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之超级市民》 第一章 突击队 “move_move……” “fbi！” “趴下，举起双手！赶紧趴下！” 砰的一声，破门锤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被丢弃在一旁，不管是起先拿着它的人，还是拿它那个人的前后左右，都随着门被撞开的那一刻，汹涌的往房子里面冲去。 这是很普通的一次联邦调查局的抓捕工作，监视已久，并且已经断定被抓捕的人，没有重型武器在手，所以fbi和当地警察配备的都是常规装备。 “长官，房子里没有发现目标！完毕！” “什么？你再说一遍？” “长官，房子是空的，没有发现目标！完毕！” “没有目标？！” 在街区对面的临时指挥部里，一个银发白人长官听到这个结果愣了一下，简单的重复了一下现场突击队员的汇报！ “混蛋，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我再重复一遍，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你明白了没有！”说完银发长官将对讲机狠狠的甩在一旁的桌子上，气急败坏的转身背对其他人。 “是，长官！” 虽然很了解长官的脾性，可是作为突击队长的詹姆斯，不得不将实际情况告诉自己的长官，所以他结束通话后，开始指挥着自己所属的队员，仔细地搜索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一遍地毯式搜索结束了，詹姆斯和他的突击队，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好像这座房子就是一所普通的民居。他开始怀疑是不是监视和跟踪的同事被耍了，干净的地板，干净的床铺，连厨房和垃圾桶都是空空如也，这样的空房子，怎么会有目标，还说这里是匪徒的长期居住地？！ “这些该死的白狗，难道就是这样干活的！” 詹姆斯命令手下继续往地下室查找，而他则笃定这里已经没有价值，所以边诅咒其他部门不得力的同事，边向房子的大门走去。 刚踏出门口，就看到一个当地警察倚靠在门柱前吞云吐雾，好像早就知道这次行动会毫无所获，会无功而返。当然詹姆斯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个人不是联邦调查局的内部人员，普通的警察，不能要求他们干什么高级的活儿，这些人也顶多在外围维持一下秩序，站个岗之类的，不过他的衣服有点大，不管了弄根烟抽抽先。 “嗨！伙计，给我也来颗烟！”詹姆斯边说边将自己的头盔摘下，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指指抽烟警察的香烟。 因为抽烟的警察一直都是背对着门的，所以没有看到有人从房子里出来。他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明显动作停顿了一下，红彤彤的烟头因为停止吸食，暗淡了下来，不过他却没有转身，而是往一个方向看了看。 “hi！man，还有烟吗？”詹姆斯因为对这次行动失败有些不高兴，但是现在他需要抽颗烟平复一下心情，才好和长官汇报这次行动的细节，所以还没有等到抽烟警察的转身，就主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抽烟警察这次因为詹姆斯近身索要香烟，所以不得不转过身来，将自己的烟用右手的食指加中指夹住，看着眼前这个fbi突击队成员，许是发现他穿的衣服确实没有放香烟的痕迹，所以将自己的烟头高高举起，化夹为弹，将燃烧不到三分之二的烟头，弹向前方的马路。 詹姆斯看着泛红光的烟头，在空中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运动着，不知道什么神经感觉不对，不正常的气息像是迎面而来。烟头落地溅起火星，那片区域好像有点湿湿的，尽管是在晚上，灯光不佳，可是反光很明显，他还没有将注意力转移过来，眼前的那个警察勾起嘴角，俊朗的脸上带着魅笑。 咻！烟头落地，刹那间串起来了火焰，湿湿的地面是汽油，烟头点燃了它，火焰沿着特定的轨道朝一辆警车快速燃烧过去。 丢下头盔，詹姆斯非常迅速，右腿枪套上的手枪拔出，开保险，对准扔烟头的警察： “趴下，双手抱头！” 詹姆斯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可是并没用什么震慑力，抽烟警察保持的自己的笑容，那充满魅惑的眼睛好像在嘲笑他，慢慢的举起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的往下蹲。 砰！ 詹姆斯还是低估了汽车爆炸的威力，或许里面还加了些烈性炸药，所以爆炸带来的冲击波以一种超高的速度，圆形散开，将汽车掀起，两边房子的玻璃窗也被震碎了。 一个酿跄，受到影响的詹姆斯没站稳，抽烟警察趁机发力，半蹲的身子，不再是被迫的情况，更像是在蓄力，他趁詹姆斯被冲击波干扰，双腿提劲，一下子撞倒詹姆斯，往房子里面而去。 “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马路对面的临时指挥部，银发长官听到爆炸声，躲在桌子下面大声的呼喊，似乎在周围属下，这个时候应该停下争相寻找安全掩护的行为，为他解释或者为他找出原因。 “不知道！长官！”一个穿西装的年轻fbi探员将自己的手枪举起，背靠着墙体大声的回答。 “混蛋，哪个白痴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长官，我们的一辆警察爆炸了，我们被攻击了，长官！”一个靠近窗口的探员，把自己蹲下之前看到的情况大声说出来。 “混蛋，不是说没有发现目标吗？还有怎么又被攻击？”银发长官抓住身边一个属下的衣领，气急败坏的喷口水质疑属下的工作能力。 “长官，你听！”被抓住衣领的属下，这个时候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很奇怪的提醒长官，有一个声音在靠近，只是他一时间没有判断出声音的来源。 “什么？”银发长官明显愣住了，他清楚自己的属下，不会无缘无故要自己听什么怪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神情太过激动，他什么也没发现。 ……. “rpg！” 詹姆斯倒地没多久，还有点昏昏沉沉，可是那个抽烟警察太过反常，必须追击，所以他挣扎的要起来。这时，不远处，一个快速飞驰的东西，带着火焰组成的长长尾翼，朝临时指挥部而去，等听到咻的一声时，才发现这是一枚火箭弹： “rpg！！” 嘴巴张的再大，声音再响，可惜已经晚了，詹姆斯阻止不了飞弹，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箭弹穿过窗户，在临时指挥部炸开。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刚刚搜查的房子里面传出詹姆斯手下的声音，他想提醒自己的手下，小心那个警察，可是意外太多，完全失去了控制。 砰！ 詹姆斯看着自己所在的那栋房子爆炸，火光四射，冲击波将门板掀翻，火焰疯狂的往他的脸上袭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在这个该死的地方，都怪那些无能的白痴，连监视和跟踪都不会，害自己被伏击，那些女人我还没有体验她们的美丽……” 面对死亡的来临，詹姆斯脑海里闪出无数比基尼美女的影像，白皮肤、黄皮肤、还有其他肤色。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完，可是没有办法，死神是不会和你商量死亡的时间。 …… 咚咚咚！ “hi！man！到站了，醒醒，你醒醒！……”一个司机装扮的人，努力的摇了摇，坐在汽车中部的年轻人肩膀。 “嗯！～” “到站了，醒醒！” 虽然听到年轻人发出的鼻音，可能因为没有看到要起来的迹象，所以司机将盖在他脸上的杂志拿了起来。 许是司机的动作起了作用，许是杂志被拿走光线照射的缘故，年轻人微微的睁开眼睛。 当然映入年轻人眼帘的，不可能是什么比基尼美女，而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 “嘶！这是到那了？”年轻人不想让自己恶心，避开胖子的肥脸，左右看了一下。 “嗯，怎么车上都没人了呢？” 年轻人的问题，胖子司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扬了扬手中的杂志，然后看着黄皮肤的他。 “到站了，是吗？”年轻人虽然猜到了答案，可是他下意识的多问了一句。 “你说呢！伙计，你在长途汽车上看黄色书刊也就算了，到站了你不想下车，还……”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年轻人不想和这个胖子多待，所以趁他喷口水的时候，快速起身，将头顶行李架上的背包取下来，提在手里。 “一句我没有注意到就可以了吗？你知道你多耽误我的时间吗？我……” 明显这个胖子司机是个话痨，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年轻人虽然没有生气，可是已经往车门的地方走去，留下杂志送给你的话，就下车了。 “第十四页的那个妞身材最好！”詹姆斯在车的不远处说出这句话，目送长途客运汽车的离开！ “大天使之城！我詹姆斯.周来了！加油！！” 没错，这个詹姆斯和突击队长是一个人，第三代华裔移民，爷字辈在民国初年就来到美利坚淘金了，不过他爷爷年轻的时候身体受到太多摧残，所以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挂了。祖母在詹姆斯父母出车祸双双身亡的时候，嘎然离世，1984年的他早就剩孤家寡人了。 好在前两代有些遗产，不至于饿死街头，还略有富余的完成了学业，虽然名义上出生在大天使之城，可实际是下面的小城市，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里面有很多华裔移民，占城市的45%。 尽管詹姆斯厌恶读书，经常惹祸，但是还是有人照顾他，特别是一个黄姓议员，还让他考上了警察学校。所以他可以当警察，不过他刚毕业，今天是pd下面的分局报道，严格来说他还不是警察。 这都不是重点，刚刚在车上做了个当fbi的梦，这是詹姆斯的理想，不知道是不是肤色的原因，各项指标优秀的他，在警察学校的时候，没被联邦调查局看上，只能来这里当一个普通的警察。 第二章 华丽丽出站 加利福尼亚州的天使之城，是美利坚西部最大的都会区，人口排第二，仅次于纽约。这里有长滩，有好莱坞，当然圣塔莫妮卡也是旅游圣地，不过詹姆斯不是来这里旅游的。 阳光在棉胎边缘挤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报复的心理，所以詹姆斯觉得光线有些刺眼，好在这个时候他想起自己的墨镜，带上鸭舌帽，远处的海蓝之境，尽在他的眼底。 “说好接我的？该死的，我就不该信任这样的一个人！”詹姆斯诅咒着自己的朋友，太不可靠了，果然兄弟之情不及男女那点事。 “没有关系，好在我自己还认识路。” 自言自语的詹姆斯出了车站，看着马路上不密集的汽车，想着是不是叫个出租车，还是找个可以搭便车的人，有些纠结，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这里将是他工作的城市，问了过路的人后，目的地不是很远，可以腿着去。 “噢！” 虽然带着墨镜可是詹姆斯的嘴型出卖了他，前方11点钟方向，红色法拉利跑车左门打开，一只可以让他玩一年的美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砰！ 詹姆斯感觉有人撞了他一下，背包甩了出去，非常没有面子，他的屁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墨镜歪在一边，丢脸已经不可避免，如果在美女面前还不绅士，那将是对他的致命伤害，所以他没有喝斥那个让他摔倒的人。 “嘿，兄弟，你还好吗？” 说话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詹姆斯自己，许是撞他的人太弱了，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眼前撞他那人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 “啊！啊！” 不是碰瓷，也看不出表演的成分，真的很痛苦的表情，詹姆斯忘记了香车美女，一个警察必备的“优点”：好管闲事占据全身的细胞！快速起身，箭步赶到那人身边： “嘿，man，你还好吗？” “啊！啊！……” 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毛病，本来还很疼痛的表情，慢慢的被恐惧替代，好像詹姆斯是个十恶不赦的恐怖分子，亦或者魔鬼在眼前，总之他的瞳孔放大，詹姆斯清晰的感觉到那个身躯在颤抖着。 “嘿，嘿，嘿！”詹姆斯半蹲想要扶起地上的人，虽然这个人头发紊乱，满头大汗，白衬衫上还有点点疑似血迹的红斑。 “啊！……” 男子不但不配合，还拼命的挥动双手，像是要阻止一切靠近他的人和物体。 “嘿，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助你！”詹姆斯极力的忍住不说神经病的想法，举起双手表达自己的善意。 果然，没有效果，男子不管来人是谁，不管是不是被他撞倒过，开始缩卷自己的躯壳，像是抽搐一般。 “我没有恶意，我送你去医院。” 这个时候，詹姆斯看出这个人十有八九是嗨药了，不是吗啡，就是海洛因之类的东西，不但出现幻觉，还可能有生命危险，要及早送去治疗，所以他慢慢蹲下，查看进一步情况，或许在履职之前还能得到毒贩的线索，会不会立功就看眼前这人有没有给他机会了。 “嘿！你还好吗？” 轻触一下已经紧闭双眼的男子，没有反抗，想来是昏迷了，安全，詹姆斯再靠近一点，双手快要抓住他的肩膀。 “噢~！” 毫无征兆，缩卷起来的男子，突然再次挥动双手，虽然一只被詹姆斯抓住，可是另一只好像有什么尖锐的小东西，直扎詹姆斯的后颈椎，一时间让他防不胜防，只好松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屁股再次与火热的地面来一个蜜接。 只有0.5秒，詹姆斯视线模糊了，感觉天地旋转不休。不一会，好像有什么人在自己面前，是个女子，她在说什么？看着红彤彤，像是嘴唇的东西，一张一合做着运动，耳朵嗡嗡作响，努力的甩甩头，眼睛紧闭再睁开。 “.…..你还好吗？你感觉怎么样了？” 詹姆斯终于恢复了听力，视线也清晰了起来，红色的高跟鞋，红色的裙子，红色的头发，是法拉利美女，尽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可是他知道，这个女子此刻在帮助自己。 “我还好，我还好！” 重复说了一句之后，詹姆斯坐了起来，法拉利美女也很贴心的将他的背包放在他的后背，虽然不能完全当靠背，但是给一点支撑作用也不错。 “要不要我车你去医院？” “没有关系，你看看那个人怎样了……” 法拉利美女提议车詹姆斯去医院检查看看，可是他经过短暂的缓冲之后，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按照记忆指了指女子的身后，那个疑似嗑药过头的衬衫男子。 果然法拉利美女听到詹姆斯的话，转头看了看身后，可是很快的回过头来，不解的问道： “什么那个人，这里不就你一个人吗？” 诧异的眼神没有骗人的意思，是那么清明，蓝蓝的，如海洋的颜色，充满着广阔的希望，一时间詹姆斯被她的眼睛吸引了，不过魅惑很快消失，毕竟他还算一个有见识，很绅士的青年。 “什么？我一个人？” 绕过法拉利美女的迷人身躯，往她身后认真的看去，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白衬衫，哪还有什么缩卷在地的人，连一丝汗水也没有留下，好像这里从来就没有出现一个磕过药的人一样，自始自终都只有詹姆斯一个男人，当然还有身前的这个美女。 “我……”詹姆斯还举着手，指着美女身后，可是看到干净的地面愣了一下，嘴巴发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嗯哼，我看你是中暑了，我还是车你医院看看！”女子也不管詹姆斯是不是愿意，出于对他的关心，努力的扶起这180磅的身躯。 詹姆斯身高1米83，加上在警察学校出操，和平时的健身，180磅真的不胖，反而因为结实的肌肉，穿衣显瘦。 法拉利女子将背包背上，詹姆斯的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可以感受到女子应该使了不少力气，因为没走几步她喘气的声音渐渐地的大了起来。 关上车门，詹姆斯恢复了不少气力，可能因为车子熄火不久，里面还很阴凉，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他开口说： “我没事了，不用去医院，让我喘口气就好了！” “你确定你没事了吗？” “我确定！” “好的！” 法拉利美女话也不多，掏出自己的香烟和打火机，刚要点着，好像才意识到车上还有其他人，于是将金属烟盒递给詹姆斯。 “谢谢！”詹姆斯接过烟盒，感受一下材质，应该不是普通材料，这个光泽，这手感，虽然没有商标，可是上手就知道不是地摊货，感情这个女人是个富婆啊，那么年轻，不会是什么权贵的情妇吧？嗯，也可能是富二代之类的角色。 “嘶~！你喜欢这烟盒？”女子看到詹姆斯的异样眼神，点燃嘴里的香烟，深吸一口之后问道。 “嗯哼，看看，没有其他意思。” 詹姆斯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打开烟盒，拿出一颗香烟，将烟盒还给法拉利美女，顺便接过打火机。 叮！很好听的声音，点燃自己的那颗烟。 “嘶~！” 烟很淡，可能是女士烟的原故！两个人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吸着烟，车里除了吞云吐雾的声响，很安静，当然车窗也在一开始就摇了下来。 “hi，我叫詹姆斯，詹姆斯.周！”半颗烟之后，詹姆斯才想起来没有自我介绍，于是往窗外弹了弹烟灰，转头说起自己的名字。 “西娅！” “hi！西娅，谢谢！” 女子惜字如金，詹姆斯也不好多少，简单的互换名字，车厢里一下子又安静了起来。 “嗯，你要去那里？我送你！” 一颗烟时间很快过去，女子丢掉自己的烟头，头也不转的问了问詹姆斯，詹姆斯也报了自己要去的地址。 车子平稳的驶出车站的范围，路过繁华的第三大道，很快的就到达詹姆斯想要到达的地点，中途没有对话，没有多余的交流，司机是司机，乘客是乘客。 停稳，詹姆斯拿着自己的背包，至于鸭舌帽和墨镜，早在他清醒之前，就消失不见了，许是那个白衬衫男子拿走了，没有办法，谁叫他没看好自己的东西呢。 “谢谢，韦恩小姐！”詹姆斯用真诚的笑脸表示感谢。 “嗯~！”女子有点诧异，因为她一直都没有告诉詹姆斯她姓韦恩。 当然警察学校不是白学的，再说烟盒上那么明显的韦恩字样，只要不是文盲都可以发现，所以詹姆斯看到女子惊讶的眼神之后，指了指车上烟盒的位置，再次抱以笑意。 “再见！” 虽然女子的声音不大，可是唇语詹姆斯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也是学校的一门课程。 目送红色法拉利尾灯的远去，詹姆斯摇了摇头，今天这算什么？艳遇？显然不是，要是桃花怎么会有白衬衫，怎么会无缘无故被袭击，而且还失去了目标。 刚来第一天就发生那么多事情，加州天使之城果然是个充满挑战的地方，看来上帝让自己来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毒品泛滥，有富人集团，有贩毒网络，有骆驿不绝的游客，海滩、比基尼，第三大道的繁华是不是预示着其他？这都要等詹姆斯去警察报到之后，自己一点一点的去挖掘！ 不过这还不是詹姆斯今天的全部，身前的房子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他，等着他去遇见！ 第三章 黑警来袭 按照程序，詹姆斯应该先pd总部办理手续，才能去下面的分局报到，可事实上他在学校接到通知，是到圣塔莫妮卡分局，直接绕过了警察总部。 不过这些都是繁枝末节，听指挥、执命令是纪律部队的首要标准，所以在走向眼前这栋房子之前，詹姆斯没有感到一丝奇怪。 铃铃铃！咔嚓！ “hi~” “hi~” 门打开了，一个金发女子出现在詹姆斯的眼中，两个人明明互不相识，可是初次见面打招呼的方式，有些不一样。 “西姆斯女朋友？” “詹姆斯.周？” “我是。” “进来！” “ok！谢谢！” 跟随牙套妹的脚步，詹姆斯进入房子，很好奇的在背后打量，这个女子身材不错，衣服太朴素，皮肤不错，却戴着圆圆大黑框眼镜，五官也还精致，就是那个牙套很黑……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嗯，还有一个卫生间……”还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女子就开始为詹姆斯介绍起房子来，一楼二楼一通转。 这个房子看起来就很简单，也是按照自己的要求找的，所以詹姆斯并没有插话，安静的听着牙套妹的介绍，紧跟她的脚步。 当然房子一楼还有个杂物间，在靠近车库的地方，二楼就是卧室，主卧和客房各一间，外加阁楼，在主卧的正上方，没有楼梯直接上去，不过有个隐藏的折叠梯。 一圈下来，詹姆斯也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所以两个人，在客厅正式坐下。 牙套妹还在讲着一些注意事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像是很专业的房屋中介。 “也不知道西姆斯在那里遇到的极品，年纪不大，工作老练啊，难道真的是中介女？牙套中介，口味有点重，难道他们俩从来不kiss？……”詹姆斯打量了牙套妹半天，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嘴，心里的一些想法不经意的闪现出来。 “你在听吗？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听我说完！”牙套妹注意到詹姆斯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打量了她半天，以为他走神了，所以停下介绍。 “可能西姆斯是个禽兽，牙套妹！”詹姆斯不小心嘀咕一下。 “什么？”可能是两个人相隔太近，所以尽管声音不大，牙套妹还是听见了。 “没什么！我想问你，看你年龄不大，应该不是房屋中介，你和西姆斯交往多久？”詹姆斯当然不能说自己心中不良的想法，所以转移一下话题，随便找点内心期待的答案。 “是的，我今年高中刚毕业，不是房屋中介，我是房东！”牙套妹解释道。 “哦，原来西姆斯找了个房主女友！”詹姆斯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想你错了，我和西姆斯没有交往，我也不是他的女朋友，租房子给你，是看在你的警察的身份，我也不叫牙套妹，我叫丽贝卡……” “……” 詹姆斯先入为主闹了个大红脸，牙套妹，不，丽贝卡.哈撒韦才是她的名字，丽贝卡高中毕业，这栋房子的主人，西姆斯是为了追求她的闺蜜才有这次会面的，不要看她年龄不大，人家已经拿到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所以对于租房子这种小案子，不用中介，也不用律师就可以做的很好。 对于其他的个人隐私，比如和谁交往，有没有不可描述的生活，丽贝卡也不会告诉詹姆斯，詹姆斯当然也不能问。 经过刚才的误会，詹姆斯认真了起来，所以接下来的都是按照流程完成互换姓名，签个协议，然后结束交流，不过丽贝卡在离开的时候告诉他，西姆斯因为公司突发事件，不能去接他，会在以后补上。 当然不可能是在床上告诉丽贝卡的，80年代还是有电话这个东西的，只不过留言给了她而已，毕竟那个时候詹姆斯还在长途巴士上。 “ok，现在就剩我们了，兄弟！”房子说空不空，拎包入住还没有达到标准，詹姆斯拿起放在大门入口的背包说道。 家具看起来很新，应该没有使用多久，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游客盛行的旅游圣地，这里为什么会空置下来，也不知道丽贝卡出租房子是为了生活，还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当然房子是不会告诉詹姆斯原因，他现在也不想知道的太多，所以他简单的将自己的行李归置，嗯，这有点太过夸张，毕竟再大的的背包，也不可能放下一张蚕丝被，枕头倒是勉强可以。 所以他需要一辆车，去购买生活用品的普通汽车就可以了。 “快接！弗兰克.西姆斯，你倒是接电话啊！”詹姆斯拿起座机，拨通了他在这里唯一朋友的电话。 “嘟……嘟……嘟……hi，我是弗兰克，如果是工作，请在工作日拨通我办公室的电话，如果是美女，请留言上门，如果没有如果，那就再见，嘟一声，美女留言……” “该死的弗兰克，是我，你最好马上给我解释一下，今天为什么没来接我，我现在已经到了你给我租的公寓，混蛋！” 詹姆斯也想不明白，从小很乖宝宝的好友，在来到这里工作之后，变化那么大，听电话录音就可以知道，骚包已经不能形容，这不是精虫控制了智商，就是智商被不可描述打败。 不过没有关系，谁不喜欢和美女在床上谈谈理想，做些繁衍后代的事情呢？所以詹姆斯没有奢望自己的好友能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 …… 吱！ 道奇车的刹车不错，高速刹车，减速完成，将车子停在车位上，没有必要打开车库，说不定等会就会有派对等着詹姆斯。 在新租的道奇车上，拿下一袋袋物品，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双手各一个环保袋，嘴上叼着一袋小的。 “fcuk！怎么开门？”望着紧闭的家门，和提满袋子的双手，詹姆斯暗骂道。 几经周折，将面包、麦片、蔬菜等食物放好，培根、芝士、各类罐头归置好，当然啤酒是不能少的，一下子将整个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噢，不，被褥还在车尾箱！”将冰箱门用力关上之后，詹姆斯才想起新买的被褥还没有拿下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床铺已经整理完毕，可是詹姆斯总是觉得什么没完成似得。想不起来？应该是一切就绪了，连大夏天不怎么会用到的被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会没有想到呢？ …… “啊~！冰啤酒我喜欢！”喝了一大口冰啤，感觉整个房子都冰爽了，尽管中央温度控制器已经开启很久了，可是没有啤酒怎么过瘾呢？ 这个时候詹姆斯注意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了，应该再打一个电话给弗兰克，可是事与愿违，电话那头还是录音。 不知道是不是喝完三瓶啤酒的原因，还是中央空调让詹姆斯的困意来的无影无踪，不到一会儿，詹姆斯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又是梦境，不过这次给的画面有点多，主要是很多都是第一次见到，不管是在其他梦境，还是现实生活中。 这次不单是完成了超级警察的高级梦想，好像获得了如何成为一个霸道总裁的终极指南，以及亿万富豪的成就！ 教ol开飞机，从此告别打飞机，这些不能说是无法完成的追求，因为此刻詹姆斯在一次次重复的使用着。 “这是10000美刀，你想要，还是你们都想要！”一个泳池，除了詹姆斯一个雄性，其他都是妖孽级的比基尼女郎。 刚甩出去一捆美刀，转身想在身后的箱子里拿更多的时候，蓝蓝的天空突然变成了红色，连泳池里的水也难以幸免，一个兔女郎突然窜出来： “钱是我们的，你现在已经被警告，你听……” “铃铃铃……”看着那个兔女郎作出一个倾听的动作，突然耳边响起了铃声。 就在铃声初响之时，泳池消失了，比基尼、美刀都失去踪迹，最后整个梦境崩塌，回到房子里，詹姆斯安静的躺在沙发上，呼吸急促，后颈椎好像闪着光芒…… 啪！ 詹姆斯左手猛的拍在自己的后颈上，像是被蚊虫叮咬后的条件反射，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 “谁啊！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一觉。”说着话的詹姆斯，挣扎的在沙发上起来，往电话那头移动。 “哈喽！喂！谁？是谁在开玩笑？弗兰克？不说话我挂了！”詹姆斯说的很快，几乎没有停顿，完全不像是一个喝酒之后没有睡醒的人，当然这不得不感谢警察学校的培养，不能做特工，不代表没有做特工的能力！ “铃铃铃……” “嗯！不是电话响？门铃？” 这个时候詹姆斯才反应过来，原来电话一直没有动静，至始至终都是门铃在作怪。好吧，刚刚说他有做特工的能力这句话收回！ “来了，不要再按了！”詹姆斯快速的将步伐往大门的方向赶去，因为他笃定一定是自己的好友，带着派对的气息在门口召唤他。 吱呀！门开了！ pd！” 不用说都知道好吗？就你们俩这装扮，那闪耀的警徽，难道还有愚蠢的笨贼来角色扮演吗？ “你一个人？”其中一个警察说道。 “是的，你们都知道了？”詹姆斯似笑非笑的说道，因为他以为这是分局为他准备的惊喜。 “既然如此，现在我宣布，我们要拘捕你！”另一个较为壮硕的警察抢先说道。 “ok！我可以说我不需要律师吗？”詹姆斯还在期待是什么惊喜，很配合的伸出双手。 咔嚓！ 真的是手铐，真的要押送！ “惊喜呢？”眼看着两个警察马上要包夹他，詹姆斯才发现不对劲。 “什么惊喜，我说了要拘捕你，以非法藏毒，和贩毒的罪名！你看，这就是证据！”那个较为壮硕的警察，在怀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强行塞进詹姆斯的怀里。 黑警！这个词一下子就出现在詹姆斯的脑海里，这是明目张胆的切生猪肉，究竟谁要这样对他？ 第四章 第一次相遇 翌日一大早，坐落在66号公路尽头的警察分局，一个个工作人员慢慢的填满空荡的办公区域。 除了昨晚值班的人员，其他人都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这里包括刚上任不久的警监大人。 “咪咪，这个周末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吗？”迈克尔.康纳利警监大人大腹便便的坐下，将秘书小姐冲的咖啡端起，小酌一口之后，随意问道。 “boss，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重大案件，不过今天总部指派的那个人会来报道！”咪咪秘书，虽然刚为警监工作不久，但是在察言观色上很有一套，不然她也不会被选中。 “哦！”迈克尔警监听完，想起来有那么一个人和自己一样都是总部指派，可是没说给他什么职位，再说他也不知道能安排什么职位给他，想想还是找一下他的资料看看。 “boss，詹姆斯.周的资料刚刚莎拉刚给我，你看！”咪咪小姐看着自己老板在翻找资料，当然不会是其他，所以她将詹姆斯的档案放到迈克尔的办公桌上。 “嗯哼！詹姆斯.周？是那个报道的吧？我先看看，是不是莎拉认识他？”迈克尔停下翻找的动作，将档案拿在手上，打开文件夹，一边看，一边对着咪咪说道。 “应该不认识，不过看档案他们是一个市的，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咪咪不好打扰自己老板熟悉詹姆斯的档案，她也没认真看那份档案，所以为了不被问道回答不了的问题，只好主动请退。 “嗯，去工作吧！”迈克尔也不抬头，挥挥手就同意了咪咪的请求。 咔嚓！办公室的门关上，助手秘书出去的提示！ “詹姆斯.周，中国人，成绩不错，为什么总部会派他下来，还不指定岗位？”迈克尔警监自言自语向自己发问。 …… 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涨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 不过詹姆斯是看不到天空的，因为此刻在羁押室，没有窗户，眼前只有冰冷的铁栅栏，将他与整个分局隔绝开来。 “嘿！嘿！有人吗？人都死了吗？”詹姆斯有点气急败坏，昨天就被羁押在这里，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人提审他，连交流都没有，所以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很不冷静的拍打栅栏。 不知道是不是换班的原故，詹姆斯的动作并没有引来看守警员，倒是吵醒了隔壁的人。 “嚎够了吗？昨晚我就看你不顺眼，一大早还搞那么大动静，现在条子在换班，指不定在天台抽烟去了呢！” “挺熟悉的嘛？常来？”终于有人同詹姆斯说话，所以他很快安静了下来，反正也没人来，聊聊天也好。 “常不常来另说，你犯了什么事？”隔壁羁押室再次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什么在家好好睡着觉，他们闯进来就说我吸毒贩毒，到现在也没人理我！”詹姆斯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你在梦里贩毒了？你的事情很大啊，不过我昨天看到了押你进来的那两个人，相信你是无辜的，不过你太背了！”隔壁男子笑着说道。 “这怎么说？”看来隔壁的人是知道点什么内幕，不然不会这样说。 “那两个条子，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只要有钱就可以解决别人的烦恼，特别是对你这样的有色人种，八成他们需要一个顶罪的人，而且是为三合会找的！”隔壁要不是个大嘴巴，要不就是对抓詹姆斯的人非常不满，不然怎么会揭人老底。 詹姆斯听了隔壁的话，总结出，昨天抓他的警察是黑警，种族歧视者，有后台，或者上面有更大的人，不然不会在一个混混都知道的情况，整个分局却视而不见。 一下子詹姆斯陷入了沉思，作为一个准警探，如果连一点手段都没有，优秀的成绩是那里来的。 “嘿！man！你可能是得罪了人，因为昨晚我隐约听到他们说你不该上那车！”就在詹姆斯思考的时候，隔壁给了更大的信息。 “嗯！~”满是疑问，上车是什么意思詹姆斯一时还没有弄懂。 “你不会真的是三合会的帮派分子吧？”隔壁的那个大嘴巴脑子或许有点问题。 詹姆斯如果是有组织犯罪集团三合会成员，估计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角落，他不是没有见过哪些人，所以他是官，而那些人是贼！ 为什么隔壁老王知道警察的谈话呢？因为他真的是贼，大盗算不上，可是小偷小摸在这个旅游城市还是很有“发展”的。 两个人交谈总体还是愉快的，隔壁老王叫什么名字不重要，他姓旺杜，在詹姆斯隔壁羁押室，所以隔壁老王这个称呼很自然就确定下来，虽然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个称呼的意思，詹姆斯脑子突然闪出这样的字眼，而旺杜却不在意叫什么，最好外号一堆，才显现他的超高知名度。 旺杜在这个分局其实是挂号的，这次进羁押室也因为这个原因，当时他在海滩看比基尼美女，当然会有一些不怎么光明的行为，可按照他自己的话，他当时只是看了看，并没有下手，可还是有人被偷贵重物品，只因为他在现场，所以他第一时间被关到这里。 “哈哈……按照你这样说，你是侠盗？”詹姆斯这个时候完全没有被羁押的感觉，好像和一个朋友在聊天，尽管朋友的故事漏洞百出，一再强调不能笑，可就是忍不住。 “很好笑吗？你不是一样，是个倒霉蛋！”隔壁老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ok！我错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知道昨晚他们说我不该上那俩车呢？”其实詹姆斯脸色发红，不知道是不是忍住笑憋的，还是生气。 “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吃饭的本事，如果你想合作我的生意，我可以给你展示一下……” “展示什么，你这个烂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西装男进入了羁押室所在的房子里，和他进来的还有看守的警员，不过詹姆斯一个也不认识，所以没有接茬，选择暂时做一个旁观者。 “我可不归你们dea管，我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市民！”隔壁老王看到来人，不屑的说道。 “如果你也是好市民的话，我应该在天堂！”西装男停下脚步，看了隔壁老王一眼，抓了抓下巴笑道。 “天堂？做白日梦吧，地狱才是你们的归属！” 砰的一声，尽管隔壁老王刚刚说的很小声，可是一旁的看守还是听到了，西装男虽然没有明确发火，但是讨好他的人不少，所以看守才会用警棍敲打铁栅栏。 当然不会砸到双手抓着栅栏的隔壁老王，吓唬一下就完事，西装男看到旺杜躲闪的动作，蔑笑了一下，转身来到了詹姆斯的牢房前。 “这就是你说的毒贩？” 双目视对，西装男一双犀利的目光却是放在詹姆斯身上，以一种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詹姆斯，又是轻轻一笑，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不等看守回答，接着说道： “审讯记录给我看一下！” “这个……这个……”看守心中万匹羊驼奔袭，哪有什么记录，现在连名字他都不知道，昨天到现在根本就没理过好吗！ “怎么，我们dea不能看？”看守的支吾，让西装男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别误会！不是不能看，是没有，毒贩不交给你们缉毒部门交给谁，只不过，昨晚他们送来到现在，也没有人来提审他……”看守低下头，实在没有dea西装男的气势。 “该死的懒鬼……” 不知道是在咒骂看守，还是昨天抓詹姆斯的人，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在场的其他人都选择无视，或者是当自己是透明，没有听到西装男的话。 西装男是缉毒部门的高级探员，要不是今天在天台和看守聊天，还不知道分局还抓了个毒贩，虽说看年龄，小了点，可是十一、二岁的毒贩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是很好的掩护。 詹姆斯的牢门即将被打开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警闯了进来，听说是来保人的，当然不可能是詹姆斯： “hi，克莱克也在啊，早上好！我来保释旺杜！”和西装男打完召唤，女警转身朝看守说道。 不用多说，女警和旺杜有关系，不知道是不是男女朋友，这样就有点浪费，小偷和女警，警匪一家，有故事，难怪旺杜对羁押室一点也不感冒，感情又是个有后台的人。 “莎拉，你来保释这个该死的小偷，不会和他上床了吧！”叫克莱克的西装男明显不是什么好鸟，嘴巴好臭啊! 莎拉虽然不是一线的警员，但是作为一个档案室文职，还是警察局的档案室，谁没有几招防身术呢，不过她选择无视克莱克的狗嘴，而是催促看守快点将旺杜放出来。 克莱克现在那会对詹姆斯感兴趣，美女当前，不调戏一下，对不起整个dea暗恋莎拉的人。所以他往莎拉的身躯靠了靠，深吸一口气，非常享受。 莎拉当然不能任由他人靠近，动手当然是不行的，可是往后靠一靠还是可以的。 向后一大步，詹姆斯感谢旺杜，感谢莎拉，克莱克虽然也有功劳，可是不能得罪了其他两个人，为了不用被审讯，詹姆斯只能无视他。 “詹姆斯，我等会叫人保释你！莎拉，隔壁是我的朋友，詹姆斯.周，他是被冤枉的！”隔壁老王还在铁栅栏里面，就大声说道，像是在引起克莱克的注意，好让莎拉脱身。 “詹姆斯.周，档案！”莎拉和詹姆斯相向而望，看到的面孔让她想到了什么！ 第五章 路囧 第三大道有繁华的商业区，也有灰色地带，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天堂，总有阳光照射不到的死角。 罗西刚值完夜班，趁着黎明前的阳光往家里赶去。由于他回家要走一段路，所以他会经常路过一些小巷子。 今天或许是个特殊的日子，罗西总是感觉有人尾随着他，可能是工作的关系，他会用他认为安全的措施，查明后面尾随的是谁，可是每当“不经意间”回头，身后都是空空如也。第一次还能冷静的面对，几次未果之后，他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脚步，想来速度是可以撇掉看不见的那只尾巴。 路过一个巷子与大马路的交界口，罗西突然消失在拐角。当他再次出现并探头往外看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人闯进了他的视线，手持m9手枪，外加消声器，因为还没有上市，所以罗西并不认识，可是一看就知道威力不小。 所以罗西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的右手，往配枪枪套上摸去。尾随的人越来越接近，右手一触碰枪套，忽然他的汗毛乍起，配枪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你在找它？”一个阴冷的声音在罗西身后响起。 “谁…”罗西急转身，可是还没看清身后之人的五官，感觉脖子一凉，有液体飞溅而出，双手条件反射的捂住，几秒钟的时间，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 詹姆斯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将近正午，太阳像孔雀开屏一样，展开了它那金色的光芒四射的翅膀，用最炙热的温度告诉他，工作的机会或许要蒸发了。 没错莎拉认出了詹姆斯，虽说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毕竟没有证据证明他被陷害了，所以一句证据不足，暂时恢复自由，等抓他的那两个警察提供的证物和证词，才能洗清嫌疑。 就在刚才，警监亲自接待了詹姆斯，明面上说入职手续已经办妥，可是警徽和配枪都说要一段时才能到位，就连工作证也只给了个临时的，不用明说，他也知道，这明显是拖字诀在作祟。 既然说给一天假期让詹姆斯调整状态，那就不能让警监大人失望，他打算杀向自己好友——弗兰克工作的酒店去，不给总统套房，起码副总统套房洗个澡还是可以的吧。 打定注意的詹姆斯不多考虑，截停了马路上的一辆出租车，上车后报了海湾酒店就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昨晚在羁押室的硬板床上确实没让他睡好。 “黑警？为什么旺杜听到的是不该上那辆车？究竟是那一辆？难道是来时的大巴？”闭上眼睛，詹姆斯想睡一会，但是之前的总总，挥之不去，想着想着有点心烦意乱。 “fuck！”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詹姆斯气不顺。 不单是遭遇有些怪异，连遇到的人都很奇怪，一件接着一件，如果是偶然也太塔玛巧了，认错人的几率有点出奇的高，坐都不安稳的詹姆斯，此时小动作有点多。 “嘿！man！你这是瘾犯了吗？”出租车司机看不下去詹姆斯的动作，以为是被抓的道友需要解决一些问题。 “……” “嘿！man！我这里有好东西，要不要来一根，你们三合会刚拿的货！”出租车司机看詹姆斯没有搭腔，还以为瘾君子已经不能控制了。 “你在说什么？”詹姆斯刚从紊乱的思绪中回来，看到出租车司机递来一根明显是自己卷的管状物，奇怪的问道。 当着警察的面，让警察抽大麻，毫无忌惮，明目张胆，这个城市的人是怎么了？难道黑警不是偶然？出租车司机一个简单的动作，让詹姆斯对即将服务的城市，满是问号。 “我不抽，谢谢！”詹姆斯毕竟现在还不能算是警察，再说现在也不是执勤，好管闲事这个毛病还是先放一放，要是这次也是栽赃，到时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东西没抽，但是可以聊天，出租车司机虽说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但是他们消息多，而且话多，所在在到达海湾酒店之前，詹姆斯通过他了解到，这个城市有好几伙势力。比如三合会，华人是其中之一，正因为这段时间官方有打压他们的趋势，所以出租车司机才会认为他是帮会成员，当然还有其他的帮会，不用明说有多大，话里话外都在说，有保护伞，有警察罩住。 什么走私、贩毒、情色服务，不管什么势力，都有涉足。出租车司机可能曾经也是某一个帮派的外围成员，不过后来为了家庭退出了，按照他的意思，应该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还告诫詹姆斯，最好早一点抽身离开。 到达目的地，詹姆斯看在给他情报的份上，原本打算去酒店之后，报警处理开车敢抽大麻的出租车司机，现在直接下车，就当没有坐过他的车，把出租车司机遗忘在马路上。 “对不起，打扰一下，我找你们酒店会计部门的弗兰克，弗兰克.西姆斯！”詹姆斯在酒店大堂找到经理之后，直接开口询问。 “你好！请问你是酒店的客人吗？”大堂经理虽然很有礼貌，可是这个僵硬的表情明显在告诉詹姆斯，如果不是客人，很难帮忙。 “呵呵，你看我昨天跟他预定了你们酒店的总统套房，可是他没给我房卡，你看你可不可以帮我叫一下他！”既然大堂经理那么有原则，詹姆斯干脆就来个不讲原则，只要见到弗兰克，套房还不好弄吗？ “你稍等！” 说完大堂经理转身用对讲机通知了其他同事，忽然发现还不知道詹姆斯的名字，于是转过头来问道： “先生，你是用什么名字预定的呢？” “詹姆斯.周！谢谢！” “您稍等！失陪一下！” 问道名字后，大堂经理往前台的方向走去，想来是查看信息去了。 当然詹姆斯也不拍谎言穿帮，只要好友过来，一切都迎刃而解，所以他安安静静的看起酒店的装饰。 五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欧式宫廷装饰，明晃晃的水晶吊顶，浮雕也不错，一看就是大师级作品，可大堂太大了，以至于刚刚詹姆斯没有找到前台，要不是大堂经理路过，还真要好好问一问了。 过了一会儿。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周先生！” “怎么样了？人呢？”詹姆斯知道是大堂经理回来了，可是就在此刻，不远处，明显有几名辣妹，踏着轻盈的步伐，有风，穿裙子，詹姆斯那有眼睛看其他人，更不要说男工作人员啦。 “周先生，您确定你预定的是我们酒店吗？我刚刚在前台没有看到您的预定记录哦！”大堂经理素质还是可以的，老早就看到那几个女子，可是却能做到目不斜视，认真和客人对付，也是不容易。 “不可能，你仔细的，好好查查，你们这里美女多吗？”詹姆斯还在目送辣妹，有些话不禁脱口而出。 “我刚刚核对了很多遍了，我的同事也核对过了，真的没有，你真的是住酒店的吗？”大堂经理估计有些不好的预感，特别是还问他美女多不多的詹姆斯，总觉得这个人在耍自己。 美女消失在拐角了，詹姆斯不得不正面和大堂经理说话，可是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告知身份，弗兰克两天都没来上班，应该没有请假，从信息传达来看，酒店也在找自己的好友。 “什么？不在？”不是詹姆斯不相信其他人，而是表示自己对这个信息感到意外。 “真的不在，既然你是他的朋友，你还是去他家看看，叫他赶紧来上班，据说今天集团有高层来视察！” 虽然大堂经理知道了詹姆斯不是客人之后，但是毕竟算得上员工家属，所以还是能客气的交流。 在警局出来打过弗兰克家的电话，是录音，赶到他的工作地点，没上班，一股莫名的情绪渐起，可是具体那里不对又说不上。真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想回家先，无意间听到大堂经理的对讲机传来：……警察…报警…马上过来… 断断续续，相隔不近，又在想其他的事情，所以詹姆斯没有完全听清说了什么，就几个词，还很急的语气，想来五星级酒店的员工也不好做。 “你不用招呼我了，我看你也挺忙的，再见！”说着，詹姆斯就要转身离开这还没入住的五星级酒店。 “等等，周，我想你现在走不了了！”刚结束和同事的对讲机的沟通，大堂经理突然大声的对着詹姆斯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詹姆斯愣在当场，这就要提脚了，就好像吃鱼被鱼刺卡住喉咙一样，不仅仅是意外，绝对不是好事情。 “不要误会，是关于你的朋友，弗兰克.西姆斯的一些情况，因为我和上面说了你的到来，所以刚刚有同事通知我，找你了解点情况，希望你能随我过去一下。”语气有点急促，想来是五星级酒店员工也会遇到不想做的事情。 “好啊，你能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吗？”詹姆斯今天有的是时间，本来来这里的原意也是找人聊聊，既然好朋友没上班，那么随便一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有杀错不放过。本着试一试的心态，詹姆斯在别人的指引下，左拐右拐，电梯来了，进去，自有人按了需要的楼层。因为是员工通道，所以没有遇到和客人挤电梯的情况，不过一起搭电梯的几个人中，有个身材不错，好像和弗兰克有什么关系。 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好多个制服，不要说五星级酒店女员工穿的制服还挺合身的，当然不是全部，只有一两个出彩的，刚好在门口位置。 “都到了吗？”一个制服男在詹姆斯那群人还没停下脚步，就率先开口。 非常喜欢，不是因为穿制服的男人，而是那套制服。 “怎么会是他们？”詹姆斯嘀咕了一下，确实想不通，好像到那里都会遇到事情，这个城市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和黄议员他老妈说的一样，八字不合吗？还是太岁太厉害了？ 以前一直不知道黄老太太为什么那么迷信，这几天詹姆斯遇到那么多事情之后，才对自己失去父母的时候，黄老太太和自己说的：天煞孤星，克父母有点了解。 “等一下我叫到一个，就进来一个！”会议室隔间的小门打开了，一个制服男出来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詹姆斯小声的问道身边的人。 “听说是会计部的一个人被杀了！” “不是说失踪吗？” …… 詹姆斯听到无数的答案，知道这些人都不可信，以讹传讹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是等候在隔间了的准同事的解答吧。 第六章 与女房东的事情 詹姆斯在等待问话的同时，通往天使之城的公路边上，一块被铁丝网圈起来的草皮边缘，一辆福特皮卡撞倒了一个水泥墩，车头冒着的烟雾，好像在告诉世人，这里时刻都可能发生爆炸。 奥尼尔开着76年的野马，他的宝贝车路过，健壮的身材和狂野的发动机有些合拍，但是他还是远远看到皮卡的事故现场。 作为一个执法者，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辖区，属不属自己的管辖范围，路见不平却见死不救，还是不能发生的。 停车，开门，走近一看，驾驶位上，紧贴方向盘的那个身形，像自己的搭档罗西。鲜红的血液，看不到呼吸迹象的司机，是与不是自己认识的人都不重要。 “嘿！伙计？”奥尼尔一步一步的靠近皮卡。 刚走几步，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不由的往前冲出去，好在没有什么石块之类的硬物，所以头重重的摔在草地上之后，只是有点昏昏沉沉的感觉。赶紧爬起来，看看司机的情况比较重要。 砰！强大的冲击力迫使奥尼尔不由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又再次后退，直到眼前的皮卡车爆炸停止。 熊熊的大火好像死神的火焰，吞噬了周围的杂草，还点燃了一切可以被点燃的东西，站在不远处的奥尼尔摇了摇头，司机没救是肯定的，自己逃过一劫才是主要的，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和搭档抓的人有霉运，所以不幸中的万幸，让他后怕。 砰！爆炸声再次响起，不是皮卡车油箱位置，而是一直静静躺在地上的水泥柱。随着火光和冲击波，水泥柱四分五裂，当然缠绕在它身躯的东西也被释放了出来，原本绷的紧紧的，突然飞起，朝奥尼尔打去。 像是电线，又像是绳索的东西，奥尼尔想看清材质，所以呆在当场，当确认是丝质金属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几条钢丝呈不规则网状穿体而过，一时间他认为大地陷了下去。 …… 爆炸发生在公路边，不管是不是繁忙的交通要道，总会有人经过，当第一个出现在奥尼尔事故现场的时候，来人不加以救援，而是跑出一段距离，大吐狂吐起来。 奥尼尔双目圆睁，天灵盖被削去一半，双脚在小腿上被切割，一只手只剩完整的一个拇指，其他的都只有一半，拦腰斩断，整个下半身被肠子包围，只要到过现场，没有强大的承受能力，昏死过去，是正常的反应。 …… 詹姆斯还在等待询问，眼看下一个就是自己了，在上一个人出来之前，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了，进来几个行色匆匆的人，不用说也知道，很急的事情，以至于都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进去隔间，很快里面的人一窝蜂的出来，没有交代任何事情，警察离开了现场。 …… 好朋友没有找到，无缘无故坐牢，詹姆斯五味杂陈的回到租住的房子里面，直到打开电视机：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警方今天发现两具尸体，均属在职警员，一名倒在小巷子的垃圾堆里，一名在交通事故现场，初步怀疑是劫杀，和意外，下面是详细报道……” 俩人的照片被公布，同时还有姓名。看着报道的詹姆斯看到内容，瞬间在沙发上跳了起来，这两个就是抓他的黑警。 虽然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有恶报，可是这两个人罪不至死，或许通过他们还能查出幕后黑手，可是随着他们的死亡，詹姆斯被陷害的线索也断了，至于能不能查到什么，或者只有上帝才知道。 黑警或者说什么组织成员，不可能单独行动，如果真的是意外死亡，也就过去了，可是其中那个叫罗西的警察，明显是被劫杀。 抢劫警察？还杀人灭口？这是普通劫匪做的事情？普通劫匪就算不认识罗西这个人，警徽、警枪应该知道吧，真的连警察的装备都看不出来，那么也就活到头了。 还有就是新闻报道的奥尼尔的交通事故，那得多少个巧合合在一起才能完成。最后不得不说詹姆斯自己，已然成为头号嫌疑犯，因为他早上在警局说奥尼尔和罗西栽赃陷害他，还不到一天时间，两个与他结下仇怨的人，双双死亡。 奥尼尔撇开表面不论，那么劫杀罗西呢？詹姆斯想来想去，只能愣在当场，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啊。 “不行！我不能在原地打转，靠想想是解除不了嫌疑的！”詹姆斯开始自言自语，有点碎碎念。 面对一来圣塔莫妮卡，詹姆斯身边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让詹姆斯对上面指派他来这里，产生了许多问题： 车站遇到的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份？ 西姆斯找不到的原因？ 黑警抓他的理由？ 没有被收监的问题？ 黑警被杀的因果？ …… 等多个问题，没有答案，詹姆斯不仅仅将问题停留在脑子，他迅速将自己能想到的问题，和一些暂时可以归纳的经过写了下来。 推演一番，无果！事件的关键点，无法确定！几次三番，并没有让詹姆斯崩溃，在警察学校他就喜欢将自己不懂的事情记录，经过统一规划之后，才会一条条的寻求答案，直到所有的谜题都得到解决，不然是不会安心做其他事情的。 “警察，嗯，其他同事将很快找到自己，并正式拘捕自己，虽然官方发表的消息是意外，这也是警方为了不惊动凶手的惯用手段，避免市民恐慌，用行之有效办法迷惑嫌疑人……”詹姆斯的碎碎念继续发作，不过他应该想到了一些应对办法。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想来该来的要来了，将一件军绿色衬衣披上，如果真的只穿一件汗衫再次进羁押室，那个味道有点重，如果来的再晚点，兴许他会先洗个澡，边想边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先抹了一把脸，咔嚓，打开门，正准备将手送上，让准同事方便给自己戴金属首饰时，一个女声率先响起： “一个人在家？没去报到吗？”边说边往里走，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詹姆斯没有想到叫门的竟然不是警察。 “我怎么不能来，好歹我也是房东好吗？看一下房客有没有将我的房子拆了不行吗？”丽贝卡左看右看，发现一切正常之后，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并没有询问已然有使用权的詹姆斯。 “这个在外面也可以看到！”詹姆斯嘀咕了一句。 “是，没错，可是我不能进来看看？不欢迎？”丽贝卡年龄虽然不大，可是行事作风完全是一个成熟女性的风格。 “没有，哪能，你随便看，我洗个澡。”因为第一次接触就知道丽贝卡的小大人作派，所以詹姆斯没有讶然。 虽然知道房东丽贝卡，不可能是来监督自己，有没有拆她房子的情况，可是看着她一副不客气的表情，詹姆斯自动过滤了她将手里的文件拍打椅子背部的行为，选择头也不回的往洗漱间而去。 有事说，有屁放！一副我很忙的表情，搞得丽贝卡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没看到我这明显的动作吗？警察学校就教出这样的货色？还是我刚刚的行为明显的不够彻底，差评！ 就在丽贝卡心里非议詹姆斯的时候，詹姆斯已经走进了浴室，衣服都脱了，将花洒喷头打开，清凉的水柱顺势而下，顿时将他的头发打湿，正打算拿起香皂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抹了一把脸，浴室门打开一条缝隙，大声的朝外喊道： “东西放下就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来！最好不要偷看，我会害羞的！” “什么？”许是丽贝卡还没有从非议的事情中走出来，冷不丁的被调戏，确实不好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浴室门口。 “我怕你会爱上我！” 砰！第一次还好说，毕竟是自己不请自来，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丽贝卡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容忍詹姆斯的调侃，所以用了最实用的办法，将浴室门踹开，虽然本来就没关上，可是弄出的声响也不小。 “就你这样……啊……”丽贝卡没有想到詹姆斯真的在洗澡，而且浴帘也不拉，打开门就看到全部，而且是正面的，所以尖叫在所难免。 虽然詹姆斯有意不关门的，但是毕竟不是故意裸体出镜，还被自己的房东尖叫着流氓，变态。不过最后想想也就算了，谁也不吃亏，丽贝卡估计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男人。 在八十年代的洛城，而且在一个旅游圣地的美丽海滩，谁没有遇到过几个异国情缘，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每个人接受程度不一样，兴许丽贝卡已经是情场老手，欢场高人了呢。 于是詹姆斯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洗漱大业，360度无死角上香皂，剃须泡刷上，刮胡刀上下左右接触皮肤，一通下来，感觉自己棒棒哒，只是许久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还以为丽贝卡已经放下东西，气哄哄的离开了。 丽贝卡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当然没有，吃了亏不找回来，这不是她的风格，就算打不过，还不能整蛊一下吗？她认为自己站在道理上，所以不会迎来詹姆斯的打击报复，因此站在外面等着，并且思考整蛊的步骤。 砰！ 巨响，不是浴室门被打开，而是大门被撞开了，而且用的是破门锤！ pd！趴下！赶紧趴下！”一窝蜂，詹姆斯的家，丽贝卡的房子进来一群手持武器、装备全身的警察！ 第七章 行动 “詹姆斯.周？”一个白衬衫在里，防弹背心在外，手持格洛克17式9mm制式手枪的高级探员，对着丽贝卡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丽贝卡经历过大场面，所以面对多支枪管可以做到不尖叫，不狂奔，比起刚刚在浴室的表现好多了。 “带走！”一个疑似负责人的男子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很自然，有人发号施令，就有执行命令的人，丽贝卡被带到一边，可是此刻的她，关注的不是警察的动向，而是摒弃吵杂的人群，倾听浴室有什么动静。 “这是要开打了吗？我的房子会不会被这些该死的人拆掉？很有可能啊，看看大门就知道了，完全没有爱惜的现象，好在政府部门行动中损坏的私人财产，该报多少价钱合适呢？”丽贝卡在没有听到詹姆斯的声音后，脑子里出现了自私的想法，虽然这是人之常情，可是毕竟和现场有非常大的违和感。 多名警察越过丽贝卡的位置，往房子的深处而去，因为不知道房子其他人的位置，所以保持搜索的队形前进。 “浴室！看着点我的家具，还有浴室门，你们这些粗鲁的混蛋！” 刷刷刷，全部人都把目光转向丽贝卡，谁也没有想到，一开始很合作的她，突然大声叫骂警察的情况出现。 负责人就是负责人，沃克被丽贝卡干扰的时间最少，就那么一秒钟就转头，往浴室的方向小心的前进。虽然可以肯定刚刚的吵闹已经惊动了詹姆斯，可是小心无大错，毕竟嫌疑人涉嫌谋杀，要是有重型武器，那就不好看了。 所以沃克不会听丽贝卡的警告，反而身先士卒。在队伍的最前面，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不是为了功劳，只是不相信任何人而已，包括跟随他已久的下属。 敢打敢拼是沃克给人的印象，这原本是非常好的个性，可是要是在敢打敢拼之后加上不顾后果，那么就要大打折扣了，就像他的年龄和职位一样，高不成低不就，很大的原因就在这里。 最年轻的行动队队长，最有希望的警队明星，却在这个职位停留了很久，当然这只对分局范围内而言。 沃克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能升职加薪，在他的内心给出的答案是：他们绝对是嫉妒我，他们害怕我抢走他们的职位！ 因为长久以来沃克都没有在自身寻找不足，所以带着不满，他在工作和行动中表现的更加尖锐，可以用近乎疯狂来形容，就好比现在，他身后有更适合的人突击，可是偏偏不用，让所有的人后退，自己站在浴室大门前几米。 找到合适的发力距离，沃克开始冲刺。不用说也知道，他这是要自己撞开浴室门。 3、2、1米，眼看抬起的双脚，就要撞击门板，身边的其他人也做好的准备，不管是谁先冲进去抓到所谓的嫌疑人，都已经不可避免了。 咻！沃克感觉自己在向前倒，一种刹不住车的惯性，让他感到非常意外，说好的撞击没有遇到，反而在倒下的瞬间看到一个半裸的男子。 ““who_the_fuck……” 此处有彩蛋，毫无违和感的响起，天朝某瑶剧主题曲：你是疯子，我是傻子，缠缠绵绵到浴室…… 当然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要不然还没有问世的siri都不会放过这样的事情。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由于一开始浴室门就没有关紧，说沃克功力深厚也好，还是莫名的流风吹开虚掩的门也罢，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此刻沃克像是跪拜的朝圣的信徒，詹姆斯是万能的黄皮肤大神，腰裹浴巾，手持须刨，唯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詹姆斯并没用使用剃须刀，或者说没有用剃须刀改变某个私密地方的容貌。 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四目相对？no！双方只是愣了一下，詹姆斯不管不顾，0.5秒不到，用搭在肩膀上的白毛巾擦了擦脸颊，甩干刚洗干净的剃须刀，然后转身来到门口，对着还停留在地上的沃克说道： “我虽然是华裔，但是我并没有接受和使用跪拜礼的习惯，再说貌似这些礼仪天朝已经没有用很久了，你还是起来吧，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语重心长，圣光照耀在那里？一边说着话，詹姆斯顺势也扶起地上的沃克，他并不介意用湿嗒嗒的手，在人家制服上留下痕迹，所以手干了，该扶起的人也起来了。 “哦！手拿开，你需不需要头套？”沃克有史以来，第一次面对嫌疑犯有不知所措的赶脚，还在心里自我非议：我这是肿么了？肿么了？ 其实在很久以后，当沃克再次谈到和詹姆斯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只会说：那个该死的詹姆斯，绝壁是我的克星，一克就是半辈子，现在都摆脱不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放下。 “我想头套我可以不要，我希望你能让我穿上衣服，起码裤子给一条，不然这样出去有点尴尬！”詹姆斯指了指自己的浴巾说道。 “嗯？哦！可以！”沃克同意了，并主动帮詹姆斯关上了门，不过他没有出去，不是因为他想看东方人和白种人身体构造的不同，而是怕眼前的嫌疑犯耍花招，或者逃跑。 不是在浴室吗？怎么会跑呢？想想这是詹姆斯的家，不是沃克的家，也许有秘道呢？虽然不可能，但是沃克并不清楚詹姆斯在这里住了多久，有没有改造过这里，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有的，我也有，我没有兴趣看男人的裸体，穿衣服快点！”沃克明显语气不对，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饰刚刚的失态，还是心里有那么一点小邪恶呢？谁也不知道…… “我也没说介意啊！在警校的时候，那次洗澡不是一群光溜溜的男人，谁在乎你看不看，不过我那里说不定会让你自卑！”詹姆斯也不管有没有人看，正面对着沃克，扯开自己下半身裹着的浴巾： “啊哈！” 动作迅速，明显有故意的成分，可是沃克双手环保胸膛，要不是右手的格洛克17式9mm制式手枪，谁会知道，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所谓的嫌疑犯呢？ “不好玩！” 詹姆斯将浴巾一丢，穿起了裤子。不要问为什么不穿小***人家一开始有穿的好不好，刚才只是表演给其他人看的，为的是看一些想看的表情，不过沃克只是面皮轻微抖动了一下，所以詹姆斯才表示失望的。 里面的情况，在屋外的人不清楚，不过不管在那里，总有些喜欢看热闹的人，在詹姆斯的房子外面，在警戒线围了一圈吃瓜群众，左右摇晃的脑袋，维持秩序和维护警戒色带的警察根本就阻挡不了好奇的人心： “这是拐带未成年少女吗？” “上门女郎？” 群众的想想力，你无法脑补，也阻止不了人家自行脑补，这不，警戒线外面的两个大叔已经开始讨论起来。 “不！不是，听说是和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父母报警抓人了！” “你们都说错了，这明显是强奸未遂，人家女的报的警！” 又有人加入了大讨论环节，要不是警察极力阻挡，他们这些人，或许会挤进房子里面一探究竟。 “混蛋！” “不错，你也是混蛋，你敢说你没有去过**********去过又怎样？我上了你老婆，还是你女儿，你妈妈我是不感兴趣！” “你不感兴趣，我有啊！” …… 越说越污，这个时候不要用道德和正常人思维去理解这些剧情，因为在答案没有揭晓的情况下，任何怀疑和假设都是合情合理的，谁叫他们只是吃瓜群众呢？ “出来了，出来了，小妞身材不错啊！” “何以见得？” “根据我多年的欢场经验来说，不管那妞穿的在普通，线条是不会被完全掩盖的！”一个大叔还津津乐道的说着自己的观点，完全没有发现他身后出现了一只手，而手的主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fuck！你这个混蛋，我说你的工资越来越少，原来去那种地方了，给老娘滚回家去（fuck_out_here！）”说着就扭着自己丈夫的耳朵，往外走去。 不用解释也知道，这是女强男弱的家庭，在处理家庭内部矛盾，许是周围的人早就司空见惯，所以对于刚刚离开的两个人，自动过滤了，现在从房子里出来的人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围观的吃瓜群众目送丽贝卡上了一辆警车，刚准备看清她的情况之时，詹姆斯也被带出来了。 头发湿湿嗒嗒，很贴切的为刚刚讨论的情况补上了人证，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所以脑补出来的事实也千差万别，可是这有什么所谓呢？又不是他们家的事情。 吱呀！ 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来一辆警车，极速的刹车，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过这个时候从车上下来的不是普通人，更像一个文职，文职警察，还是个女人，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两个人中的某一个人家属？ 很多人都有此一问，特别是女警察踩着高跟鞋走向沃克的时候，几句话，就打开了詹姆斯手腕上熟称大号手镯的手铐。 黑幕？还是真的是误会？不管怎么样，麻瓜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这个警车下来的女人是谁？她有什么权利几句话就可以让一个戴手铐的人获得自由？而且不多一会，戴手铐的男子，警察队长，女受害人，女警察四人站在一起，说了几句就一起上了一辆车，好像要开走的迹象！ 这就要散场了？没有枪战？没有撕比大战吗？所有在场的警察开始扫尾，应该是沃克临走之前下了什么命令，所以人群开始散去，好像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未完待续） 第八章 文职外勤？ 人总在各自的生活中徘徊，每当有陌生人闯进你的世界，开始的时候总会无所适从，不管你是好人、坏人，罪犯还是警察。 台球桌上的一枚台球，随意撞击滚动，最后在尾袋口的边缘停下了变化。 “啊哈！这个不能怪我，你今天运气不好！” “混蛋，再来！” 格里芬不管对手是否同意重新开盘，先用球杆在台球桌左划又划，剩余的全部球子都不得不改变位置，想继续下去都成了不可能。 “你这个无赖！……” 格里芬的对手无可奈何，只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自己的啤酒喝了起来，然后看着格里芬捡球、摆球。 没一会儿，随着啪的一声，白球撞击花球，正式开始下一回合，还是那两个人，还是同地点。 “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我的台球室！”格里芬的对手姿势无奇，可以说简单粗暴，可是毫不意外，在他的控制下，先是中袋，后是尾袋，有一杆清的趋势。 “fuck！今天沃克他们出任务，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和他一起参加行动，那个人就是个疯子！”格里芬说着理由，其实心里现在完全是在诅咒对手马上失误，所以语气上不是很好听。 “嗯，理解，我的中尉副队长，在一个疯狂队长面前，总会有那么一点不愉快！…看好，这次是尾袋！”克里夫先用球杆指了指所选择的尾袋，边说边选择姿势和角度。 克里夫是克里夫台球室的老板，面相平平无奇，店面也不是很大，就5、6张台球桌，可是不要小看这里，因为他对面的格里芬是警察局行动队副队长，中尉警衔，和老板是发小，原本他们打算一起去做警察的，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克里夫没有通过，所以开了一家台球室，有人罩着，还算顺利。 “最近有什么情报吗？”格里芬在克里夫的花球落入尾袋的时候，转移话题。 “最近的事情比较多，你们警察应该挺忙的，不是有两个巡警被杀了吗？” 克里夫在看到格里芬进来球室的第一眼就知道，来打球只是借口，查探情报才是目的，不过既然好基友选择绕圈，从打台球开始，出于好久不见，不介意打上几盘，磨一磨对方现在的耐性。 这不重点该来的还是会来，于是乎，克里夫坚持打完一局，先套一点自己想要的信息，至于格里芬想知道的情况，就看能不能满**换条件了。 “怎么，你们对这些还感兴趣？”格里芬有点意外，按道理，克里夫应该知道一些风声，不会打听才对啊！ “我对所有不寻常的信息都有兴趣，这要看买家出的价格，才能决定感兴趣的程度，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啊，中尉！”克里夫来到格里芬的那边，不是为了近距离交流，只是看他那个花球入袋的角度而已，所以他蹲下身子，边看边说。 台球室表面和里面看起来都是普通的台球室，可是能在灰色地带生存，难道只是一个中尉警察能说了算，说不搞他就不搞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老板面相普通，不代表经营的生意普通，这里虽然不是繁华地段，也没有高大上的装修，娱乐项目非常单调，可是警察、大老板或者其他一些人，都会时不时来打上一局，谁也不会单纯的认为，这是无聊的打发时间。 “啊哈，没有就算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沃克今天行动的目标是个新人，警校毕业的新近白丁，为了不出错，我才来的这里。” “那么说，以前的情报有误？看来我们应该好好的交流一下。” 既然克里夫知道詹姆斯.周是警校毕业生之后，就对这个信息有了兴趣，于是放下球杆，用一个请的姿势，指引格里芬往自己的办公室去。 …… 话说詹姆斯一行人，在一辆警车上，能说什么呢？除了在场的人，其他人是不知道内容的。 至于那个女警察，不是别人，莎拉，莎拉.兰斯，分局档案室负责人，为什么突然来这里呢？为什么她的话能让沃克放弃抓捕呢？ 原来在不久前的时候，莎拉在办公室整理资料，虽然她处在档案室负责人的位置上，可是她并没有权限阅读绝密机要，平时一些人事或者普通档案她可以经手，遇到权限之外的保险柜文件，要在警监或者机要秘书监督下完成交接，一方有钥匙，一方有密码，每周密码更新一次，所以工作还是轻松愉快的。 今天除了早上遇到詹姆斯和旺杜之后，就回来工作了，不久就听说有警员被谋杀，所以整个分局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当然莎拉也不能例外，警监大人为了新闻发布会的事情，大发雷霆，面对毫无线索的案件，档案室需要提供两名殉职警员的所以资料，因此莎拉开始整理。 可能是女子天生就有做这项工作的潜力，还没有完全熟悉档案室的莎拉，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奥尼尔和罗西的所有资料，在警监刚平稳心情的时候，送文件过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咚咚咚！ 莎拉先深吸一口气，敲响了警监迈克尔的办公室大门！ “进！” “boss！我……”莎拉刚进门，正准备说自己送文件过来，看到还有其他人，就马上停住了。 “你看，我确实有事，我们下次再聊！”迈克尔主动伸出手，不用说也知道，这是来得及握手，再见哈。 “既然这样，康纳利先生，我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三件套的西装男真的不怕热，虽说办公室有空调，可是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好吗？难道有钱人都这样？真的很难理解，莎拉此刻心中或许会有：今天遇到了一个假人的想法。 “我同样期待！” 说完，迈克尔警监送三件套到办公室门口。莎拉则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两个像是好朋友的人在临别寒暄。 迈克尔刚到任不久，就有疑似政客登门拜访，不过来办公室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亲密盟友，按道理不管亲密程度如何，这样的正式拜访不会在多事之秋的办公室，而是选择家里，或者一个安静的地方，起码不会被人打扰，就好比现在，莎拉的行为，就不应该有，许是会见的两个人刚坐下，重要问题还没有说到呢。 不过并没有关系，迈克尔既然让莎拉进来，就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一个警监办公室，进出不是先要通过秘书的通传吗？咪咪小姐那里去了，莎拉进来之前并没有看到，明显是故意的结果。 “什么事情！”迈克尔重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没有不高兴，没有高兴，很安静的看着莎拉问道。 “嗯，这是奥尼尔和罗西的一些资料，我觉得有可能您会需要，所以就给你送过来了！”莎拉听到自己老大的话，感觉将手中的资料递上去，并解释了一番。 “咪咪小姐呢？你应该让她交给我！” 虽然迈克尔马上开始查看资料，但是说出的话依然有责怪的意思。这或许是上位者的御人手段吧，明明就很需要，却要按流程来，无规矩不成方圆大家都明白，可是咪咪小姐明显是故意让莎拉来结束迈克尔警监与他人会面，或许正合迈克尔的意思，不表扬也就算了，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这个……”莎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她没有咪咪小姐那么强劲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再加上刚刚心里有些非议，所以有些吞吞吐吐。 “好了，好了，不要这个那个的了，没什么事情先出去，告诉咪咪，不要让人打扰我了！”不知道是不是资料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迈克尔警监不耐烦的赶莎拉离开。 “那我先出去了！”说完，莎拉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等等！你去沃克队长的行动现场，就说我让他放了詹姆斯.周！” 毫无预兆，莎拉半只手已经快要抓住门把手了，突然没有抬起头来的迈克尔布置给她这样的一项任务。 “您说什么？”莎拉不敢确定，只好转身问了一次。 “没听清吗？我叫你去沃克的抓捕现场，将詹姆斯.周放了！” 这次有准备，迈克尔警监说的很慢，虽然不是一字一字，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说，但是莎拉十分肯定内容是什么。 文职？现在这个时候哪有什么文职？档案室管理员不能出外勤吗？现在分局每个人都忙的要死，给你一个小任务不能完成？要你何用！ 这可能是迈克尔警监的意思，也可能是莎拉自己理解的信息，总之她现在要以一个文职去第一线执行任务，不要讲什么借口，执行命令就可以，至于原因，她并不知道，老大只是说要快！ …… “既然如此，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的原则是不放，他是嫌疑人！”这是一辆冲锋车，所以还是很宽敞的，沃克在前排靠门的位置，一来是为了防止嫌疑人身份的詹姆斯逃跑，二来他是最后一个竟然eu冲锋车的人。 “我是不是嫌疑人，警监大人应该很清楚，不然不会让她来通知你，至于你相不相信，打个电话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詹姆斯靠着座椅背，双手抱头，自己舒服了，又可以让沃克放下疑虑。 至于莎拉，在讲完迈克尔警监的命令之后，一直都在上下打量詹姆斯，像在审核一件物品是否合格一样，搞的身旁的丽贝卡以为她是个花痴。 一时间车上有些沉默，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快就被打破了，沃克的心腹手下告诉他，刚刚警监大人通过无线对讲机下达了取消行动的命令，抓到的人就地释放，马上回分局，有重要行动要布置！ 至于是什么行动，沃克不知道，但是他很早就知道，迈克尔和他一样，是个实干派，军人出身，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因此选择执行命令！ 未完待续…… 第九章 被美女跟踪 此刻的海滩很是唯美，夜幕已经垂下，那海边的黄昏，彩霞常常染红了整个天空，整个海洋，整个沙滩，阖紧眼帘内视，只见一斑斑消残的颜色，一似晚霞的余赭，留恋地胶附在天边，西方天空的红色的晚霞变紫，变灰，变黑，终于遁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事情太多，意外也接踵而至，詹姆斯现在需要静静，至于静静是谁，他不想追究，也没有必要去理会。 对于这个地方，或许还谈不上有什么归属感，所以詹姆斯没有回家，也不想回去，门坏了，不知道维修好了没有，这样的小工程也不用盯着，再说有人会盯着，他只是租客，不是房东，丽贝卡还不知道用什么刁钻的眼光，查验着修复门板的工作呢。 正值饭点，这个时候的海滩，没有白天的喧嚣，渐渐的趋向安静，只有不远处，不愿意离开的热恋中的情侣，和孤独如斯的独行客。 “该不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有点饿……”詹姆斯呢喃了一句，许是懒癌发作，躺在躺椅上的他，只说、只想，就是不行动。 一阵轻飘飘的微风，从西北的海滩那边沙沙地掠过来，轻轻地翻起了行人的衣襟，戏弄着椰子树上的枝叶，玛丽莲梦露的标准动作，詹姆斯没有在经过的人群中看到，倒是他自己，紧了紧衣物，海风刚过，像是带走了他身体的不少热量，一个冷颤袭来。 这不是正常的感觉，好像危险就在眼前一样，詹姆斯赶紧左右前后，180度以上的转角，用尽可能大的范围，寻找到危险的来源，但是结果不如他意，一切都那么正常，连潮起潮落都小了不少。 …… 一切都没关系，看你这次如何出击 举起你的双拳，我们直入主题 你放马过来 你尽管放马过来 你放马过来 出绝招吧 你上来一句来吧 这并不光明 但是没关系，我并不在乎 打倒我，一切都是徒劳 …… 连詹姆斯自己也感到意外，这首《hit_me_with_your_best_shot》就这样哼唱了起来，以前他觉得自己唱歌是要人性命的事情，今天唱起来才发现，好莱坞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去处，当然百老汇有点远，就算了。 “既然不想要我的小命，是不是要说明一下你的来意啊！”詹姆斯突然停下歌唱，坐起来看着身后一座草亭的方向说道。 啪啪啪！ 掌声响起，不知道是赞扬詹姆斯的歌喉，还是欣赏他发现了自己，草亭走出一个人，花衣短裤，蓬松的卷发，在此时的美利坚，是多么的流行，不过一般人不会弄成这样： “我很钦佩你的胆量，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还有闲情逸致看夕阳！” “难道哭着喊着我要回家，我要告诉你妈妈吗？”詹姆斯对来人嗤之以鼻。 “我知道你不会，这不我来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小心脏吗？”来人一步步靠近詹姆斯，而詹姆斯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好像等候许久一样，之盯着他的眼睛。 “你安慰我？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你本人！”詹姆斯站了起来。 “嘿嘿嘿！”来人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原本距离就不远，所以很快在言语中，俩人就面对面，就差鼻子对着鼻子，开启情不自禁的搞基模式了。 “阿打！” 一言不合，詹姆斯动手了，一拳集中来人的胸膛，不知道力道有多少，不过来人，尽管看起来壮硕的身材，还是和配合的倒退一步，一副痛苦的模样，感觉身体被掏空！ 啪啪！ 这次不是俩人拳脚相加的画面，而是一个深情的拥抱，这是他们兄弟见面的方式。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个人没有放开对方，只是相互在耳边说了同样的一句话，这里包含了不少意思，对詹姆斯而言，夸张一点是劫后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弗兰克，你这个变态，可以松开了，不然我不客气了，你应该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哈。”詹姆斯感觉到自己的发小，拥抱的时间有点长，用力过头了。 “能给你打一顿也是应该的，我知道你现在火气一定很大！”虽然害怕詹姆斯真的再次动手，可是弗兰克.西姆斯却还是多抱了一会儿，这有没有其他意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警察找我问的时候，我当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俩人松开，詹姆斯先在弗兰克胸膛象征式的锤了一锤，不用说就知道没有用力，不然好友那里会还在傻笑。 “据我了解，警察没有问你吧！”弗兰克的脸在笑，笑得很神秘很诡谲。 “咳咳！嗯这个……这个……你管他们问没问，你突然失踪我还没问你是什么情况呢！”詹姆斯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不知道要不要接这个话题，最后选择转移到其他方面去，也是他想知道的事情。 “不要说这个了，你这里有酒吗？”弗兰克眼神有些闪躲，可能他不想纠结自己的失去联系的事情，所以避开詹姆斯的追问，装作四下寻找能放酒的地方。 “呵呵！”见弗兰克不想说，詹姆斯也不强求，谁没有点秘密，谁没有一些不能和其他人分享的东西，所以也不再强求。 “连啤酒都不带，你来海滩干嘛？”弗兰克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冰盒里空空如也，小小埋怨了一下。 “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新认识的天朝妞？” “不是！”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好啊！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丽贝卡，你觉得他怎么样？” “…你…还…” …… 两个人勾肩搭背，越走越远，在潮水和海风的翻滚中，已经很难听清他们的对话了，不过听笑声，应该有不少儿童不宜，大人羞羞的言语，你看，那过路的人，都侧目了，一副两个神经病的表情挂在脸上。 …… 大只佬、黑皮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想进可以，是会员吗？有熟人介绍吗？还是你确信自己是个美女，不然安保门卫能让你进？ 当然你甩他一打美刀或许也可以放行，不过一般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在詹姆斯身上。 这样死板的制度，当然不会是酒吧这种地方，弗兰克也不会只带他去能喝酒的地方，虽然这里也有酒喝，可是酒不是特色，必不可少的是娱乐项目。 光滑的桌面，上面有不少柱子，钢质材料的，不是很粗，单只手掌可以环抓，说是吧台，其实也是舞台，既然是舞台，就会有舞者，有舞者，就会表演舞蹈，不要期望天鹅湖这样的高雅芭蕾，这里是舞娘的天下，所以找舞者，请到大剧院这样的地方去。 重金属摇滚，镭射灯光，昏暗，而又满满雄性激素的地方，叫夜总会，这里看起来不大，可是楼上楼下，隐藏了不少的房间，大厅只是招待普通会员的地方，哪些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不可描述的画面出现。 “这个地方怎样？”弗兰克虽然在对詹姆斯说话，可是眼睛一直在其他地方。 “一般般吧，钢管舞有什么好看的，还好地方呢！”詹姆斯本来是不想指责弗兰克的，可自从进来这个叫夜玫瑰的夜总会，根本就没有发现对自己口味的异性。 “不要着急，现在还早啊，美女一般都来的比较晚，再说太早也不好玩啊！” 弗兰克并不介意詹姆斯的不满，俩人在最大的舞台前坐了下来。 “喝什么？嗯，还是我来点吧。” 说完，弗兰克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边跟随音乐节拍扭动自己的是身体，边往前走，估计是这里有熟人，或者是有存酒之类的。 好友离开了，剩一个人的詹姆斯，无聊的四下张望，寻求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过很遗憾，这里除了用手里美刀挑逗舞娘的男兽之外，就没有出彩的地方，舞娘和其他地方区别不大，穿的少，卖弄着自己的姿色。 “介意我坐下吗？” 一个女性声音在身后响起，但是詹姆斯因为在搜寻好一点的目标，并没有留意身后那扇门走出来的女子。女子并不客气，在詹姆斯看来，应该是长期混迹这个场所的老人，所以没有说话，只撇了一眼，可惜那一眼没看到什么，低着头的女子，脸颊被长发挡住了大半。 女子坐下来了，一瓶威士忌，一个杯子在手，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没有停顿，直接往自己的嘴里送，直到她仰头的那一刻，詹姆斯才发现，这个人很熟悉，在那里见过。 “啊哈！大长腿！” “…咕噜…why？”一杯酒已经下肚，女子才向詹姆斯发问，不理解大长腿是什么意思。 “不是，原来是你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几天前在车站，晕倒的人，你还送我回家了啊！”詹姆斯真的感到意外，所以语气上有些激动。 “我知道是你，不然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坐下！” 没错，这个女子就是西娅，詹姆斯在车站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法拉利gto美女，因为第一次见到的确实是人家的大长腿，所以刚开始一不小心，将自己起的外号给说了出来。不过好像她没有在意，有点习以为常的感觉。 “哦哦！那么巧啊，在这里遇到你！”詹姆斯盯着眼前的人，目不转睛的说道。 “我说不是巧合你信吗？”西娅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还是喝的太急，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对对对，不是巧合，这是缘分啊，上天注定我们要再次相聚，我们应该喝一杯！”詹姆斯好像花痴一样，面对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抵抗力直线下降，一副猥琐男的表现。 “跟踪不可以吗？看来你不相信我啊！” 跟踪？詹姆斯瞬间感觉这是什么情况，是喝多了语无伦次，还是搞错对象了，开豪车的女人跟踪？这个玩笑有点大，想相信西娅，总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吧！ 詹姆斯一下子愣住了！ 未完待续…… 第十章 禽兽引发的讨论 尾随？在异性之间，或许不可言明的意思多一些，当然不可避免有些许的变态，混迹其中，不过就西娅这样开豪车，白富美而言，詹姆斯不能将她归到邪恶的那一边。 “既然这样我们更要喝上一杯！”詹姆斯不管西娅说的是不是实情，将她刚放下的杯子拿过来，给自己到了一杯。 咕噜！感情深不深，就看能否一口闷一闷。 “你不介意我用了你的杯子吧！当然还有你的酒。”詹姆斯喝都喝完了，现在才来问，是不是有点故意挑衅？ 西娅没有回答詹姆斯的话，白眼或许已经传递了全部答案。 “你经常来这里？”詹姆斯继续发问，许是西娅趴在桌子上，用手指话圈圈的行为，让他有些尴尬！ 虽然俩人是第二次见面，但是陌生感却不是很强烈，在詹姆斯心中，猎奇、兴奋的情绪不仅表现在主动的情况，还有不期而遇。第一次还有些高冷的西娅，已经在他的世界里有了映像，这次的再见，是两个圆圈重叠、相交的开始。 “还好！你一个人来的？”西娅结束画圈圈的动作，单手支撑美丽的下巴，用近乎迷离的眼神看着对方。 “不是…嗯！你说一个人也是正确的，因为在我的心中，我是个人，另一个是禽兽！”刚说一半，忽然发现，弗兰克可能不是人的事实，所以临时觉得黑他一把，达到报复他没来接他的那件事。 “呵呵！想来，你是和一个雄性来的，至于是禽，还是兽，这就看表现了，你看看这里，人人都可能变成禽兽，你一个人在中间，是不是有些扎眼啊！”西娅的语速不是很快，但是眼睛真的很迷人。 聊天的重点不在于说什么，而在于怎么说，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不同的境遇，不同的语气语调说出来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夜场女郎，用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词语和詹姆斯在这里交谈，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工作者，可是西娅更像在了解他，通过他细微的面部表情，还有肢体语言，给人在评估性格的错觉。 “禽不禽兽的都不重要，我也不是他们啊，没有必要在意他们的想法，只要你没有离开就好了”詹姆斯又往酒杯里倒满了一杯酒，但是这次他没有喝，好像在示意西娅。 “你是看我喝的有点多，故意灌我喝酒吗？你禽兽的面目还是露出来了，还说自己是人！”西娅桃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 詹姆斯没有接这句话，只是看着西娅说完之后，大口喝完他到的威士忌。不过西娅喝完之后，接着倒酒，和詹姆斯一样，希望对方喝下去。 “美女做伴，却之不恭！”詹姆斯喝完，双眉惯性地微蹙了一下。 詹姆斯其实是不想继续喝酒的，空腹喝烈酒确实不是一个好兆头，第一杯确实是高兴，可是接二连三一杯杯的持续，不是酒鬼很难接受，这一次为了面子，下一次不知道要不要自我安慰的找借口。 “呵呵！趁你还没喝醉，你不问问我到底是不是跟踪你了吗？”许是詹姆斯的行为，让西娅有好感，她主动给了他一个追寻答案的机会。 “重要吗？你想说，我不会阻止你，你不想说，我相信你也不会告诉我，既然这样，我等着答案就好，何必纠结事情的前因后果！” 因为两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原本距离就很近，所以詹姆斯伸直自己的手，在西娅的红唇上放置了食指，这个意思很明显：我现在想挑逗你，而你让不让我继续，至于你问的问题，告不告诉我都可以接受。 西娅没有闪躲，也没有像某些女子一样，欲说还休，故作娇羞，而是打蛇上棍，张开自己的嘴巴，将詹姆斯的手指轻咬了起来。 詹姆斯看到这样的情况，肾上腺激素瞬间暴涨，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气息开始在身体内流动，然后冲向自己的后颈椎。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那还有什么夜总会，那还有什么强烈的音乐节奏，连人都只有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小小的酒桌，两个看上去很暧昧的青年男女。 “嘶！” 身边黑暗，只有一束强光照射在詹姆斯，和西娅身上的情况，很快在痛感来临的时候消失了。 不是什么袭击，只是西娅加大了咬住詹姆斯手指的力度，迷离和清醒在一瞬间完成了转换，詹姆斯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指，用眼神诉说不可思议的刚才。 人有幻想和正常，不管在什么时候，对美好的事物，或者邪恶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看法，有些来自记忆，有些来自潜力无线的大脑。 所以会有思想上的共鸣，会有生理上的默契，只不过这次詹姆斯遇到的情况，并不知道和西娅有没有产生心里上的碰撞，致使撩出爱的火花。 “怎么？生气了？”西娅直视詹姆斯，对他刚刚的表情，表示很疑惑。 看来是想多了，詹姆斯听到西娅的话，就知道，这是自己的的世界，里面没有西娅，爱的火花，还需要更强烈的运动才能证实存在。 “没有，只是刚刚想到其他的事情，有些分神了！我……”其实面对美女，分神想其他事情，是很不礼貌，也是不被允许的事情，这会让对方感觉到，你对她是否有必要存在在这里的失望。 好在这样的情况很快被打断了，因为弗兰克回来了，在詹姆斯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 “啊哈！不错嘛，看来你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弗兰克重重的拍了詹姆斯的肩膀，还不忘让身后的兔女郎服务员将酒和杯子放下。 “……” “美女，我是詹姆斯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弗兰克，或者那个谁也行，哈哈……” 弗兰克没有给詹姆斯说话的机会，待服务员在上酒的时候，站在她身边自我介绍了起来。可能是好友的目标，所以他并不在意对方是不是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不好意思，这是和我一起来的同伴！”詹姆斯将弗兰克的手拍掉，抱以歉意的和西娅说道。 “哦，这就是你说的禽兽朋友，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的啊！你可以叫我西娅，那个谁禽兽先生！”西娅抬头打量了弗兰克一下，有些戏谑的看着他。 “他是这样说我的吗？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我虽然帅的掉渣，可是和他比，我还胜出那么一点点，有事实为证，你认真看看！”服务员退下了，弗兰克开始了车大炮的撩妹模式。 不得不说，就不要脸程度，詹姆士觉得输弗兰克.西姆斯一条街，这个不用证明，看疗效： “怎么样？是不是有让你介绍好闺蜜给我的冲动？”弗兰克直勾勾的看着好友的“目标”西娅说道。 “呵呵！你说的没错，这个禽兽先生，在同类中确实走的比较远！”西娅没有接弗兰克的话，而是转头对詹姆斯故作小声的说道。 “同感，他确实称得上不要脸中的战斗机，希望你不要介意！”詹姆斯很配合西娅的俏皮，两个人当场相互咬耳朵，亲密接触，无视当事人在场的抹黑他。 “嘿嘿嘿~你们两个那么快就开启狗男女的模式了吗？我还在这里，你们这样恶言相向合适吗？”弗兰克一脸无奈，只能给自己倒酒，给他们倒酒来刷一下存在感。 “哈哈……” 西娅和詹姆斯一同用笑声来回应弗兰克的不满，接下来就是畅聊模式，不知道弗兰克是不是有意，不管其他的两个人，如何诋毁，如何忽视他，就是不打算离开，反而一副我和我的酒，你谈你的情的作派。 可以说，这样的时光，詹姆斯很是享受，只不过要维持下去，总是需要不被人打扰，弗兰克召来的还好，是个舞娘，注意力只在他身上，可是西娅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一个黑衣男子，没有打招呼，没有多余的动作，不知道在那里窜出来，在西娅耳边说了几句话，西娅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冰冷的气息在她的身躯呈圆形散开，连还在和舞娘调情的弗兰克都停下了所以动作。 轻点了一下头，示意黑衣男子自己知道了，将杯中的酒喝完，啪的一声，酒杯重重的与桌子相撞，西娅站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应该是遇到什么紧急是事情，不然西娅也不会连再见也不说一声就离开了，詹姆斯这样安慰自己，因为刚刚在她站起来的时候，还想问一下，可是最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合适的身份，去追问是什么事情，需不需要帮助。 确实詹姆斯和西娅，见面两次，按照常理，他们只是相互交换姓名的陌生人，连朋友还谈不上。西娅知道詹姆斯的全名，可是詹姆斯却不知道西娅姓什么，也许有人会问，西娅不是姓韦恩吗？你确定？人家一直以来都没有说自己姓韦恩好吗？这个姓只是詹姆斯按照自己看到的东西（烟盒），强行给人安上的，至于是不是真实的，还不知道好吗？ “你这个朋友很有个性啊，不过你今晚好像没戏哦！”弗兰克目送西娅离开，然后挑动着眉毛对自己的好友说道，当然他不会冷落怀中的舞娘，已经上下其手了。 “我上个厕所！” 詹姆斯懒得回答，刚好尿意大发，需要解决一下，所以说完，也起身离开酒桌。 “还说不得！”弗兰克低声说了一句，也不再理会詹姆斯，现在他感兴趣的是怀中的可人儿。 …… 许是这个会所有很多的厕所，许是刚好厕所只有詹姆斯一个人在用，所以他慢慢悠悠选择一个心里满意的位置，拉下拉链，嗯，用自带的工具解决尿意问题。 “啊～” 拖着长长的尾音，詹姆斯尽量不去想离开的西娅，放空心思解决当下迫在眉睫的问题，原本很顺利、很简单的事情，却被意外的打断了。 啪！厕所那扇娇羞的门，被重重的推开，撞击墙体，然后疾速的脚步，很快就接近詹姆斯所在的位置。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男厕女生 “吐~” 吐就吐，不必抓着别人的衣服啊！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厕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隔间不去，怎么就跑人面前呕吐，这是炫耀吗？ “不对啊！我没有走错啊！”詹姆斯四下张望了一下，保持站立的姿势，看着面前的小便斗，更加坚信，这里是男厕所。 “吐~~” 还好詹姆斯反应快，不然现在满身将是污秽物，当然他的男性特色工具早在被人靠近之前就收了起来。 只不过这个女子不是舞娘的特殊装扮，陪酒的？詹姆斯不禁给出问号！身材还是不错的身材，要不是低着头在大吐特吐，他真的想好好观摩一下，喝多了男厕女厕分不清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嘿！嘿！吐完了没有？”詹姆斯这个时候只能协助一下，在女子的背上轻拍着说道。 好心不一定有好报，詹姆斯已经很绅士的为女士服务了，可是女士在吐完之后，抓住他的衣角，在嘴上胡抹一把，然后才站直身体。 “who_the_fuck……”詹姆斯虽然想阻止女士的不友好行为，可是已经完了，只能在她松手的时候，后退一步，看着衣服被弄脏的部分，边说边使劲的摇，想通过摇曳的动作，甩掉污秽物。 “嘿！女士，你这种……”詹姆斯还没有说完，因为此刻他看清了这个女士是谁：莎拉，莎拉.兰斯！ “你怎么会在这里？”詹姆斯瞠目结舌，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熟人，女熟人！ “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莎拉轻飘飘说了一句，然后对这里是男厕的事实，视若无睹，没事人一样到洗手盆前洗手，沾湿的手还整理了一下发际。 确实这里不是什么私人会所，打开门做生意，只要给得起足够的价格，违不违法都变得无关紧要，这里是美利坚，不是天朝，虽然詹姆斯不知道天朝现在长什么样，可是听他人评说，像这样的地方，绝对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开起来。 詹姆斯知道自己不能接莎拉的话，所以选择闭嘴，双手环抱胸膛，看着她自顾自地整理仪容。 “甜心！亲爱的~” 就在俩人沉默的时候，厕所外面响起一个相当猥琐的声音，不用看长相，这长长的尾音，满是荷尔蒙的叫唤，不是一个神智清醒的男人应该有的表现，起码在他进来的时候，踉踉跄跄的步伐证明了这一点。 “sweetheart（甜心），我还以为你在隔壁厕所，刚刚进去找了，没找到，原来你躲在这里啊！调皮哦！”眯着眼睛，边笑边说，还指着莎拉，要多出洋相，就有多出洋相。 “是吗？这里是女厕你不能进！”莎拉头也不回，她此刻正用口红装饰自己的嘴唇，有些敷衍的说道。 “谁说的，不要说这里的女厕所，就是议员情妇家的厕所我也照进不误，不信你看，我进来了！”醉酒男原本想走一条直线，奈何跑偏了不自知，还炫耀式的做了个绅士礼： “你是什么人，怎么也会在议员家里，你是那个婊子新养的小白脸吗？给我滚！”男子走着走着，没几步路就发现了同处的詹姆斯，顿时就来气了，大声骂道。 舌头都打结了，连自己身处什么地方的不知道，詹姆斯真的搞不懂他有什么自信可以让自己圆润的离开，还有就是莎拉，这是陪酒女郎的节奏啊，不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货色吗？ 醉鬼不但绝了顶，还有一块高高突起的腹肌，完整的一块，与他的身材相貌到是非常相匹配。 “我招谁惹谁了，我就上个小号，怎么就成小白脸，还想让我滚！”詹姆斯指指自己，那个暴脾气就要上来了，开始撸起袖子，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趋势。 “你认错了，他是司机，老司机了，人有三急，你大人有大量，何必和他计较呢！”这个时候，莎拉整理好妆容，刚一转身，就发现詹姆斯不理智的行为趋势，所以连忙跑到摇摇欲坠的醉鬼身边，先让一个熄火，这样就一个巴掌拍不响，或许不文明的架势就下去了。 “司机啊！早说啊，害我还以为是你的养的小白脸呢！呵呵~”这句话虽然醉鬼说的不是很清晰，但是确实让双方没有干起来： “喂！那个谁！对，司机先生，刚刚是我不对，我想你说对不起……嗯，我钱包呢？我钱包呢？谁偷了我的钱包，呵呵……没关系，我有钱……这样，你明天，不你等会到我那里拿钱，赏你的，老司机先生！……哈哈哈，甜心，我们陪我去楼上的厕所，这里被那个人用过了，我不喜欢，走……”话痨啊，酒喝多的人都这样吗？醉鬼开启了废话连篇，不知所谓的多嘴多舌模式。 “走走，你喝多了！”莎拉也没有和詹姆斯打招呼，扶着醉醺醺的男子往门外走去。 原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看着莎拉搀扶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毫不费力，大有吃了盖上盖，一口气上18楼，气也不喘，腿脚也有劲的情况，想来是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所以詹姆斯往洗手盆走去，打算清洗一下被弄脏的衣服，还有洗个手之类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或者说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 厕所门板上镶嵌的一面玻璃映射出，莎拉手里一个尖锐的、小小的金属物品，正刺向醉鬼的脖子，而醉鬼在针形物件进入自己皮肤下的肌肉时，明显眼睛睁大，然后他们俩就离开了詹姆斯的视线。 “最毒妇人心！”詹姆斯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就开始了自己的清洗工作。 许是喝了点酒的原故，詹姆斯一开始认为这是自己的幻觉，可警察天生的敏锐让他对自己看到的东西，却坚信不疑，对这个档案室文职女警的行为，嗤之以鼻。 “有意思！”洗着洗着，詹姆斯身体的酒精好像完全挥发，想到了很多刚才没有想到的细节，轻声低语了一句，行为停止，然后继续。 今晚遇到了不少事情，弗兰克突然出现，西娅不期而遇，上个小号，还被即将成为同事的莎拉“猥亵”。 当然詹姆斯知道，莎拉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可是她对醉鬼的行为，确实不能让人苟同。做陪酒女郎并不可耻，毕竟工作不分贵贱，兼职工作更没有高地之分，陪酒就陪酒，还用药，给人下套，这样的作派，着实有些下作。 为了钱？醉鬼男自己都说了他认识什么议员，应该很容易弄到大把的美刀，可能还是什么组织、势力的代表，如果太过分不怕报复吗？莎拉毕竟只是个文职警察，权利有是有一些，但是绝对没有议员的特权大。 想着想着，詹姆斯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毫不客气的说道：“你算个吊，吃瓜群众，还想抢主角光环，那里凉快，那里取个暖吧！……呃……好像哪里不对！……管你呢！” 清洗完毕，甩了甩手，吹干之后，詹姆斯也离开了这个可能是某位议员情妇家的厕所，开火车找自己的好友弗兰克去了。 …… 警察分局，会议室，人头涌动，在场的有警监迈克尔.康纳利、杰梅因.沃克、格里芬.艾伦等警局的大大小小首脑，不过主持会议的不是警监，而是格里芬中尉副队长。 不管真不真实，却不确切，沃克都要听从迈克尔警监的命令，认真细致的听主讲人说完，这不是抢功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消息，所以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竟然听完了，还做了笔记。 “……我要讲的就这么多，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谁还有补充，或者有疑问，我希望现在就提出来，不然接下来的工作会很被动。”格里芬说完最好一句，先是用点头对警监表示感谢，然后只看着沃克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话讲，我想问问沃克队长，对行动计划有什么看法吗？”迈克尔在格里芬与沃克对视十几秒之后，没有一方继续发言，示意格里芬坐下，然后才对沃克说道。 “没有看法，长官！”沃克无可奈何，情报来源不是自己，所以只能沉默了。 “真的没有什么想法？”迈克尔继续追问。 “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我想问一下，谁指挥，谁又做支援，长官！”沃克对同是军人出身的迈克尔警监还是很尊敬的。 迈克尔听到沃克的问题，沉静了几秒钟之后，才开口说道： “既然这样，我命令！”全部人站立起来，这更像是军队长官训话，或者作出指示、下达命令，可是这里确实警察局，这或许是军人当家的特色吧。 “任命，格里芬.艾伦为此次行动，行动队的负责人，杰梅因.沃克队长担任后备火力支援，我自任总指挥，负责人员和装备的调配，其他人全员待命，取消全部休假，等候出发的命令，完毕！”警监宣布结束，先是扫了扫沃克和格里芬，直到他们点头，才转身离开会议室。 长官离开了，在座的不禁松了一口气，所以开始三三两两的开始了讨论，一些在核对细节，一些在交流意见和看法，当然行动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也是有沟通的，毕竟是同一个队伍嘛。 “沃克队长，你看我这次讲的怎么样？还有计划？”格里芬看着沃克笔记本上画的行动图解，还有一些说明，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炫耀，很是高调的和对方说道。 “祝你马到功成！”沃克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反正按照计划执行就是了。 其实沃克不是很同意这个计划，可是在会议室宣布这个计划之前，在警监的办公室，他和格里芬，还有迈克尔已经决定了，少数服从多数，沃克和他的行动队是一定要实施这个计划的，所以他选择做支援，表面上是被格里芬抢了立功机会，实际上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失误，毕竟他不是计划的制定者。 至于是什么行动？行动目标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突袭与埋伏 “你的妻子今晚有的担心了！”格里芬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对着自己的手下调侃道。 “其实我没有告诉她今晚的行动，副队长，我知道这次行动是保密的，我只说我被安排演练，这些道理我非常清楚！”边说格里芬身边的那个手下边检查自己手里的莫斯伯格霰弹枪。 看型号是莫斯伯格500系列12号口径atp8式，可装载8发霰弹，枪管长508mm。500系列12号霰弹枪是美国莫斯伯格父子公司专门为警察和军事部队改进研制的，主要有两种型号：atp6式和atp8式，每种型号又有全托型枪托和不带枪托的小握把型两种产品，格里芬手里明显是全托型。 这个枪型设计精良，使用可靠，质量小，平衡性好，能发射所有马格努姆弹药且可获得最佳的散布精度，堪称经典。 枪管为圆筒弹膛，经过强装药试验。机匣用铝合金制成。枪机用钢制成，闭锁时直接锁入枪管节套，以降低机匣受力。有两个保险：一个是在机匣顶部用拇指操纵的保险，另一个是扳机保险。 枪机有两个防止抛壳失灵的抓壳钩，滑动机构有两根防止操作时扭曲或卡位的导杆。枪口配有防跳器，其上表面开有一切口，可使火药气体上喷，从而防止枪口上跳。格里芬手下要检查的就是这两个东西，认真细致，毕竟这是他保命的武器，马虎不得。 而格里芬手里握的是格洛克17式9mm制式手枪，不过加装一个高光小手电，至此格洛克摇身一变，成了高大上的战术手枪，就是不知道他是在那里学到的改装技巧，好在这把枪在分局是备了案的。 对于大天使之城警察的配枪，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严格的控制，你可以将自己名下的多把枪械备案，然后这些都可以是你行动中使用的配枪。 “我知道，你，我还是信得过的，等会听我命令，不要胡冲乱撞，我叫你上才上，明白吗？”出于好心，和对心腹的照顾，格里芬多嘱咐了一句。 “a组到位！” “b组到位！” “c组到位！” “阻击组呢？”所有突击分组分别向格里芬这个负责人汇报情况，可是负责远程火力的阻击组没有汇报，格里芬连忙在无线通信对讲机上问道。 “长官，阻击组已经到位，正在寻找目标！”对讲机传来声音。 “好，尽快调整射击角度，等候我的命令，还有麻烦沃克队长的后备支援做好装备！”全部小组已经到位，格里芬再次提醒了一下。 一切准备就绪，格里格时不时从巷子探出头来，好像在等什么信号。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不少突击队员脸上开始有汗水滴下，大热天，穿了密不透风的防弹背心，不热就怪了。 不知道第几次了，格里芬有些不耐烦，可是没有信号，行动过早暴露，伤亡会非常大，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当然迈克尔.康纳利更不想看到，不仅是对自己手下负责，还为了不给杰梅因.沃克表现的机会。 凌晨3点58分，距离与线人约定的最晚时间的2分钟前，pd最强分局（自封）包围的一栋建筑物的3楼，一扇玻璃窗户打开了，一束手电发出的白光朝格里芬的巷子口闪烁照射了几次，这就是信号，行动可以开始。 “a组正门，b组侧面，c组后门，阻击手准备，行动！”深吸一口气，格里芬按照计划，给突击队下达攻击命令。 “move_move……” 三三制交替掩护前进，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不过格里芬和他的心腹手下，是在b组后面运动前进的。 咔嚓！阻击手的m40狙击步枪上膛，而突击队的其他人大多是m16a1自动步枪，这是整个分局最强大的火力了，不想军队，有更大口径的轻重机枪，机关炮，反坦克枪，还有熟称rpg的火箭筒，榴弹发射器。 为什么格里芬要在b组后面呢？因为刚刚发信号的那个人，把侧面的门打开了，不像其他组所要进攻的地方，这里要轻松一些，不用强攻。 砰！砰！ 两声巨响，想来是a组、c组突破门禁，开始攻击了。 “趴下！趴在地上！”格里芬的手下大声喊道。 没有办法，b组进攻的最顺利，也最开始进攻，在第一层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凌晨3、4点，不管是过惯了夜生活的夜猫子，还是这些犯罪嫌疑人，此刻都是一天最困的时候，有好几个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锁拿住了。 “clear！” “一层clear！” 听到汇报，格里芬当然不会就此作罢，这次行动的目的不是抓几个小鱼小虾，楼上还有大鱼等着他和他的属下去捕获呢！ 继续向上，格里芬相信在提前安排线人，经过严密的布控和周密的计划，这次功劳一定不会小，荣誉勋章、升职加薪正在向他疯狂的招手，他怎么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呢，也许一次性就可能去pd总部任职。 左手弯曲举起紧握拳头：停止前进，听我指挥！这是手势命令，格里芬在接近二层的楼道里，停下脚步，然后伸开手指，一下向左，一次向右比划，这是告诉队员，一队负责左边，一队负责右边，其他人跟着他。 “move_move……”在得到两名分组长的回应后，格里芬正式下达继续攻击的命令。 狭窄的楼道里面挤满了人，手持武器，穿在外面的防弹背pd的字样清晰可见，完全没有因为会乱被隐藏掉。 左右中同时出击，整栋房子的其他人好像都没有被刚刚的爆破吵醒，很是安静，只有警察突击队员前进步伐发出的声音。 砰！ 右边的警察刚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还没有来得及说趴下的话，巨响，爆炸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在门前的队员，被掀翻，不多久就开始哀嚎，这是手雷陷阱，他们已经知道警察来了。 “长官，我们受到攻击，伤亡严重，伤亡严重！”一名警察一边用力把受伤的同事往安全的墙体后拖拽，一边向自己的长官汇报。 “阻击手，观察组支援，继续前进，我马上通知救援队前来救助！”格里芬听到一队突击队的汇报后，好像并不惊讶，可能是这样的行动，伤亡在所难免，毕竟还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汇报。 “继续前进，我……砰砰！” “什么情况，汇报你的情况！”格里芬听着刚刚那人的汇报，可是似乎还没有说完，对讲机就传来几声枪响，通信就中断了，他不得不用对讲机大声的追问。 “fuck！”格里芬大骂一声，这不是一个好的显现，这更不是一个好的开始，通讯中断，按照枪声的大小，起码是通信设备被摧毁，更不济的是携带设备的人被击毙，一切都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他现在骂的是发信号的那个人，还是让通讯失效的这件事而已。 可是行动到了这个阶段，想停止是不可能的情况，伤亡的出现，和暴力抵抗的暴徒交火，如果这个时候撤出战斗，龟缩回去，不但是自己的耻辱，还会让整pd沦为笑柄，虽能允许这样做，或许只有凶狠的犯罪分子才希望看到。 砰砰！ 轰隆！ 右边传来的是枪声，左边发出什么东西爆破的声音，事态升级，格里芬明白这是中埋伏，对付不仅有重型武器，还有高爆手雷。 噗！ 格里芬身边的一名警察脸部中枪，这不是近距离射击的结果，有狙击手，在远处或者在对面的楼房里开枪了。 哒哒哒！ 中枪的警员不知道是不是太痛了，还是太紧张，手里的m16a1吐出火舌，胡乱扫射一通，至少射出5发子弹后才停歇，弹孔很明显在对面的墙体留下痕迹，好在格里芬和他同一边，只吃到了一点灰尘，可是那个开枪警员对面的同事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5弹连发，呈弯曲的弧度，在一个人上半身猛击，其中两发子弹击中反弹背心，两发子弹留在墙上，但是有一发子弹却要了那个人的命，颈部正面进去，后面射出，血液喷的到处可寻。 “后退后退！”格里芬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还用属下的性命去博取功劳，不但会失去信任，可能会被法院宣判，所以不得已下达暂时后撤的命令。 什么周密的计划，什么提前的安排，现在小命都要没有了，退回安全地带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荣誉问题，团队需要每一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虽然后撤下达的有些仓促，可是突击队毕竟是正规的纪律部队，所以还算井然有序，相互交替掩护，正确不抛弃一个队友，不放弃一个受死的同事。 “燃烧弹！” 突然在天花板的一个通风口里，掉下俩汽油瓶，为什么是汽油呢，因为这是战斗民族和街头混混经常会用的玻璃瓶装汽油，瓶口用布料塞紧点燃，丢下来，不但会爆炸，还会点燃一起可以点燃的东西。 “进房间！进房间！”格里芬面对后退进路都被阻挡的时候，果断的指挥身边的人往就近的一个房间冲过去。 砰！一脚飞踹，将门板踹开，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往自己认为安全的墙角躲去。当然这是人的第一反应，并没有经过严密的考量和评估，不过好在这个房间没有陷阱，除了灰尘满布，就是消防喷头在喷水而已。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观察组呢？阻击手都死了吗？”格里芬在门后右边的墙体下蹲了下来，气急败坏，又满是惊恐的说道。 “警察先生！你的观察组和阻击手可能已经真的死了，不过很快，你也会在地狱和他们见面，祝你愉快！”格里芬刚刚用对讲机说完，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完全不是他熟悉的手下。 “你是谁？你是谁？” “…沙沙…” 对讲机没有人回答格里芬的问话，至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想来是被人丢弃了。 天空没有飘下五个字，这都不是事！昏暗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伴随着水滴，炎热的夏天让很多警察内心却哇凉哇凉的。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队友？怼友？ 拧檬色的月亮低低悬在海面，波平浪缓的海面泛着一层银辉，在夜色中遥远、幽静、漫无边际，象是一片结了冰的湖水。 不要看观察组、阻击组两个名字包涵的内容很多，可是实际上，这两个组只有2个人，不是经费不足，而是人手调配问题。 在夜色中，b点天台，靠近目标建筑物的那面，一个人趴在地上，一个人拿着类似望远镜的东西，在仔细观察。他们的分工是，阻击手除了是阻击组的重要成员外，还是观察组的副观察员，而另一个则是主观察员，也是副射手，彼此相互监督，相互补充。 “你说这次任务能完成吗？”副射手并没用放下望远镜，可能带有夜视功能，不然在晚上很难起到观察效果。 “……”阻击手并没有回答队友的话，只是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像是在等时间，催命的时间。 “我觉得沃克比那个自私的格里芬要好相处，你觉得呢？”副射手明显不是一个合格的阻击手，因为他具备了一个话痨的所有优点和缺点，这个时候沉默才是合理的行为。 “注意观察。”阻击手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一句话不但回答了队友的问题，还起到了提醒的作用。 “……” 面对这样的阻击手，长舌或许真的起不到效果，所以两个人很快的安静了下来，只不过副射手总觉得那里不是很对，所以动来动去。 突然身后楼梯出口传来杂乱声响，刚想转头，那杂乱的声音大了，快了，急了。副射手侧首望去，只觉楼道有急促地脚步声，借着天光，接着又发现一个黑影如饿虎扑羊之势直朝他扑了过来。那影子有些高大肥，起码在他身处的角度来看，一付大口罩几乎把脸盖满了。影子并没有出声，直接举起一根大棒“呼”地一下就劈头盖脸朝副射手头部击来。副射手凭着在特殊警察部队养成的那种机智，使他本能地一偏身，快速的滚到到了一边。 “什么人？”副射手大声喊道。 话音还未落地，第二棒又劈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情况，自己的队友完全没有反应，好像这样的行动，或者黑影人是副射手幻想出来的一样。 面对慢慢靠近的棍棒，副射手再次滚动自己的身躯，情况很乐观，他如愿的避开了攻击，而那黑影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收不住自己的脚步，没有打着敌人，反而使自己来了一个饿狗抢屎。 形势瞬间大好，副射手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顺势飞起左脚踢去，使那影子“卟嗵”一声又来了一个嘴啃泥。 “你是瞎子吗？该死！”副射手趁危险短暂解除的时间，大声朝自己队友喊道。 啪！ 声音一点也不清脆，明显由于用力太大，木棒断裂了，副射手右胳膊感到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这次是被打断手臂，下一次很可能被对方打倒而夺去自己的生命。 “该死！”话音刚落，副射手终于看到阻击手队友动了，而且非常快速，转身仰卧在地，抬起他的m40阻击步枪。 砰！ 阻击手不知道是不是用的盲阻，开枪很快，完全没有瞄准，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不是打偏一点点那么简单，副射手左腿中枪。 形势转变的太快，根本无人可预知，副射手手脚各一处痛得钻心，正用左手来扶自己的右胳膊时，一把明恍恍的匕首直朝他胸口刺来。 这个时候，朦胧的月色忽然消失。月，不知躲去云层的那个位置。这样的夜晚，注定无眠，…… 由于此刻天黑，副射手只凭听觉，他咬着牙忍着痛，闪过锋刃，用左手按住了凶手的手腕，又飞起自己的右脚狠狠踹在对方的小腹上。 “当”的一声匕首落在地上，不过却不是什么开心的时候，因为此刻副射手已经被人擒住，被自己的队友，他满是不解，不知道这个熟悉的人，什么时候变成了陌生人，那有些好看的脸颊上被邪恶和阴毒的气息充斥。 砰！ 子弹打进副射手的嘴里去了，沙哑的回声在天台上面一点一点向高空升着，飘荡开去。副射手用眼神在逼问队友，可是时间已经不多了，生命的气息在消散，想用左手抱住脑袋，可是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控制不了，最后慢慢的倒下去…… 副射手的整个身躯最后弯成了一个很厉害的半圆形，最后他看到了那最骇人的一会儿，是一个魔鬼的笑容，一个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有的笑，在那阻击手的脸上迸发出来。副射手听不到那笑声，却看见了那笑容。 就在在这个时候，黑影人在阻击手身后退了几步，忽然疯狂地向副射手扑来，用两只大手一推，把他推到天台下面宽旷的马路上。 …… 沃克总是不放心，这么重要的行动，从情报的来源和快速制定的计划，太顺利了，流畅的让人害怕，所以在待令之余，他选择查看一下各小组执行的情况，这算是他的习惯，也是作为队长的责任，而天台各个观察组和阻击组是抽查的重点。 a点天台一切正常，可以清晰的看到对应的突击小队的行动路线，并能够随时提供远程掩护，和火力支援。 c点则位于被包围建筑业的对面楼的阁楼，一切正常。 结束上面两个地点的查看，沃克已经开始相信这次围捕，成功率会非常高，所以对于最后一个点，也就有些漫不经心。 踏着轻快的步伐，沃克正一步一步，一个楼梯一个楼梯的往天台而去…… “上面一层就是楼顶，如果这里没有什么事情，相信今天是一个不错的日子，当然是对于我们分局而言，或者是整pd！”沃克心里这样想到，许是感到高兴了，所以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嗯！” 突然沃克行动迟缓了一下，因为此时他以一个警察特殊的敏感性，感觉身后有人，虽然脚步声总是能同步，但是那个影子是不能欺骗到他的，这是一个公式，这是袭击者出现时的一个公式。 忽然加快脚步，将枪套里面的佩枪拔出，开保险，上膛，流畅不搞怪，闪进黑暗里面，查看身后的情况。 pd！” 举枪，言明身份，可是哪有什么尾随者，只剩下闪烁的灯光，在钨丝灯泡那里只有个飞蛾，扑闪着翅膀，寻求那里的一点温度。 “眼花了？”将枪收起，继续爬楼梯。 砰！ 这次是真的，没有幻听这一说，对于一个警察，一个爱好射击的警察，如果连枪声也听不出，那就活该倒霉。 天台传来的枪声是那么清脆，然后是各种爆炸，不言而喻这是今晚行动开始的号角，也是不幸的开始，既然已经迫使阻击手开枪，那么行动一定遇到了麻烦，起码是格里芬副队长不能避免和目标交火了。 沃克只能加快上楼梯，可是一记闷棍，让他突然失去了意识，“不好”这是他显然黑暗前最后想到的词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远处的目标建筑物枪声有停歇的现象，沃克微微睁开眼睛，等他看清自己所在位置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天台，他不知道是谁弄他上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阻击手躺在一边，在靠近天台边缘的地方还有血迹，并不是他的，也看不出阻击手受伤流血的地方。 “还好！”站起身来的沃克，查看阻击手的情况，确认只是昏迷，胸口呼吸带来的上下浮动很清晰，说明没有受伤。 沃克现在要做的是呼叫支援，还有救护车，可是并没有看到自己带来的对讲机，也没有看到阻击手他们的无线电台，想来是被袭击的人带走了。 好气啊！但是没有办法，沃克只能顺着血迹查看，最后无奈的发现，楼底是副射手的尸体。 “有人？” 正准备弄醒阻击手的时候，沃克突然看到一个黑影窜下应急楼梯，身手敏捷，穿有帽兜的衣服，不管在什么角度来看，都不是自己人。 “站住pd！”沃克大喊一声。 那人不停，反而加快了行动，转头就往沃克所处的位置开了一枪，之后迅速奔往身边的一道窗棂，奋力敲破，跳了进去。 沃克这个时候那里还看不出来，这个就是袭击者，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武器在手，疯狂的警察附身了，此刻的他好像因为不能正面参加今晚的行动，那股怨气突然炸开：我要抓住他！我一定要抓住他！ 对手已经翻身下楼，想来应该是外围警戒的同事起了作用，让沃克的目标被逼向马路，这不能等了，下楼梯的速度太慢，而且本身铁制的应急楼道也小，所以他单手抓住栏杆，纵身一跃，往外翻出。 这不是自杀，而是快速下楼梯的打开方式，不管对不对，危险系数如何，最后的结果是沃克抓住了应急楼梯的尾部，跳到一个很大的垃圾桶上面，安全着地。 帽兜男没有想到沃克奔跑的速度如此惊人，这样的速度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果参加今年的奥运会，拿金牌都不会是个难事，做什么警察，这不是白瞎人才吗？ 嗯，跑偏了！帽兜男不想跑偏却跑偏了！沃克想他再偏一点，他却没有完成。 砰！ 一声巨响，不是什么爆炸的声音，帽兜男被车撞倒了，车速虽然看起来不快，可是撞的是结结实实，帽兜男当场倒地，而肇事司机却不可思议的紧握方向盘。 “……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看路，看路……”肇事司机因为自己头部撞到，有鲜血流下，所以说话已经开始模糊了。 “你不想？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不抓你，因为你立功了！”沃克先查看了帽兜男的情况，认出肇事司机是谁后，查看他的伤势说道。 肇事车辆上有两个人，他们最后听到的是警铃的声音，然后就待续了…… 第十四章 我可能遇到一个假护士 这是一个晴天，金色的阳光如同美酒，透过窗户照进医院的病房来，斜斜的光线中可以看到翻腾的灰尘痕迹。 洁白的墙，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时间分秒过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詹姆斯觉得自己马上要醒来了，好像闻到什么味道，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像有千斤重。 那股气味是医院的味儿，所以也就不急着开眼看世界了，此刻在詹姆斯想来，应该很快有人会告诉自己，这里是那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个声音从什么地方飘过来，那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又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像是一个在岸的这边，一个在岸的另一边，忽忽悠悠，想着无礼的不去理会，可这纯属掩耳盗铃的想法。 那个声音最后带着颤音远去，可是医院的味道并没有消失。随着鼻子不断的吸气，气味达到一个顶点，强烈到让詹姆斯以为自己身处一个消毒水味的鼻烟壶里。 “其实我喜欢草莓味！”詹姆斯艰难的张嘴，想说出这一句话，可是嘴巴完全不听使唤，半张也十分不易，所以最后只能改为，用嘴巴短暂呼吸，让嗅觉休息一会儿。 詹姆斯动了动脚趾头，感觉到脚趾上压着被子。他将右手顺着左臂滑下，触到小臂上的一块贴布，然后是输液管。 有那么一点失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嗯，大概是昨天，至于是什么时候，詹姆斯并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记得在夜玫瑰夜总会，有莎拉、西娅还有自己的好基友弗兰克，虽然不是一起喝酒，但是相互都有交集。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詹姆斯颤颤巍巍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和他想的一样，病床、病人！整个房间光线还不错，起码他可以知道现在是白天。 床旁边镀铬支架上挂着输液瓶，墙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束鲜花，花束上方的墙面挂着有耶稣的十字架。在詹姆斯的头顶上方，一个吊环一样的东西悬在那里，想来那是提供给病人抓握的，与之缠绕的地方还有一根电线，顺着电线的轨迹，他按下了终点的按铃。 一段永恒的时光后，门被打开了，一个白衣护士朝詹姆斯走来，这是个标准的南丁格尔形象：女护士很漂亮，脸腮绯红，像月季花瓣。一对美丽明亮的大眼睛像能说话似的闪着快乐的光亮。两条不长的小辫子垂挂在耳旁。前额和鬓角上漂浮着毛茸茸的短发，活像随风浮动的芙蓉花。 “您感觉怎样了？”柔软、和善，女护士都应该是这样标准的话音。 头部床板抬高，加上枕头靠垫，半坐式的詹姆斯看到护士小姐为自己查看输液管，还有像是号脉一样的动作。 护士看了一下手表问道：“您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我正想问你呢。”詹姆斯有些诧异的说道。 “你不知道？”护士小姐好像有点赶时间啊！ 詹姆斯摇摇头，这个女人在工作中或许会因为职业操守，变得善解人意，可是她最后还是会露出原本的面貌，看着女护士在病历上写写画画，最后只记得黑牙套时不时闪现一下： “这里是圣玛丽医院，还是在大天使之城，周先生！” “我这是怎么了？”詹姆斯好像在脑海里抓到了什么，可能是因为不确定，所以只好为这个眼前人。 “头部受伤，车祸！今天凌晨的事情，不过我真的感到奇怪，你车祸了还能立功，听说可以授勋了呢！”丽贝卡忽闪了一下眼睛，看起来认真，又调皮。 “你这样我不习惯，你还是做你的南丁格尔吧！” 詹姆斯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想起车祸的经过，pd行动的那天晚上，他和弗兰克在夜玫瑰待的很晚，具体是几点忘记了，不过喝的有点多是真的，要不是离开之前醒了一下酒，那里还知道开车啊，虽然酒驾是一个严重的罪名，可是没有办法，不想一晚上浪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当时詹姆斯载着还未完全酒醒的弗拉克，因为知道自己这样属于危险驾驶，所以速度不是很快，在40-50迈之间吧，都那么晚了，交警也是人，谁还在执勤啊。 酒精麻醉后人往往会变得胆大无比，很多人很多时候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做一些自己平时不敢做，不敢说的事情，詹姆斯也一样，反正车不是他的，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电子监控，所以在一个路口稍稍提速了一会。 也就是这一会，让詹姆斯麻醉效果还没有完全清除的情况下，对于车子前方的马路突然出现的人，反应不够及时，砰的一声，把人给撞了，最后还看到沃克那张脸，之后就不记得了，想来是被沃克送来了医院，至于是不是真的和丽贝卡说的一样，立功授勋，这个还有待确认啊。 “没有肿胀，轻微脑震荡，你看你要住院，还是回家！”丽贝卡恢复一本正经的面貌，认真的询问詹姆斯。 “你不是收到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做护士？”这个问题詹姆斯其实看到丽贝卡的第一眼，就想问，只不过没来得及而已。 “这是我的私事，不管是出于房东和房客关系，还是伤患和护士的关系，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是吧！”丽贝卡说完，转身就想离开这里。 说实话，丽贝卡一开始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詹姆斯，昨天晚上还诅咒他来着，自己帮他看了一晚的房子，一句谢谢也没有，这就是报应。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选择忘记，还是真的没有留意，詹姆斯现在的家，就是丽贝卡的房子。 报应不爽，现在很忙，丽贝卡其实是在这里最后工作一个星期，这是她高中的一个兼职，不是因为缺钱，而是美利坚的教育系统就是这样，成绩好不是考试考得好就可以，还需要社会实践。 曾经有个学长告诉丽贝卡，他的时间永远不够用，每天都是一点之后睡，老师很严格，要高分必须非常努力，他还是全州乐团的小提琴手，奥林匹克科学竞赛选手，还需要参加各种辩论赛。 丽贝卡知道大学要求申请的学生既有平时成绩，sat分数，还要有各种活动、比赛经历，所以很多学生忙上课忙考试，周末也上补习班，还得参加个篮球队、乐队、做个义工、参加个比赛啥的。 而且很多著名高校的标准让人吃不透，还经常变化。比如有的学生为了使得简历增加厚度，参与了各种各样的课外活动，但某一天辅导老师却说，这个大学要的是你全身心追求一项深爱的活动，而不是普遍开花，你得专一。 所以最后丽贝卡在医院找了一个工作，一开始并不是护士，她也没有资格做护士，她现在只是帮一个正在的护士来看看詹姆斯的情况，至于刚刚在病历上写写画画，完全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詹姆斯能不能说出她想听的话，可是结果有些无聊，护士服都白借了。 “门修好了？和我一起的弗兰克呢？”詹姆斯看丽贝卡离开的姿势，赶紧问自己想知道的人，何事。 “当然修好了，不然我哪有心情来上班，只有那个讨厌的弗兰克，他现在...我不告诉你！”转头说完，很快就再次往门外去了。 “嘿！嘿！嘿！别走啊，在聊上一块钱啊！” 门修好了就好，至于弗兰克，不用想也知道没事，他清晰的记得，当时在后排的弗兰克车祸之后，还转了一次身，像是被人打扰睡觉一样，再说了，如果真的有问题，相信丽贝卡是不会就这样离开的。 用脚趾也可以想到，丽贝卡曾经告诉詹姆斯，弗兰克在追求她的朋友，想来是医院的护士，一个高中生怎么能做护士，再说护士服上的胸牌明显不是她的，弗兰克在勾搭护士，这是一个怎样画面？詹姆斯不去想，估计是知道会很污吧。 真的遇到了一个假护士，詹姆斯在丽贝卡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想到了这句话，所以摇了摇头，最后觉得，还是想想几天后的再次报到吧。 经历了两次被抓，还有被放之后，分局终于还是决定暂缓入职，三天后来确认情况，如果没有进展，一定会再次延期，不过詹姆斯根据丽贝卡提供的信息，好像自己立功了，这和杀警嫌疑，还有滥用药物（毒品）的罪名，是不是可以抵消一点，虽然可能不现实，可是不能阻止人的侥幸心里啊。 世界总是有奇迹和意外出现的，所以不管你是圣人也好，普通人也罢，总在遇到不好的事情，或者不想遇到的事情的时候，希望自己能侥幸避过，这是人的劣根性，不会改，也该不了。当然悲观主义者或许少一些。 这里应该是特等病房，很宽敞也很安静。粉白屋顶，淡青墙壁，屋里摆设也很素净，一张三屉桌，两把皮转椅，横窗放着罩着凉席的钢丝床，床头病人桌上插满一瓶鲜花，窗幔是天蓝色的，灯光照耀下，满屋是青悠悠蓝生生的，显得格外雅致。 只是詹姆斯现在没有办法细细的去享受，他要应刚进门的人，是好基友弗兰克！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阿西吧 “嗯~停下……” 门外不知道是那对不要脸的的人在抛售狗粮，话说情到深处，禁不住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情有可原，可是这里是医院，还在詹姆斯这个标准单身狗的病房前，这不是找骂吗？ “嘿！man！你还好吗？”弗兰克擦着嘴，推开房门说道。 “我还死不了，混蛋！”不言而喻，刚刚在门口的确实是自己的发小，所以想要好脸上很难。 “嗯哼！~哦！这里的护士这是火辣，我都不好意思拒绝，哈哈……”看到詹姆斯有些不善的脸色，弗兰克只能故作一副：我一开始是拒绝的嘴脸！ “啊哈！刚刚有一名叫丽贝卡的年轻护士告诉我，有人追了他朋友整整一年，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这位不好意思拒绝先生呢？”詹姆斯看了一眼按铃，一副认真的表情。 弗兰克摇摇头道：“no！no！这绝对不是一次好的谈话！不过你想说，我并不介意。” “好了，我不和你纠结这个问题，我知道你现在的脸皮一定比城墙还要厚，我想问你给我办出院手续了吗？”面对弗兰克的无耻的表现，詹姆斯现在关心自己的情况才会让自己好过一点。 可是弗兰克告诉詹姆斯，他有轻微的脑震荡，主诊医生的建议是留院观察几天，如果没有什么后遗症，或者一切正常的话，那个时候出院，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现在听从医嘱，是一个艰难的情况，在詹姆斯坚持下，弗兰克只能和他一道，出了病房，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去，为了证明自己现在是一个正常，无大碍，可以回家将养的人，打闹着出了病房。 “……今天感谢大家的到来，此刻我们的心，与逝去的人，以及遇难者家属同在，我们警察局pd总部一起，紧密合作，对肯尼斯.朗多犯下这起暴力行为，展开全面的调查，就在昨晚，朗多先生被缉拿归案，并很快将被绳之于法，现在大家可以提问！” “康纳利先生，肯尼斯.朗多是因为报复才杀警的吗？” “警监先生，有传闻说这次是利益纠葛，帮派纷争结果，这是真的吗？” “事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还有请各位媒体朋友，遵守秩序，一个一个提问好吗？” …… 刚出病房没多久，在医院走廊尽头的大厅里，詹姆斯和弗兰克通过电视，看到了迈克尔.康纳利警监正在新闻发布会现场接受记者的提问，不管场面如何混乱，还是新闻媒体多么刁钻的问问题，对于詹姆斯来说，这是个好事情，起码他现在杀警的嫌疑已经洗清了。 既然凶手已经抓到，那么他贩毒、非法滥用药物的行为自然就不存在，这是回到大天使之城之后，听到最好的消息。 詹姆斯高兴的说道：“我是不是洗清了所有，我将会以一个清白的身份，去分局报到，不会再有羁押室，不会再有怀疑了吧！” 面对詹姆斯的手舞足蹈，弗兰克苦着脸说道：“你必须出院，至于清白，我想你说的对，因为你是个英雄，虽然看起来不想那么回事！” 耸耸肩，弗兰克表示尊重詹姆斯说的话，确实，酒后开车，原本会被检控危险驾驶，可是那次危险驾驶，将沃克追捕的嫌疑犯撞倒，这是上帝给了他洗白自己的机会，也是自己创造了协助抓捕的事实，可能不是主动出击，可是就警察局对外公布的信息来看，这就是真实的参与行动并立功的行为。 “我发现你变得很帅，你知道吗？在我来到这个城市，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只是我没有说出来，是怕你骄傲，现在给你补上101分，多一分是给你的脸皮！”事情真相露出，高兴是必须的，可是刚说完，詹姆斯就感觉那里不对，好像有些情况得不到合理的解释。 看着原本很高兴的詹姆斯，刚说完对自己的赞美，就陷入了一个沉思的境界，弗兰克有些不解的说道：“我知道你会说我脸皮厚，但是也不用一副苦大无奈的表情吧，你这个嘴脸会让我想感觉，你应该多住几天医院，好好查查，也许是精神有问题！” “这次我觉得弗兰克说的非常对，他精神确实很有问题，疯人院比较合适他！” 正等待詹姆斯回答的时候，一个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带着浓浓的不友好气息，让弗兰克侧目转身。 一脸得意，丽贝卡出现在他们身后，对于弗兰克她暂时将他归为自己的队伍，至于詹姆斯先挖苦一顿再说。 “啊哈！这就是我们美丽动人，善良可爱的丽贝卡小姐吗？您今天过的好吗？”弗兰克不管心里怎么想，可是赞美一个女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正确的选择。 丽贝卡白眼一翻，厌恶谈不上，可是真的不喜欢这样口花花的男人，不知道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会答应和这样的人交往，所以挑剔的说道： “凯瑟琳不在这里，你没有必要这样奉承我，对象不对，我听了恶心！” 看着丽贝卡恶心想吐的夸张表演，弗兰克一副无所谓的表现：“哈哈！法学院将会迎来一个非常有天赋的毒舌小学妹，是福是祸，我认为这将是一场非常有意义的对话！” “我要出院！”詹姆斯终于活过来了，可是他不像弗兰克那样，先夸赞一下来人，而是言简意赅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他想出院，我已经劝过了，不管用！”弗兰克表示无奈，摊开自己的双手。 “哦！是吗？可惜我不是医生，我决定不了！”丽贝卡脸上的所有表情都不见了，真的她自己没有办法做决定，多余的问话，跟她己说没有用。 “你不是护士吗？这个应该很好解决，我来告诉你。”詹姆斯认真的说道。 “你说。” “第一步，你现在转身，去找我的主治医生，因为我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 “然后呢？” “告诉他，我要出院，这是第二步，怎么很简单吧！” “然而，我连护士都不是，我只是个小小的护工，帮你不上，周先生！” “阿西吧！”詹姆斯说了那么多，最后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对象，有点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喝汤喝到老鼠屎的感角。 “what（什么）？”丽贝卡当然不知道阿西吧是什么意思，所以不解的问道。 “没有什么？”詹姆斯不是不想解释阿西吧的意思，只是他现在对于这个房东没有多大兴趣，毕竟她现在不是能够帮助他的人。 “麻烦让一下，我要在这里过去，还是个英雄呢？不过就是帮自己所在的警察局抓到了嫌疑犯而已，还把人给撞了，真是够恶毒的，我的房子租给这样的人，真是我瞎了眼，正好油漆没有干，熏死这个死条子！”丽贝卡用肩膀撞开詹姆斯，嚣张的在他身边过去，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而且不是对自己说的，因为这样会显得声音有点大。 “你不应该得罪这个一个有恶毒舌头的人，这样我和凯瑟琳也不好过啊，一不小心就给她上眼药，我的日子难咯！”弗兰克瞪着詹姆斯，言语上虽然有些责怪，可是跳动的眉毛出卖了他，他根本就不在乎好吗？ “既然油漆未干，在你们酒店给我开一个总统套房，先住上十天半个月，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个病患！”詹姆斯虽然对丽贝卡的突然生气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他听到的重点是油漆未干，最好不要回家的意思。 “啊哈！我也是个病人，什么总统套房，你们警察局给你开的特殊病房就不错，我想丽贝卡的不帮你办出院手续是正确的选择，我现在需要凯瑟琳安慰我这个受伤的心，你还是回你的病房去吧，公款好用！”说完弗兰克就跑的没影了，果断，毫不回头。 “asshole！”詹姆斯打骂一声，然后摇摇头往之前的病房而去。 …… 几天后，作为协助并成功抓捕嫌疑犯的詹姆斯，在分局同事的陪同下，出院了。原本按照警监迈克尔.康纳利先生的意思，是同意他多休息几天，可是詹姆斯坚持马上报道，并且严明自己现在身体健康，就算再来一次撞车也没有关系。 最后，同时无奈只能在办理出院手续之后，和詹姆斯一起回到分局，向警监交差。 “ja，你同意我这样叫你吧？”办公桌前的迈克尔起身，伸出自己的手。 詹姆斯赶紧上去，握住警监大人的手，面带笑容的说道：“没有意见，您高兴就好！” 很快俩人松开对方的手，握手不是打斗，按照礼仪不宜过久，而且出于尊重，詹姆斯的手应该在下面，让迈克尔的手在上面，既然已经做到，就没有继续的道理。 迈克尔先行坐下，看到詹姆斯还站在，开口道：“这次不是重要会面，也不是上级和下级的工作汇报，不必拘谨，坐，坐下来谈！” “yes_sir！”虽然迈克尔警监说的很轻松，可是詹姆斯认为这就是重要的会面，这是决定自己去留，职位去向的正式交谈，所以必须拿出下级对上级的尊重来，因此一个标准回答长官的动作，自然就做出来了。 “不错！是一个好警察的苗子，我相信你，所以请坐下，这是命令！”迈克尔不管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可是对于一个恪守职责、尊重上司的人，还是很欣赏的。 “谢谢长官的认同，我将会用更好的工作表现回报您的眼光！”说完詹姆斯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嗯，我想你也会将致力于打击罪犯的道路上越走越好，首先对于上次的羁押表示抱歉……” 一次决定詹姆斯将来走向的谈话开始了，期间的内容很多，两个人可以说相谈甚欢，根本不知道2个小时会过的那么快，所以当詹姆斯出来警监办公室的时候，迈克尔的秘书咪咪小姐，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詹姆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咪咪小姐会有这样的表情和眼神，可是这都不是他现在要关心的事情。警监大人已经给他安排了第一项工作，参观和熟悉工作环境，也就是在分局瞎逛，认识一些必须要认识的人。 至于外勤，暂时还没有办法决定，要听安排，尊指挥。 所以很快詹姆斯就来到了档案室，莎拉是必须要认识的人，详情待续…… 第十六章 一言不合就跳舞 正播放着一曲悠扬的华尔兹，一对的男女依偎着，在档案室中比较宽敞的地方摇摆，清脆的水杯相碰声不时在耳边响起，暧昧挑逗的灯光似乎也在配合他们。女人的香水味，弥漫在满是秘密的房间了，与之混合成一种特殊但又不算难闻的气味，企图麻痹着俩人的大脑。 这种时候，人们最容易放松戒备，在酒精的刺激下，往往会展现出最真实的自我，让对方感觉这是一次赤条条的展示。 彩蛋结束，这不是真实的场景，詹姆斯幻想有些过头，人家莎拉只是在办公桌前抄写着东西，也许只是咬笔头的动作比较性感，还不至于不知羞耻和一个算得上陌生的人调情。 一泄千里！ “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莎拉并没有抬起头来，不过这样的开场白，让人不禁对她的敏感性感到佩服。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詹姆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步伐简单的走进档案室。 此刻莎拉的大脑或许会被被个人主义充斥，对于自己工作以外的事情就应该漠不关心，她相信即使有人死面前，也要表现的无动于衷，甚至会直接踩踏一下，责怪他人挡了自己的道。 莎拉抬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就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边写边说道：“没有就算了！既然你能毫无阻力的进入这个档案室，相信你已经获得了许可，自己看，不要问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ok！” 詹姆斯也没有生气，很自然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仔细认真的观察杯口的唇印，似笑非笑的说道：“是么？” 放下手中的笔，莎拉拿起另一个文件，不回答詹姆斯的话，也不介意他拿着那个杯子在肆无忌惮的一顿瞄，许是在她心里，这个人原本就是变态，不能对咬，要顺毛抓，不然自己可能会受伤。 “你不想和我说说你兼职的事情吗？我对这个很感兴趣。”詹姆斯许是对水杯有些看乏了，将它放回原来的地方说道。 “……” “你不想说？” 詹姆斯一边说话，不忘极力观察莎拉，可是结果是她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虽然两个人总共没见几次面，没说几句话，可是让他对她的脾性很好奇，想极力分析这个人，通过一切微表情，微动作，至此分毫不差地计算出她在何时会沉不住气。 詹姆斯这个时候像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尽管莎拉在夜总会穿着上有浓厚的风尘味道，也有一张迷惑世人的脸，可是现在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错觉是怎么来的，说实话无论谁都会有些许好奇。 “那件衣服很适合你，嗯，应该说你很适合那件衣服。”想到夜玫瑰那天的莎拉的穿着打扮，詹姆斯不禁感觉：简直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我这就制服不好吗？！我毕竟喜欢这件。”放下手里的东西，莎拉靠近他，两人脸对脸，其中的距离不足三厘米，不知情的人若撞见了，八成以为他们在搞什么暧昧。 其中咪咪小姐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原本她好心帮詹姆斯领路，并逐一介绍一些同事给他认识，但是在来档案室的路上，她遇到了一点事情耽搁了一会，因为当初看詹姆斯档案的时候发现他们曾经在一个城市生活过，没准认识，所以就告诉他方位，让他先去，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要不要这样啊！饥渴难耐？我怎么听说莎拉是个女汉子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除了每一次放蛇之外！”咪咪小姐此时脑袋想法千奇百怪，她试图从看到的画面找到合适的解释，或者理由，哪怕是一咪咪也好，只可惜只是可惜。 詹姆斯没有避让莎拉的动作，反而有些迎合的意思，低头看了一下对方的领口说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一般人会保持好奇心，但是出于礼仪，能避则避不是吗？咪咪想问，莎拉也想问：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正常人类啊？还是他真的是个无耻之徒，是不是有些过火了啊！ 过不过火詹姆斯不想去想，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想，有便宜不占，就算吃亏的他，那里管的了那么多：让我看，我不看，这是白瞎了人家的心意。 终于莎拉坚持不住了，她不仅是因为詹姆斯的过分挑逗，还有门口明显有一个人，而且呼吸很重。 起身，往门外的方向去。 档案室不算大，黑木桌上的文案从左至右，用文件夹夹好排列得整整齐齐；书架有七层，每层都摆满了盒子，好像整个分局堆不下的都被移到这里，人事档案，案件卷宗，医学报告，包括尸检报告，伤情鉴定书。即便放在顶层的文件盒也一尘不染，那样的高度，旁人不搭梯子够不到，想来莎拉应该每天都有在定时清理。 衣架上挂着一件外套，很久以前，在出生的那座城市，同样的袍子詹姆斯见过曾经有朋友穿过一次；旁边还有一个包包，那天晚上西娅的包包很想，不过想来不是同一个，她们相差很大，虽然品味有些相似。 咔嚓！ 转动把手，莎拉把档案室的门完全打开，因为一开始只有一条缝隙，根本看不出是谁在外面，这个是她才看到，原来是警监迈克尔的秘书，也是分局重要的角色，咪咪小姐！ “hi，咪咪小姐，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这个小小的档案室了啊！”为了表示惊讶，莎拉尽量让自己表情夸张，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嘿！莎拉，康纳利警监要我带一个新人来熟悉一下环境，刚刚我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子，我已经指引他来找你了，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咪咪小姐也很快恢复了镇定，微笑的对莎拉说道。 “进来说，你是说这个人吗？我觉得他是个无赖，不知道为什么警监会留下他！” 莎拉让开路，让咪咪小姐进来，虽然她知道咪咪早就知道詹姆斯在这里，可是人家没有承认，她也只好顺着意思往下说，还小小的抹黑詹姆斯一把。 咪咪小姐在詹姆斯面前停下脚步，没有第一时间问詹姆斯情况，反而转身对莎拉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的，上面有上面的考虑，如果这个人冒犯了你，我可以帮你在警监大人那里好好说说，能不能有效果就看康纳利先生对你喜欢的程度了，你说是吧！” 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两个女人在一起，别理是不是漂亮是不是合适这两个女人，总会比较一番，如果有一个异性在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况更容易发生，就好比现在，莎拉和咪咪不见得都是喜欢詹姆斯的人，可是为了赢得赞美，能不相互比较一下吗？ 其实一开始迈克尔.康纳利是看上莎拉当自己秘书的，可是最后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还是因为莎拉和迈克尔一样，刚来不久（莎拉早迈克尔.康纳利三个月来），新人不合适，所以才用了咪咪小姐。 许是詹姆斯看出了什么，许是真的不想被遗忘，所以他插嘴说道：“我说两个美女，你们这样我很受伤，康纳利警监虽然我很尊敬他，可是他不在这里，你们能不能让我刷一下存在感，我是一个标准的男人！” “哈哈哈……” “咯咯咯！……” 虽然莎拉的笑容更好看，但是止不住咪咪小姐小声奇特，所以詹姆斯判断咪咪小姐小胜一局！ “看来你们是认识了，我的任务完成，你们聊，我还有工作要完成！”咪咪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忽然对这样的聊天失去了兴趣，突然脸上的表情消失，一本正经的说完自己的话，就离开了档案室。 “……我记得那是一件不错的女装，既然如此，你看我这个动作好看吗？”莎拉不管咪咪小姐是不是真的有事情离开，但是这个时候她又回到了夜总会的状态。 面对莎拉突然暧昧的舞动自己的身躯，在制服上有意无意的摩擦，詹姆斯顿时石化，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啊，一言不合就跳舞！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突然打破了宁静，同时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收回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一闪而逝的笔头似乎现在更能吸引詹姆斯的注意力，在肉眼看不见的房间上空，一抹耀眼的绿光正济济闪动着，像是小孩子恶作剧时眼中闪烁的调皮光芒。 詹姆斯修长的手指在唯美的莎拉的水杯上轻轻滑动，杯子外面那含苞欲放的玫瑰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纷纷从绿叶之中探出头来娇羞地绽放属于她们的美丽。 “砰！”的一声，莎拉一脚踢在詹姆斯座的椅子上。 “奇怪！这是你下逐客令的标准动作吗？”詹姆斯不紧不慢，也不站起来的说道。 “你不必在这里故意表现的像个流氓，我下班所作所为，为什么这样做，没必要，也不想跟你解释，你也没有必须知道的身份。”莎拉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一个***的嘴脸，所以话语很是强硬。 詹姆斯盯着莎拉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话不能这样说，好歹我还是旺杜的朋友，不能简单点，告诉我？” “please！get_out！”一次不成，第二次已经不近人情了，莎拉说的很大声，一只手还指着门的方向，简单明了的说道。 “ok！ok！” 詹姆斯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离开是不行了，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女人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双重人格，下一次会是怎样的体验，待续…… 第十七章 真热 不知道是不是穿着正装的原故，还是思考着一些事情，詹姆斯两只手垂直，手心向后，稍稍外张，两个脚尖向里靠，两只眼睛看着脚尖前行着，刚开始还不疾不徐的走着，没一会两只手的手臂就急急摆动。 远远望去，使人想到鸭子浮水，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咋在詹姆斯身后，估计会笑出声来，关系好的话，也许会调侃一下：既然都在空气里走动了，为什么还要把两只手当做蹼来运动呢？难道以为自己会在空气里沉下去，淹死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吗？ 当然这样的情况可能有很多偶然，或者说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怪异的存在。很多人在人群前一般会将自己置于得体的位置，如果不自觉的行为打扰到其他人，这是非常不礼貌的，不过詹姆斯不用担心，他要去的地方有些偏僻。 偏僻？警察局所谓的偏僻是相对而言的，合理的解释只是这里人员很少，来这里都是带着目的来的，达到目的就离开，就好像很多不喜欢逛街的人一样，需要什么东西，想买什么东西，除非是选择恐惧症，不然都会直奔目的地，买下就回家，很简单也很合理的行为。 所以詹姆斯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材料仓库。 这里不是存储武器装备的地方，所以显得有些冷清，当然在这里工作的人，应该也挺轻松的，因为詹姆斯看到的情况，就印证了这个事实。 珍妮是这里的材料管理员，此刻的她，尽管心里是恨不得一步就踏出大门去，但化妆的工序，却不肯草草结束，先在脸上抹匀了面霜之类的东西，再将粉扑子拿起来，满脸轻轻抹上香粉，尤其是鼻子两边，这是粉不容易扑匀的所在，她对着镜子从容地按上了几遍。 在镜子里看得粉是扑匀了，然后是画腮红，行云流水，动作快速。 “女人就是麻烦，幸好我的这个方位她看不到，不然你看到一个不想让人看到的面容，好说话的没有什么事情，要是不好说话的呢？明显这个女管理员不是，还是再等等吧！”詹姆斯将自己暂时隐藏起来，等候人家用最好的妆容示人。 而这边的的珍妮不认为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她希望自己在上午下班之前，将自己打扮的最好，因为她的情人要来接她吃午饭，这还是第一次，不得不认真一点。 有两只口红：深红、淡红，珍妮对面前这两只口红，踌躇着选择了很久，眉头不禁小皱了起来，不过很快应该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娇噗一声笑出来，最后选择了那深红的，在嘴唇上仔细地而又浓厚地涂抹着，涂抹完后，还用右手的中指，在嘴唇上轻轻地画匀，每一下都正对了镜子工作，让嘴唇和脸的赤白界限非常的清楚。 然后是画眉毛，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工作用的铅笔，在眉毛上来回的画了十几道，将眉梢画得稍长一些。 “应该结束了吧！”詹姆斯看完管理员珍妮的这些工序后，心里想到。 詹姆斯可是刚要迈步，珍妮对镜子再看一眼，可能还感到有不周全的地方，把桌上镜子边的那个湿手巾拿起来，中指卷一点手巾边缘，将双眼皮细细的粉渍抹去，直到双眼皮看上去格外分明。 不知道管理员出门带了一个货柜，不知道在那里她又拿出一瓶啫哩喷雾，很不惜牺牲向烫的头发上一顿狂喷。 收工搞定！看看墙上的钟表，在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管理员对这次化妆很满意，像喝了酒似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今天够热的呀！”詹姆斯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边说边往管理员走去。 但是，詹姆斯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于是他便大声的说道：“这能引发战争，也能带来和平怎么能让我有幸见到呢？” “啊！”珍妮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了，不禁大叫一声。 “詹姆斯，詹姆斯.周，新来的同事！”詹姆斯原本想使用亲吻礼，可是一想不是很合适，关键是他对珍妮脸上的粉不适应，没看到还好，看到了，能避一避就避一避。 于是詹姆斯握住珍妮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这是一个非常花式，但是合乎情理的打招呼形势。 亲吻，是源于古代的一种常见礼节，人们常用此礼来表达爱情、友情、尊敬或爱护。 行亲吻礼时，往往与一定程度的拥抱相结合，显然詹姆斯和珍妮的条件不允许，两个人隔着一个带铁丝网的柜台。 不同身份的人，相互亲吻的部位也有所不同。 一般而言，夫妻、恋人或情人之间，宜吻唇（詹姆斯可以排除这个，不是不想是不能）；长辈与晚辈之间，宜吻脸或额；平辈之间，宜贴面。 不管如何，在行为和语言上赞美一个女子是没有错的，就好像现在很多人不管对方年纪有多大，都会统称美女，当然粤语地区对年纪大一点的是叫“靓姐”、“靓姨”之类的，虽然詹姆斯是华裔，但是他属于土生土长的美利坚三代移民。 “珍妮弗.科尔曼，你可以叫我珍妮！”珍妮眉脚轻轻一扬后，两腮的红晕马上凸显出来。 “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我美丽的天使，珍妮！”詹姆斯无所不用其极，这不单单是为这次而讨好一个人，也许今后能用得上人家呢？ “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你，我可能会给你追求我的机会，不过现在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咯咯咯……！”珍妮收回自己的手，捂住嘴，笑着说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的心都碎了，这是心要死亡的信号吗？”既然珍妮不反感詹姆斯的奉承，所以他很配合的继续夸张的表演，单手捂住胸口，摇摇欲坠的说道。 “别演了，我还以为你下午才会来这里领你的制服，没想到现在就来了！”可能是詹姆斯的表演太过浮夸，所以很快就被珍妮叫停了。 詹姆斯听到珍妮的话后，恢复正常状态说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第一次见！”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没见过詹姆斯，珍妮重复说道。 “那怎么？” “哈哈，我不告诉你！”珍妮摇着头笑道。 “嗯哼！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耳环真的很好看！”詹姆斯也不深究，他通过刚刚的谈话和观察，知道，如果珍妮想说，有80%是会自己说出来的，不急于马上得到答案。 “是吗？虽然我很想感谢你的称赞，但是你先和我说一下你的尺码，我可以为你找到最合身的衣服！”能在这里工作的，肯定有一定的能力，不然能不被人刷下来吗？ …… 经过一番言语上的“交锋”，詹姆斯在中午午休之前还是拿到了自己的制服，还有警徽、佩枪等其他装备，当然不可能全部都是珍妮那里拿，可是因为和珍妮初次见面，留下的印象不错，所以在她的帮助下，一切都顺利、快速的完成了。 如果不是珍妮要出去约会，詹姆斯可能会与她聊的更多，更深入，至于能不能截个胡，这会有很大几率，毕竟一个未娶一个未嫁。 不过格里芬就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撩拨一个材料管理员了，几天前他在抓捕的行动中虽然立了功，可是他的失误也不可抹去。 伤5人，死亡3人，那次行动虽然抓住了主犯，但也遇难和受伤的家属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 就可以遗忘亲人的伤亡，人没有了，用钱来是填补不了心里的痛苦。 格里芬行动计划很完美，却不知道那里泄漏了情报，还是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他带领的突击队被伏击，要不是最后沃克在b点天台的事情，可能他自己也交代在那里了。 当时在格里芬和b组被困在一个房间里面，远有阻击手，房门外面有重武器等着他们，一时间有些慌神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他第一次遇到这样强大的火力压制，一句话说完：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好在最后其他支援的人员到位，在失去阻击手的情况下，他们安全逃生，最后场面不可控制，格里芬下令：击毙全部悍匪！ 这原本不是计划的内容，可是为了面子也没有办法，所以一次行动之后，只剩下被詹姆斯撞到的那个人侥幸逃过一劫。 在审讯了嫌疑人之后，终于知道了原来詹姆斯贩毒是个陷害，至于保罗.奥尼尔、马里奥.罗西的死亡，是为了掩盖肯尼斯.朗多参与的痕迹。 有肯尼斯.朗多的口供，还有格里芬在那栋房子里，发现了重要的文件都证实了詹姆斯的清白。 问题都一一得到了解答pd也顺利的完成了对市民的交代，詹姆斯无罪了，立功了，现在的他是不是应该幻想自己靠在一株树上，听着，望着春回大地的景象；让这些生灵带来的和平与欢乐，把他感染？ 他会遗忘一切？突然拥抱着美丽的树，把腮帮贴着树干：“为什么你这样的美，而他们——人类——那样的丑？” 对于格里芬来说，他不在乎詹姆斯是怎样的反应，是不是还被冤枉，他现在只想喝酒： “该死！克里夫呢？” 格里芬摇头晃脑，一个不小心就将酒杯弄倒，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只留下一滩水渍在他的制服上。 待续…… 第十八章 编号690 三天后 圣塔莫妮卡分局门口，和这几年好莱坞的警匪电影中突然流行的模式一样，出来的这两位警察也是一对老少搭档。老的大约五十岁，言辞随和尊重，少的看去才二十出头，面孔严肃不苟。他们都穿着制服，许是第一次执勤，年轻的不免四下张望，寻找那辆即将驾驶的巡逻车。 年轻人是詹姆斯，不“博”，也不“雅”的他，穿着一身黑警服，腰里别着“家伙”，开始了和马路、罪犯、手铐子的职业生涯。 而詹姆斯的搭档，是一个快要退休的老警察，名字叫乔治，乔治.达西，他是大天使之城的普通巡逻警员，在他十分平凡又无趣的警员生涯中，逮捕过醉汉、窃贼若干，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出奇的事迹，高高兴兴上不去，平平安安回家来，这是他最大的信条，对此他坚定不移，故此升职慢，当时人缘好，熟知各种规则。 不过最近乔治做了一件不错的事情，抓到一个恶名昭彰的性变态，当时犯罪嫌疑人正打算攻击并谋杀一个女童。 因此乔治被树立典型，这也算荣休之前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正值23届夏季奥运会的开幕，所以在加州，在大天使之城，治安是首位，这事距今还不满1年，虽然纯属他头脑发热，还有就是侥幸的成分，但他打算要拿这丰功伟业一直炫耀下去，在养老金上盖一个好章。 新手上路，难免有些紧张，在迈克尔警监面前，詹姆斯回答的干脆利落，可是摸到自己巡逻车的方向盘之后，竟然不知道点化就踩了油门。 “你这是在逗我吗？如果这样也能走的话，我希望你能去参加马戏团的表演。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东方魔术！”乔治说完，哼哼一笑。 “咳咳！对不起，第一次可以原谅！”詹姆斯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刚刚在警监面前我没有说什么，但是我老实告诉你，我快退休了，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说道退休这件事，乔治没有悲伤，因为再也不用面对做警察的危险了，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什么大人物，所以可以安安静静的离开。 “你一定会伤心吧！当初我离开家去外地，虽然嘴上说无所谓，可是我时不时回想起邻居、朋友！”车子点着火，詹姆斯没有马上启动，而是查看一个个车载设备。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不要给我搞事，我就谢天谢地了！出发！”乔治转过头，面对的前方，不想看到詹姆斯这张脸，抬起手挥了挥手指说道。 詹姆斯驾驶着编号690的警车，沿着计划好的区域在马路上行驶。天气慢慢的热了起来，打开的车窗吹进和煦的风，轻拂在的身上，每一个毛细血孔都像是感受到风的亲昵，软玉温香抱满怀一般，给有点小激动的詹姆斯凭添了沉稳的气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几个街区巡视完成，乔治在一家咖啡店下车，买了一杯咖啡，并没有问詹姆斯需不需要，所以等詹姆斯知道他买完咖啡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些不会做人了。 作为一个新人，不管在学校有多么优秀的成绩，但是到了真正实践的时候，还是要一步一脚印，好好的去学习，再说了迈克尔警监安排一个一个老警察给詹姆斯跟岗，不是没有原因的，好好学习业务是一方面，另一个是熟知一些办公室，或者是基层巡警的工作规则，亦或者还有让他看清pd的现状。 “我看你也不困，所以就没买你的份！”乔治关上车门，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说道。 “没有关系，这些本来是我要做的，还让你亲自去，我都不好意思让你买了，gg，我可能不是一个好学员，但是我会是一个好警察的，你觉得呢？”詹姆斯先是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头，然后眼神坚定，一副确实如此的语调说道。 “你是不是好警察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想我和你还不是很熟，不要乱用我的名字简称，ok！”乔治有些无奈，只好提醒詹姆斯启动车子。 “乔治，我觉得很不错啊，你可以叫我ja。” 690号警车继续上路，车里对于名字的讨论詹姆斯要继续，而乔治明显不想和他多说话。 步行街是商业旺区，每天都有大批的游客，还有做生意、约会，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 路过这里的时候，透过后视镜，乔治看了看拥挤的人群，在马路边上四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长相英俊、举止潇洒的游客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做警察多年，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凭直觉推断，那四个人模狗样的年轻人是扒手。 “刚刚你注意到马路边的那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了吗？”乔治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年轻人，你说前面的那几个吗？”詹姆斯努努嘴，往几个一看就是商务洽谈结束后走出星巴克的年轻人说道。 “你觉得他们像我说的吗？”乔治也不生气，只是示意詹姆斯继续开车。 “你说的是刚刚步行街那几个吗？我看他们像是找工作的人！怎么有问题？”詹姆斯继续开着车，然后才想起自己搭档说的是那几个人。 “呵呵！找工作是真的再找，不过是在别人的钱包里面，不问自取！”乔治的脸在笑，笑得很神秘很诡谲，并同时和詹姆斯说道。 “吱！你说他们是小偷？”詹姆斯一脚将刹车踩死，警车的轮胎和地面磨蹭发出刺耳的声响，车子停下来之后，詹姆斯不可思议的说道。 可能乔治知道詹姆斯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在一开始就紧抓头顶的扶手，等车子停下来，缓冲结束，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有证据吗？他们下手了吗？你是不是想去抓人？你还是太年轻，这里是谁的地盘你知道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詹姆斯一脸无奈，他确实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在他的认知里，有坏人抓，怀疑是坏人也可以抓，警察是有这个权利的，有罪没罪嫌疑人说了不算，法官自然会给出合理的解释。 “继续开车！”乔治不等詹姆斯回答，因为他蒙逼的表情已经告诉他答案，所以要继续巡逻其他地方，直到下班。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了继续开车，难道你想反对？” 詹姆斯虽然不想执行这样的指示，但是按照迈克尔警监的意思，一切听从乔治的安排，如果有意见，可以在回去之后找他，再加上乔治现在双目圆睁，没有使用威胁的词语，可是这个表情已经告诉了全部。 临近10点的时候，车载无线电呼叫：“第五区威廉社区xx号，有人向911报警台举报，自己家公寓门口，有一个人死掉，请就近的警车前往支援！” 听到这个信息之后，乔治不再理会詹姆斯，拿起对讲机说道：“编号690警车在附近，马上到现场支援，完毕！” “请尽快到达现场，编号690已赶往现场，完毕！” 说实话报警台对面的人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声音也很好听，但是詹姆斯和乔治不能去管其他，提速是必须的，死了人，是一个大案子的节奏啊，特别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如果是连环凶杀案，将会引起恐慌，也会让大天使之城在全世界出门，毕竟奥运会不是一个国家参加的。 所以詹姆斯和乔治的警车只花了三分钟就开到现场。 社区很安静，好像并没有人发现不对的地方，当然除了临街的一栋公寓，搁置门窗玻璃，一个穿拖鞋和睡衣的老女人站着。 还有就是有个穿着破旧黑长裤、烂鞋和邋遢黑白外套的家伙俯卧在地。 显然投诉的人就是老女人，她隔着玻璃门对他们指手画脚，然后把门打开几英寸，从缝隙中伸出手，指向那个一动也不动的人形。 “啊哈，这是怎么回事？”詹姆斯说。 “醉昏了，帮我一下”乔治弯腰闻了一下，然后极端嫌恶地说道。” “等一下。”詹姆斯说。 “呃？” “你认识这个人吗，太太？”詹姆斯还算礼貌地问。 “应该认识。” “他住在哪里？” 女人指向走道里面三码之处的一扇门。 “那里。他要开大门锁的时候睡着了。” “哦，没错，他手上还拿着钥匙。”詹姆斯说着抓抓头皮。“他自己一个人住吗？” “谁会跟这种死老头住在一起？”这位女士说。 “你要干吗？”乔治怀疑地问道。 詹姆斯没有回答，他弯身从此人手中取过钥匙，然后好像长年练的一样，一把将醉汉扯起来，用膝盖顶开大门，把人拖进公寓里。 老女人杵在一旁，乔则站在外面的台阶上，两人都带着不赞同的神情望着这一幕，但并未干预。 詹姆斯开了门，扯下醉汉潮湿的外套，醉汉蹒跚前行一步，倒在床上，喃喃道： “谢谢你，美丽的小姐！我没有说要制服诱惑游戏，所以你不要指望我会付钱！” 然后醉鬼翻个身睡着了。 詹姆斯把钥匙放在床边的餐椅上，熄灯关门，出去回到警车上。 “早上好，女士”詹姆斯挥了挥手说道。 老女人紧抿着唇瞪着他，一甩头进去了。 大案要案并没有发生，连影子都没有找到，这是上帝给詹姆斯开了一个玩笑，他一开始满心期待，可是到了现场去不想有人发生不好的事情，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这只是一个醉汉，酗酒的酒鬼把大地作床，用天空的白云作被而已。 看看远处朵朵白云，好像活了一样，在摆出各式各样的笑脸，不知道是在对詹姆斯表示友好，还是在讥笑这片大地的一切呢？ 第十九章 拔枪了 无惊无险，690巡逻车继续上路，詹姆斯和乔治治换了个位置。 说乔治懒也好，怕麻烦也罢，他还在当普通的街头巡逻警员时，就多次在街上带着醉汉往前走，甚至不惜过桥，只为了要把他们送到就近的管区。 詹姆斯关上车门等到车子启动，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讨人喝酒的人？还是只是单纯的讨厌醉鬼？” “我干吗要白白被人吐得一身？”乔治平稳的开着车，想了一下，然后一派聪明人的口吻回答詹姆斯的问题。 詹姆斯和乔治身材和外表完全少有相似的地方，乔治身高六英尺左右，金发，宽肩蓝眼，而詹姆斯是个标准的东方人嘴脸。 两个人的性情大不相同，意见相左估计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会是常态，这或许是他们俩共事以后最大的问题之一吧。 詹姆斯身上可以找到所以新入职的警察的毛病，看似正直不阿，可是做起事情来很难会有好的结果，或许他现在对看见的事情不会妥协，不过话又说回来，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乔治不想去想，他在乎的是眼不见为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在沉闷的静默中，690警车以及车上的两个人，沿着一条蜿蜒的道路慢慢开车，这条路从路非常平稳，可以用安静来形容，当然不是说人少，而是这里像是一个和平安祥的地区，好像罪恶、黑暗从没有降临过一样。 虽然不知道乔治是不是这样认为，可是詹姆斯在这一天下来，是这样感觉的。就好比接下来的那条线路。 这是一条经过深思熟虑的高明路线，所经之处几乎可以保证不会有人。他们一路上没有碰到别的车子，总共只看见两个活物，首先是一只猫，接着是另一只猫。 乔治将车子开到巡逻区域的尽头时，车子停下，让引擎空转，散热器离圣塔莫妮卡市区界线只有一码，然后呆呆的不知道在考虑什么，也许是如何安排剩下来的工作时间吧，詹姆斯的想法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难道乔治要脸皮厚到敢掉头从原路开回去，或者找个安静的地方，等待下班的钟声？詹姆斯心想着这些不知道该不该说的疑问。 “这是要休息了吗？还是要去什么地方？”詹姆斯小声嘟囔了一下。 “你有意见？”乔治只是用了不善的语气，并没有转头面对詹姆斯说道。 “没有，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新人，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能有什么意见，路怎么走我都不知道，你说是吧。”不管是对是错，承认自己的不足总是没有毛病的。 “说实话，我也不是故意对你有意见，我只是不想遇到那么多麻烦，你们这些年轻人总喜欢出风头，这样不好，起码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样不可取。”乔治语重心长的说道。 詹姆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搭档突然转性，不过对于友好或者一个长者的话，还是有必要听的，现在迈克尔警监交给他的任务是，对听、多看、少说话，少起冲突。 乔治转身瞄了一眼詹姆斯，看他点点头，也不再多说，沉默着想事情。 詹姆斯也认真的看了乔治一眼，很快他们做了一个共同的决定，越过市区界线，沿着东北方向的第三大道开五百码，那就只要在圣塔莫妮卡巡逻两分钟就可以了。 然后直接转向hsd街，经过医院，穿越公园，沿着墓园开，最后回到警察局，届时他们已经下班了，而沿路碰到任何人的机会小之又小，还轻松完成一天的任务。 车子开进圣塔莫妮卡，左转到北站街上。 詹姆斯打了个呵欠。 夏天的雷阵雨说来就来，突然一阵急雨，密集的大雨点在地上溅起一片燥味的尘烟雨点哗啦啦，像筛豆子似的往下直掉，打碎了如镜的水面，吓跑了原本想看看雨景的鸟儿。 突然的雨天，詹姆斯谈不上喜欢，更不会说讨厌，不过一个好的开端，不想因为天气的变化，改变心情而已。 滴答滴答的雨点，拍打这车窗，还有其他与它接触的到的地方，乔治专心的开着车，似乎在上午说完那些话之后，对詹姆斯漠不关心，再也没有说过关于他内心想法，或者工作方向的话语。 詹姆斯百般无聊看着外面的大雨，突然指着前方说道：“那边！朝我们这里有个王八蛋跑过来了！” 詹姆斯使用词汇的顺序令人不敢恭维，不过乔治却不在乎，或许在他心里，有弱点的人才是人，没人一点毛病，这只有上帝才能做到，再说和他同车还是一个东方的年轻人。 “还带了一只狗。”詹姆斯有些激动的说道。 “那一片区域不归我管，不是我们的管辖的范围”乔治摇摇头说道。 “他在跟我们挥手。”詹姆斯继续说道。 “哎！我们去看看也好，好歹我还穿着一身皮，希望不会是什么大麻烦才好。”乔治说完这句话，就打了方向盘往招手的那人走去。 那是一只小得令人觉得可笑的狗，它根本就是被那个人拖着掠过地上的积水。遛狗的人冲到路中央，挡在车子前面。 “asshole！”乔治咒道，猛踩刹车。 詹姆斯和乔治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人是不是傻了，还是神经不正常，有车来也不知道躲避，还专门往车头方向闯，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吗？虽然不理解，但是乔治没有办法，他只能摇下车窗吼叫： “你这样跑到路中间是什么意思？” “那边……那边有一辆车……”那人指着对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话。 “那又怎样？”乔治粗鲁地怒视牵狗的人说道。 可能乔治对不爱护小动物的人不是很友善，所以大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拖着这只狗？这是虐待动物。” “发生……发生了意外。”狗主人颤颤巍巍的说着自己看到的画面。 “好吧，我们去处理！你这个该死的虐待狂，快点离开我车子的范围，最好离开马路，明白了没有！”乔治非常不耐烦地，用了很恶劣的语气。 乔治继续往前开，而詹姆斯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叫道：“以后不要再这样拦车了！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 詹姆斯直直地瞪着前方的雨，那个动作和表情似乎想拨开雨水，看清前面一切细节。 “没错了，有一部车开到人行道上了，看样子像是一辆不错的跑车！”詹姆斯看着远处，很认真的说道。 “车的尾灯还都亮着，前门也开着，詹姆斯，你出去看一下。”乔治并不急着自己去查看情况，而是转头对詹姆斯下命令。 乔治把车停在跑车后方，警车的车身与跑车呈直角，像是追尾一样。 詹姆斯开了车门，不自觉地拉直肩上的皮带，自言自语道：“啊哈，这是怎么回事？” 和乔治一样穿着长靴和有金色纽扣的皮夹克，腰上佩着警棍和手枪。 乔治坐在车里，望着詹姆斯悠闲地走向跑车敞开的前门。 还以为就是一场平常的交通事故，可是没有一会，就传来詹姆斯惊呼一声，很快蹲下来，右手伸向枪套。 乔治反应迅速，毕竟他也是一个老警员了，对于麻烦他介意，但是正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会有一定的手段的，所以他只花了一秒钟就启动警车顶上的红灯、探照灯和一闪一闪的橘色灯。 乔治打开车门冲进大雨中时，詹姆斯仍旧蹲在跑车旁边。即便如此，乔治还是抽出他格洛克17式9mm制式手枪，打开了保险栓，甚至还瞥了一下表，表上的时间是俩点十三分pm。 “什么情况？”乔治小声的朝詹姆斯说道。 或许是雨声的干扰，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詹姆斯并没有马上回应乔治的问话，而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快速探头，看了前面。 乔治也紧张了起来，在他认为，这是一次不好预兆，真的不该来，更不应该在这样的日子见到不该见到的事情。 乔治在等詹姆斯的回答，可是詹姆斯在探头之后，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静静地观察，好像在挣扎一样，不是行为上的，而是给人的气息这样。 “难道是犯罪嫌疑人还在行凶？”乔治不禁在心里发出疑问，既然詹姆斯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他以为是里凶手太近，不宜发出一点声响，所以继续等着，毕竟这个车子不是很大，把自己暴露在外面，难免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 詹姆斯收起枪，站了起来，然后对乔治说道：“一条狗被撞到了，看来肇事者已经逃逸，不过这个画面确实太感人了，所以我有些情不自禁！” “what？”乔治一脸蒙逼，就是一条狗被撞到了？为什么会有拔枪的动作？ “车祸，撞了狗，看来这是事故现场，不过有遇难者遗孀在！”詹姆斯说的很认真，像是遇到了非常大的感触一样。 “你这是在逗我吗？”乔治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往车头的方向看去：“what_the_fuck!” 跑车前面一滩随雨水在扩散的血迹历历在目，但是红色血液的来源并不是詹姆斯和乔治的同类，而是一旁守候的另一只狗的同类。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关系，那只存活下来的小狗，脸上像是充满了忧伤，有眼泪在眼眶了打转，一时间乔治都忘记了去谩骂，指责自己的搭档，心里突然感觉一阵热呼呼的，就像喝了一杯浓酒似的，血涌上了脑袋。 谁现在还能说乔治是一个麻木的人呢？他之前或许对詹姆斯表现的很挑剔，可是在这件事情上，詹姆斯认为，自己的搭档还是不错的，或许以后的相处，可以用宠物开始啊？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养活一只狗，不过一看这只狗应该没有主人，流浪狗而已，养不活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的一件事，可是詹姆斯看到了不一样的乔治，之后呢？待续咯…… 第二十章 啵啵（bobo） 结束一天的工作，詹姆斯回到自己的家中，说实话，今天一天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有激情，也没有遇到什么想遇到的事情。 除了收养了一条狗，可以说日子变化不是很大。 至于天空，那是铝灰色的，迷迷茫茫，混混沌沌。飞机越飞越高，渐渐地底下的东西完全看不清了，周围完全是一片灰暗之色，阴霾把飞机都包裹起来了。“如堕五里雾中”，用这句话来形容那种滋味，是最贴切不过了。 有人说，夜晚一切都是属于天文学的，所以詹姆斯在夜晚来临，在星辰的季节里，想着观察这里里的天空。 在美利坚大多数人对星座非常为熟悉，因为看星星，观察天空选择比较皎洁的黑夜，可以看得很清楚，也显得非常有格调。 晚饭结束，拿上一瓶啤酒，在门口走廊的位置，小酌一下，抬头看看天，或许是不错的消遣方式，当然这只限于此刻的詹姆斯。 詹姆斯对天文学虽然没有多大的认识，可是北斗星、猎户星座还是知道的。躺在躺椅那里，他仰望着金牛七星，以及夜空里最光亮的蓝色天狼星（在南方大犬星座）。 天空突然显得更大了，就像大海，一张覆盖着一切的天幕，那么平静，没有一点皱纹，全是一样深的蓝色，许多星子挂在上面，好像是无数的眼睛，忽然一线光亮往西边移动，是一颗星往西边落，很快地便落下天边不见了。 曾经有好几次，詹姆斯看见彗星划出一道一道火光，在星群间掠过，使他想起这段时间的不少事情来。 “我是不是得罪了上帝？……”詹姆斯喃喃自语起来。 不知道过了许久，詹姆斯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沉思，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起身回到房子里面。 是那条小狗，车祸现场带回来的那条，肇事者估计已经找到，毕竟车在哪里。 波波，是詹姆斯给小狗取得名字，好不好听都没有关系，反正它也是詹姆斯一念之仁，鬼使神差的想法之后，带回家来的。 啵啵突然叫起来，在这之前，它只会哼唧，詹姆斯也不对它抱任何希望，尽管它以后又废物又碍眼，只会吃了睡睡了吃，都没有关系，难道养狗就一定要有特殊技能吗？又不是养警犬、猎犬，它只是个宠物。 不过啵啵挺逗人喜欢的，一身黑亮亮的绒毛，只在眼睛上面有两个白点。头上和大腿上的毛很长，像马鬃一样拖到地面。直楞楞的耳朵，好像时刻在听着有什么动静。又粗又长的扫帚尾巴不时摇晃着。 一只狗，黑狗！它给人的感觉，不凶、不壮，通身黑毛，以致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看不清面孔。 啵啵看见自己的新主人走近，不禁快活起来，匍匐着挨拢詹姆斯，紧贴着他的脚，用一双明亮的眼晴，从下面恳求地瞅着他，脑袋两边各垂一片挺大的耳朵，半张的嘴耷拉出粉红色柔软的舌头，随着呼呼喘息，滑溜溜颤动着。 詹姆斯蹲下身子，啵啵翘着潮湿的鼻子向着他，伸出右手一抚摸它，它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主人的手，在它头上划个圈，它机灵地在地上打个滚儿。 “状态不错吗？这是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吗？”詹姆斯第一次养狗，不知道要注意什么，只是单纯的给了它弄了一个简单的窝，他晚上吃了什么，狗就吃什么，一副好兄弟的场景。 刚回来那会，啵啵并没有这样欢实，那个时候将它放到新窝里，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偶尔才转动一下身子，发出低沉的怨声。 可是天一黑，它便爬起来，拖着身子，撞着墙，向詹姆斯所在的门口走去，还叫唤了起来，当然这些詹姆斯并没有看到，他在外面只是听到声音，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小狗好像真的感觉詹姆斯是自己的主人，对他很有好感。 “你这个小家伙！”詹姆斯说着，一面捏住啵啵的领子，用一只手高高的举起。 “呜呜……” “你心情好不好？一切都会过去的哦！”詹姆斯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安慰啵啵今天失去亲人。 詹姆斯留心的看着那狗的肚子，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现在必须做，于是说道：“我们来消消毒，洗一个漂漂亮亮的澡好吗？” 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啵啵好几圈，詹姆斯笑着往前凑了凑，一人一狗的鼻子贴在了一起，由后面看，就像是正在接吻一般。 “味道不是很好，有没有跳蚤呢？”詹姆斯将啵啵移开一点，沉思道。 詹姆斯完全没有养狗的经验，当然也不记得、或者说因为没有需要，所以习惯性忘记了曾经邻居家是怎么帮助狗狗的。 “有跳蚤没有关系，我会帮你好好清洁一下，那我不知道把自己的吃过的剩菜剩饭给了你，是不是不好啊！”詹姆斯摸了一下啵啵的耳朵，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 “我们开始咯！”詹姆斯将一块崭新的毛巾放在啵啵的鼻子前，捏住了它的尖嘴巴，在它头上轻轻的拍打了几下，啵啵并不挣扎，还很顽皮地横躺下去，只用两条后腿在空中无目标地抓着，而且摇着尾巴，这或许是它示意高兴吧。 浴室不大不小，浴缸里面是啵啵，外面是詹姆斯，一个很认真的做着清洁的工作，一个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工作，这是多么和谐的一幅画面。 在泡沫和清水中，时不时传来詹姆斯的笑声，还有那只叫啵啵的小狗呜呜的叫声，想来这或许是詹姆斯今天就高兴的时候了吧。 小狗清洗完毕，然后帮它吹干毛发，焕然一新，詹姆斯小小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所以在之后自己洗澡的时候，不禁唱歌来。 …… 已经很深了，詹姆斯对于小狗的欣喜也沉静了下来，站在黑影里，像座石像一样。他停立在窗前，脑子在反复思考着问题，总算从纷杂的乱絮里抽出了头绪，低声自语：“是的，应该从这方面入手！”天上的星星在眨着眼，他微微的感到身上有点冷了。 然而在詹姆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时候，一条不知道名字的街道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情发生。 那夜晚敢在这条街上走的大多是男人，若是女人站在巷口的某个僻静处对着偶尔过去的男人一声殷勤的召唤或是一番低低耳语的讨价还价，那定是特殊工作者无疑。而等到子夜时分，路上就没了行人，连哪些特殊工作者也因为生意清冷而回去睡了，小城会不会笼罩在孤寂的气氛中呢？ 答案是会的，但海滨小城并没有死去，而是任那月光将苍白的光线安抚地投在它身上。这种沉寂并不能持续几个小时，不管是不是在夏天，凌晨三时左右街上又有了人影，那时的人影是飘忽不定的。 “boss！这次的货还是不错的！”街道一处房子里面，有几个人，好像在查验着什么东西。 “嗯，你做的很好，我们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你觉得我说的对吗？”一个看起来就是首脑的人，背对着手下说道。 “您说的没有错，我们的生意只会更好，我们也不是街头小混混，不惧怕任何人，不过主要看是老板英明，带领大家一起发财！”刚刚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奉承的说道。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首脑轻轻拍了尖嘴猴腮的脸颊，慢慢的说道。 “不知道啊，boss！”尖嘴猴腮一脸蒙逼的凝视着自己的老板。 “真的不知道？”许是灯光有限，在画面里并没有看清首脑长相的角度，不过那翘起的嘴角好像在那里见过，当然是对詹姆斯而言的，只是他不在这里而已。 “真的不知道，请你告诉我，我好在其他人那里展示一下！”话说人无敌的程度是可以预见的，就好比现在，尖嘴猴腮不要脸的程度堪称无敌。 “哈哈，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不要脸这个事实，如果你不联合外人侵吞我的货就完美了！”首脑说的很轻松，但是语气不管在上下左右，还是房子内外，都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啪！” 尖嘴猴腮顿时没有了刚刚的嬉皮笑脸，快速跪倒在地，非常惊恐的说道：“老板，你不要听小人挑拨，我对您是忠诚的，这个我可以在上帝面前发誓。” 边说尖嘴猴腮边竖起三根手指，好像面前的首脑就是上帝。 确实也是，首脑在这里，在尖嘴猴腮面前就是上帝的存在，他可以觉得尖嘴猴腮的生死，可以自信审判这个房子的任何人。 “上帝？我不需要上帝，如果上帝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他能放过我吗？不过没有关系，我不信上帝，我只相信自己！给你点时间，好好祈祷一下，看看上帝能不能来拯救你！”首脑语气轻松，像是和一个不错的人聊天，不过他却是边说边往门外走去。 尖嘴猴腮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汗水随即开始在额头滑落。 首脑出去了，但是有新的人影进来了，不多会，就响起了尖嘴猴腮惨叫的声音，不过很快就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之后只有呜呜咽咽的声音在房子里扩散。 不多久，天开始亮堂起来，街道上人影明显了不少。人影一明显，生活的枯燥、乏味和繁忙应该会随之而来。 不远处店铺的门锁退潮般落下，店主们忙着将开始营业的招牌挂出去，而起大早卖早点的人这个时候开始被满身热狗的气味包围。 吃过早饭的人开始工作了，而做了早饭的人能休息了吗？显然这里应该待续…… 第二十一章 现场直播 与其说是长久不见天日，倒不如说是首次沐浴阳光，但詹姆斯觉得这阳光中存有暗影。这是在以往阴背处也未曾有过的不吉祥的阴影，虽然面积微不足道，但却蕴藏着顷刻间就可遮天蔽日的巨大威力。 不过这些好像都没有影响詹姆斯躺在床上解锁多样的姿势，他正处在自己的世界中： 詹姆斯感觉自己处于海滩上，是浪的声音，海浪拍打着岩石的声音，那有节奏的雄伟的浪涛声，有力地诱惑着年轻的、对人生充满着幻想的他。 瞬间移动不知道是不是詹姆斯的技能，可是现在他睁开眼睛，不禁感叹：“海，神秘的伟大的海洋呵！” 詹姆斯站到潮湿的沙滩上，心头充满了喜悦的激情，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大海。这可能是一个早晨，天气晴朗，天边淡淡地飘着几朵白云，海水就像天色一样蔚蓝、明净，锦缎般闪着银色的光辉。远远的，就在这样平静的沉睡般的海面上，许多只挂着白帆的渔船随风荡漾。 对着这雄伟辽阔的大海，詹姆斯感觉几天来紧紧压缩着的心，渐渐舒展开来了。他随走随拾着沙滩上各色美丽的贝壳。左一个，右一个，像天真的孩子一样，高兴地一会儿匍伏下身子，一会儿又跳起来向衣襟里面装着贝壳。鞋子在渗着水的沙滩上浸湿了，头发沾上了许多细碎的沙子，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 累了，直接往沙滩上倒下去，不管不顾，只求自己舒适，不远处有几个男女穿着游泳衣站在水里，大家互相拊水为战，水花飞溅，但有些则静悄悄地匍伏在水边，让海波在他们的肚皮下面发出嗑嗑的声音。 在沙滩的远处，有一只坏了的木船，倾斜地放在那里。就是在那船底下，有一个女人唱出银铃似的歌声，它飘荡在空中，好像要溶化在画面里面。连风也好像停止了吹，连影子都把耳朵贴在地上，屏息地倾听。 不知何时海风袭来，詹姆斯看着它掀起一个陌生女子短裙，这个时候，天空响起不和谐的声音，可以肯定这不是人类自有的声音，更像是科幻电影里面的电子音。 “做个梦都不消停，搞什么飞机！”詹姆斯鄙视的嘟囔着。 因为这个时候蓝天已经变成了姨妈红，陌生女子穿上了裤子，好像一开始就是这样，让刚刚美好的画面一下子没了踪影，他很郁闷，可也是无奈。 还以为很快就会结束，谁曾想，电子音还没有说话，天空好像报警器一样，闪烁着无比鲜艳的姨妈红灯光，把刚出现的两个“太阳”的光都盖过了。 “噢，我的天啊，被发现了。” 说话的不是詹姆斯，按照声音的传输方向，应该是其中的一个“太阳”发出的。然后是另一个电子音响起： “你是谁？” “@#￥95！@2#7。” “*&27￥%4@@&*8。” …… “fuck！交流能不能说人话，一定要乱码交流吗？”电脑虽然詹姆斯还不怎么会用，但是还是了解所谓的乱码的情况，所以对于天空中一个太阳和另一个太阳无比晦涩的语言沟通，詹姆斯表示抗议，提出严正交涉，可是结果根本不是他所能掌控的，吃瓜群众要有吃瓜群众的觉悟，可以看，但是插嘴就算违规了。 所以天上的两个太阳还在继续，不过按照詹姆斯的观察，应该语言上已经升级，现在属于电报的滴滴声，在他想来，场面应该是进入唇枪舌剑的地步，不过暂时还看不出是太阳一号赢，还是另一个太阳占上风。 “噢，我的天，姨妈红不见了，现在改用数字了，嗯，这个是公式，f=ma，牛顿三大定律的出来了，有没有求圆周率的公式？”詹姆斯看着天空的变化，像是一个吃瓜群众看一场直播，不过两个主播明显不是人类，不然怎么会用公式交流。 “真的有啊，π=3.1415926535897……”刚刚说完要圆周率的公式，太阳一号（虽然不想，但是詹姆斯先命名一番）竟然发出一个π=3.1415926535897，当然后面还有很长的数值，只不过不是给詹姆斯看的，而是用来攻击另一个太阳的，因为每当一个数字靠近另一个太阳，就会激起一片火花。 【66666】 【我押一个瓜子】 【主播v587】 【不要怂，干它】 一时间詹姆斯看直播投入，不小心就充当了弹幕，连吃瓜都忘记了。 【这一招我给10分，剩下的90分是怕你娇挠】 【一号干了，防守个毛线】 …… 这场在詹姆斯看来就是直播撕逼的大战，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最后他都不知道用什么弹幕了，因为两个主播的招式变得非常单一，纯数据攻击，毫无新意，比看一场无声的文艺片还难受。 【我要看动物世界】 这个弹幕詹姆斯还没发出，砰的一声，两个主播终于停止了撕逼，保持相对平稳的情绪，距离大概是拇指与食指张开那么远，毕竟他现在只能算看直播的人，虽然在同一个画面里，可是应该处于不同的时间维度里面。 【还我撕逼】 看着久久不动作，只是相隔而望的两大主播，万般无聊的詹姆斯，只能继续做好弹幕君的角色，希望通过自己唯一观众身份，唤醒两个主播开启新的战斗。 【还我撕逼】 【……】 直播现场只有一个观众也是辛苦的，这里包括表演的主播，还有努力和主播互动的吃瓜群众，就好比现在的詹姆斯。不过这一次刚说完，另一个太阳就一改形象，变成数字脸，朝一个方向而去，可惜不是詹姆斯所想要看到的那样，火力全开，炮轰太阳一号！ “噢，我的天，怎么还要干游客吗？我现在是吃瓜路人，是因为我没打赏吗？这不是没打赏系统，要不我吐口口水给你？”眼看数字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詹姆斯放弃了弹幕君的角色，摆出了一副“我的地盘，我作主”的姿态，应对自己梦境中的陌生人。 “stop！屎多噗，冻屎多噗！你停下啊，再来我掏鸡鸡用尿打赏你了！” 事与愿违，不管詹姆斯是口头上威胁，还是假装手往裤腰带上走，都没有让数字脸停下靠近他的迹象。 数字脸越来越接近，50米、30米、10米，威胁不管用，虽说是在詹姆斯自己的梦境中，嗯，至少现在他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梦到自己被打，或者是被暴力对待，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害怕一样会有的。 因为没有看到太阳一号出手帮助的意向，所以詹姆斯结束逃鸡鸡的假动作，收起防守的姿态，开口说道： “ok！ok！anyway（不管怎样）youwin（你赢了）！” 5米、3米、1米，詹姆斯说完你赢了，数字脸好像很配合的停止向前，在他50公分远的距离漂浮在空中。 时间在分秒的过去，数字脸没有说话，詹姆斯当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它。所以一人一脸进入短暂的大眼瞪小眼的阶段，虽然数字脸的眼睛是无数个数字组成，但是也不妨碍詹姆斯直视它，竟而达到藐视它，或者最后能吓唬住它的目的。 可是数字脸好像和现在的太阳一号一样，和詹姆斯处于不同时间维度，只是画面可以显现在这里而已。 一刻钟过去了，一人一脸都没有开口，原本打算用眼神杀死对手的詹姆斯，坚持不住了，脸上开始冒汗，滴答一声，一滴汗水滴落在沙滩上，瞬间沾湿了周围的沙砾，终于说话了。 “so？so_what（那又怎么样）？你想干什么说出来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 “help！somebodyhelpme！……”詹姆斯不知道该怎么做，虽然知道不真实，但是很像一个孩子，一个智商被压制的孩子。 有人说砍头不是最让人害怕的，确实，没什么比日益蔓延的恐惧来得更致命，如果在一个昏暗狭小的黑房间里，蒙上人的眼睛，在高处放上一个会滴水的容器，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被蒙上眼睛的那个人，会死的无声无息，这也可能是最完美的杀人密室。 就好像现在这样，詹姆斯和数字脸大眼瞪小眼，一开始还能冷静，沉着的应对，可是时间长了，数字脸可能因为不是人类，所以能一如既往，可是詹姆斯做不到，他现在的内心独白可能是：朕做不到啊！ “somebody_help_me（三巴滴hiǎo米）！”詹姆斯真的希望有人来打救一下他，数字脸不可怕，可怕的是大家都不说话。 “嘀嘀嘀……”没有等到数字脸的回答，也没见到什么血腥的场面，滴滴滴滴的声音就从四面八方传来。 什么中世纪三人圆桌会议，什么太阳1、2号，阳光沙滩，都消失不见了，詹姆斯顺势猛的在床上坐起来，又躺下，将被子盖好，蒙住自己的头颅，然后像是生无可恋的样子唉声叹气： “7：00am该死的上班时间。” 虽然遇到的梦境不是什么好梦，当时能躺在床上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人是有惰性的，不管詹姆斯有没有意识到对错，享受是每一个人都追寻的东西。 不过没有办法，作为一个潜力无限，即将年轻有为的青年，必须起床了，詹姆斯心里这样想到，其实是啵啵加闹钟的叫唤，不得不起来而已。 全新的一天，有开始了，这里没有彩蛋，待续…… 第二十二章 富国银行 尽管今天一开始依然是开着巡逻车到处去，可对于詹姆斯来说，还是不错的一天，昨晚，或许是早上那个神奇的梦早已经不记得了。 “乔，给你！”关上车门，詹姆斯将一杯咖啡递给乔治。 “谢谢！出发吧！”乔治注视了詹姆斯一会儿，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转为提醒对方要启动车子了。 “ok！今天我们还是和昨天一样吗？走一样的线路？”詹姆斯系好安全带，好奇的问道。 倒退的建筑物，倒退的行人，詹姆斯和乔治并没有去任何地方巡逻，而是前往威尔榭大道与切尔西大街交界的一所银行里，查看几段监视镜头的录像带，之后便可以沐浴在太平洋海岸公路线和海风中了。 今天似乎有詹姆斯喜爱的棒球队比赛，如果不用工作，如果能和啵啵（狗名）一起，坐在现场有些奢望了，但是坐在自己喜欢的沙发上，触手可及的地方盛着一大杯冰啤酒，就会让他感到生活臃懒、满足得像一只肥笨的汽球。 可是事实的结果是，詹姆斯必须和一位银行经理聊上一阵，没有大案子，只因为前天这位银行经理刚被抢劫。 乔治之前已经来过这里，并进行了初步检查，但是经理看起来好像至今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来，需要人的安慰，他差不多有5o岁，是一个长着浅色头发的马拉松爱好者，肩有些怄偻，穿一件马德拉斯产的蓝色夹克，里面衬着漂亮的浅紫色内衣，灰色的便裤。在他的办公桌斜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块不知道那里的的金属徽饰。 实际上银行经理是一个严谨的人，在他的管理的银行可以看出，应该没有什么纰漏，这是一家新开的分支银行，闪亮的橡木地板，底色是大幅的彩画，镶有黄铜条嵌成的花形，女出纳员穿戴着可人的时装、珠宝，而男孩子们头发裁剪齐溜，身着一律的宽肩西服，仅靠他们那点微薄的薪金，负担这样的打扮有点不可想象。 沿着各式储蓄计划、贷款图表走下去，在后门旁有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壶咖啡和一盘巧克力小饼，劫犯并不是在这里劫走了银行经理的财物，那813美刀的现金，是在下班的路上被“借去”的。 为什么是借去？这是劫匪的原意，但是本质上当然不是借，谁会用刀子在陌生人比划，说手头不是很宽裕，想借点钱花花。 经理用他那骨棱、颤抖的手指拉着詹姆斯的胳臂，这是在他的人生里遇到的第七次打劫，每经历一次，他的偏头痛病症便会剧烈地发作一次，只要看到抢劫，或者枪械，他对乔治和詹姆斯说，那个时候他就会变得面红耳赤。 乔治还在尽他所能的给银行某种心理上的支持，詹姆斯虽然也偶有搭话，可是搭档似乎在用眼神告诉他：多听多看，少说话，这不是你的案子。 于是詹姆斯只能在自己心里争论，究竟应该由由谁担当第一击球手，是他希望的吗？答案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不在现场，办公室也没有直播画面。 乔治提醒银行经理，这里是居住在美利坚劫匪之都，在分局里，每天都得对付少说十件劫案。特别是富国银行附近靠着两处干道口，倒霉事找上门，不过还好，没有人受伤，这不得不说经理是幸运的。 乔治和詹姆斯不想浪费时间，但也没有打消银行经理的顾虑。崭新的瑞士小挂钟在自由的撞击下，发出令人信赖的“踢嗒”声。 既然是犯罪的高发区，分局解决不了，自然要联系更高的执法部门，比如fbi。 不过既然fbi的人还没有来，詹姆斯他们就不能放弃调查和询问，毕竟这也是他们要做的工作，所以他们要寻找道路监控，致使犯罪嫌疑人出现在世人眼中。 想调取全部的录像，可是一半时间里那些家伙们根本就忘了启动摄相机。不过今天还算幸运，还是找到了一段有用的监控录像。 詹姆斯取出录像带，又把一卷新的塞进摄相机里，正想带走，一个便衣fbi警探出现了，阻止了詹姆斯独自取走录像带的行为。 “你的上司会告诉你，这件案子已经被我们接手了！”便衣fbi警探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夺过詹姆斯手里的录像带说道。 “嘿！man，我们先来的，你们不能这样。”詹姆斯虽然知道fbi有这个权利，虽说可能不是什么大案，可是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案子，他想完成。 “我们无需向你解释，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发书面给你的上司，ok！”fbi探员很霸气，要不是看在同是执法部门的份子上，或许他都懒得说这些。 “ok！我们走！” 詹姆斯还想争取一下，可是一旁开始不说话的乔治，突然拉住了他，或许是不想起什么冲突，或许有其他的打算，拉着詹姆斯往外面走去。 “这是我们的案子，怎么说给他们就给他们啊！”乔治和詹姆斯来到银行门口，詹姆斯很是不理解的朝对方问道。 “这是命令，我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没有必要向你解释那么多！”乔治回答的也很干脆。 确实，詹姆斯上岗2天不到，一来不了解案子的进度，二来没有任何办案经验，流程都不一定熟悉，他确实没有资格要求办这个案子，但是转手让其他人负责，心里难免有不快的地方。 不过没有办法，谁叫詹姆斯还是个新人，还在学习和观摩中呢。 于是乔治和詹姆斯走出银行，钻进泊在林荫里的车中，收音机am波段正在转播体育场里进行的棒球比赛。 “ok！boss，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我这不是迫切想要一个案子来检验自己吗？”詹姆斯对于乔治的语气，不能说有不满的地方，可是既然人家这样要求，他一个新人必须接受。 乔治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好像看到不该看的，停下了启动车子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看着一个地方。 “怎么了？”詹姆斯好奇的问道。 “……” 得不到答案，詹姆斯顺着乔治的目光，看到一个男子走出一辆轿车，戴上太阳镜，棒球帽压得很低，几乎盖住了眼睛，行为诡秘，他正在扣一件短袖衬衫，但是里面他已经穿着一件了，衬衫下面有什么东西，鼓出一大块。 那个男子看见詹姆斯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六只眼睛，两只在对面，詹姆斯试图推想他可能是因为劫案派到这里来的暗探。 詹姆斯面无表情地呆着，没有笑容，与男子的目光对视了一阵之后，直到他先避开。而男子摇了摇头，又回到他的车上。 詹姆斯得到的全部信息是：那是个白种人，六尺一英寸高，不知道男子回到自己的车子，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这边的警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男子衬衫底下的不会是什么随身听，可能是武器，所以要记下车牌号码。 “我们走！”没有吭声的乔治突然开口道。 “什么？我觉得那个人很可疑，我们不去检查一下吗？”詹姆斯也从刚才的思绪中回来，面对乔治的话，不解的问道。 “不用！” 乔治回答的不拖泥带水，很干脆，然后就吱呀一声，启动了车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好在在离开的时候，詹姆斯没有发现那个男子所在的位置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并且很快也看到他的车子开离了原来的位置，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我还是觉得刚刚那个人不简单！”詹姆斯在车子远离银行的范围之后，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再次开口朝开车的乔治问道。 这不能怪詹姆斯，在人眼中，如果是同事为什么要跑呢？如果是同事，怎么连招呼都不大，如果不是同事那个男子的行为更可疑，腰里还别有枪械一样的东西。 “是吗？我觉得和正常，也许是fbi的人呢？你认识人家？”乔治难得没有打断詹姆斯的话，而且还用调侃的语气和搭档说话。 “那就是说你认识咯？”詹姆斯很高兴自己的搭档没有反感自己，还有这语气，想来是一个不错的开端，所以回敬的话语气也提高了半拍。 “不认识，你说我请你喝酒，你会不会拒绝呢？” “喝酒？我们不是在上班吗？怎么能喝酒呢？不过你要是执意要去，那么我会说，我很乐意接受。” 不知不觉，乔治成功转移了詹姆斯的注意力，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注意到各自的表情，但是对于詹姆斯来说，他非常高兴。 “你说我们去那里好呢？会不会被人看到，毕竟我们现在还穿着制服呢？”詹姆斯被转移注意力之后，开始想着喝酒的地方，但是想到自己身上穿的，有些犯难，所以问道。 “我带你去的地方，能因为这个感到害怕吗？我怎么说也干了几十年，这点小事能难道我吗？”乔治一边开车，一边为詹姆斯解答。 就这样，案子没有继续下去，不过詹姆斯对此却没有什么感觉，毕竟搭档已经不再讨厌自己，特别是经过酒桌的交流之后，乔治说他会试着接受詹姆斯这个搭档。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接下来的几天，在乔治开车的时候，总是会在富国银行周围转悠，而且还是漫无目的，不管詹姆斯怎么问，都会得到这边抢劫犯出没频繁，多巡逻总是没有坏处的。 詹姆斯真的忘记了那天的那个男子？还有记下来的车牌也没用了吗？这显然要待续…… 第二十三章 抢劫 老实说这几天詹姆斯挺无聊的，好像一起违法，或者不被允许的行为，都绕着他和搭档走，去到那里都平安无事，这不是说希望别人犯错，就好像医生想生意好，但不希望别人生病一样，是矛盾的共同体，所以他趁着明天休息的劲头，出来放松一下。 泡沫翻腾，啤酒似乎想冲出透明的杯子。在这一片区域，这里是比较热闹的一段，有个疑似战斗民族的人，开着一家小酒吧。 其实这个酒吧虽小，可是房子还不坏，用的材料是白石，中间夹着软石跟三和土，二层楼顶上还有一个阁楼，大门上面横着一根粗大的松木，加上霓虹灯，还像那么回事。 名字也很普通，如果不是那个闪烁的，疑似女人的霓虹灯，詹姆斯都找不到这里。不管够不够醒目，门框上那张有一张招贴，写着：“上等啤酒！”。 昏暗似乎是很多酒吧的主题，这里也不例外，以至于很多无赖少年、无聊的青年男女把这个地方作为集会场所。 “嘿，伙计，这几天在干嘛？”旺杜在吧台前高椅子上坐下，拍了一下詹姆斯的肩膀说道。 “上班巡逻，回家睡觉！给他来一瓶啤酒！”詹姆斯拍掉旺杜搭在肩膀上的手，边说边告诉酒保自己的需要。 “嘿嘿！够无聊的啊！”旺杜没有不好意思，很习惯收回自己的手说道。 “你呢？没有开工？”旺杜的酒上来了，詹姆斯示意了一下他，然后拿起自己的啤酒说道。 “干杯，为了不让你抓到。”旺杜知道詹姆斯的意思，不过没有在意，毕竟两个人相互的底细还是知道一些的。 “干杯！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詹姆斯和旺杜碰了碰啤酒瓶，然后说道。 “啊~大家心照不宣！”旺杜喝了一口啤酒之后，挤眉弄眼的说道。 “对了，问你个问题。”詹姆斯不是一个喜欢一句话要弄几个弯子才说明白的人，所以趁大家还没有喝多，先了解一下自己需要的问题答案。 “你问，什么问题？我可以说的一定告诉你哈！”旺杜也不是傻子，只要不伤及自己的利益，不涉及不能讲的秘密，他会告诉对方，可是要是什么要命的信息，这个很难透漏。 詹姆斯知道，在一个有案底的小偷面前，一个警察一般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他想要知道的并不是关于对方“工作”的东西，可以说私人问题。 看着旺杜在酒吧四处瞎看，好像没有目标，可是给詹姆斯的感觉像是在评估一些人，于是开口道：“当然不是问你工作上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这样看这里的人，因为你面前是一个正直的警察，我是不会允许你胡来的，明白吗？” “ok！我就是看看，你想问什么？”旺杜转过身来，与詹姆斯面对面，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就对了，我想问，莎拉是你的女朋友吗？”詹姆斯直视对方的眼睛，不想放过旺杜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是！” “你们是什么关系？” “世交！” “她是什么身份？” “警察！” 旺杜回答的干脆，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连眨眼睛这样的动作都没有，詹姆斯确信，问题的答案真实有效，没有撒谎的成分在里面。 看来旺杜也不知道莎拉兼职的事情，也是，这属于个人隐私，按照前面的信息，一个世交，也只能在出事的时候，去警察局捞捞人，还想其他的，就有些过分了。 “你关系莎拉干嘛？难道…哈哈哈，我懂的，不过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旺杜看詹姆斯在沉思，没有问新的问题，先是不解，然后表情有些怪异的说道。 “为什么这样说？”显然詹姆斯感兴趣了，所以追问道。 “哈哈~她呀，看表面是不真实的，你以后多和她接触就知道了，我不想说她坏话，要是让她知道，我估计会死的很难看！”旺杜大笑一声，之后笑脸变得不怎么自然。 詹姆斯也不追问，毕竟他能从旺杜的信息分析出来，再加上这几天的接触，以及旺杜还在挥动的手可以知道，要么是暴力妞，要么是个变态女。 “不说了，我就是问问，毕竟是同事了，了解一下，了解一下！来来来，干杯！” “干杯！” 清脆的酒瓶相撞，让这次相会能轻松快活一些，老是纠结一个问题，不管是詹姆斯，还是旺杜，这酒喝的都会索然无味。 当然旺杜也不知道为什么詹姆斯会问关于莎拉的问题，本着相见恨晚的缘分，他选择相信对方只是好奇，也因为他们的关系才问自己的，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今天晚上的聚会，喝酒是詹姆斯的主意，而地点是旺杜定的，所以他们继续闲聊了一阵之后，都各自找适合自己的乐子。 旺杜有了目标，就离开了吧台，而詹姆斯喝完一瓶啤酒之后，感觉没什么意思了，也不打招呼，自己往门口走去。 其实旺杜是看着詹姆斯离开的，可是因为他有美女做伴，还管什么其他人。 詹姆斯并没有喝多少酒，所以酒劲在还没有上来的时候，就挥发掉了，来到停车的地方，也就是马路边，开车门，上车，很流畅的动作。 车子刚使出威尔谢大道，往25大街拐去，这时一辆福特车正在倒车，两辆车差点就撞在一起，看了一下了牌号，詹姆斯好像想起了什么，头也没有歪一下，只是眼睛通过后视镜清楚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然后打开转向灯，缓缓滑出危险的区域，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 福特车一见到詹姆斯转弯，立即又驶回刚刚停车的位置，关掉了引擎，窜出车，朝着不远处的一个行人走过去。 这一刻詹姆斯小心脏突然极度兴奋了起来，不会想到孤军奋战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他庆幸自己是个地方地方警察，不会像fbi等特工一样，采取措施前都必须向地方检察官提供明证作，行动置于谨慎的管制之下。 地方警察仅仅出于怀疑就可以抓人，跟不要说有犯罪的行为了。詹姆斯有机会拔出枪来，就算没有拍档在一起，身后暂时也没有强大的支援，处于一种飘忽的位置，在警察学校受训时记下的两条原则闪现在脑海中：保持清醒……照章办事。 熄火，由于詹姆斯开的是自己租的那辆道奇车，没有690巡逻车里的无线电，所以下车在最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拨打了911，呼叫支援，他相信一会的功夫pd会立即收到并派出六辆尖叫的巡逻车，同时通过总局的无线电同自己的上司取得联系，提醒他们又一名劫犯要光顾富国银行附近的街道了。 福特车就是几天前，在富国银行见到的那辆车，不过这都要在嫌疑犯犯罪行为进行时抓获，如果对了，就阻止一桩劫案，或许会是一场流血灾难。 如果詹姆斯判断错了，那人只不过是和朋友打招呼，那么詹姆斯就可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剩下的时间可能就会到旁边的网球场找清闲了。 偷偷溜回刚刚的位置，把自己藏在一辆卸货车的后面，然后詹姆斯开始整理头绪：让嫌疑人抢劫，这样人赃并获，他不能抵赖，当然希望不会有人流血受伤才好，不过这有什么关系，这不还有自己嘛！ “他可能极其兴奋，比我跑得还快？”这时詹姆斯突然被一丝恐惧攫住了。 “不可能，就算没有防弹背心和霰枪，我也可以抓到他！”詹姆斯对自己过往的成绩很满意，特别是短跑冲刺，虽然达不到奥运冠军的标准，可是抓一个也不是田径运动员的贼，难道还不行吗？ 事实和詹姆斯预计的差不多，那家伙整个作案时间不到九十秒钟，然后边走还边数了把钞票，英雄般地环顾四周，见没人，而且“金主”也被他吓得不清，所以就慢慢悠悠的往自己车的位置走去。 就在福特车主关上车门的时候，詹姆斯已经偷摸他的前边，周围没有其他人，不存在伤及无辜的情况，握着他全新的格洛克17式9mm制式手枪，打开了保险，在车窗玻璃外几寸的地方对准了那家伙的耳朵。 “别动！否则我手里的家伙会敲碎你的脑袋，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对，让它像只熟透的红瓤西瓜，不管了，你不要乱动。” 詹姆斯凛冽的眼神，让福特车主背后不禁一凉，他不再扭动钥匙，抬起头来用一双粘乎乎的眼睛望着对方。 “现在的我很紧张，可能会神经质一把，所以你最好别逼着我用到这玩艺儿，否则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想叫福特车主清晰、迅速地明白自己的行为和后果，詹姆斯知道，这些陈词滥调通常非常有效，这个是一个教官说给他听的。 不管福特车主是不是被枪管吓迷糊了，但是一臂远的地方，确实有无异于一门火炮的东西，在威胁他的生命，所以他很无奈的要配合人家。 “两只手放在挡风玻璃上，对的，对的，要慢~！……现在打开车门出来！” 福特车主有点恼怒，又颓丧举起了手，手掌张开贴在玻璃上，然后车门门打开，詹姆斯将枪口抵进了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从他腰带上取下了一个鼓囊的东西，那是一支柯尔特左轮手枪，da双动击发，应该是改进型。 “趴下，趴在地上，抱头！” 詹姆斯将福特车主上了手铐，然后压进自己的车里，等候着呼啸而来的支援警车，此处待续…… 第二十四章 全裸尸 如愿抓到抢劫犯，詹姆斯小小的激动好像有了些许的变化，看着福特车主垂着头在车里，詹姆斯的肾上腺素极速奔涌，好像所有的感官都敏锐了起来，一股以前从未感受到的东西，就像是狂奔之后，那种几乎不能喘息的感觉，汗水在滴淌，第一次啊！ 不管是不是意外，詹姆斯选择不去理会，他现在需要冷静。 行人开始往詹姆斯所在的停车坪里涌来，受害者也在其中，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古怪的场面一样，脚步都僵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脸色摆在詹姆斯面前。 “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抓住了他？”受害者喘得厉害，说完捂住自己的脸。 “他就在这里，您看看这些数目够吗？”詹姆斯将抢劫犯福特车主兜里的钱拿出来，但是并没有递给受害人。 “应该没有错，我现在能拿回来吗？”受害人是小心的问道，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按照一起被抢劫，10次有11次自己的钱是不会回来的。 “好！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到警察局去录一下口供，你的钱虽然会成为呈堂证供，但是他们依旧是你所有的，还会回到你的钱包中，你看……”詹姆斯经验也是欠缺，虽然学习过课本上的知识，可是这毕竟是实际现场，或多或少有区别。 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总有些工作需要灵活对待，好在詹姆斯遇到的人还是很配合的，所以一切都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很清闲，詹姆斯那片区域的几组人，都在办公室里面聚集，喝咖啡、聊聊天，他们在等着詹姆斯。 而詹姆斯一晚上都没有回家，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直到凌晨才算把书面报告弄完，虽然写的像流水账一样，但是好歹交代清楚了事件的前因后果，当然还有过程。 “早上好！” 詹姆斯洗漱了一下，从外面往办公室回去，因为是上班时间到了，所以不像刚才出去的时候，人多了自然要打招呼，不管是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都没有关系，心情好，应一声大家都高兴，包括点头示意。 不过今天确实有些不一样，詹姆斯也上了几天班，以前都大家的表情都差不多，可是今天的差不多，好像都是冲着他来的。 刚走进办公室，詹姆斯得到了一圈掌声，不少人好像对他的看法慢慢改变，但是并不明显，因为掌声过后，又像是陌生人一样，各自开展各自的工作，三三两两分门别派的相互交谈，除了自己的搭档乔治，其他人并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包括我在内，都认为你现在春风得意，小心乐极生悲！”乔治打趣的说道。 话虽然不好听，可是詹姆斯知道自己的搭档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他的嘴巴习惯了臭一点，可能是已经50年高龄的原故，詹姆斯在心里小小的非议了搭档一把。 “当然，你可以无视我们！”乔治继续说道。 詹姆斯笑了，并不介意乔治说话的内容，他觉得不用休息，就可以继续上街巡逻，或许今天好运的他，可以再破一个案子，不费力的那种。 “咖啡有我的份吗？” 詹姆斯来到乔治的办公桌前，而乔治正椅子躺下，双脚撂在桌子上，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不过他们都不在意，毕竟搭档比他大十岁，是长者，也将会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的精神领袖。 “自便！”乔治挥挥手道。 “谢谢，昨晚睡得好吗？” 詹姆斯不知道乔治买两份咖啡是不是一人一份，但是在潜意识里他认为这是对自己的奖励，一杯咖啡代表对自己的关怀，也是友好。 乔治皱了皱鼻子，然后说道：“你真走运。” “你妒嫉！”詹姆斯似笑非笑，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你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个山人头地的机会，这里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所以你还是先学会做一只不会叫的狗，需要的时候不仅能大声狂吠，还可以为了一些东西，用嘴咬去！” 或许是乔治在传授自己的经验，或许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搭档说了一些重要的话，可是詹姆斯这个时候并没有留心去听，更不要说记在心里。 “哈哈！还有这个说法。”喝了一口咖啡，詹姆斯眯着眼睛说道，像是在享受快感，又像是在感受咖啡因带来的胜利刺激。 “如果你还是这样叽叽喳喳的话，我想我们今天巡逻的任务不会好过，或许我不会让你一道去。”乔治懒懒的回头道。 “嘿，那还说什么，我们出发吧！” …… 690编号警车，上路了，巡逻的区域和之前的差不多，不过今天开车的是詹姆斯，因为之后将会是乔治开，直到下班。 “你以为抓个人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乔治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还是有些话想说，所以刚出分局不久，他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我想这是我调到总部之前迈出的最好的步子。”詹姆斯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蛋。 “算了吧，孩子，你刚来就想升职，不切实际，格里芬才真的想找机会调到总部去。”乔治漫无目的的说道。 “格里芬他还想去总部，你在那里听说的，那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詹姆斯说出自己的想法，对于自己还能不能马上升职加薪，当上ceo早就不知道抛到那里去了。 “认真开车，哪有那么多废话。” 乔治突然中断了谈话，这样不上不下挺不好受的，可是没有办法，他不了解，他需要别人能告知详情，也要人家愿意才行啊。 好在很快被其他事情转移了视线，所以也就很快忘掉了。 “日落大道xxx号有人报警，有可能是是凶杀案发生，请就近的巡逻车前去支援，收到请回复，完毕！”车载无线电台传来还听的声音，但是内容却让人高兴不起来。 “编号690巡逻车的乔治、詹姆斯正在赶往现场，完毕！”乔治抢先拿起无线电台的通话器，然后指挥詹姆斯掉头转向，往现场的方向去。 得到搭档的指挥，还有总台的帮助，在拐过几个弯道，直行了一阵，来到一栋疑似报警地点的房子。 房子并不大，不是什么豪宅，看起来有些历史，正孤独的在林荫之中等待岁月的洗礼，可是这个地方是独栋，最近的房子离这里有一百多米，不知道给911服务台打电话的是怎么的一个人，怎么还知道的那么清楚。 下车，因为还没有其他同事到达现场，所以，詹姆斯和乔治必须打探一番，如果真的有人受伤，也好第一时间呼叫支援，请求救护车到达现场。 咚咚咚！ 詹姆斯礼貌的在大门的位置上轻轻敲了几下，可是等了好一会也没有人应答，于是加重力道，并且报上自己的身份：pd，有人在家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不得不改敲门，为用力拍打。 窗帘是放下的，遮住了詹姆斯的视线:pd，里面有人吗？” 啪！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詹姆斯在拍打门板之后，发现门弹开了一条缝隙，好像一开始就没有上锁，或者没关闭一样。 乔治和詹姆斯对望了一眼，很不寻常啊。 取下佩枪，詹姆斯一手是枪，一手轻轻地推开房门，慢慢的往房子里面走去，乔治紧随其后。 pd，有人吗？我们进来了！”詹姆斯一边表明自己的身份，一遍留意脚下以及四周的情况，如果发现不对，立马射击，或者寻求掩体掩护，至于自己的搭档，他相信并不用他担心。 越过大厅，往前走去，这里很危险，这不仅是詹姆斯的判断，也是乔治的想法，不用看其他，单单散乱的家具，以及破碎在地的饰品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吱吱！ “谁！谁在那里！”詹姆斯刚走到厨房门口，发现客厅传来声响，大吃一惊，调转枪口之后大声问道。 “冷静，冷静，是我，刚刚只是电视闪了一下，没事！”乔治看到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赶紧提醒自己的搭档，刚刚他不小心触碰的一下开关，导致原本已经松动的电视机开关瞬间接触了一下电源，所以屏幕闪了一下。 “哦！”詹姆斯看到是自己的搭档，当然不可能开枪，好在没有冲动，如果手指一哆嗦，扳机扣动，指不定会是谁伤亡。 继续前进，一楼清澈无比，没有多余的东西，当然这是对于房间原本的物品而言，可是也只是暂时没有发现危险而已。 继续往二楼卧室而去。 主卧门口，房门虚掩，这次不用敲，也不用拍打，就可以通过打开的缝隙看清里面的环境。 吱呀！ 虽然房门并没有完全关闭，可是视线毕竟有限，所以为了更完整的看到这个房间，詹姆斯轻轻地将门板推至完全打开状态。 “呕~~”一股强烈的呕吐意识，冲击詹姆斯的大脑，还控制着他的行为。 房间不大，装饰也一般，可以说还有些老旧，也许是窗帘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光线，可是走进去之后，看清了全貌之后，詹姆斯忍不住要往房门外冲出去。 铺着白色床单，用的白色被子，躺着一位中年胖乎乎的男性白人，这是全部吗？当然不是，如果是这样詹姆斯怎么会有呕吐的意识呢？ 尸体！拦腰切割开的尸体，白色的床单还有被子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还有一滩黑色的东西，也在床上。 全裸的男性，有明显伤痕的躯壳，至于更多的细节，或许需要詹姆斯和乔治进一步去查看，可是在这里，应该是待续的时间到了…… 第二十五章 法医大卫 检查死者的详情，不是詹姆斯这些巡警的工作，他们达到现场，除了向上级通报之外，还需做到保护好现场，能不动，就不要动任何东西。 不过好奇害死猫，人心是不可控的，詹姆斯趁着乔治到外面与上级通报的时候，近距离的观察死者，就是好奇，那滩黑色的东西是什么？红色的明显是血液，有伤口，很正常，可是黑色和现场很不搭啊。 走进低头细细瞧：下.体周围那滩黑黑的东西，像墨水，因为那里有好几支钢笔，这些钢笔被插入死者下.体，情形极端血腥诡异。 “呕~” 完全是变态的现场啊，不管是不是第一次见到，给人感觉很不好，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昏暗的地方。 好像外面的天空，都变成了铝灰色的，迷迷茫茫，混混沌沌。飞机越飞越高，渐渐地底下的东西完全瞅不清了，配合四周完全是一片昏暗之色，阴霾把飞机都包裹起来，“如堕五里雾中”，用这句话来形容那种滋味，是最贴切不过了。 长啸的警笛，终于在詹姆斯稍微安静一会之后，到达，看着鱼贯而入的同事，他静悄悄的选择在一旁围观，好像他是多余的，把自己透明化。 “不要乱动，保护好现场！”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詹姆斯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下属宝宝了！”詹姆斯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搭档吓到，总之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很逼真。 “嗯哼！”乔治摊摊手发出几个音节。 “我没有乱动，我现在连走道都不知道了，学校有教保护凶案现场的课程，我懂得！”詹姆斯缓过劲来之后，认真的说道。 “那就好……” 詹姆斯两个人不是法医，所以对尸体没有勘验和调查取证的权利，所以他们现在把守房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尽管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法医、物证鉴定专员丝毫不会理会门口两个警察的无聊对话，他们冷静、细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勘验工作。传统的勘验，是初步的，不用严密，只要不是个瞎子就知道，这个凶手非常残忍。 至于是不是凶杀，还是时候被“手术加解剖”，这个还要进一步做检测，不过可以肯定这里是毁尸第一现场。 到来的其他搜查警员，在房间了留下验尸官，然后兵分两路，一方面搜寻作案现场，一方面追查被害人的行迹。 从被害人的刀伤程度来看，警方确信，犯罪现场一定就在附近，可能就是这个房间。 “你好！神秘的东方先生，我叫大卫，大卫?雷德菲尔德！”穿着白衣的法医从房间了出来，伸出自己的手说道。 “hi！大卫雷……”詹姆斯也想和对方握手，可是大卫手上还带着橡胶手套，虽说没有血迹，可是真让人嫌弃啊。 “呵呵！朋友都叫我大卫，握手就免了吧。”大卫这次发现先詹姆斯不是不想和自己握手，而是手上的手套现在告诉他不合适，想摸一摸自己的头，赶紧收回来，尴尬的说道。 “大卫，你好，我是詹姆斯?周，和乔治是搭档，很高兴认识你！”詹姆斯知道对方的姓有点长，不好拼，就直接用大卫这个称呼，当然还要说明自己的身份。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你们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大卫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可是对待工作还是认真仔细的。 “这个……这个，我是新手，还不知道什么算是特别，你问乔治比较好！”詹姆斯先是用手挡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看着自己的搭档说道。 大卫也不坚持，不管詹姆斯是不是新人，但是到达第一现场，他们的看到的或许比他自己多一点，毕竟现在这栋房子里面有不少的人，有一些或许被搅乱了。 “大卫，我和你说一下……” 乔治是老巡警，对大卫不陌生，就算不是一个部门，总会在一些案子上有交集，所以他们交流很顺畅，没有像对詹姆斯一样，问题可以问，回答也回答，就是不一定在点子上。 …… 分局法医部门。 电梯叮咚一声，门打开，詹姆斯和乔治无聊，想去看看，也顺便了解一下受害人具体的情况，所以他们沿走廊往解剖室走去。 推开门，味道有点刺鼻，不过一会儿也就没事了。 整个室内充斥着尸臭味和消毒药水的混合后的特殊气味，一排冷藏柜，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容器，有些有液体，有些是空的，五颜六色，但是谁也不会认为这些东西好看，如果喜欢内脏和器官的特殊人群除外。 室内还有数张放有尸体的不锈钢解剖台，和一部放手术用具的推车停在一边。 根据工作手则，和案件的要求，大卫需要详细检查有关的尸体，包括死亡时间的推断，已经真正的死亡原因。 当然他不他杀估计很好判断，如果身体健康，没有毛病，被斩断腰部之前有生命迹象的话，那么一定是他杀，也就是谋杀，如果被动“手术”前，已经正常死亡，那么这个凶手只是提前和大卫做了一样的工作，可能只是个虐尸爱好者。 当然这不是一个好的爱好，非常隐私，但是这就需要包括詹姆斯在内的警察，去寻找这样一个，有特殊爱好的人。 解剖室和詹姆斯想想的是不是一模一样，这不能缠绕不去，乔治也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多听、多看、少提问这是带詹姆斯来的条件。 “这是什么牌子的钢笔呢？”大卫认真工作起来还是很迷人的。 好一会后，大卫找到证据，虽然每样东西都在应该在的地方，但怎么说呢……位置却有轻微差异，像是放在桌面橡胶手套上那几枝用了一半的铅笔，因为圆身铅笔容易滚到地上，所以大家习惯在不用时，把它很稳当的放在手套的上方，而非旁边。 还有，水龙头因为残旧，关得太牢的话很难再扭开，大家也习惯只略微扭紧，宁可让它滴水就是了。 都是很细微的地方，但自己绝不会弄错，其它工作人员也知道这些细节。 “有什么我还不知道的呢？” 一股不舒服的寒意涌上心头。再次出于直觉，大卫信步走进相连解剖室旁的一间小型化验室，接着目光落在存放组织样本的冰柜处，里面放着各个案件中从尸体身上采集的样本，其中包括了从凶杀案中那个尸体身上采集到的唾液、内脏切片等样本。 大卫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戴上手套，打开冰柜。 嗯，看样子没问题，所有东西都在，位置也没差。 慢着，等等。 大卫从柜中拿出一份长毛男的唾液样本，把载玻片放到显微镜下，再凑下头细看。 乔治不仅是詹姆斯的搭档，还有资料室的称谓，就像人形“电脑”一样，总会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内幕之类的，边走边说道：“他们决不会把格里芬安排到总部去。他们会让他留在这儿，直到腐烂为止。” 两个人因为不想太无聊，所有说起了分局里面的一些人和事情，乔治相信这些都是詹姆斯需要知道的东西，但是能不能用上，很难推断。 “你希望如此吗？”詹姆斯认真的问道。 “不，我想不想不重要，我都要退休了。”乔治一面说，一面拨弄着他的脖子上的挂饰，“不过，如果他要腐烂的话，我希望他到地狱里腐烂，这个不会让我看到，嘿嘿！”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怎么一开始没发现呢？”詹姆斯非常无语。 “嗨！大卫，我们来打扰你了！”乔治并没有在乎詹姆斯的话，加紧了脚步，往大卫工作的地方走去。 可能是大卫太投入的原故，并没有发现来人，更不会回答乔治的话了。 “出什么事儿了？”乔治看大卫眉头紧锁，好奇的问道。 大卫这才抬起头声音压得很低，说道：“一个带给你的消息，是坏消息，乔治。” 一定是哪件案子出了毛病，或者是那个地方无法解释，哪件呢？乔治和詹姆斯的大脑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运转，仍然留在那动孤独的房子里，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的尸体。 “一言难尽啊！你看这个是死者那个部位多出来的东西。”大卫将一支管桩的物品拿在手里。 “这个有什么问题？”詹姆斯在后面看着大卫手里的东西问道。 确实是，大卫手里的东西，詹姆斯在自己检测死者身体的时候就知道，是钢笔，配上死者老师的身份，稀松平常的东西，或许就是死者自己用的呢。 “没有问题，问题是为什么用这个东西插进那里，这有什么用意呢？”大卫皱了皱眉说道。 “哦，不过这个好像不是你的工作范围，你还负责杀人动机的推测？”詹姆斯也不懂了，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原来是一个自己也想知道，或者说整个分局，都想知道的问题。 “哈哈！爱好，纯属个人爱好！”大卫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爬下，可是出于法医的形象，他能很快恢复工作状态。 法医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证鉴也是不错的，但是这里应该待续了…… 第二十六章 无厘头头脑风暴 80年代的美利坚，超级名模的概念刚刚兴起，在当下追求时尚、喜欢聚光灯生活的俊男美女们，都期望自己能是下一个克莉丝蒂.杜灵顿或者辛迪.克劳馥，因为她们算得上是第一代超级名模的代表，所以备受追捧。 有些人或许不喜欢她们的人，可是却不能忽视她们登上巅峰的第一步。比如，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步入公园的一角，原本不想打扰任何人，只想安安静静的在树荫下看会儿书，这时，一个手拿名片，或者照相机的人，来到身边：“噢，我的天啊，你的形体，你的神态，还有你迷人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这就是天生的明星，天生就应该做模特，这是我的名片！” 是不是已经猜到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了，没错美名曰：星探！星探，简单的来说就是挖掘有明星潜质的人。他们往来于街头、人群中为特定的客户，寻找符合的特定新人。 如果收到星探的名片，那么恭喜你中奖了，这里可能是现金大奖，也可能是其他有惊无喜的奖项。 这不，正在和詹姆斯聊天的大卫，兴高采烈高举一张名片，和看上去很有格调的宣传单。 大卫：“你看到了没，这个星探说我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做模特可惜了，还推荐我到宣传单上的地方试一试，你说我的形体是不是非常完美，不然不会有人夸我！” 詹姆斯虽然刚刚才认识大卫?雷德菲尔德没多久，可是两个人非常合拍，像是相见恨晚的感觉，因为案子没有进展，乔治也不再，所以两个人偷偷的在办公室玩起了红白机，刚刚出去买杯咖啡的时间，还有奇遇。 当然没有得到什么武功秘籍，或者如何成为福尔摩斯的手册，按照大卫的说法，他本来非常无聊，咖啡买完了，还试玩了游戏机店，新款红白机新出的游戏，许是时间不早了，就往停车场的地方走，可是刚踏入一楼大厅，一个身着时尚（其实大卫不懂什么叫时尚，只是来人那么说，他也就那么相信了）的人，堵住他的去路，显得特别吃惊，对他评头论足，全身四处打量，然后给了他一张名片，还有印有他和辛迪.克劳馥相片的宣传单。【零↑九△小↓說△網】 这些其实在詹姆斯看来，也还算正常，毕竟所谓的时尚，就是我懂你不懂，所以才有‘我不做时尚，因为我就是时尚’这样的话。许是真的那个星探口味独特，许是某个广告公司总裁，就喜欢大卫这样款的呢，正打算恭喜一下，可是接下来的对话，就让他有点为兄弟的智商担忧了。 “我答应了，当场填了报名表，还交了100美刀的培训费，他可是和辛迪.克劳馥合作过的大腕，我出名的时候到了，现在想要我的签名早点说，因为过段时间我的签名不是随便给的，就算是兄弟也不行！”大卫不知道是不是那根神经不对，竟然放着法医这样有前途的工作不做，发起了明星的春秋大梦。 “100美刀？培训费？你主动交的还是他说一定要交的？”詹姆斯用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 也许这个离好莱坞太近了，总有人想走捷径，不走前门，走了后门，这是主动往骗子的怀里钻啊。 原本詹姆斯也不想拆穿他，可是看到美的没边的表情，还有风骚的肢体动作，现在他想做的，就是将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拉回来，让他看看现实是如何残酷，骗子何其多。 “是啊，难道你想人家免费帮你拍相片，还有义务教你走台步吗？”大卫很认真的说道。 “100美刀哦，拍相片可以拍到你瞎，走台步走到你吐！你没有发现你遇到了骗子了吗？”詹姆斯继续问道。 “是啊，100美刀，没多少，要是骗子骗得也太少了，还有你怎么解释宣传单上，马克老师和辛迪.克劳馥的合照？恩，我知道了，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绝对是嫉妒！哼！”大卫还是非常坚信自己的想法。 “我会嫉妒你，你没听说过有美图秀秀这个东西吗？嗯，好像有这个东西！”詹姆斯一边说，但是闪现出来的词语很陌生，但是还是脱口而出了。 “没听过！”大卫一脸蒙逼 “ps也是可以有的。”詹姆斯继续说着火星文。 “什么ps，解释不了吧，就是嫉妒！”大卫似笑非笑的看着詹姆斯。 美图秀秀没有，还在詹姆斯理解的范围，ps也没有？好莱坞特效是怎么做出来的？想了一下，好像说不清楚，所以最后只能提醒一下大卫，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可是就是解释不清，好像认定了这是看不起他的节奏。 “不要和我讲这些，我做了模特就不用上学了，不用做那些该死的作业了，你要是也想去，我以后帮你介绍哈，现在我为我爸比省下一大笔大学教育费，这是了不起的大事，为了保证我的娇人皮肤，现在要去睡个美容觉，请不要打扰我！”双臂紧贴大腿外侧，手掌水平合拢于臀线上，如鸭子走路一般，大卫快速的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看着消失在拐角的大卫，詹姆斯开始范嘀咕：“我没骗你的时候，你不信，难道我真的长得一副诚实的脸庞？” 不难想象，一个人在名利面前，可能连灵魂都可以出卖，跟不要说区区的100美元，所以骗子是高明的，也是低劣的。用金钱购买梦想，还那么廉价，谁会放弃呢？如果是真的，詹姆斯也想试一试，可惜不是每一个都喜欢聚光灯下生活。 公众人物我们只是看到了光鲜的一面，在任何时候，都存在交易，直到100年后，八卦的人，最喜欢八卦新闻，什么男明星出轨女学生，什么女明星找牛郎之类的，层出不穷，具体内容是不是真实，是不是让人受到伤害，谁在意呢？！ 大卫智商在正常范围，这个很多人都知道，可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却体现出智商中的硬伤，直接被骗子智商压制，虐成狗了，平时没表现出强烈的明星梦想，为什么被轻轻的撩拨，就沦陷的如此彻底呢？ 答案不是詹姆斯没有想到，而是不想往那个方向想，因为他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结果却正在发生。 两个相熟甚至说非常要好的朋友，如果一个人优秀了，那么另一个可能表现出，真心祝福对方，变得更好，然后会在背后给与最大的支持，直到他们需要的那么久。然而这不是不变的定律，往往会发生另一种情况，那就是一个的优秀，让另一个感到自卑，想着超越，无时无刻不在为了这个目的奋斗，可能会相互践踏，可能会使绊子，还有一种，就是像大卫一样，寻找展示自己优秀的渠道，不在乎是不是陷阱，只要有机会。 “厉害了，我的哥！”詹姆斯惊讶的说道。 再次看到大卫的时候，他已经将头发变成爆炸头，绑着钵卷，牛仔夹克的下面是一件花衬衫，扣子开到肚脐眼高那么一点点。 侧脸扬起45度角，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拿着墨镜，嘴巴还含着一只眼镜腿，抬起一只脚，脚尖找地，如果配上一个框，这就是大卫认为的时尚，他现在可能是《花花公子》的封面，也可能是《时代周刊》这期的猪脚，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脚抽筋了？”詹姆斯笑着道。 没坚持一会，大卫就转换姿势，由右脚换到左脚做支撑。许是詹姆斯的话起来一定的打击作用，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爬下了！ “一点时尚细胞都没有，有什么想法吗？”大卫撇撇嘴道。 努力的将头伸到尽可能近詹姆斯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想通过细微的表情，来判断自己的想法，不过很可惜，此刻詹姆斯完全是一个面瘫，好像恢复以前木讷的他，天真、诚实写在脸上，让人无法去诋毁。 “你这样看着我，我可以理解为眼红我的美貌吗？完全没有必要，你有你的才能，只是你没有继续挖掘，但是绝对不是做明星的材料，这个你要清楚……” “闭嘴，我现在感觉无比强烈，我就是超级巨星，谁也不能阻挡我的脚步！” 这个时候，詹姆斯努力的朝大卫眨眼睛，想提醒他，这是他们俩的事情，最好不要扯上其他人。 “我说我最近那么倒霉，感情是你这个蠢猪在背后搞鬼！”这个时候乔治进来了，不过好像他并没有看懂眼前这两个搞什么飞机。 “不要说话，继续！”大卫简单粗暴的打断了乔治继续说话的全力。 虽然不知道大卫和詹姆斯干什么，但是想要远离战火，或者说是无脑搞笑，乔治选择做一个吃瓜群众，围观有罪吗？当然没有，虽然他不是女人，没有胸大无脑的论调，可是明显可以叼大无情！ “巨星大人，小人将竭诚追随您的石榴裙下，希望您能给与我安全，套住我的全身！”浮夸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和当下流行的影视剧完全不搭。 “虽然你的表现还好，可是大王就是大王，说一不二，你等着吧！颤抖吧我的子民！哇哈哈哈……”大卫说完，都不记得收敛自己的奔放的笑容。 “搞定，收工，你的表演他浮夸，而且我们跑偏了，你没有发现吗？”詹姆斯恢复自己的身份，不再是一个演员后说道。 “我发现了，这可能是剧情需要！”大卫解释说道。 “可是这样对案子完全没有帮助啊！”詹姆斯坚持说道。 是不是感觉很不和谐，乔治最深有体会，不过最后詹姆斯和大卫还是解释了一番，这是一个角色扮演，因为大卫怀疑和死者是老师的身份有关，具体那里不对又说不上了，所以最后才上演了一出非常头脑风暴的跑偏大剧。 死者：多米尼克，中学老师！ 此章节搞怪无聊彩蛋成分高，如有不喜，自动跳过，待续…… 第二十七章 西部世界 正当詹姆斯还在头脑风暴的时候，在城市的另一端，不知道算不算是阴暗的角落，一栋房子、几个人。 “您好了吗?”格里芬问道。 “好了！我们可以彼此走近了。” 克里夫慢慢地往前走，格里芬把左手插在衣袋里也向着他走来，渐渐地举起了枪口。 “……” “他瞄准着我的鼻子，他就用心地眯起眼睛看着它，这个流氓!这种感觉可不舒服，我来望他的表链吧。” 克里夫这样想到，就在思维还没有转过来的时候，什么东西嘶的一声在他耳边擦了过去。同时响起了枪声。 “我听见它的，可见并不要紧了。”这思想在克里夫的脑里闪了一下。他再走一步，并不瞄准，就扳了机关。 格里芬微微一跳，用手按住他的大腿，一股血在他的白裤上面流了下来。 克里夫丢下手枪，跑到他的对手身边说道：“您伤了吗?” “您有权利叫我回到界线上去，伤是不要紧的，按照我们的规定，我们每个人还可以再放一枪。”格里芬说道。 “不错，可是，对不起，下一次来吧，”克里夫答道，他连忙扶住格里芬，这位先生脸色渐渐变成惨白了。 “现在，我不是一个参加决斗的人，我是一个医生，我得先验一验您的伤，再谈别的。彼得！到这儿来，g！你跑到哪儿去了?”克里夫关心的说道。 “全是废话……我用不着别人帮忙！”格里芬急颤地说道。 “我们应当……再……”格里芬要拉他的肩膀，可是他的手不听他指挥了，眼睛模糊了，他失了知觉。 首先，格里芬和克里夫没有造成大的损伤，上面只是格里芬一次头脑风暴，在预演一段决斗，想象西部牛仔一样，狠狠的给克里夫一个教训，可是不管怎么设想，结果都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零↑九△小↓說△網】 所以另一场真正的对决开始了。 一个的喧闹舞动与另一个的冷静等待，开始了斗争。 一把椅子被推倒，格里芬和克里夫的大皮鞋踩踏撒满的白沙石砖上，但是他们的呼吸渐渐迫促，人们听见他们喘息的齁声，他们的面孔膨胀，仿佛曲内部的炭火烧红，人们由他们眼睛的明亮洞孔里，似乎瞥见喷出的火焰。 “打着了！”克里夫怒吼，然后继续道：“已经敲到你的贱骨头了！” 真的，克里夫的拳头，象侧斜打过来的枷子一样，触及他敌人的肩膀。 克里夫忍住疼痛的咕噜呻吟，发出筋肉受伤的柔软和钝重声音，马上用直达胸口的打击回答他，如果他不在山羊般的连续跳跃里连忙躲开，他的筋骨也许会被打陷。 然而这一下却击中了克里夫的左腰，而且来得那么凶暴，他蹒跚，他的呼吸都给截断了。一阵狂怒抓住他，他觉得自己的胳臂在疼痛里变软了。 克里夫现在象野兽似的扑过去，他照准对方的肚皮，想用脚尖踢死他的敌人。 不久，克里夫已精疲力竭，全身淹没着汗水，拳头只向偶然去打击。 不顾克里夫的愤怒，格里芬仍继续遮护自己，差不多闪过一切打击，只有几下擦伤他的皮肤，他的一只耳朵破裂了，一个指甲搔去他头上的一块皮肉，感到那么灼热的剧痛，他也轮着咒骂，向对方的胸口，发出可怕而笔直的攻击。 再一次，克里夫跳了一下，躲过了，可是他低下拳头击中对方的面孔，压扁了鼻子，打伤了一只眼睛，立刻，一股血从对方的鼻孔流出，眼睛肿起，变成淡蓝。 可怜的无赖被这涌出的血，蒙盲了视线，脑筋也震昏了，只向空中乱摇自己的胳臂，不料另一下的当胸打击，终于打倒克里夫。【零↑九△小↓說△網】 “卡嚓”的响声，克里夫“四脚”朝天，象卸下一个石灰袋似的沉重，仰跌到地上。 格里芬停下自己的所有动作，看着地上的克里夫说道：“你再起来！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再开始。” 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克里夫，经过了数秒钟的蠢呆，在地上移动，伸展他的四肢，他困难地挣起，两膝跪着，缩成圆球那样，留了一会儿，他的手向他的衣袋深处，做着人们看不见的什么动作。 接着，待克里夫站了起来，他重新扑过去，喉头膨胀着野蛮的怒吼。 但是看热闹的人，看见了克里夫的动作，不顾自己的意志，作为一个合格的手下，这个时候不帮自己的老大，也就算了，还为敌方提醒，这算是一个叛徒吗？ 看热闹，围观的克里夫手下一声大的叫喊，由他的心头迸发出来，他很惊异，这仿佛招认叛变，招认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叛变：“你当心!他已取出他的刀!” 格里芬收到提醒，只好用最快的时间，将胳膊躲开这第一击。 格里芬衬衫的布料被厚的刀面割断了，这是一把锋利的军用刺刀，不是瑞士军刀那种，他已抓住克里夫的手腕，可怖的斗争进行着，他觉得自己若放开手，马上就会完蛋，另一个接连挣扎，想摆脱出来，向他打击。 武器渐渐低下去，格里芬和克里夫坚挺的肢体都已经感到疲倦了，有两次，格里芬似乎觉到冰冷的钢铁接触到他的皮肤，他只得费尽无上的努力，用那么厉害的紧握，几乎要捏碎对方的手腕，刀子才由张开的手里溜下来。 两个都扑到地上，还是格里芬拾起来，轮着舞动它，他将克里夫翻倒在他的膝盖底下，他威胁要割开这被打倒者的喉管。 “啊！他妈的混蛋，骗子，你去尝尝滋味吧!”一种丑恶的声音，在格里芬的体内震昏他，这由他的脏腑里升上来，如铁锤一样，敲击他的头脑，这是杀害的突然疯狂，想嗅到血味的野蛮需要，从来，发作没有象这样震动过他。 然而格里芬并没有迷醉，他还带着发狂警察，在制度边缘挣扎，还没有达到，因为失望而颤栗，向这无耻的宿疾奋斗。 终于格里芬战胜了自己，他将刀子掷到背后，以沙嘎的声音嗫嚅说：“你再站起来，你滚开！” 这次，克里夫的手下很快扑过去，可是不太敢插入他们中间，冒险，怕的会受到不幸的打击，他不愿意人们看到曾经的好朋友互相残杀。 克里夫的愤怒达到一个无法形容的程度，他的手下，笔直靠近擂台站着。 克里夫的手下知道自己刚刚总喊得太早，所以故作镇定，还四下观望其他地方，就是不往两个老大级的人物，所在的地方看。 两腿上几乎受了伤的克里夫决定点起他的卷烟，叮，清脆的芝宝打火机点燃，那颗烟，在慢慢的燃烧。 克里夫的手下知道这是结束了战斗，所以面对两个都还活着的男人，蠢头蠢脑注视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往格里芬他们中间走去。 “你滚开！”格里芬语气不善，这和对方有没有帮助自己毫无关系，也漠不关心。 “你滚开，不然，我就结果你的性命!”克里夫再站起来，恶狠狠的说道，然后用手背揩拭了继续由他鼻子里流下的血，下颚溅满了红液，眼睛受了伤，他拖着脚腿，在他的失败狂怒里慢慢离开。 克里夫的手下当然必须一起走，所以他用机械地步伐跟随自己的老大。 可是克里夫挺直身体后，他的憎恨爆发成如潮的猥亵话语：“fuck！” 其实这场戏，这次争斗，起源就是一开始格里芬到克里夫的桌球室去找他，两个人因为情报的互换，导致了格里芬在抓捕过程中，失去了一些队友，还被伏击。 这不能说的克里夫的过错，因为他的身份决定了风险，他作为一个情报贩子，一个只要出得起钱就卖给你情报的职业城市情报贩子，谁也不能100%肯定不会被出卖。 格里芬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当初他告诉了克里夫关于詹姆斯的情报，填补了克里夫关于詹姆斯资料的空白，然后他得到了杀警凶手的信息，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克里夫接受了除了友情之外的东西，那就是大笔美刀，出卖了格里芬，将格里芬抓捕的信息提供给了杀警者。 不过在狭义上来说，这不是出卖，毕竟克里夫只是给杀手组织提供了内线的姓名，至于格里芬的内线交代了什么，他无从知道，也无须知道。 当然克里夫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自己的好友会怨恨自己，会报复自己，可是他还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吗？当然不是，现在的他不属于这座城市的然后一个势力，可是任何势力的人都不会把他怎么样，因为他是中立的，他提供情报、内幕给任何一方，只要你有他需要的东西，这些东西包括情报互换，金钱、权利的支付方式。 如今以克里夫的江湖地位，不惧怕报复，他只会在两相其害取其轻，所以格里芬倒霉了，他自己也付出一点代价，留一点血而已，这总比没命强。 而詹姆斯是幸运的，他一个无关的人员，却因为一个错误的行为（酒驾撞人），在对的时间内，挽救了格里芬对的行为，在错误的时间里，造成的可怕后果，竟而成功进入了分局这部火车之中，而且还洗刷了自己的清白。 世界就是这样奇妙，如果连奇迹也没有了，那么活着将无比痛苦；如果连希望都不存在了，那么谁还能坚持到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这不是不相交的两条直线，如果不交集，怎么会有故事发生，怎么会有精彩存在，所在这不是彩蛋，这是待续的时候有来了…… 第二十八章 浴缸里是个女的 或许是新人的原因，詹姆斯这几天都能在日落之前，得到回家的许可，不像有些同事，一天或许一点正事也没干，可是临了下班，一个突如其来的任务、案件，或许会耗上一个晚上，甚至更长的时间。 警察是不是就是无休止的工作呢？当然不是，如无意外，节假日，年休是有的，不过就算忙着没休，可以累积，这也是这个特殊职业的小小安慰吧 黄昏，温和而软化，百看不厌，或许可以使人灵肉都决定舒服，甚至都是享受和情趣。每当夕阳西下，总有人喜欢温和而且芬芳的空气，这或许是满掺野草和水草的味道，伴随着海洋的气息，可以他抚慰嗅觉，用那动人的甜美来他抚慰心灵。 奔腾了一天的大海就象个玩累了的孩子，静静地躺在金色的苍穹下，轻轻地悠荡着、喘息着。那活泼的海浪从遥远的天边喧哗着、歌唱着涌到平缓的沙滩上。前一个刚退下去，后一个又跟上来，给那金色的沙滩，镶上一道雪白的花边。似乎与浪花作游戏，那一只只只有蚕豆瓣大小的沙蟹，就象小气泡一样，从沙眼里钻出来，簌簌地、飞快地爬行着。那褐色的硬壳，映着火红的晚霞，就如同千万只滚动的红玛瑙。 那片卷着小浪花的大海离开游人脚底下约莫有百十来公尺，于是游人张大了嘴并且展开了胸襟，畅快地呼吸新鲜空气，那阵经过洋面受到波浪的咸化再慢慢渭到我们皮肤上的新鲜空气。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了，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没了色彩了。几颗像会眨眼的明星，挂在深蓝色的幕布上，和一轮亮晶晶的月，在茫无涯际的天空中，徘徊着，似很孤零，又似很自在。 趁着最后一律夕阳，詹姆斯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区，刚将车停好，熄火、下车，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狗吠叫出来，詹姆斯认出了，这个声音来自对街的一所房子里，然后又是一声吠叫，声音粗厉些，非常激动，那是另一只狗的声音。 只见一道黑影一闪，啵啵，那只捡来的流浪狗，不过此刻已经升级为家宠，或许不单单宠物，已经无限接近家人的级别，从后廊的拐角上出来，朝詹姆斯直冲了过去。 啵啵不是一条高大的牧羊犬，或者是猎狗，至于是什么品种，詹姆斯并不是很清楚，只要可爱就可以了，如果是叭喇狗，就是人们通常叫做农家看羊狗的那种，将是非常幸运，可是听人说这种狗现在看不到了，不过叭喇狗一般是胸部厚，脑袋大，还会长着漂亮的长腿，能像猎狗那样轻松地跳过栅栏，看着啵啵在一旁欢愉的叫唤，个头相差很大啊！ 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詹姆斯一边逗弄着啵啵，一边往房子里面走去，通过窗户还可以看到天边的晚霞最后一段美丽。 不对！这栋房子里只有詹姆斯一个人在，他并没有室友，也没有将钥匙给过其他人，而且一直在身上，可是现在浴室传来的声音是怎么回事？私闯民宅？入室行窃？ “应该没有这个可能吧？”詹姆斯这样想到。 因为有那个笨贼会蠢到在下班时间行窃，既然是行窃不是应该在夜深人静，或者是房主外出，就算什么也不知道，在踩点的时候不是要大厅一下房主的职业吗？偷到警察家里？而且还逗留在浴室洗澡？这是什么套路？不作不会死？ 詹姆斯满心疑问？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都不认为是小偷，或许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犯罪者。 “嘘！”詹姆斯是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唇上，对着自己的爱宠啵啵示意，希望它能安静下来，不要突然叫唤。 许是啵啵真的承认了詹姆斯主人的身份，不但很配合，而且还围着他的左脚转了一圈，然后蹲下，坐在主人的身前。 “good_boy！”詹姆斯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用口型赞扬了一下啵啵。 接着詹姆斯将自己的手，往佩枪的放下抹去，不言而喻，这是一声不合就掏枪的节奏，当然这不能怪他，毕竟这个情况需要一点安全感，而佩枪正是这个情绪的来源。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突前，往浴室的地方快速而去。 “叮！”一个不小心，詹姆斯碰到桌子，桌子上刚好有一个花瓶，很普通，很平凡的一个玻璃材质的花瓶，所以他并不是害怕打碎它，而是害怕打碎之后，惊着浴室正在作案的未知犯罪者。 因此，詹姆斯扑倒在地，极速伸出没有拿枪的那只手，刚好抓住花瓶的尾巴，不禁松了一口气，很想抹一把额头看不见的汗水。 没有关系，既然已经暂时解除危机，但是却不是行动的目标，更大的还在前面，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 听到水声还在继续，詹姆斯放好花瓶，并且不忘了示意啵啵，叫它不要乱动，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不管啵啵能不能明白，詹姆斯此刻在心里，已经将它划入聪明的那一拨里，强制而且毫不道理的。 …… 而此刻詹姆斯家的浴缸里，一个人仰躺在着，水不冷不热，身体很舒服地浸泡着，头露出水面枕在浴缸边。 从早上的簇拥热闹，到中午的无理取闹，以及到下午的无头无脑，浴缸里的人，感觉五光十色地都过去了。 夕阳染红的天际都消失不见，这栋房子里，好像除了刚刚似有似无的狗叫声，满楼都没有什么声响了。浴缸里的人感到略有些失落，略有些惆怅，略感寂寥，但随即眼里漾出微笑。 无理总要散，热闹总有完，一天总会结束，人生也总有终结，浴缸里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移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躺得更舒适些。 “啊~”浴缸了的人全身的肌肉骨骼都被温乎乎的水泡得松开了，紧张、疲劳、兴奋都从汗毛孔里、关节缝里一丝丝散逸出来，溶在了水里身体变得很轻，很通畅。没有负荷的肉体生出了一个遐想联翩的灵魂，不禁发出听起来非常浪荡的声音。 是个女人？不过詹姆斯并没有留意到，意外总是接踵而至，这次是他不小心猜到地上的一个蛋壳，刚好两个声音重叠。 而詹姆斯因为精神处于极度集中的时候，所以两个声音合在一起，他只听到了蛋壳破碎，脚底不适的声音。 洗澡是一件需要非常认真的事情，也是一个非常享受的工作，特别是在浴缸里泡澡，不论是谁，都会高兴的做出一些，可能别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更不要说是一个处在豆蔻年华，青春靓丽的人。 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少女，还是一个典型西方身材的少女，在浴中裸体的美丽是不言而喻的，更何况是发育得格外丰满婀娜的丽贝卡！明显异域特征的金色秀发，圆滚滚的肩膀，柔美的手臂像刚出水的白藕，如芳饱突圆翘，淋挂着珍珠样的水滴，柔滑嫩白的肚皮因坐着波起两道可爱的褶皱，修长滑腻的长腿和两腿之间……所有这一切真真实实地在詹姆斯家小小的浴室上映。 最新型的随身听，粉色系列，磁带是丽贝卡最喜欢的一支乐队的专辑，按下播放键，将一个比较小巧的耳机带上，那熟悉又好听的声音随即传到她的内心深处，愉悦随之而来。 闭上眼睛，跟随旋律，放松身体，多么令人陶醉的时刻。 刚过一会，丽贝卡伴着节奏，两只手不禁滑动了起来，将浴缸里的泡沫搅动一番，不用眼睛去看，捧一把在手，就可以吹起一片旖旎。 如果此刻热水和泡沫尽去，浴缸一览无余的话，丽贝卡这光裸的身体会扇起了一股强热带风暴，肆意冲撞着任何人的视觉神经，让其如梦如幻，目瞪口呆。 可能还没有人看到过，丽贝卡平常被衣物和矜持掩藏起来，一种真切的美丽，璞玉般的青春原始，玲珑剔透，鲜嫩娇艳，活色生香，宛若天人！ bon_jovi乐队刚刚流行，因为这个乐队占据市场太快，导致一直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示过喜欢摇滚的丽贝卡，也会唱上那么几句歌词。 “who……”可能是歌词不太熟悉的原故，丽贝卡的发音很怪异，不过却沉醉在其中，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没有关注到。 咔嚓，詹姆斯轻轻的扭动浴室门的把手，没有探头，而是将佩枪格洛克17式9mm制式手枪的枪口伸进去，等了一会，没有反应，突然快速将门打开，视线开阔之后，才发现，浴缸里的人没有发现自己。 不仅没有发现詹姆斯，而且还唱起歌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词语，但是一副很投入的样子。 “好气啊！”刚想说出口的詹姆斯看清了浴室之人是那路大神之后，嗓子眼好像被卡住了，这身材，这画面，这不是一个犯罪者该有的，而是引诱他走上犯罪道路的元凶啊！ 不能打扰，在欣赏一会！詹姆斯在心里强烈说着，并且强制自己不能发出声音，可是生活总会像强x，不是需要你享受，也不是要你反抗，而是太突然了。 丽贝卡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迷瞪了一会儿之后，出现詹姆斯那有些滑稽的嘴脸：“啊~~” 尖锐刺耳的声音，穿过空气，直击詹姆斯的身躯，但并没有因此停止，而是往更远的地方奔袭，充斥了整栋房子，整个空间，而窗户也不能隔绝，因为自从窗户的那天起，它就成为阳光的眼睛，空气的港口，成了自然和社会的纽带，随着时间的流逝，层楼的加多，窗子也越来越多了，看到高层的建筑，就会惊叹窗子是房屋最鲜明的象征，没有窗子的房子，几乎也就没法把它唤作屋子了，但是这一切都被丽贝卡杀死了，被她的声音震碎，此处明显待续了…… 第二十九章 你的尺度有点大啊 或许有些人希望自己的生活，总是一成不变，安安静静去打造自己的世界，或许有些人，时不时惊喜来袭，欢欣鼓舞的享受各类刺激。 然而詹姆斯没有想到，在自己家里可以看到女房东，一个年轻的女房东，一个年轻身材好的女房东，一个年轻身材好又没有穿衣服的女房东，虽然隔着满满的泡沫，可是那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怎么能让他不血气沸腾，怒拔喷张呢？ 詹姆斯也是一个有需求的汉子，也是一个生理和心里成熟的男性，对于突如其来的惊喜，还有诱惑，如果只是转身离开，那么这是对丽贝卡的一种不尊重，起码在作为一个女性来说。 “咳咳！”詹姆斯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结果。 “啊！~~”丽贝卡没有给詹姆斯考虑更久的时间，这个是也不是乱动的时候，所以她依旧大声的尖叫，或许这是一种声波攻击，会让詹姆斯眼睛瞎掉。 “啊~”詹姆斯也跟着叫唤了一下，不是他忍受不了强大的噪音，而是给丽贝卡制造自己无心闯入的假象。 可是假象就是假象，再说了，詹姆斯手拿枪械，这个最强有力的证据在这里呈现，怎么会让一个已经拿到法学院优秀学生的人，相信这是个误会呢？ 不管怎样，詹姆斯还是很果断的转身，将浴室的门关好，留下丽贝卡继续在河东狮吼，尽管这个声音明显有下降的趋势。 关好门，詹姆斯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要发扬绅士的风度，可是也要有流氓的行为，这是一次非常不好处理的情况，太绅士了那就像“禽兽不如”，太流氓了又是禽兽，冷静不处理，会让丽贝卡认为：他性取向不正常，或许是个基佬，就算不是那就是对自己是个女人的侮辱。 毕竟女人被别人欣赏，又被人追求，这是一种荣耀，无关美不美丽，当然这是对于外表来说的情况，内在美自然有内在美的正确观赏模式。 疾行几步，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冰箱旁，有些不淡定的打开冰箱的门，以至于弄的声响有些大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浴室的丽贝卡听到。 不过还是拿到了，詹姆斯自己要拿到的东西，一瓶非常冰凉的矿泉水，用力一扭瓶盖，溢出来不少，可能是用力过猛，也可能是受惊的心脏还没有恢复，但是这些都没有关系，他要喝水，他要将一股泻火压下去。 咕噜咕噜…… 一瓶水很快在詹姆斯的无意识下消失大半，现在有人一定认为他会喝完整整一瓶，可是他却没有如愿，因为他好想想到了一些东西，停止了动作。 “这是我家啊！”詹姆斯自言自语的说道。 继续喝下一口水，但是这次并没有之前那么多，那么急，只是标准的50毫升左右，又停下来呢喃道：“不过身材还真的不错！” 第一次见到丽贝卡的时候，詹姆斯就用到了在警察学校，学习到的一点技能，那就是判定一个人的身材，一般来说是体貌特征，可是这项技能用在女人，还不是嫌疑犯的时候，最后的结果是人体曲线，什么罩杯，什么比例，这也是很多人对待异性的一个标准，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他有一个学长，竟然还能通过这个技能，升华到判断人家是不是生理期，对那个不可描述的需求程度。 所以说詹姆斯的学长是厉害的角色，但是就是品行有些不太让人苟同，不过在没有走上犯罪道路的时候，这是可以被忽略不计的一线瑕疵。 所以做一个合格的警察，对人物的外貌判定还是要有一定的要求，显然詹姆斯第一次对丽贝卡的评定，有不小的出入，可是就是那个万恶的牙套惹的祸，不过好在还有修正的机会，尽管来的有点突然，但是这样有什么关系呢，万物皆有对错，女大还十八变呢。 更不要说丽贝卡自己平时有意隐藏自己，好像一个蒙尘的宝玉，她希望对方不是因为这个而接触自己，竟而达到仰慕、疯狂的地步，这不能说是她自己的过错，只是每个人对待事情的看法不一样，站立的角度不一样，那么做法就千差万别。 “嗯，我不应该关系人家的身材，更应该知道的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如此诱惑自己，或许是无心，但是真相一定要揭露！”詹姆斯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的来到客厅，将矿泉水瓶子放下，然后自己坐到沙发上，静静的想着。 时间过得的很慢，像是秒以时论，让浴室里面的人，还有外面沙发上的人，都想着如何让对方解释自己需要的问题答案。 他哼哼哈哈地给后者说：“你为什么要在此营业？”后者圆熟地听着。满脸是疲惫的神色。他一边声色俱厉地冲后者说，一边看。“树上一只鸟，地上一只猫。地上的猫想咬树上的鸟，树上的鸟想啄猫的毛。”后者哼哼哈哈地说，他全神贯注地听着。脸上是爱慕的神情。她一个人呆在这厨房里，心里十分烦乱，嗓子痒的难受，像有很多小虫儿从咽喉里要向外爬。“大船载太阳——勉强度（渡）日”他招摇过市地说，后者得心应手地听着。满脸是幽默的神情。他坐立不安地要活动，却颓唐使不出劲来，好比杨花在春风里飘荡，而身轻无力，终飞不远。“我要到达圣塔莫妮卡。”他奴颜媚骨地说，后者认真地听着。一脸羞涩的神情。她只发现同她相隔五个人的周部长，应声将宽大的肩膀稍稍前俯，阔亮的前额下，两道浓眉微傲跳动了一下；一双眼睑显露着疲劳而瞳仁喷溢着精力的眼睛，鼓励地、期待地望着她——刹那间，她有点心慌。尽管她已经讲过上万堂课，但这是怎样的场合，况且又面对着部长本人……她开始谈意见了，一开头，她听见从自己嘴里连续漏出了好几个破碎的句子——这是当老师的最忌讳的；于是她略微停顿了一下，以便镇定下来；就在这一两秒钟里，她瞥见周部长似乎在微微地向她点头，仿佛要同她一起共同摆脱不必要的拘束。她顿时获得了信心和力量，甩甩短发，朗声侃侃而谈起来……“我不知道你。”他说三道四地说，后者安安静静地听着。满脸是平静的表情。怀里像揣了只兔子，心儿忐忑，跳个不停。“我要隔离学生 。”他瞪眼睛地说，后者全神贯注地听着。满脸是善变的神情。吃罢饭，张英才的舅舅要进房里去看看余校长的老婆。余校长拦住坚决不让进门，口口声声称谁见她那模样，准保要恶心三天。拉扯一阵，动静大了，惊动了房里的人，那女人就在里面蔫妥妥地说：“领导的好意我领了，请领导别进来。”作罢后，余校长就劝张英才的舅舅下山，不然赶不上太阳，黑了就不好办。记得在哪儿看见过这么一句：食不饱，力不足。 不管这句在原地方讲的是什么吧，反正拿来形容巡警是没有多大错儿的。最可怜，又可笑的是我们既吃不饱，还得挺着劲儿，站在街上得象个样子！要饭的花子有时不饿也弯着腰，假充饿了三天三夜；反之，巡警却不饱也得鼓起肚皮，假装刚吃完三大碗鸡丝面似的。花子装饿倒有点道理，我可就是想不出巡警假装酒足饭饱有什么理由来，我只觉得这真可笑。“谁也别拦着我”他神秘地说，后者心无旁骛地听着。脸上是贪婪的表情。嘴唇发抖了，腿脚也不听使唤。“你们借刀杀人，如果买的洛阳铲贬值了怎么办？”他破口大骂地说，后者安安静静地听着。满脸是平静的神色。每逢他遇到新朋友，或是接见属员，他的大眼会象看见个奇怪的东西似的，极明极大极傻地瞪那么一会儿，腮上的肉往下坠；然后腮上的肉慢慢往上收缩，大眼睛里一层一层的增厚笑意，最后成为个很妩媚的、微笑。微笑过后，他才开口说话，舌头稍微团着些，使语声圆柔而稍带着点娇憨，显出天真可爱。这个，哪怕是个冰人儿，也会被他马上给感动过来。 “小鸡吃黄豆——够呛”他巧舌如簧地说，后者侧耳地听着。 脸上是疲惫的神色。二人有些巧舌如簧。“老天爷有眼”他漫不经心地说，后者专注地听着。脸上是幽默的神情。瞪着眼，咬着牙，慢慢地用手摸着手上，脸色非常紧张。“耗子戴眼镜——鼠目寸光我有一个密令，独一无二，是我跑到时，女做的，能使敌人发狂，一定能帮上我的大忙。让我解脱!再说我通晓高智商。”他东拉西扯地说，后者专注地听着。显出好奇的神情。我一次又一次地躺下，又一次接一次地起来，为的不是困和不困，而是这种过程让我感到了时间的流逝。由于林达父亲不容置疑的悲观，我的陪护事实上已经失去实际意义，说白了只是在等她停止心跳。尽管我对迎接种种不测早有防备，但事情一旦真的摆在我面前我还是接受不了。“不是那个意思”他敌意地说，后者蹑手蹑脚地听着。 满脸是矜持的表情。他高兴得要飞起来，这些日子的苦恼一下子被大雨冲洗干净了“我会！”他怒火万丈地说，后者滚瓜烂熟地听着。 第三十章 同居伊始 丽贝卡一旦以性别身份出现在男人面前，她的天性就尽数挥洒了，变得娇柔又放纵，温顺又任性，体贴又霸道。 “再伟大的肖邦，也弹不出我的此刻的心情。”詹姆斯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突然想到这句话，不禁思索的脱口而出。 而丽贝卡，并没有因为这番话里荡漾着一个不幸的生存的悲哀，诉说着一段凄哀的故事，它们一字一字、沉重地压着自己的心，她知道这是詹姆斯换了感情牌，只为了能完整详细的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 于是丽贝卡霸气的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现在来谈谈细节！” “貌似现在的我才有房屋的使用权吧！”詹姆斯认真说道。 丽贝卡没有多余的动作缄默地说：“所有权在我这里，而且我的房子很大！” 二人相互不怀好意，不过这样正常，这是一场关于同居的谈判，异性同居或许本来是好事，但是一个有可能成为律师的人，一个正经的警察，如果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会陷入讨厌的泥潭，詹姆斯很清楚，所以他继续说道： “你也是法学院的准学生了，难道不知道我们签了租赁合同之后，使用权归我的条款吗？” “呵呵！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或许你可以看看合同的房东权利的最后一条！”丽贝卡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这话让詹姆斯不忐忑不安，满身像有火烧着似的那么炙热！一份房东制定的合同，一份房客没有律师审核的合同，在一个志向法律的房东面前，他感到自己被无情的强x了好几遍。 “这么说你留了陷阱？你用你学到的知识，坑警察，你不知道这是很大的罪名吗？我现在可以毫无意外的给你上手铐！”詹姆斯故作镇定，右手像是真的需要手铐一样，往腰部摸去。 “我好害怕哦，警官大人！”丽贝卡撒娇地说道。 女孩通常都用这种残酷和霸道来表达对一个男人的无比信赖，可是丽贝卡去不是信赖詹姆斯，而是相信自己制定的租赁协议完美无缺。 因为在那份合同之中，有那么一句话：如有争议，房屋所有者对本合同有最终解释权！包括对租赁方提出任何需求！ 看到丽贝卡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行为，詹姆斯知道，自己的威胁不管用，也起不到任何变化，不用看也知道，她一定是给自己留足了做手脚的空间，可怜当初没有认真仔细，没有聘请真正的律师，和对方签订合同。 凝视了对方许久，詹姆斯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瘫在沙发上说道：“房租怎么算，我想退房！” “退房！可以，已付房租不退，你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丽贝卡斩钉截铁的说完，然后在詹姆斯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这样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詹姆斯闭上眼睛，好像不想面对丽贝卡一样，或许这样才能让他得到一点慰藉吧。 丽贝卡不管对方是什么表情，有什么想法，她一开始就相好了应对的办法，并且在合同制定的时候，就预见各种各样的问题出现，但是因为她对詹姆斯并不讨厌，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喜欢，所以思虑了一会之后说道： “也不是没有，这样吧，只要你支付我三年的房租，我现在就可以去其他地方住，使用权三年归你，我保证不偷奸耍滑！” “没钱！”詹姆斯回答的也很干脆。 “很好，你只要同意我在这里住到暑假结束，我可以给你免一个月房租！”丽贝卡旧事重提，很认真的说着自己的要求。 “你要钱也不看看人，你觉得我是那种有钱人，是富二代？还是什么ceo？”詹姆斯一时间真的不能捉摸对方，所以看似有气无力，其实内心不知道想了多少。 “很好！那我自己选择，我要住下，合同为凭据，这个是我们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丽贝卡此时真的如同律师一样，咄咄逼人。 詹姆斯很想甩手走人，可是自己的钱已经全部给了对方，现在生活靠的是半死不拉活的信用卡，就算丽贝卡同意退钱，可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住。 就在詹姆斯噌的一下站起来之后，刚要说点威胁的话，而且丽贝卡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可是话到嘴边，却被其他事情中断了。 铃铃铃！ 天上的星是亮晶晶的，多么象被人用那些光明的颗粒，向着漫无限际的太空作了一次普遍的播种，下弦的月，在那些播下了的颗粒中央对着天际挂出它那个镰刀样的剪影。 话到嘴边，刚要开口，可是那东西再响，不去不行，詹姆斯也感到自己刚有点冲动，所以哼哼哈哈地给丽贝卡说道：“我去开门！” 丽贝卡圆熟地听着，满脸是诧异的神色。 “嗯哼！” 还能说什么呢？不同意？显然这不符合自己的想法，也和谈判无益，所以看看谁在按门铃也好，短暂休息一下，想一个更好让詹姆斯接受的办法才好，丽贝卡心里朝思泉涌，看着对方往大门的方向去。 门开了，看到了一个人的脸孔，詹姆斯一下子不高兴了，一边声色俱厉地冲门外说着自己的遭遇，一边看门外的一个情景。 “树上一只鸟，地上一只猫。地上的猫想咬树上的鸟，树上的鸟想啄猫的毛。”门外的人哼哼哈哈地说，他只是稍稍提醒对方，只是如此。 …… 不知道什么原因，詹姆斯没有出去，而门外的人也没有被邀请进来，他们在那里开始了讨论，但是这样的情形，并没有影响丽贝卡，她的脸上是冷静的神情，起身往厨房的方向去，她一个人呆在这厨房里，心里好像想到了东西，可是嗓子痒的难受，像有很多小虫儿从咽喉里要向外爬。 “大船载太阳——勉强度（渡）日”詹姆斯边说边往房子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像是招摇过市地人。 弗兰克得心应手地听着，没错来的是詹姆斯的发小，好基友，不过他此刻满脸是幽默的神情，不像是参观詹姆斯住的地方，因为他来过几次了，更多的是在找人，找丽贝卡，这个突然要和对方同居的房东。 詹姆斯再次来到客厅的位置，有点坐立不安地要活动，却颓唐使不出劲来，好比杨花在春风里飘荡，而身轻无力，终飞不远。 “我真的要这样过吗？”詹姆斯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认为这样非常好，你难道还害怕一个十几岁的女生，她才要害怕好吗！”弗兰克没有看到丽贝卡的身影，但是这有什么关系，一会自然会看到的，只要她还在这个房子里面。 詹姆斯像是想通了，确实和弗兰克说的那样，自己一个男人，怎么能害怕一个刚成年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准大学生呢！ 再说了，不管之后怎样，詹姆斯也不会吃亏。 “好吧！只能这样了！”詹姆斯接受了好基友的意见，认真地说道。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或许是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詹姆斯一开始怎么也没有想到，男女同处一室，就算不想发生什么，吃亏或许负面的情况，绝对不会自己，再说了他也没有女朋友，还可以免一点房租，这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可能是丽贝卡还不习惯在太多的人面前穿着浴袍，所以再次出现的她一脸羞涩的神情，加上弗兰克那一点不怎么健康的表情，她不知道怎么应对了，这里无关经验，纯属出于一个女人的天性。 丽贝卡发现同她相隔几米远的詹姆斯，在她到来的时候，因为弗兰克的话，应声将宽大的肩膀稍稍前俯，阔亮的前额下，两道浓眉微傲跳动了一下，一双眼睑显露着疲劳而瞳仁喷溢着精力的眼睛，鼓励地、期待地望着她——刹那间，她有点心慌，尽管她已经想好了一些应对的办法，可是好像没有这个场景的预想…… 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浴袍，丽贝卡深吸一口气，不管弗兰克在不在场，她都必须继续刚才和詹姆斯的谈判，如果不敲定条款，真的不能安心，不是因为强迫症，而是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丽贝卡开始谈意见了，一开头，她听见从自己嘴里连续漏出了好几个破碎的句子，这是一场谈判最忌讳的，于是她略微停顿了一下，以便镇定下来，就在这一两秒钟里，她瞥见弗兰克似乎在微微地向她点头，仿佛非常乐意听她的意见和要求。 顿时获得了信心和力量，甩甩短发，朗声侃侃而谈起来…… “我知道了。”詹姆斯在丽贝卡说自己的条件的时候，先是安安静静地听着，满脸看似平静的表情，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同意！”詹姆斯继续回答丽贝卡的问话。 “我没有意见。” “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有用，所以请你继续！” “说完了吗？” “好！” …… 丽贝卡负责条款，詹姆斯也不用她解释，除了回应同意，还是回应同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接受同居这个事实之后，他就想清楚了，什么要求都可以，他现在想洗澡睡觉，没有闲工夫在瞎扯了。 “合作愉快！”丽贝卡终于在讲完自己要求的时候，伸出自己的手，表示很满意这次会面。 “我虽然不想说，但是你真的很有潜质！”詹姆斯没有和对方握手，只是说完这一句之后，站了起来。 “……” “既然你们都谈完了，我提议，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你们就要开始狗男女的生活模式了！”弗兰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拿了酒和酒杯，在詹姆斯和丽贝卡交谈完毕的时候，拿着一瓶红酒，还有三个高脚杯出现在他们身后。 这里又是待续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美丽的女孩 “闭嘴！” “闭嘴！” 詹姆斯和丽贝卡同声和气，异口同声，众人听完，静了少顷，突然喷出大笑。弗兰克没有表情，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一会感觉好像自己错了，于是开口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嘛？” “真是弱智，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詹姆斯不忍解释道。 而丽贝卡也没有计较弗兰克言语上的无礼，第一是她已经习惯了弗兰克，第二是她忽然明白了弗兰克这话并没有什么，光顾上去笑了，并不介意。 “那个……你们真的是狗男……美女”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弗兰克竟然中途改口，估计是看到了一旁摇尾巴的啵啵，亦或者是看到丽贝卡笑得乱颤的时候，那不小心露出了点点春光。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詹姆斯一动不动的表示同意发小的意见，只是目光怎么不动了呢！ 丽贝卡笑着笑着，察觉到眼前的两个男人停下了其他动作，眼神都有点怪异，所以她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去，往自己的身上找聚焦的重点。 “流氓！无耻！”丽贝卡只是往下瞄了一下，就发现因为刚刚坐下有起身，可能是动作有点大的原故，浴袍的绑带松开了些，自己胸前裸露了很大一块地方，所以骂道。 可是骂归骂，并没有急于将那里遮掩，不是因为不害怕，而是这点走光的程度，并不是不能接受，穿比基尼的时候，比这个尺度大多了好吗。 可是眼前的两个男人并没有放弃不善的目光，尽管人家已经知道了，好像在告诉对方，一开始是无意中看到的，现在既然不在意，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看呢。 说实话丽贝卡还是很高兴的，在学校的时候，自己虽然对自己的身材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可因为牙套，总被学校的男生看不起，连约她跳舞的人都没有，更不要说追求了，这两个男人虽然对自己不怀好意，可是明显他们没有在意自己不足的牙齿，这多多少少有些许安慰。【零↑九△小↓說△網】 也许是时间过得长了，丽贝卡还是会娇羞的，毕竟这里有俩头狼，此刻的她，怀里像揣了只兔子，心儿开始忐忑，忽闪忽闪跳个不停。 “旺旺！” 这个时候啵啵不知道什么走进了画面，看着三人都不动作，好像蜡像一样，它关心自己的主人，害怕再次成为流浪狗，所以大声的叫唤，试图唤醒主人，还有一同石化的人。 “你们真无聊！”丽贝卡最先被啵啵影响，也因为不想继续下去，紧了紧浴袍，右脚往地毯上轻轻一跺，瞪眼睛地说道。 詹姆斯和弗兰克其实真的没有看到什么重要部位，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平时身材毫无长处的人，怎么突然变的那么有看头，让他们忍不住自行脑补，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动作有些许迟钝，但是不是没有动作。 “good_boy”詹姆斯也恢复正常，但是不想让自己和对方尴尬，只能蹲下身子，摸摸啵啵的头，这样才能让对方趁这个空当整理一番，或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果然，丽贝卡没有辜负詹姆斯的良苦用心，看了看啵啵，就转身离开，往楼上的卧室去了，弗兰克反应慢，还愣着而已。 “bg”弗兰克眼睛一直在丽贝卡身上，直到她消失在楼道里，他才伸出自己的左手，放置刚好跪在地上逗狗的詹姆斯头上。 “什么bg？”詹姆斯这个时候已经正常人，当然听到了弗兰克的话，只是一时间不知道bg是什么意思，所以问道。 “beautiful_girl！”不管是不是有意，弗兰克还是头一次知道，十几岁的女生魅力抵挡不了。 “fuck_you！我说你赞美人家我不反对，这也是事实，可是你在我头上摸来摸去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这个说法吗？”詹姆斯为了不想刺激啵啵，所以没有动作，可是换来的是弗兰克毫无道理的行为。 “是吗？我无所谓，可是你们既然要同居，我觉得我能和你一起住！”弗兰克并没有停下，虽然弧度小了不少，可毕竟还在继续。 啪！ 詹姆斯忍无可忍，为了自己的发型，管你现在是什么心情，用力将弗兰克的手拍掉，然后抱起啵啵，在沙发上躺下，逗起了狗来。 全神贯注地逗狗，詹姆斯满脸是善变的神情，可是过了许久，发现弗兰克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个动作，不禁摇摇头，把啵啵腾在空中，狗脸对自己的脸，不怀好意的说道：“有些人，总是那么会意淫，这多走了多久了，还在那个世界了，我们为他默哀好吗？” 说完，啵啵真的旺旺的叫唤了一声，可能是表示同意主人的想法，还有做法，眼睛还很有节奏的闪了几下。 “哈哈！真乖！”詹姆斯赞扬了啵啵，还在它脸上亲了一小口，接着又拉扯了一阵。 可能这次动静大了，亦或者是弗兰克恢复过来了，所以这一次，惊动了他。 弗兰克挠挠头面蔫妥妥地说道：“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给我下诅咒？” 可是并没有用，詹姆斯只和狗说话，没有理会弗兰克，作罢后，他不记得在哪儿看见过这么一句：食不饱，力不足。不管这句在原地方讲的是什么吧，反正拿来形容现在的自己是没有多大错儿的。 最可怜，又可笑的是弗兰克既没有吃饭，还得挺着劲儿，站在这里得象个傻子一样被对方嘲笑！于是毫不客气的说道：“谁也别拦着我，我也要住在这里，要在这里白吃白喝一辈子！” 弗兰克说的斩钉截铁，可是詹姆斯却心无旁骛，他现在需要关注自己的新家人，没空理你好吗？ 脸上是贪婪的表情，弗兰克好像有点嘴唇发抖，腿脚也不听自己使唤一样，可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不是不同意人家在这里住吗？我和你换，你住我那里去，钥匙现在就能给你！” …… 最后詹姆斯留下了弗兰克，并不是让他住在这里，对方是踩着点来的，只是让他在这里吃顿饭而已，当然还有房子里面的另一个人，只不过现在大家都穿着正常了而已。 没有春光可看，没有关系，这不影响弗兰克和丽贝卡相互提出吃什么的意见，两个人好像已经遗忘刚刚发生的事情，弗兰克还好说，不是好鸟的人，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入角色，只要他有时间做局。 而丽贝卡就不一样了，詹姆斯对她的了解，不及自己的发小，所以选择附和，时不时搭上那么几句，至此证明他的存在。 “我说叫披萨不好吗？”丽贝卡可能和弗兰克争论长了，不禁提高了声调。 “吃大餐，他请，这样一来庆祝他顺利找到工作，二来你不也入住这里了吗？这些都需要一顿大餐来解决”弗兰克简单明了的提出自己的见解，并指了指詹姆斯说道。 “要不我们问问？” 弗兰克听了丽贝卡的话，也表示同意，点了点头，然后俩人同时转向詹姆斯，各自用各自的眼神，好像都想迫使他同意自己的想法。 “不用看着我，刚刚你们还在争论的时候，我已经给我刚刚认识的一个中餐馆定了外卖，可能很快就会到！”詹姆斯无视他们的眼神，应该是在报复他们俩刚刚忽视自己的存在，耸耸肩说道。 “噢！我的天啊！”这次是弗兰克和丽贝卡异口同声，但不是不喜欢吃中餐，而是自己的想法没有得到实施，有些不高兴而已。 詹姆斯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满脸是平静的神色，每逢他遇到新朋友，或是接见旧朋友，他的大眼会象看见个奇怪的东西似的，极明极大极傻地瞪那么一会儿，腮上的肉往下坠，然后腮上的肉慢慢往上收缩，大眼睛里一层一层的增厚笑意，最后成为个很妩媚的、微笑，微笑过后，他才开口说话，舌头稍微团着些，使语声圆柔而稍带着点娇憨，显出天真可爱，这个，哪怕是个冰人儿，也会被他马上给感动过来。 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反应，詹姆斯他们最后相互妥协，追加了不少高级的中餐，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高级，只是要贵的，这是要宰一把清客的人，当然还有丽贝卡披萨的事情，不过是中国的披萨，一种叫酱香饼的食物。 估计一个小时不到把，外卖大餐开始了，为了表示是在吃正餐，所以用盘子、碗碟替代了外卖盒，摆成中国宴席，当然弗兰克和丽贝卡是不会，詹姆斯也是半桶水，只是按照记忆，摆出以前过年时候的样子，父母还在的时候，春节那个重要节日上的样子。 “席上”出现了另一种疯狂，大家已经酒酣耳热，还在那儿碰杯，就连最苍白的脸孔都因有了酒意而变成粉红，好象是为了不让羞耻心在这里出现，阵阵模糊的低语声，好象是海潮上涨的声音，不时象因海浪翻腾而发出怒吼，这儿那儿，詹姆斯和丽贝卡的眼光都在泛着热情，后来突然问彼此都互相注视着，而且茫然若失，不晓得是什么风把所有这些朦胧的醉意都吹拢一起。 丽贝卡突然站起来了，好象是在还平静灼海面上，第一股首先感觉到风暴的到来，而冲起来给大家预告的波浪，她做一下手势要大家平静下来，主要是弗兰克，然后一口喝干她杯里的酒，随着她的动作，她把头发弄散了，一头金色的卷发围披在她的肩头上，她张着嘴唇想唱一支饮酒歌，她的眼睛半闭着…… 突然间丽贝卡变得象死人般苍白，于是倒在她的椅子上了…… 不管詹姆斯和弗兰克是不是有意要灌丽贝卡喝酒，但是在这种喧闹里，他们不可能辨别任何想法，笑声，歌声，甚至叫嚷声，全都混做一团。 最后会怎么样呢？明显这里是要待续了…… 第三十二章 又见浴室 詹姆斯到达警局已经是早上了，热情的跟同事打了招呼：“hi，早上好！”警局里面一片忙碌，没有人搭理他，詹姆斯也不在意，一眼看到沃克正在办公桌旁忙着什么。 “hi，伙伴，早上好！”詹姆斯搭上沃克的肩膀沃克抬头看了他一眼，鼻子里类似哼了一个音节作为回应。詹姆斯看他忙碌的样子很好奇，伸手拿起桌上的资料，才看了一眼就被沃克抢了回去。 “小家伙，这不是你该看的，去忙你的吧！”沃克大大咧咧的像赶苍蝇一样对着詹姆斯挥手。 “沃克，这个案件是你在负责吗？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破案！”虽然只是一眼，但是詹姆斯已经看清楚了资料上的信息，就是那个他们在独栋里发现的被拦腰截断的白人胖男子，即便看到那个资料，詹姆斯就会想起当时看到真人现场的那种恶心感，但是为了要破案，要去总部，这点小事并不在不能忍受的范围内。 “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你才刚进来，你确定能受得了他的血腥？恩，跟着我也是好的，可以教教你一些事情，走吧，跟上。”詹姆斯还以为沃克要拒绝，没想到沃克自言自语一阵子竟然同意带他一起去，詹姆斯高兴极了，这算不算意味着他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些，想到这立刻精神抖擞，沃克收拾好资料就往外走，詹姆斯连忙跟上去。 因为上次来过一次，这一次詹姆斯是熟门熟路，两人刚进门就听到走在前面点的沃克一声粗口：“shit！” 詹姆斯刚刚想嘲笑沃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带着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恰好张大的嘴还深深的吸了一口，詹姆斯这下子也笑不出来了，妈的，好臭！这些善后的家伙真是保护现场的好手，就连这腐臭的味道都保留了！ 两人捂着口鼻一边往楼上房间走去，越靠近味道越重。 “快点，去看看有什么线索被遗漏的！”沃克指着打开的房门向詹姆森说道，詹姆森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为什么，不是该一起进去？想想自己现在就是个新手，没资格质疑，只能瞪了一眼在旁边幸灾乐祸的沃克，捂着鼻子冲进去。 詹姆斯觉得应该浑身上下都弥漫了这个难闻的味道，可是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警察的身份，警察的设定就是不怕苦不怕累的，是的，就这么点味道，真的不算什么，詹姆斯安慰自己到，刚想放开手，那些味道就迫不及待的往鼻子里面钻，詹姆斯不得不放弃这个暂时的英雄行为。 挥了挥手空气里的味道，似乎这样味道就会淡些，詹姆斯进了房间，仔细查看了床上，尸体已经被搬走了，现在床上只有上半部分的血迹已经变成暗红的颜色，还有床的下半截的一滩蓝色的痕迹，这个是什么呢，詹姆斯右手轻轻挨着擦了一点在手上凑到鼻子前闻了一闻，虽然屋子里的味道难闻到爆，但是詹姆斯还是从那个蓝色的不明物体里闻到了墨水的味道，那天詹姆斯只是看了一眼尸体就不敢再看，自然不知道这个消息警察已经检查出来了，兴高采烈的冲着沃克嚷着：“沃克，沃克，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沃克真的以为詹姆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连忙捂着鼻子进来，就看到詹姆斯举着中指对着他，沃克一巴掌拍到詹姆斯的头上：“你是什么意思！” 对于沃克的突然暴怒，詹姆斯有些莫名其妙，随即看到沃克的视线还在自己的手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现在是一个对男人很侮辱的手势上，随即有些讪讪的摸了摸头：“那个，你误会了，我中指上是沾了那床上的蓝色物体，我发现是墨水，这算不算是线索？” “恩，不错，不过，这个之前已经记录在案了。【零↑九△小↓說△網】”沃克的眼神告诉詹姆斯他是做了无用功，詹姆斯不由得有些泄气，拿过沃克手上的资料，资料上记录着：现场没有可以指纹和证据，尸体被拦腰切割开，在尸体下体发现很多墨水，以及钢笔，这些钢笔被插入死者下体。 咦，詹姆斯鄙夷了一声，想象到那个情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个凶手好变态，还插那么多钢笔在死者下体，难道这个凶手是精神出现问题的精神患者？詹姆斯越想越觉得可疑。 档案上只有这点信息，其他的关于社会关系什么的都没有信息，死者的身份，凶手的动机，这些都还不知道。 “这些不是就是需要我们去查的吗？！你以为查个案真的那么简单，快去找找可疑的线索。”沃克唠叨了一句。 詹姆斯也不反驳，是他低估了这个案子，没想到竟然是要查这么多东西，这下子鼻子里面钻进来的难闻的味道也不顾了，开始利用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仔细的侦查起屋子里可能被遗漏的角落，查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这混蛋，什么都没有留下，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难道是凶手在可以掩藏身份？！”詹姆斯不禁骂道，沃克上前拍拍詹姆斯的肩膀，安慰道：“这种情况很正常的，你见多了就好，我先我们一直在这里怕时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先回去休息吧” 詹姆斯点头，他现在倒是不饿不累，但是极其想要洗个澡，身上臭的要死，感觉毛孔都是臭的，作为警察，看来以后的这样的情况有的是，也算先做好心理准备了。 没有问沃克接下来的打算，是不是回警察局，詹姆斯一心只想回去洗澡，不洗干净，臭熏熏的才没有美女喜欢，跟沃克打了个招呼，詹姆斯就先回家了。 刚开门进屋，啵啵就摇着尾巴迎上来，詹姆斯摸了摸啵啵的头，啵啵似乎也对詹姆斯身上的味道有点嫌弃，避开了，詹姆斯失笑，连只狗都要嫌弃我了吗，的要赶快洗个澡啊，看了一眼屋子，屋子里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看来是不在家了想着这詹姆斯一阵庆幸，幸好她不在家，要是在家估计又要骂他好一阵子说他把她的屋子弄臭了，真是个唠叨的女人，哦不，女孩子。 詹姆斯穿着身上的衣服就去了浴室，不只是要洗澡，这一身衣服也要洗，刚刚脱了个干净抹上沐浴露，詹姆斯还在开心的搓着澡一边哼着歌，就听见客厅想起了一个女高音。 “oh！我的上帝呀！~”詹姆斯瞬间觉得浑身汗毛直立，关键时候这个丽贝卡怎么回来了！ “shit！詹姆斯?周！你对我的房子做了什么，是放了什么死的老鼠还是什么东西在我干净的方子里，为什么会这么臭！你出来！” 詹姆斯在浴室不由得放轻了动作，想让丽贝卡忽略他的存在，然而那明晃晃的浴室灯光还有流水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他，不过他暂时没有想到这点，只是侧耳听到客厅里没有人说话，以为丽贝卡走了，没想到下一瞬见浴室的门就被嚯地一声拉开，詹姆斯目瞪口呆。 “你这女人，你总是这样喜欢闯男人的浴室吗？”詹姆斯也顾不上浑身的泡泡，赶紧拿着浴巾往身上一裹。 丽贝卡捂着鼻子一副嫌弃的样子：“天啊，詹姆斯，詹姆斯?周，你这是要毁了我的房子吗？怎么带回来这么难闻的味道，简直像是搬回了一车的死老鼠！你污染了我的房子！你要知道，这里不是你一个人在住的！” 詹姆斯刚刚起来的一点气势就被丽贝卡一连串的攻击给打焉了，女人，女人怎么这么难搞，他该说些什么，这也不是他愿意把这里弄脏的啊。 “那个，我执行任务不小心带回来的，对了，你来什么事情。”这女人要是安安静静站着坐着，詹姆斯都能想起那天在浴室里看到的那副姣好的身材，弹性，想入非非，但是此时的丽贝卡却是双手插腰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模样，也不出去，詹姆斯想继续洗也不行，只能转移话题问她过来是做什么的。 “我过来做什么，你忘了我现在是住在这里！哼，詹姆斯?周，我在这里你都能把屋子给我弄得这么难闻，要是我不在这里我这屋子岂不是就不存在了！问我做什么，哦，忘了，我拿房租，你在这住了也有阵子了，该交房租了吧？！” 其实詹姆斯还真是忘了丽贝卡已经搬过来住了，但是丽贝卡一提起房租的问题……詹姆斯觉得还不如让她继续骂他弄脏屋子，干嘛要转移话题呢真是自作自受。 “那个，丽贝卡……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还没洗完，你也不希望我浑身是难闻的味道和你坐在一起吧？”詹姆斯试探道。 “当然不希望，你想的倒是美，你要是敢不洗干净就这样出来弄脏我的屋子，我一定会把你和你的破烂一起扔出去！”丽贝卡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浴室的门气哼哼的出去了。 “这下子怎么办，房租啊，……真是个难以搞定的问题……” 至于丽贝卡离家出走的原因，无非就是小女人的惺惺作态，还有自己对世界、生活、以及某一些人的傲娇态度。 说实话詹姆斯是不记得那天她说了什么理由，毕竟宿醉，谁哪能真正记得，这里明显又是待续的时候了…… 第三十三章 早餐 詹姆斯一大早就离开了房间，皱着眉头向警局走去，并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勤奋，而是，他现在面临很大的问题，钱。平常也没有感觉到钱的重要性，关键时候怎么就那么难啊。 “hi，小家伙，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沃克从旁边经过时发现詹姆斯默默的坐在一边，“刚上班就学会了偷懒，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詹姆斯看着沃克戏谑望着他，知晓他在开自己的玩笑，“没有，我只是在想在昨天的案子”总不能说因为没钱交房租而担心今天要露宿街头吧，“什么，没钱，我这里可是出租的房子啊，给你一天时间，不然就等着和你的行李一起滚蛋吧”想想昨晚丽贝卡的话语，詹姆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么样，昨天第一次进入案发现场有什么感想”沃克仿佛对詹姆斯起了兴趣，想到昨天的捉弄，让他一个人进入那现场，沃克就感到有趣，不过心中也对詹姆斯高看了几分，毕竟第一次进入案发现场，能保持那么淡定的人还真是不多呢，想当初自己初入案发现场，看着那腐败的尸体，闻着那腐臭的味道，还差点吐了出来。“喂，喂”连续的叫声终于让詹姆斯回过神来。“恩，什么”沃克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竟然还在发呆，算了，不管这个小家伙了，沃克径直的走进了工作室。 詹姆斯望着离去的沃克，想起了昨天的案子，作案手法上来说，凶手的心思是无比缜密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和证据，从性格来说，凶手是无比残暴的，尸体被拦腰截断，尸体的下体出现了很多墨水，应该是那些插入下体的钢笔导致的，是情杀吗，凶手与死者有感情纠纷，然后后来抛弃凶手，凶手怒而杀之。。。。。詹姆斯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并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最终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没有线索的推理只会扰乱自己的思维，这点，詹姆斯还是知道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还是到了晚上的时刻，詹姆斯此时是无奈的，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可自己还是没有钱去付给丽贝卡，哎，想不到我詹姆斯好不容易从警校毕业，就要过着露宿街头的日子，虽然无奈，但詹姆斯还是向租住的房子走去。 刚准备进屋，就看见啵啵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闻了闻詹姆斯身上的味道，才在身边呆了下来，詹姆斯无语的拍了一下啵啵的头，想起昨天这狗嫌弃的避开他，就忍不住想笑。看了看房间里面，很安静，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想起那天在浴室的种种，詹姆斯至今有点激动，平时的装扮完全遮住了丽贝卡的美丽，要是平时；“啪”在想什么呢，詹姆斯拍了一下自己，今天自己就是要走的人了，怎么还会有心情想这些，看着啵啵，一个邪恶的想法出现了，这狗狗现在够肥得了，若是卖掉的话，不不不，秉着仅有的绅士风度，詹姆斯马上断掉了这个念头【关键是这狗不名贵】。。。。。。 詹姆斯想到了无数种想要拖延的方法，但都在脑海中一一排除了，甚至美男计这种不现实的方法也想过，照了照镜子，恩。。。。。，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詹姆斯度过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当然，只是他那样认为而已，没错，他成功地租住在了丽贝卡的房子里了，什么，你以为是他的美男计奏效了，醒醒吧少年，当然，啵啵也是安然无事的。事情要从丽贝卡回来说起。 在焦灼的等待中，丽贝卡终于还是回来了，詹姆斯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让自己露出什么破绽，可是再精心的伪装在也丽贝卡问出房费准备好了没的时候失败了，丽贝卡看出了詹姆斯的窘迫，微微一笑，詹姆斯当下一喜，还有转机，“在我从浴室里出来之前带着你的行李走人吧。”瞬间詹姆斯如坠冰库，果然，还是逃不过。哎，真搞不懂上面为何派我来这里，这座城市应该不寻常，可是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成问题了。思绪不由的飘回了很多年前。 詹姆斯非常清楚的记得父母双亡的那天，他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因为他的父亲和他说过，在华国，有一句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父亲期望他真正的成为人才，作为一名华裔，虽然已经移民三代，但他还是知道有句话叫做望子成龙的，就这样，他带着父母的期望活下去，终于考上了警察学院，但在警察学院期间，他都是通过帮忙做各种工作来偿还他的学费，因此，在洛杉矶警察学院犯罪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被分配到这座城市工作，结果就造成了现在的窘迫局面。 詹姆士望着浴室的方向，默默的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啵啵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仿佛知道他要走了一样。虽然不愿，但还是转身离开。 “hi，伙计，你这是要干嘛去？住得不习惯吗？”正准备离开的詹姆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该死，这不是弗兰克又是谁。不是没有想过寻求弗兰克的帮忙，但是该死的始终无法联系上他，肯定又是在哪里花天酒地吧。想到这里，詹姆斯上去就是一拳，“你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差点害我露宿街头”。只从那天出了车祸，出院后弗兰克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管怎么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不管怎么说，弗兰克。西姆斯可是发小，两人小的时候曾经一起用玩具枪玩耍，有一次不小心詹姆斯打碎了别人的玻璃，因为弗兰克赔偿的缘故，事情才没有传到詹姆斯父亲的耳中。在父母离世后，也是有着弗兰克的帮忙才渡过难关。种种往事，已经让他们两有着非常深厚的友谊。这次安排住处，也是拜托弗兰克帮忙的。 “你怎么会来这里？”詹姆士有点奇怪，不过既然好友来了，那么问题也就解决了，“我不是担心你才，奥，你干嘛又给我一拳。”望着詹姆斯的笑容，“好好好，我告诉你吧，我只是凑巧路过而已啦。”看着弗兰克的模样，虽然明知道他有事情没告诉自己，但詹姆斯也没有多问，只是狐疑的看着他。 两个男人就坐在沙发上聊开了，不时传出阵阵的坏笑声。 “伙计，你觉得丽贝卡怎么样？”我没有说话，弗兰克继续说了下去，“我告诉你啊，你别看他平时穿着不好，但身材还是很有料的啊。”说着詹姆斯就想起了那天在浴室中的事情，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朦胧中透着一种别样的诱惑。 “你们这样在背后议论别人好吗？”正说着，丽贝卡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身上仅仅披着浴袍，那湿润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就那么随意的披在双肩，展现出了一种别样的美丽。 “好了，我的房租应该给我了吧。”丽贝卡望着詹姆斯，詹姆斯推了推旁边的弗兰克，“哦哦，这是你的租金，亲爱的丽贝卡女士，你是如此的美丽。”话没说完，弗兰克就被詹姆斯踢了出去，丽贝卡笑着望着詹姆斯，没说什么，转头，走了。 詹姆斯叹了一口气，只从来到这个城市，好像一直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情，不过还好最终没有流落街头，詹姆斯笑了笑，朝浴室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詹姆斯就醒来了，当然，房租问题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你是不是想说那为什么还起那么早，可是，真的睡得着吗。 “咳咳”看着桌上的食物，詹姆斯轻咳了两声，希望引起正在用餐的丽贝卡的注意，丽贝卡只是瞟了他一眼，就继续吃他的早饭了，虽不说有多么丰盛，只是简单地现磨豆浆，加上小巧的三明治，但对于詹姆斯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可别忘了，他们现在过得可是同居生活，虽然丽贝卡早已给出理由——我是这的房东，当然我想住哪就住哪，可在詹姆斯看来，就是这个女人在无理取闹罢了，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租住了人家的房子，如果把房东赶走，感觉是很不对的。 詹姆斯看着好像有多的早饭，于是正准备坐下用餐。“你干嘛”丽贝卡疑惑地看着他，这还不明显吗，詹姆斯心想，“咦，这难道不是给我准备的”。丽贝卡轻笑道，“想吃吗。”那表情，使得詹姆斯神情有点恍惚，仔细看看，丽贝卡虽是个牙套妹，但五官还是很端正的，配上那飘飘的长发，应该也算得上美女了吧。当然如果没有接下来的话，或许詹姆斯对丽贝卡的印象会更好一点“想吃，自己做去。”正准备反驳的詹姆斯看着丽贝卡想一边喊道，“啵啵，开饭了。”詹姆斯掩面而逃，早上做个饭弄出那么大动静不说，竟然还被一只狗给比下去了，詹姆斯非常不能接受，飞快的向警局而去。 第三十四章 同性 到了警局，詹姆斯就看见乔治坐在工作室中，詹姆斯感到非常奇怪，这家伙不是一向以偷懒为主吗，怎么会来这么早 “hi，小子，今天我有一个任务，所以今天的巡逻任务可能暂时就由你一个人完成了，机灵点，可别给我填什么乱子” “知道了，不就是遇见事情要多听多想吗，我可不是菜鸟了。”詹姆斯说到。 “但愿如此，”乔治眼含深意地望着他，不一会，叹了一口气，走了。 詹姆斯看着走远的乔治，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以及后来那顿尴尬的午饭。 “对对对，就是你，不错嘛，警校刚毕业的？”在这时，詹姆斯才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位巡警，身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虽然坐姿有些慵懒，可是眼睛深处的那抹厉色就证明这不是一个普通人，五官并不是那么突出，想起那些有的小说一描写起警察就一脸正气詹姆斯就想笑，那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我是警察吗。直觉告诉詹姆斯，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庸手，应该是一位有丰富经验的老巡警。 “是的，”詹姆斯回答道，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就发现眼前的人在电脑上不知道打着什么。“詹姆斯?周，男，为华裔移民三代，毕业于特殊警察学院犯罪学，性格沉稳，富有正义感，恩，是做警察的好料子，不过，估计也会添不少麻烦。” 此时的詹姆斯非常诧异，虽说这些档案不是什么机密性文件，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得见的，于是詹姆斯走上前去，看着电脑上从人事库中调出来的资料，确实是他本人没错，“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就跟喝水一样简单。”詹姆斯狐疑地望着他，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做乔治?达西，，这座城市得水可深着呢，我送你四个字，多看多想，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说完，乔治就离开了。詹姆斯望着乔治离去的背影，熟不知还真被乔治说中了，后来两人搭档非常愉快，当然，那些都是后话。 后来詹姆斯终于掌握了关于乔治的信息，乔治?达西，也算是圣塔莫妮卡分局的老警察了，为人机警，经验十足，据说还是一个电脑黑客高手，不过关于这点，很多人都是不信的，詹姆斯想起了今天早上乔治的表现，或许，真是个电脑高手也说不定呢。说完转身准备离开，或许会是一个有趣的伙伴。 “詹姆斯，你想去哪里啊。”正准备离开的詹姆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莎拉，他现在都还有点不相信，作pd的警花，怎么回去夜总会那种地方。 “中午准备到哪里请我吃饭啊。”莎拉开口道，该死，差点忘了，没错，当时詹姆斯就是从莎拉那里打探到乔治的消息的，然而代价就是一顿午饭，摸摸了口袋，还好，在弗兰克那家伙离开之前，从他手上敲诈了一笔钱过来，这一个月的生活是不用担心的了。 回过神来的詹姆斯忙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店的牛排不错，不如就去那里吧，莎拉表示没有意见，于是两人就离开了警局。 “莎拉女士，你为什么回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呢？”詹姆斯始终无法理解，终于还是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问出了这个问题。莎拉笑道“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我是去寻找美女消遣的，难道你也是吗，詹姆斯心道，不过这话可是不能说的，作为一名绅士，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不过既然莎拉不愿意说，詹姆斯也就没有追问，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 想起她曾经还对那醉鬼用药，詹姆斯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或许里面内有隐情？ 正在这时，沃克走过来，“好啊，小家伙，竟然在这发呆，我们可是快忙死了，既然这样，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吧。”詹姆斯瞬间来了兴趣，这可是他当警察的真正的第一个重要任务啊，虽然上次抓住过一次抢劫犯，但那毕竟不是上级指派的任务，詹姆斯心道，一定要好好完成，这样想着，詹姆斯接过了沃克递来的文件。 “这是什么？”沃克没说话，示意詹姆斯打开看看，dominic[多米尼克]，男，47岁，在当地的一所中学当老师，看着这人的长相詹姆斯才明白，这就是这次杀人案的死者，他望向沃克，“没错，詹姆斯，这就是这次的死者，我想让你去帮忙调查一下关于死者也就是这个多米尼克的事情，你去查查看他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詹姆斯心想，没错，是应该去调查一下，于是就准备离开，“等一下，”沃克急忙道，我给你派了一个帮手，说着向后指去，詹姆斯转身，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为什么是你来协助，你不是档案室的文职吗？”在去学校的路上，詹姆斯终于怎不住问了出来，没错，沃克派给他的，正是警局的警花——莎拉，还不如乔治呢，詹姆斯心想。 莎拉看了他一眼，无视他的话语，继续前行，“喂喂，莎拉，说清楚啊。”莎拉终于有点不耐烦了，转过来道“第一，现在局里面的人都忙，所以只能派身处闲职的我来帮忙。第二，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我在局里面整理整理文件不好吗。”“那你可以不来啊，”詹姆斯急忙道，“对啊，所以还有第三，这是命令，你还有什么意见吗？”原本詹姆斯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一听到是命令，也就无话可说了。就这样，詹姆斯和莎拉一前一后，向学校走去。 许是因为这搭配太诡异，边上的路人看到这情况又开始发表评论，“看，又是一个惹女人生气的男人，活该他老婆不理他。”“关你什么事，你连老婆都没有呢，我看你是羡慕吧。谁说我没有，我告诉你，昨天我才追到一个，那身材，那长相，没的说”“在哪，骗人的吧”“谁骗你啊，我告诉你就是......” 没过多久，詹姆斯和莎拉就到了死者任教的学校，从外表看，和普通的学校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谁又能想到，该学校的一名老师，已经永远的离去了。 詹姆斯通过资料，知道了多米尼克所在班级，于是就决定兵分两路，詹姆斯去同班的老师那里了解情况，而莎拉去找校长问问状况。 转了几道弯，终于找到了同班的老师，是一个女老师，姓乔西，在表达了来意之后，乔女士表示一定会配合警察办案。据乔西老师所说，多米尼克这人有点奇怪，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从来没有听过他谈过什么女朋友，记得有一次有位女士在追求他，他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难道他打算打一辈子的光棍。 听完乔西老师所说的，詹姆斯皱了皱眉头，虽然说了这么多，可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于是詹姆斯进一步追问道，“那你知道平时多米尼克有些什么仇家吗，或者最近他跟什么人有过纠纷吗？” 乔西老师认真的想了想后说，“应该没有类似的事吧，因为多米尼克平时并不爱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学校，也没听说过他和什么人有纠纷啊。” 接下来詹姆斯问了很多关于多米尼克的事情，大多都没有作用，不过，有一点引起了詹姆斯的注意，据乔西老师说，多米尼克平时特别严格，经常会叫一些不听话的学生去他的宿舍，给予学生们批评教育，效果还真不错，很多的学生就此收敛了很多。一大堆线团在脑海中缠绕，可是却始终找不到线头在哪里。这让詹姆斯十分无奈。 过了没多久，莎拉也过来和他会和，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大多说的都和乔西老师一样，不过因为校长呆在学校的时间更长，所以他透露给莎拉一个信息，其实早在二十年前，多米尼克其实喜欢过一个女人，不过被狠狠的抛弃了，从那以后，多米尼克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真是可惜啊，就因为一个女人，多米尼克就开始颓废了，任谁劝都没用，但没过多久，多米尼克更忠心于学生了，同事们看到他这样，也放心不少。 詹姆斯沉默了，突然，他感觉到肚子有点不舒服，歉意的对莎拉笑了笑，跑进了洗手间..... 没过多久，詹姆斯快速的跑过来，露出神秘的微笑，“我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快，我们马上返回局里去。”莎拉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只是上个洗手间又在发什么神经。 很快的，他们回到了局里，警局的人依旧忙碌，詹姆斯一下子冲到了沃克面前，沃克抬头望他，笑道，“怎么了，小家伙，有什么发现吗。”“是的，sir，”看着面前的上司看着自己，詹姆斯说出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多米尼克是个同性恋” 同性之间的关系，在当下的美利坚来说，虽然不能说异端，但是一般人也是不能接受的，所以詹姆斯他们必须客观的对待这个问题，接受也存在是两个领域，还是待续吧！ 第三十五章 接受任务 “hi，凯文，你知道吗，听说多米尼克死了。” “哈哈，报应，他也有今天。” “凯文，你怎么这样说？”好友无比好奇。 “你知道吗，那个畜生是个同性恋，他”许是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凯文赶紧停住，任好友如何询问也不多说一个字。 这两个学生没有看见，在他们出去的时候，洗手间里面的门打开了，露出了詹姆斯神秘的笑容。 “什么，”莎拉诧异的说道，“还会有这种事？”沃克虽然也皱了皱眉头，不过却没有像莎拉一样失色，“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沃克开口道。 听到这，詹姆斯开口了“动机，这不就是动机吗，如果是哪个被多米尼克性侵的同学，因为羞愧而产生了杀意呢，杀人现场不也正是证明了这一点吗，凶手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不然也不会使用那么残忍的手法，更重要的，就是那些插在死者下体的钢笔，不就是报复最好的体现吗？我曾经怀疑过是情杀，可是据学校老师和校长说，多米尼克已经打了二十多年的光棍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感情纠纷，曾经有一名女士追求她，却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也可以体现他的不正常，就算是不喜欢吧，可校长却也说了，二十年前的多米尼克其实也是个活波开朗的老师，谈过一场恋爱，不过最终分手了，从那以后，多米尼克整个人就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但是，没过多久，多米尼克突然对学生特别的上心，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因为他受不了感情打击，而造成了情感扭曲呢，所以，我觉得我们下一个阶段应该把重点放在那些经常被叫去死者宿舍的那几个学生，我相信，从他们身上，我们或许会找到一些线索。”詹姆斯一口气将他的推理说完，感觉有点口渴，端起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那是我的水杯，”沃克皱了皱眉头，“不过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注意。”詹姆斯看着眼前的上司，才发现眼前的上司其实还挺不错。 “恩，如果真照你所说，那么你的想法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这样，乔治，你明天去一趟，将那几个孩子带过来询问一下情况。”詹姆斯急忙回头，这才发现，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看着身后的人影，詹姆斯不知道怎么，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乔治先开的口“看来，我的假期又要泡汤了吗。”说完摇了摇头离开了。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詹姆斯意识到原来早就下班了，就向着租住的地方走去，回去的路上他又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今天的推理，恩，确实没错，詹姆斯心想，如果不出意外，或许明天就能破案了。想到这是自己当警察来的破第一件案子，詹姆斯的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嘴里还哼着歌曲 不，我会坚持到底 我不会让你打倒我 每次我被击倒在地时我都咬牙再一次爬起 我永远不会放弃 我不会让你击败我 你无法打倒我 因为我只会破而后立 我永不言弃 。。。。。。 这首歌是詹姆斯非常喜欢的一首，名字叫《never_give_up》，记得小时候和弗兰克一起和邻居家的孩子们打架，每次打完后都他们两都一身是伤的回去，嘴里就哼着这首歌，对了，说起弗兰克，那小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没过一会，詹姆斯就回到了家，有房东的家里，此时丽贝卡正在做晚饭，通过这些天的观察詹姆斯发现，丽贝卡是一个非常自强的女人，不管是不是一个人居住，而且他并不知道对方，因为什么原因而到外面住，还不惜和自己“同居”，平常的生活做各种兼职，但詹姆斯总觉得，对于一个这样的房东来说，是没必要去做那些的，可是仔细想想美国的制度，要求学生有很高的自立能力，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夜里，詹姆斯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着明天的行动，相信，明天应该就能真相大白了吧。想着想着，詹姆斯就睡着了。夜，是如此的安静，只剩下墙上的摆钟来回摇曳的声音，事情真的会有那么顺利吗，无人回答，只有窗外的风轻轻吹过，仿若要告知些什么，但无人能懂。。。。。。 第二天詹姆斯早早的醒来了，当然，今天可是询问那些孩子们的时候，不知道会让谁去呢，不管谁去，相信都能查出些端倪来。 没过多久，詹姆斯到达了警局，“什么，真的吗，太真实太好了。”詹姆斯简直不敢相信。事情是这样的，刚到警局，沃克就决定由乔治和詹姆斯一起负责这件事情。毕竟这条线索是由詹姆斯找出来的，而且詹姆斯作为一个新手，经验可能会有点不足，所以就派他出去跟着乔治长长见识，不管怎么说，乔治也算是一个有丰富经验的老警察了。 “乔治，你听见了吗，哈哈，这真是太好了，走吧，我们马上出发。”詹姆斯非常激动，反而是乔治皱了皱眉头，神情复杂的望了詹姆斯一眼，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走出去了。 詹姆斯感到无法理解，他是一个刚毕业的警察，而乔治已经五十岁了，再过时间就要退休，两人本就存在不可跨越的年龄差，想法有差异是很正常的，不过在以后的日子中，经过一起起不同的案子，两人越来越默契，倒也成为了一段佳话，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车子缓缓的驶向了学校，刚下车，詹姆斯就像急匆匆的向教室奔去，却被乔治一把拦住，“詹姆斯，你想让学校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乔治严厉的看着詹姆斯，果然，新人的经验还是不足的，正义感十足有时候也是一种缺陷啊，乔治心想。 詹姆斯楞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自己这次是莽撞了，想想自从接到这案子以来，自己总会十分冲动，心总是静不下来，这可是警察的大忌，歉意的望向乔治，什么也没说，不过他在心中说道，以后一定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了。 乔治看着詹姆斯很快冷静下来，眼底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或许，他真的能做一个好警察也说不定呢。 乔治不愧是老练的警察，他通过班级的老师，了解到了那些最近被多米尼克叫到教室的学生名字，詹姆斯听到了熟悉的人——凯文。 没多久，老师就把那些学生叫来了办公室，詹姆斯在这点上就很佩服乔治，虽然平常乔治好像总是一副闲事少管的表现，但关键时刻，乔治的各种表现还是证明他丰富的经验。 最近被叫去多米尼克那的人不多，只有四个人，大多都是一些成绩不太优秀的人，这也给了多米尼克充分的理由，来人一个个站在了詹姆斯面前，个个脸上显现出疑惑的表情，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叫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这四个人中给詹姆斯印象最深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凯文，而另一个，在询问之后才知晓，叫做琼斯，之所以詹姆斯对他的印象如此之深，是因为他的外表打扮实在是太特别了。上身穿了白色的百褶衬衣，加上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打了一条墨蓝色的领带，裤子还算平常，脚踏一双马丁靴，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穿着，看着他那警惕的眼神，仿佛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 没等詹姆斯继续观察，乔治开口了，“詹姆斯，这次询问就由你来吧。”或许是感受到了詹姆斯疑惑的表情，乔治解释道，“你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应该能更好的和这些学生交流。”说完这句，乔治就没说话了，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给了詹姆斯。 “你叫做琼斯对吗？”詹姆斯看着眼前的男孩，“关于多米尼克你有什么了解吗，说说吧。”詹姆斯明显的看到，再提及多米尼克的时候，琼斯身体不自然的颤动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我们的老师，仅此而已。詹姆斯接着问道“多米尼克是不是经常以学生捣蛋为由，被喊去宿舍批评呢。”琼斯沉默了一会，“没错，是有这事。”“那他们喊你们到宿舍去做什么呢。”詹姆斯追问道，“没什么，”这次琼斯回答的很快，就这样，詹姆斯对琼斯做了询问，可是竟没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个学生真的不一般，詹姆斯心想道。于是就去询问下一个人。 下一个人詹姆斯特意点名凯文，因为詹姆斯觉得，凯文的性格比较冲动，应该可以从他身上找出答案。 凯文进门后就显得十分紧张，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面前的人是一个警察，也隐隐知道他们今天来的目的，额头不禁出了冷汗。“说说吧，多米尼克是怎么性侵你们的。”“你怎么知道？”凯文露出了恐慌的表情，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詹姆斯在心底暗暗说了声，上钩了！ 此处没有彩蛋，还是待续…… 第三十六章 凯文同学 凯文是一名很普通的学生，但或许在这个年龄的学生中，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虚荣。 “hi，凯文，今天我们要去捉弄谁呢，凯文的伙伴笑道，记得上次我们给老师凳子上涂胶水的事情吗，后来听说那老师实在没办法，联系了家里面的人，给他带了一件衣服，而他自己的却已经不能穿了，哈哈，真出气啊。” 凯文也笑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凯文和这群捣蛋鬼越混越近，虽然经常会受到老师的批评，但是每当这时，同学们目光都会聚焦到他的身上，那种感觉，让凯文无法自拔。徐不知已为自己种下祸根。 多米尼克近日又发现了一名捣蛋的同学，看着那稚嫩的面孔，略显白皙的脸蛋，多米尼克心中的魔鬼呐喊道，你是属于我的。看着档案里的照片，多米尼克笑了，转身离开。忽然，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吹开了最上面的一页，显露出了那人的照片，仔细一看，凯文。。。。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多米尼克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把他从现实推向了地狱，要知道，每个人内心既有天使的一面，也有魔鬼的一面。那女人唤起了多米尼克内心深处的恶魔，从此，多米尼克开始猎食生涯，而目光，也投向了他那些尚未成年的学生。 凯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性侵的，记得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和他那些人恶作剧，刚好被多米尼克抓住，像往常一样，批评。凯文内心有点不屑，反正受的批评已经够多了，他还会在乎这一两句吗，末了，在凯文以为多米尼克的要结束的时候，多米尼克开口道，“一会课后来我的宿舍，我要好好纠正你这错误的思想。” 看着多米尼克奇怪的笑容，凯文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到底是哪里呢？或许只是错觉吧…… 很快便到了多米尼克叫凯文去其宿舍的时间，直到现在凯文才发现不对的地方，按理说多米尼克即使是要教训他们，也应该在教室，即使想谈谈心，也该是在办公室中呢，不过凯文想到，自己又不是第一个去多米尼克那里的，也就暗暗放下心来，最初的紧张感也渐渐消失。。。。。可是凯文没注意到的是，那些曾被叫过去多米尼克那儿的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 进了门，多米尼克看着他，如同在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面含微笑，显得无比神秘，不一会，多米尼克的神色却突然变了，变得如同一只猛兽，盯着凯文的眼神像看向自己的猎物一般。 凯文显得十分不习惯，他无法理解多米尼克这一瞬间为何仿佛变了一个人，难道不就是来跟我谈谈我的问题吗，凯文心想，“老师，你叫我过来到底是要干嘛。可以快点说嘛。”凯文和其他的学生可不一样，他可不怕老师，并且还常常以捉弄老师为乐呢。 多米尼克看着凯文，并没有急着做什么，只是向凯文说道：“先坐吧，我们来谈谈你的问题。”声音温和但不失威严。“首先，我想问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恶作剧呢，”凯文看着多米尼克，没有说话，你不是明知故问吗，凯文知道，像他们这样的老师，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像他这样的学生，不知道见过多少，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必要和他说呢。 果然，多米尼克看见凯文不说话，笑了笑，“果然，是你的虚荣心在作祟吧，你这个年纪的学生，多多少少都会有虚荣心，不过有人表显得比较明显，有人把他深深的藏在骨子里罢了。”凯文不理解，今天他的这位老师有点不寻常，平常来说，不应该是一见面就苦口婆心的劝他们改过吗，怎么听他的口气，反而有点赞许的意思呢。凯文心里非常疑惑，但是他知道，凭借以往的经验，现在是不能搭话的，不然就会有一堆接一堆的道理向你说明，让你强制接受。“好，你既然不喜欢说那些条条框框，那我们来谈谈别的怎样。”多米尼克此刻眼中仿佛散发出邪恶的光，“例如，同性恋。” 凯文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作为一个学生，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老师会和他讨论一个这样的问题，“多米尼克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应该可以走了吧。”任谁都看出了状况不对，再呆下去肯定会出问题，凯文也不傻，没等多米尼克反应过来，飞快的向房门跑去。 此时的多米尼克依然坐在原位上，任凯文向门口跑去，砰砰砰，虽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见那门却纹丝未动，该死，不知道何时，多米尼克已偷偷将门反锁上了，就在凯文专心开门的时候，身后伸出了一只手，一把将凯文迷晕，再然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凯文在门外醒来，该死，发生了什么，疼，撕裂的痛，就在凯文准备站起来的一刹那，那种疼痛感瞬间涌上凯文的心头。使得他差点又昏迷了过去。凯文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难道，虽然无法相信，但结合现有的事实，以及多米尼克之前的那番言论，凯文心中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最终，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被性侵了。 “于是你就特别的恨他吗？”詹姆斯静静地看着凯文，良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当然，我恨不得他去死。”凯文的心情明显有些不稳定，这看的詹姆斯眉头皱了皱，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呢，刚问出这句话詹姆斯就后悔了，果然，凯文的回答没让他失望“哈哈，可笑，这种事怎么告诉别人，告诉别人让他们来嘲笑我吗，让他们指着我说，看，就是那学生，他竟然被男人性侵过。”说道最后，凯文的声音越来越大，詹姆斯也不说话了，确实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知晓里面的痛苦。这孩子的伤口，或许只能由时间来慢慢抹平。。。。。。 事情到了这，詹姆斯觉得自己的方向没找错，这些学生的怒火，确实可能会摧毁他们的心智，使他们找到多米尼克报仇，并杀了他来泄愤。 接下来，詹姆斯又询问了另外两个学生，刚开始，两个学生怎么都不肯说，但在詹姆斯的逼迫下，以及暗示他们凯文已经把一切都说了，最终，犹豫再三，他们也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果然，他们也是被伤害过的人，事情的经过与凯文一般无二，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们并没有被打晕，这一点上，凯文就算幸运的了。 大部分的疑点被解开了，詹姆斯心想，如果能仔细掌握他们在多米尼克死前干过什么事情，或许案件就可以真相大白了。想到这里，詹姆斯因为那些孩子惨剧而难受的心才稍微好受了些。 于是，詹姆斯马上想乔治说明了情况，他们一起去向沃克说明了情况，“不错嘛，果然没有看错你，是块当警察的好料子，这或许是整个案子的关键。”沃克明显的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凶杀案这类的案件，如果没有能够及时的找出凶手，给市民一个交代的话，那么势必会引起恐慌，这可不是沃克希望看到的局面。 案件飞快的调查中，没过多久，调查结果出来了，看着结果，詹姆斯不是很相信，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么会呢，”詹姆斯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次是你搞错了啊，小子。”沃克明显有些不快，也对，任谁有这种体验估计都会这样啊。没错，调查结果是，案发当天，这几个前几日被叫去的学生全部都在教室上课，完全没有作案的时间，这样，肯定就不可能是凶手了。“不过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死者的体内曾含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虽说不至于会使人丧命，但让人昏睡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或许也是一个线索也说不定呢，”詹姆斯说道，沃克严肃道：“当然，有任何的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能大致推出安眠药下药的时间吗，”“没问题，”大卫说道，“其实我在发现的时候已经鉴定过了，就是在死者死亡的前一天中午。” 詹姆斯仔细想了想，跑去了学生们那边，低声问了几个问题，没多久，就回来了。“hi，长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安眠药应该是琼斯下的，怪不得他那么的平静，他可能认为人是他杀的。”沃克看着詹姆斯，“我们确实只是向外界宣布了多米尼克的死讯，而没有说出他是如何死的，恩，看来应该对琼斯重新询问一下了。” 琼斯看着警察们慢慢像他走去，嘴角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原本就知道调查出来这件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只是他无法明白，他明明只是下的能让多米尼克昏睡的量，为什么会死呢？ “没错，安眠药是我下的。” 回答的干脆，毫无掩饰，这是为什么呢？ 是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是话到嘴边，顺势而为，亦或者这又是一个迷雾的开始，詹姆斯和整个团队运作起来，为了证明真伪，此处明显待续…… 第三十七章 琼斯 琼斯看着面前的詹姆斯，并没有一丝畏惧。“你是想杀了多米尼克吗？”詹姆斯感到不可思议，詹姆斯想到琼斯也被叫去过多米尼克的寝室，问道：“难道你也被多米尼克性侵过？” 琼斯看着詹姆斯的眼睛，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来，但琼斯失望了，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詹姆斯的眼神中有的只是那无可替代的疑惑。 “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对于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我们，应该是别人嘲笑的话柄吧。”琼斯的眼中闪过些许的无奈。“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受害者，确实，如果这种事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很丢脸，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凯文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你们都在麻痹自己，可是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因为你们自己的麻痹而消失，如果你们当时多那么一点点勇气，你们想过吗，可能结局就不是这样了，这不就是一种逃避吗。” 琼斯沉默了，他仔细回想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过往，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呢，“琼斯，来吧，陪我们一起打球去吧。”“琼斯，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琼斯…琼斯…琼斯……想起来了，以前的自己可是体育部的健将，身旁围绕着无数朋友，大家都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同学，可自从那件事之后呢，一切都变了。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他开始渐渐冷淡周围的人，同学叫他一起打球，他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朋友邀他一起吃饭，他也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以至于最后所有的朋友也不愿接近他，这是个恶性循环。 不是没有想过改变，但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记得那一次，琼斯玩的最好的朋友交了女朋友，想要介绍给自己的好哥们也就是琼斯认识，那一次，琼斯挣扎了很久，最终做出了决定，去参加朋友的邀请，可也正是这次邀请，把他推向了深渊。 到了赴约那天，琼斯其实还是有些拒绝的，可是想到这些日子的日常表现，自己确实是有意识的在疏远同学和朋友们，没错，她的内心是惶恐的，他害怕他的事情被别人发现。别人不经意的对话听在他的耳里却完全变味了。所以，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封闭自己，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琼斯不想被束缚住，他想打破这个自己为自己设置的牢笼。 终于，琼斯应了朋友的邀请，到达了现场，一切就如想象中的那样顺利朋友们惊喜的发现，那个以往的琼斯又回来了，都心照不宣的决定不过问这件事情，任谁都看得出来，琼斯这段时间很不对劲，他们都不知道琼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不过回来就好，谁没有一些不问人知的小秘密呢，这是大家心里的想法，既然琼斯又回来了，那么也就没必要过问了，不是很好吗，毕竟，如果他想说的话，会告诉他们的，琼斯的朋友们这样想到。 聚会进行得很顺利，琼斯也渐渐发现了事实，没错，他依然还是这些人眼中的好朋友，好同学。接下来，他们就一起去看了电影，也正是这场电影，成了压倒琼斯的最后一根稻草。 电影讲的很简单，讲的是一对恋人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了，男主接受不了，在这时，男主在一个哥们的帮助下，走出去并发现自己渐渐爱上哥们的事情，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他的哥们死于一场车祸，而他最终住进了医院…… 看着周围的朋友专注的表情，琼斯也就没有打扰他们，可是他的内心却无比堵得慌，好像呼吸都变困难了…… 随着电影的结束，朋友们也都从那专注的神色中恢复过来，然后一起出了电影院。“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不是一部好的电影，特别是男主角，真是太恶心了，竟然到后来变成同性恋了，这种东西也就电影里面才有的吧，现实中估计少之又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朋友们关于同性恋的话题讨论了许久，无不是说同性恋的种种弊端，甚至一个人还说如果身边真的有同性恋的话，我一定要好好问问，看看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琼斯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原来，这就是他们心中的想法，琼斯想要告诉他们真相的欲望瞬间被熄灭了，说出来之后，换来的只是无休止的羞辱和鄙视吧，琼斯心里想到，也正是这样，才兴起了琼斯的复仇欲望。 身边的人发现，自从上次去看电影之后，琼斯越发的泠漠了，这次是真正的对谁都不理不睬，拒绝一切的邀请，别人请他帮忙他也是拒绝。刚开始他的朋友都还陆陆续续的来劝他，帮助他，可时间一长，谁能受得了整天关心一块木头呢，渐渐的，琼斯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大家都说，琼斯是中邪了，可只有琼斯自己知道原因，他只不过把某种经历提前了罢了，现在天天不会有人来打扰琼斯，琼斯觉得，这样的话，那个秘密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了，既然他们都如此瞧不起同性恋，并且还鄙视，那么就不需要让他们知道那件事，那样，琼斯也就不会接受到来自他人的嘲笑了。这是琼斯的想法，在这样一天天的生活里，琼斯心中的阴影区越来越大，终于在某一刻，琼斯变成了魔鬼，他再也无法面对多米尼克，看到他琼斯就感到恶心，自己都觉得恶心不是吗，更何况那些朋友……于是琼斯开始了他的复仇大计。 “你想杀了他吗？”詹姆斯问道，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因此詹姆斯的神情不自觉的认真起来。 “我才没那么傻呢，杀人要坐牢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虽然我当时的心情很激动，但我心中仅存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那样做，杀这样一个人，不值。” 詹姆斯听到这句话后竟不知觉得松了一口气，詹姆斯那样问是有目的的，不管怎么说，下大量安眠药这种行为肯定已经构成犯罪了，关键是看整个案件是如何定性的了，想不想杀人这点就很重要了，不知怎么，詹姆斯竟隐隐同情起面前的琼斯，这种事情，谁遇到谁倒霉，更何况，还是在中学时期，我曾经说过，中学生的致命弱点，就是虚荣。在人生的转折点上，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任谁都会改变的吧。并且这个时候的学生正处在叛逆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往肚子里咽，发生了这种事，他们因为丢人的缘故，对谁都是不会说的。琼斯显然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琼斯发现天天只要一见到多米尼克就忍不住的激动起来，那天发生的种种就又会想起来一遍，最终琼斯做出了决定，他要把多米尼克赶出这个校园，那样，他就可以不用看见多米尼克的那张脸，那张伪善面孔下藏着的邪恶，又有几人能看穿呢。 于是，多米尼克就行动起来，他学着电视上的方法，给多米尼克寄恐吓信，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字迹，多米尼克专门练习用反手写字。就这样，给多米尼克的恐吓信就送出去了，当然，不可能送给他本人，而是塞在了多米尼克寝室的门缝下面，恐吓信的内容是这样的，我已经知晓你做的一切丑事，如果你不想被揭发的话，那就早早的离开这个学校，不然，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作为一个学生，恐吓信的内容也就只能如此了，这样连续送了几封信后，琼斯以为多米尼克会害怕，然而他太小看了多米尼克，也太高估了他的手法，多米尼克并没有一点慌张的情绪，起码琼斯没有看出来，这样，琼斯就着急了，这可不是办法啊，问题出在哪呢？ 几经思索，琼斯找到了关键所在，他每次只不过写了一封信而已，大多人看来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何况是多米尼克这样心理扭曲的人呢，必须要付诸行动才行。这样，或许才能使多米尼克恐惧。 现实就是这样，一旦动了恶念，如果没有人阻止的话，将会一发不可收拾，詹姆斯这样想到，哪有人生下来就为恶呢，那些恶人无不是经历了什么别人没有经历过的痛苦事情，痛苦无奈下才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嘛，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詹姆斯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以后看待事情可不能只看到表面，应该把内中缘由特别搞清楚才对，想到这，詹姆斯就想起了这次的案件，其实到现在，线索其实已经断了，很少有人把希望托付在詹姆斯身上，因为他的推理，这两天一直在忙着调查这几个学生的消息，可结果确是浪费时间，真的会是浪费时间吗？ 可是其他人呢？要不毫无头绪，要不就是寄望上帝，这不是一个警察该有的表现，起码詹姆斯在繁杂无序的事件中，找到了自己认为合理的线索，所以还是要再问一次：真的会是浪费时间吗？ 第三十八章 詹姆斯看着坐在面前的琼斯，心里暗暗感叹，他只是一个学生而已，竟然也能被逼到这种地步。默默地看着他，继续听他说接下来的过程。 琼斯发出恐吓信，可结果对多米尼克没用之后，就暗暗下定决心要给多米尼克一个深深的教训，就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安眠药。自从那次事情之后，琼斯每晚都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琼斯想到，如果可以提前，偷偷的给多米尼克下好安眠药，然后在配以恐吓信的话，他不相信多米尼克还会像现在一样无动于衷。想到就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琼斯开始暗地里调查多米尼克的习惯，包括生活规律。 詹姆斯听到这，不禁感慨道，仇恨不仅仅是无形的毒药，往往还能激发人的无限力量，就像琼斯，平常也就是普通的学生而已，但因为对多米尼克的恨意，竟能完成这一系列的调查，最终竟然还能一举成功，这就是詹姆斯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在琼斯的调查下，他发现多米尼克还是有缺陷的，那就是每天中午的时候，他都会在教学楼里，而且在一次不经意中，琼斯发现，在多米尼克的抽屉里，还有多米尼克宿舍的钥匙，一个大胆的计划在琼斯的脑海中浮现。 不管怎么说，多米尼克还是学校的老师的，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去给学生们上课。而这，也就给琼斯创造了机会。琼斯的计划是这样的，他准备在多米尼克给学生上课的时候，悄悄的把钥匙给偷出来，当然，不可能拿到钥匙就完事了，因为多米尼克如果一旦发现钥匙不见了，肯定会有所怀疑，虽然多米尼克性格扭曲，但是他并不笨，相反，还十分聪明。所以，琼斯就决定偷偷拿出钥匙印个模板就可以了，这样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想到就做，琼斯可不是那种畏首畏尾的人。 经过前几天的调查，琼斯决定了在第二节课快上课的时候动手，刚好多米尼克在第二节课的时候要上课，而且琼斯的第二节课刚好是活动课，没有老师，所有学生自由活动。这也给琼斯创造了好的机会，因为运动课在外活动的话，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很快，时间到了第二节课，多米尼克果然离开了，而此时的办公室中，并没有人。 琼斯小心的向办公室走去，他必须要保证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到来才行，不过琼斯也不笨，他也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就说是老师让他来办公室拿资料，即使被发现，这样说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毕竟经常有老师让学生去办公室取教学资料，这一点，琼斯还是很清楚的。 非常顺利，此时周围并没有人，琼斯也就这样走进了办公室。进去之后，他快速的来到了多米尼克的办公桌面前，没记错的话，钥匙是在抽屉的第二层，琼斯打开了抽屉。果然，看到一把褐色的钥匙放在一个本子上面，琼斯急忙将钥匙拿了出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模板向上印了上去。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又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钥匙放回原位，离开了。 在琼斯走了之后，墙角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琼斯没有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被这个人完全的看了下来，那人慢慢向前走去，拿着手帕，慢慢的擦掉了钥匙上的指纹，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不管怎么说，琼斯也还是学生罢了，第一次去做这种事情其实还是十分紧张的，不过看到手上的模板之后，琼斯还是满意地笑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无非就是琼斯找了一家配钥匙的店面，把钥匙配了出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詹姆斯心底暗暗佩服这小子了，虽然手法很老套，但可行性很高，其实通常越简单的手法越不容易被发现，因为留下的线索相对的会减少。这是詹姆斯在学校一个这方面的教授告诉他的。 钥匙已经准备好了，接着就是最重要的一步，如何下药，这可苦了琼斯，因为他可不知道多米尼克会不会喝下他准备好的水，这可苦了琼斯了，不过没几天，琼斯了解到了多米尼克喜欢喝茶的这件事，琼斯冷笑道：这样的一个人还会喝茶吗，真是讽刺。但不管怎样，事实就是这样，这也给琼斯创造了机会，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管多米尼克用哪个茶杯喝茶，都可是让他尝尝苦头。那就是，在茶壶中下药。 因为白天要上课的缘故，多米尼克是很少呆在他自己的宿舍的，这就给了琼斯充分的时间去准备。再下手前，其实琼斯还犹豫过，因为他隐隐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一想到多米尼克那张邪恶的嘴脸，琼斯就瞬间下了决定。而此时此刻，琼斯也没想到，这竟然是多米尼克活着的最后一天。 下午第二节课，琼斯逃了课，但因为那节课不是很重要，经常有人逃课，而可能任课老师也知道自己的课无聊，即使是来了的学生也大多在睡觉，真正听课的学生寥寥无几，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任他们去了。所以，琼斯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站在宿舍的门前，琼斯看着这扇门，心中的怒火不由自主的升腾了起来，就是在这里，那个畜生，虚伪的多米尼克，把他骗到这来，强行困住他，才造成了后面的结果。想到这，原本心中最后的一丝惧意也消失了。把手伸向口袋，把钥匙拿了出来，向钥匙孔插去。。。。 后面的事情不用琼斯说，詹姆斯也能猜得出来，肯定就是在琼斯进门后，看到面前的茶壶，将早已制作好的安眠药粉末倒了进去。而在多米尼克回来之后，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估计他应该是向往常一样，先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然后就开始泡茶喝了，从最后在多米尼克体内发现的药量来看，他应该是把一壶的水全部喝光了，根据法医检测，那些安眠药的药量完全不足以使人丧命，最多也就让人昏睡一天。并且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在下药的第二天，想起多米尼克死的时候的惨状，詹姆斯的心里暗暗叹息。 就这样，这次的调查就这样结束了，原本以为可以通过这条路来找到凶手，可是结果却让詹姆斯等人失望了，其他的学生已经走了，可是琼斯却留了下来。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詹姆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使得氛围不那么尴尬。“我都已经在这里了，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呢。还是说说好消息吧。”琼斯说道，此时他已经恢复到平时的态度，竟然该说的已经说了，结果是什么就不是他决定得了，不过他还是无法相信，他明明查过资料的啊，那点药量是不会使人死亡的才对。 “好消息就是，多米尼克不是你杀的。”詹姆斯说道，同时看着面前的琼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什么？”琼斯感到无比的震惊，不是他杀的，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看着詹姆斯，等着他给出他想要的答案。詹姆斯就给他说明了现在的状况以及多米尼克真正的死因。当然，坏消息就是，琼斯虽然不是这个案件的凶手，但还是要留下来，毕竟他还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不过具体的情况现在还是无法下定论，毕竟这个案子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僵局，完全找不到突破口在哪。终于，关于安眠药的原委已经解开了，詹姆斯站在沃克面前，汇报这刚才发生的一切。在听詹姆斯汇报的过程中，只看见沃克的眉头皱着，而此时，距离多米尼克死亡的时间已经有三天了。虽然封闭了消息，但时间一长，还是不免会有人泄露风声，如果这件事就这么暴露在大众的面前，那一定会引起恐慌，可是现在的线索却断了，根本无从下手。 “好了，忙了一天了，也该回去休息了，辛苦了。”调查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又到了下班的时候，难得的是乔治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在等着詹姆斯。詹姆斯现在是很失望的，毕竟这可是他办的第一件大案啊，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詹姆斯，你要记住，警察也是人，他们并不是万能的，我知道，这应该是你的第一件大案，可是不是所有的案子最终都会有一个结果，每个警察局都会有些旧案，虽然档案还在，但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了，所以不要太放在心上，你才毕业，还年轻，以后有你小子辛苦的时候。” 詹姆斯看着乔治，心中其实还是挺感动的，乔治这家伙，从刚来时的看不顺眼，到后来勉强接受，现在或许应该已经认可他了吧，不然的话，按照他的性格，现在是不会和他废话的。 说完，乔治转身就走了。 你来了，你走了，你挥一挥衣袖，我继续和你说此处理应待续…… 第三十九章 又是凶杀 多米尼克被杀的案子还在调查中，可是沃克知道，其实调查出凶手的可能性很小了，因为就目前的线索来看，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而詹姆斯还是不愿放弃，他想起乔治对他说的话，没错，确实如乔治所说，这件案子可能会成为无头案，可是詹姆斯还是不甘心，对他来说，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会追查到底。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虽然很努力的做出调查，但都统统无功而返了，虽说案子没破使人感到十分沮丧，但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詹姆斯已经有两三天没和乔治出去巡逻了，自从上次多米尼克的事情发生后，警局就抽调了很多巡逻的警察暂时放下手中的业务，来一起协助调查这次的案件。而今，案件不很明朗，前来帮忙的警察也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hi，伙计，今天也该我们巡逻了，打起精神来，别总是纠结于那一个案子吗，要把目光放长远些，走吧，说不定我们出去就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呢。”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乔治已经接受了詹姆斯，他发现其实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其实还是不错的。 “在最后快要退休的时间里，遇到你这么个小子真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悲哀啊”乔治开玩笑道，并驾驶着编号为690的警车，出发了。 巡逻的日子过的总是异常迅速，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詹姆斯身上，詹姆斯心想，真是一个好天气啊，不由将窗户打开，轻柔的风缓缓吹了进来，将他心中的焦虑也渐渐吹散了，詹姆斯的心渐渐的静了下来。 不一会，就把街区巡视完了，乔治像往常一样，停在了咖啡店面前，这次他买了两杯。“hi，詹姆斯，喝杯咖啡吧。”詹姆斯急忙回过神来，“啊，乔治，以后这种事就应该交给我来做才对啊，怎么能让你买呢。”詹姆斯不好意思的看着乔治，“行啦，这种事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打起精神来，喝完这杯咖啡，我们还要继续工作的。”詹姆斯看着乔治笑了，接过咖啡，慢慢的喝了下去。 巡逻还是要继续的，喝咖啡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车子缓缓的行在大道上，就在詹姆斯以为今天就要这样结束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抢劫啊，快来人啊，谁来帮帮我啊。”边喊还变向那名抢劫的男子追去，不过很明显，那女人是根本无法追上的，更不用说她还穿着高跟鞋。 詹姆斯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向窗外看去，乔治也迅速的反应过来，赶紧急转弯，向抢劫犯逃跑的方向追去。不得不说，那名抢劫犯跑的还挺快，不过再快也没有警车跑得快，在一个转角口，随着乔治一个漂亮的急转弯，詹姆斯在车停下的瞬间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别动，警察。”说话的同时，拿枪对着抢劫犯，而乔治也在随后马上下车。结果可想而知，抢劫犯被抓捕归案。 经审问，那名抢犯明叫杰克，因为赌博的关系输光了钱，因此借了高利贷，被逼无奈之下才选择了抢劫这条路，不过，他运气不太好，第一次作案，就遇到警察，于是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经过这个事情一闹，也就到了该下班的时候，乔治走到詹姆斯面前，拍拍詹姆斯的肩膀说道“怎么样，伙计，我说的吧，你还年轻，未来的案子有的是需要你办的，今天的表现就很厉害吗。”詹姆斯笑道：“乔治，真没看出来啊，平时看你一副懒散的样子，关键时候可真是厉害啊，特别是最后那个漂亮的漂移，真是没看出来啊。”两人说完，都笑了起来，他们的配合现在可是越来越默契了啊。 抢劫案只是掀起了小小的波浪而已，后来把钱包归还给了那位女士，那女士却坚持要请詹姆斯和乔治吃饭，虽然被拒绝了，但那女士还是不甘心，几天后竟派人送了一副锦旗来局里：人民卫士，为名解难。看着锦旗上的八个大字，詹姆斯真是哭笑不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晚上，詹姆斯回到了租住的房子中，一回来就看见丽贝卡在做饭，啵啵一见詹姆斯回来了马上跑到他的面前，叫了两声，围着詹姆斯转圈，看到啵啵的表现，丽贝卡不乐意了，“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那家伙每天可是不管你吃饭的，也从不带你出去溜溜，你还跟他那么要好。看我还天天给你做饭，也不见你这副表情。” 詹姆斯听到丽贝卡的话有点哭笑不得，敢情丽贝卡在抱怨啵啵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啵啵或许感觉到了形势不对，摇着尾巴就跑到墙角去了。话说回来，詹姆斯确实不是个负责的人啊，自从将啵啵捡回来之后，确实好像没陪他玩过什么，就连啵啵吃饭也是丽贝卡给他准备地，想到这，詹姆斯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看着丽贝卡，很认真的和他说了句谢谢。 丽贝卡吓了一跳，其实他本来就很喜欢一些小动物的，其中当然也就包括小狗了，其实他刚才就是想说说詹姆斯不负责的行为消消气而已，毕竟哪有像他那样的主人啊，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詹姆斯会向她道谢。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不能那么说：“你知道就好，啵啵可是你捡回来的，你怎么也应该花多点时间陪陪他才对。”丽贝卡回答道。“恩，我会的。”詹姆斯说道，其实这家伙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啊。丽贝卡心中这样想着。 很快，詹姆斯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了，回想起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遇到的各种艰难，现在好像都不存在了，一切都好像再向好的方向发展。想着想着，詹姆斯就睡着了。。。。。。 在上次案件调查结束后的第二天，警方突然接到了一个举报电话说洛城的一个小区中509家有人不幸死亡，警方接到报案，迅速派人赶往现场。。。。。。 詹姆斯早早的睡醒了，伸了伸懒腰，恩，睡得还不错，詹姆斯心想道，又是新的一天啊，他却没想到，已经有一件杀人案件在等着他了。 詹姆斯向往常一样来到了局里，却发现局了的人很少，难道都出去做任务去了，詹姆斯有点疑惑。“咦，你怎么还在这里？”詹姆斯回头看去，原来是萨拉，“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这里的人那么少，都出去执行任务了吗？”萨拉看着他，对他说道“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警局就接到了一则报警电话，说有人不幸身亡了，现在沃克警官已经带人过去了，所以人就显得少了点。”怪不得，原来是这样，詹姆斯心想，会是一起什么样的案子呢，等沃克警官回来一定要问清楚。 “死者，雅各布，男，五十岁，经初步鉴定来看，死者为窒息而死，而且。。。”“而且什么，”沃克问道，“而且死者在死之后有过被性侵的痕迹，下体还被塞入了一些厨房用具。”说到这，沃克明显一愣，会是巧合吗？ 詹姆斯也没想到，沃克竟然让他去到现场参与调查，他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要让他去呢，要说警力的话，警察局里可还是有不少的啊，带着疑惑，詹姆斯去往了案发现场。 一到现场，沃克直接开门见山，“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叫你来吧。”詹姆斯看着沃克，他知道这位上司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去吧，你自己看看现场估计你就明白了。 詹姆斯没想到沃克会这样说，但上司的命令还是要听从的，于是詹姆斯戴上了手套，进入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东西有点散乱，面前不远的椅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不同寻常，墙上挂了一副蒙娜丽莎的微笑，尸体就躺在画像前面不远处，仿佛被无时无刻的注视着，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詹姆斯隐隐觉得不对劲，等靠近尸体的时候，詹姆斯瞬间明白了沃克要叫他过来的原因。面前的尸体面部有些许的肿胀，眼睛竟有些微弱的出血，布满了血丝，，很明显，应该是被勒死的，后来在法医的检查下确实证明是窒息而死。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并不能让詹姆斯震惊，真正让他震惊的是那名男性尸体下体竟然被塞了厨房用具。瞬间，詹姆斯想到了多米尼克的死，尸体的下体被插满了钢笔，极其血腥，而面前这位，跟多米尼克是何等的相似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沃克才会叫我过来的吧，詹姆斯心想。 那颗本来稍微平静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虽然嘴上不说，但詹姆斯还是对多米尼克得那件案子感到十分遗憾的，毕竟那可是他办理的第一件命案，可是结果却有点不那么令人满意。这一次，一定要揪出凶手。 第四十章 案子 看完了案发现场，詹姆斯赶紧去了沃克那边，他必须要向沃克询问关于案件的事情。 沃克现在正在询问一个女人，詹姆斯赶紧上去，因为詹姆斯知道，那肯定是与案件有关系的人。 刚走近沃克的旁边，就听见沃克再问道“是你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吗？”接着，对面那女人就开口了，“没错，是我第一个发现的。”说话的女人岁数明显偏大，皮肤已经暗淡无光，不过或许是不服输的心理，这女人穿的衣服确实年轻人的装扮，不过不管怎样，都不能掩盖住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额头间的抬头纹以清晰可见，发间的银丝也是少不了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詹姆斯询问了，旁边的警察，他们告诉詹姆斯，这个人，是死者的妻子。名叫做埃玛。 “那么，可以请你告知一下当时现场的状况吗？”侦探工作仍在继续，就看见此时埃玛皱着眉头想起来，“我想想，恩，对了，应该是今天早上吧，我在饭馆中等待，因为我和我丈夫是开餐馆得，看见他一直没来，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因为他偶尔也会晚起，所以我就没在意，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事情不对了。因为平常即使会晚一点到餐馆，可是不可能会那么就，我就去了他的宿舍，想看看他到底在干嘛，因为已经很晚了，所以餐馆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如果不去叫雅各布的话，就会忙不过来。” 原来，死者的名字叫做雅各布，詹姆斯心想，这件案子应该跟上一件案子有联系才对，毕竟作案手法都那么相似，都是在性侵后把下体塞满东西，上一次，是钢笔，这一次，是厨房用具。看来这个凶手也是现场拿的这些物品。上次是在寝室中，作为一个老师，多米尼克肯定是有很多钢笔的，所以凶手就用了那些东西。而这次的被害者是在厨房，厨房里面的用具是随处可见的，用他们当做那些工具也就不奇怪了。 詹姆斯的思绪渐渐收回，因为，他面前的埃玛开始讲述案发前的情况了。詹姆斯可以想象，对于一个女性来说，突然看到那种情况，肯定会恶心的吐了才对，想到自己第一次进入多米尼克的案发现场的时候，虽说那时候的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了，但看到那场景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恶心的。果然正如詹姆斯所料，在埃玛进了死者房间之后，刚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大声喊道，“雅各布，你这家伙也太懒了吧，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餐馆都快忙死了，还不快点起来帮忙。”没有人回答，只听见摆钟叮咚叮咚的声音。 奇怪了，埃玛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不可能到现在还睡的那么死啊，于是埃玛向卧室走去，想看看雅各布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卧室在二楼，就听见埃玛一步步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在整个房子里回响。 詹姆斯现在都有点同情这个女人了，亲眼看见自己丈夫的尸体，并且还是那么一幅惨状，相信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吧。 “喂喂，雅各布。”埃玛推门而进，可是，映在她眼里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床，奇怪了，没在家里睡觉，也没有去餐馆，那他到底会去哪呢？埃玛心想，想着，埃玛就走出了卧室，又在二楼四处看了看，这家伙，跑去哪里了，埃玛心想，因为二楼没有人的缘故，埃玛就没有多留，因为店里还忙着，要赶快回去帮忙才行，至于该死的雅各布，，等见到了再和他算账。 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在埃玛下楼的是时候，不经意的向厨房瞄了一眼，虽然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但埃玛马上就发觉了不对，目光马上又转了回去。没错，刚才那一瞟，让埃玛隐约看见一个人，现在认真看，确实有一个人躺在地上，埃玛急忙跑下楼去，因为他已经认出来了，那是雅各布的衣服。 “雅各布，你怎么了。”埃玛鞭炮过去便喊道，可是却并没有人回答她，埃玛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不安。事实证明，她的不安，并非空穴来风。因为，等到埃玛跑到厨房的时候，她发现雅各布全身赤裸，下体被插入了很多的厨房用品，刀叉一类的东西，瞬间，埃玛不能冷静了，大叫了出来“啊啊啊啊啊。” 我猜的果然没错，詹姆斯心想，他从进来后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就猜到了方才尖叫的画面了。 让人觉得佩服的是，埃玛并没有马上昏厥过去，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看着丈夫发紫的脸，以及下体的状况，埃玛瞬间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她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要怎么做才对，冷静，仔细想想，报警，对，赶紧报警。埃玛慌张的站了起来，朝家里的电话跑去，还好，家里的一楼二楼都装有电话，不然如果要让埃玛跑到二楼去报警，或许是很困难的。 电话接通，“我这死人了，快来人啊。”刚接通电话，还没等对面的接线员问话，埃玛就急忙说了出来，“快来人啊。”说完这句话，或许是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就晕过去了。 “喂喂，你好，请问案发地址在哪，喂，喂。。。。。”接线员立马感觉到对面可能出了什么状况，于是赶紧询问主机。刚才那通电话是从哪播出来的。那时候的电话和现在的不一样，他们通过线线相连的方式，将无数的电话线连在一起，而这些都要通过一个中转器，也就是主机了，凭借主机，可以知晓刚才的电话是从哪里打出的。 主机那的工作人员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把地址查出来，然后回复给了接线员，“查出来了，是在洛城小区的509房。”得到确切地址后，马上把情况报告给了上级。所以沃克也就赶紧的领了一批人来到目的地。 沃克一等警察赶到目的地后，发现门并没有锁，于是就打开门进去，进门就看见了埃玛躺在电话旁边晕倒了，这个女人在报警后，还是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晕倒了。 “赶紧去叫救护车，你们，快，去查看现场。”埃玛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慢慢的，她的意识恢复了，“长官，她醒了。”沃克听到叫声立马过去，此时沃克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这全是他刚才看到的那场景导致的。 刚进入案发现场，沃克就看见那刺眼的一幕，死者的下体为什么会被插入那么多的刀叉，这为什么会这么像是，沃克心想道。而此时，法医大卫也开始了检查，只听他说，凶手面部发紫，显然是呼吸不足造成的脑冲血，才显得面部发紫，下体有明显的被性侵过的痕迹，至于具体情况，必须要等到回警局做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沃克听着大卫的话，眼皮抖了两下，特别是在听到性侵这两个字的时候。 “去，派人把詹姆斯找来。”沃克说道，上一件多米尼克的案子这么断了线索，沃克心里面也不舒服，而上一件案子刚好是由詹姆斯负责的，或许可以听听他的想法。沃克这样想到。而在詹姆斯到来之前，现场已经开始了调查工作，检视科的人已经在查看现场有没有指纹留下，其他的人则去了邻居家里，调查一下有没有发生异常。 没过多久，就到了詹姆斯来的那段了，而刚好此时也就是沃克在询问埃玛的时候。埃玛在醒过来之后情绪一直不是很稳定，在警方的安抚下才稍微变得好些。勉强能配合警方的调查了。 “埃玛女士，可以请问一下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沃克询问道，埃玛仔细想想后回答道“没有啊，昨天都还好好的啊，我们就在离这里不远处开了个小餐馆，因为后来店里忙所以我就催雅各布快点过来，可是打电话却打不通，因为距离不是特别远，所以我就跑过来叫他，哪知道，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说着，埃玛的神色又有点不对了，可能还在害怕刚才所看到的，确实，任谁看到都会不好受的。 “埃玛女士，那请问你进来后又挪动过你的先生吗？”沃克问道，“没有啊，当时我看到这我都吓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我应该去报警，然后就晕倒了，直到你们过来把我救醒的，你们问这些干嘛？”埃玛感觉十分奇怪，这根这件案子有关吗，“哦，是这样的，埃玛女士，我们必须要确定有没有人碰过你丈夫，这对我们的办案非常有帮助。”埃玛半信半疑，也没有说什么。“那请问一下，你丈夫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嘛？”“没有啊，我们开个小餐馆能有什么仇家。” 詹姆斯站在一旁，想在思考什么。 ? 第四十一章 再靠近一点点 对埃玛的询问还在继续，而埃玛刚开始紧张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可以很顺利的和警方进行交流，对此，警方也放心下来。因为今天雅各布的死讯对埃玛打击很大，所以警方就决定先暂时停止对埃玛的询问，让埃玛能得到充分的休息。 詹姆斯原本是准备去调查一下餐馆里面的工作人员的，他相信这些工作人员一定会知道一些什么信息。不过在詹姆斯知道埃玛已经给工作人员放假的时候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因为餐馆的平时生意很好，而今天原本就缺少人手，所以埃玛才会来叫他的丈夫雅各布，可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的悲剧，因为受了这样的打击，所以埃玛也不准备今天继续营业下去，所以她就回餐馆中，向工作人员表示因为有特殊的事情发生，所以可以给员工们放两天假。于是员工们都趁着有假期，离开了工作的地方，如果詹姆斯要再想一个个人去询问的话，就会特别麻烦，于是詹姆斯决定了明天先听听埃玛女士怎么说，之后等到他们员工人返回，都到齐的时候再一起询问。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詹姆斯能插手的了，因为埃玛虽然走了。但命案现场还是存在的不是吗？所以那些调查证据的事情就交到了他们的身上，对于这些，詹姆斯可是不懂得。所以没过多久，詹姆斯就离开了案发现场。 离开现场之后，詹姆斯一直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两件案子的相似性，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起案子几乎是完全一样的。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你们想想，最惊人的相似是什么，那就是插入下体的物品，这两名死者身上都有被性侵的痕迹。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詹姆斯觉得这两起案子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模仿作案的机率太小，而且细节超高的相似度，极足以证明詹姆斯的想法。 不知不觉中，詹姆斯就回到了办公室，刚进门就发现了一个女人，天啊，詹姆斯心想，面前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使得那衣服下的身材完美的展现了出来，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身材简直没得说，再配上一双棕色的皮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现在电视中的女间谍的角色，异常的吸引人。 詹姆斯也是人，并且还是个男人，所以他也自然而然的被吸引了，就在他盯着面前的女人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你看够了没有？”没错，这位美女也就pd的警花莎拉。听到声音后詹姆斯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向莎拉笑了笑，“明明是你自己穿的这么性感的，还不让人看了，这是什么道理吗。”詹姆斯小声的嘀咕，不过他却不知道，他说的这些全都被莎拉听在了耳中。莎拉突然向着詹姆斯妩媚的一笑，坏坏的说道：“真的有那么性感吗，那要不要靠近点来看啊。”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詹姆斯感到很不适应。下意识的愣住了，不过马上就清醒了过来，并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莎拉看见詹姆斯的表现，冷笑道：“不敢吗，那就管好自己的眼睛。”说完转身离去了。 真是太丢脸了，詹姆斯心想，竟然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不过詹姆斯也警惕起来，因为他发现，他完全看不透莎拉这个人，这个女人严肃起来像一座冰山，好像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可是偶尔流露出的那一抹妩媚，确是让人欲罢不能，詹姆斯心想，这个女人就像那怒放的玫瑰，谁看见了都想上去碰一下，不过熟不知玫瑰有刺，有美丽的外表，也有扎手的刺儿。因此詹姆斯心里面想的很明白，说不定那玫瑰刺还有毒呢。想到上次在酒吧见到的莎拉，真不知道该不该为那个男人可怜了啊。这样想着，詹姆斯也要开始他的工作了。 因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任务要做，所以詹姆斯要老老实实的出去巡逻，当然，还少不了他的好搭档——乔治。不过现在多了一样事情，那就是巡逻完一圈后，詹姆斯都要给乔治买杯咖啡，每当这时候，乔治就笑得特别开心，而詹姆斯就一脸郁闷。 事情还要从他们关系稍微变好一点说起，那一天照常进行的是巡逻任务，而乔治也早就已经把行车路线说给了詹姆斯听。不过此时的詹姆斯可不是菜鸟了，他知道，乔治给他指的路其实是这座城市治安相对来说比较好的地方，所以每天从这条路线跑，基本不会有什么案子的，于是，詹姆斯就自作主张了一次，他决定换条路走。但詹姆斯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刚来到城市的人，对这座城市的路径不是很熟悉，所以他竟然迷路了。 没错，你没听错，一个警察，而且还是巡逻的警察竟然会迷路，这是詹姆斯所无法接受的，而同样在车上的乔治早已经一脸无奈的看着詹姆斯，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最终，詹姆斯和乔治定下协议，詹姆斯给乔治买一个月的咖啡，换取乔治对这件事的保密。。。。。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如果局里面的人用心一点就会发现，詹姆斯几乎每天都在看这座城市的地图，并且随身还带着小地图。不过这样做的效果是显著的，詹姆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把这座城市的地形摸熟悉了。 或许是今天运气好的缘故吧，并没有遇到什么案子发生，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安详。转了两圈，詹姆斯和乔治就回到了警局，因为，快下班了。 没过多久，詹姆斯就向租住的房子走过去，边走边想今天早上的雅各布的案子，明天应该会得到不少线索，詹姆斯想到，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回来之后詹姆斯发现，丽贝卡早就已经回来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要不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一般丽贝卡确实比詹姆斯先回到房子中。不过詹姆斯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丽贝卡要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丽贝卡的房间可不止这一个，他住的地方多了去了。虽然名义上丽贝卡是说“我可是要看好我的房子的啊，万一在里面胡来的话，我还能阻止你。”詹姆斯无法理解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也能算作理由，不过既然丽贝卡说算，那就勉强算是吧，毕竟是不可以和女人讲道理的。 啵啵或许闻到了主人的味道，詹姆斯进来房子后，啵啵就快速跑过来了，只从上次被丽贝卡教训说，自己不常和啵啵玩耍之后，詹姆斯现在每次回来都要和啵啵玩玩，看着啵啵在面前跳过来跳过去，詹姆斯的心中也放松了不少。 丽贝卡看着这一人一狗，也开心地笑了。其实，丽贝卡也是喜欢小动物的，在詹姆斯刚来到这里时，其实丽贝卡不是很愿意搭理这个房客，毕竟这个男人整天一副严肃的表情，只有偶尔在和弗兰克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他真正像个人。而后来丽贝卡发现他竟然带了只小狗回来，以为小狗会给詹姆斯带来很多变化，没想到刚开始的时候，詹姆斯就好像忘了有小狗的存在了，天天小狗的饭还是丽贝卡准备的，后来他就这件事和詹姆斯好好说了一下，没想到詹姆斯竟然变化挺大的，每天下班后就会和小狗玩耍，那时候，丽贝卡才知道小狗的名字，叫做啵啵。而每次詹姆斯在和啵啵玩耍的时候，都会特别开心，丽贝卡看到了之后想到，这才对嘛，这才像一个人。 詹姆斯在和啵啵玩耍后，自己去洗了个澡，然后就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想着今天的案情，他突然想起来有一点不对，在白天的时候就隐隐有那种感觉，但并不真切，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不对，也就是詹姆斯认为，其实埃玛和雅各布这一对夫妻的感情并不是很和睦，因为其实从今天埃玛的状况来看，他们其实已经分居了，而且其实埃玛晕过去的真正原因，詹姆斯觉得其实是害怕，而不是伤心。就是因为后来詹姆斯觉得在警察来了之后，埃玛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所以心情就平复了很多，这点其实是很值得推敲的。而说他们夫妻两分居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明明就知道店里会很忙，难道早上不是一起起来去工作的吗，就因为这些，引起了詹姆斯的怀疑。詹姆斯想到：等到明天吧，相信明天，一切答案就会揭晓。 夜，窗外的风轻轻的吹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内，詹姆斯就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不知道何时停止了思考，睡着了。仔细看，詹姆斯的嘴角微微上翘，或许会是一个好梦吧。 第二天。詹姆斯早早的醒来，因为今天可是询问埃玛女士的时候，詹姆斯是不想错过的，所以他想早点去警局里做好准备，他相信今天的口供会给他带来惊喜。 第四十二章 旧案新人 很快，詹姆斯便来到了警局。来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确实来早了，因为此时警局里的人寥寥可数。其中却有沃克。 “hi，詹姆斯，不错嘛，挺上进的啊，来这么早。”说话的正是詹姆斯的顶头上司沃克，作领导，他其实是可以来的更晚一点的，这种以身作则的方式让詹姆斯感到钦佩。 在詹姆斯心中想着这些的时候，沃克突然道：“小家伙，上次的多米尼克的案子没破是不是很不甘心啊。”詹姆斯愣住了，他不知道沃克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问题。确实没错，毕竟这可是詹姆斯侦办的第一件案件啊，第一件案件就失败了，让詹姆斯怎么能甘心。于是詹姆斯说道：“没错，是挺不甘心的。多米尼克的案子我到现在都觉得奇怪，我总觉得自己推理的方向没错，可就是中间的过程，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出错了。” 沃克听了詹姆斯的话后，沉默了片刻，小子，你应该幸运遇见了我，不然，说不定你也会留下一个一辈子的遗憾。“詹姆斯，我告诉你，等一下埃玛来了就由你来询问她，这件案子我决定了，就由你来负责。” 詹姆斯无比的激动，老天，原以为因为上次的案件中不好的表现，这件案子很可能会落入他人之手，没想到竟然还是由自己负责。詹姆斯望着沃克，良久，竟问了一句为什么。而沃克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我不希望有人留下遗憾。然后就走了。 很快，就到了埃玛女士来到警局的时间，詹姆斯在脑海中一遍遍的分析这两件案子，其实他在之前已经分析很多遍了，而且他相信这是一个凶手所为，关键就是要找到那个突破点，而埃玛女士就是那个突破点无疑，詹姆斯坚信这一点。 “埃玛女士，坐下吧，要来杯咖啡吗？”詹姆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他并不想带给埃玛太大的压力。“不用了，我想还是水就好了。”詹姆斯听到后也没说什么，就帮他倒了杯水，放在了埃玛的面前。“好了，埃玛女士，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呢？”詹姆斯问道，“当然可以。”听到这里，詹姆斯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了正题。 “埃玛女士，我想先问一下，你们夫妻的关系怎么样呢？”詹姆斯在上一次的时候就想问这个问题了，所以这次马上就问了出来。埃玛明显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詹姆斯竟然会问这种问题，这些对案件有帮助吗？虽然有些迷惑，但埃玛还是如实回答：“其实我和我老公现在的关系已经很冷淡了，我们现在都没有在一起住的，他平时就住在那间房子中，而我就在饭店里，我一直觉得其实雅各布外面有人了，没错，我就是怀疑他有外遇，你知道吗，我和我丈夫已经有几年没有**关系了。” 听到这詹姆斯感到非常奇怪，这不正常啊，难道真的是雅各布外面有外遇了？就听见埃玛接着说道：“关于这件事情不怕你笑话，我还偷偷的调查过，可是并没有发现他有外遇的迹象。” 詹姆斯疑惑了，是真的没有还是没发现呢，现在还不知道，但相信后面一定会调查清楚。“对了，埃玛女士，你上次曾经说过雅各布并没有仇家，这我倒不是很怀疑，毕竟开饭馆也不容易得罪人，不过还请你仔细想想，他有没有过得罪别人的地方呢，什么人都可以的。” 听完詹姆斯的话，埃玛仔细想了想忽然说道，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只有那些员工了。【零↑九△小↓說△網】詹姆斯眼中闪过一抹亮色。继续等待着埃玛女士说下去。 埃玛回忆道：“其实我丈夫这个人吧缺点是有很多的，在以前，很多人都来过我们餐馆打工，可是雅各布经常无故克扣那些员工们的工资，弄得其实有很多员工对他表示不满。不过他却不理会，继续我行我素，记得当时最严重的一次，我丈夫还和当时的那名员工打了起来……”詹姆斯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于是忍不住寻问埃玛女士：“那具体是什么原因呢，当时是什么状况。”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埃玛也有点渴了，于是端起面前得水一饮而尽。詹姆斯没说什么，帮埃玛重新倒好一杯水，示意埃玛可以继续说下去。 “哎，那件事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在我丈夫身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他经常克扣别人的工资，那一次来我们这打工的是一个学生，就有点类似于暑假工的那种求职者。” 听到学生这两个字，詹姆斯瞬间激动起来，难道这一次还是跟那些学生有关吗?上一个多米尼克的案子就跟他的学生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说最终那些个学生都拥有不在场证据，也导致最终不了了之，但谁也无法保证不是多米尼克曾经教过的学生对他怀恨在心，因此产生的报复行为也是很有可能的。可是多米尼克任教二十多年，教过的学生不计其数。谁也不知道其中有几个学生被多米尼克性侵过，也不知道到底有谁，加上有些学生因为毕业离开了这座城市，更加的提高了调查的难度。当时不是提到过嘛，在这件案子线索断了的时候，其实警方并没有停止过调查，可是在整座城市没有离开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去掉一些女生，男生都还有三四百人，想要全部调查的话是很不现实的。所以只有这一个线索，根本很难找到凶手，警方也只能像大海捞针一样的去调查，但收效甚微，再说可能还有补习学生呢，私下的那种。 詹姆斯看着埃玛，让他继续说了下去，只要这次的线索更多一点，相信一定能发现凶手的本尊。埃玛听到詹姆斯这样说，就继续说了下去。 记得那应该是三年前的一个暑假吧，埃玛回忆道，那段时间因为刚放暑假，来餐馆吃饭的人明显增加了许多，我和丈夫商量是不是应该请一个人来帮忙，不然的话就会特别忙碌，雅各布仔细想想后就同意了，因为餐馆忙碌是事实，这是他也看得见的。于是我们就用了一块板子，在上面写上了招聘服务员一人的公告。在公告贴出的那天傍晚，就有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来这应聘，他就问我们他可不可以，我就问她可不可以吃苦，因为做服务员是很累的，并且还和他说明，我们只是招暑假工。他马上就答应了。而雅各布也没有反对，反而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们做好约定，试用期三天，如果三天内做的不好的话立刻走人，如果做得好的话就一直留下来，那孩子也就同意了。我们就让他明天来的时候把身份证复印件带来。 说到这，詹姆斯突然把他打断，“非常不好意思，埃玛女士，我不得不打断你一下，就是你还记得那个学生的姓名吗。” 埃玛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詹姆斯会问这样的问题。“恩，我想想，这孩子我算是记的比较清楚地，他当时干活非常努力，脾气又特别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做马克。” 马克，詹姆斯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名字。然后接着问道：“埃玛女士，你们餐馆在招聘人的时候有没有签订过类似于劳动法之类的东西？”詹姆斯心想，如果能从这边入手，调查出那些在这边工作的人的姓名，应该可以省掉不少时间。 但詹姆斯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这家餐馆只是一家小型饭店，餐饮行业服务员流动性极大，加上他们当中根本没有人有什么劳动法的意识，所以来的人根本就没有签订过劳动合同，有的也只是一切口头交代，然后埃玛说他们其实还是会收取一份省份证复印件，当时詹姆斯听了开心的不得了，这不是更直接嘛，有了省份证复印件，直接就可以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了，这可比只知道名字省事多了。但是埃玛的下一句话就给詹姆斯泼了一盆冷水，埃玛解释道，虽然他们回收一份身份证复印件，可是在打工结束的时候会还给他们，让他们把身份证复印件也带走。 詹姆斯感到非常失望，因为凭借他的判断，那个凶手就这那些来这餐馆打工的人当中，如果能掌握他们的信息的话，或许就能马上得出凶手是谁的判断。其实，这里一直有一个大漏洞，这是之后詹姆斯在乔治提醒下才醒悟的。 虽然略微有些失望，但是詹姆斯还是让埃玛继续说马克的事情。埃玛虽然不是很明白詹姆斯刚才为何失望，但也知道应该是和来餐馆打工的人有关，于是也没多说什么，继续讲有关于马克的事情。 马克这孩子别看他还是个学生，五官却十分清秀，做起事来也是毫不含糊，就是特别喜欢挑员工毛病的雅各布，这次竟然都没话说，但越是这样，雅各布就越盯紧马克，这就是他刻薄的地方了。 第四十三章 忙碌的日子 詹姆斯思考着埃玛女士之前说的话，想想其实雅各布确实挺让人讨厌的，而雅各布的所作所为，也在詹姆斯心中留下了一丝疑惑，如果是被雅各布刻意欺压克扣工资的人来把他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詹姆斯摇摇头，还是先听完埃玛女士讲的事之后在考虑这些才对。于是，詹姆斯示意埃玛女士继续说下去。 埃玛接着说道：“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而马克的工作也很顺利，也没有被雅各布挑出什么毛病。直到马克做了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吧，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天马克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生气，他问我可不可以结束这份工作，其实当时我准备答应的，不过雅各布却先开口接话说道，不行我们规定的是两个月，少做一天我就当你违约，到时候拿不到这一个月的工资可就不怪我们了啊。当时我还想劝雅各布还是算了吧，毕竟马克还是个孩子，可是雅各布就是不依不饶。当时还吼了我一顿，所以这件事我的印象特别清楚，为了这件事我们夫妻还闹了一段时间的别扭。” “埃玛女士，那你知道当时马克为什么那么生气吗？”詹姆斯疑惑的问道，詹姆斯觉得，这是一个关键点，只要搞清楚这一点，相信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但是埃玛却摇摇头说道：“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发生那件事的第二天，马克就真的没有来了，他的一个月的工钱也没有结，因为当时我和雅各布在闹脾气，所以就没有问他马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总觉得关于马克的事情，肯定和我丈夫雅各布有关，在那之后，我等自己的气消了差不多，也曾经问过雅各布，到底马可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每当雅各布总是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我，说你管这么多干嘛。看着他那神色，分明就是什么都知道，可是他一直以来就不肯和我说。” 詹姆斯想到，看来这个马克还是不得不见见的了，不过在这之前，詹姆斯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于是他就像埃玛女士问道：“对了，你们这是不是每年都会招收暑假工？” 埃玛女士想了想说道：“恩，没错，确实是这样，每年来我们这里的好像都是学生。”詹姆斯心道：没错，就是这个了。于是又问道：“埃玛女士，那你现在还记得除了马克之外的学生的名字吗？”埃玛仔细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记不住了啊，时间有点长了。”詹姆斯沉默了一会儿，这可不好啊，好不容易得到点线索可不能就这么断了，于是詹姆斯问道：“埃玛女士，如果我现在把那些人的照片放在你面前，你能够认出来他们吗？” 如果不能的话，那就糟糕了，詹姆斯心想，还好，总算没有让詹姆斯失望。埃玛说道：“那当然，虽然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可是长相我都是记得的，毕竟他们在我这里做了两个月，当然，除了马克，我到现在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孩子。” 詹姆斯叹了口气，或许，自己应该找到这个叫做马克的孩子谈谈，詹姆斯心想道，接下来，詹姆斯又问了一些雅各布平时生活方面的一些细节，而埃玛女士也都一一向詹姆斯解答，很快，时间就已经到了中午。在埃玛的论诉中，詹姆斯还得到了一条非常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雅各布的人际关系并不是很复杂，关于这点，虽然看起来不算什么，可是真正思考就会发现，这对于破案其实是十分有用的，因为死者的人际关系越简单，凶手的范围就能够大大的缩小，警方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出可能作案的人。【零↑九△小↓說△網】 因为时间不早的缘故，詹姆斯也就送埃玛女士离开了，而他，却还要向沃克报告他的发现，因为他可能需要一个帮手。 以上就是我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所发现的，詹姆斯站在沃克面前，向沃克说出了调查的结果。“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需要那些学生的照片？”沃克问道。 “没错，这应该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詹姆斯说道，沃克皱着眉头看着詹姆斯说道：“你这样确实是一个办法，可是你难道要把这洛城中学的这五六年的学生名单全拿出来给埃玛看嘛，这可是一项，那可是几千上万的人啊。” 大意了，这是詹姆斯首先想到的问题，没错，如果把洛城中学这几年来所有学生名单都列出来，那可是很大的数目，即使他们警方辛苦点把名单都找出来，可是难道就这样给埃玛女士看吗？这显然是行不通的。詹姆斯沉默了一会道：“如果只是找多米尼克曾经教过的学生呢？那应该可行性会很高吧。”沃克听到之后就愣住了，“你就这么肯定这两个案子是一个人做的？” 詹姆斯笑笑，“怎么说呢，是一种直觉吧，对了，法医大卫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吗？如果把两份验尸报告放在一起比较一下，相信一定会有惊人的发现。”沃克盯着詹姆斯看了很久，才终于道，“好，我马上安排人去调查这几年来关于多米尼克学生的资料，你呢，你要做什么？” 詹姆斯想了想，“我应该会去见一个人，或许他能够提供一些帮助给我们。不过我还不知道他的地址，可以派人帮忙调查一下吗，恩，他也是洛克中学的学生，名字叫做马克。” 很快，沃克就安排了人去调查马克的住址，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下午时分，三个人站在学校门口，“你小子可真会惹事，老老实实巡逻不好吗，非要摊上这案子，你自己办案就算了吧，我刚好能偷下懒，结果你小子竟然还把我拉进来。”没错，这位正在抱怨的正是詹姆斯的老搭档乔治，想起早上的时候，沃克问自己要谁帮忙一起来学校调查时，詹姆斯毫不犹豫就选择了乔治。现在的乔治可不再和原来那样嫌弃詹姆斯，反而经常帮助詹姆斯，作为一名老刑警，总会有他自己独到的地方。 而站在詹姆斯另一边的，是一个女人。哎，这个女人现在詹姆斯见了都觉得害怕，想起上次在办公室的讽刺，詹姆斯不由离那个女的远了些。没错，这个女人就是pd警花之称的莎拉。因为莎拉在警局分局中是档案室的文职，所以当时沃克也就把莎拉叫来帮忙，而给詹姆斯的解释就是你们不是要去调查一些文件吗，带上莎拉一起说不定会帮到你们许多。 而此时的莎拉，脸色其实也并不好看，无缘无故就被叫来学校帮助詹姆斯也就算了，关键是詹姆斯的态度让莎拉十分不爽，于是莎拉就忍不住了“詹姆斯，我告诉你，你以为我愿意来给你帮忙的吗，你竟然还敢摆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詹姆斯听到莎拉的话之后就更无话可说了，不管怎么样，都是来找证据的，所以詹姆斯松了一口气对莎拉说道“好了，我们今天来这里还有事情要完成，还请萨拉女士多多帮忙” 莎拉没想到詹姆斯的态度突然变化这么大，突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瞟了詹姆斯一眼，向学校走进去了。 进了学校之后，詹姆斯找到校长，表明了他们这一次的来意，校长也是个聪明人，表示一定会好好配合。然后他们就带着詹姆斯一行人来到了学校的档案室，学校的档案室并没有多大，但里面的东西却着实不少，向管理员询问了东西大致的摆放位子之后，詹姆斯就开始寻找起来。可是档案室或许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所以积满了灰尘。詹姆斯回头看了一眼，对莎拉道“要不就我们两个来找吧，你就站在门口就行了。” 莎拉原本还有点烦闷，这档案室实在是太乱了，不动那些册子还好，一动就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听到詹姆斯这么说，莎拉愣了一下，然后忙说道“没事，你们都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快点找吧，早点找完我们也可以早点走了。” 詹姆斯听到后点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寻找需要的档案，哪知道这一找就是一下午，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他们把治疗全部找齐了。 带着所需的资料上车后，詹姆斯不禁笑道“这哪里是档案室啊，我原本还以为顺序都已经摆的整整齐齐，我们来只用拿走就行了，真的没想到那真是完全没顺序啊。”乔治听到后也无奈道，“自从你这个臭小子来了之后，我就没遇到一件好事，真不知道跟你搭档到底是倒了什么霉了。。。。。” 在一路的说笑中，就只有莎拉没说话，她现在没心情去想别的东西，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下班回去洗个澡。。。。 忙碌的一天终于快要结束了，看着那两三百张的照片，詹姆斯笑了，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第四十四章 你饿死我找谁要房租 回到警局之后，三人都没有说话，都准备收拾收拾，处理一些收尾，然后赶紧回家，而詹姆斯，当然就是回租住的房子那了。 很快，詹姆斯就到达了租住的房子那里，等他开门进去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丽贝卡。丽贝卡见到詹姆斯后的第一个表情就是震惊。这真的是詹姆斯吗，头发上，只要明眼人就可以见到的一层层灰，明明穿的黑色的衣服出去的，可是现在那件衣服现在的颜色，已然是花色了，如果这一副画面出现在小孩子的身上，那一点都不认人感到奇怪，可是现在竟然出现在詹姆斯身上，这就使得丽贝卡非常想笑：“你是走路不小心掉进了那个坑里面吗？”丽贝卡现在就在憋着笑，但还是忍不住笑话詹姆斯一下。詹姆斯郁闷的看着丽贝卡，想笑就笑吧，毕竟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别看这样，收获可是很大的。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向房间里面去了。 丽贝卡还沉浸在刚才看见詹姆斯窘迫的一幕中，等到她回过神来，詹姆斯已经进了屋子，丽贝卡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回头，大喊道：“詹姆斯，你如果敢弄脏房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后。想起自己还有事，马上就走了。 听着外面丽贝卡的声音，詹姆斯无奈的笑了，还记得上一次一身臭的回来，差点被丽贝卡赶出房子。最终还是他赶紧洗了个澡并把衣服洗好后才逃过一劫。想到这，詹姆斯就没有停留了，立马跑进了浴室中。 洗澡的过程中，詹姆斯发现最近丽贝卡对他的态度明显变好了不少，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不然，如果房东天天看自己不顺眼，那自己还不是迟早有一天要被赶出去。仔细想了想，赶紧再洗了一次头。。。。。 很快的，丽贝卡回来了，而此时的詹姆斯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其实如果詹姆斯认真打扮一下的话，还是勉强可是算是帅哥的，丽贝卡心想。“咕”，突然，宁静的的房间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丽贝卡一脸奇怪的看着詹姆斯，詹姆斯竟然少有的脸红了，“恩，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去睡觉了。”说完詹姆斯就准备离开，“等一下。”丽贝卡阻止了詹姆斯离开，还没吃饭吧？ 詹姆斯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平常他都是晚上在警局里吃完饭才会回来，可是今天自己浑身脏兮兮的，也就没吃饭就回来了，哪知道刚好让丽贝卡给看见了。“在这坐着，等着我去给你做饭。”詹姆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丽贝卡竟然要做饭给我吃。“不用了，不用了，”詹姆斯赶紧拒绝，丽贝卡突然和以往变得不一样，詹姆斯显得十分不习惯，“我饿一顿没事，睡着了就不饿了。”詹姆斯尽力的拒绝丽贝卡的好意。哪知道丽贝卡突然变了脸色，“那怎么行，你要是饿死了，我找谁要房租去，还有，你要是饿死在了我的房子里，那以后还会有人来我这里租房子吗。所以，你现在老老实实做好，我去做饭，很快就好了。”说完，也不等詹姆斯回话，就走进了厨房。 詹姆斯看着丽贝卡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其实从詹姆斯刚搬进这个屋子的时候就知道，丽贝卡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只是平时不经常表达罢了。想到这里，詹姆斯也就没动了，默默坐在那里想着这次的案子，明天可是忙碌的一天啊。詹姆斯心想。 丽贝卡做饭很快，虽然不是很丰盛，但也有三菜一汤，足够詹姆斯吃的了。刚开始詹姆斯还在担心丽贝卡的手艺如何，当他吃了第一口菜的时候，他就震惊了，可以啊，詹姆斯心想，这手艺，不比那些餐馆里的师傅差多少了吧。【零↑九△小↓說△網】看着詹姆斯疑惑的眼神，丽贝卡解释道：“其实我可是有学过一段时间的烹饪，毕竟我一个人住，做的菜可是我自己要吃的，亏待谁也不能亏待自己啊。” 詹姆斯听到丽贝卡这样说就释然了，怪不得手艺那么好，詹姆斯心想，当然，他是不会吝啬称赞的，连连说丽贝卡做的好吃，今后谁能去到丽贝卡真是好福气。。。。 晚上，詹姆斯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无尽的黑暗，那黑暗仿佛要把人的灵魂给吞噬，不过，终归会有黎明的，詹姆斯心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詹姆斯刚睁开眼，就见外面天已经亮了，看了看时间，还早，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上班时间，可此时的詹姆斯却不想再睡下去了，对了，詹姆斯心想，好久没锻炼了，出去晨跑应该很不错。想到就做，很快懒癌治愈，行动实干派占据身心，詹姆斯就换好衣服，出门了。 清晨的空气很不错，詹姆斯在一个附近的公园里跑步，过了一会竟然有一点微微的喘息，看来是得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就下降了不少。詹姆斯心想。 时间很快，詹姆斯来到了警局，今天埃玛女士将会来这里进行辨认，从那几百张照片中找出曾经在她的餐馆打过工的那些学生，这将会对破案很有帮助。而这件事并不是由他去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这些事就交给了乔治。 坐在车上，想起乔治在我把任务交给他的时候的表情，詹姆斯就忍不住想笑，以前的乔治就天天巡巡逻，等待退休，可自从詹姆斯来了之后，乔治竟然忙起来了，其实表面上乔治是拒绝的，不过内心里其实他已经接受了詹姆斯，所以，他其实不是很讨厌做这些事，只是不想被别人知晓罢了。对了，说来了詹姆斯要去做更重要的事，那是什么呢？没错，去找马克。 今天刚到警局沃克就告诉詹姆斯马克找到了，问詹姆斯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他，詹姆斯当然是说越快越好啊。于是詹姆斯就丢下了寻找那些学生的资料，转而去马克那里，詹姆斯相信，这一趟一定不会白来。 很块，詹姆斯就来到了马克所在的地方，看这里的状况，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那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马克放弃辛辛苦苦赚了一个月的工钱呢？相信一会就会知道了吧。 照着给出的地址，詹姆斯找到了马可家的确切地址，于是，詹姆斯等不及的敲了敲门。等了没一会，就有人前来开门，是一个妇女模样的人，詹姆斯很有礼貌的表示了自己是想来找马克有点事情的，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当时那妇女就急了，警察找我儿子什么事啊，他现在都还在上学啊，我儿子不可能做坏事情的啊。詹姆斯向他解释只是让马克作证的，只是像他寻问一些事情。这样，马克的妈妈才安静下来。而詹姆斯就静静坐在那里等待。 不一会，马克就回来了，看见詹姆斯坐在那里很奇怪，就准备向他妈妈询问，詹姆斯也看见了有人回来了，还是一副学生的样子，心想这应该是马克了。他妈妈看见马可回来了，就拉着马克坐下，给马克介绍了我的身份，马克听到我是一名警察感到非常吃惊，不知道詹姆斯究竟想干嘛。 最后，詹姆斯跟马克的妈妈说，没事的，我就和马克聊一聊，不用担心，马克的妈妈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马克，叹了一口气，走出去了。 马克看见他妈妈走了之后，就对詹姆斯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詹姆斯没说话，先拿出了两千块钱给马克。马可疑惑的看着詹姆斯，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思，还记得几年前你在一家餐馆打过暑假工吗，这是那个老板娘让我给你的，她觉得很对不起你。她让我告诉你其实她当时就准备把工资给你的，可是当时她老公就是阻止不让，然后她和她老公生气，就忽略了这件事。 詹姆斯看着马克，他看到马克一脸醒悟的样子，就知道马克想起来这件事。詹姆斯说道：“其实这次来就是想问一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工资都不结就离开了？”詹姆斯心想，马克家里并不富裕，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或许很重要。 马克听到詹姆斯问的是这个，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调查这件事？这其中有什么关系？”詹姆斯知道，如果不和马克说清楚的话，他很可能不愿意开口诉说当年的事情，于是就像马克说明了雅各布死亡的事情。“什么，雅各布死了？”马克听到后非常震惊，他现在终于有点明白詹姆斯是想来干什么的了。 “好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沃克突然开口道，“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放弃了那一个月的工资而离开吧，毕竟那对于我来说可是不小的一笔钱。”詹姆斯点点头，没错，这就是詹姆斯来找马克最想要弄明白的地方，詹姆斯相信这一定会是突破口。 马克无奈的笑道，“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第四十五章 过往辛秘 詹姆斯震惊了，同性恋，不会吧，这是巧合吗？这时候，詹姆斯竟然想起了第一个案子，那个案子中的死者，多米尼克也是个同性恋。一丝不详的预感在心里诞生。詹姆斯示意马克继续说下去。 马克虽然感到很奇怪，对方反应有点大，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据马克说，他其实每年暑假的时候都会去打暑假工，记得那次快到暑假的时候，而马克却还没有找到能做暑假工的地方，就在此时他听到同学说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在招暑假工，工资也还不低，马克想了想自己也有做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就准备过去看看，探探情况，到了之后发现那里真的挺不错的，于是他就向老板说了自己的想法，老板当时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就答应了，不过提出了很多条件，说如果做不好就要走人。平时犯错误就要扣钱，马克想到这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一般餐厅都是这样的情况，于是就同意了。 刚开始的时候，马克做事非常小心，因为他曾听人说这个老板很刻薄，喜欢扣员工的工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小心起了作用，他竟然平平安安的过了二十多天，也没有被老板扣钱。到后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错觉，就是那个饭店的老板总是在盯着我，就像，嗯对，就像在看着猎物的感觉，每次他这样看我的时候，我都感觉毛骨悚然。我还曾经问过老板，问他为什么那样盯着我，老板每到这时就会和我说什么不盯着我我就会偷懒之类的鬼话，可是我又没有什么主意，毕竟他是老板。刚开始是十分不习惯的。 马克和詹姆斯说道，只能那样忍着，过了几天之后慢慢习惯了，马克也就不计较了，说不定老板有着这种喜好也说不定。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他真正的面目。 马克说道，记得那一天不是太忙，而雅各布像往常一样盯着马克，而此时的马克早已经习以为常，不是特别反感了。就这样，一直工作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 突然，雅各布和马克说，一会下班了进来一下，我给你结一个月的工资，对，很快的时间就到一个月了，马克也很激动，这可是一笔不算小的收入。于是他马上就同意了，等到下班的时候，马克如约进入到了里面的房间。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等待他的，却是想魔鬼一样的人。 进入房间之后，雅各布看清楚是他之后异常激动，竟然突然向马克扑了过来，没错，就是扑过来，刚开始马克都吓呆了，他不知道雅各布要做什么，于是就拼命的反抗，但是不管怎么说马克也只是一个学生，力气哪有作为成年人的雅各布大，只见这时候雅各布竟然开始趴马可的衣服，边脱还边说：“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有点忍不住了啊，你看你长得这么俊俏，还那么嫩，原本以为这辈子不可能见到那样的人了，没想到啊，竟然还真的被我遇到了一个啊，你以为你平时的工作我为什么不骂你，其实虽然你做得好，但是真正想找不足的话还是找得到的。” 马克当时都有点吓蒙蔽了，确实，任谁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都会产生惊吓吧，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马克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哆嗦，这家伙原来是个同性恋，马克想到，不行，不能这样下去，马克拼了命反抗，拼了命的一脚踢出去，这一脚，好巧不巧的踢到了雅各布的肚子，只见这时雅各布捂住肚子在哪里呻吟，马克就拼了命的向门外跑去，连被脱下的外套都忘记拿了。 说到这里，其实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詹姆斯想到，那你后来为什么还会返回去呢，马克无奈的说道：“其实我原本是不想回去的，但是我想到在哪里辛苦的做了一个月，就这样走了我又不甘心，所以就在第二天中午回去了，每到中午，人也是最多的，马克相信雅各布不敢胡来，果然如马克所料，雅各布只是愤愤的看着他，而马克就取回了昨天落下的外套，并向老板娘也就是埃玛说家里有事，能不能只做一个月，把工资结了让他走，原本埃玛都准备答应了，并且都要付给马可钱了，但是这时雅各布却来表示反对，说当时说好的做两个月，时间没到就要走，还想拿钱。没门。当时埃玛本来还想劝雅各布，可是后来竟然还吵了一架，而后埃玛就离开了。。。。。。 就这样，雅各布坚持要马克坐满两个月才给钱，不然就别想拿一分钱，马克就跟他吵了起来，最后马克愤怒的离开了。因为马可知道，留下来不会有好事发生，竟然如此，哪还有什么必要留下来呢，虽然钱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可是自己的安危却更重要，一想到要给一个变态打工，马克心中的怨念小了一点。。。。。 就这样，马克向詹姆斯讲述了当年的事情，詹姆斯听得连连叹息。但詹姆斯还是有个疑问，他问马克，当时为什么不报警。马克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报警有用吗，虽然雅各布是个变态，可是我又有什么证据呢？而当时我们签订好的说坐满两个月付钱，虽说确实存在特殊原因，但终究还是我违约了。要是没有雅各布变态的证据，那我最后不就要沦为笑柄了吗。”说到这里，马克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詹姆斯心想，确实当时报警的话也不会很好办的，不过不管怎样，这次的目的是达到了。突然詹姆斯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说当时雅各布说他曾经说过他曾经成功侵犯过一个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詹姆斯觉得这个人很重要，也很值得怀疑，所以就想问问看马克知不知道这件事。但马克却摇摇头，表明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谁。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詹姆斯曾经怀疑过马克，还专门调查过他，但后来发现，马克在学校里面和多米尼克并没有往来，刚来的时候，他还试探的问过马克知不知道多米尼克，马克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吧。詹姆斯看着马克的表情，知道他是真的不认识多米尼克，而且就马克来说，他和雅各布并没有什么深仇大很，就马克来说，他对雅各布更多的畏惧和厌恶，不至于会杀了雅各布。而今天对马克的调查其实也该结束了，詹姆斯想到，还不错，掌握了不少证据。 等到詹姆斯走后，马克的妈妈急急忙忙得跑过来，问马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克笑着说没事，并指了指桌上放的钱，刚才马克想了一会决定还是收下，毕竟他家里面本就不是很富裕，而这又是他自己辛苦赚的，所以收下马克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后，马克只是告诉他妈妈没事，问他还记得那年暑假的工作吗，后来那老板觉得不好意思就在找他，然后现在就拜托警察帮我送过来了。马克妈妈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很高兴。。。。。。 詹姆斯离开后，就准备回警局，他现在很好奇乔治那边怎么样，如果可以把那些人都找出来的话，那就一定可以找到那个人，想着想着，詹姆斯就开车走了。 对于一大早就被叫到警局的埃玛女士，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毕竟他的餐馆的人员本来就不够，现在好不容易又开门了，却要被警察叫来帮忙处理案件，不过想到自己答应过好好配合警察，也就没说什么。而此时，乔治就从面前拿了一大堆照片出来，给埃玛女士说希望能从里面找到那些曾经在埃玛女士餐馆里面打过工的，虽然埃玛女士有点不耐烦，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如果在这里面找不到怎么办？”突然埃玛女士问道。 乔治显然没想到埃玛女士会问这个问题，乔治淡淡地说：“没有关系，你只需要把里面有的人找出来就可以了，这些应该就会给警方很大的帮助，至于其他的我们警方会另想办法。” 乔治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詹姆斯所做的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可是终究都只是从事情进行分析而得出来的结论。虽然乔治也认同这个做法，但是这终究有一点十分致命的地方，那就是没有证据。凶手每次作案都做的滴水不漏，没留下一点证据，所以警方关于这些案件的调查都只能从被害人的人际关系来调查，所以会大大增加警方的工作量，但幸运的是，不管是第一件案子里面的多米尼克，还是第二件案子里面的雅各布，他们的人际关系其实都不是特别复杂，所以调查起来才显得轻松一点，但詹姆斯这样调查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两个案子必须是一个人所为，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警方的这些调查终将会变成无用功。现在，就看詹姆斯那边的调查怎么样了。 第四十六章 踪迹 詹姆斯很快就回到了警局，他现在已经了解到了雅各布是个同性恋，所以他现在最想要知道的就是关于那些在他的店里打过工的人的名单，如果能够得到那些，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凶手是谁。不过詹姆斯也是到了现在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埃玛女士说雅各布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了，那是因为雅各布的思想已经转变了，他那时候已经是不再喜欢女人的了。 回到警局后，法医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果然，和詹姆斯所调查的一模一样。大卫拿着报告向沃克说道：两名死者皆为中年男性，这点就不用再多说，他们的死亡原因也确实就像我说的那样，通过检查之后可以发现，两名死者再生前确实都发生过同性性行为，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听到大卫这么说，詹姆斯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听大卫继续说下去。 詹姆斯现在最关心的其实并不是两名死者的状况，那些他都多多少少的有所了解了，他现在最想要知道的一点就是，法医能不能通过作案手法上来判断出这是否为一人所为，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是的话，那詹姆斯离凶手就不远了，如果不能证明的话，或者说这两起案子不是一人的话，“通过调查两名死者被害时的手法及方式，我们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证明这两起案子是一个人所犯下的，所以，现在其实是可以并案一同处理的。” 听到这个消息，詹姆斯就笑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詹姆斯相信，只要并案处理之后，就可以吧多米尼克案和雅各布的案子连起来，他们两个案子中间的相似点，詹姆斯其实已经了解了，并已经展开调查了，这不，此时的乔治还在一个房间里等着埃玛女士挑出那些照片呢。 埃玛女士此时的心情十分不好，她答应帮助警察协助办案，提供消息，原本以为只是回答几个问题而已，没想到还要过来认照片，早知道，当时就说自己不记得那些人的长相了不就好了吗？虽然心里面不乐意，但埃玛女士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配合警方办案本来就是每一个美利坚公民应该要作，更何况这次的死者还是他自己的丈夫。虽说埃玛女士和他的丈夫关系不是很好已经很久了，但平时也还是在一起过日子的，那家餐馆不就是最好的见证吗。现在雅各布突然死了，埃玛心里其实也是不舒服的，总会有种少了什么的感觉。想到这埃玛女士也就不再走神，继续从哪些照片中寻找当时到过他店里打工的人。房间里悄无声息，只有埃玛女士不停地翻动照片的声音，乔治却也耐得住性子，不知从哪拿了一本杂志，正看得津津有味，边上还放了一杯咖啡，看累了竟还不忘喝上一口。。。。。。 很快时间就到了中午，而此时在埃玛女士的辨认下，也终于找出了那些曾经在他家店里打过工的人。能从这些照片里面找出来的人，可都是认得多米尼克的，而刚好又在埃玛女士那里打过工，这其实就是一件很巧合的事了，但没想到的是，人数竟然还不少，竟然足足有四个人。 当詹姆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有点吃惊的，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不过詹姆斯转念想到，四个人，很有可能凶手就在他们中间，看来接下来又有自己忙的了，原本准备把他们带到警局里来的，但乔治及时提醒詹姆斯“虽说你这一切的推理合情合理，当终归是少了证据的，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怎么可以去把他们带会到警察局呢？”詹姆斯听到乔治这么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向埃玛女士跑去。 此时的埃玛正准备离开，因为她已经帮助警察帮那些照片给认出来了，她的任务也就算结束了，所以正准备说一声就离开的。而此时詹姆斯追上了埃玛，叫住了她。埃玛回头，感觉非常的不自在，其实她现在店里的生意都很忙碌，她好不容易才能抽点时间过来，总算把事情都解决了准备回去，却竟又被詹姆斯叫住，此时的埃玛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詹姆斯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埃玛女士，你不是认出来了四个人在你那打工的吗，那有没有人是在马克后面的啊。” 埃玛看詹姆斯也就只是出来问下状况，于是说道“没有了，我从那些照片上找到的人全部都是在马克前面的。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现在就要回去了，店里还有很多工作来等着我去做。”詹姆斯听了这话，也就没有多拦埃玛女士，就送埃玛女士离开了。 总共只有四个人，相信凶手一定在这四个人之中，詹姆斯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沃克听，沃克认真想想后同意了我的看法。于是沃克马上派人去调查那四个人的行踪，希望从里面可以得到什么线索。詹姆斯原本兴致很高，以为沃克也会派他去调查，可是没想到沃克竟然丝毫没有这种意思，许是看到了詹姆斯疑惑的眼神，沃克开口道“等一下你和我去命案现场。”詹姆斯一下子愣住了，命案现场自己不是已经去过很多次了吗。没想到此时的沃克突然道“又有新的命案发生了。” 詹姆斯到现在也无法相信，竟然又有一件命案发生了，看到沃克专门要带他去命案现场，詹姆斯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到了案发现场，一眼便可以看到死者的下体被塞入了东西。走进了看，才发现竟然都是一些儿童玩具。詹姆斯从刚才沃克坚持要带他来现场时心里面就隐隐的有所怀疑，这件案子应该和前面的案子一样，作案手法是如此的的相像。法医大卫比詹姆斯他们来的早一点，此时正在给尸体做初步的检查。詹姆斯上前看去，死者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小伙，估计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想到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没了，詹姆斯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他和那个死者应该差不多岁数，可是竟然在生命最美好的时光被杀害了。詹姆斯发誓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 很快，法医大卫初步调查已经完毕，大卫向沃克报告说“死者应该是死于水溺死，从他的状况来看，死亡时间还没超过一个小时。”詹姆斯急忙问道“是谁发现死者的？”大卫向詹姆斯身后看去，詹姆斯也不禁回头看，大伟说道“就是这个老人，他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垂钓，今天早上当他来的时候发现水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尸体，吓得他马上就报警了。”原来是这样，结合这些，詹姆斯得出了一个结论，凶手一定离这里不远，因为从老人发现尸体开始想，这样推算回去，凶手在老人前二十分钟离开了。詹姆斯可不相信一个住的非常远的人会在这种地方杀人，所以凶手一定就在附近。而且非常有可能这三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接下来，只需要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相信就能找出凶手的所在。 原本詹姆斯心想的是，回去之后通过警方的资料库去搜寻出死者的人际身份，可是转念一想，死者竟然能这么早出来并来到这里，说明本身自己的住处离这里是不远的，何不问问周边的人呢。于是詹姆斯取了照片，准备去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詹姆斯一路走来问了不少人，竟然都没见过这个青年，詹姆斯不禁怀疑到，不可能吧，应该住在附近才对啊，怎么可能没人认识呢，真是奇怪。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家便利商店里面，老板告诉我他认识死者，就在附近居住，不过因为性情冷淡，不喜欢出门，所以很少有人认识他，如果不是那青年经常会来店里买东西，估计老板也不会注意到有这号人。詹姆斯心想，果然就在附近居住。向老板问清楚确切地址后，詹姆斯就准备去这个青年的家中看看。 不到五分钟，詹姆斯便来到了便利商店老板给他说的地址门前。詹姆斯伸手敲门，安静的在门外等候，很快的，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詹姆斯心中暗暗猜测她的身份。没多说什么，詹姆斯先把照片给面前的女人看，女人比较吃惊，干什么，你找我儿子有什么事情。果然，詹姆斯心想，从一见面开始他就猜到了面前女人的身份，不过不敢确定罢了，只是此时的事情却让詹姆斯有点无法开口。 “外面的是谁啊？”突然从门内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不耐烦的看着我，“你有什么事吗？”看到面前的我后，他问道，我向他说出了死者的事情。 没想到那男人竟然来了一句：“是吗，死了最好，免得整天混吃等死。” 第四十七章 继续 詹姆斯震惊了，这是一个父亲应该说的话吗，又或者他不是那个男人的父亲。詹姆斯询问那个男人关于死者的事情，可是男人却不好好回答，还说我可没有那么个儿子哟，说完还笑笑走了，走的毫无迟疑。 这人竟然一点都不伤心，詹姆斯疑惑了，转而看向后面的死者的母亲，只见那女人听到孩子的死讯后竟呆住了，就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神情都有点恍惚了，不可置信写在脸上。 詹姆斯和她说话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这样詹姆斯就无奈了，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是就听见屋内刚才男人大喊了一声：“还站在门口干嘛，送客。”女人才仿佛回过神来，但神情还是不自然，看来这女人很怕刚才那个男人啊。詹姆斯也知道再待下去也没什么用，于是就出去了。 出去了之后，詹姆斯越想越不对劲，他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詹姆斯本就是一个非常好奇之人，可能是习惯的原因，他肯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于是詹姆斯把目光放在了隔壁的房子。不管怎么说，离得这么近，这家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应该知道一些吧。詹姆斯抱着侥幸的心里，敲开了隔壁家的门。 很快，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老奶奶的声音“谁啊，是诺阿吗？”说着，老奶奶打开了房门。当老奶奶打开房门后，詹姆斯首先看见的就是那满头的白发，因为年迈的缘故，身躯稍微有点佝偻。但却并没有什么病态。 詹姆斯看见面前的老人之后表明了来意。问道“你刚才说的诺阿是谁啊，是你的孙子吗。”听到诺阿，老奶奶竟然开口笑了，说道“虽然不是我的孙子，但是比我的孙子还亲啊。诺阿就是隔壁那家的孩子。” 詹姆斯听到这里心里面就感到十分惊喜，太好了，刚才还怕面前的老人不知道隔壁的事情，想不到会很熟悉。詹姆斯拿出照片问老奶奶，是这个青年吗。老奶奶抬头看了一眼“恩，没错就是他，这孩子真是命苦啊，有时候经常会做一些傻事。” 詹姆斯表示自己想了解一下隔壁的事情，老奶奶疑惑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到底是谁？” 詹姆斯原本不想表露身份，可是竟然老奶奶都问了，詹姆斯也就不得不把实情都说了出来。当知道诺阿被人杀死了之后，老奶奶竟然差点站不稳，还好詹姆斯看见不对劲一把服了过去。 没过多久，老奶奶的心终于平复下来，这是，他才和詹姆斯讲起隔壁家的事情。 在诺阿还不懂事的时候，他的父母就离婚了，而最终他父亲为了不负责赡养费，把孩子丢给他妈妈，一个人跑了。所以诺阿就成为了单亲家庭。 一个人带个孩子十分不容易。孩子他妈吃了不少苦，终于还是嫁人了，不过嫁人了之后，她的日子却并不算好过。孩子的继父脾气十分不好，而且十分喜欢喝酒，只要一喝起酒来就打诺阿，而孩子他妈也管不了，有一次孩子他妈看不下去自己孩子被打，上去阻止，最后竟然被孩子的继父狠狠打了他们娘两一顿。边打边骂你还敢挡我，看我不打死这个拖油瓶。 从那时候开始，诺阿这孩子就有点不对劲，遇见事情也喜欢暴力解决。也是那次之后，我就感觉和这个孩子隔绝了，我走不进他的内心里去。要知道在之前，只要这孩子的继父一喝酒，诺阿这孩子就会跑到我这里来，而孩子的继父找不到人就会乱砸东西，可是诺阿的母亲十分懦弱，只要孩子的继父一发起酒疯，她就把自己关在门里面不出来，等完事了之后才出去收拾东西。 詹姆斯听到这里，其实也明白了，怪不得刚才那男人知道诺阿的死讯之后漠不关心，原来不是他的孩子，想来他就只是认为诺阿是一个绊脚石的角色，非常不喜欢，所以才会天天打他，可是竟然不喜欢当初为何要娶诺阿的母亲呢，想到这里詹姆斯叹息了。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其实诺阿刚开始是很乖的，老奶奶接着说，那时候他天天躲在我的家里，那时候他还小，天天给我讲他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听的我这个老太太也很开心。就这样一来二去，我到也挺喜欢这个小家伙，可是毕竟这孩子受家里影响比较大，所以脾气渐渐也变得暴躁起来，来我这里的次数也慢慢地变少了。不过还是偶尔会过来，但我还是能明显感觉到这孩子变了，变得我都有点陌生了。 詹姆斯听到老人说诺阿后来变了不由得叹息，是啊，人总是善变的，小时候的诺阿虽然也受到了了暴力，但是毕竟是小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反抗，但总归是在他们心中留下来了种子。后来稍微大了一点，知道自己去思考了，却因为没人细心教导，最终有了错误的观念。哎，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被一个家庭给毁了。 不管调查的结果怎么样，詹姆斯总算是完成了任务，调查清楚了死者的身份以及他的一些往事，不过在想到诺阿有了暴力倾向后，詹姆斯还是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话调查诺阿的人际关系不就会很复杂了吗，他的仇家应该不会少，不过他死亡时的状态却和前两起案子一样，难道真的又是同一个人作案，如果是的话，这次凶手就一定跑不了了。 想着想着，詹姆斯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先回警局报告一下，不管怎么说，凶手一定是认识死者的人，如果再加上前两起案子，这么多证据加起来，应该就可以判断出凶手的真正面目了。 很快，詹姆斯回到了警局，向沃克报告了有关于死者的状况，沃克听了詹姆斯的报告也是一声叹息，不过却没多说什么。 詹姆斯看见沃克的样子，突然问道那些曾经在埃玛那里打过工，并还是多米尼克学生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沃克看着他，目前已经有一人可以排除嫌疑了，因为他在毕业之后就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搬家到别的省城去了，剩下的三个人都有嫌疑，不过，目前还并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 詹姆斯默默地想了一会，突然道“沃克，你觉得第三件案子的性质如何？”沃克看了詹姆斯一眼，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就说道“从作案手法上来看，我认为应该是同一人犯案。” 意识到沃克在看着自己，詹姆斯也说到：“三起案件都有一个最特别的共同点，那就是死者在时候下体都被塞入了不同的东西。第一个案子中的多米尼克下体被插满了钢笔，第二个案子中的雅各布，下体被插入了厨房用具，而这件案子的死者，下体被插入了儿童玩具。这种手法就像是固定的，不管人是怎么死的，凶手总会在死者的下体插入什么，这应该很明显就是同一人所为，如果说是巧合的话，我是不信的。” 詹姆斯一口气把他要说的话说完，心里想着其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调查那个人和这三起案子中的人是否都有关系，如果证实了这一点，那么就不用怕找不到凶手。 沃克听了詹姆斯的话后也直点头，没错，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必须等到调查结果出来才有用。应该很快就能调查出来才对。 温度越来越高，当詹姆斯意识到这点时发现已经中午了，是时候该去吃饭了，于是詹姆斯就像这食堂走去。 因为大多警员都在忙碌的调查这三件案子中，所以，其实来的人并不多，而詹姆斯更是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乔治。 乔治看见詹姆斯向他走来，撇了撇嘴角，这家伙，以来肯定就没有好事。詹姆斯钥匙知道此事乔治心里面想的，一定会大呼冤枉啊。 乔治正想着詹姆斯的事情。就看见詹姆斯就选择坐在了自己的前面，乔治就忍不住的说道：“你个臭小子，现在被沃克选来侦破这件命案，整天忙东忙西的也不嫌累啊。” 听到乔治的话语，詹姆斯笑笑道：“哪里会累，我兴奋还来不及呢，你知道吗，当我知道发生了一件案件时，好像全身的细胞都开始躁动起来，如果不把事情解决的话，我就会浑身难受，这应该算是一种强迫症吧。”说完，詹姆斯自己笑了起来。 乔治也笑道：“你这小子，自己劳累就算了，还要动用我这把老骨头啊，我都是个快退休的人喽。” 詹姆斯听到这竟然少有的严肃起来“警察这职业哪有退不退休，只要想干，那便是越老经验越丰富。当初沃克安排我们两搭档，不就是因为你丰富的经验吗，让你们这些老刑警带新手，新手就更容易也更快速的熟练起来。你不就是这样帮助我的吗。”说完还朝乔治笑笑。 乔治看着詹姆斯不说话，心想这确实是做警察的好苗子啊。 此时还是待续吧…… 第四十八章 赖恩 说笑的时间总是很快的，在詹姆斯和乔治的玩笑中午饭就结束了。 下午的时候，詹姆斯一进警局门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詹姆斯下意识的看着沃可，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沃克看向詹姆斯，说道：“刚才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在案发的当天，拥有作案时间的只有一个人。”詹姆斯内心一惊，果然，终于还是找到他了。只见詹姆斯开口问道：“到底是谁？”沃克看着詹姆斯说道：“赖恩。” 那有没有发现他是否认识诺阿，詹姆斯急忙问道，沃克摇摇头道：“因为事发突然，我并没有来得及让他们去调查，但是我觉得只要问问你早上见到的那位老奶奶应该就能知道真相。” 詹姆斯仔细想了想，诺阿当时最信任的人应该就是那位老奶奶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和他说的，想到就做，那地方离这里不算太远，詹姆斯开车不到十分钟就能到达，车辆飞快的向目的地跑去，两边的树木无声的向退去。。。。。。 詹姆斯从老奶奶房间走了出来，神情复杂的看向远方，结果究竟是怎样呢？ 詹姆斯回到了警局，向沃克报告了他去调查的事情，老奶奶口中那声那不是诺阿小时候的邻居吗已经证明了一切。果然，凶手就是这个赖恩。 知道了凶手是谁，沃克下令马上出发将赖恩逮捕归案。沃克亲自带队，詹姆斯也是随行人员之一。 到了门口，詹姆斯显得很激动，这么多天的努力终于要见成果了，詹姆斯倒要看看，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门被关着，詹姆斯正准备破门而入，却发现原来门其实根本就没有锁住。他看了看沃克，示意要不要进去，沃克微微的点点头。于是随着詹姆斯把门打开，一群人全都涌进了房子里。 房间里面灯关着，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只剩下时钟滴滴答答的响声。突然，房间里面的灯突然开启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说是男人，但其实女人站在他面前或许都会有点嫉妒他的美貌。 詹姆斯向前看去，只见这个男人上身穿的白色的衬衫，原本如此普通的衣服竟然被他穿的如此合身，额前的刘海因为他低下头的缘故，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手上竟然还带着一副纯白手套。看着面前的男人，没错，詹姆斯心想，确实是和照片上的赖恩一模一样。他看着我们这么多人破门而入，竟然还能保持如此淡然的神色，詹姆斯心中对面前的赖恩评价不由得高了几分。 只见这时，面前的男人抬起了额头，声音虚弱缥缈“我知道你们是来抓我的，我也知道你们手里面或多或少都有些证据，那些我都不否认，没错，不论是多米尼克，还是雅各布，又或者是才死的赖恩，都是我杀的。” 一语惊人，承认了，就这么承认了？詹姆斯心中充满了疑惑，原本詹姆斯认为或许这次的凶手会狡辩说人不是他杀的，或者不管怎样都应该和警察周旋才对。可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大错特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詹姆斯有点无法理解了，不过还是默默的看着赖恩，想看看他究竟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周围同行的警察有些不解，但都准备先把赖恩抓捕归案再说。所以他们看着沃克，只要沃克一下令，他们就准备上前去逮捕犯人，不管怎么说，这件案子终于还是破了。 赖恩看着面前的众人，淡淡的说道：“如果诸位不忙的话，不妨听我讲完一个故事吧。”说完他就看着沃克，他明白，这些人中，沃克的权利是最大的。 沃克突然听到对面的凶手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不免觉得奇怪，但是他还是很好奇赖恩究竟想耍什么花样。赖恩看见沃克已经默许了，又默默地低下了头，任由刘海把他的目光挡住。。。。。。 从前有这样一个男孩，他的生活很幸福，男孩的爸爸和妈妈都十分疼爱这个孩子，经常带小孩子出去玩，那时候的小孩，天真的以为今后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幸福。 小孩长得特别秀气，每次带出去玩总能听到别人的称赞，而每当这时，孩子的爸爸妈妈就特别开心，总觉得自己的孩子得到称赞比自己得到都还要开心。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开心的过去了。 男孩没有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男孩的妈妈原本身体一直就不太好，最后还是因为得了重病而去世了，而从那一天起。男孩的生活就完全变了。这是应该是这个男孩一生中最大的转折点。 自从孩子的母亲因病去世之后，孩子的父亲性格就突然变得，变得狂暴易怒，男孩的生活也就因此不好过起来。有一次男孩拿碗筷时不小心摔倒在地，碗被摔碎了。而男孩的手掌也被划破了。这时候男孩想起以前也有一次这样的场景，那时候自己害怕极了，母亲看到了之后连忙跑过来，看着我的手掌出血了之后吓得不行，赶紧给我包扎了，而那时父亲站在旁边，也笑的十分开心。 听到声音，男孩的父亲脸色难看地走过来，男孩记忆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连安慰都没有，迎来了就是男孩父亲的打骂，孩子被打的哭的特别伤心，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打他，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痛，发自内心的痛，那种感觉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回忆，当然，是痛苦的回忆。 从那以后，男孩的生活完全变了。围绕在他身边的只有父亲的打骂，做错事了打，心情不好打，喝醉酒了打，各种理由，这样的生活让男孩苦不堪言，男孩有时想，这一定是一场噩梦，只要我醒了就好，然而每每醒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却还是父亲无尽的打骂，渐渐的，男孩竟然绝望了，他知道过去的时光是追不回来了吧，自己的生活就这样子了吧。 生活就是这样的凑巧，不经意的相遇便注定了结果。 那一天，父亲再一次的打完男孩，男孩实在受不了了，竟然逃出了家门，在这里，男孩遇见了和他同病相怜的人。 其实这个人男孩知道，他叫做诺阿，就是男孩的邻居，男孩曾经见过他几次，可是他面前的诺阿实在是有点狼狈，脸上很明显得有五个指头的印子，胳膊上和小腿上明显有些许淤青，一看就是刚被打过。男孩不免感觉有点同病相怜。 而此时的诺阿其实也在打量面前的男孩，他知道他就是隔壁那家的孩子，在小的时候，他特别羡慕男孩，因为男孩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疼爱他的爸爸妈妈，他看见男孩一家人快乐的生活，他就越是嫉妒，越是伤心，凭什么别人家里的小孩就可以快乐的玩耍，而自己就不行，那是的诺阿心里其实已经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在那以后，男孩每每被打的时候都会跑出去，如果见到领居家的诺阿了，他就很开心，如果见不到，心里则不免有些难过。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男孩不知怎么的，觉得越来越喜欢邻居家的诺阿了，不过他还是把这份感情压在心底，没有和任何人说。 那一天，男孩的父亲喝了些酒，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酒劲上来了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住男孩就打，男孩当时正在睡觉，只感觉一双大手把自己拖了起来，然后就只感觉到疼痛的感觉，男孩用尽全力的挣扎，想要从父亲的手里挣脱，可是不管如何，都无法挣脱，情急之下男孩用力的咬住父亲的手，父亲痛的松开了手，男孩赶紧跑了出去。在出去的时候，父亲大喊了一声，要是现在出去你就不要回来了。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男孩一个人跑到门外面，就在这时，他看见了隔壁的诺阿，他竟然身体不听使唤一样，飞快的向诺阿跑去，直接扑在了诺阿的怀里。 诺阿吃了一惊，他刚才正在想事情，没想到突然跑过来一个人就扑在他怀里，他急忙看看到底是谁。在他看到是男孩后，眼角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怎么是这个家伙，真是讨厌，当时的诺阿心里应该就是这样想的吧。 就在诺阿疯狂的推开男孩的时候，男孩突然大声的吼了一声“我喜欢你。”当时诺阿脑中一片嗡嗡声，他听到了什么，面前的这个男孩，竟然说喜欢他，这真是最大的笑话了。 就听见男孩接着说，其实很久前我就喜欢你了，你不像我，我每次被我父亲打的时候，都很害怕，可是一想到你我就很佩服你，因为你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而我就只会哭，除了这个以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看见男孩在他怀里哭。诺阿就感觉到不舒服，于是他嘲弄得对男孩说“哭够了没，哭够了给我滚起来，别黏在我身上，恶心。” 听了诺阿的话，男孩整个人僵住了，你真让我恶心，说完这句话后，诺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男孩一个人在雨中颤抖。 从那以后，男孩变得沉默寡言，当他父亲打他的时候他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不哭不闹，时间久了，他父亲都懒得理这个男孩了。男孩则把自己的内心完全封闭了起来。性格变得有点怪异了。 原本男孩以为生活或许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但是没想到，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而已。 长相秀气的男孩在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而盯上他的人确是他的老师多米尼克，因为男孩的成绩不好，因为他根本无心学习，只是觉得在学校呆着总比在家里待着好。 记得那天，多米尼克和男孩说，因为他的成绩太差，所以要男孩放学后去他的寝室里谈谈，男孩并没有什么顾忌，就答应了。 当天晚上，就是把男孩逼疯的另一关键点。来到多米尼克的宿舍后，刚开始多米尼克并没有做什么，就真正得给男孩讲述学习上的不足，可是男孩对学习本来就没有兴趣，也就是想把多米尼克敷衍过去罢了。多米尼克看见男孩的表现，故意装作不知的样子。 讲了一会时间后，多米尼克忽然开口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你一定渴了吧。”说着给男孩倒了一杯水，男孩没有任何怀疑的喝了下去。结果多米尼克原来是一个同性恋，他在水里面下了药，最后把男孩性侵了。 男孩醒来之后，感觉自己的下体无比的疼痛，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了，感到不对劲之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心里恨啊，恨自己为什么如此不小心，可是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了。男孩在心里下了决定，如果多米尼克还敢来的话，自己就退学。 接下来日子过得十分平淡，多米尼克也曾经再次让他去宿舍，可是男孩再也不理会他。现在的男孩谁也不相信了，他对生活已经充满了绝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可是男孩的父亲却渐渐不给男孩钱了，男孩苦笑，估计那个男人现在也没多少钱了吧，整天浑浑噩噩的，有钱才怪。男孩迫于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出去打工。 刚好，时间也到了男孩毕业的时候，一个暑假的功夫，应该可以做点什么的。男孩心想，直到他看见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餐馆在招人，他毫不犹豫的去做了，虽然男孩对生活充满了绝望，但并不代表男孩有想死的念头。 男孩来到这家餐馆，老板娘看他长得秀气就把他留了下来，希望以它作为门面，说不定客人来得会更多。不过当老板看见男孩的时候，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些许疯狂的意味。就像捕食者看见猎物的那种眼神，如果男孩注意到的话，他就会发现这种眼神似曾相识。。。。 因为男孩的关系，店里的生意果然好了不少，很快的，就到了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这天一大早，老板娘出去了，店里还没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成为了压垮男孩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天早上，老板叫男孩进里屋帮忙，男孩并没有什么疑心，直接就进去了，但进去后却没有发现老板的人，正在他想喊老板的时候，突然觉得脑后一疼，像是被棍棒之类的东西打中，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熟悉的疼痛，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马上找老板娘接了工资离开了，此时他的内心中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他原本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既然老天这么喜欢跟他开玩笑，那就来吧。男孩脸上漏出的残忍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听完赖恩说完这一切之后，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说话，詹姆斯心中十分不舒服，这个男人，在小小年纪的时候，就经历了那种磨难，最终发生这种事情到底该怪谁呢。感觉到氛围异常沉重，詹姆斯开口道“那你是如何杀了他们的呢。” 赖恩笑笑“其实还是要谢谢那个叫琼斯的小子，他刚开始的时候用安眠药把多米尼克迷晕了，而我还看见了他配钥匙的场景，这可就给我创造了机会。我知道那家伙吧多米尼克迷晕了，所以我就进去把他杀了，当他的尸体被我拦腰切断的时候，我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我竟然喜欢上了这种亲手杀了自己仇人的感觉。想起曾经被这家伙性侵过，我就随手拿起桌上的钢笔刺入了他的下体，哈哈哈，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呢。” 紧接着，赖恩又说了他仿造琼斯，给雅各布的房门配了一副钥匙，在那天早上，他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被赖恩拿着一根绳子勒死了，不过这样可解不了我的心头大恨，他可是也性侵过我的人，所以我就愤怒的把一些厨房用具塞入了雅各布的体内。就这样，我感觉我的灵魂得到了升华，即使当时我即刻去死我也无憾了。 可是我还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诺阿，他可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啊，竟然他不喜欢我，那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所以那天早上我把他约出去，趁他不注意把他推到水中，我可是知道他是不会游泳的，于是他也就被溺死了，可是我还是想他和前两个死者一样，于是就把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塞入了他的下体。。。。 自此，所有的谜团全部被解开，赖恩在认罪之后也被抓了起来，可是无论怎样，詹姆斯都很不起来这个男人，这就是命吧，是命运一步步把他逼到了绝路。詹姆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走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詹姆斯看着远处的灯火，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九章 被击毙了 案子的结束，或许对于分局的人来说，可以松一口气，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连詹姆斯这个直接参与者，都会在赖恩的落网，而丢弃一些不影响结果的线索。 连环杀人案，破获二十个小时之后，时间是pm1点45分，分局办公区域里面，原本是给与相互鼓励、赞扬的好时候，可是时下的氛围却不大合拍，这次不是因为其他人对詹姆斯的排挤，也不是妒忌，而是打脸，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这是整个分局被打脸，而且还是被扇的稀巴烂的那种。 时间还要回到昨晚10点的时候，那时迈克尔警监在市政厅，在市长和多位议员的陪同下，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连环杀人案的告破，还有抓获赖恩的消息。 同时对记者和其他媒体面前承诺pd是可以信赖，并且是个有能力，有效率的部门，对违法犯罪决不手软，对罪恶惩处有力。 可是仅仅过去一个晚上，还不足24个小时，连环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赖恩，就以越狱、袭警的理由被击毙了，而且在场的押送探员几乎无一幸免，全部因公殉职，要不是其中一个在弥留之际呼叫了支援，估计根本就无人可以阻止。 可是事件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已经说不清楚了。 晚上十点左右，外面天色已黑，雨滴也渐渐停了下来。 自从赖恩被击毙之后，没发生任何值得一提的事，市政厅和警察局对外的说法是：“事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中，请各位市民保持耐心，也请各位记着和媒体朋友相信执法部门的能力。” 唯一的幸存者，就是那位呼叫支援的押送探员，在医院仍旧濒临死亡。 一整个下午有二十位好心的证人出现，后来发现其中九位其实是记者，还有十位提供了与案件毫无关系的情况。【零↑九△小↓說△網】 剩下的唯一一位证人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她在事发现场经过，并且确认听到了异常，还目击了赖恩的某些行为，可能对还原真相很有帮助。她尽力回忆当时的情况，但仅此而已。 詹姆斯里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不停瞥向门口，仿佛预期会有人打开门冲进来。 乔治站在墙上张贴的几张图前面，他双手交握在背后，慢慢地前后摇晃身体，这是他多年前当巡逻警员时养成的坏习惯，一直都改不掉。 他们把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卷起了袖子。詹姆斯的领带扔在桌上，虽然房里并不怎么暖和，但他脸上和腋下却都在出汗。乔治猛咳了好长一阵子，然后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继续研究草图。詹姆斯停下脚步，挑剔地望着他，说道：“你的声音听起来糟透了。” “你越来越像某些人。”乔治也不转身，只是像自言自语说着。就在此时，沃克打开门走进来，说道：“其他人呢？” “还有谁？”詹姆斯和乔治异口同声的问道，好像心有灵犀一般。“你们小组的其他人呢？”沃克加重语气说道。 “在医院。”詹姆斯回答，然后乔治转过身来，朝沃克说道：“对，没错。有消息吗？沃克摇头。 对于这个回答，詹姆斯和乔治显然是猜到了，或许是知道一定会这样，脸上都被一股不好的情绪侵染，看到这样沃克只能给与他们一个好消息：“你们明天就兵强马壮了。” “兵强马壮？”乔治听到沃克的话后，首先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对方。当然沃克也没有让他们不清楚情况太久，赶紧解释道：“支援的人手，从别处调来的。”沃克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暧昧地加上一句：“他们认为这是必要的。” 乔治小心翼翼地擤鼻涕。 “是谁？”詹姆斯问，“还是该说，是些什么人？” “一个叫杰顿的家伙明天会从英格尔伍德下来。你们认识他吗？” “我见过他。”乔治毫不带劲地回答。“我也见过他。”詹姆斯说道，其实他只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见过照片，真人却未曾蒙面。 “他们还设法把克拉克在缉毒部门调来。” “他好吗？”詹姆斯焦躁地说到，许是沃克知道点什么，所以接着道：“我只知道这么多，还有人会从蒙特贝洛过来，但不知道是谁。” “哦。”乔治应声一下。 “当然啦，除非你们在明天之前就把案子破了。”看到对方清晰不高，沃克阴郁地脸色也上来了，所以语气上有些重了。 “当然当然。”詹姆斯附和沃克的话，但是对方却不理会他，继续自己的话：“各种事实似乎指向……”沃克停下来，仔细地望着乔治说道：“你怎么了？”乔治回道：“感冒。” 沃克仍旧瞪着乔治瞧。詹姆斯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说道：“我们只知道有人在开枪扫射了，这人遵照国际集体谋杀案的一般惯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也没被逮捕。当然了，他可能已经自杀了，但就算这样我们也不知道。目前有两个确切的线索——子弹和弹壳，我们可以依此找出武器。 还有就是医院里的生还者，他可能清醒过来，告诉我们是谁开的枪；他坐在车子后面，一定看见了凶手，而且应该可以告诉我们是不是赖恩先动手的。” “嗯哼。”沃克咕哝一声。 “线索的确不多，”詹姆斯说道，“特别是如果那位伙计死掉，或者失去记忆的话——他的伤势毕竟很严重。我们不知道押送赖恩途中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任何有用的证人，至少现在不知道，也不能还原事件的经过。” “还可能会出现其他证人，干下集体谋杀的凶手都是心理变态，赖恩以前的行动的理由，也证明了他是病理学成因的情况。”沃克叉着腰说道。 “哦，大卫在调查科学和法医鉴定方面的有相关证据。我想他很快就可以准备一份备忘录，只是他不是专职的心理鉴定专家。”詹姆斯虽然和分局法医大卫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却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所以在这个时候，难免帮对方推荐一下，只不过他自动过滤了其他人对大卫的看法而已。 “我们最大的机会……”。 “就是彻底调查。”沃克望着时钟，还没有来得及说，詹姆斯就替他补充完了。 “正是，十次里面有九次都是这样找到凶手的。没事别在这里耗太久，最好休息休息，明天再说。晚安！”说完，沃克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沃克离开了，房中好像陷入了一片沉寂，几秒钟后詹姆斯叹了口气：“你哪根筋不对？” 乔治没有回答。 “赖恩？”詹姆斯自顾自地点头，充满哲学意味地说：“想想看，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难道是知道自己不能活下来，才袭警、逃跑，不惜自己死掉的吗？” “这个杰顿，你真的认识他吗？”乔治直勾勾的看着詹姆斯，好像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所以像是老鹰一样尖锐。 詹姆斯颔首顿了顿，说道：“听说老是叼着牙签的家伙，我不觉得应该把每个有空的人都叫来。他们应该让我们自己处理，这样比较好一些，你看看这个分局里面，好像很多人对我有意见，不知道是不是肤色的原因，我虽然无所谓，但是总是感觉不怎么舒服，我觉得这个案子，有我、你和沃克就够了。” “好吧，至少克拉克还可以。”面对詹姆斯的话，乔治不得不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这可能是对搭档的尊重，这样说明他对詹姆斯成见已经有所改变了。 “当然，”詹姆斯朝乔治回道，可是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接着说道：“但过去十年以来，他办过几件谋杀案？” “一件。”乔治回答道，看着詹姆斯点点头，乔治又继续说道：“也就这样了，人家是缉毒警察，杀人还可以，办这样的案子就……”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又道：“此外，我也讨厌沃克那种高高在上地对我们说些陈腔滥调的坏习惯。‘心理变态’、‘病理学的成因’、‘兵强马壮’，啧。” 又一阵沉默。然后乔治望着詹姆斯说：“所以呢？” “所以什么？” “赖恩，或者押送的伙计在车上干什么？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 一时间詹姆斯和乔治都无法理解，按理说一个一开始就不打算进监狱的人，怎么会在被警察找到的时候那么安静，而且还没有反抗？ 再者说如果想着结束自己生命的话，那么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好一点的地方，非要在囚车上挣扎，反抗，最后被无奈的击毙呢？ 赖恩的行为很让人费解，这已经不能用心理疾病来形容了，病理学也不能涵盖啊，真的就像一些人说的那样，人的情绪就是这样不能捉摸，还是多变的性格使然？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了，因为在场的那个目击证人不是别人，而是丽贝卡，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也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重要的画面，可是现在明显她吓坏了，连看到詹姆斯也有点懵懵懂懂，答非所问。 “他到底在那里干了什么？” 第五十章 同处一室 “hi，丽贝卡！” “hi！詹姆斯！” 虽然双方都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中交谈，可是没有办法，作为目击者，作为警探，詹姆斯和丽贝卡按照流程，必须在分局的询问室相互交换信息。 两个人相互打完招呼，詹姆斯盯着丽贝卡那个熟悉的脸庞，很久没有说话，而丽贝卡双手捧着一杯咖啡，好像在这个不太冷的夏天，用杯子传递的温度取暖，至此让自己能安心一些。 自从人类主宰这个世界以来，经历了很多美好和不美好的事件，每当遇到好的、不好的、幸运的或者是不幸的事情时，就会看到各式各样的人，作出五花八门的应对办法。这些人有的很聪明，可以规避很多灰色、黑暗的东西；有些人很有才华，可以创造光明、便利，然而大多数人却是普通的，他们像是蜂巢里面不起眼的工蜂，每天忙碌着，安安分分的工作着、生活着。然后乞求这个世界，这个族群能给与他们生存的养分，最后选择安安静静的离开… 当然不管丽贝卡属于哪一类人，她现在都需要和詹姆斯说明自己，说明自己的所见所闻，至于对案子有没有帮助，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詹姆斯沉默许久，或许是时间有点长了，所以他不得不主动询问起来，于是他在丽贝卡的对面坐下，相隔一张桌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那里是公共场所，我在那里不是很正常吗？你这个语气很不好，我不喜欢！”丽贝卡情绪明显比一开始好很多，起码刚到分局的时候，口齿不是很清楚，而现在她能反驳詹姆斯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俩比较熟悉的缘故。 “你很聪明，这个我想你不会否认，我也这人想的，所以你不用和我争论，现在我需要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不要用太多的修辞手法，也不要无中生有，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想法！”詹姆斯对自己的房东虽然有一定的了解，可是询问就是询问，目击者和警察，身份是不能改变的，处于对对方的尊重，只能做到不恐吓，不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而已。 丽贝卡听完詹姆斯的话，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茬，而是将捧着的咖啡放下，用那明亮的大眼睛直射到对方的脸庞，不知道是不是想找到一些自己想看到的内容，当然詹姆斯也没有闪躲，四目相对，可惜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不能擦出什么火花了，那自然就没有不可描述的画面了，这里是警察局好吗！ “好吧！你问！”丽贝卡收回自己的目光，再次将咖啡杯捧起，小嘬一口之后说道。 “你出现的理由，时间，经过这些都要！”詹姆斯也不能和房东客气了，现在他急需对方的信息，虽然别人已经问过了，可是他想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最好是曾经忽视的信息。 就这样丽贝卡第二次说起自己今天的见闻，虽然一开始心情有些不稳，可是她也不是傻子，已经是法学院准学生的人，对于法律和公民权利、义务都很清楚，所以这次说的比第一次更全面，更顺畅一些。 其实不是丽贝卡之前不讲一些细节，而是没有人注意到而已，詹姆斯在交谈中还是发现了一个细节。 “你是说，你看到赖恩和一个女子约会？你确定吗？”詹姆斯皱着眉头，不是他想打断丽贝卡的话，而是这个细节很不合理，不符合逻辑啊。 确实是这样，赖恩被抓获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不管丽贝卡说的是不是真实的情况，可是一个在囚车上的人，怎么突然在其他地方出现呢？而且对方明显不是在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谎话，因为这很不理智，也不能干扰到什么，再者说詹姆斯可以很确定丽贝卡是不认识赖恩的，完全没有必要编这样的故事。 “对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你们警察局已经公布了那个什么……”丽贝卡一时间想不到名字，詹姆斯只好替她补充道：“赖恩！”“对！那个赖恩，你们说已经抓到了，可是我看到他和一个女子出现在大街上，很奇怪，所以就跟上去看看！”丽贝卡得到名字之后，继续说道。 “你不相信我？”丽贝卡睁大自己的眼睛，紧紧地看着詹姆斯，如果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一丝不信任的信息，她可能不在继续自己的话，可是詹姆斯没有让她失望，除了一点诧异，好像并没有不相信的意思，但是他想继续，所以说道：“你继续，我听着呢！” “好……” 过程很顺利，两个人一问一答，一板一眼，一方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另一方没有刻意隐瞒信息。 其实后面的话詹姆斯已经知道了，可是因为想捕获一些关键点，所以很有耐心的听完丽贝卡的话。也无非就是好奇害死猫，还有那么一点无知者无畏的意思，谁能看到电视上通缉的人，能跟踪？丽贝卡！谁能看到变态杀人狂不害怕？还是丽贝卡！ “如果是跟女人约会，你会带枪吗？”这次是丽贝卡问，詹姆斯回答：“或许吧，这样看起来有男子气概。” “你是这种人？”丽贝卡不可置信的看着詹姆斯说道，而詹姆斯可能因为自己还在思考为什么已经在囚车上的人，会出现在几个街区以外的地方，而且还是同一时间，难道有影分身之术？所以很随意的说道：“你应该清楚啊。” “好吧，无论如何你都常常带着枪，比普通人经常多了，比起赖恩来更经常，因为你是警察！呵呵~”丽贝卡好像想到了什么，毕竟对面的是警察，不是流氓，也不是罪犯，而且警察带枪很正常，这个和有没有约会没有关系。 “是的，在我值勤的时候。”詹姆斯回应道。也或许是对方的公事公办，所以丽贝卡语气也有点冷了，好像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眼前的这个人，她不是罪犯，我是个主动帮助你的好市民：“我只在马路上的时候见过他。” 詹姆斯没有注意到丽贝卡的变化，可能是知道了事情经过之后，有些迷茫了，也可能是对这个诡异的事情一时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所以沉默了一会，不过很快就继续问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丽贝卡认真的样子很可爱，就是牙套有点违和，如果能遮挡最好，可是詹姆斯并没有在意，说道：“我能以私人身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对了！”詹姆斯喃喃道，可能是一时间想到又忘记了。“你可以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丽贝卡回答道。 “你觉得一个谋杀案的疯子能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还可能仔细地事先想好逃跑的步骤吗？”詹姆斯小心翼翼的问道，可能因为这样的话会让人不是很舒服，所以音调不高。 “你觉得我在说谎吗？”丽贝卡虽然不想这样去想，可是詹姆斯话里的表意就是这样。 “不是！我不是说了吗这是私人问题，和我们现在的身份没有关系，如果你硬是要身份的话，就当在家里我们闲聊，你坐在沙发上，吃零食，我看电视，我们同处一室。”詹姆斯说道。 可能丽贝卡按着詹姆斯的设想想到了什么，所以在画面了，她翻了一下白眼，喃喃道：“现在不是同处一室吗？你干嘛说的那么有歧义啊！”只是这句话比较小声，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说完之后才继续道：“也就是说……” “开枪的人并不是精神有毛病的囚车上谋杀犯；或者是说，他不是为了惊世骇俗而犯案的人，更不可能是赖恩。”詹姆斯顺势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用叠好的手帕擦拭额上的汗水，然后沉思着打量手帕。 虽然丽贝卡不知道完整的案件，可是通过新闻和自己在警察局看到的情况，还是能分析出，这件事情不简单，因为犯罪嫌疑人有两个，击毙一个，可是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个，也就是马路上和其他人约会的赖恩！ 看着詹姆斯皱眉的表情，丽贝卡也想回答对方这个问题，但是明显不是她所能掌控的，这里有太多的疑问，所以双方都陷入了沉思，不过很快她就听到詹姆斯的话了：“就这样吧，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丽贝卡很快也很干脆的回答了詹姆斯关于送她回家的提问。 不多久，两个人相互寒暄了一下，这一下连詹姆斯自己也觉得有些假，可是没有办法，现在自己是以警察的身份，和目击者谈话，并表示感谢的，如果连面子功夫都不做，难免会给丽贝卡口舌，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丽贝卡比较讨厌这种陌生人之间的交流，还有毫无感情可言的道别。 虽然丽贝卡不想在这个时候理会詹姆斯了，可是他明显比较忙，这不又有人找他，是一个老头，她通过观察可以发现是詹姆斯的同事，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个老头是詹姆斯的搭档，乔治。 “最新情况……” 乔治有些行色匆匆，三人相聚在分局门口的台阶上！ 第五十一章 两个赖恩 “什么新情况？” 詹姆斯没有第一时间让乔治说明情况，而是等丽贝卡坐上出租车离开，才转身朝自己的搭档问具体事情，这不是怕丽贝卡知道警察局的秘密，而是不能耽搁她的时间，这一天已经很累了，多生枝节没有必要。 乔治也是老警察，虽然一直是个巡警，但是为人处事毕竟优于自己的搭档，詹姆斯能想到的事情，人家很快就可以明白过来，所以他在丽贝卡走后才继续道：“刚刚有电话来，确认死亡的是我们抓的赖恩，但是也同时证明以前杀人的凶器上，只有部分有他的指纹，更多更清晰的指纹，是来自另外一个人，具体是谁，还不知道。” 詹姆斯皱着眉头，一遍聆听乔治的话，一边指引他往里面走去。这是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凶手另有其人，抓到的赖恩是个顶罪的人，可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自己不能报复，请的杀手？那么细节为什么他知道的那么清楚，还主动认罪，詹姆斯心里烦乱，好像陷入了一个没有尽头的小巷子。 “那么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我是说如果，赖恩为了报复自己的老板，花钱请了杀手，可是这个杀手还承接了其他人的任务，曝光了，他出于自己的考虑，或者说他生无可恋，所以选择自己伏法？”回到办公室，詹姆斯和乔治相向而坐，彼此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问道。 乔治也没有做更多的考虑，听完詹姆斯的话之后，很快的说道：“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但是这不符合逻辑啊！” “怎么就不符合逻辑？”詹姆斯说道，乔治不避开对方的眼神，继续说道：“那为什么要逃跑？他既然不是那个凶手，应该也没有这个能力，也不会杀死那么多伙计！”乔治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詹姆斯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他或许在押送的途中发现了那个自己雇佣的人，那个人要他死，他被迫为其隐藏身份，不可以吗？”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这么多巧合，那么多偶然，这不是演电影，也不是小说，怎么会全都出现呢？乔治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了，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还是不要去想了，要不你也回家休息吧，累了一天了，上面自由安排，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 自己的搭档都这样说了，乔治，詹姆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还有在工作中的观察，还是了解的，他不想搞怎么多麻烦了，他想的，他做的，都是为了安安静静，平平无奇的退休，并且毫不保留的执行着。 不能说对詹姆斯没有影响，也不能避免一个有上进心的年轻警察，和一个即将谢幕的老巡警观念上的冲突，但是毕竟是搭档，自然而然要为对方考虑，乔治接受了詹姆斯，还帮助了一些，这就是很好的证明。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都需要休息，罪案是破不完的嘛！”詹姆斯站了起来，因为是下班，所以心情还算好的，于是调皮的继续说道：“你刚刚就不应该让我和你一起回来，你不知道刚才那个目击者是我的房东吗？我应该和她一起回家！” 有说有笑是很愉悦的一件事情，乔治或许被詹姆斯感染了，表情怪异的说道：“难道你们同居了？你的女朋友？”詹姆斯不接这个茬，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神秘一笑，嘴角扬起一点弧度道：“这是个秘密，我能告诉你吗？” 说完詹姆斯就离开了办公室，而乔治在听到搭档的话之后，明显先是一愣，等到看不到对方身影的时候，才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口味够重的！”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分局在为赖恩的事情做危机公关，这次不是圣塔莫尼卡一个地方的事情，关乎整个大天使之城，亦或者是州政府的事情pd总部也非常关切，所以在人力和资源调配上，都有一定的倾斜，为的是还原事实真相，案情重组。【零↑九△小↓說△網】 为了给失去生命的同事家属一个交代，为了给新闻媒体，公民大众一个答复，必须理清赖恩的心理，动机，还是实施犯罪的过程。 可是这些都是詹姆斯他们自己的想法，上面不这样看，市政厅还有地方检察院都希望尽快结案，而且结果是清晰明了的，理由也很好编辑，那就是赖恩后悔被抓了，想要自由了，一个变态杀人狂魔，如果一点手段都没有，怎么能杀死那么多人，所以能在囚车上挣脱束缚也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市政厅在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在市民面前说道：赖恩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亡命徒，他一开始束手就擒就是为了在警察和市民面前证明，证明自己有能力，也是个变态，杀死押运的探员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最后还是死在自己的计划中，呼吁市民要沉着冷静，警察能最终击毙赖恩，就有能力保护好这座城市，请相信我们，最后为牺牲的探员哀悼，并且和已经沟通好的家属，做了一场非常和谐的政治秀。 可是詹姆斯并不认可，他也知道这是为了城市的安定，可是作为一个警察，一个合格的警察，追求真相，还原一个事实，是基本原则，如果连这个都可以作为政治筹码交易的话，那么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明面上的追查显然已经不可行了，所以暗地里自己调查还是可以继续的，这不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发现了一点线索。 “就是他，没别人！”詹姆斯看着监控录像之后，兴奋的说道，可是一旁的乔治却不这样看：“在回家喷香你的胳肢窝之前，你还以绝顶的智慧说你完全不懂。比方说，为什么这个疯子没自杀，或是没留下来让我们逮住他，虽然是被击毙的，再者说上面已经结案了，我们不能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这里。” 可能乔治感觉自己说的有些不合适，所以缓了缓继续道：“我想你太低估迈克尔警监了。” “是吗？”詹姆斯恼怒地耸耸肩。“哎呀，这一切简直是荒唐透顶。凶手当然是个变态的杀人犯，而且一定疯了。他现在甚至可能正坐在家里看电视，享受自己制造出来的成果。要不然他也可能自杀身亡了。赖恩被击毙一事根本不是无关紧要，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的习惯。” “这点我们可以查出来，可是有什么用，你忘记了今天上面给我们的通知了？”乔治轻描淡写的说道，并不想被詹姆斯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是的，我知道这件事情有些棘手，但现在我们还有一件事可做，抢在其他人之前做。”詹姆斯说道，可是乔治和果断的打断他的话：“只是棘手？你还是你太年轻了。”他把领带塞进裤袋里，开始穿上衣，不等詹姆斯的回答，继续道：“你的推理能力令人佩服。” 两人一同出了有监控画面的商店，来到街道外面，可能是这段时间下雨的原因，空气潮湿且弥漫着厚厚的雾气，雨滴像尸衣似的覆盖在树木、街道出口屋顶上。詹姆斯看不清楚挡风玻璃外面的情况，车子在弯道上打滑时他喃喃咒骂着。 “变态杀人犯通常都有遗传性的犯罪倾向吗？”詹姆斯想知道。乔治回答：“通常如此，但是不能一概而论。” “既然这样，还有根据丽贝卡这个目击者的口供，我大胆的设想一下，赖恩有两个，他们可能是双胞胎，共用一个名字，被击毙的是受害者，也就是被性侵的那个，而另一个是杀手，为了帮助对方，杀了人，而被我们抓到的那个赖恩知道后，想顶罪，可能是知道那个杀人的赖恩会来救自己，亦或者在押送的途中看到了对方，所以挣扎了，要逃跑了，最后用自己的什么为另一个争取了生存下去的机会，你看这样合理吗？”詹姆斯边开车，变说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詹姆斯知道乔治不会同意自己的观点，可是这并不妨碍他整理事实真相。 结果也和詹姆斯想的一样，乔治说了一句：“随你，我不参与。”的话，断了他们对这件事情的继续讨论。 …… 事夜，詹姆斯下班往租住的地方赶回去，进了社区，可是能夜深的缘故，好像杳无人迹，一片死寂一样。他将自己租的道奇车停好，下车往道路上张望了一下，顺便看看周围邻居的前院，并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信息，这不是因为这里发生了什么，而是他的一点小习惯，也是对自己的保护，这不能算是警察的职业病，也不是被害妄想症发作，纯属下意识的动作。 詹姆斯走过车库，开了门，进去并且上了楼，进入自己的房间，迟疑了一下，然后在桌前坐下，试着拉抽屉，他不记得有没有上锁了。 井然有序，这是詹姆斯的私人氛围。桌上有两张他自己的照片。 正准备做点笔记，可是一个尖锐的叫声让詹姆斯一下子跳了起来。 “啊！” 这是丽贝卡的声音，詹姆斯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第五十二章 梦魇？蒙演？ 丽贝卡倦极，迷迷糊糊要睡，心终放不平稳。【零↑九△小↓說△網】毕竟人生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么近距离的枪战，首次看到同类，也就是警察被枪械击中，还有被爆头，血肉横飞的画面，而且还不能用以往的沉着冷静去面对，这可是真实事件，不是电影里面的演员。 睡意，四面聚近来，可是合不拢，仿佛两半窗帘要接缝了，忽然拉链梗住，还漏进一线外面的世界。 原本是想等到詹姆斯回来，虽然这个室友不怎么好，可是作为依靠，亦或者作为心理慰藉也是可以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多久，好不容易睡熟了，梦到深处，一个微颤的声音慢慢悠悠的嚷道：“你像是告密的那个人！我要回来了，我要回来了……” 那个声音由远及近，好像四面八方都传来回声，又像是就在耳边，丽贝卡本能地身子滚开，意识跳跃似的清醒过来，头边一声叹息，轻微得只像被遏抑的情感偷偷在呼吸。她吓得汗毛直竖，黑暗里什么都瞧不见，想将台灯的开关打开，可又怕真照见了不想看到的那些东西，感觉有汽车在房子外面经过，远处一条狗也在叫，可能是啵啵。 丽贝卡定一定神，想笑自己什么时候怕见鬼，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教，阿里路亚，圣母玛利亚、耶稣基督会守护信徒的，再者说她现在是因为正义，难道上帝不知道吗？所以很快神经松懈要继续自己的睡姿。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丽贝卡还是睁着眼睛，似乎有什么力量拒绝她的睡意，把她的身心撑起，撑起，不让她安顿下去，半睡半醒间叆叇地感醒的时候，一个人是轻松悬空的，一睡熟就沉重了。 正挣扎着，丽贝卡听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响动，还有脚步声，注意力警醒一下子集中了起来，睡又消散了，这次是清清楚楚地一声叹息，仿佛工作完毕的时候松的那口气，丽贝卡头一侧，躲避那张叹气的嘴，还有声音的源头，喉舌都给恐怖干的结住了，叫不出“谁呀”两字，非常害怕那张嘴会凑耳朵告诉自己是谁，忙把被蒙着头，心跳得像胸膛里容不下。【零↑九△小↓說△網】 可是面对恐惧，没有比不可预判更让人难以忍受，就在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丽贝卡想到了一个办法，大声呼喊： “啊！~~” 丽贝卡自己的这声呐喊，解除了她的恐怖，使她觉得回到人的世界，探出头来，一件东西从她头边飞过，很清脆的一声响。她快速的打开房间里面的开关，闪烁了一下之后才完全亮起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但她等到自己的眼皮能感受光线的时候，才睁开自己的眼睛，瞥见床头上的闹钟是23:59分。 梦魇总是重复的。为了逃避某种无形的追逐，在错综迂回的道路上奔跑。不知道追赶在身后的是什么。却清楚心里焦灼无助的恐惧。在慌不择路的奔跑中，一次次陷入迷途。最后发现自己始终是在兜一个圈子。丽贝卡对自己说，停下来停下来，真的跑不动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天以来都有类似的情况，只是今天的特别真实，特别让丽贝卡惊恐而已。 事实也证明了，这里有人，不知道是谁，亦或者是不是人，年轻的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胡思乱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窗边的那张纸片是怎么回事，丽贝卡再次尖叫了起来：“啊~~~！” 就在这个时候，詹姆斯破门进来了，他第一时间查看丽贝卡的情况，在得到无恙之后，才前去查看窗边的情况，一张纸片，还有一个档案袋，是全部的东西了。一个四开大小的棕色纸袋，封了口而且很厚。【零↑九△小↓說△網】 “你想这是什么？”詹姆斯说。 “打开来看呀。” 詹姆斯翻转纸袋。 “他似乎非常谨慎，封得很严密，看，这么多层胶带。” 他耸耸肩，从丽贝卡房间的文具盒里拿出裁纸刀坚定地把纸袋割开。 “嗯嗯，”詹姆斯说，“我不知道斯滕斯特伦喜欢拍照。” 他瞥了一眼纸袋里的照片，然后把它们摊在面前。 “我绝对想不到他有这种兴趣。” “那是他的未婚妻。”丽贝卡毫无抑扬顿挫地说。 “即便如此，我还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有这么惊人的嗜好。” 丽贝卡带着不愉快的感觉尽责地望着照片，每次他被迫侵犯别人的隐私时，总是有这种感受。在当了懂事之后，他仍旧没有学会控制这种不由自主的天生反应。 詹姆斯并没有这种顾忌；更有甚者，他是个色鬼。 “老天，她可真不错。”他夸张地赞叹。 他继续研究照片。 “她还会倒立，”他说，“没想到她看起来会像这副模样。” “你以前见过她呀。” “那时候她穿着衣服，这可完全不同。” 詹姆斯说得对，但丽贝卡宁愿不要再讨论下去。 他唯一的评语是： “明天你会再见到她的。” “是的，”詹姆斯回答，“我并不期待如此。” 他把照片收好放回纸袋里，然后说：“你现在没事了？” 丽贝卡白了詹姆斯一眼之后，说道：“我一直都没事啊！是你无缘无故将我的房门弄坏了。”说完还指了指身后房门位置，散落一旁的破碎门板。 詹姆斯无言以对，确实丽贝卡除了发出尖叫引起关注意外，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自己有什么事情，再说在自己家里无论何时哄一嗓子也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虽然房子不是她一个人住，但是她是房东啊！ 詹姆斯在丽贝卡无比坚定，天真无害的表情下，差一点被感染了，差一点就相信了：我很好，你多管闲事了！然而他知道，如果真的没有需要，为什么他破门而入，弄坏门板的行为，没有被指责，对方连一丝不悦，发怒的踪影都没！ 虽然从各个方面都暴露了丽贝卡的自相矛盾，可是这个时候不是讲理的时候，也不具备条件。 丽贝卡平时是个理智，讲道理，重原则的人，可是这个时候是吗？詹姆斯不用去猜测和试探就可以知道，不是！脚趾头都可以告诉他，所以他选择接受对方的无理取闹。 放下档案袋，詹姆斯必须要询问一下丽贝卡，这不仅是作为“室友”的行为，还是作为一个警察的责任和义务，于是他跳过讨论门板的问题，一本正经的将纸片拿在手里说道：“那么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要大喊大叫吗？” 丽贝卡歪着头，眨了眨眼睛之后回答道：“你这样有意思吗？故意吓我？我虽说不怎么喜欢你，但是好歹也是你的房东，半夜三更半夜在窗外也就算了，还丢纸片，扮鬼吓我，最后还弄坏我家的门！哼～” 话有的有板有眼，分析和逻辑还算合理，可是一个人没办法同时分处两地吧？一秒钟还在窗外，一秒后就破门而入了，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吧！当然这是按照丽贝卡的提供的因果关系得出的结论，并不是事实真相，因为詹姆斯很清楚刚才自己所处的位置。 不过既然丽贝卡这样说，不管是不是那样，詹姆斯有必要查看一下。于是他也在争论这件事，往窗边走去，仔仔细细查看了一下，掀开窗帘，并没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连有人停留的痕迹都没有，可是纸片是怎么来得？恶作剧？想到很多，并且一一验证一下，放弃！ 没错只能放弃，现在大晚上，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那远近的楼台高高低低的星点烛光摇曳在风中，如梦似幻。丽贝卡不是一个喜欢玩这些无聊恶作剧的人，这一点在平时的生活中、刚刚的言语表情中，都可以说明这一点。 再者说这里虽然不是高层建筑，但是二楼的房间离地也不近，一个人通过窗外那20厘米的沿边，在没有东西抓住的情况下，能坚持个10秒钟，就已然是个奇迹，在詹姆斯认识的人中，包括警察学校的教官，没有一个可以做到，所以在寻找线索无果的情况下，他只能仔细观察手里的那张纸片。 这张纸片像是某一款贺卡的原材料，有点硬，厚度也吻合，可是无论在图案手感等方面来看，这都不是市面上流通的东西。 一面是一个哭泣的表情图，一面是枯萎的大树，这就是纸片的全部内容，也是肉眼可见的全部信息，平华无奇！可是按照丽贝卡提供的信息，这不是她的东西。 “你怎么会有赖恩的资料？”因为没有找到其他线索，詹姆斯只好继续和自己的“美女”房东，丽贝卡交流。 丽贝卡一时间也不知道詹姆斯是什么意思，一下子破门而入，这可以理解，毕竟是自己的叫喊惊动了他，但是她不能承认自己害怕，这是她的一点小坚持，好面子而已，好在对方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丽贝卡看着詹姆斯在房间里面乱转，最后开始问问题，她知道，这是一个警察要做的事情，所以回答道：“很奇怪吗？我可是目击者，了解一下那人的信息不行吗？”显然她是不想那么轻易说出自己的想法，害怕被察觉自己胆小如鼠。 可是丽贝卡真的胆小如鼠吗？待续……？？？？ 你 第五十三章 死亡威胁 多说无益，詹姆斯也不想和一个进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争论什么，很自然也很果断的结束待着丽贝卡的房间里面，不管她是真的单纯只是想了解赖恩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都无所谓了。 至于今晚的事情，权当是一次高质量的恶作剧，因为詹姆斯没有任何线索，纸片可能是一个重点，可是这个太普通，没有针对性，破获的希望不大，还是先冷静一下比较好。 刚要离开丽贝卡的卧室，人还在破碎的门板边，丽贝卡叫住詹姆斯说道：“对了，我们换房间，门都没有，你是不是要有绅士风度啊，再说你是个责任心爆棚的好警察哦！” 詹姆斯当然知道丽贝卡前面说的才是重点，后面赞扬的话，完全是为了给前面找理由，寻借口，当不得真，尽管他自己也这样认为，但是这也只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中，他还没有无耻和自大到自卖自夸。 被表扬不管真实与否，心理上总是开心的，所以詹姆斯回答丽贝卡道：“可以，我还可以帮你把门板修好，你不用给我工钱，我免费为您服务！” 丽贝卡听到詹姆斯的话，也不反驳，只是用一双白色的眼球告诉眼前的人：“我的门板是谁弄坏的？是你！是你！就是你！你不要脸！”当然这些话不能说，因为她不知道詹姆斯会有什么表现，再者说，她现在的穿着虽然谈不上暴露，可是睡衣总是单薄的，如果对方一个不高兴，兽性大发，自己是不反抗呢？还是不反抗？这是个艰难的抉择，为了避免这个选择，还是选择乖乖的，做一回淑女，而不是熟女。 “是哦！谢谢你哦！我的警官大人，您真是个大好人！”可能是丽贝卡边说边弯腰鞠躬，一个不小心，胸前的裸露了一大片，可能是还没有在反不反抗的问题中，选择正确、适合自己的答案，所以忽略了自己已然违规的行为。 而詹姆斯也不是有意去看，这个狭小的空间，只有不到10平米的地方，就两个人，而且相距不远，面对面的交流，他的视线在丽贝卡刚刚叫住他的时候，就在对方身上，现在这个角度，这个位置想不看到那一抹白都不信，于是他干咳了一下道：“咳咳！不用客气，我的房东大人，我需要护送你到我的卧室吗？” “可以送我的到那里，我们还可以交流一下房租的事情，当然不是坏消息，可能是个好消息哈……”不知道怎么了，丽贝卡在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结合前因后果，总是感觉那里不对，好像有地方有歧义一样，只不过她没有想到是什么地方，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在詹姆斯的陪同下，朝房间外走去。 第二天早上，詹姆斯离家之前先打电话给自己的搭档，这是之前约好的事情，他们的对话简短扼要。 “我是乔治。” “嗨，我是詹姆斯。我现在要出门了。” “好。” 车子开乔治.达西家所在的小区时，乔治已经在自家院子等候对方的到来了，这不是乔治没有车，而是他们已经开始习惯一起进城，一同去上班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也是正常友好的搭档关系的表现。 詹姆斯和乔治在分局的停车库下车，走到办公大楼，这时是九点二十分，淡而无味的阳光有一搭没一搭地从灰色的天空中洒落。他们竖起外衣领子抵御凛冽的上午的丝丝凉意，沿着既定的线路去共同工作的地方。 不过很快就换号衣服出来了，今天有事情要到外面。 沿着街区朝东走，詹姆斯和乔治转过街角来到另一个街区街，这时詹姆斯说道：“你有没有听说那个生还者的情况如何?那个叫什马丁的人?” 乔治很随意的回答道：“早上我打电话到医院问过。手术成功了，至少他还活着，但仍然昏迷不醒。在他醒来前医生无法下任何判断。” “他会醒来吗?”詹姆斯很是关系那个同事的情况，毕竟他是赖恩被击毙之前，唯一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如果他能给予自己有价值的线索，这将对案件重组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可是乔治去显得无所谓，他耸耸肩道：“他们不知道。我当然希望他会醒来。” “我想知道媒体要多久才会发现他的事。”詹姆斯继续追问。“圣玛丽医院保证不泄露出去。”乔治这点为詹姆斯提供了好一些的信息。 说道记者，詹姆斯好像对他们不怎么感冒，表情都怎么好，所以道：“话是没错，但你知道那些记者是什么德性，就跟水蛭一样。” 转到奥林匹克大街，走到三十八号的位置。门口的住户名牌上标示的名字是“莱尔”，但三楼的门牌上夹了一张白色卡片，上面用墨水绘图笔写着“费里斯蒂?莱尔”。 轻轻按下门铃，应门的女孩儿身材娇小，乔治直觉地估算她的身高约是五英尺三英寸。 “进来把鞋子脱了。”女孩一丝不苟的说道。 既然主人家有这样的要求，詹姆斯和乔治当然要遵从，等他们进来后她把门关上。女孩儿的声音低沉，颇为沙哑。费里斯蒂?莱尔穿着窄管黑长裤，矢车菊蓝的罗纹开领外衣，脚上厚厚的灰色袜子大了好几号，那应该是那个所谓的赖恩的。 她的眼睛是棕色的，黑发剪得非常短，脸型有棱有角，既不能说甜美也称不上漂亮，只能说很有特色。她体态轻盈，肩膀和臀部都很纤瘦，胸部也小。 她静静地站着，乔治和詹姆斯把帽子挂在帽架上斯滕斯特伦的旧帽子旁，脱下了鞋子。然后她领路走进房间里。 客厅有两扇面街的窗，气氛温馨愉快。一面墙立着一个巨大的书柜，两边有雕刻，还有顶饰。除了书柜和一张高背扶手皮椅之外，其他家具看起来都很新。一张鲜红的手工长毛地毯覆盖了地板的大部分，羊毛薄窗帘也是同样的红色。 房间呈不规则状，离门口最远的角落连接短短的走道通往厨房。透过走道上一扇敞开的门可以望入其他房间。厨房和卧室面对后面的中庭。 费里斯蒂?莱尔坐在皮椅上，把脚缩在身下。她指向两张帆布椅，乔治和詹姆斯坐了下来。他们和她之间的矮桌上有个烟灰缸，里面的烟屁股已经满出来了。 “希望你了解我们对于必须来打扰你感到很难过。”乔治认真的说道，可是看着费里斯蒂还是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但我们必须尽快跟你谈谈，这非常重要。” 费里斯蒂?莱尔没有立刻回答。她拿起烟灰缸旁边还没熄火的香烟，深吸了一口。她的手似乎随时会抖颤起来，眼睛周围有着黑眼圈。 “我当然了解，”她回答的也很简洁，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你们来了也好。我一直坐在这张椅子上，已经……自从我得知……我一直坐在这里，试着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费里斯蒂小姐，”詹姆斯真诚的叫道，等对方回应才接着问道：“你有没有任何亲友可以来陪你?” 费里斯蒂?莱尔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反正我也不要任何人来。” “你父母呢?”这次是乔治问的话，可能也是出于对搭档的爱护，也可能是想到能帮助一下，就帮助一下，毕竟詹姆斯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是陌生人，当然还谈不上生死之交，但是自己和人接触的比较多，特别是家属，所以就帮着问一点关键问题。 听到乔治的话，费里斯蒂?莱尔并没有引起什么不好的表情，很沉静的说道：“妈妈去年过世了。我爸也死了二十年了。” 乔治倾身向前，仔细地打量费里斯蒂?莱尔，然后问道：“你睡过觉吗?”他问。 “我不知道。昨天来的人给了我一些药，所以我大概睡了一下吧。无所谓，我没事的。”费里斯蒂?莱尔捻熄烟头，垂下眼睑喃喃说道：“我只是得设法习惯他已经死了这件事。这可能要花点儿时间。” 乔治和詹姆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乔治突然注意到房中很闷，充满了香烟的烟雾。沉重的静默压迫着他们三人。最后詹姆斯清清喉咙，严肃地说： “费里斯蒂小姐，你介意我们问你一些赖恩.马丁的事情吗?” 费里斯蒂?莱尔慢慢抬眼，突然她眸中闪耀着光芒，微笑起来。 其实不管怎么，作为一个女人，可以不介意和一个上通缉名单的人约会，并且有同居的事实，这能说费里斯蒂?莱尔没看过电视或者报纸吗？再者说，她的存在不正好证明，有两个赖恩，一个进了囚车，一个在这里生活，只不过谁也不知道，哪一个是掩护，哪一个是真实的人。 就在詹姆斯和乔治询问的时候，在城市的另一个地方，出现了一起事件。 这是一个车祸现场，现场已围起一圈人，警察也从路口的岗亭上下来，几个小伙子指着受伤者沿街飞奔，肇事司机愁眉苦脸地一边掏驾驶执照一边向警察解释。 而受到死亡威胁的是一个女孩子，很熟悉，也很不可思议，因为这个女性是丽贝卡。 第五十四章 死亡威胁（续） 一个人只有经历过一次死里逃生，才能让自己因为活着而感到庆幸。丽贝卡应该是惊魂未定，在一个女警的陪同下，医疗车上，好像在交流什么，亦或者是在接受询问，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丽贝卡并没有受伤，只是心里和精神上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惊吓，还好她也算是经过大场面的人，所以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而詹姆斯和乔治从费里斯蒂那里出来，刚巧也路过车祸现场，知道丽贝卡在其中之后，詹姆斯很自然要上去询问结果，看看是否有不好的情况。 不知道什么原因，詹姆斯对于这几天丽贝卡的遭遇有不好的预感，这好像是连环事故，人衰连喝凉水都塞牙缝，自从她和警察言明自己看到了两个疑似赖恩之后，事故事件接连发生，作为目击者，先是收到卡片，然后是车祸。 据丽贝卡刚才说的情况，今天一出门就遇到高空坠物，好在她稍稍停了一会，不然高空掉下的花盆，将正中天灵盖，这是非常要命的事情。 “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詹姆斯关切的朝丽贝卡问道。丽贝卡听到熟悉的声音，看到熟悉的脸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跳下车来，像是飞蛾扑火一样，扑向詹姆斯，将他紧紧抱住。 面对丽贝卡的突然“袭击”，詹姆斯也表现出一个男人，一个朋友，甚至像是一个男朋友一样，没有愣住，反而轻轻地抱住对方，时不时空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背和抚摸她的头，轻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呜呜~~吓死我了，这人开车也不看路，横冲直撞，要不是旁边的柱子，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下来。”丽贝卡一边呜咽，一边讲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经过，可是詹姆斯怎么听着那声呜咽有些做作呢。 许是出于安慰，许是想到了什么，詹姆斯并没有在意，而是不清不楚的自喃道：“枯树？哭诉？” “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丽贝卡一开始非常喜欢詹姆斯的反应，不过是摸摸头也好，还是眼神、动作也好，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表现，可是自己说完事情经过，怎么反而没有被继续呵护的情况。 丽贝卡急需呵护，这是毋庸置疑的，尽管有些许夸大的成分，可是谁能阻挡一个年轻女子被关心爱护的身心需求呢？答案显然是丽贝卡说了算，詹姆斯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自己胸膛前被两个柔软的东西顶住，在没有不适应的情况下，眼神有些迷离起来。 而丽贝卡并没有察觉到詹姆斯的眼神，因为两个人现在依然还抱在一起，直到乔治过来之后：“咳咳！” “咳咳！我说詹姆斯，你抱着她也不用这样的表情吧，虽然我也知道这个女孩子身材不错！”乔治先是咳嗽一声，可是因为詹姆斯没有做出应答，所以鬼使神差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啊！~”等到乔治的话落地之后，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詹姆斯，而是丽贝卡，她突然发现她现在和詹姆斯的，一个自家的房客，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姿势，很是暧昧，非常不妥，特别是在公共场合，就算没有人反对，可是她自己也会不好意思。 丽贝卡一把将詹姆斯推开，两个人自然也结束了拥抱的动作，丽贝卡好像被踩着尾巴一样，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詹姆斯说道：“你个流氓，你在占我便宜！”双目圆瞪，一手叉腰，一手高高抬起，食指还指着詹姆斯的鼻子，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 “什么呀！”詹姆斯后知后觉的说道，一脸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来说，他没有主动要拥抱丽贝卡，他也没有在拥抱的过程中，做出不合理，出格的动作，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用合适的动作安慰一下对方而已，怎么能是流氓呢？还占便宜，他没有这样做，更没有这样想。 当然这是詹姆斯自己的想法，并不代表别人也这样想，特别还是一个刚从惊恐中走过来的女人。因为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总是有特权的，这是历史问题，也是这个社会赋予她们的权利：我可以无理取闹，我可以无中生有，但是你不行，我是女人，你要做绅士。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仅是丽贝卡，还有很多，比如恋人中的女方，女权社会的妇女，这也说明在美利坚，妇女的特权在上升，将来说不得还有女总统出现呢。 “这个我就要说几句了，我也认为詹姆斯不对，你认识人家，也不能在大庭广众的公共场所，还毫不掩饰的占人家的便宜吧！”乔治可能也想调侃一下詹姆斯，所以火上浇油的说道，再配合他眨眼的表情动作，好像真的在指责对方太过分。 “你看看，你的同事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想承认，我要投诉你性骚扰！”丽贝卡打蛇上棍，见着楼道就往上爬，全不顾自己说的是不是事实真相，当然也不考虑行为后果了。 “是吗？你那张纸片是不是有一颗枯萎的大树？”詹姆斯不理会丽贝卡刚才说的话，自然也不管她是不是要投诉。 乔治看着两个人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詹姆斯说的很认真，他也知道丽贝卡其实是自己搭档的房东，所以他选择暂时的安静，想知道他们到底要说什么，也想知道丽贝卡接下来的反应。 丽贝卡虽然处于气急败坏的暴走模式，可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其实在她的心理，她非常明白，刚刚是自己扑上去抱住詹姆斯的，而且他还安慰自己，她很享受，可是被他的搭档，也就是那个老头警察调侃，瞬间面子挂不住，为了挽回自己那薄薄的脸面，她选择撒泼赖皮，先下手为强，朝詹姆斯开骂。 只是丽贝卡没有想到的是，詹姆斯好像不在意自己的控诉，反而问什么纸片的事情。“什么枯萎的大树，什么纸片，你不要转移话题，这没有用，你以为你转移话题我就不投诉你了吗？就算不投诉你，我可以加你的房租，你赶紧道歉。”丽贝卡在没有想明白的情况下，说话有点趾高气昂，好像她真的在道德的制高点。 詹姆斯没有理会丽贝卡的威胁，而是接着问道：“昨晚，你房间的那张纸片？大树！枯萎的大树？”而丽贝卡根本就不想什么大树，一想到昨晚，也不多考虑，不好的话脱口而出：“还好意思提昨天晚上，那么粗鲁，你还意思吗？我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啊！”说着就好像真的受伤，伤心的模样瞬间上脸。 “不是！你能不能肯定，今天没被跟踪吗？”詹姆斯无视丽贝卡的装可怜，依旧保持认真的态度问道。可能是丽贝卡没有想到，亦或者詹姆斯真的没有占便宜的想法，所以她的可怜表情作用为零，预设的结果太不尽她意，因此停下了假装，不在哭泣，而是抬起头来看着詹姆斯。 闪光！这是一个高智商的人一定会出现的情况，就好比一个作家，很多时候好的文章不是时间久就可以写出来的，瞬间的灵光一闪，偶然间就可以写出来，所以一个作家好不好，不在乎是不是被关注，而在于有没有足够多的灵感。 普通人也一样，丽贝卡自己虽然认为自己普通，可是作为一个学习能力，分析能力一流的高中生，在这个时候，她知道詹姆斯关注的那张纸片，必然有重要的意义：“枯树！哭诉？”这明显是一张威胁的纸片，只是昨天晚上谁也没有想到，都忽视了图案的意义，而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人上。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看着不在吵闹的两个人，乔治左一下右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说到昨晚，还有那些字眼，他想结束这样的画面，于是大声的说道：“我支持你投诉詹姆斯！既然昨天晚上他对你做了粗鲁的事情，加上今天，也就是刚才他占你便宜，投诉会非常有看头，你说呢？” 丽贝卡不管是乔治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这样说詹姆斯，她现在关注的重点已经在纸片上面了，所以没有理会乔治，而是朝詹姆斯问道：“你这样认为？可是这是为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詹姆斯虽然不能确定什么原因，可是依然可以猜测：“你是目击者，你告诉了我们你看到的真相，你一定是给他带来了不便，这不能作为原因吗？” “是的！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这样不符合他的身份，还有行为习惯啊！”丽贝卡听完詹姆斯的猜测，也对此表示赞同，可是这样又有了新的疑问，一个连环杀手，怎么只会对纸片，还是要意会的威胁呢，明显不合理！ “我也想不通，你还有其他的想法吗？”詹姆斯点了点头之后，继续问道。 “没有！”丽贝卡认真的说道。 乔治懵逼了，这两个人是怎么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难道詹姆斯已经把这个女子给征服了？口味有点重啊，牙套难道没有造成搞笑的事情？还有他们说的是什么，他非常不解的说道：“你们这就和好了？” 第五十五章 死亡威胁（再续） 其实这起事故也很简单，警察很快就调查清楚了，肇事司机说的是实情，原因就是在道路一旁的广告牌忽然倒塌，司机急于闪躲，方向盘打的有点猛了，所以偏出机动车行驶路线，朝经过的丽贝卡撞去，至于广告牌的问题，不管是断口还是固定的连接处，都没有发现人为的因素，按照调查人员的说法，年久失修，饱受风雨自然断裂。 所以最后的结论是：意外！ 可是詹姆斯能相信这是意外吗？从昨天晚上开始，这已经是第三起针对丽贝卡的意外了，这也太巧合了，巧合的令人难以置信。夜闯民宅，高空抛物，意外车祸，丽贝卡这是多倒霉了，就连撒旦都没有那么强的能力制造针对同一个人的事件吧。 当然这就不代表肇事司机没有责任，因为他完全有能力避开这起事故的，主要前一天没有休息好，在开车的途中眯瞪了一会，不管是不是意外，他都不可避免要被带回去谈话，这是对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的负责，也是对每一个驾驶车辆的司机负责。 很多人都知道一个人的死亡，或者轻一点的伤残，并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涵盖的，这是一个家庭，或者几个家庭的不幸，因此詹姆斯和乔治在肇事司机上警车的时候，郑重其事的告诫他：“小心驾驶，幸福一世！” 因为丽贝卡并没有受伤，只是惊吓，所以在简单的询问之后，办理这个事故的负责人就同意詹姆斯和乔治带走她了，再加上她也需要缓解一下心情，而警察局明显不适合，故此在乔治的误会下，丽贝卡和詹姆斯吵吵闹闹的离开了车祸现场。 “吱呀！” 詹姆斯的道奇车快速的停了下来，丽贝卡因为惯性的原因，往前面俯冲了一下，好在有安全带这个东西，才没有撞破挡风玻璃，飞出车外，可是作为一个女生，作为一个乘客，对于这个司机急刹车的行为，不管多么无意也好，都不能理解的表示不满：“你会不会开车啊！你不是老司机吗？开车的技术就这样？还不如我这个女司机，对此我对你的人品、技能表示强烈的怀疑！……” 丽贝卡还没有要说完的迹象，不知道是不是受惊吓的原因，詹姆斯感觉她现在有话痨的趋势，一件事说的没完没了，而且都是无关痛痒的废话居多，所以打断了她之后说道：“stop！你现在应该好多了呀，怎么还这样说个没停啊！”或许是他说的很认真，对方听完之后，先是保持小嘴微张，是强行停下继续说下去的原因，然后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所以作为一旁观察的人，都不知道手下面丽贝卡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是不用想也知道，一个人或许是因为反应迟钝，而在事后才表达出真实的情绪，也有可能是一开始就在压制，然后一个小小的情节，或者事物，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将问题、情绪发泄出来，在詹姆斯想来，丽贝卡属于后者。 无声的哭泣不是表示悲伤，而是无比的害怕，确实也是，丽贝卡从小到大，不管是生活的环境，还是学习的能力，都是无可挑剔的，可以说一直是顺境，如果非要说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带牙套之后，那么一点流失的异性缘，可是她并不在乎这些，所以这不能说是逆境。 “想哭就哭出来，我又不是大喇叭，不会告诉其他人，再说我也不认识你的那些朋友啊！”詹姆斯安慰的说道，边说还边轻轻地拍打丽贝卡的背部。 可能是詹姆斯的话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丽贝卡自己想通了，很快她就放下了自己的手，不过却将头转向詹姆斯对面的车窗，应该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或者是狼狈的模样。詹姆斯也不是想看，所以继续说道：“没有关系，这都是猜测，我想这或许真的是个意外，你看刚刚那些同事都这样说了！” “恩！”丽贝卡回答的很短，轻声的语调不是很平稳，但是按照意思解读，这是同意詹姆斯的话，虽然心里不一定是这样想，可是起码现在是安静了下来，于是詹姆斯也同样用轻声的语气说道：“走我们回家吧！” “你们不会是要我称呼你詹姆斯大侦探，或者心理医生吧！?”丽贝卡又恢复了往日的情绪，还能打趣一下詹姆斯，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合适说这些，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她可是女人，还是对方的房东，必须要被宠爱的。【零↑九△小↓說△網】 当然詹姆斯也和配合丽贝卡，快步下车，小跑到对方下车的那扇车门外，打开之后，很狗腿的将自己的一只手挡在门框的顶端，好像丽贝卡真的会不小心撞到头一样，非常下人的姿态请她下车：“尊敬的丽贝卡.海瑟薇小姐，很高兴您能乘坐鄙人的车，我也很荣幸能与您同行，现在请您小心下车，我将带您到您温馨甜美的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既然周先生您那么客气，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请引领我到你说的温馨甜美之家吧！”丽贝卡莞尔一笑，之前的阴郁没有了踪影，一副女王的表情等着詹姆斯用手牵她下车。 “乐意为您效劳！”詹姆斯也报以微笑，一手抬起，标准的绅士礼仪来对待眼前的人，只不过美中不足的只是他的制服，如果是个高档的意大利西服三件套就完美了，可能有人会说，丽贝卡也没有穿礼服啊，用不着这样，可是你能对一个女人将她的丑态吗？这是个正常人都知道的问题，所以就不多解释了。 丽贝卡下车之后，双人一个郎才，一个女貌（牙套在没有露齿的情况下，丽贝卡真的是个美女），两个人都透露出青春无敌的气息，当然女方会更明显一些，可是詹姆斯的东方外表，在这个满是白人的世界里，很具有异域风情，所以得到的加分不少只多。 詹姆斯的左手轻握着丽贝卡的右手，半举在空中，像是即将跳舞的两个人，往舞池中央而去，不过这里的目的地则是不远处的家里而已。 …… 接下来的一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很特别的事情，世界很安静，可是詹姆斯和丽贝卡居住的地方却和平时有不一样的地方，这得益于两个人感情的升温，至于达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他们自己还有外人都没有去评估，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情况。 既然丽贝卡已经恢复了平静，詹姆斯自然要做一些他认为要做的事情，比如他有自己的工作，他要追查赖恩的情况，他当然不会因为丽贝卡的意外，而放弃，因为这不是他的行为准则。 于是詹姆斯通过一些途径，往费里斯蒂家打电话：“嗨！你好！我是詹姆斯，詹姆斯.周，今天去过你那里的警察，年轻的那位！” “嗯哼！你好，我听出来了，你不会要我叫你周帅哥吧！”听费里斯蒂的语气，好像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只不过没有想到詹姆斯还会打电话来而已。 “没有！我打来这个电话……” 詹姆斯还没有说完，费里斯蒂就打断他的话，讲道：“其实从某方面来说，我对你们知道得挺多的。”她淘气地哈了一口气，又加上一句道：“当然是通过我的一些渠道。我和赖恩在一起很久，同居已经好几年了。你要问我知不知道他这段时间不一样的地方，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一直都这样。” “这样啊！你真的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吗？”詹姆斯因为不是面对面和人沟通，所以他需要通过重复的话，来加深对方的记忆，还有对方每一次说话的语调来判断。 果然詹姆斯的这个策略起到了作用，费里斯蒂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断断续续的说道：“有这样的一个情况，不知道算不算异常，既然你要不一样的地方，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 听到这样的话，詹姆斯一下子高兴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将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所以他将呼吸都暂时停止了，想一字不漏的记下费里斯蒂的话。 可是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别的，虽然有些人能实现自己的计划，或者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费里斯蒂接下来的话，詹姆斯不认为有什么作用，这只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私事而已，也就是一点隐秘：“赖恩这段时间都不碰我了，也不和我说话，好像变了一个人，做事情也老忘记，真想不到他会杀人，也想不到他已经死了，我们曾经还许下过誓言，要携手白发苍苍~~~” 说着说着，费里斯蒂声音越来越小，想来是想起了一些美好的过去，可是她确实给詹姆斯提供了信息，不管她之前怎么为赖恩隐瞒，她在被击毙的当天，确实和赖恩见过面，有没有说话她不肯说，但是这已经是很好的开始了，只是费里斯蒂不愿意到警察局言明自己的情况而已，而官方也不会接待和相信她，因为这个案子已经被市政厅pd总部结案，可以说是过去式了。 刚放下电话的詹姆斯，正准备思考一下赖恩的事情该怎么处理，门铃突然响了，丽贝卡不在楼下，只能自己去开门。 门打开了，是一个快递，很快詹姆斯将快递包裹签收，并且思绪着是谁在这个时候，会寄包裹给他，丽贝卡冲了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拆包裹，詹姆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秘密，所以也不反对，反正也是要拆的，谁拆都一样，别人拆还省事了。 “啊~~”正摇头的詹姆斯，听到丽贝卡的尖叫，包裹也掉在地上，有红色的东西溢出，还有一张纸片，和前一天丽贝卡的那张很相似。 第五十六章 三个问题 “啊！~”丽贝卡的可能是用美工刀割破了什么东西，但是绝对不是她的手或者是其他躯体。【零↑九△小↓說△網】 詹姆斯马上反应过来，发现不好的东西，因为被丽贝卡开封的包裹，瞬间传出一个刺激性的气味，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红色的液体顺着破开的包裹边缘，开始流淌出来，那个不好的气味就是它们带出来的。 所以詹姆斯赶紧将丽贝卡拉到自己的身边，静静的看着红色液体扩散开来，并且想通过自己有限的化学知识去揣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怎样的危害！ 这红色的液体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物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定兑了大量的水，不然这样的密度，这样的流淌速度，在任何一种化学试剂中都没有见过的。 “咦！有硫磺的味道！”詹姆斯自言自语说道。 “绝对不是硫磺！”一旁的丽贝卡可能是因为有人在身边，所以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状态，詹姆斯的话虽然小声，但是只有一拳之隔的距离，还是能听到的，不等对方回答，继续说道：“你见过红色的硫磺？” 詹姆斯确实没有见过红色的硫磺溶液，但是这不妨碍里面还有其他的化学成分啊，可能是一种生化武器也说不定，只是这样远远的看，还有哪里传来的一阵阵气味，是无法判断具体是什么东西的。 所以詹姆斯果断的做出决定，快速将房子里面的窗户打开，一来是为了散去一部分刺激性气味，二来是为了避免空间密封，导致类似爆炸的情况发生。当然他还不忘示意丽贝卡找相对安全的区域，这样他行动起来也方便。 很快气味减小，红色的液体也停止了流淌，应该是包裹里面没有液体了，然后詹姆斯在厨房拿了一点工具，里面有橡胶手套，有筷子之类的棍状物，还有一个用来夹炸鸡块的大夹子过来，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包裹，他等不及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因此自己动手，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如果报警等专业法医、或者鉴定科的同事来，可能黄花菜都凉了。【零↑九△小↓說△網】 当然这也有作为警察的骄傲，和不同环境下的教育方式有关，如果是在天朝发生，可能真的有人等专业人员到来才去处理，还可以大义凛然的告诉其他人：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冒进，不退却。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不好的行为习惯，毕竟天朝早在几千年前就信奉儒道佛，而西方更注重动手能力，这也才有近现代如此多的发明创造，科学技术飞跃发展。 有点扯远了，回到詹姆斯的画面里来。 一步一步的靠近，暂时没有发现极度危险的地方，靠近红色液体了，用一个筷子一样的棍状物沾染一点液体，拿在手里细细观察，好像硫磺的味道没有了，随着气味消散，于是詹姆斯很快下了定论，这种液体会挥发，而且很快，像是保存什么东西用的。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詹姆斯进一步向前，用夹子顺着丽贝卡开的口子，用力的撕开，可能是包裹的外皮比较厚，詹姆斯用了不小的力气，但不敢用蛮力，因为害怕里面还有红色液体残留。 也正因为这种谨慎，所以詹姆斯一点一点的打开包裹，直到包裹里面的物品完全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还有衣服都没有被红色液体渗透，因为他知道不管这种液体是什么，如果是为了保存化学试剂的，那么非恶即毒，轻易不可触碰，这是常识，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只要进入相关的实验室都知道的事情。【零↑九△小↓說△網】 “怎么会是这东西！”包裹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自然也就看到了，这是一颗动物心脏，不过可以排除人类的心脏，因为人类的心脏詹姆斯见过很多，有实验室的标本，有书本上的照片，还有法医大卫工作间里面的实体，有明显的区别，可以排除人。 “什么？是什么东西？”丽贝卡一直在观察詹姆斯的行动，所以等到对方说话的时候，她老远就表现出自己的好奇心，直勾勾望着他说道。 这不是詹姆斯刻意隐瞒，而是丽贝卡所在的位置，对包裹的视线角度，刚好被詹姆斯的身子挡住，所以她听到对方传来声响，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而詹姆斯也没有让她失望，用大夹子夹住动物心脏，举了起来，转身往丽贝卡的方向扬了扬。 “内脏？什么东西那么恶心！”丽贝卡看到詹姆斯夹起的东西，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站立起来，话音还没有落地，就要朝对方所在的位置而去。“你是故意的吗？你无不无聊，这是整人游戏吗？我好怕怕哟~~”丽贝卡边说边移动自己的步伐。 詹姆斯可能也因为没有危险了，所以咧嘴一笑，刚要调侃一下自己的女房东，可是就在对方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位置时，脸色突变，大声喊道：“停下！赶紧停下来，不要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他飞快的将夹子和那颗心脏扔出去。 没有办法，那颗心脏不是完整的，或者说被做过手脚更准确一些，在被夹住的部位，突然有液体流出，然后整个心脏有一分为二的趋势，如果还是那种红色液体也就罢了，可是用肉眼就可以分辨出，这次的液体更加厉害，气味虽然相似，但是更猛烈说明，这是浓度更高的有毒气体，就算没有毒，也绝对对人体有害，不然谁会这样设计。 “额~”丽贝卡被詹姆斯的表情和动作吓住了，一只脚还在抬起的过程中，而另一只却有踏空的趋势，这样的急刹车对人体的平衡是相当大的考验，一个不小心就有人倒人伤的危险，好在丽贝卡的身体平衡力还不错，竟然生生停住了，没有倒下去，也没有更进一步。 “搞什么啊！”丽贝卡明显不理解詹姆斯的叫喊，可是随着她看到对方将手里的东西丢掉的动作，才明白，是为了她好，是关心和爱护她，心里的不理解和不愉快没有第一时间来到她的脸上，换之而来的是欣慰和感谢！ “不要过来，等我再看到再说！”詹姆斯抬手做了一个禁止前行的动作之后，拿起地上的一根小棍子，捅了捅刚刚没有丢远的动物心脏，很快他就发现，这颗心脏是被破开的，之前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能暂时在夹子夹住的时候，保持完整，可是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动物心脏在詹姆斯的动作下，很快一分为二，里面的液体也消失不见了，只是中空的动物心脏里面没有什么危险品，更没有液体炸弹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张纸，一张写满字，而且字迹清晰可见的纸。 詹姆斯小心的将纸张摊开，看起里面的内容来： 我又爱又恨的周先生，你还好吗？如果你能顺利看到这张纸条，我相信你现在一定安然无事，就是不知道你的女朋友怎样了，恩，就算你们都平安无事也没有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玩个游戏，不要拒绝，一个你要是拒绝了，你的女朋友，也就是你现在身边的这个女子，一定会经历无数次意外，直到生命的终结，我依旧不会放过她！ 你是不是对红色的液体很感兴趣，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二硫化碳溶液而已，原本不是红色的，那么颜色是怎么来的呢？留个悬念，下次有机会告诉你。三天！给你三天！只要你能在三天内保证你女朋友完好无损，我将回答你三个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我相信一定是你非常想知道的，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的。 好了纸张有限，就写到这里，你知道白磷吗？我会不定时给你寄录像带，这可是我真人上镜哦，小心有火！哈哈……赖恩留！ 无头无脑，前言后语完全不搭，詹姆斯不仅怀疑这个留纸条的赖恩是不是没上过学，就算上过，写作水平也不咋滴，通篇有威胁，有要求，还有邀请，可是为什么会提到白磷，还说有火？这是内心的那把火吗？这是要詹姆斯愤怒吗？ 一时间，詹姆斯也想不明白，只好呆呆地的看着纸条。 “赖恩？是哪个被击毙的逃犯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丽贝卡的声音传到了詹姆斯的耳边，很近，显然不是一开始两个人相距的那个距离发出的，所以詹姆斯也转过头来，好巧不巧，丽贝卡的脑袋卡在詹姆斯的前面，所以转头的他刚好吻上了对方的脸颊，就这样两个人保持了至少3秒钟的时候，之后才快速分开。 不过不是因为两人人不好意思，而是一道亮光导致两个人不得不分开，纸条自燃了，詹姆斯吻上丽贝卡的第一秒钟，是纸条上的液体干涸，然后冒烟，第二秒钟是纸条发出绿色的光，第三秒是纸条自动燃烧了起来，丽贝卡不是因为被吻呆住的，而是纸条的变化导致的，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 而到了第四秒钟，詹姆斯也感到绿光的存在，所以他的嘴离开了丽贝卡脸颊的区域，随着他自己的脑袋，看到了纸条的情况。 “原来如此！”詹姆斯和丽贝卡同事发出感叹，纸上有白磷，自燃是正常的，这也是赖恩前言不搭后语的出处。 可是丽贝卡真的没有发现自己被吻了吗？这里明显待续了…… 第五十七章 搭理一下我 人与人的沟通就是这样奇妙，有时候不是要有准确的词语，才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可以用眼神，文字，表情，明示、暗示都可以，赖恩没有一次说到死亡，可是字里行间，用词用调，无时无刻不在威胁詹姆斯，至于丽贝卡，在他想来只是个附赠品，已有殃及池鱼的意思。【零↑九△小↓說△網】 至于丽贝卡有没有发现两个赖恩的秘密，并不重要，她收到的威胁，只是和詹姆斯住在同一栋房子，尽管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是给对方的信息，却让人家误会，这个不好解释，毕竟一个是犯罪嫌疑人，也就是贼，一个是抓贼的官兵，他们要是见面，肯定第一时间不是相互解释，而是一个要跑，一个要追，谁输谁赢，这就要看双方的较量结果了。 不管丽贝卡是后知后觉也好，还是故作视而不见也罢，她和詹姆斯一个意外的吻，虽然不是很重要，但是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选择，在对方没有言明的时候，逃离现场，再说既然赖恩留了信件，有威胁他和她的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没有在意，安全感来的有点莫名。 詹姆斯将家里发生的情况通报给了分局，还有自己的搭档，出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念，在警监迈克尔的批准下，詹姆斯申请了对自己房东，也就是丽贝卡，进行贴身保护，至于期限，大家都没有言明。 不是因为迈克尔警监和队长沃克，不知道赖恩是否存在，这个是威胁还是恶作剧，而是单纯的希望詹姆斯休息，不要给分局添麻烦，毕pd总部是下了结案陈词的，也下了封禁令：不许调查！ “你就好了，随便弄点事情出来，就可以休假，还是带薪泡妞，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大卫一边收集包裹里面的信息，一边调侃詹姆斯。不过詹姆斯却没有第一时间和他搭话，在外人看来，现在的画面是一个在认真工作，一个在发呆。 至于工作的谁，发呆的是谁，不言而喻，也可能是詹姆斯没有回答，所以法医大卫临时充当了证鉴的工作，不再调侃詹姆斯说道：“这个液体原本不是红色的，这个颜色经过我初步推论，是内脏血液溶解之后的结果，你说的二硫化碳这个我还不能完全确认，需要进一步化验，至于白磷嘛…你猜？” 可能詹姆斯确实无心听取大卫的闲言碎语，所以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大卫可能没有及时了解更多的信息，所以以为对方是不想猜测自己所下的关子，因此在看了他一眼后，主动说道：“白磷和二硫化碳都是剧毒的化学物品，非常危险，不管是恶作剧还是真的威胁，这个邮寄包裹的人，一定是在这方面有专长，如果有时间可以去查一查！” “嗯哼！”詹姆斯不知道是不是同意大卫的观点，反正在对方说完话的时候，点了点头发出这样的一段鼻音。 “恩，有这样的一个趴体，你一定感兴趣，有很多辣妹，还有穿的很少……”大卫向詹姆斯发出邀请，想更多的和这个新朋友，新同事交流沟通，至于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趴体，并不重要，只要对方能同意，他可以随时组织起这样的活动，可是没等他说完，有人就来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 “情况怎么样？” 来的人依旧是个警察，这里毕竟是所谓的案发现场，不管是詹姆斯报的警也好，还是丽贝卡也罢，作为搭档，不能无视对方的事情，因为他不是队长沃克，他叫乔治.达西，每天还要朝夕相处，彼此不用分的太清楚，当然就案件来说，生活还是各过各的，但是更频繁的相互交叉是免不了的。 “还行！”詹姆斯可能是听到或者看到自己的搭档，出于对前辈和长者的尊重，他中断了发呆的姿态，回复道。 “还行是什么情况？”乔治虽然在其他同事那里知道了大概发生的事情，可是一些细节还是想多了解一些，所以朝詹姆斯问道。“还行的意思就是危险暂时解除，不用你这个老东西来操心呗！”说这话的当然不是詹姆斯，对于自己的搭档，他们还没有熟悉到随时随地，不分场合，不分时段的开玩笑，再者说詹姆斯也不是那种人，可能是大卫和乔治相处比较久的缘故，或者是他们俩太了解对方，所以说话有些随意。 “是这样吗？”乔治虽然不想搭理这个缺一根筋，有些调皮的年轻法医，可是也正因为知道对方很多时候都没个正行，所以朝詹姆斯进一步确认。 “确实是这样，我可能这几天没办法和你搭班了，为了我的房东的生命安全，保险一点，我要做几天证人保护的工作，这个证人保护计划上面不是很赞同，可是还是同意了，不过能提供的资源，也因为这样，不是很理想！”詹姆斯一开口就说出自己的安排，这是对乔治的尊重，也是希望对方能为他争取一点资源，毕竟他没有对方那样的资历，能在分局大部分部门说上话。 “这个很好啊！入职没多久就可以休假，难道你还想天天上班，天天处理问题？”乔治的性格和现在的做事准则就是这样，能坐着就绝对不会站在，能躺绝对不会坐，只要自己舒心，管什么天塌地陷，这个不是因为退休即将来临才有的，而是很多年前就这个样子，这也是他升职不快，不受重视的结症。 很多人都认为不好，也有领导因为这个找过乔治谈话，可是结果可想而知，他固执的可怕，不，应该用可伶来形容，詹姆斯都知道他不能在职位上更进一步，就是这个因素，所以先是呵呵一笑，然后说道：“你今后的几天没有我烦着，肯定觉得好了！” “话不能这样说，有个人聊天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做沉闷工作的时候！”大卫抢先说道。 “你说的确实是，你这个年轻人是有点烦，还有点固执，可能是你太年轻的原因，很多乐趣你不懂！”明显乔治没有搭理大卫的话，而是只回答了詹姆斯。 “年轻不好吗？”詹姆斯问道，而乔治可能想讲他拉到自己的阵营来，是接受他的衣钵也好，还是单纯的想对方同意他的观点，所以继续说道：“没有不好啊！很好，不过你不要担心，以后我说什么，我做什么，你跟着一起，我相信你会一生受用的！” “你的那种方法行不通，顶多算是独善其身，做不了大官，他跟着我，我有趴体，虽然也做不了官，但是好玩啊！”大卫继续插足詹姆斯和乔治的对话。 “我这不是已经和你搭档了吗？在你这里，我学到了不少呢！”詹姆斯口是心非的说道，在他心里，他一点也不认同搭档在分局的做事风格，但是出于尊敬，又不得不说这样违心的话。 “哎！我说你们两有没有听我说话，理一下我可以吗？我说的趴体真的很好玩的，老少皆宜啊！”大卫真的很想多交朋友，不管是老的少的，只要是能听他说话，管他是人还是物，他平时一个人在法医工作室他无聊了。 “哈哈……”詹姆斯和乔治同时大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回应对方相互理解呢，还是对大卫的趴体表示嘲笑，总之就是不多说一个字。 说实话，丽贝卡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楼下是一帮警察，恩法医不是警察吧，这没有关系，反正他们是一个单位的人，丽贝卡固执的想到，他们有说有笑，但是很快也平静了下来，只是现在的她心跳的很快，在一上楼，进入房间将门关上的那一刻，就靠在门后面，想着事情出了神。 “他刚刚是不是故意的？”对于詹姆斯的那个吻，丽贝卡怎么能不发现，她可是参与人之一，是她自己的脸颊，这是真的，不是机器人，一开始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上楼之后，她仔细的回味了一下，对于詹姆斯的态度，有莫名的重视。此刻她心里是矛盾的，既希望这是个意外，又希望这是对方故意为之的。 想通过一些细节来判断，可是经过一段画面的检索，从第一次见到詹姆斯到自己上楼进房间的那一刻，丽贝卡都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论据，或者能证明詹姆斯态度的证据，所以一段时间之后，烦躁的她很是恼怒的一甩鞋子，小跑到床边，猛地倒下，将自己的脑袋置于几个枕头之下，连警察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既然是贴身保护，詹姆斯自然是不能去上班的，他昨天将预定的新门板，替换丽贝卡房间被他弄坏的旧门板，然后就一直待在家里，直到第二天一早。 这天的早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危险的原因，詹姆斯感觉天空有些灰暗，给他很不好的预感，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 坐立不安是詹姆斯现在的心情，既希望赖恩的录像带不要来，又期待能来，总之他矛盾的左顾右盼，知道快递再次上门，才沉静了下来。 第五十八章 不法的秘密 这次的包裹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是有问题，以赖恩的性格，也不是这么容易查出来的事情，不然不会到现在也没有抓到他，所以詹姆斯放心的打开快递，如约的看到了之前说好的录像带： 哈喽！我亲爱的周先生，啊，不，我觉得叫詹姆斯更亲切，叫ja也不错，新的一天开始了，现在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觉得的有麻烦呢？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给你点提示，你见到的费里斯蒂不是真的费里斯蒂，而我也不是执行对你女朋友那个任务的人，具体是谁，呵呵！你那么聪明，自己想吧，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再见！…… 对于一段影像资料，詹姆斯一开始并不重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因为不管他看多少遍，都感觉那个戴面具的人应该是赖恩，而且画面背景也很熟悉，是费里斯蒂的家里，在第十秒钟的时候，还可以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他结合自己的记忆画面，基本上可以判断出是费里斯蒂。【零↑九△小↓說△網】 当然詹姆斯不会愚蠢到对方还在原地，那栋房子里等待警察去抓，早就逃之夭夭了吧，很快他出于职责，通知了自己的搭档，乔治，在不久之后，得到的结论和猜想是一致的，房子里空空如也，连邻里也不知道住在那里的住户什么时候离开的，可以说无功而返，整套房子清理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专业人员处理的。 那么丽贝卡被威胁是不是不用理会了呢？如果可以的话，詹姆斯就不会自己置身在搜查费里斯蒂家之外了，有什么比亲自检查更能让人信服的呢？所以给贴身保护，依旧是贴身保护，既然自称赖恩的家伙，没有说取消，那么随时都可能继续呗执行，可能实施的人不会是他而已。【零↑九△小↓說△網】 “我要出门了！”丽贝卡兴趣高昂的从楼上吓到客厅，眼神和面容里都透漏出高兴的气息，想来是心情不错，就是不知道要去哪里，詹姆斯很想阻止，可是既然赖恩的问题已经不是第一问题，那么上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再说不是还有他的保护吗，想了一下，说道：“可以！不过要去哪里？” “医院啊！”丽贝卡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詹姆斯的身前，好奇的看着包裹说着话：“这又有包裹，是昨天那个人寄的吗？这次是什么！” 刚说完丽贝卡纪要上手，詹姆斯也没有阻止，因为里面没有东西，唯一的录像带还在播发器里面，虽然电视画面已经黑屏，但是录像带播发器还在工作啊，只是她没有留意到而已。 “没有东西啊！”丽贝卡有点小失望的说道，还将包裹的盒子拿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只是没有发现异常而已，更准确的说连有用的信息也没发现，所以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把东xc起来了？”丽贝卡的质疑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詹姆斯认为，他一个人要保护一个连安全意识，或者说危机意识都没有的女子，难免会出一些纰漏，最后他在瞬间做出决定：善意的谎言！ “我不是故意的！”詹姆斯说的很小声，比蚊子都小，而且还是为数不多次数才用到的家乡方言，所以丽贝卡没听出是什么意思，再说就算是知道他在说话，也不一定知道，因此她问道：“你再说什么？我问你东西是什么？” 丽贝卡看着詹姆斯，提出自己的疑问，而詹姆斯当然不能告知真相，他转移话题说道：“就是空的，我感觉被人耍了，你要去医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在医院工作呢，不去医院，难道宅在家里？你是不是很想我身体有病？”丽贝卡虽然知道詹姆斯可能是关心自己，可是说出来的话，总是和心里的有些许出入，这个问题她也曾经好好的想过，可是得出的结论是：对方太讨人厌！ “你确实有病！”詹姆斯嘟囔了一句，可是这次没有那么好运气，正好被丽贝卡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女人翻脸的速度，在她这里得到了完美的发挥，恶狠狠的说道：“你再说一遍！”边说还不忘了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好像自己是什么武林高手一样。 很明显詹姆斯的武力值在丽贝卡之上，可是他却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对方没有给时间让他证明自己，而是说完一转身就要离开这里，出门去医院。 到了这个份上，在纠结能否被对方打败已经不重要了，而且詹姆斯要转移的话题，也成功转移，既然对方如此配合，他真名还能不放手呢。 两个人驱车行驶了一段时间，来到了丽贝卡工作的医院。 自从在家里出来，丽贝卡就没有说话，也不介意谁开车，开那辆车的事情，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面，等着詹姆斯驱动车子，也不报自己要去的地址，因为她知道对方清楚，可能是昨晚睡眠还可以吧，所以也没有在车上打瞌睡，只是看着窗外，等着到达目的地。 “砰！” 声音挺大的，詹姆斯再想，是不是今天没有给她开车门，故意那么用力甩车门的，所以摇了摇头也跟着下了车，还不忘了嚷道：“你倒是等等我啊，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他说的话，声音是够大了，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对方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径自朝自己工作的地方而去。 砰！ 又是关门声，这次不是车门，而是房门，可能是詹姆斯跟的有点近，所以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差一点鼻子遭殃，愣了一下之后，刚要敲门，找丽贝卡理论一番，不曾想，房门自己打开了，出现的人也是同一个人，不过表情很僵，她看着詹姆斯举在空中想敲门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这里是女更衣室，你在这里我可以投诉你非礼，只要我大叫一声，医院的安全人员会非常乐意为我服务，再见！” 砰！ 再次门板合上，詹姆斯保持一个动作，可能是丽贝卡刚才所作所为都太快，连说话的语速都朝变态的方向发展，所以除了愣住，还没有其他的好的做法。 “用得着这样吗？我没看过？”詹姆斯过了一会儿之后，缓过神来，嘟囔了一下，正好这个时候，别在腰间的传呼机发出刺耳的嗡鸣声。既然丽贝卡进去一会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看到传呼机留的信息，应该是挺着急的，而且不是陌生人，所以他暂时放弃等待丽贝卡出来的行为，找个公用电话回复一下。 “我要去回个电话！你换好衣服在前台找我，知道了吗？”詹姆斯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走之前必须和丽贝卡打招呼，不管对方是不是烦了自己，可自己的职业操守不能丢，说好了保护就是保护，短暂离开一下，没有问题。 说完之后，附耳朝门板的位置倾听了一下，没有人回答，可是丽贝卡那诅咒的声音却是有的：“说什么贴身保护，还不是中途跑掉，坏人……坏蛋……”之后的詹姆斯就没有听到了，估计是开始脱衣服，换上工作服了，所以也没有多想，也不在意咒骂，摇摇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转身朝不远处的前台方向去了。 “我能用一下这个电话吗？”詹姆斯来到前台，朝一个漂亮的护士美眉问道，护士没有搭理他，也没有说不同意，想来是默许可以的吧，詹姆斯心里想到，于是就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己好友弗兰克的办公室电话。 “嘟嘟嘟……我是弗兰克！”电话那头三响之后，就有人接通了詹姆斯去的电话，不用解释了，弗兰克一定在等待什么电话，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没有响个五六声，电话是不会接的。 “恩！什么事？我忙着呢！”詹姆斯不和他客气，上来就直入主题，这也是为了节省时间，也害怕自己好基友找自己是一些无聊的问题，稳妥起见，还是不要废话的好。 “忙什么？和女房东调情？你口味也是真特别！”弗兰克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特别是对自己熟悉的人，一向是没有规矩的，能开玩笑，就不会正经说话，詹姆斯听他的话之后，有点无语，不管自己和丽贝卡是什么关系，可是你传呼我就为了说这个？调侃还说什么sos，你以为这是什么陪聊传呼台？于是他提醒对方道：“如果你要说这个的话，我没有时间和你扯，我要挂电话了！” “别吖！有事有事！”弗兰克知道詹姆斯一向说到做到，所以也害怕他挂电话，于是赶紧阻止。“有事你倒是说啊！我真的没有闲工夫和你讨论这些问题！”詹姆斯稍停一会后，继续说道：“什么事情？” “我……我……”弗兰克在电话里吞吞吐吐，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还是真的很难开口，所以詹姆斯催促了一下道：“1.2……”对方一听在数数了，所以赶紧说：“我发现了我们公司不法的秘密！”说完弗兰克沉默了下来，好像在等对方的回话。 “举报找经济犯罪部门，人身受到威胁拨打911，还有什么事情？”詹姆斯回答的很干脆，也很果断，没有拖泥带水，因为这个时候，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第五十九章 火情 “你就和我说这些？”弗兰克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朋友，自己的发小，基友在自己抛出问题的时候，不是第一时间问自己具体事情，而是选择丢给自己的同事，这是是什么态度，他有些失望。【零↑九△小↓說△網】 “那你想我怎么样？你是会计吧？”詹姆斯问道。 “是啊！”弗兰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既然你是会计，你在你们公司的酒店上班，发现的肯定是账务问题，你也只能发现这么多了，我一不是经济犯罪调查科的人，二不是分局的领导，我能做的难道不就是指引你找专业，职业的人处理问题？”詹姆斯没好气的说道，他也没有办法，不在现场，看不懂那些账本，而且还要确保丽贝卡这段时间的安全，弗兰克也没有说有危险，所以他只能这样说。 而电话那头的人，听了詹姆斯的解释，好像没有不对的地方，确实也是他没有说清楚，但是对方猜测也没有错，经济犯罪的一条线索，找巡警也不合适，可是很快还是找到了对方话里的漏洞：“不是，我们是不是青梅竹马？我们是不是一起看过老师的裙底，还有……” “不要说了，这些都是陈年往事，而且青门竹马是形容两个男人的吗？说吧，你想我怎么做？”詹姆斯有点着急了，不是因为弗兰克所说的事情很大，也不是对方在责怪自己，而是他和对方讲电话已经好几分钟了，丽贝卡还没有出来，还没有换好衣服，这不正常啊！ “你就不能来我这里，看看我，自从我发现公司的账目有假的地方，而且很大，我感觉办公区，或者整个公司都有人在监视我！”弗兰克这个时候说话声音有点小，可是他还是能完整的说完。 既然是这样，詹姆斯按照自己与对方的关系，确实要和弗兰克见上一面，可是现在不行，条件不允许，于是说道：“我现在在医院，你要是可以过来的话，带上你所谓的证据，到这来找我，你看这样可以了吧！” “你那里安全吗？”弗兰克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发小，而是对世界不信任，好像这个世界正在用满满的恶意在笼罩他一样，下意识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这是不相信我？”詹姆斯说这话，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通往丽贝卡所在的更衣室那边。 “不是不相信你，我要是不信你还能告诉你我的发现吗？”电话那边的弗兰克在这里最相信的人就是詹姆斯，所以他有必要向对方申明自己的想法。 “既然这样，那就过来吧，就这样我在医院等你，就是上次我住院的那个医院，你不会连路都忘记了吧！”詹姆斯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就挂了电话。可能是他放话筒的动作有点大，声音不小的缘故，刚放置好，一旁看他许久的护士就说道：“一点素质都没有，黄皮猴子！” 而詹姆斯不想和这个穿着天使衣服的“南丁格尔”争吵，因为这个素质低下，有明显种族歧视的人，一句话两句话是说不通的，耽误了自己的时间，要是这段时间丽贝卡出来事情，自己将不会原谅自己，当然也不会原谅眼前这个女人。 一字不放，一多余的行为也没有，詹姆斯转身离开，刚推开员工与公共区域的槅门，一股刺鼻的烟味迎面而来，这不是医院有人吸食香烟，也不是其他雪茄之类的东西在燃烧，这是汽油味，一股强烈的汽油味，他快速将自己的鼻子捂住，健步如飞的朝女更衣室而去。 “丽贝卡！丽贝卡.哈撒韦，海瑟薇！”詹姆斯边跑边呼喊丽贝卡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回应，至此能快速定位，来到对方身边，保护她离开这个危险的区域，为什么他会叫海瑟薇呢？其实这是音译的原因，对方曾经说过，她希望别人叫自己的时候，能更女性化一些，所以叫法有点差异，这也是姓名拼写的必要性，如果在美利坚或者英语区域，名字不拼写，会出很多问题，当然也会闹出乌龙，不过这个时候没关系，只要能唤到对方，说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零↑九△小↓說△網】 在来到女更衣室门前的时候，詹姆斯看清了汽油味的来源，还有烟雾，门口堆放了一堆医用棉布，可能是有点湿湿的原因，燃烧的不是很旺，产生了大量的烟雾，而门被锁住了，里面还能传出拍门的声音，只不过门板是防火材料做成的，所以没有被引燃。 “丽贝卡，你在里面吗？”詹姆斯没有第一时间灭火，他更想确认丽贝卡的情况，而且防火的人明显没有要防火烧医院的意思，只在更衣室门口放了一点小小的火堆，最多等燃烧物烧完，留下一股汽油味，和烟雾之外，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威胁。 “我在里面，我被锁在里面了，你快放我出去，着火了！”丽贝卡边拍门，边说着话。 “你人没事吧！”詹姆斯一脚将火堆踹开，当然他知道汽油是不能马上灭掉的，也不能沾染，所以很小心，也很有技巧，这个是警察学校学习到的一点消防技巧。、 “我没事，也没受伤，里面没有火，只是烟雾不好闻！”丽贝卡为了避免对方一再确认自己的情况，也为了省时省力，所以一次性，简明扼要的说明自己的情况，不过听着她的语调，应该是已经最好了吸食有毒气体的防护。 “好，你离门远一点，我救你出去！”虽然情况不是最危急的时刻，可是出于安全考虑，詹姆斯毅然决定第一时间带丽贝卡出去，所有在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就快速将不远处消防用的干粉灭火器拿过来，当然不是第一时间灭火，而是往门上的那把弹簧锁砸去。 砰砰砰！ 几下清脆而响亮的金属撞击声后，弹簧锁应声而断，当时不是完全断裂，而是扣住的地方断裂，这样就可以转动和改变锁头的状态了。 很快就将门打开，看到了更衣室里面的情况，而丽贝卡也不是什么小白，作为一个高中毕业生，还是懂一些自救和应急情况下的自我保护的，不知道她在那里弄的毛巾，将自己的头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怕天热悟出痱子。 其实更衣室的视线并不好，可能是因为更衣室的烟雾太浓了吧，一个小女生，能弄湿毛巾捂住呼吸，不是大声呼叫，吸食大量烟雾昏厥，可以看出，学校或者医院的消防培训做的不错，这点值得肯定。 “怎么样？”詹姆斯来到丽贝卡的身边，除了他看到对方裸露在外面的眼睛，看不到其他表情，所以只能用语言来确实情况。可是没等对方回答，詹姆斯就抢着道：“好了，不说了，我们先出去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子上了，丽贝卡也不是白痴，所以也不挣扎，被詹姆斯牵着就往门外跑去。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只不过这个时候，置于后面的人看前面的人，眼神有点复杂，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之后才有的，还是才开始的。 和电视、电影演的一样，这个时候走廊才响起烟感报警的警铃，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也有可能技术故障导致的报警滞后，总之在詹姆斯和丽贝卡逃离现场的时候，才有消防火情，这也必定引起了整栋大楼，整个医院的骚动。 不多会，在詹姆斯和丽贝卡经过前台的时候，看着一脸惊恐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护士，也就是一开始说詹姆斯是黄皮猴子的那个女子，詹姆斯没有以怨报怨，反而大声的朝她说道：“还不跑，你等着被火烤吗？” 当然詹姆斯和丽贝卡是没有停下脚步的，也不等对方反应，反正他做到了自己该做的，再说火势不大，警铃响了，很快就会被扑灭，他们跑的原因是不能待在这里，因为这样混乱的环境，会给那个杀手，防火的人再次出手的机会，还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为好。 就在詹姆斯和丽贝卡踏出这栋大楼大门的那一刻，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一个将自己隐藏在暗处，遮住脸颊的人看到了，不说话，不前进，而是转身消失在暗处，与整个混乱的一楼有鲜明的对比。或许还留下了什么话，只是没有人听到而已，不过想来也就是一些这样的话：算你好运！非常聪明！这只是开始！ 不管是何种话，是威胁也好，赞扬也罢，这都不重要，因为詹姆斯已经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尽管他不知道，但是埋伏和后手是存在的。 而在詹姆斯遇到这个事情的同时，在一个隐秘的小巷子，走出一个人来，上了一部不怎么起眼的小汽车，伴随着一声“开车！”车子启动了，走的方向不是市区，那就自然不是购物的，也不是去海滩，而是往洲际公路驶去，在远离城市的某一地方，车子的车窗摇下来一个，但是并没有伸出头，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咻的一声，一顶帽子被扔了出来，掉到地上，只看到额头位置有一个大大的“l”，想来这顶鸭舌帽的主人，在买的时候看中的就是l这个字母，因为其他的并没有特色！ 第六十章 风骚走位 执行特殊任务的人，一般不会选择长相或者外观特点太引起瞩目的情况，这样不利于隐藏，也不利于在任务完成之后撤退，太容易被人认出来，也就是会被人一下子记住。 不过现在没有关系，此时医院多多少少有些混乱，俗话说的好，想要捉鱼，就要把水搅浑，这人才能看清对方所在的位置，而且乱一点，也会让敌对的无法完美的保护，就好比现在，因为女员工更衣室出现了火警，很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了自身的安全，都是往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去躲避。 于是詹姆斯带着丽贝卡来到空旷的医院大楼外的广场，一来这里人多，就会让不明意图的人增添了下手的难度，毕竟出于紧张和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对陌生人的靠近表示疑问，一次的小心翼翼就会对莫名其妙、行为异常的人格外关注，想要动手，你看看怎么多人，一人一脚就可以把敌意踩成烂泥，这里也不是天朝，看热闹不嫌事大，喜欢围观，不喜欢自己动手。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应该是来看病的就医者，对着一旁的一个护士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着火了吧，你没听到火警报警器都响了吗？”护士神情有些不好，毕竟她才上班没几天，对这样的情况还不熟悉，有点手忙脚乱，根本没有护士长那种淡定，可以一边照顾病患，一边自我保护。 “哦！我听说有个神经病，病情恶化，点着了你们医院的酒精，说是要看马戏团表演来着，也可能是他认为自己是马戏团的，谁知道呢？”另一个在护士和病人之间的家属，一脸想当然的说道。 “what_the_fuck！为什么？这还是医院吗？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一点也没有当年……” 詹姆斯和丽贝卡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并没有主动参与进去，因为他们才是这场火警的主角，具体是谁放的火他们也不知道，可是针对的绝对不是医院里面的其他人，他们或许是不好开口，毕竟不是谁都能原谅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人，尽管是犯罪。 “你还好吧！”詹姆斯当然不会理会其他人的看法，现在他关注的重点依旧是丽贝卡，而对方现在也是正常人装扮了，如果在出来医院大楼还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么无异于告诉其他人，他们很特殊，他们或许是事件的始作俑者，所以他们现在的身份和其他人一样，只是为了躲避危险，来到这里的。 “没事！”丽贝卡眼神有点闪躲，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许是她心里的某一个位置，某一处地方，发生一点变化，可能是多了一点东西，也可能是有的东西长大了。 “那就好！就好！”詹姆斯用了重复的词语来表示自己心境的变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遇到这样的事情，说多少话，都不如对方自己想明白，自己走出黑暗，他既希望对方安全无事，也希望对方能告诉自己一点关于当时的情况，毕竟他不是第一时间就在更衣室的。 “不要问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要是我想到什么，我会告诉你的！”丽贝卡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不仅知道詹姆斯想问什么，还猜到得不到答案后对方的下一个问题，与其等他开口来问，还不如主动先说明自己明白的。 “哦！”丽贝卡都这样说了，清晰明了的告诉了詹姆斯她所知道的，所以他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转头看其他地方去了。 当然詹姆斯不认为在这个地方，这个环境会找到那个放火的凶手，此时他左看右看的，只是想知道，在火警信息发出去之后，消防和警察什么时候能赶到，这样在离开医院，会更安全，丽贝卡也能得到更好、更全面的保护。【零↑九△小↓說△網】 果不其然，在几分钟之后，巡逻的警察开着工作的配车第一时间到达了医院大门，那闪烁的警灯，也很快将消防中队的消防员带来了。 和詹姆斯他看到的情况一样，放火是人为的，可是目标和范围很小，不足以引发大火，在消防员到达事发现场的时候，火苗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烟雾还没有散去，他们在警察的协助下，封锁了一小片区域，也就是起火的更衣室，还有那一条通道。 至于其他人，在消防和警察之后，都各自该干嘛干嘛，很快医院就恢复了平静，但是作为第一现场出来的人，丽贝卡和詹姆斯有责任、有义务和调查的人员说一下情况，所以笔录是不能避免的，只不过都是同事，在警车旁边做个简单的询问就完事了。 完成了询问之后，詹姆斯想着应该回家去，医院虽然秩序已经恢复，功能也正常了，可是危险没有解除，说不定那个凶手还在医院的人中间呢。 刚准备要告知丽贝卡，詹姆斯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没有做，好像遗忘了一点什么，可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正打算放弃，别在腰间的传呼机响了，那个特殊的铃声，那里闪现的文字，他忽然记得了，没错，就是自己的好朋友弗兰克。 好在詹姆斯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医院找一部电话回复一下的时候，丽贝卡突然说道：“现在还是不要回去，我今天和人有约，这是工作的事情，我不想在临走的时候，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她的表情没有以前那么强势，近似商量的表情看着詹姆斯，希望对方能答应自己。 确实詹姆斯了解一些丽贝卡的情况，她现在在这个医院工作，虽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义工，但是也差不多，工资很少，工作也不轻松，当然这不是说干的是体力活，而是照顾人的活计向来都不是简单可以概括的。 再者说，丽贝卡在半个月之后就会离开这座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去，这是拿到法学院通知书必须要走的一步。 责任心重视丽贝卡的优点，也是缺点，就现在的环境，和她要面临的情况，保护自己是第一要务，能不出现在公共场所，就尽量避免出现在公共场所，但是她这个时候提出要站好自己最后的一班岗，说一千道一万，詹姆斯知道他是说不动对方的，所以他只说了句：“好吧，我就在旁边！” “谢谢！”这两个人好像开始心有灵犀，不用解释前因后果，就知道对方的想法，出于感谢，和理解，丽贝卡说了这样的一句。 “你说我要不要交代你几句话！”詹姆斯不想两个人尴尬不说话，所以在他们往医院大楼而去的时候，调皮的说道。 “你还想说什么？”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大楼，往丽贝卡要工作的楼层而去。虽然她刚出来的时候有点狼狈，但是经过一番整理，加上那么大的一个医院，怎么会只有一个更衣室呢！衣服也好弄，因为她的身材很标准，可以说是一个衣服架子，所以她现在穿的是一个身材相近的护士所穿的衣服。 至于是不是制服诱惑，詹姆斯不知道，对方也没有把自己关注的重点放在这里，因为她现在要协助护士长工作。 病床上躺着一个病患，嘴里发出碎碎念，可是除了嘴巴在动，身体的其他部位，都一动不动，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一个样子。 “丽贝卡帮我把他扶起来，他该吃药了，躺着不好喂！”可能因为刚才的骚乱，现在医院有点人手不足，护士长做护士的工作，丽贝卡这个外单位协助对方，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很多时候人手不足的时候，都是这样做的，所以詹姆斯在病房外面候着。 “好的！”丽贝卡也不是生手，对于这样的工作早就可以胜任，虽然在家她能躺不坐，可是在工作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因此在得到护士长的指示之后，很自然就放下了原本在自己手里的记录本，还有一支钢笔，可能她一时间没有找到放置这些东西的地方，所以很随意就将记录本和钢笔放在病人旁边。 托起病人的脑袋，扶住对方的肩膀，用力将平躺在床上的人，弄了起来，半坐半躺的姿势显然是更有利于服送药物，因此丽贝卡做的很标准，也很熟练。 丽贝卡在工作，詹姆斯自然不能闲着，说是在病房外面候着，可是既然自己的好友弗兰克已经一再传呼他，自然也是不能无视对方的，趁着得空，他找了一部电话。 “嘟嘟嘟……”3秒、5秒、10秒无人接听，詹姆斯没有留意，在他想来，可能是弗兰克在来医院的路上了，现在往他的办公室挂电话，确实会出现无人接听的情况，所以只能停止拨号，在等上那么一段时间再说咯。 事实也证明了詹姆斯的猜想，弗兰克确实来到了医院，而且还很快打听到了詹姆斯和丽贝卡所在的位置，在对方放下电话的那一刻，他就风骚走位了。 “嗨！我亲爱的周，你想我了吗？” “不想！你不是很害怕吗？怎么现在又好了，还是你发现自己搞错了，这点我很是相信！”詹姆斯听到了弗兰克的声音后，知道自己这个发小的德性，所以也回击了一下。 “这是一个警察要说的话吗？你这是……” “等等！” 弗兰克还没有说完，就被詹姆斯阻止了，因为一个哐当的声响，确实不适合继续和对方扯淡了，丽贝卡现在不能长久离开他的视线。 第六十一章 假账与洗钱 “好了，你继续！”詹姆斯小心认真的倾听了丽贝卡方向之后，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或者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况，因此示意弗兰克继续自己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会让我说，一会又让人家闭嘴，你不知道人家现在的情况吗？还能不能做朋友，能不能做好基友了！”弗兰克还是那个痞子性格，不管他在做什么工作，经历多久，这个毛病在詹姆斯面前好像一直都没有改掉，或许这就是相熟的结果吧。 可是詹姆斯并不感冒弗兰克的埋怨，第一是因为了解对方，第二是不想在这样无意义的对话中，浪费口舌，他现在虽然在对方面前，摆出认真听讲的模式，可是心里呢？心里并不在这里，能留下来就不错了，扯什么淡。 “你说不说？不说就回去吧，牛仔很忙的好吗？”詹姆斯先是个了弗兰克一个白色眼球，然后催促他言明来意，大有一言不合就转身离开的趋势。 而弗兰克看着詹姆斯的表情动作变化，沉默了一下，可能是在组织语言，也可能是想着该在那里说起，毕竟这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讲完的，而且他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詹姆斯没来大天使之城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点苗头。深吸一口气之后，弗兰克应该知道该怎么说了，可是他为了能更好的说明自己的事情，还是先问了对方一句：“还记得你刚来大天使之城的第一天吗？” “嗯哼！”詹姆斯知道现在不是插嘴和询问的时候，等对方将事情讲的七七八八之后，在提出自己的疑问不迟，所以只是点点头，示意确实如此，你可以继续了。 “对！对，就是那天你来了，我没有去接你，你也打不通我的电话，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说到这里，弗兰克先是停顿了一下，可他并不是等詹姆斯的答案，更像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我逃了，逃的还不近，只不过想到没有人发现，我回来了！” 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不是这样，反正弗兰克在说是自己回来那句话的时候，给詹姆斯的感觉是眼睛在闪躲，语气不是很平稳，只不过在他下意识之中，应该是对方想到了要说的事情的重要性，所以才会这样，也就不太深究下去。 “这个我知道，我说你能不能说重点，你的发现，不是你的经历！你明白吗，ok！”虽然不纠结弗兰克是不是自己主动回到这个城市的事实，可是他真的有啰嗦的趋势，所以詹姆斯不得不开口提醒一下。 “不要急啊，这不马上就会说到了吗？我的事情怎么你比我还急的，真的印证了黄议员（他们共同长大那个地方的一个长辈）一直说的话，真实太监不急皇帝急，你不知道问了有什么用！”弗兰克对于詹姆斯打断他的话，表示了不满，连两人共同的长辈都出来了，还没好气的乱说一通。 “恩？你真有文化，黄议员给你吃神仙水了？知道什么事神仙水吗？恩…不扯那些没用的，你能不能简明扼要，意简言赅的说明一下你发现的问题呢？亲爱的的弗兰克.西姆斯先生，牛仔真的很忙！”詹姆斯一不小心也被对方狗带了，确实两个人一起长大，虽然不像天朝的那些儿时玩伴一样，和泥巴长大，可是一起抓弄女生还是干过不少的，偶尔换一下轻松的说话方式也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耽误时间。 “这不是你挑起的吗？你能说我还不能说了吗？你这是什么道理，我好歹也是市民，你有公职在身，你有义务倾听我的烦恼，提供必要的帮助，好了，我原谅你了，你不要再无缘无故打断我的话，要是事情讲不清楚算谁的，是你的，还是我的，恩，好像是我的，不管了，我继续说！”稍稍停了一会儿，弗兰克继续讲道：“刚刚我说到那里了，你看被你打断，我都不知道说到那里了……”说着还生气一样拍了拍桌子，可是无论从那个角度，那个事实，真的挑起闲话的是他自己，不是别人。 詹姆斯听着弗兰克的话，他知道着急上火是没有用，据理力争只会让事态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理智的选择了闭嘴，等对方继续说下去，当然还必须提醒一下，事情讲到那里：“你自己回来！” “对！对！我自己回来！”弗兰克表示赞同，不过话音还没落地，他就反悔了，不高兴的说道：“什么我自己回来，是我发现了公司账目有问题，每天都会有大量的现金经过公司的账目，可是到了月底结账的时候，那些钱又不见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在公司账目上一样，账本上的进出天衣无缝，我还特意去查看了原始单据，也没有发现问题！你说奇不奇怪？” 这次话音的结尾不是弗兰克自问自答的形式，所以一时间詹姆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保持着继续听讲的姿势，可是对方那个求知的眼神，最后他只能用咳嗽来缓解一下：“咳咳！你是说这很奇怪？我听不出来啊！企业难道不是这样的？” 确实是这样，詹姆斯没有企业工作经验，更谈不上专业的财务知识，所以在他的意识中，企业的账目就是进进出出，有入不敷出的情况，也有日进斗金的情况，加上这里是旅游胜地，弗兰克的公司又是搞旅游及其周边的，现金和资金量大不是很正常吗？因而他不解的看着弗兰克。 “不正常？”詹姆斯看着弗兰克那个见到怪物的表情，继续问道。 “太不正常了！”如果是每天资金流量在支出的正常比例范围内是可以的，可是动不动就是几百万，上千万的进出，对于一家酒店来说，能正常吗？弗兰克能看到的是酒店单个子公司的账目，不是整个集团的，几百上千万的是美刀，不是越南盾，也不是草纸，就算是五星级酒店，大客户常年包房，也不用一次性给几十万美刀，而且是一天的住宿费，这是天堂吗？再说天堂肯定是不用美刀的，美利坚公民或许认可，可是英吉利、法兰西能通用行使吗？ “哦！那你说不正常又怎么样？不是还支出了吗？收支平衡，有进有出，或许是只是走一下你们公司的账目，桥借一下呢？”桥借，就是两个企业之间相互拆借资金，在协议之下，一方提供原始本金，一方支付利息之后，得到对方的支持，或完成公司重组，或补充资金链，虽然有偿，可是却是屡见不鲜的事实。 “我一开始也这样想，所以我不是说去查了一下原始单据吗？最后我发现支付这笔钱的是我们集团的一个贸易公司，接收的是我们集团一家风险投资公司，而且只是占股，并不控股，据说是集团总裁私人公司。”弗兰克也害怕詹姆斯不能马上了解自己所讲的内容，所以重点说到收支双方的来历。 很明显弗兰克的意思不管是话里还是话外，是想说集团总裁在侵吞公司的公共财产，有转移资金和非法挪用的嫌疑，于是詹姆斯问道：“既然你知道的那么清楚，你报警不是很好解决这个事情吗？告诉我有什么用，我不管经济犯罪啊！” 接下来弗兰克，继续自己的发现。原谅哪家贸易公司虽然是属于集团内部的，但是那个公司却不是在美利坚本土，而是在一家不知名的岛国注册的，所以空壳公司，没有任何生意，可是在每次财务报表上面，确实公司最赚钱的子公司，让很多人眼红，也让很多本土公司的老总感到压力。至于为什么弗兰克知道贸易公司没有真正的生意，是个空壳，他没有告诉詹姆斯，可是能是因为这是公司的机密，亦或者他有不能说的苦衷，总之，结果是不做生意就有钱来，资金来源很可疑！ 詹姆斯虽然不是学经济和财务出身，但是不劳而获这样的常识还是有的，如果真的想弗兰克说的那样，他们公司就是在洗钱，可能是地下钱庄为了掩护洗钱的过程，将非法资金通过酒店的账目洗白，然后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风险投资的资金里，这样不仅让风投资金更加雄厚，而且让其他客户相信，这家投资公司背后是有靠山的，还是一家大型的综合类的集团公司，值得信赖，可以追加投资，也就是跟风为风投注入更多的资金。 “既然是这样，你有证据吗？你可以向联邦调查局反应啊！警察估计是管不了这些大公司！”詹姆斯听完弗兰克的话后，说出自己的意见，很中肯，也很保守，没有办法，这个领域他不懂，只好向对方言明自己知道的事情。 “可是他们一查账，都是我做的，我不是也要遭殃？”弗兰克说了那么多，这才是重点，这才是他来找詹姆斯的原因，他在假账，在洗钱的这些事情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稍有不慎，估计就是数罪并罚，洗黑钱，黑会计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自从弗兰克进公司以来，升职很快，有一个小小的助理，到了整个酒店的首席财务官，是怎么来的，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清楚，在以前他的想法是，总经理看中他，喜欢他，自从知道了假账和洗钱的事情后，他才明白，他这个首席会计就是个被架空的职位，钱怎么来的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签签名，喝喝咖啡一天就过去了，工资照拿，现在害怕了，可是去抽不开身了，于是想到了逃，可是这样大的资金流量迟早会被发现的，他逃跑有什么用，既然已经经手了，逃到天涯海角都有案底，而且还要东躲xc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所以回来了，所以向自己的好朋友，发小詹姆斯寻求帮助。 至于詹姆斯有没有这个能力帮助他，可不可以洗清自己的罪名，弗兰克没有想那么多。 第六十二章 挟持 “你在给我分析分析！……” “不是！你停一下，你说了那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詹姆斯很认真的阻止弗兰克继续说个没完没了，一来是为了耳根清净，二来确实听不出和他关系很大的内容。【零↑九△小↓說△網】 听到詹姆斯的话，弗兰克明显愣住了，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许是真的被对方给惊着了，可是他是谁，他号称自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乐天派，所以并不在意说了什么，将要说什么，他现在只要说自己的话就好：“你是叫周琦吧，詹姆斯.周被封印了吗？出不来了？”边说还边将自己的手往对方的额头摸去，应该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发烧，还是发骚。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弗兰克必须确认清楚，不然他会惶惶不安，而且强迫症都有发作的危险，于是他也不管詹姆斯准备阻挡他的手，开口说道：“不要躲，这个问题很严重，我必须弄清楚，才能和你继续说人话！” “哎！哎！哎！你会不会聊天，你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都是我，周琦是我爷爷给取的，只是没用过而已，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一点都不知道家族历史？”詹姆斯其实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开始也不怎么感冒，毕竟他出生在美利坚，长在美利坚，詹姆斯这个名字是为了让他在当时的环境中能更好的融入，至于周琦，一般只在天朝人比较多的地方，才会偶然用到，再说了，在美利坚，不管你是哪个国家移民过来的，或多或少，都会起一个英文名，就好比去天朝的外国人，都喜欢起一个中文名字一样，只是为了尽可能少的让人感觉到，人和人区别其实不大。 周琦，是詹姆斯从出生到入警察学校之前，生活的那座城市偶有用到的名字，而且知道都是一些关系比较近的人，或者家庭，主要的还是同为华侨，港澳台同胞会叫，至于其他陌生人，或者其他肤色的人，还是叫他詹姆斯，不过弗兰克除外，毕竟是好基友，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的秘密都相互了解一些，所以叫出周琦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大不了。 “你这是人身攻击，你还是一个警察吗？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弗兰克似笑非笑，表情怪异，但是一点也没有痛苦，不高兴的因素在里面！可是感觉不是很对，他和詹姆斯现在讨论的话题，好像真的和自己要说的没什么关系，被狗带了，带到阴沟里面了，按照现在的话题，接下来可能就是畅谈家族历史，个人成长历史，名字的由来，姓氏的含义，物种的起源，等等等等……所以弗兰克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就认为有必要扭转这个局面：“不对啊！我们没有必要讨论这些问题，我们要说的是我的发现，和我该怎么办的事情吧，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詹姆斯呵呵一笑说道：“你才发现吗？我以为你一直想和我交流一下这些问题，既然你知道这些和你的发现没有关系，那么你应该理解我，你说你的发现，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警察就必须什么都要管吗？”说完，詹姆斯也不等对方的回答，就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意在让弗兰克按照他的指引，移步到其他地方。 不管双方是不是有意转移话题，还是无意识的相互狗带，总之现在都发现了不应该这样下去，所以将谈话，或者更想是聊天的沟通地点换到一方指定的位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作为被邀请听讲的一方，有这个主动权。 当然詹姆斯也不是带弗兰克去什么隐秘的地方，而是边做手势，边往丽贝卡所在的病房而去，聊天可以在门外聊，一来没有对病患产生很大的影响，二来可以就近保护还处于危险边缘的女房东，一举两得，一石几鸟的好主意，能不采纳，能放弃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两个人能统一步伐，往一个方向走去。 “现在你理解我说的没有关系，是怎样的一个心情了吧！”詹姆斯有意无意都在告诉弗兰克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还有他的工作范畴，对于对方发现的账目问题，确实不在詹姆斯的工作范围，而且很多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停下来就不错了，至于想要处理意见，很明显是答不上来。 弗兰克虽然不是死心眼，但是能让他毫不保留说出自己想法的人不多，就算有，也会有局限性，比如他和一个美女独处一室的时候，双方荷尔蒙基数爆棚，他会毫不掩饰的说出，甚至是做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过这些情况，一般是讨论和实践人类繁衍的问题，还有就是没羞没臊不可描述的行为动作。 于是弗兰克也边走边说道：“你怎么说也是个警察，就没点关系人脉？”显然他也知道，这句话说得有点轻松，所以不等对方的回答，就沉思了起来。可是詹姆斯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在分局，处在一个什么位置，面对一些什么压力，所以也不转头，继续朝前走说道：“这个我有必要说一下，我刚来的，不要说人脉关系了，我能叫出所以人的名字来，都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你明白的，是吧！” 反问句，当时是和句子字面上的意思相反的了，好在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丽贝卡所在病房的位置，因为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话，说要詹姆斯附耳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丽贝卡的声音平稳，不像是可以伪装的情况，所以他一个悬心就放了下来，自然也就忽略了打开门，看一看的安保措施。 “要不你和我说说，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我也不是一定要这样做，你给我提个意见，发表一下你的看法，总可以吧。”弗兰克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所以这样说道。 可是就在詹姆斯想要回答弗兰克自己想法的时候，刚刚还祥和平稳的病房里面，传出不好的声音，让他的预感一下子朝危险的方向而去。 “你在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病房里面，护士长站在不远处，而丽贝卡就站在她的正前方，至于唯一的病患，也就是一开始他们看到的那个人，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只不过他没有坐在床上，也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一边，将自己的身躯隐藏在丽贝卡的后面。 作为病患，作为一个有必要被照顾的病人，站在护士身后，或者身前都没有关系，也很正常，可是一旦是挟持人质的情况，不管是前后，都是非常危险的，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刚才还病怏怏的患者，在丽贝卡搀扶起床的时候，竟然能快速的将床上的钢笔拿起来，连笔帽都瞬间掉落，这是经过多少次的训练，才能达到这个效果的啊。 护士长不敢想，丽贝卡也不敢想，可是患者做到了，还是出其不意的，完美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钢笔笔尖顶住丽贝卡的颈动脉，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扎下去的想法。 “什么事情！”詹姆斯听到护士长第一声“你在做什么”的时候，就中断了和弗兰克继续说话的意思，非常迅速，毫不犹豫的将病房的门打开，边往里面走，边呼喊着询问里面的人是怎么回事。 可是里面没有人用语言回答詹姆斯的问话，也没有必要继续问下去，因为在房间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已经看到了事情的态势，还有现时的情况。 詹姆斯往腰间一摸，咔嚓一声，手持格洛克17式9mm制式手枪保险打开，子弹上膛，双手紧握枪的把手，平举向前，瞄准，完成这系列动作，没有用到2秒钟，原来的病患已经被死死锁定。 “警察，放开人质，趴下！”詹姆斯没有时间去出示自己的警徽了，既然这个人能当着他的面去劫持丽贝卡，起码知道这个女人有警察保护，还是眼前这个警察的房东，按照一些特殊渠道得到的信息，这两个人可能已经爱上了对方。 所以病患知道自己，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质在手，只有死路一条，是不会有人知道他，也不会有人为他感到难过。 所以病患选择自己为自己争取机会，也不露头就说道：“我知道你是警察，既然都知己知彼了，你的枪能不能放下，要不然我的手会非常抖，那个时间一个不小心，估计会扎破这个冰雪肌肤，将里面的红色引领出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你一定是懂得规矩的，你自首会从轻出来，可是等我开了枪，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那个时候是抓捕，你要是反抗，那监狱或者死囚牢将是你最终的归宿，你明白吗？”詹姆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认为有必要提醒一下对方，能冷静下来最好，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可以将这个人击毙了。 一时间，病房出现了对峙的画面，只不过詹姆斯这边的人多一点而已！ 第六十三章 我要打针了 此刻房间里面所有的眼睛，都有自己的目标，有的是对面，有的是自己队友，詹姆斯是目光如炬，但是并不妨碍挟持丽贝卡的那个人，眼中没有他，而且他的话对人家也不起作用。 如果说人类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的话，那么多姆这扇窗户一定装了磨砂玻璃，詹姆斯无时无刻不在通过他的眼睛，去寻找挟持的解决办法，希望对方能提出要求，有要求就可以谈，可以谈就意味着解决，时间或长或短，但是有要求绝对是好事。 然而作为挟持丽贝卡的人，多姆面无表情，连眼睛看上去都是空洞无力的，好像印证了某教无欲则刚的教义。 “别冲动，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我，我现在可以放下我的武器！”詹姆斯经过一番判断，没有在多姆身子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所以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也为了能缓和一下不怎么友好的气氛，他主动将自己的枪反向举着，也就是枪口转向，不在顶着火。 虽然谈不上耍花枪，可是詹姆斯将自己的配枪收回枪套的时候，确实很好看，让丽贝卡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呢？反正其他人是因为这个。 “你看，我手上已经没有武器了，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将它放在地上。”收好枪械，詹姆斯看那个叫多姆的人，没有反应，就假装再次往枪套的地方摸去，顺便观察对方的变化，这里包括微表情，眨眼睛。不要问他怎么知道对方的名字，因为病人都有手环，字体虽然不大，但是相隔几米还是可以看清的。 “……”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需要我将武器放在地上。”詹姆斯刚做完一半掏枪的姿势，多姆不理不睬，只好放弃，回复正常站立的状态说道。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你有什么需求，我尽量满足你，你不说话，我也很难猜的啊，这不是一个好的交流方式！”詹姆斯想多姆应答一下，哪怕是咳嗽一声，多眨一次眼睛，可是结果不尽人意。 一次不行，两次，三次，可是多姆，现在好像是一个机器人，还是被定住不能动的机器人，钢笔的笔尖死死压住丽贝卡的颈动脉，这个不用去测量，作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人体那些部位可以产生致命伤害的，还有具体在那些位置。 “护士长，你说说，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样！”实在是不能和多姆沟通，詹姆斯只能向一旁护士长问道。 可能是护士长紧张过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詹姆斯，而是等詹姆斯“咳咳”几声之后，才缓缓地回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们刚刚就是要给他喂药，刚吃一半，就成了这样子了。” 悻悻然的护士长很可爱：“哦，那么你叫什么名字！”詹姆斯好像不再理会丽贝卡和多姆一样，竟然在这个时候，有调戏护士长的嫌疑。 “嗯哼！what？”护士长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自称警察的人，在有人被挟持，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竟然还有心思问自己的姓名，她也不是什么无知少女，自然不会脸红耳赤，再说现在就算想要做作一下，也要看看场合啊，可能是对警察有天生的放心，也可能是不想多做纠结，所以她很快就说道：“玛丽，你要是有时间，把事情解决我可以考虑之后的事情！” 果断也决绝，玛丽作为护士长，不是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小白，人情世故不能说全懂，但是一个陌生男子询问自己的姓名，在她看来，就是要约她，至于约她之后，要做什么，会做什么，这都不用多想的事情，孤男寡女，故事很好续写下去。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现在出去喝杯咖啡，等多姆先生办完事情，我们再进来！”詹姆斯的话，语气真诚，表情诚恳，是一个标准追求者在和被追求者交往的标准状态。 “额！” 这些不是护士长玛丽对詹姆斯有意见了，还在门口一直看着的弗兰克都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更不要说被挟持的丽贝卡了。 弗兰克一直没有说话，他为此感到庆幸，他此刻希望在场的、不在场的，都认为自己和詹姆斯不相识，最好连交集都没有，真是太无耻了，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对方竟然还有心思泡妞，而且还是一个白衣天使：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他！这个声音弗兰克听的清清楚楚，好像是在他心里发出的，也好像是南丁格尔在隔空传话给他，总之他现在想捂住自己的脸，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将自己和詹姆斯认识的画面，声音，等等信息摸去，好让自己能好过一些。 “喝咖啡？合适吗？”护士长玛丽不确定这是一个警察这个时候说的话，所以问了一次，可能是害怕被人误解，她又继续说道：“你一个警察，这个时候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啊，我是警察，我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吗？”詹姆斯很认真的说道。“周围的人有意见吗？多姆你有意见吗？还是她有？”詹姆斯之前的话语还没有在房间里面散开，有接着说道，边说还边四下转了一圈，看看弗兰克，指指丽贝卡，虽然提到了多姆，但是却不正面和他说话。 “可是……”玛丽还想说什么，就被詹姆斯的眼神阻止了，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对啊，多姆先生都没有意见，我们现在去喝咖啡，一起走！”说着还主动往詹姆斯的身上靠，真的是要离开的动作，不过在她挽向詹姆斯手臂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浮夸的又说道：“你看我这记性，我把巡查记录都忘记了！”拍拍额头之后说道：“这位帅气的绅士先生，你能帮我拿过来吗？” 玛丽护士长指着病床旁的一个柜子说着话，机敏如斯，因为不知道詹姆斯的姓名，她用了绅士代替，可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柜子是有的，可是哪有什么巡查记录啊，她手上不是拿着一个本子吗？难道不是那个什么记录？当然这不是詹姆斯现在心里所想，这是弗兰克这个想要逃离这里的人想问的问题。 兴趣来了，弗兰克不记得现在自己是不是要不认识詹姆斯，或者这个玛丽护士长了，他对接下来发生什么，非常好奇，但是由于不知道他们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所以还是以静为好，至于是不是策略，他无须理会，也不用考虑，看热闹还不好吗？ “乐意为你效劳！”詹姆斯在护士长玛丽说自己是绅士的时候，确实用了平生最绅士的礼仪，回应了她，说完马上就有执行的意思。 可是当詹姆斯刚迈出一小步的时候，多姆这个挟持者有了异动，眼皮快速的眨了几下，就如同一个没有电的机器人，在电源进入的时候，那种一激灵的表现。 詹姆斯突然不敢动了，虽然他一直和护士长玛丽有微表情的交流，可是他从来没有忽视多姆的情况，他刚才说的话，和做的事情，都是在为探对手的底线，看对方，也就是多姆能接受他多大范围内的行动，如果多姆能允许他去拿子虚乌有的巡查记录，那么久可以趁这个时机，一举夺过对方的武器，也就是顶着丽贝卡颈动脉的那支钢笔。 柜子就在多姆和丽贝卡的身后，可结果不尽人意，詹姆斯和护士长玛丽的表演，失败了，导致现在詹姆斯保持跨步的姿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我要打针了！” “我要打针了！”多么简洁明了的一句话，这不仅解释了人的行为动作，还提前告知其他人，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此刻在现场的其他人，却不能接受这句话，原因就是这句话是多姆说的，毫无征兆，出乎意料之外，像是一句魔音，让包括詹姆斯在内的所有人蒙圈了。 这是什么意思？打针？什么打针？你是有病吧！詹姆斯心里想到。恩，确实，多姆是有病的，不然也不会出现在医院，还是刚从病床上起来的人，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接下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个闹剧，大乌龙啊！ “我要打针了！”多姆刚说完，眼神好像恢复了清明，再也不是一开始那种灰蒙蒙，好像一个正要认真工作的医者，在自己病患的面前，用最严谨，最真诚的话语告诉对方，开始了！ 多姆说完，就真的做出打针的动作，钢笔不在是钢笔，他也不再是病人，他要为丽贝卡打针，没有真的针筒，可是有钢笔啊，都有尖尖的部位，互换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呢？说时迟那时快，真正的打针动作，多姆做出来了，不过没有真的刺进皮肤，毕竟钢笔只是钢笔而已，打针也不需要太用力不是。 看着多姆的动作，全部人再次陷入蒙圈的境界，这是什么情况？这个问题出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第六十四章 隐瞒病情 真的是专业打针的造型，真的是现场教学，只是观众和在场的人能不能算的上是学生，就好不好说了，虽然这里面有护士，有丽贝卡这样的义工，还有没有专职学过的外行，比如詹姆斯和弗兰克。 “来，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我是专业的！”多姆神情专注，职业老司机该有的表现，一点也不差，唯一的就是道具有点瘆人。 “谁能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詹姆斯瞪着自己的大眼睛，一脸不解的看了看其他人，这个转变太突然了，脑筋急转弯都没有那么急，一秒之前还是挟持人质的凶残匪徒，一秒之后成了济世救人的大夫，虽然不知道专业程度，但是看行为动作，不像是江湖骗子，或者是表演的成分在里面。 玛丽护士长也很想回答詹姆斯的话，可是没有办法，她自己也不知道，虽然病人是在她所在的医院，而且还在她巡查病房出现的意外，可是对这个病人的信息，有一种吃鱼被鱼刺卡住的感觉，在她得到的文件资料中，这个名叫多姆的病人，是因为摔伤入院的，刚转来也没多少天，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因为有家人、亲属陪同，并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进行跟踪治疗，深入的了解一点也没有。 所以这种情况，是谁的责任，是谁能为之解答，玛丽护士长也说不上来。因此面对詹姆斯的疑问，她只能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surprised！这个惊喜来到太突然，连我的看不下去了，既然是这个情况，丽贝卡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这是弗兰克在所有人面前说的话，不冒进，也不保守，属于一般正常人的思维模式。 “那我还要不要动？”丽贝卡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之后，问出了一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之前以为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相信詹姆斯能救自己出苦海，可是事情的结果是和危险没有半毛钱关系，既然现在没事了，可是被人当做工具确实不好受，又害怕危险真的会来临，所以就这样问道。 问题这样问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詹姆斯想的却更加长远，为什么多姆这个时候恢复状态，为什么只拿丽贝卡打针，而不是玛丽护士长呢？这些都是要考虑的事情，如果是巧合，那么这个世界是疯掉了，那么多凑在一起，丽贝卡天天到教堂想耶稣基督祈祷也没有用，只能做修女专职伺候上帝才能完成转变了吧。 “我能不能动？”丽贝卡看詹姆斯摸着下巴，想着什么，可是就是不回答她的话，所以只能用更加强烈的语气，朝对方问道，好在没有引起多姆的反应，应该是多姆对这个人肉试验品没有过于苛刻的要求吧。 “恩~啊~哦，你试一试能不能离开那个位置，小心一点！”可能是因为丽贝卡的声音起到了作用，也有可能是他停止了思考，所以缓过神来之后，说道：“记住不要激怒他，如果发现不对劲，就停下来。” 对于詹姆斯，丽贝卡是相信的，起码这个时候对此确信不疑，听到对方的应答，她也很果断，就像恢复往日的那种神态，先是往左闪一点，多姆没有理会，然后往右挪了挪，多姆还是保持打针的姿势，最后她快速的下蹲，脱离多姆的控制，往前一扑，开挂一样往詹姆斯的方向爬去。 至于这个时候，丽贝卡还要不要所谓的淑女形象，她自己不记得了，其他人也没有把关注的重点往这个方向想。 看着丽贝卡离开多姆范围10英寸、20英寸、50英寸，一米两米的往詹姆斯靠近，都送了一口气，看来多姆确实是个病人，不管他是不是医生科班出身，他有病，这是千真万确，无可厚非的事实，只是具体是什么病，詹姆斯不清楚，于是问道：“他是什么病，得治啊，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詹姆斯的语气虽然谈不上不好，可是确实有质问的意思，等丽贝卡到了他身边，明显有吓坏的表情动作，所以他的话，也不是问丽贝卡，那么这里有能力和资格回答的，只有玛丽护士长了。 “我也不知道啊！他进医院的时候，说的是外伤导致的脑震荡，大脑活动不频繁，可能会昏迷很久，可是这也没过几天啊，昨天检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玛丽护士长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也表达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只不过她也不是主治医师，也不是其他大夫，她的知识有限，解答到这来已经是很好的一种表现了。 “不会吧？你这来不是医院吗？连这点信息也没有吗？”确实就像说这句话的弗兰克，太震惊了，一个医院，对病人病情不甚了解，对病情的前因后果也一知半解，这样就开始无头绪的治疗，太黑了吧，这里可是号称社区最强医院，大夫技术一流、素质超高的，难道就是吹嘘出来的，难道是天朝的莆田系？ 弗兰克其实一直都在门口的范围，不管是丽贝卡被人挟持的时候，还是现在已经没有危险，在詹姆斯身边的时候，都不曾离开自己的位置，因为这个病房门，一来形势不对可以第一时间跑了，二来视线也不错，里面该他看到的，他一定可以看到，所以不用更进一步，或者退那么一小步。 对于这个医院的管理和资源，詹姆斯不想关心，也没有资格关心，他所期望的就是能有一个明白事理，了解真相的人，告诉他，这是肿么了，肿么了？ “你是谁啊？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很不善的男性声音出现在弗兰克的身后，就在房间里面所有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时候。 “你是谁？”因为弗兰克并没有留意身后，所有当对方说话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只当是路过的路人甲，所有对方才继续问道。 “你谁啊！怎么了进来了，谁同意你进来了，进来干什么！”弗兰克其实不知道说什么，也不了解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只是单纯看对方的外表，t恤短裤，大拖鞋大背头的，不是正经人，所有故作刁难的说道。 可是对方根本就不管弗兰克的无力刁难，跨进房门，闪过他，往房间里面走去。边走还边说：“我问你是谁，你在在了干什么？这是私人病房，我也不认识你……”刚越过弗兰克就看到房间还有其他人，也不再说弗兰克了，而是改问他视线中的玛丽护士长：“玛丽，这些人是谁啊！怎么在这里，是我父亲的朋友？我可没见过他们，请你让他们出去，免得打扰到我父亲休息！” “这个……”面对病人家属的要求，玛丽护士长如果出于自己的职责，是没有道理拒绝的，可是这个人也老实，说什么自己的父亲只是跌倒，只要生命没有收到威胁，就可以一直让他住医院里，至于能不能醒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时间可以陪着。可是事情的结果呢？出了挟持人质的恶性事件，真不真实不能100%肯定，可是这个病，绝对不适合在这个地方养着，很容易让人误解，还有出类似的事情，所以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好！ 好在詹姆斯不是社交小白，他在警察学校的时候，如何与人打交道，如何应对这类情况，还是学到了一些，于是他主动开口说道：“这就是病人的家属吧，不好意思，我们是无意间闯进来的，来看看你的父亲，哦！对了，我是一个警察，这是我的证件！”说着话詹姆斯将自己的警徽亮了出来。 说实话，在很多地方，警察的特殊徽章是很好的通行证，只要这个人不是嫌疑人，不是匪徒，看到警徽第一时间就相信这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多姆的儿子也这样认为，因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宅男，近期一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二没有参与危害社会和其他人的活动，所以他能淡定的打量詹姆斯。 趁着詹姆斯亮出和收起警徽的时候，多姆的儿子已经得出了结论，纯属偶然，没有危害！ “哎呀！我的父亲大人，你终于醒了，你站着是做什么呀，手里拿着钢笔干嘛？要写字吗？怎么还一动不动的摆造型呢！”多姆既然已经相信了詹姆斯，自然对他没有恶言相向，在瞥了一眼之后，发现自己的父亲摆出一副怪异的造型，一动不动的，不知道要干什么，或者是干了什么。 既然病人多姆的家属回来了，这样对了解多姆的病情，还有他的行为，就可以找到更多的信息，来判断刚才的事情是巧合，还是其他。 经过一段交流，詹姆斯知道了多姆的情况，原来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医生，不过大医院的，而是有一个私人诊所，因为医闹才受的伤，多姆的儿子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说是自己摔伤的，这样有利于保护父亲的名誉，而且受伤最关键的也是他不小心，不算说谎，这是善意的谎言。 可是这真的是巧合吗？因为一个整容为生的私人医生，和一个神秘人见面之后，发生了不愉快，才有肢体上的冲突，只不过在多姆呼叫救援的时候，有人响应，那个神秘人就跑了，资料上那个人叫什么恩，多姆的儿子记不清了。 第六十五章 多姆的私密 或许多姆的行医资格有那么一点黑历史，但是毕竟不是所谓的赤脚医生，有合法的行医资格证，就是已经不在医院坐诊了而已，其他的一切和正常的医生一样，会做手术，有一般的医学常识，不过转移到美容、整容的伟大行业而已，这个时候棒子国家还没有那种成为标签的整容行业，所以他的生意还是挺好赚的。 多姆的儿子是一个标准的美利坚儿子，平时一切以自己为主，当家庭需要他的时候，他可以脱离自己的生活圈子，从一个宅男的宅模式，出了家门，担起了照顾的责任，或许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对唯一存世的父亲，说不上很爱，但也不会恨。 既然接二连三出问题，遇到意外，詹姆斯和弗兰克都认为丽贝卡不适合出门，起码这段时间是以家为主，过上几天单调的宅女生活为好，可是不管怎么劝，都不起什么效果，一个年轻的女性，一个充满朝气，和冲劲的青少年，如何能委屈自己。 宅女是一个称谓，不适合丽贝卡，她喜欢逛街，喜欢看不一样的世界，就想她选择往律师这个行业发展一样，有挑战才精彩，有故事才有酒，当然她现在是不能喝酒，但是这不妨碍听故事，不管是律师也好，还是涉及法律的其他行业也罢，总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这里面有太多的喜怒哀乐等着人们去发现，和挖掘，这是一种乐趣，对于某些人来说。 警察也算一个法律相关的职业，毕竟在文件和别人口中总会出现这样的词语：执法者！没错执法者，这个职业遇到的人和事更多，多到可以让人麻木不仁，可以让人贪赃枉法，还可以让人知法犯法！ 可能詹姆斯和其他人的想法不一样，他做警察不是为了别人的故事，也不是为了喝到心灵鸡汤，更不是为了那一杯无情的酒，他能顺利进入警察学校学习，第一当然是靠自己的努力，第二是感谢老家黄姓议员的自助，但是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这个职位，不为别的，他希望通过警察这个有一定特权的职业，查出自己父母车祸的真相，他不相信肇事司机能在一大早就喝的烂醉如泥，晃晃悠悠开着小货车，撞上在马路边散步的人。 只不过詹姆斯现在的职位太低了，根本就没有权限去查过去几年的案子，而且他现在还是一个外地警察，能做的就是向上走，或者回到老家当值，可是他的申请被人驳回过，曾经在学校也被无视过，还莫名其妙的拉到了圣塔莫尼卡，现在看到多姆儿子对父亲的情形，一时间自己的过去也被打开了，一种回家的意愿无比强烈，但是丽贝卡现在真的需要他的帮助，所以想想还是再等等，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这几天时间。 弗兰克呢？他的问题怎么解决，詹姆斯也想过，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查一查，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只不过不是詹姆斯自己，而是告知其他部门，或者找一下自己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比如乔治，沃克，亦或者可以和迈克尔警监说一下。 “我陪你回家吧！”詹姆斯没有命令式的要求丽贝卡按照他的意思去做，而是以商量的口吻，毕竟她的案子分局是不承认的，只是私下协议而已。 “我就不！这点意外我还扛得住，你想回自己回，你没看我要工作吗？”丽贝卡看詹姆斯语气软了下来，公主病好像有抬头的趋势，一脸我的事情，我做主，根本就不听詹姆斯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通过詹姆斯和护士长玛丽的劝说，最后结果还不错，丽贝卡答应回家过几天宅女的生活，可是她今天要在医院做一件事，一件可以说事关重大的事情，可能是出于隐私，或者是想给惊喜，具体要做什么，并没有告诉詹姆斯，不过没有关系，詹姆斯也不想探听，真好利用这个空隙，和弗兰克聊聊他的事情，也就这样，放丽贝卡出去了。 医院暂时是安全的，因为这里现在有很多同事，一来是调查起火的原因，二来这里需要人维持秩序，恢复火警之前的状态，单凭几个医院保安是不够的。 当然詹姆斯和弗兰克不能在人家多姆的病房内谈论事情，他们需要出去：“既然事情是个误会，我想我应该出去，还多姆一个安静的空间！”詹姆斯哈哈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送！”多姆的儿子头也不回，不是他不喜欢詹姆斯，可是见过一面，话也没有几句，说印象，可能对方出了病房，都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再者说，他父亲多姆，现在才是他服务和招呼的对象，詹姆斯算个吊，鸟你是给你面子，不鸟你给不给面子都一样，反正彼此连名字都不知道呢。 “不用送！我们知道出去的门在那里！”可能弗兰克对多姆的儿子没有什么好感，所以抢了詹姆斯的话，说完就招呼自己好友往门外走。 “都怪赖恩那个家伙，把您害成这样！”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就在詹姆斯和弗兰克转身勾肩搭背准备迈出病房门口的时刻，多姆的儿子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话，让还挂着笑意的詹姆斯定住了，任由自己好基友拖拉狂拽都没用。 “赖恩！”一个多么惊喜而已让人害怕的名字，就这样出现在多姆这间普普通通的病房里，惊喜是因为能再一次听到，并且确认出现的确切信息，害怕是因为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因而这个情况难免不引起詹姆斯的注意。 至于这个赖恩是不是詹姆斯想知道的赖恩，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可是不是同一个人是好事，要是同一个人，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多姆早不进医院，玩不进医院，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很可疑，真的赖恩目的在哪里？吓一吓丽贝卡，向詹姆斯证明他的存在？无时无刻的存在？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赖恩绝对不是一个人在作案，加上他的女人弗莱丝蒂也不可能。 既然知道了赖恩的消息，詹姆斯不搞清楚对不起人家的布局，至于是不是团伙或者组织，这还有待考证，所以他转过身来问道：“你是说赖恩？” “什么赖恩不赖恩的，你这是想干什么？”弗兰克虽然知道警察在通缉一个匪徒，也知道和丽贝卡有些关系，但是具体是谁，叫什么名字，他还真的不清楚，所以在詹姆斯停下脚步，并且转身说话的时候，有些不理解，故而有此疑问！ 而詹姆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因此他阻止了自己好友的继续追问，之后认真的看着多姆的儿子，可是多姆的儿子不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现在注意了在父亲身上，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可能是看对方说要走，并且做出了走的动作，就是迟迟不见人影消失，才反过来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是詹姆斯需要的，如果一个人话不愿意和你说，连脸都不面对你，那么你想从对方那里打听一点消息，可信度有多高先不讨论，有没有才是关键好吗？人和人的交往，不是单靠眼神，就可以解决的，这里有许多微表情，还有肢体动作，才是一件事情的真相。 人会说话，但是肢体和微表情很多时候大脑是不能抑制的，就好比条件发射一样，尽管你不想你的腿动，但是翘起腿来敲膝盖，自然而然就有反应，这是科学，和天师做法，神棍卖弄不一样。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多姆的儿子看到詹姆斯那么认真的表情，很不解的问道，他已经不记得刚才说了什么，也可能没有留意，亦或者赖恩这个名字在他那里很普通，但是对其他人，明显是很关注的人名。 “我和负责的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和我说说这个赖恩！”詹姆斯得到对方的回话，不多废话，直入主题的说道。 “哦！”多姆的儿子回答的也很简洁。 原来，多姆是一个私人整容医生，这个一开始詹姆斯就知道，可是后面的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些震动，一个杀人如麻的匪徒，竟然和普通人一样，预约了多姆做手术，而且还是指定的容貌改变，只不过在术后他不满意，找多姆理论，没错，就是理论，而不是想对其他人一样，用凶残的手段满足自己，在多姆儿子的口述中，赖恩是一个合格的客户，起码一开始是这样的，只是后面的那点不愉快是多姆的过错居多。 脸是整完了，恢复的也不差，就是赖恩要求自己的肤色不够白，而且有点不够完美，希望多姆能无偿的帮忙解决一下，花钱也可以，可能是多姆收到了对方的钱后，对这样的小案子不感兴趣，也许是真的的没时间，没有完全拒绝他，就把这个手术给了其他医生。 没有想到的事，赖恩不乐意了，小推了一把，结果多姆就成了现在詹姆斯看到的这个样子…… 第六十六章 被狗咬 多姆受伤的事件他的儿子虽然不知道全部过程，但是重点还是可以说出来一些，至于赖恩这次的表现，确实让詹姆斯费解，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能研究明白透彻这样的一个凶悍的匪徒，那么早就将其绳之于法了，也用不着向别人打听，也不用谈通缉和抓捕了。 遗憾的是，就多姆的事件，并不足以判断赖恩现在所处的位置，只能证明赖恩和已经被击毙的赖恩，有着极其相似的面貌，以至于被人当做一个人来处理，这也是警察局高层和市政厅不再追究对方的原因，既然现在知道了整容这个事实，是不是可以上报，给予立案侦查了呢？ 詹姆斯从多姆的病房里出来，就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是一个严谨而又难办的事情，毕竟多姆现在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的私人诊所所能提供的资料有限，每一个美利坚公民都对个人隐私极为看重，相信以赖恩的谨慎，那里所有的信息不是假的，就是已近消失，不然他怎么会留下多姆的性命。 不过有消息，就不能放过，詹姆斯通知了乔治，希望对方能帮自己走一趟，能查到问题固然是好事，不能的话，也没有关系，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至于地址，多姆的儿子在这里，这个很简单就解决了。 在医院暂时不能离开，弗兰克的事情，也一并和乔治说了一点，他的建议是提交有关部门，他作为巡警不合适，也没有资格去处理这个事情，所在在等会乔治去多姆诊所的消息之外，詹姆斯请弗兰克再一次前前后后，明明白白的将他的发现，复述一遍。 “还有吗？”詹姆斯听完弗兰克的发现之后，看对方颓废的表情，害怕有什么遗漏或者一时间没有想到的东西，所以提醒说道。 “大概就这些！你说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事情解决掉，我害怕啊！害怕有危险，害怕被人陷害，既然他们能这样放心我，可能会设置什么保险措施！”弗兰克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懂不少规则的，只是他忘记了，他想别人透漏信息，就已经打破了规则，让自己和这件事牵扯上的人，都走上了更大的风险。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在收益大于自己心里的底线的时候，杀人或者被杀，都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拧要钱不要命，不是穷怕了，就是富得不够，这样的人，不会理会你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他所希望的只是他自己的利益是否满足自己。 “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了吗？你现在不说，见了我的其他同事，同样会问这个问题！”詹姆斯虽然不想知道的更多，但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还是希望对方能将全部过程，和发现一一呈现出来，最好有印证的东西，不能光凭一面之词。 “我想想……”弗兰克听完詹姆斯的话，真的认真再次筛选一下自己知道，和经历过的事情，眼珠子都随着脑袋左右上下转动。过了一会，他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没讲了，所以他开口说道：“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了，我想就是这些，你看可以吗？” 弗兰克的表情和动作，都在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也期盼詹姆斯能百分之一百的相信自己，他可能不知道现在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对方是不会放弃自己的，所以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对方，而詹姆斯也没有让他失望：“我相信你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了，但是你要记住，你和我说的在和我其他同事说的时候，要保持一致，不然这样很难办，毕竟他们才是案子的负责人，我只是转达一下，你不会不明白吧？” 詹姆斯说的是实话，他一不是经侦部门，也不是联邦调查局，更不是这类案子的主管单位，他只是一个入职没多久，还是个新丁，话语权先不说，专业不对口，很难对其他人指手画脚，当然弗兰克知道这些，于是道：“你说的我怎么不明白呢？你放心，我说的一定是真实可信的，从小到大，我坑害过你吗？” “怎么没有，记得那次捉弄邻居女生的时候，明明是你动的手，我什么也没干，你就把责任推给我了，害的我被人家放狗咬，你忘记了，我为了逃命，狂奔了好几个街区呢？”詹姆斯可能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让弗兰克能轻松一些，所以故意说点小时候的趣事。【零↑九△小↓說△網】 “你还记得啊！对，这件事情我是要负主要责任，可是我不是道过谦了吗？”弗兰克挠挠头说道，估计是也知道自己不对，不过很快就停止了挠头，眼睛突然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詹姆斯说道：“不对啊！我不应该道歉啊，我真的是无辜的！” 詹姆斯被弗兰克搞得不知所谓，刚才还能好好道歉，怎么一转眼就翻案了呢？于是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又是怎么了，我知道你和我道歉会没有面子，可是没有关系，我不笑话你，我和你谁跟谁啊，你说呢？” “呵呵！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我到刚才才明白，我有点冤枉，这件事你威胁了我很多次，连那时候少有的零花钱都被你坑去不少，这一切都是你自编自导的吧！”弗兰克想到了一些细节，当时小不明白，可是现在再细细想来，这原本就是一个圈套，那么小就有这样的心眼，说明这个队友也不是什么好鸟，白愧疚那么多年，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义愤填膺，指责和质问的意思。 “啊！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聊你案子的事情吗？扯远了，我们言归正传，不聊这些过去的事情了！”詹姆斯左顾而言其他，有意避开小时候被狗咬的事情，谁没有点黑历史，谁没有点坑队友的小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不能深入研究，一不小心就会揭自己的老底，让不光彩放大，或许还会为此付出一点代价。 “对啊！我们还是聊聊我的发现，恩……不对，你肯定是坑了我，不然怎么会又扯开话题！”弗兰克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打算，可是詹姆斯怎么能允许呢，只听他打断对方的话说道：“丽贝卡去干什么了？怎么还不来，你的发现既然已经说完了，你快回去吧，免得被人怀疑！” 詹姆斯既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不会允许对方没完没了，所以这个时候他站了起来，看看其他方向，就是不正眼看弗兰克，想来这样就应该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他低估了对方的坚持，弗兰克还是追着说道：“别啊！这还没得到你有没有坑过我的答案呢，再者说你也没有把我小时候的零花钱还给我，我能放过你吗？” “钱钱钱，你都被钱坑惨了，你心里除了钱，就没有一点情怀吗？我们是什么关系，发小啊，不看交情，也要看着我这次帮你的份子上啊！”詹姆斯没好气的的说道，虽然有些装模作样的嫌疑，可是这并不妨碍他无比正直的表演。 “不要生气啊！你不是想着丽贝卡吗？我可以帮你啊，你看看她正在我这边过来，我们达成协议之后，我会尽力的帮你！”弗兰克说话声音小了下来，好像站起来之贴着詹姆斯一样，不知道的人可能真的会在这个时候，误会他们搞gey，而且一看上去就是gey里gey气的。 顺着弗兰克的目光，詹姆斯也知道了丽贝卡正往他们这边走来，所以也降低自己的声音，说道：“就你，能不能帮还两说，你自己的事情不用解决了？” 说实情确实让人不能高兴，弗兰克有自己的烦恼，詹姆斯喜不喜欢丽贝卡，这是他的事情，虽然丽贝卡是弗兰克介绍才认识的，可是现在住在一起的并不是他们俩，再者说丽贝卡真的能成为詹姆斯的女友吗？这还是一个不确定的问题好吗！ “话不能这样说，你知道的，我先认识的丽贝卡，我起码有她的闺蜜可以旁敲侧击，你尽管和人家住在一起，以你的性格，你能办成这件事？我还真不信了，你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号称情场高手了吗？”声音虽小，但是趾高气昂的表情是不能让人视而不见的，不管真实性如何，在某一方面，弗兰克说的没有错。 “别说了别说了！人过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喜欢丽贝卡，我警告你，等会不要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人家还是小姑娘，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詹姆斯趁着丽贝卡还没有走到跟前的间隙，小小威胁了弗兰克一下，他现在还在人家屋檐下，该低头低头，该小心小心。 “脸红了不是，年纪小但是嫩啊，不是正和你的口味吗？只是那个牙套……”弗兰克还没有说完，詹姆斯就打断了他，在他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这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就是动作大了些。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听到了哦，什么牙套？你们一定说我坏话了！”丽贝卡一到跟前，看到两个人动作都有些怪异，可能弗兰克的话听到了一点，所以直接问道。 “哪能啊！你看看我们丽贝卡同学，美丽大方，善良可爱，我们怎么会说你的坏话呢，你这是污蔑，赤果果的污蔑，你说是吧ja！”弗兰克是个人精，自然之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当真。 第六十七章 夸赞 可能是工作的原因，丽贝卡此时是戴着口罩的，不过这也不妨碍詹姆斯和弗兰克认出她来，毕竟也就没见个把小时，化成灰肯定是不认识的，可这不是没有化成灰的情况发生吗？ “真的？真的没说我坏话？”丽贝卡不相信弗兰克这个老油条，虽说谈不上完全了解，但是油腔滑调这个毛病，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也是他给很多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一个人，说帅不帅，身材也一般，优点实在是找不出来，可能也就是这张嘴能上点补救一下，就是太毒。【零↑九△小↓說△網】 没错，弗兰克有毒，丽贝卡清楚，詹姆斯也知道，所以他们都不会在他最毒的地方，与之相爱相杀，这是不理智，也不文明的，哎，你们不要想的太邪恶，这里没有咬字分开读的情况，仅仅只是对口花花的一种态度而已。 “当然是真的，我不是这种人！”詹姆斯看着丽贝卡眼睛往他身上瞄，就知道，对方不是问弗兰克，这个问题她也不在乎弗兰克的回答，估计自己才是答案来源的可靠验证吧，所以他不得不为刚才的行为作出辩解。 “既然连你也这样说，那么本姑娘就暂且相信你们的话，不刨根问底了！”丽贝卡一边说，一边就要将自己的口罩取下来。可是还到一半，就被弗兰克给制止了，就听他说道：“别动，亲爱的丽贝卡小姐，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戴口罩的时候，会将你最好的一面呈现在我们面前，请你一定要保持这个姿势，我想我要好好记住，以便一会儿回味一下！” 果不其然，弗兰克的舌头毒性很强，丽贝卡这种原本抗毒性很强的人，都被他迷惑，并且说服了，停下了自己摘口罩的行为，赶紧问问是什么优点：“哦！这个怎么说，你看到我那些优点啦，好好夸夸我，我不介意你的夸赞来得更猛烈一些！” 于是丽贝卡又将解下的一边口罩再戴上去，目的当然不是想要听取弗兰克的赞美，而是想知道对方究竟能说出什么来，是花呢？还是花呢？ “恩，你别动，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弗兰克将自己置身于丽贝卡和詹姆斯中间，这可不是要强插一杠的意思，只是他们当时的位置就是这样，不算微妙，但是会给人一股奇特的感觉。 “你说，我听着！”丽贝卡不看弗兰克，眼睛所面对的方向，只有詹姆斯，这是一种信号，具体是什么在没有明说之前，谁都可以猜测，只不过是对是错，标准在丽贝卡身上，或者在她心里。 “恩！”弗兰克摸着下巴，好像有在表达自己很认真，和仔细的观察一样，想了一会，先看看詹姆斯，在将目光发在丽贝卡身上，才继续说道：“看看，这眼睛，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那双璀璨动人的眼眸，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穿透你我的思维……”很多描写的语言，重复而且反复，但是弗兰克乐不思蜀，并不介意自己的英语语法是体育老师和数学老师教的结果。 “丽贝卡，你要是回过头来，睁起又黑又大的眼睛，静谧谧地看着我们家詹姆斯。就你这青年少女所到的这一刻，会让人感到人生无边的幸福。做起活来，詹姆斯不会再孤单。睡起觉来，象有个人儿在陪伴他左右。你的眼睛，成天保持笑啊，笑啊，合不拢嘴儿地笑。你的心情好了，我们家ja也会象万里星空里悬着一轮圆大的月亮，窥探了世界上的一切，觉得什么都是美好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这就是弗兰克平时外面说的话，不管是不是至于骨子里头的那个人格，他对人对事的第一个秘诀就是要巴结。只要人白，就得极力描写，语言上人家巴结不到的，你得巴结到；人家做不出的，你做得出。说穿了，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好比你此刻没有娶亲，没有老婆；如果有了老婆，你有上司叫你老婆进去汇报工作，你送了进去，那是有缺的马上可以收到重视，有意升迁的马上可以得缺，不消说的了。这口口上头加点恭维话，这是升官的吉兆。在他的字典里一直记着‘不怕难为情’五个字的秘诀，做什么都一定得法。 “请继续，继续狠狠地夸我，除了眼睛，还有呢？”丽贝卡可能真的有了兴趣，所以在弗兰克稍稍停顿的时候，提醒一下他，不要停，我还要听！ “这还有……”等了命令弗兰克当然要满足人家，这是他做人的准则，也是他能那么快当上公司首席会计的原因，当然这是他自己心里的想法，具体的实情是不是这样，只有他的上司才知道，所以詹姆斯不得不打断一下，因为此刻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了，于是他说道：“我们还是回家吧，这个人，我一般不和他一起，或许我还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你是不是同意我的说法？” 人和人的交往，如果连当着面都每一句实话，那么一定要小心谨慎了，你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个逞口舌之利的说客，就是个口腹蜜剑的阴险小人，詹姆斯知道弗兰克都不是，他只不过不自觉的将优点扩大，将事情说得严重些，这样更能吸取其他人的关注，一不小心就可以将眼球吸引过来，但是这对于詹姆斯和丽贝卡而言，都不适用，还有适得其反的趋势。 “我非常同意！我还是取下我的口罩吧，你们不是病人，没有必要这样做！”说着就取下了自己的口罩，丽贝卡根本就不管弗兰克现在对她是制止还是赞同，她的注意力在詹姆斯身上好吗。 其实丽贝卡第一次见弗兰克，第一眼印象就不太好，此人一脸媚笑，弯在客厅门口浑身抖索着像副刚使过的弓。到沙发上对面坐下再看，发现此人是有点面熟。弗兰克很拘束，半个屁股搭在沙发上，干笑着说：“你好！”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他为了讨好自己的朋友，做的表演，为的是让人以为他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年轻人。 不过很快也露出了马脚，可是丽贝卡的朋友并不介意，还和弗兰克打的更加火热，有没有不可描述的画面不知道，可是一垒绝对是突破了，这个从之后和朋友的闲聊中就知道了。 虽然这样都是过去的事情，并不影响詹姆斯在丽贝卡心中此时的形象，但是还是有必要告诉自己，面对的是怎么的一个人，不过她此刻想到，这两个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同一个城市出生，同一个地方成长，而且还是发小，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啊！ 勾起妖艳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在想到詹姆斯和弗兰克的不同的时候，丽贝卡笑了，很开心，牙齿不自觉就裸露在空气中，这次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捂住自己的嘴，而是希望詹姆斯能评头论足一番，因为她和一个小时之前已经不一样了。 “你没有发现我不一样吗？”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关键是没有闭上嘴巴，而是咬着牙说的，所以脸部表情不怎么和谐。 詹姆斯盯着看了许久，可是并没有不一样，眼睛虽然没有弗兰克说的那么夸张，可是大眼睛是个事实，而且颜色也很好，不用他去赞美，所以不解的看着丽贝卡，可是丽贝卡希望对方能关注到自己的变化，所以继续“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没有发现少了点东西吗？” “少了东西？什么东西，难道是口罩？这不是你自己要取下来的吗？怎么现在又不乐意了？想戴上就戴呗！”詹姆斯故意用疑问的口吻说道，好像他真的没有发现那里不一样，那里需要他关注一样。 “懒得理你！”丽贝卡坚持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木头，还是个反应迟钝的黄皮猴子，所以一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要说没有发现这是假的，只是詹姆斯认为没有必要点破而已，他不认为你摘个牙套还要用过分的言语去形容，当然这个时候不能说不好的恶话，只能是形容美丽的词语，可我说不说是我的自由，你生气什么？这是詹姆斯此时心里问自己的问题。 不管如何，丽贝卡的事情可以说告一段落，毕竟多姆和警察局都没为找到赖恩，提供更多有用、有价值的东西，反而与此同时，美利坚全国各州各地，都有类似赖恩杀人的案件发生，死者皆是死于非命，而且杀人手段极为残忍恐怖，这件事情引起了一时的轰动。 丽贝卡过了一个最充实的暑假，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房客，经历了被刺杀，她可能自己不知道，但是詹姆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赖恩这次真的没有踪迹了，因为类似赖恩杀人案件，最后的结果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更多的是模仿杀人…… 第六十八章 执行死亡 对于丽贝卡来说，赖恩的失去踪迹是好事，可是对于詹姆斯来说，未知的危险才可怕，可是没有办法，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就意味着赖恩暂时逃离pd的追捕，虽然总部和市政厅已经发表声明他已经死亡，可是真的有人信吗？ 过几天安静的日子，不用每天去分局报道，睡到自然醒，是很多当值探员都追求的事情，可是现在，只有詹姆斯做到了，还一连小半个月，真是羡煞旁人。 遛遛狗，和丽贝卡调调情，或许是知道丽贝卡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去远方求学，所以他很自觉的满足对方的很多要求，不管有理无理，先受着，一不小心还免了不少房租，这对于没有多少积蓄的詹姆斯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反正乔治还有其他同事，自从多姆的事情之后，都没有提供跟多关于赖恩的信息，因此选择性的遗忘是一种生活态度。 詹姆斯可以说过的安逸祥和，可是圣塔莫尼卡乃至整个大天使之城，每天都发生不少的事情，就比如有这么一则新闻： pd的监视小组杀死三名抢劫嫌疑人——《大天使时报》 三名涉嫌参与抢劫的男子在周一凌晨被九名警察开枪打死，第四名同伙受伤。开枪的警察来pd警方一个备受争议的中队，他们目击嫌疑人强行闯入位于太阳之地的一家已打烊的麦当劳餐厅，并用枪指着餐厅经理。 pd官方表示，就在抢劫嫌疑人钻进逃跑的车辆时，其中一名歹徒用枪威胁警员，警员向这辆新款的银灰色雷鸟车发射了三十发子弹。这起警匪枪战凌晨两点发生在寂静的某区餐厅门前，没有一名警员在事件中受伤。被歹徒捆绑并弃置屋内的餐厅经理也毫发无损。 pd总部通告，这些警员隶属警局的特别调查科，一个经常执行监视任务的秘密组织，他们监视的对象是连环作案的嫌疑人。警员目睹抢劫案过程，可是基于安全理由而没有进入餐厅阻止劫案的发生。 这些歹徒涉嫌参与了多起快餐店抢劫案。在他们钻进车子时，特别调查科人员拔枪喊到“警察！”看到一个歹徒用枪指着他们时，警员开火还击，这是警方的说法。 开火后，警员在车上和一个嫌疑人身上发现三把与真枪无异的弹珠枪。警方表示三把弹珠枪看来没有发射过。 这起警员开枪事件目前正在接受调查。调查负责人是格里芬.艾伦警官，没错他现在已经不再圣塔莫尼卡分局了，他暂时借调到总部任职，他向外部说明警员没有违反这个刚成立一年的部门的政策，即警员应该保护潜在的罪案受害者，即使这可能危及卧底调查的进行。 这项政策是警方高层在检讨特别调查科的程序时提出来的。一年前《大天使时报》曾做过一项调查，发现这个由十九名警员组成的中队经常跟踪暴力罪犯，却没有趁机逮捕这些人，反而要等到抢劫或行窃等罪案发生后才现身，很多情况下往往导致受害人被威胁或受伤。 警方透露，参与周一警匪枪战事件的都是资深探员，他们pd的平均工作年限超过十九年。 周一清晨的枪战响彻整个商住区，这里住宅楼、餐厅、便利店及小型服务商店林立。 “我醒来听到很多声枪响。”目击者01号这样告诉媒体，他位于街道拐角的公寓刚好可以俯瞰开枪的地点。“我起床来看，枪声又接着响了很久。我被吓得趴在地板上。”虽然特别调查科警员自年初就断断续续监视这伙人，格里芬说嫌疑人都没有犯过案，直到他们强行进入位于富特希尔大道9527号的麦当劳餐厅。 “很多时候警员监视嫌疑人，却没有看到犯罪，”格里芬很认真的述说自己同事的难处，以及监视的不轻松，“我们需要有理由去阻止他们。罪案没有发生。一旦（嫌疑人）走近那个餐厅，他们可能要越过安分守己的门槛了。”格里芬透露，尽管如此，警员们决定按兵不动，生怕冲进餐厅逮捕歹徒会危及餐厅经理的安全。 “我们是根据如下情况做出决定的：既然这些连环抢劫案从没有发生过有人受伤的情况，与其突入餐厅，不如在外面等，让嫌疑人自行出来。”格里芬解释说。 本周一，警方没有披露三名被打死的歹徒的名字，受伤的歹徒名叫弗雷西斯，十九岁，好莱坞区人。【零↑九△小↓說△網】他伤情严重，中了两发霰弹枪散弹（不是全部），目前正在最近的医学中心住院pd做出解释，出院后弗雷西斯将被控谋杀罪，原因在于根据加州法律，他要为他参与的犯罪中死亡的人负责。 格里芬透露，自九月pd有关部门，就已着手调查发生在大天使之城市区，麦当劳餐厅的抢劫案。探员及麦当劳治安人员相信歹徒熟悉餐厅的运作情况，因此有几位员工接受了警方的问话并接受了测谎测试。 一位未能通过测谎测试的员工被解雇，但警方没有证据逮捕他。大天使之城的警察局，这起市区麦当劳餐厅抢劫案与一月份以来发生的其他六起案件甚为相似，五起在麦当劳餐厅，一起在小卡尔餐厅。据警方透露，在每一起劫案中，犯案歹徒都了解业务运作流程，往往在打烊后几个小时内闯入餐厅用枪威逼独自值班的经理打开保险箱。 按照流程和部署，特别调查科警员一月初开始跟踪麦当劳一位前雇员，在周日晚上，他们看到他与三名男子在威尼斯会面，这四个男人之后开一辆青铜色的雷鸟车到太阳之地，这辆车属于其中一名男子。 午夜时分，四名男子抵达麦当劳餐厅，当时这个店铺正准备结束营业。四个人把雷鸟车停在街边，从车窗内观察餐厅的情况。凌晨一点十五分，餐厅里只有一位夜班经理，二十八岁的奥尔。三名歹徒从雷鸟车下来，走进餐厅。 格里芬说，一位男子走前门，两个试图从后门闯入。奥尔听到撬门声就报了警。不过接报后巡逻中队的人没有被派到现场，因为特别调查科人员已在那里监视。 格里芬表示，由于嫌疑人兵分两路，所以警员没有立刻逮捕他们。警员看到两个嫌疑人从后门移到侧门，终于强行闯进了麦当劳餐厅。 那时四名男子全部进入餐厅。奥尔被绑起来并被枪指着，后来她打开了保险箱。警方表示，嫌疑人取走了几千美刀。 半个小时后歹徒走出餐厅，走到马路对面的雷鸟车那儿。他们上车后，坐着八名警员的四辆没有标志的车辆驶近雷鸟，另一名警员跑过去。 格里芬表示，警员当时表明身份，并身穿写有“突击队”字样的背心，在雷鸟车前后都高呼“警察”。 “当他们靠近车辆的时候，看到一名嫌疑人拿手枪对准他们的方向，”格里芬说，“一名警员立刻高声提醒同伴：‘注意，他们有枪！’”“就在那时，我们有几名警员朝车辆开火。”副驾驶位子上的嫌疑人见状立刻从车上逃走。他拿着手枪，几个警官随即朝他开枪。所有的子弹全都在片刻间发射。 格里芬表示，在一轮射击停止后，两名警官靠近车辆，又朝里面开了四枪，因为他们“看到两人在动，俯下身在地上找东西，那里有一支枪”。 格里芬透露，警员向涉嫌抢劫犯共发射二十三发散弹枪子弹和十二发点四五口径手枪子弹。 该地区的几位居民表示，他们被警察的枪声惊醒。 “我丈夫大声叫我报警，”克劳迪回忆道，她的公寓也可以俯瞰案发现场。“我望出窗外，说：‘看，警察就在那儿呢。’”民事诉讼开庭辩护律师声pd特别警察是“杀手”法庭：这个案件会集中在打死三名抢劫犯的特别调查科所采取的策略上。星期四，律师代表一位警匪枪战死者的家属出席民事诉讼的法庭审讯，他把这次太阳之地抢劫案中打死了三名歹徒的警察称为“戴警章的杀手”，这些警察来pd总部一个备受争议的部门。 律师兰博在美国地区法庭开审的民事案中做出此项指控，这起民事案将关注警方特别调查科人员在这次枪战中采取的策略。警方的特别调查科成员有十九人，专门对重案嫌疑人执行监视。 在这次枪战中死亡的三名死者的家属以及一位受枪伤的嫌疑人的家属指控特别调查科人员是跟踪嫌疑人的“死亡执行队”，任由犯罪发生，上前逮捕犯人时经常开枪打死他们。 “他们做的事情就是试图去终结被跟踪者的生命。兰博对聆听案件的十名陪审团这样说道。 大天使之城检察官特朗姆反驳道，警察措施得当，并且特别调查科是警方的一个重要部门。“这是个不可缺少的部门，大部分警察局都有，”他说道，“这个部门在大天使之城地区尤为重要，这个城市幅员达三百六十五平方英里，罪犯和警察一样四处活动。”法官预计需时两周去调查和审理这起民事案件。诉讼把特别调查科成员、警监和市长汤姆，以及特别调查科成立二十五年来的所有前任警监及其他负责人都列为被告。兰博认为，这些官员们提供了一个环境，让特别调查科这样一个模糊的组织活动这么久。警方对一连串快餐店抢劫案进行长时间的调查，终于发生了富特希尔大道麦当劳餐厅门前的枪战。 特别调查科探员断断续续地跟踪了这四名男子三个月时间，直到他们看到这些人闯入麦当劳餐厅，当时那里已打烊，里面只有一个值夜班的经理l.奥尔。 这些人绑起奥尔并塞住她的嘴、蒙住她的双眼，随后他们从保险箱盗走一万四千美金后离开了该餐厅。 四人坐上逃走的车子时，特别调查科人员开始靠近他们，有的步行，有的开车。警察表示两名歹徒用枪对准他们，警察随即开火打死三人并打中弗雷西斯的腹部。警方表示他们查获三支酷似手枪的弹珠枪。 警员其后解释道，他们在劫案发生前没有及时逮捕歹徒是因为四名男子行动太快，且在分散在餐厅的不同地方。 车内的男子在枪战时是否持械这个疑问，将成为审讯的一个焦点问题。兰博说他们没有武器，是被人从背后开枪打死的。 第一个作证的证人目击者01号说，抢匪坐进车子前把武器放进行李箱里了，警方是在几秒后开枪的。弗雷西斯因抢劫罪正在监狱服刑十七年。 特朗姆在审讯的开场陈辞中极力反对以上说法，他说，是两位劫匪用武器对准警员而招致警员开火。“警员有自卫的权力，”他表示，“不需要等到别人射他们（才开枪）。” 这个虽然不是詹姆斯的案子，但是依旧给了分局很多人启发，不仅有乔治，好友沃克，和迈克尔警监！ 第六十九章 少女杀手 格里芬的成绩自然是格里芬自己的，至于他升职到总部，也不是一天两天，以前分局就有传闻，总部有意在沃克和格里芬之间选择，结果是格里芬即在众人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沃克没有这个得到这个机会，最主要的还是做事和做人的风格使然。【零↑九△小↓說△網】 再者说格里芬在前段时间抓捕杀死警察的案子里，确实立了不小的功劳，虽然有一些瑕疵，但是上面看到的是结果，想要的人抓到了，至于死去的突击队成员，这是个正常现象，作为一个警察，没有危险的话，纳税人和政府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养着。 而且匪徒的藏身地是格里芬提供的，现场指挥也是他，最后抓到人的还是他，所以就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升职加薪了。 当然格里芬的事情，现在还影响不到詹姆斯，自从赖恩说三天时间保护丽贝卡的事情，其实结果是詹姆斯被耍了，遇到的威胁也就是医院那不大不小，可有可无的火灾，如果真正的威胁没有产生的话，也就是多姆这个人，可能是催眠的不够彻底，导致失败了，不过这也是詹姆斯自己的猜测，毕竟没有证据证明是赖恩或者他的同伙做的。 时间在流逝，不管赖恩的结果如何，上面已经正式通知，不在pd，以及下属部门管辖，尽管詹姆斯不是很愿意，但是下这个通知的是他最想进的那个单位——联邦调查局！ 有时候杰弗瑞到酒吧或舞厅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请对方喝酒，通常先在对方的 酒里下药让她昏迷后再带到这里来。对于这类的“诱拐”，奥布瑞早已司空见惯了。 而且，有些时候还是奥布瑞帮的忙。──对奥布瑞来说，这是他最痛恨的工作。 通常被诱拐的女人在杰弗瑞塞了钱之后，也就闭口不说话了，而塞钱的工作也大多 是由奥布瑞来做。 有一次，杰弗瑞很特别地喝得微醺，而带回来一个酩酊大醉的少女，由于杰弗瑞很中 意那个少女，第二天早上也没让那少女走。 不过，后来听说那少女也没地方可去，能住在这里也好，寻找到依靠，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一天，奥布瑞吃过午饭，照例开了门就进杰弗瑞的公寓，可是那少女却洗了澡，从 杰弗瑞的浴室走出来。 一张卸了妆的素颜，奥布瑞呆住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薇薇安，从小他们就像兄妹似地玩在一起，熟悉极了。 在昨天晚上，奥布瑞替杰弗瑞带这女孩回来时，一点儿也没注意到竟然是薇薇安。虽然薇薇安有些改变，但也因为昨晚奥布瑞根本没去看那女孩的长相。 奥布瑞和薇薇安虽说是“青梅竹马”，但也非“男女朋友”，只是很合得来罢了。再者说，奥布瑞现在也不想追薇薇安当女朋友，这要是被杰弗瑞知道了，铁定会被杀无疑。 当杰弗瑞把薇薇安放在这里当作是金屋藏娇时，仍然到处在外面玩女人，因此得了那 种“不名誉”的病，也就是那种隐秘的病，如今也不得不住院治疗……。 不可思议的是薇薇安，就住在这里，哪里也没去，好像对杰弗瑞真的死心塌地，忠心不 二。 薇薇安是个如此娇弱的女孩子，彷佛她若不依靠著某人就活不下去似的。若在这层 关系来看，薇薇安倒未必是深爱杰弗瑞，只能说是依赖杰弗瑞。 然而，当初留下薇薇安一个人住这里就错了。 “薇薇安……” 奥布瑞撵著脑袋，喃喃自语。 空气都要冻僵的公寓。当然，经常住在这里，所有的家具设备都有，但因为 长久的开着冷气，所以整间房的室温都很低。 薇薇安，你还活著吗？就算活著，还能活多久呢？……不，实在太难了！奥布瑞没有能力帮助薇薇安。 突然，奥布瑞抬起头来，有声音，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是……卡嚓，是钥匙孔转动的声音，谁来了？奥布瑞站起来，匆忙地看了一下客厅，想找个可以躲藏的地方。 脱鞋的声音，奥布瑞躲在沙发和墙壁的缝隙间，十分隐密。 “是这里。”一个男人的声音，“搞得还不差嘛！” 奥布瑞觉得很疑惑。究竟是谁呢？可以随意进出这个房间的，除了杰弗瑞，就只有班了。但是听这声音，决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别吵！放老实点！”那男的恶狠狠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再吵，我就杀了你！别自找死路！” 究竟是甚么事？！有甚么布或衣服摩擦的声音。 “让我去上厕所。”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啊！又是那档子事，真不该来这里！” 奥布瑞偷偷抬起头，看见一个男的走出客厅，以及一个两手被捆绑的少女背影。被谁诱拐的呢？为甚么会来这里呢？ 总之，现在的奥布瑞甚么事也不能干！幸好把鞋子藏在花台底下。只好趁著这女的去洗手间的时候，想溜出去了！太不巧了！两个人一下子又回来了！ “喂，坐在沙发上！” 那男的说道：“放明白点！否则我把你打得认不出脸来！” 奥布瑞可以感觉到那少女费劲地点头。因为奥布瑞正好躲在那个少女所坐的位置的背 后。 “好，如果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那男的说话的语调一点儿也无法令人感到信任。奥布瑞经常听到类似的“台词”。 那男的竟拨起电话。 “啊，是奎恩先生吗？是我，我是拉简。” 打电话给班.奎恩。拉简？──是拉简！ 光听名字奥布瑞就知道。这个人是道上有名的杀手。社会上总以为”职业杀手”只不过是电视上演演而已，共实在现实社会中，真的有职业杀手。只不过，因为他们杀人的方式大多采暗杀，不会被人发现，所以较不引起注意。 原来是……。奥布瑞现在明白了！这个拉简就是被雇来杀薇薇安的。 “今晚如何？是，当然信用第一！”拉简应酬式地笑了笑，便挂上电话。 奥布瑞动都不敢动一下，一直屏住气息。如果被发现，说不定连自己都会被杀。 而且奥布瑞心里有个预感。 拉简这家伙似乎准备干掉这个少女，因为他刚才很自然地在这少女面前，叫出奎恩的名字……。 拉简又在打电话，奥布瑞心想机会来了！ “是我。啊，两、三天以前，是啊！工作到晚上。哦，从几点 开始？好、好，我立刻就过去。好，我知道啦！”听口气就知道是打电话给女人。 拉简站了起来，说：“站起来！”他催促著那少女，“我要出去一会儿，你放老实一点哦！” “好。” 对于那少女的从容不迫，奥布瑞觉得有些佩服。要是普通的女孩子一定嘤嘤地哭了起来。 果然如奥布瑞所预料的，拉简把那少女带到洗手间，绑在水管或甚么柱子上，大概 也会用布塞著嘴巴。 “乖一点，我一会儿就回来。”拉简威胁式的说道。 门开了又关的声音。脚步声逐渐远去。 太好了！机会来了……。奥布瑞从沙发后面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肩膀和头都被压痛了。怎么办？当然，从门口出去容易得很，奥布瑞自己有钥匙，拉简绝对不会发 现。 问题是那个少女，想想也实在挺可怜的……。如果帮助她逃跑，奥布瑞可能连小命都会保不住。不想薇薇安被杀，但是看拉简的狠劲，要不被杀也很难。 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那远近的楼台高高低低的星点烛光摇曳在风中，如梦似幻。 莎拉闭起眼睛，用指头用力地按著眉头之间。 头痛时，这样做会稍微舒服一点，但今天完全失效了。 她本来酒性就不太好，今晚虽然喝得不多，但不是跟朋友在一起，而是一家公司的大 人物们，不会是愉快地喝的酒。 原本预计这个宴会是一个小时左右，但当然没有依时结束。 过了一个小时，完全没有结束的迹象，莎拉也开始疲倦了。 该让她回去了吧，莎拉并没有陪到最后的义务。 倘若继续留在这间酒吧的话，她必须再叫一杯甚么，到了那个地步时，她就会完 全醉倒的了。 这时，旺杜彷佛察知莎拉的心情似的，走到她身边来。“你疲倦啦？”他小小声问。“有一点。”莎拉点点头。“我可以先失陪么？” “嗯，不好意思，勉强你了。”旺杜不要看他是一个小偷，但是这是一个爱好，就像有人喜欢读书，有人喜欢篮球一样。平时吊儿郎当现在看来就像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亦或者是一个面具，现在的他对人对事都能应对自如，在这个所谓的聚会上，和一些大老板，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有说有笑，还不忘了关心一下和他一同来的莎拉，这是一个不怎么明了的情节，可能是一次兼职？ “不…没事…然后还要去哪里吗？”莎拉努力撑着头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的太多酒的缘故，还是心理有其他事情，不适应这样的场合。 “看到年轻那一伙了吗？等会他们会决定这个事情，你见机行事，就是不知道我的话是不是多余。”旺杜很无奈的说道，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其他，接着开口：“我是碍事的人，早早回去比较明智，你说呢？” “这次的费用，我该付多少？”莎拉没有看旺杜的表情，而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喂喂。”旺杜摇摇头，想笑又不想笑，很是纠结，但是出于他和莎拉的现实关系，他只能说道：“我的脸皮可没厚到那个地步吧。” 莎拉和旺杜还在交流着一些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在这个所谓的酒吧，会出现一些人，一些事，脱离了控制。 第七十章 红灯街区 天空好像涂了一层浓墨，只有寥寥几个星子散落地点缀在上面，月和风高，这正是一些人在某种颜色的掩护下，做一些不被许可的事情。 奎恩被逮捕的话呢？这是个难题，对于奥布瑞来说。奎恩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绝不会留下直接杀人的证据。即使被捕，也能很快地被保释，到时候不论是薇薇安或奥布瑞都会很快死掉。现在只好牺牲这个少女。就忘了她吧！就当作没看见，不知道这件事…… 奥布瑞蹑足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悄悄地拿出鞋子，慢慢地走到走廊。 好，没问题了！ 奥布瑞穿好鞋了，正准备出去。那是甚么声音？仔细听原来是水流的声音。彷佛是洗手间传出来的。是那个女的吗？ 奥布瑞尖起耳朵来听，水流的声音仍然不断。屏著气息，往洗手间偷窥。 今日子已经察觉到那个叫拉简的男人打算杀了自己。若不是这样，他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在自己面前说出自己的名字。如果他是要去和女人会面，那么至少一个小时之内不会回来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是她唯一的逃生机会，薇薇安心里很是复杂。 可是能做的事有限，在狭窄的洗手间内，薇薇安双手还被绑在水管。今日子原本咬在口中的厚毛巾，被她吐出掉进马桶里。毛巾很厚，说不定可以堵住排水口，那么水若流出来就会一直溢出到客厅，甚至走廊。水只要漏到楼下的房屋，下面的人就注意到，就会通知管理员，管理员就会上来。今日子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可是，如果楼下的人不在？如果水不会漏出去呢？也只能试著做做看了！今日子用手肘压著水龙头的开关。 奥布瑞一直听到水流的声音。那女孩一定拚命地想逃生吧！她一定知道了自己会被杀的事。觉得胸口一阵郁闷。薇薇安的影子一直重叠在那少女的身上。但是逃跑，就保证没事了吗？这时，奥布瑞又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难道……奥布瑞往钥匙孔一望。是拉简！他已经回来了！不，不可能的。奥布瑞心里明白。那男人一定知道那少女会做甚么，所以“特地”让她这么做，回来好有个藉口“收拾”她！水流的声音。不行！会被他发现的。 奥布瑞赶紧跑进厕所，把门一开。今日子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来。 “嘘！”奥布瑞叫今日子不要出声，“那家伙回来了！”奥布瑞拚命地想解开绑在今日子手上的绳子，但绑得太扎实，很难解开。“可恶……”终于，松了一点！解开了！“他回来了！那家伙正等著你做甚么呢！” “等著我？”奥布瑞接着说道，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最初的计划：“算了……往这边！” 不可能从门口出去，只有往天窗试试看了。这儿是三楼，但这也是唯一的生路。“可以吗？我们从天窗爬出去，再到隔壁的天窗，然后从别的房间出去！”门口的锁似乎已经开了，卡嚓地一声，不过链子锁住。“来了！快一点。”奥布瑞把天窗的玻璃推开。 忽然枪声一响，链子显然已经被打断。 “是谁！”拉简的怒喝声，楼下都听得见。 奥布瑞觉得后悔。这下子他们俩的小命都玩完了！“来不及了！” “往下跳吧？”那少女颤颤巍巍的说道。 “甚么？” “往下跳！” “可是” “下面是草地，没关系。否则一定跑不掉的！”没有时间犹豫了，两个人只好纵身一跳！ 奥布瑞他们有他们的逃跑路线，莎拉和旺杜有他们需要做的事情，这原本是不冲突的，可是在命运和上帝的安排下，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同事推进。 “可是，我喝了酒。”莎拉好像有意要和旺杜画出道道来，于是她这样说道。 就在莎拉和旺杜，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的时候，一个女子撞到了旺杜的怀里，当然在酒吧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属正常，一些特殊工作者这样干，一些故意搭讪的人这样干，还有真的黑多的人也会有这样的动作。 “对不起！”女子赶紧离开旺杜的怀抱，可能是怕对方误会，或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道歉是一个不可以省略的环节，她现在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没关系，你只当是陪客就行了，你会收到足够费用。”显然旺杜不是什么好鸟，人家只是撞到了他，只是说了句对不起，其他的什么都还没有说，他好像就明白了很多，语言轻佻的调戏起人家。 “人家说的是对不起，你就这样款待人？还是你只会这样龌蹉。”这当然不会是撞旺杜的那个女子说的，因为她现在想挣脱他的手，莎拉看不下去了，才开口说道。 老实说，那个女子在莎拉开口为她讲情的时候，她明显松一口气，她不是什么特殊工作者，也不是故意撞的问题，而是她现在在逃跑，后面有人在追她！往门口看就知道，有几个人东张西望，不知道旺杜的身形，还是气场，这些人好像故意过滤了这边。 “我回去啦。”其中一个伸懒腰说。 “电车也快没有了，我住在郊外呢。” 那是契机，大家陆陆续续起身准备离去。结果，除了两三个有别的地方去之外， 其他人决定”解散”。 女子看着旺杜和莎拉一眼，一个主意在她心中萌生，不再挣扎，安安静静，好像她一开始就在这两个人中间，从来没有离开过，也不是刚刚到来的，而是相谈甚久。 莎拉有意无意地在外面等旺杜结帐出来。凭她的个性，她很难在没说一声“告辞”以前就离开，当然这个和旺杜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牵着他的那个女子，才是她关注的重点，这里有故事，用脚趾她都可以想到。 “啊，你在等我吗？”旺杜走出来，开心地说。 “不说一声就回去也……”话是这么说，事实上莎拉的眼神一直在那个女子身上打转，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劳累了。那么，快去车站吧。” “嗯。” 被冷风一吹，头痛也减轻不少。 “这边是捷径。”旺杜走进旁边一条小道。 “这一带？” “你知道？” “不，我以前来过一次。”莎拉胡诌著，因她察觉女子眼神闪躲，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而且这附近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穿过这里，马上就是车站了。”旺杜说道。 莎拉发现小路的两旁是毗邻而建的小酒店，只不过好像没有一间在营业，像是进了一条死气沉沉的烂尾楼，不禁直眨巴眼。“噢。” “啊，走别的路好了。”旺杜停步。”我常经过这里，并没太过在意……你没来 过这种地方吧？” “没关系，只是经过的话。” “那就快走吧，一下子就到。”三人加快步伐，只不过这个组合有些怪异，那个女子不说话，只走着路，旺杜也很认真的往前，只不过他的心理有些不可以描述的画面。 走了一会，莎拉总感觉到有眼神和自己肩靠肩而过，然后回到其中一间酒店中，消失在黑暗里。这里可能以前是红灯区吧，因为那些没用亮灯的招牌还在，已经和她打了照面，难为情，这是不可以能的，可是莎拉还是垂下了眼皮。 “堂而皇之的。”旺杜可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开口说道。“起码稍微以『掩人眼目』的感觉才进去嘛。也许我太古板了……怎么了？”就会不知道他是和莎拉讲话，还是那个女子。 旺杜察觉莎拉停步了，于是回头。莎拉眼尖，发现了从前方走过来的两个人。即使是在微弱的街灯下，她也很容易分辨得出那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下去，就会正面遇上。那个女子捉住旺杜的衣服。 “拜托！走进那一带去。” “啊？”那个女子发出轻呼。 “只是进去入口的地方就行了。” “啊……可是……”那个女子终于说话了，很熟悉的声音，如果奥布瑞在的话，可惜这里只有莎拉和旺杜。 到处都一样。薇薇安跑进最靠近的酒店内。 “怎么了？”旺杜大吃一惊。 “在这里有点……”薇薇安迟疑著，不知怎样解释才好。 “啊，搞不好……”旺杜望著外面。 没错，这就是薇薇安，和奥布瑞一起逃跑的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原因，他们俩分道扬镳，她闯到了旺杜和莎拉在的酒吧，奥布瑞不知去向。 咔嚓！ 黑暗中，人的听觉总会灵敏，这或许是是视觉不清，其他的感官被放大的原因，莎拉很明显听到，这是枪械上膛的声音，不会错，尽管在其他人看来，她只是一个档案室文职警察，可是谁规定他们就不可以听出枪械上膛的声音，或许还有更为惊讶的消息等着人们去挖掘呢。 脚步声和低沉的谈话声从莎拉身边经过。可能是到了光线较好的地方，他们开始用手势来代替说话，这样会让动静更小一些，不过却没有逃过旺杜和薇薇安的眼睛，屏住呼吸是一个本能的反应。 第七十一章 对决 “他们不会有枪吧？”旺杜也不是胆小怕事，而是一种直觉告诉他，今晚的事情小不了，就是不知道对方在他们身上压了多大码，大了就说明火力小不了，小了那也一定有枪，这里是美利坚，个人持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特别是一些特殊的人群。 “乌鸦嘴！”莎拉很想狠狠地踹旺杜一下，并不是他提醒敌对的人使用枪械，而是话太多，这个时候不发出声音才是最好的，她认为旺杜有必要和这时的薇薇安学习，你看看人家，就捂住自己的嘴，尽管非常害怕，可是依旧能克制自己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其实莎拉和旺杜、薇薇安所处的环境有些杂乱，毕竟这里已经不再营业，时不时还有流浪汉占据，所以本来空旷的大厅，现在已经堆满了杂物，有箱子、有铁桶，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还别说，莎拉现在挺感谢那些往这里堆积东西的人，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很好的藏身地，就算被发现了，敌人开枪了，这里到处可以做掩护，还可以临时搭起掩体来。 “这样等待敌人上门也不是个办法！”莎拉心里想到，被动防守不是一个好办法，主动出击，以攻代守才是最好的，只不过她望了望和她一同躲在几个箱子背后的旺杜，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于旺杜，你让他吓唬一下地痞流氓还勉强可以，如果真刀真枪的和狠人对抗，莎拉认为结果一定是跪地求饶，或许旺杜对金钱和女人有过分的迷恋，可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那些东西，都将被他抛弃，不能说他没有原则，而是不能要求人人都能舍身忘死的伟大。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不能束手待毙，莎拉主动出击。 这仿佛是事先通过某种方式安排好的。首先，他们没有造成大的损伤。一个的喧闹舞动与另一个的冷静等待，延长了斗争。 一把椅子被推倒，追踪莎拉他们的那两个人，他们的大皮鞋踩踏石砖上撒满的白沙。但是他们的呼吸渐渐迫促，在场的人能听见他们喘息的齁声，他们的面孔膨胀，仿佛曲内部的炭火烧红，人们由他们眼睛的明亮洞孔里，似乎瞥见喷出的火焰。 “接着来啊！”其中的一个人怒吼道。 “你们就这点能耐？只会动嘴？”莎拉现在的情况还算乐观，姿势也是没得挑，是一副干架的样子，不得不说香汗淋漓的暴力妞还是有看头的。 可是没等莎拉挽一下头发，对方就开干了，真的，其中一个人的拳头，象侧斜打过来的枷子一样，触及她的肩膀。不过她忍住疼痛的咕噜呻吟，发出筋肉受伤的柔软和钝重声音：马上用直达胸口的打击回答他，如果对方不是山羊般的连续跳跃里连忙躲开，他的筋骨也许会被打陷。 然而这一下却击中敌人的左腰，而且来得那么凶暴，敌人蹒跚了一下，呼吸都像是被截断了。一阵狂怒抓住其中的一个敌人，好像在积蓄力量，而莎拉也不好过，她觉得自己的胳臂在疼痛里变软了。 不过，莎拉知道，现在停止攻击，就代表着失败，而失败带来的后果，她承受不起，也不敢轻易去尝试接受失败，于是一咬牙，一跺脚，象一只雌性野兽似的扑过去，她照准对方的肚皮，想用脚尖踢死他的敌人。 不久，莎拉已精疲力竭，全身淹没着汗水，拳头只向偶然去打击。 不顾莎拉的愤怒，敌对壹号男仍继续遮护自己，差不多闪过一切打击，只有几下擦伤他的皮肤。但是敌对壹号男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只耳朵破裂了，一个指甲搔去他头上的一块皮肉，感到那么灼热的剧痛，他也轮着咒骂，向对方的胸口，发出可怕而笔直的攻击。 再一次，莎拉跳了一下，躲过了一轮攻击。 低下拳头击中敌对二号男的面孔，压扁了鼻子，打伤了一只眼睛，立刻，一股血从他的鼻孔流出，眼睛肿起，变成淡蓝。可怜的人啊，就这样被这涌出的血，蒙盲了视线，脑筋也震昏了，只向空际乱摇他的胳臂，不料另一下的当胸打击，终于打倒他。 大厅里有了“卡嚓”的响声，敌对二号男“四脚”朝天，象卸下一个石灰袋似的沉重，仰跌到地上。 莎拉等着对方，可能是判断这个人还有继续战斗的实力。“你再起来。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再开始。” 壹号男和二号男都不回答，两个人对视了一下。 “您好了吗？”莎拉朝壹号男问道。 “好了。” “我们可以彼此走近了。”二号男慢慢地往前走，把左手插在衣袋里也向着他走来，渐渐地举起了枪口。…… “他瞄准着我的鼻子。”莎拉想道，“他就用心地眯起眼睛看着它，这个流氓！这种感觉可不舒服。我来看他的表演的吗？”什么东西嘶的一声在她耳边擦了过去。 同时响起了枪声。“我听见它的，可见并不要紧了。”这思想在莎拉的脑里闪了一下。 二号男再走一步，并不瞄准，就扳了机关。 为什么他们对决的时候，一开始没有使用枪械呢？这说起来，还要感谢一下旺杜，要不是他的贪生怕死，要不是他多嘴多舌，这两个杀手是不会同意，先比拳脚，在没有办法胜过莎拉的时候，才放弃了愚蠢的拳脚制敌之策。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莎拉，早在敌人放弃之前，就已经精疲力竭，多出一分力将会被人拖死，双拳难敌四手，还别说一个女人对上两个训练有素的男人，杀手男也好，打手男也罢，在身体结构上，还有先天优势上，莎拉都不能长久作战，这个局限性不知道是对方没有发现，还是被忽视了。 枪声在空气中爆裂。与莎拉敌对的两个男子忽然楞住了，因为莎拉表演了一场徒手抓子弹的戏码！ 敌对男二开枪的瞬间，莎拉快速的抬起右手，虚空一抓，拳头紧握，像是真的抓到了什么东西，把对面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话不多说，莎拉也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一个甩手，像是甩掉手里的东西，直到右手回到腰后，再顺势一抬，一把袖珍手枪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拉回扳机，拔出打空的弹盒，插入另一排子弹，猛地推了回去，干净利落。 停顿、瞄准，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响，一气打完了八发子弹。整个过程沉着冷静、松弛稳扎，给在场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枪声像是房间里一开一关亮灯一样，吵醒了寂静的夜，也引来了围观的人，不过现在莎拉不用再担心什么了，两个敌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受伤是在所难免的，毕竟他们不是机器人，伤了会痛，被人制服了会不好意思，低着头，好像等待对方的审判一样。 啪啪啪！ 掌声响起来，就是不知道是对莎拉的表扬，还是对这场打斗的赞许，总之在莎拉准备捆绑敌人的时候，一个声音，一个身影，在黑暗中走了出来！ 可能是太突然了，莎拉没有想到还有其他人出现，所以顿了顿说道：“你看见了什么？”来人屏住呼吸，一脸惊讶的看着莎拉，回答道：“你是在问我吗？”对方停了一会之接着说，“哦，我想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站在那儿的你，还有刚刚你手里握着支正在冒烟的枪，看上去既凶残又害怕，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可以告诉我吗？” “是谁？谁手里有枪”莎拉故意大声喊道，“手里拿枪的到底是谁？是旺杜吗？还是你？”莎拉有些无赖了，所以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刚才开了枪，打中了两个武力值，肉眼可见高过她的人，因为结果出乎意料，就可以无所畏忌的车大炮，不要脸了吗？ “啧啧啧！没看出来啊，你不仅有演戏的天赋，还很适合到好莱坞发展啊！”来人继续挖苦道！ “谁？”莎拉继续装疯卖傻，不过她不会忘记把制服的歹徒捆好。 pd圣塔莫尼卡分局莎拉.兰斯本人。”沉默，一时间气氛显得很紧张。“上帝啊，”来人故意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来衬托他自己营造的气氛。 “档案室的莎拉.兰斯吗？哦，这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是她？你敢肯定吗？你认为有人会相信吗？”莎拉作为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正面面对来人。 “我想我有办法能让人相信，可是你真这样想吗？”来人继续说道。“想不想的，你想怎样？你难道想通过某种方式逃脱罪责，比如说自卫！” 四目相对，怒剑拔张，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两个人好像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趋势，也就在这个时候，旺杜发挥了自己的特长，话多！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周警察官吗？都是误会误会，我你还不信吗？” 没错来人就是詹姆斯，詹姆斯.周！ 第七十二章 双面 一个人的武力值真的和外表没有绝对的关系，你可以看上去没有发达的肌肉，你可以是个女人，但是不能否定对方伤人、甚至是杀人的本事。 詹姆斯的出现，完全出于偶然，话说丽贝卡暂时解除生命的威胁，活跃在世人眼中是一个青春靓丽的高中生所具备的本能，所以她不会对詹姆斯寸步不离，她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对方还不能成为她生命中的全部。 所以她要去毕业旅行了。 所以她要和她同学、闺蜜一起去一个没有去过，或者她认为很适合放松心情的地方，享受一下旅途的快乐。 好吧，必须要承认，这个决定，真的和詹姆斯没有多大关系，在还没有毕业，在还是一个正常的高中生的时候，丽贝卡就已经计划好了，什么时候出发，使用什么交通工具，去哪里，有没有詹姆斯并不在计划中，他属于她意外的产出，所以他被遗弃了…… 法国，巴黎，是一个浪漫之都，丽贝卡是要挑战异域风情了，可是詹姆斯不能在她出发后，就回归单调无聊的生活吧，所以趁着夜色，他到处逛逛，原本他的打算是找间酒吧，喝上几杯，或许还有和陌生人调调情之类的，可是说是巧，也真巧，他到的酒吧，有莎拉和旺杜在场，就是同一间酒吧，不过他们都没有发现詹姆斯，而詹姆斯却看到了他们，正想上前打个招呼，却让他看到了这样的情景，这不能说他故意想看，而是想知道莎拉想搞什么名堂，旺杜在中间扮演什么角色。 不用解释也知道，他也发现了薇薇安，发现了薇薇安被人追，而莎拉和旺杜，却不想是来找乐子，和他们一起来的人，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一个警察（档案室文职警察，也是警察），一个小偷，这是要合伙作案吗？詹姆斯不得不放弃打照面的机会，看一看，了解了解。 所以跟踪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也正因为他的跟踪才能看到莎拉爆表的武力值，还有这个刺激的画面，小看她了！这是詹姆斯看清莎拉动手速度，和技巧的时候，出现在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快！还愣着干什么？等着吃子弹吗？还不去叫人！”莎拉越过詹姆斯对旺杜下达命令一样说道。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你看我是一个警察，你不觉得这样不合适吗？”詹姆斯目不转睛的盯着莎拉，他此刻非常想通过眼神来接收对方一切行为动作、包括语言、语气传递出来的信息。 “无可奉告！”简单明了，果断拒绝詹姆斯，莎拉这时完全不像一个女人，起码不是一个普通女人有的强势，回答对方的话。 “我是个警察！”将自己的警徽拿出来亮一亮，这个时候，或许詹姆斯心里是想让对方知道，这个警徽不是假的，货真价实，有执法权的。 “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而且天底下就你一个人是警察吗？难道别人不可能是了吗？好笑！哈哈！”莎拉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等到真的哈哈笑两声的时候，有非常搞怪，女人就是善变！ “你……” 话詹姆斯还没有说完，一辆凯迪拉克发出吱呀的声音，刹车很好，不多一分，不少一寸，刚好在废弃酒店的大门听闻，虽然不知道这辆车之前停在那里，但是支援的够快的，要不是下来的人莎拉认识，詹姆斯估计要拔枪了，这黑西服白衬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被莎拉抓住的两个人被带走了，莎拉和旺杜也要走，什么都没有问出来的詹姆斯留意了那辆凯迪拉克，这个车牌不是一般的车牌，像是政府特殊部门的牌照，具体是哪一个单位，还需要进一步查证，可是留心了，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 沿街第八十一号是一幢单独的楼房。楼面古老、灰暗，开着高高的窗户，朝向塞纳河。几乎整个底层和底层与二楼之间的夹层的四分之三被一个古董商和一个书商的店铺占了。再上，二三楼是宽敞明亮的套房。拥有这栋房子的家族，听说已住达一个多世纪之久了。可能以前是一个房主，亦或者是伯爵，总之从前十分富有，后来投机失败，变得有些拮据，只好紧缩家庭开支，裁减仆人。 这就是主人要从夹层隔出一套四间小住房的原因。有一个人对这套房间感兴趣，塞了一笔酬金给房主的管家，就租下了这套房子。新来的房客叫福尔斯先生，租下房子一个多月来，只每天下午来一两个钟头，很少在这里过夜。 他的脚下是门房，头上是房主秘书的房子。他那套房子一进去是一间阴暗的前厅，再过去是客厅。右边是一间卧室，左边是浴室。 这天下午，客厅里空空荡荡。寥寥几件家具，似乎是随便凑起来的，胡乱地摆着。没有任何布置，谈不上丝毫舒适。给人的感觉是一个临时住所、一个匆匆过客的临时驻脚处。 从两个窗户都可见到不远处的美好风光。两个窗户之间，摆着一把扶手椅。椅背又宽又高，衬着软垫，对着门口。 右边，紧挨着扶手椅，是一张独脚小圆桌，上面放了一个外表像酒匣的小盒子。 靠墙放着一架座钟。座钟敲响四点，声音透过狭小的罩子。过了两分钟，在天花板上，间隔均匀地敲了三下，就像剧场里的三声开幕铃似的，一会又响了三声。接着，从酒匣那边什么地方，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铃声，像是电话铃，但声音低沉。 一阵静默。 然后一切重又开始。天花板上，传来三声鞋跟响，然后又是三声。接着，沉闷的电话铃又响起来。不过，这一次，铃声没有终止，源源不断地从酒匣里传出来，好像那是一只八音盒。 “妈的，吵死了。”客厅里一个人被吵醒了，扯着嘶哑的嗓音骂道。 现在，那把扶手椅转向了窗户。从扶手椅右边，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来，伸向独脚圆桌上的小盒子，掀开盖，抓起里面的电话听筒。 听筒移到扶手椅的左边。那蜷缩在椅子里令别人看不见的先生声音清晰多了，抱怨道：“是啊，我是，福尔斯，……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会儿？我这念头多傻，把你的办公室和我的接上电话！您没事跟我说话，对吧？算了，我要睡觉。” 他挂上电话。可是那脚跟又踏起来，电话铃再次响起来。他无可奈何，只好接电话。于是夹层的福尔斯先生，和房主的秘书低声交谈起来。 “说吧……快说……房主在家吗？” “在。库克刚走。” “库克！库克今天又来了！妈的！我厌恶这家伙。尤其是他显然在追逐与我们一样的目的。他大概知道这目的，而我们却不知道。你在门外听到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听到。” “你总是什么也听不到。那么，你为什么吵醒我呢？让我睡吧，妈的！我要到五点才有个约会，和漂亮的佳人去喝茶。” 他又挂上电话。但这番通话大概完全吵醒他了，他点燃了一支烟，不过没有离开椅子。 一个个蓝色的烟圈从椅背上升起。座钟指着四点十分。 突然，从前厅传来门铃声。与此同时，在两个窗户之间，天花板的突饰下面，一块板子滑移开了。显然，这个机关是由电铃控制的。 一面小镜子似的长方形在墙上显露出来，像电影银幕一样，上面映出一个金色鬈发姑娘的姣好面容。 福尔斯先生跳起来，低声赞道：“啊！好漂亮的姑娘！” 他打量她一会儿。不，他不认识她……从未见过她。 他按了一个弹簧，让木板复位。然后他对着另一面镜子，端详自己的面容。镜中显出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先生，样子精神，身体健美，风度优雅，衣着无可挑剔。这样一位先生，接待任何漂亮姑娘来访，都会处于优势。 他跑到前厅。 一位金发姑娘手拿一个信封，站在门口等他开门。那只手提箱放在身边楼梯间的地毯上。 “夫人，有什么事？” “是小姐。”来人低声说。 福尔斯又问：“小姐，您有什么事？” “房主在这儿吗？” 福尔斯先生明白她找错了楼层。但他见到年轻姑娘跨进门来，在前厅走了两三步，就提起手提箱，肯定地说：“正是本人，小姐。” 她走到客厅门口站住，有些困惑地低语：“啊！……人家告诉我，房主上……上了年纪……” “我是他儿子。”福尔斯先生冷冷地肯定道。 “可是他没有儿子……” “这不可能吧？既然如此，就算我不是他儿子吧。再说这也无关紧要。我和房主关系很好，尽管我还不认识他。” 他巧妙地让她进了客厅，然后把门关上。 她抗议道：“可是，先生，我得离开……我弄错了楼层。” “正好……您就歇歇吧……这楼梯可是笔陡的，像绝壁……” 他神态那样轻松，风度那样洒脱，使她忍不住笑起来，但仍然试着走出去。 可这时候，楼梯间的门铃又响了，两个窗子间的银幕又出现了，映出一张阴沉的，蓄着浓髭的脸盘。 “嘘！警察！”福尔斯先生叫道，立即关了银幕，“这家伙来这儿干什么？” 姑娘看到这张面孔，惊慌失措，坐立不安。 “我求求您，先生，让我出去吧。” “可这是探长！一个坏家伙！……一个恶人……他那张脸我认得……您可不能叫他看见，以后也不能撞上他……” “先生，他看不看见我，我完全不在乎……我只想出去。” “小姐，您无论如何不能出去。我不愿意让您受牵累……” “我不会受牵累……” “会，会……喏，请进我的卧室去躲一躲。不去？……那为什么？可是你非这样做不可……” 他开始笑起来，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自己也觉得有趣，便殷勤地把手伸给姑娘，扶她在大扶手椅上坐下。 “小姐，别动。您坐在这儿，谁也看不到。过三分钟就没事了。您不愿进我的卧室躲一躲，在这把大扶手椅上躺躺还是愿意的，对吧？” 她不由自主地服从了，因为他那天真快活的神气中杂着几分果断和专横。 福尔斯先生当即跳起来，似乎要表示他的快乐。事情的发展太令人欣慰了。他走过去开门。 第七十三章 化装舞会 沾满污泥的信封上没贴邮票，只写着“转交奥布瑞”，以及一行铅笔写的地址。这封信肯定是她夹着钞票扔在路上，希望过路人捡到，并把信按地址交给奥布瑞。果然，有人在歌剧院广场上发现了这封信。奥布瑞怀着热切的心情把信重读了一遍。 很快，他的心又死灰复燃。通过一些渠道的了解，奥布瑞知道了一点事情，薇薇安再也不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坏女人，又重新成为他心目中那个过于敏感和轻率的女孩，那个无辜的受害者。此时此刻，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受害者？她究竟受着什么样的折磨？奥布瑞焦虑地揣测着。尽管如此，这样的痛苦也比把薇薇安想象成虚伪的骗子较能接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在胁迫她？什么样的魔鬼，拿什么样的武器迷住了她？…… 如若不是用音乐，还会是什么武器呢？是的，是的，他越想越觉得，答案一定在这上面。难道他忘了在佩罗，薇薇安曾对他讲过音乐天使的故事？她讲的故事难道不能帮他解开那一个个让他苦苦思索的谜团吗？老达阿埃去世之后，他是否忽略了薇薇安所承受的绝望——对生命，乃至对艺术都万念俱灰？在音乐学院的那些日子里，她就像—。架被剥夺了灵魂的唱歌机器。而突然间，仿佛受到神灵的启示，她获得了新的生命。音乐天使肯定来过！《浮士德》中的玛格丽特一角使她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啊！音乐天使！他究竟是谁？谁在她的眼中扮演这个神奇的天才大师？是谁居然知道老达阿埃所讲的那个传说，并且利用它，从而把薇薇安捏在手心，像摆弄一件毫无抵抗力的乐器似地随意支配呢？ 这样的奇遇也并非绝无仅有。 “是的……那天晚上！……一天晚上，”奥布瑞想着，“唯一的晚上……烟是，这个美丽的幻觉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 而三个月来，音乐天使却每天都给薇薇安上课……啊！这是位多么敬业的老师！……现在，他居然带着学生在树林里散步！…… 他的内心矛盾重重，再也不知自己究竟应该同情她还是诅咒她。但他最终还是糊里糊涂地穿上了一件白色带帽的长外套。 约定的时间到了。他戴着用厚长花边裁剪而成的半截面具，穿着白衣，觉得自己这一身浪漫的舞会妆扮非常可笑。一位上流社会的绅士绝不会为了参加剧院的舞会而穿得怪模怪样，这定然要被人视为笑柄。但另一个念头又让他放宽了心：没人能认得出他！这张面具和这身服装还有一个好处：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四处游荡，像在家一样，把忧郁和悲伤通通写在脸上，而不必伪装。他无需再为自己添加面具：他已经戴上了！ 此次舞会是个相当特别的节庆，正巧在斋戒日前，为庆祝一位著名画家的生日而举行。他善于画昔日的繁华景象，是加瓦尔尼的一大对手。加瓦尔尼用铅笔画了许多优美的田园风情，他的画作把人们心中永远的记忆铭刻下来。舞会的气氛活泼，嘈杂，也比一般的舞会更加开放。许多艺术家相约于此，后面还跟着模特和学员。午夜时分，人们开始狂欢。 奥布瑞在差五分到十二点的时候登上通往剧院大厅的台阶，大理石的台阶上全是身着五颜六色奇装异服的人，周围是全世界最豪华的布景。再滑稽可笑的面具，他都无动于衷，也不理会任何笑闹。几对已经玩疯的情侣的亲热场面，他也无暇顾及。穿过大厅，避开一群跳法兰多拉舞的人，他终于走进薇薇安在信中提到的那个小客厅。地方虽小，却挤满了人。原来，出去吃东西或者回大厅拿香槟都必须经过这里，使这个地方人声鼎沸，充满了热情欢乐的气氛。奥布瑞想，薇薇安之所以为他们的秘密约会选择这么嘈杂的地方，而非某个安静的角落，必定是因为在这里戴上面具，比哪里都更隐蔽。 他靠在门边等着。没多久，一个身着黑色化妆舞会长袍的人走过来，迅速抓住他的指尖。他明白，就是她了！ 他跟在后面。 “是你吗？薇薇安？”他低声问道。 黑色长袍猛地转过身，把手指举到嘴唇的高度，示意他别再叫她的名字。 奥布瑞于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其后。 在如此神秘的情况下重逢，他真害怕再次失去她。对她，奥布瑞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恨意，甚至认为她的奇怪所为，也没什么可以指责的。他已准备好所有的宽容、谅解和懦弱，因为他爱薇薇安。而且，她很快就会向他解释自己为何突然失踪。 黑色长袍不时回头，看看白大衣是否还跟在后面。 当奥布瑞跟着薇薇安，又重新穿过剧院大厅时，不由地注意到在所有嘈杂而疯狂的人群中，有一撮人……簇拥着一个装扮奇特的来客，他的样子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他穿着一身猩红，骷髅头上戴着一项特大的羽毛帽。啊2那颗骷髅头简直维妙维肖！剧院的年轻学员们将他团团围住，为他成功的装扮喝彩，问他请的是哪家店铺的高手，居然描绘出如此逼真的骷髅头。就连真正的死亡之神，恐怕也要惭愧不如！ 这位戴着骷髅面具，羽毛帽，穿猩红色衣服的男子，身后还拖着红丝绒大衣，像一团火焰在地板上熊熊燃烧。大衣上还绣着一行金色的字：“不要碰我！我是死亡之神！”每个人读过这句话后，都要高声地重复一遍。 有人想动手碰他……但从红色衣袖里伸出一只骷髅手，猛地抓住那个冒失鬼的手腕，可怜的人立刻感觉到被枯骨牢牢扣住，死神紧紧地捏着他，似乎不肯放手，他不由地发出痛苦而恐惧的叫喊。最后，死神还是放过了他，冒失鬼发了疯似地逃入哄笑的人群。正在这时，奥布瑞与这个可怕的人擦肩而过，而他也正巧在这时转过头来看着奥布瑞。子爵差点没大叫出来：“佩罗镇的死人头！”他认出来了！……他几乎忘了薇薇安的存在，想冲上去，但身旁的黑长袍似乎也受惊不小，一把抓住奥布瑞的手臂，拉着他走出大厅，离开了死亡之神和他周围的那群乌合之众。 黑色长袍不停地往回看，有两次，他大概又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脚步越来越快，像是被人追赶一样。 就这样，他们爬了两层楼。那里的楼梯和走廊都空无一人。黑长袍推开一间包厢的门，示意白大衣随她进去。薇薇安（没错，正是她，奥布瑞听出了她的声音）立刻关上房门，并且低声嘱咐他呆在房间内侧，千万别让人看见。奥布瑞摘下面具，而薇薇安仍戴着。正当他想请求她摘下面具时，却惊讶地发现她紧贴在门板上，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她把门微微打开，从门缝往走廊里一看，低声地说：“他应该上了楼，到盲人化妆室去了！”……突然，她大叫一声：“他又下楼了！” 薇薇安想把门关上，却遭到奥布瑞的阻挡。他看见在楼梯的最高一级台阶上搁着一只穿红鞋的脚，接着是另外一只……然后，死神的猩红色大衣缓慢而从容地拖了下来。他又一次见到了佩罗镇的骷髅头。 “就是他！”他大喊，“这次，我绝不会放过他！……” 在奥布瑞欲夺门而出的那一刹那，薇薇安关了门。他极力想把她推开。 “他是谁？”她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您不会放过谁？” 奥布瑞猛地一推，想推开挡在面前的姑娘，但她的力量居然大得惊人，再次拦住了他。他顿时心领神会，或者说自认明白了一切，突然变得怒不可遏。 “他是谁？”他愤怒地叫嚷着，“是谁？就是躲在那张丑陋的死人面具底下的男人！佩罗镇墓园里那个邪恶的魔鬼！红衣死神！还是资小姐的朋友，你的音乐天使！但是，我要撕掉他的面具，他的伪装，我自己也一样！这一次，我们要抛开一切的虚伪和谎言，真正地面对。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爱的是谁，谁又在爱你！” 说完，他疯了似的狂笑一声，而薇薇安却在面具底下痛苦地抽泣着。 她悲伤地伸出双臂，横在门前，挡住奥布瑞的去路。 “看在我们相爱的份上，奥布瑞，您不要出去！……” 他怔住了。她说什么？……看在他们相爱的份上？……可是她从未这么说过呀。以前也并非没有这样的机会……她曾见奥布瑞泪流满面，祈求她说一句能带来希望的话语，然而，她什么也没说！……那次，在佩罗墓园，他受了惊吓，外加受冻，昏迷不醒，被人抬回旅馆时，她难道没看见吗？就在他最需要她照顾的时候，她留在他身分了吗？没有！她悄悄地逃走了……而此刻，她居然还敢说她爱他！说“看在我们相爱的份上！”鬼才信呢！她只不过想藉此拖延时间，好让红衣死神溜之大吉……至于他们的爱情——她分明是在撒谎！ “你在撒谎，小姐！”他的语气虽充满恨意，却也不失稚气，“你并不爱我。你从来没爱过我！只有像我这样的可怜虫才会任人玩弄，任人羞辱！当我们在佩罗镇第一次相会时，你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态度，用那样快乐的眼神默默地注视着我？纵容我所有的希冀，所有忠贞的希翼。我为人正直，所以，我以为你也会是一位正直的女人，而你却只想捉弄我！你捉弄所有的人！当你与那位红衣死神在舞会上漫步时，你善良的监护人却依然坚信你的诚实。你无耻地践踏了她的清白！……我鄙视你！……” 说着，他哭了。薇薇安任他辱骂。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要拦住他。 “奥布瑞，总有一天，你会求我原谅你今天这番恶毒的话。而我，我不会怪你的！……” 他猛烈地摇头。 “不！不！你简直把我逼疯了！……曾经以为，我这一生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娶一位唱歌剧的姑娘！……” “奥布瑞！……可怜的人！……” “我会羞愧而死！” “你要好好地活着，朋友！”薇薇安的声音完全变了，却依然沉着地道出，“永别了！” “永别了，薇薇安！……” “永别了，奥布瑞！……” 第七十四章 薇薇安加倍 故事还在继续，奥布瑞和薇薇安的故事。 “永别了，薇薇安！……” “永别了，奥布瑞！……” 年轻人踉跄着上前一步，又讽刺了一句： “哦！你应该不会反对我偶尔来剧院给你捧捧场吧？” “我再也不会唱了，奥布瑞！……” “真的吗？”奥布瑞倍加讽刺地反问道，“他一定为你安排了更多的乐趣，真令我佩服！……但是，近几天，我们或许能在森林大道上面见呢？” “不会的，奥布瑞，在哪里都不会的，您再也见不到我了……” “可以知道你要去什么魔鬼地方吗？……你又要去哪个地狱，神秘的小姐！……战者去哪个天堂！……” “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的，但是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说了……你不相信我！你已经对我失去了信心，拉玛尔，一切都结束了……” 当她说“一切都结束了！”这句话时，声音竟是如此地绝望，奥布瑞不禁一颤，悔恨开始吞噬他的心…… “不管怎样，你应该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你是自由的人，不受任何束缚，你可以在街头随意漫步，可以穿着黑色的长袍来参加舞会，你为什么不回家呢？这十五天来，你究竟在干什么？你对奎恩夫人讲的音乐天使的故事是什么意思？有人利用你的轻信欺骗了你。这是我在神秘镇的亲眼所见。现在。你心里十分清楚，薇薇安，我觉得你并不糊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奎恩夫人却受了你的骗，听信了你的那套说辞。薇薇安，我请你解释清楚！这究竟玩的是什么闹剧？” 薇薇安取下面具，只说了一句： “这是场悲剧！朋友……” 奥布瑞看着她的脸，禁不住又惊又恐地叫出声来。昔日红润的面色已完全消逝，那张温柔迷人，娴静而优雅的面庞蒙上了一层惨白的颜色，显得痛苦不堪！痛苦在她的脸上无情地挖凿出一道道裂痕。湖水般清澈明净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昏暗、神秘、深不可测，笼罩着忧郁的阴影。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奥布瑞颤抖着伸出双臂，“你答应过会原谅我的……” “或许吧！……或许有一天……”她说着，又重新戴好面具，转身离去，还挥挥手，示意奥布瑞别再跟过来。 他想冲上去，可是她又转过身，毅然决然地挥挥手，使奥布瑞不敢往前迈一步。 他看着薇薇安飘然远去……而后，他也下楼回到人群中，脑海里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太阳穴剧烈地跳动着，心如刀绞，他每走到一处便问是否有人看见红衣死神。而别人总是反问道：“谁是红衣死神？”他就回答说：“是一位戴着骷髅面具，穿着红色大衣的先生。”人们都说刚刚看见那个红衣死神拖着红大衣经过，但奥布瑞却怎么也找不着他。大约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奥布瑞折回后台，来到可通往薇薇安化妆室的那条走廊上。 他一步步地走向这个伤心的地方，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于是，他像上次寻找男人声音一样又钻了过去。房间里没人，一盏煤气灯滋滋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张小书桌上散放着一些信纸。他想给薇薇安写封信。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他只得赶紧躲进用幕帘隔开的小客厅里。一只手推开了门，原来是薇薇安！ 他屏住呼吸。他想看个究竟！还想弄个明白！……直觉告诉他，他将参与这个秘密的一部分，或许，他真的会知道些什么…… 薇薇安走进来，疲倦地摘下面具，把它扔到桌上。她埋下头，双手捧着那张美丽的脸，不停地叹气。她在想什么？想奥布瑞吗？……不！因为奥布瑞听见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可怜的埃利克！”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深信世间最值得同情的人，就是自己，奥布瑞。以他俩目前的结局，她轻叹一声：“可怜的拉玛尔！”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然而，她摇摇头又重复了一句：“可怜的杰弗瑞！”这个埃利克究竟是什么人，薇薇安会念叨他的名字？为什么北国来的小仙女竟会为一个叫杰弗瑞的人伤心，而对可怜的奥布瑞却只字不提呢？ 薇薇安开始写信，表情沉着而平静。奥布瑞仍然对刚才的一幕耿耿于怀，见她如此镇静，一股怨气油然而生。“多么冷酷无情！”他自言自语道。薇薇安不停地写着，写完了一页又一页。突然，她抬起头，把信纸都塞进上衣里……他似乎在仔细地听着什么……奥布瑞也听着……该奇怪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这遥远的旋律？……一阵低沉的歌声仿佛从墙里传出来……是的，好像是墙壁在歌唱！……歌声越来越清晰……听出了歌词……声音非常美妙、非常温柔、非常迷人……不过，仍听得出是个男人的声音……它越来越近……穿过墙……进入房间，就在薇薇安的面前。她站起身，就像她身旁真的有人一样，并开口对它说话。 “我在这儿，杰弗瑞，”她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可迟到了，朋友。” 奥布瑞躲在幕帘后面，仔细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什么也没看见啊！ 薇薇安的面庞闪着光，毫无血色的嘴唇露出一丝微笑，像大病初愈的人看见病魔消退时，脸上所带的那种笑容。 没有躯体的声音又开始唱了，奥布瑞从未听过如此绝妙的歌声，它的每一个音符，每一次呼吸都把握得臻于完美。音域宽广，音色雄厚而曼妙，高亢壮丽而婉约，激昂之处不失细腻，细腻之处又见激昂，融汇众家之长，令人叹为观止！它像一汪宁静而纯洁的音乐源泉，音乐的圣徒们可以濯而饮之，吮吸音乐的灵感，而后，他们的歌声也被赋予了神的力量，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奥布瑞听得激动不已，他开始明白薇薇安为何能够在那晚的表演中展示出令人惊异的瑰丽音质和非凡激情，大概正是受了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秘大师的影响。奥布瑞还注意到，那些泛泛小调，经他一唱，竟然变得如此动人。他仿佛有把稻草唱成金条的本事。平淡的歌词，简单庸俗而且单调乏味的旋律，被他的呼吸吹上了天，插上了激情的翅膀。 此刻，它正唱着《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新婚之夜”。 奥布瑞看见薇薇安，就像那一夜在佩罗的墓园里，听到《拉扎尔的复活》时一样，迎着声音伸出双臂…… 没人能唱出他那样的激情： “命运将你带到我身边，永远不再离开！……” 奥布瑞心如刀绞，他拼命地抗拒着这使他失去理智，失去意志和力量的魔力，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正是这些。他拉开帘子，向薇薇安径直走去。而她这时正走向房间的墙壁，那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映出薇薇安的身影，奥布瑞站在她的正后方，完全被她挡住，所以她看不见他。 “命运将你带到我的身旁，永远不再离开！……” 薇薇安仍继续往前走，镜中的影子倏地落下，两个薇薇安——一个躯体和一个影子，相互碰撞、重合，奥布瑞伸出手，想一把抓住这两个薇薇安。 突然，一阵冷风拂过，奥布瑞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不禁踉跄着连退几步。眼前不止出现了两个薇薇安，而是四个，八个，二十个……轻飘飘地把他围在中间，嘲笑他。忽然间，人影全部消失，而他的手竟然一个也没抓住。最后，一切都静止下来，他在镜中看见自己的影子，而薇薇安却消失了。 他冲到镜子跟前，除了一面墙之外，什么也没有！但是，房间里仍回荡着幽远而动人的旋律： “命运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永远不再离去！……” 奥布瑞用手拭去满头的汗水，在昏暗之中摸索着走到煤气灯前。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陷入了一场精彩的赌注，他不知该如何下注，或许这场游戏会把自己吞噬。他觉得自己像个冒险的王子，为了爱情而冒犯了仙女的规定，只能甘受惩罚…… 薇薇安到底是从哪个地方离开的呢？ 她会从哪儿回来呢？…… 她还会回来吗？算了吧！她不是说过一切都已结束了吗？……墙壁停止了歌唱：“命运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永远不再离去。”带到我的身边？谁的身边？ 奥布瑞感到身心俱疲，像打了败仗一样，大脑一片空白。他坐在薇薇安刚才的位置上，像她一样，把头埋在手掌里。再次抬起时，泪水已浸湿双颊，他像个善妒的孩子，落着伤心的泪滴。这泪水并非是为了这不幸而神奇的结局，而是和普天之下所有的恋爱中人一样，为情所致。他大声喊道：“谁是杰夫瑞，杰弗瑞.奎恩？” 不管谁都没有关系了...... 第七十五章 眼皮的功效 薇薇安就这样从奥布瑞眼前奇迹般地消失了，他怀疑自己是否有些精神失常。于是，惊恐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希望再次睁开的时候，看到另外一幅场景，真实的世界。 行动派就是注重效率，他感觉到眼皮将黑暗带给自己，可是没过一会儿，遮光的眼皮失去了功效，如透明一般，他再次看到了一个画面。 老妇人坐在床上织毛衣，而依在床头绣着花边的姑娘正是薇薇安。迷人的鹅蛋脸，纯净的面容，温和的目光，真是上帝的杰作。脸色又恢复了鲜润，蓝色的眼圈已经消失，眼睛亮晶晶的。奥布瑞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记忆中那张悲伤的面孔。如果不是那层挥不去的忧愁依然笼罩在美丽的脸上，留作最后的证据，奥布瑞绝不会以为薇薇安就是记忆中那个离奇的人物。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对他伸出手。但奥布瑞已经惊呆了，一语不发，没有一点反应。 “奥布瑞先生，”奎恩夫人惊呼一声，“怎么，您不认识薇薇安了吗？音乐天使把她还给我们啦！” “妈妈！”年轻姑娘突然打断她的话，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妈妈，我想我们别再谈这件事了，您知道，根本就没有音乐天使！” “女儿，他不是给你上了三个月的课吗？” “妈妈，我答应过您，总有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向您解释清楚的，至少，我是这样希望的……烟是，您也答应过我，在此之前，您一定会保持沉默，只字不提！” “但是，薇薇安，你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妈妈，这些事，奥布瑞先生不感兴趣……” “您错了，小姐。”奥布瑞打断她，他虽极力想使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自若，却仍然不住地打颤，“或许以后，您会明白我是怎样关心您的一切。坦言说，我今天看见您和养母坐在一起，真是又惊又喜。昨晚发生的事，再加上您对我说的那番话，我怎么也想不到您会突然回家。如果您能不再保守那可能使您致命的秘密，我会甚感欣慰……确是您多年的朋友，和奎恩夫人一样，我无法不为您的危险处境担忧。【零↑九△小↓說△網】如果你仍然保持缄默，最终只能成为悲剧的牺牲品，薇薇安。” 听到这些话，奎恩夫人不安起来。 “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大声喊道，“这么说，薇薇安有危险？” “是的，夫人……”奥布瑞不顾薇薇安的一再暗示，勇敢地回答。 “上帝！”天真善良的老人气喘吁吁地惊呼，“薇薇安，你必须把一切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安慰我呢？奥布瑞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 “有人在欺骗她的善良！” “音乐天使是个骗子吗？” “她不是才告诉您，音乐天使根本不存在吗？” “天啊！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怎么回事？”老人苦苦地哀求道，“你们简直快把我逼死了！” “夫人，在我们周围，在您和薇薇安的周围，有一个比所有的魔鬼神灵都恐怖的神秘来客！” 奎恩夫人转过脸来看着薇薇安，吓得面如纸白。幸好薇薇安早已来到养母身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不要相信他！好妈妈……不要相信他！”她不断地重复道，并试着用抚摸来安慰老人，老人的叹息让她的心都碎了。 “那么，告诉我，你永远不会再离开我！”老太太哀求道。 薇薇安沉默不语。奥布瑞接着说： “您必须答应这件事，薇薇安……唯有如此，您的母亲和我，我们才可以安心。如果您答应将来会一直留在我们身边，我们保证不再提过去的事……” “我没有要求你们这样做，而且，我不能给你们任何承诺！”姑娘桀傲不驯地回答，“奥布瑞先生，我有行动的自由，您无权干涉，所以，我请您以后别再多管闲事。至于我这十五天来，究竟做了些什么，我想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权过问：那就是我的丈夫！但是，我还没有丈夫，我永远也不会结婚的！” 这一席话说得镀铝有力，她还用手指着奥布瑞，仿佛是为了更显庄重。【零↑九△小↓說△網】奥布瑞面色苍白，不仅因为刚才所听的这番话，更是因为他看见薇薇安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 “您没有丈夫，却戴着结婚戒指。” 他想抓住她的手，但她迅速地抽回了。 “这只是个礼物！”她面红耳赤，一脸掩饰不住的窘态。 “薇薇安，既然您没有丈夫，那么，这枚戒指只可能是一个希望成为您丈夫的人送的！为什么还要欺骗我们？为什么又如此地折磨我呢？这枚戒指就是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被接受了！”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老太太大声地说道。 “那她是怎么回答您的呢，夫人？” “我想说的是，”薇薇安气恼地大喊，“先生，您不觉得这场盘问该结束了吗？……至于我……” 奥布瑞情绪激动，害怕她又会说出断绝一切关系的话，于是打断她： “小姐，很抱歉这样对您说话……但您应该十分清楚，我现在之所以和这些事纠缠不清，完全是出于我的真诚。或许，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但是，让我把看到的都告诉您……薇薇安，您也许想象不到我都看见些什么…………或者说是我自认为看到的，因为这样离奇的经过，让人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么，您都看见些什么呢，先生，或者以为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您听到那声音时，简直如痴如醉，薇薇安！那声音似乎从墙壁里钻出来，或是从隔壁房间，从附近的公寓传来的……是的，您听得如痴如醉！……这令我感到恐惧！您正经受着最危险的诱惑！……而且，您似乎已经意识到这是场骗局，因为您今天说音乐天使根本就不存在……既然如此，薇薇安，为何这一次您还要上当呢？昨夜当您站起身时，为什么如此地容光焕发，仿佛真的听到了天使的歌唱呢？……啊！这声音是多么的危险，薇薇安，就连我自己听到时，也不禁意乱情迷。不知怎么，您就从眼前消失了……薇薇安！薇薇安！看在上帝的份上，看在曾深爱我们的老达阿埃的份上，薇薇安，您一定要告诉我们，告诉您的养母和我，那个声音到底是谁！我们会不顾一切地救您！……说吧！那个男人的名字，薇薇安？……那个斗胆给您戴上金戒指的男人！” “奥布瑞先生，”姑娘冷冷地回答，“您永远不会知道！ 话未说完，就听到奎恩太太尖利的声音。她见自己的养女如此反感子爵，突然间站到薇薇安这一边。 “先生，如果她爱那个男人，这也与您无关！” “唉！夫人。”奥布瑞口气一软，顿时泪如雨下，“唉！我想，薇薇安确实爱他……一切都在向我证明这点。但是，真正令我失望的，夫人，却是我无法确定，薇薇安爱的那个男人是否配得上这份爱！” “这应该由我来判断，先生！”薇薇安注视着面前的奥布瑞，脸上露出怒气逼人的表情。 “一个男人，”奥布瑞无力地说道，他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为了吸引一个姑娘，居然会用如此浪漫的方法……” “要么是这个男人可悲，要么是这个姑娘愚蠢，对吗？” “薇薇安！” “奥布瑞，您为何要如此评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呢？没有人认识他，而您自己也对他一无所知……” “不！薇薇安……不！……我至少知道他的名字……您的音乐天使，小姐，他叫奎恩！……” 她刹时变得面如纸白，结结巴巴地说： “谁告诉您的？” “就是您自己！” “怎么会呢？” “昨夜，化妆舞会之后，您走进房间，难道没说过：‘可怜的奎恩！’？可惜，这句话被躲在墙角的奥布瑞听见了。” “这是您第二次躲在门外偷听了，奥布瑞先生！” “我没在门外！……我在房间里面！……在您的小客厅里，小姐。” “天啊！”姑娘颤抖着，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天啊！您想自寻死路吗？” “也许吧！” 这一句“也许”包含着无尽的爱意和失望，薇薇安再也忍不住呜咽。 她握住奥布瑞的手，温柔地注视着他。在她的目光下，奥布瑞感到自己的痛苦已经被抚平。 “奥布瑞，”她说，“您必须忘记那个男人的声音，永远别再想起他的名字……别再尝试去解开他的秘密。” “这个秘密很可怕吗？”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它更可怕的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奥布瑞感到难过极了。 “您发誓，不再为此做出任何事，”薇薇安坚持着，“您发誓未经我的允许，不再擅自进入我的房间。” “那么，您也答应我，有时还是让我见见您，薇薇安。” “我答应您。” “什么时候？” “明天。” “那好，我发誓！” 这天，他俩的谈话就此结束。 他吻过姑娘的手，一面诅咒着奎恩，一面告诫自己要耐心，离开了奎恩夫人家。 可是当奥布瑞以为打开大门的时候，黑暗随之而来，眼皮再次恢复遮光的效果，这次他不急于上翻眼皮，而是做了一番感官的探索，像是一个有魔法，有仙术的高人一样，结果可想而知，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说不上是个好人，但是也绝不是什么坏人，好的时候可以像是解救薇薇安出魔窟，当然这也是他自己这样认为的，可是坏的时候，他帮奎恩先生做过不合法的事情，但是杀人放火没有做过。 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恢复清醒，效果还不错，在不到一刻钟的时候，他的感官有了变化，他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个阴冷的地方，但是绝不是地下室，或者地牢之类的地方，更多的像是保存东西的冰柜，只不过不是冷冻仓而已。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他极力的睁开眼，看看环境，好多试管，好多五颜六色的玻璃瓶…… 第七十六章 地下实验室 奥布瑞知道自己在一个平台，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没有窗，应该是城堡的地下室，紫色的荧光灯闪闪烁烁，周围冰冷刺骨，动物的臊味和鱼腥味混在一起，还夹杂着刺鼻的化学试剂味道。 地下室里，布满了一排排玻璃缸，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游荡；还有几个不锈钢的长桌，跟医院的手术台差不多，桌子的一头有水龙头和浅水池。这让他想起伊顿的科学实验室，不过，这里的规模要大得多。 房间的一头还有些笼子，里面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他起先没注意，现在发现，在一张桌子上，躺着一头猪，开膛破肚，内脏被摊在一边。 奥布瑞想尽量看清楚，可他头晕目眩，好像房子也在转。他抓住旁边的铁栏杆，以防自己掉下去。他闭了闭眼睛--就在这时，有东西从后面抓住了他。两只潮湿滑腻的大手遮住了他的脸，他只觉得脖子上冷飕飕的，那可怕的、**的呼吸近在耳边…… 然后，他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奥布瑞醒来，第一感觉是冷。他躺在什么硬东西上面，右边太阳穴上敷了一块湿片。冰凉的空气触在脸上，充满了肺部，渗透着后背。 尽管还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体极度虚弱，奥布瑞还是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勉强睁开眼睛，透过眼帘的缝隙，看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海烈波实验室的不锈钢长桌上。 他觉得天旋地转，就闭上了眼睛，可头上猛地一阵灼痛，又逼他睁开了双目。 实验室里光线昏暗，头顶紫色的灯光下，奥布瑞觉得仿佛被现实隔离了。要不是房间里那种可怕的气味，他会觉得自己在梦境中，可人在梦中是闻不到任何气味的。突然，传来一声可怕的尖叫，接着是呼噜呼噜的低吼，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可又说不上是什么。 不知道过去多久，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奥布瑞，在恢复一些体力之后，开始了自救，没有办法，他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之前的是幻想，还是这里是幻境，可是不管怎么说，自由总是可贵，和必不可少的，就现在而言。 而在同一栋建筑的另外一段，在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影，普普通通的男性，肤色为白，只不过在脸部线条展现之后，如果詹姆斯在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个人就是他第一天来大天使之城，到达圣塔莫尼卡车站，被撞并且莫名其妙消失的人。 遇到他是詹姆斯最倒霉的开始，晕倒、被陷害、被抓捕随之而来…… 神秘男子好奇地踏入另一个和奥布瑞不同的实验室，但是雷尔定定地站在门口观察房间。雷尔显然是和神秘男子一起来的，他对这里相对熟悉，他所在的房门是该房间唯一的一道门，房间的形状和东边隔临的死者房间不同的是，这两扇窗户有又粗又硬的铁栅栏封住，可容阳光射人的栅栏与栅栏间的空隙，不及三英寸宽。两扇窗户中间，有一个简单朴素的白色铁床架，在西墙和面向花园的墙，靠近西边窗户的地方，有一个衣柜。每件家具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是满布灰尘。 房门右手边是一张陈旧有卷盖的书桌，角落里有一个铁制的小档案柜，左手边是一座衣橱。雷尔看见西面那面墙，占了整整半面墙的空间，是一整列的架子，上面摆了一大堆瓶瓶罐罐。架子下是矮橱柜，矮橱柜宽阔的门全部关着。 这些架子的右边，是两张长方形的工作桌，又大又旧，摆满了尘埃遍布的蒸馏器、一排排的试管、酒精灯、水龙头和奇形怪状的电子仪器——一大堆化学设备，就连雷尔这个外行人看来，仿佛也十分完备。两张桌子平行，中间的空隙足供这位科学家仅稍稍转身，就可以同时在两张桌子上进行工作。 在桌子右边的东面墙壁，与架子直接相对的，是一座和隔壁死者房间一模一样的大壁炉。而实验室的后方，在东面墙壁介于床铺与壁炉之间，有一把已被化学药品染渍灼损、相当粗糙的小工作板凳。此外，还有几张椅子散置各处，一张圆椅面的三脚凳子立在矮橱柜前，正对着中间的架子。 雷尔先生踏进去，合上门，穿过房间。除了他走过的六英尺宽没被践踏的区域，其他地方都是杂沓的足印；不言自明，自从神秘男子撞见詹姆斯以后；有人经常造访这间实验室。而且，从尘埃和连一个清楚足印也没有的情况，更明显地看出，这个偷袭者刻意用脚把每一个清楚的足印都擦掉。 “这显然造访过不止一次，”神秘男子不由自主地喊出来，“可是她是怎么进来的？” 他走到窗边，攫住铁栅栏用全力摇撼，那些栅栏一动也不动，它们全嵌在水泥里；雷尔小心地检查水泥和栅栏，指望可能有几根可以被撬得开，但也证明是白费功夫；然后他检查窗户内外两面的窗台，外面的窗台虽然够宽，足以让手脚敏捷的人通过，但也看不出任何足印；内面窗台上的灰尘显然也没有被碰过。 神秘男子摇摇头。他离开窗户，走向壁炉，壁炉前面——和房间其他地方一样，有许多摩擦过的足印。他沉思地看着壁炉，虽然算是相当干净，但是这壁炉也颇有年代了。他犹豫一下，蹲下身，弯下腰，把头探进壁炉里面。神秘男子口里发出满意的呼声，迅速把头缩回来。 “什么？上面有什么？”雷尔问道。 “真笨，事先怎么没想到！”神秘男子喊道，“知道吗，你往上看烟囱，可以看得 见天空！而且砖壁上钉了一些旧脚钉——可能是从前让人清扫烟囱立脚用的。我跟 你赌一块钱，这就是……”他脸色沉了下来。 “我们那位女士进入实验室的通道吗，先生？”雷尔温和地说道，“你的表情太老实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你在想什么。你想说，我们假定中的女罪犯，经由烟囱进来。这未免太离谱，先生，如果是男共犯使用这个方法人内，还有可能。” “现在的女人能做任何男人能做的事，”神秘男子说，“再说，那个想法也有可能，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他瞪着雷尔，“我的天，那样奎恩就可能再被扯进来！薇薇安可能摸到一个女人的脸，但是，是奎恩打太太的头，并且留下那些脚印！” “那？”神秘男子说，“正是我的想法， 我想我们摸出一些方向了……” “一个逻辑的可能性。啊！先生，烟囱的宽度足以让一个男性成人从屋顶爬上来吗？” “你以为我——哎，你自己来看嘛，雷尔先生，你又没没跛脚，”神秘男子语气不太友善地说。 “先生，我信任你的意见。” “当然，当然够宽！我就可以爬得进来，而我的肩膀还不是你所谓的瘦弱型。” 雷尔点头，并信步走到西边那面墙去查看壁架。架子上下一共五层，每一层架 子又分成三段，所以一共有十五段。 不只这一点表现出实验室主人整齐的癖性。还有架子上所有瓶罐的大小也都一致，所有瓶子的宽度都和罐子的宽度一样，而且所有的瓶罐都贴着一式的标签。所有标签都用不褪色墨水整齐地书写了瓶罐内容的名称，很多还加贴了一条红纸说明有毒，而且每一个标签除了该化学品的名称，有些还包括化学符号，另外还都有一个编号。 “这个人有条有理。”雷尔表示。 “对，”神秘男子说，“但是对我们没有什么意义。”雷尔耸耸肩，“也许没有。”他观察架子，很显然，所有瓶罐都严格地按照号码排列，l号瓶放在最上层最左段最左边角落的位置，2号瓶放在1号瓶的旁边，3号罐紧接着2号瓶，以此类推。架子上摆得满满的瓶罐之间没有空隙；显然摆在他们的眼前的，是一套完整的化学品。每一段有二十个瓶罐，所以全部有三百种之多。 “啊，”雷尔说。“这里有个有趣的东西。”他指着顶层第一段几近中央的一个瓶子。上面标示： 编号b9，c23h26o4n2（马钱子碱）有毒并附有毒药红签。瓶子里是白色的结晶片，而且只有半满。然而引起雷尔兴趣的，似乎不是瓶子本身，而是瓶子底架的灰尘。那灰尘曾经被干扰，几乎可以确定，那瓶马钱子碱不久前曾被从架子上拿下来。 “前段时间那边的人是不是使用了马钱子碱这个东西？”雷尔问。 “没错，”神秘男子说，“我告诉过你，几个月前那次下毒以后，我们调查过，那时就发现了马钱子碱。” “那时瓶子就摆在我们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的位子？” “对。” “当时瓶子所在的架子上的灰尘，和现在一样被碰过？” 神秘男子靠上前去，看着架子上的灰尘，皱起眉头，“是，就像那样。那时没这么 多灰尘，但是也多得足以让我记得，看完以后，我很小心地把瓶子放回和我发现时 一模一样的位置。” 雷尔转回去看架子。他的眼光落在从上面数下来第二层。在75号瓶下面的架子边缘，有一个奇怪的椭圆形印记，像是肮脏的或沾了尘垢的指头印。这个瓶子的标签上写着：编号75 hno3（硝酸）有毒瓶中装了无色的液体。 第七十七章 半张信笺 “嗯，硝酸瓶上有没有指纹？” “没有，使用的人戴了手套，不过我们确实还没发现有使用硝酸的迹象。也许在某个实验中使用硝酸，而当时他戴了橡皮手套。” “这依旧没能……”雷尔冷淡地说，“解释污印是怎么来的。”他浏览着架子。 “二氯化汞？”神秘男子问，“如果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有用的东西，比如二氯化汞使用记录……” “不容否认，这间实验室货色齐全，”雷尔观察道，“在这里，先生。”他指向右边中间，或者说第三层架子上的一个瓶子。那是那段架子上的第八个瓶子，标签上写： 编号168二氧化汞有毒 瓶子里的液体毒剂不满瓶，架子上的底印垢曾被挪动。 神秘男子捏住瓶颈把瓶子取下来，仔细地观察瓶身。“没有指纹。又是戴了手套。”他摇一摇瓶子，皱皱眉，然后把它放回架上，“二氯化汞是从这里来的没错。这是毒杀犯的优良设备！全世界无所不有的毒药，唾手可得。” “氢氨酸，”雷尔回答，“在这里。”雷尔大约可以猜到吞食的毒药在对号瓶，放右手边最上层架子。那和他们查过的其他瓶子一样，上面明白标示有毒，里面的无色液体所剩不多。 神秘男子指出玻璃瓶上的几个指纹，“瓶子所在周围的尘埃没被干扰过。” “那些指纹是奎恩的，这点毋容置疑。” “从家具上找，呃？”雷尔喃喃地说，“原来如此，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先生。” “无疑奎恩从这个57号瓶装了一罐氢氰，或者说氰氢酸。” 雷尔先生似乎颇为那些架子所迷惑，他看了又看，又退回去第五段架子那里家看许久，他的眼光两度回到四号瓶硝酸所在的架子边上的污印。他站近一点，放眼所有架子的边缘，他的脸很快一亮，在第二层架上，中央段落，标示着硫酸的印号瓶边缘，也有一个与前一个类似的椭圆形污印。 “两个污印，”他沉思着说，灰绿色的眸子闪着先前没有的光芒。 “哪个？”神秘男子探头看，“没有，有什么不对吗？” “我想，先生，”雷尔不带任何火气地评论，“任何两个月前不在这里、现在却在这里的东西，都值得注意。”他小心地把瓶子举起来，看见架子上瓶底留下的污环清清楚楚。他迅速抬起眼，脸上的喜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疑虑，他无言呆立一会儿，然后耸耸肩，转身离开。 他在房间各处郁闷地逛了一下，沉郁的心情随着每一个脚步愈益加深。那些架子像磁铁般吸引着他，最终，还是把他给拉了回去。他先查看五层架子底下的矮橱柜，再打开两面宽阔的矮门，张望内部……没什么有趣的东西：硬纸盒、锡罐。许多小包的化学品、试管、试管架、一个小冰箱、各种散置的电子仪器、形形色色的化学用品。他对自己的无头绪不耐烦地小声咕哝，用力把根门关上。 最后他走过去看近门那张有卷盖的书桌。卷盖是关着，他试一试，桌盖卷开来。 “你最好查一查这个，先生。”他建议。 神秘男子哼一声，“查过了，雷尔先生。里面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全是私人和科学的文件书箱，还有一些奎恩的化学笔记，他的实验，我猜。” 雷尔把整个桌盖卷开，各处看看，桌上的东西一团凌乱。 “我检查时弄的，”神秘男子说道。 雷尔耸耸肩，关上书桌，走到旁边的铁制档案柜。“那个也查过了，”神秘男子耐心地说，但是雷尔仍拉开没有上锁的铁抽屉，翻翻找找，直到找到放在一堆实验资料档案夹后面的、一叠整整齐齐的小索引卡。 “哦，对了，那个注射器。”地方神秘男子喃喃地说。 雷尔点头。“索引上记录有十二支皮下注射器，先生。我怀疑……有了。”他放下索引卡，抓住放在抽屉后侧的一只大皮箱。神秘男子从他背后伸长了脖子。 皮箱的盖子上，印着两个烫金的字母yh。雷尔打开箱子。里面，紫色的绒布上有一排凹槽，凹槽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十一支大大小小的注射器，其中一个凹槽是空的。 “要命，”神秘男子说，“有人把那支注射器带走了。” “我不认为，”雷尔说，“有必要取回那支注射器，先生，你记得我们在奎恩太太床上发现的那支上面，有一个数字，6，是吧？奎恩看上去邋里邋遢，放荡不羁，可是做事有条有理，这就是一例例证。” 他用指甲碰碰空凹槽。所有凹槽都有一条黑色的小布条，每一条布条上印着一个白色的数字。注射筒依照号码排列，空凹槽上标示着一个6字。“而且这个凹槽的大小，”他继续说，“如果我没记错，和那支注射器的大小吻合。对，准了二氯化汞的那支注射器，就是从这个箱子里来的，而且这里，”他弯下腰拿起一个小皮盒子，说出他的结论，“如果我没弄错，是注射针的盒子…… 对，少了一根注射针，因为索引上列明十八根，这里只有十七根。唉！”他叹口气，把大小两个箱子都放回抽屉后侧，然后漫无目的地翻看那些档案夹。以备本来之需的笔记，实验，资料……其中一个分开来的间隔里，有一个档案夹是空的。他关上档案柜的抽屉。站在身后某处的神秘男子忽然大声惊呼，雷尔迅速转身。神秘男子跪在尘埃里，隐在其中一张沉重的工作桌后几乎看不见人。 “什么？”雷尔大喊，绕过桌子，“找到什么吗？” “哼，”神秘男子一边站起来，嘴里咕哝着，“刚刚看起来像个谜，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看这里。”他们顺着他指头的方向看去，明白了是什么使他惊呼。介于两张工作桌之间，比较靠近壁炉而离壁架较远的地上，有三个整齐的小圆点印在尘埃上。它们成三角形排列，各点之间距离相等。雷尔靠近一点仔细瞧，四点本身也盖着灰尘，但较之周围厚厚的尘埃，那只是一层薄纱。“简单，起初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发现。其实只是凳脚而已。” “啊，对，”雷尔回想起来，“我都忘了，凳子。” 神秘男子把摆在壁架中段前方地板的小三脚凳抓过来，三只脚对着三个圆点放下去，正好把三个点盖起来。“这就对了。这么简单，凳子原来放在这里，可是被人移动，就这么回事。” “没什么嘛。”雷尔说，很失望。 “什么事也没有。”但很快雷尔似乎想到了什么暗暗高兴，他用似曾相识的眼光看着凳子的椅面，仿佛刚才他站在架子前面时，曾检查过这把凳子。凳子也满是尘埃，但是符面上污垢零乱，有些地方有灰尘，有些没有。 “很高兴你满意了，”神秘男子嘟哝着，“我还看不出个所以然呢。” 雷尔先生没有回答。他漫不经心地表情，喃喃地说了几句关于要返回老板在的地方的话，然后就离开实验室。他下楼时面露倦容，肩膀有点颓丧。 神秘男子离开时，沮丧无聊地拨弄着大拇指。 …… 实验室里有一个巨大的壁炉。用于各种化学实验的瓶瓶罐罐，应有尽有。试验台上放着蒸馏器、药瓶，还有写着化学方程式的笔记。靠墙摆着一排玻璃柜，里面满满地放着显微镜、特种照相机、烧瓶、烧杯、吸管等。 奥布瑞必一会儿把头伸到壁炉里看看，一会儿又把手指伸到瓷罐中搅搅。突然，他好象发现了什么，慢慢站起身来，手里捏着半张烧剩的信笺，迅速扫了一眼那半张信笺，只见上面写着： “尊敬的詹姆斯.周：你好！当你看到……” 这半张信毫笺不是毫无文理的诗文，因为这属于书信的范畴，私人信件，不过内容，却不是什么好话，满满当当的威胁，更像是一封恐吓信，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寄出去，而且还留在了这里，如果这个詹姆斯在场的话，看到这样的一封信，脸色会突然变得铁青，也许还会哆哆嗦嗦，迅速地放其进钱包里，或者什么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这时，奥布瑞必又一次钻入壁炉，非常仔细地检查了烟道。 “看来，这儿也钻不出一个人。”他满身煤灰，钻出壁炉，检查了屋内的每一件家具之后，又打开玻璃柜的门看了看。 自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相对的，手脚没有束缚了，这是身体的自由，他现在被困在一个疑似实验室的房间，这是行动的限制，他甚至都不记得是怎么被带进来的，也不记得醒了多少次，晕过去多少次，做了多少个梦，还有那个薇薇安现在怎么样了，过了几天时间了，是不是自己的生命将被终结在这里了。 所以他需要寻找答案，他需要找到自己的出路，不管是这间房子的出路，还有人生的出路，通过这次事情，按照他的猜想，奎恩时一个非常危险的人，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更不要说自己了。 咔嚓！ 紧闭的大门，有了声响…… 第七十八章 宁而不静的夜 凌晨2点之前，吗啡失效了，这距离奥布瑞离开那个地方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他十点前才打过一针，换句话说，吗啡的止痛效果维持了不到四个小时。 痛感零零散散地又回来了，先是左横膈膜开始疼痛，几分钟后，右边也痛了起来，接着扩散到背部，一阵阵传遍全身。 疼痛来得又急又锥心刺骨，像贪婪的秃鹰在啃啄撕扯他的内脏一般。 他躺在高窄的床上，凝视着夜灯及映在白水泥天花板上的幽光，这些阴影形状怪异，跟病房一样冰冷而令人厌烦。 天花板不是平的，而是弯成两道浅拱，让人感觉离它十分遥远。天花板确实也挺高的，超过十二英尺，跟大楼里的其他东西一样式样陈旧。他的病床摆在石头地板的正中间，除此之外，房里只有两件家具：一个床头柜和一把直背木椅。 房间窗帘并未完全拉拢，而且窗户微微开着，夜风从两英寸宽的缝隙吹入房里，屋中的空气寒凉而清新，可是他还是觉得床头柜上腐烂的花儿和自己的病体传出的气味令他窒息想吐。 他并没有睡着，只是清醒无比地默默想着一件事，止痛剂的药效就快过去了，他必须感谢薇薇安，如果没有她逃跑了，没有她对警察交代，奥布瑞在短短的的时间内，会精神崩溃，无休止的噩梦，无停歇的心理折磨，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还在最后得救了。 就好比神秘男子，不要看现在身光颈靓，当初还不是被搞得差点崩溃…… 在城市的另一头，就在前一天的晚上。 行李厢盖弹开来，一股刺鼻的气味涌进清晨凉爽的空气里。涂在烧蓝处理过的枪管上的武器油的味道数米外都能闻到。更何况不止是一件武器，而是整整一车。 莎拉和同事们一样将车子里装得满满的。现在是清晨7点钟。我们的四辆不显眼的汽车6点58分就悄悄驶上了铺着沥青的停车场。没有鸣警笛，车顶上也没有闪警灯。 肥壮的海鸥尖叫着在头顶盘旋，不信任地打量着这一群人。行李厢里武器油的气味令它们束手无策。在这一带，一旦汽车门打开来，散发的通常都是汉堡包、吉土汉堡、热狗和棉花糖的气味。 但这群人看上去也不像那些通常在这里下车的人。他们不是不停地将香喷喷的甜食塞进肚子里的肥胖的孩子们，也不是他们叼着香烟、喝着柠檬汁的大腹便便的父母们。 他们身穿黑色野战军服，脚穿运动靴，背上的三个白色的大写字母很显眼。 fbi 到现在为止，除了海鸥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让那些盘旋的目光犀利的鸟感到迷惑的恐怕不是这些字母，而是他们的奇怪装束和他们带来的东西的气味。 当莎拉从行李厢里取出冲锋枪时，第一批海鸥转身离去了。 它们估计是有经验了，肯定见过砰砰响的猎枪和羽毛纷飞地飘落向地面、再也没有飞起来的同类们。 这些饿坏的鸟使劲扑打着翅膀，远远地向哈得孙河飞去。尽管是一大早，水道上已经隐约可见第一批带船了。可那里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可吃的。 港口警察局的同事们身穿便服，貌似些游手好闲者，从他们的快艇也看不出来他们属于著名pd，洛城警察局，但在甲板下和船舱窗户后却有比他们的行李厢里的东西更厉害的家伙。除了冲锋枪、手榴弹等轻型武器，他们还配有轻机枪、火箭筒和迫击炮。 因此，他们能让目标浓烟滚滚或将它们炸成碎片，也可以用这些武器吓唬坏小子们，比如说目标准确地发射曳光弹，或准确无误地将门炸开。 要是想的话，他们可以在那下面的游艇码头里发动一场战争。 事实上是：他们不想要战争。 他们只想要那条住家用船上的人。 要是他们能自愿出来，他们就会不开一枪。但我觉得这实在是不可能。 行动计划里是这么写的： 需携带适当的武装，估计只有动用轻型武装才能完成逮捕计划。逮捕对象可能会武装抵抗。 美丽而不切实际的官腔。机关里坐在办公桌旁的那些人擅长于打官腔。联邦调查局里也有这些人，他们为他们料理文字杂务。他们什么都能用官腔表达出来。这样他们就不会受到意外惊吓了，办公时打瞌睡也不会受到打扰了。 歹徒们不会胡射一气。 他们不是朝所有活动的目标射击。 他们不以密集的炮火向他们乱扫。他们根本不是不可预料。 不，他们进行武装抵抗。完美的官腔就是这么打的。 因此听起来毫无危险，好像他们是一大早去曼哈顿的一个风景区散步似的。 他们的动作十分小心，以避免钢枪啪嗒啪嗒碰响。停车场位于圣塔莫尼卡某一高架桥北侧一座长长的绿化带里，他们不必担心好奇的人们围观。这里静悄悄的，大桥跟游艇码头的直线距离不足百米，桥上的汽车声只是隐约可闻，因为有一道斜坡横隔在他们跟河岸之间，实际距离估计有150米。 但水声不同于闹市区高楼大厦间的嘈杂声，它远比希望的传得远。 因此，他们若想取得意外效果，就得步步小心。 莎拉和詹姆斯驾驶的是辆联邦调查局车队的黑色别克车。这辆车笨头笨脑，酷似美洲豹。莎拉将她的红色美洲豹牌汽车留在了家里，动用它执行任务实在是太贵了点。 当周末驾着美洲豹兜风时，有的女朋友（正常范围内）会心动不已，因为它是最昂贵的英国赛车之一，魅力无限。 更别说詹姆斯自己的魅力了，当然这是自恋的说法，莎拉是不会借给他车的。 逮捕令塞在一只皮封套里，放在我的野战军服上衣口袋里。 四份逮捕令。 本地黑帮的四名小头目碰巧聚在一起了。 昨晚他们在船上欢庆了一个盛大的节日。他们的窃听和监视专家们真是喜出望外。很少有这么多黑帮名人聚在一块儿的。 应该将他们一网打尽。 几个小时前，他们就掌握了足够的录影带、照片和人证，足以逮捕这些黑帮头目。区检察长和负责此案的预审法官支持他们。他们很容易地就拿到了逮捕令。 詹姆斯准备好冲锋枪，装上两夹子弹、远程瞄准镜和激光瞄准仪。他们可以不用消音器。 他们将他们需要的其他东西背在肩上。这些装备同码头警察局的同事们所携带的一样，只是规模减小了。 冲锋枪的备用子弹。史密斯牌手枪的子弹装在袋子里，枪别在枪套里，随手就能拔出。另有手铐、各种榴弹、保护镜、多功能刀子、对讲机。 同事们向他们发出了信号。他们集中在黑色别克车旁对表。对完表后我打开对讲机，呼叫纽约警察局的行动负责人。 “矮脚鸡呼叫老鹰。” 马上就有了回音。 “老鹰呼叫矮脚鸡。”小喇叭里传来一个生硬的男人声音。 “9-9-1。”我回答说，这是约定的“开始行动”的暗号。 “9-9-1。明白”对方重复一遍。 莎拉关上对讲机，插回皮套里。 快艇上的同事们熟悉该计划的详情。他们即刻起观察他们，看着他们前进到河岸，各就各位。余下的一切就取决于“武装抵抗”会有多强大——或者它会不会发生了。 “他们是不是已经将咖啡端上桌了？”莎拉朝游艇码头点一点头说。那艘白蓝两色的船像个大怪物，停泊在细长的白色摩托艇和冲浪艇之间。 “他们没通知他们说他们要来吃早餐。”詹姆斯冷笑着回答道。望望莎拉再看看其他人。“要是我没看错，他们会让他们倒胃口的。” 同事们窃窃低笑。 “他们昨夜狂饮了一夜，12点之前不会起床的。”斯蒂夫说。 “那个头目多大年纪了？”奥古斯问道。 “50岁。”乔回答说。 “不然他不会跟全部人马连续庆贺两星期的，连最底层的人他都宴请了。”另一个组员补充说。 “典型的黑帮分子摆阔气。”菲尔挥挥手，评论道，“这些家伙想相互攀比。” “这下那个副队长先生在总部要妒忌得脸色发白了。”詹姆斯窃笑着说，“只要能做到这一步，我想他该心满意足了。” “从今天起不会再想玩他的小把戏了。”菲尔预言道。 他们预感不到这位黑帮老大还准备玩什么花样，带给他们什么残酷的意外。 他们鱼贯而出，钻进停车场旁一人高的丛林中…… 安妮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她究竟身在何处，也不明白她怎么会醒过来的，惟一有所感觉的就是头，脑子里嗡嗡响，仿佛有数千魔鬼想从脑壳里蹦出来。 后来她渐渐地回想起来了。一晚加一夜——噢，天哪！香槟和鸡尾酒流成河。安妮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奎恩拉她上床之前，她在他的船舱里跟多少家伙干过了。 错了。是他让人叫她去的。 因为他没有点名要她，他只想随便要个按时收费的***一个刚好还有空闲的***他派他最喜欢的**丽莎来找人。丽莎是位金发女郎。她是16岁那年来到好莱坞的。转眼10年就过去了。她已由一名离家出走的低龄女孩出落成了一个成熟的婊子，让所有跟这个黑帮有关的人进入她的双腿之间。 她就是这样发迹的。 丽莎这样的女人再也没理由自以为高人一等了。也许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理由。不管怎么说，她皮肤白皙，一头金发，来自中西部，曾经梦想过高人一等。 那时，她瞧不起安妮这种女孩。安妮是个来自南美的女孩子，她向洛城的黑帮分子出卖她的肉体，是个二流货色。 特丽莎和她的同类人自我感觉是一流的。 可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确切地说，这位人老珠黄、头发金黄的姑娘本不愿满足奎恩的愿望的，因为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奎恩想跟两个女人同时干，干完还评论，说第二个比第一个好——在床上更富有激情更富有奇想。 就这么回事。 安妮扑到奎恩身上，令他来不及多想。她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她或许能让自己成为他的心上人。那他也许会将她接出那家水上妓院，让她永远陪伴在他左右。 她梦想着有一天艳阳高照，阳光灿烂，她坐在白色的奔驰汽车里，坐在奎恩身旁，在纽约招摇过市。 安妮终于睁开了眼睛。 现实冷酷无情地告诉她，它跟梦还相距数公里。 冷…… 第七十九章 静而不宁的夜 没错，安妮右肩感觉冷。这该死的寒意像块冰凌，钻进她的身体，将她冻醒了。 奎恩和丽莎竞相打着呼噜。 安妮渐渐看清了阴暗的四周。曙色微明，船舱里朦朦胧胧。床上一片凌乱。房间里弥漫着烟酒味。床上躺着赤条条的身体。安妮霍然清醒了。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她的右肩搁在窗玻璃上。冷冰冰的玻璃上蒙着一层雾气。春天还要过上很久才会降临大天使之城，已有的几个晴天也掩盖不了这一事实，其实春天刚刚过去，当然不能马上回来。 在床上疯狂时，他们将枕头挨着舱壁堆得高高的。睡着后安妮的身体一定上移了一点，大概是在某个她再也忍受不了那许多的肉体接触、只想睡觉的时刻吧。 她用力从窗前移开肩，将手表移到亮处，费劲地看着。 7点零5分。 我的天哪！ 4点钟他们还在大搞，在垫子、沙发和地毯上折腾得精疲力竭。这就是说，她睡了不足三个小时。 安妮惊呆了。睡眠属于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 她身体下滑，躲开冷冷的窗户，又拉上一条皱巴巴的床单，抖抖索索地将身子裹进去。 她侧向一边，这下能够又暖和又舒服地眺望窗外了。丽莎和奎恩的鼾声均匀，有着催眠作用。 安妮微眯着眼，欣赏着水面的景象。惬意地躺着，知道带着凉意的潮水就近在咫尺，那种感觉实在是奇妙。 她感觉昏昏欲睡了。头痛也减轻了。温柔的梦境袅袅升起。 一艘白船在灰黑色的波浪上轻荡，非常缓慢，几乎是静止不动。栏杆亮闪闪的，船上的人手持鱼杆，默默无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鱼杆？ 安妮在梦中常有这种经历，她认为是某种特定物的东西，眨眼间又变得无法辨认了。因此她就说不出那是什么，想不到那个概念，有时她就在梦中无意义地想办法为那些东西命名。 老天，不，那些不是鱼杆。虽然报刊和电视报道说此处如今又清澈了，许多本以为业已死绝的鱼类又游回来了，但平时还是很少看得到有人钓鱼。 黑色鱼杆？ 看上去像黑色棍子的鱼杆？ 她猛然一惊，睁开眼睛。 这下她知道了。 枪！ 那棍子是枪，是冲锋枪。 那白船当然不是梦中景象，而是真实存在。 安妮心跳加剧。她翻转身，飞速爬向奎恩，抓住他的肩，摇晃他。 他的鼾声停止了，但也就仅此而已，仍没有醒来。 “奎恩！”安妮使劲摇晃着健壮如牛的奎恩喊，“我的天，奎恩，你快醒醒啊！” 他睡得像个死人。他跟死人的惟一区别在于他在呼吸 丽莎醒了，惊慌失措地睁开眼，哈欠连天地问： “什么？出什么事了？” “你看看窗外吧。”安妮简短地回答说，仍在不停地摇晃奎恩。这时她意识到，她的机会来了。如果她能及时唤醒奎恩，向他报警，他会为她救了他的命而感激她。这样，她做他的心爱女人的梦就可以实现了，比她想像的还要快。 可外面的情形看上去像是遇上了一场突然袭击。对手们一定侦察到昨晚船上都发生什么事了。现在这些杂种想一下子干掉黑帮的四名头目。 看来是这样，而且相当明显。安妮给黑帮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婊、子，足以看出这些事。 丽莎眨眨眼，望向窗外。她很快就彻底吓醒了，尖叫一声，转身帮助她的情敌安妮摇醒了酣睡的奎恩。 他咕哝了几句，推开两个女人，伸展四肢继续睡。但她们很快就又回到他身边，抓住他。她们的固执令他烦死了。 “别烦我！”他冲她们嚷道，“我想……” “有人偷袭！”安妮冲他喊道，“他们被包围了！” “别胡说！”奎恩呢喃一声，还想侧过身再睡。【零↑九△小↓說△網】 “是有人偷袭！”特丽莎怕得要命地证实说。 她们一起将他拉转过身来，迫使他重新看着她们。 他明白她们脸上的惊骇不是装出来的。 他皱起眉头，眯起眼睛，一步窜到窗前。 两个女人眼见他的背肌绷起，但只持续了瞬间。 奎恩转过身来，眼中燃烧着那复苏的精力和巨大的求生欲，让两个女人不由得想起他的**来。但眼下危在旦夕。 “他们得出去！”他低声说，“离开这里！” “可是……”丽莎想反驳。 “我的衣服！”他喊道。 他冲向衣橱，上船后他就将枪放在衣橱里了。 安妮跳起来，抓起奎恩的裤子。 “他们赶快。”她利索地将他的裤子扔给他。她从他眼里看出来，他很欣赏她的这个决定。 她因此激情高涨。她从床上拉起犹豫的丽莎，榜样似地率先就走，边走边套她的黑色紧身衣。她转眼间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比奎恩还要快。 她帮他系好贝雷塔手枪的护套，系好他背后的枪带搭扣。 此时，丽莎浑身筛糠似的，睡衣怎么脱也脱不下来。她想从头上拽下睡衣，但胳膊又给缠住了。 奎恩轻蔑地看着这一幕。他命令安妮：“快，快走！”然后将她推向门。 他埋怨丽莎：“你留在这儿。你是只蜗牛，在床上也是这样。”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令安妮开心的了。 她抓住门把，悄悄地打开门，向过道里窥看。 丽莎在抽泣。 “看不到有谁。”安妮说。 “我俩都出去！”奎恩端着冲锋枪，紧跟在她身后。 他们将可怜的丽莎留在了船舱里。安妮高兴得真想欢呼。 危急关头，尤其是她的勇敢举动，让奎恩睁开了眼睛。这下他知道他到底属于谁了。 安妮光着脚奔跑，她觉得船舱过道里的地毯好像变成了棉花一样软的云团。 …… “有人逃跑。”警察少尉吉尔在对讲机里说，“还带着个女人，已经上了后甲板，正解开小艇。那人是奎恩！全副武装。” “我们从这里看不到他。”我回答说，“您随他怎么做去吧，吉尔。他逃得脱你们吗？” “逃不脱。他的小艇只够兜兜风而已。” “好，那你们就别用喇叭呼喊，不要鸣枪警告。请你们等一切结束后再抓他。” 詹姆斯和吉尔少尉是在我们赶来游艇码头途中通过对讲机联络时才相互认识的。吉尔逊是码头警察局的行动负责人，时pd总部的人。 向他说明了位置。 詹姆斯和莎拉蹲在一个两米宽、一米高和一米厚的混凝土桶后。桶里装满了土，土里长着光秃秃的小树。春天来临后，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将长成一株漂亮的观赏植物。 眼下这个填满泥的混凝土桶权当临时的避弹器。再没有比这更好的避弹器了。 位于u形内码头的陆地一侧，身后满是常青的灌木丛，一直延伸到河坡上，爬出来，面前的河岸上铺着沥青，放有座椅和桌子。 那艘船相距警察约20米远。 没有什么在动，听不到一点声息，大多数窗户的百叶窗都关上了。周围的游艇上也没有任何动静。 跟游艇一样，那艘船斜泊在河岸上，这样，后甲板的窗户就朝向内码头，朝向河了。 进入了右边位置的是配合行动的警察，藏在堤尾的灌木丛后，面对停满白色度假船的码头，它同时将这座内码头跟另一座隔开了。 左边不是码头而是条人工堆起的堤坝，坝上长满植物。不知鬼不觉地就有队友潜到了离船近的地方，连詹姆斯和莎拉都没看到他们。估计他们此刻是蹲在坝尾，在一簇密集的阔叶树后面的什么地方。 包围了那艘船。 以为包围得严严实实。 但至少奎恩托有一种我们没料到的触角。 一切照旧，作出了决定，照原计划行事。 望望表。 7点12分。 “好，”莎拉说道，“我们进去吧。” “不敲门吗？”詹姆斯问道。 点点头，因为这不是开玩笑。在进入一座房子、一个住处或其他什么封闭区执行逮捕令时，“敲门通报，”是我国对警察工作这个特别危险的领域的一个铁的规定。 人们正在讨论“敲门通报”的原则，大概永远不会有结果。有关这个内容的法律程序也没有最终的说法。多数同事认为，假如你袋子里除了逮捕令还有搜查令的话，那就既不必敲门也不必出声。 奎恩似乎只顾自己逃命，没有想到他的同伙们。不可能光是因为这只小艇只装得下两个人。 警察已经从情报人员那儿获悉，本地黑帮里相互倾轧，关系恶劣。 用对讲机发布完行动命令后，将对讲机收了起来，然后端着冲锋枪，莎拉冲詹姆斯点一点头，冲出掩蔽物。 同事们知道怎么做。有两种情况要求他们迅速增援：一是形势发生变化，二是我或菲尔从船里报警呼叫。 大步接近舷梯，躬着身体。 前甲板30平方米左右。昨夜以来还没人来得及收拾过。 满甲板的空啤酒罐和空香槟瓶子，烟盒和烟蒂洒落一地。 天还太冷，无法在室外开舞会。不过托里尼的寿宴一定气氛非常热烈，有些客人在室外纳凉了。 蹑脚走向后甲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以防踩上啤酒灌或踢倒瓶子。 大门在前面，跟住宅一样，门有两扇。船头低矮，高有三层，它泊在河边，说什么也不像一艘船，更像一幢楼房。 悄悄进入外舱壁和船舱之间的狭长通道，略微侧转身。 第八十章 战斗战斗（2合一） 莎拉上到舷梯了。 有两位同事可以从他们的藏身处看到詹姆斯和莎拉，必要时他们会尽快赶到现场。 詹姆斯背靠着船壁往前。开始的三扇窗户百叶窗都关着。第四扇的窗玻璃后面亮着灯。 蹲到窗下。 这时詹姆斯看到了一个女子。 先是那长长的金发，后是鼻子。她小女孩似地将鼻子抵在窗户上，然后是大睁的眼睛。 詹姆斯感觉自己像个令人一见就会昏倒的魔鬼。 乔和其他人大概早就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要么早就上路了，要么已经做好了跳出来的准备。 詹姆斯举起左手，向金发女郎打一个友好的手势。没用。她还是将詹姆斯当成了敌人。这一定是因为詹姆斯的全身的装束。詹姆斯不能怪她。 见詹姆斯直起身，她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惶恐。她张大嘴巴，詹姆斯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喊出声。 但犹疑还是会造成灾难的。 詹姆斯掉转右手里的冲锋枪，将枪托转朝前。 金发女郎一边从窗前后退，一边伸出双手，手指大张，想阻止詹姆斯。 詹姆斯看到莎拉到了那座类似楼房的船角落里。 詹姆斯迅速给她一个手势，她马上明白了，退了回去。 前门是他的新目标。同事们现在一定也上路了。 金发女郎叫开了。 詹姆斯冲上去，用冲锋枪的枪托砸碎了窗户上的玻璃，然后从窗户跳了进去。 那个金发女郎已经快到门口了。她中止了喊叫，似乎呛着了，脸色通红，透不过气来。 詹姆斯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詹姆斯将她拉近的那股力量也将门拉开了。 她喊不出声了，气喘吁吁。 船里传来沉闷的响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明显地是来自上层。 前面猛地“砰”一声响。莎拉打开了门。 那个金发女郎吓坏了。她被詹姆斯抓在手里，没有力气反抗。 “安静！”詹姆斯低声向她说，“没您什么事。警察，不fbi。这是联邦调查局的一次行动。”詹姆斯拿冲锋枪一指床，但是他现在并不是联邦调查局的成员，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他毕竟还是执法部门，纪律部队，叫法不一样而已，当时他这样想道。 她顺从地趴到地上，钻到床下。 詹姆斯赶到打开的门边，冒险向过道里望了一眼。周围黑乎乎的，前面较亮。 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但底层的过道里空无一人。 她看到了门边莎拉的身影。踢破的门歪在门轴里。 外面，同事们冲上甲板，分散开来。 离开船舱，带上门。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一架直升飞机的嗡嗡声。 “你下来！” 顺从了。一股幸福的暖流流过她全身。他关心她！他一边射击还一边操心着她的幸福。 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幸福感受。 她听从他的话，蹲坐在小船的后座板上。 噢，她真想执行他的所有命令，不管他要求什么，她都会为他去做。因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一个女人一生中肯定只能遇到一次。 侧转头，抬眼望着他。他双腿稳稳地叉立在船上，一见他的这种姿势她就不由得心生钦佩。 他右膝顶着舵，晃都不晃一下，这样他们就能顺着航道逆流而上了。 这是惟一的逃跑方向。 那些全副武装的警方船只在内码头外留下了一个漏洞。显然，他们不相信还有谁会想逃跑。 虽然形势万分危急，安妮还是忍俊不禁。白船上的那些人正是没料到会有奎恩这样的亡命之徒。 因此他们得自食其果，看看人家是怎么带着一位惟一适合他的女人逃走的。 奎恩将冲锋枪挎在肩上。 安妮对他的肌肉的活动感到惊讶。她没想到男人背上的肌肉会是如此健美。 奎恩扣动扳机。 冲锋枪哒哒响起。安妮吓得捂住耳朵。她从前听过几回枪响，但这回比她听过的所有的枪响都要响得多，一定是因为火力太猛了。 后坐力令奎恩全身一震。换成别人准会被撂倒的。 但奎恩像一棵栎树迎风而立——威武强壮，不可动摇。 她要跟他同甘共苦。 天哪！一刻钟前她还只是在梦想有一天成为他身旁的那个女人！现在他们已经在共同对付一场十分危险的形势了。 安妮不理解他为什么冲那些船开火，因为没有子弹从那里射过来。 好了，他会有他的理由的。不应该怀疑他这样经验丰富的男人。 有可能他是想要吓唬他们，让他们明白，他们挡不了他，如果他们想阻拦他，他们中得有几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回击声骤起，安妮惊骇地睁大眼睛。 那些砰砰声低沉、激烈，夹杂在冲锋枪的哒哒声中。 冲锋枪的后坐力似乎变大了，因为奎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拳头猛击了一下，突然前后摇晃起来。 直到这时，安妮才看到了他背上深色的渍印，越来越大——一个深红色的圆。他晃得更厉害了。 安妮叫起来。 枪伤！ 子弹击中了他。 她跳起来，想将他拉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他。 什么东西打在她的背上。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这个男人，他是她的生命追求。 她连中两三枪。这时她已经将奎恩抱在怀里了。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子弹不是来自前面那些船上，而是从后面射来的，击中了奎恩的背，也打中了她。 安妮用尽全力拥抱奎恩。 她跟他一起倒在船面上。她感觉不到疼。一定是因为她决心跟他——她梦中的男人——一道去死。 即使活着时共有的时间只有几分钟，安妮却知道一点：只有非常、非常少的伴侣有幸同时相拥着死去。 没有比这更美丽的了。 有个楼梯间，但没有电梯。詹姆斯和莎拉首先冲上去，在铺着地毯的台阶上一跨两三级。同事们都已经赶到了，包括其他的同事，他们紧跟在詹姆斯们身后。 低沉的枪声越来越清晰了。直升飞机也近了。 走廊里空空如也。所有的门都关着。没有谁还敢钻出船舱来。但詹姆斯他们想找的那些人早已经上了船顶。 在通向上面去的门底下停下来。那上面等待詹姆斯们的，有可能是名副其实的地狱。但他们已作好最坏的打算，必要时会冒着最猛烈的火力上去追那些家伙。 詹姆斯从皮套里取出对讲机。 吉尔少尉警官马上就回话了。詹姆斯将他们的位置告诉他，向他了解形势。 詹姆斯听到吉尔警官呼吸急促。 “他们打死了奎恩和那个女人！”他低声说。 “他的同伙吗？” “是的。他们全聚在船顶上。一些头目及其保镖们。詹姆斯们正逼得他们直躲。” 詹姆斯果然听到机关枪扫射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但这一点没有减轻那些流氓的危害性。附近沉闷的枪声停了。 “直升飞机呢？”詹姆斯大声问道。 “从这里还看不到飞机。它可能是从陆地方向飞来的。” “好吧。”詹姆斯回答说，“怎么样？我们可以出去吗？” “还要等会儿。那里还有什么在动。好了，长官下令停止射击了。需要支援时请您通知詹姆斯。” “行。”詹姆斯回答说，“我们走了。” 詹姆斯收起对讲机，给莎拉打个手势。与此同时，外面静下来了，只有直升飞机还在嗡嗡响。 詹姆斯将冲锋枪紧贴身体，猛地朝门撞去。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 莎拉迅即赶到，端起冲锋枪就扫。 詹姆斯随惯性一滚身，扑向右边。 莎拉的一梭梭子弹打在排气管和烟囱的钢板上。跳弹嗖嗖掠过。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喊叫。 船顶上满是钢箱，詹姆斯掩身在一只后面，将冲锋枪从钢箱后面伸出，但射击范围有限。站起身从箱子上方射击。子弹钻进铁箱，将它打得稀巴烂。 谁也不敢露出他的鼻尖来。 莎拉随后出来了，接着开火。 但歹徒们还是渐渐地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开始向詹姆斯们还击。子弹从詹姆斯们上方呼啸而过。 但詹姆斯还是冒险换了个位置。从低矮的钢箱后出来，滚到一只排气管后。 与此同时，詹姆斯的同事们相互掩护，不到十秒钟就有计划地分散在了船顶上。 敌方的还击越来越猛烈。 敌我双方不停地对射，冲锋枪声震耳欲聋，连直升飞机的声音都盖过了。但詹姆斯肯定飞机还在监视着他们。奎恩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手下的头目们接应出去的。 奎恩肯定已经知道只剩三名小头目及保镖了，他会给飞行人员相应指示的。在手机的时代里，迅速传递信息早已不成问题。 看到莎拉在詹姆斯左边的一个烟囱管道后面向前爬。她望了詹姆斯一眼，指指他枪上的激光瞄准器。 詹姆斯点点头。若想采取行动，就需要有更猛烈的掩护。战斗眼下看来像是进入胶着状态了。 他们是八个人，他们要对付的可能也是八名保镖另加三名小头目。 有可能在詹姆斯现身之前，那位金发女郎就给他们报了警。他们无情地处决了数小时之前还是自家同伙的一个头目。当然他保镖们理所当然地马上加入到了另一边，他们可不想跟头儿一样送命。 莎拉打开了激光瞄准器，詹姆斯照他的样子做。 詹姆斯打到点射上，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詹姆斯觉得点射似乎更有效。 其他人同样也在前行。他们也在利用激光瞄准器寻找目标。 歹徒们虽然在数目上超过了他们，但他们并不占有优势。 他们是从睡眠中被惊醒的，慌慌张张地套上衣服，抓起武器。他们的竞技状态不可能很出色。 詹姆斯移动激光瞄准器，看到有人在动——就在前面，最多相距十米。 这些家伙想学警察，迅速交换位置，猛烈扫射。 水箱后的那人还没隐蔽好就端起了冲锋枪。 詹姆斯的激光瞄准器瞄准到他的闪光的枪口了。毫不留情地射击。 詹姆斯闻到了从头顶掠过的子弹的焦味，眼见那人被击中了，从他的不起作用的隐蔽物后现出身来，双臂一伸，扔掉武器，仰面跌倒了。 这时，他附近传来一声尖叫。 一名个子低矮、只穿着短裤的黑发男人怒吼着从他的隐蔽物后面挺身站起，将冲锋枪驾在腰部，朝詹姆斯们这边猛扫。 一定是同伴的死令他怒不可遏，才盲目地作出了这一疯狂举动的。 船顶另一侧的两发子弹很快就将他了结了。 一定是乔除掉了这个祸害。 詹姆斯思考着这些歹徒的弹药何时会打光。但他们不能指望这个。他们在这方面完全有可能胜过警察。 詹姆斯给莎拉打了个手势，在隐蔽物后面蹲下来。 莎拉点点头，打手势表示他明白了。 要活捉奎恩的小头目们。如果警察迫不得已将这群人全部击毙，对他们一点帮助都没有。 因此得想办法改变现状。 另外，詹姆斯还是猜不透他们动用直升飞机目的何在。 双方继续对射。詹姆斯掏出对讲机，呼叫吉尔少尉。在跟码头警察局的这位行动负责人谈话时，痛叫声不绝于耳。每次都希望这喊声不是来自警察这一边。 “我们需要支援。”詹姆斯捂住有耳，这样就听不到枪声了。詹姆斯不必向少尉解释原因。 “已经出发了！”吉尔少尉喊道，震得詹姆斯耳膜嗡嗡响。“两条船正驶进内码头，分别从船尾的左、右舷进行夹击。您看行吗？” “太好了！”詹姆斯回答说。 “我们将奎恩和那个女人捞上来了。两人都死了。” “该死的黑帮规矩。”詹姆斯骂道，“你们现在看得见直升飞机吗？” “还看不到。可它在空中盘旋。詹姆斯估计它正在陆地方向的树林上空等待良机。警察局的同事们可能很快就会告诉我们详情了。” “怎么……” “没错。詹姆斯要求局里增援了。我们可不想因为你们被拴在了那顶上，就让下面船里的这帮家伙从我们手里逃脱！” “真该嘉奖您！” “几句好话我就满足了。” 詹姆斯关掉对讲机，收起来。 莎拉和同事们在不停地开火。那群歹徒聚在一起，互相掩护。显然他们打算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或者他们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那架直升飞机上。 詹姆斯往枪膛里重新装上双发子弹。他将新的情况尤其是那两艘将从内码头加入战斗的船的事打手势告诉了莎拉，他再将这消息传下去。 枪声不绝，子弹打在钢板上，跳弹在空中呼啸。 透过船顶的迷宫詹姆斯看到弗雷德在船顶的另一边。他蹲在隐蔽物后面，正用一块黑布包扎右下腿。 他觉察到了我的目光，马上挥挥手，摇摇头，淡淡地一笑。 这意思是说：不用惊慌，擦伤而已。 放心地点点头。 当詹姆斯重新投入战斗时，弗雷德也已经加入进来了。其他人也是。 集聚的火力像一道雷霆炸响在歹徒们头顶。 他们的抵抗开始崩溃了。 警方的火力重新密集起来，而对方的枪声时断时续。 接着码头里传来枪声。 两挺机关枪将弹雨洒向船脊，冲锋枪也加入进来配合猛扫的机关枪。 又响起尖厉的喊叫声。 没多久，两名歹徒胳膊一扬，身子一挺，仰身倒毙了。紧接着第三位也被击中了。 小头目们的隐蔽物后面传来怒吼声。 莎拉给詹姆斯打手势，先是举起两根后举起三根手指。他明白了。只剩二三名保镖还活着。 小头目们进退两难。 如今只有一样东西能帮他们。 就是那架直升飞机。 第八十一章 持续发酵 高高的河岸，晨曦洒落在植树带着。直升飞机钻出了朝晖。它骤然从两岸的植树带上方朝阿拉冲来。歹人们在障碍物后边传出得胜的欢呼。 詹姆斯等警察延续开枪。警船上的同事们也不停地将他们的一梭梭子弹扫上来。 詹姆斯一边朝歹徒们的隐蔽物后点射，一边不停地抬头上望。 飞机快飞到他们头顶了，那是一架喷气式飞机。 机身下体米色、两边漆着深红、深蓝和白色的线条。文字写在白色区域里。 xx租赁公司 詹姆斯刚明白这是打的什么鬼主意时，机身两侧的机舱门突然打开了。他敏捷地仰面躺下，上身半仰，举枪架在肩上瞄准。 莎拉和另一个警察也照詹姆斯这样做，其他的同事不容歹徒们有一分钟的安宁。 詹姆斯刚瞄准直升飞机的左侧，两个家伙就钻了出来，手里还握着枪，不断向他们射击。但由于距离太远了，对詹姆斯他们构不成威胁。与此同时，警察也向飞机发动猛烈射击。 先是歹徒的冲锋枪掉落了下来，然后两名枪手也从机舱里跌了下来，“嗵”的一声摔在楼梯间前的船上，再也动弹不了啦。 直升飞机另一边的两名歹徒也被码头警察局的人打了下来，落进水里。白浪滔滔，吞没了他们。 直升飞机上只剩下正、副飞行员了。 警察谁也不会冲驾驶舱里的这两人开枪。 警察不知道他们不是黑帮的。他们有可能只是租赁公司的雇员。 可就算警察百分之百肯定他们是两名黑帮分子，詹姆斯也不会将他们从空中打下来的。因为栽落的飞机会砸在他们自己头上——或者落在跟敌船相邻的游艇上。有可能会死很多人。正因为此，奎恩才派来了一架租赁公司的飞机。 这位黑帮头目肯定知道，无论是联邦调查局的莎拉，还是城市警察局的詹姆斯同事们都不会危及无关人员。那是执法部门铁定的原则。 直升飞机的嗡嗡声越来越响，几乎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它低飞过警察的头顶，飞向船头。 飞行员似乎知道这些人不会伤害他们。奎恩一定对他们强调过这一点。 机身下面，枪声再一次猛烈地响起。那些小头目及其一小群还活着的手下知道，他们不得不孤注一掷了。如果他们真想爬进飞机的话，他们先得过詹姆斯他们这一关。 游艇码头里警船上的机关枪和冲锋枪的火力稀少了。果然不出所料，那里的同事们顾虑到了直升飞机的飞行员。 詹姆斯决定控制住事态。为此他得接近些。 望莎拉一眼就够了。她马上就知道了詹姆斯有什么打算，她清楚他阻止不了詹姆斯这么做。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止詹姆斯这么做。 詹姆斯向右挪，从掩体后面探出身来。 莎拉的冲锋枪响了。 尽管有直升飞机，詹姆斯还是听到了枪响。 詹姆斯朝着船头方向爬去，他看到了躲在隐蔽物后面的歹徒的一双鞋和一对裤腿。他当然也看得到直升飞机。 起落架对准船顶的钢箱落下来，相距只有一米高了。决定性的瞬间稍纵即逝。 詹姆斯加快了向前爬的速度。 小头目们准备好了，准备跳了。 他们只等直升飞机挡住警方的射击。 他们寄希望于下面的船上也不会有人开枪。 直升飞机的起落架快落到船顶了，至多还有三十厘米。这下非行动不可了。如果他们现在还迟疑不决，那就没指望了。 詹姆斯略微抬起头。他本人跟盘旋的飞机相距三米，旋翼风吹得他简直透不过气来。 一名头发蓬乱的歹徒边后退边射击。突然，他发现了詹姆斯，急忙转过身，用冲锋枪向他射击。 詹姆斯别无选择，不得不开火，而且必须快过他。 詹姆斯扣动扳机时，他的手指也在扣扳机。 詹姆斯快了一点点，救了自己的性命。 歹徒被打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正想退到直升飞机另一边去的他的同伙们目睹了这一情形。 莎拉这时也赶过来了。 其他同事们的枪声稀疏了。要想不危及飞行员，他们只能停止射击。 歹徒们发现了爬行的詹姆斯。他距直升飞机还有两米。 詹姆斯认出了来人，那位盛气凌人的光头黑帮头目。 一名保镖护着他，那也许是他最后一名保镖。 两人都在倒退着往后爬，都拿枪朝着詹姆斯的方向射击。 其他人估计已经到达直升飞机的另一侧了。 光头和那名保镖还在飞机前面，疯狂地向詹姆斯射击。詹姆斯动作敏捷地跳到一边，子弹落在他刚才呆的地方。 詹姆斯扔掉冲锋枪，两大步冲到飞机边，向上一跃，伸手抓住了机舱门的下沿。 光头及其保镖又转过身来，端起枪，只要手指一弯詹姆斯无疑就会死在直升飞机敞开的机舱门里了。 莎拉跳起身来，无情地连发扫射，于千钧一发之际结果了对手。 詹姆斯在驾驶舱里站起身，同时拨出了手枪。 詹姆斯残余的黑帮头目对峙着。 两人衣服都没穿全，裤腰里都插着贝雷塔手枪。 头目一肩膀宽阔，体魄健壮，至多三十五岁。他的黑发剃得短短的，黑眼睛小而犀利。他穿着件红色的曼考尔牌衬衫和一条深灰色的西裤。 头目二号比一号高出半头，是个肌肉强健的大块头。他还没能将那油腻腻的黑色鬈发重新梳好。他除了一条深蓝色的裤子，匆匆系了根裤带，上身什么也没穿。 他们互相盯视的这一秒永生难忘。詹姆斯是忘不了的，他们一定也忘不了。 直升飞机起飞，像一架特快电梯升上天空，同时机身前倾，驶上航线——驶向洛城中心方向。 詹姆斯左手抓住门口上方的一个扶手。 小头目们全都照詹姆斯的样子做，并伸手掏出了手枪。 詹姆斯举起左轮手枪，冲他们喊道： “放下武器！” 两人不听劝告，试图拼死一搏，举枪向詹姆斯射击。 詹姆斯没有选择。手指一勾，手枪一晃，两个动作一气呵成。他的手枪砰砰响了，他看到副飞行员吓得转过身来，好像直到这时他们才明白了后面正发生着什么事。 第二次扣动扳机。 手枪又是一震，砰砰响了，打中了加斯坦查的右臂。子弹巨大的威力打得他的上身转了过去。当贝雷塔手枪从他的手里脱落时，条件反射促使他左手松开了扶手。 头目二号仿佛呆呆地站在他身旁，眼盯着下面。 他的眼睛不相信地睁大了，眼见手枪从手里滑落而无法阻止，他的手指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头目一号的脸疼得扭歪了，伸手捂住受伤的胳膊。 他不得不弯下身子，同时失去了平衡，大叫一声，从直升飞机上跌了出去。 二号头目神情木然，仿佛根本没听到似的。他用愤怒的眼睛盯着詹姆斯，缓缓地向他走来，像一只准备前扑的老虎。 詹姆斯将手枪插进枪套。 二号头目狞笑着。 詹姆斯知道，他认为他是个可怜的疯子。他若处在詹姆斯的位置，才不会在乎拿子弹将一个没有武器的人打个稀巴烂呢。这个大块头才不懂什么公平交易呢。他根本就想不通竟然有人会对他持有这种古怪的态度。 除了公平交易外詹姆斯还考虑到第二个因素： 如果一号头目跌进河里被淹死了的话，二号头目就是他们剩下的惟一的本地黑帮的小头目。所以他对詹姆斯们就十分重要。 他狞笑得更厉害了。 那神情好像他能看出詹姆斯的念头似的。但詹姆斯根本不相信他有这么聪明。 詹姆斯准备迎战。他从眼角瞟到他们正飞往中心城区某大桥。坐直升飞机环游的游客一定觉得这极其惊险。詹姆斯也觉得如此。 二号头目大喊一声，挥舞着拳头，向詹姆斯扑过来。 詹姆斯听不到他的喊叫，只看到他的嘴在张。 他这是冒险，因为只要詹姆斯一侧身就足以让他畅通无阻地从飞机上掉下去了。 詹姆斯半转过身，提膝，同时用手抓住了他，将他摔倒在地。尽管机声隆隆，詹姆斯还是听到了弗莱迪的惊呼声。当詹姆斯抛下这家伙时，直升飞机机身一颤。 但飞行员控制住了飞机。 突然，一种类似铁爪的东西忽然箍住了詹姆斯的脚踝，将他的双腿抱起。 詹姆斯脚下落空，再也站不稳了。他双臂徒劳地划动，想抓住什么东西。 詹姆斯跌倒了。你咎由自取！詹姆斯心里喊道。不错。他以为二号头目差不多失去知觉了。特殊警察学校里的每一位未来的警察都学过，不应相信自己的印象，永远不要。 但詹姆斯没有选择。 二号头目的铁臂抓得那么快，詹姆斯根本就来不及回避。 詹姆斯“嗵”的一声摔倒在直升飞机机舱里，头撞在飞机员座位旁边的什么地方上。 詹姆斯昏迷过去，跌进黑暗中。 不清楚时间过去了多久，詹姆斯终于又睁开眼来了。 二号头目正狞笑着望着詹姆斯。他离詹姆斯很近，呼出的酒气像一团云包围着他。 他讲了句什么话，但詹姆斯无法听清。从他的嘴唇动作上看，他好像是在说：“臭警察！你下地狱去吧，臭警察！” 他将枪口抵在詹姆斯的脑门上。 詹姆斯暗暗骂自己：见鬼，我干吗要这么急着苏醒过来？ 失去知觉后死起来容易些。无论如何詹姆斯是这么猜测，虽然他没见过有关的体验报告。 二号头目的狞笑是魔鬼式的。詹姆斯看到的那狞笑像是特写。 他惟一的问题在于，他得用左手握枪射击。而他很难将食指穿过扳机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