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王妃》 撩拨起每一处激情 入夜。海边的一栋别墅。 尚好的月色,透过了巨大的落地窗抛洒进来,落满了一室的月光,泛着暧昧的清幽。 一张大床。偌大的床几乎占据了半边屋子的大小。 一个肥蠢的男人就那么赤裸着上身躺在了那张床上,他睡着了,正发出猪一般懒嚎的鼾声。 倏然,小小的一尾金色的蛇,扭曲着,蜿蜒着,一步步逼近了那具肥硕的身体,于月色的皎皎中,那金色迸溅出耀眼的星沫子。 肥硕的身体就好似一座山,金色的小蛇在缓缓地攀援中,渐渐地幻化,幻化中,蛇口中红色的信子变成了一瓣吐纳芬芳的丁香般的小舍,舍尖在那螺露的肌肤上游走,缱绻中带着诱*惑,一寸一角地,撩拨起了男人身体上每一处的激情。 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眸,眼神中的警惕不言而喻。 此时,于他身体上,覆盖娇柔的已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域美女! 男人先是想要问什么? 美人儿的香唇直接就覆盖在了他的嘴巴上,他的话被娇柔地堵了回去…… “……” 他惊异,但是眼睛里分明却燃起了火,熊熊的情*欲之火! “该销*魂时且销*魂!” 金发美人儿是用身体的扭动如此回他的。 男人底线上的堤坝终于崩溃了。 不过是数秒钟,金发美人儿很利落地将他下半身也赤*裸了。于是,叶红衣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乖乖隆得咚,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总算是将那条裤子给扒下来了。 叶红衣,一名手段高超的雇佣兵。来找这个胖子就是为了他腰带上的那串钥匙,钥匙是打开某一个保险柜的。至于保险柜里有什么?谁来用这钥匙?这些都不是叶红衣需要关心的,她的任务就是拿到那串钥匙,然后就ok,然后就有大笔的佣金进账! 无奈,这个胖子非常之狡诈,甚至连睡觉都是穿着裤子的。 叶红衣只得让自己的守护图腾小金蛇出马,用幻术,迷*惑这个色魔,事不宜迟,趁着那胖子正在和幻术中的金发美女蹂搏纠缠,叶红衣暗中提气,身子就如一片落叶般从角落处飞了出去,目标正是那散落在地上的胖子的裤腰带! 但是,让叶红衣没想到的是,她飞出去的身子被一面巨大的透明玻璃弹回,没容她回神,她的身子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飞快地跌落,随着跌落的速度电光石闪,她的眼前登时黑暗一片,小金蛇! 她尖叫一声。空间在这一声凄厉后,悄然湮没了任何的声息…… 本王子的阶下囚 哎呀,好疼!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影影绰绰的树影摇曳,叶红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怎么回事?那个肥猪的床前怎么会有那么一层玻璃呢?自己真是愚钝啊,光顾着想拿到佣金后的夏威夷日光浴了,怎么就没想多个心眼,看清了形势再行动呢? 麻麻地,这个跟头栽得不轻! 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刚刚明明是海边别墅的,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红砖碧瓦,亭台楼阁了,难不成,自己失足摔到了一个电视剧的夜景拍摄场了? 摸了自己的右臂一把,守护图腾小金蛇没跟来,心里忐忑,得赶紧找个人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耽误了回去的时间,小金蛇别被那肥猪给吃了,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正琢磨着,那边就有脚步声传来了,似乎有些杂乱,只一个女子,她疾步奔过来,一把就拉住了叶红衣的手,“公主,您怎么在这里啊?还疼么?” “你……你谁啊?疼?你怎么知道我屁股疼?” “公主,他们太坏了,将你打得那么重,您怎么受得了啊!” 说着,那女子倒嘤嘤地哭起来了。 “喂,等等,你先不要哭,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被公主了?” 叶红衣真有点急眼了,因为就在这个女子刚刚说话的时候,她发现她是一身古装打扮,梳着一个简单的流云髻,完全一副古代贵族家中丫鬟的装扮,而自己呢,也是一身古装,黑夜里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但休闲装变成了百褶迤逦裙这倒是真的。 小丫鬟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那边已过来了一帮子的丫鬟嬷嬷,不容分说地,就拽拉着叶红衣,叶红衣岂是好惹的善茬儿?她心情正乱,一乱脾气就上来了,一个慵懒花落月的动作,只不过用了五成的功力,那些围拢过来的丫鬟嬷嬷们就都被甩在了地上了。 “公主!” 一边的小丫鬟眼看着公主突生了如此神力,真的是又惊又喜。 “哼,你们是些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叶红衣甩了甩袖子,那宽大的罗袖就在夜风中摇摆了。 “我们的王子要你去给云藩国的使臣歌舞一曲……” “你们的王子?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红衣这个时候,心里若是再不承认,那就是自欺欺人了,她看到这些人,联系到他们和自己的衣着,不禁很是无奈的意识到,如一些网络小说里描写的那样,自己很狗血地穿越了。好像还穿越到了一个什么公主的身上,不过,从刚才这些下人对待公主的态度,大体自己能猜度到,这个所谓的公主地位不甚好,也可以说,没有地位,不然在等级观念很重的古代,一些个奴才敢近身揪扯公主主子么? “怎么被打了一顿,就失忆了?连你是本王子的阶下囚都忘记了?” 蓦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那边缓缓传来,随之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就走了过来。 爷,还有更无耻 一下子叶红衣就傻眼了,心里暗叫,麻麻地,怎么会有这样帅的男人?如水的月光映照着的是一张绝对与众不同的光洁而白皙的脸孔,两道剑眉漆黑,整齐,没有一丝的杂乱,如墨刀裁就,挺拔的鼻梁,紧抿的嘴唇,深邃的眼眸中是一种无情而淡漠,傲慢而嘲弄的眼神,银波闪动,如利刃般犀利! “你的阶下囚?你也配!” 从他眼神中那种犀利的压力中,叶红衣醒悟过来,她在现代是做雇佣兵的,阅人无数,自然是明白眼前这个样貌上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绝对是一个辣手霸主,他的气场在那里摆着着,从他一出现,自己就全无戒备了。在道上混的人都明白,在不明身份的人面前放松警惕,那无疑是自取灭亡! “你觉得呢?” 那男子嘴角微扬,似乎是在笑的,可那笑却让人感觉掉进了冰窟窿,一股寒意直透心肺。 随着他话音刚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响了起来,一个嬷嬷胖胖的身躯蜷缩着倒在了地上,一阵狂乱的抽搐后,她一动不动了,身下是汩汩而出的血,鲜红的血,让所有人的心神都陷入了一种惊惧的压力中,剩下的嬷嬷哪里还站的住,全都跪倒在那里,不住地颤抖哆嗦,也不住地哀求,王子,饶命啊! 叶红衣彻底傻眼了。 打打杀杀的场面自己也见过不少,算得上是胆识过人的,对凶悍之徒从来就没发憷过,可眼前这个男人,他那华美的容貌里面究竟是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 那心,凶暴,残忍? 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顶撞他的话,他就迁怒于人,将一个无辜的老嬷嬷断命在他手下? 这简直太无耻了! “你……无耻……” “爷,还有更无耻,要不一起来试试?”那男子竟笑了,此番的笑很盛,如夜色中那昙花一现的惊艳!“那边的宴会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这个美丽的南离国公主倾城一舞了,你若是不去,那么……” 他的视线扫过那些丫鬟嬷嬷,“那么她们就都得死,死得很难看,很痛苦!你没杀她们,她们却因你而死,怎么样?这个剧情精彩吧?” “你……你……” 叶红衣承认自己有些胆怯了,在这个长着人面,却兽心的狂徒面前,她无法用正常的思维来应付眼下的事情了。 “公主,救救我们啊,求您了,求求您了……” 他是魔鬼,无耻的魔鬼 那些丫鬟嬷嬷们跪扑过来,抱住了叶红衣的腿,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公主!” 先前的小丫头也被吓哭了,哽咽着说:“她们都是我们南离的人,都是可怜的人……” 抬眸,叶红衣直视那个卑劣的男人,正遇到他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挑衅,有不屑,唯一没有的,就是作为一个人的温情! “哼,无耻小人,我答应你,但是绝对不是被你吓到……” “本王子做事从来只注重结果,不计较手段,你只要答应了,什么都无所谓!” 他冷笑,眼神带着锐利迫过来,让人几乎有了窒息的压抑感! 他是个魔鬼,无耻的魔鬼! 在去往宴会厅的路上,从小丫鬟的碎碎念里,叶红衣才弄清楚了,这里是南离国的边境城市鞑陵郡,那个高大的男人叫慕容傲,是北燕国的王子,也是率领20万精兵攻进了南离国都城的男人,这一场侵略的结果是南离国对北燕国俯首称臣,而南离国皇帝叶鍀罕的最小也是最美丽的公主叶红衣被迫委身给慕容傲做奴婢,跟随他一起回北燕,那个气候寒冷,距离南离国遥遥之距的北方番邦之地! 公主也叫叶红衣?看来老天爷还真的很会凑故事,故事的精彩处,就是无巧不成书了! “那公主……不,那我怎么会躺倒在后花园里呢?” 叶红衣心中太多疑惑,自己穿越过来时,是在后花园里躺着的,屁股很疼,明显有伤,这怎么回事? “唉,公主您是被吓的什么都忘记了!”小丫鬟叫香坠儿,据说是一直跟随在红衣公主身边的侍婢,从她的一言一行里,能看出来,她对公主的感情很深,也很真善的一个小丫头。 心里稍稍有些安慰,能遇到这样一个小丫头,也算是一个伴儿吧。叶红衣心想。 “那个人真的很魔鬼,公主本来就不情愿跟他走,到了这个鞑陵郡后,他又与云藩国的使臣联系上了,今晚举行的宴会就是为了欢迎云藩国的人的,这个云藩国的人更不是好东西,我们南离国本来不会这样快就失败的,都是云藩国那些小人在背后给了我们一刀,他们与北燕国的慕容傲对我们两面夹击,所以……所以才导致我们彻底失败了,还搭上了公主一生的幸福,公主,奴婢真恨自己没有武功,不能将他们一举都杀死。您是怎么样骄傲的人,怎么肯为贼人歌舞呢?所以,他们就将公主打了,公主愤怒之下,这才跑到了后花园的,奴婢真的恨不能替着公主承受啊!” 纯粹就是赤果果的钩引 香坠儿说着,那泪就大滴大滴地落下来了。 好个歹毒的慕容傲啊!他这那里是想要享受歌舞,分明是要凌辱红衣公主啊! “坠儿,不哭,不哭,日后公主不会再被欺负了,不会了……” 叶红衣心里恨得牙根都痒痒了,慕容傲,你个无耻的东西!我告诉你,我不是昨日的红衣公主了,从今后,你想要羞辱我,想要折腾我,没那么容易,就让我好好陪着你玩玩吧! “公主,您怎么了?” 香坠儿有些惊诧了,联想起刚才在后院,公主一下子就甩掉了几个嬷嬷的近身揪扯,是有些太多不同,以前的公主那可是弱不禁风的金枝玉叶,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你个坏坠儿,上天可怜公主我,所以给我了一些神力,让我能保护自己,你不高兴啊?” 叶红衣嗔怪着掩饰,她心里盘算着,既然已经穿越到这里来了,回去可能不会是一时半刻的事情,那自己就只能先暂时应付过去眼前这个窘况,不然能怎么办? “真的吗?太好了,坠儿太高兴了!” 小丫头当真了,竟有些手舞足蹈了。 唉!幼稚的孩子! 叶红衣不禁感叹,不过,在这样的窘顿下,小丫头又能怎么想呢?不寄托于神灵,难道还能求到那个无耻的慕容傲跟前? 宴会厅很快就到了。 在后台,他们早就将衣衫准备好了。 那是一袭薄若羽翼的七彩流云赏,几层江南的锦绣银丝纱简单地笼就的,穿在身上,那真是什么也遮掩不住,曲线玲珑毕露,纯粹就是赤果果的钩引! “啊?我们公主怎么能穿这样的衣裳歌舞?” 香坠儿大惊。 “我们王子说了,公主不跳也成,那香坠儿的下场就形同她……” 一个粗笨脸孔的嬷嬷用手一指叶红衣的身后,只见一个女子被钉在了墙壁上,一枚银箭偏中了她的肩胛骨上,一身的白色衣衫给血色浸润成了刺目的妖艳红,她已经疼晕了过去,如此的情形下,死真的比活着要来的痛快了!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叶红衣声音都在抖了。 “她将茶水洒在了我们王子的身上,该罚!” 那嬷嬷面无颜色,神情冷漠地说。 “都是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香坠儿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蹬蹬退后了几步,却又不经意地退身到了那名受罚女子的身前了,感觉到了有异,香坠儿回头一看,正看到了那女子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她更是惊悚地喊了一声,一下子就扑进了叶红衣的怀里,“公主,奴婢……” 她神情慌乱地说不出话来了,吓得连哭都忘记了。 感受欲仙欲死的滋味 “好,我跳!” 咬牙切齿地,叶红衣蹦出了这两个字。 乐曲响起,叶红衣走进了宴会厅,她的身后一众的伴舞奴婢也是随行而至。 全场一片突兀的静谧,刚刚还是喧哗的宴会大厅立时就鸦雀无声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美? 美丽的公主身着一件薄如羽翼的七彩流云裳,长及曳地,腰间粉色的织锦束住了盈然不及一握的纤纤细腰。面容清丽无比,一双媚眼流光溢彩中凛然生威,一头青丝用粉色的丝带缠绕,任那万千的清逸就那么洒落瀑下…… 真美啊! 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声,场中立时就啧啧声四起,一双双贪婪银荡的目光也就肆意地上上下下盯着叶红衣,仿佛要透过那层纱衣看到她真实的凸凹饱满,芳泽优美! 慕容傲眼睛是微闭的,冷然的面孔上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在叶红衣一袭七彩流云裳出场时,他嘴角的笑意更胜了。看着她那纱衣上被她临时加上的大朵大朵的红色鲜花,恰好地掩饰住了她身体的私密处,若隐若现中,更是仪态万方,他眯成细长的眼眸中闪过一种他人不易觉察的冷酷与得意。 叶红衣从容而舞,形舒意悠。每一步的举手抬足,都是应着那优美的乐声徐徐而来,纤细的羽翼纱衣应风飘舞,缭绕的长袖上下翻飞,络绎不绝的舞姿凌波泛起,玲珑的身段也在舞中媚态妖娆…… 她舞得越来越形如流水,慕容傲眼神里的玩味也就越来越悠长…… 啊? 就在众人都被叶红衣的舞姿沉浸时,忽然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这美好的时刻,叶红衣的舞姿也戛然而止,转头,她看到了一名女子正被摔倒在地,脸上的表情是惊惧的,她的惊惧不是因为摔倒,而是因为她的身后,一个尖脸猴腮,行情猥琐的男子,正嘴角带着贪婪的笑扑了过来,一双魔掌已然是摸上了舞女的大腿,随着他手在放肆地朝上游走,那舞女的羞辱之泪,决堤而出,“求您了,斯达浑大人,奴婢……奴婢舞还没跳完呢?” “嘿嘿,接下来,就让本使臣和你一起同舞了,大爷功夫很好的,会让你感受欲仙欲死的滋味的!” 斯达浑越发的放肆了,手下一用力,舞女的半边群衫就被撕裂了,瞬时,嫩白的肌肤就落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不,不要过来……” 那女子周身发抖,目光惊恐,像极了被惊吓的小鹿。 这个臭男人竟是香坠儿说的云藩国的使臣? 看着他那丑恶的嘴脸,心中的怒气骤然腾起,叶红衣最恨的就是背后暗算别人的小人,云藩国这次就是充当了一个不光彩的小人角色,尽管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并非真的红衣公主,但是在看着这个小人如此猖狂,如此的不要脸,她还是彻底的恼了。 不能饶了这个贱人啊 环视四周,她看到了一样物件,那就是用来盛着鲜花,摆放在宴席周围的青花瓷的花瓶,反手她拿到了那个花瓶,砰然一声,花瓶被她砸在了桌面上,碎成了片状,她捡拾起一片,几乎是瞬间的动作,那碎片就飞了出去,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在整个大厅里响起来了。 众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只见,那个斯达浑左边半边脸都是血淋淋的了,地上掉落一物,骇然是他的左耳。 “你……你竟敢……哎哟哟,疼死我了啊!慕容王子,你可得不能饶了这个贱人啊……哎哟……” 斯达浑手捂着那半边脸,狂啸着…… 场子里每个人都在为叶红衣担心了,尽管刚才在酒宴中,这个云藩国的斯达浑使臣出言嚣张,言称此次对敌南离国,那都是他们云藩国人的厉害,不然北燕国怎么能取得这样辉煌的胜利呢?那言下之意,对于从南离国得到的利益,他们要拿到大部分,不然…… 不然他们想怎么样?在场的北燕国将士们那是心知肚明,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恶气呢,又见他众目睽睽下对舞女的调戏玩弄,谁的心里都是气呼呼的。 可王子会怎么办? 毕竟这个云藩人是云藩国派来的使臣! “本王子,真讨厌有人在美丽的时候做不美丽的事儿,多好的曲子啊,你乱嚎什么?不罚你简直对不起本王子的耳朵!”慕容傲的眼睛倏然睁开了,在睁开的那一刹那,他手中的一样物件飞了出去,速度之快,不容人想象,然后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再次惊惧响起,眼见着那斯达浑身体的右侧又多了一物,竟也是一枚耳朵,他的右耳! 哎呀…… 斯达浑惨叫着晕了过去。 大厅里一片寂静。 就是叶红衣也不禁瞠然,这个男人出手好快啊,自己是用碎片割去了斯达浑的左耳,而他呢,用的却是一枚喝汤用的瓷汤匙,一件钝器竟能被他以劲力化作利器,实在是非一般的功夫所能做到的! “你不必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本王子,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要怎么办吧?” 他竟看出了自己眼中的惊诧? 叶红衣神态中有些堪堪,但固执地迎着他的直视,“我怎么办?好像取了他耳朵的,非红衣一人吧?” “那又怎么样?他惊扰了本王子的雅兴,自然是该罚的,这惩罚是因你而来的,你不取了他的左耳,他会嚎叫么?他不嚎叫,本王子会取他的右耳么?” 他说着,那眼睛又渐渐地眯缝起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一口酒喝进了肚子里,他对着下面挥挥手,立时就有人过来,“将他的耳朵拿去炖了,这家伙的耳朵长得还真的肥厚,啧啧……” 他不会是人妖吧? 他兀自喝着酒,眼神里一种向往,就好像他的面前正摆着炖好的人耳朵,而他正可以用那耳朵做下酒菜。 侍者应声退去。 一种恶心就在喉咙处翻滚了,想想那血糊糊的耳朵,再看看他一脸惬意的表情,叶红衣差点就吐出来了,他就是一个吃人的魔鬼!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他歪头,看着她,问。 “什……什么?” 从错愕中醒来,再继续被错愕了。 “你割去了云藩国使臣的两只耳朵,又将耳朵炖着吃了,你想想,那云藩国人会饶过你么?” 他不急不缓地。 “什么?你是说那炖了的耳朵是给我吃的?” “自然,你的美貌需要保养,猪耳朵是最为美容的补品,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低笑。 “慕容傲,你……你……无耻……” 她一时惊惧扰心,喉咙处的恶心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喷薄而出。 哈哈! “看来,了不起的美丽公主也是有弱点的啊,不喜欢吃人耳朵,这可怎么好呢,本来为你的美貌,本王子还想天天给你炖呢!” 啊?天天? 叶红衣简直就要晕了,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人渣,这样一个下作的人,他……他太不是人了…… 他起身了,缓步走了过来,近前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他的手手指修长,肌肤白嫩细滑,咋眼看去,竟比女人还女人! 他不会是人妖吧? 叶红衣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张英俊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嘴角带着愚弄的笑意,那眸子却是闪着亮光,定定地看,目光那么深邃执着,好像要通过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衣衣……” 他嘴唇蠕动,她似乎听到了两个字,她更错愕,那声音低低的,却是温柔的,温柔到如那清晨花瓣上滚动的晶莹露珠儿,清澈透明,似乎他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了一种柔情,怎么回事?叶红衣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凶残的人会有那么脉脉的眼神么?她狂不信,眨巴了下眼睛,再度看去,又见的是一脸的怪笑,满目的冷漠无情! “你今天的行为会让云藩国人再度对你们南离国发起第二次进攻,到那时,你们国人将惨遭第二次杀戮,怎么样?你不想他们死,可是他们又得为你而死了!唉,他们真是不幸啊,遇到你这样麻烦的灾星公主啊!”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人怎么能和狗结婚呢? 叶红衣惊悚了。 她不是南离国人,可有保护生命的意识,那个嬷嬷为自己死了,已经让她很是愧疚了,如果,如他说的那样南离国人再次为她付出血的代价,那可是成千上万的人的死亡,她将是历史的罪人啊! 不! “你这是求本王子么?可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拿起了一块帕子,将自己的手在上面蹭来抹去的擦拭了半天。 麻麻地,我的下巴还脏么? 叶红衣心中气愤,死男人,你等着,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到那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可眼下呢? 她恨恨地一跺脚,然后无奈地换了个语气,“了不起的,令人敬仰的,大度的,帅气的王子殿下,您能帮帮红衣么?” 苍天啊,大地啊,菩萨啊,狗仔队啊,原谅我吧,我说谎了,大谎言啊! 再次看看他那绝色倾城的脸,心说,他那是妖,妖怪的妖,一点都不帅! “嗯,看来啊,你还真是挺了解本王子的!” 他似乎很是享受,眯缝着眼睛,细细长长地看了过来。 噗? 一阵更强烈的恶心再次涌了上来,叶红衣强力地咳嗽了一声,抑制住了,她拍着胸脯,很是难熬地,哎哟哟,对您的钦佩真的是从心从肺从胃啊! 哈哈! 此话一出,他竟哈哈大笑。 “不如,你嫁给耶律苟吧?” 思忖了一会儿,酒也喝了一杯了,他忽然睁开了眸子,冷光袭来。 “嫁给狗?你……你……” 叶红衣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混账男人简直是禽兽不如,人怎么能和狗结婚呢? “此苟非彼狗!本王子是让你嫁给囊晒督 “啊?为什么?”叶红衣太惊惧了,自己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先是办事不利,丢失了小金蛇,后来又遭到狗血穿越,再遇到了这个人渣,无耻的狂徒,哎呀,老天爷啊,你不必如此恶搞吧? 小金蛇,小金蛇,若是小金蛇在此,自己定会让它将你的头咬下来,放在本公主的脚下,当球踢,一脚踢到外太空! “你说为什么?你忘记了,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你割去了斯达浑的耳朵,那耶律苟知道了定然是会勃然大怒的,但是你若答应嫁给他,那情形就不一样了,你既然以身相许了,那他吃了你了,还好意思不帮你么?如此,你不是就没事了,你的国人也就都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不是双喜临门,一箭双雕么?” 会让你即刻就侍寝的 他是在笑着的,但那笑简直就是一种压迫,一种让人无法说出抗拒的话的压迫! 他高高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精致秀美,眼神不是很亮,嘴角微微上扬,无形中的傲慢与霸气一览无余! 你这是狗屁双喜临门啊?分明是将我往火坑里推?看看那个斯达浑的嘴脸,就能知道他的上司是怎么样一个更龌龊无耻的男人了,要自己嫁给他?除非我死! “其实你不必以死明志的,既然你看上了本王子了,愿意对本王子从一而终,跟着回北燕,那是本王子十分乐意接受的,美人儿萦怀,风流畅快啊!唉,不过,你的南离国百姓们可就遭殃了,还有你的父兄,他们啊,就都得死了!” “你……你……” 叶红衣心中感到万念俱灰,本来,她还想着,要拿出手段来,和这个人妖王子纠缠到底,可是没想到,他竟将自己拱手送给那个叫什么“狗”的,人与“狗”在一起,那能好过了么? 可是,如果不听他的,那自己被带回了北燕,照样会被他折腾,还害了南离国的天下百姓,自己怎么能心安? “好,我嫁!但是,我告诉你,臭人妖,我会回来报仇的,就算是我死了,也会化作厉鬼,夜夜纠缠你,不让你有一刻的安生!” 她低吼,眼中的泪怎么也忍不住了,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啧啧,果然梨花带雨是最美啊!快别哭了,哭得我后悔了,会不让你嫁,会让你即刻就侍寝的!” “啊?侍寝?” 叶红衣下巴都要惊掉了,想到这个恐怖的人妖是说到做到的,自己再哭,他让自己侍寝,那自己可真的是要撞墙了。 狠狠地用无比仇视,无比愤怒,无比凄厉的眼神瞪着慕容傲,然后将到了眼角的泪滴,死命地给憋了回去。 这个臭人妖,我再也不会哭给你看! 他很是深意地看了一眼叶红衣,只一眼,那闪现出来的杂乱,似乎很清晰,又似乎很冷漠,让叶红衣陡然身子就是一颤,这个家伙的目光能杀人! “传本王子的命令,三天后,红衣公主出嫁个耶律苟将军,传信过去,就说,这是本王子对他们此次合作中鼎力相助的额外谢意,美人在怀,请耶律苟大将军好好消受吧!哈哈!” 他狂笑而去。 叶红衣却颓然跌坐在了地上,身心都是荒凉。 战争不是说让女人走开么?真没想到,在古代的战争里,膨胀的是男人们的野心,而最终倒霉的却是无辜的女人们! 她们会被杀,会被辱,甚至会被迫嫁,就如自己此时,嫁给一只苟,倒不如去死了!哼,慕容傲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我叶红衣怎么会是任人宰割的主儿呢?我们走着瞧! 一起夜夜销混啊! 三日后,叶红衣被慕容傲很是隆重地盛装打发出嫁了。 自然,随同叶红衣的是那个叫斯达浑的云藩国使臣。 他整个脑袋都被包裹着,只露着两只眼睛,看着叶红衣的时候,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不过,他此刻见叶红衣要出嫁给大将军耶律苟,心中虽是千般恨意,却是不敢动手的,因为他知道耶律苟是一个对女人贪婪成性的人,若是这个女人给他看上了,那她一句话也许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哼,但愿耶律将军看不上她,那她可就落入了自己的手里了,自己将对她百般凌辱,千般折腾,让她生死两难! 看一眼过去,一身红衣的公主明眸皓齿,姿容倾城,别说是一颦一笑了,那就是面无表情,都是一种沉静的美,一种落雁悠悠的思量,这样的女人哪一个男人见了不动心? 杯具啊!看来自己的割耳之仇,那是报不了了! “公主……您怎么能嫁给那个耶律苟呢,传闻中,他是一个残暴的坏人,夜夜都要十几个女人侍寝,疯狂暴戾,您……” 小丫头香坠儿泪水涟涟,紧紧地拽着叶红衣的手,怎么也不放松。 “坠儿,不准哭,不准哭给他们看……” 此话一说,就是叶红衣的眼中也登时蓄满了眼泪,可是,冷眼她瞥见了慕容傲那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她的心陡然硬了,那眼泪也倏然不见了,你个臭人妖,你等着,等着遭天谴,遭雷劈吧! “本王子真的是钦佩啊,钦佩南离国的公主如此的深明大义,舍己为人,意志坚强,太豪女子一名了!” “哼,好汉是逼上梁山的,豪女是给狼迫上绝路的,慕容傲,你等着,等着被报应吧!” 叶红衣也知道此刻自己说这样的狠话,将报仇的希望寄托给了老天,那都是毫无意义的,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自己将要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自己不能哭,不能闹,只能忍受,这样的境遇下,自己能怎样? “好啊,本王子等着,等着你从耶律苟将军那里学得高超的床上本事,回来和本王子一起夜夜销混啊!” 他怪笑,他手下的那些将士也都附和着浪笑起来。 叶红衣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真的是心肝俱裂,恨不能一下子扑过去,如母狮子那样扯断他的喉咙,让他就地死去! 一行人走出了很远,叶红衣似乎依然能感觉到一种锐利目光的追随,那个臭人妖一定是高兴坏了,他侵略了南离国,最后还用南离国的公主去化解云藩国人对他战利品的觊觎。无耻,就像是买卖一匹战马一样,他将自己卖了! 那云藩国的耶律苟果然是一名奸邪银色之徒。 眼前这一幕活春色 那云藩国的耶律苟果然是一名奸邪银色之徒。 他们的营帐其实就按扎子啊了离开鞑陵郡不过十几里的一个山坳里,整整20万大军,除了在对敌南离国时战死的,还大概余下了十五万人驻扎在这里,就等着那斯达浑带分赃的消息回来。 走近了他的营帐,就似乎听到了一种异样的声响,那是一种淫淫着喘息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吟唱,叶红衣的心突突狂跳了几下。在现代的时候,她一直忙于雇佣兵的工作,天天都和小金蛇在一起,甚至没有谈过恋爱,但她的上司为了锻炼她们的意志力,常常给她们放一些片子,让她们能在男人们欢爱女人的同时看出他们的弱点,也为了将来做起事儿来会更顺利! 营帐里,呈现在叶红衣眼前的,那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剧。 只见,一个身量肥硕的男人,满脸的胡子,正光着身子攀附在一个女子的身上,那女子也是寸缕不挂,白皙的肌肤上被耶律苟的魔爪抓捏的是红一块紫一块,随着他的疯狂顶撞,那女子就像是一只在惊涛骇浪上的小舟,忽而撞在了岩石上,忽而陷入了深渊中,身体无一时不在狂颠中,她妖魅地咯咯笑着,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施虐暴行! “将军,属下回……回来了……” 眼前这一幕活春色,让好色的斯达浑都有些尴尬了。 不过,耶律苟根本就是如入无人之境般的继续他在那女子身上的热身运动,“哦?你……” 他的视线跃过了斯达浑,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叶红衣了,“哎哟,美人儿就是红衣公主吧,啧啧,果然是美啊!” 他一个腾身就从那女子身上站了起来,吓得叶红衣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说,你个猪,这般丑陋,还敢在人前玩鲜活版的写真啊? “将军……” 这时,床上女子一条藤蔓般的白嫩手臂伸过来,缠绕上了他的颈项,同时媚态四射地附身在他的胸前,“奴家还要哦……” “要个屁你要?长得和猪八戒一样,哪里有公主人美啊?” 那耶律苟狠狠地一甩手,那名侍寝的女子的身子就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就撞在了营帐边上的木桩了,发出哎呀的惊叫声。 “哼,你想要的本将军就要给么?混账!” 他低低地怒吼,“将她给我拉出去,送到军营里做军姬!” “啊?将军,饶了青姬吧,求您了……” 营帐外传来那女子凄苦的哀求声,她就那么被裸着身子拖了出去。 说出来,我活劈了他! 有人给耶律苟披上衣衫,他那肥硕的身子一步步就走了过来,“来,美人儿,让将军我好好看看……” “将军,红衣有话对您说……” 近距离里耶律苟的嘴里都是酒气,直面扑过来,叶红衣简直都要吐了。 她强忍住了。 “啊?啧啧,听听这小声音,美啊,不亏是难离国第一美人啊!说吧,想要什么,尽管和爷开口,爷啊,就喜欢为美人办事……” 他眼睛滴溜溜的,一双手在下意识地伸过来,就那么故作暧昧地搭在了叶红衣的肩膀上,那姿势恨不得下一秒钟就将她的衣裳给撕开,直接扑倒在床…… “将军,您看看斯达浑大人……” “看他?他哪儿有美人好看啊!” 耶律苟贼笑着,边说边将目光看去了一边站着的斯达浑,不禁惊讶,“斯达浑,本将军是让你去北燕军营中做使臣的,你怎么搞成这样?你的脑袋怎么了?” 看着自己的部下脑袋被包裹的就像是一个长了眼睛的粽子,耶律苟不快了,“说,怎么回事?” 叶红衣真的替着斯达浑感觉到悲哀,耶律苟这个色鬼竟到现在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哎哟,将军,斯达浑大人的耳朵被人割去了……” 叶红衣娇滴滴地。 “什么?是谁?谁这样大胆敢割你的耳朵?” 耶律苟转过来的视线,就像是一道冷刃,直逼进了斯达浑的身上。 斯达浑不禁就是一哆嗦,头也低下了,那仅露着的一双眼睛里闪过恐慌的光芒,“将军……属下……属下……” 他陡然将无比憎恶的目光看去了叶红衣那里,那意思,你个臭娘们,你还好意思说啊?我的耳朵被谁割掉的,难道你不很清楚? “哎呀,将军,您就不要怪斯达浑大人了,他啊,也是有苦难言啊!为了完成您的使命,他啊,真的是受苦了呢!” 哪知叶红衣做出一副痛惜的表情,还拍着斯达浑的肩膀,“斯大人啊,您是好样儿的,红衣呢,佩服您啊!” “哼,斯达浑,你聋了么?他奶奶的是谁干的?说出来,我活劈了他!” 麻麻地,这个魔鬼还真的是凶狠啊! 叶红衣心里一个愣怔,但是她接着说,“将军,谁干的,难道还用斯大人说么?” “你……你是说慕容傲?” 这下临到耶律苟惊诧了。 “哎呀,将军啊,我可没说,那都是您说的……” “斯达浑,你说,是不是慕容傲?快说!你个废物!” 耶律苟火了。 真的恶心的让人发指! “是……是……” 那斯达浑被耶律苟一吼,心中极其害怕,他很想说,就是眼前这个臭女人害得我,可是想想,本来将军就恼了,说自己是废物,若自己再说,一个领兵打仗的武将被一个女人割去了耳朵,那不是更窝囊么? 他瞪了叶红衣一眼,而叶红衣呢,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尽管恨她,但是她说的也不算是诬陷,自己的右耳的确就是让慕容傲割去的,如此承认了,怎么也算是挽回点面子吧? “好啊,慕容傲,你竟敢背信弃义?” 耶律苟气得浑身发抖,在帐篷里像是困兽般的游走,“慕容傲,混蛋!混蛋!” 哼,你还好意思说慕容傲混蛋?丫丫的,你们两个一个好玩意都没有,一个壮如铁塔,一个面似人妖,那心都是一样的,贪婪无耻,不是你们,南离国会亡么?它若是不亡,我能穿越到一个受欺凌的亡国公主身上么? “将军,您可是要息怒啊,身子要紧,被那样的小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的!” 叶红衣做出一副很骚浪的样子来,眯着一双眼睛,翘着小嘴巴,就走了过来,小手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下子就搭上了耶律苟的肩了,耶律苟刚刚是在和那青姬寻欢的,所以身上的衣裳不过是披着的,敞着怀,叶红衣的手一搭上,就轻轻地用力,在他的肩膀上揉来捏去的……还嗲声嗲气地,“将军,您好壮实啊……” 呃? 正气恼的耶律苟登时全身就绷紧了,肩头上那一双滑腻腻的小手,抚来摸去的,那叫一个身心舒畅啊,他蓦然直视叶红衣,看着她那粉面娇柔,媚态万千的样子,恨不能一口吃了她,“美人儿,美人儿啊,来,让爷亲个……” 说着,一张臭嘴就拱了过来。 呃? 叶红衣差点就吐了。 深呼吸一下,死死地忍住,慕容傲,你算计本小姐,我会让你懊悔不及的。 “将军,您的威名啊,红衣在南离国那就是如雷贯耳啊,江湖上谁不说您是神勇大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啧啧,您不知道,奴家的小心肝里啊,早就……早就有了您的影子了……” 哇哇…… 哇哇…… 在心里,叶红衣那是大吐特吐,为自己说出这些恶心人的话来! “哈哈,真的吗?大爷,真的让美人儿牵肠挂肚了么?” 耶律苟张着大嘴,狂笑不停,露出一口污黄的大板牙来,真的恶心的让人发指! “是呢?奴家从来都不说谎啊!唉,只是……” 乖乖地让大爷吃了 随着她的放浪,那耶律苟已然是有些克制不住了,叶红衣与他近身接触,不幸地就感觉到他下身那里已然是蓬勃而起了,心里不禁焦急,不能再忽悠下去了,要赶紧奔正题,这个家伙的性趣太勃勃了! “嗯?只是什么?什么让美人儿惆怅了?告诉大爷,大爷给你做主!” 这可能是男人的一个通病,每每看到美女惆怅,那都是疯狂踊跃地想着要英雄救美了! 当然,狗熊也不例外! “将军,红衣啊,实在是仰慕您的威名,对您啊,那也是情深意重,实在是不忍心害您啊……” “害我?美人啊,只会救我啊,现在呢,大爷就需要你救,来吧,让爷灭灭火……”不由分说,那耶律苟就双臂一紧,瞬时将叶红衣扣紧在怀中了,哼哼唧唧地,就欲去亲她。 “哎呀,大爷,红衣真的会害死您的,红衣中了毒了啊!” 叶红衣一把就将耶律苟推开了。 “中毒了?你这个娘们是不是想跟大爷来玩虚的啊?告诉你,乖乖地让大爷吃了,大爷好疼你,不然,哼!” 凶光再次在他的眼睛中闪现。 叶红衣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麻麻地,你做你的美梦去吧! 她随即面色颓然,眼睛蓄满泪,一副哀哀凄凄的样子,“将军,您哪里明白奴家的真心啊?奴家中了毒了,是西域的蚀骨盅,若是一月之内没有解,那就必死无疑啊!” 她掩面,浑身颤抖,哭泣不已。 “嗯?什么是蚀骨盅?” 耶律苟不禁就是一怔。 “蚀骨盅,是西域的一种情爱毒盅,中了此盅的女子,想要解毒就需要和一名精悍的男子交*合,只要有了亲密的接触啊,那蚀骨盅就会传到男人的身上,得了此盅的男人,一月之内,必死无疑,而且绝无解药啊!” “啊?” 那耶律苟一听,形神俱恐,蹬蹬退后几步,扯过了一张帕子,将他的手死命地在那手帕上蹭来蹭去。 叶红衣心里这个笑啊,看来,这个龟孙是相信了自己的话了,哼,慕容傲,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将军,将军,奴家真的是对您仰慕已久啊!奴家恨不能现在就将自己给了您,可是奴家实在不愿意伤害您,这个世上若是没了您耶律苟将军,那奴家去哪里淘换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豪啊!” 叶红衣说着,就近前几步,边说边涂抹眼泪,哀哀怨怨的,过足了戏瘾! “是谁让你中盅的?” 耶律苟问这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将军,您已然猜到了,还要奴家自己说么?” 他哪里比得过您威猛? “是他!慕容傲,你伤了我的属下,现在又想要害死本将军了,我说呢,如此倾国倾城的一个美人儿,是个男人看了就稀罕,他怎么会白白送来给我?却原来是包藏祸心啊!慕容傲,你欺人太甚了,想要独吞胜利果实,也没你这样的,过河就拆桥啊!” 耶律苟怒不可遏,“来人,给我清点将士,我要率兵打进鞑陵郡,抓住慕容傲那小子,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将军!” 叶红衣很是凄美地喊了一声,随即就与扑身过来抱住耶律苟,把个耶律苟吓得,一个后身跳,就窜出去几步远,“将军,这个盅是慕容傲那小子给奴家种下的,只要他死了,奴家的盅毒也就解开了,奴家……奴家对将军真的是一片痴心啊,盼望着有朝一日,能真正地与将军双栖双飞,哪怕就只有一天,奴家也死而无憾了!将军……” 她的声音柔美哀戚,说话间,那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那份娇柔真的是让人怜惜! “哎呀,美人儿,不怕,大爷一定会杀了那小子,杀了他!替美人解毒!” 叶红衣这一番表达,把个耶律苟给感动的,差点就两泪纵横了。 “将军,您去吧,您一定会成功的,慕容傲算什么?他哪里比得过您威猛?” 叶红衣含泪微笑着。 “好,美人儿,你乖乖地留在这里,等大爷回来,大爷很快就能将那小子给解决了!” “嗯!嗯!” 叶红衣心里这个乐啊,慕容傲,你这下倒霉了,招惹了这个瘟神,看你还怎么拽?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啊!” 耶律苟还没走出营帐,就有兵士慌慌张张来报了,“北燕军5万人马由北燕副将图穆达亲自率领,冲出鞑陵郡,直杀到这里来了……” 什么? 耶律苟大惊,“整齐了人马跟我来!” 叶红衣也被这个消息给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慕容傲攻过来了?他不是刚刚还宴请了耶律苟的使臣,将自己迫来云藩国的营地,不就是为了讨好耶律苟么? 麻麻地,这个臭人妖的鬼心思还真的是居心叵测啊! 随着由远而近的骑兵马蹄声渐来,云藩兵的营地就有些乱套了,前边已慌张中耶律苟已经纠集了几万人马,奔到了北燕国兵力的对面,双方在一瞬间对峙起来。 “耶律老狗,你可真太无耻了!我们王子好心招待你的使臣,将他当贵客伺候着,可你呢,以怨报德,将我们王子心爱的女人给劫走了,你这明摆着就是欺凌我们北燕人,到了这般田地了,你还不赶紧地下马跪拜,让我们王子杀你,解了心头之恨!” 和我斗,你太妖了! 图穆达朗声在那里叫骂。 “哼,公主是你们送来的,声言是给本将军的好意,可你们给公主服毒了,想要用公主之身做一个毒盅的携带者,然后置我于死地,你当我耶律苟横走江湖几十年,那都是徒有虚名的么?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看看马王爷到底是几只眼!” “什么?什么毒盅?” 那边的图穆达已是惊疑。 “哼,少装蒜,吃我一剑!”话音刚完,耶律苟就一马奔出,直扑图穆达,两个人也就顺势战在了一起,一时间,那是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打了个不亦乐乎。 “嘿嘿,你们打吧,我可要跑路咯!” 远远地观望了一眼,叶红衣不禁就是暗自得意啊! 她在现代的时候有一个网友是苗人,苗人是最擅长用毒盅的,什么金婵盅,什么壁女盅,这个销混盅,那还是有一次,叶红衣和那个网友说起,现在社会上的男人多是花心的,有了一点能力了,就会将赶糟糠之妻下堂,迷恋小三!网友说,红衣啊,你不用怕,到时哪一个男人敢背叛你,我就传你一个销混盅,到时,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置那小子于死命! 见识多了,果然能救命啊! 她心里稍稍得意了几秒钟,然后就站在了一个高处,四下里看了看,这里是一处山坳,三面是山,只一处是出口,自己要奔哪里去呢? 慕容傲他们的兵士正是从出口那里冲进来的,此时两军正在那里对垒,显然,那里自己是不能去的! 那就进山吧? 这里的山那么大,只要自己掩进了那灌木丛中,静待上些时间,他们两军打起来,总会有一方败北吧? 然后,他们就都会逃得逃,追的追,他们这样一走呢,自己不就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嗯,就这样定了,进山! 手脚并用地攀爬了好一阵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那里了,抬头看看上方,还是黑压压的一片山。 侧耳听听,似乎山下已经没有战鼓喧闹的打斗声了,难道是他们的胜负已定了?会是谁败了呢? 不觉她就想起了那个慕容傲嘴角的嘲弄了,哼,你个臭人妖,一定是你败了,瞧你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就知道你打仗没什么水准,那图穆达不过是带了几万兵力,而耶律苟是十几万兵力,是北燕军的好几倍,北燕军焉有不败之理? “哼,和我斗,你太妖了!” 如是一想,她心中惬意,于是,就抬脚欲再往上爬。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就感觉到了一种阴冷的气氛了,那阴冷并非是风,风给人的是冷寒的感觉,可这种阴冷来自于…… 啊?那些绿眼睛! 叶红衣差点就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一根木棒也斗不过群狼啊? 丫丫的,光想着逃离那些人了,怎么就忘记了,这里是古代,这里的大山属于自然风景区,没人类的人为破坏,那些狼啊,虎啊的野兽,都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就等着自己投身过来,给它们做夜宵呢! 妈妈呀,怎么办啊? 她惊了,也真的怕了。 自己是有点本事的,三个两个普通男人过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如果那对手换成是狼呢? 她下意识在站在那里,双腿直哆嗦,眼睛却在数着那些绿眼睛,一只,两只,三只…… 最前面的那只狼已经在挪动了,一步,一步,近了,近了…… 做雇佣兵时练就的那种能以极快速度熟悉环境,融入环境的本事,在这一个时刻发挥了作用了,叶红衣很快就明白,自己越是惊慌,那就越是死路一条,自己现在必须马上镇静下来,拼尽力气和这些狼斗,不管能不能死里逃生,那总还是得尽力逃吧? 哎呀,要是小金蛇在这里就好了! 她想起了那尾和自己朝夕相处几年的小金蛇,不禁泪就在眼里转了,这时,那前头的一只狼已经靠近了过来了…… 不能再犹豫了,她转头看了下,发现就在她的右边有一个断裂的木棒,一端是尖细的,像是进山砍柴的人用来被柴火的。 她一把就将那木棒拿在了手里,几乎就是同时她就冲了出去,恶狼,你受死吧!她看准了那狼绿莹莹的眼睛下方,约莫一手掌大的距离,然后狠狠地一棒子刺了出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嗷…… 那狼发出了令人惊悚的嚎叫,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叶红衣这一棒子正中预期的目标,那就是它的喉咙! 嘿嘿!攻其不备,攻其薄弱,这是叶氏打狼法! 叶红衣差点都要欢呼了。 自己打死了这只狼,那些狼看到自己如此厉害,还不得吓跑了啊? 但,叶红衣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那些狼不仅没被自己吓跑,反而他们同伴惨烈的死法激起了它们的愤怒,它们之间似乎有了默契,不再是一只一只来了,而是群起攻之了! 喂,不是吧,蠢狼,以多欺少,你们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啊? 狼那里明白什么江湖道义? 它们紧紧地围拢了过来了。 叶红衣这下真的是惊惧了,自己的那个棒子还插在那只死狼的脖子上呢,想要再拿回来,那是不可能的,就是能拿回来,一根木棒也斗不过群狼啊? 老天啊,救救我啊! 叶红衣真的绝望了,她甚至闻到了一种气息,异样的,不同于山上的那种泥土与杂草的味道,难道是死亡的气息? “死亡的气息会是龙诞香的味儿么?” 她的身后一个邪魅的声音响起。 你是怎么知道蚀骨盅的? 呃? 她再度惊诧得险些失控,不需要转头,她就能猜出自己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狼却不等人的,它们扑了过来了。 啊呀! 叶红衣惊叫一声,身子一个倒翻,就朝后摔了下去。 完了!自己要被狼吃了! 她一把就抓住了身后的那个人,死死地挂在他的胸前,心里恨恨地想,都是你这个人妖害的,我就是死,也要抓住你这个垫背的。 “怕了吧?臭丫头!” 他轻蔑的,叶红衣只觉得身子被人紧紧地一搂,然后他一个飞起的动作,不过是数秒钟,他抱着她的身子就跃到了那狼群的上空了,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手腕抖动数枚飞刀,出手凌厉,一连声的狼嘶嚎,等叶红衣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暗处的那些绿莹莹的眼睛已然没有了。 天地间恢复了一片的漆黑。 他抱着她,从身边的一棵树干上越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说了一句让叶红衣跳脚的话,他说,“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这里风景优美,没有闲杂人等,不如,你将你那销混蚀骨盅传给本王子,怎样?” “你……你是怎么知道销混蚀骨盅的?” 叶红衣大惊。 “这不奇怪啊,有人说,自然就有人听咯!” 哈哈,他狂笑起来,那笑声在寂寥的夜山中,显得是那么的鬼魅。 “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叶红衣感觉自己身上的毛孔都要倒立起来了,难不成古代就有了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了? “嘿嘿,当然是在你和耶律苟打情骂俏的时候了,啧啧,你放浪的时候,那声音没让耶律苟中风,真是他命大啊!” 他没有出声,但是他一定是在笑的,是嗤笑,因为叶红衣看到他的牙齿了,那洁白的整齐的牙齿就在暗夜里闪着晶亮的光。 “你是怎么溜进云藩人的营地的?这怎么可能?” “哼,在本王子的词典里,就没有不可能这几个字,溜多不雅,本王子可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的,还是扶着公主您千金小姐的皓腕走进去的呢?” “什么?” 叶红衣想起来了,马车停下来的时候,的确是有一个士兵走过来,将自己从马车上扶下来的,难道那个人是他? “你说呢?” 他得意,那白色的牙齿就又在夜色中闪光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本王子呢,很小气的,有点东西,就想自己独享,不想和人平分,尤其是贪婪成性的无耻小人!” 感恩戴德的以身相许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怒气了。 叶红衣差点就噗了,心说,臭人妖,你醒醒吧,你和耶律苟有什么区别?你的那点所谓的东西,还不是从南离国劫掠来的? “你这是在利用我!” “哼,别说是用用你的美色,就是取下你的性命,你又奈我何?” 他转身,缓步朝山下走。 “难道,你们和云藩人的战斗,胜的是你们?” “你说呢?” 他没有回头,语气却是冷傲的,似乎那胜局本来就在情理中的,有什么可疑问的? 从他联合云藩人一起进攻南离国,又从他借势割掉了斯达浑的右耳,然后又是利用自己的美色,找到了进攻云藩军的借口,一步步,他算计的是丝丝入扣,无一纰漏,让耶律苟很不幸地就率着十几万大军,陷入了他的陷阱中…… 如今的的云藩军,那是既赔了夫人又折兵,攻打南离国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在战役结束后,又被自己的同谋给灭了,这个耶律苟的结局真是太给力了。 “那……那我帮着你战胜了耶律苟大军,这总算是功劳一件,作为报答,你总得给我点银子,客客气气地将我放走吧?” 叶红衣趋步跟上了慕容傲,笑嘻嘻地说出了这席话。 “你倒真的很是客气啊?还给你点银子将你放走?放走去哪儿?进狼肚子里?你牺牲点美色,比起我从狼嘴里救了你命,那你是不是要感恩戴德的以身相许啊?” 他头都没回,腔调冷冷的,叶红衣甚至能听到他这句话背后的冷笑了。 “你……你……” “你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待在这里喂狼,本王子也没意见!” 已然是快到山脚了,他兀自甩开大步,理都不再理她了。 臭人妖,我踩死你,我狠狠地踩死你……她狠狠地跺着脚…… 不禁,叶红衣就感觉到背后凉风阵阵,真的太怕那些狼了,万一它们还有追来的,那自己真的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里,她撒开脚丫子,飞奔着追上了慕容傲。 夜色里,慕容傲的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带着嘲弄的笑意。 北燕军果然是大获全胜的。 云藩军的营地上已是一片狼藉了。 十几万大军,有战死的,有被俘的,只有一小部分是舍命陪着耶律苟杀出重围,逃命走的。 在营地那摇曳的火把光亮里,能看到遍地都是尸身,遍野都是血流成河,生命在战争面前,脆弱的不及一盏渔火。 慕容傲就在那里指挥着那些人搬运云藩军的物质装备,一一抬上了马车,准备运回鞑陵郡。他的面色有些怪,说不上是欣然的,就那么冷漠地阴沉着,眼睛里射出来的光,似乎能掘地三尺,将自己所需要的物件,全部都夺走! 我要是早来,这里早就有了 面对那么多死去的人,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太魔鬼了! 我一定要逃出去,绝对不能跟着这个男人去北燕,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会被他折磨得到死连骨头渣都不剩下的! 叶红衣心里暗暗地盘算着,她倒是忘记了,自己是穿越来的,其实任何地方对她来说,那都是陌生的。 回到了鞑陵郡,就见到了香坠儿了。 那小丫头看到叶红衣就哭了。 “公主,您可回来了,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傻丫头,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叶红衣任她伏在自己的肩头,低低地饮泣。 倏然,她看到了一样东西,就在香坠儿身后的床边,床边放了一只凳子,就在那凳子上豁然是一条红色的线绳,绳子的一端,系了一圆形的扣,“坠儿,你想做什么?” 叶红衣一把将那红绳拿在了手里。 “公主,奴婢自小就进宫了,一直陪着公主,公主对奴婢很好,从来都没打骂过奴婢,在奴婢的心里,公主就是奴婢的亲姐姐,您被斯达浑带走后,奴婢觉得公主再也不能回来了,奴婢也猜到了,以公主高傲的个性是不会服从那耶律苟老贼的,奴婢铁了心了,断然不会让公主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是黄泉路上,奴婢也要赶去伺候着公主……” 说着,那丫头的泪更是断了线的珠子般。 “坠儿,你个傻丫头啊!” 叶红衣被感动了,虽说是对于现代思想的人来说,香坠儿有点愚忠,可她心里对别人的那份情意,真的很真挚! “公主!” 小丫头再度抱着叶红衣哭起来。 我一定要逃出去,和坠儿一起! “坠儿,外面的江湖上一定很好玩,是不是?” “呃?奴婢也不知道啊,不过,奴婢还在宫里的时候,听那些御前侍卫们说了,说江湖上有很多有功夫的侠客,也有一些邪门歪道的人,那些侠客啊天天都在和那些歪道上的人玩猫捉老鼠呢,大概是挺有意思的吧?” 被叶红衣突然一问,香坠儿有些不解,“怎么了公主?” “坠儿……” 叶红衣压低了嗓门,“你说,我们一起去闯江湖怎么样?没准儿啊,也能抓几个小毛贼,应聘个捕头当当呢?” “啊?公主,捕头好像都是男的耶!” “哼,怎么会没女捕头?那是我没来这里,我要是早来,这里早就有了!”“公主,您……” 香坠儿用万分惊讶的眼神看着叶红衣,怎么公主的性情真的是大变了,难道公主不当了,真的要当捕头? 傍晚,有侍卫过来了,说是王子在偏厅呢,要红衣公主也过去。 “你回去告诉你们王子就说是我没胃口,不想吃饭!” 慕容傲,算你狠! 真是懒得见那个人妖,看着他,就是山珍海味摆在自己面前,那也是难以下咽啊! “公主,王子说,无论如何您得过去,不然就治小的的罪,求公主善心,不要为难小的!” 那侍卫摆明了,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又来这一套! 他能不能不利用别人威胁我? 叶红衣无法,只好跟着那个侍卫来到了偏厅。 慕容傲果然已坐在了那里,不过不是他一个人,他的左侧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粉衣女子,面上脂粉涂抹得很厚,正挤眉弄眼地对着慕容傲媚笑呢,叶红衣见了,真的是很替她担心,担心她再继续笑下去,那脸上厚厚的脂粉就会掉下来,砸到脚面子! 叶红衣拉开了右边的一个凳子,就欲坐下。 “那个位置是你坐的么?” 慕容傲手里端着酒杯,往自己唇边送过,轻抿了一口后,冷笑就习惯性地浮起在唇边了。 呃? 自己不坐这里坐哪里? 叶红衣一愣神的工夫,从那边走过来一个绿衣女子,她身量丰腴肥满,走起路来,一挪一动的,越是没有个腰身,她越是扭捏地想要窈窕出个杨柳细腰来,结果,远远地走过,形同滚过来的一只水桶了,腰滚没了,屁股也滚平了。 忍不住想笑,这个慕容傲看来品味还真是不一般啊! 胖女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右边凳子上。 “好了,吃饭吧。” 慕容傲懒懒地说了一句,手中的杯子已然是见了底儿了。 叶红衣却是一怔,心说,好你个臭人妖,我不来,你非叫我来,叫我来又不让我坐下,难道你当我是饭托儿啊,你们吃着我看着? 正寻思,慕容傲又说话了,“你还愣着干嘛?赶紧伺候着啊?” 什么? 你……你是和我说话? 叶红衣瞪大了眸子,紧紧地盯着慕容傲的脸。 “是啊,本王子就是和你说话,这里除了她们两位小姐,不就你一个奴婢么?” 啊? 叶红衣瞬时气得手都发抖了。 这个混账人妖,以为他叫自己是来吃饭的,原来是让自己做奴婢来的,真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去把香坠儿绑了,她自己有根红绳子,你们拿了将她给吊在城门上……” 一个侍卫应声就要朝外走。 这下叶红衣的心情简直不能用惊诧来描绘了,他怎么会知道香坠儿准备了红绳子欲要为自己而寻死?这个人……这个人难不成真的是妖,不是人? 眼见着那两个侍卫就要走出偏厅了,叶红衣急忙喊了一声,“慕容傲,算你狠!” 喝吧,喝吧,灌死你! 哈哈! “本王子,这是逗你玩呢!” 两名侍卫转身回来了,慕容傲却是乐不可支了,“好使,这招儿真好使!” “哼,慕容傲,你就得意吧,你会遭天谴的!” 再度恨恨地诅咒他,拿过了那酒壶,将他的杯子斟满了,心里一万遍地骂,喝吧,喝吧,灌死你! 哪知慕容傲端起那酒杯,兀自喝了一口,然后摇头晃脑地,“哎呀,好喝,美人斟酒果然留有余香啊!” “王子,我们也要给您敬酒嘛……” 一左一右两个女子都浪笑着,扑过来,摇晃着慕容傲的手臂,个个矫情得好像是发了情的小猫咪似的。 “敬酒啊?不如这样……” 慕容傲的眼睛微微地眯缝起来了,看着叶红衣,满脸都是笑,那突兀的笑,任人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你不是想要本王子放你走么?本王子呢,一向心善,见不得女人提要求,不提则已,提了就想满足她!那这样好了,让春红、柳绿给你敬酒,只要你能喝了不醉,那本王子就放你走,怎么样?” “真的?” 叶红衣的 眼睛倏地一亮,看看那两名女子手中拿着的那不过是二钱的小杯子,比起现代社会里的高脚杯,那可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用二钱的小杯给自己敬酒,那自己就算是喝上个三杯五杯的,也绝对不会醉! “当然,本王子说话从来不打诳语!” 慕容傲的眼睛快要眯缝成一条线了。 “不对,慕容傲,这个敬酒也得有时间限制吧,若是他们整整一晚上都在给我敬酒,那我就是千杯不醉,也该醉了!” “嗯,这个自然,多了不用,就让他们敬你十次,十次之后,你只要还在那里站着不倒,那本王子即刻命人将你送出府去!” “好,一言为定!” 叶红衣心里在偷乐了,在现代社会,她曾喝过两大杯白酒,论起酒量,那也是将近七两酒呢!此刻,就算是喝春红、柳绿敬过的十次酒,那也不过才是二两,这个度,自己是绰绰有余的! 愚蠢的慕容傲,你也太低估我了! 叶红衣几乎能看到自己穿着捕头的衣裳,英姿飒爽地在街头上捉拿那些犯事的小毛贼们了,现代社会里自己没当上警察,到这里了,混个捕头,那也是不错滴! 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 这个文大家若是喜欢,那就收藏、推荐下吧,当然有时间留言,那就更感激不尽了!开心! 那么波澜壮阔的海量 正琢磨着呢,忽然就听慕容傲说了一句,来人,拿一个碗来! 拿碗? 拿碗干嘛? 直到春红、柳绿将那一个青花瓷的碗倒满了酒,叶红衣这才傻了眼了,啊?不是用那个小杯杯喝的么? “怎么能用那个小杯子呢?红衣公主,这样大的腕儿,那么波澜壮阔的海量,用小杯子,不是太屈才了么?” 说着,慕容傲就呈现出了一脸狡诈的笑,“怎么?闻名天下的红衣公主,不是要临阵脱逃,说话不算话了吧?这个啧啧,可是很丢人的,丢南离国人的面子哦!” “你……” “怎么不想喝了啊?你那小丫鬟啊,可着实不错,让她因你死了,还真的是怪可惜的呢!” 慕容傲说着,一双眸子微闭成了细长的一条缝隙,那由缝隙间闪出来的异光,竟如锋芒般的犀利耀眼。 “哼,不就是几碗酒么?当本公主是被吓大的么?慕容傲,我告诉你,不管我生死,我都和你扛上了,你这一辈子也别想清闲了!” 叶红衣简直都要气疯了,说狠话时心都在颤抖了,她怎么就不怕?那青花瓷的小碗怎么也能装上四两半斤的酒吧?别说是十碗了,就是两碗喝下去,自己的腿也得拧了麻花劲了! 眼前的一碗酒,清清凉凉的,无色,她看过去,甚至能从那小碗里看到香坠儿那委委屈屈的小脸,她在说,“公主,奴婢就是死也要陪着您……” 那丫头至情至性,自己怎么就不能为了她赌上一把呢? 恶狠狠地瞪了慕容傲一眼,在心里用所能想到的污秽的词语诅咒他!然后,一扬脖子,她就将那酒倒进了嘴里,心中怀着一种怨气,她几乎都是一口喝尽的,以至于刚放下那空碗,她就被呛得咳嗽起来,满嘴的辛辣味儿也顶得她几乎就晕了过去! 旁边一红一绿两名女子,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知道下一碗酒是不是要倒了? “你们都还愣着干嘛?没看到公主的狂性上来么?怎么样,美丽的公主,滋味如何啊?” “爽!” 她扬起了手臂,用极致绽放的笑颜面对他那富有挑衅的询问,空着肚子被灌进了这些酒,胃肠里早就如开了锅似的在翻滚了,可她依然是在笑着的,很是恣意的笑,甚至因为笑而满眼眶都是晶莹,红色烛光的映照下,如漫天的星光般点点妖娆。 他的面色有些变化,说不上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眼睛睁开,对那两名女子吼了,“你们都死了么?倒酒!” 能骂人呢,就证明好了 又一碗满满的酒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都说是酒壮怂人胆么?怎么自己喝了酒了,反倒两条腿都在隐隐的晃动呢? 眼前似乎也有些模糊了,模糊中是那个人妖得意嚣张的笑脸,他是在嘲笑自己么?麻麻地,本姑娘是谁?几乎没有犹豫,她就又端起了那碗酒,然后喝下…… 这个酒怎么变了味道?是谁将它点燃的?若不,怎么它冲进自己喉咙的时候,滚烫得连自己的身子都在摇摆了…… 爽……烫……呜呜…… 她软软地倒下了。 丫头! 他惊呼一声,疾步奔了过来,伸出的手刚好揽住了她下坠的身子,她的眼角有泪流出,那一滴晶莹,就像是一柄利刃,直刺进了他的心! 后院小屋子里。 他就那么默默地站在了一边,看着随军的医师给她灌下了些醒酒的汤药,她倾吐了一地,因为狂呕,她的小脸都是煞白的,眼泪鼻涕也是不住地流,渐渐地她醒来,想起了那些晃动着清亮的酒,心下愤恨,转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慕容傲了,“你个臭人妖!无耻的小人!你有本事别救我啊?你让我死了吧,臭人妖,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咳咳,她一连声地剧烈咳嗽。 “公主……您不要……” 一边的香坠儿早就哭得和个泪人一样,忙不迭地给叶红衣擦拭着嘴角的残留物。 “能骂人了……”他眼睛又眯缝起来,露出一种带着讥笑的神情来,“能骂人呢,就证明好了。” 他近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你在恨我?” 我不恨你?你灭了南离国,你杀了南离国人,你让我给色魔跳艳舞,你处处要挟我,这些种种,你难道还想让我感激你? “慕容傲,不是在恨你,我是恨不得杀了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诅咒你永世不得翻身!” 眼见着他就站在离开自己不远的地方,叶红衣伸出手去,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那肤色嫩白的和女人有一拼的修长手指,没有任何的犹豫,她就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死死的咬住了…… 888888888888888888888888 今天会多更,收藏与推荐票多10个,就加两更,留言多5条加一更,大家多捧捧场哈,俺都伤心了,咋没人稀罕这个文呢?多多更啊,记得刷新来看哦!!! 妈的,那是本王子的血 哎呀,你个臭丫头,你松开…… 慕容傲的愤怒已经不能用一般的词汇来形容了,他眼睛暴睁,脸色突变,另一只手紧握的拳头,青筋暴露,似乎下一秒钟就能一拳挥过去,打叶红衣个满地找牙! “公主,您快松开啊……” 香坠儿吓坏了,她是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那可不是一般的暴虐,他在南离国杀了那么多人,却没见他眉头皱一下,他那一拳若是真打过去,公主焉有命在? 叶红衣也是在盛怒之下,哪里会听香坠儿的话。 她的心里其实也抱着死的心思了,与其被恶魔这样日日折磨着,那倒真不如被他一拳打死,所以,她固执地咬住了慕容傲的手,这完全就是一种挑衅,那意思,你杀了我吧,你不是很妖孽么?那你就杀了我吧! 电光石闪间,慕容傲另一只手在叶红衣的后背上疾速地点了一下,叶红衣觉得后背一麻,整个上身就失去了知觉了,咬着慕容傲的嘴巴终于松开了。 “公主……” 见叶红衣嘴边都是血,那血正在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香坠儿吓坏了,哭着喊了一声就扑了过去。 “哼,你个贱人,真是可恶!” 慕容傲简直是狂怒了,他的手上不住地在往下滴血,星星点点的红在地上,蜿蜒开,如一尾红色的血蛇…… 一步步逼了过来,他的目光里都是不掩饰的愤怒,“王子……王子,不要啊,我们公主也受伤了啊,您看她流了很多血啊……” 一把抓过了香坠儿,就扔去了一边,狠狠的:“妈的,那是本王子的血,她哪里受伤了?” 啊? 一声惊叫,香坠儿的身子被撞在了墙壁上,头顶嗡的一声,几乎晕过去,她还是费力地爬了一步,“王子,求您了,饶了我们公主吧……” “坠儿,不用求他,让他打死我!” “你很想死是不是?你以为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么?告诉你,臭丫头,这就是一出游戏,在本王没玩够之前,谁也别想退场,知道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里的恨意寒烈的彻骨彻心,那微微眯缝的眼眸里一片漆黑,任谁也看不清楚方向的黑茫茫。 带着蓄谋很久的思念 叶红衣太想一掌拍出去了,拍他个天昏地暗,可是她的上身一点不能动,只能是用怒极的目光瞪着他! “哼,谁也不准给她吃的,让她先饿上三天,看她还咬不咬人了?” 慕容傲转身就走。 “王子,求您给公主解开了穴道吧……” 香坠儿扑过去抱住了慕容傲的腿,苦苦哀求。 一脚就踹了出去,“混账!让她受几个时辰的罪……” “坠儿,坠儿,你有没有事儿?坠儿……” 先是被慕容傲猛力摔了出去,此番又被他狠狠的一脚踹出去,头撞在了桌子角上,登时一阵眩晕,香坠儿就晕了过去。 “慕容傲,你个无耻的混蛋,你解开我的穴道啊?坠儿……坠儿……慕容傲,你快让医师来给她看看啊,她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和你拼了,慕容傲……” 整个院子里都回响着叶红衣撕心裂肺的谩骂与哭喊。 走在了回廊里,夜色是阴沉的,一如他的面上的表情。 她的丫鬟受伤了,她心疼成那样? 可自己呢?她将自己的手咬成了这样,也没见她说句劝慰的话,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公主出身?怎么弄得好像是索命罗刹似的? 香坠儿是在半个时辰后醒转过来的,主仆两人那是抱在了一起,痛哭不已。 “主子,答应奴婢,不要再和王子硬来了,那样是会更伤了您的……” 香坠儿的眼睛里蓄满了泪,额角处被伤,有血迹渗出来。 叶红衣在心里太息一声,想说,你啊,真是个傻丫头,在那个妖孽面前,你越是萎缩,他越是得意,就算是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我也不会让他消停了的!该死的,这个臭人妖,干嘛不给自己解开穴道啊?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她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夜太深了,两个人相依偎着睡着了。 睡梦里,叶红衣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的床前站着一位英姿勃发的男子,那男子高高的个子,身量适中,眉目间都是俊朗,尤其让人感觉惊异的是,他的眉毛竟是金色的,那金色的两撇在他的面孔上呈现,越发显得他神情里的尊贵无比与明朗俊秀! “衣衣……” 他轻轻在喊,声音里带着蓄谋很久的思念。 世上美男多,今年特别多 一只手随之抚上了她的嘴唇,那饱满而丰盈的唇,在他的抚摸下渐渐颤抖,那樱红色越发的妖娆起来,好似一种召唤,召唤一种亲密无比的挤压…… “你……你是谁?” 叶红衣再也不能沉默了,她看着这个男子,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他身上的味道自己是那么的熟悉? 可要命的是她的脑子很清醒,知道自己穿越来的,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自己都是不认识的,也从没见到,可怎么就会与这个男人有与生俱来的那么一种亲昵感呢? 就好似,他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 这个念头一起,她忽然就有些惊颤了。 “衣衣,你受苦了,都是天离不好,天离来晚了,我这就带你走……” 他俯身抱住了她,她在他的怀中就好似一片落叶,落进了大地的怀抱中,他的气息带着一种燥热,扑面而来……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她问了,梦里的声音小如蚊蝇,她有些沉沉了,真的太累了,终于可以脱离那个妖孽了,再也不用受他的折磨了!真好,这样的梦一定不要醒啊! 她再次睡着了。 睡在一种颠簸里,似乎自己一直是在奔跑着的,在这种奔跑中,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直都在包容着着自己,真好,真安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红衣才醒了过来。 呃?这里是哪里? 睁开眼睛她就惊悚了,怎么昨夜不是睡在了那小屋子里么?坠儿?坠儿…… 她喊了一声,没坠儿应答。 看看自己似乎是躺在了一个帐篷里,帐篷里倒是暖暖的,身下是一条鹅绒的毯子,身上盖得也是锦缎的被子,看起来比在鞑陵郡里的用品还要好,只是自己这是到了哪里了?不过是一个梦,难道又穿越了? “衣衣,你醒了?” 帐篷门帘一起,一个高大身影的男子走了进来。 瞬时,叶红衣就惊呆了,哎哟哟,真的是世上美男多,今年特别多啊! 这个哥哥也好帅气哦! 他不过十八九岁,肤色很白皙,脸部的线条就好似刀削斧刻,两条剑眉竟是金色的,斜斜地朝上挑起了一种微扬,微扬下略略下陷的眼眶中,一双晶亮如琥珀般的眸子,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目光中带着一种天真的无邪,却又在无形中散发出了一种贵族的傲气与霸道。 “你……你是梦里的男子?” 叶红衣不禁失声惊问。 叶红衣才十三岁? “梦里的男子?红衣,你怎么了啊?” 哪知叶红衣此言一出,那男子的金眉就紧紧地攒在了一起,,貌似很痛苦地,“慕容傲那个无耻的东西,一定是对你折磨了,不然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红衣,我是漠天离啊,你的天离表哥啊!” 漠天离? 叶红衣仔仔细细地在脑子里回味了下这个名字,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这个男人很魅人,这个名字很个性。他说是叶红衣公主的表哥,那自己岂不是托公主的福,捡了一个帅哥哥? “衣衣,你说,慕容傲那混蛋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她还在暗中窃喜,那金眉的漠天离早就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了。 “嗯嗯,表哥,他是折磨红衣了,他很无耻,他利用红衣去对付耶律苟,还给红衣灌辣酒,不给红衣饭吃,表哥,红衣好害怕啊!” 如是说着,叶红衣就做不胜娇弱的样子,扑身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漠天离。 “衣衣,你受苦了!” 她这边在得逞了帅哥的温暖怀抱而暗暗得意,啧啧,帅哥的身上有一种味道,很男人的味道!而漠天离呢,却是不无怜惜地抱住了自己的小表妹,银牙紧要,“慕容傲,衣衣不过才十三岁,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女,你怎么就如此的残忍?如此的不人道?” 呃? 叶红衣才十三岁? 啊哦,那自己岂不是年轻了十岁? 心里一美,她的哀怨声就更足了,“天离表哥,你可要为衣衣报仇啊,要杀了那个慕容傲,我恨死慕容傲了,恨死他了……” “衣衣,我这番来,就是先将你救走的,先让你脱离了他的胁迫,等日后有机会,我定然要与他一番计较,为你讨还一个公道!” 漠天离用手捧起了叶红衣的脸,看着那绝色的小脸,那灵动的眸子,那饱满红润的嘴唇,都是那么的吸引着自己,“衣衣……”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表哥……” 叶红衣的心里咚咚地在跳,如同怀揣了一只小鹿儿。 他的头微微低下,眼见着他的唇就要触碰下来,叶红衣的心在狂跳,眼睛也有种浅浅的醉熏,表哥,你……你…… “衣衣!” 他此刻的呢喃犹如梦呓,一张俊脸上的表情里都是渴望…… “太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不然……” 忽然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子一步跨进来。 在他的房中寻欢作乐 呃? 叶红衣和漠天离两个人顿时就给闹了个大红脸。 “太子,古强……鲁莽了……” 古强是漠天离近身侍卫的侍卫长,因为长时间和漠天离在一起,两个人的关系形同兄弟,所以在行为上也有不少的逾越,但是漠天离从来没有怪罪他。 但,这次漠天离有些懊恼,心说,你个臭小子,你什么时候闯进来不好,偏生这一刻? 不过漠天离也没怒,只是没有接古强的话茬,任他就那么傻站在那里,尴尬不已。 “衣衣,这里离开鞑陵郡也不过几十里,古强的意思呢,我们还是没脱离慕容傲的势力范围……” 他稍一思忖,然后解释说,“衣衣,你不要当表哥是怕了慕容傲了,只是此番我是来接你去辽远国的,带来的也不过是我的侍卫队,所以呢,我们得尽快赶往辽远,不能多在这里耽搁,好么?” “嗯嗯,衣衣听表哥的……” 叶红衣做小女子的矫情样子,眨巴着眼睛,使劲点着头,心说,怎么不好?快点走,赶紧脱离那个魔王慕容傲才是上上策。不过,也有点一点疑虑,以那个魔王的本事,他连香坠儿准备了绳子要上吊的事情都知道,怎么自己活生生地被漠天离从屋子里带走,他都没任何觉察? 这是不是有些不对? “表哥,你能确认慕容傲他们没追来么?” “哼,那个混蛋,他哪里有那么的精明,一到晚上啊,他就招了女人在他的房中寻欢作乐,哪里还会有警惕心在?等他发现了啊,我们早就到了辽远边境了,他就是想追,也来不及了!衣衣,你就放心吧,将你安全带回辽远,这也是你的姑母,我的母后的意愿!” “姑母?” “是啊,就是书燕皇后,你父皇的妹妹啊!” 这下叶红衣才算是有些明白了,显然是早先难离国和辽远国联姻,书燕公主嫁给了辽远国的皇帝,如是生下了漠天离,自然书燕皇后就是叶红衣公主的姑母,而漠天离也就是她的表哥了。 “表哥,我好想姑母啊,我……” 不知道怎么叶红衣一下子就想起了在现代社会里,自己早逝的父母了,从小自己就成了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没有一个亲人去看过自己,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孤单凄凉? 现在穿越过来,一下子多了一个表哥,一个姑母,想想自己不再是一个孤儿了,她怎么会不感动,怎么会不落泪? “对不起,红衣,是表哥来的晚了,让你受苦了!不过表哥发誓,再也不会让你遭罪了,你相信表哥么?” 不顾古强在眼前,漠天离再次深情以对叶红衣,星眸中也闪现了晶莹了。 “表哥……” 哇的一声,叶红衣就扑进了漠天离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你在我怀里睡了一晚上 这一哭就如摧枯拉朽般的,二十几年来,自己所遭受的苦难与坎坷,为了做一个好的雇佣兵,为了能自己养活自己,她日日夜夜都在苦练,都在磨砺,那种身心里同时在忍受的苦痛,如今都在这一刻涌上了心头,委屈的情绪,就好似波浪,一波一波地直扑海岸,迸溅过去,水花四射…… “衣衣!” 漠天离紧紧地抱着叶红衣,眼中的泪,也是一滴又一滴的陪着落下来。 而那边傻站着的古强,也是一声叹息,哎呀,真太可怜了啊! 启程了,漠天离是准备了一辆马车的,马车里的装饰也是一流的,温软舒适,他没说什么,叶红衣也明白,那是他精心为他的小表妹准备的。 “对不起哦,红衣公主,我实在不是故意想要享受你表哥对你的好的,实在是他把我当成了你,我呢,也是实在不愿意再和慕容傲那个魔鬼为伍了,所以,就小小的利用下你的表哥,等他将我救出到安全的地方后,我一定会将实情对他说出,然后能悄然离开他,阿弥陀佛哦!” 叶红衣坐在了马车里,暗暗地祈祷。 “唉,看来真的是国难会改变一个人啊,衣衣,这次见到你,真的觉得你变了好多啊……” 端坐在马上一直随着马车前行的漠天离,忽然就长叹了。 他这一长叹,那眉宇间的惆怅多了些,脸色也就更沉稳了些,叶红衣一眼看过去,兀自觉得他的样貌似乎更帅气了。 “我变了?” 她心里一颤,难道是自己露出了破绽了,让他觉察出自己不是真的红衣公主了? “嗯,变得多愁善感,也长大了!” 漠天离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视线看出去很远,“记得小时候我总是喜欢去南离国,去皇宫里和你一起玩,那个时候的你,多活泼,就是一个天真可爱又美丽的小女孩,总是表哥、表哥地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又一次,你在御花园里手被花枝弄伤了,你哭得和泪人一样,晚上也不回寝宫,没办法,我就只好抱着你,让你在我怀里睡了一晚上,那个时候,你啊,什么都不懂,也什么心思都没有,一不高兴了就哭,一不顺利了就闹,那里有现在这样懂事?比起你现在的懂事,我真的很想你永远都不懂事,永远都那么闹腾,那样的你才是最开心的啊!” 说着,漠天离的眼神里就流露出了一种伤感,那英俊的面上就黯然了些。 “表哥!” 叶红衣真的被感动了。 紧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这个红衣公主看来,真的是很幸福的,从小就有这样一个深情款款的表哥在呵护着,那份纯真的感情任谁能不留恋? 可惜,红颜薄命,她却早就香消玉殒了。 唉! 叶红衣太息着,眼里的泪,就一滴滴的落在了面颊上…… “衣衣,衣衣,你怎么了?对不起,都是表哥不好,表哥不该说起这些事儿的,是表哥不好,表哥陪着你一起捉只蝴蝶,好不好?” 见她落泪,漠天离慌神了。 “捉蝴蝶啊?” 叶红衣想,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可低头看了看自己,细胳膊、长腿儿的,看外表真的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 “好不好?” 漠天离一脸歉意的笑,在怂恿着她。 “好哦,好哦!” 叶红衣玩心一起,就忍不住有些欢呼雀跃了。 站在了马车前,漠天离紧揽住了她的小蛮腰,轻轻地,将她抱下了马车。 心,在这一瞬间被感动了,“表哥……” 她轻轻呢喃一声。 “嗯……” 他也是轻轻地回答。 “你真好!” 她低下眸子,一脸的娇羞已是不容遮掩,面色上的一片绯红早就飞起了,如云般。 “衣衣!” 他的眸子瞬间就像是被点亮的星火,飞快地,他在她的面上啄了一口,“你好香!” 心,再度被狂涌而来的波浪席卷了。 咳咳! 他们的身后古强干咳了一声。 两个人同时被惊着了,转头看过去,那二十几个侍卫都是将头扭转到了一边,嘴角上漾着很是顽皮的笑意。 “所有人都有了,立正,向后转!” 古强一声令下,二十几个侍卫都转向了后,“太子,公主,您们继续,继续……” “古强你个混小子!” 这下不光叶红衣,就是漠天离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一声带着笑意的话脱口,两个人的脸就都红了。 远远近近的都是一地的油菜花,那盛开的一大片金黄,好似谁将颜料桶给打翻了,捧起一朵,鼻息间就萦绕着淡淡的香味。蝴蝶、眯缝紧紧地围绕着菜花不肯离开,就好似它们都被那香气陶醉了一般。 “衣衣,快来,这里有蝴蝶……” 叶红衣被眼前的这一片美丽惊诧了,那边漠天离已在孩子气的喊了。“来了,我来了,美丽的小蝴蝶我来咯!” 叶红衣飞身奔过来,衣袂飞舞,偕同那飞扬起来的笑脸,于漫山遍野的黄花中,她就好像是一个美丽的仙子,盈然一舞,飘落人间来了。 漠天离呆呆地看得傻了。 你……你不要过来 “太子,太子……” 见公主飞身过来,太子却傻站在那里,和一株树般的,古强在一边小声地提醒他,最初知道太子想要来救南离国的红衣公主时,古强还是有些意见的,毕竟这是背着皇上去做的事儿,那个慕容傲在江湖上被人称是黑塔魔神,他的手段一向毒辣无耻,太子此来真的是很冲动冒险的。 可现在,看太子对红衣公主的情意,那是种真实的脉脉,这样的深情下,你不让他来救心爱的人,那与杀了他的感受是一样的。 唉,但愿,老天眷顾有情人吧! 古强隐隐地叹息一声,抬头看看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晴朗的蓝色天空骤然阴沉了许多,看看远处的天边,有乌云浮游,看来,要有雨雾降临了。 古强的心不禁一紧,“太子,雨快过来了,属下看,还是赶紧赶路吧?” 于是,一行人又纷纷上马前行,直奔出了近百里,到了傍晚,他们到达了泰兰山的山脚下,漠天离兴冲冲地说,只要翻过了这座山,那就是辽远国的边境了,那慕容傲那个魔鬼就算是追来,也是无计可施了! 真的,真的要脱离那个人妖的势力范围了么? 叶红衣的心,真的是欢喜极了。 臭人妖,你就一个人留在那里无耻吧,本小姐啊,不伺候了!你还说要饿本小姐三天,哼,你知道不知道本小姐今日晚上吃的是什么啊? “兔肉!” 倏然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来了。 啊?谁? 叶红衣顿时惊悚。 刚刚吃完饭,漠天离出了自己的帐篷,说是去看看侍卫们的帐篷是不是都弄好了,一会儿就回来的,这个帐篷里除了他,是不会有人进来的。 那个声音? 她的心猛然就狂跳起来,随之整个人也蹦起来,一步就越到了帐篷边角那里,身体整个都绷紧了,亮开了一个悠仙护体的架势,“你……你不要过来……” 偌大的不安与恐惧占据了她的身心,她怎么也不会忘记那个低沉中带着邪魅的声音,那个声音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听到了,却没想到…… “嘿嘿,怎么样?你们这一出青梅竹马玩耍得很不错哦!真的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 对面豁然站着的不是慕容傲,还会有谁。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叶红衣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颤抖,这个人太可怕了,他一定早就发现了自己被漠天离救走了,可是,他怎么偏生等着自己和漠天离奔出了这样远,他才出现呢? 我这就和你拼了! 他狡黠的眸子里闪着贪婪的光,“本王若是早出来了,那怎么能看到你和他的精彩表演呢?啧啧,还真的是有看头呢,南离国公主和辽远国的太子一起私奔,这样的闹剧若是传扬出去,不知道会有多少收视率哦?” “你无耻!” 事到如今,叶红衣已然是找不出一种事宜的字眼来谩骂慕容傲了。 “哼,比起你舍弃了你的主子,和旧情人私奔,谁更来的无耻些!” 他瞪眼珠子了,那眼中的光似乎夹杂着一种嫉恨,一种凶气。 “你……你把天离怎么样了?你这个无耻的人妖,你若是敢对他不利,我即刻……” “即刻怎么样?以死殉情?那你死啊,你觉得本王会在意一个阶下囚去死么?” 他的声音里都是邪魅,都是无情。 “我……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叶红衣这句话很是无力。 她是现代人,自然明白人死如灯灭,自己若是死了,那生前怎再怎么滔天的仇恨也都会化作乌有的! 结果只能是死者已矣,活着的小人继续在世间为非作歹! “衣衣,衣衣,你没事吧……” 忽然帐篷里冲进来一个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一脸的焦灼,手中持着一枚闪着寒光的宝剑。 “表哥……” 叶红衣喊出这一声,就泪雨纷飞了,心中升腾起来的都是懊恼之气,都是自己害了这个挚诚的太子,不是自己,他不会只带着一队侍卫就冒险到了鞑陵郡了,更不会在泰兰山这里遇到了慕容傲的劫掠。 “好一番儿女情长啊!” 啪啪地,慕容傲竟嚣张地鼓起掌来。 他嘴角是在笑着的,那笑容在叶红衣此刻看来,真的是奸诈无比。 “你……慕容傲,你这个魔鬼,你杀死我的侍卫,我这就和你拼了!” 看到了慕容傲,漠天离的眼睛都红了,挺剑就迫了过来。 “哼,你以为你真的就那么了不起?能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就劫走了本王的猎物??” 慕容傲嘴角泛起冷然的讥笑,几乎在那个笑刚刚绽开的同时,他身形极快地闪过,叶红衣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双脚就离开了地面了,然后一个被提携起的腾空,她的整个身子就飞了出去。 准确点说,是和慕容傲一起飞了出去。 什么时候,那个帐篷的顶端破了一个斗大的空洞? “衣衣?” 随着漠天离的一声惊喊,那个大大的帐篷就倒塌了下来,正好就将漠天离整个给埋没在里面了。 ****** 今天四更,情节会越来越精彩啊,涕泪横流跪求票票哦!!! 恶魔,你休躲! “表哥!” 双脚落地,但是身子被慕容傲死死钳制住的叶红衣看着漠天离被压在了那帐篷下,惊慌失声。 “表哥?哼,叫得还是很亲热啊!” 慕容傲的话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冰冷若霜。 “慕容傲你个魔头,你要是敢伤害我们太子半毫,我就和你拼了!” “和本王拼了?你还是先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声嘶力竭怒吼的竟是古强。 “古强……” 叶红衣的眼泪迅即就满了眼眶,随之就如珠子般滚滚而下了。 她怎么能不哭?怎么能不恨?就在她的面前,那二十多个侍卫都倒身在血泊中了,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都是来这里救自己的啊?可是这个无耻的慕容傲,你就算是不让我跟着表哥走,那也不必将他们都赶尽杀绝吧? 混蛋!慕容傲,你个恶魔,我要杀了你! 心中悲愤积聚,叶红衣反身用力一扯,就将自己身上的半边衣衫给扯掉了,人也就从慕容傲的挟持下解脱了出来。 她捡拾起了地上一名侍卫的剑,仗剑就冲了过来,“慕容傲,你个恶魔纳命来!” 她真的是狂怒以及,周身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这一剑上…… “衣衣,不要……” 这个时候,漠天离已经被慕容傲手下的人从帐篷底下给拽了出来,他看着叶红衣半边的身子都是在果露中的,那粉色的娇柔就那么若隐若现,她持着剑是去和慕容傲拼命的,可她哪里会是慕容傲的对手? 想到自己为救她而来,没得逞却害得她春光外泄,备受耻辱,心下登时就是如刀割剑拉般的疼痛了! 叶红衣的眼前就是那片黄色的菜花地,在那里,有一个男子温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对自己说,衣衣,你好美!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是自己的哥哥,却被这恶人给害了! 慕容傲,今生我杀不了你,来世我也是你的冤孽! 这一剑,叶红衣真的是用尽了力道,抱了必死的心境了。可是等她一剑刺出去,却空空如也了,那个慕容傲就像是突然从平地消失了一样,眨眼不见! 恶魔,你休躲! 叶红衣的剑气没有了阻力,直冲而出,直刺进了伫立在那里的一根木桩上,叶红衣也因为与木桩的激烈碰撞,堪堪中,险些就摔了出去。 简直当本王是病猫啊? “衣衣……” 喊声是漠天离的,他奋力地想要从慕容傲手下的束缚中解脱,可是,他的双臂被捆住了,怎么也无法挣开那绳索。 “哈哈!果然是难兄难妹啊,一个被埋在了帐篷下,一个撞上了木桩了,怎么都那么想不开呢?死多不好玩啊?你们都死了,谁陪着本王一起玩啊?” “你……无耻!” 叶红衣陡然转身,怒目相对慕容傲,“你放了我的表哥,有什么事儿你冲我来,不关他们的事儿!” “不关他们的事儿?他身为辽远国的太子,不顾国与国周边和平关系的盟约,却侵犯到本王的身边了,竟要带走本王最新的女人,这简直当本王是病猫啊?本王这就要带他回去,发兵讨伐他的父皇,问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慕容傲的神色阴鹜起来,说的话里有些愤怒,可嘴边分明是得意的嘲笑。 “慕容傲,本太子的作为和我父皇和辽远国没关系,你要杀要剐随便你,别无端想要侵犯我们辽远国!” 漠天离有些急了,这次前来鞑陵郡,他的父皇是不知情的,就算是他明说了,那父皇也是不会同意的,南离国和北燕国的战争,尽管辽远国的皇帝很是义愤,但是他们却是不能出兵的,一旦出兵了,那就意味着对北燕国宣战,也同时将辽远国一国臣民扯进了战火的磨难中! 那是一个君主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形下,不能为的! 所以,漠天离才只带着自己的近身侍卫出来了,他也是想,就算是自己失利了,那这一小队人也只代表了自己个人的立场,和辽远国是无关的。 “无端?嘿嘿,本来本王要是发兵辽远国,那是无端的,可是你一来,这个理由的就变得要多充分有多充分了……” 慕容傲缓步走到了漠天离的身边,低低地对他冷笑,“漠天离,你这个蠢蛋,你知道不知道本王早就在盼着这个机会了,你来了,还带走了叶红衣,你这是挑衅,挑衅北燕国的威势,本王会放弃这个机会么?” “你……慕容傲,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带走衣衣的,你是故意的……” 因为惊悚于这个发现,漠天离的声音里浸透了悲愤与绝望。 “如果你要那么说,那也是可以的,本王行事呢,一向都是只注重结果的,至于过程与方法,那都是随心所欲的……” “太子……我们上当了啊……” 古强显然也看透了慕容傲的用意。 他这就是利用红衣公主做了一诱太子上钩的饵啊!太子这次中计,丢了性命事儿小,亲手将辽远国推向了战争的风云中事大啊! “慕容傲,你个混蛋,我漠天离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着,漠天离就要咬舌自尽。 你不就是要折磨我么? 那里知道慕容傲更快一步,点中了他的穴道,任他身子挺直着,发不出声音,但是眼睛里都是愤怒的怒火! “不,慕容傲,你不能这样!他们都是因为我,你不能让我成为一个祸国殃民的小人,慕容傲,不,你不能!” 叶红衣震惊了。 现代社会里她不是没在网络电视中看到战争的场面,那会是怎么样的严酷,死去的人如小山一样,血流成河,百姓们流离失所,天地间都被那苍凉给渲染成了灰色。 大地一片哀嚎啊! 不,自己不能做这样的红颜祸水啊! 她疾步奔向前,“慕容傲,你要杀你杀我,你不能牵累他们的国家和百姓啊!” “哼,那都是他们自找的!当本王是什么?本王故意让人在屋子里弄出淫*乱的靡靡之音,你们就当本王是昏庸的笨蛋了?只有愚蠢的人才会犯这样的错,为了一个女人将偌大的一个国家双手奉献在了本王的面前,本王岂有不收之理啊?” 哈哈,他疯狂地狞笑着,似乎他现在已然踩踏在了辽远国的疆土上,脚下的土地已然归他所有了! “不!慕容傲,你不要这样,求你了,不要……” 叶红衣心胆皆裂,打不过他,漠天离和古强还在他的魔爪中,他们都是为了自己,而自己要怎么帮助他们? “你……是在求本王了?” 慕容傲的眼睛复又眯缝起来 “不,衣衣,不要求他,不要……” 此时的漠天离的眸子里都是绝望与悲愤,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到头来演绎成了这样?自己救不了衣衣,却要让衣衣被那恶魔要挟! 恶魔要挟一个纯净的女子,能做什么?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张英俊的面庞因为愤怒在扭曲着…… “表哥!” 叶红衣看了漠天离一眼,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目光中的愤怒?可是自己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呢?他和古强还有那些被杀的侍卫,他们都是被自己所累啊! 恶魔,你不就是要折磨我么? 好,我成全你! 叶红衣心神痛彻,她扬起了面容,一张俏脸上写满的都是悲情与厌弃,“是,了不起的无耻的王子殿下,我就是在求你,求你将他们放了吧,今天这些与他们无关,与他们的国家更无关,都是红衣一个人的过错,你要杀要剐,就放马过来吧,叶红衣若是皱皱眉头,那就不是叶家后人!” 梅落雪天,触目妖艳! 哈哈! “好,好一副慷慨就义的巾帼气概啊!这气势可比漠天离强多了,啧啧,漠天离啊漠天离,你可真够窝囊的,到临了还要你的美人小表妹来救,羞煞人也啊!” 慕容傲一步步逼近了叶红衣,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尾毒蛇在吐露着火焰…… 漠天离的神情已经是悲愤至极了。 他心内那滋味,真的是比杀了他都要难受了! “慕容傲,大丈夫何畏惧生死?你不必惺惺作态,你知道你这样说,比杀了我们太子都毒辣,你若还有一点人性,那就杀了我们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杀你的好汉!” 古强怎么会不明白漠天离此时被慕容傲羞辱的痛苦,他愤怒地呐喊。 慕容傲的目光掠过去了,就似一种冷箭闪着寒光,在古强的面前一闪而过,也就在这一闪的刹那间,古强骤然惨叫一声,再看他的脚下,落了一地的血沫子,每一处的血沫子中间都是一粒白色的牙齿。 不过是瞬间,他竟打掉了古强满口的牙齿。 “哼,你的嘴巴太臭了,需要清理!” 慕容傲的表情阴鹜,残暴。 “好暴王!” 古强一口气喷出来,血滴子飞溅,那惨象真的让人不忍目睹。 “慕容傲,你若是敢再对他们下手,我就死给你看!” 叶红衣气红了眼了,她一把抽出了身边一名北燕兵士的钢刀,然后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下。 “呵呵,你又来这一套了!好啊,你有本事你就杀了自己,让本王看看你的巾帼豪气!” 慕容傲神态悠闲,眼睛又习惯性地眯缝起来,笃定了叶红衣不过只是嘴皮子上的死而已。 “表哥……” 叶红衣深深地看了漠天离一眼,这一眼里都是歉意,“对不起,表哥,衣衣先走一步!” 说罢,她眼睛一闭,手上一用力,然后就感觉到了一种疼,钻心…… “你个臭丫头,本王不是说了么?你的命是本王的,除非本王要,否则就是你自己也不行!” 电光石闪中,慕容傲一个劫掠,叶红衣手中的钢刀已然是到了他的手中了,只是叶红衣这一动作让慕容傲是始料不及的,他真的没想到,为了漠天离,叶红衣会以死来与自己相抗衡! 好在他功夫很高,及时夺下了那刀,但在叶红衣的脖颈上已是刻下了一道刀痕,血,正从那里流出来,滴落在了她白色的衣衫上,如梅落雪天,触目妖艳! 小舍在她的牙齿上游走 “臭人妖,你让我死,你让我死!” 被慕容傲钳制在了怀中,叶红衣在挣扎。 “你真的想救你的表哥?” 慕容傲的嘴角漾起了莫名的笑意。 “……” 叶红衣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她从他眼中看出了诡异,她明白他是不会轻易地放了漠天离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放了他们?” “本王想要……” 他嘴角的笑意更甚了,然后在一阵乌云压顶般的眩晕中,叶红衣的樱唇被一种温润吻住了…… “啊,不……” 叶红衣脑子短暂的空白后,欲要奋力挣脱,“想要本王答应什么,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他眼睛里的邪魅的神情告诉叶红衣的。 泪,顿时就在心中滂沱了,老天啊,你疯了么?要我穿越到这样一个自己倒霉也带给别人倒霉的破公主身上? 哎呀,我的初吻啊!可怜我娇滴滴,新鲜出炉的初吻啊! 她心里凄苦一片,嘴上就很是执拗地紧闭着嘴唇,不肯让慕容傲那灵活的小舍进入自己的口中,似乎慕容傲并不急,小舍就在她的牙齿上游走,那一枚枚珍珠般洁白的牙齿被他一一都用舍尖舔过,他吃的很尽兴,一点也不乏味。 叶红衣真的要疯掉了。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被这个魔鬼凌辱,别说自己的感受了,就是一边的漠天离,也该是死一般痛苦的折磨了。 好恶魔,我能让你得意非凡么? 想到了这里,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同时,她的小嘴张开了,放任了慕容傲的小舍游了进来,她的小舍很快就迎了过去,两枚小舍就好似两尾小鱼儿,痛快地悠哉了一个满是芬芳的夏日的碧湖中。 紧贴着慕容傲的叶红衣,能感觉到他身体有种情绪在涌动,他的呼吸也随之粗狂起来了,先前还微闭着的眼睛,此时全然都闭上了,一副完全沉浸在了与她的拥吻中的状态了。 叶红衣心中狂喜,好淫*贼你的死期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迅即将自己的小舍收了回来,与此同时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她的目的,就是咬断他那枚肆意践踏自己樱唇领地的小舍。 自己不是白给他亲了? 但,事情的结果真的有些杯具! 她再次失败了。 她在听到自己的牙齿碰撞到一起的声音的同时,还听到了他邪魅无比的冷笑,“你当本王是漠天离么?贱人,敢咬本王!” 一声低吼后,她骤然觉得自己后背某个部位一阵刺痛,然后上半身就麻木了。 他的吻却没有丝毫的停滞,由她的嘴角处那小舍浅露出来,然后一路向下,到达了她被刀割伤的脖颈处,那小舍蜿蜒着一点点地吮吸,脖颈上那鲜红的血,也就那么一丝一丝地被他舔吸了个干干净净,叶红衣的脖颈重新恢复了白皙,只是那伤痕依然清晰在目,长长细细的一条,伸展着…… “啧啧,漠天离,你说你还活着干吗?眼看着本王亲近你心上的小表妹,那滋味一定空前绝后吧?你现在特想杀了本王吧?” 终于,慕容傲将头从叶红衣的胸前抬了起来,缓缓地说。 他的一个眼色下,有人将漠天离的穴道给解开了。 “混蛋,慕容傲,我和你拼了!” 漠天离的怒吼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他挣扎着,想要从别人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但是他做不到了。 “衣衣……” 他的声音里都是绝望和愤恨! 慕容傲轻轻地在叶红衣的后背上拍了拍,手脚能动了,叶红衣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臭人妖,那是我的初吻啊!” 她真的想哭了,早知道昨天就把初吻给帅帅的表哥太子好了!呜呜! 慕容傲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一种形似鬼魅的声音,“叶红衣,你再狂野,看本王不立时就要了你!哼哼,让你的表哥好好看看,他心里的美人是怎么在欢爱中婉转吟唱的!” “你……” 叶红衣真的明白,自己掉进了恶魔的魔掌中了。 “表哥,你走吧,快点走!” 她的眼中含着泪。 “不,衣衣,我就是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漠天离痛苦的声音再度响起。 “死?他会让我们死么?表哥,你快走啊!” 叶红衣焦灼万分,慕容傲这个人妖性情太多变了,他现在是因为占了自己的便宜而答应放漠天离和古强走,若是漠天离再犹豫,他反悔了,那自己不是白给他亲了? 那样会更让自己痛不欲生的! 叶红衣急闪身,掠到了漠天离的身边,低低地一句,“走,还有希望,若是留在这里,那什么都没有了,你就算不为你自己,难道不为你的国家着想么?你一旦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万一百姓们因你要遭受战争灾祸呢?你能死得安心么?快走啊!” “呵呵,亲过了,果然就对本王很是了解啊,漠天离,你若是现在不走,那本王可不会再仁慈地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慕容傲说着,疾步过来,一把就将叶红衣揽进了怀里,飞身上了马车,“漠天离,你也可以反悔追过来,救你的表妹的!” 焚烧他男性的血性 马车开始走动了。 “衣衣……” 漠天离的眸子里都要喷出火来了,掠身就要追上前去。 “不,太子,不要啊,您要想想我们辽远国的百姓啊,为一个女人祸害千万民众,不值得啊!” 古强奋身拦住了他。 “值不值得那是本太子说了算的!” 漠天离已然是红了眼了,他的胸腔里都是火焰在焚烧,焚烧他男性的血性。 “太子,您想想若是您能救了她,可她成了万夫所指的红颜祸水,那是她想要的么?她会感激您么?我们回去,并不意味着放弃啊!太子……” 疾奔出去的漠天离堪堪中站立住了身形。 古强说的对,衣衣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她若是知道自己的活着,是由千百万的百姓们的死换来的,那她会怎么样? 衣衣…… 他声嘶力竭地仰天呼喊…… 山脚下,起风了,那风掠过了刚刚还是一片耀眼绚烂的黄花地,似乎这阵风是带着杀气的,只是一掠而过,那金黄色就铺天盖地地被劫了色了,落得一片凌乱,再无华丽。 马车里,叶红衣心中愤恨,看都不稀看慕容傲,嘴里一直在念叨着,画个圈圈诅咒你,咒你不生女儿光生儿,儿子个个没屁*眼! 慕容傲斜靠在了一个软枕上,神情悠闲,眼睛微闭着,嘴角微微上扬,看去整个的状态似乎都很惬意。 “无耻的小人,他倒闲适了,怎么也不想想,因他受伤的人有多少!” 叶红衣恨恨不已。 这个时候慕容傲忽然直起身来,掀开了车帘对着外面的人说:“传令下去,大军直奔鞑陵郡,不用等本王了!” “王子,我们去哪儿?” 驾车的男子是他的亲信,一头雾水地问了一句。 “你,下去,骑马同他们一起回去!” “呃?王子,那您呢?” “怎么你想抗令不尊?” 慕容傲的神情冷冽了下来,同时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是,属下不敢!” 那个驾车的男子下车了,然后马车就那么任马儿悠然地朝前走着,没有人驾驭。 这个混蛋,他是想死么?没有驾车的,马车要是跌落进深谷,那自己不是死翘翘了?他们行进的这一段路,以沟壑山岭居多,一条并不是十分宽阔的官道就蜿蜒在了这些山岭之间,马车无人驾驭,那会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不过,叶红衣转而啊,就算掉下悬崖,那也总比落进这个无耻的恶魔手里要好吧! 亲你一下,就值两条人命? “你放心吧,你死不了,和本王在一起,谁也要不了你的性命,老天也不成!这马儿乃是千里奇骏,不但日行千里,还能识途,分辨路径,总之一句话,除了不会说话,你能做的,它都能!” 呵呵,慕容傲笑得很是恣意,很嚣张。 “哼,我才不怕死呢,我就怕你死不了!” 叶红衣泄恨似的的嘟囔了一句。 慕容傲听到了,不过瞬时他就笑了,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啧啧,真是个美人啊!来吧,快过来啊?” 呃?过来?去哪里来? 叶红衣不解地看着他,心说,真是个无耻的混蛋,连说话都没头没脑的,什么就叫我过去?我过去干吗?杀你个落花流水啊! “快点啊,看着你那娇脸蛋,本王还真有点焦急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不过去,我坐这里停好的……” 叶红衣见他拍了拍他身边一侧的软枕,误以为他是看自己坐在角落里不舒服,发了善心,想要自己能靠在了那软枕上,解除马车一路颠簸的疲乏的。 脑子不禁划过一个问号? 恶魔会有那么好心么? 就在她暗暗思忖时,忽然慕容傲一个飞身就扑了过来,叶红衣意外之下,身子不由地朝后一倒,无比惊愕中,她瞪大了眸子,眼前是慕容傲那张自以为帅得绝俗的脸,他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你究竟还要怎么样诱惑本王的心?” “你……你想要干嘛?” 叶红衣声音都抖了。 “干嘛?你不知道么?你可是求过本王,本王也放你那亲爱的表哥走了,那么现在,你是不是给旅行你的承诺的时候了?” 什么? 叶红衣瞠目结舌。 原来他这不是善心发作,他是兽心在作祟啊! 自己是求过他,可是……可是……“可是你都……都强吻过我了啊啊啊……” 叶红衣真是无语,这样的事情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心中再度呜呼一遍,我那清纯无比、可爱之极的初吻啊! “哈哈,亲你一下,就值两条人命?叶红衣,你也把你的吻看得太值钱了吧?告诉你,天下追着喊着想要对本王奉献的女人多如牛毛,本王都看不上,你一个吻,什么都不是!” 他的脸因为得意而在狞笑着,那狞笑让此时的叶红衣看来,既是心悸,又厌恶。 “你……你无耻,我就是死也……” “哼,本王做事从来不强迫人,你若是不愿,那也可以,你那表哥此时大概也走不多远,本王就再费费力将他们追回来好了,比起你的身子来,本王对他们的性命更感兴趣!” 说着,慕容傲面上一寒,就要起身。 “你……你……无耻啦,我……我……” 叶红衣郁愤得简直比死都难受,心思灵动,她一脚踹出去,距离太近,力道并不强,却正好就踹在了慕容傲的下体上,慕容傲惊叫一声,倒身朝后,低吼,“你个贱人……” 我要占领她,她是本王的 “你个烂人,你不讲诚信,你又没说,放了天离表哥,你要……你要……” 叶红衣性子很狂野,可情感上稀薄的经历让她有些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天离表哥!真是好亲热的称呼啊?没想到,你红衣公主不但性子狂野,还滥交,还一心多用……” 慕容傲的眼神看过来,那眼神就如一柄利剑,带着彻骨的寒气逼来,锐利得杀人于无形,碎人心魄! “你……你无耻,我怎么就滥交了?” “哼,无耻?你一直在用这个词提醒本王,对你就得用非常手段?那好,本王就随了你的心愿……” 话音刚落,他就再度欺身了过来,这次他聪明了,他的双手死死地钳制住了叶红衣的双手,两只脚也压住了叶红衣的脚,嘴角冷清,“你不要逼着本王给你点穴,这样的趣事一个人玩就不好玩了!” “混蛋,我发誓,我要杀了你!” 被控制住的叶红衣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这个鸟人他会为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表哥…… 在这痛心的一个时刻,她甚至能看到漠天离那因为悲怆而痛不欲生的脸,他之所以能舍下自己逃走,为的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性命! “哼,你那表哥自己一个人逃命去了,不要你了,哈哈!” 看她神情哀怜,慕容傲怎么会猜不出她是因为对漠天离的挂念而潸然的。 妈的,她屈服自己身下,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好,你为他付出,本王就成全你! 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他的坚硬就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 她的面色因为痛楚而瞬时煞白,一双愤怒的眸子里闪着无比仇视的晶莹,恶魔,恶魔,你就是一个没人性的恶魔,我会杀了你的,一有机会我就杀了你…… 他此时那里顾得上在意她的 眼泪,她的愤怒,他的强硬被一种温暖紧紧而柔滑给包容了,那种包容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因了这一包容,他竟吟出声来,啊……眼睛又是细细长长地微闭着,他的整个身心都在为这一时刻呐喊了,有多久了,自己一直在渴望着这一刻?有多少个夜晚,自己在另外的女人的身上,激情似火地喊着衣衣的名字,衣衣……衣衣……真好,你真好啊……啊…… 他的身子在极大的幸福感涌来时,竟不可抑制地颤抖了,那颤抖就如被海浪簇拥在了浪尖上,一股股的满是快慰的战栗波波传递而来…… 他在嘴脸都在这种战栗中扭曲着,好似魔兽的狂舞,他奋力不可阻挡地冲撞着她的身子,她就是他的一个顶峰,我要占领她,她是本王的,谁也不能将她夺走,衣衣……衣衣…… 他在一阵低低的怒吼中,完成了一次快慰十足的性*爱旅行…… 当他的身子软塌塌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泪早就肆意地在面颊上流淌了…… 恶魔,掠我清白的恶魔,我和你拼了! 我要杀了你,你做好准备吧 她忍住了全身的惨痛,紧握住了那一柄小小的利刃,抬手就冲着他的后背上刺去…… 陡然间他睁开了星眸,“你就真的那么不情愿?那梅兰剑原本就是你的,却没想到,此刻你要用它夺了本王的性命? 一种幽幽的语气,在整个马车里渐渐弥散。 快*感袭过,他的神智恢复了正常。 一个飞身腾跃,他就跳离了她的身子,他是赤*裸着的,一躲一闪,整个身子就于她面前真实地袒露了,结识的骨板,白皙的肤色,那最神秘的一处,男性的巍峨已然消退了,所剩下的只是他的天性的优美,他就那么优美而邪恶地伫立在她面前。 他竟是美和邪恶的化身? 在一种忘形的惊叹中,她的动作迟钝了太多了,那柄梅兰剑也堪堪地掉到了地上。 “你终是下不去手的,是么?你……” 他问这话时,眼角里竟闪烁着一些迷离,好像是想起了久远前的事情,那些让他刻骨铭心的事情? “无赖,无耻,你个混账……” 他的一丝温情表露并没有让 她有多感动,稍一低头,她看到了自己光*裸着的身子,这个不要脸的小人,他用计谋划了漠天离,却用卑劣的手段,夺了自己的清白,禽兽!禽兽哇…… 一条薄薄的毯子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身上,正好遮掩住了她的难堪…… 但是那屈辱的泪,却在瞬时滑落下来。 她知道什么事情都已发生了,再与这个恶魔对峙更会让他骄傲,她转过头,不看他,也不让他看到自己,只是任那泪水无声地在面颊上滑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的现代雇佣兵,智商与坚韧都是一流的,却穿越到了古代被一个什么狗屁的王子给侵犯了?这样的奇耻大辱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禽兽,我定要亲手杀了你! 他看到的只是她双肩的颤动,他知道她在哭! 为什么哭? 因为没给她的表哥保持住一个清洁的身子么? 还是为自己刚才索要时的粗鲁? 想想,自己刚才盛怒下的侵入是有些太过分的,没有顾忌她的感受,她身子底下那一朵盛开的血色罂粟花,分明是她清纯的显示,她第一次的痛,自己却没怜惜,对不起! 他轻轻地喏喏出口。 哼!对不起?禽兽,事到如今,你就跪下来求我,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你就做好准备吧,别让我逮着机会,只要一有机会,我绝不会放过…… 马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马车似乎就在原地打转转…… 怎么回事? 慕容傲再看了她一眼,然后掀开了车帘,刚欲扬鞭驱马,耳边就有人在得意地大声狂笑了,“哈哈,慕容傲,你好快活啊!咱们在外面听着,都觉得艳羡不已啊!” 一个奸邪狂妄的声音响起。 这个禽兽他……他逃了? 是你? 慕容傲冷哼了一声,“哼,本王好心没将你赶尽杀绝,怎么你不甘心,跑到本王面前来交纳你的小命来了?” 他的语声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种隐隐的杀气。 不过,从他紧蹙的眉头里看出,其实他此时的心境并不轻松。 毕竟自己刚刚愉悦过,耗尽了一些精力,而马车里还有一个身子都未及穿好衣衫的叶红衣,这些都让眼前的局势似乎严峻得让人呼吸都要急促起来…… “哼,慕容傲,你还嚣张什么?你的大军早就回了鞑陵郡了,你独身一人,还想抗衡过我这一百多人么?你还想活命,就赶紧下来,给本将军磕三个响头,再将那小妞儿献给本将军,只要她伺候我舒畅了,嘿嘿,我一发善心啊,就会饶了你……” 耶律苟的贼眼偷眼朝着马车里瞄着,嘴角的淫*笑也肆无忌惮起来。 叶红衣紧紧地裹紧了那毯子,心说,老天终是有眼的,你个禽兽,这下你可算是穷途末路了,我看你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她心里正咒骂着,目光游离处,就碰触到了耶律苟的贼眉鼠眼了,他在那里嘿嘿地奸笑,“美人儿,好身段,好诱人啊,你就在那里等着哦,等着本将军将慕容傲给擒了,然后再与你一番云雨翻滚,本将军床上功力可比他要好哦,保证让你……” 呸!无耻! 叶红衣怒了,恶狠狠地淬他。 “打是亲,骂是爱,小宝贝儿等着大爷哦……” 耶律苟嘴角的笑就更淫*色了。 叶红衣心一惊,不禁就怕了,她忘记了那耶律苟也不是什么善类,如果自己从慕容傲落进了他的手里,那下场也绝对不会是春光灿烂的五月天,怎么办?怎么办啊?她的心里,从一个极端迅即地跑到了另一个极端,老天爷啊,您还是发发威风,将这两个禽兽都给咩了吧!求您了啊…… 叶红衣被目前的景致所恐,简直就要声泪俱下了。 而在这时一声怒吼,倏然天地间就起了风了,那风来势锐利,带着杀气,直扑到了耶律苟等人的眼前,扬起了一阵铺天盖地的灰尘迅速地弥漫,天地间一片昏暗,近在咫尺却看不清对方的脸了…… “衣衣,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同时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就见马车帘子一放,回过神来的叶红衣再看,马车上已然没有了慕容傲的身影了。 这个禽兽他……他逃了? 你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真的是一个无情的禽兽啊,他刚刚从自己身上爬下来啊! 这个发现让叶红衣郁愤,这个臭人妖,原来真的是一个绣花枕头,看上去有气势,却是一个鼠胆妖孽,这下好了,他走了,自己又要被耶律苟这个小人擒住了! 不,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禽兽等来世,我再和你寻仇! 想到这里,她几下就将自己的衣衫给套在了身上,视线急转,她就看到了那枚梅兰剑了,立时就将它紧握在了手中,心中誓念,若是那耶律苟贼人敢进来,自己就一剑刺过去,一剑要了他的狗命,如果不成,那就倒回头来给自己一剑…… 惨啊,多让人郁愤的事情,穿越到这里来,竟是为了死不瞑目的啊啊啊? 就在她心念恨恨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外面一连声的齐呼惨叫,随着一阵刀剑碰撞时发出的激鸣声,然后世界恢复了平静,平静的一点风尘不起,却越发得让人心悸惶惶…… 车帘被猛然掀开,一个肥硕的身子速疾地钻了进来,在一个错愣的工夫里,叶红衣的脖颈上就被一把明晃晃的刀给架住了,“你……慕容傲,你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怎么回事? 慕容傲没有走? 叶红衣急急朝外看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地上躺着几十具尸体,显然都是耶律苟那厮的手下,他们刚刚不还骑在马上耀武扬威么?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就都死了? 杀他们的是谁? 叶红衣再拓展了目光看出去,就看到慕容傲站在了那里,手中持着的一枚宝剑,剑刃闪着银光,刺目中给人种震撼,剑刃上正汩汩地滴落着血迹,那血迹一滴,又一滴的滴落下来,悄无声息,但他面色阴沉,眼睛里的光阴鹜着,就好似一只巨大的鸟儿张开了双翅,正欲气势压人地从空中俯冲而下…… 他真的没有走? 在这一瞬间,叶红衣的心里泛起了一种自己说不清的感受! 他说了他很快就回来,却原来是为了去和耶律苟等人厮杀? 他放下了马车的帘子,是为了不让自己看到那血腥的场面? 不过是一刹那的工夫,那些人就都死在了他的剑下,迅即、凶残、狂暴,叶红衣几乎想不出恰当的词儿来形容他的这种暴行? 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其实他是可以只身逃走的,那样,他就不用大费周章地与敌人厮杀了。 回眸她看到了耶律苟,他神情慌张,目光中闪过掩饰不住的恐惧,比起站在那里,气势凌厉的慕容傲,他真的是有些猥琐,有些贪生怕死! 何为大丈夫,能屈能伸,骁勇善战,不畏惧死亡,这才是正义的勇士! 显然,耶律苟不是! 那么慕容傲呢? 叶红衣刚把期盼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慕容傲将剑在一个死人的尸身上擦拭了几下,那剑光就更熠熠了,“以她来威胁本王?耶律苟,你可真是乱了方寸了!本王都能将她送给你,在你看来,本王还会在意她的生死么?她不过是本王的一个侍婢,自古帝王谁会将一个侍婢的生死放在眼里呢?别客气,你手也别抖,杀了她,立即的,别耽误本王送你到黄泉路的时辰……” 他冷笑,那冷笑清冷绝俗,让人见了,真有如见了阎罗王般生畏惊惧! 你! 叶红衣被他的话激怒了,刚刚心里还对他有一点点的奢望,现在都泯灭了。 该死的禽兽,他要了自己竟说出这样不屑的话来! 恶魔,我就是死了,做鬼也要和你寻仇! 想到这里,她全身一肃,右手迅速出击,一拳就砸在了耶律苟的面门上…… 啊! 耶律苟因为被慕容傲的声势给镇住了,正在惶惶中思忖着自己的活路呢,却不料被叶红衣一拳击中,鼻孔立时就朝外喷血了。 “好贱人!” 他这三个字刚脱口,右肩头就传来了钻心的一疼,调转视线一看,他的右肩正被慕容傲飞来的一剑射中了,血流如注…… 备受了双重打击的耶律苟真的发狂了! 他明白自己眼下若是不抓住根救命稻草,那就真的会必死无疑了! 从慕容傲及时射过来的这一剑,他猜出来了,慕容傲嘴上那么说,实际上,他并不会不在意叶红衣的生死,于是,电光石闪中,他一把就按住了叶红衣,忍着剧痛,一指就点在了叶红衣的死穴上,用颤抖的声音说:“慕容傲,你……你再敢逼过来,我就真的一指要了她的性命,就算是死,老耶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慕容傲的目光中也隐隐地闪过一丝的惊忧,生死关头,耶律苟是会不计后果的,他一指深戳下去,那叶红衣真的是会被他点死的! 他犹豫了。正是他神情中的这一犹豫,耶律苟看了个清清楚楚。 想要本王再给你一次?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慕容傲嘴上说不在意这个女人的死活,实际上,他是万分在意的。 如是判断后,他反而镇静了下来,“慕容傲,你放我走,不然,等下,你再看到的美人就是死尸一个了,耶律苟无所谓,烂命一条,也活腻歪了,只是这美人儿娇滴滴的,花朵一枚,你就真的忍心让她死?” “耶律苟,你赶快杀了我,他是难离国的仇人,就算是红衣死上一千次,他看了,只会是痛快的,耶律苟,你手别抖啊,快点动手,本公主,真的等不及要死了……” 叶红衣悲愤的声音响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异,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竟是带着微笑的,宛如一个视死如归的女英豪,不禁,她愕然,难道我穿越的路上被花木兰给遇到,传了些些胆色给我? “慕容傲,你……滚……” 稍稍沉默后,慕容傲厉声疾呼。 “真的?你真的要放了我?” 这下临到耶律苟惊讶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是这样说的,现实原来也是如此的? “快滚,不然等本王反悔了,哼……” 慕容傲看也不看,只是面色阴沉着…… 叶红衣也吃惊非小,脑子里一个大大的问号划出,他真的肯为了自己,放了宿敌? 这个耶律苟不是一般人,在江湖上那也是穷凶极恶的一个恶魔,此次慕容傲和他联手兵败了南离国,得到了好处丁点没分给耶律苟,反而将他20万大军给毁灭了,这等灭军大仇耶律苟岂能忘记?放他走,那无疑就是放虎归山,日后,他带给北燕国和慕容傲的,都将是致命的威胁,他就真的没想到? “我……我怎么知道,你真的会放了我?” 耶律苟身子都在发抖了。 “哼,本王说话一向磊落,你若是信,那就赶紧滚,若是不信,那就留在这里,体验体验死亡是种怎么样精彩的境界……” 慕容傲无视他的惊惧,嘴角微微地笑了。 这笑容似乎是对着叶红衣的,对我笑干嘛?是为了要我对你心怀感恩? 哼,你掠去了我的清白,这一账怎么算? 不禁,她的小嘴就又嘟上了…… 唉,女人啊! 慕容傲笑着摇头了…… 趁着慕容傲和叶红衣两个人目光交流中,耶律苟一个腾身,飞快就从马车顶端越了出去,在半空中再一个卧底的腾起,几个掠翻,他就飞身抢进了路边的一片小树林里了,只听得沙沙沙的一阵急穿树林的声音后,他踪迹全无了。 “你在那里傻愣着干嘛?莫不是刚才没尽兴,还想要本王再给你一次?” 不会是要吃霸王餐吧? 甩身上了马车,他定定地看住了她的胸口处,淫笑着说。 “慕容傲,你找死!” 她愤怒地大骂,却下意识地低头,正看到了自己因为慌乱,穿衣衫的时候,领口的扣子竟系差了,大露出了半边酥*胸,于胸口的一起一伏中,那诱人的紫色蓓蕾就呈越越欲出的姿态,很是撩人! 叶红衣的脸登时就因羞愤而涨红了。 赶紧就将领口处的衣衫朝上拽拉…… 哈哈!有意思,一个狂野的臭丫头竟会害羞的脸红? 慕容傲转过身,端坐在了前面,扬起了手中的鞭子,一声劲力的吆喝,那马儿就得了圣旨般的,扬蹄飞奔了。 臭流氓! 怎么就叫我会脸红?难不成在你以为我是一个厚颜无耻的人?你以为是你啊! 叶红衣看着他的背影,恨得牙根都痒痒。 让叶红衣有些奇怪的是,慕容傲是一路向北而去,似乎并没有要回鞑陵郡的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 走了整整一天,在晚上的时候,他们才走过了那段很长很长的山路,山路并不是崎岖的,只是有些狭窄,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直到通过了后,叶红衣还是心有余悸的,如果在他们通行的时候,对面也过来一辆马车,那可就不妙了。 走完了山路,他们到了一个镇甸。这个镇甸的四周都是广袤的平地,站在镇甸的城门口,一眼看出去,没有一点遮挡,满眼都是苍茫茫的,近处有不少赶着牛羊缓缓走来的人,他们的衣着也都是粗狂的,肤色都是深黧色的,显然是风吹日晒过的。 “客官,请往里面进,我们客栈里有最好的上房,食宿都很方便,很洁净,费用也不高,最适合您二位这样倜傥俊美的贵客了!” 在悦来客栈门口,一个机灵的店小二,嘴巴上就抹了蜜一样甜。 呃? 费用? 是要用到银子么? 慕容傲回头看了叶红衣眼,这一眼里都是询问的成分。叶红衣差点就晕倒了,你个愚蠢的狗屁王子,你难道不知道出门在外要带银子么? “你……有没有银子?” “哼,我哪里来的银子,你给过我么?现在我才知道,你们北燕国寒酸成这样啊,堂堂王子竟连食宿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你不会是要吃霸王餐吧?” 是个人都会饿,美女也是人嘛! 叶红衣好无遮掩地将他没银子的事儿就给揭露了出来,然后笑眯眯地看着那个店小二,心说,看吧,你热情大发了吧?你眼里这个白白净净的贵客,实际上身无分文,就一副臭皮囊! “啊?二位客官竟没带银子?” 店小二瞠目结舌,见得人多了,自己的眼睛还是有点准的,看他们非是一般人的装扮,难道看错了? “小二,你赶紧为我们准备点吃的,然后拿着这个龙纹扳指去镇主府将你们镇主找来……” 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枚扳指,翡翠的成色,表面上刻画了一只腾飞的苍龙,不要说那扳指的材质,就是那雕工也是上乘的,非天下名家的手笔不可! 店小二被震撼住了,急急地让人给慕容傲他们准备了饭食,然后他拿着那扳指,忙不迭地就去了镇主府了。 饭菜很快就上齐了。 叶红衣一看那饭食差点就吐了,偌大的一块烤羊排竟是七成熟的,慕容傲大概也是饿了,抓起了其中一块,就咬上了一口,那咬过的岔口竟有血色在渗流…… 真是个禽兽,什么东西都敢吃啊,也不怕消化不良? 满桌子都是肉食,什么烤羊排,什么烤牛腿,还有一盘子红色的,一点气儿都不冒,叶红衣怎么看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小姐,您请尝尝吧,这是本店里拿手的好菜,活吃羊肝……” 好心的老板过来解惑答疑了。 啊? 活吃?连烟火都没动,割下来就端了上来,还谈什么拿手不拿手? 叶红衣惊叫一声,吓得就跳出了五步之外了。 “哼,矫情!你还是不饿!” 慕容傲头都没抬,冷然的面上,是一种清晰的不屑,只见他用筷子夹起了一块生羊肝,在旁边一个小碗里蘸了一下,然后张开了大口,就将那羊肝给吃了进去,也许是故意地嘲笑叶红衣的胆小,他大力地嚼着,吃得很美味的样子。 “小姐,小老儿说这羊肝美味啊,那可就在那蘸料上,不信,您尝尝,保准啊,您吃了这块还想要那块……” 掌柜的笑嘻嘻地又劝。 “呃?别说了……” 叶红衣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那股恶心就在她的胸口处绞缠,她难受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转眼间,满满一桌子的饭菜都被慕容傲吃了个干净,掌柜的又很殷勤地给他端来了一杯茶,茶水热气腾腾的,他慢慢地端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透过热气看着叶红衣,她就坐在那边的角落里,脸色很差,很不高兴的样子,一双眼睛在偷瞄着墙壁上的菜单,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不过这会儿她可不是因为恶心了,而是饥肠辘辘,一天没吃任何东西了,是个人都会饿,不是?美女也是人嘛! 怎么这样悲催啊! 哎呀哎呀,偌大的一个店里,竟没有人吃的东西? 几乎每一样菜式里都有肉,怎么这里的人都是狼性的,离开了肉就活不成了? 看了半天,她点了一个素食面。 她想,何为素食?就是没有任何动物的肉当中呗! 安啦,这个素食面自己铁定能吃! 时辰不大,面就上来了,果然是满满的一碗面上面只是飘着几片青菜叶子,并没有见一点肉沫子。 嘿嘿,我果然选对了。 拿起了筷子刚要吃,掌柜的又很是讨好地说了一句,“小姐,您啊,就放心吃,小店这个素食面啊,尽管是青菜的,可那汤啊,都是用那洗鲜羊肝的水来熬制的,营养啊,比起那鲜羊肝可是一点都不差,这呢,也是本店的招牌面,小姐您啊,可是好眼光啊……” 啊? 一口面刚到了嘴里,她就惊愕的张开了嘴巴,筷子也掉到了桌子上,怎么这样悲催啊!让人家吃点好不好?说好了素食的,不加肉的,你可好了,弄什么洗羊肝的下水来做汤,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肚子都在叽里咕噜地叫了…… 苍天啊,大地啊,菩萨啊,上帝啊,让我的味觉失灵吧?我只是饿了,想吃口饭啊…… 看着碗里的面,她很想吃,可想想那面汤的成分,她恶心的胃都要抽筋了! 这个时候,外面呼啦啦就进来了一帮人,带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一身官服,进得了门就普通跪倒了,“微臣不知王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往王子殿下恕罪!” 啊?王子? 整整一客栈的人都惊悚了,也都跟着跪倒在地。 慕容傲的眉头有些紧蹙,这个镇主来的真不是时候,他正看着衣衣那丫头饥肠辘辘地望着一碗面,不敢下口呢,多有趣的事儿啊,被这些人给搅了,真可恶! 他依然在喝茶,缓缓地,没有一点急躁,“将饭钱给付了……” 慕容傲说着,就站起了身,大步朝外走。 走到了门口,回头看到了叶红衣还站在那碗面跟前,恋恋不舍,却是一口也不敢吃,不禁就想笑,他极力克制住,冷声喊了一句,“将那个女人给本王带回镇主府去……” 有个侍卫走过去,弯腰施礼,“小姐,您请!” 哼,臭人妖,他是吃饱了,我还一点都没吃呢?哇呀,要饿死人了啊! 叶红衣的嘴巴都撅得能挂住梅兰剑了,但也无奈,只能跟着慕容傲他们一行去了镇主府。 你敢过来,我就和你拼了 镇主府的门匾上写的是北燕俞和镇。却原来这里已经是北燕的边塞疆土了,怪不得那个镇主见了慕容傲的龙纹扳指吓得屁滚尿流地赶去客栈迎接呢! 心里不禁就有点凄凉,进了北燕国,就等于被关进了笼子里,与狼共舞,那会是什么好戏码么? “王子,您住的后跨院已经给收拾出来了,您请过去看看,是不是满意?” 那镇主毕恭毕敬地说。 “嗯,其他人都撤了,臭丫头,你过来……” “呃?” 叶红衣有一瞬间的愣神,本来她还想问问那胖胖的镇主自己要睡在哪里呢?可被慕容傲如此一招呼,她有些不解了。 “愣什么愣?赶紧滚过来给本王侍寝!” 什么?他说的是什么? 叶红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的,他在无人驾驭的马车里强要了自己,虽说是耻辱,可毕竟是无人知晓的情况下。 在这里,一院子的侍卫,还有那个憨憨的镇主,他们都是低首的,可他们的心里一定在疑问,这个女人难不成是青楼歌姬? 没容叶红衣再多想,慕容傲却一个闪身逼了过来,拦腰就将她抱了起来,很是放肆地对着那些人喊了一声,传本王子令,今夜红衣侍寝! “慕容傲,你个混蛋,你不得好死,你无耻,你下流,你卑鄙,你……” 叶红衣在他的身上边挣扎,边用自己能想到的粗口来咒骂他,可惜的是,她被死死地钳制在了某人的怀里,而她的骂声,却最终导致某人嘴角微微上扬,一种嘲讽即时出现:“本王就喜欢你这个狂野的样儿,等下在床上,你可要更狂野哦!” 呃? 你…… 无耻啊…… 叶红衣差点就晕过去,天下所有人的脸皮和在一起,也不如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啊,厚得能跑火车,厚得能当飞机场啊…… 身子被狠狠地摔在了床上,叶红衣一个旋身,就奔到了床角了,双手抱住了胸前,瞪着眼珠子冲慕容傲吼,“臭人妖,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和你拼了!” 呵呵! 慕容傲看了就笑了,“你拿什么拼?” “呃?你……你……我就是咬也要咬死你,不信你就过来试试?” 叶红衣说话间露出了一口珍珠贝般的牙齿。 “小牙倒是长得挺招人稀罕的……” 他笑着,然后对着外面拍了拍手,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丫鬟,丫鬟的手中端着一个银质的盘子,盘子里放的是什么?怎么屋子里瞬时就有了一种浓郁的香气? 你在点心里面下毒了? 啊?是点心? 叶红衣的眼睛瞬时就亮了,神马意思?他所谓的侍寝就是吃点心?不会吧,据我说知,那侍寝二字分明是……分明是…… 只见小丫鬟将那盘子放在了床边的小桌子上,然后施了一礼,退身出去了。 叶红衣定定地看着那些点心,情不自禁地咽下了口水,“你……你要干嘛?” “本王觉得呢,你太饿了,看看这点心多香啊!啧啧,这可是难离国内有名的点心小吃啊!怎么样?你要不要来点?” 他的面上带着一种冷然的嘲讽。 他会有那么好心? 叶红衣转头不看他的脸,你笑屁你笑啊,你倒是吃肉吃饱了,我还什么都没吃呢? “这些真的是给我吃的?” “这不废话么?本王都吃饱了,再说本王一向不喜欢吃点心的,无端地拿来,不是给你,给谁?” 他的语声一贯的冷淡。 “那……那……” 叶红衣话没完,就一个极快的动作,将那盘子点心拿到了手里,捏起一个就送进了嘴里了,“呃……呃……好……咳咳……吃……” 她狼吞虎咽的,一个不留神被那点心给噎着了。 “快……快喝点水吧?” 他好心地递过来一杯水。 “谢……谢谢……” 叶红衣接过那杯子水,实实在在地喝了一大口,心里涌起一个念头,他这会儿怎么这样好?不会是黄鼠狼作风吧? 不过,那点心真的很好吃,小小的,金色的酥皮儿,内中还夹着红色的枣泥馅儿,咬一口,真的是又甜又酥,滋味妙不可言啊! 一口一个,转眼大半盘子的点心就吃下了肚子了,一杯水也见了底儿了。她这才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欲要缓缓劲儿,继续将剩下的半盘子点心都给消灭干净。 却不料,就是这一深呼吸,她发现了问题了。 她的内力竟提聚不起来了,似乎在身体某部纠结着,任她怎么努力提劲儿,都不能冲破那层阻隔!换句话说,她的力气不能集中了,全身也在这个时候一点劲儿都没有了,软塌塌地她的半边身子歪到了一边了。 “你……你在点心里面下毒了?” 她竟是在亲吻他的 她下意识地欲要扬起手掌,给他一记,可手臂沉重得抬都抬不起来了。 “嘿嘿,错,点心是没有毒的,可是水……那水可是本王亲自给你倒的,然后呢,看色泽太单调,就加了点成色里面,看到没?淡淡的粉色哦!” 慕容傲将头凑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叶红衣,“你的吃相还真的是有够难看哦,本王都怀疑你是公主么?” “对,我不是公主,我告诉你慕容傲,你快放了我,我真的不是难离国的公主……” 叶红衣的心肺都要气炸了,就知道这个无耻的人妖没那么好心,他就猜着自己会被点心噎住,会想要喝水,然后他才在水中做了手脚了,哎哟哟,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啊?怎么就没想到,他这里处处是陷阱,自己万万不能相信他啊! “本王才不管你是不是公主呢,你已然是本王的人,就该尽你的本分,好生伺候本王,让本王愉悦,不然的话,回到了北燕,本王就将你赏赐给士兵们,关进军营里做军*妓!” 他的手抚摸过来,从额头到颈脖,然后往下,是那团温暖的柔软,他的眼睛盯着她的脸,她的脸在那种熟练的揉*捏下渐渐成了郁愤的潮红色,她心里这个恨啊,恨自己,也恨老天,更恨肆虐的恶魔,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罚穿越到这里,被恶魔玩弄与股掌中? “嘿嘿,你还是有感觉的,水中的药也只是让你不能凝神提气,你还是可以配合本王的,让我们接下来的游戏更好玩,更销混!” 他的得意之色在冷清的眸子里慢慢地汇聚成了一团火焰,那火焰愈演愈烈,大有燎原之势! “你……你要做什么?” 叶红衣从他的那团火焰里看出了狼性的本色,她双手碰触到他的身上,她想要朝外推搡他,手臂上尽管没有了力道,但是她不能坐以待辱啊? 可让她更为愤恨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眼睛里也升腾起了一种火焰,那火焰将她的心都要焚化了。 那伸出去的双手,它们在做什么? 叶红衣惊愕中,看到自己是手臂竟缠绕上了慕容傲的腰身,嘴里也喃喃着:“我……我想……想……” 啊? 这是自己说的话么? 她的眼泪都急出来了,可就在那眼泪过后,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去了慕容傲的身上,他的上半身裸着,结识的肌肉,白净的肤色,都在她的唇下游离,她……她竟是在亲吻他的…… 要本王帮你拔出来么? 苍天啊,大地啊,我这是怎么了啊? 她哭,脸颊上眼泪肆意横流,可是嘴角却荡开了史上最媚色的笑,那笑好似一种牵引,牵引着慕容傲的身子缓缓地欺压过来,转瞬间,她就倒在了床上了,而他呢,则是紧紧地覆盖了下来,一种滚烫遭遇到了另一种滚烫,屋子里到处都在飘荡着一种暧昧的气息! “混蛋!混蛋!慕容傲,我要杀了你!” 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叶红衣的神智恢复过来了,手上也有了劲道了,她一个腾跃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眼波流转,巡视着屋子里,能够作为上手武器的物件…… 她看到了一柄剑,剑鞘上没有任何宝石装饰,只雕刻着一条龙,长长、盘桓着的龙,就那么缠绕在了剑鞘上,只在龙岩的位置上,点缀了一两枚黑色的宝珠,那黑龙珠熠熠闪亮,很是炫目。 一定是这个恶魔的宝剑! 叶红衣悄悄地朝着那宝剑挪动过去,心里一个无比邪恶的念头,恶魔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死在他自己的武器中吧? 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容傲,他面色平和,眼睛紧闭,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睡得看来还很是投入,因为屋子里到处都在轻响着他的鼾声…… 好恶魔,你死在临头了! 叶红衣咬牙切齿,哼,我是谁?我的便宜你也敢占?你要付出代价了,你知道不知道? 想着,动作却并不慢,转眼间,那柄剑就已然在她的手里了。 剑身还挺重的,从剑鞘上看,这应该是剑中极品! 不过,也难说,没准就如这个慕容傲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 暗中聚集了力气,她欲要将那宝剑从剑鞘里拔出来,以叶红衣的力气,现在那毒性也过去了,拔一柄剑出来,怎么也算是小事儿一桩吧?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任她怎么努力,真是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那剑鞘依然是纹丝不动的,别说是宝剑了,就是剑光自己也没看到一丝半毫啊? 怎么回事? 她气喘吁吁地持着那柄剑,真的是一头雾水,看来,真的是剑如其人,破人配了一柄破剑,到了关键时刻竟卡壳了? “要本王帮你拔出来么?” 让他看了眼饱心饱了! 一个阴鹜的声音,带着一种嘲讽,淡淡地响在这个屋子里,声量不高,却登时吓得叶红衣就是一个哆嗦,他不是睡得很沉么? 那鼾声…… 甚至不用掉头,她就能看到他眼睛是微闭的,嘴角漾着的都是傲慢与嘲讽的笑。 “你……你……” 叶红衣真的想问问,你到底是人是鬼?难不成我叶红衣穿越过来,遇到的真是阎王殿的魔鬼阎罗? 一阵疾风扑来,她的身子在他强悍的劲力后,转了过去,直面他的那笑得很得意,很狡黠的脸。 那宝剑已然在他的手中了,只听嘡啷啷一声,那宝剑登时出鞘了,剑气逼人,寒光四射,剑柄抖动,扫过来的都是凌厉的威慑,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怎么你是想给本王验证下莫邪寒剑的威力么?“ “莫邪寒剑?” 叶红衣不禁就是一怔,她是雇佣兵出身,自然对刀剑枪炮的了解那是非常人能及的,她听说过莫邪神剑,只是没想到,那神剑竟落进了他的手里? “此剑尽管非是史上出名的莫邪剑,但是它依然是有独特的威力的,原因是它是莫邪在千年凝冰的寒洞里修炼出来的,威力与杀伤力都不是以往任何一种剑气所能比拟的,怎么样,要看看它的真正实力么?” 呃?不,不用了,红衣早就知道…… 叶红衣的话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晃,似乎是一阵风,就那么扑面而来,但转瞬那风势就过去了,周围就又恢复了平静。 叶红衣不禁冷笑,你说的也未必太邪魅了吧?剑你也挥过了,剑气也散发开了,可有什么变化么?我还依然是我,而屋子里什么物件也没破,没损坏! “是么?你低头看看……” 看什么?你让我低头我就低头啊,你是什么人啊? 她嘴巴撅着,嘟囔了几句,但是那眼神还是下意识地低下看了一眼,就只这一眼,真的就被气得火冒三丈了,“你个臭人妖,你不要脸的臭流氓啊……” 她一个跃起,就跳到了床上去了,被子一扯,就将她自己整个裹住了。 原来,他刚才那一扫而过的剑气,虽然没接近自己,可是那剑气却是四散而来的,无形中竟将自己身上的匆忙穿就的衣衫悉数给撕裂了,自己刚刚被他强要了,身上只是着一件外衫,内部都是真空的,剑气扫来,衣衫破了,她那莹白赛雪的美丽的肌肤可不就结结实实地袒露了出来么? 就在那个恶魔的眼皮地下,这下可让他看了眼饱心饱了! 真的是扫人兴致哦 哎呀,你个臭人妖,我要…… 卷在了被子里的叶红衣愤然地臭骂慕容傲,哪知道慕容傲似乎已然习惯了她的谩骂,她越是谩骂他越是笑意浓郁,“打是亲,骂是爱啊,看来,你是刚刚没吃够,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臭丫头?” 话音刚落,他整个身子就飞了过来。 一个错愣间,叶红衣就更郁愤了。 他竟扯掉了那床被子,扔在地上,而他自己呢,则赤*身覆了下来,正好就将自己的身子被压在了下面,在两个人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那,叶红衣迅即地就感受到了他身体上那滚烫的温度,他的心跳都是骤然加快的,快到让人面红耳赤! 经过了人事的她,怎么会不明白他那炙热的体温下狂跳的心里谋划的是什么阴谋! “不,你个臭人妖,不要啊……” “你不要啊?那没关系,本王想要!” 他嘴角的笑更淫*邪了。 “你让开啊!” 叶红衣使劲地朝外推搡着慕容傲。 就在这时,门突然就被人给推来了,然后一阵风儿似的就进来一个人,“王子殿下,碧儿迎接您来了……” 立时屋子里就流泻了一地的朝阳,一个身量修长婀娜的女子就那么站在了朝阳的正中,眉目间都是笑颜,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柳眉微扬…… “凝碧?” 伏在叶红衣身上的慕容傲明显地惊诧了一下,后背的肌肉一紧,整个人就欲翻身下来了。 “了不起的王子殿下,红衣想……想要哦,您不是说了,要让红衣享受到销混蚀骨的美好么?” 叶红衣从那女子的惊诧,和慕容傲面上的微妙变化里,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个女人与慕容傲的关系非同一般,看看那女子的面色都涨红了,一双眸子里瞬时凝聚了一种含着郁愤的委屈,那泪珠儿眼看着就摇摇欲坠了! 叶红衣如是一说,那女子的神情就更凄楚了! “王子殿下,您……您怎么能?” 她的手不由地扶住了门框,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着,一张花容月貌早就变了颜色。 “出去……” 这是慕容傲的声音。 “哟,王子殿下,这人谁啊?真的是扫人兴致哦,来么!来么……” 叶红衣的手臂就像是一根柔软的藤蔓,缠绕上了慕容傲的后背,她的嘴边是风情极致的媚笑,就是那眸子里也是一种亮晶晶的闪耀,瞎子也能看出来,她那是在对着凝碧炫耀呢! 不用丝毫的怜惜 慕容傲的眼神看过来,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叶红衣,“看来,你真的是食髓知味了,知道本王的好处了!嘿嘿,你如此饥渴,本王岂有不满足之礼?” 说着,慕容傲的身子一挺,唇就逼近了叶红衣的胸口了,那一点幽紫色的蓓蕾,迅即就被他撷取在口中了,啧啧,美味哦! 他在忘形中感叹了…… “王子殿下……” 那凝碧气得跺脚,一双手儿紧握,就差冲过来,直逼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妖身魔舞了! “呃?别……你……放开我啊……” 这是叶红衣在被慕容傲的吻给堵住嘴时最后发出来的声音。 紧接着,她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在慕容傲那窒息的吻里,她脸色绯红到极点,一双眸子大大的睁着,一双缠绕在他后背的手,在上下中捏掐着他的肌肤,好似一种略略带着痛感的按摩,没有起到阻止慕容傲的作用,反而让他的侵犯更肆无忌惮了! “你……你们……不……不要脸啊……” 那凝碧一时就愣怔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甘,眼泪急的扑簌簌直落,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滚出去……” 慕容傲低低地吼了一声。 “不,你们……碧儿……” 凝碧的话没完,就感觉一阵疾风扑来,夹带着一种强悍的内力,在那内力无形的推搡下,她下意识地蹬蹬连着退后了数步,退出了门外,门随之也在那强大的内力狂风中被紧紧地阖上了。 “哎哟,她都出去了,你快让开啊……” 就在叶红衣几乎都要被慕容傲吻得透不过来气的时候,慕容傲的唇离开了她。 呜呜,她气吁吁地,这哪里是接吻啊?分明是要人命啊? “怎么你以为本王是在配合你演戏么?她出去与否和我们之间的游戏有什么关系?叶红衣,这可是你哭着喊着要的,怎么现在你不想要了?你知道不知道本王最恨的就是利用本王的人,尤其是……女人!” 他说着,一双眸子里就有锐利的光扫视过来,瞬时,就如一种寒气直扑过来,不由地,叶红衣就是浑身一颤…… 他强行进入了,丝毫没有在意叶红衣的感受,就那么横冲直撞式地在她的身子里折腾,他面部表情都是狰狞的,像是真的被魔鬼上身了,他的眼里没有了任何人的存在,脑子里只一个念头,那就是征服身下的这个女人,不用丝毫的怜惜…… 猫哭耗子假慈悲么? 恶魔!人妖…… 叶红衣的周身已然没有了感觉,她的整个感受都凌驾在他无耻的掠夺中,此刻甚至连呼吸她都觉得太艰难了,艰难中带着血色,眼前都是红通通的一片,似那朝阳之光,渐渐地,渐渐地,就在自己的周围扩散开来,一片虚无了…… 等叶红衣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是身处在了一辆马车中了。 旁边是谁在低低地饮泣? 她转头看去,就看到了香坠儿那满面悲戚的样子了,一双眼睛都哭红了…… “坠儿,你……你怎么在这里? “公主都是奴婢不好,没保护好您,让您受苦了啊!” 香坠儿的泪再次纷纷若雨下。 “你别哭啊,这怎么能怪你呢?” 叶红衣欲要伸出手去给那小丫头擦拭下眼泪,可是全身都是痛楚的,动一动,连带的整个身子都在隐痛! 那个恶魔他究竟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叶红衣恨得银牙紧咬,臭人妖,你兀自穿着一张人皮,却不料,你人性全无,对女人如此的荒*淫,如此的万般羞辱,我叶红衣发誓,就是豁出去性命也要杀了你,杀了你…… 哎哟! 她握紧的拳头一下子碰在了自己的身上,哪里都是疼! “公主,您不要动,您发烧了,身子还虚弱着呢……” 香坠儿连忙扶住了叶红衣,“那个……王子已然让人来看过您了,您晕过去的原因,是急火攻心,现在身子已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休养,慕容王子吩咐了,不让别人靠近您,您好生休息!” 自己在那个恶魔的折磨下晕了过去? 他还说什么不要人来打扰自己,他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么? 慕容傲,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一行人行进的速度很快,不过三天时间就到达了北燕国的首府卡哒迩,这是一个以寒冷而地势高著称的城市,城市三面都在卡哒迩山的环抱中,只一面是建有护城河的,护城河的名字叫戈鞅布,据说实际意思是平原上的彩虹。 这里就是北燕国的中心了。 进了城,就遇到了前来迎接的臣民们,北燕国人生活以游牧为主,所以男男女女的样貌都是差不多的肤色,黧色的,只是鼻子一般都很笔挺,一双眸子大而闪亮,很是有神。 见到了慕容傲骑着马从城外进来,人群中高呼,王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也是个无情的草包! 慕容傲就那么端坐在了马上,气宇轩昂,面色依然的淡而冷清,在众人的山呼中,他嘴角微微咧了咧,漾出来了一抹算是傲然的笑意,那笑意一闪而过,他眼神里就又恢复了那种尽带了杀气的冷漠! 北燕皇宫是在过了城东门后的一片地势开阔的建筑物。 远远地看去,金色的琉璃瓦,亮红色的围墙,就是那宫门的正中,也是雕刻了一对金光闪闪的雄狮图案,看去,就给人一种威仪豁重的感受! 从那俞和镇出发后,叶红衣就再也没见到慕容傲了。 香坠儿说是,他是来过的,那个江湖郎中就是他带来的,还说郎中在给自己瞧病的时候,他就神情专注地站在一边。 诊脉后,慕容傲和郎中都出去了。 “奴婢就听着那慕容王子说,你若是治不好她,那么她死你也陪着……公主,您不知道,这个王子真的是挺冷酷的,别说是那郎中了,就是在屋子里隐隐听到的我,也被他声音里那种……那种威吓吓得很是忐忑呢!” 香坠儿的小脸有些微皱。“公主,不知道怎么奴婢总觉得他尽管很坏,但似乎对公主还……” “还什么还?他对我好,我能晕过去,那个混蛋,那个无耻的家伙,我定然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叶红衣气咻咻的。 她心里在说,傻坠儿啊,你怎么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他侮辱了我的清白,我还要感激他?至于威胁郎中救我,那不过是他又一个阴谋罢了,他自己不是屡次说了么?我跟他就是在玩一个游戏,在他没玩够之前,我不能死! 哼,我不死,我是不会死,但是你会死!慕容傲,我会让你死的! “唉,公主,您也不要太过伤感了,从皇上将您送给了慕容王子,您想想,您的处境,唉……” 香坠儿的话里意思很明显,慕容傲侮辱公主,那是她的皇上老爹一早就能猜测出来的,一个亡国公主能得到什么良善的待遇?不做奴隶,就为侍婢,受尽的不光是身子上的凄苦,还有精神上的虐待与打击啊! “哼,皇帝家里的一个好人都没有,天底下哪里有用自己的女儿的一生幸福去抵消敌人对自己的杀戮的?南离国的那个皇帝也是个无情的草包!” 叶红衣在心里暗暗地骂。 “咿?马车怎么停下了?” 香坠儿一个愣怔,就掀开了马车的布帘,问了一声那驾车人,“怎么了?怎么不走?” 哪里来的野兽吼叫呢? “回小姐的话,进宫的人都是有去处的,他们都各自散去了,偌大的宫殿里,小的不知道二位小姐是住在哪里的啊?” 那驾车的老者眉头紧锁,喏喏道。 “怎么他们都走了?慕容傲呢?” 叶红衣冲外面一看,果然马车的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自己乘坐的马车就停在了宫门口的这一大片空地上,偌大的空间下,阳光在暖暖地流溢着,马儿也在这片灿烂的阳光里,迷失了方向了。 “王子殿下,怎么不给我们安顿住处啊?” 香坠儿有些茫然了。 “哼,他们不给我们安置,我们还不稀罕住在这里呢!老大伯,麻烦您将车子驾离宫吧,我们不进去了……” “哦。” 老者应着,然后掉头,欲将马车赶出宫外去。 却不料在宫门口那里他们给拦了下来了,一个手持着利刃的守门侍卫说,“想要出宫需要的是皇上的令牌,没有令牌者不地擅自离宫!” 什么? 进不知道去哪里? 走还不让人走?这里果然是北燕国,是那个人妖的势力范围啊,就连他守宫门的一个侍卫那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冷漠势力! 没办法,马车又只好沿着宫里的大理石地面一步步地朝里走去。 “喂,站住,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将马车赶到舒雅轩来的?” 忽然地,有人一声震吼。 “公主,怎么办啊?我们走错了地方了耶!” 香坠儿很是紧张地。 “哼,总算是出来个人了,我还以为他们这个皇宫是一座死城呢?” 叶红衣绷着脸,“坠儿,别怕,有人来搭话,是好事?” 好事? 被一个人穷凶极恶地吼,是好事? 香坠儿一个愣怔,看着叶红衣。 叶红衣对着她笑笑,算是安慰,然后她掀开了马车帘子,“怎么北燕皇宫里还有驯养场么?” “驯养场?你什么意思?” 就在马车前,豁然站立了一个男子,那男子身量高大,肤色深黧,一双眸子细细长长的,属于典型的北燕人眼睛,看着老是像睡不醒一样,始终是在眯缝着。 “不是驯养场,哪里来的野兽吼叫呢?” 叶红衣淡淡的一句,嘴角就立时漾开了一抹嘲讽意味很浓的笑了。 扑哧! 香坠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这个男人的那声吼,还真是有点狮子吼的味道。 越发的她钦佩公主了,怎么说话那么的犀利,一针见血! 煜王,你何必和她罗嗦? “臭丫头!你还敢出言讥讽小爷,看小爷不把你撕吧了……” “听见了没?撕吧了?把人撕吧了,那是什么东西的作为?可不是野兽么?” 叶红衣嘴边的笑意更盛了,美丽的大眼睛也被笑成了一条弯儿。 “小贱人,你敢出言辱骂小爷,看小爷……小爷……” 有了前面的被窘,这个男人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一时,就顿在了那里。 “怎样?” 叶红衣似乎玩性大起,再次用语气去激将他。 “公主,不……” 那男子的脸色陡然大变,迅速地由黧色变成了黑脸包公了,眼珠子也瞪得溜圆,一双大手都握紧了,手背上青筋暴露。 香坠儿看着他那盛怒的样子,不禁就吓了,不安地拉着叶红衣的衣襟。 哇呀呀! 一声狂怒后的大叫后,只见那男子一掌拍过来,轰隆的一声震响,整个马车架子就散了,驾车的老者堪堪地被摔到了地上,屁股摔疼了,坐在了地上,一个劲儿地哎呀哎呀地叫呢。 “臭丫头哪里去了?” 高个子男子见马车被自己毁了,可是却没听到女子的惨叫声,怎么回事?她们被自己吓死了? “你是在找我么?” 叶红衣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了马车废架子的后面,笑盈盈地看着那男子,“毁坏了东西需要赔偿,你……拿银子来……” “你……你……怎么……” 这下临到那个男子吃惊了,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突然的发难,那马车的架子都散了,可这个臭丫头的骨头架子怎么不散呢?不该啊? “哼,本公主岂是你能威胁到的?” 叶红衣冷眼,“北燕国人也不过如此,都是如慕容傲一般无耻妖孽的家伙!” “你敢直呼小爷大哥的名讳,你真是活不耐烦了!” 那男子竟是慕容傲的弟弟? 叶红衣一愣,再看过去,面前的这个男子,尽管肤色比慕容傲黑了很多,可看五官,尤其是那嘴角的傲慢与眼神里的放肆,两个人的德性倒是一般无二的。 “哼,无耻之人,起个名字不就是给人咒骂的么?” 想到了慕容傲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竟将自己整晕在了床上,这样的仇恨,要他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才能化解? “煜王,你何必和她罗嗦?” 一个女子的话音刚刚落下,叶红衣就感觉到不妙了。就在她和香坠儿站立的上空,铺天盖地就掉下来了一张网,瞬时就将叶红衣和香坠儿给网在了其中了,“公主……” 香坠儿被吓到了。 还想当王子的女人? 叶红衣身陷在了网中,欲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可是努力几番,却没得逞,反而那网将她们网络得更结实了,手脚都缠绕在了网上面,怎么也不得解了。 “哼,贱人,你也有今天?你辱骂我们王子,又对煜王不利,我看你真的是死到临头了!” 一名女子双手叉腰,气咻咻地站在了叶红衣的面前,竟是那夜在俞和镇看到的女子,慕容傲叫她做凝碧的。 “大嫂,这个臭丫头果然嚣张!” 煜王有些窘赧地呵呵着 干笑了几声,随着凝碧的出现,院子里已是多了许多的宫女奴才,众目睽睽下,自己竟对一个臭丫头一点招儿都没有,这真的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煜王,她就是欠揍,哼,贱人,你以为你爬上了王子的床,你就成了玩意了?可笑,你才认识他多久?他永远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凝碧的一双眸子里都是火气,那日,这个贱女人和王子当着自己的面在鬼混,简直是该死,该死,真该死…… “来人……” 她手一扬,话还没完,煜王就说话了,“哼,这个丫头刁蛮得很,敢和小爷叫板,先让你尝尝什么是皮开肉绽的滋味吧?” 说着,没容那凝碧再说话,煜王手里扬着一条鞭子,就走了过来了。 “慕容煜,你敢!” 叶红衣一声犀利的喊声,那鞭子都是马鬃的,几股长长的马鬃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看去就是坚韧无比的,若是落在了细皮嫩肉上,那会是什么效果,她想想,就惊悚。 “小爷有什么不敢的?贱女人,小爷的名字是你叫的么?你再叫,你再叫试试……” 慕容煜不是笨蛋,他有些粗鲁,不过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叶红衣神态里的惊慌了,她是害怕的,哈哈,你害怕了!? “你头死猪,都要被挨打了,是个人都会怕啊?” 叶红衣恨恨,“我可是你大哥的女人,你若是敢对我不利,他不会放过你的……” “哼,你个小贱人,还想当王子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亡国的奴隶罢了?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公主啊,煜王,打,使劲狠狠地打,让这个小贱人知道知道什么是国法家规?” 凝碧被叶红衣那句“我是王子的女人”给激怒了? 什么你就是王子的女人? 小爷我就成全你! 你才陪着他睡了几夜?你就敢说你是王子的女人?王子的几个侧妃里,我是最受宠的,我都不敢说,自己是王子的正妃女人,你倒好,一来,就想要占位上座啊? “不要打我们公主啊,打坠儿吧,打坠儿吧……” 香坠儿哭喊着,她扑身过去,想要用自己的身子遮挡住叶红衣的,可因为在是网中,那网线一下子就将她绊倒了,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公主啊,不要打公主啊……” 她撕心裂肺地哭着,声音里透着凄厉的无奈。 “坠儿,不用求他们……” 叶红衣被坠儿的情意感动了。小小的一个丫头,关键时候忘我地想保护自己的公主,这份真诚真的是难得的。 边上一众的奴才们也都悄然低下了头,大概身处在了同样的位置上,他们都对香坠儿很是佩服吧? “不用求?好,算你狂野!” 本来在煜王的心里,吓唬吓唬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也就算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真的动手去打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呢?可是,叶红衣如是一说,激起了他的怒气了。 他狡邪地一笑,然后手中的鞭子就甩了过来了。 一阵钻心的疼就从后背传了过来,“臭男人,算你狠!有本事,你再来!” 叶红衣的牙关紧咬,那一记鞭子甩在了她的后背上,轻薄的衣衫顿时破裂了,露出了白皙娇嫩的皮肤,肌肤上一条长长的血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公主……” 看着自己的公主将樱唇都要咬碎了,却是不叫疼,不求饶,香坠儿的心都要碎了。 煜王冷笑,好一副贱骨头,好,小爷我就成全你! 又是两记鞭子落在了叶红衣的后背上…… 丫丫的,被鞭打还真的是痛啊! 叶红衣的整个后背都像是被撕裂了般,她的身子僵硬地停在那里,微微的一动都会让她身上的痛迅即传遍全身,她咬破的嘴唇在流着血,可是她已然感觉不到那血迹的腥恶了,对比起她后背上的伤来说,什么样的痛都不算是痛了…… “混蛋,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一剑杀了我,杀了我……” 叶红衣的眼睛都红了,脸色苍白中,那眼神里的恨意都快要燃烧起来了。 死,在这个时候似乎成了一种奢侈? 慕容煜,你长能耐了啊?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就慢慢消受着些吧,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南离国么?来人,煜王累了,你们去接着打……” 那凝碧冷哼一声,挥手让她手下的奴才过去从煜王手里接过鞭子。 哼,都是臭男人,见女人哭,就下不去手了? 她说是煜王累了,其实是看出来了,煜王是有点下不去手了,煜王是一记莽夫,是莽夫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比较看重和自己一样莽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哼,堂堂北燕皇宫里竟设起公堂来了?是谁的主意?” 一个冷鹜异常的声音响起来,随后是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后面一众的奴才跟着,一声唱喏:“王子 驾到!” 王子? 在场的人都有些愣怔了,同时把目光看去了凝碧和慕容煜的身上…… 凝碧的脸色陡然变了,王子怎么来了?皇上病了,他不是去了龙赢宫看望皇上了么?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王……王兄,你……你怎么回来了?” 慕容煜就更慌张了,手里的鞭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不敢直视慕容傲的逼视,堪堪中闪烁着自己的眼神。 “哼,慕容煜,你长能耐了啊?驰骋杀场的大将能对一个女人痛下杀手了,真的是了不起了?” 慕容傲的话里都是冷讽。 “王子,不是煜王的错,是这个女人,她……她咒骂您是……是无耻的人呢……” 凝碧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叶红衣,隐隐的她也有种感觉,这个叶红衣一来,自己想要爬上正妃的路,似乎要艰难许多了。 恨,就像是一种藤蔓,渐渐地攀援上了她的心了。 她不能容这个女人夺去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么?那你刚才骂本王无耻,本王要怎么处置你?” 慕容傲步步逼过来,眼睛里一点温情没有,那洋溢着的都是杀气,无形中,能令人因恐惧而窒息的杀气! “碧儿……碧儿,是学她……” 凝碧惊了,情急之下,她竟忘记说话要忌讳了。 没容她再说什么,一脚慕容傲就踹了过去,这一脚虽说是没用尽了全力,可是凝碧的身子还是犹如落叶一般,飞出去,远远地落在了舒雅轩正中的龙柱子下,身子和龙柱子相撞那一刹那,凝碧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主子…… 有奴才忙不迭地扑了过去,将凝碧扶起来,她的嘴角处有血迹渗出来,整个脸色都是惨白的,嘴里只念念着一句,王子,碧儿……碧儿再也不敢了…… 眼泪就那么怨恨地落了下来! 不会这样惨吧? “哼,她是本王的侍婢,她的事情只要本王一个人处理,你们是不是都嫌日子过得太好了,想要找点乐子出来了,凝碧,滚回你的恋蝶宫面壁思过,而你……” 慕容傲的眼神扫过慕容煜的面上,一种淡然的冷漠就在这一转眸中释散出来,“王兄,煜……煜……”慕容煜紧张的脸都是煞白的,他想说,我错了,你可不要让我面壁思过,我性子野,坐不住的,这你都知道的,但是在慕容傲那眼神锐利的气场下,他竟吓得不敢多说一字了。 “本王倒是了解你的性子的,那么……” 慕容傲的眼睛微微闭起来,“王兄,你……别……” 慕容煜这时是真的怕了,每次王兄想出折子来折腾自己的时候,都是这副表情,就在上个月,因为自己私自将守城的一队将士带出去,在烽河周遭痛快地演练了一番,那一次,自己的攻占成绩是最好的,一个人与一百个人对打,小试用了萧天功,将他们都打翻在地了,这是怎么样的厉害啊? 当然,是成功就会有点小小的伤害了,自己只顾忘形的发功对战,一百个兵士里有五十个人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需要躺在床上度日了,他们的腿都被自己的啸天掌风扫到,全都断了。 可……可要怪也只能怪他们的腿长得太不结实了啊? 结果呢,王兄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然后低吼一声,命令自己将整个皇宫的院子都打扫一遍,独立一个人完成,把自己累得差点没虚脱了! 要打要骂都成啊,可别出些惊悚的点子来愚弄我了啊? “打扫茅房去!” 这五个字从慕容傲的嘴里说出来,声音低沉而威严,慕容煜当场就傻呆呆了。 打扫茅房? 不会这样惨吧? 边上的奴才里,已经有人在悄悄地发笑了,大家都知道这位煜王,性子蛮横,武功盖世,可就是有一样,对他的王兄慕容傲那是惧怕已久,每每他闯祸,王子殿下给他的惩罚总是花样百出,每一样都让他窘上加窘! “怎么你还嫌弃宫里的茅房不够你打扫的,那要不要去卡哒迩城里……” 慕容傲嘴角的讥笑更浓郁了。 “啊?不,不,够了,够了,煜……这就去,这就去……” 慕容煜恶狠狠地瞪了叶红衣一眼,心说,你个贱女人,都是你惹来的,害得我去打扫茅房,你记得我会和你计较的,咱们走着瞧! 那又是什么东东? 叶红衣也是对慕容傲为了自己竟让他的亲弟弟去打扫茅房,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她还在愣怔着,慕容傲早就走过来,横身将她抱住,嘴里兀自嘟囔了一句,“你个臭丫头,到了哪里都不让本王省心,看等下本王怎么惩罚你?” 甩开步子,他朝前走,身后抛下一句,“传本王令,今夜红衣公主侍寝!” 什……什么? 我侍寝? 他们把我打成这样,你还要我侍寝? 慕容傲,你还是不是人啊? 一口气上来,叶红衣就在慕容傲的怀里乱踢乱蹬起来,“无耻的人妖,你放下我,哇呀呀,你们打死我吧,凝妃大人啊,您就行行好,打死红衣吧……” 哎哟哟,疼死我了! 她这一莽动,就牵扯到了后背上的伤了,疼得她嘴巴都咧到耳边了。 “哼,贱人!” 他们的身后,那凝碧气得脸色铁青,尤其是在听到了叶红衣的这番话,她心里觉得那个小贱人这是在向自己示威呢,把她打成了那样,王子都不嫌弃,还要她侍寝?当宫里这些侧妃们不存在么? “小贱人,你等着,想要在这里混,你也得有资格,一个亡国公主,你凭什么?” 她咬牙切齿,一众人扶着她,恨恨而去了。 叶红衣被放在了床上,这次,她有一点点的意外,怎么不是被摔去床上的? 不过,意外很快就成了恐怖了。 很快,她就感觉到一只手在撕扯着她的后背…… 啊? 他是个怎么样的魔鬼啊?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后背上都是血肉模糊的了,他怎么还有兴致做那样的事情啊? 怕,真的是怕了! “哇咔咔啊,老天爷啊,菩萨啊,上帝啊tv啊,你们为什么那么残忍啊,要红衣穿越到这样一个破地方来干嘛啊?快来救救我啊……” 她的眼里没有泪,可心里都是泪,那恐慌的泪,就像是春季里寒风中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她的心里都是冰冰凉的了啊! 那双手依然没停止,依然在动作,动作有些轻轻…… “不要啊,老天爷啊,求求您了,来带红衣走吧,求求您了啊……” 叶红衣有些声嘶力竭了。 自己的后背上有伤,恶魔又在自己身边,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 “你怎么不求本王?”他在偷笑,这个臭丫头嘴巴里窘词儿可真多,老天爷和菩萨自己是听得明白的,可上帝是谁?还有什么tv?那又是什么东东? 怎么想谋杀亲夫么? 慕容傲的话一出口,叶红衣就郁愤了。 “你个臭人妖,你个臭流氓,我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生个孩子……” 话刚说到这里,他的嘴巴忽然逼过来,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怒睁的眼神仿佛在说,臭丫头,不准乱说! 哼,我就说! 叶红衣回他一个同样怒目圆睁。 “你若再说,我立时就要了你,让你给我生孩子……” 他阴损地威胁,嘴角是冷冷的笑。 他放开了她的嘴巴,示威似的看着她,那意思,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啊? 叶红衣有些傻眼了。 他说的,让自己和他生孩子?那自己诅咒的不就是自己的孩子么? 不啊,我不要和你生孩子!我也不要生个孩子没屁*眼啊! 登时,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苍天啊,大地啊tv啊,原谅我吧,我都是有口无心的……” 扑哧…… 慕容傲那么强悍的人,都笑了。 估计如果是猪,那听了这话也是会笑的。 她狠狠地瞪着他,什么狠话也不敢说了,心里却在一遍遍地对老天说,老天爷,我诅咒的是他的孩子,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哼,我怎么会为这样一个恶魔生孩子,绝不! 转头,她就看到了床边悬挂着的那粉红色的流苏了,流苏一串串地垂下来,末端缀着一颗颗粉色的小珍珠儿,有风微微从窗边拂进来,那流苏就缓缓地飘动,那粒粒珍珠儿就粒粒饱满着跳动…… 屋子里的一切让叶红衣的心境很快就沮丧了。 从南离国到北燕,自己已然是落进了这个魔鬼的手中了,如果……如果他一直强要自己,自己要怎么办?万一……万一他的小蝌蚪一时兴起游进了自己的暖巢,还待在那里不走了,那……那不就坏了么? 哎呀呀,怎么办啊? 看着他那得意的一脸坏笑,叶红衣心头忽然一个更坚定的念头,我一定要杀了这个恶魔,在他的小蝌蚪游进我的暖巢之前…… 慕容傲,你纳命来! 她下意识地就摆开了手势,手中如果有刀,那就这样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一使劲,呼拉,他的人头就会被割下来的,那声音听起来,会不会像是割韭菜的声音? “怎么想谋杀亲夫么?” 他更邪魅地笑。 愚女不可教也! “来人,将屋子里的东西都给本王搬走,除了床,什么也不要留下……” 他一句话,一众的奴才就七手八脚地把屋子里所有的物件都搬走了,桌子、凳子、花瓶、茶壶…… 啊? 叶红衣在人影晃动的眼花缭乱中,目瞪口呆! 哈哈! 慕容啊狂笑。 “王子……” 这时一个丫鬟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个不大的瓶子。 瓶子里是什么物件? 她惊愕?他怕自己杀了他,这是要毒死自己? 慕容傲点点头,然后起身让到了一边,那小丫鬟走过来,弯腰,就从那小瓶里倒出来些汁液…… 很快,叶红衣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一凉,然后就是一阵揪心的疼,她明白了,那个小丫鬟是在给自己的后背伤口上涂药的。 “笨手笨脚的,你就不能轻点么?” 慕容傲吼了,虽是低吼,可也让那个本就很是紧张的小丫鬟的手更是抖个不停了。 这一抖,那手底下就更没准儿了,接着涂抹了几下,叶红衣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了,嘴唇紧咬着,忍受着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的袭来。 “废物,滚开!” 终于慕容傲怒了,一把将那小丫鬟推到了一边,然后拿过了那药。胆战心惊的小丫鬟被吓得连滚带爬地退出去了。 “喂,喂,回来,回来啊……” 叶红衣看到那药瓶到了慕容傲的手里,而且看那架势,他是想要亲自给自己上药了,他那么阴毒,上药是假,恐怕用手段折腾自己倒是真的吧?不要啊…… 她的抗议没起到任何作用,在她心里万般郁愤地纠结的时候,慕容傲的手已然是放肆地在她的后背上游走了,那种游走很轻,很轻,轻到就如一枚羽毛被风拂过,然后落在自己的后背上,踮着脚尖,缓缓地飘过…… 咿?他在做什么?怎么不那么疼了,反而有点痒…… “臭丫头,你看到形势不好的时候,你就不能跑么?就是跑不了,那说句软话,逃过挨打,不也成么?” 他说着,语气里奇迹般的有怜爱的成分。 “哼,你以为都是你了,为了逃命,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叶红衣不屑。 她此时,就那么趴在了床上,身子柔柔地放松,小脑袋歪歪着,瞪大了眼睛看着门边投射进来的那一点阳光,嘟着小嘴,好似谁欠了她八百万一样。 不禁,慕容傲就摇头了,真的是愚女不可教也! 又将自己强要了?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屋子里静了下来,等慕容傲直起腰来,将药瓶放在了一边,“总算是抹完了,怎么样?不疼吧?” 他说着,就去看她的脸,不禁就笑了,这个臭丫头,她竟睡着了,嘴边还落了口水了,亮晶晶的,就和一串冬日里的冰凌儿挂在了那里似的。 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里略略有点蹙攒,她不该是不开心的,她那么美,老天不该让她不开心! 这一觉,叶红衣睡了好久,睡得也很舒坦,一直就感觉自己是枕着一个软软的枕头,趴在上面还感觉暖暖的。她甚至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看到一个少年,一个长相英俊的少年,手里在把玩一枚装饰精致的小剑,剑柄上有宝石在闪光。 “衣衣,我会把这小剑珍藏好的,你等我十年后回来找你,我……我要娶你……” 他说着,面上微微有点红。 男孩子也会害羞么? 叶红衣的心里一阵窃喜,这个帅弟弟说他喜欢自己,要娶自己,真的假的?可是,她想说,小弟弟啊,姐姐比你大耶! 那个少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微笑,笑容里都是宠爱。 衣衣,我会回来的,你等我…… 这些话,就那么渐渐地远了…… 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种怪异的现象,就在她的眼前,一条男人的手臂,就那么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下,光*裸着的手臂,肤色白嫩,更让她觉得迥异的是,就在那条手臂上流淌了一些亮晶晶的液体,那是什么噢? “还好意思问啊?那是什么?你的口水呗!本王绝对可以肯定了,你不是公主,你是山寨的,公主的睡姿怎么会如此不雅?口水流的稀里哗啦的……” 慕容傲一脸的怪异表情,有些是嘲讽,有些是坏坏的。只是那眼睛里能看出来,他是在笑的,怎么能不笑呢?一个狂野如斯的臭丫头,流着口水小猪儿般的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那小样儿要多窘,有多窘,可又是那么的可爱俏皮! 真的是…… 他想到了一个字,可是转念又冷了心肠了,无情无义的人怎么会配得上“可爱俏皮”这四个字呢? “你……你都做了什么?” 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又将自己强要了?然后自己又晕了? “你都这个德性了,你还想要本王做什么?” 他嘴角的冷笑更胜了。 “你……我……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公主,你快放了我吧?” 她再次申辩,真的太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人了,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让自己心惊肉跳的。 拖我出去干嘛啊? “你是不是公主,本王不在乎,本王只在乎这个游戏不能没有主角,女猪脚,你滴明白?” 他转而冷笑,然后起身。 早有侍婢过来,伺候他穿衣洗漱。 “看住这个冒牌的公主,她若逃了,你们就都得死……” 这是他临走时的一句话,语气很冷,与刚才在床上脉脉地看着她时,眼角流露出来的脉脉比起来,前后判若两人。 臭人妖,我诅咒你出门就被车撞出十里八里地的,然后哭着喊着,求人救你! 这个诅咒刚刚发出,叶红衣就蔫蔫的了,古代没有汽车哎,唉,我想回去,回现代啊…… 她六神无主地趴在那里,心里都是懒洋洋的。 那几个奴婢可真听话,个个都站在了门口那里,不说话,也不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木木的。 想跑,看来是不太可能了,自己后背有伤,旁边又站着这些丫鬟,好端端地,自己忍心害死她们么?慕容傲那个人妖是说的出做的到的,自己逃了,她们会被处死的!她们也是有些可怜的,整天被人呼来喝去的,她们把香坠儿弄哪里去了呢?不由地,她想起了那个忠心的小丫鬟了。 “你……过来,出去找个人问问香坠儿在哪儿,让她来这里……” 叶红衣用手指着一个小丫鬟说。 “回公主话,王子殿下说,您就在那里静养吧,别的什么事儿您也不要管了,奴婢也帮不了您的……” 那小丫鬟一点也不给面子,冷冷地说了这句,就又站着不动了。。 真的是什么人教养出什么奴婢来,和她那冷血无情的人妖主子一个德性! 叶红衣恨恨。 就在这时,忽然院子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屋子里呼啦啦地就涌进了一帮人,带头的正是慕容煜。 “怎么?煜王,您的茅房打扫完了?嘿嘿……” 一见他,叶红衣就起了捉弄之心了,说来也怪,慕容傲兄弟两个长相还算是雷同,可就那肤色,一个白得和女人一样,另一个呢,就黑的黑炭一般,正如此时,慕容煜瞪大了一对眼珠子,气哼哼地看着叶红衣:“臭丫头,你还好意思问?还不都是你害的么?告诉你,小爷可是最将诚信的,恩仇都是要报的,时机一到,有仇就要报仇了!来人,将这个臭丫头,给小爷拖出去……” 啊? 慕容煜,你疯了么?拖我出去干嘛啊? 三归一,你死罪都有了! “拖你出去干嘛?你自己用脑子想想吧,和我作对,你会不会有好果子吃?” 众人迅即地分开,站在了两边,一个女子窈窕着,就走了进来,脸上都是得意的嘲笑,是凝碧。 “你……”看她那得意的样子,叶红衣真恨不能飞身过去,一拳砸她个满地找牙,可是自己后背有伤,不能动弹,旁边还有慕容煜那个帮凶,他怎么会荣自己对敌凝碧呢? “哼,你什么你?接下来我就送你去一个好地方,那个地方啊,最适合你的,有吃有喝的,还有男人玩*弄你,你啊,不是最喜欢被男人上身么?这下你有了大把的机会了……哈哈……” 她笑得阴阳怪气,肆无忌惮。 “不,你们要送我去哪里?我……我不去,我不去,慕容傲他说了,我哪里也不能去,就在这里等着他,不信,你问他们啊……” 隐隐的叶红衣觉得这一对男女,狼狈为奸,他们是绝对不会讲自己送去什么好地方的…… “哼,你抬出王子来也没有用,你看也不看这是什么?” “那……那是什么?” 叶红衣的头上,凝碧的手里晃动的是一张黄色的圣旨,“怎么还要我念念给你听听么?皇上知道你了的卑劣行径,你辱骂王子,你陷害煜王,还有,你打了本妃,这些种种,三归一,你死罪都有了!” “我……我那里有打你了?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 “你是没胆子打本妃,可是,你却唆使王子动手了,你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你以为你是谁?” 凝碧愤怒地晃动着那圣旨,脸色勃然。 好,好,你说我打你了?想想,皇上怎么会知道了那些事情,断然是这个凝碧去告的状,你说我打你了?你竟冤枉我? 叶红衣闷闷的瞪着眼睛看了一边正悠闲神情的慕容煜,心说,你个傻b男人,你说的还真是对,做人就得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然活得多憋闷啊! “你……你过来……” 叶红衣趴在那里,用手指着凝碧。 “哼,不过去,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本妃过去,本妃就要过去啊?” 凝碧不屑。 “你若是不过来,那你可就没机会知道王子最喜欢女人在床上是什么姿态了,你不知道这个,那你就永远没有机会做他的太子妃!” 叶红衣摇着头,叹息,唉,可怜啊,某人到死也不会明白,王子殿下怎么就会不喜欢她呢? “你……你没有胡说?” 凝碧有些迟疑了。 你还敢不敢冤枉我了? 叶红衣说的,的确让她动心了,之前没有叶红衣出现的时候,王子是对自己最好的,每次去外面归来,都是会给自己带礼物的,而且和自己说话也是温言细语的,自己被那些侧妃都羡慕死了,可没想到,一个叶红衣出现了,自己在王子心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他与叶红衣也不过才见面几个月,他怎么就能如此疯狂地迷恋上这样的一个女人呢?别忘了,是他亡了南离国,而她已然不是公主,一个阶下囚罢了! “不过来就算了,等我有机会告诉丽婉侧妃,那样一来,嘿嘿……” 叶红衣扭头,不稀得看凝碧了。 屋子里沉默了数分钟,缓缓地,凝碧还是步步走了过来,到了床边了,“好了,你说吧,是什么?我可告诉你,你若是敢骗我,那我可……” “你弯下腰来……” 叶红衣扭过头,嘴角带着笑,说。 凝碧很听话地弯下身子,将头凑近了叶红衣的跟前。 “哼,我不想骗你,可我想打你,叫你冤枉不冤枉我了?” 随着话音出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了凝碧的脸上,这一巴掌叶红衣可是用了全力的,当然她后背受制,就是全力,那力道也是不甚强悍的,可就是这样,那娇生惯养的凝碧也是吃不住的,只见她身子蹬蹬地退后了几步,堪堪中站稳,面上就浮现出来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了! “好贱婢,你竟敢打我?” 她真的怒了。 “哼,不是你说的,我打过你么?我没有打,可你说打了,那我不得验证下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冤枉我了?” 叶红衣慢吞吞地,那笑里也是慢吞吞的嘲讽。 “你……你敢……” “哼,我怎么就不敢?我就打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看着气得花枝乱颤的凝碧,叶红衣神情闲定,慕容傲说过了,自己的命是他的,除了他,谁也不能取了自己的性命,哼,量你们也不敢怎么样? 可是让叶红衣没想到的是,在凝碧张牙舞爪的指挥下,那边过来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一把就将叶红衣从床上抓了起来,抬出去,就扔进了一辆马车里了。 若是不怕春光外泄 “你们……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这下叶红衣有些惊悚了。 在慕容傲那个人妖的势力范围内,似乎还有一点安全感,只要那个人妖不动自己,那别人就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可是离开了他,那自己可不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了么? “带你去哪儿?去你最想去的地方,叶红衣,你就等着消受吧……” 凝碧的一边脸都红肿了,捂着自己的脸,她愤恨地吼:“赶紧地,煜王,赶紧带这个女人走,看到她我就生气,小贱人,浪蹄子,不得好死!” 丫丫的,一点淑女风度都没有,如此爆粗口,真不知道她那个侧妃是怎么当上的?想起了在鞑陵郡时,陪着慕容傲喝酒的那两个女人,不禁冷笑,慕容傲,你也就这个品味了,看来,能与你臭味相投的女人,可都是异类呢! 马车是在奔驰中的,驾车的正是那个慕容煜。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叶红衣掀开了帘子,冲他吼。 “哼,你以为王兄还能保住你么?小爷告诉你吧,这次啊你没死,那都是看在王兄的面子上,不过呢,死罪能免,可色罪你可是得受的!这可是小爷的父皇亲自颁发的圣旨,你小样儿,不是挺能的么?小爷看你到了哪里还怎么能?” 慕容煜说的话尖酸刻薄,一听就不是什么善言。 什么?皇帝都发话了?凝碧你可真卑鄙啊,你背后这一刀都捅到皇帝那里啊了?? 怎么办?怎么办? 叶红衣四下里打量了下,此时马车已然是出了宫了,直奔在了卡哒迩的街道上了。 慕容傲走的这条街,明显不是很繁华,没什么行人走。 不如,自己逃吧? 只要逃出了这里,那就谁也折磨不了自己了? 想到这里,叶红衣打开了那小窗子,就欲朝下跳。 她身形刚动,就听得一声异响,似乎是某种东西被谁撕碎了的声响,咿?是什么? “想逃?能从小爷眼皮底下逃走的人,还没被生出来呢?” 他的脑袋后面竟长了眼睛了么?叶红衣正惊诧中,他就又阴损损地奸笑道:“你若是不怕春光外泄,你就尽可以跳车啊,跳得越快越好,这些卡哒迩的百姓们可有好光景看了!” “你……你说什么?” 叶红衣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不禁就全身阴冷,那个贼梭慕容煜竟暗中用功力将自己的衣衫都撕扯成了碎片了!啊啊啊?你……你怎么能…… 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叶红衣真瞠目结舌了,真的是春光外泄啊,该露的和不该露的都露出来了,慌乱中,她两只手,捂住了这边,那边还是裸露的…… “慕容煜,我发誓,我要废了你的眼珠子!” 她恼羞成怒。 “哼,你少在那里嚣张?是小爷懒得和你纠缠,如此你也就跑不了了,别以为自己倾国倾城,小爷才懒得看你,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和你搅闹那工夫,还不如小爷翻翻秘籍,练练功呢!” 慕容傲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似乎他根本就不近女色。 叶红衣诧异间,眼睛都不眨巴地盯着慕容傲,半天,他还真的没有回过头来偷窥,依然是神闲气定地坐在那里,驾着车,一路疾奔。 丫丫的,这个贼梭不会是个bl吧? 马车拐过了一个弯儿,到了另一个街口。 这个街口与刚走过的那个街口不一样,很是繁华,因为车一停,就能听到有人的喧哗声了,夹杂着一些女子的娇笑,怎么到了菜市场了么? 叶红衣心中疑惑,那边慕容傲却冷冷抛过来一句,下车! “不……不下……” 叶红衣双手抱住了胸部,恨恨地骂,臭贼梭,我这个样子怎么下车,难不成要在卡哒迩开个个人写真秀么? 倏然,一件衣衫飞了过来,正好就笼在了她的身上,“别啰嗦快点下车……” 他不耐烦了,就好似他拉着的是一个随时都能响的炸弹,他实在是想要赶快将她脱手一样。 “哼,我若是炸弹,一定要在你和凝碧那个娘们的寝宫里炸了,把你们炸成碎片,我还要上去踩几脚,让你们永世都不能转世投胎……” 慢悠悠地,叶红衣下了车。 那衣衫大概是慕容煜的,宽宽大大的,笼在了叶红衣娇小的身子上,长及曳地,刚一下车,绊了叶红衣一下,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旁边就有人在低低地耻笑了。 叶红衣有点窘,面上都微红了,她低头看看那长长的衣衫,伸手就拽起了衣衫的下摆,然后双手握紧,一用力,哧啦一声,半截衣衫就给扯了下来了,这时再看,那浅色的衣衫已然成了一个及膝衫了,裸*露出来了她的一双小腿儿,修长而白皙的小腿,在阳光下,那肤色竟是闪着一层莹然的光的。 哇咔咔!美人,美腿啊! 吧嗒,吧嗒,甚至能听到有男人垂涎滴落的声音了。 没见过美女啊?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是传说中的青楼? 叶红衣才不管那些人怎么看呢,顺手就将那扯下来的一段布缕儿缠绕在了小蛮腰上,然后很是随意地在前身处系上了一个简单的蝴蝶结,如此一看,那身衣衫竟神奇般的合体了,摇摆走动时,更显得她是风情万种,姿态妖娆了! 啊呀,这是哪里来的美人儿啊? 有人在惊问了。 “哼,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 叶红衣气咻咻的,转头她瞪着慕容煜,“贼梭,你说吧,送我去哪儿?” “啧啧,嫂子说是把你送到这个地方,真是太对了,你会成为这里的红牌,红遍整个卡哒迩的!” 慕容煜上上下下地看着叶红衣,脑袋摇得都要掉了。 叶红衣可不是笨妞儿,她听得出来,他这话里没一个字是出自好意的,等等,他说的什么头牌?在现代的电视剧里,好像只有古代的青楼里,对于最红的妓*女,是用的这个词汇吧? 喂,慕容煜,你这是把我送到哪里了啊? 想想凝碧那贱人诡异的神态,叶红衣心里不由地就升腾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这里……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哪里,你很快就知道了,美人儿,快跟着大爷们进来吧……” 莫名的出来了十多个精壮男人,个个都是神情彪悍的,嘴角漾着都是淫*笑,上手就来拽拉叶红衣。 “喂……喂,慕容煜,你……你不要走啊,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啊?” 这下叶红衣是弄清楚了,自己来的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因为就在她的头顶上,那门楼廊檐下,挂着的一个红牌子上豁然写着,怡红楼! 我的个奶奶啊,这里不会是传说中的青楼吧? 她惊悚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慕容煜,你个混蛋,我再走,我会杀了你的! 她大喊。 慕容煜远远地回过头,冲她邪邪地一笑,然后很是潇洒地挥了一挥手,“不见了您耐!” “慕容煜,你……你……” 这个莽夫他也太小心眼了,慕容傲不过是罚他去扫了个茅房,他就狠辣地将自己卖进青楼了啊! 慕容煜,你记得,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她愤怒地大喊。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如果不赶紧想折子,恐怕眼前这一关,她就过不去,更不要说是留下性命跟慕容煜复仇了! 这里果然是青楼,进得了院子,她就看到了一帮的涂脂抹粉的女子们,个个的身边都围绕着几个男人,正在那里相互挑逗着浪笑呢,有的已然是一男一女搂抱着,朝楼上的房间里走去了。 真的是死到临头了 “你们要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叶红衣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打架她倒是不怕的,可你们总得照着规矩来啊,一对一吧,一对一看姑奶奶会不会胆怯? “小妞儿,来吧,大爷们可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呢……” 带头的那个男人五大三粗,一身的彪悍肉,嘴角的淫*邪几乎都要凝成口水流下来了。 “哼,好,母老虎不发威,你们当姑奶奶是病猫啊?” 叶红衣的眼珠子四下里转了转,倏然她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样物件,就是这样物件,让她面上一喜,心说,好淫*贼,你们的好日子来了! 想着,她一个意外中的后翻空,几个腾跃就到了那角落了。 如此一折腾,后背的伤口大概又有撕裂的了,一种揪心的疼就让她 蹙紧了眉头了,不过,此刻已然是顾不得肉体上疼痛了,她得赶紧行动,不然,真正痛的可就不单单是身体了。 转身,她手里已然是持有一物了。 看她拿着那物件站在自己面前,那几个强悍男人就笑得更淫*荡了,“哈哈,美人儿,你这是想要玩小猫钓鱼么?好啊,爷爷们最喜欢玩这个了……” 说着,那些人就围拢了过来。 哼,有够你们受的…… 叶红衣嘴角笼起了一勾的冷笑,真的是死到临头了,却不知死活! 沐风宫。 “王子,您不能走的,您若是走了,那皇上震怒怎么办?还有……还有,北燕的江山,北燕的子民都需要您啊……” 一干的文武大臣,都是跪在了沐风宫的外面,高声抢呼。 “哼,那些与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若是连一个女子都保不住,还谈什么江山社稷?谈什么黎明百姓?” 慕容傲甩身就朝外走。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在涨红着,一双清秀的眸子,此时都是红的,焦灼与郁愤都在眸光中闪烁,就是那饱满的唇畔都是抿紧的阴鹜,他真实的怒了,怒得史无前例,怒得满朝震颤! 他从南离国归来后,第二天就去了达喀尔山了。 那山上建有北燕国的皇陵,皇陵延绵数十里,气势很是雄伟,山上种植了不少的青松,有笔直的,有扭曲的,也有交叉纠结在一起的,错综盘桓,常年都是一派青色,给人种无形里的肃穆感。 每次,慕容傲出外征战回来,都是会去达喀尔山上拜祭先祖的。 慕容煜,你给我出来! 自然这次也不例外。 兴冲冲地从达喀尔山上回来,他一路疾奔,座下的千里马被他扬鞭催赶,飞也似的狂奔。 他不承认自己是为了那个小丫头,她后背的伤还没有好,大抵是不会逃之夭夭的。可他就是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总觉得隐隐的似乎有些什么事儿要发生。 果然,等他赶回了沐风宫的时候,屋门大敞,床上没有了那个娇小的身子。 “她呢?你们这些贱婢,本王说过了,她的消失,就是你们的死……” 他语声里的冷酷把几个奴婢都给吓得浑身发抖了。 “王……王子,是 皇上……皇上的圣旨……” 皇上的圣旨? 皇上怎么会知道自己将衣衣带回了沐风宫? 在奴婢们断断续续的讲叙里,他才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凝碧,又是你! “慕容煜,你给我出来!” 他低吼了,吼声就在整个皇宫里回响。 “回王子话,煜王他……他……” “他死哪里去了?” 看着眼前那战战兢兢的侍卫,慕容傲一下子就揪住了他的脖领:“快说,他哪里去了?” “煜王,他……他在茅房里,死也不肯出来……” “哼,不出来,不出来这事儿就算完了么?来人……” 一阵疾风般的,慕容傲就赶到了那茅房的跟前了,果然见茅房们是紧闭着的,茅房里隐隐约约传出来一个人的喏喏自语,“老天,抱有我吧,老天……” “哼,老天是保佑不了你了!慕容煜,你赶紧给我出来,听见没?” 慕容傲在外面喊。 “不,男子汉大丈夫,你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王兄,那都是父皇吩咐的啊,不关煜的事儿的,你不要来折磨我了啊……” 慕容煜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了。 有侍卫就在边上抿嘴笑了,北燕国的这个煜王是让临边诸国的武将们都是十分头疼的魔头,在战场上那是无人能及的,杀人无数,贪得怪名血色魔王!可是呢,那些敌对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让他们心惊肉跳的魔王,竟将自己关进了茅房里,死都不敢出来了! “哼,你不出来,是不是?” 慕容傲这话已然是有了威胁的成分了。 “煜……煜……不出去,煜是谨遵王兄的命令啊,在这里打扫茅房啊,怎么敢擅离职守呢?” 慕容煜有些要耍赖了。 不会这样残忍吧? “哼。你以为你不出来,本王就拿你没招儿了,是不是?” 慕容傲嘴角一扬,一丝诡异狠辣的笑意就浮现了。 “王兄,你……你要做什么啊?你不会这样重色轻友吧?” 慕容煜怕了,心想,王兄你已然将我敢到茅房里了,你还能怎样啊? “哼,你终于是承认,她是被你害了吧?你若是现在说出来,她在哪里,那本王或许就会念在了兄弟的情分上,不将你怎么样?” “煜……煜没有什么好说的……” 慕容煜此时已然明白了,那个女子对于王兄来说,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重要,如此,那自己就更不能说了,若是王兄知道,自己将他心爱的女人送去了青楼,任万人践踏清白,那他还不活剥了自己啊? 索性,躲避在这里,也算是安全了。 想想王兄怎么说也是王子出身,他大概不会偷袭进茅房,和自己计较吧? 他只顾这样安慰自己,倒是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王爷呢,躲避到茅房里,似乎也是个很龌龊的行为吧? 外面似乎没什么动静了。 王兄? 慕容煜轻轻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难道是他们都走了? 慕容煜心里一怔,不会吧,这样轻易放过自己,这也不是王兄的一向做事风格啊? 咿? 那是什么东东? 他正站在了墙角处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呢,忽然就觉得有种异样的东东正从那墙角处的缝隙边渗透进来。 是什么?黄色的,汤汤水水的样子……似乎,还恶臭连连? 啊? 是那腌臜物? “哎呀,不要啊,王兄,你……你不会这样残忍吧?” 慕容煜惊叫了。 “哼哼,你了解本王的性格,你若是一直待在里面,那本王也是不会在意的,不过本王怕你一个人在里面怪寂寞的,所以就让他们弄点东西里面给你好玩玩……” 是慕容傲阴憷憷的声音、 “王兄,你真那么好心,你弄几个美人来给煜玩玩啊,你弄这些污秽的东西进来,那煜不是要被臭死了么……” 慕容煜的脸都皱巴成了纸了,怎么就这样倒霉呢?从见到那个叫什么叶红衣的女人,自己就倒霉了,一直倒霉到茅房里,王兄还不放过自己,哎呀,臭女人啊,煜王和你势不两立哇! “继续往里加,加……” 外面是慕容傲怂恿那些侍卫的声音。 被人那个啥的女人,你还要? 看着逐渐朝里涌进的那些污秽之水,连带着那刺鼻的臭气熏天,慕容煜简直都要背过气去了! 哎呀,受不了了啊,怎么都是死,那我就出去了,王兄,可是煜自己出去的,不是因为害怕你啊…… 一个黑色的身影,飞旋着就从那茅房的顶上,直冲而出了。 堪堪地,他落在了慕容傲的身前。 哎呀,煜王身上好臭啊! 有侍卫掩住了自己的鼻口。 “哼,混账东西,让你在茅房里呆上半天,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味道……” 慕容煜很是不满地拍打着自己身上,左左右右,足足有了二十几下,然后他定定地站住了,瞪眼看了看眼前的慕容傲,“噢,王兄啊,你是要出恭啊?那好啊,茅房给你腾出来了,煜就不打扰你出恭了,煜……这就去也……” 说着,他准备闪身就跑。 却不料,一声唉哟,他就摔了个狗啃泥,惶惶然他趴在了地上,抬头看着慕容傲,“王兄,你到底要怎样啊?父皇的旨意,嫂子的命令,煜不得不执行啊!” 他这下可知道,自己真的是逃不掉了。 “你将她送去了哪里?” “煜……” “你说不说?” 慕容傲的脚下用了点劲力,慕容煜的身子就被死死地压在了地上了,“你还想进去茅房里呆着,是不是?” 慕容傲的脸色都已然变了,“你知道本王是从来不说笑的,再不说……” “啊?说,煜说还不成么?” “说!” “那你先让煜起来啊……” 慕容煜真的沮丧极了,从小自己做恶作剧就没成功过,总是会在王兄这里露出破绽来,然后被他恶狠狠地惩罚一次,每次都让自己气得牙根痒痒,可是又无计可施,谁让他是让自己又崇敬,又惧怕的王兄呢? 爬起来,慕容煜就朝前走。 “慕容煜,你真找死,是不是?” 慕容傲以为他又要逃,震喝。 “哎呀,那小妞儿给送出宫去了,难道王兄站在这里,是想等她从茅房的狗洞里爬回来么?” 嘿嘿,我还这样有幽默感啊?不禁就是一喜,慕容煜再次喃喃着说,哼,你再不快点跟上来,估计你就是去了,也没有用了,她已经被人那个啥了,难不成,被人那个啥的女人,你还要? “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 疾步跟过来的慕容傲冷声问。“呃?不,没什么?煜什么也没说,煜只是在说……说王兄您是多么的玉树临风,有那么美丽的小妞儿真……真的是神仙眷侣,艳羡天下人啊……” 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 一紧张,笨嘴笨脚的慕容煜居然也是逢迎话,一串一串的。 “你少废物,告诉本王,你将她送哪里去了?” 慕容傲有些哭笑不得,对于这个二弟,他实在是很头疼,能耐是有的,所谓的艺高人胆大,是个强悍的将军,可是呢,一回到宫里,他的脑子似乎就成了一团浆糊了,怎么能被那个凝碧呼来喝去的当枪手使呢? 凝碧!衣衣若是有事,你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他恨恨。 “祸是煜惹得,煜自然该亲自带王兄去的……” 死活慕容煜就是不说出叶红衣究竟在哪里! 他心里其实是在盘算着,若是这会儿就说出自己在凝碧的授意下,将叶红衣送去了青楼,那估计慕容傲现在就一脚能把他踹到西天去,不如,自己将王兄带过去,这一路上,大概自己还是能有点时机想辄逃出这一劫的! 南无阿弥陀佛啊,保佑煜吧? 他心里这个忐忑啊…… 眼看着就要到了怡红楼了,慕容煜忽然就从策马疾奔,边朝后跑,边回头说:“王兄,你自己去吧,她就在那个楼里面,此时估计……估计……” 他扬鞭催马,那马儿无故被鞭笞,身上吃痛,蹄下就狂奔起来,转瞬,就消失在了街口那里了。 什么?你把衣衣送进楼里了?什么楼? 慕容傲十分惊讶下,抬头就看到了那个门楣上的牌子,豁然是:怡红楼! “慕容煜,你个混账东西,谁让你把她送到这里来的?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有本事你一辈子也别回来!” 慕容傲简直是狂怒了,面色登时就阴沉了,“来人,将这个院子给本王拆了!” 是。 一众的侍卫们飞身扑进去,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再所难免了。 气呼呼地慕容傲一脚就将那青楼的朱漆大门给踹掉了,砰地一声倒塌下来的门板将门边两个恶奴吓得是魂飞魄散。 “王子,您……” 最先抢进去的侍卫们,此时都是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见着慕容傲进来,也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样子。 “木易靖,本王让你把这个院子给拆了,你想违抗王旨么?” 慕容傲的脸色铁青,一双怒目圆睁着,大步迈进来,手里的宝剑已然出鞘了,那剑刃闪着幽幽的寒光,几乎是瞬间腾腾的杀气就将整个院子里氛围给笼住了。 “红衣公主,您……还好么?”还是木易靖眼尖,一下就看到就坐在了楼梯口那里的叶红衣…… 恶魔,你也来欺负我! 还是木易靖眼尖,一下就看到就坐在了楼梯口那里的叶红衣,她一身奇异的装扮,一双嫩白修长的小腿儿就那么悠然地在晃着,身上的衣衫明显不合身,领口处开得太低,随着她身子的晃动,那半边酥胸就依稀越越欲出了。 “叶红衣!” 慕容傲一看她的扮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臭丫头,你疯了么?穿成这样做什么?本王的东西都给人家看到了耶! 他疾步窜过去,反身就将自己的外衣套去了她的身上。 “不用,王子殿下,您客气,红衣不需要,这样挺好的,又风凉,又利落,多好,今年北燕国最新流行款……” 叶红衣挣扎着,意欲将慕容傲扔过来的衣衫扯掉。 “你个臭丫头,你还嫌丢脸丢的不够,是不是?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到这样的地方来?” 慕容傲真火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人?凝碧主子说了,叶红衣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既然无人怜惜,那就是脱光了衣衫在大街上,在那些男人们的眼里,被唾沫淹没了,那又怎么样?叶红衣,早就该死了,一直活着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被人卖进青楼,被恶魔折腾?与其这样,那还不如做一个卖笑女子,天天被人宠着,被人赞着,总比去了什么深宫王府,被人驾驭做奴婢,受苦受鞭笞的好吧?慕容傲,我还就告诉你了,今儿个啊,我就不走了,我就天生淫*贱,我就喜欢住在青楼里卖笑,怎么了?” 啪的一声,叶红衣的话还没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臭丫头,你再乱说试试?” “你……你打我?” 慕容傲发现叶红衣失踪了,又心急火燎地赶来,恰恰又看到了她一身近乎暴露的样子,又恨又怒,结果这一巴掌下去,竟不知觉的用了五成劲力,叶红衣的半边脸立时就红肿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就在眼眶里晃,就那么直直地瞪着慕容傲,“你个恶魔,你也来欺负我!” 几个字脱口,叶红衣扬起了手儿,一掌打了回去,同样是很清脆的一声响,打在了慕容傲的脸颊上。 啊?王子? 木易靖等人顿时目瞪口呆。 王子殿下从小到大,那都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受人尊重,娇生惯养,何时被人打过?普天之下,又有谁敢动手打太子?那可是欺君之死罪啊! 这一巴掌,对慕容傲来说,那也是一个莫大的惊诧。 如此猥琐样子作甚? 这个臭丫头,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对自己动手了? 他一时间好似被打懵了般,直视叶红衣,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复杂而恼怒。 “臭丫头,你……你……等回去本王再跟你算账!” 按照王子以往的性子,那真的是能将叶红衣撕碎了,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可是面对她一双闪动着晶莹的眸子,他的心灵深处,那最柔软处竟被触动了,脑边也仿佛有个人在说,你就不要生她气了,平白无故地被凝碧和煜王卖进了青楼,她的心里一定是吓得不成,你不怜惜她,还打了她,真是的不该啊! 他这边正暗忖着,那边叶红衣倒更闹腾了,她甩手就将外衫甩掉了,你走你的王子路,我过我的卖身日,两不相关,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你走! 她转过身,情绪在极度的悲戚里,双肩都在隐隐地抖动。 “衣衣!” 他轻呼了一声,走过来,将那外衣重新包裹住了她,然后紧紧地将她拥进了怀里,“走,跟本王走,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他将头伏在她的肩头,一个吻瞬时就印在了她的脖颈上,也就在此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异的事情一样,紧紧地抓住了叶红衣的手臂,“你说,你说,谁看见了?都谁看见你那样子了?”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叶红衣衣领下那寸寸缕缕的破败衣衫。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宝贝弟弟?” “慕容煜,本王要杀了你!” 慕容傲怎么也没想到,慕容煜在将叶红衣押送到怡红楼来的路上,怕叶红衣会跳车逃走,所以就用内力将她身上所着的衣衫都撕裂了,如此一来,她身上的处处风情不就都呈现在了他人眼皮下了么? “啊?王兄,煜……煜真的没看啊,煜连回头都没回头啊!” 门外传来一声惊惧的回应,慕容煜其实并没有跑远,他就躲避在了外面,听到了院子里慕容傲的怒吼后,吓得那叫一个颤抖,哆哆嗦嗦地连马背都上不去了。 “哼,你们谁看了?说,谁看了?” 慕容傲的脸色都狰狞了,眼角里射出来的光,如利刃般杀气逼人。 “没有啊,奴才等哪里敢偷看女大侠啊!王子饶命啊!” 那些青楼护院,多彪悍的壮汉,先前还是飞扬跋扈,气焰不可一世的,如今都是跪倒在地,个个身子佝偻着,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哀哀地惨叫不停…… 怎么回事? 他们做如此猥琐样子作甚? 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傲一时惊讶。 “哼!”叶红衣看到了他目光里的探询,但是面颊还在疼,那一巴掌的仇她还没忘记呢,扬着小脖颈,看着远处的天空,理也不理慕容傲。 “王子……” 木易靖看出了端倪了。 端倪都在叶红衣手里拿着的那根钓鱼竿上了,钓鱼竿是普通的钓鱼竿不假,但是在鱼线的那一端,意外地拴着十几个小鱼钩,那鱼钩都是倒刺的,那玩意若是不小心扎进了手里,都是疼痛难忍,想要摘下来,那都得扯下些皮肉来,就更何况是扎在了…… 木易靖暗暗地用手指了指那些彪形大汉的下体…… 慕容傲一看就明白了,“哼,活该,一群为虎作伥的东西!木易靖立时就将这个青楼给封了,繁华盛世,卡哒迩城,天子脚下,怎么能容这些污秽场所猖狂?至于他们……” 他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面上的笑意,在逐渐地冷凝,最后勾勒在了唇角,形成了一抹傲然的冷笑,“他们看到了他们不该看的东西,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喂狗!” 啊?王子饶命啊!王子饶命啊! 那些个护院们那里还顾忌到自己下体被鱼钩揪扯的痛苦,倒身在地将头磕得是梆梆作响,健硕的汉子有的竟被吓得浑身抖若筛糠状…… “走吧,臭丫头!” 慕容傲走出去一步,回头看一眼叶红衣。 叶红衣依然背对着他,动都未动。 “臭丫头,等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他大步返身回来,拦腰就将叶红衣抱了起来,扛在了肩头,大步流星就走了出去。 “你放我下来,慕容傲,你个无耻的人妖,你快放我下来啊!我恨死你了,我不和你走!慕容傲,你听见没?慕容傲……” 叶红衣被横在了他的肩头,又羞又愤,手脚乱刨,任地是怎么挣扎,也没从慕容傲的束缚下解脱出来。 将叶红衣丢进了马车里,他们身后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是那些壮汉们受刑罚。 想想他们那满面血流的样子,叶红衣不禁心上一寒,真是无耻,心狠手辣! “哼,你是本王的,除了本王,谁也不能偷窥,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把你的小狗牙给拔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直视叶红衣的,“记得,你是本王的,你若是再敢逃离本王视线半步,本王将你抓回来,狠狠地打你的屁股,不给你衣衫穿,就赤身裸着,时时刻刻都在床上伺候本王!” 他的眼神不对! 叶红衣倏然觉得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异样了。 “别!慕容傲,你个无耻的小人,这里是在大街上啊,别啊……” 她从慕容傲那闪烁着欲火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妙了,下意识地朝后一退,后背就抵在了车棚的柱子上了,“你……别过来,我都让人看见了,我已然不清白了,你堂堂王子怎么能要不清白的女子呢?” “哼,谁看到你了?你说,只要本王将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那他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们若是还敢乱说,本王就将他们的心再挖出来……” 他的身子欺近了,呼吸也在急*促着,眼神里已然不光是火了,还有脉脉的温情,他似乎从来没这样温情地看着自己,一时间,被死死地钳制在了角落里的叶红衣有些莫名的慌乱了,心儿也就小鹿儿般的砰砰乱跳……“你……不要……” 她的声音被他的吻给堵在了后面,呜……哦……你无耻…… “你真的好甜*美!衣衣……” 他在喘息的瞬间,不自禁地呢喃着,那一双手儿已如鱼儿般在游动,每一处的漫游,都让那花儿忍不住的微微颤动。 她在心里痛恨自己,真的恨自己,怎么能表现得好像很乐于他的这种肆虐? 叶红衣,你在堕*落,你知道么? 呜……我……想……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想…… 这是她心里一个声音在说,说的极其淫*荡,极其撩人。 “说你再也不会跑了,好好地呆在本王身边,快说……” 他用手抵着她的尖下巴,一双生气的眸子幽幽地。 “拜托,好像是你的美丽的侧妃和你了不起的弟弟将我押送出宫的吧?” 她一口咬住了他的手,如母狮子般的低吼,“我讨厌别人摆弄我的下巴!” 你个臭丫头,你是狗么?还带咬人的? 慕容傲摸摸自己的手指,恨恨地威胁,等找好住的地方,我就找工具来,把你的小狗牙给拔去了! 他想吃了,就过来咬一口? 找好住的地方? 什么意思? 我们难道这不是在回宫的路上? 叶红衣顿时惊疑,顾不上计较他说的,要找工具拔掉自己的牙齿,急急地就掀开了那马车的帘子,呃?这里是哪里?放眼看出去,周遭是一片辽阔的原野,一望无际的绿色,在湛蓝的天空的映照下,就如一条用绿色丝线织就的天然色织锦。 “我们当然不是在回宫的路上,我要带你离开卡哒迩,去一个只有你和我的地方,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好好……” 他的话里又出现了停顿了,但是叶红衣却分明懂得了他停顿后的隐喻,这个家伙真的是十足的淫*荡子,怎么时时处处都想着要和自己怎样?自己难道是他的点心么?他想吃了,就过来咬一口? 丫丫的!流氓人妖! “你带我走了,那北燕国怎么办?你是王子啊?” 她这次是很认真地问,语气也是从没有过的温柔,说实话,她心里在被感动着,这个男人,这个一直被自己骂做是无耻人妖,混账男人的慕容傲,真的会为了自己,离开那个深宫么? 他深知那个深宫容不下自己,而自己呢,也不适合生活在那样尔虞我诈的环境里,他这是要带着自己出去呼吸一种新鲜自由的空气么? 可是,人不能太自私的,否则会有报应的。这是佛说的。 他是一个王子,生来就肩负了国家强盛,民族振兴的责任,若是为了自己,他将这一切放弃了,那自己会不会被后人骂做是祸国殃民的小人,自私鬼? “你……你还是回去吧,回到宫里去,他们都需要你!”叶红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若是真的对我好,那就放了我吧,让我就像那风一样,在天地间自生自灭,好吗?” “不好!” 他轻轻揽过她的身子,他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能想象得出,他做出这个抉择也是经过了矛盾的煎熬的。 在发现她不见了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慌了。 他说不定自己那时的心情,就是一种空茫,空茫得好像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没有了任何希望,任何的乐趣…… 为她,放弃帝王的身份? 他疯狂地从沐风宫里奔出来,在怡红楼里看到她那一刻起,他就对自己说,以后不管到什么时候,自己都不会和这个女人分开了,就算是丢弃了眼前的所有,自己也要和她在一起,没有了她,自己如同行尸走肉有何分别?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多少年了,你一直就在我的梦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你,那会是噩梦,噩梦……” 他轻声地呢喃,呢喃得满满的深情。 那份深情,真的让叶红衣在一刹那怀疑,这还是那个驰骋杀场,杀人无数,手段凶残的男人么? “王子……王子,请留步……” 蓦然地,身后一阵的马蹄声,急促而来。 她从他的怀里坐起来,苦笑着,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其实,不说,两个人也都明白。 世俗的一些东西,比如责任,比如亲情,那都是命运早就为一个人安排好的,若真的想要舍弃,或是逃避,那无疑于登天之难! “你们来做什么?” 慕容傲冷脸面对着马车跟前跪倒下的一干文武百官。 还有慕容煜,他站在了那里,低着头,喏喏着:“王兄,是煜错了,煜不该那么做,煜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所以那么做,是想要她安静地坐在马车里,你知道的,她很刁蛮的,煜怕她一旦逃了,追起来是很麻烦的,王兄,是煜错了,你不能走,你怎么惩罚煜,煜,都能接受的……” “看看你那样子,还有点王爷的样子么?” 慕容傲身子一掠,就飞身下了马车,挺身站立在了那些百官的面前,“你们都回去吧,我去意已决,回去禀告皇上,请他恕罪,是傲辜负了他的期望,让他难过了!”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平身的一种高傲就那么无声地挥发出来,叶红衣默默地看着他,心里在莫名地煎熬着…… “王子,您是北燕的希望,您若是走了,那北燕的将来,北燕的百姓们要怎么办?您一向都是有抱负,有担当的人啊,怎么突然就……” 带头的是左相罗承锵,他边说边用厌弃的眼神扫视着坐在马车内的叶红衣,“王子,您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就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甘愿平庸,这是您做人风格么?” 是那个贱人勾引王子 他的话丝毫没有客气,直逼叶红衣,言下之意,那女人就是祸水一个,为了她,您放弃了天下,真的是太欠思量了。 “什么是一个人的做人风格?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有什么颜面高高在上地炫耀,我是那个能拯救北燕黎民百姓的王?是人者,都有情,一个王子,难道就不该拥有一份真情?我就不是人?哼,算了,和你们这些人真是说不着,你们都回去吧,别挡着我的路,不然我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说着,慕容傲翻身上马车,掉转了方向,马车就欲疾奔而去。 “傲儿,你就真的那么狠心,要弃了母后而去么?” 忽然地,一声悲戚的女声传来,一辆豪华的马车由远而近,马车上,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面容阴沉,急急奔来。 马车戛然而止。 “母后!” 慕容傲喊了一声,不得不再次下了马车,施礼拜见,“您怎么来了?您的身子一向不好,怎么能到野外来吹这冷风呢?” 叶红衣也下了马车了。 众位百官也都是一拜到底,“娘娘千岁千千岁!” “傲儿,是什么让你如此绝情的?你难道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母后也活不成么?” 容甄皇后一手摸着自己儿子的头发,一手用香帕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滴,那份凄凉,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潸然泪下。 “王子殿下,求您回宫吧,求您了!” 容甄皇后的身后,凝碧、舒荣、娥然等侧妃都是饮泣不已,苦苦哀求。 “哼,母后,都是那个贱人,是那个贱人勾引王子离开我们的,是她,她最该死了!” 凝碧在悲哀中,愤然发难,忘记了在皇后王子面前,自己一个侧妃那是不该如此张狂的。 “凝妃……” 容甄皇后急忙出言阻止,眉心微蹙,心说,凝碧你也算是名门淑女出身,你父亲右相苏平槫头脑睿智,做事滴水不漏,为官一直就是稳步上升的,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口不择言的女儿呢? 但是她的阻拦已经晚了。 慕容傲甩开了容甄皇后,一步步就逼近了后面的凝碧。 “傲儿……” 容甄皇后在叫,但是慕容傲没有回头。 她就是本王的一切! “王……王子……妾身……妾身,都是爱您最重才担心最甚啊!” 她终于为自己的出言不逊找到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借口。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你关心本王,就该用心狠毒地对待宫里的姐妹么?你在意本王,就该无所不用其极地,将一个良家女子推进青楼的火坑么?你这样的关心,这样的在意,是想要将本王的人格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么?她……” 慕容傲几步走过去,一把就把叶红衣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她是衣衣,是衣衣,你听清了没?她是本王最心爱的女人,只要是她想要的,本王就要给她,她想要一份自由自在的生活,本王就会带她走,远离你和你的邪恶心肠,就让这个心胸狭窄的小人在深宫里老死一生吧!哼!” 叶红衣被他大力地拥在了怀里,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当着容甄皇后的面,他信誓旦旦地对自己承诺了一个未来,自己真的能抓住那个自由自在,美好悠然的未来么? “王子,是凝碧错了,您不要走啊,王子……” 一想到,自己就要将大把的青春深埋在了那个无了男主的太子宫里,凝碧的身子都在发抖了!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慕容傲的身后,抱住了他的双腿,“王子,求您了……” 哼! “你不觉得太晚了么?若是你没用那么多的奸诈来对待她,或许本王还能有所顾忌,但是现在,本王深埋顾忌都没有了,她就是本王的一切!” 深情款款地,他看着叶红衣,衣衣,衣衣…… 他的喃喃里,竟浸染了酸楚与欣喜,一时间将叶红衣的心海掀翻了,惊起了万丈波涛,铺天盖地地涌来…… “你……我……” “别怕,我们走!” 他的唇边展露了一个温和的微笑,那就是一种怂恿,一种鼓舞。 “傲儿……” 容甄皇后在痛苦地呼唤。 “母后,对不起,原谅傲儿的不孝!” 慕容傲回身跪倒,连连施礼,“傲儿,你真的忍心,难道你要你的父皇亲自来,你才肯回心转意么?” 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就是父皇来了,傲儿的去意也是不会动摇的,母后试想,若是有人如此对待父皇深爱的您,将您暴打一顿,衣衫撕破,卖进青楼,您会是怎么样的感受?而父皇又会怎么做?想来,父皇会更做的更极端吧?他是那么的爱着您!曾经傲儿是那么的钦佩父皇,认为他是一个有勇有谋有爱的好皇帝,可是现在,傲儿觉得父皇的一纸圣旨让他在傲儿心目中的巍峨形象轰然倒塌了!傲儿不孝,就此别过!” 慕容傲起身拉着叶红衣就走。 走出去几步,叶红衣回头看着容甄皇后,看她那一脸的悲戚,真的就让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离开他的母亲,让老人忍受母子离别的痛苦么? 眼见着大事不好,容甄皇后连忙冲着百官们使了眼色。 她看出来了,尽管叶红衣一直都没说话,但是从她的面容上能看出她的内心,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她那清亮的眸子里都是不忍,当下,没有别的招儿,想要留住慕容傲这个王子,也就只有走叶红衣这一步棋了! 于是,众百官立时就高呼:“红衣公主,求您了,别带王子走,北燕国离不开我们的王子啊!您是心底善良的人,您是深明大义的女子,您定然不会亲手扼杀了北燕国的希望的,臣等代北燕国千千万万的百姓们求公主了……” 百官们一鞠到底,大礼沉重。 “这……我……” 叶红衣登时站住了。 “衣衣,不要管他们,我们走!” 慕容傲应拽着她走,他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母后在背后的暗指,不然那些百官们不会转向这样快?还尊称衣衣是公主,可背地里,他们中许多人却在纷纷上表给皇上,说是这个南离国来的红衣公主,根本就是一个祸水红颜,她的到来就是北燕国的灾难,还说什么自己是被这个妖女给魅惑了,所以才迷恋不已,长此以往下去,北燕国是会败亡的! 他们中多少人在奏折中谏言皇上,要立时杀了叶红衣! 也就只有衣衣,这个傻丫头才会相信他们口中说的,什么钦佩善良的夸赞?什么深明大义之类的逢迎? “不!王子殿下,红衣不能随您走……” 叶红衣缓缓地松开了他的手。 “你个傻子,他们说的,你怎么能信?走,跟我走,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禅让皇位给王子了? 慕容傲使蛮力拉着叶红衣,叶红衣一个踉跄,被他拽出去几步。 但是她忽然低低地吼了一声,“慕容傲,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难道想要我做一个贪婪自私的小人么?为了自己的所谓自由自在的享受,让一个母亲和自己的儿子分离?让一个有雄心大略的王子放弃他的江山,放弃他的子民,你难道真的要红衣这样自私?这样的红衣是你心目中的衣衣么?” “衣衣!” 叶红衣的泪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我不想你和你的母后分开,没有别的,因为我也很想念我的娘!” 那泪,就如珠子般的在滴落,滴落到了那地上的小草上,小草儿随风摆动,那泪珠儿就倏然滚动,滑落进了泥土中不见了。 衣衣! 慕容傲紧紧地抱住了她,心里万分歉疚地在对她说,对不起,是我战败了南离国,才让你和你的娘亲分开的,都是我不好! 这些话他没说出口,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他是该有的,再怎么绵长的儿女之情,那也是不该和一国江山社稷做比量的,那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 如果,自己不毁了南离国,她怎么会沦为阶下囚,出现在自己身边?没有那一出杀戮,她与自己也许就永隔天涯了! “圣旨到!”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贵德子急匆匆地策马赶来,手里高举着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从十七岁起就登基做了北燕国皇帝,几十年来,一直都是尽心竭力地为北燕臣民谋取幸福的,如今,朕老了,真的感觉心力交瘁,力不从心了,朕日夜为国事担忧,不知所以!但幸好,苍天佑护,朕有一个头脑睿智,能力非凡的儿子,朕甚感欣慰,北燕的未来不会黯然失色,所以,即时起,朕将皇位传给朕的王子慕容傲,希望他能以国事的强盛,以民众的幸福为己任,兢兢业业,让北燕的未来走得更宽阔!钦此!” 圣旨一出,所有的人都呆愣了。 皇上竟提前禅让皇位给王子了? 他此举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王子,您快接旨啊?” 贵德子在催促了。 虎父无犬子的典范 “这……” 慕容傲看着叶红衣,叶红衣是一脸的苦笑,要来的,总会来,提前与拖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臣等恭贺吾皇登基,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百官们更是伏地行大礼,个个都是面色欣然,无不在心中赞叹先皇此举英明,如此一来,王子断然再不会为了某一个女子将重任卸下的,一旦登基,那他就是九五之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圣者,要做的事儿,那得是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臣民,想要再为儿女私情任性,那是不可能的了! “傲儿!” 容甄皇后也是一片喜色,眼泪汪汪地拉过慕容傲的手,“儿子,母后祝福你!” “谢母后恩宠!” 事到如今,慕容傲情知自己已然是没有了退路了,只好接过了圣旨,无奈中领受众百官的道贺了。 “王兄……啊,不,皇兄,煜也祝贺你了……” 慕容煜讪讪地笑着,说。 “哼,你个混小子,等回宫后,朕再和你计较!” 慕容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不再稀得理会他了。 众百官见慕容煜的窘态,都是爽朗的笑,当今朝野,出在这位煜王身上的乐子,还真是不少呢! 一出王子为了一名女子出宫私奔的剧目就此拉下了帷幕了。 回宫的路上,马车里的叶红衣与慕容傲面面相对,却是无言以对。来时,他还是一个王子身份,上有父母护着,下有百姓们爱戴着,可转眼工夫再回来的时候,他却已是贵为天子了,一个新崭崭的暴戾牌的皇帝新鲜出炉了! 衣衣! 他轻呼了一声,然后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拥着…… 回到了宫里的日子又开始平凡而寂寥起来。 慕容傲众望所归中登上了皇位,他也算是不负众望,登基最初就在朝野上大胆地启用了新人,颁布了新政,内中的利益都是为百姓们所做的,一时间,北燕的百姓们对他钦佩仰慕得是五体投地,赞扬声此起彼伏。 先皇慕容雄和容甄皇后那都是非常欣慰的。 他们的皇帝儿子能有此施政手段,那也是虎父无犬子的一个典范吧。 自己命中的克星啊! 原本太子府中的那几个侧妃,也是很欣然的,顺理成章地由侧妃升任了皇上的皇妃。 “哎呀,凝妃姐姐,看看您身上穿着的那衣衫啊,多美啊!再看看姐姐的脸色,啧啧,那可是白里透红,娇嫩无比啊,姐姐的风情可是盛了,什么时候啊,那皇后的位子啊也是您的!” 平和宫的舒荣妃坐在了御花园的凉亭里,边摇着宫锦小扇,边说。 “是哦,凝姐姐将来你入主东宫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姐妹几个的好情意啊!” 娥然妃也是笑语盈盈。 “怎么会忘记呢?我们都承皇上的恩宠,可是一家人呢!” 凝碧听了这些话心里很是受用,昨天她的右相父亲苏平槫刚托人捎来了口信,说是最近有的大臣正在商议着如何上表给皇上,请求皇上立一位贤德的皇后,以图主持后宫呢。 “只要先皇和皇后站在你这一边,那为父的再在外面的朝野上给你活动活动,拉拉票,估计你的皇后之路也就会顺利开始的,碧儿,你肩负的可是家族的兴旺,一旦你真的被封为了皇后,那苏家列祖列宗都会为你感觉荣耀的,你可要谨言慎行,多去老皇后宫里走动走动,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这是老父在信末尾说的最后一番话。 看罢,凝碧心里那真是什么滋味都有,如果自己真的能当上了皇后,那苏家在北燕国,那可真算得上是真正的名门望族,父亲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若是自己再为皇上生个龙子,那将来北燕国的权势不就落进了苏家一脉的手里了么? 至于别的…… 她忽然就想起了叶红衣了。 太子那么珍爱她,会不会将皇后的位子给她? 如此一想,她不禁就有些慌了,这个贱女人真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啊! 她辗转反侧,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就算皇上怎么恩宠叶红衣那个贱人,他也是不会将皇后的位置交给叶红衣的。 不要忘记了,叶红衣乃是难离国的公主,皇上亲自率兵将她国打败,她心里能对皇上一点芥蒂都没有么?也算是她没有,可众位大臣心里能对她不怀着戒心么? 北燕国的皇后怎么能是一个阶下囚呢?这一点,就算是皇上坚持,相信先皇和容甄皇后那一关也是过不去的。 宫里的女子多薄幸 这一点,大概老父亲也是考虑到了,所以他在信中只字不提那个女人,不管是从情理上,还是从国发家规上,叶红衣永远都不会成为北燕历史上声明显赫的一个女人。 “哼,你就是给皇上暖一辈子的床,你也飞不上梧桐,成不了凤凰!” 跺着脚,凝碧在恋蝶宫里气咻咻地说。 在这之前,她已然是得到了信息了,从卡哒迩城外归来后,皇上一直就住在了叶红衣的那个贱人的漱玉斋,平日里就算是国事再忙,皇上也是会在夜里回那个贱人的寝宫,如此给那个贱人面子,真是让人气得牙根都痒痒。 此时的凉亭里,坐着的都是宫里的几个女主子,慕容傲的皇妃,她们个个都是出身高贵,装扮样貌不能说是倾国倾城,那也是绝色美人的! 只是宫里的女子多薄幸,那么多莺莺燕燕的女子围绕着一个男人转,每天都是活在等待里,等待皇上的宠信,等待从皇上多看自己那一眼里,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不若,她们甚至连御花园里的那些花花草草都不如。 花草尚且有四季轮回,有生命蓬勃热闹的季节,而她们呢,锦衣玉食里,活得是怎么的压抑烦闷? “凝姐姐自然是舒雅大方,有高贵姿态,怎奈……” 坐在角落里的媛眉妃一字一句地缓缓开口了。 “呃?怎奈什么?媛眉妹子什么时候学的说话阴阳怪气,支支吾吾了?” 凝碧当下就不满了,自己心里正受用着,却登时被她泼过了一瓢冷水,将心里的热情浇了个冰冷清凉,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眼里都是恨意,直视媛眉妃。 “凝姐姐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想想啊,宫里的事儿,光凭着我们几个女人在这里讨论来去的,那是定不了什么调子的,皇上的事儿啊,还是得皇上自己个拿主意,我们啊,只有凭天由命的份儿!” 说罢,媛眉妃兀自站起来,扬了扬眉,“唉,人啊,福薄啊,做什么都没用,媛眉啊,真是比不了几位姐姐的福气,在御花园里稍稍做了这样一会子,身子就乏得紧了,不行了,妹妹啊,得回宫去歇会儿了,几位姐姐恕不能奉陪了啊!” 怎么办?朕又想你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凝妃的神情都变了,“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凝姐姐,你不必为她的话烦忧,媛眉这个人啊,说话办事啊,就如她那县令父亲一样,终究摆脱不了土气,不看大局,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舒荣妃急忙打着圆场,同时与其他几个妃子眼神一交流,几个人就和商量好了一样,纷纷起身,以各种借口,匆匆离开了御花园,各自回寝宫去了。 偌大的凉亭里,只留下了凝碧一个人。 她恨恨的银牙紧咬,“叶红衣,你不用得意,会有你倒霉的一天的!我发誓,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在宫里成妃成后!” 漱玉斋里,叶红衣的日子倒是有些闲适了。 “坠儿?” 早上一醒来,身边无人,慕容傲大概上朝去了。 他夜夜都来漱玉斋,叶红衣都赶了几回了。 “皇上,您就走吧,该去别的妃子寝宫了,您想想,为了红衣一个野蛮的臭丫头,您冷落您那几个娇滴滴的皇妃,这值得么?再说了……” “再说什么?” 昨夜,慕容傲进来的时候像是喝了点小酒,微醉,说话的时候,眼睛同样眯缝着,只是与寻常时候不同,那里没有一丝的冷傲与杀气,有的都是脉脉的一种温情,“你个小丫头,脑子里成天都琢磨什么呢?” 他恨恨地点着她的额头,别的妃子成天挖空了心思,想要他去,他看都不看她人一眼,满心里就只有她,只想着晚上呢揽着她,一睡到天亮,当然这个其中再有个什么激情荡漾的小动作,那就更好了! 他呵呵地笑着,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光。 察觉到那种光,叶红衣不禁就恼了,又来了! 果然,他眼神眨都不眨地欺身过来,“小家伙,怎么办?朕又想你了……” “呃?皇上,奴婢就在您眼前,您就不必想了吧?” 她用小手朝外推搡着他。 “哎呀,不成,想,朕就是想,想吃,吃一个俏皮可爱的小丫头!” 他的嘴巴凑过来了,一种特属于他的那种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心登时就狂跳不已了。 人妖打架? 似乎自己很迷恋他身上的气息,只要他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自己,呼吸急促地凑近自己的身侧,自己就难以控制情绪,心里泛起来的可就是热辣辣,急乎乎的激流了。 “皇上……” 她的话照样没说完,就给人用一个炙热而漫长的吻给堵了回去。 每次她都是从一种几乎窒息的感觉里,被放开的,此时的小脸上都是妖娆的绯红,眼睛里的光也是迷离的,小口微微张着,神情含娇带媚,欲语还休,那种娇怯怯,柔曼曼,任哪一个铁血男儿能把持得住? 他最常做的是一件事儿,就是狠狠地叹息一声,口中兀自喃喃着,你个小妖精啊! 然后就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侵袭。 这样的侵袭,不是哪一个女人一生里都能有的,那种被一个男人的雄壮捧上高峰的顶端,那种由高处一跃而下的快慰,也不是谁能真正体会到的。 慕容傲给了她一切美好,当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常常会问,自己能离开这个男人么? “公主,皇上临走时嘱咐了,要您醒来的时候,将补汤给喝了,还说……” 香坠儿的手里端着一碗散溢着药香的汤药。 “补什么啊?本公主的身子骨好着呢?就算是和无耻的人妖打一架,也毫不怯懦……呃……” 说到这里,她兀自先红了脸了。 自己当着丫鬟的面儿,这是说的什么话? 还和无耻的人妖打一架? 自己夜夜都和他一起在打着那种抵死缠绵的架,这些漱玉斋的人谁不知道?自己倒好,怎么变得没羞耻了,还拿这样的话题来说? 哧哧…… 香坠儿在轻笑。 “你个臭丫头,你笑什么?我……我都是乱说的,可不能说出去!” 她的脸色更红了。 “嗯,不说,公主的话,奴婢一字都不会外传呢,您啊就放心吧,不过,这汤药呢?” 说着,香坠儿的神情就有些幽幽了。 “怎么?他还说什么了?” “皇上还说了,若是奴婢不能让公主把药喝了,那奴婢就得受罚,轻则一百板子,重则死……” 赶紧滚蛋 “皇上还说了,若是奴婢不能让公主把药喝了,那奴婢就得受罚,轻则一百板子,重则死……” “啊?这个无耻的人妖,又来这套了啊?什么一百板子和死,那不是一个结果么?哪一个娇柔的女子能承受一百板子的痛?真是的,混蛋,他想要威胁我,就不能换个说法啊,老是这一套,有完没完啊?” 她愤恨得几乎想咬人,心里琢磨着,慕容傲,你等着,等你晚上回来,看我不折腾死你! 此念头一有,她不禁哑然,折腾他?大概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吧? 眼前恍惚就出现了慕容傲那张无耻的脸了,贼溜溜的眼睛都在淫*笑了,好像在说,衣衣,朕求你了,再折腾朕一次吧?要不十次八次也成啊? 麻麻地,这个流氓! 她恨恨。 捏着鼻子,她一口将那汤药给喝了。 坐在了铜镜前,香坠儿就笑颜盈盈,“公主,您的气色看起来真好的,面色红润,眼睛清亮,那肤色,真的,宫里谁也比不上您呢!”小丫头低低地在她耳边嘀咕,“其实呢,也怨不得皇上天天对您啊迷恋得紧,换了是香坠儿,坠儿若是个男的,恐怕为公主死都愿意,只要公主能多看奴婢一眼呢!” “就多看一眼,都要死啊,那我看你十眼八眼的,你是不是要长眠永生永世了啊?臭丫头!” 说着话儿,她的脸色就更是红了。 “哟,妹妹可真好雅兴啊,和一个丫鬟都说得是面红耳赤的,不知道什么好事,让妹妹如此春心荡漾啊?” 倏然,一个满带着冷讽的声音传过来,随之凝妃扭着水蛇腰,走进来,面上是在笑着的,那笑意说不出来的诡秘。 “奴婢给皇妃娘娘请安了!” 叶红衣弯身福了一福,语声淡淡的。 “哎哟,你可别,你这样的红人,本宫可是不敢受你的安……” 凝妃说着,神情灼灼地逼视过来。 “娘娘是贵人,自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儿要吩咐红衣的,就请直言吧?” 香坠儿奉上了香茗,凝碧缓缓地品了一口,“呸,这什么茶叶,怎么苦涩难咽?” “苦是一种味道,所谓茶,若是没了苦味,也就不成茶了。” “哼,你这是什么话?本宫还要你来教训么?” “……” 听凝碧这样说,叶红衣表示很无语。 心里很烦躁,心说,你这不是故意找茬来的么?这里的茶苦,谁让你来品的么?愿喝不喝,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