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境梦》 1 起初。 天暗淡无光。 地空虚混沌,渊面黑暗。 亿万年后,太阳星聚集宇宙阳之灵气化为光热撒落地面,创下世界之万物。 当时世界是一半为海洋一半为陆地,整个世界安稳祥和。 然而好景不长,陆面火山喷发,地震连连,原有的生物相继灭种,世间宛如又回到了混沌世界。几劫几难之后在这恶劣的环境竟然出现生物中的奇迹,在大陆之东出现了拥有神力的人类,他们能飞天入地无所不能。 人类的出现改变了世界统治了世界,这时人类也就变得不可一世,或许是统治者的空虚寂寞才玩起了战争游戏,于是划分了种族以抢夺地盘掠夺人口为目的挑起一场场荒唐的战争,从而来衡量一个种族的实力,然而一代代下去种族间的矛盾日日激烈,战争连连不断,而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数千年之后许许多多的弱小的种族被较为强大的种族吞并,于是出现了五大家族,其各所长,独占一方。分别为金山者天族;木子山者李家;水宫山者赵氏;火源山者陈氏;土地山者刘氏。这五大家族都有救世之志向,但每每说道谁大谁小、谁服从谁时争得是面红耳赤各不相让。 然在五大家族中天族稍弱,天主天行有心去统一五族却能力不足。金山所管辖的地域偏北,地域之南到清河,及群峰。北到北川,及北海。西至黄土山,及沙漠。东至于海,登乾峰,及五子山。地域之内山高水远。农牧业不发达,人们以狩猎为生。 天行娶天姬生天一。此天一可用二十个字来描述“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其天资聪颖过人可想而知。 天族人,天明眼是其象征。天一年仅十岁就已参透天明之奥妙。就连其父天行凭借一生之修身之力也只能勉强打个平手。后来得以碧玉于北川,碧玉之功效可救人,其灵气之盛可鉴千里之物。故天一将其制为千里之镜,而随身携带。然而天一不满足,一人隐居于乾峰,面对大海,去领悟自然之浩气,仰望苍穹吸取日月之光华。十年一去。天一终于悟出日月之奇妙,天地之浩然。于是创下了“天明眼”之“日月轮回”和“天地八字五行之术”。 在他出山之时,忽然听得鹫海上的一个岛国(大禾国)来犯乾峰。刚创下两种绝世之术的天一正好碰上大禾的武士大肆屠杀百姓,天一以一抵万把大禾之徒赶出大陆,从此一举成名。 几年后因父亲暴病而故,传位于天一。当时正值天灾,干旱三年不下雨点,土地干裂,庄稼枯萎,人们饥渴不已,加之各家族间战乱不断人们无处藏身。 天一乃兴修水利,引清河之水灌溉土地,收留逃荒的难民,赐他们土地,金山人力空前旺盛。广袤的清河平原由一片荒地变成一片绿油油的田野。在金山之内无贫穷之景。之后天一安金山之民平北川之乱。金山只在短短的五年就已远远比过李、赵、陈、刘四大家族。天一统一天下之心更加坚决,立志让天下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于是邀李赵陈刘族长来金山共商天下之事。而当时只崇尚武力,故天一又规定五族中品德修为高尚者为天帝。当时天一的“日月轮回”之术与“天地八字五行之术”让各族人们叹为观止。故推崇天一为第一代天帝。 此后五族联手平云之南五族,灭西北十二世家,安中原之民,四方之地和平共处,人们安居乐业。 天一观天地,知天地之气衰也。虽四方之地太平,但火山活跃,地震连连,人们忧心忡忡。终于有一天天一以“天地八字五行之术”耗毕生之精气,聚日月之灵气以固地势稳火山。 从此天一消失在天地之间。 后来,天涯成为二代天帝,把天下分成五山八峰,以更好统治天下,二代天帝承一代之风安民固国一时天下空前强盛。 二代之后,由创立“十三夺心阵”之术的李树成为三代天帝。李树继续上代之风,但其野心狂大,居然想统一世界,故建立第一支百万军队,大动干戈向西挺进。不到一年天下之地无不是李树的声音。他国之人闻之丧胆,夜间孩子哭闹,大人只要说李树来了,孩子都会马上停止哭叫。 不久后大陆统一。李树狂妄自大,暴虐天下百姓,后来西耶亚大陆被发现,这让寂寞孤独的李树变得更有活力,于是发动五族盟军跨越大海,谁想西耶亚人英雄了得,致五族盟军于血崖全军覆没。李树及小数将军仓皇逃走,一时想不明白的李树整天浑浑噩噩,在木子山骊山建一宫殿,广招天下美女于此,整日纵声美色不问世事,从而激起天族人的不满,天主天归规劝不听,于是天归气愤而走。不久李树无故失踪,李家长老级人物一夜之间全被杀害。李树长子李木成为四代天帝,李木猜疑李家惨案是天归所为,故李木做上天帝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天族报仇。 李木联合刘赵组织百万之师讨伐天族,天族最终寡不敌众惨败。 那是火烧金山,血染清河,惨不忍睹。后世人最后把清河改名为赤河。 然而天归与李木在战争中同归于尽。在战争中逃亡的天族人在天苍的带领下来到乌贼岛。 后来五代天帝李坎帅李家兵与天族战于乌贼。 天族以少胜多,李家十万兵全军覆没。 天族元气大伤,在天穹的带领下逃亡一个无名岛屿,过着以打渔为生的贫苦生活。 这里是个美丽的小岛。 晴天的傍晚,以渔为生的岛民坐着渔船返航,白天安静的港湾一阵喧哗。人们每次打渔回来都会带着自己的家人在海滩在玩耍,洗洗身上的污垢。 然而这天却不同,山上突然飘来十几个黑影落在码头,刚刚兴高采烈的岛民顿时安静起来了。带头的黑影人非常客气地说了一句,“大家辛苦了据天主观测晚一会将会有飓风请大家赶紧的回去吧。" “是。” 人们很有秩序的沿着道回家。 晚上的月亮很亮。 这明月照白了站在山头白衣少年的脸,他眺望着西方那个海平线,那微微的海浪很俏皮,有时突然来个浪弄得起起伏伏。 正在少年看着远远地海边出神时一位老人爬了上来,老人对着少年深深的施礼说:“天主,没打扰您吧?岛民已经安顿好了,请指示。” “嗯,辛苦了。” “呃,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您,您的夫人要生产了。” “啊,这是真的吗?”少年十分高兴继而轻轻叹气,说,“我还要看守望台。” “难道不去看看嘛?” “不看了。” “我想您还是去看看,至从我们天族从南边乌贼岛搬到这儿天天以鱼为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刚出生的孩子大都有‘没心病’,活了不了几刻。还有长大的孩子到了开天明时眼都瞎了。所以……” “我知道怎么做了。那还请护法长老替我看守望台几刻。”少年飘然在天空远远而去。 老人正想靠靠脚,突然天主又回来了。 “您怎么又回来了啊?”老人暗暗心惊。 “呃……我是想您老人家的,天又黑了,只有月光,应该看不了多远,所以我又跑回来借给你宝物以方便您看到百里之遥的物体,只是会让您辛苦几刻,不知道您能不能看好此地?” “您放心。” “那好我走了。”少年飘然离开。 一声婴儿的哭声打破了寂静黑夜。 在外屋的只有一个白发盲老人,他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夫人抱着婴儿扶着墙到了盲老人跟前跪了下来,盲老人说:“谁?是遥儿吗?” “是我。干爹!” “遥儿,你不休息跑出来,你想干什么啊?” “我……我想求你……想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怎么啦?” “孩子……他……他快不行了,现在不会哭了,呼吸很微弱。”夫人把孩子的小手放在盲老人的手中,盲老人摸了一下,脸色苍白,说:“你跪着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得了什么病!” “干爹,你说谎……” “放肆!” “那你脸发白是为什么?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这……这不是你想得那样,这是个阴谋,阴谋!你知道吗?是阴谋!” “那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呢?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是什么阴谋呢?您还记不记得在乌贼岛,我的性命是谁用他最宝贵的东西换来的吗?是干爹您。已经过了八年了,我一直都在努力,为什么,我是为什么啊!以前有天真的想法充满着幻想的孩子现在又变成什么啦!我们一直记着那个幸福的乌贼岛,那么我们现在为的是什么啊?您知道吗?一个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吗?我一旦失去就什么都没有啦!”说完,失声痛哭。 “我……”一段往事呈现在眼前,一个老人在焦虑和感伤情形下背影显得格外孤独。他说:“我也不妨告诉你,孩子天生没心。凡人的孩子早就死在母亲的腹中,然而这孩子的意志很强才活了下来,但还是难逃一死。这就是我不告诉你的原因啊。” “您还有什么瞒着我。孩子不会没有救的,是不是?请告诉我,请您告诉我吧。” “这个,如果我眼睛没瞎的话还有希望。现在恐怕很难做到。” “那么只有天明眼才能救孩子,是不是?” “是,但是要正统男性眼。可是……” “难道要天主……” “孩子我来救。”少年飘然进了门,“遥儿,给我站起来。” “敕儿不要犯糊涂。”盲老人拿着拐杖使劲的敲地板。 少年抓住老人的手,说:“干爹,我都知道您想说什么了,您就放心吧。” 盲老人不吭声地走了。 “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我就是为了此事来的。” “那我能帮你什么吗?” “你去休息,孩子给我。”少年接过孩子。 “你一定要救活孩子啊!我去了。”依依不舍回到房间。 少年抱着孩子来到自己的房间,把房门紧闭,并在房门设了咒语。 把孩子放在桌上,孩子显然没有了一丝血色。 “天明眼”“定心诅咒”少年双目照出金色光芒,洒在孩子的身上,一会孩子包围在金色球里。然这时外面听到盲老人的声音。 “别忘了天明眼只能虚拟一个不完整的心,那样的心也是死的,不能使得血液流走,要使得血液流走则必须要对这个不完整的心输送大量的灵气,那么这样的话你的一半以上的灵气就没了。那时如果敌人再次来袭就无法抵挡了啊。你得考虑好了,不然后悔就来不及了。” “干爹,你放心,我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了,还说什么去保护族人啊。我自有分寸的。” “别自大,若李家倾曹而出呢再加上赵氏家族你当如何抵挡?” “八字阵抵之。” “李家十三夺心阵呢?” “日月轮回抵之。” “好,你知道日月轮回的后果是什么吗?” “从来没想过,不就是毁天灭地吗?” “错,我们家族就被灭了,你不想想我们家族就剩下那么几十人,而且都在这个岛上,你说你怎么用,乌贼之战使得我族元气大伤。为什么呢,不是敌人杀死的而是天明眼。” “我已知道,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在努力,碰巧发现天明眼还可以将‘空间转移’加到‘日月轮回’里使用。” “那好,你好自为之。” 老人悄然离开。 这时海上一片大大小小的都是帆船! 头号船挂着李家旗,不错这是李家的主力,带头是第五代天帝李坎。 一会船队以“一”字排开很有纪律地把岛给围住了。 等到站在码头的天家十二将发现远远的是李家人时,没来得及去报告给天主,已从船上飞来十三人把他们堵住在码头。李家带头的李坎说:“八年了,天苍你可好啊。” “哼!” “别把自己装在黑袍里了,你们喔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不就是瞎了一双绝世好眼嘛!”李坎讥笑。 “你——”天苍非常生气。 “哼,一个死人还有你说话的份,现在就是你们有天明我想你们也别想从这逃走了。” “谁说的,”远远地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在这撒野。”话一落音,从山腰飘来一老人,后面有一少年。 “天穹——”李坎一惊,“为什么你还没死。” “你李坎不死我能死吗?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要多想想在乌贼岛,当时我能要你们全军覆灭现在还能。你还是回去做好你的天帝,不然强大的李氏家族要白白断送在你的手中。” “是吗?听说你天穹的天明也不光明了,你以什么和我李家斗。我没有灭你们的把握我怎么能轻易亲自出马呢。” “笑话——”天主飘在空中,“你也不看看谁在这,有我天敕在,谁敢动我族人。” “天敕,你一个毛孩凭什么如此狂妄?还玩分身能奈我何。” “别狂妄,”天敕一个“天明眼”“夺命摄魂术”一束蓝光射向李坎。 李坎知道这天明的厉害,“夺命摄魂”是无法躲避的。“十三夺心阵”只见光芒四射天敕被弹回去,掉落在地上。没想到的是码头上的十二天家将士只剩下天苍一个人了其他人像似被蒸发了连尸体都没看到。 天穹把天敕扶起,说:“你不要急躁,事情都被你搞坏了你知道吗?” “我错了,我没有一点战斗经验看来我的这个分身要消失了。你们要活着,能逃就逃吧不要管我。我不把我的孩子救活是不会走的。干爹——对不起。”天敕消失了。 李坎说:“天穹,天苍你们说今天是不是你们活不成了呢,哈哈。强大的天族就要灭亡了,还是灭在我手中你们说四方之地还有谁是我李家之敌手啊!” “李坎,还我兄弟命来。” 天苍很冲动,但不敌李坎一招半式就倒在地上,天穹很急没办法也只有与李坎等人打了起来。村里火燃起来了岛民被杀的一个不剩。天苍死了,天穹也倒下了。 天主天敕抱着孩子带着夫人从暗道来到岛之南,没想到被唤作护法长老的老人拦住了。 “叛徒,还不让开。”天敕冲着来的人大喝。 叛徒说:“小子真是不成熟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这时李坎等人已经赶来。 “我说过你们天家要灭亡就得亡,而且是一个不差都得死。”李坎说。 “呵呵……”天敕大笑。 众人不知道天敕为什么笑。 “你们——我爹你们也杀了。”天敕说。 “废话!”站在李坎旁边的一个将军说。 “那么……那么你们今天也别想逃出这个岛了。”“你想干什么……”李坎已经发现不对了。 没等李坎他们反应过来,这时一束光早已从月亮直射下了顿时天崩地裂跟着一个巨大的光球把整个岛罩住,瞬间光球炸开小岛迅即消失,百里之内一个巨大的漩涡深入海地,即刻恢复平静,海面上好似没有发生事,只是留下来一支支无人驾驶的帆船,一切归风平浪静。 2 有一条小溪流走到海里。 就在这个交汇的地方有个很漂亮的院子,院子后面是漂亮的竹林。 院子的主人是谁。 他是仁平啊,是仁氏家族的仁主,一个拥有一只天眼的家族。所居之地名叫乾峰,名列八峰之首。 仁平喜欢居住在乾峰的后山的院子里,也就是这里了。他早上喜欢带着爱犬在海边散步。 “旺旺……” 小狗叫了。 海面上漂浮着什么,是人? 仁平救人于海上。 是位漂亮的女子,怀里有位婴儿。女子微微气息,而孩子一直被什么保护着安然无恙。 以后的日子,仁平天天照顾孩子还尝试着用各种办法去救醒昏迷的女子。 有一天孩子突然哭了。 “我的孩子……”女子微微醒来。 仁平在外面跑进屋子来。 “孩子,别哭,别哭。”抱着在小摇篮的孩子来内房看看。 “还我孩子……”一束蓝光向仁平射过来。 “呀。”仁平向门外躲避,“小姑娘,别别。我不是坏人啊!” “把我孩子还给我……”这个女子是天遥。 “好好,你刚刚醒来要多多休息。”仁平缓缓走来,“我是仁平,我是好人。” 天遥看到能哭的孩子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想伸手去抱孩子却晕过去了。 仁平给她输送了大量真气来给她补充体能。 大概过了许多天天遥终于恢复了元气。仁平第一件事就是想给孩子取个好名字,但不知道怎么和天遥说。 这天,仁平终于有了机会。 “呃……我想……想要这孩子做我儿子,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啊,我都养你们这么久了也当是回报吧。我都喜欢上这孩子了。我决定了。”仁平心里好像很急。 “那么……” “你还是他母亲,你看看我一个人孤独一人在此地无依无靠,我不是在说谎啊,这是真的,而且我也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做仁子。你应该会同意吧?” “那我……” “你没地方去我知道,现在你就是这儿的主人怎样?你不同意没关系。” “那你……” “我自然在这啊,我照顾你们啊。” “我想……” “你就别多心。” “我会拖累你的,我身体是无法恢复健康了啊!”天遥咳了几声,“我想我活不长了,随时都会断送性命。我希望你能照顾我孩子一生。” “你就放心。” 时间过的很快,五年一下子就过去了。 仁子有一米多高了,长成一个漂亮男生。 “母亲,走快点。”仁子跑在海滩上。 “仁子,母亲跑不动了啊。你慢慢跑别摔伤了呀。”天遥觉得头重重的抬不起来。气也短了一大截喘不过来。 “知道啦!” “那你别跑远啦,母亲坐着休息一会啊。” “母亲,你说海的那边是什么啊。” “海的那边啊还是海啊。” “那我们后山的后面是什么啊。” “后山的后面还是山啊。” “那天上的太阳上面是什么啊?” “太阳的上面啊是天啊。” “那我们头顶上是什么啊?” “还是天啊。” “那月亮为什么时圆时缺啊?” “那是因为月亮时笑时哭啊。” “难怪月亮总是缺时多圆时少了。” “你说为什么呢。” “是因为她总是在晚上出来,没人陪她能不哭吗?” “我家仁子好聪明哦!” “母亲,我今天晚上要和您睡。” “为什么啊?” “因为我在晚上就会想您啊!” “那么你绕那么大的弯子就是想要我今晚陪你睡觉啊!” “不是您想的那样啊,我每天晚上总是在梦里想着您,但您不在我身边,我想我也是白想啦!” “你都长大了哦。” “我还没有母亲高啊,而且我一个人一个房间我很孤独的,我一孤独啊就想您啦,我也身不由己啊。” “小东西,那母亲天天陪你睡觉啊。” “太好了,那我的月亮天天是圆的啦!”小东西在沙滩上蹦蹦跳跳。 第二天。 “母亲——” “娘——您去哪儿去啦?”仁子到处找娘。 仁平从书房出来,问:“仁子,过来爹这儿来。有什么事找爹啊。” “爹,母亲不见啦,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仁子,你娘亲出海了啊。” “那母亲也没有和我道别就一声不响的走了啊。”两只汪汪的眼睛快要流出泪来了。“你母亲会回来看仁子的,不许哭哦,男子汉不轻易掉泪的哦。” “是。”仁子硬生生把眼泪给咽了下去。 “来,爹问你喜欢什么啊,想吃什么啊?我帮你弄去。” “我……我想……想知道母亲从哪个地方走的,我……我去那儿等她回来,母亲答应我的每天晚上陪我睡觉的啊,为什么走了呢?我一直很乖的。”说着说着,差点哭出来了。 “好吧,我带你去。” 来到了溪边的一个小小的码头。 仁子朝海的方向望去,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仁平呆呆地望了仁子好一会,心里不由感叹。 “爹,你能确定我母亲会从这个渡口上岸吗?”仁子忽然问了起来。 “如果你母亲回来的话一定会从这上岸的啊。” “那我就放心了。” “那你现在想干什么呢?” “我等我娘回来。”坐岸边远远望着海平线。 一个月过去。而海的那边还是海,但是在仁子心中海的那边是母亲。 “仁子——爹叫你过来。” “知道啦。我就来了。”仁子跑到爹身边,牵着爹的手随爹回去。 “仁子,想母亲吗?” “恩。” “那你想不想母亲送你东西呀。” “想。” “你看。”仁平从怀里拿出了项链,项链坠子圆圆的很大。 “这个是什么?” “这就是你母亲要给你的东西啊。你看喜欢不?” “我喜欢。”仁子接过项链,看了看就放在怀里。 “难道你不想把它戴上吗?” “我……”慢慢从怀里拿了出来戴在脖子上。仁平看了看仁子眼睛和脸心里滋味似掉进五味坛。 “仁平——你让我好难找啊!”一个女子带着一帮人从后面跑来。 “呀!”仁平回望吓了一跳,“你……” “怎么?没想到吧。看你还逃不?” “爹,这坏人是谁啊?”仁子问。 “好你个仁平。在外面都有种了啊。那贱女人在哪?我要她死在这。” “爹这坏女人是谁。”仁子说。 “小孩子不要骂人哟,来人了把他给我绑了。”两力士就来拿人。 “你们敢。”仁平喝退了力士。 “两个都逃不了。”坏女人突然显出了第三只眼。两人都晕过去。 等仁子醒来,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房子。仁子走了一圈。自己都糊涂了是不是在做梦。 “爹——”门是锁住的打不开。 外面很闹。 此时门开了,一位女子送了水果放在桌上。 躲在门后的仁子想逃,却被女子擒住了。 “放开我。”仁子两眼盯着女子,突然仁子的眼睛变得异常,女子应声倒地。 仁子离开了房子。往很闹的地方走去,不想来到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很多人围着一个很高的台柱,台柱上捆住一个人,仁子远远看出是自己的爹啊! 台柱上站着的是那个坏女人,这个坏女人是仁母啊。 “烧死他,烧死他。”台下的人大喊。 “好,好。大家安静。”仁母做了个暂停的动作。台下的顿时做出了反应安静下来了。 仁母说:“仁平身为仁主却不为仁氏家族做贡献,只知道在外面乱混。还居然背着夫人在外面与他人生下一子,此罪不可赦。也请大家注意了,特别在家做家务的男人,你们的责任是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这是我们仁氏家族的规矩不可冒犯。今天我们的仁主将为他所犯下的罪而付出代价希望大家恪守我们的家族的章法。现在行刑,点火——” 仁母从高台飘了下来,接过火把往高台扔去。台上的浇过油的木柴燃起熊熊大火。 “爹——”仁子大叫一声。 “快拦住他。”仁母吩咐。力士抱住仁子。仁子争扎没用。 “你们都是坏人,我要我爹。”仁子死死地盯着仁母。 “小子,你别叫。都是因为你,你爹才死的,你可知道。”力士喝道。 大火把仁平包围起来了。仁平大笑,“可怜的人啊,一个个麻木身躯什么时候觉醒啊。” “放肆——”仁母此第三只眼一出,仁平瞬间给蒸发了。 “爹——别离开我,你不见我该怎么办?”仁子哭了。 “把孩子给我锁在房子里,没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是。” 仁子又被关起来。 3 “放我出去,我求求你们了。”仁子弄得门吱吱响。 “你是谁啊。”外面来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是仁平和仁母的女儿名儿叫仁娃。 “恩,我是仁子。你是谁啊?” “我是仁娃,你为什么关在里面呢?” “是个很坏很凶女人把我关在这。她很坏的,把我爹给烧死了。我恨死她了等我出去了我一定烧死她。” “哦,那女人是谁啊?” “是,是坏女人。” 仁娃听了就笑了,说:“你饿不?” “我就是饿死我也不吃你们给我东西。” “为什么呀,怕有毒啊。真是胆小……” “谁说的。” “我有糖,你吃不?” “糖?是什么东西。好吃吗?我要吃……吃鱼,你有吗?” “哦,我身上没有!我去火房看有不?”仁娃跑去厨房。过一会会来了。 “没有鱼,我帮你带来了鸡腿。” “呃,也行。”仁子伸手去接。 “慢着。给你东西吃还不叫我姐姐。” “哦。”仁子心想:“还想要我叫你姐姐,我恨不得吃了你。”仁子懒懒的叫了一句,“姐姐,我饿了。” “乖,饿了要记得叫姐姐。我随时拿东西给你吃哦。”把鸡腿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这个好吃吗?”仁子接过鸡腿用力去咬,心里不忘说“咬死你……” “我还有糖,吃不?” “拿过来我看看。” 仁娃拿一块大大糖给了仁子。 “这个能吃吗,看起来像石头。”仁子拿着糖端详了好一阵。 仁娃又笑了,说:“你慢慢吃慢慢看,我走了。” “姐姐,别走好吗?你能把我放出去吗?” “不行。我没钥匙。” “哎,我在这都要闷死了。我保证我出去了我不乱走,如果我乱走就把我再关在这个房子里。你说怎么样?” “懒得理你。我走了。”仁娃走了。 “喂,我还有话说啊。别走。” “我不叫‘喂’,叫我姐姐。知道不?”声音远远传来。 “如果我有法术那该多好啊。”仁子自然自语。 第二天。 仁娃匆匆而来。用钥匙打开门了。 “姐姐……” “嘘——别出声。我们赶快走。”仁娃离开时还把门锁上了,还偷偷的把钥匙放回去,带着仁子去了后山竹林玩去了。 “姐姐,你对我太好了。” “知道就好。” “姐姐,我想学习仙术。像你一样,那样我就不怕别人欺负我了,我学会了先要打那个死胖子一顿。” “哼,还没学会就记得打人还得了。” “呃,那就不打人了。打坏女人。” 仁娃听了笑了,说:“不说了,好不容易才出来。” 这里也有一条小溪正好也流向海,看起来很像仁子住过的地方。 仁子好像回了自己的家,还幻想着母亲在叫他。 “母亲——你在哪呀?您回来看我了吗?”仁子跑着叫“母亲”。 “你母亲怎么会来这呢,你是不是好想家呀?”仁娃跟仁子跑。 “不,你听听是有人在叫我啊,是我母亲的声音。” “哪有,我没听到。” 仁子站在一块石头上眺望远远地海平线。 “原来我母亲没回来。”轻轻地叹着气。 仁娃又笑了,说:“看你怎么都像个呆子。” “姐姐,我问你这个山的后面是什么啊?” “是大海啊。” “错,我妈说山的后面是山,怎么会是海呢?” “那我妈说这座山的后面是海,那座山的后面是山。” “是吗?” “当然了,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以后我慢慢教你。” “太好了,那我要学仙术。” “好啊,让我看看你的额头。”仁娃看了看,说:“难道你没有开天眼吗?不对呀。” “什么呀?”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仁娃认真想了想,说,“我知道了。仁子,你用念力试试能不能用眼睛把那个小石头打碎。” “这个——让我试试看啊。”仁子闭着眼许久。 “你想睡觉呀,我要你用眼睛,谁要你闭眼。” “不是,我是在想那石头,想着想着那石头就到我心里去了我心里,我闭着眼睛想着想着那个石头就破了。” “可笑,还想着想着。你真——”还等仁娃说完仁子的眼睛放出异样的光正好正对仁娃,仁娃昏睡过去了。 等仁娃醒来,自己却靠着墙坐着,仁子却不见了。 “仁子呢?”仁娃跑到关仁子的房间去看,却没在,便急了。“仁娃,你在干什么?”仁母来了。 “呃……我……我没干什么。来看弟弟。” “哦,那你急什么,难道他欺负你了?” “没有,娘。他不见了。” “什么,谁把他放走的?” “是……是我。”仁娃低着头。 “你……”仁母手指一指,“那么他跑哪去了?” 参天古树,古藤萦绕,一片茂密的森林。 仁子在里面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傍晚的夕阳很美。 仁子走累了就在大树下休息。一心想回到自己的家却忘了自己走到大树林里来了。仁子睡着了。 天好像亮了很刺眼。仁子醒了,但是不幸的是自己躺在一个黑乎乎的大猩猩怀里。猩猩两只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仁子,看起来很可爱,但很恐怖。 仁子想:“这黑乎乎的怪物是什么啊,这真让人看得有一点害怕。这回怎么才可以逃走啊。” 大猩猩摘了野果给仁子,仁子接过果子吃了起来。仁子说:“您是谁啊?” 仁子却忘了眼前的不是人。猩猩也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只知道抱着在身上就是自己的孩子。 “您不说我也知道。您是猩猩。”正是仁子自言自语说个不停时。猩猩却睡着了。 仁子看到猩猩睡着了就慢慢地争扎,估计猩猩太累了睡得很死还打着呼噜。 仁子这次又成功脱逃。 但这次逃难途中并不走运啊。还没离开猩猩半里路,就碰到了寻食的老虎。 老虎看到仁子就向他冲来。仁子吓呆了,一见旁边有个树洞就往里面一钻。树洞刚好能容下他。这老虎哪里会甘心让看到的猎物逃走啊,就拿牙齿咬树。 “有人吗?救救我。”仁子大喊。 此时,那大猩猩出现了,见到老虎格外的恨。正对着咬树洞的老虎一拳,然后骑在老虎背上,又打又咬。不到半刻老虎就打死了。 仁子爬了出来。猩猩一把就抱住了仁子,速度爬上树。 正是仁子没想到的是仁母带人找来了。 “畜生,还不把人放下来。”仁母大喝。 “坏女人,我是不会回去的。”仁子说。 “哼,这个不由你。下次还敢跑,就打断你的腿子。” 大猩猩很生气,这一生气就想打人,把仁子放在树杈上,就跳下来。 “好你个不怕死的。”仁母气红了脸,“天眼,开。” “不要——”仁子大叫一声。 大猩猩“呯”的一声炸了。 仁子死死地盯着坏女人。 回到了乾宫。 仁母重新把仁子关在一个小院子里。为了不让仁子逃出来,对整个院子设了咒语,每天三餐让自己的人去送。 4 太阳每天从后山爬起到前山落下,月亮缺了又圆了。 孤独的无助的默默地看看天,大概天上的星星有几颗仁子都知道了。 每天学着仁母在杀大猩猩的那句话,“天眼,开!” 这天。 “天眼——开——”仁子大叫。 突然外面有人笑了。仁子奇怪就去看。 “仁子,姐姐找你玩来了。” “哼!我没空和你玩,你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好玩呢,还来这。” “好没良心。你害的我在石室闭门了一个月,现在才出来。” “那你还来这干什么啊?” “来看你啊,我有糖你想不想吃啊?” “糖故是好吃,但我一个人在里面。没人陪我,我晚上怕黑。还有哦,天眼怎么才能开啊。” “哦,你的天眼啊,好像你的眼睛比我的还厉害呢。还开什么天眼。” “哼,你骗人。” “哦,怎么你难道逃走是为了找母亲。” “恩。你还能放我出去不?” “不能了,因为门上有咒语,开不了门。听说等你长大了让你做仁主。所以你是不能乱走的。” “我不做你们的仁主。” “哼,那也由不得你。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 “那你教我仙术。我就不走啦。” “呃。那我怎么教呢。哦,我给本书给你,你自己看,我就教你认字。” “行。” 两个月过去了。 “呯——” 池子的水溅得老高。 “我成功了。”仁子高兴地乱碰。 “差的远呢。那本书才看了多少页你。” “才领会五十八页。” “你学些什么啊。” “穿墙术,分身术,幻术。” “你别学这些与逃跑有关的法术。” “哼,你们不放我我只有这样啦!” “那你的天眼开了没?” “那个好像开不了。我试试穿墙啊。”站在外面的仁娃看着仁子从墙中穿了出来。 “你还真出来了。不是说咒语把整个院子封住了吗?” “呵呵,你看到的是我的分身。我人在家呢。”仁子在家笑了。 “你还玩我啊。”仁娃哭笑不得。 “仁娃,你在干什么?”仁母来了。“我……我在这里看……看花!” “看花?给我回去。”仁母拉着她就走了。 几天下来仁娃再也没来看过仁子。 仁子天天等着仁娃,却没消息,问送饭的阿姨,每次都说不知道。仁子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仁娃自从被仁母带走再也没消息。 “幻术,梦境。”仁子游戏在幻想的梦境里。 早上,仁子在池子里玩泥巴,来做了几个人偶。大的是父亲,小一点的是母亲,最小的是仁子,还有个漂亮的是仁娃。池子里清澈的水浑浊了,水蛭此时就附在仁子的大腿上吃早餐呢。 仁子一见吓呆了,连忙爬上岸。水蛭慢慢长大了,由小拇指大变的有拳头大小了。吸完血的水蛭从大腿爬到地上,仁子跑到哪它跟到哪。仁子见到它就脑后冰凉但看他爬的样子的确可爱,自从那次吸血后再也没吸仁子的血了,故仁子也不建议它跟着他跑了。日子久了却更加亲密了,有时仁子还和它说话。水蛭能听懂他的话,有时还能帮仁子抓老鼠。晚上的老鼠少了而且还有水蛭的陪伴睡觉就不怕黑了。 人偶风干了,仁子拿笔坐在石头上给人偶化妆。 “吃饭啦!”仁母进来亲自送饭。 “坏女人,不吃你送来的饭。” “干什么?” “不告诉你。”仁子把头撇过去。 “喝,才几天就不求我放了你了,很厉害嘛,看来生活的很有趣嘛。”仁母走过来。 “哼。给我出去。” “哟,还赶起人来了啊。”仁母看到了大大的水蛭了,说:“这是什么东西怪吓人的。” “这是水蛭。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仁子把水蛭抱在怀里。 “这泥人是你做的。”仁母拿着大的人偶看。 “把它还我。”仁子伸手去抢。 “……”仁母不小心把泥人摔在地上,泥人坏了。 “为什么你要破坏我的东西。”仁子起身就抓仁母的手臂咬。 “放手。”仁母手一甩,把仁子甩了好远。 水蛭随机咬住坏女人的腿。坏女人一把抓住水蛭往地上一摔,还用脚踩。软软的水蛭被踩成肉酱了。 “哼!真是个没教养的孩子。”说完,气匆匆地走了。 可怜的仁子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这时水蛭的肉酱变成了很多小小的水蛭,过了好久小小的水蛭慢慢的合体变成原来的样子。大大的水蛭很虚弱缓缓地爬到仁子身边,仁子看到还活着的水蛭又是惊喜又是心疼。抱着水蛭用自己的血喂给水蛭吃。吃过血的水蛭恢复了活力。而仁子却晕倒在地上。 之后仁子再也没有心思去捏泥团而是专心的学习仁娃给自己的那本书,一字一页的看了又看,就这样五年又过去了。 十岁的仁子又长高了许多了,变得更加俊美了。 “不和你玩了。”仁子说。 “你输了。”另外个仁子说。 “你把你的宝宝给我玩。” “你不是有个吗?” “我的是假的。” “那……就换一下吧!”仁子暗笑。 “你笑什么?” “没,给你水蛭。你的给我。”两人换了一下。 “那么继续下棋吧。” “不来了,我先玩一下水蛭。” “呃……”仁子说:“你出去打听打听有什么趣事,回来讲给我听。” “有什么好处。” “真水蛭给你玩,我玩假的。” “那说好了。” “是,我不会骗自己的。” 分身去了。 正殿。 仁母和仁老商量事。 “仁母,您知道不今年成立生死簿组织。而且还要从八大峰四大山选出两女两男。好像每个地方一定要派出至少一人去参加。”仁老说。 “难道没有年龄的要求吗?” “哦,十岁到二十岁之间。” “呃……我们家族本身人才就少。自古以来我们家族人是不能离开乾峰的,特别是男子。” “但这是上面的要求啊。” “那该派谁去。” “仁子。可以去的。” “他?他什么都不会。不是去丢我们仁家的脸吗?” “就是要他去啊,派他去的原因好多。第一,他没天眼,就是说没有我们仁家高贵的血统;第二,他没仙术,是不可能被人看重的。您说有这两个理由还不足以让他去。” “这也是哦。他没天眼就是被选中也无法拥有我族天眼的法力。他没仙术就是说他不可能选上自然会回来。”仁母想。 “好吧,就依你吧。”仁母答应了。 仁子的分身正好听到了,望望没人看到就偷偷回到院子。 “打听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你听着啊。”分身把听到讲给仁子听。“这个应该是好消息吧。真想早点离开这。” “分身,散!”分身不见了。 仁老进来了。 “孩子,还好吗?” “恩。婆婆。” “从今天起,你可以随时出入院子了。” “那我自由了?” “是。”仁老慈祥地笑笑。 “那我现在出去了。”仁子跨过大门,回头看看仁老,说,“我真的出去了呀。” 仁老说:“你可以出去玩啦,因为你长大啦。” 仁子跑出来了,走在从来没走过的路上。外面很大很漂亮,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充满花香的院子旁。 “你是谁?”里面有人问。 “您是问我吗?” “是。” “我是仁子,你是谁啊?” “仁子,我是仁娃呀!”仁娃说。 “姐姐,原来你在这。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去找我啊。” “我也被封在院子了啊!” “我出来了可是你却关在里面。都是我害了你。”仁子伤感。 “没事。你还好吗?” “恩。我很好。你现在饿不?” “呃……我不饿。我有糖,你吃不?” “恩。” 仁娃从围墙里把糖扔了出来,仁子接了糖,说:“你的糖很好吃。” “我想看看你的模样。” “恩。”仁子的分身入墙而进。 “长高了呀。” “姐姐,你长的很漂亮呀!”分身乱叫。 “姐姐,我的分身不听话了。”仁子说。 “呃,看来你的分身很调皮啊。” “是。”仁子说。 “哪有。”分身说。 “分身术,破!”仁子收回了分身。 “姐姐,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没用的。到时候害了你了。” “不。我知道怎么才能救你。你等着。”仁子走了。 仁子回到自己的院子。 仁母和仁老都在。 “你们想干什么啊?”仁子说。 “呃……是这样的。你被选中去参加生死簿组织的参选人了。” “为什么是我啊。我没有仙术。又没开天眼。” “呃……” “好,我去。但要答应我把我姐姐放了。” “你姐姐是谁?”仁母说。 “是仁娃。” “好吧。就依你。”仁母说。 “那就好了。”仁老笑笑说。 “什么时候才放啊。” “明天,就明天。”仁老说。 “为什么是明天呢。” “哦,你明天就起身走了,在那个时候你就能看到你姐姐了。” “恩。你不要骗我啊。”仁子说。 “哼!你就放心。”仁母走了,仁老也离开了。 5 早上。 仁子背着包包跟着仁老,离开乾宫。 渡口只有一艘帆船。冷冷清清没人来送。本想着姐姐能送送自己的。但总是没看到。站在船头的仁子回望了几眼,这个可恨又留恋的地方使得仁子心酸,好像自己这一去再也不能回来一样。 远远地离去,远远地望着远远的山。 在海上漂了八天才进入河道。河畔一片片茂密的森林,真是鸟兽的天堂。河水清澈可见水草,鱼儿在水里追逐。给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帆船缓缓地靠岸。 仁子疲惫地上了岸,硬是被仁老拖着走。 两人在路上走走停停,五天过去了还没走出这片森林,缓缓地又走了六天才走完。 只见前面是个悬崖,远望去时却见一片湖水,湖面云绕着白雾,再看远点隐隐约约看到一座很高很大的倒锥形的山立在湖面。 “你看,那个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仁老指着那个山的平顶上。 “婆婆,那是什么地方啊?” “哦,那里是水宫,是赵氏家族的窝。” “这里比我们那大多了,但是我们怎么过去啊?没天桥。” “呃……我抱你飞过去。”仁老抱着仁子飘然飞了过去。 水宫的广场好大,有乾宫的两倍大,其建筑雄伟而华丽。 广场已有许多人了。 此时,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跑来迎接。 “仁老大人,请跟我来。孩子就在广场玩吧。”少年说。 仁老把仁子留在广场就跟着少年去了。 仁子一个人坐在石雕旁。一手抱着水蛭一手撑着地,发着呆望着远方的人玩耍。 “喂,你哪来的,一个人坐在这。”一个与仁子年龄貌似相仿的男孩来打招呼。 “我是乾峰的。你呢,你是谁?”仁子望着这个男孩。 “我是木峰的。我是李惠丰。你呢,叫什么啊?” “我是仁子。” “那我们就认识啦!”李惠丰挨近仁子坐着。 “恩。” “你怀里抱着什么啊?”李惠丰指着仁子怀里的水蛭。 “是水蛭。”仁子将水蛭抱起来给李惠丰看。 “怪吓人的。”李惠丰冷不跌把身子往回藏。 “样子不好看但是好的啊。”仁子把水蛭抱在怀中。 “呃……我们还是去那边玩吧。”“好。”仁子跟李惠丰去玩了。 “李惠丰,你带谁来了?”这时一个身形臃肿的胖小子跑来。 “是仁子。”李惠丰介绍。 “哪的?”胖子问。 “乾峰的。” “哦,那个只有女人才能当家做主的家族啊。还听说他们的仁主都被活活烧死了,还留下一个野种。”说完就大笑。 “你——”仁子愤怒,一拳打中了胖子的脸。 “你小子想死!”胖子退几步,把手摊开。嘴里念着:“画影,开!” “幻术,梦境!”仁子大叫。 “慢着,你们两个别这样。”李惠丰忙拦住。 “请你向我道歉。”仁子指着胖子。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刚才说的话,是因为你就是那个野种吧。呵呵……”胖子开怀大笑。 “去死吧,死胖子!”仁子右手一指,胖子应声倒下。 “哎呀——”李惠丰赶忙把胖子叫醒。四围围观的人很多,都给惊呆了。胖子羞怒不已。 仁子“哼”的一声就离开了。还是一个人坐在石雕下。 过了一会,胖子带了好几个人来。 “起来,小野种。”胖子说。 “你——”仁子咬咬嘴唇,想骂人却把字句给吞下去了。 “怎么,不服气是吧。”胖子说。 “我……”仁子又忍住了,因为他想起婆婆一句话“不要在赵家水宫与人发生争执”。 “啪——”胖子给了仁子一个耳光。 仁子站起来了,低着头想从侧边离开。却被人拦住了。 “你们想怎样?”仁子说。 “哼,我们也不想。只要你当着众人说自己是野种。我们就放过你。”一个高大的说。 “你们——我——”仁子脏话说不口。 胖子等人拦住仁子不让仁子走。 正当这个时候,背后一人大喊:“你们一群人还敢欺负小孩子还不离开。” 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胖子等人闻声都匆匆离去。 原来这人已是年老人,也许是这里的管事的吧。 “没事吧,孩子。”老年人说。 “恩。我没事,谢谢您。”仁子低着头往没人的地方去了。 老年人看到这幕也只是摇摇头。 夜晚。 月色好美。 仁子抱着水蛭来到池水边给水蛭润身子,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悦耳的笛声。 仁子好奇便走向笛声传来的地方,没想到那吹笛的是白天为自己解围的那个老年人。仁子没有打扰的意思便想悄悄离开,但是笛声忽的停了,老年人说话了。 “既然来了,不来陪陪我,是不是不近情意了。” “是。我不是故意来打扰您的。”仁子说。 “喔,既然来就过来吧!我老人家讲故事给你听。” “是。”仁子过去挨着老人坐下。 “在很久以前。”老人讲起故事来,“那是一个家族之间纷争的时期,战争使得老百姓苦不堪言。有个叫天族的家族拥有一双完美让人嫉妒的天明眼。其天主天一立志统一天下,创造和谐平等的人间。拥有神力的天明眼的天族很快就征服了各族各部,终于天下归一。天一便成为第一代天帝。成为天帝的天一为了人世间的完美把一生修炼的灵气赋给大地,也就是大地有了灵气才生长出这万物,也就成就了现在这样的地大物博的人间盛世。后来二代天帝天涯把天下分成五山八峰分别为金山者天族、木子山者李家、水宫山者赵氏、火源山者陈氏、土地山者刘氏;还有乾峰、坤山、骊山、九子山、五名山、女儿山、宫西山、天神松子浮土山……” “您说好像不是故事吧。”仁子摸摸头,但却不小心打断了老人的讲述。 “哦,不是故事,是历史。” “那么现在的天帝还是天一吗?” “那当然不是啦!” “是谁啊?” “是李家的李坎。” “那为什么是李坎呢?” “哦,这是当时天一规定的只要有能力者就能当上天帝。” “那么天族的这次有人会参加不?” “呃,这个——不好说。” “哎,我连天眼都不能开。他们都说我是我父亲在外面偷女人生出的野种,说血统不纯。”仁子说着说着就很气愤。 “哈哈,傻孩子。天眼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开的啊。” “那么您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开眼啊?” “天眼和天明眼很相似,它们都能射出七种不同颜色的光。只要能控制好色光就能很容易开眼啦。” “哦,是这样的啊,我以前都糊涂死了。”仁子恍然大悟。 “天族和仁族听说很古以前是一家哦。” “是吗?如果我有一双厉害的天明眼就不怕别人欺负了啊。”老人笑了,说:“傻孩子,何必要看着别人的脸色活着。” 仁子睡在石头上。 清晨的太阳透过茫茫的雾忽隐忽现。 整个水宫被云雾笼罩,宛若仙境。 仁子好像做了个梦,这才醒又给沉醉在梦幻般的仙境里。 “别看了,这是赵主的画梦术——是种幻术。”老人走了过来。 “这真是太完美了,赵主真的很厉害!” “这还不算什么,你看看这个水宫山看上去是着地的其实它是浮在水面上的,这就是赵主厉害的地方。” “啊!”仁子惊讶。 “别在这里感叹了,选拔赛马上就开始了。” 老人带着仁子来到广场。 只见人已排成两队:左边为男队,右边为女队。 仁子赶忙跑过去站在后面,回头望了老人,老人此时竖起大拇指。 主考官清点了人数之后,由男考官带着男生往西边的赛场,由女考官带着女生往东面的赛场。 进去才发现东西赛场本是一个赛场,以前这赛场是个格斗场。此时的格斗场被一堵墙分隔了。而比赛的规则是所有的人一起进赛场在规定时间谁还站着谁就赢。 此刻观众已坐满。就等着开赛的大鼓敲响。 站在高台上的主考官大声宣告:“所有的考生注意了,此次考试不比以往,你们是伤是亡都得由自己承担,我们是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现在如果有退赛的现在得马上离开,不然就没机会了。”主考官停顿了一会。见没人退缩便击鼓三声,“开——赛——” 满座的观众一片欢呼。 仁子才在场上站稳脚,心里还想着其他的事儿。忽的一拳打过来哪里躲避的开,生生的被打倒在地。回看是谁,原来是那个在广场上欺负自己的胖子。后面还有五个人,原来这五人和胖子是一起的。 这真是冤家路窄啊。仁子想站起来,却被此六人按着在地,六人十二只手一起打。 奄奄一息的仁子留着泪,一只手指着远方,嘴里说着,“你——” 6 “你——好——狠——”仁子心里很复杂,好像被欺骗一样。 “分身,破!”躺在地上的仁子忽然消失了。 胖子等人一脸惊讶,回头一望,仁子远远站在那。此时仁子对着他们扮个鬼脸,气得胖子直抓头。 “抓住他。”胖子带着一群人去追仁子。此时,赛场上一片混乱。 仁子沿着赛场边边跑,胖子也沿着边边追。 “仙术,冰剑。”李惠丰“哐啷”拔出冰剑。冰剑乃是北川寒铁炼制,能使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固成冰。 刹那,整个赛场给冻结了。观众都给吓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男孩是李家的呀!厉害!” “能有此修为这是了不起啊!”大家都称赞不已。 正在大家称赞李惠丰时,一人破冰而出,手拿毛笔。 “李惠丰,你的冰剑要杀人还差的远呢。接招!”此人在空中写下一个“火”字。只见漫天飞火,似雨而下,刚刚结好的冰遇火便化。被冰在里面的人突然从寒冷到火热许多人受不了都倒下了,能动的几个在场上乱跑。此时烧伤的冻伤的倒地一片。 仁老从一开场只盯着仁子,现在忽然仁子不见了,心里很着急,两只眼睛在倒在地上的小孩里寻找。 赵主点点头,笑着对坐在旁边的人,说:“你们看那可是我赵家的赵朗啊。”说着站起来拍手鼓掌,观众跟着一起站起拍手鼓掌。 李长老坐着有点不安。心里一直关心着自己的孩子,大喊:“丰儿,坚持一定要坚持,你的冰雨呢,用冰雨。” 这次比赛好像成了李赵两家的仙术大比拼。观场的李家赵家人比在赛场的人李惠丰和赵朗还要紧张。其他家族的人就在一旁打赌谁赢谁输。 这时李惠丰御剑腾在半空,嘴里念着咒语。同时赵朗腾空拿笔好像在画一幅山水画,只见笔笔生辉,短短瞬间一幅巨大的山河画呈现在众人面前。 观众无不“哇”的一声称叹。 李长老不禁站了起来神色紧张。赵主一脸微笑,赵家的人都把眼光投到赵朗身上心就好像要跟着赵朗那支挥洒着的笔起起伏伏。 “好样的!”赵主叫了起来。 “黑暗——”这时李惠丰念道。 瞬时整个现场一片黑暗。 “这是怎么回事?”观众有些不安。 “十三夺心阵,暗字诀?”一脸微笑的赵主顿时吓住了。只听得里面拳脚声。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忽听“呯——”的一声,白光一闪只见半空同时掉落两人。赵朗落地后退好几步才停下,李惠丰同时也后退了好几步,两人已是筋疲力竭。 这时仁子从墙里探出头来,见赛场上满是受伤的躺在地上的人,很特别的是那胖子可是四脚朝天僵硬着呢。这下仁子放心地出来了。 赵朗见没分胜负,准备再次进攻。 这时,“叮——”停赛的钟声响了。 再看赛场能站在场上的只有十二人。 而女赛场由于李赵两个的战斗,完全毁了女赛场自由比赛,使得还没开赛多 久人都躺下了。唯一能勉强站起来的只有四人。 最后主考官宣布进入复赛的名单: “男赛场留下来的是:李惠丰、赵朗、赵强、曹力、杨伦、乔言、刘梦理、 陈文、麦田、齐洛、西敬、仁子。 “女赛场留下来的是:西娇儿、赵莹莹、李萍、陈雨。 “以上人员三天后进行复赛。今天比赛到此结束,请大家离开。” 大家都离开了。 仁子一人离开了赛场,虽然觉得进入复赛而自豪,但总觉得不是滋味。路上开始还抬着头走着,但听得人们都在为李惠丰与赵朗谁胜谁负而争得面红耳赤,特别是听到“李惠丰”这名字时不由地震着了,头也不由地低下。 “你丧气什么?”老人走过来。 仁子抬头看了看老人慈祥的微笑。 “我……我好差。”仁子说“差”字声音很小。 “哦,你就为这个,你很厉害了,能进复赛。好多人都进不了呢。” “那是因为我……我躲起来了。” 老人笑了笑摸摸他可爱的脑袋。 “去吧。回房间去吧,休息休息别多想啦。”老人离开了。 这时,李惠丰一拐一拐走了过来,看起来精力很是饱满,满面红光。 “仁子,你也进复赛啦!很厉害哦。” 仁子听到从李惠丰嘴里的“厉害”心里很不自在,很不高兴地说:“恩。你一样。” “站在这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走,今天和我住一个房子吧。” “我?”仁子很不情愿。 “告诉你,这里晚上有鬼。我昨天晚上睡都不敢睡。”李惠丰一副像被惊吓的样子。“是嘛?我昨天没回房间。但我也好像很怕鬼,你还是找个胆大的吧。” “那些胆大的都喜欢一个人一个房间。我昨天都找过了呀。”李惠丰哀求道。 “那……” “那你就答应了。”李惠丰硬拉着仁子到他房子去。 “明天我带你去玩啊,我知道这里好多好玩的地方。”李惠丰一副老大的样子感觉有点滑稽。 晚上。 李惠丰早早爬到床上把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仁子和衣躺在床上。 晚上的老鼠搬到了凳子“咚咚”响,李惠丰吓的直哆嗦,小声地叫仁子:“你没睡吧。” “没。”仁子说。 “你听听鬼要来了。”李惠丰说,“告诉你哦,这里以前有个女子吊死在这个梁上。再晚点就会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是吗?”仁子半信半疑。 “是的。”话刚落音,远远地传来女子细细的哭声。 “我就知道鬼来了。”李惠丰把头缩进被子里。 仁子下床慢慢推开窗看没什么。就往回走。刚走不远感觉不对回头一看,一白影从窗口飘然而过。仁子吓得心都凉了半截。赶忙爬上床和李惠丰争着抢被子盖,弄得一夜都没睡好。 “今晚还是去我那睡吧。”仁子无精打采地说。 “好啊。”李惠丰巴不得。 “好想睡觉啊。”仁子打了个瞌睡。 “别。今天早上我带你去看好看的东西。” “好啊,水宫的早晨很漂亮。”仁子顿时有了精神。 “还有更美的你没看到过。”李惠丰一脸坏笑。 “现在吗?” “恩。快点。不然就没了。”李惠丰拉着仁子跑。 他们俩来到后宫。李惠丰悄悄地对仁子说:“走路要小心不要出声,不管看到什么不要叫出来。”仁子点点头。 这里房子很多,里面还冒出热气。 李惠丰走到一个漂亮的房子下就停下了,一手拉仁子蹲下。李惠丰笑说:“就这里啦!哇——”李惠丰把头探到窗子口,嘴里不由称美。仁子好奇也探头去瞧,原来里面好多漂亮的女子在澡池里洗澡。仁子见李惠丰口水都流出来了,不由有点扫兴,说:“好色鬼。” “这不是好色,你懂什么啊,这是人间最美的风景。”李惠丰一本正经地说。 仁子看了李惠丰一眼便坐下来,嘴里嘀咕。“小鬼,看什么?”一个阿姨跑来。 李惠丰拔腿就跑。仁子还没反应过来,等想跑时被阿姨一把抓住了。 “小鬼,毛都没长就学坏了将来会怎样呢。” “放开我,我没偷看呀,李惠丰救我。”仁子争扎着。 李惠丰又跑回来救仁子,却被人抓住了还给打了屁股一顿。 然那个被抓的仁子却是个分身,这回把李惠丰气死了。 李惠丰一手捧着屁股一手撑着仁子,埋怨仁子,说:“你好狠啊!是分身也不告诉我。” 仁子笑道:“我的分身已经不听我的话了。还有你说过不要出声的。” “哎,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刚说这里,看到了前面有个精致的小屋,李惠丰把疼痛都给忘了,一拐一拐的飞飘过去了。仁子跟了过去。 “哇——”李惠丰眼睛都明亮着呢。 仁子见李惠丰这副表情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仁子一想准没好事,也探头往屋子里看。仁子脸红了一半,连忙把眼睛闭上不看。嘴里嘀咕着“李惠丰好色笨蛋”。 一会里面的女孩出来了,原来是西娇儿,后面还有李萍、陈雨。而李惠丰还探头在窗上看。 仁子眼睛死死地闭着蹲在地上,西娇儿一把抓住仁子,同时李萍一脚狠狠地踢上李惠丰的屁股。 “哎呀,仁子,快跑。”李惠丰还以为被抓住的是仁子的分身,自己就努力地跑,看他逃跑时还捧着屁股看着很滑稽。 李萍盯着仁子说:“你说你看到了什么?哪只眼睛在看?” “我——”仁子脸红彤彤的。 西娇儿说:“他好像没看,都是那个色鬼。” “抓到了是不?”赵莹莹出来。 “恩。一个小孩子。”陈雨说。 “才多大和娇儿妹妹一样大,能懂什么,放了他吧。” “我问你那个和你在一起的人叫什么名儿?”赵莹莹问仁子。 “是……”仁子咬了咬嘴唇。 “是谁?告诉我姐姐就放你,小孩不能说谎哦。” “是……是李惠丰。”仁子低头。 “哦,那个昨天在赛场上和我弟弟大战数十回合不败的李惠丰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赵莹莹说。 西娇儿放了仁子。 仁子慢慢走着,回头看没人追,赶忙跑。 跑着跑着,忽然又被人抓住了。 7 当仁子不注意时被人一把拉住了。 “呀!呀!我没偷看,什么都没看到。”仁子闭眼大叫。 “你吓傻了吧!”李惠丰说。 仁子见是李惠丰,心里满是不快,说:“以后再也不和你在一起玩啦!” “别啊!你是小孩哪知道女人的魅力。以后你就会明白。” “你们一个个都说我‘以后会明白’。我究竟会明白什么啊?” “就是说告诉你,你现在无法理解就这个意思,作为一个人成功的人士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让己无法达到的梦想。你有吗?”成功人士李惠丰手指着来的那个方向。 “我……”仁子想了好一会,以前关在院子时总梦想着能出来,那现在出来了,梦想是什么呢,自己也没想过,但别人问起总不会说自己没有梦想那是一件多么没面子的事啊! “我的梦想是进生死簿组织……”说完自己好像有点心虚。但说出来了为了不让站在身边的这位对手看出自己心虚的表情,故意装着很傲。 李惠丰上下打量,让他很惊讶的是站在身边的这位居然就是那位在自由赛中唯一没有受伤的那位。 仁子见李惠丰这样看自己不免有些不安,心想是否他看出什么来。为了不让他继续这样看自己,便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你说那个屋子里换衣的女子如何?” “不知道。” “很漂亮吧。那就是我的梦想。”李惠丰自信十足。 “好色。”仁子鄙视之。 “你——不明白就算了。” “哼,我姐姐比她漂亮多了。” “咦,那我想看看你姐姐。” “好色鬼。”仁子不理李惠丰自己走了,李惠丰跟着仁子后面打听仁子姐姐的样貌。仁子就是不说,急得李惠丰狂抓。 不知不觉走到广场。 看到了赵朗、赵强、还有胖子在广场游戏场荡秋千。 仁子忙拉住李惠丰,说:“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玩吧!” “为什么?熟人嘛不打招呼?”李惠丰走过去,仁子只好跟去。 赵朗见李惠丰走来,不由站了起来。 李惠丰向他们打招呼,“大家可好?” 胖子站起来说:“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天天玩,有什么好不好的。” “哎!小胖,这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别扭呢?”李惠丰搭着胖子的肩膀。胖子走开,说:“昨天你害得我好苦。弄得我的手现在还在哆嗦。” “那对不起了,但那是比赛啊,你们不会记仇吧。” “哼!那当然,但昨天我们好像还没打完。”赵朗说。 李惠丰微笑着,说:“小弟弟,我今天不想打架啦。” “那也由不得你。” 赵朗话一出,笔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瞬间一个个圈从所画的圈中飞出来,赵朗一声轻喝:“天锁!定!” 只见那一个个圈连起来像个小小的牢房,小牢房飞来想罩住李惠丰。 这时李惠丰念了一句咒语“黑暗——”顿时赵朗等人所站之地一片黑暗。李惠丰知道和赵朗斗下去是没什么好结果的,为今之计只好逃。所以带着仁子逃走了。 然在逃的过程不想却碰到赵莹莹等四人。 赵莹莹拦住他们的去路,说:“你们俩又做出什么坏事来啦?赶着逃命是吧,今天我就要让你们走不了。” “呃……我们没有做……”李惠丰支支吾吾。 “那你们跑什么?”李萍说。 “我们跑什么,还要你管!”李惠丰对着李萍大叫。 “哦,我们就管了,你敢怎么样。”赵莹莹双手插腰。 “我……我……”李惠丰说不出话。 “哼!你们俩个一大一小整天鬼鬼祟祟,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赵莹莹说。 “谁……谁说的?”仁子小声地说。 “哟!小屁孩错了还不认错哦。还像什么话呀。”陈雨用手点了点仁子的额头。 “我没犯错。”仁子后退几步。 “哦,你没错,你跟他在一起就是你的错,以后跟我在一起如何?”陈雨坏坏笑着,一手就把仁子拉到身边。 “来,来,姐姐教你怎么玩女人。”陈雨一把抓住仁子强行把仁子的嘴搬开把自己的又红又润的舌头舔到仁子嘴里。仁子哪知道这个是做什么,只觉得软软的润润的东西在嘴里蠕动。仁子脸都红了。一会仁子只觉得身子很无力,昏昏入睡,最后倒在陈雨怀里。 李惠丰看呆了,自己好想那个倒在陈雨怀里的是自己。 “这个小孩的灵气很温暖,看来我的法力又要增加不少啦!”还刚刚说着话的陈雨嘴里吐出血来了。 “活该,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赵莹莹说。 “不对,这孩子的灵气攻心,很邪很……”没说完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其他人一见都有些发慌只有赵莹莹很镇定,吩咐李惠丰道:“你帮我们把他抱到我们的房间去。” “是。”李惠丰巴不得,抱着陈雨,李萍抱着仁子。 一会来到一个漂亮的院落。 李惠丰在赵莹莹的吩咐下把陈雨抱进了陈雨的房间。而李萍把仁子放到西娇儿的房间,由西娇儿照顾。 赵莹莹二话没说就把李惠丰赶出大门。 李萍检查了陈雨的身体,却发现陈雨的心跳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控制着,如果不把这种力量从陈雨体内拔出就会造成身体瘫痪,严重则有生命危险。 李萍苦笑不已。 赵莹莹问:“怎么回事?” “这个……很难说。你知道吗?那个被她吸灵气的孩子是哪个家族的吗?” “这个不清楚。只有等那个小色鬼醒来再说。” “这也太邪了,也忒恐怖了。真是前所未见。”李萍摇摇头。 “难道伤到元神。” “不是元神,是灵脉,所有灵脉啊!” “灵气能伤灵脉,什么样的家族,恐怖——” “现在该怎么办呢?” “哦,我有办法了。我家有个老人,人人都称他是万事通。他绝对知道。” “那你现在去请他来,不然耽误了就没得救。” “是。”赵莹莹赶忙去找万事通。 过了半个时辰。 赵莹莹找来万事通。 万事通一进来看到陈雨症状,便笑了。 “万爷爷,您应该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吧?” “她这不是病,是灵气中毒。” “什么是灵气中毒?” “哦,因为不是所有的灵气都是相通的呀。她吸了与她不相通的灵气自然就中毒了呀。” “该怎么办?” “这个简单,把她放到冰水里一两时辰就好了。” 说完老人离开了。 赵莹莹、李萍按照老人吩咐的去做,果然一个时辰陈雨醒来了。 再看仁子这边。 仁子还是昏迷不醒。 西娇儿坐在桌旁边喝茶边望着仁子,不觉来个想法。 来到仁子的梦里。 好大的院子。 这是哪里呀?怎么这么漂亮? 西娇儿感叹。 只见仁子在一个美丽的女子怀里。 “娘,你都去哪了啊?我都找您不到。这次您终于回家了,您还要走吗?” 那女子不出声,只是抱着。 过了好一会,女子化成轻烟走了。 “您又走了吗?不要!”仁子跑了出门。一直跑到一个小小码头,对着远远的海平线叹气。 西娇儿跑过,大叫:“你还不回去。” “谁?谁?谁在叫我?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回去。 “我看到谁啦?为什么我总是一个人,谁能关心我。”仁子一直问着。 “回来吧!一切都是命运在作怪,回来吧。这里需要你。”西娇儿呼唤。 “为什么?能改变什么。我害死我爹。我爹现在在哪呀?” “改变命运,还有你的理想。” “哦,理想。我的梦想,我不能这样——我一定要回去。” “水!水!”仁子叫着要水。 西娇儿倒了杯水,把仁子扶起喂他喝水。 喝完后,西娇儿又把他扶下躺着。 一个晚上西娇儿一刻都没睡。 早上,再看仁子的脸觉得他脸色恢复了许多。 等仁子醒来,天已过中午。 李惠丰以看仁子为借口进了院子。 “仁子。好了没?” 仁子精神有些恍惚,只是本能地回答道:“我没事了。” 勉强起来,李惠丰扶着仁子。 赵莹莹过来了,对李惠丰说:“你怎么进来了。” “我来看仁子。” “是别有目的吧。” “没有。” “还说谎。你不是为了想来看我吧?”赵莹莹还真这么说的。 “我……我没有。”李惠丰居然脸红了。 “呵呵。你现在放下仁子,给我出去。”赵莹莹又把李惠丰赶出去了。 8 下午。 陈雨恢复了元气。 赵莹莹过来了,说:“你的去救救那个孩子,既然教训了他,也没必要要了他的性命,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我知道,要不是他的灵气攻心,我早就救他了,他现在状况如何?” “还算可以吧,被你勾了魂吸了灵气还能活下来,还真是奇迹哦,真是一个顽固的生命。” “能有这样的灵气的人世间少有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家族这么强?” “这个也是我们一直疑问的。” “哎,我真是太霉运了。”陈雨有些埋怨。 赵、陈两人进来西娇儿的房间。 陈雨看了看仁子的脸色,说:“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看来我的勾魂术还没练到家呀。我想他只要再休息半天就可以了。” “叫那个谁,把他接回去。别累着我们的娇儿了。”赵莹莹说。 “谁去啊?”陈雨说。 “我去吧,我毕竟是他的堂妹。”李萍说。 李萍去了,一会会李惠丰来了,把仁子给接回去了。 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要比赛,刚刚病好的仁子一天还能准备什么呢。李惠丰一早出去不知道去哪了?一回来就检查自己的屁股肿了没? “好色鬼,有没有看到我的水蛭?”仁子问。 “哼!你的水蛭好久没有见到水了都干瘪了,我就把它放在盒子里了。” “笨蛋——” “切——哇,来看看我的屁股是不是青了一大块?” “那真是活该。”仁子找到装水蛭的盒子,抱着盒子去水池给水蛭润身子去了。 水蛭又复活了。 “真是水性生物离不开水呀!”老人过来了。 “老爷爷,您老人家早上又来池边散步啦。” “嗯,今天天气不错,时时刻刻闷在屋子里对身体不好的哦,你这几天没看到你来给你的宝宝润身子啊。” “是啊。我生病了,在床上两天,现在好多了。” “你明天要比赛了现在心情怎样?” “哎,我觉得我不行啊。我唯一能做到得只是逃。但两人对决是不容许另一方逃走的。” “哦,别灰心。也别过度紧张,好多人参赛前因为过度紧张而导致在没上赛场就倒下了,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可惜。想要让别人认可你并不是你有多强而是你的意志有多强,本事可以以后再学,但人的意志是很难学得到的。所以人在学习本领时本不是开始教会你什么,而是先让人学会怎么建立良好的意志与意识。你懂吗?” “嗯,谢谢老爷爷指点。”仁子对老人很是感激与崇拜。 “好吧。孩子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看你的表现了。我会在场鼓励你的。” “嗯。老爷爷再见。”仁子自信地回去了。 第二天。 天气依旧晴朗。 这次只来了八位男生,分别是李惠丰、赵朗、赵强、曹力、杨伦、陈文、乔言、仁子。 主考官宣布: “一个让人意外的事刘梦理、麦田、齐洛、西敬四人由于上次比赛中受重伤而不能来参赛,此外剩下下来的八位我和其他人员商议决定:把八人分成两组:甲组,年龄十岁到十三岁,分别是赵朗、曹力、陈文、仁子;乙组,年龄十四岁到十八岁,分别是李惠丰、赵强、杨伦、乔言。好,现在分组完毕。就等着抽签,甲一签对甲二签;甲三签对甲四签;同样乙一签对乙二签;乙三签对乙四签。好,没意见的话请各位考生去各自的组长处去抽签。” 八人排成两组分别到组长处去抽签。 每个人都拿到签了,结果是赵朗的甲一对曹力的甲二;仁子的甲三对陈文的甲四;赵强的乙一对乔言的乙二;李惠丰的乙三对杨伦的乙四。 组长把名单公布一下,以至于观众知道。 第一场是赵朗对曹力。 场上留下赵朗和曹力两人,其他人都去台楼上观看。李惠丰带着仁子找个好视角以至于能看清人物打斗整个画面。 “你们俩又在算计着什么?”不见其人却闻其声。 只见赵莹莹等四人从上层下来。 “哦,真是有缘啊。这样都能碰到一起。”李惠丰笑着道。 “谁和你们有缘,我只是看不惯某人一早上鬼鬼祟祟的样子。”赵莹莹一副藐视的神态。 “说谁呢?”李惠丰不好意思,低声道。 “是不是屁股没被阿姨打肿啊?好个不要脸的。” “我……那……” “说不清就别说了呗,别影响我们看比赛。” 李惠丰低头不语。 赵朗和曹力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李惠丰低声对仁子说:“赵氏是天生的画家、书法家,而这曹氏可是天生的欣赏家,这两人碰到一块这戏就有点看头了,谁能赢要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仁子把自己的注意全部投到曹力身上,一副很在乎的样子。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对赵朗没有好感。 “你说谁会赢?”仁子问。 “赵朗吧。” 这时,赵朗大笔一挥,腾跃在空中。曹力也不弱,双手拿短剑,轻飘似燕。赵朗不在意对手是谁,挥着笔在空中划了一个“杀”字,赵朗还没出手,曹力就感觉到有种莫名杀气正冲着自己这边来。见那“杀”字泛起的黑光,也可想而知这不是一般的画术。曹力知道,众人也看出来了,赵朗想秒杀曹力。所有仙术都会有它的缺点,作为欣赏家曹氏的曹力是否能看出破绽来呢? “杀!”赵朗轻喝一声。 那个泛着黑光的“杀”字瞬间变大同时很快的速度冲向曹力,在场的气氛很紧张,都料想这回曹力死定了。仁子深入其境,还想着是自己该如何对付,这好像太难了。但让大家失望的是一束白光从“杀”字中冲出。 “想杀我没那么简单,别藐视你敌人。”曹力说。 “哼,还早着呢。”赵朗大笔对着曹力一点,本认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曹力能暂时得到安全,却万万没想到赵朗的一点正好击中他的要害。从空中跌落的曹力再也爬不起来了。 “好险的一招。如果赵朗不事先计划好恐怕倒在地上的是他。”李惠丰说。 “简直太帅了。”场上的观众尖叫。 仁子大惊失色。 这时,主考官宣布第二场比赛的人员:“请大家注意了上一场给大家带来的激动心情现在暂时放下,接下来上场的是乙三李惠丰对乙四杨伦。请李惠丰与杨伦上场。” 这时杨伦已站在场上,而李惠丰还在和仁子说话,“你看我不要走着下去我要飘下去。”说着飘然而下,就这个时候赵莹莹在后面喝了一句,李惠丰往后看赵莹莹,还认为赵莹莹为自己的飘逸而喝彩,谁知赵莹莹冲着他扮个鬼脸。 “啊!啊!”李惠丰分心飘逸的掉在地上。本想来个漂亮的出场谁想成为观众的笑料。 “真是可笑。”赵莹莹瞥了李惠丰一眼。 李惠丰见赵莹莹在看自己心里很得意,马上又信心十足地站了起来。 对手都做好要杀他的架势了,他却若无其事,好像对手在他眼里软弱的视之为蝼蚁,而赵莹莹的眼光是他唯一在乎的。每每做个动作都会回头看看赵莹莹有何反应。 但这次回头看时缺不见赵莹莹,李惠丰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睛不由得在楼台上寻找。杨伦再进行攻击,李惠丰本来只是为了让赵莹莹看看自己有多厉害现在赵莹莹不见了心里好像落下什么东西。 “种树!生!”一棵李子树把杨伦困住了。 “等等啊!我先休息一下。”李惠丰对杨伦说。 “你——”杨伦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便叫道:“我放弃——” 结果主考官宣布—— 李惠丰胜! 9 第三场将开始了。 上场的是甲三仁子对甲四陈文。 仁子有些怯场,人家陈文已经上场好久了,他还在楼台上磨蹭。 “别怕——”老人悄悄过来了,说,“打倒了可以起来。” 仁子在老人的鼓励下上了场。 两人呆站了好一会,陈文心里好复杂,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子的实力,更让他难过的是对手只是站在原地低头不做任何动作,更可怕的是手中那个黑乎乎的水蛭。在所有人眼里有实力的从来都会像仁子这副低调同时还透漏出一点点傲慢的样子。 仁子心里根本除了害怕之外就只有想着待会对手出手该怎么应付。 两人僵持了好久,观众失望极了。 “你们俩还比不比啊?不比就放弃吧,别浪费时间啦。” “就是。” “还不打起来啊!”有些观众不耐烦了。 陈文看了看周围的观众,自己也知道再这么拖下去天黑都看不出结果。于是对仁子大叫:“笨蛋,你在想什么,我要开打了!” 仁子一听心里一怔,想这一刻还是来了啊,该怎么办呢?逃吗?不行。别人看着呢!不能逃那就只能打咯。 忽的仁子抬头看了陈文一眼,这一看吓得陈文慌忙后退好几步。 “你是什么表情啊?” “你就尽量来吧,你打倒我我还会站起来的。”仁子居然说这样的话。 这陈文心里好像更加没底了。 这时站在楼上的胖子大喊道:“陈文你还怕他,告诉你他连我都打不赢,他的最擅长的是逃。” 陈文听这话好像不假,那天自由赛中胖子的确是追着仁子跑的。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陈文也只是试着去攻击仁子。 仁子面对陈文的攻击躲闪不及,身上已有好几处伤。这时陈文更加相信胖子所说的话了,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剑正好插入仁子胸。 李惠丰在楼台上大叫:“仁子!振作起来。”李惠丰脸有点失色。 陈文笑道:“原来你就这么一点本事。这么差怎么进复赛的。” 仁子冷笑道:“还早呢,我说过被打倒一次我还是会站起来的。” “哼!现在你还能站起来吗?” “你别太高兴了。我是不会被你打倒的……我的梦想是成为生死簿组织的一员。” “哼就你,也能进?” “我不差,我也不弱。”说着仁子站了起来。 “分身!破!”仁子不见了。 陈文一惊。 “我在你后面。”仁子说。 陈文转过身,呆了一下,看到两个仁子。 “你们俩谁是真的。” “我们都是真的。”两仁子同声说。 “管你是不是真的先把你抓住在说。”陈文这时身体发生了变化,背上开始肿大,最后把外衣撑破了,长出好多手来,手越长越长,其中两只迅速地伸长猛地抓住两个仁子。 而这两个仁子又是假的,接着四个仁子出现在陈文身后。陈文又抓了,但后面又看到八个仁子。最后居然看到一百多个仁子站满了场子。陈文知道这样下去灵气总会耗尽,尤其慢慢耗灵气还不如直接来个猛的。 “金猫眼!开!”陈文眼睛泛着红光,这次看到了真仁子。原来在赛场的仁子都是假的而真的仁子躲在入场旁的墙里面。陈文的“金猫眼”是最耗灵气,只是在短短的数秒耗掉了自身大半。陈家是一个最喜欢吸收别人的灵气来补充自己所消耗的。当然对手的灵气是首选。 陈文等不及了,两只手飞快地伸长把仁子从墙里抓了出来。近距离的吸仁子的灵气。 站在楼台的陈雨看着就急了,大喊:“文子,别吸他的灵气,快停下来。” 陈文都吸了好多进体了还吐得出来不? 陈文觉得身体很不适,但看背上长的千只手都变红了还开始腐烂,慢慢的觉得心脏就要炸掉似的,陈文颓然倒地还伸手抓住仁子的手说:“救救我……”此时仁子已是精疲力尽,哪里还有救人的力气。 陈雨飘飞过来,抱着陈文去治伤。 观众都奇怪不已,对仁子投向好奇的眼光。 这时仁老惊奇不已,更是对自己在仁母提的意见感到后悔。 赵主笑道:“仁家就是仁家,总是让人出乎意外,我对天眼很感兴趣。” 仁老淡淡一笑。 接下来也就是最后一场。 乙一赵强对乙二乔言。 回看陈雨把陈文抱到自己的房间,随后赵莹莹等也跟过来了。 在赵莹莹的指示下把陈文泡在冰水里。 这时老人进来了。 “你们把他这样,也不看看他伤得怎么样。”老人说。 “万爷爷,那你说该如何?”赵莹莹拉着老人到陈文身边来。 “这个……只能保住他的性命。能不能治好那还是个未知。” “为什么?”陈雨很急。 “这个……要仁子的血,才能保命。” “为什么只能保命?” “因为他没有灵气了,没有灵气的人是死尸,但又是因为是仁子的灵气破坏了他的灵神,也就是说只有要仁子的血才能使他活命。”老人说完就离开了。 陈雨急着要去找仁子,被西娇儿拉住了。 “陈雨姐姐,让我去要血吧。”西娇儿想陈雨这一去,不是去要血而是去要仁子的命。 “对,还是娇儿妹妹去的好,陈雨妹妹留下来照顾你弟弟。”赵莹莹说。 西娇儿去了。 这时,最后一场比赛已经结束。 主考官正在宣读比赛结果: “这次进入决赛的甲乙两组分别是:甲组的赵朗、仁子;乙组的李惠丰、乔言。决赛将定在五天以后,请晋级者回去好好休息,今天的赛事就到此结束。” 仁子和李惠丰结伴而行。 这时西娇儿跟过来了。 “哎!小妹妹,你的姐姐们呢?”李惠丰嘻嘻哈哈。 “哼!”西娇儿没理他,只是把仁子拉到一旁。 “哎!哎!你们两个有什么秘密啊?又不是小夫妻。”李惠丰侧身过来。 “不要你管。”娇儿白了他一眼。 “啧啧,大有赵莹莹之风。” “待会我告诉莹莹姐姐去,说你背后损人。” “别!”李惠丰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那你先走,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还真像!”李惠丰一个人走了。 “请问你找我什么事啊?”仁子问。 “呃,你比赛没受伤吧?” “我……我没有。”仁子很激动,终于有人关心自己身体怎么样。 “那你可知道比赛中被你打伤的那位吗,他已经伤了灵神,正等着救治,由于没有适当的药材,所以想从你身上取一点点血。”西娇儿话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 “嗯,可以。”仁子拿出小刀在手上割一刀,把血滴到西娇儿的小瓶子里。 “现在由于要去救人,事情以后再向你解释。”西娇儿拿着小瓶子走了。 仁子一个人走着。 赵朗跑过来拦住,说:“我很好奇,你真是个幸运儿,但下一次你碰到我你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一定会把你捏死在现场。” 仁子不理,改变方向继续走。 “哼!你别高兴你能进决赛,你只不过比别人运气好一点点罢了。”赵朗又把仁子拦住了。 “那又如何。” “你就去祈祷你能在决赛之后活在这个世上。” “那我也想说一句,决赛后希望你还有这种口气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好你个小野种。”赵朗拿起腰上的毛笔,说,“今天不教训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仁子知道赵朗明摆着要挑事端。 “天眩!”仁子怒目一看,右手一指,赵朗应声倒下。 仁子很是埋怨,在赛场上怎么想都不能用,这回终于能像打胖子那样一招击倒,看起来好像很有成就感。 这回看的人就多了。能用一只手指头打倒观众心目中的偶像,这还不把所有经过的人引来。这次赵朗面子可丢大了。 10 早上。 仁子抱着水蛭到水池。 水池荷花开了,很美。 仁子又在幻想什么,呆呆的样子。 后面赵朗拿着刀,面相狰狞。 “你想干什么?”老人从石头后走了出来。 “为了失去的尊严……”赵朗说。 “哦,那么……” “不要你管。” 老人阻止他的动作。 “为什么……”赵朗看起来很痛苦。 “你不能杀他,因为有我要保护他。” “你们——”他进入痛苦的回忆里。 “为什么他……他就有人保护?我……我……”赵朗大叫。 “哼!那要问你的父亲。” “我要杀他,你无法阻止。”赵朗坚定地说。 “那你就试试看,我不会让你碰到他一根毫毛。” “那么……那么……”赵朗挥刀向老人砍来。 “哼!”老人一把抓住他双手,说:“你还弱的很,别逞强。” “放开我!” 老人夺了他手中的刀,放开他,说:“要记住不是有点本事就乱耍威风,努力去学习变强再来找我玩。” 赵朗低头挥泪离开。 老人摇摇头。 “孩子,醒来。” 仁子听得老人的呼唤才从梦幻的世界走出来。 “这里真的很好看!”仁子说。 “好看?哈哈,你都中了别人的幻象啦!还不知道。”老人摸摸他的脑袋。 前殿。 赵主和李长老正坐着喝茶闲谈。 这时白衣使者带着四个装束奇怪的外族人身后跟着一个十来岁数的小孩进来了。 “这是什么人?”赵主说。 “……” “天帝陛下,我们来自遥远的大禾岛。”说话的是个穿着黑袍头顶圆圆的一块头发剃的光溜溜的,还在后脑扎着一个短短的辫子,一个矮矮圆圆的体型看上去很滑稽。 “原来是大禾民族的使者啊。”李长老说。 “是!久闻大陆李赵两家人气鼎盛,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我算是见识了,我回去得把大陆的繁华告诉我们的天皇。”矮禾人说。 “先给他们座。”赵主吩咐。 白衣使者叫下人搬来四张凳子。 “你们大禾人不会为了来夸我们才来我们这的吧?”赵主说。“我们……”矮禾人们对视了一会,刚说话的发话了,“其实我大禾国本属贵国附属,只因地置偏远与贵国来往甚少。但我国天皇听说天朝举行五年一届的少年礼,固派遣我等带小公子野田君前来参加。” “你们看看。”赵主看了看李长老。 “你知道我国少年礼是什么样子的活动?”李长老问大禾使者。 “文武交流……”大禾使者支吾。 “不知道也不怪你,这只是一个平台,你可以想象它有很多活动。”李长老说。 “哦,天国不愧是天国,我等何不是山野村夫,怎能猜想天国的盛举,我等托天皇之命前来朝拜,带来了新国半岛的千年人参一棵还有鹫海珊瑚一对还请请天帝笑纳。”说着,吩咐左右把盒子奉上。 “即使友好交流,只要有一颗忠诚的心就已足矣,不必浪费。” “我天皇感德天恩,得了天国的庇护,我民能够成为天国臣民而感自豪。”大禾使者起身跪拜朝堂。 “请使者就坐,因贵国离我朝甚远,我等知之甚少,不如使者大人给我们讲述一下大禾国最近的情况。”李长老道。 “天帝有所不知,自从新国由李子接任国王以来,多次侵略大禾,还多次对鹫海上的渔民进行掠夺,如今大禾境内新出一个秘密组织多次偷袭皇宫,一年之内天皇更换了六位,固我等此次前来是请求天帝救援。” 李长老听了使臣这一番话,基本上了解大禾国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李长老说:“我告诉你们这里没有天帝,这只有我李家大长老在,而且这里也不是天宫。你们说我朝如何解救你们大禾?” “嘿——我等惶恐。”矮禾人低头。这李长老自然看到这一个个矮圆圆的人就不爽。 “这也不怪你们,你们来到此地很不易,那就到使节苑休息去吧,来人啦,为大禾使臣带路。”赵主说。 “是。”两位侍者前来带路。 待大禾使者离去,李长老召集了各家长老于昊天殿商讨是否增援大禾之事。 结果出现了分歧,以赵氏为首的坚决不同意增援之事,大多数都保持着中立,只有少数人同意。 赵老说:“要是说提供物质粮食,我的船不会离开天云巷,而我们的军队更不可能跨越东海,大禾之地鸟兽都不愿待的地方,贫瘠不堪,大禾人生性野蛮狡猾,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而且我们军队在海上作战根本就没有任何经验,要是出了事,这事谁来承担。尚且三代天帝都不愿攻打的地方。” 仁老说:“我认同赵老所说的,这些年我族与大禾海盗多次交手,每每都会让他们逃之夭夭,而我们的沿海城池村庄往往会被他们洗劫一空,而大禾国不理此事。而今却还有脸来求救。” 李长老说:“此事当真,为什么没有听你们提起。” 仁老花容色变说:“哼!你以为这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吗?” 刘老说:“这里面蕴含着一个天大的阴谋,大禾国经济重要来源于鹫海渔产,如今被新国切断,那么他们唯一能做的是什么呢,那就是国家沦为海盗,他们不敢和新国海上较量,那么很有可能直指我国。” 李长老道:“那么他们所派来的使者都是细作。” 正当这时,一个小兵急急跑进殿。 “所为何事?”赵主问。 “大禾公子野田君被刺客杀害于使节苑,大禾使者正吵着要见赵主陛下您。” “放肆!这是挑衅,到自家门口来向我挑衅,让他们进来。”赵主大怒。 “是!”小兵离开,一会带着大禾使者来见。 “公子已死,我等如何向天皇交代,都说水宫只有天人才能进来的地方,谁知我家公子在此地还遭不测。”使者哭哭啼啼,说:“请赵主给我们做主,给我们一个交代。” “要什么交代,是不是要我也杀死一个公子来抵命。”赵主说。 “赵主陛下,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大禾使者说。 “你们没这个意思,我们有这个意思。”赵主说。 “难道赵主您相信我们会杀害我们的公子吗?”大禾使者说。 “那可不一定。” “我们绝对没有此事。” “还真是不打不招,不见棺材不落泪,黑影王何在。” “在!”一声恐怖的呼吸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好像在每个人的身边,接着一阵嘁嘁喳喳的细响声听得让人浑身不舒服,突然从大禾使者的影子里冒出一个黑影,一双恐怖的眼睛扫一眼最后停在大禾使者身上。吓得大禾使者连退五步踉跄跪下身子。 “大人——”大禾武士连忙去扶。 这时,一个小吏带着一个喝醉酒的士兵进来,报:“赵主陛下刚才闹事的士兵醉后将一名宫女凌辱,如何处置。” “黑影王——”赵主做了一个手势。 突然在醉酒的士兵的身边又一个黑影冒了出来,吓的那个一直抓着醉酒的士兵的小吏连忙退到一边去了。现场的气氛异常安静,大家都在等待传说中的黑影王是用什么杀人的,是如何杀人的。 但是好久之后不见黑色影子有何动作,当大家都认为黑影只是一个虚体,形似恐怖却无真正作为时,突然黑影疾速冲进醉酒士兵体内,这时只听得野兽撕咬猎物时发出来的声音,听的让人毛骨悚然。那醉酒的士兵猛然醒了,他的脸因为痛苦而变的扭曲,嘴里狂喷黑色淤血,他蜷缩在地上手紧紧抱着。 仁老不忍这样的场面早早退到人群后面,就连一向很冷酷的赵老都把脸面对一边。 大禾使者看看自己身边的黑影,再看着那个痛苦中的士兵,吓得脸都发青。 那士兵被吃掉了全部皮肉,剩下一具白白的骨架,但是这个士兵的脑袋依旧完整,但却没有让他死亡的意思,只见那嘴巴一张一张,脸上狰狞可怖。这时突然头颅飞起,突然出现在大禾使者的面前,距离他不到半尺,那个双眼睛在临死前的挣扎,嘴一张。 “啊!”大禾使者一声惨叫嘴里吐出青色液体当场死亡。 “恶魔啊!”大禾武士惊叫。 仁老默念一句:“太惨了。不应该这样的。” 在场的所有家族的长老们无不愕然,唯有李长老十分镇定,李长老清楚要是自己也为之惊愕,那么李家的主导权地位就很有可能有所动摇,赵家明摆着是向李家示强。李长老不能沉默,这时他说话了,他说:“看来赵家有天族的影子了,对外如此强硬,但是好像用错了地方,我们必须把这些使者送回去。” 刘老道:“这应该不忙,得让他们体会体会少年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麦老补上一句:“对呀!不然他们回去没有什么向他们的天皇交待。” 冷若冰霜的西圣母微微的看了他们一眼,便坐回原位,因为她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更受不了这些所谓的国中大事。 长老们的商议决定让这些大禾来的使者与武士见识见识大陆的正式场面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宏大。 ###### 钟亭宫。 位于中央宫之南侧,只是赵主的一个寝宫。 白发老人万事通与赵主在无底池边小亭子上,喝着茶聊着事。 “我今日才真正的体会到当王者的心情,一招出去顿时把他们惊住了。”赵主说。 “那李长老是什么态度。”万事通说。 “他大概也给惊住了,他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难道他没有任何表示。” “他说赵家有了天族的影子,您说好笑不好笑。”赵主说。 “这可不是一句普通的话,他想说的是你们赵家再怎么强也强不过天族,我李家连天族都给灭掉了,还怕你赵家如何发达,赵主陛下你千不该万不该当着那么多的面将黑影显出来,而且是当着李长老的面露出来,您明摆着是向他们示强。这事情干不得。” “我管他干得干不得,我还要让黑影走入战场,让他得到真正的利用。” “现在是李家独揽天下,一切必须围着李家走,赵主您还年轻,对有些事情还没有看透澈。” “我看我们每做一件事都得有利于李家,当初的天族是不是也是这样。”赵主有点情绪。 “我没推测错的话,李家肯定会对我们有所防范,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那会如何?” “有可能是黑影被解散,还有其他的可能,但是我们必须答应,不然天龙军团不会放过我们,但是有一种可能是我们必须借助大禾的这次叛乱将我们的主力军隐藏起来。” “您说的是鬼影军团。” “对!将它放到大禾的釜山,一来平定大禾之乱有功,二来表明赵氏对李家的忠心。蛇有时没有了毒牙反而容易存活。” “您是让我主动提出攻打大禾的吗?”赵主有些疑惑。 “对!假如您不相信我,你可以派侦探官去水雾山看看,那一带绝对有大量的李家军出没,他们一旦将西北大陆的天龙军调回,那就会像攻打天族一样不惜一切代价。” “看来攻打大禾,我赵家是必须要大量出兵了。” 11 11 啊 那漂亮屋子的女孩呀 你的芬香随着暖暖的南风飘到我的房间 让我感觉到你的美 每次多想我打开窗的时候你也开着窗 我能望着你 你就是那美丽的仙子 让我幻想着你也能看着我 我是多么的爱恋着你 还有你那美丽的窗 啊 没错 就是你 你是美丽的姑娘 …… 这是李惠丰写的,他将它写在纸上贴在自己的窗上,原来对面就是赵莹莹的房子。 “喂!李色鬼下来!”外面大呼小叫的,李惠丰正在午睡呢但是一听到有人这样叫马上会醒来的。为什么下面叫“李色鬼”,李惠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第一他姓李这二嘛大家公认的,他心里更明白。他探头从窗子下望下去。原来大呼小叫的是赵莹莹。 赵莹莹指着李惠丰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在窗上写几个大字干什么。” 李惠丰道:“没干什么呀!你不觉得这些是我写的吗?” 赵莹莹说:“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谁那么缺德,把字写到窗户上去了,赶快把他取下来。” 李惠丰道:“我不!我写我的字,关你什么事。” 赵莹莹急了,说:“碍眼。” 李惠丰说:“又不是写给你看的。” 赵莹莹气急了:“你——” 这时四周人都打开窗来观看。 赵莹莹大呼小叫:“都不准看。” 赵朗看了一眼,就把窗子关上了。 李惠丰觉得这次很有成就感,就把自己的写的东西大声的读出来,逗得大家呵呵笑。 赵莹莹气得快吐血了。 ######### 夜风带着凉意。 仁子抱着水蛭来到水池。 月色很美。 仁子不由想起一句话“那是因为月亮时哭时笑”。 今天的月亮好圆,是不是月亮在笑呢。 也不知道仁娃姐姐自由了没?现在真想逃走啊,在一个毫无感情的地方举行着毫无意义的决斗。想到自己是被家族抛弃的一个无能之人,心里除了悲哀还会有什么呢。 正当仁子思考着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时,突然看到石头背后有两个背影。 仁子无意看到了其中一个是仁老。 心想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为了赏月? 仁子只知道在这里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不由得想过去看看,同时也可以让仁老知道自己有多厉害,告诉她进了决赛这一消息。 但是刚走进离他们大概十步远,便听到仁老的声音,“你要记住,就今晚一定要把他给带走要是带不走那就将他毁了,这个任务不会那个难对于你来说,但是一定要保密不然你我都不好过。” 仁子正想向前走去时,被人拉住了,看是谁,原来是娇儿。 “嘘——”娇儿叫仁子不要出声,等到仁老和他的部属交待完事后,他们各自离开。娇儿便对仁子说:“你是仁子,我认识。我是西娇儿,叫我娇儿吧。” 仁子说:“嗯,那我们就算认识了,上次让你照顾我,我还好好感谢你。” 娇儿说:“你家对你好像不怎么好吧?” 仁子说:“不,不,没有,没有,对我很好的。” 娇儿说:“你身为公子,但是仁老大人却要派人刺杀你,这又是为何?” 仁子说:“其实……我……我也不知道,也可能我生下来就是多余的。你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这里一向没有人的。” 娇儿说:“我也是多余的。” 仁子说:“那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咯。” 娇儿点点头。娇儿伸出手,仁子不解其意,最后娇儿牢牢的抓住他的手。 “你的手出汗了。”娇儿笑着说。 “对不起,对不起……”仁子松开手在身上死劲的擦。 娇儿笑了。 娇儿说:“要是你这次得了第一,在少年礼上,你会选谁做你的那个……” 仁子将擦干的手伸出去。 “我……”仁子仔仔细细的看着娇儿,一双多迷人的眼睛呀,汪汪的像水一样,里面倒影着自己的影子;她那薄薄的嘴唇再加娇美的脸蛋,这回真的不知道拿什么来形容她的美。仁子突然抓住娇儿的手。 娇儿说:“你一定要选我哦,我会和你一起一辈子的。” 仁子使劲的点头。 “今天的月儿很好看。”仁子娇儿抬头看着这轮明月。 娇儿说:“我真想我们永远这样看着这样子的月亮。” 仁子说:“嗯。” 第二天。 “轰……” 雷般巨响。 从赛场闪下通亮的火光。照亮阴暗的天空,此时翻云滚滚。李惠丰与乔言对视一会,乔言飞跃入空化为青云,引自然之灵气化为光电。 从天上直射下的光电一击比一击猛烈。引起满场一阵骚动,还有偷偷离开场子的。 李惠丰面对乔言的猛烈攻击感到很是吃力。 李惠丰埋怨天时不对,乔家是出了名的雷雨一族,越是下雨越是厉害。 而今天正好阴天多云,还有下雨的征兆。 李惠丰只有躲避。等待下一次自己反攻的机会。 但是一刻时间过去了,似乎雷电更加猛烈。似乎只要中上一击就要让李惠丰倒地不起。 李惠丰边跑边观看天上青云,只见那青云跟着自己跑,每间隔一时间射下光电,但李惠丰还是庆幸着天还没下雨,若是下起雨来雷电就将沿着雨线就是要躲避也没地方去了。 他笑了。 好像下雨了,天在开玩笑。 光电顺雨而下。 “呯”的一声,李惠丰身体一震,头发都竖起来了,脸全变黑了,只看到两只眼睛一眨一眨。 这时,赵主“噗”一声笑了,他脑子里呈现一个滑稽的黑人乞丐,嘴里叼着烟还喷烟吐雾。 李长老见赵主这一笑就来气,瞥着眼看赵主脸,两边一直站着的四个矮禾人不敢笑。 全场许多人忍不住笑了。 仁子除了担心还是担心,毕竟两个一个房子里的人,深厚的感情总是会由那个房子而产生。 这时从天又来了第二击,李惠丰这次真要疯了,把脑袋打得模模糊糊的,还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他很倔强一只站着就是不倒,两条腿“o”型站着,但是两只眼睛还在眨啊眨,还在等待下次机会吗?滑稽的表情把一个观众逗得生生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赵莹莹“嘤嘤”一笑。 李惠丰好像听到了回头往赵莹莹一看,咧开嘴巴笑了,白白的牙齿这时让人看得更清楚了。 这回让不笑的李长老忍不住了,但不敢笑出声来,压住在心里笑。 李惠丰看到了赵莹莹终于对自己笑了,心里好满足,他也不管别人是讥讽还是其他想法,他只要看到赵莹莹对着自己笑就行。 他好像忘了自己还在赛场上啊。 这第三击又下来了,这腿本能的由“o”型变成“x”型。双手打摆子一样举起好像在抓什么。 “细根!生!” 李惠丰双手往下一拉,生生地把乔言从天上拉了下来。 众人嘎然而止。 连一直讥讽的赵主看傻了眼。 “李子树,种!” 李惠丰把乔言死死地困在李树根下。 乔言无力的躺在地上手脚全部给树根捆着了。 乔言嘴巴动了动,说:“你……”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医疗人员把乔言抬走了。 大夫问李惠丰有没有事,他却说没事,接着借往楼台找仁子,来看看赵莹莹。 “接下来,赵朗与仁子的比试开始,请两位入场。”主考官宣读。 这时的仁子下楼时碰到仁老,仁老说:“仁子,放弃吧!你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现在跟我走。” 仁子听过昨晚仁老和暗部人的对话,只是见到仁老自是害怕不已。但自己更是想知道仁老杀自己的理由。想问又说不出口。 仁子望着这位慈祥的老人,说:“我……我不会放弃,您为什么要我放弃呢?”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必须回到乾峰去。” “那我姐姐呢?你们放了她了没?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仁子眼泪流了下来。 这时,主考官又叫了一声仁子。 “对不起,婆婆,我一定要去。我不能让大家看不起我。”仁子飞快的跑到赛场,手拭泪不已。 赵朗狠狠地看着仁子,讥讽道:“还没上场就害怕的哭了,真是可笑。” “谁哭了。” “哼!你现在没哭待会打得你哭。”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仁子。 这时,开赛的鼓声响了。 场上的观众一片欢呼。仁子知道这欢呼永远不是给自己的,此时此刻觉得自己非常渺小。 赵朗说:“你看到了没?你听听场上叫的是谁的名字。” 远远的传来的都是“赵朗!赵朗!”的疯狂欢呼声。 仁子叹了一口气,低着头。 “那有怎样!”仁子猛的抬头,大叫道:“我一定要赢你。” 突然场上一片笑声。 仁子环视心很低落很冷冷,自己不觉打了个冷战。他看不到一个为自己鼓励的人,就连自己上一场为某人担心的人都向着赵朗。 一个女人的笑声更是让仁子咬牙切齿。 这个冷冷冰冰的世界。 一个人面对着…… 很孤单。 放弃吗? 这个冷冷冰冰的赛场,这些无聊的人,又将如何评论。 仁子望着恢恢的天空,木然不动。 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赵朗手一指,似排山倒海之势,仁子不由自主往后飘飞起来,结结实实地撞在高墙之上,最后掉落下来。仁子只觉胸口闷痛,“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这时还护着自己的宝宝,没让宝宝落地。 这时沾到血的水蛭突然膨大,像一条巨蟒。把仁子驮着在背上腾空而飞。 忽然从东面楼台射出一支箭来,正中水蛭,接着又是一箭穿透了仁子的心。 人虫同时落地,水蛭瞬间变小了。 仁子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射杀他的人,是昨晚池子石后那个。 仁子伤心欲绝,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射箭的地方。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仁子大叫。 当时没人发现仁子为什么突然从天上掉下来。 他们只是看到仁子狼狈的样子使得他们瞧不起。 仁子右手捂住心口,左手一指嘴里喝道:“天眩!” “天眩”没开启,却把赵朗吓过去,忙逃避。 仁子笑了。 “你笑什么?”赵朗说。 “我笑你像个猴子。” 赵朗气不过,右手中的毛笔泛着腾腾黑气,愈来愈甚。 那笔一勾,仁子挂在空中,被一团黑气包围着。 仁子模糊地看到了母亲的身影,“母亲!母亲!您留下来吧!我想您。”好狠心的母亲把仁子留在这个可怕的世界,仁子埋怨这母亲没能把自己带过去。他想拉住母亲但母亲走远了。 “这是谁,一个人关在寂寞的院子里,是我啊,为什么我又进来了呢?我是谁啊,我又到了哪里来了,不!” 这是谁,是仁娃。 仁子已经血肉模糊,这时隐隐地从项上的圆圆的东西传来能量,慢慢的仁子觉得自己变得很轻盈,突然自己化作一道黑影在群众的视野中消失了。 赵朗见仁子消失,自己心中不甘。 “仁子你个缩头王八,打不过就知道跑。” 赵朗骂了好久,都不见仁子出现。这时赵主也急了,他很想赶快让主考官鸣金,因为他不知道仁族到 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家族,正当他要下令时,仁子奇迹般的从赵朗的影子里冒了出来。 赵主不由的站起来,说:“这是——怎么他也会?” 李长老说:“赵主大人,坐下。慢慢看吧。” 仁老也看的惊奇,因为在他的阅历中,仁族是不可能修炼此术的,因为这是属于上乘金系法术。 此种术不同于黑影王用来杀死醉酒士兵的法术,因为仁子照应的影子是一个与被照应的本体一样的形体,然后通过控制影子来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 “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逼到绝路上来。”仁子大吼一声。 “虚境梦幻!” 仁子的影子疾速进入了赵朗体内。 “住手!”这时赵主以最快的速度飞到赵朗身边,将隐身的仁子抓了出来。 仁子笑道:“假如我杀了他,你会很心痛吧,但是你要是杀了我恐怖没有人来关心。” 仁老坐在场上一动不动。 赵主望望仁老,原来真的如仁子所说,仁老看似希望自己将仁子杀死。 这时,那个刺杀仁子的那个刺客已被抓获,带到场上。 赵主问仁子:“是不是他暗杀了你。” 仁子看了一眼,他迟疑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个人是暗杀自己的人后果是什么,但是他看了一眼仁老,那仁老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好像看叛徒一样的眼神。 但是还没等仁子答复,那个抓获的人选择了自杀。 仁子被那人的举动惊呆了。 他始终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不敢去想自己以后的路究竟是什么。 12 赵朗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他无法想象仁子的攻击是那么的短暂而迅速,要不是赵主的出现恐怕自己早已灰飞烟灭,这让他心中埋下了一个阴影,恐怕以后都会有,但是此时他告诉自己不能去害怕自己的对手,他那双充满了杀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仁子。 仁子傲然挺立,直视赵主。 赵主向楼台上的裁判做出决定。 裁判看了赵主的手势,决定了最后判决,他宣道: “此次比赛,赵强与仁子打成平手。” 此种判决引起了群众的喧哗。 李长老说:“这场比赛我可是真真切切看到了,胜负已分,为何成了平手,莫非赵主想故意破坏赛场的规则。” 赵主看了一眼李长老,便宣: “仁子胜!” 李长老说:“现在就好说了,生死簿甲队是李惠丰与仁子,乙队是乔言与赵朗,那么少年礼就开始吧,请四位入选的公主上场吧。” 宣旨使者嘹亮的声音道:“宣!请赵莹莹公主入场,请陈雨公主入场,请李萍公主入场,请西娇儿公主入场。” 赵莹莹、陈雨、李萍、西娇儿一一入场,仁子等退了下去,此时管弦音乐齐奏,舞女纷纷从场外飘了进来,舞动着漂亮的彩带,这是一个国家最欢庆的时刻,这也是少男少女最愉悦的节日(七月十六)。这漂亮的舞女可以寻找自己的舞伴成为自己终身的伴侣,这少年男儿可以选择邀请他的女子,但是有一点不同的是站在鼓塔上的四位公子是不能被任何女子去选择,而是自己去选择自己的终身的伴侣,现在站在鼓塔上的四位公子分别是李惠丰、乔言、赵朗、仁子。 此时此刻,李惠丰早就迫不及待了,他早就做好了一个准备,因为在他们四位中跑的最慢的那位肯定选不上自己喜欢的,他的理想就在那四位公主之中的一位,那就是赵莹莹公主。 仁子没有他那么迫切,因为他只是出于一个女子的承诺。 当这鼓声“咚咚”的响起,四位公子那飘逸的身形从鼓塔飘然而来。那四位公主站在主台上,她们的舞蹈让人迷醉。李惠丰迫不及待抓住了赵莹莹的手。 啪—— 直听得这一声,好像是同时的,李惠丰脸上有了几个手指印,但是没关系,然而就在这个同时,仁子明显被人暗算了,他明明白白被人打落在地上,他抬头看谁打了他,这时其他三位公子早已到了台上,那位名叫娇儿的女孩早已被赵朗选中…… 仁子眼前一黑,整个人已处于朦胧状态。 好久。 仁子缓缓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充满清香温暖的房子里。此时已是半夜,月亮透过窗照得床头霜白,一阵清风吹来,外面青竹浮动,竹影斑驳。 四顾无人。 仁子慢慢起来,心口阵阵剧痛,好不容易坐来,因为剧痛而不得不躺下。 这时没锁的门打开了,一个清秀身影走了进来,细看是谁,这不是西娇儿吗?仁子装着死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西娇儿慢慢到了床边,坐在床边的凳子,先是摸摸仁子的头额,次再握住仁子的手,后来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好像想起什么事来,脸上一热似苹果。心呯呯的响鼓起勇气弯腰亲吻了仁子一下。 最后低声的说:“对不起,我……”刚说到这,闻得外面有人轻跑声向这边来。 娇儿白光一闪躲到床后。 但看跑过来的是谁,原来是陈雨。 陈雨手中握剑,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泛着红光。慢慢过来,好像心里好复杂好矛盾。 这时外面的李惠丰跑了进来,大叫:“谁,这么大胆。” 陈雨冷冷的说:“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在一旁看着。不然——” 李惠丰最在乎后面说什么,便说:“不然会怎样?” 陈雨剑一指李惠丰,两眼瞪得老大,道:“死!” 李惠丰好像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概念,还上前一步。说:“你就试试。你给我说清楚你半夜来仁子房间来干什么?” 两人正要打起来时,赵莹莹快跑过来,赶忙叫住他们,“李惠丰,陈雨,住手!” 李惠丰一见赵莹莹,竟把对自己有杀心的陈雨给忘了。 赵莹莹一把拉住陈雨,说:“你想干什么?想杀人吗?你们姐弟俩先后差点要了仁子的性命反而被其所害,你们这是自作自受能怪谁。” 陈雨苦笑道:“看不出啊!你赵莹莹可以不为你弟弟报仇,是因为你弟弟只是被震晕了,而我弟弟呢——我弟弟他再也站不起来,他的一辈子就得在床上躺着过了,我作为姐姐我不难过吗?” 赵莹莹说:“赛场,是因为赛场,都是身不由自,你弟弟受伤那都是以外,但都没人会想到结果是什么样子的啊!仁子他也不是特意要这样的,你作为理性之人难道成了不懂道理之人了呢?你不要把事情加给无辜之人,这对仁子很不公平。” 李惠丰接着赵莹莹的话说:“对啊,你这样做对仁子很不公。赛场总有伤亡,没人能料到。” 陈雨冷笑道:“哼!你们道理好多啊,我能说什么呢?”说完就离开了。 赵莹莹知道这笑语有因,自己瞧都不瞧李惠丰一眼就离开了。 原来生死簿组织,分甲乙组织,甲组织是李惠丰、赵莹莹、仁子、李萍;乙组织是乔言、陈雨、赵朗、娇儿。甲组织住在西宫,乙组织住在东宫。李惠丰与赵莹莹居住在西宫南苑,仁子与李萍居住在西宫西苑,南苑和西苑中间只隔一条人造小溪,环境十分优美。乔言与陈雨居住在东宫望乡楼,赵朗与娇儿居住在东宫月楼,望乡楼和月楼分别坐落在未央湖的东西两侧,景色亦是美不胜收。 原来李惠丰是跟着赵莹莹来的,但不好意思,自己只能装着是来看仁子。所以就故意走在赵莹莹前面来到西苑,却看到了陈雨持剑有害仁子之心,故冲前挡住。陈雨最后说的话里有因,赵莹莹不好意思就可想而知了。 那么娇儿为何而来? 原来陈文在仁子昏睡中的三天中一直是李萍从仁子身上取血来给其救治,但由于陈文不但没有好反而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故陈雨赶来找仁子寻仇,娇儿担心第一李萍不断的从仁子身上大量取血而仁子也正处在昏迷之中,第二听得陈雨要去寻仇。但不料陈雨的这一行动给赵莹莹发现,从而引起这么一桩小事。 等到他们都走了,娇儿这才从床后走出来。 “娇儿,我……” 娇儿一听心中一惊,她说:“你刚才是被外面的人吵醒的吧?” “嗯。”仁子说:“我许多话要跟你说。” “事已至此,只因缘字所定。”娇儿说完要走。 “但是……”仁子回忆了一段,他接着说:“这也未必不可,恐怕也是我多事了。” “你认为是好的结果那就是吧,但所有的事情只有天知道,都已命中注定。” “但是我想说一句,月儿……那天的月儿很好看。” “嗯。”娇儿一边走一边回应仁子。 仁子见娇儿如此的离开,心中不好受,他想自己自作多情,原来别人只是一句简单的承诺,根本就没把它放在心上。 唉!自己不过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人,仁家的公子什么地位都没有,而人家可是西圣母的独女唤为西子公主乃掌上明珠,是何等的尊容,那也只有像赵朗那样子的人才能配得上。仁子多么希望自己能是五族中的大公子。 正当仁子胡思乱想之际李萍进来了,因为这里吵闹所以她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见仁子平稳的睡在床上也就放心一些。但终究放心部下自己就睡在仁子身边。 …… 清晨的太阳直射到仁子的床头。 仁子猛然醒来,看到刺眼的光芒,知道自己起晚了。 不顾身上有伤痛,争扎着起身。 但看这陌生的房子,层层卷帘,红毯玉壁,屋子东面有一排书架,大大的书桌摆的整整齐齐,整个屋子是打扫的干干净净。 此时一年仅十五岁丫鬟端水来到房间,说:“小公子,先洗漱,待会要去晨堂上早课,您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了。” 仁子第一次给别人这样叫,很不习惯,好像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跟身边的这位怎么讲。仁子洗漱后丫鬟帮他梳妆,换了一套白色的衣裳。 仁子开门出来,使他大为吃惊,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翠竹,翠竹中一条石子铺成的甬道,道旁还有石椅,十分幽静。园中池塘荷花未开,已有清香扑鼻。但看两旁游廊,院中点衬几块山石,一边种着数本芭蕉;另一边乃是女儿山的海棠,其势若伞,丝垂翠缕,葩吐丹砂。仁子那是拍手称妙,把丫鬟交代之事给忘了一干二净。 丫鬟见仁子痴痴呆呆,不放心尾随在后。是不是仁子又中幻象了呢,这次不是。西苑之景天下无双哪能用几句话写的下的。仁子被丫鬟拉着出院门的。还亲自送他到晨院。 只见晨院坐着李惠丰、赵莹莹和李萍。个个都是身穿白衣裳,这时的李惠丰看起来英俊多了。赵莹莹自然是娇艳百出,李萍是楚楚动人。 仁子挨着李萍的那个位子坐下。 坐在堂上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其名为灵老。灵老说话有些唇钝舌笨,有时还话语不清,还念念叨叨,催眠可是天下第一,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年轻人都被催的晕晕欲睡。可怜的李惠丰从座位上跌倒在地还想着在打鼾呢,赵莹莹看不过硬是揪住他的耳朵往座位上拉。 李惠丰抱怨:“师者授道传业也,哪有把人催的恹恹欲睡的。真是可悲可叹也!” 赵莹莹一巴掌打过去,嗔道:“不想听你明天就别来了,晚上就有精神,白天就打哈哈。” 李萍微微一笑,赵莹莹一想脸儿就红了。 仁子也插了一句:“我昨天也没睡好……” 李萍一提到昨天晚上,脸儿苹果一般。 李惠丰说:“就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才没睡好的。” 赵莹莹说:“那你能怪谁,你哪天不是一根老油条。脸皮厚的像猪。” 李惠丰样子看起来很委屈,低声说来:“那还不是因为你啊。” 赵莹莹这一听就不受用,一个耳刮子打的另外一边脸红红的。 李惠丰两手捧着脸,说:“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下手还是那么重。轻点!” 赵莹莹见他双手捧着脸没地方下手,只有拿着小拳头就李惠丰的头顶用力一捶。 李惠丰“啊”了几声,眼前一片星星,睡倒在桌上。 这灵老有些眼花,见李惠丰还这样睡着,好像有点对自己不尊重,遂拿起尺子打李惠丰的屁股。 李惠丰惊醒,屁股一阵阵的痛,遂大叫不休。 “老师,原谅我吧,不要打屁股,会被人耻笑的。” 这灵老耳有些背,听他这样一说好像在说自己,下手更重了。 一旁的赵莹莹跌笑在李萍的怀里,动弹不得。 这个痴痴呆呆的李惠丰屁股刚好这回又被老师打得像猴子的脸。 这么大了还当着这多人的面被打屁股,李惠丰这次又得中风了。 回家路上又走起他的“o”型步,左右摇晃着,真像个刚会走路的小鸭。 13 “来人啦!”赵主站在大殿上,下面没有人敢说话,这时力士已持刀上殿。 殿中央直挺挺的站立一个人。 赵主对着那人又喝了一句:“再问你一句,你究竟把大禾使者藏到何处。” “将他们送回大禾。” “自作主张,该死!”赵主一挥手,四名力士前去抓人。 “没那么简单!”那人徒手掐断四名来抓自己的力士脖子。 “巫山王,劝你别做愚蠢的事。”赵主意欲下令。 那人便是巫山王,他乃是赵主的叔父,生性贪婪残暴,在他一生中总觉得自己没得到赵主之位而不满,一直觊觎赵主之位的他从来都不服比他小一辈的赵雍。 这时万事通站了出来,说:“赵主陛下,慎重。” “哼!散堂。”赵主下殿。 “赵主陛下,记得我是你叔父。”巫山王大笑。 巫山王很满足,他的狂妄因为自大而变本加厉,他甚至提出要在巫山建立宫殿。 #### “我真的受不了,一个叛徒败类如此猖狂。而我还要对他那么客气。”赵主对万事通说。 “赵主陛下,要学会忍让,不要成为挑起战争的人。” “您难道没看到吗?他那嚣张的气焰,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不是找死吗?”赵主抽刀断案。 “赵主陛下,多想想,他为什么那么嚣张且肆无忌惮,他的屏障是谁,靠山又是谁。” “无耻!无耻!” “但也不是说不能教训他。” “嗯!说说看。”赵主侧身过来。 “我们可以这样……” 第二天清晨。 “你还有什么话说!”赵主等一干人冲进巫山王寝宫,赵主的宠妃睡在巫山王的床上。 “啊!”巫山王一脸惊讶,说:“我没有,有人想陷害我。” “你是说我想陷害你咯!不知羞耻的东西,来了拖出去打入地牢。” “我是被冤枉的……” “你一点都不冤。来人给我到室内看看还有没有见不了光的东西。”赵主一声令下,众将士进屋细细搜查。 这时被人抬出一大箱东西,赵主打开一看,都是一些珍珠宝石,最显眼的是那一对亮丽的珊瑚。 赵主用刀背敲敲巫山王的脸,他说:“看嘛!真就是证据,没想到堂堂巫山王竟然与大禾勾结,我等怎能放你。来人打入地牢永世不得翻身。”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要告诉天帝,让天帝来判决。” “你没有这个机会,抓住他。”众将士涌上去。 巫山王出于本能的抵抗,打倒了几位战士。 “黑影王!”赵主一声呼唤,突然之看到一个黑影在所有人的眼前一闪而过,只听的巫山王“啊”的一声倒地,但这个黑影只是闪过没有停留一刻就消失了。 “带走。” “那妖姬如何处置?”廷尉说。 “赐白绫!”赵主说完就走了。 “是!” ########## 又过了一天。 “报!巫山王逃走,两狱吏被害。” “畏罪潜逃,好一个巫山王。” “据探子所报,昨晚有一异常人出了冗江。”信使道。 “我猜十有八九是巫山王,哼!想逃入大禾。”赵老说。 “这个贪婪胆小之徒……”赵主还没有说完,一个白衣使者进殿,赵主连忙问:“什么事?” “仁子公子昨晚失踪。”白衣使者道。 “还真是多事之秋,来人啦,宣!鬼影将军进殿。” 一会功夫,一位年轻的将军进来,他一进殿便跪拜行礼:“参见赵主陛下!” “问将军我国有多少兵力?”赵主特意问。 鬼影将军看着赵主,说:“我国有两个军团,其中鬼影军团有二十五万八千人,一直由臣带领;幻水军团臣不知道,一直是由赵老大人掌管。” “赵老大人……”赵主轻轻念。 “臣在!”赵老立马站出来,说:“老臣愿意领兵打仗。” “赵老大人不必心慌,不要盲目的去挑起战争,我只是想从你的军队里调出一些兵来充实鬼影。” “不知赵主陛下要调动多少?” “三十万!” “不知赵主陛下要这么多军队干什么?”赵老问。 “这你就别问了。” “但是我一定要知道,陛下要干什么?”赵老抬眼稍稍的看了一眼赵主。 “我告诉你,我要接收巫山,你有和看法呢?”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有些人的鬼话最好不要听。” “这话是我说的,难道是鬼话吗?” “陛下,一旦军队进入巫山,恐怕……” “你害怕了。” 赵老跪倒在地,说:“臣不敢害怕。” “那就对了,明日你将你的军队召集交给鬼影将军。” “可是……” “放心,我不会乱来。” “是……”赵老退到一边。 “大家散了吧!”赵主手一挥,走下殿。 赵主走后,群臣议论纷纷。 大长老走到赵老前面,道:“赵主已经不是以前的赵主了,这次分明是从你手中夺走兵权。” 赵老说:“我放心不下的是赵主听了小人之言,那时恐怕我族就要完蛋了,我们准备着和李家一战吧。” 理事长老、护法长老走近来。 大长老问他们:“你们说这次陛下究竟想干什么?” 理事长老说:“要说收回巫山,恐怕我们的赵主不会这么做,他不会倾全国之兵,李家早已在巫山蠢蠢欲动,这次巫山王的失踪,李家更会去干涉,恐怕现在李有已带兵百万驻扎九子山。” 大长老说:“理事大人分析很有理。” “哼!”赵老甩手走了。 大长老说:“这次赵主真正目的是赵老啊!” 护法长老说:“赵主办事越来越犀利,大家以后小心一点。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很难顾及你我之间的关系。” 护法长老说完也走了。 那个理事长老跟着他,还一边说:“护法,你不要这么无情。” 护法道:“只要你不闹事,少找麻烦。” 大长老思前想后的,最后想到了什么,他自言自语:“为什么白衣天使说到仁子消失了,赵主脸色那么难看,莫非……” 几天后。 赵老把军队全给了鬼影以后,心中老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暗暗让人去监视这支数量庞大的军队,正如他所料这支军队正向着北方而去。 但是这几天突然让所有人意欲不到的是,这支一直让人监视的军队神秘的消失。 这让赵老坐立不安,最后决定来见赵主,正好万事通也在。 “参见赵主。”赵老行礼。 “免了,赵主大人有什么事?” “我想单独和您谈。” “没事,万大人不是外人,有什么就说吧!” 赵老听了这话,心中说不出的愤怒,他指着万事通说:“赵主陛下,万事通必须死,这个误国误民的外族人。” “老顽固!”赵主说。 “我现在知道这一切都是万事通怂恿赵主做的,与李家作对无疑是鸡蛋碰石。” “赵老!你就这么确定,你有什么依据。” “天族!” “你这赵老看样子是在其位不谋其职,以后你什么事都别管了,以后就负责生死簿乙组。” “赵主陛下,您不能这样,不要轻信了万事通的鬼话,不然我族灭亡之日不远矣!”赵老抓住赵主的手臂。 赵主手用力往外甩,说:“真不知好歹,你出去!” 赵老被人拉了出去。 万事通问赵主:“下一步该如何?” 赵主说:“要回仁子。” 万事通说:“那就让我去吧,我觉得和解和解,最好不要伤了两家的和气。” 赵主点头,道:“好,那就你去吧,只要你能要回仁子,生死簿甲组归你。” 万事通连忙说:“我想不好吧。” 赵主说:“能者居之。” 14 这漫漫路,似永远走不到尽头,这讨厌的距离,走了一个又一个。 这里好陌生但又好像来过。眼前的画面好乱,一会大雨,一会风雪,一会大山,一会海洋,一会院子,一会地牢。在这月亮之下,牵着的是谁的手呀!她那么楚楚动人,人见人怜。真想照顾她一辈子——突然眼前一片朦胧,面前一只猩猩对着自己打哈哈呢!样子说是可爱呢,还是滑稽呢?不过这些在仁子心里都不重要,他一直在寻找那个美丽的身影,只要看看一眼,就看看她还好不? 但是后来这个梦是怎么的乱呢?干脆暗暗的还闪着星星火光。 寻梦,一个无头梦。 好阴暗的地方,没有一个可以靠身的地方,这是一怎么的地方啊?仁子双手摸了好久——好空荡。往前爬了好一段路,摸不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 这是一个毫无头绪的黑暗之地。 一个空旷的声音远远传来,“既然来了就别走了,陪我这老头一辈子吧!” 仁子四顾,黑暗如漆。 “你是谁?” “哼!还问我是谁?这个问题好像我好久没回答过了。” “那当然了,你就根本没出去这个无人的地方。” “呃!我问你你是谁?你难道就不怕我。” “我是……告诉你?不想说,你把我抓到这还问我我是谁?你肯定不是好人。” “哼!你一个毛孩子我抓你干什么?不妨我告诉你哦。”他声音小了起来,“其实我也是被抓来的。” “那么你也是被坏人抓来的,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你怎么就知道抓你的是坏人。” “那么说起你不是好人?” 那人低声说:“我不是人,我是神。” 仁子说:“你既然是神就不应该在这。” “那可不,我喜欢这……” “为什么啊?你既然能出去,就带我出去,我就信你。” “这个恐怕不行。你出去了我就没人说话了。” “那我在这里我也不和你说话。看你不把我送出去。” “为什么?我有糖,你吃不?” “好笑,你们大人都以为小孩只想着糖。” “那你想着什么?” “我要回家。” “回家?呃,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其实我也是想回家,只是我根本走不出这个迷阵,不!是封咒。一个可怕的眼睛,就那么一闪,石破山裂,我就被压在这个带封咒山底中,啊呀,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啦?” “看来您还有一个悲壮的故事啊。” “哦,不妨告诉你,我现在脑子有那么一点点毛病,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所以我一直在寻找我的元神。” “啊呀!”仁子惊起,说:“恐怕我的元神也走了。” “哼!你的元神一走你就死啦!” “你为什么不死。” “我是神,我当然不一样啦,只是可惜我的元神一出去就没回来过。弄的我神经兮兮的。” “我怎么看你都是个神经。” “我告诉你仁族有一种术叫回望。我研究了很久了,只可惜我没有天眼。” “我没让你失望,我正好是仁族公子。你想怎么样才能破除那个咒。”仁子说。 “也简单,只要借你的身体。”那人说。 “这样行不。”仁子问。 “那当然。”那人说。 “那好吧,只要能出去。”仁子刚说了这句话,突然起来一阵风,只见眼前一亮,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这时走来一个少年?不对,不是少年,是一个中年人,但也不对,是个老头,他已经超出年龄的界限,他就像神仙一个不死不灭、不衰不老的身躯。 “准备好了吗?” “是!”仁子肃然起敬。 那人拿着仁子的手在仁子的手上吹了一口气,他说:“仁族和天族一样,他们都有比一般人都要凌厉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美丽的眼睛就只能在天族与仁族人身上看到。”他一边说一边触摸仁子的额头。 这是一只冰冷的手,寒气一点点透过仁子的额头传遍他的全身,突然仁子心口火辣的疼痛,胸口不断的发热,突然一阵热气上升,仁子一双通红的眼睛似血。 仁子一会冒热汗一会冒冷汗。 “但是拥有这么完美的眼睛,只能看人看事,天一更没想到他的后代会这么弱,我要唤醒这双能与天明媲美的眼睛。”那人突然变得很诡异,像化为人形的妖突然间变回原形,那种心中压抑不住兴奋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来,就像那深谷里埋藏多年从未见过阳光突然破冢而出的恶魔。他就要把仁子吞掉了,但他又把仁子吐了出来,他用尖利的刀在仁子脑袋上戳了一个洞,那鲜艳的血让他无比的兴奋,忍不住用舌头去舔,他每舔一下兴奋的程度就高一分,后来不再斯文了,贴在仁子脑袋上吮吸,就像婴儿喝着母亲的奶一样。仁子一点一点变得脆弱,早已无力支持自己的身躯,颓然倒地,几束紫光在整个洞中对撞,突然形成一个黑洞形成一种万钧之力将那个恶魔拉了进去。 这时一物砸在仁子的脑袋上,瞬间放出七彩光芒,照亮了整个洞,仁子被这个东西砸醒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摸摸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还在,确定之后又摸摸脑袋上是不是有一个洞,然而这些都没有,但是砸他的东西是存在的,它原来是一把镜子,清澈如水,上面还有龙腾凤飞的画案图。 仁子小心拾起,突然自己周围的变化了,自己原来站在一个孤岛上,四周是一望不尽的水,但是头上却是岩石峭壁,这里阴冷潮湿,长期没有照到阳光。 “仁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仁子四周望了一圈。 “不必惊慌,你已经逃离诅咒,你现在可以驾驭你手中的玉镜一直往上腾飞。” “你是谁?”仁子问。 “不必多问,赶快离开这里。” 仁子驾驭玉镜直飞而上。 仁子越飞越高,他很惊奇的发现,越往上空间变的越窄。仁子想难道古人所说天空是圆的有假。 他很好奇,就是他这好奇把天顶给冲破了。 “砰——”天地动摇。 “呯——”的巨响,好像惊醒了雪神,这冰雪覆盖的峰顶,出现了大面积的雪崩。也惊醒了睡熟了的人们。 乾宫的灯火次第放亮。 寂寥的黑夜瞬间是沸沸扬扬。 仁母从寝宫出来,早已有人过来传话,“仁母大人,山上有异常。” 仁母追问:“什么样的情况,有人上去查看没?” 传话的人说:“仁老大人已经派黑暗人去查看了,您不要担心,可能只是天星掉落在峰顶,而引起的雪崩。” 仁母吩咐:“不要掉以轻心,你快去那边打听,有什么情况及时来通报。” 传话的人行礼之后匆忙离去。 ########## 当仁子冲出来,引起大面雪崩,仁子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一直被困在洞中。 “啊,啊——”仁子一个不小心重重从天上掉下来。 掉进了一个有花香的院子。 院子里并不是仁子想象的那么美,只有池子里的荷花开了,阵阵清香扑面而来。 “谁啊?”屋子里有人说话,还阵阵咳嗽声。 “我,我是做事的人。”仁子偷偷的爬到窗子旁看,一个女子躺在床上,脸色很差,是生病了。 “你做事的,为什么趴在窗上。”女子说。 “我是新来的,这是哪里?”仁子说。 “这是静园。” “静园?你的声音很熟悉,你是仁娃吗?” “我又做梦了,仁子是你来了吗?”仁娃说。 “是真的,姐,我是仁子,你这是怎么啦。”仁子连忙跑进屋子。 “仁子,你去哪啦?”仁娃咳嗽了一阵,嘴皮发白。 仁子拍拍她的背。 “我离开了乾宫,去了水宫……”仁子将这一切细细说了一遍。 “给我看看你伤到哪?”仁娃拉着他的手要看仁子的身上。 仁子抓住仁娃的手,说:“我没受伤,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水宫,永远不会来了。” 仁娃点点头,仁子背起生病的仁娃往外走,然这时整个园子被人包围了。 “仁子,放手吧。”带头的是仁老,她说。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仁子说。 “你还小。”仁老说。 “可我不服,我不服,我不能再给你们抓进去。”仁子说。 仁娃轻轻问仁子:“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仁子说:“不知道。” 仁老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仁子说:“你们能答应我,不要把她关在静园,静园清冷潮湿,住久了会生病的。” 仁娃轻轻的对仁子说:“你快走吧,别管我。” 仁老说:“我答应你……” 仁老的话刚说到这,一个白影从空中飘了下来。 “一群人为难一个小孩。”白影走上来说。 “万事通!” “正是,仁老大人好久不见,手段依然那般犀利。” “万事通,我们家族的事,天帝都无权干涉,你最好不要管闲事。” “可是你抓的是生死簿的人,我不得不管,因为我是生死簿的负责人。” 仁老来说:“万事通,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抓的可是仁家之人,可没什么生死簿的人。” 万事通说:“那么我问你仁子是不是生死簿的人,你别忘了。” 仁老道:“你——” 万事通微笑,“把仁子给我放了,不然大家都不好交代。” 仁老笑道:“你别忘了,乾宫是什么地方?” 万事通说:“是水宫的附属之地。” 仁老对着手下做了一个手势,然这时一个信使跑来,在仁老耳旁说了一段。 仁老摇手,把仁子给放了回来。 仁子大叫:“姐姐,你醒醒。我——”那仁娃很虚弱。 仁老等人带人就走了。 仁子想追过去,被万事通拦住了。 仁子流泪,说:“她病了,我要照顾她,我要照顾她。万爷爷您为什么不救我姐姐,为什么?” “我们回去吧!”老人拉着仁子腾云飞去。 白天清晨的水宫很清爽,风带着湖里水的温度还夹着花香。 晨堂上坐着的灵老好像有点困,手撑着头眯着眼睡着了。 李惠丰坐不安了,心里很不平衡,想起几乎每天因睡觉都给打了屁股而感到脸上无光,每次赵莹莹都会拿此事说笑。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是突发奇想,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师上课睡觉照样要受戒打屁股之刑。这下李惠丰勇气十足,拿着戒尺走到老师背后,刚想下手,不料灵老醒来。 灵老见李惠丰笑得牙齿都要掉几颗,说:“真乖,知道自己迟到了,来请罪来了!” “啊——啊——怎么这样?我要疯了。”李惠丰被灵老按在桌上,又是一顿屁股。 坐在堂下的赵莹莹捧腹大笑不止,嘴里念道:“真傻,世界上怎么出你这么个天才,真要把我笑死。” 开始上课了,李惠丰是心不在焉,同时灵老那念念叨叨的说辞,再加口齿不清,这李惠丰眯着眼,一只手撑着睡着了,他梦里好奇怪,他梦到了自己是老师灵老是学生,一见灵老睡觉,就拿戒尺打灵老的屁股。他很开心,“哈哈”大笑起来。 这灵老耳朵不好使啊!但模糊的看到李惠丰那样子,早已猜出两分。于是下堂来。拿戒尺在李惠丰屁股上一打,这李惠丰还在梦里呢,见作同学的灵老拿戒尺打自己,就好狠,便说:“你睡觉还打我,你是反了吧。” 这句话灵老可听的最清晰了,感觉就是对自己大不尊,戒尺下手更重了。李惠丰梦中惊醒,大叫:“老天救救我吧!”他表情好复杂啊。 他不说话还罢了,他这么一说引得赵莹莹笑着滚到李萍怀里,这李萍本身身子弱,加之自己忍笑不能,也就倒向仁子,仁子见这一情景更是哭笑不得,就滚到地上去了。 被打的李惠丰一个人坐着发愣,嘴里还不忘低声骂灵老的不是。 灵老的课完了,接着是赵老的绘画课与书法课,这个李惠丰天生就没有慧根画什么不像什么。还引来好多疯言疯语,譬喻画马成了四不像,画鸡八分像鸭,画鸭反成了鸡。书法就更加糟糕,不是歪歪斜斜就是根本就不成字。 李惠丰每次上课头就痛,有时还借有病不来。 这天,天气不坏。 仁子抱着水蛭来到小溪旁,小溪旁的柳树垂着长长的枝条,风一过飘飘忽忽煞是好看。因下午没课,又见娇儿不在家。现在又见这飘忽柳枝,由不得有些感叹,心里闷闷的。想起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他多么渴望能平静下来,又想想娇儿,在心中一直是一个疙瘩。但又想起早上灵老所讲“人活着是有己意识,而死了呢,会是什么样的呢,自古以来,‘己意识’伴随这人的起源开始了他的行程,由此到彼,生生不息。那么究竟人死了,‘意识’又会变成怎样的呢。是痛苦吗?你被其他而代替吗?这是个让人深思的问题,人不能为别人所记起,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那么生不能做什么难道死后能做么?” 关于这生死,每个人都会感到迷茫,仁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仁子突然想起清纯的娇儿,还有漂亮的姐姐,心里不由凉凉的。自己想还是自己死早点,但想到“人不能为别人所记起,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不由叹气不已。想想人死了,还能以何方式存在呢?那自己又在何处呢?同时又想起腐烂的尸体,原来人一死就一无所有。能让人记起那又能做什么呢?想想历史英雄人物,自己的渺少这一比也就可想而知。凡大人物者都有一番惊人的成就。想着想着,仁子不由迷茫。 趁着自己还活着多看看这人间风景,仁子细细看看眼前这画面,像是一个老人面对这旧地一人孤独的寂寞的油然而生。 索然觉得无味,正欲回房,刚走到石桥,只听北苑笛韵悠扬,歌声婉转。仁子知道北苑是那十三个女孩子演习歌舞之地,以前李惠丰经常光顾的地方之一。仁子素来对李惠丰喜欢去的地方极为讨厌,也对这歌舞之地该远之则远。正当仁子想改道之时,偶然几句吹到耳内,明明白白,一字不落,唱道:“纵是世间姹紫嫣红,似这般尽收眼底,欢乐岁月,已成往事,如今便成空。”仁子听了,倒也有几分感叹缠绵,便坐在桥沿上细听,又听道:“良辰美景今何在,莺莺燕燕歌升平。过路的只知北苑乐,谁知园中女儿怨。”仁子听了,心头自叹,心想:“赏乐者只知音乐美,却不知作乐者的心酸苦闷。” 正当仁子感叹之际,忽觉背上击了一下—— 15 正当仁子想事时,忽觉背上被人击打了一下,不免吓了一跳。回头看是谁,不想是李萍。 李萍笑眯眯的,万般妩媚,真不像平时的李萍举止。 仁子很小心地望着,问:“你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 李萍拉着仁子手说:“我找你找的好辛苦。不想你在这里悠闲。” 仁子一听从娇儿嘴里说出来的“悠闲”二字,不觉有些羞愧,自己想来自己应该去看书的,而不是坐在桥边听这淫词艳赋的。 仁子低头,说:“萍儿姐姐。” 李萍嘻嘻笑着,说:“姐姐?呃——那弟弟我们走去玩吧。”仁子被她拉着跑到溪水边玩水。 仁子越看越觉得李萍的举止像谁,他认识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 仁子问:“北苑里住了什么人啊?” 李萍回答:“里面住着十三个女孩。都很漂亮哦。其中一个叫小路的好漂亮哦,和娇儿妹妹一样清纯美丽。” 仁子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以前他们俩就为此事争得面红耳赤,因为那时仁子是看不起伶人的,所以伶人不能和李萍相比。 仁子转头就走。这假李萍跑来拉住仁子说:“别走嘛,好不容易在一块,就玩一会。” 这时,赵莹莹和李萍过来了。 赵莹莹一见这假李萍,还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说:“还真像,萍儿你看你的影子在这里呢。”说完一个耳刮子“啪”的一声打在假李萍的脸上。 假李萍一手捧着被打的脸,一手还是拉着仁子不放。 李萍走过来也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笑了,说:“我还没看过这么狼狈的自己。” 仁子一旁笑了。 这赵莹莹很“野蛮”。这左手刚打完人,这右手又出手了。 这个假李萍忙捧着另外一边脸。 “打人,请不要打脸。会打傻的,你难道不知道?” “你早就变笨了,又不是我打的。”赵莹莹双手插腰。 仁子拉着李萍到一边去了。 这假李萍的李惠丰看到仁子和李萍一边去玩了,就大叫:“别人都去约会了那么……那么……” “想的倒美。”赵莹莹走了。 “哎,哎,就一次。”李惠丰后面追着。 但看赵莹莹不理自己,也就低头一边去了。 信步又来到北苑墙角外听那十三个女孩唱歌,还可以看看小路。 “喂——”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李惠丰耳边响起,但还没等他回头,耳朵被人揪着提起来。 “莹莹姐姐,别!”李惠丰捧着一边脸。 赵莹莹一手揪住他的耳朵,一手指着他骂:“喂喂,看什么呢,还没看够吗?你今天又栽在我手上,看来你今天运气不差嘛。” 李惠丰假装心口痛,就蹲下身,脸部扭曲,表情很难看。 赵莹莹不忍,就放手来扶他,很自责的说:“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李惠丰一听心中一暖,说:“没事了,刚才只是意外了一下。好多了。” 赵莹莹心疑道:“你确定你好了?” “是。”李惠丰站起来。 这时,仁子和李萍走了过来,李萍一旁嘴角含笑。 仁子在赵莹莹身上打量了半天,一手托着下巴,说:“这个很像嘛。连性格都一样。” 这李惠丰一听就觉得有些不对,就咋着胆,细细看看眼前的赵莹莹,他跌足拍手说:“分身!仁子你好坏。” 李萍一旁笑了,说:“你应该早就要防有假啦。” “谁想呢。下次,下次绝对不上当。”李惠丰拿手捏了捏这个赵莹莹的脸,笑了:“原来莹莹姐的脸这么嫩啊。” 那分身说:“哼!你有本事去摸莹莹姐的脸,要是莹莹姐在这不打断你的脏手。”说着就消失了。 这第二天,李惠丰又在北苑听歌看美女呢。 突然身边出现一美女,李惠丰稍稍一回头,像赵莹莹。他不耐烦,不理,自顾看小路听歌呢。 赵莹莹一手揪着他的耳朵往上一提。李惠丰大叫:“啊!啊!仁子别闹了,不然我就生气了。” 赵莹莹来气了,说:“给我生气看看!” 李惠丰说来气就来气,一手抓住赵莹莹的手,一手捏着赵莹莹的脸,嘴里还说:“这脸比上次摸的好多了,嫩嫩滑滑的。” 赵莹莹开始不怎么生气,见他这么说话,便火气高涨。右手一拳打在李惠丰脸上,大骂道:“笨蛋,我今天不打你,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惠丰觉得有些不对,忙把手缩回来,捧着那边脸,哇哇大叫。 这时,仁子和李萍过来,李惠丰一手拉住仁子,说:“这是——怎么这么像莹莹姐?” 娇儿笑了。仁子苦笑,低声道:“这是真的莹莹姐,我的分身是不会乱打人的。” 李惠丰一听,就觉得自己天祸即将到来。不等仁子说完,速度跑了。还一边跑一边大叫:“莹莹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赵莹莹看了仁子与李萍一眼就走了,仁子和李萍不敢抬头看赵莹莹,连粗气都不敢喘。只有等到赵莹莹走远了,两人才放宽心。 自从此事之后,大家都安分学习,也不敢拿幻术捉弄人了。 仁子见大家都很努力,很少有时间一起玩,自己也就拿书看看。晚上赏赏月白天看望一下李萍,有时两人还下下棋,有时两交流一下学习的心得,慢慢的两人的修为都有很大的提升。 这李惠丰很可恶,刚领会一点就来找仁子试练。 每次都是这样的。 李惠丰信心满满的来,大叫:“仁子,这回再也不会被你昏睡了。” “呀!”他一人站在门前,嘴里念念有词。 仁子会说:“好色鬼,请看!” 仁子旁边是谁啊?啊呀!是——是—— 李惠丰就倒了。 这次又来了,他汲取上次的教训,所谓女色惑人,如果再看到裸露的女人再也不傻眼啦。他还准备着一根银针,他是这么想的一旦仁子施法就用银针扎屁股。他很自信呢。 仁子一施法,他知道教训了,眼睛怎么都不打开。 仁子笑了,说:“好色鬼,请看!”这回他还是没睁眼。 “读心术——”仁子一念,李惠丰应声仰面倒下。早准备的银针插入屁股。 “啊!啊!怎么会这样呢?”李惠丰捧着屁股。 仁子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的屁股有针,帮我拔了吧。” 仁子扶他到卧室,因银针入内已没针底,仁子半天才拔出来。这痛得李惠丰哇哇大叫,发誓再也不来找仁子比试了。 这李惠丰不来西苑,西苑也就冷落了许多。 仁子一直想着一种新术,一种可以让一个小小的空间在下雨时,那个空间是没雨的法术。即狂风来那个空间也是个避风之所。 所以每天呆呆的盼着下雨。 钟亭宫。 万事通和赵主正在交谈。 万事通说:“据我打听乾峰所管辖的商山城最近出了一件怪事,好多外地来的商人无故消失,以至于商山城的商事少了不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赵主说:“不知道是何故,不知您查过没?” 万事通说:“据我所知在十年前有个号称‘海神’的狂徒曾经大肆掠夺过往渤海上的船只,当年就是天帝亲自灭了他。但听说号称‘海神’的狂徒并没死。那么我想这次商人无故消失事件与‘海神’有关。” 赵主说:“既然这样不如派些人过去看看,如果真有此事我们不能手软,该杀就杀,一个不留,绝对不留后跟。” 万事通说:“这个自然,但不知道您有没有人选呢。” 赵主说:“黑影吧。” 万事通说:“不要什么事都想到黑影。我想既然我们组织了生死簿,不如让他们去磨练磨练,如果真的他们不幸牺牲那也是他们的造化。我们不能总是让他们在我们的庇护下成长吧。” 赵主说:“这个,我答应了。但是我最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您能保证不。我想您应该做这次的行动的负责人,您可否答应。” 万事通说:“这个自然。您就放心。” 万事通想了一下,决定自己带甲组四人,由赵老带乙组四人。 16 李惠丰听说要出门远行,心里痒痒的。早早就把行李打包好了。 次日,天还没亮。李惠丰就挎着包来找仁子,仁子由于晚上看书太晚,早上睡得很死,不曾听到庭院门响。半晌小池才醒来,把门打开来看,见李惠丰这一身打扮:白衣白龙袍白包白长靴,便知道李惠丰要出远门了。 小池说:“你要去哪啊?是向小公子道别的吧?” 李惠丰侧身进门,说:“这是秘密,不告诉你,你家仁子呢?还睡着的啊。” 小池拦住,说:“不告诉就不让你进小公子的屋子。” 李惠丰不理,径直去了。这小池忙着把门关上,赶来拉住李惠丰。李惠丰力气大,无视小池这点阻力,硬是把小池给脱了进来了。小池嚷嚷着,仁子梦中惊醒,想起身看是何情况。这时李惠丰已进来,还大声叫:“仁子!还不起来。”仁子装着没听见。这李惠丰不管就来扯被子,真是没想到的是自己却被多双手扯住了。 “啊!啊!这是什么啊?”李惠丰惊呆了。 只见好多身体裸露的美女拉着李惠丰呢。这李惠丰一见美女身子就软,而且这可是好多还是裸露的美女啊,这可把他看得鼻血都要流出来了。这些美女可是一点不留情抬着李惠丰就往外扔。李惠丰被扔出院外去了。爬起来整理了一下,从围墙爬越进院内,结果还是被扔了出来,但他还是不放弃,继续越墙而进,反反复复,有好几次。这时太阳出来了。 仁子才起来,小池帮仁子妆扮好了,仁子自己把行李收拾了一下,也挎着包出房门,见李惠丰狼狈的样子不觉好笑。李惠丰可怜的眼神盯了盯仁子,说:“你好毒。” 仁子微微一笑道:“李惠丰晚上睡得可好?怎么今天没精神啊。是不是早上偷看别人洗澡啦?” 李惠丰咬了咬嘴唇,嘀咕:“明知故问。” 仁子说:“我去叫李萍姐,你去不?哦,还有莹莹姐?” 李惠丰说:“我就去叫莹莹姐。” 仁子去叫李萍,此时李萍远远而来,仁子过去带着李萍的手向莹莹这边来。只见莹莹白衣白短裙白长袜白长靴还披着一身绣着火凤凰的白袍,长长的秀发托着在背后,真是漂亮啊!李惠丰是傻傻的看着莹莹,说是来叫莹莹实际实来看莹莹今天还是什么妆扮。 这时,万事通来了,说:“大家都准备好了吧,那么我们就要出发了。” 万事通说:“我们先飞行到天云港,再从天云港坐船,扮成商人去商山城。大家知道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吗?” 李惠丰说:“为了不让敌人发觉。” 万事通说:“既然都知道,我们就出发吧。” 万事通腾云飞入空中,李惠丰御剑飞行,赵莹莹坐在自己画的火凤凰上,李萍也是御剑,而仁子却拿出一面镜子站在镜子上。李惠丰为了报复早上仁子的戏弄就笑了,说:“这个你也带出来,是不是李萍的。” 仁子一听,脸儿红了。万事通说:“你知道什么?他的那个镜子可不是一般之物,别瞧不起那个镜子,他可是千里之境,飞行速度可是千里之行只是瞬间,惠丰你的冰剑不及它万分之一呢。” 这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也就不知疲乏。 在天上看日落是什么感觉呢,就感觉太阳从天边掉落下去。 从天上看地面也有另一番滋味,但看群山游龙在地面,江水蜿蜒回肠。 李惠丰自从出来就像脱了锁的猴子,一碰到有城池就忙着给仁子介绍,这城叫什么名儿,有什么特产,人文风俗是什么,住着什么样的人,里面哪个家族管事,这个家族的族长是谁,家族拥有什么特能,家族的历史啊……李惠丰滔滔不绝。 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天云港。 天云港也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商业之城,它处在孟江入海三角洲,东临东海,靠乾坤岭,也就是说处在乾峰和坤山交界处。 进城后,万事通事先就已经准备了,在寂人客栈定下了房子。他们一进城就往这边来。晚上没事,因为大家都累了都早早睡了。第二天,起身来到渡口,当然在万事通的安排下,一切都很顺利,还雇了这里最大的船只,船上装满了粮食还有酒,装扮成做粮食与酒生意的商人。 船只开动了,这李萍第一次坐船有晕船,不觉清瘦脸上平添几分憔悴之象,也就变得更加怜人动人了。 海上漂了四天半才到商山城。 李惠丰一上岸,活动可不少。一路上买东买西,大都是吃的,玩的也不少。仁子就只帮他拿着双手没地方放了,他自己的手也没空着,这万爷爷就来掏钱。李惠丰说:“以后出门就和万爷爷一起,跟我老爹什么东西都吃不到。” 一个繁华的城市,一个热闹的街道,李惠丰恨不得一天走完。商山号称天下第一城果真不假!街道繁华众多,楼台高耸气派,人口众多,人们生活富足。 这万事通早已安排了住所,名为寂人酒楼,可能跟寂人客栈有关,或者是万事通本人喜欢“寂人”这个名儿。大家都不理会,只要有的地方住就行。仁子和李惠丰住在一间房子里,李萍与赵莹莹一个房间,大家回到房间,都乏了,睡的睡,躺的躺。这第二天,李惠丰拉着仁子到处玩,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走出城外来到郊外。看罢!满山开满了小白花,李惠丰贪玩,看到这美丽的景色就往山上走。仁子紧随其后,也不知道这李惠丰发什么疯,见到有好看的花就忙着采,他步子大走得快,仁子小远远的落在后面。两人走了好远,来到了一个静谧幽深的山谷,而且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这时正好看到一个漂亮的九尾灵狐李惠丰把摘的花丢了就去追灵狐。那灵狐一见人就往树林跑,李惠丰也就消失在树林里。等到仁子跑到树林边,就连李惠丰的灵气都感应不到了。只看到洒在地上的花儿,四顾山野,静悄悄的。仁子连呼唤李惠丰,不见回应。 仁子心急,回去了怎么向大家交代,一个人蹲下身来想哭。想想只有在原地等李惠丰,但看地上的鲜花,他想起了娇儿脸。不由自主地把地上的花儿拾起来还从身旁扯一根草,把她们捆成一束。仁子看着花发了一会呆,看看来的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身上早已疲惫,于是就躺在花丛中,带着下午洋洋的睡意,不知不觉睡着了。 “喂——喂——” 仁子在梦里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勉强把迷迷的眼睛打开。一只纤细的手抚摸这自己的脸,这是个纯美的女孩呀!黝黑秀长的头发垂在仁子胸脯上,感觉软软绵绵,她满身散发着花香,头上戴着花儿编的帽儿,这是花仙子吗?仁子朦朦胧胧的将眼前的这个女孩看了一遍,只觉眼前梦一般。 女孩歪着脑袋看着仁子,说:“你是笨蛋吗?” 仁子愣了一下,心想:原来漂亮的都是这么无礼。仁子揉了揉眼,道:“你才是,才是笨蛋。” 女孩说:“你哪家的野孩子,跑到这里来?大人没教过你么,死谷孩子不能来吗?” 仁子说:“我……”说着望着女孩。 女孩笑了,说:“你还不回家?” 仁子说:“我还要等人!” 女孩问:“等什么人?” 仁子低头不回答。女孩明显惊了一下,问:“你来这干什么?” 仁子望着林子里。 女孩好像猜出三分,起身就走了。 仁子突然叫起:“你难道不觉得我手中的花很漂亮吗?” 女孩一愣,站住了。回头一笑,迷人的嘴窝似花儿般的绽放。 “漂亮,您想送给我吗?”仁子听到“您”字对自己称呼,有些奇怪,想这美丽的花仙子肯定是因为自己乱折花而很生气,便忙着过来,说:“嗯,这花儿原本不是我折的,我只是从地上捡的,既然花仙子喜欢就送给你吧,且这花儿也只有你才会珍惜。” 女孩接过花儿,还特意放在鼻端,轻轻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甜美的笑。 女孩说:“谢谢您,我要回去了,您看太阳就要下山了,您等的人还没来吗?” 仁子看了看快要掉落的太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女孩看了看仁子的表情——焦虑。然后默默离开。 仁子目送她离开。仁子回头看了一眼林子里,只见林子里高大的树木,乌鸦“哇,哇”的叫几声。他很失望,但是想可能李惠丰早已经回去了。只能回去看看,如果没回去,那只能叫其他的人一起到林子里去找。 这仁子是个路痴,找不到回去的路,走了好几个时辰,才到城门,只见城门已经关了。好不容易穿门而入,却被守城人认为是盗贼,引得大半个城池的兵来捕捉,这仁子分身跑得满大街都是,仁子狼狈的化变成赵莹莹的模样。真是祸不单行,可能是因为赵莹莹太有女人味了,引得两流氓尾随在后。仁子真是哭笑不得。 仁子几经波折才把两流氓甩了,但是仁子迷路了,看这横竖交错的街道,咋看咋都是一个样。 幸好赵莹莹和李萍找过来了。 赵莹莹见眼前的仁子还是自己的模样,心里还以为是李惠丰,于是就拿手用力捏他的脸。 仁子痛的“哇哇——”叫,说:“莹莹姐,对不起。我为了摆脱追兵,才扮你的模样的。” 娇儿说:“莹莹姐,他是仁子。” 赵莹莹放手,问:“李惠丰呢,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仁子说:“难道李惠丰没回来?” 赵莹莹追问:“发生什么事啦?这么狼狈,还把人给弄丢了?” 仁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赵莹莹一听就急了。 三人也不管任务不任务直接飞行出城。仁子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山谷,大家落地,进树林去找李惠丰。 17 这死谷在外面看起来是个小小的山谷,但到了里面,是越走越是宽阔,两边的山也就越险峻。 山猿哀啼,苍狼吠月。巨树遮天,山雾缭绕,一片漆黑之地。 赵莹莹叫住前面带路的仁子,说:“我们好像迷路了,我们现在是什么都看不到。而且深山多生瘴气,我们一不小心就要丢了生命。” 仁子赶忙退回,拉住赵莹莹的手,说:“那我们怎么办呢,现在山雾朦胧,我们也不知道哪个是我们来的方向。” 赵莹莹抱怨李惠丰,说:“要是我们找到他了,我非打他不可。” 李萍说:“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待到明天再说。”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仁子不觉毛骨悚然。 仁子亮起他的三只眼,白光闪烁,把周边照的通亮(在没遇到怪人前,这三只眼睛是从来放射不出白光的,但之后自己慢慢的体会才知道自己的眼睛不但能放射七色光,还能放射白色的亮光。这也是仁子欣喜的事儿。)。 李萍见仁子这神奇的眼睛先是惊讶后来是感概。所惊讶的是书中所说眼睛能放光而平时从没看过但今日一见而果真如此,所感概的是世间万物怎生如此精灵般的人物且与自己相处之久却没发现。心中老以为弱弱的仁子而此时成了心中的太阳,从此也就在心中绽放着光芒。 赵莹莹只想着尽快找到李惠丰,早已听说此处有妖人出没,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就是李惠丰已落入妖人手中。但想来既然李惠丰在这里不明消失就可以肯定了妖人的集聚之地就在附近,那么自己的任务不就要完成看了吗? 于是,赵莹莹不顾李萍的提议一意想找回李惠丰。三人在树林飞行大半个时辰,就连李惠丰一丁点气息都感觉不到。李惠丰好像给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就连气息都没留下。 正在大家寻找李惠丰的气息时,忽听远处高旷的怪叫声,随之是一阵“噼啪噼啪”声音响起,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只硕大的“鸟”(翼龙)。这“鸟”猛然向他们扑来,娇儿惊叫,赵莹莹反应快,右手笔一引,化作一堵铜墙护着大家。而这“鸟”天生好食,因第一击不成,行动很是愤怒,特别是对那堵铜墙,这可是一只笨鸟,还凶猛的来撞墙,这巨大的“砰砰”声使得铜墙摇摇曳曳,三人大惊失色,赵莹莹还算镇定,手由于紧张而有些发抖,急着说:“站紧一点,我要把空间缩小。”仁子、萍儿紧紧地抱着赵莹莹的腰。 赵莹莹笔一挥一个似古钟的铜牢倒扣在地上,任这只“笨鸟”如何撞击都丝毫没反应。 回看万事通白天去查看周边情况,很晚回寂人酒楼,见孩子们都不知去向,问酒家的小伙子。那小伙子是个结巴,说半天说不清,万事通急了,想起这个商山本来就不太平,加之现今又发生这么几起怪事,心中有些焦虑。但想想李惠丰本是个贪玩的,估计在外面玩着不知道回家了,也有可能。再凭他们在这里如果不碰到所谓的“海神”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眼下只有去各处寻看。 不料在街口碰到赵老带着死簿的人迎面而来。 赵老快步赶来向万事通打招呼:“万大人,何事这么着急。” 万事通很闷,见他这么问,心里很不舒服,说:“没什么事。” 赵老说:“其他人呢?” 万事通说:“我正在找他们呢。” 赵老说:“什么?难道——” 万事通说:“没有难道,别废话,一起去找他们。” 赵老说:“我们今天很奇怪,到处都能闻到仁子的气味,所以我们才出来看的。” 万事通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在这个城里转了好几圈。” “……” 天微微亮了起来。 赵莹莹等还被困在“铜牢”里。这只“笨鸟”还是不放弃,还呆呆望着呢,有时还用它的大大的爪子踢踢“铜牢”。 突然,从“铜牢”射出三道蓝色光线。这“笨鸟”怪叫一声,回荡着整个山谷。“笨鸟”负伤仓惶逃走了。 三人松了一口气,李萍才放宽心,放开紧张的双手,但回头看路,见一白蟒猛然扑来,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赵莹莹不慌兰指一指,只见白蟒在地上挣扎一会就不见动静。但让人恐怖的是地上忽然爬满了黑蚂蚁,“嘁嘁喳喳”爬满了白蟒全身。但细看那黑蚂蚁的身形,比平时看到的要大几倍。每只都是有大大的钳子嘴,那黑压压的一片,看他们如狼似虎,一条巨大的白蟒,瞬间只剩下一堆白骨。 很快这巨大的蚂蚁群很有规律的把仁子等人围在中央,吓得众人心凉凉的。李萍早已站在法宝上腾空而起,仁子、赵莹莹也驾驭法宝,都忙不迭向远处飞去。都想着离开那个让自己心惊的地方恨不得跑得远远的。找到一个高高大大的树上落脚,仁子吁了一口气,擦了额头上的汗水,但回看李萍脸色惨白,神色还停在白蟒扑来那个惊吓的表情。仁子不由拿手帕帮李萍擦汗,当仁子碰她时,身子还在发抖,同时双手死死的抓住仁子腰部的嫩肉。 赵莹莹见李萍神色恍恍惚惚,就让仁子留下来照顾她,自己继续找李惠丰,刚走不多时,赵莹莹就发现很不对了,因为已经感觉不到仁子他们的气息了,但当她再返回原地仁子他们已经不在那儿了,他们的气味也闻不到,也好像从这个世界突然蒸发一般,赵莹莹感到十分恐慌,这里像一个迷宫,而且是飞多高树也就有多高,就是好像故意让人飞不出这个林子。 这是一个时间和空间自由分配的完美空间! 赵莹莹惊奇的发现自己每走一步身后的空间都会发生变化,也就是自己原来走过的地方都会被其他空间代替,就是不能找到自己走过的路,这也就是走了一步就没有回头路。赵莹莹坐在火凤凰上迷茫的游弋其中。眼前的画面在闪背后的画面很乱,心里由不得埋怨起来:这是什么鬼地方。 回看这个有点糊涂的李惠丰,他这一进树林,眼里只有那个漂亮的九尾灵狐,那是穷追不舍。就要到手了,李惠丰手指一引,正要用细枝捆住她,突然一人鬼魅般的飘忽过来,速度之快以至看不到其身形。待看要到手的灵狐不见了,李惠丰很气愤,环看四周,只见一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长的有几般像仁子。小男孩抱着灵狐站在树端,眼神不离李惠丰身上。李惠丰被这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便指着小男孩骂:“喂!上面的野孩子,快把狐狸还给我。” 小男孩冷哼一声,随后嘴角露出阴阴笑意,隔空给李惠丰一个耳刮子。李惠丰脸上一阵发热,这时他想到谁了,想到了那个早上把自己从院内抛到院外的那一群“美女”,明明被人欺负了还不敢去反抗。 小男孩说:“你有本事就来取。” 李惠丰一听这话,明显在绝他的后路,心比天高的李惠丰,这话对他比要他的命还要难受。 小男孩笑了,说:“原来是只会叫的小老鼠。” 李惠丰大叫:“小混蛋,别得意。” 御剑来抓树上的小男孩,然而这小男孩鬼魅般的飞行速度,那是忽上忽下,那根本就是在把李惠丰当猴子耍。 李惠丰这回找不到面子了,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给玩了,心里是什么滋味。真想抓住他狠狠扁一顿。 李惠丰真有勇气紧随小男孩!天黑了又天亮了。李惠丰是疲惫不堪,而男孩精神反而大增。 李惠丰摆了摆手,说:“小弟弟,不和你玩了。你能把那个灵狐给我吗?我要他有用。” “游戏还没结束,怎么说停,再说你抓不到我,灵狐就是我的。” “你要了她也没什么用!” “谁说没用,我要把她送给我姐姐。”说着,幼稚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靥。 李惠丰气馁,自言自语:“原来也是送人啊!” 那男孩说:“不和你玩啦!我要见我姐姐去。”话刚落音,人就不见了。 18 话说这男孩子走了,李惠丰无奈之极。由于折腾了一夜,不免坐在树上睡着了。 …… 赵莹莹正当埋怨之际,却听到久违的鼾声。 赵莹莹很惊喜,转眼看那树杈,那李惠丰是倒挂的头,睡相极为难看,这时不由很生气,她这一过去,抓着李惠丰往上提。 这李惠丰还说梦话呢,“灵狐啊,是我抓到的。”停了一下,“还我,你说灵狐要送你姐姐,那我也是一样……别抓住我,我好累啊!” 赵莹莹不忍,但听他梦中所说的好像和其他人在争夺一个叫灵狐的,原来是想把灵狐送给自己啊!不觉又喜又惊,又怨又伤。所喜者,他能有此心,居然把自己所喜之物放到心中,对自己的无理打骂,尽然没有丝毫埋怨。所惊者,和李惠丰抢灵狐的居然是个不世出的高手。所怨者,李惠丰不告诉任何人自作主张乱走乱跑。所伤者,既然找到了李惠丰也不知道怎么走出这个不明方向的死谷。 赵莹莹放他于身后,驾火凤凰往来的方向飘去。 不知不觉,好像是事出意外,赵莹莹居然逃出了死谷。不料在回城的路上碰到了万事通等人。万事通见他们两个狼狈的样子,就问:“你们发生什么事啦?怎么李惠丰受伤了。” “没有。”赵莹莹回答。 “仁子他们呢?” “还在那个死谷里。” “哦,现在带我们去看看。”赵老顺便吩咐乔言和陈雨照顾李惠丰。 赵莹莹带路。 赵老感到不安,突然说:“这里不就是……” 万事通说:“对,前面有个人世谷,世人称它为死谷,这山头生长可是竹丝草啊,开的可是无心花呀,不知道赵老可知道赤河以前叫什么,你可知道死谷后面是个什么样的景色?” 赵老有点呆。 万事通有些激动:“赤河以前叫清河,死谷后面百里之围毫无生机。这是谁做的好事?” 赵老摇摇头。 万事通叹了一口气,说:“当年那是何等的威风,人世谷那可是人间仙境,每每都会让人陶醉其中,永生不忘。” 赵朗细细的听着,人就身不自主往树林跑,娇儿因仁子出事也顾不上了紧随其后。 赵莹莹大叫:“现在的死谷不是万爷爷所说的那样,它是个邪恶的山谷!” 他们都跑进去了,根本就没听到赵莹莹在说什么。 待赵莹莹等疾飞过去,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踪迹,也好像被蒸发了一般,就连万事通都不能感觉到他们的灵气。 万事通失声道:“幻象之术。” 赵老此时脸色很难看,说:“难道还有余孽?” 万事通说:“这时怨气产生的幻象之术。哼!天族十年前就灭了。” 赵老说:“看来死谷真的有秘密。” 万事通说:“当年最华丽的宫殿你知道是用什么建筑的吗?是黄金美玉,还听说宫殿有四颗巨大的镐石,那镐石晚上放射的光芒,百里之外都能看到。那可真是个不夜城啊!” “……” 回看仁子与李萍。 “你没事吧?”仁子学昨天那女孩拍李萍的脸。 李萍噩梦初醒,霜白的脸慢慢见到血色。望了一眼仁子,头一下子低下来,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呃,我们还是去找莹莹姐吧,这个地方实在古怪,每时每刻周围的场景都在变化,现在我是连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都不知。现下该如何?” “那我们就只有向一个方向走啦,还是先出死谷,再叫万爷爷来救莹莹姐,还有丰哥哥。” 仁子害怕的不是出不出去的问题,而是如果再有怪兽偷袭,而自己的战斗经验不够。谁来保护李萍呢? “我会保护你的……”仁子从嘴里吐出了一句。 李萍先是一呆,心下不由感激。 “嗯。我们走吧。”李萍拉住仁子的手,向着不知的方向去了。 他们也尝试着飞高摆脱树林的困扰,但结果和赵莹莹一样飞不出。 “看来我们是不能逃出去了。”仁子失望极了。 正当这时,远远的传来优美的笛声。 李萍欣喜,说:“我们有救了。” 两人似经过漫长的黑夜终于看到了太阳。风驰电掣化作青光直奔而去。 黄昏。晚霞映红了大半个天,也映红了前面这断桥小溪,一眼观望风尘飞扬显得那么凄凉,这可是连草儿也不生长的地方啊! 好像两个人对这里很感兴趣。 看罢!前面还有荒废的城池,城池后面有一座直入云霄的高山,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貌。而山上只有怪石林立,除此毫无生物。 两人感兴趣的不是这里景色如何?而是明明听到笛声,却不见其人。 这神秘的笛声,这古怪的城池,这荒芜的土地,一切都充满着神秘的色彩。这让人不得不去探望一下,两人刚走到吊桥,仁子依稀的看到城墙上,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他在吹笛呢,旁边有个老人很恭敬的听着。那少年突然停止了,对着老头说:“这是个阴谋,是个阴谋,难道长老大人看不出来?”长老低头,慢慢说来:“已经兵临城下啦,天主有何对策?”少年望着月亮,长叹一声,苦笑道:“杀!一个不留。”长老说:“不可。才刚刚太平的世界,就因此毁于一旦。”少年说:“一个不分是非的天帝一定得死,等我杀了他我自刎城头。” 这时,马蹄声如雷般,那黑压压的一片,可都是精兵猛将!把这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长老道:“这该如何?”少年说:“先把我的弟弟,还有我的妹妹带出去,还有带百余对健康美貌的少男少女,还有把天穹将军带上,日神组织和月神组织也给带上,记住了往海上逃,那里有个叫乌贼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的人。”长老泪流满面,说:“那您呢?”少年说:“他们无非是要我的生命,还有这个宫殿的财宝。记住了我们不能灭种,神州大地只要有我们天族就永不衰。” 长老屈膝跪地,深深的礼拜了少年,说:“神明的天主啊!为什么不随我们一起离开。”少年厉声道:“你是不听我的命令,这是不忠。”长老一愣,说:“愿您好运,您交待的老夫一定办到。”长老回宫。 下面骑战马的少年,声称是四代天帝李木。 “喂!上面的那个,给你爷爷下来……”还没说完,那少年一个耳刮子隔空飞来,打的李木脸上红红的。 少年眼睛泛着红光,李木的坐马惊慌,把李木给摔了下马。 李木狼狈的爬起身。 少年很飘逸的飞到吊桥的长木杆上,向下俯视。 突然,整个场面被幽灵般的绿光包围着,只见那幻影让人心悸呕吐。那强大的李家军失去过半的战斗力。 但看那李木腾在半空,包围他的是一团黑雾,随着他施法黑雾把整个战场整个城池给包围了。随后所谓的幻影也就不复存在,乱军在这时间瞬时得到了修整,原来的败相恢复了一点点神武。 在李木的掩护下,众军听令杀入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少年被李木困在黑雾之中,听哭声,听大火“嚯嚯”声,听人被杀害惨叫,听女子被强暴尖叫声,听贪婪的人淫笑,听城墙倒塌,听呐喊…… 他好孤独好痛苦,他眼里流的不是泪是血。 “日月交替,日夜轮回,天佑天明,引之灵气,为我力量……” 天地震动,月亮停止她的脚步,射下白光,化为光球,一声巨响,狂风四起,光电所遇之处寸草不生。 仁子看呆了,在这个瞬间,就这个瞬间时空停止,化为永恒。 悲剧啊!眼前这个幻象让仁子感慨万千。 护城河的水全红了。 腥臭扑面而来,使人恶心。 这时,一个孤独的身影落在河边,手执宝剑,断喉倒地,血流到河里,顿时河水沸腾。随即地面一阵晃动,仁子和李萍都感觉到了。 这是真的,不是幻象。 仁子心惊,拉着李萍后退。 19 地面先是一阵微震,那残墙随之开始倒塌。 由于地面承受不了这种张力而开始崩裂,裂缝开始着它的恐怖的分裂。 “哼——”大地闷哼,她在呻吟。 随后,伴随这飓风,地震一直升级,地表面毫一完整。 仁子、李萍抱在一起。 “嗷——” 一声怪叫,从地底下冒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红色的东西,看不清全貌,只见它那泛着红光的双眼直射长空,还张开血盆大嘴对月咆哮着。 它很愤怒的样子,就要毁天灭地。 它努力的挣扎,终于把整个头露出来。 龙!在仁子的映象中龙只是书上记载的一种世间不存在的东西。但他看到了这是一头火红色的凶猛的龙啊! 这庞然大物终于露出整个全貌,它愤怒着,它憎恶着,它对着皎白的月亮放射它那恐怖的红光,天上的月儿变得血红,隐隐的被一团黑云遮着,连月亮也开始害怕起来。 它的傲慢,它的不可一世,一副想征服天地征服世界的霸气。 这时,空中飘飞一群人,带头的是个白发老头,后面跟着的一群身着黑袍的矮胖人,老头右手牵着一少年。这老头就是所谓的“海神”,大禾民族小日家族,名本。少年叫小日鬼。 海神长笑一声,说:“看来,这些日子没白忙活了,被天族长封在地底下的九天火龙终于出世了。” 大家都说:“可喜可贺,愿海神大人早日完成宏图伟业。” 海神对着小日鬼说:“鬼儿,就看你的了。” 小日鬼点点头,一人飞近火龙。 “天明,紫光!无视——” 小日鬼双眼冒着紫光。明显这个少年能力不够,操作仙术还是很吃力。海神等及时给他输送灵气和法力,这才让小日鬼稳住。 紫光把火龙给包围了,这桀骜不驯的庞然大物怎该认命,才刚刚出来,又碰到他忌惮的天明。它无奈的嗥叫,整个身躯拍打地面,震得金山猛然摇晃,山石唰唰滚落,整个旧址宫殿已被踏平。 紫光更甚,火龙已有些疲惫之象,驯服的趴在地上,只听得哀叫声。 半个时辰后,火龙开始变小,直到小到可以随身携带,那少年下地把龙捡起放到怀里。 “你们是什么人?”少年看到了远远趴倒在地上的仁子和李萍。 仁子口燥,不能语。 “爷爷,这里有两个孩子。”少年对着天上的海神大喊。 “鬼儿,把他们给杀了。” “是。” 正想施法时,飘来两个黑影,站在仁子前,待看清,原来是赵朗和娇儿。 赵朗冷笑一声,说:“想杀人,先问问我。” 少年说:“那你一样杀。” 说着,两眼泛着红光。 赵朗早已有了准备,自从和仁子那次战斗后,他可是日夜专研,终于让他学会了绘眼术。但看眼前的这个少年施展的不就是和仁子那天打败自己的那个让他心存余悸的法术吗? 他很熟练的画出一对眼睛,抵挡了小日鬼的攻击。 海神在天上看着呢。 “鬼儿,你还这么仁慈?我要你速度解决这几个小鬼。让我看看你的法术学的如何,拿你的看家本领,不要让我失望。” “是!” 少年应声,眼中放射的光芒发生了变化,由原来的黄光变成了蓝光。 李萍失色,大叫:“小心,赵朗,那是天明。”把赵朗拉到身后,自己施法,但是可惜了,还没等李萍施法成功,蓝光已然射中李萍。 李萍美目微睁,这一刻周围的气氛都停止了。赵朗大嘴微张——呆了。 “萍儿姐——你怎么啦?”赵朗半晌才大叫一声。 李萍颓唐倒下来,但没有倒到地上,仁子接住了。 李萍香魂已散。 仁子死死的瞪着那人,伤心的愤怒的堵住了胸口,呼吸有多难就有多难。 天上的海神大叫:“怎么手软了。大丈夫……天皇的武士,要勇敢。” 小日鬼双眼“绿光”大盛。仁子早已见识了幻象之术的可怕,早已心悸。 仁子因仇恨两眼已变成红色,他心念:“幻象之术!开!”一绿光射出。 小日鬼遁开,一个闪失,逼近仁子。仁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娇儿大声对仁子叫唤:“仁子,小心。”见仁子没有任何反应,自己冲向推开仁子,却来不及闪避,已被小日鬼击中。 赵朗马上去挡小日鬼,却被小日鬼一脚踢飞了。 赵朗倒地无法动弹。 这时娇儿大叫:“仁子快跑!” 仁子还真想跑,他看着娇儿,她是那么漂亮。仁子没想那么多,跑过去扶娇儿。 但当他想带着娇儿走时,两束紫光照在仁子心口。仁子知道这术,他见过仁母曾经用过,但仁母只有一只,而他是两个。仁子掏出玉镜塞给娇儿,玉镜的光芒护着娇儿。 仁子给娇儿用力一踢,没想仁子这一踢让娇儿进了宫墙里面。 “现在就剩下我们,你敢与我决一死战吗?”仁子鼓起勇气说。 “好!”小日鬼眼睛变成绿眼,放射着蓝光。 这时,万事通飘然而来,右手一引,划一黑云把仁子保护起来。同时左手一指,那小日鬼已然打出九霄,却被海神接住,这一举动把海神吓住了,待看这位如此神通之人是谁,却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头。也只好仓促离开。 随后赵老等五人飘然而来。 仁子见万事通等人来了,心放松了,整个人昏厥。 …… 等到天明。 仁子从昏睡中惊醒。 原来大家已来到寂人酒楼,仁子睡在床上,这会醒来嘴里大念着娇儿的名字。赵莹莹一旁说:“娇儿妹妹,我们没有找到,昨天晚上我们回来,现在已是午后,万爷爷他们去安葬李萍妹妹。” 仁子听了,不免滴下眼泪,想起死了就是永远不能再见面,心口隐隐作痛。假如娇儿妹妹真不见了,凭空消失了,像自己母亲一样,现在想想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 想到此,仁子不由摇摇头。 仁子留下分身,真身穿墙出走。 夕阳西下。 倒映着长长的影子,孤独还是忧伤。那女孩背影好熟悉,背着古红色的夕阳,提竹篮在摘花瓣。 花仙子优美的身姿,走在如画的山头,再加凄美的夕阳,真是如诗如画。 仁子好像有点呆。 “喂!小笨蛋,你还没回去啊。”花仙子对着仁子说。 “我……我要进死谷。” “哦!死谷,你想去里面干什么。” “救人。” “你不是等人么?怎么说要救人的呢。” “那是几天的事啦。” “呃!我记得还是刚刚说的,你看你送我的花。”花仙子从篮子拿出一束。 “啊呀!”仁子跌足,大叫:“原来是在做梦啊!”仁子很兴奋。 “你为何高兴呢?”花仙子惊奇问。 “没为什么,请问您叫什么名儿。” “我是遥儿。”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儿吗?” “为什么要知道你叫什么啊。” “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不行,你们外面的人好坏好笨。”遥儿很认真地说。 “我不一样啊,譬喻像……像娇儿妹妹又漂亮又聪慧,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难道比我还漂亮?我倒要看看。” “那你和我做朋友就可以看到她了。”仁子心中暗喜。 “你还想骗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的呢?” “你心里在笑。” “我心中在笑你都能知道?那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这个自然。” “呃,不瞒你说你的确很漂亮。” “哼!还要你说,我现在要回家啦。”遥儿转身就走。 “您难道不知道这里方圆十里无人烟吗?” “你不知道,这个死谷后面就是我的家。”花仙子摆摆手。 “你家被人毁了。” “不会的,有我哥哥在。” “你哥哥死啦。” 花仙子停止脚步,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仁子点点头。 这时,树林里面跑出一个男孩,手中抱着一只灵狐。边跑边喊:“姐姐,您看灵狐,还有漂亮的九条尾巴。” 花仙子一脸忧伤,根本没看男孩手中漂亮的灵狐。 男孩幼稚的微笑慢慢的黯淡下来,两眼盯着仁子,嘴里念着:“为什么?” 仁子见他那愤怒的双眼吓坏了。 花仙子说:“敕儿,你这是什么表情,给我收敛点。” 林中万马奔腾,尘埃四起。 “遥儿,敕儿快逃。”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嗦——”的声音。遥儿和敕儿被一高大男子抱在怀里,风驰电掣载着他们飞远了。 仁子这时想起站在城头的少年,那孤独,那无奈,那悲痛,愤怒的忧伤的丝丝缕缕…… 仁子眼睛放射着刺眼的绿光。 “圣洁的月神,借你无穷的力量,为我所用吧!” “幻象之术,梦幻时空,封!”顿时月亮的光芒把这片树林照亮了。 时间飞速,只听得树林惨叫声,夜晚山猿哀鸣,昏鸦乱叫,苍狼吠月。火龙出世,娇儿失踪,李萍亡故,仁子痛哭不已。 20 天降酸雨,雷霆闪电,金山干燥的土壤腾起阵阵妖气。 在这个废墟中,一小孩在寻觅着。 这个孩子就是仁子。 “娇儿——” 沙哑的呼唤声,回荡这寂寥的夜空。 有一个闪着绿光东西压在一石下,仁子扒开石头,拿在手中瞧,是一块碎玉。他一想能在夜里放出绿光的玉,唯有娇儿的玉莲花。他努力的刨开地上的石头正如他所料,发现了八块碎玉,将其拼凑正好是莲花状。 不远处,是一件白袍,被大石头压着只露出一角,仁子快步去看,火凤凰!是火凤凰。 仁子努力的想把石头推开,顽固的石头一动不动。 “娇儿——我来保护你来了……”他反复的念着。雨水淋湿了一身,他那单单的身子此时显得更加瘦小。 他不放弃,不认命…… 失望还是绝望呢。冰冷的泪水滑过脸颊掉落在水坑里。 “啊——”颓然倒地,几乎昏倒。 “仁子……” 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从后面不远处传来。 “娇儿,是你吗?” “嗯。” “你在哪?” “我……”娇儿声音听不见了。 “娇儿,听到我叫你了吗?”仁子侧耳贴近地面听。 “嗯。”很微弱。 仁子试着听出娇儿在哪,仁子就用穿墙术,透过层层岩石,穿墙术只是对一般墙,而对这种不知道它有多厚的地层,是一种冒险,很有可能卡在里面,也就是说会有性命危险。 世间相信的是勇气,佩服的是胆识。 仁子既有勇气也有胆识,奇迹就是在一个人为目的不达成不罢休中发生。 奇迹般的穿墙术终于穿过了这一厚厚的地层。 黑暗中,仁子抓住了娇儿的手,说:“娇儿,是你吗?” “嗯。” “还好吗?” “嗯。” “我带你离开这里……”还刚刚说话,地面一阵震动,顶上的石块乱掉。 仁子挡在娇儿身上,被一块石头正好砸中。 仁子双手撑地,背上驮着大大的石头。 好一会,才缓过来。 雨水从石缝渗漏下来。 娇儿生性怕雨,淋雨则病。 仁子什么都没说。项上项链释放着它无穷的力量,仁子心中暖暖的,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身体里欢跃的跳动。仁子抱着娇儿冲破层层石,腾空驾云载着两人向商山城而来。 回到寂人酒楼,万事通等人已经离开。 仁子只有一人来照顾娇儿,晚上是一刻都不敢离开。碍于女孩子的面子仁子只有用仙术把娇儿身上淋湿的衣服蒸干了洁净了。但见衣服上没有大的血迹,只有腿上手臂有轻微的受伤,仁子青光闪烁的双眼把娇儿照亮了,所有的伤痕慢慢消失随后修复了伤痕后留下细细的疤,苍白的脸儿也恢复往日的红晕,有点乱的头发也焕发着光彩,就连衣服也如新的一般。 娇儿睡着的样子很迷人,那双微闭的眸子,长着长长的睫毛很安详很动人。仁子身不由自去摸她那粉红的眼皮。他好像忘了自己背部严重的创伤。他的意识产生幻想,他的身体出卖了他的大脑,正当大脑放松之际,一阵疼痛之下,昏倒在地。 …… “仁子——”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仁子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 他微微一笑,而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 “姐姐……我……你还好吗?” “嗯,你怎么样了?”少女说。 “我没事,我是在……”仁子用手摸少女的脸儿,很激动道:“是真的,你可以自由了。” “嗯。我们是在回家的路上。” “回哪?”仁子紧张。 仁娃说:“回乾峰。” “不!” “那是你家。” “我……” “母亲已经放过我们了,母亲说了上辈人犯的错就应该让上辈的人去承担,你没错……” “我父亲也没错……”仁子从窗口望着大海。 “错了就是错了,如果你不回去,那你就也错了。那么你也要承担你犯下的错。黑暗是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是命运。是你错生在仁家。”仁娃叹了一口气。 仁子激动,说:“为什么当初放弃我,一个不懂任何防身的孩子。却没人照管我,我生病了,我受伤了,有谁去看过。在我……为什么暗地放暗箭,我就那么让人瞧不起。” 仁娃把仁子搂在怀里,说:“我的好弟弟,姐姐爱惜你还不能够,今天听你这么说,我心痛都来不及,以后我来照顾你,不会让你收到任何伤害。” 仁子说:“我不想离开你,但我不能回去,我要照顾娇儿。我答应了李萍姐姐的。” “那你是害了娇儿,别为那天真的承诺信誓旦旦,现实和梦是相差很远的,人是可以为梦活着但不能从中得到任何好处,相反害人害己,你能明白吗?” “不!”仁子推开少女,说:“你不是我的姐姐。” “你还不够成熟。” “那么你们把娇儿怎么啦?”仁子一把拉住仁娃。 “仁老想杀了她,但看她年龄还不到十一岁,就放了她。” “人呢?” “留在商山。” 仁子站起往外面走。 “假如你去找娇儿,那么娇儿会因为你而遭人暗杀。” 仁子停止脚步,回头看仁娃,摇摇晃晃的船让他开始觉得有些昏眩。 “我可以让你走。”仁娃说。 仁子望着前面这位自己唯一的亲人,她是多么忧伤,那双眼睛永远是个让人看不懂的迷,回想以往,怎么就能轻易离开她呢! 仁子缓缓走到仁娃身边,在怀里摸了半天。 仁娃说:“你是在找那把镜子吧?” “嗯。” “还给她了。” “我是……我要糖。”仁子低头。 仁娃拿手中的手巾帮他擦干眼角的泪水,说:“先吃点东西吧。饿了吃糖也无益。”仁娃去厨房端来烤好的鱼。 仁子无胃口,但看是姐姐对自己如此。也只有坐在桌旁。 仁娃一旁说:“吃完了,我们就御宝飞行吧。” “嗯。” “你没有法宝吧。” “呃……我不需要。我现在能腾云了。”仁子吃那条鱼吃了好久。 突然仁子问:“仁老呢?” “前几天就走了,听说乾峰发生怪事啦。” “什么?” “瀛海水蛟。有人想解封它。” “是海神。” “嗯。据说。现在连赵老也带人在那。” 仁子突然不吃了。 “我们走!” 仁子拉住仁娃腾云,风驰电掣般化作两束白光消失在天际。 乾宫。 仁子和仁娃还腾云在天空,见好大一个火龙正和众多人搏斗。 那个白衣飘飘的老人(万事通)手执细笔,画一堵厚厚铜墙挡在前面。 那小日鬼站在火龙头上,看起来还没火龙的眼睛大。 小日鬼泛着绿光的眼睛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仁子眉头一皱,双眼红光闪烁,是愤怒。 仁娃拉了拉仁子下排,那双红色的眼在仁娃脸上停留了一会,把仁娃吓住了。 仁子盯着小日鬼,自言:“就是你杀了李萍姐姐。就是……” “李萍姐姐,她怎么了?”后面一个冷冷声音传来。 两人反面来看,是娇儿,她脸上很难看,眼神很迷离,眼睛红红的,明显她哭过。 仁子眼神缓了过来,嘴巴动了动,步子微微一迈,稍稍侧身,头却慢慢低了下来,手指着站在火龙上的少年。 娇儿咬了咬下嘴唇,说:“仁子哥哥,你能过来吗?” 仁子看看仁娃,仁娃没有动作…… 娇儿又说:“不要你过来了,我都知道了。”说完特意从仁子身旁擦身而过。看她去的方向,那是向着远处小日鬼! 仁子大叫:“李萍姐姐虽是他杀,但你也不要激动。” 娇儿反面,明显看到眼睛里有泪水,那迷茫的眼神充满期待但不免带着丝丝绝望。 那孤独的身影,那瘦瘦的身形,那楚楚动人的身姿…… 远去了。 凶猛的火龙嘴里吐着熊熊大火,狂叫声已然能听到乾峰雪崩。 瀛海水蛟突然从乾峰顶冒了出来。 紧随着海神也从那飞越出来。 水火两龙本来就不相融洽,这会突然碰撞在一起,难免会有一场厮杀。 “鬼儿,过来吧。”海神呼唤。小日鬼飘然而去,转眼一看一漂亮女孩正向自己这边而来。 “花姑娘……”小日鬼惊叫。 小日鬼想去抱着这美丽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一绝色妖艳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大大……大的花姑娘。”这小日鬼狼叫。 那绝色女子两绯红的脸蛋,一双勾魂的眼睛,一对成熟的双峰,特别还是穿着细纱的上衣,短短的有点透明的裙子,细细长长的腿不规矩的一张一合,重要的是还露出性感的肚脐眼。魅魂的细腰,细白的皮肤,感性的头发……每样都是人间极品。 小日鬼呆了。 李惠丰站在下面还特意从下往上看,那赵莹莹一巴掌扇过去,没反应。 “啊呀,仁子——真不够意思。”李惠丰发起牢骚来。 只觉左脸一阵火辣,转脸四顾,站在一旁的赵莹莹撅着嘴好像在显示什么。 “啊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刚才只是为自己不平而感概。” 赵莹莹不知他这是何意思。又想伸手拍去。 “我还是觉得莹莹姐脸儿细嫩……” “啪——” 赵莹莹气呼呼的,这一巴掌是隔空打的。 李惠丰捧着红红的脸儿,回想还是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莹莹姐的脸儿我是摸过的啊,是很细嫩。 “我还是觉得莹莹姐的脸儿不如仁子的细嫩。” 李惠丰大声说。 “笨蛋——你……你……”赵莹莹气得美丽的脸儿都白了。 乔言和陈雨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也只有赵朗冷笑几声。 21 赵朗画一飞龙,腾龙将娇儿从火龙口救了下来。 仁子见娇儿安全落地,心里踏实了。 但看两龙在空中追逐,海神等人在后面跟随。 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还带着几分忧虑。 仁娃拉了一下有点发呆的仁子。 “我没事。”仁子说。 “你是在担心什么?”仁娃看了看地上站着的娇儿,但当与娇儿目光相交不免打了个冷战,娇儿那个眼神,是在盯自己。 “水蛟是被什么封印在瀛海的。” “这个——只是听说,水蛟本是初代仁母驯化的坐骑。后来初代突然失踪,留下这还有兽性的水蛟到处吃人,加之引洪水使得乾峰境内多处受灾,故二代仁母将其封印在瀛海。” “那么——” “对,是天眼,是天眼封住水蛟。” “那么现在的仁母呢。”仁子嘴角一动一动的。 “嗯!一只天眼怎能奈何水蛟龙呢。”仁娃说。 “那以前的仁母不也是一只天眼?” “呃!告诉你这只是世人这么认为,其实初代有三只,二代有两只,自从三代以后天眼就只剩下一只。一代一代天眼的威力一直在减弱这是仁老和仁母一直很担心的事。所以蛟龙解封容易再次封印就难了。”仁娃明显很担心。 明显现在天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晴空万里,现在变得乌云密布,狂风四起,闪电狂躁。须臾间,那倾盆大雨哗哗啦啦下,低洼之地已是一片汪洋。 仁娃说:“我们跟去看看。” 仁子点了点头。 这时娇儿御镜而来,拉住仁子,好像有话说,但却把语句吞在肚里,只是拿眼睛看仁子。 仁子低头,说:“下雨了……” 娇儿打了个冷战,脸儿苍白。 仁娃在仁子耳旁说:“你很喜欢她吗?” 仁子猛地抬头看着仁娃,沉默了良久,说:“不。” 仁娃说:“但她很喜欢你。” 仁子回头看着娇儿,她好可人好弱小! 拉住她的手好冰冷! “博爱的心灵,给我爱意,赐我避风雨之地……”仁子心中念着。在他们所站的地方果然没有了风雨,就连娇儿湿透的衣裳也干了。 仁子说:“仁老仁母肯放过我吗?” “对不起,我也是抓你回乾宫的成员之一。” “姐姐,你能现在放了我吗?”仁子恳请的说。 仁娃摇摇头,说:“你喜欢姐姐吗?” “我……我自然喜欢姐姐了。您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你就不愿意让我……你还小。”仁娃把脸儿转到一边去了,接着说:“我就放了你们吧!但你们最好和赵老一起安全回到水宫……” 仁子摸着仁娃的手臂,最后抓着她的手,说:“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我不能离开。” “那我……” “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仁娃毅然向远处飞去。 仁子看仁娃孤单的身影,心中好像落下什么,空空的。 ***** “千山万水哟,那巍巍青山,唱着美丽的歌谣,那纯情的爱恋事儿,那不散的亲情哟,而今追寻,千山万水哟,云雾茫茫。千山万水哟,那清清流水,流传着动人的神话,那东岸浣纱女儿西岸放牛朗,而今寻觅,千山万水哟,荒草连天。”远远的歌声悠扬。 “滚滚赤水哟,天上来流东去,沙石随之去,岁月亦如斯,然不移的是情思。奈何奈何呀——” 山边回荡着歌声。 那“呀”的调好高,那婉转的歌喉,动人的情意,让所有的人动心,心率也随着它跳动。 歌声冲散了云层,雨停了! 就连那飞舞的龙也跟着歌声的节律起起伏伏。 娇儿有些晕眩,她脆弱的心跟不上这高调的节律。 “用你的三只天眼封印水蛟……”娇儿拉了拉仁子。 “我……” “你行。” 仁子看着娇儿,娇儿仰望的眼神还是那么的迷人。 “嗯。”仁子飘飞而去。 阳光直射下来化为一道光柱,远远的看得人眼刺痛。 “天眼怎么这么像天明?”赵老疑惑。 “想一想天眼是怎么来的吧?”万事通冷笑。 赵老突然恍悟,低声自语:“原来原来。三只天眼一起用就看上去有天明的威力啦!” 万事通说:“我们去帮助仁子吧。” 正当他们想腾空之际,一黑影一闪拦在前面。 “你们别急。你们的对手不是他们,是我。” “好大的口气。”赵老厉声道。 “哼!”黑影鼻子里一哼,右手动了动,赵老就被捆住了。 赵老一惊,哑口:“你……你是……”黑影笑道:“你猜对了,我就是赵煹,不知道你们的赵主赵雍可想我啊?” 赵老“呸”的一声,说:“我想你应该把‘赵’改成‘走’字。” 赵煹大怒,说:“那都是你们逼的。” 赵老说:“作为赵家子弟,不为正义而活,而苟且人世,你就不觉得很丢人吗?” 赵煹狂笑,道:“赵主的位子本来就是我的,我一定会把我失去的拿回来,用不了几年,我会高坐水宫正殿的。” 赵老说:“你简直是疯了。” 赵煹说:“我早就疯了,就在你们赶尽杀绝时我就疯了。” 万事通见远处的仁子摇摇欲坠,明显是对法术的不熟练,加之年龄小,灵气的把握战术的规划都是很幼稚的。心里替他着急啊。 海神一旁看着仁子,心中很是高兴,说:“天助我也。” 海神回看小日鬼,只见他还对着一妖艳女子发呆呢。 “好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分身都看不出来。”海神手指一指,那个分身就破了。 小日鬼还大叫着:“花姑娘,大大的花姑娘啊!” 海神一个耳刮子隔空飞去,说:“看来不仅仅是迷恋女色,还中了别人的梦幻之术。” 小日鬼惊醒,环视四方,好像在找什么。 海神大叫:“没用的东西,在找美女是吧。还不给我过来。” 乍醒的小日鬼见仁娃漂亮的身段,有八分像那个她,只是没那么妖艳,但是很优雅,很端庄,那种气质是世人无法比拟的。 这回,刚醒的小日鬼一见这美貌的仁娃,更加呆了,嘴里念叨着:“大大大大的花姑娘。” 一旁的矮人说:“看来公子是该有的年龄了。” 海神微微一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到这是完了之后,就该办他的事啦。” “我看那女子真的很不错,血统可是大大的棒。” “的确。我也是很满意。等收服水蛟之后,你们就把她抢走。” 水蛟在仁子的强烈的法术之下,变得温驯起来,身体也变得弱小起来。 海神点了点头,说:“可以啦!动手吧。” 其他人听命,就直奔仁娃这儿来。 仁子只与仁娃离五步远,但见黑衣矮胖之人凶神恶煞的向着仁娃而来,也就放弃了“无视”之术。 “暗夜追魂,夺心之术。”仁子只是心中默念。 但是暗夜倒是有效果,夺心那就根本没反应。 黑暗让那些入阵的矮胖人迷失了心神,就趁这个时候,仁子拉着仁娃逃离。 那海神根本就没料到耗费了那么多法力的仁子还会有这么惊人的鬼术,但是让他庆幸能得到水蛟。 海神吆喝一声,“我们走吧。” 赵煹抱着小日鬼,跟在海神后面,消失在东海天际。 这时的赵朗见仁子如此厉害,心里不免感叹。 仁母仁老不得不沉默。 仁老在仁母耳旁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仁母点了点头。 这时仁子仁娃娇儿在万事通旁边落地。万事通摸了摸仁子的脑袋,仁子望着这位白衣老人,嘴巴动了动,说:“我让您失望了。” 赵老说:“仁子,你最后的那仙术,可是李家的,难道李惠丰会教你。” 李惠丰大叫:“我绝对不会,因为那是禁术。” 万事通说:“胡说!” 赵老追问:“你从哪学的。” 仁子说:“我……我自己看书知道的。” 赵老冷笑道:“看书,还能看到这么好的东西。” 仁子觉得这回要闯大祸了。 万事通说:“哼!你们家族不也是为了有更多了人才,才召开人才选拔,而且还收集大量书籍,能看到这样鬼魅的仙术,难道不是件好事?” 赵老说:“看来我是多心了。” 万事通说:“是做的亏心事多吧。” 赵老生气说:“你——懒得和你争。” 万事通笑道:“知道了,以后做事要小心了。” 赵老要走。 万事通说:“以后这孩子就跟我了,你不会建议我把你的弟子抢走吧。” 赵老说:“你要就给你,但是我先把话说在前面,他出什么事别来找我,我没有责任,你最好去和赵主说去。” 万事通道:“这个自然。” 仁母上来,说:“很可惜,大陆已失去双龙。” 赵老说:“这个我们赵主自然会给大家一个说法。听说大禾已经被攻破好些日子了,就是他们逃也没地方去。” 仁母冷笑说:“我想刘家的天龙也会遭劫了。” 赵老说:“他们有这个胆。” 仁母说:“你们赵家人才辈出啊。” 赵老一甩手,说:“你——” 万事通说:“倒也是。” 赵老气愤,带着死簿四人驾云走了。 仁老走来,说:“万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万事通说:“还真有缘。”话语中好像有些带刺。 仁母说:“还是大家来屋里坐坐,喝喝茶,今天都累了一天,就别走了,明天我为大家践行。” 万事通微微一笑。 “好。” 这个李惠丰斜着眼睛看着仁娃,啊呀,这个—— 赵莹莹拳头一锤—— 22 仁娃看赵莹莹和李惠丰样子好古怪。 “两位没事吧。”仁娃问道。 李惠丰抢先一步,说:“这个妹妹,我没事。” 赵莹莹一拧他的耳朵,说:“你怎么知道她就比你小了。” 仁娃说:“我今年十六岁。” 李惠丰说:“我也是。几月的。” 仁娃说:“我十二月的。” 李惠丰笑道:“那就对了,我是六月的。”转过身来,对赵莹莹说:“我一猜就知道她就是妹妹。” 赵莹莹脸色不好看,说:“别人是仁家,又不是李家,你称别人为妹妹也不害臊。” 李惠丰说:“那我还叫娇儿作妹妹呢。” 赵莹莹说:“那不一样。” 李惠丰说:“那我还叫你姐姐呢。” 赵莹莹气急了,举手想打,说:“那你就跟人家走啊!” 李惠丰嬉皮笑脸,说:“你打我,我就跟人家走。” 赵莹莹细语说:“那我不打你了行不。” 李惠丰说:“这个才叫好呢。我——” “啪——”李惠丰不注意之时,飞来一巴掌。 李惠丰捧着脸儿,说:“啊!啊!怎么这样,给,给我留个面子也……也不行,这,这么多人。” 李惠丰那可怜的样子,惹得大家是哭笑不得。 赵莹莹看了大家的表情,不免有些害羞,脸儿猛地通红。 仁娃自我介绍:“我叫仁娃。是仁子的姐姐。” 李惠丰看了看赵莹莹,见她没反应,就说:“很高兴认识这么漂亮的妹妹,我叫李惠丰,是木子宫的。” 赵莹莹说:“我是赵莹莹。” 仁娃说:“建议我叫你姐姐不?” 李惠丰大叫:“那我叫你妹妹不会介意吧。” 赵莹莹说:“会的。” 仁娃微微一笑。然后领着大家到各处看看。 一条幽静的小径,两旁长的密密的竹子,这条小径很长,在竹林里蜿蜒,真是绕了一个弯又一个弯,而且岔道很多,来回绕了好几道,人都有点迷了,都不知道那里是刚进来的路。 忽一层竹篱笆花障编就的月洞门映入眼帘,透过这门向里面张望,里面是片花海。 仁子说:“怎么这地方我没来过!” 仁娃说:“你从小被关在家里,这里你是不知道的,而且还有好多地方你都是不知道的。”一进门,远远的看到一座巍峨竹楼,一条甬道直通到那。大家都称赞:“真是个好地方!” 仁子突然说:“这花好像我在哪个地方见过?” 李惠丰也说:“的确。好像也是一大片,一个一个山头都长着。” 赵莹莹说:“才几天的事你们就忘了。就是在什么死谷那。” 仁娃笑道:“她们叫竹丝草,而世人叫无心花,这好像是和那个死谷有关,也可能是因为它没有花芯的原因。” 这时,李惠丰正拿着一朵花,用舌头在舔里面的花蜜。嘴里还振振有词,说:“甜,还真甜,甜中带涩,涩中带甜,让人回味。”还拿一朵送给赵莹莹,说:“真个好吃。” 赵莹莹接过花儿,半信半疑,慢慢的把舌头舔到花蜜,很甜,但没有苦涩滋味。 赵莹莹写着眼睛看李惠丰,说:“好不是和一般花蜜一样。” 仁子也摘一朵来尝,的确和赵莹莹所说一样,这花蜜没有什么特殊。 仁娃说:“大家尝过花蜜,可都有什么不同的感受。” 李惠丰说:“甜,但很苦涩,当我放眼天空是一绝望忧伤,就好像天以后再也不会亮的感觉,很痛苦。” 仁娃微微一笑,又问赵莹莹:“你呢?” 赵莹莹说:“哼!不就是花蜜,还不是和一般花蜜一样。” 仁娃问仁子,仁子说:“甜!” 仁娃说:“这个花蜜,有一种特别功效,那就是人吃过后,就是心中老想着谁时,它会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幻觉,就像李公子一样。” 李惠丰点点头,说:“对呢。我就是——” 赵莹莹一巴掌啪了他的头。 李惠丰说:“我就是想着莹莹姐时才会有那种感觉的……” “那——”赵莹莹低着头。 仁娃说:“呃……我们还是去看看各自的房间吧。” 仁子说:“我们的房间不会就在这个竹楼上吧。” 仁娃说:“正是。” 李惠丰说:“那正好。” 大家不明他说的“正好”是什么意思。 李惠丰说:“我倒想知道娃娃妹妹心中想着的是谁……” 赵莹莹厉声道:“别人想着谁要你管。” “哎——”李惠丰说:“我想仁娃妹妹是不是想着我?” 仁娃微微一笑。 赵莹莹脸儿都气绿了。 大家跟随仁娃来到竹楼,竹楼前面有个小池子,池子里还有残荷。池子旁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写着“竹丝楼”三字。 门口站着两个男奴,见大家一来,忙着把大门打开。 正厅很宽敞,有茶几,有棋桌,还摆放着各式的花瓶,还有各式的灯笼,正上有一块巨大的平镜作为屏障,大家绕过屏障,原来屏障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澡池,里面的水还冒着雾气。 仁娃说:“这个是温泉澡池,大家累了可以到里面泡个澡。” 赵莹莹说:“那我们也在这里洗吗?” 仁娃点点头。 赵莹莹疑惑,说:“和他们?” 仁娃说:“也行。” 赵莹莹看了看李惠丰,心想和仁子一起洗澡还没事要是和他死都不会瞑目。 仁娃说:“大家就先洗个澡吧,换上干净的衣裳。” 赵莹莹知道仁家是女子为尊,当着男人面前洗澡是经常的。还听说了女子洗澡男奴来擦背的说法。 仁娃向着外面招招手,只见四个男奴进来。 赵莹莹一见,还真吓了一跳,说:“不要了吧,我们自己就可以了。” 仁娃笑了。 赵莹莹见仁娃这么一笑,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觉得和李惠丰一起洗澡就已经是极限了,还加上这些男奴,实在让自己…… 赵莹莹说:“还是不要他们吧,让他们做他们的事去吧。” 仁娃摆摆手,那些男奴都走了,但见大家都没动作,生在乾宫的仁娃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很少,还以为大家是因为池子里的水很热不敢下去。于是自己到了更衣室,把衣裳换了,出来只见那轻纱有点透明的小上衣,只遮着胸脯,下身是轻纱的超短裙子,细白细白的皮肤让李惠丰都看呆了。 仁娃扑通一声跳进水里,还为大家探探水深,说:“这里没有很深,就连仁子娇儿都淹没不了。” 太诱人了,李惠丰赶快去更衣室换衣。 这个赵莹莹明显是嫉妒一个人就去更衣室,仁子也跟随李惠丰去了。 过了一会,大家都穿着各自衣裙出来了。 多么幸福的人啊!就是当世界变得糟透了,生活也难以忍受,但有一件东西是永远美好的,那就是青春美貌。 见赵莹莹:长长秀发披散在胸前,但也遮不住高高隆起的双峰;那白色的小上衣,白色的小短裙,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的小巧;长长白嫩的细腿,让人看得好心动的细腰,性感长长的脖子,一双含情的双目,一个未张含嗔的小巧玲珑樱桃嘴,远观是仙女下凡,近看是风骚美丽魅魂的狐狸精。 这回李惠丰特别感概,心想:世间万物怎生的如此美妙之物,莹莹姐之性感风流体态,仁娃小妹之动人小巧身姿。 李惠丰见了此时的莹莹,反而害怕她起来,不由躲在仁子后面。 赵莹莹双手叉腰,说:“李惠丰,给我出来。” 但看李惠丰:下身穿的是严严实实的,上身还穿着小褂。 赵莹莹开怀大笑,说:“李惠丰真看不出来,你这套衣裳给你穿着挺合适的呀。” 李惠丰很尴尬,说:“我还没有换好衣服。”李惠丰复进更衣室,一会出来了。一见他那傻样:宽大肥胖的半截短裤,身上还穿着红色兜肚。 已经在水里的两位位女生,笑的是一口气接不上。 李惠丰冷汗,说:“你们不看看仁子,小心他是分身。”说着,跳进水中,远远的和女孩保持距离。 仁子怕水,坐在岸边戏水,但没料到被莹莹拖住了腿,拉了下来。水刚好没过仁子的肩膀,但仁子早已感觉到呼吸很困难,就死死的抱住莹莹。此时仁娃游过来,说:“来,让我帮仁子洗洗。” 仁子说:“姐姐,让我到岸上去吧。” 仁娃笑道:“不行,我看你一个人外面,应该没怎么洗澡。” 仁子说:“小池姐姐经常帮我洗澡,这水太深了,我受不了了。” 仁娃说:“小池姐姐是谁呀?” 仁子说:“是个丫头。” 仁娃说:“教你游泳?” “不!”仁子大叫:“莹莹姐,把我送到岸上去吧。” “呃,还是让我姐姐帮我洗洗吧。”仁子知道这回求谁都没有用了。 仁娃一把拉住仁子就往深处游。仁娃一到深处,就把手松开,潜水远远的离开仁子,此时仁子失去了依赖,先是在水里扑通扑通打着水,说:“救救……我……”后来就沉了下水,最后再也没上来了。 仁娃尝试着去捞,最后几次下来没有仁子的踪迹。 仁娃哭了,说:“我不是故意的,仁子你跟我出来,姐姐下次再也不敢了,你给我出来。” 赵莹莹见事情不好,也去水底捞了一会,真的没想到是仁子沉下的地方的水是那么深,根本就潜不下去。原来那个地方是个泉眼。 李惠丰说:“这回是真的仁子!” 赵莹莹嗔道:“没良心的,难道还有两个仁子不成。” 李惠丰说:“他经常是两个的。” 赵莹莹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惠丰说:“因为他的分身是不听话的。” 赵莹莹就去劝说仁娃:“那个仁子是假的,真的仁子应该在更衣室。” 正说着呢。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仁子吗,是仁子。 赵莹莹喜出望外,说:“还真有两个仁子。” 仁娃上岸紧紧的抱住仁子,说:“对不起。” 仁子此时好像不对劲,嘴里说:“救救我——” 23 仁子说:“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消失了。 李惠丰尖叫一声:“落水的是真仁子!” 仁娃真不敢相信,刚才失而复得的欣喜忽的又是得而复失的悲痛。仁子沉在水底怎么就捞不着呢,就像二代仁母一样下去了再也没看到踪迹。仁娃真是痛恨自己了,一味的想教仁子游泳却忘了这个池子恐怖的历史事故。但是仁娃相信二代沉水只是个传说,而且并没人去证明她就是从这里跳水下去没回来的事实。后悔加自责,此时仁娃恍恍惚惚。 仁娃赵莹莹去了更衣室,仁娃心中有数,她一边把衣裳换好,一边叫人来招呼他们,本来一个值得快乐的晚餐,居然是那么冷淡。没人说话,只是各自吃一点,或者有些根本没胃口的只是一个形式。 晚上的月儿高高挂起,几颗残星点缀着夜空。 仁母站在望月台,仁娃飘飞而来。 “什么时候了还不去休息!”仁母说。 “仁子是不是你抓起来了?” “怎么说话的。”仁母很严肃。 “那个池子,你设了陷阱,你利用了我……” “哼!”仁母甩手。 “你们怕得罪赵主,就特意在竹丝楼……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仁子封印在瀛海之中,还以为没人知道!” “啪——”仁母一巴掌打在仁娃脸上,说:“哼!有你这样跟娘亲说话的,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其余的你别乱猜。” “那么我猜的都是对的了。” “仁家的规矩,仁家的男子是不能离开乾峰半步的,仁子也在其内,我本想让他做仁主的,现在觉得是没希望了。何其便宜天神,他们,还不如封印起来。” “那么你们为什么以前要把他送去参加什么比赛。” “那只是个意外,没想到是仁子居然拥有初代的眼睛,既然他有这样的眼睛就拥有我们仁家高贵的血统,他怎能和凡人女子一起呢?” “那……” “你放心,等他长大了,自然会送给你的。” “他是我弟弟啊!” “哼!那又怎样?难道你以前喜欢他是假的?” “我——” “你回去吧!一切我都有安排。”仁母说完就走了。 仁娃一人回到竹丝楼,随便捡一处睡了。 “砰砰”响声把仁娃从梦中惊醒,拉开窗帘一看,月光之下,只见四个黑影腾在空中,包围在中间的是个戴着铁面具的白衣人。 仁娃心想:黑暗组织又在计划着什么呢,还有这白衣人是谁?难道是那个贪玩的李惠丰。 仁娃好奇,就飘然而去。 “你们先停手!”仁娃说。 “小公主,您来干什么?还是回去吧。”一黑影人说。 “哼!难道你们整天干的那些事我就什么都不知?” “这个不是您该管的,就连仁母也不能插手黑暗部的事。”另外一个说。 “那我今天要看看谁敢在竹丝楼的范围撒泼?”仁娃大喝。 “我们也是担心您的安危,此人行迹诡异,绝对可疑。”前面说话的那个黑影人说。 “喂!”仁娃对着那个铁面人叫了一声,说:“李公子。” 黑影人对望一下,心中很是猜疑,但公主如此称呼,本来把铁面人困在里面的阵法已然开起,就差最后一步“印封”。由于刚说话的人因公主的对铁面人的称呼而松懈了才导致阵法以失败告终。 铁面人脱了印牢,似鱼得水,马上反攻,只见金色光球包围他,忽然听得“砰”的声音把黑影人弹开了。 “小公主,跟我走吧。我带你到世界上最好玩的地方去。”铁面人边说边向着仁娃这边来。 仁娃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向后撤。 “好狂的小子,受死吧!”仁老从竹子林飞来。一鞭子打过去,正好把铁面人的铁面具打落下来。但却把自己惊住了,就那双眼睛,还泛着红光。仁老急忙把天眼亮起,再看眼前这人儿,原来是白天站在火龙头顶那少年——小日鬼。 这个小日鬼夜闯乾宫,原来仅仅是为了把仁娃带走。 “婆婆,请您把仁娃送给我吧,我会对她一辈子好的。”小日鬼口气很和睦,但他不知道仁家是不会将女孩嫁出去的,除非你自己“嫁”过来。 “你明摆着要抢嘛!还耍什么客道。”仁老拿着长鞭指着他。 “那我该如何呢?”小日鬼顿了顿,说:“您是不想把仁娃给我了。” “看来小日本(海神)真还有那么点点本事,连小娃都教成这样了。”不知道仁老是不是夸奖,但有一点可以从小日鬼脸上可以看出来,小日鬼明显带着不可一世的微笑——他的微笑是因为连仁老都要忌讳他三分。 仁老看这样的笑脸很不舒服,便吆喝一声:“来呀,把这个小小日本给我捆了,不需要讲什么世俗礼仪。” 小日鬼说:“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仁老鼻子里一哼,“那就要你见一见仁家独门仙法吧!” 小日鬼嘴里大叫一声“天明——”,突然月亮不见了,原本眼睛里还泛着光芒,此时和普通眼睛一样。 仁老冷笑,说:“有什么猖狂的,在死谷随便捡一双眼睛,就以为有天明的威力了,小日本就是小日本,不仅傻还很天真。”仁老走过去一手抓住他的衣襟往上提,“你相不相信我,我只要一只手指头就要戳死你,我怎么一看到你们这些矮禾人就这么讨厌呢?就是因为你们太不自量力了。就是你们得到大陆两条龙又能怎样,要灭你们从来是不需要军队的,只要小小一个组织就要让你们鸡犬不宁,但我就是看你们眼不顺。” “你想干什么?”小日鬼心里很害怕,说:“你敢对我怎样,我爷爷来了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仁老笑道:“你爷爷来了也要他躺在我脚下,小日家族也就是做做海盗还差不多,小日本也就只能做做它可笑的海神吧。” 仁老抓住这个可笑的小小日本,猛然腾在半空,就那么用力往下摔去。让谁想都会想小日鬼这回是没有生机了。但往往故事没有结束,奇迹总会出现,此时一个白影把他给接住了。 “做事不要做那么绝,仁老大人。”白影说。 仁老说:“还真不怕死,白天忍住了,现在你还敢来送死。” 白影原来就是海神,海神说:“既然我能来就不会白白送死。个人恩怨不要牵扯到孩子,还有不要那么不礼貌地对孩子说那种不中听的话。” 仁老说:“你们从来都不讲世俗礼仪,这会子有功夫说起这个,真是可笑,你既然想给孩子留个好的榜样,现在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你——” “看来走狗没来。没本事嚣张了。哼!如果你能活着回去,要记得了你们小日家族是海盗,没资格站在主流道上乱发狂病。”仁老长鞭一挥,真是百鞭生花,相信这一鞭下去小日本不死也该要他半条命。 “铜墙!生!”远远传来念语。 “铮——”仁老一鞭打下去,反而反弹回来。细看一堵铜墙挡在前面。张望四方,远远飘来一人,是赵煹。仁老连忙退移几步。 “天眼,天韵开——”仁老第三只眼亮着草绿色的光芒。 “仁老大人,想动真格了。”赵煹微微一笑。 “哼!你三番五次来这,还真以为我们仁家是好欺负的。” 赵煹说:“美的东西总会让人留恋,谁叫天下美女尽在你们仁家,先让我们的海神大人迷恋了好几十年,现在又让我们的小公子迷恋上你们家的小公主,这就是缘分。” 仁老“呸”的一声,说:“赵家好有出息,出了个不知廉耻的走狗。” 赵煹说:“啧啧,虽是白发苍苍,但还有这不老的红颜,还真是不减当年的风流。” 仁老对手下说:“快把仁娃带进去。” 赵煹说:“要是我出手不小心伤了你,我们的海神会心痛的,不如你和你们的小公主一起和我们走吧。” 说着就向仁老这边而来。 仁老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天封开!” 赵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右手毛笔挥挥,把仁老等人捆了起来。 “时空转移!” “暗夜追魂,夺心之术。” 只见从峰顶飞来一条龙影,在竹楼顶上停了下来,化作人形,随即仁老等人也给拉到他身旁了。而赵煹沉入黑暗之阵中。 仁娃说:“你是仁子吗?” “嗯。”仁子回答。此时仁子身上的黑雾消散,露出仁子苍白的脸。 赵煹努力挣扎,终于逃脱了黑暗之阵。但见他还是那么自信。 仁子眼睛突然亮起蓝光,赵煹一怔,赶快腾云载着海神和小日鬼远远离去。仁子见他们一走才松了一口气,但只觉心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奔出一口血来。 仁娃帮仁子捂住心口,说:“你没事吧。” 仁子擦了嘴角的血丝,说:“没事的,只是刚才气血不畅。” 仁子对着仁老说:“婆婆……”心中有许多花要说,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结果只是叫仁老一声“婆婆”。 仁老微微点头,说:“看来你长大了。” 仁子低头说:“婆婆,能不能放过我……” 仁老看了他好一会,说: “这个我做不了主。” “我仅仅想有点自由,难道这也很难吗?” “仁家男孩是没有自由可言的,做人要有承担,所谓的自由都是理想者的谎言。” “但我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仁子说。 “让仁娃替你完成。” “我还有我的理想。谁能替我完成。”仁子很无奈。 “所谓的理想也不过是一时的欲望所致,仁家男孩要做到心静如水。”仁老说。 “我要为我父亲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仁子说。“糊涂,你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人难道你不清楚。” “我父亲是最伟大的人。”仁子突然眼睛泛起红光。 仁老顿时怔了一下,说:“谁都会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伟人。但一个人在别人心中留下什么能给别人记住什么样子的形象那才是真正的人生价值,你能懂吗?你父亲给别人留下的是骂名。” “错!这只是胆小人自保的盾牌,是倒向高层贵人的奉承语。一群可笑可悲的人,明明没有了自由,还自称为奴隶。” “对!说的对极了!”远远飘来的万事通说。 万事通说:“仁子,我们走吧。” 仁子点点头。此时李惠丰、赵莹莹都过来了。 仁子就往万事通这边走来,此时仁娃挡在他们前面,仁子泛着红光的眼睛盯了一下仁娃。 仁娃说:“你一定要离开吗?” 仁子大叫:“让开!” 仁娃心里一愣,身不由己的让开一条道,眼睁睁看着仁子被人带走了。那四道光瞬间消失在天际,仁娃的心也随那五道光飞到九霄云外了。 一阵狂风刮过,竹丝草的花瓣纷纷飘落,仁娃颓然坐倒在盖满花瓣的地上。 “风无情,花瓣纷纷,今朝蝶飞舞,明朝花泪寄枝头。 “无心花,有心人,花开景甚好,花落愁煞怜花人。” 24 水宫。 正殿之上,赵主和万事通正商议。 “看来赵煹还真投靠小日本了。”赵主说。 “现在大禾局势基本上得到控制,那些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最让我担心的就是西方西耶亚新大陆,当初三代发现那里,也就是在那里和西耶亚人一战让三代郁郁寡欢。” “这个先不考虑,刚刚得到细人的消息,不拉布河流的天马城,被一个叫魔神的人控制了,那魔神还准备着要攻打土地山呢。” “这个还好办,刘家应该比我们先知道这消息,重要的是要知道魔神正真的实力,不然我们很被动。” “这个不好说,既然自称为魔神,其实力也不差。说不定还在你我之上。” “既然都不怎么知道他真正的实力,那么您想委派谁去。”万事通说。 “黑影的花仙。” “黑影的花仙?” “你就放心,花仙办事谨慎。” “既然这样,黑影花仙是不错的人选,那我就可以带生簿组织去历练一下。” “这个随你吧,那些我就交给您啦,要进行什么行动您就去安排。” “我想应该现在就要黑影去查看了,我和生死簿三天后行动。” “就按您说的去做,您刚刚回来,就叫您过来说事真是不和情理,您回房去休息吧,待会我要和赵老、赵长老商议。” “是。”万事通飘然离开。 ***** 西苑。 “小公主,您别进去。”小池拦住小公主。 “让开!”赵家的小公主很野蛮,比赵莹莹还要倔。说:“我要去哪还要你允许。” “我家小公子在沐浴。” “哼!我偏要进去。”小公主咬了小池一口,小池“哎哟”一声便放开她。 小公主跑进仁子的房间,大叫:“那个三只眼出来。” 仁子在里屋的澡池洗澡,吓了一跳,便回应:“谁!” “管我是谁。” 仁子连忙穿上衣服出来。 “你是谁啊?给我出去。”仁子就推她。 “我就是不走,我要和你比试,打赢我了我就不走。” “嘞!这是什么规矩,那么打输了呢。” “打输了,我也不走。” “呃!”仁子无奈了,说:“你想怎么样?” “我哥哥被你欺负了,我就是来欺负你的。”小公主嘴巴一撅。 “你哥哥是谁,我——” “我哥哥就叫哥哥,反正我就是要替我哥哥欺负欺负你,那就对了。” “你这个小妹妹,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我不是小妹妹,我都六岁了,我长大了。” 仁子问一旁的小池:“她是谁啊?” 小池说:“她是赵主的最小的女儿,叫赵腾腾,天生机灵,别小瞧她。” 仁子说:“那么他哥哥就是赵朗了。” 小池说:“嗯,怎么说你欺负他哥哥呢。” 仁子纳闷,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赵腾腾说:“你们俩在嘀咕什么?” 仁子说:“那你告诉我怎么才算欺负呢?” 腾腾说:“这个简单,我把你弄哭了,就算我欺负你了。” “呀!”仁子惊讶,说:“你也要让我休息一会。” “不。我就是要你不得安宁。” 仁子拿她没办法,想想李惠丰的确很不容易啊! 于是仁子就说:“你说你要怎么玩嘛?” 腾腾很老大的样子,说:“很简单的,跟我出来。” 仁子说:“小腾腾,看着我的眼睛。” 腾腾无意间看了一眼仁子,就在这个瞬间,仁子的眼睛绿光一闪,腾腾迷睡过去了。 小池抱着腾腾放到隔壁房间让她老老实实躺着。 …… “小公子,您的眼睛。”小池叫道。 “怎么啦?” “您的眼珠是火红色的。” “拿镜子来让我看看。”小池照他话拿来镜子。 仁子看了看,的确眼珠变成红色,说:“怎么回事?这叫我怎么见人。帮我拿一块布来。” 小池从自己的裙子上扯了一块布,递给他。仁子拿布将眼睛蒙上,他说:“以后谁都不要见。” 小池说:“还有昨天你说要修的那块玉,已经让人修理好了。” 仁子说:“那给我。” 小池问:“萍儿公主的东西是不是要整理好啊?” 仁子沉默了一会,说:“整理吧。” 小池说:“还有娇儿公主托人送了一张画。” 仁子说:“画在哪,给我吧,以后这事就不要提了。” 小池说:“那腾腾公主呢。” 仁子说:“等她醒来把她送回去,你呆在家里,我去外面散散心。” 小池把水蛭拿给他。 仁子带着水蛭像以前一样来到那个偏僻的湖边,这里人来的少所以很安静,没有人打扰所以可以独自思考。 水蛭是软体动物,放在水里它能变成很多形状,但是仁子没有心思去看水蛭在水中游水的各式动作,他在水中照着自己的影子看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变红了。在他的世界里红眼睛的人是魔,只有魔鬼才有一双红色的眼睛,他真不想这样,他尝试着去挖自己的眼睛,但是只要他稍稍对自己的眼睛施加压力,会感到无比的疼痛,他下不了这个手。 “仁子……” “嗯!”仁子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就马上把眼睛蒙起来,他说:“是谁?” “是我。” 仁子听出这人的声音,说:“是娇儿吗?” “嗯,你的眼睛怎么啦?”娇儿问。 “没事,哈哈……我在和我的水蛭捉迷藏啊。”仁子装着在水中捞。 “别勉强自己。”娇儿说。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那结果又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这一切本该不存在的,我的眼睛不再清澈。”仁子取下眼上的布。 “相传仁族的祖先是一个种花的仙子,在她所居住的地方是一片花海,她过着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生活,后来一位公子路过在她那里讨了一碗水,可那位仙子用心做了一碗茶,那位公子很感激,就称那茶为美人茶,后来结了一段情缘……所以我相信只要用心了,什么都有可能,你愿意为我放弃一切吗?”娇儿说。 “我本一无所有。” “我们私奔吧,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没人能找的到的地方。”娇儿拉住仁子的手。 “我不能保证我能给你什么,我现在也不能保证能养活你,可是当你离开了这个花花世界,你一定会去怀念的,当月儿出来了你会不会想你的母亲流泪,可是我会的,我每次看到海的时候都会想到我母亲,我不能让你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娇儿说。 “因为赵氏不会放过你,我也不想你变成我的累赘,我更不想我变成你的累赘。” “哼!” “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一开始就已决定我们要分开。” “我们来一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五年的约定,中途谁都不能死掉。”“五年以后怎么办呢?”仁子问。 “五年以后我就是你仁子的妻子。” “嗯,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仁子很坚定。 25 土地山。 西南侧,有一城池,名为龙潭。 龙潭,龙氏家族的聚集之地。东面是悬崖峭壁,临天龙山之尾。座落于峡谷之中,峡谷之名为伊人谷,流淌于谷中之河流为伊人水。 伊人谷是个很狭长的山谷,是一条连通东西方最便利的通道之一。 龙主龙啸是个英明的君王,因地适宜,蓄民力,开创畜牧,修驿站,扩集市,鼓励本地商人买卖。龙潭城就是在龙啸在位的第五年,毅然成为全国五大商业城之一。 此间,已是龙啸十五年,龙潭之城繁华无比,成为了土地山的经济中心。 刘梦理随刘老来到这里,刘老本想嘱咐刘梦理几句的,因为他们已经到了繁华的街道,这里人声鼎沸,使得刘老无法与刘梦理交流。他们来到天桥,在这里只要是天晴,日落以后总是穈集着无数悠闲的游人。他们在天桥上散步,或者看看桥下弥漫着烟雾的水潭(龙潭)。那美丽的伊人站在桥上看落日晚霞,多情的男子悠闲站在桥边观望看风景的伊人,还有好动男儿却似急切的等待什么…… 刘老说:“这里有两个地方不要去,如果你真要去,如果是好奇,那么就别去,如果真的有意,你大可去,我在这个桥上散散步,你想玩就去玩。”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刘梦理问。 “此桥为爱梦桥,桥的那端为有缘街,有缘街的后面是选夫街,选夫街后面是堕爱楼,我说的就是选夫街和堕爱楼别去。” “我知道了,我不去选夫街自然不会去堕爱楼。” 刘老微微笑,说:“去吧。” 刘梦理站在桥头,往下看潭水,已然只有水雾,太阳西斜,现在已经笼罩在建筑的阴影里。从潭水上飘来的凉风,不觉让人打战。眺望那神武的宫殿,那高大的建筑,在阳光和碧蓝的天空辉映下,显得金光灿烂。 “真了不起!”刘梦理叹道。 忽然远远的传来瀑布声,刘梦理往后面一看,那流水似从天上垂流而下,远远观望似仙女的丝带。 “真壮观!”刘梦理迷了。 突然,众人一声哗然,拍手的拍手,吹哨的吹哨。刘梦理吃惊,环视四周,见南岸边倚着扶栏的人群都向着深潭里望。刘梦理不由得也探头向下看,只见七位白衣女子在水上翩翩起舞,随着慢慢向上飘,不到半刻已然飘在高空之中,伴着轻雾,或许来一些微风,七位女子显得更加脱俗靓丽。在刘梦理心里女子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神,尤其漂亮的女子。刘梦理抬头张望,那衣袂飘飘,裙摆摇摇,让这位少年心动不已。 七位女子太漂亮了!刘梦理反而很失望,他在当中挑来挑去,就选中一个样貌可爱,看起来很童稚的女子。他想我要是有她做我妻子我就满足了。之后刘梦理谁都不看就盯着这个女子望着,而众人称赞却是那六位。 被冷落的女子看起来很忧伤,刘梦理也不知道怎么的也来难过。 这时,从南岸人群中飞出六位着装华丽的少年,每人手中拿着玉镜,勇敢的少年纷纷向美丽的仙女求婚,这一幕让刘梦理振奋,他真想飞起来向着那……但他想到了被拒绝,心中刚刚燃起的热火一下子就灭了。 六位少年带走了六位漂亮的仙女,留下来的可爱仙女还继续她的舞蹈,已经没人喝彩了,这时她的时间已经到了,下一批女子又是从下面飘来了。可爱仙女失望的飘到桥上,很快的步法一下子就到北岸了。刘梦理跟随而去,但当女子到人群中就消失了。 刘梦理来到北岸,岸上石碑上写着“有缘街”三字。 街上很热闹,其中测缘的术士很多,围着这些术士大多数是女孩,拿着镜子的就测镜,拿着花的就测花……刘梦理不管这些,他只想着找到那个女孩,他心里想着只要找到她就向她求婚。 有缘街很长,大概走了四里,才出现一个分界,分界旁石头上写着“选夫街”三个大字,石头旁还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事不过三,事不能悔。 刘梦理迟疑了一下,回望有缘街,让人想起一句话“有缘似无缘,徘徊在缘字边,回望缘字头,有缘不如无缘。”。 刘梦理悔恨自己不够勇敢,现在就勇敢一次,他迈着坚定的步子走着一条不悔的路。迎面而来的是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美少女,少女们对着刘梦理“评头品足”,还有的在坏坏的笑。刘梦理不觉打了个寒战,他惊奇地发现这条街男孩子根本就看不到,一群一群的都是女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在龙潭有个习俗,就是太阳西斜到傍晚大概一个时辰,是爱梦桥选妻时。傍晚以后的两个时辰是选夫街的选夫时。刘梦理不是走错了地方,而是走错了时间。刘梦理硬着头皮往前走着。 “喂,站住!”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刘梦理猛然抬头,前面站着的:一双大大月牙般的眼睛,洁白的脸儿,修长的身子,活泼加清秀活生生一位美少女。 刘梦理往后面看看,是不是叫的是后面的人。 “就你!”说着就向前拉住刘梦理,伸头亲了他一下。 刘梦理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十六岁的他面对突来的爱意吓得连退几步。 “我是龙吟,今年十五,龙氏望族之后,龙老是我爷爷。”美少女介绍。 刘梦理似如梦中,脸上火热,他说:“我是刘梦理,今年十六,刘氏王族,刘主是我伯父。” “呀!你愿意做我的夫君吗?” 刘梦理迟疑了一阵子。 “你不出声就是同意咯。”龙吟拉住刘梦理往前走,说:“那就跟我走吧。” 刘梦理问:“可是去堕爱楼?” 龙吟说:“是。” 刘梦理突然停住了,说:“我不去。” “耶!”龙吟坏坏的看着他,说:“我们现在还没成正式夫妻,洞房之后才叫夫妻。” “……” 龙吟说:“那我们外面玩玩吧。” 忘忧楼。 龙吟带着刘梦理走了进来,龙吟特别选了个雅座,靠窗,窗外能看到龙潭水还有那些人群。 女奴端来两杯茶。 “忘忧楼,得乐茶,问君何为乐来何为忧。”龙吟尖腔唱了一段。 “知忧者知乐,知乐者知足,知足者忘忧,忘忧而得乐,孰为乐与忧,因时而异,因人而异,不可言论也。”刘梦理说。 “不知现在公子是乐还是忧?” “呃……乐!” “哦,那是因为我的原因吗?”龙吟说。 刘梦理望了她一眼,就因为那双眼睛,让他像着了魔似的,呆呆的望着女孩。 龙吟此时格外欣喜,问:“我很漂亮吗?” 刘梦理被她这一问惊醒了,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嘴里冒了一句:“你很漂亮……” “那我们去堕爱楼吧。” “我们还是到其他地方看看吧。”刘梦理起身。 “你看那边是什么?”龙吟指着天上那个似飞雁的小黑点。 “骗人,走了!”刘梦理向外面去。 “是真的,我觉得还蛮好看的,它像大雁。”龙吟追随而来。 刘梦理停顿了一下。 “怎么啦?” “天龙心,追灵!”刘梦理双眼紧闭。 “不好!”刘梦理拉着龙吟往外飞,却没想到刚飞出楼外,一股强劲的气流迎面冲击而来,毫无心里准备的两人被冲飞了。 只见几座神殿坍塌,堕爱楼已然是一片废墟,选夫街与堕爱楼相接的那大半楼房也是东倒西歪。 有缘街。 被刘梦理视为可爱仙女的少女正为自己测缘呢。 术士说:“此缘与天有关。” “怎么说。” “天机也,无可奉告。” 少女抬头望着天,太阳就要下山了,但太阳的光芒依在。 突然从天上掉下一物,吓了她一跳,待她细细看来,原来是一少年,少年衣服破烂,灰头灰脸。这个少年就是刘梦理。 少女走过去,说:“你有玉镜不?家里有没有庄园?” 刘梦理心头先是喜,但听她这么一问,心里疑惑还有些紧张,说:“我没有玉镜,也没有庄园,但我……” 少女甩手,说:“哼!什么天缘,测缘者只不过哄哄无知的人罢了。”说完就走。 术士笑道:“小人物者,鼠目也。无礼无知。”说完飘然而去。 少女闻之,大怒。 刘梦理起身,样子很狼狈。 少女指着刘梦理,说:“晦气的乞丐,现在马上给我消失!” 刘梦理一愣。 …… 此时,空中顿时黑云腾腾,空气中弥散着妖魔之气,闻之,让人恶心难当。突然旁边有人倒地不起。还有的着魔了,行为很狂躁,拿着手中的刀子划的满脸是伤,血淋淋的甚是可怕。 刘梦理知道此时此刻一不留神不是被魔气魔化,就是被这些魔化人所杀。他是高度紧张,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前面这位瞧不起自己的少女,他想拿自己的性命去保护,让其不受到伤害。 “天龙心,护主!”一个心形的空间只有刘梦理和那位少女,没有任何东西能侵犯。 大街上行走着一个个发狂的魔化人。 少女的脸色刷白。 刘梦理嘴里不懈的念着咒语,那些被魔化的人群一次次扑来一次次被弹开。再看那弥漫的黑云,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孤独狂妄身影,让人望而生畏。刘梦理望着上头神色呆滞,他下意识的控制着自己的心神,然而体内一种强大的反作用力,你越是抵抗越是强大。 天龙心,是一种心灵之术。刘梦理知道“天龙心,护主”是自己家族的极限防御,但是外界的攻击很有可能导致自己心裂而死。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不是心裂,而是被这邪恶的魔力抓住了,意识开始模糊,无奈的是眼前看不到分不清任何物体,空白空白的叫人好担心。 26 刘老携手龙主飘然于空中。 龙主观望地面,眉头紧锁,问:“可救不?” “不可救,杀!” “已有半数,怎舍杀?” “魔化之人,救的一时,日后总会生事,杀之以保他人之危。现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击杀魔神!” “龙象!”龙主默默念了一句。 只见十三条巨龙围成一线,阻止魔气的蔓延。 “愚蠢之人,拿什么来击杀我。” 突然黑云间走出一人,头裹着黑纱。 “你是谁?”刘老神色恐慌。 那人将黑纱摘掉,露出面目,说:“你看我是谁?” “你……你是天河?” “还有人能记起我。” “我不信,当年的天河是何等的英雄,怎似你这般邪恶之徒。” “当年的天河是太傻了。”天河大笑。 “你难道知道了什么?” “哼!孤独的生命只是在孤独中能体会到的他的痛苦,愚昧之人只是玩着他无聊的时间,慢慢消亡。不了解孤独就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不知道痛苦就不懂战争与和平,战争会让人一步步前进,而和平只会让人失去斗志。” “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想激起人们好强的心志,要前进必须战斗,你说我的话在理还是不在理?”天河侧目而视。 “你……天河——你只是为了报仇吗?” “错了,当仇恨和理想发生矛盾时,仇恨只是绊脚石,没有了理想的人是死尸,就像鸟儿没有了翅膀,你们能懂吗?我一直有个梦想,三代让我看到了希望,然而被你们这些无知的人们给羁绊了。我恨,我恨天下人。”天河神色很激动。 “一统天下,重在一统人心,文化历史的差异都会是一统的绊脚石。现在看是东西大陆得到了统一,但这只是暂时的,是因为我们还很强大。” “愚昧!文化的差异是因为没有一统而产生的,当强大的军队踏入时,所谓的历史也就会改写。” “强词夺理,天族有了你真是世间浩劫,但是你别那么狂妄。”刘老说。 “那就试试!”天河眼睛一瞪,狂风乱作,云层密布,整个大地被压抑着,似乎遁入混沌之中,阴森恐怖。 “天河——”刘老大喝:“你想干什么?” “失去是一种获得,失去一切也就获得了一切,痛苦会让你们明白一切的,事物往往是在平静中衰亡,痛苦会让你们清醒!”声音变得很刺耳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堕落之魂。”天河隐身于黑云之中,瞬间黑云化作一巨型骷髅头直逼刘老这边而来。 刘老一个瞬移只见天空一道青光,刘老自是欣喜,但是猛然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远处是谁在召唤自己的心魂,灵气外泄而无法控制。在这同时巨型骷髅头撞上正在施法的龙主,速度似闪电般。 “迷失!”只听得天河大吼一声,龙主脸上黯然失色,黑气吞噬着他的身体,邪魔侵占他的灵魂,渐渐的他眼睛泛着血红的光,四肢明显变型。 “龙主陛下——”刘老见龙主明显已经被天河妖术所控制,心中的那份恐惧终于以尖叫的方式而暴露出来。他全身在发抖,就连牙齿在打斗也不能很好的控制。 “谎言,无知的灵魂——”传来空旷爽朗的呼唤,这是天河的呼唤,但像是死亡的呼唤。 “谎言?这一切都是谎言吗?”刘老说: “对!大家都是骗子,不管是大事小事,唯一值得信任只有自己。没人会正真的把别人的当回事,一切都是在构造一个无知的谎言,大家都想忘记的二十多年前,那是……” “我是想问你,二十多年前,我们强大的军队为什么会在血崖惨败,而后来矛头却指向天族。”天河突然问。 “这一切都是因为天族拥有过于强大的天明,消灭天族比消灭天下还要困难,血崖之战那只是掩人耳目,就连当时的天帝也没能知道,后来李家发生一次变故,长老级的人物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就连天帝也消失的无踪无影,这让其他家族的长老以及族长开始恐慌起来,当时的李家可是唯一能和天族抗衡的,突然间长老们全部被杀害,就连天帝也无故消失,那时没人不知天族的两个强大的组织:日神和月神,还有骇人听闻的是日神组织的一对兄弟一夜间血洗云之南蛊毒之族,这……这当然会让我们怀疑,天族就是杀害李家长老们的凶手和虐走天帝的凶手。”刘老压抑不住这份恐惧。 “很好!”天河突然在刘老身边闪现。 “我能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应该满意了吧。” “其实我并不怎么对那件事感兴趣,我只是找个让我杀人的理由。” “你……”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应该去死!废物,连自保都不能够怎能保护自己的子民,真是悲哀,还真是让我忘了,所谓的子民在你们眼里只是一群可以被榨取的对象,自顾着自己享受,却不思还报,天天花天酒地而忘了自己还是个废物,是个只会暗地残害自己嫉妒的对象的寄生虫。现在觉得可笑不,我觉得应该承认自己是个废物才对。也对,没人会相信自己会是废物,因为你们这些废物还在幻象,幻象这可依赖的对象会在最危机时刻救自己。我也明白了天帝心情是怎样的了,哼!我现在应该大笑一次。” “你……我承认我们的确不如天族,但……但是我们不是废物!”刘老努力挣扎。 “无视群雄!”天河双手合十,眼睛不离刘老,这时天河狂啸一声。只听得“砰”的爆炸声,刘老的脑袋像鸡蛋一样碎了。吓坏了赶来救援的龙氏腾龙组织的人。 “废物!”龙主被召唤到天河身边。 “龙主——” 天河在龙主脸上拍了拍,说:“去吧!” 这时,龙老见龙主一步步逼近,说:“龙主啊!醒醒!” “你这样叫他也没有用的。”天河说。 “死魔头,我和你拼了!”一个年龄尚小的耐不住大叫了一声。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这般无礼,尤其是小孩。”天河眼睛微微一抬。 龙老挡在小孩前面,说:“你想干什么!” “死!”天河嘴里刚把这个字念出来。 但见小孩七孔流血颓然倒地,嘴里还叫着:“爷爷,好……好……” “你……”龙老刚刚愤怒的想说些话,此时见龙主已然离他们不到二十步的距离。 龙主嘴里念“龙象池心”,水潭的水翻滚,瞬间天地间雾水茫茫,龙主随着消失了,顿时龙吟声震动天地。 龙老怔住了。 “散开——” 就在龙说这句话时,空中形成的水柱把他们困住了,接下来冰剑似雨而下。血把水柱染红,雾散了,龙潭的水慢慢的恢复平静…… “嗷——” 天空一阵龙哮。 一闪电光柱当面劈向天河,正好穿过他的身体,打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想一人之力扰乱世间,可笑!”很远传来。 “咳——”天河吐血不止,说,“刘主,做事一向是那么干净利索,让人佩服。” “哈哈,三十年前那次选天帝比试,让我总结了一个经验,和你天河比试,一定要快狠,怎样,你觉得你的速度能和雷电比吗?”刘主站在龙头上出现在天河面前。 “天龙?”只见那龙双眼似电球般,还闪着电光。“俗话说九条水龙七条火龙不如一条天龙,二十多年前你的无故消失,还真以为你……呃……叫老兄好生想念。” “嗯,看来还有人会想念我。”天河闭眼踏着云腾到高空。 “就这样,天龙降世——”刘主一手指天,狂风骤起,乌云顿生。 “刘主,有必要那么认真,哼!”天河两眼微开,射出微微的蓝光。 扒开黑云露出一轮弯月,弯月照射七彩光落在天龙身上。 “啊!”刘主一惊。 “来不及了,无视苍穹——”月光色变幻,最终射下紫色亮光。 “砰——”天龙所在位子光芒四射,耀眼刺目。 天河相信这回刘主应该是被蒸发了连同他的天龙,慢慢地他把眼睛闭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突然地面摇了一下。 “嗯?”天河俯身来看,一光电从地下冒了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然被击中。 接下来光电一击比一击猛,天河毫无还手之力,根本就站不着脚,只好踏着彩云躲闪。 黑影的人远远的站着观看,没有人来帮助刘主,应该是他们觉得刘主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帮助。 万事通带着的生死簿也正好赶来。 “哇!这——这——太厉害了!”李惠丰明显很羡慕。 “注意了,这是生与死的战场,不是游戏,也不是演习。”万事通说。 “万爷爷,那人用的可是天眼吗?”仁子说。 “不是,是天明,不好——天地八字五行术。”万事通连忙把李惠丰等人推到后面去。 只见天河分出十三个分身,外围八个,内围五个,本体站在中间。天河只是做了细微的动作,一时脚下形成一个完美的图案,地下的光电源源不断,然而天河脚下的图案越来越大,刘主的光电只不过是为它冲能量,但恐怖的是方圆十里草木皆亡。 “这是战争吗?”仁子问万事通。 “嗯,是的。”万事通回答。 “那战争是为了什么呀?”仁子问。 “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园和领土,也是为了更好的未来能和平共处。”万事通稍稍解释了一下。 “为什么现在不能和平共处呢?” “那是因为人们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等这些事情都解决了就太平了。” “那么……”城里面很乱,孩子的哭叫声格外刺耳。让他想起了金山下的那一幕。“你还不够强大,没有经历世间疾苦,不会明白战争的真正意义,和平又将会是什么样子,你们只有努力学习,将来天下之事该明白的都将明白。” 但看天河“天地八字五行术”那美丽的图案高速旋转重重的在地上一击,地面裂开一道深深的缝,霍然将刘主和龙一起给震了出来。 天河操作术很快从来不会让敌人有任何喘气的机会,他那双惊世之目突然亮起了恐怖的绿色之光。此时大地失去了重心,地面上的人和物开始漂浮在空中,随着他的操控,围着他旋转。 仁子等人也飘在空中,还慢慢地被吸引过去。方圆二十里没有一个逃的出这样的法术,都被吸引过来了。 娇儿抓住仁子的手,仁子抓住万事通的手…… 半刻后,空中漂浮的大多是尸体,由于这高速的旋转,普通之人被飞石打死打伤,有些修仙之人也难免死伤。 突然,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但见一道白光,仿佛时间停止了,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白光一闪,突然之间世界寂寞了。 27 好像整个空间都在移动,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突然像一个黑洞一样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吸进,即将一切归为平静。 龙潭城。 还是那么繁华,像似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神殿一样很完整,大街小巷热闹如故。特别是爱梦桥,那来来往往的人甚多,傍晚时分,南岸的人们更多。 月色很明亮,几颗星星点缀在她旁边,显得天空格外的清新美丽。 仁子微微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泥潭中,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什么地方不能睡居然躺在泥潭里。起来时一身是泥,旁边是河,仁子把身上的泥洗干净整了整头发,平静的水面倒映着一张俊俏的脸,河水很清凉,仁子捧几把水洗了洗脸,自己也清醒了很多。 望着弯弯的明月似乎世界是那么美那么清澈,而仰望着无际的天空,自己的世界是那么微不足道。自己也自问一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想得到什么,能创造什么?他只是笑了笑,觉得这个问题很无知。大概人都是为了生存,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想一想大概都是这样的。 无际的夜空,皎白的月色,仁子开始对天着了迷,躺在干净的石头上,仰望着天,自然是胡思乱想。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太阳照的水面很美。 仁子是这么觉得的,太阳很刺眼,河里的水很清凉,洗洗脸只是把自己弄清醒一点。 一个陌生的地方,仁子认清了路,缓缓的走来。这是一条大街,茶楼饭馆刚刚开门,女奴还在门口打扫,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当仁子走近这些地方时,几乎所有的女奴都花容失色,甚者躲在门后偷偷的看看,好像来了个怪物一样。 仁子今年十一岁了,个子长高了。 这时,来了一群和他一样大小的孩子。 带头的说:“这人长得这样,真丑,丑八怪,我们打丑八怪。” 仁子猛然一惊,摸了摸脸,还真给吓了一跳,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好多坨坨,这个简直让他难以相信,“这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打——”这些坏孩子拿着棒子就打。 仁子无奈,只是用手遮住脸使劲的往回跑,跑了很久,后面的孩子再也没追上来了。 跑到河边,对着平静的河面,结果把自己给吓坏了:脸上的坨坨有花生米那么大,颜色还是黑的。看得让人恶心。 一夜之间,自己再也不漂亮了,这真是个噩梦。 仁子看着看着就吓晕了。 在仁子的世界里,自己只是在一个无边境的梦中,等到自己真正的醒来,这一切都会归为平凡。 但等再次醒来,太阳已过中。 冥冥的有些头晕,刚刚起来站稳脚,只觉昏天旋地。 这里没有人会来,大概连动物也不曾来过,河边长着长长茂密的芦苇,所在之处杂草丛生,感觉到无比的荒凉。 仁子暗暗心慌,他想逃,但是刚想驾云,觉得自己越是想用法术越是不能,更是使得他心口疼痛难当。他真的失去了一切,他的脸变了,不会了法术,就连娇儿他们都没找到,但是就是找到了又能怎样,他们也不会认识自己的。 站在陌生的地方仰望着这陌生的天空,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随时间的更变而改变。 他好像觉得他已经到了人生的终点,突然落下了一滴泪…… 他晕了,不知过了多久,来了一个少年。 “哇!穿的这么好,衣服当了不知道能当多少钱,呃,看来这几天可以大吃大喝了,谁说慌山野地不能捡到宝啊!”少年走近想脱光仁子的衣服拿去当了。但是当他看到仁子的脸吓得直打抖索。 “水!” 少年吓得往回跑,但跑了不远又跑回来了。跪在地上打开水袋喂他喝水,顺便喂他点干粮。 仁子恢复了一点点意识,但只是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少年。 “喂,你是谁啊?干嘛跑到这里来啊。” 仁子没说话。 “难道是哑巴,穿的这么好,莫非是王族的公子,哎呀,长得也太丑了!”他自言自语。 “我带你走,你的命是我的,以后听我的话,即使为奴为婢,也不要有怨言知道不?” 仁子没有说话。 “我不是坏人,但也不是骗子,你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我好带你去啊!”少年想假如真的是王族的公子,那么自己将来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吗?但是转念一想这顶事情只不过是个梦。 仁子说:“我没有家。” 少年这时向仁子伸手,说:“拿来。” 仁子莫名其妙,说:“拿什么?” 少年说:“我不是强盗,也不是小偷,更不是骗子,我只是一个为生活而奔波的人,你喝了我的水,吃了我的粮食,你应该给点什么吧?” 仁子一听,愣住了,说:“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但是我……” “你……你什么都没有,我也白救你了,算我倒霉。” “我有金子。” “拿来给我。” “金子好像不能吃,万爷爷说……有人说只能换东西。” “拿来,我帮你去换。”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仁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大概是二十两的。少年接在手里,眼睛都在发光,连忙揣在怀里,说:“还有没?” 仁子说:“万……有人说一般的人一块金子就让他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你救了我,我给你金子。” 少年说:“我叫马子兼,那我们就算认识了,我带你去城里玩,带你吃好吃的。”马子兼拉着他就走。 跑到城里,天已经黑了。 仁子只是用布裹着脸,不为什么,只是因为白天让人视为异物给驱赶。 千紫楼。 两人走了进去,但是被一个穿的很艳丽的女子给赶了出来。 马子兼大叫:“我没钱吗?” 女子说:“你个乞丐还敢跑来,你玩的起吗?” 马子兼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晃了晃,说:“这是什么?” 女人眼睛也直了,这是仁子看到第二个人见到金子眼睛直的人,而且还是一双那么漂亮的眼睛,仁子觉得她不配拥有那双眼睛。 “小哥,我有眼无珠,来来,两位进来。”那女人领着他们走到大厅。 这是仁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女子是放浪不羁,语言是绵绵无力,男子是咪咪哈笑,语言是无理至极。这是什么地方,简直是奢靡堕落之地。 他们被领到楼上的一间屋子,一会摆好了酒席。 “怎么,有酒就行了。” 女人指着仁子说:“但是他。” 马子兼说:“怎么,你们不是号称千紫吗?” 女人去了。 一会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进来了:大的十八岁,小的十二岁。 大的那个坐到马子兼旁边,小的坐到仁子身边。 仁子有点饿,只是吃着饭,吃了两碗也就吃饱了。但见旁边坐着的小女孩,长得娇娇的,眼睛很漂亮。 她给仁子倒了一杯酒,仁子不知道是什么,就喝下去了。 醉了! 马子兼笑道:“还真是的,你把他扶到房间里面去。” 那女孩扶着仁子去了隔壁,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只是坐在床边看着。 仁子醉眼看着她,说:“娇儿妹妹,你也在啊,你去了哪啊?我怎么找你不到啊。来来,睡我旁边,我有话告诉你。你不会认识我啦!”说完就大声哭了。 女孩喂他喝了醒酒茶,仁子只是缓了一会就清醒了。 “你为什么老是蒙着脸啊?” “我……我长得丑,会吓人的。” “娇儿是我的小名……” “……” “我只是提醒你。” “你给我喝了什么?” “茶!” “前面。” “酒!” 仁子身上发冷,他说:“你可以出去了。” “我……” 仁子起身把头上的裹布拿掉露出脸来,特意逼近女孩。 女孩明显呆了。 仁子迅速地把脸遮住,说:“还不出去。” 女孩缓过神来,脸上红润,像洒过春雨后的桃花。 “其实……” 话只说到嘴边,女孩就走了。 …… “她还好吗?”仁子想。 ##### 西苑。 墙外的菊花开的灿烂。 墙内的池子里只剩下残荷。 娇儿昏迷中醒来,问站在一旁的小烟:“我睡了多久,怎么我回来了?” 小烟道:“公主,您睡了两天,至于您是怎么回来的,我不清楚。”小烟来扶娇儿起来。 “两天?这么长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会有多少事儿发生。” “呃……嗯……”小烟停了。 娇儿道:“其他人都好吗?” 小烟道:“其他人都好,李公子受了伤。” 娇儿穿好衣裳,小烟帮她梳好头发,渐渐有了一点神色。 外面的花香透过窗飘满了整间房子。 娇儿说:“现在几月了?” 小烟道:“九月了,今年的菊花开的特别的灿烂,我们的院子里围墙上到处都是,围墙已经被爬得满满的了,像一个花墙。” 娇儿透过窗看去,果然——那菊花开的异常的好,她说:“这也难为她长了,世间万物都是有灵性的,这花开的这么好,会是什么预兆。” “您多心了。” 娇儿缓缓走出院子。 地上落了一地的枯叶,娇儿想:“好久没人打扫了,仁子也许和我一样现在才刚刚醒来。”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仁子的院子门口,一见院子门是锁着的。 “难道不在家吗?”娇儿想。 “仁子!仁子!在家吗?”娇儿敲门。 小烟跑过来,拉住娇儿。 “小烟姐姐,仁子哪儿去了?”娇儿问。 “他……他……” 这时,突然有一人跑来,跪在娇儿面前,哀求道:“求公主带我去找小公子。” 小烟急忙挡在娇儿前面,说:“我们不认识你,你给我们走。” 娇儿细细看了跪在面前的这位穿的很破旧衣服的连头都不敢抬的人儿,问:“你是小池姐姐?” 小池点了点头,说:“是,我找了好些天了……” “这——”娇儿跑去家中。 小烟扶起小池,急着说:“你去叫李公子和莹莹公主,不!你去拦住娇儿,我去找。” 小烟跑去南苑。 李惠丰和赵莹莹正向这边来,看两人的装扮象是要出远门。 小烟道:“李公子,莹莹公主……” 李惠丰说:“你家的娇儿呢?” 小烟说:“你们要去哪里呢?” 李惠丰说:“找娇儿和我们一起去找仁子。” 小烟:“嗯,那来的正好。” 娇儿从房子里飘了出来。 三人对视一眼,便化作三道光消失在天边。 28 水宫正殿。 赵主坐在殿上,下面坐着万事通、赵老、大长老、理事长老、护法长老、赵员外、还有其他管事的人员共十八位。 赵主说:“今天议事,除了琐碎的民事商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公布,那就是刘主刘懿在和魔神战斗中不幸阵亡。” “啊——”大家一声诧异。 万事通说:“这没什么诧异的,这次之后让我们明白了一个事,我们还不强大。我们所有的人只会努力的学习前人的东西,却忽略了一点——创新。提出这问题也只是提醒一下你们别那么自大,我说完了,请大家各自发表意见。” 赵老站起来,说:“我不赞成万事通的说法,如果仅仅是为了创新而忽略了它是否会带来不利影响,不是每个人都像天一,都像李树……” 万事通突然打断了他说话,道:“请问在天一和李树之前有谁会知道他们?就是因为有了他们大胆的尝试与创新才有了成就,我相信只要我们不刻意的限制,绝对会有更多的人像他们一样。我还提议书库开放,只要是我们的族人或者我们的朋友都能到里面找到他们所需要的书。” “你!这个我绝不答应。”赵老气愤,道:“看来我这个位子我是坐不下去了。” “你这个位子是有点不牢,哼!还真是顽固不化。”万事通说。 “你——” “好啦!”赵主打断了他们的争执,道:“这事以后再说,我相信大家都想着我们家族能强大。” 这时,一个门事走进来。 门事行礼,说:“参见赵主陛下。” 赵主说:“什么事!” 门事有点慌,说:“这个……是万大人的人有急事找万大人。” 赵主看了一眼门事,气涌上心头,最后还是压住了。 万事通连忙拉着门事往外跑,万事通见了自己的下属,问:“什么事?” 那人说:“大……大事不妙了,那个……个……”原来这个人是个结巴。 万事通说:“别急!慢慢说。” 那人说:“生死簿的……三个……小孩子……跑去……找仁子了。” 万事通说:“没事,回去吧。”那人离去了。 万事通打赏了门事,便回到殿下。 赵主说:“以后赵家之事外面就由赵老大人和万大人担当,内部事情就由赵长老和赵员外打理,其他的大人各管其职,希望大家同心协力保我家族万代昌盛。”“陛下英明。”百官呼叫。 “好了,今天早朝到此,各位大人先回去休息。” 百官行礼退朝。 退朝后,万事通便到后殿面见赵主。 赵主问:“你对我的决策有问题。” 万事通说:“没有,只是外务之事,我作为一个异姓之人不敢越权。” 赵主说:“这事我考虑了,你就放心,我信任你,真的,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这个赵主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万事通说:“赵主严重了,我只是做好的份内的事,呃……我现在……” 赵主说:“什么事,你说。” 万事通说:“生死簿出了一点点状况,三个小鬼跑去龙潭寻仁子去了。我正想告个假亲自把他们带回来。我也想了,或许仁子没有死。” 赵主说:“嗯,我准了。还有顺便去天龙宫看看。” 万事通说:“是。” 赵主说:“就这样吧,你去准备吧。” 万事通照旧行了礼,退出殿外,径直走去自己的住处幻水苑。 幻水苑不得不让人惊叹:一异石似钓鱼竿子伸出岸边足足千尺,石竿子端似线一般的石柱延伸到水面,石竿子端头像一个大手,手心就是幻水苑。 门奴早早打理一切,等待着万事通的归来,一见到万事通就迎了过去。 万事通止住脚步,他感觉一双眼睛在暗中死死的盯着自己,但是不知道此人在何方,但是能感觉到他离自己很近,近的有点可怕。 等到门奴把行李交给他,他感觉到有一个凶灵正向自己这边而来。 突然,一双让他惊讶的血色眼睛出来了。 “你是谁?”万事通问。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至少不是你的敌人。”那个弥散在空气中的黑影那双恐怖的眼睛——邪恶! “你在我这里有多久了。” “一直在。” “为什么你今天出现。” “有人要警示你。” 万事通笑了。 “难道我不够让你害怕。” “错了……” 还没等万事通说完,旁边的门奴一点点的化成烟雾。 门奴痛苦的说:“是……影王——主——”他的身体瞬间化成一阵烟飘散了。 “影王?”万事通心窝一震。 “哼!我只是影王留在这里的一口气,我看你你的来历太不清白。”说完就消失了。 万事通环望了一眼,衣袖一甩飘然而去。 ######### 冬天的雪花把龙潭城装扮的很美。 仁子把所有的钱花光了,而马子兼却没有停止向仁子索要。 仁子说:“这些东西我原本是不会使用的,现在我没有了的。” 马子兼说:“嗯,那也是,你看我们两个人没有收入,现在已经是冬天了,雪会一直下着,直到明年的春天,我看你身上这个袍子倒是不错。” 仁子说:“这个我不能给的。” 马子兼说:“我问你人活在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啊,所谓的人生是什么你懂吗。我看你也算是个富家子弟,只是现在在逃难,所以才这样的。你真的能懂得什么呢?” 仁子说:“那么你又懂得什么呢。天天吃喝嫖赌,我以前是不知道什么叫‘吃喝嫖赌’,现在才知道这只是世人最低下的生活方式。” 马子兼说:“没有真的了解世间之事的人是不懂的,人这一生就像一场游戏,游戏规则总是别人给自己定下的,你只能在其中被别人玩,那么你能怎么玩下去呢。利用与被利用,你要知道被利用也是一种快乐,而利用别人是一种享受,但当一人没有了利用价值时,那就是一个废物,即使说你不能被利用就不能去利用别人,那么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们之间也是利用和被利用之间的关系,我告诉你的就是人与人只有利用之间的关系。” 仁子在这里也经历了一些事情,再听他这么一说不无道理,自己发呆,想想自己究竟能做什么,要活的究竟要变成什么样子的,是废物吗?那自己的利用价值在哪里呢?我能被别人利用什么呢?我又能利用别人做什么呢?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 马子兼说:“你是不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告诉你你有的,我们现在没钱吃东西了,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吃和住的问题,假如你能把你身上的衣袍拿来我帮你去当了,那样我们就可以去买好多东西吃。” 仁子想了想觉得这也是很有道理的事,于是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给马子兼。 马子兼又说:“干脆你把你的衣裳也给哦吧,我给你几件百姓的衣服。” 仁子说:“这个不行。” 马子兼说:“你还以为还是公子王孙。” 仁子想:“也是,反正什么都没有了,这衣裳这么好也没什么用。”于是把衣裳脱了。 突然从怀里落下来一把折扇,折扇上一个晶莹剔透发着夜光的美玉一下子把马子兼的眼睛给吸过去了。 仁子连忙把折扇从地上“抢”过来,放在怀里。 马子兼呆态猛然一醒,笑道:“这个——” 仁子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这个不能。” 马子兼说:“我不是要你的东西,只是好奇。” 仁子穿上了粗糙的麻布衣,觉得很不舒服,但还是慢慢习惯。 马子兼带着东西就出去了。 仁子此时住在桥西酒楼,桥西酒楼是这里四大酒楼之首,华丽堂皇。 几天后。 仁子再也看不到马子兼了,在酒楼里面住的时间已经到了,仁子身上没有钱只能离开。 黑夜风雪很大。地面的雪已积得很深,走在街道上行走很是不便,仁子望着这白茫茫的街道,回看自己走过的地上留下的脚印,真不知道何去何从。然却听到那赌场摇骰子赌徒们大喊大叫争得你死我活的怪叫声,还有那百紫楼上女人的淫叫声,微微的还有多情的女子细细的哭声,远远的还有狗吠声,孩子的哭闹声,母亲给孩子唱歌声…… 仁子躲在一个可以避风的小巷子里面,由于几天没有吃东西,真是饿得人发晕,坐在雪地上靠着墙就睡着了。 仁子梦到天上掉下好多块饼,白白的。他随手一接就能拿到一块,他努力地啃,啃得牙痛。这才醒来,原来自己是拿着一块冰块咬的起劲,仁子身体已经冻僵,只是意识还有点清醒,微微的睁开眼,呈现在他眼前的是鸡腿,是烤鱼。 一酒鬼歪歪斜斜提着一个酒坛从街道进入这个小巷,嘴里谩骂着,也不知道是在骂什么,突然被什么东西把他给绊倒了,酒撒了一地,酒鬼大骂道:“谁啊,有种的给我出来。”眼睛一扫,见一小孩坐在地上,这时他笑了,说:“原来是个小鬼,岂有此理连你都欺负我。”这么一说,起身就抓起仁子,仁子意识中说了一句:“救救我,救救我……” 酒鬼道:“笑话,我二流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救你!哎……我知道啦,是个阴谋,我今天偏要救了。嘿嘿,我不上当。”他拿着酒坛就给仁子灌酒。 “唉,这是好样的……”酒鬼抱着仁子往巷子深处走去。 29 次日。 仁子醒来,酒鬼早早就准备着早饭——酒和烤肉,一个人在桌上吃着。 “是不是想吃啊?”酒鬼是这样问的。 仁子点点头。 “哼,我不喜欢别人占我的便宜,你说你拿什么来答谢我。”酒鬼喝了一口。 “请您收留我!”仁子说。 “我为什么要收留你,我原本想把你卖掉的。结果你的样貌让人感到惊讶,我既然救了你,我也不需要你答谢我,我只要你跟我赶快离开。” “不行,我……请您收留我,我会为您做任何事的,我出去会冻死的,我不能死,所以我求您收留我。”仁子很害怕。 “你会做事吗?比如逮兔子,烤肉什么的。” “我会的。”仁子什么都不会,只是他知道只要自己能留在这里,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那好吧,过来喝几口酒吃几块肉,待会就去野外逮兔子,其实人活着不能过多的依赖别人,也不要太过相信一个人。错误总是会有的,只是不要太离谱,一个孩子不回家或者无家可归这是一件很让我不理解的。哎!这人生是什么?孩子只是个开端,梦想还在脑海漫游,不应该在外面漂泊的。”说着又喝了一口。 仁子拿着大块的肉大口大口地吃着。只是偶尔听到酒鬼说到停顿的时候,点点头。 “吃饱咯,待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酒鬼一个人跌跌撞撞出去了。 仁子只是打扫了房间,就披上一件白羊衣到野外去逮野兔。 旷野白雪皑皑,天上一片白,天地合一。 仁子拿着一根竹竿子,就像一个放羊的。 雪地上没有走过的痕迹,仁子就像在察看地形一样,在这片地方巡逻似的走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天上慢慢的暗下来了,仁子饿得肚子都抽筋了,因为没有逮到兔子自己很是愧疚而不敢回去。 仁子回到家里,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烤好羊肉等屋子的主人回来。 夜已深,酒鬼终于回来。 没想到的是扛来一个昏迷的人。待仁子看清是谁,原来是马子兼。 酒鬼吩咐道:“你照顾他一下。” 仁子帮他扶了下来,放在床上。 酒鬼说:“你明天不要去逮野兔了……” 仁子一听这话就有点慌,说:“不是我偷懒,只是这兔子的确很难找到。” 酒鬼说:“没有必要找借口,只是明天带你和他一起去牧场守牧,到了春天,你们就负责帮我放羊放马就是了。” 仁子紧张的心放了下来。 …… ######## 春天的太阳很柔和,满山遍野长出了嫩嫩的细草,花儿开得很漂亮,河水很平静,似镜子一般倒影着蓝蓝的天空,那白云就像在草地上吃草的小白羊。 仁子骑着小白马,拿着长鞭,吆喝着奔跑着…… 蓝天白云微风暖, 绿草羊群江水平。 骏马驰骋在江畔, 马鞍上的主人无忧无争。 天嫉之,地妒之。 …… 此时一群马儿越江而来,顿时羊群有些乱,仁子花了好一些功夫才让这些羊群安静下来。 “马子兼——说好了河的南边是你的,河的北边是我的,你每次都越江而过。”仁子大叫。 “去你的,谁规定的啊,再说了一个人在这样广袤的草原上多无聊,走了半天一个人影都瞧不着,刚好路过就看到你了,你刚才看到什么啦,一副神往似的模样。” “没有啊,你看错了。” “就是这样有出息不?要想做一个普通的人也不容易哦。” “什么才是个普通的人?” “做一个普通的人要有‘三气三力’,所谓的‘三气’就是志气、俗气、勇气;‘三力’就是毅力、气力、魄力。能做到这几点很不容易的。” “那你就具体一点。” “只要你做到比别人多一点点就可以了,多一点点志气,就能比别人更有自尊;多一点点俗气就能更加地与世人来往,就多一点点见识;多一点点勇气就是做事不畏首畏脚啦。毅力的话你应该懂得的,至于气力嘛就是说当自己穷的不能再穷了还能靠双手养活自己甚至身边的人,‘魄力’就不要解释了。” 仁子陷入了沉思。 马子兼打断了他的沉思,说:“别发愣啊,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你想说什么?” “你可以借你的扇子给我看看吗?”马子兼嬉笑着脸。 “不行。” “我只是看看,干嘛那么小气。” 仁子细细看了他的那双眼睛,那双喜欢说谎的眼睛,那双见到宝贝就发亮的眼睛,让他感觉到很可怕。仁子不理骑着马儿离开了他。 “去!小气!” 晚上。 累了一天的仁子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而马子兼一直对仁子的折扇感兴趣,不是为别的就是配在折扇上的那个莲花状的绿玉。 所以他晚上很晚了还没睡觉,以前就有了这个想法了,那就是偷。只是每次都不能到手,这次他想好了,夜间潜入仁子的房间,等到仁子睡下了,再把东西盗走。 这次,马子兼终于到手了。 马子兼坐在草地上,细细看着这块可以发着绿光的美玉。他太高兴了,他得到了无价之宝。 然而这美丽的亮光让巡夜的人给看到了,当场抓住了他,说:“你这东西不是你的吧,是偷了主人的吧。” 马子兼一时慌了。 巡夜的人把马子兼抓到场主面前,这个场主就是那个酒鬼。 马子兼说:“这个扇子是仁子的。” 巡夜的说:“那也是偷的,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在街头流浪的小孩做惯了这个的。” 场主说:“把仁子带来。” 有人去叫仁子了,一会仁子来了。 场主拿着折扇给仁子看说:“仁子,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的。” 仁子说:“是的,是我的。” 场主说:“胡说,你一个连饭没的吃差点死在街上的穷小子,那来这么好的东西,是偷的。” 仁子说:“不是,还给我。” 巡夜的说:“还给你,你以为这是你的吗?现在是我们主子的了。” 仁子说:“是我的,它一直带在我身上。求求你们还给我。” 巡夜的说:“看来这个小孩我们是留不得他了,明天找个人家把他给卖掉。” 仁子眼睛一阵阵红光。 场主点点头,下属把人捆起来绑在柱子上。 等到第二天,就有人来了。 那人说:“听说场主有下人卖。” 场主说:“是的,你出的起价钱不?” 那人说:“出得起出不起那也要看看人才能说个价钱。” 场主一声吩咐,下人就把仁子带了上来。那人上下打量一番,说:“样貌太丑陋,恐怖不值什么钱?” 场主说:“这下人还管他丑不丑?” 那人说:“场主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要买一个给她的爱马洗澡的,要是长丑陋的我怕我家小姐看到了会很生气。” 场主说:“你不就是想要个便宜的价钱吗?你说个价,价格合适就成交。” 那人说:“二十个子。” 场主说:“你太会做买卖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二十个子,你家每天都是吃大面的吗?” 那人说:“就这个价,你不信,你拿到城里绝对还要低。” 场主说:“行,行。” 那人付了钱,领着仁子就走了。 到了城里,那人给仁子买了一个面具,就叫仁子带上,还吩咐永远不能把面具栽下来。 高家庄。 高家大小姐高梦琴正在学骑马。 “蠢才!叫你蹲下你怎么蹲的想害死本小姐。”高梦琴对着一个奴才大喝。 “小姐息怒。” 这时,仁子和买人的那人一起来了。 那人说:“小姐,您的洗马来了。” 高小姐看了一眼仁子说:“这么小,能行吗。为什么戴个面具。” 那人说:“没办法,现在奴隶很难买得到了,我也是寻了又寻。” 高梦琴说:“我问他为什么戴个面具?” 那人说:“这个,一种习俗。” 高梦琴道:“什么习俗,这我这里一切都依我,我叫你把他的面具拿掉。” “这个——”那人对仁子使了个眼神,说,“听到了没?” 仁子好像刚刚从噩梦中醒来,身子打了个颤抖,说:“嗯……”仁子缓缓地把面具摘下来。 那人挡在仁子面前,说:“还是不要吧,小姐。” 高梦琴推开他,顿时把她吓得连退几步,大叫:“怪物,跟我走。不,把你的面具戴上。” 正当仁子要随那人走时,高梦琴说:“等等,我还正缺人呢。” 那人就把仁子留了下了,自己就走了。 高梦琴说:“丑八怪,本小姐今日高兴就不和你计较了,来,你能帮做一件事吗?” 仁子说:“我可以吗?” 高梦琴说:“就你可以。” 仁子就答应了。 高梦琴吩咐下人拿了一根长绳还命将仁子双手绑起来拴在马鞍上。 高梦琴骑上马,说了一句:“走好了,驾!”马儿就跑起来了。 仁子在马后追,那马儿越跑越快,仁子就根本追不上,最后就倒在地上被马儿拉着跑。而高梦琴没有顾及仁子的,只是为了一时地快感。 没人去阻止,没人敢去阻止。 高梦琴这时笑得比以前要甜要美,下人们一阵阵欢呼声。高梦琴玩够了,就下马了。看看仁子,对下人说:“看看他死了没?没死就把他放到柴房里,给他一点点吃的,今天本小姐玩得开心,你们都有赏。” “谢谢小姐。能让小姐开心是我们的职责。”带头高总管说。 “高总管,待会我爹爹来了就说我不舒服。我现在去外面办件事,你们就帮我安排不要让我爹爹知道了。” 高总管说:“这个——” 高梦琴说:“就这点事,你就叫一些人跟着我就行了。” 高总管只好答应了。 30 人生是什么? 人在世上是为了什么? 失望了,绝望了,堕落了,创伤了,心痛了,无奈了,甚至放弃了,放弃了一切。 生有何哀—— 人世间的背叛、丑陋,都不是人的本意,看透了就明白了。 仁子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自从马子兼说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时到现在。然而他此时给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我的母亲呢。以前一提到母亲他都会跑到水边望着那平静的水面,那是一种思念。现在带着一点点恨意。 然而他现在害怕的就是失去,他想平平凡凡的过生活,哪怕一直是奴隶。 天亮了,阳光透过小小的窗照在他脸上,原来这又是一个开始。仁子戴上面具,一拐一拐地走出了柴房,这里是一很大的草场,那绿绿油油的一片顿时一阵风起那白的是羊黑的是马,哟!那感觉真的很美。 这时管家来了,说:“铁面,今天的任务呢就是刷洗小姐的马,还有割一些新鲜的草放到马厩。” 仁子使劲地点头,不敢大声说一句话,不敢多错一步。仁子照着话去做了。 “哼!”高小姐来了。 仁子一旁站着。 高小姐斜视了仁子一眼,说:“你还没死。” 仁子只有低着头。 “喂,丑八怪!” “是!小姐……”仁子声音越来越小了。 高管家拿眼睛看了看仁子,仁子明白了,马上把马儿牵过来。 “哼!” 仁子毕恭毕敬的,不敢出声。 高管家又给仁子替了个眼神。 仁子就马上蹲下,高小姐踩着仁子的肩膀上了马。 “哼!笨死了!”高小姐看了仁子一眼,骑着马儿在草场上兜圈子。 “不好玩!”高小姐大叫。 高管家马上明白了,照着昨天的把仁子绑了拖着在马的后面。 玩够了,高小姐带人照常离开草场。 好一会仁子才从昏迷中醒来,俯卧在草地上就这样好久,腿几乎失去了知觉,他咬了咬牙,眼前一花,娇儿出现在自己面前。 “娇儿……”仁子那一颗颗泪珠滚落下来。 娇儿没说话,脸带笑容,突然消失了。 仁子为自己擦干泪水,苦笑了一阵,自言自语:“真是可笑,可笑。” 现在自己的价值也只能给高小姐作为马儿后面小托物,毫无价值。两年后。 高小姐已经是十六的妙年少女,长得漂亮还带一点点妩媚。 龙潭城有一个习俗,只要满了十六岁的少女都能去参加爱梦桥的飞舞会(选妻会),每月的十三都有一次。 正值八月十三,带着一丝丝暑气,风也带着一点点凉意,高小姐身穿白色衣裳显得格外的漂亮高贵。 高夫人一旁为自己的女儿梳妆打扮一边说:“这是你第一次去参加飞舞会,跳舞的时候要小心,还要注意举止要文雅。我就你这一个宝贝女儿,你几个哥哥都不争气。” 高小姐说:“知道啦!要门当户对,您放心,这个世界能拿得出玉镜绝对没多少人家。” 高夫人说:“要是能嫁给公子王孙,那我们高家就有出头之日了。” 高小姐说:“我也想啊,但是哪个公子王孙会去参加这样的,还都不给公主配完了。” 高夫人已经帮高小姐打扮好了。 高骑白马的高小姐光彩照人。 高夫人嘱咐几句,吩咐小子们多多照看女儿。 仁子为洗马在前头牵马,后面一群人跟着。 龙潭城。 这天人是特别多,街上热闹非凡,高管家带着大家来到桥南酒家下塌。仁子专门照顾高小姐的马儿已把马儿送到马棚里,自己也只能蹲在马棚旁不敢离开半步。路上的人来来往往,大多人都忍不住看看这位带着面具的还蹲在马棚旁边的人。当然仁子不好意思躲到棚子后面,世人的眼神老是充满着好奇,不管是和他有关还是无关,但是往往被关注的人会觉得这是一种蔑视。 人参透了一切,往往会带着一点点乖张带着一点点纯洁偶尔还很孤僻,但是很坦言。世人所谓看破红尘,无欲无求,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能真的无欲无求了吗?有些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有些只是拿着别人的东西做着无聊的勾当,或者用那些无聊的道理得到他人的尊重从而达到所谓的无欲无求,甚者编一些蛇神妖魔之类愚弄无知的人,真是可笑可恨。真的一个人无欲无求了,那么这人与死人无异。一个人能真真正正参悟一切,那么他的求生的欲望求知的欲望会大大增加,也就是会更加的去利用自己利用身边的每一个人去创造世界改变世界,而不是愚弄身边的人。 所谓的人生看似一场梦,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不会带来什么也带不去什么,只是在这个梦里,自己有过快乐有过悲伤,欢笑过流泪过,欣喜过痛苦过。这其实就是一场戏,自己是主角又是配角,真正的做好自己,也就是做好自己的主角,做好别人的配角,无所谓高低主次,自己的世界再怎么小也很美因为自己用心了。正所谓参透了这个人生也就参透了这个世界。 那双绝世之目——天明之眼,突然在那个面具里闪了一下。 “李惠丰,你个大色狼,又在看什么!” “莹莹姐,别啊!手下留情,我下次不敢了。” “嘻嘻!惠丰哥哥——” 一阵拳脚声。 “娇儿妹妹,莹莹姐别打李大哥了,我们出去玩吧。”是仁子自己的声音。 都是从墙里面传出来的。 戴面具的仁子好奇溜进那个院子里面去了。 这个地方自己来过的,没记错的话,这个院子名叫飞霞苑。 李惠丰站起来,说:“就是。不就是偷看一下,有这么大的反应么?” 莹莹瞪了一眼,说:“人品拙劣,娇儿帮看着这个色狼,我去换衣服。” “是!”娇儿答应一声,莹莹走后,娇儿说:“给我站好了,不许动。” 李惠丰说:“娇儿妹妹,作为男孩我只是对女子有一点点好奇,没必要像看囚犯一般。” “哼!”娇儿头一甩。 仁子一旁笑着。 “不许笑!严肃!”娇儿指着仁子,仁子立即闭嘴。 “仁子,哥对不住你啊。你要玩就一边玩去,哥的自由!哎!天啦!”李惠丰大声一叫。 莹莹从屋子里面出来,说:“没出息。” 李惠丰见莹莹:白色的上衣而底衣暴露出来,微微的显出美丽的沟。 “看什么?”莹莹一巴掌过去,李惠丰没反应。 李惠丰傻傻的问:“莹莹姐你打扮这么漂亮是给谁看的,今天是飞舞会你不会去参加吧。” 莹莹说:“我想啊!但是我更想的是参加选夫街的歌舞会,也不知道那个堕爱楼是什么?” “不——” “为什么呀?” “因为你是我的……” 莹莹用手封住他的嘴,说:“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是你什么?” “姐姐!是姐姐。” “哼!”莹莹扭头就回房间里面去了。 李惠丰摸不着头脑,赶去敲莹莹的门。 “一边去,本公主累了,想躺一会。”莹莹屋里说着。 仁子和娇儿过来,异口同声的说:“莹莹姐生气了,惠丰哥赶快道歉吧。” 李惠丰说:“我没得罪她呀!” 仁子和娇儿一起说:“你好好想想吧!再见!” 说完。两小鬼一边玩去了。 一旁看着的仁子哭了,原本很幸福四个人,而我还活着,却是个废人。他们呢又在何处。 31 太阳西斜,照得天边通红,洁白的神塔毅然挺立。 爱梦桥,人山人海。 龙潭上飘着一叶叶花舟,每舟头上站一女子,面带轻纱,腰着丝带,轻盈飘逸。 这时一阵红花洒落,轻轻的七位女子右手摘下面纱,飘然起舞,缓缓从舟头腾空而起,伴随着美妙的琴声美丽绝伦。 南岸的欢呼声一阵阵,这时七位女子飘乎在空中,优美的舞蹈让人赞不绝口。 高梦琴在其中,然而却一直不怎么夺目,可能年龄太小了,一脸童稚的微笑,平添了几分可爱。然而其他六位娇媚的微笑,那种让别人一看就动心的腰姿,一下子捕获南岸所有男子的心。 男人欢呼着,就在这个时候,从高处飞出六位翩翩公子,手执玉镜,选中自己心意的女子并将玉镜交给她然后共舞一只,最后向北岸飞去。 高梦琴没人选,一直到后面橙色花瓣洒落,高梦琴很生气,手一挥一个白影飞向爱梦桥上,直奔有缘街。 跑进一茶楼喝起茶来。 “哼!什么人嘛!”高小姐骂道。 女奴吓了一跳,一旁战战兢兢。 “倒茶!什么茶这么难喝!” “女儿山的茉影茶!” “胡说!茉影茶香气四溢,怎么一点香味都没有。” “是,是。” “给我换一壶!” 此时走来一位老者,说:“茉影茶的确香气鲜灵持久,但我的确能闻到这茶香气宜人,我看姑娘不是在品茶,是在糟蹋,还带着情绪。” “鬼地方,这里都不得安宁。” “既然不能安宁,不如我来为姑娘测一字。” “本小姐不高兴。” “所谓的不高兴也是因为高兴而产生的,悲喜之间,只是悲尽了喜来,乐极了悲生,假如你听了我为你测的字很有可能就悲尽了喜来。”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烦啊!”高小姐起身走出门。 老者说:“茉字天缘也。” “怎么说。” “此缘与天有关。” “本小姐是问你什么叫天缘?” “天机也,无可奉告。” “废话!” 高小姐抬头望着天,太阳就要下山了,但是太阳的光芒依在。 突然从天上掉下一物,吓了她一跳,待细细看来,原来是一少年,少年衣服破烂,灰头灰脸。 高小姐走过去,那少年很清醒没有事的样子,就问:“你有玉镜不?家里有没有庄园?” 那少年站起来,脸上喜悦是谁都能看出来,但是被她这么一问,一脸的疑惑还有些紧张,说:“我没有玉镜,也没有庄园,但是我……” 高小姐甩手,说:“哼!什么天缘,测缘者只不过哄哄无知的人罢了。”说完就走。 老者笑道:“小人物者,鼠目也。无礼无知。”说完飘然而去。 高小姐听了,气不过,没地方发泄,就着那个少年一巴掌。 那少年很狼狈。 “晦气的乞丐,现在——现在马上给消失。”高小姐怒道。 那少年呆愣一阵。 …… 此时,空中顿时黑云腾腾,空气中弥散着妖魔之气,闻之,让人恶心难当。突然旁边有人倒地不起。还有的着魔了,行为很狂躁,拿着手中的刀子划的满脸是伤,血淋淋的甚是可怕。 高小姐似一只兔子吓得一动不动。 此时,那少年嘴里念了一句“天龙心,护主!”一个心形的空间只有少年和高小姐,没有任何东西能侵犯。 明知“天龙心,护主”是一种时间很短暂的心术要是强加把时间延长结果会让施法者心裂而死,但是他还是很执着。 这少年是谁? 刘梦理—— 龙吟一声尖叫,十三条红龙满地飞舞,驱赶包围刘梦理的魔化之人。 一个很漂亮的身影从视线中飘过,出现在刘梦理身边。 “刘公子,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看看她受伤了没有?”刘梦理说完就往下倒,龙吟一把抱住同时斜视了高梦琴一眼。 高梦琴一脸惊慌,面色苍白。 “喂!那个骂人的,还好吗?” “嗯……”高梦琴打了个寒颤。 就在此刻,乌云笼罩着整个城池,整个就像一人间炼狱,鬼哭狼嚎,血染清河。 “好怕吗?”龙吟问高梦琴。 高梦琴靠过来。 “知道害怕了,就来帮忙。” 龙吟和高梦琴把刘梦理搀扶着一步步来到了龙萌殿,一路上到处都是死尸和魔化人,真是千辛万苦。 龙吟打开地下室,地下室的布置很简单,但是有很多粮食。 “你们呆在这里,记住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这里半步。”龙吟说。 “那你呢?”高梦琴说。“我要和我爷爷一起对付魔神。” 刘梦理微微的说一句:“你不要去好吗?外面很危险。” “没事的。”说完就走了。 …… “龙主醒醒吧!”龙老见龙主向他们一步步逼近,也只有大声呼唤迷失心智的龙主。 “你这样叫他是没用的。”魔神说。 这时,乔装的龙吟耐不住大叫一声:“死魔头,我和你拼了。”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这般无礼,尤其是孩子。”魔神眼色突然变红。 龙老赶快挡在龙吟前面,说:“你想干什么!” “死!”魔神嘴里刚把这个字念出来。 但见龙吟七孔流血颓然倒地,嘴里念了一句:“爷爷。好……好……” “吟儿,我的吟儿啊!”龙老抱住龙吟。 “你……”龙老愤怒的眼神看着那个所谓的魔神。 “无知的人,自取灭亡。” 龙主念了一句“龙象池心”,水潭的水翻滚,瞬间天地间雾水茫茫,龙主随着消失了,顿时龙吟声震动天地。 龙老怔住了。 “散开——” 就在龙老说这句话时,空中形成的水柱把他们困住了,接下来冰剑似雨而下,血把水柱染红,一会雾散了,龙潭的水慢慢地又恢复平静…… ######## “那个戴面具的人还真奇怪把我们引到那么一个无人的地方,还以为能有什么收获呢,结果人就不见了。”李惠丰说。 “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查查。”万事通说。 “你们猜,那个身影像谁啊?”李惠丰说。 “仁子?”娇儿说。 “你说呢。”李惠丰对莹莹说。 “有一点像。” “我说就是仁子,”李惠丰说,“开玩笑的。” “居然还有人像我的。”仁子说。 “那可不,身影有一点点像啦,不知道长相。”李惠丰说。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赶快回到龙潭城!就这个面具人都这么神秘,居然能在我们的视线下逃走很不简单,看来还真的要出事了。” 说着,五人化作五道光离去了。 戴面具的仁子从地下缓缓地出来,紧跟着去了。 到达龙潭城,正好刘主和魔神对战之中。 “哇!这也太厉害了!”李惠丰是这么觉得的。 “你在惊讶什么!”莹莹一拳头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老是要打我啊?” “因为你……难得和你解释。” 万事通说:“大家都小心了。” “那双眼睛是……是天眼吗?”仁子问。 “不是,那是一双天明眼。” 见魔神分出十三个分身,外围八个,内围五个,本体站在中间。天河只是做了细微的动作,一时脚下形成一个完美的图案,地下的光电源源不断,然而天河脚下的图案越来越大,刘主的光电只不过是为它冲能量,但恐怖的是方圆十里草木皆亡。 “天地八字五行术?”万事通一脸惊讶。 “这战争是为了什么?”仁子问。 “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园和领土,也是为了更好的未来能和平共处。”万事通稍稍解释了一下。 “为什么现在不能和平共处呢?” “那是因为人们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等这些事情都解决了就太平了。” “那么……”城里面很乱,孩子的哭叫声格外刺耳。让他想起了金山下的那一幕。 “你还不够强大,没有经历世间疾苦,不会明白战争的真正意义,和平又将会是什么样子,你们只有努力学习,将来天下之事该明白的都将明白。” 但看魔神“天地八字五行术”那美丽的图案高速旋转重重的在地上一击,地面裂开一道深深的缝,霍然将刘主和龙一起给震了出来。 魔神操作术很快从来不会让敌人有任何喘气的机会,他那双惊世之目突然亮起了恐怖的绿色之光。此时大地失去了重心,地面上的人和物开始漂浮在空中,随着他的操控,围着他旋转。 仁子等人也飘在空中,还慢慢地被吸引过去。方圆二十里没有一个逃的出这样的法术,都被吸引过来了。 32 这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而仁子一直在做同样一件事。 一个错误的延续。 许许多多的无奈,有时困在其中,失去了方向,失去了依靠,失去了自由,甚至失去了以往天真的信仰。 从而迷失在一个虚拟梦幻的空间,年复一年…… 这一道白光又把整个龙潭城照白了,渐渐地惨叫声消失了,只有夜风吹过寂静的城。 “小公子,你在哪?” “小公子,我,我来找你了,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小公子……我的小公子……” …… 城里空荡荡的,走了一路又一路,除了房子还是房子。 这是一座空城!原来是一座空城。 小池走在这无人的街上,心里既着急又害怕。 一阵风呼啸而过,烟雾把这遮得严严实实的,几只乌鸦停在屋顶上,时不时地“哇哇”的叫几声。 小池不免打了个冷颤。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靠墙站着,时时刻刻警惕着。 一会雾散了,小池松了一口气。 慢慢望一下这里的夜空,暗血色的天有一种说不明白的压抑。 正当在出神之际,从上头掉下一物,顿时嘁嘁喳喳劈哩啪啦从屋里飞出许多蝙蝠。 小池抱着头面朝墙蹲着,一份无比恶心的恐惧油然而生。 等到这东西消失了,小池才把头转过来,小心地环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的坐在地上。 小池嗅嗅了,一种臭气让人恶心,她顺便闻闻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身上的味道,这时从头顶上掉下水渍到她脸上,她慢慢地用食指擦了它,放到鼻子一闻,这一吸气没差点让她晕过去。 她往上一看,似乎有东西在动,这让她吃惊不少。 一手握着心口,慢慢站起来,左手去触摸,原来是一块烂布,这才吁了一口气,拍拍胸口。 惯性地转过身来,街上所有的灯火次第明亮起来,道上也走着人,十分热闹。 小池右手撩了一下头发,睁大眼睛细细瞧着,这实在让她无法想象。 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久,细细想了一会,理了一下头绪,觉得也没什么奇怪的,即如《十三七杂集》里面也曾记载,西方有一人种为月夜魂生活习惯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这么一想心里也放心了,有鬼之事只是一个传说。 “姐姐。你有糖吗?”一个很可爱的声音把小池从迷惑中的呆滞中叫回来了。 “嗯。”小池低头看了一下,一个大约八岁的小女孩,头发长长的把脸遮住。小池摸摸布袋,幸好还有一块,小池把它递了过去。 女孩接过糖,便说:“姐姐,你真漂亮。” “你也一样。”小池说。 “我很漂亮吗?这是真的吗,你没说谎吗?” “嗯。”其实小池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只是出自本能的去赞美那赞美自己漂亮的人。 “你说谎,你根本就没见到我的脸,你怎么知道我就漂亮了。” “你的声音,对,你的声音。” “你真会哄孩子。”说完就把前面长长的头发撩开。 小池见:那女孩子脸色白皙光滑,眉毛又细又长,眼睛大大的很可爱,嘴唇水灵灵的很漂亮。 女孩歪着脑袋说:“我是不是比你漂亮啊?” “嗯……” “其实我是这里最丑的一个,没人赞美过我。” “是吗?” 女孩往远处招招手,一会跑来八个女孩,长得一样高,都戴着面纱,但是那双双水汪汪的眼睛清澈明亮,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般的吸引力。 “的确一个个都很漂亮。”小池点点头。 “那是。”女孩拿糖放在嘴里舔。 “为什么蒙着脸。”小池很好奇蹲下来摘掉其中一个的面纱,让她很吃惊,这个女孩和先认识的那个长的一模一样,接下来她就去摘第二个结果还是样貌一样的,小池干脆把他们的全部摘了,九个女孩站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那个吃糖的女生笑道:“你犯忌啦!” 小池一听有点惊慌,说:“什么?犯哪个忌讳?” “你难道不知道龙潭城有这样的说法吗?女子在十六岁之前面对外人都必须戴着面纱,并且只有参加过飞舞会的才可以把面纱去掉,而且每个人只有一次,一旦打破后果很严重的,就是女孩子永远不会漂亮了。你毁了她们了。” 她还在幸灾乐祸呢。 “啊!”吓得小池往后一倒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没什么奇怪的,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啊,没人赞美我。” 小池看了一遍身旁这几个女孩,他们样子很木愣,突然他们脸上出现了黑斑,一瞬间他们的脸全都变黑了,立即脸开始浮肿,口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长大,后面他们的脸根本就分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突然嘴皮“砰——”一下就爆了,黑色脓血飞溅到小池脸上,这回小池吓呆了。 这八个突然向小池扑来,说:“还我容颜……” “别……别碰我……别……” …… “小池,小池,醒醒……” 小池猛然坐起来,退到墙的一角,双眼小心环视。 是小烟。 “你是小烟吗?我是不是死了?”小池问。 “你没有,你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呢。” “我还没死吗?那小公子呢。” “都有四年啦。要是还活着早就找到了,娇儿公主和莹莹公主还有李公子都去了四回啦。” “我怎么就没有一点感觉,都过了四年啦。” “是的,你自从三年前从天掉下来就没醒来过,还有他们也是一样每次都是从天上掉下来,每次都是一样,掉下来的地方都是同一个位置,你说奇怪不奇怪。” 小池点点头,说:“奇怪,很奇怪的,假如你去一次龙潭,你就不会感觉到奇怪了。” “嗯。那个地方的确值得我去研究研究。” “打住。这些年有没有帮我洗澡啊。”小池嗅嗅衣裳“啊——嘁——”,小池大叫:“什么味道啊这么浓。” 小烟一旁笑开了。 “是花粉啦!” “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花粉吗?” “真没良心,这花粉不是一般的花粉,你睡了三年,三年你知道吗?要不是这些花粉,你想你现在还能这样活泼乱跳。” “哼!本姑娘要出去外面走走,你要不要跟着来。”小池起身伸伸腰。 “你还是自己去玩吧,我还要去向万大人汇报一下。”小烟说。 “那我还是一个人咯,你去那里通报什么啊?” “你醒来的事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也是一件奇事。”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说着两人往幻水苑走去。 路过一熟悉的地方,小池细细瞻望,那个院门旁明明写着“缘荣苑”。 “怎么那个院子门口那石头上写着‘缘荣苑’三个字。”小池问。 “你和小公子一住在里面就有了,只是你没注意,你看我家公主的院门也有,叫‘汀溪阁’。你没注意吧,别人没注意都把这两个地方叫‘西苑’。” 这时一阵风吹过,落叶纷纷。 “缘荣苑,多好听的名字。可惜可惜。”小池远远的望着。 “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了。我们还是去幻水苑吧。” 一会两人已经来到幻水苑。 这时一个门徒过来招待。 “万大人呢?” 门徒恰恰手指,说:“快回来了。” 门徒带他们来到院子的门口,只见院子门口的右边有一个很大的棉毯铺在地上,上面还有几层网。 “这是干嘛用的?”小池好奇。 门徒看看天,说:“看看,就到了。” “啊——怎么会这样啊!”是李惠丰的声音。 “是李公子。”刚说完李惠丰掉在第一层网中,一会一个漂亮的身影掉落,接着又是一个,最后娇儿也掉下来了。 “你压着我啦!”李惠丰大叫。 “哼!谁愿意!”莹莹生气地站起来。 “我不是说你很重啊,你也不看看这样的高度,你一屁股坐在我肚子上,你也不想想……” “懒得理你。”莹莹一个纵身飞出来了。 万事通和娇儿也出来了。 “小公主,你还好吗?”小烟过去。 “嗯。”娇儿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我可不好,小烟姐姐,看看我吧。”李惠丰从网中爬出来。 万事通没说什么,就想回屋休息,顺便整理一下头绪。 小烟说:“万大人,小池已经醒来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知道了。” “那小公子呢?”小池迫不及待地问。 “我们都找过了……”莹莹说。 “他还活着,还活着的。”娇儿说。 小烟扶着娇儿往回家的路走去。 其他人也离开了。 33 一切,一切都是浮云,看得到摸不着…… 做了那么多其实回报并不会很多,而其中的过程,有那么多辛酸,而快乐只是那么一刻,就像风一飘而过。 人生苦多乐少。 而却坚强的活着,活着……而唯一目的是为了快乐,追求快乐,哪怕是短暂的。 万事通面朝湖那边,面对着巍峨的山,顿时陷入沉思。 “哼!老人就是老人,沉着稳重,不知道是不是对一些事情永远也想不明白,而对自己以往的思想产生怀疑,或者对自己以前的信念感到无知。老了就是老了,新的事情总会拿经验来说事,以前的经验有时并不是现在能用的上的。” “是吗?年轻人,不要以为你小小年纪就坐上了影王位子,现在沾沾自喜,恃强凌弱不是小人的一贯作风吗?我至少现在还在为自己的路想着对策。” “你——”影王突然现身。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然而我不忘告诉你,你只是一个被人摆布的杀人狂。” “我——” “不要说你不是,你最好不要让我揭穿你的身世,你从一出生就很神秘,一直到现在都是个迷。”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你死。” “这个当然,我有见识你的手段,只是现在我不能死,但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你的身世永远是个迷。” “什么要求。” “这个不难,只要你去龙潭城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缘故,向我说明白就行。” “你想摆布我,拿我的身世来威胁我。”影王捉住万事通的衣襟。 “哼!我不是小人。” “这个最好,给我七天。” “我不会要求期限。” “两天!”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门徒过来了,说:“难道主人真的知道影王的身世?” “嘿嘿!现在能肯定了,以前只是怀疑,年轻人嘛,很容易激动,还很好强,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不会超过两天。” “难怪主人用那种语气。” “好啦,以后自己多多去领悟,我老了,想休息了。”万事通往家里去了。 “是!主人。” ########### 龙潭城。 这里只有无尽的荒凉,枯黄的草儿、烧焦般的杨树都朝着一个中心方向倒,那个中心已是一个废墟,看不到房屋,只有残留的瓦片。影王站在云中俯身看了良久,却看不出什么。 四年前富裕繁荣的龙潭城如今只是一个让人提起就想到一个魔域般的恐怖之地,然而它却是那么神秘,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好财之徒亦是更甚,不幸的是进去了那么多人能活着出来的没几个,就是活着出来的都是半死不死的。 影王试着去接近,当自己慢慢接近时,那排斥力随着他慢慢的接近而加大,费了很大的劲才在中心废墟站稳脚,他觉得很可笑,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大概世间难逢敌手,没想到这里什么都没看到居然让他那么吃力,怪不得万事通每次都会弹回去,看来是不可以去轻视任何事任何人。 他慢慢的挪移几步,轻轻的在地面脚尖一点飘了一段距离就到龙潭南岸,伊水河已经干涸,龙潭里面还有水,但是水色黑褐并臭味熏人,而且还有浓浓的血腥味从里面冒出,顿时整个地方的空气都弥散着这个味道,真让人窒息。 影王眺望北岸,顿时一阵烟雾,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幻影!”影王一闪隐匿在烟雾中,踏着云进入高空,细细观望。 突然一阵欢呼声,伴随着悠扬的琴声,一会烟雾也随着琴声的响起而散了。 眼前:那岸上和桥上站满了人,也在这时从水面上飘上七位美貌的女子,影王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但是他更知道眼前的这一切是四年前的那一幕,这眼前的不是假的,是自己已经到了四年前。他很惊恐自己中别人的“时空逆转术”了才发觉。 真是可恶! 如此之地还有人会“时空之术”,难道是传说中的魔神,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威胁。 现在也不能想那么多,既然人家知道自己来,明摆着自己在明别人在暗,还不如给他来几下。于是选好了攻击对象,那就是那高高的神殿。他手就那么一挥,一个分身飞过去,伴随着强劲的气流,只听到“砰——”的巨响那座最高的神殿“哗——”的一声倒塌了,也不提周围是什么样子的情况,只见一阵尘埃过后,那一片变成了废墟。 分身化作一个老头来到一个茶楼,便见一女子埋怨,就侧过去坐在女子旁边。 “这是什么茶!”那女子很生气。 “女儿山的茉影茶。”女奴低声道。 “胡说!茉影茶香气四溢,怎么一点香味都没有。” “是,是。” “给我换一壶!” 影王起身过来,说:“茉影茶的确香气鲜灵持久,但我的确能闻到这茶香气宜人,我看姑娘不是在品茶,是在糟蹋,还带着情绪。” “鬼地方,这里都不得安宁。” “既然不能安宁,不如我来为姑娘测一字。” “本小姐不高兴。” “所谓的不高兴也是因为高兴而产生的,悲喜之间,只是悲尽了喜来,乐极了悲生,假如你听了我为你测的字很有可能就悲尽了喜来。”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烦啊!”女子起身走出门。 影王说:“茉字者天缘也。” “怎么说。” “此缘与天有关。” “什么狗屁,本小姐是问你什么叫天缘。” “天机不可泄漏。” “废话!” 突然“唆——”的一声。 女子抬头往天上看,一个活生生的人从天上掉下来。 “就他……”女子望了一眼影王,影王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把女子吓住了,于是就走过去,问:“你有玉镜不?家里有没有家园?” 那人站起来,说:“我没有玉镜。也没有庄园,但是我……” 女子甩手,说:“哼!什么天缘。测缘者之不过哄哄无知的人罢了。”说完就走。 影王笑道:“还真是小人物,所谓‘小人物者,鼠目也,无礼无知’看来一点不假。”说完就飘然离去,同时听到身后巴掌上脸的声音。 影王嘴里念了一句“心魔”,站在桥上岸上的人都中邪了。影王之所以用这个术只是把已经死的人让他在这个时候死去,以至于他能真正的找他要找的人,或者这里一直以来让这里变成一个迷的人。或者把那个真正的杀手找到。整个天空因为这种术而变得恐怖,他隐身于云层中,观察这里的一切。 这时,刘老和龙主出现了。 “这是谁?真是无耻之徒!”龙主很激愤。 “你看!全城百姓半数中魔了。” “可救不?” “不可救,杀!” “已有半数,怎舍杀?” “魔化之人,救的一时,日后总会生事,杀之以保他人之危。现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击杀魔神!” “龙象!”龙主默默念了一句。 只见十三条巨龙围成一线,阻止魔气的蔓延。 “愚蠢之人,拿什么来击杀我。” 影王不知不觉就从云中走出来,他自己也在纳闷,别人说的是魔神,而自己却跑出来。也有可能是因为龙主刚才说他是无耻之徒的原因,刚刚刘主说到”击杀“二字心里就很不爽快。 “你是谁?”刘老神色恐慌。 影王将黑纱摘掉,露出面目,说:“你看我是谁?” “你……你是天河?” “天河?”影王笑了,说:“还有人能记起我。” “我不信,当年的天河是何等的英雄,怎似你这般邪恶之徒。” “当年的天河是太傻了。”影王大笑。 “你难道知道了什么?” “哼!孤独的生命只是在孤独中能体会到的他的痛苦,愚昧之人只是玩着他无聊的时间,慢慢消亡。不了解孤独就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不知道痛苦就不懂战争与和平,战争会让人一步步前进,而和平只会让人失去斗志。” “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想激起人们好强的心志,要前进必须战斗,你说我的话在理还是不在理?”天河侧目而视。 “你……天河——你只是为了报仇吗?” “错了,当仇恨和理想发生矛盾时,仇恨只是绊脚石,没有了理想的人是死尸,就像鸟儿没有了翅膀,你们能懂吗?我一直有个梦想,三代让我看到了希望,然而被你们这些无知的人们给羁绊了。我恨,我恨天下人。”影王神色很激动。 “一统天下,重在一统人心,文化历史的差异都会是一统的绊脚石。现在看是东西大陆得到了统一,但这只是暂时的,是因为我们还很强大。” “愚昧!文化的差异是因为没有一统而产生的,当强大的军队踏入时,所谓的历史也就会改写。” “强词夺理,天族有了你真是世间浩劫,但是你别那么狂妄。”刘老说。 “那就试试!”天河眼睛一瞪,狂风乱作,云层密布,整个大地被压抑着,似乎遁入混沌之中,阴森恐怖。 “天河——”刘老大喝:“你想干什么?” “失去是一种获得,失去一切也就获得了一切,痛苦会让你们明白一切的,事物往往是在平静中衰亡,痛苦会让你们清醒!”声音变得很刺耳恐怖,让人不寒栗。 “堕落之魂。”影王隐身于黑云之中,瞬间黑云化作一巨型骷髅头直逼刘老这边而来。 刘老一个瞬移只见天空一道青光,刘老自是欣喜,但是猛然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远处是谁在召唤自己的心魂,灵气外泄而无法控制。在这同时巨型骷髅头撞上正在施法的龙主,速度似闪电般。 “迷失”龙主脸上黯然失色,黑气吞噬着他的身体,邪魔侵占他的灵魂。渐渐的他眼睛泛着血红的光,四肢明显变型。 “龙主陛下——”刘老见龙主明显已经被天河妖术所控制,心中的那份恐惧终于以尖叫的方式而暴露出来。他全身在发抖,就连牙齿在打斗也不能很好的控制。 “谎言,无知的灵魂——”传来空旷爽朗的呼唤,这是影王的呼唤,是死亡的呼唤。 “谎言?这一切都是谎言吗?”刘老说: “对!大家都是骗子,不管是大事小事,唯一值得信任只有自己。没人会正真的把别人的当回事,一切都是在构造一个无知的谎言,大家都想忘记的二十多年前,那是……” “我是想问你,二十多年前,我们强大的军队为什么会在血崖惨败,而后来矛头却指向天族。” “这一切都是因为天族拥有过于强大的天明,消灭天族比消灭天下还要困难,血崖之战那只是掩人耳目,就连当时的天帝也没能知道,后来李家发生一次变故,长老级的人物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就连天帝也消失的无踪无影,这让其他家族的长老以及族长开始恐慌起来,当时的李家可是唯一能和天族抗衡的,突然间长老们全部被杀害,就连天帝也无故消失,那时没人不知天族的两个强大的组织:日神和月神,还有骇人听闻的是日神组织的一对兄弟一夜间血洗云之南蛊毒之族,这……这当然会让我们怀疑。”刘老压抑不住这份恐惧。 “很好!”影王突然在刘老身边闪现。 “我能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应该满意了吧。” “其实我并不怎么对那件事感兴趣,我只是找个让我杀人的理由。” “你……”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应该去死!废物,连自保都不能够怎能保护自己的子民,真是悲哀,还真是让我忘了,所谓的子民在你们眼里只是一群可以被榨取的对象,自顾着自己享受,却不思还报,天天花天酒地而忘了自己还是个废物,是个只会暗地残害自己嫉妒的对象的寄生虫。现在觉得可笑不,我觉得应该承认自己是个废物才对。也对,没人会相信自己会是废物,因为你们这些废物还在幻象,幻象这可依赖的对象会在最危机时刻救自己。我也明白了天帝心情是怎样的了,哼!我现在应该大笑一次。” “你……我承认我们的确不如天族,但……但是我们不是废物!”刘老努力挣扎。 “无视群雄!”天河双手合十,眼睛不离刘老,这时影王狂啸一声。只听得“砰”的爆炸声,刘老的脑袋像鸡蛋一样碎了。吓坏了赶来救援的龙氏腾龙组织的人。 “废物!”龙主被召唤到天河身边。 “龙主——” 影王在龙主脸上拍了拍,说:“去吧!” 这时,龙老见龙主一步步逼近,说:“龙主啊!醒醒!” “你这样叫他也没有用的。”影王说。 “死魔头,我和你拼了!”一个年龄尚小的耐不住大叫了一声。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这般无礼,尤其是小孩。”影王眼睛微微一抬。 龙老挡在小孩前面,说:“你想干什么!” “死!”天河嘴里刚把这个字念出来。 但见小孩七孔流血颓然倒地,嘴里还叫着:“爷爷,好……好……” “你……”龙老刚刚愤怒的想说些话,此时见龙主已然离他们不到二十步的距离。 龙主嘴里念“龙象池心”,水潭的水翻滚,瞬间天地间雾水茫茫,龙主随着消失了,顿时龙吟声震动天地。 龙老怔住了。 “散开——” 就在龙说这句话时,空中形成的水柱把他们困住了,接下来冰剑似雨而下。血把水柱染红,雾散了,龙潭的水慢慢的恢复平静…… “嗷——” 天空一阵龙哮。 一闪电光柱当面劈向天河,正好穿过他的身体,打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想一人之力扰乱世间,可笑!”很远传来。 “咳——”影王吐血不止,说,“刘主,做事一向是那么干净利索,让人佩服。” “哈哈,三十年前那次选天帝比试,让我总结了一个经验,和你天河比试,一定要快狠,怎样,你觉得你的速度能和雷电比吗?”刘主站在龙头上出现在天河面前。 “天龙?”只见那龙双眼似电球般,还闪着电光。 “俗话说九条水龙七条火龙不如一条天龙,二十多年前你的无故消失,还真以为你……呃……叫老兄好生想念。” “嗯,看来还有人会想念我。”影王闭眼踏着云腾到高空。 “就这样,天龙降世——”刘主一手指天,狂风骤起,乌云顿生。 “刘主,有必要那么认真,哼!”影王两眼微开,射出微微的蓝光。 扒开黑云露出一轮弯月,弯月照射七彩光落在天龙身上。 “啊!”刘主一惊。 “来不及了,无视苍穹——”月光色变幻,最终射下紫色亮光。 “砰——”天龙所在位子光芒四射,耀眼刺目。 影王相信这回刘主应该是被蒸发了连同他的天龙,慢慢地他把眼睛闭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地面摇了一下。 “嗯?”影王俯身来看,一光电从地下冒了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然被击中。 接下来光电一击比一击猛,影王毫无还手之力,根本就站不着脚,只好踏着彩云躲闪。 黑影的人远远的站着观看,没有人来帮助刘主,应该是他们觉得刘主根本不需要他们的帮助。 “这些人都得死。”顿时身体分出十三个分身,启动他那以为自己永远不会使用的法术——天地八字五行术。在地面上一击把刘主给震了出来。接着“绿光之回天术”只见白光闪了一下…… 34 那是一双眼睛在他眼前一过,突然眼前一花,整个空间都发生了扭曲,就连那个高大的宫殿也歪转,整个世界看不到实物,都像倒影在水中的倒影一阵微风就能起波浪,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异象弯曲。影王开始只觉得惊讶,但是当他想用隐身术时却无法隐藏,就连他的分身术也失去了作用,才感到有点慌张。 “谁?” “你没必要知道的人,但一定是你的仇家。” “哼!‘虚空幻术’对吧,看来你还真不简单,但是我不想伤害你。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也能猜出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魔神吧。”影王说。 “我?”那边迟疑了一下,说,“魔神?你是谁?” “我是黑影影王。” “那谁是魔神……谁是魔神……”那人在原地寻了半天,“不!你是魔神,你才是魔神!我亲眼看到你杀了那么多人的,你还我娇儿妹妹。” “娇儿?妹妹?你是仁子?” “我……我……我到底是谁?我的娇儿妹妹呢?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 “都这么多年了,依然念念不忘。为什么?” “因为活着总要为一个人,对,就为一个人,而她不见了,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为一个人?难道活着就为了一个人,你老是活在过去,当你的梦想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人的时候那时你会很辛苦的。人生就像一场戏,而自己永远是人生中的主角,而别人只能在你的世界里充当各种角色,没人能代替你的位子,你懂吗?” “我懂的,但是我失去了很多,我想努力的去抓住我的东西但是那些都一一离开了我,我要争取,只有自己强行去做,我才能得到,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你必须还给我。”仁子冲过来。 “娇儿没死!”影王诚恳地说。 “在哪里?”仁子四处望望。 “不在这里,在水宫。我可以带你去。” “在……在水宫,在水宫,带我去,带我去。”仁子手一挥,眼前的幻象就消失了。 “你要站好了。”影王一把抓住仁子一个疾飞,顿时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 水宫西苑。 秋风爽朗,落叶纷纷…… 冷冷清清只有一老人正在路旁打扫。 影王过去问老人:“老人家,西苑的主人呢?” “噢!他们啊,一位公子四年前失踪之后啊,那位公主因为思念公子而重病,前些日子就搬走了,真是可惜,多好的人啊!为什么老天就这么不长眼啊。”老人讲完叹气一声,接着扫他的地。 “您知道那位公主搬到哪里去了吗?” “噢,好像搬到东宫了。”说完,接着扫地。 “多谢了。”影王带着仁子来到东宫。 但见三位公主在草地上放风筝,地上还坐着四个女奴。 “来呀!看谁的风筝飞的远。”陈雨说。 “我可不能输。”莹莹说。 “我要放飞自己。”娇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着祈求上天,“我从新再来。” 这时,三位公子来了,分别是李惠丰,乔言,赵强。 李惠丰走到莹莹身边,乔言走到陈雨身边,赵强慢慢地走到娇儿身边,三对相依相偎坐在草地上放风筝。 仁子站的远远的观望,至少他看到了娇儿甜甜的笑。 “我已经看到了,我很,很高兴。”心里一下子掏空了,便说:“我是谁?我是谁?” 说完,一个疾速飞到龙潭城。 面对眼前的断桥残垣,死水干河,他思考了很多,顿然有所领悟。 不管自己怎么去改变以前,而结果总已成定数,无法改变的结果,一个虚拟的世界,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时空,自己只是为了一己私欲毁了这里毁了全城的百姓,要说谁是魔神,其实自己才是真正的魔神,自己是个有罪的人啊。仁子跪地三拜,泪流满面。 仁子的泪滴到河里面,干涸的河开始有流动的水,草原上草儿也慢慢发芽长大,枯树也开始生长,羊群白白的,马儿奔跑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你有什么打算?”影王来了。 “我想在这里静静,我要为这里的每一个人塑一个石像,让他们永远的生活在这美丽的草原上,守望着他们的原野,他们的羊群,他们的马儿。” “要不要我请一些人来。” “不要,这是我的工作,我要好好的做。” “那我怎么和万大人说此事。” “这个简单,我这里有我的衣袍,你拿这个给他看,他就明白了。”仁子将衣袍交于影王。 影王走了。 三个月后。 草原上多了十几座石像。 夕阳之下,孤独的背影拉着长长的影子,只有“叮叮”寂静的声音,春暖花开的日子来临,山花开的灿烂,引来蝴蝶飞舞,漂亮极了。 而远方嘹亮的歌声,越加显得此处空旷不比。 仁子站在石像上眺望歌声传来的方向,那边来了一队人,有骑着马儿赶着羊群,有坐在马车上的,有牵着马队的,马背上驮着很多东西。浩浩荡荡正朝这边来。 仁子在这里很久没看到人,今日却看到这么多人,不觉感到不安,但看他们这种队伍不难看出他们这些人是游牧民族。 “人来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做?”仁子怀中抱着一只大公鸡想赶快躲起来,但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只见上面倒数第二条写着“太阳下山了该回家了。” “噢,我该回家了。”仁子好像把刚刚的不安都忘了,似乎像平常一样回到自己搭的草棚里。 仁子发呆一会,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于是就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又一遍,接下来就走到外面,望着天,今晚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于是就坐在家门的石头上在等什么,等月亮出来,他的小册子上写着“月亮中天睡觉”。等到月亮到悬在高空仁子才能睡觉,今晚没有月亮仁子只有坐在石头上等,等月亮出来了才去睡觉。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过去了,离他一里远的游牧人已经搭好棚子睡下了。 又过了三个时辰,仁子困了,打了一会盹,突然怀中的公鸡打鸣了,仁子本能地站起来。好像不知道公鸡打鸣是怎么一回事,连忙打开自己的小册子,第一条写着“公鸡打鸣起床开始工作”。 仁子连忙拿着工具跑到昨天去的地方,叮叮当当又开始工作。 这时的天不是很亮。 而牧羊人已经赶着羊群来到了这里,仁子只要听到一点声响,就停止工作,不料被牧羊人看到他。 “%#¥@%%……¥#¥%#%……¥¥”牧羊人说了一遍。 仁子听不懂,显得很不安,面对陌生人的问候,仁子感到很困窘,他赶忙把小册子拿来,上面没有写怎么应付陌生人,他只知道自己工作在这里是不能打搅的。 结果那个牧羊人又说了:“%#¥@%%……¥#¥%#%……¥¥” 这次说的比上次说的要多,不屑的是他还做一些类似蔑视的表情。 不知道仁子是不是生气,因为他册子上写着一条“蔑视人的人是坏人”。他只知道坏人是该死的。于是他的那双眼睛对着那人看了一眼,一下子那人像中了邪般整个人痴痴傻傻,手打摆子一摇一摆,腿一瞥一瞥走着离开这里。 这个牧羊人回到家中,其母不知是何缘故就叫自己族里面的老人来看。那牧羊人傻笑说:“我碰到神……神仙啦,呵呵,呵呵,好好看哦,呵呵……” 母亲问老人:“这怎么回事啊?刚出门好好的,这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娘亲不要担心,呵呵,我没事。呵呵。” 老人说:“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要是知道他在哪里撞上的那就好办了。” “是神仙。”牧羊人痴痴的笑。 族长来了,问:“怎么了?” “阿木好像中邪,但是很罕见。”老人说。 “让我看看。”族长细细看了看他的眼睛,说,“拿水来。” 有人端来了水。 族长只是在阿木脸上洒了一点水。 “你是谁,你是谁,为什么老是在石头上,好玩吗,我能上去吗?”原来阿木那些仁子听不懂的文字是这些。 说完,阿木就睡过去。 “这是怎么啦?”母亲问。 “你们要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大家相望。 “难道你们没看到那些高大的建筑,那都是宫殿。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龙潭城。” 大家一听吓得都向后倒。 “邪恶的城池。”族长说。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大家都这么说。 “我们不能走,他们放弃了这里,我想拥有这里,因为这里是牧羊牧马的最好之地,要是我们能生活在这里,我们就不要到处游牧了,大家不要担心,只要我们不接近高大的石头,不进石林,不去宫殿戏耍,只要大家做到这三件事,那么我们就可以平安无事。请大家相信我,就像我们相信东方之神,因为我会给大家一个完美的家。” 大家沉默。 突然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说:“我们要相信我们的族长。” 此刻大家坚定的信念,朝这东方膜拜祈祷,“圣洁的东方女神,请赐我土甘甜的乳汁,让我们幸福的生活吧。” 礼毕,一起唱起来歌来。 35 土地山天龙宫。 年轻的刘主刘梦昨正坐大殿之上,俯视群臣。 “哼!一帮子废物,四年了都没有结果。龙潭城,问问你们自己究竟做过什么有用的事?没有,龙潭城,龙潭城……每天都是这里。家族一天不如一天,以前就只靠着龙潭城过日子,问你们现在呢,几十年的积蓄都快用完了,堂堂刘氏大家族,居然养着一群废物,打算向南迁吗,是不是都有这个打算,好,要是真有这个打算,我明天就和天帝说去,说我们打算放弃据守土地山投奔水宫山如何?”刘主大怒。 “我们没有这个打算,看罢!我们疆域之内,黄沙之地已过九成,人力很少,自从龙潭之城被毁我们的经济命脉几乎就断了,加之养着近百万镇西大军。这不是说我们没实力,我们这里地质条件众所周知的,一旦龙潭城被毁土地山几乎崩溃,所以我想我们只有调动镇西大军向西发起进攻,占据黑海,那是一个水草茂盛土地肥沃的地方,即可耕种也可牧羊牧马,不知刘主意下如何。”大将军说。 刘主思量了一会,说:“这是个好注意,但是会不会激起民愤呢?” “得到了这边的好处,您难道还想得到那边的民心,那是不可能的,做事都会有利有弊,当利大于弊的时候,我们只有采取行动。” “不可以啊。”长老说。 “为何?”刘主看着刘长老。 “黑海是附属国,不能侵犯。” “附属国?只是一个为了保全不得以才做了我们的附属之国,但当我们变得弱小了,难不保背地里给一刀,只有我们一直强大着,我们的地位才有保证。”大将军说。 “等一下,长老大人,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刘主说。 “不拉布河流的天马城是西方最发达的商业城,而且不拉布河流农耕不在四年前的伊水河流之下,再者天马城是所谓的魔神所有,我们就选这里攻打吧。一是为了报仇,二是解决现下的问题。” “好!说的好!”刘主下殿拍拍长老的肩,说,“长老大人,升你为刘老一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我会尽心尽责。”刘老拜谢。 “大将军听令,以后镇西大军由新任刘老执掌,你就跟随本王左右。”刘主宣布。 “我——” “有什么意见。” “是!”大将军将兵符交给刘老。 “此事就拜托您了,刘老大人。”刘主说。 “不负所托。”“好!一个月,一个月后本王在正殿为你摆酒庆功。” “遵命!”刘老就要走。 “慢着,要是一个月不能完成该当如何。”刘主说。 “哼!提人头来见。” “好!够爽快。” 接着,大臣们跟随刘主来到军营,众将士列队站成一个庞大的方阵,声势浩荡,震撼人心。 于是,刘主对刘老说:“镇西大军任你派遣,这号称百万雄师的镇西大军可以毁天灭地,所到之地寸草不生,实力就不要我来形容。希望刘老大人好好利用,但不知道刘老大人该如何调兵,借道黑海国还是直走死亡之山?” “我已有周详的计划,我只需二万轻骑,一万铁甲兵,五千弓箭手,步兵一万,战车十乘。” “不要自毁前程。”大将军一旁嘀咕。 “好!即日出发吧,拿酒来。”刘主一声令下,左右连忙倒酒,八大碗酒摆在长桌上,刘主说,“好!大家把桌上的酒给我喝了它,痛快点,待会我为刘老点兵。” 酒毕。 刘主开始点兵了,说:“哪里是刘家的方阵?” “嘿哈——”只见第一队方阵的最左边高举旗帜。 “好!都是热血男儿,刘家的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出列,后五排出列。” “是!”军士整整齐齐走到前面来。 “李家的方阵哪里?” “嘿哈——”只见第一队方阵中间的高举旗帜。 “好!有气势,李家军前五排出列后四排出列。” “赵家的方阵在哪?” “嘿哈——”靠着李家左手的高举旗帜。 “好!够气势,赵家军听令了,前四排出列后四排出列。” “陈家军在哪?” “嘿哈——”靠李家军右手的高举旗帜。 “好样的,都是不怕苦不怕死的军人,前八排出列。” “仁家军在哪?” “嘿哈——”靠着陈家军右边的高举旗帜。 “美貌的娘子军,好!仁家军听令了,后八排出列。” “曹家军在哪?好!前八排出列。” “杨家军后八排出列,西家军前八排出列,吴家军中间八排出列,齐家军前四排中四排出列,乔家军中间八排出列,麦家军前四排后四排出列,朱家军中八排出列,二十四家族前四排出列,西川军前八排出列,平西军前四排出列。好了,点到的以蛇阵排列站在前面,好!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好汉子好娘子,此次西征不为什么,就为龙潭城的千千万万的百姓讨个公道,让我们以同样的方式让天马城成为人间地狱,踏平天马国,扬我国威。” 众将士高声呐喊:“踏平天马国,扬我国威。” 刘主对刘老说:“我建议你借道黑海国。” 刘老连连点头。 五天后。 信使前来报告:“刘老大人连续攻打了二十多座城池,离天马城只有最后一个关口,没损一兵一卒。报告完毕。” “好!有赏!”刘主赐酒赐肉给信使。 过了五天。 信使前来报告:“刘老大人又攻下十座城池,现已到天马城外,准备攻城。报告完毕。” “好消息,代我向刘老转话,说‘不要顾着攻城,抢粮食是最重要的’。” “是!”信使接令就走了。 大将军按捺不住了,说:“请让我也参战!” “好吧。”刘主微微一笑道,“我们准备到黑海为我们的刘主接风洗尘吧。” “您的意思是?” “大将军听令!” “是!” “命你领八万刘家军直取黑海国,限你半个月。” “遵命!”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大将军的军队浩浩荡荡开进了黑海国,各城主闻之丧胆开城投降,不到三天的功夫到了海地城(黑海的国都)。 黑海王站在城头,大骂指责:“我国已归属贵国,何以大动干戈,我要听听刘主的说法。” 大将军说:“哼!事出必有因,我是授我主前来,只要你乖乖的把王位交出来,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放屁!我一向安守本分,何来事出有因,我要向天帝启奏你们这些战争狂,揭发你们的罪行。” “别拿天帝来吓我,天帝能将镇西大军交于我,而我掌管了这么多年,不要说把你们给灭了,就是把西方所有附属国全灭了,天帝只会微微摇摇头。” “强盗,你们这些——强盗!”老国王一口喷出血来。 “老国王,趁早投降吧!待会打起来对你对我都没好处,还会伤及无辜。” “哼!做梦!我答应了我千千万万的臣民不会答应。” 大将军鼻子里一哼,号令:“弓箭手听令!” 弓箭手拉弩,“放!” 箭似雨点,唰唰直入城内。大将军腾空,手拿旗帜挥舞,顿时气象万千,云海滔滔,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大胆!”突然从城里飞出一个十岁小女孩,手拿银枪,脚踏飞鹏。 “小尤子,下来!”老国王大声呼唤。 “父王!我保护您,不要怕这个坏蛋。”小尤子说。 老国王吩咐左右:“大家逃命去吧,韩山将军请你替我保护好小尤子公主,还有后殿虎翼床下有个密道通往黑海伊水入海口。带领子民逃亡去吧,我会为你争取到时间的。” “那您——” “我与城池共存亡。这也是我该到最后时刻的时候了。” “您,不要啊!” “快去!”老国王给韩山一个力,自己也跟着,救下小尤子后,老国王身形轻盈飘忽在空中,猛然身体一阵发亮。 韩山回头一看,心里默默念道:“国王,我誓死保护公主,请您放心。” 韩山将军带领着几千人从密道逃离。 就是在这瞬间整个海地城处在一个空间迷幻的状态,各将士都木然不动,就连大将军也保持着一个舞军旗的动作。 看吧!老国王身上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闪烁的光越来越亮,最后他双手合十,突然一个光罩把整个城池封住了。这迷幻的状态突然消失了,大将军从天上掉下来。 大将军问左右:“刚才发生什么事?” 右将军说:“我们只是看到那个老头身上发光都就迷了。” “哼!‘深三叹’我们等一会,这老头自焚其身,看来他是想要给他的子民逃走争取时间,城中定有密道,听我的派几队人马地毯式搜寻,方圆十里不可放过任何地方。” 右将军带着八队人分别从八个方向进行搜索。 36 夜幕降临。 韩山将军带领下,韩老,长老,小尤子公主及其他臣子族人来到了伊水入海口,由于洞口小,只能一个一个的出来,一千多个人出洞就花了近半个时辰。 没想到的是追兵已经向这边来了,带头的是刘右将军。 韩山将军说:“大家不要慌,保护好公主,沿着伊水而上,我来断后。” 韩山带着十几个汉子,而刘右将军后面是一队,近五百人。 “挡我者死!”刘右将军拔出手中的剑冲向韩山,韩山连退几步,右脚在地上画了一圈,手中飞刀一出,刘右将军一避,腾空一个箭步,剑直插韩山头部而来。不想韩山不躲不避,手指闪电般在剑身一弹,接着一掌打中刘右将军的腹部把他推出数丈远。 “好样的!看来我不跟你分出个胜负,我这将军的职位就此作罢了。”刘右将军一个翻身站起身。 大家一拥而上。 “慢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刘右将军说,“喂!那边的那个汉子,有没有勇气和我一对一。” “哼!来吧!” 刘右将军看架势有点不对,心想:“这回不要太难看了,就是摔也要摔个好一点的姿势。” “将军,您还在想什么?”有人突然叫道。 “别吵!” “真是一帮子废物。”从天上飞下一黄龙。 “刘主陛下?”刘右将军惊讶! “没必要疑问,也没必要惊讶,要么就去证明自己不是废物,要么就从此消失。”刘主冷冷地说。 “是!”刘右将军一句说完就去和韩山拼命。 刘主带着其他人杀了韩山带领的手下,继续追小尤子等人。 刘主问:“前面是哪里?” “再走一里路就到龙潭城,难道他们进龙潭城了?”副将说。 “不好说,大家小心了。”刘主说。 进入龙潭城,眼前残垣断壁中杂草丛生,空旷的街道上尸骨累累;再看远处高大的石柱,雄伟的宫殿,在夜色中显得十分的诡异神秘。 “大家注意了,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刘主说。 突然一个士兵叫道:“怎么我们后面的路和我们刚才走过的不一样。” 刘主一听往后头一看,惊讶万分,原来后面的景象变幻无常,心中忽想:“梦幻时空?这不可能,这只是在书中有提过,难道……” “这不可能。”刘主突然叫道,众将士看着有点失态的刘主。 “哦!没事的。”刘主道。 刘主又想:“难道是失踪的初代仁母,这都是传闻。” 突然远处传来“月光亮中天上,繁星点点睡天亮,时不长,岁不祥,人人思家常……” 这声音念了一遍之后,众将士皆昏然倒地,刘主见此状大惊失色,对这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喝道:“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在这里作威作福,贻害百姓,涂炭生灵,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刘主大骂道:“怎么敢做不敢当,不敢出来见人。” 周围一片寂寥,只有风吹着草地声。 “黄龙,起驾!”这时黄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刘主环视四方,只见四象变幻莫测,顿时如坠落时间的空洞之中,天地倒置,四境混沌阴暗,忽地面开,血红岩浆滚滚涌出,又忽波涛汹涌滚滚洪流铺天盖地。 刘主一身冷汗。 “快跑!快跑!” “刘主陛下,刘主陛下。” 刘主突然站起来,大叫:“快跑!快跑!” “刘主陛下,醒醒!” 刘主睁开双眼,只见蓝天白云,视野辽阔,就问手下:“这是哪里?” “龙潭城郊外。”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事。昨晚您睡着了,所以背着您走出来的。我们没差点迷路,走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出城的。这才叫大家原地休息,您就醒了。”副将说。 刘主嘀咕:“没道理啊!真是让人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四年前的打斗现在还有如此邪恶之象,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当时是什么情景。”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副将说。 “各处搜查总会有一点蛛丝马迹。” “是!”副将吩咐手下照着刘主的意思去做。 不一会,一队士兵抓住一个牧童。 刘主上下打量着牧童,就问带牧童的人:“你们问了他了吗?” “没有……” “废物!随便从路上找个牧童就想来忽悠我。” 牧童突然说:“你们找人?” “你说。” “你是找一个人还是一大堆人。” “一个人在哪里,一大堆人又在哪里?” “一个人在石林里,一大堆人正往那个方向去。”牧童指着太阳出来的方向。 “给我们带路。”刘主说。 刘主抱着牧童骑着黄龙跑在前头,正如牧童所说,前面果然有一群人正朝着远处石林跑去。 “大家跟上。” 牧童突然说:“您现在可以放了我吗?我族长不准我们去石林。” 刘主问:“为什么?” 牧童说:“石林有个石仙,是守护石林的,没人敢进去。” “石仙?”刘主质疑,忽对牧童说:“所谓的石仙都是人为的,到底有没有见过?” “有啊,见过的都失忆了,我们族长不准我们接近石林,所以我们都称那里为失忆林,我求求您不要为难我好吗?” “那你走吧。”刘主放了牧童带着这一波人马向石林奔去。 牧童在后面高喊:“您要小心啦。” 刘主猛然回头,那牧童立即不见了,不觉让他大惊失色。 待看自己的人已经走进石林,只见石林中众多高大的石人,栩栩如生。不防的是一小孩挡在路上,众人都不敢上前。 刘主一声喝令:“拿下她,还有那些人,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将士听令,毫不留情地大肆杀戮,韩氏家族会法术的不多加之老弱伤残者甚多战斗力远远不及刘主手下的十分之一但不甘落入他人之手却奋力抵抗,不出半刻伤伤死死不计其数。最后只有几位长老及公主小尤子与近百个士兵苦苦激战。 刘主突然觉得不妙,只觉有人在哪处看着自己,而且随时会向自己发起进攻。 “天龙心,追灵!”刘主意念,猛然发现一人站在不远处高高的石人肩上。 那人怀中紧抱着一只大公鸡,头面用黑纱包裹,一身黑色的衣裳,背披白色绣着黑龙的长袍。 “啊!”刘主吓了一跳,便问:“上面的那位是谁?为何不敢用真面目现身。” 那人是仁子,他不是想干什么,只是突然有这么多人闯进自己的石林还相互残杀让他感觉十分不安而不知所措。 仁子念道:“一切安和,一切安和,无争无求,心平气和,无争无求,心平气和……” 念完放下手中的大公鸡继续雕刻。 “喂!陛下问你,竟然如此无礼,活的不耐烦了。”副将突然叫道。 仁子放下手中的活,重新把大公鸡抱在怀里,忙从怀里拿出小册子翻了半天,无言以对,只是保持沉默,静静地看着刘副将,一会看看地上的死伤者,顿时让他头痛不已。 “啊!”仁子手一拂所有人除了刘主外都被他这一挥手给带出一里外,过一会他又没事般像往常一样放下大公鸡精心的雕刻着。 刘主初次外出本意想调查龙潭城之事,却没想到龙潭之地神秘的让人琢磨不透,还有那位消失的牧童此时此地神秘的雕刻者,无不让人感到有一种莫名的诡异,心中无数的疑问得不到合适的解答。 “你是谁?”刘主试着问。 “我是谁?”仁子想了半天。说:“你是魔神!为什么你要杀害那么多人,为什么?” 仁子那双眼睛突然变红。 刘主见架势不对,连忙腾龙飞天,“天龙心,天外之因”一招将仁子困住了。 仁子心神不宁的,还在决定是打还是不打,心中老回想龙潭城之景,他没有动手,但是他清楚要是真的打起来这里又将成为什么样子。 “手下留情啊!刘主大人。”影王把刘主之术化解,站在仁子身边。 “影王!”刘主一脸惊讶。 “正是!” “这人是谁?” “哦,他是黑影少影王,几个月前和我一起来到这里是为了化解龙潭城多年来死灵梦幻之术的,哦,还有这些石人就是为了破解梦幻之术雕塑的。” “为什么这里会有梦幻之术?” “这个就是因为死去的灵魂得不到安息。而经过数年山中仙灵之气洗礼,于是这些死灵就幻化成现在的死灵梦幻之术的施法者,每到晚上他们就会出现。” “原来是这样。”刘主通过昨晚的经历,对此深信不疑。 “还有这里不能有杀戮了,不然要想恢复龙潭城以前的面貌那就很难了,所以少影王看到你们在这里厮杀就强加阻止,真是不好意思,我胆敢问一下那些让刘主追杀的人究竟犯了什么。” “没有什么,估计是误会。”刘主被他这一问不知怎么说。 “那就好,那就好。待会我们要把这些石人搬到其他的地方,最好能分散到草原的每个角落,我还正缺人手呢,没想到刘主到来,还带来那么多帮手,真是不巧啊!”影王说。 “好!要是真如你所做能让龙潭城恢复当年的繁华,我就是再调一万士兵也不为过。” “是,是。现在我们的石人少,现在算算也只有七十多座,要是能把这里的所有人团结起来我相信不出半年这里的石人就能布满整个伊人谷了。” “好!那我就回宫去了,这里就让我的副将担当,影王你就指引他。”刘主正想走。 突然一队士兵驾着两个人跑了过来。 “陛下,我们在城中的一个宫殿中发现两个人,被我们抓住了,是一男一女还活着。” 刘主过来看,惊讶道:“刘梦理?是刘梦理!快,随我回宫。”说完刘主前面驾云载着六人离开龙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