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如此多娇》 卷首语:『感悟幸福』可不看! 幸福是什么? 当有人神色痴痴的伫立桥头,长时间的等候只为眼神微眯欣赏天际那最后的霞彩时。匆匆而过的你斜乜了一眼,请别嗤笑,为他人有的闲适之心请报以微笑。 当有老人霜白了头发,佝偻着身体踽踽而行时。匆匆而过的你,请别用包含着轻蔑眼神的目光予以耻笑,为他人有的顽强生命请报以微笑。 也许…,路旁而过的某人就是以后某天自己的真实写照。 当时间浓缩拉短了彼此的距离,当这个世界越来越缺乏温情的时候,陌生的你我只剩下用陌生警惕的眼神打量他人时…… 请别忘记…,你我遗失且欠缺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微笑。 微笑,她是世上沟通你我心灵的最好桥梁。 微笑,她是世上你我不可或缺的生活助剂。 而我们,却恰恰遗失了最为基本且该拥有的微笑。 微笑,是什么? 她可以是一束光,照亮你我温暖你我,从身体到心灵,使每个人可以看得到,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微笑,是什么? 微笑是一种对待人生的态度。当你我的人生面临着生老病死,苦痛折磨时,你我更应该骄傲的挺起脊梁,用坚强的微笑迎接来自人生有的挫折与打击。 微笑,是什么? 微笑是幸福的缩影,哪怕人生的幸福有着千百种,没有微笑的幸福却是最为可悲的一种。 感恩生命,感悟幸福,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 幸福,她并不曾在乎过你我的目标与理想是否已经达到,而在乎你我…,在为达到目标与理想的奋斗过程中有没失去自我。 第一章:苏醒! 转自:http://282218327。qzone。qq ————————— (异日他年复何夕,玩三国有感。) 不知不觉在三国步入壮年,不温不火如清茶。 何所谓生命之秋如其意:“不再为花事迷乱而患得忧失,不再为战斗带来的疲乏而揪心。面对刺心无情的名字再无须以双拳来为自己壮胆。” 犹如炎阳逞尽了威势渐渐冷却,浆果蒸馏了酸涩终于醇厚。立秋之生命充实而宁静,淡泊而致远。她引逗人时常堕入回忆的网里。感时因忆事,不寝独鸡鸣。揉搓着悲欢冷眼,忆念难眠,甘苦辛甜自知。咂吮着:“天、地、人、神这四重带来的荣枯、盛哀、有无、生命之机理,奕奕余~~” 她像那曲调高昂后的迂缓,江河奔泻千里后的壮阔,窖藏经年不知意的陈酿。徐疾得体,不惊不咋,洞明世眼,不愠不火。虽世事而纷岐,我自冷眼看尽幻梦已醒后的诱惑。 进入秋天的人生,不再被人击败,除非倒在自己的脚下。 庸碌人生且无为,至少,这样的生命存在奇迹也不会发生。大凡把人生经历看作一种过程的人,心已远飞,思想已超脱,随着岁月的年轮而自然吻和,慢慢缝和。 心已知秋,落叶亦知,犹如时间愿为岁月等候,生命愿为人生守候。 时间如果是为岁月守候一段旅程,生命就是为人生等候的一次邂逅。 秋叶随风舞,自有其无憾且无奈,一次短暂的旅行随风徘徊却(且)等来春,如果愿意,人之一生人的生命也可以这样在春来秋前萌绿,这才是真正的延续。 人生的旅程不在先知洞觉,而在每天的每天而领悟。 心有所知,人亦所知,心情随人生而感知…… 第二章:获救! 转自:http://282218327。qzone。qq —————————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株“妙法莲花”,佛曰:参悟人生,自省生命。 红尘中众生又有几人以超越理性的洒脱来参悟人生自省生命。 生如夏花之绚丽,死如秋叶之静美。 的确,生命如花,人生如花。花样年华,花一样的生命,带给我们多少渴望多少追求。死寂荒凉的世界谁使她五彩缤纷,充满祥云。作为最富创造力与灵性,是我们令她娇嫩的花苞里储满了晨光与希望:春心里尽是梦想,追求里尽是渴望。瓣瓣流香滴翠,极显生命的活力与诱惑,萼残瓣落,也更显其俏美和风流。 人之一生就如花的一生。白莲乃花中最洁最纯粹的,人也是生命中最雅最完美的。 “莲”;濯清流而不妖,出污泥而不染,绝世之洁映出人生之美,惜乎! 有人“知足常乐”有人“欲善为恶”有人“贞守操行”有人“贪厌无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但每种活法都是想不断地开启心中的“妙法莲花”,生命的每一时刻都应像莲花徐徐开启,向世界播放美与清香。 人生的每一阶段都应像莲花灼灼绽放,不悔错过的阳光,无惧即到的风霜。尽心尽力无惧无悔,即便萼残瓣落,却有莲子如“舍利”,光华烨烨,流芳不凋,这才是人生无愧的生命之花。 第三章:相识(一) 星月明索的夜晚,一切显得如此寂寥。一望无际的沙漠上,处处透出一股死气,泛出一种另类别样的苍凉与孤寂。 一座低矮的沙丘上空,正有三五只秃鸷在低空盘旋飞翔,鹰隼般的锐利眼神此刻正紧紧盯着斜卧在沙丘旁的一团黑影上。 过了许久,秃鸷中有一只从空中收拢了翅膀,壮甚起胆子小心落下在黑影的数米之外,却警惕异常的静静站立着动也不动,只拿一双透出了噬血光芒的兴奋眼神紧紧盯着。 许久,眼见那团黑影终是如常般一动不动的斜卧着,秃鸷的双眼在紧紧盯着于,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始小心且谨慎的慢慢接近。 说起来,这个濒临死亡的人类早在傍晚时分便被自己给发现了,抱着人类都很狡猾的想法,秃鸷迟迟不敢上前下嘴。尽管饿了好几天,可还是采取了耐心等待的稳妥方法。 可是如今却不敢在等下去了,再等下去的结果,估计自己连半饱都会吃不上。 此时盘旋在低空的另几只秃鸷眼见同伴的动作,顿时也好一阵兴奋了起来。饿了好几天的肚皮在这刻终于使其彻底的壮起了胆子,几声兴奋的“唳唳~”叫声中,已从空中狂冲而下,伸长了弯嘴尖喙便是迫不及待的朝黑影啄去。 “啊…” 凄厉的惨嗥声从本还是深度昏迷的宋明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叫身是那么的可怖与痛苦,使人不忍卒听。 被秃鸷弯喙利嘴啄醒的宋明其额头有着大颗大颗的冷汗瞬间滚落而下,就连整个身心此时都感觉到一股犹如身体被撕裂般而麻木中带有锥心的痛苦。 “唳~” 随着一串血珠洒下,众秃鸷均被突兀醒来的宋明吓了一跳,嘴中带着片片来不及吞咽的血肉,瞬时便冲向了星月皆黯的高空,久久不敢下来。 暗淡的星月下,痛得吸气的宋明一眼便看到了盘旋在自己上空数十米处大团黑影,仔细瞧过方知是极为凶残的秃鸷,内心顿时一呆,以至暂忘身上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这是哪里?仰面而卧的宋明忍着身上传来的苦痛,努力之极的慢慢微低下脑袋朝前方看去。 星月暗索、夜荒千里、黄沙翻滚、沙石烁烁,就连吹在身上的风都带有一股明显的热气。 枯燥、灼热、干涸、沙亢,这就是给自己有的第一印象。入眼所见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外,再也没有丝毫的生气,就连眼前有着漫天黄沙的前路也没有了尽头。 一切显得是如此的荒凉、死寂,就连夜空与时间在这一刻也似乎永远的被凝固了。沙漠,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沙漠。宋明的脑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沙漠这两个词。 我怎么会在这里? 宋明的脑中这刻更是冒出斗大的疑问,却怎么也想不清个所以然。 由不得宋明多做回想与抱怨,瞬间便是想起了自己如今所面临的绝境,哪怕身上的伤痛在这刻都似乎已经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自己还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吗? 宋明舔了舔干涸皱裂的嘴唇,内心异常悲观的想起了自己如今必须面对且最为迫切的问题。 往事犹如一幕幕影剧般在眼前不觉开始上演,由不得自己不想,由不得自己不念,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开始清晰。 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从此在陶醉的幼儿歌声中开始了自己的读书生涯。 小学一年级:因尿急从而在女同学面前脱下裤子,成了小流氓! 老师语录: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没文化!所以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争做新时代的“有文化,有知识,有学问,有才气“的四有流氓。 小学二年级:时常不觉便伸手拍拍女同学的脑袋! 老师语录:不打她,不骂她,就用感情折磨她!这才是调戏女生的至高境界,因此…… 你也该反省,就此提高下自己的调戏品位了。 小学三年级:摸女同学的脸,结果反被女同学把自己那张帅到无敌掉渣的俊脸给抓花了! 老师语录: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留的青山在,早晚有女cao。切记…… 珍惜生命,远离丑女! 小学四年级:拉女同学的手,结果被拒绝,导致学习成绩开始拼命的直线下降! 老师语录:华夏儿女千千万,一个不行接着唤。你没有采到的只是花园中的一朵小花,整个妩媚绽放的春天必将还是属于你的。所以‘不要灰心,要屡战屡败的屡败屡战。 小学五年级:调戏女同学不成,反被调戏! 老师语录:女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你既然还被女生给调戏了,说明你比一般的男生有了很大的不同与光辉前途。 小学六年级:以本区小学第199名的优异成绩升入了初中。(本区共有学生201名。汗…,总算没有成为垫底的那个。) 初中一年级:认识了金庸、古龙等前辈高人,并且每天都把自己幻想成是书中的男主角,和书中的mm们保持有纯洁的男女关系。初中二年级:不觉开始回到了现实中,也开始对学校众多的美女们有了审美能力,并且时常不禁以下肢行注目礼。但是脑中尚存的那些原始的、害羞的、罪恶的念头早已经开始了萌芽与茁壮般的成长。 初中三年级:真真正正的终于体会到了伟人爷爷的那句“好好学习,天天想上”的真正含义。 所谓(八字真言,悔人不卷)的来源皆因于此。 因此不觉收住了心,开始了平淡如水的高中生活。 直到高三的某天时…… 听着隔壁哥哥口沫横飞的讲着大学生活。欣羡于,重拾课本,不觉又开始了发疯般的学习。发誓要“奋发图强,认真学习,为新社会的建设添砖加瓦” (鬼才这样想,大学可以自由恋爱,非法同居)。 满怀信心的考上了三流大学,兴冲冲的开始了大学生涯。却当站在校美术展览一副果体画像前,哪怕不停的告戒自己这是在审美,但是身体有的反应还是无情的出卖了自己。 大二时,喜欢的人名花有主,喜欢自己的又惨不忍睹。于是乎:通宵达旦网上泡,一进课堂就睡觉。有时电话打回家,啥话不说要钱花。 再外乎就是:春眠不觉晓,夏时好睡觉,秋来甩书包,冬至回家早。而已…… 大三呀大四,自己终还是光棍一条,还没等自己用那22年混吃等死而换来的红本本报答家人时。自己却在与哥们吃毕业饭互道珍重再会后,莫名其妙的在酒醉后一觉醒来,已经躺在了沙漠。 宋明的脸上流露着淡淡苦涩的笑,三分回忆,七分伤感,却心内明白自己已经注定了是百死无生。 羔羊跪乳,鸟死还知回巢。 自己,自己这22年来又做了什么? 往事一幕幕,一幕幕的往事如风般在宋明的脑海飞快掠过。有甜蜜,有欢笑,有寂寞,也有着一丝埋藏在内心深处,永不愿想的悲酸。 为了供自己读该死的大学,父亲更加忙早赶晚的因为生活的艰辛而过早佝偻了身体,满是斑驳老茧的手中夹着劣质香烟,却无悔无言的为自己打入那一笔又一笔的rmb。 霜白了头发的憔悴母亲每晚会在灯下忙活,风吹日晒下的脸庞也过早的爬满了皱纹,却有着这世上最为慈祥,最为和蔼的亲切笑容。 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宋明的眼中无法遏止的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泪水,这刻才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的后悔。 爸、妈,来生,如果还有来生,我仍愿做你们的孩子。为只为——,还债。 还债…… 这是我今生最为虔诚又最为诚挚的誓言。 宋明的意识越来越显模糊,尽管深知自己只要一昏迷过去,就再也无幸理,必将埋骨在这无垠广阔的沙漠。可是身体的缺水与饥饿,加上严重的伤势,使宋明还是不觉闭上了眼睛,只有眼中流下的泪水却慢慢的越来越多。 第四章:相识(二) 远远的天际尽头,此时有着得得的蹄声远远传来,如斯响应在了沙漠这片透着深沉夜色的寂寥晚上。 慢慢地… 慢慢的随着急如骤雨般的密集蹄声越来越近,从远远的天之尽头涌现出了一片黑压压的靓丽乌云,瞬间充斥在了沙漠的这片死寂天地。 足有数百轻甲着身的孤傲冷寒女子策骑而奔,不苟言笑的脸上均无表情,萦绕着一层宛若实质般的冰寒冷艳。 在数百美艳骑兵的前头,有着一位年约双十年华的美貌冷艳女子正骑着一匹通体雪白无杂色的高头大马。 此时冷艳女子注视着前方的眼神不禁微微一愣,随即轻吁出声,一拉缰绳。紧随在其身后的美艳骑兵立时均轻吁出声,缓缓停下来,立在其身后。 冷艳女子从马上一跃而下,伸手解下挂于腰间的角囊,素白芊芊的玉手拔开了角塞,顿时一股浓馥之极的果酒特有香味便弥漫开来。仰头饮了一大口,用手一指前方道:“秃鸷盘旋久久不去,去看看。” 说罢,已经当先跃上马向前面尚远的那道低矮山丘奔去。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均大感奇怪,不知大人何时有了如此大的好奇心。 稍微有些常识的又有谁会不知道当沙漠中的秃鸷成群盘旋不去时,必是因为下面有了濒临死亡的猎物才会如此。 可是没有人应声,只是出于服从的当下立即翻身上马,紧随而去。 唐歆静立在沙丘前许久,冰冷的面色几经变幻,终究在轻叹了一声后,声音略显几分威严的冷冷道:“带上他。” 说罢,翻身上马,当先弛去。 *****※※※***** 蝶翩蜂舞春花近,花落眼前片片行。 世人皆醉谁独醒?落花因笑唯我痴。 宛若有所感应般,宋明努力的睁眼,眼前依稀掠现出一道道袅袅娉婷的美丽倩影,内心在这刻再也止不住激动,幽幽叹息了一声,喃喃暗道:你们是天使,我爱你们…… ** 此后一路上,宋明晕晕糊糊的时昏时醒,只知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地方,心下却模糊的知道自己已经获救了,从而彻底的离开了沙漠。 当宋明从彻底的昏迷中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座木屋中的小床上,身上盖有一床丝棉轻柔的薄被。屋内窗明几净,干净异常。 宋明极为辛苦的撑起仍复有些孱弱的身体,将枕头垫在身后,好奇的向屋中打量起来。 屋内的空间很小,除了靠墙摆放有一张木床和旁边有个小木柜外,就床前不远处有着一桌四椅,余外就再无其它。 宋明一眼看完,内心不禁浮现出诸多想法,并且不觉感到有丝怪诞。首先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沙漠,如今清醒过来后其第一眼见到的东西也让自己奇怪,尤其是这所能见到的一切,也让人感觉不到有着丝毫现代的气息。 就连自己身上所穿的这内衫&*&都由不得自己不想,难道… 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什么情况下穿越了不成? 宋明的脑中不由倏然闪现出这样的想法,却又膛目结舌的在内心努力的安慰自己,不会有这么巧,不会的。 轻轻的咳嗽了数声,宋明一时之间只觉头疼欲裂,在不觉中又已慢慢的睡着。 宋明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睡又已过了多久,醒来时只见屋内漆黑,不过精神却已经感觉好多了。正感到肚子饿得有些难受时,依稀听到外面有着传来弹奏乐器的声音。 宋明短暂的犹豫一番后,翻身便从床上下来,顺手拿起搭在床头的长衫。透过从窗口照射而进的星光避开了屋中的桌椅,向房门外走去。 宋明伸手拉开了屋门,站在门口看着显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顿时呆愕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明才从呆愕中清醒过来,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脑中一个声音如雷般轰然炸响了开来,穿越了,自己真个穿越了。 宋明手扶门槛,这刻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只复傻傻的站着,半天迈不开脚步。 唉…… 一声悠长的幽幽叹息声从宋明的嘴里无意识的吐出。没办法了,只能‘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都得向此屋的主人谢过救命之恩才是。 当下宋明手忙脚乱的把手中所拿的长衫穿上,也不在多想,离开了自己所住的木屋,向眼前不远处的花园走去。穿过角门,眼中现出一条斜长的石子所铺就的石路。宋明当下脚步微顿后,循着依稀有的声音立时向前走去。 琉璃瓦,飞燕檐,曲廊亭榭,假山怪石,小桥流水。姹紫嫣红的各色鲜花开满了眼前的整个花园。 好气派的人家,花园中的宋明惊叹不已的又复啧啧赞叹有加,连刚才内心中有的一丝郁闷与不快也暂时忘却。 花团锦簇的偌大屋宇鳞次栉比的排列在星月银辉的笼罩下,显得是如此的富丽堂皇,豪华气派。屋檐两旁到处都是高高挂着的大红灯笼,一路延伸开去,照得处处纤毫毕现,亮如白昼。 一路行来的宋明此时内心满是惊叹。毫无疑问,有着如许豪华气派的这户人家必定是非富即贵。 此时大厅外肃然而立的两位美貌女侍卫看着远远行来的宋明眉头下意识的不觉微微一皱。其中有一人的冷寒俏脸这刻在看到宋明时,不禁微微红了一红,就连脸上有的冰冷寒意都于这会不觉消融了许多,脸色也不由变得柔和了起来。 “这位姐姐请了,小弟想问问此处的主人此刻是不是在厅中?” 宋明来至两人其中一人身前,柔声细气的问道。其内心却不由在大咽口水时又暗暗惊讶不已,刚才离得远些看不清面貌,只隐约觉得两人均身姿绰约,奥妙动人,如今才知道自己实没想到人也生得如此美貌。情不自禁的扭转头又向旁边的那位女侍卫看去,明眸浩齿,清秀可人,肌肤莹嫩白皙,自也是一位大大的美女。 眼见宋明不言不语的站在自己身前,只拿一双略显色色的眼神看着自己又复看向身旁的姐妹,梅菊脸上刚闪现的一丝柔和顿时不见,内心也为之恚怒不舒服起来。正待出声喝斥,乍听宋明说话,又不由一愣,脸上的神色随即也不禁又多了几分惊诧。 是了,想必他从远国而来,口音因此有些差异也是正常的。 梅菊想罢后,待瞬及反应过来时,俏脸又不由一红,忍着怒气回了一礼后,憋着怒气冷冷道:“不错,大人此刻正在厅中。” 哼~ 没曾想到此人如此不堪,表里不一的活脱像个下*流胚子。眼神哪有这样色色的直勾勾看人,让人一见就知不是个好东西,枉自己这些时日来如此精心照顾于他。 宋明闻言后微愣,心下却又恍然。虽说话的那种语音让自己听来有些怪,焉知自己的口音在她们耳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内心却又不由想当然的认为是各地方言不同所造成的原因,何况如今还不是处在21世纪,有些不同也是自然。 宋明当下脸色一喜,道:“如此便劳烦姐姐替小弟通报一声,就说宋明特地过来多谢其救命之恩。” “这,这个……” 梅菊闻言后,顿时一脸为难之色的看着宋明,嗫嚅了好半天也再说不出什么来。 “梅兰,梅菊,是谁在外面喧哗?” 此时从厅中突兀传来一道略显几分威严的问询声。 站在宋明身前的梅菊闻言下急忙转身面向大厅,恭声道:“回禀大人,此人名叫宋明,仍是大人回寒月城穿过纳塔大沙漠时所救的那位少年,此刻他特地过来向大人跪谢救命之恩来了。” 这个梅菊口中的所谓大人是个女人?宋明的内心异常惊讶,还没容自己有过多的反应,便又听到从她嘴中轻飘飘的吐出了‘跪谢两字。 宋明立时血冲脑门,立时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抬脚便往厅中走去,同时大喝道:“宋明这辈子到如今还从没跪过任何人,又何来跪谢一说?” 第五章:相识(三) 宋明被吓了一跳,收起一缕不觉放远飘飞的思绪,看着唐歆奇怪的问道:“歆姐,怎,怎么了?” 心下不觉还是生出了几分忐忑之念,貌似自己好像因歌舞而说错了话似的。 唐歆没有出声,微垂螓首蹙眉沉思一会后,抬头看向宋明时,脸上已是有了几分肃然之色,沉声问道:“阿明,你老实告诉姐姐,你为何要离开家乡而往雷帝王国来?” 眼见唐歆说完之后,眼神瞬也不瞬的紧盯着自己,貌似想要从自己脸上有的神色和眼神里看出些什么似的。 宋明强自镇定,尽力使自己神色如常般微笑道:“歆姐,你难道怀疑我来雷帝王国是因内心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心下却不由暗忖:这个国家叫雷帝王国么?名字倒有几分古怪来的。 “回答我。” 唐歆紧盯着宋明,声音已是不觉有了丝冷意。 看来想要让唐歆释疑,自己说什么都得露一手了。尽管自己不想,宋明仍在心内思忖了好一会后,极快的拿定了主意。当下故作悠长的发出了一声感伤叹息,缓缓站起身来,语音带有几分伤感道:“伤心人别有怀抱,往事又何必再提,何必再念。歆姐,你真是为难我了。” 眼见宋明脸上现出几分伤感之色,唐歆不由一呆,还未有所反应时,便见宋明来至几位手捧乐器的女子身旁,从架上捧下一具瑶琴返回。 宋明将琴置放于桌上,极为老练的轻拨了拨琴弦,不禁赞道:“好琴,音色空灵、清幽,实为好琴。” 看着宋明娴熟的拨弄着琴弦,唐歆这刻更是不觉呆住,待听到宋明所说的话后,不由说道:“此琴名凤漓,仍是百多年前一代名手大家伯音穷费数十年之功所制成。” 唐歆一语竟毕,内心于这刻对宋明适才有的无端猜疑不觉泛起了一丝后悔之意,心下不禁默默暗念着宋明适才所说的“伤心人别有怀抱,往事又何必再提,何必再念之语。想起自身的往事,神色竟是不觉中慢慢有所痴了。 宋明此刻的心神已经完全沉在了眼前的琴上,头也不抬道:“歆姐,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本来问起实不该瞒你什么。可是…,可是往事我实在是不想再提,可又不想骗你,如今也只好弹奏一曲,以示表达我有的歉意了。” 唉…,其实自己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太惊世骇俗,匪夷所思罢了。可如今非但说不得,还偏偏要弄得象煞有其事不能说似的,这不是世上最为痛苦的事么? “在我家乡,琴分五弦与七弦,却有六忌与七不弹,如今说不得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宋明的双手放在琴上,微闭双眼,感受了一番琴意后,悠长的吐出了口长气,慢慢说道。 唐歆回过神来,听到宋明所说,心下更是多了丝歉疚,对于宋明所说的什么六忌与七不弹也很是好奇,委实有所忍不住的问道:“阿明,何谓六忌与七不弹?你不妨说来听听。” 宋明闭眼沉思一会后,缓缓说道:“所谓六忌,仍是指: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此为弹琴六忌。七不弹仍是指:闻丧者不弹,奏乐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时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谓之七不弹。” (从古时瑶琴的六忌与七不弹来看,无论是焚香、净身还是整衣冠,无非是使人通过做这些事情来保持一个谦恭的心态和纯净的思想,不为世俗外物所干扰,而使人进入这样一种思虑空明的状态,才可以和瑶琴背后有的更高境界的生命合二为一。这种微妙的融合不仅表现在弹奏的手法娴熟而自如,更可将人的思想融贯于琴声之中。) 摘自百度文库。 唐歆“噢”了一声道:“想不到你们家乡曲风如此之盛,连弹琴都复如此讲究,有着诸多忌讳。竟如此,这琴不弹也罢,我可不想让你坏了这七不弹的规矩。” 宋明朗声一笑,看着唐歆略有深意道:“歆姐,难道你不算是我的知音么?何况你我今日相识,更是喜事,不如就让小弟我弹奏一曲《高山流水》,以酬知音吧。” 唐歆的脸上顿时倏现出一缕惊喜之色,适才有的一丝疑虑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而且这些年来,也从未有像今晚这般高兴过,内心对宋明更是不禁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待闻听此曲名为《高山流水》,更是感到其名极为雅致,流于不俗。当下喜不自胜道:“阿明,姐姐能有你这样的弟弟,其内心也自是高兴来的。” 宋明幼时,住于自家隔壁开有一家乐器店的邻居张伯曾主动找上门来,说要教习自己抚琴、吹笛、弄箫等诸般乐器,喜得父亲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从此…,揭开了自己水深火热的悲惨生活,直到自己离开家乡上大学为止。 如今想来,其实张伯这人也挺神秘的。都五十岁了,仍是孤老一人,从没见有任何亲戚来探访。就连所开的乐器店也有些古怪,数十平米的小店开在偏街陋巷中不说,可偏偏就时不时的有人开着小车来找其定做乐器,价格贵得吓人都挡不住人们喜好乐器,想升华自身品味的追求。 也正是因为有着张伯这数十年来严厉的督促与不许有间断的习练,才使宋明有了一股不同于旁人的莫名气质,要不然也不会在学校如此特有女人缘了。 不过…,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以致宋明喜欢的人不是无着落,就是名花有主,而喜欢自己的偏又惨不忍睹,让人大吐。 当然…,美女往往都是会被猪拱的,这是以自己所具有的审美观来看才有的唯一结果。 宋明叹息了一声后,努力的抛开杂念,待心神慢慢的空明,平静下来后,随着那双修长的手指的拨动,一串悠悠扬扬的空灵绵长之音已随之从宋明的指尖倾泻而出,瞬时让厅里的众人听得神色不由一颤,俱痴痴呆呆了起来。 随着宋明的弹奏,所有人均是不约面露笑意的有着一副陶醉之色,被宋明所弹奏的曲音不觉带进了那份宁静致远,深邃绵长,蕴涵着东方古老气息的文化内涵当中。 随着宋明指尖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久久之后,仍没有人从其间清醒过来。 宋明看了一眼,呵呵一笑,乐得享受起桌上的精美糕点来了。没办法,实在是饿得惨了,再不吃点东西,恐怕待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这脸可就真要丢得大了。 第六章:隐晦的表白! 唐歆轻呷着杯中果酒,藉此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宋明。 相貌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普通的除了比之一般人耐看些外,恐怕扔在人堆外都从而会被他人忽略。 唯有异常清秀的脸上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神,宛若干净透底的清泉,却又隐然透出一股淡淡薄愁,自有几分轻狂不羁与一股莫名的气质蕴量在其间,引人容易对其兴起好感。 唐歆移开目光,脸上却不由泛起一丝淡淡的嫣红,给略显英气的俏脸不禁抹上了一缕妩媚春意,可惜却无人得见。 唐歆放下手中所端的酒杯,再次看向宋明时其神色已显得极为自然了起来,略一沉吟间,已微笑着淡淡说道:“如此我也就不矫情了,以后就叫你阿明吧,你也别在叫我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了,叫我一声歆姐就可以了。倒是不知阿明你自何处来,又为何会孤身一人穿越沙漠?” 宋明很想据实相告,可心内也极为清楚,就算实话实说也没用,没有人会相信的,反而很有可能的把自己当成个神经病。当下想了又想后,内心还真不知该如何说。 “怎么,很让阿明你感到为难吗?” 眼见宋明嗫嚅着犹豫半天,唐歆俏脸微寒,内心之中不禁突起了几分怒意。 “不,不是… 只是,只是这一切,一切说来可就话长了。”宋明呵呵傻笑了三两声,打着哈哈的笑着说道。 “哦… 是吗?” 唐歆拖长了腔调,脸上流露出一缕似笑非笑的笑意,看着宋明慢悠悠的一副好整而遐的表情,心痒痒的气极而笑道:“没事,你尽管耐心的说个清楚便是,我其实很喜欢听故事的。 很喜欢听故事么?宋明“呵呵了半天后,心下却心痒难搔的隐晦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尽管此刻脑中的想法转得飞快,脸上却不露声色的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似犹豫过一番后,才勉为其然的露出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嗯嗯道:“那好吧,我尽量说得详细点便是。不过…,再说个详细前,还真想说个故事与歆姐听听。” 宋明待话一经说完,眼神已是不觉直勾勾的看着唐歆。眼神中有着一丝隐晦的挑逗与莫名的兴奋。 “嗯…,那你说吧。” 唐歆闻言下,内心不觉有了几分高兴,却浑没注意到宋明眼中有的隐晦笑意。为怕宋明看出,略为掩饰的又已端起了刚放下的酒杯,只是已经高高竖起的耳朵出卖了自己内心有的想法。 宋明轻声咳嗽了数声,低声道:“午夜,有一个男人在睡着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看到了自己身上各个部位的器官均坐着在开会。首先是脑袋发言:我强烈要求退休,这人缺少锻炼,又只知道拼命的吃,以致脑满肥肠的令脑子里都是糨糊。接着是肠胃发言:我也要求退休,这人除了每天只知道大吃大喝外,又不知锻炼身体,早就令我苦不堪言了。这时传来一道低低且微弱的声音道:我更是强烈的要求退休。脑袋看了下,不知谁在说话,就大声说是谁,站起来说。那个声音显得更是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两声道:如果还能站起来的话,也就不用退休了。” 唐歆微楞,完全不明所以的不知道宋明所讲的这故事说些啥。有心想问问,又见他似有些色色的眼带笑意,也就按捺住疑惑没有问,只是不觉轻皱蛾眉想了起来会有啥意思。 “咳咳…,是这样的……” 眼见她还真想了,宋明暗自好笑,只得低声道:“其实…,我的家乡离你们这里很远很远的,可是却在我不想离开的时候,没有选择的只能离开,等…,等你看到我时,我已经是奄奄一息的躺在沙漠了。” 宋明说完,不容唐歆发怒,当下赶紧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股发自内心有的诚挚满是感激的道:“歆姐,宋某在沙漠时自知必死无疑,却是你救我于必死之境。此恩此情,宋某这一生决不敢忘。如有需要宋某人出力的地方,日后明言就是。” 这就叫说得详细?唐歆闻言下真恨得牙痒痒,有了一股想要抓狂的冲动。不过听他言来恳切,想必还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吧。 下一秒,宋明瞬时便发现到唐歆的脸色变化,不由暗忖这么快便猜到自己所说的故事是何意思了?当下老脸不禁红了一红。 唐歆心下极不舒服,暗骂了几声色胚后,忍着内心有的一丝怒气,崩着微红的俏脸冷声道:“你若实在是有苦衷而不便说,那就不要说了。” 真不该图一时口快。宋明闻言后,心下顿时轻吁口长气,忙不迭道:“是,我并不是存心不说。不过…… 绝对没有想要欺瞒唐…,歆姐的意思。以后吧,如有机会,等我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遭遇理清楚了后,在告诉,告诉歆姐就是。” “嗯!” 眼见唐歆这刻微敛蹙眉的在把玩着手中酒杯,委实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后。宋明开始有些坐卧不安起来,站起身,正想告辞暂回木屋借住一宿时…… 唐歆放下了酒杯,似显得极为随意的问道:“阿明,你竟敢独自一人穿越沙漠,想必也有着几分胆色。那么,想必你也到过其它国家,见识过他们国家的歌舞了。我一直很好奇,不知这些国家的歌舞与我国的歌舞,其中究竟有何不同之处。不知你可有什么见解?不妨说说,也好一释我心中所疑。” 歌舞?宋明略微一愣,不觉向静坐一旁不远处的几位手捧乐器的女子看去。收回目光,略一沉吟片刻后,才苦笑着道:“这个嘛,其实依我来看,都差不多,差不多来的,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再说,我自小就对这个,这个什么歌舞的不是很感兴趣,所以有关于其中不同的原因,也说不出个清楚。” 歌舞?不就是音乐么?套用通俗点的说法,那叫流行歌曲。 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好么,歌海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这话用来概括说明华夏国这些年来的流行歌坛,恐怕是最合适的了。 宋明这刻被唐歆无意中所说的话不觉勾起了极力不去想的一缕思绪。父亲除了吸烟和晚上吃饭时好喝两口小酒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晚上饭后抱着自己那个收音机坐在院外听听歌曲,随之哼哼两句了。 当然,所听的歌曲绝不会是时下流行的那些什么口水歌之流,而是真正的国粹——京剧! 唐歆闻言后不由瞪大了眼睛,极为惊愕的透着夸张的语气道:“你,你对歌舞不感兴趣?” 第七章:抉择! 宋明被吓了一跳,收起一缕不觉放远飘飞的思绪,看着唐歆奇怪的问道:“歆姐,怎,怎么了?” 心下不觉还是生出了几分忐忑之念,貌似自己好像因歌舞而说错了话似的。 唐歆没有出声,微垂螓首蹙眉沉思一会后,抬头看向宋明时,脸上已是有了几分肃然之色,沉声问道:“阿明,你老实告诉姐姐,你为何要离开家乡而往雷帝王国来?” 眼见唐歆说完之后,眼神瞬也不瞬的紧盯着自己,貌似想要从自己脸上有的神色和眼神里看出些什么似的。 宋明强自镇定,尽力使自己神色如常般微笑道:“歆姐,你难道怀疑我来雷帝王国是因内心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心下却不由暗忖:这个国家叫雷帝王国么?名字倒有几分古怪来的。 “回答我。” 唐歆紧盯着宋明,声音已是不觉有了丝冷意。 看来想要让唐歆释疑,自己说什么都得露一手了。尽管自己不想,宋明仍在心内思忖了好一会后,极快的拿定了主意。当下故作悠长的发出了一声感伤叹息,缓缓站起身来,语音带有几分伤感道:“伤心人别有怀抱,往事又何必再提,何必再念。歆姐,你真是为难我了。” 眼见宋明脸上现出几分伤感之色,唐歆不由一呆,还未有所反应时,便见宋明来至几位手捧乐器的女子身旁,从架上捧下一具瑶琴返回。 宋明将琴置放于桌上,极为老练的轻拨了拨琴弦,不禁赞道:“好琴,音色空灵、清幽,实为好琴。” 看着宋明娴熟的拨弄着琴弦,唐歆这刻更是不觉呆住,待听到宋明所说的话后,不由说道:“此琴名凤漓,仍是百多年前一代名手大家伯音穷费数十年之功所制成。” 唐歆一语竟毕,内心于这刻对宋明适才有的无端猜疑不觉泛起了一丝后悔之意,心下不禁默默暗念着宋明适才所说的“伤心人别有怀抱,往事又何必再提,何必再念之语。想起自身的往事,神色竟是不觉中慢慢有所痴了。 宋明此刻的心神已经完全沉在了眼前的琴上,头也不抬道:“歆姐,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本来问起实不该瞒你什么。可是…,可是往事我实在是不想再提,可又不想骗你,如今也只好弹奏一曲,以示表达我有的歉意了。” 唉…,其实自己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太惊世骇俗,匪夷所思罢了。可如今非但说不得,还偏偏要弄得象煞有其事不能说似的,这不是世上最为痛苦的事么? “在我家乡,琴分五弦与七弦,却有六忌与七不弹,如今说不得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宋明的双手放在琴上,微闭双眼,感受了一番琴意后,悠长的吐出了口长气,慢慢说道。 唐歆回过神来,听到宋明所说,心下更是多了丝歉疚,对于宋明所说的什么六忌与七不弹也很是好奇,委实有所忍不住的问道:“阿明,何谓六忌与七不弹?你不妨说来听听。” 宋明闭眼沉思一会后,缓缓说道:“所谓六忌,仍是指: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此为弹琴六忌。七不弹仍是指:闻丧者不弹,奏乐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时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谓之七不弹。” (从古时瑶琴的六忌与七不弹来看,无论是焚香、净身还是整衣冠,无非是使人通过做这些事情来保持一个谦恭的心态和纯净的思想,不为世俗外物所干扰,而使人进入这样一种思虑空明的状态,才可以和瑶琴背后有的更高境界的生命合二为一。这种微妙的融合不仅表现在弹奏的手法娴熟而自如,更可将人的思想融贯于琴声之中。) 摘自百度文库。 唐歆“噢”了一声道:“想不到你们家乡曲风如此之盛,连弹琴都复如此讲究,有着诸多忌讳。竟如此,这琴不弹也罢,我可不想让你坏了这七不弹的规矩。” 宋明朗声一笑,看着唐歆略有深意道:“歆姐,难道你不算是我的知音么?何况你我今日相识,更是喜事,不如就让小弟我弹奏一曲《高山流水》,以酬知音吧。” 唐歆的脸上顿时倏现出一缕惊喜之色,适才有的一丝疑虑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而且这些年来,也从未有像今晚这般高兴过,内心对宋明更是不禁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待闻听此曲名为《高山流水》,更是感到其名极为雅致,流于不俗。当下喜不自胜道:“阿明,姐姐能有你这样的弟弟,其内心也自是高兴来的。” 宋明幼时,住于自家隔壁开有一家乐器店的邻居张伯曾主动找上门来,说要教习自己抚琴、吹笛、弄箫等诸般乐器,喜得父亲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从此…,揭开了自己水深火热的悲惨生活,直到自己离开家乡上大学为止。 如今想来,其实张伯这人也挺神秘的。都五十岁了,仍是孤老一人,从没见有任何亲戚来探访。就连所开的乐器店也有些古怪,数十平米的小店开在偏街陋巷中不说,可偏偏就时不时的有人开着小车来找其定做乐器,价格贵得吓人都挡不住人们喜好乐器,想升华自身品味的追求。 也正是因为有着张伯这数十年来严厉的督促与不许有间断的习练,才使宋明有了一股不同于旁人的莫名气质,要不然也不会在学校如此特有女人缘了。 不过…,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以致宋明喜欢的人不是无着落,就是名花有主,而喜欢自己的偏又惨不忍睹,让人大吐。 当然…,美女往往都是会被猪拱的,这是以自己所具有的审美观来看才有的唯一结果。 宋明叹息了一声后,努力的抛开杂念,待心神慢慢的空明,平静下来后,随着那双修长的手指的拨动,一串悠悠扬扬的空灵绵长之音已随之从宋明的指尖倾泻而出,瞬时让厅里的众人听得神色不由一颤,俱痴痴呆呆了起来。 随着宋明的弹奏,所有人均是不约面露笑意的有着一副陶醉之色,被宋明所弹奏的曲音不觉带进了那份宁静致远,深邃绵长,蕴涵着东方古老气息的文化内涵当中。 随着宋明指尖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久久之后,仍没有人从其间清醒过来。 宋明看了一眼,呵呵一笑,乐得享受起桌上的精美糕点来了。没办法,实在是饿得惨了,再不吃点东西,恐怕待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这脸可就真要丢得大了。 第八章:心情(一) 唐歆满脸含笑的静静看着宋明吃着桌上的糕点,心神从没有感觉像现在这么安详宁静过,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觉此刻从心头慢慢地飘荡开来。眼见宋明不过片刻间,就已经扫空了两个碟,不由微微一愣。微一思索,已是明白了其中原因,不由又是好气又复好笑的悄悄瞪了宋明一眼,回头唤过身后的侍卫,低声耳语了几句。 女侍卫憋着笑意,待听完后,看了宋明一眼才嘴角微扬着一缕笑意急步出厅而去。 唐歆扭转头,待再看向宋明时,不禁满是惊愕,目瞪口呆起来。这一刻,内心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如今所亲眼看到的。 这还是适才那个云淡风轻,娴雅从容奏琴的宋明吗?唐歆还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 确实,唐歆还真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人吃个糕点会吃出这么副吃相。纵使在饿,也没有理由不是。 唉…,如果能有根烟抽着,那就真的是太好了。宋明伸了个懒腰,喃喃叹息了一声,摸了摸此刻仍复有些扁扁的肚子,无奈何的苦笑。抬起衣袖一擦略有油腻的嘴巴,将盘于椅上的双腿慢慢的从椅上放下。 眼见宋明此刻有的惫懒神色与动作如小孩般显得如此可爱,唐歆微笑着摇头于,也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唐歆这刻无意所流露出来的女人风情无疑是醉人的,至少宋明一眼看去,见到唐歆俏脸上荡溢着的浅浅笑意,已是不觉呆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只是一秒。宋明见唐歆仍是双眼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不由老脸一红,略是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内心却不由涌上了一种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自己的内心不禁感受到了一种淡淡的甜蜜与温馨。 眼见宋明脸透尴尬的极不好意思,唐歆在心下暗笑于,缓缓收回了目光,似是不随意的转换了话题说道:“阿明,你刚才所弹的这首《高山流水》,仍是姐姐这么多年来所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最好的一曲琴音了。尤其是其音悠扬流畅,风韵淡雅清新,音律古朴典雅,意境深远绵长,实为天下少见。想必…,能做出如此琴曲的人也必是一位极风雅之士。” 宋明点头应道:“歆姐,你对此曲评论的真好。如果伯牙有知,除子期外,当引你为知音了。” “伯牙?这位创作出如此琴曲的前辈其名字是叫伯牙么?听你所说,似乎这位伯牙前辈有一知己,名唤子期的,可对?” 唐歆有些惊讶的问道。 宋明点头道:“是的,伯牙一生也就唯钟子期一个知音而已。以致钟子期死后,伯牙竟终生不在操琴。” 唐歆的脸上不由浮出一缕悠然神往之色,呢喃道:“好一个重情有义的伯牙,此曲果真不愧《高山流水》之名。” 哎…,唐歆无意识的发出一声轻叹,脸上的神情不觉有了几分感伤之色,端起了桌上的果酒,已是满满的饮下一杯。 眼见唐歆突然变得如此意冷心灰,神色幽怨哀伤,宋明不禁胸口一热,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道:“歆姐,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离我而去,阿明这一生也定会不在弹奏任何乐器,永念你我今日相识之情。” 一经说出口来,宋明顿觉自己的心里如放下了千斤巨石般,只于“呼哧、呼哧”的不觉大口喘气,却是不觉勾低了脑袋。 唐歆微楞片刻后,瞬时便明白了宋明的话语之意,俏脸上顿时浮抹出一缕红云,竟是不言不语的于神情羞涩间不觉微垂螓首,不敢看向宋明。 宛若一切尽在不言中一般,两人在这刻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一时气氛显得旖旎而微妙起来。 待宋明激动的心情慢慢的有所平复下来后,不觉慢慢抬头向唐歆看去,眼见唐歆冰冷寒意的俏脸宛若春风解冻般盈盈都是羞意,神容娇怯欲语还羞的像极了含春的小姑娘。 宋明狂吞咽口水时,不觉顿时看得傻了。内心止不住的狂呼:有戏,歆姐的心里对自己定是有了些须情意。 唐歆只觉自己的心情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纷乱过。不可否认,眼前的宋明其实是很优秀的,纵使目前有过一时的落魄,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最为重要的是自己如今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自己已经于不觉间对他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当初在沙漠时,仿佛就有所感应般,让自己兴起冲动的好奇之念,从而大违常心的去看看。当自己第一眼看到无助、悲凄的他,眼角残留着泪水静静躺在沙丘时,那股整个世界都似要背弃他而去的苍凉及悲酸瞬间便占据了自己的心房,填满了自己的整个胸膛,让自己一瞬间对他兴起了一种彼此好熟悉的感觉。 或许是特定的时间让自己对他有了似是而非的一丝感情吧,那一刻,自己由他有的遭遇不禁想起了过去的自己曾有过的无依无助的那种痛苦,从而救了他,让他离开了死神的魔掌,又在拥有了生命。 可是自己配得上他么?不说自己以前有过的遭遇,如论年纪就比他大了许多,而且自己这些年来不知自爱的放荡,恐怕就足以让他在知道后不齿自己的行为,从而离自己远去。想至此,唐歆不禁觉得好冷,也好后悔自己这些年来不知自爱的生活,可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死不死的也只好死了这份心,能有这么优秀的弟弟,自己也应该知足了才是。 唐歆清清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已将自己突然有的心事暂时放下,尽管内心这刻已经变得极不好受起来,脸上仍是带有笑意的看向了宋明,柔声道:“阿明,你能将歆姐视为知音,让歆姐感到很是高兴。在歆姐的内心里,也为自己能有你这样的弟弟感到高兴。” 唐歆的话语微顿了一顿,轻笑道:“阿明,饿了吧?歆姐刚才已经让厨房去给你准备酒菜了,想必也快好了。” 听着唐歆的话语,宋明的内心慢慢的拔凉拔凉了起来,揪着头发暗自吸气,暗想着这段还没开花的感情便就要夭折了么?让自己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唐歆手托香腮看着宋明流露一副馋相的放开手脚开始狼吞虎咽的消灭着桌上的饭菜,内心泛起的柔情已是越来越多,可却丝毫没有显露在脸上,只是深深的放在了心底。 (求各种票票!) 第九章:心情(二) 夜已深,星渐沉。宋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不时闪掠过唐歆的娉婷倩影。 “总在夜深人静想起了你,那一双温柔的眼睛。 这种感觉不知该说给谁听,怕听见脸红的声音。 问过自己多少遍,是否会有这一天,爱情故事的情节,突然温柔的上演。 当你…,出现我身边……” 宋明双手抱头,斜倚床头,脸上满是傻傻的甜蜜笑意,不觉轻声的哼着歌:“ 问一声,是不是你,在等我的心,愿不愿意,陪我到梦里。 原谅我,并不熟悉,那一些甜言和蜜语。 问一声,是不是你,在等我的心,还是你的笑,让我会错意。 但我从来不曾如此认真,是否能让我爱上你……” 唉…,宋明不觉轻声叹息,为何你会有这么多的心事呢?难道简单点的接受一个人就会有这么难么。简简单单的爱了就爱了,让我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恋爱该是何等幸福美妙的事情? 了无睡意的宋明伸了个懒腰,从床上慢慢的爬起身,穿上了长衫,准备去花园中走走。 花园很大,而且构思极具巧妙,兴步而走间,很容易让人烦闷的心情不觉中得以舒畅。 呼吸着清新微凉的空气,鼻中嗅着传来淡淡的阵阵花香,让宋明不禁精神一振,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 转过眼前一道低矮的花树,宋明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小湖,湖心的小亭中挂着一盏灯笼,亭中的石凳上,此刻坐有一位身姿绰约的美貌女子。 宋明脚步一顿,人也不觉有些愣住。内心踌躇间楞立许久,终向湖中的小亭走去。 唐歆执壶将桌上的酒杯倒满,端起就待喝下,从旁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已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接过,放在了桌上。 宋明顺势在唐歆身旁坐下,道:“歆姐,喝酒的人一般都有着心事,其心事无外乎都因内心有着烦恼或困惑……” 声音微顿,宋明看向了唐歆一字一句的慢慢道:“烦恼困惑的最根本原因是逃避,逃避感情的原因是因为不敢接受,才会借酒浇愁。” 宋明轻轻的拉起唐歆的素白玉手,声音透着从没有过的诚恳与认真,说道:“歆姐,我看得出来,你有着心事,可愿告诉阿明么?阿明向你保证,一定会做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倾听者。” 唐歆娇躯微颤,心情大是震动,眼角已是不觉慢慢有所湿了。许久…,猛地一甩手,怒声道:“我怎么会有心事,又怎么会有心事?你别瞎猜了。” “不,你有,我…,感觉得到,我…,看得到,我…,听得到。” 宋明看着唐歆,慢慢的认真说道。 “你……” 唐歆哑然,立时闭口默默无言。 宋明暗忖:瞧她此刻一副心事重重,心神极乱的模样,分明是最脆弱的时候。自己此时不表白,只怕错过今晚后,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再说…,如此美貌的极品御*姐,当年的自己别说接近不了,平常恐怕能多看上两眼,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宋明这刻已经暗暗拿定好了主意,思忖了好一会后,已端起桌上的果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后,哈哈大笑着站起身笑道:“好酒,酒香,歆姐的红唇更香,果真是令人齿颊留香的好酒。” 闻听宋明赤果果的挑 逗之语,唐歆膛目结舌好一阵目瞪口呆,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半天都有所反应不过来。 这是自己认识的他么?为何会变得如此轻薄无行。唐歆似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瞬时便又止不住的脸红如血,神色羞怒的瞪着宋明,嗫嚅着却又吐不出只字片语。 不成功,便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反正自己已经是彻底的豁出去了。再说…,自己挑逗未来的老婆,说得在肉 麻些又如何? 宋明“嗬嗬”了两声,双眼满含深情的看着唐歆,极认真道:“歆姐,我是认真的,决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相信我,我定可以给你幸福,给你快乐。” 宋明猛地一把抓紧唐歆的纤纤素手,声音满含着激动道:“歆姐,相信我,我会用尽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情,这辈子所有的时间来关心你,爱护你,让你做天下最快乐、最幸福的那个女人。” “你…,别说了,别说了。” 唐歆猛地一甩手,脸上已慢慢的滑落丝丝点点的泪水,神色间透着莫名愁苦的哆嗦着抓起桌上的酒壶,就着壶嘴已仰头往口中倒着酒水。 宋明看着唐歆低声嘶吼道:“好,好,你想醉,那我便随你一起醉,心甘情愿的陪你一起醉。一醉解千愁,醉了也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宋明劈手从唐歆手中夺过酒壶,揭开壶盖就往口中倒去。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壶中很快已是涓滴不剩。晃了晃酒壶,已是一把将酒壶甩在地上,撕扯着头发大叫了起来:“酒,酒。” 唐歆神色痴痴的看着宋明,双手哆嗦着很想抚摸他那略显癫狂的清秀脸庞,泪水却止不住的沿着两颊缓缓流着,神色哀怨的缓缓摇着头道:“阿明,你别傻了,我们,我们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有幸福的。” 这一刻,唐歆脸上的泪水已是越来越多,放肆的爬满了整个脸颊。 满天神佛,请你们紧闭住那无邪的双眼吧。 宋明轻声呢喃,猛地一伸手,已将唐歆滑腻酥 软的娇躯紧紧抱在怀里,将头轻轻搁在唐歆那一头如云秀发上,轻嗅着醉人发香轻声的呢喃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能?歆姐,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就只要你一个。” 唐歆瞬时脸红如血,火热绵软的娇躯犹如被抽去了浑身所有的力气般,再也提不起丝毫精神,脑中轰轰响的只觉整个人都快要昏过去了。 “歆姐,你知道么?当世间本无情,红尘中人又无真爱时,这样的人生是可悲的,可悯的,可爱却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世间红尘的男男女女终生惶惶然的行走于世上,从年轻到衰老,从乌发到白头,从地久到天长,从此地到彼地,都不过是为了身 体找身 体,却永远找不到那具彼此想要契*合的身体。于是注定了流浪,注定了漂泊,注定了孤独,注定了这辈子只能靠深深的记忆过往而孤独寂寞的终老。” 宋明越发抱紧了唐歆的身体,脸上已是不觉有了泪湿的痕迹,低声喃喃道:“歆姐,你告诉我,告诉我,我是不是该可恨的继续流浪,继续漂泊,还是就止可悲被他人可悯的活在回忆的伤感中孤独终老?你告诉我,告诉我……” 宋明话语里流露出来的无限深情让唐歆的芳心在这刻终于颤栗了,脸上的泪水已是不禁越发流淌得畅快,轻抬颤抖着的双手,已是抚上了宋明的脸庞,流着热泪痛苦的颤声道:“阿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歆姐不配,不值得让你如此付出的。” “不,我只要你,直到地老天荒仍会从心里深深的爱你,呵护你。难道你忍心让我就此用一生来忘记你么?不,我宁愿就此一辈子活在回忆里,也不愿就此忘记你。” 宋明打断唐歆的话语,语气透着从没有过的坚定,道:“因为…,忘记你,我做不到。如果真若如此,我宁愿忘了自己,痛恨自己曾缺乏执着的勇气。” 宋明慢慢的低下头,迎着唐歆慌乱、羞怯的眼神,已是毫不犹豫的亲吻住她那娇*软 性 感的红唇。 唐歆一颤,瞬即便觉自己的魂儿已经飞起来了,以致忘了身在何处,脑中乱轰轰一片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完整思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歆才猛然惊醒,一把抓住想要侵袭自己胸 部的那只作怪大手。猛抬头,血红着俏脸似羞还怒的瞪着宋明。 严格说起来,宋明可是当之无愧的初哥,除了曾经过多部**片的洗礼外,就再无丝毫男女方面的亲热经验了。此时迎着唐歆略显恼怒、羞怯的眼神,“呵呵“讪笑着已是松开了紧搂着唐歆的双手。 没一会,宋明一扬手,已是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眼中满是泪湿的痕迹与懊恼,嘶哑着嗓音哽咽道:“歆姐,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以致一时冲动冒犯了你,我不是人啊,你狠狠地打我,打我吧,这样我才会好受一点。” 宋明一把抓紧唐歆的白皙小手,朝自己的脸上扇去,酝酿许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流出了几滴。 唐歆的心情此时异常慌乱,猛地抽回手后退了几步,不敢看向宋明。心情却在此刻极为复杂与惶惑,接受还是拒绝?一向果敢的自己其内心从没有象现在这么无措过,这么左右为难过。 宋明猛地一蹲身,已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此刻可谓是真的鼓足了劲,使劲的抽着自己的耳光。嘴中却在喃喃念叨着:“我,不是人,不是人……” 看着宋明泪流满脸的悔恨、懊恼,唐歆感到自己的心里也在阵阵泛疼,一颗心也从没有象在此刻柔软过。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暗道:罢了,罢了,内心也在此刻终于坚定的拿定好了主意。 (如喜欢,还请各位友友加个收藏。另… 满地打滚的求各种票票!) 第十章:醒悟! 宋明心下忐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唐歆,很想从她平静、沉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怎么都看不出些什么来。 看着宋明一副手足无措,神色略显慌乱与局促的模样,唐歆内心泛起的柔情已是越来越浓,可是一颗心却越发感受到了那份涩涩的苦痛。尽管心里酸苦,却努力装出一副淡然从容的脸上无丝毫表情外露。 过了足有数十分钟后,唐歆看着宋明越来越显局促的坐立不安,才施施然的开口,面无表情的淡然道:“阿明,你知道一个女人这辈子最在乎的是什么么?” 宋明闻言下,毫不犹豫道:“有颗相知的心,有着相爱的人,就已足够。” 唐歆闻言下苦涩的一笑,道:“可惜歆姐却错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春光,因此便错过了可以轻易握住的幸福。阿明,忘了歆姐吧,歆姐不值得你喜欢,并为之付出。” 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拿定好了主意么?宋明深吸了口长气,痛苦的慢慢闭上了眼睛。声音低沉着道:“歆姐,你知道么?当我时时不觉想起人生是这么的何苦短暂,内心便会莫名感伤,感伤那草过一秋的花草,更感慨一经逝去便害怕再也没有可以记住的容颜。” 宋明站起身,犹豫了半饷后,终是一言不发慢慢地向亭外走去,直至走出亭外,才沙哑着嗓音低吼道:“既然注定了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那么不要让我在遇见你,遇见你。” 尽管以后我有可能会带着这份供人垂悯的记忆会一直回忆,再回忆下去。宋明喃喃着念叨,凌乱的身影伴着踉跄的脚步逐渐的没入了暗夜里。 唐歆呆呆的站着,直至宋明的身影远去没入了无边的黑暗里,浑身才骤失力气,缓缓的委顿坐倒于地上,眼中的泪水却再也遏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沿着脸颊滚落而下。 阿明…,你知道么?当一个女人动了感情,其实并不在乎有没有相爱的人和相知的心来的。她只在乎的是一个男人愿给的承诺够不够永久,够不够自己无怨无悔的一生相随。 阿明…,原谅歆姐吧,歆姐真的很怕,真怕醒来的某天看不到你告别便离去的身影。 *****※※※***** “天亮了么?” 宋明茫然的抬头,呆呆看向天际那一缕乍吐晨曦的云空。一时兴起一股天下之大,竟再也没有自己立足之地的感慨。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明茫茫然的站起身来,毫无目的地的沿着寒月城内横平竖直的青石街道四处乱逛。 陌生的人,陌生的城市,连自己都开始感觉到自己也变得陌生了起来,宋明神色呆呆的看着身旁陌生的人不时来去,并不时与之陌生的擦肩。 烟雨三月,淋淋沥沥的温润春雨说下便下,瞬时便打湿了寒月城那横平竖直的青石街道,沿着温婉韵味十足的古意屋檐滴滴落下,润湿了咋吐绿芽的春树,给蓬勃喧闹的寒月城带来了向往的花之春天。 寒月城听月湖畔的一座青石孔桥上,此时正有一位年约二十许,身穿灰麻长衫的清秀男子伫立在桥头,眼神呆呆望着桥下流淌的湖水,任由雨丝润湿了身体,不管不顾的久久都不曾一动。 “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清秀男子的嘴里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清叹,本就惘然迷茫的脸上其神情更是有了几分难以遣怀的惆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初已惘然。” 清秀男子呢喃着念叨,半响后其苦涩的脸上不期然泛出一丝自嘲伤感的笑意。 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洒来去,此时才恍然惊觉到自己早已不知于何时竟莫名对她动了真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初已惘然?” 此时与清秀男子背对面向湖水而立的一位身穿白衣儒衫的俊俏年轻公子闻听后,不禁默默地喃喃念叨出声,还未转身就已忍不住大声叫起好来。待转过头来就已经见到清秀男子举步而行的身影已渐走下桥头,当下忙不迭的急声唤道:“这位兄台,且请留步…,留步。” 同时已迫不及待的急步向清秀男子追去。 宋明下得桥来,耳听身后传来的叫唤声,微顿脚步,不禁晒笑一声,踩着湿漉的青石板路又复苦笑着踽踽而行。 看着清秀男子越行越远,白衫公子顾不得石路湿滑,一路小跑着追去,嘴里勿自大声的叫唤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初已惘然。留步,兄台且请留步。” 原来他是在唤我么? 闻听从身后那人嘴中所吐出的诗词和急切的叫唤‘且请留步声,宋明踌躇不过片刻间,便已经原地停下脚步并慢慢的转过身来。直待来人近至身前,微喘呼吸片刻后才微蹙眉头轻笑道:“这位公子,你我素味相识,不知唤住不才所谓何事?” 宋明说话间,透过湿薄略显雨丝的空气闻到了从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缕丝丝淡淡的香味,当下眉头下意识的不由厌恶的微微皱起。 白衫公子待略有些平息了下呼吸后,顾不得雨丝,将拿在手中略歪斜的纸伞一抛后,便双手一揖,道:“请恕小弟无端冒味的唤住兄台,只因适才在桥上忽听兄台吟出两句后阙之句,细细品味咀嚼下,深觉其诗意境悠远,仍是上等佳作,又因诗中有着感慨万千的无惘抑满心间,因此不顾冒味而来。恕罪,还望兄台恕罪则个。” “哈哈,哈哈…” 宋明闻言下放声大笑,笑声中掩饰不住有着几分悲怆,看了一眼脸现窘色的白衫公子,内心止不住的暗骂道:真是个人妖,身为男人也这般俊秀,如粉嫩的大姑娘般,真该被逮去泰国做个真正的妖精。当下不置可否的淡然道:“很好么?你认为很好么?那又能证明什么?又能说明什么?哈哈……” 宋明放声大笑,悲怆的笑声中掩饰不住其间有的几分痛苦,更有着丝丝缕缕来自心头莫名的苦痛。看着眼前瞬息间便被淋湿的白衫公子,不觉有丝触动,声音却仍透着丝冷淡道:“你既然喜欢,那便听仔细了。” 宋明的声音微顿,已是慢慢的一字一句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初已惘然。” 闻听着越来越远却字字清晰的吟诵,白衫公子痴痴的愣立雨中,刻满复杂神色的脸庞上其不觉中刻划出的也是满满的感伤。仿佛就在这一刻,自己似乎也读懂了他内心有的寂寞与恨慨似的。 (求收藏,求推荐,求各位友友凡能知道的一切!) 第十一章:赛事前奏(一) 宋明待听完安梦舒所说,心下不禁长吁出声,久久说不出话来。 通过安梦舒所言,宋明对这个雷帝王国也有了一些最为基本的了解。 原来雷帝王国的开国之帝姓雷,早年戎马半生,征战天下数十年后方才打下了天下。打天下难,守成更难。为了不让后代子孙只知一味享乐而误丢天下,于是干脆国名雷帝,以示告诫提醒后代子孙这雷姓帝国的江山得来的不容易。 数百年过去,如所有盛极必衰的帝国一样,雷帝王国的雷氏后人也一样在穷于享乐于,耽于现状,早已消磨了血气,没有了当年乃祖所具有的雄心壮志。 雷帝王国如今的这一代君王,更是引人匪夷所思,荒唐到了极点。 雷帝王国的国王自小便喜好音律歌舞及斗鸡,即位做了一国之君后,更因喜好音律歌舞,既然不惜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兼任教乐坊的大乐丞之位。而且还象朝中其他官员一般每日必到衙中办公,处理教乐坊中诸事。此事当年经由传出,立即便成为了民市坊间的一桩笑谈。 数十年前,此王更是突发奇想,既然下旨国内的所有青楼歌妓娱乐场所一律都统一由国家教乐坊派任官员与之一同管辖,慢慢的却变成了由其老板交上一定银钱后,便可在教乐坊担任乐使一职,司职主责还是管理自家生意,从而也变相的省了国家另派官员之事。 没多久之后,因各种娱乐场所古已有之教乐坊未脱奴籍的女子在其间从事。此王于是既然更加异想天开的下旨,言说以五年为一期,整个雷帝王国内便举行一次花魁赛。赛事安排分为各城的初选赛、挑战赛,其中胜出者然后都集中于京城进行一场最后争夺冠军的总决赛。 当然…,雷帝王国关于花魁赛也是费劲了心思的,单从各种有的奖励就可略窥其中一二。 更有可能,其中的最后胜出者,甚至有可能会得到国王的青睐,从而在教乐坊内担任一官半职,鲤鱼跃龙门似的脱去奴籍不说,从此后还能吃上皇粮,成为朝廷的正式官员。 据言:当今雷帝王国的贵妃娘娘当初就是教乐坊奴籍出身,只因在花魁赛事上大放异彩,夺得了冠军,又因本人妖娆貌美,从而被君王看中,迎娶入宫并最终做上了贵妃娘娘来的。 在雷帝王国的此等风气刺激下,整个雷帝王国可以说是人人皆好音律歌舞,吟诗赋对,哪怕贩夫走卒都可随意吟诵两句。 安梦舒说完之后,眼见宋明一副沉思之状的故作深沉,楞是不出声的模样,本还对其抱有莫大希望的一颗芳心此刻也是不禁慢慢的越来越凉,沉到了水里。 宋明沉吟许久,内心终是有了主意。轻吁口长气后,抬头见其安梦舒的脸上神色,不禁奇怪道:“舒妹,你不舒服么?脸色怎一下子就这么难看。。” 安梦舒缓缓摇了摇头,稍作掩饰道:“没…,没有。” “是了。” 宋明一拍大腿,看着安梦舒有些奇怪的问道:“既然花魁挑战赛于今晚就要开始,你不留在院里多做准备,怎么却又一早就出门了。” 红荷此时手中端着瓦罐刚回,站在门口闻言后,愤声道:“哼…,你知道什么,小姐今早出门是特地去城南的荣国夫人庙给荣国夫人烧香祈愿的。要不又怎会在回来的路上恰巧看到你晕倒在路旁。” 安梦舒瞬时不觉便羞染双颊,脸如红布,极不自然的偷偷瞄了一眼宋明,不容宋明出声便微垂螓首柔语细声的解释道:“荣国夫人本出身于寒月城的风尘烟花之地,后与其时并不出名的当朝开国大将军谈猛相识相知,结为了夫妇。待王上征战天下数十年并建立起雷帝王国后,论功行赏大封一班老臣,谈猛因其功而被封为大将军,其妻也因其光而被封为荣国夫人。此后数百年来,寒月城便慢慢的有了好几处因纪念荣国夫人而建有的异*庙。也不知又从何时起,寒月城的ji女们每年必到荣国夫人庙烧香许愿,祈祷这位开国被封的荣国夫人如若有灵,便照顾一下后代的同行姐妹。” 安梦舒一矣说完,粉脸已是不觉慢慢的越发红了,眉眼间更是流溢出几许撩人的春意。 宋明看的是猛咽口水,胯下旗杆更是不堪的举得老高。还好古时所穿长衫本就有些宽松,也正好替宋明遮掩了些许不足为外人道的尴尬。 宋明好不容易听完,神色略不自然的问道:“荣国夫人嘛,我自也…,咳,知道。只是这为何要去拜她,又为何要去求她照顾?” 安梦舒闻言,脸上不禁有了几分伤感之色,宛若有所自嘲的一笑道:“阿明,你不懂,不懂的。” 正是因为不懂又好奇才问问的嘛。宋明暗自嘀咕了一声。眼见安梦舒的情绪瞬时便低落如此,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红荷此时已将瓦罐中熬好的汤药倒在了碗里,端给了宋明。歪着脑袋打量了宋明一番后,才情绪低落的伤感言道:“宋公子,像你们士林之人,常以天之骄子自诩,常以风*流不羁自赏,由来便爱风花雪月,由来便喜曼舞轻歌,可又何曾愿意了解我们内心有的想法。” 宋明端过药碗,闻言下一愣,楞立好一会后,才苦笑道:“红荷,你这话倒说得好生有趣,不说其它,你看我又像哪门子的士林公子了?” 哎…,这两人倒是怎么了?安梦舒怎么说其年纪也到了憧憬爱情,向往爱情美好的阶段,有些想法与情绪多变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倒是这个小家伙,年纪不大,倒比自家小姐还更要多愁善感些。 嗯…,胸前的蓓蕾目量一下,似乎也不小了嘛,难怪也开始思*春了。 宋明斜眼偷瞄了一下,瞬即又收回目光。 长年在风月场所打滚的女子其内心本就有些敏感脆弱,何况安梦舒对宋明又是不觉有了些许好感。以致本一直不觉在偷偷的注视着宋明的安梦舒在此刻眼见他有的眼神及神情后,内心禁不住暗叹男人果真都是好色的下半身动物。才与之刚有所熟悉了些,便如世上男人一般无二,内心不觉便开始控制不住的流露出色意。 难道我们风月场所的女子在他们眼中便真如此不堪么?除了能供其发泄赤果果的欲*火外,便无丝毫话语不成? 安梦舒的心内此刻异常感伤,更多的是有着几许来自对自身的自怜自艾,一时不觉有些意冷心灰和惆怅起来。 第十二章:赛事前奏(二) “咦…,小姐,这人醒了么?” 宋明恍然一呆,已从各种思绪中醒转过来。循声望去,只见在适才所见的那位姑娘身旁,此时正站着一位年约十三四岁,长得甚是娇俏可爱,清秀可人的丫头。一双透着机灵、慧黠的双眼此时正带有丝丝好奇的不停在自己的身上看来看去。 宋明深感好笑于,不禁童心大起,朝之扮了个鬼脸。小丫头一愣,立时止不住的“咯咯”大笑起来。 安梦舒瞧之也不禁抿嘴轻笑,本有些许薄愁的脸上如春花绽开般,满是醉人的风情春意。 宋明瞧得一呆,不禁暗暗地咽了咽口水。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会情不自禁的多看上两眼,这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想必她也不会因此便认为自己是个大大的色狼吧?要不也真个是太冤了些。 瞧及宋明瞬间便又有着滚烫火热的眼神,安梦舒的神情又不觉极不自在了起来。微不可显的撇转头,朝身后的红荷轻声道:“小红,你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红荷轻“哦”了一声,瞬时便‘嗤嗤的笑着出门而去。 宋明真不愿就此离开香软的床铺,可自己既已经醒了,总没道理仍赖在床上吧。当下只得不情不愿的从床上下来,在床旁放的一张矮杌上坐下。看着安梦舒神色极为认真的肃声道:“宋某再次多谢姑娘的救助,瞧姑娘你脸拢轻愁,分明有着烦心之事,如不嫌烦琐,可愿对宋某一说么?也许宋某能替姑娘你拿个主意也不一定。” 安梦舒摆摆手,顺势在旁落座,轻声道:“举手之劳而已,宋公子你不用放在心上。至于我,我的事情……” 安梦舒微叹出声,看着宋明道:“请恕奴家唐突,宋公子不是雷帝王国之人吧?” 宋明点点头,坦然应道:“是的,我从一个离雷帝王国比较远的地方而来。本着自小先生所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想法,于是一路游历,一路散心而来。” 安梦舒“哦”了一声,轻叹道:“想不到公子还是位士子,奴家这些时日来是有些烦心之事,不过说了也是无用,就不说与公子听了。” 宋明笑了笑,淡然言道:“宋某一介寒士,虽手无缚鸡之力,可自小便苦读诗书,对于诗歌自也略通一二,尤其音律也同样粗通几分。” 安梦舒睁大眼,满是惊讶道:“公子适才听到奴家与三姐说的话了?” 老鸦就老鸦嘛,她们非要文雅的称其为三姐。宋明点点头,道:“是的,宋某不告而听,还望姑娘恕罪。” 眼见宋明已是知道了自己只不过是个风月场所的青楼歌妓后,自始至终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轻蔑或看不起的眼神,神色间如常般仍是淡然从容,并还珍而重之的再次向自己谢过救助援手之情。这份常人所不具有的风襟气度,却是自己这些年来所从不曾在他人身上见过的。 安梦舒轻吁口气,不觉深深的看了宋明一眼,待移开眼神时,眸中不禁已有一阵异彩闪过。微红了俏脸,粉面低垂道:“奴家只不过是一风月女子而已,公子你也不用太过自谦了。” 宋明不觉间莫名想起唐歆身居高位,内心想必对自己有些好感也是真的,不过眼见自己一介布衣之身,深感自己配不上她便予以拒绝也有可能,可笑的是自己仍不自知的一再表白。如今想来,也不过是徒惹笑话而已。 想至此,内心仍是有着难以遣怀的一缕感伤。待好不容易收拾起心情,宋明看着安梦舒一正神色的认真说道:“风月女子亦如何,难道就不是人么?姑娘你又何苦因此妄自菲薄。只要懂得自尊自爱,那就强过他人千倍万倍。” 安梦舒闻言下,内心大受震动,神情激动的看着宋明,眼中已是不觉有着丝丝点点的泪水滑落。 哎…,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传说,并有可能只是多了数千年的文化知识而已。 宋明此时神色一动,这朝代自己虽然还不清楚,不过瞧来分明还是奴隶社会无疑,而自己却是来自新社会主义的华夏国,说什么都该比他们多了数千年的知识才是。而这知识,想必足该使自己生活下去,并混得很好了。 哈哈…,感谢下张伯,更感谢自己有的坚持,日亦一日的研习诗书歌赋。 宋明此刻有的信心不觉极为膨胀了起来。自己虽不是什么全才,可是自己本身有的爱好却使自己曾认真的研习过古代的诗赋歌舞。而且自己又多了数千年的知识,还有什么好怨天尤人的?如果这都混不好,真该买块豆腐,痛快的撞死算了。 安梦舒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从他人身上感受到一种平等对待的尊重,这种感觉也是自己从来不曾有过的,因此对宋明莫名间便是有了一种发乎于心的好感。待激动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后,既然已是羞得不敢再看宋明,低垂着螓首羞答答道:“宋公子,多谢你能理解,能用平常心来看待我们这些欢场中强颜欢笑的女子。奴家今日能听到宋公子你的这一席话,虽死而无憾了。” 宋明一正神色道:“姑娘此言差矣,每个人虽然都活在他人眼中,可并不表示因此便需为他人而活。只要活出自我,自我感觉开心快活,那便是真的开心快活过了。” 想起不久前自己初见背倚墙头而立的他时,惘然与惆怅都已刻划在了他那有着伤感的脸上。可如今,却于三言两语间还不忘不厌其词的劝慰自己,安梦舒的内心的确深受感动。虽宋明人长得不咋滴,可一缕芳心还是于初次见面间便不觉懵懂的渐生了情愫,系于其身上。 安梦舒撇转头,神色透着不自然的低声道:“多谢公子言词宽慰,奴家明白了。倒是奴家到现在都还不知公子大名,不知公子可愿告知于奴家么?” 宋明站起身,朝安梦舒屈身行了一礼,道:“某姓宋为明,草头宋,日月明。不敢请问姑娘芳名,可愿告知宋某么?” 安梦舒站起身,羞答答的回了一礼,道:“不敢当公子大礼,奴家姓安,名梦舒。如公子不见弃,大可直呼奴家的名字。” 宋明闻言,立时喜道:“好,那你也别在公子公子的叫了,以后我便叫你舒妹,你叫我阿明,如何?” 安梦舒刚复坐下,闻言心下又是羞意大起,红着脸声如蚊呐的低声道:“奴家,就依公子之言便是。” 心头却是不觉“怦怦”跳动得厉害了起来。 “是了。” 宋明一拍大腿,看着安梦舒道:“舒妹,差点忘了问你,你适才与,与那妈妈说的花魁挑战赛是怎么一回事?” 本复还有些须羞赧的安梦舒闻言下,脸上又是不禁现出一丝愁色,看着宋明低声说道:“阿明,想必你刚来雷帝王国没多少时日吧?难怪不清楚这花魁挑战赛。如今时辰还早,不如我就与你详说一番吧。” 宋明“嗯”了一声,心下确是不禁有了几分好奇之心。 第十三章:赛事前奏(三) 宋明待听完安梦舒所说,心下不禁长吁出声,久久说不出话来。 通过安梦舒所言,宋明对这个雷帝王国也有了一些最为基本的了解。 原来雷帝王国的开国之帝姓雷,早年戎马半生,征战天下数十年后方才打下了天下。打天下难,守成更难。为了不让后代子孙只知一味享乐而误丢天下,于是干脆国名雷帝,以示告诫提醒后代子孙这雷姓帝国的江山得来的不容易。 数百年过去,如所有盛极必衰的帝国一样,雷帝王国的雷氏后人也一样在穷于享乐于,耽于现状,早已消磨了血气,没有了当年乃祖所具有的雄心壮志。 雷帝王国如今的这一代君王,更是引人匪夷所思,荒唐到了极点。 雷帝王国的国王自小便喜好音律歌舞及斗鸡,即位做了一国之君后,更因喜好音律歌舞,既然不惜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兼任教乐坊的大乐丞之位。而且还象朝中其他官员一般每日必到衙中办公,处理教乐坊中诸事。此事当年经由传出,立即便成为了民市坊间的一桩笑谈。 数十年前,此王更是突发奇想,既然下旨国内的所有青楼歌妓娱乐场所一律都统一由国家教乐坊派任官员与之一同管辖,慢慢的却变成了由其老板交上一定银钱后,便可在教乐坊担任乐使一职,司职主责还是管理自家生意,从而也变相的省了国家另派官员之事。 没多久之后,因各种娱乐场所古已有之教乐坊未脱奴籍的女子在其间从事。此王于是既然更加异想天开的下旨,言说以五年为一期,整个雷帝王国内便举行一次花魁赛。赛事安排分为各城的初选赛、挑战赛,其中胜出者然后都集中于京城进行一场最后争夺冠军的总决赛。 当然…,雷帝王国关于花魁赛也是费劲了心思的,单从各种有的奖励就可略窥其中一二。 更有可能,其中的最后胜出者,甚至有可能会得到国王的青睐,从而在教乐坊内担任一官半职,鲤鱼跃龙门似的脱去奴籍不说,从此后还能吃上皇粮,成为朝廷的正式官员。 据言:当今雷帝王国的贵妃娘娘当初就是教乐坊奴籍出身,只因在花魁赛事上大放异彩,夺得了冠军,又因本人妖娆貌美,从而被君王看中,迎娶入宫并最终做上了贵妃娘娘来的。 在雷帝王国的此等风气刺激下,整个雷帝王国可以说是人人皆好音律歌舞,吟诗赋对,哪怕贩夫走卒都可随意吟诵两句。 安梦舒说完之后,眼见宋明一副沉思之状的故作深沉,楞是不出声的模样,本还对其抱有莫大希望的一颗芳心此刻也是不禁慢慢的越来越凉,沉到了水里。 宋明沉吟许久,内心终是有了主意。轻吁口长气后,抬头见其安梦舒的脸上神色,不禁奇怪道:“舒妹,你不舒服么?脸色怎一下子就这么难看。。” 安梦舒缓缓摇了摇头,稍作掩饰道:“没…,没有。” “是了。” 宋明一拍大腿,看着安梦舒有些奇怪的问道:“既然花魁挑战赛于今晚就要开始,你不留在院里多做准备,怎么却又一早就出门了。” 红荷此时手中端着瓦罐刚回,站在门口闻言后,愤声道:“哼…,你知道什么,小姐今早出门是特地去城南的荣国夫人庙给荣国夫人烧香祈愿的。要不又怎会在回来的路上恰巧看到你晕倒在路旁。” 安梦舒瞬时不觉便羞染双颊,脸如红布,极不自然的偷偷瞄了一眼宋明,不容宋明出声便微垂螓首柔语细声的解释道:“荣国夫人本出身于寒月城的风尘烟花之地,后与其时并不出名的当朝开国大将军谈猛相识相知,结为了夫妇。待王上征战天下数十年并建立起雷帝王国后,论功行赏大封一班老臣,谈猛因其功而被封为大将军,其妻也因其光而被封为荣国夫人。此后数百年来,寒月城便慢慢的有了好几处因纪念荣国夫人而建有的异*庙。也不知又从何时起,寒月城的ji女们每年必到荣国夫人庙烧香许愿,祈祷这位开国被封的荣国夫人如若有灵,便照顾一下后代的同行姐妹。” 安梦舒一矣说完,粉脸已是不觉慢慢的越发红了,眉眼间更是流溢出几许撩人的春意。 宋明看的是猛咽口水,胯下旗杆更是不堪的举得老高。还好古时所穿长衫本就有些宽松,也正好替宋明遮掩了些许不足为外人道的尴尬。 宋明好不容易听完,神色略不自然的问道:“荣国夫人嘛,我自也…,咳,知道。只是这为何要去拜她,又为何要去求她照顾?” 安梦舒闻言,脸上不禁有了几分伤感之色,宛若有所自嘲的一笑道:“阿明,你不懂,不懂的。” 正是因为不懂又好奇才问问的嘛。宋明暗自嘀咕了一声。眼见安梦舒的情绪瞬时便低落如此,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红荷此时已将瓦罐中熬好的汤药倒在了碗里,端给了宋明。歪着脑袋打量了宋明一番后,才情绪低落的伤感言道:“宋公子,像你们士林之人,常以天之骄子自诩,常以风*流不羁自赏,由来便爱风花雪月,由来便喜曼舞轻歌,可又何曾愿意了解我们内心有的想法。” 宋明端过药碗,闻言下一愣,楞立好一会后,才苦笑道:“红荷,你这话倒说得好生有趣,不说其它,你看我又像哪门子的士林公子了?” 哎…,这两人倒是怎么了?安梦舒怎么说其年纪也到了憧憬爱情,向往爱情美好的阶段,有些想法与情绪多变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倒是这个小家伙,年纪不大,倒比自家小姐还更要多愁善感些。 嗯…,胸前的蓓蕾目量一下,似乎也不小了嘛,难怪也开始思*春了。 宋明斜眼偷瞄了一下,瞬即又收回目光。 长年在风月场所打滚的女子其内心本就有些敏感脆弱,何况安梦舒对宋明又是不觉有了些许好感。以致本一直不觉在偷偷的注视着宋明的安梦舒在此刻眼见他有的眼神及神情后,内心禁不住暗叹男人果真都是好色的下半身动物。才与之刚有所熟悉了些,便如世上男人一般无二,内心不觉便开始控制不住的流露出色意。 难道我们风月场所的女子在他们眼中便真如此不堪么?除了能供其发泄赤果果的欲*火外,便无丝毫话语不成? 安梦舒的心内此刻异常感伤,更多的是有着几许来自对自身的自怜自艾,一时不觉有些意冷心灰和惆怅起来。 第十四章:流行新时尚(一) 宋明可不知道自己如此隐晦之极的眼色都会被安梦舒看在眼里。此时却正在咬牙切齿的皱着眉头,忍着肚里翻江倒海的苦意愣是把一碗汤药给喝了。紧抿嘴巴,吸着气把碗顺手往卓上一放后,又仰头痛快的呼出几口长气,才不觉嘴里的苦意好了许多。 宋明见安梦舒神情透着几分失落的呆坐,竟是半天都没有所反应,不由一呆,暗呼几声女子果真都是感性的动物,莫名其妙的说呆便呆了。 哎…,宋明坐等一会,眼见安梦舒仍复适才摸样,当下也只好无奈的苦笑着轻咳了数声。 安梦舒茫然间抬头,待见其宋明后,才恍然回过神来,不禁粉脸微微一红,低声道:“适才不觉便想起了一些事情,以致不由走神,倒叫… 阿明你见笑了。” 宋明摆摆手,道:“舒妹,每个人都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正因如此,这才是人和动物有的根本区别。” 微微一顿,宋明看着安梦舒半开玩笑似的笑道:“无妨,下次记得可别为此道歉哟。要知道,你的道歉对于我来说,可是一笔了不得的财富喔。” 是吗? 安梦舒闻言下很想笑一笑,奈何内心有着涩涩的酸苦,以致笑不出来。 宋明瞧其一副哀怜模样,多想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清怜蜜意的安慰一番啊。 奈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宋明内心思忖好一番后,看着安梦舒才满脸认真之色的缓缓问道:“舒妹,晚上的花魁挑战赛,不知你又有了何种准备,可愿与我一说么?” 安梦舒闻言后,苦笑出声道:“阿明,这次寒月城的花魁挑战赛的对手都很有实力,其中又以怀玉坊的头牌姑娘柳若雨及花零居的凌薇姑娘为其中翘楚。尽管我也为此有过精心准备,可最后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又没问你这个,顾左右而言她做啥。宋明暗自嘀咕了几声后,看向安梦舒有的神色更显出几分肃容,极为认真的正色问道:“舒妹,你回答我,这花魁挑战赛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安梦舒一呆,待看到宋明此时脸上有的肃容之色仍是自己所从没见过的后,立时心知宋明对自己是发乎内心的有着关心爱护之意,顿时不禁心扉一喜,下意识的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 宋明仰头吐出口长气,低声问道:“舒妹,这么说来,你仍是教乐坊中未脱奴籍的女子了。” 安梦舒闻言下心头立时一颤,眼中已是不禁落下泪来,竟是不敢再看向宋明,低垂着螓首声音微带颤音道:“阿明,我,我……”安梦舒抬起头,深吸了口气,声音已是有了丝坚定的低声道:“是,我是教乐坊中未脱奴籍的艺ji ,如你看不起我,大可现在便走。” 好不容易说完,安梦舒一言竟毕下,既是再也忍不住掩面轻声啜泣起来。 瞧及安梦舒此刻香肩颤抖着泪洒粉颊,宋明本就柔软的内心更是泛起了阵阵涟漪,再也有所忍不住的伸出了双手,慢慢的将她那一双白皙的小手握在了手中,轻声说道:“你忘了适才我所说过的话了么?一个人只要自己懂得自尊自爱,那就胜过芸芸众人千倍万倍。何况‘人之贵贱,只不过是由他人恶意划分,只要自己的心里有着一个高贵的自己,那又何必在乎世上芸芸众生的悠悠之口。” 安梦舒猛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宋明。许久…,才在宋明泛着惊愕的目光中,微红着粉脸眼中带有爱意的将娇躯缓缓的偎入了宋明怀中,声音轻柔却异常坚定道:“阿明,为了你,不到最后我不会轻易认输。如真能脱去奴籍,奴家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安梦舒好不容易将话说完,已是羞不自抑的螓首越发垂得低了,一颗芳心却“怦怦”的跳动得剧烈了起来。 此刻软玉温香抱满怀,耳边又闻听着佳人的深情表白,如此旖旎香艳的一幕待确实真的发生了时。闻着女子身上特有的丝丝体*香,宋明反而头也懵了,心也颤了,手也哆嗦着抖呀抖的反而手足无措起来。 宋明委实有些不敢相信,春来春去的人生性福竟变幻无常的到了如此地步。想起今早的自己都还在为情黯然神伤,揪心扯肺的痛不欲生,如今想来却也不过如此。所谓的受伤了,不过是自画囚笼而已。 宋明这刻深吸口气时,都觉心尖还在打着颤,只因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些,以致连自己的内心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轻抬起手,很想抚摸一番她那亮丽飘逸的乌黑秀发,心下却不禁踌躇片刻后,终还是把手轻轻的放下。 许久…,宋明激荡的心情才不觉有些平复下来,内心也慢慢的相信并接受了安梦舒所言的确是真的。双手慢慢的收紧,已是轻轻的环住了安梦舒那婀娜柔软的纤细柳腰。声音已是不觉有了丝抖颤的道:“舒妹,我,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声音打着颤,终是说不出句囫囵话来。 安梦舒轻轻的“嗯”了一声,脸上的血红已是蔓延到修长白皙的脖颈,紧闭着双眼,已是忍着羞意缓缓的抬起头来向着宋明。 看着她那粉脸上修长平整的睫毛轻轻的晃荡,宋明纵使在傻也明白她如今这般模样是想要自己干些什么。本不是此心,却也禁不住心下大乐,微一低头,已是不客气的一把紧紧吻住她那美丽的双唇。 (满地打着滚的求各种票票!) 第十五章:流行新时尚(二) 心中有爱万事足。宋明的心里此刻感到很是满足,有个相爱的人,有颗相守的心,世上所谓的幸福原来也如此简单。 良久…,唇分。 宋明看着偎在怀中柔顺异常的安梦舒,内心不禁涌起大片大片的柔情。 谁说男儿不多情?当男儿动情时,他比何人都来得更要强烈。 宋明抬手在安梦舒那香滑挺翘的臀上一拍,笑道:“现在可愿与我一说了吧,也许我还能替你出出主意。” 安梦舒忍着羞意轻呢了一声,娇躯不禁扭了扭,已是低声缓缓向宋明道来。 待到听罢,宋明轻吁出声道:“原来寒月城其它坊里的姑娘今年为此赛事都准备得如此充分,也怪不得你没什么信心了。” 宋明话落,已是不觉自得的“呵呵笑了起来,道:“既然如今时间如此紧张,那你不如现在便领我去瞧瞧院里的乐队吧,也许我还真能为你拿出个好主意来。” 安梦舒一愕,稍作犹豫后,瞬时便又芳心窃喜,脸红似血的忸怩了半天才低低的“嗯了一声。随之朝坐于外室的红荷唤了一声。 红荷推门而入,待见到两人有的亲昵时,不禁一愣,瞬即脸上便飘起了两朵红云,微低着头,竟是不敢在看向两人的低声唤了小姐一声。 安梦舒红着脸,略显羞恼的看了宋明一眼,才朝红荷说道:“小红,你去飘香楼那边看看乐师们此时是否都已经来了,我随后就来。” 红荷“嗯”了一声,低着头出门而去。 宋明不觉“嘿嘿一笑道:“看来小丫头春心动了。” 言罢,才警觉自己失口,当下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 安梦舒才待起身,闻言下已是哭笑不得 又羞又恼的剜了宋明一眼后,才解释着道:“前些时日乐师们都日以继夜的排演歌舞,异常辛苦,于是昨日我就让大家好好休息一番,今日不用来得这么早。” 这个丫头,心地还是蛮好的嘛。也知道一松一驰的劳逸结合,让大家休息后,好以充沛饱满的精神迎接今晚有的赛事。 随着安梦舒出来后,宋明才知道自己躺了半天的这幢独门小院竟幽静的坐落在绮梦苑的后园深处,环境极为雅致。 穿过几许曲榭回廊,沿途不时有人恭谨有之的朝安梦舒打着招呼,并用略含困惑猜疑的眼神看上宋明两眼。让宋明郁闷的翻着白眼时,内心只得苦笑。 看着安梦舒应答得体的抱以微笑一一回应,宋明的心里不觉泛起自豪之感,越看越是觉得安梦舒是何其的优秀,内心中油然泛起了以后想要保护、呵护她的想法。 待不觉来到一座绮华气派的精致小楼前时,安梦舒回头朝宋明低声道:“阿明,这便是绮梦苑的飘香楼了。” 宋明“嗯”了一声,心下已是明白到了男人吃花酒,大把撒钱的洞天福地了。心情不禁微微有些激动起来。眼见安梦舒不走大门,而向旁边的侧门行去时,不由心下一愣,立时便又恍然。 想安梦舒既然是绮梦苑派出参加花魁赛的姑娘,那么毫无疑问自该是院里的头牌无疑。如若经由后门而入而被来吃花酒的嫖客们看到,想必自会引起轰动,以致引起围观都是有可能的吧。 宋明随在安梦舒身后,大是好奇的不禁停步抬眼朝飘香楼里面看去。 做为寒月城的三大行院之一,此时虽然时辰尚早,飘香楼里却已是大红灯笼高挂,已有一派笙歌夜舞之象了。 只见许多身穿袭服团衫的商贾及身着白衣的儒生士子们或站或坐的漫游其间,并不时与站立在楼上招徕客人的姑娘大声谈笑,为喧哗热闹的飘香楼营造出一片旖旎的香艳气息。 宋明的心情此刻可谓是大为激动,这可是自己做梦都没想过能来的地方啊。如今不但身处此地了,既然还能瞧个清楚明白,此生不虚不费了。 安梦舒唤了宋明好几声,眼见他仍是一副口水直流的模样朝楼里瞪直了眼傻望,心下不禁微微一黯,莫名有所感伤的叹息了一声。 “咦…,那不是梦舒姑娘么?” 此时漫步在楼里的一位公子哥眼尖,徒然看到了站在楼道虚影处的安梦舒,不禁激动的大声叫了起来。 许多人吃这一叫,都不禁朝这边看了过来,待见到真是安梦舒时,立时个个均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起来,更有甚者竟是失去常态的拔脚便急步向安梦舒处行来,浑象见到了自己心仪的偶像一般。 此原也怪不得大家会有所激动,要知道安梦舒平素几乎是不会出现在飘香楼的花厅的,纵使是有偶尔出现一次,也是白纱蒙面,面目等闲不会视之于人前来的。 常来飘香楼的熟客个个几乎都能数出安梦舒出现在大庭广众的次数,更别说今天还没有白纱蒙面。此时一见到,哪还有不群情激动的道理。 听闻大叫声,宋明才惊醒过来,待见到足有数十人之多不顾矜持的挥舞着手臂,神色兴奋的大叫着 就差流着口水急步而来时,不由暗呼糟糕。待见到安梦舒羞恼的无奈看着自己时,一时不由老脸泛红的有所尴尬起来。委实令人想不到这古代人既然也有着狂热的追星之举,宋明摇头叹息于,已将安梦舒护于身后,朝已行至身前的众人大喝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想干什么?不就是想要梦舒姑娘的亲笔签名嘛,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安梦舒此时看向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宋明的背影时,内心已是涌起了大片大片的柔情,纵使一个背影都让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平素从没有过的感觉。一时兴起一股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别无所求的想法。 亲笔签名?众人闻言下大愕,待想明白其意思时,又均不由大喜,高兴的叫道:“不错,不错,我(们)正是想求一个梦舒姑娘的亲笔签名。” 此时厅中众多尚自矜持的商贾士子们此刻闻言下,立时均纷纷的站不住脚了,一窝蜂似的均急步而来,生怕慢了便没有了自己的一样。 这人呀,真让人有些着恼,真不知他怎么张嘴就说得出来。亲笔签名?也不知他怎么想得出来,还咋咋喝喝的要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安梦舒乍听宋明所说,头个反应便是哭笑不得,这刻待见到众人果真大违平素为人的排起了队,又不禁满心惊诧。 宋明眼见众人果真如此听话,心内一转,便是有了主意。正待说话时,便听到厅中突然有人高声叫道:“是你?果真是你,哈哈,本公子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呢。” 第十六章:花魁之争(一) 抱歉,昨天一天没有更新,北极在此向大家致以最深沉的歉意。 幸好一个通宵赶出了将近三章,先传两章,还有一章大概半小时后吧。至于晚上,10点前肯定至少还有一章。 新书不容易,北极在此希望各位友友们能在看完后,如觉得还行的话,请顺手加个收藏,点击下投票推荐。 ——— ——— 南雨晨起初也像他人一般,手中端着一杯果酒在厅里四处闲逛,并不时与楼上的姑娘谈笑两句。待听见有人吵囔着梦舒姑娘时,心下暗笑于并没像他人一般拥挤前去,神态仍复自然的在厅中观看那众多姑娘的花牌。 每个院里姑娘其花牌的摆放都十分讲究,而且越是当红的姑娘,其花牌越是会摆放在上。 比如绮梦苑也是如此,客人一入飘香楼便可看到一座雕刻了花草虫鱼的屏风摆放在正中,屏风上摆放的就是绮梦苑中各位姑娘的花牌了。 哪怕第一次来此的客人,待见到最上边孤零零独自摆放占有一大块面积的那一支花牌,内心也知道那自是本院的花魁无疑了。 做为寒月城三大行院之一的绮梦苑,安梦舒不仅是苑里的头牌姑娘,更是寒月城公认的三大行首之一。 当然…,能坐上这一个位置,绝对没有什么运气之说,更注重讲究的是自身有的实力。 相貌、身材、歌舞、音律,几乎历来便是雷帝王国评判花楼一个姑娘能否当红的条件。尤其更重歌舞音律。哪怕相貌差些,身材走样,只要你歌舞音律皆不差,甚至有过人之能,那么拜倒裙下之臣真可谓是应者从泥了。 每个行业都一样,自也充分说明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的这句老话的道理。而且许多时候,纵使不想,也由不得你自己不争。 例如…,绮梦苑的姑娘们也是如此,争的就是屏风上的这一个位置。位置越能靠上,就越是表示自己多了一分从良的希望。 确实,无论年纪老少与否,没有哪位姑娘愿在青楼度过一生。似乎青楼两字,给自己留下的不止是辛酸,还有屈辱、痛苦的回忆。 一个情字活一生,人前强颜欢笑,人后悲酸垂泪。这种生活自也让每个姑娘日思夜想的均想从良,从而扬眉吐气的昂首挺胸离开这个给自己带有屈辱的地方。 南雨晨待听到宋明的说话声,初始微微一愣,瞬即便是有所忍不住的朝其看去。待看清真是自己今早所见的那人后,不禁有些高兴的叫了起来,同时按捺不住的朝宋明行去。 原来是这个泰国来的妖精,真是晦气。宋明看过一眼后,不禁暗自嘀咕了两句。自己可谓与他可谓是非亲非故,真不知打的又是哪门子的招呼,让人真是奇之怪哉。 宋明短暂的犹豫一番后,决定还是假装不识,不与这个泰国妖精产生交集方为上策。当下看着众人果真依言排起了队,不禁哑笑失声道:“各位,该不会是想梦舒姑娘就这样站着给各位整个亲笔签名吧?哈哈,大家可要知道,梦舒姑娘的手迹平素可是很少亮于人前的。所以嘛…,梦舒姑娘今儿的这亲笔签名,自也更具有纪念意义了不是?” 宋明边说边拿眼睛往厅中瞄去,待见到偌大的花厅正中摆有一扇屏风时,不禁心下大喜的用手一指道:“各位,看到那扇屏风没?待支起桌子后,就由梦舒姑娘坐在那里给各位亲笔签名,保证人人有份。当然…,我也知道各位心里想着的是越早越好,不是?那就现在便开始吧。” 众人顺着宋明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待见到厅中的屏风时,立时便心下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顿时便有心急的人止不住的便大声叫了起来快快摆上桌子。 眼见宋明如此不待见自己,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南雨晨微微一愣,暗忖此人忘性不会有这么大吧?又复看看宋明身后一直并未出声的安梦舒,恍然大悟般的猜测到宋明今早之所以那么伤心,想必自是因暗恋梦舒姑娘无果,以致伤心无疑了。 南雨晨心下不觉有些小小的不舒服起来,当下想也不想便出声道:“慢着,还未请教你是梦舒姑娘的什么人呢?又凭什么给梦舒姑娘做主,说出此等话来。这等事,总要梦舒姑娘自己说过才能算数嘛。” 众人闻听一愣,均觉南雨晨说的大为有理,当下不由纷纷赞同起来。 宋明看看南雨晨,又复看向众人,脸上的表情透出一股云淡风轻般的从容,悠悠淡然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宋某嘛……” 宋明话儿微顿,立时便又接口言道:“宋某仍是梦舒姑娘今日刚聘的琴师,适才所说…,所说自也算数。” 说罢,眼色极是隐晦的偷瞄了安梦舒一眼。 “哬…” 众人闻言下,均不由面色有些怪异起来。片刻后,立时便又高兴的喝叫起来,顿时便欲赶紧一窝蜂般往厅中拥去。 安梦舒的眼睛瞬间便湿润了,可是却根本就没想过眼前这人会这么多事,既然还会又说出这么不着边的话。不过如今心下却满满都是感激,要不是他说出此等话来,又岂能让自己知道宋明待自己有的感情深若至此? 在雷帝王国,人分三六,共有王族、贵族、士族、寒族与奴族等分有五个族类。其族与族之间等级森严,如若犯之,则处罚相当严厉,甚至当场处死都有可能。 以前也有士族那没有功名之人被聘为青楼艺师之事,可是却没有人会让别人知道。哪怕当场弹奏乐曲,都得以屏风珠帘隔开,百般遮掩的生怕被别人知道。 虽然早已是雷帝王国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之事,却没有谁会去刻意说穿谁或某某是青楼艺师之事。 安梦舒也确实没有想到,为了自己,宋明既然会如此委屈自己,不惜放下身架自承为青楼艺ji的琴师。此言如若传之出去,足以使其瞬间斯文扫地,为人所不齿了。 南雨晨闻言下不觉一呆,待瞧及宋明的眼色,又是一愣,便是不觉有些吃味的紧咬了下嘴唇,心下有的不舒服之感更是不禁浓了几分。当下想也不想便大声说道:“这位宋公子原来是梦舒姑娘新聘的琴师啊。本公子闻听梦舒姑娘一向是才艺不凡,尤其歌舞更是寒月城众行院之冠,不知今日有没此等眼耳之福,能在闻听宋公子高超的琴音时,又能一睹梦舒姑娘有的无双歌舞?” “这…” 安梦舒正陶醉在宋明给自己带来的感动,唏嘘不已时,一时闻言,顿时又不觉便有些心下作难起来。 宋明暗恚,此人还真是个搅屎棍,胡搅蛮缠的真讨人嫌。缓缓偏转目光朝安梦舒看去,瞧其脸上有的一丝为难之色,虽不知原因,却也不禁心下泛起一丝怜意。 歆姐,如果有一天你离我而去,阿明这一生也定会不在弹奏任何乐器,永念你我今日相识之情。宋明不觉想起自己曾有过的许诺,如今仍历历在目般清晰,可是心情却已变化得太多。 宋明心下踌躇一番后,暗道:歆姐,对不住了,非是宋明毁诺,实是事有轻重缓急,且人有亲疏之分。而且…,自己也早已决定要帮安梦舒,至于你在听闻后会有何想法,就不是自己能够关心的事情了。 宋明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丝笑意,抬手制止正欲说话的安梦舒,迎着众人此刻包含希翼、热切的眼神笑着道:“各位,想必大家也自知道今晚的花魁赛事关重要。所以…,请恕梦舒姑娘不能为大家表演歌舞了。如大家真若有心的话,还请大家到时能于今晚的花魁赛现场,为梦舒姑娘多多呐喊助威。在此,宋某先替梦舒姑娘谢过大家了。” 宋明说完,一脸微笑的朝大家团团鞠了一躬,道:“当然,既刚才有人提出了要求,想要一闻宋某琴音,宋某身为绮梦苑一个小小琴师,自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才是。不过…,如若宋某待会操琴弹得不好,还请各位千万海涵一二。” 有夫如此,又亦有何求? 安梦舒此刻在内心中已是拿定好了主意。生死相许,不离不弃,才不负明郎对自己有的浓情厚谊。抬头向宋明看了一眼,神情在这一刻已是显得异常平静,当下也不在出声,径直朝花厅中屏风下摆好的桌椅走去。 第十七章:花魁之争(二) 宋明在安梦舒耳旁低声的说过几句后,走向其身旁不远处的桌后坐下,待有人快速取来瑶琴与琵琶后,轻抚了一番桌上摆放好的瑶琴后,已在安梦舒开始替排好队的众人开始签名后,轻抚瑶琴弹了起来。 铮~铮~铮~,一连三声叠音的琴声从宋明的指间流淌而出,其音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来得高亢入耳,落在众人耳中时,着实让人吃了一惊。就在众人惊愕时,琴声又突兀的骤停了下来。 如此一音三叠之法,众人可谓是委实从没有听过。就在惊疑不定时,一阵高亢之音竟是又突兀的响起,随着宋明的手指越拨越快,琴音连绵不绝的开始越来越急。直如珠落玉盘,又若大珠穿小玉般,其音绵绵不绝在整个花厅中丝丝扬扬的荡漾了开来。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听门道。安梦舒一听就知道了宋明在瑶琴上有的造诣,绝对不是三五载就能有这般熟练的,其琴艺绝对可堪比京城那位传言中的大家,也许虽还有些距离,但也决相差不远。 “好…,好!好!” 厅中已是有人忍不住大声的喝起彩来,甚至有人于摇头晃脑间竟是微闭了双眼,陶醉之极的缓缓沉入到了袅袅琴音之中。 一矣有人大声喝彩,众多附庸风雅的外门汉更是不甘人后的也跟着大声喝起彩来,甚至有样学样的也闭起了双眼,一副似是非常陶醉非常享受的模样。 安梦舒此刻还真又惊又喜,开始心中还真有些忐忑,生怕宋明操琴奏曲被众人喝了倒彩,从其生气,甚至因此怪罪自己都有可能。 一想到那种后果,安梦舒的心中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甚至根本就不愿多想,似乎多想一秒钟都会是对自己最大的一种折磨。听闻至此,心中已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琴音悠悠扬扬的远远飘荡开来,以致整个偌大的花厅里已是有着越来越多的人进来,一矣进来后,径无一例外的平声敛气,静静的倾听厅中那堪比天簌的琴音。就连适才排好队想要梦舒姑娘亲笔签名的众多人都无一例外的没有挨个上前,而是同样静立原地的默默倾听。 数分钟后,琴音已是慢慢的已渐和缓起来,随之变得低沉、内敛,充满了一种古朴苍凉的韵味在厅中荡漾了开来。 宋明不觉偷偷抬眼一瞧,顿时被吓了一跳,暗呼好吓人。 只见以自己为中心的三米外,竟是不知何时起,密密麻麻的人朝外延升了开去,并随时还在增加,有着越来越多的趋势。 宋明随之已是不敢在有所分心,专心致志的奏起琴来。许久…,随着咚~咚~咚~三声音响,宋明和着琴音已是唱了起来:“天地有正气,乍然赋流星,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是气所磅礴,凛冽万古存,古道照颜色,一一垂丹青……” 宋明起先轻抚瑶琴时,根本就没想过要奏靡靡之音,只因常逛青楼之人,不用想都知道早已听惯了那些新词旧调。于是自己瞬间便是有了主意,选择了古曲《将军令》加《新正气歌》,如今想来,这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宋明虽然已有好长一段时日没有操琴奏曲,可是以前随张伯习琴时,古曲倒是被作为熟悉琴感,苦练基本功而几乎都是每天要奏的,因此如今奏起《将军令》,倒并没有感觉手疏,反而因有些时日没奏曲,如今感到有些欣喜。 宋明边奏曲边缓缓抬头,脸带微笑的看了看安梦舒,又转回目光唱了起来:“天地有正气,徜徉人海里,天涯本浩瀚,红尘无边际,那,红尘无边际。秤秤名和利,那,是非不得以,梦里苦追寻,醒来一场戏,我,醒来一场戏……” 宋明站起身,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竟是拿起了早放好的琵琶弹了起来,所奏的仍是适才的《将军令》,而且竟比瑶琴所奏更是多了几分雄浑、苍凉的气息。 虽然宋明奏琴的时间不长,可是常逛青楼的人又有几人没有随身带有小厮的?何况绮梦苑、怀玉坊、零花居都处于听月湖畔的一条街道上,相距不是很远。随着主人的一声令下,只苦了小厮苦命的两条腿奔波不停,替主人去看看有没朋友在其它院里耍乐的。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来的人可谓是越来越多。此时偌大的花厅中,楼上楼下的已快被闻讯而来的人快挤得水泄不通,还陆续有着越来越多的人向绮梦苑的飘香楼赶来。 “天地有正气,乍然赋流星,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是气所磅礴,凛冽万古存,古道照颜色,一一垂丹青…,一一垂丹青。天地有正气,人间情和意,古来多少事,我…,胸怀一个你。相看无限情,情深不容易,别离莫轻言,那天地…,有正气。” 随着宋明手间最后的一串颤音落下,袅袅余音缓缓飘散,宋明坐着也是久久不曾一动。许久…,宋明才慢慢的站起身来,朝四周团团作了一揖,朗声道:“宋某在此多谢过大家,希望各位能于今晚的花魁赛上为梦舒姑娘能大声喝彩助威。” 什么叫造势?各种电视上放的那些什么星呀艳的选拨赛可谓是多如牛毛,宋明早就是耳熟能详了。如今一用,只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 安梦舒最先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听闻宋明所说的话后,被感动得脸上滚落下滴滴热泪,以致放肆的爬满了整个脸颊。 “好,好!” “好,好!”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率先从陶醉中复清醒过来的人群中 不知是谁高声叫了起来,瞬即汇成了“再来一曲”的高呼声。并持续热烈的鼓掌声声声不息的持续响着。 宋明做梦都不可能知道,也绝对想不到,一曲《将军令》,令自己既然就这样在雷帝王国出名了,而且还被人冠以了宋大家的称呼。《将军令》并且以最快的传播速度,迅速的波及蔓延了整个雷帝王国,既然还造成了人人以会奏《将军令》为荣。 当然,自己在雷帝王国的另一首成名曲《缘分》,同样势不可挡,横扫了整个雷帝王国的所有歌舞艺苑,以致带动了整个国家的歌曲变革。 当然…,此是后话,表过就算。 眼见大家有的热情无法挡,宋明沉吟一会后,已是面带微笑的站了起来,朗声而言道:“相逢是首歌,能彼此相遇就是一场天大的缘分,宋某在此祝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永不分离,甜甜蜜蜜,恩爱百年。一曲《缘分》送给天下所有的有情人,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 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 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 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分 何不把往事,看淡在红尘 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 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 风雨走过,千山万水,依然那样真 只因要你,陪我这一程 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 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相伴,走过风雨程 多少苦,是多少想念的人 多少情,会牵绊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 第十八章:花魁之争(三) 当宋明站在飘香楼旁不远处相邻的一座二层精致小楼前时,淡然微笑的脸上才现出一丝心悸之色。 太疯狂了,雷帝王国的人对于歌舞音律真的是太痴迷,太疯魔了。 宋明满是感叹,更是真真正正的令人料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内,既然会有无数人闻音而来,居然将整个偌大花厅都快要挤爆了。想起刚才要不是绮梦苑内数十位护院合力排开众人的围挤,自己恐怕真有可能要被人抬去大街上当成大猩猩给展览了。 想起自己适才龙飞凤舞,笔走龙蛇的艺术签名法,似乎如今仍能看到他们拿在手中看着时流露出的那副呆滞样。 宋明揉了揉仍在泛着酸痛的手臂,内心之中还是有着一丝高兴来的。想不到自己所提出的亲笔签名,既然会轮到自己头上来,其结果是让自己感觉手都快要断了。 安梦舒看着宋明淡然微笑着,脸上流露出一丝掩藏不住的情意,柔声道:“明郎,这里就是绮梦苑的乐师们平素排演,休息的地方了。” 宋明“嗯”了一声笑道:“那我们进去吧。” 此时从身后传来急切的叫唤声,瞬即便有数人来至宋明两人身前。当先一人三十来岁,脸庞微圆,身躯丰腴动人,头戴摇影金簪子,身穿一袭大红绸衫绿裙装,手上拿着一块色泽鲜艳的手巾正不时晃动着 一看此人的妆扮及身后跟着的红荷与几位擦脂抹粉的姑娘,宋明心下立时便猜知来的此人当是绮梦苑的老鸦三姐无疑。 几人许是走得有所急了,待停步后,都不由微微喘息起来。 安梦舒看了看宋明,又复看向几人,朝站在前面的肥姐略显恭敬的唤道:“梦舒见过三姐,不知三姐急步追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三姐摆了摆手,看了看宋明,又喘息了两声后才出声道:“梦舒啊,这位宋公子是你新近请来的琴师么?” “这…” 安梦舒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宋明,不知该如何回答。 宋明闻言下暗自思忖后,已是微笑上前微一拱手,微笑道:“宋某见过三姐。” 三姐忙向旁边避让,脸上同时现出几分亲切的笑容道:“宋公子,如此称呼,可是折煞奴家了。” 宋明笑了笑,并没接腔,自顾说道:“三姐,其实我是梦舒姑娘为了这次花魁赛事而特意请来相帮的一个朋友,为了不让别人误会,才自承为是梦舒姑娘请来的琴师。” 三姐在风尘中打滚这么多年,早就练出了一双看人的火眼金睛,又如何会不知梦舒这丫头对眼前这位宋公子已是有了情意。而且看宋明此人虽是身穿粗布麻服,却于怡然自得间自有一股莫名气质流露,不也恰恰说明了此人的不简单么。 三姐此时闻及宋明所说,尽管早已有所猜到,待亲耳听到证实自己的猜想后,心下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红颜多薄命,难遇有情郎。如若真能就此脱去奴藉,此后双宿双栖的过上那神仙眷属的日子,也不枉自己这些年来对安梦舒的刻意照顾了。 三姐此时不由想起了自身,心下不觉有些黯然神伤,强打精神勉力一笑道:“宋公子果真是世间少有的热血男儿,有情有义有担当,就冲这点,三姐就相信梦舒定能心想如愿的。” 安梦舒闻言之下,心下异常感动,粉脸微红的羞赧之极的低声唤道:“三姐。” 三姐摆摆手道:“梦舒,我来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过来与宋公子打个招呼而已。如今时间很紧,三姐也不耽误你们排演歌舞了。” 看着三姐几人慢慢走远,宋明楞立许久才出声笑道:“舒妹,我们进去吧。” 宋明随着安梦舒步入小楼后,一眼就看到厅口匾上写着“曲艺厅”三个大字。穿过一条两旁遍植花草灌树的石子路后,宋明已来到了曲艺厅的大门口。随在安梦舒身后步进大厅后,一眼便看到在厅中坐有数十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此时正有两人脸红脖子粗的在争论不休。以致宋明几人进来都兀自不觉。 此时有一年约四十来岁的老者突然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拿着的一本小册子大声道:“不妥,老朽思来想去的还是认为选这首‘蝶恋花’唱词有些不妥。此词虽新藻华丽,却偏向清丽之音,而梦舒姑娘的嗓子天生略显沙哑,实不适合这种唱词。” 其间坐着的一位与其年岁相差不多的女子乜斜了站着的老者一眼,哼了一声道:“梦舒姑娘唱来时,老于头你又不是没听过,不是很不错么?此时却又大说不妥,难道如今再选新词,重新排演不成。” “这…,这个。” 老于头呐呐无言,面带无奈之色的颓然坐倒。 “唉…,老身又不是不知,只因这次花魁赛非同一般,而且零花居一向又是以唱新词闻名于寒月城,如仍象平素挑牌子选旧词的话,恐怕比赛时单气势就首输一筹了。” 老妇叹息了一声,声音微顿后才继续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最新录入的新词选来选去,也只有这么一首‘蝶恋花’才算勉强了。” 老于头默不作声,只因老妇平素虽与自己时常相争,可此刻说的无疑确是大实话。 闻听他们相争,安梦舒心下黯然,论相貌、舞姿与音律之学,自己都不输于她们,可唯有这嗓子确是自己的最大弱项。而自己也有这样的直觉,自己如若会输,也定是输在这嗓子上。 宋明微微一愣,瞬即微笑着拍拍安梦舒的香肩,道:“舒妹,不知今晚的花魁赛事将会比试些什么?” 安梦舒闻言下,轻声说道:“按照以往惯例,第一场音律,第二场赛歌,第三场踏舞。” 宋明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微眯双眼暗忖起来。许久…,才睁开双眼看着安梦舒笑道:“舒妹,你若信得过我,便照我说得来,想必夺得赛事冠军应该不是难事。” 坐着的乐师们眼见是安梦舒和自家丫鬟红荷来了,均停止了适才的争吵,均面带好奇的看着宋明,不知梦舒姑娘带此人来此所谓何事。此时闻言下,均是面含讥笑与不屑的看着宋明,更有人已是忍不住轻声的笑了起来。 “哼…,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老于头闻言下,大是不忿的出声抢白道。 宋明看了看众位乐师,神色平静的淡然道:“真金不怕火炼,行不行还得梦舒姑娘拿主意才行。” 别说宋明如今是自己心中的爱郎,单论刚才在花厅中所展露出来的音律之学,就足以让自己值得相信了。 当下看了众乐师们一眼,神色透着平静的道:“我相信宋公子,而且他在音律上的造诣也值得让我相信。” 众乐师闻言,均不由悚然动容,看向宋明的神色已是不觉有了几分肃然之色,再也没有了适才的不屑与讥笑之色。 众乐师们与安梦舒合作自然不是一天两天了,个个心下均知梦舒姑娘决不是信口开河,不知轻重之人。而且此事还与自己有莫大干系,就更没有胡言乱语的必要。 那么…,由此得出的事实便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的确不简单,甚至不简单到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梦舒姑娘都心服口服。 第十九章:争! 唐歆轻叹了一声,步回桌旁的太师椅,状甚无力的缓缓坐下,这瞬间竟似有着浓浓心事般,将落寞、惘然已经全部写在了脸上。 “你…” 吴刬神色透着股潮 红,大口大口的’呼哧喘气,激动的指着宋明‘你了半天都没有句囫囵话出来,待过罢一番,激荡的心情有所平复后,才一梗脖子喘出口长气,神色也变得没有适才那般不堪得激动了。 不能在刺激他了,要不然就此晕厥当场栽倒也很有可能。 宋明眼见吴刬有的激动神色,微微一笑于,心里暗忖片刻后,才脸色一正,道:“请问大人,不才刚才来的时候是何时辰?” 吴刬微楞,嗯’了一声道:“大约已过戌时了。怎么……” 宋明微笑着朝吴刬一拱手,道:“吴大人,如不才没有记错的话,今晚的花魁挑战赛是定于戌时一刻开始的吧?” 吴刬微一点头道:“不错。” “如今的时辰早已过了戌时一刻了。” 赵旭闻言下,冷冷道。 “咦…,赵公子,你老人家这么快便有了好词么?” 宋明微侧脑袋,状甚惊讶的道。 “哼…,一首上阕之词而已,这又有何难。” 赵旭微哼出声,脸色瞬即垮得更是难看了些。撇转目光不理宋明,看向舞台边侧专记今晚赛事有的词曲 写手极为自负的一笑,傲然十足的道:“拿笔来。” 写手不敢怠慢,瞬即捧过笔墨纸砚来到赵旭桌前,将桌上茶水一收后,已将雪白的宣纸摊开,用两块上好的玉镇纸压好。 赵旭看向凌薇一笑道:“薇妹,可愿为赵某研磨?” 凌薇嫣然笑道:“旭哥,小妹求之不得。” 来至桌旁,拿起桌上放有的墨绽,微微笑着的慢慢磨了起来。 怎么还没来?这些女儿家的,实在是太墨迹了。都火烧屁股,眼看要迟到了,还不忘打扮一二,坐轿而来。 宋明暗自嘀咕了几句,又不觉朝台下看去,瞬时眼睛一亮。还没容自己出声,就听台下有人叫了起来:“绮梦苑的梦舒姑娘来了,来了。” 待话语还没落下,顿时不满的‘嘘声在台下瞬间便是响了起来,更是有人大声的叫着:“诸如回去”之类的话语。 “哎哟,你打我做啥。” 台下某人摸了下头,顿时怒瞪双眼看着身旁的某人。 “哼…,打的就是你。怎么了?你再说梦舒姑娘的坏话试试,别说打你,本公子还跟你拼命。” “你…,你,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人太粗鄙了。哼…,本公子不与你一般见识。” 诸如此类的事情瞬时便在台下上演开来,拥护梦舒姑娘的与不喜安梦舒的在台下顿时闹得厉害了起来。直至在四周警戒的众多差人上前弹压,并赶走了几位闹得凶的,噪杂的人群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安梦舒一出软轿,便朝四周作了个罗揖圈,然后才踩着地毯慢慢的向舞台走去。 许是感受到了安梦舒有的歉意,本还有所骚 动的人群,此刻不禁慢慢地静止了下来,就连说话都不觉已是刻意压低了许多。 “你瞧,梦舒姑娘今晚打扮的真是漂亮,真不愧是寒月城的三大行首之一。” “那是自然,梦舒姑娘本就丽质天生,哪怕不精心打扮,其艳色仍是光照人心。”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在台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人群中慢慢的议论了开来。 宋明双眼一亮,只见安梦舒的一头将至齐腰的长发简单的盘在脑后,用一根描着飞凤的精美玉钗穿过。身穿一件淡绿色的百褶长裙,外罩一件对襟的百花长袖衫。简单、淡雅,却自有一股莫名韵味,让人见之不想挪开目光。 安梦舒本还颦蹙的黛眉在乍见到宋明后,瞬时舒展了开来,一双如梦似烟般的迷离杏眼也于瞬间盈满了笑意,隐含着一丝情意荡漾了开来,就连脚步都不禁轻快了许多。 宋明淡笑着,其脚步就已是不觉向安梦舒迎去,走出两步后,才猛地惊醒过来,当下脚步一顿,自嘲似的一笑,道:“鬓云欲度香腮雪,疑是玉人生香来。果真如此,古语诚不欺我也。” 宋明为掩心头尴尬,双眼已是移开,游目四顾了一番台上,见赵旭手拾狼毫,正欲往宣纸上书写,当下叫道:“且慢。” 已是向赵旭走去。 就在赵旭一呆时,宋明已是来至其身旁,淡然从其手上自然的拿过狼毫笔,笑道:“赵公子,你既然号称京城词王,想必诗词歌赋自是不凡。既然此词下阕由不才所吟,索性也就让宋某这只笨鸟先飞,来个抛砖引玉,如何?” 赵旭一拂衣袖,哼了两声道:“既如此,那你先来。” 当下冷着脸走开,在椅上坐下。 让你摇头又复晃脑的写完后,在来个自我陶醉一番的话,岂不是实在太过浪费时间了么。宋明暗暗阴笑了两声,手拈狼毫已是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专事记录的写手看着宋明气势不凡的笔走龙蛇,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好,好一手洒脱豪放的狂 草,好字,好字啊。” 大声叫过后,才想起自己的职责,不由老脸一红,颇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两声后,微一沉气,已是摇头晃脑的大声吟了起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宋明将笔一掷,正巧恰恰落入笔架,看向身旁的写手微笑道:“过奖,不才实不敢当。” 写手闻言下,大是激动道:“公子,您不用自谦,老朽从事教乐坊写手一职已有二十余年了,见过的狂 草不知多少,年轻人中,唯有公子你才深得其中之味啊。” 说罢之后,已是小心翼翼的凑近慢慢的吹干。 写手唤过站立台旁专司传唱今晚花魁赛诗词的教乐坊姑娘,极为小心的将手中捧着的交托给几人,还不忘叮咛道:“小心些,千万别弄破损了。” 几位姑娘小心的接过,在几位差人的护持下,下了舞台向下面早已等得不耐的所有人传唱今晚花魁赛所出的第一首诗词去了。 败了,真的败了! 赵旭猛地站起,呆若木鸡的看着宋明,唯有眼中的恨意掩饰不住的直喷向宋明。许久…,怒声大吼道:“你这贱奴,可敢接本公子的战贴么?” 离舞台较近的台下,许多人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赵旭的吼声,不禁一愣,瞬即激动得大喜起来,更有人大声叫了起来:“战,战。” 离得远些的闻听后不知究竟,立时着急的赶紧打听,没多久便知道了适才在舞台上发生的冲突。 宋明的脸色这刻不觉变得阴沉起来,内心更是撕心裂肺般隐隐作痛。 贱奴,在他人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个可以任人喝骂的贱奴。宋明从没有如这刻震撼的痛恨过自己,茫然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衫麻服,已是止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撇转头看向赵旭,眼神中透出一股噬血的光芒,恨声道:“好,你既然想战,那便战,我成全你。输了亦如何?反正我只不过是个贱奴而已。倒是高贵的公子你,可千万别输给了我这个如狗尾巴草般的贱奴才好。” 安梦舒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慢慢流出,泪眼蒙蒙的看着宋明,只觉自己的心内从没有像这般痛过。 “够了,赵旭,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本大人郑重的警告你,别以为你从京都来就可以在寒月城肆虐嚣张,不知收敛的话,别怪本大人将你驱离寒月城。” 唐歆慢慢的站起,冷艳孤寒的俏脸上满是怒火。 争,由今夜起,我宋明必争属于自己的一切。宋明慢慢的抬起头,看向茫茫星月的虚空,内心中已是在这刻坚定的拿好了主意。 第二十章:花魁之战(一)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白驹过隙,幻狗苍云,人生不过匆匆数十寒暑,真名士自风 流,唯大丈夫能本色。 数十寒暑的人生一隙而过, 不过是争权争名复争利、争自己内心所想要的,争自己内心曾渴望的。 如此…,世上又有何人会真心的同情弱者?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争一时之气,争一生之气,争一世所想拥有,所不想失去的‘气。 芸芸众生皆劳碌,所活所为都无非为了一个“争”字。 这就是人生,无非也唯得一个“争”字而已。 哀其不幸,怒而不争。 这样的人生是可悲可叹不可悯的。哀怒而不争,不幸自认命,这样的人生还有何幸福,有何乐趣可言? 宋明这刻无疑想了很多,也看开了许多,更是执着的明白了许多。慢慢的看向安梦舒,发现她合着泪水的脸上,眼神中有的更多是关心、焦灼与担忧。 迎着安梦舒的眼神,宋明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有的微笑。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人不曾在乎过自己的卑微与渺小,也曾发自内心的对自己有着关心。 够了,真的够了。有此红颜,就足以让自己有理由不屈的去战斗。 宋明来至安梦舒身前,微笑着柔声道:“你精心化妆,难道就是为了此刻在大庭广众下哭成个大花脸么。放心吧,我没事的。” 安梦舒闻言,羞赧的一笑,轻声道:“你真的没事么?” 宋明“嗯”了一声,转过头看向赵旭,神色淡然从容之极的平静说道:“明晚戌时,绮梦苑花厅,我等你。” 说罢后,宋明不在看他,朝吴刬微笑着道:“吴大人,你适才说过花魁赛于戌时一刻开始,而不才却于戌时一刻前便踏上了舞台,那么自也说明我们绮梦苑并没有迟到。是吧?” “这个?” 吴刬闻言下,脸显为难之色的看向了唐歆,道:“唐大人,不知你对此事有何高见?” 唐歆适才有的一丝情绪波动此刻早已放入心中,脸色一如往常的冷寒,毫无表情的看了宋明一眼,又复看了看安梦舒后,才冷声道:“不知你在绮梦苑份属何职,能代表绮梦苑么?” 宋明淡然一笑道:“不才只不过是绮梦苑的一个小小琴师而已,平素说话做事自然代表不了绮梦苑。不过…,今晚不同往常,所以不才在来之前,绮梦苑的老板三姐明确说过了,今晚的花魁赛,绮梦苑参赛一事一切由不才负责。”琴师? 唐歆闻听下不禁脸色一变,略微有些失神,待瞬即反应过来后,神情仍是不觉有了丝不自然。止不住的微叹一声,看向吴刬道:“所有人已经等得太久,早已不耐烦了。吴大人,你这便宣布赛事开始吧。” 吴刬“嗯”了一声,已是站起身来向台前走去,眼神却向赵旭处瞄了一眼,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 吴刬站在台前,抬手朝下压了压,待喧哗的声浪慢慢的平息下来后,才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们,雷帝王国的寒月城花魁挑战赛正式开始,下面由本使君向大家介绍一下出席今晚花魁挑战赛的各位评委。” 随着吴刬话落,舞台后方阴影处的软布被人一掀,从房里鱼贯而出的几人均面带微笑的径直向台前走去。 吴刬一指自己左旁站立的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朗声道:“这位老先生姓韩名月,号安溪居士,想必大家都认识吧?” 眼见宋明仍是傻傻的站在台上,安梦舒不禁抿嘴一笑,拉了拉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一番后,已向舞台后方退去。 宋明微楞,眼见台上的其他人都已经向舞台后退去,顿时便反应了过来,嗮然一笑于,便随在安梦舒身后而行。 从舞台旁侧转过,台后正中有着一片空地,一眼看过就知是比赛时供乐师弹拉乐器的所在。两旁是一间一间被分割而围成的小房间,上面均挂有书写有字的小木牌。 宋明一眼便看到紧邻的两间房上面写有‘绮梦苑‘三字,心下猜测这两个房间想必便是供比赛间隙时休息和换衣时所用了。 宋明随在安梦舒身后步入其中一间房,还没打量一番时,便听到三姐的声音想起:“宋公子,明晚的赛事你可不要大意了,那位赵旭近几年名噪京都,其自身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宋明闻言,微微一笑道:“三姐,你便放心吧,宋某决不会堕了绮梦苑的名头便是。” 安梦舒看向迎来的三姐,笑着轻声道:“三姐,你就放心吧,阿明明晚定能让赵旭灰头土脸的离开。” 三姐朗声笑道:“宋公子,奴家可不是这意思。哎…,你休莫误会了。” 转头看向安梦舒笑嗔着打趣道:“你这丫头,才认识人家一天,就对人家这么有信心啦。” 安梦舒粉脸一红,神色羞涩的立时有些忸怩不安起来。 坐在椅上微闭双眼休息的老于头这时睁开了双眼,插言道:“三姐,你是不知道,宋公子除了音律造诣极高之外,还精通诗赋唱词。今儿下午排演时,我这老头子就已经是彻底服啦。 嘿嘿…,那个赵旭窝在京都做些华丽的艳词小调糊弄他人还行。可偏要来寒月城出丑,如今不知死活的还妄敢向宋公子挑战,想不死都不行了。” “是啊,这数十年来,老身还时常自诩对歌舞词赋也稍算精通,如今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语是多么正确了。唉…,想起以前时常与老于头为了某词某句而吵闹不休,如今想来也实亦好笑。” “哼哼…,许老婆子,你平素不是眼高于顶的瞅谁都带有三分傲气么?如今可也知道了‘学无止境,达者为师’的话啦。” 老于头眼见许婆难得也会有对人如此服气的时候,一时嘴痒忍不住呵呵笑着的呱噪了两句。 许师闻听老于头有的呱噪略带嘲讽的话语,竟不似如平常有着怒气,而是异常心平气和的看着老于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道:“你老于头数十年前也是教乐坊的乐师,天下的歌舞乐曲闻听得少了么?可又曾想到过歌可以这么唱,舞可以这么跳,乐曲可以这样弹么?” 老于头蹙眉敛眼,神色瞬间变得极为正经了起来,正色道:“不错,我老于头数十年来可谓是听遍了天下乐曲,一直以来便以为歌舞歌舞,不过是踏舞而歌,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还可以以歌带舞,以曲带词,更可以三者连一的使人为此癫狂。” 老于头猛地站起,神色肃穆认真的朝宋明鞠了一躬,肃严道:“宋公子,老于头今晚能奏出你的新曲,唱你编写的歌,这辈子也不枉喜欢了歌舞。” 宋明早已在一矮杌上坐下,微笑着听两人斗嘴,却没想到老于头会来这么一出,当下忙不迭站起,往旁避让,急声道:“于师,你言重了。快别如此,宋某可当不起你如此推崇。” 老于头极为严肃的看着宋明,正色道:“宋公子,你不但让老朽领略到了歌舞词赋乐曲的更多奥妙,而且还让老朽由此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老于头话语微顿,略一沉吟后,道:“宋公子,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当你鼓励我们这帮老家伙公然坐于台上弹奏时,当时可真没把我老于头惊骇死。还是你说得好,人生,不但是天下人的人生,更是自己的人生,既然喜欢了,为此付出了,又何必要藏着掖着的不敢让别人知道?歌者、乐者、舞者,既然三者都为歌舞,自有不可缺的道理,为何历来只有舞者歌者于台前,并不是乐者缺乏勇气,而是没有出现勇敢的第一个人而已。我老于头想开了,嘲笑也罢,就让他们去笑吧,谁让老朽我喜欢了一辈子呢。” “啪啪…” 宋明这刻毫不吝惜自己的掌声,大声道:“说得好,既然没有第一个,那就让我们绮梦苑的乐师们成为雷帝王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嘲笑、挖苦算得了什么?既然为此付出了自己的心血,自无悔亦无憾,而已。” “说得好,喜欢了便是喜欢了,又何惧他人知道?想不到我们这帮老家伙活了一辈子,既然还没有宋公子你看得穿这些无用的虚名和面子。” 许师不禁大是激动起来,一双老眼也不禁泛出了丝丝点点的泪花。 宋明眼见其他乐师们此刻都激动的大点其头,不由呵呵笑着的并不出声。内心却是不由暗忖道:这可是你们自个都同意了的,待会如果真有人丢臭鸡蛋,丢鞋帮子啥的上台,那可不关我事。 此时的舞台上,吴刬已将今晚的各位评委一一介绍完毕,待各位评委都下台坐好后,方才宣布道:“第一场赛歌,第二场踏舞,第三场自由发挥,三场结束后优胜者获得本次花魁挑战赛冠军。下面进行第一场赛歌,首先由零花居出场。” 第二十一章:花魁之战(二) 随着一段轻快欢愉的竹笛声吹起,一袭素白衣裙的凌薇宛若夜下闻音起舞的精灵,脸上带着纯真无忌的无邪笑意出现在了舞台上。 闻君书信至,妾笑欢颜开。感君情深重,字字泪~凝~开。 本还有着纯真无邪笑意荡漾在脸上的凌薇这刻宛若变脸一般,脸上瞬时布满了伤感悲戚之色。眼神中有着一丝回忆,三分惆怅,几分甜蜜。痴痴的独立台上,仰首无语满含深情做深思状。 似乎感同身受似到了有的离别与说不出的相思之情一般,台下的众人立时轰然叫好起来。 坐于台上角处的写手立时飞快的将诗写下,然后交于身后负责传唱的姑娘。 几人立时沿着台上的阶梯步下舞台,向台下的众人传诵开去。 随着轻快欢愉的竹笛声一变,悠悠扬扬的竹笛声已变得有些感伤悲凉起来。而这时,却见从舞台上空飘飘洒洒的落下数十朵凌乱的花朵,花朵中隐现一封书信。 凌薇轻抬芊芊玉手托住了一瓣花朵,凑至鼻下轻嗅,深吸了口气时,脸上不觉露出了一副陶醉之色。 随着飘飘洒洒的花骨朵落下,似才看到夹杂在花中的书信,脸色瞬时一变,情不自禁的后退开来,脸上带有几分愕异、感伤,竟久久不敢上前拾起。 看到此时,宋明不自禁的叹息出声。毫无疑问,零花居的这位凌薇姑娘能成为寒月城三大花魁之一,自有其自身的实力。单从她有的表演来看,其神情、动作、丰富的肢 体语言就已经相当到位。如果有奖可颁发的话,那么所谓的国际最具影响力的鸟莱坞连颁十二座小金人给她都不过分。 而且她的声音清丽温绵中又不失高亢,很具感染力与穿透力。难怪说到赛歌一项,绮梦苑的所有人都没有信心能赢。 看着台上的凌薇踉跄着脚步慢慢拾起了地上的书信。宋明的脸上不期然露出了笑意。轻声呢喃道:“也许几位花魁中,论歌喉你是最棒的那位,可惜你今晚遇上了我,就注定只能黯然失色的退让。因为…,我想要的是三场皆胜。” 台上的凌薇神色复杂的紧盯手中书信,许久后才玉牙轻咬,拆开了书信,螓首微点的缓慢看去。 随着台上凌薇有的神情动作,台下的众人已于不觉中全部陶醉进入了凌薇所营造出来的气氛、情景当中而不自知。 只知随凌薇有的动作而动,随其有的神情而喜、而忧。 蹙眉沉情的凌薇紧皱着眉角看着书信,随之脸上的神色慢慢的有了欢愉之意,竟似于兴奋不觉时便脸淌笑意的将手中书信一抛,轻快的旋转,原地舞起。同时唱道: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随意春芳歇,郎便自此留…… 随着最后一句“郎便自此留”落下,凌薇身体一顿,面朝台下已是鞠了一躬。 “好,好。” 如潮水一般的欢呼声,掌声随之瞬时响起,更有人情动 不堪的大声叫着凌薇姑娘的名字。 坐于台下正中的吴刬摇头晃脑于,更是于陶醉中而不自知的紧揪颌下三缕长须,待反应过来时,已是捶胸顿足的就差当场痛哭失声。 台下几位评委互视一眼后,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有的赞赏之意,心下已是不觉对这场赛歌有了一丝评判的主意。 随着台上 零花居凌薇姑娘的退场,分站台上两旁的人已将幔布拉下。随着幔布的缓缓落下,吴刬站起身来朗声道:“赛歌第二场,绮梦苑。” 台下的人群听闻后,有那支持绮梦苑的顿时便高声呼喊了起来:“梦舒,梦舒姑娘必胜。” 喊得大声且最为卖力的当属今日在绮梦苑听闻过宋明弹奏琴曲的众人。如今个个像似打过了鸡血般,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浑然不觉如今的自己正扮演的角色是最佳上镜的超级粉丝。 人是最易受到情绪感染的动物,有着这么一拨人在卖力的又吼又叫,众人的热情瞬时便被撩拨了起来,于是不禁也一起随之大声叫嚷了开来。倒把坐于前面的众多富绅商贾们吓了一跳,暗忖这绮梦苑的梦舒姑娘论歌喉较之其她两人可谓是略差一线,可却于何时便有了这么多的支持者了?真是奇之怪哉。 时间一晃而过,许久之后,台下的众多人才从刚才有的讨论中反应过来,看着仍是毫无动静的舞台,不禁大是奇怪。暗忖早过了一刻有多,怎么这台上的幔布还不拉开? 就在众多人等得焦躁,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时…… 一段空灵,悠远如来自心灵呼唤的箫声倏然响起,转瞬飘荡开来。空灵、清幽、绵长、苍凉的莫名意味自台上瞬间弥漫而开,笼罩了整个寂静下来的舞台周遭。 所有人不觉沉醉于箫声所带来的遐想之中,仿佛瞬刻间便宛若面对了真实的自己,由不得自己心下不感叹,兴起桑田沧海,人事变幻的无常。 随着舞台上的幔布缓缓拉开,映入眼帘的是双手合十,身穿素白衣裙的安梦舒闭着双眼,赤着雪白的完美双足俯卧于台上,脸上却有着世上最为纯洁,最为安详的笑容,让人见之瞬间便会忘却任何烦忧。 随着箫声的高亢起来,一位身穿粗布麻服的男子出现在了台上。站于台上一角,神色专注、从容,肃严的吹着手中所捧的一管碧绿的洞箫。 台下的众人其内心中都于此刻感受到了一副徐徐如在眼前展开的美妙画卷。有欢笑,有甜蜜,有着自己所向往的美好一切。 甚至大多数人在此刻都不禁闭上了双眼,开始认真的用心去听,用心的去感受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 啊~ 啊~ 啊~ 夜夜想起 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 鲁冰花 天上的星星 不说话 地上的娃娃 想妈妈 天上的眼睛 眨呀眨 妈妈的心呀 鲁冰花 家乡的茶园 开满花 妈妈的心肝 在天涯 夜夜想起 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 鲁冰花 ……… 随之从舞台两旁各有数十个稚龄童子,手捧鲜花而出,团团围在安梦舒左右,齐声唱了起来。随着手中的鲜花慢慢洒落在安梦舒身上,安梦舒已是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最初有着迷茫、惘然,浑似混沌初始而降临人间的神女般流露有一股高贵,不可侵犯的凛然气息 弥漫了开来。 随之台上某个角落处的数个灯笼被点燃开来,从台上适才阴影处显现出现的地方坐有数十位手捧不同乐器的乐师。不期然的对望一眼,出于多年一起弹奏乐曲而培养出来有的默契,这一刻,众位乐师均将所有顾虑抛却了开去,从而合着数十稚童的声音神情泛着愉悦欢欣的弹奏了开来。 听着宛如天簌一般的乐曲,看着舞台上瞬间呈现在眼前的场景,台下的众人这一刻彻底呆了,眼珠子直勾勾的紧盯着台上,脑海里只觉一片空白,没有了半点思绪。 哪怕此刻舞台上出现有数十位白发苍苍的乐师,都没有了任何嗤笑,反而从内心深深认同了他们的存在。 傻傻的看着台上的安梦舒高举合十的双手慢慢站起,随着乐曲声合着节拍的踏歌而舞,如天使般有着令人舒心的纯美笑容轻盈扭动着,仍是傻傻又复呆呆的只知直勾勾看着。 我知道 半夜的星星 会唱歌 想家的夜晚 它就这样和我 一唱一和 我知道 午后的清风 会唱歌 童年的蝉声 它总是跟风 一唱一和当手中 握住 繁华 心情却变得 荒芜 才发现世上 一切都会变卦 当青春剩下 记忆 乌丝就要 变成白发 不变的只有 这首歌 在心中 永远的来回的唱 这一刻,安梦舒不觉想起了许多许多的往事,荡着蒙蒙雾气的眼中,有着泪花在闪烁不停。 六岁那年所发生的事情此刻清晰异常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纵使努力的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却始终无力的只有任童年的噩梦如疯狂滋长的野草在内心蔓延开来。 自己六岁那年,父亲因为获罪于朝廷,从而被发配充军边塞。府中所有女子则全被削做奴籍,从自己到丫鬟仆妇,都被充入了教乐坊。 自己那可怜的妈妈则不堪受此大辱,誓死不入教乐坊,在即将过去的那个夜晚,从而安静的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自己。 想起自己那可怜的母亲,安梦舒的泪水更是不能自抑的大颗大颗的从眼中涌出。数十年来,自己努力再努力,只不过是为有天脱去奴籍,能亲自去坟前给妈妈上一炷香而已。 安梦舒合着脸上淌下的泪水唱得更是用心,更是用情。为惧怕的离别,更为那早已不在的亲人而用心在歌。 入戏了么? 宋明悄悄偷瞧了安梦舒一眼,见她脸上此刻流淌的泪水滴滴晶莹剔透,犹如世上最为完美,最为无暇的珍珠。 宋明不禁微微一愣,下午排演时,自己都还在反复强调。歌者?魂也。要想感动他人,首先要感动自己。不是为歌而歌,而是要融入自己的感情,用心去歌。眼神、动作,乐曲等都只不过是为用心而歌做的铺垫而已。重要的是要用心去感受,用自己的心情而歌。 这一刻,宋明可谓是彻底的放了心。此刻的安梦舒从眼神到身体,其神情、动作,哪怕一个眼神都饱含了真挚的感情。纵使挑剔如宋明,都只能在内心大声而赞。 (昨晚突然停电,导致码了几个小时的字突然没了,现在还在痛苦之中。无奈,还是只得重新码过。今天只有两章了,6000字左右,抱歉!) 在此还是万般诚恳的求下推荐票,还请各位友友能在看后加以收藏,这就是对北极辛苦码字有的最大肯定了。 多谢!多谢! 第二章大概在9点左右吧,目前还在修改和清查错字中。 第二十二章:花魁之战(三) 从稚童到少年,从少年到老翁。当最后响起无数人的合音后,幔布又已缓缓拉上。看着台上深深鞠躬的人随着合上的幔布而消失在了眼前,舞台下的人群仍是静寂无声,仍在感受回味着那回响在耳边的歌声与乐曲声,内心都从而不愿就此醒来。 更有那情绪激动者,大声嚎叫着的奋力拨开围挤不堪的人群,放足向外狂奔而去,顺着风声隐隐传来其痛嚎的“娘亲”两字,令人沉甸甸的感觉到堵心和难受。 “余音绕梁不觉耳,人间哪堪几回闻。此情此景,此曲此舞,梦舒姑娘无疑已是深得歌舞其中三味。” 安溪居士在悠然而叹中站起了身来,脸上仍带有一副感伤的回味之色。制止了身旁站起的吴刬,看向了身旁的众位评委,朗声道:“第一场赛歌,老朽就此评绮梦苑获胜,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面对眼前这位寒月城老一辈的四大才子之首,赵旭不禁收起了几分傲气,满含嫉恨的眼神不觉瞄了一眼早已谢幕的舞台后,内心更是恶狠狠的骂了数句。看向安溪居士时,脸上努力的挤出了几分僵硬的笑意,道:“韩老,怀玉坊还未赛歌,这就评判,想必对怀玉坊也极不公平,是吧?” 看了一眼身旁的赵旭,安溪居士打从内心鄙视其人其行。不说适才在台上发生的事情,单论以前听闻的有关此人在京都的种种,就让人极为感冒。 据闻此人在京都一向是骄奢嚣张,狂傲自大惯了的,稍不顺意,对府里的下人更是动辄活活打死。 为人更是目无尊长,不懂丝毫礼教。真怀疑他家那位身为朝廷礼侍员外郎的爹是怎么教的,难道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安溪居士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鼻孔朝天看也不看赵旭一眼,冷冷道:“那你以为怀玉坊有力回天了不成?” “韩老,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就算怀玉坊仍复一个落败的下场,可至少也不会让他人事后说我们众评委有失偏颇吧。不知韩老你认为赵某此言中听否?” 赵旭哼哼一笑,尽管心里有些急得不行,想立刻去台后一见凌薇,此刻却仍是复不紧不慢的说道。 “错,你此言差矣。何谓偏颇?难道说台下数万群众的眼睛不是雪亮的么。此歌此情此意境,已经超出我们所熟知的歌舞太多太多了。老朽在此刻之前,都从来没有想过,歌者、舞者、乐者可以这么完美的三者融合为一。这实在是我们雷帝王国的歌舞历史上的一次重大变革啊。” 此时一位久已不耐的评委闻听赵旭仍复唧唧歪歪的,大是光火的言道。就差用手指戳着赵旭的脑门嚷着草包的要他快快滚蛋了。 “不错,年兄此话深得我心,不说其它,单梦舒姑娘适才所唱的那首似诗似词的曲子就足以引起我们国内有关词曲的变革了。原来乐曲还可以这么弹奏,曲子可以这么唱,之前又有谁想过?又有谁知道?不说其完美程度无懈可击,单此曲有的重大意义都足以让我们评绮梦苑为优胜了。” 另一位评委抚须微笑时,也是忍不住插言说了起来。 赵旭闻听下哑口无言,再也无话可说,当下“哼”了一声,正欲拂袖而去时,台上的幔布这时已被拉开,从中站出一人朝台下大声说道:“第一场赛歌,我们怀玉坊认输。” 说罢,人又已闪回幔布后消失不见。 台下顿时响起‘嘘声一片,为少欣赏了一场歌舞表演而郁闷。 安溪居士扫了赵旭一眼,不屑之极的冷哼了一声后,又已慢慢的在雕花靠背的太师椅上坐下,捧起桌上放的茶碗轻呷了口茶水。 赵旭楞立片刻,怒哼声中 一拂衣袖自向台后而去。 吴刬不露声色的微笑着站起身来,朗声言道:“第一场赛歌,绮梦苑胜。休息二刻后进行第二场 踏舞,首先由第一场赛歌的获胜方绮梦苑出场。” 说罢,极为干脆的坐下身来不在出声。 随着一曲竟毕,唐歆已是坐不住了,站起又复坐下,脸色变幻不定的有着犹豫,眼神却又忍不住的不时向舞台后方看去。如此挣扎了许久,唐歆终是忍耐不住的站起身来,制止了上前的梅菊几人,独自一人径直朝舞台后走去。 不同于外面有的热闹,此时舞台后方的绮梦苑休息室内,三姐看着进来的众人可谓是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说着大家辛苦了,快快休息的话语。 宛如得胜回来的将军一般,老于头和众乐师们围着宋明‘你一言,我一语’的,极为兴奋激动的说了起来。 “宋公子,老朽身为乐师弹奏了一辈子的乐曲,从来都没想到过,这坐于台前与安坐台后既然会是两种如此截然不同的感觉。只有刚才那时刻的亲身参与,老朽才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是与歌舞在一起的。 这种感觉太好了,太美妙了。” 老于头还没待坐下,一进房门就迫不及待的嚷嚷了开来。 “不错,想不到老身临到老来才感受到了乐曲所带来的魅力。还好,这一刻领略到了也不算迟,总没让自己白喜欢了一场。宋公子,老身服啦,对你是彻彻底底的服啦。” 许师也复如此,还未坐下便激动的嚷了开来。 听着耳旁众乐师们一个比一个兴奋的叫嚷咋呼声,宋明充分能感受到他们是真心喜欢歌舞乐曲的。当下抬起头看着众人,神色极是认真的说道:“有缘,大家才能彼此认识,有缘,大家才能相聚。缘分一事,世上又有何人能说得清呢?所以以后还请大家不要在叫我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了,如真看得起我,便叫我名字或阿明就可以了。” 老于头大声应好,片刻后又笑道:“想不到我们这些老家伙们都还没你看得开,既如此,那以后我便叫你阿明好了。” 看了不远处手托香腮,异常安静的安梦舒一眼,打趣道:“倒是梦舒姑娘才是真正有福,有着大缘分之人。” 安梦舒一愣,瞬即便是明白了老于头话中之意,脸颊瞬时一热,羞赧间便染上了两朵红云。 谁说‘戏子无情,biao子无义?那是他人不了解人人心里有的感情。 三姐看着眼前的众多人,恍兮间感觉大家此刻才真像一家人。当下犹豫一番后,笑呵呵的出声道:“今晚的庆功宴我早已备下,待会大家可得多喝两杯才是。” 老于头轰然叫好,这一刻不觉浑然忘记了自从自己担任绮梦苑的乐师以来,可从没在绮梦苑吃过一顿饭来的。 三姐眼见大家均点头同意了下来,心里不禁大是高兴,眼神带有一丝异样的感激偷瞄了宋明一眼。当下站起身来,正准备出门唤苑里的护院回去通知提前给预备好时,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止不住一个哆嗦,就连这心呀都止不住的“怦怦”跳了起来。嗓音不觉中都变得嘶哑,涩涩的开口道:“唐,唐大人。” 说罢,已跪了下去。 房里瞬时落针可闻般变得极静,就连一向大嘴巴的老于头在看清门口站着的确是唐歆后,也是口称唐大人向地上跪去。 宋明一呆,瞬觉嘴里发苦,眼见身旁的安梦舒也业已俯身慢慢跪倒,不由下意识一拉。迎着安梦舒有的疑惑眼神,宋明深吸了口气,仍复坚持将她拉了起来。 唐歆静立许久,转身淡淡道:“阿明,你随我来,我有话要与你说。梦舒姑娘,你…,你就不要来了。” 宋明脚步一顿,神色从容淡然道:“歆姐,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认为自己没有事情可以瞒着舒妹。你如坚持,那也无话可说。” 舒妹,舒妹?短短时辰过去,你就对她倾心了么? 唐歆娇躯一颤,默立许久后,咬牙切齿道:“好,好,你随我来。” 第二十三章:心事! 唐歆的眼神带有几分惘然的痴望着夜空,只觉内心满是苦涩,一时竟是久久不曾言语。 宋明静静的站着,眼神淡定从容的看着唐歆,眼见唐歆只复发呆。当下轻声的咳嗽了数声,淡然道:“唐大人,如你没有什么话想说的话,请恕小民无礼,要告退了。” “谁说我没有事了。” 唐歆看了宋明一眼,收起自己莫名飘飞的思绪,嫣然一笑道:“明弟,才数十时辰不见,你就与姐姐显得如此生分了不成?” 宋明一呆,心里暗骂唐歆真是个妖精,好笑不笑的此刻笑个啥,这不是存心想把人往误会里整么?轻轻一握安梦舒发颤的小手,柔声唤道:“舒妹。” 安梦舒猛地一惊,粉脸带着羞赧微微一红,深吸口气后,轻声道:“阿明,我没事,你不必顾我。” 宋明轻轻一捏安梦舒那柔腻酥软的小手,已是放开,微踏前一步,看着唐歆一正神色道:“歆姐,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阿明会认真的听着。” 哼…,早看出你俩有着一丝猫腻了。安梦舒羞垂螓首,内心却又感到一阵甜蜜。待不觉想起有关唐歆的种种传言,心里不由一惊,暗忖宋明以前不会真是唐歆的面首吧?要不唐歆又怎会如此没有顾忌的流露出对他有的亲呢之举。 不会的,不会的。瞧阿明对她有所敷衍的冷淡,决不是故意装给我看的,两人定是早已桥归桥、路归路的没有任何瓜葛了。 安梦舒此刻心乱如麻,心神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恍惚,恨不得赶紧逃离此地,听不到也看不到些什么。 唐歆轻拢了一下鬓边一缕秀发,藉此偷眼打量了一下安梦舒,待瞧其如今有的心神恍惚,内心偷偷笑了。待看着宋明时,又已是一副笑如春花般的灿烂,慢吞吞的说道:“明弟,你不爱惜声名也就罢了,可姐姐看在眼里却是心痛得很。姐姐知你是打从心里喜欢音律歌舞的,可也不必为了与姐姐怄气便去绮梦苑做青楼艺ji的琴师吧?被他人知道了,姐姐为此被他人嘲笑几声也就罢了,姐姐可不愿看你就此毁了啊。听姐姐的,赶明儿姐姐定去教乐坊,力荐你做上教乐坊的乐师。” “你别说了。” 宋明摆手余 深吸口气,摇了摇头道:“歆姐,你的好意,阿明心领了。只是人各有志,教乐坊的乐师我也不怎么稀罕,你就不用说了。” 无论唐歆不知为何会说出此番话,宋明却能从她的话里感受到她对自己有的浓浓关切之意,当下声音也是不觉放缓了许多。 唐歆俏脸一寒,冷冷的眼神扫了扫此刻脸色苍白的安梦舒一眼,一字一句的慢慢道:“男人平素流连瓦舍勾栏,吟些风月艳词,做些风流勾当原也没有什么,只因那是男人的真本色。但你却为了青楼女子不知轻重的不知自重名声,到头来日后徒惹他人耻笑,姐姐既然知道了,就不得不管。” 宋明猛地紧盯着唐歆,泛红的双眼流露有噬人的光芒,嘶吼道:“名声?名声又是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皮相而已。” “你,你……” 唐歆俏脸瞬间满布怒容,显然已被宋明的话气得不轻。当下重重的一跺脚,怒声道:“既然你已认了我这个姐姐,那我就不能不管。你如此冥顽不灵,我也不与你说了。” 唐歆急促的喘气,丰满高挺的胸部晃出一阵迷人炫目的旖旎风景,待略平息了一番,才怒“哼”了一声道:“花魁赛结束后,我会遣人来送你回唐府的。” “你 站住。” 眼见唐歆转身欲行,宋明不自禁的大喝一声,努力的平压下自己内心有的激动,嘴角咧出一丝自嘲的讥讽笑意,轻声笑道:“每个人的脚下都有自己的路,路在何方,每个人都不知道。歆姐,你知道么?你如果知道,那么你告诉我,你想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唐歆闻言下莫名一呆,不禁喃喃念着‘路在何方,竟是许久都不在出声。 宋明悠然叹息了一声,看着唐歆抖动着双肩的奥妙背影,轻声道:“歆姐,你回去吧。等你愿意告诉我 你自己想走哪条路的那一天,我才和你回去。” “你,你都知道了么?” 唐歆的身子这一刻不自禁的抖动起来,就连声音任人听来都颤意十足。 宋明一愣,瞬即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般,沉着脸嗓音低沉 含糊其辞的慢慢道:“是的,我知道了。” 宋明微一沉吟,已是轻声慢慢吟道:“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恼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唐歆猛地转过身来,脸色惨白如纸般紧盯着宋明,声音打着颤道:“那你,是不是打从心里,心里看不起,姐姐?” 宋明这刻已从内心能肯定了些什么,脑中却又有些混乱的捉不住那一闪而过的想法。略一沉吟间,已是踏前站在唐歆身前,眼神定定的看着唐歆,迎着她此刻又有的慌乱、躲闪的眼神,轻轻的抓住了她的双手,柔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是我的姐姐么?那么世上又哪有弟弟嫌弃姐姐的道理。只要你愿意,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姐姐。” 听着宋明的话语,唐歆顷刻间如放下了心中的千斤巨石般,腾地后退了几步,人也浑身一软,骤然失去了力气,缓缓向后倒去。 宋明身手敏捷的急步上前,一把抱住唐歆那柔软酥香的娇躯,一迭声的急唤道:“歆姐,歆姐,你怎么了?” 安梦舒深吸了口气,脸色也不再像适才那般难看的好了许多。将心中泛起的嫉恨、酸意收起,嗔声道:“傻瓜,你难道看不出唐大人欢喜你么?瞧她对你如此紧张,对你分明已是用情至深。” 宋明一愣,转头瞧向安梦舒,略有些迟疑的问道:“舒妹,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么?” 安梦舒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都是女儿家,我又怎会看不出来?倒是你,竟粗心若此。” 宋明一时只觉心情好是烦闷起来,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宽慰安梦舒的话来。犹豫好一会后才道:“第二场比赛快要开始了吧,我们也该回去准备一番了。” 安梦舒轻轻的“嗯”了一声,看了看仍旧被宋明抱在怀里的唐歆,脸上没来由的浮现出一丝伤感之色来。 眼见安梦舒神色间带有伤感的转身,宋明不由脱口唤道:“舒妹,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待会带有心事上台。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其实我与歆姐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反而是歆姐对我有恩。等比赛完后,我把事情详细的告诉你后就知道了。” 安梦舒的香肩急剧抖动,终是没有回头,只是微不可察间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发生的一幕被出门准备回台下就坐的赵旭看在了眼里,只见他那微抿嘴角的脸上,眼神中有着一丝阴厉 一闪而过,瞬即若无其事般悄悄的退了开去。 **—** 第二章10点左右到! 第二十四章:剑舞! 正当台下的人仍在津津有味的高谈阔论着适才的比赛时,二刻有的休息时间也是一晃而过。 随着舞台上的幔布徐徐拉开,台下的人顿时愕然呆住了。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那道人影,半天都还反应不过来。 这…,这还是那个平素出现人前一向有着柔弱娇怯的安梦舒么?不、不、不,开啥玩笑,没见老哥我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么。 确实,安梦舒此刻的妆扮,已经颠覆了所有人对于歌舞有的理解和所有认知。 只见如今站于台上正中的安梦舒完全是一副雷帝王国标准的游侠儿装扮,眉间流露出的雄健刚劲英气,很难让人相信她其实只不过是一青楼艺ji而已。 只见台上的安梦舒头戴月白色的武士绣纶巾,身穿一袭紧身贴衣的淡青武士衫,腰系一条如意嵌玉带,将那窈窕曼妙的曲线身材毕露无疑。 背上斜插着一把明黄剑穗飘洒的长剑,一双修长笔直的浑圆大腿矫挺有力的打着绑腿,脚上穿着一双轻便灵巧的麻布云鞋。 如此大异风情的装扮,让台下众多人见之瞬时便于不觉间 呼吸急促了几分起来。以致连台旁摆放有瑶琴,众多古筝、琵琶等乐器都忽略了开去。 宋明瞧之台下众人有的反应,微微一笑间,感到很是满意。 待众乐师鱼贯而出就坐后,宋明才淡然举步从安梦舒身后经过时,压低了嗓音低声道:“舒妹,别紧张,自然点,放轻松些就可以了。” 安梦舒闻言,本还有所忐忑紧张的心神瞬间便松懈了许多,不再像适才紧绷着的弓弦般不得劲的浑身张力。 宋明脚步不停,径直来到台旁众乐师身前摆有瑶琴的桌后坐下。深吸了一口气后,看了一眼身旁的许师,微微一笑,已是一弹指拨响了琴弦。 随着宋明拨响了琴弦,众乐师均合拍之极的纷纷弹奏起了乐器。立时一段雄浑刚健的淋漓顿挫之音随着众乐师们的摇头晃脑而以舞台为中心,激昂之极的向四周传散了开来。 听着台上响起的乐曲声,台下轰然有不少人情绪失控般激动得大叫了起来:“将军令。” “将军令。” “这曲是《将军令》。” 宛若瞬时侵袭扩散开来的风暴,台下所有人立时便知道了台上如今所奏响的乐曲名叫《将军令》。声嘶呐喊间,更是不觉随着他人而双手挥舞开来,神情激动莫名的又叫又嚷。 “嘿哦~啊哈哈,嘿哦~啊哈哈!” 从舞台两侧转出数十位高大威猛的壮汉,袒胸赤膊,神情豪迈大笑间,纷纷举起了手中所持的酒坛,状甚牛饮大喝起美酒来。 动了! 此时静立台中的安梦舒动了。动作缓慢的徐徐摘下了背上斜插的长剑,待将手中剑鞘随意一丢,手中剑已是完美之极的捏了个剑诀。 “剑舞。梦舒姑娘表演的是剑器行。” 安溪居士从陶醉的乐曲声中惊醒,满脸不可思议之色的猛然站起身来,双眼圆睁的瞪着台上的安梦舒失声叫了起来。 做为雷帝王国的当代大儒,安溪居士韩月完全明白健舞之剑器行的来历。 据传闻有言,当年开国大帝昔年还未发迹征战天下时,有一位极为宠爱的姬妾,仍是前朝教乐坊的舞姬出身。当年曾有‘艳舞一出,天下无双之美誉。后来倾心于还未发迹的大帝,甘愿委身相从,自此销声匿迹于红尘。 因极受大帝宠爱,故此长年待在大帝身边,心甘如诒的陪侍身边,随之一起饱尝征战的戎马生涯的烽火狼烟。 有一次因军中连吃了几次败仗,导致军心不稳军心涣散,大帝也应此整日闷闷不乐于。有晚向大帝言,自己昔年曾随一位不知名的舞师习过健舞,其中有一舞名曰为剑器行,配以战鼓以剑舞之,有振奋军心鼓舞士气之奇效。 大帝初始不信,待私下观看过后,大喜,命爱妾私下传授给了随军的几名丫鬟。 自此后,每当有战事前,必在军中以剑器行来鼓舞士气。 说来也怪,自此以后,大帝的军队可谓是逢战必胜,剑舞之名也在军中流传了开来。 直至统一了四夷番外,大帝得了天下后。不知是何原因,剑舞反而越来越少有人能欣赏到,直至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的被人给遗忘了。 而如今台上却有人以剑为舞,又怎叫好歌舞音律唯痴的安溪居士不为之癫狂。 安溪居士平生唯一有的憾事,便是以未能在有生之年一观剑器行而引为最大遗憾,如今一朝夙愿得尝,又怎有不为之欢欣高兴之理。 除安溪居士外,台下也有那见闻广博之人识出了台上安梦舒所舞的剑器行,均是个个不觉如安溪居士般圆睁双目而不觉,人也从而彻底痴痴傻傻了起来。 此时台上的数十位壮汉在激昂的乐曲声渐趋和缓时,‘哈哈大笑着下台而来,口中朗声而吟:“昔有佳人名柳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不寂寞,今有弟子传芬芳。” “嘿哦~啊~哈哈,绛唇珠袖不寂寞,今有弟子传芬芳。今有弟子…,传芬芳。” 此时的台下众人闻听到如此热血豪迈的诗,均不禁再也忍不住,山呼海啸般的大声喝起彩来。 此曲、此舞、此诗,让众多有才学之人更是神色激动得不能自已。想起当年大帝有的雄姿英发,气吞万里如虎的英雄气概,更是不觉神色痴了,醉了。 此时的台后一间休息室内,正有一人隔窗神情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望着台上,嘴唇哆嗦着抖动间,喃喃念叨着:“我不信,不信世上还有人懂得柳氏的剑器行,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随着其如蚊呐般的声音慢慢的越来越小,终复不在可闻。 ——— 求 收藏 推荐票! 第二十五章:注定的结局! “等等!” 眼见台上众人躬身为礼而欲告退,安溪居士再也忍不住自己激动奔放的心情,从而大喝叫出声来。 不顾身旁吴刬有的怪异眼神,安溪居士大笑着朗声而吟:“昔有佳人名柳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大笑而吟着大步向台上走去,道:“好诗,尤其是最后两句‘绛唇珠袖不寂寞,今有弟子传芬芳’,更是道出了此舞神髓。好诗好意境,却不知此曲此诗又为哪位高人所作?” 安溪居士站于台上,炯炯放光的灼热眼神从众人身上慢慢地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了宋明的身上,一字一句的慢慢言道:“如老朽两眼未昏花的话,此曲此诗当出自小友之手吧?” 宋明心下暗道: 惭愧,想不到自己有天也会成为华夏文化的剽窃犯。不过万幸此世界非彼世界,守着宝山而眼馋非智者所为呀。为了不让华夏瑰宝因此发霉,自己偶尔拿出来晒晒并发扬光大的将此传播异世界,又何罪之有? 宋明微咧嘴角,踏前一步淡然笑道:“韩老好眼力,此诗……” 宋明话语微微一顿间,内心有的一丝踌躇立时尽去,看着安溪居士朗声道:“不错,此时此曲皆为不才所作。” “哈哈,小友好才情,好气魄,想必第三场也已经智珠在握了吧? 如此老朽便拭目以待小友又会有着怎样的精彩表演。” 安溪居士笑着抚须,微微一顿后,看着宋明朗声道:“想必今晚的庆功宴,绮梦苑也早已备下,到时别怪老朽不请自来的叨讨两杯薄酒。” 宋明一愣间,身后的安梦舒已是巧笑嫣然道:“韩老能来,已是给了绮梦苑最大的面子,又怎说得上唐突,梦舒到时必亲侯韩老大驾。” 宋明闻言下,嘴角不禁一抽,心下暗忖这位安溪居士韩月必属寒月城的大人物无疑。 安溪居士神情愉悦的大笑道:“好,好,有梦舒姑娘此话,老朽也就放心今晚不会做个不速之客了。” 安溪居士“嗯”一声道:“如此也就不在耽误你们的休息了。” 话落,看向众乐师笑着道:“你们也不错,一曲《将军令》真可谓是配合的天衣无缝,虽让人听来还有着一丝略显生疏的涩感,可也奏出了此曲那股‘激昂、雄浑、苍凉、霸道’的刚劲之气,已经很是难得了。更为难得的是你们能将那所谓的老脸放下,安然坐于台上弹奏,不说其间有的意义对我们雷帝王国的歌舞来说日后会有着怎样的重大影响,单你们有的这份勇气就足以让人钦佩万般了。也正因如此,你们才能于奏出此曲的意境时,于不觉间便浑为一体的达到了歌舞的一种新的高度。不错,不错。” 老于头许师与众多乐师认真听着安溪居士评说此曲适才有的不足之处,脸上均没有不耐或不忿之色流露,反而透出敬服之意的微微点头。待听闻安溪居士对他们此举有的高度评价时,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以致老眼中都不觉泛出了丝丝点点的泪花。 宋明眼见这帮乐师有的神色,不禁见识到了此老的不简单之处。眼见安溪居士微笑着下台而去,微笑着朝台下躬身一礼,与大家也径直转往了后台休息去了。 *****※※※***** 此时零花居的休息室内,倚窗而站的凌薇脸色苍白如纸的紧咬着双唇,以致渗出点点血迹而不觉。看着绮梦苑的一行人与安溪居士愉悦交谈,眼神中更是布满了嫉恨的怨毒之意。 “薇妹,认输吧,今晚的花魁赛已经注定了结果。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又何必上台出丑,徒惹他人笑话。” 赵旭不知何时来至凌薇身后,看着浑然不觉仍自发呆的凌薇,声音异样低沉的慢慢道。 “不,我怎能认输?这岂不是告诉他人我不如那安梦舒么?” 凌薇猛地嘶吼出声,异常伤心的道:“为了此次的花魁赛,我这几年来从不敢怠慢的勤于练习。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脱奴籍,做一个自由人么。” 凌薇的脸上淌满了泪水,呜咽着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就如此的难于实现?数十年来没有尊严的活着,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赵旭的脸色几经变幻,最终复于一声叹息道:“薇妹,你该明自己相比其她教乐坊的姑娘来说,无疑已是幸福的太多。你难道忘了当年的你不也曾和她们一样么,一年又复一年的下来除了排演曲目还是曲目,连出门走走看看寒月城有的模样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闻听赵旭漫不经心的提起,凌薇的身子不禁颤抖起来,毫无血色的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颤声道:“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慢慢的委顿坐于地上,已是双手抱膝的痛哭起来。 赵旭慢慢的蹲下,看着凌薇柔声道:“薇妹,你相信我,我定会为你赎身的。” 凌薇茫然抬头,眼神有些无神的看着赵旭,惨然笑道:“难道你父亲会容许你纳个青楼女子么?” “这,这个……” 赵旭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之色,瞬即又极为愤慨道:“我家那个老家伙真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你放心,这次回京都后,我定说服父亲同意。” 凌薇慢慢的站起身,脸色好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么苍白,闻言淡然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如今又有谁能真的知道呢。” 想起适才所见到的,赵旭从心底发出不忿的‘哼声,冷声道:“绮梦苑这次要不是因为那贱奴,早已是输得一败涂地,又哪来如此风光。不过…,我不会让他们太得意的。薇妹,你看着吧,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第二十六章:意外的邀请! 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拥着宋明与安梦舒兴高采烈的回到休息室,尤以适才台上友情客串演出的数十位绮梦苑的护院最为兴奋激动。待见到三姐站在门口亲迎时,顿时腼胸腆肚的憋不住内心有的兴奋劲,咋咋呼呼的吆喝了开来。 三姐此刻有的高兴更不用提了,绮梦苑今晚的表演力压一头获得花魁赛的最优是没有问题的了。而且今晚一战,绮梦苑已经是出足了出头。自此后,绮梦苑在寒月城有的影响,不用想都知道,完全是力压其它两院。人气在水涨船高之下,绮梦苑一跃而成为寒月城三大行院之首都是板上钉钉——稳当当的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姐此刻笑得可谓是眉弯眼亮,眼见众护院们此刻有的神气劲,“噗嗤”一声笑骂道:“你们这些马猴子,今晚可谓是借宋公子的光,出了一番风头了。老娘还真没看出来,你们平常除了会一天到晚瞌睡连天,痞气十足外,既然还有此等本事,愣是把…,哦,那个啥叫角色的吧,演得活灵活现。” 三姐一说完,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道:“那一刻在台上,敢情你们几个马猴子还真把自己当济危扶困的大侠了不成?真是扮人像人,扮鬼似鬼。” 某护院“嘿嘿一笑,看着乐呵呵的三姐,嬉皮笑脸的涎声道:“三姐,你看我们适才在台上也够卖力的了,是吧?这个…,呵呵喜钱,是不是,是不是……” 三姐眼一瞪,待见其顿时缩头缩脑往后退的一副猥琐样,笑骂道:“刚才在台上就该真给你们每人整一坛老酒,这刻也就省了我心了。” 话落,又笑道:“放心吧,三姐也不是那没心肝的,今晚大家如此辛苦,我也看到了,待会为大家庆功的喜宴上少不了大家的喜钱。” “耶…” 众护院闻言顿时更为高兴了起来,一时之间又围着宋明好一顿夸,阿谀之词可谓是滔滔不绝的信手而来。让宋明浑身暴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宋明此时才发现安梦舒不在身边,而与唐歆安静的坐在角落处,正窃窃私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心下正自奇怪时,眼见唐歆向自己招手,想也不想便向两人走去。 宋明刚刚才在矮杌上坐下,便听到门口有人大声唤道:“请问宋公子可在?” 房中喧闹的声音不约静止了下来,当此刻才注意到安静坐于房中的唐歆时,又是不觉一呆,神色间立时浮起了一丝敬畏之色。 宛若没有察觉到唐歆的存在一般,站在门口身着短襟小袄的三旬方脸吊眉精悍汉子径直步进房 来至宋明身前,异常恭谨的行之一躬,双手捧上手中所持的请帖道:“见过宋公子,这是我家柳姑娘的拜帖,诚意邀请宋公子能于明日午时至百花画舫上参加我家姑娘所举办的品花会。” 柳姑娘? 宋明微楞后,瞬时醒然,敢情是怀玉坊的那位柳若雨柳姑娘吧。只是却不知为何会如此对我青睐有加,这么快便伸出了美丽的橄榄枝。 难道是因今晚的事情而注意到了我么?宋明沉吟片刻间,并没伸手立即接过请帖,而是环眼看了一番身旁周遭的人有的反应。片刻思忖间已是有了主意,坦然接过了请帖,淡然笑道:“柳姑娘诚意相邀,宋某如矫糅做作的话,反倒贻笑大方了。请你回告柳姑娘,明日午时,宋某必来就是。” “好,如此小的就此告退,不打扰宋公子的雅兴了。”方脸汉子躬身为礼,已是曲身而退。 安梦舒黛眉微蹙,终是有所忍不住道:“阿明,今晚的花魁赛,虽然还未结束,可是明眼人却都可看出最后有的结果了。那,那位柳姑娘此时遣人而来邀你参加品花会,分明是,是……” 安梦舒轻轻的‘哼了一声,终因脸皮子薄,当着众多人都在,没好意思说出口来,可话中之意却不难自明。 宋明眼见安梦舒一副不忿吃酸之色,微微一笑道:“正因赛事还未结束,所以此时遣人而来邀请才不会显得唐突,更不会让人事后认为柳姑娘此举有着曲意讨好之嫌。如果是在赛事结束之后而来邀请,以柳姑娘的聪慧,想必也知道我因避嫌,是万然不会参加的。” “嗯,阿明此话说得有理。如阿明此时仍拒绝的话,只会让人事后说绮梦苑因赛事大胜便滋生骄奢盛气,没有容人之量。” 唐歆站起身慢慢的说道。 伸了个懒腰,迎着宋明略有些发直的眼神轻声笑道:“明日的品花会,我也突然有了兴趣,明日不如我与你一起去罢。” 宋明一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不觉结巴道:“你,你是说,说你也要去?” 唐歆白了宋明一眼,道:“怎么,你难道想我做个不速之客么?自然是和你一起去了。” 不顾此刻已有所发呆的宋明,唐歆朝安梦舒一笑,道:“妹妹,如此我就先回台下了。第三场自由发挥,姐姐还真期待你俩有的精彩表演呢。” 宋明眼见唐歆迎风摆柳般在一片‘恭送声中离去,透着狐疑的眼神不觉看向了安梦舒,眼见其只是恬雅的微笑着,心里的疑惑不禁已是越来越大。 三姐抹了一把脑门的虚汗,想起适才唐歆与自己所说过的话,更是觉得宋明与唐歆之间定有着外人难以知晓的暧昧关系,要不然又怎会为了安梦舒而特意嘱咐自己?想必她也自然看出宋明喜欢安梦舒是不可改变的事情吧,要不又怎会如此。 三姐将泛起的心事放下,看了看身旁此刻仍惊若寒蝉,诚惶诚恐的众多护院一眼,暗想自己适才面对唐歆时不也是这般么。当下打起精神一笑道:“别愣着发呆了,打起精神来,还有最后一场,可别到时在场上出丑了。” 宋明微微一笑道:“最后一场对于众位护院大哥来说,想必没有丝毫问题的,完全就是本色演出嘛。” 三姐一愣,看着宋明问道:“宋…,哦,阿明,何谓本色演出?” 宋明哈哈大笑,道:“三姐,你想想各位护院大哥平素每天都干些什么?不就是闲来无事的调戏调戏一番良家妇女么。” 三姐人本就不傻,要不这些年来也不能将偌大的绮梦苑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了。此刻闻言下,顿时明白了宋明的话中之意,不禁笑出声来:“不错,不错,老娘差点还忘了这些马猴子平素最拿手的本事了。” 安梦舒闻言,不禁略显羞涩的莞尔一笑。 宋明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心下暗忖:这个世界以自己如今所了解的来看,虽与自己所知道的古代有很大不同,可也大同小异处甚多。尤其是歌舞音律,诗赋唱词之风更甚宋朝三分。对于歌舞音律,也不太完善。既然不知歌舞音律本就实为一体,连比赛都还要特意区分出来为赛歌、踏舞、音律。其实完全可以三者何一整合在一起嘛。 想到第三场的自由发挥,宋明不由笑了。既然你们不懂,那就让我来引领你们将歌舞类节目进行一番创新吧。 (第二章大概10点。) 第二十七章:落泪的戏子! 随着怀玉坊与零花居的不战而认输之举,绮梦苑以两场皆胜的成绩成为今晚花魁挑战赛的最优已是铁定的事实了。 台下观众在未能欣赏到其它两院有的精彩节目而报以嘘声于,也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个事实了。 更有那看好支持两院的粉丝们虽然在内心承认了绮梦苑的技高一筹,在极度失望于,却终是没忍住 从而在台下破口大骂。由此导致的结果是台下乱成了一片,支持三院分成派系的人就差在台下上演了全武行。众多人直至被弹压的差人请出场后仍是气忿不平的站在远处观望,不舍就此离去。 也有那理智,头脑清醒之人藉此活动了一番站得麻木酸胀的双腿,对于绮梦苑压轴的好戏更是充满了期待,双眼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幔布低垂的台上,生怕会错过些什么。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过,台下的众人其心情不觉也是慢慢的激动了起来。 台后的休息室内,宋明仍在做演出前的最后动员,朝众人一一叮嘱一番后,又顺带就众人待会在台上所扮演的角色又再次提醒了下所需要注意的地方。 宋明直至认为没有什么可供出错的地方后,才不觉吁出口长气来,接过安梦舒递来的手帕,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看着大家均在紧张于流露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哈哈一笑 把手一挥道:“出发,让寒月城的所有人在今晚一起见证我们的成功及不可思议的创举。” 夜已渐深,清风习习,吹在人的身上微泛凉意,却挡不住台下那众多观众有着一颗越来越显火热的心。 看着台上的幔布缓缓向两旁消退,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倏然震天价的响起,似乎想要藉此将那晚夜的凉风给彻底的吹散一般。 终于…,在台下所有观众的期盼下,幔布已向两旁全部散开。众人看着空无一物的舞台,不禁一呆,随即窃窃私语起来。 “啧……” 一道厉声断喝从台后传出,随即只听一道苍老的声音怒声咆哮着道:“老衲自幼入佛门到如今已有六十年余而不止,为何会于临老之际收下你这么个顽劣之徒。平素不勤功课好睡也就罢了,没曾想你既然会于今天连荤酒两戒也破了。佛祖岂能容你?本庙又岂能容你?你走,这便下山自去吧。” 只听台后这时传出一道惫懒之极,油腔滑调的‘嘻嘻笑声:“师父,徒儿早就说过出世修行不如入世修行来得好。你老想想,只要心中有佛,又何须戒这戒那。阿弥陀佛,佛在心头坐,何须勤抚摩?徒儿不做功课也自有不做的道理。何况…,徒儿今天也不是为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是抱着’我不入地狱,谁不入地狱的想法而尝尝看这洪水猛兽究竟是如何的一个厉害法而已。” “你…,你,竖子、孽徒,快走,你快些走,为师不想在看到你了。” “唉…,徒儿本来还给师父留了一条腿肉来的,如今说不得也只好自己一个人下地狱去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洪水猛兽既然是如此的可口与美味,比那阿弥陀佛的青菜豆腐是好吃多了。” “师父啊,你老人家可要多保重身体啊。徒儿反正是明白了,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此时从台后走出一位油头滑脑的僧人,没个正经相偏还双手合十的对着台下‘阿弥陀佛的宣个佛号,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小纳就此要堕入红尘沾惹尘埃了。” 僧人随之呵呵笑着的拍拍肚子,道:“佛祖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吃什么东西道这里都迟早会空无一物的,偏偏师父他…,唉,太执着了些。” 台旁坐着的写手双眼瞬时一亮,迅速将这首似诗似谒的诗词记下,然后又是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坐于椅上。 台下的人吃不住宋明所扮僧人有的古灵精怪,立时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宋明左右偷瞄一眼,然后对着台下轻嘘出声道:“告诉各位一个小秘密,不过还请千万别去告诉我那固执古板的师父。” “我这次呀,其实早料到会被赶下山来的,于是昨晚就偷偷的藏了些东西。” 宋明哈哈一笑,一撩僧衣,露出里面斜背的一把长剑,道:“有了这家伙傍身,小僧走遍天下都得吃香的喝辣的。” 正当宋明拿出长剑把玩时,从台后传出一串猥琐的笑声,随之有人大笑道:“小娘子,本公子这次看你还往哪里跑。” “哈哈…,嘿嘿…” 一长串猥琐yin秽的笑声倏然想起。 随之台上的另一侧已经跑出一位头鬓发乱,花容失色的女子,骇怕惊惶的眼神无焦距的一阵乱扫,待见到不远处正在把玩手中长剑的宋明后,脸上不禁闪过一阵喜色,禁不住大声叫道:“小长老救我一救。” 此时从安梦舒所扮弱女子的台后转出数十位神情狰狞的恶仆,其中间站着一位擦脂抹粉,油头粉面的公子,一阵放目四顾后大叫道:“小娘子呢?谁看到她上哪了?” “少爷,她往那边跑去了。” “勿那僧人走开些,我家少爷可是本地父母官的小公子,你可掂量仔细了,别惹祸上身。” 台下的所有人从初始的茫然不明所以中已是渐渐的看出味道来了,津津有味的看着时还不时用手一指台上道那个某某人不就是那绮梦苑的谁么,貌似自己能认出来就有了天大的面子似的。 “唉…” 宋明哀叹了一声,面向台下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我既然碰上了如此恃强凌弱,强抢民女之事,到底是该管还是不该管呢?” 台下坐得近些的大多是富绅商贾,此时闻言下不由一愣,还在犹豫思忖间,就听各自身后传来怒吼的大叫声:“打倒那些乌龟王八蛋。” 富绅商贾们不禁回头一望,发现声嘶力竭兼之摩拳擦掌叫得最大声的赫然是自己所带来的那些家丁小厮们,还没容自己瞪眼喝叱,更大的山呼海啸声顷刻间响了起来。 台下众人脸红脖子粗的挥舞着手臂大叫大嚷着,神色间可谓是兴奋之极。 宋明撩衣挽袖后晃晃自己的手臂,自嘲笑道:“就我这吃青菜豆腐而生就的小胳膊小腿,又如何打得过那些牛高马大,天天大鱼大肉养膘的狗腿子们,你们这可不是为难我么?” 台下的所有人这刻均大眼瞪小眼的为宋明所说的话傻呆了起来。 就在众人呆呆的不明所以时,只见安梦舒的神情含羞带怯的看着宋明,低垂螓首红着脸道:“只要小长老能救我脱虎口,妾身今后为奴为婢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丫头,眼神还真会找机会放电。宋明暗道吃不消于,努力板起脸义正词严道:“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小娘子你如此说,也太让人失望了些。不过…,你能有此报恩的想法,也实属正常,小僧,哦…,本大侠是不会笑话你的。” 此时的台下早已是笑声一片,虽不是歌舞,却从没有如这刻看的高兴和快活过。一时台下喝声如潮,恨不得把夜空有的寂寞都给掀翻开来。 一如所有故事都同样有着老套的情节一般,在宋明以前身处的华夏国都被演烂了的故事,此刻被宋明在此以短剧的形式演出开来后,确没料到效果既然会如此的好。这让宋明于无形中看到了雷帝王国的市场还有着巨大的潜力有待开发。 待到最后结束时,所有参与了此次演出的人都全部上台了,在众乐师的弹奏下,演唱了一首大异雷帝王国曲风的《团圆》。令宋明没有意料到的是,台上的所有人这刻都不禁哭了,边哭边唱时,分明还可以看到他们脸上有的笑意是那么的纯,那么的美。一如那天山上的雪莲,光华熠熠夺目却灿烂晶莹。 第二十八章:群芳楼(一) 宋明靠坐床头,揉了一会仍复晕乎胀痛的额头,打了个哈欠,正想再睡一会儿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红荷从门口探出头看了一眼宋明,喜道:“宋公子,你醒啦。” 宋明“嗯”了一声,掀开薄被下得床来,腿脚虚浮无力的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看着站在房门处掩口而笑的红荷,宋明自嘲一笑道:“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到现在这脑袋都还在晕忽忽的。” 宋明看了眼身上所穿的内衫,又复尴尬的笑道:“红荷,我昨晚可是喝多了,连怎么睡觉的都不知道,你可曾看到…,我,我穿的长衫?” 红荷闻言“咯咯”一笑道:“宋公子,你昨晚可是喝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啦,还是我和小姐扶你回来在客房躺下的。小姐见你的长衫沾染上了吐出的秽物,于是就洗干净晾上了,如今想必也干了吧。” 宋明微楞,脑中已是浮现出安梦舒的娉婷倩影,心里一时不觉有了几分甜滋滋的幸福感觉。内心却又有几分奇怪昨日为何又未将自己安置在客房来的。 红荷接着又忙不迭摆手,道:“宋公子,你还是直接叫我小红吧。” 说罢已是起身出房而去。 宋明正想问问红荷看安梦舒起来没有,眼见她已走远了些,当下只得作罢。 宋明接过红荷递过来的牙刷,合着青盐把牙一刷,洗过脸后,虽觉嘴里还有些青盐的味道,可精神已是好了许多。当下穿上长衫,随口问道:“小红,瞧你年纪尚小,你父母怎就舍得让你出来做了梦舒姑娘的丫鬟呢?而且还是在这等地方。” 红荷正弯身收拾洗漱用具,闻言一愣,瞬即脸上浮抹出一丝伤感之色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自小就是三姐养大的。” 瞧其脸上浮现出与年纪极不相称的感伤,宋明暗道自己太过孟浪,真有哪壶不开提哪壶之举。尴尬的一笑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红荷诚惶诚恐的急忙一摆手道:“不关宋公子的事,是小红自己命苦罢了。何况三姐的人很好的,对小红也很不错。” 当然会对你不错了,要不是打小便见你清秀可人,恐怕也不会买回来加以培养了。待在过得个几年,恐怕你就不会这么想和这么说了。 宋明虽然对青楼不甚了解,可也好歹在新世纪的大学里混吃等死的过了几年,对于青楼买卖童女回来打自小便开始悉心培养,进行长期的感情投资还是知道一些的。 当然…,这些话对于宋明来说,是不会告诉她的,也只是自己在心里想想而已。笑了笑,当下转移了话题,似漫不经心的问起道:“梦舒了,如今在做什么?” “小姐辰时未到便随唐府的人去见唐大人了,走之前也只交代下要小红好好照顾宋公子。” 小红听及宋明问起,随口应道。 唐歆这么早找安梦舒做什么? 宋明闻言下一愣,心里思忖片刻,终是不懂。 红荷端着洗漱水往门口走去,道:“宋公子,你且先休息一会,我这便替你把早餐端来。” 没多久,红荷便已返回,眼见宋明仍是适才的模样般呆呆坐着,把手中的托盘往桌上一放,已将盘里的端出放在了桌上。 不想了,先填饱肚子要紧。宋明挪过凳子,端起桌上的一大碗粥,已是“哧溜、哧溜”的吃喝开来。三两下便已吃完,接过红荷手中的木勺,笑道:“我自己来,你也坐下喝碗粥吧。” 红荷抿嘴笑了笑,道:“宋公子,我早就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着的。” 宋明‘呵呵一笑道:“这咸菜味道不错,粥也清淡可口,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 也没见你客气呀,红荷心里嘀咕两句,已在旁边的矮杌上坐下。 宋明拿起桌上的毛巾抹了把嘴,站起身道:“小红,谢谢你了。我得去唐府看看梦舒,不知道那唐大人这么早便遣人来唤梦舒过去为了何事。你若无事的话,要不要陪我一起过去。” 红荷眼睛一亮,瞬即又摇了摇头道:“不了,我待会还得替小姐把东西整理一下。” 宋明瞧见红荷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沉吟一会后,终是没有出声。起身微笑着出房而去。 “哎呀,瞧我这记性。” 许久之后,红荷一惊,从矮杌上一蹦而起,迅速冲出客房,左右一瞧回廊没看到宋明,心里不由暗呼糟糕。想罢一会,已是寻三姐而去。 *****※※※***** 宋明如今行走在寒月城街头,其心情已是与昨日不可同日而语。安步当车,闲适异常的慢慢走着,就连看到身旁不时而过的路人都不在觉得那般陌生,反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宋明一路上问过几次路人后,才知道唐府坐落在寒月城正南的新月区内,而听月湖畔的绮梦苑则坐落在东北偏南,路程不可谓不远。 打听清楚后,宋明也没往心里去,仍复慢悠悠的走着,顺便一路浏览看看寒月城内的风俗人情。 此时的寒月城在宋明的眼中看来,极显繁华与热闹。城内各处房舍不但鳞次栉比,就连各处规模都显得恢宏无比,极显气派。连青石方砖铺就的街道都宽敞洁净,处处透出一股丰裕,富足的景象出来。 街道两旁植的树是一种落冠状的高大树木,叶作长条形似剑舌,周围有些小小锯齿,花开有粉红、淡白两种颜色,淡淡的花香随风拂来,极尽花之妍美之态。 街头摩肩接踵 身着各色衣饰的行人人来人往,其不时还有身佩武器者而过。而女子则以身着彩衣罗裙或素衣布裙为主,其间还有以面纱蒙面的素雅女子不时而过,让宋明有些不明所以。 宋明安步当车的信步而走间,心内倒也凭添些许乐趣。看着身旁来去而过的行人,宋明发现他们的外貌肤色与着装均与古时华夏国人相仿。要不是国名雷帝,宋明还真会以为自己穿越回到了宋、明两朝。 街上也不时可见身着绫罗绸衫的富介公子携带貌美年轻女子坐着华丽马车招摇而过,有时马车上,既然会有数十位之多的貌美女子。 让宋明在看得目瞪口呆于,也暗自感叹欣羡这些男人的艳福不浅。 宋明不觉看了看自己所穿的粗布麻衫,内心只能哀叹数声。一时之间,兴致倒也没有初时那般高昂了。 “咦…” 宋明看着前面不远处出现的偌大广场外围,一座豪华气派的建筑物前,一群人的身影一闪而没,步进了里面。宛若被众星拱月般的其中两人既然是…… 宋明有些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内心暗忖一会,抬头又复瞧瞧那豪华气派的建筑物上所挂的“群芳楼”牌匾,一时不由陷入了沉思。 (抱歉,昨天没有更新,这两天找时间补上!) 第二十九章:群芳楼(二) 站在大块花岗岩所建造的石阶下,宋明的内心有过一番踌躇后,方才迈步向石阶上的群花楼行去。 分立群芳楼旁的两位皮肤黝黑壮实的护卫具是软胄着身,面相均带有一股森严肃穆之色,目不斜视的眼神看着前方,在宋明来至其身前五步远时,其中左旁一人才略微扫看了宋明一眼,随即瓮声瓮气的不客气喝道:“站住,请出示请帖。” 宋明闻言一呆,心下暗忖:群芳楼,顾名思义的不就是青楼ji所么?既然还要请帖才能进去,真是奇之怪哉。脑中转过数个念头后,仰着头状甚不耐的冷哼了一声,极是镇定道:“为何本公子上次来时没这麻烦,哼…,没有请帖还不给进了不成?此事待会定要与…姐说说。” 宋明说至后面时,语气似显得心情不耐般带上了点鼻音,说来含糊之极。 两人闻言下略微一愣,沉寒似水的脸上也不禁现出一丝诧色,均不由偏转目光朝宋明好好打量了一番,随即两人的眼神飞快的对了一眼,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交流。 两人瞧来,宋明淡然站着,沉静如水的脸上毫无丝毫表情外露,显得从容之极。 宋明越是淡定从容,落在两人眼里越是不禁让两人暗暗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眼见宋明衣着虽然普通,甚至有些寒酸,然而身上流露出的那股淡定气势自也不凡。当下左旁的黑汉看着宋明不禁有些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这位…,呃,公子,请问你认识楼里的哪位姑娘?如果确实,忘带请帖也没事的。” “混账,这也是你们能够问的么?太放肆了,今儿个不进去也罢,下次与我姐定得说个清楚,万不能饶了你们这帮不知上下,不懂规矩的奴才。” 宋明怫然不悦,闻言下顿时大声呵斥两人,随即满脸怒容的在怒喝声中转身就走,朝也不朝两人看上一眼。 两人惊愕的面面相觑了一眼,瞬即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丝惧色,适才有的森严肃穆之色也早抛到爪哇国去了,看着宋明头也不回的“通通”下梯而去,当下再也忍不住了,出声唤道:“公子,请留步,暂请留步。” 说罢,左旁之人已是赶紧朝宋明追去。 眼见宋明似没听到般的反而走得更是快了几分,当下只得几个大步赶紧迎上,拦在宋明身前,努力从线条僵硬的脸上挤出几分微笑,道:“公子,小的适才多有所得罪,还请公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宋明摆摆手,神色平静的道:“你职责所在,这也原怪不得你,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眼见黑汉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宋明心里暗笑,又扳着脸道:“不过你们这种做法也太过僵硬古板了些,不懂得把脑子放灵活一点。客人乘兴而来,因忘了带请帖便冷冷的要客人败兴而回么?荒唐,实在是太过荒唐了。此事定得好好向上反应一下,该抓一抓…了。” 听宋明说至后面,语气竟似有了几分教训之意的严厉起来,黑汉顿时手足无措的看着宋明呆呆的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慢慢的不觉有了一丝骇怕敬畏之色流露开来。 宋明眼见自己既然因几句话便把一位有些凶气流露的汉子吓成这样,心里对这群芳楼更是不禁有了几分好奇之念。当下内心极快的思忖一番后,已是放缓了脸色轻咳了一声,慢悠悠的说道:“今日是哪位,咳…,值班来的,将他唤来,也许本公子凑巧认识也有可能。” 黑汉呆愕下闻言一喜,顿时忙不迭的应道:“公子爷,今日是孙爷,咳咳…,孙兴带队。还请公子爷稍等,小的这便去把孙兴找来,可好?” 黑汉说完后,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小心翼翼的敬畏之色的看着宋明。 宋明不置可否的仰首默默看着天空,待架子拿得十足了,好一会后才轻轻的“嗯”了一声,状甚不耐的挥挥手,示意快些早去早回。 黑汉暗吁口气,顾不得再说啥,转身便上了石阶往群芳楼大门里奔去,间或抹了一把脑门的虚汗。 黑汉比宋明预料中回来的要早,眼见黑汉领着一人没过片刻便来至了身前。宋明仍复一副不睬不见的神情不言不语的仰首望天,架子端的十足。 “这位公子,请恕孙某眼拙,您贵姓?” 孙兴极为认真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宋明,却委实找不出有关宋明的记忆。 宋明淡然看了孙兴一眼,云淡风轻般似是自语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又何必非要知道?” 孙兴一呆,瞬即眉头不觉皱起,没过片刻,脑中瞬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在综合一番黑汉适才所说,心下已不觉隐隐有些确定了起来。当下看向宋明的眼神,已是不觉有了一丝异样流露,仰首打了个哈哈道:“公子爷才气过人,出口成章,孙某实为佩服。” 孙兴笑罢,一抬手道:“公子,您能来群芳楼瞧个热闹,仍是群芳楼的荣幸。这些蠢人礼数不周,差点坏了公子兴致,回头我定会好好训斥,保证下次不会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宋明暗忖这一番做作,拿捏的也算差不多了,在装矜持的话,恐怕真得离开了。当下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看着孙兴平静的道:“如此甚好,不如就由孙大哥带路如何?” 孙兴立时眉开眼笑道:“公子,您称呼我一声阿兴就已经是高看孙某了,至于大哥之称谓可真万不敢当。” 当下孙兴转身走在前面,道:“如此请随我来。” 宋明背负双手,随在孙兴身后步入了群芳楼的大门。眼前现出一道足有数十米的走廊,走廊两旁既然用青石方砖砌了两道高高的墙壁。 宋明微微一呆,立时便又神色自然的随在孙兴的身后慢慢的走着。 穿过走廊,推开一道小门后,一阵亮光迎面而来。尽管对眼前所会出现的早有所准备,宋明站在门口扫过一眼后还是不禁微微一呆。 眼前出现了一片偌大的广场,处处遍植花草,呼吸上一口,只觉空气是异常的清新。 广场正中,伫立着三五幢豪华气派的精美小楼,小楼周遭建造着一座座的亭台楼榭。 烟柳画桥,假山飞瀑,景色蔚然壮观,引人心醉神驰。 为了不被孙兴看出什么,尽管心下有所震撼,宋明神色之间仍是尽力装得自然些,好让孙兴相信自己今天不是第一次来就成。 从穿过走廊后,孙兴就一直在暗暗有所注意宋明的神色举止,眼见宋明神色自然平容,并无丝毫惊诧之色,内心有的一丝疑虑也不禁慢慢有所消退。似是不经意的微笑问道:“孙某还真是糊涂了,到如今都还不曾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宋明淡然一笑,从容答道:“孙大哥客气了,不才姓宋,单一明字。” 宋明?孙兴暗自念了几遍,只觉似乎听过,却一时之间又有些想不起来,当下只得作罢。讪讪一笑道:“宋公子,待会绮华厅有的热闹便要开始了,孙某人在此先预祝公子有个好收获。” 宋明眼见孙兴说完后,异常识趣的不在啰嗦的微笑离去。不由暗自猜测其所说的绮华厅待会有的热闹会有着什么样的热闹,难道与唐歆一大早便唤安梦舒过府又急急来此有关不成? ——— 抱歉,前两天的天气实在太好,把北极整感冒了,到现在都还头昏昏的。 第三十章:拍卖会(一) 打从今早睁开眼到现在,雷寒的心情就一直不错,尤其是在刚才不久前听闻唐歆来了群芳楼后,心情似乎变得更加不错,阴寒的脸上也不禁有了几分长年所不具有的淡淡笑意。 雷寒人如其名,长得是又高又壮。方脸高鼻,眼细而狭,面色青紫,身材壮实矫健,一望皆知此人煞气过人,并有着一股子常人所不具有的十足傲气。时常不经意的蹙眉眯眼间,一副跃跃欲试的嗜血神情便跃然于脸上,衬托那足有2米的海拔身高,令人一眼皆知此人孤傲自负,残忍无情,且又脾性暴躁、偏狭善妒,缺少容人之度。 用雷寒自己时常所说的话来说,在整个雷帝王国,自己惹不起的人有,而且还挺多,但自己惹得起的更多,自己为什么要有容人之量?充其量,这个世界本就是凭拳头说话,谁的拳头大,谁就可以做老大。 雷寒坐在花纹缕空的雕花大背椅上,强忍着内心倏然冒起想要去看看唐歆的想法,静默的坐着一动不动,思绪却不由越飘越远…… *****※※※***** 宽敞明亮的绮华厅内装饰华丽典雅,富丽气派,穹顶垂下的四旁 光可鉴人的壁上,挂着一幅幅装裱考究,色形逼真,图案鲜明的**果体画。 大堂正中耸立着一座弧圆形的宽阔高台,三面皆用粗大绳索围系,只有后面一处遮起一副画有形态各异且逼真的美女图案的幔布。 幔布两旁侧边则站有数十位绮年月貌的活色生香**女子,具是浑身赤果,身披薄纱,身上也仅在几处重要部位有着几片巴掌大 恰恰够遮掩的布料而已。 而此时的绮华厅内已是慢慢的有着越来越多的人步入,均纷纷在台前摆放的椅子上坐下,窃窃私语小声说话或闭目敛眼的不发一言。 仔细观察一番后便可发现到,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具身着绸服华衫,显然具是非富即贵之人。 安梦舒心下揣揣的不时看看涌向大堂里的人,越发是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偷眼斜瞧似有着心事般静静躺卧在软椅上默不做声的唐歆,安梦舒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淌,厅内的人眼见正主还未出现,均不由窃窃私语声大了一些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高台处倏然响起的一串朗声大笑,随着幔布一掀,有一人大步向高台走来。 听到传来的朗声大笑,微寐双眼的唐歆其娇躯不由微微一震,眼中倏然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随即缓缓的睁开了眼,向台上的那人看去。几年未见,想不到他仍是如此张狂无忌,看来这几年的时间过去,也并不曾让他有过一些什么改变。 唐歆微微叹息了一声,已是掉转目光,不再向台上看去。 心下似有感觉牵引般,唐歆不觉转头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厅口不远处的宋明,当下忍不住轻咦出声,脸上微露诧异之色。 雷寒站在台上放眼四顾,一眼便看到了众人簇拥的唐歆,冰冷阴寒的脸上不禁现出了一分隐晦的笑意,正待扬手时,又见唐歆脸色平淡从容的收回了目光,不在看向自己。 那眼神…,那眼神给自己有的感觉,宛若看到路旁的甲乙丙丁一般人无二,除此再无其他。 雷寒的心底微微一沉,心情更是瞬间便变得有所糟糕了起来。看了唐歆身旁的安梦舒一眼,心里更是不舒服起来,暗忖传言果真有几分道理。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抛开泛起的纷乱思绪,眼神从台下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了厅口不远处的宋明身上。 宛若被毒蛇盯了一口似的,宋明内心一突,顿时止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虽然目光很快便已收回,宋明的心底仍旧感觉到了极不舒服。 此时台下的很多人已经认出了站在台上的雷寒,短暂的一阵惊讶过后,便是忍不住轻声的叫出声来:“雷寒。” 眼见台下的人有的反应,雷寒顿时止不住的大声笑了起来:“想不到我雷寒离开几年,还有这么多人认识雷寒,真是让人有些想象不到。” 许多人的眼神不由略带一丝敬畏的向唐歆看去,心下均已恍然大悟,为何这位城守大人今日会来此地了。 雷寒笑罢,一摆手道:“想必大家今天都是冲着绮华厅的拍卖盛会而来,雷某也就不在饶舌了,这便开始吧。” 话落,已是退向一旁,空出台上中间的地方。 一位六十开外,精神矍铄的老者手抚颌下山羊须,施施然的来至台中,一脸微笑的朝台下大声说道:“各位有钱的老爷们,待会看中了可千万别心软啊,要不然今晚可享受不到美人有的无边温柔,无上情趣…哈。” 台下有许多人忍俊不禁的露出了笑意,朝身旁坐得近些的笑说道:“这个老杨头就是有趣,每次都复如此,会说些风趣话来撩拨一二。” 老杨头笑呵呵道:“如此就不耽误各位老爷们的时间了,拍卖会这便开始。” 原来是举办拍卖会。宋明在后面的椅上坐下,也总算是闹明白了所谓的热闹是什么了。当下心里也是大感兴趣,极想见识一番,看看这异世有的拍卖会又会有何等不同。 随着老杨头话落,大厅中出现了数十位雄赳赳气昂昂,腰挎长刀的神色彪悍的汉子。四人站立于厅口,其余人则分站厅中四处,维持秩序。 此时的台上,四位妙龄女子抬着遮掩布匹的一个长方形东西放在了老杨头身旁,然后躬身退下。 老杨头用手一指,笑呵呵道:“今日拍卖的第一件物品,仍是由有第一巧手大师之称的古月大师花费数年时间方制成的**情趣椅。此椅不但造型奇巧,更有增加闺房之乐的各种妙用。至于究竟有何种妙用,各位老爷如若买下后,自当详细解说。” 看着台下的人顿时目射yin光的紧盯着台上被布匹所罩的椅子,老杨头笑得更开心了,慢慢的将手移过放在布匹上,已是慢悠悠的将布扯起。同时出声说道:“ **情趣椅,底价为100两纹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0两,价高者得,请诸位老爷们喊价。” 第三十一章:拍卖会(二) 对于纷纷扰扰的咋呼加价声,雷寒根本就不曾在意,坐在高台一隅,眼神也只是静静且定定的看着唐歆,阴冷沉水的脸上连平素有的煞气狂傲都于不觉中收起了几分,哪怕纵使有的一个眼神都不在那么冷寒。 雷寒几次想鼓起一些上前寒暄的勇气,双脚却又如生根一般难以移动一丝一毫,莫名一叹间,暗忖以为几年过去,自己已经可以从容面对她,如今才知道自己仍如当年一般无二,缺乏果敢的勇气。 此时台下众人对**情趣椅的竞争已是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均是大声咋呼着的“50两上百两的往上加,以致情趣椅很快便突破了500两纹银的大关。 老杨头站在台上笑眯眯的看着台下所谓的富绅商贾们均面红耳赤的不停争抢,哄抬价格,打心里透出股高兴劲,以致皱纹盘绕的桔皮脸都泛出了一丝光泽。 宋明后知后觉的目瞪口呆,愕然张大了嘴巴,毫无矜持可言的用色色的眼神不停在几位就快要果体的女子身上来回打量,兼之在心底‘啧啧的好好品评了一番。 至于那把在宋明眼里看来也就一般的情趣椅,根本就没有再看第二眼的兴趣。虽然看来匠心独运的制作精巧,可这样的所谓情趣椅在自己的前世可也是见多了的。 当然,所谓见多了,也仅限于在各种av&**片里面见过。 “有没有高过650两的?” 老杨头微眯双眼看着台下众人大声道:“650两,有没高过650两的……” 眼见台下的人都不在加价,老杨头暗暗叹息了一声,道:“650两第一次……” “650两第二次……” 老杨头满脸笑意的看着台下此时站起来的一位年约四十许的富绅,道:“苏翁,恭喜你了,650两,成交。” 说罢,拿起放在桌上的小锤就待敲下…… “800两。” 一道懒洋洋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略含娇嗲的平淡声音倏然响起,让众人不由心下一突。 宛若一石惊起千层浪,待众人循声望去时,又不禁目瞪口呆,脸上有的表情瞬间便丰富了起来。 此时的唐歆迎着众人的眼神毫不在意的透着股慵懒之极的神色从椅上坐起,嘴角微带笑意的伸了个懒腰,露出一股成熟女人有的极致风情。看着台上摆放的情趣椅淡淡道:“出自古月大师之手的东西,我一向就有着兴趣。苏翁,对不住了。” 苏翁满脸尴尬之色的看着唐歆,张口结舌的嗫嚅着却吐不出只字片语,自嘲一笑后,干脆也不在出声的一屁股坐下。 老杨头呆楞片刻,瞬间便醒起自己的工作职责,讪讪一笑后振奋起精神朗声道:“800两了,唐大人现如今已出价到800两了,还有没有更高的,有没出价超过800两的?” 老杨头内心明白得紧,台下的人是不可能会在出价竞争情趣椅的,不管最后买没买下,只要一出了声,不就得罪了唐歆唐大人么。 再说…,卖给谁不是卖?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管谁买下。何况800两也超出了当初的估算,也算是卖了个好价钱了。 老杨头想罢后,看向台下大声的吆喝了起来:“800两了,800两第一次……” “800两第二次了……” “嘭…,成交。” 老杨头看向唐歆,带有一丝谦卑的笑意大声道:“恭喜唐大人以800两纹银购得**情趣椅。” 微顿一下后又大声道:“下面接下来要拍卖的第二件物品仍是京都一代大家梅老先生所用过的笔砚与折扇一把,底价为30两纹银,每次喊价不得少于5两。” 随着老杨头话落,已有一位身姿绰约,仪态万千的貌美女子双手平端以白布所罩的笔砚与折扇放在了老杨头身前的台上。 老杨头掀开白布,拿起托盘里的折扇“唰”的打开,朗声道:“各位老爷们都看清楚了,这把折扇上有着梅老先生的亲笔题词,单此扇就已经是绝对物超所值,各位老爷们还犹豫什么?请尽情喊价便可。” 一听说此扇上有着梅大家的亲笔题词,台下瞬时便热闹开了。随着第一人喊出“35两后,所有人顿时纷纷迫不及待的喊开价来。 到得后来,既然以230两纹银的高价卖出,喜得老杨头更是精神抖擞了起来。 随着一件件的物品卖出,绮华厅内的热闹气氛也变得越来越浓。当老杨头宣布将拍卖最后压轴的东西时,厅内的气氛更是达到了**。 许多事先得到过一些内幕消息的人均不由瞬间便精神振奋起来,目泛yin光的炯炯双眼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台上。 此次的拍卖会,老杨头打从内心感到很是满意,尤其是见到打从一开始便满脸阴沉坐在台上的雷寒都不在冷着个脸,内心更是高兴。虽然没有见到他脸上露出笑意,可也同样殊为难得了。 老杨头环眼四顾了一番台下,对各位老爷们所突然焕发出来的无限兴奋均收于眼底,当下笑得更是开心欢颜了些,大声喝道:“各位老爷们,接下来便看仔细了,这可是自大燕国兴邑远来的美女。此位美女不但貌美如花,更兼多才多艺,能歌善舞。最为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仍旧是处子之身。各位老爷们,好机会就在眼前,千万不要错过了。” 第三十二章:拍卖会(三) 宋明不觉中被老杨头的煽情话语勾起了一丝毛毛的兴趣,双眼紧盯着高台上的幔布,眨也不眨,哪怕不远处坐有可能会呷醋的女人,都已是不觉忘却。 说来也怪不得宋明会如此猪哥。在华夏国改革开放数十年后才出生的宋明,完全是处在华夏国一种日新月异的高速发展中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其有的生活观念,道德观念与思想体系的形成可谓已是新潮之极,虽然与内心不时有的想法会有所冲突,可也算是深植于脑海之中了。 再者…,只要不是身有暗疾的男人,说白了,又有谁不喜欢看可以养眼的美女? 何况…,欣赏一切美好事物仍是出自每个人都有的本能,这又何罪之有?自然,这也与好色绝不相干。 宋明却不知打从自己被唐歆看到后,其有的种种神色表情都已被她在有意无意的注意时通通看在了眼里。由此导致的结果更是让唐歆打从内心认为男人不管在怎么懂得矫饰,平素在怎么的正儿八经,其从骨子里流出的本性仍是好色无疑的。 唐歆的心内对宋明腹诽不已,却又拿宋明毫无办法,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自己如再看他两眼,恐怕还真就会一时控制不住的就当场发作了。 当下眼神微眯目透前方,极力控制自己不在看他。内心却不由暗忖:如此肆无忌惮的流露出色意,难道就不怕落在身旁的安梦舒眼里么? 哎…,还是老话说得好哇,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动物,要不又岂会如此这般的无所顾忌。 在台下所有人就快望眼欲穿时,台上幔布一掀,已有一位容颜甜美的女子行出,站在幔布旁微笑着将之高高掀起。 随之一位极其美丽动人的少女从台后袅袅娉婷的行出,宛若不食烟火的精灵般,顿时让台下噪杂的人鸦雀无声了起来。 这位少女年约十之六七,容颜极为清稚秀丽。一对宛若蕴涵了潺潺清泉的双眼,此刻正饱含了羞怯与骇意的蕴有一丝丝的泪花。 此时的她,窈窕高挑的丰冶娇躯几近赤果,只在饱满的胸前与引人绮思的胯部裹有两条几近透明的薄纱,以致若隐若现的妙处有着引人顷刻便会兽血沸腾的春光在不住外泄。 她身上的滑腻肌肤仿似牛奶般白嫩似玉的透着一丝嫩红的光泽,令人目眩神迷,暗暗便自不觉会屏住了呼吸。 “苏翁,你看这美女,啧啧,白嫩嫩的莹雪肌肤娇嫩的仿似一碰就会出水,绝对是难得遇上的极品啊。这次嘛,小弟说不得是怎么都不能相让了。” “李翁,不用客气,只要你对自己口袋里的银子有着足够的信心,尽管出价便是。” “好,那么待会便看是谁有这本事能将此美人收入房中了。” …… 对于他人毫无顾忌的品头论足之词,宋明也明白他们此刻有的兴奋心情。换作自己,如果口袋里有着足够的金银,那么也同样会毫不犹豫的不惜一掷千金。 金银不好赚,美人不常有。再怎么不好赚,一遇上美人,恐怕所有男人口袋里有的金银都会如阳春白雪消融般吝不足惜。 奈何…,穷如宋明也只能在心里色色的想着而已。 尽管…,任何时候都没有像如今这般渴望拥有金银过,奈何也只能呆坐的想想而已。 将所有人此刻有的反应都尽情的收视在眼底,老杨头的嘴角不禁弯起了一丝别致的猥琐弧笑,极为煽情的大声道:“各位老爷们,想必大家都已经看清楚了吧?这可是数年难得一遇的极品美人了。多余的话我老杨头也就不说了,现在开始竞拍,底价为500两白银,每次加价均不得少于10两。各位老爷们,请痛快的喊价吧。” 500两白银?纵使台下有着许多财大气粗的老爷们都不禁倒抽了口凉气。更有那相对来说 囊中较为羞涩点的,在权衡一番又复咬牙切齿后,只能不甘的在暗忖后乖乖的闭紧了嘴巴。 雷帝王国在建国数百来年后,其物价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比如约20两纹银,就可以在寒月城最顶级的酒楼“仙来居”吃上一桌很好的酒菜了。 而普通的三口之家,其一年的花费大约也就20余两纹银而已。 而如今底价就500两纹银,对于在座的大多数人来说,虽不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可也不少了。难怪有人在权衡一番后,纵使不甘也没办法与他人竞争了。 “600两。” 短暂的一番沉寂后,率先有人打破了台下的沉默,一张口喊价就直接在底价的基础上往上提了100两。 一矣有人喊出价来,台下的人均开始坐不住了,顿时热火朝天的纷纷喊起价来。 “650两。” “700两。” “800两。” 台下的人此刻均像打了鸡血般似的,纷纷坐不住了,声嘶力竭的站着,脸红脖子粗的一个比一个大声的喊了起来。 经过一番短暂的角逐竞争后,台下喊价的人也明显的少了起来,不过区区三两人而已,而此时的价钱也疯狂的飙升到了一个令人咋舍的地步。“1650两。 第一次……” 老杨头满脸笑意的微眯着双眼,看着台下笑眯眯的朗声道。 而此时台下前面的座椅前,正有一位腼胸腆肚的人兴高采烈的站立着。瞧其生就的相貌与三角眼,就知此人定不是个好人。 “考,1650两,这李文还真tm的舍得。” “你傻了吧?整个寒月城谁不知天杀的李文最喜欢折磨幼女来的。何况这些年来,被他凌虐而死的少女还少了么?” “唉…,谁让人家有钱有势,又有着这种爱好?不说了,真气不过,如我有钱还真要出价买下来。” 坐在后面的宋明听到他人的说话声,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在看向前面站着的李文时,左看右看的上看下看,怎么看都像个变态了。 而看那李文,似乎也同样听到了他人对自己有的议论,不但不以为许,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的神色在脸上显露开来。 “我家大人出价2000两白银。” 宋明一呆,终究还是忍不住的缓缓转身朝唐歆那边看去,正对上唐歆向自己看来的眼神,以及眼中那对着自己一闪而过的慧黠笑意。 整个绮华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本还在洋洋得意的李文顿时脸色变得难得了起来,嘴唇嗫嚅间,不过片刻后便恶狠狠的大叫道:“2100两。” 唐歆慢慢的站起身来,看向李文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满是冰冷的不屑,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波动的冷声道:“2500两。” 李文一呆,狰狞遍布的脸上其面皮急剧的抽动起来,脸色阵青阵白的抖动一会后,终是不在出声的在不甘中颓然坐倒。 (明天努力,三更。) 第三十三章:逼问! 看着向自己行来,毫不掩饰有着一丝怯意与柔弱的少女。唐歆突兀的大笑起来,而且笑得极为大声,极为的放肆。 宛若被人在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般,厅内的众多人听着唐歆传来的那带有嘲讽之意的肆虐笑声,均觉脸上火辣辣的,布满了难堪。 许多人的心里此时均有着一些小小的后悔之意。早知如此,就不来参加这个群芳楼的拍卖会了。本因是一场属于男人的拍卖会,没曾想临到最后却被一个女人最后给狠狠地玩*弄了一把。 尽管都在心里对唐歆恨得牙痒痒的,可没有谁会如此的不识趣,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之竞价。就算最后能出一口气,将美人竞拍到手,可是万一便因此得罪了唐大人的后果,那恐怕就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得天天受气了。 所有人均不是三岁小孩,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寒月城那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在权衡了一番利弊得失之后,均乖乖的再次闭紧了嘴巴。 更有那心思灵活之人,脸上带有谄媚谦恭的笑意向唐歆看去,用微笑的眼神来诉说自己对其有的足够敬意。 唐歆扫射了厅内众人一眼,随之缓缓在躺椅上坐下,声音透着股平淡的对来至身前的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双膝跪倒在唐歆身前,低垂螓首怯怯的低语道:“回大人,奴家叫林颖萱。” “林颖萱么?果真是个惹人怜爱的丫头。” 唐歆淡淡的一经说完,伸手将林颖萱拉进怀中,在所有人的膛目结舌中,旁若无人般轻揽柳腰,已将手放在她那浑圆白皙的滑腻大腿上抚摸起来。 “啊,大人。” 林颖萱脸色一白,惊愕出声,脸上瞬即又满是羞赧的染上了一缕抹红,身子更是极不自在的不由轻轻扭动起来。 雷寒“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长气,再也忍不住的猛喝出声:“唐歆,你不要太过分了。” 雷寒腾地站起身来,待来至台前时,毫无征兆的便是一个老大的耳刮子甩在老杨头脸上,怒骂道:“老子看你就是个猪,拍卖会都已经结束了,都不知道张口,哑巴了么?” 雷寒说罢,已是“咚”的一声从台上一跃而下,冷着脸大步向唐歆走去。 所谓吃人饭,端人碗,自己还能有啥脾气?老杨头大感委屈的手抚火辣辣的脸颊,在心内将雷寒家的所有女性通通问候了个遍后。才于脸上流露出几分强扯出来的笑意,道:“各位老爷们,今日的拍卖会到此便结束了,请适才竞拍成功的老爷们随小的至旁侧的春水厅办理手续。如老爷们还有兴趣购买女奴,请一并过来。” 此时的绮华厅内,也有那对于几年前发生的事情知之不少的人,虽然还想留下看看热闹。可此时见到雷寒暴虐的性子发作,均不由脸色一变,迟疑一番后,终究还是生怕引火烧身的匆匆起身。 也有那不明就里之人,察言观色之下也不敢在此是非窝久呆,尤其当此事还与唐大人有关时。明智之举,就是赶紧离开绮华厅,要不然一不小心的被引火烧身就悔之晚矣。 宛若没有听到雷寒的喝声一般,唐歆伸手在林颖萱的胸部捏了一把,淡笑道:“如此美人儿既然还是处 子,今晚嘛,自当得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女人也太出格,太肆无忌惮了点吧? 宋明暗自嘀咕了几声,内心似乎对唐歆的为人秉性又似已了解了几分。 “站住。” 从唐歆身后闪出两名护卫,伸手拦住过来的雷寒,冷着脸大声喝道。 唐歆头也不抬,伸手在林颖萱充满弹性的大腿上拍了拍,淡然道:“让他过来吧。” “哼,雷寒怒喝了一声,伸手推开身前两人,看着神色依旧透着平静的唐歆,怒声道:”这几年来,听到不少有关你的种种传言,我还一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没曾想却果然为真。” 唐歆闻言下一愣,瞬即哑笑,没曾想几年的时间过去,还是这般生就个榆木脑袋,世情一窍不通。不过…,男人好面子的天性却怎么都改变不了。 哼…,当年要不是他拼命习武,又怎会有今后之事。 当自己昨晚听闻他从军中回了寒月城时,本以为自己在今天见到他后,多少会有些情绪波动,没曾想心情却平淡若斯,再也不复往昔有的丝毫波澜。 难道是因为自己如今有的心思都已放在了他的身上,才有的原因么?唐歆不觉看了宋明一眼,见此刻的他脸上无表情的神色平静的坐着,竟让人不知他如今在想着什么。想必也在心里想着我好女风吧。 唐歆的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波澜,脸上却无丝毫情绪外泄,看着雷寒淡淡一笑,道:“我就是我,爱做何事如今又与你何干?” “你,你个贱人。” 雷寒从今早起便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彻底消磨贻尽,怒不可遏的喝骂出声。 唐歆冷眼看着雷寒,没过片刻便突兀地大笑起来,待收住笑声后,已是不怒反笑道:“雷寒,想必你忘记了本大人如今与你雷家再无关系了吧?再敢无礼,可别怪本大人不客气了。” 雷寒闻言下,扬起的手无力垂下,脸上也不禁现出了几分懊恼之色的说不出话来。 唐歆看着雷寒,声音平淡的道:“我今天来此,没有别的意思。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宛若被人踩住了尾巴般,雷寒脸色一变,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摇头道:“不,我不能告诉你。” “好,好。” 唐歆瞬时怒容满面,冷喝道:“雷寒,时至今日,你还是说出来好。或者…,你去找你家老鬼商量一番后,再来告诉我也不迟。” 雷寒坚决的摇头道:“你别说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当年我已经错过了一次,这次不会再错下去了。” 唐歆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冷声道:“你既然不愿说,自有人会告诉本大人的。而以后,本大人就不会再有这么好说话了。” 雷寒挥挥手道:“你走吧。如你敢对我父亲不利,那也别怪我……” 雷寒声音微顿,终是说不出来。神色一黯后又自说道:“我父亲年事大了,难道你还不肯原谅他么?” “别提那个老鬼,要不是他,我又怎会受此屈辱。” 唐歆猛地厉声喝止雷寒。情绪已是不受控制的变得激动了起来:“我等了你几年,没要你雷家其它人为当年错事陪葬,为的就是要你自己亲口告诉我。你既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雷寒神色沮丧的努力张了张嘴,犹豫许久后才低声道:“歆妹,当年的确是我父亲不对,对我自己也已经有了惩罚。可我父亲真的已经老了,就让老天来惩罚他不好么?你为何……” 唐歆摆摆手,制止了雷寒,冷笑道:“你不用说了。本大人府中还有公事需要处理,就此告辞了。” 看着唐歆一行人离厅而去,雷寒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叹息出声。自己对她还是一点都不了解啊,早知如此,自己实不该由军中返回,如今说什么都有些迟了。 (今天下午停电,以至更新得晚了点,第二章马上到,目前在清查错字中。今天还是三更! 第三十四章:问清! 看着坐于车中一隅,沉默着不发一言的宋明,唐歆终是有所忍不住了,出声道:“阿明,你难道不想问我究竟所为何事么?” 宋明背靠壁上,道:“这坐车果真比走路舒服多了。” 耳闻宋明心不在焉的答非所问,安梦舒不觉看了一眼神色透着怪异的宋明,又复撇转了目光怯怯的低声唤道:“阿明,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好得很。” 宋明头也不抬的出声应道。 眼见宋明此等模样,唐歆的心内一阵难受,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梦舒朝宋明挪进几分,挨着他坐下,柔声道:“阿明,你不是说过唐大人是你姐姐么?那么弟弟又哪有与姐姐怄气的道理。” 宋明状甚无辜的睁大了双眼,看着安梦舒透着诧异的道:“舒妹,我哪有呢?只不过是这么华丽的马车坐得不太舒服而已。” 宋明说罢,已是耸了耸肩膀道:“我这人看来天生就是个穷命,贪图不得腐败的享受哇。” 说罢,朝外面大声叫道:“停车。” 安梦舒不禁蹙眉,看了一眼唐歆后,轻声道:“阿明,你这是做啥?” 宋明拍了拍巴掌,漫不经心道:“没啥,我这人天生不来懒命,还是下车走走比较好。” 唐歆脸上有的表情虽然看来分外平静,内心实则颇不宁静,眼见宋明不似作假的当真掀开了车帘,就待下车,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与雷寒之间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么?你若真想知道,姐姐告诉你好了。” 宋明缓缓摇了摇头道:“想必往事在你的心里让你感觉到有着难以启齿的痛苦,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再一次剥开伤口。不说也罢,谁的心里又会没有一些不可对他人提起的痛苦往事呢?” 唐歆的眼神不由瞬间明亮起来,看着宋明有些小心的问道:“那么你不生姐姐的气了?” 宋明转过头,看着唐歆显得异常认真的说道:“我从没有生气,只是难过,你明白吗?” 宋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这里…,好痛。” 唐歆一呆,眼中已是拢起了一丝雾气。 “我之所以难过,仍是因为你打从内心里还是把我当成陌生人。难道你不明白么?” 宋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也许某一天,当你的心里不在将它视作包袱的时候,那么你也就解脱了。到时…,你可愿告诉我?” 宋明的炯炯眼神眨也不眨的直直的瞪着唐歆,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希翼之色。唐歆“嗯了一声,神态异常认真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宋明返身在唐歆身旁坐下,悠悠道:“容颜易老,人心难测。最熟悉的陌生人不是因为距离而产生,而是因为彼此都关上了心扉,从而看不清自己。“ 宋明轻轻幽幽的叹息,轻声道:“莫言愁,秋月倚楼头。一生悲喜绕心头。伤离秋,风月锁心头。春宵夜浓几许忧。 不相见、自相念,恰似相思一缕烟。 消散于,他乡灯火阑珊前……” 宋明伸手轻轻的握住唐歆微颤的柔荑,语气透着从没有过的诚挚感情,道:“歆姐,你给我有的印象一向是坚强果敢,自强自爱有着自己的主见。相信自己,这天下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得住你。” “明弟。” 唐歆语音哽咽,嗓子不由涩涩的沙哑起来,内心有的感情却在这刻荡漾得厉害了起来,再也压抑不住。深吸了口长气,缓缓抬起了头,看着宋明神情透着认真的肃然问道:“明弟,不管现在或是将来,你真的不会嫌弃姐姐么?” 宋明一愣,瞬即便明了了唐歆话中之意,一股巨大的幸福顿时迎面扑来,瞬时便从宋明的内心弥漫而开,当下神色似癫似狂的再也控制不住 仰头便大声的呼喝开来。 宋明猛地矮身向前一窜,一手掀开车帘,已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一矣站稳,已是高扬双手,仰首向天大声咆哮了开来:“天地为证,过往神灵共鉴:我,宋明,愿娶唐歆为妻,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永不弃今日之言。如若违之,生生世世永堕苦海,千生万世永不超生。” 眼见宋明突然状甚癫狂的从马车上窜出,唐歆脸色一变,一颗心晃晃悠悠的瞬间便沉到了谷底,泪水不自禁的已是沿着脸颊淌下,一时只觉人生再也了无生趣可言。 听着车外突兀响起的咆哮声,唐歆一呆,内心瞬间便被突来的巨大幸福所塞满,猛地一掀车帘,已从车上跳下,不管不顾的扑入了宋明的怀中。 宋明紧紧搂住唐歆的娇躯,打着颤的手慢慢的伸出抚上了唐歆的秀发,声音仍自不觉打着颤道:“歆姐,你真愿意做我的娘子么?” 唐歆听着宋明那“嘭嘭”激荡不停的心跳声,忍着突然泛起的羞意,轻轻的“嗯”了一声。缓缓的抬起螓首,迎着宋明灼热的眼神,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只要你不弃我而去,那么我自不会再离开你半分。” “老天爷,你听到了么?我宋明从今天起,再也不是可怜的孤家寡人了。” 宋明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宋明如今高兴得真快要疯了,对于街头众多人投射来的怪异眼神自是熟视无睹,均把他人全部当成了透明的空气。 “明弟,你现在便陪我去见见大哥,可好?” 唐歆脸色一凝,看着宋明神色异常认真的慢慢说道。 宋明极为爽快的道:“歆姐,你大哥以后自然也就是我大哥,我去拜见大哥仍是理所应当之事。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你说好不好?” 唐歆轻轻的“嗯”了一声,合着泪水欢笑的脸上又是不禁浮现出了几许伤感。可惜处于高兴中的宋明却并没有看见。 (第三章10点到!) 第三十五章:成亲! 当马车在一处偌大的庄院前停下时,宋明才从亢奋的心情中恍然察觉出唐歆的心情似乎依稀有着几分低落。暗忖片刻后,内心不由一惊,莫非唐歆知道她大哥可能会不同意?当下心情也不由有了几分揣揣之意。 唐歆的眼神从所有人脸上扫过后,才沉声道:“都在梅园外待命。” 说罢,看着宋明柔声道:“明弟,你随我来。” 在所有人恭声应是后。 梅菊几人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已是吩咐其他人迅速散开,严密注视着庄院。 站在大门前,宋明的眉头不觉微微皱起,内心也自泛起了几分不安的警觉之心。不为其它,只为自己突然感觉到唐歆与自己刻意保持有的一丝疏远之意。 静!偌大的一处庄院此刻显得太过寂静了些,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常理。 宋明有心想提醒唐歆,可又张不开嘴,只因此刻的唐歆其脸上有的伤心难过是那么的明显,完全没有了平素那副练达的女强人模样。 这真是她大哥所居之处么?也太让人感觉牙疼了些。偌大的一处庄院既然像是深山老林里那渺无人迹的寺庙似的,连个应门的知客都没有,也真有够扯的。 唐歆缓缓伸手推开了大门,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宋明轻声道:“明弟,你随我来。” 宋明随在唐歆的身后步入梅园的大门,入目就见到那两侧载有大株的各种梅树。 驳纹曲劲,虬枝如松,这些上了年头的老树如今具是枝桠光秃秃的透出了一股别致难言的寂寞,倒与这幽静的庄院如今有的寂寥极为匹配。 宋明一路脚步不停的随在唐歆身后穿过前院、中堂,眼见唐歆的脚步径直不停的往后院而去,不由赶紧伸手拉住唐歆,迎着其眼中露出的愕异,轻咳了两声后,疑惑的挠挠头低声道:“歆姐,你难道没发现这梅园处处透着股怪异么?” 唐歆微楞,瞬时便想到了宋明的心里在担心些什么,也真难为他能忍到现在才出声。当下迎着宋明疑惑的眼神柔声道:“明弟,你不用担心,没事的。你随我来就是。” 宋明“嗯”了一声,当下也不在说话,拉着唐歆的随之慢慢的向后院行去。 穿过一条回廊,眼前现出一座假山,假山旁的空地上,遍植着大量的各种梅树。不远处,有着一排显得极为气派的房屋。 宋明的内心此刻倏然像似已经明白了些什么,嗓音不觉有些沙哑的问道:“歆姐,大哥他,他可是……” 唐歆抬手掩住宋明的双唇,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却慢慢地滑落下了泪珠。 宋明内心一沉,一把甩开了与唐歆相牵的大手,大步向前走去。 站在正厅门前,宋明狠狠地吸上了两口大气,猛地伸手便一把推开了蒙有厚厚灰尘的大门。 “咳~咳…” 宋明被灰尘一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冲略显恼怒的唐歆一笑,已是牵起了她的白皙素手,跨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 唐歆抢前两步,已在厅堂当中跪倒,放声大哭起来:“大哥,妹妹看你来了。” 宋明呆呆的站着,看着那供奉在堂中八仙桌上的牌位,内心中一时有喜有悲,竟已是喉头哽咽,嗓音涩涩沙哑的出不了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歆尽情的哭泄过一番后,回头一瞧宋明仍如一截木头般杆在那里,不禁恼上心头的低声喝道:“明弟。” “啊!” 犹如当头棒喝,宋明立时醒转,忙不迭的赶紧恭恭敬敬的跪下,‘咚~咚的叩了好几个响头。 唐歆脸色微雯,朝跪于身后的宋明伸出了手。 宋明福至心灵的赶紧与唐歆十指相扣,跪伏向前了几步。 看着身旁的宋明,唐歆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一缕带有柔情的笑意。转头看向供奉在上的大哥牌位,已是语音极为轻柔的低声道:“大哥,妹妹已经有三年没来看过你了,你不会生气了吧?” 宋明的脑瓜子里其有的念头猛地一转,已是毫不犹豫的磕了个响头。待抬起头时,响声说道:“大哥,我宋明在世上无依无靠,没有半个亲人,可谓是孤苦伶仃。幸而有歆姐不离不弃相伴左右,此心此情,宋明铭记肺腑,今生定当永远牢记,永誓不忘。” 宋明话语一顿,已是缓缓朝身旁哭得梨花带雨的唐歆看去,满含深情的柔声道:“歆姐,你愿意与我就此结为夫妻么?” 唐歆猛地点头,高兴的泪水在此时更是流的畅快了些。 “大哥在上,请受宋明一拜。今生今世,宋明定当呵护歆姐一生一世。若违此誓,宋明定是猪狗不如的畜生,生生世世遭人唾弃。” 这一刻,真心诚意的宋明与唐歆已是双双跪倒在地。 待“咚~咚”的磕过三个响头后,宋明偏转脑袋,看着此时脸现羞赧的唐歆轻声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唐歆的眼中涌起大片大片的柔情,声音轻柔却坚决无悔的道:“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宋明沉凝半饷,已是轻声唤道:“娘子。”唐歆羞涩的一笑,柔声应道:“相公。” 宋明拉着唐歆站了起来,声音分外轻柔的道:“你不用对我说什么,我说过的,当你有天真的已经放下了包袱,那么在告诉我你的往事好了。” 唐歆的泪水又不禁淌下,却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拼命点头。 宋明叹息了一声,懊恼道:“可惜此处无酒,要不然的话,你我怎么都该喝个交杯才是。” 唐歆俏脸一红,狠狠剜了宋明一眼,已是不言不语的走向旁边的壁柜。 “啊,酒。” 宋明大为高兴的叫了起来,迫不及待的从唐歆手中接过,三把两下的掏开泥封,已在桌上来回倒了一轮,道:“大哥,今天是我与歆姐的好日子,你先喝,喝。”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宋明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的极为彻底。 第三十六章:缠绵! “相公,你醒了。” 听着耳畔传来的声音,宋明下意识一呆,瞬时便记起自己已是有了家室的男人,自然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晕乎乎的打了个酒嗝后有些迷糊的道:“老婆,我们是不是回家了?” 唐歆眼蕴柔情的微笑着半屈身子,伸手从宋明的腋下穿过,扶着他靠躺在自己胸前,闻言下一愣,脸色瞬即变得无血色的一片惨白,嘴唇哆嗦着语带颤音轻声道:“相公,你,你……” 唐歆的内心此刻可谓是异常难受,终是说不出囫囵话来。 宋明话一出口本还没意识到什么,感觉到唐歆娇躯轻颤,待听闻她所说的话后,顿时暗呼糟糕。自己怎会一时忘形而把华夏国称呼自家女人为“老婆给说出口来了,这不是存心让她生出误会么。 这女人啊,恐怕没有谁不在乎自己年纪的,尤其是当自家老公又确实年轻了那么一些时,那就对这话题更是敏感了。 镇定,此时可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要不就真要解释不清了。 宋明暗自告诫自己,似是漫不经心的随口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家乡一向是把自家娘子称作老婆的,这样叫起来时,听着也特亲切。当然,在外人面前就不会这么叫了。嗯,说起来,你以后在没人的时候该叫我‘老公才是。” 宋明轻扭了扭脑袋,立时便舒服至极的感觉到了柔软一片的惊人弹性。 真是舒服啊,宋明轻吁口气,十分惬意的又已闭上了眼睛。呵呵笑道:“老婆啊,我们那里如果有谁家里有两个女人的话,那么就会按先后进门的时间称呼为‘大老婆、小老婆。如果老婆比较多的话,那么除了老婆外,其她女人就称呼为二 奶、三 奶,称呼便依次类推了。” 唐歆不觉暗自脸红,暗忖自己还真是有些多心了。此时待听闻宋明所言,不禁已是羞嗔的伸手在宋明腰际一扭,嗔怒道:“哼…,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以后若敢眉来眼去的勾 搭你,小心本大人的鞭子。” 难道这便是“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么?果真比以前的生活有感觉多了。委实倒让人想不到的是她既然也会有如此小儿女的羞态,尤其这呷醋的功夫也一点都不比她人逊色。 宋明一龇牙,内心暗道侥幸,总算脱险成功。心下却不由暗忖:这种走钢丝的活看来还真不是自己的擅长,看来以后说话还真得多注意点了。 宋明此时才察觉到一丝轻微的晃动,睁开眼看了看才明白自己仍旧是在马车上,瞧及马车里并无他人,心情顿时不由有些激动起来。身下的小弟弟更是不堪的立时敬礼,色色的举起了长枪。 唐歆的脸上流露着满腔柔情的幸福微笑,轻轻的揉着宋明的头发,低声道:“相公,如今早已过了午时,不如我让人去百花画舫给柳姑娘说上一声可好?” 宋明“嗬嗬”了两声,恶狠狠道:“不好。以后没人的时候,不许叫我相公,要叫我老公,老公?知道了么?” 宋明一矣说完,已是坐起返身将唐歆一把抱进怀里,朝她的红唇吻去。 “哎…” 唐歆才叫出小半声,小嘴已被宋明堵得严严实实。不过微愕一小会儿,已是双手搂着宋明,将娇躯缓缓偎入了宋明怀里。 宋明的口技可谓是极为生疏,不过男女之事大多往往是以无师自通的居多。宋明自也不例外,何况本人还多多少少的看过一些相关的权威书刊与影带,自也多少懂得一些接吻的技巧,只不过从没经过实践的检测而已。 如今jing虫上脑的宋明有将实践与理论相结合的机会,自然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了。至于所谓的品花会,眼前就有朵鲜艳成熟的绝姝好花等着自己品尝。其它么,早已是通通忘却,抛诸于脑后,想不起来了。 唐歆的俏脸此时血红一片,水汪汪的柔情眼神娇媚明亮,蕴有无限风情,鼻翕微微的一息一张间,诱惑媚人的轻喘声极为撩人。整个人更是绵软如蛇般蜷缩在其怀中,微仰螓首极为热烈的迎 合着宋明。 …… 良久,唇分。 宋明仍极贪婪的紧搂着唐歆火热的酥软娇躯,大手在其胸前饱满的玉兔上又已是一阵揉搓,要不是场合不对,恐怕真刀实枪的剑履及第的真个销魂也未可知。 宋明已是收住手,如若不然还真怕自己会就此控制不住。环住唐歆的柔腻蜂腰,嗅着从其身上传出的阵阵馥香,一时只疑天上人间的幸福也莫过如此。许久后,似是突然想起般问道:“老婆,如今大概会是什么时辰了?” 唐歆蜷缩在宋明怀中,贪婪的嗅闻着宋明身上男性特有的雄浑气息,娇喘吁吁的呢喃道:“午时已过了吧。” “糟糕,那岂不是迟到了?” 唐歆微眯着凤眼,喃喃道:“无妨,不如遣人去说上一声便是。” 宋明做起身子,脸色一正肃然道:“不妥,所谓‘人无信不立,纵使迟到了,也是自己的错,怎能随便遣人去说上一声,那与敷衍又有何区别?无论如何,既然昨日已经答应了,总该自己亲自去一趟才好。” 唐歆凤眼迷离,轻声的“嗯”道:“相公,你说得有理,那我们现在便去百花画舫,好不好?” 宋明“嗯”了一声,并不出声,只是搂着唐歆的手已是越发紧了一些。 (第二章大概10点左右) 第三十七章:品花会(一) 今日的寒月城在经过昨晚的花魁挑战赛后,注定是要比往常热闹三分的。尤其是昨晚在花魁赛事上大出风头的宋明,更是众人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 更有那好事者天生生有八卦之心,通过买通绮梦苑内之人打听到了昨晚安溪居士居然亲临了绮梦苑,与宋明畅饮大醉后,均是个个当时便惊掉了下巴,久久反应不过来。 由此导致的结果,更是让宋明在所有人心里的地位水涨船高了起来。就连其有的琴师身份,都从而被忽略开来。 议论的结果,目前除了知道宋明是绮梦苑梦舒姑娘特聘的琴师外,有关其它,终是一无所知。 而绮梦苑经此一战,可谓是彻底的出名了。 而此时也不过才午时刚过不久,还远远不是风月场所的黄金时间。车来车往的听月湖畔,就有许多人的马车均是奔向绮梦苑而去。 偌大的听月湖畔停有一艘豪华气派的画舫,在画舫船头,站有两位年约十之四五,姿容甜美的少女。 此时的两位少女待看清从停在舫前的马车中下来的人后,仍透有清稚的脸庞上已是堆满了盈盈笑意,福身拜倒脆声道:“小婢见过宋公子。” 宋明笑了笑,淡然应道:“两位…,咳,不必多礼。” 宋明委实不知该如何称呼两位,虽然两人自称小婢,可也不能因为人家是丫鬟便也不客气的大大咧咧的叫上一声‘丫头吧? 当下也只好含糊应过。 眼见宋明微透窘态,两位丫鬟对视一眼后,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露出的一丝笑意,内心已是不觉对宋明有了几分好感。 两位少女见宋明站在马车前并没有踏上画舫,不由心下奇怪,出声问道:“宋公子,我家姑娘可是已等公子好久了,还请公子这便上船,船也马上便要开了。” 宋明微楞,心下立时恍然,原来这位柳姑娘是为了等我到来,才仍旧将画舫停在了岸边。如此想来,这所谓的品花会的举行,也是一场泛湖赏景之旅了。 宋明想罢,已是微笑着道:“宋某因事来迟,本已不该,却还劳柳姑娘为此而等候,宋某心下更是要不安了。不过……” “哦,宋公子有话请说。” 眼见宋明欲言又止,两人中已有一人出声说道。 宋明在心中措辞了一番后,已是出声说道:“我家娘子听闻我要来参加品花会,心下也是喜欢,故而缠着我也要来此做个不速之客。不知…,柳姑娘可否会欢迎?” “无妨,既是宋公子的夫人,那也自是我家小姐的贵客。待会我家小姐知道后,定会欣喜万般来的。” 待看清此时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后,两位少女荡漾着盈盈笑意的清稚俏脸顿时石化了一般,就连那漂亮的一双眼睛都不禁瞪得溜圆,睁得极大。 两位少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均不由在心里吸了口凉气。暗道:我的乖乖,唐歆唐大人既然会是他的夫人不成?不过瞧两人此刻亲热的手拉手,想必也自不假了。 两位少女当下已是忙不迭的盈盈跪倒,恭声道:“小婢见过唐大人。” 唐歆笑了笑,摆手道:“不必多礼,你们这便前面带路吧。” “是,是!” 两人赶紧恭声应是。引着宋明唐歆及梅菊几人上了画舫。 百花画舫,楼高三层,每层皆厅堂宽敞的装饰华美,极具匠心。 第一层是偌大的花厅,摆有无数的桌椅,两侧则是一个又复一个紧挨着的房间,仍是供平素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饮用花酒和宿眠之用。 二楼虽与一楼相差不多,可是格调明显就高雅多了,最为明显的区别是靠后的地方多了一座小小的舞台,供客人点曲唱曲之用。 当然…,若是没有一定的身份及金银也是万难上此二楼的。 至于三楼,就连长年来此百花画舫消费的客人都说不出个清楚。 只因到目前为止,能有幸上此三楼亲闻柳姑娘抚琴奏曲的人在整个寒月城也是屈指可数。除非是柳姑娘自己相邀,否则纵使非富即贵,哪怕你愿一掷千金都不行。 宋明几人随在两位少女身后从画舫旁的楼梯来到了二楼,此时听到厅中传来有关于议论自己的声音,不由微微一愣,随即眉头不觉一皱。 只因宋明今日来得实在太迟,故今日来此同为参加品花会的其他人此刻在二楼等得委实无聊。聊天解闷中,其话题自然而然便说道了宋明的身上。 此时厅中一位身穿白色儒衫,状甚有着翩翩风度的年约二十的贵介公子正手摇折扇道:“这个叫什么宋明的也真凭大架子,居然要我们这么多人在此等他一人,实在是岂有此理。” “年兄,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小弟可是听府中的下人说了,这个叫宋明的嘛,其实只不过是绮梦苑那梦舒姑娘聘请的一个琴师而已,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下作人而已。” 坐于贵介公子旁不远处的一人此刻也是折扇摇摇,状甚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是他那骨溜溜灵活转动的眼珠子,分明已是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他的心事。尤其是当他说完后,还不忘朝身旁不远处坐着的赵旭看上一眼,其言其行就更是让人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错,子松兄此言有理,本公子也是听说了。” 远处一桌的三五人中,有一人闻言后,也自出声应道。 “子松兄,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突如其来突兀响起的声音顿时让厅中的人在闻言下莫名一呆,瞬即石化,没过片刻,整个厅中顿时便是哄堂大笑了开来。 刘延怎么着都二十开外了,如今被人在大庭广众下吼了这么一嗓子,这让人情何以堪,以后还怎么有脸出门见人啊。 刘延的脸色顿时涨紫了起来,宛若被突然踩住了尾巴的老鼠般跳了起来,适才刻意为之有的风雅全然不见,气愤的大叫道:“谁?是哪个王八蛋。” 第三十八章:品花会(二) 北极在此郑重承诺:因每天都要上班,下班后有时还要加班,导致不能每天正常更新。因此向喜欢本书的各位友友愿意许下承诺,周六至少两更,周日三更。因为周六上午要上班的原因而如此。 支持北极的朋友,还望你能在看完后,恳请你轻舒你那如葱如玉的兰花指点下那个《我要推荐》和《收藏本书》,这就是给北极最大的鼓励了。 *****※※※***** “王八蛋,骂谁?” 宋明笑眯眯的跨进花厅,随口应道。 “王八蛋……” 刘延倏然住口,手指戳张指着步入厅中的宋明,脸色顿时又已阵青阵白的说不出话来。 厅中的人在乍见宋明时,莫名一呆,待听到刘延顺口而言,又是不禁笑了起来。心下都知道刘延虽然住口极快,可后面待要说出口的无疑是‘骂的就是你几个字而已,却难保不会让人误为刘延自承为王八蛋了。 宋明前生今世虽没自承为君子,可与坏人那也是九不搭八,毫不沾边来的。虽然心下讨厌小人,对君子也同样没有好感。却也深知宁惹君子,莫招小人的俗话。尤其‘小鬼难缠的俗话,更是充分的说明了小人是多么的令人厌恶。 当然…,小人之所以是小人,并不是你不惹就可以对其视而不见的。比如眼前的这位。 宋明绝对相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什么狗屎的子松兄,一切的根底只因来源于那位令人想吐的真小人赵旭而已。 一个人只要心胸不够宽广,那么注定会被睚眦必报的小人惦记。这是经过无数人用教训换来的颠扑不破的道理。 自然,宋明的心内也极为明白,才会如此毫不客气的让他斯文扫地。说到底,这种人有的斯文,也只不过是一种假斯文而已。平素披上了斯文的外衣附庸风雅,也只不过是为自己潇洒倜傥的时候增添一些寻花问柳的资本而已。 当然…,这种人一但剥下了斯文的外衣,恐怕其言语行径比之街头混混都还不堪。 宋明瞬时便冷着脸,盯着刘延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道:“背后议人短长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琴师,怎么了?柳姑娘偏请我来了。你要是看不惯,不屑为伍,大可一走了之,为何还要留至现在?那只能说明,你…,从骨子里认为自己也是一个…,下作人。” “你…,你。” 刘延气得哆嗦,指着宋明说不出话来。心下此刻却已经很是明白了,论口舌之利,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在与之饶舌一番,恐怕被气得脑充血当场休克都有可能。刘延忍着气重重的“哼了一声,用一种很是不屑的眼神乜视了宋明一眼,缓缓坐下身来。 眼见刘延此刻如此识相,宋明也不在尤为己甚,如若不然还得被人说自己肚量小,无容人之量了。尽管自己不曾在乎过这些,可也没有这种必要。当下从鼻孔中发出重重的一道“哼”声后,手已背在身后招了招。 唐歆极力忍着笑意,板着脸慢慢的度入厅中,来至宋明身旁,淡然极显威严的眼神从厅中众人的脸上缓缓一一扫过后,才透着亲热的拉着宋明来至一张空桌坐下。 适才本还兴致勃勃在高谈阔论的众多士子们,此时均乖乖的闭紧了嘴巴。只是不时拿透着怪异的鄙夷眼神偷偷且自认隐晦的看上宋明一眼。 自从几年前的寒月城节度使兼任城守的唐尧病逝后,按照雷帝王国有的律令,父逝子袭,兄逝弟或(妹)及,其位自然由唐歆接任,出任为寒月城的城守。虽然京都有关唐歆升任节度使的批文过去了大半年都还没下发,可唐歆俨然是寒月城的土皇帝这个事实在这几年来却确然无疑。 寒月城虽然远离边塞,这数十年来没有被边关的战火波及,可寒月城长期驻扎的守备军却也有数十万之众,其军队建制也完全是按雷帝王国的训练配置严格供给。 说白了,朝廷纯粹是拿钱粮替各城镇守一方的诸侯养兵。当然…,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是不可能会有人敢提出来的。 所谓‘天高皇帝远,寒月城的数十万万军士名誉上虽隶属于雷帝王国,可帝王是哪颗葱?在这些藩镇的大头兵心里,恐怕还真有些不以为然。 如今的唐家虽然只剩下唐歆一人,可是唐歆在军中有的威信并不比自家大哥低。当然…,这也与唐歆几年来有的从严治军,赏罚分明是分不开的。 而唐歆的个人生活作风问题也同样是寒月城众人在茶余饭后,喜欢津津乐道的话题。当然…,谁都是私下议论,毕竟谁都相信在寒月城的这一亩三分地上,唐歆要谁死,并不比踩死只蚂蚁困难。 喜男色,好女风,生活yin靡放荡,可以说是整个雷帝王国的一个另类。而具知情人所言,这几年来,被其看上的男人在怎么受宠,却从来没有在其身边待过半年以上的。 而如今寒月城的头号人物就坐在了厅中,众人一想起与其有关的传闻就不觉头皮发麻,想自然些都自然不起来。 对于宋明能被唐歆看上,众人的心底还是有些嫉恨交加,挺羡慕其有的艳福来的。毕竟唐歆的相貌,有的高挑窈窕身材,独一无二的冷艳气质,都是女人中的上上之选。而且还有其有的独特身份,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值得让同为男人的众人嫉妒宋明。 众人的心里在怎么不舒服,大庭广众之下,其有的道貌岸然的翩翩风度还是得装下来。自然也会貌似很不齿宋明为人般的会隐晦流露出些许鄙夷之色了。 此刻的厅中随着唐歆的到来,透出了一股窒息般的冷静。每个人在正襟危坐于,均目不斜视的眼看前方,其有的坐姿充分体现说明了何谓贵族般的修养。 “柳姑娘,柳姑娘来了。” 此刻厅中均百无聊赖的众人有那眼尖之人,一眼瞅见了从三楼袅袅娉婷的下楼而来的柳若雨,顿时止不住的心潮澎湃,热泪盈眶的激动得叫出声来。 第三十九章:品花会(三) 看着宛若款风行柳般从楼上下来的少女,宋明略微不觉有些片刻的失神。昨晚因耽心赛事,匆匆上台时虽也曾粗略的扫过一眼,大庭广众之下却也没来及好好欣赏一番其有的天资丽色。 其后,更是与龌龊的赵旭发生了言语上的冲突,就更是没有时间正大光明的好好欣赏了。再后,随着安梦舒来了,自己却也真没有时间了。 薄粉敷面,蛾眉淡扫,清眸流盼间熠熠生辉。杏面桃腮,芙面淡拂,薄施胭脂的粉脸如朝霞映雪。美眸明亮,秀眉凝睇,顾盼间撩人心怀,有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竟让人兴不起丝毫亵渎之心。 一袭湖缎绿的百褶长裙摇曳极地,荡出一抹惊人心魄的亮丽。一袭淡粉色绣有金丝的软缎坎肩将一截比玉生辉的粉白脖颈更是衬托得滑如凝脂般奥妙动人。 宋明情不自禁的微微发出一声叹息,缓缓收回了目光,心下这刻竟不觉对柳若雨生出一份同情之心。只因柳若雨无论怎么看,都让自己不敢相信就此堕入了风尘。 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焉知女子心中同样也会怕入错行么。 尤其还是当一位出尘美女不幸的入错了行,就更值得让人掬一把同情的泪水了。 虽然历史上不乏出自风尘的奇女子,可那毕竟是少数,与风尘众多不幸的苦命女子相比,倒真也算不上什么。 至少…,对于宋明来说,柳若雨入了这行就真的是一种不幸。 如若是身在自己以前生活的华夏国,那么眼前的柳若雨毫无疑问是那种被人小心翼翼的呵护,捧在手心怕化了,搂在怀中怕摔了的美女。 宋明慢慢的站起身来,心情异常低落的有些心灰意冷的淡笑道:“柳姑娘,宋某今日来迟,累柳姑娘久候,内心实为惶恐,在此说上一声抱歉了。” 说罢,已是单手垂于腰际,一手弯于胸前,珍而重之的弯腰行了一礼,表达了自己对其有的歉意。 柳若雨不觉微微一呆,虽然看不明白宋明行的为何种礼节,可从其言语中可以听出他对自己有的足够尊重,要不也不会如此诚挚的致以歉意了。 够了,真的够了。 柳若雨微眯着双眼,微微仰起头,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眼中瞬间有的泪水。心情激荡间,身体却也忍不住轻轻颤栗,从而一时哑言说不出话来。 宋明看着唐歆,微笑着柔声道:“歆姐,既已经来过了,就已足够,我们还是走吧。” 唐歆“嗯”了一声,嫣然笑着朝宋明伸出了手。 宋明呵呵一笑,心情不觉莫名好了许多,当下伸出手轻轻握住拉着唐歆顺势站了起来。 自从踏入怀玉坊的大门,做了这个所谓的头牌花魁后。在强颜欢笑的时间里,柳若雨委实想不起来自己有被他人尊重过的时候,从而这刻被感动得忍不住在人前怂意的落泪。 眼见宋明轻揽唐歆的小腰,两人透着亲昵的向外行去,柳若雨来不及品味厅中众人有的复杂怪异眼神,急声唤道:“宋公子,暂请留步。” 宋明头也不回的哈哈笑道:“柳姑娘,宋某委实对品花会没有什么兴趣,勉强留下的话,未免也让他人无趣,故此还是走了为好。” 瞧他那般摸样,又怎会懂得花之品洁高性的淡雅,如此识趣的知道赶紧离去,也不枉有几分自知之明了。 厅内众人见宋明故萌狂态的亲热的搂着唐歆,内心均小小的泛着一丝酸意的暗自咬了咬牙。心下却不由长吁了口气,浑身也开始有些自在了起来。 赵旭轻呷了一口茶水,放下了茶碗,冷眼旁观间,已知宋明在不觉间已是把众人都得罪了,心下不觉暗自高兴。眼见柳若雨还待开口,抢先笑道:“宋公子一向是贵人事忙,柳姑娘你就不用在说了。” 当下站起身来,微一拱手道:“赵某恭送唐大人大驾。” 厅内众人立时醒然,先前就已于不觉中缺了礼数。虽然此事对于或多或少有着功名傍身的士子们来说,没啥大不了,可现在总不能在落于人后。尽管心下别扭的有着千万个不愿意,还是赶紧站起身来,道:“恭送唐大人。” 宋明停住了脚步,缓缓朝赵旭看去,淡然道:“宋某倒无杂事,又何来贵人事忙一说?倒是赵大家闲情逸致得很,想必对于晚上的赛事也是成竹在胸了。” 赵旭双眼一翻,心下暗恚,这王八蛋怎么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不是存心想让人心里添堵么。 宋明对于什么品花吟诗的,的确是兴趣缺缺。一大帮子人围着一盆或数盆花啧啧欣赏于,还得来个当场赋诗一首赞上一赞,这不是都被无聊给闹的么? 把时间花费在此等无聊的事情上,自己还不如去做些极有意义的事情来得实在。 比如回去陪老婆做做有益身心健康的床上运动,不就很好么?既锻炼了身体,又可以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可以为下一代的早日出现而使全家和睦的享有幸福,这不就挺好么。 倒是这个赵王八让人看得极为不爽,你想本少爷走,小爷偏还不走了。想出风头,哄美女开心,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宋明看着唐歆笑嘻嘻道:“下午确实没啥事,不如我们还是晚点回去吧。” 唐歆笑了笑,状甚不在意的微笑道:“你又何必征询我的意见,你拿主意就好了。嗯,想必品花会会很热闹的,我们留下凑个热闹也不错。” 一个聪明的女人懂得如何让男人在他人面前显摆出面子,并不是简单的一味放低自己的身架就成的,而是在有他人在场的时候从简单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来营造自身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无疑,唐歆这种优秀的女人就做得极为成功,单从宋明眼中浓了几分的笑意就足以知道答案了。 (第二章大概8点。) 第四十章:品花会(四) 赵旭的脸色于变幻间有些阴晴不定起来,委实因自己对于晚上的赛事能胜过宋明殊无把握。而且就算胜了也自是脸上无光,反而让宋明藉此借力打力的一不小心又会在扬名后出上一番风头都有可能。尤其不久前还听说安溪居士那个老家伙一早便去了绮梦苑,愿意出任为今晚赛事的裁判后,就更是头痛不爽到了极点。 赵旭暗自咬牙踌躇许久,再怎么不甘也得认命,只怪形势比人强,自己如今无论赛不赛这场都注定了是场‘吃力不讨好的闹剧。 尽管比杀了自己都还要难受,赵旭还是强展几分笑意的站了起来,流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呵呵道:“宋公子,赵某昨晚与你只不过是场小误会而已,既然说开了那也就没事了嘛。当然…,此事也得怪赵某一时冲动了才会如此,至于今晚的比赛,依赵某拙见,就不劳烦韩老爷子了吧?” 从赵旭起身一说话起,宋明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了,果然好臭。 宋明当下微笑着手捂耳朵做倾听状,一矣赵旭说完,脸色微愠有些不满道:“赵公子,大男人嘛,说话怎这么小声,都听不清楚你在嘀咕个啥。要不是开始勉强听到‘宋公子三字,不才还不知道你是在与我说话呢。” 眼见赵旭顿时脸色发白,羞恼恚怒的模样,宋明内心暗自好笑,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敢情赵公子说话还带猜的呀,何不说清楚点?倒让不才听过后一头雾水的不明所以。” “你,你…,你。” 赵旭气喘不匀的愣是没‘你出个什么,倒还差点真被宋明就此气得晕了过去。 赵旭如醉汉一般红着脸,完全不敢看众人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努力在努力的深吸了口气,压下憋屈烦闷的怒气后,手足具颤的大声道:“宋公子,赵某说今晚的赛事微不足道,完全没有必要请出韩老爷子来担当裁判。” “什么?你说你今晚有空,要请韩老爷子与我一起去喝酒?” 宋明大声叫道,转头看向身旁的唐歆‘呵呵笑道:“老婆,你听清楚了吧?赵公子这人啊,太热情了,非要拉我去喝酒。本想不去吧,又怕伤了人家幼小脆弱的心灵,去吧,又怕你不高兴。这个赵公子哇,真的是太为难人了,既然还知道拉出韩老爷子来做挡箭牌,好让你放我这个雷帝王国有史以来最好的好人出去与他一起鬼混。” 唐歆实在是忍不住了,“扑哧”笑出声来,待笑过后,内心又感到有了几分甜蜜。心下虽知在场的人里,只有自己知道“老婆“两字是何意思,可也足够让人高兴一番了。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道:“既然赵公子如此盛意拳拳的相邀,不让你去倒让人说我凭的小家子气了。那你去吧,不过别喝多了就是。” 丫的! 这鸟人真tm的太强大了,简直就是没脸没皮的到了极点。这个姓赵的惹了宋明,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此刻厅内众人均故作矜持的嘴角含笑,拿眼瞅着赵旭,内心实则却早已幸灾乐祸的笑翻了天。心下却不由暗忖道:宋明此人以后委实惹不得,不说背后有唐歆为其撑腰,就拿本身是个无赖来说,就足以遇佛杀佛,遇鬼斩鬼了。 原也怪不得众人不同情赵旭,只因赵旭此人平素眼睛长在了头顶上,委实不得人心。如今有机会看他吃瘪,均心里大呼痛快。 碰上个这般无赖,赵旭彻底的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为好。脸色阵青阵白的尴尬站着,只能拿可怜兮兮的眼神不停的瞅着众人,希望能适时站出一位能够仗义执言的大侠。 彻底无果又复失望后,眼神狠狠地又复瞪了瞪刘延,才郁闷满胸的一屁股重重坐下。死心又复认命了的带着怒气道:“宋公子今晚能赏脸共谋一醉,赵某十分高兴。不知宋公子所居何处?还望现在便告诉赵某,赵某也好晚上驾车来迎。” 瞧他一副如弦般已经拉紧,随时就要崩断,从而彻底崩溃的模样。宋明也知赵旭此等温室里长大的公子哥委实没有啥人生阅历,从小到大有的只有嚣张跋扈,稍一受到挫击,就只会茫然的手足无措。 还是罢了,这样的衙内无论何地都有,与之较劲委实无趣。而且气也已经出了,放他一马算了。 想罢一番后,宋明故作为难的好一番犹豫后,才道:“现在倒是知道晚上没有什么杂事,不过真到了晚上的话,又不好说了。这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嘛。如果晚上到时有时间了,我自己来绮梦苑便可,又怎敢劳动赵公子大驾亲自来接,岂不是好大的一场罪过。” 赵旭此刻虽然听在耳中仍觉刺耳,不过比刚才的话可好听多了,心情不觉有些放松下来,脸色也不在像适才那般难看。 “各位公子,这是奴家的一位好友前些时从春水城给带来的一盆极品玉兰,内心高兴余,故邀各位前来一观。” 柳若雨适时站起身来,笑靥如花的指着此时捧着花盆小心下楼而来的丫鬟说道。 众人吁出口气,纷纷站起身来,极为风雅的摇着折扇向柳若雨桌前行去。至于花好不好看倒在其它,只要有一个可以近距离欣赏到‘人更比花娇’的机会就成。品花吟诗的乐趣,如今倒还真个个都失去了乐趣。 第四十一章:品花会(五) 眼见众人此刻围在桌前,啧啧赞叹间分明失去了矜持,却仍故作矜持的阿谀如朝,宋明顿觉好生无趣。 唉…,也真不知自己那根筋搭错了,才会到此刻仍留在此处。 所谓‘墙外看花花自香,墙里看花招人迷。对于这些几匹叶子几朵花瓣的所谓雅物,自己也确实瞧不出有啥特别之处,充其量开的那么几朵花比之墙角焉巴拉几的狗尾巴草好看些而已,委实也没有啥特别的。 眼见唐歆手托香腮,吟吟浅笑的看着自己,宋明低声笑道:“老婆,我脸上也长出了花么?” 唐歆给了宋明一个白眼,心内却极是甜蜜,轻声笑道:“瞧你分明甚是不耐,却不知又为何要留下来。” 宋明点点头道:“的确是忒无趣了些,这些自恃风流的呆子喜好的风雅玩意,果真不是我这假君子能受得了的,想装都装不下来。” “我瞧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唐歆吟吟笑着,眼神朝被众人围绕的柳若雨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后低声道:“今儿我派人驾车送梦舒姑娘回去时,可分明瞧见她有着很重的心事,你待会不想去哄哄她么?” 宋明浑身一颤,赶紧摇头。自己刻意不去想,却仍是被唐歆提起了这个尴尬的话题。自己内心的确是想去看看她,顺便解释一番的,虽然自己到时不知该怎么说,空洞的语言会苍白无力,可怎么着还是得去。 当然…,自己有的这么一点真实想法可不会让唐歆知道,至少目前如此。要不然呐,以她的性子,恐怕呷醋打翻醋坛子是很有可能的事。 “唉…,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分明内心极想,却又口不称心。” 唐歆幽幽的叹息一声后,道:“相公,你该去看看她。” 宋明一愣,眼瞅唐歆真不像是开玩笑或有心试探自己的样子,沉吟一番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歆姐,你,你没开玩笑?确定自己不会吃醋么?” 瞅见宋明有的模样,唐歆哑然失笑后,轻轻握住宋明搁于桌上的双手,柔声道:“我如今知道你的心里有我就已经很是开心了,又哪能计较这么多。再说…,梦舒她,她也挺可怜的,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待她才是。” 宋明微愕,内心瞬间便布满感动。多善解人意的老婆啊,自己能有如此贤妻,这已是最大的一种幸福了。看着唐歆眉眼蕴藏地深深爱意,一股内疚的心情不禁袭上了心头。 宋明深深的吸了口气,很是愧疚道:“老婆,今天让你这么委屈的进门,是老公对不起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老公不是废物。” 唐歆的眼中有了一丝泪水,笑中带泪的轻声嗔道:“傻瓜,谁让你这般想了?今日能让大哥见证你我的婚事,我内心已是很高兴了。” 眼见唐歆的娇躯缓缓向自己偎来,宋明也不在出声,只是微笑着将她轻轻揽在怀里。 唐歆将螓首搁在宋明的肩膀上,微闭着眼睛轻声道:“相公,如能与你每天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每一天,那该多好。” 这是她么?没曾想也有如此柔弱傻傻的一面,人前的强势或许也只是一种保护自己有的手段吧。 宋明内心酸酸的吸了吸鼻子,异常肯定的道:“会的,我们一定会快快乐乐的每晚数着月亮,一直平凡到老。” 唐歆轻轻的“嗯”了一声,道:“相公,其实打从我见到你的那第一眼,内心对你就不觉有了一种很是特别的感觉。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与你好熟悉,似乎上辈子…,总之当时有的那种感觉好特别,我也说不上来。” 唐歆话音微微一顿,抬头一笑道:“我以前也从纳塔大沙漠而过了几次,也曾遇到过身受重伤或濒临死亡的人类。你猜猜我是怎么坐的?” 宋明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暗忖这个女魔头肯定不会那么好心的救人,那么也自是见死不救了。当下想也不想,赶紧摇了摇头。 唐歆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轻声道:“也没什么,既然迟早会死,那么活着也是受罪,我只不过是让他们早些得以解脱了而已。” 宋明无语,虽然也知每个人实没有必做好事的义务,可内心还是不觉有些不舒服。 唐歆的声音透着淡然道:“既然他们知道踏入沙漠会九死一生,那么就该有以生命做为代价的觉悟。而且敢踏进纳塔大沙漠的一般只有一种人,流窜于各处的游匪或是身背命案的罪犯。至少…,孤身深入沙漠的话,谁都知道只会有一个结果。” 虽然她没有说出是何结果,宋明不用想都知道。不过此时想想唐歆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平素正常人又有谁会真个嫌命长而进入沙漠。 当然…,大型商旅跨越沙漠做生意的也有,不过毕竟少得很。 ——————— “好,赵兄此首‘蝶恋花’清新隽永,果仍好词。尤其是能与这株清雅玉兰的雅境遥相呼应,更是难得。” “哎…,赵兄做出此等绝词,又让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真tm的都是些二百五。 徒然听到有人大声赞叹赵旭那个傻货,宋明内心好一阵鄙夷。果真是些读死书的酸子,脑袋一条筋的连夸人都直来直去的说得这么直接。 宋明拍拍唐歆的小手,板着脸道:‘好了,如此大煞风景的事就不要说了。既然来了,那还是过去瞧瞧那极品玉兰吧。” 就知你定会忍不住的。唐歆暗自一笑,已是站起身来。 花开六瓣,色做奶白,青翠的叶子娇嫩欲滴的隐隐有着一股莹莹光泽在流转。 宋明深深的吸了口气,一种清新淡淡的香味直入肺腑,腹中浊气都似被清涤过一般,让人心情莫名一松,顿觉浑身舒服甚多。 “咦……” 唐歆不觉神色一凝,神色间顿时变得极为正经的看着这株摆放在柳若雨眼前桌上正中的所谓极品玉兰。 宋明微楞,不禁撇转头看向唐歆,感到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唐歆深深的吸了口气,朝宋明摆了摆手,看着此刻神色微透一丝紧张的柳若雨肃然问道:“柳姑娘,你可知这株玉兰花是何品种?” 柳若雨心情顿时一松,闻言下立时道:“唐大人,若雨自幼便极喜爱兰花有的清新淡雅,尤其是兰花中的珍品玉兰花。至于还分何品种,倒还真委实不知。” 柳若雨说罢,双眼满带希翼之色的看着唐歆道:“唐大人,莫非您知道不成?还请您能告诉于我。” 唐歆看了一眼此刻均显好奇的众人,略一沉吟后,已是当先向三楼走去,淡淡道:“你抱着花上来吧,至于其他人,就不要上来了。” 宋明微微一呆,脸上的嘴角不禁弯出一缕笑意,已是转身坐回自己桌前,自得的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小半杯果酒,端起轻呷了一口。 (抱歉,中午和朋友吃饭喝多了点,现在都还头晕晕的,估计今晚只有两章了。现在码第二章去。) 第四十二章:醉花! 唐歆站在房中打量了一番,已是微微点了点头,来至房中的琴桌后坐下,淡然道:“你将花放在窗台下即可。” 柳若雨闻言下小心翼翼的将双手捧着的玉兰花在窗前桌上放下,略显忐忑的来至唐歆身旁。 瞧唐歆自从瞧见这盆玉兰花后,神色就异常的大大不同,而原因自是因出自这盆玉兰花了。 唐歆沉吟半饷,看着柳若雨极为认真的道:‘柳姑娘,你果真不知么?” 柳若雨有过初始的震惊后,此刻神色倒也显得坦然自在了许多,闻言下笑了笑道:“唐大人,若雨还真确实不知,莫非此花还有甚来历不成?” 唐歆点点头,用手一指,道:“不错,不过不是一般的有来历,而是很有来历。就连我,也是当初见过一次而已。” 唐歆话落,愣愣的看着窗台处的玉兰,神色间不禁浮现出一丝感伤。 过了许久,唐歆才勉力一笑道:“你坐着吧,我说与你听。” 待柳若雨坐下后,唐歆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大哥素爱养花,尤其是兰花,更是极为喜爱。所以在五年前,我见过一次。” 唐歆的话微一顿,呆呆的看着那盆花,脸上的感伤更是浓了几分,道:“此花在玉兰花中被称作为‘醉花,仍是数百年前由中州极为古老的皇族中的一位花匠培育而出。之所以有如此称呼,仍是因为此花每月的月圆之夜需用自身数滴鲜血混于酒中浇灌。第一次花开后为浅白,第二次为淡红,第三次花开就是血红一片了。第二次花开淡红后,将酒洒于花下,会有一种带有酒味的花香传出,数十丈内若闻之,人畜皆会昏倒,醒来后会将今日之事忘个干干净净。” 柳若雨愕然呆住,虽然自己其实略微知道些此花来历,可并没想到此花既然还有如此之效。虽然听唐歆言来有些骇人,可其有的身份地位,让自己相信她万万没有信口胡说的妄言之理。 瞧柳若雨一片吃惊的神色,唐歆神色一正道:“此花尤其厉害之处,仍是花为血红之时,据言那时哪怕数里外闻到了此花香味,都会大醉一场,醒来后浑身乏力的将有三日的时间。三天后,一睡醒来,会将以前所有的事情通通忘记。到时,不是白痴甚似白痴了。” “这…,这。” 柳若雨这下彻底的呆了,看着窗台处的花愣愣出神,内心的确想要就此将花毁去,心下却又不忍,连唐歆于何时离去的都不知道。 ———————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房中的珠帘后步出一位年老的嬷嬷,站在柳若雨的身后片刻后,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柳若雨“呀”的惊呼一声,待看清身后的人时,才低声唤道:“蓝姨,你怎么来了?” 蓝茜朝柳若雨福身一礼,异常恭敬的道:“小姐。” 柳若雨摆摆手,神情顿时透出几分兴奋之色道:“蓝姨,你一向与柳嬷嬷交好,她平素可与你说起过这花?” 蓝茜闻言下,神色倏然变得极为认真的肃然道:“小姐,这盆花以后万万不可捧出再让他人欣赏了。” 柳若雨一呆,瞬时想到了什么般,脸色一变道:“蓝姨,这么说来你是知道了?” 蓝茜点点头道:“是的,柳姐精心培育这花都有数十年了,如今方才开花,要不是看你的确喜欢,又拗不过你央求,又怎会让你抱来。” “这么说来,有关这花可让人忘记曾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了?” 柳若雨呆楞片刻后,问道。 蓝茜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小姐,这是真的。要不是花色是浅白,柳姐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抱来了。” 柳若雨叹息了一声,神色痴痴的看着花道:“想不到如此淡雅,令人赏心悦目的花竟也如人一般有着卑劣肮脏的灵魂,除去外衣的妆扮后,真不知还会有着什么剩下。” “蓝姨,你把花带回给柳嬷嬷吧。我以后也再不养花了。” 柳若雨心灰意冷,满是感伤的幽幽道。 *****※※※***** “老婆,瞧你一副心绪不宁,满是心事的模样,何不说来让我听听?” 自从坐上马车后,宋明就发现到唐歆的心情异常低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待马车行驶了许久后,宋明终究还是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那盆花,不知柳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 唐歆闻言下,随口应道。 宋明有些奇怪的道:“她不是说过是从那个啥春水城的一位朋友处得来的吗?” 唐歆摇摇头道:“那花太过珍贵了些,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宋明不以为然道:“在珍贵不也就是盆花嘛,难怪还会吃人不成?瞧你念念不忘的。” 唐歆倏然抬头,脸色有些异样的看着宋明,许久后才轻吁口气,正色道:“相公,那位柳姑娘似乎不像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来的,你以后万万不可去招惹她。你现在就答应我,好不好?” 宋明可不想就此事与唐歆纠缠不休,当下搂着唐歆忙不迭应道:“好,好,我答应你,以后保证不去见她。” 话落,已是凑近脑袋在唐歆耳旁低声道:“有你这么漂亮的老婆在身边,我就已经很是知足了。至于其她女子么,就让她们先排着队吧。” 瞅着唐歆晕红诱人的圆润耳垂,忍不住轻轻一口咬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唐歆瞬时便晕红上脸,娇躯不禁扭了扭,喘息着轻声道:“相公,不要。” 宋明越发用力将唐歆的身子抱紧了些,在其耳边低声笑道:“老婆,那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在要也行。” 唐歆羞恼的瞪了一脸坏笑的宋明一眼,红着脸声如蚊呐的轻轻“嗯”一声。 第四十三章:婚礼(一) 做为在唐家自小长大的老人,唐笑对唐府自有着异乎寻常的感情,如今担任唐府的外院总管一职也已经有数十年之久了。 唐笑自从知道自家小姐今天突然成亲后,内心在为小姐高兴的时候,同时也有些犯难。 首先来说,当自己知道这位准姑爷是个一穷二白的最底层人士后,略有所鄙夷时,也曾诧异的呆楞住片刻。 其后,内心不由为自家小姐泛起一丝不恚。 不说门当户对,单双方其有的身份地位就已经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经想过后,心里更是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 归根结底,无论如何,如今都已经造成了事实。自己做下人的,哪怕再有些想法,也万万不可说出来的。 唉…,只是可怜了小姐,恐怕要一同受苦了。难道两人所谓有的感情,真的能敌过现实有的差距,从而让人根本就不会去计较这些么、 唐笑摇摇头,感到极为不解。做为一位如今已是年过五十的老人,自己这辈子将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唐府。甚至就连成家,讨上一房媳妇用来晚上暖暖被窝都曾只是想想而已。 只因自己相信,老话说得好,有了媳妇忘了娘,连自家孩子都会如此,更别说自己这个外人了。恐怕到时真娶了媳妇,多少会在有了私心时,自然也不会再对唐府尽心尽力。 人呐,只要一但有了私心,就自然会在内心拨拉开小九九,打着属于自己的算盘。到时真若如此的话,自己又如何有脸面于地下去见唐老爷子? 当初可是唐老爷子将自己从雪地里给救回来的。这份恩情,足以值得让自己矢志不忘。 指挥着府中的下人在大肆布置时,唐笑的内心这刻也琢磨开了,首先为难的是待会新姑爷登门后,自己该怎么称呼的问题。 论家世没家世,论功名没功名,典型的一穷二白的草根。自己如若称呼公子爷或秀才吧,又有些不伦不类,反而容易让其心里难保不生出些想法。含糊笼统的称呼一声姑爷吧,又似乎不太妥当。 “唐爷,您老好。” 略显畏缩讨好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唐笑的思绪,转头看去时,见是府中平素打扫前院卫生和帮福伯剪拾花草的阿德,不觉眉头一皱,沉声道:“阿德,有事吗?” 阿德本就半弯着腰,这刻更是不禁缩了缩脖子,脸上带有谄媚讨好的笑意佝偻着身子低声嘿嘿笑道:“唐爷,我家托人传口信来说,我妈这个身体不大好,要我赶紧回去一趟,所以…,这个,这个……”唐笑闻言下不觉眉头皱的更紧,略显鄙夷的眼神狠狠地瞪了阿德一眼,喝叱道:“阿德,你也老大不小了,老与街头那帮油子喝酒耍钱怎么能行?如我没记错的话,头两月你就说过这样的话了。再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妈于前两年便病逝了么?你如今又这么做如此说,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阿德的脸顿时又黑又紫的涨红起来,憋着劲“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说不出话来。 眼见阿德如此,唐笑心下发出了叹息,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上前两步拍了拍阿德的肩膀,道:“我之所以没说出来,仍是想着你平素一向做事勤快,人也算是老实本分,所以对于你要提前借支工钱的事情就答应了。没曾想事后没两天,偶尔听到有人说起你与那些油子混在了一起,就知你定是说谎无疑了。后来嘛,自然也就知道你家的事了。” “我,我……” 阿德哼哈了半天,被唐笑的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也是不觉憋出了几许泪花。 “好了,这次就算了,你也别请假了。” 唐笑话一顿,摆摆手道:“今天仍是小姐的好日子,别闹些让人晦气的事。你上账房找孔老借支二两纹银去把帐还了吧。还了后赶紧回来,今天的事情这么多,也够忙活的了。” “谢谢,谢谢唐爷。小的马上就回来。” 阿德闻言后,就差痛哭流涕了,赶紧抬袖擦了一把脸面上的泪花花,一迭声的应道。 “你站住。” 唐笑唤住转身欲走的阿德,倏时又板起脸怒声道:“你个小崽子记住了,没有下次了。你也最好是本分些,别在与那些油子来往了,好好的攒下些钱,说上一房媳妇才是,要不你怎对得起辛苦把你拉扯大的妈。” “是,是,唐爷的教诲,小的记在心里了,一定不会在忘了。” 阿德闻言后,头点得如鸡啄米般,一个劲的迭声应是。 “娶上一房媳妇,真有这么好么?” 眼见阿德走远了,唐笑微微有些愣神的喃喃念道。 “唐爷,四海商行的李老板,来,来贺喜大小姐了。” 从大门外“咚咚”的跑进一位府中的下人,一矣看到站在院中的唐笑后,便是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唐笑被叫唤声唤回了思绪,瞅了一眼后,顿时板起脸呵斥道:“叫什么叫,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四海商行的李老板么?鼻子够灵,倒来得挺快的。 唐笑沉忖一番后,已是大声道:“还不快请李老板进来。” 门外“咚咚”的又已有府中的一位下人跑了进来,大声叫道:“唐爷,德昌家具的吴老板来了。” 唐笑皱了皱眉,摆摆手道:“都请进来,厅内奉茶。” 宛若有着连锁反应般,整个寒月城的富绅商贾们在今日的第一时间知道了唐歆成亲的消息后,都是不约而同的赶紧朝唐府赶来。 第四十四章:婚礼(二) “大人。” 车外传来的低呼声打断了车内此刻正相拥而坐,此时‘无声胜却有声的两人。 唐歆略挣了挣身子,朝车外低声喝问:“何事?” “回大人,唐府外停有数十辆马车,以城中各处富绅商贾的居多。” 唐歆闻言下略显一愣,当下挪于车旁撩起车帘,探头向外看去。 眼见唐歆看过一眼,缩回头来已是不觉蹙眉,宋明心下不禁奇怪,也探头撩起了车帘向外看去。 这哪是数十辆马车啊,分明如车行出动般至少有着好几十辆,沿着道路两旁延升开来。依稀可见到众多马车的前头,是一家有着高大院墙,极为气派富贵的人家。而此时的车辆以此为中心的已将之就快要包围起来。 宋明不用想都知道眼前不远处的这户人家定是唐府无疑了。当下想想后,低声道:“省得麻烦,还是绕后院去吧。” 好一会,唐歆才轻声自语道:“唐叔这是干什么,不是说过我不在时,无论谁登门都不接见么?” 如此沉思一会,唐歆不觉抬头向宋明看去,见他似并无着恼之意,方才略放下心来。拉着宋明的手有些小心的柔声说道:“相公,你我今日方成亲,我这心里一直在高兴着呢。而且如今这里不就是你的家么?如今回家,又岂有让你走后门回家的道理。再说…,想必那些人如今也瞧见我的马车,知道我已经要回府了吧。” 唐歆话落,没容宋明出声,便已抬头朝外沉声喝道:“回府,如谁胆敢拦道,全部拘押。” 这便是身为女强人该有的强势风范么?话语中流露出的果敢分明有着令人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明不由陷入了沉思,自己如若这样下去,是否便会就此沦为家庭妇男? 如若如此,那岂不是会让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威风丧尽?这还不要了自己的老命啊。 这有着一丝吃软饭的嫌疑可要不得啊。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万万不可没有尊严的活着,要不这活着也太痛苦了些。 宋明赶紧将犹如梦魇般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开,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于,却万万不敢再想。 “相公,你怎么了,可是有些不舒服么?” 唐歆见宋明的脸色瞬时有些难看,虽不知是为何,却也赶紧问道。 “没有,我好得很,只是在车厢中坐了这么久,感觉有些闷而已。” 宋明说罢,已是呵呵笑道:“你适才一说回家,倒让我感觉有些肚子饿了。嗯…,今日既然是你我的好日子,为夫思来想去后哇,倒想不出能送你什么。” 宋明微微一顿,有所自嘲的笑道:“为夫可谓是典型的一穷二白的白领阶层,可买不起什么送给你。如今想来想去后,也只有勉为其难的小露一手,下个厨房,为我家娘子整治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藉此聊表一番心意才行。” 唐歆初听宋明话语时,还略有些笑意,待听闻后,顿时不由脸色一变道:“相公,不可。古语有云:君子远庖厨,此言以后万万不可再说。” 宋明一愣,眼见唐歆确是有所急得脸面变了颜色,沉吟一会后,已是将唐歆的娇躯轻轻的搂在怀里,柔声笑说道:“在他人眼里,我或许永远会是个无赖君子。可在我的心里,我这辈子都会是你的相公。相公挽起袖子下厨,哪怕只是为娘子煮上一碗面条,都是对自家娘子有的一番情意。” 唐歆顿时被宋明所说的话感动得唏哩哗啦,伸手掩住宋明的嘴唇,嗓音哽咽了起来:“相公,歆姐这辈子能认识你,嫁与你为妻,已是天大的幸福了。相公,你对我能有这番情意,令我已经很是知足了。” 宋明呵呵一笑道:“我以前经常自己动手做饭的,所以这厨艺嘛,倒还勉勉强强的还算过得去了。呵呵,你就放心吧,不许再说了,待会等着吃相公做的饭菜就是。” 以前经常自己动手不假,不过是肚饿时煮上一个方便面而已。动手炒菜倒少得很,不过炒出来的菜马马虎虎的也算过得去了。虽不敢自诩比之大酒店的厨师,可与街头那些大排档比起来,恐怕其手艺尤甚三分还是有可能的。 眼见不可再说,唐歆点头于,感觉异常幸福的将螓首靠于宋明胸前,微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温馨。 *****※※※***** 看着厅内越坐越多来贺喜的客人,唐笑心下的不安倒是不觉浓了几分。来的这些人虽说在寒月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自己也素知自家小姐的脾性,焉知婚事会不喜张扬也极是有可能的事。 可是人家要来,你难道还把人往门外推么?如若平常前来巴结自家小姐一番,拒之门外倒还罢了,可今日分明不同以往,自然不能将人扫地出门了。 当然…,这贺礼可是万万不能做主收下,要不事后小姐着恼,自己也面上无光。 “哟,这么多人在喝茶聊天呀,我看各位也真够闲的。” 宋明一步跨进厅中,扫了一眼厅中坐着的人后,已是呵呵的笑了起来。 许多人均转头看来,待看见宋明后,不由微微一愣,不过厅内坐着的人大多都于花魁赛事上见过宋明,此刻倒也自然认识,当下许多人已是急忙站起身来,均异常客气的唤道:“宋爷,好。” 哟,自己既然辈分看涨,成爷字辈了。瞧这些人分明老奸巨猾的个个贼精,自己还是不掺和为好,由着唐总管自己去头痛。 宋明朝众人摆摆手,径直朝坐于主位的唐笑走去,眼见其忙不迭的起身,也知如今不是与之客套的时候。来至身旁,笑了笑后,凑近其耳旁已是低声说了几句。 说罢,看向厅中的人笑道:“各位请继续聊天。” 说罢,已是不管不顾的自顾出厅而去。 唐笑看着众人,大声道:“各位,我家小姐如今没有时间与众位见面,大家还是请回吧。” 闻听唐笑下了逐客令,心下都知是刚才宋明与之耳语说的,而且十之九六定是唐歆不待见无疑。 眼见大家均纷纷告辞而去,唐笑唤过身后的一位家丁道:“去通知下门房,让大家把留下的礼物均原物带回。” 第四十五章:婚事(三) 尽管回家了,北极仍在努力,一有时间便会更新。 嗯,这几天还是有时间便会积极码字的。 北极在此多谢各位友友的支持。 在此预先祝各位友友:节日快乐,合家幸福。 ** 另外说下有关本书的走向,宋明的低潮已经过去,虽然仍会有着几许失落,可是接下来的会很精彩,会很热血,直至走上成就自己有的帝王路。 ————— 此时的唐府经过一番精心的布置后,可谓是处处呈现出一股喜庆洋洋的气氛。尤其是当府中的下人们闻听可至账房处领取唐大小姐今日成亲所赏给大家的喜钱时,更是大为高兴起来,就连腿脚都更是格外利索,干活更比往常卖力了些。 随之不久,一个更具爆炸与轰动性的消息在府中传开。 原来…,有那从厨房而过的府中下人在见到此刻该在厨房异常忙活的厨师、厨娘们均闲适的在偌大厨房外的不远处聊天,心里不由在感到奇怪于,自是会上前叨唠一番。于是在知道原因后,均是不禁大吃两斤。 于是…,有关新姑爷宋明亲自下厨,此刻在厨房为今日的准新娘唐歆准备可口的饭菜而在忙活的消息,瞬时如长了翅膀般飞遍了唐府的各个角落。 震惊、诧异,每个人在初听时都有些不敢相信。可在他人信誓旦旦的保证绝无虚假时,也坚定的选择了相信。内心却于这刻间,不觉对这位未见面的新姑爷有了发自内心的好感与尊敬。 堂堂伟丈夫,一个大男人肯放下身架为自家娘子下厨,这本身无疑就说明了许多。而且还是在唐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就更是了不得了。 更有那在唐府呆了不少年头的老人在闻听后,不由自主的激动得一个劲的抹泪。内心更是为大小姐能有一个好归宿而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此时的唐歆其眼神含情带笑的正手托香腮,神色透着一股子的慵懒风情坐于椅上,神色痴痴的看着贴于窗台上的大红“囍”字在有些莫名发呆。 房中的大方圆桌上,点起的大红烛正“噼啪”作响的在燃烧。红红的灯火明灭跳跃间,更是有一股浓浓的喜庆气氛在房中散发传开。 就在唐歆耐着性子等了又等的慢慢有了一丝不耐时,轻轻的敲门声倏然响起,唐歆初始微微一愣后,顿时高兴的大叫道:“进来。” 同时也是有所等不及的站起身向房门处走去。 宋明推开门,瞧见唐歆走来,哈哈笑道:“老婆,等久了吧?不过还好,还好……” 当下呵呵笑着的伸手搂住唐歆的柳腰,走回桌旁,将她按在椅上坐下后,已是“啪啪”的双手轻拍,朗声道:“上菜了……” 唐歆正有所发愕时,已是有着袅袅娉婷的身影一人接着一人的从门口井然有序的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平素伴在唐歆左右,从不离身的梅香、梅兰、梅竹、梅菊四人。 平素如同唐歆一般冷艳孤傲的四人此刻均脸上微微带有一丝笑意,走在最前面的梅香将手中端着的托盘在唐歆面前放下,将托盘中用碗盖好的菜盘放下后,轻启朱唇说道:“花开富贵,祝姑爷与小姐恩恩爱爱,百年好合。” 说罢,脸上已是不禁红了一红,从唐歆身后走了过去。 唐歆呆了一呆,还没有所反应时,便先自红了脸颊。 此时紧随梅香身后的梅兰也业已将菜盘放下,道:“富贵荣华,祝姑爷与小姐恩恩爱爱,百年好合。” “龙凤呈祥,祝姑爷与小姐恩恩爱爱,百年好合。” “金牙银丝八方财,祝姑爷与小姐恩恩爱爱,百年好合。” 随着每一个人放下菜盘说着祝福的吉利话时,唐歆由初始的呆楞过后,慢慢的眼角湿了,泪水不觉沿着脸颊淌了下来。 唐歆这刻深切的感受到了宋明对自己有的浓浓爱意,直至此时,唐歆才恍然察觉到自己于不觉间,爱宋明也已是有这么深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当那刻满含深情的许下今生执子之手的诚挚诺言时,唐歆就知道自己从此便再也离不开宋明了。 苦也罢,乐也罢,苦乐只因为他,也只为了他,为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哪怕自己在他面前不由刻意收起的强势,一切也都是为了他。 两人之间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一点一滴,此刻清晰异常的慢慢地浮现在了脑海,教人不得去想,不觉去念,内心有着的更多是感到幸福的高兴。 当所有人出房后,宋明已将门关上,站在唐歆身后,将其慢慢的搂在怀中,柔声道:“歆姐,你哭了。” “嗯,相公,我是因为高兴才哭的。” 唐歆的嗓音已是不觉有些嘶哑起来。 宋明笑了笑,仰起头微闭着眼睛,一丝泪湿的痕迹慢慢地打湿了双眼,深吸了口气时,已是慢慢的说道:“歆姐,心里有情,何处不是天堂。阿明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能认识你,并与你能成为今生相依伴的夫妻。祸福与共,患难相同,以后无论有着怎样的危险,我都不会舍弃你而独生。因为……” 宋明的话不觉一顿,已是慢慢一字一句道:“因为疼你爱你,是我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 唐歆轻轻的“嗯”了一声,轻拭眼角的泪水后 柔声道:“相公,你不是早已肚饿了嘛,坐下吃饭吧。” 宋明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站于桌旁将唐歆面前的菜盘上盖碗揭开,笑道:“老婆,这道菜仍是我精心而做的‘花开富贵。你尝尝?” 唐歆瞧去,不由一呆,香味扑鼻,花花绿绿的也忒好看,可仔细瞧过后才知道盘中的菜仍是平素极为常见的红萝卜、白萝卜、牛腩加几匹青菜叶而已。不过菜旁点缀放有的几朵花倒还是有几分鲜艳。 随着宋明将菜盘一一揭开,唐歆也知道了这些菜其实除了名字好听外,配料倒是平时多为常见的。例如眼前的这道‘金牙银丝八方财’,不过是简单之极的蛋炒饭而已。不过米粒金灿圆润,香味扑鼻,就连上面铺有的数十条豆芽令人看来都极为赏心悦目。 哎…,这倒是真难为了相公,片刻间能为这些菜想出一个如此好听的名字。当下憋着笑道:“相公,你坐,我为你盛饭。” 宋明老实不客气的涎皮涎脸的耍着无赖和唐歆挤坐在椅上,一手环搂着唐歆,指着眼前的那盘蛋炒饭,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老婆,你可不要小看了这盘‘金牙银丝八方财。别人如若做来,倒真就是一盘简单之极的蛋炒饭。可你老公是谁呀?那可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超级天才。” 唐歆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瞬即又止住笑声,极为配合的眨巴着眼睛忍着笑意道:“小女子还真委实不知这盘‘金牙银丝八方财,既然如此的不简单。不如由相公道来,也好一释我心中所疑。” 宋明本就为逗唐歆博个高兴,当下忍着肚中冒起的强烈饥火极为认真道:“老婆,你看这米粒金灿香润,是不是粒粒如金?还有这上面的豆芽,你看它又像什么?” 唐歆本极聪慧,此刻一听宋明的解释,内心哪还有不明白的,当下已是略显迟疑的道:“相公,你说它,又像什么?” “如意,粒粒如金的事事如意。这才是这盘‘金牙银丝八方财的名字由来。” 宋明自然言道。朝唐歆眨眨眼,已是大声的笑了起来。 唐歆不禁失神,喃喃念叨着“如意”,本已止住的泪水这刻又已是从眼中涌出。伸手胡乱擦了一把泪水,已是拿起桌上的碗用勺从盘中将饭舀出。宋明从唐歆手中接过碗,舀了一勺递向唐歆嘴中,柔声道:“老婆,张嘴。” 唐歆倏感羞赧,仍是乖巧听话的张嘴将勺里的米饭含入嘴中,慢慢的咀嚼起来。 “好吃吗?” 宋明饶有趣味的含笑看着,见唐歆点头,笑道:“那我也尝尝看。” 说罢,已是舀了一大勺放入嘴中,鼓动腮帮子使劲咀嚼,边大点其头,嘴里模糊不清的说道:“不错,今天可谓是超常水平发挥了。” 唐歆的俏脸更是红得厉害了起来,眼神略含嗔怪的看着宋明。 宋明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拿着的碗勺,又已是舀了一勺放入了嘴中。 “咚!咚!” 此时不合适宜的敲门声倏然响起。 唐歆在初始微微一愣后,瞬时便已是脸色铁青一片,俏脸含煞的正待出声时。 门口已是响起梅菊的声音: “大人,左营吕沁吕参将代表左右二营前来向大人贺喜,如今正在前院厅中由唐总管接待。” 第四十六章:绝世妖娆(一) 酒冷菜凉,只有仍透着喜意的大红烛在静静地燃烧。 唐歆步进房中,一眼便看到随风来回晃动的窗户,顿时有些呆楞的傻了,许久都不曾反应过来。 让自己满心牵挂,片刻都不想离开的人,此刻却已是不在房中。 唐歆愣愣的站立许久,心内只觉空落落的异常难受。片刻后,宛若有了不好的预感般,发疯般向屏风后旁侧的房间冲去,同时大声的叫了起来:“相公。” 唐歆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后,才从房间里如风般冲了出来,倏时失去常态的猛地大声尖叫起来:“梅菊。” 一直便侯在门外的梅菊闻言下赶紧推门而入,微垂螓首,恭敬的低声唤道:“大人,有何吩咐?” 唐歆的脸色非常难看的紧盯着梅菊怒吼道:“不是要你在吕沁没离开之前必须寸步不离他的吗?你说,相公他人了?去哪了。” 梅菊闻言下赶紧说道:“不久前,宋公子说一个人坐在房中好是无聊,于是便去花园中散心,在亭中坐了一会后,便回房中来了,后来没见宋公子出来过。” 说罢,梅菊低垂的螓首已是微抬,看了一眼房中,当看到本应关着的窗户此刻却是推开没用竹笆顶住时,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想起自己不久前与吕沁有的谈话,唐歆浑身一颤,娇躯簌簌的不禁已是发抖哆嗦了起来。 “吕沁啊吕沁,若相公因你而对我生有怨恚,我必将你大卸八块。” 听着唐歆咬牙切齿的恨恨之言,梅菊不禁脸色泛白,倏然打了个冷颤,似乎此刻才猛然忆起了唐歆有的狠辣无情。 “啪!” 唐歆一记重重的巴掌已是甩在了梅菊那白皙娇嫩的脸上,其脸颊上顿时便出现了五道红红的指印,怒吼道:“还傻站这里干什么?快找,叫所有人去找。” 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痛,梅菊立时便出房而去。 “相公,你说过不会嫌弃我,永远会不离不弃的疼我爱我的。” 唐歆喃喃念叨着,脸色已是雪白一片,精神萎靡不堪的失去常态的委顿坐倒于地上。 *****※※※***** “老天爷,你太残忍了。” 宋明怒睁双眼,痛苦的对着天空嘶吼出声。 好男色,喜女风,恐怕世上也只有像她这般下*贱的女人才会放荡若此吧。 宋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耳畔依稀又已响起了犹如梦魇纠缠在自己脑中的话语。让自己直到此刻仍是感觉到极为难受。 世上怎会有如此不懂廉耻,,yin糜不堪的女人?而且居然还是我心甘情愿,满心欢喜而娶的老婆。 笑话,这果真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宋明只觉满嘴苦涩,莫名想起了那些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不惜用尽一切办法,甚至可以陪喝陪睡,只为博个能够上位的华夏国的诸多女强人,女明星们。 而自己,如今也像是那任人嘲笑的小丑,无力的挣脱。 ** 温凉春雨润如油,三月的天气变幻无常,就连雨水也是说下便下,瞬间便已是打湿了街道,润绿了乍吐春芽的绿树。 宋明默默且沉静的看着瞬时便灰蒙一片的天空,嘴角微抿间,已是露出一丝苦涩之极的笑意。 这便是命么?还是自己果真与她八字不合。一向以无神论者自居的宋明这刻精神萎靡萎顿于极点,无力的坐倒于地,神色痴痴呆呆的望着天空…… “tm的,这鸟雨还真tm的说下便下,真他娘的晦气。” 随着骂骂咧咧的响声,已是有着几人冲进了这座孔桥下的圆洞内避雨。 几人稍微沉寂不大一会后,已是有着一人开口说道:“狗剩哥,你看这天色都快要黑下来了,可是骚娘们要我们找的人却还没有找来呢。” “王麻子,你tm的闭住你那鸟嘴的少呱噪。没找到,等雨停了,继续去找,直到找到了才回去。” “唉…,真不知那骚娘们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好好的突然想起要学琴干啥,天天有着这么多的男人陪着她乐呵乐呵的,还不知道满足啊。” “小子,你tm的看什么看,小心你爷的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我会操琴奏曲,你们不用再去找了。” 宋明看着怒瞪自己的那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声音异常平静的缓缓说道。 “真的还是假的?” 狗剩泛着狐疑的眼神朝宋明打量了一番后,突然咧嘴一笑道:“你tm的如真会奏曲,能哄得那骚娘们开心,每月好吃好喝的不算,我狗剩每月还给你二十两银子的工钱。” “好,那现在便走吧。” 宋明淡淡应道,已是抬脚向外走去。 “哎…,这还在下雨啊。” 王麻子顿时叫了起来。 狗剩怒眼一瞪,喝道:“瞧你那点出息,还是个带把的爷们么?人家秀才老爷都不怕这么点毛雨,你叫个tm的屁啊。” 一行人冒雨而行,行行复行行间,已是出了寒月城西门,折而向南而去。而这时雨也慢慢的停了,天际已是挂上了一缕艳丽的彩虹。 沿着山脚的泥道蜿蜒而上,巍峨的高山其半山腰一处隐密的断塌岩面之后,现出一片稀疏错落不一的房屋。 宋明随在健步而行的狗剩身后,径直向中间有着一片三连屋宇的茅屋走去。 狗剩一把推开门,大声叫了起来:“骚娘娘,我替你把乐师给请来了。” “等等,奴家正在沐浴。” 一道骚媚入骨,引人魂魄立消的娇媚声音从屋后倏然传出。 宋明激灵灵的打个冷颤,胯下长枪倏然不觉便是闻声敬礼,直挺挺了起来。 妖姬!闻声识人,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妖孽,必是一代绝世妖娆无疑。 第四十七章:绝世妖娆(二) 备受打击的宋明在心灰意冷之下,只想找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远远躲藏起来,自我放逐的自我放纵,让时间的沉淀来抚平内心有的伤痛。于是才会在听闻狗剩说要找个琴师回去时,下意识的出声应答。 宋明却没想到,这个他们嘴中囔囔着的骚娘们竟会是如此一代尤物。 虽然还未见到其人有的花容玉颜,宋明却凭如今听到的一道声音就已经在内心断定了这个女人定是个祸水级美女无疑。 所谓深山飞凤凰,任谁恐怕都会想不到在此山旮旯里,竟会有着如此恐怖级别的美女存在。 宋明莫名想起,古人常言的所谓闻君一曲,余音绕梁三日方绝之事。以前或许会嗤之以鼻的不会相信,如今却毫无理由的就相信了,而且是深信不疑。 不为其它,就为这道让自己如沐春风的娇媚声音,似清泉潺潺在放声吟唱,又似婆娑起舞的动人精灵,让人眼前瞬时便自会不觉的展开一副美妙的奥妙画卷,从而自然的想到男女之事。 只是…,如此极品的女人难道真如被他们所称呼的那样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么?要不又何来骚娘们之说? 宋明的内心不禁莫名有些期盼,又有些后怕,心情一时竟是异常矛盾。 “相公,你果真找来了琴师么?不会是为了哄我开心而随便找来个人充数吧。” 就在宋明神思恍惚时,一道浓馥之极的香风裹着一道令人血脉喷张的身影入了厅堂。 坐于矮杌上的狗剩咧嘴一笑,淌有几分凶气的脸上竟已是有了几分发自内心有的温柔流露了开来。闻言下挠挠头道:“骚娘娘,他自个说会,我一高兴就请他来了。到底会不会,倒还真是不知。” 想不到如此粗汉竟也有着如此艳福,果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宋明略显怀疑的眼神看了看自从进来后便没在做声的王麻子,又看了看狗剩,心下好一阵唏嘘感叹。 所谓‘好肉都是被狗吃的,好菜都是被猪拱的。眼前活生生的一例,无疑又已说明了自古便颠扑不破的话语其有的权威性是多么的正确了。 宋明倏觉一具柔软,热力十足的身子贴了上来,鼻中嗅到一阵香风的时候,一双滑如凝脂的白皙小手已是挽住了自己的脖子,同时更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脑袋已是枕在有着惊人弹性的白兔上面。 宋明顿时面红耳赤的口干舌燥,待醒转过来,又已是浑身有些不自在了。 “咯咯,瞧不出你一个大老爷们竟也会不自在,让人好是喜欢。” 说着,已是朝宋明的耳旁轻轻的吹了口气,娇声道:“你骗了他们几个蠢人可不要紧,如若是连我也敢骗的话,姐姐说不得待会便将你连皮带骨的吞下肚去。” 妖精!还真不是一般的妖精! 而且当这个调戏挑逗自己的还是个作风不正,如假包换的超级女流氓时,任谁恐怕都会瞬间目瞪口呆起来。 宋明在闻言下好一阵心猿意马时,猛然想起她老公狗剩可是就坐在自己身边不远的,当心心内不由是一阵心惊肉跳。待向适才狗剩坐的地方瞧去时,不觉愕然一呆。 人了,怎么不见了?就连王麻子都不知何时也静悄悄的溜了。 宋明心下虽然感到很是奇怪,却也不笨,虽未知原因,却也明白其中定是有着一些原因。当下胆子不由已是大了许多,一把将搭在自己胸前的两只皓白柔荑捉在手中轻轻的捏了捏,嘿嘿笑道:“如若会操 琴的话,也恳请姑娘还是能将我一口吞下肚去。” 不管怎么说,自己一个大男人的反正不会吃亏,如若被女流氓一番调戏便吓得落荒而逃,倒也忒没面子。 韩月娘闻言下一愕,很快便又“咯咯”笑出声来:“倒是不知‘小弟弟又会些什么曲子?不若先说给姐姐听听可好。” 此时两人有的姿势也极为旖旎暧昧,宋明的心内虽也极不自在。不过以一个男人有的极为敏锐的感觉来说,宋明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身后的这位女人此时离不着寸缕却也差不了多少。当下闻言下略一踌躇后,道:“倒是不知姐姐平素喜欢听些什么曲子?” “姐姐喜欢听的可多了,不如你随我来吧。” 韩月娘说罢,已是松开宋明,径直向房内走去。 宋明站起身,极力压抑着“怦怦”跳动得厉害的心脏,缓缓朝韩月娘看去。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此刻都让宋明足以感受到她那颠倒众生的魅力。一袭薄纱披在身上,隐约可见她那完美动人的背部曲线动人,其肌肤滑腻光洁,充满了弹性。挺翘圆润的美臀白皙肥美,纤莹束腰上有着一条系着绳结的红带,散发足以致命的诱惑时,也令宋明瞬间便想到了她的身体其风骚的也只围了个肚兜而已。 宋明瞬时眼便直了,第三条腿也硬邦邦的顶着裤裆搭起了帐篷,以致好半天挪不开脚步。喉结不觉贪婪的好一阵上下滚动,眼神更是紧盯着眨也不眨上一下。 am的,果真是惹火的尤物,不但身材火爆、性*感,就连穿着都如此无所顾忌的奔放大胆。 宋明不觉想起了那个叫做狗剩的男人,内心为他头顶绿油油的帽子可谓是感到万分同情。名字土点夯点也就是了,娶的老婆没曾想却比潘金莲还潘金莲。令人奇怪的倒是他对于老婆经常性的红杏出墙似乎并不反感,反而似乎还有些高兴。这倒是令人极为费解的行为。 感觉身后有的灼热眼神一直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身体,韩月娘心下对宋明好一番鄙夷时,内心对他自也没有半分好感。 其实韩月娘一直以来都不知道,男人对于女人的身体其实天生便具有好奇的欣赏欲望。更别说像她如此衣着大胆,毫无顾忌的美女,那更是所有男人心目的首选。 ***—*** (一直在修修改改,总觉得写出来的和脑中想的不是那么回事,删掉再写的话,恐怕也没心情写好,只能下次静下心来时在好好的修改了。) 好了,不说废话了! 晚点还有一章! 祝:各位友友,节日快乐。 顺便在鄙视下han guo 棒子! 第四十八章:男人本色(一) 韩月娘正襟危坐在椅上,认真打量宋明时,自也没有在出言挑逗。可是其妩媚天成,有着**荡人春意的娇俏粉脸,魔鬼般的完美身材,欲遮还露的**身体,哪怕一动不动的坐着,也足以勾动男人内心有的天雷地火了。 宋明口干舌燥的坐卧不安,自认有所隐晦的眼神时不时的便会不觉朝韩月娘瞧上两眼。内心却不由又好一番思忖:如果她在挑逗自己的话,自己是欲擒故纵的假装矜持下,还是直接上前将她扑倒? 这个选择题忒不好做呀。虽说一夕风流对于她来说或许像被蚊子给咬了一口般无所谓,可对自己来说却是件大事情啊。 男人和女人其实也一样,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恐怕都非常看重,绝对不会随便的说做便做了。 自然,宋明也不会例外。原本以为今天可以从心理到身体,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结果…,蓦然发现自己除了还剩下令人可笑的感情,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觉一想到唐歆,宋明就觉心里极不舒服,再看眼前的女子,只觉她如唐歆般除了貌美,从身体到灵魂恐怕都已经脏得不能在脏了。 一向对自己有的美貌相当自负的韩月娘瞧见宋明眼中倏然闪现的厌恶之色,不敢相信的愕然一愣。待仔细再瞧时,只见宋明眼神目不斜视的正襟危坐,竟再也不复适才那般好色的模样。 韩月娘恨恨的暗‘哼了两声,心里顿觉好不舒服,瞬即便又笑靥如花的站起向宋明走去。朝宋明嫣然笑道:“奴家还真是糊涂,到现在都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宋明闻言下随口应道:“不才姓宋,单明。” “什么?你便是那位在绮梦苑担任安梦舒姑娘琴师的宋明么?” 韩月娘一声惊呼,顿时忍不住抢断叫出声来。脸上此时也有了几分迟疑不决的朝宋明又已是不停的打量。 宋明猛地一惊,立时醒转,脸色立转好笑的看着韩月娘道:“不才还没说完呢。单名是这个名字的名,不是明月的明。还有,姑娘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不才姓宋,单名月下有小牛的宋小牛就是我了。” “扑哧。” 韩月娘立时笑出声来,为自己有的一惊一乍也感到的确好笑。当下眼眸闪辉好一阵流转,掩嘴一笑道:“小牛,你在寒月城时有没去看花魁赛呀。” 一笑起来更像个妖精了,真是要命。对于韩月娘的一颦一笑,哪怕不经意间有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宋明认为天下间恐怕还真无人能够无动于衷的坦然面对,抵挡得住她所散发出来的魅力。自然…,自己不是柳下惠更不是死人,又岂能不兴起反应?宋明暗自嘀咕了几句,微微撇转了目光不敢再对视她那对勾魂的桃花眼,强振精神镇定的道:“寒月城的如此盛事,当然得去凑热闹看看了。不过…,不才去得太晚了些,以致只能远远地站在后面,根本就听不清也看不清楚舞台上出来的花魁哪个是薇姑娘。” “哦,你喜欢那位薇姑娘啊。” “是啊,我妹妹小丫最喜欢听她唱新词了。” 宋明毫不犹豫的顺口而言。 对于假话鬼话,宋明当初在上三流大学时,每日与宿友胡吹乱侃的几年下来,早已经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达到了鬼神皆惊的地步。 对于她想盘自己的底细,宋明认为只不过是小场面而已,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唉…” 韩月娘突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从椅上站起身,将桌上的油灯点燃,顺手将灯芯挑大了些,发出‘噼啪噼啪燃烧的声音。来至窗前,将窗户推开,拿起搁在窗沿的竹笆顶住,静静的看着窗外渐被暮色笼罩的群山,许久都不曾出声。 这个女人嘛,还真有些让人看不懂,说她风骚放荡,烟视媚行吧,似乎也有些不像她表面所展露出来的。说她有点游戏人间,众人皆醉我独醒吧,又似乎不像是那么回是。 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呐。宋明满是感慨,当下也不再想,只是静静的坐着。 第四十九章:决定! 日月星空永不会与苍茫大地产生交集。湖泊呼唤高山的拥抱却始终泪化成雨。 生命历程纵使是一段过程,也自会在不同时段有不同的感悟。这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经历。 世界很大,却又很少,大如天涯无边,却又小如咫尺天涯。 茫茫人海,许多人擦肩而过! 一点灵犀,难说相逢是首歌! 任岁月如梭,彼此有的刹那交错终会归于淡忘的寂寞。 至少…,现在的宋明就不知道,以致越想用时间来忘记,却绕来绕去的又终会相遇。 渐被夜色笼罩的群山,不时便会有着三两狮吼虎啸声传来,给寂静的深山老林增添一丝令人悚怕的气氛。 宋明坐在屋外的一方青石上,神色略显迷惘的不觉微皱起眉头。 努力的思索又复猜测了半天,仍是不明白那个女人是何意思。开始明明白白的说要考较下自己,等随她入房后,却不知为何又只顾自己站在窗前发呆,完全把自己当成了透明的空气。最后更是可恶的要自己离开,说考较琴艺之事容明天再说。 这不是玩弄人嘛?难怪世人常说女人的美貌往往是与智商成对比的,如今想来还的确是有着几分道理。如若不然,如此不可理喻的女人其行为之反常也真令人不好解释。 不过这地方看来山清水秀的空气清新,倒适合收心养性。 也罢,自己就在此住下吧。至少…,也得在自己将以后要走的路理出个头绪后在做打算。 “哎…,那个谁,过来,快过来。” 王麻子招手叫唤了半天,见宋明愣是没有丁点反应,当下也只得走了过来,站在宋明身前道:“你这人耳聋啦?还是已经被骚娘们把魂给勾走了?叫了你半天都没点反应。” “哦,王大哥,原来是你在叫我啊。” 宋明看了看站在身前的人,依稀记得他是叫做王麻子来的。当然…,自己跟人家又不熟,当然不能也如此称呼人家了,虽然他脸上的粒粒麻子也的确是有点多。 “行了,你也别文绉绉的,我王麻子听得也不习惯,以后还是叫我王麻子好些。” 王麻子话落后,微微一顿又说道:“你还没吃饭吧?” 多好的人啊。既然还会惦记我有没吃饭。人心啊,让我此刻只想红烧。 宋明闻言下赶紧点头。没办法,谁让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来的,以致想稍微矜持下都不行。 王麻子笑了笑,也不废话,转身便走时,道:“你随我来吧。” 宋明自是不客气的赶紧跟上,道:“王…,麻子,这山里是不是野兽很多啊,有没老虎熊瞎子什么的?” 王麻子闻言,也不回头,边走边说道:“过了前面的那道岭,岭后有很多山猪的,并时常有狗熊从山后跑出来。至于你说的老虎,要翻过这道山才有。你以为老虎像山猪一向到处乱跑啊,上次打到老虎都还是两年前的事了。放心吧,老虎不会往有人住的地方来的。这段时间倒是晚上时常会有野狼出没,所以你以后住在这里,天一黑别一个人乱跑就可以了。” mb。未开化就是这样啊。不止有老虎狗熊,连野猪野狼也都有。自己以后还真得要注意下,万一被狼像叼羊一样的叼走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山里人淳朴,好客,此话一点不错。当宋明随着王麻子来到与韩月娘相隔不远的一处茅屋前时,便看到了有好几个人站在屋前等着自己。没容自己出声,狗剩就已迎上前来‘哈哈笑着道:“山里没什么好吃的东西,都是些自己平常打的野味,还望朋友不要嫌弃才好。” 开玩笑。如是以前,上大酒店消费都不一定能吃上有着正宗风味的原始野肉。倒是听过太多用各种染有色素的调料来腌制肉类,就只为能有个艳丽新鲜的卖相。却全然不考虑他人的身心健康。以致华夏国众多人均闻肉色变,完全不敢沾上一口。 宋明暗咽了咽口水,呵呵笑着道:“倒是大哥你太客气了些,居然亲自在门外等我,真是好大的罪过。” 狗剩微愣了愣,略有些不懂意思,当下打个哈哈道:“应该的,这是应该的。”当下在前引路,向屋中走去。 屋里足够宽敞,门旁的墙上挂有绳索、长勾等猎户用的各种杂物。地上则胡乱堆有一些各种野兽的皮毛,以致屋里散发出一丝野兽特有的臊腥味。正中间则摆放有几条长凳围着一张大大的八仙桌,桌旁不远处的墙壁上则在凹处插有两火把,熊熊的火光噼啪作响中,将屋中照得很是亮堂。 狗剩当下招呼着宋明上桌,同时笑道:“随便坐,我们王村角子寨这里从来这么多讲究。倒是到现在还不知朋友你叫什么来的。” 宋明自然不会客气,一屁股坐下后,笑道:“大哥,你也坐,我姓宋,你以后叫我小牛就可以了。” “行,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牛了。这里的人都叫我狗剩,你也叫我狗剩就可以了。” 狗剩很是干脆的说道。 宋明看了又看桌上摆放的几个大海碗,却委实认不出碗中的野味,尤其是中间那一大盆泛着热气香味扑鼻的东西更是引人馋涎欲滴。当下用手一指,问道:“狗剩大哥,这盆里装的是啥好东西,真是香得很。” 狗剩呵呵笑道:“狗肉。这上不了台面的狗肉我们角子寨的人最爱吃了,倒是不知小牛你喜不喜欢。” 狗肉?这可是好东西啊,又怎么会上不了台面了? 宋明当下笑道:“当然喜欢吃了,这可是好东西啊。” 狗剩闻言下,大为高兴,哈哈笑道道:“喜欢吃就好,这是风干腌制的山猪肉,这是山鸡,黄羊。” 当下又说道:“你们也都坐下吧。王麻子去屋后抱坛酒来。” 哇哈,都是好东西啊。今晚可以大快朵颐了。尤其是大口酒来的吃着野味,那更是一等一的享受了。 第五十章:错了! 抱歉,这段时间没有更新! 即日起,每天必更! 还请各位友友一如既往的支持北极! ——————— “别闹。” 宋明咕哝着伸手一拨,打了个哈欠时,又已是舒服的睡着。 看着宋明胯下一柱擎天的雄伟小弟,韩月娘“咯咯轻笑着伸出手,待就要触碰到时又不已缩回。不禁红了红脸,暗自轻啐了一口。晃着手中拿着的草梗,终究也没有再往宋明的鼻孔中探去,而是在旁边不远处的矮杌上坐下,看着熟睡中的宋明不觉微微有些出神。 不得不说,宋明人虽长得有些不咋的,与俊朗更是九不搭八的毫不沾边。可其有的睡相,却也完全说得过去,决没有什么睡着了流口水、抠鼻孔、摸摸脚丫子的不良嗜好。 甚至此时的宋明熟睡中有的安详模样,自有一股安宁详静。其清澈的眼神明净见底,极为纯粹。 虽然每个男人都会有的晨练现象破坏了其从没有过的光辉美好形象,可也算说得过去了。 至少…,这刻已是让韩月娘再也有些坐不住了,从而起身出了茅屋。看着站在门外的王麻子,娇媚滴滴的道:“麻子哥,小牛待会醒了,麻烦你叫他过来我这里。” 一声麻子哥瞬间让王麻子的浑身骨头全酥了,赶紧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在这里等他,只要小牛一醒来就跟他说。” “嗯。那我先走了,你也不用叫醒他,让他睡吧。” 韩月娘说罢,朝王麻子一笑后,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 看着韩月娘那一扭三摇的丰腴身子,浑圆挺翘的臀部。王麻子暗吞口水于,脑中已是不禁浮想联翩了起来。 *****—***** 宋明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舒服之极的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伸手往枕头边一摸,啥也没有时才恍然想起如今再也不是当初了。 想当初,通宵达旦的游戏啊游戏,哪怕睡着了都还在想着冲~冲~冲,我要升级。 一觉睡醒后的头件事不是下床洗脸刷牙,而是从枕旁摸起香烟点上一支,美其名曰:回魂烟。要不然呐,一整天的都会感觉到忒没精神。 宋明唉叹一声,暗咽了咽口水,无奈何的下床将搭在床头的长衫穿起。看着长衫,脑中这刻却不由想起了安梦舒,微楞一会后,只得自嘲的苦笑一声。 自己既然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那么安梦舒那里自也短时间内不能去。不消说,内心也极为明白,唐歆肯定会让人盯着绮梦苑那里注意自己的。 虽然她如今对自己有的感情也许发乎真心,可是自己能接受她么?能就此漠视她的过去么? 宋明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心情在这一刻已变得很是糟糕。 好好的心情因为不觉想了一些不该想到的而有些阴霾起来。宋明拿起桌上放的茶壶倒了一大碗开水,已是“咕噜、咕噜”的仰喉喝干。 “王麻子,早啊。” 宋明一拉开门,看到坐在门槛上的王麻子在偷着乐的傻笑,不禁微微一愣,瞬即笑着打了个招呼。 王麻子看了看天,呵呵了两声道:“不早了。刚才骚娘们来过了,见你还在睡觉,就要我等你醒来后跟你说一声,让你起来后便赶紧过去。” 宋明眼见王麻子说完,起身就待走了,不由赶紧拉住王麻子道:“早想问你个事,你们怎么都叫那女人为骚娘们啊,让人听来感觉怪怪的。” 王麻子闻言下挠挠头道:“这个呀……” 瞬即压低了声音,看着宋明发出好一阵猥琐的yin笑后,才嘿嘿咻咻的道:“小牛,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她的确,嘿嘿…,有点那个么?” 说罢,猥琐的眼神中已是露出一个是男人都会懂的眼神。 宋明好一阵大汗,敢情王麻子把自己当成了同道中人呐。尤其当这样的事情还真不好解释的时候,宋明无奈何下也只好‘呵呵的陪着干笑了两声。 “唉…” 王麻子笑罢,突如其来的叹息了一声,心情显得有些低落的道:“这几年来,就属狗剩大哥最是可怜了。” “你去吧,不过你可得记住,骚娘们只能看不能碰,要不然,整个角子寨的人都会活吞了你。” 王麻子说罢,不容宋明出声,便是转身独自走了。 生吞活剥?宋明不禁打了个寒颤。 难道像昨天那般的被女流氓给调戏了,也是自己的错么? 宋明呆呆的站了一会,终是还有些不懂王麻子是啥意思。 *****※※※***** “唐叔,还是没有消息么?” 唐歆的双眼满布血丝的看着唐笑,神容憔悴的低声问道。 看着花容惨淡的唐歆一副精神不济,神色憔悴的伤心模样,唐笑的心下异常难受,苦笑了三两声后,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唐歆瞧在眼里,内心一阵难受,强打精神勉力一笑道:“唐叔,你劳累了许久,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看着唐歆缓缓站起,脚步略是踉跄的向厅后而去,唐笑张了张嘴,却终是吐不出只字片语,低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后,已是出厅而去。 唐歆一矣步进房间,无力的靠在房门上闭上了眼睛,泪水已是大颗大颗的无声滑落下脸颊。 “相公,你回来吧,歆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唐歆泪眼朦胧的轻喃出声,泪水却是不禁沿着眼角慢慢的流得更多。 第五十一章:做了! “你来了?坐吧。” 听到脚步声响起,韩月娘回头斜瞅了一眼,淡淡说道。 眼见韩月娘说罢,仍复又有所发呆的看着窗外。宋明在矮杌上坐下后,见她仍是一如昨日般衣着暴露,不禁摸摸鼻子,热血高涨起来了也只能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花欲迷人眼,色不迷人人自迷。难道她不知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犯罪感么? 宋明苦笑于,双眼不禁一亮,此时才发现在她身前不远处摆放的一具瑶琴。 “五弦琴虽较为少见,你应该也会吧?不如现在便奏上一曲吧。” 韩月娘的声音伴着轻幽的淡淡说道。已是转身坐回椅上,头搁在椅背上,微眯上了眼睛。 黑亮、清幽,泛着一层宛若金属的冰冷光泽,触感却极为光滑、轻柔。至少…,宋明在抚摸琴身时,就猜不出来此琴为何物所制。 不过…,宋明此刻已是可以肯定一点,能拥有如此一具好琴的主人又岂能不懂操琴奏曲? 所谓习琴,如今想来不过是寻开心罢了。 宋明呆呆的坐下,内心已是泛起一丝受到捉弄了的想法。抚摸着琴身时,思绪却又不觉飘飞开来。 韩月娘睁开的双眼中不禁浮现出一片惊讶,此刻才恍然发现到自己眼中这位视之为长相极为普通的少年却有着一双极不普通的双手。十指纤纤修长白净。尤其是当这刻的他带有一丝迷醉惘然的抚摸着琴身时,让自己的内心竟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遏止不住的强烈酸意。 “如果你真懂琴的话,想必现在的你也猜出些什么了吧?” 闻听她略带酸味的话。宋明不由有着片刻的呆楞,瞬即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惆怅,平静的道:“我还是操琴奏上一曲吧。倒是不知姑娘你愿意听何种词调的曲子。” 韩月娘睁开眼看了看宋明,又复闭上双眼,淡淡的道:“我早已不是什么所谓的姑娘了,以后还是叫我姐姐吧。” 这个女流氓,还真是时刻不忘吃自己的豆腐。宋明气忿,却又声张不得,只得摸摸鼻子苦笑。 愣愣的站立了一会,宋明没来由的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已在琴凳上坐下。 当初奏上一曲《高山流水》时,自己本该知道,她的xing取向可谓是来得与常人大大不同,而她也从没在自己面前刻意的避讳过。为何在以后,自己又为何会有意或无意的忽略?不愿面对这个真实的事实。直到亲耳听到后,才再也忍受不了,从而愤然离开。 如今想来,自己有意无意间,终究还是很重视在意她的过去。尽管…,自己很大男人的选择了宽己及人,内心却始终并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包袱。才会在累积的情感中莫名挣扎时由于内心猜疑而情绪爆发,令人不齿的做了一个窥听他人谈话的可鄙者。 过去,一切真的能洒脱的放下,真的能过去吗? 宋明有些茫然,也有些怅然,心情也从没有如这般矛盾过。 “哎…,你又发什么呆?” 韩月娘看着宋明莫名的又心神恍惚的发起呆来,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醒。 宋明茫然回神,收起脸上不适意有的落寞,看了韩月娘一眼。深吸了口气,双手已是轻抚上琴弦。 一个人走向长长的街 一个人走向冷冷的夜 一个人在逃避什么 不是别人是自己 一个人在害怕什么 不是寒冷是孤寂 一段清唱下来,宋明的脸上已是不禁慢慢地浮现出一缕宛若实质的伤感。似无奈,又似对自身有的那种惆怅迷惘,剪不断却又理还乱的心情有了一个很好的诠释。 宋明很清醒,也很明白自己的内心其实对这段想要放下又欲舍还留的感情是发乎真心的感到眷恋与留恋。 毕竟自己不是圣人,自也没有超脱理性,说放便能放下的洒脱心境。 那么…,自己唯一能够选择的便只有逃避,耳不听眼不见的唯有任时间的长河在悄然流逝时,默默的独自舔净伤口淌出的鲜血。 一个人走向冷冷的街 一个人走向长长的夜 一个人想追求什么 不是诚实是幻影 一个人想征服什么 不是世界是爱情 一曲催人肠,相思刻满伤。不想感伤,却唯有选择淡淡的遗忘。 满布伤感的清幽叮咚的琴音伴着宋明异常投入的歌唱在此刻而显得更加的使人加倍断肠。就连时间都似乎不忍卒听而在这刻显得有所停顿了下来。 宋明的眼中已是不觉盈满泪水,滴滴清脆到晶莹,挂在了眼角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 午夜的灯啊 拉长了我的身影 往来的过客 在雾中看不清 褪色的恋情 随着风儿飘零 流浪的脚步 何时能停 宋明的泪水在这刻终是没有忍住,慢慢地…,慢慢的无声滑落下脸颊。就连倍感断肠的一把嘶哑嗓音也似变得分外磁性,分外引人共鸣起来。 滚烫的唇啊 引诱我再次犯错 执着的眼眸 留不住善变的心 美丽的谎言 我再也不会相信 熄灭的火焰 像我冷落的激情 “啊…, 你是……” 韩月娘止不住倏然惊呼出声,待猛地醒然又顿时住口。泛着愕异惊疑的喜悦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宋明。 虽然韩月娘没有呼出‘宋明两字,可是其心下却已经知道,并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位自称为宋小牛的就是宋明。 虽然自己那晚一如他所说般因离得远了些,从而看不清舞台上众人有的面容,可是那把声音却已经刻在心底,很难令人忘记。 昨日,自己就已经有些惊疑不定了,如今却可以肯定,不用在惊疑了。 他…,宋小牛就是宋明,自然所谓的宋明也可以是宋小牛。 嘣…,琴弦声响,黑亮高贵透着不凡的瑶琴上已是生生的崩断了一根琴弦。而且依稀可见,琴弦上沾有几滴血珠,正在摇摆不定的仿似就要随时掉落下来。 韩月娘不由一声惊呼,身影极快的一闪间便即来到宋明身前,隔着琴桌一把抓起了宋明此际流淌鲜血的右手,极是忧心又似关切的怒嗔道:“你怎如此不小心?” 宋明的眼神静静的看着韩月娘,眸中的火焰一如野兽般怒腾燃烧了起来。双手猛地一用力,已是将韩月娘整个人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嘴唇凑下时,狂乱的吻已如雨点般倾泻而下,落在了韩月娘的脸上。 韩月娘娇躯一震,倏然不禁便扬起了手掌,晶莹如玉的手掌瞬时便诡异的呈现出一股血红之色。待就要落下间,又生生顿住落在了宋明的头顶,脸色几经变幻后,低不可闻的叹息声中,手掌又已是无力的慢慢垂下。 第五十二章:人生若此如初见(一) 明灭不定的灯火在一灯如豆的斗室内一闪一闪,一如此时想要释放束缚的粗重不匀的喘息声渴望神驰魂外。 室内温度随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而在逐渐攀升,气氛旖旎而微妙。 就待宋明有所动作而伸手欲将韩月娘胸前绣有并蒂花莲的洁白肚兜扯下,露出每个女人有的美好时…… 韩月娘伸手轻拦,一双欲喜似嗔的妙眼斜睇着宋明,似笑非笑的娇吟轻喘着,道:“你…,不会后悔么?” 说罢,韩月娘已是将手挪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品尝的诱人摸样。 宋明的手慢慢地…,已是慢慢放下。看着眼前女子胸前有的那抹令人触目惊心的眩白及深陷凹入的深深ru沟,粗重的呼吸及混乱的头脑已是慢慢的有所平复及清醒开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宋明已是转过身不敢再看,嗓音嘶哑而低沉的低声说道:“抱歉,是我…,变态了。” 韩月娘的眼中不期然的已是浮现出一抹失望之色,神色于这刻间也是变得有所黯然起来。静默许久,才自嘲一笑道:“当一个男人在侵犯一个女人后,才无所谓的给出了‘抱歉两字。那么……” 韩月娘声音一顿,咬牙切齿的恨恨道:“你…,确实变态了。” 宋明没有看见韩月娘眼中泛出的浓烈之极的失望之色,如若不然,恐怕会变得更加野兽都极有可能。呆呆一会,已是向房门处走去,“你若如真要习琴,那我下午再来吧。” “滚!” 直待宋明不知走了多久后,韩月娘才猛地醒然,气急败坏的叫出声来。 ***—*** 宋明的脚步微顿,眼神闪烁间迟疑一番后,便又举步向坐在屋外一块平整大青石上的狗剩走去。 狗剩站起身来,来至宋明身前,突兀便是一拳砸在了宋明的肩头,低吼道:“狗ri的,乖乖的坐着等我回来。” “你大爷的。” 转身之际,狗剩朝地上轻啐了一口,已是大步走了。 宋明的身子不禁微微后仰,下意识的摸了摸微痛泛麻的肩头,脸上已是不觉火辣辣的一片。 东窗事发了?宋明有的头个反应便是猜想狗剩应该是知道了自己适才曾调戏了他老婆,并差点还剑履及第的真个销魂了。 走? 留? 看着狗剩瞬时便已是走远的身影,宋明的心下踌躇一番后,一时感觉到好是为难。 头脑犯晕的宋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青石上慢慢坐下,内心一时异常的矛盾焦躁。想一走了之,又想着自己是个带把的男人,那么自该敢作敢当,才不枉生就的昂扬七尺之躯才是。 该不会是去叫人来把自己给浸猪笼吧? 宋明脸色发白时,已是不禁激灵灵的浑身打了个冷颤。 想起书上、网上、电视中时常说古代人是如何如何的落后,又是如何如何的愚昧未开化的一如山顶洞人。宋明的小心肝不觉更是“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得厉害了起来。 宋明迈动的脚步在走出数步后又不禁停下,脸色几经变幻后,终是暗自狠狠的咬了咬牙,决定留下。 要杀要剐,随便。自己就这百来斤,就由着你待会尽情地折腾吧。谁让自己jing虫上脑,jiji想要打架的调戏猥亵了人家的老婆来的。 看到坐在大青石上的宋明,狗剩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着狗剩独自一人大步走来,小脸发白的宋明站起身时已是微微有些放心。 狗剩将手中提着的吃食朝石上一放,伸手便朝宋明肩膀一拍,呵呵笑道:“小牛,坐,不用这么客气。” 见狗剩的态度前后不过数息间便判若两人,宋明有些呆楞的站着愣是不敢相信。 狗剩自顾自的坐下,将油纸包打开,顿时一股浓馥之极的诱人酱香味便散发出来。待把两只大海碗在石上码开,拿过身旁的酒坛抓开泥封后,才开口说道:“坐下啊,咱们边喝边聊。” 宋明困惑不堪的坐下,委实有所闹不懂狗剩这唱的又是哪一出。眼见狗剩拿起碗朝自己举起,当下也只得放下疑惑,端起了放在石上的海碗。 待一口饮尽碗中的老酒,狗剩才慢吞吞的开口说道:“小牛,你能留下来,那说明你是个带把的爷们,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所以…,我狗剩才会把你当朋友,才会坐下与你喝酒。” 狗剩话落,微咧嘴角一笑,站起身来指向山下道:“这里方圆数百里的地方,全是属于我们王村角子寨的。如果你刚才想在吃干抹净后抬脚便走,那么你这会恐怕已经躺在陷阱里了。” 狗剩笑了笑后坐下,淡淡道:“落进陷阱的人和野兽都一样,都只有一种结果。” 话落,也不再说,只是又已抓起了酒坛,把两海碗满上,仰喉已是又一口喝干。 宋明的心脏在这刻“扑通、扑通”的跳动得异常的欢快,嗓子发涩发苦的愣是吐不出只字片语。尽管…,自己的内心对于狗剩所说的“吃干抹净”认为与事实大大不符,可也争辩不得。当下也只好伸出有些略显哆嗦的手抓起了海碗,仰喉往口中倒去。 宋明放下碗,心情已是不觉平静了不少,眼见狗剩不出声,当下也只好默默地坐着。 过了好一会后,狗剩才叹息了一声,道:“有些话在我肚子里憋了几年,一直找不到能说说的人,如今就说与你听听吧。” “你知道么?我当初遇上那骚娘们的那次,是几年前去老林里狩猎时遇上的。那时,她整个人都几乎晕了,口里却一直在喃喃的说着什么。几年下来的到现在啊,我也只记得一句,还是因为她说了好几次才不觉记住的。” 狗剩抬起头看着宋明,眼神中带有一丝热切的希翼,有所激动的急声道:“小牛,看你就是个读过塾堂的秀才。那么你告诉我,人生若此如初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五十三章:人生若此如初见(二) 人生若此如初见? 宋明轻念出声,神色不禁微微一愣。难道说那女人曾受过感情的伤害不成?要不又怎会在陷入昏迷中仍是念念不忘。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宋明一下便想起了后面的两句,心下顿时好一阵唏嘘感叹。古云:良人自无情,红颜多薄命。感情的世界里,终究还是以女子最后受到伤害的为多啊。 宋明好一阵感怀后,自是不觉便想起了遥远的从前,有一位青春无忌,热血飞扬的少年也曾洋洋得意的写过诗篇,懵懂中也曾沸腾燃烧过青春的热血。其中就有一首哪怕读了三流大学后都始终感到满意的诗篇。 因为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从前,宋明的脸上不期然露出了一丝似甜蜜又似苦涩的微笑。嘴中却下意识的不由喃喃的吟念了出来:“人生若此如初见,花谢花开花漫天。不悔如来夜夜天,我心思君忆当年。君若相思念红颜,无语凝腮又一年。盼三年、盼三年,人生哪堪如初见。” 随着一诗吟完,宋明的眼中已是不禁慢慢地滑落出泪水,就连嗓音都不觉变得分外哽咽。 遥远的城镇,遥远的人。最终还是只有那熟悉的脸庞,血浓于水的亲人才始终住在了自己的心田。自己今生难道真的不能再与之相见了么?还是会因为时间的淡逝从而会从熟悉归成陌生,直至彻底的忘记爸妈那熟悉的脸庞? 不!宋明心下低吼出声:爸、妈,纵使哪怕过去一个个世纪,宋明仍永远是你们的孩子。 明知多想无益,却时常总会无意识的便想起。想起,想起也只不过是徒乱人意。 宋明抬起衣袖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一时有所激荡的心情也开始慢慢的有所平静了下来。看着狗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觉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倒叫狗剩哥你……” 宋明倏然住口,和如此粗鲁憨直的汉子说话,原自也没有那么多文绉绉的讲究。说话,自也该直来直去才是。 宋明当下呵呵一笑,道:“狗剩,我这便给你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啊。” 狗剩应了一声,同时放下了刚拿在手中的酱兔,抬头看向了宋明。 宋明扬了扬眼角,咧嘴一笑于已是不觉轻叹了一声,拿起了海碗喝了一口老酒后,才出声说道:“人生若此如初见的这话意思,说的是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着许多值得自己怀念与留恋的人或事,特别是第一眼见到的人或第一次有的事情,就更是会让自己不觉有着深刻的印象,以致会自然的记住,放在心里,一辈子都再也难以忘记。纵使是痛苦的,令人感到悲伤的,都会难以忘记。” 宋明的话不觉顿住,眼神已是有所痴痴的呆楞,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喃喃的轻念:“歆姐,难道过去的事情真的这么难以让你忘记么?以致让你感到痛苦时,唯有放纵的麻醉自己不成?” 人生若只如初见。自己不也同样执着的放不下么?却又想放下。宋明微咧嘴角自嘲一笑,内心有了几分涩涩的难过。 歆姐,多谢你救我脱难,离开了沙漠。如有来生,宋明定生死不离,不负卿来不负情,定不负相思意。 今生,还请你早日忘记我,忘记有的曾经,早日寻到待你示之以诚的真命天子。 宋明的眼中又已是不禁滑落下几滴泪水,看着略显懵懂与傻楞的狗剩强颜一笑道:“狗剩哥,这句话的意思主要还是说男女之间有的感情,愿能日复一日年复年的一如从前,如两人刚相见般有着美好的印象,自也会永久的有着完美的幸福了。” 狗剩“哦”了一声,挠了挠头道:“小牛,你说了这么多,我大概有些明白意思了。难怪这些年来,骚娘娘从没有真的笑过,想必当初死在她身旁不远处的那个人是她喜欢的人吧?” 有的人,死了,却永远活在了他人心里。 有的人,活着,却永远死亡在他人心里。 宋明微微叹息了声,已是不愿就此话题在与狗剩说下去,从油纸包中拿起一只酱兔,扯下条后腿嚼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道:“狗剩哥,这酱兔好吃,来,吃吧。” “好,好。” 狗剩扯下条腿肉,拿在手中已是大嚼了起来。 (周末需要加班,爆发是没有了。尽力保证每天会有更新吧!) 第五十四章:讲故事(一) 抱歉,昨日加班到晚上10点,冲凉后码着时还不觉睡着了。这章自然是昨天的,晚上争取在码出两章来。 ——— 对于这古代的所谓老酒,宋明如今发现自己还真是渐渐有些喜欢上了。 首先出于食品安全的角度来说,这古代酿造出来的酒,可以说是完全纯粮食所造,绝没有假酒、勾水、添加色素及有害物资啥的。可以说是让人喝得十分放心和宽心。 再者…,因为古代酿酒技术的落后原因,所酿造出来的酒因为没有经过蒸馏,酒精度可以说是相当的低。照宋明的估计,这古代所谓的高度酒其酒精度应该也就在20°左右。 像自己以前生活的华夏国,可以说是一个高度酒极度泛滥的国家。自然…,对于好酒的自己来说,自然酒量也算是过得去了。 宋明虽不敢自夸说什么‘千杯不醉,可那种小茶蛊那样的酒杯来个百杯不醉应该还是问题不大的。 如今混到古代来了,经过头几天喝酒有过的不适应之后,宋明发现自己如今对于这种酒精度数低的酒,已经是越来越有免疫力了。 如今宛若长鲸吸水般的牛饮速度,可把一旁的狗剩看得是暗暗咂舌的佩服不已。 不知不觉中,两坛酒已是空空如也,而几只酱兔也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了。 酒足又饭饱的宋明舒服之极的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想起自己待会还要去那娘们那里,就是好一阵头痛。 狗剩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大着舌头道:“小牛,我可是不行了,得回去躺躺,躺躺。” 看着狗剩一摇三摆的径直走了,宋明晃了晃有些微晕的脑袋,下了青石在一棵树后解决过生理问题后,也只好苦笑着向不远处走去。 唉…,也不知自己还能抵抗几次来自那女人的诱惑,人长得祸国殃民些也就算了,偏偏还喜欢衣着暴露,难道她真不知欲遮还露的女人比起不穿衣服的女人来的更是会让人兽血沸腾的想犯罪么。 宋明站在门口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脸上已是露出了惊讶之色。 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这女人既然还知道正经的穿上衣服了。 不觉想起狗剩说的话,宋明如今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也重新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心下也是不觉对其有了几分可敬的同情之心。 只见站于窗边扭头向自己看来的韩月娘身穿一袭简单典雅的素白衣裙,脸上神色淡然明泊,极为纯粹。本就身材高挑,成熟性感一如御姐的韩月娘在这刻竟比往常多了一分让宋明感到比玉生辉的气质在流露。 往昔有的几分狐媚,放荡在这刻竟已是通通不见。让宋明莫名间竟是不觉有了一种心悸,心跳加快的感觉。 宋明老脸暗自一红,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挪开了目光,迈步走进了屋中,直至坐下后才笑了两笑的有些尴尬道:“原怪小牛唐突,竟一直忘记了问姑娘姓名,真是失礼。” “你若不愿叫我姐姐也就算了,又何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韩月娘淡淡说道,已是从窗前回身坐回椅上。 听她仍如上午那般要自己叫她姐姐,宋明的内心这刻已是没有了被她占便宜,吃豆腐的感觉。犹豫再三后,道:“我…,其实心里还是愿意的,就是,这个脸皮一向薄,有些不好意思的以致叫不出口罢了。 呵呵……” 一矣说完,宋明又是不觉干笑了两声。看来自己一向没脸没皮的神功似乎在她面前如今不是怎么管用啊。 就你还脸皮薄?角子寨虽然是处在郊外,可对于城里这两天发生的又被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可也传诵开了。尤其是被人所言的主角宋明,更是众人茶余饭后喜欢议论的对象。 “行,等你哪天叫了姐姐,姐姐再告诉你名字好了。” 韩月娘强忍就要喷发出的笑意,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 宋明大汗,瞧她认真肃然的样子,自己怎么反而更是感觉到有一种被她给调戏了的感觉了? 韩月娘突然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会讲故事么?先讲个故事来听吧。” 看着她突然流露出女人有的无限风情,宋明忍不住下意识的暗咽了咽口水,为掩饰窘态,赶紧应道:“会,倒是不知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韩月娘只不过是随口一问,如今闻言下也是不禁起了些兴趣,当下脸上微露笑意,好奇的问道:“怎么,你会讲很多故事么?” 宋明点点头,扳着手指道:“当然,几乎各种各样的故事我都会讲一些。” 哼哼,我看你讲起吹牛的故事来应该更是擅长一些吧。韩月娘没好气的在心里嘀咕了两句后,说道:“那行,你就随便讲一个来听听吧。” 眼见韩月娘露出一副不信之色,宋明大感冤枉,心下顿时兴出一股被小瞧了的感觉,尤其是被美女小瞧了就更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宋明可怜的小小自尊心有着严重受挫的感觉,当下好好的想过后,已是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好,那我就随便讲一个好了。”“话说在远古时候,天地相连混沌一片。那时候,天地没有相分,自也没有日月星辰,高山湖泊,花草虫鱼,整个世界可谓是呈现出一股荒凉的死寂。在天地交接相连的中间,躺有一位巨人,沉睡的巨人一年又复一年的只复沉睡,完全没有醒然的迹象。” 宋明话音倏然一顿,笑吟吟的看着韩月娘道:“不知小生讲的故事可还入得姑娘的尊耳?如果嫌小生讲得不够生动,又不好听的话,那我还是不出丑,好了。” “你……” 韩月娘顿时气恼,有些恨得牙痒痒的感觉从心头升起。 韩月娘站起身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着脸没好气道:“爱讲不讲,本姑娘还不稀罕听了。” 宋明顿时呆住,这也反应太大了一些吧?刚才都还笑语盈盈的手托香腮听得是津津有味,没曾想这么快就变了颜色。这‘女人心,海底针’的老话说得还真是好有道理。 在物资落后娱乐活动极度缺乏的古代,可以说每个人用来以打发时间有的消遣活动可谓是相当的少,自然便造成了诗词歌赋之风大行其道。 想想…,每天因为无聊透顶,无事可做,从而不得不早早的钻进被窝睡觉,这是多么令人无奈又复痛苦的事情。 成了亲的还好说,至少还能拥着娇妻美妾乐呵乐呵一番。可像宋明这样的夜猫子,那可就是痛苦的一种折磨了。 而每日操琴奏曲,吟诗赋对这些风流雅事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终还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平素没事于,自然得也有所消遣吧?于是说书讲故事之风在民间可谓是大行其道,深受底层人士喜欢,就连贵族阶层也照样喜欢听曲听说书的口沫横飞的侃侃而谈。 这自然也是一个时代有着一个时代特有的一些现象。正因宋明不懂,也不知故事的魅力会有这么大,才会倏然顿住似开玩笑的问上一声,却没料到会惹来韩月娘有这么大的反应。 眼见韩月娘的确是真的有所恼火了,虽不知为何翻脸比翻书还快,可也隐隐知道些恐怕是自己的原因才会如此。 勇于认错一向是宋明的好习惯,哪怕错不在身,都得先认了再慢慢的找原因。当下也是站起了身来,诚恳的朝韩月娘微一鞠躬,态度异常端正认真的说道:“姐姐,对不起,是小弟错了。” 宋明话一出口,不觉愕然愣住。怎么自己这会会如此顺溜的就把姐姐给喊了,还真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想象不到。 韩月娘也是一呆,瞬时便眉弯眼笑的坐下,嫣然笑道:“小牛,你也坐,快把故事讲来,待会姐姐便将名字告诉你好了。” 说罢,已是故作羞涩的扭了扭身子,朝宋明抛了个媚眼。 宋明顿时心跳加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口水咽了又咽后,才勉强压制住突然串出来的yu火。心下暗忖道:这女人,魅力越来越大了,还是自己对她的抵抗力越来越低了? 第五十五章:讲故事(二) 宋明可谓是讲得口干舌燥的喝了好几次茶水后,才好不容易把一个盘古开天辟地的远古神话故事给活灵活现的讲完了。眼见韩月娘手托香腮的双眼眨也不眨的听得是聚精会神的津津有味,宋明有的小小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眼见韩月娘许久都还是保持同一个姿势,也不说话。宋明乐得也休息休息一会。 宋明一向认为自己还是有些口才的,当年读着三流大学时,也曾年年投表,想要混进学校的宣传部,奈何那些村官真把自个当成干部了,狗眼不能识珠也就算了,居然如螃蟹般眼珠子长在头顶上,对自己理也不理。 唉…,也难怪,要知道这学校的宣传部里面一向是美女才女多多来的。想要混进去养眼兼之四处勾搭的人,每年为此打破头的也自然不在少数。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自己当然也是这样想的了,奈何村官不遂人意,徒呼奈何。 “小牛,你说这上面的三十三天外,住的真有神仙么?” 韩月娘倏然抬头,看向宋明非常认真的问道。 宋明闻言下,想也不想便摇摇头。心下暗忖:这女人的确有够另类,想古代的人一向是敬神灵,远鬼神。她却问得出这么一番话来,想不说她另类都不行。 韩月娘点点头,也不再问,看着宋明笑道:“这神话故事我不大喜欢听,你在给我讲一个吧。” 眼见她觉悟如此之低,确实没有要把芳名告诉自己的打算,却又要自己讲故事给她听,还说什么神话故事不喜欢。哼哼,刚才就不知是谁聚精会神的听得那眼睛都不知眨上一眨来的。 宋明有心不想再讲,却也知‘好男不和女斗的道理,尤其是当美女有要求时,就更要认真的考虑一下了。 “行,那我就再讲一个吧。” 宋明想罢一番后,道:“这个故事啊,名字叫做《天仙配》。” 韩月娘一愣,瞬时便低低的笑了开来,指着宋明道:“想不到你忒不老实,连说个话都还拐弯抹角的。不就是想知道姐姐的名字嘛,你问不就是了。” “问过也没见你说啊,我又何必在自讨没趣。” 宋明心下好一阵嘀咕。 韩月娘看着宋明,俏脸倏然一红,神情也似有了几分忸怩羞涩,神态颇不自然的微撇脑袋,嗓音极为温柔的轻声道:“姐姐姓韩,名叫月娘。你可记住了么?” 宋明的神色极不自然起来,赶紧点了点头。虽不知她突然间如此温柔所谓何来,却也不敢开口相问。 宋明殊却不知,古时礼法对大多数的人来说,其约束力其实蛮有威力来的。特别是对女子,更是如此,要不又何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说。 而且…,当一个女子真愿意告诉你名字了,不说对你已有的好感,至少表示她也不讨厌你才会如此。 眼见此时有的气氛倏不对头,宋明也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看着宋明眼下有的窘态,韩月娘掩口吃吃而笑,待好不容易收住声,才发现宋明已是半个屁股挨着凳子,就差随时夺门而逃了。 “小牛,你不是说要给我讲故事吗?我正等着你讲了。” 韩月娘也不在笑,赶紧催促起宋明来。心下却仍是止不住发笑,只因自己还真委实没发现到他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 “对,对,讲故事。我这就讲。” 宋明赶紧忙不迭应声。 宋明微闭着双眼,将当初耳熟能详的《天仙配》在内心又重新温习了一遍后,已是慢慢地开口低声吟诵了起来: “银河水悠悠,千年天际流。天上有传说,人间有爱梦不休。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天上人间不相见,胜却暮暮年年。 不相见,自相念。奈何说忘,总不能…… 淡忘、偏想淡忘、永久的深情,偏无悔…,停留在了心上。 我的梦,宛在水中央…,你的情,深锁河它岸…,我却永远在把你守候…,凝望。 因相守……,自相信有情深一场。 不敢忘、深凝望,纵使思念绕心窗。” 宋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已是低声的深情唤道:“为什么,为什么如山如水的深情只能唤来千年的一夕相见?鹊儿呀鹊儿,今夜又得辛苦你们了。” 宋明可谓是大胆的采用了倒叙,用第一人称来讲故事,对于能不能讲好,宋明的心里也委实没底。不过唯一能让自己放下心的,是只有一个听众而已。如果真讲差了,大不了将功补过的再讲上个笑话,博之一乐。 听宋明突然吟诵起了诗歌,韩月娘初始一愣,瞬时便是不觉精神一阵。故事虽然才刚开始,韩月娘就凭一个女人有的直觉,内心便知道了这个什么《天仙配》的故事必定要比前面讲的那个更加感人。 不为其它,就为宋明开头所吟的天上有传说,人间有爱梦不休及千年才有的一夕相见,就足以缠绵悱恻的感人至深了。 “银河上空,开始零星出现三两只花鹊,随后慢慢地越来越多,直至遮天蔽日的盖满了整个银河上空。董永看着眼前奔腾不休的银河水怒啸而过的上空搭起的一座鹊桥,眼中不禁滑落下了泪水。而脑中却不禁慢慢的又是想起了过去……” 韩月娘也是情不自禁的沉陷入了宋明所讲的故事当中,脸上也是感情丰富的变幻个不停。 当宋明讲董永卖身丧父,甘愿身入傅府做个下人时。韩月娘的脸上已是不禁现出同情怜悯之色。 当宋明讲到七仙女下凡,与董永结为夫妻,恩恩爱爱的过着日子并有了儿女时,韩月娘又已破涕为笑,现出高兴的神色。 随着宋明声明并茂,活灵活现的满带感情的将《天仙配》讲完后,才愕然发现韩月娘不知何时已是背转了身子,双肩耸动着,无声的哭得很是伤心。 宋明立时觉得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起来,犹豫了许久,慢慢地站起身来,满含深意的眼神深深的看了韩月娘一眼后,已是走向琴桌后坐下,双手抚上了琴弦。 抚摸着断弦,宋明的心中也是好一阵感慨袭上了心头。随着琴声慢慢地响起,宋明的心情也业已慢慢地彻底平静了下来。 (牙疼,刚好两天,今晚又上火疼得厉害。现在去码下一章,也不知道码不码得出来。) 第五十六章:故人? 不知不觉中,宋明在王村角子寨已是呆了半月有余。 经过上次讲故事把韩月娘惹得哭过的事情后。这半月来,每当韩月娘仍要自己讲故事时,宋明可谓是绞尽脑汁的尽力把故事编圆讲好,往喜剧收尾的大方针靠拢。极力避免之余,也是为了以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内心对韩月娘的观点也在不觉中慢慢地开始有了改变,至少两人在一起时有时还会互相开开玩笑。两人的关系却并没有再进一步,这恐怕也是宋明心里下意识的有着排斥的心理在作祟的原因。 倒是令宋明始料未及想不到的是韩月娘自那天过后,既然再也没有衣着暴露的出现过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极度渴望能再一次欣赏于,内心又隐隐的有了些许郁闷。 宋明如今对韩月娘也说不上有着太多好感,至少也不会讨厌,至于为何,宋明也有些说不上来。恐怕仍是与当初刚见面有的印象的原因吧。倒是叫起姐姐来,如今可谓是顺溜之极了。 而多半月下来,宋明也发现到了狗剩与韩月娘虽名为夫妻,却从没有在一起睡过,就连两人的住房都是比毗而邻。 宋明虽内心诧异感到很是奇怪,也只是闲暇时在心里想想而已,却根本从没有想过要去知道是何原因。盖因探究他人内心的私密一向不是自己所喜的。 半月来,宋明吃得下睡得着,与狗剩王麻子他们也相处的极好。让宋明有些困惑的是,尤以狗剩对自己有的热情似乎有些不大对头。 宋明极力想过,却仍是不得要领。无奈于,自也懒得再想。照旧是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一点都不含糊的过着如今平淡如水却甚是轻闲逍遥的日子。 这天下午,宋明照例给韩月娘奏过一曲后,待韩月娘煮过清茶端上,又开始了毫无意义的瞎吹海聊。当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再说,她在听而已。 待到时间差不多了,宋明不多言也知又是到了该自己讲故事的时间了,而这也多半成了如今每天保留的节目。 时间很快便是一晃而过,随时宋明讲的《梁祝》告一段落,来句且听下回分解后,韩月娘的嘴角不出意外的犹如昨日般又已是不满的微微嘟起。 当有着成熟*女子风情的韩月娘媚态毕露的一如小女生般有着如此可爱的神情出现在脸上的时候,那股子发乎天然散发出的诱惑,哪怕纵使是无心,也足以让宋明这个正常的男人瞬间便神魂颠倒的鼻血共口水齐出而不觉了。 韩月娘很是矜持的笑了笑,站起身来便一语不发的往后室走去。对于宋明有的丑态,宛若未见般熟视未睹。 宋明伸了个懒腰,不以为然的抬起衣袖便是擦了擦。反正自己在她面前出乖露丑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到如今恐怕都早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而且在如此一位青春貌美的女子其拥有的无双魅力面前,自己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偶尔控制不住又何罪之有? 宋明哼着自己最喜欢的歌手《华仔》的歌曲《忘情水》,心情愉悦的迎着此际有的灿烂晚霞离开了韩月娘的住处。 “噗嗤” 支手托腮的韩月娘坐于椅上已是不禁轻笑出声。轻喃道:“真不知他怎么会懂得如此多的古怪曲子,不仅曲怪,就连词也怪,明明不押韵不着调,由他一唱出来却又像那么回事。真让人对他越来越是有所好奇了。 坐于椅上的韩月娘微闭着眼睛,却不时有着淡淡的浅笑由嘴角扩散而出。如有人见到,恐怕瞬间便会为其有的倾城魅力而惊掉下巴吧。 *****※※※***** “哎…,这些人呐,还真是越来越热情了,貌似自己是来做客似的。” 宋明轻声嘀咕着,已是熟手熟路的一路来到了屋外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解决生理问题。 的确是太热情了,这半月来,每天不但好酒好菜的招呼着自己,还时不时的便三两天打来一些新鲜的野味给自己下酒,弄得自己这半月下来,嘴不但有所吃刁了,就连这身上也养了不少的膘了。 这种做法很是要不得呀,要不怎会让自己有种看不懂狗剩的想法在脑海里不时便会浮现呢。 憨直率性的脾气,爽朗粗豪的个性,粗壮强健的身子,这分明便是一位典型的乡村粗豪汉子嘛。 不过这半月下来,宋明也看出来了,他们在一起虽然百无禁忌,满嘴跑马吹象。不过狗剩在他们这些人中却甚是很有威信,往往一说话吩咐下来便不容他人反驳,显得很是强势。 “咦…,?!” 宋明晃晃脑袋,还道是自己眼花了,当下揉了揉眼睛又向前看去。 只见在离自己数十米外有一道黑影在站了片刻后,倏时如青烟般一闪而没入了黑暗中。不过瞧其所去的方向,似乎是韩月娘那一块。 宋明胡乱摘了几匹叶子把屁股一擦,心下踌躇时却是好一阵犹豫,不知该不该悄悄地过去看一看。 还是去看一看吧,这些天来,人家王村的人好歹待自己不错,而且韩月娘如今也貌似与自己处的还不错来的。如果真万一来的是个贼,把她家给偷了后,又见她花容月貌的风骚入骨,来个劫财又劫色的,就大糟特糟了。 嗯,就这么定了,自己到时如没有上前的勇气,离得远远的吼上一嗓子总还是可以的吧。 挽回广大群众劳苦人民的损失,人人有责嘛。 宋明当下决定后,也不再想那么多,立时猫身弯腰的悄悄地向韩月娘那一块的房屋潜身而去。 “师姐,早便听说你住在城外的王村角子寨这里,一直没有前来看你,你不会生气吧。” 此时有的一丝朦胧淡淡月色透过丝薄的纱窗洒入了房里,分明可以隐约看清此时房中相对站着的两人均是曲线动人的身姿绰约,有着一分令人难言的动人美态在如水月色下缓缓流淌了开来。 “想不到几年未见,你这丫头也出落得这般标致了。坐吧,有什么话坐下后在慢慢的说也不迟。” 韩月娘看罢对面女子一眼后,声音轻柔透着一份淡淡的意味,已是当先在桌旁坐了下来。 “多谢师姐。” “是她? 是她!” 此时刚偷偷摸到房外的宋明闻言下不禁一呆,人也不觉有些傻了。 ——— (不知各位友友谁能猜到这位故人是谁?韩月娘的身上又有何种秘密?又是何种身份?如能猜中,北极周末必会在电脑前码上一天,至少出来三、四章。) 嗯,猜中了50‰的话,只要周末不加班,也有可能会码上一天的字以答谢大家的支持。 有兴趣猜猜的友友可以在评区就本书发表您有的看法,北极必会一一仔细的看过。 本书之所以有些慢热,想必也是因为北极当初写大纲时没考虑好的原因吧。导致现在写下来也急不得,只能按部就班的慢慢写了。 第五十七章:告别了过去的男人! 宋明根本就没想过,逮个小偷也可以意外的遇上个熟人。 严格来说,勉强算是熟人吧。毕竟自己来此大陆到目前认识的人也极为有限,充其量也不过十指之数而已。 宋明一时头脑昏乱,根本就无法在集中精神听屋里的两人在说些什么。唯一能肯定的便是此人待在唐歆身边的确是心怀鬼*胎,欲图谋不轨的有所图谋。 自己有需要提醒她吗? 宋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情一时不能自已的纷乱如麻。 看着眼前蹲在墙角,满脸痛苦之色的揪紧了头发的小男人,韩月娘的心猛地一抽,眼角莫名间便于不觉中涌出了几滴泪水。 宛若有所感应般,宋明倏然抬头看向了韩月娘,一如野兽有的嘶吼,宋明的呼吸已是瞬间便急促了起来,双眼更是瞪直了直勾勾的连眨上一眨都已是忘却。 立身于淡淡朦胧月光下的韩月娘如月光女神般身披一袭薄如寸缕的纱衣,纱衣内既然完全真空,将那傲人身材的毕露曲线展现在了宋明眼前。 莹白如玉的肌肤娇嫩滑腻,仿似一掐便会掐出水来。一头如云黑瀑直垂向那高挑丰腴无骨的娇躯挺翘臀部,胸前那傲然挺立的双、峰上隐约间现出两点相思红*豆。叫人一见瞬时便会不觉呼吸急促起来。 韩月娘顿时醒然,羞赧微露间已是惊呼出声,正想避开那一丝投射笼罩在身上的朦胧月光时,眼前黑影一闪,已被宋明猛地紧紧抱在了怀里。 宋明双眼血红如铜铃般瞪得溜圆,粗重的呼吸宛如拉风箱般喘息个不停,出于男人本能反应的伸出一只大手朝雪白挺翘的臀部已是一把捉去,揉捏起来。 丰腴无骨,柔软滑腻的臀部有着世上女子最为美妙的触感。 宋明感受着给自己带来的那一份美好的感觉时,小弟弟已是忍不住倏然抬起龙头,猛地顶在了韩月娘那柔软的小腹上。 韩月娘身子一软,已是忍不住从鼻间发出声声细细碎碎的销魂烛骨的呻吟。 宛若世上最好的春*药,受到此等刺激的宋明其动作不觉已是变得狂野热烈了起来。大手沿臀而上的一路抚摸着,最终停留在了胸前雪白坚*挺的柔软双丘之上。 韩月娘的神志倏然有了些清醒,一把抓住在胸前作怪的大手,仰头看着宋明吃吃而笑:“你,不会后悔么?如果不会,那么抱我回房里。” 闻听韩月娘嘴里吐出曾依稀耳熟的话语,宋明有过短暂的呆楞后,眼神更显灼热的紧盯着怀中比玉生香的女人,已是抬起手“啪”的一声在其挺翘的臀部一击。然后不言不语的猛地双手一抄,将怀里的韩月娘打横抱起,大步向房里走去。 *****※※※***** 缠绵又复缠绵,不知疲倦的几番癫狂,几许云收雨散后…… 看着此际偎在怀里温驯如小猫的女人。宋明心下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如妖精般恐怖的女人。其有的妩媚风情与绝世姝颜,足以颠倒众生,令人享受后便再也难以忘记。 而自己,也业已骄傲的从今夜起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随着如今神智的慢慢清醒,宋明不觉又已想起不久前自己有过的一个模糊之极的决定,如今却又已是清晰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宋明沉思了一会后,看着低垂螓首于胸前的女人出声说道:“月娘,对不起,我其实不叫小牛。” 韩月娘倏然伸出手,一把掩住了宋明的嘴唇,仰首朝宋明嫣然一笑中,已是似笑非笑道:“你很喜欢对姐姐说对不起么?名字嘛,只不过是个记忆而已,姐姐只要知道你在我心里是叫小牛就可以了。” 宋明微微一愣,已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好,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说这三个字。” 韩月娘掩嘴打了个哈欠道:“小牛,姐姐被你折腾得实在是快没有精神了,还是赶紧睡吧。” 说罢,已是伸过如藕雪般的白臂搂在宋明的腰际,螓首靠在其胸前闭上了眼睛。 宋明闻言下‘呵呵一笑,也不在出声的已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小男人,难道你真不想知道我的事情么。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腻了,姐姐我自不会没脸没皮的缠住你的。 韩月娘的心底悠悠的发出了一声叹息,不觉间已是想起了许多刻意不曾去想的往事。 (昨晚一上传后就下了,却没想到被河蟹给隐藏了,如今改来改去也就剩下了这么点字。) 第五十八章:打劫! 寒月城西门外的官道不远处,有一座专供平素出入城门的群众歇息的宽敞大棚。 乍吐晨曦的天际此时天刚放亮,棚中已有人在煮水烧茶的忙活开了,为早起而过的路人准备着一些简单的吃食。 离大棚数十米外不远处,有一片绿树葱葱的小树林,此时的小树林中有着两人。其中坐于树荫下方的一片青石上的一位猥琐老头正微眯着眼睛毫无形象的抠着脚丫子,还不时‘呸的一声朝地上随意的吐着口水。 在老头的前面侧旁,站有一位年约十之六七的少年,圆圆的娃娃脸上有着一对非常秀气的双眉,给尚显几分柔嫩稚气的少年更是添上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少年的手中此时握有一柄闪着幽幽寒光,非常锋利的单刀,奈何脸上有的紧张与不安出卖了他心中此际有的真实想法。 少年略显紧张的眼神不觉朝树林外看了一眼后,又看向了眼前坐着的老头,嘴唇一张一合间嗫嚅了半饷后,终是一咬牙斯斯哎哎的低声有些结巴的说道:“师父,这大热天的又是大清早的恐怕也没有谁会这么早便出城吧?不如我们先回破庙休息会后,下午再来,如何?” 老头头也不抬的‘哼哼了两声后,道:“你这娃子也太让师父失望了,好歹你也跟着为师学习了两年世所无敌的刀法。如今勉强也算是可以出师了,怎么着也该独自练练,检测下自己有的功夫不是?又怎能如此的畏首畏尾,简直丢尽了为师曾名震江湖有的赫赫威名。” 少年吃吃一笑,却也不敢辩驳,很是郁闷的看了看天,晃了晃手中所拿的单刀后,轻声嘀咕道:“又不是没有土匪和强盗,干嘛要这样检验,真是……”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头上便“通”的一响,已吃上了一记爆栗。同时耳边传来了老头的大喝声:“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个小崽子难道还想造反不成?为师今日中午想去仙来居吃上一顿好的,至于银钱的事,你自己想办法搞定。” 仙来居? 张宝吓了一跳,有些小心的看了一眼老头,见他仍又在抠着脚丫子,不像是开玩笑,登时人便傻了。 张宝如今可谓是欲哭无泪,伸手揉了揉仍有所发痛的脑袋,心中腹诽不己。暗骂自己找错了师父,才会落到今日田地,实属活该,不值得让人同情呀。 就在张宝怨天尤人之际,老头头也不抬的似随意的说道:“那边过来了一个人,看穿着打扮似乎口袋里有俩余钱,你去借来先给为师买些酒来喝吧。” 张宝登时又复心情紧张了起来,提着单刀来至林边朝外张望。借,借,说的真是好听,你要我独自练练的任务不就是打劫来往单身的行人么?至于银钱,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哪怕再多都会给你换了猫尿。 *****—***** 所谓‘春风得意心情爽,采得花儿夜来香。 打从官道前方远远的行来一人,瞧其衣着光鲜摇头又复晃脑的哼着小曲的模样,傻子都可看出此人现在有的心情还不是一般的好。 宋明如今可谓是忒兴奋,也确实没有想到韩月娘既然会不声不响的于前些时日便要狗剩在进城时为自己特意去衣饰铺买了几身衣服。虽不是锦罗绸缎,却也难为人家对自己有的这么一番情意了。 想起韩月娘一早睁眼看着自己有的含羞答答的妩媚神情,宋明顿觉全身又已火热起来。 多好的姑娘的,为何自己以前怎就没有发现她的好呢? 至于她以前有的故事,宋明如今也算是有所看开了,不会在像以往那般患得患失的执着不放。只要两人以后能高高兴兴的在一起过着日子,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做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经过昨晚从身体到心灵的洗礼后,宋明明白自己心里有的许多想法都已经在不觉中有所改变。 至于唐歆,如今哪怕她在自己的心里再有位置,宋明也明白到了她与自己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纵使地平线偶尔有过那么一刹那的重叠,却终究不会融合相叠,成为一个世界的人。 对于身份与地位所带来的差别,宋明如今看得很清,也清晰的明白马夫泡上公主的故事只能是故事而已。一如童话也只能是童话一般,在给人带来美好的向往时,也只能永远的幻想而已。 宋明暗自告诫自己,这一次…,就当自己还唐歆当初相救自己于沙漠的恩情。从今往后,各不相欠,两人情断义绝,自此陌路。 嗯…,回来后,自己也该老实点的去向狗剩哥说清楚自己有的想法,只因自己如今确实有想和韩月娘生活在一起的想法,而不是偷偷摸摸的玩玩而已。 “哎…,你给爷站住。爷…,爷打劫。” 就在宋明神思略显一丝恍惚时,从路旁的小树林中跳出了一位手拿单刀的娃娃脸少年拦在了宋明身前。 寒光闪闪的锋利单刀顿时映得宋明肌肤一阵生寒,当下已是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 第五十九章:打劫(二) 宋明顿时哑然失笑,瞬即指着娃娃脸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真不知这是那家的孩子,毛没长齐便学他人做起了剪径的强盗。 古惑仔真有这么好做么?宋明还真是不得不怀疑这无良小子的爹娘平素是怎么教育自家孩子的。难道不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鼓励每个孩子积极面对人生该有的基本态度麽?怎天拿刀的,再好的孩子也会变坏不是。 听着宋明毫无顾忌的放肆大笑,张宝瞬即脸色红透,本就摇摆不定有所忐忑紧张的心情这刻更是紧张了起来。还没待宋明止住笑声,已是气急败坏的晃了晃手中所拿的单刀,胆气立时一壮叫了起来:“住口,再不住口,别怪小爷的刀子不认人了。” 宋明微微一愣后,更是忍不住仰首大笑了几声,用手一指胸口,哈哈笑道:“来,往这来上几刀,那么我身上的钱就全部都是你的了。” 说罢,已是往前走了几步,堪堪抵自张宝身前数步远的距离。 对于眼前这半大的小屁孩,除了初始有过一些惊愕后,宋明如今打从心里没有感到有什么威胁。怪只怪…,这位打劫的给人太没有威慑力与杀伤力来的。 吓!张宝赶紧退后了几步,与宋明又已是保持了些距离,满脸警惕怀疑之色的上下打量了宋明好一番后,才略显迟疑不确定的问道:“你,你不怕我的刀子么?我这刀可是昨晚才磨过的,如今可快着了。” 张宝顿了一顿,又朝宋明身上看了一眼后,微仰脑袋看着宋明极是认真的说道:“我只要钱,不砍人。” 宋明一愣,沉思了一会后,看着张宝极力忍住笑声,温声问道:“小朋友,你想要多少钱啊,还是…,越多越好?” “你…,你!” 张宝一呆后,顿时叫了起来:“不许叫我小朋友,我上月已经满十六了。” “の呃……” 宋明闻言下好一阵张口结舌,嗫嚅着已是说不出话来。 看着宋明有的窘态,张宝顿时好一阵得意,已是得意的笑出声来。待笑罢后,已是嘴里轻声嘀咕着扳着手指数了起来。 眼见张宝此刻有的动作,宋明感到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分明还是个孩子嘛。如今看来,这人家里还真有可能出了些急事。 “好了,我只要70两纹银就可以了。” 过了好一会后,张宝已是兴奋的抬头冲宋明叫道。说罢之后,才猛地醒然,70两纹银已经不少了,对普通人家来说,这已经足以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当下神色不禁微现沮丧,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50两也够了,我,我…” 这些时日来,对于雷帝王国通用的钱钞,宋明也明白了一些。一两金=100两纹银,一两纹银=100文铜钱,100文铜钱用麻绳一串又称为一贯钱,等同一两纹银。 雷帝王国从建国起,便一直在大力发展地方经济的建设。经过百多年来的努力,国家也自是越来越显国富民强,国泰民安。 当然…,每一个国家的强大都离不开安于现状的百姓辛苦努力。自然…,雷帝王国也不例外。 直至最近这十数年来,应王上耽于政事,常不临朝处理,只知一味享乐。以致让周遭藩属国野心滋长,不甘岁岁来朝之下,倒时常于边境爆发过试探性的扰民战争。 不过这一切对雷帝王国目前来说,倒不曾丝毫会损及国本。因此…,雷帝王国现如今的时下物价倒也符合国情,至少还没有出现哄抬物价疯狂上涨的事情发生。 对眼前这位手拿单刀,叫囔着打劫的半大孩子,宋明如今不觉已是有了几分兴趣。当下已是出声问道:“好,那我不叫你为小朋友就是了。不过你得说说,你要这么多银钱做啥用?” 此时林中倏然响起几声“布谷、布谷”的鸟叫声。张宝闻听下,顿时大喜,也顾不得再与宋明说话,长吁口气下,提着单刀转身便朝小树林中奔去。 宋明一愣,瞬即摇头晒笑,当下也懒作理会,又已是举步向寒月城西门而去。 *****—***** 张宝来至林中,看着坐着的老头低声唤道:“师父,那人马上就要给我钱了,你又唤我做啥?” 老头闻言下,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朝张宝吼道:“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收下你这么个鬼蠢的徒弟。” 老头气哼哼的朝地上使劲吐了口口水,脸色难看之极的道:“臭小子,你那是打劫么?就差成乞丐朝人家讨要了,简直丢尽了我老人家的脸面。以后遇到老友,你让为师情何以堪,哪还有脸见人?” 张宝愣了愣,眼珠子骨溜溜的好一阵转动后,暗憋住笑意,仍自愁眉苦脸的说道:“师父,我好歹这也是第一次,不是?又没有任何经验。不如…,不如师父您出马怎样?也好让徒弟我见识见识师父您老有的威风,如何?” 老头斜乜了张宝一眼,冷哼道:“别以为老子不知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这么低级的激将法,为师几十年前就已经用烂了。” 张宝顿时尴尬的搓着双手,喝喝’的傻笑起来。 “也好,让你见识一番也不错。至少可以学习下经验,少走些弯路。” 老头自语罢,看向张宝喝道:“仍是那个年轻人,你待会仔细的看着学着,看师父是怎么打劫他,让他自己乖乖地双手把钱奉上。” 第六十章:纷争! 寒月城门口外,有着一队检查来往行旅客商及出入行人的兵士。瞧其甲胄着身,却不时呵欠连天的模样,自知是一队从伍多年的老油子了。 就连城门口两侧站着的四位兵士此刻也是盔斜甲乱,双眼微眯着抱着长枪斜靠城墙,既然站着就已是打起盹来了。 “哟,这不是钱公子吗?这么早便出城踏春么?” 兵头正百无聊赖的在城门口散步,瞧见城里灰尘冲起,瞬即有人打前下马,率先牵着马向城外走来。微眯着眼睛瞧清后,方知是城里福茗茶会钱一多老板家的小公子。 兵头见是这位阔主来了,登时喜不自胜,又哪有不上前打招呼之理。 钱同和朝趋步迎来的兵头微微一笑,已从口袋中摸出一绽碎银递了过去,淡然笑道:“为保城内安宁,百姓居兴旺家,众位大哥们日夜站岗,不敢懈怠,原也最为辛苦。些许碎银还请大哥收下,回头给众位大哥们买碗茶水喝,解解暑气。” 钱同和长得也算不赖,面红齿白,眉清目秀,身穿一袭白色团纹湖绿儒衫,头戴白色方巾,更显其身材挺拔中有着几分俊秀儒气。加上言谈举止温文有礼,很容易让人不觉间便对其兴起好感。 兵头倏然双眼一亮,已是暗自估摸出这么一小绽碎银差不多也接近有二两了,当下升手快速接过拢入袖中,脸上有的笑意更显殷勤了许多,忙不迭道:“不辛苦,这守卫城门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又怎敢当钱公子谬赞,在此我代众位兄弟谢过钱公子了。” 兵头话落,流露出几分谄媚讨好的笑意道:“如此就不耽误钱公子踏春赏玩了,钱公子,你请。” 对于这些兵士,钱同和自也深知底细,当下也不废话,淡然一笑间已是翻身上马。嘴角不觉微抿,已是暗自露出一丝讥诮鄙夷的笑意。 宋明此时来至寒月城门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于一旁打量着这座建造得极为雄伟坚固的城墙。啧啧称叹间,对于那位小白脸贿赂兵头的一幕也看在了眼里,暗里对那些兵士们极为不齿。不过心下却也明白,各朝各代的兵均是欺上瞒下的就这么一副鬼样。 看罢一番后,宋明正待排队进城,眼见钱同和一行人此时均已上马,马儿就待扬蹄奔跑时,见到有一位身着破烂打着补丁的宽大衣袍的小女孩正神情怯怯的端着一只缺角的破碗,眼角噙着泪花的低着头向城门处走来。 宋明当下顿时脸色一变,来不及喝止便赶紧冲向前,向小女孩的手臂一把抓去,往旁一拖。 看着三五道黑影裹着疾风倏时从身旁一闪而过,宋明只觉心脏仍在“怦怦”地乱跳个不停,抬袖抹了把虚汗,暗道一声侥幸。 宋明此时才抬眼认真打量了一番小女孩,虽年约十之二三,却也出落得极为水灵,隐隐有了几分美人的模样。此时却双眼带着泪水,含惊带怯的满是惊恐之色,微张小嘴愕然呆立。 眼见小女孩受到的惊吓极为不轻,宋明话到嘴边又已是不觉咽下,微微叹息了一声,抬袖替小女孩擦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小妹妹,已经没有事了,下次你可得小心些,走路不要在老低着头了。” “哼哼…,粗鄙乡野一俗夫。” 听着传来的话音,宋明缓缓抬头向前看去。只见钱同和一行人已在数十米外停下,骑在马上勒着缰绳正缓步而来。而其中一人此时正紧盯着自己,面露讥诮鄙夷之色的冲自己言道。 钱同和此刻闻言下,脸色一变,立时出口道:“李兄。” 宋明顿时气往上涌,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你吗的,差点撞了人还有理了,不但没好脸色还冷嘲热讽的暗自讥讽自己为乡野农夫。cao你吗的,没教养的一帮杂碎。当下仰首哈哈大笑了数声,冷声道:“兽面人心真畜生。” 名唤李兄的闻言下,脸色顿时均也变得难看了起来,盯着宋明阴阳怪气的笑了数声后,道:“瞧你乡巴拉几的一副蠢样,还曾读过几年私塾啊,不错,不错,可有胆与李爷对上一对” m的,老子瞧你才是乌龟缩着脖子——人模狗样,既然还先骂起了你爷爷。 既然你想对对子,那你爷爷奉陪便是。 此刻城门口发生的一幕均被旁边不远处站着的老头看在了眼里,神容若有所思的却不住在暗自点头。 (马上就要周末了,北极也该有所爆发了。不求能码多少,但愿能尽力。) 第六十一章:纷争(二) 此时立于城门口的兵头看着宋明的背影微皱着眉头,一副苦苦思索之状。心内确也觉得此人好些熟悉,可就是一时之间愣是有些想不起来。 兵头苦思无果之下,当下也不再想,却不经意瞧见不远处城门处的一位兵士再向自己暗自招手,当下走了过去。 看着兵头走来,兵士瞧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宋明,脸上有的懈怠惫懒之色也于不觉中收起,代之浮起一丝敬畏之色。快走几步迎上兵头,迎着其有的几分疑惑附耳在其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啊……” 兵头瞬即惊呼出声,眼神飞快的看过宋明一眼后,脸上有的惊疑之色已被惊喜所替代。喜不自胜的伸手一拍兵士的肩头,哈哈笑道:“难为你小子精灵,能这么快便认出来,老子就愣是想不起来,你说怪不怪。” 兵士假意一缩脖子,讨好的‘呵呵笑道:“老大,你轻点,我这身子骨可受不起你一巴掌。” 兵头这下笑得更是欢畅,:“老子以前怎就没发现你这么讨人喜欢呢,不错,不错,你很对老子的胃口啊。” 兵士的心里顿觉一阵恶寒,胃也好一阵翻滚,就差快要当场呕吐了。 兵头此刻已是满脸的春风笑意,来回走了几步后,突然顿住脚步,说道:“你这便骑上快马,速往大人府上报信,越快越好,我会借故拖延一下时间等你回来的。” 兵士这会也清晰的知道了一场天大的功劳说不定便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而功劳有否,也得看自己跑不跑得快,能不能及时通知给大人知道了。当下也不在废话,低声应了声‘是后,便瞬即向城门旁栓着的马匹跑去。 兵头呵呵的笑着时,眉头一凝,朝兵士赶紧叫道:“等等。” 说罢,已是快步迎上,低声说道:“记住了,待会到了大人府上,此事见着任何人都不可说,只能说与大人听,明白吗?” 兵士立时点头,心下很是明白兵头的意思,也不想想,自己不也想少个人来分这功劳么?当下脑子一转,呵呵笑着低声道:“老大,你就放心吧,待会见着了大人,我定会说是你先发现宋公子的,于是差我赶紧来通报一声。” “好小子,你果然是个人物,日后有的前程可不简单啊。” 兵头此时闻言下更是大喜,也不忘赶紧说上几句好话笼络下兵士。 看着兵士翻身上马,扬起一路灰尘往城里奔去,兵头笑得更是欢畅了许多。 *****※※※***** 看着来至近前的几人,宋明的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丝略带弧度的讥笑,冷声道:“读过几年圣贤书就很是了不起么,我看你就算再读个十数年也照样是个草包,书也同样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杰的脸色阴沉似水,对于钱同和的眼色丝毫不曾理会,径直来至宋明身前,冷寒着脸晒声而言:“我不与你这牙尖嘴利的毫无教养之人废话,只问你一句,敢不敢对对子?” 宋明的脸色也彻底的阴沉下来,脸上毫无表情的道:“说吧,怎么个对法?” 李杰想也不想便说道:“三局两胜制,适才我已先出过一对,那么该轮由你出对,我若对上了,再接着出,直到一方对不上为止,如此可算一局。下局再由输方出对,规则同上,你若没有异议,这便可以开始。” 听闻李杰说他适才那对也算,宋明的脸色已是不禁舒缓一些,心下认为此人也不算太坏,想必也是因家里有俩余钱而被惯出了骄奢跋扈之气。 “当然…,没有一点彩头的话,如此岂不是很无趣?看你一副穷酸样,想必也拿不出啥钱。不如我们就以此为赌,谁输了的话,谁便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好了。” 李杰‘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扇了两扇后状甚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杰,你太过分了,钱某真羞与你此等人为伍。” 站于李杰身后的钱同和闻言下,立时脸色一变,想也不想便愤然出声。 瞬即来至宋明身前,深深一躬,面色十分诚恳的说道:“这位兄台,适才之事的确是我们的不对,钱某在此向你及这位小姑娘郑重的道歉,希望你们不要因此存下芥蒂才好。如不嫌弃在下身上有着铜臭之味,钱某今日午时在仙来居恭候公子,摆酒亲自向公子赔罪。” “好,好,钱同和,今日起,你我便是素不相识的路人了。” 李杰闻言下大怒,如此当众落自己的面子,叫自己以后在寒月城如何还有脸见人?登时也顾不得其它,干脆撕破了脸皮吼了起来。 宋明生生憋下心中冒起的火气,冷眼旁观两人的嘴仗,只因内心直觉认为钱同和此人也不能算是个好鸟。就冲他适才向兵头递上银子之事,就足以说明此人圆滑,老于世故的知道与各种人处好关系,也间接说明了此人年纪虽轻,却也颇有不简单之处。 钱同和看了看此刻仍不知死活的李杰一眼,神色淡然的道:“李兄,你要如此说,那也随便。” 眼见钱同和心平气和的模样,宋明心下也知两人是吵不起来了,内心更为钱同和的老成感到惊讶。当下想了想后,看着此刻已是神色暴怒的李杰出声说道:“这赌对之事我没问题。不过在对对子之前,不才倒有一事想请教一二。” 不等李杰出声,宋明又已是飞快的出声说道:“做为靠两腿直立行走的人类,不才委实不知与四腿行走的畜生其中有些什么差别和不同之处,不知你明不明白?还请教我一教,也好让我茅塞顿开,一释心内所疑。” 第六十二章:求见! 兵士不停的抽着马儿,一路狂奔,哪怕汗水沿着脸颊而下,淌进了脖颈,都顾不得擦上一把,内心想着只要赶紧赶到唐府,见到大人将情况一一禀上,有的丰厚回报就一切都已经值了。 这一刻,兵士也早把唐歆当初所定的城内街区不得策骑而奔的严规忘了个一干二净。何况,城区各处巡逻的兵勇见到是同事,自也没有谁会上前询问一二。 所谓‘宰相府前七品官,纵使是府内的一个小小家丁,在外人眼中都容不得自己诋毁。要不然呐…,这祸事指不定哪天说来便来了。 兵士自也明白,一矣离唐府还有老长一段距离时,便已是翻身下马,牵着‘嘶嘶喷着白气的马儿大步向前急走。就连有的几分痞气都已是于不觉中收起。 来至府前,兵士不觉伸手整整衣冠,弹了弹衣衫,深吸了口气后,伸手扣动了府门上的铜环,待响过数声后,已是立身站于府门一旁,静静的等着。 没多久,门‘咯吱一声打开,已有一位府中家丁探出头朝外看来,待见到兵士后,眉头不觉一皱,出声问道:“你找哪位?” 眼见门都不打开,分明是不待见自己嘛,可兵士也自然没有半分脾气,只得忍着气说道:“这位大哥,麻烦你给节度大人通报一声,就说西城门守卒前来有急事需立刻禀报给大人知道。” 家丁闻言后,拖长了腔调“哦”了一声,上上下下的又是朝兵士好一阵打量,眉头不觉皱的更是紧了些。如此过了好一会后,才慢悠悠的道:“那你先进来吧,我得先去禀报给唐爷知道,至于大小姐见不见你,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兵士闻言下顿时对家丁好感大增,早把适才有的不快忘却,忙不迭的道:“如此多谢了,多谢了。” 兵士话落,已是伸手入怀,又摸又捏的好一阵肉痛后,才从怀里不舍的掏摸出数十文铜钱递向家丁,笑比哭还要难看的呵呵了两声道:“今日来得委实匆忙,下次定请老哥喝酒。这几文小钱还请老哥务必收下,待会买盏茶喝,消消暑气。” 家丁眼见兵士那一副肉痛之极的表情,暗自好一番鄙夷,推手挡了回去道:“你不是说有急事吗?还是赶紧随我进来吧。至于喝茶,就不用了,府中自烧有茶水解暑。” 兵士好一阵尴尬,呵呵的讪笑着把手缩回,随在家丁身后进了唐府。 此时梅菊从前厅恰巧转出身子,见到家丁领进来一位兵士,眉头不由微蹙,当下招手喊道:“哎…,那个谁,过来。” 家丁见是梅菊唤住自己,脸上顿时堆满了谄媚讨好的笑意,屁颠屁颠的赶紧上前,点头又哈腰的笑道:“菊姐姐好,不知唤小的有何事吩咐。” 梅菊面无表情的冷着脸用手一指其身后的兵士问道:“他有何事?竟不去衙门,跑这来了。” 家丁道:“这位兵大哥仍是西城门的守卒,说有急事需立刻面见大小姐,小的正准备让他先坐会,先禀报给唐…,唐总管知道。” “哦…” 梅菊微微蹙眉后,把手一摆道:“不用去麻烦唐总管了,我正好要回后院,就领他过去吧。” “是,是!菊姐姐您慢走,慢走。” 家丁顿时一迭声笑着说道。 梅菊正眼也不瞧兵士一眼,只顾在前走着,同时开口说道:“想必你也知道节度大人的后院平素可不许任何男人踏入半步的吧?当然…,如真有急事自当例外。” 兵士从伍多年,平素私下可也没少听说有关节度大人的事情,其中有关唐府后院之事自也是听说过一些。 据言:唐府后院所居住的全部都是女子,而且几乎个个都身段柔美,具有美艳之姿。除了护卫节度大人的200名女侍卫外,还有大人自己组建的乐舞团数百名的歌舞女子。另加上丫鬟仆妇,整个后院所居住的女子怕不至少有三五百之数。 兵士一想至此,浑身止不住的激灵灵打了两个冷颤。敛眉闭眼间,随在梅菊身后,双眼紧盯着眼前地上,亦步亦趋的紧随其身后,完全不敢放眼打量豪华气派的唐府后院,生怕一不小心便惹出了本不该有的祸事。 待转过几许回榭曲廊后,兵士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起来,阵阵幽淡香馥的花香随风飘入鼻中,令人精神徒然不觉一振。 看着出现在眼前不远处的那所孤零零的房子,梅菊不觉脚步微顿,眼神微凝间,已是神色变得有所复杂了起来。 兵士只复随在梅菊身后低头走路,根本就没想到梅菊会突然停住脚步,身子已是直直的撞了上去,顿时忍不住“啊”惊呼出声。 就待自己快要撞上时,兵士只见身影一闪,梅菊已是出现在数米之外,正双眼含煞泛着冰冷之意看来。 兵士的身子微显踉跄,当停顿下身子后,一对上梅菊的眼眸,登时打从心内泛起阵阵寒意,只觉一股可怖之极*毫不掩饰的泛有噬血的冰冷寒意如刀般直射、入自己心扉,让自己瞬间便失去了所有勇气,宛若待宰的羔羊般浑身满是深深地无力感。 时间在这刻似已停顿了下来,也不多过了多久,梅菊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用手一指远处的那所房子,淡然道:“你先到那里休息一会吧,这里任何地方都不可乱闯。我这便去看看大人此刻有没时间见你。” 直待梅菊早已走远得不见了身影,兵士才满头大汗的靠着廊柱如虚*脱般缓缓坐倒在地。脸上有的惊惧和眼中不可遏止流露出的骇意仍是宛若实质般纠缠在了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第二章,2点前到!) 第六十三章:赌对之争(一) 小女孩柔柔的眼中仍带有一丝淡淡的泪光,泛着怯意的眼神看了看站在宋明对面衣着光鲜的几人,瞬即微低着脑袋,伸手拉了拉宋明的衣袖,朝转过身子的宋明低声说道:“大哥哥,我没事,你不要和他们赛对子了,好么?” 说罢,已是冲宋明露出一丝柔怯笑意。 宋明止不住抽抽鼻子,一股酸意倏然从心底泛起,慢慢的蹲下来,拉起了小女孩那柔嫩的小手,看着小女孩略显有了几分粗糙的手掌,已是止不住伸手抚上其手指头关节处长有的几处薄茧。 宋明的心头满是无言的感慨,小小年纪本该有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可是眼前的小女孩却过早的品尝到了人生不该品尝到的辛酸。 谁之过,这是谁之过? 宋明猛地站起,双眼瞬时布上了掩饰不住的鄙夷,看着若无其事的李杰,恨声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在于性,人有人性,畜有畜性。所以…,畜生永远只能是没有思想,没有伦常道德的畜生。而人类了?如果缺失了道德的规范而不懂礼仪廉耻,缺乏最起码该具有的自律,那又与畜生有何区别?” 算了,如此对牛弹琴之举没用的。没有经历过失去,又有谁能懂得拥有的可贵之处。 如果是在华夏国,自己如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想必也会被人视为标准的一位愤青了。 宋明晒然一笑,深吸了口气,再也不看李杰一眼,缓缓言道:“听好了,天有日月,地孕乾坤,人间浩气自长存。”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辰末时分,西城门口来往的行人泽而不绝,均会不觉朝站于城门处的几人看上数眼。更有那堪比八婆喜好热闹之人立时赶紧向站于不远处围观的路人打听,待知道了事情冲突的始末后,自也顿住脚步,津津有味的看起热闹来了。 如此…,城门处聚集的人已是越来越多,更有那自认为有几分才学之人,更是情绪格外高涨,间或不时摇上一摇手中所拿描骨竹扇,状甚风雅的摇头晃脑一番。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随着宋明此刻所念出的对子而倏然变得仿似落针可闻般冷静一片。稍懂一些的人均不由神色震动的看着宋明,怀疑、惊诧种种眼神不一而足,恐怕任谁都没有在心底想到眼前这位貌不出众的男子能够瞬息间便想出这么一副大气的好对。 此对要对上原也不难,不过之所以被众多人称作是好对,仍是因对中孕育有的那份凛然的铮铮大气。 此时众多人中也有那认出了宋明其人的,泛着惊喜的脸庞上也有着一些不敢相信的神情流露出来。不为其它,盖因宋明自从半月前因花魁赛而一夕出名,被整个寒月城的人从而街知巷闻后便彻底的没有了任何与之相关确实的消息。纵使零碎有之,也仍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 此时许多人均不由神色略显激动起来,均不由忆起其所作的那一首首好曲好歌。尤其更是一曲《将军令》,令人每思便忍不住的有着热血沸腾的冲动。 此刻众人看向李杰的眼神,均象刀子般变得刺人起来。如若不是此刻场中人多,恐怕还真有那激愤之人忘了自矜身份,从而冲向李杰,将之暴打一顿出气。 面对瞬间而来的愤恨眼神,李杰瞬间冷汗滚落而下,虽不知自己因何会犯了众怒,可也心下立时有了几分惧意。 李杰‘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求助的眼神不觉看了看钱同和,见其面沉似水的模样,心知自己已是彻底的得罪于他了。暗自咬了咬牙,倏然抬头看向宋明恨声道:“我对‘天降春秋,地生夏冬,人间天凉好过秋。” 宋明闻言下一愣,瞬即感到几分好笑,不过对李杰能瞬间对出也感到有那么几分诧异。不过这也说明了其人也的确有些不简单之处啊,虽其对子有抄作之嫌,可这么快便能对出,却也殊不简单了。 宋明当下不觉打起了精神,静等对方出对。 (继续接着码字了。希望能有所爆发!) 第六十四章:赌对之争(二) 李杰略一沉吟,已是仰首望天,唰’的一声打开折扇一摇,朗声喝道:“听好了,我这对是‘天有喜怒,地亦悲愁,莫道红尘无真爱,喜亦同喜共有愁。” 此对一出,所有人这刻更是惊掉了下巴,心下不觉呐喊:绝对,真仍绝对。 熟知雷帝王国历史的如今均知当初大帝西征时,天将大雪生生阻其60万大军于望军山下而前进不得半步。如此半旬有余,大帝望着大军生生每日消耗粮饷却终进不得半步,不禁仰天长叹,曰:天有喜怒,地亦同愁,我兴仁义之师行天下仁义之举,终究竟不得天公作美不成?为何?此仍为何?” 如今李杰此对的后面两句,更是生动的道出了大帝与柳姬有的绝恋之心。如若不然…,又何以有健舞之剑器行的美名传于天下? 虽则剑器行的美名到如今已是逐渐没落,终不复再为他人所熟知,却也有那知道的人知其底细。 尤其是当半月前的花魁赛上,梦舒姑娘有的剑舞一出,更是立刻被天下人所熟知。到如今,几乎谁都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一些健舞之剑器行有的来历及出处了。 此对虽说对出也不太难,却也有些难处。尤其是其中前两句也以天、地开头,还击宋明出的那上上好对,就更显其对有的深意了。 精彩,实仍精彩的一战。此时所有的人从两人所出的对中嗅出了那么一丝浓浓的火药味,精神更是在这一刻均不由振奋起来。 宋明暗自思索片刻后,终究想不出能与之押韵的对子,暗自苦笑后,双手一摊道:“抱歉,我对不出,这局我输了。” 李杰闻言下,顿时精神一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后,折扇摇摇的更显潇洒的气度,一摆手道:“如此该轮由你出对了。” 唉…,旁观的人中这刻闻言下,已是忍不住叹息出声,替宋明暗道可惜。 宋明毫不气馁,微笑淡然间自有一股莫名气度流露,与李杰此刻有的骄奢之气形成了很是鲜明的对比。双手负于身后,略一沉吟间,已是面露微笑淡然道:“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山路山路,莫道山路无出处?” “啊……” 此联一出,顿时惊掉一地下巴,只闻不约而同的倒吸冷气声倏然响起。 “好对,好对!好对之中当以此对为绝对。” 所有人在这刻闻听后,不管懂或不懂的都隐约间明白知道了此仍绝世之对,更有那懂得一些的更是不堪的在心底呐喊起来。 李杰微楞,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后,还是无果,干脆双手一摊,状甚潇洒的一摆手道:“此联尚佳,不才对不出。此局不才认输便是。” “呸……” 围观的人中已有不满李杰为人及有嚣张态度的,此刻闻言下均是不约而同的朝地上吐口水,藉此来表达自己有的不满。 闻听嘘声一片,李杰倏时脸色铁青,忍了又忍之后,终是没胆看众人一眼,仰头沉思片刻后,已是低声吼道:“云非云,芸芸众生云浮云。” 宋明闻听之后,晒然一笑,不假思索道:“人非人,荏荏光阴人宜人。” “好!” 旁观的众人一矣宋明话落,顿时轰然叫好。 面对众人高涨的热情,宋明呵呵笑了笑后,更显冷静,信步而行中,已是站在城门口不远处所种的一株桃树下,抬手摘下一瓣桃花,凑至鼻下轻嗅一番后,看着李杰已是朗声而言:“桃花山下桃花仙,桃花仙爱桃花香,花落香销,手泽尚有几许香?” 静! 此刻万簌寂静一片,只有众多人那粗重不匀的喘息声在轻微响起。 所有人在这刻均是不由屏住了呼吸,慢慢品味着此对所有的意境及韵味。 此对最为难得之处仍是以桃花为题,委婉生动的道出了爱花之人面对花落香销而有的的无奈惆怅之意。 “唉……” 一声莫名叹息倏然响起,只见宋明已是盘膝坐于桃花树下,微闭着眼睛轻声说道:“此对偶然得之,源于昔日曾妙手而得的一诗而来。” 宋明略有一番迟疑,已是拾手捧起桃花树下的一瓣瓣花瓣,信手撒下时朗声吟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就在众人还沉醉在宋明所营造出的气氛中未醒来之际,只听城门内已有人朗声喝道:“雷帝王国之寒月城节度使兼寒月城兵马统领大元帅唐歆唐节度唐大人到。” (第三章到!) 网太卡了,郁闷!! 第六十五章:送故人! 闻听传来的朗喝声,宋明不觉一顿,神色间倏然闪过一丝落寞,止不住的从心肺中呼出一口长气,已是不禁蹙眉闭上了眼睛。 相见时难别亦难! 难道相见恰似不见的感觉便是这般令人有着一丝欲舍还留的念想么? 宋明的嘴角不期然浮现出一缕有所自嘲的笑意。还待未见,自己便已有了一份心旌神摇的喜意,自己的心终究背叛不了自己心内有的情啊。 此时的城外,随着飞驰在前的兵士有的朗喝声响起,城外的所有人已是‘呼啦啦的跪倒在地,只有那寥寥的三两人还在站着。不过无一例外的是每人都衣着光鲜,身着雷帝王国最为流行的书生士子装,且在衣襟下摆打眼处系有一方玉环,不过每人的神色间此刻却也是颇不有些自然了起来。 宋明极力忍着内心想要回头的冲动,哈哈大笑着双手用力一撒,手中残余花瓣顿如漫天花雨般倾泻而下。猛地睁开眼,已是状甚癫狂的朗声喝道:“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日复日来年复年,年复年啊…,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 宋明话落,已是猛地站起身来,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业已跪在地上的李杰大喝道:“你可已对出?如若对不出,我看学狗叫就不用了,这位小妹妹适才所受到了惊吓,我看赔偿些纹银就可以了。” “好诗啊好诗,想不到雨晨在即将离开之际,还能听闻到足下所作的惊世绝诗,此趟寒月之行已足可快慰平生了。” 南雨晨手拍折扇,已从人群后的一辆马车上闪身而出,面露微笑的施施然向宋明走去。 此时的城外可谓已是寂静一片,突然有的说话声让所有人不禁均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待看到静静停在人群外,仿似遗世独立的那辆豪华马车时,均不由惊呼出声:“玉斋楼,是玉斋楼的马车。” 说起玉斋楼,别说在雷帝王国,就算是在整个恒宇大陆,那也是赫赫有名,数得着的大商团。 玉斋楼自从在恒宇大陆存在的那一天起,到现在也亦经过无数朝代变迁,可是不管朝代怎么变,玉斋楼却始终在恒宇大陆上屹立不倒。 到如今,玉斋楼的生意可谓是已经五花八门的包罗万象。也就是说,只要是能赚钱的买卖,玉斋楼都有涉足。上至各国王宫后院的胭脂水粉,下至平头百姓的柴米油盐,只要能赚上钱,玉斋楼都有在做。 在恒宇大陆,商人无论身处哪个国家,受不到他人应有的重视也就罢了,甚至言微身轻的身份还不如一般平民百姓。可是玉斋楼就不同了,无论到了恒宇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受到该国有的最高礼遇及接待。 当然…,做生意可以做到垄断一个行业的时候,那么身份地位自然也会与一般商人来得大大不同。何况…,当玉斋楼如今垄断的生意还不止一个行业时。 此时的寒月城外突然看到了一辆玉斋楼的马车,自也难怪有人忍不住会惊呼出声了。 看着宛若款风迎柳向自己走来的娉婷倩影,宋明略微呆了一呆后,已是认出了眼前这位向自己走来的二八佳人。 既然不是个人妖,而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窈窕美女。 天呐!自己还真的是有够猪脑的了。 宋明一拍额头,看着南雨晨站在身前,脸上的神色已是有些不太自然了起来。 “扑哧” 南雨晨已是不禁笑出声来,待瞬即收住笑声,已又是朝宋明嫣然笑道:“很高兴认识你,想不到在我即将离开雷帝王国之际,还能听到你所作的好诗。雨晨真的感到此次的寒月之行,已是不虚此生了。不过可惜,这次听到的又是半阕。” 宋明朗声笑了起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又岂能求个事事顺心顺意?” 宋明话落,眼神不经意间已是看到静静站在城门处的唐歆,就连她脸上有的两滴泪珠,此刻都显得是如此的熠熠生辉般清晰。心里不禁莫名一痛,收回了目光已是不禁强颜一笑道:“有缘千里自相见,无缘对面不相逢。后阕之句,下次如有再见时,定当……” 还未说完,宋明便意识到了自己话中有的语病,老脸猛地一红,已是不自然的尴尬起来。 南雨晨脸颊上的红云瞬时便蔓延到了修长白皙的脖颈,已是不禁微低螓首,恼嗔道:“如有再见之日,你必告之。这次……” 说罢,已是笑了笑,突然说道:“不如罚你现在便作一首《送故人》予我,如何?” 送故人? 宋明一愣,瞬即醒然,呵呵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好,就吟首送故人吧。” 宋明略一沉吟,已是朗声吟道:“今夕忆春寒城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抱歉!这两天上班忙,还要加班,可能无法按时更新!) 第六十六章:赔偿! 北极最近上班比较忙了,这段时间不能保证每天都有所更新,但求尽力吧! 至于更新的时间,也不稳定。 所以…,各位友友如喜欢本书的话,还请加个收藏,这样在登录后也能于第一时间知道北极有没有所更新了。 有时更新后,第一时间,网站是不会显示出来的,甚至几个小时都有可能。 当然……,加了收藏就自然能于第一时间知道有没更新了。 ————— 南雨晨双手支腮,心绪纷乱如麻,眼神直直的没有丝毫焦距的定定地看着马车的顶棚,久久都不曾眨上一眨。 “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幽幽的叹息声从南雨晨的嘴里发出,人也似变得慵懒无力了起来一般斜靠在了马车的壁上。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想不到瞧来洒脱不羁的你其心内也会有着如许踌躇惘然的心情。” 南雨晨不觉倏然停住,脸儿不禁已是红了一红,恨恨地轻声道:“本小姐与你很熟么?竟敢作出如此一首《送故人》。哼哼…,下次如若再见,定饶不得你。” 想起自己适才无形象的被宋明所作的《送故人》吓得狼狈而逃,南雨晨的嘴角就不觉弯起,露出了一缕淡淡羞涩的笑意。 。。。。。。 今夕忆春寒城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送故人?好一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啊。 唐歆苦笑着喃喃的念叨着,娇躯不禁晃了一晃,脸色也是慢慢地变得有些惨白起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唐歆略微平复了激荡的心情,眼神已是慢慢收回不在看着宋明,生怕自己又会忍不住,从而不禁淌下泪来。 第六十七章:决断(一) 宋明的脸上已是露出一缕笑意,慢慢地半蹲下身子,柔声笑问道:“小妹妹,能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么?” 此时的小姑娘脸上,已是慢慢地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意,轻声轻语的说道:“大哥哥,我叫若儿。” 若儿?宋明一愣,瞬即嘴角流露出苦笑。看了看若儿瘪瘪的肚子,沉吟一会后,已是柔声道:“若儿,哥哥带你先去吃饭,好不好?” 若儿的眼神瞬时一亮,已是止不住吞咽大口大口的口水入肚,嘴唇微张时又已是神色一黯,眼中立时盈满了泪水。 宋明脚步一顿,似是想起什么般,又已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声细语的温声道:“若儿,瞧你适才走路心不在焉的恍兮走神,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么?” 若儿此时闻言下,已是立时哭出声来,嗓音哽咽双肩耸动着抽噎道:“大哥哥,若儿知道你是好人,可你能不能先去我家看看?我娘这几天老是咳嗽,在床上也躺了好几天了。” 宋明的心头不禁有点泛酸,强颜一笑道:“若儿,要不你随哥哥先去请大夫来给你娘好好瞧瞧,好不好?” 若儿立时点头道:“好,好,谢谢大哥哥。” “相公。” 唐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至宋明身旁,待两人话落,红着眼眶忍不住怯怯的低声唤道。 宋明深深地吸了口气,忍着内心突兀泛起的激荡心情,缓缓转身定定的看着唐歆。好一会后,才咧嘴一笑道:“歆姐,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唐歆鼻子一酸,低声道:“不好。” 轻轻的一句相公,简直把旁边不远处站着的李杰骇个半死,脸色苍白时,也瞬间知道了这位面相算得上普通的是何许人了。脑中刚泛出想找人好好教训一下宋明的念头顿时熄灭,身子也止不住的有些抖筛起来。 怎么办?瞧他也不像是一个有肚量之人,说不得待会回身之际就让人把自己给逮了,送到狱里把自己给修理个半死。 第六十八章:决断(二) 若儿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宋明下车从路旁买来的一袋包子,馋涎欲滴的紧盯着宋明提有包子的大手,止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口水。 瞧其若儿有的眼神,宋明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坐上了马车。将手中提着的一袋包子递给若儿,温声细语的道:“若儿,还有些烫,慢点吃。” 若儿“嗯”了一声于,已是迫不及待的接过,撕开上面的油纸封口,探手朝里面抓去。 “谢谢大哥哥,你吃。”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还在冒着热气的包子,宋明微微一愣,瞬即接过,笑道:“好,你也吃。” 多懂事的孩子,比当年的自己可是强多了。 宋明咬了一口包子,微微叹息了一声时,不觉从心里发出感叹。瞧其若儿羞怯,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瞄了瞄唐歆,略一沉凝后,已是看着唐歆有些口齿不清的道:“歆姐,街头小吃想必你也不常吃吧,要不要尝尝?” 唐歆摇了摇头,道:“若儿,你吃吧。本使…,哦,姐姐不饿。” 瞧其若儿呼着热气的微红小脸,立时不在客气的狼吞虎咽起来,宋明笑着把手中的包子三两口吃完后,已向坐于车中矮几后的唐歆倚靠过去。 唐歆的神色立时不太自然起来,心也止不住的一阵“怦怦”乱跳,微垂着螓首也不出声。 宋明笑了笑,离唐歆相差了一个身子的距离坐下,靠在车壁上微眯着眼睛。好一会后,才低声说道:“歆姐,当日不辞而别,想必你到现在还很是恼我吧?” 唐歆的娇躯不禁微微一颤,神色间倏现出一缕伤心与愁闷,不觉缓缓摇着头,苦笑道:“恼你? 你以为是当初的不辞而别么?姐姐既然愿意嫁你,那自是对你有了感情。” 唐歆话落,已是不觉幽幽的叹息道:“无论你如何对我,姐姐都不会怪你。 要怪…,就怪造物弄人,为何没让姐姐早些遇上你吧。” 宋明一时只觉内心颇不好受,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歆姐,我不是圣人,自然会有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愁。想要漠视,假装不在乎,我承认自己做不到。” 唐歆闻言下惨然一笑,脸上的神色更显几分愁苦,眼神茫然没有焦距的盯着车棚沉默了好一会后,才轻声道:“姐姐没有丝毫责怪你的意思,要怪…,就怪姐姐当初不知自爱吧,如今懂得了珍惜,幸福却已不可得了。” 唐歆干涩的笑了两笑,心内颇有一种‘回首已是百年身的无言感慨从心头升起。 宋明亦是无言,这一刻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努力张了张嘴,却发现到了此刻任自己再说什么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虽未言明,宋明却相信唐歆已经完全懂了,心下这刻亦是不觉升起一种欲舍还留,难舍难离的惆怅思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歆抬头看向宋明,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后,强颜一笑,幽幽道:“阿明,能为姐姐弹上最后一曲么?” 宋明神思恍惚的茫然地应了一声,动作显得极为机械的移身摘下了车壁上挂着的瑶琴,强忍许久的泪水在这刻已是不禁从眼中静静滑落。 宋明抬袖一擦眼角,心中泛起的难受更是浓烈,脸上这刻有的微笑竟再也掩饰不住心中有的不舍之念。 来 。 。 。 。 。 相见并非不如不见 誓言即是一时失言 永远站在永远那边 第六十九章:决断(三) 春亭雨浅画舸远,惯看秋月春风。 等闲度,别有天。疑似神仙,自也流连。 何时得闲凭阑望,始觉梦远春空。 不轻言,千行泪。水远烟微,天上人间……,会相见。 有意亦或无意,自己小心翼翼想要呵护或下意识仍旧在乎的是那份可不可悯的男人尊严么? 宋明的心内满是酸楚,似无情却恰甚多情。哆嗦着情不自禁的抚上唐歆那如云秀发,幽幽道:“泪为谁流,又由谁拭?人生,何其多的无奈。错只错,你我都错。是悲哀,还是幸福?世事如棋,有谁能够说清看穿。” 有觉悟的放手,又何尝不是真正的拥有?只不过现实有的残酷太难让人生生消受。 唐歆的脸上淌着泪水,拼命的摇头,却终说不出话来。 宋明那停在唐歆如云鬓端的手微微一顿,已是双手环绕,搂着唐歆的丰冶娇躯慢慢地在柔软地地毯上坐倒,双手从腋下穿过,已是轻抚上了琴弦,声音止不住的打着颤仍故作淡然道:“无论你会不会恨我,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至少…,今日的你我还是朋友。” 朋友,只是朋友么? 唐歆满心苦涩,惨然而笑道:“你太残忍,何苦对我如此。” 与唐歆的性感撩人的妖艳娇躯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已是初尝男女情事的宋明其脑中绮思艳想自也不断,不过脑中尚存的一丝理智正努力的清醒的提醒自己,万不可对唐歆有任何撩拨或亲热的举动。如若不然…,只会让彼此更受伤害。 “洗尽铅华,那就不是我所认识的歆姐了。万事由心随性,自也有自在洒脱,又何苦执着的念念不忘?” 宋明哈哈一笑,一时只觉心情亦是宽松不少,抬手轻拍唐歆的香肩,柔声笑道:“坐好,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弹琴奏曲了。别的就不在多说,愿你能扫却愁云,如前一样开朗。” 如能自欺欺人的话,我愿从未遇上你。宋明强忍心中又是不觉泛开的思绪涟漪,有着微笑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牵强难看。 唐歆微转螓首,静静地凝视宋明,许久才清清幽幽的叹气出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轻声道:“一曲怎能够?可惜姐姐以后终是没有机会能再次听到你单独为我奏响的那一缕琴音了。” 宋明闻言下只能选择沉默,慢慢地微闭着双眼,待鼓荡不休的心绪渐渐有所平复下来,双手已是奏出了一串欢快明媚的曲调。 合着明媚欢快的曲调,宋明已是认真异常的非常用心用情的唱了起来:春花和秋月它最美丽 第七十章:拜师(一) 老头左摇右摆着堪堪到了行驶的马车前,本正待顺势假装被撞而悲壮惨烈的栽倒在地时,已是发现了突然莫名出现的不明物体。 老头于片刻间,已有好一番斟酌,暗地咬牙切齿后,只得生生承受而不加以躲避。惨嗥声中,已是顺势倒在了地上。口沫横吐中,两眼一翻,就此假装人事不省。 老头暗地里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打起精神来提起了十二万个小心,只要马车有碾压过来的势头,那么说不得也只好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这是招谁惹谁了?没被马车撞上,反而被不明物体击中,也太丢我老人家威武一世的英名了。 哼…,那小骗子刚才也曾口沫横飞复装b的从人家口袋里掏弄到了一千两,待会说不得怎么都得让他吐出点来才行。 老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待会可得避重就轻的借力打力,绕过唐节度才是。 老头脸色昏白,口角流涎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内心暗地里仍没忘记算计一下宋明口袋里有的银票。想着自己待会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赔偿给自己‘惊吓费,精神抚慰费,风险保证金,就好一番得意。 此地仍是去寒月城西门的必经之路,虽不似城内几大街区那般繁华热闹,可也自有其热闹之处。 道路两旁有着一些零星摆摊售卖物品的商贩和来往的行人,在听到异常悲壮的惨嚎声后,此时均不由向这里看来,更是有人不觉抬脚便往此处行来。 待发现马车是属于本城的父母官唐节度大人的后,又自是赶紧停住脚步。好一番思量后,天生具有的八卦之心终是战胜了心里存有的一丝敬畏之念,畏畏缩缩中,终是慢慢吞吞的走过来,离得稍远一些地准备看看热闹,满足自己有的好奇之念。 更有那路旁诸如酒馆茶肆、胭脂水粉的店铺中,也有人探出头,好奇的看了过来。待见到是唐大人的马车撞得人此刻不知是死是活后,内心立时变得兴奋了起来,都想看个热闹。 至于地上那个倒霉的家伙究竟有没有死透,就没有任何人给予过关心了。 宋明看得傻了,唐歆忘记继续流泪了,都双眼直直的又复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头,许久都没有所反应过来。 第七十一章:拜师(二) 宋明将没被摔坏的瑶琴从地上拾起后,默默地退开了些距离,以免会干扰到大夫的诊治。 不过宋明的心内还是有些奇怪,瞧其一会蹙眉沉思又会不觉喃喃念叨的模样,难道这老头真的会因为身体的底子本就奇差,从而就此会一命呜呼的没得救了不成? “奇怪,脉搏的跳动分明一动一静间张弛有度,沉稳有力,却怎么又不时会有气息紊乱的虚弱之象出现了?真是怪哉。” 大夫年约五十左右,颌下留有三缕长须,此时已是松开了手,微眯着眼睛在喃喃的念叨着,脸上流露出一副极为不解的困惑之象。 大夫的话把躺在地上装死的老头吓了一跳,暗忖这大夫的确是有两把刷子,连自己暗运内息闭敛脉相都可把出来,还真的是有点不简单。 看来不能在装作昏迷躺在地上了,要不然等围观的群众散了后,自己也不好漫天要价。 想至此,老头已是将腿伸了两下,哼哼’了两声后,已是‘哎哟连天的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满脸痛苦之色的看着身前不远处的大夫,迷糊之极的问道:“这,这是哪里?我怎么躺在地上了?” 说罢,已是慢慢地坐了起来。 眼见老头醒了,宋明不由长吁口气,放下心来,返身将瑶琴递于身后站着的女侍卫后。回头之际,不觉一眼看到了站在围观人群后面些的张宝正恰恰流露出一副戏谑的幸灾乐祸之色。 宋明微楞一下,脸上有的愕异很快便一闪而逝,同时却也暗自不觉有了些疑惑在心头升起。不过片刻间,心下也是拿定好了主意,当下已是满脸笑眯眯的向老头走去,道:“王大叔,你怎么坐在地上?哎…,这么干净的长衫又被弄脏了,真是可惜。待会回去后,看婶子怎么收拾你。” 老头愕然张大了嘴,满脸不可思议的目定口呆之色,盯着宋明,愣是说不出话来。 大夫也是一愣,暗忖两人莫非认识不成?要不又怎会如此亲热的称呼这个肮脏的老头为王大叔。 是了,还确是认识。瞧宋明此刻来到老头身旁,一点也不嫌脏的想要搀扶老头站起来,大夫立时识趣的又站远了些。 “你这娃娃,真是的。再说…,我老汉也不姓王。” 老头郁闷极了,显得有所苦痛的揉揉似受伤的地方,又复哼哼唧唧几声后,赖在地上愣是不起来。 “唉…,大叔呀,看来你这疯傻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可是你打小便看着长大的,难道连你姓啥都会不知道?” 宋明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异常认真的说道。你才又疯又傻呢?老头此刻被宋明还真是气得够呛,不过内心对宋明倒是有些欣赏起来。至少…,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那个傻不拉叽的徒弟强多了。 老头的内心不由倏然一动,此子既然比那张宝强了不止那一星半点,何不干脆收下他做自己的徒弟,也好让自己的衣钵承继有人,这身绝学杂技不致给湮没了。 第七十二章:拜师(三) 自己要是没听错,那么就是这老头定患有妄想症兼疯病。要不然好好地一个人怎会如此的异想天开,说出这么无厘头的话出来,难道说话从来不用经过大脑的麽。 我靠,既然还敢老着脸皮极不要脸的说自己很有几分他当年的风采,真是马不知脸长的吹牛不上税。 宋明暗自在心里对老头是好一番鄙夷。拜你为师?跟你去学习怎么要饭和坑蒙拐骗偷不成?你他娘的脑袋糊满糨糊了是个智障老鬼啊。 哼哼…,就算自己在怎么着混得不好,也绝对不会跟你去学习这个‘猥琐是怎么练成的。 宋明连话都懒得说,很是坚决的干脆予以摇头加以拒绝。 南非也不生气,看着宋明笑眯眯的道:“怎么…,见我老头穷困潦倒的穿得破烂不堪,便打从心里看不起我这小老头,对吧?” 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何况你自己都说出事实了,难道还不知道么?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你tm的还真是其中翘楚的典型代表啊。 宋明心下暗忖自己除非是傻了或是头壳坏掉了,才会傻不拉叽的自己没事去找虐受。 见老头还想再劝,宋明摆摆手后,很是干脆的说道:“我看老人家你也没啥大碍,如没什么事的话,我可得走了。” 见宋明如此不待见自己,一矣说完便极为果敢干脆的转身便走。南非微楞一下,顿时被宋明如此做为给气乐了。 行,你越是不愿,我偏是要收下你这个徒弟。 第七十三章:治病! 桃柳夹荫正是莺飞草长的阳春三月天,极目远眺下,可见那一垄一垄比毗而邻的令人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稻田。 稻田两旁波光潋滟,绿水点点,远处青黛含翠,山色空蒙新雨亦奇。 风和日丽艳阳天,黄鹂轻啼鸣翠柳。清风习习,杨柳映波,河面清澄平静,荡漾着一圈圈的微微涟漪。山色新蒙青翠悦目,自然令人赏心悦目之极。 此景此境,从而不禁令人会被眼前的景色所迷,甚至心醉神驰,怀疑自己是否步进了世外传说中的桃源仙境。 一路上,美不胜收的田园风光,看不尽的巍峨群山,着实让宋明的心情不觉中开朗舒畅了起来。 柳家村,名副其实的掩映在杨柳夹荫微风吹煦的如此自然的景色中。 眼见宋明在离村口还有好长一段路便下了马车,牵着若儿的小手向村里走去。 唐歆微微一笑,朝女侍卫说道:“就停在这里吧。” 唐歆下了马车,朝正从马上跳下的几人说道:“梅香、梅菊随我进村,你们都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大人……” 梅兰闻言下,顿时急得叫了起来。 唐歆摆摆手,道:“没事。” 说罢,已是当先向前走去。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从未呼吸过的清新空气,宋明心情大好,甚至于不觉中脚步变得轻快了许多,边走边不觉放声高歌。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萤火虫点亮了月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听着随风飘来的歌声,唐歆微抿着嘴角,从内心发乎出笑意,眼中曾留有的一丝哀婉伤感也于不觉中变淡了许多,当下已是脚步欢快地朝走在前面的宋明追去。 宋明回头一瞧,脸上已是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停住脚步朝唐歆招了招手后,大声道:“歆姐,你瞧这里的景色,真的是太美太令人陶醉了。” 唐歆微微一笑,已是点了点头,看着宋明的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浓浓爱意,声音分外轻柔的道:“是啊,远离城里的喧哗,有着难得的祥和宁静,让人不觉便喜欢上了这里。” 宋明‘呵呵干笑着摇了摇头,不自然的撇转了目光,笑道:“可惜,村里没有大夫,平常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上城里去请,而且还不一定能将大夫请来。” 摸了摸若儿的脑袋,宋明已是不觉叹息出声,笑容不禁有了几分苦涩。想起今早初见若儿时,其手捧破碗弯身低头默默行走有的羞怯模样,一时心里泛起了几分酸楚。 第七十四章:治病(二) 悬丝诊脉,纵使在古代,那也是一项了不得的绝活啊,自然也并不是什么人说会就会的。 悬丝诊脉,指的是古代男女因授受不亲,因此就把丝线的一头搭在女病人的手腕上,另一头则由医生掌握。而医生则必须凭借从悬丝传来的震动中猜测、感觉脉相,从而诊断病情。 因为…,古代的礼防之严无论在哪朝哪代都几近到了一种极为变态的地步。更别说是素未蒙面,互不相识的甲乙丙丁了,又岂能任你说看便看,说摸便摸? 尤其是宫闱内院里的妃子、公主们其凤体尊贵无比,等闲都并不让人能轻易见到,就别说任你小手乱摸了。 可是…,人吃五谷杂粮,总有身体不适的时候吧? 既然有身体不适的时候,那也总不可能不看病吧? 于是…,悬丝诊脉应运而生。 在古代,的确有着许多医术高明的医生可以做到,并有与之相关的诸多故事流传下来。而其中较为出名的故事,就有唐时长孙皇后的故事流传了下来。 有过一番短暂的惊愕后,宋明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做为一个从小在都市现代生活长大的人来说,宋明决不相信什么‘悬丝诊脉’一说。不过此时见南非气定神闲的像似煞有其事般的模样,内心还真不觉有些揣揣了起来。 宋明心下不觉暗忖开来,如这猥琐的老头真有此般本事的话,那还真是有些了不得了。 至少…,这么一手已经失传的绝活,可不是谁都能会的。 宋明斜眼偷瞄了一眼那位请来治病的大夫,发现他脸上此刻有的表情也是吃惊异常,就连手抚颌下三缕长须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久久不曾动上一动。 不久,若儿眼眶微红着拿了丝线出来,脸上有的浅浅泪痕仍是那么的明显。 眼见若儿手拿丝线站在门外,并没过来给老头,反而又将门给带上了。 第七十三章:治病(三) 宋明纵使在傻些,此刻也知道了若儿她娘与眼前的这个长相极为猥琐的老头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古代的人一向早婚,那从若儿的年纪看来,也不难猜出若儿她娘正当花信年华的三十许年纪而已。 而瞧老头怎么着也该有五十开外了吧?一位正当妙龄的花信少妇能知道几十年前的一代神医的事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能够解释。 那就是…,这老头当年的名气委实响亮,若儿她娘所以才会知道,或许由家中长辈告知过其事迹也有可能。 古代女子一向无才,而女红则才是考究一位女子是否贤淑的标准。如若不然,想寻到一户好的夫家则是千难万难之事。 最最让人走眼看不出来的,既然是这个老头当年想必也是一位极为厉害的角色。如若不然,又如何能在这片大陆上的杏林中杀出,被人称为一代神医? 而能荣幸的被人冠上一个神字,想必也殊不容易。 宋明朝老头瞄了又瞄,好一阵打量后才开口道:“敢情你丫的打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呐,既然扎开了袋口让我往里钻。你娘的既然能被人称为神医,这医术想必在怎么不济,也总有那么三两手绝活傍身吧?难怪敢来个‘悬丝诊脉’卖弄一下。” 南非闻言下,立时瞪大了眼,道:“你小子不会是想反悔吧?要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刚才我也只是提了一下堵法而已,又没强迫你,非要你答应。如今你这样……” “行了,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唧唧歪歪。再说了,我啥时告诉过你,我是君子了?” 宋明没好气的立时抢断说道。 南非很是郁闷,气咻咻的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宋明,却已是说不出话来。 眼见老头确实有些被自己给气到了,宋明暗暗得意了一番,感觉心里还是蛮舒服的。要不然…,这口气憋着,自己不也难受麽。 “好哇,师父你原来是叫南非侠而非南非啊,这几年倒是瞒着徒弟好紧。” 张宝的心里也好是郁闷,枉自己叫了好几年的师父,敢情师父心里还没真个接受自己。要不又怎会连个名字都不肯说?更别说那身医术了,想必连想都没想过要传给自己吧。 唉…,想不到自己做人既然如此地失败,也太让人内心难受了。 第七十六章:治病(四) 唐歆看了宋明一眼,有些小心的轻声问道:“相公,你不会在生气了吧?” 宋明摇了摇头道:“心里没气,又何来气生。” 唐歆闻言下,一颗心突地往下一沉,脸色又已有些难看起来。 嗬…唉,宋明叹息了下,伸手拍了拍唐歆的手背,柔声道:“歆姐,我想我们该屏息静气的好好谈一谈了。” 唐歆神容沮丧的默默点了点头,内心这刻有的难受已是在心里泛滥成灾。 “姓宋的,你简直就是个忘恩负义,毫无人性的畜生。当初要不是大人救了你,你如今都早已白骨一堆,如今却对大人如此无情无义。早知如此……” “你给我住口。” 唐歆的脸色异常难看,呼哧、呼哧的喘了口气后,回头朝梅菊吼道。 宋明静静地看了一眼此刻显得有所义愤填膺而涨红了脸庞的梅菊,突兀地放肆大笑了起来。待瞬即又已收住了笑声,已是淡然地道:“那么你…,你敢对歆姐说自己赤诚一片,没有私心么?” 宋明顿了顿,自嘲一笑道:“情义?情义又是什么东西?” 迎着唐歆惨白一片的俏脸,宋明犹如做错事的小孩,不由已是勾低了脑袋,不敢对视她那泛着失望、伤心、悲酸、哀怒的复杂眼神。低声却很是坚定的道:“每个人来到世上都不容易,能好好地活下去,想必谁都愿意。可是…,请别忘记,每个人的内心里都会有着一些自己在意或想坚守的东西,包括自己做人的原则及做人的最后一丝底线。抱歉,我真的不能漠视,大度的假装不在乎你有的过去。” “你别说了,别说了。” 唐歆的娇躯簌簌而抖,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双肩耸立着,十分压抑的低声哭泣。 梅菊不觉一愣,脸色也有些很不自然起来的下意识的不由朝唐歆看了过去。 南非伸手拍了拍宋明的肩头,很是感慨的道:“孩子,世事无绝对,没到最后的那一刻,千万不要说的那般决绝。” 南非绕过宋明来至唐歆身前,默默地站了一会后,突兀笑道:“你既然叫了我一声义父,那么我也自不会坐视不理,任由你被这个兔崽子欺负。起来吧,别在伤心了,你对这小子有的深情,我可是全看在了眼里。” 南非言罢,已是转头看着宋明,迎着其有的一丝郁闷,笑了笑道:“你相信因果吗?如若你不相信,那么你可愿听我说说自己有的故事?”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若儿已从房里出来,虚掩上门后,已是向南非走去,将手中紧攥住的丝线递向南非,双眼通红的有些哽咽道:“伯伯,若儿求你了,你一定要治好我娘亲的病啊,我娘亲刚才都咳出血了。” 南非的脸色倏然严肃了起来,接过丝线时,已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你娘一定会没事的。” 言罢,又已转头看向宋明道:“小子,多想想,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如此对你情深若许的娘子,你又亦何求?别像个小娘们似的揪住点了想法就钻进了牛角尖的自画囚笼。” “我……” 宋明才一张嘴,眼见南非已是撇转了头,微眯着本就似小黄豆的眼睛,神色变得极为肃穆正经了起来的正以手中双指捏紧了丝线。 宋明只得闭紧了嘴巴,不敢打扰南非。想了想后,干脆也是一屁股在廊下的地上坐下了,不过眼神有意无意的都不觉会看上两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非轻吁口气时,已是缓缓睁开了眼睛,神容肃然的朝房里朗声说道:“你这伤想必也有了好些年头了吧?只不过是最近一经发作,就更加厉害了些而已。不过无妨,区区寒毒内伤还难不住我。我给你开上几幅药剂,早晚煎服后在针灸一番,想必半月就可以驱尽寒毒了。” 南非言罢,脑海中已是不觉琢磨开了,看他们小两口也彼此有着情意,而且唐歆又有如此显赫的身份地位,更为难得的是对宋明真心实意,没有丝毫显摆,反而处处被这小子欺负。自己嘛,说不得怎么都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开宋明有的心结了。 第七十七章:说客(一) 好一片生机勃勃的青绿草地,依俯在巍峨高山之下,俯瞰在小河之旁。随山而显长,映山之显静,随河而动,衬河之流而透无限生机。 此时的草地上,正盘膝相对坐着两人,年老之人其有的长相分外猥琐,然而脸上此刻有的神情显然极为肃然正经,正双眼一瞬不瞬的望定了坐于对面的一位长相也是极为普通的少年。 两人静静地坐着,此刻均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让分外悄悄流逝的时间显得格外之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明终是不敌南非如此老狐狸有的悠然之心,略显烦躁的开口说道:“义父,你不用再说了,我与她之间已经断无可能再在一起了。如果说…,就怪造物弄人吧。” 言罢,双眼不觉向不远处伫立在小河旁静静站着的唐歆看了一眼,内心却是不由发出一声深长地叹息。 如果说…,你想要放弃,那么说明你注定了平凡,只因缺少了一个男人该具有的担当勇气,。那么…,又如何能让义父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你,强把担子压在你的肩上? 南非笑了笑,内心也瞬息间便拿好了主意。于是状甚不经心般随口而道:“别这么快便做决定,要知道这世上从来便没有什么不可能之事。如真有,那也只能说你枉为七尺男儿,既然只知一味逃避,不愿面对自己该有的责任,连身为男儿最为基本该有的担当都已经缺乏。” 南非见宋明的脸色倏然有些难看起来,不觉顿住,想了一想后,神色更显肃然的看着宋明极为正经的认真说道:“当你愿意与她结为夫妇的那一刻,就说明你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责任。你明白吗?不管她的过去如何,难道你没有属于自己的过去吗?” “孩子,好好的想想吧,我也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在乎你。你知道吗?当那一刻我想要扶你起来时,又看到她在你身后跪下,我真的好感动。” 南非不胜嘘唏,很有感触的轻声言道。 “义父,你别说了,我很乱,我的心真的很乱。也许吧,也许你说的对,可是要我无所谓,我真的做不到。” 面对南非有些步步紧逼的劝词,宋明晃了晃脑袋,有些无奈的说道。 面对宋明的确有着苦恼之色,南非脸色一凝,脸上神色不动的露出一缕隐晦的笑意,道:“好吧,那义父不说便是。不过…,义父还是希望你自己能够好好地想想,别这么轻易地便做了决定。如若不然,日后恐怕难过与伤心得止不住后悔的不止有你自己。” “好,好,我一定好好的想清楚。一定……” 宋明赶紧应道,心下却不由舒了一大口气。 “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我有20来年未曾与人针灸和开过药方了。今天…,可算是真的破例了。” 南非话锋一转,已是笑着说道。 “呵呵,瞧义父慈眉善目的模样,就知你老一向是急人之所需的有着热心肠。何况…,救人一命,仍是无上功德。你老既然碰上了,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要不岂不是有负你神医之名。” 闻听南非转移了话题,宋明也乐得赶紧顺着聊了起来。 “你小子,说话还真有够肉麻的,比起那个傻徒弟,可是机灵多了。” 南非呵呵一乐,笑着说道。 南非的眼珠转了一转,瞬即便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子,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咱们爷俩自该好好的去庆祝一下,喝上两盅?” “不错,义父你说得极为有理,是该好好的庆祝一番才是。不过……” 宋明双手一摊,苦笑道:“义父,你适才也看到了,千两银票我可是全部塞到了若儿的手里。如今身上的全部家当,也才数十个铜板而已。” “什么…,你身上只有数十个铜板?” 南非一声怪叫,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瞪着宋明完全傻了。 宋明不好意思的呵呵’干笑了两声。说起来,这数十个铜板还是前些时日自己在角子寨闲逛时不小心拾到的,除去给若儿买包子花费了8个铜板外,剩下的可是都在身上了。 早看出你小子没俩余钱了。那傻徒弟打劫了你,还真是有些二两棉花弹不响——没谱,响也不长的味道。 不过你小子既然能做到急人所需,倒也算是有些做人的底气。 这一点倒真让人有些敬佩! 当下南非呵呵笑道:“无妨,也没说要你小子掏钱来的。” 南非说罢,迎着宋明有些犯疑的眼神嘿嘿一笑,瞬即朝远处的唐歆走去,同时说道:“你没钱,你夫人有也是一样的。” ——— 嗯,最近工作很忙,每天下班后累得跟狗一样,时间又晚,实在没有精神或力气码字,只能说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