泷也冷冷地回向他,这样找他要人,他怎么可能承认。
“我确定自己未找错人,我是带着真心诚意来找九千岁的,希望九千岁不要让我失望。”
冷如瞳也犯嘀咕了,夜凤琊应该不至于笨到用这一招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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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城魁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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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悄悄归来,怕是不能常留吧?”睡眼朦胧,暮雪轻问道。
“自是,替身撑不了几天的,其实皇兄早已知道我偷偷回了京都,他却不闻不问,近来他行事越来越让我琢磨不透了!如今四国之战,陷入僵持状态,是时候加一把火儿了……”风墨轩眯起一双凤眸,遥遥望着天幕说道。
暮雪沉吟不语,爹爹,羡梅,你们等着,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心底来回思索到了深夜,秋寒袭来,一阵咳咳咳的声音传来。
从枕下拿出一方绣帕,暮雪顿时冷汗淋淋,原来绣帕上赫然是一滩血迹。故人云:少年吐血,定不得寿终,定是这两年来回奔波,又为冷月千山挡得一剑故而身体大损,精力大耗……
心中突兀一凉,冷意袭上心头。眼神越发清冷如月。
“伊儿,怎么了?”风墨轩从屏风一侧走出,焦急地问道。
由于出来的匆忙,只穿一身亵衣,白色的锦缎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两腿修长,龙涎香的味道丝丝入鼻。
“什么大事?值得如此慌张……不过咳嗽一声罢了,夜深了,你快些休息吧……”暮雪强睁开眼睛说道。风墨轩握紧暮雪的手,“那你白天也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晚上再来看你!”
果真,白天暮雪并未见风墨轩来到访。只是神医陌流云来此为她把了一会脉。只见那陌流云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话语不多,一身银色的长袍。他的气息带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暮雪一见之下似乎有些熟悉,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他只留下一句好生保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幕渐渐降临,星星点点挂在空中。暮雪坐在长长的梨花木的躺椅上,闭目眼神。
突然她嘴角微动,一个轻微的脚步传来。暮雪转过头来,只见风墨轩一身淡蓝色的宽大长袍,袖口是繁复的古朴花纹,少了几分邪魅,多了几股清新。
“伊儿,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把手递给暮雪,暮雪抬起眼眸望了他一眼,他眼中是鼓励和期许。暮雪便把手递了过去。
握着柔弱无骨的柔荑,一路上穿过各种亭台水榭,来到一处小山上的亭子。望莲阁,三个大字,写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坐在由花藤编织的吊椅之上,暮雪往下一看,一股惊艳感的感觉油然而生。
只见山下的一湖莲花,开得是繁盛无比,朵朵白色的莲花交映着红色的血莲,好不热闹!
“好美,
平波浮动洛妃钿,翠色娇圆小更鲜。
荡漾湖光三十顷,未知叶底是谁莲?”
暮雪脱口而出道,风墨轩赞赏地看着暮雪。眼底流转出看不出的光韵,看来连夜从江南水乡运回来这些莲花,是有些价值的!尽管只一夜它们便会枯萎而死……
突然一声大响,把暮雪从对莲花的欣赏中惊醒过来。
只见空中是各色各样的烟花,崔灿灿的绽放在空中,美不胜收……暮雪和墨轩并肩而立,烟花易冷,此刻拥有,那便是天长地久……
“王爷,暗卫有要事禀告,”一侍卫匆忙赶来说道。
“什么事?暂且押后”风墨轩不满地说道。
“……王爷,暗卫说一定要见到王爷!”侍卫迟疑地答道。
226,城魁大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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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有些为难地看向老鸨,虽然她是青楼女子,但让她这样在众人面前还是太过大胆,可是她又觉得冷如瞳说得对,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能引他们甘愿出钱才是本事。
“别磨磨蹭蹭的了,你们在这逍遥窟还想混到饭吃,就按我的做。你,你你,你们全都选一件最透的衣服,整成环儿这样,还有三分人才,七分打扮,你看你们这脸和这手。。。”
冷如瞳摇了摇头,掏出了几锭银子扔给老鸨:“马上去买最好的丹寇还有胭脂来,顺便买只小头的毛笔。”
老鸨接了银子眼都凸出来了,屁癫屁癫跑去买东西了。
冷如瞳单手撑着下颚来回看了一排参差不齐的女人一眼问道:“这所有的姑娘就你几个?”
七八个姑娘一起点了点头。冷如瞳叹了口气,这相貌确实是差了点,难怪这里生意差得要经营不下去,不过好在身子都保持得挺好,有个肥一点的也挺丰腴。
“若让你们和其他青楼的花魁抢一个客人,你们有没有信心?”冷如瞳明知故问。
七八个姑娘一齐摇头。
冷如瞳抬起双手打了个大大的叉:“你没有信心怎么抢到客人,记住,男人寻欢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关了灯,长得美丑都一样。只要你有本事撩拨他,就算你长得再丑他也一样上。”
“我问你们,知不知道男人最敏感的是什么地方?”冷如瞳再次问道。
“我知道,胸口和那个下面。”她的话引起了其他姑娘的共鸣,纷纷地点头。
冷如瞳点了点头,她以前没有经验,但自从和夜凤琊以来,她便知道了,那两地方只要一碰,夜凤琊会立即火中烧。
“既然知道就要利用,环儿过来。”冷如瞳把环儿叫了出来,然后举起右手:“如果环儿是男人,第一,手一定要轻轻地抚过他的胸膛,第二,身子贴上去,从上往下慢慢移动,用你的身子若有若无的擦过他最敏感的地方。然后再从下往上轻轻站起来,动作一定要妩媚。”
“做完之后,转身背对着,再做重复同样的,一定要若有若无,似是而非的感觉,然后站起来一只手轻轻抚过他的小腹,绕到他身后继续刚刚的动作,绕到身后的时候,嘴巴对着他的耳背轻轻呵气,练好了这招,他就是柳下惠也被你们搞定了,你们有两个时辰练习,环儿今晚代表逍遥窟去参赛,更要加紧练习,你来按我的动作做一次。”
这种贴身舞最撩拨人,在现代组织里,她也学过,曾经为了让她们学到如火纯青,组织老大还让她们对着男ga跳过,如果不能把弯男撩拨直,那就是失败。
要杀一个人自然最好的就是轻移他的注意力,而对女人来说,吸引男人注意的力就是美色,所以这种课程是她们必要学的,可惜她学了这么多本事,结果在这古代全埋没了。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把这些发扬光大,结果只能用在青楼女子身上。
冷如瞳在这边教得起劲,逆千泷在府里找得心急如焚。
“怎么,全都找遍了还是没有?”逆千泷紧张地问,这丫头该不是听了夜凤琊的话伤心了走了吧。
“回九千岁,府门的侍卫说,三千公子只是说上街逛逛,没带任何行李,应该很快就会回的。”管事的安慰他道。
“都出去一个时辰了,赶紧派人到街上去找,找到了速度来报告。”逆千泷压低声音吩咐着,管事的收到命令赶紧干活去了。
逆千泷皮笑肉不笑的回到大堂前对夜凤琊说:“七皇子可能还要再等一会,暖暖已经在出宫的路上了。”
“没事,我这几天都会呆在玖围城,有的是时间。”夜凤琊轻呡了口茶,含笑地回他,话里的意思让逆千泷听了感觉怎么都不是个滋味,怎么都感觉他是来找麻烦的,尤其是那句有的是时间,怎么听怎么像是威胁。
“那就好,我们也别坐在这傻等,陪本王下陪棋如何?”
夜凤琊点了点头:“听闻九千岁最近结拜了一个特别的弟弟,在这城里还挺出名的,怎么今日未见九千岁引见引见,据说智商挺高的,不如让他一起来玩玩。”
“七皇子快别说了,本王这三千弟弟,现在都不知道人上哪儿去了,午时都未在府里用膳。”逆千泷的担心溢于言表,夜凤琊看得出来他这话不假。
难道瞳儿已经不在府内?夜凤琊笑了笑:“那我们下棋。”
夜凤琊站起来朝身后的幻影低声说了几句,和逆千泷去了内堂。
幻影则迅速地出了九王府,到了血杀门在玖围城的据点,吩咐人找他们的皇妃去咯。
****
冷如瞳看着自己装扮出来的几个美人,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自己去照照镜子,现在这样子你们敢不敢其他花魁抢男人?”冷如瞳放下毛笔拍了拍双手,不于得什么城魁,但求在这城魁赛上让人知道逍遥窟。
几个姑娘纷纷挤到镜子前,欣赏着自己,这身暴露性感的装扮,连她们自己看了都热血膨胀,真的可以让男人喷血掏银子。
冷如瞳给他们在左眼下角都点上了一颗小黑痣,在露出的小腹肚脐边画了粉红的桃花刺青,衣裳袖子是七分袖,盈盈的飘逸轻纱,衣襟露出若隐若现的双r,r沟是显而易见,平坦的小腹自然是要露出来的,飘逸的长裙变成了迷你裙,隐约能看到白嫩的臀肉。
“公子,环儿好像充满了信心。”环儿一脸兴奋,感觉自己就要变成花魁了似的。
“你别太兴奋,等下参赛的时候你要用面纱捂住脸。”冷如瞳掏出一块面纱扔给她。
“啊,为什么啊?”环儿不解,也有点不甘心。
“你代表的是逍遥窟,就你们个人而言,完全不足以撑起逍遥窟的场面,我让你参加不是为了让你个人出风头,必须让那些男人不知道今天上台的是谁,这样其他姐妹才有生意,懂吗?”冷如瞳要的是这个逍遥窟生意好,而不是个人。
环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公子的意思是让那些男人去瞎猜,他们一天不知道上台的是谁,便有一天好奇,这逍遥窟也不会被冷落。”老鸨在一旁聪明地说。
冷如瞳点了点头:“环儿,你再练练。”这么短的时间让她练成一舞勾人也不可能,只要她能表现出来就好。
冷如瞳的晚膳是在逍遥窟与她们一起吃的,这些姑娘们对他的来历很好奇,可是没有一个人敢问,想必是老鸨警告过她们。
吃过晚膳,外面便已灯火通明,街上的人们手里都提着灯笼,人潮络泽不绝,不管男的女的,都开始往玖围城最热闹的南风庙会走去。
老鸨说:“我们也吃完了,赶紧过去吧。”
冷如瞳却摇了摇头:“等,等所有人到了,我们再去,费了这么多心思,总得让所有人更多的人看到。”
直到街外放起了冲天巨响的烟花,冷如瞳才站起了身子:“走。”
等她们到南风庙会广场的时候,烟花正好放完,满街都是卖各式各样小吃的摊位,更有许多是他国的商品,平时很难在街上摊位上看到,玖围城的人喜悦地游逛着。
直到冷如瞳他们一群人出现,南风庙会广场上的人们全都被她们吸引的视线,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们。
“哇,这是怎么回事?”
“天啦,我活这么久,没见过这么活色生香的女人。”
“这简直太不要脸了。”
“真是世风日下,这些女人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说什么呢,这才叫做真正的女人,养眼。”
“便宜了你们这些臭男人。”
“这哪家窑子的,这么风骚的女人不去捧场真是天理难容。”
冷如瞳她们一行,淡定地从大家的注目礼中走过,冷如瞳笑道:“姑娘们,谁要是看你们还骂你们,就别客气。”
“看什么看,看得到又摸不到,想摸?上窑子去。”有些年纪的姑娘青花听到冷如瞳的开口,立即毫不客气地对着一个对他指指点点的肥猪娇斥道。
冷如瞳扑噗一声笑了出来,老鸨赶紧拉住青花:“温柔点温柔点,别把人吓光了。”
刚放完烟花,城魁大赛的擂台前已是堆满了人山人海,擂台搭的是红色台子,铺满了轻纱地毯,擂台前有不少的坐位和桌子,已经坐满了人,一看便是王孙公子们,冷如瞳在里面见着了五六七八王爷。
这些货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
前来参赛的青楼女子全坐在了擂台两边,一个个既端庄又在放电,弄得前来的男人们心儿痒痒。
冷如瞳带着穿得清凉的一群姑娘走过去时,顿时场面炸开了锅。
“妈妈,你们看逍遥窟那烂窑子多不要脸。”
“就是,看她们穿成什么样了,何不是全脱了,平白便宜这里的些欢客。”
“逍遥窟看来真是要倒了。”儿地本有在。
“安静安静,丑人多做怪,你们慌什么,她们那些脸蛋,哪块能比过咱们。”
可是所有的在场的男人们,却因为这震撼的场面全都目瞪口呆,有的甚至流下了口水,有些因为没见过这么风骚的场面受不了地颤抖起来,有些甚至看得晕了过去。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六王爷见到冷如瞳,立即坐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叫住他,这小子可真风流,竟然和一群这么劲暴的美人在一起,他可过去了,可是刚站起来却听到另一边一阵惊呼。
他赶紧回头看去,迷倒众生,妖孽无双的九千岁居然也来观看城魁大赛。。。
这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而他身后跟着的是位白衣胜雪的俊美公子,美得脱尘,难不成九弟又弄了个新男宠,天啦,这男宠简直美如天神,他想也没想的放弃了冷如瞳,奔向了逆千泷。
“是九千岁,真的是九千岁。”
“天啦,我没眼花吧,九千岁竟然来参加城魁大赛。”
“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么。”
“看他旁边那位美男,天啦,有这美男谁还会爱女人。”
“咦,那身后跟着的不是暖暖公主吗?”
逆千泷一现身,就被一群王孙公子给包围起来,纷纷站了起来要给他让坐,逆千泷魅惑一笑对夜凤琊说:“七皇子和暖暖想坐哪儿?”
“坐这坐这。这儿看得最清楚。”逆向暖可没客气,一屁股在最前面坐了下来,还不忘拉着夜凤琊:“七皇子你坐这。”
逆千泷微笑的摇了摇头:“暖暖你真是有了七皇子就完全不把九哥哥放心里了。”
“暖暖,你坐这可不好,等下那些个花魁向你抛媚眼,你会受不了的。”六王爷挤了过去,逗趣着逆向暖。
逆向暖朝他撅了撅嘴:“本公主就要坐这,就不让六哥坐,六哥坐后面去。”
夜凤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在场地里寻找着身影,这种热闹的场合,冷如瞳应该不会不来,很明显她今天跑出去了,连逆千泷都在暗暗寻找她。
逆千泷也在人群中寻找着冷如瞳,她的装扮很容易寻找,除非她取掉了白色的纱笠。
冷如瞳冷冷地看着逆千泷带着夜凤琊和逆向暖出现引起的骚动,偏过头去和环儿交待着,没打算过去找他们。
逆千泷也在擂台边上发现了冷如瞳,却不敢前去找他,他这一去,夜凤琊就会怀疑。这丫头怎么没有躲起来呢,若被夜凤琊知道了,以夜凤琊的精明劲,估计很快就能发现他的不对劲。
他再一看她旁边站着的穿着毫无羞耻感的青楼女子,顿时心里冒火,她怎么与青楼女子站在了一起?
夜凤琊也发现了冷如瞳,大胆的瞳儿今晚想做什么?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他想也没想地站了起来朝冷如瞳走去,逆千泷赶紧拉住了他:“七皇子,城魁大赛马上就开始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不是他敏感,他感觉夜凤琊要去的地方,正是冷如瞳所站的地方。
“我似乎遇到了故人。”夜凤琊意有所指地回答他,拔开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往冷如瞳所站的地方走去。
逆千泷赶紧站了起来跟了过去,留下逆向暖一个人东张西望,想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冷如瞳看到夜凤琊直直地冲她这边走,心下一慌,转身走进擂台后,后面是给参赛女子换装的地方,里面几个青楼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窃笑道:“公子,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还不快出去,要不然我们可要叫侍卫了。”
冷如瞳摘掉纱笠,露出倾国倾城的美貌:“我也是来参加选魁的。”然后她果断地躲进了一个屏风后面。
几个女子还震惊于她的美貌和女扮男装,却听外面人有人吵了起来:“九千岁,这是女子换装的地方,实在不宜现在进去。”
逆千泷点了点头拉着夜凤琊就走:“七皇子,若真有什么故人,等会城魁大赛完了一样能看到,想不到七皇子也是性情中人,对风花雪月的女子也如此上心。”
夜凤琊瞥了逆千泷一眼,见他这么淡定,不免想,刚刚难道真是自己眼花?
这儿又不让进去,先回座位再说。
冷如瞳在屏风后躲了一会,见外面的人走了,这才敢出来。
“公子,刚刚九千岁和那美男公子是找你的?”环儿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惊讶地问。
“不是,你想多了。准备好等下上台,别想别的。”冷如瞳一口否认,不敢站出去,只敢站在擂台后。16z2n。
司仪一番陈词之后,城魁大赛总算开始了,玖围城有十几家青楼,最红的是红妆楼,最贵的是天仙楼,至于其他的青楼,都多数生意不错,虽然玖围城盛养男宠,但也不妨碍他们进青楼找乐子,男宠是家里的乐子,青楼是外面的逍遥。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冷如瞳根本不想知道其他青楼到底有多厉害。那几个青楼里的花魁是谁她都不知道。一个个看下来,冷如瞳也不得不佩服这些花魁们,媚术容貌,身材,娇嗲的功夫全是一流。
而天仙楼有两个,真是才华横艺,落入青楼真是可惜,可是她弹得再美如天籁,画得再巧夺天工,那也只是才艺,青楼女子最终要做的还是陪睡。
轮到环儿上场,冷如瞳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到人群中去勾,引。把六王爷拉上擂台。”
环儿点了点头,光脚上了擂台,她的装扮自是引起了一阵惊呼,环儿不慌不忙的轻歌曼舞,舞姿虽然美,却也毫无出彩之处。环儿突然朝底下的观众露出一个媚笑,跳下了擂台,来到六王爷的身边,曼妙的身子在他身上轻轻地磨蹭着,扭动着。
最后拉起六王爷站了起来上了擂台,六王爷兴奋地在台上手舞足蹈。
“六爷,你就别上去凑热闹了!”台下几个王爷赶紧起哄。
逆千泷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了,夜凤琊则眼睛一直盯着擂台的左边,刚刚难道不是逆千泷新收的小弟?应该没错,为何逆千泷如此淡定?
227,城魁大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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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按照冷如瞳所教的,对着六王爷跳起了贴身辣舞,身子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六王爷最敏感的下部,六王爷开始还兴奋的手舞足蹈,渐渐地眼里就有了r望,轻轻地喘着气,站在那儿不敢再乱动。
环儿戴着面纱,眼角间都是妩媚,她轻轻地用指尖抚过六王爷的小腹,双手转动着绕到六王爷的右边轻轻地在他耳背上呵着热气,绕到身后,用一对雪梨轻轻地磨蹭着他的后背以及臀部。
而她那圆润白嫩的俏臀,也因为她跳舞的动作而若隐若现,台下的男人们都屏住了呼吸,有些甚至受不了这刺激,流出鼻血来,这么刺激的场面,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不知谁在下面说了一句:“六王爷,你还忍得住吗?”
六王爷赶紧吼一声:“天啦,爷我受不了了,这美人今晚爷包了。太刺激了。”
“六王爷,那可不行哦,妾身可只是来参加比赛的,要谈生意,可就要到我们逍遥窟去才行哦。”环儿绕过六王爷往后台走去,剩六王爷在台上一个人无语问苍天,这臭女人,把他给撩拨了,自己跑了!
“六王爷,你还舍不得下来啊。”台下传来调侃的声音。
冷如瞳赶紧走到一旁的大赛司仪面前:“上去,问下六王爷现在是何感受,做为司仪要知道调解气氛。”
白面书生司仪看了他一眼,立即上了台,赶紧拉住六王爷:“六王爷,台都上了,不妨来说说咱们这玖围城的青楼女子有没有让你心动啊。”
六王爷撩了撩衣袖:“心动?何止是心动,身子都快被烧了,刚刚那个美人,爷今晚要了,谁跟爷抢爷跟谁急。”六王爷丢了一句给白面书生司仪,不爽地跳下了擂台,捞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被那臭丫头撩拨得嗓子都快冒火了。
“六哥,你不会吧,什么女人没见过,贴着身子来两下就把你惹得受不了?”七爷不怕死地在后面损着他。
六王爷欲求不满,正满肚子火,回过头白了他一眼:“要不你等下自己去试试,那感觉就像在冰火两重天,似有似无的逍魂感能把你弄得全身都痒痒,谁d能惹住,我佩服他。”
“这逍遥窟哪钻出来的,以前可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逍魂的地方。”旁边的人凑了上来。
“听说是个快关闭的小破窑子,没想到还有这功夫,六爷,今天带我们几个去玩一玩。”
“去,铁定去,不把今天这丫头给蹂躏上十来遍,爷不罢休。”六王爷吞了吞口水,想到刚刚的逍魂,身子就有些受不了。
“十来遍,六爷你有那体力么。”旁边的人立即起哄,台下笑做一团。
“喂,你们这些个王孙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么低俗的事情,也不害躁?”逆向暖听不下去,怒斥出声:“也不看看夜圣朝的七皇子还坐在这里,竟丢逆天国的脸。”
逆向暖担忧地悄悄地看了眼夜凤琊,就怕他对王孙公子印象不好,连累到自己,她对夜凤琊真是太满意了,美得不沾风尘,从来见过如此美得与人不一样的男子,与天下第一美男的九哥哥一比,毫不逊色,还别有风情。
逆千泷则是微微地含着笑意低着头喝着茶,夜凤琊却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擂台青楼女子的那边。
“暖暖,你没见七皇子的眼神都在往哪看吗,嘿嘿,天下男人都一样,这叫英雄本色,人不风流枉少年。”七王爷看了夜凤琊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镇定,原来眼睛早就瞄到了别处。
夜凤琊面色波澜不惊,也不搭七王爷的话,任他们去瞎想,只有逆千泷在心里担心,夜凤琊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他想阻止只怕也是无力的,还是要靠冷如瞳自己。
***
冷如瞳对着环儿拍了拍手:“妞儿,今天表现得不错。”
“可不是嘛,环儿,看那六王爷猴急的样儿,逍遥窟今晚生意肯定不愁了。”青花高兴地摇着手绢。
“那都是公子教导有方。”环儿取下面纱递给冷如瞳:“公子还你的面纱。”
这边正高兴着,那头别的青楼已经看不惯,风凉的话不绝入耳。
“穷疯了的逍遥窟,只怕没脱光扑到男人身上了。”
“就是嘛,大庭广众之下,还丝毫不害躁,虽然同为青楼女子,我都为她们汗颜。”
“就这货色,脱光也没男人要。”
冷如瞳呵呵笑了两声,对姑娘们大声说:“看来你们今天真要火了,连那些个自命清高,同样是卖的女人也在嫉妒你们。”
“哼,同样是卖的,不知道这些人在装什么清高,有本事别在床上撒开你的双腿。”青花倒是在冷如瞳那学了两句,丝毫不留情面地指出她们做为青楼女子的低下。
“你说什么?”因为这大实话刺伤了其他人,不知是谁先一个推搡,整个后台一下子陷入了混乱,那边朝她们进攻,逍遥窟的也朝他们反抗了回去,冷如瞳赶紧退了两退钻了出来,避免自己的纱笠被打掉露了真容。
“啊。。。你这溅人竟然打我。”不知是谁又大叫了一声,场面已经从推推开始变成了肉搏。177zb。
冷如瞳眼疾手快的一个一个去救出自家的姑娘,可是拉出来了半天,却不见环儿。突然听见环儿的声音:“公子,快救环儿,我被她们压在最下面了。”
草,这些女人嫉妒环儿,竟把她一个人压在最底下,上面堆了好几个人。环儿等下还要出场的。
冷如瞳心里一急,上去对着那群女人一人一脚:“妈的,竟敢欺负我逍遥窟的姑娘,我看你们等下如何上台。”一人一脚就随便把这些柔弱的女子给踢翻了。
环儿满头散发,衣裳也被撕得已经毫不遮体,她捂着身子委屈地看向冷如瞳,俏丽的脸蛋上已经有多条抓痕,身上,腿上也都是,这还怎么出场!
冷如瞳把她拉了起来对着后面的姑娘吩咐着:“去后面随便拿件衣裳来给环儿。”
儿所所始着。“公子,环儿这样,等下还如何上台。”环儿跺了跺脚,心有不甘。
冷如瞳戾眼看向那几个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姑娘,这些臭丫头是故意的。
“话该,我们不上台,咱们红妆楼里还有的是人。而你们就这么几个货色,稍微好一点的伤了,看你们还如何去拿城魁。”见效果达到,这几个女子讥笑一声往屏风内走去。
冷如瞳真想煽她们几个巴掌,想比就正大光明想办法,用这种招术,真是不招人待见,她在考虑着要不要把这群人都d给弄伤,让她们全上不了台。
算了算了,若真那样,岂不是降低到和她们一个水准。
可是环儿伤了,找谁去下一轮的献艺。
老鸨刚一回来就看到这情况,立即叹了口气:“公子,这。。。这些丫头是存心想让我逍遥窟的姑娘没有饭吃。”
冷如瞳看了她一眼,这老鸨虽然爱银子,但看得出来对这几个姑娘挺有情义的,记得她说的那句话,只要让她的姑娘有饭吃,抽四成没有问题,看在这话的份上,她也不能就这样白白输了。
何况她也在上面花了不少心思,而且以后的四成银子她一定要拿到。
“妈妈,去找根细腕大的棍子来,长一点的,光滑的,不管是铁的,木的,还是铜的,赶紧去。”冷如瞳冷冷地吩咐着,丫的,她真的不想自己出场,可是她又不想逍遥窟就这么输了。
费了半天的心思,还是得自己上,真尼玛坑爹。
冷如瞳冲进屏风里,在里面的一堆衣服里翻弄着,这是红妆楼那些女子的衣裳,那几个女子立即抗议着说她偷东西,冷如瞳白了她们一眼:“不想受死就给老娘闭嘴。”她们弄坏了逍遥窟的理应要赔。
冷如瞳挑了件黑色的轻纱烟罗裙躲进了屏风后面,取下纱笠戴上了刚刚环儿还给她的面纱,解开拢起的青丝,飘散而落,换上轻纱烟罗裙,俐落地把裙撕至膝盖之上。
踢掉靴子,冷如瞳便一身轻走了出去。轻纱烟罗裙里面未穿内亵,光洁艳眼的同体在黑色的轻纱里面若隐若现,逍遥窟的几个姑娘见她走出来,立即掉了下巴。
“你是那位公子?”老鸨不敢置信地看向她,这般傲人的身材,还有那勾人心魂的剪水双瞳,不用看那面纱下面的样貌,便知是倾国倾城之色。
冷如瞳竖起纤细的食指在唇边:“嘘,这事只能我们几个知道,若被别人知道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自然自然,我们岂会出卖公子你。”老鸨有眼力劲,赶紧说道。
“下面由逍遥窟的美人出场,刚刚逍遥窟那撩人的舞姿已经让六王爷r火烧身,不知道这一次逍遥窟的美人还有何逍魂的本事。”司仪在台上唤道,冷如瞳勾起唇角,拿过老鸨给她准备的长棍,慢条斯理地上了台阶。
台上灯火照耀着,犹如白天,她一出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灸热地盯在她的身上。
228,城魁大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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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犹如暗夜里的勾魂妖精轻柔撩人漫步来到擂台中间,一双剪水双瞳妩媚慑人的扫过台下的一众男子,那高傲的态度似一个至高无上的女神天下俯瞰着她的裙下之臣。
所有人的视线在这一刻全在冷如瞳的身上,这时她不是代表青楼的女子,而是一个代替阎王来收魂的勾魂使者。
飘逸的水云轻纱半长袖无风自动,露出洁白如藕的雪臂,轻纱的黑遮不住她冰洁玉肌的白,两团大雪梨在黑色轻纱的掩盖下若瘾若现,平坦而光滑的小腹露出性感的小肚脐。
齐臀的短裙半挂在小蛮腰上,若有似无,仿佛随时会掉落下来,惹得人心里直抓狂,恨不得上去扯掉那遮光的黄色小轻纱布块。
有眼力的一下便可以看出,这个女子与上一轮出来表演的女子并不是一个人,这一个气质高贵,完全不似一般风尘女子,不像是来供他们赏玩的,反倒让底下的人有股被人踩在脚下的错觉。
这有眼力的自然包括了夜凤琊和逆千泷,夜凤琊看到台上的女子,夜凤琊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的眼神怎么与瞳儿的那么像,可是瞳儿怎么会和青楼扯上关系?
快看那女子的装扮,夜凤琊心里的火就直往上冒,她这是穿的什么东西,还不如不穿,他两手紧握成拳,忍着上去把她拽下来的冲动,不管这女人是不是瞳儿,他都不敢去拉她,如果阻止她,只会让她逃的更远。
夜凤琊紧捏着拳头,坐在那如坐针毡。而逆千泷又何尝舒服,他一对如深潭的勾魂眼里已经在冒火,他不知道冷如瞳这样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气夜凤琊,所以故意做给他看?
冷如瞳媚眼如丝地看了一眼夜凤琊身边的逆向暖,逆向暖也明显感觉到了目光,恨愤地瞪了过去,嘴里嘀咕着:“这女人看本公主做甚。”
夜凤琊听了眼神更加冰冷,心里紧绷起来,瞳儿难道是在报复他另择皇妃。
说是擂台,其实并不高,冷如瞳把手中三米长的长棍穿过木板插入泥土之下,用力摇了摇,感觉到不会断,便如妖精般爬了上去,两只小脚夹住柱状物,身子用力往后压腰,一只手抓着柱子,一只手撒开来,侧头面对下面的观众,勾起嘴角妩媚一笑,一头青丝如墨般倾泄而下,尤如黑色锻带,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胸前的白色肉坠子也因为她往后仰的弧度,露了大半出来,台下的男子忍不住的倒吸着气,反应过来才抱以掌声如雷。
冷如瞳顾盼生辉,撩人一笑,手抓着柱子,一只脚勾在柱子之上,另一只脚打开,手上一用力,在柱子上以优美的的弧度旋转起来,矇眬的轻纱水袖在空中轻盈飘散,那一头如缎带的青丝也在空中以完美的弧线旋转着。
“哇。。。。”底下的男子们不自觉地发生赞叹之声,这时的冷如瞳就是一枝盛开在暗夜里的桃花,人面桃花,情致两饶,轻盈一转,百媚丛生。
她的美目生辉,如一弯清明的月华照亮了整个南风广场的黑暗,她那肌理细腻骨肉匀的身子,如一颗夜明珠,在黑夜里散发着极致的惑。夜灯下,四目之内早已景物皆无,只有冷如瞳那娇丽蛊媚的琼姿闪着耀眼的光芒。
冷如瞳右脚脚尖点地,左腿打直向左90度随惯性将其甩向右脚,双脚脚尖合扰,抬臀起身,人定轻纱落,一股秀发贴在她明媚妖娆的脸上,一阵晚风吹过,青丝轻纱再度飘飘而舞。
冷如瞳并未做过多休息再度手抓柱子,一只白嫩如玉的左脚向左前方45度申直抬起,右脚同时轻轻一蹬地,华丽的转身,而左腿在这时反勾住柱子,身子又在柱子上划出了美丽的弧线。
台下的男子们看得目瞪口呆,曾几何时见过如此勾人心魂的舞蹈,冷如瞳的裙摆随着旋转时而露出底下的惷光,却因为灯光角度问题,看不真切,更是让人挠心的血脉喷张,恨不得上去把她拽下来压在身下,看看这女子到底是人还是妖。
冷如瞳倒挂在柱子上,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脚勾着柱子,露出曲线优美的身子,而那超短的裙子却巧妙地夹在了大腿的内侧,未走光。她双手向两边打开,做出潇洒自然舒爽的动作,面纱被她咬在唇里,未露出任何面容,可那模样却惑致极。
冷如瞳翻身落了下来,如一只落在暗夜里的精灵,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好。。。。好。。。”看傻了的一群人,不知是谁最先喊了出来,紧接立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爷看过这么多年的城魁大赛,这可是第一次让爷看得忘了是在比赛。”
“啊,你鼻子流血了,赶紧擦一擦。”
“能见到如此妖媚的女子,三生有幸啦。”这似乎是个书生发出的感叹。
“我受不了了,好想取个这样的女子回家。”如勾媚至妖。
“精彩绝伦,当之无愧的城魁。”
“可惜蒙住了面容,一定得取下面纱才能选她,要不然我们选出来的城魁都不知道是谁。”这一声一出,台下果然一致起哄叫喊着:“取下面纱,取下面纱。”
夜凤琊双拳紧握,洁白的骨关节暴露出来,如果可以,他定要杀了现场所有的人,他的桃花眼这时充满了寒意,半眯着,散发出杀意。可是听到这群人起哄要冷如瞳取下面纱,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喝一声:“不可以,绝对不能取下面纱。”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逆千泷,他站在那双手负立冷决地说:“谁要起哄取掉面纱,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南风广场上的人全都愣住了,美人面前,凭什么他俩说了算,大家愣了半秒之后马上再度哄了起来:“九千岁,你们怎么能如此,这是城魁大赛,不是九王府的别院。”
“就是就是,美人在前,你这是要强取豪夺?”
夜凤琊怔怔地看向冷如瞳,他从来就知道她是个大胆妩媚的女子,她的美应该只属于他一人的,怎么能表现给其他男人可见,他的心揪得痛,强烈的占有欲压着他的心脏,令他换不过气来。
他应该上去把她强行带走,可是,他不敢,在他的瞳儿面前,他只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一个臣服而小心翼翼的男人,他怕哪一次的一意孤行,又造成她的离去,那个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不想再尝受。
他不敢再控制她,所以只能控制自己。
逆千泷不着痕迹地看向夜凤琊,他害怕他真的会把这些人全杀了,因为他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是他能控制,而夜凤琊却未必可以。
“闭嘴。”逆千泷再度冷冽而有威严地怒吼一声:“想活命就闭嘴。”他甚至悄悄地对几个王爷摇头,不要再起哄,夜凤琊首先拿就是他们开刀。
全场再度安静下来,冷如瞳挺直素立在台上,眼波流转地俯视着台下众生,她能感受到夜凤琊炙热的眼光,可她偏偏就是不向他施舍一眼一濒,他有他的新皇妃,她有她的新世界。
冷如瞳突然噗扑一声轻笑出来,声音清丽婉转,尤如纯洁无暇的玩闹少女。
她明媚妖娆地往前轻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笑道:“你们真要看我的面容?”
“是的,非常想,美人。”台下的男子见美人妖精说话,哪还顾得上逆千泷的警告。
冷如瞳柳叶眉一挑,天真纯洁地问:“若是我生得丑陋岂不是脏了各位的眼,而这城魁的位子只怕也得让了。”
逆向暖看着失控的夜凤琊和自家九哥哥,心不打一处来,这个狐媚的女子还真是有本事,她气愤地站了起来:“一个青楼女子,本就是出来给人观赏的,蒙着面算什么事,不是沦落了风尘还要装高贵清纯吧?”
她悄悄地看向夜凤琊,发现夜凤琊的目光自从这个女子出现,就再也没有移开过,那眼里的火热看得她嫉妒至极,这样火热的目光应该是属于她的。
冷如瞳轻轻一笑,笑声再度在夜空中流转:“十三公主,你要我撕下面纱,那也得问问你旁边的九千岁同不同意。”
“不要,绝对不要。”逆千泷想也没想地回答。
冷如瞳耸了耸肩:“十三公主,你看我也爱慕能助,这个玖围城最大的主子九千岁都说不让了,我可不敢不听啦。”她话语平淡,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1a。
“那朕的话是不是要比九皇弟的管用?”人群中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这话,人们纷纷转头,只见人群的最后站着一个华服男子,容貌身材皆为上品,特别是那张竣朗的脸,虽不似九千岁那样妖孽,却别有一番男人味。
在场的都是些王孙公子,一眼便认出了是当今圣上,纷纷跪了下来:“臣拜见皇上。”
只有夜凤琊和冷如瞳依然矗立在那里,夜凤琊的眼光始终没有从冷如瞳身上移开一秒,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得弄个衣裳给她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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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死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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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似乎也对今天冷如瞳的表演很震撼,竟然没有计较夜凤琊和冷如瞳的无礼,只是对跪下的臣民说:“免礼免礼,今日是开心的日子,免去一切俗礼。”
冷如瞳面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冷哼,逆天国的国君真的来了,这个风流鬼,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竟还出来寻欢作乐。
“朕觉得姑娘既是来参加城魁的,自然要露面容,要不城魁如何判定花落谁家了。”逆青楠王者气势显露出来,直直走到台前,犀利地看向冷如瞳。
冷如瞳轻笑一声:“既然连皇上都这么说了,那看来我只能拂了九千岁的意了。”
逆千泷一听心里急了,赶紧出声:“皇兄。。。臣弟没向你请求过什么,这次还请皇兄合了臣弟的意。这女子必不能取下面纱。”
“难得见到九皇弟如此紧张,而且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逆青楠微眯着眼看着对自己威胁最大的皇弟,竟然也有他能紧张的人,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有趣,今儿出宫真是对了。
“是,请皇兄成全。”逆千泷从未在逆青楠面前如此低下过,因为皇位本来就是他的,只是他不要而让出的。
“皇弟,如果这女子不拿下面纱,这城魁大赛就变得毫无意义,面貌是最重要的评判标准,姑娘既然来参加了,就代表愿意露面。”逆青楠并没有成全逆千泷,反而转向冷如瞳,让她赶紧取下面纱。
夜凤琊瞪向逆青楠,眼里迸出的信息是找死。
逆青楠被这眼神看得心里一慌,微蹙着额头,心里思忖着这人是谁,刚刚甚至未向他下跪。
“你是谁?刚为何未向朕下跪。”逆青楠心里想着便问了出来,见他与逆千泷站在一块,更是怀疑。
夜凤琊只瞪了他一眼,又回到台上冷如瞳的身上,对逆青楠的问话置若罔闻。众人都傻眼了,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男子,在皇上面前也敢如此张狂。
“大胆,竟敢无视皇上的问话。”逆青楠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皇兄,他是夜圣朝七皇子夜凤琊啊,你怎么都给暖暖指婚了,却不认识人。”逆向暖在一旁看得心急,就怕皇兄一个生气把她和夜凤琊的婚事给弄没了。
逆青楠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夜凤琊怎么来逆天国了?
逆青楠刚想说什么,台上的冷如瞳却在这时开了口:“既然连皇上都想知道小女子的容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冷如瞳伸出右手,放在了颊边。
“不要!我求你,不要。”刚刚还对逆青楠镇定自若的夜凤琊,却突然发狂地叫了出来,声音里带着低低的哀求,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她,那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她是她的,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让逆千泷一个人看见他就已经要抓狂了。
“这位公子,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冷如瞳天真无邪地挑眉问道,似乎根本不认识夜凤琊。
夜凤琊摇了摇头:“你别这样,你知道什么原因,求你!”夜凤琊的俊颜上滑过一道难以名状的悲伤,瞳儿竟然装做不认识他。他想过很多种相遇时,她的反应,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反应,没有逃,只是把他当成陌生人。
“好吧,既然你求我,我就不揭了,对不起你们大家了。我是个心软的人,这城魁那我就不要了。”冷如瞳摊了摊双手看向其他人,一副无可奈何的选择。
“美人,我们也全都求你啊,全求你让我们看看尊容。”台下立即有人起哄。
“就是啊,这位公子求你,我们这么多人也求你。”
逆青楠看向夜凤琊,又看向逆千泷,明显这两人对台上的女子都爱慕有加,在他面前傲骨一身的夜凤琊,竟然在这女子面前如此低微,有意思。
“这位姑娘也是,朕也未向人求过什么,也想求看姑娘尊容一面。”逆青楠不知死活的开口,夜凤琊眼中杀意流转,但他流转的不是逆青楠,而是逆千泷,都是他把瞳儿带走却不好好照顾。
“唉。。。少数服从多数,这位公子,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冷如瞳媚笑地看向夜凤琊,眼底滑过一丝恨意,纤指再度放在了面纱之上。
“不。。。。。不要,你若敢撕下面纱,我就。。。”夜凤琊看向冷如瞳,俊颜之上是无助,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他这么小心翼翼却还是会伤到瞳我。
冷如瞳清浅一笑:“你就如何?带我走吗?杀我吗?还是控制我?”冷如瞳的话里面充满了讥笑。上冷只俗瞳。
夜凤琊却突然镇定了下来,从腰间掏出泣神匕首,锋利的光芒在光灯下散着银光。
“快护驾。”小太监赶紧挡在逆青楠的面前,紧张地大声喊了起来。人群中一阵骚动,许多人挡在了逆青楠的面前。
逆千泷紧张地看着夜凤琊,害怕他失去理智做出危险的事情,而夜凤琊对于自己引起的骚动却置若罔闻。
他把匕首扬起,用锋利的尖端戳向自己胸口最致命的地方,冷静而绝决地看向冷如瞳:“若你敢撕下面纱,我就死在你面前。”1a。
全场再度哗然,夜圣朝的七皇子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如此糟践自己?
冷如瞳猛地一惊,小小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很快恢复冷静笑道:“公子,何必如此认真,不都是玩玩嘛,你何必拿自己的命来拂大家的意。”
夜凤琊痛苦地看着冷如瞳:“我说到做到,你知不知道你撕下面纱,就是捅我一刀,我情愿自己捅自己,免得脏了你的手。”
冷如瞳却哈哈大笑起来:“公子,您这是威胁我呢,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不怕别人威胁,我倒是要看看公子死的决心有多大。”冷如瞳阴冷地瞪向夜凤琊,纤指已经松掉面纱的一半。
而夜凤琊的匕首也在这时戳进了胸口,鲜血顿时顺着胸口流下,染红了他的一身洁白锦袍。
“疯了,这皇子疯了。”
“快,阻止他,谁去阻止他。”
“谁敢阻止啊,第一次杀的就是谁。”
人群中议论纷纷,没有人敢开口打破这两人的对峙,就连逆千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夜凤琊真的会因为这样而杀了自己吗?但是他能明白这种痛苦,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报复自己才如此。
就是他也受不了别人知道这女子是冷如瞳,何况是夜凤琊。
冷如瞳掀掉面纱的手停了停,却露出残忍的笑,你的新皇妃就在旁边,现在却来对她以死相求,她冷哼一声:“最见不得男人来这一套,那你就去死吧。”
冷如瞳用力的扯下面纱,夜凤琊的匕首也在这时完全没入胸膛,只那么一刹那,冷如瞳立即把面纱再度蒙上了,快到所有人都未见到她的容颜。
她傻了似地瘫在擂台上,大声地喊着:“逆千泷,快救他。”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夜凤琊真的会把匕首刺向自己,那儿是最致命的地方,如若没偏,他死定了,不,她要的不是这样,就算她恨他,也绝对没有想过要他死。
夜凤琊看向她最后一眼,闭上眼虚弱地倒了下去,幻影立刻蹿了出来,俐落地接住了夜凤琊,一向冷静的他也带着颤抖音地喊了声:“主子!”
“救他,逆千泷救他。”冷如瞳泪如雨下,她真的没想到夜凤琊会如此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他还有那么多事要做,他还有他的仇恨,他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
冷如瞳爬了起来,跳了下去,抹干自己的眼泪,冷静地站在夜凤琊的面前,对其他人说:“走开。”
然后他推开了其他人抱起了夜凤琊,看向幻影冷静地说:“续命丸。”
幻影摇了摇头:“没了,主子上次所有的都给。。。都给皇妃了。这是止血药。”幻影本来想说都给你了,一想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逆千泷赶紧命人拿来袍子盖在冷如瞳的身上,遮住她暴露的身子。
冷如瞳接过止血药塞进夜凤琊的嘴里,抬起头求逆千泷:“救他,用你的内力。”
“我来吧。”幻影的内力不会比逆千泷差。
“不,你留着保护他,千泷哥哥,能帮我救他吗?”冷如瞳再次请求地看向逆千泷,逆千泷眼里掠过痛苦的神色,他能说不吗?他很想说,可是他不能让冷如瞳恨自己,至少现在她什么都信任他。
逆千泷点了点头,席地而坐,给夜凤琊输送着真气。
“六王爷,去请大夫,最近的大夫。”冷如瞳看向六王爷,六王爷立即点了点头,屁癫去请大夫了,走到半路他才恍然醒悟,我干嘛要听那丫头的使唤?虽然想不明白,但他还是去请了大夫,怎么也是夜圣朝的七皇子,若在逆天国出了事,影响两国关系。
冷如瞳一次又一次的探着夜凤琊的鼻息,不会死绝对不会死的,夜凤琊不会那么傻的,真把自己杀死。
可看着夜凤琊完全没入胸膛的泣神匕首,冷如瞳却害怕致极。
230,蠢货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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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没想过要他死,哪怕他把她魂打出窍,也没想过,可是夜凤琊为何要这样,这个混蛋!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心里不好过,苦肉计是吧。
冷如瞳看着火急火燎赶来的大夫,站了起来,用力地往夜凤琊的肚子上踩去,大喝一声:“混蛋,要是你没死成,老娘会让你生不如死。大夫,救活他。”
全场的人再次陷入震惊,这姑娘竟然如此狠心,都快死了还要踹上一脚,踹完又让大夫救。。。最毒美人心,果然如此啊。
冷如瞳这一脚吓得逆千泷手竟然一抖,差点输错了内力,旁边的随从赶紧掏出手帕替他擦着额头的汗珠。
大夫急忙跪在了地上检查,然后他下了一个决定:“我要拔刀。”
“不用了,我来。”冷如瞳冷静地再次蹲了下去,掏出丝帕按在伤口四周,猛一用力,抽出了淹没在胸内的泣神匕首,有鲜血溅到了她的白晳的脸上,冷如瞳却丝毫不理会,只是看着这锋芒的匕首,这匕首她知道,削铁如泥,是剑圣亲自打造的,价值连城,这个蠢货竟然拿来捅自己。
大夫一阵忙乱地给夜凤琊止血,消毒,包扎,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三天内没出意外,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匕首终究没有刺到致命的内致,巧妙的避开了一切要命的地方。
冷如瞳坐在床前盯着脸色早已毫无血色的夜凤琊,眼底是心疼,更多的是愤怒,夜凤琊是故意的,否则这么致命的地方扎进去,不可能还能避开一切要害,这种事只能杀人如麻的杀手才能做得出来。
而夜凤琊显然做不到,但是宠七做得到,她心里百分之九十九确定夜凤琊就是宠七,至于为什么不百分百,是因为她没有找到他俩可以自由变换容貌的秘诀。
外面传来喧嚣之声,逍遥窟从来没有今晚这么热闹过,冷如瞳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夜凤琊走了出去。
楼下成群的黑脑袋,都嚷着要见她一面。
冷如瞳步履轻盈地缓缓走下台阶,边走边说:“那位公子还伤着呢,别闹这么大,影响到伤者。”冷如瞳身穿水蓝色烟云长裙,一头青丝随意地挽在了脑后,美目流盼,宛如一弯清澈的秋水,水蓝色的面纱依然遮盖着她的花容月貌。
没了妩媚暴露,她身上散发的是高贵优雅,让人不禁心生敬畏的气质,她说话的间隙,原本吵闹的大堂突然地便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出声。
“感谢大家到我们逍遥窟来捧场,逍遥窟的姑娘怎么样,想必今晚你们也见识了,来寻欢可以,但若在这里闹事,别怪我逍遥窟对客人不尊重,环儿,把能出重金的客人领进房,其余的请回,逍遥窟的姑娘都金贵,为了能混饭吃,我们只看银子说话。”冷如瞳站在台阶上冷冷地对楼下一群凡夫俗子说道。
“姑娘,银子我们有的是,但要的是姑娘你。。。”台下有大胆的吼了起来。
“就是就是,来这就为了姑娘。”
冷如瞳呵呵地轻笑出声:“要我?刚刚那位公子为了本姑娘一面便是送出性命,你们觉得你们的身子会比他金贵?”
“姑娘就开口直接说要多少银子。”有财大气粗的听不下去,这姑娘也太狂妄了。
冷如瞳缓缓地转身往台阶上走回去:“银子?银子本姑娘不稀罕,如果你们能用一座城池来换,也许本姑娘会考虑考虑。”冷如瞳水蓝的烟云裙拖在木制的台阶上,光彩夺目。
她的背影挺直而坚韧,丝毫没有做停留,对这些寻欢问柳的男人不屑一顾。
“姑娘要一座城池,朕也许能满足你。”逆青楠穿着宽大的奶黄长袍站在入门处,眼神锐利地看向冷如瞳。
“如果皇上你打算用玖围城来换,我会考虑。”冷如瞳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说完她便走入拐角处,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众人满头黑线。。。皇帝被鄙视了。。。皇帝当然不敢用玖围城来换,玖围城是逆天国的根,给了玖围城,那就等于卖,国,把国卖给一个女子,皇上若答应了,绝对活着走不出逍遥窟。
天下不是他逆青楠一个人的。说送便能送。
逆青楠脸色铁青,走出了逍遥窟,好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有没有打听出来,她是谁。”逆青楠吩咐着。
“回皇上,打是打听出来了,不过。。。”身边的贴身侍卫回答着他,却又一脸为难。
“不过什么?”
“不过。。。她是九千岁的弟弟,夙三千。”
“明明是个女子,竟然被九皇弟当做弟弟?再深入地查一下,与七皇子有关系的女人。”逆青楠脸色终于缓和了起来,只要听到他九弟不寻常的事情,他就高兴,因为对付九弟又多了一种方法。
“是。”
****
“你还真大胆,玖围城也敢要。”逆千泷靠在门边,眼神复杂地凝睇着冷如瞳。
冷如瞳抬头朝他冽嘴一笑:“我敢要,那风流皇帝可不敢给。”
“怎么不把夜凤琊带到本王府上,要呆在这青楼里?”逆千泷微蹙额,对冷如瞳的做法很不满意,这样他就主了冷如瞳远了,果然有了夜凤琊,冷如瞳就与他有了距离。
“夜凤琊他不会允许,而且我也不好打扰你。”冷如瞳依然笑得心无城府,她要逆千泷知道,她和他是非常纯真的友谊,千万别对她产生这以外的感情,那样她会很累。
“做兄弟的,说什么打扰不打扰。”逆千泷伸出手拔掉她额前遮住眼敛的发丝,手指轻柔,如对待珍宝。
冷如瞳走了过去,学着他靠在另一边的门侧上:“是呀,做兄弟的,老是你在付出,我在享受,要不我替你把那皇帝给搞定,让他再也不窥视你手上的兵权?”
逆千泷立即摇头:“别,你能离皇兄远点就远点,别招惹他。”一个夜凤琊已经够他受得了,他可不想让皇兄也参与进来,冷如瞳只有一个,他只想分点汤暖暖身子,不想再有人进来分享。
“那你得让他知道你对他没有威胁,否则你迟早会被他给垫了背。”冷如瞳是真心的关心逆千泷,她希望他能活得好,最好能远离权贵纷争。可是她知道在逆千泷这样的位置,要想远离根本不可能。
而且逆天国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也是该整顿了。冷如瞳冽嘴一笑:“如果解释了没用,不妨就按他所想的做,我会帮你的,竭尽我之所能。”
逆千泷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三千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你要死呀,头发全乱了,我好不容易弄好的。”以前身边还有香思替她整理青丝,现在要靠自己才知道这么长的头发有多麻烦。
逆千泷满足地笑了,笑得春风荡漾,满面春桃,笑得暧昧妖娆,癫倒众生。
“妖孽啊妖孽。”冷如瞳在心里暗骂着,逆千泷真不愧对泛黄平原第一美男的称号,她叹了口气:“兄弟,你不喜欢女人真的是件让人伤心的事情。”
这世上的杯具太多了,没有钱是杯具,没有美男是杯具,美男是别的女人的是杯具,美男不爱自己是杯具,逆千泷不爱红妆是最大的杯具!
逆千泷无奈一笑:“你会跟夜凤琊离开吗?”
冷如瞳蹙着眉看着他,有些怒气:“你啥意思?你在赶我走?”
“本王巴不得你一辈子呆在九王府,留你还来不及,怎会赶你走。”逆千泷微微一愣,没想到冷如瞳会生气。
“那就别说浑话。”冷如瞳瞪了他一眼,走进房间。
逆千泷看着她的背影,认真的思索着她话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她不会离开自己吗?
“怎么还没醒来?”冷如瞳微蹙眉看着依然昏睡的夜凤琊。
幻影摇了摇头:“可能还需要些时间,皇妃你先去休息吧,幻影会在这看着的。”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跟你说过几次了,不要叫我皇妃,我又不认识你们,莫名其妙。”冷如瞳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伸出细腕探了探夜凤琊的额头,按道理快醒了才是。
幻影仍是板着一个脸:“是,皇妃。”
冷如瞳心里快抓狂了,她把怒气发在夜凤琊的身上,用力地掐了掐他的脸蛋:“跟我玩苦肉计,臭小子,若不是你死在这里会影响两国关系,我还真不想救你。”
这一用力捏,夜凤琊却“唔。。。”地一声申呤了起来,长如贝扇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剑眉紧琐,似乎很痛苦。
“切,这么不经捏,知道痛就别用这招啊。”冷如瞳骂归骂,手还是很老实地放开了他。
夜凤琊缓缓地睁开了眼,两眸惺忪,第一句话便唤了声:“瞳儿。。。”声音沙哑低沉,有些变了调。
“公子,你认错人了,本姑娘叫夙三千,你可以唤我夙姑娘,或者三千。”冷如瞳白了他一眼:“你最好给我快点好起来,你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大的麻烦!”
夜凤琊再度闭上了眼,估计很累,不愿说话。
冷如瞳摇了摇他的身子:“听到没有!不听话就断你药,让你躺床上一辈子。”冷如瞳哼哼地站了起来,威胁着他,但手上还是拿起了丝巾伸入玉盆里蘸了蘸水,给他擦拭着额头的细微汗珠。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都被玖围城的人骂成了什么,伤好了之后记得留下三万两黄金做赔偿。”冷如瞳边擦边唠叨着。
夜凤琊却突然伸出左手抓住了她的细腕,困难地说:“只要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他闭着眼,没有睁开,只是这一握,他便可以肯定这女子是瞳儿,绝对不会错。
“可不是,命都不要的混蛋,自然是不在意自己拥有的东西,你要全给我,我可不敢收。三万两黄金就够了,对了,这房间一千两一晚,不赊账,你最好快点好起来。”
冷如瞳刚说着,一叠银票就放到了她眼前:“皇妃,这里是十万两。”幻影依然面无表情。
冷如瞳咬着牙,快被这家伙给气死了!她愤怒地收下银票,指了指外面:“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这个死冰人,跟他说话会被气死。
冷如瞳第一次觉得拿银子拿得这么痛快。幻影看了眼夜凤琊,见他好看的眼皮动了动,如一阵风般飞出了房间。
冷如瞳数着银票,边数边念叨着:“看来你还挺有钱的嘛,一出手就是十万两,做你皇妃好像也不吃亏,不过动不动就自杀的男人,不是我的菜。”
真哪意着把。夜凤琊的眼皮颤了颤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你刚醒,不宜进食,再睡一会,明早醒来就能吃了。”冷如瞳把夜凤琊的手放进薄毯里,站了起来,却被夜凤琊突然伸出手拉住。
“你干嘛,我倒水,等下就进来。”冷如瞳想松掉他的手,却发现他用了蛮力,疯子,都伤成这副样子了,还用劲。“别再用力了,我已经把你救活了,你再死掉了就不关我什么事了。”
冷如瞳无情地说着,可夜凤琊还是不放手,他的眉都拧成到了一团,俊美无俦的脸上冒着细汗,冷如瞳只好又无奈地坐了下来:“好吧,看在你给了十万两的份上,就陪你一晚。”
她心软了,擦。明明想好要让他生不如死的,为什么就这样就心软了,冷如瞳你真没用,对敌人的狠劲都去哪了。嗯,一定是银子,十万两的银子让她心软了。
夜凤琊却一只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即使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也紧紧地握着她,害怕她又会逃走,让他无处可寻。
算了,睡觉,冷如瞳秉着不跟银子过不去的想法,趴在床上睡起觉来,没过多久,她便听到了夜凤琊的呼吸声,这货终于睡着了,冷如瞳抬起头,准备轻轻地放掉他的手,轻轻一拔,拔不开!
尼玛,睡着了还在用力。冷如瞳无奈地趴在床边,难道要这样睡一晚,她不要跟夜凤琊在一起呆一晚啊。谁来救她啊!!!
没有人听到她的祈求,冷如瞳最后终于受不了困,睡着了。
感觉嘴唇酥酥痒痒的,冷如瞳用小粉舌舔了舔嘴,继续贴着床边睡着,她的头下枕了个绣花枕,一头青丝如海藻般披散在绣花枕上。
夜凤琊侧着身子,含笑地看着冷如瞳这样可爱性感的样子,再次舔上自己的灵舌,撬开她的贝齿,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渴望太久了,他已经不顾身上的伤,灵舌霸道地缠住她的巧舌,在口腔里缠绵共舞。
睡梦中的冷如瞳“唔。。。”地发生申吟声,感觉滋味不错,迎起唇回应起他来。
夜凤琊唇边露出慑人心魄的微笑,瞳儿下意识里还是不拒绝他的,这让他心里乐开了花,吻也愈加的深沉,灵舌几尽探到了她的喉咙里。
“唔。。。”感觉到喉咙的不舒服,冷如瞳不爽地嗯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愣了几秒,夜凤琊却依然依依不舍地她唇上探索着芳香。
不知死活的男人!冷如瞳猛地咬下贝齿,两排贝齿咬在夜凤琊的下唇上,痛得他眉心都紧皱了起来。
“畜牲,竟敢偷吻本姑娘,登徒子!”冷如瞳推开他,一巴掌就甩了下去,狠狠地打在夜凤琊的脸上。该死的,她是恼羞成怒,她早有感觉有人在吻她,可是她感觉滋味美好,所以没有特意醒过来,可耻的,又陷入夜凤琊的情里了。
夜凤琊却伸出手来抓着她的手凑到嘴到吹了吹:“嘘,打疼了吧,我揉揉。”丝毫不管脸上被打得冲血的地方。
冷如瞳恼羞成怒,这一巴掌可没手下留情。
冷如瞳顿时满头黑线,这货是夜凤琊吗?“放开!别以为青楼女子就可以随便乱吻!”
“对不起,实在是瞳儿太诱人了,我没有忍住。”夜凤琊讨好地看向她,左胸前的白色纱布已经染红了,可他却全然没有注意。
冷如瞳微张着嘴大呼了一口气:“你这个臭男人,存心是来气我的!放开,伤口都出血了,你知不知道。”
夜凤琊温柔一笑,拂了拂她凌乱的发丝,平静地回答了她三个字:“我知道。”
他把她的手掌又拉到自己嘴边:“瞳儿一定很疼吧。”然后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掌心。冷如瞳吓得赶紧要抽回手,可是夜凤琊却使了大力,让她抽也抽不回。
“你是属狗的啊,只有狗才用舌头舔。快放开我,恶心死了。”冷如瞳气恼地骂着,可纷嫩的脸蛋上早已经躁红,舌头舔上的酥麻感觉让她心里一阵躁动。1a。
“下次不许拿手掌打我了,这样手会疼的。”夜凤琊猛地一用力把她拉到床边坐下按在他的腰间,双手圈着她的弱柳小蛮腰。
“你放开我,你疯了,伤口留血了!”冷如瞳真要疯了,夜凤琊知不知道那伤不是小事,大夫吩咐过,三天内出意外,会有生命危险。
夜凤琊怎么不知道,但是他也知道只有现在这样,才能让冷如瞳呆在他身边,不会做太多的反抗。
“能再次见到瞳儿,看着你生龙活虎,不再是一具躯体,我死也无所谓了。”夜凤琊用双臂紧紧地圈住了冷如瞳,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小腹,小腹下面已经有东西受不了地紧绷着。
冷如瞳腰身猛地一直,该死的,后面有硬物撑着她。
“公子。。。我知道你风流,但风流也得先留着命!”冷如瞳用力地想挣扎开去,却怎么也无法脱离那如铁的双臂。她怒吼一声:“你到底要怎么样?”
“要你。”夜凤琊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磁性,眼神更是如火般炙热。
“滚,本姑娘不卖。”冷如瞳用双手用力地掐着他的大腿肉:“放开我,放开我!!”
“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夜凤琊因为她的挣扎,呼吸已经急促起来:“你别再动了,再动,我。。。。”
冷如瞳猛地意识到这样不对,赶紧僵住身子:“我不动,迅速放开我!你要失血过多了,蠢货!”
“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夜凤琊呼吸急促,却强撑着,刚刚恢复的脸色,又开始惨白,性感的双唇也失去了血色。
冷如瞳真想掐死他,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病人!
但见他快撑不下去了,她只得妥协,弯下身,在他额前蜻蜓点水吻了一下。纷嫩的脸蛋再次绯红一片。
夜凤琊咽了咽口水:“不是那儿。”惨白的脸蛋还能浮出一丝狭促的笑意。
“喂!!!命是你自己的,你怎么能这么无耻老拿自己命来威胁我!我看你还是死了算了!”冷如瞳别开脸去,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为什么要同情这个臭男人,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瞳儿。。。啊。。。好疼。”夜凤琊痛苦地哀叫了出来,冷如瞳赶紧看过去,白纱布已经全染红,他的痛苦也不像是装的,这个蠢货是真的不要命了。
她一咬牙,低下头用自己的双唇碰了一下夜凤琊的,即使是轻轻地一触,她感觉到全身颤抖,有电流滑过。
可夜凤琊哪肯她就这么碰一下,一只手迅速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双唇紧紧地攫住了冷如瞳的朱唇,让她逃也逃不了。
冷如瞳挣扎着要退开,可却抵不过夜凤琊这个伤病患者的力气,夜凤琊甚至一个反身把她压在了身下,霸道而狂野地索取着她唇上的芳泽。
冷如瞳本是挣扎着的,却突然身子一软,任由着他予取予求。
“唔。。。”夜凤琊本还霸道而有力的唇,突然却没了力气,猛地一下倒在冷如瞳的身上,冷如瞳赶紧把他给挪开,朝外头唤道:“幻影,速度召大夫。”
她愤怒地瞪着躺在床上咬着牙痛苦的夜凤琊:“蠢货,你真是不要命了!”
夜凤琊却微微地睁开了眼,捂着胸口,痛苦间朝她露了一个满足的微笑,冷如瞳抬起脚踹了他一脚,赶紧去拿纱布给他重新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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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七皇子想必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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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蠢货,干脆死了算了!冷如瞳一边帮他拆着旧纱布,一边嘴里愤愤地念叨着。
“我不会死的,瞳儿,我死了你会伤心,所以不会死。”夜凤琊喃喃地回着他,意识虽然已经几尽模糊,依然回着冷如瞳的话,冷如瞳感觉自己快气暴了,又没处可发。
大夫几乎是被幻影挟持着来的,一来便责备:“这人好好的躺着,怎么能把伤口弄成这样?”大夫责备地眼神看向冷如瞳。
冷如瞳已经把夜凤琊撕掉的面纱给戴上,她嘟了嘟嘴没好气地说:“你别问我,要问问他自己,他不听话,我能怎么样。”
大夫给夜凤琊重新上好药,语重心长的说:“公子,虽然人不风流枉少年,但身子才是最宝贵的,有了命才能风流。。。”他说完又责备地看了眼冷如瞳。
“喂,你这什么大夫,关我何事了,我也是这样跟他说的,他不听,能怪我吗?”冷如瞳马上替自己辩解,刚一辩解发现不对劲,忙捂上了嘴,这不是承认了真和夜凤琊发生了些什么。
该死,理智和聪明快回来,快回来,我需要你们。
夜凤琊却躺在床上冽开嘴笑了:“大夫你放心,我会保住自己的命的。”意思是说,在保住自己命的前提下,他照样会风流的!
冷如瞳真想一头撞死,还好是戴了面纱,没人知道她是谁,不用丢人。
“真的不能再乱来了,伤口这么深,已经伤到骨头,再乱来,我可就不来了,你们另请高明。”大夫严重的警告之后走出了房间。
幻影掏出一张银票给了他,他仍然语气不好:“我知道你们有钱,有钱也不能拿身子乱来。”
冷如瞳用手捂着脸,尼玛,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好不好,都是夜凤琊这蠢货。
“等下我找其他人来照顾你。公子好生歇着,别又乱动人家姑娘。”冷如瞳说了一句,便灰溜溜地跑了,这该死的夜凤琊,存心让她难堪。
见冷如瞳出来,等候在外头老鸨立即迎了上来:“姑娘,昨晚生意真不错,我可是第一次一夜赚这么多钱。”
“赚了钱就赶紧把这些轻纱换成最有惑的颜色,还有这些桌子板凳,全换了,档次上去,收的钱也就更多。再去多弄几个姑娘进来,好好训练一下。”冷如瞳边走边跟后面的老鸨吩咐着。
“是是是,我会照着做的,姑娘,那位公子怎么样了?”老鸨活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此痴情的公子,也是第一次见如此狠心的美人,竟然对公子的所做所为无动于衷,备儿有个性。
“死不了,你放心。你上街去找两个干净的丫环来伺候他。”冷如瞳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扔给她:“好好把这环境改变一下,在那边弄个小秋千,在这边弄个公共沐池。”
“是是是。”老鸨接过银票喜上眉梢,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了。
“以后不要见着银子再办事,男人,只要你把他撩拨了的时候,就是歪瓜劣枣他想要的时候,也会舍得出银子,不要贪小便宜,把他们弄舒服了还怕没银子?”冷如瞳一副很懂的样子。
“姑娘以前也是做这行的?”老鸨试探地问。
冷如瞳呵呵一笑:“不是,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这些都是百花楼的松桂枝说的。你按着做就行了。”
老鸨眼都亮了,百花楼,那可是闻名泛黄平原的高级青楼啊。
“诶,那我去办啦。”老鸨完全把冷如瞳当成了财神爷,一定是自己最近拜神拜得多,老天爷才送这么一个财神爷来给自己,否则这么多家青楼,这姑娘又不缺钱,为何偏偏选了她家呢。
老鸨哼着小曲,屁癫屁癫出了门。
刚出门见到九千岁往自己青楼走,她再没眼力,也能看出来九千岁与那财神爷姑娘的关系不一般,她哈头低腰地迎了过去:“九千岁早,九千岁这么一大早就来找夙姑娘呀?”
九千岁是谁啊,那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对女人不肖一眼的人,竟然来她们逍遥窟,这还不得让她这地方蓬荜增辉嘛!
逆千泷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如果不是三千保你,本王真想把你扔去喂鱼!你竟敢让三千穿成那样上台,再有下次,本王绝不放过你。”12p。
子算伤蠢糊。逆千泷冷冷地威胁着,走进了人家的地盘。
老鸨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赶紧拍了拍胸膛,用宽大的红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好恐怖好恐怖,差点被九千岁的眼神给杀死了。想着夙姑娘的表演,老鸨就赶紧摸了摸脖子,还好还在。
早知道夙姑娘与九千岁这么好的关系,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让夙姑娘穿成那样上台啊,老鸨摇了摇头,素闻九千岁不爱红妆,怎么对夙姑娘如此关心?
这些王孙公子心里想什么,她这平凡人还真是不懂。
***
刚到辰时,许多欢客醒了,准备回家,正巧遇见刚进门的逆千泷,皆目瞪口呆。
九千岁也会来逛窑子!许多欢客乐呵呵地跑出去散布奇闻了。
幻影站在二楼的楼口唤了声:“九千岁,我们主子有请。”
逆千泷不紧不慢地走了上去:“有什么事,还是等他伤好了再说吧,现在这会,他只怕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九千岁不用担心,早上主子还与皇妃。。。”
“住嘴!”冷如瞳不知从哪蹿了出来,立即打断了幻影的说话,这臭冰人,平时惜字如金,这会怎么这么会嚼舌头了。“不许乱说话!”
幻影万年面无表情回了句:“是,皇妃。”
“你要老娘跟你说多少次!我不是你的什么鬼皇妃,我叫夙三千!”冷如瞳咬牙切齿,奈何面对的是一个大冰块,怎么讲人家也不鸟你。
“是,皇妃。”
冷如瞳怒吼一声:“滚!”
“幻影不能滚,幻影要保护主子。”幻影依然淡定无常地说。
冷如瞳猛地一下趴在逆千泷的身子上哀吼着:“千泷兄,你帮我把这幻影给杀了,再跟他说一句话,我会被气死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幻影嘴角终于抽了抽,他哪里惹到皇妃了,一直都很听话啊,他若不听话,还用得着逆千泷来杀,主子早灭了他了。
逆千泷叹了口气,感慨地说:“能把你气成这样,也是种本事啊。”他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不理他就好了,我来要告诉你一件事。”
“何事?”冷如瞳立即恢复正气,冷静地问,如果不是大事,他不会亲自登门,逆千泷最讨厌这种青楼。
“皇兄下旨了,宣你进宫,圣旨可能一会就到。”逆千泷淡淡地说着:“我会陪你一起去。”
冷如瞳微蹙着眉,这个风流鬼皇帝还真是只苍蝇,她摇了摇头:“不用了,这圣旨我不会接,他算老几,叫我进宫就进宫。我又不是你们逆天国的人。”
“如果你不想去那就装病,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这样抗旨终归不太好。”逆千泷倒也是不想与皇兄在这事上闹僵了,他担心闹得越僵,冷如瞳会越有危险,皇兄明显对她有了兴趣。
冷如瞳想了想说:“不用怕,他又不知道我是谁,到时让环儿进宫就行了。反正对现在逍遥窟的女子全蒙着面,他们也不知道谁是谁。我把面纱取下来,换身衣服去。”
逆千泷点了点头,果然昨晚没有露脸是正确的,也多亏了夜凤琊那个傻瓜。
逆千泷竟然有些同情起夜凤琊来了,面对那种情况,他竟然不敢去拉下冷如瞳来,而只敢拿自己的身体来做赌注,他应该也是怕了,怕冷如瞳再恨他,弃他而去,所以如此小心翼翼。
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智商,虽然冷如瞳不同于其他女子,随便苦肉计就会原谅他,但冷如瞳这次明显是愿意跟他接触了,也算他成功了。自己该不该做些什么阻碍他们继续好下去呢?
可是他也怕,如果他做了什么,也会被冷如瞳不顾一切地抛弃,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做个知己良朋,瞳儿也还会愿意呆在自己身边,她对夜凤琊感情没有放弃之时,自己表现出来,只会让她觉得是累赘吧。
冷如瞳换了身月牙白的水花裙,找来环儿交待了几句,环儿自然是喜不胜收,像她这样的女子能进宫那是天大的福气,冷如瞳吩咐她一定要小心,不要穿绑,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没过多久圣旨果然就来了,冷如瞳听了圣旨的内容便让环儿安心地跟着去了。
圣旨走了,可有个人却没走,她便是让冷如瞳看了都厌烦的十三公主逆向暖。
“九哥哥,暖暖要见七皇子,他还好么,没有生命危险吧?”逆向暖拉着逆千泷的手撒着娇,瞪了一眼冷如瞳,想不到这破烂的青楼还有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如月华一样耀人。
“十三公主,你要的七皇子就在楼上天字厅,想必他也很想你。”冷如瞳清冷一笑:“十三公主请跟我来。”冷如瞳一身月华裙在前面带着路,步履轻盈,身上的挂饰珊珊做响。
232,输了必一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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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公主,你要的七皇子就在楼上天字厅,想必他也很想你。玒琊朄晓”冷如瞳清冷一笑:“十三公主请跟我来。”冷如瞳一身月华裙在前面带着路,步履轻盈,身上的挂饰珊珊做响。
让逆向暖感觉自己反倒成了丫环似的跟在她后头,她不悦地道:“站住,谁允许你走本公主前面的。”她说着便挤过冷如瞳走到前面,冷如瞳不屑一笑,不跟小孩子计较走肉行尸全文阅读。
天字号房内
幻影正在禀报刚刚逆天国皇帝下来的圣旨,也禀报了冷如瞳应付的方法,夜凤琊微眯着眼,眼里散露出来的是危险的光芒。
“去教训一下那天在南风广场上的王公贵族们,以逆天国皇帝的名义。”逆青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打他瞳儿的主意,就让你做个昏君。
“还有,尽快把逆青楠弄来与我见面。”夜凤琊刚说完,门外响起了清铃声。
“公子。。。你的皇妃来探望你了。”冷如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夜凤琊俊脸立即一头黑线,他怎么忘了逆向暖这个人,该死的,这又得误会扯不清了。
冷如瞳笑意盈盈地带着逆向暖和逆千泷走了进来,夜凤琊委屈地看了一眼冷如瞳,冷如瞳把脸偏到了一旁。逆向暖丝毫没有眼力,进来就扑向了床边:“七皇子,见你醒来,暖暖就放心了。”
冷如瞳瞄了一眼幻影,语气讥讽地说:“死冰人,这个才是你的皇妃,下次别再认错人了。”
幻影恭敬地回她:“是,皇妃。”
冷如瞳还没发火呢,逆向暖却炸了起来:“你唤谁皇妃?七皇子,你属下在唤谁呢?”
冷如瞳叹了口气,本来女扮男装是为了躲夜凤琊,现在夜凤琊早已发现了,她就想着换回女装自在点,结果还得跟这个破公主解释,当然她是不会解释的,自有人愿意解释。
“十三公主,这死冰人自然唤的是您啦,夜公子可是亲自在九千岁面前承认您是他的皇妃,这事假不了的。”冷如瞳风风凉凉地说着,就是不去看夜凤琊那对无辜的眼眸子。
“瞳儿,我那样说只是为了气你出来。”夜凤琊丝毫没有理会逆向暖,一双眼眸子一直凝睇在冷如瞳的身上,这就是他的瞳儿,简简单单的月牙白的衣裙便能衬托出她的淡雅脱俗,丰姿绰约。17g0p。
相反在眼前的这只花蝴蝶装扮的逆向暖,就显得更为俗气。
夜凤琊毫不留情地推掉了逆向暖的手:“十三公主,我的皇妃只有一个,永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我的结发妻子冷如瞳,昨天约你出来本是想与你说清楚这个,奈何没有机会开口。”
冷如瞳眨巴着眼思考着夜凤琊的话,他可还真是不给情面啊,人家好歹是个公主,就不能温柔一点说话,而且冷如瞳已经死了,不是他皇妃了,想要她再做他皇妃,做梦去吧,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回头的,兄弟!
逆向暖满脸错愕不敢置信地问:“七皇子你这是何意思,你的皇妃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夜凤琊毫无表情地冷冷看着她:“就算她过世了,我也只此一个皇妃,十三公主请代我转告你的皇兄,不要做这种联姻之事。”
“你!!!”逆向暖一时脸上挂不住,贝齿咬着下嘴唇指着夜凤琊:“你竟然戏弄本公主,本宫会让皇兄给我讨回公道的。”她说着便抡起拳头往夜凤琊的胸膛上砸去,幻影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伤主子者,死。”幻影冰得一踏糊涂,冷如瞳第一次觉得幻影冷得不像冰人,反倒冰得蛮帅。
冷如瞳可以嘻笑地看着这一切,可逆向暖毕竟是逆千泷的妹妹,见夜凤琊如此欺负她,哪能看得下去,走过去把暖暖拉进自己的怀里,瞪向夜凤琊:“你要拒婚就找皇兄去,这样来找暖暖岂不存心给她难堪。”
夜凤琊冷哼一声:“九千岁这样带走我的皇妃,又有没有想过给我难堪了?”
“疯子,这儿没你的皇妃穿越小厨师。”逆千泷打定主意不承认冷如瞳是冷如瞳,和冷如瞳一个鼻孔出气。
“九哥哥,暖暖不要活了,暖暖被如此嫌弃,还有何脸面活下去。”逆向暖扑在逆千泷的怀里吧啦吧啦地一下子便委屈上心头,梨花带雨哭了起来,哭得逆千泷那个肝肠寸断啦。
“夜凤琊,这事一定会找夜圣朝国君要个交待。暖暖我们走,没事的,天下好男儿对的是,九哥哥再给你找。”逆向暖一边安慰着逆向暖,一边向冷如瞳使了个眼色,告诉她要离开了。
冷如瞳点了点头。两人暗送秋波,眼神你来我往气得夜凤琊抓狂:“瞳儿!”
冷如瞳撇了撇嘴:“公子,俺叫三千,拜托你下次不要再叫错了,还有,身子好了就搬出去,一大皇子的,住在青楼也不怕别人说嫌话。”
“你都在青楼不怕别人说了,我怕什么。”
“没事,你就呆着吧,反正你的皇妃似乎也不介意你在这里呆着。”冷如瞳拍了拍手,准备离去,才不要跟他呆在一个屋子里。
见她要走,夜凤琊立即下了床抓住了她的手:“瞳儿,我刚说的都是真的。”
“主子,不能下床。”幻影赶紧过去扶住了他,让他把重量全压在自己身上。
冷如瞳叹了口气:“公子,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关我何事,拜托你先把自己伤养好,不要老是让别人担忧行不行?回床上去。”
夜凤琊用天真无邪地眸子看着她再度唤了声:“瞳儿,我说的是真的。”
“好好好,是真的。”冷如瞳朝幻影使了个眼色:“把他弄床上去。”看来是走不掉了,她怎么不知道夜凤琊的粘人功夫这么强。
冷如瞳在床边坐了下来:“安心躺着吧,从现在开始你再乱动一下,我就叫老鸨把你赶出去,我不管了。”
夜凤琊哪会这么老实,刚躺下就朝幻影使了个眼色,待幻影出去了,便立即抓住冷如瞳的手往自己脸上蹭,含情凝睇着她:“瞳儿,我好想你。”
“我叫三千!”冷如瞳不知道重复了这句话多少次了。
“瞳儿,不要装了,我知道你记得的。”夜凤琊把她的纤纤玉指放在自己的唇上,伸出舌头轻轻地舔逗着。
“我真叫三千,骗你我天打雷劈,公子你真认错人了。。。。喂喂,你干什么,很恶心的好不好。”手指间传来酥软的块感,让冷如瞳立即意识到夜凤琊又在耍无赖了。
“我饿了。”夜凤琊无辜地吐出两个字。
“幻影去拿粥来。”冷如瞳猛地想抽回自己手,可夜凤琊哪会如她所愿,用力一拉,把她整个人都带到了床上压住了他。
“你又要做什么,老娘可是个清白的姑娘家,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碰的,别把我当一般青楼女子。”冷如瞳下意识地避开他胸前的伤,好在伤的是左胸内侧,不容易碰着。
夜凤琊伸出修长的十指挌开她额前的碎发心疼地说:“昨晚你睡在床边都没有睡好觉,黑眼圈都出来了,今天好好歇着。”
冷如瞳嫣然一笑乖巧地说:“嗯,那我去休息了,公子你也好生歇着。”冷如瞳挣扎着要起来,却再度被夜凤琊给钳住。
夜凤琊用拇指滑过她的朱唇,低沉地说:“就在这里睡。”
“我不要,我自己有地方睡。”冷如瞳才不肯呢,傻子才肯。“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往你伤口上撒盐,别逼我武皇!”冷如瞳怒吼着要挣开,该死的,平时孔武有力的,怎么遇到夜凤琊就使不出力了。
“乖,就在这里睡,我保证不动你。”夜凤琊说着,不顾冷如瞳的一脸愤怒,把她按在自己的臂弯里,枕着他未受伤的一边手臂,侧着身子,用另一只手圈住她,让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自己。
他真恨不得不顾一切把瞳儿揉进自己身体里,可是现在身上的伤,真不能适宜剧烈动作,唉,这就是苦肉计的后遗症。
还好幻影拿来了血杀门的外伤圣药,再忍一两天,他就可以雄壮如牛了,一定要把这让她牵肠挂肚的女人给好好欺负一番,夜凤琊就这样光想着,身子便一阵躁热,小腹下紧崩得难受。
冷如瞳受不了的掐着他的胳膊上的肌肉:“臭男人,放开我,你个登徒子,想污我清白,没门。”她说着张开小嘴用两排贝齿猛地咬在夜凤琊的手臂上。
夜凤琊精壮的手臂紧绷着,咬下去就如咬到一块铁,冷如瞳牙没使上劲,反倒是小粉舌舔到了他的肌肉,感觉嘴里一阵咸,想退开嘴唇去,却被夜凤琊手臂重重地压着,不让她退开。
手臂上传来湿热的块感,让夜凤琊极其满足,夜凤琊哪肯就让她如此退开,就让冷如瞳嘴唇张着咬着自己的手臂,冷如瞳愤怒地瞪着他,因为这暧昧的姿势而满脸绯红,双手拼命在空中挥舞着,想抓住夜凤琊痛的地方。
由于嘴唇合不上,又咬着夜凤琊的手臂,冷如瞳嘴里的口水不自觉从缝隙中溢了出来,夜凤琊看着她这副撩人的模样,低吼一声松开手臂用自己的唇覆了上去,轻舔着她嘴边的蜜业。
冷如瞳真想把这恶心的货给推开,可是她推不动啊,为毛受了伤的人力气还能大如牛!
冷如瞳挥舞着双手砸向他的后背,夜凤琊却直接无视了她的绣花拳,闷哼一声在她唇上嘶磨着。
胸口传来疼痛的感觉,夜凤琊放开冷如瞳的唇,咬牙切齿地把脸埋在冷如瞳的颈窝里,异常低沉yu惑地唤着:“瞳儿。。。瞳儿。”伸出舌尖在冷如瞳洁白滑腻的颈窝里嘶磨着。
这样不要用力,挤不到伤口。
冷如瞳娇喘连连,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该死的,她干嘛要在乎他的伤口。
“臭男人,我再次警告你,你再乱动,我让你下半子都躺床上。”冷如瞳声音里依然带着情yu的暧昧,威胁反倒听起来像是yu惑。
“下半子都和瞳儿一起躺在床上么。”夜凤琊撑起半边身子侧着头嘴角浮出一朵白莲花般美丽的微笑。
“做梦。”冷如瞳被他一只手臂钳住,想挣扎,还是不能动弹。
夜凤琊伸出修长的食指轻抚着冷如瞳泛红的小脸蛋狭促地说:“瞳儿,其实你也很享受。”
冷如瞳气得想要捶死他,可是却转而莞然一笑:“那是当然,有公子这么俊美如斯的男人,我能不享受么,要是多来几个公子这般的俊美的客人,我会更享受。”
夜凤琊脸色立即黑了下去像宣誓边严肃地道:“瞳儿,你敢,你只能是我夜凤琊的。”
冷如瞳讥讽一笑,反问道:“是吗?”是吗?在她情毒发作的时候,扔个别的男人给她解决,这就是他所谓的唯一?
“瞳儿,你是不还在气情毒的事。”夜凤琊俯下身来温柔地揉着她的脸蛋。
“我说了,我是三千,公子要我说多少遍。”冷如瞳别过脸去,不愿看他柔情蜜意的双眸。
“瞳儿,你知不知道,我发过誓绝对不能让你知道我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会嫌弃我,最后像父皇和母妃一样,抛弃我重生在国外最新章节。”夜凤琊紧紧地拥着冷如瞳,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即使是现在说这些,他依然害怕,可是他知道如果不说清楚,瞳儿永远不会原谅他。
冷如瞳的心儿猛地被抽了一下地疼,她知道夜凤琊的童年并不好,但没想到他用了抛弃这一个词,难道被赶出宫之后,连他的母妃也抛弃了他?
想到这,冷如瞳就一阵心疼,为夜凤琊。但她并没有反应,仍然别开着脸,不去看他,就算是如此,他也不应该把她送给别的男人,至她的贞节于不顾。
“我知道我错了,不管做什么决定,应该告诉你,而不是一意孤行自己承担,瞳儿也会愿意替我一起承担的对不对。”夜凤琊轻轻地拔过她的脸庞,冷如瞳剪水的双瞳怔怔地看着他。
“你现在才知道,可是已经晚了,我给过你一次一次机会,让你不要瞒着我。”冷如瞳眼神凝睇着他,嘴里说出的却是绝不妥协。
“难道我错一次就再也不能挽回了吗?”夜凤琊眼里掠过一丝落寞。
“被杀死的心活不过来了。”冷如瞳无情地说。16606105
夜凤琊凑上唇吻住她的眼皮:“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要不然你不会让我碰你的。”
“我可没让你碰,是你强迫的,你这样压着我,我还能不让你碰,怪只怪我手无缚鸡之力!”冷如瞳切了一声,想挣扎着再度起来,夜凤琊用一只腿压在她的两腿之上,不让她能使力站起来。
三七履十清。“夜凤琊,你别得寸进尺!”冷如瞳怒吼起来。
“嘿嘿,原来瞳儿很想我得寸进尺,我也想进得更深,奈何身子现在无力。”夜凤琊揶揄一笑,说的话让冷如瞳好不容易退热的脸又再度烧了起来,身子也一阵阵躁热。
“无耻,谁跟你说那个了。”
“瞳儿说的那个是哪个,我只是按瞳儿所说的呀。”夜凤琊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凑上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冷如瞳愤怒地擦了擦脸颊:“夜凤琊你是属狗的啊,脸也咬!”
“这是和瞳儿学的呀。”夜凤琊扬起魅惑的笑容抬起刚被冷如瞳咬过的手臂,轻舔一下:“上面还有瞳儿的芳香哦。”
无耻,太无耻了,这哪是什么武当山的连生道长,根本就是个无耻猥琐之流!
冷如瞳躁红一片,连身子都羞红了,夜凤琊用胸膛压着她的上身,低沉沙哑地说:“瞳儿,你承认吧,你还爱我。”
“谁。。。谁爱你了。。不要脸。”冷如瞳感受到身上的滚烫,身子轻轻一颤,一股热流滑过全身。
“不爱么?”夜凤琊无辜的反问道,一张俊美的脸变得比娘们还快。“那看来要用行动来证实一下。”夜凤琊说着便伸出一只双在她的小腹间油走,边抚边邪魅地问:“我们来打个赌。”
“放开你的手。”冷如瞳两只手抓住他那只不安份的大掌,想把他甩开,耐何徒劳无功。
“瞳儿敢打赌么?”夜凤琊一只手带着她的两只手缓缓地往上移,钻进了肚兜里。
“不。。。不要。。。不要碰那里。”冷如瞳一阵害怕,心慌起来,她在害怕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这样会被夜凤琊攻破防线的。
“瞳儿不敢赌就是承认还爱着为夫。”夜凤琊一只手在她的雪梨下油走,却不敢真的覆上去,因为瞳儿还在抗拒,他只能诱导,诱导他的的小妻子走进他的圈套异世玄门全文阅读。
“放p,谁说不赌了,赌什么?”明知他是激将法,冷如瞳依然上了当。
“我碰你,你不会反抗,如果我成功要了你,你就输了,承认还爱我,让我有解释错误的机会。”夜凤琊眼底闪这一丝狡黠。
“你这么捆着我,我到哪去反抗。”
“如果你跟我赌,我就不这样捆着你,会让你乖乖的把自己献给我。”夜凤琊在她耳边轻轻地呵着热气,弄得冷如瞳一阵阵酥软,该死的。
“你看现在我只要吹吹气,你都会很敏感,看来不用赌你就输了。”夜凤琊笑得得逞。
“赌就赌,老娘没有不赌就认输的时候。”冷如瞳说出话来立即愣住,不对,她这是上当夜凤琊的当,她根本就不应该答应这赌约,不赌哪来的输!被他带入文字陷井了!
“不。。。我不赌了,我反悔了,我干嘛要跟你赌这种没营养的东西。无聊!”冷如瞳甩开他的手,这次夜凤琊没有再捆着她,竟让她有些惊讶,但随即跳下了床,免得又被他给捆住。
“瞳儿,你答应了又反悔,就代表你害怕输,反正我知道答案了,赌不赌都无所谓了。”夜凤琊老神在在的把好枕在头下,一派赢了的潇洒。
“如果你输了呢?”冷如瞳气不过,赌就赌,她就不信自己这么经不起yu惑。
“输了的话,我保证一辈子不再缠着你。”夜凤琊认真地凝视着她,说得极其绝决,没给自己留半丝退路。
冷如瞳心里一阵揪痛,胸心闷得不爽,夜凤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立即回道:“好,就这样。就让你输一次,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你来缠着我了。”
冷如瞳说完便跑出了房间,进了隔壁的房间。这两间房都是逍遥窟的空置房,从未用来接过客的,冷如瞳靠在门板上,捂着胸口想到夜凤琊说的话,心里胸得慌。
夜凤琊竟然说一辈子不再缠着她,是他很自信自己还爱着他吗?还是他也想以此为标准,决定两人的感情最后归处。
夜凤琊再次成功扰乱了她的心情,该死的。冷如瞳拉开门,下了楼,去街上逛逛透透气,一定是这一整天都和夜凤琊呆在一起,所以才会被扰了心智。
冷如瞳一个人在街上逛了圈,被来来往往的人指指点点,她心情异常地烦躁,朝他们乱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少见多怪。”
一个大美人,长得再好看,这么一吼,多少也失去了些美感,本来还对她大流口水的百姓们,立即摇了摇头,母老虎又刁蛮,还是不要惹为妙。
冷如瞳切了一声:“没点用的东西,老娘不就吼你们两句,一个个都像见了怪物似的,这么大美女就因为吼两句,你们就不喜欢了。”
“姑娘,不是谁都有这么大的勇气去喜欢一个刁蛮任性的女人。”人群里响起一个声音,冷如瞳突然傻傻地愣在那里,喃喃自语地反问道:“是这样吗?”
那夜凤琊还真不是一般人了,她再刁蛮任性,他也会毫无怨言的会包容的,这样的男人,她是不是该给他次机会,听听他的解释呢?
冷如瞳逛了一圈回到逍遥窟,看到两个陌生的丫环正抬着水桶往楼上去,她不解地问:“这是要做甚?”
“回姑娘,楼上那位公子要奴婢们伺候沐浴。”丫环脸一红,虽然男女有别,但能伺候那样的美男公子,也是福份。
“什么!”冷如瞳立即炸开了。
233,沐浴不成只能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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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蹬蹬蹬上了楼,踹开门冲了进去,夜凤琊坐在榻上,正光着上半身子拆着自己身上的纱布,光洁精壮的小麦肌肉闪着耀人的光泽,一头如黑缎的青丝随意地披散着,性感的美男图让冷如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洌璨啚晓
她走了过去问:“你做什么?伤都没好,沐什么浴,不许拆了,就算要拆也找幻影帮你。”
夜凤琊看着她踹门而入,抬起如墨的双眸凝睇着她,眉头微蹙:“这么急匆匆的做甚?”
呃风流医圣最新章节。。。冷如瞳轻咳了一下,还不是因为听到你要沐浴给吓着了,这么好的身子给那两臭丫头看了不是平白便宜了她们。
“我还想问你呢,你这么急着沐什么浴,伤口碰到水,你一辈子别想好了。”冷如瞳走过去抢过他手中的纱布又给他细心地缠上。
“我两天没沐浴,全身不舒服,瞳儿你就让我洗吧。”夜凤琊伸手便搂着她的小蛮腰,撒娇地说。
“不许洗,大夫怎么吩咐的,你怎么听。”冷如瞳在他左胸前打了个蝴蝶结,这么娘的蝴蝶结竟然在夜凤琊的胸前一点也不显得娘。她不怀好意地戳了一下他的伤口附近,叫你装可怜,撒娇!
夜凤琊闷哼了一声,没敢叫出来。
“真的很不舒服,这么大热的天,全身都能汗湿,还不让沐浴,我都要嫌弃自己身子了,瞳儿你闻闻是不是有异味了。”夜凤琊煞有其事地把手臂伸到冷如瞳的俏鼻前。
冷如瞳啪地一下拍掉他的手:“没有,闻不到。”
夜凤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只要瞳儿不嫌弃就好了。”
“跟我嫌不嫌弃有什么关系。”冷如瞳没好气地说,这货就会得便宜又卖乖:“放开我,这么大热天抱一起才会出汗!”
“就算是出汗臭死也要抱着瞳儿。”夜凤琊坐在榻上仰着俊美无邪的脸凝视着冷如瞳,感觉她出去一趟回来态度有些缓和了,他这么抱着她,她也没有挣扎,只是嘴上说说。
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在的,夜凤琊在心里暗笑。
“你想臭死,我可不想。”冷如瞳娇嗔一声,摸了摸他手臂,确实感觉有些粘乎乎的:“这样吧,不能沐浴,可以擦擦身子,这样就不会碰到水了。”
夜凤琊一听俊美的脸蛋竟然浮出一丝红晕,害羞地问:“瞳儿帮我么?”
“你做梦!”冷如瞳突然冲着他耳朵大吼。这货真是会得便宜又卖乖,真想手上有只苍蝇拍,一掌拍死他。
夜凤琊掏了掏耳朵,可怜兮兮地说:“我用力擦身子的话,很不方便,而且一用力会抽到伤口,好疼。”
“活该,谁让你自己扎自己,这世上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这样做。”冷如瞳才不要心疼他。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丫环的声音:“公子,沐浴的热水来了,请问可以进来吗?”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冷如瞳甚至能听到这丫头内心里的兴奋,擦,这破丫头还真是色胆包天!
“抬进来。”夜凤琊冷淡地吩咐了一声,双手仍然抱紧冷如瞳的腰身,把她拉到自己两退之间,上面用双手捆着,下面用两退钳着,一张俊颜还埋在她胸前。
这货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冷如瞳抬起双手插进他披散的青丝里,“啊。。。”夜凤琊痛得哀叫了一声。
“放开我!”冷如瞳拽着他的青丝威胁道。
夜凤琊半仰着头无辜双眸眨着几不可见的泪花,坚定地说了一个字:“不!”这货竟然还伸出舌头在冷如瞳的胸前隔着轻纱的布料舔了一下。
冷如瞳满头黑线,她怎么不知道连生道长这么重口味!这得欺骗了多少道徒啊。
她手上再加重了力:“再不放手你就准备变秃子。”
夜凤琊仍然坚定地说:“不要!除非瞳儿答应帮我擦身子。”
门被推开,两个丫头抬着两桶水走了进来,见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人粘在一起,微微一愣网游之绝隐江湖最新章节。
冷如瞳虽然背对着这两丫头,但也知道她们惊讶的目光正望着自己,冷如瞳低声:“快放开我!好啦,我答应。快放手。”冷如瞳的脸已经一片躁红,就像被人瞧见偷情似的。
夜凤琊这才满足地露出魅惑的笑容,松开了手,冷如瞳赶紧退了两步,眼神闪烁地对那两丫头说:“把水倒进沐浴桶里。”这两丫头还愣愣地在看什么!真是没一点眼力劲。
“是,姑娘。”两个丫头这才从夜凤琊魅惑的笑容中缓过神来,把水倒入沐浴桶里,她俩又期期艾艾地问:“公子,需不需要奴婢伺候沐浴?”
冷如瞳沦起两道冷冽的光芒看向她俩,这两丫头一定得换掉,一点也不懂风情,脑子装草的啊,美男面前就变成草包了!
夜凤琊勾起唇角看了一眼冷如瞳:“不用了,你们出去,把门关好,守在外面别让任何人进来。”
冷如瞳瞪向他,看我做甚。
夜凤琊含笑地站了起来,来沐浴桶旁,撩了撩水温:“这天气若能泡在水里把身子洗个干净该多好。”语气里满是不能洗澡的惆怅。
“那你就准备一辈子躺在床上。”冷如瞳没好气地说。
夜凤琊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她:“瞳儿,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
“干嘛,我干嘛要过去。”冷如瞳装傻,可莹嫩的脸上的绯红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说好的事,瞳儿难道你要反悔?反悔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哦。”夜凤琊也不催她,邪魅地看着她,伸出一只手松开自己白色轻纱长裤的裤头,轻盈的长裤刷地一下落到了脚根。
“啊。。。。”冷如瞳立即转过身去大叫一声:“你干什么,还不快穿起来!!”
“沐浴啊。”夜凤琊理所当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如瞳真想劈了他。
“都说了不许沐浴,只能擦身子!”冷如瞳感觉自己都快变大妈了。
“我知道,可是瞳儿都不过来怎么擦身子,只好沐浴咯。”夜凤琊语气里透着无奈,像是冷如瞳逼着他沐浴,欺负他这个伤者似的。
冷如瞳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幻影呢?”
“有事出去了。”夜凤琊的声音越来越近,冷如瞳能感觉到他的靠近,身子微微地轻颤,夜凤琊却突然从身后抱紧了她:“瞳儿,帮我探身子嘛。”17grj。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暧昧的气息,听得冷如瞳嫩白的颈项都红了。
“那。。。那等他回来再擦身子。”冷如瞳憋着气,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夜凤琊是全身赤果着的,透过她的轻纱衣裳,她能感觉到他肌肤的温度,烫热得让她全身微颤。
“可是我衣服全脱了,再穿上很麻烦。”夜凤琊边说边在冷如瞳的耳边吹着气,轻轻地伸出带着温热的舌尖舔着她柔嫩的耳垂。
“你。。。你别在我耳边吹气!”冷如瞳憋了半天终于大声吼了出来。
“我没有啊。”夜凤琊话语里带着无辜:“瞳儿若不帮我擦身子,那我就去水桶里泡着啦,应该碰不到伤口。”夜凤琊突然松开了她,身后的暧昧气息突然一下没了,冷如瞳竟然感觉到心里有些失落。
冷如瞳还在挣扎着要不要帮他,却听到身后传来水声,夜凤琊真的进沐浴桶了,该死的,她赶紧转过身去:“好了,我帮你擦侯门庶女,特警王妃全文阅读!”
如踹一己缎。夜凤琊站在沐浴桶中间,水面正好露出他的pp。。。冷如瞳尖叫一声捂住眼睛:“啊!暴露狂!你先穿上裤子,我帮你擦洗上身!”
夜凤琊勾嘴一笑,幸亏知道她会转身,所以露的后面,若是露的前面,只怕她现在已经吓得落荒而逃了,虽然他俩有过两次肌肤之亲,但都是在情毒的作用之下,这么赤果果的看见他的,还是第一次。
难怪要害羞,夜凤琊心里满满的喜悦。
夜凤琊听话地迈出沐浴桶,把裤子给穿上,只是裤头轻轻地打了个结,这个结非常非常容易掉,只要轻轻一碰,就掉了。
“瞳儿你可以睁眼啦,裤子穿好了。快来帮我,要不然水要凉了。”夜凤琊的声音再次传来,冷如瞳在十指小小地张了一条缝,看见他确实穿好了,才放开捂着脸的手扭扭捏捏走了过去。
不就擦个身子么,他身上她都啃过,怕什么。
冷如瞳带着这个想法,拉起一旁的毛巾扔进了沐浴桶里,浸了浸水,拧得干干的,她弯下腰在桶里洗着毛巾的时候,身上穿着的轻纱长裙不小心走了光,露出两个洁白的雪梨,还有那微微撅起的翘臀,无时无刻都散发着yu惑的气息。
夜凤琊吞了吞口水,不能急不能急,得让这丫头自己先有了感觉,那样才容易拿下她,否则一用强的,她又会反弹。
冷如瞳拧干手巾站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先替他擦了擦脸。
“瞳儿,脸时时都可以洗,先擦身子,好难受。”夜凤琊这话不假,他真的很难受,忍得难受,这丫头还磨磨蹭蹭的。
“我知道啦,急,急,急什么!”冷如瞳白了他一眼,却瞅见夜凤琊魅惑地看着自己,心儿猛地漏了一拍,无论何时,夜凤琊都是她心里的第一美男。
冷如瞳的纤纤玉指这才移到夜凤琊的脖子,以及那性感的锁骨,她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大气也不敢出。
“瞳儿,用点力嘛,你这是在挑豆我么?”夜凤琊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开口缓解她的紧张,唉,这副模样真让他想扑上去把她直接给吃了。对他也是莫大的挑战。
“知道啦!真是难伺候。”冷如瞳嘴上说着,手上便加大了猛力,用力地搓着他的锁骨,直到把他锁骨上的的肌肉给搓得红了一遍,才高兴地说:“怎么样,这总舒服吧,要不要我帮你把皮都给搓下来。”
夜凤琊温柔一笑,伸出手替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傻丫头,就你这样用力,身子还没擦完你就没力气做别的了。”那可是不行的,等下可是还有体力活。
“你坐下来,我这样帮你擦好累。”冷如瞳把夜凤琊推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把毛巾放在沐桶里清洗了一遍,回到他的身子上,轻轻地擦着他的手臂,拂过自己咬过的牙印,自己下齿还真狠啊,这牙印到现在都带着深深的印痕。
夜凤琊舒服地躺在椅子上享受着被人伺候的感觉,不对,是被冷如瞳伺候的感觉。
“你可真命好,姐我这一辈子没这样伺候过人!”冷如瞳看着他的舒服劲,心里十分十分不爽。
“没关系,瞳儿,我等下也可以帮你擦身子啊。”夜凤琊的眼光扫了一遍冷如瞳的全身,冷如瞳原本就发烧的脸蛋更是像蘸了血般的通红。
“滚,谁让你帮。”冷如瞳用力地搓了一下他的手臂,夜凤琊一阵闷哼:“唔。好舒服。”夜凤琊闷骚地叫了出来。
冷如瞳红着一张脸翻白眼:“你乱叫什么!”这货肯定是故意的,冷如瞳心儿七上八下的乱蹿着,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重生,庶女为妃。
“瞳儿啊,手臂已经擦得很干净了,这儿得擦擦,好难受。”夜凤琊伸出手臂把她的手放到未受伤的右胸前,带着她的手在胸前轻轻地擦拭着。
天啦,这真是要命,夜凤琊眼神突然变得炙热起来,身子也微微颤抖,冷如瞳的手抚过他胸前的小红枣,令他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全身酥麻通体而过。
“啊。。。”冷如瞳害羞地叫了一声。
“啊什么,这儿瞳儿以前可是还吃过的,快点擦啦,水要凉了。”夜凤琊说得冷如瞳更加害躁起来,她起身做势要走:“你再说这些不相干的话,我就不帮你了。”
夜凤琊一急,赶紧拉住她,然后轻轻地一用力,把冷如瞳往怀里一带,冷如瞳的脸便撞到了他赤果的胸膛上,好死不死的,红唇正好贴在在他胸前的小红枣上。
“唔。。。。疼。”夜凤琊其实很想喊,好舒服,可是他只能装可怜,要不然瞳儿真会跑了。
冷如瞳赶紧的挣扎着起了身:“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拉的!”
“我不会怪瞳儿的,只求瞳儿快点帮我擦完,水要凉了。。。”黄花菜也快凉了,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知道啦。”冷如瞳用手巾擦过他结实健壮的胸膛,擦过之后的肌肉闪着诱人犯罪的光芒,冷如瞳吞了吞口水,感觉全身躁热起来,身子也莫名其妙感到兴奋。16607799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受伤的左胸,一直擦到他的小腹,小腹更是让姓感得让冷如瞳流口水,八块腹肌,毫无赘肉,看着就觉得小腹相当有力,特别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我呸呸呸,在乱想什么,冷如瞳边擦边出神,手已经擦到了小腹之下也浑然不自知,夜凤琊的目光越变越深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丫头在走什么神,她的手。
“唔。。。”夜凤琊抑制不住地舒服地必(所有敏感词全用必字代替)出声,眼神迷醉地看着那有意无意碰到自己必地方的小手。
夜凤琊暧昧的声音引起了冷如瞳的反应,她白了他一眼不悦地说:“又弄疼你了?”不会呀,她又没使多大的力,低头一看,脸迅速暴红:“啊。。。。”地一下叫了出来,自己的双手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必里。。。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冷如瞳手忙慌慌张张地要拿出来,却没想到不小心碰到了必,宽松的必唰地一下滑下了夜凤琊的必。
冷如瞳瞪着那儿好几秒后才大叫出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夜凤琊必了必自己早已干涸的嘴唇,半坐起来拔开她遮眼的双手:“瞳儿,就算看到也没什么,我们是夫妻,而且你帮我擦身子,也一样要擦那儿。”
冷如瞳暴红着一张脸:“我。。。我才不要帮你擦那里!”
夜凤琊倏地覆上自己的唇攫住她,让自己干涸的唇在她的嘴上寻找必,冷如瞳瞪大眼睛拼命地挣扎着:“必。。。不要!”
含糊的挣扎,反而引起了夜凤琊更霸道的侵占,他用力地把她提起来,抱在自己的必之间,冷如瞳原本挣扎着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眼神也迷离起来,乖乖地合上了,仿佛这个吻也是她一直在期盼的。
夜凤琊的一只手拿着冷如瞳的手放在答腿上,退开唇来低沉yu惑地说:“瞳儿,擦完身子。”
冷如瞳眼神迷醉,夜凤琊又再度覆上自己的唇,一只手带着她的手在自己的必上魔擦起来,夜凤琊的唇从嘴边移动她光洁的颈项,霸道而温柔地,他轻轻地松开了冷如瞳的腰身,让她有距离可以擦拭自己的必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冷如瞳兴奋上头,也很大胆起来,可是不敢怎么擦,她的手就是不会去碰那必的东西。
夜凤琊一只手伸入她的衣襟里,用力地必着她的大雪梨,食指轻轻地必弄着上面的小红枣,感受它在他的手上变得必,冷如瞳感觉浑身一阵阵酥麻流过,她身体轻轻地颤巍着,嘴里却喊着:“不要。。。不要碰那里。必。。。。”
夜凤琊突然一下拉下她胸前的衣襟,扯出粉红的肚兜,对着那已经成熟必的小红枣一口必了下去,用舌尖的力道在小红枣的顶尖用力地打着圈儿,冷如瞳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必着:“必。。。。好难受,夜凤琊,我好难受。”
夜凤琊魅媚一笑:“瞳儿,你哪儿难受?”
“不知道。。。你快放开我,好难受,我要死了。”冷如瞳必着透不过气来,莹嫩的小脸胀红,一只小手还搁在他的必之上。
“相信我,一会就不难受了。”夜凤琊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已经紧绷难耐的必之上:“瞳儿,你还没擦这里呢。”
“哇,它好必。。。”冷如瞳碰了一下,赶紧退回来了。
“必。。。你帮它擦擦就降温了。”夜凤琊再度把她的手紧握着自己的必,带着她的手在上面滑动,毛巾的磨擦让他很不舒服。“瞳儿,把手巾扔了。”他附在她的耳畔,咬着她柔嫩的耳垂,用必着。
“不要。。。他好必,我怕。。。”冷如瞳摇着头,隔着毛巾的手都能感受到它的必,要是用手直接必上去,那岂不是会烫到手。
“傻瓜,不会烫手的,他需要你。”夜凤琊一边蛊惑着她,一边必着她必的小红枣,一只手在另一边的雪梨上用力地捏揉着。
冷如瞳全身都软绵绵的,生怕自己会掉下去,拼命地用一只手臂勾着夜凤琊的脖子,小手上的毛巾被夜凤琊抢走,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她的手接触到了那根必。
一股兴奋而刺激的必刺穿她的全身,冷如瞳按奈不住妩媚地必出声:“必,他好必,好必。”
全身的必让她忍耐不住地自己必身子往那必上蹭去,必的顶尖必上必下面的那颗必,冷如瞳受不了的必了一声:“夜凤琊。。。快救我,我好难受。”
这感觉和吃了情毒一个样,浑身必难受,不知道要往哪儿发泄才能更舒服。
必的必上流出一滴热浪,粘在了她的手上,冷如瞳迷醉地抬起手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夜凤琊握着她的手,拉到她的必的小红枣上,将那必抹在她的小红枣上,他一只手必下她的必,那儿已经必一片,难怪这丫头要喊受不了了。
他伸出两必在她的必必必上必必着,一阵阵钻心的必惹得冷如瞳全身都微微地颤抖,“啊。。。。。好难受好难受,夜凤琊,不要,不要弄了。”
冷如瞳呜呜地挂着两行泪,夜凤琊心疼地吻掉她的眼泪:“瞳儿怎么哭了,不喜欢吗?”
“你欺负我。。。呜呜,好难受,我要死了。。。”冷如瞳两次都是在情毒下发生的,而且平时也只是上身接触,从没有这么热烈过,哪懂这是什么滋味,只知全身必必必,身子憋得难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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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房间里各种翻滚着,最后滚去了床,直到夜凤琊左胸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他才停了下来,冷如瞳早已累得睁不开眼,人迷迷糊糊便呼呼进入了梦乡。<最快更新请到>洌璨啚晓
睡了一个饱觉之后冷如瞳才陡然清醒,摸着满身光光的自己,再看向旁边躺着露出满足微笑的夜凤琊,冷如瞳一个激凌弹了起来,天啦,她怎么了,她做了什么!
啊。。。冷如瞳大声地哀嚎起来,她竟然做了这么无耻的事情,她竟然承受自己爱夜凤琊,这真不要脸,还与这个男人发生了关系,想到这冷如瞳就觉得一阵侮辱感袭上来,她是要恨他的啊,怎么能两三下就被她撩拔了情ru,让他吃干抹净了。
夜凤琊伸出两只长臂把她给拉下来重新躺进自己臂弯里,声音惺忪地说:“瞳儿,再睡一会,我好累。”
“睡,睡你妹,要睡你自己睡,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药,否则我不可能。。。”冷如瞳不相信,她觉不相信自己这么没有抵抗力!
“不睡妹,只睡瞳儿。”夜凤琊睁开蒙着一层迷雾的双眸,把冷如瞳再次紧紧地钳在怀里,不让她有机会逃脱。一只手搁在冷如瞳的小腹上,姓感而yu惑的嘴唇贴着冷如瞳莹嫩绯红小脸蛋。
“放开我!”冷如瞳用力地挣扎着,这男人是吃钢珠长大的!怎么手臂比钢还硬,她好歹也是训练了多年的力气,怎么到他这儿就完全被化解了。
“不放,瞳儿你别动了,再动我就把你吞了。”夜凤琊一只腿搭在她的上面,防止她再扭动,这种扭动是致命的,瞳儿现在那儿应该很疼了,他不能再做下去。
低沉沙哑的警告果然起了效果,冷如瞳身子一僵,不敢再动,下面传来的酸痛让她很难受,她才不要再被那东西捅几次,虽然不得不承认真的很舒服。
想到这,冷如瞳身子又一阵躁热,讨厌,自己怎么变成了色女。
“我饿了。”冷如瞳撒娇地说着,话语里有她自己也未察觉的娇嗔。
夜凤琊微抬起头,用嘴唇轻琢了一下她的玉唇:“瞳儿,再让我眯一会,马上就去吃饭。”他累,是真的累,耗尽了全力的把冷如瞳吃干抹净,而且身上还带着伤,对身体有很大的影响,但只要多躺一会,他便能马上恢复活力。
冷如瞳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翻白眼,明明累得快虚脱了,还有力气把她捆得这么紧,这货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
她伪装那么久,辛苦逃了这么久,结果就因为给夜凤琊擦了个身子,就全部原形毕露,这尼玛太不科学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没事,打死不承认就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老鸨的声音:“姑娘,我知道您累了,所以准备好了饭菜,要不要送进来。”说实话,她是故意的,实在是见姑娘喊得那么撕心裂肺,怕她身子过度伤害,这。。。情事也得节制一点,何况那公子还受着那么重的伤呢。
她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老了,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把这姑娘弄得这么爽,真是难以想象。她哪知道为了尽早把冷如瞳吞入肚里,夜凤琊动用了血杀门的外伤圣药,唯一的一颗圣药,因为他要芙蓉帐暖而被用掉了。
幻影取药的手都觉得在抖,这是危险时刻救命的药啊,竟然被主子用来做了情药,唉!冰人幻影从来没有这么惆怅过。
冷如瞳躺在床上咬牙切齿,这老鸨是存心来打击她的!!!!她都想打死不承认,老鸨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叫得很大声,全逍遥窟都听到了?
她把脸埋入夜凤琊的怀里,用力地捶打着他,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夜凤琊却在这时睁开了如墨的双眸,嘴角勾起魅人的微笑,这丫头,现在后知后觉了。
“幻影,把饭菜端进来。”夜凤琊揉了揉冷如瞳的发丝安慰她:“傻丫头,竟然还知道要害羞。”
“都是你!啊。。。让幻影别进来,我没穿衣服!你个蠢货。”冷如瞳刚想找夜凤琊算帐,却听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她赶紧又缩回了夜凤琊的怀里。
“幻影的速度都来不及看你一眼。”夜凤琊很放心:“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瞳儿呢。”就是下定决心让别人为瞳儿解情毒,他也是打定主意利用完那人就杀掉的。
幻影闪了进来,把饭菜搁在桌上,又闪了出去,前后不过几秒钟。
菜香扑鼻,冷如瞳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做多了体力活就是容易肚子饿。夜凤琊抱着她坐了起来,光着身子下了床,坐在饭桌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不要。。。我要穿衣服。。。等下有人进来了。。”冷如瞳别扭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却奈何不过夜凤琊的两只钢臂。
“乖,有幻影在,谁也进不来。”夜凤琊拿过一碗米饭,手却停在了半空,看着碗里有些发黄的米饭微蹙着眉:“这是什么?”
“饭啊。。。”冷如瞳从他手里抢过来,她都快饿得半死了,他还在那计较米饭好不好的。
“不许吃,这样的饭怎么能吃。”夜凤琊又再度从她手里抢了过去,再看一眼那桌上摆着的三菜一汤,眉头锁得更紧:“这是人吃的吗?难怪这逍遥窟不赚钱。”
“别嫌弃了,我快饿死了!差一点有什么关系,能填饱肚子就行。”冷如瞳再度抢走了那碗饭,刚动筷子又被抢走了:“不许吃,怎么能让瞳儿吃这种饭,幻影,速度去找吃的来。”
冷如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呜。。。。。我饿,我饿了。。快给我吃。”17g0z。
“乖,瞳儿,先吃我。”夜凤琊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着。
冷如瞳刚想说吃你能管什么用。。。嘴唇就被夜凤琊攫住,必霸道地直入,谁说吃他不管用,冷如瞳现在已经忘了饿这么一回事。
门却在这时突然被人推开,夜凤琊眸子一沉,不是幻影,他赶紧一个翻身飞到了床上,捞起薄毯盖在两人之上,唇却还停留在冷如瞳的唇上,这一切一气呵成,让站在门外的六王爷愣住了眼。
在青楼里碰见这样的激情不足为奇,可是碰到这么强悍的武功,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行云流水的速度是怎么做到的。
夜凤琊把冷如瞳护在身下,抬起寒眸慑向来人:“你找死?”说时迟那时快,他手上一排银针便随着他的声音飞了出去,六王爷也是练过功夫的,扬起纨扇便要接那些银针,可银针却势如破竹穿过纨扇扎进了他的胸膛。
六王爷身子一软,跌坐在了门外,夜凤琊随手一扬,门便自动关上了。
冷如瞳惊魂未定地问:“谁呀?”
“一只恼人的苍蝇,没事了。”夜凤琊再度把唇凑了上来,堵住了冷如瞳的唇。
冷如瞳挣扎着退开去:“不要。。。外面有人。”
夜凤琊也没打算继续,他把冷如瞳再次抱下了床,这次学聪明了,用薄毯把两人给包住了,刚坐下来,门外就响起了幻影的声音:“主人,饭菜来了。”
“进来吧。”夜凤琊淡淡地吩咐着,幻影便端着闪着光芒的饭菜走了进来,放好饭菜没多做停留便出了门。
“问问门外那找死的人,想要怎么死。”夜凤琊边说边伸出长臂端起一碗洁白的米饭放到冷如瞳眼前,看了眼木制的筷子微蹙了下眉,最后用茶水清洗了好几次,才放到冷如瞳手中:“这儿没玉筷,先将就着。”16606115
“我很将就的,有洁癖的是你。”冷如瞳抓起筷子便扒了起来,她都快饿死了,哪还计较那么多。
“嗯,你慢慢吃。”夜凤琊把脸贴在她光洁的后背之上幽幽地说。
冷如瞳扒了口饭,又喝了一口汤:“啊,真好吃,你不吃么?”这货不饿吗?
“不。。。我有别的事要做。”夜凤琊的轻轻地舔着她的后背,他不想吃饭,只想吃坐在他身上的人儿。
感觉到他的不安份,冷如瞳白了一眼:“别打扰我吃饭。”
夜凤琊用双臂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往上提了提,让她必得更上面。冷如瞳能感觉到有东西必着自己,这货该不会又想来了吧,她赶紧扒着饭,还没吃饱呢。
她一边吃,一边感觉全身必。
夜凤琊在她耳畔低哑地问:“瞳儿,还疼么?”
“当然疼。。。”冷如瞳狼吞虎咽,又喝了几口汤:“你别乱来了,我吃饭呢。”
夜凤琊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吃得香喷喷地:“瞳儿,我也饿了。”这丫头也顾下他啊,都必着她必成那样了,她还能无动于衷的吃得这么香。
“那你也吃啊。”冷如瞳转过身喂了她一口菜,夜凤琊无奈地张开嘴接过,他要吃的不是菜。。。
夜凤琊突然心里一个激灵,伸出长臂把菜全部放到桌子另一边,冷如瞳的手不够长根本夹不到的地方。冷如瞳愤怒地瞪向他:“你干什么!又不三岁小孩了,还瞎闹。”
冷如瞳弓起身子去拿菜,身子前倾,必微微上翘滑过了夜凤琊的必。
夜凤琊往前一必,扣着冷如瞳的腰让她退了回来,“啊。。。。。”冷如瞳大叫起来,一股冲击穿透她的身体,她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夜凤琊的那上面。
“讨厌。。。我要吃饭!!我要吃菜。”冷如瞳不依地大喊。
幻影在门外嘴角也不自然地抽了抽,不知道里面两人在闹什么,怎么主子还不让皇妃吃饭?
夜凤琊微微往前倾,加深了动作,他端过刚放过去的菜,魅笑地说:“瞳儿,吃吧。”
“你出去才能吃。”冷如瞳反手抓着他的头,威胁道:“快点出去。”
“瞳儿你真残忍,就你饿了,它也饿啊。”夜凤琊在她的锁骨上必着,对于目前的状况相当的满意。
“它饿关我什么事,饿死他算了。”冷如瞳可怜的身子在夜凤琊的轻动之下微微颤抖地去夹菜。她真的很饿,是真的。
“它要饿死了,你会哭的。”夜凤琊一只手必向她前方的必必必,邪笑地说:“瞳儿,你这儿也很饿哦。”那儿已经必必必必到了顶点,他的瞳儿可还真是敏感。
“不行啦,我真不行啦,我全身无力,你让我吃饭嘛。”冷如瞳撒着娇,仿佛不吃饭她就会饿死掉似的。
“你先吃。”夜凤琊伸出手用另双筷子给她夹着菜,一前一后的夹菜动作,让冷如瞳身子微微地颤抖,那必在里面被必得秘必的,却还能必必得她全身酥麻地很,她不自觉地:“唔。。。”
冷如瞳把筷子一放回头瞪向他:“讨厌,这还怎么吃怎么吃!”
夜凤琊微微一愣,露出无辜的表情:“那好吧,瞳儿先吃,就让他饿着。”夜凤琊说着便提起冷如瞳,想让必的东西必出来,刚一动,那股子空虚感就涌上冷如瞳的必必,她赶紧往往后一退,又再次完完全全坐了上去,害羞地说:“不要。。。”
夜凤琊满足一笑,正中他的下怀,“那瞳儿是打算先把它喂饱么?”
冷如瞳点了点头:“但是,这之后如果你的解释让我不满意,你得保证以后再也不许碰我。”
“瞳儿,相信我,我爱你甚过我自己。”夜凤琊用力一必,必入了冷如瞳必必的最必处,一股热浪顺着他的必必,从必必流了出来,流到了他的答退上。
“啊。。。”突如其来的猛烈必必让冷如瞳受不了的必叫起来。
冷如瞳两只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随着夜凤琊的必必,配合着一上一下,夜凤琊扣着她的腰身,也帮着她一上一下,一股股冲击让夜凤琊满足极了:“瞳儿,瞳儿。。。”
“嗯。。。啊。。。不要了不要了,好必好必。。”冷如瞳被必到必处,难受地叫了起来,小腹感觉一阵抽疼。
“真的不要吗?”夜凤琊必必地必着她的小红枣。“那我停下来咯。”
“啊。。。不。要不。要。”他停来她更难受,这该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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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仇恨之心(为探长的大红包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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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虚脱了。{}洌璨啚晓。。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真正的把元气给用睡眠补回来,夜凤琊心疼她,还给她喂了增加体力的药丸,到了第二天中午冷如瞳才真正的生龙活虎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怕吵醒旁边的夜凤琊,那她又没机会下床了,穿起了让珠圆送来的衣裳,昨夜里逆千泷来找过她一次,她迷迷糊糊中听到声音,但实在太累了,没有起床,貌似后面夜凤琊把逆千泷给赶走了。
千泷兄只怕是要伤心了,她有了异性就没了人性。他来应该是想告诉她环儿进了宫之后的事。
冷如瞳穿戴整齐出了门,肚子饿啊饿,找吃的去。走出门发现老鸨的办事速度挺俐索的,轻纱换成了全新的粉红色,桌子椅子也全换了全新的,散发着崭新的光芒。
见她出来,幻影冷冷地唤了声:“皇妃,不要走出逍遥窟。”要不然主子起床看不见到人,又要慌乱了。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她就是趁夜凤琊睡着的时候才起的床,她想了想:“昨天那个闯进来的人是谁?现在怎么样了?”
“六王爷,被横着送回去了。”
“真杀了?这可是人家逆天国的地盘!”冷如瞳一惊,不要这么猖狂好么。
“没有,九千岁保了他,九千岁是皇妃的朋友,所以主子放了六王爷。”幻影解释着,不过是把他吓了吓。
冷如瞳撇了撇嘴,其实对别人的生死不太关心,尤其是六王爷这种纨绔子弟。这样也好,也能让她欠逆千泷的多少还了一点。冷如瞳拍拍屁股准备去厨房找点东西吃,顺便准备点给夜凤琊那个挑食的人。
刚下了楼,老鸨和青花就飘了过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青花端了碗汤递给冷如瞳:“姑娘,把这喝了,元气恢复得快。”
冷如瞳微蹙着眉看着那碗黑渣渣的东西摇了摇头:“不用啦,我现在身体好得很。”
“姑娘你真厉害,这一天一晚的,都没见你俩消停,你现在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有这功夫一天伺候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青花不知道冷如瞳和夜凤琊的关系。
老鸨立即沉下脸打断她:“乱说什么,那公子是姑娘的夫君。姑娘是高贵的,不许你乱说。”这可是她的财神爷啊,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就得回到几天前的贫穷日子,哪有现在这么逍遥。17grj。
冷如瞳轻轻一笑:“没什么高不高贵的,人不分贵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老鸨你帮我去买些上好的米来,你这里面的米饭楼上那位嫌弃,你也是的,赚了钱就改善一下,姑娘们每天做的也是体力活,需要营养。光喝这些药物汤,对身子不好。”
“诶,好勒,我马上就去。”老鸨对冷如瞳那是一个言出必从,屁癫地就出去了。
“姑娘,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九千岁都让你三分。”青花靠在门框边打量着她,琼姿月貌,沉鱼落雁,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美,甚是美,但是据她所知,九千岁可是连逆天国第一美人糯美子也没放在眼里过,天仙楼的花魁肖琼才艺双全,也不见他光顾过。
“九千岁?哦,他曾经不小心阴沟翻船栽在了我手上。”冷如瞳轻描淡写地一说。
青花叹了口气:“唉,姑娘命儿就是好,有公子为你掏心挖肺,有九千岁这样的美男为你挡风垫背,人比人啦,气死人。”青花摇着头走了,她们这些青楼女子过了今天就要担心明天,这就是命啦。
冷如瞳笑了笑,她若知道以前的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就该知道人靠的是自己,不是别人。
冷如瞳把饭菜做好端了上去,夜凤琊已经醒了过来,坐在榻上看着她,闻到久违的菜香,谗虫发作,便要下榻来吃,冷如瞳瞪了他一眼:“站住,坐好,我有事问你,答得满意了,这饭就有得吃,不满意,我就扔了喂狗。”
夜凤琊披散着宽大的外袍,一副慵懒地又靠回榻上,邪魅地看着她:“瞳儿有什么就问吧,我已经做好坦白的准备了。”
冷如瞳走了过去,看见他精壮的小麦肌敞露出来,她咽了咽口水,伸起脚用力踢了他一脚:“给我坐好,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你想好再回答,有一句让我不满意,你就死定了。”
夜凤琊立即严肃地挺直了身子,冷如瞳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倒是挺听话,现在下榻。”
夜凤琊一脸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不敢不从,乖巧地下了榻,宽大的白色外袍随着他的动作飘扬,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冷如瞳一屁股在榻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站好。两手放在胸膛,看着我。”
夜凤琊抬起修长的十指,搁在精壮的胸膛之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天真无邪地扬着微笑注视着冷如瞳,今天冷如瞳穿的是身草绿色的轻纱水月裙,下摆宽宽大大的,因为翘起二郎腿,大大的下摆全部垂到了腿后,拖在了地板上。
而她的一头青丝也只是用根梅花钗挽在脑后,因为这两天的滋润,脸色特别的红润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夜凤琊看着看着眼光就从纯欣赏变得越来越灼热。
冷如瞳翻了翻白眼:“把你脑子里所想的东西给我抛干净,姐今天要问正事。”
“是,娘子大人。”夜凤琊只差没跪下来,双手抱着头认罪了。
冷如瞳锐利的凝视着他:“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所认识的夜凤琊是不是全部的他?
“闷骚爱装,睚眦必报,内心充满仇恨而不安,爱瞳儿胜过一切的人。”夜凤琊笔挺地站着,双手放在胸前,虔诚地凝睇着冷如瞳毫无保留地把自己赤果果地说了出来。
冷如瞳的内心被他灼热而真诚的眼神拂过,被深深地冲击着,第一次感觉这个男人是真的掏心掏肺地爱着自己。
“为什么会有仇恨,为什么要不安?”冷如瞳继续地问。
“因为害怕被抛弃,从七岁那年父皇母后相继丢弃我之后,这种害怕就一直在心底,直到遇到瞳儿,这种害怕才真正的体现出来,所以瞳儿,无论何时我都不能接受你要离开我的事实,所以才会一错再错,最后爱你变成了伤害。”夜凤琊如墨的双眸里流露出来的是悔恨。
“那你仇恨的是你的父皇母妃?”冷如瞳知道,深挖一个人的内心是会让他痛苦的,但如果她不主动去挖,夜凤琊永远不会主动坦白,因为在他的心里,也许认为这是在保护她。
夜凤琊摇了摇头,双眸里露出凶狠的杀意:“是那些让父皇和母妃抛弃我的人。”
冷如瞳拍了拍木榻:“来,坐过来说。”
夜凤琊眨了眨眼,乖巧地坐了过去,你永远无法想象,一向高高在上,从不向任何人低头,不可一世的人,他像一个孩子般任由一个女人支配,她说什么就按她所说的去做,这不是怕她,而是一种溺爱,以她为尊的溺爱。
夜凤琊刚坐下来,冷如瞳便侧着身子爬到了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认真地说:“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夜凤琊小时候的事,并不好听,如果时光能倒回,冷如瞳也不想听到第二次,她无法想象一个在天寒地冻的冰层里被冻了七天,只为了母妃的一句话而从未离去,差点被冻死的男孩是怎样的悲哀,也无法想象那个母妃是如何的残忍丢下相依为命的儿子。
夜凤琊的母妃陈妃,当年是夜向浩最宠爱的妃子,夜历比皇上大几岁的皇后因病离世,夜向浩决定立陈妃为皇后,可是就是这一决定,让夜凤琊的一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叶忘尘当年刚刚接掌国师,并不知宫中的斗争有多黑暗,所以当宁妃说了一堆华丽的言词之后,他一五一时的把陈妃为后会影响国运,陈妃的皇子夜凤琊是天煞孤星的事说给了宁妃听。16607799
宁妃便联合宁家,以及现在的孝德皇后和容妃(三皇子的母妃)一起,让当时的夜圣朝一片惨淡无光,暴力案子四处蹿起,许多庄稼出现虫害,颗粒无收,甚至连皇上,也在那时因为胸闷而被诊出犯了重症。
三人联合朝中大臣把一切事情推到了陈妃的身上,夜向浩无奈只好找来叶忘尘询问,做为国师,叶忘尘并没有隐瞒夜向浩,只说按道理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影响。
经过一番煽火,夜向浩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废了陈妃和七皇子的身份,赶出了夜歌城。走时三个贵妃一致不让她们母子带走丝毫宫里的东西,两人身无分文被扔在了城外,之后一直躲避着追杀。
有一天,觉得活累了的陈妃把夜凤琊藏在河边的石头下面,让他无论如时不要走动半步,要不然她找来食物时会找不到他。
谁知陈妃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夜凤琊在冰冷的河水边等了三天,河水上涨,冰水结冰,他也未移动过半步,他坚信母妃会回来,他的下半身子全部被冻在上涨的河水里。
直到叶忘尘找到他,他已在冰里冻了七天,下身完全失去了知觉,仅存的一丝意志也是拉着叶忘尘不要带他走,他要在这等母妃回来。
叶忘尘带他到血杀门,请求血杀门的门主完颜天救他,虽然过程痛苦,但夜凤琊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当年他的下身全失去知觉坏死,是花汐儿一手照顾他,每天给他下身施针按摩才让他下身渐渐恢复知觉。
所以这世上夜凤琊只欠一个人的恩情,那便是花汐儿,他知道冷如瞳有洁癖,如果知道他的身子从小便被花汐儿碰过,他害怕冷如瞳会嫌弃他,所以不敢说。他的爱与其说浓烈,不如说带着一份自卑。
冷如瞳轻轻地凑上自己的唇给了他一个深情的热吻,然后娇嗔的骂了句:“呆货。”被大夫碰的身子她怎么会嫌弃,如果不碰当时就没了夜凤琊,她哪来这么好的男人爱自己。
宫里的一切,叶忘尘后来知晓,所以他救回了夜凤琊,更痛恨宫里的三个贵妃,于是把一切告诉的夜凤琊,夜凤琊充满仇恨于是把他的心卖给了完颜天。
完颜天有个儿子叫完颜泪,十七岁因为被朝廷追杀而重伤过世,完颜天要夜凤琊变成完颜泪的模样,也就是现在宠七的模样,并且让他接受帕塔巫女的诅咒仇恨之心,他便把毕生的一切都给夜凤琊。
如到龙夜起。这一切夜凤琊都接受了,而花汐儿就是帕塔巫女。夜凤琊从此背负着仇恨之心的诅咒,解除诅咒的办法便是把施在诅咒里的人全部杀害,让他们的灵魂消失,在此期间不可有女人,跪拜天地的成亲以及肌肤之亲皆不可有,要保持身子的灵净。
如果发生,对方会死,夜凤琊的诅咒将永远无法解开。帕塔巫女是最灵的巫女,没人怀疑她的诅咒,所以夜凤琊哪怕是痛苦万分,撕心裂肺也不敢与冷如瞳真正的融合,他怕,怕冷如瞳会死,他还活着,她怎么能死。
即使面对冷如瞳的一再追问,他也不敢告诉他的真实面目,他怕冷如瞳嫌弃他身子被别的女人碰过,怕冷如瞳嫌弃他是个背负着仇恨之心的人,他不敢说,只能默默承受,却没想到不坦诚,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呆货呆货呆货。”冷如瞳狠狠地掐着他的俊颜:“你聪明一世,居然这么笨,要杀就杀死他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他们都该死,身子有什么关系,你受伤了只有女大夫难道还不能让她碰了,我虽然有洁癖但不是死脑筋!”
“瞳儿,你能原谅我吗?”夜凤琊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闪烁着丝丝担忧:“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冷如瞳冽嘴朝他嫣然一笑:“嗯,这个问题我要好好考虑考虑。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夜凤琊可怜地凝睇着冷如瞳,想从她眼里找出一些答案:“瞳儿!!”
“不许撒娇,等哪天我考虑好了,再给你答案。”冷如瞳坐在他腿上晃着两只小脚丫:“我饿了,我们吃饭去。”急死他,谁让他那样想自己,对她没有一点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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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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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琊坐到桌边刚准备吃,冷如瞳立即狐疑地拉住他:“不对,你说的话很有问题,如果真有什么仇恨之心的诅咒,我为什么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夜凤琊朝她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也困惑我许久了。{}洌璨啚晓”
“有没有可能花汐儿手下留情,没有给你施咒?”冷如瞳抱着希望问。
夜凤琊再次摇了摇头:“绝不可能,花汐儿对完颜天言出必从,不可能为了我而做出对完颜天不敬的事情。”
“那就奇怪了。。。”冷如瞳心忖着,夜凤琊应该不至于对她说假话,可是为何自己会没事呢,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外来人员?又或者现在还没有发作?可是诅咒不是说会马上暴毙吗?
“先不管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没有出事,是不是就代表你的诅咒等于是失效了,我们可以不用理这诅咒了?”冷如瞳想到这又不自觉地高兴起来。
夜凤琊点了点头:“嗯。也可以这么说。”
冷如瞳喜上眉梢,剪水的黑瞳里滑过一丝狡黠:“这样就太棒了,你有诅咒,你就不敢碰别的女人,哈哈,夜凤琊你一辈子只能碰我了,要不然你就只能真的做你的连生道长,你这么强的姓玉肯定受不了。哈哈。”
冷如瞳乐呵着,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说完发觉不对劲,因为夜凤琊已经阴沉着一张脸了,她赶紧冽了冽舌头,该死的,怎么这么傻,说出来做什么。
“瞳儿,难道没有诅咒,我会去碰别的女人?”夜凤琊脸色黑沉一片。
“唉呀,亲爱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冷如瞳把椅子拉近,拽着他的手臂说:“你看吧,这人啦一辈子很长,往后三四十年谁也不知道人心会不会变,你说是吧。”
“冷如瞳!你的意思是要告诉我,往后日子一长,你有可能变心爱上别人!”夜凤琊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黑了,冷如瞳只要敢说个是字,他定会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冷如瞳满头黑线,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啊。
她赶紧坐到夜凤琊的身上面对着他,轻轻地揉着他的俊脸:“亲爱的,你误会啦,我只是想说世事无常。我当然是不会变的啦。”
“那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夜凤琊依然脸色不善。16607472
“好好好,不说,保证不。。。”最后一个字还在嘴里,冷如瞳便被夜凤琊的吻给堵住了嘴唇,夜凤琊惩罚性的把她给侵占个遍,还用牙齿轻轻地咬她的双唇,小气的男人。
激吻过后,夜凤琊很认真地看着她说:“瞳儿,诅咒虽然对你失效,但对我却是存在的,如果到期限我没有解除诅咒,会癫狂入魔。”
“什么!”冷如瞳惊得睁大了眼珠。
夜凤琊轻笑一声:“诅咒如果没有他的毒害,就不叫诅咒了。”
“那还有多久?期限还有多久?”冷如瞳着急地问。
“三个月。”夜凤琊说出一个短得不能再短的期限,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不敢告诉冷如瞳的原因,怕她担心。“但是你放心,三个月足够了。”
冷如瞳冷静下来,对,要相信夜凤琊,他这么强大,不可能杀几个都杀不掉,况且还有自己呢,一定可以帮到他。
“瞳儿,我饿了,我们吃饭吧。”夜凤琊紧紧地抱了她一下,然后很坚定地用那双强大的眼眸看着她道:“相信我,我能做到。”杀他们并不难,他直到留到现在,是不想他们死得太快,至少不能让那一个死得太痛快。
冷如瞳点了点头,把饭菜挪了过来,心里暗想,等夜凤琊伤好了得快点回夜歌城才行,夜凤琊为了找她,都不知道耽误了多久的正事。
夜凤琊这货真饿了,米饭吃了三大碗,竟然也不计较碗不是玉的,知道菜是冷如瞳做的也不敢挑三拣四,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冷如瞳与老鸨算了算这两天赚的钱,生意还不错,虽然只有七八个姑娘,每天还能赚个几百两,冷如瞳让老鸨再去弄几个姑娘进来,现在她们的姑娘是供不应求状态,似乎因为九千岁每天一趟的往逍遥窟跑,也带来了许多的客人,逆美男果然是个活招牌啊。
“咱们现在不求赚钱,只求姑娘,赚的银子可以三七分,把消息散出去,看能不能迅速拉来几个姑娘,去别的青楼挖几个也行。”冷如瞳急啊,有银子没姑娘。要是能让逆美男来坐镇几天,这逍遥窟可就真的红了。
呸呸呸,怎么能这样对逆美男呢,人家可是你兄弟!你竟然让他来青楼卖,冷如瞳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无耻!
“别的青楼的姑娘倒是有意愿来的,可是得帮她们先赎身,那样不划算。”老鸨说出顾忌。
夜凤琊缓缓地走下来楼,今天仍是一袭月牙白的锦绣长袍,腰间系一块羊脂白玉,一头青丝挽在脑后,降紫间白的发带随着脚步的移动在空中轻轻飘扬。
“要姑娘?我让他们去灾荒的地方带几个过来。反正这逆天国现在闹灾荒的地方多。”他走到冷如瞳的身边几句话把冷如瞳的难题解决了。
“诶,那感情好,这样过来的姑娘,又干净又便宜,耐苦耐劳,不娇纵。”老鸨听了喜上眉梢,她也想过要去那儿弄姑娘,可是太远了,她手头又没什么人。
冷如瞳点了点头:“好倒是好,可是也得那些姑娘自愿,可千万别强迫。”冷如瞳还不知道血杀门的行事做风,就怕他们直接抢了几个良家姑娘扔青楼来。
“瞳儿。。。你看我像那种人么?”夜凤琊有点受伤。
“像,很像,特像!”冷如瞳站了起来朝他坚定地说了几句,夜凤琊便抹了抹鼻子,低垂着眼敛,显得超级无辜。
老鸨虽然四十几岁了,可是也是个爱美之人,像夜凤琊这样的美男她连大声对他说话都觉得不对,哪能见冷如瞳如此欺负呢,立即在旁边帮着说话:“姑娘,公子一看就是好人,你看那双清澈的眼眸子就知道了。”
冷如瞳白了她一眼:“我男人,我还不清楚。”这货就不能不装嘛,多大的人了,简直像个心智不成熟的。可是尼玛有时候看起来又完全不是这个人。难不成这货有性格分裂症。
夜凤琊听了之后却莞尔一笑,把她搂在怀里:“瞳儿,我们上街去。”说着扣着她的腰身便往外走,让老鸨一下就愣在了那儿,和着她帮着说话都白说了,这公子自己完全可以自愈,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
“干嘛。。。你要拉我去哪。”冷如瞳当然是乐意出门的,可是被他拉着出门就有些不爽了。
“逛逛街啊。”夜凤琊扬着笑,似乎很开心。
说是逛街,那还真是带着冷如瞳游街,街上挂满了各式的灯笼,张灯结彩的,难道还是那天庙会的装饰?逛了一圈,冷如瞳看到有卖槿叶的。
“怎么,这普通的槿叶也能拿来卖钱?”冷如瞳惊奇地问。
“这是逆天国的习俗,他们国的妇女都会用槿叶在乞巧节那头洗头。”夜凤琊回答了她的疑惑。凤刚我不很。
“呃,那这么张灯结彩的,是因为乞巧节要来了?”冷如瞳这些日子过得糊涂,没算过日子。而且死过一次,都中断日子了似的。
夜凤琊揉了揉她的额头:“傻丫头,今天就是。”
“什么!就今天?”冷如瞳朝热闹的街上看了一眼,难怪人人都这么喜悦,尤其是少男少女们,眉毛都拉不下来了。“那今天玖围城会有什么好玩的?”
夜凤琊想了想:“听说会由官媒举办一个乞巧鹊桥会,就是王孙公子男男女女相亲。”17gms。
冷如瞳来了兴趣:“那肯定好玩,咱们去瞧瞧。在哪在哪。”原来他是带她来看乞巧鹊桥会的。
“别急,还没开始呢,要黄昏的时候。”
“那我们这么早出来做甚?”冷如瞳不解地看着他。
夜凤琊冽嘴一笑:“逛街啊。”
幻影在不远处抽了抽嘴角,什么逛街,主子只是因为好不容易和皇妃又在一起了,所以想拉着她在街上多走走,让人家知道这女人是他的,这叫宣誓归属权,唉,真是幼稚的想法。
“那你准备买点什么好东西给我?”冷如瞳有点糊涂,不明白他一大男人的平时从街上过都不带回头一眼,今天怎么这么爱逛街了,唉,饶是她有无上的智慧,也不能猜透一个幼稚男人的心啦。
“你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甩开他往前走:“不理你啦。”七夕这么大的节日,他还真是一点心思也不费啊。
夜凤琊赶紧追上去拉住她:“瞳儿,这个给你。”知道她生气了,他可不敢再逗她,从腰间掏出一封信塞在冷如瞳的手里。
冷如瞳看着空无一字的信封外壳狐疑地问:“这是什么?”这货该不会学浪漫给自己写情书吧,冷如瞳不自觉地心儿砰砰跳了起来,长这么大她还没收过情书呢。
冷如瞳怀着少女怀春的心情拿出了用宣纸写着的那封信,心情紧张地打开来一看,映入眼里的是两个字,两个让她暴跳如雷的字:“休书!”
237,体书一封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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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的身心从头凉到了尾,她抖着那封休书冷冷地看向夜凤琊:“夜凤琊,你这是耍我呢?”把她吃干抹净,让她承认爱他之后,再给她一纸休书把她休了?
难怪他要说他睚眦必报,那她让他那么辛苦,还跟着别的男人逃走,他怀恨在心,所以准备了这一手?
妈的,她冷如瞳也有被耍的时候!说着她便要把那休书给撕烂。《纯》洌璨啚晓
“瞳儿,你仔细看看。你要撕了你肯定后悔的。”夜凤琊不急不慌地及时开了口,一张妖孽的脸露出神秘的笑容。16607814
冷如瞳冷冷的瞪着他,看着不像是耍人的表情,又把那纸摊开来看,确实是封休书啊,还是夜凤琊的亲笔信,龙飞凤舞的写得极其漂亮,咦,可是上面写的却是冷如瞳休了夜凤琊,然后夺其所有家产做为惩罚。
落款处是夜凤琊的手指和他的私章,没有一点假。
冷如瞳眨巴眼看向夜凤琊:“你要我休你?你确定?”他搞什么,千辛万苦,苦肉计都上演得那么真刀真枪的,这回又让自己休他。
“乞巧节信物。”夜凤琊卖乖地一笑,拉近冷如瞳到怀里:“怎么样,喜欢不。”
“神经病,弄得我莫名其妙,怎么喜欢。”冷如瞳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这货到底在卖弄什么。
“唉,那我收回了,本来是想给瞳儿拿着,若是万一我哪天惹你不高兴,就能拿这东西威胁我,结果瞳儿竟然不领情,唉。”夜凤琊做势便伸手要把休书给拿回来。
冷如瞳两手一握,把休书握在了拳头里:“喂,给了就给了,哪有回收去的道理。”冷如瞳是何等聪明的人啦,一听他解释便知道这东西有多少份量了,夜凤琊把他的全部身家都押给了她。
她笑嘻嘻地把休书轻轻地折好,再塞入信封里,然后塞入自己腰间,抬起头看见夜凤琊温柔宠爱的看着自己,心儿都软化了起来,踮起脚就给了他一个热吻。
夜凤琊微一蹙眉,这丫头真是不看场合,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啊。他再怎么想要她,也不可能在这儿让别人看戏。
可他还是很配合地回应地她的热吻,本以为这丫头只是轻轻吻一下,结果她却越吻越深,小粉舌直直侵入他的空间霸道的纠缠着他的灵舌。
夜凤琊赶紧用力退开,在她嘴边威胁地说:“小妖精,你想我当街要了你?”如头后是别。
冷如瞳舔了舔意尤未尽的嘴唇,不以为意地说:“你脑子里就不干净,我这个叫回礼,是感激的吻,懂吗?”
两人聊得起劲,可街上的人都看傻了眼,这乞巧节倒也不乏大胆的年轻男女成双入队,可像这么当街激情的,还真是第一次。
“你这叫回礼啊,街上的人可不这么认为。”夜凤琊把她揽入怀里:“瞳儿要是真要回礼,晚上的时候记得要主动。”
冷如瞳听得脸色躁红起来,转过身来挡着他前面,小手用力往他最受不了的地方一抓,媚眼如丝:“我现在主动你说好不好啊,相公。”
夜凤琊的眼神立即变得深沉起来,低哑着嗓子:“瞳儿,别玩火。”若不是约了人,他这会一定把瞳儿找个地方给解决了,这臭丫头明知自己对她没抵抗力。
他就奇怪了,自己的清心咒怎么对付这丫头一点用都没有。
冷如瞳也被他眼里的炽热给骇住了,真是不经yu惑啊,这么一下就被撩拨了。她赶紧松了手冽嘴一笑:“不玩了不玩了。”真玩下去,鹊桥会她就别想参加了。
夜凤琊大呼了一口气,靠近她耳边低哑地警告:“你真是折磨人的丫头,我今天约了一个人,否则现在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玩火。晚上的时候主动点,嗯?”
冷如瞳耳根子都被她的话给羞红了:“讨厌啦。”现在知道害羞了,刚刚做那么大胆的事是谁啊。
夜凤琊无语问苍天,他还不能有半点怨言。他这一辈子就真的栽在这女人手里了。痛并快乐着。
“对了,你约了谁?”冷如瞳不解,他这还有什么重要人物么。
“九千岁的皇兄,逆青楠。”夜凤琊淡淡地说,对提起一国之君一点特殊表情都没有。
“什么?你约他做甚?”冷如瞳奇怪,但又想那天逆青楠的表现,她赶紧说:“你可别乱来,人家好歹是一国之君。”
“傻瓜,我要乱来就不约他了,想跟他谈谈怎么对付九千岁的事。”夜凤琊双眸微眯,眼里迸着寒光,逆千泷敢带走他的女人,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冷如瞳猛地推开他:“你要对付逆千泷?他可是我兄弟,你竟然跟我说你要对付他!”冷如瞳气急败坏,如果夜凤琊真与逆青楠合作,那逆千泷的兵权还真有可能被削掉,不行,逆千泷对她那么好,她觉不会让别人伤害他。
“谁让他把你带走,你是我的,谁想觑觎我都不会让他好过。”夜凤琊看着她,没有半丝妥协。
“那你昨天怎么还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了六王爷?”冷如瞳错了,他忘了夜凤琊是个记仇的人,见他放了六王爷就以为他不计较逆千泷带走她之事,原来根本不是这样。
“不这样,他怎么会不设防。”夜凤琊冷哼一声,九千岁只怕还认为他很感激他救了他的女人。
“亲爱的,你先冷静一下,千泷兄确实是把我带走了,可是他爱的是男人,他不是觑觎我,他只是出于一个朋友的义道帮我的,再说若不是他捡了白骨摄魂,你觉得我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你面前吗,还能每晚让你欢愉嘛。”冷如瞳说着一只手已经在夜凤琊的腰间磨嘶。
夜凤琊低头瞥了她一眼,扣着她的腰快跑了几步,转到一旁的小胡同,把她压到墙壁上,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现在是打算利用美色让我放过那个男人?”
“不是,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要求你放过他呢,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他把我带走确实是很让你生气,让你很委屈,也很痛苦,我能理解。”冷如瞳晓之大义,这货绝对不能跟他来硬的,而且他的心里,她是明白的。
“但是逆千泷他真不是觑觎我,才带我走的。而且你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他的白骨摄魂,我永远还在那李二瞳的身体里。”
夜凤琊冷哼一声:“李二瞳就李二瞳,只要是你。”17gry。
“但我自己不喜欢那个身体啊。他确实对不起你,你也可以报复他,但是千万不要和逆青楠联合起来,你要我变成忘恩负义的人吗?逆千泷之于我可是我恩人。”冷如瞳盈盈秋水的双眼可怜地望着夜凤琊,对付男人嘛,偶尔也要装装可怜。
夜凤琊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溺爱地说:“你呀,被别人拐跑了,还不让我报复。”
“千万别误会,我可没说不让你报复啊,你可以用别的方法嘛。”
“比如呢?”
“比如,逆千泷不是不喜欢女人嘛,给他扔给绝世美人,他不是给你下过情毒嘛,再给他下点情毒,让他一觉起来发现睡了美人,这不是能把他气傻嘛。”冷如瞳这个过河拆桥的人,为了给自己的相公化解心里的怨气,竟然就这样把千泷兄给出卖了。
她也不想想,那情毒是谁让他下的,女人啦,果然有了异性就没人性。
逆千泷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旁的子暇赶紧递给丝帕给他关心地问:“九千岁感染风寒了?要不要唤太医过来,今晚的鹊桥会就别去了。”
逆千泷揉了揉美丽的鼻尖:“没事。”心里暗忖着,这是谁在惦记着对他下毒手呢,难道是皇兄要行动了?
“听说鹊桥会糯美子会去,九千岁您要去的话,只怕。。。”子暇漂亮的脸蛋上浮出一丝担忧,那女人喜爱九千岁是众所周之的,又是个没羞没躁的女人,若是在鹊桥会上对九千岁乱来,那可如何是好。
“不用怕,本王就带三千去瞧瞧新鲜。”逆千泷想着,夜凤琊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是没办法带她去,他自然要利用这个机会,什么糯美子,直接不理会就好,缠了这么多年,她也没能在他身边闹出什么事来。
他突然想起冷如瞳曾问过他的话,有没有女人不计较他喜欢男人,而一直喜欢他,当时他没回答,是想到了糯美子,四皇兄家的女儿,以前小,他不计较,现在她也及笄了,没想到这几年还愈发的缠得紧了。
抛开他不喜欢女人不说,他可是她的皇叔啊,唉,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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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大街上,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在前面轻跑着,后面跟着个丫环拼命地喊着:“小姐,小姐那地方不能去啊,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您又要被禁足了。”
“本小姐不管啦,听说千泷哥哥最近几天都去那里,我要去看看。”一抹鹅黄的身影,从胡同口一掠而过,冷如瞳惊讶地看了一眼:“这是谁,似乎认识逆千泷?”
夜凤琊扳正她的脑袋,惩罚地咬了咬她的唇:“不许对别人的事上心。”
冷如瞳白了白眼:“霸道,你快去见那什么风流皇帝,记得跟他把逆向暖的事情说清楚,我就不去,讨厌那货。”冷如瞳说着便从他怀里逃开,追着那抹鹅黄而去,直觉告诉她,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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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一路跟随,发现那抹身影进了逍遥窟,她微微一愣,看那气质加上带丫环,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竟然敢这么唐而荒之的进青楼,好样的,冷如瞳不自觉地在心底对这丫头赞赏起来。{}洌璨啚晓
她悄悄地跟了进去,站在一旁前方观察着她,这丫头莫约也就十五六岁,却已经生得美艳动人,一身轻纱的鹅黄水月裙裹紧身锻,显出玲珑剔透的绣人身姿,淡黄的抹胸外衣露出洁白冰肌。
乌黑亮丽的青丝,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上面垂着流苏,走动时,流苏就摇摇曳曳,很是灵动。耳戴晶莹光洁的珍珠耳坠,略施粉黛,脸蛋娇媚如月,美目流盼,撩人心怀。一对纤细的手儿钗在腰间,小巧的红唇微微轻启:“老鸨给本小姐出来。”
如此有失大雅的动作,被她做出来却别有一番风味,丝毫不显得粗鲁,反而觉得像一只俏皮淘气的精灵。
“这位姑娘来我们逍遥窟有何事?”听她开口唤老鸨,冷如瞳立即迎了过去,一脸清冷地看着她,这丫头该不会是来踢馆的吧!
糯美子在看到冷如瞳的时候,花容月貌的脸蛋明显一愣,没搞错吧,这么个小青楼的老鸨竟然生得如此风情。她撇了撇嘴:“把你们这的姑娘都给本小姐叫出来。月牙,给她银票。”
“小姑娘,我们这儿不是你有钱就能伺候您的,你教教我们要怎么伺候你。”冷如瞳走过去,更近距离的打量着她,这丫头看来是个尊贵的主,来她这逍遥窟做什么?
“你叫出来就行了,本小姐就看一眼。”糯美子有些不耐烦。
“好,你等着,姑娘们都出来吧,有大财主让你们伺候。”冷如瞳轻声一吩咐,本来就躲着偷听的姑娘们立即蹿了出来,那丫环月牙收上拿的银票可不是假的。
糯美子扫了一眼,狐疑地问:“全在这呢?”
冷如瞳点了点头,在桌旁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懒懒地说:“看姑娘要选哪几个,全包也可以。不过就只能一会,等会夜里她们可还要伺候别的客人。”
糯美子眉头紧皱,小嘴儿撅了起来:“我还以为千泷哥哥看中的姑娘有多了不起,平时九千岁来,你们谁伺候。”
几个姑娘刚想答话,冷如瞳赶紧站了起来拉着糯美子笑道:“哦,原来是来找九千岁的相好,这个就是啦。”冷如瞳拉出年纪最大的青花。
糯美子一脸不敢置信:“就她?”
“对呀,你不知道,九千岁这人有特殊癖好,长得太美的他不要,就爱这种有成熟韵味,风情万种的。”
如发唐环身。糯美子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嘴里喃喃自语着:“那我岂不是还要再等上十年才能变成千泷哥哥喜欢的模样。”
耳力劲相当好的冷如瞳正巧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笑了笑:“那也不一定,九千岁以前喜欢光顾我们这里一个叫环儿的姑娘,她可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尤其是像姑娘这般年纪的,不过姑娘长得太美了,不讨九千岁喜爱。”
“啊。。。你怎么知道千泷哥哥不喜欢我,我一直都在想他为何不喜欢我,原来是因为这长相。”糯美子如发现了重大惊喜似的,又突然恹了下来:“那我岂不是要把这脸蛋给弄花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王一定会气死的。”
自从她及笄以来,就被冠上了逆天国第一美女的美名,若她把脸给弄丑了,父王肯定会直接气得见阎王。
冷如瞳朝她摆了摆手:“那可不一定,人要变丑有很多的方法。衣着,整洁,干净,举止,都能让一个人变丑。我这逍遥窟正好缺姑娘,你要不要进来玩玩,今晚九千岁好像会来哦。”冷如瞳像个诱骗小女孩的猥琐阿姨,一脸贼笑。
一排的姑娘都眨巴着眼看着她,夙姑娘知不知道糯美子郡主是什么?
青花觉得有必要要提醒她一下,把她拉到一边:“姑娘,这小美人可是四王爷家的小郡主,再缺姑娘也不能动她的主意啊。”
冷如瞳朝她挤了挤眼:“我有分寸,不用担心,九千岁与我关系好得很。”
“小姐啊。。。你可千万不要考虑啊。”看着陷入纠结的糯美子,丫环月牙赶紧拽着她的胳膊摇醒她:“小姐,你要真敢来这里,王爷会打死你的。”16607827
与其有这种败坏门风的女儿,王爷真的会下狠手的。
“别吵别吵。”糯美子打断了劝她的丫环,看向冷如瞳:“你确定弄丑之后,千泷哥哥会喜欢我?”
冷如瞳双手环胸,绕着她打量了一圈:“虽然有点困难,但我想应该没问题,保证明天你就变成了九千岁的女人,以郡主的身份,九千岁碰了你,还能不娶嘛。”17gsb。
九王府的逆千泷,下盘棋一直在连连打着喷嚏,他微蹙着眉喃喃自语:怎么有股不祥的预感,总感觉有人在算计着本王。
事实证明逆美男的第六感相当的准,比女人的还准。
“好,那我留下来。”糯美子点了点头,这种青楼女子都能让千泷哥哥临幸,她为何不行,她都及笄了,可以yu惑千泷哥哥了。
冷如瞳凝视着她,感觉奇怪:“逆千泷应该是你的皇叔吧,这样似乎有些不对。”
“皇叔皇叔,皇叔怎么了,皇叔就不能喜欢了,而且他根本就不是我真正的皇叔。”糯美子一听到这个就炸开了,愤愤地提高了音量,许是平时被说得太多了。
“行行行,只要你喜欢,我就帮我。来,我带你去变下身。”冷如瞳也不觉得奇怪,反正这古代弟弟睡嫂子,表哥娶表妹的事多着呢。
冷如瞳是这么想的,夜凤琊那记恨的性子是肯定会报复逆千泷的,与其他给逆千泷选个不好的女人,不如选个喜欢逆千泷的女人,这小姑娘一看就完全不在乎逆千泷的断袖之癖,就冲这一点,也是个值得帮的姑娘。
指不定睡了一个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逆千泷断袖之癖就好了!所以冷如瞳决定冒大不违,给逆千泷送女人,反正他也不是没娶王妃,府里也有那么多个。
冷如瞳给糯美子脸上贴了两颗痣,一颗在脸颊还带着长长的毛,一颗贴在了嘴边,瞬间美感降低百分之五十。
再把她的一头青丝给撒上了些灰尘,衣服换成了俗气的红绿相间的烟花裙,布料用的最差的,摸起来都能割手,这样一弄,美感再度降低百分之二十。
冷如瞳满意的看着糯美子:“嗯,就这样就行了,保证逆千泷看到你会大吃一惊。说好了,逆千泷给你的打赏要跟我们五五分成。”冷如瞳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
糯美子看着铜镜里丑八怪似的自己,十分怀疑:“这样千泷哥哥真的会喜欢吗?”
“当然,相信我。”冷如瞳扬起笑脸肯定地回答她,在情毒的作用下,就是一头母牛,逆千泷也会上了。当然,冷如瞳不是说糯美子是母牛。
糯美子半信半疑,一旁的丫环月牙都快急哭了:“不行,小姐,月牙要回去告诉王爷,你这样太乱来了,会出事的。”
糯美子瞪了她一眼:“不许去,怕什么,她这逍遥窟还敢对本郡主使什么坏心眼不成。”糯美子绝对不是个花草包,她之所以愿意这么做,是实在太喜爱逆千泷了,又别无他法,她可不怕逍遥窟把她卖给其他客人,晾他们也没这个胆。
冷如瞳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逆千泷确实对她不错,她也想在离开前,给逆千泷安排一个好归宿,人啦,自己幸福了,也总想别人幸福,这丫头看得出来对逆千泷有多喜爱,不管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至少逆千泷有个能爱护他的人在身边,她也就放心了。
一个时辰之后,夜凤琊回来了。冷如瞳把计划告诉了他,他点了点头没有反对,虽然他觉得这种惩罚太轻,但是一想到对方是逆千泷的侄女,就又觉得舒服了点。
一刻钟之后,幻影弄到了情毒。
由于另有事情,冷如瞳决定不去鹊桥会,夜凤琊也告诉她,今年鹊桥会估计会开不成了,因为王孙公子们。。。全被他们血杀门弄得面目全非,这阵子都是不敢出门见人的。
酉时一过,逆千泷果断地出现在了逍遥窟,冷如瞳居高临下看着他万众风情地走进来,对旁边的糯美子说:“看,我没骗你吧。你先去房里,等下我带九千岁进来。”
糯美子的眼神在逆千泷进来的那一刻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上,眼里的爱意是那么真挚,看得冷如瞳竟然有丝动容,这姑娘怕莫是恋上逆千泷好些年了。
冷如瞳再次催着她进房,糯美子才恋恋不舍地进了去,逆千泷如入自己家里似的上了楼,看见冷如瞳站在楼梯口等着她扬起妖惑众生的笑容:“三千怎知本王会来找你。”
冷如瞳冽嘴一笑:“千泷兄,你难道忘了我有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未卜先知的夫君。”
冷如瞳的这句话让逆千泷的笑容一瞬间结了冰。
239,寒冰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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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逆千泷寒光一眼扫过冷如瞳,看得冷如瞳心里都开始发麻起来。()洌璨啚晓
“嘿嘿。。。千泷兄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有意见?”冷如瞳不解地问,但仍然堆着笑,为了逆千泷的姓福,她得保持微笑。
“冷如瞳,夜凤琊如此对你,你这么没志气!”逆千泷憋了半天,只憋得出来这么一句话,他能说什么,他能说他满怀期待的来带她去乞巧节,他能说他坚信她会留在他身边。
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他做了这么多,为她掏心掏肺,最终还是抵不过夜凤琊那一刀。
“明知是苦肉计,你就这么上当了?”逆千泷难得的对冷如瞳语气不善,黑着一张脸,可美男的脸再黑也是好看,别有风味的好看。
冷如瞳嘿嘿地笑:“千泷兄,这事说来话长,夜凤琊是有苦衷的,以后再告诉你。来来来,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不是乞巧节嘛。”
呃,这话一出口,逆千泷脸色果断缓和了,这丫头竟然记得乞巧节还准备和他一起过。
逆千泷就这么屁癫屁癫地跟着冷如瞳进了房。
几杯青酒下肚,冷如瞳还清醒得很,逆千泷却已经迷迷糊糊,他一个警觉地用锐利眼光看向冷如瞳:“丫头,你给本王吃了什么?”
“放心放心,千泷兄你是我心中最好的朋友,我绝对不会害你啦,只是一点小情毒。”冷如瞳姨然一笑,尤如夏花般美丽。
逆千泷身子一阵躁热起来,他竟然有些恍惚地看着冷如瞳:“你。。。你想。。。和本王?”话语里竟然有着很强的期待,他不喜欢碰女人,如果是冷如瞳,他会很高兴。
“没啥没啥,就是想千泷兄为了我也辛苦了,想报达报达您。”冷如瞳扶着他往床上走去,这话是实话,虽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但她至少懂得那个小姑娘是对逆千泷一心一意的,给彼此一个机会嘛。
逆千泷眼神变得炽热起来,坐在床边有丝不敢置信地看向冷如瞳:“你真的愿意和本王?啊,头好痛,本王好热。”
糟了,情毒提早发作,冷如瞳立即转身:“你先等一下。”她赶紧跑了出来,从另一个房间把糯美子拉了起来:“快来快来,九千岁正等着你呢,只要过去,你就可以成为他的女人了。”
糯美子害羞的低下头跟着冷如瞳进了房,看到自己最爱的千泷哥哥坐在床边脸色微红,她深情地唤了声:“千泷哥哥。。。”
冷如瞳暗叫了一声,惨了惨了,忘了提醒糯美子不要暴露身份了。果然逆千泷立即微眯着眼看向她们,见冷如瞳身后跟着的丑化八百之八十的糯美子,脸色大变:“美子,你怎么会在这,你这是什么装扮?啊,不行了,冷如瞳快给本王解药,本王得把美子送回去。”
“人家郡主就是来看你的,你把她送回去,她得多难受。快过去。”冷如瞳用力一推,把糯美子推向了逆千泷,逆千泷想也没想地伸过手把糯美子给接住。
看着她一身装扮头更晕了:“怎么穿成这副鬼模样。”
真尼玛贼精,都装成这样了,还被他一眼认出来了,幸亏她放情毒放得早。
“千泷哥哥。”糯美子如水的脸儿已经绯红一片,但她仍大胆地抱住逆千泷:“千泷哥哥,美子要做你的女人。”
逆千泷顿时如被雷劈,警觉地看向冷如瞳:“冷如瞳,你该不会。。。”哐铛一声,心碎裂成了无数块,隐隐地作疼,逆千泷搂着糯美子的手劲也猛地增大,抓得糯美子洁白的细腕能听到骨头破碎的身响。
“啊。。。。千泷哥哥,好疼。”糯美子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逆千泷,你干嘛,你这样会把她手废了的。”冷如瞳怒吼一声,冲过去把糯美子从他身边拉了过来:“你干嘛?”
“我干嘛?你问本王干嘛?冷如瞳你又在做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给我下情毒然后随便扔个女人给本王,冷如瞳你是不是没心,还是故意装糊涂,本王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竟然想不到,最后你竟然把我推向别的女人。”
逆千泷站了起来低吼起来,声音悲凉,双眼猩红,冷如瞳竟然能把别的女人推给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给他,她不把他放在眼里,根本不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而是因为她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君一但起微。
他一直安慰自己的理由一瞬间不成立了,他便崩溃了。
“千泷兄。。。你。。。”冷如瞳猛地僵在那里,难道逆千泷对自己。。。难道他真的也喜欢女人?冷如瞳大脑突然一片空白,那她做了多么荒唐的事,即使自己不能回报他,她也绝不能伤害他。
“对。。。对不起。”冷如瞳从腰间掏出解药递给逆千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
逆千泷却突然伸手抱过她,紧紧地拥抱着:“冷如瞳,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留在我身边吧,夜凤琊对你并不好,我会一辈子待你如初。”
冷如瞳猛地推开她:“不。。。不可能,千泷兄,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心很小,只能装一个人,这不是你我的错,怪只怪老天让我先遇到了夜凤琊。”
冷如瞳把解药扔给糯美子:“解药在你手中,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冷如瞳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慌张地奔进了自己的房里,夜凤琊见她情绪不定地进来,立即上来抱住她关心地问:“怎么啦?”
冷如瞳摇了摇头,不能让他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他会伤害逆千泷的。
“我们马上回夜歌城吧。”冷如瞳拉着夜凤琊做了决定,她逃避了,就让有些东西交给时间来解决吧。
“现在?”夜凤琊有些疑惑,但看她坚定的样子便点了点头:“幻影,准备一下,过会回夜歌城。”他吩咐完幻影又问冷如瞳:“到底怎么回事?嗯?瞳儿你不应该瞒我。”他把冷如瞳拉到腿上坐了下来。
冷如瞳盯了他看了一眼,又避开眼去,这事她能说吗,说了他还不得找逆千泷算帐,尼玛,这到底是个什么事,是不是自己真的太混蛋了,竟然没想过逆千泷会对自己有特殊情感,可是他不是只喜欢男人吗?
这弯男变直,怎么这么快?
“没事啦,就是不太喜欢这里了,想回去了,突然想起来时间剩不多了。”冷如瞳说着谎。
夜凤琊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也没打算逼她,她去给逆千泷下药,自然肯定事情与逆千泷有关,既然她有心避开逆千泷而回夜歌城,那他也不想太追问到底,他知道他的瞳儿心里只有他,这就足够了。
幻影办事俐落,一刻钟的时间什么都办妥了,夜凤琊带着冷如瞳下了楼,冷如瞳往逆千泷的房间看去,没发现里面的动静。她与老鸨吩咐了两句,便上了马车,逆千泷,但愿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我还能是朋友。
冷如瞳从未想过,下次再见,已是逆千泷生死一线的时候。
马车在空荡的官道上奔跑着,夜还未深,偶尔能看见一两家星火点点,夏虫在夜里鸣唱,晚风带来些清爽,马车两边的白色帷帐被轻吹起,四角吊的风铃吹起空灵音乐。
夜凤琊发觉了冷如瞳带着一丝忧郁,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说:“睡一觉吧,晚上外面也不见风景,会显得枯躁点。”
“这么早,怎么睡得着啊。今天中午才起的床。”冷如瞳在他的胸膛前画着圈圈,心里总觉得自己把逆千泷那样一个三好美男给害了,自己真混蛋了。
“那瞳儿要是不想睡的话,我们就来做点别的事。”夜凤琊搂着他的手猛地往上提,让她的前面轻轻地划过他最亲密的地方,只这么一个动作,他便被爱火中烧,那儿有了反应。
“讨厌,我那儿还疼着呢,不许你再来了。”冷如瞳知道他又想干坏事了,忙以身子不舒服来躲避,她不是不喜欢,只是在这马车上面做那种事,怪难为情的,何况前面还有幻影和车夫。
她又老是忍不住会叫出声来,在这寂寥的黑夜里,还不得被幻影和车夫听得清清楚楚。
夜凤琊用牙齿咬开她的衣襟,灵蛇一伸,便天上了她的雪梨,他低哑地说:“瞳儿,这次我会很温柔的。”这马车也由不得他太疯狂,否则散了架咋办。
“不要。。。不要啦。”冷如瞳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她心里还惆怅着呢,这男人就想着色。
夜凤琊把她拉近紧紧地贴着自己,那一隆起雾火辣辣地丁着冷如瞳的丝处,冷如瞳轻叫一声:“啊。。。你怎么这么快就。。。讨厌啦。”
她还来不及反抗,已经被夜凤琊占领了,身子一下便失去了理智,陷入到了夜凤琊的疯狂之举里,上弦月在夜空中微微上扬,露出了暧昧的微笑。
翻云覆宇之后,冷如瞳终于因为累坏而入了梦香,直到第二天醒来,他们已经入了夜圣朝的境内,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冷如瞳见到有许多的难民往夜圣朝逃难。
“奇怪,他们怎么不往玖围城逃。夜圣朝就这样让他们入境?”冷如瞳不解,看向夜凤琊。
夜凤琊还未完全清醒,身上的伤虽然吃了外伤圣药,但也并未完全好,几天来的疯狂激情已经让他快精尽而亡了,可他又是一碰到瞳儿就停不下来的人,唉,看来回去得多补补。
“瞳儿,回去得给为夫多补补什么鞭啊什么的。要不然为夫真是无法满足你这个小妖精了。”夜凤琊半眯着眼,一只手还搁在冷如瞳的雪梨之上。
“关我何事,每次都是你要的,又不是我。”冷如瞳白了他一眼。
“对,是我先被yu惑,可是也不知道是谁像只于求不满的小妖精,一直喊着还要还要。”夜凤琊嘴角露出狭促的笑,他的瞳儿一激情起来,那能把人折腾得于仙于死,可怜他这个伤者,还得满足她旺盛的精力。
冷如瞳的脸这才浮出两朵绯红,用力掐了一把他的命根子:“哼。”
夜凤琊做势护着命根子:“瞳儿,你再不满也不能动它,没了它,你以后想要怎么办。”夜凤琊附在她耳边呵着热气:“那就只能用手脂了。”
冷如瞳刷地一下连耳根子都红了:“你无耻!”16607562
夜凤琊开心地笑了起来,低声说:“难道瞳儿也喜欢用手脂么。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啦,下次不用手脂用嘴。”
冷如瞳怒瞪着他:“夜凤琊,我真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你他妈还背着连生道长的名称,你就不知道害躁,你就整一个银道!”
夜凤琊听了竟然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只对瞳儿一个人银的连生道长。”说着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尼玛,刚是哪个人说的要吃什么鞭补什么,现在又来!冷如瞳用力地拍掉他的手:“我饿了,累了一晚,也不给口饭吃么?”
“为夫这里,保证秀色可餐。”夜凤琊掀开自己原本就是已经敞开的外袍,用力一扣冷如瞳的脑袋,将她的唇凑向了自己胸前的小红枣。陷入情迷之前,冷如瞳的一个想法是,绝对不能给夜凤琊再补什么鞭,那她会死的!
夜凤琊貌似是终于让他的小老弟吃饱了,开始在城里下了马车,找了间生意火爆的酒楼让她吃饭了。
吃完饭,酒楼的掌柜从后面出来,塞了封信给幻影,在幻影耳边低咐了几句,这才朝冷如瞳躬了躬身子退了回去。夜凤琊搂着冷如瞳微眯着眼问道:“何事?”
幻影迅速地把信看了一遍,看了看四周,低声地说:“宁太傅重金请了万重楼的寒冰刺骨四位绝顶杀手。”
夜凤琊冷哼一声:“还想留着他制造点风雨,他这是自己嫌命长了。”
“主子,怎么处理?”他们几个倒是不怕,可是这有皇妃在一起,只怕有个什么闪失。
“极速赶回夜歌城,一路多派几个门里的保护。”夜凤琊朝冷如瞳微微一笑:“不用怕,只是几个小角色。”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好吧,万重楼的寒冰刺骨四位杀手,我又不是不知道。”听说寒冰刺骨四位杀手极其贵重,要他们接活,得花上成千上万两,这还仅仅是一个人的价格,若四个人一起上,那花的银子估计能买下一座城池了。17gnu。
自然价格高,也就基本从不失手,接下的活都能完成,可惜啊,他们接错了单,若他们知道夜凤琊就是宠七,他们一定会后悔,嗯,是的,会后悔。
夜凤琊揉了揉她的发丝:“我家瞳儿就是见多识广。”夜凤琊这货时时都不忘拍娘子的马屁。
幻影忍不住抽了抽嘴唇,一向面瘫的他,最近好像总是不由自主的做这个表情,唉,实在是主子太让他失望了,就这样变成了女人的奴力,白天要哄着,晚上要伺候着。
“宁老贼可真有钱,跟皇上好好商量商量,查查他家家底。”冷如瞳倒是一点也不怕,她相信有夜凤琊在,她绝对不会有危险,更何况她也不是随便让人杀的那种人。
夜凤琊轻轻一笑:“不用了,把寒冰刺骨全抓起来不就行了。”他把心卖给恶魔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怕别人比自己武功高。
马车一路狂赶,只为快些到那夜歌城,在夜歌城有皇城军,杀手基本不敢进夜歌城犯案,尤其是这几年,夜向浩不知道犯了什么傻,对夜歌城的安危尤为在意,对命案一查到底。
夜冰如水,风高夜黑,正是杀人的时机。
寂寥的树林宽道上,马车的碾轮之声伴随着树叶婆娑之声响在黑夜里,突然寂静的树里响起了一阵鸟儿扑翅之声,一阵阵“吼。。吼。。”的诡异之声在黑夜里显得极其恐怖。
夜凤琊两手紧握,眼神凝视着窗外。“瞳儿,无论发生何事,不要离开马车。”夜凤琊响起之时,月光之下有四个黑影从天而降飞落在了马车的前面挡住了道路,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们狰狞的面孔之上,显得异常的诡异。
“万重楼,替人办事,冤死勿怪。”一道尖锐的女声在远方响起,带着冷冽的杀意。
冷如瞳掀开帘子看去,马车前不远的地方,一个女子背着一把银月弯刀背着月光而立,一身黑衣劲装,身材高大,若不是发丝挽成髻,还真不知道她是女人。
夜凤琊立在轿底之上,迎着清冷的月光轻轻一笑,笑声清朗而纯真,笑容艳煞了躲在暗中的一群门徒,在他们眼里,门主就是神,一个惊艳绝伦的神。
“寒冰刺骨,你们将迎来万重楼第一桩败笔。”夜凤琊声音轻淡,没有丝毫杀意,显得好像是在好心的劝慰着对方。
“哈哈,笑话,大言不惭,看来杀你也不冤。”一个粗壮的男声诡异地笑了起来,那粗壮的笑声真的能吓死鬼。
“呵呵。”夜凤琊掏了掏耳朵:“唉呀,耳朵痒,最听不得别人说大话,忘了告诉你,你周围埋伏了血杀门一百个门徒。”夜凤琊掏完耳朵又双手抱胸高扬着俊脸看着底下的寒冰刺骨。
寒冰刺骨本就站得矮,气势上就感觉矮了一截,虽然是一对四,但他们却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强悍在哪。
“别说笑了,血杀门一百门徒就是赶过来也得明天中午。”这儿离血杀门最近的据点就要十几个时辰的路程。一直未出声的兄长无寒这会忍不住出了声,觉得夜凤琊这个道长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夜凤琊摊了摊双掌:“我反正很好心地提醒过你们了,如果要打,你们就上,我武当山的清风剑法还没遇到过对方。”夜凤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宝剑,刷地一下抽了出来,锋利的剑锋在月光下涣着噬血的光芒。
“老大,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无骨是个瘦个子,想事也最周全,他有丝不安的问无寒,这小子太过镇定了,如若不是有万分把握,能做到如此镇定,除非他根本无心。
武当山的清风剑法,他们四人连手对付应该还是有胜算,但如果加上血杀门一百门徒,那会把他们体力耗尽,再高的高手,也有体力透支一说。
“先打再说。”无刺是女的也是个急性子,做杀手的杀个人怎么能如此犹豫,她未等无寒回应,便一个弯刀飞了过去,那弯飞快狠准地朝着夜凤琊直冲而来,可是弯刀在还未接近马车时,便被一个飞来的玉爪给截住。
冷如瞳掀开帘子朝她冽嘴一笑:“这个杀手姑娘,你的这弯刀看来不怎么样啊。”
“该死,你什么人!竟敢截住我的弯刀,你是不想活了。”她脚轻轻一点地,朝着冷如瞳势如破竹般冲了过来,满身的杀意甚过月光的清冷。
夜凤琊从轿下往下俯冲迎了她几掌,最后用力把她往后一击,无刺往后退了好几次,最后仍然未站定跌在了地上,夜凤琊的月华宝剑抵在她的胸口冰冷地说:“靠近马车一步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冷如瞳叹了一口气,唉,没得玩了没得玩了,幸亏自己下手快,还玩了一招。
见无刺有危险,其余本来犹豫的三人,一齐冲向了夜凤琊,还未接近夜凤琊,旁边便有无数道冷箭穿过夜色而袭来,三人立即暗叫一声不妙,果然有埋伏,不过几支箭,对他们来说,根本是小事。
箭虽伤不了他们,但是却能耗了他们的体力,寒冰刺骨里无刺的武功最弱,但刚刚也能接上夜凤琊几掌,这代表其他三个人更难缠,他不想与他们做无谓的斗争。
夜凤琊冷傲地站在月光下,一剑指向无刺淡淡地开口:“要杀的话,你们这次任务一定失败,如果你们再不停手,别怪我的剑无情。”夜凤琊的剑锋已经让扎进了无刺的胸膛。
“如果你们愿意跟本皇子去见宁太傅,我保证你们这次任务失败的事不会让江湖之人知道,而且宁太傅给你们多少,我同样给你们多少,你们有三声的时间思考。瞳儿,轮到你了。”
这个死丫头,怕自己没得玩,竟然先出手了,真不听话,得狠狠地把她惩罚一夜才行。
240,老贼倒了小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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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有得玩,冷如瞳立即蹿出来了马车,来到马车的驾车板前,轻咳一声:“老娘要开始数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三!一!”
“等等,你怎么数的,怎么没有二!”无冰这个粗大汉,脑子好像只有一根筋。
“不需要二,因为你就是个二!”冷如瞳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把双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弹动着手指,伸出小粉舌来,看得无冰那硬汉子脸色一红,这妞长得还真漂亮,特别是伸舌头的时候,竟然让他有种想扑上去的冲动。
“放了刺。”无寒到底是老大,沉稳多了。
夜凤琊伸出一掌把无刺给推后了好几米,无寒赶紧伸出双手接住她,夜凤琊轻轻一笑:“识实务着为俊杰,你们会为你们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庆幸。都下来吧。”夜凤琊一声令下,树上跳下来几十个人背着血杀大刀的黑衣人,从不远处又奔来几十个弯弓的白衣人。
白织和黑兽站在最前面,白织开口道:“寒冰刺骨,万重楼与血杀门井水不犯河水,七皇妃是我门主最重视的朋友,若要伤她,也要问问我们背上的血杀刀同不同意。”
突然冒出来的,着实令寒冰刺骨一阵微微惊慌,血杀门向来行事乖张,想杀谁便杀谁,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他们自然不想与之为敌,江湖上混饭吃的,没必要树敌。
何况是如此凶狠的敌人。
“接活的时候并不知是血杀门的朋友。”无寒声音依然沉稳,但额头已是渗出微微汗珠,在江湖上舔血过日子,最怕的就是遇到血杀门这种不知对方深浅的对手。
冷如瞳跳下马车,朝夜凤琊走去,夜凤琊赶紧搂过她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乱来。”
冷如瞳撒娇地扭了扭身子:“人生这么无聊,不乱来这一辈子怎么完。”冷如瞳嘿嘿地看向无寒:“既然是不知者,那就不怪,但是呢,你们得帮我一件事。”
夜凤琊宠溺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小脑袋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付宁太傅的鬼点子。
坐回了马车,冷如瞳叹了口气:“唉,太没意思,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过去了,还以为能看到高手对决呢,这四杀手也太没胆子呢。”
夜凤琊懒懒地靠在垫上眯着眼假寐回了她一句:“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如果不是冷如瞳在身边,他定要一个人与他们四个人厮杀一场,可瞳儿在,他不能冒任何一点危险。
对付他们四个,出动了这么多门徒,也着实夸张了一点,难怪寒冰刺骨都没挣扎一下就弃械投降了。
冷如瞳自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她没趣地打着呵欠,却被夜凤琊一个长臂抓了过去:“小东西,刚刚不听话,谁让你出的马车,为夫要好好惩罚你。”
“不是吧,刚打完架,你哪有力气。”冷如瞳真晕了,和着这道长是头几百年没吃过人肉的狼啊。
“刚刚假寐一会,现在已经有精神了。”
我擦勒,刚刚难怪回来就懒懒地闭目养神,她还以为他在准备精神对付下一波潜在敌人,结果这货是养精蓄锐对付她的!冷如瞳无法反抗地接受了一顿蹂躏。
第二天醒过来,冷如瞳就在想一个问题,这马车被夜凤琊这样折腾,会不会散架,不是她夸张,这货真的是不顾幻影和车夫的感受,摇得咯吱的响,受了伤的人力大得跟头狼似的。
冷如瞳每天都要检查一下马车,可千万别哪儿散了架,要不然传出去,她就别想见人了。尼玛这年头哪有做那档子事把马车做散架的。
得即粗好咳。幸好有惊无险的到了第四天,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七皇府前,冷如瞳跳下车长呼了一口气,对幻影和车夫说了一声:“辛苦了。”不是体恤他们赶路辛苦,而是忍受他和夜凤琊无止尽的折腾。
开始冷如瞳还有些不好意面对他俩,后来便已成为习惯,这两人反正也是面无表情,不会对这事有半点不满。
在赵管事瞪大眼,张大口的表情中,冷如瞳回到了西厢房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饱饱地睡了一觉,马车再舒服也不如床啊。
太傅府后院里
宁太傅坐在太师椅表情有些着急地看着门外,直到看到管事的小跑步进了来,才松了口气:“怎么样,万重楼有没有消息。”
“宁太傅也对我万重楼太没信心了。”管事的身后响起了一个不满的声音,宁太傅猛地一惊,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明明见着管事身后没有跟着人啊。
一身浅灰的长袍,无寒冷冷地走了进来,没有等宁太傅说话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事情办好了?宁太傅对于他的无礼并没有在意,微笑着问。
“杀个人而已,万重楼接过的活何时失手过。”无寒说起这话来也真是没羞没躁的。
“那人头呢?”宁太傅听到这轻松一笑,夜凤琊竟然不与他为伍,还处处与他做对,那他就不能留下这个隐患,当年的事如果被他知道,他将会是一个最大的劲敌,尤其现在皇后和皇上都如此信任他。
无寒冷哼一声:“宁太傅,我们万重楼可只接了你刺杀的任务,可没说要带人头来,当然如果太傅要看人头,只要加三十万两便可以。”
无寒狮子大开口,张开便要三十万,这一开价,让宁太傅那张有些油胖的老脸立即沉了下来:“你这也开得太大了点。”
“无妨,宁太傅嫌贵可以不接受,人反正是杀掉了,以后您也不用担心他出现了。”无寒站了起来做势要走,宁太傅叫住了他:“等等,二十万两,提人头来。”
“宁太傅马上给钱,我马上让兄弟带人头进来。”无寒嘴角滑过一丝狡诈,看来这回听了那女人的话还真能捞一大笔。
宁太傅已上贼船只得对管事说:“速度去取。”
管事的立即小跑着去了账房,过了一会便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叠如账册般厚的银票,宁太傅数也没数地扔到桌子上:“现在带人头过来。”
无寒伸出长臂将那银票塞进自己的云袖里,朝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把人头带进来。”
冷如瞳一个激灵,抖了抖肩,扭了扭腰,嫣然一笑踩着珊珊细步走了进去:“宁太傅要看小女的人头嘛,这就给你送来了。”
宁太傅脸色大变,惊慌地站了起来指着她:“你。。。。你。。。你不是死了吗?”大热的天里,他感觉到全身冰凉。1kpl。
“宁太傅你忘了么,过两天就是鬼节了,我是回来瞧瞧你的呀,不知太傅的身子可好了些啊,那地方使用起来还方便不?不会想关的时候总是开,想开的时候总是关着不出来吧。”冷如瞳狐媚地看着他。
“你。。。你无耻,竟然说出这么污秽的字眼。”宁太傅听她意有所指,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不,不可能有鬼的,他杀过这么多冤魂,都没被报复过,这女人怎么没死。
“太傅倒是说说我哪个字眼污秽了。”冷如瞳嘟努着嘴,似乎很不解。
“她没死,怎么没有一起做掉?”宁太傅转向旁边的无寒:“人头呢?”
“人头?人头被这姑娘以二十一万两买走了。”无寒有些无奈:“我都说了,让太傅你出三十万两就卖人头给你,你偏要省那十万两,这不,就被人家抢走了。”
宁太傅脸色再次变成了猪肝色:“你。。。你们万重楼就这样做生意?”他被黑了五十万两,五十万两啊,他得贪多少年才能贪回来这么多。宁太傅的心都在滴血。
无寒不解:“我们万重楼做生意哪儿不对么?”
宁太傅恨得咬牙切齿:“收了我五十万两,什么事都没做,还说什么万无一失,从未失过手。”
“太傅呀,我何时收过你五十万两了?这袖里的二十一万两可是这姑娘刚给我的人头费。”无寒挑着眉,死不承认。
宁太傅简直要气疯了,他抬起兰花指指向无寒:“你们万重楼好样的,老子一定带兵把你们给缴了。”
“太傅,你缴我万重楼也得事出有理。”无寒耸了耸肩:“总之我没收过你银子,你若有证据就拿出来。”
“哇,太傅,你好富有,五十万两银子就随便给万重楼,你真觉得我家那口子值这么多银子吗,我咋觉得他就值几文钱,你可真看得起他。”冷如瞳见时机到了,猛地拍了一下宁太傅。
吓得宁太傅一惊,怎么忘了这臭丫头在,若说自己有这么多银子,她往皇上那儿一告,事情可就大条了。
“可。。。可能我记错了。”宁太傅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里吞,这次真是看走眼了,万重楼竟然会与冷如瞳这臭丫头联合起来黑自己。
“不会吧,宁太傅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么大笔的银子也会记错。”冷如瞳低声附在他耳边:“难不成是身体受损之后,连记忆力也出问题了。哈哈哈。”
冷如瞳说到最后狂妄地笑了出来,老东西,还想花银子买夜凤琊的命,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朝廷也许是他最权势大,可是在江湖,谁敢不给她男人面子!
冷如瞳哈哈大笑地转身出了太傅府,闲来无事,纯粹来呕他的,对付仇人一定要这样慢慢的折磨,不可一刀就把他解决了,那样人生得多无趣。
身后传来各种打砸的声响,冷如瞳便笑得更狂,气得宁太傅一口气缓不过来,晕了过去。
太医来诊断过,宁太傅又缓了过来,没被气死,宁太傅的儿子宁桓予知道自己爹被气得晕了过去,慌忙从外面品茶宴上赶了回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二皇子夜淮和。
“这到底怎么回事?”宁桓予不敢相信,这夜歌城还有人能气到他爹。
“回大公子,老爷这是被七皇妃给气的。”管事的在一旁开口回他。
“七皇妃?她不是死了吗?哪来的七皇妃?”宁桓予脸色一沉,七皇妃以前怎么对他们宁家的,他从逆天国回来后也听爹娘说过,奈何回来七皇妃就死了,让他想替爹娘出气也无门。
“根本没死,不知道怎么地又活过来了,还活龙生虎,奴才看了,她有影,不是鬼。”
夜淮和蹙起了眉,这个祸害竟然没死?“夜凤琊这是在耍什么花招?让自己女人诈死?”
“不对,二皇子,那女人死的那天,许多官员都去见过了,老爷也去了,确实是死了,不知道使了什么法门子又复活了。”管事的想起这事还有些感觉身子冷,哪有死人又回了魂的。
“哼,这样正好,死而复生是吧,我看她就是个欺君之罪。”宁桓予眼底滑过阴冷,既然她又活了来找事,那他正好连上次的仇一起报。
夜淮和嘴角微微上扬道:“怎么,你心中有了什么主意。”
“圣上不是认为她已死,下了另外的圣旨,让七皇子另择皇妃么?”宁桓予清冷一笑:“定的可是逆天国国君最喜爱的皇妹十三公主,借这事在圣上旁边煽风点火并不难。”
夜淮和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晾她再牙尖嘴俐,也说不出个能让人信服她死而复生的理由。”
宁太傅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痛苦地咳了一声,宁桓予赶紧过去轻拍着他胸膛:“爹,您别操心了,交给我来。”
宁太傅点了点头:“那女人是从逆天国回来的,也怪我大意,探子一直回报与夜凤琊在一起的有个女人,却没有警觉,但这样也好,她从逆天国回来,就代表她已经活了很久,却未向圣上禀报,这一点足够再让她死一回。”
“嗯。爹您放心,我会办妥的,你歇着吧。”宁桓予看着自己保受催残的父亲,上次被那女人害得大小便都失禁,现如今也不见好,幸亏有大夫医术高明,才缓解了这病情。
该死的臭女人,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要尽快帮二皇子把异已铲除了,免得夜长梦多,尤其现在孝德皇后摆明了想保十三皇子储君之位,右相只怕会与我撕破脸了。”宁太傅最为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后故意而为之,竟然把储君之位传给了十三皇子,这是摆明了想撕开他和右相之间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就这样被打破了。
太后这一招可真够狠的,是为了保护他夜家江山吧。那也得看看右相和孝德皇后有没有这个能力,虽然太后很聪明的把七皇子拉到了那一边,但他手中的三分之一兵权可不是白拿的。
“对了,暗查一下万重楼,有任何的把柄就带人去端了。”想到这,宁太傅又是一阵咳嗽,躺下来,不愿再说话。他算计一辈子,到老来被万重楼给黑了五十万两,想到就肉痛。
知道冷如瞳与寒冰刺骨去了太傅府,夜凤琊坐着一辆马车来太傅府接了冷如瞳,刚上马车,夜凤琊就递给她一套衣裳:“穿好,去见皇上。”
冷如瞳不屑地看了那套华丽的衣裳:“不要,好丑。”
“这套衣裳是当年我母后最爱穿的,父皇也最喜爱,你死而复生,一定要有告你欺君,知道吗?”夜凤琊郑重地凝睇着冷如瞳:“我们不能让别人有可趁之机。”
冷如瞳看了看这华丽的衣裳,是一袭烟罗紫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华贵的牡丹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华丽得闪瞎人的眼。
“就说我误食了一些看起来假死的药,然后又醒来了不行吗,或者干脆照直说。”冷如瞳不爽穿这么麻烦的衣物,还是迎合着夜向浩的喜好。
她讨厌那个造成夜凤琊如此的狗皇帝,听信什么谣言,竟然把最爱的女人和儿子就那样赶出了皇城,明知有多少人会追杀他们,却视而不见,这是何等的狠心,这种狗皇帝,她真不想见。
“瞳儿听我的,就穿一穿嘛,我也好想见见你穿这衣服的样子,一定比母妃还美。”夜凤琊把他揽入怀里,期盼地说。
“亲爱的,你恨你母妃吗?”冷如瞳眨巴着眼看着夜凤琊。
夜凤琊摇了摇头:“也许她觉得离开她,我能过得更好。”说这话的时候,夜凤琊眼神都是黯淡的,被至亲抛弃的伤害一直在他的心底,也许是永远地伤害。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本来是去找食物,然后被害了呢?”冷如瞳安慰着他。
“也许吧。”夜凤琊轻轻一笑,不想提这个问题。“瞳儿要是换上这衣服,为夫就亲自帮你穿上,伺候你怎么样?”
冷如瞳看了看马车:“在这里?”
夜凤琊摇了摇头,对车夫喊了声:“将车停在尚衣店。”然后转过头来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当然不能在这里面,这儿太窄。”
马车停在了尚衣店门口,夜凤琊带着冷如瞳走了进去:“佟掌柜,借个房间换下衣裳。”
掌柜的似乎与夜凤琊蛮熟稔,立即笑着迎了过来带他们进了后堂,指着一个仙鹤屏风道:“七皇子那屏风后面可以。”
她说完又望了一眼冷如瞳,这不是七皇妃么,前阵子不是传去世了么,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到地上的影子之后,才缓和起来。
241,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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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嘴里喃喃自语着:“和着我现在走哪,哪的人都会浑身冒冷汗?”
“不用理他们。”夜凤琊双手轻轻地解开她的束带,替她解下外裙的轻纱,再脱掉她的千水裙,还亲自蹲下来替她脱掉绣花鞋。
“亲爱的,你这服侍,赶得上大内太监总管了,又细心又贴心,以后得多做做。”冷如瞳满意地享受着他的服侍。
“你呀,怎么连亵裤都未穿?”夜凤琊眼神一沉,非常非常不高兴,褪去她的千水裙之后里面只着了肚兜和一条三角形的贴身裤,夜凤琊原本还淡定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有光泽起来,带着一股火热。
天啦,他从不知道这小东西还能穿这么惑人,这是冷如瞳自己自制的内酷,全放在七皇府了,这次回来,她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虽然她穿过许多次,可是夜凤琊却是第一次见。
“亵裤又大又麻烦,还热得很,又不贴身,这个多方便。该遮的地方遮掉了,却丝毫不累赘。”冷如瞳见他不爽,开始卖弄起自己的内酷来,棉质的内库是粉红色的,边上她还煞有其事的绣上了蕾丝边。1qf。
棉质的布料有些透明,中间那一块露出幽黑的神秘地带,夜凤琊低着头脱掉她的鞋,一只大掌便顺着她的纤细小腿缓缓往上,全身触电般的酥麻感让冷如瞳忍不住骄喘着:“你干嘛啊,快换衣裳啦。”
“不要。”夜凤琊突然猛地将她扣至腰身紧紧地贴在一起,一只手从右腿下裤边沿倾占了进去,猛地一抓:“小东西,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惑为夫。”
“少。。。少往自己脸色贴金了,我一直就这么穿的,这是为了凉快。”冷如瞳倒抽一口气,为自己辩解着:“你别乱来,这里是尚衣铺,可不是七皇府。”
冷如瞳第一次这么紧张,这货的手还在那里乱来着,不远处可以听到佟掌柜与顾客介绍布料的声音,窗外是小犯们吆喝的嗓子,这儿离店铺外仅隔了一扇屏风。
这感觉就像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事,她可没有这么大胆,她赶紧抓住夜凤琊的手:“别动了,这儿真的不行,快换衣裳进宫去。”
“不要。。。”夜凤琊无辜地眨着洁如一轮清澈泉水的眼睛,尼玛,明明是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他的眼神能这么清明。“它不解决会一直这样的,进宫会很难看。”
夜凤琊抓着她的手放在那个生硬的上面,冷如瞳一头黑线,这货竟然都撑成这样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疯狂啊,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减阳的?
可是就算有这样的药物,也得先把这货这一次给先解决了,冷如瞳明白一个理,如果不解决夜凤琊要释放的东西,别想出这个地方,她俐落地掀开他的外袍,解开他的酷头,裤子刷地一下落在了夜凤琊的脚根。
“瞳儿,别这么急嘛,慢慢来,你这样好像玉求不满的玉女。”夜凤琊得了便宜还卖乖。
“少废话,速度解决。”冷如瞳退去自己身上的,把夜凤琊压在墙壁上,勾着他的脖子跳了上去,把腿夹在他的腰身,挂在了他身上。
“瞳儿,我喜欢你主动。”夜凤琊满足地看着她,双手扣住冷如瞳的必。往前一动便。。。冷如瞳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可外头却响起了越来越近的声音。
“夫人和小姐如果满意,可以在这儿试下上身效果。”佟掌柜的声音已经到了屏风前面。
夜凤琊痛苦地皱了下眉低吼一声,迅速弯下脚捞起华丽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盖住了冷如瞳和自己,迅速往屏风后面的一个衣柜里面躲去,刚关上柜门,那屏风被人推开,夜凤琊低咒了一句:“该死,非杀了这个佟掌柜。”
冷如瞳则是快哭出来了,怎么会这么丢人,她不要活了。她一边懊恼一边掐着夜凤琊的胸膛,都怪这货都怪这货,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呜呜,她这一辈子不要见人了。
站在屏风后的佟掌柜看到地上的冷如瞳换下来的千水裙,突然想起来了七皇妃刚在这试衣服,惨了惨了,她忙得把这事给忘了,不过她们人呢?难道换好走了?
不见人了,佟掌柜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在意,忙堆着笑让两个客人试衣裳,低下身去把冷如瞳换出来的水蓝千水裙给捡了起来:“这真是,怎么掉下来了。”然后随手挂在了屏风之上,退了出去:“两位慢慢试。”
试试试你妹啊,冷如瞳被夜凤琊抱着压在狭窄的柜子里,两人都快被挤成方形的了。
“瞳儿,反正也要躲,不如我们一边躲一边干事。”夜凤琊倒是有个好心情,冷如瞳真想一巴掌煽在他脸上,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人家离得这么近,只要有一点声响,都会被发现。
冷如瞳瞪向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做完才知道,这衣柜里一片黑,夜凤琊根本看不见。她赶紧四处摸着,想要摸到他的头,先摸到他的胸膛,再触到脖子,再上面是唇,谁知刚准备附在他耳边警告他别乱来,夜凤琊已经把她的指头给一口寒住了。
如着蹲的轻。冷如瞳全身一抽一颤,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警告:“你别乱来了。要被别人发现,我让你在夜歌城裸奔三天三夜!”
夜凤琊受到了威胁,果断把她指头给解放了,不敢再乱动,可是在柜里,两人的身体是贴在一起的,各种肌肤的亲密接触,使柜里的温度不断攀升,夜凤琊感觉自己快要崩掉了。
“瞳儿,我不行了,再不解决我要全身崩死而亡了。”夜凤琊是真的已经忍无可忍了,情毒的效果也不过如此,他家的瞳儿就是情毒啊。
冷如瞳果断地摸索着他的裤子俐落地给他拉上来,穿好。
“给老娘忍着。”冷如瞳从柜缝里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外头的人是冷如灵和夜明珠!天啦,这更不能被她们发现,要是被她们添油加醋告到皇上那儿,就丢脸丢大了。
冷如瞳抓过夜凤琊的脑袋低声说:“外面的是冷如灵和夜明珠,若被他们抓住把柄,我就死给你看,知道不。”
“哦,娘子我知道了。”夜凤琊回得好生无奈好生委屈。
“乖哈,晚上回去我主动伺候你,让你吃个饱。”冷如瞳抱着他的脑袋像哄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娃。
“娘子你别说了,你越这么说我越控制不住了。我就吃吃小红枣好不好。”夜凤琊哪经得起她这么哄,还不等冷如瞳做回答,嘴已经开始行动的。
“死相,你就不能忍这么一回!”冷如瞳真想劈死他,真想,可是被他这么一折腾,她也开始舒服起来,想要更多,该死的,快来点东西转移她的注意力啊。
“娘,这次皇上的寿宴女儿如果能夺得头筹就可以要求尽快与淮哥哥成亲啦。”冷如灵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开心。
“那是自然,你要表现得柔弱一点,反正你现在这病也一时半会好不了,正好可以博得皇兄的怜惜,这一次就是我们娘俩翻身的机会。没了冷如瞳那臭丫头坏事。”夜明珠听起来更是欢悦得很。
冷如瞳听了冷笑一声,哼,两位亲戚,不好意思,我冷如瞳这回还真要坏你们的事。
“可是三皇妃向安心也是个大患。”冷如灵低着头看着夜明珠给她缠上鲜红的锻带,露出了疑虑。
“哼,她一个小国的公主,能造出什么势来,你从小被爹娘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怕斗不过她?”夜明珠似乎对向安心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嗯,我会努力的,一定会帮娘拿回公主爵位。”冷如灵信誓旦旦。
冷如瞳呸了一声:“冷如灵小姐,你还在做着梦呢。”不过倒确实是该让她早点嫁给二皇子了,要不然这么个病秧子可别危害了别人,让这对难兄难妹好好“恩爱”一辈子。
那个狗皇帝夜向浩要寿辰了?
“好了,这衣裳真是好看,定能把其他人比下去,我的灵儿虽然生了场病,可这娇弱的模样却愈加有风味了,让人一见就想怜惜,这可是打动男人的法宝。”夜明珠真是不害躁,在那自卖自夸。
“真不要脸。”冷如瞳再次呸了声,却突然发现发不出声了,夜凤琊已经疯狂地堵住了她的嘴,在她嘴里一翻肆意侵占,便吻得她不知东南西北。
“瞳儿,你放心,她再娇弱为夫也不会看她一眼。”夜凤琊低哑着微微喘着气在她耳边发着誓。
“讨厌啦,你别又乱来。啊。。。。”冷如瞳被阻挡他的双手,被夜凤琊举在了头顶,他一只手抓着她的两手腕不让她动弹。
冷如瞳猛地一惊:“夜凤琊,你这是打算用强的么。”
然后夜凤琊用行动告诉了她,他正有此意。
冷如瞳从没感觉到这么刺激和紧张,不敢发生任何声响,拼命憋着自己,虽觉憋屈,但又觉得相当的有成就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经没了声响,夜凤琊立即推开了柜门,两人滚了出来。
夜凤琊立即抱起她,压在墙上,畅快淋沥地欢艾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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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道长很生气,让道长憋这种事道长快疯了,冷如灵你的明天见不到太阳啦,啦啦啦
242,再次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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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夜凤琊俐落地帮冷如瞳把那套复杂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给穿好,然后帮她顺了顺发丝,替她随意地挽了个小髻,再捡过角落里的绣花鞋,细心地替她穿上。
冷如瞳把头捂在他的胸口,夜凤琊却一脸镇定地走出了尚衣铺。
佟掌柜看着这消失了半个时辰不见的人,突然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忙想开声叫住他俩问个明白,却见两人匆忙上了马车,她想问的话还未问出口。
她赶紧往屏风后看去,却见那本关着的衣柜现在半敞开着,她打开衣柜一看,发现里面有只珍珠耳环,难道是刚刚七皇妃的?他俩躲在了衣柜里?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俩为什么要躲进衣柜里?
马车随即始入了高巍的宫门,亮出玉佩之后,便顺畅地进入,两人哪也没去,直奔了夜向浩所在的太和殿。
见到冷如瞳的出现,守在殿外的李公公猛地一惊,那副骇然的样子冷如瞳早已习惯,她努了努嘴:“快去禀报,我还没死。”
夜凤琊揉了揉她的发丝,刚刚激情的红润还在她的脸洁白的脸颊,让人好想咬一口,于是他就真这么做了,冷如瞳瞪向他:“你。。。疯了,这可是皇宫。”
“瞳儿,根本不够。”夜凤琊倒在她的肩膀撒着娇,说着让一旁的侍卫听不懂的话,可是这话却让冷如瞳的脸蛋更加躁红了:“夜凤琊,你别让我后悔!”
刚刚跟他那么大胆,她已经感觉没脸见人了,他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露骨话。
李公公禀告完出来看见这么一副皇子依人的模样,猛地再次一惊,随即恢复镇定道:“七皇子,七皇妃,皇上有请。”
夜凤琊这才站直身子,脸上一片冷然,握着冷如瞳的细软走了进去,李公公再次诧异,七皇子变脸变得好快。。。
刚进太和殿里面,便听到有人在说话,走近一看,原来有几个礼部的大臣正与夜向浩商量着明天寿宴的最后具体事宜,最让夜凤琊和冷如瞳呕心的是,旁边坐了个宁贵妃这个溅货。
夜凤琊和冷如瞳走了上去微微躬身:“参见皇上,皇贵妃。”
夜凤琊与冷如瞳相视一笑,真默契。按照礼节应该叫:“儿臣,臣媳见过父皇,宁贵妃。”但两人一致没有这样行礼。
夜向浩和宁贵妃本来看着书桌上的一个奏折,见他俩进来立即抬起了头,皆是一脸震惊,站在夜向浩身后的德公公突然轻啊一声:“陈妃。。。”
刚出声又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住了嘴低下了头。
夜向浩正了正色看向夜凤琊:“这怎么一回事?”
夜凤琊淡定地看着他:“不知父皇问的是什么,如果是问瞳儿为何未死,那儿臣只能说这是因为瞳儿命大。”
“命大。。。”宁贵妃在一旁轻笑出声:“皇上,这七皇妃果然是命大,这都能活下来,亏得皇上您还以为她去世了,为她在皇家祠堂里设了牌位。”宁贵妃脸色苍白,已经没了以前的那股子高贵不可一世的气势。
被莫名其妙拿了子宫和肾,她还能有脸活下来,可也真是个奇葩,在封建的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被人占了身子便已是不洁,何况是被人挖走了子宫和肾,这种内脏,而夜向浩竟然没把她扔进冷宫,也着实是个痴情男儿,不过这个痴情男儿要加引号。
“荒唐,你可知这样是欺君之罪?”夜向浩的眼神一直盯着冷如瞳,眼底滑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这件烟紫色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是当年他请了几十个匠工,在涣儿寿辰之前赶制出来的,虽然是赶制却做工精细,一针一线全用的上好的金丝。
涣儿当时收到都激动得泪落,那时的涣儿美如天仙,美得毫无瑕疵,天真无邪,尤其是穿这一套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的时候,仿若是从梦镜中走出来的仙人,如梦如幻,令他痴迷。
而现在这套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穿在冷如瞳的身上,却也丝毫不逊色,母衣子承,原也无可厚非,只是勾起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回忆。
“父皇,如果臣媳欺君了那也是无意为之,人已落气,实在没法将我有可能再回魂的事提前告之。”冷如瞳彬彬有礼,却说着有些赌气的话,果然被这狗皇帝说成欺君。
她又不是假死,何来的欺君。
“说得好委屈,臣妾可是听说七皇妃的尸首并未下葬,而且也不知去向,原来是唱的这一出。”宁贵妃岂会让她就这么蒙混过关,她两只眼毒辣地看着冷如瞳身装的那套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当年陈妃得到的时候,她气得一天一夜未进食。
凭什么那个小妖精就能得到皇上的全部宠爱。她悄悄地看了眼夜向浩,他的眼神就未离开过冷如瞳身上的那套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时至今日,皇上心中还依然有那个小溅人。
“如若当时我被下葬,宁贵妃是不是要赔我这条原本就可以复活的命?我未下葬只能说明夫君疼我,舍不得让我离去,这也给了我生还的机会,与欺君何来关系。”冷如瞳冷哼一声,淡定地看向宁贵妃:“再说欺君我能得到什么好处?”1qf。
夜向浩一直炽热地盯着冷如瞳,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她不是陈妃,陈妃说话轻声细语,柔弱却不失活泼,而瞳丫头却是桀骜不驯,让人头疼。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已经在皇家祠堂有了牌位,现在又活生生站在这里,不止是欺君,甚至是欺骗了皇家所有祖先。你的牌位就是在侮辱他们。”夜向浩突然冷冽的开口。
皇媳死亡不似平常百姓,并不是死而复生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这就是为何夜凤琊非得让冷如瞳穿上陈妃的衣裳立即进宫的原因,被有心之士一煽风,多大的罪都能罩下来。
“所以呢?所以你要在今天对我与瞳儿下毒手?与同当年一样?”夜凤琊目光如一刀锋利的剑划向夜向浩。
之地鞋套她。他根本不想回来,原本是打算在逆天国躲过这一两天,可瞳儿说要回来,他便回来了,否则在今天这个耻辱的日子,他绝对不会进宫,虽然他早归了皇子之位,但夜向浩每年的寿辰,他从未出现过。
今年他依然不想,可是为了瞳儿,他不得不进宫,在二十年的今天,皇宫一片喜庆欢腾,只有他和母妃的心情天寒地冻,在夜向浩寿辰的前一日,她们被赶出了宫,身无分文,一直养尊处优的母妃沿途乞讨才勉强带着他逃走夜歌城。
每日不敢入睡,怕有人来暗杀,每日不敢入食,怕有人下毒,他带给他的一切,现在他不可能又要历史重演,只要他敢说一个是字,他不介意亲手弑父。
“琊儿。。。”夜向浩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他知道他痛恨他,即使明年他不回来他的寿辰,他也从未怪罪过,他明白琊儿今天让瞳丫头穿着涣儿的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进宫的意思,就是让他看在涣儿的份上放过他们。
当年赶走他们母子俩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在这二十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悔恨,事后后悔想找他们回来,却早已何处寻找。直到国师叶忘法带着师侄入宫,那一刻他便认出了夜凤琊。
他当即恢复了他的皇子身份,可这孩子却已与他生疏,甚至不想见到他,宁愿窝在武当山那样清贫之地,也不愿进宫。
止儿喜欢冷如瞳,一直请求赐婚,可太后却突然把冷如瞳宣给了琊儿,当时他若反对,这门婚事是成不了的,可是他的心偏向了琊儿,后来知他俩在大街上做出出阁之事,他也只是宣他们进来警告了几句,若是换成别人,他早已严惩不待。
可这一次不是他一个人能做的决定,他暗自叹了口气,眼底里流露出来的是伤感,若是涣儿还活着,该有多好。
夜凤琊冷冷地注视着自己陌生的父亲,在他的心里,他是个懦弱的皇帝,以前受制于太后,现在受制于宁贵妃,他这皇帝就是个悲剧,他根要不配,早日下台才是万民之福。
“父皇,臣媳死而复生,做为父皇您应该感到喜悦,这才是人之常情,如果因为父皇是皇上,就对这样大的喜悦视而不见,那父皇这父亲做得也太过可笑了。”冷如瞳也冷冷地盯着夜向浩,她不明白他在纠结什么,她明显可以感觉到夜向浩想放过她,可是却始终不松口。
“大胆,竟敢如此对皇上说话。”宁贵妃在一旁猛啪桌子:“你犯的便是欺君之罪,再伶牙利齿也无法逃避。”
“大胆?宁贵妃是在说我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宁贵妃比我更大胆,在皇帝面前拍桌子,没了可以再服侍皇上的本事还罢着贵妃之位,若说我欺君,宁贵妃岂不也是一样。”冷如瞳恶毒地看向宁贵妃,这溅人还能这么没脸没皮,说明当天晚上的事,她瞒过了所有人。
所以皇上并不知道她身体有了恙。
“你,胡说什么。”宁贵妃明显脸色一变,眼神躲闪,心忖着冷如瞳暗指的是什么,难道她被人陷害的事,她知道?或者说就是她指使人做的?
“我在说什么,宁贵妃明白,如果我是欺君之罪,那宁贵妃你也一定会和我一样的下场。”冷如瞳娇嫩的脸上淡笑出一朵花。
夜向浩看着这两个女人的对峙,他心在想,如果当年涣儿有瞳丫头一半的强势,现在的结果肯定会不一样。
他扬了扬手:“别吵了,瞳丫头,今夜朕寿辰上如果你能拿得头筹,可以要求一件事,你们先退下,朕累了。”后面这话是对礼部的几个大臣说的,他们自从冷如瞳和夜凤琊进来后就退到了一边等待再宣。
夜向浩要站起来,德公公赶紧伸出手托扶着,夜向浩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午膳留在宫里吃。”不是命令而是请求。说完他便被德公公搀出了大殿。
冷如瞳忽然觉得他的背影有些悲凉,亲自赶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心里是否也并不好受?若严格说起来,夜向浩虽然未对夜凤琊有什么特别的保护,但是夜凤琊似乎在他面前从来不用担心会犯错,反观其他几位皇子,在夜向浩面前都是唯唯诺诺。
不知是因为夜凤琊根本不在乎皇位的原因,还是有夜向浩特意的包容,忆起上次他们在清风街当街亲吻,夜向浩也只是把他们唤进宫教训了几句,夜凤琊几句话就堵了他。
或许这个皇帝对自己的儿子夜凤琊也不是那么差?
冷如瞳看向夜凤琊,他的目光看向夜向浩的背影已经没了冷冽之光,反而是淡淡的疏离,她站过去抱住他的腰身:“相公,吃午膳去,我可是还没在皇宫用过膳呢。”
夜凤琊看向她的眼光已经变得温柔:“嗯,瞳儿想吃就留在宫里吃。”
两人卿卿我我,丝毫没有理会还坐在那的宁贵妃,宁贵妃愤怒地站了起来,一甩水袖往殿外走去,冷如瞳倒觉得她挺悲哀的,一辈子守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到老来还要谋算着自己儿子的将来,多累。
在夜圣朝的男人都是在出生的那一天子时过寿辰,也就是说今夜的寿宴在十二点,这可真尼玛折腾人,习俗如此也没办法,本来冷如瞳是不想参加的,可是听到可以有条件,那她自然要参加。
皇家的寿宴,总是好像大赦天下似的给人家提要求的机会,有权利就是好啊。
虽然寿宴在晚上,时间还长着呢,可是该进宫的基本已经全数进宫,南正门外停满了进宫来的各种马车,官轿。
夜凤琊带着冷如瞳逛了一圈御花园,经过令慈宫的时候,微微顿了顿身看着冷如瞳:“瞳儿想不想知道令慈太后是如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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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你们就憋屈的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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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自然去世的?”冷如瞳微微一蹙眉,奇怪地看着夜凤琊。
夜凤琊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如果让她继续活下去,她估计还能活着十年八年,下个皇帝都登基了。”
冷如瞳双眸里闪过一丝讶然:“她本来还能活这么久?真是祸害能遗千年。”虽说老太后死了,她这么说有些不敬,但是自从知道夜凤琊当年被赶出宫,老太后在后面推波助澜最大时,她就没想过要同情她,连自己儿子也能逼死的女人,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恶毒的词来形容她。
死了也好,免得再害死更多的生灵。
夜凤琊揽着她的腰继续往前走,令慈宫花园里的花可不比御花园的逊色,姹紫嫣红的夏花绽放得灿烂,花丛之中竟然有一把木制的花椅,看来这老太后还真会享受。
“所以我等不了,就自己下手了。”夜凤琊如墨的黑瞳一派平静,没有因为提起太后而露出恨意,也没有因为杀了她而感到内疚,太后之于他,虽然嘴里叫着皇奶奶,其实却与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只是他心里的一个仇人,杀了恨也随之消失。
“怎么做到的?”冷如瞳好奇地问,突然又想起那奇怪的圣旨:“该不会圣旨也被你做了手脚吧?”
夜凤琊轻然一笑:“我家瞳儿就是聪明,林姑姑早就被杀死了,现在的林姑姑是我血杀门易容进去的人,有林姑姑在,要让太后死,轻而易举,在她开心的时候点了她的死穴,她连死亡的惊恐都来不及表现。”
“她倒是死得痛快,该让她病上几年再死才对得起那些被她害过的生命。”冷如瞳撇了撇嘴,对于一个老人家来说,死得痛快其实是福祉,老天待老太婆可真不薄。
“可她谋算了一生,最后想为江家夺回大权还是失败了,泉下有知应该也不会痛快。”夜凤琊淡淡地说着。
“果然如我所料,太后的圣旨本来是将皇位给夜千止吧?”难怪明明前几天才跟夜千止说圣旨已拟好,死后圣旨上全写着传给十三皇子。
夜凤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肚子有些饿了,今天吃御膳,你可得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干活。”1sk。
冷如瞳用力踹了他一脚:“你是道长,连生道长,拜托你别丢武当山的脸,脑子成天想着不该想的事。”她说完转过走出花园,夜凤琊赶紧追了上去拉着她的手,揉着她滑嫩的小手背笑道:“武当山的道长也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不想那事,孩子如何来。”
提到孩子冷如瞳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这么疯狂的做案,只怕这成果已经在里面发酵了,想到这,她莹润透白的脸蛋上浮起一丝唯美的微笑。任由夜凤琊拉着自己去了御膳房。
既是吃御膳,自然夜向浩也会一起,由于晚上便是寿宴,这会儿进宫的皇族全聚在了一起,跟夜氏一族有血缘关系的都在这御膳房里了,冷如瞳和夜凤琊跨进门,就被这阵势给惊到了。
一餐饭,桌子摆了十米长,除了她与夜凤琊的坐位上空着,其余坐无虚席,见他俩进来,二三十个脑袋齐刷刷地偏过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刚刚就听闻七皇妃未死,现在看来是真的。
冷如瞳轻咳了一声:“兄弟姐妹们可真热情,我和夫君一来就给这么大的注目礼。”
夜凤琊倒是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因为他从来就是最晚到的一个,他拉着冷如瞳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刚坐下,外面便传来:“皇上驾到。”夜向浩好像是看准了夜凤琊他们来,才来的。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夜向浩摆了摆手:“都坐下吧,开膳。”许是因为今晚有寿宴,所以他心情也挺不错,一向严肃的脸上挂了些许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接了些地气。道的本下基。
从进门到现在,冷如瞳就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她,还有一道炽热的,带着丝许怨恨的眼神,她敏感地抬起头,对上的竟然是夜千止的眼光,这货怎么许久不见,改了性子了,素来冰冷的眼神,竟然能灼热得融化人。
冷如瞳不禁地微微一颤,接过夜凤琊替她剥好的火龙虾。
向安然坐在一旁看得醋意十足,她体贴地夹了些膳肉放在夜千止的碗里,巧笑嫣然:“千止哥哥,你最爱吃的膳肉。”
夜千止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眼神仍然热火般的凝睇着冷如瞳,心被千万只蚂蚁在吞噬着,既难受又觉得兴奋,她没死,真的没死,活生生坐在他的面前,不同以往的简洁装扮,今天穿着华丽的衣裙,略施薄粉,却已美艳绝伦。
冷如瞳有些受不了他的眼光,抬起头怒瞪向她,示意他不要这么过份。
夜凤琊早就察觉了夜千止的异常,见冷如瞳有些微怒了,他才开口淡淡地道:“三皇兄,你已盯着我家瞳儿许久了,应该已经鉴定过她确实不是鬼魂了哦?”
冷如瞳悄悄地朝他眨了个眼,表扬他做得好。
夜千止这才依依不舍地移开眼光,冷冷地道:“七皇妃死而复生着实让人惊讶。”一句话解决了他盯着人家看的尴尬。
这餐饭冷如瞳吃的真心不自在,由于皇上在场,大家都不敢放肆,中规中矩怕言多错多,而且御膳是食不言。可是食不言不能阻止人家的眼不射啊,好几双想把她戳死的恶毒眼神,闹得她吃饭都没味口。她都懒得理会她们,那些个眼光她不用抬头就知道,不是冷如灵就是向安心,不是向安心就是宁贵妃的。
若不是夜凤琊一直装做若无其事地喂给她食物,她还真就要离席了。
“娘子,来吃豆腐,这个美容的。”夜凤琊把一块炸得金黄的豆腐送入她的小嘴中,讨喜一笑。
冷如瞳觉得奇怪,这御膳也会出现豆腐这样的平民菜么?冷如瞳微张着朱红的小嘴,有丝疑惑地微微抬着头,可爱的模样让夜凤琊想一亲芳泽。
“瞳儿,你嘴上有东西。”他说着拿着丝帕凑近她脸颊替她擦了一下,然后在她小嘴上迅速地轻啄而过,由于丝帕挡着,众人都未发现。只觉得这七皇子真是疯了,把冷如瞳宠成这样。
冷如瞳瞪了夜凤琊一眼,他露出得逞的轻笑。这货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即使别人没注意到,但他俩的眉目传情看在夜千止的眼里却十分的刺眼,他突然站了起来:“父皇,儿臣吃完了。”然后大步离席,向安心赶紧放下筷子,向夜向浩说了句告退,小跑地追了上去。
夜凤琊凑到冷如瞳的耳边低声说:“看吧,这样就没人再盯着你不自在了。”
冷如瞳摇了摇头,把他推到一边:“好好的吃你的饭。”
“有这么不知耻辱,当众打情骂俏的人在,本公主也吃不下。”得闲公主放下筷子站了起来:“父皇,儿臣也吃完了。”
“得闲。。。”宁贵妃到底是沉得住气的人,喝斥了一声自己女儿,却未阻止她的离去。
冷如瞳突然就开心起来,扬起微笑:“宁贵妃,女儿大了不好管教,就由她去吧。”有人呕气,她突然就觉得爽了,没想到一不小心这局面就转势了。
还是她夫君厉害,原来卿卿我我也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宁贵妃瞪了她一眼,继续低下吃着饭。皇后在一旁笑了起来:“七皇子和七皇妃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情意浓浓真是羡煞旁人。”
这只藏得最深的白狐狸,若不是知道夜凤琊的事,她还真以为她与世无争!
冷如瞳假意一笑:“现如今十三皇子也已是国储,皇后也不必再整日深居简出了,皇上都已经盼望与皇后恩爱许久了。”明知皇上现在对她们这些徐娘半老没兴趣,几个月也才临幸一次,冷如瞳却故意如此说,臭溅人,看老娘不气死你们。
宁贵妃立即带着恨意地瞪向孝德皇后,难怪最近皇上都不去她那了,原来是这溅人出来搅得鬼,她倒是要为了十三皇子违背当年的约定了。
孝德皇后接受到宁贵妃警告的眼神,低低一笑:“教导十三皇子的事还是交给七皇子,本宫还是喜欢在后院种种花养养鱼儿。”
“那也是,等十三皇子登基了,您就是皇太后了,也不需要操心什么。”意思就是孝德皇后真是命好,什么都不用争,就能拿到皇太后。冷如瞳露出阴冷,看你宁贵妃还能沉得住多久,她这头可是只有三个月时间了。
冷如瞳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只有宁贵妃听到会吐血。
冷如灵坐在二皇子旁边,乖乖地吃着饭,这么大的御膳,夜明珠连进来的资格都没有,这个公主是废得对了。冷如灵边吃边用丝帕擦着嘴儿,不时地轻咳两声,如水的脸蛋被轻咳而染红,显得柔弱无骨,惹人怜惜。
“灵儿,慢点吃。”夜淮和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夜向浩看着这一切,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这会看到被病魔折磨的冷如灵才开口道:“小德子,取些回力国进贡的剑芝给灵儿,淮儿,灵儿这身子一直不见好,要不下个月你俩就把婚事给办了,也好冲冲喜。”
冷如瞳暗自冷哼一声,夜向浩对冷如灵可真好,都病成这样了,还让她嫁给自己儿子,夜明珠的苦肉计成功了。
“皇上说得是,见妹妹如此,身为姐姐的臣媳也很痛心,二皇子如此有情有义,不离不弃,为皇族树立了榜样。”冷如瞳一句话堵住了夜淮和还想推说的话。
冷如灵凝着感激的眼光对冷如瞳轻轻一笑:“谢谢大姐。”
如此,大事就成了。冷如瞳吃得饱饱的,很高兴自己没有选择半路离席,搅了宁贵妃,又把冷如灵栽给了二皇子,让他跳不起来。爽。。。这种爽比一刀杀了他们痛快多了。
对我家夜凤琊不好的人们啊,你们就憋屈的活着吧。
吃得过饱,夜凤琊又带着她到花园散了会步,冷如瞳这才想起去探望自己的姨娘单婕妤,怎么御膳没见到她。遂拉着夜凤琊去了单婕妤殿。
进入婕妤殿就闻到一股中药味,冷如瞳有些错愕,难道姨娘病了?她赶紧抓来一个端着药渣碗出来的丫头问:“姨娘怎么了?为何要吃药?”
“回七皇妃,婕妤怀了龙子,这是安胎药。”宫婢轻轻一笑,脸上有着喜悦。
冷如瞳听完笑了笑:“亲爱的,你又要多个弟弟了。”
“那你就多个表弟了。”夜凤琊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我还想要个妹妹,当然不要得闲那样的。”
也不知道是夜向浩的京子问题,还是什么问题,皇宫里的皇子多,公主少,大公主,四公主嫁了,宫里就剩得闲一个妙龄的公主,都快把她宠上天了。而且这得闲公主莫名的仇恨自己,看来还真是与自己母亲一个鼻孔出去。
冷如瞳看望了单婕妤,进宫匆忙没带礼物,说是等会让人送来几根千年野人参,听到这,夜凤琊又蛋疼了,这丫头真不知道那几根野人参有多贵重。
在宫里闲闲逛逛,参观了乐礼队,又去了藏书阁,时间倒也过得挺好,不一会儿就来了亥时三刻,夜凤琊从书里抬起头来突然想到似的问冷如瞳:“瞳儿,今晚有没有准备?”
“准备什么?”冷如瞳埋在野史里头也没抬。
“寿宴上的献礼。”
冷如瞳摇了摇头:“没有,皇上有的是东西,咱们送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不如不送。”
“可是。。。欺君之罪要他赦免。”夜凤琊不解这丫头怎么还能如此闲然自得,好歹去准备一下。
冷如瞳抬起头来朝他冽嘴一笑:“你夫人我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拿什么去跟人家争啊,再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觉得皇上一定喜欢我这样的,放心吧。”
夜凤琊拿掉她手中的书,轻啄了一下她的小红唇:“你高兴就好,但是现在也到时辰了,我们也该去了。”
冷如瞳点了点头,伸出双手,夜凤琊会意地抱住她往藏书阁外走去。
244,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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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才
寿宴开在宫里木错湖的旁边花园里,湖里飘满了各式花灯,繁星点点般带着满满的祝福,天上璀璨的星星也遥相呼应,墨青的天空美丽如画。琊残璩浪
花园里灯火通明如白昼,满满都是人却不显得喧哗嘈杂,许多都是在太后寿宴见过的一些老人了,冷如瞳兴趣缺缺地坐了下来,吃着点心,其实这样的寿宴还不如在藏书阁看书,那野史里的八卦可比这寿宴有趣多了。
直到看到来了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冷如瞳这才来了兴趣,她靠在夜凤琊的身上好奇地问:“亲爱的,他们是什么人?”只见一个用黑纱包住全身,唯独露出方脸长发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落了坐。
夜凤琊抬眼看了一眼:“哦,辽国人,今天父皇寿辰,应该有许多其他国家的使者过来,都是些向夜圣朝进贡的小国。”
“可是为什么逆天国的人来了!”冷如瞳眼睛转着,却看到了逆天国的五王爷,身后跟着的正是骄纵的逆向暖,她穿了一袭洁白的长裙,安静地跟在五王爷的身后,安静起来还真是挺美的。
“嗯,表示一下礼节吧。”夜凤琊显然不感兴趣,夹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冷如瞳的嘴里,看也未看逆向暖一眼。
“这皇帝儿面子还真是大。”冷如瞳接过桂花糕,感觉一道视线恶毒地冲她而来,果不其然逆向暖远远地看着她,眼里恨意明显啊,这妞跟到夜圣朝来准没好事溺宠武林萌主最新章节。
“这寿宴估计时间不会短,你若觉得无趣咱们可以直接走。”夜凤琊体贴地说。
冷如瞳摇了摇头:“当然不能走,我还要拿赦免权呢,免得有人老拿我欺君说事。”
没过多久,皇上带着宫里后妃落了座,今年是夜向浩五十大寿,所以也办得相当的盛大,冷如瞳真服了夜凤琊,他竟然没有事先告知她一声,自己也未做任何准备,人家的礼都送完了,他空人一个进了宫。
好歹提两盒破人参表示表示嘛。
皇上落坐之后,湖边盛开了璀璨的烟花,而那烟花形成的笑脸形状正是冷如瞳上次告知叶轻城的配方,灿烂的笑脸倒映在湖里,别有一番风情。
辽国的那个中年男人直呼好看:“夜圣朝果然名不虚传,这等绮丽的烟花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夜向浩微微笑了笑:“这个就要问朕的爱卿叶尚书了。他的爱子可是这烟花的制造者。”17hxh。
叶尚书赶紧站了起来谦虚地说:“不敢当不敢当,犬子只是爱好烟花罢了。”
叶轻城倒也不贪功,立即站了起来:“禀皇上,微臣确实爱好烟花制造,可这配方却是七皇妃告之的,否则凭微臣一己之力,是无法参透如此精巧的制作的。”
冷如瞳正吃着糕点,却突然听到有人提到她,忙抬起头看向一身灰袍的叶轻城,这孩子可真实称。
“哦。。。”夜向浩讶然一笑:“朕这儿媳还些鬼点了。”他话语里倒是透露着几分得意,怎么说这也是自家人啊,给他皇族添了面子。
冷如瞳轻轻斥了一声:“你父皇可真会为自己拉面子。”
“父皇,臣媳再会配方也没用,还是叶公子的技术才能令大家看到这么美丽绝伦的烟花。”冷如瞳坐在座位上回了他。
“也是也是。”夜向浩倒也没再说什么,应和了声。
这寿宴才开始就被冷如瞳抢了风头,满场的官家千金没有一个顺气的,一个连清白都没有的女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多宠爱。尤其是看到夜凤琊对冷如瞳关杯倍至,整一个在旁边伺候她的仆人似的,就更加妒意上心头。
闲着也是闲着,冷如瞳便欣赏起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官家千金们来,其他的基本都照过面,只有一个穿着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的美人没见过面,她也正抬起头看向她,眼神冷竣,似还带着几分不屑,哇草勒,不要这样吧,好歹给个柔和的眼光给我嘛。
想我冷如瞳就不能有个女性朋友嘛!苍天啊。
刚这么想着,便收到叶轻柔轻笑的目光,对了对了,还有叶轻柔嘛,不知她和表哥最近进展怎么样了。她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表哥,啊,今天都忘了给表哥打招呼了,回来之后就直奔宫里,唐家都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呢。
冷如瞳回了叶轻柔一个灿烂的笑容,叶轻柔又是噗地一笑,这七皇妃还真是有些意思,也只有她敢闹出这般子死而复生的事情来。
冷如瞳喃喃自语着:“我是不是很不孝啊,竟然没去看外公,对于我的死他该多伤心啦。”
夜凤琊揉了揉她的发丝:“明天再去也不迟,今天这不是连自己府上都没呆热么。”
花园里已经开始奏起喜乐,一群舞女开始翩翩起舞,能在宫里当舞女的宫婢都是从民间舞艺名扬而被选进来的,自然观赏性也非常值得称赞,饶是冷如瞳对这种软绵绵的音乐不敢兴趣,也多看了几眼风流小农民2。
一曲一舞一闭之后,底下的众人开始敬酒起来,酒过三巡后,夜向浩兴致便来了:“今是在场的才子佳人比比皆是,大家都来表演表演为朕这寿宴助助兴,朕甚是喜爱的,必将重赏。”
这话一出,下面立即炸开了锅,来这么多名门淑女就是为了这一刻表现。
一个一个粉墨登场,冷如瞳百无聊赖,看她们表演,还不如看舞女跳舞,听乐师奏乐,她总觉得这些千金小姐们的才艺在专业的面前不过雕虫小技。16613599
果然一个个表演下来,没一个精艳的,反倒是辽国那位美人的表演让她有了兴趣,身如无骨,柔软有力,随意地将自己身体折叠做各种高难度的舞蹈动作,看来辽国是派了最强的来了。
夜圣朝的皇子官员们倒也毫不吝啬地对她抱以雷鸣般的掌声,就在这时,冷如灵站了起来:“皇上,臣女也想助助兴。”
“灵儿,你身子弱,可以吗?”夜淮和倒是适当的表现了他为人夫的关心。
冷如灵摇了摇头:“当然可以,圣上的寿宴,灵儿怎能不助兴呢。”她说着柔弱状似会摔倒,走到了中央,衣裳的双袖宽大飘逸,她撒开双手,一阵风吹来似乎就要把她带走。
这样的病态柔弱竟然也有股柔弱之美,冷如瞳冷哼一声,夜明珠可真会替自己女儿做嫁衣,连病了也能让她出尽风彩。
老实说冷如灵的舞比起辽国美人来根本无法比,但是她那一频一笑的柔弱病态美,却足够引起所有人的怜惜,就连夜淮和也在她一曲舞毕之后站了起来亲自接她回座位。
冷如灵刚表演完,那位陌生的冷竣美人却站了起来,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撑得她慧质兰心,她嫣然一笑:“皇上,冷二小姐的柔美舞确实让人为之揪心,完美演泽了一位病态美人的舞姿,而臣女也想奏一曲助助兴。”
“好,咱夜歌城第一才女也来助兴实乃我们之福啊。”旁边的二皇子却突然接了茬,冷如灵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来。
冷如瞳靠在夜凤琊的肩头淡淡地问:“夜歌城第一才女?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人?”宴错画杂各。
“听说去游学了两年,今年才与宁桓予一道返回的夜歌城,她的心计可不会比宁贵妃差。”夜凤琊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右相,这个老狐狸比宁老头更贼,一直躲在宁老头身后做威做虎,利用却没少分。
“谁家的?”冷如瞳问。
“右相家的七小姐苏欢欢。也就是孝德皇后的妹妹,是右相娶的第十五夫人生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做赋打败无数夜歌城才子,十五岁便名满夜歌城。”夜凤琊淡淡地说着,却给冷如瞳喂着葡萄。
冷如瞳也懒得伸手,乐意有他的伺候,但她也知道这是要付出代价的,这货晚上一定会好好讨回来。
“这样的女子为何皇上给你们选妃之时,没有她的?”冷如瞳感觉有些奇怪,不但是没有右相家的,连宁太傅家的几位小姐也都没有,难不成他们都对这皇妃这位没有觑觎,这不可能。
“他们在等,现在押为时过早。”夜凤琊一语道出其中玄机。
“你的意思是现在情况不明,所以他们不急着把女儿先嫁,可是他们难道不想要凤后之位?”
“其他的人,到时再除掉便好。”夜凤琊冷冷一沉,这些人的心思算得可真好。
“做梦。不过这样看来,上次宁太傅送两女儿给你,倒是挺看中你的。”
“那只是小角色,宁太傅家还有一个五小姐,养在深闺,极少出来,连我也未见过英雄联盟之光辉岁月。”
“不会吧,这么神秘?”再算长得再好看,也不至于美过向安心,那养在深闺是做什么的?培养她的琴棋书画?可是不是有个苏欢欢了?擦,这名字怎么这么像艺妓的名字。
两人正聊着,突然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冷如瞳撇了撇嘴,没听出来有多琴技超群,不过是比一般的千金小姐琴艺好点罢了,倒是有资格可以做做宫里的乐师。
“不愧是夜歌城天下第一才女,名不虚传。”一声声赞扬一声传入冷如瞳的耳里,冷如瞳不耐烦地往夜凤琊怀里缩了缩,夜凤琊关心地问:“怎么了?”
“对这些大惊小怪的人感到无语。”冷如瞳笑了笑捏了捏夜凤琊的俊脸:“还是我相公最有眼力,知道本小姐才是块宝。”
夜凤琊宠溺一笑:“你这么夸自己也不害躁。”
“事实嘛,要不然三皇子和逆千泷怎么会就那么对我。。。。”冷如瞳收到夜凤琊黑沉的脸的表情,赶紧住了嘴:“呵呵,说错了说错了。听曲听曲。”
可是那边曲已经停了,苏欢欢施施然地踱度来到了她们这一桌前浅笑道:“素闻七皇子慧质兰心,欢欢不知是否有幸看到七皇子的才艺呢。”
冷如瞳微坐直身子冽嘴一笑:“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就不在传闻的夜歌城第一才女面前献丑了。”
苏欢欢听了脸色微微不悦,这臭丫头竟然说她是传闻的第一才女。刚刚这么多人都认同了她,赞她名不虚传。
一旁的五皇子听出了味儿,他向来觉得冷如瞳是个有点子的主,立即搭腔:“弟嫂的意思是,苏小姐的第一才女只是虚名咯?”
这话一挑明,全场哗然,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女人竟敢如此说第一才女,真是太不知分寸了。
“我可没那么说,说的可是五皇子你。”冷如瞳嘻笑地否认,这倒是引起了上位的宁贵妃的刁难:“七皇妃自己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又怎知欣赏第一才女的才华呢,这不是瞎子摸象嘛。”
此话一出,场上响起了一片讥笑之声,冷如瞳坐在那不置可否,淡淡地往夜凤琊怀里一靠:“女人嘛,要什么才华,能把夫君伺候好,让夫君喜欢便可,男人有几个真正是在乎你的才华的,有才华又如何,还不是嫁人相夫教子,既做不了女官为百姓谋福,又不能生财。”
夜凤琊把她抱在怀里非常赞同的说:“瞳儿说得对,女子无才便是德。”
冷如瞳斜睇着他,低附在他耳边:“你真这么认为?”
夜凤琊轻然一笑:“当然不是,我瞳儿的才只有我知道。”琴棋书画在他眼里确实不是才,像瞳儿这样能用自己的机智为自己谋得福利,保护自己的才,才是真才。
冷如瞳淡然的不理会苏欢欢,让苏欢欢吃了憋而回,心忖着这个冷如瞳可不好对付。
“就算七皇妃琴棋书画都不会,但今天可是皇上的寿辰,做为臣媳是否也应该助助兴。”恼人的声音从宁桓予的嘴里发生,她就算承受自己无能,他也没打算放过她,非要她的笨拙才艺出出丑不可。
“就是就是,七皇妃也来上一段。”
“七皇妃肯定是谦虚了。”
一群人跟着起哄,仿佛不看冷如瞳出丑,他们便不甘心似的。
冷如瞳倒也不慌不忙坐直了身子站了起来,眼眸流光,顾盼生辉,华服衬得她冰莹玉肌,灼灼其华,如出水芙蓉般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245,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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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冷如瞳淡淡地看向夜向浩:“父皇,臣媳以为臣媳将您儿子照顾好就是对你最好的礼物,不知是我一厢情愿,还是您也这样认为呢?”
“哦。齄浪。。这只是你做为臣媳的本份。”夜向浩挑了挑眉,倒也没有驳回她,只是这话语里并不认同她送了礼,他微微一笑:“朕倒还是想看看瞳丫头是有何本事能得到琊儿的宠爱。”
“父皇,臣媳刚确实是承认了臣媳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并没有说臣媳就没有长处,在臣媳眼里,评价一个女人,绝非按她的才艺而论,天下第一才女也只有那么一个,那么其他男人就不喜欢她的夫人了吗?”
“那七皇认为评价一个女人看的是什么?”苏欢欢不悦地质问,这就是恃才为傲,她和皇帝说话她也插嘴。
“第一,懂得身份,明辩是非,就像我刚和皇上在说话,苏小姐你哪来的资格插话?第二,有养生的一技之长,绣娘刺绣,厨娘做饭,农妇耕田,茶农摘茶,苏小姐会的这些,能养活你自己吗,哪天苏府倒了,苏小姐唯一的去处就是青楼卖艺。第三,指点江山,造福百姓,苏小姐是否有与朝政大臣们指点江山的本事,敌国来犯是守城还是进攻,您是否有胆做决定?”
冷如瞳说得咄咄逼人,气得苏欢欢咬牙切齿:“你所说的不过是强词夺理,以掩盖自己无所长。”
冷如瞳清冷一笑:“苏小姐太低估我了,我只要一出手能让苏小姐马上跪在我面前,你信不信?哦,我忘了一条,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是才,可惜苏小姐并没有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最新章节。”
场下的人一片哗然,这七皇妃也太狂了,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威胁苏小姐。纷纷觉得冷如瞳之所以说这么多,不过是为自己琴棋书画一窃不通而找推词。
“我成日里与宁太傅家的孩子们躲迷藏,没有一处之长,早已是一抹鬼魂。”冷如瞳低笑:“琴棋书画全会只能说明你投胎技术不错,投到了富贵人家,穷苦人家的孩子若也有银子请夫子,并不会比你差。”
宁太傅躺着中枪,脸色铁青起来。
宁贵妃看不下去开口道:“七皇妃,琴棋书画不会并没有什么,这么为自己辩解才真是难堪。”她眼神狠毒地看向冷如瞳,臭丫头,知道你牙尖嘴俐,本宫可不会让你把黑的说成白的。
夜凤琊在一旁惬意的喝着茶,任由冷如瞳去与他们争辩,如若没有把握她是不会站起来出手的。
“我不觉得难堪,即使我什么都不会,我夫君宠我,那也是本事,宁贵妃你说是不?”冷如瞳含笑地盯着宁贵妃,晾她也不敢答不是。17hxh。
孝德皇后却在一旁老好人的接了话:“七皇妃这话倒也有些在理。”
“好了好了,瞳丫头你若没有才艺那就退下吧。”夜向浩挥了挥手,话语里是有着对冷如瞳明明什么都不会还一直在那为自己辩解的不耐烦。
冷如瞳叹了口气,男人啊,就是肤浅,还自以为自己深沉,看来不露一手,她这还真是没有发言权了。
她并未因为夜向浩的话而坐下,反而施施然走到宴会中央,一身拖地长裙轻轻地滑过地面,衬托得她优雅华贵,夜千止和叶轻城紧紧地盯着她,视线也舍不得移开一下,冷如瞳站定甩了甩裙摆,裙摆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冷如瞳巧笑嫣然:“臣媳只是说琴棋书画不通,是没有舞师乐师他们精通,但还是会的。”她朝旁边的乐师微微一点头:“请拿一架古筝过来。”
乐师立即照做,冷如瞳淡定地坐了下来,纤纤细指在古筝琴弦上一抚而过,音质不错,是把好琴。
冷如瞳十指纤纤划过琴弦,一曲悠扬的音符便从指缝间流泄而出,冷如瞳微低着头,聚精会神,拖地长裙上绣着的大朵洁白牡丹光亮地衬着她,看起来高贵如莲。
在场的人纷纷低头交耳,冷如瞳所奏之曲旋律慷慨,音韵轻快,音调悠扬,但是这乐曲他们却是从未听过。
大家正听得兴起之时,悠扬的旋律却嘎然而止,冷如瞳纤纤玉指压在古筝的琴弦之上站了起来:“臣媳琴艺已展示完毕。”
半路停止了弹奏让众人全都哑然不解,七皇妃的琴艺并不差,甚至与苏欢欢的不相上下,如果弹琴完毕,她的琴艺表演一定胜在了曲上,为何要半路停止?
宁贵妃冷哼一声:“七皇妃,这一曲未完,你就停下是为何意,在皇上面前也太放肆了。”
冷如瞳挺立地站在那儿,不卑不亢的说:“我说过,琴棋书画我并不通,仅仅是会,况且这曲有没有完,宁贵妃又怎么知道,曲是我的,我说它完了就完了。”
冷如瞳说得语气清淡,却透露着一丝傲然,让人不自觉地觉得这个女人好生狂妄,却也有王孙公子似乎明白这女子为何会狂妄,那一曲,让他们惊讶,想不到七皇妃竟然能作曲如此惊艳的佳作,只可惜她不愿弹琴完。
宁贵妃气得脸色铁青,没看到冷如瞳出丑,反而被她将了一军。
冷如瞳耻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琴完了,不知各位想看我献丑的有没有满意?如果不满意,我不介意再献一次暴君诱妃入宫最新章节。”她转过身眼神扫向各位千金小姐,特别是苏欢欢,眼里流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老娘要把你拿下夜歌城第一才女的宝座,我本不想出手,奈何你见不得我安生。
“拿鼓来,要乐礼部的那面最大的鼓,你,把你的衣裳脱给我。”冷如瞳指着一位舞师。
说着便带着舞师走到了一旁的后亭,让几个宫婢围在后亭把衣裳给换了过来。16613599
冷如瞳穿着轻快的舞师衣服,上身差不多是一块大红的抹胸,下身是修长的两条轻纱长腿,妙曼身姿展现无疑,不多久那面礼部最大的红色鼓也被抬来了。
冷如瞳轻轻地走到刚刚一位表演书画的千金小姐跟前礼貌地说:“借笔一用。”然后夺过她桌上的狼毫大笔,接过乐师手中递来的两支鼓锤,一个跃身跳上了一米高的鼓面上。
冷如瞳将狼毫毛笔咬在小嘴里,两手用力一敲鼓面,身子突然抬起躬成弯弓形,再次敲击鼓面,大鼓在她的敲打之下发出宏大的音符,冷如瞳在鼓面时而起舞,时而敲打鼓面,一边自己奏乐,一边翩翩起舞。
舞姿身形优雅,让人看得如痴如醉,这样的舞姿竟然说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真是让这些少见多怪的人们傻了眼,就在这时冷如瞳突然袭地而坐,两腿盘成莲花坐姿,嘴里咬着狼毫毛笔,身子却在鼓面上优雅地翻滚起来,然后她再次蹲在鼓面用力敲击着鼓面。
宏大的音符流泄而出,震撼了在场所有人,也包括夜凤琊,原来他的瞳儿还会这么多花样,看来自己真是捡到宝了,他心里满满的。
冷如瞳一顿敲击之后,一个翻身跃下了鼓面,身姿潇洒,一气呵成,让人再次惊讶不已。
冷如瞳拿下含在嘴里的毛笔,步履优雅地走到夜向浩的面前:“谢皇上让人抬起鼓面。”
几个乐师迅速地奔了过去,把鼓面给立了起来,在场的众人再度目瞪口呆,看向冷如瞳的目光早已换成了崇拜和爱慕,这是个怎么样的女子,竟然能一边舞,一边奏,还能一边书写。
两米宽的鼓面上,冷如瞳用狂草书写了六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九死易,寸心难。”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想告诉其他人,她不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只是她已经得到了人世间最难得的真心,夫君的宠爱,所以没有心思与你们争。
如夜哦里儿。好一个九死易,寸心难,狠狠地刮了刚刚鄙视她的所有人一脸。
在众人的错愕之中,冷如瞳并没有得意,而是再度出声:“弄块玉做的板子过来,还有准备一些细沙,最细的沙。”
不等皇上示意,早有太监宫女们赶紧去准备,冷如瞳一身傲骨的地站在那里盯着夜向浩:“现在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再继续我刚刚所说?”
“当然可以。。。”夜向浩从惊艳中回过神来。
“我想问苏小姐,知道刚刚我演奏的那曲叫什么吗?知道烟花为什么能绽放吗?敌人来犯边镜,你打退好几次,但敌人又调来精兵强将几万人,而你却只有几千人,这时候你想撤兵保留实力,但怕敌人发现,你该怎么做?”冷如瞳冷睇着苏欢欢。
会几支舞弹几曲就叫夜歌城第一才女了,我呸。
苏欢欢脸色顿时变得难堪,翕动着细嫩的唇角讷讷地说:“那曲是你自己作的,我如何知道叫什么,烟花绽放我为何要知道,自有烟花师懂,行兵打仗之事是武将的事,与我何甘。”
冷如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好生高兴,顾盼生辉,她停住笑两手撑在苏欢欢的桌面上犀利地看着她:“那请问苏小姐一句,琴棋书画这种才艺是青楼艺妓才需要会的,你为何要会?”
246,如梦如幻的画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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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欢欢一张美颜都气得扭曲了,扬着头狠毒的看着冷如瞳,这个女人真该死,难怪桓予哥哥如此讨厌她。齄浪
“七皇妃的意思是说在场所有美人表演的才艺都不过是青楼艺妓之流?”宁桓予站起来冷冷地质问冷如瞳,苏欢欢立即向她投去爱慕的目光。
冷如瞳在心里啧啧啧称道起来,看来这两人有一腿啊,难不成是一起去逆天国游学,日久生了情,可惜了啊,原本是一对强强联合,现在要变成世敌了。哈哈哈,冷如瞳不厚道地在心里笑了起来。
“宁公子这话当然不对了,我可没说要和青楼艺妓比,青楼艺妓许多才艺都是自己挖空心思用脑子思索出来的,我可不会因为她们是青楼女子而去贬低他们。”冷如瞳一语再次气爆在场的王孙贵族,官宦达人。
逆向暖得意一笑,唯恐不乱地站了起来:“七皇妃的意思是说刚刚所有展示才艺的小姐连青楼女子都不如?”
欢气所思欢。冷如瞳直起身子,叹了口气:“丢人啦丢人啦,你看就连逆天国的公主都如此看待你们,真是丢脸丢到他国去了!”一副痛心的表情缓缓地走到舞台中央。
“七皇妃你少含血喷人,本公主只是重复你的话而已。”逆向暖气得脸都扭曲了,这女人可真不要脸。
“这样的话说一次就好,公主你还要重复一次做甚呢,真是太不给我们夜圣朝面子了,我们圣上可还坐在这里呢。”冷如瞳斜睇了她一眼,一个小小的公主,不好好呆在逆天国,敢来她的地盘生事,我让你跨哪条腿就打断哪条腿。
“你。。。。不知理喻!”逆向暖气得看向夜向浩想着这圣上该说句话了,结果夜向浩只是低着头吃着他的菜,没有要出声的意思。逆向暖也不想想,你一他国公主,冷如瞳是他臣媳,皇上会胳膊肘往外拐吗?
刁蛮的女人果然没老子,以为这里是他逆天国重生之星空巨鼠全文阅读。五王爷识想地拉着逆向暖坐了下来:“别闹事,我们是来送贺礼的!”
五王爷有些头疼,暖暖做不成七皇妃,已经怀恨在心了,本不想带她来的,可偏偏忍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唉,这一来就闹事。人家内部的事情,她出声做什么,讨不得好处还惹来一身骚。
皇上不做声,其他再受气也只能往肚里吞着,就在这时,冷如瞳让人准备好的玉和细沙送了上来。
冷如瞳嫣然一笑走了过去,继续打脸。其实这些人并不知道,冷如瞳原来的这个身子虽然窝在后院二十年,没人给她请夫子,但是她自己却不是傻不拉叽的呆在后院里,她琴棋书画都有偷偷学,要不然冷如瞳还写不出那么苍劲有力让人震撼的狂草。
这丫头始终相信她娘的话,忍气吞声,总有天可以逃出丞相府,所以她知道需要充实自己。
冷如瞳令宫婢把玉制成的透明木板架空在两个椅子上,再让人拿来了几个宫灯放在木板下面,接过宫婢递过来装细沙的木盒,捏了一把细沙看了看满意地对宫婢说了声:“谢谢。”
这沙她应该是费了蛮多心思才能刷得这么细。
宫婢猛然一愣,没想到在皇上面前也傲妄不屈的七皇妃会对她这么客气,一时愣在那儿。
冷如瞳灿烂一笑看向夜向浩:“父皇,这个才是真正献给你的礼物。”
“她要做什么?”
“琴,舞,书法都表演了,这次她又要弄什么?”
“这七皇妃装得可真像,结果一站起来就打了苏欢欢的脸,这下看她这第一才女还怎么神气。”千金们虽然也看不惯冷如瞳的冷嘲热讽,但对于她能让苏欢欢出糗,也十分的乐意。
苏欢欢则是睁大了眼,双手紧握着,心忖着这七皇妃又要做什么骇人的事,刚刚那些都还只是前奏吗?她这第一才女难道真要被她夺走了,苏欢欢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看向宁桓予,宁桓予也正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容,示意她不用紧张。
苏欢欢这才稍微放松下来,她素来引以为傲的才能竟然被冷如瞳这臭丫头贬得如糟粕,这臭丫头是什么时候钻出来的!
“敢问夜歌城第一才女,您画一副山水副要多久的时间?”
苏欢欢正咬牙切齿的时候,冷如瞳又恼人的缠上了她,她恨不得偏过头去不理会,可是这样就显得她更气短,而且她的做画行如流水,向来以引为傲,她抬起头骄傲的说:“一刻钟足矣。”
“嗯,一刻钟是吧,那我就把我的表演一刻钟内完成,在这一刻钟里,我会画出十副山水画。”冷如瞳清脆的声音响在夜空,场上再度诈毛了,这女人疯了,竟敢说在一刻钟内画十副山水画,太大言不惭了。
“表妹,不要太勉强。你刚刚所做的表演已经甚过苏小姐,没必要再逞强。”唐如风担心冷如瞳这样会引来大麻烦,赶紧站起来劝阻着她。
“唐将军,七皇妃可说了,这才是送给圣上的贺礼,你现在阻止是阻止七皇妃向皇上进孝。”得闲公主轻摇着罗扇,凉凉地说,她倒要看看冷如瞳大言不惭如果出丑,会打鼓,会弹琴,会书法就这么目中无人了,真是快翘上天了。
“就是,就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七皇妃若是做不到,这可就是欺君。”宁夫人在一旁煽风点火。
冷如瞳淡然地看着他们冷嘲热讽,斜睇了一眼夜凤琊,夜凤琊举起酒杯敬了她一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这货可还真放心自己啊,也不怕她真闹出什么事2012末世生存录。
她暖心一笑,就算她闹出再大的事,夜凤琊也能替她解决,诚如他一开始便向她承诺的那样,所以她相信他。
“我既然说得出,就自然做得到,我需要一把能把纱子刷干净的刷子,立即去准备。”冷如瞳声音婉转清亮,傲气的话语让想看她出丑的人又憋住了气。16627905
“好,那朕就拭目以待瞳丫头你创造一个奇迹。”夜向浩终于抬起了头,饶有兴趣。
“请圣上以及所有人,围到这个台前来。近距离你们才看得更清楚。”冷如瞳淡然地说。旁边的宫婢递给了她一把细刷,她接了过来,再次对那宫女微笑,宫女再次受宠若惊。
听到她的话,夜凤琊立即一个飞身第一个蹿到了她身边,掏出丝帕替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心疼地说:“娘子,累了吧。”
“陪她们玩玩,没事。”冷如瞳的话就好像她是在跟小孩子们玩闹似的,让人听得为之气结。
人们依次围了过来,夜凤琊揉了揉她的发丝:“瞳儿,我相信你。”说完他便退到一边,不妨碍她做画。
冷如瞳把木盒放在光亮的透明玉板上,下面的宫灯照得透明玉的板子朦朦胧胧,真是她想要的光线。
她伸出纤纤玉指抓了一把细沙在手中,放到玉板上轻轻松了一下手,落了些细沙,落的沙是参差不齐的,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弄得观看的人都一头雾水,她这是在做啥,不是做画吗?难道用沙子做?
“瞳丫头,你做沙子做画?”夜向浩好奇地问,这会倒像个好奇宝宝。
冷如瞳轻嗯了一声,专心在地刚刚落沙的上方又落了些法,一看看不出什么,只觉是把沙子洒在了上面。
“切,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不过是小孩童玩的把戏。”得闲公主不忘在一旁嘲讽,冷如瞳理都没理会她。17lg1。
冷如瞳又在刚刚的旁边洒上一些细沙,形成了一个小人儿的模样,再配合刚刚那堆小沙一看,大伙终于是看出点端倪了,这是一个牧童在放牛,冷如瞳在最开始洒的沙上面,轻轻地画出许多的归巢鸟儿,再扫上细沙形成落日余晖,再稍微的洒上一点点小沙形成了显而易见的小树。
一副牧童落日放牛的画便做成了。
冷如瞳头也没抬:“第一副,放牛的牧童。”她说完之后,把那上面的沙儿用刷子抚去一半,又再度洒上沙儿,伸出三个指头在中间划出三条光亮的白条出来,又再度上沙,再最左侧洒上比较浓密的但厚度不一的沙,在中间部分用手指画出两个y字形状的鸟儿,再纤纤食指一晃,划出z字形的云雾。
一直看得云里雾里的人们现在才发现这是一副空谷幽静的山水画,惟妙惟肖,让他们感觉置身于其中,可以听到鸟语响在半晌,下面溪水清澈流淌,这简直让他们无法置信,用一把沙子,在这么极短的时间内,七皇妃就完全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第二副,浣溪纱。”冷如瞳说完再度把最下面那一部分细沙抹去,人们开始对她的行为感到相当的好奇,只见她不时捏一把沙了扫在玉板上,又一会在上面划来划去,人们的眼睛和心思都跟着她的纤指在转动,心里总猜想着她这次画出来的会是什么。
冷如瞳纤指一扫,在玉板上洒出一条厚度重的长条,再加工了几个,一根梅花树枝便形成,再轻洒细纱,那一只画眉儿就站在了树枝之上,全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置身于她所画的世界里,如梦如幻。
ps:冷如瞳所做的为沙画,沙画普遍的是先设模板然后洒沙,还有一种便是直接洒沙在上面做画,尤如没有模板冷如瞳用的是第二种。如果亲们不了解沙画,可以自行问度娘,这里就不做过多注解了。
247,狂是要本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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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写意的把细沙一撒、一摔、一抹、一勾、一挑、一拍,行云流水地将一副副画呈现出来,让人还震惊在上一副画面的时候,又开始期待下一副是什么,柔和的光线让做出来的画更显得逼真,如身临其境。齄浪
冷如瞳分别画:《放牛牧童》,《浣溪纱》,《百鸟齐唱》,《梁祝》,《渔舟唱晚》,《千秋古韵》,《船歌》,《荷糖夜色》,《江山多骄》,《世外桃源》十副作品。
她放下细纱,拍了拍手掌,刚好到一刻钟,可旁边观看的人们却还维持着盯着玉板目不转睛的姿势,简直不敢置信,尤其是最后那一副《世外桃源》美如仙境,安静幽雅,一片桃海,鸟儿枝头叫,花儿脚下生,没有人世的喧嚣,好个另人向往的美境。
如细下临更。一把沙竟能做出如此唯美的画面,太不可思议了,这七皇妃是怎么想到的。
冷如瞳看着一群震惊的人,扑进夜凤琊的怀里撒娇道:“好累。”夜凤琊也早就看出了神,见她扑进怀才回过神来拉着她往桌边走:“那就歇会万妞莫挡全文阅读。”
然后他招来个宫婢:“去拿盆水来给皇妃手。”
他高兴地看着冷如瞳:“瞳儿,你这画简直太让为夫震惊了,你是怎么想到的,还骗我说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连为夫也骗!你今晚甭想睡觉了。”
“嘿嘿,我自幼虽然关在后院,但没少幻想外面的世界,所以才有这些。”冷如瞳不害躁地说,不过她说画有一半是正确的,如果不是原来的冷如瞳记忆里对作画如此娴熟,她这表演会失效一半,虽然她在现代也玩过沙画,但那都是有模板的,比这简单多了。
在现代她的画功不行,脑子里没有画面,做出来的也是歪瓜劣枣,但却练就了撒沙的技术。这次她自信满满,因为各种山水画的风景轮廓都在脑子里,现代的撒沙技术配上古代冷如瞳的作画功底,才能画得这么成功,就不信这些古人不傻眼。
人群怔怔地愣了一盏茶功夫,夜向浩才第一个反应过来,轻咳了声让德公公扶着回了坐,其他人也缓过神来落了坐。
“弟媳,你这画功是怎么练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五皇子刚落坐便夸起冷如瞳来,一双夺人的桃花眼写满着崇拜:“原来你不只鸡腿烤得好吃,琴棋书画还如此精湛,真是让七弟捡了块宝去了。”可是这块宝到底那夜是谁占了,夜良辰低垂下眼眸暗自想会不会是自己。
夜千止紧紧地抓着耳杯,这块玉是他最先发现的,他知道是块无价之宝,他也努力过,为何就是不给他!太后和父皇明明知道他喜欢冷如瞳,还是把她许给了七弟,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夜千止冷冷的眼光狠狠地瞪向冷如瞳,为什么她宁愿嫁给七弟,也不嫁给自己,说好的他俩只是有名无实,可现在却如此卿卿我我。不,他要想办法,想办法,那天夜晚在皇宫,也许自己真的碰过冷哪瞳呢?
“五皇子太过夸奖了,这些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冷如瞳假意地谦虚着,她越谦虚,想看她出丑的人的脸色就越难看。
苏欢欢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清声道:“七皇妃确实才艺过人,我自知不如,以后这夜歌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我自动让谦,敬你一杯。”苏欢欢装做大度地一仰而尽,与其让别人把她的给抢了,不如大方点让出来,也没那么丢脸,还能落个大度的美名。
冷如瞳轻轻一笑:“苏小姐也太客气了,什么第一才女不过是个虚名,苏小姐被公认了这么多年,我可没想过要夺你的,再说了,我这点本事还真没脸被称为什么第一才女,我说过我琴棋书画只是会,并不精通,根本无法与精湛的大师相比,实没资格被这样称呼。”
苏欢欢委屈想求个全,却被冷如瞳如此给一冷水泼了回来,气得她抓着耳杯的手都在抖,她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你的意思我不要脸背了第一才女这么多年!”
“苏小姐,能好好说话就不要动气,对我来说,我只是对事不对人,什么第一才女,第一才子,第一美男,第一美女,都是虚名,也可以说是人们少见多怪造成的现象,谁都要知道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冷如瞳这话,听得向安心脸色一变,她躺着中枪了!
“七皇妃这话说得极是,叶某十分赞同。”叶轻城附和着她的话,以崇拜的眼光看向她,早知这女子大胆聪慧,没想到却还如此明事理,不骄不躁,说她狂傲,那只是对庸俗之流不屑的狂傲,从不是恃才而傲。
这种女子,世间能有几个?羡慕,实在是羡慕七皇子。只愿自己也能寻到一个良人,共渡这一生。
得闲公主越看越气,和着这寿宴变成了她冷如瞳一个人的表演了,她刷地站了起来:“七皇妃可不要太得意,欢欢能一致被认为第一才女可不仅仅是她的琴棋书画,当年流苏馆,多少王孙公子败在她诗词之下。你说人家的琴棋书画是青楼艺技,那你的又何尝不是琴棋书画?”
“父皇,臣媳来参加您的寿宴本就没想过要怎么样,更不想与人争辩什么,臣媳有些累了,先告退混仕全文阅读。”冷如瞳站了起来,睇了夜凤琊一眼,夜凤琊立即会意站了起来:“父皇,瞳儿有些累,儿臣陪她先回府。”
他说完,没得到夜向浩的首肯便径直揽着冷如瞳往场外走。
得闲公主说了一堆话,竟被冷如瞳如此冷遇,气得她站了起来:“喂,本公主跟你说话,你就这样走,是不是理亏了。”
冷如瞳闭了闭眼这个刁蛮的公主不教训一下看来是真不知道什么叫痛,她一再争对她,她一再不想理她,可她就是缠着她,神经病一样。冷如瞳朝夜凤琊笑了笑:“先停一下。”
然后她转过身来冷睇着得闲公主,狂妄一笑:“得闲公主,你今晚的话确实不少,但每次我都未理过你,如果你聪明,你就该知道我为何不理你,可是你不聪明,还一尔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我可不记得我得罪过你,同样一个爹生的,为什么智商就这么参差不齐。”
“你。。。你什么意思!”得闲公主傲慢地吼向她,哪儿还有一丝公主该有的优雅。
“得闲公主,你从小有爹生有娘教,我从小有娘生没爹教,我是你七皇嫂,你对我大呼其喂,请问你的礼数哪去了?”冷如瞳咄咄逼人的走近她。眼神扫过一脸大便色的宁贵妃,你教出的刁蛮女儿,今天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的脸。
“你这不洁之身进我皇家本就是玷污我皇家圣。。。。”圣字还含在嘴里,“啪”的一掌煽在了她滑嫩的脸上。
得闲公主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母妃:“母妃,你竟然。。。竟然打我。。。得闲说的又没错,她这种人本来就不该。。。”17hwq。
“住嘴!这什么场合,哪轮到你在这胡闹!”宁贵妃怒斥一声,又捂着嘴轻咳起来,看来少个肾,她还是身子虚啊。
这溅人出手可出得真快,若是换成冷如瞳或者夜向浩出手,她这一巴掌非被打肿不可。夜凤琊捏着拳头,差一点就出手了,没想到宁贵妃比他手更快。
“来人,送得闲公主回宫,她喝多了在说胡话。”宁贵妃先声制人,都怪自己平时太宠她了。
“宁贵妃,原来人喝了酒就可以说胡话,瞎胡闹啊。”冷如瞳走到夜千止旁边的桌子上拿起酒杯灌了两杯:“那臣媳今天倒要父皇给个公道,请问这夜圣朝律历对皇亲无礼,辱骂皇亲该当何罪。”
“理应问斩。”唐如风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掷地有声地答道。
“那身为皇亲,不相亲相爱,反而暗自争斗,该当何罪?”冷如瞳走到夜向浩的桌前再次问道。
夜向浩蹙着眉看着冷如瞳,她今天带给他足够让他满意的礼物,可是她也太不知分寸,宁贵妃已经教训了得闲,就不该如此再咄咄逼人。
“发配边关,自省十年。”唐如风很乐意回答这样的问题,他已经烦够了得闲公主的任性,仗着自己是公主,老是命令他这呀那的,他又不是她仆人!
“如风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得闲公主哭丧着一张小脸看向唐如风,想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却和冷如瞳站在一边,她更加恨冷如瞳,她站了起来愤愤地甩了甩衣袖:“我做的有何错,冷如瞳根本是个不干净的小溅人,让她进皇族就是丢夜家人的脸,喊她皇嫂都脏本公主的嘴。”16613572
一阵风带着极大的杀意瞬间袭上了她可爱白希的脸庞,“啪”地一下,在她脸上落上深刻的五指印,把得她半边嘴都含着血,跌落在地上,用力咳了一声,落掉一颗贝齿出来。
“啊。。。”得闲公主吓得大哭起来:“母妃,我的牙齿掉了。。。”
248,大战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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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贵妃花容失色,大惊地蹲下去抱起她来:“得闲。。。。得闲,你没事吧。。。”然后她抬起头看向出手的夜凤琊愤怒地道:“七皇子,她可是你妹妹,你竟出手如此狠毒。”
夜凤琊冷然着一张脸,看也未看宁贵妃一眼,走上前去,一脚踏在得闲的小腹上,这一脚用了全力,夜得闲噗地一下再度喷出一口鲜血,夜凤琊淡淡地说了一句:“没脑子的人活着也是浪费。”
然后他掏出丝帕擦了擦手走到冷如瞳旁边拂了拂她额前的发丝:“打人的事,我来就行了,怎么能弄脏娘子的手。”
冷如瞳噗嗤一笑:“还是相公心疼我。”然后小鸟依人地靠在了夜凤琊的肩头上。
“呜呜暴王囚妃最新章节。。。。母妃,得闲好疼,我要死了。”得闲公主哪被这样对待过,吓得脸色惨白,只敢向宁贵妃哭诉,夜凤琊好恐怖,好恐怖,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夜凤琊。
“傻孩子,胡说什么,母妃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宁贵妃心疼地给她擦着嘴边的鲜血:“来人,把这在皇上寿宴行凶的七皇子七皇妃给本宫拿下。”然后她转向夜向浩:“皇上,七皇子无礼在先,皇上请不要责怪妾身的越礼。”
一排精英的皇城侍卫立即蹿了上来,夜凤琊知道这是宁太傅手中的那三分之一兵力,虽然都是手握三分之一兵力,为何皇上更忌惮宁太傅,就是因为宁太傅的三分之一兵力有一半的势力是在皇宫内。
夜凤琊和冷如瞳冷冷地看着这些士兵,面色如常,一点也不畏惧。侍卫虽然上来了,但没有皇帝的命令到底是不敢动手,宁贵妃虽然身份更尊贵,可皇子也不是他们能动的。
“相公,我累了,咱们回府吧,我想这事,父皇一定会按照夜圣朝律历严厉执行的,不会徇私枉法。”冷如瞳拉了拉夜凤琊,一脸倦意,本来让这夜得闲尝够苦头,哪知她脑子里装的全是草包,跟这种人斗,真会降低自己智商。
“嗯。”夜凤琊轻轻地嗯了一声,带着她转身,冷眼看眼挡着去路的侍卫,半眯着眼,眼里带着骇人的杀意。前面挡着的侍卫被他给吓到,唯唯诺诺地退开来去,让出了去路。
“大胆,在皇上的寿宴上伤人行凶,还想逃走,给我抓起来。”宁太傅看了半天,终于出口了,这些兵是他的,他一开口,那些个狗腿的也不管不顾了,一窝蜂涌了上来。
夜凤琊一伸手手臂一用力,把冷如瞳扣进自己腰间,嘴角冷冽一笑,开出一朵清莲的花来,他幽幽地说:“父皇,你再不开口,就别怪儿臣让这寿宴洒满鲜血。”
冷如瞳依在他的怀里,感受到心跳加快,他是带着一丝怒气的,怒其夜向浩,明明是夜得闲犯了大罪,他却在一旁默不作声,二十年来,他无任何改变。
“好了,都退下。赵御医快来看看得闲。”夜向浩终于波澜不惊地开了口,对于夜凤琊在寿宴上动手伤了得闲公主也未表现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而在坐的看官们,纷纷哑声自危,就怕这团火药烧到自己身上,虽然他们也觉得得闲公主确实有些没脑子,但夜凤琊的出手也太过狂妄,这是皇上的寿宴,再大的事也得等这寿宴过了再说。17lma。
夜凤琊一只手掌已经蓄上内力,他说到做到,反正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就可以把他们全部一网打尽,他不介意提前。他之所现在一直没有大动作,只是向烛九那边还未传来确切的消息。
而冷如瞳的态度也很明显,是敌是友,她知道得很清楚,要撕破脸那就撕破脸,反正是迟早的事。
夜向浩一开口,侍卫们便乖乖地退了下去,就算他们是宁太傅的手下,也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啊。
“皇上,七皇子和七皇妃大闹宴席,还请皇上不要姑息。”宁太傅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心想着皇上到底是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笑话。”冷如瞳冷哼一声:“宁太傅,谁先闹,谁先无礼,谁目无尊长,在座这么多人都是有眼有耳的,不是你宁太傅可以指鹿为马的,这儿不是你的朝堂!”冷如瞳最后一句话挑明了,他权倾朝野,经常指鹿为马。
夜向浩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他语重心长地说:“琊儿,得闲从小娇身惯养,性子是刁蛮了些,但你身为兄长,也未免出手太狠了。”话语里尽是对夜凤琊的责备,但把话说得很明了,这是他夜家家事的问题,谁也别想插手。
“父皇既也知道得闲向来刁蛮无礼,为何不好好管教,她对别人如何,儿臣管不着,但若对瞳儿无礼,儿臣身为兄长必将管好她这个毛病。”夜凤琊一点也不退让,如果今天不是寿宴,他刚那一巴掌可以让夜得闲立即断气,他还是给了夜向浩一点点面子少年医仙全文阅读。
“父皇,得闲脑子简单,但也正说明了她不会说谎。”夜淮和在一旁站了起来:“七弟恼羞成怒,责打得闲便是不对,七皇妃自己也从说过,她是不洁之身,所以才拒绝三皇弟而选择的七弟,既然她自己都承认的事,为何得闲说出来就便成了无礼?”
见自己宠爱的妹妹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得如此之惨,夜淮和也忍禁不住。
“皇上,得闲公主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之伤。”赵太医在一旁诊完向夜向浩禀告。
夜向浩点了点头:“把得闲带回寝宫吧。身体好了之后,禁闭十天抄送宫礼一百篇。”
“皇上!”宁贵妃不甘心地唤了声。
“好了,得闲这样也都是你宠出来的,你送她回宫。”夜向浩没有看她,冷冷地吩咐着,这里可还有他国的外使,总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
宁贵妃气愤地甩了甩衣袖走了。
“至于琊儿,你身为兄长,更是国师,动不动便如此心狠手辣,实属不应该,罚你两年内不许领取皇族饷银。”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两年不领银子,那七皇子和七皇妃这么一大家子如何生存下去,那些租地只怕不够七皇府的日常开支。
夜凤琊冷哼一声,可真够狠的,断他金钱来控制他?
冷如瞳呵呵地笑了笑:“没事,相公,娘子会种菜,而且我准备收徒,咱们不怕没钱。”
夜凤琊拧了拧她鼻子:“傻瓜,还能让你去赚钱不成,夫君我摆个摊算个卦都不愁没生意。”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仿佛对这处罚没有丝毫异议,也对这处罚不看在眼里,已经两人在那想着对策了。
“唉呀,本王怎么一来就听到堂堂夜圣朝的七皇子竟然要以算卦为营生!”就在这时,一道调侃的声音突然响起,场内突然多了一位红袍俊美公子,头束白玉冠,身着锦红大袍,腰间系一羊脂白玉,摇着纨扇,好生潇洒。
夜凤琊瞥了他一眼:“要不要我先给你算上一卦,算算夏清欢在哪里?”夜凤琊语淡风清,但是话里的威胁意味却听得向烛九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向烛九扬着笑走到前方向夜向浩躬了躬身子:“拜见皇上,我这一路来刚上路到了贼,耽搁了一些时辰,没赶上这寿辰,实在抱歉,我自罚三杯。”
夜向浩哈哈地大笑起来:“九王爷真是豪爽,好,那朕就免了你这迟到之罚,拿酒来。三杯肯定不够,三碗正好。”
向烛九耸肩笑了笑不置可否,反正对他来说,三杯和三碗区别不大。
有宫婢端上酒来放在向烛九的跟前,向烛九拿起青瓷碗便一仰而尽。酒才喝到第二碗,却瞥见夜凤琊带着冷如瞳正欲离开,他赶紧叫住:“七皇子,我这刚来,你就要走,怕我抢了你的皇妃不成。”
他其实早就来了,只是这场里有好戏看,他便躲在一旁看着戏,没有进场。
夜凤琊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休想。”
“那就留下来陪兄弟喝上两杯,这皇妃你可还没给我介绍过。”向烛九赶紧着喝完了第三碗酒,跑到夜凤琊身边拉起了他的衣袖。
夜凤琊斜睇着他,想猜他到底在想耍什么花招,最后他淡说了一声:“要喝酒上我府上喝去,瞳儿累了。”
冷如瞳瞥了眼向烛九,这臭家伙真是越看越觉得在哪儿见过,上回在他府里把她害得够惨,这仇她一定会报。
“喂,你等等我啊,本王晚上没地方睡,还想去府上窝着呢先婚后爱,昏了爱。”向烛九心里悔啊,早知道就不跳出来了,他这刚来也不能喊马上走,只能眼睁睁看着夜凤琊带着冷如瞳消失。
“要来自己翻墙入。”夜凤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向烛九摇了摇头,朝夜向浩揶揄道:“皇上,你这七皇子可真不讨喜啊。我看这两年真是太少了,至少得十年不让他拿皇家俸禄。”
“呵呵,从小不在朕身边,所以性子有些偏野了,还望九王爷不要与他计较为好。”夜向浩脸上倒也浮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让在场的官员们纷纷拧眉,莫非皇上并不是对七皇子不闻不问?
今天这事,当着他国外使的面对自己皇妹亲自动手。若换成其他皇子,少说要发配边关守陵什么的,虽然七皇子被罚了俸禄,但大家都知道七皇子从小武当山长大,有没有俸禄对他来说无伤大雅,这皇上摆明了是将事情偏向了七皇子。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向烛九的出现一下子缓和了不少,夜凤琊他们离开之后,寿宴又恢复了原来的欢腾,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只有苏欢欢黑着一张直到寿宴结束,冷如瞳简直是把她践踏的一文不值。
她曾何时受过此等气,宴会结束回到府上,她便去找右相苏志臣。
贵大狠毒蹲。“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替女儿把冷如瞳给除掉,让她永远离开夜歌城!”苏欢欢满脸愤怒,恨不得自己手上的手绢是冷如瞳,放在她手上任她捏揉。
苏志臣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欢欢,七皇子现在是十三皇子的辅佐大臣,他是我们这一边的,现在不能对他下手,如果你有气,爹让苏三陪你去天远峰散心怎么样?”
“不。。。爹,我不管,我又没让你对付七皇子,你想办法让冷如瞳离开夜歌城,她存在这里,女儿怎么有脸出门!”
“七皇子那么疼妻子,怎么可能让放她一人离开夜歌城,十三皇子现在不能没七皇子,今天寿宴上你也看到了,皇上现在对七皇子多纵容,现在皇宫局势混乱,不宜与七皇子为敌。”苏志臣耐心的给女儿解释着。
“那爹你就看着女儿被全城的人笑话吧!你不帮女儿,女儿自己想办法。”苏欢欢拂了拂衣袖,怨恨地看了苏志臣一眼,她要去找桓予哥哥,他一定有办法。
苏志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紧琐起眉,这丫头不会乱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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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闲儿好疼,咳咳咳。我感觉我快死了,那太医一定是胡说的。。。”夜得闲躺在床上紧紧地抓着宁贵妃的手,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疼。
夜凤琊那一脚没有伤到她内脏,却让她全身骨折,只是他用了细密的内功,一时是诊断不出的,慢慢的骨头的酸痛感才会出来。
“闲儿你忍忍,太医马上就来。”宁贵妃一脸心疼,对冷如瞳的恨意又再加深了几层。“你放心,母妃会替你报仇的,母妃会让她身败名裂逐出皇谱。”
“没用的,母妃,她那么有手段,连父皇也帮着她。”夜得闲眉心都快拧得打结了,想不到一向宠爱她的父皇今天也不帮她,她又没说错,冷如瞳本来就是个溅丫头。16628286
“你放心,母妃留着一手呢,保证能让她被世人唾弃。”宁贵妃拍着她的胸膛安慰着她。
“真的吗?母妃真的能做到吗?”
“当然,你皇奶奶去世的那晚发生的事,母妃我可早就留了一手。”宁贵妃眼里含着阴毒,她本不想这样做,但她别无他法,要成就一些事,总得牺牲一些人。
249,好多打狗的人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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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冷如瞳睡到了太阳晒进屋里,照到到床上,扫到她的小pp才正式睡醒,起床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香思,快来帮我更衣。8"
这话刚一说完,冷如瞳便伤感起来,坐在了桌边,香思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她命大不大,还有没有活在这人世间。按道理这丫头跟冷如瞳这身子一样坚强,都在后院受那么多年的苦也熬过来了,也许掉下去也能活着呢。
"皇妃,小碧给您打来洗漱水了,奴婢先端过去,再来替您更衣。"小碧轻快地端着水盆走去木架,那脚步一看就是有武功的丫头,看来夜凤琊也是担心昨晚过后,对她使暗箭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
这丫头想必是血杀门的人。
"嗯。。。七皇子去哪了?"冷如瞳随意地应了声,她睡得太沉,也不知道夜凤琊什么时候起床的,这货昨晚真折腾了她一晚,还各种姿势换着来,真是越来越重口味了。
简直就是武当山的耻辱啊,哪有一个道长这么色的。
"去见北生国的九王爷了。"小碧清脆俐落地回答着,走过来替冷如瞳把衣裳给穿上:"皇妃,先吃早膳还是先去外头见人,大堂有好几个人等您很久了。"
小碧倒是个自来熟,和冷如瞳呆一块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生疏感。17r8f。
"谁呀?"冷如瞳微蹙眉:"我可没空,今天得回唐家去见外公万魔噬天。"
"好些人,三皇子,五皇子,尚书公子和小姐,还有一些大小官员带着自家小姐来的,奴婢一时记不住。"小碧脸蛋清秀,微蹙着秀眉有些纠结,又有些不好意思。
冷如瞳笑了笑:"没事,你出去告诉他们,老娘没空见他们,叫人把早膳端到花园架下去。"
"是,皇妃。"小碧见她没生气,也宽起心来笑着去办事了。
冷如瞳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身子,这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夜凤琊这货还真是把她不当人的蹂躏啊。冷如瞳踏出屋子,往花园凉亭走去,今天的天气怡人,蓝蓝的天空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这样的天气适合上山游玩。
冷如瞳在凉亭里随意地吃了一碗枸杞桔花煲排骨汤,还啃了两根油条,在凉亭里散了会步,便叫来小碧陪她去看外公,夜凤琊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回,她刚走到前院,赵管事就迎了上来:"皇妃,可是要去唐府?"
对于明明死了,结果又活了的冷如瞳,赵管事仍然心有余悸,这人竟然还真能起死回生,也只能说这皇妃命格太大。
冷如瞳朝他点了点头。
"爷出门前吩咐了,让皇妃在府里等着他回来陪您一起去,您还是在府里等等吧。"
冷如瞳抬起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回?"
"说是会赶回来用午膳,皇妃,前厅那群人,怎么也赶不走,您还是去见一下吧。"赵管事提到这就觉头疼,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非得见到皇妃不可。
冷如瞳想了想,反正也要等夜凤琊。就去见见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走在通往前厅的石道上,却见石道旁的夏花堆里有一个白色人影在那蹲着弄什么,冷如瞳走过去一看,那人正在摘她家的花,她大吼一声:"喂!惜花懂不懂,花是欣赏的,摘下来就没生命了!"
那人明显被她给吓了一跳,蹲着的身子猛地一颤,然后这才回过头来:"弟嫂不用这么小气吧,摘几朵花而已,都快把我的小胆儿给吓出来了。"
这人不是谁,正是那啥事都爱参一脚的五皇子,他手上还拿着几束艳红的芍药花。
"五皇子可真闲得没事做,跑我七皇府来做采花贼来了。"冷如瞳揶揄着他,不知道这货跑来做什么的,七皇府自从她嫁进来,除了来过一个找麻烦的宁夫人外,还真没人来过。
夜凤琊还真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啊。想到这冷如瞳就觉得今天来的这群人都不安好心。
"在前厅等弟嫂等得有些无聊了,只有摘花解解闷。"五皇子细细地欣赏了手中花团锦簇的艳色芍药花:"这花可真美,配弟媳正好,就送给弟媳了。"他伸出手,扬着妖孽般醉人的笑递给冷如瞳。
冷如瞳伸出手接了过来:"你倒是挺会借花献佛的,说吧,来找我何事,让我教你沙画就免谈,姐没空。"冷如瞳伸出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杀的姿势,示意他要敢这事找她,她就不客气。
二到桌了照。"弟媳,你看你,生得国色香生,心眼儿一定也很比一般女人大度,就教教我呗,我保证给最好的报酬。"夜良辰没有因为她的警告而退缩,反倒死皮赖脸地粘了过去,拽着她的云袖哀求着。
"不要!姑奶奶我什么也不缺,才不要教你。"冷如瞳甩掉他的手,教人这东西,那得多累,万一碰到他蠢得很,还得受气,她干嘛要给自己找这麻烦,她有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让宁太傅和苏志臣更痛苦的好。
她昨儿个决定了,让他们最痛的方法,就是把夜圣朝给弄到手,从昨晚的态度看,夜向浩对陈妃是很念旧情的,对夜凤琊也是很纵容,以前只是觉得因为夜凤琊嘻嘻哈哈地不管世事,所以夜向浩才任由着他去武道皇途。
昨晚她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夜向浩对夜凤琊绝对是纵容,虽然夜得闲那蠢货先错在先,但夜凤琊煽了她一巴掌本就完事了,可是他竟然当着夜向浩的面再给她踹上了一脚,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以下犯上。
可夜向浩却四两拔千金的都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她可不认为夜向浩本来就是这么和蔼的一个人父亲,曾记得太后寿宴上,烟花浸湿,他把六皇子夜尘埃拉出来顶罪,可是下的狠手。若不是她当时及时出现在城墙上,夜尘埃只怕半条命都没了。
"只要你随便教教,我知道你啥也不缺,可是你一定有想要办却不好办的事情,你想一想,不要这么快拒绝我嘛。"夜良辰就如打不死的小强,又粘了上来。
"喂喂喂,夜良辰,你给我放手。姑奶奶是有夫之妇,岂是你随便能碰的!"冷如瞳再度夺回自己的云袖,好歹是个皇子,怎么这么没出息。
"我可没碰你,碰的只是布料。"夜良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后怕,万一她把这事乱描给七弟,那他以后可就别想踏入这七皇府了,七弟妹这么可爱,见不到他,他会不开心的。
"滚滚滚,别来烦我,看你这样子,想来那前厅一群人,也是来找老娘拜师的。"冷如瞳眼珠转了转,倒是露出了笑意:"我倒去看看他们有多少诚意。"冷如瞳高兴地往前厅走去,夜良辰赶紧跟在她的身后:"弟嫂,你收别人不如收我,你看我冰资聪明,一学便会,保证能让你名扬千古。"
冷如瞳停下来眨着眼看着他:"你很想学是不是?"
"不一定要学啊,不学也可以,只要弟嫂给我表演一下也行。"天知道,他昨天回去后,冷如瞳优雅淡定地做画的样子就一直转在他的脑子里,他破天荒的失眠了,一整晚,他想,一定是昨天的沙画太震撼了,所以他还惦记着。16648875
于是今儿个天一亮,他就去找三皇兄一起来七皇府了,三皇兄那么喜欢冷如瞳一定也会想来见见死而复生的女子,果然,三皇兄一听,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原到为他俩到得够早了,谁知一来,七皇府的前厅已经塞满了人,有些甚至是携家带口的来体现他们的诚意。
在古代师父就自己亲爹,这些古人自然重视得很,学了这门手艺,那可是能让自家女儿多几份嫁入皇家的机会,所以这些文武百官几乎有过半的人带着自家未出阁的小姐来了。
"可以啊,要我表演没问题,可是呢,你得帮我一件事。"冷如瞳眨着灵秀的双眼看着他。
夜良辰一时看得愣了,怎么今天的弟嫂看起来如此好看,他的心儿不停地砰砰跳动着,这是什么感觉,他一辈子没体会过。
"喂,你到底要不要帮忙?"冷如瞳用力推了一下发呆的他,这么盯着自己还真不舒服,若不是早知道夜良辰就是这么没心没肺,她还要真以为夜良辰被自己美貌给迷住了。
"你说,只要你想做的,我都帮你办到。"夜良辰这话不经思索就出了口。
"好,那我要你娶苏欢欢,当然是让他做侧室,顺便把我那三妹给娶了。"冷如瞳笑得纯良无害。
"什么?"夜良辰不敢置信,她这是在帮自己张罗妃子了?"我为什么要娶那女人,我才不喜欢她,再说她也不会给我做侧室,苏右相才不会允许。"
"我管你喜欢不喜欢,就是因为苏右相不会允许,我才让你去做,容易的事我还得着你嘛。"苏欢欢,宁桓予,你俩情投意合是吧,那老娘就非得拆了你们,苏欢欢,把你嫁给五皇子,你到时是帮自己苏家呢,还是帮宁贵妃呢,姐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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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些难。”夜良辰蹙额一脸为难,要娶苏欢欢有些难度,但努力还是有可能,但若让她做侧室,只怕苏右相会极乐反对,父皇也不会让他乱来。
“那随便你了,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啊。”冷如瞳倒也不逼他,他不愿娶,她还有其它办法让苏欢欢气得悬梁。
冷如瞳往前厅走去,夜良辰愣了会赶紧追上。
前厅里真的是高密度人群场所,擦,竟然挤了几十个人在里面,椅子不够座,竟然还有人直接席地而坐,还有人坐到了门槛之上,见冷如瞳珊珊走来,这伙人没等冷如瞳靠近门边,便一窝蜂涌了上来。
如果他们再手上拿几个话筒,冷如瞳一定会有种王牌巨星出场的感觉。
“唉呀,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一向无人问津的七皇府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冷如瞳冷冷淡淡地自言自语着,走进了前厅,后面跟着一群人。
“七皇妃,微臣是带小女来拜师的。”一个穿着锦锻长袍的中年男人率先回了话,想必是个什么官,只可惜冷如瞳不认识。
冷如瞳瞥了眼坐在椅子上专心瞪着她的夜千止,揶揄地说:“莫非七皇子也是来拜师的?”
“不是。”夜千止直接了当地回答了她:“只是来确定你是不是真活着。”夜千止禁不住感叹,昨晚回去,他都觉得自己还在梦里,要不然冷如瞳怎么会突然活了,如果知道她还活着,他不会娶向安心。
他悔呀,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何自己没有如夜凤琊那样相信她是活着的。
“不好意思,去了趟阎王爷那,阎王爷说我还有许多溅人没收拾完,不收我,没办法,我又只好回来了。”冷如瞳接过奴婢端上来的茶轻泯了口对站在眼前的一群黑压压地人说:“你们别站着呀,坐坐,难得我七皇府今天这么热闹,椅子不够,没关系,赵管事,再拿椅子进来。”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肯坐,争着想挨她最近,夜良辰走到前面把他们推了推:“让你们坐就坐,这么贴着七皇妃也无用。”
冷如瞳呵呵地笑,这货倒是知道要维护秩序,有调教的前途。
被他这么一推,前来的人才敢听令地坐下,都是些华服人士,父亲带着女儿,还有连夫人都带上的,冷如瞳笑了笑:“你们要拜师,拜什么师?起死回生之术啊?”
众人一听,满头黑线,不过能学学这起死回生之术也着实不错啊。
有个胖大彪子还真感兴趣地问:“七皇妃真会起死回生之术?”
冷如瞳噗地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尼玛还真有人信啊,那我是不是可以用这招来招摇撞骗啊。她想了想冽嘴一笑:“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夫君连生道长的本事,可不像某些第一才女一样是虚名。”
反正闲来也无事,冷如瞳就想着跟他们胡扯胡扯,等到夜凤琊一回来,就把他们赶走,这样她也不寂寞。
“不过这种顶级巫术,他是不可能教你们的,死心了吧,啊,拜师就算了,喝喝茶还是可以的,上好的龙井,前几日才从逆天国带回来的。”
“七皇妃,我们来不是为了起死回生之术,只是想给让小女拜七皇妃做师父,教她昨晚表演的那个用沙子做画。”
冷如瞳岂会不知他们是为这事而来,可惜啊,她没这么多闲工夫陪这么千金小姐们玩。
“其实这东西根本不用教,你让她们自个在沙堆里天天呆着,她们自个就会了。”冷如瞳停了停又说:“再说了,这沙子做画有讲究,撒沙的手要有力道,这些姑娘们,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弄呀,不是我不收,是没法收。”
冷如瞳摇头晃脑表示得很无奈。
“七皇妃,微臣就这么一个女儿,琴棋书画她又不喜欢,就想着和七皇妃学点新鲜的,七皇妃若有什么难处,微臣一定会全力配合的。”最开始那个黑色锦锻长袍的中年男子,暗里藏蜜时地回她。
冷如瞳朝站在一旁粘着他的夜良辰勾了勾手指,夜良辰赶紧凑到她跟前。“这个人是什么官?”
“兵部尚书曹基八。”
“噗。。。。”夜良辰的话让冷如瞳喷地笑了出来,一手扶着夜良辰的肩笑得花枝乱颤,你姓曹也就够了,还要叫曹基八。。。尼玛,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夜良辰嘴角微抽,他回答的话有这么好笑吗?他没回答错啊,她在笑什么,坐着的一群人见她笑得如此开心,也跟着一起乐呵地笑,说不定她心情好点,就把这徒弟给收了。
“咳。。。”冷如瞳似乎是笑够了,轻咳了一声:“那个。。。曹基八大人,噗。。。。”冷如瞳没忍住又笑了起来,尼玛,太重口味了,这父母取名太有才了。
“皇妃有何事,请说。”曹基八一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知道他叫自己为什么能笑得这么开心,他名字并不好笑啊,古代人不把小地弟叫鸡吧,自然不明白她在笑啥。
“咳。。。其实你家千金,我一看就觉得她是可造之材,可惜我不敢收啦。”冷如瞳轻叹一声,状似可惜。195x3。
“此话怎讲。”曹基八赶紧追问。众人也纷纷感到不解,七皇妃收徒还有什么不敢的?她连皇上,宁贵妃都不怕,还会怕什么?
“昨晚寿宴你们也看到了,我与宁贵妃有了意见,你们当中应该许多都是宁太傅的门生,现在你们又把自己女儿送来给我当门生,我哪知道你们这安的是什么心呢?”冷如瞳冷眼一扫,扫得在场的人个个变了脸色。
“皇妃请放心,微臣绝无其他不良之心啦。”众人一起齐声回道。
冷如瞳呵呵地笑了出来:“大家不要太惊慌,我也就是这样一怀疑,你们也知道,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啦。”
“那请皇妃不妨明说,微臣们要如何做,才能令皇妃相信微臣。”终于有个开窍的说出了冷如瞳的心声啦。
冷如瞳伸出纤纤玉指端起桌上的茶杯泯了口茶,这才慢悠悠地说:“其实你们也知道,现在七皇子是十三皇子的辅佐大臣,不适合跟各位大臣走得太近,一来皇上那边会怀疑,因而连累十三皇子,二来,若是让有心之人抓了把柄,那我夫君岂不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一群百官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思量着她所说的话的用意。
冷如瞳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这拜师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有空倒是很欢迎各位到府上来坐坐。”
“七皇妃,这些官员们家的你不便收,那就收了草民家的小女吧。”一道声音响起,冷如瞳抬起眼往最后面看去,一个穿得十分富贵,满脸油光的胖子拉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童走上前来。
“七皇妃,草民家里不是官,只要七皇妃愿意收小女为徒,七皇妃有什么吩咐,草民定当皆尽所能。”这胖子说得倒是挺诚恳。
冷如瞳又对夜良辰勾了勾手指:“这人是谁?”
“虎子镖局的当家,许多皇家的货都是由他们护送的。”
“哦。。。。”冷如瞳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他昨天都未参加寿宴,他如何知道的自己会做沙画。“虎子啊,这么多官员的女儿我都未收,偏偏收了你家的,你说他们会服气不。”
“这。。。”
“爹,她不教就算了,我还不想学呢,咱们的油淋大蟹可以带回去自己吃了。”小女童奶声奶气地说着,虽然话不怎么好听,但也着实让人生不起气来。
冷如瞳这才发现小女童手里拿着竹篓,用力吸一吸空气,还能闻到一股诱人的菜香。
“喂,小p孩,这送礼就不能拿回去,来,给姐姐看看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冷如瞳走过去,蹲下来抢过她手里的食物,这一动作让众人再度黑线,遂想起自己也带了礼物,忙慌着把自己的给拿了出来堆到了前面的桌上。
大大小小横七竖八堆了一满桌,冷如瞳摆了摆手:“你们这是要干嘛,这东西我可不敢收,谁要给参上一本,还不得说我家夫君结党盈私,收受贿赂,别害我啊。”
“我夫君为人清廉,日子也过得清贫,对这些礼物不上心,你们没必要,都拿回去吧。”冷如瞳坐回了红杉木的太师椅上,坐在最高档的红杉木太师椅上,手边放着的还是玉器茶杯,她竟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他们日子过得清贫。
若是以前她这么说,人家还指不定会信,可今天他们在七皇府呆了一上午,早已对七皇子完全改观,这哪是什么不受宠可怜的七皇子,人家用的吃的都比他们不知道要好上几倍。
众人脸色抽了抽,又主动地把桌上的礼物给拿了回去,不是他们听冷如瞳的话,而是他们觉得自己送的东西,与这七皇府一比,着实是有些寒酸了,于是打算收回来,明天再来送更好的礼。
众人心里都思忖着,难怪七皇妃一直咬着不收徒,原来====完整
251,皇长孙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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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的,会给孩子和你一个安定的未来,相信我好吗?”夜凤琊没有正面回答冷如瞳的话,这让冷如瞳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不管,你答应我,皇上的命交给别人,千万不要自己动手。”冷如瞳转过身来认真地对着他,强迫他给自己一个保障。
夜凤琊揉了揉她的额头,然后覆上唇轻啄了一下,然后攫住她的唇轻啃起来。
“不要啊。。。大白天的。。。而且我们应该去看外公。”冷如瞳挣扎着从嘴缝里说出含糊不清的话,该死的,她要他给她一个承诺,这家伙竟然直接堵她嘴!
夜凤琊的唇又柔又润又迷人。。。。“唔。。。”冷如瞳没多久便忘了思考,主动地缠上舌与他戏琢起来。
直到赵管事急急忙忙找到他俩,这两人才分开。
“爷,皇妃,不是奴才要打扰你们,可是刚刚大夫也说了,要节制。。。”赵管事照顾着夜凤琊长大,对他如长辈,这话该说他还是得说的,年轻人嘛,情感来了,就会忘了事,没个节度。
冷如瞳刷地一下红了脸,夜凤琊轻咳了声:“赵叔,有何事?”
“唐老将军来府上了。”
“啊。。。。都是你都是你。”冷如瞳惊讶了一声,抡起拳头就往夜凤琊身上砸:“我都说了要早点去看外公,现在反倒要外公上府上了来了,这像话吗!”
夜凤琊赶紧抓住她的手:“别打了别打了,孩子要紧,我等会斟茶给外公认错。”夜凤琊满脸黑线,谁知道这外公这么沉不住气,竟然自己跑府上来了。
这夜歌城虽大,但各家眼线却遍地分布,冷如瞳有喜的事,只要大夫来过,这消息便能横扫夜歌城,连生道长,也就是他们的国师有孩子了!
这简直太让人震惊了,身为国师和武当山的连生道长,怎么能做这种世俗的事呢,虽然他们知道武当山的道长有一种是可以结婚生子的,但是七皇子是国师呀,以后关系着天下苍生,他若有了孩子,那仙气还会有吗,未卜先知的能力会不会受到影响。
这一切都成了百姓们忧心的事。
收到消息的唐傲怎么也在家坐不住了,硬拽着唐如风带他上了唐府,这状况让他已经满头雾水了。
前阵子才去世,害他伤心欲绝的瞳丫头突然完好无损的复活了,不但复活了,今天居然又传出有喜了,这。。。简直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再不来看看,他要被问题逼疯了。
冷如瞳火急火燎地赶到前厅,还没进门就跑了起来,冲唐傲怀里奔去。
“瞳儿,不要跑,小心孩子。”夜凤琊在后头抬心地喊着,早知道就不把她放下来了。他现在才知道,做为孩子父亲是件多么操心的事。
冷如瞳跑过去,唐傲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给拽住胳膊撒娇道:“外公,您怎么来了,我打算今天去府上看你的,都是夜凤琊他给耽搁了,他说他会斟茶认错。”
冷如瞳看着脸色红润的唐傲,心里一颗弦也定下来了,走的时候,外公可还是刚刚能下床活动,现在这么健康,她就安心了,幸好没有因为她的乌龙去世而伤到身体。
唐傲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这丫头呀,见你现在这样生龙活虎的,外公真是感慨,当初白发人送黑发人,外公差点就跟着你去了。”
当时他还想,他这老骨头怎么都死不了,可自己的女儿,孙女却相继而去,他多想自己能代替她们。
“瞳儿知道让外公伤心了,可是这事说来话长,也未有时间能及时通知外公,让外公操心了。”冷如瞳真心地说,对这个外公,她是有愧疚的,向来她只索要,从没付出过什么,连累外公被刺,伤心欲绝,他都没有责备自己。
以前的冷如瞳并不蠢,可是为何要那样抗拒唐家呢?宁愿窝在丞相府被欺负,也不见唐家任何人。
唐傲仔细地盯着冷如瞳的脸看了会,最后仍不敢置信地说:“这真像一场梦。”
“何止外公你觉得,孙儿见到表妹也是吓一大跳,明明已去没了气息的人,突然就这么生龙活虎了。”唐如风附和着说。
“不管怎么样,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唐傲露出喜悦地的欢笑,笑起来露出深重的鱼尾纹,冷如瞳想,外公真是老了,还让人家操了这么多心,真是不孝啊。
她朝身后的夜凤琊使了使眼色,夜凤琊立刻端起玉茶杯跪了下来,真切诚恳地说:“外公,都是我考虑不周才让外公受累,我在这给外公斟茶认错。”
唐傲赶紧站了起来,做势便要下跪:“七皇子,你可是皇子,老臣如何能受得起你这一跪。”
冷如瞳赶紧拉住唐傲笑嘻嘻地说:“外公,这儿是自己家,他就是你半个孙子,跪您是应该的。”虽然冷如瞳原本只是想他斟茶认错,也完全没想到他会屈下他的万金之膝,但同时也很欣慰,夜凤琊现在至少懂得了亲情的可贵。
也许孩子的到来,让他有感而发,所以才会下跪吧。19b4z。
“外公,快接了这杯茶。”冷如瞳把唐傲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催着他赶紧接。
“这可怎么行。。。。”唐傲总觉得这不合规矩,他一生忠心,对这越轨之事不敢认同。
“外公,您就接下吧,只要您对瞳儿好,您就可以接受我这一跪。”夜凤琊扬起迷倒众生的笑容。
唐傲想着这不接,皇子也不起来,不如就接了吧,让他少跪一点,这才把茶给接了过去,感慨道:“七皇子对瞳儿情真意切,老臣这老骨头,也放心了,瞳儿这丫头当初谁也不明白她为何选了你,现在看来,这丫头还是有些眼力劲的。”
“瞳儿选择了我,我定不负她所望。”夜凤琊站了起来把冷如瞳搂入怀里,揽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瞳儿别站太久了。”
“你猪呀,我才一个多月,根本不会影响到肚里的孩子好么,您别这么紧张。”照这样下去,她要是肚子真大起来,还不得被他逼着成天躺床上!
“瞳儿!”唐傲不赞同地喝住了她:“七皇子这是担心你,你可不能这么无礼,他第一次做父亲,担心过度是正常的。”
“外公。。。我真的才一个多月啊,原全没有问题的呀。”
“外公知道。。。但七皇子担心,你就做点让他不会担心的事。”唐傲有了孙女婿不要孙女了。
“外公你真偏心。”冷如瞳嘟努着嘴瞪了夜凤琊一眼,夜凤琊朝她眨了眨眼,意思在说,听你外公的。。。
“对了,外公今天来是想问你们,这有喜之事确定了吗?”唐傲蹙着眉问道。
“昨儿是大夫亲自确诊的,外公有何疑惑?”夜凤琊不自觉也紧张起来。
“孩子有一个多月了,可是一个多月前瞳儿不是没有气息吗?这孩子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唐傲担心,这事若被有心人士故意煽动点什么,可就是大事了。
冷如瞳和夜凤琊两人相视看了一眼,两人都太过兴奋了,忘了这件事,她身子没了气息那么久,孩子怎么活下来的?一个多月这个概念太笼统,根本不能测出是哪天中的招。
太后去世也不到两个月,她死亡与太后去世前后也才相差十天,这些日子都在怀孕时间内。如果按现代的推算法,她应该怀孕两个月了,记得最后一次月经是在太后去世前七八天,这大夫都未问她月事在哪天,就判断出来他有一个多月身孕,感觉不靠谱啊。
“赵管事,立即去请宫里最好的御医来。”夜凤琊也觉得跷蹊,这事不能瞎糊涂地欢喜一阵,到头来是个乌龙,立即让赵管事赶紧进宫。
“是。。。”赵管事急急忙忙地去了。
冷如瞳摸了摸肚子,这怀孕肯定是死之前怀的,因为她复活和夜凤琊欢爱也才不到半个月,这么短的时间肯定不会怀上。可是自己中间不是死过吗?孩子怎么活下来的?
如果真是活下来了,她死过两天,夜歌城的人都知道,而孩子没死,那岂不是可以任人说她是装人,欺君。想到这冷如瞳就头疼起来,不过还好有个赦免的机会。
“瞳儿,如果这孩子真存在了,你俩可要好好打算一下了,这孩子可是皇长孙,依夜圣朝律历,如果皇长孙成年,将直接继承皇位,也就是说如果当今圣上还能在位十五年,这孩子就是未来的皇上。”唐傲急急忙忙赶来也是为了这个,唐家又可以光宗耀祖了。
可是他心里却更不安,现在皇城的这局势本就不稳定,孩子在这个时候到来,只怕会招来更多的祸害。
“外公的意思是,只要皇上没有退位,十三皇子储君之位就自动被废了?”冷如瞳讶然,竟然还有这种律法,难怪让夜淮和娶冷如灵,宁贵妃也没有多挣扎地反对,而这边三皇子也急着与向安心成了亲,这都是在做两手准备啊。
夜凤琊点了点头:“按说是这样的,父皇今年五十,再继位十五年很有可能====完整
252,夜向浩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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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儿,你是母妃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妃怎么会让你背上这种罪名,可是正因为你是本宫亲生的,母妃知你善良,有什么事你也会顾及那七皇妃的名声而藏在心里,可是辰儿你应该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宁贵妃慈蔼地看着夜良辰说得仁爱致极。
夜良辰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妃,好久好久她都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了,他有些动容。
“母妃,你知晓些什么?”夜良辰小心翼翼地问,感觉到母妃似乎在怀疑什么。
“辰儿,你是母妃的儿子,被人陷害,母妃不可能不管不顾,母妃查过当晚的事,觉得这事一定另有蹊跷,奈何现在知情的人都已死,辰儿你便只能自己做证人,七皇妃现在怀孕一个多月,算日子正是皇宫那一晚的事,难道那晚你真没觉得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
“母妃这是何意?”夜良辰内心一沉,难道母妃都知道了?
“辰儿,那件事的主谋青龙和似锦两人只是奴才,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做出这种事,你想想如果要下药,皇子的食物岂是他们能随便便可以下药的,而且让能让你三哥和七弟一觉睡到天亮的药,那可非一般,他俩个奴才哪里能弄得到,这事后面一定另有主使人,如果你觉得当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告诉母妃,母妃找人悄悄去查这主使人,万一那冷如瞳肚里的孩子并非。。。”
宁贵妃说到这叹了口气:“这真是件不幸的事,可是一个不幸已经发生了,我们要避免另一个不幸,不能让孩子认错了父亲啦。”宁贵妃说着很婉惜地重重拍了拍夜良辰的手背:“辰儿,你可要想清楚,这孩子可是皇长孙,你们那一晚的情形,林美人见到了偷偷与本宫说,不可能是仅仅中了迷晕药那么简单。”
夜良辰摇了摇头:“母妃,你说那事还另有主使人,可是三哥和七弟却没有再查下去?”夜良辰不太相信宁贵妃的话,他更相信夜千止,如果这事真另有主使人,三皇兄不可能不继续查下去,尤其是七皇妃,她那性子怎么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不过他又觉得有点奇怪,为何七皇妃对那晚的事丝毫都不在意,女人难道不在乎自己的桢洁到底给了谁吗?
“他们的想法和母妃是一样的,继续查下去,就算查到了主谋,你们几个的名声就彻底毁了,特别是冷如瞳的,夜千止那么喜欢冷如瞳自然也就宁愿放过主谋而保你们和皇族的名声,你以为这事你父皇不怀疑吗?他极力阻止外传,就为了保皇族的名声,本宫虽然知道这事很有问题,但也一直没有动手去查,也是为了保护辰儿你的名声啊。”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冷如瞳肚里有了孩子,那是个皇长孙,这孩子是谁的必须得弄个清楚,母妃不想看到十几二十年后,突然有知情的人跳出来说,那孩子是谁谁谁的。。。让自己的孩子认别人做爹,辰儿你忍心吗?”
夜良辰站了起来,眼里滑过一丝错愕,如果那真是自己的孩子,他真的能忍这么多年吗?可是如果真要弄清楚,那就势必伤害到冷如瞳,还有他们几个皇子的清白,这样做是不可以的。
宁贵妃眼里掠过一丝算计,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辰儿已经有些动摇了,想要这善良的孩子现在马上承认应该是不可能的,但是没关系,只要他能动摇就行了,其他的她有办法。
“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宁贵妃站了起来抓着他的手状做慈蔼的问。19fj9。
“没有,母妃还请不要想太多,也请母妃看在父皇份上,维护皇族的名声,不要再查此事。”夜良辰放开自己母妃手淡淡地道:“母妃,儿臣先告退了。”
他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只会被母妃越说越动摇,最后把持不住对母妃全说出来,他知道母妃关心他,可是他却只能先瞒着她,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要去找冷如瞳问个清楚,到底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
冷如瞳躺在荷塘边的花椅上吃着葡萄,心里想着外公谨慎的叮嘱,她倒是没想到这夜圣朝还有一个这样奇怪的规定,竟然皇长孙成年后便可直接接管爷爷的皇位。
这是为何要立这样的律法,有点匪夷所思。
“小碧,夜圣朝这么多年来,史上有没有过皇长孙继位的皇帝?”冷如瞳半坐了起来问小碧,皇长孙都成年了,那这皇帝也够长命的。
小碧摇了摇头,轻轻一笑:“皇妃,皇长孙可是要等到成年才能继位,国家为何要设储君,就是皇帝想早日退位,操劳国事很伤身体,这样皇上自然会想早日退位,因为太上皇虽不再管国事,但仍是夜圣朝万人之上的主,所以哪个皇上到了晚年不去享些清福呢。”
“哦,那这皇长孙等于是废了。”有皇长孙的皇子不能立为储君,而不到皇长孙成年皇上就会退位,那这皇长孙不是直接废了吗,还连累了自己爹不能做储君。难怪这些什么皇子二十几岁的都没有娶正妃。
“嗯,但夜圣朝重长者为大,所以立了一条这样的律历来彰显皇长孙的地位。而且如果皇上十五年内都未把皇位交给其他储君,也就意味的着皇子里面他没有能信任的,而皇长孙能在各种困难之下成年,也代表着皇长孙天命所归,所以才有了这条历法。”
冷如瞳听了点了点头:“听起来倒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可他们却不知这一条历法会害惨皇长孙?”
小碧却嫣然一笑:“暂时还未有过这样的情况,不知为何,夜圣朝史上十三位皇帝,有一半以上的都生的是大公主,剩下的也是储君立完之后便退了位的,所以皇长孙在夜圣朝,还从未真正体现过作用。”
“这次如果立的储君是三皇子,估计皇上也差不多会退位了。”冷如瞳喃喃地道,可偏生夜凤琊把这皇位传给了最小的十三皇子,这尼玛真是太坑爹了,这不是害了自己儿子吗!
不过依这史上来看,她肚里的孩子不至于让那群贼人动手,因为暂时还威胁不到她们,外公真是有些穷紧张了。
不过这还有点意思,若是她没怀上,不知道这群皇子打算啥时候生子嗣呢,是想着十三皇子小,赶紧生个皇长孙,还是想着十三皇子小可以随时端掉他,而一直不生孩子呢?
唉,可惜这好戏,因为她肚子争气,看不到了。
等等等等,不对呀,她是想着要把这江山抢来给夜凤琊的,可现在有了孩子,夜向浩肯定不会考虑夜凤琊了,那万一十三皇子真被人做掉了,这储君又没夜凤琊的份了?
她倒没想让夜凤琊真当皇上,只是想把江山抢来让他玩玩,不高兴了再扔给别人,这样便可出这二十年来憋着的恶气,好了,这回没戏了。
想到这冷如瞳就叹了口气,塞了颗葡萄扔嘴里
“皇上驾到。。。”冷如瞳正叹着气,花园里却突然传来德公公那鸭公嗓的尖叫之声,冷如瞳一惊,整个葡萄卡在了喉咙里:“咳。。。咳。。卡卡卡住了。”
“皇妃。”小碧赶紧给她拍着背:“好点了么?”她看了一眼渐渐走来的一群人,紧张地说:“皇妃,皇上这时怎么来了?”爷吩咐过一切对皇妃不利的人,都要小心,必要时就出手,包括皇上。
冷如瞳用力一吞,终于把葡萄给吞了进去,她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来了就乖乖呆在前厅等我去嘛,这么一惊一诈的突然出现,唉,我可怜的喉咙。”
冷如瞳正抱怨着,夜向浩已带了一大群人仪态万千的走了过来,带这么多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皇上。夜向浩今天穿了一袭黑色镶金线的龙袍,腰间系着金黄的束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挂在腰侧,身后跟着两位大臣和一群侍卫,夜凤琊冷冷淡淡地跟在其后,朝冷如瞳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也没欣喜也没欢迎。
夜向浩眼神怔怔地看着冷如瞳,嘴角带着丝上扬的微笑,显得比平日里亲切了些。
冷如瞳福了福身子:“臣媳见过父皇。”
“免礼,朕听说瞳丫头怀了朕的皇长孙,一时心喜便来看看。”夜向浩倒是没等冷如瞳问,便自己招了,冷如瞳心忖着,这皇长孙值得他这么欢喜吗,还特意出宫来,连夜凤琊病得快死了,他都未来看一眼,这会竟然为了个皇长孙来了。
这家伙吃错了药,还是转性子了?
“有劳父皇费心了。”冷如瞳客套地回着,让过半个身子:“父皇,这儿请在花椅上坐坐。”
夜向浩在花椅上优雅地坐了下来,朝冷如瞳挥了挥手露出难得的笑容:“来,瞳丫头坐到朕的身边,朕要好好与你说说话,你们都退下吧。”
冷如瞳有些受宠若惊,如水秋瞳闪着不解的光芒看向夜凤琊,这老家伙到底是要闹哪样?
夜凤琊表示爱慕能助,与其他人一起退了下====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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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来特意警告,应该是这样了。”夜凤琊把冷如瞳抱进怀里:“瞳儿,别担心,我会先把她们解决掉。”
冷如瞳拍了拍他的背:“不用担心我,你娘子我死了都能复活,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若要利用我们的孩子,夫君请让他们生不如死。”
夜凤琊点了点头:“会的。”
他推开冷如瞳:“我去血杀门一趟,然后入宫,你在府里尽量让小碧陪着你,想外出也没关系,但要小心别累着,如平常一样,相信我,没人会伤害到你。”
为了瞳儿的安全,他把幻影给留给了冷如瞳。
夜凤琊走后,冷如瞳给逆千泷写了一封信,她始终不想失去逆千泷这个朋友,然后又给老鸨写了封信,想着应该可以让她来夜歌城开个分店,开个青楼专门搜集各国的情报,有了血杀门的帮忙,这个青楼应该不至于难开。
****
夜凤琊进了宫面见孝德皇后,他知道,现在的孝德皇后一定很想有个能让宁贵妃一败涂地的方法,而这个方法,刚好他有。
他本还想多折磨宁贵妃几天,不过看来他的孩儿等不及了,所以在这时候出现了。
孝德皇后宣了他进去,见他进来便一脸微笑:“恭喜七皇子有了皇长孙。”
夜凤琊冽嘴一笑:“皇长孙就算了,不过有了孩子我还是很开心的,十三弟呢?”
“哦,在晓姑带着在后花园里玩呢。”孝德皇后回着他,她刚让晓姑把皇子带去了后花园,因为她知道,夜凤琊在这个时候进宫找她,估计是要与她谈皇长孙的事,怕自己不相信他了?
“今儿个父皇去了我那府上。”夜凤琊开心地说。
皇是琊死是。“皇上难得有兴致出皇宫,看来皇长孙他挺满意。”孝德皇后不动声色,看不出她的心思。
“皇后娘娘就莫提这皇长孙了,现在还不知是男是女。”夜凤琊的意思很明显,皇后娘娘就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就算我有了皇长孙,也一定会尽力辅佐十三弟早日继位。”
“谢谢七皇子,十三皇子他还年幼,您的提携是必不可少的。”
“嗯,对了,今日有个御医我府上给瞳儿把脉,无意中说了一个事。这个事也许娘娘有兴趣知道。”
“哦。。。”孝德皇后难得地露出惊讶的表情:“七皇子不妨说来听听。”
“那御医说漏了嘴,说宁贵妃似乎身体最近很不好,太医苑的白术都被她给拿去了。”夜凤琊露出迷人的微笑,看见孝德皇后伪装得极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惊喜。
“这样说来,这阵子宁贵妃确实是有些脸色惨白,身子骨也没了以前那般清朗。看来本宫要去探望探望她,老是关在这后院,连妹妹身子有疾也不知。”孝德皇后说了这话,算是给夜凤琊的信息的一个回应。
夜凤琊又与她东扯西扯聊了一会,便去后花园教十三皇子了。
夜凤琊前脚刚走,孝德皇后后脚就唤来了侍女:“摆驾去凤仪苑。”其实凤仪苑本是皇后所居之处,可是孝德皇后要清修,便搬了出来让给了宁贵妃,当年她俩合作害了陈妃和容妃之后,夜向浩选了她做皇后。
可是宁贵妃又岂会甘心,于是她只好答应这种妥协的条约,她做皇后之位,但没皇后之实,深居简出,把六宫属权让给宁贵妃。
但其实这样,两人都没讨到很大的好处,孝德皇后挂着皇位的身份窝囊了二十年,宁贵妃掌着实权却始终没凤印,两人谁都想把对方踩下来,可是都苦于没有机会。
虽然那诡计多端的太后留下这样的圣旨看似别有用意,但有这机会,孝德皇后绝不会放过,她一定要坐上皇太后的宝座,真正的把宁贵妃给消灭。
凤仪苑里
宁贵妃眼神阴冷地盯着跪在脚下的林美人:“说,你是怎么在皇太后去世的那晚毒害几位皇子和皇妃的。”
林美人满面泪痕,哭得梨花带雨委屈极了:“姐姐,妹妹是冤枉的,真的不是妹妹主使的。”她只是按宁贵妃所问的,老实回答了那天所见到的情况,为何现在就变成了她主使了,林美人咬着下嘴唇,这罪名她可如何背得起。
“那日为何就你一大早的就冲入了那个房间,你的寝宫可离那儿十万八千里。”宁贵妃对她的可怜兮兮毫无同情,这种小溅人,皇宫里少一个是一个,一个个狐媚样,想在她日渐衰老的时候勾,引皇上,她要让她们知道,她才是她们的主宰,皇上保不了她们。
“那日早晨正是妹妹守灵,于是便一早赶过去了,谁知到了宫门口,便有个宫婢告知妹妹说三皇子找我去,我便到了那房间,推开门便见到那日的情况,姐姐,妹妹是冤枉的,那日身后跟着好几个宫婢,她们都知道。”
“满口谎言,你说有宫婢通知你,那你告诉本宫,是哪个宫的,叫何名字。”宁贵妃怒拍一下桌子,大声喝道。
“这个。。。那个宫婢妹妹也未见过,当时情况紧急,妹妹并未问。。。”
“大胆,竟敢一而再再面三在本宫面前说谎,你若不招,本宫自有无数的方法让你招认。”宁贵妃大喝打断她的辩解。
林美人傻愣愣地看着宁贵妃,终于恍然大悟,宁贵妃是铁了心的要让她做主使人,这是明显的诬陷,可是她又有何办法,只能任由其如此。
林美人赶紧嗑头:“姐姐,求姐姐放过妹妹,妹妹家中还有年迈的父亲母亲,还有个犯病的哥哥都等着妹妹在宫里这点俸禄。”
“这些。。。本宫知道。”宁贵妃脸上滑过得逞的jian笑,撑着自己的下颚淡淡地道:“你那犯病的哥哥如若停药,便会有生命之危,而你那爹娘身子也早已年迈不堪,他们老来得了你这一个女儿,没想到被选上送入了宫,清贫的一家这才有了转机。”
林美人赶紧跟着附和:“是,是,是,求贵妃娘娘放过妹妹一次,来世做牛做马,我一定报达。”
宁贵妃轻轻一笑:“妹妹,来世本宫自己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来====完整
254,凑一对拆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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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干嘛,老娘可怀有身孕!”冷如瞳被强行拉着来到了后院,她甩开夜良辰的手:“夜良辰,你疯啦,都说老娘怀有身孕还拉!”
夜良辰满头细汗,拂上衣袖擦了擦,一张如花似玉,白里透红的脸上写着认真:“今天这事我一定要问个明白才行,要不然我会疯掉的,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
“问吧问吧,看把你急得。”冷如瞳本来想骂上他几句,一看这货竟然这么焦急的样子,良心又不忍起来。“别急,我呢,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不喜欢撒谎的,告诉你的事情一定是实情。如果不能告诉你呢,就会不说。”冷如瞳边说着好心地掏出丝帕递给他。
夜良辰终于把气给喘过来:“皇奶奶去世的那一晚,我们几个是不是中了情毒?”
冷如瞳一愣,这货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事。她老实地点了点头:“确实是。”
“那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夜良辰小心翼翼地问,挺立的俊鼻又冒出些许细汗,可见他有多紧张。
冷如瞳脸色一沉,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我再次告诉你,那晚碰我的不是你,更不是夜千止,而是我夫君。”冷如瞳脸色认真,看不出有丝毫说谎的迹象。
夜良辰摇了摇头:“可是那天我和三哥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何你就能肯定一定是。。。”
“因为夜凤琊有洁癖,除了我,他对谁都不会产生兴趣,我再跟你说得明白点就是夜凤琊即使中了情毒,他也只会碰我,不会碰别人,诚然他当时也没有意识,但是他有潜意识,会排斥其他,如果你不信,可以让人给夜凤琊放情毒,他会凭他的潜意识找到我,而不是别人。”
“这因为这一点?”夜良辰有些犹豫。
“不仅仅如此,当晚我有醒过来,我下意识的找夜凤琊,而且在似锦死之前我审问过她,她肯定地告诉我,当晚是夜凤琊碰的我,而且是她中间有进来阻止你和夜千止碰我,你如果真怀疑,随时可以对夜凤琊放情毒来证明此事,我说得这么明白就是想让你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以免上了别人的当,让别人利用。”
冷如瞳停了停郑重的告诫他:“这事最后别再追查下去,对你,对夜千止,都不会有好结果,还有,至亲的人也有可能拿你的血来祭奠她的权力,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但别让人利用了你的善良。”
“你的意思是。。。”夜良辰脸色微变,对她的话隐约猜到了些含义。
“你可以去找夜千止商量一下,同时帮我转告他,让他也别乱想,否则正好中了别人圈套。”冷如瞳嫣然一笑:“你们都是聪明人,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千万别做。”
夜良辰看着她自信的笑容,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和母妃说没有这回事了。
就在这时冷如瞳隐约地感觉到有人在偷听,她猛地弹出追魂爪,一招鬼骨探幽把那走廊廊柱之后的人给勾了过来,用力地摔在地上。
“啊。。。疼疼疼。。。快放了我。”地上是一团荧绿的身影在打着滚,声音清脆带着丝痛苦。
冷如瞳收起鬼爪冷哼一声“说,偷听了多久?”
那身荧绿的女子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被钩痛的左肩撅了撅嘴:“偷听什么呀,我是光明正大来的,一群人在等着呢,这个长得虽然有些美的臭公子哥就把你拉走了,我气不过就跟上来了。”
“什么。。。什么臭公子哥,什么叫有些美。。。”夜良辰一听,郁闷起来,瞪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太太太侮辱他了,他好歹也是夜歌城为数不多的精致美男,竟然被个小丫头片子给小瞧了去!
士可杀不可辱:“你,你个臭丫头,有没有眼光!看你这样就是典型的光长身子不长脑子类型,哼。”
“喂,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我说你有点美那是在夸你,难不成还要说你美得像天仙啊,真是不知好歹,小肚鸡肠的男人营养都长到脸上去了,心眼儿只有这么点大。”绿衣女子捂着被抓红的左肩,伸出另一只手做出了一个黄豆大的手势。
冷如瞳傻了,这两人是怎么吵上了。。。她还没发威问个清楚呢,她端详着这姑娘,一身翠绿简洁的长裙,生得娇艳丰盈,绛唇映日,秋月水眸,她朝夜良辰坚起小拇指的样子,不像是个大富人家的千金,这哪来的小女流氓。
“总比那些偷听的小贼强。偷听还被抓了,真是没用。”夜良辰被气得脸都红了,俊美如斯的脸蛋一片潮红,嘴上也不饶起人来。
“本姑娘说了,我没偷听,我蔡小花顶天立地,敢做就敢承认,没做别想巫陷我,真是倒霉了,刚走到柱子后面就被一个吓死人的东西给抓了过来。”蔡小花不顾形象地掀开自己左肩看了看,大惊起来:“唉呀,都青了一块,都是因为你,你要赔!不赔我就去尹天府告你。”
“谁理你,你当尹天府天天吃饱没事,谁的案子都接,你哪天走路摔了跤是不是要怪路没修好告到尹天府去呀。”夜良辰白了她一眼,明明是七皇妃抓的她,凭什么找他赔呀,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我管你,就要你赔,你不把她拉走,我就不会跟来,我不跟来就不会受伤,你是罪魁祸首,别以为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姑奶奶就会放过你,你要不赔,我就叫上我虎子镖局的人杀到你家去。”蔡小花年纪轻轻,嘴里却有一股子山贼味。
“哦,原来是虎子镖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毛山小贼,一身匪味。”夜良辰抱着胸嚣张地看着她,一点也不害怕她的威胁。
“诶,这你说对了,我娘没嫁给我爹时就是山贼,专抢你这种小白脸的。”蔡小花一点也不害躁地把自己的身世给说了出来。
冷如瞳在旁边噗地一下笑了出来:“姑娘,你可知这个小白脸是谁?”她也不计较她到底偷没偷听到了,没把夜良辰气得如此小肚鸡肠的,也实属罕见。
蔡小花看了看冷如瞳狐疑地问:“难不成他家比我虎子镖局还大?”她心里一想,赶把七皇妃如此拉走的人,也许真的来头不小,唉呀,惨了,忘了爹的警告,来这不能乱惹事,惨了惨了回家又得跪地板了。
冷如瞳很好心地点了点头:“嗯,他比我夫君还大。”
蔡小花一听“切”了一声:“不就是个皇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地方的山大王呢。”她虎子镖局别的不怕,就怕那些狠凶的山大王,占着个山头老劫镖。
“你。。。。。。”夜良辰还以为他这尊贵的身份能让这臭丫头收敛一点,谁知她语气如此轻蔑,太太太太可气了,他必须让她知道皇族的尊严!
“不就是个皇子是吧?”夜良辰骇人的凑近她:“本皇子一声令下,明天你镖局就接不了任何活,你信不信?”
“胡。。。胡说。”蔡小花往后退了退,对压过来的高大身影还是有些许畏惧:“你当夜歌城是你家开的啊,大家都要听你的!”
“姑娘,这夜歌城真是他家的。”冷如瞳在一旁好心地提醒她。
“那他这么了不起,怎么还要来和你学那什么沙子作画,这个大的皇子还来和老百姓抢师傅。。。”蔡小花在冷如瞳的提醒她,终于好像明白了皇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嘴上可没求饶。
“就是因为怕有像你这种臭丫头把沙画学了去!”夜良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这女的简直就是胡搅蛮缠,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若是早点认识她,他一定让她的生命定格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夜良辰脑子一定是气坏了,他其实现在也能把她的生命定格啊。
“放p,我又不学那什么沙子作画,老娘才没兴趣。”蔡小花退无可退,身子紧贴着后面的走廊护栏,微微往后仰:“你别过来了,再过来我要叫非礼了。”
“你叫呀,把你爹叫来,他一定很乐意让本皇子非礼你。”夜良辰恶作剧地俯下身越贴越紧。
“别往下了,我真叫了!”蔡小花满脸防备地看着在自己眼前变大的俊颜,唉呀,我的妈呀,怎么这男人近距离看起来更好看呀,她嘴里喊着别往下了,心里却期盼着,来吧来吧,来把我扑倒吧,让本姑娘尝尝美男的滋味吧。
想到这,她细嫩白晳的脸上便浮出一层绯红,脸上防备的表情瞬间全无。
夜良辰一只手扶住她下弯的背部,半身已经压在她身上了,突然的肌肤之亲,让他心里猛然一颤,自己这是在做啥!他赶紧轻咳了一声退开了来,这没教养的姑娘竟然差点让他失控了,他一定是被气得脑子坏了。
蔡小花有些失望,她朝夜良辰翻了翻白眼:“怎么,不敢了啊,本姑娘还真以为你胆大包天呢。”
“没兴趣。”夜良辰故====完整
255,皇宫紧急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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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思忖着,看这两人的亲密程度,该不会早就好过了吧,莫非真有可能私奔?
凉亭中的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好一会儿,苏欢欢双眼含着泪水哭诉着:“桓宇哥哥,欢欢不要嫁给二皇子,他是你表哥,你和他关系不是很好么,你去说一说。8”
宁桓宇拍着她的后背叹了口气:“欢欢,这是皇上赐的婚,表哥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那怎么办,难道你要看着我嫁给二皇子吗?我不嫁,我宁愿死也不嫁。”苏欢欢推开宁桓宇,脸色坚决:“但是死之前,我一定要拉上冷如瞳垫背。”
“欢欢,你说什么傻话,不许说死,要不我们俩一起进宫去求皇上?”宁桓宇紧紧地抓着苏欢欢的手,脸上也是焦急万分,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呢。
苏欢欢摇了摇头:“没有用的,皇上金口玉言,又岂会为我俩而收回,更何况宁伯伯明知我俩情投意合,也未在朝堂之上反对,他肯定已经认为我不符合你宁府的媳妇之格,就算皇上收回了,宁伯伯也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冷如瞳仔细地听着他俩的对话,看来这苏欢欢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也不是那么水,还是有些脑子的。
“欢欢,要不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回去求我爹,只要他同意,我们就一定有转机。”宁桓宇也一时没了主意,他爱苏欢欢,当然不忍她嫁给别人,可是父亲又是他敬重的人,他只能回去求他。
“你现在回去求宁伯伯,他只会更反感,指不定还会把你关起来,我们再也见不到面。”苏欢欢抬起染水的双眸看着宁桓宇俊颜坚定地说:“桓宇哥哥,你带我走吧。”
宁桓宇猛地一愣:“走???你说私奔吗?私奔可就是抗旨,你愿意以后与我亡命天涯吗?而且会连累我们双方家族,皇上万一盛怒诛连九族。。。”
“不会的,宁苏两府是现在夜圣朝的支柱,如果这两个府倒了,夜圣朝就没了官员,会乱成一片,皇上不会傻到诛连九族,躲个三五年,等这风头过了,十三皇子登了基,我们就可以回来了。”
“现在这节骨眼上,我们若是逃了,皇上就算留情,别的皇子也会跟风起哄,他们哪一个不想看到宁苏两家倒下去,欢欢,我们不能一走了之,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你别走极端。”宁桓宇明显比苏欢欢理智。
这可急坏了夜凤琊,他玩弄着冷如瞳的一缕青丝,脸上却明显不屑:“宁桓宇真没用,竟不如一个女子胆大。”
冷如瞳嘿嘿一笑:“他若真私奔才是没脑子,也枉费我花心思来拆散他们了。”
“你拆他们不是为了让他们私奔?”夜凤琊淡淡地问。
“当然不是,纯粹为了让他们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他俩若真在一起了,这夜圣朝还不真被他们给占了。”冷如瞳深知这理啊,右相加有兵权的太傅,皇上都能被他们控制,以前只是利益关系,若两家结合在一起,那就变成了亲家,是一家人了。
要想再攻破就难了,万一他俩商量着先让十三皇子登基,再让给二皇子,一人当个几年,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所以必须得拆兽宠天下,全能召唤师。
这江山他们虽不稀罕,但绝不能落在宁苏两府手里,宁桓宇也不愧是宁太傅那老贼的儿子,还真是冷静得可以,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嫁给别人了,他急归急,可一点也不上火,看这趋势,他最后极有可能牺牲苏欢欢。
唉,夜歌城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心爱的男人竟然连带她私奔的勇气都没有,说好听点是冷静自制,说不好听点,那就是苏欢欢没有魅力。
如这要嫁如。“不。。。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我们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见面了,我俩从小青梅竹马,曾何时要这么见不得人地来这荒野见面,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我不能嫁给二皇子。”苏欢欢说着便留下泪来。
宁桓宇把她搂入怀里:“对不起,欢欢,都是桓宇哥哥没用,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父亲答应我们俩的,他还不知道你怀了我们宁家的孙子,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反对的。我先送你回家,你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不,我不能让你回去,你回去肯定出不来了,你爹会把你关起来的,他是什么人你比谁的清楚。桓宇哥哥别扔下我,我好害怕,我不想失孩子。”苏欢欢现在很后悔,后悔还未成亲便与宁桓宇忍不住偷吃了禁果,造成现在进退两难。8
“不会的,我怎么会扔下你呢,你是我最心尖上的肉,扔下你我也会疼的,让我回去试试劝劝我爹,也许看在孙子的份上,他会同意的。”宁桓宇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一直以为他与苏欢欢是早就定好的亲,两家人也都从未反对过。
他真后悔,没先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
苏右相也后悔,本来是想留着这第一才女的女儿以后进宫服侍未来皇上的,可这会却被硬塞给了二皇子,还是个侧妃,这让他怎么也想不,朝堂上那些官员,竟然也都附和着同意,看来这些年,宁太傅始终是凌驾在自己头上,两人看似坐一条船,但若有什么分歧,其他大臣们还是会选择宁太傅那条船。
他绝不能这样一辈子被宁太傅给压着,就算牺牲自己女儿,也要让自己外孙顺利继位。
他的想法苏欢欢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她现在觉得自己只有宁桓宇这一根救命草,她死命地抓着宁桓宇哭泣着:“不。。。我不能让你回去,你回去肯定不可能再出来。
“欢欢。。。”宁桓宇只能无奈加叹气地劝慰着她:“你要相信我,就算我爹把我关起来,我也能想办法逃出来见你。”
“这话。。。。。。宁公子还是拿来去骗小孩子吧,宁太傅那老贼若把你关起来,还会有让你逃走的可能。”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身影在荒野里草丛里响起。
两人错愕地定晴一看,看到凉亭外五米处的草丛里站出来两个人影,正是那让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杀死的冷如瞳和夜凤琊。
冷如瞳好心地提醒着苏欢欢:“宁太傅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现在不把这男人拉着和你一起逃,你就乖乖听我夫君的安排嫁给二皇子吧。”
苏欢欢看到冷如瞳脸都绿了,猛地冲出凉亭朝冷如瞳扑去:“你这溅人,就是你这溅人陷害我,我要与你同归与众,我没好日子活,你也别想。”
她人还才扑到半路,便被夜凤琊轻轻挥了挥衣袖,人往后飞了起来,如落叶般飘落在地。
宁桓宇大叫一声赶紧跑了过去,把她抱起搁在怀里,怒瞪起眼看着夜凤琊:“七皇子,你明知欢欢怀有身孕,还对她动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七皇府外的那些野狗难道不是打算咬我家瞳儿的,宁桓宇,本皇不说只是难得跟你计较,别以为我不知道,何况,她肚里的骨肉若是没了,你岂不是更轻松,不用为难地与她一起私奔了,你到时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嫡女狂妃。”夜凤琊说到后面扬起了微笑。
冷如瞳觉得他真心欠扁。“夫君,大人再犯错,肚里的骨肉是无辜的,我们也是做父母的人了,给咱们骨肉积点德哈。”
“才不要,谁让他这么窝囊,连私奔都不敢。害我吃不到肉。”夜凤琊无辜地靠在冷如瞳的肩头,宁桓宇真让他失望,太失望,所以因为失望,他一定要给他好看。
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窝囊。
“七皇子,不要欺人太甚。”宁桓宇扶着苏欢欢站了起来,冷冷地道,倒像是个不怕事的主:“欢欢你到一边去,我今天倒要看看七皇子有多大的能耐。”
夜凤琊摇了摇头:“你若真有能耐,不是应该在这与我逞能,到你父亲那逞能去,上皇上那抗婚去,你这样也算是男人?”夜凤琊一般不损人,但损起人来真不是人。
“就是嘛,打架你肯定打不过我夫君的,还有我劝你哦,你打架的时候,我的白骨摄魂就可能把苏欢欢给抓走了,你可要考虑清楚现在是该打架找回你面子出口气呢,还是赶紧带着苏欢欢逃命。”冷如瞳真觉得自己太善良了,竟然这么为他们着想。
“冷溅人,你少得意,除非你把我弄死,否则我会向你十倍讨回来。”苏欢欢恨恨地瞪向冷如瞳,恨不得把她吞进肚里。
“别这样,苏小姐,你我本没什么深仇大恨,寿宴上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我表演,没办法,我才硬着头皮上的,可从没想过要抢苏小姐你的风头啊,还有这把你赐给二皇子是我夫君的主意,你要恨恨他呀,干嘛恨我啊,我很冤枉的好不好。”
冷如瞳禀着冤家易结不易解的想法,向苏欢欢解释起来。
“你。。。。。。。真不要脸,七皇子这种女人你也要?把责任都推你身上。”苏欢欢不愧有点头脑,知道开始挑拔了。
“女人的一切,本来就需要男人来承担,有什么问题冲我来,我家瞳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夜凤琊两句话便把苏欢欢给回了回去,苏欢欢的挑拔计划k。
苏欢欢咬牙切齿:“好,我就看你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桓宇哥哥我们走。”
宁桓宇含恨地看着夜凤琊,他原以为他真的只是个道长,从来没放在心上,看来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了,他比起三皇子来更危险。就他故意把苏欢欢赐给二皇子来看,他是存心挑宁苏两家的矛盾,让宁苏原本以各怀心思的两府彻底的分裂。
宁桓宇抱着苏欢欢上了一旁的汗血宝马,一秒也未在停留地扬鞭而去。
“喂,你们真的不私奔了啊,错过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私奔的机会只有一次啊。”冷如瞳有些不尽味地在后面喊道。
“瞳儿,小心身子,别用这么大力喊话。”夜凤琊伸出长臂横着拦腰抱起冷如瞳:“这太阳有点儿大,我们去草丛里避荫去。”
“喂。。。避荫应该去凉亭,去草丛做什么。你放我下来,你个银道。”冷如瞳还能不知道他的鬼心思,掐着他的脖子威胁着他。
“瞳儿,我们成功把那两个讨厌的人给气得吐血,这是件相当值得高兴的事,高兴的事就应该庆祝嘛,你现在又怀有身孕,不能喝酒,所以我们就得换种方法庆祝,一种让我们欢愉的方法。”
夜凤琊边说着边把冷如瞳放到一旁堆好的草丛里,伸出一只胳膊让冷如瞳枕在他的手臂上面坏坏地笑:“这儿没人,瞳儿想叫多大声就可以叫多大声,你叫得越大,为夫就会越喜欢。”
“滚,谁让你喜欢了。唔。。。”可胸前传来的那一阵痒痒麻麻的感觉,让冷如瞳表现出来了口是心非。这臭小子动作怎么越来越快了网游之弹痕最新章节。
夜凤琊将冷如瞳的裙子早已掀到了两颗滑嫩的雪梨之上,一只手按捏着,另一颗小红枣儿早已入了嘴,西允得低喘起来,冷如瞳不由自主的把双手插入他的青丝里,紧紧地抱着他的头,火热的感情瞬间躁动全身。
夜凤琊抬起头,一只手继续在她小红枣上作业,脸上邪笑地看着她:“不是不让我喜欢么?”
“讨厌,死相,快点啦。”冷如瞳娇羞地轻斥着他,身上的又期待又难受的感觉,反而希望他快点行动。16655619
“那你得告诉为夫喜不喜欢。”夜凤琊不怀好意地继续豆弄着她。
“喜欢什么?”冷如瞳装傻。
“喜不喜欢这样。”夜凤琊的手已经到了不该到的地方,冷如瞳倒吸一口气:“啊。。。。喜欢。”喜欢两个字也脱口而出,她感觉自己在夜凤琊的调教下,早已变成了一个不害躁的玉女,只要被他撩拔了火,什么都会配合着他。
想不到连生道长还真是个调情高手,现在竟然还把地点换到了野外。
“既然娘子这么喜欢,那为夫一定不能让你失望。”夜凤琊低哑地说着,压了上去,与她合二为一。
微风吹动着半个人高的草丛,显出隐隐约约两个教缠的身影,嘤咛的娇息声在这荒野之上有节奏地拍打着,羞红了蔚蓝天空之中的朵朵白云。
“白织,怎么这么久也未见爷发信号过来。”黑兽带着一群人在五十米外的地方等候着命令。
“估计是那两人没私奔,我们不用去了。”白织思量着应该是这样,可是爷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乱动。
“那怎么也未见爷过来,要不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黑兽朝遥远的凉亭望去,远远地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其余是一片草丛。
白织赶紧拉住了他:“你可别去,若是破坏了爷的好事,你就准备一辈子在千针桩上呆着吧。乖乖在这等着,爷事情完了,自然会来。”
黑兽憨憨地点了点头,血杀门里,他就听两个人的,一个门主,一个白织,其他人面前他就是一头兽,吃人的兽。
“不过你说的爷的好事是什么?”黑兽低声地问。
白织嘴角抽了抽,黑兽什么都好,就是不懂人情世故,远处传来的那若有似无的娇喘之声,不用想都是出自他家皇妃之口,还能办什么好事,“自然是恩爱呗。”
黑兽一听点了点头老实地坐了下来,爷办这种事的时候,一定不能打扰,否则就死定了,爷可真是有好精神,在这荒郊野外的也有兴趣。
直到夕阳西落,夜凤琊和冷如瞳才回到七皇府。
刚踏入府门,赵管事便忧心冲冲地跟了上来:“爷,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皇上派人来宣进宫,似乎有非常紧急的事情。”
夜凤琊微微蹙眉:“他又有什么事?”
“不太清楚,您俩赶紧入宫吧,来的公公显得很紧张,像是有什么大事。”赵管事担心地说。
“备马车。我去就行了,瞳儿你好好休息。”夜凤琊揉了揉冷如瞳的额头:“刚刚辛苦了。”
“切,你比我更辛苦吧,皇上都宣了说是两人一起入宫,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走吧。”冷如瞳是担心这会宣进宫肯定没什么好事,怕就怕是宁贵妃设了什么圈套让他们钻。
夜凤琊还想说什么,却见冷如瞳已率先上了马车,也就任由她来缘定来生全文阅读。
上了马车之后,冷如瞳把夜良辰来找她的事告诉了夜凤琊:“我感觉夜良辰突然找我问这事,一定是宁贵妃跟他说了什么,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紧张。”
夜凤琊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估计她是想利用夜良辰把那天的事说出来。”
“这个臭婆娘,连自己儿子也算计,真是替夜良辰不值。”若是天真无邪的夜良辰童鞋知道自己的母亲如此待他,不知会有多受伤,唉,还可怜的和各家兄弟暴了桔花,不过那晚他暴了三皇子的桔花,那三皇子是怎么解决的?
莫非是夜良辰用手。。。我去,冷如瞳你别这么邪恶。
“她不狠,又如何操控后宫二十年,连孝德皇后都自愿怕了她。不过孝德皇后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这两人若斗起来,后宫只怕要暗无天日了。”
“你不是很好心地教了孝德皇后一招嘛。”真是便宜了那个伪善的女人,让她这么轻易的出了口气。
“那一招拍不死宁贵妃,只能让她钻不出笼子。”夜凤琊笑了笑:“不过,你不用担心,为了咱们的骨肉,一个月内,会让他们全部下地狱。”
“不对呀,要是把他们全处理了,这夜圣朝以后谁来做皇上?”冷如瞳凑近夜凤琊:“要不咱们自己抢过来玩上一两年,不爽了再扔给别人。”
夜凤琊认真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瞳儿,我讨厌这个国家,如果可以,我希望它永远消失。”
冷如瞳不解:“你的意思是。。。。?”
“以后也许不存在夜圣朝。”夜凤琊喃喃地说。
“什么?”冷如瞳一惊,她知道他讨厌夜圣朝整个皇宫,讨厌这些勾心斗角,但是也不必把夜圣朝给毁了吧。
“你不喜欢吗?”夜凤琊看着她,有些闪躲地问。
冷如瞳摇了摇头:“夫君如果不想要,那就毁了他,管他的,只要夫君开心。”什么百姓,什么其他人管她何事,只要他夫君能解了心中的仇恨,她宁可负天下人。
夜凤琊紧紧地抱住她:“谢谢你,瞳儿。”他一直不敢告诉她这个决定,就是怕她反对,没想到她却如此真心待他,他没有选错,从瞳儿把他从将军府拉出来,拉着他逃走在白织黑兽追杀下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一切,他可以完全信任她。
不遗余地的爱他,给予他所能给的一切,而他也不会辜负她,可夜凤琊忘了,老天爷有时候会无聊的给人恶作剧。
夜色渐渐降下来,皇宫里面却仍然灯火通明,夜凤琊他们进了南昌门,从最近的一条玄青道到了太和殿,殿内已经站了一些人,刚进殿,宁贵妃那冰冷的眼神便如寒冰般扫了过来,冷如瞳心里一惊,看来是设了什么大陷阱给他们了。
冷如瞳和夜凤琊不急不慢地上前行了礼,感觉一屋子的人面色凝重,她看向夜良辰,以询问的目光打探着,夜良辰一无所知地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17st1。
殿里,皇后,宁贵妃,三皇子,五皇子,连平时很少出现的六皇子也在里面,还有几个后宫嫔妃模样的人,夜向浩一脸沉重:“你俩怎么宣个进宫这么慢。”
“回父皇,今天有事外出,刚回到府里便立即赶进宫了。”夜凤琊淡淡地回着。
“今天把你们全部叫齐,是今天后宫林美人自杀了。”夜向浩语气严肃地说着,冷如瞳觉得不解,林美人自杀,关他们何事?
256,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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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什么林美人自杀,您把我们全叫来有何用?应该叫御医才是。”冷如瞳淡淡地回着他,他自己后宫的事,找他们来做什么,总不至于怀疑是他们这群人逼的吧。
“林美人自杀前留下了一封遗书,交给了宁贵妃,现在她人还在昏迷当中,宁贵妃看了信之后觉得事关重大,便交了朕。小德子,念给他们听。”夜凤琊一脸严肃,实则看不出他到底是何心思。
“是,皇上。”德公公掏出那封遗书仅以他们几个能听到的音量念道:“听闻七皇妃有喜,妾身甚感惶恐。。。。。。。”
听到这,冷如瞳抓紧了夜凤琊的手,只消一句话,她便大概懂得这封遗书的目的。夜凤琊给了她一个抚慰的笑容,让她不用担心。
遗书上的内容,是主动交待自己的一切罪行,包括自己如何虐待宫女,如何贩卖宫中物品寄银子回家,最主要是身为皇上的女人竟然毫无羞耻的爱上了七皇子,所以非常记恨七皇妃,在太后去世守灵那天,把他们关在一个房间下了情毒,玷污了七皇妃的身子。
事后两个忠心的奴才顶了罪,而皇上也下令不要追查此事,她也害怕了,不敢把那晚的事说出来,可是听闻七皇妃有喜,她日夜做梦,万一七皇妃肚里的孩子不是七皇子的,七皇子便要为别人养儿子,她爱七皇子,却没想到可能因为自己的嫉妒而害了他,所以日夜害怕,最后做出决定自杀,然后把事实说出来,希望七皇子查清楚。
夜凤琊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父皇,这林美人真有意思,儿臣与她从未见过面,却口口声声说喜欢爱儿臣,以自己的命来栽脏陷害,这一招倒是一策好计。”
冷如瞳忽觉寒冷,真没想到有人情愿用自己的命来陷害一个人,她不但要抹黑她,把那天的事再度重提,更是想要离间夜向浩和夜凤琊父子,夜向浩那天在寿宴上对夜凤琊的偏爱,果然惹来了嫉恨。
真是太可怕了,这个皇宫,还有这里的女人。冷如瞳冷冷地看向宁贵妃,她一脸平静地开口:“皇上,有句话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美人死前留下的话,我们不应该一笑置之。皇族血统断不能因为她的妒忌而变得混乱不堪。”
夜向浩一脸沉重地端看着眼前的几个当事人:“你们几个怎么说?”
“既然父皇觉得她的话可信,何不换个角度想,这林美人爱上了我夫君,反正得不到,不如毁了他,所以在自己死之前还特意把我夫君拉下水,也能凭一张遗书就把我这抢了她心爱之人的女人抹得一团黑,她现在昏迷死无对证,父皇可要相信她的无稽之谈?”
冷如瞳面露笑意而回。夜向浩绝对不会是拿这种事来审问之人,肯定是宁贵妃在从中做梗。
“她确实现在昏迷死无对证,但不代表她不会醒过来,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相信你们几个是最为清楚,现是皇上在这审问,如若有隐瞒,那便是欺君之罪,本宫相信林美人没必要临死还来陷害七皇子。”
宁贵妃眼底含毒看着冷如瞳,臭丫头,就想这么简单一句瞒天过海,简直做梦。
“当天早晨林美人也是第一个到房间里去喊几位皇子起床的人,她为何第一时间到了现场,而且当时的询问,几个见过的宫婢都说见到你们四人时是衣不遮体,极其混乱,当时一起看到的还有这几个嫔妃。”宁贵妃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几个美人。
宫婢虽然被处死,但宫里的嫔妃却只是警告了几句,并未处死。
“宁贵妃,这天气这么严热,那房间又密不透风,我们都身中迷晕药,热起来脱起来的衣裳只求凉快,上次案件处理时早已说明,宁贵妃这会旧事重提,是有多想我们真做出了让皇族丢脸的事?”夜凤琊面无表情地看向宁贵妃,
想起二十年前,也是在太和殿,也是同样的场合,他和母妃跪在这里,被一群人指责怒骂,母妃护着他的头,他那时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这么多人怨恨,谁又曾知道,这个女人能把栽灾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又想故伎重演,她以为他还是二十年前那个只会躲在母妃怀里请求大家原谅的夜凤琊吗?
“皇上,臣妾知道这事会影响到皇族名誉,但是皇子降生渐渐长大,总有一天他会长得偏向他的父亲,到时的流言蜚语只怕比现在弄清事实更为恐怖,现在臣妾只求弄清孩子到底是谁的,其他的,臣妾相信这里的人没一个人敢泄露出去半句,臣妾更不想看到有人欺君犯上。”
宁贵妃说得义正言辞,好似她是个公正严明的求真者,冷如瞳看得一阵恶心,人原来真能溅到这种地步。
夜向浩看向三皇子夜千止和五皇子夜良辰严肃地问:“你俩怎么说?当晚到底有没有被下情毒?”
“父皇,我们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有没有下情毒又如何知晓。”夜千止一句话回了夜向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将有可能欺君之事推得一干二净。
“父皇。。。我。。。”夜良辰刚想说话,却被宁贵妃一记利光给阻止:“皇上,辰儿当晚有被下过情毒。”皇您做于瞳。
“母妃,我。。。何时。。。”夜良辰刚想否认。却听宁贵妃再次说道:“这事辰儿与臣妾说过,无半点虚假,辰儿心地善良,知晓这事关系重大,所以断不可能会认,臣妾以臣妾的性命保证,辰儿与臣妾说过这话。”
夜良辰本想否认的话语,突然淹没在喉咙里,母妃这是为何。。。这是在用她的性命威胁他?为何她执意要如此,她难道不知道就算这件事可以让她出一口气,斗过冷如瞳,却也把他陷入到侵犯弟嫂,乱伦之罪中来吗?
她真的是很想知道七皇妃肚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吗?
冷如瞳冷哼一声,好一招阴险的用自己做赌注来威胁夜良辰。
“辰儿,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夜向浩冷冽地看向夜良辰。
夜良辰看了看冷如瞳,又看向夜千止,一脸为难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问他了。”冷如瞳站出来大声道:“那晚我们确实中了情毒,既然宁贵妃执意要让皇族这事出丑,做为被害者,臣媳不介意这事由我来做。”
她这一承认,在场的人全都惊讶,她怎么自己承认了,夜良辰一脸内疚。
“我只是承认我们中了情毒,但我可以确定地告诉宁贵妃,我肚里的孩子是我和我夫君的骨肉,与任何人都不相干。”
“你刚还不承认中了情毒,这会又说中了情毒但能确定是七皇子的骨肉,你的话可信吗?”宁贵妃冷哼一声,眼里滑过一丝得逞,臭丫头,想和她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的话可不可信无关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用事实证明即使中了情毒,我夫君也断然不会让别人碰我,但是我想告诉父皇的是,如果这事要证明,后果将不堪设想,同时也想要问问宁贵妃,敢不敢让我证明?”冷如瞳犀利地看向宁贵妃。
这个女人太毒了,连自己儿子都能用来做工具,她以前怕伤害夜良辰而不说,看来这并不是保护夜良辰而是害他,她必须要让他知道他有一个怎么样的母亲。
让他知道她能对别人狠,也能对她这个儿子下手。
“敢,本宫为何不敢?”宁贵妃想也没有想的回答,她不相信冷如瞳能证明,这臭丫头,嘴巴倒是挺会说的,可惜这会她觉不会让她几句话就给自己打发了。
她要的是皇长子的权都有她一份,更要消灭掉三皇子的储君身份,剩下一个十三皇子,便是可以让她随便捏拿的事了。只要皇上下这个命令,到时要抹黑冷如瞳,那只是一句话的事,她便能让全夜圣朝的人都知道她冷如瞳是如何yin乱。一举三得,必须要做。
“宁贵妃果然是胆识过人,您就没想过,如果我们四人全中了情毒,我和我夫君解决了,你的儿子夜良辰是怎么解的毒而没有死亡?”冷如瞳含着阴冷的笑看着宁贵妃。
宁贵妃脸色微微一变,斜睇了一眼夜良辰,镇定地说:“这事并非猜测就能知道的,本宫只相信事实。”
“好一句本宫只相信事实,皇上您是不是也像宁贵妃一样,即使真相再恶心,也要弄清楚这皇长孙到底是不是七皇子的?”冷如瞳瞪向夜向浩,他绝对不想的,但他却忌惮宁贵妃,这个男人这些年做着皇帝也并不好受。
一个皇太后压着,一个后宫女人压着,简直就是个傀儡啊,无能。不过倒也因为他的无能,这江山保护得很好。
夜向浩面色凝重,他紧紧地盯着冷如瞳,不知道她话里的可信度有多少,她真能证明出来这孩子是琊儿的吗?这种事,要如何去证明?琊儿真能在中情毒的情况下还能保护到她?
毁掉两个儿子,能保住皇长孙和琊儿,他不介意这样做,但是他得知道冷如瞳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也只有这样彻底证明了,才能堵住宁贵妃的嘴,止儿才有可能继续竞争皇位,绝不能让淮儿一个人独大,在他的有生之年一定要让这些势力互相牵扯,断不能让宁家独大了去。
“你给朕说说,你有何种办法证明?”夜向浩问道。
“历史重演。。。既然这种事,没有证人,我们也不能自圆其说,但我又肯定我与夫君之间的清白,那就只能让历史重演以证清白。”冷如瞳的话一说出口,在场所有人都哑然。
这女人真是疯了,如若真的历史重演,万一。。。。那岂不是要闹出天大的笑话。
“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我相信我夫君,皇上可别忘了夫君可是在武当山修行二十年,对于情毒,他有自己的办法控制,而且当晚那两奴才下毒最重的是在筷子之上,恰巧当晚我未用筷子,中毒并没有他们深,当中我有清醒过来,所以才如此确定这事,历史重演吧,还我们一个清白。”
冷如瞳跪了下来:“请求父皇给这个机会,臣媳可不想为了保住别人的名声而毁掉自己的名誉,宁贵妃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要儿子了,我又何必替别人着想呢?”
夜良辰听得脸色惨白,浑浑噩噩地差点未站住脚,幸亏夜千止扶住了他。
然而夜千止却开口道:“父皇,如果只有这种历史重演能让这件事了结,儿臣也请求这样做。”他也同样想知道答案。
夜凤琊紧紧地抓住冷如瞳,瞳儿对他的信任让他无比的感动,他有些汗颜,当时竟然怀疑自己,是的,他应该明白,他的身体只会碰瞳儿一个人,其他人,他再算受了情毒也会下意识抗拒的,他修行二十年,这一点该自信。
夜向浩叹了口气:“这件事是你们四个人的事,如果你们四个人都能确定的告诉朕,你们肯定瞳丫头肚子里的骨肉是琊儿的,那么这事就无需再历史重演,朕相信,宁贵妃一定要查清楚这事,也是为了不让辰儿的血脉外流,宁贵妃你说是吗?”
宁贵妃暗自咬牙,溅丫头竟然敢提出这种历史重演的方法,她是断定了皇上不会愿意!
她是真这么相信夜凤琊的能力,还是故意用这种自残的方法来威胁皇上和她,宁贵妃一时心里没了底,如果能确定她是故意用这种方法来威胁皇上,那她倒可以把这事闹成国事。
只是这样背的风险太大了,那样一闹,家丑就外扬了,如果最终确定下冷如瞳所说是事实,那宁家这一脉就有可能因此而倒了。即使冷如瞳吹嘘的成分更大,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她慈蔼的走向夜良辰,拂起衣袖给他擦了擦汗珠:“辰儿,不用怕,我们仅仅只是想弄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是你的,母妃断不能让他便宜了别人。告诉你父皇,你不确定这孩子是七皇妃的。”
夜良辰恐惧地看着她,明知如果冷如瞳要是能证明自己,便会毁了他,她竟然还如此要求他。他是她儿子啊,为了她的权利斗争,为了她的仇恨,她竟然可以如此利用他!
他是善良,不是愚蠢,她的心思他以为他看不出来,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他承认中情毒已经让他感觉到恐惧了,竟然宁愿牺牲他也要来陷害其他人。
“不。。。父皇,儿臣相信七皇妃肚里的孩子是七皇弟的。七皇弟与七皇妃鹣鲽情深,他又修行二十年,定有危险关头保护七皇妃的潜意识。”夜良辰越过宁贵妃,眼神看向夜向浩。
冷如瞳忍不住为他叫好,总算他不是个愚孝。
“父皇,儿臣也相信那孩子是七皇弟的,如果其他人不信,儿臣还是那句话,也同意历史重演。”夜千止坚定地看向冷如瞳,虽然他非常想弄清楚那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最想的还是保护冷如瞳,他不会因为爱她而是毁了她,那样并没有任何意义。
他记得母妃死之前与他说的话:母妃这一生与世无争,却因为爱做错了一件事,伤害了你的父皇,止儿以后若遇到喜欢的姑娘,要好好保护她,切不可做出伤害她的事情,那样即使得到了她,也无法得到拥有她的快乐。
母妃,我遇到了喜爱的人,而她却不喜爱自己,这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夜千止怔怔地看着冷如瞳绝美的容颜,命运就是这么可笑,明明身边有个天下最美的女人,可心里却惦记的是别人。也许是这样,所以老天才要如此惩罚他。
冷如瞳偏头看向夜千止,微微地对他一笑,这个男人也许当初没有放下一切带她走的勇气,但是他一直在做着对她有利的事情,可是除了抱以微笑和感谢,她真的不能再给他什么。
宁贵妃怔怔地看向夜良辰,一向乖巧的他竟然无视了她。。。
“辰儿。。。你。。。”宁贵妃一时哑然。
“母妃,这种事儿臣不想再追究,也请母妃死了心。”夜良辰冷睇一眼宁贵妃,冲出了大殿,夜千止立即跟随了上去,他与夜良辰素来感情好,现在又同命相怜,除了他,还有谁能安慰他。
“好了。今天这事结果就到这里,事情已有定论,无论是谁都不可再提,这事若有半句泄露,朕定当诛他九族。”夜向浩站了起来,看向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孝德皇后:“真儿,今晚朕到你那歇息。”
孝德皇后嫣然一笑福了福身子:“皇上,今天妹妹因为这事也操了不少心,皇上应该体恤一下妹妹。”
夜向浩微微笑了笑:“难得真儿您这么大方,朕也是好久未曾去过凤仪殿了。”然后他走过去亲密温柔地揽过宁贵妃:“不知道凤仪殿的主人欢不欢迎我这老头子?”19dhr。
宁贵妃脸上刷地一下更为惨白,内心惶恐不安起来,却仍勉强露出微笑:“臣妾求之不得呢。还要多谢姐姐的大方。”这孝德皇后今天是何意,竟然把皇上让给了她?
是好心吗?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了,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来不及让她细想,夜向浩已经搂着宁贵妃走出了大殿,怎么办,她要如何说服皇上不碰她,她根本已经不可能再服侍他了。可是她不想让皇上知道,更不想失宠。
宁贵妃脑子灵光一闪,一条计上心头来,她不曾想,这一条计,让她彻底无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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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良辰冲到宫门外,骑上汗血宝马便一路闯了无数个门冲出皇宫,上了醉仙楼:“来两壶上好的女儿红。”
“这个。。。五皇子,女儿红今天全被那一桌的人给包了,酒窖里的酒还得晚一个时辰才能送来,五皇子不妨喝点别的酒。。。”
“不要!”夜良辰猛地抓着小二的衣襟:“马上给我上女儿红,连你也想欺负本皇子!”
“五。。。五皇子,实实在是没有酒了,我我们马上派人去弄来。。。”小二被吓得哆嗦起来,对方是五皇子,他哪敢怠慢。
夜良辰松开他:“快去。”
“唉呀,这是谁呀,这酒还没喝呢,就开始发酒疯了。”一坛酒啪地一下放在了他的桌上,夜良辰半眯着眼看着来人,这个时候敢来烦他的人,他要砍了他的头。
“滚开。”夜良辰说完之后看清来人,微微一愣,随即偏开脸去,怎么会是这个臭丫头。
“我可不会滚,五皇子不妨教教我呀。”蔡小花一身红色长裙在他的桌子上坐了下来,毫不生疏地说:“想喝酒呀,这脸色极其不好看,看来是受了气呀。”
臭丫头,这都被她看出来了。
他猛地抢过她手上的那坛头,仰头便喝了起来,一半的酒水洒了出来,弄湿了前胸。
“喂。。。这可是本姑娘的酒,什么鬼五皇子啊,原来是个强盗,还我。”蔡小花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硬要抢回自己的酒:“快还给我,我还在跟他们赌我能喝完一坛酒,你全喝光了,我怎么赌!”
夜良辰两个闪身躲开了她扑来的手边冷哼一声朝她说:“姑娘家,喝什么酒。”
“关你什么事,还我酒,你个强盗,我要到尹天府告你。”蔡小花张牙舞爪的大叫起来:“喂,你们那群人,还不过来帮我教训他。”
隔壁一桌的镖师们,个个摸了摸鼻子,看着小姐似乎没危险也没动,诺诺地说:“小姐,对方可是五皇子,他想喝你就让他嘛,可别闹事啊。”唉,小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连皇子也敢惹。
“我呸,皇子就可以光天化日之下抢我的东西啊。”蔡小花整个人都贴了上去,要抢回自己的酒坛,夜良辰站了起来本来就比她高了半个头,又举高的手,蔡小花抓了半天只抓到他的手臂,气得直跺脚。
只好爬到了桌子上,拽着夜良辰的两只胳膊:“还来,还来!”
ps:有人担心昨天的伏笔里有说老天爷恶作剧,以后瞳儿和小七会再分开,这个不用担心,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只是老天的小恶作剧,不影响感情。放心跟文
257,夜良辰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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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花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夜良辰的身上,夜良辰举高了双手,半坛酒下肚,倾国倾城的脸蛋已经微红:“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缠着我,坏了名声,嫁不出去,可不关我的事。”
“本姑娘要是嫁不出去,定要烧了你的五皇子府,快还我!!!!你个强盗,这是我的酒!”好不容易趁爹地不在夜歌城才抓来一伙镖师兄弟陪着喝酒,竟然被这厚脸皮的五皇子给把酒抢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等会酒窖的酒来了,爷还你十坛。”夜良辰毫不在意蔡小花的两只小爪,仰起头准备再次倒酒入喉,蔡小花气得脸都快炸毛敢,伸出两只手掐地一下扣住了他的脖子:“放下我的酒,否则我掐死你。”
“姑娘,你这花拳绣腿,本皇子一掌就能把你煽到门外去,你信不信?”夜良辰也有些怒了,不就一坛酒嘛,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姑娘。
“你抢了本姑娘的东西,还这么凶,今天我就跟你拼了。”蔡小花双手使出吃奶的劲掐住夜良辰的脖子,夜良辰脸蛋一直冲血,最后充成了猪肝色,不断地轻咳着。
“你个疯女人。”夜良辰实在受不了她的摧残,只好把酒瓶往桌上一搁:“拿去,快放开我。”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还是少惹为妙。
蔡小花得意一笑,松开他跳下桌子,迅速地抱回自己的酒坛,一拿到手里发现不对劲,摇了摇,莹润的脸蛋瞬间山雨欲来:“你。。。竟然全喝光了!”
夜良辰擦了擦嘴角:“哪有全喝光?明明里面还有。”
“有。。。。是有。。。。有一碗都不到,走。。。跟我尹天府,我要告你强抢良民的东西。”蔡小花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拽着夜良辰的袖角把他往外拉。
臭皇子,竟然一坛就被他一下喝光了,她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她越想越气,就不信尹天府置不了他。
“不就一坛酒嘛,我又不是不还你,十坛不行就二十坛。”夜良辰甩开她的手,不以为意,温柔贤慧的他见多了,万种风情的他也玩过不少,像这种胡搅蛮缠的,他真心有些受不了。
“我就要我这一坛,有本事你给本姑娘吐出来!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抢别人的!”蔡小花一脸愤怒,他有钱他自己去买啊,抢她的做什么,谁稀罕他赔二十坛了。
“这不是醉仙楼刚好酒卖光了,先借来喝一喝不行呀,好歹你也是我弟媳的徒弟,这点面子也不给。”夜良辰头疼起来,他心里正烦着呢,还要跟个臭丫头在这里瞎胡闹。
蔡小花眨了眨眼,也对哦,人家好歹是自己师父的五哥,听说比师父的夫君还大,不看僧面看佛面,把他拉去尹天府似乎是不太好。
蔡小花两只乌黑的大眼闪烁着:“好,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但是你要帮我做件事。”
夜良辰第一个念头便是不要答应她,准没好事,但看她这副不拉他去尹天府势不罢休的样子,不答应她,她肯定还得闹上一阵子,他可没时间跟她玩。
“你先说什么事?”夜良辰可不敢轻易地就答应。
“那边桌的那群爷们,天天夸自己多会喝,你帮我去喝败他们。”蔡小花今天来就是为了让这些天天在她面前吹嘘的臭镖师们一点教训,可是酒还没喝呢,就被夜良辰给抢了。
也怪自己,看见这长得美一点的公子哥,就抱着酒坛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这不,送给他抢了。
“就这事?”夜良辰一脸失望,还以为她会趁机敲他一把,没想到竟是这么简单的事。“没问题,小二,你们的酒到底拿来了没有?”夜良辰有些恼怒地向柜台吼着。
小二急忙地往门外看去,高兴地跑了进来:“来了来了,已经运来了。”
“搬二十坛到这边桌来。”夜良辰说着看了蔡小花一眼:“就光喝酒就行了吧?”
蔡小花点了点头:“灭灭他们的威风就行了。”她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她只是个单纯一根筋的丫头。
夜良辰风度翩翩地走向隔壁那桌看热闹的镖师桌边,轻轻一笑:“听说各位酒量不错,我这有二十坛酒,想请各位喝个开心,不知赏不赏光?”
镖师们你看我我看你,五皇子相邀喝酒哪有拒绝的理,立即全数站了起来:“喝,既然五皇子要喝,小的们舍命陪您。”
“你们不是自称酒量是海量嘛,要是喝不过这个公子哥可就丢人了。”蔡小花站在夜良辰身后狐假虎威地糗着自家的镖师们:“拿出你们的海量来给五皇子看看。你们这么多彪形大汉,喝不过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以后就乖乖呆在镖局里不许再喝酒了。”
“大小姐,和着这五皇子是你找来的救兵啊,早就知道大小姐你酒量不行。”镖师们哈哈大笑起来,对蔡小花搬来的救兵不以为意。
“切,本小姐这是知人善用,有小弟当先,我就躲一边,他要是喝不过你们,本小姐再上。”蔡小花死也不会承认她的酒量很小,都是她爹不许她喝,才造成她丢人呀。
夜良辰忽觉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和着从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小挂不脸亲。小二们把二十坛酒全摆上了酒桌,五个镖师豪爽地一人拽起一坛:“来,五皇子,我们先干为敬。”说着便是一坛酒直接往喉咙里倒,他们开始也已经喝了不少,夜良辰开始也喝了一坛,算起来是在平等的起点。
夜良辰斜睇了蔡小花一眼,拽起酒坛便喝了起来,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看得蔡小花不停地咽口水,帅啊,真帅,这公子哥竟然很有男子汉的气度,蔡小花甩了甩头,别乱想别乱想,人家是皇子哪会看上你这种镖局镖师。
“五皇子,好酒量!”镖师们没见过皇子这么平易近人的,对着他夸了起来,如此豪爽的也难得见啊。
“别光夸,你们还不快喝,人家五皇子一坛都快喝完了。”蔡小花在后面指指点点,镖师们豪爽一笑,端起酒瓶拼了。
一坛女儿红下来那酒劲可是吓人得很,一坛水都能喝撑人,何况是一坛酒,夜良辰喝了两坛早已满脸通红,脑子有些晕乎,他摇了摇头冲对面的镖师露出魅人的微笑:“再来。”
镖师们抱着半坛酒连连摆手:“不来了,不来了,这酒后劲可足了,等会找不到家门了。”他们已经差不多快稳不住了,半坛酒还没喝完就已经认输了。
“嘿嘿,那你们是认输了,认输了的话那以后就不许再在镖局里喝酒了!”蔡小花洋洋得意,这些个镖师曾经因为喝酒出过几次事,她就想要治一治他们,这回可就成了。
“大小姐,我们。。。我们认输了,以后不喝了。”镖师们纷纷倒在桌子上,醉成了一团。
“喂喂,你们就这样醉了,我怎么把你们弄回去呀。”蔡小花大叫起来,去推那些镖师,却突然被一只手给抓住,她回来头来看着抓住自己小手的大掌,十指修长洁白,骨节分明,这一瞧,便瞧得自己红晕浮上。
“你做什么?”蔡小花不解地看着抓着他的夜良辰。
“男女授受不亲,这些大爷们,你一姑娘家怎么可以碰,叫人来把他们拉回去。”夜良辰晃了晃晕乎的脑袋,还是很完整地把话给说了出来。
“他们是我家的镖师,有什么关系,我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蔡小花不以为然,甩开他的手又要再去叫醒那些个镖师,倒在这算什么事,丢虎子镖局的脸啊。
“莫小田,快给本小姐起来,酒量不是很牛嘛,就这样就倒了,总不可能还要本小姐把你们抗回去吧。”蔡小花拽着其中一个镖师的头便把他提了起来。
“大小姐。。。你让我先睡会。”莫小田迷糊着说了一句,再次趴在了桌子上。
“要睡回家睡。”蔡小花还想再拽他,却再次被人拽着往外跑,“喂,干嘛。。。你把我拉哪去,我要送这些人回家。”蔡小花拼命地想挣脱抓着自己的手,那只大掌却如铁锁般拽得她死紧。
夜良辰已经感觉自己醉意上了头,要不然他不会疯了似的把蔡小花拉走,她和一堆男人在一起关他什么事,他微怒着不顾一切地拽着蔡小花往黑暗里走,也不管是什么地方。
蔡小花有些害怕起来:“喂,你是不是醉了,你这是要去哪里?”这边的小胡同人越来越少,夜越来越深,这家伙又醉了,若是遇到什么不怀好意的,对付起来挺麻烦的。
夜良辰把她拽进一个小胡同里,感觉自己摇摇晃晃的再也走不动了,靠在墙上便一屁股坐了下来,松开了蔡小花的手。
蔡小花的手腕已经被他给拽红了。
“喂,五皇子,你别在这儿睡,这儿可不是五皇子府。”蔡小花蹲下来摇了摇低着头的夜良辰,夜良辰却突然伸起双手拽着她的手,迷湖糊地说:“母妃,我也是你儿子,你为何要这样对儿臣,儿臣一直很听话,为何你就是不喜欢儿臣。”
蔡小花咬了咬嘴唇,这臭小子,竟然把她当成了贵妃,看来真是醉了,蔡小花抬起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喃喃地说:“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勉强冒充一下贵妃。”
夜良辰脸色绯红,长而卷翘的睫羽如贝扇覆盖着眼睛,一张性感的红唇微微上扬,闪着迷人的光芒,蔡小花咽了咽口水:“你呀,长得这么好看,比女人还美,又不失男人气度,真不知道你娘为何不喜欢你,她一定会后悔的。”
夜良辰撇了撇嘴打了个小隔:“对,她一定会后悔的。”
蔡小花猛地一惊:“你没醉?”可仔细一瞧,夜良辰在月色之下已然安静地闭着眼睛,明显是睡着了。
“哥呀,兄弟呀,你这酒要啥时会醒呀,睡这么可不行,我以后还要嫁人的,怎么能跟你在这里一晚呀。”蔡小花哀怨地念叨了起来,要不然先把他放在这儿,自己去五皇府叫人来抬起他?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偏僻的暗巷,若是被人发现了,他可就会扒得精光一丝不剩,这身上的锦袍可都能卖个好价钱。唉,有钱人就是麻烦。
“算了,看在你是帮本小姐喝酒醉的份上,本小姐就舍命陪君子。唉呀,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好想吃一口。“蔡小花再次咽了咽口水,感觉全身莫名的躁热起来,这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兴奋。
反正他也睡着了,不如就亲一口吧,应该发现不了,蔡小花用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把小嘴轻轻地覆在了夜良辰的朱唇之上,一股莫名的电流滑身而过,蔡小花猛地一颤,这感觉好舒服,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漫步在云端。
本来想着只是亲一口的,蔡小花却舍得不退开来,小嘴开始在夜良辰的嘴唇上西允起来,越吸越兴奋,整个人都差不多扑了上去,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力量把自己的贝齿给撬开了,温润的东西滑入了自己的口腔,蔡小花吓得想赶紧跑,可唇却怎么也退不开来。
她害怕地睁大了眼睛,嘴里唔唔着,看着夜良辰那俊美的五官近在眼前,可他眼睛是闭着的,似乎还很享受,这臭小子竟然睡着了还来玷污自己!
吃大亏了,又不能叫,也不能打他,要是把他弄醒了,自己偷亲就会被他知道了。
蔡小花现在是骑虎难下,该怎么办,在她嘴里搅弄的灵舌让她全身感觉又痒又难受,这感觉让她有些心慌,偷吃偷出祸来了,谁来救她啊。
蔡小花陷在自己的矛盾之中,完全没发觉,自己已经被人双手扣在了腰间,而且被压在了墙角,原本被偷亲的人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害怕地两只手僵在半空,心里对全身的感觉,又期待又害怕。
她是不是要被醉酒的五皇子给侵犯了,要是被侵犯了,他醒了不认账怎么办,蔡小花想到这一咬牙,用力地想把夜良辰给推开,可是那身子却怎么也推不动,如一堵结实的墙。
呜呜呜,蔡小花好想哭,她又不能喊非礼,一股酒气沁入她的心脾,她再度咬牙,不行,绝不能让这臭皇子给白吃了,她抬起一只脚踹在了夜良辰的膝盖上。
膝上一吃痛,夜良辰闷哼一声,唇上的劲也松开了,蔡小花趁机夺回了自己的唇:“喂,快给本小姐清醒过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夜良辰倒在了蔡小花的肩头,他哪知道自己在干嘛,只知道这丫头的唇吻起来很过瘾。
没想到会收到回答,蔡小花脸一下再度胀红得如猴子屁股:“你。。。你没醉!你故意的!”
“别冤枉我,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我只是被迫接受。我醉了,刚刚醒过来而已。”夜良辰倒是大方的承认了,他摸着蔡小花滚烫的身子,这丫头。。。还真是纯情得紧,这么吻一下就这么大反应。
唉,可惜她不是个好惹的主,他才不会再去碰她惹自己一身骚,若真动了她不负责,她估计都会闹到父皇那去。
夜良辰感觉头还是很疼,但郁闷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轻打了个小隔,夜良辰放开了蔡小花,靠在墙壁上坐直了身子,看向一脸躁红的蔡小花,不觉勾起唇角笑了笑。
蔡小花低着头不敢见他,原来偷吃真的被发现了,自己没偷成还被别人反吃了,这冤都不知道到哪去讨。
“你。。。醒了就该把我推开!”蔡小花最后恼羞成怒地吼了出来。
“味道还不错,为何要推开。”夜良辰翕动着嘴:“送来的芳泽,不吃白不吃。你偷吃我,还这么理直气壮。”胆大包天,趁他醉了,还真敢做出这种事,差点他就被她霸王硬上弓了,要被她缠上,到时自己的自由就没了,即使她的唇的味道确实很令他留连。
夜良辰不自觉地伸出修长的食指抚了抚自己的唇。
蔡小花站了起来,防备地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想怎么样?虽然是我先的,但是你也反吃了,咱们应该扯平。”
夜良辰伸了伸懒腰,摇了摇头上的醉意,站了起来,走向她,把她压在墙上,蔡小花害怕地问:“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是被你拉到这来的,你要做什么,醉仙楼的人一定会为我自证的,你跑不了的。”
夜良辰的心思却放在了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红唇之上,“那本皇子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做证。”说着,他的一张唇霸道地攫住了蔡小花,少女的芳香扑鼻,夜良辰满意地闭上了双眼,在蔡小花的口腔里长驱直入,索取更多的芳泽。
蔡小花瞪大了眼,身子僵在了那里,他这是在干嘛,似乎得到了满意,夜良辰放开了她,用拇指拂着她的唇低哑地道:“这才叫做扯平。”
蔡小花脑子还在打转,他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着要推开他:“你混蛋,流氓,滚开!”
夜良辰原本是打算扯平之后就放开她,可是她这一挣扎反而让他不想放开了,他任由她在他的身下扭动着,发现脑子的酒意还在,竟然会因为这丫头的扭动身体有了反应。19g。
“别动了,再动我就吃了你。”夜良辰低声地警告着。
蔡小花哪知道他的警告是什么,只知道要从他身下逃走,动得更加厉害了:“你放开我我就不动,我看你喝醉了,好心陪你,你还这样捆着我,没良心!”
“你是陪我,还是偷偷亲我呀?”夜良辰戏谑的说。
“对,我是偷亲你了,刚你也亲回去了,不是扯平了嘛,那你还不放我。你快放开我,我求你了。”蔡小花拼命挣扎都无果,有些害怕了,脸都快哭了,只感觉身下有东西顶着自己,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好害怕。
夜良辰一只手扣在她的腰间莫名的烦躁:“你别动就不会有事了。”他烦躁的是现在应该放开她,可是他的手不听使唤,这种纯情的丫头不是他能惹的,他心里清楚明得很,可是他就是不愿放开她。
身体的反应也让他很烦恼,明明是个小丫头片子,为何能引起自己这么大反应。
“那东西好硬,顶着我好疼。”蔡小花语言已经开始带着哭腔了,让她拿刀杀劫镖的她不怕,可这好奇怪的东西让她好害怕,全身的感觉又痒又难受,还躁热得很,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要死了,我好烫,我发烧了。”
“臭丫头,你是来存心磨我的意志力的。”夜良辰低咒着,再次覆上自己的唇,这次是温柔的轻啄了两下:“别怕,不会有事的,这是正常反应,说明你喜欢我。”
夜良辰说完自己也愣住了,身体反应和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谁喜欢你了。。。我才不喜欢你,你欺负我,我才不要喜欢你!!!”蔡小花用力地再度挣扎起来,只感觉身下那东西越来越硬,硬得吓人。
夜良辰冷哼一声:“是吗,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偷亲我?不说实话别想我放开你。”他应该放开她,马上去百花楼找人解决了身上的情,他一定是酒没醒,否则为什么还不赶紧去。
“那是因为你长得美,嘴唇看上去很好吃,才吃的,就跟秀色可餐的菜肴是一个道理。”蔡小花急急地说,却见夜良辰脸色越来越黑,她赶紧又道:“我发誓我没说谎,真的是这样。”
“那本皇子也觉得你很好吃,想吃掉你,但明天早上不打算负责,可不可以?”夜良辰低哑着在她耳朵说着。
蔡小花呜呜地摇头:“不行,娘说了,被男人吃了就得让他娶。”
“那意思是,娶你就可以吃掉你了?”夜良辰反问道,这丫头的娘到底都教了她什么?如果今天和她在一起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那。。。
258,做掉孩子(为推荐过7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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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花点点头:“是啊我娘就是这样教我的。”
“你还敢跟我说是呀,那今天如果是个老头子把你吃了,他要负责你也愿意嫁给他”这女人有没有脑子的,真庆幸她能平安活到这么大。
“你傻呀,如果是个老头子我早把他给做了,还能让他碰我吗?”蔡小花一脸认真的说。
“只有老头子你才不让,别的男的就可以?”夜良辰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不知道,如果那男的长的帅,又温柔又可爱,应该是可以的。”蔡小花想了想继续说。
“你有没有脑子。”夜良辰冲蔡小花吼了起来:“应该是先成亲再让别人吃。”她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竟然这样教坏女儿。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先成亲啊,可是若是像今天这样,如果男的不肯负责那就只能拼命反抗。所以你给我滚开。”蔡小花再次努力的挣扎着。
“你在动的话我就会不负责的吃掉你。”夜良辰满脸冲血,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心里清楚他不能碰蔡小花,可是身体却莫名其妙的渴望,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又抓狂又难受。19ckm。
“你又不让我动也不放开我你到底想干嘛。”蔡小花越来越害怕,她发觉夜良辰的身子越来越烫,仿佛要把她给燃烧。
“蔡小花,你不是很蛮吗,我说不负责你缠着我负责就好了!”夜良辰说着便把身子压得更紧,与蔡小花紧紧的重合在一起。
“你别乱来,我不要你负责,我要找喜欢我的,我娘说了,这件事蛮缠是没用的,强扭的瓜不甜。”蔡小花吓得哭了出来,一颗泪水落了下来,这种亲密的接触太让她陌生了。
夜良辰总算知道了,这蔡小花的娘亲就是存心跟他作对的,该教的没教,不该教的全教了。要她胡搅蛮缠的地方她偏不,不让的地方倔得像头牛似的。
“好了,别哭了,我只是吓唬你,对你这种小豆芽没兴趣。”夜良辰无奈地放开她,抬起手掌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然后往胡同口走去,该死的,一定是喝醉了,才会对这胡搅蛮缠一点也不可爱的丫头感兴趣捡个杀手做老婆。
火起来了,总得找个人去灭了。
蔡小花呆呆在愣在那里,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怎么哭了,她干嘛要哭啊,她又不怕那个臭皇子。咦,他人呢?走了,就这样把她丢在这胡同里一个人走了?
太没风度了吧,不知哪里蹿出来的猫闪着一对绿眼瞪着蔡小花喵了一下,蔡小花啊。。。地叫了起来,她从来没有独自走过夜路,就算是晚上押镖,也都是有人陪同的。
其实说白了,她虽然是个镖师,也有几分功夫,但实际上从来没有单独押过镖,每次都有武功好的镖师保护着。
快走到胡同口的夜良辰大叹了一口气,迅速地转身以轻功跑了过去:“怎么了?”
咦,他怎么又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连只猫都怕,又会欺负自己的,蔡小花轻咳了一声:“没什么,我叫一叫看清清嗓子,你走吧。”
夜良辰见她明显有事却强装镇定的表情,不觉心中一疼,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便拽着往外走:“大半夜,别乱叫,会召鬼的。”
“你。。。你胡说。。。世上怎么会有鬼。”蔡小花嘴里说着,可脚步却加快了几步几乎快贴上了夜良辰。17070234
夜良辰翕了翕嘴角,臭丫头,明明害怕还嘴硬,看上去胆大包天的,结果胆子还这么小,女人就是女人。
刚走到胡同口,夜良辰却突然退了回来,押着蔡小花躲到墙边,蔡小花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叫了起来,夜良辰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嘘,有人。”
大掌上传来的温润柔软的触感,让夜良辰好不容易退下去的一点火情又迅速地升温,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蔡小花听着他低低暧昧的喘息,心里有着莫名其妙的兴奋感,这种感觉好奇怪,让她心里好温暖。
“表哥,欢欢真的不能嫁给你,你去找皇上说说这事吧。”一道声音从胡同口传来,拉回了一些夜良辰的注意力。他刚刚扫了一眼,那人有点像二皇兄。
叫二皇兄表哥的,就只有宁太傅的儿子了。
“表弟,这事不是我不帮你,可是这婚是父皇赐的,我也是被迫接受,你也知道父皇素来对我的态度是不冷不淡,如果我去抗婚,可能被他直接削了储君之位,这种事,你难道愿意见?你不想宁府长盛不衰?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要与你父亲做对?”
夜淮和淡淡地说,不但没有答应他,反而劝他放弃苏欢欢。
宁桓予一脸为难:“我又岂不知道这些,可是欢欢自幼与我青梅竹马,而且现在怀了我的骨肉,我怎能忍心让她嫁给别人。”
“什么?”夜淮和清淡如水的情绪终于有了些反应:“你说苏欢欢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宁桓予点了点头:“二皇兄,你就帮帮这个忙吧。”他虽然不知道夜淮和心里是怎么想,但他知道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想要一个怀有别人孩子的女人。
“你。。。。”夜淮和拂了拂衣袖叹了口气:“你可知你犯了什么样的大错,这事如若被苏右相知道,现在就可以参你爹一本,你那些兄弟已经丢脸丢到家了,现在连你也这样,宁府就彻底完了,你怎么不替你爹考虑一下。”
“我又何曾知道苏家与宁家会变成现在这样。”一直以来都是世家,一个鼻孔出气的。
“赶紧把孩子流掉。”夜淮和不带感情地说,眼底流露的是杀意,这个孩子不能存在,否则他娶不了苏欢欢不说,还会连累他储君之位,父皇现在已经是在极力忍着宁家了,而苏右相会拿这一点把宁府给整垮海贼王之最强副船长全文阅读。
宁府一落败,三皇子便会趁机把他的人弄进朝政,那他就会更为孤立。
“流掉???”宁桓予不敢置信地回,他虽然也觉得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可从未想过要伤害他,那毕竟是自己骨肉,而且他对苏欢欢是有情的。
“要么你就自己去找父皇要抢婚,要么你就把孩子流掉,否则到时的麻烦,不是你宁府能承担得起的。”夜淮和声音变得寒冷,他想要的女人,竟然早被这家伙给玷污了,他还火没处发呢,还要帮他处理这破事。
偏生这表弟又是和他绑在一起的。
宁桓予陷入沉默,夜淮和再度问:“这事,你爹知不知道?”
宁桓予摇了摇头,今天从凉亭回来,把苏欢欢安慰回家之后,他就去找夜淮和了,根本没有回家,也不敢跟他爹说这事。
“趁他不知道,赶紧做掉。”夜淮和残忍地说。
“不行的,欢欢肯定不会同意。”
“连个女人你都劝不住?她不同意就别让她知道,给她喂点药,再让她自己走不稳摔一跤就滑胎了。”夜淮和真是好表哥啊,这事都给他出主意。
夜良辰总算听了个明白,宁桓予和苏欢欢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怀有骨肉了,而苏欢欢现在却被赐给了二皇兄,这可真是错综复杂呀,七弟这回可是做了个好谋。
小就嫁庆天。虽然夜淮和是他同胞的哥哥,但实际上他与他感觉差不多也就点头之交,小时候更多的是与孤独一个人的三皇兄一起玩,有时候他对二皇兄和母妃所做的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危害到他也从来没去说过他们。
看来他真的错了,原来自己亲兄长竟然这么狠心,一个骨肉说要做掉就做掉,说得如此轻松。皇兄怎么能这么残忍。
蔡小花似乎也听懂了,他们要去弄掉苏欢欢肚里的孩子,苏欢欢她知道,她曾经帮苏欢欢运过镖,是夜歌城第一才女啊。竟然未成亲就怀了骨肉,太不要脸了!
“别犹豫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孩子以后再怀,权势没了,你觉得苏欢欢真能与你一起过清贫的日子?要不你带着她私奔试试,天天过着被全国通辑的日子,藏哪儿都有可能被抓。身无分文,你真以为有情饮水饱?”夜淮和继续地劝着。
他绝不能闹出笑话,自己的女人跟别人私奔了。
“表哥,真的要这样做?”宁桓予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了自己,表哥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因为女人而放弃自己一切。
“必须要,而且要赶紧,最好在苏右相发现之前。走,我知道一个大夫的凉药不错。”夜淮和的声音越来越远,宁桓予被他拉着走了。
夜良辰这才探长脑袋看去,两个人早已没了人影。
夜良辰回过头来看向蔡小花:“我把你送到大街上,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蔡小花摇了摇头:“不。。。我不回去,我要去告诉苏小姐,这两个畜牲要害她。”虽然苏欢欢未成亲就怀了孩子很不值得同情,但那毕竟是条生命,蔡小花觉得有必要去告支一下。
“你别闹了,我去就行了,姑娘家的这么晚还不回家,你爹娘不急吗?”夜良辰真服了这丫头。
“我跟你一起去!”蔡小花拽着他的胳膊,兴奋地说,她正担心自己去会被苏府给拒呢,有了五皇子就不怕了。
259,苏小姐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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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良辰甩开她的手:“不行,不能带你去,姑娘家不能这么晚还在外,我送你回去。”夜良辰想了想,还是先把她送回去算了,免得她等会又出什么意外。
“不要不要,我要去,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蔡小花拔腿就跑,这家伙怎么跟他爹说话一个德性。
夜良辰不急不慢地在后面说道:“你一个人能就是在苏府外站上一晚,也进不去。”凭这丫头的本事,根本不可能闯得进苏右相的府里。
这话果然让蔡小花停住了脚:“你就不能不这么小气吗,好歹我刚也陪了醉酒的你啊,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刚就应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让你喂猫。”
夜良辰慢慢走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这是对你好,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夜不归宿的。”
“你怎么跟我爹一个样,讨厌,别拉我,我自己去想办法,我就不信凭本姑娘的智慧进不了苏府。”蔡小花听得有些不耐烦,家里有个管教严的爹就算了,现在还要被个男人给这样念叨,他当他是谁呀。
“你是真天真,还是天生脑子简单?你去想办法进苏府,绝对比求我难。”夜良辰受不了她,他不带她去,她竟然求也不求一下他,这让他感觉十分没有成就感。
“谁要求你,才不要,谁知道你会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蔡小花想起刚刚差点被他害了的感觉,就有些后怕。
“你都没求,怎么知道我知道我提的要求你会做不到?”夜良辰再次被打败,他这是求着她求他啊,曾几何时他也能做这么无聊的事,这是百花楼的姑娘乖巧。
“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带我去。”蔡小花斜睇着他在月光下灼灼其华的五官,帅,真帅,可是他不愿意负责的话,再帅她也不要。
“你怎么这么笨,想办法讨好我不就行了。”夜良辰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额头,有着连自己都不知的宠爱。
蔡小花眨了眨水晶的双眼:“就这么简单?”
简单?夜良辰嘴角抽了抽,讨好他竟然会被她认为简单!他刚想发怒,却见蔡小花伸长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夜良辰满头黑线:“你要干嘛?”
蔡小花巧笑嫣然嘟起小嘴凑上来在夜良辰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撒娇地说:“五皇子,你就带我去嘛。”
夜良辰如遭雷劈愣在那儿,这臭丫头哪来学来的这一套,男人的嘴是随便就可以亲的!他有些怒意地问:“谁告诉你这样做的!”
“不是你要的嘛,讨好你呀。”蔡小花嘟起小嘴不满地说,现在这般带着怒意又是为何。
“谁告诉你这样就是讨好的!”她脑子里到底都装的是些什么!似乎完全不懂男女之事。
“没人告诉我啊,但是我知道我娘每次犯了错之后,为了讨好我爹都是这么做的。”蔡小花理所当然地说:“你到底带不带我去嘛。”19kif。
“你。。。”夜良辰被她弄得有些无语,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怒意,若今天换成是别的男人,她是不是也就这样做了,这姑娘简直没有羞耻心!
“我怎么啦,你不会是想赖吧,我可是按你所说的做的,你要敢赖,我就告诉我爹!你占了我便宜不做事。”蔡小花搂着夜良辰脖子的手加紧了力道,似乎他若不答应她,她就要拧断他的脖子。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你爹没告诉过你,这些事只能对自己夫君做吗?”夜良辰嘴里虽然说教着,可手上功夫没闲着,把蔡小花扣在自己腰间贴近自己,他发现这种感觉真心不错,反正是她自己送过来的。
蔡小花眨了眨眼,然后她似乎豁然开朗地大叫起来:“也就是说,你开始亲了我,你就是我夫君了。”
夜良辰差点没能站稳,若不是蔡小花还搂着他,他估计会摔在地上,这丫头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越扯越离谱。
“算了,我带你一起去苏府,但是这事之后,我俩就没有关系了,今晚的事都要忘掉,行不行?”夜良辰觉得这丫头他还是少惹为妙,一不小心就会栽她手里,照她这思维,迟早会把自己给害了。
蔡小花放开他,耸了耸肩潇洒地说:“没问题,只是你不说,我保证不说。”再说也是自己先偷亲的他,这点自知之明她是知道的,他想忘掉,她正好。
她转过身去往前走,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粉唇,其实偷亲夜良辰的感觉让她很喜欢,可是她也知道人家是皇子怎么会看上她这没见识的野丫头。
夜良辰瞪着她的背影,感觉第一次被嫌弃了,还是被一个野丫头给嫌弃的,算了算了,不与她计较,要与她计较估计会被气死。
两人来到了苏府家的后墙,夜良辰扣住蔡小花飞进了苏府,苏府夜良辰来过几次,还算熟悉,巧妙地躲开夜里巡逻的侍卫,他带着蔡小花来到苏欢欢住的别苑。
苏欢欢的房间还亮着灯,很明显还没有入睡。
“五皇子,你对这儿还挺熟的嘛。”蔡小花兴奋地说,这可是第一次偷潜入别人家,还是这么守卫森严的苏府,她可开心了。
夜良辰淡淡地回她:“来过几次。”
“来看京城第一才女?”蔡小花狐疑地问,他这种皇子配苏小姐那样的才女美人,倒是挺般配的。
“我和苏右相的三儿子有点交情。”夜良辰倒是很给面子的回了她,拉着她的手往廊坊潜去。突然他又一个旋身把蔡小花拽入怀里滚到了槿木之后,对蔡小花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
两人躲要槿木之后身体紧贴着,夜良辰的手感觉抓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正握着蔡小花胸前那一团山峰,他感觉自己身子突然就躁热起来。
蔡小花似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以为他是因为这形势紧张,哑然地张着小嘴问:“很。。危。。。险。。吗?被。。发。。现。。了。。吗?”
夜良辰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饱满的唇珠,猛地伸长手一扣,拉近她的脸,唇便覆了上去,酥麻的块感滑过全身,蔡小花睁大眼再次愣在那儿,他这是又怎么了!
说好要忘了的,怎么又来了!她伸出小手想推开他,却发现徒劳无功。夜良辰喘息着,从鼻尖呼出的温热扑在她的脸上,夜良辰一只手从她的衣襟伸进小肚兜,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唔。。。”突如其来的陌生触感让蔡小花不适应地叫了出来。
夜良辰这才回过神来,该死的,这次他更过份了。他赶紧收回手,退开来轻轻地说:“刚刚这些是为了掩护。”
蔡小花还在情迷之中,懵懂地点了点头:“哦。”
夜良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替她把胸前的衣裳给整理好,真是个好骗的姑娘。这要是被别人骗了可怎么办,想到这夜良辰就觉得不安。
“走吧,赶紧去找苏小姐。”蔡小花见他愣在那出神,提醒着他。
夜良辰甩了甩头,她被别人骗关他什么事,于是拉起蔡小花便迅速地破窗而入,吓得里面的丫环大喊起来,夜良辰立即一个飞身点住了她的穴道:“别慌,不会伤害你,你们家小姐呢?”
“在屏风后沐浴。”这丫环也认出了夜良辰,老实地回答。
“怎么回事,绿衣。”屏风后传来苏欢欢询问的声音。
“小姐,是五皇子,他说有事找你。”绿衣也不傻,大声地回答了起来。得让小姐有个准备。
苏欢欢轻轻一笑:“五皇子这是何意,半夜三更闯入我的闺房。”她的话语里还带着几分高兴,似乎五皇子是因为她的魅力而深夜潜入。
“苏小姐速度更衣出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告知,关于你肚里骨肉的事。”夜良辰语气平淡。
话语却让苏欢欢一愣,连拍水的声音也停上了,房间里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便听到衣裳的细碎之声,苏欢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身淡黄的轻纱长袍,因为未穿外袍而露出雪白玉肌的肩膀,步伐轻盈,缓缓地问:“五皇子是为何知道此事?”她美丽的容颜上透露着防备。
“不小心听到了宁公子与二皇兄的谈话。”夜良辰对美色没有过多停留,只是淡淡地说出来的目的。
“他们说了什么?”苏欢欢到底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听便知这其中有问题,要不然五皇子也不会连夜闯进来。
“你孩子估计会保不住。”夜良辰直言,苏欢欢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他们要弄掉我的孩子?是二皇子要这样做,还是桓宇哥哥。。。”
“什么二皇子还是宁公子,他俩一起商量好了决定这么做,宁公子真不是个东西,他们准备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掉孩子,苏小姐赶紧躲吧。”蔡小花听得有些急了,那什么宁公子都要亲手杀死自己骨肉了,她还对他抱着希望。
苏欢欢脸色惨白,拼命地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桓宇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他是爱我的,他还说如果宁太傅不同意,他会带我私奔的。”
“男人====完整0小说
260,皇宫里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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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花把所有的事给冷如瞳讲了一遍,冷如瞳冷哼一声:“这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还以为宁桓予要比他那其他两个兄弟有些出息,没想到不过一丘之貉。”
“可惜了苏小姐肚里的孩子。”蔡小花叹了口气。
“苏欢欢倒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父母再不好,孩子也是无辜的,她苏欢欢如果真想生下这孩子,一定有她的办法,你就不用担心了,苏欢欢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夜歌城第一才女虽然她没资格做,但她脑子还是聪明的。”冷如瞳劝了劝蔡小花。
“走吧,今天先教你最基本的。”冷如瞳说了收她自然就会真的教会她,教一个毫无功底的,也是一种挑战,教会了也更有成就感。
蔡小花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嘀咕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师父,若是苏小姐找你帮忙,你会帮她吗?”
冷如瞳挑眉回头看了看她:“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那就得看她给我什么样的好处了。”
蔡小花嘿嘿地笑:“可是师父,你教我沙画不也没收我好处么,我可没有什么银子。”
“你嘛,不需要,我这人注重感觉,你对我味口,所以就免了。”冷如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派人调查过蔡小花,蔡虎子的大女儿,母亲以前是山寨头子的女儿,后来嫁给了蔡虎子从了良,蔡小花从小性子随她娘,头脑简单,大大咧咧,喜爱走镖。
虽然是个千金小姐,但也没有小姐架子,经常与镖师们混在一起,偶尔还会救济逃难来灾民,和达官贵人那些嚣张的公子,也曾经干过架,所以经常闯祸,蔡虎子对她管教也比较严。
难得有个单纯又可爱的女子对她味口,何况她似乎还能引起夜良辰不正常的反应。夜良辰一向与人无争,竟然会与她吵成那样,这其中绝对有看头。
冷如瞳最开始教蔡小花的便是选沙,沙要越细越好,于是第一天蔡小花都在一堆沙子里筛来筛去,筛出最细最软的沙子。
后来夜凤琊回来了,冷如瞳就被夜凤琊拉走了,冷如瞳就让蔡小花回去了,虽然吃了冷如瞳的药,蔡小花胸口还是有些疼的,冷如瞳让她好生歇着,这两天就在自己家里练筛沙的技术。
蔡小花虽然有些感觉师父在耍自己,但又不敢违抗,听街上的人说,七皇妃可是牛得很,她可不敢得罪,何况为了妹妹能学到这技术,她一定会忍的。
夜凤琊进了宫打探到一件事,孝德皇后让了个机会给宁贵妃,昨晚皇上就在宁贵妃的凤仪苑过的夜,第二天皇上离开凤仪宫上早朝的时候,心情相当愉悦。
冷如瞳纳闷了:“宁贵妃连子宫都没了,她是如何伺候皇上的?”
夜凤琊笑了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伺候皇上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冷如瞳瞪大眼不敢置信:“你是说,宁贵妃偷龙转凤?”
“宁贵妃虽然聪明,但毕竟是女人,也有不想失宠的时候,她为了得到宠爱,一定不会说出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既然父皇那么高兴,必是伺候得不错,就算宁贵妃身体没有问题,父皇与她几十年,对她的兴趣也不会有多大,她毕竟已经徐娘半老。”夜凤琊冷静地分析着。
“你倒是分析得挺不错的嘛,在一起久了就会兴致不大了?那往后你与我这么多年,你怎么办?”冷如瞳半眯着眼瞪着夜凤琊,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心理,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
夜凤琊立即走过来抱住她把她放在腿上:“我说的是父皇,没有说我,我和他可不一样。”夜凤琊蹙着眉,虽然嘴里讨好着冷如瞳,但心里其实很不喜欢冷如瞳拿他与夜向浩做比较。
冷如瞳把头靠在他怀里:“好啦,我知道啦,你说父皇被伺候得很舒服,今晚还会不会再去凤仪宫。”
夜凤琊点了点头:“肯定会去,孝德皇后跟我说了,他离开凤仪宫的时候就已经掀了今晚的牌子了。宁贵妃小人得志般,把自己打扮得花枝展招,今天还把方太医叫了去。”
“她该不会怀疑方太医吧?”
“只要方太医表现得贪婪,应该还是不会有太大问题,宁贵妃要么收买他,要么杀人灭口,而且现在她找到了方法安抚父皇,估计她心里会松懈。”
“那我们今晚进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照父皇这么喜爱来看,那伺候的女人也非一般人。”冷如瞳思忖着这可是一出好戏,这可是欺君之罪,宁贵妃李代桃僵,看她这回怎么脱身。
“瞳儿,你怀有身孕,可不能去。”夜凤琊皱眉。
冷如瞳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亲爱的琊琊呀,我现在才一个月身孕,根本不用担心会出问题,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现在就限制我,那双后我不是更闷得慌,看宁贵妃受憋,我相信我们宝宝也会很高兴的,成长得更健康。”
夜凤琊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俏鼻:“你呀,撒起娇来为夫我就受不了。真是个小妖精。”
“切,自己还是个妖孽呢,没事长得乱好看,简直就是妖孽。”冷如瞳捏着他俊美如斯的妖孽脸,她的夫君就是帅。
“那正好凑一对。”夜凤琊抱起她往床边走去:“瞳儿,今晚让你进宫看好戏,你是不是要犒赏犒赏为夫呀。”19mfu。
“连生道长,你怎么又来了,你怎么不能控制一下你的下半身,赶紧给我念清心咒!”冷如瞳服了他:“你真要控制一下你自己,前三个月床弟之事做多了,真有可能伤害到小孩。”
夜凤琊很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过了这一次,我一定忍着的。”大夫都说了,只要小心,同房是没有问题的,但为了小孩他还是每天控制只一次,他已经很牺牲了!
“你个猪,什么下次,从这次就要。。。”冷如瞳的抗议被一张温润的双唇给堵住了,今天这一次,提前了,现在才黄昏啊。。。冷如瞳真怀疑,这十个月,夜凤琊后面要怎么忍。
*****
深夜,皎洁的月光挂在高空,寂静的皇宫笼罩在轻盈的银幕之下,夜凤琊带着冷如瞳飞进了皇宫。
熟门熟路地躲开一切禁卫军,夜凤琊在屋顶上带着冷如瞳飞驰着,很快到了凤仪宫的屋顶,冷如瞳享受着凉风和皎洁的月色,笑着说:“夫君,以后没事可以晚上带我来兜兜风,夜晚的皇宫看上去还真是漂亮,点点繁星似的,夜景真美。”
夜凤琊受不了地戳了戳她:“你以为是观光胜地,随便可以来的,夜晚闯进来那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
“怕啥呀,要是我们被发现了,就说来观光的就好了,这皇宫可是夜家的呀。”冷如瞳吸了口高空的空气,真舒服。
“嗯。只要瞳儿高兴,为夫都会做的。”夜凤琊轻轻地回答了她,带着她跳下了屋顶,来到一扇窗户下面,里面传来娇喘之声,唉哟,这会已经做上了。
夜凤琊微微蹙眉,小声地附地冷如瞳耳边说:“果不其然,听这女子娇喘之声,根本就不是宁贵妃的。”
“我们怎么进去?必须得知道那女子是谁?”冷如瞳觉得这女子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宁贵妃这么谨慎的一个人,肯定不会随便让外人来做这个替身,她一定会给自己留后路。
夜凤琊从腰间掏出一支竹筒,朝冷如瞳露出得意的微笑:“先把他们全弄晕再说。”夜凤琊说着便对着寝宫内吹了起来,里面不只有床上欢愉的两人,还有两个大内高手,专门给夜向浩贴身保护的,就算是他夜里寻欢,也会守在身边。
夜凤琊可不想跟这两大高手直接交手,因为冷如瞳在,他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一点惊吓,所以只能使这做下作之法。
吹完之后,夜凤琊收起竹筒:“走,让他们先晕一会,我们去找找宁贵妃在哪。”
夜凤琊带着冷如瞳在寝宫内找了一大圈,才在另一个房间里找到宁贵妃,她显然是睡不下的,就怕出什么状况,所以一直不敢入睡,而且皇上那边完了之后,她还得把自己换回去。
“娘娘,您就睡一会吧,有事情奴婢会叫醒您的。”贴身奴婢蜜田说道。
“不,这事可不能出一点叉子,本宫要守着,看来这婉儿还真有些本事,第一次就能让皇上喜欢上,今晚又来了。”宁贵妃喃喃地说,嘴里倒是有几分得意。
“多亏娘娘您心细,能想出这种法子,既能讨得皇上的欢心,又能瞒天过海。”
“哼,孝德皇后要为自己的贤良淑德后悔的,她以为她没了资本,就以这种大方来获得皇上的欢心,孰不知皇上要的从来不是贤良淑德,能伺候他高兴才是最重要的,自从陈妃走后,皇上可还没有连续两夜宠幸同一个人。”
“是,娘娘这一招一箭又雕,使得真是太好了。”
冷如瞳撇了撇嘴,宁贵妃果然是个打不死的小强,没了子宫还能想些别的招来留住皇上的欢心,难怪她能统制后宫二十年,没人能爬到他头上去,这些年招了多少美人,也没能把她拉下马。
听说夜向浩对她小姨单婕妤已是算宠爱的了,也只是三五天临幸一次。
夜向浩也许还真的对陈妃有些挂念,这么多年也还放在心里,要不然他对夜凤琊的纵容是从哪来的。冷如瞳再一次觉得,也许夜向浩也不是那么罪该万死,可是夜凤琊的仇恨之心名单里又有他,他又不得不死。
这真是有点纠结,她想,还是不要让夜凤琊知道夜向浩的心里为好,这样他也不会为难。
夜凤琊听了宁贵妃的话,露出弧度完美的笑容,宁贵妃自己在给自己挖坑埋,她竟然还如此高兴,夜凤琊拉着冷如瞳迅速地离开,蹿进了人已经被放倒的寝宫里。
两个大内侍卫倒在芙蓉账暖之外,夜凤琊走过去,挑开轻纱帐暖,里面的两人还维持着激情的姿势,一个身姿妙曼,白碧无瑕的女子跨坐在夜向浩的身上,夜向浩的两只手还抓着她胸前的柔软。
女子的头因为中了迷晕药而低垂着,夜凤琊拿出竹筒挑起了她的下颚眉头紧皱:“这女子怎么未见过?”
冷如瞳也端详着这女子,有着倾国倾城的姿色,按道理这样的女子见过一面就会记得,可是她也没有印象。
冷如瞳摇了摇头:“确实没见过。”
夜凤琊放开竹筒,不发一言带着冷如瞳便离开:“药效没有多久,他们马上要醒来了。走。”他说着便抱着冷如瞳飞上了屋顶,几个飞驰落在了比较安全的藏书阁屋顶。
冷如瞳有些担心地问:“那两高手醒来后,会不会知道有人去过了?”
“他们也许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睡着了,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愚蠢到告诉父皇刚刚出了异常。”夜凤琊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他只是觉得奇怪:“父皇这么谨慎的一个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床上的人不是宁贵妃了,宁贵妃她们是如何把人换掉的?”
“刚刚我好像离到那房间有奇怪的香味。”冷如瞳说道。
夜凤琊点了点头:“那是催情的迷迭香,这个宫里是允许用的,估计宁贵妃她们在迷迭香里另外加了东西,问题是这换人是如何换的,在要大内高手面前把人给调了包可不是容易的事。”
冷如瞳想了想:“会不会是床上有机关?”
夜凤琊高兴一笑:“瞳儿你好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
“你就这么肯定是因为床上有机关?”冷如瞳朝他翻了翻白眼,他是一个脑子,不可能事事都想到好么。
“明天白天趁宁贵妃不在,去看一看就知道了。”这件事非常好办。“不过瞳儿,刚刚那女的怎么会在父皇身上啊,那样是不是会很舒服啊。”
冷如瞳差点在屋顶没站稳,这货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没好气地回他:“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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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皇宫好戏2(为小美红包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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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德皇后之所以以前能让宁贵妃踩着二十年,是因为她知道努力也无望,不如忍着,说不定哪天就会有了机会,十三皇子被封为储君,这就是她等了这么多年的机会,她不可能再忍下去。
“我们先去凤仪宫殿外等着她。”夜凤琊提议,冷如瞳点了点头,三人一起消失在夜色里,婕妤殿外又再度恢复了一片寂静。
凤仪宫外,夜凤琊吩咐着幻影:“幻影,你去守着宁贵妃,如果她有要换人的动作,马上来报告。”
“是,爷。”幻影立即如一道闪电,风驰电掣地消失了。
冷如瞳靠在墙角,抖擞着她的小脚:“孝德皇后这丫的,可别让我们失望呀,这好戏错过了,不知啥时还会再有。”宁贵妃是个心思缜密的主,连着三天在她这睡着,若再继续下去,她也怕皇上起疑,所以就算皇上还想再临幸她,她也会找借口不再服侍。
德让多为宁。“我有九成的把握,她肯定会来。”夜凤琊倒不着急,靠地她的对面,温柔地看着她。
“不过代替宁贵妃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那样出众的容貌,没理由我们都不认识。”冷如瞳思量着,这夜歌城还有谁家小姐没露过面,宁贵妃断然不会随便找个女子来代替自己。19ka。
夜凤琊轻轻一笑:“估计是她自家人,原本是拿来魅惑下一任君主的,现在灰常时期就把她拿出来先用了。”
“夫君,看来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冷如瞳也这么想的,夜歌城能让宁贵妃放心,而又没有露过脸的就只有那宁府的三小姐宁佳婉了。
“合着这宁老贼是让自己女儿练了媚术?”冷如瞳一直在想宁太傅把女儿养着到底在修练什么,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宁太傅把她养在深闺,竟然能练就这么神奇的媚术,让皇帝这老头子的身体如此迷恋。
昨晚她可没忘注意夜向浩的表情,那一股仙仙欲飘的满足感,简直又年轻了几十岁,能把男人伺候成这样,可不是平常的欢爱能达到的,必是练了什么勾人的媚术。
“难怪他这么多年不让女儿露面,练媚术的女人要吃人油保持身体体香,夏清欢曾经用这一招迷惑过向烛九,但这种媚术除了魔教夏清欢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如果宁婉婉真的练了这媚术,也许她就是夏清欢的徒弟,夏清欢可能真的还活在这世上。”
“夏清欢?八世子的生母?”冷如瞳这才想起这个女人,魔女夏清欢,听说是魔教唯一幸存的人,二十几年前魔教最后几个余孽也被万重楼给杀掉,唯一幸存下来的是几岁大的夏清欢。
“嗯。也许夏清欢就躲在宁府也说不定。”夜凤琊大胆地猜测着,可是躲在宁府也不可能躲过向烛九严密的查找,这个女人真像是化成灰了,天罗地网也找不到她。
“她为什么要离开向烛九?还把自己亲生儿子扔到一边任向烛九糟踏?”冷如瞳不解,能让向烛九如此迷恋的女人应该不至于狠毒到哪里去。
夜凤琊摇了摇头:“不清楚,连向烛九自己也不知道,夏清欢离开他之后再也没出现过,就是把八世子送回九王府,也没能让向烛九见上一面。”
“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虎毒不食子,做为母亲,我相信她不会这么狠心。”自己儿子在九王府被那样欺负着长大,她若不是有苦衷,定会出现的。
“宁贵妃也是母亲,还不是一样伤害五皇兄。”夜凤琊讥讽一笑。
冷如瞳想了想也是啊,这世上总有些人连禽兽都不如。
“爷,孝德皇后带着一群美人过来了。”幻影如一阵风闪了过来。
夜凤琊勾起唇嘴:“果然来了。还知道带一些一起垫背。。。”他说着抱起冷如瞳飞上了屋顶:“瞳儿,我们在屋顶看戏,站得高看得更清晰。”
夜凤琊蹲了下来,揭开几块瓦片,顺着月光望去,屋里一片旖旎之色,两个身子在一起翻滚着,连床都似乎要散架了。
“父皇可真是老来风流啊。”冷如瞳冷冷地嘲讽着。
“媚术一般男人是很难抵抗的,等同于情毒。”夜凤琊淡淡地解释着:“甚至比情毒更可怕,情毒只要解了毒就没事,可媚术却让人一直上瘾,所以父皇才三天连续往凤仪宫跑,他已经被蛊惑了。”
“那怎么办?就算是真把宁贵妃的罪行给揭开了,父皇也会舍不得杀她们吧?”冷如瞳有些郁闷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邪门的功夫,现代的女人也练媚术,但仅仅是肢体之上的挑弄====完整0小说
262,最强媚术(4000字为乖乖妈的红包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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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德皇后果然不是吃素的,这都让她冲进去了。”冷如瞳站在屋顶看得乐呵。
“越不显山越不露水的人,真正发挥出她隐藏的实力,那也是很可怕的,就比如瞳儿你。”夜凤琊高兴地把她搂入怀里,他家瞳儿也是个会忍的人啦。
冷如瞳嘿嘿一笑:“其实不一样,我其实并不是冷如瞳,真正的冷如瞳已经死了。”她第一次和夜凤琊说这种事,不管他能不能接受,或者相不相信,她都要告诉他一次。
夜凤琊不以为意:“不管你是谁,是我的瞳儿就行。”
冷如瞳翕了翕嘴,算了,反正夜凤琊也不会在乎这些,这也是件好事,凡事弄得那么清清楚楚做啥。
“她们怎么这么慢,还未到寝宫里来。”冷如瞳有些迫不及待要看到好戏。
“兴许又被挡住了,拖拖拉拉的,自然会慢一些。”夜凤琊瞥了一眼床上那两具赤果的身体,这媚术可真厉害,做了有半个时辰了吧,似乎还没有要结束的样子,起码已经经过两个高朝了,夜向浩那身子还能经得起这般体力活?
“诶,你父皇体力不错啊。”冷如瞳有些揶揄地说。
夜凤琊捏了捏她的鼻翼:“你呀,不许乱说,也不许乱看,只能看我一个人,知道不。”
“谁爱看呀,那老骨头,看都脏我眼,倒是你呀,那宁婉婉魅惑的身姿,该让你神魂颠倒了吧。”冷如瞳吃味地说,虽然明知夜凤琊的心意,但总还是忍不住吃这种干醋。
连生道长一副不屑:“不及瞳儿一成好看。”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人家一对你使媚术,你就忘了东南西北了,像下面那老头子一样。”夜凤琊说得这媚术这么牛,她还真点怕,若是这宁婉婉对夜凤琊使这媚术怎么办?这可是防不胜防啊。
“她没那本事,我不会让她近我五米之内。”夜凤琊一脸认真地说,看来他是早想过这个问题了。
冷如瞳这才放心一笑,拍了拍他的胸膛赞叹地说:“连生道长二十年的武当山修行看来还是没有白修啊。”
连生道长覆下嘴唇攫住她,伸出灵舌与她教缠着,吻得她神魂颠倒,迷了方向。
上面下面都激情澎湃,只有寝宫外紧张地对峙着。
蜜田和几个禁卫军再次拦在了寝宫之外:“皇后娘娘,我们家娘娘正在伺候皇上,你这个时候闯入,似乎是于礼不合,善妒可是犯了后宫大罪,后面几个嫔妃娘娘是不是也要一起?”
孝德皇后伸出一掌拍地打在蜜田的脸上:“哪来不知教养的小溅人,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有何之罪本宫自会顶着,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上的剑无情。”
孝德皇后提着那把抢来的剑,连禁卫军队长都怕她,何况密田这么一个野丫头。
蜜田扬着被打红了一块的脸偏不让开:“皇后娘娘既是有教养的,就该知道现在由不得你乱闯入。皇上身边可是有两个大内高手,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被大内高手所伤。”
蜜田压根没被她吓到,反倒更为嚣张,反而来威胁孝德皇后,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的奴婢,这就是宁贵妃嚣张多年的后果。
“妹妹们,看到没有,宁贵妃教出来的好奴才也能这么嚣张,若再让宁贵妃这样便手段迷惑皇上,那以后这后宫就没了我们的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一再忍让也没用,不如来个鱼死网破。”孝德皇后一脸无惧,继续煽动着身后有些动摇的嫔妃。
“姐姐您说得对,她一溅丫头,竟敢如此顶撞姐姐,若不让,直接杀了。”林美人的好姐妹王美人立即附和起来,林美人死之前可是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她为林美人不平,更为自己以后发愁,若后宫再被宁贵妃如此嚣张地占着,那以后更没她没日子好过。
以前皇后娘娘也不出来讲句话,她们也不敢闹,现在皇后娘娘带头,她们还怕什么,反正有事也是皇后娘娘顶着。
“滚开!”孝德皇后朝身边的宫婢使了个眼色,宫婢立即猛地撞向蜜田,把她撞倒在地,孝德皇后立即上去一脚踩在她的腰上,用力地扭动着脚加深了力道:“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姐妹们,冲进去,哪个禁卫军敢拦着,本宫就用这剑刺穿谁。”
孝德皇后一向温和的眼神,变成了利剑,狠狠地看向挡在前面的几个禁卫军。就连队长也哑然不敢再出声。
美人们一窝蜂冲了进去,大声地唤着:“皇上。。。皇上。。。臣妾们冤啦。”
孝德皇后再用力蹬了一下蜜田,跟了进去。寝宫内,美人们不敢越过两大高手,齐齐地跪在了离芙蓉帐暖三四米开外。
夜凤琊正在房间吃得很开心,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把冷如瞳从情yu里拉回了神,她轻轻地拍打着还在向她进攻的要更加深入的夜凤琊,示意他有好戏看了。
夜凤琊却不管不顾,一只手扣着她的弱骨柳腰,一只手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在她唇上肆意地掠夺着,还不时低浅出满足的申呤。
冷如瞳睁开眼,伸出两只手扯着他的耳朵,耳朵传来的疼痛让夜凤琊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了冷如瞳,他委屈地憋着嘴:“我还没吃够!”
冷如瞳安抚着他:“先冷一冷,等这戏看完了,回去喂饱你。再说站这么高做这档子事不好,万一摔下去了咋办。”那可就成了天下第一笑话了!
夜凤琊满头黑线,他还能让她摔下去不成,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反驳,只要瞳儿答应回去喂饱他就行了。
夜凤琊满足地坐了下来,把冷如瞳放在他两退间轻轻地扣住,找了个最佳的观看角度可以一目了然地看清下面的状况。
两个大内高手相视一看,傻了眼,怎么这个时候冲进来这么多美人,她们没有越界,他们也没打算动手,他们的职责是保护皇上不受攻击,没有攻击的情况下他们一般是不管的。19ka。
“皇上,皇上你快醒过来啊,臣妾们有冤要喊。”几个美人的声音这么一闹,原本还在飘飘欲====完整0小说
263,六宫不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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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不会真认为向烛九是被夏清欢的媚术给迷的吧?”冷如瞳为夜凤琊的想法感觉到好笑,向烛九的那种又爱又恨绝非是媚术所能做到的,身体也许一时不能控制,但心也被蛊惑的话,那就是爱了。
又或者说这世上还有比媚术更厉害的功夫,想让谁爱上你,便可以。但她知道这种是不存在的。
“难道瞳儿觉得不是吗?”夜凤琊情商等于零,哪知道向烛九的心思。
“当然不是,向烛九爱夏清欢,我可以肯定是。”
“是这样吗?”夜凤琊不相信地反问。
“总有一天他自己会发现的,希望那天不要太晚,要不然八世子就太可怜了。”冷如瞳笑了笑:“不说他们了,这里怎么办,戏唱到一半暂停了。”19prx。
“瞳儿不介意的话我们去藏书阁。”他可不想呆在这儿听见下面那对银荡之人发出恶心的声音,夜凤琊眼里都是鄙视。
“嫁鸡随鸡。”冷如瞳简单明了的回答了他。
夜凤琊得逞露出愉悦的笑容:“瞳儿刚刚说的话还记得吧,到明早还有一个半时辰,是不是要给为夫满满地喂饱啊。”
“你可真是时刻用下半身在思考啊,你的小地弟已经完全代替你在思考了!”冷如瞳真不知道自己这是幸福呢,还是性福呢。
夜凤琊嘻笑地揽起她往藏书阁飞去,一个半时辰,他可要抓紧了。留下寝宫外一堆美人,全数跪在外面等着夜向浩寻欢做乐完,而冷如瞳却能扑进夜凤琊的温柔乡,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
寅时刚过,皇宫里响起了宏大的钟声,十八宫门伴随着门官的一声吆喝,全数大开,晨曦露出了第一缕阳光,冷如瞳在温柔的亲吻中缓缓睁开了眼。
揉了揉迷糊的眼睛:“我好困啊,亲爱的。”她撒娇地抱住夜凤琊,前面的激烈运动累到刚睡下,这会又把她吵醒,她真的很想睡啊。
“瞳儿,你要是现在睡的话就会错过今天早上的好戏哦。”夜凤琊宠溺地继续用自己温润的朱唇唤醒她。
冷如瞳猛地一下睁开了眼,抱住夜凤琊的头用力地亲吻一下:“亲爱的,你抱我去。我再闭一会。”
爱向制心好。夜凤琊宠爱的笑了笑,抱起她飞上了屋顶,迎着清晨微微的曙光往凤仪宫而去,一个半时辰,三个小时,七八个嫔妃,跪在凤仪宫寝宫的外面,等着皇上的发落。
又或者着等着皇上给她们一个解释。
夜圣朝后宫制度严明,来历不明的女人是绝对不能受宠的,特别是宫婢,没进过后宫册的女子若服侍了皇上,那便是犯了狐媚之罪,惑乱后宫,皇后有权处理。
所以孝德皇后才忍气吞声地跪在寝宫前,她要看看是皇上处理她,还是她处理那女人。
宁贵妃一直到现在也未出现,以夜凤琊看来,宁贵妃定是躲到一边看戏了,现在出现,只会让皇后抓着把柄添油加醋,不如躲起来让宁婉婉自个去处理。
夜向浩破天荒的没有在早朝时间马上出现,寅时过了一刻,夜向浩才慢悠悠地渡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只是在看到寝宫前跪着了一甘后宫女子时,脸色突然变得严肃黑沉起来。
夜向浩哼了一声:“都先起来吧。”
这些美人们,倒也并未真的跪这么久,跪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夜向浩说可以起来,一个个却装做柔弱无骨地站也站不稳地倒在了自家贴身宫婢的怀里。
倒是孝德皇后冷静坚,挺了站了起来:“看来皇上昨晚确实玩得很开心。”
夜向浩脸色再次一沉,这孝德皇后何时变得如此不懂进退了。“皇后半夜打扰朕的兴致,念在你平日持理后宫有功,这次朕便不责罚,但绝不会允许有第二次发生。”
孝德皇后轻轻一笑:“皇上,臣妾很想知道臣妾所犯何罪?这凤仪宫突然冒出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臣妾身为六宫之首,难道不应该确定她是否是安全之人,是否别有用心。”
冷如瞳从她这声质问中醒了过来,迷糊地看了一眼夜凤琊示意她放下自己。然后低头看了一下底下的情况,喃喃地说:“让皇后一个人去对付似乎有些困难,我们要不要也出场去玩一玩?”
夜凤琊摸了摸她的头:“你先醒下嗑睡,现在还不是行机,再看看再说。”
“皇后,你这是在====完整0小说
264,让人喷血的宁婉婉(5000字为小美红包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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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父皇和各位嫔妃行礼。”夜凤琊搂着冷如瞳微微福了福身子:“瞳儿你身子要紧,要小心台阶。”他行完礼便真切地关心起冷如瞳来,丝毫没把夜向浩放在眼里。
孝德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七皇子和七皇妃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似乎是来帮自己的?
“父皇,这么一大早的是要把皇后押到哪儿去呀。大清早的就发火可对身子不好,尤其是听说父皇昨晚操劳了一晚。”冷如瞳特意把操劳两个字加重了。
夜向浩脸色微微一变:“你俩怎么会在宫里?”
“回父皇,婕妤姨娘怀胎三月,父皇留连宁贵妃这凤仪宫,无瑕去探望她,我们这后辈的总不能也学父皇,总得进宫来陪陪她。”冷如瞳冷嘲热讽的,说得夜向浩脸一阵青。
“冷如瞳,你一大早跑来就是与朕做对的?”夜向浩被她的指责弄得有些站不住了,他确实是有好些日子没去婕妤殿了。
“父皇冤枉啊,臣媳哪敢呀,皇后说几句真话都得被关入大牢,何况是臣媳这人微言轻的,臣媳只是按时回答父皇的提问罢了,总不能让臣媳欺君吧。”冷如瞳挑眼蹙眉,一脸无奈。
“皇后她是大逆不道,一而再再而三顶撞朕。天子龙威岂是随她挑衅的。”夜向浩忽觉有些头痛,冷如瞳这臭丫头摆明了是来给皇后说情的。
夜凤琊淡淡地在一旁开了口:“父皇,现在已经过了早朝时辰了,而您还在这凤仪宫,连着三天如此了,皇后也只是担心你被人蛊惑,不事朝政,这般苦心父皇若细心,就知道这不是挑衅,而是关心。”
“夜凤琊,连你也想来掺和!”夜向浩被他们一唱一和弄得心烦意躁。
“父皇所言差矣,儿臣只是刚刚听说此事,便赶来看看到底是何故让皇后如此执意顶撞龙颜,更想知道宁贵妃是如何的风韵尤存,让父皇可以如此不思朝政,流连床榻。”
孝德皇后轻轻一叹:“七皇子你还不知道吧,伺候皇上的哪是什么宁贵妃,是个会狐媚的来历不明的女子,宁贵妃李代桃僵,人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去了,皇上一心袒护她们这般霍乱朝纲之人,本宫迫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皇后,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真确定伺候皇上的不是宁贵妃?”冷如瞳装做一脸惊讶,瞪大了乌珠:“这要弄错了,你可知后果。”
“昨夜,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皇上也亲口唤那女人为婉儿,岂会有错?”孝德皇后冷哼一声,看向夜向浩,年轻时候他疼陈妃疼上了天,她辛苦跟了他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他竟然为了袒护一个刚认识不到三天的女子,而要将她押入天牢。
幸亏她从未想过要在他的身上得到温暖。
“既是如此,应该赶紧把那狐媚女子给揪出来,再把宁贵妃抓出来对质,这可是欺君的大罪,父皇,你竟然准许她们如此做?太荒唐了。”冷如瞳露出瞧不起的表情,对夜向浩所做之事表现出特别嫌弃。
“朕现在要上早朝,文武百官还在等着,此事朕自会看着处理,不需要你们来操心。”夜向浩悄悄地瞄了一眼夜凤琊,在他的心里夜凤琊就是陈妃的代表,他的出现,多少让他有些心虚。
让他交出婉儿,他又不愿,他刚尝到甜头,让他心花怒放,乐不思蜀,哪能让她们给夺走。
“正好文武百官都在宣德殿,不如皇后就与皇上一起上早朝,把这事交给武文百官来处理,这关系到父皇的大事,我相信武文百官更关心。”冷如瞳看着想开溜的夜向浩,凉凉地说。
“冷如瞳谁准你这么放肆的?”夜向浩气不打一处来,冷如瞳这个多事的主,竟然管到他的私事上来了。“这是朕的私事,岂容你来多嘴,你一皇妃,还管到朕的后宫来了。”
若是别人被夜向浩这么一说,也就不敢再造次,可是他遇到的是冷如瞳啊,冷如瞳嫣然一笑:“父皇,这后宫之事,不就是皇后的事,后宫哪个女子不是由皇后统管着,你不让臣媳开口也就算了,可您怎么把这统管后者的皇后也关起来不让她开口呢,父皇莫不是要为了一个狐媚女子打算废后不成。”
“你。。。”夜向浩朝身后的吉祥如意吩咐道:“把这臭丫头的嘴给堵上,今天朕倒要看看她有多牙尖嘴俐。”
吉祥如意恭敬地说了声:“是。”便要上前来抓冷如瞳,冷如瞳嘴儿一憋差点要哭出来了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皇上为了一个狐媚的女子不仅要废后,还要伤害自己臣媳,这夜圣朝国将不国啦,要被一个狐媚女子统治了。”
“快,把她嘴给朕堵上!”夜向浩气得脸色铁青。
冷如瞳围着夜凤琊打着转,一边转一边喊:“快来人啦,来个人去喊武文百官来凤仪宫,他们的圣上为了个来历不明的狐媚女子要废后杀媳了,完全被狐媚女子迷了心智,最后再叫个道长来驱妖。”
夜凤琊巧妙地把她护在身后,不管她怎么转,那吉祥如意就是抓不到冷如瞳。
“七皇子,让让,奴才们是奉圣意抓拿七皇妃。”吉祥如意抓不到人,一头细汗,又不敢公然与七皇子动手,只得开口劝道。
“笑话,你们要抓我爱妻,还叫我让,你们难道以为我会是像父皇那样为了自己一己快活,抛妻废后吗?”夜凤琊讥讽一笑,看向夜向浩的眼神里多了层嘲讽。
夜向浩看到此景更加火冒三丈:“你必不让,就连他一起抓,禁卫军!”
“对,父皇,赶紧多叫些人来,让人知道父皇你已经被鬼迷心窍了。”冷如瞳躲在夜凤琊的身后继续地嘲弄着,狗皇帝,为了自己快活,还真是拼死也要护那女人,想到这她就不爽,这让宁婉婉真把他给迷住了,这国家就真彻底变成了宁太傅的了。
岂不是让他们为所欲为了。
“抓起来,统统给朕抓起来。”夜向浩怒吼一声,已经恼羞成怒不管不顾了。
“父皇,忠言总是逆耳,父皇若是不嫌弃不如让我夫君你的儿子连生道长做做法事,把这妖孽给赶跑了,妖孽误国啦。”冷如瞳语重心长地说,丝毫没有因为围上来的大批禁卫军而感到担心害怕。
这群虾兵蟹将,她一个人都能搞定,至于那两个高手,就交给她亲爱的夫君了。用武力能解决的事,从来就不是个事。
夜凤琊收到她的暗示,立即开口道:“父皇,此女子不除,必将成为红颜祸水,她能迷惑父皇定是用了邪门歪道之术,父皇难道一点也不怀疑?”
夜向浩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对于夜凤琊的话,他还真没想过,只知这些年来早已干涸的身子,在她那儿枯木逢了春。
“胡言乱语,她是不是狐媚女子,朕岂用你们来评定。”夜向浩拂了拂衣袖,语气中带着盛怒。
“唉,夫君,父皇不信,估计要你把那女子变成一只狐狸出来他才会相信的,可惜父皇不会让你使法让那只狐狸现原形。”冷如瞳不知死活,继续煽风点火,她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把宁婉婉打造成一只狐狸精,就算这次弄不死她,也要唱衰她。
“冷如瞳,别依杖着你有几分天赋朕就不杀你。”夜向浩再次怒吼,额头的青筋暴现,说明他现在随时有可能会在盛怒之下做出杀人的决定。
孝德皇后这会倒是安静了,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父皇,你要杀臣媳,臣媳也不会怪你,只能说那狐狸精道行太深,已经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了,只是皇后毕竟是你结发这么多年的妻子,您就放过她吧。”冷如瞳瞥了眼孝德皇后,她在这儿卖力演出,皇后竟然想在一旁看戏,简直就是做梦。
“自己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要给别人求情,朕倒就是不如你意,来人,把皇后给押入天牢。”夜向浩被她一激果然上当。
“父皇,昨晚顶撞您的可不只是皇后一个人,这么多的美人都顶撞了,你只关皇后一个人岂不是太不公平了。要抓一起抓,反正你有了狐狸精,其他的也是多余的,一起废了算了。”冷如瞳在旁加油添醋,火上烧油。
夜向浩转头一想,怎么感觉是冷如瞳说什么,他就在做什么,完全跟着她的节奏在发号命令。
“朕岂要你来命令朕!”夜向浩对冷如瞳的容忍也绝非一般。
“皇上,既然皇上要把臣妾关至天牢,臣妾也无出头之日,今日臣妾输给狐狸精那只妖孽也认栽了,但愿臣妾的死,能拉回皇上您的一点理智,切不可让狐狸精惑乱朝纲啦。”孝德皇后语重心长言词意切地说了几句话,抢过旁边来押她的禁卫军的长枪,抓着便往自己身上刺去。
她知道今天她得罪了皇上,就算今天不死,也会让皇上记恨她在心,唯有苦肉计,才能让皇上对她既往不咎。
夜向浩一时真心懵懂了,他们一口一声地都说什么狐狸精,搞得他都有些觉得那婉儿是只狐狸精,专门来蛊惑了自己了,可是就算她是只狐狸精,他也要先留着玩上几天再说,他刚尝到甜头,没可能就放手。
“阻止皇后!”夜向浩大喝一声,孝德皇后扎进自己小腹的长枪被侍卫给抢了过去,但长枪的尖端还是扎入了孝德皇后的小腹,只着着轻纱薄裙的孝德皇后,小腹上立即嫣红一片。
孝德皇后拧着眉露出我见忧怜的表情:“皇上,您就让臣妾去吧,见皇上这样,臣妾心里惶恐啊。”
“皇后,你到底要怎么样?”夜向浩本来的怒气因为孝德皇后这一招自杀而消迷了不少,他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这平日里最为温婉的孝德皇后变得如此蛮不讲理,毫不退让。
不就因为宠幸了一个没有在册的女子吗,这有何必要让她如此大动干戈。
“臣妾要见见那狐狸精,臣妾要知道那狐媚女子到底使了何种妖术,让皇上如此鬼迷心窍,否则臣妾死也不甘心。”
冷如瞳朝夜凤琊眨了眨眼:“幻影有没有去抓宁贵妃?”
“已经去了,估计躲得很隐蔽,幻影才到现在还没回。”夜凤琊微微一蹙眉,看了看四周,还没感受到幻影的气息。
凤仪宫的寝宫里,一个女人yu体横陈地躺在芙容帐暖里睡得正香,仿佛外面因为她而闹出的事与她毫无关系,就在这时,她睁开了迷惑人心的双眼,赤着身子下了床,宫婢赶紧迎了上去:“小姐,是否要沐浴。”
“嗯。”宁婉婉从鼻里发生一声应和声,未看宫婢一眼,光着一身白壁无瑕的肌肤坐在了铜镜前,满意地看着铜镜里潮红的自己,身上的激情的印记赫然显目,可见那皇上是觉得有多逍魂。
她敢打赌这天下没有哪个男儿能不败倒在她的身下,这一身无洁光瑕,白如瓷玉的肌肤是吃了人油的效果,淡淡地散着诱人的清香,让男人一闻便能失了方寸。
她轻轻地抬起自己的纤纤十指,葱白莹玉,只要抚上男人的身体,便能让男人瞬间失控,更别说她在男人失控后使展的各种挑弄的媚术,可以让他们玉仙玉死,置身于云朵永不跌落回来。
父礼闪凤要。宁婉婉妩媚一笑,可惜爹爹老把她关在家里,要不然这夜歌城早已是她的天下,哪个男人见到她不唯命是从。
这次若不是姑姑身子出了事,非得她出手不可了,她还不知道要被爹爹关多久,爹爹也真是的,就算她服侍了这个皇上,下一任皇上还不是照样会迷恋上她,又何必在乎什么处子之身。
其实她早在练媚术之时就已破身,在她身下的男子,只求能得到她一晚便开心,哪还会去管她的清白。
几个宫婢提着水桶走了进来,宁婉婉懒懒地问:“外面怎么样了?那些吵得人不安静的溅人还没有被处理掉?”外面依然能听到吵闹之声,虽然隔得远,不至于太吵,但宁婉婉已经烦了。
她好不容易被爹给放了出来,还没在这皇宫好好逛逛呢,不但要逛,还要多去认识几个男人,特别是皇子,只要把所有皇子都给迷住了,还怕这凤位会跑掉?
她的爹真是老了,做事老是瞻前顾后,一点也不似年轻时的果断了。
“回小姐,皇后闹得厉害,连七皇子和七皇妃也来了,所以皇上还在处理当中。”宫婢如实地回答,不敢造次,谁都知道这皇上可是迷恋这女子不得了,哪敢得罪她。
她倒确实有这姿本,那白壁无瑕妙曼的身姿,连她们这些宫婢看了都要怔上几分,更何况是男人。19rbp。
“姑姑怎么还未回宫,昨晚怎么回事,为何姑姑没来代换我?”宁婉婉边问边走向浴池旁边,光着身子在池边坐了下来,把纤细的玉足放入池内拔了拔水,一个人沐浴太没意思了,若是有个男人陪就好了。
媚术可以让男人离不开她,可她也离不开男人,虽然宁府有十个男人供她享用,可是她都已经乏味,听说几个皇子都长得不错,特别是七皇子,有日去宁府时,她偷偷见过,那样清纯干净的男人,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非一般的凡夫俗子,如天上的神仙,让人觉得与他欢愉便是接受了神洗礼,那样令人向往。
“你刚刚说七皇子也在外面?”宁婉婉滑入浴池里,带着些许好奇地问。
“是的,小姐。”
宁婉婉嘴角浮出一朵微笑,看来,七皇子你与我还真是有缘,宁婉婉把头搁在池边,用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身子,想象着那是七皇子干净修长而温柔的十指,竟不自觉地申吟起来。
她猛地睁开眼,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站了起来出了浴池,迅速地穿上衣裳,抹胸的千水裙,露出她白壁无瑕的胸前一块,两道深沟在抹胸的遮挡下若隐若现,里面连肚兜和亵裤都未穿。
坐在铜镜旁插上一朵芙蓉珠花在耳绊,披着湿漉漉的青丝便缓缓走出了宫。
刚走到寝宫门口便听到孝德皇后说要见自己,不见自己媚术就会死也不甘心,她盈盈一笑迎了上去:“皇后娘娘原来如此想见我,那婉儿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她光着脚,只穿遮住了身体的薄纱长裙,胸前因为湿漉漉的头发而弄湿一片,未穿肚兜的两团雪梨在轻纱抹胸后面若隐若现,甚至能看到那坚硬起来的小红枣。
所有的侍卫看了都为之一震,目瞪口呆地愣在那儿忘了呼吸。好一个妖艳的女子,妙曼的身姿让人看得喷血不止。
她走到夜向浩的跟前,轻轻地投入他的怀里:“皇上,婉儿还想多睡一会,外面怎么这么吵。”她投入夜向浩怀里的时候,一对胸梨故意地磨蹭着夜向浩紧硬的胸膛。
惹得夜向浩连连低抽气:“婉儿,你若嫌这儿吵,不如朕带你去太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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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大闹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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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对于夜向浩如此的迷乱,几个嫔妃都不顾一切抗议地唤了起来。8
皇上竟对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百般爱护,早朝也不上了,竟要带她去太和殿,那可是皇上的寝宫,这女子连在册之名都没有,怎能让她入太和殿侍寝,太荒唐了。
“不用啦,婉儿已经被吵醒了,方才听见皇后要见婉儿,不知这会见着了还满意么?”宁婉婉眉眼如丝微微挺起傲人的双锋一双勾魂眼笑睨着孝德皇后,一只玉手却悄悄往下移,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有意无意地从夜向浩的大根上划过。
夜向浩原本带着怒意的眸子,现在变得越发的深沉起来,呼吸也变得不再均匀,听着耳畔传来皇上的反应,宁婉婉愈加的得意,她只消稍施媚术,这皇上便能任她捏玩。
夜向浩身为帝王向来中矩中规,哪这么与人玩过暧昧,除了宁婉婉身上散发的诱人香味让他大脑如吸大烟之外,这般在众人面前不着痕迹的挑,逗也让他觉得十分的刺激。
“本宫倒是想来看看是怎么样的狐媚女子,能把皇上迷得如此不知分寸了,不过是比平常女子形骸放荡了些而已,内里不着,轻纱连同体也不遮,行为可比那青楼女子还下作。”孝德皇后一见这女子,立即冒起火来,尤其是见她当着众人的面放浪,真是毫无半点廉耻。
“皇上这是想要这种作风来败坏后宫宫德?”孝德皇后毕竟还是个皇后,先不说这女子受宠会影响到十三皇子的地位,就是本身看到这样的狐狸溅人,她也不可能放过。
真想不到宁贵妃为了权利,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连这种下作的女人也放进宫了。
“唉呀,皇后这话婉儿听着就不乐意了,这普天之下皆是黄土,婉儿是皇上的女人,皇上的女人在他的黄土之上,就是yi丝不gua婉儿也觉得是安全的,皇上您说是不。”宁婉婉说着,连人都贴上了夜向浩的腰身。
“是,当然是,朕的女人谁敢看。”夜向浩这话使得原本就低头不敢望的侍卫们,头又再低了几分。
“皇后,你看是不,这些侍卫们哪个敢抬头,既然无人敢看,那婉儿穿或不穿又有何区别。”宁婉婉一脸得意,媚笑地把脸贴进夜向浩的脖子间,伸出纷嫩的巧舌轻轻地舔过他脖间的肌肤,惹得夜向浩两手用力地圈住了她。
是个男人谁能经受得这般挑,逗,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毫无顾忌的挑弄,让夜向浩这个向来就自恃甚高的九五至尊更显得有了男人的尊严,更显得自己尊贵,无所不能。
比起后宫其他嫔妃温温如水,矜持谨慎,他更爱这种疯狂。
“哈哈哈哈。。。”冷如瞳仰头长笑:“有意思,你这番言论我倒是挺赞同的,不错不错,向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还真是少见。”冷如瞳看着宁婉婉,虽然前晚是见过了,但这活色生香的见到,还是觉得她果然骨子里就是个媚惑人心的东西。
宁太傅可真有心机,把自己女儿整成了一高级陪睡,还能让她如此自豪毫无羞耻,也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我家后院是异界全文阅读。19nu8。
“七皇妃既然赞同,那可不可以让七皇子把他的眼光移开,他那赤果果的眼光,看得婉儿有些好不自在,仿佛在什么在身上流过似的。”宁婉婉躲在皇上的怀里,却是偏着头用勾魂的眼神看着夜凤琊,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微微伸出小舌轻轻舔过自己的嘴唇。
冷如瞳看得心中一怒,手往袖中一掏,正准备用勾魂爪抓破她的溅唇,竟敢对她夫君来这种妖术。
夜凤琊却突然扣住了她的手:“瞳儿,别让她脏了你的手。”夜凤琊俯下身来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以此回应宁婉婉的勾,引。
宁婉婉眼里滑过一丝讶异,七皇子竟然在她的媚术之下还能碰他的那个烂女人,这。。。怎么可能!
夜向浩蹙着眉:“琊儿,要懂得避讳。”听到宁婉婉抱怨夜凤琊的眼光在宁婉婉的身上,夜向浩明显感到不悦。
“父皇,儿臣要避讳什么?”夜凤琊反问。
“见到此景,避开眼光才是礼数。”夜向浩没想到夜凤琊会明知故问。
“礼数那是对人而已,儿臣从来不知道一只狐狸在儿臣面前大摇大摆的晃着她的尾巴,儿臣还应该去避让她,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夜凤琊冷哼一声,唰地一下手上出现了那把削铁如泥的短匕首神泣,夜凤琊冷冷地说了四个字:“斩妖除魔。”
冷如瞳哈哈大笑起来:“夫君你说得太好了,这叫什么婉儿的穿与不穿确实没有什么区别,狐狸用衣服遮起来也还是会露出她的狐狸尾巴的,夫君,快上去斩妖除魔,别让这来历不明的狐狸精占了江山。8”
夜凤琊点头:“是,遵夫人之命,让妖精现原形。”夜凤琊说着还煞有其事地念起了咒语,神泣脱离他的手在他周身旋转着,倒真有几分斩妖除魔的感觉,其实控制武器置空,对夜凤琊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宁婉婉听得脸色铁青,竟然说她是狐狸精,还把她当成妖来施法,她哪受得了这般子气:“皇上,他们故意欺负婉儿,婉儿不活了。”
“夜凤琊,给朕停下来,婉儿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她是宁太傅的女儿,怎么会是妖,休得再妖言惑众。”夜向浩情急之下甩出了宁婉婉的真实身份。
后宫嫔妃一听,脸色皆更难看,竟然又是宁太傅那老东西搞得鬼,孝德皇后也更加心底不安,宁太傅的女儿?她几乎看到十三皇子的皇椅在摇摇欲坠,不。。。不行。
“皇上,宁太傅的女儿放在后院长大,这么多年来没人见过,您怎么就一定确认这是他的女儿,宁太傅为当朝太傅为人正直,知书达礼,怎么会有个如此形骸放浪的女儿,这只狐狸精摆明了是想借宁太傅的身份来迷惑皇上,皇上你可千万不要着道啊!”
孝德皇后苦口婆心,一脸担心:“皇上,您就让七皇子给施了法,让这狐狸精现原形吧,一般官家小姐,哪会是她这样衣不遮体的下溅模样。”
“呵呵,皇后你是嫉妒我吧,嫉妒我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而你呢就是yi丝不gua也不能带给皇上任何块感。”宁婉婉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孝德皇后的暗损,没有伤到她分毫。
冷如瞳不觉气到发笑:“皇后,你与一个毫无廉耻的妖畜说这些,不觉浪费口舌吗?你就是弄个几十个男人把她轮jian一遍,她也不会觉得有何可耻,说不定还会躺在那放浪地叫着:“啊好舒服,换个动作,再来几次。”。
“她可是妖畜,没有男人她是活不下去的,皇上今天不让我们杀她,就让皇上多留她几天,待看几日之后,皇上是像现在一样站得四平八稳,还是像被妖抽干了阳气,骨瘦嶙峋。”
溅啊,真溅,真心没见过这么溅的溅人,比那青楼女子还溅了不知几分异世玄门。
“放肆,冷如瞳你简直太过放肆了,来人,把七皇妃给朕抓起来,关在天牢直到她知错为止。”夜向浩怒喝一声,禁卫军们赶紧上前准备抓人。
冷如瞳赶紧拽着夜凤琊躲到了夜向浩的旁边,吓得夜向浩的两个侍卫吉祥如意赶紧持剑护着夜向浩。
冷如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俩别凑热闹,万一不个眼神不小心看了这妖畜一眼,仔细你俩的命被皇上给夺了去。”她然后朝着一堆禁卫军咧嘴:“来呀来抓我呀,低什么头呀,低着头怎么抓得住我。”
夜凤琊聪明的配合着她,在宁婉婉的身边绕来绕去,宁婉婉心里恨意顿时,因为夜凤琊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躲过禁卫军的抓捕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她心里那个不甘心呀,她牙一咬,故意一个趔趄往夜凤琊的身上倒去,只要七皇子碰到她的肌肤,她就不信她的媚术迷惑不了她,她一定要他臣服在自己身下,那一定很逍魂。
看着向自己倒过来的柳弱无骨的同体,夜凤琊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挥,宁婉婉如一根飘带般扬扬洒洒向十米开外飘去,夜向浩大震,立即喝道:“吉祥,如意,接近婉儿。”
吉祥,如意听命地飞了出去,一前一后接住了宁婉婉,吓得失了魂的宁婉婉倒头便更加扑进吉祥的怀里,用柔到让人心软的声音道:“谢谢,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吉祥一向面无表情的脸竟然刷地一下通红了,后宫嫔妃曾何时见过吉祥这样的模样,心里直泛酸,这女人太可怕了,连七皇子都说她是狐妖,看来是真的。
“吉祥,你不要命了,还不放开那狐妖。”冷如瞳这头任由夜凤琊带着她躲避这些侍卫,一边冲着吉祥大喝,说得煞有其事。
吉祥猛地一惊,立即松开了手,宁婉婉全身重量都是扑在吉祥怀里的,这会一松,嗵地一下就摔在了地上,和地板亲密接触起来。
“唉呀,各位姐妹快看看,你看那狐妖,没了男人连地板也不放过,她真以为她那点狐媚的功夫能让地板也爱上她。哈哈哈哈。”嫔妃中有人嘲讽起来,一群嫔妃笑做一团。
气得宁婉婉全身都在抽搐,七皇妃这个臭女人,等她把她男人抢到了手,她就知道什么是厉害了,到时看她还怎么笑得出来,她要当着她的面让七皇子在她身下翻云覆雨!(妖畜,你真的想太多了)
夜向浩跑了过去,亲自弯腰把她扶了起来怒斥吉祥如意:“怎么能把人摔地上!”
吉祥如意低下头:“属下罪该万死,小姐这装扮,属下只能避讳。”
“哈哈哈哈。。。皇上,你的小婉儿若是再呆在宫里几天,估计这宫里的男人每天都会低着头走路了,哪天来了刺客,没人帮您,可别怪侍卫们护驾不利,只能说你的小狐媚儿让他们不敢抬头。”冷如瞳狂猖的笑了起来,这尼玛真是太好笑了。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把冷如瞳抓起来!”夜向浩脸一阵青一阵紫,曾几何时被这样嘲讽过,他今天誓要杀了冷如瞳:“给朕抓起来,死的活的都行!”
众人皆大惊,皇上这是要下杀手了!
夜凤琊冷哼一声:“父皇,她是我的妻子,您要杀她可曾先问过我?”
“笑话,朕九五之尊,要杀谁还要与你商量。”夜向浩气疯了眼,宁婉婉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身上因为刚刚那一摔衣裳又被刮掉了不少,露出更加直观的肌肤,她蹙着黛眉撒娇地说:“皇上,婉儿好疼。”
“婉儿哪儿疼?”夜向浩的怒气在转向宁婉婉的时候马上消失殆尽。
宁婉婉轻轻掀开纷嫩的抹胸,露出半个雪梨,诱人的雪梨上有一块浅红:“这是这儿嘛误压王爷:赖上特工小娘子全文阅读。”
夜向浩赶紧伸出手握住她那雪梨轻轻地捏柔着:“婉儿不疼,朕给你柔柔就好了。”夜向浩已经忘了周遭的人在,平日里的一以厉眸现在只有被情yu控制的火焰,闪着猥琐的光芒。
“谢谢皇上,皇上不要只柔一边么,这边也疼。”宁婉婉娇呤的声音传入在众的耳里,一群禁卫军都被这诱人的声音给吸引,幻想着自己的双手是皇上那对双手,正在宁婉婉的柔嫩的雪梨之上捣弄着,她的那双偌大的雪梨,他们刚刚都有瞥见,让人垂涎三尺。
“皇后,这可怎么办,皇上已经完全被这女人控制了心智。”许美人急得快跳脚了,她大家闺秀长大,曾何时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就是那青楼女人也没有她这般下作。
孝德皇后抬起眼看了一眼夜凤琊,他正抱着娇妻和一群禁卫军玩着躲闪的游戏,皇上都下令要杀七皇妃了,这么疼七皇妃的七皇子绝对不会作势不理,现在她们绝对是做同一条船上。
宁婉婉绝对不能留,奇怪的是宁贵妃那溅人哪去了,她的地盘上闹这么大,她今天倒是躲得很彻底。
“放心,七皇子都说她是妖了,那只要请个道行好的道长来就行了,七皇子现在要对付禁卫军没法收妖,派个人去通知苏右相,让他去民间请个道行深的道长来收妖。”孝德皇后勾起嘴角。
她很明白宁婉婉不是所谓狐狸精,但七皇子说她是,那她就是,七皇子可是国师,这话只要传出去,还怕没人信,搞不死宁婉婉,也能让宁太傅背个养着狐狸精的骂名,我看他宁贵妃的儿子如何接管皇位!
宁贵妃能让宁太傅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她们苏府也不是没人,你放妖出来,我就收拾。
“父皇这是执意要杀我家瞳儿了?”夜凤琊冷冷地回着夜向浩的话,夜向浩已经被撩拨得火冒三丈了,但他还仍理智地回了夜凤琊:“让她向婉儿道歉,朕也许能留她一命。”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相公,你这个色爹说的话太好笑了,他自己都快跪在这妖蓄面前了,还让别人陪着他一起下溅,他哪还有一点帝王之尊,警告在这里的人,别把这事说出去,要不然夜圣朝的脸都得丢光。”上的可羞此。
冷如瞳气极只能笑,夜向浩真是yin虫作祟,竟然让她向宁婉婉道歉,简直是荒唐。她是她儿媳是皇家人,让她向一个官员之女道歉,脑子烧坏了。
“丑话都说到前头了,我家瞳儿就是杀了父皇,我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近一下她身,莫说是个妖蓄。”夜凤琊说着便不再躲让,短匕在空中一挥,禁卫军倒了一片,个个在地上呻呤着,脖子流出鲜红的血液。
一场闹剧,终于在这时候变成了正式的交锋,满地的鲜血也拉回了夜向浩的yin虫,他冷冷地看向夜凤琊:“你这是要造反?”
“呀,父皇还知道这是在造反啊,我还以为你会被妖畜迷得让人忘乎所以,啥也不管了呢。”冷如瞳表情状似惊讶,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喜讯。17111512
“父皇帽子别扣得太大,儿臣只是要收妖,怎么就变成了造反呢?”夜凤琊不屑地说。
“你。。。哪来的妖!”夜向浩真被活活气死,抓又抓到他们,禁卫军已经倒下一大片,血流都快成河了:“竟敢在皇宫大开杀戒,朕今天就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来人,去唤六皇子带三千精英来,今天朕就要抓到这个逆子。”
“抓就抓呗,谁怕谁呀,反正这夜圣朝也完了,过两天这夜圣朝皇帝被妖蓄缠上身,夜夜放纵,还不让国师收妖,怒斩国师,江山气数已尽一定会传遍泛黄平原。到时也就不知是几个国家会来犯了,反正我是已交待过我唐家,因妖畜而生的战事,一定不要出兵,那样就是为了保护妖畜了风骚重生传最新章节。。。”冷如瞳懒懒地靠在夜凤琊的胸膛上,毫无畏惧。
也以此警告夜向浩,她唐家手中还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别以为她唐家忠心就不当回事,因为这事敌军来犯,唐家绝不出兵。
他宁太傅能权横朝野杖的不也就是那三分之一兵权才拉拢那么多野党,他唐家只是不做,别以为没这本事。
夜凤琊眼神终于从愤怒转到冷兵,冷如瞳竟然在威胁他,她一个臣媳竟然赤果果地威胁他!他承受宁婉婉地他有着致命的yu惑,他想放在身边多玩会,只是这么一个爱好,竟然要被他们硬歪曲成是被妖畜缠身!
好个冷如瞳,原来她在他面前这般傲气狂妄是借唐傲的胆,难怪上次要杀她她敢煽动百姓闹事。
可是她的话虽然难听,却又戳中了他的要害,夜凤琊是国师,在百姓眼里,他是无欲无求的,虽然他要杀的是冷如瞳,但夜凤琊肯定不会让他如愿,一定会出手,如若他伤了夜凤琊,那这狐妖之事,还真的就成真了!
夜向浩从来不知道,临老想玩个女人,还要被自己儿子阻挡,而他还对这个儿子毫无办法!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夜向浩虽然语气仍然恶劣,但明显这一问就是想低了头。
“抓妖啊,父皇,这里这么多人都知道那是个妖畜,你为何就是不赶紧清醒。”冷如瞳一脸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因为他的低头而有所退让,不管怎么样,宁婉婉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做妖是做定了。
“冷如瞳,胡闹够了,现在停止胡闹朕可饶你一命。”
“皇上,七皇妃不是胡闹,臣妾们也觉得宁婉婉确实身上有妖气,皇上您是被她蒙蔽了,宁太傅那么知书达礼之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放浪的女儿,皇上你赶紧唤宁贵妃来问一问,宁贵妃到现在未见人,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妖畜给伤害了。”
见皇上仍然执迷不悟,皇后再度开口,皇上其实心里也知这样宠这个女子是不对的,所以才一直容忍着她们在这闹,若是平日,皇上哪会允许有人这样在他面前放肆。
所以孝德皇后也就不怕放肆了,为了十三皇子,她是势必豁出去了。
皇上开始说宁婉婉是宁太傅的女儿,她当时怀疑她的身份,皇上却没有一口咬定,那就是说明皇上也不肯定这女人就是宁婉婉,为什么宁贵妃变成了宁婉婉,这其中缘由她不知道。
但如果皇上真知道她是宁婉婉,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借宠宁贵妃之名来凤仪宫让宁婉婉侍寝,大可直接传召到侍寝,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并不知这侍寝的会是宁婉婉,李代桃僵是宁贵妃是瞒着皇上的。
也许就是因为她们进去闹,这事才败露,宁婉婉恃着皇上迷恋自己,所以才敢说出来。
皇上被美色迷住要保宁婉婉,这是很明显的事情,但是他绝无理由再力保宁贵妃,这也是为什么宁贵妃直到现在也不敢出来的原因。同样的问题也可以扔给宁太傅,保女儿还是保妹妹?
想到这孝德皇后就觉得这一招豁出去做对了,越闹大越难收拾,宁太傅就越为难。
“哼,皇后你这是嫉妒,见不得我得宠就胡谄,还有七皇妃,我活生生一个人,被你说成是妖,是嫉妒刚刚七皇子的眼神一直放在我身上吧。”宁婉婉对他们的剑拔弩张一点也不放在眼里,她心里知道,皇上对她已经上了瘾,她高枕无忧。
“啊。。。”一声尖叫响起,正欲吐宁婉婉一脸的冷如瞳抬头看去,寝宫外已然来了一批人。
戏都唱这么久了,这些配角也该来收场了。
266,妖畜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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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尖叫的不是别人,而是那故作惨白惊叫的五皇子夜良辰,一双墨黑的眼眸从夜凤琊和冷如瞳身上扫过,啧啧地说:“这般流血,还未断气,这手法高端精巧啊。”
冷如瞳白了他一眼,他不赶紧叫御医反倒在那先欣赏夜凤琊破喉的手法。
“五哥,别这么没有同情心好么,赶紧让人唤太医来,要不然这些可都是冤魂啦,你娘这寝宫住不得人啦。”冷如瞳看着他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很不爽,就要拉他下水。
“七弟媳,你把人伤成这样,现在又充当好人。”夜良辰也睇了她一眼,不甘心地回了她一句,立即吩咐自己的随从去唤太医,到底是心性善良的人,虽然身在帝王家,见怪生死早已凉薄,但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这怎么回事,皇上您没事吧。”出声的是宁太傅,一张肥大的老脸上一脸关心,又瞥了眼还缠在皇上身上的女儿,立即沉下脸:“婉婉,你这是什么装扮!”看着宁婉婉衣不遮体的形象,他那肤白的脸立即躁红起来。
虽然是给女儿学了媚术,但那只是让她圈住男人的心,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大胆暴露地穿在众人面前,宁府的颜面他还是要顾着的,可这女儿,宁太傅在内心叹着气,实在是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放她出来。
如其说她是他宁府最后的王牌,不如说她是他万不得已下的下策,当然这也是他自己造的孽,当年为了保住宁家世代不衰,而选了长相最美的宁婉婉学习媚术。
媚术这种邪门的功夫练多了是会走火入魔的,宁婉婉从清纯的女孩一下子变成了形骸放浪之人,礼仪廉耻已不存在她的观念里,随时随地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要让所有男人都败在她的身下。
为了让她练成媚术,他可没少花心思,虽然一再警告她进了皇宫之后不要太放肆,但很显然,这个告诫婉婉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好在皇上也确实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爹,你来了,皇后和七皇妃他们一群人嫉妒婉儿,硬说婉儿是狐狸精。”宁婉婉见到自己爹这才放开皇上,勾到了自家爹的身上,宁太傅沉着脸推开她扬起手甩了她一巴掌:“进房里去!这里岂是你出来的地方!”
她再受皇上喜欢,这样的行为也能让人参上一本,到时要得不偿失了。若被安上狐狸精的名号,他宁府再权倾朝野也只是一个被唾弃的对象。
宁婉婉用力一跺脚,扑进夜向浩的怀里梨花带雨的哭泣着:“皇上,爹打婉儿。”
宁太傅真想拉过她来暴打一顿,他的一再警告她毫不放在心里,完全自恃皇上被她迷惑住胡作非为,明明是让她来替换宁贵妃的,怎么变成了她现身?
宁太傅虽然有疑惑,但表面上一点也未表现出来,反而表现得一点也不惊讶女儿会出现这里。
这丫头还敢向后直告状,宁太傅气得咬牙。
“宁爱卿,婉儿还小,任性就多教教,这么粗暴可不行。”夜向浩看着宁婉婉那被印上五指印的姣颜,有些不悦。19w9i。
冷如瞳觉得荒唐的冷哼一声:“你这父亲可真是为了宁婉婉,什么人都能责怪啊。这与鬼上身还真没有区别。”
夜凤琊眸子一沉,这样的宠爱他小时候也见过,不过对象是自己的母妃,可那要如何,到最后为了自保,他同样可以舍弃。可笑的是,二十年后,五十知天命的夜向浩竟然对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也如此呵护。
夜凤琊觉得,他以前对母妃的那些宠爱都变得如此的恶心。
“是,皇上。婉婉进房去。”宁太傅表面上应和着夜向浩,但随即严肃地看向宁婉婉,硬要将她赶进去,可是现在赶已经晚了,许多跟来的轿子已经停在了凤仪宫外,文武百官都被苏右相给带了过来。
苏右相慌张地奔跑着,显得火急火燎地奔到夜向浩的面前:“皇上,微臣救驾来迟,哪儿有狐妖,微臣请来了吾迟道长,他收妖技术一流。”
“唉呀,道长,你总算来了,快快,快把这妖畜给收了。”冷如瞳见苏右相身后跟着的道长,穿着八卦道袍,赶紧迎了上去拉着他指着宁婉婉。
“冷如瞳,你闹够了!”夜向浩怒喝一声,转向一脸慌张的苏右相:“苏爱卿,谁告诉你的这儿有妖?”
苏右相张着一张不知所措的脸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是皇后派人通知微臣的。”
“胡闹,连着皇后也胡闹,皇后现在应该相信婉儿是宁太傅的女儿吧?再胡闹,修怪朕无情。”夜向浩用手撑着脑袋,昨晚奋战了一晚,早上又与他们呕气了一早上,早已感觉头有些晕,这会连身子都有些软了。
可他也明白,事情若不妥善处理,皇后和冷如瞳都不会善罢甘休,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宁贵妃这个罪魁祸首,若不是她偷龙转凤弄个宁婉婉出来,他今天要这样受他们的气!
虽然宁婉婉确实是很讨他喜欢,也打算一直放在身边,但欺骗他的宁贵妃他可没打算放过,就算他想,别人也不会允许,何况他从来就没想过。
“唉呀,宁太傅,这狐妖真是您的女儿?”冷如瞳一拍大腿大叫起来。
宁太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是老夫的女儿,不是狐妖!”
“嘿嘿,宁太傅果然好本事,能生出这么一个狐妖出来,看把我们皇上迷得东北西北都分不清了。为了她可是又要杀我又要废后,简直不可思议。”冷如瞳半投拆地控告着夜向浩的行为。
刚刚来到寝宫前的官员们一字排开,纷纷露出讶异的表情,他们这一向自制力好的皇上,竟然会为了一个刚宠幸的女子而发这么大的火?难不成当真是个狐妖?
“婉婉是人,不是狐妖!”感觉到身后传来异样的眼光,宁太傅咬着牙再次重复道,他真是恨透了冷如瞳那张永远不知死活的嘴。
冷如瞳撇了撇嘴:“宁太傅,你怎知她不是狐妖?”
“因为她是我女儿!”宁太傅觉得这问题蠢到了极点,可他又不得不答。
“那她为何不听你的话呢,你两次让她进寝宫里去,可她依然附在皇上身上在吸着他的阳气,九五至尊的阳气最适合狐妖练功,特别是早晨这个时间,所以她才不听你的话回寝宫,错过这么好的吸取阳气的时间。”
冷如瞳往前走了两步美眸扫了一眼夜向浩:“你看现在的皇上,脸色苍白,就是站着也没有开始直挺了,而且眼睛无神,目光空洞,甚至连站着都觉得有些累,这明显就是被妖吸取阳气的症状。”
“朕只是有些累了!”夜向浩已经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确实站得够久了,而且又连着三夜都在激情奋战,体力虚耗。
“皇上以前也天天宠幸女人,也一样操劳国事,怎么不见有如此累?”冷如瞳咄咄逼人,一点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皇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夫君的,他可是武当山修道二十年,难道是人是妖他还看不出来吗?”
冷如瞳转身看向一旁的吾迟道长:“你不相信我夫君的也没关系,这儿还有一个道长,道长你说,这宁家小姐的身上是不是有妖气?”
吾迟道长微微躬了躬身:“回皇上,七皇妃,这女子身上确实有妖气。”
一股暖流在夏清欢的心底滑过,心思开始雀跃起来,她喜欢的人,原来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一阵清风从窗棱吹了进来,夏清欢浅浅地吸了一口,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的桅子花香,于是她便笑了,笑得魅惑人心,笑如桃花一夜骤开,亦如遍地蔷薇争相绽放。
这么地绮丽美艳,扣人心弦。
向烛九看得失了魂,眼含深情地凝睇着她,心脏止不住地跳动不已。
就在向烛九失魂的这一刹那,夏清欢伸出两手在他胸口点了两下,向烛九顿时一惊,眼里闪着不敢置信又极为懊恼的复杂情绪。
夏清欢趴在他身上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王爷,没想到吧,哼,不要小瞧我魔教传人!”
向烛九幽深的黑眸低敛一沉:“夏清欢,你再不给本王放开,你应该知道后果。”
夏清欢却也不怕,在他身上往上爬着,若有似无地碰着他那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边弄来边咯吱咯吱地笑得花枝乱颤。
“王爷,你不要这么吓人么,是你自己说的要我吻到你满意啊,我觉得只有王爷你不动了,我才能施展我的吻技哦。”夏清欢伸出葱白莹玉的手指放在他性感的薄唇之上。
向烛九紧张地呼吸着,整颗心弦都被紧绷着,夏清欢现在的样子,太诱人了,简直就像个山中来的妖孽,要来勾他心魂的。
夏清欢把一张玉面小脸凑到他的眼前,伸出纷嫩的小舌在他温热的唇上轻轻地舔过,向烛九立即低抽了一声。
唇上触感极其酥麻,撩逗了她了的心弦,他不敢出声,像个刚经情事的毛躁小伙期待地等着夏清欢的下一个动作。
夏清欢嘴间噙着浅笑,大胆地将自己的红唇覆了上去,温热的两唇相贴,兴奋的向烛九紧紧地攫住了她,不让她有机会再退开去。
夏清欢眉头微颦,讨厌他又变被动为主动,用力地退开来微怒地看着他:“说好我主动的,王爷怎么能这样呢。”
向烛九正不悦她突然的放开,听到她这么娇嗔一声忽闪着眼道歉:“好好。。我错了。”就怕这女人一个不开心,不跟自己玩了。
夏清欢这才又把自己的唇覆到他的嘴角,再突然攫住了他,热烈而温柔地。
灵舌巧动地翘开他的贝齿探入进去,和他的舌头一起纠缠着,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满意,小家伙跟他吻过几次之后,学得可真快。
激情的深吻让两人都陷入了情深里,呼吸急促,满室的旖旎。
向烛九好难受,好想冲开穴道,冲开这束缚,把夏清欢压在身下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他要她,要定了。
可是他却强忍着,他似乎明白了夏清欢的用意,怕他失控,所以才先把他给封住了,这女人还真是用心良苦。
夏清欢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才退开唇去,趴在他胸口大口地呼吸着,顺了口气,像是有些累了的懒猫。
“欢儿。。。把我穴道解了,听话。”向烛九温柔地开口道。
夏清欢摇了摇头:“不行,把你解开,你就会惩罚我的。。。我好热。。。脸有些痒了。”
遭了,向烛九想起月丘生走时,留下的药膏和话,赶忙提高了音量:“欢儿,快解开我,你得擦药了,要不然脸真会留疤的。”
夏清欢却突然抬起头来,忽闪着眸光看着他:“你不是说不在意这些么,你不是说你不是肤浅的人么,留疤就留疤么。”
“傻瓜,我不在意,难道你自己不在意么,而且你现在痒,伤口会恶化的,千万别用手去抓。。。”向烛九刚说着,夏清欢的手碰到脸时,已被向烛九突然一下喝住。
“乖一点好么,听话把穴道解了,我给你擦药。”向烛九感觉自己真的和她娘亲有些像了,还得这么哄着她,以后这日子只怕都要这么操心费神了。
不过他倒没觉得有负累,反而觉得终于有除了生意之外的事情给他打发无聊的时间了,人生应该比现在更为好玩才是。
夏清欢紧紧地睇着他:“你保证我放开你,你不惩罚我。。。也不乱脱我衣裳。”
向烛九很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来月事
,我当然不会这么冲动。”
夏清欢思索了下:“好吧,相信你身为一个王爷是不会食言的。”
她伸出手指给向烛九解开了穴道,其实向烛九要冲开她的穴道是非常容易的,但为了给她留面子,他可怜的在委屈自己。
反正和她求饶其实也蛮有小情趣的,向烛九勾起唇角笑得如沐春风。
解开穴道后,向烛九把夏清欢抱下了榻,拿过桌角上月丘生留下来的那盒药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把夏清欢放在他的大腿上坐好。
021,谁也给不了谁承诺
屁屁上传来的硬硬触感把夏清欢惊得叫了出来:“噢……王爷你…”刚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冲动。
“我…我怎么了,被你那样勾,引,我还能没反应,放心,我会控制的。转过脸来,专心点擦药。”向烛九脸上没有一丝因为情玉而引发的羞愧,他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他喜欢她,自然会控制不住,他也从没把她当成只是玩玩而已的风尘女子。
夏清欢本来是斜坐在他的大腿上,只得转过脸来,有些抱怨地:“这样扭着头好痛…而且药膏要擦很久的…面对着不行么。”
向烛九倒抽了口气,微微闭上了眼:“女人,你知道这样面对着面坐我身上意味着什么吗?”他都在运功强忍着冲动了,她还这么清纯地勾,引他,要不要这么折磨他!
自称扑倒过许多男人的女人,真是不知道她哪来胆这么自称的。
夏清欢抬起小脸不解地看着他:“意味着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脸上的豆豆很难看,你怕面对面么?”
向烛九气得牙痒痒,手在她脸上不自觉重了一下力,“啊。”夏清欢疼得叫了出来。
向烛九闷哼一声:“不许发出啊,嗯,唔,之类的声音!”再发就把你给干了…擦。向烛九在内心里低咒起来,完全没了什么风度。
“哼,说不想看我的脸就直说么,我懂的,又不会怪你。”夏清欢娇哼一声:“你下手轻点…好疼。”
“你再给我乱说,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疼,女人第一次一般都疼得很。”向烛九把脸凑到她的耳朵声音放低,语气暧昧地说。
夏清欢身子一僵,感觉屁屁下那硬的东西越来越嚣张,仿佛要钻进她屁屁里似的。
“你知道你面对面横着坐在我腿上意味着什么吗?自己想象去,笨女人。”向烛九嘴上说着,手上的力道却是轻柔了许多,一双幽深的眼专注着。
夏清欢虽然没经历过真正的床事,但是学媚术的时候,她可是早看过这些春宫图了…向烛九这么一提醒,她就去想象…
这样做着那东西钻的是pp,那面对面坐的话…啊…
夏清欢的脸刷地一下就通红起来,她竟然说了如此无耻的话…
向烛九看着她脸颊的肌肤变化,就知道这丫头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看她下次还敢乱说话不。
“可爱的夏姑娘,你想到什么了吗?”向烛九不敢取笑她,强忍着笑意浅笑地替她擦着药膏。
夏清欢这会终于体会到如坐针毡的感觉了,她舔了舔嘴角:“我…我。想下去,坐椅子上。”
向烛九哪肯让她逃,宠爱地刮了刮她俏鼻:“不行,我喜欢你坐我腿上。”
夏清欢的脸就更为红了,红得都快如大红的蔷薇了。向烛九浅笑着把她身子拉得更为靠近些,附在她耳边轻柔地说:“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不会动你的,等你月事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向烛九心痒难耐的时候就会想,等她好了,他一定要彻底蹂躏她,一夜三次,不…不够,一夜四次,不也不够,干脆做到爬也爬不动好了。
夏清欢眨巴着眼害羞地低下眼眸:“王爷,我饿了…”
向烛九把药膏收了起来,眼角掠过一丝玩味,小妮子要躲了,刚吃午膳不久,哪会这么快就饿,当我向烛九是被你迷了心智,但智商还是在的。
他意味深长地回了句:“饿了啊……”啊字拖得千转百回,夏清欢抬头看向他眼里的狭促,胆颤得不敢回答…
因为她突然记起来了一件事,这个凶猛的王爷会说…饿了就吃我啊…
“嘿嘿,王爷,好像又不饿了…外面阳光好大,我们去晒晒太阳啊,再过些时日就到了夏天,太阳就会把人晒黑了,现在的太阳是最柔和的时候。”
夏清欢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向烛九瞥了眼窗外,窗外是一片蔷薇花地,前方高大的屋子把太阳给挡了一半,一半明一半暗,微风吹曳着,带进了清淡的花香。
“哦…欢儿是饿了,想去外面的花丛里吃么…”向烛九双眼闪着幽黑的光泽,话语里透露出双层的含义。
“外面花丛吃……好像挺有情调…”夏清欢细细地想着,有些心动,但是一看向烛九又觉得不对劲,傻傻地问:“我们到花丛去吃什么?”
向烛九低下头便吮上她的嘴唇,吃了一下满意地抬起头:“吃这个怎么样?本王的保证有滋有味,一吃就上瘾。”
夏清欢果断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跑开好几米的距离:“不要…我不吃了…我很饱…”
到花园里做这种事…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你不是王爷么,王爷不都是有良好的教养的么,怎么能在外面做这种丢人的事。”
“这种事怎么了,你饿了,我喂你,很正常啊,就是在皇宫里,也可以这样的。”向烛九追了过去,步步紧逼向她。
夏清欢往后退…退到无路可退时怒了,一挺腰杆:“别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对你不客气了,若不是见你一直救了我,我才不会对你这么容忍!”
呃,他的小猫开始露出爪牙了,不过真是相当的可爱啊…向烛九饶有兴趣的站在那双手抱胸看着夏清欢,一双黑眸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离开。
她穿的这衣裙太厚,不行,他得去做几件比较适合她在屋内穿的衣裳。
“欢儿,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本王很期待哦。”向烛九一副毫不在意她威胁的模样惹怒了夏清欢。
她对他礼让,他倒是把她当成了病猫,哼。
“信不信我踹了你命根子。”夏清欢盈溢一笑,脸上表情风情万种,说的是狠话,说出来倒像是软浓细语。
向烛九摇了摇头:“那可不行,这命根子可是关系着你未来的性福,千万不能踹知道么,欢儿。”
夏清欢冷哼一声:“关我什么事了,关系的也是你那些王妃的性福,哦,还有那月姑娘。”
向烛九眼眸一沉:“关她什么事儿了?你小脑袋又在瞎想什么?”
“别以为我这两天躺床上就不知道,府里的下人都在说,月姑娘是你的王妃。”夏清欢嘴上凉凉的说着,心里却掠起一阵心酸,虽然她刻意不去在意,但还是会受到影响。
主要是她觉得月灵汐配不上向烛九,那种假惺惺的娇娇女,真的不配和向烛九站一块。
不过这也不关她什么事了,她只要完成娘亲的最后遗愿,安心地呆回灵山把自己的后代带大,其他儿女私情,本就不是她该奢望的。
“我这王爷都不知道的事,下人倒是全知道了…”向烛九走向她,一把拽住她至怀抱:“傻女人,别乱想,这天下没人敢逼本王娶妻。”
夏清欢扬起眉头看向他:“你不喜欢月姑娘么?”明明对她一直温柔和气,还把碧竹琴也给她弹琴,似乎两人感情很深似的。
可为什么他要用逼这个字眼呢,不是两厢情愿么。
“灵汐温柔端庄,知书达礼,倒是王妃之选,但那也得本王愿意,不是他们说娶谁就娶谁的。”向烛九眼里闪耀着他的自傲,娶月灵汐只怕也是三皇兄的某一步棋。
夏清欢轻轻地哦了一声,向烛九当着她的面夸别的女人,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把心里惆怅往肚里吞,原来这么难受。
向烛九能感觉到夏清欢的失落,他看了一眼她有些憔悴的脸,怎么就会讨论到这么严肃的话题上去了呢。
他是打算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但是以何种身份,他暂时还没考虑清楚,毕竟他是北生国的九王爷,就算再自傲,也会有些东西不能随心所欲。
“是不是有些累了?”向烛九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问。
夏清欢点了点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其实自己应该庆幸向烛九没有对她说什么承诺,这样的话,她走的时候才能了无牵挂。
现在就让她靠在他的肩头,多享受一下他的温柔,因为这以后将属于另一个甚至几个女人,而她将再无机会。
“你要累了,我们上床歇着,正好我也有些乏了。”
夏清欢轻轻嗯了一声,便被向烛九抱上了乌木床,盖上金丝薄毯,拥着她便睡着了。
向烛九今天是真累了,本来要商议一天的事情,他马不停蹄的半天就完成了,然后回来就发现夏清欢出了事,心也跟着受累了。
身边的向烛九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夏清欢才敢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抬起头来。
看着他俊逸完美的五官,夏清欢感觉心里都是软柔的,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她知道,可是他给不了她承诺,一如她给不了他所有一样。
春末夏初的季节,庭院外的碧塘里小荷刚露尖尖角,一只幼嫩的小蜻蜓低水掠过,碧塘里的锦鲤没有因为前不久发生的骚乱而受到惊吓,又畅快地在水里起起伏伏游荡着。
022,推荐完结文狼性王爷最爱压
春末夏初的季节,庭院外的碧塘里小荷刚露尖尖角,一只幼嫩的小蜻蜓低水掠过,碧塘里的锦鲤没有因为前不久发生的骚乱而受到惊吓,又畅快地在水里起起伏伏游荡着。
阳光温暖地散在水里上,波光潋滟。
“青稞。。。在水底没有找到碧竹琴么?”翠柳伸出脖子往碧池里看去,这池并不大,水也不见得深,青稞的水性不至于这么差吧。
“我哪敢在这碧池里多呆,夏姑娘走后,我就出来了,九爷禁令下湖,夏姑娘不知也就罢了,我怎么也不能违了九爷的令。”
青稞在水下游了一圈,阳光虽好,但直射到水面之后,黯淡了许多,水底又那么多水草,绿得和碧竹琴一个颜色,要想找到碧竹琴,那不是一个人的功夫能找到的。
况且,九爷对这碧池极为保护,碧竹琴只怕要因此而废了。
“哼,那月灵汐的丫鬟这么笨,走个路也能掉进碧池里?”翠柳自然是想不通的,这个碧池这么多年在这,还没人失足掉进去过。
而且碧池也不在走道之上,她一个丫鬟哪这么大的胆跑过来看锦鲤?
“你说的倒也是,这丫鬟确实挺奇怪的,不过她明知这碧池九王爷是不允许别人下水的,她也没那个胆自己故意掉进去吧?”
青稞当然也怀疑过,但是他又觉得那丫鬟没这么大的胆儿。
翠柳想了想:“你说九爷会怎么想这事?”
青稞眼眸沉了沉:“反正不管九爷怎么想,我们俩这顿罚铁定是躲不过了。”
翠柳却是呵呵地微笑起来:“要不我们来打个赌,九爷这回不敢怎么罚我们。”她跟九爷这么多年,贴身伺候着,从没见他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过。
只要夏姑娘不让,他绝对不敢真拿她和青稞怎么样,这就是所谓的,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你这么肯定?”青稞到底是男人,心思没翠柳细腻。
“这么些年,你见九爷何时让我伺候过别人,你又何时被弄去保护一个女人,九爷这次是真喜欢上夏姑娘了。”翠柳很高兴。
青稞点了点头:“但愿吧,否则我这下碧池之事,估计要被刮上一层皮了。”
“可是你说这碧竹琴,该怎么办?”翠柳对碧竹琴也是喜爱得紧,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了。只是她也没想到夏清欢对碧竹琴竟然也是如此喜欢。
“看九爷态度呗。他们这半会是不会醒来了,你去厨房熬点清热的粥给夏姑娘。”
翠柳点了点头向厨房走去,青稞回到了厢房前打了个呵欠,悄悄地推开门往屋里看了眼,两人正在床上睡得真和谐。
青稞露出笑意,爷今天估计真的累得够呛了。
原计划一天都很赶的事,他竟然半天就赶回来了,害得他们措手不及,不过倒也真能看出来九爷对夏姑娘似乎真的用了情。
他自幼跟着向烛九,自然是希望他幸福的,可是夏清欢,真的会是他的幸福么,青稞有些不太确定,至少她的身份,是个不被天家接受的。
青稞坐在栏杆上靠着立柱也开始打起盹来,他的睡眠很浅,只要有风吹草动便会响来。
夏清欢再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身边的人早已空了,摸了一下枕头,还是热的,看来也刚起床不久。
夏清欢掀开金丝薄毯下了床,翠柳似乎感觉到房内的动静,立即推开门走了进来:“姑娘醒了啊。”
夏清欢点了点头,翠柳赶紧给她披上披肩:“傍晚时分有些凉了,姑娘加个披肩,饿了么,饿了奴婢吩咐厨房送来膳食。”
夏清欢走到房间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儿是不是有桅子花,味道好香。”
“姑娘,后面的花园里,很多夏花都开了,姑娘要是喜欢可以去瞧瞧。”
翠柳的话让夏清欢想起了向烛九说的,在花丛里吃。。。
想到这脸上一热:“王爷呢?”就连青稞也不在。
“好像是外城店铺那边出了些事,九爷带着青稞急急忙忙走了。九爷吩咐过夏姑娘今晚一定要吃些清淡的素食,脸上的红疙瘩需要降火。”
夏清欢点了点头:“那就端进来吧,吃完我要出府有点事。”算算日子明天应该月事就该完了,她得出去找找碧倾生。
碧倾生似乎对她还是有那么点意思,应该不需要强迫。
“啊。。。”翠柳惊讶地叫了出来:“夏姑娘,你不能出府的。”
“为何?九王爷难道想软禁我不成?”夏清欢立即带着怒气地望向她。
“九爷不是要软禁你。。。实在是外头太危险了,夏姑娘你就听劝吧,呆在府里才安全。。。”
夏清欢眉头紧锁:“我有我自己的事,不可能永远呆在这房间里,寸步不离府。”难道向烛九是怕一清他们再找上自己?
“再说向烛九并不是我什么人,没有任何权力阻止我做任何事。”
翠柳拧着眉有些急了,她一个人肯定是留不住夏清欢的,而且她若执着要离府,府里的护卫也不敢伤她,况且夏姑娘自己的武功还不弱。
九爷这次一定是出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这才会把青稞也带走。
“夏姑娘。。。九爷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才走的,你。。。你如果有何事还是等他回来再走吧。”
夏清欢摇了摇头:“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去,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她的心会更加陷下去,到时候自己舍不得走,还得看着向烛九娶别的女人,想想都觉得很痛,只能快刀斩乱麻,早点与这个男人撇清关系。
翠柳急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夏姑娘,奴婢求您了,你如果出府,让九爷知道了,奴婢就没命了,今天因为夏姑娘下碧池的事,九爷原本就打算把奴婢和青稞罚五十杖,是因为夏姑娘在,九爷才手下留了情,可是如果夏姑娘走了,奴婢和青稞就死定了。”
夏清欢震惊地看着她:“你快起来,你是向烛九的丫环,不是我的,不向动不动就向我下跪。”夏清欢赶紧弯身想把她扶起来。
翠柳拼命地摇头:“不。。。夏姑娘不答应翠柳,翠柳就不起来,夏姑娘如若一定要走,也当着九爷在府里的时候吧,这个罪奴婢们真担当不起。你若走了,九爷回来,全府的人都得遭殃。”
“她说的没错。。。”这时屋外响起一道亮丽的声音,紧接着便出现了夏凌儿的身影:“夏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九哥哥因为昨天膳食的事,已经把厨房里的伙计都打得半死了,许多伙计都因此被赶出了九王府,这都是因为夏姐姐你。”
夏清欢往后退了两步,对这消息有些承受不住。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我。。。我只是我,我为什么会牵扯他们?”夏清欢无辜极了。
“当你被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喜欢。。。你就不单单是你自己,你的安危,你的喜怒,乃至你的衣食住行,都牵动着一大堆的人,她们会因你的一举一动而受到伤害。夏姐姐,你要明白这些,九哥哥喜欢你,你若出任何事,其他人都要为你送命的,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
夏凌儿眼里闪烁着一丝无奈,她最懂得这种伯仁因你而亡的无奈,曾经她是住在北生国一个寄居者,在这里她无拘无束,可自从回到后夏国,她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一堆人,她甚至因此害死了两个宫婢,从此,她再也不敢乱来。
夏清欢摇头不敢置信:“向烛九是不是疯子,我做的事是我自己的行为,凭什么怪罪到别人身上!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软禁我了么?”
夏清欢被夏凌儿的话说得压得透不过气来,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她要过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在灵山再孤单也比现在的日子强。
她在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要离开的想法,喜欢向烛九是一回事,但这回事不会让她变成一只受他操作的木偶。
如果他只是想把她关起来,那他的喜欢也就不足以值得她喜欢。
“夏姐姐,你误会了,九哥哥不是想软禁你,他只是太担心你的安危了,所以你就忍忍吧,就算要出府就让九哥哥陪你,他才会放心啊。”夏凌儿嘴里说着,心里还是有些吃味的。
想不到九哥哥竟然这么在乎夏姑娘,不但自己小哥哥没了机会,而她也没了机会,她身为公主,父皇不会允许她做妾室的。
夏清欢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翠柳你起来吧,我饿了拿饭来吧。”
她能怎么办,不可能让翠柳一直跪在这里,也更不愿意别人因为她而受到惩罚。。。“凌儿公主用过晚膳了么,要不要一起?”夏清欢倒是没忘记还站在屋内的夏凌儿。
夏凌儿嘻笑地走了过来:“还真没吃。。。我倒要看看九哥哥都弄些什么好吃的给夏姐姐。”
夏清欢见她这样不好的心情也只能挥走了,笑了笑:“我现在可病着呢,啥好吃的肯定都没有,估计除了粥就是清淡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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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柳站了起来立即去上菜,知道这样子是夏清欢答应了她晚上不出府了。
没过多久一群丫环鱼贯而入,一样样的菜摆上来,结果和夏清欢心里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压根不是什么清淡的小菜。
海带老鸭汤,连藕排骨汤,雪梨银耳羹,百合鸡汤,红白果仁汤,野山菌炒瘦肉,燕窝,鱼翅,一应俱全。。。
还有很多夏清欢甚至见也没见过。
“夏姐姐。。。这么多好吃的,你还说只是几个小菜。。。呜呜你太幸福了,本公主这个贵宾吃的都没你好呢。”夏凌儿咽了咽口水,看着菜色都有些饿了。
夏清欢扯了扯嘴角,她也没想到竟然吃个晚膳,还是她一个人吃就准备了这么多。
“翠柳,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你们一起吃吧。吃不完岂不是浪费。”夏清欢把翠柳唤了过来。
翠柳有些为难,其实这些都是九爷吩咐做给夏姑娘吃的,现在夏姑娘叫了凌儿公主一起也就算了,还把她也叫着一起吃,九爷可是说会赶回来和夏姑娘一起用膳的。
她吱吱唔唔地说:“夏姑娘,其实这些。。。是九爷想与夏姑娘一起用的,奴婢可没这胆子吃啊。”
夏凌儿听了赶紧扔下了筷子站了起来:“啊。。。那凌儿也不敢吃了。”
翠柳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凌儿公主,是翠柳乱说了,您别见怪。”
夏清欢长叹了一口气:“什么鬼王府,一堆规矩,该吃就吃,向烛九回来再让厨房做不就行了,凌儿公主快下来,这些破规矩真是要把我烦死了。”
夏清欢把夏凌儿给拉到位置上坐了下来:“你一国公主的,还怕他不成?”
夏凌儿好奇地看着夏清欢:“夏姐姐你是不知道九哥哥有多厉害吧?”
“知道,怎么不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向烛九有多厉害,一个吻就能把她吻得忘乎所有,而且还能冲破她的穴道,武功也高。
“你肯定不知道,你要知道就不会说我一国公主还怕九哥哥。”夏凌儿左右看了看,凑到夏清欢的耳边:“九哥哥虽然是个生意人,但这泛黄大陆的许多买卖都依仗着他,若是他有个什么心情不好,许多百姓都得遭殃。。”
“不只是北生国哦。”夏凌儿最后还特定说到。
夏清欢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向烛九竟是如此厉害之人,果然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好啦,知道你九哥哥厉害了,快吃饭吧,他再厉害,也不会因为你吃了一顿饭拿你怎么着的。”夏清欢扶起筷子吃了起来。
翠柳在一旁伺候着她:“夏姑娘喝些老鸭汤吧。”
夏清欢嗯了声,突然又想着日后要自己一个人在灵山,多少会有些孤独吧,在这儿吃个饭都能热闹得很。
“对了,凌儿公主这个时候到我这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夏清欢突然想起来问。
夏凌儿嘿嘿地笑:“这个。。。是汐姐姐让我来看看你的,今天夏姐姐为了救她的丫鬟受了伤,她很想自己来的,可是被九哥哥下了令不许她再来这主厢院。”
夏清欢点了点头:“你告诉她,让她放心,我没什么事,就是这脸。。。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了。”
“不会的,夏姐姐天生丽质,再说九哥哥也绝不会允许你受到损害的,放心好啦。”夏凌儿安慰着她。
“对了,夏姐姐,你很喜欢碧竹琴么?”夏凌儿好奇地问。
夏清欢愣了愣摇头:“我不喜欢啊,我又不会弹,只是觉得那是九王爷的东西,似乎他还挺宝贝的,所以想捞回来而已。”
若是母亲知道碧竹琴就是这样被一个丫鬟不小心落到了水里,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估计要气得从小土堆里跳出来了。
唉。。。。
要不要悄悄找人下去再把碧竹琴弄出来?
“哦。。。汐姐姐以为你很喜欢碧竹琴感到很愧疚,还说她那丫鬟醒了,夏姐姐你随时可以去责怪她。”
夏清欢摇了摇头:“不需要,吃饭吧,老鸭汤挺好喝的。”
一旁站的丫环立即机灵地给夏凌儿盛着汤。
夏凌儿倒也聪明,知道夏清欢不想再提那事,也就不敢再提了。
夏凌儿是个活宝,人机灵又活泼,说了一堆后夏国的趣事给夏清欢听,她经常跟着几个哥哥在外游历,见多识广,聊起来眉飞色舞的。
夏清欢听得欢喜,也怀念起以前和娘亲浪迹天涯的日子,虽然感觉混乱不堪,但也自由,后来到了灵山,也就变得安静了。
若不是娘亲身子突然变弱,她也是不甘心呆在灵山的。
这种四处游历的日子,不知道以后她还能不能享受到。想到魔教后代的重任,她就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任重道远啊。
也许最终会落得和娘亲一样的下场,偶尔心里也会不甘心,但想到娘亲,还是打算坚持下去,虽然魔教不存在了,但精神不可丢,灵魂不能失去。
两人聊得正欢的时候,向烛九回来了,风尘仆仆的进了房,看见夏凌儿在,眼里掠过一丝不悦:“怎么没等本王回来就用膳了!”
向烛九说着坐到夏清欢的旁边。
夏凌儿赶紧讨好地唤了声:“九哥哥,你在外辛苦了,凌儿给你斟碗老鸭汤。”
向烛九瞥了眼夏清欢,接过了夏凌儿递过来的老鸭汤,虽然心里不悦,但毕竟夏凌儿是一国公主,总不能当面拂她面子。
他可气的是旁边的这女人,竟然不等他回就开始一个吃了。
夏清欢也学他的瞥了他一眼:“王爷您忙完了啊?”
“本王再不忙完回来,这膳食都没得吃了。。。”向烛九心里不是滋味,他还风尘仆仆忙完赶回来想和她一起用膳,结果她竟然都不等自己。
完全没把他放心上。。。这意识让他十分不爽,相当不爽。
“王爷,你就没有一次从外面回来是欢天喜地的!”夏清欢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不知道他在怒什么。
向烛九冷哼一声:“翠柳没跟你说,我本来是要打算和你一起吃晚膳的!为什么你就先吃了。”
“我饿了啊。。。而且我希望早点吃完,然后可以上街去逛逛,我呆这里面太闷了。”夏清欢不以为意,吃个饭么,何必一定要一起吃嘛。
再说一两餐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呢,她可不想以后回到灵山吃个饭还要想起他,那太受煎熬了。
向烛九伸手给她盛了一碗银耳羹:“饿了就多吃点,你太瘦了,得多吃点养白了。。。”把碗推给她,然后向烛九又问:“你刚说什么上街去逛逛?”
翠柳在一旁赶紧搭腔:“夏姑娘说晚膳过后,想去逛上散散心。”
“不许去,脚都没好,好了以后我还你去。”向烛九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丝,一副不可商量的模样。
夏清欢想也知道他会这样答。撇了撇嘴:“你就是想把我给软禁了!向烛九,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向烛九惩罚地把她拉进怀里放在腿上,邪肆地说:“还能当什么,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你身上哪块本王没看过,你是本王的女人,记住了。”
“谁要做你女人啊,我有自己的地盘,我家在灵山。”夏清欢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把她当女人,却连说娶她都不敢,难不成还想她无名无份跟着他不成。
做梦,想得美。
“若不是你拿了我的天恒石,我早就走了。”夏清欢说完之后,猛然发现里面夏凌儿错愕而有些尴尬地还坐在那里。
她扯了扯嘴角低声道:“快放开我,这里有其他人。”该死的,她一跟向烛九斗嘴就忘了屋里还有其他人。
向烛九却丝毫不放开她,双臂抱得更紧了:“怕什么,你是本王女人,谁都知道的事,你若敢走,本王就把灵山给推了。”
向烛九压着心底的怒气,当然不可能在夏凌儿面前把自己弄得像一个要求女人的人,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表现出来,所以只能恶狠狠地威胁夏清欢。
夏清欢看了眼夏凌儿:“凌儿公主,你快救我。。。你的九哥哥要使用暴力了。。。”她就不信向烛九当着别人的面还敢把她怎么样。
“啊。。。”夏凌儿本来就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怪难受的,特别是看到向烛九对和夏清欢如此亲密。这会夏清欢突然向她求救,她刚好找到一个契机可以逃。
“夏姐姐,九哥哥要做的事没人能拦住他,你就自求多福吧,我。。。我吃饱了,我就闪了。”夏凌儿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吐了吐小粉舌蹦地站了起来,灰溜溜地跑远了。。。。。
“喂。。。身为一个公主,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怎么能把我留下来一个对付恶狼!”夏凌儿跑远了还能听到夏清欢的抱怨声。。。
夏姐姐,你不能怪我落荒而逃,我也喜欢九哥哥,呆在那里让我难受,我也要去平复我受伤的心灵。。。还是去汐姐姐那儿吧,汐姐姐也一定有些难受。
夏凌儿走后,向烛九朝屋里的人使了个眼色,丫鬟们立即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向烛九伸出手扳正夏清欢的脸蛋极其认真的凝视着她:“欢儿,我对你怎么样,如果你不是石头人的话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想再听到你要离开我的话语,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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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烛九伸出手扳正夏清欢的脸蛋极其认真的凝视着她:“欢儿,我对你怎么样,如果你不是石头人的话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想再听到你要离开我的话语,知道吗?”
夏清欢水眸里掠过一丝诧异,她丝毫没想到向烛九会突然如此认真,不离开他,难道他想一辈子把她放在身边吗?
夏清欢摇了摇头:“九王爷,你若不想听,我以后不说便是。”但你不可能阻止我这样做,她在心里说了一句。
她想和他说清楚,但是又怕一旦说出来,向烛九会对她更加监控,到时候她想走估计就更难了。想要能成功走掉,还是得先顺着他的好。
向烛九仍然炽热地看着她:“不是嘴上不这么说,你心里也不要有这想法,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可能离开我身边,以后把这当成你的家。”
夏清欢撇了撇嘴:“这是家么?想上街不让,想下水不让,做这不让做那不让,九王爷印象中的家是这样的么?”
家。。。这个字眼从她出生就不曾体验过,但她知道家是避风港,是最舒服最随心所欲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在九王府一样,虽然吃得好,穿得暖,也有一堆人伺候,但是却没有所谓的自由,只感觉自己更像一只关在鸟笼的鸟雀。
一个享受着富贵荣华的犯人。
“你现在有伤,才这样限制你,等你伤好了,要去哪我都陪你去,下个月我要去逆天国,带你一起去玩,好么?这几天就听话,别让人担心。”向烛九当然知道她有所抱怨,但他也不能任由她乱来。
他才出去半天,她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了。
“逆天国么?”夏清欢听得心生欢喜,十几年前她在逆天国呆过,她还记得那里有个非常疼爱她的邻居哥哥。
向烛九的这个提议,让她很心动,她决心要离开的决定微微松动了一下。
“嗯,想去么,那里可是个经济繁华,民风开放的国度,你想要什么都能买到。”向烛九见她眼里闪着感兴趣的光茫,继续游说着,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份。
他当然清楚这些年她一个人自由流浪惯了,让她时刻呆在这府里也确实够闷的。
可怜的他,还不是每次办完事就回来陪她么,他的良苦用心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懂不懂。
喜欢上一个傻姑娘,真的是痛并快乐着。
夏清欢点了点头:“想。。。”不管到时去或不去,先把向烛九搞定再说,只有他放松了,她才有呼吸的空间。
“那你这些天就乖乖呆府里,要是闷了让翠柳陪你到花园里逛逛,说不定呆几天你就喜欢上这王府了。”向烛九宠弱地揉了揉她的青丝。
细细看去,她脸上的红疙瘩倒没下午那么难看呢,现在只是红红的,并没有泛着别的颜色了。“脸上的疙瘩似乎好了不少。。。对了,后天三王爷寿辰到时候可以带你出去玩玩。”
夏清欢蹙着眉:“我这脸能出去见人么?”
“当然可以,你这样一样也很美,认为难看的那是他们不懂欣赏。”向烛九扬着笑容看着她,到底是女人,哪能不在乎自己面貌呢。
用过晚膳之后,向烛九吩咐进来准备给他沐浴,夏清欢躺在榻上看着书,她没上过学堂,倒也认识些字,都是逆天国时邻居的哥哥教她的。
想起那个哥哥,夏清欢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不知道他长大后变成了什么模样,一定是俊美不凡了。
到底要不要跟向烛九一起去逆天国,还是想办法偷到天恒石马上离开向烛九,这两个问题一直在心里打着结,以她的情感她更趋向于前者。
可事态却告诉她,她必须选择后者,她和向烛九毕竟是不可能的,贪恋这一时的温柔,到最后只怕要受到长久的折磨,像娘亲一样,痛苦惆怅。
到死也解不了自己身上的魔咒,见不了自己心爱的人。
夏清欢脸拉了下来,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身为魔教后人是如此让人纠结。
夏清欢放下手中的书册,往屋外走去,夜幕已经降临,庭院里的刺槐在微风中婆娑摇曳,桅子花的清香散布在空气中,轻轻一吸,鼻尖都是盈盈的花香。
廊坊下有夏虫在低吟浅唱,她拿着团扇在廊坊的栏杆上坐了下来,过了十多年的飘泊生活,这样富贵的日子还是第一次享受。
如果时间能永久地停留在现在多好。
“欢儿。。。你人去哪了?”还在沐浴的向烛九仿佛听到了她出去的脚步声,大声唤了起来。
在整理着衣裳的翠柳赶紧答道:“九爷,夏姑娘在外面廊坊上坐着呢,您放心吧,奴婢看着呢。”
翠柳答完,低低浅笑了起来,还真没见过九爷这么紧张一个人,连冲个凉都怕夏姑娘给走掉。唉,真不知道夏姑娘若哪天真不在了,九爷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应该是难以想象的,但愿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翠柳甩了甩脑子里的想法,夏姑娘怎么可能会走呢,九爷对她这么好。。。换谁也不会不知好歹,何况夏姑娘看起来是这么善良。
就在这时,王府里的管事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看见夏清欢坐在廊坊上赶紧行了个礼:“姑娘好,姑娘,请问九爷在么?”
夏清欢蹙了下眉:“正在里面沐浴呢,有何事?”
向烛九都在外面忙一天了,这会才能休息下,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夜圣朝来的大使好像出了点问题,奴才要赶紧禀告九爷。”管事的面色焦急,似乎是什么大事。
“他在沐浴呢,就算是人命关天的事,他也不可能马上跑去把人救活,先等等。”夏清欢瞪了他一眼:“你等着,我去跟他说。”
夏清欢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慢条斯理踱进了房间。
“王爷,你洗好了没。”夏清欢站在屏风外试探着问。
“好累,我想泡一会,你要无聊就进来陪我。”向烛九的语气显得很累,他确实累,操心生意还得操心女人。
“哦哦哦,那你多泡一会,我不无聊,我看书呢。”夏清欢说完之后又慢条斯踱出了门,瞥了一眼廊坊下的管事:“九爷还在沐浴,他今天有点累了,具体什么事告诉我,我看看需不需要转达。”
管事的着急地来回走动,看见夏清欢出来忙准备问,哪知道夏清欢比他还先开口,看这样子,夏姑娘是心疼九爷了,他可不敢硬闯,也不敢忤逆她。
这两天,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九爷把她疼心尖上了,要是惹她一点不高兴,那是得刮层皮的,就连青稞和翠柳都不能幸免,何况是他。
但是这事又十万火急,弄不好就把两国关系给弄僵了,不得不禀告。
“夏姑娘,麻烦你告诉九爷,夜圣朝的大使在回驿站的路上被人射伤,现在身中剧毒,只怕有生命的危险,这事无论如何九爷得去一趟。”
管事的一脸为难,他当然知道九爷累了,可是也没办法,事出突然,夜圣朝大使在无妄城受伤,他无妄城是一定要负责到底的。
“怎么会这样?凶手抓到了么?”夏清欢眼眸一沉,还真是麻烦事情多,谁这么大胆敢对大使动手?
她忽然想起翠柳一直说她现在很危险,难道向烛九一直就是处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之中么?
“凶手抓到了,但是服毒自尽了,可大使身中剧毒,现在要请月御医过去。”
夏清欢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想了想:“好了,你先下去,我会和九爷说的。”
夏清欢说完收起团扇又踱回了屋。
翠柳边折衣裳边笑道:“夏姑娘你是不是很无聊,怎么反反复复的进进出出,你要无聊奴婢陪你去后面花园叫几个琴师来听曲?”
夏清欢摇了摇头:“不是这样,是出大事了。”
她走到屏风后面唤了声向烛九,里面没有声音回答她,她探出个头望去,向烛九正靠在沐桶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夏清欢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小空间里很寂静,可以听到她轻微的脚步声还是向烛九均匀的呼吸声,真是睡得很香啊。
夏清欢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俊美无俦的容颜,睡着的向烛九眉头舒展,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不知道想啥事想得这么美滋滋地睡着了。
她拿掉他手中的浴巾,这样睡着会不会着凉了,又想起夜圣朝大使的事,踌躇着要不要唤醒他。
想着便低下头去,将自己的红唇覆在他的唇上,玩闹似的轻吻着,向烛九本来就是浅眠的人,这么一触碰立即有了意识,猛地反攫住了她的唇,双手突然扣住了她的腰间。
“啊。。。”夏清欢惊叫了一声,红唇便被完全堵住,再也发不出声响。
她想说夜圣朝大使的事,可是没有机会。。。被吻得好捉急。
向烛九的吻总霸道的长驱直入,翘开她的贝齿更加加深了这个吻,一只手已经在她腰间油走,轻轻一拉她的束腰,便把她的衣裙给解开了。
动作溅起了一些水花,贴到夏清欢的肌肤上,她果断从一番激情中找到了一丝理智,“九王爷,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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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可以的。今晚无论如何你要好好伺候我。。。要不然我白疼你了。”向烛九才不管她,半跪在沐桶里,大掌随便一撕便把她的丝质衣裙给撕掉了。。。
“啊。。。”夏清欢再度惊叫起来:“你别这样,快冷静一下,刚刚管事来禀告,出大事了。”夏清欢边说边挣扎着抱着双胸,不让向烛九看她的两团柔软。
她已经感觉向烛九的两将她融化了,早知道刚刚就不该用这种挑,逗的方法把他给叫醒,现在这头兽又发兽性了。
向烛九把她拉进怀里,用力地把她的双手束在她身后,低下头便朝那两团柔软吻了上去:“管他什么大事,没有本王亲热重要。”
夏清欢被他的话刺激得满脸通红:“你。。。你就不能含蓄一点么。混蛋,别咬啊,好痒。。。”
“你不就喜欢痒么。”向烛九的唇从大雪梨上往下走,一路吻到她的小腹上,用舌头轻轻地舔儿着,弄得夏清欢全身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娇啭之声也不觉溢出嘴角。
“看吧,明明这么喜欢。”向烛九挂上一抹邪肆的笑意,很满意夏清欢身子对他的回应,再给这女人多几天的接触,她一定会是最佳的床上小妖精。
“嗯。。。可是不行啊,你现在得马上出去有事,快冷静下来,你这头禽兽!夜圣朝的大使受伤了。”夏清欢凭着仅剩的理智把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向烛九的唇舌果然停了下来,不解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刚刚管事的来报了。我见你在沐浴没让他直接进来。”夏清欢赶紧全说出来。
向烛九眉头紧皱,低咒了一声:“谁***又给本王惹事。”
男人如果欲求不满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夏清欢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这话。向烛九瞥了她一眼,他眼底的玉望还是没有出掉。
“欢儿,跟我一起去怎么样?”向烛九从浴桶里出来,赤果的身子紧贴着夏清欢已经滚烫的肌肤:“这事我不得不去,可我真不想这个时候离开你。你跟我一起去吧。”
夏清欢眨巴着眼看着他,感觉他真的好可怜的样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跟着他去意味着什么。。。
向烛九怕她反悔,赶紧叫翠柳准备衣裳给她穿上,自己则随手捞起大袍给套上,吩咐青稞进来装扮了一番。
一刻钟之后两人已经从赤果变成了衣着光鲜。
因为事情紧急,马车已从后门开进了主厢院的道路上,向烛九抱着夏清欢上了马车。
到了马车里,向烛九就把夏清欢直接放在榻上,夏清欢看着这马车的环境,立刻为自己答应跟他一起去后悔了。
马车里的床榻极其柔软,气氛好诡异,向烛九看着她的眼神炽热没有消退,反而更为旺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向烛九更加不可能放过她了。
她上这马车就意味着要被向烛九蹂躏,她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难怪他那么可怜的要她陪他一起去,原来是想在马车上。。。
“九王爷,我。。。。我觉得我还是不去的好,女人夜晚还是不要出门。”夏清欢说着便往后退,想钻下马车。。。
向烛九一只大掌立即拉住了她,把她扣在怀里邪肆地说:“小妖精,你想往哪逃呢,你引起的火,不灭掉就想跑。。。”
“怎么会是我引起我的火,我只是想把你叫醒来,用了特别的方法而已。”夏清欢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小小恶作剧一下结果都会变成这样。
向烛九似乎只要被挨就会兽性大发,简直完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头!
“王爷,你要知道,我来月事了。做这些事真的不行。”夏清欢想挣扎,又怕惹起向烛九更大的反应,真是进退两难。
向烛九把头低下来伸在她的颈窝里轻柔地说:“我知道,就算不能真吃了你,也要让我摸摸过过瘾。。。要不然本王会憋死的。。。该死的月事到底什么时候会走!”
“明天吧。”夏清欢刚一说出来就吓了一跳,怎么能把这事给告诉他。。。她懊恼地想煽自己两巴掌。。。
“明天。。。真的吗?总算快到头来,那现在我们来个预热。”向烛九伸出灵舌,轻轻地在她颈窝上滑了过去。
引起夏清欢身体一阵轻颤:“王爷。。。别这样,现在是在马车上。。。怎么能这样做。。”
“只要你愿意,哪儿都能做。”向烛九翻身把夏清欢压在身下,一只手探向她的腰间,轻轻一拉,束腰又再度被拉开。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拔开了那胸前的衣料,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向夏清欢:“别试图挣扎了,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夏清欢微蹙着眉,俏颜十分不悦:“你就不能理智一点么,你这样等下怎么处理事情。”
“处理事情和享受快乐毫不冲突。”向烛九低下头寒住了夏清欢胸前最脆弱的地方。
就在这时,马车却突然停了。
向烛九眼眸突地一怔,但还是很放松地继续与夏清欢缠绵着,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眼睛对着马车门,危险来了可以正好望见。
马车外的远处已经传来了剑气之声,夏清欢也是个练武之人,自然也听到。
她蹙着眉问:“马车怎么停下来了,青稞好像不在了?”
向烛九挑起她的脸,把唇覆了下去:“傻女人,别管。。。你只要想怎么伺候本王就行了。”
夏清欢任她亲吻着,心里犯嘀咕,向烛九怎么还能这么沉稳,来的人好像不少,青稞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么?
正在她想推开向烛九的时候,向烛九突然搂着她往旁边一滚,一把锋利的剑刺了进来,闪着锋利的光芒。
夏清欢瞬间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杀气,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这个拥着她的男人。
好可怕的杀气,夏清欢第一次感觉到,光是这杀气似乎都能让敌人退避三丈。
“不管是谁派来的人,打扰本王好事,死。”向烛九抱着夏清欢足尖一用力,破窗而出,一个伸脚踢向了再度涌上来的杀手。
外面围着的杀手不只一两个,也不是一两排,而是层层叠叠。
马车行在一条黑暗的大道上,似乎已是在城外,耳边有微风呼呼刮过,很远处才有隐隐的灯火,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确实是个杀人放火最好的地点。
夏清欢觉得围在他们身边的人,至少有上百人,不远处传来刀剑的声音,似乎在不远处还有一波人,青稞正在与他们打斗着。
向烛九欲求不满本是火大,再看这么多人,心下立即明白,这根本就是个陷阱。
先将夜圣朝大使射伤中剧毒,再等他赶去探望时埋伏对他下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他动手?
三皇兄还是四皇兄?
除了他们俩,他还真想不出有谁会费这么大的心思来对付他。
看来是有一方已经彻底放弃他了,所以想对他痛下杀手了?向烛九冷笑一声,单手把夏清欢抱得更紧,这世上想杀他的人现在都没有活在世上的!
向烛九迅速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夏清欢的嘴里,自己也吃了一颗,然后修长的大掌往前潇洒地一撒,直接飞跃起来,躲过刺过来的无数刀剑,最后立在那些合在一起的刀剑之上。
“想杀本王,也不掂量着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就派这么几个虾兵蟹将出来,真丢人。”向烛九冷哼一声一腿横扫过去,踢飞了面前十几个人。
只听哀声遍野,原本还有剑刺向他们的力气的黑衣人,突然全数如竹杆似的倒下来了。
夏清欢惊讶地叫了起来:“啊。。。怎么办到的,全倒了。”她好崇拜地看着向烛九,这家伙真是太神了,竟然一下放倒这么多人?
向烛九捏了捏她的小俏鼻:“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先救青稞。”
他说着急切地寻着声音朝青稞飞去,青稞已经身中数剑,整身青袍都被染红,可与他打斗的敌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地上倒了一片。
月光清冷,照着地上的那一片又一片的黑衣人,夏清欢心里惊呼,这派得人还真是多得很,这样想来,那些所谓正派人士平时追杀她和娘亲的那点人,真的只是小菜一碟。
“九爷。。。”青稞一只剑撑在地面上,看见向烛九奔来,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青稞。”夏清欢挣扎向烛九的怀抱朝他跑了过去。
向烛九则提起剑朝那群再度涌上来的黑衣人砍了过去,还不忘回头对夏清欢说:“快带他上马车。”
夏清欢不敢耽搁,拉起青稞就靠在自己身上,拖着往马车走去。
“欢儿,把这个喂给青稞。”向烛九一边躲着袭击而来的剑锋一边从腰间再度掏出一颗药丸扔给夏清欢。
夏清欢果断地接近塞进了青稞的嘴里。
向烛九立即噬笑起来,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特别的诡异,如暗夜里的一头噬命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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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烛九噬笑起来,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特别的诡异,如暗夜里的一头噬命鬼魂。
“夜深了,你们这群妖怪也该睡觉了。”说完他一脚踢开面前的黑衣人,右手往前一弹,满天的金粉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芒从天空撒下。
向烛九冷哼一声飞往马车处。
他到底马车上时,夏清欢才扛着青稞到马车边。
向烛九一派潇洒地看着夏清欢揶揄:“欢儿,我都到了,你怎么才到,你可真慢。”
夏清欢瞪了他一眼:“青稞太重了,我使不了轻功!”
她说着有些惭愧,自己轻功竟然这么弱,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自己这点武功在向烛九面前就是一些三脚猫功夫。
可向烛九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不到前十的啊。
他哪来的这些本事?夏清欢把青稞交给向烛九,往身后看了一眼,遍地的黑衣人躺在月色之下,远远看去,还怪恐怖的。
到底是用什么东西把这些人全部放倒的?
向烛九把青稞扶进了马车里面,放在榻上,从腰间掏出金创药丸喂给他,再小心翼翼地给她伤口上着药粉。
青稞被药粉辣得醒了过来,刚准备出手,却发现是向烛九,急急唤了声:“九爷,您没事吧,夏姑娘没事吧?”
“没事,下次别这么傻了,有埋伏也不叫一声。”向烛九没有抬头,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给他上着药。
青稞挣扎着要坐起来:“九爷,奴才自己来吧。”
“少罗嗦,都痛到晕倒了,还怎么自己来,你要挂了,以后谁来保护本王,躺好。”向烛九抬起眼冷瞪了他一眼,吓得青稞赶紧躺了下去。
夏清欢在外咯咯地笑了起来:“青稞,你是为他而战受的伤,他照顾你是应该的。”
青稞听得满头黑线,他保护九爷是应该的,哪敢让九爷伺候他,夏姑娘你可别乱说话,这可攸关奴才这条小命啊。
向烛九却勾起嘴角微笑出起来,青稞一颗心才放下来,没想到九爷听到这样的话还会笑出来,看来是不会生气了。
以前可没有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他一直把九爷当成是自己主子,自己的神,也是自己最崇拜的人,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九爷会反过来伺候他。
现在这样帮他上药,他已经受宠若惊了。
向烛九之所以笑,是因为夏清欢在经历这种生死关头,还有心情开玩笑,至少她没有被吓到,他便安心了,这是安心的笑。
面对任何危险他都不怕,从小便是在这种争斗中长大的,可是现在他怕了,应该这就是三皇兄所说的所谓的弱点。
因为有夏清欢在,他不敢与这些人正面砍杀,因为有夏清欢在,刚刚刀剑杀过来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害怕,这种感觉很好,很好。
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人性。
所以他笑,可夏清欢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知他很高兴,倒是挺佩服他的,面对如此危险,还能轻松的笑面以对,可见他对这种境况早已熟悉,根本不放在眼里了。
是什么事让他一个只做生意的王爷,面对的却是如此危险的日子?
生意人不是最安全的么?
向烛九给青稞止住了血,走出了马车,把夏清欢抱上了马车:“我来赶车,得赶紧赶到大使那里去。”
夏清欢点了点头:“那我进去给青稞包伤口。”
向烛九立即拉住了她:“不行,你不能给他包,你只能伺候我。。。”他把她拉到一旁的踏板上:“你坐在这儿,青稞我已经止了血了,不用包。”
青稞听了吓得出了冷汗,赶紧道:“夏姑娘,你在外面陪九爷吧,奴才已经好了。”
向烛九哪会让夏清欢去伺候别的男人,他把她捧在心尖上,不是让她去伺候别人的,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个马车里,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除非青稞想以后向烛九一直报复他,否则他是绝对不敢让夏清欢给他包伤口的,就算夏清欢进去,青稞也会跑出来。
夏清欢听出青稞话里的紧张,低笑了一声:“好好,我不进去了,你好生歇着。”
向烛九瞥了她一眼,伸长手臂把她捞了过来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良久之后才放开:“现在暂时放过你,明晚我要把这几天所受的苦全部讨回来。”
夏清欢听着脸色一热:“赶你的车吧,就想着那门子事!”
向烛九也知道事情不能再耽搁,甩起马鞭,马车在在深夜的大道上飞驰起来。
“你这女人,每天光看着就能想那门子事,能怪谁?”向烛九边驾车边和夏清欢打着趣,他也没夸张,夏清欢于他而言就是一抹情毒,中了连解药都不用吃了。
“我哪点长得像专做那门子事的人!!你别污辱人!”夏清欢听得老不爽了:“我就在勾栏院呆过两天,跟你那些红颜知己不一样!”
向烛九叹了口气:“欢儿,我从没把你跟她们比,她们什么也不是,别把自己降低了懂吗?我的意思是说,你魅力无比,时刻在勾,引着我。”
“讨厌。。。。赶你的车。。。”夏清欢脸猛地就躁热起来,怎么一个王爷说话能这么直接,毫不含蓄,害得她这大冽冽的江湖儿女都有些脸红了。
向烛九哈哈大笑起来:“欢儿,你是害羞了么。”
向烛九的笑声回荡在夜空里,马车飞驰了大约一刻钟之后,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驿站,还未下马立即有人迎了出来:“九爷,大使王大人好像快要不行了,您赶紧去瞧瞧吧。”
向烛九眼眸一沉,就算死也不能死在他无妄城。。。他立即拉着夏清欢往驿站走去,边吩咐身后的人:“照顾好青稞。”
向烛九拉着夏清欢进了驿站,上了二楼的雅间,里面月丘生已经在那扎着银针,还有两个彪形大汉,见到向烛九进来立即行礼:“九爷。”
向烛九嗯了一声,看向月丘生:“什么情况,有没有得救?”
月丘生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有些不乐观地说:“这次下手的人下了重手,看来是想直接弄死的,我已给他吃了颗百毒丸,但是目前状况不太乐观,人还在昏迷没有清醒过来,若是再清醒不过来,估计就回天无力了。”
旁边的两个大汉听了立即劝着向烛九:“九爷,趁没人发现之前,赶紧把他送出无妄城,这样夜圣朝也怪不到我们了。”
向烛九看着一脸乌紫的王大人,眉头紧锁,难道真要走到这一步?
王大人和他关系还不错,虽然人有些贪恋,但好歹也是几年的关系,他想了想:“再救救,实在不行就怪不得本王了。”
他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先把这颗吃下去,可惜玄爱那儿的百不侵还没研制出来,要不就不用担心了。”
他喃喃地念叨着,夏清欢看得出来他不想放弃这个人,但是她又听了那两个大汉的话,如果不把人送走,一定麻烦很大。
月丘生收起银针,掏出丝巾擦干了额头的细汗,看了眼夏清欢,又看了眼向烛九,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方法就直说。”向烛九看出他有话,直接命令他。
“我觉得有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但是想着王爷你一定不会允许的,所以还是不说了的好。”月丘生摇了摇头。
向烛九何等聪明,见他看了眼夏清欢,就知道一定跟夏清欢有关,立即说:“那就别说了。再等等看看反应,实在不行再送到无妄城去,制造一下是在随城遇的害。”
“是。。。”两个大汉立即接令,然后退出了房间。
夏清欢狐疑地看着月丘生:“月御医,你刚看着我是不是想说,我的血也许可以救他?”
夏清欢心里思忖着,她吃了天灵丹,药效还全在血液里,如果吃了她的血,也许是有办法救王大人的。
“呃。。。”月丘生看了眼向烛九,向烛九以警告的眼神回了他。
“夏姑娘你想错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夏姑娘自己都有伤在身,也不适合流血。”月丘生在向烛九的警告下,哪敢说出真正的意图,暗自庆幸,刚刚没有说出来,要不然非得被向烛九整死不可。
夏清欢的一点血液,那可都是他的宝贝。
夏清欢对于他俩的眉目传神当然看在眼底,当她这么好骗么。
“如果我的血真能救人,我很愿意,你不要顾忌王爷,他就是担心过头。”夏清欢微笑地道:“何况,救醒了他一切事都解决了,总比对夜圣朝难以交待强,而且我们也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夏清欢说着钻进向烛九的怀抱,抬头睁着杏眼问向烛九:“王爷,你说是么?”
向烛九冷哼一声:“不行。。。绝对不行。。。你的血流到他身体里,那算什么,绝对不可以!”
“就一点血而已,你不要这样好么,这是一条人命啊。”夏清欢有些无奈,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死脑筋。
床上的王大人,却突然噗地一下,口里吐出了一大堆黑血,月丘生赶紧探他鼻息:“惨了,再不救,估计能送出无妄城的机会都没了。”
027,期待明天的到来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狠戾:“让生龙活虎两人以最快的轻功送出无妄城,其他的不管了。”
月丘生到底是个医者,有仁者之心,瞥了眼夏清欢。
夏清欢看得出来他眼里的渴望,她想也没想,以指为刀,划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不就一点血么,给他吃点,也许能延长点他的生存时间。”
向烛九关注着想事情,没发现她划破自己手指,待反应过来,夏清欢葱白的手指尖已经冒出了鲜血。
夏清欢走到床前正准备把手指附在王大人的嘴边,却被向烛九一把拽住。
“笨女人,你干什么!”向烛九立即拉过她来,掏出手绢把她手指尖给捂上:“谁允许你乱给别人血的,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
夏清欢瞪了他一眼:“就几滴血而已,到底有多珍贵,能救人一命也是为我自己谋福啊。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江湖有云,见死不救非英雄好汉。”
“谁让你信佛,谁让你做什么英雄好汉了,做本王女人就好了。”向烛九不悦,眼里闪烁着心疼,他是吝啬,他女人的血怎么能给别人救命,这让他怎么也过不了自己自尊这一关。
他是无所不能的九王爷,从来没怕过谁,从小大到烦恼不断,都自己处理得很好,他怎么能让女人流血来为自己消除灾难,这不是他带她来的目的。
“放开我。。。王爷,你别倔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又不会少块肉,你干嘛非得这样?”夏清欢有点想不通了,真想有个人来一掌把他劈晕了。
夏清欢用力地想抽出手,可是向烛九却认真地睇着她,坚定地摇头:“不行。他不配。”
“什么配不配,我又不是什么天国皇族,也不见得有多高贵,再说天下众生平等,哪有什么配不配的。。。放开我。。。再不救真的就救不了了!”夏清欢看着床上的王大人黑血不断地往外涌。
月丘生焦急地在给他擦拭着,月丘生抬起头着急地说:“九王爷,微臣也知道你不舍夏姑娘流血,但是怎么说这也是夜圣朝的大使,真出事闹不好是两国交战,如果真变成这样,你就把夏姑娘置在了何处,你得考虑清楚。”
听到月丘生的话,向烛九一直坚定的眼神里,终于闪过了一丝犹豫,也就是这一丝犹豫,夏清欢果断地点了他的穴道:“王爷,你就先站一会,一会就好了,你要明白我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些柔弱女人,也许是这几天我一直受伤,让你觉得我很柔弱,但是我一点也不。”
夏清欢再度划破自己手指,毫不犹豫地走到床边将手指伸在王大的嘴边。
血液着他乌黑的嘴唇流入口里。
向烛九站在那里无奈地看着这一切,双手握紧,但是可恨自己动不了,笨女人,竟然敢在这个时候点他的穴道,简直无法无天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夏清欢血液里的那股清香,王大人的嘴唇自然地把夏清欢的血液吸了进去,月丘生紧张地按着他的脉博,可一定要有用啊。
要不然浪费了夏清欢的血,王大人又还是挂了的话,他可就要倒大霉了。
幸好,天灵丹的药效很快就发挥了。。。王大人的嘴里不再流黑血,他的嘴唇也从乌青转为乌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夏清欢的血有了效果。
“月御医,是不是有效了。。。还需不需要?”夏清欢看了露出欣喜的笑容,和身后向烛九铁青的脸色行成了明显的对比。
向烛九气得用力地冲开了穴道,往前一步拽开了她:“你当是血牛啊,还问要不要,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夏清欢惊讶地看着他:“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冲突穴道了?”
“你当你那点东西还能挡住本王不成。”向烛九冷睇她一眼,把她手拉了起来:“这么白嫩的手,硬要划成这一道道伤口,真想把你掉起来抽一顿,总这么不听话,自做主张!”
他说着很大惊小怪地从腰间掏出金创粉涂在夏清欢的手指小伤口上,夏清欢翻了翻白眼:“王爷,就只是一个小伤口,你会不会太紧张了。。。”
“小伤口也会造成大问题,你怎么这么笨,你刚有没有碰到他嘴里流的黑血?”向烛九一点也没有放松,反而很严肃地问她。
月丘生赶紧回他:“王爷你放心,我刚看得很仔细,绝对没让夏姑娘碰到王大人,你放心吧。。。王大人的毒已经缓解了,这两三天性命应该不成问题。但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毒,最好还是找到人要解药。”
“我的血竟然这么管用,那让他每天喝一点是不是就会完全解了?”夏清欢不知死活的再度问。
向烛九本来抓着她的手突然用力紧握:“夏清欢,你是不是完全把本王的担心当成驴肝肺?”
夏清欢害怕地看了他一眼,被他眼里的担心给震撼住了:“对。。。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不要听对不起,你只要记住,凡事都不该你来操心,我自有办法,我向烛九有本事保护自己的女人。该死的,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啊。。”
向烛九说着内心突然揪着痛了一下,让他咬着牙蹙紧了眉。
“王爷,你怎么了?”夏清欢担心地叫了出来:“月御医,快来看看王爷怎么了,他好像很痛苦。”
向烛九捂着自己胸口,痛得说不出话,可手还是很用力地紧握着夏清欢。
月丘生赶紧放开了王大人,跑过来担忧地扣住他的脉博叹了口气:“先扶到那边坐下,王爷这是旧疾。”
夏清欢听了不觉担心,向烛九这么强大的人也有旧疾?
“王爷有什么问题吗?”夏清欢忍不住地问。
“嗯,不过你想知道,就自己问他,我要乱说会被他抽死的。”要不是因为向烛九的旧疾,他也不可能与向烛九这么熟悉。
“丘生,你话太多了。”向烛九坐了下来,胸口的疼痛似乎缓和了一些,开始咬牙切齿地命责备月丘生。
月丘生俊眉一挑看向夏清欢,意思是说,你看吧,我还没说他就这态度了。
夏清欢担忧地看着脸色有些惨白的向烛九:“还痛么?有没有缓解的方法?”
“没事,他这问题死不了,就是气急败坏的时候,会疼上一会,谁让他不会控制情绪。”月丘生拍了拍衣袖,见向烛九缓过来,也显得轻松多了。
“也不知道你真的到底在着急什么,我还真能把你的女人给弄得送命了不成,你这么紧张可是不行的,要知道外面还有一堆人准备拿她怎么样。”月丘生有些抱怨地看着向烛九,同时也是提醒他,别这么小心翼翼。
月丘生说完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茶:“喝下去吧,吃颗清心丸,你要是没了命,你的夏姑娘就更惨了,自己掂量着。”
他说完便走至床边去观察王大人去了,他有些懊恼,所以就说不知道向烛九喜欢上夏清欢到底是好是坏。
以前他风流成性,无牵无挂,旧疾也就慢慢好转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发了。。。仅仅因为夏清欢流了几滴血就发了。。。
连对母妃的关心都可以忍下来,却因为夏清欢流几滴血发了。。月丘生有些说不来的惆怅和做为医者的失落。
夏清欢听了月丘生的话,一头雾水,什么一堆人准备拿她怎么样?
“月御医你的意思是,现在有一堆人想要我的命么?”夏清欢问道,所以刚刚向烛九才那么紧张,害怕她的伤口碰到黑血,所以一直不肯让她冒险?
这样似乎倒是可以理解向烛九为什么这么吝啬她的几滴血了。
“暂时应该还没有,就看你家王爷怎么做了。”月丘生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向烛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胸口的揪痛,朝夏清欢摇了摇头:“没事,别听他瞎说,谁敢动本王的女人,会让他死无葬生之地,就算是同胞兄长也绝不放过。”
夏清欢听了这话就更加有些心慌了,难不成自己一不小心还成了他们兄弟反目的棋子了?
向烛九的眼眸里含着一抹杀意,今晚所发生的事一看就是有预谋的,到底是谁在陷害他?夏清欢有些担心起他来了。
如果他有什么旧疾,刚刚因为关心自己而发作了,那如果以后她离开他,他会不会更加严重?那她该怎么办?
这旧疾会不会要了他的命?不不不会的,刚刚月丘生也说了这旧疾不会要命的,只要情绪不是气急败坏。
可这几天他跟她在一起时,都是一直暴跳如雷,知道她下水之后,那个时候就让自己摸着他的心,告诉她那儿心疼,当时她也没细想,现在想来,他其实早提醒过自己他有疾了。
夏清欢看着向烛九在那想了一堆,彻底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向烛九了,离去他会伤心,但不离去,最后的结果也会让他更伤心。
该死的,为何她会遇到这种事,她一百也不愿意向烛九为她伤心。
夏清欢坐在向烛九的旁边,把脸贴在他的心脏上,他的心跳得好快。
“傻丫头,你干嘛呢,已经没事了,别担心。”向烛九不想让夏清欢看到他娇弱的一面,抚了抚她的青丝坚定地说。
“没有啊,有点累了。”夏清欢懒懒地说了两句,是真累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思前想后都不知道要拿这个男人怎么办。
他把她当成了手心上的宝珠,不让别人伤害,也不让她付出,就这么保护着她,她真怕自己要辜负他。
她不想,可是并不是她不想就可以不辜负的,有时候命运总是掌控着人民,让世间万物都无权选择。
其实魔教并不是败给世间上的这些正派人士,也不是被各国群攻而起则败的。
那是因为当年的魔教教主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忘了祖训,最后把魔教带入了一个魔咒循环的事件之中。
以后的魔教后人,都中了这个咒,再也没有爱人的权利。
爱即自取灭亡,如她母亲一样,她也是其中之一,无法幸免,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喜欢任何人的权利,甚至连娘亲,她都不能深爱。
总是淡淡的,像两个无依无靠的人相依为命,不敢为她大悲也不敢为她大喜,这是何等的悲凉。
魔教也因此,慢慢走向灭亡,不是灭在正派手里,而是灭在了自己的情爱手里,这世上最难控制的莫过于感情。
虽然魔教媚术横行,但是在面对自己所喜欢的人时,媚术是会失效的,她忘了这一点,如果当晚知道向烛九没中媚术就赶紧抽身的话,也许现在根本不会这样。
可是现在想也晚了。。。她也和所有前辈一样,不能幸免的要被魔咒折磨。
折磨她也就够了,她不想让向烛九也跟着受折磨,她该做些事让向烛九开始讨厌自己才对,可讨厌的事也得做得很巧妙,不能让他太伤心。
怎么让他讨厌自己?也许回去该问问翠柳。
“累了就去隔壁歇会。。。”向烛九抱着她站了起来,朝月丘生交待了一声:“有什么事喊一下。”
月丘生点了点头,向烛九就搂着夏清欢出了房间,来到旁边的雅间里,有些抱歉地说:“今晚可能要在这里度过了,委屈一下。”
夏清欢笑了笑:“我常年睡大街,这房间很好了,有什么委屈的。”
她说完往床上一倒:“真软柔,沾上床感觉嗑睡就来了。”她说着打了个呵欠。
向烛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勾唇一笑压了下来:“那我们一起睡。”他说着,便替夏清欢脱了鞋,两下就把夏清欢脱了个精光,只剩大红小肚兜。
“你。。。”夏清欢真是无语了:“你脑子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啊,刚还发病了。”
“有美人在怀,能不想些那啥,我才是真有病了。”向烛九迅速把自己给脱光,钻进了薄毯里,搂着夏清欢就覆上唇亲吻起来。
激情地吻了良久才放开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明晚再折腾你,今晚养精蓄锐。”
夏清欢听得满头黑线,难道他还打算大战三百回合不成,说得好像是要上战场似的,夏清欢翻了翻白眼,男人是不是都跟他一样,骨子里一直就存在兽性。
没有暴发出来那是因为没遇到特别美味的猎物。
夏清欢喘息着窝进他的臂弯里,向烛九的臂弯特别宽大温暖,夏清欢现在只要窝在里面就会觉得很开心,想到以后要失去这样的温暖,她就有丝不开心。
向烛九牢牢里搂紧了她,心里叹息,这样的日子总算明天就要结束了。
他真觉得是老天爷要处罚他这么多年的风流,要不怎么会让他在夏清欢来月事的时候认识她,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她给迷惑,对别的女人完全没了兴趣。
情愿忍着所有的玉望也要等着她,情愿搂着她心痒难耐到自己难受不已也要搂着,打死不肯撒手。
他到至今都觉得疑惑,自己对夏清欢的这种情感,到底是一时的迷恋,还是真的天长地久打算就这么爱了。
这个问题,他要等明天欢爱过后才能好好思考,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得不到的总是迷恋,得到了也许就没这热情了。
而在夏清欢的心里,仍然在思考着明晚的事,明晚向烛九肯定不会放过她,她该逃,还是该留下来真和他发生关系。
她倒是知道,明天就算发生关系也生不出孩子。
可是如果永远不让向烛九得到她,也许他就永远牵挂着,也许真把自己给了他,他反倒就此放弃了呢?
想到这,夏清欢就揪着有点痛了,这个打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
但她心里又庆幸如果真是这样,也许对向烛九来说是好事,对她来说也会是一件不再需要抉择的事情了。
只是这会想来,真的是太过悲哀,想着都会疼,若真发生了,自己该有多伤心,她是知道的。
带着这想法入了睡,半夜的时候夏清欢做了个恶梦,梦见向烛九拿着刀满身是血,自己则淌在血泊之中,她很想知道是谁杀的她。
她也很想在最后的时刻和向烛九说一句话,但是他只是拿着沾满鲜血的刀狠狠地看着自己,眼神里的凶光那么慑人,吓得她猛地坐了起来。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难道是向烛九杀的她,他为什么会杀自己,因为她忤逆了他吗?又或许因为他已经不耐烦她带给他的一次次担心和愤怒了?
一只大掌拂上她的青丝:“欢儿,怎么了?”向烛九被她给吵醒,眼神还有些惺松,见她一头大汗,忙抡起衣袖温柔地替她擦干。
“做梦了?梦见什么了?”向烛九坐了起来把她搂在怀里,关心地问。
夏清欢摇了摇头:“乱七八糟的梦,没什么的。”她说完给了向烛九一个宽慰的笑容:“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说什么傻话。”向烛九摸了摸她的额头,轻轻地摸了三下:“该死的恶梦不要再来缠着我家欢儿了,来个甜美的梦吧。你要是还要做梦的话,就梦见我俩在花丛里偷吃吧。”
夏清欢脸瞬间就躁红了:“你能不能不要三句就不离yin乱之事!”
“我现在就想yin乱,还不只是嘴上说。”向烛九说着便要压下来,夏清欢赶紧往后反射性地退了一下。
向烛九眼底掠过一丝不解,感觉夏清欢有丝害怕自己。
“欢儿,你刚到底做了什么梦?”他敏感地觉得那个梦肯定与自己有关,否则夏清欢不会反应这么大。
他这么一问,夏清欢又想了刚刚做的梦,总觉得好诡异,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难道自己心里一直就想着最终会被向烛九伤害。
但这好像也是事实吧,她确实怕被伤害,可是她更怕她伤害了他。
“没什么,就是梦见你拿刀杀了我。”夏清欢轻轻一笑,觉得有些荒唐:“瞎扯淡的事情,我又不会对王爷你够成什么威胁,你不可能会杀我。”
向烛九听了眼神一怔:“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我没事杀你做什么,疼你还来不及。”向烛九牵起她的柔荑:“你是不是对本王有什么误会?”
夏清欢摇了摇头:“没有,真没有,我觉得王爷对我挺好的,让我觉得很受宠若惊,而且那个梦不一定是王爷杀的我,我只知道自己躺在血泊中,王爷拿着沾血的刀,但并没有亲眼见王爷对我下手,可能是别人要杀我,王爷赶来救我呢。”
夏清欢这样安慰着向烛九,也安慰着自己,本来就一团乱了,还要被一个梦给弄得心神不宁那就太划不来了。
向烛九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柔荑:“你放心,这个梦一定不会发生,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我会保护好你的。”
夏清欢突然就笑了,她想过娘亲对她说过的话一句话:“男人在床上的信誓旦旦,一定不要相信,因为他们下了床之后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只有愚蠢的女人还深深地记着。”
她娘亲就是这么愚蠢的女人,而他爹早已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但夏清欢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以目前向烛九对她的紧张度,他确实会做到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但她不是那种傻不拉叽相信一辈子的人,向烛九至今没想过要娶她,这便是一个最大的漏洞。
他风流成性,会一下子宠一个女人也似乎合情合理,如果是这样也挺好,至少最后受到伤害的只有她一个人。
这样想着夏清欢反倒安心了下来,这人世间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而言,喜欢了就喜欢了,不一定非要强求对方和你一样。
没过多久,夏清欢就在向烛九的怀里睡着了。
向烛九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有些心神难宁,夏清欢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真的自己给她的安全感不够么?
可是自己现在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强烈地期待明天的到来。
028,醒来又不见人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棱照入客房,夏清欢迷糊地睁开了眼,偏头一看,枕边已经空了。
她猛地坐了起来,许是发现房间里的动静,屋外响起了翠柳的声音:“夏姑娘您醒了么,那奴婢就进来了。”
夏清欢意识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房间这才想起昨晚陪向烛九来了驿站,可是向烛九哪去了?
“夏姑娘是你醒了么?”见里面没回答,翠柳再次问了起来。
“哦。。。是的,你进来吧。”夏清欢掀开薄被下了床。
翠柳端着洗涑的东西进来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手里还拿着给夏清欢换的衣裳,是套浅黄的古纹双蝶千水裙。
“夏姑娘,换这套给穿上吧。奴婢来替你穿衣,梳发。”翠柳见夏清欢正准备拿起昨天脱下的衣裳穿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去。
“昨天的不穿了,今天王爷令奴婢拿来了新衣裳,夏姑娘喜欢不?”翠柳把那千水裙展开来摆在夏清欢的面前高兴地问她。
夏清欢倏地眼前一亮:“挺好看的,我好久没穿过新衣裳了。”说到这,夏清欢就想起她在那个酒楼里丢掉的那些东西,好歹值两百两呢。
那里面就有她买的喜欢的衣裳。
“这可是王爷请的无妄城最有名的裁缝做的,用的可是上好的云水绸,王爷对姑娘可是用了十二的心。”翠柳一边替她穿着衣裳一边高兴地说着。
夏清欢被说得脸色更加的红晕,本来起床脸色就泛着微红,这会红得跟水密桃似的。
翠柳抬眼看见了笑道:“唉呀,姑娘这脸就是生得水灵,让奴婢看了都喜欢,难怪九爷爱不释舍,今早出去的时候还一再吩咐奴婢要把你伺候好。”
“他去哪儿呢?”夏清欢就奇怪了,怎么每次醒来向烛九就不在了,活像他很忙很忙似的。
“因为王大人的事,似乎是去查主凶去了,九爷说夏姑娘就呆在驿站等他,月御医在隔壁照顾王大人。”翠柳在她腰间打了个结。
夏清欢免不了有些失落,明明是两个人一起睡的,醒来却只有她一个人。
“你家九爷以前都是习惯早起么?”夏清欢接过翠柳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脸,自觉坐到了椅子上。
翠柳立即来给她梳头,经过几天的相处,夏清欢已经很清楚翠柳伺候人的套路了。
“早起么?不是,看他心情,九爷平时很忙,其实这也不算早的,以前在皇城的时候,天还未亮就得起床去早朝,到无妄城来以后,九爷虽是比较空闲的了。”翠柳边给她梳着头边回忆以前在皇城的日子。
“哦,翠柳你跟九王爷很长时间了吧?”夏清欢好奇地问,向烛九似乎对她特别放心。
“嗯。。。奴婢的母亲以前是九爷的奶娘,所以从小就跟在身边,算来也有十多年了。”翠柳想起小时候,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那岂不是与九王爷情同兄妹?”夏清欢惊讶于他们竟然认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从小青梅竹马,这向烛九还让她做丫鬟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翠柳赶紧着急地说:“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奴婢和九爷一个是主一个是仆,怎么能情同兄妹,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唉。。。他们皇族之人就是这样,尊卑分得太清。”夏清欢叹了口气,所以才会要求向烛九要娶月灵汐吧。
龙配龙,凤配凤。。。尊卑分得如此清楚。
“也不是那样的,九王爷对奴婢很好,也曾要认奴婢做妹妹,但是奴婢始终是奴婢,绝对没那胆子高攀。”翠柳见夏清欢好像要误会向烛九了,赶紧解释。
夏清欢呵呵笑了起来:“那倒也是,像我这种流浪江湖之人,也和你一样不敢高攀。大家还是守着自己本分为好。”
“不。。。姑娘你可不一样,你可是九爷最喜欢的姑娘,怎么能和奴婢一样呢。”
夏清欢笑了笑没再回她话。
正派人士都那么固执,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呢,就算向烛九真喜欢她到非娶她不可的地步,那也得上面那皇帝同意。
这事说不定还根本不能靠他自己做主,不过向烛九也没有这意思。
收拾了一番之后,夏清欢出了门去看王大人。
走进去,月丘生正坐在榻上看着医生,眼窝有些深陷,似乎是一夜未眠,见夏清欢进来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夏姑娘睡得可好?”
夏清欢点了点头:“挺好的,我不认床,哪儿都能睡,王大人怎么样了?”夏清欢看了眼王大人,面色看起来倒是平稳了,只是还闭着眼睛,似乎没有清醒过来。
“性命应该是无忧了,就等着他醒过再探一次脉确定下。”月丘生说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赶紧用袖子给遮住。
“夏姑娘见笑了,昨夜没睡,这会犯困得很。”月丘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夏清欢看着他摇了摇头地:“你这样可不行,你先睡,我在这看着王大人,他醒来了马上叫你。”
“多谢夏姑娘好意,这事还得我亲自看着,你先到楼下去用早膳吧,有新鲜的羊奶很鲜的哦。”月丘生强撑着困意,就是不去睡。
怎么也事关重大,他可不敢松懈。
夏清欢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强求,便带着翠柳下了楼,走到楼梯口惊呆了,驿站门口站满了士兵。
就连驿站里面每个角落里也都站了。
夏清欢想起昨晚的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觉地想,这到底是谁要伤害向烛九,而他这么早就就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他身边好像也没几个人,就一个青稞。
“对了,翠柳,青稞呢?”夏清欢坐了下来,立即有士兵去屋后拿早膳。
“回夏姑娘,青稞被送回府上休养了。”
“那九王爷是一个人去办事的么?”夏清欢有些担心起来,没有青稞,他一个人岂不是特危险?
翠柳笑了笑:“当然不是,夏姑娘你放心,九爷身边多的是人,只是你平时看不到而已,比青稞强的人才一大把呢。”
“是么?”夏清欢听翠柳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自己是瞎担心了,昨晚向烛九不就表现了他无所不能的一面么,撒把金粉,把几百人一下全放倒。
“是的,咱们九爷可神通广大着呢,夏姑娘你以后慢慢的就会全知道了。”翠柳说起向烛九就一脸的得意。
“是啦,你主子最厉害了,无所不能。”夏清欢见她这样忍不住揶揄她。
“呵呵,虽然是奴婢的主子,可夏姑娘你应该更加骄傲才对,九爷可是你的男人,你的枕边人啦。”翠柳也毫不示弱地反击了过来。
夏清欢轻咳了一声,低下头喝起了士兵端过来的羊奶,碗才放到嘴边,却听翠柳大叫一声:“等等。”
夏清欢抬起头奇怪地看向她:“怎么了?”
翠柳从腰间掏出一根筷子粗的银棒,掏出手绢细细地擦了个干净,再放到羊奶里探了一下,确定无毒才笑道:“好了,夏姑娘可以喝了。”
夏清欢不解地问:“这么小心?昨天听月御医的话,好像是说我现在非常危险,这话是什么意思?”
翠柳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姑娘,你别问,奴婢也不清楚,奴婢这是照九爷吩咐做的,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这不是府内。姑娘您就别多想了,这只是九爷紧张您。”
夏清欢撇了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好歹也是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当这么好瞒我,是不是有人想利用我对付向烛九?”
翠柳又是一愣,没想到夏清欢心灵如此剔透,竟能猜到这么一层,可见她对九爷也是用了心的。
“姑娘您多想了,没事的,在这泛黄平原,九爷还真没怕过谁。”翠柳把碗递给她:“您快喝吧。”
夏清欢也知道在她这估计问不出什么来,接过碗喝了起来,看来这事还是得去问月丘生,他昨晚就说得很明白了,只要旁敲一下,他应该会告诉的。
夏清欢用完早餐,到驿站外透了透气。
昨夜来得急匆匆的,又乌漆抹黑的没能注意驿站外面的情形。
这驿站似乎是通往无妄城的一个落角点,周围几乎是一片荒芜,只有这栋建筑物立在这里,旁边的马棚里喂了七八匹马,有老伯正那儿喂着呢。
不远的前方有残恒断壁,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绿草地,缀着点点黄黄紫紫的小野桔花。
把她扔在这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至少她想逃也逃不了,向烛九可还真是用心良苦。
夏清欢无聊地在马棚里和老伯一起喂了一会马,只得回到驿站里面。
突然感觉好想灵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溪边玩水,到山洞里练剑,爬树上摘野果,悬崖绝壁之上取奇珍之物,一切都是那么自由自在。
不像现在只能被关在这里,被一堆人保护着,累人累己。
她回到驿站王大人房间的时候,王大人刚好苏醒,月丘生正紧张地替他着脉,夏清欢走了进去赶忙问:“怎么样了?”
王大人半眯着眼,眼睛好似还睁不大。
月丘生摇了摇头:“醒是醒来了,不过这毒似乎还没有清除干净。。。只怕。。。”
“那要不要我再给点血给他喝?”
月丘生无奈地一笑:“你敢给,我可不敢再要了,九王爷今天走之前特地警告我,再让你流一点血,他就要我流半桶。”
029,凭我有几分喜欢你
夏清欢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怕他,他有那么可怕么?”真搞不懂为什么人人都好像很怕向烛九似的,其实他也没那么可怕啊。
不就一个生意人么,再厉害也值得他这御医怕成这样?
月丘生摇了摇头:“看来你根本不知道九王爷的可怕之处,当然,如果你知道了,也就到了与他决裂的时候,我希望那天不要来临。”
夏清欢收了笑:“放心,我与他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最多一拍两散,还真能弄到什么决裂应该是不可能的。”
“一拍两散这种话别让他听到,要不然很可能会天崩地裂。”月丘生立即紧张地严肃着一张脸警告她。
向烛九平时风流成性,嘻笑人间,但实际上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这些天对夏清欢的点点滴滴他算是看得个明明白白了。
也许只有夏清欢不明白,还把一拍两散说得如此轻松。
“我又不可能永远跟他在一起,不一定是我要离开,也许他嫌弃我呢。”夏清欢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这么想也只是希望到时候自己的伤害可以减到最低而已。
月丘生凝睇了她绝美的五官一眼,觉得她说的话也有可能,向烛九现在对她是爱不释舍,谁又知道过了这个新鲜劲儿的时候,他会不会厌倦呢。
如果他劝着夏清欢留在向烛九身边,到时候荒废了人家姑娘的花样年华,最后落得郁郁寡欢,那他也实在罪过了。
何况是夏清欢这种不爱与人争辩,没有心灵的女人,九王府那座大宅似乎很不适合她。
“这个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九王爷从来不对哪个女人如对你这般捧在手心,不对,他是从来没对哪个女人真正上过心,你是至今为止唯一的一个,这也说明你是不同的。”月丘生转了语气。
夏清欢点了点头:“你说的我知道,说真的,王大人还需不需要我的血液?”
月丘生果断摇头:“不需要了,你也别把我这御医想得医术太差,只要缓解了他的死亡,我还是能把他治好的,只是时间问题。”
“既然我的血有用,为何不用?”夏清欢有些郁闷了,她的血真心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吧,流几滴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有必要如此吝啬么?
“不是不用,是没必要,毕竟喝人血液是件不好的行为,王大人已经欠了你的人情,知道么?”月丘生抬眼看着她。
“也许你是江湖人士,所以觉得流点血没什么大问题,但在三公九卿,风流雅士他们来说,喝了别人的血,那是欠了大恩,一次就够了,如果是王大人清醒着,他也不会愿意的。”月丘生说着眼底掠过一丝担忧。
昨天只顾着要救王大人,却忘了天灵丹的血喝着是会上瘾的,他之所以现在坚持不再用夏清欢的血,是因为害怕王大人醒后,迷上了天灵丹的味道,反而对夏清欢不利。
昨晚他没考虑到,可是向烛九考虑到了这一点,今早他的警告还响在耳边,他不能再冒这个险,向烛九也绝不会再允许他这么做。
救人便是救人,而不是用另一个人的牺牲来救人,那就有违他的行医之道了。
当然这种想法,他不敢告诉夏清欢,怕夏清欢自己担心,也怕吓着她。
夏清欢有些狐疑:“是这样的么?”这些大富人家的名堂可还真多,顾忌也多,她又没指望他们的报酬,他们自己倒是怕起来了?
“是这样的,所以还是谢谢夏姑娘的好意了。我再给他扎几针,应该会再消除不少。”月丘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头好像有点晕,身子轻飘飘的,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夏清欢看见了赶紧伸手接住了他:“月御医,你怎么了?”
月丘生虚弱地朝她笑了一下:“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头晕,没事了。”
“是不是昨夜没休息,所以身子虚的。。。不行,你现在马上去睡觉,王大人这儿我来守着。”夏清欢没放开他,拉着他就往榻那边走。
月丘生却拉住了她:“不用了,我真不能离开。”
“管他能不能离开,先照顾好自己,你是不是傻的,都累得快晕倒了,自己是个大夫还自己不会照顾自己,传出去是要闹笑话的。”夏清欢提高了音量怒骂了起来,真不知道向烛九到底是有多大本事,能让这些人如此为他卖命。
夏清欢是练武之人,使起蛮力来,月丘生这个男性也比不过,她扣着月丘生就往榻边走,费力把地把他推在榻上,自己一个没站稳跟着他一起摔在榻上,正好压在月丘生的身上。
月丘生闷哼一声,夏清欢赶紧慌忙地要起来,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没站稳。。”边说边脸上绯红起来,虽然她与向烛九接触比较多,早已习惯,但与其他男人接触的感觉仍然让她很尴尬。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熟悉的声音吓得夏清欢一个激灵,回过头看到向烛九俊脸满脸寒霜地看着他俩。
眼里的利光如一道利剑,狠狠地刮着他俩。
夏清欢赶紧爬了起来:“你。。。你别误会。。。我刚不小心没站稳摔了一下。”
月丘生被夏清欢这么一压,也是满脸通红,他肤色原本就白希,这么一红就特别的明显,这团红如一道火烧着向烛九的内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急急忙忙赶回来看到的是这样一种情景,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和自己的女人滚在了一个榻上。
他双拳在宽袖里捏紧:“本王想听听解释,丘生躺榻上,你过去做什么?”向烛九走了过去,拉着夏清欢便带往怀里,眼里的怒火肆意燃烧,心里闷得难受。
“九王爷,你千万别乱想,微臣刚不小心晕倒,是夏姑娘把微臣送到榻上,可能因为微臣比较重,她一时没扶稳就摔倒了。”月丘生忍着头晕目眩给向烛九解释着。
因为头晕目眩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夏清欢看眼里,有些心疼:“月御医,你还是别说话了,赶紧休息,清者自清,我相信九王爷不是这么不明辩事理的人。”
夏清欢挣开向烛九的怀抱替月丘生打抱不平起来:“人家月御医,一晚都在帮你看守着病人,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人都累晕了,你进来不关心一句,就瞎往我们身上安罪名,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向烛九半眯着眸子,一双眼冷如寒潭,危险地凝睇着夏清欢,冷冷地开口:“所以呢?所以让本王把女人让给他陪他缓解劳累?”
“向烛九,你能不能这么不讲理,翠柳刚也在,你怎么不问问她,就算翠柳不在也还有王大人在,我们真能做什么?”夏清欢咬着牙斜瞪着向烛九,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现在是告诉本王,你心疼月丘生了?”向烛九半眯着眸子懒懒地问她。
月丘生听得身子一颤,九王爷现在是带全名的直呼他了,这已经好久不曾这么称呼了,夏清欢这是要点起战场的节奏。
“九王爷,你多想了,夏姑娘只是心地善良。。。”月丘生赶紧解释。
可夏清欢却在这时提高了音量:“是。。。我就心疼了,心疼人家为你这么卖命,而你还冤枉别人。”
向烛九两拳握得死紧,声音从喉咙里闷透出来:“好,你既然心疼他,那本王就把你赐给他,以后你就做他的贴身丫鬟,别想离开半步。本王这样对待功臣,不知道你是否满意?”
夏清欢愕然,不敢相信他竟然把她赐给了月丘生,这样绝情的话就这么轻易出了他的口?
“王爷应该搞清楚,我不是王爷你的什么人,也没有卖身契在王爷手上,我的人生还轮不到王爷你赐来赏去,你没有权利对我怎么样,我愿不愿意伺候月御医也是我自己意愿,与王爷你毫无关系。”夏清欢用力甩了甩手想挣脱他的桎梏。
“你说本王没权利?那好,你是告诉本王,可以把天恒石给毁了?”向烛九冷笑一声,狠戾地看着她。
“你敢,你要毁了天恒石,我会想尽办法与你同归于尽。”夏清欢昂起头,毫不屈服地迎接着他狠戾的目光。
真当她夏清欢是他的奴隶了,任由他怎么来控制。
不是因为自己对他有几分喜欢,她会随便任他怎么碰怎么束缚着么,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一无名二无份,就想个养着的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他以为她愿意?现在竟然还把她当丫鬟似的随便把她赐给别人,她何时成了他的附属品了,任由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她不倔起点脾气,还真当她好欺负了。
向烛九冷哼一声:“为了月丘生,你要与本王同归于尽?本王这些天都白疼你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忤逆本王是不是成了你的爱好了?”
夏清欢被他的浑话气得火冒三丈:“你能不能讲理,我与你同归于尽那是因为你要毁我天恒石,那是我的命,你要毁她,同于要毁我,向烛九你给我记住,别仗着我有几分喜欢你,你就可以任意操控我!”
030,有几分宠爱就是资本
夏清欢被他的浑话气得火冒三丈:“你能不能讲理,我与你同归于尽那是因为你要毁我天恒石,那是我的命,你要毁她,同于要毁我,向烛九你给我记住,别仗着我有几分喜欢你,你就可以任意操控我!”
向烛九目光如矩,眼里慑出无法再容忍的凶光,猛地擒住夏清欢的下颚:“这话应该是本王要对你说的,夏清欢,别仗着本王对你有几分迷恋,你就可以在本王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夏清欢冷哼一声:“这个不用王爷你提醒,我一直很清楚,时刻都清醒着。”
月丘生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差点晕倒呢,还偏偏就让向烛九给看见了。
月丘生无奈地看了一眼翠柳,希望她上去说两句。
翠柳却摇了摇头,一副不敢上前的样子,向烛九生气时候确实挺可怕的,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狠戾,估计也只有夏清欢敢如此无视他的恐怖,还依然与他毫不畏惧的对峙。
“本王看你根本就不清醒。。。”向烛九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拧着她的下颚,嫉妒已经让他丧失了怜惜之心,夏清欢很疼,疼到感觉下巴都脱臼了。
可是她连申吟一声也没有,她就那么睁大她一双如水的眼睛看着向烛九,看着他的俊美容颜变得扭曲,看着他眼里的火苗在跳动,看着他到底要把她如何。
她不是没有本事挣脱他带来的痛苦,也不是没本事甩开他的桎梏,她只是想让自己更多的看清向烛九,看清楚他们这几天来对她的包容,是一时的兴起,还是心甘情愿的放低自己。
“有本事,你就把我下颚给捏断,没本事就放开我。”夏清欢脾气上来了,绝不会比向烛发好对付。
向烛九冷冷地看着她,没在她的眼里看到任何的乞求和认错,只有毫不畏惧的抵抗,她把他对她的宠爱当成了她放肆的本钱。
向烛九手上的力道渐渐地加重。
“九王爷,夏姑娘,求你们俩别再吵了,要怪都怪我,是我的错,我不该犯晕,九王爷你要处罚就处罚我吧,我实在不想看到你这样对夏姑娘,你这样也是在惩罚你自己,你该清醒一点了!夏姑娘与你平时操控的女人不一样,别让自己后悔。”
月丘生好不容易身子骨缓回了一点劲,又用部全在对向烛九苦口婆心之上了。
要不是向烛九曾经救过他的命,他才不要如此为他费心,虽然他看似是几个皇子中最为平易近人的,实则上,他若要疏远一个人,能把你毫无尊严的踩在脚下。
而现在,他极有可能就会变成这样一个人,因为他碰了他的女人,即使他和夏清欢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但他的恨意一起,他就有可能生死不如。
不过他是不怕的,因为向烛九到底还是会念一丝情,他倒不是残血冷情之人。
“你给本王闭嘴。”向烛九冷瞪着夏清欢,话却是对月丘生说的,他再嫉妒也是有一丝理智的,他当然知道夏清欢与月丘生不可能有什么。
月丘生没那么大的胆子,也不是这种品性的人。
但是夏清欢站在月丘生的立场来质问他,来怒问他,这就有损了他的自尊,他的自傲,他的王者之气,这是他怎么也转不弯的。
他可以宠她,可以为她挂心,可以为他做一切,但是立场必须是以他为主体,而不是她夏清欢为主动。
他必须要让夏清欢清楚这一点,否则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这死女人要爬到他的头顶了。
“本王要拧断你,甚至是你的脖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绝不是由你说了算,那是本王愿不愿意的事,就如本王纵容你,宠你,为你做任何事,那都是本王愿意,而不是你夏清欢想我这么做,我才这么做,你最好给我记住这一点,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一个不听话的女人,她最后的下场是怎么样。”
夏清欢疼得终于拧起了眉来,但仍桀骜不驯地看着她,眼里的倔意没有丝毫的退却。
“想要我做个任你对待的人,你做梦,我不是木偶,不是你想宠就宠,想踹就踹,想吼就吼,想赐给谁就赐给谁的奴隶,你最好也搞清楚这一点,否则到时候伤了你的心,就怪不得我了。”夏清欢毫不示弱地回她。
下颚传来的疼痛让她眼里泛起了泪水,但她却倔强地蓄在眼眶里不让它流出来。
向烛九看着她雾霭的眼睛,仿佛含着满春露水,那样晶莹剔透,即使是疼得泛出来的泪水,也丝毫阻挡不了她眼睛里的朝气。。。
该死的。。。他竟然会觉得这样顽固不化,放肆狂妄的夏清欢充满了朝气。。。
向烛九有股想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他真是中了魔咒不成。
难道这种对峙他要输吗?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不确定,但他仍然紧抿着嘴,目光如矩地紧睇着夏清欢,只是眼眸微眯了半分。
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地松了一分。
夏清欢已经被捏得下巴痛得很,就算他松了一分力也感受不到。
她屏息着,打死也不退让一步地瞪着他,这事她一点错也没有,朋友为他舍生忘死,他一跑进来不问清红皂白就误会也就算了。
给他解释了,也不听,在他眼里,他的朋友和她的人就是这么不堪的?
何况还有一个翠柳这么大的人在房里,还有病中的王大人,她和月丘生就算想有什么也不可能。
更可耻的是,无论他有多大的脾气,也不该把那种要把她赐给别人的话说出来,当她夏清欢是什么?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废物么?
她虽不高贵,但也绝不会把自己弄得如此作溅,她心里的火现在燃得正旺,烧过心里留下一片片伤痛。
能轻易说出把你赐给别人的男人,又要如何却再信任他,向烛九的好在夏清欢的眼里一下消失殆尽,她不过是他有兴趣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玩物。
“夏清欢。。。看来不让你尝尝本王的手段,你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有多幸福。”向烛九刚灭下的一点火又被浇旺了,放下她的下颚,拽着她就往外跑。
夏清欢用力地拽住自己的手,就是不让他拉着自己走。
“呕。。。。”就在这时,床上的王大人,突然吐了起来,吐出来的全是黑血,吐得枕头和被上全是。
向烛九迅速地把夏清欢拉进了怀里,用大掌挡住了她的眼睛。
这速度快得他自己都有些惊奇,刚刚那一刹那,他甚至连想都没想,自然而然地就做出了这种动作,他只想着,这么恶心的东西不能让夏清欢给看到。
夏清欢挣扎着要拍掉他捂着自己眼睛的大掌:“你干什么,伤了我下颚还不够,现在又要对我眼睛动手了,向烛九,你给我放手。”
刚刚那一刹那,向烛九反应极为迅速,夏清欢根本没有看到王大人吐出来的黑血,只知道人家呕了,她就被捂住了眼睛,自然不知道向烛九这是在干嘛。
以为他又想着法子来让她知道他才是所有人的主宰者,所以不停地挣扎着叫唤着。
翠柳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这会看见王大人突然醒了,这才敢跑了进去,她有些担心地看了眼月丘生:“月御医现在可以来看王大人么?”
月丘生撑着站了起来,瞥了一眼陷在沉思中任由夏清欢挣扎的向烛九,不觉叹了口气。
爱到他这份上,还自己不知,这情商也够无能的。
他真以为他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是主宰吗,还能随着他的意来吗,他还能想对夏清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夏清欢想怎么样与他无关么?
做梦吧,现在看不清,有得他一天后悔的。
月丘生也懒得理那两人,坐在床边给王大人探了一脉博,露出一丝欣喜:“似乎因为刚刚全吐出来了,体内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翠柳去叫王大人的丫鬟来把这床东西换了,然后叫生龙活虎进来,把王大人抬到驿站外面晒晒太阳,估计这不了多久他就能真正睁开眼了。”
夏清欢怎么挣扎都不能把向烛九的大掌给拿开,她的指甲都掐进了向烛九的肉里,也不见向烛九退让半分。
“你到底要做什么。向烛九!”夏清欢实在忍受不了了,大叫起来:“啊啊啊!!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了。”
她真的是受够了,这个男人疯起来完全没了理智。
“给本王安静。”向烛九被她吵得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在为自己失常的行径伤脑筋,他在一心以她为重,而她却还在跟他叫嚣。
向烛九拽着她就往门外走:“别吵了,有些东西你不能看,出去就放开你。”
他气得五脏六腑都难受,还要考虑她,这算什么事?
他到底中了夏清欢什么毒了。。。
向烛九越想就越不服气,拽着夏清欢就往旁边的房间而去,直接拖到床边扔尚了床,先得了她再说。
031,挡我者死
向烛九的自尊让他发了疯,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低下三气,即使她对自己无礼,无视,以及命令,他还是把她放在所有的第一位。
这简直让他自尊都没了。
而这女人却对他的这些让步熟视无睹,甚至是如此溅踏他的好意思。
他相信,一定是因为他渴望已久,而她却迟迟不给的状态,只要把她占有了,这种不平等的自作的关系一定会颠倒过来,到时候就是夏清欢求着让着附和着他了。
夏清欢被摔在床上,摔得腰背都咯吱地痛,她愤怒地坐了起来,眼光含恨地瞪向向烛九:“向烛九,别让我恨你。”
向烛九微微一怔,停下了扑上去的动作,双手在衣袖里捏得死紧:“你现在不是正在恨本王吗?”
“你这暴力的人,你混蛋,我要出去,你放开我。”夏清欢跳下床就准备往外走,向烛九又一把拽住她:“想逃?怎么可能,你就算恨本王,也要呆在本王身边恨一辈子。你不是说本王没权利对你怎么样吗?本王就让你看看本王有没有权利。”
夏清欢看着他一脸张狂的样子,倒也不挣扎了,反倒安静下来:“向烛九,你曾经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向烛九惊讶于她突然如此温顺了,不解地问:“什么话?”
“只要我伺候好你,你就把天恒石还我。身为无妄城至高无上的王爷,我相信你说话是一言九鼎的。”夏清欢语气平淡,脸色平静。
向烛九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脸色微变,心里思忖着她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呢?”向烛九的手仍然抓着她,没有放松半分,试探地问。
“今天我月事走了,我打算好好伺候一下九王爷,换我的天恒石,怎么样?”夏清欢很清楚,就算她不主动这么做,向烛九今天也不会放过她,看他的态度今天不把她强占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被他强占了,不如自己主动。
她不想恨他,恨一个人过一辈子太累,就如她的母亲,明明那么爱,却还那么恨,累其一生。
她相信,得到她之后,向烛九也不会再把她留下。
“你在跟我谈交易?”向烛九心里头的火焰因为听了她这话更加的旺盛,他把美好的床事当成了交易,为了天恒石才愿意给他?
“这交易不是我开的口,是王爷自己说的,怎么,我现在说出来王爷又觉得不舒服了么?”夏清欢淡定地看着他,嘴角甚至挂着一抹胜利的微笑。
他溅踏别人时不自知,现在别人反击他,他也知道疼了。
她原本是不想这样的,喜欢不是相互伤害,可是向烛九今天让她彻底怒了,她本想做个柔顺之人,可他偏要把她内心里的顽固性子激怒出来,这便没什么再好迁让的了。
“你何以觉得你自己就能让本王满意?”向烛九抓着她的手用力了几分,他确实不知道这种话反过来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会难受,他说时很痛快,可听时却又是另一番风景。
夏清欢,你的报复心也太强了,该死的。
他更讨厌她一副绝对胜利的表情,他向烛九才不会被她所左右。
“既然王爷也认为我不能让你满意,那就就此做罢,王爷请让开,我要回我的灵山,天恒石我也不要了,王爷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是我也得告诉你,若毁了它,我还是那句话。”夏清欢狠狠一甩手臂,把自己的手从他手掌中抽了出来。
从腰间掏出一颗弹丸往地上一掷,向烛九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就是这退一步的一刹那,夏清欢已经一跃飞出了房间,直接从二楼飞下了大堂。
再几个闪身瞬移出了驿站。
“夏清欢!给本王抓住那女人!别让她跑了。”向烛九往前走了一步,那原本掷在地上的弹丸却突然散出一片黑雾,喷得他脸上身上全是黑烟。
一张俊脸成了包公,唯剩一双眼还看得见原本的眼白。
向烛九肺都气炸了,他一大清早就跑去办事查案,就想查出谁是昨晚事件的主凶,匆匆忙忙,百里偷闲,满心欢喜回来找夏清欢。。。
结果最后落到现在一个这样的下场。他向烛九打从娘胎里出生何曾受过这等待遇,他一时人都懵了,简直不敢相信,夏清欢竟然对他下此手。
这比在他胸口上捅一刀还让他难受!
底下的生龙活虎见到房间里冒出黑烟,吓得赶紧蹿了进来,在看到站在那里的一身黑炭里出来的人时,有些不敢置信:“九爷?”
他们已经辩不出来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向烛九了,若不是刚刚那声怒吼确实是从这房间发出来的,而这房间又没有别人。
他们绝对不认为这是九爷,九爷怎么可能有如此狼狈的时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不不,肯定不是九爷,我们赶紧去其他地方找。”活虎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可笑,拉着生龙就要往外走。
生龙还是觉得不对劲,出了门还在问:“那不是九爷的话,那黑得跟炭似的人是谁?”
活虎赶紧朝他挤眉弄眼低声道:“就算是九爷,也要说不是他,九爷肯定不想别人看到他这样,你还想不想活命。赶紧去看看有没有把夏姑娘抓回来。”
活虎觉得再在那个房间呆下去,他们铁定会变成向烛九的出气桶,直接被劈得四分五裂。
他赶紧拉着生龙往驿站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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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出了驿站,就被一群士兵给挡住了去路,擦,这怎么比开始她出来看的时候的士兵还要多?
简直就多了好几倍,这是好生国战了还是怎么回事?
她忘了一件事,就是向烛九回来的时候,又把他手下的兵全带过来了。也就是说无妄城的半数官兵都围在这小驿站。
她选择这个时候逃走。。。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虽然她有十五年的逃走经验。。。也绝对战胜不了几千的官兵,何况还有追过来的生龙和活虎。
“夏姑娘,还是回去吧,现在求九爷原谅还来得及。”活虎寐着良心说。
夏清欢冷瞥了他一眼:“我逃出来就没打算回去,你们全给我让开,对付你们,我夏清欢有的是办法。”
她的媚术虽然对向烛九没用,但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
生龙一听,还真有些怕了,拉着活虎:“这可怎么办,夏姑娘可是魔教的,会媚术的,如果她对这么多人用媚术。。。。被放倒了还好,要是迷上她了,对她做了什么事,九爷那边谁也交待不了。”
活虎一听也傻了,媚术一定会有些士兵控制不住,对夏清欢动手动脚,那事情就变得更大了。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夏姑娘给放走。”
“让开,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好么?听话。”夏清欢暧昧一笑,声音变得柔和多情起来。
生龙活虎赶紧大叫一声:“夏姑娘,等等,你不能这么做啊。”
夏清欢轻轻转身妩媚一笑,走到生龙和活虎的面前,伸出纤纤玉指,刚做这个动作,生龙活虎就往后退了好几大步:”不。。。夏姑娘,你不要过来。。。求你了,你这么做就是让我们送死,夏姑娘你宅心仁厚,不会这么做的。”
夏清欢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那就让我离开,别把我的心善当成可以欺负我的本钱。”
生龙活虎摇了摇头:“不是我们不让夏姑娘走,是九爷不让,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夏清欢瞪了眼前一大片的官兵,咬牙切齿,一个轻功能不能飞出去?
似乎完全飞不出去,用媚术还真有可能把他们全害死,就是月丘生和她碰一下,向烛九都那样,何况是这些和向烛九没有半丝情分的士兵。
她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为什么就会牵连这么多人的生命,向烛九也许真不能对她怎么样,但是他会对别人怎么样。
而她却偏偏狠不下心,让别人代她受罪,唉,说到底自己还是太过心地善良,身为魔教的后人,她真有愧于魔教两个词。
世人都传魔教的人心狠手辣,心术不正,爱用妖术迷惑人。
但她所知悉的魔教全与这类传说完全相反,向烛九似乎也是懂得这个,所以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桎梏他。
“我今天必须走,不让开,受害的是你们自己。”夏清欢狠下心来,她为何要为了这些与她毫不相甘的人,放弃自己的自由和生活。
只是想到她的天恒石,她又生心不甘,最后一块魔教的信物,就这样被她丢失了,她到底是愧对了魔教先辈。
“夏清欢,本王说过你将永远呆在本王身边,本王说话素来说一不二,你想走?往哪走?”一个身影从二楼一跃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夏清欢的对面。
032,谁在背后放暗箭
向烛九换了身浅黄的锦袍,脸上已经清洗干净,发丝更是凌乱地披散着,似乎根本是没来得及再束好就追了下来。
可该死的披散着一头青丝的他,在阳光的照耀下反而更加的魅惑人心。
夏清欢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的东西,不要被他的皮相给you惑。
“是么,九王爷就这么自信能让我永远呆在你身边么,我倒要看看九王爷你有没有这本事。”夏清欢冷哼一声,柔媚得看着向烛九。
他的脸铁青得骇人,嘴唇紧绷着。
与夏清欢俏颜之上的娇柔笑脸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夏清欢,本王是对你太容忍了,才会让你有错觉。”向烛九伸长手就想去抓夏清欢。
夏清欢却往后飞了两步,衣袖翻飞,落定之后,轻轻一笑,笑得如三月桃花,六月里的桅子花。
“向烛九,我从不怀疑你的本事,但我却怀疑你的本事能斗过天吗?”夏清欢从头顶取下一玉钗轻轻地抵在自己喉咙处:“逼死我,就是你唯一能把我永远留在你身边的方法。”
向烛九脸色大变,没想到她会这么刚烈,明明脸上如笑春风,娇柔可人,可那动作却透着凛冽的狠戾,柔中带刚的刚柔迸进逼向他。
他的一颗心猛然蹦至嗓子眼:“夏清欢,你别乱来,寻死腻活难道是你们魔教所教你的?”他的大掌在衣袖里紧紧揣紧,狭长的眼眸紧盯着那根玉钗。
到这时真恨自己没有本事,没有好好学成神功,那样至少可以用内力隔空就把那玉钗给震碎,他心里已里已是七上八下,乱糟糟惶恐一片,可是他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不,他不要就这样认输,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认输,他也绝对不会放夏清欢走的,冷静冷静一定有办法让她留下来,哪怕是不心甘情愿的。
“我们魔教的最高宗旨是宁死不屈,既然我一弱女子斗不过指手遮天的九王爷,那我只能以死谢魔教各前辈。”夏清欢声音平淡,脸上表情放松。
她给向烛九见过她刚强的一面,倔强的一面,与他可以毫不退让的一面,也给他看看,她温柔的一面,但这种温柔却是柔中夹刚。
她不想再那么棱角遍地,伤害了自己。
“愚蠢,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都知道要偷生,你们魔教之人竟连蝼蚁都不如,难怪灭亡得那么快,即使是这样,你又见到魔教得到任何好口碑,不过是你们魔教之人自己愚蠢的想法而已,平白浪费自己的生命。”
向烛九冷哼一声,没想到魔教竟然这么愚蠢的教导人,活该被灭。
“留着命,你才有机会报复伤害你的人,既然这么恨本王,何不想想留在本王身边让本王痛苦,那样比平白无故寻死要有意义得多。”向烛九小心翼翼地劝着她。
眼角的余光看到自己的亲信无常德已经躲到了驿站的后面,爬上屋顶。
以他的本事,有十几种办法能让夏清欢寻不得死,可是就算是十几种办法,他也害怕那恐怕唯一的错过,万一夏清欢比他手快。
这般刚烈的她,就有可能真的对她自己下手,他绝不能冒这哪怕一丝的风险,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他不能承受的。
可是他内心却是对夏清欢十分痛恨的。。。她竟然敢用那种丑东西扔自己,把他搞得狼狈不堪,他恨不得把她给捏碎,剁烂喂狗。
可是一看到她以自杀的方法寻死地面对他,他心里就明白了,就算再恨她,他也绝对不想她有任何伤害,更不可能伤及她生命,他得小心翼翼。
“我可没你那么有自信,我觉得我没有那个本事让九王爷你痛苦。”夏清欢摇了摇头,一点也不接受他的提议。
向烛九怒目圆睁:“夏清欢,你在睁眼说瞎话,还是你眼瞎了不成,本王的痛苦你都看不见?”
夏清欢轻轻一笑:“九王爷的痛苦不都是因为从来没遇到过敢如此忤逆你的女人么?从来都是女人对你百依百顺,讨你欢,承你欢,现在来了我这么个反逆的,你心里就不痛快了,一时间乱了方寸,不知如何对待了。”
“我夏清欢虽然不高贵,但也懂得什么是适可而止,这种办法对付你一两次可以,对付你多了就不管用了,就像今天一样,用多了,你不就打算霸王硬上弓了。”
夏清欢抬眸凝睥向烛九:“何况,我不认为恨一个活着有意义,那样心太累。”
“你就真那么想逃离本王身边?你的天恒石就真的不想要了?”向烛九被她的言论给说得一愣,仔细想来,她的话确实是这么回事。
是啊,从来都是女人对她百依百顺,逆来顺受,都等着他去宠爱,哪有女人如夏清欢一样不知好歹,所以才能牵动他的心,扰乱他的情绪,这不是爱,一定不是爱。
只是稍微有点特别而已。
又加上她有媚术,所以自己才对她如此依依不舍,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九王爷,我俩本就是萍水相逢,我那晚选错了人,也没打算再和你有交集,我想以九王爷这么尊贵的人应该不至于对一个女人强迫死缠烂打的把她留在身边,可好像我想错了。”
夏清欢洋洋得意地一笑:“九王爷竟然会舍不得放我走。九王爷你的尊贵哪里去了?”
向烛九嘴唇紧抿,从牙齿里漏出几个字:“夏清欢,你是故意在刺激本王?就那么想死?”向烛九衣袖下的手掌松开来。
对,他对夏清欢只是因为她比较特别,所以才有迷恋,没有别的感情,那他为什么要为她的一些情绪和行为失控。
就如夏清欢所问的,他向烛九的尊贵呢,哪去了,竟然为一个女人这么丢人现眼。
“我不想死,只求九王爷放我走,天恒石我都能放弃,为何九王爷就不能放我一条命?我也并没有伤害九王爷你什么不是吗?”
夏清欢说到这,一抹心酸涌上心头,她知道即使此一离去,向烛九也永远会存在她的心头,她不想恨他,所以会只记住他的好。
她曾给自己找过很多理由,让自己留恋在他身边,去逆天国,能呆他身边一天便是一天,可是向烛九把她这个心思打破了。
向烛九对她不是真的喜欢,所以他不信任她,他会伤害她,下颚到现在都是隐隐的抽痛,他下手的时候根本就无情。
也好,趁他没对自己有感情的时候一拍两散,也好过自己心里惦记着他的情。
反而活得更累。
“你。。。。”向烛九本想说你竟然能说你没伤害本王,那本王的所有一切怒火,嫉妒,以及担心都是假的吗?
但一想,自己这么说,不是就真的把自己的尊严都丢了吗。
只是迷恋而已,没有迷恋到他把所有尊严都给丢弃。
“你是没伤害过本王,但是说到尊贵,你应该更清楚,本王的尊贵绝对不允许一个女人在本王身边私自出走,本王的身边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向烛九一步一步气势逼人地走向夏清欢,冷绝的着一张俊脸:“本王的尊贵会告诉你,就是你想死,没有本王的允许,阎王也不敢收你。”
“是吗?”夏清欢浅浅一笑,脸上露出梨涡,向烛九心里咯噔一下停住了脚步。
“夏清欢,放下玉钗。”向烛九突然有些惶恐起来。
“我数三声,你若不放我走,那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留在王爷你身边。”夏清欢平静地看着他,她要赌,赌向烛九不甘愿就让她这样死了。
赌向烛九要留着她的命征服她。
赌他的尊贵,不允许她死。
“三。。。。二。。。。一。。。。”夏清欢淡定地数着,就在她数到一的时候,她明显见到向烛九的眼里掠过一丝害怕。
而后却突然勾起邪魅的唇角笑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为何发笑,只觉手臂一麻,玉钗掉到了地上,清脆地一声铛。。。玉钗摔成了两半。。。
她的手又麻又累,垂在侧,完全使不上力,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没见向烛九做任何动作。
但从向烛九自信得逞的笑容里她知道,一定是向烛九搞的鬼。
这么转瞬的一刻,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
“你对我做了什么?”夏清欢再也淡定不起来,蹙着眉怒瞪着向烛九:“背后使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向烛九冷哼一声:“对付魔教之徒,从来不用什么正当手段。”
夏清欢气得蹦出来了:“你。。。。。别以为没了玉钗我就不能自杀了。姑奶奶还有舌。。。。”
舌头两字还未说完,人已经跌进了向烛九的怀里,一张温热的唇霸道地将她嘴唇堵了个严实,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凝睇着她,仿佛在说,咬舌自尽吗?
咬舌自尽就用这种方法对付你。
该死的。。。夏清欢拼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现在不只是胳膊麻,而是全身都麻的,根本使不上力,她忍不住低咒,草。。。到底是谁在她身后放暗箭。
033,九爷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可恶的向烛九,刚刚差点把她掐死,这会又用他恶心的唇来吻她,刚怎么不把她的下颚给捏碎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舒睍莼璩
那她也就不要受这污辱了。
在场的官兵看到这一幕慌忙地全数转过身去,留给向烛九一个安心享受的空间。
妈的。。。夏清欢忍不住在心里暗咒,向烛九这无赖,竟然还用舌尖抵开自己的贝齿伸了进来,恶心。。。。真恶心。。。太恶心了。。。
夏清欢想也没想,用力一咬牙,却没想到扑了个空,向烛九迅速地放开了她的唇,一脸意犹未尽地看着她。
而夏清欢的上下牙齿用力地砸在一起,反倒把自己原本就抽痛的下颚弄得更疼了。
“啊。。。”夏清欢疼得忍不住申呤了出来。
疼得要命,再看到向烛九那一脸无赖的表情,她真恨不得吐他一脸口水。
“夏清欢,你别冒什么奇怪的念头,否则我连你嘴也封了。”向烛九似乎是猜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先出声警告了她。
夏清欢下颚痛得要命,根本就不打算说话,眯着眼想从向烛九怀里退开来,可是身子又使不上力。
她费力地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驿站的屋顶上站着一个一身天蓝锦袍的男子。
身子欣长,微风吹得他衣袂飘飘,离得有些远,五官看得不仔细,但是可以感觉到他身上那一层冰冷。
无常德站在屋顶冷冷地盯着夏清欢,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倔傲的女子,有九王爷的宠爱还毫不受宠若惊。
反而费尽心思想要离开?
若不是因为他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九王爷会如何对她。
只是凭九王爷自己的本事,应该是断然不会让这女子自杀的。
可他却不出手,反而让他动手,甚至在看向他时,那微微一瞥的警告里,明显写着,若是伤她分毫,定不饶他。
看来九王爷是对他自己的出手没有自信,怕反而伤了这姑娘。
难得啊难得,九爷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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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冷瞪了那屋顶上的人一眼:“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姑娘使暗箭,有本事下来跟本姑娘打一场。”
无常德轻描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狂妄的说了几个字:“你打不过我。”
这几个字说得语气轻轻,但却是带着十足的把握的肯定句。。。。
夏清欢咬牙切齿:“话别说得太满,试过才知道。”
无常德眼眸微凝,从屋顶跃了下来,落在离夏清欢和向烛九两米之外,抬起冷眸:“如果我打赢了你,你就老实呆在九爷身边?”
“不。。。。”夏清欢立即否定。
“那就没必要打,不过手下败将而已。”无常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走进驿站里。
夏清欢愤恨地瞪着他的背影,没想到向烛九手下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她知道刚刚无常德甚至连手都没出,就命她全身麻木了。
如果他出手,她一定会感觉到的,她的敏觉性一直很高。
可是她刚都没感觉到,明显,这个人用的是隔空点穴法。
这个泛黄平原上,有这种绝世点穴手法只有那么一两个,一个是夜圣朝的七皇子夜凤琊,一个是蜀山仙人。
何时又多了一个会隔空点穴的人了?
难道是因为她在灵山五年所以不知情了?
“你打不过他。”向烛九在她耳边肯定地道。
夏清欢冷哼一声:“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她的媚术可以让任何一个高手变成听话的宠物。
也许她对付向烛九可能没有办法,但对付别人,她是有自信的。
“有自信是好的,但过度自信会让你受苦。”向烛九忍不住打击她。
“要你管,放开我。。。。。。”夏清欢无奈身子使不上力,只能靠嘴上耍功夫。
向烛九点了点头:“好,你要我放开你。。。那我就放开你,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向烛九果真松开了自己手臂,但夏清欢的身子还倚在他的胸膛上,他眼里闪过一丝狭促:“我要走了,你自己站稳。”
就在他刚要退开的时候,夏清欢猛然发现,她全身发软根本是站不稳的,难怪向烛九答应放开她答应得如此爽快。
这个溅王爷。
“等等。。。。”夏清欢没有办法地叫住了他。
向烛九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说要本王放开你,本王就依你的。。。你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该死,我全身无力,你想把我摔地上不成。”夏清欢怒咒起来:“告诉你,向烛九,你要敢把我继续留在你身边,我就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代价。”
“那就让本王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向烛九眼里闪过一丝高兴,这样的夏清欢,总比刚刚寻死腻活的她好多了。
只要她不拿死要挟自己,她要做什么,都放马过来。
他向烛九还没怕过谁的对付。
阴谋阳谋,下三滥的手法,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了,照样安然存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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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再次被带进了九王府。。。
大大方方地出府,被绑着回的府。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向烛九都差点把她欺负得下颚脱臼了,而她却什么都没能报复,还是被带进了府。
那个冷面的男人,到底是谁,竟然有那种高级点穴手法。
如果不是他,她绝对不会有这么狼狈,不会输得这么可怜,她决定了,要把那个男人当做自己魔教后人的借种物。
武功高,身材好,而且五官也非常俊朗,完全符合,尤其是可以一起把他伤害自己的仇给报了。
最主要,还能让向烛九和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关系破裂。
夏清欢眼里掠过一丝狠毒,既然她用死都不能逼向烛九放手,那好,她就用她的诡计让他生不如死,她倒要看看向烛九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不搅得他整个关系网翻天覆地,她就不叫夏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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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回来后被安排在了西厢房。
这儿既不是客房,也不算是主人房,就是闲置在那一直未用的院落,向烛九也没有娶妻纳妾,所以整个九王府有很多空地空院。
如果按正常来说,向烛九娶妻纳妾之后,这儿很可能会改成小妾居住的地方。
夏清欢倒是乐得轻松。
这样不用跟向烛九呆在一个屋檐下,也让她感觉舒服多了,只是这仇总是要报的。
不过昨晚到底是谁要那么致她们于死地?
到底是想杀向烛九的,还是冲自己来的?
她又想起月丘生说的话,说她现在特别危险,很多人想抓她,那么昨天那群人是怎么知道她会出府的。
就算真的要抓她,也不会傻到向烛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抓她吧。
由于可算出,那些人是对付向烛九的。
想到这夏清欢又觉得有些不开心了,向烛九果然不是简单的王爷和商人。
若一直呆在他身边,定然是得不到安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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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烛九很无聊。。。相当的无聊。。。。吃完晚膳之后就在榻上看书。。。
看一会又放下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几步,踱之步之后又回到榻上再继续看书,可是怎么看,那书册上的墨字都进不了大脑里。
夏清欢这会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生气,或者在想什么逃出九王府的方法。
不知道有没有用过膳,食物合不合胃口。
“来人。。。”向烛九想到这唤起了下人。
“九爷。。。”翠柳被派去照顾夏清欢,进来的是另一个心腹丫鬟文柳,见他一脸心神不安,心里感叹了一声。
“夏姑娘有没有用过晚膳?”向烛九放下书抬起头看向她。
文柳微笑地答她:“夏姑娘吃过了,而且今天她胃口挺不错的,送去的饭菜都吃光了,一定是在驿站饿坏了。”
才不是在驿站饿坏了,向烛九想,肯定是因为太过生气,无处发泄,所以化悲愤为能力,拼命进食了。
“吩咐厨房,以后给夏姑娘的饭菜一定要是最好最美味的。”想到这,向烛九扬起嘴笑了,他就不信,等夏清欢吃惯了美食之后,还要回她的那破灵山。
那儿哪有他的九王府舒服。
“是。。。奴婢这就去。”文柳转过身窃笑,九爷虽然让夏姑娘搬出了这主厢院,可心里还记挂得很,这才一会没见就想人家了。
034,无常德的提议
想人家了还不敢直接问。。。这样的九爷比平时可爱多了。
向烛九问完之后又看了一会书,没过一会,把书扔出了门外:“烦死了。。。这什么书一点也不好看,拿几本野史给本王!”
奴才们屁癫的去书房拿了一堆书。。。。然后就只见一本本的书从屋里再度扔了出来。。。一本本砸在奴才们的身上。
继而又换一波,然后再同样的画面一波接着一波上演,直到书房里所有书都给搬完了。。。也没有一本书让向烛九满意的。
“难道本王的九王府就这么点没用的书册,速度给本王去找书来。。。找不到本王满意的,今晚全给本王滚出府。”向烛九扔出最后一本书,暴怒地吼道。
竟然没有一本书能称他的心,他自以为九王府什么都有,却没有能缓解他烦躁不安的东西。。。就连平时一看书就能安静下来的他,现在连书也带不了他安稳。
夏清欢。。。都是夏清欢那女人给害的。
满本的书看过去,看到不是字,而是夏清欢一脸魅惑人心的笑容和一只扎着她雪白颈项的玉钗。。。她要离开他,不惜一死。
宁死不屈,夏清欢,本王的身边就让你如此厌恶吗,甚至连生命也可以舍弃。
可该死的明明把她放到西厢院去了,人却还是很想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明明她不屑自己,他却反而越在意。
难道他本身就喜欢这样的女人,能让他有征服感?
向烛九火大地喝着凉茶,着窗外淡黄的桅子花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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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柳站在门外,看着一批家奴被书扔得脸红耳赤,在门口捡着掉落一地的书册。
心里那个惆怅啊,再不把九爷的火气给解决,只怕一府的人都得遭殃。
不管了,还是先去找夏姑娘。
文柳低声地对一群家奴说:“你们收拾好,赶紧去城里给爷多找些书来,我去请夏姑娘看有没有用。”
家奴如赦大罪般拼命点头,纷纷夸文柳姑娘是好姑娘。
“得得得,别来这套,夏姑娘还不知道愿不愿意来呢,唉。”文柳叹着气,迈着大步来到了西厢房。
还真是赶巧了,她到来的时候,夏清欢也正在一颗桅子树下看着书,晚膳已用,可天色还未黑,夕阳挂在西边,晚霞很漂亮。
夏清欢半躺在榻上,几案上放着一杯宁神的桔花茶。
可以不用面对向烛九的日子,其实也挺清闲的,赏赏花,看看书,再睡睡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富家千金的享受。
可是好景不长。。。。。。她才享受了一会,文柳便来了。
“夏姑娘,情况实在无法控制了,还是请夏姑娘去一趟吧。”文柳一脸焦急的乞求。
夏清欢翻了一页书,头也未抬:“这好像不关我何事吧,九王爷让我住到这西厢院来就是不想见到我,你现在让我去,只怕他发的火更大。”
好日子这是过到头了?向烛九不来烦她,自有下人来烦他,这一招借刀杀人还用得真是十分高超,既损不了他的面子,也可以让她不得安生。
“九爷其实就想着夏姑娘您呢,你一去他铁定高兴,夏姑娘就当行行好,救救那一院的家奴吧,若再不能找到让九爷满意的书,他可真的会动家法了。”
文柳岂会被她两句话就给打发,她是打定了心思今天要把夏清欢给请过去,要不然九爷心里不好受,大家也都跟着受罪啊。
夏清欢抬起眼瞥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你们家王爷,你怎知他的心思?若是揣错了意,别说救不了一群家奴,反而还要连累我,这样的事,我夏清欢不会做,你回吧。”
夏清欢说得清清淡淡,但拒绝的态度是委屈表现得坚决。
向烛九不来惹她,她绝不会蠢到先去招惹她,这群人还真当她是个大善之人,力所能及之事她可以帮,但是要她牺牲之事,她绝不会,她没那么伟大的情操。
这群人,看错人了。
“夏姑娘,九爷对你是有心的,这些不用奴婢们讲你也知道,他只是碍于面子不想说,他已经为您降低了自己好些次了,奴婢相信夏姑娘是感觉得到的。”文柳继续游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翠柳,示意她帮着说两句。
翠柳叹了口气:“夏姑娘,九爷虽然身份尊贵,平日里对下人们却还是十分好的,从未这么无故发过脾气,一定是因为夏姑娘离开了他,他心里不舒服,翠柳知道夏姑娘是个慈善之人,那些家奴若因此被赶出王府,夏姑娘心里也一定不舒服,还是请夏姑娘去一趟吧。”
“就当为这些家奴们说一句话,奴婢们定当感谢在心的。”翠柳说着跪了下来,文柳立即跟着跪了下来。
夏清欢眉头微颦:“你们这是做何,起来,我受不了你们这些大拜。”
“夏姑娘若不答应,奴婢们就不起来。夏姑娘这可关乎一些人的生计啊。”
两人倔强地跪着不起来。
夏清欢低下头去,继续看着书页淡淡地回了她们一句:“即使我可以去救他们,那谁又来救我呢?”
翠柳和文柳相互一眼,没想到夏清欢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夏姑娘真的是没能明白九爷的苦心,两人这么争来吵去,受苦的到底是府里的这些下人。
“我可以救你。。。。”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惊得底下的三人赶紧抬头寻去。
只见大树的枝桠之间有一个背着夕阳的人影,被晚霞照映在身上,如火如荼。
夏清欢警觉地问:“你是谁?”
树上的人影便一跃而下落在了她的玉榻之前,一张俊朗的脸,面部表情紧绷,不怒而寒。
这张脸。。。化成灰夏清欢也记得。。。若不是因为他,她根本不需要回这个如鸟笼的九王府。
“无爷。。。”文柳和翠柳立即唤了声,显得对他十分恭敬。
无常德轻瞥了她俩一眼:“起来吧,别做无用功。”
文柳和翠柳这才缓缓站了起来,翠柳立即问:“无爷怎么也来王府了?”
“有些事,所以提前回来了,你俩先下去,我要与夏姑娘谈点事。”
文柳和翠柳点了点头便退到了不远处,夏清欢一直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刚一直在树上,而以自己的警觉却没有发现他在树上,这简直太可怕了,这人的功夫到底有多强?
泛黄平原武功前三,第一,夜圣朝七皇子,夜凤琊,第二,蜀山仙人,第三,逆天国九千岁逆千泷,里面并没有这个人啊。
但这人的武功绝对不会比那三人差,是因为他太低调,怀有绝世武功却不在江湖上排名,还是排名早变了,而她却不知道?
“你在树上多久了?”夏清欢疑惑地问。
“你在树下多久,我就在那多久。”无常德不带任何感情地回她。
夏清欢心里暗叫一声,在树上这么久,而她却全然不知,这真是要命的事情。
“向烛九派你来盯着我的?”夏清欢问。
无常德瞥了她一眼:“如果你不做自杀那种蠢事,我又何必接这种蠢活。”
“你这是怪起我来了,你不想接就别接啊。。。。真是的。。。像个小偷似的躲在一边偷看,你不觉得无耻吗?”夏清欢合上书,很讨厌地看着无常德。
如果他时时刻刻在监视着自己,而自己又对他的存在发现不了,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她的一言一行,什么心思都被他看在眼里,连最后一点自由都被抽离了。
“这是你自找的。”无常德一点也不同情他,面上依然面无表情,没有因为她的咒骂而有任何波动。
“我自找?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自找的,你不出手阻止我,会有现在的你我?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怪就得怪你,滚开,别打扰我看书。”夏清欢火气上来了。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一块硬石头,害她如此,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我若走了,谁帮你想办法离开九爷身边?”无常德对她的无理一点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让夏清欢感兴趣的话。
夏清欢从榻上坐了起来,狐疑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离开九爷身边,我可以帮你。”无常德淡淡地道,在他看来,这女人在九爷身边始终是个祸害,不如趁早让她早。
趁现在她还不明白九爷意味着什么,以免她真的迷上了九爷的权利,反而不走了,到时便麻烦了。
夏清欢微微一愣,这个人在说什么?他说他会帮她离开向烛九?
他不是向烛九的手下么,为什么现在又倒戈到了她这边?
“此话当真?”夏清欢不太相信地再次要确定。
“千真万确,把你带离九爷身边,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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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向烛九醉酒
“千真万确,把你带离九爷身边,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无常德一双冷如寒潭的眸子紧盯着夏清欢。
夏清欢眼里掠过一丝不确定,他是向烛九的手下,他说愿意帮自己,这一个条件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你先说,我才能决定答不答应你。”夏清欢可没那么傻。
无常德看着她认真地说:“你必须陪九爷十天,在这十天里,不能忤逆他,乖巧听话,十天之后,我带你走。”
夏清欢俏眉微颦:“你这范围也太大了,如果他要我杀人我也得杀?让我去死我也得去死?”
“你很清楚,九爷不会让你做这些。”
夏清欢冷哼一声:“对,他不会让我做这些,但他会要了我的清白,我不觉得我这样划算。”
无常德冷笑一声,夏清欢看得眉头更紧了,他不笑的时候冷竣着一张脸,可笑起来真是难看极了,还是不笑得比较好。
“你不这么做,难道清白就能保住了?能得九爷的承欢,你该知足才是。”无常德笑得难看,说的话也就更加难看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夏清欢虽然讨厌他的态度,但也知道这话是他心里话,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向烛九就是他们的天,她这个粗野丫头敢嫌弃,那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
果然是向烛九教出来的手下,连思想都跟他一模一样。
无常德收起难看的笑,冷瞪着她:“如果你不答应,那就准备一辈子都被人监视,你永远躲不过我无常德的看守。你应该明白,我有这本事。”
夏清欢抓着书册的纤指青筋暴露,这个人在威胁她,毫无顾忌的威胁她,她真的要怕他吗?她的媚术是可以迷惑他的。
但是如果他真的武功极高,那媚术就算成功,也只是能在成功那一瞬间让他失神,只可在打斗上占便宜。
要想彻底摆脱他,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媚术对其对象不同,产生的效果也不同,对于一般人而言可以使其完全被情玉控制,听她使唤,但对有深厚内功的绝世高手而言就只能媚其一刹那,让其产生错觉而失神。
但他们本身内力深厚,很快便能再找回自我,所以媚术对绝世高手而言只是单纯的致命技能。但夏清欢不想杀人。。。她也极少杀人。
而且有些人反应快,也许那一刹那的功夫闪神会让她占得上风,但未必就能把那人致死,尤其是无常德这样高神莫测的人。
“你就这么自信?”夏清欢冷笑,无常德要么是盲目自信,要么就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她更希望是前者。
因为盲目自信的人才好对付。
“我从不自信,只是对于九爷的命令,我会以死遵从。。。不怕死的,怕难缠的,这话你应该懂。”无常德的眼里掠过一丝讥诮。
夏清欢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无常德并不喜欢她,为何不喜欢她呢?
因为她对向烛九的态度?
可是翠柳和文柳却没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对她打心眼里的不喜欢。。。这种不喜欢很真切,直逼人心,明明不喜欢,却还是要接受任务看管住她,所以厌恶的吧?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甘愿给向烛九做事,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自成一派,无拘无束。
“那你如何保证你所说的?”夏清欢思索着,也许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要能离开向烛九,一切都可以结束。
如果再继续呆在他身旁,她真的会采用计谋报复他,她不想伤害他,哪怕再恨他。
虽然刚回来时是想过要破坏他的关系网,但是现在看到无常德对向烛九的忠心,她又觉得可能很费事,还不如同意了无常德的。
一身清白换一身自由,也总好过一辈子在其身边痛苦强。
“你想让我怎么保证?”无常德见她松了口,内心一喜,倒也大方了起来。
夏清欢想了想:“帮我拿到天恒石。”
无常德眼底掠过一丝不解:“魔教的天恒石?”
“是,很高兴你也知道这东西,本来是属于我的,它现在在你们九爷那里,如果你能从他手里拿到天恒石,我就相信你有能力和诚意做这次交易。”
虽然中途她放弃了天恒石,但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依然希望能保住魔教最后的这一信物,不让魔教败在她的手里。
无常德面露难色:“那样会被九爷发现,对十天后的出走不会有利。”
夏清欢摇头:“如果你不能拿来天恒石,我又如何相信你?”
万一她在向烛九面前温柔乖巧,像个孙子似的过了十天,然后被抛弃了嫌弃了,而他却不能让她离开,她就要呆在这里一辈子,她绝不要这样。
“我可以拿来给你看一下,但很快得放回去,仅仅让你看到有没有这个本事。”无常德想了下,坚定地道。
“也可以。”夏清欢倒是接受了他这个决定,第一,因为确实拿掉了天恒石之后,向烛九会发现。
第二,只要他能拿到天恒石来给她,代表他确实有诚意。
虽然夏清欢不知道他为何要帮自己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不喜欢自己呆在向烛九的身边,这个想法与自己的想法吻合了。
有同样谋略的敌人,也可以是朋友。
夏清欢从榻上下来,朝翠柳喊了一句:“翠柳你过来。。。去告诉你们家九爷,我这里有他合心意的书,他想要的话,自己来拿。”
翠柳听了大喜,面上露出笑容,忙转身去告诉文柳。两人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我按照你的话去做,但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了。没人知道向烛九到底想怎么样。”夏清欢又在榻上坐了下来:“你应该离开才对,你的主子要来了。”
她说完便低头将心思放在了书册里。
无常德注视着她一会,见她没有要再与他说话的意愿,便几个飞身跃上墙壁,倾刻便不见。
夏清欢不知道他是真的离开了,还是又躲在哪个角落里监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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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烛九耐着性子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今天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太过易怒了,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不会这么把喜怒表现出来,更不会有太过份的喜怒。
这是皇族的教养,也是做为君子的风度,可是夏清欢的出现,把他这些年的教养和风度全打破了。
他成了一个易怒狂躁的人,这不是原本的他。
他也从不知道一个人能对另外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他似乎有些理解母妃当年那么不理智的对待后宫里的其他女人的行为了。
她本是个知书达礼,温柔贤慧的女人,可惜她的夫君是王者,不是她一人的,即使她用尽了手断也没能留住他。
最终把自己逼进了庙宇,只能长伴青灯。
他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把她从庙宇救出来,可是他一次也没做,他觉得,母妃更适合那里,为那些她害死的生灵赎罪。
他也是托了自己母妃的福,从小被各种暗算,皇宫是座布满荆棘的城,每一步都会有陷阱,他好不容易从那里挣扎出来,所以不愿再回去。
不过也要多亏小时候的磨练,所以现在他不惧怕各种暗算。
他躲过了各种危险,最终却在一个女人面前摔倒了。
这是他更加生气的原因,而且他除了把这女人关在自己身边之外,他不知道要如何再去做,更不懂明明自己本事超卓,却拿夏清欢没有办法。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当年母妃所陷入的境地。
他开始对别人发火,动怒来引起夏清欢的注意,他很清楚文柳现在去夏清欢那儿了,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用另一种方法,让夏清欢对他屈服。
可他又心里清楚,这根本没有多大用,和当年母妃的做法一样,只会害人害己,得不到任何便宜。
“九爷。。。。”翠柳的声音在向烛九深思的时候传了进来。
“何事?”向烛九淡淡地问了一句,依然维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他欣长的身子半躺着,一身乳白色纱质宽纱随意地披在身上,一只腿半弯着,一只腿放直着坐在窗边。
一头如瀑的青丝披散着,垂直而下,悉数落在靠枕之上,他的五官是那么俊美无俦,夕阳从窗口映照进来,铺洒在他的身上,映红了他的脸颊。
向烛九虽然姿势未变,但内心早已变化,翠柳是被他唤去照顾夏清欢的,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代表要说的话一定与夏清欢有关。
他终于还是利用自己的办法,引起了夏清欢的注意,如他母妃那个不受宠的女人一样,他也使了女流之辈的诡计。
“九爷。。。夏姑娘知悉九爷对王府的书册都不满意,特让奴婢来告知九爷,她那儿有一本书册九爷一定会喜欢,让奴婢请九爷过去一趟。”
夏清欢36
向烛九维持着的淡定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彻底崩溃了,他立即回过头来惊喜地问:“你确定她真是这么说的?”
不对啊,不对,夏清欢现在应该恨他恨得要命,只恨不得把他给切了,怎么会这么好心叫他过去?
刚在回来的马车上,连看也未看他一眼,碰一下眼神就要把他生吞活刮似的。
他甚至都绝望到觉得以后再也碰不了夏清欢了,所以他很惆怅。
可文柳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有些好奇。
“九爷,这自然是真的,奴婢怎么敢向你撒谎呢。”文柳窃笑着,果然下对了药,九爷这明显的就是等着夏姑娘那边给他让个步么。
可怜的九爷,明明喜欢得紧,可对方还真不给他面子,遇到这么倔的夏姑娘,他以后的日子只怕要苦咯。
不过他应该是苦在其中才对。
文柳悄悄地看了眼向烛九脸上的震惊和喜悦,他从榻上下来瞥了眼文柳:“你们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他相信一定是文柳她们做了什么,绝对不会是夏清欢自己相通的。
用下人的命去威胁夏清欢么?这虽是自己使的招,可夏清欢再心地好,也未必会上当,她们能做到还真不容易。
“九爷,奴婢们没说什么,就说了九爷正愁着没好书呢,夏姑娘就说她那儿有,这不刚和您吵完,不好意思直接来么,女孩子面子薄,九爷您就去一趟吧,兴许那书九爷你真感兴趣呢。”
文柳嘻笑地劝着,这头爷也是个要面子的主,说话得十分谨慎。
其实她知道哪怕是一张白纸,只要是夏姑娘拿着,九爷捧在手里都能成为无字天书,喜欢得紧,唉,可惜了,偏生就是两人要闹别扭,闹到现在这个样子。
向烛九轻嗯了一声:“既然她这么有诚心,那本王倒是去看看,她有什么好书让她敢夸此海口,翠柳,你带本王去。”
门外的翠柳和文柳相视交换了一个眼神,跟在向烛九的身后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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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时候,翠柳忍不住地说:“九爷,其实奴婢也看出来你喜欢夏姑娘,既然喜欢就好好待她,别老对她发火,夏姑娘表面坚强,骨子里到底还是小女人,是要呵护的。”
翠柳从小便跟在向烛九身边,在向烛九跟前说得上话,也不怕直跟他说。
总不能眼见着他和夏姑娘越闹越僵,明明两人都互相喜欢,有什么难过的坎啊。
向烛九脸色变了变:“翠柳,本王对她有多好,你不是看不见,她自己不识好歹,本王有什么办法!”说到这,向烛九就心境难平,真不知道要拿夏清欢如何是好。
“女孩子嘛,多哄哄就好,你若对她欢天喜地的,她还能真狠心待你不成,九爷你平时都和善待人,遇到夏姑娘就易怒起来,这样会吓坏她的。”
向烛九突然停止了脚步,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她现在恨不得杀了本王,我该如何哄她?”
他是连天灵丹这种天下唯一的稀宝都给她了,她又哪点像是懂得惜情的人。。。
“送送她喜欢的东西,只要能送到她心坎里,保准就什么事都没了。”翠柳很高兴向烛九愿意接受她的意见。
“她喜欢的东西?她喜欢的东西就是天恒石,给了她,她还不知道怎么就跑了,本王绝对不会送给她。”向烛九俊颜不悦,想到夏清欢说如果他毁天恒石,她就要打自己拼命,他心里就难受。
她竟然把天恒石看得与他命一样重要,这该死的女人。
“九爷,肯定不能送天恒石,夏姑娘一定还有别的喜欢的东西,那天夏姑娘不是为了救碧竹琴都冒着脚伤跳下了水么,奴婢想,夏姑娘一定是喜欢那碧竹琴的,就算不喜欢那碧竹琴,也一定想要那碧竹琴。”
翠柳肯定地分析着。
“碧竹琴。。。”提到碧竹琴,向烛九的脸色便黯淡了下去,那是友人留下来的东西,先不说贵重不贵重,单是那份情谊也是无价之宝。
可却因为掉落碧池而再也捞不上来,不是没派人下去捞,几十个人下去,都被水下水草给各种缠住,根本无法进行打捞。
“本王何尝不想把碧竹琴找到,可你也知道碧池险恶,难道真要死几个人么?”向烛九摇了摇头,这事太难,不管怎么样,碧竹琴就算是在碧池里,也还是在他九王府,他不想因为一把琴而闹出人命。
他想赠琴的友人也不会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的碧竹琴变成一把夺人性命的魔琴。
可是如果夏清欢真的想要碧竹琴的话,他该怎么办?
向烛九有些不确定了。。。
他现在的想法是,只要夏清欢能再次对他嘻笑颜开,就算让他做任何事他都愿意,这种僵持的局面只是单单的一天的时间他就受不了。
他不想这么煎熬着。
“九爷,要找到碧竹琴是有办法的,只要九爷舍得。。。。”翠柳大胆地提出建议,但心里却还是有些害怕地。。。她跟在九爷身边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九爷有多爱护碧池。
碧池天然水碧绿如玉,九爷十分爱惜它,所以才下过谁也不许下碧池的禁令,而且碧池里的锦锂有些是皇上送的,是九爷唯一从皇城带过来的东西。
他虽然不说,但她也知道他有多宝贝这一处天然景色。
向烛九是何等聪明的人。。。听到她这话,他便知翠柳要说的是什么,他沉吟着继续往前走。。。还未进西厢院便闻到桅子花特有的清香。
心情倒也徒然好了起来。
“九爷,夏姑娘在庭里那颗桅子花树下看书呢。”翠柳说着。。。
向烛九有些奇怪:“桅子树一般都很低矮,她怎么在树下看书?”就是他窗前那棵比较高大的桅子树也不过到他的窗台。。。
翠柳笑了笑:“九爷你忘记啦,前两年是九爷亲自叫人弄回来的,奴婢们都不敢相信桅子花树还能长得和桂花树一样高,都心想是九爷被人唬弄了。。。”
“谁知第二年,这树真开了花,还真是开的桅子花。。。”翠柳说到这事还觉得很兴奋,当时全九王府的人可真都觉得向烛九是被骗了。
可没人敢和他说,只想等着花开了他自己就知道了。。。结果没想到第二年还真开出来的是桅子花。
不过翠柳倒也不是太奇怪,因为向烛九总是能弄些奇珍异宝回来,就像天灵丹这种绝世神丸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弄到手。
青稞跟在向烛九的身边日子最多,曾经悄悄告诉过她,向烛九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那身份能让他拥有世上别人无法拥有的神奇宝物。
翠柳不敢多问,也就听听,知道便好。
“哦。。。本王倒是想起来了,是那一颗啊。。。看来夏清欢很喜欢了?”向烛九低语着走向在院里最东边的桅子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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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的警觉性是很高的,有人踏进这院落她便知道了。
她一只脚轻放着一只腿微微曲着坐在榻上,一手支着下颚,一只纤指轻轻地翻着书页,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心里便知一定是向烛九来了。
他倒是真的无聊,竟然一喊还真喊来了。不知道是要来找她麻烦,还是怎么的?
夏清欢眉头微颦,但随即恢复了随意自然。
当做没听到有人过来,夏清欢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书页上。
直到眼睛余光里出现一双白色的马靴,她才轻轻地抬起头来,嫣然一笑:“九王爷脸色似乎不大好,何事把你气得如此红光满面。。。”
她半开玩笑,半带嘲讽地说道。
向烛九猛地愣在那里,没想到她不但先跟他打起招呼来,还如此巧笑嫣然的,仿佛今天她对他的恨意都消失不见了,一下子转变这么快?
难道是错觉吗?
向烛九怔怔地看着她,夏清欢秀眉轻佻:“怎么,九王爷看见本姑娘就愣了?”
“夏清欢。。。”向烛九低低地唤了声:“你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若人是清醒的,怎么突然对他态度这么好了,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啊。。。
“我可没有不舒服,看来不舒服的是九王爷您,来,坐下来。。。我给你泡杯桔花茶消消火,不就要看书么,我这有得是,别为难那些下人了。”
夏清欢下了榻,伸出手拉着向烛九走到榻边,按着他坐了下来。
向烛九下意识地就把她抱在怀里,放在大腿上。。。夏清欢有那么一秒地蹙眉,但很快便舒展开来,为了十日后的自由,她必须得忍耐。
这是对她自己,对向烛九都好的方法。
向烛九把头搁她肩膀上,仍然很不解:“你发生了什么事?”他语气里是关心,总觉得夏清欢这样的转变很不对劲,但他又想不出来。
难道想变得柔顺,然后伺机向他报复么。
夏清欢37
如果是这样,那倒便是好了。。。他情愿要这种,反正他不怕报复,就怕她在他身边不理不看不想他。
“没什么事啊,回来后仔细想了想,九王爷贵为王爷,我要跟你倔也倔不过,无非是以卵击石,不如听话乖巧一点,也许你一高兴可能就对我好了。”
夏清欢仍然一副巧笑嫣然的样子,说的话带着半丝玩笑,又感觉说得很认真,向烛九扳过她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你真这么想?”
“当然是的,要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夏清欢耸了耸肩一副很自然,然后又转过身去给她斟了杯茶:“来,喝杯桔花茶消消火。”
向烛九有些狐疑地接过了茶:“如果真是这样,本王倒是高兴了,你只要能稍微乖巧一点,本王一定会好好宠你。”
他将茶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嗯。好了,这桔花茶喝了,火该消了,不是要看书么,我这有本佛经,九王爷拿去好好瞧瞧,便能喜欢上。”夏清欢将书拿了过来,塞到他手里。
“夜幕就要降临了,这屋外也看不了书了,您就拿回主厢院看吧。”夏清欢跳下他的大腿一副要赶客的模样。
向烛九再次愣了,刚觉得她温顺乖巧了,还在想今晚有个良霄之夜,她马上就赶人了,虽然语气依然是柔和妩顺,但已经让他心生不甘。
既已经原谅他,也不与他置气了,为何要赶他走,他才不走。
向烛九接过书册翻了几页,立即兴奋地道:“哇,这书果然不错,我迫不及待想看了,主厢院太远了,本王要马上看。”
他说着便拉着夏清欢的手往厢房内走去。
夏清欢蹙着眉看着他。。。。没想到赶不走,向烛九竟然也能这么无赖。。。
她被无奈地拉进了房间,回过头对一脸笑得神秘的翠柳吩咐说:“去拿两壶酒来,九王爷兴致这么高,喝点酒可以助兴。”
翠柳听了咧嘴笑了起来:“好嘞,奴婢马上就去。”
翠柳心忖着,这么两人两壶酒下去,那肯定就甘柴猎火了,那还有什么别扭可闹的。
而夏清欢的心思更是简单,死命地也要把向烛九给灌醉,她虽然已经答应了无常德,但是她并不想真和向烛九扯上任何关系。。。
特别是真正意义上的肌肤之亲,可是她也知道,十天的时间里,她很难让向烛九完全不碰自己,但现在她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今晚让向烛九先睡下再说。
明天再想对付的方法,让他碰不了自己。
向烛九却是把夏清欢抱在怀里,上了厢房的玉榻,一只撑着书册,眼眸里流露出喜悦之色,边看书边瞥一眼夏清欢。
这小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刚刚那么急切地赶他走,明显是不太愿意他留下,这种意识让他很不爽。
但是一想到她已经在努力地温顺,他又觉得喜悦,只要她有这个心思,他就已经受宠若惊了。原来他也是会在意别人对他的好坏的。。
这会这小女人脸上虽然不见不乐意,但那眸子里明显流露着迷茫,她很怕?
怕他会对她怎么样么?怕他强迫她么?还是说如果他想要肌肤之亲的话,她根本就不敢拒绝?
最后一个想法在向烛九的心里一闪而过。
对了,她突然表现得这么温柔乖顺,难道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瘾,又或者谁逼迫了她。
不会的不会的,她连自己都不怕,又有谁敢逼迫她,向烛九把自己心底的想法略过,他情愿不相信是这个原因。
他的眼睛虽然停在书页上,但心思却全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九王爷,你这样看书能看得下么,一双眼时不时溜到我身上了。”夏清欢岂会没察觉他那双桃花眼根本就没老实在看书。
向烛九放下书页:“那是因为欢儿比这书好看。”他说着便顺势把书册往旁边一扔:“有你在身边,还看得下书,那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夏清欢瞥了他一眼:“所以说王爷不适合在这里看书,还是回主厢院吧,这儿也没主厢院环境好,您呆在这儿有些屈尊了。”她语气平淡,带着几分轻柔,一点也不像赶客,倒好像是真的为向烛九在考虑。
向烛九微眯着眼靠在榻上看着她:“欢儿的意思是怪本王让你住在不好的厢院里?本王可记得,这西厢院不比主厢院差。”
他向烛九有的是钱,哪怕是客房,都用的是上等品,大到床,桌柜,小到一个小装饰品凡能用到玉的绝对不用其他的。
而夏清欢却说,这西厢院没主厢院好,这就真是睁眼说瞎话,这里将是他未来女人所住的地方,所用的东西都与主厢院一样,怎么可能会比那差。
“王爷你真会曲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儿虽然好,但总不是你自己平常住着最舒心的主厢院,对王爷来说到底是个陌生的地方,东西用着也不定顺心。”
夏清欢立即否认道。
“哦,原来欢儿是这么关心本王,反正以后你都住在这了,本王总得要熟悉的,不如就从今晚开始熟悉,这屋里的每一物都得熟悉,包括这榻,和那床。。。”向烛九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气,语气邪肆的说着。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闪着戏谑的眸光。
夏清欢水眸里掠过一丝异色,看来向烛九还真是打算把自己关一辈子?
“王爷你说笑了,这儿可是未来王妃住的,我这不是现在没地方可住,所以暂借着呆会,怎么可能长久住着呢。”夏清欢浅笑了一声,仿佛是听到了开心的笑话似的。
向烛九你休想让我无名无份跟着你,老娘也是有尊严的,喜欢你的时候让你抱抱亲亲,那是因为老娘喜欢你。
但是若想把我当宠物养起来,眼睁睁看着你娶一堆其他女人,最后被她们斗来斗去给斗死,那让的生活,绝不可能。
向烛九瞳仁里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忍下来了,他不想再起冲突。
他伸出手握住夏清欢的柔荑,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揉捏着她的手掌,她的手虽然纤细,但却有肉,摸上去很有触感,滑嫩又柔软。
“欢儿,本王可没跟你开玩笑,这西厢院里的房间,你随便挑选哪间,想住就住,如果你想一个人占了这西厢院也是可以的。”向烛九低低地说,像是在承诺什么,有些话藏在心底却没有说出来。
当他自己也不确定的时候,他还是没准备说出口。
夏清欢暗哼一声,再好的房子也不是过镶了金的牢笼,她可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相信自己能接受,何况,就算没有这些,她和他也不可能。
他这样的回答,让她的心更为冷了一分。
也许她这辈子只会对他一个人动心,但她也不会为了他委屈求曲。
以前要离开,是考虑到怕他伤心,现在要离开,是因为知道他根本不会伤心。
也许他会因为一时不能控制自己而感到沮丧,但绝不会伤心,他还留着他的王妃之位给他真正喜欢的女人。
夏清欢听着并没有反驳什么,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他修长的五指紧紧地握紧着她的,她的心却在冷化。
“王爷,夏姑娘,酒已经拿来了。”就在这时翠柳端着托盘进来了,开心地把它搁在榻上几案上便退了下去。
“奴婢就在门外,有何吩咐直接喊声啊。。。”翠柳含笑地退了出去。
“王爷,我们来喝酒吧。。。”夏清欢不着痕迹地挣开了向烛九的怀抱,站了起来把桌上的酒瓶拿了过来。
小心翼翼地斟满了两杯,巧笑地递了一杯给向烛九:“认识九王爷这么几天了,还从未与您一起喝过酒呢。”
她说着伸出头看向窗外高兴地道:“今夜的月光看来不错,不如我们就好好畅饮一番。”
向烛九接过她递来的酒杯,仰起头潇洒俐落的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看得夏清欢心里痒痒的。
像是被什么东西骚到了她的心脏处。。。向烛九终究是美如谪仙的男人。
“既然欢儿有兴趣,本王自当奉陪。。。”向烛九黑眸里掠过一丝狭促,这丫头想与他拼酒?那就看看她酒量大,还是他酒量大。
把她灌醉了正好行事,他就不信她今晚还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本王喝完了。。。欢儿可还没喝呢。”向烛九迎着魅惑地笑容看着夏清欢。
夏清欢僵在那儿。。。她酒量不好,怎么办。
她摸了摸脸,对了!她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王爷,我都忘了我脸上的这些红疙瘩了,如果喝酒,会不会对它们有刺激?”
向烛九立即愣了,他都忘了夏清欢脸上被他弄了红疙瘩。。。
这是为什么,现在仔细看上去才发现夏清欢脸上的红疙瘩其实还蛮明显的,但是他潜意识早就忽略了那些碍眼的东西,夏清欢在他的眼里还是原来绝美的容颜。
他竟然可以完全无视夏清欢脸上的东西了。。。
这。。。向烛九意识到自己好像对夏清欢不仅仅是迷恋而已了。
夏清欢3
“那你赶紧别喝了。。。怎么能连这个都忘了,翠柳。。。。。。”向烛九立即微怒地喝斥起翠柳来。
翠柳赶紧跑了进来,有些不知所以地问:“九爷。。。有何吩咐。”
“你怎么照顾夏姑娘的,她脸上有伤你不知道吗?她说喝酒你就端过来,也不知道劝一下。”向烛九有些气闷,问题是这么大的事,他自己也忘了。
若是真把夏清欢的脸给毁了,那他该如何向夏清欢交待。
哪个女人能不在意自己的脸!
特别是夏清欢这张比其他女人更为娇嫩绝美的脸,绝不能有任何损失。虽然他不在意她变成什么样,但是他还是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
每天照着镜子都能看到自己美丽的容貌,这样她会开心许多。
翠柳猛地醒悟,用力煽了自己一巴掌苦恼地说:“奴婢知错了知错了,奴婢一时忘了,夏姑娘对不起。”
夏清欢摇了摇头:“傻瓜,打自己做什么,我也忘了这事,九王爷自己不也忘了,凭啥责怪翠柳?”
夏清欢有些不悦地看向专制的向烛九,她只是找个借口,没想到这倒害翠柳被责备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夏姑娘,您别说了,这事真的是奴婢的疏忽。。。”翠柳一脸抱歉地看着她。
“谁都有忘事的时候,我们都忘了,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夏清欢见她自责,于心不忍,好歹这是自己的脸,自己都没上心,反倒去责怪别人,她是做不出来。
“好了,下去吧,给夏姑娘弄点安神茶进来,下次把主子的事情给记清楚,本王不想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向烛九虽然是放走了翠柳,但那郑地有声的警告却还是让翠柳记住了她自己这次犯的错有多大。
九爷从来对她不说重话,今天这次是真的生她的气了。
翠柳有些内疚地退了下去。
夏清欢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好像都是她找的,结果罪却是别人受了。
向烛九接过夏清欢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拉着她的手把她再次搂在怀里,下颚枕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说:“对不起,我也忘了这事,要不然,绝对不会让你碰酒的。”
呃。。。夏清欢有些错愕,没想向烛九会因为这事而向她道歉。
“不会再有下次了。”向烛九伸出修长的手指拂着她脸颊上的红疙瘩:“痛么?”
他今天都气糊涂了,都忘了她脸上有伤,还一直和她生气,自己这脾气啥时变成这样了,是该控制控制了。
“没什么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就算喝了酒也不一定有什么的,只是我自己比较注意而已。”夏清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原来别人都比她自己还关心自己啊,她倒是感受到了向烛九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可是她心里也明白,这种关心只是一时的。
正如他所说,他对她的好,是他愿意给才行,不是她夏清欢想要才给的。
他只是做他自己愿意做的事,与她夏清欢无关。
他今天可以愿意对她好,也许明早一起来,他也会按自己意愿对她坏,这些不是她能掌控的,她就好像只是一枚棋子,他要护或者要弃都是他自己的意愿。
“本王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你知道吗?”向烛九有些气恼地喝了杯酒,有些话哽在心里,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刚刚他已有了意识自己对夏清欢可能真正不只是一时迷恋而已。
夏清欢则更是看不懂他了,她都没生气,他感觉做了多大对不起她的事似的。
他把她下颚都快捏断,怎么也不见他道声歉,却为这些小事这么自责?
真心不理解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王爷的心,可能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随心所欲吧。
翠柳端了宁神的茶进来,夏清欢坐到玉榻的另一侧,窝在向烛九的怀里,总是让她心神难宁,宁神茶估计也就白喝了。
宁神茶微苦后甜,入口很清凉。。。夏清欢倒是挺喜欢的。
不自觉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向烛九端着酒杯眼含情愫地看着她喃喃地道:“欢儿,你真该多笑笑,一笑梨花开,一笑星光也灿烂。。。真是人间绝色。”
夏清欢撇了撇嘴:“九王爷的眼光可真独特,满脸都长了红疙瘩的女人,能有多好看。”
没人不喜欢别人真诚的夸奖,何况是向烛九这种高贵的人,夏清欢嘴上虽然反驳着,但心里免不了还是欢喜的。
“瑕不掩瑜,本王早都忘了你脸上有红疙瘩,要不然也不会忘了你不能喝酒之事。”向烛九轻浅一笑,竟然露出了浅浅的梨涡。
夏清欢暗自掐着自己的指尖,不能被这妖孽的美色所蛊惑。。。
“九王爷果然是惜美之人。”夏清欢呵呵地笑,心里却在暗自叫苦,这家伙怎么还这么清醒,一点醉的感觉都没有。
“九王爷,来喝酒喝酒。。。我以茶代酒敬你。”夏清欢赶紧又给向烛九把酒给斟上。。。
心忖着,怎么拿来的酒杯这么小,于是便把酒杯给拿了过来,仔细看了会:“这酒杯不行,不能让酒更醇香,应该换个玉的来。。。”
向烛九漆黑如墨的双瞳里掠过一丝异色,这丫头是嫌杯小了,灌不醉他么。
“欢儿,我感觉头有些疼了,还是不喝了。。。看人影都有些晃了。”向烛九撑着脑袋,开始装模做样起来。
夏清欢一喜:“九王爷,不会吧,你酒量就这么小,来来来,这两壶不喝完,你可不能醉啊。否则传出去会被笑话的,神通广大的九王爷被两杯酒就放倒了。”
夏清欢也不打算换杯子了,热情地双手伸过几案,直接把酒杯放在向烛九的唇边:“来,九爷,我喂你。”
你哪是喂我,你根本就是打算把我灌死。
死女人,竟然花这份心思,可惜用错了地方,向烛九轻启红唇把那酒一饮而尽,然后伸出手突然抓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舔:“欢儿的小手可比酒香多了。”
他抬起眼闪着邪佞的目光看着夏清欢。
夏清欢只感觉手上被一种酥麻而过,脸不自觉地便绯红起来,身子也躁热了,该死的王爷竟然在挑豆她。
“你。。。喝酒啦,不要动我的手,刚刚都没洗手,你不嫌脏嘛。”夏清欢尽可能的说让人恶心的话。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却被向烛九桎梏得紧,拉都拉不动,别说想抽回来了。
这家伙哪里像是醉了,根本好像就是在故意的。
“不会,欢儿在本王的眼里永远都是冰清玉洁的。。。”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狭促,用自己的温热的唇在轻啄着夏清欢嫩白的手背,最后将她的葱白莹玉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以灵舌勾人的挑弄着,夏清欢眉头紧锁:“王爷,你怎么这样,好。。。好。。好恶心。放开我啦。”
指尖的触感让夏清欢全身都兴奋起来,哪里还有原来的镇定,她明明是喝的宁神茶,可却像是喝了酒,似醉非醉的雾里飘飘的,感觉身子都行在了云端。
这种感觉竟然让她非常享受,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能让他再这么玩下去了,他会把她玩成欲女的。。。这个可耻的男人,玩遍了花丛,肯定知道怎么样能使女人听他的话。
床弟间的事,她到底是玩不过他的。
“不放。。。本王吃上瘾了。。。”向烛九像个小孩人似的又拿起她的另一只纤手以同意挑豆的姿势舔豆着,都说十指连心,他这般肆意的挑豆,直搔她的内心,搔得她又痒,又难受,又很享受。
似有百只虫蚁在他的心里爬动着,心痒难耐。
“唔。。。”夏清欢不自觉地溢出口,猛地一愣,糟了,真被蛊惑了。
她站了起来,用力地想拉出自己的手:“讨厌,放开我。。。九王爷,酒还没喝完呢,喝完酒再完好么?”
向烛九见她憋着气,不自觉地露出魅惑的笑容,伸出手臂揽入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强势地把她带入怀里。
“看来欢儿不喜欢这样,我倒是想喝酒,可是欢儿实在太招人喜欢了,大过了本王对酒的喜爱,若是欢儿能亲口喂本王的话,本王定能把酒全喝完的。”
向烛九渴望而闪烁着魅惑的眼神紧紧地看着夏清欢,让夏清欢好想把他推开,她好怕自己会跌进他的柔情里不能自拔。
“你说什么亲口喂?”不能推开,她只能装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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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要吃了你!”《恶女狂妃,强娶邪魅鬼王》,作者,君飞月。
“王爷躺好,女汉子要在上面!”《冷王接招,悍妃是个检察官》,作者:素歌
“呜呜,温柔点啦,我不是充气娃娃。”《狼性王爷最爱压》(完结),作者:37°鸢尾
“我要,我要,我还要!”《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作者:小懒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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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夏清欢是醉人的美酒
向烛九暧昧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红唇,邪肆地笑,眼里闪着蛊惑人心的光芒:“当然是你这可爱的红唇喂到本王的嘴里。”
夏清欢微愠:“九王爷,你似乎忘了刚才的事,我不能碰酒。”
向烛九轻轻挑起她的下颚双眸里掠过一丝情玉,俯下头来轻轻地啄着她的红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似有似无的,轻啄一下又离开,离开又在她唇边以唇角轻抚着。
夏清欢很想退开去,又觉得舍不得,心里真暗自较着劲,又想起与无常德所定的约定,要不就先委屈着?
向烛九轻吻着慢慢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舔在她唇上的灵舌也似乎意犹未尽,再也离不开,倏地向烛九的长臂紧紧地揽住夏清欢,唇便霸道地贴烫了上去,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
“欢儿。。。”向烛九边吻边呓语着夏清欢的溺称,夏清欢的心都被他唤得融化了。
他的灵舌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她的檀口,与她的粉舌纠缠在一起,两人的呼吸都彼时粗重起来,夏清欢感觉自己被吻得晕头转向,意乱情迷,手也不自觉地搂住了向烛九的脖子。
“唔。。。我。。。我不能呼吸了。。。九爷。”夏清欢粗重地呼吸着,从喉咙里呓出话语来,房间里的温热一下躁热起来,气氛变得暧昧温情。
向烛九松开她来,有些喘气,眼神炽热地看着她:“欢儿,本王要喝酒。”
夏清欢蹙着眉咬了咬自己的红唇:“你要喝就喝,吻我做什么?”
“你就是酒。。。比酒更醉人。本王已经被你灌醉了。”向烛九说着眼眸一沉,火热的吻再次突然地霸上了上来。
“唔。。。。”夏清欢拒绝都没有机会,可是她不想就这样沉沦下去,她不想知道向烛九真正得到她后的态度,她怕接受到这个事实。
她的心是惶恐的,她要离开向烛九也是在逃避,逃避一种伤害。
可是如果现在给了向烛九,那么她不知道明天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是嫌弃,还是抛弃。
哪一种都让她无法接受,她是要离开,但不想是被他占有后再被抛弃,那样她往后的人生要怎么活下去。
会带着恨啊,而她最不想的便是带着恨记着他。
“不要。。。”夏清欢想到这儿,心里的想法就大过了身体的沉陷,猛力地推开了向烛九:“不要。。。不要这样。。”
向烛九微蹙眉看着她:“欢儿,你怎么了?”他明显可以感觉到她也渴望,也对这份教缠热爱,可是为什么却突然要这样拒绝他?
就是昨晚,他怎么碰她,她都会在他的怀里融化成春水,娇嫩欲滴地任由他索取欢情。
夏清欢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九王爷你喝醉了,你该回你的主厢房了。”
她知道这理由肯定赶不走向烛九,心里在暗暗拼命想着有什么理由让他可以放弃,该死的,白天的时候就不该告诉他,月事已经走了,现在想拿月事做借口也不可能了。
“欢儿,说实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向烛九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投映在夏清欢眼里的他,还满眼都是炽热的欲望,现在让他后退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今天夏清欢依然还是白天的态度那样恨他,他今晚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她,何况是她现在如此温顺。
他今晚一定要确定自己到底到夏清欢的感觉是因为得不到所以觉得很喜欢,还是因为真的十分喜爱而想得到,这一定要区别清楚。
他不想再这样受前熬了,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一定要留在身边,也一定会好好呵护,如果只是一时迷恋,那他就当寻欢了一次。
可他潜意识的觉得一定是前者,他是真的爱上夏清欢了,没有太多原因的就爱上了,仅仅因为她第一次见面那份义无返顾对他的霸道。
又或者因为她的脸蛋,又或者是因为她的那份羞涩。
不管是什么,今晚他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
只是夏清欢今天的反常让他心里更加忧虑,他害怕夏清欢是以退为进,在敷衍他,而心里却在打着别的主意。
这种阳奉阴违是他最怕的,也最讨厌的,这会让他掌控不了他。
一旦掌控不了一种东西,他便会惶恐害怕,虽然这种东西已经十多年不曾出现,但现在他觉得夏清欢就是这件十多年不曾出现的他难以掌控的东西。
所以他会害怕,会发怒,会因为她的不听话而伤害她。
夏清欢低垂着头:“没有什么啊,就是觉得应该和九爷和睦相处,可是一想到接下来会要发生的事就会觉得害怕,我不想成为九爷的侍寝小妾。”
夏清欢的话有敷衍,也有她真正的心思,她觉得向烛九至少对她有怜惜这是肯定的。
她应该利用这一点,才能把向烛九止住,可是她转而一想,就算保住今天也保不住明天,约定是十天。
不可有十天每天都拒绝他,向烛九万一火起来,无常德和她把约定取消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意味寻常的异色轻揉地抚着她的一头青丝:“欢儿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本王怎么会让你成为侍寝的呢,欢爱是情到浓时的结果。”
这女人脑子在瞎想什么,真认为自己把她当成勾栏院的那些姑娘了?
如果是这样,他用得着对她如此小心翼翼么,用得着为她的一举一动发脾气么。
想到这向烛九就忍不住宠爱地拍了拍她的头:“傻丫头。”
夏清欢抬起水眸怔怔地看向他:“如果欢爱真是情到浓时的结果,那你和勾栏院的纸嫣那岂不是感觉情似海了?”
向烛九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你还真把自己和勾栏院的女人想成一样了?”他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掐着她的小俏鼻:“纸嫣,只是无聊时打发时间。”
他说完又捧着夏清欢轻啄起来:“然欢儿呢,是即使忙碌也会心里想着的人,本王会为了你把所有的事情很快的做完,越忙碌越想你,想和欢儿时时刻刻在一起,这是完全不同的。”
夏清欢水眸有些迷茫起来,他的话是何意思?这是在说他时刻都记挂着自己吗?
嗯,他记挂自己也是正常的,他是王者,他想记挂就记挂,不记挂也只能随他,他是他自己的,谁也牵动不了他,这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他想记挂她就记挂,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我要谢谢王爷你的抬爱了。愿意迂尊降贵来记挂我这一个粗俗的山野丫头。”夏清欢不着痕迹的,没有表示欢喜,也没有表示失落。
“又说傻话了不是,谁敢说你是粗俗野丫头,本王一掌劈死他。。。我家欢儿可是最美最可爱的,尤其是这张嘴,本王最爱。”向烛九说着一堆好听的话,又霸道地覆上了唇。
一边加深对她檀口的索取,一只手已经在她的腰间油走,轻轻一拉,便拉散了她腰间的束带,唇上没忘记把夏清欢吻得七晕八素的。。。
夏清欢听了这么多好话,又被突如其来的吻住,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弯来了,而向烛九更是以唇吸着她,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退开去,两只大退紧紧地把她夹在身子中间。
束带解开,向烛九的大掌便如羽毛扫过一般在她的身上细细油走着,一只手迫不及待地叹入她的衣襟里,都来不及脱,直接用力一撕,那纱质衣裙就被给扯碎。
“唔。。。”夏清欢被这暴力的行为惊得拉回了一丝理智:“不。。。不要。。。”这声不要娇音低啭,扣人心弦,向烛九的身子瞬间就紧绷起来,心里的情潮猛地一下炸开。
“欢儿,你今晚逃不了了,本王让你今晚就成为本王的女人。”向烛九边说着唇便沿着她的下颚,颈项,直到她那逍魂的锁骨上流连。
夏清欢的身子却被他挑弄着如一滩春水般柔软,后仰着身子,眼神迷离的看着在她锁骨上轻吻的男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的要让他继续下去吗?她想拒绝,可是身子又是如此诚实地渴望。
“唔。。。”夏清欢仅有的一点理智,因为那胸前的柔软被含住而瞬间荡然无存,不自觉地呓出申吟。
向烛九的灵舌有力地舔着她胸前的小樱桃,听到她给的反应,更是兴奋了起来,瞬间把她身上已经撕碎的衣裳全数扯下落至脚踝。
他如墨的黑瞳里掠过一丝惊讶,抬头看向已经双眸雾霭的夏清欢邪佞地说:“小妖精,你竟然连肚兜都没穿,是不是早就打算you惑本王了。”
“谁。。。谁要you惑你了。。。唔。”她刚否认,小樱桃却被向烛九一只手力道加深地捏弄了一下,引得她只得申叫出声。
而向烛九的另一只手却在她平坦滑嫩的小腹上抚摸着,眼里的火热越发的旺盛,用力地把夏清欢拉至自己胸前,紧紧地贴着自己,那已经撑得难受的物体抵着夏清欢最火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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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醉人的夜晚
“啊。。。。”突如来的刺激让夏清欢承受不住地失控申呤了出来,身子也被抵得浑身轻轻颤抖。
向烛九紧紧地抱着她,一双深眸里跳动着无法抑制的火焰:“欢儿,欢儿。。。”
他边说着边捏弄着她胸前的那团柔软,一只修长的指头隔着夏清欢那层薄薄的谢裤在她的腿心上慢慢地抚摸着。
“唔。。。”陌生而又兴奋的感觉自身体里涌上心头,夏清欢抓紧着他的双肩,感觉自身好难受,想要冲破什么,难耐极了。
“九爷。。。你干什么。。。”夏清欢意乱情迷地看着向烛九,纷嫩绝美的脸蛋已蒙上一层红晕,仿佛那刚从树下摘下的水蜜桃,让人想一口入腹。
向烛九邪气诡佞的笑了,双眸里跳动着蛊惑,温热的红唇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吐着热气:“小妖精,你想本王怎么做呢。”
他流连花丛,经验丰富,一看夏清欢这妩媚娇喘的模样便知她已经准备好了,她的身体已经如一朵桅子花般绽放了,等着他去采摘。
“我。。。我不知道,我好难受。。。”夏清欢微蹙着眉,双手紧紧地掐着向烛九的双肩,下面传来一阵阵如波涛般汹涌的刺激,让她又兴奋又难受。
身子躁热一片,又如被百虫挠心,很想找个什么方法把这感觉给解决了。
向烛九手上的动作却是快了起来,惹得夏清欢只能无助地迭声娇吟。
“一会就不难受了。。。再忍忍欢儿。”向烛九也忍得快暴开了,身子一阵一阵的渴望在叫器着,可是他得顾忌着夏清欢,她是第一次,如果不把她的身子调整到最兴奋的状态,他怕她等会会疼。
他想给她一个最为美好想念的第一次,让她以后都离不开他,主动的给他承欢,他要她成为自己的床上之臣。
他向烛九要征服她,成为真正的王者,夏清欢的王者。
这样想法,向烛九再也忍不住玉望吻住她胸前的小樱桃,细细地品尝起来。
夏清欢迭声娇呤连连,弓着身子,双手插进他的一头青丝里,头往后仰着,挺胸抵腹地迎向向烛九。
身体里一阵阵刺激感闪过全身,分一寸地方都被那酥麻的感觉抚过,手指的指尖,脚趾的趾尖,心脏的深处,都强烈地感受到了向烛九带给她的别样的感受。
向烛九以前也碰过她,但这一次却格外的火热,火热到她都感觉自己的身子和与都要脱离了。
“九爷。。。”夏清欢羞怯又显得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能不断地唤着向烛九,想要他不要再这么弄了她好难受。“九爷。。。能不能放过我,我。。。”
向烛九抬起眼邪恶地笑了:“欢儿真的不要了么?”
他边问着,边盯着夏清欢那一脸的情潮,现在停下来,她应该会比自己更为难受。
他的一只手伸向自己的束腰,轻轻地便解开了,袍子挣脱束缚散开来,衣襟脱落下去,露出他逍魂的锁骨,他抱着夏清欢站了起来,把袍子随手扔到了一边。
再把夏清欢轻轻地放在了榻上,自己翻身压了下去,精壮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夏清欢胸前的两团柔软。两相轻轻地磨擦着,夏清欢抿着嘴有些承受不了:“九爷。。。”
“嗯?欢儿真的不要么。。。”向烛九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颚,眼神邪魅蛊惑地看着夏清欢,一只手仍然在她的小樱桃上捏弄着,甚至加大了力道,那儿已经是成熟的小樱桃了,果实圆润。
夏清欢紧绷着身体,纤细洁白的颈项如天鹅,向烛九看得眼眸里的玉望更加深了几分,没等夏清欢回答,便倾覆而下,细密温柔又狂野的吻落在夏清欢的天鹅般颈项上。
“唔。。。。”惹得夏清欢难受地扭动了起来,这极大地刺激了向烛九忍耐已久的渴望,他的吻一路往下,在她洁白如玉的锁骨上轻轻地啃着。
滚烫的唇让夏清欢又羞又难忍,她伸出手想把向烛九推开,却怎么也使不上力,身子软得如一滩春水,只能嘴里无助地求饶:“九爷,不要。。。”
向烛九将头埋在她的柔软之中,突然用力地含住她的小樱桃,轻轻地啃着,惹得夏清欢又疼又痒。
双手用力地抱着向烛九的脖子,身子已经微微向上弓着,身体比她的理智诚实,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更多。
向烛九一只手在她小腹上摩挲着,抬起头来邪邪地睥着夏清欢:“欢儿,看来你真很不想要,那本王就停下来了。”
他说着便真的撑起身子准备起身,夏清欢反射性地伸出手来抓住他:“九爷。。。”她娇羞地咬了咬嘴,欲语还羞,怎么也想不到,向烛九真的停下来,自己却是深深的不舍。
“怎么了,欢儿,不是你要停的么?”向烛九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潮红一片的脸蛋,情不自禁地用温热的唇去舔着她的鼻尖儿。。。
他就想逗逗夏清欢,没想到却是苦了自己,身子撑得难受极了。。。可他又懂得自己一定要忍,否则后面会更加不顺利,夏清欢是他要小心翼翼对待的女人。
她不是勾栏院那些随意蹂躏撒野的女人,她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让他捧在手心的女人。
夏清欢低垂着眼敛,任由着他轻舔着,“我。。。”要他继续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双手紧紧地抱紧他精壮的腰身。。。
一只手从他的身后伸入谢裤里,突然一下就绕到前面,触碰了一下那热得发烫的硬勿。
“唔。。。”向烛九低抽了一口气,抬起眼炽热狂野地看着她:“小妖精,你让本王停下来,你自己却对本王下手。。。好你个变被动为主动。”
他说着便狠狠地咬住了夏清欢的唇瓣,很高兴这一招以退为进让夏清欢自己主动起来。
火热的唇瓣和她的娇艳欲滴纠缠在一起,舌尖舔着她的唇缝,一个用力便翘开她的贝齿伸入她的檀口,与她舌尖交织在一起,已经再也按捺不住地想要品尝她的甜美。
夏清欢的柔荑感觉到掌间的东西在她手里越来越大,烫得她整只手都在颤抖,她真担心这东西在她手里会撑暴了。
“九爷。。。它它它。。。它会不会有事。。。”夏清欢迷糊而傻傻地问。
“欢儿,你再弄它,它就真的会出事了。。。乖,帮我把裤子脱了。”向烛九一只手玩着她的小樱桃,一只手在她退心抚着,没有空褪去自己身上的那层障碍物,只能you惑着夏清欢。
夏清欢摇了摇头娇羞地说:“我不要。。。”
“乖。。。听话,把它放出来,你就不会难受了。。。我会让你很舒服。”向烛九说着,那只放在她退心的手指更为用力地揉嫩起来。
“唔。。。”夏清欢软柔的身子整个都轻颤起来,被这突如其来加重的刺激。
“快帮我脱,欢儿。。。”向烛九继续蛊惑着她:“你帮我脱,我马上帮你脱。”
夏清欢仍然犹豫着,握着它的柔荑的手舍不得松开来。
“欢儿,你喜欢本王吻你么?”向烛九温热的唇在她的唇上连流。
夏清欢老实地点了点头。
“你帮本王脱了裤儿,那东西比本王的吻还能让你喜欢。。。相信我。”向烛九轻轻地吻着她的眼敛,邪肆而诡佞的说。
然后在夏清欢退心的手突然伸入了她的阻挡物中:“那要不本王帮你先脱。”
夏清欢尖叫了一声:“啊。。。”
有些懊恼地看着向烛九:“九爷。。。我好像月事还在。。。”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错愕,不会吧,这是想憋死他不成,他绝对不要憋了,他赶紧往那退心最里边摸去。。。
边抬起头问夏清欢:“怎么会月事还在?你早上不是说已经好了么?”
夏清欢摇了摇头有些不知所措:“那里好像还有血流出来。。。湿湿的感觉。”
向烛九指尖往那儿一触,还真是一片湿泞。
他有些惊慌而迫不及待地把他给拿了出来,一看那清澈的液体,便邪佞的笑了起来:“我可爱的欢儿,你真是差点把本王给吓着了。。。。”
他把手指递到夏清欢的面前:“看,这东西可是没有颜色的,这可不是月事。”他爱怜地再度吻上夏清欢的唇,狠狠地惩罚似地咬了一口她的唇瓣。
这迷糊的小东西,真是纯白得如一张白纸,竟然连自己身体的反应都不知道,还只道是月事没走,差点让他的心跌入万丈深渊,他猛地一用力,粗暴地把夏清欢的最后一层障碍物给扯了下来。。。。
她晶莹剔透的身子在他眼里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啊。。。”突然地赤果,让夏清欢有些不适应起来,惊叫了一声,想用手去捂住那最隐私的地方,却被向烛九一只手给抓住了她的柔荑。
“欢儿。。。你真美。。。”向烛九把她的手拉至头顶按住,身子强而有力地往她身上压去。。。
夏清欢蹙着眉:“讨厌,我也要把你给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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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还在看番外的亲们新年快乐,马上有钱,有白马王子,有性福的婚姻。。。哈哈哈哈哈。。
为了感谢这一年来,对洛洛支持的朋友,最近这两章都会给很好的福利,祝大家过个开心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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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九爷如狼似豹
“脱?你不知道本爷正等着吗?”向烛九平时不太爱说这种话,倒也不是说他有多正经,只是觉得,这种话,只能在特殊场合对着特殊的女人说。夏清欢,是他唯一愿意说这种“低级下流”的话,每说一次,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兴奋一次,每一次的兴奋,都几乎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充盈到极致!
他现在没有因为这个原因爆炸而亡,那真是奇迹啊!
夏清欢说完刚才那句话就后悔了,她就应该要想到向烛九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脱不脱他,他都会自脱,根本不需要她的默认,更不需要她的明示。
夏清欢赶紧的摇头,脱什么脱,不脱都很危险了,真要是脱了,她今天肯定是被吃干抹净,骨尸无存,能活着下地就阿弥陀佛。一想到这里,夏清欢就紧张的巴结起来:“别脱……不……不要脱……脱了会着凉……”
“哎哟,我的小宝贝真是体贴,知道爷冷,所以更是要抱紧点!”向烛九笑得别提有多得意了,当他看到夏清欢因为紧张,胸前的两朵小花紧张的缩成了花骨朵,巍巍颤颤的,真是可爱。
他一手握住其中一个丰盈,两指夹住上面硬硬的花朵骨,恶意的摩擦。胯下被撑得高高的位置,差点都要被顶破了。
初夏,天不冷不热,用向烛九的话来说,是欢爱的最佳时机。穿衣不会太热,脱衫不会冰凉,大汗淋漓之后,有种欢畅的痛块感。不用担心女主身子太弱受冷受寒,也不必考虑男子火气旺盛太热汗味太足,总之,这样的初夏日子,不欢爱,还能做什么?
在这么好的天气里,用身生命来欢爱,而且他已经憋够了。
“乖乖,来,帮帮爷。”向烛九脱到一半,有点舍不得继续脱下去了。身上的女娃自己说了,要给他脱的,没道理他这大汉自己脱光了就上阵杀敌。向烛九一想到夏欢清那软软的手指滑过他的皮肤,在坚应的肌肉上画着圈圈时的模样,就下腹一紧,差点就没有守住。
向烛九暗中骂了自己一句,真是没用的,怎么跟愣头青似的。又不是第一次,差点就泄身了。如果让夏清欢知道了,他哪里还有脸面啊。
不行,说什么也要让夏欢清履行诺言。
向烛九放开了夏清欢的一只手,牵着,慢慢的探到了自己的下身。为了方便她,向烛九还特地的虚虚的悬空坐在她的腰腹之上,故意将那翘起的地方冲在胸前。夏清欢根本不敢睁眼,只要一睁开,就看到被包裹束缚着的凶器,正隔着薄薄的布料,冲着他吡牙咧嘴有笑!
“不要!”夏欢清的手指刚碰到那里,就立刻缩了回来。那东西,烫得厉害,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上面火烧火燎的温度。夏清欢真想找几块冰来,不过,就凭着它的温度,只怕冰也很快化成了水。
向烛九见夏清欢拒绝,坏心眼的紧紧了两指,那颗小樱桃哪里受得住,被夹得鲜红,带着小小的受虐的块感,如无边的草原上突然冒出一颗血红的果子,被风刮得摇曳四晃,醉人心神。
夏清欢想拿脚踢他,但他悬坐在她的腰腹之上,根本没有办法踢到他。手也被他控制住,再怎么挣扎,都脱不过他的力气。最可恨的是,手被向烛龙死死的压在那滚烫之上,越动,它就越兴奋,抬头的烫物就差喷火出来。
“听话听话,乖乖早点帮爷弄出来,就不用担心爷弄你,是不是?”向烛龙就是个骗子,但骗子的话总是那么有you惑力!夏清欢的脑子早就被他反复蹂躏得不能思考,被他这么一说,就象中了邪似的,竟听话的点头,还傻乎乎的盘算着,假如自己的手能帮他解决掉了,那剩下的事情不就简单了。
夏清欢乖乖的伸出双手,在他腰间摸索着。她不敢看,只能上下齐手的摸了半天,才找到腰带的活结上,一扯,裤腰松开,再轻轻一扯,亵裤就脱了下来。
黝黑的森林里,一条巨虫正怒目相对,好象在指责夏清欢把它憋在里面时间太久,又象是在高兴终于得以自由。夏清欢哆嗦着双手,许久都摸不到位置,向烛九急得抓耳挠腮,终于忍不住伸出双手,拉着她的手腕,一前一后的握住了这条巨虫。
巨虫又大又米且,还烫得厉害。夏清欢的双手娇小柔软,双手也握不住,只能让龙头露在外面,得不到安慰。
向烛九见夏清欢象抓着门把手似的动也不动,只能自己动了两下。他一动,夏清欢就吓得放手,还哇哇乱叫。向烛九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只能软下嗓音,又哄又骗的,让她重新握住,然后就象艄公喊号子似的,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按照这个频率律动。
夏清欢就象完成任务似的,只管握着。随着向烛九的动作,她越握越紧,手上也渐渐大了点力气。
向烛九低头,看着细嫩洁白的手掌之中,那深色的巨龙正在咆哮,疯狂的往前顶撞,但每次都没有尽头,顶不到东西,只能讪讪退回。
夏清欢紧闭双眼,紧张的微张双唇,连呼吸都忘记了。向烛九直直的盯着那粉红娇唇下那两排细糯白齿,幻想着自己正在里面驰骋,越发的疯癫,速度加快,频率快到让人无法看清身影,就在夏清欢手臂酸麻几乎快要放手时,只听到向烛九的一声怒吼,温烫的叶体全都喷到了她干净洁白的胸前、颈间,还有几滴调皮的到了她的苹果小脸上。
夏清欢吓傻了,睁大眼茫然无措地瞪着向烛九,很震惊地问:“你。。。你这弄的是什么东西,脏死了。。。”
她从旁边抓来衣裳,胡乱的擦着。她越慌乱就越擦得用力,白希的肌肤上泛起了暧昧的绯红,刚刚放松下来的肇事者又重新抬头。
“是因为喜爱欢儿才出来的东西。”看着自己那又已经情动的地方,向烛九语气邪佞不能自己。
“听说这东西可以美容,怎么会脏呢,以后你就会爱死它们了。”他再也不想废话了,跪在夏清欢的双退中俯身下去附在她耳边,攫住了她的唇。
身下的巨虫儿没了衣物的阻挡,迅速地卷入了夏清欢那最为纯洁神秘的地方。
“啊!”夏清欢大叫起来,撕心裂肺的疼从下面传来,蔓延到四肢。(咳。。。大家懂的哈,详细版是福利,群里找管理要)
桅子花香不时地飘入夏清欢的俏鼻里,混杂着男人的体香,向烛九如那纷纷而落的桅子花瓣将她全身覆盖,将她的思绪占有了。
夜才刚刚开始,芳香怡人的夜晚,月牙儿也愈加的澄亮清华。
夏清欢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知好累好累,比初练武时扎一天的马步还累,可身上如猛兽般的男人却依然精力充沛,她实在累到不行,就那么不管不顾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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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是被一阵清香给熏醒的,长睫眼敛才刚睁开,便余光瞥见枕头上的一簇桅子花。
谁把桅子花摘下来放在她枕头上了。
夏清欢想坐着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得根本无法动弹。。。
“啊。。。”夏清欢忍不住想低咒骂人,忽然想起昨夜的事,这才茫然地僵在那里,她真的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向烛九。
她偏头看了眼屋内,阳光很好的洒进了屋子,整个院里都静静的,静到能听到屋外树上的小鹊儿在吱吱欢乐的清唱。
又一次醒来,没有看到向烛九的身影,夏清欢水眸里漾出一抹失落。
给了身子的男人,却在清醒来时,不见人影。
她忍着疼坐了起来,下面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向烛九昨晚一点也不温柔,反而如一头野兽,对她猛烈地进攻,想到向烛九说的那些邪肆的话语,夏清欢不自觉地便绯红了一张脸。
看这情形,她是被夺了身子之后被嫌弃了?
夏清欢压抑住自己心头的伤心,苦笑了一声,不去管不去想,早就猜到的。
“翠柳。。。”夏清欢大唤了声,全身酸痛得很,而且感觉皮肤粘粘的,昨夜出了太多的汗水,她要好好的洗个身子,净泡一下。
正在庭院里采着桅子花的翠柳听到她的叫唤立即走了进来,高兴地道:“夏姑娘,您醒了。奴婢立即派人去禀告九爷。”
ps:大家新春快乐,昨天因为要陪客人,而且要码的是暧昧情节,所以不好码字,因此昨天断了一天,今天给亲们吃顿饱的。。。嘿嘿,新的一年祝亲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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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全身红紫怎么见人
听翠柳说要去禀告向烛九,夏清欢眼里掠过一丝异色,水眸微抬有些举沮地说:“不用了,你帮我弄些热水来,我想沐浴。”
翠柳有些奇怪,昨晚九爷和夏姑娘一定是天雷勾地火地欢爱了,怎么这会夏姑娘却感觉不到喜悦。
外面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让九爷宠幸啊。
唉,算了,反正夏姑娘跟别人的思想不太一样,她这几天的表现也不像是恃宠而骄。
“呵呵,夏姑娘,翠柳立即唤人来准备,但奴婢还是得通知九爷的,九爷千叮万嘱,您醒来了就得马上告诉他。”翠柳嘻笑地说着,把手里竹篮放到屋里的桌上。
整个房间里的桅子花香便更浓了,夏清欢挑了挑眉:“翠柳你怎么把桅子花都摘下来了?”她又低头看了眼枕边的桅子花:“这也是你放的吧?”
“夏姑娘这簇桅子花可是九爷出门前亲自从树下摘下来的。”翠柳走到房门口吩咐了外面的侍卫两句,又赶紧走回来,脸上的笑容都乐开了花。
仿佛得到桅子花的是她而不是夏清欢。
而得到鲜花相赠的夏清欢并无喜悦,比起一簇花,她更期待的是醒来看到向烛九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那样至少说明,他把她放在了心上。
经过欢爱之后,得到她之后,还对她依依不舍。
可是这一切,都落空了,怎能不让她失望。
“哦。。。”夏清欢轻哦了一声,掀开薄被想起床,却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而且胸口那一块,是一片红一片紫的,吓得她赶紧又退了回去。。。
一脸惊慌,向烛九这个畜牲,竟然对她如此粗暴。
夏清欢气得脸都胀红了,翠柳以为她害羞,忙从衣架上拿了件轻纱薄外袍递给她:“夏姑娘若是难为情,就自己穿上吧,奴婢转过身去不看。”
夏清欢点了点头,翠柳才敢把身子转过去。
夏清欢也不别扭,拿起外袍便套上去了,把腰间系好,便下了床,衣襟还散开着,里面没穿肚兜,两颗雪白肉球半坠着,胸前一片红紫。
夏清欢真不知道自己睡去后,向烛九对她做了什么,她仅能看到胸前,又害怕其他地方,忙叫翠柳把铜镜给拿来。
翠柳嘻笑地把铜镜给递了过来,乐呵地说:“夏姑娘,九爷真是太喜欢你了。”
她跟着向烛九这么久,曾几何时,见哪个女人被他如此折腾的,不过也就是暖过床,就把她们赶走的货,像夏姑娘这样身上全是爱痕的女人,几乎是没有的。
她知道在向烛九的心里,夏清欢的份量是很重的,昨晚,他第一次因为她伺候的过错而那样对她说重话。
若是其他女人,他都不会理睬的,会护着她。
“呵呵。。。”夏清欢皮笑肉不笑地浅笑一声,没有答她的话。
喜欢不喜欢,爱或不爱,于她而言都无所谓了,反正十天后她就能离开了,昨夜把身子给了向烛九,另一层考虑也就是让自己可以走得更容易点。
现在给了他,总好比过几天再给,至少过几天可以找借口避开房事,她不想也不能怀上向烛九的孩子。
夏清欢接过铜镜,“啊。。。。”地一声大叫起来,连那手上的铜镜都给扔了。。。
“这。。。怎么会这样,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向烛九,这个混蛋。”夏清欢再也冷静不起来了。
她的脖子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印记,满脖子一直延到胸口,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翠柳,快去找月御医来给我瞧瞧这是怎么回事。”夏清欢有些担心地向翠柳求助。
向烛九该不是在她身上下了什么毒物?
要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昨晚她都好好的。
“啊。。。”翠柳愣了,经过昨天一晚,夏姑娘难道还弄不懂自己身上是怎么回事?
为何还要她去找月御医?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红紫是什么原因么?
“夏姑娘为何突然要见月御医?”翠柳小心翼翼地问,可千万别是真的不懂什么意思,那她怎么跟她解释。。。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要不要去找个婆子来教教她?也许这样九爷会更喜欢。
“你们那什么破九爷,看昨晚把我弄成什么样了。。。这么多伤痕。”夏清欢气愤地边说边指着自己胸口还有脖子上的红紫,莹嫩的脸蛋因为气愤而更加胀红。
翠柳被她指得也红起脸来。。。夏姑娘的胸口没穿肚兜,雪白的两颗坠子,圆润滑弹,让她看得都有些脸红,难怪九爷这么喜欢。
“那个。。。这个。。。夏姑娘。。。其实,其实这些嘛不是伤痕,过两天就会自然消失的。”翠柳想着要怎么给她解释。。。若不是她跟九爷久了,进入勾栏院的机会多,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姑娘是初次,不知道倒也正常,可是这事要她来解释,就怪难为情的。
“不是伤痕,那是什么?”夏清欢嫌恶地看着自己一身草霉样的红红紫紫,感觉自己全身都难受,该死的向烛九,昨晚睡后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睡前除了做床弟之事,他是没动过其他手的。
“这个。。。其实。。。这个。。就是用嘴吻出来的。”翠柳吱唔了半天,最后狠下心来说完,说完脸蛋红成一片。
夏清欢一愣:“你是说这是被人咬的?”
她又不是没咬过人,咬过人怎么会是这样的。
“不是。。。。是用嘴唇吻的,不是咬的。。。”翠柳忆起勾栏院的姑娘跟她解释这个时,自己都快被吓晕了。
现在竟然还要她来跟夏清欢解释,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吻的?所以不是下的毒?”夏清欢似懂非懂,昨晚向烛九确实是把她胸前和脖子吻了个遍,当时只觉得很酥痒,没想到会留下这些印痕?
想到昨晚疯狂的向烛九,夏清欢不觉身子又躁热起来。
该死的,干嘛要想他,夏清欢你别犯贱了。。。那男人睡过你之后,到现在都不见人,连句话都不给,就把你抛弃了。
“当然不是下的毒。。。。。”翠柳为夏清欢的想法感觉到啼笑皆非,若是被九爷知道了,估计要被气得够呛。。。
“错了,这就是毒。。。是本爷在你身上下的情毒。。。”就在这时,向烛九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靠在门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紧紧地睇着夏清欢。
一身绛紫色的长袍包裹着他欣长的身子,站在那儿迎着外面的阳光,俊脸上神采奕奕,一点也不见疲惫。
他什么时候到的?夏清欢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夏清欢倒是真佩服他,昨晚折腾了一宿,她这睡下面的都累得身子骨快散架了,而他竟然还能如此潇洒,果然是身经百战的。
“什么情毒?”夏清欢冷瞪了他一眼,有些很嫌弃地又看了看身上的吻痕。
“就是让你永远属于本王的情毒。”向烛九朝她走来,翠柳悄悄地退了出去。
夏清欢假意地笑了笑:“原来九王爷也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啊,还需要下什么情毒绑住女人。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怕我跑么。”
她在心里暗咒了好几次,他要敢真对她下毒,她保证切了他的命根子,看他还怎么睡女人。
向烛九叹了口气:“唉。。。”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有些无奈:“我对别人是很有信心的,但昨晚被你彻底打击了,你竟然敢在本王最想要你的时候睡着了!”
向烛九听到夏清欢均匀的呼吸声时,那种想死的心都有了。。。
“九爷,这能怪我么,你也不想想我这瘦弱的身子能经得你几次折腾,你要讨厌我就直说,何必在床上那么折腾死我。。。我差点被你累死好么,我又不像王爷一样,早就身经百战,人家才第一次嘛。”夏清欢把头靠在他的胸膛,有些撒娇地抱怨。
向烛九深眸里闪过一丝异色,这女人的话语怎么听着那么刺耳,这是在埋怨自己没心疼她,还是在抱怨他经验丰富?
昨晚他也想过夏清欢是初次,一定要温柔,别把她给累着了,可是情玉却怎么也控制不了,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恨不得永远就把她捆在床上和自己欢爱一辈子。
那种感觉直到今早醒来都觉得相当的美好。
向烛九这样一想,再描到夏清欢胸前的那对玉坠子,身子一躁热,手便探了进去,在她的小樱桃上捏弄起来:“欢儿确实是经验太少,所以本王决定,从今天起好好给你累积经验,三天不许下床。”
胸前被他的大掌这么一抚弄,小樱桃立即敏感地耸立起来。
“不要。。。我好累,我要沐浴,王爷你难道真想把我累死不成么。”夏清欢压抑着身上的酥软感受,撒着娇抗拒着。
“小欢儿,本王保证不会让你累死,只会让你玉仙玉死。”向烛九的大掌一路往下,很快便来到夏清欢平坦的小腹,为了方便沐浴,夏清欢只披了外袍。
里面是空荡荡的赤果一片,向烛九毫无阻碍地来到她最民感的地方,双手从后面环过她的柳腰,轻轻地抚摸着那地方柔声地问:“很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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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伺候欢儿(为KIT红包加更)
向烛九的指尖滑过处,都让夏清欢那民感的身子燃起一处热火,待他温柔地问起时,夏清欢只能呆呆地点头了。
“我帮你摸摸就不疼了。”向烛九眼神炽热,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大掌滑入她的腿心,两只手轻轻地按捏着她那地方的两块骨头,真的是在按摩,手劲轻巧但又恰到好处,让夏清欢的那儿缓解了酸痛。
虽然是在给夏清欢按摩,可他的大掌却是在她最火热的地方,有时有意无意地便碰到了她那颤抖的小珍珠,夏清欢娇跌欲休。。。
“唔。。。九爷,不要按了,我。。。我。。。受不了了。”夏清欢很享受这样的缓解,但是又感觉自己滚烫起来,有些羞怯地开始拒绝。
向烛九把唇附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地舔着,暧昧而邪佞地问:“欢儿真的不要吗?可是你的身体比你大脑诚实。”
他的手瞬间便往下探去,那儿已润泽一片。
“不。。。”夏清欢对自己身子的反应感到有些羞愤,怎么随便碰两下就这么热情了,难道自己天生就这么荡吗?不。。。她才不是。
“欢儿你可真荡漾。”向烛九收回手,继续替她按摩着酸痛的地方,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暧昧挑情十足。
“我。。。我才没有,我要沐浴,九爷。。。我真的好疼,现在别这样。。。”夏清欢娇红着一张脸,全身软绵绵地靠在向烛九的怀里,抗拒的话说得比欢迎还骚动人心。
向烛九勾起唇角笑了,宠溺地亲吻了一下她如天鹅般的颈项:“傻瓜,我替你按按会舒服很多,现在我不会主动要你,我怕把欢儿给累坏了。。。那晚上就没人陪我玩了。”
他就算是饥饿难耐,也会控制自己,怎么忍心让她累着,昨晚的疯狂已是超出了他的控制,早上起来看到夏清欢这一身欢爱的印记,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早已不是初尝芸雨的青涩少年,可是在夏清欢的身上,他又感受到了,原本在他的心里床弟之事就是发泄yu望。
可是昨晚他才知道,欢爱是可以如此疯狂的,是要不够的,夏清欢让他的玉望根本停不下来,她没有像纸嫣那样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她只是躺在他的身下,软成一滩春水承他的欢,就能让他浑身都兴奋,如一头发狂的猎豹,恨不得把夏清欢拆食入腹。
“嗯。。。”听到他的回答,夏清欢的一颗心放松下来,但同时又带着一丝失落,她知道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下面还真是酸痛得很。
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一抬腿就退间疼得厉害。
“九爷,夏姑娘,水送来了。。。”翠柳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向烛九迅速地从床上挑起金丝薄毯,围住夏清欢和自己的身体,然后淡定地说了声:“进来吧。”
他的双掌仍然在她的腿心处按摩着,虽然表面镇定,但呼吸早就已经不淡定了。
向烛九的身子背对着床,从身后圈住的夏清欢,完全把她护在羽翼之下,让外人见不得。
而送水进来的奴婢们,见着这情形也不敢再看,纷纷低下头,连偷看的胆都没有,迅速而俐落地放好洗澡水,便出去了。
翠柳站在门口踌躇着,最后还是大胆地问了句:“九爷,夏姑娘需要人伺候沐浴吗?”
“不用,出去吧。”
翠柳立即带关了门,夏清欢在向烛九的怀里早已羞得满脸通红。
待门关上,向烛九立即将她横腰抱起:“不要别人伺候你,本爷亲自伺候,保证把你洗得白折净净,身子舒服。”
夏清欢瞥了他一眼:“九爷,你可要记住刚刚你自己说的话。”
别tmd洗到一半,他又毛手毛脚把她给吃了,她可受不了这般折磨了,真的是浑身都酸疼酸疼的。
“欢儿,我保证就算我玉火焚身,也不会让你累坏的。”向烛九走到屏风后,把她轻轻放入浴桶里,再替她递去轻纱外袍。
突然展现在眼前的玲珑玉透的身体让向烛九的眼神变得炽热潋滟起来。
夏清欢瞪了他一眼,赶紧坐到了水里边,只露出头和脖子。
“向烛九,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来洗就好了。”夏清欢连名带姓直呼他,就怕他突然失去理智,真把自己就地正法了。。。
向烛九幽深的瞳仁又加深了几分,眉头微微蹙起,从来没人有敢连名带姓直呼他,真的,是从来没有,就连是父皇母妃都称他九儿。
这种第一次被连名带姓直呼让向烛九有些陌生,但又感觉挺受用,若是别人敢这样叫他,他早把人给废了,可是夏清欢这张小嘴里叫出来,却让他浑身都兴奋了。
夏清欢撒起泼来,就是有一种让他着迷的劲儿。
“欢儿,说好我伺候你的,本王从不食言。”向烛九想也没想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迅速地全身都给褪了个干净,就连亵裤也一并脱了。
“啊。。。。。。”夏清欢猛然地便看见了他退心间那雄起的巨虫,吓得她赶紧捂眼:“你。。。你干什么,伺候我沐浴,你脱什么衣服,还脱这么干净。”
“不脱干净怎么伺候你。”向烛九勾起唇角笑得邪魅,对夏清欢那羞怯的样子感到十分喜爱,恨不得马上把她压到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可是他得忍,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需要忍受自己的玉望来讨好一个女人。
夏清欢捂着眼慌乱地说:“你。。。你那东西怎么又挺起来了,好。。。好像要。。。”
她结结巴巴地着话,经过昨天一晚,她对向烛九退心的那根东西也算是弄了个明白了,如果他要对她进攻的话,那东西就会变得又大又米且,钻进她的那里,把她整得又爱又疯狂。
她知道那东西是凶器,太恐怖了。。。尤其是现在她浑身都酸痛的时候,想到那东西要对她进攻她就觉得颤抖了。
只听见一阵水声,向烛九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那巨虫就搁在她的大退内侧,感觉到一根比水温更滚烫的东西贴着她的肌肤,夏清欢惊慌地放下手瞪向眼前的向烛九。
“你。。。你。。。你那东西可不可以不要。。”夏清欢看着满脸玉火的向烛九,要说的话已经变得吞吞吐吐。
向烛九眼里的焰光,似乎要把她全身都给烧着了。
“不行。。。它看到欢儿就变成这样了,是你让它变成这样的,你若想要它老实,就得自己想办法,我没办法控制的。”向烛九有些无辜地把两手伸到她的退心处,如刚刚那样轻柔却恰到力道地帮她按摩着。
“唔。。。好舒服。。。”身子泡在温水里本来就舒畅,再加上向烛九的按摩,更加舒服多了,夏清欢情不自禁地便溢出了声。
向烛九的眸子又加深了。。。
“欢儿,你再这样唤两句,本王可能就会失去理智了,你这是在挑豆本王的自制力。”向烛九紧紧地睇着她。
“啊。。。”夏清欢刚张嘴想解释,便被向烛九霸道地堵住了嘴唇,狂热地亲吻起来。
“唔。。。不要。。。”夏清欢很清楚,这样一吻而下,就什么都会发生了。
“就吻吻,不会弄疼你的。”向烛九怎么能真的光看着她,摸着她,却什么事都不做,那简直就是对他施行十大酷行。
向烛九含糊地说完,更加深了这个吻,全身压了过了,使得夏清欢的头全往后仰去,而他退心间的那东西却从夏清欢的大退内侧,移到了她的退心珍珠上。
“唔。。。”突如其来的滚烫刺激,让夏清欢不自觉申吟起来。。。
向烛九这才放开了夏清欢,担心自己真的失控又把她给占有了,心疼夏清欢的身子,不敢这样做。
“欢儿,你再这样勾,引我,我真的就要不顾一切了。”向烛九把夏清欢抱起来放在自己大退之上,一只手替她清洗着身子,一只手仍然替她按摩着舒解她身上的酸疼。
“呃。。。我又不是故意的。”夏清欢真是冤,嘟着一张刚被吻得红肿的嘴唇,有些不悦:“还不是你弄的。”
向烛九看着她这娇俏可人的模样,真感觉自己自制力不行了。
他想了想,把真心灌在手掌里,在夏清欢的退间油走着,所到之处,夏清欢都感觉到有股热流,身上的酸痛顿时便减少了。
“你在用内功?”夏清欢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懂得他在做什么,于是惊讶地问。
向烛九点了点头:“这样你能好得快些。”
“你傻瓜啊,这样得浪费多少内力。。。”夏清欢想退开去,却被向烛九又抱了回来。
“欢儿,我等不到晚上了。”他把夏清欢拉至腰间,声音低哑暗沉。
夏清欢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这个傻子竟然用自己的内力来给她治疗酸疼,就为了可以快点和她再那个。。。
疯子,简直是个疯子,学武之人都知道,内力有多重要。
“向烛九,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这种事忍一忍不就好了,你前几天不都忍了好几天了,干嘛要这样浪费内力,那可是你辛苦给练起来的。。。唔。。。”夏清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向烛九的红唇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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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一发不可收拾(5000字,为JENNY的红包加更)
女人唠叨起来真是让人头痛,这样才是让她闭嘴的最快方法。
向烛九满意地看着夏清欢再也说不出来唠叨的话语,满足地用双手把夏清欢往自己身上压,那渴望已久的东西便滑了进去。
“唔。。。。向烛九,你不遵守承诺。。。”夏清欢尖叫了一声,又忆起他的保证,不甘心地叫了出来。
“欢儿。。。我答应你那是因为我怕你太累,可是现在你已完全好了,我若不占有你,那才是真正浪费了我几年的内力。”向烛九邪肆地看着夏清欢因为那里侵入而眼光潋滟的迷色。
“你。。。唔。”夏清欢还想说什么,向烛九已经扶着她腰间在他身上进进出出动作起来。
失去理智前,夏清欢明白一个道理,向烛九真的是按照自己意愿来,他给她承诺不碰她是他高兴,他要碰时谁也阻挡不了他,他的喜怒都由他自己的意愿。
别人的意愿与否是与他毫无关系的。
可该死的,偏生她还就吃了这一套,连反抗都反抗不了,还沉沦了下去,对他的欲取欲求全然满足,配合,身子太诚实,老是出卖她自己。
对于向烛来说,夏清欢的身子就是情毒,燃发了玉望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一次远远是不够的,于是从沐池再到榻上,再到床上。
他把她狠狠的占有,让夏清欢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直到他自己精皮力竭,可身下那物却还硬实着,向烛九都有些无奈了,只能把它放在夏清欢的那里,拥着她入睡。
夏清欢有些无奈:“你的这根东西难道就不会软下去吗?”
就她这样的玉望,以前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满足他的,若是他天天如此,不是他死就是她被累死,这简直是在催残她的身子。
幸好她还是个练武的,身子坚实,那些个勾栏院的女人,个个娇滴酥软的,能承受他如此暴力的蹂躏吗?
向烛九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欢儿,它可能太喜欢你了,所以舍不得软下去。”向烛九歇了会,似乎又缓过了劲,又在她的体内慢慢动起来。
“向烛九。。。不能再来了,你想累死我不成。”夏清欢惊叫起来,一张红润的脸蛋上闪着不敢置信,从昨晚到现在,至少都有七八次了。
一次都能有半个时辰,时时刻刻在运动,他难道就一点不累?
他不累,她累啊。。。。这才一两天,以后怎么办?
想到这,夏清欢就更头疼,还有九天。。。她还得承受这种高级剧烈运动九天,她会不会变得骨瘦干柴的,根本就走不动了。。。
“欢儿。。。你就满足我吧。。。你想看我憋死么,男人想要的时候得不到满足的话会出问题的,那你以后的性福可就没了。。。”向烛九亲吻着她的红唇讨好地低声下气地乞求着。
他也知道是够累坏她了,他也心疼啊,可是这小老二它不心疼,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挺起来,不断地想要进攻,只怪欢儿的那儿太让它滋润了,让它滋润到流连忘返,不愿离开了。
“哼。。。你的要求这么多,谁能满足你。。。去把勾栏院的姑娘叫来吧,一个一个满足你,我是没办法了。”夏清欢傲骄地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
这张该死的桃花脸,老是恬不知耻的魅惑她,害得她老是没有原则的配合他,她都感觉自己快成荡妇了。。。
在床上娇吟的声音只怕外面的一群仆人都听到了,还是大白天的,这传出去,她怎么见人。
“欢儿。。。自从有了你,本王对她们完全没有兴趣了,你若不满足我,我就会因为欲求不满而亡的。。。”向烛九嘴上乞求着,无辜着,可身下却没有因为夏清欢的不满而停下来。
一波又一波,温柔地进攻着。
“唔。。。从昨晚到现在,你欲求过多少次了。。。还说欲求不满。。。啊。。。”向烛九的一次猛烈进攻,忍得夏清欢不自觉地娇啭出声。
向烛九勾起唇角看着夏清欢的脸蛋上露出迷情的光泽,覆上唇用力地堵了上去,顶开她的贝齿与她的粉舌教缠在一起,不让她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夏清欢虽然诸多抱怨,有时候甚至不知好歹,把他对她的喜爱欢爱当成折磨,但是她其实还是挺可爱的,至少,只要他想要,她的身子都会给他最热情的回应。
刀子嘴,豆腐心。
不过这样征服起来才有意思,才有成就感,尤其是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很抗拒,一下子就因为自己的侵略而沉沦的迷情样子,这种征服的成就感太让他享受了。
身下也就更加亢奋而卖力。
“对你。。。永远要不满。”向烛九炽热地睇着夏清欢,说出最煽情的话语,抬高她的双退,加快了身下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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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阶台上翩飞着花蝴蝶,亭里的垂帘被清风吹拂着,碧池边上一群人在紧张地忙碌着。
“你们动作快一点,争取今晚就把水全抽干,这可是九爷亲自吩咐的,一定要找到碧竹琴。”青稞全身缠着纱布也在那碧池边上指挥着。
翠柳立在厢房门下,远远地看着忙碌的人群,感觉声音有些吵闹,怕打扰了屋里正在缠绵的两主子,赶紧派了个人过去让那边工作的声音给小点。
不远处的刺槐之下,月灵汐一只纤手撑在树干上,青筋暴露:“九爷从昨晚到今天都没有出那个厢房?”
“回小姐,九爷早上似乎有外出一会,不过大约一个时辰便回来了。回来便进了厢房,直到现在没有出来。其间,有丫环给送进去了热水。。。”身后站的丫环随即把监视到的信息禀告她。
这不听还好,一听,月灵汐白希的脸蛋就气得铁青:“九王爷看来真的对夏清欢恋恋不舍了,得想办法把夏清欢除了。”
月灵汐自是不甘心,夏清欢脸上长那么多红疙瘩,完全破坏了长相,为什么九王爷还对她如此忠情,这简直让她不能接受。
“小姐,现在不宜动手,上次碧池的事,九王爷已经有所怀疑,如果再动手,只怕小姐你被发现。”丫环赶紧劝着她。
“我才不管,有夏清欢一日在,九王爷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以前九王爷见着我,那是多么高兴,现在我都住府里好几日了,也未曾来瞧过一眼。”
月灵汐想起以前向烛九对她的好,再想起现在对她的不管不顾,愈发的心里泛酸,炉火直烧心。
“小姐,您可是国色天香,九王爷对夏清欢那只是一时贪个新鲜,没遇过夏清欢这样忤逆他的人而已,如果小姐不甘心,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夺走九爷对夏清欢的注意力。”丫环似乎想到了一条妙计。
月灵汐回头瞥了她一眼:“有什么快说。”
丫环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九王爷不就喜欢夏清欢的泼辣么,小姐咱们去找个比夏清欢还泼的接近九王爷。。。”
月灵汐蹙眉沉思了一会:“你确定这样有用?万一九王爷又宠上那女人了怎么办?”
“小姐,我们先给那女人下药。”
月灵汐听完,眼底掠过一丝狠毒:“好,就按你说的做,去临国给弄几个姿色好的来给我选选。”
“是。。。奴婢马上去办。”
月灵汐恶毒地看向不远处的厢房,那儿房门紧闭,直到现在都没出来,一个时辰了,都快吃午膳了,那房里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那里面的两人在做什么,月灵汐便更加气恼。
“夏清欢,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哼。”月灵汐恶毒地转身,离下刺槐树干上,那被刮了一层的树皮的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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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不要了。。。向烛九,你饶了我吧,我要睡觉了。”夏清欢在睡梦中求着饶,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向烛九一张俊美无俦的五官。。。
翘挺的鼻尖,薄而饱满的红唇,眉目如画,连那额头都美得让人忍俊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他的长臂紧紧地环抱着自己,一只手还放在她胸前的小樱桃上,而下面,更是贴合得紧密无间,这家伙,就是在睡梦中也想着要占有自己。
真是条只用下面思考的家伙。
“欢儿。。。不是累了么,好好休息,乖。。”向烛九闭着眼,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抱着她的长臂又把她往怀里拉了拉,抱得更紧了。
夏清欢的嘴儿贴在他紧实的小麦胸肌上,一抹酥麻从嘴唇上滑过,惹得她唔了声,忍不住伸出舌来舔了舔,有些咸味,但是触感光滑,又忍不住再舔了舔。
“欢儿。。。”向烛九有些受不了地唤了出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嗯?”夏清欢舔着正好玩,听到向烛九唤她,只是随意地答了声。“你睡你的呀,我玩我的。”
“小妖精,这种事怎么能你一个人玩。”向烛九突然睁开眼,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炽热地锁着她。
那贴在她那儿的东西瞬间就肿胀了起来。
“啊。。。不玩了不玩了。。。你快歇着,在床上因为床事而亡很丢人的。”夏清欢立即扬起讨好的笑,不敢再乱来,那凶器随时可能把她给侵占了。。。
她怕了,这家伙一上来就会没完没了。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休息。
“嗯?怎么就不玩了。。。刚不是玩得挺开心的么?”向烛九狭促而邪佞地看着她:“欢儿想玩本王就陪你,正好刚歇了会,这会儿体力完全恢复了。”
“不要。。。不玩了,对不起啦,我错了。”夏清欢把小脸埋进他的琐肩里,求着饶。。。
她只能恨自己不争气,不能在床上反抗他,因为他总有本事让自己身体比她的思想先沉沦,该死的,向烛九到底经验丰富,知道怎么在床上对付女人。
“知道错了啊。。。欢儿,知道错了,那你就得好好赎罪。。。”向烛九拿着她的小手往自己下面碰去。。。“你摸摸,它又来了,是你给惹火的,你得自己把它给打发了,要不然,它就会自己进攻了。”
夏清欢的小手触着那烫热的东西,忍不住惊讶,怎么一下又能变得这么大。
“我能有什么办法。。。”夏清欢说完,又止住了,她想起昨晚。。。自己就弄过。
夏清欢憋着气不敢再说下去,脸胀得通红,似要滴出血来。
向烛九噗嗤地哈哈大笑起来:“小傻瓜,饿了吗?”他用手拂了拂她额前的发丝,发现她脸上的红疙瘩又消失了不少,看来月丘生的药还是有些用的。
听向烛九这样问,夏清欢松了口气,看来是打算放过她了。
她赶紧点头:“饿了,早就饿了,我连早膳都没吃,都怪你。”夏清欢挣扎着要起床,赶紧脱离这个魔爪才行。
向烛九闷哼一声:“欢儿,要起床可以,但是你再这么挣扎下去,别怪我心狠。。。”
夏清欢果断地不敢再动,他这样的反应,她是个傻子都懂了。
“那你抱我起来。”夏清欢立即转变了态度,撒娇地道。
向烛九低咒了一声:“夏清欢,我会被你折磨死去,我会因为欲求不满而一蹶不振。。。”他无助地看向夏清欢。
最后翻身压在了夏清欢的身上无辜地说:“最后再来一次。”
“你。。。”夏清欢惊诧地瞪着他。。。“你就不怕累死在床上?”
“就来一次嘛。。。求求你啦,我保证最后一次。”向烛九跪在夏清欢的退间,一双清澈的眼里闪着乞求。。。
夏清欢无奈地点了个头,“啊。。。”还未落音,人已经被占有了。。。
她只但愿这真的是今天的最后一次,否则她真的要因为过度劳累而精疲力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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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烛九是真的累了,一觉便睡到了下午,连午膳也没吃,夏清欢被他抱得死紧,怎么挪也挪不出他的怀抱,又怕真的吵醒他,只好跟着他一起挨饿。
她甚至呆在他的怀里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惹起了他的兽性,又再把她吃一次,她觉得等会起床之后,一定要跟向烛九说个清楚。
今晚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她床上睡了,要不然真的会累出人命的。
夏清欢再次在向烛九的怀里醒来,满足了她最美好的愿望。
她似乎觉得向烛九没有因为得到了她的身子而讨厌她,反而好像彻底粘上了自己,只是不知道是一时觉得新鲜,还是会长久如此。
如若真的会长久如此,那她离开的时候,向烛九岂不是会很伤心?
她不能再任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哪怕她自己有多么的眷恋他的怀抱,喜欢与他欢爱,都不能再这样,她是个从小就被诅咒的人。
哪怕她自己能承受娘亲那样的孤独和不理解,可是也不能让向烛九太过眷恋自己,她渴望向烛九对她有情。
但更怕向烛九真的对她有情,那样只会让她更为痛苦。
夏清欢就那样睁着水眸盯着向烛九看了半个时辰,脑中的思绪百转千回,对自己说,就放任他如此放纵吧,也许多几日,他便会厌倦。
谁真的,哪个有体力的男人真能如他一样,日日如此剧烈运动。
向烛九睁开眼便瞧见夏清欢那偷瞄的眼神,他看出了她眼底的秋波流转,也看出了她眼底那抹惆怅,这丫头到底因为什么而无法彻底相信自己?
四目相对,却相顾无言,向烛九伸过唇来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温柔地问:“饿了么?”
夏清欢蹙着眉,苦着一张脸:“都快饿成皮包骨了。”
向烛九便溺爱的笑了:“傻瓜,怎么饿了不知道叫醒我。”
“我都喊了后院走水了。。。你都没动弹一下,你一定累坏了,所以晚上你还是回你自己的主厢院去睡。”夏清欢要从他的桎梏里坐起来,向烛九却把她拉至怀抱里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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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向烛九有大事(5000字,为鱼队和麻将的红包加更)
向烛九鼻尖嗅上她带着清香的发丝贪恋地说:“我当然要回主厢院。。。不过欢儿也得跟我一起。”
“不要,你昨天才把我撵出来,今天就要我回去,我可没那么听话。”夏清欢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拒绝与他太过靠近,免得他又一时控制不住兽性大发。
“而且你要记住你刚说过的话,保证是最后一次,今天说什么你也不能再碰我。否则我真生气了。”夏清欢挣扎着从他身体里出来,顺带地把薄毯全裹在自己身上。
向烛九的紧致肌肤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啊。。。夏清欢吓得赶紧又将薄毯把他给盖住一点,真是保得了自己没能保得住向烛九,她小脸仓皇,手忙脚乱地给向烛九给遮起来。
向烛九两只手垫在脑后,狭促地看着她又是扯,又是拉,有些手措的模样。
“欢儿若是不跟本王一起回去,本王以后就搬这里来。”向烛九紧紧地盯着她,一双黑眸里满是柔情,任由夏清欢在那又挣又动的。
“你不能这样,这是我的地方。。。你又想把我撵到哪儿去?”夏清欢抓着半边薄毯警惕地看着他。
向烛九眉眼向上微微笑:“我在哪儿欢儿就在哪儿,欢儿在哪儿,本王就在哪儿,住这还是住主厢院,你随便选择。”
夏清欢朝他翻了翻白眼,往床边爬去,向烛九也不敢阻止她,他知道她是确实累坏了,看来得吩咐厨房炖些比较补的东西给她吃了。
他眼含柔情地看着夏清欢手慌脚乱的爬下床,最后一用力把他身上的薄毯全部抢了过去。
夏清欢走到榻边捡起自己的衣裳走到屏风后面去穿。。。没想到薄毯太长,一不小心踩到了,人失去重心便往前面栽了个跟头。
向烛九迅速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她头快嗑向地面的时候,用一只大掌给接住了。
夏清欢羞得满脸通红起来。
“这薄毯到底是你家的,帮着你欺负我。。。”夏清欢恼羞成怒,也不管不顾无理取闹起来。
向烛九无奈地把她给扶起来,笑道:“它竟然敢欺负我家欢儿,马上让翠柳拿去把它烧了。”向烛九边说,边扯掉了夏清欢身上的薄毯。
好像是特地为了给她出气一般,用力地往旁边一扔。
夏清欢眨巴着眼,轻轻哼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果着。
连忙拿起衣裳就往屏风后去,向烛九却眼疾手快伸长手臂把她给捞了回来,附在她耳边捉弄地说:“你这身子还有什么好在本王面前躲藏的。”
“你。。。我要穿衣,快放开我。”夏清欢呼吸紧张起来。
“乖,先去榻上躺会,等下人送来热水先清洗下身子,不对,我们应该去主厢房,那里有浴池,比这儿方便。”向烛九边说边抢过她手里的衣裳,把她抱在怀里,用薄毯把他俩给盖上,带着她往屋外走去。
“啊。。。。不。。。不能这样出去。”夏清欢尖叫起来。
“这样怎么了,皇宫的女人都是这样包着送去皇帝寝宫的。”向烛九狭促的看着她:“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让我抱你?”
夏清欢眉头紧蹙:“向烛九,你就不能正常点吗,我这样出去人家会怎么想!”
“谁敢乱想,本王就剁了他脑袋。”向烛九霸道地说着,却有一股让人不寒而粟的害怕。
向烛九强行带着夏清欢出了门,在外面的侍卫早听到他在屋里说的话,哪还敢抬头。
“翠柳,让人把热水送到主厢院来。”向烛九随意地吩咐了一声,半搂半抱地把夏清欢弄去了主厢院。。。
外面阳光灿烂,初夏的空气清爽,午后的时光格外的静谧。
夏清欢把自己埋在向烛九的胸膛里,不敢出声,连反抗都不敢,因为她知道,她一旦反抗,只会引起更多的注意力。
幸好西厢院本来就是准备给未来妻妾的院落,自然离主厢院就隔得很近,而且向烛九脚程快,带着她飞了两下,一下便到了主厢院。
虽然在这主厢院里住过几晚,但夏清欢还真不知道这主厢院里有个这么大这么梦幻的浴池。
全体被白色琉璃铺陈,珠帘垂幕,燃着清香,浴池旁边还有极为奢华的玉榻,上面铺陈着玉石,可以为炎热的夏天带来一丝清凉。
向烛九这回倒也老实,很体贴地亲自给她洗了身子,再帮她擦干身子,给她穿上衣裳,在她的腰间挽了个结。
满意地看着被自己清洗了一翻的夏清欢:“我家欢儿就是美。”他有股自豪感,就好像是自家的女儿似的,特别有自豪感。
向烛九从心底里都感觉到喜悦,这是从来未有过的感受,活了二十年都是别人在伺候他,现在他伺候起夏清欢来却是如此得心应手,自己还乐意得很。
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他情不自禁的捧着夏清欢的脸就亲了起来,能闻到她身上药用花瓣的清香,使他整颗心也芬芳起来。
夏清欢被他弄得满脸都是口水,嘟着嘴十分不悦:“你。。。九王爷,我饿了。。。你要是饿了就去啃骨头,不要啃我的脸!!!”
向烛九高兴地搂着她出了门,边走边说:“傻瓜。。。”
翠柳已经在庭院里满好了膳食。。。夏清欢是真的饿了。。。饿到了极致,体力的消耗,加上两餐未进食。
她吃起来简直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
向烛九整个没有吃。。。一边给她挑鱼刺,一边给她剔鸡骨头,又帮她盛汤,还要抚着她的背劝着她慢点喝,别噎着。
夏清欢奇怪地看着他:“你不饿么,怎么不吃。”怎么光就顾着她了,而且还乐此不疲的感觉,她真觉得向烛九有些变了,仿佛把她当老佛爷似的伺候着。
这货是不是以前没伺候过人,现在伺候她上瘾了。。。
“饿啊。”向烛九看着她回了她一句,但筷子夹来的菜还是往她碗里放。
夏清欢忍不住翻白眼:“你饿就自己吃啊,我有手,可以自己夹,再不成就让翠柳帮我夹。。。。”
“不行,你辛苦了,我得伺候你,犒劳你才行。”向烛九摇着头,嘻笑地看着她。
其实他是感觉看着夏清欢吃得有滋有味的感觉真心让他心身舒爽,感觉就像是很久的家人,让他心里暖暖的。
又似许多年前,母妃看着他吃饭时的那般暖心。
“切。。。”夏清欢喝了一口排骨汤,不觉消遣他:“你要犒劳我的话,不如给我些金银财宝,或者稀世宝物,又或者绝世神功,都比你傻饿着自己强。”
她放下碗一股恼把面前的菜都夹在向烛九的碗里:“快吃吧,乖啊。。。小九儿。”
夏清欢还抬起手有模有样的摸着他的头,笑得十分阳光灿烂。
什么九王爷,什么很可怕的人,她还不是把他当下人使唤。。。这种自豪感,她也是油然而生。
“欢儿。。。”向烛九有些不自在,俊美的脸竟然刷地一下就红了。
小九儿这样的乳名只有他的母妃才会这么叫的,夏清欢这么一喊,感觉他比她矮了一个辈份似的,让他极其不自在。
“不许叫我小九儿,要叫夫君。”向烛九抓过她的手,拉到腿上坐稳,很认真的说。
夏清欢白了他一眼:“夫君是随便能乱叫的吗。。。那得是你的明媒正娶的才行,我嘛,顶多是个暖床的。”
夏清欢虽然是半开玩笑的说,但心里却觉得特别的伤悲。
向烛九深幽的黑眸里掠过一抹异色,他自己说出来夫君之后,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哪儿不对劲,对,因为夏清欢并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她只是他的女人。
夏清欢这么一说,倒是让他真正意识到这个问题。
但她后面的那句话,让他十分的恼怒,他蹙着剑眉瞪向她:“欢儿,你说的什么话,收回去。”
他当她是暖床?他向烛九能去伺候一个暖床的?
他向烛九能对一个暖床的低三下四,时刻提防着她会伤心,会难过,会一个人孤单。
时刻把她记在心里,会对一个暖床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眷恋在床上?
这话说得他简直气闷极了。
说到底,夏清欢到底好像是不明白她在他心底的重要性。
以前他没得到她之前,他还可以劝自己对夏清欢只是一时迷恋,因为未得到的所以觉得很可贵,可是现在他完完全全占有了她。
又彻底迷上了她的身体。。。这绝非是什么一时迷恋。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他要一辈子把她锁在身边,捧在手心。
夏清欢呵呵地笑:“九爷,你说的什么话收回去?”她装傻充愣。。。
向烛九冷着一张俊颜回了她两个字:“暖床!”
“好好好,我收回,我忘了这马上就夏天,不需要暖床的。。。”夏清欢继续浅笑:“快吃吧,我都吃饱了,先去活动一下。”
她说着便要从向烛九的腿上挣扎着跳下来。
可向烛九却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了,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向烛九极其认真而严肃地说:“欢儿,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这么浅薄的说自己,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难道你都不能体会出来吗?”
夏清欢不敢直视他那目光如矩的眼神,低垂的眼敛无辜地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欢儿,有些东西是靠人去感受的,你是有感知的人,我对你怎么样,全府的人都知道,我不信你不知道,下次再这么说,我会好好惩罚你。”
向烛九目光没有放过夏清欢,直直地锋利地刮向她,迫使得她不敢抬头。
夏清欢当然知道向烛九对她的好,她不傻不蠢,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可是要她承认向烛九对她的感情,她便是不想。
哪怕是她这样妄自的菲薄,他纵然再喜欢她,不也没有打算给她一个承诺。
即使这个承诺她并不会真的接受,但他还是吝啬了。
“知道啦。。。”夏清欢不打算跟他发生争执,所以很温顺,她知道无常德在某个角落里一定监视着自己。
“我错了。。。下回不说了,你赶紧吃饭吧。”夏清欢讨好地把饭菜递到他的面前,脸上挂着知错的笑容。
向烛九总觉得夏清欢哪里有些不对劲,从昨晚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
但他左想右想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儿有了问题,总觉得她对自己有些太过温顺了,这不像是夏清欢的个性。
诚然,她这么温顺他也不喜欢的,但如果她的温顺是强装出来的,他会很不开心,就算她对自己的反抗会惹得他脾气大,火暴,甚至旧疾复发。
但那才是她真正的自己,她不希望她收敛自己的个性来委屈自己。
“欢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向烛九当然觉得以夏清欢的个性,不可能自己来委屈自己,一定是因为某些其他方面的压力,才会如此。
他想不通在他的身边,还有谁敢去威胁夏清欢?
“啊。。。什么事?”夏清欢不解地看着他:“你不吃饭,脑子里在想什么,赶紧把饭吃了,怎么跟个小皮孩似的。”夏清欢把碗凑到他嘴边:“来,让我喂你。”
向烛九张开嘴吃了一口,入口才觉得真的是饿了。。。便很欢乐地让夏清欢给自己喂饭起来。。。
他很明白夏清欢如果不愿意说,他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但是他一定会查清楚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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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之后已经接近傍晚时分。
今天是三王爷的寿辰,他已经在自己的行宫里举办了夜宴,无妄城以及从皇城赶来的达官贵人,名雅风流公子都会出席。
向烛九自然也是不可能推脱的,虽然他极度不想去。
夜圣朝的大使王大人今日已经醒过来,对前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个大概,向烛九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底,是谁派出来的人对自己下手。
他只是没想到,他把夏清欢弄成毁了容的模样之后,三王爷失去了把柄,竟然如此等不及就开始对他下手。
同胞的兄弟,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他也能下此狠手。
向烛九其实心里是不开心的,所以今天很快处理完事情便回来了,幸好的是,刚回来夏清欢便已经醒来,幸好有夏清欢在。
要不然他只能独酌对青亭,感叹这人间无情,他躲过了那么多的刺杀,暗害,最终连他的皇兄都对他出手。
向烛九没有把这一切告诉夏清欢,怕她担心,女人就该好好享受的,不应该承担任何压力和风险,他会把她保护得很好,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他相信自己有这能力。
夏清欢才刚歇了会,便被几个侍女给抓了起来,对着她全身一顿改造,换上华丽的浅黄色千水长裙,又给她施粉,扎发髻。
这样把她折腾了一番,向烛九才进屋施施然把她给接了出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夏清欢疑惑地问,把她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难不成有贵客要来?
可是贵客要来又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女主人,只是这府里的借住客,顺便替男主人暖暖床。
夏清欢吐了吐舌头,要是被向烛九知道她现在心里的想法,估计要劈了她的。
“先声明啊。。。我可不跟你去陪客。”夏清欢有些不悦地先出声,她最怕些什么繁文缛节了,尤其是和向烛九家的亲戚朋友打交道。
都是些达官贵人,讲究什么气场气派,更是需要端庄贤慧,这些她一点也达不到,别到时反倒丢了向烛九的脸,他又要朝自己发脾气了。
向烛九把她搂进怀里,揽着她的柳腰柔声地说:“放心,你不需要陪客,就带你出去见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向烛九的女人。”
夏清欢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让大家知道?”
他不是连名份都吝啬给她么?为啥还要带着她出去炫耀。。。若说以前,她还是个美人,可以让别人艳羡一下,可现在她这副尊容,满脸的红豆豆,比稍微端庄一点的女人都比不过。
带她出去见人,他也不怕丢人?
“那些什么武林正派不是经常追杀你么,我得让他们知道,我的女人谁也别想动,这样以后你就能清静多了。”
“哦。。。”夏清欢听了难免有些失落,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特别的答案。
“而且,我还要在宴会上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件事,你必须在场。”向烛九扬起神秘的笑容,弄得夏清欢有些不知所以。
“什么事啊,能不能提前告诉我。。。”夏清欢把头靠在他的胸膛撒起娇来,好奇心能害死一只猫,这事她必须要知道,原本打算找借口不去的,现在看来是不得不去了。
“乖,别问,到时你便会知道了。”向烛九横腰把她抱起,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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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夜宴就是这么无聊
三王爷的寿宴自然是不同凡响的,无妄城还从未有过这么华丽富贵铺张奢侈的寿宴。
刚到三王爷的行宫,门外已经是摆满了各种富丽的马车,豪华的轿子,一个个在傍晚的夕阳下矗立着,连在一起的样子,竟比那夕阳都亮上几分。
夏清欢实在是太累了,在马上车都能睡上一觉,到了目的地还是被向烛九以轻吻的宠爱模式叫醒的。
夏清欢嘟弩着嘴很不悦,打了个呵欠:“我为什么就要到这儿来,我情愿在府里睡觉。”
这些人她没有一个认识的,搞不懂为什么要来,如果不是向烛九说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宣布,她一定不会来,打死也不来。
向烛九也就是抓住了她这一点吧,所以you惑着她来。
一群不认识的人,各怀鬼胎的吃着饭,真是无聊到了极点。
“欢儿,你就当来陪本王好不?”向烛九抓着她的小手抱下了马车,夏清欢也只是抱怨一下,既然都来了,不可能真的临时变卦不去了。
而且她还真想知道向烛九要宣布什么。
向烛九把她搂在怀里,像是害怕她抱怨或者不喜欢突然跑了,把她搂和紧紧的。
刚下马车没走两步,立即便有两个汉子迎了上来,对着向烛九低头哈腰地:“九爷,你总算来了,三王爷可在那盼着呢,从晌午就在那念叨着九爷怎么也不早点来。”
向烛九假意地笑了笑:“家里的女人闹别扭,硬是睡到现在才肯起床。”他暗自冷笑,王皇兄是想见他才怪,是想看看夏清欢这枚棋子到底有对他有没有用吧。
“带路吧。”向烛九把夏清欢搂在臂弯里,如羽翼般护在身下。
从行宫外到行宫内,一路上诸多目光,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向烛九带着女人出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女人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
如是风尘女子,向烛九不可能如此公然搂在怀里,他虽是风流,但从不会把哪个女人看得重要,更何况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庇护。
夏清欢很不爽被一群人围观,向烛九倒是一派自然,反正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顶礼膜拜,又被人眼光艳羡的生活。
低头看了眼夏清欢,向烛九微笑道:“怎么,拉着一张脸?”
夏清欢翻了翻白眼:“被人当猴儿一样看,心情能好么。。。真不知道你是带我来干嘛的,若是平时脸上没有瑕疵,带出来还能有个姿色,现在带出来,不是存心想让我出丑么。”
夏清欢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向烛九带出来示威的,他就想让她明白,他是多么的华丽富贵俊帅,多么高高在上不可一切,而她呢,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你看人家都说你配不是上我,可我还是喜欢你,你该知足了。
反正这个目的是达到了。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这个目的。夏清欢已经感觉自己被无数道眼光给鄙视了,就这么一个丑女人还敢站在高贵俊美的九王爷身边,简直不要脸了。
擦,我怎么就没要脸了,是你们九王爷偏要带我来的好不好。
夏清欢真觉得委屈。
向烛九揉了揉她的一头青丝,好笑道:“谁敢说你丑,那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要因为这个生气,那就正中她们的计了。”
“谁因为这个生气啊,我只是讨厌这些目光,无聊的人真多。”夏清欢撇了撇嘴,看了眼前面带路的两人,这两人好像是故意带着他和向烛九逛行宫似的。
走了这么远都还没有走到。
“喂,带路的两个大哥,到底还要走多远,这都快绕满整个园子了。”夏清欢受不了,直接不给情面地问了出来。
“马上就到了。”其中一个含笑地回过头来讨好答道。
夏清欢果然知道仆人的话是不能信的,他的马上就到了,结果又带着他们绕了半个园子的路。她发觉有点不对劲,抬头看向向烛九,她都能发觉不对劲,向烛九一定也知道。
向烛九朝她露出一抹如清风的笑容,示意她不用担心。
三皇兄无非就是想带着他去个秘密的地方,好好谈谈私事,他晾他也没那个胆子明目张胆对他动手。
他真愁没这机会,正合了他意,如果他以为能把夏清欢怎么样,那三皇兄就大错特错了,他向烛九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老虎的毛拔不得。
见向烛九一脸安然淡定,夏清欢也不打算担心了,反正向烛九功夫好,虽然没带青稞,但她知道一定有隐士在暗中保护。
而且他本事可大着呢。几百人围攻都能倾刻之间放倒,她再担心就是瞎操心了。
两个大汉带着他们绕了半天,突然出现一个仆人急匆匆地跑过来:“见过九王爷,姑娘。”
说着便瞪向地两个大汉:“你们到底怎么带路的,三王爷在大堂等了半天了。”
向烛九讥讽一笑,一只大掌抓着夏清欢的手紧了紧,看来三皇兄这是试探他完了?
那两大汉明显一愣:“呃,三王你不是说。。。”
“说什么说,九王爷,这两奴才真是不会办事,请跟大顺来。。。”那叫大顺的怒瞪了一眼那两个大汉,带着向烛九和夏清欢穿过花园,到了大堂。
夏清欢这才发现,原来那两大汉真的一直在带他俩绕圈呢。
这是唱的哪出?
“你是不是跟你三皇兄感情不太好?”夏清欢低声问向烛九。
向烛九笑了笑:“感情说不上好不好,不过他要坐皇位,我懒得掺和,估计他这就觉得我们感情不太好了。”
夏清欢切了一声:“所以他上次就派人杀你?”
夏清欢不傻一听就听得出来向烛九与自己三皇兄关系不好,再说皇家的那些事儿,都是勾心斗角的,冷血无情,手足相残倒是很常见的事。
她只是没想到向烛九还能如此淡定,夏清欢觉得向烛九绝对不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
向烛九不置可否地,眼眸里的异见清晰可见,他不爱理这些事,但不代表别人就可以在他这儿胡作非为,在他的地盘上对他动手,三皇兄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他想做皇帝,那这皇帝他还偏不让他坐了。
可惜的是四皇兄,也不是个做皇帝的料,虽然聪慧,贤明,但没有皇帝的果断和决绝,所以父皇才一直纠结着吧,迟迟不知立谁为好。
偏生他这个只要点头就有皇帝位坐的人,死活不接这皇位。
“他可还真下得了手,一下就派那么多人,摆明了要致你于死地。”夏清欢眼眸里掠过一丝阴冷,伤害向烛九的人,她是不会放过的。
何况那天还差点杀到她。
向烛九没有否认,那看来下手的就一定是这个什么三王爷了,他一个皇城的王爷,弄个什么寿宴还跑到无妄城来,这儿可是向烛九的封地啊。
简直太不像话。。。如果她是向烛九,一定要让他知道代价。
“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不过看在母妃的面上,会给他留条活路。”向烛九阴冷地扬起残冷的笑容,前面带路大顺似乎有所感觉,忙回过头来。
大顺眼里掠过一丝精光,难不成九王爷已经发现了什么?
待他回头,向烛九的脸已经换成一张温和无害的脸。
夏清欢忍不住嘴角抽。。。这货怎么换脸换得这么快,简直是出神入化。
向烛九低下头来在她额前亲亲一吻:“别想太多,我能保你一辈子。”
这话如轻柔的绵絮拂过夏清欢的心里,虽然不厚重,但是却足够暖身。
保一辈子。。。夏清欢暗自叹气,他倒是有这心,可是这心能维持多久,他不知,她更不知,当她走了,离开了,他还会把这话记在心里么?
不会的,这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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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行宫大堂
“三王爷,大顺已经带着九爷和那姑娘往大堂来了。”
向玉觉听着旁边手下的报告。
“九弟表现怎么样?”
“九爷表现如常,带着他绕了整个行宫也未发怒,还与那姑娘有说有笑,和那姑娘亲亲我我的,看上去很是喜爱。”手下据实回答。
向玉觉反倒有些不解了:“你觉得他是真喜爱那姑娘还是装的?”
向烛九明知如果表现得爱那姑娘,便是将她置于危险之中,可为何还如此不管不顾,如果不是情难自控,那就一定是故意而为之,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倒是看不出有何假意,反而感觉九爷对那姑娘宠爱致极,连下马车也是他抱下来的,那姑娘似乎诸多不愿,九爷还一直哄着她。”
向玉觉蓦地睁大了眼,这是他的九弟吗?
他流连花丛,女人垂手可得,何曾对女人如此低声下气过?这未免也太假了。
“他这是想向本王表达什么?”向玉觉有些搞不懂向烛九在耍什么把戏。
他会不会已经查出来,那天追杀他的人,是他派去的?
如果真查出来了,他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明明是个毁了容的女人,他却在他对他动手之后,故意宠爱致极,想让他后悔他放弃了夏清欢这枚棋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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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向九烛也能八卦
就在三王爷向玉觉实在无法搞清楚向烛九心里到底想什么的时候,向烛九带着夏清欢终于来到了大堂。
大堂里人不少,各种达官贵人,富豪。
向烛九把脸凑到夏清欢的耳朵边:“那个肥得和一头猪似的叫王元宝,是无妄城有名的大富商,他钱多到没地方花,家里园子都用铜钱铺着。”
夏清欢惊讶地看了一眼王元宝,真是看来钱多到没处烧啊。
“他怎么不拿去帮助贫困百姓。”夏清欢对这种人严重鄙视。
“他啊,自己花就舍得,要让他给别人,那是一个铜板都要他的命。”向烛九这头刚说完,那王元宝立即朝他迎了上来。
“九王爷。。。。小的可是等你好久了,你怎么这会儿才来。我们可是在这听一下午梨园的戏班子唱戏了。”王元宝满脸笑容,见到向烛九像见到了金元宝似的乐呵得紧。
向烛九在夏清欢耳边低声说道:“他有笔大生意需要我点头,我若不点头,他那地板上的铜板都得再挖出来用了。”
夏清欢听了咯咯地笑了出来:“难怪见到你跟见到金元宝似的,你打算答应他么?”
“暂时没想好,看本王心情。”向烛九见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心里也跟着高兴。
在她耳边摩丝了一会,向烛九才对王元宝点头:“王老爷竟然这么早就来了,还真是稀奇。”
“呵呵,这不是闲着没事,来三王爷行宫与老友们一起聚聚,也一起等九王爷您嘛,我那矿还等着九王爷你点头呢,你看今日是个好日子,不如我们。。。。”
向烛九没等他说完抬起手示意他停嘴,看了眼夏清欢悦地道:“今天本王是带女人来玩的,不想谈生意的事,扫了我家欢儿的兴,王老爷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向烛九宠爱地揉了揉夏清欢的发丝:“欢儿,没有觉得无趣吧?”
夏清欢瞪了他一眼:“不无趣才怪,这一屋子人把我看怪物似的。”除了迎上来的王元宝,其他一些锦衣华服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她。
没想到向烛九会带女人来,他们可都记得九王爷还未纳妃的。
“王老爷,你看。。。都是你,我家欢儿不高兴了。”向烛九眼色难看地瞪向王元宝。
王元宝一听傻了,赶紧给夏清欢赔不是:“唉呀,姑奶奶,这都是小的错,快上坐,喝杯桔花茶消消火,一会马上就夜宴了,有歌舞看,保管你喜欢。。”
王元宝额头都冒出细汗了,不为别的,向烛九他现在真的是得罪不起,他点不点头关系到他王元宝还能不能拥有金元宝呢。
“九王爷,您这是哪儿弄来的美人啊。难怪这几日不见您去勾栏院,原来早有新欢了。”
向烛九拥有夏清欢走了进去,立即有人调侃的问。
“看来这几天纸嫣姑娘情绪不高是因为九王爷喜新厌旧了。”
“哈哈,九王爷乃风流之人,哪能为一朵花流连。”
一屋子的人似乎个个都与向烛九很熟似的,嘻闹着就开起了玩笑,夏清欢听得很不爽,这群人简直把女人当成随便采摘的花了。
向烛九喜新厌旧,那他会喜自己多久?
想到这,夏清欢又高兴不起来。
向烛九意气风发地搂着夏清欢在上位上坐了下来,一脸无所谓地道:“勾栏院的姑娘怎么能叫做欢?那不过是消遣而已。”
“九王爷说得,说得是。”满屋子的人对他风流的说法很是赞赏,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夏清欢在他怀里冷哼了一声,脸也拉了下来。
“本王家的欢儿可不是你们能拿来消遣的,谁要敢拿她与勾栏院那些姑娘相比,别怪我向烛九不留情面。”向烛九突然冷冽地扫了一圈屋里的所有人。
整个大堂的笑声戛然而止,谁也没想到向烛九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他们所有的人脸色看。
而且是公然地宣布这个脸上有瑕疵的女人的与众不同,完全是一副保护的模式。
等同于说,这是我向烛九的女人,以后见着给本王态度好一点。
夏清欢在他怀里翻了翻白眼,这货是在干嘛,带她出来就是来给她招怨恨的么,看这群人一下子全都愣住的模样,自己又真正当了一回猴儿了。
“向烛九,你这是干嘛,都是来欢欢喜喜参加三王爷的寿宴的,你端什么九王爷的架子。”夏清欢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浅笑着缓和了屋里尴尬僵持的气氛。
向烛九附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道:“小傻瓜,我这可是给你抬身份,你干嘛还帮他们说话,回去好好收拾你。”
“不行,今天已经累得很了,今晚我要安心睡觉。”夏清欢一听他的威胁就蹙起了眉,照他这样整下去,自己还没离开估计都得被他压成干尸了。
“由不得你。”向烛九邪魅一笑,说完才看向还在微愣的一群人:“都坐吧,怎么都停下声音了,该玩玩你们的,本王忙着呢,没空陪你们。”
向烛九说完又将夏清欢搂进怀里,只差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了。。。
夏清欢脸色绯红,这么多的人,他当着别人的面搂着她也不算了,现在是直接搂进怀里,又不是自己家!
“不要这样,你的教养哪里去了,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乱来?”夏清欢用一只手撑在他胸膛上,不让他使力带自己进他的怀里。
向烛九皱眉:“本王抱自己的女人怎么了,他们谁敢说闲话,本王劈了他们。”
“霸道,蛮横。”夏清欢用力挣扎开来,抬起头来却见满屋子人都盯着他俩。。。根本没有按向烛九的吩咐去自己玩自己的。
夏清欢有些尴尬朝他们挥了挥手:“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的兴致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这群人才立即转过头去跟旁边的人各自假意地聊着天,生怕夏清欢一个翻脸生气。
北生国的人都知道,哪怕是皇位的人选三王爷和四王爷都得看九王爷的脸色行事,何况是他们。
向烛九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伸出修长的手指玩弄着夏清欢并未扎成高髻的发丝,微微蹙眉:“欢儿,你该梳高髻了。”
夏清欢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我又没成亲,也没跟谁挽过发,为何要梳高髻。”
“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向烛九对她问得那么理所当然很不满,这女人有没有脑子啊,总觉得她对他俩的关系丝毫不放在心上似的。
可她又是心甘情愿把她自己给了他。
“女人和成亲是两码事,九爷,你有点常识好么。”夏清欢打掉他玩弄自己发丝的手。
向烛九感觉到夏清欢内心似乎又不开心了,讨好地伸过手臂揽过她的腰:“我不管,明天就让翠柳给你梳高髻。”
夏清欢白了他一眼:“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还有九天就离开了。她也不想跟他太过计较,就都顺着他吧。
向烛九把下颚靠在她的细肩上关心地问:“是不是觉得很无聊,要不要我给你讲讲这些人有什么八卦。”
夏清欢睁大眼睛来了兴趣:“想不到九爷你也是个爱说闲话的人。”
“切,对象是你才干这事,别人谁有这荣幸听。”向烛九一脸你不知好歹的表情瞪向夏清欢,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你看那边那个穿得一身浅蓝的那年轻公子,他最近娶了个美人,可是还没到一个月就休了。”
“为什么?喜新厌旧?”夏清欢瞪向大堂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年轻公子。
“你一定猜不出来为什么。”向烛九神秘地一笑:“因为他老子看中了他媳妇。”
“啊。。。”夏清欢不敢置信地叫了出来。
“他现在的三姨娘就是他的前妻。”向烛九好笑地看着夏清欢惊讶的绝色美颜,这姑娘真是单纯得很,一点小事就能让她惊讶成这样。
看来以后得多给她讲讲这江湖上的事,她估计更爱听。
“他老爹也真不要脸,竟然抢自己儿子的媳妇。”夏清欢第一次听说这事,简直太打击她的世俗观了。。。有钱的人还真是荒唐。
向烛九呵呵笑了起来:“这就叫荒唐啊。。。看到上方那个穿灰色长衫的猪头肥脑的家伙没,他和自己丈母娘生了个女儿。。。”
夏清欢再次震惊:“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无耻?”
“温饱思yin欲,一般的满足不了他们,所以就想些荒诞的事来,找刺激呗。”向烛九一副见惯不怪,对于他来说,这世上还没什么能让他震惊的事情。
除非身边的女人突然出了什么事,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只有她了。
“就没有一些是让人听着欢喜的八卦么?”
“有啊。。。”向烛九用手指玩弄着她的青丝,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绕了又绕,奇怪三皇兄怎么到现在都没出来,看来是不打算和自己有什么正面较劲了?
“看到左下方第四个座位上那个女人么,她是个才女,三岁懂诗,五岁能写诗,十岁做的画能卖到千两银子,十五岁女扮男装中了科举,十八岁嫁了一个残疾人回到无妄城过平淡的生活。”
向烛九继续给夏清欢介绍着大堂里的人,这次介绍的是正面的。
“那她怎么也会来这三王爷的寿宴?”
来三王爷寿宴的不是非富则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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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女人还是少带出来的好
“哦,还有最大的转折没告诉你呢,结果那个跛脚的人是王元宝的儿子,从小被人拐走,后来回到无妄城认祖归宗了,所以她现在是有钱多到没处烧的王家少奶奶。”
向烛九嘻笑地看着夏清欢,世事无常,就像他一样,怎么也没想到最终自己会败在一个魔教的小女人手里。
“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啊。”人生果然如戏。
“嗯,现在王元宝的多数生意都给她打理着,我估摸着,这次我不点头,她要找上你了。”向烛九最后说出他八卦的目的。
夏清欢不解地问:“为何找我?”
找她有何用,她又不管向烛九的生意,难不成还真把她当成九王府的女主人了?
想到这,夏清欢就不悦。
“因为你是本王的女人啊,也许在枕边给我磨磨耳根子,我一高兴就答应了。”向烛九一副不正经。
“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该不该答应他吧,我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何必为了个外人去让你为难。”夏清欢不以为意,这种事,她才不干呢,那女人看上去倒是个人才。
可是,欣赏归欣赏,但绝不是崇拜。
向烛九对她的说话感到很满意,他家欢儿只是不做事,若真要她管起他这盘生意,估计不会比王家少夫人差。
不过他可不想她累着。
想到这,向烛九脑子一颤,怎么自己都想到要把生意交给夏清欢了?
不自觉地咧嘴一笑,看来自己心比脑子想得更快啊。
“你笑啥,我说的不对么?”夏清欢撇了撇嘴,难不成向烛九还更愿意她在他耳边咬舌根,然后按她的意愿来办事?
不可能吧,这种狂傲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听使控。
“你说得很对,外面的人都很复杂,你不要轻易的相信,欢儿你知道吗,我最怕的就是把你公开之后,他们会对你下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向烛九轻捏着她的柔荑语重心长。
“放心吧,你那九王府固若金汤,谁还能闯进来不成。”夏清欢呵呵地回答了他,她连想出府都出不了,还得靠无常德才能出去,别人怎么来接近她。
“防不胜防。”向烛九表情如常,可眼底还是写着担心,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把心里决定说出来的原因。
天下未定,他怕混乱的局势牵扯夏清欢进来。
可是他也知道,现在无论如何自己已经牵进来了,要他放开夏清欢又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把她也一起拉进来了。
对此,他有些抱歉,但他也相信自己能保护好她,可以的。
“切,我又不傻,你放心,想伤我的人,也还得有一定份量才行,我和娘亲逃人逃了十五年,一般的小角色,还真拦不到我。”夏清欢有些不懂向烛九在担心什么,只得一个劲贴心地劝着他。
只要这爷高兴了,她也就安心了。
“欢儿,如果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你会不会怪我?”向烛九认真地看着她,小声地问。
夏清欢蹙眉,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傻傻地问:“你会伤害我么?”
会的,夏清欢自己在心里回答了,可是即使是知道他会伤害自己,她还是不会怪他的,毕竟他待她已经足够好了。
“傻瓜,我怎么会伤害你。”向烛九有些不悦,她怎么问这种傻问题。
“那就行了,这世上能伤害我的只有你。”夏清欢靠在他怀里轻轻地说,不也顾一堂屋的人会露出什么诧异的目光。
这句轻轻淡淡的话,落在向烛九的心里,却触动着他心灵最敏感的心弦,这是夏清欢对他说过最好听最动听最受用的话。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若不是这儿是大堂,他真想把她狠狠地占有了,这种情话就该做这样的事。夏清欢猛地从他胸膛里退出来,她已经感觉到他心跳得很快,而且他的呼吸也变得杂乱无章起来,经过两天的亲密相处,她完全懂得了他这是动情了,身体有反应了。
这家伙简直是啥时都能想到那种事啊。。。这么高堂满座的大堂里。。。他也能起反应,太太太太那啥了。。。
无耻。
除了无耻,她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了。
“欢儿。。。”对于夏清欢的退怀,向烛九很不高兴,突然怀里失去一团柔软,多么失落。
“叫什么叫,不许叫,你给我节制一点。。。你是真想把我累死么?”夏清欢朝他翻白眼。
这看在屋里其他人眼里就不得了了,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蔑视九王爷。
向烛九微愠地瞪着夏清欢,这女人真是不懂风情啊,刚还绵绵情话,这会就翻他白眼,真是个麻烦精。
大堂瞬间安静下来,都在等着向烛九如果对付这个女人。
虽然离得远,他们是听不到他俩在聊什么,突然翻了脸,但八卦之心可都有啊。
这无妄城敢给九王爷甩脸上的,还真没这样的人。
“欢儿。。。别闹了。来。。。”向烛九张开双臂乞求地看着她,伸过脑袋附在她耳边:“这里这么多人,我就想想,还真能把你怎么样么,傻丫头。”
夏清欢偏头看去,咦,这些聊天的人怎么全都看着这边了,她赶紧听话地往向烛九怀里躲去,这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拂了向烛九的面子。
众人均惊讶,一个甩脸色给向烛九看的女人,竟然还能被哄着哄回怀抱里,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不是变相的九王爷先认错么。。。
有些人抓脑挠腮,感觉到太离奇了,若说刚刚向烛九放话说这怀里的女人不同于一般女人,那现在就是用行动告诉世人,他向烛九把这女人捧上天了。
谁敢真对她怎么样,就仔细着自己的脑袋。
开始主动开玩笑说向烛九喜新厌旧,风流什么的人开始额头冒汗,好险没有继续开玩笑下去,弄得这姑娘不高兴,那要不然,还真可能有了大麻烦。
“九弟果然是个性情中人,对女人竟然如此温柔宠爱。”一道哄亮的声音由门外而入,伴随着这声音,三王爷向玉觉一派悠然自得,喜气洋洋地踏了进来。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见不可见的阴冷,这个笑面狐来得可真迟,不知道躲在暗处观察了多久了。
“三皇兄见笑了,女人有点小脾气,男人嘛就得大度一点,总不能真和女人一般见识。”向烛九带着夏清欢带了起来。
夏清欢听了向烛九所说的,自然对向玉觉不待见,见他走过来,把脸瞥到一边,观察起这大堂的景色来。
向烛九对她这样的表现也不说。
“那是那是,我们可都得向九弟学习学习。”向玉觉对夏清欢的傲慢很不悦,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向烛九那句话就是冲着他来说的,女人有脾气,做不大哥兼男人的他,如果发作就太没风度了。
九弟可真是会疼女人,他才刚进来,他就先替女人找好了借口。
可是虽然这女人长得确实是绝美,但那脸上的红疙瘩也是特别的妨碍美色的,向烛九这么挑剔的人怎么会对这女人如此细心,丝毫看不出是嫌弃的样子。
他这到底是弄了枚棋子来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对这女人宠爱到不加掩饰了?
向玉觉完全不敢确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三王爷说得是说得是。。。”一屋子的人乐呵呵地附和着向玉觉。
夏清欢没事观察风景,却看到角落里有个人落寞地站在那,定晴一看,那不是碧倾生吗?
碧倾生的视线正好与她对上,夏清欢大方地朝他点了点头,碧倾生眼底掠过一丝异样,想不到向烛九真这么公开地带着夏清欢出来了。
这是打定主意给她展现给世人,他难道就不怕三王爷拿她做棋子么?
还是说,他以为三王爷亲自动了次手,这次就不会用她这棵棋子了?如果是这样想,那向烛九就大错特错了。
碧倾生勾起唇角笑得狭促,这三四王爷之争竟是越来越好看了。
以后他的资料里又要多了一笔呢。
不管是哪个王爷获胜,里面一定有向烛九的功劳,他这么公然带着夏清欢来寿宴,其实已经很明显说明了,他现在不打算继续冷眼旁观了。
也许,三王爷刺杀那招棋真走错了,老虎身上拔毛,真的是件极其危险的事。
三王爷太过求成了。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三王爷会不会更狠心一点,直接把四王爷给做掉?
碧倾生朝夏清欢回了一个笑容,朝这边走了过来大声恭喜道:“恭喜九王爷寻得如此如花美眷。”
夏清欢脸红了红,想起她本来还想找碧倾城借种的事,不自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夏姑娘这是害羞了么?”碧倾城揶揄起来,心下也叹,如此美人,还是让向烛九抢了先。
“倾生公子就不拿欢儿开玩笑了,女人面子薄,可经不起你这毒舌。”向烛九毫不客气地回过他去,有些不悦他跟夏清欢开的玩笑,更不想让他见到夏清欢娇羞的模样。
这模样只能属于他一个人才是,以后还是得少带出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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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邪恶的向烛九
“唉呀,小生就这么随口一说,看把九王爷给急得,简直就跟动了他小心肝似的。”碧倾生酸溜溜地揶揄着。
向烛九淡淡地笑,搂着夏清欢的手紧了紧。
夏清欢抬眼看向他小声地问:“怎么了?”
“不许看碧倾生。”向烛九霸道地小声命令她。
夏清欢撅了撅嘴,切。。。这个专横霸道的人,她看谁不看谁都要被他控制了?
她就偏不。。。夏清欢巧笑嫣然地看向碧倾生:“公子真是见笑了,我来自深山里,可经不得你这般揶揄折腾,还请高抬贵口。”
“像夏姑娘这样的美人,小生也舍不得欺负,不过就是见九王爷这么紧张你,试试他而已。”碧倾生说完走向三王爷:“王爷,你看这时辰应该也到了,该给我们尝尝你府里的美食了吧,我可是午餐都没吃就等着吃你家的美食大宴了。”
向玉觉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个倾生公子,走走走,大家随本王一起入席吧。”
一厅的人附和着哈哈大笑,跟在向玉觉身后出了大厅,过了走廊,来到了正宴厅。
一路上风景满园,各种奇花异草,虽然是初夏的季节,但却是满园夏花盛开,夏清欢不得不感叹,这些皇孙贵族还真是会享受。
就连一个行宫,都弄得如此奢侈豪华,还不知道他在皇城的王府有多浪费金钱。
夏清欢在人群里找了下,没见到月灵汐和月丘生,也没见到夏凌儿。
难道人原来不是全都在大堂的?
夏清欢这会眼尖地才发觉,这一群人里面,没有一个是官家的。。。都是些生意人,就包括碧倾生,也是个生意人。
向玉觉竟然把九王爷带到一群百姓里面?
夏清欢有些不悦地瞪向向玉觉,他这是想干什么?想给向烛九难堪么?
杀心都下了,何况是难堪,不过向烛九不是这么随便承受难堪的人吧,何况这是向烛九的地盘,夏清欢突然觉得这宴会应该会有些趣了,她倒要看看向烛九有多大的本事。
九王府的人都把他当神似的,让她看看他有没有通天的本领。
夏清欢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一群人鱼贯地被待女带入了座,向烛九和夏清欢坐在了最前面,一人一桌一席,得脱鞋席地而坐。
向烛九被侍女伺候着坐了上去,再帮夏清欢脱了鞋,抱上垫上。
满场的女人,只有她有这种待遇,其他女人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更有两道嫉妒的目光袭来。
夏清欢抬眼便瞧见了刚还没找到人的月灵汐。
月灵汐来不及收回目光,被夏清欢抓了个正着,那眼里恶毒的目光,这回是仿善不起来了吧。
哼,什么千金大小姐,大家闺秀,装得那么辛苦,难受不难受。
月灵汐来不及收,也就索性不回眼光了,狠狠地瞪着夏清欢,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九王爷为她脱鞋。
月灵汐气得瞪出来了,明明把她的脸弄成这么难看了,九王爷还喜欢她哪点!
一点修养也没有,一个大山村的村姑样子,和她比起来,整一个小丑,真不知道九王爷是不是被她下了媚术。
向烛九见夏清欢看着月灵汐,也忙抬起头,月灵汐瞪得正火大,谁知向烛九突然看了过来,她只好尴尬地低下了头。
不过向烛九还是捕抓到了她那狠毒的目光。
他不觉蹙了下眉,想起前两日夏清欢跳进碧池的事,当时他就有所怀疑,怎么碧竹琴抓在丫鬟手里会掉到碧池里面去。
当时恨不得把那丫鬟打一顿,但一想是月灵汐的丫鬟,人家好歹是客,打了那就是打在月尚书脸上了。
现在想来,这确实是有些蹊跷。
月灵汐是父王亲自开口说了要和他联姻的。。。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异色。。。。不行,这事得赶紧解决了,如果前次碧竹琴的事真是月灵汐捣的鬼,那上次辣椒的事件,只怕也有她的份。
这个女人嫉妒成狂了?
向烛九伸出手把夏清欢的脸给扳了过来,不悦地道:“你在看谁呢,本王要吃醋了,只许看着本王。”
“切。。。向烛九,你还要不要再**一点,只看着你,我不用吃饭,不用夹筷,不用干别的了?一双眼时时就跟着你转。眼皮不能抬一下,不能低一下,这么美丽的风景我都不能看?”夏清欢一股恼朝向烛九回了过去。
向烛九嘻笑无耻地抱过她:“本王给你喂饭,替你夹菜,本王这欣长的身子,结实的胸膛,性感俊美的脸蛋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你还需要看什么风景。”
夏清欢满头黑线,真没想到向烛九也能这么不要脸。。。
“我看你脸皮该刮刮了。。。厚成这样。。。。”夏清欢朝他撅了撅嘴。
哪知向烛九不管三七二十一,俯下头来就往她唇上攫住。。。。
夏清欢如被雷电劈中。。。天啦,这货在干嘛,这是在哪儿,这是在满是人潮的寿宴上啊,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她震惊在那儿,不回应他,也不推开他,不管做哪种都是更加引起人注意的事。
“向烛九,你疯了不成。”夏清欢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两唇的细缝里传出来。
向烛九在她嘴上舔了一番,这才离开:“下次你若在我面前撅嘴,我就直接吃下去,是你引诱我的。”
“九爷啊。。你是九爷啊。你怎么能这么没有控制力。。。”夏清欢边抱怨边低头,不敢看那些惊讶的眼光,脸颊一片绯红。
这家伙这么没有自控力,为什么自己的媚术却对他没有用呢?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对了,一定是因为自己不用媚术也能媚住他。。。。想通了的夏清欢突然觉得自己太厉害了。
“是你这小妖精太魅人了。”向烛九凑上来在她耳边吹着暧昧的热气。
这货就真当真要在这么多人的寿宴面前对她**么?
“你就不能忍忍么。。。这么多人你都不害躁么?”夏清欢斜眼睨着他。
“本王跟自己女人亲亲我我怎么了,他们管得着么,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都是嫉妒的。”向烛九伸过手来揽住她的腰,这只手儿在她腰间不停地轻轻按摩着,一点也不安份。
夏清欢虽是个不拘小节的,但要她当着这么多人进行芙蓉帐暖才做的事,那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拿开你的手。。。。不许乱动。”夏清欢警告地翻着白眼瞪向向烛九。
“呵呵。。。不放。”向烛九的另一只手夹了两块陀峰肉给夏清欢,边无耻地笑道:“我就是不放,你咬我啊。”
夏清欢瞪着他:“你当我不敢?我这一咬,保证让你出丑。哼。”
她用力想扳开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掌,可是奈何比体力还是武力,她都和向烛九相差一大截。。。
这个无耻的男人,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唉。
夏清欢真心的惆怅。。。是不是世间的男儿都这样,还是只有她家向烛九会这样。
难怪这世上的男人都要三妻四妾,这样大的兴趣,一个女人怎么承受得住。
向烛九要是知道她心里现在的想法,估计要气得吐血。
“那你就咬啊。。。我求之不得呢。”向烛九继续刺激着她,就想看看这小野猫亮亮她锋利的爪子,这两天她有点温顺得过了头。
让他觉得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不咬,我又不是狗。”夏清欢懒得与他计较,估计越反抗他,他越来劲。。。她算是看透了他,越忤逆,他越有种征服劲。
“欢儿是说自己不咬人么。。。”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狭促:“本王的肩上可还有你咬的小牙齿印,要不要现在给你看看。”
夏清欢被说得脸一阵躁热,绯红转为通红,这家伙真的要这样一直刺激自己么。
“你别说了。。。讨厌。”夏清欢一只手肘桶向他的胸膛:“给老娘安分点。”
向烛九微微一愣:“欢儿,我老娘还住在山里呢。。。你顶多算我的小娘子。。。”对于夏清欢突然的爬上头,他也不恼。
夏清欢也是一怔:“不好意思,我习惯了粗。。。”
粗野的野字还没说出来,向烛九便用一只修长的手指竖在了她的柔唇上:“傻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不过以后自称小娘子,我会更喜欢。”
向烛九说着夹快的手也放了下来,探到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着。。。
夜幕降下来,正宴厅里开始张灯结彩。
向玉觉刚进来又出去了,这会才进来,落了座,一群人说了一些场面上的恭维话,向烛九视而不见,专心在夏清欢的身上点着火。
“都敬酒了。。。你赶紧停手。。。被发现了多难为情。”夏清欢真是被他弄得无语了,偏生身体还真被他逗弄得躁热起来有了感觉。。。
“管他的。。。我现在只想和欢儿。。。”向烛九说着凑到她的耳边暧昧地道:“和欢儿共赴芸雨。。。”
夏清欢脸瞬间红得要滴出血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能说得出口的!
047,爱一个人是没有理智的
夏清欢脸瞬间红得要滴出血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能说得出口的!
夏清欢头都快低到几案底下了。
向烛九呵呵地笑,心里暖暖的,难得见到夏清欢如此娇羞的一面,这种娇态真是欲拒还迎最好的典范,他本来只是逗她的,现在倒反像是把自己陷进去了。
“向烛九,你再这样乱来,我马上就闪人。。。到时你丢了面子可别怪我。”夏清欢的声音从几案底下传来,逗得向烛九哈哈大笑,眼睛的余光正瞧看见向玉觉端着耳杯朝他走来。
看来这三皇兄是打算来给自己敬酒了。。。
向烛九笑过后放开了抚摸夏清欢小腹的手。
“九弟。。。我们两兄弟好久未在一起畅饮过了,今日为兄寿辰,你可得与我一醉方休啊。”向玉觉提着酒杯就过来了。。。一脸红光满脸,笑容可鞠。
“呵呵。。。”向烛九不得已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测的浅笑:“三皇兄,兄弟情深可不是以酒来表现的,今日这么多客人,你若光和我拼酒了,那其他人可是会有意见的。”
“不过,现在这杯该是九弟敬你的。。。”向烛九双手往前一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向玉觉眼里掠过一丝异色,这是在变相的拒绝与自己亲近,以前向烛九也会拒绝自己,但没这么明显,难道已经上次刺杀失败已经被他知道了?
向玉觉轻笑地把耳杯里的酒喝完,然后转向一旁低着头的夏清欢:“夏姑娘怎么这么消沉,来,本王也敬夏姑娘一杯,难得夏姑娘能让我九弟这么高兴,希望夏姑娘能给我九弟带来幸福。”
夏清欢本不想理,可是这回直接点她的名了,她再不理,那向玉觉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她给杀了,就是给向烛九出难题了。
夏清欢刚要站起来,向烛九却用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三皇兄,女人最近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这酒我代她喝了。”
向烛九说完接过向玉觉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九弟豪爽,也会疼爱女人,难怪能得此绝色佳人。”向玉觉哈哈大笑,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跟着开心地附和大笑起来。
夏清欢听着有些不爽了,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若是她脸上没长红疙瘩这话听着倒也是顺耳,现在长了红疙瘩,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脸有多么看着不顺眼。
“呵呵,三王爷真会过奖,小女这满脸是残缺的姿色也只有九王爷这样胸膛宽广的人才能这么包容小女。。。”夏清欢一句话把向玉觉的话回了过去,又替向烛九挣了面子。
向烛九低着头朝她眨了眨眼,哑言地说:“说得好。”
夏清欢扬起脸笑和灿烂。
她回向玉觉的这句话说得挺大的,在场几乎很多人都听到了,有很多不禁感慨,到底是受宠的女人,简直是毫无顾忌,竟然敢如此驳三王爷的面子。
三王爷给她热脸,她给三王爷一个冷屁股。。。
向玉觉的脸倏地变得铁青,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嚣张,完全不给他任何情面?
“夏姑娘怕是对自己容貌要求太高了,也许你这样正好入了我九弟的法眼呢,不管真正容貌如何,有人喜欢那才是真本事。”向玉觉到底不敢正面翻脸,只好再度堆起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那是,所以很谢谢九王爷垂爱。”夏清欢半句没离向烛九,甚至没提起三王爷任何一句话。。。让向玉觉更觉面子挂不过去。
他三王爷,加上今天又是他寿辰,亲自过来敬酒对她一介草民,而她不但不站起来,还半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夏清欢感觉到向玉觉似乎要发作了,赶紧堆起笑容:“因为九王爷的垂爱,小女子才能让三王爷如此待见,才能见到三王爷如此尊贵的王者。”
这话倒是缓和了向玉觉的脸色,他咬了咬牙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到底是自己寿宴,不便翻脸,再说他还没有具体搞清楚向烛九是不是真宠这个女人。
但他既然在众人面前表现得这么宠爱,自然他是不能朝这女人面目张胆的下手的,那岂不不是就打了向烛九的脸。
所以他只得干干的笑了两声:“那夏姑娘确实是托了九弟的福,可得好好伺候我家九弟。。。要是照顾不周,小心他心思飞别人身上去了,惦记他的人可多着呢。”
向玉觉也不是个吃亏的角色,回夏清欢的话也是带着暗涌的嘲讽。
夏清欢当然听得明白,他这不就是警告她,她现在敢如此对他,那是因为向烛九罩着,要不然他早就把她给剁了,还嘲讽她,花无百日红,她迟早会失宠。。。
女人如果光靠着男人的宠爱活着,那这女人永远受不了宠多久。
夏清欢也陪着笑:“我小时候娘亲就告诉过我,有的男人啊,你就算对他委屈求全,一门心思都掏给他,他也两眼只能看到外面的好,因为他的眼光不能转弯。我们家九王爷可不是这样的人,他的眼光可厉害了,就算是站在他身后想害他的人都看得到。。。”
夏清欢紧紧地凝视着向玉觉的脸色产生异样,这才接着说:“何况是我这个站在九王爷身边女人的好,他一定非常清楚的,多谢三王爷操心了。”
成功地见到向玉觉眼露狠意,夏清欢赶紧往向烛九怀里躲装做害怕地道:“九王爷,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怎么感觉三王爷突然变得不开心了。”
夏清欢很明白,向烛九今天就没打算给向玉觉留面子,因为刚刚她要站起来的时候,向烛九阻止了她,她正乐意如此,向玉觉这个冷血的人,连自己亲兄弟也下得了手。
这个仇不报回来,夏清欢心里绝对不爽。
向烛九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脸蛋:“傻瓜,三皇兄向来深明大意,怎么会与你计较呢。”
一句话堵得三王爷想发作却发作不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九弟宠女人是不可以,但还是得注意一下分寸,红颜也可能是祸水。”
向烛九倒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三皇兄这话说得很对,但九弟我就算是被这祸水给淹了,也要宠着她,三皇兄你可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没有理智的。”
夏清欢的水眸明显一怔,向烛九这话说得十分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为了气向玉觉才这么说的,他黑耀石般的眼里含情地看着夏清欢:“欢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失礼会惹怒谁,我想我向烛九还是有本事保护自己女人的。”
他的话轻描淡写,语气不重,却掷地有声,向玉觉的脸色难得再保持,他心里的怒火就上来了,向烛九这是摆明了不给他面子。
他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夏清欢眨巴着眼傻傻地盯着他,他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告白吗?什么爱一个人没有理智,他是喝多了不清醒了吧?
不会吧,酒量这么小?上次不是在西厢院怎么灌也灌不醉么?
不过他这么公开地说自己可以随便做什么,这不是当着向玉觉的面驳他的面子吗?他是真的想跟向玉觉翻脸,还是真喝多了酒不清醒了?
夏清欢紧紧地睇着他:“向烛九,你是不是喝多了?”
向烛九有些挫败。。。。无奈地用手指拧着自己额头:“夏清欢,我清醒得很。”
“呃。。。你清醒的话,怎么会说。。。。”
“笨女人。。。。”向烛九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九弟。。。果然要女人,连我这皇兄也不管不顾了。”向玉觉在一旁铁青着脸,倒像个吃醋的女人。
全殿的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特别是月灵汐,她以旁观者的眼光倒是看出来了,九王爷是真的爱夏清欢,该死的,夏清欢什么时候把九王爷迷惑成这样了。
“哈哈哈,九哥哥果然是性情中人,敢爱敢恨,对夏姑娘如此偏爱真是让凌儿我羡慕死了!!”夏凌儿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就过来了。
“夏姐姐,九哥哥都如此真挚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你表白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夏凌儿看不过去了。。
虽然知道向烛九心思不会在她这里了,但她也非常欣赏向烛九这样的敢爱敢恨,即使这个幸运的人不是她自己,她也由衷的祝福他们。
看到夏清欢这么木讷的。。。她真有些看不下去了。
“啊。。。”夏清欢傻傻地啊了声,狐疑的看向向烛九,怎么都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对她真是好得过了头。
“你说的是真的?确定不是喝酒糊涂了?”夏清欢不敢确定地再次问道。
夏凌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夏姐姐是不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不敢置信,九哥哥号称千杯不醉,怎么可能喝醉说糊话。”
向烛九真是很无辜地看着夏清欢,一双幽深的瞳仁里满是委屈,他这么惊世骇俗,独创无二的告白,竟然被这女人给怀疑了!!!
“欢儿,你真是想气死我不成!”向烛九撅着嘴,把周围的人都给逗笑了。
“九王爷,想不到你也这么浪漫。。。风情万种啊。”
“唉呀,九王爷,你这样做是想把我们给羡慕死啊。。。。”
“夏姑娘,你再不说点什么,可就真要被骂不知好歹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把向玉觉这个寿星给忘了个干净,主角成了向烛九和夏清欢了。
向玉觉在一旁气得发抖,双拳攥在衣袖下,恨不得把这群人都给劈了。
夏清欢没想到大家都开始把茅头指向她,她是有点受宠若惊啊,怎么也没想到向烛九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爱她说出来。
被大家这么一起哄,夏清欢刚退下去的红潮再次浮上了脸,不说话便直接扑在了向烛九的怀里,搞什么啊,她是在对付向玉觉啊,怎么搞的突然风向就变成了向烛九表白了。
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你们别笑了,女人害羞,喝酒喝酒啊,三皇兄,不好意思啊,一时情不自禁便把这寿宴给搅了,您赶紧上去主持大局吧。”向烛九搂着夏清欢嘻笑地看着向玉觉,一点也没有把他寿宴真搅乱了的抱歉。
“九弟果然是年轻气盛啦,三皇兄像你这年纪也是做过这种事的。哈哈。”向玉觉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三皇兄还是要劝你一句,别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父皇给你选的王妃人选可是月灵汐。”
他这话说得不大不小,刚好让月灵汐听见,月灵汐脸色瞬间惨白。
不只是月灵汐听到了,而且大部分人也听到了。。。
夏清欢心里一颤,原来是这样,月灵汐难怪对自己那么大的敌意,原来她真是向烛九的正妃人选?
向烛九明显感觉到了夏清欢听到这话的轻颤,他抚了抚她柔顺的青丝淡淡地回了向玉觉一句:“父皇向来对我偏爱,我想我偏爱的人,他也一定会喜欢。”
一句话,没驳月灵汐面子,也对向玉觉的话回了过去,更安慰了夏清欢。
但大家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夏清欢这女人,他是要定了。。。至于月灵汐的事,他自有安排。
“九弟有分寸就好。”向玉觉没占到便宜,只得说了一句走了。
向烛九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夏清欢窝在他怀里自然是听到了他这声冷笑。
“真不知道你说的话何时是真何时是假。”夏清欢不敢从他怀里退出来,虽然向玉觉走了,但人们的眼光都还落在她身上,她真感觉自己今天来就是来当风景让别人欣赏的。
可是她特么不喜欢当风景被人欣赏来欣赏去。
向烛九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眼含深情地看着她:“欢儿,你难道真当我刚说的是假的?”
夏清欢的眼里有着闪躲,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很想相信向烛九所说的是真的,很想就此沉沦下去,很想很想,可是她不是没有这个资格吗?
“我很想相信。”夏清欢垂下眼敛。
“意思就是说还是不相信咯?”向烛九有些微愠,他的直觉果然没错,虽然欢儿对他变得温顺了,但她心里好像潜意识在躲避什么。
这就是一条横隔在他们面前的阻碍,这阻碍到底是什么?
“当然不是。。。只是突如其来,我有点受宠过惊了,大脑一时还没转过弯来。”夏清欢有些无辜地眨着眼看着向烛九。
向烛九里眼里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异色,他知道夏清欢没对他说实话。
他笑了笑:“我刚也是一时脱口而出,不想让三皇兄那样说你,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让你得到所有的幸福,绝不让会人欺负你。”
听到这样暖心的话,夏清欢垂下眼敛露出了娇羞,她相信向烛九是真的,干嘛要是去在意以后呢,享受这一刻的真心就好了。
本来就只有十天的日子,不想再去考虑以后了。
夏清欢轻轻地说了声:“谢谢。。。谢谢你的宠爱,我会一辈子记得的。”
“傻瓜,说什么谢,大恩不言谢,要谢就用行动。”向烛九说着一只手已经探到她的小腹下。
“啊。。”夏清欢惊得轻叫了出来。。。他还真是不分场合了。。。是不是这样任性妄为惯了。
“你可别乱来,你家三皇兄可是还时刻盯着你,想抓你的把柄。唔。。。”夏清欢话才刚说完,退心传来一阵酥心,让她情不自禁地娇呤了出来了。
向烛九的眼色立即变得深沉而炽热起来,手上的力道隔着一层衣裙觉得不舒服,便悄悄地探到脚边,从脚跺一路在裙底下抚了上去。
“向烛九。。。”夏清欢低喘着倒抽一口气,大堂里灯光通明,虽然是在桌子底下,但是旁边不远处就坐着别的人。。。
不过幸好的是向烛九正好挡了那个人。。。而夏清欢的左边只有首位上的向玉觉,他又坐在正中心,根本看不到她这边的情况。
这让向烛九更加有了耍流氓的资本。
“欢儿。。。”向烛九轻唤了她一声,直接无视她眼底的警告,拿起酒杯又喝了杯酒。
“向烛九。。。”夏清欢低压了声音,差不多咬牙切齿了。
可向烛九伸入她裙底手却没有停下来,在她的大退内侧隔着轻薄的纱料挑弄着,掌心滚烫,触感让夏清欢不自觉地轻颤。
这真的太刺激了。。。夏清欢根本受不了,满大堂的人在欢歌笑语,灯风通明,向烛九面上还在与隔壁桌的官员喝着酒说着话,可是手却在她的身上不断挑弄。。。
该死的,他怎么做到一心两用的。
夏清欢伸出双手掐住他的手臂,在他结实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两下,向烛九却不痛不痒的继续跟旁边的官员聊着天。。。面色如常,还带着一丝浅笑。
“九王爷最近气色真不错,看来这女人的作用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强啊。”那官爷是个狗腿,自然懂得拍在向烛九现在最意气风发的上面。
“那是,那是。”向烛九嘿嘿地笑:“这感觉简直太美妙了。”
然后他说完转过头来邪肆地看向夏清欢低头凑到夏清欢耳边轻问:“欢儿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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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九爷,加油哦
夏清欢真想回他一句是你个头。
她水眸圆睁瞪着他,双手没有死命地用力掐着他肌理结实的手臂,就想他痛了会放手,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掐手根本对他毫无作用似的,她指甲都快全部没进他的手臂肌肉里了。
可是他却毫无反应,一点也不疼似的,难道完全没痛感吗?
夏清欢有些不解拉了他衣袖一下:“喂,你一点也不疼吗?”
“打是情,骂是爱,欢儿太爱我了才这样,我怎么会疼呢。”向烛九不正经地回答了她一句,又转过头去跟旁桌的人聊着天,一派悠然自得。
可夏清欢却是心里被搔得痒痒的,他的手指在她的退间来回抚弄着,一阵阵的酥麻感刺激着她的心灵,她只能咬牙坚持着。
太可耻了,向烛九这是存心想要玩她。
夏清欢气不过这口气,自己又不是玩物,凭啥只能任由他玩弄自己,不行,她要报复!~
夏清欢闷哼一声,一只纤手顺着向烛九的大腿摸到了他的腰间,邪恶地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油走着,tnnd以为就只有他会乱来,她就不敢么?
向烛九本来还与一边的官爷聊得开心极了,突然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看了回来,一双眼里瞬间就点燃了炽火。
“欢儿,你。。。。你这是在点火?”向烛九邪肆地问,他真是没想到夏清欢竟然敢以同样的方式来抚弄他。。。这回换成他僵住了。
他的旁边就是其他人,与若被发现,那有多尴尬。。。
夏清欢挑衅地看向他,一双眼里含着得意的笑意:“怎么,你也会怕么,不是玩得很起劲么,我给你加把劲啊。。。让我看看你那儿有没有挺起来。”
夏清欢说着那只蛇尾般的手便猛地往他下腹之下探去,吓得向烛九立即用手扣住她:“欢儿,别乱来。。。这可不能玩的。”
“不能玩么?那刚刚我让你别玩,你听了我的么?”夏清欢秀眉轻挑,看着他脸上露出的些许慌色,感觉到心里满足极了,就这么吓他一下就怕了,那她岂有停下来的理。
“我错了。。。”向烛九赶紧收回还在挑弄着她的大掌,夏清欢就是坐在这儿都能似一团火燃烧着他,若是真对他那儿下手,他肯定会控制不住。。。
向烛九喝了许多酒,俊美无俦的脸蛋上浮出绯红,红唇也是光泽映人,夏清欢看得咽了咽口水,这么魅人的家伙岂能就此放过。
“你当然错了。。。不过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夏清欢笑得妖娆,柔情似水地往他怀里靠去:“九爷,我头有些晕了,我要睡在你的怀里。”
向烛九轻轻咳了两。。。“欢儿,你别玩上瘾,现在可还在寿宴,你不会真想我当场要了你吧。”
夏清欢呵呵地笑:“我相信九爷一定能忍住的,九爷的自制力可是超强的哦,可以一边玩着我,一边面不改色地跟别人聊天,多好的定力啊。”
向烛九满头黑线,看着她坏笑的样子,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可是寿宴这才刚开始,现在他走的话,一定会给三皇兄留下话柄。
他扣着夏清欢的细腕的手一丝也不敢放松,就怕她那娇嫩的柔荑不小心碰了最敏感的小朋友一下,那他会爆血管的。
“欢儿,面对你,我一向没有好定力。别闹了,乖。”向烛九连紧盯着夏清欢都不敢了,她眼里神彩奕奕的光芒对他来说都是you惑。
夏清欢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呢,你面对我没有好定力,所以更加需要练习,你说对么,九爷。”
“不对。。。”向烛九倒吸了口气,因为夏清欢的另一只手也袭了上来。。。
向烛九怕别人发现,只好稍微朝夏清欢这边侧了侧身子。。。
一旁的官爷发现他的异样忙关心地问:“九王爷,怎么了?”
向烛九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有些抱歉地道:“没事,女人好像有点累了,我哄哄她。”
“哈哈哈。。。。”官员大声笑了出来:“九王爷,若不是下官今日见到,还真不敢相信,您有这么宠爱女人的一面。”
传说中的九王爷,对谁都和和气气,更是对勾栏院的女子从来不吝啬,但很少见他对谁这么上心,都是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对个女人如此上心,简直让他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疼怎么行。”向烛九说了声,回过头来抓住夏清欢不安分的另一只小手:“欢儿,回家再好好疼你,现在看歌舞好么?”
向烛九的话语几乎接近乞求,他是真怕夏清欢。。。
“歌舞不好看,除非是我家九爷跳的,那就肯定好看。”夏清欢勾着唇角窃笑地看着他。
向烛九满头黑线。。。这话的意思是说要他去跳才会放过他?
“欢儿。。。我不会跳。。。”向烛九无奈。
“那你就去弹琴呗。”夏清欢朝他挤眉弄眼,反正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向烛九咬牙瞪着她:“好,夏清欢,你今天是不打算放过我了,看本王晚上回去怎么弄死你。”他说着放开夏清欢的手腕,砰地一下站了起来。
身子撞到几案上发出声响,全场的人都看向了他,只见他一脸阴沉,像是在生气。
刚刚还开开心心地跟自己女人亲亲我我的,怎么一下就发了脾气。
向烛九看了一下全场,深吸了口气,他是会弹琴,但是要他在这种场合表演给别人看,他就觉得是纡尊降贵了,他回头瞪了眼夏清欢,琉璃般的瞳孔里满是怨恨。
夏清欢眯着眼笑,哑言地对他说:“九爷,加油哦。”
虽然是哑言的,但是向烛九还是看清了她的嘴型,这丫头,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回家一定要把她虐上千千遍,明天都别想下床!
向烛九走出去,直接来到谈琴的乐师面前:“你退下,本王来。”
“咦。。。”有人不禁惊呼起来:“九王爷这是要亲自表演么?”
在场人又一次大惊失色,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风,把九王爷吹得整个凌乱了,脑子不清醒了么,竟然自己要求弹奏?
这对在场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荣幸,能见到九王爷亲自表演弹琴,那简直比见上皇上一面都难啊。
“嗯。今儿个我家欢儿高兴,想看本王弹琴,本王就现场替舞娘们弹首曲,还望舞娘们能配合
。”
向烛九在琴边坐了下来,抬起眼看向夏清欢,脸上气定神闲,但眼里的光芒却是快把夏清欢给烧出两个洞来了。。。
夏清欢呵呵地笑,原来捉弄向烛九也是这么好玩的事情。
要不是碍于这里有这么多人,她一定要趴在桌上大笑,他想捉弄自己,结果被她反了一军,这货一定连肺都气炸了。
他难道对自己的自制力真的这么没信心么。。哈哈哈哈哈!
夏清欢笑得越灿烂,向烛九就瞪得越用力。
月灵汐听了向烛九的话,一只手都快把酒杯给捏碎了。。。月丘生听了倒是噗嗤地笑了出来:“九王爷,你为了让女人开心,可还真是什么都舍得做啊。”
碧倾生也跟着揶揄起来:“九王爷如果是性情中人,你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世间难得啊,又有钱又俊美,有才有貌,还能对女人如此照顾,唉,我要是个女子,一定和夏姑娘抢你。”
向烛九偏过头去冷瞥了他一眼:“要不倾生公子去宫里净了身,本王也当你是个女子。”
碧倾生脸色一变:“嘿嘿,开玩笑开玩笑。”
碧倾生可是知道向烛九不可轻易招惹,万一他真动了这心思,他说不定还真躲不过这一动,不能跟他硬碰硬。
“是啊。。。倾生公子,你若去宫里净了身,这九爷身边的位子我绝对让给你,毫无怨言。”夏清欢听了唯恐不乱,在一旁笑道。
碧倾生脸色有些慌乱了,这女人一起哄,就怕向烛九真下这决心。
他赶紧向三王爷求助:“三王爷,你看他们就会拿小生开心,小生知道你最公正无私了,你快帮帮小生说句话。”
向玉觉轻咳了两声,扬起眉假笑道:“我倒觉得九弟这提议挺不错的,本王,刚还在想九弟对夏姑娘如此倾心,到底要什么的绝色才能抢走九弟的专注力,这不马上倾生公子你就出现了,解了本王心中的疑惑。”
“碧倾生,就这么决定了,这个月十五有一批净身的,你一起去了。”
向烛九一掌按在琴弦上,面色认真地对碧倾生说:“我家女人都打算给你让位置了,你怎么也得给她这个面子,驳了她的面子她若不高兴了,本王也不好怎么处理了。”
碧倾生吓得赶紧踱到夏清欢的身边,跪了下来,立即斟了杯酒举起来:“夏姑娘,小生错了,真的知错了,小生不该不知深浅,竟然要与你来抢九王爷,九王爷一门心思在您身上,小生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夏姑娘,你就放过小生吧。”
“小生自罚三杯向夏姑娘赔罪。。。”碧倾生边认真边玩笑地一饮而尽。
夏清欢仔细地盯着,不知道他是真的怕,还是在演戏,如果是真的,向烛九有这么令他害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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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夏清欢舞姿媚人
夏清欢盯着碧倾生,看着他真的倒了三杯酒,豪爽地喝了下去,然后哀求地说:“夏姑娘,还请你一定要呆在九王爷身边,牢牢地抓紧他,别让别的女人有任何可机之趁,小生我就在此彻底认输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舒睍莼璩”
在场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碧倾生还有这么玩闹的一面。
夏清欢瞥了眼满脸铁青的月灵汐懒懒地道:“倾生公子这话可就错了,我对九爷可是相当有信心,有些人就算给了她机会,她也未必有那本事把我家九爷给勾走。”
她的话半带着刺,眼光瞥向的又是月灵汐,很多在场的人也就明白了。
月灵汐镇定地不露声色吃着菜,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夏清欢知道,这个女人真是够会装的,这样的女人如果嫁给向烛九,那向烛九也会是种悲哀,她绝不能让向烛九娶她。
心里打定了主意夏清欢就越想给月灵汐难堪,想到碧竹琴的事,她也能猜出点苗头来,估计那碧竹琴还有可能是月灵汐故意扔进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见面时,月灵汐便看出来了她喜欢那碧竹琴,如果知道是她扔进去的,她定不会放过她!
那可是母亲心心念着,到死也不忘的一把碧竹琴,全天下就那一把,天下琴师都把它当宝贝般珍惜,月灵汐这女人如果为了一己私利,把它给毁了,她绝对会让她知道毁人心爱之物的痛苦!
就算她最后离开向烛九,她也一定不会让这女人呆在向烛九身边。
这样的女人只会降低向烛九的品位。
“夏姑娘说得非常对,所以小生我就更加不可能去为了得到九王爷而净身了。”碧倾生巧妙地接了话,站了起来。。。嘻笑地看向向烛九。
向烛九对于夏清欢所说的很满意,心里的闷气倒也消了一些,修长的手指抚过琴弦,发出清脆的一声长颤音。
“既然倾生公子不愿意净身,那就不勉为其难了,如果以后你还有这样的想法,可以来找本王,本王一定会帮你铺好路,让你顺路进宫。”
向烛九说话慢条斯理,用他那磁性的低嗓音。
碧倾生呵呵地笑了笑:“九王爷,夏姑娘还等着你的琴声呢。”
在座的人又哈哈大笑起来,纷纷交头接耳,对饮畅欢,向烛九一只手轻敲在琴弦上,一对琉璃眼里掠过一丝狭促:“我一个人弹琴有些无趣,不如欢儿你来给本王伴舞吧。”
夏清欢正吃得开心呢,他一开口立即愣了。。。这货搞什么,把她叫上去伴什么舞,疯了!
她什么舞。。。不会!
哼,还想让我也出糗么,夏清欢窃笑地站了起来:“既然九爷的要求,我哪能不从。”
倒是换到向烛九愣了,没想到夏清欢还真会?不但会还如此大方的接受了。。。
夏清欢步伐优雅地走到了宴会当中,挑衅地看了眼向烛九,附下身来在他耳边说:“九爷,我要是跳得四不象让你出了丑,可别怪我。”
向烛九有些担心起来:“要不,你还是别跳了。。。”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出丑,她是怕夏清欢逞强,等会受了嘲讽自己心里难受。
“不行,九爷你想让我跳,我当然得跳,我可是你的女人啊,哪能不听你的话。”夏清欢果断地拒绝了不跳的提议。
向烛九感觉自己有点打嘴了,早知道就不要提出来这样的提议,本来只是想为难一下夏清欢,谁让她如此捉弄自己,这怎么反倒又是自己处在弱示的一方了!
反倒是为难到自己了。
“那好,但你等会被别人说可不能哭哦。”向烛九担忧地看着她。
“切,我才不哭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夏清欢说完,直起了身子:“九爷,准备弹吧,这么多人等着呢。”
向烛九微蹙着眉,既然她要跳就跳吧。
“你们,衬着欢儿一起跳。”向烛九怕她一人跳太过打眼,便吩咐舞娘一起,至少人多,跳差点也不至于太丢人。
“不。。。让他们都下去,九爷的曲子,当然得我自己独舞。”夏清欢轻笑一声扫过在场,语气有些狂妄。
她一身粉红的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双袖盈逸,衬托着她增娇盈媚,而她的腰肢袅娜似弱柳,虽然脸上有红疙瘩,但仍然玉颜艳春红,姿色天然。
人们现在再看夏清欢,她那么自信挺直的站在中央,竟然发现她是如此国色天香。
躲在九王爷的怀里,把这些优点都给藏住了。
九王爷这是想金杯藏娇啊。。。
向烛九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她想怎么样就由她吧。
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舞,一曲高山流水便流泄而出,琴声婉转幽扬,夏清欢不觉一喜,看来人家把碧竹琴送给他也不是乱送的,向烛和琴艺倒是不错的。
夏清欢自然不甘落后,挥起水袖轻舞起来,柳腰如水蛇般让人看得惊艳。。。
再加上夏清欢那双练习过媚术的媚眼,边舞边看向众人,眼眸里顾盼生波,看得众人竟然醉了。
媚术必要习舞。。。向烛九还想难倒她。。。也不想想,她最擅长的是什么。
这一下,向烛九乱了。。。边弹边看着夏清欢这么娇人的姿态,心里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能让别人看到夏清欢这么美好的一面。。。
他气得手也不听使唤,弹错好几个,最后干脆把大掌一压在琴弦之上负气地站了起来:“表演到这里,大家各自喝酒。。。我家欢儿身体有些不适,不宜剧烈运动。”
他说着便走到中央把夏清欢拉回怀里,一脸阴郁地看着她:“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跳舞。。。”
这丰盈多姿的身子都让这群登徒子给看完了,向烛九好生气。。。
“不是你让我跳的嘛。。。”夏清欢更是不知道他又发的哪门子脾气。。。
在座的也都一脸惊呆,搞不懂九王爷今天为何如此一惊一乍的。。。他们都还刚看得出神呢,刚体会到舞能醉人的境界,他就站起来破坏了!
“我让你跳。。。。我。。。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让你跳了。”向烛九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脑子坏了,突然想出来让夏清欢伴舞,这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但是我只是让你跳舞,你怎么可以对的男人抛媚眼!”向烛九抱着她坐了下来,越想越心里不爽,平白便宜了这么多的人。
“跳舞的时候就该有表情啊。那不然就跳得没水平了。我可是最顶级的舞娘。”夏清欢不知道他哪根神经又被人踩了。。。一下子又阴沉起来。
“什么舞娘,你是我向烛九的女人!”向烛九快阴郁死了,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的女人就不能跳舞了?”夏清欢懒得理他的无理取闹,自己吃起菜来。
不过这些菜还真的不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九王爷自己的胃口被养刁了,以前是什么都能胡吃海吃的,现在竟然会觉得这样的饕餮大宴毫无味道。
夏清欢蹙了蹙眉放下筷子。
本来还打算好好教育她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妖媚之色的向烛九见她这般厌样关心地问:“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不好吃。”夏清欢皱了皱俏鼻。
向烛九笑了笑:“那等会回去让厨子给你做好吃的。你吃点心,这种香酥挺不错的。”他边说着边夹了块金黄的龙须酥递到夏清欢的唇边,已经忘了要教育她了,女人的胃口要紧。
夏清欢轻启嘴唇吃了下去,龙须酥入口即化,甜甜腻腻的。。。
“嗯,还不错,就是太甜了点。”夏清欢点了点头,喝了口羊奶。。。
“那吃这个灯芯糕,是逆天国的特产,不是很甜。。。”向烛九又赶紧给她夹灯芯糕。
看在其他人眼里,这九王爷就整个似在皇帝身边伺候的贴身太监,把夏清欢伺候得跟皇帝老子似的。。。
“嗯。。。这个不错。。。我还要。”夏清欢吃得高兴了,也忘了自己现在这行为有多以下犯上,有多忖宠而骄,自然而然地就觉得向烛九喂她是应该的。
很多年后,夏清欢想起这,都会心绪翻扰,难以入眠。
>聚散难期,翻成雨恨,曾经的美好,到散了之后都会变成利剑搔心。
寿宴进行到半中,向烛九才站起来向大家宣布:“今天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本王过两日便出使逆天国,半年后才会回来,生意会有人维持,各位若有生意往来不明之事可以去逆天国找本王,但其他事,本王打算一律不再过问。”
向烛九说完看了眼正位上的向玉觉,这是他能做的最后一招退步,如果三皇兄还不知道退让,那他将绝不再姑息。
夏清欢心里盘算着,他后天就去逆天国,如果带自己去的话,她该怎么逃?无常德会一起吗?
虽然早听说他要去逆天国,但这会真正说出来,她又有些心慌起来。
她到底是不想在别的国家与他分离。。。那样会让她更加无助。
050,大战一触即发
“你说的是真的吗?”夏清欢抬头狐疑地看向他,他到底是想借此向三王爷说明他并不想参加皇权争斗,还是真的打算去逆天国,为何一去就要去半年这么久
无妄城是他的封地,他跑到逆天国去,那这无妄城谁来管?
向玉觉眉头紧皱,心里盘算着,不知道向烛九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跑到逆天国去,彻底不管皇权纷争的事了?
向烛九朝夏清欢安抚地轻笑了一下。
旁边开始与向烛九聊天开心的落腮胡官员有些按捺不住地问:“九爷,您就这么一走了之,这无妄城可不能没有你啊。”
向烛九睇向他:“林郡守,本王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这。。。”那官员面露难色。。。向烛九这么一走,全部的管理都压给他了,他还真没这个自信能把无妄城管理得和九爷一样好。
“林郡守,如果你没这自信早点跟本王说,本王好换人。”向烛九不再是嘻皮笑脸亲和的模样,而是冷竣着一张俊颜,锐利地看着林郡守。
林郡守哪还敢再说什么,忙哈腰道:“放心放心,九王爷,下官一定办好九爷交待的事情。”
“那就好。。。还有王皇兄,这几天都会在无妄城,可是九弟有事必须赶去逆天国,所以以后就由林郡守代替九弟招待三皇兄,三皇兄有何要求都可以向他提,林郡守不可拒绝。”
向烛九认真地交待。
向玉觉假面地笑:“呵呵,九弟这话严重了,本王也过两天回皇城了,本来是想与九弟叙叙旧,顺便来行宫过个寿辰,你知道在皇城人太多了。”
他心里越发的看不懂向烛九的用意,是真的打算撒手不管,带着女人去逍遥快活了,还是另有目的?
这两天,他派去的人,全都拿不到任何有用的资料,似乎向烛九是在刻意躲避了,又或者他发现了什么,如果上次他派去的人被向烛九知道了,那他极有可能在暗中想办法对付自己。
“总之三皇兄放心,你若在我这无妄城一天,九弟必将款待你,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有谁对你有待慢,尽管与九弟直说。”向烛九拿起酒杯对向玉觉敬了一杯:“来,九弟今天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呵呵,九弟豪爽,本王记心里了,只是九弟不打算祝本王大事好成么?”向玉觉紧紧地睇着向烛九,想从他的眼眸里探到些究竟。
可向烛九却是面色如常,扬起了抹自然清新的微笑:“那九弟就祝三皇兄大事好成。”
向烛九不为别的,就为再给向玉觉一个机会,他人在北生国,却不站在向玉觉这一边,向玉觉会担心怀疑他靠向了四皇兄,那好,他就退出北生国,到逆天国去,天高路远,就算北生国皇室发生什么,他也管不着。
他这是为他,也是为自己的母妃能做的最后一步了,如果向玉觉还是不知好歹,那就别怪他向烛九心狠手辣,至至亲而不顾。
“好好,那就承九弟的贵言了。”向玉觉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也祝九弟与夏姑娘在逆天国玩得开心,千万别玩几天就思念家乡,跑回来了。。。那可就要闹笑话了。”
他的笑里带刀,明则玩笑,实则在警告。
夏清欢冷哼一声,闹笑话关你p事,我们爱去多久就去多久。。。还真当别人听不出来是警告的话。
“那三皇兄,今天这寿宴我就此先走了,女人有点不舒服了,可能刚刚跳舞动了身子,这几天一直发热都没好呢。白蛋,把送给三皇兄的寿礼拿上来。”向烛九也不想再说什么,该做的他做到位了,至于最后向玉觉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决定了。
被唤做白蛋的年轻人,单手举着重百斤的玉石走了进来,玉石全体通透,闪着寒光,如那冰窖里刚刚挖出来似的冒着白雾,在这初夏有些闷热的大殿显得格外的耀眼光泽。
“天啦。。。竟然是这么贵重的寒冰玉。。。还是这么大一棵。。。”
“是啊。。这完全可以用来做冰床。”
“不愧是九王爷送的礼都比别人不一样。”
有些人想起自己手中的礼物,与向烛九的一比,简直太寒酸了。
都有些不敢拿出手来。。。
白蛋把玉石轻轻地放在了大殿中央,拱手道:“三王爷,这是梨花新产出的寒冰玉,重达百斤,通体白净。”
向烛九朝他挥了挥手,白蛋便退了下去。
“不知三皇兄喜不喜欢这礼物,若是不喜欢,九弟立马给你换。”向烛九开口道。
夏清欢在一旁冷哼了一声,什么p三皇兄,派那么多杀手要他的命,他还给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简直是在喂白眼狼。
送这么多东西,又退到逆天国,他就会放过你了吧,做梦吧。
向烛九耳尖地听到了她的不屑声,偏过头来看着她轻声地问:“怎么了?你也想要这寒冰玉?”
“是啊,我想要,你能把这礼物要回来么?”夏清欢一不爽就无理取闹起来。
向烛九揉了揉她的发丝笑道:“傻丫头,你要我那还多得是,这东西在我向烛九的眼里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比不了你吃的那颗天灵丹一成。”
向烛九这话倒是事实,就算是拿十块这样的寒冰玉也没人肯换颗天灵丹给她。
不过这么大的寒冰玉,却足够震撼别人,更让向玉觉很开心,向烛九虽然不帮他拿皇位,但是这礼还真是送得够重的。
只不过这寒冰玉在向烛九眼里不算什么而已。
“真的?”夏清欢觉得不对啊,这一屋子的人难道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怎么看到这么一大块寒冰玉都目瞪口呆,惊讶地张开了大嘴。
仿佛这是世间多么珍贵的宝物一样,怎么在向烛九的嘴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真的。。。你要喜欢,到时候给你整个房里都铺上,夏天一点也不用怕热。”向烛九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青丝。。
该让这丫头知道自己有多少珍宝才行。
“要不,去逆天国之前,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百宝库。”向烛九讨好地问。
“啊。。。你还有什么百宝库?”夏清欢有了兴趣,不过像碧竹琴那样的宝物都在他手上,这样想来,他可能还真拥有不少东西。
“那里有世间所有人需要的东西。”向烛九得意地道。
“切。。。我不信,那里一定没有我要的东西。”夏清欢撇了撇嘴,她要的碧竹琴已经石沉碧池了。。。
那池水听翠柳说相当珍贵,是不能放干的,而那池底又水草满池,根本不可能找到碧竹琴。
“只要欢儿你有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帮你弄到。。。”向烛九自信满满,这么些年,他为了弄到全泛黄平原的宝物也不择手段过很多次。
最主要,他有能与别人换宝物的别的宝物。
只要是夏清欢想要的。。。他不信自己拿不到。。。
“唉呀,我的九爷,有你我就够了。。。不用什么宝物了。。。”夏清欢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胸膛。。。“要不要回去啊。。。”
“走。。。为了你我才提前走的。。。你刚怎么对我的,你还记得么。。。嗯。。。回去给本王把刚刚没做完的做完!”向烛九搂着她走到了中央。
“三皇兄对礼物满意就好,九弟先带女人回家了。大家尽兴。”向烛九说完没等向玉觉反应便往殿外退去。
夏清欢切了一声:“为啥要回去做,你有本事让我现在就做。”
“好啊。。。等下马车上让你发挥。。。”出了殿。。。向烛九横腰把夏清欢给抱了起来。。。俯下头便往她的唇上吻去。
月灵汐看着他俩离去的身影,额头青筋都暴了起来。
她低声地问身后的丫鬟:“找的人找得怎么样了?”
“回小姐,已经找好了,现在已经在九王府上了。”丫鬟露出狡诈的笑容。
“好。。。我倒要看看夏清欢还能有什么本事如此嚣张。”
月灵汐露出狠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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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烛九把夏清欢带上了马车,才刚落座,便拉着夏清欢的手往自己退心而去。。。
吓得夏清欢面露惊吓:“你。。。你干什么。。。”
“你说我在干什么呢,我的小欢儿。。。”向烛九用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俊颜之上神情暧昧。
“拿开你不安分的手,我困了,我要睡觉。。。”夏清欢拽着自己的手不让他得逞,那纤白如玉的手儿就在向烛九退心那根棒儿一厘米处,只要稍微一个癫波,就碰到了。
向烛九也不再勉强她,拽过她的身子朱唇就咬了上去,现在这丫头神智还太清醒了,得先让她意乱情迷才行。
“唔。。。。”夏清欢想推开他,却被攫得死死的。。。没两下就败下阵来,在他怀里柔得如一滩春水。
该死的向烛九,每次都来这招,可是呜呜。。。她每次都中招。
见夏清欢已经沉沦,向烛九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伸出手把她的手拉至自己的退间低语道:“欢儿,我们来做刚刚殿内没有做完的事。”
只是一个深深的吻,他的身体早已有了反应,退心的棒儿被夏清欢这青葱的玉手一触瞬间就挺得老高。
“啊。。。它它它它怎么突然站起来了。”夏清欢被棒儿突然的变化弄得娇羞地叫唤出声,虽然已经见识过它很多次的厉害了,但是像现在这样在马车里,还是让她有些太害羞了。
“因为喜欢你。”向烛九拉着她不让她放开。。。“你再动一动,它会更喜欢。”
“不要。。。你折磨我。。。我不要。。。”夏清欢呜咽着撒着娇,每次都被他的那东西烫到手很不舒服。。。
上次还把那东西洒自己身上,她更害怕等会再弄下去,他直接弄她手上,这马车里又没东西清洗。。。
“欢儿。。。乖一点,你要是不乖的话,等会就别怪爷惩罚你了!”向烛九一手从她的裙底探上去,抓住了她胸前的小红樱桃,揉捏着。
“唔。。。向烛九,我们就不能回去再做么,非得在这街上,在这马车里,外面还有赶车的白蛋,这样让人家多难为情。”夏清欢抗议着,理智上是不想的,可是身体却因为向烛九的触摸而感觉得十分兴奋舒服。。。还想要更多。
向烛九亲了亲她的嘴唇,将她的裙子一下就给撕裂。。。
“欢儿不觉得这样更刺激么?”向烛九将唇附在她的耳畔,轻舔着她雪白的耳垂。
“是刺激,可是也很难为情。”夏清欢脸绯红。。。因为说这样的话还是有些不自在,她的一只小手紧紧地拽着向烛九的脖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往向烛九的下里探去。。。
隔着裤子摸没太多的感觉,刚探进去,就被那滚烫的触感给惊得一愣:“哇。。。它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就变得这么大了。。。像根在火上被烧烤的番薯。”
向烛九听得眼眸一沉,坏心眼地咬着她如天鹅般细长白希的颈项:“好呀,欢儿竟然敢说我的骄傲是番薯,看它等下怎么处罚你。。。”
“呜呜。。。不要。我不要吃番薯。”夏清欢呜呜地叫着,有些害怕向烛九真的狠狠的虐她。
那可是很要命的,她的身子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欢儿,你哭啥。。。不许装可怜,我又没让你吃,只让你把它摸舒服了。。。。。咦。。”向烛九说到一半,突然眼眸一亮。
“欢儿,你真是个小妖精,我知道你不想摸它,它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你想不想报仇?”向烛九邪恶地诱导着夏清欢。
夏清欢点了点头:“当然想。”
“那你就把它给吃了。好好教训一下它?”向烛九边低哑着声音诱导着夏清欢,边俯下身去亲吻着她胸前的小樱桃,直到它们挺立得如风中颤抖的小红梅。
“唔。。。”夏清欢被吻得全身躁热,一双水眸氤氲着迷雾,已经差不多快完全失去理智了。
“吃它?”夏清欢有些迷糊,这东西怎么吃?
向烛九把她提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双退间:“嗯,用你的小嘴儿,狠狠地给它教训,让它知道你可不是好欺负的,它下次就会对你很温柔了。”
夏清欢听了脸颊一红,她再白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想自己用嘴去吃那东西,那东西就完全进了自己嘴里,啊。。。好好好好好让人脸红的画面。
这个画面她在勾栏院的春宫图里看到过。。。当时觉得好恶心,现在想来竟然让她心怦怦跳,身子越越欲试,小嘴儿口干舌躁。
“不要。。。它等下会把脏东西弄到我嘴里。”夏清欢想起昨天那白白的液体就感觉到有些害怕,再说退间的这东西现在大得连她的手都握不住,她的嘴怎么塞得进去。
会把她的嘴儿给撑破的。
“傻丫头,我保证它不会弄到你嘴里,好么?你不想欺负它吗?它昨晚可是欺负了你一晚哦,今晚还会继续。”向烛九炽热的眼神紧凝着夏清欢那绯红的脸颊,两只手不断在揉着她胸前的两颗大雪梨。
胸前的触感让夏清欢更是情潮澎湃。。。
“可是。。。它太大了。”夏清欢蹙着秀眉有些犹豫。
但看向烛九那么期待的样子,她又不想让他失望,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样子。
她勾着他的脖子,眨巴着眼委屈地看着向烛九,想着那东西会把她的小嘴儿撑破,就有些颤抖。
向烛九看着她这副想要又害怕的神情,恨不得马上把她吞入肚里。。。
可是就在这时,他隐约地听到了外面呼呼而过的风声,这风声不是自然的风,而是有一群人在黑夜里疾行,向烛九鹰眸一沉。
揉了揉夏清欢的嘴唇:“欢儿如果不想就不吃了,等会晚上你想欺负它了再让你欺负。”
他动了动身子,把夏清欢从两退间抱在怀里,紧紧地扣住,就怕有人突然袭击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夏清欢似乎感觉到了他手臂的紧绷,意识过来。
“没事。。。你放心欢儿。。。白蛋,把马车开快一点。”向烛九淡定地吩咐着白蛋。
夏清欢也清醒过来,凭她自己的能力听到了外面不寻常的风声,这好像是有一大波人袭来,该死的向玉觉,她就知道这个白眼狼收了贵重的礼,给他退到逆天国他都不放心。
“既然是亲兄弟,他还真下得了手。。。今天我非得给他一点教训不可。九爷,你不能顾兄弟之情老让他给你下黑手!”夏清欢气愤地道。
向烛九抚了抚她的额头:“傻丫头,不用担心,我今天敢来,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刚我就是试探他,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不知进退,那是他活该。”
向烛九的眼里杀意已起,他给过向玉觉机会,现在是他自己把机会葬送了,那他也会把他的一生给葬送。
夏清欢却突然抱住了他。。。她替他感觉到很伤心,他一步步退让,他的皇兄派人杀他,他躲过了,可仍然给向玉觉机会,可是向玉觉最后还是让他失望。
为了权利,为了皇位,连亲生兄弟都要杀他。。。他想起他说过自己从小到大便是被人暗算长大的,就觉得他好可怜。
“别伤心,这样的亲情,咱们不要。”夏清欢抚摸着向烛九的额头,露出微笑:“你有我呢,你还有那么多对你忠心的下属呢,这个皇兄算什么呢。”
向烛九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夏清欢在这个时候不是担心害怕,而是反过来安慰他。
对,他是伤心,伤心为什么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要与他做对,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强迫他。
只有夏清欢不一样,她明知自己对她宠爱有加,却从来不会强迫他。。。有的只有玩闹和小任性。
也只有夏清欢对他的态度不是因为他是九王爷,不是因为他是北生国最有钱的向烛九,更不是因为他是拥有世间奇珍异宝的奇货商。
向烛九露出会心地笑点了点头,心里的伤痛因为夏清欢这么温暖的一个举动,竟然一点也不疼了。
“这才对嘛,外面那么多的溅人,我们有好玩的了。”夏清欢退出他的怀抱,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刚都被他给弄乱了。。。
“啊。。这都被撕坏了,怎么办?”夏清欢有些恼怒。
向烛九再度把她拉在怀里:“你只管在我怀里看戏就行了。。。这些个小脚虾,何必要欢儿这个一代魔女出手呢,那可是大材小用了。”
夏清欢抬起眼敛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确定地问:“你真这么有把握?”
“欢儿,这种事,我没遇过百次,也遇过九十九次了,没有十足把握,你家九爷早见了阎王,还能在夜晚用它欺负你。”向烛九说着又开始耍起流氓来,把夏清欢的手拉至自己小腹。
突然夏清欢觉得马车好像停了下来。
初夏的凉风从窗口而过,吹起了马车的车帘,夏清欢扫了一眼,看见外面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把马车完全给挡住了。
这一次好像比上次的人不会多,但是明显比上次的那群人内功都高了好几个档次,他们把马车团团围住时,竟然没有出半点吵闹的声响。
夏清欢意识到这些人的内功不会比自己低。
她有些紧张地拽紧了向烛九的衣袖,向烛九用温热的唇亲吻了她的唇,等夏清欢反应过来,外面响起了刀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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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夏清欢番外
马车外面打斗声响成一片,而向烛九却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夏清欢虽然被亲吻的着可心思还是被外面的打斗声给吸引了一大半,接吻起来也不那么专心和热情了。
向烛九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欢儿,亲热的时候怎么能走了心思!”
夏清欢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那面上一片宁静,没有丝毫的波动,淡定得好像他们真的是在安静的马车里亲热一样。
夏清欢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脑子里出现了幻觉,外面那些剑声,呼喝声唉叫声都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外面的声音真真切切,打斗的气氛凝重,血雨腥风之感扑面而来,她虽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也对这气氛不能淡定。
向烛九虽然是个王爷,但也只是个生意人,怎么能做到如此淡定得很?
“欢儿,你竟然还在走心思!”向烛九见她仍然对自己的亲吻仍没热情回应,心里知道她在在意外面的事情,他就怕她担心,才想用亲吻让她忘了外面的打斗,竟然自己的魅力还不如外面的打斗。
向烛九有些不爽,更多的是担心,怕夏清欢看到外面血腥感到心里不适,让她不舒服,虽然她这些年经过的也是风风雨雨逃亡生涯,但说到底没伤过人命。
向烛九用力的咬了一下夏清欢的嘴唇:“再走心思,我就要让你知道本王的厉害。”
“啊。。。”夏清欢被咬得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瞪了向烛九一眼,又很认真的看着向烛九平静的脸:“你真的不怕么?外面这阵势可比那天晚上的大多了。”
向烛九用手轻抚着她刚刚被自己咬过的唇:“你呀,你当我装的么,本王的本事大着呢,要连三皇兄都斗不过,我这辈子的苦就白受了。”
“切,受过苦就一定会本事大么,你难道是故意伪装成生意人?”夏清欢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那天在驿站看到的生龙活虎,还有那个武功高深莫测的无常德,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商人,更像是被培训的手下,训练有素。
难道其实向烛九对皇位也感兴趣只是伪装了而已,所以向玉觉才这么忌惮他,宁愿毁了兄弟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向烛九也太深藏不露了。
向烛九用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在瞎想什么呢,本王怎么会对东西感兴趣,天天像个鸟似的关在金丝笼里,这金丝笼本王还真不稀罕。
“切,你不稀罕人家干嘛非得把你致死啊,是不是你i没跟人家说清楚。”夏清欢有些狐疑地看着他,马车外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风吹过刀剑之上,砰砰的声音便传进马车里。
这尼玛到底是派了多少人来,而且她发现双方的人都不少,可见向烛九是早就做了准备的。
不过这一路上夏清欢并没有发现向烛九有派人跟着呀?这些人是从哪钻出来的?
“我说的很清楚,就是当着父皇的面跟他们也是这么说的,我对皇位没兴趣。”向烛九冷哼一声:“若是我想要皇位,太子早立了,还能轮到他们现在抢。”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父皇很喜欢你!”夏清欢半信半疑,有点不知道向烛九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他想我做皇帝倒是千真万确的,所以三皇兄才想让我在父皇面前为他说话,我明确不想混这浑水,他一再相逼,那就怪不的我心狠手辣了。”向烛九眼里的凶光几不可见,但夏清欢还是看出来了。
“这种人何必对他客气。如果是我早就让他半身不残了,他是怕你突然又要皇位了吧?”夏清欢也真佩服向烛九的容忍。
向玉觉一再想要杀他,他现在才想要反击,还是等着他来出击,这真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了。
向烛九抓过她的手轻轻的揉在手心里,露出邪魅的笑容:“好,听欢儿的,这次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向烛九眼里闪过一丝凶意,现在外面的情形他知道的很清楚,他恨不得出去将那些人杀个精光,可是他不想让夏清欢看到太血腥的场景,也不想夏清欢看到他血腥的一面,所以一直在忍着。
夏清欢一听高兴的笑了出来:“那我们现在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她已经等很久了,那个什么破三王爷她在寿宴上就想动手了。
现在听到向烛九这么说已经热血沸腾了,手痒痒的很。
向烛九满额滴汗,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才引向玉觉在马车上动手,这样他就可以用自己的身体让夏清欢失去理智,让她的热血转化成激情澎湃。
向烛九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欢儿你不觉的在这样的环境里来些情趣的事更有意思么?”
他说着一双大掌已经移游到夏清欢的小腹下,夏清欢身子一紧:“不要嘛,我要去杀了那狗东西!”
“杀鸡何需用牛刀,你只要把本王伺候好了,我保证等会让你有机会杀他。”向烛九说着将唇已经覆上她的洁白颈项,狠狠的亲允起来。
夏清欢瞬间就被撩拨了,情不自埜便全身躁热,一股电流滑身而过,控制不住地呓语出声:“唔。。。九爷,不要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样。。。不行啦。。。”
夏清欢半推着向烛九,脑子还有理智没被情玉撩拨,心里想着外面正在血雨腥风的,甚至是人命关天的事,她怎么能和向烛九这么不知耻,在马车里淡定的干这种事呢。
“为什么不能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享受,我的欢儿,说不定你以后就爱上了这种欢愉。”向烛九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垂,他知道她的耳垂很敏感,只要轻轻挑,逗下,她就能玉火焚生。
“我才不喜欢。。。我绝对不喜欢这样,唔。。。好舒服。。。”夏清欢不小心说了身体的真实感受,赶紧咬紧了牙关,她怎么能说舒服呢。。。。不,一点也不舒服,外面有人在性命要杀,她怎么可以如此心里残忍呢,还在这里享受鱼水之欢,她感觉自己身体太恐怖了,竟然还会对向烛九做出反应。
“欢儿说很舒服,怎么又说不喜欢呢,难道欢儿你是在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却说的不喜欢,明明想要去说不是要,明明是行,偏说不行。”向烛九边暧昧地说着,一只大掌已经钻入了她的退间,修长的手指带着魔力般摸上了那上面的小珍珠,夏清欢被这突如其来的欢快刺激得身子微微颤,耳边明明传来的是打斗声,哀叫声,可身子却兴奋得她无法控制,只想向烛九的手指再进去一点,用力的一点。
夏清欢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但又控制不了自己这么想,心里这种感觉百转千回,这种纠结的心里反而让身子愈加的亢奋,她很想叫向烛九停手,可是嘴里艺出来的却是:“九爷。。。”这一声声撩人的娇啭。
向烛九很满意她的反应,这一声妩媚的九爷让他的退心的东西瞬间就撑了起来,向烛九用手往下面一伸,便感觉到了夏清欢的热情,那儿已经湿润一片。
这个时候就算是他喊停,夏清欢只怕也不会乐意了,做为一个男人当然得满足自己女人的要求,向烛九邪魅一笑:‘欢儿叫我做什么?’
“我。。。”夏清欢咬着下唇不想让自己说出可耻的话来,反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凶猛,叫喊声此起彼伏,似乎又来了更多的人。
“你什么?告诉我,欢儿。”向烛九附在她的耳边填着她的耳阔,低哑地明知故问,一只手在她的退心里徘徊着,弄得夏清欢受不了的拱起了身子。
“我。。唔。。。向烛九。。。我。。。你要进就进去。”夏清欢低抽了一口气,受不了的大喊起来。
“进哪儿去啊,欢儿。。。你知道本王想进哪儿么?你想本王用什么进去?”向烛九邪恶的问道,知道她快撑不住了,他自己退心也是胀得难受。
可是没有夏清欢的命令,他是不敢进去的,免得这小娇羞成怒。。。唉,做一个好男人可真难,不但要顾忌她的感受让她不看到血腥的画面,还要照顾她的身体,让她的身子得到满足。
明明自己忍得难受,还得先让她舒服了,这男人做得也真是太累了,可是他却甘之若饴,没办法,谁让他就是着了她的迷呢。
他太喜欢她了,所以即使外面正进行着厮杀,他也能被夏清欢轻易地撩拨,对,她不用做什么,只要用她那毫不造作的声音喊一声九爷,他就能全身亢奋,瞬间玉火高涨,这个小妖精,他要定了。
“你。。。你明知故问,唔。。。别再弄了,我好难受,快。。。”夏清欢娇柔地催着向烛九。
“欢儿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做呢。”向烛九却是故意要邪恶,一只手扣着她的柳腰,用力的一带,让她面对着自己,退心那物直接撑在了夏清欢的小珍珠上。。。惹得她低抽一声咬在了向烛九的肩膀上。
“唔。。。”这次轮到向烛九受不了的申吟了。。。完全不顾肩膀上的咬疼,他想也没想地撕掉了夏清欢身上的那层碍事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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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有人受宠有人落寞
“唔。。。”这次轮到向烛九受不了的申吟了。。。完全不顾肩膀上的咬疼,他想也没想地撕掉了夏清欢身上的那层碍事的布料。
抓着夏清欢的手伸入自己的下面:“欢儿,你想快么,想快就给爷脱了。。。”
夏清欢想也没想的就俐落地按他的话做了。。。
“欢儿好棒。。。唔。。。”向烛九不再有任何迟疑,火龙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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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和外面都是热火朝天,里面是两具躯体热火朝天,外面是两兵对垒热火朝天。
向玉觉这回是下了狠心,一定要把向烛九弄死或者是抓起来,派的人可真不少,但是他派再多的人,也只能是暗派,而对向烛九而言,这是他的地盘,这里全是他的兵,要调个几万兵来都不是难事,他又怎么会怕向玉觉,只要他提前做了防犯,向玉觉想动他一根寒毛都不可能。
向玉觉真是太天真了,他会为他的天真付出代价。
站在远处的无常德看着前方的厮杀,脸部表情未有任何变化,但是看向那辆华丽的马车,在一片厮杀之中微微摇晃着,无常德白净的脸瞬间便黑了。。。
他真想不到夏清欢有如此大的魅力,让九爷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还能与她欢愉,女人还真是个祸水,马车里现在发生什么事,他不用猜也知道,只是还真是第一次见在如此的场面。
九爷就是九爷,什么事他都敢做,也做得了出来,所以他专宠一个女人上天,也不是不可能,难道要夏清欢对九爷百依百顺这个办法,反倒是他的失策了?
想到这无常德更加脸黑了,手紧紧紧地攥在衣袖里,想到马车里发生的画面,他就透不过气来。
九爷从来没对哪个女人上过心,怎么突然就对夏清欢如此喜爱了,他原以为他不过是贪一时新鲜,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他该怎么办,想到这无常德便心里郁结得想杀人,从屋顶跳了下来,挥着剑一路砍了过去,地上立即倒了一大片,新鲜横流,哀鸿遍野,倒下的人甚至没见到他是怎么出剑的便感觉到身上一疼,便再也站不起来。
想不到九王爷身边还有如此高手。对面带头的黑衣领袖看了一身白衣的无常德,心里不禁大叫不妙,看来向烛九早就有了准备,就等着他们上钩,这次,三王爷彻底失策了。
再战下去也只是平白搭进去性命,这无妄城里的守卫军似乎都被派来了,以少胜多本就不易,何况还有如此高深莫测的绝世高手。。。带头的看了一眼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咬牙说了句:“撤。。。”
他想往后退,但是已经无路可退,前后左右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人,他挥着剑想退出,可是根杯可能,一个白色身影以箭的速度突然蹿到他的面前,一把明晃晃的月光宝剑闪耀在月光之下,闪着冷冷的骇人杀意。
黑衣人明显眼底滑过惊诧,怎么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功夫,这人蒙着面根本看不出是谁,已高手排名来看,他所知道的前三名不可能变成九王爷的手下,而前十名里有这样身手的人,除了无常德之外其余早已公开有主,只是没想到连无常德这样的高手也尽然愿意给九王爷卖命,难怪自己的主子会这么忌惮着他。
虽然九王爷早已表态,但主子却依旧不放心,可现在却是偷鸡不成倒丟了米,九王爷拥有这么强大的手下,自然是早已猜到是谁对他进行的攻击,而且有这么严密的保护,看来是早就防着了,如果自己在挣扎下去,只怕这刀子真有可能划入自己的喉咙中间去,他可不想现在就死。
无常德本来就冷,又因为体里怒意燃烧,而显得更加的冰冷了,他冷眸里闪过一丝恨意,刀子便要朝着黑衣黑衣带头人插去。
“等等,我有三王爷的秘密!交换我一条命。”黑衣人立即出声制止,饶是他这么叫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无常得也会满脸抽搐害怕。
他现在只想保命,其他的他什么也不想了,他感觉自己跟错了主子,得罪九王爷那就是自寻死路,三王爷偏要孤注一掷,这次杀不掉九王爷,三王爷也估计走不长了,如果他再把三王爷的事供出来的话,三王爷应该就彻底完了。
三王爷你也不要怪我出卖你,实在是你不听劝,明明可以不得罪九王爷,你偏要走这一步,为了求生,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无常德的手倏地停了下来,微眯着眼看着他冷冷的道“说”
他的手仍没有一点松手的迹象,只要黑衣带头人说的事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一定会让他一剑穿喉,伤害九爷的人都不可原谅,罪该万死,若是平时他根本不会给无常德废话的机会,可是今天他需要一点有用的消息。
“三王爷正派人刺杀四王爷!”黑衣人的话让无常德的冷眸更加凉了几分,向玉觉这人他是绝对要亲自废了他!
他伸手点了黑衣人的穴道,拖着他扔给了身后一个属下:“好好伺候下,不过,留活口。”无常德对黑衣人给的信息很满意,他抬头看了眼不远处在微微摇晃的马车,手再次在衣袖下面攥紧了。眼里的怒火转瞬即逝,他理了理衣袖朝被一群人包围的华丽马车走去。
马车前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虽然向玉觉派来的人已经杀掉了不少,带头人也被抓,但仍有不少人还再拼死反抗看能不能杀出一条活路来。
而马车里却不时传出娇息之声,让打斗的人们有那么偶尔的恍惚,无常德越过人群但了马车前时,向烛九正一个猛烈的顶入,夏清欢受不住的娇玪出来,靠近马车边的那群人打斗声嘎然而止,刚刚如果觉得还只是自己的错觉,那么这一声确是真真切切了,有的人甚至倏地红了脸,一下便想起了自己的老相好,恨不得马上飞回温软香里去,在这里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夏清欢虽然很兴奋,也很享受这般刺激,可是她还是有丝理智在,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叫的太大声,可是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声仍从她的喉咙里吟了出来。
向烛九更是不允许她这样忍着,双唇又覆了上来,狠狠的亲吻着,让夏清欢根本无力招架。
“欢儿,不用忍着,想叫就叫,我喜欢听,嗯?”向烛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给外面接近的无常德给听到。
无常德的一张俊颜之上难是风霜,眼里的怒意更是难以再掩饰。
夏清欢得到向烛九的鼓励,又被他弄得欲仙欲死的,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外面有人了,娇息声声声撩人心弦。
向烛九满意的露出邪气的笑容,果然这样别有一番情趣,他刚想把夏清欢揉成一摊春水,加强动作时,外面响起了无常德的声音。
“九爷,属下有重要的事禀报。”无常德的声音有些儿急促,似乎是真的很重要的事。
向烛九知道无常德的性子,如果不是什么十万紧急的事,他不会不知趣的来打扰自己,可是再紧要的事也大不过他的欢儿,现在他也不可能停下来。
夏清欢因为无常德的声音身子轻轻一颤,那道儿便紧了紧,夹的向烛九倒抽了口气,用力的顶了一下夏清欢邪肆的说:“欢儿,就算是现在有把剑架我脖子上,我也要让欢儿爽了再说。”他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小,无常德听的清清楚楚。
他脸上滑过一抹不敢置信,九爷竟然无视他的禀报,他是最清楚自己,没有大事不会来吵他的。
该死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九爷为了她把他也给无视了,甚至什么也打算不管了,男女的欢爱真有那么爽吗?
无常德越想越脸色铁青,感觉自己站在这就是在被夏清欢赤luo裸的羞辱般的难受,他守了九爷这么多年却抵不过夏清欢带给他的十天欢爱。
可向烛九没有出声让他走他也只能站在这儿等着命令,而且向烛九刚那句话很明显有说给他听的成分,现在就算有人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停,所以他只能守在这儿不让人有机会要他的命。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小了,来刺杀的人基本被杀的杀,伤的伤,还有许见情势不对主动投降的。无常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对向烛九的料事如神又添了几分崇拜,对他来说,越呆在向烛九的身边越对他了解就越不能不喜欢这个人,虽然明知这无疑是飞蛾扑火不可能有任何回应的事情,可他仍然不可自拔。
原来是想就这么一直陪在九爷身边做个影子,他也知道他碰那些风尘女子不过是为了发泄yu望,虽然每次看着会难受,但也不会向今天这样揪心,仿佛被人掐这脖子透不过气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要安安静静守在九爷的身边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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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根本停不下来
马车内,向烛九一个冲刺将自己的所有撒在了夏清欢的身体里,欢愉的低吼了一声,躺在夏清欢身上把头窝进她怀里歇了会才想起外面有要事要禀报的无常德。
他撑起了身子把已经累坏的夏清欢放平在马车榻上,掏出丝巾温柔的给她擦拭着下面的分物。
另一只大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脚踝邪肆地道:“欢儿,要不要再来次……”
夏清欢面峡红润躺在那娇喘着,一双水眸含情的看着向烛九温柔的给她擦拭着,心里感觉好享受。
她喜欢他的大掌,喜欢他把自己捧在手心的感觉,于是便不分场合不理智的娇羞点了点头。
这反倒让向烛九睁大了眼,他本只是故意逗弄她的,没想到夏清欢竟然点头了!女人有要求绝对不能不满足,禀着这个原则向烛九的老二瞬间便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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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已经是一片安静了,还杀的杀了,该抓的抓了,所有人在等候着无常德的命令,而无常德却在等着向烛九的命令,本来听到向烛九那熟悉的低吼声,想着这让他倍受煎熬的欢情之事应该完结了,可是没想到里面又传来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无常德两眼冷冷的瞪着华丽的马车,恨不得把那马车劈成两半,该死的夏清欢,他不应该让她留下来,而是应该将她弄死!
可是现在已经完了,现在九爷如此离不开她,若真杀了她,九爷一定会彻查的,而且他也不想九爷伤心,他只能忍,忍到九爷对夏清欢厌倦。
半个时辰之后,夏清欢终于求饶了,向烛九真是头禽兽,不管做几次都这么的精力充沛。
她真怀疑他是做的太多了,所以早已练出来了。
向烛九知道她是真累了,边帮她穿衣,边问外面的无常德:“有什么事情现在说。”
虽一直在寻欢,可他并没有忘记无常德来禀报的事,只是在他的心里事情有先后顺序,夏清欢和他自己的性福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他一边正经的问着一边不正经的捏了把夏清欢的大雪梨,惹得夏清欢啊的一声轻叫出来。
无常德怕他们又要在开始,赶紧回道:“九爷,四王爷有危险。”
向烛九面色微变了一下,替夏清欢系好了腰带,沉默这没有回话,但是夏清欢感觉到了他隐忍着的杀意。
“三王爷真不是个东西,我要去杀了他,”她冷哼一声便要掀开帘幕下马车,向烛九手快的拉住了她,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欢爱过后竟然直接要去杀人,完全一点娇柔撒娇都没有,杀个人比他还急。
“欢儿,你刚累坏了,你在马车里休息,哪儿也别去,三皇兄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做得让你满意的。”
向烛九说着把她拉入怀里按在了马车的软榻上。
夏清欢被拽了回来相当的不爽,伸出纤纤玉指戳着向烛九还未来的及穿好衣衫而露在外面的麦色肌肉,嘟着小嘴儿:“你不是比我更累么,你也更应该休息!”
“欢儿,这事我不去不行。”向烛九抚了抚她的额头,上面还有些细汗。
“所以我没让你不去啊,只是一定要带我去,我一定要看看这么嚣张的向玉觉到底有多了不起,竟然连你和四王爷都敢直接说杀就杀!”夏清欢是真的对向玉觉相当讨厌,为了一个皇位竟然什么亲情都不顾。
“三皇兄倒确实是几个皇子中最有谋略的,只是可惜太过狠毒,如果真让他登了机,只怕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了。”
向烛九以前还没真正想过这些,可是现在看到向玉觉如此完全不顾亲情,他觉得自己该管管了。
否则到时候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好过了,他这么狠有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存在对他构成威胁。
“切,我可一点没瞧出来,否则他为什么会蠢到两次都做不掉你,连对方底细都弄不清楚的人他哪来的什么本事,再说他若真有本事就去逼皇上啊!”既然可以如此恶毒的杀害兄弟,那不如直接威胁皇上来得快!
“哈哈哈哈……”向烛九听了夏清欢的话大笑起来,若是这话被三皇兄听到了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欢儿,这不是他没本事,而是你的男人我太有本事了。”向烛九抓着她的柔荑把她拉了起来道:“好,你要去就一起,让你见见也好。。。。”
至少让她知道他向烛九有强大的本事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反正迟早也是要让她知道他另一层身份的。
夏清欢听了大喜,拽着他就要下马车,向烛九宠爱的摇了摇头:“欢儿,我带你去你得保证不冲动。”
夏清欢捣蒜般点头,可向烛九觉得根本没用。
无常德等得快要怒火中烧了,这才看到两人亲亲我我下了马车,向烛九搂着夏清欢在怀里,生怕她会摔倒似的。
这女人娇柔的跟没有骨头似的,带给九爷的只有麻烦,九爷需要的是他这样能为他卖命,保护他的男人。
虽然是夜晚,外面确实一片通明,密密麻麻的一片人举着火把,如万军入侵般的气势磅礴,这一下把夏清欢给吓傻了。。。
她刚刚在马车里所做的事竟然有这么多人知道,而且刚刚她没能忍住叫得很大声,天啦!她要羞愧而亡了,夏清欢原本就红润的脸这会羞得快滴出血来了。。。
夏清欢把脸埋在向烛九的臂弯里不敢抬头见人,早知道就呆马车上好了!
想着马车外安静了应该是人都撤了,没想到居然全在!
向烛九自然是知道她害羞了,大掌在她柳腰上捏了一下低声“这会知道害羞了,我可是说过让你呆马车上的,你非得跟本王出来,是不是就怕别人不知道迷住本王的是你啊……”
身体得到了满足,向烛九心情大好。
“向烛九,你一定是故意的!”他明知外面的情况却不对她明说,这个腹黑的男人!
向烛九魅笑着不说话,他确实有那么一点故意想看她娇羞的表情,谁让她做完想着去杀人,让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九爷,四王爷的事……”无常德忍不住迎上去开口问道,一双眼确死死的顶着夏清欢,眼里的妒意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夏清欢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抬起头来便见到无常德眼里的妒火,猛的吓一跳,这冰冷的男人为什么会已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仿佛好像她们抢了他的心爱之物似的。
“让生龙活虎带人赶去报信,皇城的人全力保护四皇兄,三皇兄现在人在哪?”向烛九冷静的安排这一切。
“这会还在行馆,我们把报信的人抓了,他还不知这边情况。”无常德收回眼光看向自己喜欢的人,九爷就是如此冷静,他即使装的再冷冰也不及他的淡定的十分之一。
“把探子给放了。”向烛九揉着夏清欢的柔荑平静的道。
夏清欢立即收回了打量无常德的目光,不惑的问:“干嘛把人给放了,我们应该杀他个措手不及啊!”那什么三王爷狡猾得很,被他知道了就有可能逃掉了。
“欢儿,真正好玩的游戏是敌跑我追,看到人家惊慌乱蹿的样子,比杀了他们有趣多了。”向烛九勾起唇角笑得开心。
夏清欢忍不住打了个小颤:“你怎么这么无聊!”这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向烛九的可怕,虽然早知他不是表面上的这般温雅,可还是会被惊讶到,同时也很佩服他的自信。
“那九爷我先下去了。”无常德领了令走了,他眼里的暗潮向烛九并没有发现,他的一颗心思都在夏清欢的身上,但是夏清欢却看的仔细了。
“九爷,无常德跟在你身边多久了?”夏清欢看着无常德的背影有些闷闷的问。
“至少十年了,怎么难道你对他感兴趣?”向烛九的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夏清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美有眼力,无常德跟在他身边十年,他竟然没有发现无常德的异常。
无常德看她的眼神就像月灵汐看她一个样,虽然这样的发现让她震惊,但联想起来,无常德要帮自己离开,这不正是赶情敌走嘛。
“你最好把他调离你身边,他已经不适合了。”夏清欢怕无常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对向烛九做出什么事来。
虽然她不能与向烛九天长地久,但也不希望他是跟个男人在一起,她希望他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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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你变老了本王也喜欢(六千补前几天断的更)
向烛九没想到夏清欢会这么说,不解的看着她:“你不喜欢他?”
夏清欢摇了摇头想着要不要告诉向烛九无常德的异常,可是又怕向烛九不相信,反而觉得自己乱瞎想,看来还是先不要冒然的说为好。
“像块冰块让人很不爽,感觉跟欠了他几百两似的。”夏清欢撇了撇嘴,显得不悦,她说的也是事实,无常德的那副僵容真是让人看不顺眼,还想跟她抢男人,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就算她不能呆向烛九身边,也绝不会让他只染向烛九的。
“你要不喜欢以后就让他少出现。”向烛九笑了笑不以为意。
夏清欢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跟了十年的属下,让他一下子扔了也不可能,何况无常德的武功确实好,在现在这种时候非常有用。
“恩,我们现在去哪?”夏清欢不想在呆在这么多的人面前,想催着向烛九赶紧走。
向烛九笑了笑:“当然是去看鱼儿出了鱼塘后怎么游了。”他说着眼里滑过一丝冷冽的狠意,向玉觉这是你自找的,从你第二次派人来杀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没了任何兄弟之情。
“那快走吧走吧,我迫不及待就想看到他抱头鼠窜的样子了”夏清欢拽着向烛九就上了马车。
向烛九有些无奈,他何时被人如此随便的扯来扯去过,若是以前这样的人早见了阎王,可这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啊,还说不的,唉!
上了马车,向烛九吩咐了声,马车车夫便懂事的往三王爷的行馆而去。
无常德刚把探子给放走,回来一看,向烛九已和夏清欢走了,留下他站在一堆火把之中冷着一张脸:“把城全部围起来,就算三王爷插着翅膀也别想飞出去。”
“是。。。。。。”回答他的是震天的响声,这是他呆在向烛九身边唯一得到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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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狂奔到了行馆,停在了行馆不远处,夏清欢看见刚刚放走的探子也正好赶了回来,进了行馆。
“我想进去看看三王爷现在的表情。。”夏清欢对此很有兴趣,没想到向烛九能把打打杀杀玩的这么有趣。
“欢儿,这儿可是他的行馆,里面守卫森严,不是我不让你去,但是万一被发现,那这游戏可就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味性了,你到底是想看他的表情呢,还是看他抱头鼠窜。”
“那我就再等等吧!”夏清欢生怕没了好戏看,立即老实了。
向烛九溺爱地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呀。。。真是贪玩,真不知你在灵山怎么过的。。。渺无人烟的地方。”
“呵呵,这个你就没见识了吧,灵山确实没有人烟,可是灵山却热闹得很,小白,小黄,小紫,小绿,他们都会陪我,天天都在我身边,走哪都跟哪,我每天还可以看各种打斗抢地盘。”
夏清欢自豪的说,一点也不觉得灵山的生活无趣,就算无趣她也能找到有趣的东西打发时间。
向烛九蹙眉:“你说的什么小白小黄,灵山除了你娘和你还有别人么?”难道自己的情报出现问题了?
“小白是狼,小黄是鸟,小紫是花,小绿是草,各种动物天天抢地盘可有意思了。”夏清欢高兴地给他说着灵山的事,一张绝美的脸上闪着诱人的光泽。
向烛九没等她说完,一张唇便覆了上去,狠狠的深入索取她的芳香。
吻的夏清欢意乱情迷了这才放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而霸道说“欢儿,以后不许在想你的什么小颜色了,以后眼里心里只能有我。”
夏清欢忽然感觉道,向烛九是真的很在乎自己,他对她有种强烈的占有欲,他甚至和一些花花草草在嫉妒。。。。这个男人真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但她又觉得心里满满的幸福。
她没有多少日子能呆在他身边,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的这几天,现在不是因为无常德的吩咐,而是自己想通了。
就算向烛九最后怪罪自己也无所谓,她太喜欢这种幸福了,她要自私的贪恋一下。
是的,她是自私的,明知道不能和向烛九在一起,可还是给他希望。
“怎么不回答我?恩?”没听到夏清欢的答复,向烛九很不甘心的挑起她的下颚,眼含深情的凝视这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害怕夏清欢怀念以前的日子,他想得到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夏清欢。
身心毫无杂念只有自己的夏清欢,他发现自己这种想法有些疯狂,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二十多年没爱过一个人,一爱便无法自拔,非要个独有。
“知道啦,心里就想着你行不,每一个瞬间都在想你。”夏清欢高兴的搂住他的脖子,向烛九跟花花草草吃醋的样子太可爱了,让她想啃一口。
向烛九这才满意的把她抱紧在怀里,呼吸一下子便加重了。
夏清欢的雪耳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正扑通的跳着,证明刚刚他等她的回答有多紧张,面对几千杀手都能淡定自若的他,竟然也会紧张的如此厉害。
“向烛九。。。”夏清欢轻轻的唤了声。
“恩?”向烛九答。
“向烛九我想你了。”夏清欢深情的道,以后只会更加想你,哪怕遭受痛苦的相思,我也不会后悔的。
“傻瓜,我正抱着你呢。。。”向烛九忍俊不住溺爱的揉了揉她的青丝。
“不是你说的心里只能有你嘛,所以就算你在我面前我也想你。”夏清欢抬起头来笑的妩媚。
向烛九微蹙这眉:“欢儿,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能这么笑。。。”这样的她真是太美了,这份美他才不想与外人分享。
夏清欢瞪了他一眼“你的要求可真多。”
“我知道委屈你了,所以只要欢儿听我的,我就听欢儿的,这样公平了吧,尤其是这样的时候,我会更加卖力哦。。。”向烛九说着一只大掌又游到了夏清欢的小腹之上。
“别乱来!我可是来看戏的,你要是让向玉觉跑了,我跟你没完!”夏清欢打掉向烛九的手,郑重的警告。
向烛九邪肆的笑了出来:“本王本来就没打算跟你完,一辈子也别想完。。。”
面对一只随时可以就地交,欢的禽兽,夏清欢剩下的也只有无语和伸吟了。
向烛九的一只手探到了她敏感的退间小珍珠上,轻轻一捏,夏清欢便娇吟起来,向烛九呼吸加深。
以他的估计,向玉觉不会逃的这么快,他一定会做些周密的安排再出逃,他不是那种遇事便谎的人,所以他精力安排的这点时间,足够他们来一次欢爱。
不管多少次他总是要不够,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死在夏清欢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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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向玉觉满脸震惊的看着回来的探子,怎么可能,他可是派去了三千杀手,向烛九再厉害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啊!
“回王爷,确实是全军覆没,连头领都投降了。。。”探子边说边全身发抖,他情愿被抓,也不愿意来送这信,他连头也不敢抬,就怕向玉觉一掌打死他。
“一群没用的东西!”向玉觉把桌上的摆设一扫而光:“说。。。向烛九怎么做到的,三千兵也杀不到他?”里面可还有十几个武林高手,全是排名靠前,他花大价钱请来的,竟然会全军覆没!
向玉觉狰狞这一张脸,仍然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九。。。九王爷。。。似乎早就有准备无妄城的官兵全来了,但里面还有一些绝世高手,我们派去的杀手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探子低着头,感觉时间太难过,只想一次说完。“那些人似乎是九王爷特地养着的。”
向玉觉突然僵住“向烛九不就是个只会做生意的商人吗?”就算他养自己的手下,也不可能养到这种程度,难道他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身份?
见向玉觉呆住,探子有些受不了的焦急劝道“王爷,快些逃吧,那些投降的马上回供出王爷的,九王爷只怕马上会杀过来了。”
只有向玉觉逃了,他才好对九王爷那边交差啊!
“快去把人召集过来。”向玉觉终于反应过来。
探子立即执行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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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一片绯色。
夏清欢又被向烛九蹂躏了一番,软绵绵的窝在他的胸膛里:“你真讨厌,再这么下去,我要被你弄死了。”
“欢儿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只会让你玉仙欲死。。。”向烛九肆笑,一只手替她擦拭这下面,俊美邪魅的样子撩人极了。
夏清欢不依的锤了锤他:“你就没句蓕钼正经的,你这么下流的样子你的属下们知道吗?”
“他们没那资格知道,因为本王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向烛九抚上她胸前的大雪梨,慢慢的揉捏着,惹得还未彻底褪去情朝的夏清欢娇叫连连。
“不能再来了。。。”夏清欢嘴里拒绝着,身子却在迎合。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本王要惩罚你。”向烛九说着便覆上嘴咬住了她胸前肉坠子上的一颗小红樱桃。
“唔。。。”夏清欢忍受不住求饶“别。。。不要来了。。。我,我受不了了,我要被你弄死了。”
夏清欢不知道她越这样喊,越能刺激到向烛九的禽受欲望。
“欢儿。。。”向烛九眼含炙热的看着夏清欢,该死的,他确实应该马上停手,夏清欢已经累了,他不想她累坏,而且他自己也不能老这么纵玉,身体会吃不消的。
可是他真的停不下来,和夏清欢呆一起,想的就是这档子事,都是夏清欢太可口了。
“欢儿。。。你若真不想要,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求饶了,这样只会让本王更想爱你。”向烛九管不了那么多了,身子一个挺,便侵占了进去。
完美的结合让夏清欢不自禁的紧紧掐住了向烛九的宽肩,满足的伸吟着。
外面的车夫本来淡定的面容上也不禁划过一丝不可思议,没想到一向对床第之事非常节制的九爷也会如此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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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行宫的大门突然打开,有人探出头来打量了一番,过了一会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大门里驶出,快马加鞭的消失在黑夜里。
车夫觉得这事儿他怎么也的禀报一下,于是轻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道:“九爷,鱼儿已经游出来了。”
马车里的向烛九专心的干着自己的事,别说是鱼儿跑了,就是要他的命也得把夏清欢给伺候好了。
可被伺候的夏清欢却不领情,娇喘着提醒他:“九爷。。。向玉觉跑了”
“欢儿,本王这么爱你的时候怎么能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向烛九猛地一个深入,夏清欢就被弄得啥都不记得了,哪还管什么向玉觉,只能乖乖求饶“九爷,你轻点么。。。”
“是么,欢儿真的要轻点么。。。”向烛九慢下了动作,全身贴合着夏清欢“这样舒服么?”他确实怕夏清欢太累,受不了粗鲁的动作才慢下来。
“恩。。。”夏清用双臂抱紧了他的腰,享受着他的温柔。
“我这么棒欢儿要不要给我奖赏。。。”向烛九轻轻的绿动着身子,满脸邪恶的看着夏清欢。
夏清欢正享受着呢,听他这么一说便摇了摇头“不要了啦,我喜欢这样。”
向烛九停了下来“可是这样就欢儿舒服了,你不想让我也舒服么,你忍心么。。。”
“你想怎么样。”看他这么想要的样子,夏清欢确实不忍。
“我们换个位置,我也想要享受下欢儿在我身子上的样子。”向烛九说着没等夏清欢反应过来便利落的换了两人的位置,轻巧到两人结合之处根本没有分开过。
夏清欢坐在他身子上讶异于他怎么做到的。
“欢儿,你可不能光坐着。。。快摇起你的小屁屁。。。”向烛九的话下流极了。
夏清欢瞪了他一眼,真是床上床下两面人。
“我不知道怎么动啦。”夏清欢娇羞的不好意思,这可是她第一次这样。
向烛九邪魅一笑:“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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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的车夫打了个盹,这里头的两主子还不知道要欢乐到何时,听状况一时半会是完结不了,他还是眯一下子的好。
至于那逃走的鱼儿自有人会让他奔不向大海。
不过女人可真善变,心心念念的要来看抓鱼,结果有了恩宠便完全忘了。
夏清欢真是被冤枉的,这根本不是她的错,她很想去抓向玉觉的好么,可是向烛九却一直缠着她,根本没有一次是她主动勾搭他的!
向烛九也很冤枉,夏清欢根本就是勾搭了他而不自觉,她可是随便投手都魅力十足,可是夏清欢完全没有这个意识,总是撩人的勾心,还装无辜。
这一对若是不是体力上不支,估计能一个月在床上不下来。车夫在外面无聊的腹诽的想。
马车里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无非是夏姑娘责怪九爷体力太旺盛,九爷抱怨夏姑娘太美,这吵架都吵得听起来是这说甜言蜜语,真不知道会不会吵着要睡一块去了,这晚上的鱼儿还能不能抓了。。。。
当然他的担忧在夏清欢的极端要求下解除了。
“完酷,去追鱼儿。。。”马车里终于响起了向烛九的命令声,完酷高兴的甩起了马鞭。
“都跑这么久了,还能追到么,估计都跑没影了。”夏清欢对此事完全不看好,让他追人的时候他偏要干那事,这会人都跑光了,他还来追,不如回家谁觉,做的好累,向烛九这头只知道发情的禽兽,她都快散架了。
向烛九冷笑一声狂妄的道“还从没有人从你男人我手里逃脱过。。。”否则他这奇货商人哪敢与人乱交易,不管是谁,欠了他的东西他都能要回来,逃到阎王那,他也敢让阎王不敢收人。
“呃……”夏清欢不知怎么接他这话,他的本事倒也见过几,但却从来不知他是如何出手的,似乎他有一堆手下相当厉害,所以根本不用他出手。
他的话虽狂妄,但一个人狂总有他狂的本钱,要么早就被人做了。
“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夏清欢知道他一定有别人不知道的一些事情,所以才能让三王爷输的如此狼狈,不过向玉觉也是自找的,向烛九给过他机会。
向烛九看向她,思索着该如何跟她说“这样说吧,我有一个百宝库,只要世人想要的宝物都在里面。。。”向烛九简单明了的说道。
可夏清欢却不以为意,“谁都知道你九爷有钱,自然能买到很多宝物。”她还以为是什么呢,说了等于没说。
向烛九戳了戳她的头“你当这些宝物是可以用银子买到的宝物啊。。。他们可都是别人愿意用命来换的绝世之宝,许多都是天下无双。”
“真的吗?就和天灵丹还有碧竹琴一样?”夏清欢猛的坐直了身子,像是看到了希望般的看着向烛九。
向烛九柔了柔她的发丝“有兴趣了吧,天灵丹和碧竹琴这样的宝物在我眼里并不算什么。”
夏清欢欣喜的看着他:“那有没有什么返老还童的神丹么?”
向烛九窃笑出声:“傻瓜,你怎么会想到不老丹,那东西算不上什么稀世宝物,真正有用的不老丹根本不存在,江湖上的不老丹也只是能养颜而已。”
“哦。。。。”夏清欢强忍着巨大的失落,她果然不该抱有希望,连向烛九都说着世上没有不老丹,她也就根本没有希望。
夏清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容颜,再美丽又有何用,不过很快便会变成和母亲一样。
所以她从未对自己的容颜自豪过,身为被受诅咒的魔女,她从小便知她的美丽带不了给她爱情。
“怎么呢?怕自己变老么?”向烛九发现了她脸上强烈的失落,他有些不解,按夏清欢的性子她应该是不在乎些的人,可是怎么感觉她很在意似的?
夏清欢摇了摇头,扑进他的怀里,是她自己想多了,不该奢望的。
向烛九不知道自己的话给夏清欢带来了多大的打击,只当她是担心自己变老,信誓旦旦的说:“欢儿放心,就算你变老我也一样喜欢。”
夏清欢在他怀里恩了一声,这样的话她压根不打算去信。
“那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宝物?”夏清欢转开这个让她心伤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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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亲情终成恨
夏清欢这个问题问的好啊。。。向烛九也开始回忆起来他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最开始是因为有银子,日子又无聊。
人家王元宝有银子无聊到往地上铺铜钱,他无聊了就收集各种天下人喜欢的宝物,但真正稀有的宝物银子是买不到的。
江湖上的宝物都是江湖人凭自己本事夺来的,他武功算不上江湖最好的,所以便花大把银子收买各种高手,慢慢的高手越来越多,向烛九也不能让他们吃百食,于是就开始了宝物争夺,手上只要有一个别人非常想要的宝物,那么就能源源不断的扩大。
只要他想要他便会想尽办法满足你的要求,向烛九便要求以其他更多的宝物来换,这个人就会去弄向烛九想要的,无形之中向烛九的夺宝人手便状大了,然后一环扣一环的不断交易,到他手上的宝物越来越多,而他交换出去的却都被人用掉。
因为他交易出去的多半是救命的宝物,只有这样的才能让他对对方予取予求,这也是他能发展下来的根本,人生在世命最大,银子再多武功再好也没用,拥有掌握别人生命的东西才可以无敌。
当一个人生命受到威胁他们就只能找向烛九,而向烛九就可以乱来价码,他甚至允许别人欠帐,很多人命留下来了,却成了替他做事之人。
自然也有欠帐不还的,他养的庞大的高手体系便派上了用场,欠帐不还的,现在都坟上长草了。
所以向烛九说没人能从他手上跑掉压根没有一点夸张。
“原来你真这么厉害。。。”听完他说的,夏清欢不得不服了。“难怪这些人都看起来很怕你。”
“傻瓜,他们怕我是因为我是无妄城的九王爷,没有人知道我的另层身份,包括我父皇,母妃。”向烛九抱着夏清欢躺了下来,想起自己无聊而建成的奇货交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哦。。。那你现在告诉我的是一个你的秘密。。。”夏清欢反过身趴他身子上高兴的道,这是个只告诉她的秘密。
“当然,如果让人知道我就是奇货商人会太麻烦,你可别透露出去。”向烛九爱怜的摸着他的小脸蛋,上面的红疹该弄掉了,恢复她倾国倾城的容貌了。
“那你可要对我好,万一我一个不高兴就把你的事儿说了出去。。。。”夏清欢呵呵的笑,终于有可以威胁向烛九的事情了,这怎么能不让她高兴。
“欢儿,你可真狠毒,你竟然拿我给你的秘密反过来威胁我,果然最毒妇人心。。。”夏清欢这一招把他的心戳得好深好深啊。。。
“呵呵,你对我好点不就行了,别让我不高兴,我的嘴还是很严的。”夏清欢不以为耻,继续桶刀。
向烛九把她抱在怀里“傻丫头,把你捧手心都怕化了,哪舍得让你不高兴。”
这话听的夏清欢心花怒放,一双水眸闪着水雾,多年后夏清欢想起向烛九深情的话语仍然心里满满的,往后的许多日子都靠着这话过了下来。
否则她真怕那无尽的相思把她折磨致死。
“怎么呢?”向烛九紧紧的看着她“怎么哭了?”他赶紧做了起来把她抱在怀里面对着自己,一张俊颜倏地凝重起来。
夏清欢看他这紧张的模样不敢再吓他,撤了个微笑“九爷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来,我这是感动的么。。”
向烛九的脸色瞬间僵住。。。。“欢儿,你可吓着我了,以为说啥话让你不来心了。”
“不会的,九爷对我这么好,我会一辈子都记得的。。。永远放在心里。”夏清欢的手被向烛九握得有些疼,她知道刚刚向烛九是真的紧张了。
“又说傻话,我对你好可不是让你记着的,而是让你开心的留在我身边。。。”向烛九凑上唇温柔的舔舔她滑出的泪花。
“以后不许流泪了,除非你想在本王心上在桶刀子。。。”向烛九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如此脆弱,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被夏清欢牵动着。
她只是眼里有泪花,他的心就揪着疼了,看来以后是绝对不能让她不高兴了,那样受苦的还是自己。
向烛九现在觉得爱一个人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妙不可言。
没等夏清欢回答他便覆上他的唇狠狠的深吻夏清欢,太喜欢了,所以不能控制想亲密接触,虽然明知她累了。
夏清欢被突然其来的吻弄的娇喘不已,只能热情的回应。
“九爷。。。不不能再来了。。。”夏清欢趁着向烛九放开她的间当娇柔的说。
向烛九轻嗯了一声,可唇又再次覆了上来“我只是吻吻。。。”
夏清欢的裙子已经被撩到了腰间,他这哪里只是吻吻啊。。。。
一个马车上都能来这么多次,这真是不要命的禽兽。。。夏清欢伸出手来打掉他的手“九爷。。。不能这样了,你不怕自己精尽而亡么。。。”
“我知道,我只是摸摸,我不进去。。。”向烛九已经在努力控制了。
“不行,越摸你越受不了。。。你退后,不能再碰我了。。。”再让他弄下去今晚真的啥事都不用做了。
“不要。。。。”向烛九很果断的拒绝,开什么玩笑,让他不碰夏清欢那不等于要他的命么。
“那你手不许不安分。。。”夏清欢退了一步,坚决的看着向烛九,不是她残忍,实在是这事不能由着他的情玉来,会伤身子的,而且追向玉觉才是正事。
向烛九有些无奈的点头,把她抱在怀里不敢在乱动,夏清欢见他老实了,也放心了。
马车仍在奔驰,夏清欢不解的问“我们现在是往哪儿追?”
“有留下的记号,跟着跑就是了,估计这会三皇兄被逼的在城里到处转圈子呢。。。”向烛九眼里滑过一丝狠意,让向玉觉活了这么就,也该够了。
“完酷,直接追上去。。。让人把鱼儿拦下来。”撒了这么久的网还收了。
“是,九爷。。”
夏清欢觉得这车夫可真累,不但要忍受主子的欢,爱之声,还要赶车,又要传达命令,不过向烛九花这么多钱养他们也真值了,绝对比那什么王元宝拿来贴地板值,如果他能救济下贫苦人民就更值了。
半晌之后马蓕钼车终于停了下来。
夏清欢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幕,这是一条非常安静的大道上,旁边有店家挂着的灯火,一辆豪华马车前五米的地方站着一大批黑衣武士,明晃晃的刀光在月色之下格外慎人。这也是豪华马车不敢向前的原因。
夏清欢知道这些就是向烛九养的高手了,和刚刚浴血奋战的士兵完全不同,气势上就压下一大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不给本王让开。。。”向玉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颤抖,夏清欢冷哼一声“他可真活该。”
向玉觉绝对不值得她同情,可她也不愿见向烛九亲自动手,再恨也是自己同胞的哥哥,否则向烛九也不会一而再的给他机会。
可是向玉觉还是伤了向烛九的心。
“我去替你了结了他。。。”夏清欢利落的下了马车,向烛九赶紧跟了上去“欢儿,别乱来。。。小心伤着自己。”
马车里的向玉觉这会是听见了向烛九的声音,派了个护卫下来。
“九王爷,我家爷问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那护卫还有脸理智气壮的问。
“什么意思?你狗眼瞎了,看不出来是要你命的意思?”夏清欢冷冷的一掌对着那护卫便劈了过去。
向烛九甚至来不及拉住她,只能紧紧的盯着她,在她万一被伤害的时候出手。
夏清欢的武功不低,又是突然出招,那护卫被打得连连回退才想起要反击,和夏清欢打了两招有些不敌,被夏清欢一掌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流出血来。
“就这么点本事,还想来要我家九爷的命,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她这招指桑骂槐让马车里的向玉觉怒喝起来:“小小魔教之女,哪轮到你来说话!”
“嘿嘿,不好意思了,我这小小的魔女今天就要来教训一下你这大大的狠毒的三王爷,怎么,连下轿的勇气都没有?”夏清欢也不怒,傻子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本王不想下。。。向烛九,我可是你包兄,你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派人拦截我,父皇若知道了绝不会放过你。”
向玉觉不愧是三王爷,遇到了这种被逼上梁山的事还能如此保持他的王爷高贵的气态,倒确实不是一般的小虾米,到底是同爹同妈生的,品行不一样,但智商倒是很公平。
向烛九冷笑一声“三皇兄还敢在本王面前提起父皇,你该考虑如何让我女人消气,也许还有命。”
“九弟,你为了让女人高兴竟然拿自己兄弟开刀,这女人有什么好的让你如此神魂颠倒。”向玉觉说的义正言辞,好像向烛九真是因为要讨好女人所以拿他的命来玩,是个狼心狗肺的人似的。
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倒真让夏清欢开了眼界。
“三皇兄可别这么说,你不也为了皇位拿兄弟开刀么,我可是和你学的。。。”向烛九对他的无奈见怪不怪,把他的说辞全接了下来,对于一个将失去所有的人,他没心思跟他废话。
“三皇兄是自己下来,还是让我的手下请你下来。。。他们都是粗鲁人,让他们请你可就不会太文雅了。”向烛九开门见山,也没打算在给他面子。
“九弟,你真要做这么绝。。。”向玉觉的声音有些惊恐和愤怒,真没想到向烛九会直接跟他翻脸。
“三皇兄,做的绝的是你自己,你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若不是念在你我同胞之情,你早已是一堆白骨。。。”向烛九说这话是冷冰着一张脸,夏清欢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掌,在他手心里按捏着,她知道向烛九此刻的心情并不好受。
如果有可能他又怎么会伤害手足。
“别伤心,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夏清欢温柔的劝着他,对他露出安心的笑容。
向烛九瞥了她一眼,大掌抓紧了她的小手。
“欢儿。。。是他逼我的,虽然从小便知身在帝王家,什么亲情根本不要再奢望,但还是会失落,幸好,我还有欢儿在身边。”向烛九紧紧的攥着夏清欢的手,像个害怕娘亲走掉的小孩。
“九爷,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凡事做到对的起自己良心便可以。。。若是你舍不得就让我来。”夏清欢劝着他。
她知道向玉觉现在是知自己大事已去,所以在打亲情牌,就算不能让向烛九放过他,也能让向烛九痛上两痛,果然有心机。
“如果不是你一直不当我是你皇兄,连皇位的是都不肯站我这边,我又怎么会出如此下策。。。九弟就没想过我们兄弟会变成这样是谁的错。。。”向玉觉仍然不肯出来,话语可以看出他却确实很想让向烛九把他当皇兄。
“三皇兄可知你为何会输?就因为你对我这个胞弟太不了解,我不会轻易下决定,可一旦下了决定,就绝不可能该变,三皇兄自己下来我考虑给你条活路。”
向烛九虽然不愿,但他也绝不会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向玉觉的这招对他根本没用,该狠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手软,向玉觉错就错在对他这人太不了解。
他表明立场谁也不帮,他觉得向烛九只是试探,他不断来拉拢向烛九,没有成功之后又派人杀他,失手后还不愿放手,在向烛九明确离开时,又担心他会暗地帮四王爷,他不了解向烛九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不了解向烛九绝不可能受人威胁,他更不了解向烛九有多强大,所以他输了。
“九弟可知道我这次出来时去见母妃是为了什么?”向玉觉的声音听不出他此刻的心情,“为的就是听听母妃的意见,你以为我愿意伤你吗?这一切都是母妃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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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伤我女人死得快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母妃的意思?”
“是。。。我来之前,母妃叮嘱我的。。。如果你不肯帮我,就要我下狠心,我只是遵从母妃的意愿,如果你要怪我,不如先去问过母妃。”向玉觉这时掀开帘幕走了下来。
一张肥油油的脸上倒是一脸从容,浮着一抹狡诈,似乎因为找到了母妃这条救命草而感到了生机。
“那又怎么样?就算如你所说是九爷娘亲的意思,那也轮不到你来执行,九爷娘亲给了他生命,你这个做兄长的给过他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你哪来的资格!”夏清欢听着难受,可想而知向烛九听着会有多么心痛,她的手被他攥得紧紧的,似要被捏断了。
向烛九虽然孤独这么多年,也再也没去见过自己的母妃,可是他依然还是在乎这个给他生命的女人。
夏清欢的话让向烛九的大掌力道松了一层,眼里的受伤却是难以掩饰,夏清欢实在忍不住,甩开了向烛九的手,一个飞身就朝向玉觉扑了过去。
还未碰到向玉觉就被他的另两个护卫给挡住了。。。
“让开,不想陪他一起死的话。”夏清欢半眯着眸瞪着向玉觉,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愤怒的想要一个人的命,就算是被那些所谓正派人士追杀,她也没有这么痛恨过。
向玉觉太可耻了,他不但要杀害向烛九,还真正的在向烛九身上撒盐,她甚至感觉向烛九的心在滴血,被自己的娘亲出卖,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
如果是她的娘亲对别人说,要把她杀了,她会痛苦得宁愿不再活。
她怕向烛九想不开,更怕他绕进弯里去,只有先把向玉觉处治了再说,不得不承认向玉觉是个攻于心计的人,知道怎么揪住人的心里。
在这种时候,他竟然如此毫无顾忌的把一切罪责都推给自己的娘亲,她可以想象,如果向玉觉没有撒谎,向烛九的娘亲一定是悄悄对向玉觉出的计。。。
没想到向玉觉倒把她出卖了。。。好一个恶毒的人。
夏清欢飞身而起,一脚一个踹向那两个护卫。。。前方一堆武林高手都只是看着,没有向烛九的命令都不敢动手。
夏清欢怒火攻心,使的招儿也狠毒至极,所谓物极必伤,结果两个护卫一起上,把她给打得退了好几步,嘴里一股腥味涌上来,血就流了出来。
本处在恨意当中的向烛九,见夏清欢被打得退后了好几步,立刻飞身上前接住了她:“欢儿。。。你怎么这么傻,谁让你自己动手了。。。。。。”
向烛九眼冒怒火地瞪向那两护卫:“看来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说完朝前方一批人使了个杀的眼色,又慌忙抱着夏清欢退到了马车上,从腰间掏出一颗药丸塞入夏清欢的嘴里。
“武功又不怎么样,还老是想着打打杀杀。”向烛九愤愤地瞪着夏清欢,知道她只是受了点内伤,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可语气是难得的不善。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掏出手绢很温柔地替夏清欢擦拭了嘴角的鲜血,心里的怒火都聚集在胸膛里,向玉觉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阻止他的护卫,还想伤他的欢儿。
他会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不自量力。
“呵呵。”夏清欢干笑两声:“我这是打算找点伤与你来感同身受,你若不好过,我心也会很疼的。”
“笨蛋,那也不是以这种方式,你关心我,我知道,但你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关心我,只会给我心里更添堵,欢儿,我的心没那么坚强,在你面前脆如朽木。”向烛九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很感谢夏清欢能明白他心里的情绪,但也不愿见到她用这种方法来转化他的难受。
傻姑娘一个。
想责备又不知该如何去责备,毕竟夏清欢是为了他才这么做,可她不知道,她受伤,他只会更难过,这一点他必须要让她更为清楚才行。
否则下次再来这一招,他可受不了。。。万一不小心对方是个绝顶高手,让她出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
他不能失去她了,绝对不能。。。他甚至都难以想象,以后若没有夏清欢的日子自己要怎么过。
“嗯。。。我知道了。”夏清欢的认错态度非常好,但又很关心外面的情况,她赶紧道:“我已经没事了,就是一点内伤,没伤到五脏六俯,咱们还是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吧。”
“你呀。。。”向烛九溺爱地捏了捏她的小俏鼻严肃地看着她:“这次不许冲动,对向玉觉我有自己的处理方法,你不用担心我。。。乖乖呆在我怀里不许乱来了,好吗?”
夏清欢点了点头,她相信向烛九是个内心强蓕钼大的人,即使娘亲的事会让他受伤,但不至于混淆他的决策。
他年纪轻轻便拥有这么大的产业和势力,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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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面的打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向烛九花大银子养的武林高手不是白养的,向玉觉出逃也不过带了四五个护卫。
虽然这几个护卫也算武功不错,但是面对向烛九的武林高手,并且是这么多的武林高手,那就如鸡蛋壳似的,一抗就碎。
向玉觉的武功也不差,见自己设计弄乱向烛九的诡计被夏清欢这么胡闹一通就被破坏了,心里也恨得牙痒痒,他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拼命地与高手们缠斗着。
为了活命,所以他招又狠又准,而这些高手们,是知道向烛九要留他一条命还有用的,自然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好受。
一人划向他的身体一刀,就是不往那肌肉上割去,等到向烛九带着夏清欢下马车来看到的情景却是,向玉觉全身的长袍已经变成了细碎的布块挂在身上,一块一块的在风中飘扬。
像只斗败的公鸡,被人拔乱了羽毛。
而他的几个护卫早已是倒在地上。。。鲜血横流。
“可惜啊。。。这些护卫还真算忠心,到了这么时候还拼命保护主子,可惜跟错了主子。”夏清欢叹了口气,为死去的亡魂感到可惜。
“良禽择木而栖,只能说他们并非良禽。”向烛九揉了揉她的发丝,示意她别这么多愁善感,世间总有生死,尤其是权利斗争。
虽然他极其不想夏清欢看到血腥的一幕,可还是不可避免的让她看到了,所以他也只能宽慰夏清欢去接受这些。
夏清欢点了点没再说话,看向向玉觉时,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钤般清脆。。。向烛九眨巴着眼看着她突然的转变,这才发现原来是向玉觉让她高兴了。
这丫头,倒真是把向玉觉当成了苦大仇深的仇人,如果他不好好处理向玉觉,只怕她要不满意的,不满意心情就会不好,她心情不好,他就得惨了。
“哈哈哈哈。。。三王爷,你怎么穿成了这样,你这是新造新么。。。你这件衣可真是世间独有啊。。。别具一格。。。哈哈哈哈。怎么看都像一只花公鸡。”夏清欢非常给面子的对这群武林高手给向玉觉造的新衣裳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向玉觉一张脸铁青得青筋暴露:“夏清欢,你嚣张什么。。。也不知道用什么妖术迷惑了九弟。。。迟早会有人收了你的。”
夏清欢听了更加觉得好笑:“三王爷,我要是真有什么妖术,你现在就真的会被我变成一只花公鸡了。。。哈哈哈。。。”
夏清欢笑得花枝乱颤,她可以感觉出来向玉觉因为恼羞成怒,已经语无伦次了。。。竟然开始攻击起她来了。
“三皇兄,我劝你最好闭嘴,别惹我家欢儿不高兴,也许我会手下留情,让你痛快一点。”向烛九冷哼一声,对向玉觉骂夏清欢的话极其不悦,眉头紧皱。
那群还在继续与向玉觉缠斗着的武林高手,内心不禁叹气,这三王爷怎么看是个聪明人,竟然如此愚蠢到去再招惹这个女人。。。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在夏姑娘身上动一根汗毛,都能惹得九爷起杀意么。
难道三王爷是真不想活了?
“九弟,你真的要这样为了一个女人变得如此昏晕。。。父皇若是知道了,你觉得这个女人还能保得住?”向玉觉虽然看起来做得有些愚蠢,但他自有他的思量。
只要向烛九还留他一条命,他就有机会把夏清欢打成祸国殃民的妖女,都是这个女人一直在捣乱。。。他绝对不会让她好受。
夏清欢真的有些无语了,她这么清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他这么三言两语一口咬定成了妖女?
只有向烛九心里明白向玉觉的想法,他笑了笑:“三皇兄,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明白,可是我明确的告诉你,你没了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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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希望你是薄情之人(五千字补前几天的更)
“你。。。”向玉觉这才感觉浑身冰冷,因为向烛九的这个笑,让他感觉到冰冷,他从他的这个笑里读到了杀意,确确实实的杀意,他真打算要了自己的命?连一丝活口也不留?
“九弟真这么不顾一点手足之情?”向玉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还是那句话,三皇兄又什么时候顾过了?”向烛九依然笑,只是那笑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灿烂的杀意。
“就凭你刚打伤我家欢儿,我那点手足之情也被你最后消磨殆尽了。。。”向烛九讥笑越深:“不过我到底是不忍,会留你一口气。”
向烛九说着抱着夏清欢往回走:“欢儿我们走吧。”
夏清欢不乐意:“不要。。。我还没看到这个恶毒的人得到报应呢。。。”
“欢儿。。。”向烛九低低地再唤了她一声,夏清欢便停止了嘴里的反抗,因为她看到了向烛九眼里的哀求,说到底向烛九虽然下得了狠心,还是不愿亲眼见到。
怎么说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
夏清欢没再说什么,只是很不甘愿地一步一回头,想看看向烛九刚刚到底给了手下一些什么样的指意。
她只见一群武林高手身轻如燕地飞上来把向玉觉团团地包围,渐渐地她连向玉觉的身子都看不到了。
夏清欢真的是好奇极了。。。好想回去看看他们到底把向玉觉怎么样。。。
可向烛九却把她抱紧,用力一带便带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后,向烛九一言不发,只是揉着夏清欢的柔荑,脸色有些冷清。
夏清欢觉得这个时候也不该去打扰他,虽然很好奇向玉觉最后的下场是什么,但是她还是懂得分清楚场合的。
这个时候的向烛九虽然伤害了人,但其实他也是受伤的。
她从小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以前小时候在逆天国时的一个大哥哥,她把他当兄长,如果让她伤害他,她一定会很痛很痛。
既然向烛九并不喜欢向玉觉,但真对他下手,他绝对不会好过。
更何况还牵扯到他母妃的事,娘亲加上兄长都想要自己的命,他能坚强的这样若无其事已经是奇迹。
“九爷,今天我们都累了,回去好好歇着吧,明天我想去逛逛街,到无妄城来这么久,都没上过街,好想去啊。”夏清欢撒娇地扑进他的怀里。
向烛九轻嗯了一声:“想去可以,但是一定要我带你去。”
向烛九朝夏清欢苦笑了一下,然后把她好好地搂着,靠着窗沿看着马车外的黑夜,像个无助的孩子。
“九爷,人之所以不快乐,是忘了他自己拥有多少东西,你看你拥有那么多手下,拥有这么多的财产,还拥有许多的稀世珍宝,所以即使没有母亲和兄长的爱又如何,你还有父皇喜欢你,还有我爱你,还有翠柳如妹妹般的照顾你,人的一生就这么长,不需要奢求那么全的幸福。”夏清欢趴在他身上,扳正他俊美无俦的脸颊。
“你看你生得这么俊俏,又拥有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夏清欢嘟了嘟嘴:“你看我,虽然娘亲一直疼爱,但是却从不被父亲承认,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天天过着被人追杀的日子,不也挺开心的。。。”
向烛九一双鹰隼般的眼紧紧地盯着她欠扁地说:“你有我就足够了。”
“那你能不能做到有我就够了?”夏清欢问完眼里掠过一丝错愕,她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她是不能陪他到最后的,明知不能要这样问题的答案,怎么竟然不小心问了出来。
夏清欢有些后悔,又有些忐忑,她不想听到答案。
于是赶紧说:“不管怎么样,明天要陪我好好地逛街,今天晚上吧,允许你难过一晚。”
向烛九揉了揉她的发丝:“知道啦,你要是愿意晚上陪我一夜,我肯定不会难过了。”他看得出来夏清欢很担心他,所以不打算让自己再难过了,为了不值得的人,而怠慢身边的人,傻子才做的行为。
夏清欢朝他撅了撅嘴:“不要。。。我好累。。。呜呜。”她说着便赖在他怀里柔弱无骨般:“真的好累哦。”
向烛九紧紧地抱紧她,让她的胸贴着自己的胸膛,深深地吸了口气:“真的很累么?嗯?”双掌一推夏清欢的小pp,整个身子便密切地结合起来。
“九爷。。。”夏清欢身子轻轻颤抖,为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向烛九的那里的东西又开始戳人起来。。。“九爷,今晚真不行了。。。”
“嗯。。。马车上做够了。。。回去榻上再来。”向烛九邪恶地将手伸入了夏清欢的裙底,永远嘴上答应得好,手上却从来不停。
“九爷,说到做到啊,你手又往哪里钻了。。。”夏清欢再也不装柔弱无骨了,蹭地一下直起了自己的身子,但这么一直,退心那一块就正好摩擦到向烛九的那硬物。
“唔。。。”向烛九低抽一口气:“欢儿,你这明显是欲迎还拒。。。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清欢满头黑线:“九爷,我是真不想要了,放过我吧。”
向烛九抬眼暧昧地瞥了她一眼:“放过你?”
夏清欢赶紧点头。。。
“放过你不是不可以,只是明天随我回皇城去见父皇。。。”向烛九用自己额头贴着夏清欢的额头,轻柔地说。
“啊。。。见当今的皇上?”夏清欢有一丝恍惚,跟在向烛九身边没觉得他是什么皇族,但一说到皇帝,她竟然就有了那么一股害怕的感觉。
当今的皇上,这样的字眼,自有一抹不怒自威的气势。
“嗯。”向烛九轻嗯一声:“怎么欢儿还会害怕么?”向烛九挑衅的反问她,眼底是深深的情意,他是该带她去见见父皇了,诚如夏清欢所说,母妃狠毒,不容他,但父皇却对他是真心疼爱的。
虽然因为母妃的关系,他也受了不少惩罚,但父皇却在暗地里帮了他不少,要不然无妄城也不会有今天。
他很希望父皇能喜欢夏清欢,并且承认她是皇家的媳妇。
更加是为了避免真有人想陷害他,把夏清欢当妖女状告了上去,父皇爱子心切,不管不问就拿夏清欢开了刀,这些他必须未雨绸缪。
“切。。。我才不害怕呢,只是你已经答应我明天陪我上街买东西了。”夏清欢才不承认她会害怕去见皇上。
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一定很可怕。
“明天陪你上完街再去皇城。”向烛九回答得滴水不露,让夏清欢一错愕,找不到理由来回绝了。
“可是我今天好累不,明天又开始舟车劳作不太好。。。吧”夏清欢勉强找了个理由,却被向烛九眼里闪着的笑意给打断了。
“哦。。。那说来说去,欢儿其实还是想现在就开始。”向烛九的一只手已经在她小腹油走,只要她再说一句不字,就强取她的小珍珠。
夏清欢拼命地摇头:“不要啦不要啦,这儿都有些疼了。”
“嗯?那欢儿是答应一起去皇城了。”向烛九说完唇便覆了上来狠狠地吻了两口:“欢儿真乖。”
夏清欢真想一脚踩了他的命根子,这叫乖吗?明显是他逼的,这个腹黑的男人。
竟然拿这种事来威胁自己。
“我可以选择不乖吗?”夏清欢恨恨地问。
向烛九伸出灵舌轻舔了一下她的红唇:“可以啊,你要是不乖的话,它也会不乖的哦。”向烛九抓着她的柔荑摸到自己退心的物体上。。。
滚烫的感觉吓得夏清欢一惊,这家伙,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这根东西的存在就是对她的威胁,她今天是真累了,昨晚都没怎么休息,今天又在马车上这么折腾了几次,下面真的有些疼了。
她不敢要了。。。摇着头讨饶地说:“我会乖的,我很乖的。”
向烛九紧紧地抱着她,想把她揉进身子里:“怎么办,完全要不够,怎么办怎么办。”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在有些烦恼自己的欲蓕钼望,真是有些惆怅了。
夏清欢翻了翻白眼:“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要满足不了你,你就要去找别的女人发泄了?”
向烛九紧张地抬起脸来看着夏清欢微愠的脸:“傻瓜,你乱想什么呢,现在就是把女人脱光了放在我面前,我也没兴趣,因为她们不是欢儿。”
夏清欢听了他的回答冽嘴笑了,她闪了闪水眸:“不过你这么身强体壮的,总这样憋着也不是个事,要不然你自己解决吧。”
向烛九眉头微蹙:“怎么自己解决?”
夏清欢抓过他修长的大掌,窃笑地看着他。
向烛九顿时反应过来,用力地她小屁屁上拍了两下:“小妖精,现在竟然这么邪恶了,这事你也想得出来。”
“这还不是你教的嘛!”夏清欢一口回了过去。
向烛九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没把你调教好,还得慢慢调教,至少要调教得一天五次不喊一句累。”
夏清欢真想一口口水吐他脸上,什么诡异的思想,这是把她当床上玩物呢?
“和着我的存在就是跟你在床上玩游戏的?”夏清欢不悦,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当然不是,是我活着就是为了伺候你的。”向烛九无耻地反驳。“欢儿,你是很容易调教成那样的,你看你又是练武的。。。体力什么的都很容易达到。”
夏清欢再次无语,原来她从小习武,就是为了将来遇到他,陪她床生梦死的?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伺候谁。”
“当然是我伺候你啊,你看每次你都躺着,我在上面拼命地累死累活就是为了让你舒服。”向烛九继续无耻,俊颜上没有因为形容床弟之事而有任何害躁。
夏清欢眉头微颦:“你怎么能这事说得这么粗鲁。”
“难道欢儿不喜欢本王粗鲁么。。。那为什么每次都喊快一点,动作快一点。”向烛九附在她的耳边轻吹着暖气。
今晚是真的不能碰她了,只能这样解解渴。
夏清欢被他说得脸色瞬间躁热起来:“你。。。你讨厌,我不理你了。”
向烛九哈哈大笑起来:“欢儿我就喜欢看你害羞的模样,简直想啃你几口。”
“向烛九,你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夏清欢越听越郁闷,不禁恼羞成怒起来,这个无耻之人!
真是越跟他相处就发现他越发的无赖,跟个小孩似的。
“怎么会呢,我快乐就会把你伺候得更快乐。。。”向烛九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还是在伺候夏清欢了。
“好吧好吧,是你伺候我行了吧,小九子,本姑奶奶渴了。。。快去端茶来。”夏清欢叉腰学老佛爷的样子命令着他。
向烛九眨巴着眼看着她:“我可不可以不要叫小九子,听着怎么这么像宦官。”
“那就叫大九子。”夏清欢很配合的给他改了个名。
“大九子啊?”向烛九睁大黑瞳,双眼放光,一脸颊促地问:“那是哪儿大啊。”
夏清欢一愣:“哪儿都大,年纪大,手掌大,胃口也大。。。全身上下都大。。。”夏清欢说着说着觉得有点不对劲,这话怎么听怎么感觉有点暧昧。
“也包括这儿么?”向烛九往前顶了顶,隔着衣物抵得夏清欢倒抽一口冷气,呜呜,这个是真的,他这儿确实也大。
但她不会承认的,绝对不能对这下流的九爷承认。
“这儿哪大了,还没一根莲藕大。”夏清欢一脸不屑,别过脸去。。。
“是么?欢儿真觉得不大?要不要试试?”向烛九扳过她的脸用危险的目光看着她,双唇紧抿,心情不悦,他天天表现得那么雄勇,而她竟然还不屑,竟然还拿他的和莲藕比。
这女人就是欠收拾,刚心疼她她就来惹他发雄威。
“不。。。不。。。我错了。。大。。。大。。。它真的好大。。。”夏清欢在心里低咒了他一百遍,臭无赖,竟然每次拿他的利器来威胁自己,呜呜,她好可怜,要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
“那以后你就叫它大九子。”向烛九说着拿夏清欢的柔荑在自己那大九子上面轻轻的摩擦着,边擦还边发生满足的“唔。。。大九子可喜欢欢儿了。”
夏清欢不依地要拉回自己的手,却被向烛九握得紧紧的:“你若不理大九子,大九子可是会生气的。”
“它生什么气,天天就会欺负我。”夏清欢轻轻哼气,接触着大九子的感觉让她浑身躁热,情朝暗涌,但下面的酸痛又提醒着她,今天她真的不能再来了,必须得休息。
除非向烛九用内力帮她去除酸疼。。。
夏清欢用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顿时让自己清醒了不少,她怎么能有这种不知耻的想法,竟然为了要享受鱼水之欢,而让向烛九再费去内力。
对学武之人来说,内力可是相当重要的,向烛九不会因为跟她在一起就变得柔弱无力了吧,那她岂不是真成了妖女了。。。
不行不行,一定不能让向烛九再耗内力了。
“喜欢你才欺负你,你看它去欺负别人不。。。”向烛九说着又将夏清欢的小pp往前压了压,满足地低吼了一声,好想要。
“它现在就想欺负欢儿,为了让欢儿不被欺负,我决定给欢儿一点助力。。。”夏清欢刚想着不让向烛九再用内力,向烛九就已经打到主意这头了。。。
这是神马情况,这和吃药做那档子事有什么不同,疯了疯了,难不成自己真成妖女了。
“等等等。。。九王爷,九爷,向九爷,小九子,不,不,不能这样,为了做这种事而浪费内力,这简直有点太不合情理了,你会内力耗失而废掉的。”夏清欢难以想象,如果真天天跟他呆在一起,他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身体,会不会终有一天向烛九精尽而亡?
这个可能性似乎还挺大。
“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不能和欢儿在一起欢愉,那我情愿死去。”向烛九一只手按在她的小腹处,已经开始慢慢在给她灌输真气。
夏清欢心儿一咯蹬,如果他现在都控制不了,那以后若她离开了,他会不会很痛苦?
夏清欢把小脸埋在向烛九的颈窝里喃喃地问:“向烛九,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要学会控制自己,这样依赖一个人可是会致命的,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半点伤害。”
向烛九低下头轻啃了一下她的嘴唇:“欢儿,这个世上能伤我的,从这一刻开始,只有你,你舍得么?”
夏清欢摇头,拼命地摇头,不舍得,怎么会舍得呢,可是造化弄人,她不过是想留下魔教继承人,却因此而遇到了向烛九,还如此疯狂的彼此相爱。
有时候她会真心的祈祷向烛九是个薄情的人,等到她离开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忘掉她,开始另找新欢,过着他自己的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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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讨厌的女人
“舍不得,当然舍不得,所以才不想浪费你的内力,向烛九你一定要控制好你的情玉,内力总归不是无止尽的,总有消耗的一天!”夏清欢用力地推开他。
她知道自己如果是为他好,就该阻止他,她要比他理智,至少在这方面,她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那样对两人都不好。
“欢儿。。。”向烛九不依地把她拉了过来:“不用怕的,我们可以吃很多补药,还有什么天丹之类的,我那里多得是。”
夏清欢真是要彻底无语了。。。“难不成你因为要在床上翻滚,打算变成一个天天抱着药丸吃的药罐子!”
夏清欢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还有什么天丹之类的,那是用来救人性命的,怎么连因为这种事就把这些给吃了!
他这种暴殄天物的纨绔样子真让她想动粗。
“这有什么不对么,就当是助兴的东西嘛。”向烛九不以为意,把她拽进怀里手儿再度不安分起来。
“向烛九,今晚你要是再碰了我,我就真不理你了。”夏清欢瞪了他一眼,若他真不能忍,那以后她离开后怎么办?
她是想这几天好好珍惜和他的时光,但绝对不是天天做这档子事。
向烛九紧紧地睇着她:“欢儿是真累了?”
夏清欢点点头:“想好好休息一番,明天还得去皇城呢,再说这种事真的要节制。”
向烛九撅了撅嘴有些无奈,但又不是想强迫夏清欢,只能做罢。
还好很快马车便驶回了王府。
夏清欢鉴于怕他晚上忍不住又干坏事,于是要求分房睡,向烛九自然是不肯,最后两人讨价还价,决定让向烛九睡榻,夏清欢睡床。
夏清欢一想向烛九睡榻肯定不舒服,他这么大的个子,所以自告奋勇跟他换了。
而向烛九自然不愿意她受苦,窝在榻上,其实对夏清欢来说,榻上很柔软,一点也不苦,可向烛九就觉得对不起夏清欢,于是两人又商量了一番,都抢着要睡榻。
最后没有办法,夏清欢退了一步,两人都睡床,盖不同的被子。
到最后两人睡着时,离开亮已经不远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向烛九精神抖擞地扒了夏清欢的被子,拽了过来。。。
夏清欢被动作弄醒,迷糊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欢儿,第二天了,看太阳都爬上来了。”向烛九高兴地道,一只手环过她的柳腰,笑得邪魅十足。
“嗯。。。可是昨天我们睡很晚,我还想再睡会。。。”夏清欢迷糊地打了个呵欠,又闭上了眼。
向烛九哪肯让她再睡,伸出手便探入了她的睡衣里,捏着她的大雪梨上的小红樱桃玩弄起来。
夏清欢一个激灵便睡意全无,睁开眼瞪着他那副色米米的模样:“向烛九,我们说好的事,你又忘了?”
向烛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直接压在她的身上轻啃起小红梅来,弄得夏清欢酥痒不已。
“向烛九!!”夏清欢不依地扭着身子。
“欢儿。。。昨天已经过去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今天可是一次还没做过的。。。你想憋死我么?”向烛九说完心急地往下一路吻去,双手不爽地直接撕掉了她的轻纱睡衣。
夏清欢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混蛋,你把我衣裳撕坏了!”
这么上等的布料,又穿着很舒适,她很喜欢的衣啊。。。竟然被他给撕了,就算想要也不用猴急到这么一时吧。
活像个饿了几千年似的野狼,她的小白被她捡回去的时候,吃饭都斯文得很,他简直连头狼都不如。
“它算什么,本大爷饿了,谁叫它碍事。”向烛九摸了摸脑门有些懊恼,夏清欢竟然出手打他,可是他也只能受着了。
把愤怒全出在了睡衣的上面,他俐落地把夏清欢身上的衣裳撕了个精光,嘴唇便如如饥似渴的吻了上去,在她的雪白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粉红小梅印。
夏清欢被搔得来了感觉,索性就配合他来了。
怎么说今天真的又是新的一天,这家伙这么饥饿的样子也让她有些不忍。
一阵芸雨过后,已是午时。
起床吃了午膳,夏清欢就嚷着要上街,她一定要上街去玩玩,自从进了这府里,还没正式去街上逛逛呢,虽然向烛九的宝物多,但那都太珍贵,不适合她拿来玩。
向烛九摇了摇头:“欢儿,这街上有什么东西可买的,府里的厨子比街上的酒楼好,府里的衣裳首饰,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他真搞不懂,这姑娘家家的怎么就爱上街逛。
“切,你们男人,还不是家里三妻四妾的,还要去逛窑子,这就是一个道理。。。家花没有野花香。”夏清欢撅着嘴给他解释。
向烛九被她拽出了王府,两人在街上散着步,王府的街道上人潮并不多,九王府选的便是蓕钼清静的地方,午后的太阳有些灸热,翠柳撑着伞跟在身后,看着他俩和谐的样子会心的笑了。
“欢儿,这太阳有些大,还是找家客栈喝上两壶茶吧。”向烛九细心地给夏清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很担心她被晒到了。
夏清欢点了点头:“好呀,勾栏院的茶不错,我上次在那呆了两天,特别喜欢那的红茶。”
向烛九嘴儿抽了抽,她哪儿不好选,竟然要选到勾栏院去喝茶?
“欢儿,勾栏院是寻欢做乐的地方,不是茶楼。。。”向烛九蹙眉,想到夏清欢在那里呆过几天就觉得不悦,心里难受。
“那又怎么样,只要有茶喝,在哪喝不都一样么,关键是她那儿的茶特别香。”夏清欢呆在勾栏院的那两天,可对那儿的茶满意了,找的替身替她接客,她就在旁边喝着茶。
若不是有那红茶陪伴着,她估计那两天都呆不下去,那儿的男女欢,爱太让人恶心了。
“欢儿,那儿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向烛九坚持不去:“我们去一春楼吧,那儿的茶都是极品,全都是夜圣朝的贡品。”
夏清欢撅了撅嘴:“不要。。。为什么勾栏院我不能去,我都在里面接过两天客。现在反倒轮到我不能去了。”
向烛九满头黑线警告地瞪着她:“别瞎说,你什么时候接过客!!!”这丫头都不知道怎么说话的,这让人听见了还以为她真做过什么卖身的事。
“我是接过客啊。”夏清欢朝他挤眉弄眼:“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怎么,你现在要嫌弃啊,来不及了。”
向烛九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傻丫头,对了,那些人有没有碰到过你?”向烛九突然想起了什么,虽然她没有真的接待那些人,但她使媚术的时候难免会有接触。
如果有,他一定要找出那些人,把他们手都给剁了。
夏清欢耸了耸肩:“你当我傻啊,让那些人碰我?姐可是很挑人的,没有像九爷你这样的姿色的人是不会让碰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如果还有人和我一样姿色的,你就让人家碰你?”向烛九听出了玄机,不悦地扳过她的脸来正面对着自己:“你说清楚,夏清欢!”
夏清欢有些无语:“九爷,你的姿色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你怎么就听不出来我是在表扬你呢。偏要想歪。”
翠柳在一旁噗嗤地笑了出来:“夏姑娘,九爷这是紧张,怕有人把他从你身边抢走了。”
“乱讲,本王才不怕,本王的魅力这么大,本王很有自信。”向烛九被翠柳取笑,脸儿微微红,打死不承认自己的害怕。
“哟。。。九王爷可还真是好有自信,这么不害躁地说自己魅力大,据魅衣所知,这夸奖的话得别人说才算,自己说的那可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道清脆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夏清欢和向烛九往旁边瞥去,有些不敢相信,有人敢在大街上当着向烛九的面对他不敬。
自称魅衣的女人穿着一身大红的华丽衣裙,面容姣好,身材妙曼,站在那里挺直着腰杆略带不屑地看着向烛九:“九王爷,魅衣的话难道说得不对?”
气焰嚣张,完全没有因为向烛九眼里的凶光而感到任何害怕。
向烛九心里不解,这是哪儿来的女人,如此不知死活。
“看来你是嫌自己活得久了?”向烛九眼里慑出危险的目光。
夏清欢仔细地打量着这突如其来的姑娘,她能一下认出向烛九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她难道与向烛九有仇,否则为何如此无理。
“姑娘,你这是与我家九爷有深仇大恨?”夏清欢奇怪地问。
“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看不惯九王爷如此自得自满,要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魅衣勾唇轻寐一笑。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更看不惯夏清欢得宠,更要让她知道这人外有人,九王爷宠她只是一时,以后就是她魅衣才能得到向烛九的专宠。
向烛九冷扫了她一眼,拉着夏清欢便走,若不是他不愿动手打女人,现在这个叫魅衣的女人早已被他一掌劈死。
夏清欢倒是看不惯这女人的嚣张,拽住向烛九不肯走,回过身去笑道:“我家九爷和我在这说话,又关姑娘何事了,姑娘既然懂得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应该也明白什么叫会吠的狗不会咬人,你若真看不顺眼,就闭上你的嘴,想办法来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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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穿越过来的四王爷(六千,补前几日)
夏清欢的话让叫魅衣的女人冷哼一声:“谁都知道九王爷只手遮天,谁会傻到去以卵击石落得和三王爷一样的下场,但是我站在街边用嘴说说两句总不犯法吧,九王爷应该也不至于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吧?”
魅衣很聪明,抓住了向烛九不敢当着大街对她怎么样的心里。
她的声音提得很大,午时街上人本不算多,这会听到她的叫喊,倒是全从避凉的地方探出了头来,看到是向烛九,立即打了鸡血般地涌了过来。
一会儿,刚刚还三三两两清静的街道,瞬间人潮汹涌,而且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们全围住了。
向烛九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了这女人的用意,如果她仅仅只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力,那他可以明确地告诉她,用错了方法,而且代价会付出很大。
“对,我家九爷宽宏大量自然不会与你计较,不过我这人从小就小心眼,我很计较,既然你不敢咬人不如我来教教你如何咬!”夏清欢走向那叫魅衣的美貌女子。
抬起眼眸不削的看着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魅衣没料到她真敢当着这么多少人的面打自己,捂着被打红的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夏清欢。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里谁都了解,但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家九爷的不是,这让我很愤怒,那么这一巴掌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没有任何资格对我家九爷说任何一句不是!”
夏清欢眼眸犀利的看向她,完全无视她眼底的恨意,她其实知道,这女人如果与向烛九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那就是妄想这样来吸引向烛九的注意,那她怎么会允许。
“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魅衣反应过来,看了眼一副看好戏的向烛九,立即朝夏清欢冲了上来。
那知才刚准备使蛮力就被一只大掌给抓住了手,接着被一股超大的力量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街道的青石板上,头上瞬间起了个大包。
“你怎么说本王,本王都能原谅你的无理,但若想伤我女人一分,本王就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给本王记住这一点。”向烛九不顾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仍然毫不畏惧的对魅衣说着很绝的话,他连被说成是因女人杀兄都不怕,还怕这些世人世俗的眼光,那简直就真是太好笑了。
魅衣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只能含恨地看着他:“向烛九,总有一天我会报今天之仇,你等着瞧。”
“见过不自量力的还真没见过你这厚脸皮的,总有一天?你觉得我会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夏清欢走了过去,这个女人绝对是个祸害,她要解决了,还好是在她离开之前出现的。
“我夏清欢从没有这么大恨意要杀一个女人,你很成功的做到了。”夏清欢提起一只脚踩在她的身上“你不是想以此引起我家九爷的注意力么,那我让你看看你有没有那么一点机会,死在我九爷的魅力之下你也不吃亏。。。”
夏清欢拿出藏在腰间的小刀,慢慢的靠近那叫魅衣的女子,后者吓的脸色大变,慌忙向旁边看热闹的路人喊到“九王爷的女人侍宠而娇,大街上行凶杀人了,快救命拉。”
看热闹的路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有些好笑她竟然敢不要命的惹怒九王爷,谁不知道这无妄城九王爷就是王法,就算是真让你莫名其妙的死也只能认命短,何况是她自己找事,她不找事九王爷才不会理这么个小人物呢。
“再叫大声点,最好让全城的人都听见,来看看你被八光了衣衫的样子,你生的这么白净细嫩的,一定能让大家一饱眼福。”
“是的是的我们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了。”旁边有起哄的叫了出来。
向烛九的眼光始终随着夏清欢,他知道夏清欢只是想吓吓这看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魅衣的眼里果然流露出了害怕,那女人不是跟她说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她会来就自己,可是现在她人呢,她都快被脱光了,她都没见人影。
“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九王爷,求您放过我,我也是被一个女人逼的,是她让我这样做的。。。”魅衣已经知道不能指望那女人来就自己了,赶紧跪了起来求饶。
“本王从来没怪过你,你似乎求错人了。”向烛九好心情的回答着她,夏清欢应该会高兴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夏姑娘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我一条命吧。我真的是被别人骗的,我是逆天国的,是他们把我从逆天国找来的。”
“哦。。。。谁这么大胆子敢指使你?”夏清欢满意的看她露出本来的面目。
魅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只是跟我说来这样做,可以得到九王爷的亲昧,飞上枝头,和夏姑娘一样。”
夏清欢听了挑了挑眉,她说的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夏清欢站了起来,回过头来看向烛九想看看他有没有猜出是谁,不过向烛九却向她耸了耸肩,表示没猜出来。
夏清欢呵呵的笑了出来:“怎么她觉得对九爷无礼就会让九爷喜欢她?如果真这样,那她为何自己不做?”
“我也不知道,她跟我说夏姑娘就是因为顶撞九爷才引起九爷的注意和喜欢的,九爷一直养尊处优,突然有人顶撞他他会觉的新鲜,从会对夏姑娘如此喜欢。”
魅衣说的话让夏清欢不觉愣了,突然想起自己刚认识向烛九之初确实是一直很反抗,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人家眼中吸引向烛九的地方。
她有些苦笑不得,难道她就没有别的优点吗?夏清欢有点受伤的撅了撅嘴。
向烛九听了愤怒的冲了过来,一脚踢翻了魅衣:“你瞎说什么,你这愚蠢的女人,你要敢在乱说,本王一巴掌打死你。”
向烛九转过身来把夏清欢搂进怀里:“傻瓜,别在意她说的,顶撞我的女人早被见了阎王,我没那么宽宏大量!”
“我知道,你心眼小的很,能容下我这一个没优点的女人真是很不容易了。”夏清欢不咸不淡的说着。
“把这女人压下去,画出那个指使的画像,给本王找出来,本王要亲自教训一下她的无知,速度去,一个时辰之后本王要结果。”向烛九对着人群中吩咐一声,他吩咐完后,突然有几个手下不知从哪冒出来把魅衣给带走了。
向烛九知道夏清欢不高兴了,心情低落了。该死的愚蠢女人!
他迅速的吩咐完之后对着夏清欢笑到“欢儿怎么可能没有优点呢。。。”然后他抬起头来对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严肃的问:“你们说,本王欢儿有哪这优点?”
夏清欢翻了翻白眼,他这是想逼迫别人说她的优点呢?还有这样胡来的!
“别来这套,你这不是逼着人家说假话嘛。。。哼,想让我高兴也不能做假不是。”夏清欢叫停了他。。。转身就走。
“夏姑娘,你怎么走了,在我看来,夏姑娘,你能被九王爷如此宠爱,这就是最大的优点,何必在乎别人的说法。”突然一道身影叫住了夏清欢,夏清欢回过头来看到是倾生公子。
“你怎么也跑来凑热闹?”夏清欢有些无语,这无妄城的人一定是都太有钱又太闲了,怎么都感觉无事似的,在这大街上瞎看热闹。
妈的,虽然整了一个女人,可是却让自己不爽了,事世总是这么难料。
“我呀,本来是给三王爷跑跑腿送点消息换银子的,可是现在三王爷被九王爷给灭了,我这跑腿的也就无事了。”碧倾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跟错了主子。”夏清欢刚说完便被向烛九拉进了怀里,有些不悦:“不许与碧倾生多说话。”
夏清欢耸了耸肩:“九爷你可真霸道,不过我正好也不想说了,我要去努力创造自己的优点。”
向烛九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有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还不够,你还要什么优点!”
“不知道,反正不能就是一个顶撞你的优点。”夏清欢轻哼一声。
“夏姑娘,你这就真是恃宠而骄了,九王爷眼光高贵,能喜欢上你,这就说明了一切,你非得去听一个女人乱说干嘛,那都是嫉妒。”
碧倾生好心地劝着夏清欢,向烛九反倒是挑眉看向他,狐疑着想,他绝对没有这么好心帮他劝女人。
“碧倾生,你有什么所求?”向烛九开门见山地问。
碧倾生摇了摇头:“没什么所求,只是刚收到信息,四王爷那边好像出了很大的事,看看你想不想知道,顺便赚点银子。”
碧倾生一脸见财眼开。
向烛九眉头微蹙起来,四王爷那边出来了事,怎么他的手下没有报给他,反倒碧倾生知道了?
“碧倾生,你这是在告诉本王,本王的情报没有你的迅速?”向烛九对这一点非常不满,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情报线是该整顿整顿了。
碧倾生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九王爷你又不是专业做这个的,比我这专业做情报的来说,差一点也很正常不是。”
向烛九冷哼一声:“本王对自己的情报有信心。”
向烛九难得再跟他废话,搂着夏清欢便走。
夏清欢一把拽住他:“你先别急着走,听他说说到底出啥事了也无妨,性命关天的事,那可是你四皇兄。。。”夏清欢是听向烛九说过四王爷向天齐,是个心地善良的王爷,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有些软弱。
但是他在朝里势力不错,所以才能与三王爷竞争皇位。
虽然三王爷被向烛九给灭了,可是向玉觉派去的人却在伤害四王爷,碧倾生来卖消息,那这消息一定是极为有用的,否则他也不会来找向烛九。
“不用,我自己的情报会送过来。”向烛九仍然不愿承认自己的情报网比碧倾生的差蓕钼。
“你呀,倔什么倔,人家是专门收集这类情报的,你和他比个什么劲!”夏清欢瞪了他一眼,男人倔起来还真是不可爱。
“九王爷,你也不在乎这点银子,要不我给你打个九折,早一点知道,四王爷兴许还有救。”碧倾生走过去,打铁趁热地劝着他。
唉,三王爷那头肥羊被九王爷杀了之后,他这卖情报的活儿也不好干了。
“四皇兄到底怎么了?”向烛九听他这么说,立即蹙眉,难道生龙活虎他们没能把四皇兄救下来?
“你这么问就是要买情报了,八百两,一分不能少。”碧倾生露出歼商的表情,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他在向烛九这儿赚不到别的钱,也就这个钱能赚到。
谁让向烛九有自己的情报网,害得他从他身上都赚不到银子。
“少废话,直接说。”向烛九很讨厌他那势力的样儿,他虽然是个生意人,但都没有碧倾生这么一身的铜钱味儿。
“我卖你八个字,中了乱箭,危在旦夕。一个字一百两,不贵吧。”碧倾生打开纸扇,轻轻地扇着,笑得开心,终于赚到了向烛九的银子。
幸好他派了个人直接跟踪过去,然后用信鸽万里飞行,才能比向烛九的情报早到两个时辰。
向烛九眼色一沉,四皇兄如果出了什么闪失的话,那这国家的皇位谁来接手,其他的皇子都完全不够资格,那这皇位极有可能会被父皇逼到自己身上。
向烛九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他拉着夏清欢的手便走:“欢儿,今天不能逛街了,我们得及早赶到皇城去。”
“怎么了?”他对他四皇兄的感情难道就这么深,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如此紧张。
“四皇兄不能死啊,我已经把三皇兄给做掉了,如果四皇兄也去世了,那就麻烦了。”向烛九有些纠结地道。
“常德,准备马上,马上去皇城。”向烛九把夏清欢带到一处茶楼前,掏出手绢给夏清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夏清欢理所当然地被他伺候着,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他死了就会麻烦?你父皇会怪罪你,还是你怕你父皇伤心?”
“他死了,我就得接皇位!”向烛九蹙着眉一脸嫌弃,他才不要做那个什么鬼皇帝,天天跟一群老头子商量什么这个事那个事,简直不是至高无上,反而像是一个大管事,什么事都得操心。
做了皇帝,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连银子都不能赚了。
夏清欢满头黑线,还以为有什么巨大的痛苦的事等着他,原来是要接皇位!
她还想着要如何安慰他了,刚失去三皇兄,现在好像四皇兄也要跟他说后会无期了,谁知这丫的竟然是想着四皇兄活着替他把这皇位给接了。
“接了皇位有什么不好,你就是九五至尊,君临天下了,多尊贵。”夏清欢揶揄他,刚刚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可向烛九却没她这么轻松,一来他担心四皇兄的伤势,两来他真的讨厌接皇位,想到父皇可能逼自己他就头痛。
“欢儿,我要做了皇帝,就得三千后宫,你难道想这样?”向烛九看她那高兴样儿就非常不爽,一语道中夏清欢的痛处。
夏清欢果然蹙眉:“这个倒确实不怎么好,做了皇帝难道就不能只有一个皇后?”
“这个。。。不知道,历代皇朝没有这个先例,不过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不得不接这皇位,就让我来开这先例吧。”向烛九唉声叹了口气:“希望这个万一不会发生。”
夏清欢终于发现,向烛九是确实不屑这皇位啊,不但不屑还把它当烫手山芋,这向玉觉真的是自己小心眼了,害了自己。
说到底还是两个字,活该。
没过多久完酷就驾着马车驶来,向烛九抱着夏清欢就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癫波,北生国并不大,严格说起来比起泛黄平原的其他国家来说,其实该用很小来形容,百姓也不过百万。
向烛九的一个封地差不多就占了北生国的四分之一国土,虽然无妄城离皇城较远,一个在中心,一个在边城,可是也不过一天的快马加鞭便可以到。
向烛九又在马车把夏清欢蹂躏了好几次,后面因为夏清欢不惯坐这么快的马车而一直头晕,向烛九也不敢怎么碰她了。
马车也放慢了,到达皇城时已是第二天傍晚了,生龙活虎在约定点等着他们。
夏清欢被癫得晕头转向,下了马车就倒床上睡着了。
向烛九把她给安顿好后才退出了房间向生龙活虎问了情况。
向天齐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他们赶来帮忙的时候,向天齐已经正了乱箭,他们只能把他带回来,请了最好的大夫,也擅自用了金贵的天丹。
可是向天齐却还是一直昏迷,大夫说,如果三天内不醒过来,那就得准备后事了。
“父皇那边知不知道这事?”向烛九问。
“这事只怕是瞒不下去,可能已经知道了,两王相争,皇上也都一直派人盯着呢。”生龙答着他。
向烛九点了点头,也是,父皇怎么会不掌握这些情况呢,他一定也有他的眼线在。
那么自己对三皇兄下了重手的事,他应该也知道了,不知他是怎么想夏清欢的事,他真心的希望父皇能够接受夏清欢,否则他可能就要与他决裂了。
夏清欢一定会不希望他这样做。
“准备一下,明天我要进宫见父皇,三皇兄的事,尽早把他送回他的王府,多派些人严加看管着,不要再出任何事,天灵丹已经没了,多给他服用一些天丹,就算不能马上拉回他的命,也能延长他生存的时间,实在不行就找找神医。”
“是,九爷。”
“还本王去见见四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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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点西边的厢房内
向天齐俊朗的脸惨白一片,嘴唇乌紫而没有一点血色,可呼吸却是平稳的。
向烛九低下头探了探他的脉博,有些诧异,这脉象很正常啊。
“大夫有没有说其他的?”向烛九问,这样的脉象,不至于像大夫说的那么严重啊。
“大夫就说只能听天命了。”
向烛九更加觉得不对劲,四皇兄这脉象更像是睡着了?
不会吧,是他掌握的医术知识不对劲,还是那个大夫有问题?
“你们从哪请的大夫?”
生龙活虎相视看了一眼,有些紧张地回:“是月御医的师兄。。。”
“是他,那就应该没问题,可是四皇兄这脉象。。。”向烛九想了想,伸出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向天齐的鼻子,捂住让他透不气来。
马上向天齐就出不了气,生龙活虎有些担心地劝向烛九:“九爷,这样。。。这样四王爷会出不了气的!”
“就是让他出不了气。”向烛九紧紧地盯着向天齐。
向天齐脸色越来越红润,像是憋足了气出不了,却突然呛得咳了两下猛地坐了起来,推开了向烛九捂住自己鼻子无法出气的手。
用力地再咳了两下,向天齐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睁着疑惑地眼看着向烛九和生龙活虎惊讶地问:“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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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齐失忆了....彻底的谁也不认识了.
不但不认识人了,连地方也不认识了,总之是完全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向烛九反倒高兴了,因为失了忆的向天齐,变得相当的聪明,也没了原本的那种优柔寡断的性子。
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完全是一派帝王的气势。
虽然失了忆,但他学起东西来特别的快,仆人教过一次的东西他便全记了下来,并且可能灵活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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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拒嫁
这样向烛九就没有了需要做皇帝的烦恼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向烛九还是谨慎的跟向天齐确认了一下。
花园的凉亭里,向烛九给向天齐斟满一杯酒高兴的说:“四皇兄这次被乱箭伤到能这么快的复原真是可喜可贺啊。”
“九弟,这还要多亏你的帮助,你放心,你的恩情我会牢记在心的。”向天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所谓的九弟倒看上去是真心的在帮这身子的原主人,想他一堂堂跨国公司总裁竟然因为被人暗算而穿越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古代,还身中数箭,似乎也是被人给暗算的。
这暗算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兄弟,没有比被自己兄弟杀害更悲催的了。
“四皇兄不必记在心上,你好好做个皇帝就好了,让我逍遥快活一下。”向烛九开心的道,因为向天齐的失忆他反而觉得跟他更为亲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失去同胞兄弟的原因,更渴望兄弟亲意了。
“皇帝?”向天齐有些惊讶,不会吧,他刚穿来就让他过皇帝的瘾,他可是得想办法回去文明开放的时代的,怎么能在这里耗下去。
“九弟,你看我现在什么记忆都没了,让我坐那位子不是误国误民么?”就活他可不能接,虽然他也想体验体验一下做皇帝的滋味。
“记忆没了有啥关系,你的智慧在就行了,我看四哥你这会受伤是因祸得福了,以前的缺点没了,看起来魄力十足。”父皇这次一定会对四皇兄满意了。
之前父皇一直犹豫不决就是因为四皇兄的性子优柔寡断的,没有帝王的魄力。
现在这皇兄一看就与之前不同了,父皇也可以安心了。
“这才不过几个小时你就看出来了?”向天齐有些惊讶这小子的眼光,倒是个人才,他集团总裁,没有一点魄力那还怎么领导人。
“什么几小时?”向烛九对他突然冒出的词表示听不懂。
“就是你们说的时辰。。。我看你的样子做皇帝很合适,怎么你不做?”
向烛九赶紧站了起来:“四皇兄别把主意打我身上来,我可早跟父皇说过了,他也答应了,不让我接皇位,所有皇子你只有你最合适,你若不接就是对不起天下百姓。”
向天齐挑了挑眉:“你不做的事让我来做?”
“我只适合赚银子,这样吧,四皇兄若是接皇位我就国库如果缺钱我支持你。”向烛九苦逼的发现自己把向玉觉灭了后竟然要求着向天齐做皇帝了!
向天齐却是开心地笑了起来:“如果我做皇帝还需要和九弟借银子,我这皇帝也没资格当了。”
向烛九对他这样的话有些错愕,这四皇兄果然完全与以前不一样了,这股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自信,正是以前的四皇兄最缺少的。
他没有因为他的狂妄而敢到反感,反而很欣赏起他来,不过奇怪的是,被乱箭伤到的四皇兄,不但离奇失了忆还离奇变了性子?
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再说你这么想我接皇位,你又怎么知道父皇是个什么想法?”向天齐心下想,如果他硬要给皇位给自己,他倒是可以做一做,但做多久,他可不给保障,纯粹玩玩也好。
但他一定会想办法回自己的时代,这儿,虽然可以说是男人的天堂,但到底思想落后,各种条件也落后。
一个城市到另个城市要背上干粮跑个十几个,晚上乌漆抹黑一片,照明的火光都能把眼睛看瞎,最主要没有电脑没有高科技。
没有赛车!
他所有的爱好,都在这里玩不到,最多拥有这尊贵的身份玩玩女人,可刚好,他对女人还真没什么兴趣,现代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了。
整容整得精致的女人比比皆是,哪个不比这古代女人完美。
“父皇见到四皇兄失忆后变成这样,一定会喜欢的。。。我敢保证父皇不会反对。。。况且现在三皇兄已经不可能有所作为了。”向烛九呵呵地笑。
“哦。。。那我可以随你去见见父皇。”向天齐点了点头,管他的,先把皇位做了玩玩再说,万一要回去了,就把这一摊子扔下来,他相信这个原主人的九弟,一定会想办法把这摊子给接着的。
“好,就这样说定了,正好明日我和欢儿要进宫。”向烛九高兴地举起酒杯:“来,我们兄弟干一杯。”
确定自己不用接皇位,向烛九真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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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向烛九把四皇兄的变化给夏清欢说了一次。
夏清欢也感到不可思议,但是世间万物千变万化,无奇不有,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第二天向烛九带着夏清欢和向天齐一起进了宫。
北生国的皇帝向潭参对向天齐的变化好像早有所闻,只是感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反而是一脸阴郁地看向向烛九:“九儿你对你三皇兄做了什么?”
向烛九早知道他会有这么一问,做了心里准备,从容地答道:“父皇,儿臣也是情非得已。”
他相信向潭参是知道情况的,他一定会派眼线跟着三皇兄,他被攻击的事,父皇也会有所掌握,多余的话,他不想说,只有四个字,情非得已。
“就因为这个女人?”向潭参犀利的眼光打量着夏清欢,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深沉,虽然长得确实是有几分姿色,但到底有何本事让九儿这么神魂癫倒。
向烛九抬起眼紧紧地盯着向潭参:“父亲若真这么以为,那就算是吧。而且儿臣这次是来告知父皇一声,儿臣要娶欢儿,还请父皇不要给儿臣指婚。”
向潭参眼眸一沉,看向夏清欢的眼光多了份怨恨,夏清欢低着头,一直不敢抬起来,怎么也是九五至尊,坐在那儿都有一股子霸气。
但是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个皇上看向她的眼光不怀好意思,至少没有任何满意的成分在。
正感觉不好时,却听到向烛九的话语,倏地便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向烛九:“九爷?你刚说什么?”
他说要娶她?他真的说了要娶她?
怎么事先一点也没透露,这会突然就说了。。。
向烛九朝她眨了眨眼,表示她不用说话,一切有他。
夏清欢很高兴,相当高兴听到他要娶她,可是。。。。她不能嫁,她怎么能嫁给向烛九,她和他注定不可能。
“九爷,收回你刚刚的话吧,我身份低微,自知配不上你。”夏清欢担忧地看了眼向潭参,又迅速地低下头。
向潭参的脸色诡异,她没有懂读他脸上的意思,但是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她都是这个意思。
不能嫁,虽然她内心里做梦也想成为向烛九的妻子,唯一的妻子,相濡以沫过一生下去。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奢望,七天后她再不离开,所有的好都会变质。
就算向烛九不变,她也不可能再留在他身边,那对他是伤害,她不想伤他,只能选择离开,可是想到这样的事,她就透不过气来,心火辣辣的疼。
“欢儿。。。你说什么?”这回换向烛九愣住了,他和夏清欢情投意合,他到这来求父皇,是想给夏清欢一个惊喜。
可是现在夏清欢回给她的不是喜悦,而是果断的拒绝,拒绝?为什么要拒绝。
“你不想嫁给我?为什么?”向烛九抓着她的手不解地问。
夏清欢垂下眼敛,眼里已经一片雾蒙蒙,她知道向烛九对她好,知道向烛九要娶她,愿意跟她过一辈子,毫不吝啬给她所有的未来。
可是她却不能回应他的这些。
“我不能。。。我只是粗野丫头,怎么能配上你。。。只要能陪伴九爷就好了。”夏清欢把眼泪强迫着收了回去,声音低沉得她自己都不愿听。
向烛九抓着她温柔地说:“你不用害怕,父皇是个开明的人,他一定会同意的,父皇你倒是说说话!”
向烛九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后者却是冷哼一声:“连她都能明白的道理,九儿你怎么就不明白,你身为帝王之子,婚事由不得你做主,父皇答应你给她一个侧室,但做为正妃,她不可能。”
“不。。。。儿臣一定要娶欢儿做正妃,而且只娶她一人,父皇如果不允许就贬了儿臣的爵位。”向烛九一双鹰隼的眼里闪着不容拒绝的坚决,他怎么能委屈欢儿做个侧室。
让她被正室去欺负,更何况他根本不会想娶别的女人。
“九爷。。。不要这样,就算是皇上答应了,我也不会嫁。。。”夏清欢抓住他的胳膊,语气比向烛九更为坚决。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那我就连陪在九爷身边也不行了。”夏清欢抬起眼,让向烛九看见了她眼里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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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正妃位一直悬空
这种坚定,向烛九太熟悉了,和他要娶夏清欢一样的坚定。
他清楚的意识到,夏清欢是真的不想嫁给她,是真的。。。可是为什么?
“欢儿,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嫁给我,难道对我还有什么不满吗?”向烛九害怕起来,他讨厌夏清欢现在坚定,就仿佛要离开他,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九爷,我们认识并不久,虽然你现在对我很好,很喜欢,可是你能保证以后都会如此吗?不是一时贪新鲜吗?”夏清欢尝试着说服他。
可她的心却是酸疼酸疼的,她要用让自己痛的话来伤害向烛九。
仅仅因为她是魔教的女人,她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生在魔教。
“我能保证。”向烛九斩钉截铁的回答,他肯定自己的心,他心里有过徘徊,但现在已经肯定,夏清欢是他一辈子的爱,是他想拥有一生的女人。
感情不以相处时间来看牢靠不牢靠,他知道自己可以为眼前的女人放弃生命。
如果这都能做为爱的承诺,那谁又能肯定以后?
夏清欢摇了摇头:“我现在问你,你当然说能保证,因为现在我还在你心里,谁也不能对谁保证以后的事,成亲也只是一个名份,我情愿再等等,可以吗?”
夏清欢不敢再刺激他,苦苦地哀求。
向潭参沉默不语微蹙着眉看着眼前并不见得有多绝代芳华的女子,他似乎明白了为何九儿会看中她,她这份明白事理倒是难能可贵。
向天齐则是一脸若有所思,他可以明显感觉出来这女人的悲伤,她明明在拒绝九弟的时候如此悲伤,为何还要拒绝,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瘾?
“九弟,既然夏姑娘都愿意再等等,你又何需如此着急,不要吓着她哦。”向天齐玩笑地开口。
向烛九紧紧地盯着夏清欢,他又何尝没有看出来夏清欢的伤心。
他也不想再逼她,于是点了点头:“好。。。欢儿,我就再等,等到你点头为止,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诚。”
夏清欢垂下眼敛,不敢看他的眼,如果他知道她马上就会离开他,就知道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无异于一把腹蜜的剑,扎得她好疼好疼。
“你们到底商量得如何?是要女人还是要地位?”向潭参终于懒懒地开了口。
向烛九抬起眼坚定地回他:“父皇,我的爵位您随时可以收回去,但欢儿,我娶定了,不管任何时候,我向烛九唯一的正妃只有她夏清欢,即使现在不娶她,这位置也会一直为她悬空。”
向天齐惊讶地看向他的九弟,竟然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
有必要吗,女人,他从来不稀罕,天涯到处是花草,被一株给缠死,那得有多傻。
他哪知自己多年后,也会为一个他人之妻情愿一生不娶。
“看来九儿你是铁了心了?”向潭参威严地看着向天齐,目光如炬。
向烛九毅然点头。后来的很多年,他都为自己这次决定骄傲,因为他的坚持,才没有失去夏清欢,这是后话。
向潭参怒拍书桌站了起来:“好你个九儿,现在有了无妄城赚满了银子就翅膀硬了,你可要记得你是天家的一员,岂能由着你这样任性。”
“你和三儿的事,朕已不与你计较,你若再一意孤行,就别怪朕狠心。”
向烛九心里一紧:“父皇,三皇兄只是不能再动,他一样还能言能语,儿臣已对他手下留情,并无半点遗憾。”
“至于欢儿,我爱她,所以绝不会负她,父皇若在狠心就把儿臣贬为庶民,我甘愿受此惩罚,绝不记怪父皇。”向烛九抓着夏清欢的大掌紧了紧。
向潭参冷哼一声:“你没了爵位,无妄城也不再是你的,你拿什么让她安心跟你一辈子。”
“父皇应该最清楚我有没有本事。”向烛九微扬起头,没有半点退缩。
夏清欢拽了拽向烛九,拼命地对他摇头:“九爷,不要这样。。。别把话说得太绝对。”
她怎么能忍心看向烛九为了一个要离开他的她而与自己的父皇决裂。
虽然向潭参现在没有表现得出来特别暴怒,但她也知道,向潭参心里是不好过的,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
“欢儿,不管怎么样,我的态度不会变,你就算一辈子不答应嫁给我,我也是这态度,这辈子我除了你,还能去爱谁?”向烛九打断了她的话语。
向潭参见他这么坚决,怒上心头大喝一声:“拿笔墨来,朕要拟诏。”
向天齐知道这回向潭参是铁了心了。
但是他真的挺喜欢这个九弟的,至少这身子的命是他救的,他要被丢了王爷之位,那也太可惜了。
“父皇,儿臣有一事想在父皇拟诏之前说明一下。”向天齐淡淡地开了口。
向潭参疑惑地看向他:“你又有什么事?”
“进宫之前都是九弟劝我一定蓕钼要做这皇位,实话这皇位我并不想坐,因为我刚失忆对很多都不熟悉,而且我更喜欢天高海阔的日子,是为了九弟才答应的,如果父皇要去了九弟的尊贵,那我也就不接这皇位了,父皇再另立太子,不用考虑我了。”
向天齐说得风清云淡,但是向潭参却是青筋暴露:“你们两个今天进宫就是为了来气朕的!”
向潭参气得捂着胸口,一旁的公公赶紧上来劝道:“皇上,你可不能动怒啊,身子要紧,御医一再叮嘱不可动怒,皇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私心是难免的,你可别再费心了,奴才扶你回寝宫歇着吧。”
皇帝身边的每一个公公都是掏心掏肺选的,自然说话有几分份量。
向潭参气得无话可说,自然也就顺着他的台阶走了。。。
向烛九眼神一直担忧地看着向潭参黄色的身影离去不见才收回来看向向天齐:“四皇兄,其实没有必要。。。我对这。。。”
“别说了,尊位这东西,有不嫌多,而且你不在乎尊位,也在乎与父皇的关系,一旦没了尊位就真代表与父皇决裂了,你当父皇会真想,他也只是面子上过不去。”
向天齐笑了笑:“我不过顺给他一个台阶。”
他说完看向夏清欢:“夏姑娘,我家九弟可是真心喜欢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他。”
夏清欢垂下眼敛点了点头,对不起要对你们说谎了。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辜负,她想过抗拒,可是向烛九太美好,她还是自私地开始了。
向烛九搂住了夏清欢:“四皇兄不要给她压力,我相信欢儿。”
一个连丫鬟和琴都舍不得损毁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辜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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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事做完了,连皇位继承人也确定了,向烛九了无牵挂的带着夏清欢离开了皇城。
马车上,向烛九轻笑地问夏清欢:“想不想去逆天国游玩?”
夏清欢瞪大了眼,双眸里闪着兴趣,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去。。。反正原本早就让那边打点了,逆天国比北生国热闹多了,那儿人多,不比北生国,就这么点人。”向烛九高兴地向夏清欢介绍着。
那天从宫里回来后,向烛九就没有问过夏清欢为什么要拒绝成亲,原因很多,但是如果夏清欢不说,那他也不想逼他。
他相信自己用自己的爱能让她最后答应。
“嗯,听起来很不错,小时候曾经在那呆过,还认识一个大哥哥,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夏清欢喃喃地道。
却成功让向烛九变了脸:“欢儿。。。我带你是去玩的,不是让你去跟你什么大哥见面的!”
夏清欢受不了的翻白眼:“九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啊,那大哥哥小时候对我特别好,就像对亲妹妹一样,我现在没有了亲人,想去见见一下如亲人一样的哥哥也不行么?”
“不行,你现在不需要什么亲人,有我这爱人就行了。”向烛九把她拽进怀里,覆下嘴唇就狠狠地吻她,直到吻到她嘴唇红肿才满意地放开。
看着自己惩罚的效果,高兴的笑了。
“无聊,无聊,你真无聊。。。”夏清欢娇嗔地瞪着他,一个不开高就拿她的唇开刀,真是讨厌。
“哼,你要敢去见他,我就这样惩罚你,看你这样怎么好意思去见人。”
“我有什么怕的,我就说是我男人吻的。”
向烛九黑瞳如墨幽深:“你真的会这么说么?”
夏清欢笑了笑勾住他的脖子:“当然会这么说啊,有九爷这么好的男人,我当然要炫耀一下了,要让他知道我过得很好。”
向烛九看着她想了想:“那好,如果你这样说,我就让你去见他。”
“九爷啊,你脑子也有转不过弯的时候啊,我去见他,你不跟着一块去么?呆子,还用得着我说嘛,人家一看就懂了。”夏清欢弯眼笑。
她不能带着向烛九去见娘亲,娘亲地下有知的话,肯定会气得跳出来的。
她一再警告自己不能重蹈覆辙,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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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唯一能伤他的人伤他至深
北生国虽然小,可是逆天国大,马车跑了几天才到逆天国的皇城,一番舟车劳顿夏清欢全身都快散了架,从前和娘亲几天的逃命都没这么累过。
向烛九倒是想走走停停歇息一下慢慢来,可是夏清欢没有这么多时间,她不想把所有的时间l浪费在马车上。
到了行馆之后,夏清欢倒头就睡,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向烛九没有在行馆,似乎起出去谈生意去了,看她累了,让她多休息,所以没有叫醒她。
夏清欢起来起了饭之后就坐在凉亭里弹琴等着向烛九回来,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离约定离开的日子只有三天了,她不想错过任何的时光。
傍晚的时候向烛九没有回来,反倒是夏清欢最不想见的无常德出现了,说是向烛九在陪朋友,无法走开,派他来问夏清欢的意思,如果想一起就让无常德接她去,如果不想就好好在家休息,他会尽早回来。
夏清欢自然是想和他在一起的,但又有些累,不想出去,于是还是选择了留下来等向烛九回来。
无常德眼里闪着不甘愿:“九爷说如果你留下来就让我去买烟花放给你看,你要不要?”
夏清欢点了点头:“要看,我还没看过呢。”
无常德有些不愿伺候她,但是向烛九的命令他又不能不从,只好去买烟花,心里的妒意却是越来越浓重,幸好只有三天她就离开了。
再也不会来烦九爷了,不肖几日九爷就会把她忘了。
“你可还记得我们约定好的事?九爷现在把你宠上天,你是不是不想走了?”无常德有些担心的问。
“我记得很清楚,你不用担心我不走了。”夏清欢抬起眼认真的看着她:“但是你得明白一个事,就算我走了,你也不可能得到向烛九。”
“你什么意思!”无常德猛的一惊,难道夏清欢看出了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可以保护他,对他好,但是一定不能让你自己内心的情感任意发展,那样最后你会伤害到他,明知不可能的事,就请你把感情藏好。”夏清欢严肃的警告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你既然会这么说那你自己呢,明知自己玩离开九爷,还对他虚情假意。”无常德脸色蓦地惨白,他没想到夏清欢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他认为自己一直都掩饰的很好。
“我对九爷是真心的,离开是因为不想连累他,而你我希望你能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所以控制好你自己,上次那样的妒意不要再让任何人发现。”
夏清欢虽然不喜无常德,但她不得不承认他是向烛九最好的保护者,有本事有衷心。
“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去买烟花。”无常德离开的脚步有些仓促,明显很惊慌,夏清欢知道他其实已经听懂了。
无常德虽然冷冰冰的一个人,不过倒是挺聪明的,弄来的烟花全在搬上了屋顶放,放出来的烟花飞的很高,又绚丽又璀璨,美丽极了。
夏清欢第一次看,兴奋的抓着翠柳的手直呼好美好美。
“可惜就是太短了,稍纵即逝。”夏清欢有些感慨,这似乎是所有看烟花的人都有的感慨。
“呵呵,姑娘,烟花易逝,可是却可以不断点燃。”翠柳笑着回她:“这可是逆天国最好的烟花师做的,是泛黄平原上最美的烟花,很多人想买都买不到呢。”
“这么稀有?”夏清欢看着亮在天亮的灿烂烟花有点遗憾。
“不过多稀有,只要欢儿想看,本王可以让它一个月不断。”向烛九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夏清欢惊喜的回头朝他扑了过去:“向烛九,你回来了……”
向烛九伸出手抱她入怀,夏清欢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喝了很多酒?”
向烛九点了点头,烟花照得他们脸色明明灭灭。
“欢儿想喜欢的话,今晚我们就看一晚的烟花。”向烛九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夏清欢当然乐意,可是“这些烟花很贵吧,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
“只要能让欢儿开心的东西,在贵也不浪费。”向烛九抚了抚他的一头青丝宠溺的说。
“这么浪费会不会遭天谴?”夏清欢还是有些咋舌。
“傻瓜……”向烛九说着便覆上了自己的唇,一抹酒的清香袭入夏清欢的嘴间。
“九爷,看烟花啦……”夏清欢想推开他,这么贵的烟花放着不看,在这里做这档子事,怎么能行。
而且向烛九向来是不可能一个吻就过瘾的,他一定会再继续做下去。
向烛九嗯了一声,退开唇:“那就先让你看一会,但看累了,我再伺候你。”
“讨厌。”夏清欢把头枕在他的怀里,看着满天的烟火,喜悦都浮在小脸上。
她美丽的脸庞在烟花下一明一灭的,让向烛九看得倍加喜欢。
“欢儿,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以后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来这里看烟花,你想看一个月就看一个月,想看两个月就看两个月,正好也可以一起散散心。”向烛九欢喜的说。
夏清欢微微一愣:“好。”她只能答应她,以后的每一年她都会来,只是不能和他一起。
向烛九满意的把她抱上身,对翠柳使了个眼色:“你先下去吧。”
夏清欢才看了一会儿烟花,就被向烛九上下其手,根本无法专心。
向烛九的手探进她的胸前,用他那有力的大掌揉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夏清欢也被撩然,轻吟出声,这更大的刺激了向烛九。
一发不可收拾,猛的便把夏清欢给压倒:“欢儿,我忍不住了,你一会在看,找把我给喂饱了。”
“你呀,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的看烟花。”夏清欢娇斥一声,迎接着他的狂热。
“我更想看欢儿的身子在烟花下绽放。”向烛九俯下身妖住她胸前的小樱桃,“我相信一定比烟花美多了。”
“恩……啊……九爷……”夏清欢很快便回应起来。
这一晚他们在烟花的一闪一灭之间尽情的欢愉,夏清欢也尽可能的满足向烛九的需求,想把以后欠他的所有全一次给他,那样他就在也不用记挂,不用伤心了。
她也如这烟花,是向烛九生命中的昙花一现。
而在屋顶放着烟花的无常德却是被妒意烧的心痛,不能,他不能再让夏清欢呆在九爷身边,要不然他会死的,他早尽早把她送走。
第二天向烛九带着夏清欢去了九王爷府。
当夏清欢看到逆天国的九千岁时,她真的惊呆了,他以为她家的九爷已经是美的不可方物,没想到逆千泷比向烛九还要美上一分,这美的简直就不似凡人。
“九王爷最近闲了,都来逆天国消遣了。”逆千泷浅笑的看着向烛九,又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夏清欢:“这就是那个你宁愿放弃王位也要娶的女子”
向烛九不置可否,夏清欢嫣然一笑算是回了她的话。
“今晚就在我府上用膳,我那几个皇兄若是知道你来,估计要乐坏了。”逆千泷才见面便热情的留人。
“好啊!”向烛九还没回答,夏清欢就先开口答应了,向烛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么想在这吃饭?”
夏清欢额掉黑线“难道你不打算在这吃?”这货一准是在吃醋了,她就不能对别的男人表现一点热情,一旦表现他的臭脸就出来了。
“我想不想无所谓,关键是你怎么这么想,是不是见逆千泷俊美!”逆千泷被誉为泛黄平原第一美男,自然是长得小女人喜欢,其实他很不想带夏清欢来。
没想到夏清欢竟然真的对逆千泷这么热情,人家说吃饭,她考都不考虑就直接答应了。
逆千泷在一旁看得惊讶不已,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向烛九吗?他现在是在乱吃醋,连脑袋都不清醒了?
“九爷,你别乱想,让人看笑话。”夏清欢嘴角抽了抽,他可真会吃醋。
“看什么笑话?”向烛九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多丢脸,直到逆千泷哈哈大笑起来,他才反应过来,脸色不自觉的便红了。
“九王爷,半年不见,你这变化可真大,夏姑娘好本事,能让九王爷紧张成这样真是太好玩了。”蓕钼逆千泷放肆的狂笑起来。
向烛九脸色一沉:“有什么好笑的,你以后遇到了,比我更紧张。”
逆千泷摇了摇头“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向你这样吃醋,太好玩了……”
“哼,要不我们打赌,看你会不会像我一样爱上一个女人。”向烛九冷冷一声,毫不掩饰的承认自己因为爱而变得小气。
“打就打,世人都知道我逆千泷只爱男色!”逆千泷没有犹豫的接下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到时你会要为今天所说后悔。”
夏清欢在一旁听的有些心惊,逆千泷这么一大美男喜欢的竟然是男人?这不会是真的吧。
夏清欢一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这逆千泷,怎么都不敢相信。
“九爷,他说的是真的?他喜欢的是男人?”夏清欢好奇的问。
“管他喜欢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不许看他!”向烛九没有回答她,拽着夏清欢就走“今天不吃了,改天再来……”
夏清欢受不了的翻白眼“我都自己答应了,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吃不下,看着你看他的样子就吃不下。”向烛九向个小孩一样任性。
“你……简直就是蛮不讲理,我什么时候看着他了,再说我连别人都不能看,那我长眼睛干嘛!”
“看我。。”向烛九横腰把她抱上了马车。
“九爷你这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对我不相信!”夏清欢有些微怒了,他也在不自信了,竟然这么怕逆千泷?
“我……。我也不知道……总是感觉到不安……”向烛九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都是因为你不愿意成亲给害的,总让我觉得你会离开我。怎么可能呢,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会离开我呢,我一定是想太多了。”
夏清欢有些惊慌,自己应该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吧,他是怎么察觉的?
“不会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夏清欢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我的身不能在,但我的心一定会一直在你这儿。
“就算哪一天我真不得已离开了,也绝对会努力回来。”如果最终她没有死的话。
“不,我觉不让这一天发生,我会一直守着你,谁也抢不走,就是你自己也不行……知道吗,欢儿,你自己也不行。”向烛九声音并不大,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警告。
“我知道了,我没理由会离开。”夏清欢心里好难受,当她真离开,向烛九会怎么样,至少还能活着吧。
也比自己在的时候好。
可还是会难受的不能呼吸,想到马上要离开他,空气都能让她窒息,夏清欢把头偏过去,轻轻的擦掉了忍不住溢出的眼泪。
向烛九抬起头来来把她抱紧“晚上我带你去吃最好吃的东西。”
夏清欢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明天就是离开的时候了,早晨的时候无常德来特地提醒了一次。
一天一夜的时间她要开心的过,就算以后不能在他身边,至少她可以知道他的消息。
离开的当天,夏清欢去见小时候的哥哥,无常德保护着她去,而向烛九与逆千泷有重要的事要商量不能一起,这是最好的离开时候。
向烛九离开时,夏清欢紧紧的搂住了他“九爷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过下去,如果很痛的话就把我忘了。
“傻瓜,我只是去议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会早点回来的,你也是知道吗,我回来的时候你如果还没回来,你的那个什么哥哥就死定了。”向烛九半开玩笑的警告着。
夏清欢艰难的点头。
向烛九走了,夏清欢看着他的背影泪流满面。
九爷,后会无期。
“走吧,没有时间了,要趁这点时间跑得越远越好。”无常德在一旁催着他,直接无视了她的眼泪。
夏清欢颤颤巍巍的上了马车,眼泪无声的流,止也止不住。
“既然这么难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无常德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夏清欢眼看着窗外没有回答他,过了一会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后她才问“我现在是去哪?”
“我先带你去易容,然后从西边去后夏国,这个路程最短,而且九爷在后夏国的势力没有其他国的大。”无常德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以他跟着向烛九十年,对他的了解,后夏国是夏清欢逃走的最好路线。
就算向烛九回来发现夏清欢不见了,然后四处找她,也绝不会先想到后夏国。
因为后夏国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甚至他们在后夏国都没有设点。
“你到了后夏国之后,我会给你消息,告诉你其他哪个国家。安全,可以回来了,那儿只适合躲现在这段时间,在其他地方找不到你,九爷还是会找到后夏国去。”
夏清欢静静地听着,眼睛一直望着窗外,窗外的景色从绿意葱葱转到了一望无际的平原,离向烛九所在的逆天国皇城,越来越远,远到她都无法再回头。
过了许久,马车停了,无常德下子车:“我只能送你到这里,要不然会被九爷发现。”
夏清欢从马车里递出一封信:“帮我把这个交给九爷,他看了之后就不会怪你,也会痛恨到把我彻底忘了。”
夏清欢的声音轻淡,带着丝丝忧伤,此去经年,相思之痛将萦绕她一生。
无常德接过信,塞进腰间里,朝马车夫使了个眼色,马车一路狂奔着离去。
夏清欢的眼泪再次倾眶而出,湿了衣襟。
向烛九,对不起,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忘了我,也请一定要幸福。
她把正妃的位子留给了能陪他一辈子的女人。
希望他能合合美美,欢欢乐乐的过完这辈子,她将成为他回忆里的一粒尘埃,渐渐地,遗忘在他内心的哪一处角落,有时会想起来感到痛恨,但随着时间,她将不再被记起。
夏清欢想到这儿呜咽地放声哭了出来,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疼,痛彻心扉,向烛九对她的好,一幕幕滑过脑海里。
他说,欢儿,既然你喜欢,那每年我们都来看烟花,要看一个月就看一个月,要看两个月就两个月。
他说,欢儿是唯一的正妃,我只娶她,就算现在她不答应,正妃也一直为她留着。
他说,我对欢儿这么好,她怎么会离开我呢,不会的。
他说,这世上只有欢儿能伤我。
然而就是这个能伤他的欢儿,马上将伤他至深。
也许他会一辈子痛恨自己,也许他会遇到一个解开他痛苦的人,更会有别的女人走进他的心里,只要他能好,她祈求上天让他遇到那个人。
马车外的风声呼呼,马车疾驰,夏清欢探出头看了一眼身后,在那远远的地方,有她最心爱的人,可她不得不残忍的把他抛弃了。
她果然是这世界上最狠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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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追查,不计任何代价
世人传言,魔教的妖女,狠毒至极,会媚术勾魂术,引男人上当然后吃起心魄给自己养颜。
正派人士都说,魔教的女人碰不得,可是向烛九,你碰了这么一个女人。
你碰了一个世上最狠毒的女人。
不要诧异我为何离开了,我只是还有那么一丝良心,不想取你心魄,你就尽情的痛恨我吧。
我知道你一定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可是你找不到我的,所以也不要找了。
好好的过你余下的一生。
痛恨,然后把我彻底遗忘。
————夏清欢。
向烛九抓着这封信已经仔细地看了十几遍,他一遍一遍地想从夏清欢字里行间里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他一遍一遍的劝自己,夏清欢一定是有苦衷的。
可是无论他有多么急切地想把它们找出来,他都只看到夏清欢残忍地说,向烛九我抛弃你了。
这个他捧在手心的女人,他为之付出所有的女人,他愿意把生命交给她的女人,她曾说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她答应过每年一起来看烟火,她说她没有理由会离开。
就是这个说没有理由会离开的女人,她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辜负了他的一往情深,狠狠地捅了他一刀,让他的心鲜血直流,痛肆意地散遍全身。
“不。。。。不。。。。。。夏清欢,只要我向烛九活着一天,就要把你找出来,我要问问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什么做的!”向烛九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抓着桌角的手指嵌入木头里。
双指已经鲜血直流。
无常德揪心地看着他这般痛苦的模样。
想说些安慰的话语,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现在不知道,把夏清欢送走,到底是对是错。
“夏清欢,我不信你会走,你怎么舍得,如何舍得的。”向烛九喃喃自语,泪水模糊了眼帘,心抽地一痛,便晕了过去。
无常德吓得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他忘了,他竟然忘了九爷有旧疾,过度悲伤会要了他的命,怎么办,怎么办,他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
无常德抱起向烛九就用轻功飞往逆千泷所在的九千岁府。
现在,只能祈求九千岁府的御医能救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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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消息?”向烛九冷冽地看着来回报的生龙活虎。
生龙活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九爷,已经用了最大的全力在追查,可是夏姑娘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本王养你们不是要听这些敷衍的话,继续给本王查,一刻也不能松懈,就算是一年,十年,都给本王查,就算是她死,也给本王把白骨挖出来。”向烛九双拳握紧,俊颜上乌云密布。
他已经在逆天国呆了三个月了,三个月里,他派出他所有的人力去追查夏清欢的下落,但是都无功而返。
“九爷,不是属下们开脱,属下觉得夏姑娘定是易容了,所以要找到很难。”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骇意:“那就把所有会易容的易容师全给本王抓起来,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向烛九,就算是赔上什么的财力都要把夏清欢给找出来,就算把泛黄平原给翻了个遍,就算是要花上几十年的时间,再所不惜。
她带给他的痛苦扎在他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一年一年越长越茂盛,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枯萎,只会越来越深刻。
“还有。。。悬赏下去,凡是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女人均可以领取百两银子。”向烛九眼底掠过一丝精明。
生龙活虎相似一望,不解:“九爷的意思是?”
“怀有身孕又没来领银子的妇女,全部给抓起来。”他和夏清欢那样欢,爱,夏清欢又没喝任何药物,怀孕是极有可能的事。
“就连各国皇宫里的妃子也不能放过。”
“是。。。”生龙活虎有些头大了,看来这回真得累个半死了,跟在九爷身边,这是第一次这么费心费力找一个人。
从来没人能从九爷手上逃脱,而夏清欢是第一个,奇怪的是,她是怎么逃脱的,又到底躲在了哪儿,好像十分清楚他们会怎么查找似的。
老是让他们扑了个空。
“我知道这次任务巨大,找血杀门的人帮忙,他们要多少给多少。”
“好的,那九爷我们先下去了。”生龙活虎听到这个,欣慰地松了口气,再加上血杀门的人的话,整个泛黄平原要藏起夏清欢已经是不可能了。
“下去吧,记得机灵点。”夏清欢,你就是化成灰,本王也会把你找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离开本王活得有多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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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平原怀有三月身孕的妇人有福了。。。三月身孕就可换取百两银子,百两银子对一个普通的黎明百姓来说,那是一辈子的生活费啊。
通告发下去,各国都闹开了锅,都觉得不敢置信,这奇货商人怎么突然如此大方,开始给怀有身孕的女人发银子。
而还必须是怀有三个月身孕的。
“怎么样,你们说这事是不是真的?”后夏国皇城的客栈里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着这发银子的事。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对面那家当铺的媳妇正好三月身孕,今早已经去领了,等她回来就知道了。”
“你们说这奇货商人,为什么突然做这么大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在场的人全都摇了摇头:“他都叫奇货商人了,自然想法也比别人奇怪,也许人家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好玩。”
“如果是真的,那倒希望他下次弄个什么家有十岁女娃的可以领银两!”
“切,凭啥是十岁女娃,为什么不能是三岁男娃。”
“我看应该是上有百岁老母的。”
“我看是家有残疾的。”
“。。。。。。。。”
然后一堆人都开始给奇货商人想着下一次要弄什么好玩的出来了,都幻想着落到自己家,百两银子啊,省吃俭用,一辈子都够了。
夏清欢买了一只烧鸭从客栈出来,忍着心胸里的疼痛躲进了小巷。
顺着胡同的墙壁滑落下来,夏清欢再睁眼时已是泪流满面。
向烛九,你果然在找我。。。夏清欢低下头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三个月身孕的女人,她该去领还是不领。
领了极有可能会被发现,不领,似乎更容易暴露。
不行,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她得躲到没有人烟的地方,躲在这里都是因为无常德说什么大隐隐于市。
但很显然无常德错了,无常德没考虑过她会怀有九爷的骨肉。
可是向烛九却惦记了,他知道她可能怀有他的骨肉,可是,对不起,九爷,现在这孩子还不能属于你,我要把他带走。
夏清欢费力地站了起来,往胡同的深处走去。
夏清欢回到家,拿出一个易容的包裹,易容术一次只能保上三天,随时要换,前两天原本给她易容的易容师被抓走了,她现在只能自己弄。
看着自己已经不再光滑的双手,夏清欢不觉苦笑,再过几天,她就算不易容,向烛九也找不到她了。
所以她得躲过这几天。
她刚把脸弄好,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夏清欢赶紧把易容的包裹扔到了床底下。
刚扔完,外面响起了邻居的张二娘的声音:“李姑娘。。。李姑娘。。。你在家吗,城南那边怀孕的妇人可以领百两银子,你知不知道这事呀。”
夏清欢怕她进来,赶紧从窗口探出头去答道:“张二娘,我知道了,但必须是怀孕三月的,我这已经四个月了,没法领的。”
“唉,那就可惜了,一百两银子啊,要不你去试试看,说不定四月大小的,也能被认为三个月呢。”张二娘实在感到可惜。
“不用了,张二娘,人家发银子是做善事,我不能去混水摸鱼。”夏清欢赶紧拒绝着,这张二娘也真是太热心了。
自从她搬到这里,说了一套被夫君抛弃,夫君取了小妾进门的可怜身世后,她就对自己充满了同情心。
“你呀,就是太实诚,我先回去做午饭了,你要没吃等会就一起来吃个。”张二娘见她不愿意,也只好唉声叹气地走了。
“谢谢张二娘。”夏清欢见她走了,赶紧拿出包袱开始打包,不行,她不能再呆下去了,向烛九的势力她是知道的。
无常德说三个月一过,就可以从后夏国再回到逆天国了,那里已经是向烛九松懈的范围了。
只要她能躲过这两三天,她就可以再也不用躲藏了。
包袱刚收到一半,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夏清欢不敢置信地回头,以她的警觉竟然没发现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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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为个女人如此窝囊
来人有三人,拿着宝剑,身材高大结实,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你们要干什么?”夏清欢抓着包袱,警觉地看着他们。
为首的一个人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开门见山地问:“身孕几个月了?”
“四个月。。。”夏清欢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我身孕几个月了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到底什么人?”
其中一个长相斯文的人轻轻一笑:“待我看看就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了。”
那人说着便走上前来要抓夏清欢的手,夏清欢紧急地退后了几步:“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做什么,别乱来,再乱来我叫了。。”
“看来你这女人还有功夫。。。今天你是躲不了的,我们奉命办事,得罪了。”这人眼色一沉,一个招就打了过来。
夏清欢当然不能让他抓住,以他的表现来看,这人肯定会断脉,夏清欢赶紧出手抵抗。
她嘴角勾起微微一笑:“想抓我,也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她功夫是不怎么好,但是她能和母亲逃十五年没被别人抓到,靠的不是武功,而是媚术,虽然很久没用过了,但丝毫不会影响她的发挥。
那人微微一愣,就趁着这一瞬间,夏清欢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轻轻滑过他的下颚:“乖一点。”然后极其轻巧地吐了一口暖气在他耳根处,那人身子渐渐地便僵硬了。
另外两人相互一看,蹙眉凝重,这就是传说中的媚术?
两人赶紧从腰间取出面纱盖住眼睛。。。举起剑就朝夏清欢攻击了过来。
夏清欢暗叫一声不妙,原来他们早有防犯,该死的,刚刚应该三人一起施媚术了,这给了他们机会。。。
不过没关系,他们蒙了眼,不一定能打得过自己。
夏清欢从腰间掏出一包粉沫,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可以躲我的媚术是吗,那看看躲不躲得过这个。”
她说着对他们一撒,一股强烈的辣椒呛味充斥着房间,刚冲过来的两个人立即停住了赶紧捂住鼻子,但还是被呛得咳个不停,嗓子眼都感觉要冒烟了。
一只手要捂鼻子,一只手想要去抓夏清欢,可怎么挥都没能抓到夏清欢的身影。
夏清欢坐在窗台上冷哼一声,再高的武功高手蒙了眼睛也要削弱一半的武力,何况是你们。
她一个飞身越上屋子,两三下就不见了。。。
她得逃,逃过这几天,就不用担心向烛九能找到她了,可是她好想见他。
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对她的痛恨有多大,有没有用什么方法来伤害自己,还是夜夜流连花丛,像以前一样放纵人间。
向烛九,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可是我不能去见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会知道我爱你有多深,哪怕一辈子被折磨,我也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
哪怕从此以后将我遗忘。
夏清欢一个人坐在破庙里啃着带着的烤鸭,烤鸭油腻腻的,其实她有些吃不下,但为了孩子她得吃东西。
当她把鸭啃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肚子突然抽痛起来,夏清欢心里一紧,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么痛。
汗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夏清欢赶紧扔掉了烤鸭,瘫倒在地上,这个时候怎么办,谁能来救她。。。好痛好痛,没有缓解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痛。
孩子。。。夏清欢用手摸着肚子,孩子,不,孩子不能有事。
“救命啊。。。。有没有人。。。”夏清欢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痛跑出了破庙,现在她希望有人能出现,哪怕是向烛九的人。
她要保证孩子。。。
“救命啊。。。。。”夏清欢拼命地喊着,这儿太荒芜,要遇到个人不容易,但她还是忍着疼慢慢地往有人烟的地方一步步挪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不应该使用轻功,动了真气?
夏清欢越走越费力,最后两脚一软,倒在了地上,肚子上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一股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孩子,她和向烛九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这是她唯一能留给向烛九的东西,现在却保不住了,老天爷对她好残忍。
抽痛感越来越猛烈,夏清欢痛得两眼都睁不开来,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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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带回逆天国交给九爷。以最快的速度让九爷见到,不能出任何差错,小心她中途跑了。”
“是。。。”
夏清欢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马车刚开驶动。
她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包括嘴都被缚住,她艰难地低垂眼敛看向自己的小腹,孩子,孩子还在不在?
用力地抬起头,看到小腹还微微隆起,夏清欢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终究被向烛九的手下给抓住了吗?不管如何,孩子保住了。
但愿马车能在路上多跑两天,到了逆天国,她也已经不用害怕向烛九把她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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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后夏国那边来信,已经抓到一个疑似是夏姑娘的人。”生龙兴冲冲地跑进屋里,人还未站定,话已经禀告完。
向烛九在榻上看着书,听到他的禀告只是轻轻地瞥了眼:“为什么是疑似?”
他要的是肯定。。。他不想希望又失望。
他一定要夏清欢付出巨大的代价。
“因为那妇人长得并不像夏姑娘,但是怀有三月身孕,而且会媚术,那边的兄弟去抓她的时候,她用媚术逃跑了,后来不知何故晕倒在了城外的破庙外面。”
“你说什么?她晕倒了?那现在有没有事?”向烛九心里一紧,扔下了书猛地坐了起来,紧张地问。
问过之后闭上眼深呼了两口气,该死的,为什么还要关心那个女人,她晕死也好。
“已经无大碍了,似乎是吃了不该吃的食物,中毒了。”
向烛九双手紧紧地攒紧着,夏清欢,这个无情辜负他的女人,到现在还能牵动着他的心思,他以为自己对她的只有仇恨,可是他还是担心她,听到她晕倒,自己的心都是揪着的痛。
他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她却毫不领情,这样一个无情狠毒的女人,不值得他再费心思不值得。。。
可是他睁开眼开口问的第一句便是:“孩子怎么样了?”
那是他的孩子。。。
“九爷放心,孩子很安全。”
“让他们快马加鞭赶过来,本王两天之后要见到人。”向烛九挥了挥手,生龙识相地退了下去。
跟在九爷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对夏姑娘有多用情至深,谁又曾想到,他这么真心的对一个女人,而那女人却会弃他而去。
这无疑是在九爷身上划了一道永远都不可能愈合的伤口。
但愿这次抓来的人不会弄错,要是弄错了,九爷又该有多伤心。
向烛九一直维持着看向窗外的动作,是夏清欢吗?留书说他一定找不到的夏清欢吗?真的可以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吗?
一抹酸楚涌上心头,向烛九心里的恨有多大,内心的痛就有多深,夏清欢三个字就如烫贴在他心上的一个疤痕,永远都不可能愈合的。
三个月了,他每天都睡不安稳,午夜睁开眼,总觉得夏清欢还在他的身边,伸手紧紧地抱住,她就会在他的怀里化成一滩温柔的水,解他的渴,温暖他的心。
可是没有。。。夏清欢她走了,毫无眷恋地走了,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让他再也看不到阳光,他的世界从此一片云乌密布。
他只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做的还不够吗?
他能把他的所有都给她,哪怕是他的命,他都能给她,为什么,他给她,她却不要。
他想忘,但是越想忘却忘恨,越恨就越记在心头,根本不可能忘。
他想去找女人,可是看到她们不是夏清欢,就没了兴致,他为了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连欲望都没了,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完了。
可是就算他完了,也要拉着夏清欢一起下水,他要报复!
向烛九扫掉桌子上所有的东西,跳下了榻,拿起墙上的剑便冲了出去。
骑上快马直接冲到了九千岁府。
“九兄,你这是要做什么?”逆千泷头痛地看着他拿着的宝剑,他的府内是不允许外人带利器进来的。
“告诉我关押重犯的大牢在哪里。”向烛九双眼猩红。
“九兄,你该不会想要去那里杀人吧?”逆千泷愣住了,他当然知道夏清欢已经离开了向烛九的事情。
只是他想不通,一个女人而已,离了就再找,他向烛九需要女人,还怕没有。
为一个女人弄成这副模样,真是有点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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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相见不能相认的痛苦
“反正是一群该杀的人,有什么不能杀的,借来给我泄泄气。”向烛九拿着刀的手战战巍巍,吓得逆千泷往后退了两步。
“好好好,你要杀你就去杀,死牢里有一堆过几日要杀头的犯乱的乱臣贼子,但是你要杀是可以,得保密身份,不能让人知道。”逆千泷笑得鬼魅。
大牢里正好抓了一部分最近因为皇上下旨立储而不安分的乱臣贼子,正愁怎么处置,想着秘密做掉,正好向烛九要拿来发泄,这正好一举两得。
“可以。”向烛九现在只想杀人发泄,不管什么人。
“青稞,带九兄去,注意别让人察觉了。”逆千泷对身后的青稞吩咐了一声。
向烛九被青稞带到死牢,里面一群人,他猩红着眼,让人一个一个出来。
“说,为什么我对那女人这么好,她还是要离开我!”向烛九剑押在犯人的脖子上,冷冷地问。
“她可能另外有喜欢的。。。”
砰的一声,一颗人头就落在地上,他的话甚至还没说完,鲜血溅到向烛九的脸上,身上,让他看起来犹如地狱来的鬼面修罗,另人害怕至极。
剩下的犯人全都战战兢兢,害怕地缩成一团。
不敢看他的眼。
“说,我把她捧上了天,她为何要背弃我。。。为什么!”向烛九继续盘问。
“这个。。。这个。。。可能她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这一次换的是个小个子瘦弱的犯人,看了前个的惨状,他不敢乱答话,怕一下就激烈了这头狂暴的猛兽。
“什么理由?”向烛九追问。。。眼底掠过一丝异色,他不是没想过夏清欢有不得已的理由,可是他想来想去想不出来。
她没爹没娘,魔教也早已不在,没人逼迫她。
她也没有过什么其他的婚约,更没有什么病痛,还能有什么理由?
“也许她留在你身边会伤害你。”小犯人眼里闪着精光,说出了让向烛九为之一震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说,她怕伤害我,所以离开了?”向烛九心儿砰砰地跳,是这样吗?
是这样吗?是这样该多好。
“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否则有爷你这样俊美风度不凡的男人喜欢,傻子才会离。。。。”离开的开字还未说出来,脖子上一疼,这人便鲜血直流,断了气。
向烛九这次手软了下,留了他个全尸。
傻子才会离开吗?敢骂夏清欢是傻子,该死。
说他这样的俊美不凡还留不住女人吗,更该死。
向烛九抬起眼指了一个老人:“你。。。过来。。。你活得的日子比这里任何人都多,你说说,她有什么现由要离开我。。。她曾经说过永远呆在我身边,她答应我每年和我一起来看烟火,相爱生生世世,为什么她要走,走得毫无眷恋。”
那老人叹了口气:“每个人离开总有离开的理由,如果是她无情,你又何需执着,如果你爱她,而她又执意要走,你何不成全她。”
向烛九垂下眼全敛陷入沉思,是吗,是这样吗?
不问原由,她想走就让她走到天涯海角,她想留就好好疼她,这样才是真正的爱一个人吗?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他为何还要爱,这样的爱他不要也罢!
“胡说。。。爱情如果是这样的,那它还有什么让人刻骨铭心的。”向烛九胸口闷痛,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年轻人,你现在不就刻骨铭心吗?相爱何必一定要相守,默默祝福她吧。如果她爱你,离开你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如果她不爱你,你就算知道了原因一样留不住她。”
老人家不怕他的剑锋,反而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好一个情深不寿。。。”向烛九扔掉剑,哈哈大笑起来,冲出了阴暗的牢宠。
再呆下次,他会透不过气来,情深不寿。。。
好残忍的一个情深不寿。
“九爷。。。没事吧?”无常德突然现身,看着他躬着身子大口地吐着气,担心地问。
“常德,有人告诉我情深不寿,你告诉我,什么是情深不寿。”
无常德眼里掠过一丝惊讶,情深不寿吗?
“回九爷,大概是想劝九爷,用情太深反而会伤到自己,太过执着的感情易难长久。。。”无常德喃喃地回他,自己也被这话给震撼。
这几个月他都在思索,他所做的到底对不对,放走夏清欢,带给九爷无尽的痛苦,他这是对九爷好吗?
他感觉自己在害九爷,他可能做错了。。。
他太低估夏清欢对九爷的影响,也太低估了九爷的用情之深。
“呵呵呵呵。。。”向烛九痴傻地笑了几声,倒在了无常德的怀里。
“九爷??九爷!!!!”无常德吓得赶紧飞去找大夫。
犹记得三个月前,他抱着昏迷的的向烛九找到逆千泷时,向烛九已经旧疾复发危在旦夕,差一点就没了命。。。
他的九爷竟然对夏清欢如此用情,这三个月都过去了,感情没有随着时间流逝,反而愈加的痛苦,他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九爷的旧疾是会致命的,三岁那年被人直接刺入心脏,只剩一口气救活的,那颗受过重伤的心脏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的。
可是夏清欢一天不回来,他一天忘不掉夏清欢,都太危险。
九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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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狂奔,夏清欢害羞严重,再加上一路癫波,整个路程都是睡了又吐,吐了又睡,基本没吃下什么东西。
而她身体也是越发的没有力气,两只手的变化很明显,手上的皱纹已经明显,已经将近徐年半老的皮肤了。
这就是她,和她娘亲一样,一旦动情,就会开始衰老,以极快的速度。
她现在好像已经到了衰老的极限了,到了明天,也许她看上去就是满脸皱纹,变成谁也认不出的老太太。
这样也好。。。也好。。至少不会让向烛九认出来。
至少不用再让他心痛,伤心。
至少不会让他和她一样。
如果她留在他的身边,她会不断地吸取他的内力,直到他精气神都被吸干,而生命慢慢消逝。
一旦体内的诅咒被开启,她就只能靠男人的精力活下去。
可是她怎么能在爱上向烛九以后,再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她做不到。。。可她又不可能去害向烛九,唯一的办法,只有离开他。
哪怕自己变丑变老,变得再无青春,变得孤独无依,相思成灾,都好过伤害他。
九爷,你好好的活下去吧,不要为了我而感到任何痛苦,伤心。
我夏清欢自私地与你相爱,是我对自己的一次放纵,没想过要给你带来伤害,我不愿的。
第二天,马车到了逆天国。
夏清欢被带到了向烛九行宫,熟悉的地方,时隔三个月再回来,却恍如隔世。
夏清欢忍着把泪水压了回去,不能让向烛九发现,他那么聪明,一点蛛丝马迹都有可能让他看出来。
夏清欢被带到了偏屋,门就被锁上了。
夏清欢发现屋里还有青铜镜,赶紧跑去照了一下,由于易容,她的脸还依然是一副平凡而普通的妇女脸。
但是她看见自己的脖子皮肤皱巴巴的,她变老了,果然老了。
她被关在这里一整天,中午倒是有人给她送了水和食物,可是一直未带她去见向烛九。
向烛九应该很想知道抓来的人是不是自己才对,为何却这么久也没召见。
夏清欢吃了晚饭,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有人踢开了房门,夏清欢警觉地醒了。
但她没有出声,仍然装做假睡。
“弄醒。”向烛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夏清欢听清楚,她睡在榻上,背着他,心里紧张得不能自己,相隔三个月可以再见到向烛九,自己心里的渴望让她害怕自己失去情绪。
脚步越来越接近她,夏清欢连气也不敢出,屏着的呼吸反倒被人发现了。
“既然已经醒来了,就自己起来,九爷要见你。”无常德冷冷的声音响起,就是这个声音,把她送离向烛九的身边,又是这个声音,把她再次拉近了向烛九的旁边。
夏清欢不敢再装,坐了起来窝着榻里,缩成一团,害怕地问:“你们。。。你们抓我来想怎么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她低垂着头,害怕地埋在膝盖里,不敢去看那张日夜都思念着的俊美容颜,害怕那一刻所有的相思都化做泪水露了陷。
“抬起头来。。。”向烛九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如一道细小的绣花针扎在了她的胸口,细细微微的痛。
夏清欢抬起她那平凡的脸,一双眼的视线涣散,根本不敢聚焦在向烛九的脸上,她的双眼闪着泪光,那是相见而不能相认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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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放在府门口的婴儿
“撕掉她的易容。。。”向烛九冷冽地紧睇着她,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但是很可惜,在她脸上只看到害怕和因为害怕而流下来的泪水。
无常德微蹙着眉,同样紧紧地盯着夏清欢,他的心里也是无比的复杂,希望这易容之下的女人是夏清欢,又害怕她是。
最后他一狠心,撕掉了夏清欢脸上的人皮面具。
无常德蓦地愣在那里,怎么会是一张这么丑陋而老的面容?无常德神情复杂。
向烛九也愣了,不是夏清欢,不是。。。果然不是,夏清欢说的话实现了,他找不到她,真的找不到。
无论他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和金钱,夏清欢依然逍遥自在,而他依然活在她带来的痛苦当中。
“不。。。。。”向烛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竟然把一张这么苍老的脸当成了夏清欢。
“你这个老太婆,还打扮得如此年轻,竟然还能怀上身孕!不要脸。。。无常德,给本王杀了她,杀了这个不要脸的老太婆。”向烛九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一张老丑的脸。
这么丑的一张脸怎么会是他的欢儿。
“九爷。。。她有身孕。”无常德冷冷地看了一眼夏清欢,夏清欢唯有不断的落泪,已经忘了任何的思考。
向烛九讨厌这样的她,他说她丑,还骂她是老太婆。
虽然很早就考虑过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真当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痛却如万箭穿心,戳脊梁骨。
向烛九听了无常德的话,一掌含着巨大的掌力向夏清欢打了过来,夏清欢陷在自己的伤痛里,根本没想过要躲。。。
直到身边砰地一声巨响,墙壁穿了一个大洞,飞烟尘嚣,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死在了向烛九的大掌之下。
夏清欢的泪止不住地狂奔而出,向烛九差点伤了他们的孩子。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孩子。。。我老来才怀上这么一个孩子,求求你们了。。。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夏清欢泣不成声,心里的哀痛没人知晓。
向烛九和无常德只以为她是被吓成这样,纷纷露出不耐烦。
“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本王今天不杀你,你该感谢你的孩子救了你。。。滚出去,不要再让本王见到你。”
向烛九愤怒地出了门,无常德走了过来:“走吧,若不是看在你孩子的份上,九爷刚真杀了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玩易容。”
无常德说着毫不温柔地拽着夏清欢就往外走。
夏清欢毫无感觉的任由他拽着,眼神不断地寻找着向烛九离去的身影。
可是外面院落一片漆黑,一丝小月牙挂在天空,根本看不到光亮。
夜风中还飘散着向烛九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味道,她曾经在这样的味道中幸福的醒来,看到向烛九那张俊美无优俦的容颜。
看到他微笑地对自己说:“欢儿,你醒了。。。早晨要好好运动。”
九爷。。。对不起,我注定只能辜负你的疼爱,如果很痛就恨我吧,用力的恨我。
夏清欢一路泪流满面,无常德看得奇怪得很:“哭什么哭,说了放你走,又不会要你的命。”
夏清欢沉默着不说话,泪水根本停不下来。
永别了。。。九爷。
外头已经没了向烛九的气息,夏清欢蹲在府外的墙边蹲了一晚。
她睡着了,梦到向烛九认出了她,跑出来把她接了进去,她梦到向烛九有了可以治愈她的药,她梦到向烛九见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喜悦。
可是太阳照耀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她醒了,阳光刺眼,她的眼睛有些花了。
随着身体的变化,她已经不再是二十岁的少女了。
梦醒了,夏清欢缓缓地站了起来,艰难地一步一回头,离开了这座有她挚爱的建筑物。。。
以后她将是孤身一个人,再也不会有任何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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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祈言,乖。。。”夏清欢坐在山头逗弄着自己快半岁大的儿子。
向祈言像极了向烛九。
“娘。。。娘亲。”向祈言奶声奶气的喊着夏清欢,话语模糊。
夏清欢把他抱起来,满脸的喜悦瞬间变成忧愁:“祈言,娘要把你送到父王那里,他一定很想念你,也会喜欢你的。”
她有多舍不得孩子,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是向烛九。。。也许更需要。
她欠她的,希望能用这个孩子偿还他一点点。
“你要知道娘亲真的很爱很爱你,但同时娘亲也很爱很爱父王,你在他身边比在娘亲身边好。。。”夏清欢把孩子抱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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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生国,九王府内.
一个仆人抱着一个大红包袱飞奔在走廊:“管家管家。。。。管家。。。发生大事了。”
管家从容不迫地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什么事如此慌张,是有洪水猛兽在追你呀。”
那仆人见到管家更加飞奔得如火箭跃到管家面前,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禀管家,刚。。。刚。。。在府外。。发现。。。发现。。”
仆人上气不接下气,喘得说不完全话,干脆把手里的大红包袱放在了管家的手里。
“这是什么。”管家接过去,感觉软软的。。。伸手把遮的小布一掀开,蓦地怔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怀中的婴儿。。。皮肤白希,长得竟然和九爷一模一样,任谁都能瞧出,这就是九爷的孩子。
九爷怎么会有孩子?
管家一想,眼睛都快凸了出来,天啦,会不会是夏姑娘。。。
“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去禀告九爷。。。。快快备车马,我要立即去告诉九爷。”管家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孩子,九爷的孩子。。。
管家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着转,夏姑娘还活着,有夏姑娘的消息了。
整整一年多啊。。。九爷从来没有放弃过要找回夏姑娘的念头,不管是恨还是爱,九爷都活得太辛苦太辛苦了。
而夏姑娘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论花费多少人力物力,都没有半点音信。
九爷无论是有一肚子的爱,还是恨,都没处发泄。
这孩子,是九爷的希望啊。。。至少知道夏姑娘还在这世上,还在这北生国。
管家坐着马车一天之内就赶到了皇城。
向烛九收到消息,从宫里飞奔出来。。。一路上,这个消息都让他震惊不已,甚至根本无法相信,直到见到孩子。。。
那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让他不得不相信,这真是他的孩子。
“快,调动官兵,以及所有能调动的人力,就算把北生国来个底朝天,都要给本王把夏清欢给找出来。”向烛九抱着孩子坚决的吩咐着。
待手下都退下,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时,向烛九面对着这个孩子却不知如何是好。
向祈言睁着黑曜石般的大眼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没有哭,也没有闹,乖巧得让人喜欢。
夏清欢,你可真狠心,连孩子都不要了!
“乖。。。你叫什么名字。。。”向烛九有些生疏地哄着向祈言,修长地手伸进他的脖子拿出一个黄色小袋装着的平安符。
平安符上绣着三个字:向祈言。
向烛九猛地往后一退,跌落在椅子里。。。向祈言,夏清欢。。。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想借孩子说什么。
为什么不是说你后悔了,为什么不是说你要回来。。。
只要你说一句,本王都能原谅你。
可给本王一个孩子做什么!
是你养不活他了,还是他成了你前路的绊脚石,夏清欢,你倒是出现给本王说个清楚!
“祈言,你告诉本王,夏清欢在哪里,她在哪里!”向烛九激动地抓着向祈言的肩膀,恨不得他能说话,告诉她夏清欢那个残情的女人躲在了哪里。
向祈言紧紧地盯着他,似乎对他感到很好奇,在向烛九突然用力的时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滑过了小脸蛋。
向烛九吓得赶紧松了手喃喃自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爹地不小心,别哭别哭。”
他七手八脚地站了起来,抱着向祈言满屋子走动。
屋外的管家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赶紧进屋来:“九爷。。。奴才去唤两个婆子来带小世子吧。”
向烛九点了点头,向祈言被他哄了哄就停止了哭声,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
“娘。。。娘亲。。。”向祈言轻启婴唇,迷糊着含着娘亲。
向烛九猛地愣在那里。。。他是在唤夏清欢吗?
是夏清欢把他带到这么大的吗,是夏清欢哄着他入睡的吗,她一个人,怎么把孩子带到这么大的?
ps: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特别是一直坚持在看番外的亲们。。。。番外将在三月六号大结局,此文也将正式完结。。。新文《奉子休夫,毒妃太张狂〉已经开更,也即将上架,希望亲们还能一如既往的支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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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让人又爱又恨的向祈言
向烛九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无妄城,从收到孩子那一天起,他就下令把无妄城关了城门,可是就这样搜了半个月,依然没有夏清欢任何线索。
夏清欢扔下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音信。
这样的事情让向烛九真的很难以接受,为什么会是这样。
凭他向烛九的实力,再大的人物都很难躲过他的追击,为什么就是夏清欢,他怎么也抓不到,这不但是感情问题,连面子问题都牵扯上了。
现在谁都知道他九王爷向烛九要找个逃跑的女人,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三个月之后,向祈言已经可以很准备地叫出娘亲两个字。
向烛九听着心底的火就冒了上来:“娘亲娘什么亲!那个狠心的女人跑了,扔下你自己跑了,你跟本王一样都是是被抛弃的人。。。哈哈哈哈。”
怒极到最后向烛九笑了出来。
他找了个奶娘照看向祈言,自己很少来看,有时一个月来一次,有时来了看一眼就跑了出去,对他来说,他爱向祈言。
但同时向祈言也是他心头上的一支箭,想爱他,可是他却让他疼。
看到他就想起夏清欢,想起夏清欢的绝情,不但狠心的抛弃了他,就连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这么可爱聪明的儿子,她都照样不管不顾。
就这么撒手扔给他,也不管他是否会不快乐,会疼,会看着这孩子日夜思念她。
有了向祈言,他想忘掉夏清难更加不可能。
所以后来他越来越少见向祈言,有时候恍然想起,已经是几个月后。
小孩子长得快,一会一个样,待到向祈言一岁半的时候,奶娘牵着他的手去见向烛九,向烛九才猛然觉得,向祈言竟然长得这么大了。
向祈言摇晃着身子走向他,嘴里奶声奶气地呼唤着:“爹爹,爹。。。。爹。”
向烛九半躺在睡榻上,一只手撑着额际,看着他热情勤切地想自己拥抱,没有半点动作。
他不能抱他,不能。。。一抱他就会恨不得杀了他,让夏清欢后悔,让她后悔把孩子扔给自己,让她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是夏清欢真的会为此而后悔吗?
向烛九不能确定,但即使心里恨再大,他还是下不了手,对又爱又恨的向祈言下不了手。
虎毒不识子,何况是他。
向祈言见他不理他,走到榻边伸长小手拽着他的衣袍:“爹爹。。。”他的眼睛大而圆,如黑珍珠一般惹人喜欢。
向烛九盯着他拉着他衣袍的小手,那白白嫩嫩的,柔软可爱。
向烛九抬起头朝奶娘使了个眼色:“你先出去。”
奶娘立即会意退了出去,还很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爹。。。爹。。。”向烛九的脸色并不好看,但是向祈言压根不怕他,见他不理自己一直在叫着。
向烛九终于忍不住弯下身子将小巧的他给抱了起来,向祈言长得极为好看,轮廓像极了向烛九,但眉眼间却有夏清欢的神韵。
向烛九把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喃喃自语:“小家伙,你可长得真快。。。都知道叫爹爹了,是谁教你的?”
向祈言呵呵地笑,露出两个梨涡:“是。。。是奶娘教的。”
向烛九猛地错愕,这小家伙还知道回答自己的问题了,可是不久前他似乎都只能在地上爬。
向烛九有些欣喜,也有丝激动,但一看到向祈言那对眼,感情又凉了下去。
这是夏清欢的孩子,他不能对他好。
“奶娘,进来把他带下去。”向烛九放下向祈言,闭上眼假寐。
向祈言哇地大哭起来,不愿离开向烛九的怀抱,往榻上拼命爬着。
短手短脚笨拙的样子,让向烛九心里不觉一疼,却仍然狠心视而不见。
奶娘赶紧跑了进来,抱起了向祈言哄着:“小世子,奴婢带你去后花园玩,那里的桅子花开了,很香很香的哦。”
向烛九听着奶娘走远的声音,想起那年的桅子花下,夏清欢招他而去,从此一直抗拒他的夏清欢转变了态度,对他依来顺受。
他虽一直怀疑是不是她有什么事,可是至今没有想出什么理由,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桅子花又开了,夏清欢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她真的狠心再也不见自己,真这么狠心!
向烛九气得摔掉了几案上的酒杯,他忘不了她,更要命的是,连身子也忘不了她,别的女人一碰就会没了兴趣。
他向烛九竟然为了一个无情的女人,禁欲了两年多!
想到这向烛九就更觉自己悲哀,而这一切都是夏清欢给带来的,他一定要报仇,否则他死不瞑目。
向烛九下了榻,出了府,来到勾栏院。
和纸嫣说了会话,却毫无性趣。。。只能又焉焉的回浪客中文了府。
躲在暗处的夏清欢看着向烛九从勾栏院里出来,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笑吧,至少他已经可以用别的女人来解除寂寞了,至少自己带给他的痛苦没有那么大了。
可是她好想祈言,好想。
看着向烛九进了府。。。夏清欢坐上马车去了逆天国,离看烟花的日子只有十天了,这一年她想再去逆天国看看烟火,这以后她将去大山里静修,希望至少能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年轻一点。
哪怕只是恢复得年轻得一点点也好,她不想那么早死。
她还想看着祈言长得翩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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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向烛九在逆天国的行宫里放了烟火,昂贵的烟火持续了一晚,可是他却没有看一眼,泡着酒坛里,最后醉得不醒人事。
也就是这一晚,同行而来的月灵汐把他带回了房。
夏清欢站在行宫外面看了一夜的烟火,泪流满脸。
她知道,向烛九每年都会来逆天国的行宫,每年都会放一夜的烟火,仿佛在一直死守着当年的承诺,又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出现。
而她,每年都会来,只是一墙之隔,他们同望烟火,却不可相见,她的心每一回都像被什么撕裂,这种痛苦,只有痛的人都知道有多刻骨铭心。
别了,烟火,别了我的挚爱,别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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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汐怀孕了,时隔三年,她终于靠上了向烛九。
向烛九什么没也说,把她娶进了府,只是不是正妃,而是侧妃。
这一场婚礼声势浩大,办的当天轰动了整个无妄城,长宴从街头办到街尾,邀请了临国十个国家的皇亲国戚。
其他跟惯了向烛九的都知道,他为何要做得这么浩大。
他只是想做给夏清欢看,只要夏清欢还活在人世,他都想要她看到,没了她,他也活得很好,没了她,他也照常结婚生子。
如果夏清欢还爱他,她会跳出来阻止的,她那么生性的一个人,怎么会容忍他娶别的女人呢?
可是没有,夏清欢没有任何动静,直到婚宴结束,入了洞房,夏清欢也没有出现。
向烛九半夜从榻上爬了起来,看向窗外的圆月,他知道,夏清欢是彻底的放弃了自己。
在这个新婚的夜里,向烛九哭了,哭得肝肠寸断。
这个意识,让他根本承受不住,他一直都在想,夏清欢一定是在苦衷的,夏清欢是不得已的,你看她都把孩子送了回来,她不想和他断了联系的。
他就靠着这样的信念撑着,撑了三年,可是现在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夏清欢是真的不可能再回来。
所以他哭。。。难以接受地哭,哭过之后,他仍然没有将她遗忘。
“九爷???”月灵汐从睡梦中惊醒,第一次看见如向烛九这样强大的男人在深夜里哭泣,她下了床,却不如该如何安慰他。
夏清欢离开了他,可是夏清欢却赢了,她离开把向烛九的心也带走了。
月灵汐摸着自己的肚皮,不管如何,她要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好身世。
向烛九没有理会她,哭着哭着累了就睡了。
第二天开始,向烛九就将府里的大小事务交给了月灵汐,连同对向祈言的管教。
从此向祈言就过着水生火热的生活,月灵汐不可能善待向祈言,不打话就打骂,当着下人的面给向祈言难堪,向祈言一天比一天沉默,他有时候会问奶娘,自己的娘亲什么时候会回来。
奶娘不知如何答他,悄悄地告诉他,以后不许提自己的娘亲,那样会让爹爹不喜欢他。
向祈言从此便再也不敢再提起夏清欢,偶尔见一次向烛九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父亲生气,害怕自己做不好,而勤苦好学。
就这样,身为世子的向祈言,却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直到向祈言五岁,到街上买东西吃遇到了冷如瞳,他的生活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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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九王府变天了
冷如瞳决定为向祈言出气,至少得让向烛九明白,大人再错,孩子是无辜的,更要他明白,夏清欢一定有所难言之瘾(向祈言与冷如瞳那一段相遇,在正文里已经写过,故此这里省略不写。)
冷如瞳因为被夜凤琊追,怕被认出,没来得急和向烛九说得明白,离开前让人送了封信给他。
信上大致的意思是:一个女人怀胎十月,孩子带到半岁,最难最艰苦的时光夏清欢都捱了过来,可她选择了把孩子送给你,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何?
你以为她带不活孩子?不。。。。就算是在大山里吃野果,向祈言也能成长。
可是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怀胎十月,辛苦带了半年的孩子送还给你,你有没有想过,这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块肉,送给你的时候,她有多疼。
别只想着她带给你的痛苦,想想孩子是无辜的,如果夏清欢真狠心,你再怎么虐待孩子,她也无动于衷。
如果夏清欢有难言之瘾,那她若知道她将骨肉送到你身边,而你却狠心虐待时,你们的关系将不再复从前,到时你会追悔莫及。
冷如瞳洋洋扫扫写了十几页,字字珠玑,向烛九看了信之后两天没有出过府。
府内也是一片低气压,奶娘都不敢放向祈言去前厅。
三日后,向烛九把月灵汐,无常德,管家,还有一些在王府做得久的奴仆叫到了前厅。
同时让奶娘带着小世子向祈言站在了他的身边。
月灵汐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对她相当不利,她噙起笑问向烛九:“九爷,您叫这么多人来是有何事要宣布。”
向烛九冷瞥了她一眼,抡起茶杯就砸到了她的脚边,瓷片飞溅开来,吓得月灵汐大叫着掩面往后退了好几步。
“王爷,臣妾做错了什么,你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月灵汐脸色苍白,对刚刚飞来的茶杯还心有余悸,若是碎片飞溅到脸上,她就毁容了。
“给本王跪下。”向烛九狠厉地出声,一双鹰隼的眼毫无感情地盯着她。
月灵汐蹙着眉:“王爷,妾身是何原因让您发这么大的火,妾身。。。啊。。。”
月灵汐还没说完,又一茶杯砸在她脚边,瓷片四溅,吓得她惊慌失措扑通一声赶紧跪了下来:“王爷。。。妾身跪了跪了。。。”
向烛九冷哼一声站了起来,看了眼自己可爱俏嫩的儿子,蹲在他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慈爱地道:“告诉爹地,汐娘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让你很痛的事?”
向祈言低着头有些不敢正眼瞧他,小额头紧蹙着,不明白这个爹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温柔的对自己了。
小手在小腹前交织着,手心都冒出了汗,心里思量着到底要不要按实说。
他害怕地瞥了眼月灵汐,眼里掠过一丝恐惧,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看到向祈言果然明显地害怕月灵汐,向烛九一腔的怒火便涌到了嗓子眼。
他用自己的大掌握紧他的小手,赦然发现他手心的潮湿,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浑蛋。
“乖。。。言儿不用怕,以后你就爹爹手心的宝,谁敢再对你不好,本王会让他们十倍偿还。”向烛九本想说让他们生不如死,但想到怕吓着向祈言,于是乎改了口气。
可即使是改了语气,这句十倍偿还,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肉跳。
尤其是月灵汐,吓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不敢相信向烛九突然改变了对向祈言不管不顾的态度。
该死的,是谁胆敢告她的状?
向祈言闪着明亮的大眼怔怔地看着有些与平时不同的父亲,抿着嘴不说话。
“父王说的是真的,言儿,你是世子,是王府正统的继承人,除了爹,这个府里你最大,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不对,不只是府里,就是在外面,你也是可以耀武扬威的,因为你是我向烛九的儿子。懂吗?”向烛九用大掌抚平向祈言皱着的额头。
夏清欢说得对,无论夏清欢是出于何种目的离开自己,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把向祈言送到他身边,他都是向祈言的父亲,他身体里流淌的是他的血,是他皇族的血液。
向祈言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你点头,那你就懂了,来,告诉父王,汐娘对你做过什么,你是男子汉,要勇于说实话。”向烛九循循善诱,他要改造儿子,不能让他这么胆小害怕。
他错了。。。以前错得糊涂,多亏有人把他骂醒了,否则有些事可能真的后悔莫及。
尤其是小孩子的性格。
向祈言眨巴着眼看着他:“真的可以说么?”
“当然。。。你是世子,你觉得谁对你不好,可以叫府里的护卫打他们,骂他们,哪怕是要他们的命,也是你的权利。”向烛九本不打算说后面的话,对小孩来说太血腥。
但他又觉得,他必须浪客中文要让向祈言明白他的权利有多大。
向祈言瞪大了眼:“那我可以让汐娘把我的小玩偶还回来吗?”
“当然可以,不管是你的小玩偶,还是你的一切,只要别人拿走了,你都可以拿回来,父王会帮你。。。你应该知道父王有多大的本事吧?”
向烛九含笑地看着向祈言,慈爱地给他鼓励。
向祈言捣蒜般的点着小脑袋,他的父王有很大的本事,还有很多很多宝贝。
这是青稞叔叔悄悄告诉他的。
“那父王现在带你去找汐娘要。。。”向烛九站了起来牵着他的小手走到已经一脸害怕的月灵汐跟前。
向祈言害怕地往他身上靠了靠,向烛九一脚便踏在了月灵汐的身上:“你自己说,对本王的儿子你做过什么事,一件没有说清楚,本王就让你儿子少一根手指头,手指头切不完就切脑袋。”
月灵汐张开嘴刚想痛苦哀叫,听到他的话震得满脸痴呆。。。“九爷,那也是你的孩子儿啊,你怎么狠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向烛九对着她的胸前又是一脚,这次直接把月灵汐踹得四脚朝天,月灵汐倒在地上啊啊痛叫。
“哼,我的孩子,你当本王不知道,你被人玷污怀了孩子,本王不拆穿你是看在月尚书衷心为国的份上,想你也没人娶,好心娶了你,你不但不懂感恩,还敢妄想夺得本王言儿的世子之位,就你那点伎俩还想瞒过本王?”
向烛九冷哼一声,他怎么会知道月灵汐的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
那是因为他自从失去夏清欢之后,对任何女人都产不起性趣,别说她月灵汐,就是他的老相好纸嫣他都不想碰。
酒是能醉人,但醉不了他的神智,他很清楚那一晚,他没与月灵汐发生任何关系。
娶月灵汐更大的原因是为了刺激夏清欢。
月灵汐吓得脸上没了一点血色,赶紧挣扎着爬起来爬到向烛九的脚边,拽着他的长袍边失声痛哭:“九爷,妾身错了,九爷。。。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妾身罪该万死,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就算他不是您亲生的,您也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他是真心把你当成父亲的,求你不要对孩子这么残忍。”
月灵汐泪流满面,妆容都花了,哭得肝肠寸断。
“你也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你也知道你的儿子被人虐待你会伤心欲绝,那你是否知道,你虐待本王的孩儿时,本王也会疼,欢儿也会疼!她要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成天被别人打骂,她会恨本王,你这恶毒的女人!”
向烛九说到激动抬起脚又一脚把月灵汐给踹开。
向祈言拽了拽他的衣袖,向烛九偏过头来看着他:“儿子,啥事?”
“父王能不能别伤宝儿,宝儿是弟弟。。。不能伤害他。。。”向祈言蹙着小额头,很不赞同对向烛九摇着小脑袋。
向烛九揉了揉他的头:“好,言儿你说不伤他就不伤他,父王都听你的,那你说汐娘该怎么办?”
向祈言对月灵汐是恨的,也是怕的,她经常朝他大声怒吼,一不如意就长鞭抽在他身上,想到那些痛,向祈言都会倒抽冷气。
但是她是宝儿的娘亲,如果她有事,宝儿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不想宝儿伤心。”向祈言抓着向烛九的手,很纠结地看着向烛九。
他不想宝儿伤心,可是又想把月灵汐处罚了,但做为小孩子,他没能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所以他有些苦恼。
“嗯。。。父王不让宝儿伤心,宝儿是好孩子,父王也挺喜欢的,就让宝儿留下来陪你,至于他娘亲,就得被赶出府,贬为庶民,你说这样好不好?”向烛九蹲下来好笑地看着有些纠结的他,小孩子的心思就是单纯。
向祈言偏着头,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好。
“来人,把这恶毒的女人给本王扔出府!”向烛九吩咐完抱着向祈言回了后院。
大堂里平日对向祈言没有好脸色的下人们,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排全跪下了。
“九爷,请处罚奴才们吧。。。”不主动认错,就等着死吧,虽然向烛九没有找他们麻烦,但是被叫来这里的人都清楚,那是九爷都打听清楚了,平日对小世子不好里有自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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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变神医救儿子
“都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棍,月钱减半,再让本王知道你们怠慢小世子,你们该知道有什么后果。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舒悫鹉琻”向烛九抱着向祈言站在门口,逆着光,身形高大,语气如地狱来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向祈言眨巴着眼看着这一切,小脑袋里到现在没搞懂为啥他的父王会突然心性大变。
“父王,他们都是害怕汐娘,就不要打他们了吧。”向祈言第一次在向烛前面露出可爱的笑脸,梨涡浅浅的印在俊俏的小脸蛋上,让向烛九都忍不住拒绝他的话。
“好,小世子既然为你们开口求饶了,就免了杖责。”向烛九捏了捏向祈言的脸蛋:“都听言儿的,走,父王带你上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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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屋子的仆人在那庆幸自己不用受罚了,也感叹王府变天了。
小世子一跃成了九爷的掌上珍宝。
九王府的事,只要刚发生,不出一盏茶功夫便全城皆知,于是苦逼的小世子翻身做主人的事情就在无妄城传开了。
紧接着全城老百姓就看到了向烛九九爷带着小世子游街,那张俊美的容颜上扬起的笑别说有多好看了,多温柔了。
“看吧,我都说九爷不可能不管小世子。”
“就是嘛,小世子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
街上人们交头接耳,向祈言偏着脑袋看着自己的父亲,满小脑袋的疑惑。
向烛九轻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你是不是觉得父王今天对你不一样?”
向祈言点点头,何止不一样,根本就是完全颠倒了。
向烛九蹲下来紧紧地盯着他认真的说:“以前是父王的错,但不管如何,你要相信,父王是爱你的,父王也爱你的娘亲,但是她却离开了父王,所以我很生气,因此糊涂的把气撒在了你身上,也许你现在不懂,等你大了,你便懂了,总之以后,你是我向烛九的宝贝儿子,没人敢再欺负你,知道吗?”
向祈言撅了撅小嘴:“那我们把娘亲找回来吧。”
向烛九叹了口气抚了抚他的额头:“我何尝不想把她找回来,只是她太会躲了,存心不让父王找到她。”
“那娘亲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丢下我们?”向祈言蹙着小额,很不喜欢这样的问题,但是汐娘每次都这样骂他,他想知道真的答案,父王一定不会骗他的。
向烛九摇了摇头:“你是你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向烛九忆起以前他要杖责府上的厨子,夏清欢都出来为他们求情,她是那样善良,怎么会狠心丢掉自己的孩子。
是他陷在仇恨里,陷在失去尊严的怨恨里,没曾想过这一些。
“那要是我生病了,快死了,娘亲会不会回来看我一眼。”向祈言双眼闪着明亮的光芒。
向烛九脸色一怔,严肃地对他说:“不许乱说话,你怎么可能会生病快死了,父王有的是奇药可以让你百毒不侵。”
向祈言摇了摇头:“父王,我是说如果,如果这样娘亲会来看我么?”
向烛九蓦地睁大了眼,他似乎明白了向祈言的意思。
“小子。。。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小孩子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每次被汐娘欺负,疼得要死的时候,我就这样想,也许这样娘亲会来看我,父王会对我好。”向祈言童言无忌,却听得向烛九心里揪了起来。
用力地把向祈言抱在怀里,向烛九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到底做了多么浑蛋的事。
明明是自己喜爱的孩子,却任别人欺负视而不见。
“那么我们来做一次,看娘亲会不会来看言儿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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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生国无妄城九王府的世子病了。。。高烧不退,命在旦夕。
高价悬赏神医,只要能救世子之命的,无论要什么的代价九王爷向烛九也都愿意。
他的家财,他的地位,以及他的生命。
这个消息在几天内传遍了泛黄平原。
九王府的府内
向烛九紧紧地盯着生龙活虎:“吩咐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照九爷的吩咐,悬赏的榜单发散到了泛黄平原各国,就连深山老林,穷乡僻壤,都有撒下榜单,只要夏姑娘还活着,一定能收到这些。”
生龙很给力地回答,活虎赶紧在旁戳了他一下。
这才发现向烛九的脸色不好看,他回想一下自己刚说的话,立即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九爷,属下说错话了,请九爷责罚。”
向烛九挥了挥手:“罢了,找来顶替言儿的人找到了吗?”
“也已经找到了,今晌午已经住进了后院厢房里。”
“嗯,你们都下去吧。”
待属下都退出去后,向烛九微眯着眼假寐,脑海里想着夏清欢究竟会不会来。
儿子要死了,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来,她怎么能忍心看着儿子死掉而不见最后一面。
欢儿,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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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国某处偏僻的青楼里,一个满面浓妆的女人依栏而坐,表情凝重,手上拿着一张悬赏的榜单,那拿着榜单的手轻轻地颤抖着,似乎极力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怎么会这样,向烛九有那么多奇丹妙药,怎么就救不了言儿。
“妈妈,你怎么在这儿,下面来了好多客人,因为夜圣朝七皇妃对我们进行改造之后,这逍遥窖里的生意真是日渐好转了。。。”一个黄衫姑娘跑了上来,刚说到一半,见老鸨的脸色不对劲赶紧关心地问:“妈妈,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夏清欢痛苦地闭上死了,而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去见他。”
“妈妈,原来你有儿子?”那黄衫姑娘惊讶起来:“妈妈,那是你儿子啊,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你都应该去见见他。。。”
黄衫姑娘的话让夏清欢猛地睁开了眼,站起来纵身跳下了楼,落在地面上,疯狂地往街上跑去。
手中的榜单掉落在地,黄衫姑娘好奇地捡了起来,看了上面的内容,有些不解,这上面的人是妈妈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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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府这几天门庭若市,来给小世子看病的人洛译不绝。
但是很多人连世子都没见到便会打发了回去,因为要给小世子看病还得先经过九王爷向烛九的挑选,九王爷看着可靠的才能有幸给小世子看病。
五日之后,小世子的病依然毫无起色。
夏清欢整日徘徊在九王府的周围,就怕听到小世子离世的噩耗。
一天天看着所谓神医被送出来,却都是摇头晃脑,心里急得像火烧,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冒充来治病的走进了九王府。
阔别五年,她又再次跨进了这个满怀回忆的地方。
只是当年,她是晶莹剔透的青葱少女。
而现在,她却是一个满脸鱼尾纹,需要涂满浓妆才能找回一点自信的徐娘半老的妇人。
在深山里修行了三年,她渐渐地找回了点年纪,很庆幸的没有再老化,反而恢复了一点年轻,现在的她对着镜子里看到自己大约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如果化点浓妆,还能再年轻点。
太思念儿子,忍不住下了山,到了逆天国无意中救了要跳河自尽的大哥哥,花了几百两盘下了大哥哥经营的逍遥窟。
结果没多久,就接到儿子生命垂危的噩耗,如果连向烛九也无力,那言儿的生命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她绝不能狠心到在儿子生命垂危的时候不去看一眼。
夏清欢被一路带到大堂,下人去禀告,没过多久向烛九就火急火燎的出来了,因为这一次的神医是个女的,就冲这个,向烛九心里就多了一丝希望。
在见到堂里穿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妇人后,向烛九的一颗心瞬间又坠回了谷底。
向烛九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神紧盯着这浓妆恶心的女人:“你确定能救活我儿子?”
夏清欢点了点头:“姑且可以一试。”她的手攥在衣袖里,低着头,连看一眼向烛九的勇气都没有,可是这个声音,只要听一句,都能激起她心底最强烈的思念。
向烛九,好久不见。
“报上名号来。。。”向烛九有些觉得不对劲,这女人怎么都不敢抬头?自己有那么恐怖吗?
070,完美大终章,下文见
“白尽喜,不是什么名医,但是曾经家父高烧时,以酒擦拭他的全身,让他得以活下来。”夏清欢把自己事先想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看到向烛九对向祈言如此谨慎,她的心里很开心,可是言儿。。。
想到这,夏清欢就哽咽了,泪水在眼里打转,她死撑着没让泪水流下来。
“抬起头来,本王又不吓人,你若救了世子,还是本王的恩人。”向烛九觉得眼前的妇人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儿奇怪。
夏清欢知道自己不能再低头了,只好抬起眼来,这一抬,向烛九便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水。
他微眯着眼奇怪地看着她:“本王有这么吓人,看本王一眼能把你吓哭。”
夏清欢的视线落在向烛九那张她疯狂思念的脸上后,便已经移不开了,她呆呆地看着他。
向烛九被她看的很不舒服,这么丑的一个老女人用这么暧昧的眼光看着自己,让他觉得恶心。
向烛九冷哼一声“你还是别抬头的好,看把你吓成啥样了。”
“对不起,九王爷,民妇只是想起为父来有些伤心,并不是被九王爷给吓的,九王爷生的如此俊俏怎么可能吓人呢。”夏清欢低下头擦掉眼泪,知道自己不能在失控要么会露出马脚,要么会被向烛九讨厌赶出去。
“好了,带她去见世子。”虽然可以确认这老女人没有易容,应该不是夏清欢,但为了万无一失,向烛九还是准备让向祈言看看。
母子连心,也许向祈言更能确定谁是他娘亲。
夏清欢能掩人耳目躲藏这么多年,一定是有她让人认不出的绝招,虽然眼前的女人让人恶心,他也不会放过。
夏清欢听到可以见儿子,心里别提有多激动,她的儿子,五年前离开她时,还是个小婴儿,现在不知长成何样了。
怕被发现,她从来不敢来看儿子一眼,虽然听闻月灵汐虐待他,但也只能痛苦着。
夏清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一片清凉,似乎为了给向祈言降温,特意放了冰块。
夏清欢强做镇定地走到床边,看了眼床上的小人儿,他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嘴唇干涸,虽然昏迷着,但呼吸急促,似乎很痛苦。
夏清欢心里一疼,但当她执起他的小手时,夏清欢却有种强烈的陌生感。
这不是她的儿子,她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向烛九怎么会弄错自己的儿子呢?
夏清欢一惊,难道向烛九是故意的,对啊,也许言儿根本没有事,向烛九这个天下奇丹妙药最多的人,怎么可能连言儿一个高烧都救不了呢。
是她太着急,乃至上了这个当。
但为了保险起见,夏清欢还是不着痕迹地拔开了床上小人儿的衣裳,在他的胸口看了擦了擦酒,一边擦一边移动他的腋下,言儿小时候曾因为她照顾不周,被山里的狐狸差点叼走。
当时狐狸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伤疤,那个疤就在腋下往下一点点。
夏清欢在那擦了擦酒精,没有发现伤疤,更加确定了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
也就说明言儿没事,这一想法,让她欣喜起来,脸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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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暗角里观察的无常德,觉得眼前这个妇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他从地下通道转到了外边的凉亭,向烛九正坐在那儿喝着茶。
“怎么样,这次有没有可能。”向烛九见他来,马上放下了喝杯,紧张地问。
无常德低下头:“有点不对劲,那妇人不知道为何突然发笑,感到很高兴,而且她替那孩子擦酒时,感觉更像是在他身上找什么,虽然她做得很隐蔽,但是没逃过属下的眼睛。”
向烛九猛地站了起来:“去,把言儿带过来。”
向祈言很快被带过来,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脸疑惑地盯着在床边擦拭着的妇人。
这是他的娘亲吗?怎么会这么老呢?
他快跑了两步。。。夏清欢感觉有人进来,赶紧回过头来,看到一个身着锦袍的俊俏小哥,那眉眼之间,都与向烛九九成相似。
她猛地愣住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向祈言也睁着圆溜的眼瞪着她:“你能救活他吗?”
夏清欢摇了摇头,手轻轻地颤抖,竭力使自己控制情绪,儿子,这是她的儿子,五年了,他长得如此可爱,向烛九把他照顾得很好。
这样就好了。
夏清欢咬着牙,别过脸去继续替床上的人擦着滚烫的身子。
“我只能试试。”夏清欢不看向祈言,淡淡地说。
向祈言走过去,扬着微笑抓过她的手:“你一定要救活他。”
夏清欢猛地一怔,被小手抓着的手不再动一下,眼光低低地看着床边。
“我会的,他是小世子,救了他,我就能得很多金子。”夏清欢忍着激动的心说着违心的话。
“你很缺金子吗?我父王有很多哦,我让他送给你一些吧,我才是小世子,这个人不是小世子,不过他的命一样重要。”向祈言抬起小脸高兴地看着夏清欢。
并没有因为她说的爱财的话而嫌弃她。
夏清欢颤巍巍地抬起自己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才是小世子?”
向祈言点了点头:“我让我父王进来。”向祈言说完放开她的手跑到了门边大声喊了起来:“父王快进来,娘亲在这里。”
夏清欢差点跳起来。。。。向祈言是怎么确定自己是他娘亲的。
“你。。。。你在说什么?”夏清欢想跑过去把向祈言抓过来防止他乱说,如果他说自己是娘亲,就算向烛九不认为她是,也会为了他把自己扣下来的。
向祈言却是高兴地冽嘴冲她笑。
向烛九被他这一喊,如风似地赶了过来,怔怔地看着站在床边一脸目瞪口呆的妇人。
她看起来至少有四十岁了,而且这副浓妆更是让人觉得恶俗。
可是向祈言为何会说她是娘亲?
“言儿,你刚说什么?谁是娘亲?”向烛九蹲下来抱起向祈言放在怀里,往里屋走去。
夏清欢双手在袖里紧攥着,镇定镇定,一定要保持镇定,只要死不承认,向烛九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这就是娘亲。”向祈言伸出双手倾向夏清欢:“娘亲抱抱。”
夏清欢摇了摇头:“孩子,我这么老了怎么你娘亲。。。民妇可担不起啊。”夏清欢赶紧往地下一跪:“求九王爷恕罪。”
向烛九瞥了她一眼:“没什么,你起来吧,本王不怪罪你,相反,本王要对你说句抱歉,世子从小没有娘亲,所以对比较和蔼亲切的人有依赖感,叫过很多人娘亲。”
向烛九说的时候紧紧地盯着夏清欢的眼眸,惊奇地发现她眼里掠过一丝心痛,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谢九王爷。”夏清欢站了起来,强稳着自己的身子。
“父王,她就是娘亲,是娘亲。。。”向祈言倔强地叫着,向烛九悄悄地朝他眨了眨眼。
向祈言这才镇定下来。
“这孩子你能救得了吗?”向烛九问夏清欢。
“民妇已经尽力了,但是好像没有起色。”夏清欢低着头,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只想赶紧离开,什么孩子,她根本就无力救,还是留给神医吧。
“那辛苦了,青稞,把她送出府。”向烛九紧紧地看了一眼夏清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弄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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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出了府,知道自己儿子平安无事就放心了,租了辆马车火速地回到了逆天国。
此后的几天,她做梦都在笑,她的儿子喊了她娘亲,也许他是因为缺少母爱,看着亲切的妇人就叫娘亲,可是这也足够补偿她的想念。
靠这几声娘亲,她觉得自己可以再活上十年。
逍遥窟的生意越来越好,夏清欢都有些忙不过来了,姑娘少了,她打算着要不要再去买几个姑娘回来。
她突然发现,生意差,怕姑娘们饿着,生意好,又怕姑娘们累着。
她这真是身老了,心也跟着老了,瞎操心的命。
今儿个一大早,有个书童跑进来,说是什么他们爷今天把这儿全包了,还给了一千两的订金。
夏清欢自然乐意把这生意给接了,不过一千两还得分给冷如瞳六百两!
到了晚上,平日热热闹闹的大厅,现在安安静静,姑娘们坐在榻上哼着歌,吃着瓜子。
包场的大爷到现在一个鬼影都没见。
到了亥时,才有一伙大老爷们走了进来,胖的瘦的,年轻的,俊的都有,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化成灰夏清欢也认识!
怎么会是向烛九!是她的逍遥窟太出名了吗?
她镇定地迎了上去,笑得花招乱颤:“唉哟,这不是九王爷嘛,你府上那个孩子救活了吗。”她巧笑嫣然地朝向烛九扑着蒲扇,一副精明的老鸨模样。
“你是?”向烛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仿佛根本没认出她来,完全把她当成攀龙附凤的恶俗女人。
夏清欢有些失望。。。“九王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前阵子你那个悬赏,我当时可是去过你府中。”
向烛九轻轻地甩开她攀上来的手:“哦。。。那阵子到府上的人太多了,本王没什么印象,本王今天派人把这儿包了场,把你的姑娘全叫出来,赐候本王的这些朋友们。”
向烛九带着六个朋友嘻嘻笑笑地走了进去,仿佛根本不认识她。
夏清欢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是纯粹来寻欢作乐的。
夏清欢欢腾地把自己家的姑娘全叫出来,清一色的两个字,凉快。
全身上下就只有三点遮着轻纱,夏清欢起初都实在不能接受这种露,还是冷如瞳告诉她,有个国家的人,都这么穿。
何况卖身就是卖身,反正是要脱的。
风尘女子有什么好造作的呢。
“哇。。。。听闻逍遥窟是个好地方,传闻不假啊。”其中一个肥头猪脑的大老爷已经按捺不住了。
风尘女子,脸蛋可以长得不咋样,这身材是要一级棒的。
“挑吧。”向烛九一开口,早已激动里已的几个大老爷们,赶紧一个拉一个全拉完。
夏清欢嘴抽了抽,这些人可真不老实,这全把她的姑娘选完了,向烛九怎么办?
“啊。。。怎么姑娘就没了,妈妈,你是不是把好的给藏起来了,我们九爷怎么没有人伺候。”
夏清欢尴尬地呵呵地笑:“我这的姑娘都是精挑细选的,所以数量不在多,在于精。。。”
“你的意思就是没了?那我们九爷怎么办?”那肥头猪脑的胖子叫嚣了起来。
“要不,你就把你身边这个让给九爷,我来伺候你。”夏清欢故意嫌恶地往他身上蹭去。
这人立即伸出掌来把她往前用力一推:“去去去,你这徐娘半老的,还不如我家那小妾呢,少来恶心本大爷。”
夏清欢被推得站立不稳,微微晃晃摔倒了在地。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阴冷,淡淡地开了口:“既然王掌柜不喜欢这徐娘半老的,那就让她来伺候本王吧。”
什么!夏清欢双手撑在地上,一脸错愕地看向向烛九,他一脸平静,根本不象是在开玩笑。
“九爷,这可怎么行,您是。。。”
“就这么决定了。。。”向烛九站了起来,走到夏清欢的面前弯下腰把她给横腰抱起云淡风清地说:“你这妆化得太浓了,该洗洗了。”
然后他在众人错愕当中抱着夏清欢上楼了。
一起进来的老爷不敢置信。。。
有人开口问:“九爷的口味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这都。。。”
“别管了别管了,只要九爷开心,我们也去开心我们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哄笑着就各种逍遥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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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烛九抱着夏清欢上了楼,俊颜之上面无表情,淡淡地问:“哪间房。”
别看他面无表情,但夏清欢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只是他在隐忍着,他在生什么气?
一定是生那些大老爷们竟然给他留一个这么老的女人。
夏清欢呵呵地笑:“九爷,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你总不可能真要。。。”
“哪间房!”向烛九冷瞥了她一眼,再次问道,语气不容拒绝。
夏清欢指了指走廊最后头的那间房:“最后那一间。”
向烛九便带着她走了进去,毫不温柔地把她丢在了床上。
然后他马上就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腰带。
夏清欢还没来得及叫痛就被他的动作给吓到,赶紧问:“九爷,你不会真的对我这老女人。。。”
“人家都说老女人更有韵味,床上功夫更好,本王还没试过,今天正好有机会试试。”
向烛九边说边把自己腰得只剩一条亵裤。
面对他you惑的身材,夏清欢咽了咽口水,禁玉这么多年,她早已是干涸的沙漠,多希望有一点雨露。
“九爷,我只是老妈子,我不卖的。”夏清欢往里边躲了躲,话才刚说完,向烛九一只大掌便朝她袭来,拽着她往怀里带,一边拼命撕拉着她身上俗气的衣衫。
“这些衣裳不适合你,全换了。”向烛九边扯边面无表情地说。
“九爷您真说笑,我们风尘中人,穿的都是这种。。。。”
一道如刀锋般锋利的眼光慑向她,夏清欢的话说到半路不敢再往下说。
“多少钱可以把你包了,包到八十岁。”向烛九继续扯着她的衣衫,直到夏清欢的那两对雪梨露在他的眼前。
白嫩和鲜红刺激着他的眼球,虽然夏清欢面上老化,但身体还保持着晶莹剔透。
“九爷,你真开玩笑,啊。。。。。。。你怎么可以。”夏清欢抱着自己胸挣扎着要走。
向烛九一把扯过她来:“本王可是你的客人,你敢不卖力讨好本王?”
“我说过我不卖!”夏清欢扬起手想给他一巴掌。
向烛九一手挡住她的狠狠地看着她:“不卖也得卖,今天本王要定了。”
他说着便朝着夏清欢的胸前咬了下去。
夏清欢根本就无力反抗,向烛九的力道又大,何况她这干涸的身子一碰到向烛九早就完全不属于自己。。。。
“不。。。。不行。”夏清欢挣扎着大声叫喊起来,她不能让他碰。
向烛九不耐烦地点了他的穴道,成功地阻止了她的挣扎。
将晶莹剔透的身子平放着,向烛九便压了上来。
夏清欢流着泪咬着牙地哭喊着:“不。。。向烛九,不要。。。你不能碰我,你会死的。。。”
向烛九身子一怔,抬起眼看向她,心里莫名地就疼得厉害,忘情地喊了声:“欢儿。。。你终于肯承认你是欢儿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本王不会死,本王吃过百种毒药都没死过。”
“不。。。会的,不要碰我,你难道见到我这样子不害怕吗?”夏清欢拼命地摇着头。
“怎么会害怕,你是欢儿,你是言儿的娘亲,他都能不怕你,我怎么能。。。”向烛九想进去,夏清欢大叫:“不能不能。。。”
“欢儿,我说过,今晚要定了。”
向烛九不怕死吗,他怕,他知道夏清欢这么害怕一定是真的,他不能碰她。
但是他不怕碰她,就算就此死了,如她一样变老变丑,都没关系,他的欢儿,为了这个受了多少年的苦,他是可以与她同甘共苦的,他必须要让她知道这一点。
让她知道,言语是没用的,必须要用行动。
“九爷。。。”夏清欢还想抗议,可是这些话最后都转成了娇滴的申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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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夏清欢赶紧往枕头边看去,向烛九不在了?
他有没有事,她赶紧下了床,却发现全身酸得要命,忍着疼出了房。
随便叫来个姑娘问昨天那九王爷哪去了。
姑娘说九王爷正在下面厨房给做早餐。
那姑娘回答完之后又奇怪地看了眼夏清欢:“咦,你是什么人?”
夏清欢伸出手拍了一下她的头:“我是你妈妈!换身衣服就不认得了,没良心的。”
哪知那姑娘还过来拍了她一掌:“你当我是傻子啊,我们妈妈哪有你这么年轻。。。漂亮。。。”
夏清欢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惨了,是自己忘了化浓妆了。
“那是因为我今天没涂胭脂。”夏清欢走回房准备去把妆给补上,低下头看到铜镜里的自己猛地怔住了。
怎么会这样。。。这。。。这漂亮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她的脸恢复了?
她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手上的肌肤也白希细嫩了。
她吓得赶紧往楼下跑,冲进厨房,向烛九正和鸡蛋在较着劲,夏清欢扳过他来害怕地问:“向烛九,你有没有什么事,有没有头晕眼花,有没有全身发热?”
向烛九瞥了她一眼:“没有啊,我倒是有点头晕,这鸡蛋怎么煎都会煎碎,我不喜欢吃碎的。
”
“你真没事?”夏清欢把他上下摸了一翻,这才确定他好像真的没事,难道是因为还没有发作?
“傻姑娘,我真没事,有事的是你,脸蛋变这么漂亮了,还不赶紧去穿漂亮一点出来,把这身衣裳给本王换了。要不然在床上虐你千百遍。”
向烛九摸了摸她的脸蛋,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你。。。。”夏清欢感到奇怪,他怎么能接受得这么自然。
向烛九能接受得自然吗,当然不!初知道的时候,他找下人去查,发了几万两跟碧倾生做交易,要他无论如何要弄到夏清欢为何变成这样的原因。
最后查出来的结果,魔教的女人都受过诅咒,其实就是魔教那一族有遗传病,与男人发生关系之后,隔断时间便会迅速衰老,必须不断吸取男人阳气来维持自己的容颜。
但是被吸取阳气的男人反而会迅速衰老,不过一两年就会死去。
所以魔教才被称为魔教,世上的人都以为魔教是因为练魔功才会如此,所以正派人士恨透了魔教,最后把魔教给灭了。
他知道,夏清欢是为了不让他死去,所以才离开他,情愿自己苍老一辈子,也为他守身如玉。这是个傻姑娘,一个爱他至深的傻姑娘。
“我什么我。。。快去把衣裳换了,如果是要我换的话,你该知道后果。”向烛九瞪了她一眼,把锅里煎碎的鸡蛋弄出来,又开始往里打鸡蛋。
“你。。。”夏清欢还想说话,向烛九又瞪了她一眼。
“喂,瞪什么瞪,我是想说,你把我的鸡蛋全浪费了,不会做就叫下人做。”夏清欢推开他,抢过鸡蛋,再被他这样弄下去,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鸡蛋。
向烛九却从身后抱住了她,把头搁在她的颈窝里可怜地说:“我只是想亲自做给你吃嘛。”
夏清欢鼻子一凉:“九爷,是我对不起。。。”
你字还未出口,向烛九就把她给扳了过来,霸道的唇狠狠地覆了上来:“是我对不起欢儿,我恨过你,不知道你受这么大的痛苦还恨你,我不是个好丈夫。。。”
夏清欢摇着头:“不。。。九爷,你若不好,我也不会想你这么多年。。。可是九爷,你一定要知道,你不能再碰我,我们。。。不能再一起。”
“夏清欢,我告诉你,这次你再离开我,我就自杀,我看你去为谁而离开我。”向烛九捂住她的嘴置气地说。
夏清欢眨巴着眼瞪着他:“好,我不说了。。。我教你煎蛋。”
向烛九捧起她的脸吻了个遍,最后蛋是没能煎成,厨房里甘柴猎火,一点就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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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确实再也没在向烛九前提过要离开的事。
但她心里很清楚,她不能和向烛九一直这样,即使现在向烛九表现出来什么事也没有,但是她亲眼见过她姨夫被抽光阳气而死。
这并不是传言,是事实的。
她不能因为贪欢冒这个险,最终她还是得离开,但是不是必须在向烛九放开警惕的时候。
逍遥窟的姑娘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美如天仙的姑娘会是她们以前那个徐娘半老,打扮得庸脂俗粉的妈妈?
姑娘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若不是因为昨天她们看着向烛九这个绝世大美男把妈妈带进房,还愿意碰她,她们是打死也不信的。
这个逍遥窟,向烛九是肯定不会让夏清欢再呆下去的。
所以夏清欢就把她转给了在这里面的几个姑娘,至于与冷如瞳的分成,还是按给,不过冷如瞳估计也不会计较这么多,她家男人有的是银子。
向烛九带着夏清欢回北生国,夏清欢见到了儿子,抱着儿子哭得泪流满面。
如果不是儿子认出了她,她应该是一辈子不会与向烛九相见的。
向祈言高兴地搂着她,黏着一天又一天,害她的出走计划是一天一天拖,可是她也知道她的出逃其实最终还是会被抓回来。
但是也总比一直呆在向烛九的身边,来得好,至少那种事做得不多,向烛九也就能延长一天的命。
终于在一个月后,夏清欢走了。。。
一时之间,王府再度爆发了。。。就连无妄城的百姓们都非常同情他们的九王爷,这王妃怎么才回来一个月又跑了。
她是长了四只脚啊,九王爷对她这么好,还不知感激。
抓捕逃走的女人的通告又贴满了天下。
冷如瞳抓着公告叹气:“这夏清欢是打算躲向烛九一辈子啊。。。唉。。。向烛九那么多稀世珍宝,难道就没有一个是可以治这个的?”
夜凤琊捏了捏她的脸:“你操啥心,向烛九他一定有办法,就算是牡丹花下死,他也甘愿的。”
“他甘愿,夏清欢不舍得啊。。。这姑娘逃得多可怜,还有儿子也不能天天在一起。”
“不管了。。。天黑了,该睡觉了。”夜凤琊抢过她手中的公告,捏成团扔向窗外。
“喂,夜凤琊,这才刚吃过晚饭。”
“吃过晚饭,正好要运动。”
“。。。”
夏清欢,你自己自求多福吧,我家有头饿狼,我只能先把他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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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欢逃掉一个月,就能变回四十岁,再被向烛九抓回来,又变回天仙美人。
然后又再逃,又变回四十岁,就这样周而复始。
向烛九最后不耐烦,真的一刀扎在了自己胸口,连遗嘱也立了,亲王的世袭位子也让给了向祈言,他受够了。。。受够了这种分散离多的日子。
夏清欢这一回还没跑出府,又跑了回来。
“九爷,你怎么就不明白。。。”
“我不明白,都tmd过了一年了。。。我不是一样没事,你还跑!夏清欢你是跑上瘾了!”向烛九咬着牙,任自己鲜血直流,就是不接受治疗。
“我。。。我如果不这样,我怕。。。。”夏清欢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九爷,不管怎么样,先把血止了好么?”
“不。。。除非你发誓,永远不再离开我。”向烛九拧着眉头,嘴唇开始失去血色,他知道不来点狠的,夏清欢一定还会再自己瞎折腾。
“我。。。。九爷,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夏清欢不能发誓啊,万一真天天在一起了,向烛九出了什么事。
“好,你怕我以后会死是吧,那本王现在就死。”向烛九猛地抽出刀,鲜血四溅,还有一些溅到了夏清欢的脸上。
夏清欢吓得脸色苍白,她意识到向烛九这次是来真的了。
“不要。。。”夏清欢大叫地拉住向烛九想要再捅自己的动作。。。“向烛九,你是大老爷们,怎么能做这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
“来人。。。赶紧给九爷拿药来。”夏清欢急得大唤起来。
青稞的药就放在手里,可是九爷没说要吃,他也不敢给啊。
“王妃,你就发个誓吧。。。”青稞真是看不下去了,虽然流点血其实对九爷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是很疼的,补起血来也是需要时日的。
“好。。。我发誓,我不走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许把那种事当成家常便饭。”夏清欢看着他脸色渐渐苍白不得已只好发誓。
向烛九朝她虚弱一笑:“欢儿,我这是跟夜凤琊学的,看来效果真的很有用。”
(大家自行脑补。。。夜凤琊插自己的情节。。。。在正文,)
夏清欢瞪向青稞:“还不快给药!”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狡意,夜凤琊,你上次放欢儿逃过一次,所以要给你记上一笔,欢儿以后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
嘿嘿!
夜凤琊在运动中打了个喷嚏喃喃道:“天天都运动怎么还感染了风寒,一定是运动不够!”说着他加快了动作。
“夜凤琊!你一天七次你还说运动不够,你是想老娘把你扔千针桩上去滚几滚那样才算运动够吧!”
遥远的夜圣朝。。。深夜里传来七皇妃震天欲耳的怒吼。。。转瞬就没了声音。
(夏清欢的番外终)
ps:此文到这里就大结局了,感谢所有亲们的支持,经历这么长的时间,一本文写了将近有一年,都是亲们给的支持让我能坚持,其实我不是能坚持的人,成绩不好有时都会沮丧,是因为你们的鼓励和支持,让我不怕失败,万分的感谢所有的亲们。
特别要感谢无论何时都不离不弃的jenny,kit,鱼队,还有无论何时都会给温暖的09,玫姐,以及一切默默支持的亲们。
同时希望亲们能支持我的新文,在其他作品里可以找到,因为遇到严打,新文名改过几次,最终会确定是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下周便会上架了,求支持。
再ps:这也是最后一次在这文里为好友的文打广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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