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诡事》 第一章 老卢，死了… 就在今天，我工作的殡仪馆发生了一件大事。 昨天晚上守夜的卢老头，今早却离弃的死在了燃烧室的外炉里面，而且死状及其的异样，嘴巴处被什么东西给开了个大洞，能够清晰的看见卢老头后脑勺的头发丝，连警察看了都直皱眉。 出了这种事情，院长已经跟着警察去警察局录口供了，而我们这些人，却依旧还是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不过我们倒不害怕，在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在殡仪馆工作了五六年的人，什么样的死状没见过，只是我们对卢老头的死因却很是好奇。 有人说是凶杀！可是卢老头平日里待人处事都还挺可以的，说他被人凶杀，实在是有些太不靠谱了点；有人说是遇见鬼了！对于这个说法我们当然也不信，毕竟我们都是无神论者，说卢老头被鬼杀了，还不如凶杀靠谱勒！ 因为一直也猜不到卢老头的死因，我们也就不了了之，各自忙去了。 我叫吴庸，我是这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是为数四个烧尸匠中的其中一个，工作还算清闲，算是一份不错的差事，要不是怕自己这份工作可能会吓着未来的女朋友，我他妈都想在这里干一辈子。 烧完今天最后一具尸体，送走了尸体的家属后，我来到了停尸房，准备检查一下自己明天要烧的两具尸体。 其中一个是寿终正寝的老人，活了98岁，啧！这已经算得上是我烧过的尸体中年龄能排进前三的一具了，他的面容经过入殓师的修整，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一点儿也看不出半点死气来。 将老人的幕布重新给盖上，我又扭过脸去掀旁边的一具，这刚一掀开，老子这心都停了半刻钟。 这幕布下面盖着的是一个女人，长相那简直就没话说，属于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敢正眼去瞧的那种。 这女的皮肤也特白，尤其在大红绣纹衣的衬托下，那白得就跟汉白玉一样，看的我是心痒痒。 左右瞧了瞧，见周围一个喘气的都没有，我就伸出手去想要在这女人的胸上给摸上一把。 像这种事情，其实很平常，反正你死都死了，让兄弟我摸一把又吃不了什么亏，就当是你最后再造福人间了，而且我这也并不过分，过分的那些人，还对尸体做那档子事呢，我这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软！真他妈的软！介于嫩豆腐和煮熟的鸡蛋之间的那种感觉，从楼上面摔下来，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触感，看来这女的一定是背着贴地摔下来的。 咔吱咔吱！ 就在我正体会着那触感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车轮划过地板的声音，而且还直奔停尸房这边，吓得我赶紧收回了手。 没一会儿，李大炮（白班的另一个烧尸匠）推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见着我他楞了一下，道：“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人，原来你龟儿子躲到这里来歇凉来了，害的老子一个人去推老卢的尸体！” 我笑了笑，赶紧给李大炮递过去两杆烟，岔开话题好奇问：“怎么？老卢的尸体这么快就运回来了，那他的死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凶杀啊！” 李大炮接过烟放到耳朵上，没好气的道：“我他妈怎么知道，老子又不是警察！你快让开，老子推进去，就出去抽烟了！” …… 我让开了位子，方便李大炮将老卢的尸体停到那女人的身边去，只是没想到他没有摆正推车床的位置，就直接出去抽烟了，他这人的烟瘾看来确实很大。 我本也准备出去抽烟，只是看见那老卢的推车床停的歪七八扭的，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太舒服，把它给摆正了我才走。 临出门前我听见停尸房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只是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到没有放在心上。 …… 过道里，两个人趴在窗户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诶，老吴！你说这卢老头儿的死，有没有可能是咱们内部人干的，平时他就嘴臭，兴许有人看不惯他，所以昨天趁着天黑，就把老卢给弄死了！” “你就瞎几儿扯吧！…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给我说道说道，咱仪馆里面什么人，会因为老卢嘴臭就把他给杀了呐？” “你别说，我还真研究了一下，我发现有三个人有重大的嫌疑。” “哟！那你说说，那三个人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听这‘李大侦探’的推理，也算是午间休息的一大趣事。 “第一个，也就是跟卢老头儿一个班的那个小子！平日里我看他就不想什么好人，长的贼头贼脑的，他那穿着打扮那像是一个上班的，昨天晚上他肯定偷懒被老卢给抓了个正着，所以才下手杀了老卢！” “得了吧！就王淼那小子，刚来的时候连仪馆的门都不敢进，你说他杀了老卢，还不如说是我吴庸杀的，靠谱的多。” “咦？你咋知道我第二个要说的就是你！” “…我去你妈的！” …… 和李大炮闲扯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个时候院长又打来电话，让我现在先回去休息，晚上再来顶一趟班，我问夜班不是还有一个人么？他就说那个人身体不舒服，今天晚上来不了，可能这几个晚上都得让我来值班了。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一听这个就想直接对着电话破口大骂。 虽然说夜班比较轻松，但是晚上它不烧尸啊！要知道咱们白天烧尸的时候，那家属可都得给个大红包求个吉利，一个月下来就当你十几天的工资，这种好事一个月就两周，这突然让我转夜班，换谁都得火。 此刻我的心情呀！简直就像是把你他妈的一坨大便摆在你面前让你吃，而你还不得不吃的那种郁结。 “哈哈！让你小子偷懒，看吧！报应来了吧！”李大炮在一边幸灾乐祸道。 我见李大炮那一副小人样，也没说什么，就把他撇在耳朵后面的烟给抢回来了，然后怀着要死的心情回了家，一路上我把院长和偷懒的那人全家女性都给问候了一个遍。 到了晚上，因为肚子里一直憋着团火，我也没去检查尸体，就直接就到专属的休息室里面休息起来，准备睡着就把今天这一天的工资给拿了。 当然了！我敢这么做也是因为最近比较太平，换做前些日子，估计我还是得老实得去检查尸体，毕竟真要出事儿，我也担不起那个责任。 别以为殡仪馆就没事了，不说那些仪器装饰，就是一具尸体，那放在外面那也是要管几分钱的。 不过让人无语的是，我睡到零点整的时候就睡不着了，整个人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的精神。 因为殡仪馆坐落在荒郊，我想用手机摇一个妹子出来聊天都找不到，只能是看会儿小说打发下时间。 可是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外面一直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什么地方的窗户坏了，让风一直的吹着，听着怪不舒服的。 我直接起身出去查看，结果才发现外面下雨了，灰蒙蒙的小雨极为阴冷，过道里偶尔吹过的一阵风，都会把人冷的激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声音是从停尸房那边传来的，可是，停尸房里根本就没有窗户，难道… “遭了！”一想到脑海中的可能，我赶紧找来铁棍朝着停尸房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如果说不是窗户的原因，那就一定来贼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弄出这么些声音。 果然不出我所料… 第二章 跑！快跑！ 停尸房里的推车床变得十分散乱，像是来了强盗一样，好几个的尸体的幕布都掉到了地上。 我也没急着去替他们盖上，直接就开始检查起尸体来！ 掉了东西是小，掉了尸体那就是大事了！ 结果一检查，这尸体还真就少了一个，只是这少的并不是我想象中那几具保存完好的，而是老卢的那具嘴巴被开了个口子的。 我他妈就奇了怪了，这小偷不偷那些保存完好的，为什么偏偏要偷老卢的？难道老卢的尸体比其他的价值要高？这不可能啊！老卢的尸体已经算是高年龄段的了，别说他尸体不完整，就算他是完整也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我得赶紧去外面找门口的警卫老周问问情况，看看刚才附近有没运载工具经过。 老周全名叫周敬义，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据说他还是院长的亲叔叔，但一直没有得到证实，不过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工作态度，所以对此我也只能是将信将疑。 顶着小雨一路跑到了门口的警厅，结果一看里面的情况我这心就凉了半截。 这老周这老家伙，竟然靠在椅子上睡大觉呐，而且看样子睡了怕是不止一个钟头了。 我心里对这老家伙可谓是破开大骂，但是还是假装和气的将他给叫醒了：“老周！老周！！老周！！！” “嗯？怎么了…”老周的样子有些迷迷瞪瞪的，当看见是我把他叫醒的，便有些不高兴的反问道：“怎么是你啊！哈欠～大半夜的你不在里面待着，跑我这边来干嘛！真的是…” 我有些生气，但是现在我有求于他，只能乖乖的装一会儿孙子，把烟摸出一杆来递给他，道：“老周，我刚才好像在里面看见了一个人，是不是起先殡仪馆有谁来了？” 我不敢直接说里面丢了尸体的事，只能这样旁敲侧击的来问。 “没谁！就是入殓师小王来了，说啥…要给一具尸体做修复，反正就是他平日干的那些事情。” “不可能吧！都啥子时候了，他还跑起来给尸体做修复？” “不知道，这个你得去问他…你要是没事你就进去吧，我这里还有事呐！” 话还没说两句，老东西就要赶我走，看来他又想睡觉了；不过这也正合我心意，所以陪着笑从警卫厅里退了出来，然后直奔入殓师的化妆间去。 我有种预感，这老卢的尸体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被入殓师小王给拿去了，只是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老卢的尸体做修复。 虽然我没做过入殓师，但是我也知道，像给死人做修复这件事情，没有上面的批准那是不可能去做的，而且对象还是死因未明的老卢。 不解！我他妈是真的不解！ 化妆室没有多远，我小跑几步就到了，此时的化妆室正亮正灯光，平静而又祥和，只是当我推门进去，却吓得当场就摔到了地上。 老卢！他的尸体笔直的站在门口，瞪着一双鱼肚白似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门口这边，如同是那种套着人皮的塑料人。 诈尸了！老吴诈尸了！ 我惊恐的想要爬起来朝外面跑，也就在这个时候，入殓师王泽从老卢的身后给转了出来，看着我好奇的问：“咦？吴哥，你怎么来了？” 此时我的那颗心哟，悬在喉咙口还没来得及下来，只能用手在老卢和王泽两个人之间来回的指着。 “哦！那个吴哥我忘记给你说了！刚才我来的时候本来是想找你的，可是看你睡的那么香，我就没打扰你，自己就把老卢给推过来了！怎么，没吓着你吧？”王泽上前将我给拉了起来。 “你妈了个…”我咬着牙想要狠狠的骂上一句，可是王泽的作为很明显就是在为我考虑，于是我又把后面的脏话给咽了下去，换成了：“很好！你很好！！！你做的简直太尼玛完美了！！！老子感谢你全家！” “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王泽知道我还有怨气，于是半安慰式的跟我道歉，倒是让我心情舒坦了一点。 “没事了！不过你为啥子深更半夜跑过来修复老卢的尸体？而且老卢的事情不是还没完么？你把他尸体给修复了，你不怕警察找你麻烦啊！” 我这一问，竟然把王泽给问住了，他低着偷紧锁着眉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良久他才答道：“这个…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院长让我来的，他说老卢的尸体已经取完证了，而且为了让我照顾明天来看老卢的老卢家属心情，要我连夜把老卢的尸体给修复，免得让家属看着徒增悲伤。”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只是这番话听起来有理有据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不过我这人脑子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也就放弃了。 “要不你继续回去休息吧！我这边忙完了再来叫你，今天晚上就让我暂时帮你看着，算是赔罪了！”王泽说。 但是我这个时候没有睡意，所以就说自己要在这里观摩一下他修尸的过程，算是解闷，也算是跨界学习知识，虽然王泽看起来有些不乐意，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我，不得不让我在旁观察。 入殓师在修复尸体的时候，第一步并没有直接洗尸，而是先对起进行一分钟的鞠躬礼，然后再洗尸（包括按摩已经指甲的修剪）、净身、穿衣、化妆。 这个过程很烦琐，看的我是直打瞌睡，精神一度陷入到了一片恍惚之间。 就在我实在忍受不了睡意，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抬眼就看见在专注的王泽旁边，竟然多出个背对着我这边的一个披头散发身穿大红绣纹衣的女人！！！ 我晃了晃眼，不曾想那女人竟然消失了，吓得我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惶恐的打量着房间的四周。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我都觉得当时的自己，脖子就像是被铁夹子给死劲的夹住了一样，我想要呼吸，却害怕的不敢去呼吸。 “吴哥？你这是在找啥呐？”王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我问道。 我蠕动了两下嘴唇，一脸为难的看着王泽，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发生的告诉给他…可是这样憋着太他妈的难受了，于是我只能很委婉的开口问他：“那个…那个刚才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王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摇了摇头：“没有啊！从刚才开始就我们三个在这里呀！” 王泽这么一说，我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老卢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了！ 他扭过头来，用鱼肚白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张开他那破了个口子的嘴巴，撕扯着声气，大声喊道：“小吴--快跑！快跑啊！！！”… “啊！” 我猛然睁开了眼！我还是在化妆室里面，而王泽已经修复好了老卢的尸体，正在那检查着。 难道，我刚才做了个梦？ 王泽走了过来，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问我：“吴哥？你咋子了？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我胆颤心惊的骂道：“妈呦！梦到老卢活过来了！差点把老子吓惨了！” 王泽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他有没有给说什么？” 对于这种事情我到不在意，所以就直接说了出来：“他喊老子快跑！老子跑个锤子，老子能跑到那里去迈！真的是…算了，不说了！我把老卢的尸体给推过去，你忙完了就走嘛！” 所以我说在殡仪馆的人胆子都大，做了个这样的梦后，我竟还能一个人推着老卢的尸体回到停尸房，中途还玩笑式的对着老卢的尸体聊了起来：“我说老卢啊！就算你真的托梦想要告诉我什么，你能不能稍微像个正常人的样子，非要像个鬼一样的跑出来吓我，还让我跑，我他妈跑去哪儿了啊？真的是…” 第三张 停尸房的火光 当来到凌乱的停尸房的时候，我才记起这里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收拾这里。 于是乎我抓紧时间开始收拾起来… 当我把房间里所有的尸体都回归原位，推着老卢的尸体准备停到先前的位置上，怪异的情况发生了。 之前不是说过我有强迫症么，如果推车没有跟旁边的推车平行的话，我的心里就会很不舒服，所以这怪异的情况就是，我他妈的怎么摆放，也不能将老卢的尸体，和那具女尸给平行放着。 每次一刚放好，那轮子都不知为什么，又会斜着再滑上那么几厘米。 “我艹！白天不都停进去了，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总不会这个位置的地是斜着的吧！” 折腾了几十次，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将老卢的尸体给停到了停尸房的另一头去，这下到是彻底停进去了。 此时我的心情，那他妈叫一个舒坦啊！堪称完美！ 本来，做完这些事我就可以会休息室等着交班了，可又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又想去看看那具女尸过过眼瘾。 可是揭开她的幕布，我就傻眼了，也不知是那个缺德的家伙，竟然把尸体给翻了个面，头朝下背对着我，得亏我发现的早，不然明天被院长给知道了，怕是免不了一顿臭骂。 我抱着那女尸赶紧给她翻了回来，当然途中免不了吃她几分豆腐，算作对自己心灵的补偿。 香！真他妈的香！ 平时没闻到，今天凑近了才突然发现，这女尸的身上竟然有着一股浓烈的花香，这一嗅到鼻中，竟还勾起了我心底那一丝龌蹉的想法。 要不要试试？反正这种事情都很平常，不会有人知道的，要知道这可是绝世大美女，要是错过了这个村，那以后可能就再也遇不到了；不行，这他妈可是具尸体，太恶心了，这也太缺德了，这怎么是人做的事情，去找小姐吧，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不得不说我这个想法虽然下流了点，但是这么一来我心里的欲望也相对减少了许多，于是趁着空挡儿我赶紧出了门。 回到了休息室，我突然间又觉得那里不对，刚才那女人不就是我在梦里撞见的那个女的么，虽然没看见正脸，但是她俩的背影，身上穿的衣服，那都是一模一样。 奇怪！老子怎么梦到她了？ ……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没想到李大炮这小子进来就脸色怪异的问：“怎么回事？怎么老周一直在门口哭，他在哭个啥子哦？” “老周在哭？”我楞了楞，随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把班交给李大炮后，我就出门准备回家好好休息，途径警卫厅的时候，果然发现老周正趴在里面的桌子上狼狈的哭着，一边哭还一边说着‘你为什么要折磨我’‘求求你放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的话，也不知道他是在念叨给谁听。 因为跟他没什么交情，我也没去安慰他，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就回家了。 结果，走到半路上我被挺着个将军肚的中年男人给拦住了，他看见我第一眼，就说：“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这是要遭呀！” “黑你mb！滚！” 看着对方那油头粉面不似好人的样子，我也没客气，直接骂了一句便将他给推到了一边去。 我是很烦这些骗子的，好吃懒做，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有时候我都恨不得法律上给这些骗子，定个死刑啥的。 “小伙子你别急着走啊！你听我说呀！” 那男人又想上来，只是这个时候我已经冲他比起了拳头，他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我走远。 “呸！死骗子！” 回了家我直接就躺下睡觉了，然后中午的时候起来吃了个饭，下午没有再睡而是跑去外面散散步，看看能不能来一次经典而又美妙的邂逅，只是没想到我转着转着，竟然转到了殡仪馆的附近。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女人，今天正是她火化的时节，我就想顺道过去给她上一柱香，算是对她…对她…让我摸的谢礼？反正就是变相的一种道歉吧。 只是没想到，我还没进去就看见四五个警察押着死气沉沉的王泽走了出来，然后将他带上警车便扬长而去。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从旁边抓了个熟人便问：“诶！这到底什么情况，王泽怎么被警察给带走了？” “鬼知道王泽发了什么疯，刚才竟然在老卢的家属面前，用一根这么粗的钢管又在老卢的身上给扎了几个窟窿，要不是李大炮及时把他给拦住了，估计现在老卢怕是连个人形都保不住！” 我有些惊讶，只是谁都不知道王泽这样做的目的，便闲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我并不是忘了给女尸上香的事情，而是从别人口中得知那具女尸的家里出了点状况，家里的人暂时来不了，只能在这里多停放几天，等到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才可能过来。 到了晚上，我早早的就来交班，打算蹭一下殡仪馆晚上的晚饭，结果走过警卫厅发现老卢也来了。 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看，白炽灯下他那蜡黄的脸上皱痕累累，半点的生气都没有，宛如一具尸体，眼神呆滞，木讷的盯着面前的桌子，突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我估计他这个状态，怕是有人从他面前扛尸体出去，他都不知道。 吃了饭我也开始检查起殡仪馆的尸体，这个过程中我看见了老卢的那具尸体。 这他妈那叫还剩个人形呀！要不是白天有人又来修复过，怕是比那沙琪玛好不到哪儿去，这王泽下手也太狠了，他以前和老卢也没什么大的仇恨呀？怎么今天就突然爆发了，再说了王泽既然这么恨老卢，昨天他又跑来给老卢做个屁的修复，而且还修复的那么认真，这也有点说不过呀！不懂… 看完老卢的尸体，我赶紧又给他给盖上了，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便回到休息室里看起小说来，在我的面前还有着一台能专门监视停尸房那条通道的电脑。 …… 到了后半夜，屏幕忽然就闪了一下，我抬眼去看，隐隐约约的好似看见有个人钻进停尸房，然后…然后停尸房里竟有火光冒了出来，而且看那火势好像还挺大的。 我吓得赶紧从休息室里窜了出来，飞快的跑进停尸房，见老周跪在一具尸体的前面，正急促的在尸体前的火堆里扔着东西。 我赶忙冲过去将老周给推开，嘴里也骂道：“我草拟吗！老周你这是想干嘛！” 我一边骂一边狠狠的踩向地上那一团火苗，此时我也看清了这烧的是什么东西… 纸钱！没错就他妈的是纸钱！老周这狗东西竟跑停尸房来烧纸钱来了！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在害我—你这是在害我--” 不曾想，我的举动像是刺激到了老周的某根神经一样，他见我把火给踩灭了，瞪大了眼睛慌张的冲过来推我。 我他妈哪里料到这老东西被抓了个现行，胆子还这么大，竟然还主动上来攻击我，一下子就被他给推到在地上，脑袋也不知磕到谁的床上，就这么昏死过去。 等到我被停尸房的冷气冻醒的时候，老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整个停尸房都是烧干净的纸灰，而且更加离谱的是，老卢的尸体竟然又他妈的失踪了。 这事我都不用去想，一定是老周把老卢的尸体给拐走了。 第四章 后河下的人 我他妈的快疯了，脑袋又涨又疼，我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偏偏要去动老卢的尸体，老卢的尸体难道是个宝么？难道他妈的老卢的尸体比集市上的猪肉贵几元嘛？所以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来抢老卢的尸体？ 我起来后赶紧给院长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就出去找老周了。 “老周！你他妈的给我出来，你拿老卢的到底尸体想干嘛！”…我一边喊一边骂。 可是我他妈都把老周全家都给问候了一个遍，这老东西也没有出来，反而把我自己的声气都喊嘶哑了。 我他妈真后悔，当时我进去就不该先去踩那团火，而是该直接踹死那个老东西。 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看看还能找不找的到老周这老东西，所以我现在就打算去一趟警卫厅，因为那里有最全的监控设施，基本上能够看到殡仪馆大多数的地方，所以要找老周，去查一下监控就行了。 接下来我就找了监控，但是没想到监控已经被老周给关了，所以我又如同一个没头苍蝇一般的开始在殡仪馆里面转了起来，这个时候院长他还迟迟没有过来，也不知在搞什么。 “吴哥！你又在找什么勒？”没想到这个时候，王泽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好奇的问我。 “你！你！你不是被抓进去了么？”我看着王泽，瞪大了双眼。 “我又出来了啊！吴哥你还是说说你这是在找什么吧！” “对！我他妈都快忘了！我给你讲你快去帮我把老周找到，他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到停尸房给人烧纸钱，还把老卢的尸体给拐跑了！” “哦！我知道了，那我们两个分头去找，找到了到时候打电话就可以了！” 简单的聊了两句，我便和王泽分开后，继续找着，而这次我摸到了殡仪馆后面的那条小河旁边，以前要是有什么没烧干净的尸骸，我都是扔这儿的，也不知老周是不是跑这儿来了。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加上最近又下了点小雨，空气中湿漉漉的，小河上面都飘起一层的水雾，看上去莫名的诡静。 “我闯你妈个鬼哦！” 在河这边来回的看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气的我破开大骂，恨不得找个东西来摔。 来回的在河提上走着，我心里是焦躁难忍，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河中央突然冒起来一个光滑的人背脊，把我的眼球给吸引了过去。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背脊不可能是那种没有被烧干净的尸骸，因为它太干净了，所以我立马就想到了，这东西会不会是老卢的尸体，毕竟现在丢窃的尸体就他一具。 我也不敢多想，毕竟这尸体在水里泡久了都会发臭发胀，我赶紧脱衣服下水，准备游过去先将尸体给带回来再说。 果然是老卢！背上那几个被缝补的圆洞我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被老周扔到了这个地方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卢在这儿，那老周又跑哪儿去了？ 这个问题很快我就知道了，因为我藏在水下的脚，突然被谁给拉住了，我低头一看，那人不就是老周么！ 不过此时的老周却出奇的怪异，他不光拉我的脚，而且还在水中瞪着牛眼般的眼睛，冲我笑…邪性、诡异…就好比再陷阱旁边守了许久，终于守到了猎物的猎人一样。 我吓蒙了，一个平日里从来都不正眼敲你的人，突然之间对你笑的如此灿烂，别说他在水里，他就是在路上，我也得被吓一跳啊。 我他妈来捞尸体，那会猜到会有这么个状况，直接就被老周给拉下水半米多，呛了好几口水，要不是我死死的抓着老卢飘着的尸体，估计就不止这点路程了。 慌乱中我朝着老周的脸，连踹了好几下，可是每一次我都觉得自己像是踹到了钢板上，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周脸上的笑意不但不减，反而更甚了，也更扭曲了。 我快窒息了！长时间没有换气的我，大脑像是被过了电一样，又麻又胀，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眼前所能看见的事物也越来越黑。 “醒醒！快醒醒啊！”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只见院长半蹲在我的面前，一脸紧张的摇晃着我，看见我醒来后，他的表情才松了下来。 此时我在河的岸上，面前是院长，不远处就是老卢的尸体，奇怪的是，我明明记得我和老卢都是下过水的，可我们两个人的身上都没有半点水渍，而我本该脱下的衣服，却好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难道，我又是在做梦了？ 院长问：“吴庸，你怎么了？怎么昏倒在这个地方啊？” “我…我…” 我是傻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记忆始终还停留在被水淹掉的那一刻，这突然有人告诉我之前发生的全是我的梦，我觉得我的脑子根本就转不过来。 而这个时候就凸显出老一辈人的经验，院长他扬手就给了我一大耳刮子，把我给打醒了。 “我艹尼玛！你他妈干嘛你！” …… 将尸体搬了回去，我和院长来到警卫厅准备解开监控锁，打算看看老周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下，我们不用看监控了，因为老周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警卫厅哪里，如同往常一样，不同的是，他的嘴里插了一根钢管，将他给牢牢的钉在座位上，临死前的瞳孔放的很大，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老周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连监控画面都查不出老周是怎么死的！ 这一晚，我和院长在马路上抽了两半包烟，至于王泽，到第二天天明我也没有再看见过他。 到了警局，我把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告诉给了警察，但是他们却说，王泽根本就没有放出去过，一直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给关押着。 我问王泽犯了什么罪，但是警察没说，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王泽当天用来捅老卢尸体的那根钢管，就是导致老卢死亡的凶器，同时也是老周死亡的凶器。 至于那凶器是怎么回到殡仪馆的，却没有人能够说个清楚，而我也没有关心凶器的事，我在想如果当时不是王泽的话，那会又是谁，而他为什么的第一句话里，会加个‘又’字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之前问我找什么的时候，那应该是在我的梦里，难道当时那不是一场梦，而是现实发生的？ 我的脑袋有些乱了，但是我始终不相信这是鬼在作祟，因为这件事，我这几天不用去上班，而那个夜班的人也回来了，所以我就顺理成章的休息起来。 可能因为太久没有休息，这突然给我放这么长的假，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玩比较好，结果几天下来竟然都是在家里上网度过的，想想还真是罪过呀。 今天又到了我上班的时候，因为风言风语的关系，夜班一直没有招到合适的保安，所以临时决定我和另一个夜班人共同守殡仪馆夜晚，轮流坐好警戒外门的工作。 在这里我要介绍一下另一个夜班烧尸匠，他叫王淼，虽说实际年龄只有23岁，但是他那猥琐的样子，看着就跟三十岁的人一样，滑头滑脑的，实在有些不太讨人喜欢。 我也不喜欢他，因为我一来他就让我先守警卫厅，而且还搬出他是夜班正主儿，我只是个临时调度来的，所以得先去守了警卫厅，明晚才轮到我去休息室。 当场我很想给他一耳光，倒不是因为今晚守警卫厅的缘故，而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我实在是受不了。 可是转念一想，何必和这种棒槌计较，而且警卫厅并不比休息室差多少。 第五章 猥琐的王淼 就这样我去了外面的警卫室了，只是一到警卫室的门口，我就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老周就是死在这里面的，虽说里面的椅子啥的都给换了，但是一想到有人死在这儿，我就觉得不太舒服，总觉得很晦气。 看着那苍白灯光下的藤椅，我好似就像是看见了老周就坐在上面冲我笑着，如同上次梦境中他想拖我下水的那种笑。 我他妈那里受得了这个，可是我既然已经出来了，也不好意思再进去找王淼换，所以我只能从里面端了个凳子出来，在警卫厅外面给坐下了。 难熬！外面真他妈的难熬！没有wifi也就算了，可是这蚊子也实在是太多了吧，虽说现在已是入秋。 三四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受不了了，被蚊子叮得是满身大包，我也没再管那警卫厅死过谁（爱他妈死谁就死谁！），直接就进去躺在那椅子上休息起来，一个没熬住，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像是被云层给托住一般，而且还有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我的脸颊上轻抚着！痒痒的，却很舒服… 那手就这么滑呀滑…慢慢的滑到的脖颈处… 突然那手骤然变冷猛的一把插住我的脖子，我顿时就感觉像是有万根冰刺刺进了我的喉腔之中，又疼又凉，如同被放进了极致的高温油锅中煎炸一般。 我睁开了眼，那股感觉消失了！ 惊魂未定的我，全身都被汗给打湿了，坐在警卫厅的椅子上，如同一滩烂泥… “呼～我--艹！太吓人了！呼～” 擦了擦头上的汗，我赶紧跑到警卫厅外面去了，暂时我是不敢回警卫厅了，即使精神恢复了一大半，我也没想过再进去，这恐怕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 将警卫厅给锁住，我准备去殡仪馆里面看看，看看那王淼那狗东西在里面做些什么！ 干坐在这儿实在是太无聊了…… 可奇怪的是，我进去一看才发现休息室里面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这狗东西晚上不睡觉，又跑哪个地方去洛？” 怀着好奇，我开始在楼道里寻找起王淼来，也就在我搜索到停尸房的时候，停尸房里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这狗东西不会跑这儿来了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停尸房是想干什么？ 可能觉得王淼在做什么缺德的事情，所以我就关了灯，压低了脚步，俏摸的走到了停尸房里，然后探出半个脑壳去看，结果就看见王淼脱个精光的跪在一具尸体的面前，呼哧呼哧的正在做那种事情。 “王淼！你干什么！！！”我大喝一声，冲了出去，然后将手里的电筒给开到最大，直接照在了王淼的身上。 王淼被这么一照，吓得直接从推床上跌了下来，那狼狈样，看的我心里真的好爽，但是表面上我没有把这股爽给表现出来，而是装作生气的样子走到王淼的旁边。 王淼的身材很廋，这里我都能看见他皮肉下肋骨的摆放顺序，佝偻个身子，再加上他身上那紫红色的斑块，整个人看起来是又脏又猥琐。 “嘿…嘿…嘿嘿…”王淼尴尬的笑着，提着自己的裤子站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吴吴吴吴哥！你—你怎么来了？” “哼！老子不来，你是不是准备在这里爽一晚上啊！” 我冷哼了一声，然后去看旁边的那具尸体是谁，结果这一看把我给惊了一下，同时心里也微微有些发火。 这尸体不是谁，就是我之前摸胸的那个漂亮女人。 王淼可能会错意了，竟说：“吴哥你那的话，你要是也想弄，兄弟我让你就是了！” “滚你妈的！当老子跟你一样龌蹉啊！老子他妈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也不可能对尸体做这种事情！…我说你个狗东西挺有能耐啊！…”我狠狠的骂着王淼，末了伸出手去，趾高气昂的对他说：“给钱吧！两千块！少一分你就给我等着去坐牢吧！” 开玩笑，遇到这种事情不好好的敲诈一笔，我他妈就不是现代人。 王淼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现在明显我就已经吃定他了，所以他不得不乖乖的把两千吐出来，而且只要我还跟他共处一个地方，那他以后就必须得乖乖的当我的孙子，除非他不在这里干了。 …… “这是外面的钥匙，这几天晚上你就在外面老老实实的守着，记得好好看门啊！” 拿了钱将王淼打发出去后，我就高高兴兴的来到的休息室里面休息起来，只是屁股还没有坐下去，手机就来了条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跑（然后一堆莫名的符号）快跑（又是符号）快离开殡仪馆。 “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我就把手机给扔桌子上了，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短信，我只当是谁的恶作剧。 收获了一笔不义之财，我这心情自当是高兴的很，一高兴我就觉得有些困意，所以就靠在椅子上休息了起来。 可能是睡前见过的画面一直存在脑海里，我竟然也因此做了一个‘好梦’，虽然有些荒谬，但重要的过程却是那般的美好，也因为如此这一觉我睡的是相当的舒服，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天亮，所以下了班后我才有精神到家附近的茶馆去打会儿小麻将。 只是没想到打麻将的过程中，老家父母那边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是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让我今天有空的话去见一见，看看我的终身大事能不能成。 想想自己距离上次相亲，已经有几个月了，也确实到了第二次相亲的时候了。 不过，对于这个相亲我是挺烦的，虽然我也很想早点脱单，但是这种事情一般来说不用见面都能知道结果，毕竟我的工作性质放在现代怕是没有几个女孩会理解。 我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那头爸妈又说这是最后一次，这次要是不成功的话，以后就不会再管我了，让我又不得不强打精神的打车去见所谓的相亲对象。 当然不是回老家，父母介绍的那个人跟我是同一个城市的，我只要打个出租十分钟的路程就能到。 …… 跟对方约定的见面的地点是她公司楼底下的一家咖啡厅，环境到还不错，优雅而又暗淡的色调倒是挺适合相亲的… 本想着速战速决，但是在见到那个女孩儿的一瞬间，我就转变了主意。 卧槽！太他妈的漂亮了！这倾国倾城的容颜，以及那妖娆的身段，要是能把她弄上床…… “你好！是吴庸，吴先生，对吧？” “哦——哦！对，我就是吴庸，你就是陈小池小姐吧！幸会！幸会——” 两人双手交握的那一刻，我都深深的怀疑起，这娘们儿到底有没有骨头，这也太软，太滑了吧！ 接下来两人互相介绍，彼此了解了一下各自的家庭情况，开始真正的相亲… 陈小池捂着小嘴很是惊愕的样子：“哇！吴先生你是从事医疗行业的呀！真看不出来——” 我假装谦虚道：“还算好吧！要不是为了以前的梦像，我其实早就想换个工作了，毕竟一个月七八千实在是太少了点——” 陈小池笑靥如花道：“你太谦虚了，一个月七八千已经不算少的了，而且现在能够坚持自己的梦想的人，已经很少了，你真的很厉害哦！” 就这样我和陈小池的关系就这么进了一步，接下来为了趁热打铁，我便带着她去看电影，中途为了体现自己的绅士态度，就想着让陈小池选择看的电影，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选择一个鬼片来看。 我看了看电影票上面的电影名字——《殡仪馆魅影》，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看这个，可能是爱屋及乌的关系吧！ 第六章 刘通知与陈如风 不过…既然她选择这个，我也不好说改，而且跟女孩子看恐怖片，那也绝对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尤其对方还是个大美女。 只是没想到，电影开始后我却没有心情再去思考之前的想法，反而被电影里所讲的故事请假给吸引了进去。 因为这个电影讲的就是关于烧尸匠的故事： 话说有一个殡仪馆，这天来了一具很漂亮的女尸，本来一切都该如同往常一样的发展，但是在尸体停放的这些日子里，男主角先后发现了自己的同事，都猥亵了那具女尸——到了后来，女尸先后将猥亵过她的人系数杀死，最后殡仪馆就只剩下唯一没有猥亵过女尸的男主角活到了天明。 很俗套的故事，各种穿帮镜头也没有处理好，完全就是一大烂片。 但我却觉得有些毛毛的，因为里面男主角发现同事猥亵过程的时候，都好像昨天晚上我发现王淼的过程如出一辙。 “这些人太可恶了！她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对她做那种事情，真是死了活该！——吴庸，你说是不是！” “啊？——哦，对！对！这些人真是该死！”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头，但是我还是条件反射般的符合道。 看完电影后时间也不早了，我和陈小池相互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便各自分开，从目前的发展情况来看，两人的关系还算有戏，只要她不知道我所谓的医疗行业，就是烧死人尸体就可以了。 晚上心情大好的我，本来想跟王淼打个招呼的，结果他看见我就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心安理得的到休息室里面休息。 我到没有急着睡觉，而是掏出手机跟陈小池瞎聊，增加一下彼此的感情，趁着她回消息的空挡，我还去她的个人空间看了看，打算从这里收集点有用的情报，毕竟像她那种小女生性格的人，一般都会将自己的事情写在自己的个人空间里。 “谁！！！” 聊着聊着突然休息室外面传来一阵声响，让我顿时就警惕了起来！ 见外面没有回答，我便调出面前电脑的监控查看了一番，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而这个时候陈小池也传来消息说自己准备休息了，于是我抽空跟她道了一声晚安，便拿着休息室的钢管准备去外面转一转，以防万一… 好巧不巧的是，在我踏出休息室的第一步，走廊里的几扇灯竟然灭掉了，让人颇为有些无奈。 …… 在走廊中央走着，手里的钢管也被我拖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来，这是在对那些潜在的小偷发出的警告。 转着转着，我的目光投向了外面，透过墙壁上的窗口，我看见王淼那孙子站在警卫厅的外面，正对着面前的空气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像是他面前有一个人一样，神神叨叨！ “神经病！” 王淼神经质的行为让我有些无语，透过窗户用手电筒狠狠的照了他一下后，待见他被我照到，吓得浑身发抖后，我便哈哈大笑的回到了休息室，连看都不看他转过头来的样子。 此刻，我以为王淼被我一照就发抖，是因为昨天晚上被我敲诈后留下来的阴影。 …… 后半夜，殡仪馆外的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殡仪馆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 “我曹！这什么鬼天气！”一个喷嚏把我从梦中惊醒，此时我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怪不得这么冷！原来是下雨了！” 不过既然醒都醒了，短时间想要再睡着那是不可能的，趁着这段时间再去检查一下殡仪馆，免得提心吊胆的。再次经过那个窗户的时候，我好奇的又朝着警卫厅那边看过去。 王淼还站在哪儿，一动不动的，那怕此刻外面还在下着小雨。 “咦？他在搞什么？”我皱了皱眉，用手电筒来回的照了他几下。 王淼还是不动，像是一个泥塑的人一般。 “王淼！！！你在干什么！已经下雨了！你怎么还不回进去躲雨啊！”我透过窗户大声的冲他喊道。 我到不是担心他，只是看见怪异的情况，而感到十足的好奇而已，毕竟一个正常人又怎么会傻到跑去雨里面站着。 王淼没有回答，更可以说是他连动都没动过，像是耳朵聋了一样。 我开始觉得有些不舒服，一路小跑的准备从殡仪馆出去，问问他到底在干什么。 但是我没想到，自己刚要迈出殡仪馆大门，就看见王淼那‘泥塑人’，他妈的竟然动了，而且已经坐在警卫厅里面，正慢条斯理的用帕子给自己擦拭湿掉的头发呐。 “他妈的！这小子是不是在玩我啊！” …… 外面的雨开始越下越大，伴随着狂风像是要将整个殡仪馆拔地而起一般。 不过我却不受半点影响，倒不如说是得益于这场暴雨，我睡得更香了。 至于躲在几块铁皮子建立起警卫厅里的王淼，会是如何？那就不关我本人的事儿了… 很快就又到了下班的时间，把该做的都做好，我便准备去跟陈小池约会，途中经过警卫厅的时候，看见了一脸惨白的王淼，心中竟然觉得有些可怜。 算了，今天晚上就破例让他在里面休息一晚吧，再这么说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讨厌这个王淼，也没有想把自己和他的关系闹到不可调和的程度上去，只是想着大家都轻松点… 唉——这么说勒，可能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暴雨过后的天空，很清澈，加上还未停止的微风中的清凉，整个人的精神都算是被洗涤了，今天确实是个约会的好日子。 只是没想到陈小池竟然会突然接到商演的消息，不得不取消了今天的约会，而我也因为院长的命令，又不得不跟着刘通知他们去拉一具尸体。 “我去尼玛的！什么尸体你们两个不能拉，非要叫上老子！”我的心情很不好，也不管对面两人是谁，恶着脸骂道。 一个本来适合约会的天气，我他妈竟然要陪这两个霉鬼来拉尸体，这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看看这两货，面黄肌瘦，比我这熬夜的人还更像熬夜的，一脸的死气，看着就跟他妈刚入土的人一样，我他妈心情本来就糟糕的很了，还没拉着死人就先看了两张死人脸，我简直狠不得给这两霉鬼一人一刀。 “吴老弟别生气！来来，抽杆烟消消气！”陈如风笑着替给我一杆烟，他是咱们医院最会做人的一个人，属于那种跟谁都能乐呵两句的家伙：“我们也不想让你去的，可是这次拉的人可不一样！这次那可是院长的一个亲戚——再说了，除了院长，我们也没资格指挥你跟我们去，你冲我们发脾气也没用啊！” “对啊！对啊！”刘通知在一旁附和道。 “谢了陈哥！有纸么？我醒个鼻涕！”说话间我已经不客气的将车座钱的盒子给拉开了，陈如风他妈两个是想阻止都阻止不及“我去！你们这车里怎么还带着几个套子啊！” 拉开了车盒子，纸是找到了，但是我还找到了其余的东西。 这就让我很不解了，一个拉死人的车，他们两个塞几个套子在上面干什么？ 陈如风笑了笑，很自然的将套子给拿了过去：“兜里东西放满了，这东西我就只是暂时放这儿，下班了我会带回去的！” 我不疑有他，也没有细问，而这个时候我们也到了市中心，接下来在家属的陪同下，我们见到了这次要拉走的尸体。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长的漂亮的紧，据说以前还是学校的笑话，只是没想到英年早逝；看了看死因，竟然是因为心肌梗塞，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