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见我的爱》 小说的由来 这是很久以前,忘了在哪看到的一封告白书。一对深爱了n年的男女朋友,却莫名其妙的分手了。这封信,男子珍藏在心底,多少年过去了,思念依然在,而深爱的她已经消失了。 就是看到了这封爱的告白,开始了我笔下的这场凄美的爱情故事。 虽然这场爱丰富的像烟花,它绽放的瞬间,充满勇气的灼热和即将幻灭的绚烂,我们看着它,想着自己的心里原来有这么多的激情,却最终逃脱不了曲终人散。 我在写这部小说的时候,也是经历了我人生谷底的心情。 不是不想为一个爱的人,陪着他同甘共苦。如果有一个男人值得深爱,为他抵上命也是幸福的。只是没有那个人。所以我笑的时候都不敢太大声,就怕吵醒住在右心房里的悲伤。 于是这部小说成为我的解脱,也许也是你的解脱。给自己的灵魂找一条出路,也许路太远,没有归宿,但只能前往。 宝贝 你总是那么的不细心,抵抗力差经常感冒,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你睡觉,总是时常把被子踢开。 你生病,会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还在担心我大老远跑去看你。 你吃零食,总是要求特别符合自己口味的。 你心情不好时,总是会忘记了吃饭。 你哭泣的时候,总是一个人捂着被子不让我看不让我为你擦去眼泪! 宝贝这样的你叫我怎能不担心。 宝贝 喜欢你有时候象个小男生, 让我感觉特别有帅气。 喜欢牵着你的小手, 总是那么温暖漂亮。 喜欢和你一起散步, 两个人一路说笑的走下去,灯光下拉下我们长长的影子。 宝贝 喜欢看你吃饭很香的样子, 总是在和你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才吃的最多。 喜欢以前上楼的时候你让我背你, 看我背你的时候你笑的样子,还开心的样子,我也开心的不得了。 喜欢把你抱起来, 然后心里好象默默的问你,怎么我的宝贝又轻了,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喜欢看你穿的很厚的样子, 就算再冷我们也依偎在一起,那么的幸福。 喜欢看你熟睡的样子, 永远那么美丽那么安静。 喜欢你长长的眼睫毛眨得我脸痒痒的。 喜欢你累的躺在我肩上就睡过去, 看你那么甜蜜的样子我舍不得动一下那被压的麻麻的肩。 喜欢你咬我的样子,虽然很疼,心里却偷着乐,庆幸还有你咬我! 。。。。 …… 宝贝,就是会如此深深的爱着你, 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也不怕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也不怕你已经不愿再爱我, 我只知道我爱你!!! 从来没有如此的深爱过一个人。 我们还有好多事没有一起完成呢: 和你一起到处旅游, 去新疆的草地,沙漠,戈壁。 东边的大海。 一起分享日出日落的每一天。 还有那美丽的夏威夷.神秘的布拉格 .... …… 而宝贝,你的心现在在哪里? 还有人给你扒开栗子壳,小心的看看是不是坏了, 然后再塞到你的嘴里好象在说:“这个不甜,你吃吧” 还有人帮你给冲泡的口奶粉试温后, 在送到你嘴边么? 还有人在你吃饭的时候想喝奶茶 为你去外面买奶茶回来? 谁还会总是无意故意在你耳边说些气你的话, 看你是否发发小脾气? 谁还会把你当公主一样的疼你么? 宝贝 我不在的时候, 你要吃热的饭菜,要穿暖暖的衣服,要被照顾的好好的~~~ 所以答应我,没有我的时候也要做到那些叮嘱。 只要你幸福,即使不是来自我,我也满足。 我要你幸福,不希望那样的他一次一次的伤害你。 没有你我的手机只能当做闹钟来用, 没有你我只能准备一张照片装上相框放在梳妆台上, 没有你我想你的时候只能掏出手机看着上面已经破旧了的大头帖。 宝贝我喜欢的你的笑,你的好,你的可爱。 你给我的一切一切 宝贝你叫我怎能忘记你, 怎能不去想你, 怎能不担心你? 宝贝,此刻我不知道, 我不在时,你的心谁抚平, 我不在时.谁为你扒开栗子壳 谁为你冲泡口奶粉? 谁为你去买奶茶? 你不在时,我的话说给谁听? 你不在时,谁陪我一起吃饭? 夜里看不着身边的你我怎么能入睡? 想你时流下的眼泪谁为我擦去? 宝贝:我爱你! 奕薇外传 回忆里的尘埃 我叫奕薇,是爱慕小说主角许可的人之一,只不过我是女生,失去了陪伴她的权利。 我一直在南方水乡长大。这是一个阳光充沛,人潮涌动的城市,空气常年压抑,家族尔虞我诈之间寂静的天空却有清澈的颜色。一到晚上,船坊就散发出颓靡的气味,物质的颓靡的气味,情欲的肮脏的气味。时光和破碎的梦想,被埋葬在一起不停地发酵,无法停止。而在这一天,我第一次遇见她。 那时的可可,女扮男装,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长衫,不紧不慢的摇着扇子。紧闭的眼睛,将她全部的睿智都收在心里。但那一举一动散发出来的潇洒和自由,却更加动我心魄。后来我无意落水她救了我,还倾尽所有教我经商,在危难关头保住了百年的基业。 可可告诉我什么叫星座,我是6月29号出生,是典型的巨蟹座,恋家,会照顾人。 而可可是天平座的代表,没有安全感,有选择综合症犹豫不决,对爱情永远无止尽的渴望,像贪婪的小熊,希望得到了心爱的玉米棒子。但是恋人一旦背叛,永远也不可能破镜重圆。 一段禁忌的爱情故事就这样在我们中间发生。或者说是我单相思。 她对我好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我爱她爱得痛彻心扉时,我们却成了两条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于是,命中注定,这是一段还不完的孽债。。。 我陪了可可三年,默默爱了三年。中间看见无数的人爱上可可,却被她无情的拒绝。我以为,你爱的是我,到头来,你告诉我,那不是爱,我们从来没有爱过。我离开了,让自己变得成熟,配得上你。而两年后,你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一个肮脏至极,杀人如麻的下人。 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等自己长大。等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守护对方的感情。而你的心提前出轨,把它完完全全给了别人。那我是什么,那我们三年是什么。你说不是那不是爱,就不是爱了吗。你说我太小,那么我认认真真的把自己都改变了,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为什么,为什么我用了那么久时间换来你的不屑呢。 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为什么啊。。。。他有那么完美吗,真的可以给你要的爱情吗。我们的三年,每一个日日夜夜,就这样像美人鱼变成泡沫。消失的一干二净,我连回忆的权利你都要剥夺。你爱上了别人,却不让我爱你,想你。恋着你。 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没有得到过关爱,自从认识你,我才明白什么是希望。我去争,去抢,去做一些让你注意我的事,我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分开静静地守护你,守护你的心。。。。。。 我知道是那个男人勾引的你,我要让他死,让他死。哈哈,于是我设了个计谋,让最没有安全感的你怀疑他接近你的目的。果然没出我所料,你杀了他,那把武林争相争夺的无情剑刺穿了男人的心脏。哈哈,我赢了,你还是属于我的。 可是你却第一次流泪,你为了那个男人哭了。 算了吧,傻姑娘。。。她一点不爱你,她不爱你,她不爱你,她不爱你,她不爱你,她真的不爱你了。 只是,傻姑娘,你的心,还收得回吗?你的心,它要选择死亡还是重新去接受别人。。。 奕薇,你还能再爱吗,你还能像以前一样微笑吗?笑的傻呵呵的,不在乎一切人得看法,抱着她,好像抱着你这辈子唯一的影子,不弃不离。。 泪啊,你什么时候才会干涸,不再为她流泪 ,不再为她流泪啊 我终于可以还债了,仇家找上门,在你伤心欲绝,无力还手的时候 。那一支带着剧毒的箭,朝你射来。我知道,我们来生再见了。 我的爱人,可可。 耳边只听到呜呜的风声,身体不断往下落。 你要好好的活着,替爱你的人活下去。 第一章 许可滴日记一 很久以前,我在朋友眼里,算是一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生活很随性,爱吃,爱笑,爱哭,爱闹,大概是典型的没心没肺。身边很多的人,走了,来了。也都傻傻地瞪着他们,目送一个个离开自己的生活。而你的出现却改变了我的一生,为什么结局还是自己陪自己独自落泪。 9月27号,凌晨四点,加拿大的后半夜很寂静,校园除了偶尔经过的警卫,墙角边调情的野猫,所有的生物都被笼罩在夜幕下。寝室里基本都陷入梦中,时不时传出细细的鼾声。对床的党,轻轻翻了个身,不小心掀起了哈喽kitty的窗幔,隐约透出点灯光。 “还没睡吗?” “睡不着---” “明天什么时候走?” “八点吧。。。有点烦,这样的夜太静了。” “你还爱他吗?”问了句无厘头的话。 “恩----一直爱着。” “那---你自己明白的。有些事,作为朋友不希望你太执着。” “我明白。。。很多事自己无法控制。” “记得你来的时候很闹,可是内心很自闭。两年下来,你除了他,对其他事越发无所谓了。” “党,我只是把更多的时间来爱他。很平淡的,但是永远不可能忘掉。” “可,如果他活着就好了----他抱着你坐在椅子上的那张照片,我看了很久。你从来没有对别人那么笑过。” 我,慢慢披了件外套,打开落地窗,思绪回到了远方的天际。 在高中的那会,大家最爱玩考验情侣默契的游戏。我们俩一次都没答对过。每次都被死党们嘲笑说,咱们俩事世上最不般配的情侣了。也许我们共同爱好的就只有一部电影——et。 每次看的过程中我总是不可避免的泪流不止。我知道et属于每个孩子心中的梦想,就像现在的孩子都幻想有个机器猫在身边,帮自己考试作弊,帮自己追求心仪的女生。记得故事的结尾,et走之前指着艾利尔的额头说,iwillbethere。我会在这儿,它说。 我也想指着你的心脏问,我会在那里么。ihopeyouansweris,yes。 繁华的城市,永远望不见星星,连月亮都朦朦胧胧,像是镜中花。此时此刻,你也在想我吧。。。手上的香烟,星星点点,沉默的可怕 。 9月28号,11点40,我拉着黑箱子,坐在候机大厅,等待延误的飞机快点起飞。天变得很凉了,我拉了拉米色的线衫,环抱着腿,靠在柱子上。 外面好像下雨了,又是风吹过树叶是的低吟,像汹涌澎湃的饥饿感撞击着胃腔,和那年的某个夜晚如此相似。冷风夹着水汽扑面而来。看着房檐下一串串落下的水珠,想到了很久以前。倒不是真的多么难以忘怀,只是在这个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发生的时间里,不让自己撞墙,不逼自己发疯的唯一办法就是想些什么。可是除了那点事,我还能想什么。 早些年的时候,觉得自己很累,像是沉到了时间洪涛的深渊了,连一点光都看不到。每天渴求上苍恩赐雨露,要不就是十个手指头从左到右,从右到左,连头发里的一个跳蚤都不放过。毕竟无聊的时候和自己打架是最开心也是无奈的事。 也妄想着,这关着我的牢门有一天会打开。你迟早有一天谁会来接我。不管是和你去天堂还是地狱,请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和模糊的记忆苟且偷生。还记得你消失的前几月,我跟发了疯一样,哭啊闹啊,撕扯着出车祸时,身上那件嫁衣。纯手工,天下为此一批的苏锦。早已看不清花色,摸不出材质,可那是你送与我最深的情念。 13点20,飞机在平流层里穿梭着,我拉开一点遮光板,看着高空的白云。真干净,就像自己吐出来的烟圈。 “告诉你多少遍了,小姑娘不要学抽烟。” “什么嘛,我不是小姑娘了,我是女人,女人好伐。” “你说你哪像女人?” “这。”许可用手狠狠的比了一下那还处于萌芽发育阶段的胸。 “得,您老真有脸,这叫胸。那芙蓉姐姐就是巨无霸。” “死昊天,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会死皮赖脸的求我抽烟。” “打住,我告诉你,小笨蛋,不可能。” 呵呵,昊天你才是笨蛋以前你老不让我抽烟,揪着我的耳朵骂了好多次。可是你知道吗,大概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习惯。比如从来不接别人的电话,只会等到电话挂断后回拨给对方。比如冬天穿袜子穿棉袄入睡。比如从来不在脸上涂抹护肤品一类的东西。我的习惯,是抽红塔山的时候必然会想起你,昊天。这个习惯悄悄的埋在心底,不管你是否在身边,一直到今天。 第二章 许可的日记二 9月29号,车子在云南的盘山公路上,不停的旋转。跃入眼里的除了树木还是树木。我举起手机拍下照片,原来没有他的旅行那么无趣。绿也绿的浓重,红也如此的血腥,整个世界好像变得混淆起来,分不清我究竟在哪。“滴滴滴滴---” 我浑身一颤,慌慌张张从外衣口袋里寻找着声音来源。 “在哪呢?亲爱的。” “在车上。坐8个小时车去丽江。” “哎呦歪,您老真能折腾。您这一去是治病还是疗伤。” “我----寻找第二春。这个答案您满意不?” “别说姐姐没想你,等你回来给我当伴娘。” “知道啦,回来给你电话。” 昊天,如果你在,也许会皱着脸问我,谁,什么事,不准接电话,关机------ 9月30号,丽江的酒吧很热闹。晚上火红的灯笼高高挂着,乍一看,像是古代的红灯区。走在沿河的酒吧一条街,靡靡之音不时传到耳朵里。只是这音乐更多的是一生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寞。 就像是我想你时候的心情。亲爱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哪? 我好像又看见,你坐在窗前,纤细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看见那么多人围着你,为你心情澎湃。看见你拿着笔沉醉在线条的海洋里。听见你说,我想你-----宝贝又是我,不要睡啦,猪,陪我说会话------乖,丫头,我不在的时候不要熬夜,那就不美了-------亲爱的,你在台上主持的样子最美了,知不知道,我手都拍断了-----老婆,老婆,我们来世再见。 亲爱的,现在我一个人,在这里。南方的夏天慵懒绵长,总是刺眼的阳光和阴冷的大雨。这里,我忙碌的一分一秒来忘记你,而思念袭来,我只有被动的等待潮水的离去。舞台在绚烂的华丽,却找不到你淡淡的泪光和牵动。 亲爱的,离开这里的每一天 天气好吗,是不是还跟我们去的时候一样下着大雪,弄湿了你的靴子。 还是战火纷飞吗,街头堆积着硝烟的苦笑,我们奔跑着回到小小的保护层 记忆里的常春藤,应该很美吧。在你的笔下,化作说不尽的断肠愁绪 宝贝,我开始努力习惯离开你的日子。习惯一个人坐在钢琴旁,安静的听轻扯心扉的雨声,习惯了抱着抱枕,习惯了我的右边空荡荡的无法触及。习惯了,一个人走,一个人笑,一个人说话,一个人睡觉------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 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 天堂原来应该不是妄想 只是我早已经遗忘 当初怎么开始飞翔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 但我也渐渐地遗忘 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第三章 许可滴日记三 2010年10月3号,我拿起箱子,坐在丽江的机场里。 想想这几天,我好像从未来过丽江,没有留下任何足迹,丽江的记忆里也不曾出现过飘零的叶子。 身旁娇脆欲滴的鲜花,右手上垂到手掌的链子,遮着我大半个脸的围巾,或许是唯一可以证明我在这里的证据。可惜却也那么不真实。就像我们的爱,天亮说晚安。 2010年10月5号,我回到了南京, 这个我们相遇相爱又永远分别的城市。那一年,我们还是初中生。 “帅哥,我喜欢你。” “你是?” “别管我是谁,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保护你。” “得,姐姐,我怎么瞧也不像小白脸吧。” “哎,你怎么给脸不要脸。丫丫的,老娘好不容易春心荡漾一回。你答不答应。” 有见过女生这么表白的吗,不要惊吓。任何不可能的事发生在许可身上,都像是命运交响曲一样,落地有声,随后无语。 于是我们轰轰烈烈的早恋生涯拉开了序幕。 我明目张胆的牵着你的手,和太阳微笑,散步在月光下,接受众人吃惊郁闷纠结痛苦加上难以接受惊恐以及恶心的注目,幸亏聪明的及时的穿着防弹衣躲在坦克里,一样恶心的超他们微笑。 我是谁?爱情就是要在世俗下活出自己的旋律。早恋怕什么,我就是爱你。 身边的太多人知道我们的爱,有更多的人好奇的想融入进来。恋爱的吸引力太强悍了,我们走进黑洞的时候防不慎防。这段路上,不断的吵架,冷战,分手,复合,亲吻,拥抱。 我爱你,就是那么简单。 而我知道,尽管每天夜里我循环往复的做着面对死亡的噩梦,第二天,还是能迎接灿烂的曙光。 因为你爱我,就那么简单 初中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穿着情侣装,一口气跑到五楼,把所有的课本撕得粉碎,从楼上丢下来。我记得你对天空喊出的誓言—— 我们在一起,流言蜚语,世俗指责,独孤疲惫,都他妈的去世界尽头流放吧 stay here forever。。。。。。。。。。。withyou 在爱的国度里,你就是我的唯一,昊天。 而你,为什么抛弃我,独自离开了······ 一 梦回王朝 一个女子穿着火红的嫁衣,兴许是太瘦,支撑不起衣服的重量,大大的v字领像一边滑下,隐约露出性感的锁骨。她光着脚,丝毫不顾忌肮脏的地面污染了她的纯洁。雪白脚踝上戴上铃铛,像枷锁,每走一步,叮叮当当,撩拨人的心弦。女子不停的四处张望,她是谁?她找谁?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贫民窟的街上。 这个不是,这个还不是,那个也不是。女子的目光从一个个摊位掠过,目光所及的地方,让所有人眼睛泛起了红光,仿佛在女子的目光里看到了绝望。对,绝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淡然和无奈。她快步的走着,不是不是,他在哪?女子拉着衣服疯狂的跑着,越跑越快,时间不够了,你在哪? 突然她在一个摊位停了下来。 几乎被风雨摧残的不能站立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笔架,隔着很多都坏了的画笔。桌前那一缕洗的几经灰白的衣衫,挪动了下。抬起了头,男子盯着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记忆深处,仿佛被钟敲了一下,阵阵的痛传来。 “小姐,您要买什么?” 女子看着她,眼里那一汪情水,浸着她整个心,想要努力的压抑喷薄欲出的激动:“我想要写封家书。" “好,您说。” 男子看着她,那眼里强忍留下的泪水刺痛着他手中的笔。 “亲爱的,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在那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象着白天不要到临,夜晚不要过去。我只想闭上眼,静静地想着你,那样,眼前的日子也不再难熬,那些令人讨厌作恶的人也不再在眼前晃荡。你还记得吗? ” 女子深情地望着他,颤抖的伸出纤长的揉旖,想要眼前的温暖。 “小姐。” 男子惶恐的缩回手,他抬头瞥了一眼,又低下头,往里挪了挪。 “对不起。跟你说个故事吧,很久以前,小小和大大吵架,把大大赶出屋子。大大就死皮赖脸的说,把属于他的东西全还给他。当时小小稀里哗啦的丢了一大堆。可是大大一直说,还有。小小最后打开门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还有我。呵呵,也许你听不明白,很久以前,他骗我签下个不平等条约,我把自己卖给了他····呵呵但是他死了,为了我死了。”女子举目望向他,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她咬了咬唇,抬起头,望着苍天,把泪水憋回心脏,憋回这一辈子都不让人知道的角落,静静舔舐伤口。 “先生接着写。” “好。” “我要走了,我好累,眼睛慢慢的闭上,再也不想睁开。梦里又回到记忆里的那个年代。情人节那天还记得吗?我老年痴呆的外公突然不见了。很晚的时候,医院突然来电话说,外公站在病房里不肯走。我一进病房就哭了。外婆是在那张床上走的。当我看到外公手里拿的那支玫瑰时,忽然想起几年前的情人节,我问外公咋不送外婆玫瑰,外公说:傻老太衬不上玫瑰花。你就搂着我说,以后每一个情人节,三八节,儿童节都雷打不动的给我送花。我还笑你傻。。。你还在等我是吗,我回来了。。。呵呵,他和你长的真像。” “啊,什么?” “他和你长得真像。。。呵呵 呵呵,你已经忘了。” 女子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摆了摆衣裙。 “先生,你说我穿这嫁衣好看吗?” “好看!” “他看见了也一定会喜欢的。真想再让他看一眼。” 风吹了起来,哗哗 ,伴着三月的樱花,片片飘落,像是一件漂亮的嫁衣,披在女子的身上,披在了这个被权势肮脏的紫禁城。每一片都带着不舍,每一片都述说着离别的心痛,每一片都像女子的心,女子的情,离开了寄生的树,离开了生命,离开了她的挚爱,等待消亡。这是最后一个夜晚,晚风拂动着寂静的古城,和着断断续续的箫声,呜咽着。 时间像是停滞了,女子缓缓地倒下,鲜红的嫁衣扑在石板路上。她艰难的抬起手,轻轻的扯动近在眼前的长衫。她好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努力的保持着最高贵,最美丽的微笑。 “你还活着,真好!” 天暗了下去,猩红的潮水涌了上来。堙没了历史,堙没了女子沁入血骨的爱。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 如果不曾见过太阳 虽然阳光已给我温暖 那也许会成为更新的荒凉 二 回到原点 “啊,不要”许可一股脑坐了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20平的房间里,除了简单的衣柜,书桌,还有许可身下那张大的可以的床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地板上那些散落的衣服,依稀可以看见dior,香奈儿的牌子。 “原来是做梦啊,这个梦也太真实了。总感觉那个女的好熟悉。” 许可使劲的拍拍头,tma头痛死了,跟被驴踢了一样。 许可好不容易从床上挪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出房门。 “我是**,我是**,我是**-----” 话说现在的手机铃声真另类,去年风靡一时的爱情买卖,一会又是席卷全球的神曲忐忑。 得,前几天许可上街打的,一路上净听见噼里啪啦屁声呼啦啦的往外冒。好歹我这一美女总不能死在屁下吧。许可板着脸,正打算仗义出手为人民服务,为咱们可爱可敬的党分忧解难。 只见得司机师傅慢悠悠掏出板砖似的手机,对着话筒一顿吓囔囔。 许可抽搐着缩回手,那脸上,顿时三滴汗呐,刺溜刺溜的滚滚奔腾回大地呀。心里嘀咕着:“这两年没回国,那是改革开放红旗飘,中国同胞真有才啊。佩服佩服。” “外,哪位啊?”许可一边刷着牙,一边龇牙咧嘴的对着电话囔着。 “你妈。你亲妈。娘娘的,回来也不跟我说下,你当你老娘22年白养活啦。你个白眼狼。你当真不是我生的,肯定你爸背着我垃圾堆里捡的。你知不知道党和国家养育你咯幼苗有多勤苦,特别是你妈我,为了你那是劳心劳力,痛不欲生,惨绝人寰,稀里哗啦------” “停,打住。”许可皱着眉望着手机,就tmd跟瞅一神经病一样。 “妈呀,我的亲妈。我这不是刚想给你打电话,您就捷足先登了。这叫啥,心有灵犀一点通。说明啊22年前,我真是您生的,不是垃圾堆里捡的。您啊,担心了22年的伤心往事算是了了一桩,哈哈。。。” “得,不跟你咯没良心的人贫,表要刺激我的心肝。哎呦喂,痛死了。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总算回来了,还以为你去挖人家资本主义的墙角了。” “好了妈,要挖也是人家求着屁颠屁颠挖咱们中华民族的墙角,您活了一把年纪,怎么越老越糊涂。浪费那么多口水不就为了让我今晚跟陆伯伯家那个臭小子相亲吗。。我去好了吧。”许可对着镜子,自恋的拍了拍白嫩的小脸儿。 “行,没事了。挂了。”许妈那边完成任务,啪一声,如释重负的挂了电话。 呦,至于吗。许可摸了摸被震聋的耳朵。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寸短亚麻青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倒在脑袋上。 还是回来了,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落满眼泪的伤心地。 五年了,镜子里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傻了吧唧的小姑娘,光溜溜的扎着马尾,老挂着一身肥大的t恤,永远是无害单纯的笑容,永远的爱着那个傻瓜。 眼睛里突然雾气氤氲,双手紧紧的握住洗水台,凌乱的头发遮住了温暖的灯光。 仿佛这个空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寂静无声,容不下别人。许可静静的看着黑压压的潮水,疯狂的朝自己飞奔过来,顿时间天崩地裂,暮色中划过一道闪电,chi裸裸的照亮了许可心底不愿被人知晓的伤痛。 昊天,你给我的是幻灭的温存,还是每一次深夜吞噬灵魂的窒息。 她纠结的捂住心口,艰难的喘着气,想要把血咳尽一般,疯狂的宣泄着灵魂深处的痛。 那么多年了,许可逃避了好久好久,以为自己是会对流失的时间和往事习惯的。不管在哪里,碰到谁,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然而---- 许可绝望的看向前方,透过阻隔的玻璃,看着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我还放不下,还放不下你。任何事都可以被替代,爱情,时间,事业,生活,悲伤,回忆···,可是唯独你,我爱的不能自拔。心甘情愿变得该笑的时候不会笑,该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该忘记的时候没有勇气。我爱你,这是我的劫难吗?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记忆,伤口被拿出来肆意的展览,我已经忘记了疼痛,却忘不了你。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三 鸿门宴 "小姐,到了。夫人在楼上等您。"司机恭敬的说 "恩,你不用等我,晚上我自己回去。" "好的。" 许可慵懒的抓了一下本来就没多长的寸板头,慢悠悠下了车。 这可真是名车大聚会啊,门口那个车停的。奥迪,宾利,法拉利,阿斯顿马丁,兰博基尼,凯迪拉克。。。 一个个糟老头子,左手吊着雪茄,右手搂着香车美女,五个不安分的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触摸着女人的股沟。 社会真是腐败,要那么贵的车有屁用,人已死,还不是正正方方那一锊地方。上年轻的女孩,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体力,就那么肥的啤酒腰,能动嘛?! 哎,说到底,这就是个物质化的世界,金钱成就女人,女人成就男人,男人成就权利。而男女情欲之间基本没有真情。就比如这条有趣的规律:不管我们看到的是爱情剧还是青春偶像剧,到最后男主角和女主角结婚了,也就到了大结局。这就深刻的说明,男的和女的只要一结婚,后面准没戏。 思考间,许可已经上了7楼的贵宾间。 "妈,我来了。" "哟舍得来了。" 其中一个中年女子缓缓的站起身,捋了捋额头落下来的头发。风情万种的飘了过来。注意用词,飘。只见那个速度叫一个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估计洪七公盖世那下也不过如此。 "妈,痛,别揪我耳朵下。那么多人,给点面子。"许可暴躁的跳了起来,悲催的哀求着自己的老母。 "你还知道回来,丫丫的,跑出去五年,竟然一次电话换个号码,你以为是大名鼎鼎,雷厉风行那啥,几十年的游击队,打一枪换个地方。你咯兔崽子,我是你娘,你老母,从下到大,养你我容易吗。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党和国家养育你咯幼苗有多勤苦,特别是你妈我---" "是是是,特别是你妈我,为了你那是劳心劳力,痛不欲生,惨绝人寰,稀里哗啦------妈呀,下次哀悼的时候能换个词吗,我都会背了。" "你咯小兔崽子,皮痒不是?" 说话间,抡起袖子就要向许可那个可怜屁股上招呼。 又开始了,许可头上那个乌鸦,那个冷汗啊。话说许可她老妈也是个名门之后,吃了几十年的书香气,怎么就活脱脱的培养成了一个泼妇。改天要好好向外公外婆讨教。 "阿姨,别打了。小心累坏了您的手。小可,还不给阿姨道歉。" 许可顺着声音看过去。哇一帅哥。黄金比例的脸蛋,高耸的鼻子,性感薄情的嘴巴,往那一舔,荡漾了多少纯情少女。倒三角的完美身材比例,那就是一个天生的衣架子。 就是这个眼睛,怎么看,也不见帅哥特有的标志,深邃。那就是一黄鼠狼的眼睛,转的那个恐怖啊,滴流滴流···滴流滴流····许可背后直冒冷汗。 "你是-----陆文涛,当年那个流鼻涕连拉带扯破世界吉尼斯纪录的小子--" "额,你有没有好一点的词汇---"陆文涛刚伸出的手,冷不防的抽搐了一下 "嘿嘿,你好,帅哥,我是许可。"许可一改痞样,正紧的握了握手陆帅哥的爪子。 "大家别站着了,赶紧坐吧,小陆别欺负可可,我心疼。"有一个漂亮的中年女子站了起来,热情的拉着许可坐下。 许可看了看小陆的妈,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美呀。。。再看了看自己的娘,顿时摇了摇头,同样的教育环境,怎么就差距那么大。 "死孩子,你又在想啥?" "没有没有。妈,我在想你怎么长的那么美,花见花开,我见尤怜啊。" "你这小嘴,赶紧跟陆伯伯,陆阿姨问好。" "伯伯阿姨好,这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葡萄酒和香水,希望uncle,aunt喜欢。"许可变魔术一样,刷的从身后挪出一大包礼物。 “真懂事,乖,快坐下,开席吃放吧,都凉了。”aunt接过礼物,笑的合不拢嘴。这可是她打小中意的儿媳妇,这眼巴巴盼了n多年终于回国了,赶紧把人定下来。 两个小时的饭局,许可一会陪陆伯伯谈论当前的经济格局,一会和陆阿姨聊家常琐事,把两个老人逗得,一晚上合不拢嘴,眼睛都快眯到太阳穴了。 终于结束了,许可,摸了摸笑抽的脸,使劲一板,回归正常的表情。拒绝了陆文涛开车送自己回家的要求,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走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路上。 路边仅剩的几片法国梧桐叶,在空中打了几个卷,和着满天飞舞的白雪,百转千回,最总无奈的落在地上,结束了自己对爱人的依恋。 天,你忘了吗。在这个城市,对我说,我爱你 四 苦涩的回忆 “我要把这首歌送给我最爱的女人。我爱你。”昊天透过人群直直的望着她,那眼睛里的光芒,像是一把迅速蔓延的火炬,炽热激情,全部的温度,都chi裸裸的聚焦在了台下的一个角落。 许可怔怔的望着台上。那个男人,无论走在哪里,都不能被忽视。他就是太阳,在黑暗里照耀着自己的心脏,在寒冷里给自己温暖。许可从认识昊天的那一刻开始,便像夸父追日,更像疯狂的尼采,用尽全部的力气,去呐喊,去恋爱。 曾今许可的死党问她:“如果要你死,还愿意爱她吗。” 许可看着窗外飘零的树叶,声音异常坚定的说:“就算死,我也只爱他一个。” 而如今,你在哪?你还爱我吗? “我的小可可,你觉得我长得帅不。”天无赖的趴在我身上,跟只公猴子一样荡来荡去。 “别碰我,你咯大色狼,花心大萝卜。人家系花跟你抛两媚眼,真当以为她喜欢上你拉。去呀,别在我这野花浪费时间,大帅哥。” “我怎么闻着都是醋味啊,可可,吃醋啦。”天跑到许可面前,蹲下枕着她的腿。 “才没有。你爱谁谁去,我不稀罕。” “除了你,我谁也不爱。真的。就是能走开你控制的范围领域,我也没孙猴子那胆不是。”昊天认真的看着许可。 “你敢。我告诉你,你就是我手里的棋子,来去哪由得你做主,这辈子都在我手里,别想翻身。”许可瞪着眼睛,用她那嫩葱般的手指恶狠狠的挫着昊天的腰。“不过。你是挺帅的。” “那是,老婆,你都不知道。当年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一小护士见我立刻找了盒红泥,把我指纹强行抢走,还突然把头发解开。我当时那个害怕呀,生怕撞上东方不败转世,找我去练葵花宝典。结果那护士深情款款对还是婴儿的我说:亲爱的,长发为君留,此生若不嫁你,便剪去三千烦恼丝,青灯古佛,出家当姑子。。。哎,早知道娶人家了。”说完还胆大的瞥了瞥脸比张飞还黑的许可。 “哟,去呀。您老身价高,妹妹我攀不上。人家小护士现在指不定四五十了,跟你正好佩佩。去呀。” “你还别说,这张椅子就是我和她的定情之物,这还写着,x年x月x日,昊天对天发誓,永远只爱---” “你敢,我看看是哪个骚娘们。”许可气的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一把拽开昊天,恶狠狠的要把那几个字吞掉。 “x年x月x日,昊天对天发誓,永远只爱---许可。可可,我永远爱你”昊天一把揉住许可,那力度好像要把许可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血液里。 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很快被泥土吸收了。这座城市,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带着假面具,冷嘲热讽,容不下许可的爱,也留不住消失了5年的记忆。 2006年12月23号,平安夜。许可和昊天约好开车去苏州度过他们在一起第四年的圣诞节。许可一大早就翻箱倒柜,一阵风速高达8级的龙卷风袭过,眼前只剩下日本鬼子进村后的硝烟弥漫,那叫一个惨那。这地上,东一件西一件。咦,那是什么?? 只见一个类似蕾丝花边的东西,在寒风阵阵中顽强的傲然挺立。哦卖噶,许可姐姐呀,麻烦把你的胸罩收拾好,粉红···纯蕾丝···蝴蝶结···还全透明···额···作者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无语。 “来啦,厚大衣有没有带上?”昊天温柔的接过许可手里的大箱子。 “带啦带啦,我们快点出发吧,一会老妈又要碎碎念了。”许可无奈的皱皱好看的眉毛。 “恩,把暖手袋捂着,别着凉,我们出发吧。”昊天打开后备箱,细心的把行李放好,打开发动机。甲壳虫欢快的消失在杭州清晨的雾气中。 许可倒在椅子上,看着满天飘零的白雪,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她没有想到,这是最后一个平安夜,他再也没有回来。 只记得,对面一辆卡车,发了疯似的,横冲直撞,不受控制的朝他们冲过来。刺眼的前照灯,就像死神的魔爪,紧紧的扼住了许可的脖子。 千钧一发,昊天突然把方向盘紧急右转,用自己的驾驶室,硬生生和大卡车正面相撞。 天渐渐红了起来,漫天令人作呕的猩红色。耳朵里嗡嗡的,汽车的鸣笛声,路人的尖叫声,鲜血的滴答声,一点一点消磨着许可的意志。 “老婆···老婆···我们来世再见···记得你还欠我一碗馄饨,你··做的··我··还没···” 昊天的那句话呀,还没有说完,被风一吹,颤了颤,就坠了下去···· 五 再见我的爱 “这是在哪,死了吗?”许可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脑袋,看着虚无一片的屋子。 说是屋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空间。周围雪白的一片,看不到屋顶,看不到墙壁,好像一望无垠的汪洋大海,没有边际。 “你醒了。” “你是?”许可挣扎的坐起来。 “我是这里的管理员,你既然醒了,跟我走。” 许可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瘦瘦高高的男子,只是医院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面无表情,呆呆的坐在那里。 “别东张西望,小心走错结界。”男子生气的瞅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跟着我的脚步,你要是不小心走错了,可真成亡灵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有个笨蛋不小心抓错人。你——不幸中招了,我现在把你送回去?” “哦···”许可的脑袋一下子还没有转过来,愣愣的跟着男子往前走。 “老公!?” 就在离许可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男子坐在那里,低着头,褐色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一动不动,好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老公!!”许可疯狂的冲过去,碰的一声,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她用力的拍打着玻璃。 “他听不见的,不用费力了。”男子往上推了一下眼睛,漠不关心的说。 “把门打开,让我过去。”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你过不去。” “那我不要重生,你让我和他在一起好不好,求求你。” 许可双膝跪在地上,拉着男子的衣角, “你知道吗,他是我辈子的依靠,我不能离开他。对我来说他就是唯一。” “不可能,走吧,我很忙。”男子毫不留恋的抽回衣角,拉着许可往前走。 “你不知道,哈哈,你怎么可能知道。人世间的感情,你怎么可能了解。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在你眼里是什么?一份简简单单的任务,毫不值钱的玩偶。哈哈哈哈···恐怕连玩偶也算不上。” 许可扑到玻璃上,轻轻的隔着玻璃抚摸昊天的头发,那是她的爱人呐,用尽全部力气追逐的感情。她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那些泪珠里好像水妖的歌声,每一个都叫人撕心裂肺。 “为什么,既然你们不懂爱,为什么要让我们相爱,为什么要让我们认识,为什么要让们硬生生生死分别。。我好恨,好恨。你知不知道,车祸那天他跟我求婚了,你知不知道,他送给我一个戒指,虽然只是拉环,你知不知道,他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许可像只受伤的蝴蝶,破损的翅膀再也经不住风吹雨打,她跌落在泥土里,等待死亡的到来。 “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不可能。”男子动容的看了他们一眼。 “为什么,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一旦他和你在一起,他就会死。我只能说那么多。” “可笑,哈哈,可笑。和我在一起就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如果没有遇见他,昊天就会活着,他会找到陪他一生的人,或许有个可爱的儿子,喃喃学语叫爸爸···哈哈,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让我们相爱不能在一起。你让我去陪他好吗?” “对不起,没有办法让你破坏规矩。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尽可能帮你,走吧。这样只会害了他。” 许可最后瞥了一眼玻璃对面,那个她深爱的人。绝望的转过身。 老公,我还欠你一碗馄饨呢··· 老公,下辈子你可不可以不要来找我··· 老公,如果我不认识你,不理你,不爱你,对你凶,你原谅我好不好··· 老公,我爱你··· “谢谢你帮我,我不想回去了。那个没有他的世界,我连呼吸都好难过。回去?也许没两天我又来报道了。呵呵。”许可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 “既然这样,我送你去另一个时空,在那里,你或许会好一点。” “好不好对我来说都一样,不过是苟延残喘。” “也许,你会遇见那个人。”男子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闪了闪,又是一段孽缘啊。 六 重生 小镇,深夜,南方的天气就是特别的古怪,白天热的要死,晚上却特别冷,冷的让人不能呼吸。 此刻已经是晚上的11多了,许可静静的坐在屋檐下,看着清冷的月色。 上苍在岁月上开了个玩笑, 重生之后,已经有6年了。自己穿越时空,来到了这个架空历史的朝代,神月。 从文化地理上来说,这里的却是中国古代社会。有气势豪迈的边塞围城,也有十里楼台的风花雪月,甚至还有华夏的地理山川,一样不少。然而,所有的一切却是那样的似是而非,对许可来说很陌生,历史里完全没有记载这个时空。 这里,只知道,这是一个很强大的国家,并不像现代的世界,强国如林。它有点恐怖,周边的三个小国都依附着它。 政治高度集中,据说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一统江山,掌握着天下大权,人在朝中,却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系数家珍。文化也是,每个县城,都有文人们的聚集场所,高谈论阔。上至王权势力,下至家长里短,各有所见,言论自由。 一个国家,想要强大,商业是必不可少的。来往商人,就像是一条条线,支撑起漫无边际的蜘蛛网。金钱,势力,人脉,信息,情欲,神月国主,就像那只高傲邪恶的蜘蛛,悄悄的埋伏在角落里,侵吞着商业带来的硕果,控制着整个世界。 然而许可所在的小镇,却十分的奇怪。泽国,夹在四国之中,既并非是历史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兵家必争之地,又不是商业纽带要道。天下纷争云起,它却安稳如初。 “你给我走,离开这个房间。”刺耳的尖叫扰乱了一夜的幽静。 “走,我会走的。你把钱拿出来。” “什么钱,钱全被你拿去喝了赌了。这个家哪还有什么钱。” “不要骗我,给小可上学的钱拿出来。快给我,桌上快要开赌了。” “你还有没有良心,这是给女儿上学的钱呐。” “我不管,不给我钱,我tmd把你打死。快给我。” 许可自从重生后,每天听着父母不断升温的‘交响乐’已经麻木,对于一个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家庭来说,这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日子已是见怪不怪了,从最初的害怕,紧张,到现在的充耳不闻,镇定自若,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跨越。 许可就这样麻木的坐在屋檐下,静静地听着,想着。慢慢的闭上劳累的双眼,紧紧的咬着嘴唇,即使泪水已经流下,依旧不想承认那是真的。许可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强硬的抬起头,对着月色。 昊天,我答应过你不会流泪的。你看,我做到了,你也要信守承诺。不要爱上我哦··· 可是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像是有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握住许可的心脏,慢慢的往死里掐。 “你们不要打了。” 一个盘子飞了过来,砸到了许可的眼角,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顿时猩红的血稀里哗啦的奔涌未出。 “可可,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听话跑进来了。” 舒婷赶紧跑过来,用手绢捂住骨肉可见的伤口,指着墙角的男人骂:“滚,拿着钱滚。你就一辈子死在赌桌上。” 说完,抱着许可静静地坐在这个争吵永不停歇的屋子。 “娘,我们走好吗” “走,走去哪里。”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许可伸出肉团一样的小手,轻轻擦掉女人眼角的泪水。 这个孩子自打生下来那天,就异常的冷静,不哭不闹,很听话。可那双黑色大大的眼睛,却不像常人,如同一个漩涡,装着无止尽的悲伤,把人的心都揪起来陷进去。也许,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惩罚她前辈子的恶果。 “娘哪里也不想去,在这个小镇上,守着你平安长大。” “好,娘别哭,可可永远和娘在一起。长大了给娘买衣服,买首饰,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乖,娘的可可,真乖。娘等着享福就是了。头上还疼不疼?”舒婷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母女两相依为命的依靠在一起,踏着慢慢夜色,向坎坷的未来出发。 七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今儿发了,出门遇上贵人。哈哈,三少我回家吃个饭,下午再来。等着东山再起喽!”一个佝偻着背,25多岁的男人正从赌坊走出来,临走顺手还牵了隔壁桌上的三文钱。贼眉鼠眼的走看右看,趁人没注意,一溜烟跑了。 “哎,男人活到这份上也算奇了。” “倒是连累了家里的舒娘子,26岁,年轻貌美的,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出息的混蛋。” “你还别说,舒娘子长的真美,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不过她那人就一活菩萨,自己家都败成那样了,还好心救济别人。” “对着这样一个女人,许三少还不知足。听说嫌舒娘子没生出个儿子,他那刻薄的婆婆打算给三少再娶房小妾。” “这要是摆在以前呐,也没什么的。许家有的是钱,良田千亩,不过几百年的家业一夜之间就让三少赌没了。这家里要是没舒娘子打理着,早饿死了。如今还要热热闹闹娶妾,哎···” “好了,下次三少再来,别借银子给他了。少让他赌,算是做做善事。” 赌坊李老板和王老板,连着摇摇头,一脸的落寞,替许可她娘难过啊。好好一姑娘,怎么就命那么苦。 “少爷我回来了,好饿啊。舒婷,少爷我今天要吃燕窝粥。”三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撩起袍子,左脚搁在凳子上,惬意的哼着曲。 “呦,宝贝儿子回来啦。今儿个心情那么好?”里屋走出一个中年妇女,40来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一身的宝蓝色衣裙,虽然有些破旧,但不难看出出自名家之手,衣领袖口不显眼的地方,都绣着繁芜精致的花纹,盘根交错,煞是好看。复杂纠结的发髻里插着一支凤凰金叉,顿时屋子里金光摇曳,衬着这个半百的妇女,更加美艳。可是俗话说的好,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这女人,天生的刻薄成性。 “娘,儿子我今天赢了钱。咱们上磨金坊,给您买首饰去。” “别,你呀想着我就行啦。留着给自己买酒喝。”说着朝厨房吆喝。 “饭做好没,没看见少爷回来饿了。你咯扫把星,想饿死我们娘俩啊。” “来了,婆婆。您稍等。”舒婷满头大汗,身上的裙子都被汗水浸湿了,将她那血脉喷张的玲珑曲线,刻画的入木三分。一举手一投足散发出来的熟女魅力,就像致人性命的海洛因,只要吸食一口,这一辈子,就只想把她狠狠的囚禁在床榻之间,好好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彻底的蹂躏一番。三少,突然把脚放了下来,用手捂着他的第二个兄弟。巨大的模样有点吓人,赫然挺立,大有傲视群雄,数我其谁的风范。 “娘子,几日不见,越发美丽动人了。”说着,右手不规矩的探下后方,隔着微薄的衣裙,左右揉搓着那柔嫩的臀瓣儿。 舒婷别扭的朝左边跺了跺,不露神色的说:“娘,爷,你们先吃,我下去喂可可。”说完恭敬的起了个福,退到厨房。 “你咯没出息的,看见美色,什么都忘了,怎么没忘赌呢。”三少他娘,见他色极了的摸样,有气无力的说。 “赌色不分家嘛,都是我的命啊。”三少现在脑子还想着刚才的手感,那叫一个爽啊。 “你那扫把星,进咱家门四年了,连个儿子也没生出来,要来何用。娘跟你说,东家媒婆说了门亲事,那罗家女儿长得极俊,要眼睛有眼睛,要鼻子有鼻子,身板别提多好。主要啊,一看那样,就是生儿子的料,跟你娘当年一模一样。我琢磨着,娶回家给你添一房。” “长得俊,好啊,快点,我都等不及,不知道,在床上比起婷儿怎么样。那感觉叫一个美啊。” “娘说的还有错,你就等着抱美人,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喽。”妇人说完乐呵乐呵的吃饭,心里琢磨着赶紧把这门亲事办了。 许可躲在角落里,一字不落的听到了那番话。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八 各自盘算 “娘,我在这。”可可从门后面探进身子。半个脑袋露出来,两个羊角辫,晃晃悠悠特别可爱。 “跑哪去了,你咯小不点。”舒婷一边假装生气嘟着嘴,一边细心的拍拍许可衣服上的灰尘。这是她唯一的牵挂啊。 “娘,您先别忙,和您说件事。”许可搬来个凳子,把舒婷按着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表情非常严肃。 “想和娘说什么,你咯小大人。”舒婷伸手捏了捏可可红彤彤的苹果肌。 “你爱他吗?我指的是爹。”许可在心里慎重的选择了下措辞,想来虽然不承认那个男人,逼迫血缘关系,还是叫一声爹。 “额,可可为什么这么问。” “娘你先告诉我。” 许可一本正经的说。这可关系大了去了,如果娘爱爹的话,可可说什么也要阻止爹娶妾,并且拼尽所能去扶持这个家。如果娘对这个男人什么感觉也没有,抱歉,我要带着娘离开这,找一个舒适的地方,过我们娘俩幸福的小日子。 “我···我···” 糟了,娘不会日久生情,舍不得离开吧,爱上了那个吃喝嫖赌的臭男人。 “娘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不是着急死我嘛。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那就好,娘,既然您不爱他,还家嫁给他,有您当初不得已的原因。如果我想带您离开这,你愿意吗?” “离开这,去哪?”舒婷惊讶的抬起头。 “不知道,反正不要在这个家,那些人让我恶心。” “不,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唯独不能离开这。” 娘像突然变了一个人,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好像看见了魔鬼,瞳孔不断的放大缩小,身体也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不能离开,不能让他们找到你。不能。”舒婷一把抱住可可,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娘,他们是谁?” 舒婷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 “可可,不要再问了,我是不会离开的。去吃饭。” 许可第一次看见温婉如水的母亲发火。到底她在躲谁?那帮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娘,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爹要娶妾。” 舒婷忙碌的身影顿了顿,不到三秒又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家务。 舒婷虽然从来不爱那个男人。但是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分享这个家。何况自己明白的很,娶个进来无非是为了传宗接代,那女儿可可怎么办。 照目前这个情况,家里的婆婆和丈夫已经对女儿百般虐待,再添一个女人,生个儿子,这里难以有可可的一席地。自己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可怕的,现在沦落成这样,也是自己种下的因,再苦再难也要咽下去。 舒婷转过身,看着趴在椅子上写字的女儿。她还那么小,又听话又出奇的聪明,怎么舍得受到伤害。难道自己真的要离开这里,再找安身之所。 怕就怕在,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他找到自己,一报当年之仇。 “娘,其实,我可以养活你。再等我两年。” “娘信你。” 舒婷再次坚定了要保住可可的想法。但是不能离开这,她冒不起风险。也不能让三少娶媳妇,万一有什么,可可也不会好过。那么只有这么办了。。。。 九 永不到来的黎明 6月,却寒风瑟瑟,像失去猎物的饿狼,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夜色越发浓厚,如同腐朽的尸体上流出来的令人作恶的黑色固体,蜿蜒掩盖了寂静的树林。月亮孤零零地挂在夜幕中,光线暗淡,似乎女人眼角的怨泪,阵阵抽噎着。啾啾,啾啾,让人毛骨悚然。 一道闪电亮起,树木的影子被霎时映在空中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地上倒影着的四个人影。不,不能说是人影,枯树四周没有任何人。 “主上。” 夜幕下,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死神的脚步一点一点走进,那消瘦的身影被黑暗模糊掉了棱角,远远看去,面目全非。 “打听的怎么样了。”男子的声音纠缠着风,布满整个天空。 “舒婷果然躲在此地。” “哦~她还躲得挺远。” “她嫁给当地富豪许三少,育有一女。两年后家败,如今靠舒婷一人支撑整个家。” “苍天真是有眼,这报应可真浅。传我命令,行动开始。” “主上,那~那个六岁的女孩,要怎么处置。” “杀!” 男子的声音,就像月黑天从墓地里传出的夜猫子的叫声,令人心惊胆战。地上的影子的,顷刻间就凉透了,各种各样的念头和欲望,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脑海就一个声音,主上,还是个人吗?不,他不是人,肯定是个魔鬼。谁得罪他,只有-----生不如死。 “君莫,有必要吗?”身穿白色衣袍的身影,或许是这幕夜色中唯一的光亮。 “我不会忘了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 “毕竟不是她的错,如果不是你父亲···” “别说了如果没有她,母亲会被抛弃,抑郁而终。我会从少主变成没有感情的奴隶,苟且偷生。” “其实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时日久远,你曾经不能放手的东西,也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让你加速成长而已。” “玉珏,不要再说了。我不会放弃。” 雷鸣电闪,不断抒发着内心的悲愤,让整个夜晚疾速土崩瓦解。树木时而惨白时而漆黑,如同哭泣的鬼影无路可逃。恐怖揪心的刺痛堆叠着糜烂的黑夜,失望地撕破着夜色。 在这种夜里,人不能不想到死,想到永恒。死的气氛逼人,就如无穷的黑暗要把人吞噬。 十年前,君家乃是武林至尊,震一震脚就能轰动江湖。据说君家之所以百年屹立不到,是因为拥有着一样神物,相传得之便得天下。 顿时间江湖人士互相奔走传告,连高堂之上的君王也日夜难寐,欲得之。当时君家主上乃君莫的父亲君君睿渊,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有这么一位至尊坐镇,便无人敢闹事,除了一些妄想一步登天的宵小之辈。 未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君睿渊竟爱上京城青楼第一名妓舒婷。于是无心家政,与心爱之人飘荡江湖。 六年前,家族动乱,母亲病卧床榻,在临终的日子里,一遍遍回想自己和表哥君睿渊那段幸福的岁月。君睿渊二十岁时初娶表妹唐氏,两人诗书唱和,绣花扑蝶。 可惜这样的日子太短了,只记得有一天,君睿渊对她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唐氏在临终的时候,不停的呢喃着:妾心妾自惜,君心君自知;莫将后日情,不如初见时。 母亲逝去,父亲不在,家族动乱,风云跌宕。为了保全性命,隐姓埋名,竟沦为黑暗底层的死士,为心中的仇恨,朝不保夕,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我君莫发誓,这一切,都要从你舒婷和许可身上一分一分的索要回来。 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一切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端溃烂普通,空气中洋溢着令人窒息的滋味。一切都为了这场阴谋的到来,做足了准备···· 十 家庭暴力 窗外烟雨迷茫,许可一个人抱膝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望着窗外浸泡在大雨里的小镇。 加上她前世的年龄,她已经生存了二十八年了。灰蒙蒙的天空仿佛一张巨网压在她心上,有一种想哭却不能哭的伤痛。她知道那份爱,还埋藏在心中。越久越寂寞潜。它伏在血液中,随之奔流撞击着微薄的血管,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许可张着嘴,却不知道怎么呼吸。一个人的生日,真的很寂寞。 “小可,这件大红色的裙子喜欢吗?” “娘,不要给我做了。晚上熬夜理丝已经够累了。” “没事,只要我的小寿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娘一点都不觉得苦。” 抱着我的手,突然松懈下来,缓缓地喘了口气。 我终于集中精力,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抱着我的女人。她很美,却不像其他女子长得温婉,舒婷美得有点妖娆,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眼角细长入眉鬓,眉眼间丝丝透露媚色,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双眸间处处传神。想是飘落在风中的桃花仙子也不过如此。 这便是我的母亲,穿越到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她抱着我,握着我的小手。“我苦命的孩子,娘疼你,却实在娘对不住你。没能给你一个富裕的环境,就连妈这身子骨也不知道---来,先把这件新衣试试。” 可可抬起头看着泪眼婆娑的“妈妈”,突然一股心酸用上心间。在前世,出国的那几年,没有人知道许可是怎么走过来的。不吃不喝,整天关在屋子里,看着一张照片发呆。有的时候傻呵呵的笑一阵子,有的时候怎么推都没反应。后来她废寝忘食的喝酒画画,累了就躺在冰冷的地上睡觉。有时候觉得,睁开眼睛迎接清晨第一缕阳光都是那么奢侈的一件事。她受到的所有苦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言语。在许可的寂静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她一个。 来到这个世界,突然有这样一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对自己说着爱我,疼我,担心我的未来,也许命里注定我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舒婷满目柔情的看着自己怀中瘦小的女儿。 许可打生下来就先天营养不足,缺钙,整个人异常瘦小跟非洲难民一样。每天都要喝中药调剂身体。舒婷暗下摸了摸口袋,就剩下几个铜板了。家里一日三餐要开销,女儿的药费要垫着,不争气的丈夫还经常滥赌,这日子怎么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仗着夫家的一些家底勉强度日,这些年将自己的一些积蓄也用的零零落落。一家四口变卖房子,大院子到小住宅,最后难遮风雨的一亩三分地,往后······ 舒婷想到着,连忙拿起桌上的针线,小心翼翼的绣起来。心想着,多做一个香囊,小可的病就多一份起色。 “娘,其实我少吃点药没事。” “别瞎说,大夫说什么是什么,小命不要了?” “是药三分毒,我可以吃别的补。” “在这事上,别动歪脑筋,老老实实吃药。”舒婷不自觉的揉了揉双眼。 许可看着娘日渐模糊的眼睛,紧紧攥起了拳头。为什么想要保护一个人,那么难。 “呦,娘俩都在呀。”说话间,有人掀了帘子走进来。 “婆婆,小姨子,你也来啦。婆婆你怎么不在里屋躺着,外边怪热的。”舒婷赶忙放下手中的刺绣,搀着婆婆坐下来。 “你是巴不得我天天躺在床上,最好一命呜呼。” “娘没那个意思,奶奶。” “别叫我奶奶,你咯赔钱货。” “母亲,您看,您不是还担心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嫂子倒是有钱给这个赔钱货做衣服。” “别说了,我要有一天去了,就是被他娘俩气死的。儿子生不出一个,小丫头还要天天吃药。吃药,吃药,吃药,你是要把这个家败了,巴不得把我饿死啊。看我不剪烂它。” 许可一把冲上去,紧紧抱住娘亲做的红衣,死死的不放开。“这是娘给我做的,你别想动。” “还会顶嘴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给小兔崽子。”许老太说话下,蹭的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挽起袖子,抡起床边的扫帚,就冲许可身上招呼去。 “婆婆,小可从小到大没一件新衣服,今儿就这么一次。要怪就怪儿媳妇,不要打她,这都是儿媳妇赚的家用,给女儿做件衣服实在不为过。”舒婷拉着许老太的手,苦苦哀求。 小姨子看着舒婷冲上来,当下心里不爽。指着舒婷的鼻子就骂:“你怎么跟老人说话的啊?我哥供你们吃供你们喝还反了你们!” “你给我滚一边去,前几天我从集市拿回来的乱丝理好了吗?十匹锻织完了没?厨房水缸挑好了?这个月的家用上交了?你越发懒了。我儿子娶你有什么用。呆不了给我滚!!” “婆婆” “娘,不要拉她,让她打。我倒要看看把我打死了,官府怎么治她,把我打死了,娘你还给不给她赚钱。奶奶,你打呀。” “别以为我不敢!” 许老太底气十足,嗓门也高,加上激动点,声音像打雷一样,吓得舒婷如梦初醒。 “婆婆,你真的要动手吗?” “我动手怎么了?” “那别怪我无情。” 十一 沉默中爆发 “你到说说,怎么个无情法。说不出来,我家法伺候。” “婆婆,我本不愿争什么,只想安安分分的孝敬您,伺候丈夫,把小可抚养成人,盼着有一天能看见小可出嫁,死了也甘心了。您欺负我一个妇人不打紧,她还是孩子呀。您怎么舍得打她。” “你看见我打她了,我哪敢啊,每天把她供着还差不多。” “婆婆,只要您对小可好,我更加仔细的照顾您。” “我倒是沾了她的光了。” “媳妇不是那个意思。媳妇只想家里和和气气,平平安安,自然会努力的赚钱。” “我要是不呢,这个赔钱货,自打生下来,家宅就再无安宁之日。百年的家业败了,老头子去了,我可怜的儿天天漂泊在外,只剩下苦命的我,活活的憋死在这个屋子里啊。都是这个扫把星。” 许老太说到这,突然眼睛一亮:“她肯定是命中煞星,与我们家八字相克。只要她没了,兴许又可以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对,就是这样,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许三少最近打发财运,吊儿郎当地哼着小曲,拎着刚买的肉和鱼乐呵呵的往家走,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好多邻居围在家门前不停的指指点点。 分开人群进了家门,差点被迎面飞来的不明飞行物砸到,伸手接住一看原来是一个擀面杖。此时屋里已经乱成一团,孩子的哭声母亲的叫骂声媳妇的求饶声不断撞击着他的耳膜: “婆婆你不要打小可……她还是孩子呀……” “你起开,我今儿就要打死她……” “舒婷你个小x养的,你别得寸进尺” “你们凭什么打我的孩子!放开,不许动我的孩子!!” “你打我,不要打我娘……娘……” ……………… 许三少呆滞的看着小姨子拉着自个媳妇往墙上撞,女儿可可哭的核桃一样的眼睛充满了仇恨和委屈,一边躲开奶奶的棍子,一边踢着小胳膊小腿,“不许打妈妈,不许打妈妈”喊得嗓子都哑了。 自己的老妈正在左右开弓打自己的女儿,平时一向温柔的舒婷现在头发散乱,想要拼命的冲上去护住许可。可是小姨子拉着,眼瞧着婆婆的棍子一下又一下,闷闷的打在女儿的身上,急的眼睛都红了。 这是个怎样混乱的场面啊!! “住手!!都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大步走过去几下就把老妈和媳妇分开,把可可抱起来护在怀里。 可可一看父亲回来了,虽然是个好赌鬼,但是对母亲还是不错,马上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嚎“呜呜……可可……疼……奶奶打,妈妈也疼…”越嚎越委屈,想起娘为了自己受的苦,眼泪更是止不住,哗啦啦的落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许三少莫名其妙的看着一家几个面红耳赤的人。 “你问你媳妇,娘俩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才不是,奶奶骂我是扫把星,赔钱货。我不是,呜呜···娘为了不让我挨打,结果被姑妈他们欺负。” “许少眉,你没事跑到娘家来干什么,天晚了,好回去了。” “哥,你怎么就向着那个不要脸的呢。她算个什么呀。” “儿,今天你无论如何要帮娘出这口气。” “好了,我们屋里说,这不丢人嘛。”许三少指了指院子口里三圈外三圈的人。 “脸早丢了。我告诉你,我新嫂子就要进门了。你要识相,一边安分待着。要不然···哼,全他妈滚蛋。” “小姨子,我敬你是长辈,过去的那些委屈我不曾抱怨。你三天两头来拿些值钱的东西回夫家。趁我外出赶集,还拐着婆婆去花钱求神拜佛,把可可6岁一小女孩丢在家里。夫君,她还是个孩子呀,活生生饿了三天。平日里给可可的一些补品,你也拿的一点不剩。” “你···你那本来就是应该孝敬我的。” “是,我孝敬你和婆婆是应该,可是,那也是你们的侄女和孙女,也是个人啊!” “娘,他们在家的时候也不给我吃饭。奶奶把米米藏在柜子里,只给我喝糠。” 许三少听见的话也是一愣,看看不自在的妈,又看看同样愣住的妹妹,显然他们不知道,这事居然被小崽子看见了。 “儿啊你别听小孩儿乱说,娘怎么会不给小可饭吃呢。”赵玉急急的解释。 舒婷此时听见女儿埋在心底的委屈,心中酸楚,流着眼泪从丈夫手中接过女儿,看着女儿瘦巴巴的小脸,总是治不好的病,想起孩子遭的罪,终于把脸埋在女儿的身上呜呜的哭出声来。 “你们还是不是人!我每日清晨起挑水煮饭,晚上挑灯理乱丝,日日忙于机杼,赚的钱还不够一个孩子吃得?我儿,天生骨子弱,非常人能比,本就要尽心调养,你们倒好,摸摸自己的良心,让吃糠喝稀,这是人干的事吗?我本不求什么,你们却这样对待我的孩子的?” 十二 谈判 天色阴沉狰狞,早春的风似乎比冬天还要刺骨。 舒婷睁开眼,泪水早已湿润了她的脸颊,顺着锁骨,一滴滴落在地上,又迅速的不见了。 “相公,我有话和婆婆说。” “有什么话,为夫不能听的。”许三不高兴的皱皱眉头。 “哥,我早跟你说了,她不是好东西。” 舒婷对着婆婆福了福身,牵起许可走进屋子。许老太在后面气的直瞪眼,气呼呼地跟着走进里屋。 “说吧,什么事?” “可,到一边去玩,别跑太远。”舒婷仔细着给可可整理凌乱的衣服。捧起红肿的小手,捂在胸口。 “娘,知道了。” 看着可可一蹦一跳的出了门,转下回过神,理理凌乱的头,好像刚才的混乱丝毫没有发生在她身上。 呵呵,天下多少事,我们可以经营,本以为离着目的近了,却是渐行渐远。老人总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命,我舒婷是不是该怨自己的命一早就被注定,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一阵风,春花落尽。 以前父亲总是告诉我,人生常有柳暗花明,不到最后一刻,不论成败。成败这两个,对于沦落到如此田地的我,也许是个讥讽吧?谁会料到曾经天下男子追捧的少女会是今天的模样。 而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女儿铺一条平坦的路。 “婆婆,您是一位聪明的女子。当年是怎样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不用我多说。” 许老太迟暮的眼睛里突然闪出危险的光芒,这是她温顺的儿媳妇吗?为什么在她身上看到了令万物俯首称臣的魄力。 “你什么意思?!” 舒婷不急不缓的徐步走到梨花雕椅旁,缓缓坐下。轻手端起还冒着热气的花茶,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茶盖。至始至终,眼神就没理会愣在一边的婆婆。 “婆婆,您先喝口茶,消消气。” “我不喝,什么事你说。” “也是,茶那么烫。不如媳妇给您说个故事,等茶凉了再喝。” “从前有一个大家族,老爷一身只娶了三房太太。三位夫人倒是相处的很和谐,花前月下,说弹吟唱。可是突然有一天,大太太安胎药出了问题,罪证都指向两位妾氏,老爷一气之下将他们驱出家门。没过多久,大太太小产以后再无生产能力,身边的陪嫁丫头却刚好怀孕了。母贫子贵,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同样一出安胎药有问题。原来从头到尾一切都是大太太善妒,统一计谋,害了几位夫人。婆婆,您猜怎么着?” “丫头最后变成了一家主母。”许老太不自觉自己说出了结局,这些埋藏在黑暗里的往事,全都被摆在了台面上。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里,每一条罪名,都可以让自己死上一百次。 “婆婆,媳妇只是说了一个不存在的故事而已,您担心什么。” “是,是,一个不存在的故事。好媳妇,还有人知道吗···我是说这个故事。” “媳妇一时无聊自己想的,倒没和别人说起。不过,以后也难免。” 许老太好不容易缓下的一口气又被提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既然大家各有所需,不妨明人不说暗话” “婆婆也痛快。”舒婷放下举了半天茶杯,“第一,许三少除了我之外,不能再娶妾氏;第二,让可可上学;第三,万一我以后不再,请劳烦抚养可可成人。第四,可可婚嫁之事,由她自己决定,许家无权干涉。” 此时,许老太就像一条阴险至极的眼镜蛇,阴森的牙齿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白光,嘶嘶的毒液一不小心就扑到脖子上,狠狠的给你致命一击。 “你觉得我凭什么答应你的条件,舒婷。” 十三 许可初现才智 舒婷慢慢抚摸着手上半旧的银镯子。这么多年的躲避和劳碌,她早已从一个一流的贵族沦落成三流的市井小民。有时候活着就像是做梦,做梦倒像是更真实的活着。破败的身躯,何必在意它多几个窟窿。 舒婷恐怕年轻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年少时艳冠京城,才气逼人的女子,后来又伴随将军金戈铁马,战役沙场的自己,竟然下嫁许三少这样的赌徒,在一纸婚书上签下了羞答答的大名。这一嫁,到底是为了躲避他,还是躲避自己。6年来,待在这个小镇,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为了什么? “奶奶,您不用为难娘。”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走近,却仿佛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全身处于紧绷状态,气儿都不敢大声喘一口。 “可可,你怎么进来了?去外面玩会,娘一会就给你烙玉米饼子。” “娘,您坐着。我说完一起走。” 舒婷呆呆地看着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女儿的话对自己来说就像脊梁骨,不知不觉的依靠她。 许老太可不这么想。气势压人?还不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天生打地洞。这贱女人生的小孩,目无尊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6年了,打生下来,汤药不断,钱也没少花。一碗药200钱银子,这是养金枝玉叶吗。在神月,1000钱等于一个两银子,普通人家800钱能过一个月的伙计,可想而知200钱,是多大的天文数字。 “这没你说话的份,给我下去。” “奶奶,您先且听我把话说完。再赶我不迟。” 许可轻轻弹了一下衣袖,那张已见媚色的脸,此刻显出极度的鄙视。 “奶奶,不要说您当初犯下的罪,即便到今日也死不足惜。您觉得一向嫉恶如仇的族长会放过你,恐怕捅出去,明天您老就要浸猪笼了。” 许可不经意捋捋掉下来的头发,绕到耳朵后面:“就说这几年来,咱们许家吃的喝的用的是谁的钱,您心里没数吗?这是我娘嫁于许家六年来的账本,您要亲自过目吧。” 这孩子怎么会知道账簿的事。每次整理账务,可可虽都坐在身旁,时不时翻上一番,略上几眼。那样子竟似一个手持算盘几十年的老掌柜,可毕竟女儿才6岁。小小芽儿,数都未必数的全,哪能看的懂密密麻麻的账本。 许老太心里更是不屑。不要说你娘,虽然跟过老爷经历了些事,但身为女子,相夫教子还未见成效,还指望着能掐会算。你这个赔钱货,毛都没长齐,我堂堂一许家女主怕你。 许老太一只手夺过账目,轻蔑的哼了一声,鄙视的看了一眼堂下的娘俩,随意翻了一眼。想跟我斗,不想想许家别的不说,钱要多少有多少,即使家败了,一屋子的金银珠宝还不够活一辈子? 可是——怎么会这样,老爷子那一屋古董呢,钱庄里不是还有50多万的银票吗,东边石磊村千亩良田跑哪去了。。。许老太越往后翻越不可思议。那么家产每天跟流水一样,不断的减少。 “怎么回事,舒婷,是不是你偷偷把钱转走了。你咯不要脸的,当年要不是我们许家老爷子看你可怜,人品还端正,放低身份娶了你过门。你这八辈子也别想攀上大户,做个千金少奶奶。你是不是趁少爷不在家,拿钱出去偷汉子了。” “婆婆,你冷静点。要是我去偷汉子,早带着钱跑了,还用在这里听您训斥。” “奶奶,您可瞧仔细了。这账上的每一笔花销可都落到了实处。除了家里必要的生活开销之外,那些败家似的的花费,哪样不是出自你和爹之手。” 可可翻开压在下面黑色的账本,翻开第一页。 “神月公元241年3月2号,爹支出1万5千两,买了一对鸟。” “神月公元241年4月15号,奶奶您看中磨金坊的一套纯羊脂白玉制成的白玉一笔寿字簪,与戚夫人相争,以十倍的价格买下。总开销3万两。“ ··· ··· “神月公元247年5月6号,也就是五天前的立夏,爹欠赌坊的高利贷,利滚利。我们没有闲钱偿还,爹把东边石磊村千亩良田的地契抵给了人家,还借了100两银子。” 许可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剑,一刀一刀,毫不留情的劈在许老太的心里,刺得她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从娘嫁入许家6年来,许家前前后后被你们败的差不多了。而且爷爷生前生意投资失利,亏欠了董家钱庄几百万两银子,在你们不知情下,也拿家里的店铺和值钱的东西还了。怕你们担心,没提个字儿罢了。” “那家里还剩多少。”许老太听到这,万分害怕,没想到前后才几年时间,竟落魄到此。好你个该死的老头子,临死还不忘把钱带走,留下了花钱如流水的儿子,你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呀。 “账面上清清楚楚,除了现住的这小院,钱庄里的100两银子,其余林林种种加起来,总共不超过500两。如果爹再赌输了,恐怕今年难熬。” 许可窝在娘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衣角。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就像一个误入凡尘的小天使。可是谁都没有看到那遮着的头发下,犀利嘲笑的眼神。 十四 最终的决定 “奶奶,您先看着账本,娘和我告退了。”说完瞅也不瞅许老太一眼,拉着舒婷走出了老太太的房间。 舒婷这时候可没有许可那么轻松,心里早已经是七上八下。可可到底是什么时候识的字认的账,为娘的自己却一点也不知情。想着刚才在老太太房里,可可口若悬河,针锋相对的场景,那气势,让自己不禁想到了那个马上傲视群雄的男人。不会的,只是偶然罢了。 “娘,我先回房了,不要忘了您答应要给我烙玉米饼子的。”人小鬼大的抛了下眉眼,跑回房里去了。 舒婷这下更焦急了,一颗心六神无主,七上八下。谁不想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儿女能够出人头地。但是许可还只是6岁,居然就有了那个男人当年的气势,是不是已经遇上了,可怎么办。不行,还是要去问清楚才好。正想着,舒婷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进了许可的房间。 被惦记的许可倒是一脸安然,趴在窗台上,无趣的望着窗外。“碰当”一声,被推门进来的舒婷吓了一大跳。只见舒婷发丝微乱,袖口刺上的芍药也被玉指捏的皱巴巴。 许可赶紧扶着舒婷坐到靠椅上:“娘,您那么着急跑过来,有什么事吗?” “可可,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瞒着娘见了什么陌生人?”舒婷拽着许可的手。 “娘,你说什么呀,什么陌生人?” “你没有见过一个骑黑马的男人吗?” “娘,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您是不是累了。”许可摸了摸舒婷苍白的脸。 “没有嘛。那你怎么识得字,怎么会有那样的气势。” 许可被问的蒙住了,她料到舒婷会来找她,但没料到问的是自己怎么会如此勇敢的站出来和老太太斗法。 “娘,我那是强装的。隔壁阿婶骂三叔的时候,就是像我今天这样。我这是有样学样。至于您说的识字,不难啊。二牛哥每天放学都会教我识字,而况娘每晚看书算账,我也跟着学了一点。” “真的?” “这有什么好骗您的。”许可不满的瞪了舒婷一眼。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可可过了今天也正式满六岁了。六岁虽对乡野孩子上学来说还早,对于自己这样出自书香门第的女子,上私塾已经晚了。心里盘算着让许可上学去。心里还想着,口上就已经说了:“过几天送你去上学,可好?” “娘,你太好了,我最爱您。”许可可是坚信着知识是未来基础的真理,想着可以进学堂,更多的了解这个朝代,让娘过上更好的日子。 “小傻瓜,嘴巴跟摸了蜜一样。娘去给你做玉米饼子,咱么可可今年6岁,要上学啦。”舒婷一路笑呵呵的往厨房走去。 许可就是舒婷的全部,哪怕自己为了她,脱离了荣华富贵,脱离了名门世家,脱离了深爱之人,费尽心机留在泽国,嫁做商人妇,都是愿意的。她这辈子只有两个秘密,为了孩子的幸福,要坚持咬咬牙,挺下去。 晚上,老太太还黑着脸窝在屋里,许三少眼瞧着家里气氛不对,亲了口许可,跑到了赌坊过夜。 这时候到了梅雨季节,是不是飘点细雨。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夜的世界。 娘俩坐在屋檐下听着雨声。许可跟随着细雨飘到了那个和昊天出车祸的晚上,也是这样下着雨吧。 “娘,你说是不是所有悲伤的事都发生在雨天。” 舒婷拿起许可冰冷的手,塞进衣袖里:“娘以前就极喜欢这样的天气,小小的雨,刚刚好不用打伞,就这样,像雾又像雨,凉凉的,很舒服,让人清醒。只是悲雨易伤情。” “我听着雨声就像女人的哭泣,反复的唱着,用悲伤的情绪。是不是雨滴在坠落的时候,太孤单了,没有蜻蜓的伴舞,也没有风儿的指引。” “可可,你看世上孕育的万物都有神灵在保护。小鸟有天空,树木有大地,雨滴也有云朵的保护啊。” “雨滴有云啊?那我,有谁陪伴呢?” 舒婷忍不住敲了一下许可的脑袋:“又说胡话了,你不是有娘嘛。” 许可抬起头,雨滴模糊了视线,也同时模糊了记忆。我和昊天的爱,永远等不到天晴。就像雨天悬挂的衣服,滴滴都是悲伤的眼泪。这漫长的路还有多少泥泞······ “娘,幸好还有您。”许可一把抱住了舒婷,把眼泪藏在了心里。 “可可,家里的事不要担心,好好上学。。。雨再大,有娘撑着伞。” 十五 盘算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许可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窗外。江南的天气一到了梅雨季节,三天两头飘着绵绵细雨,飘的整个人的心都烦躁了。娘最近天天打听着入学的事,样子都憔悴了好多。 “舒婷妹子,在家吗?” “谁啊?”舒婷抬起头望了望窗外。 “我,隔壁阿婶。”一听这嗓门,忒响亮,中气十足。说话间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普通的棉麻裙子,提着一竹篮,大步流星地进了内院。阿婶倒是自觉,顺手挪了个小板凳,操起旁边的扇子,一阵猛扇。 “阿婶,您来啦。外面天热,喝点水。” “真乖。哎,别说,你们家的水特别清凉,喝着跟普通的茶水味一点也不一样。” 舒婷接过许可递的水杯,笑着说:“这孩子不知道哪得来的邪门子歪道,弄了些枝叶杆子泡在水里。喝着就是一股青草味。”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这青草味啊,越喝越响,越喝越凉。我们家要是有这茶,我就少发点脾气喽。” 许可瞅着阿婶那活宝样,笑出了声。这阿婶又名胖婶,原本长得挺苗条。自打生完二牛哥,体型严重走样。这一到夏天,一身肥肉,稍微动一动就满身的汗,这脾气哪还消得下去啊。 “阿婶,您要是喜欢喝,我把枝叶杆子收一收给您送过去。” “那哪成,你告诉我长什么样,我让你三叔采去。” “也行,这啊叫六月霜,后山就有。您让三叔多去山坡林边、灌丛下看看,那东西就爱往那钻。我去给您拿点过来,好做个样。” “就这小草,看着不起眼,功效还挺大。” 这六月霜又叫六月雪,是常绿多年生草本,通体白绒绒的,茎很细很硬。在江南一带,虽说是很常见的植物,但是全草都是宝,可以清热解毒,凉血止血,润嗓防暑。 “阿婶,我记得你家那口子又风湿病吧。这两天日日下雨,那病痛起来也挺麻烦。让可可多拿点六月霜回去,这药除了能降暑,还有缓解风湿病的功效。” “娘,您知道这草药啊。还亏我自吹自擂了半天。阿婶,我娘发话了,您可别为难我,一会厨房里那一筐可要全部带走。” “呵呵,看你家闺女,这嘴。阿婶心领了。听二牛说,你要送可可去私塾?” “我正愁着这事,家里也没个主事的人。打听着乡里女娃上学都是要介绍信的···?” “这事你怎么不找我啊。平日子尽占你的便宜。我今儿来就是为这事,你什么也别愁了,后天领着孩子去学堂报名吧。” 舒婷赶忙道谢,一个劲得将阿婶送到门口才回来。 “后天就要去学堂了吗?” “可可不想去?” “不是,听说上学要教20两银子···”可可疑虑的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舒婷这时正坐在榻上,借着夕阳的余晖,赶着手上的刺绣。突如其来被许可的话一怔。 是啊。银子,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银两了。怎么办? “娘,要不···我不去上学了,在家你也可以教我。” “不行,必须去。钱的事不要你担心。” “娘,如果我有法子赚钱,您同意吗?” 许可站在夕阳里,天边的晚霞,红彤彤的,将她整个人照的虚虚实实,好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晃就消失了。 十六 秘密 许可跑到书房里,一顿倒腾。要说这书房,泽国恐怕除了书院,哪都比不上许家。要说这书上落的灰尘,就算是埃及沙尘暴加龙卷风跟咱么这书房一比,那也是要靠边站的。您说眼前这个···这个···我要用什么词来形容啊。啪一推开门,头上迎风飘摇的蜘蛛丝,扑面而来的不是花香阵阵,而是熏死人不偿命的烟雾弹。哎··· 许可唉声叹气,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越过丘陵,爬过高原,最后来到了秘密圣地。这可是许可的命根子啊。 她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在前不久。说也奇怪,许家没落之后,搬到了这个小院,书房就像成了禁地,谁也没有进来过。要不是自己个儿误打误撞推错了门,竟也不知许家还有成堆成堆的书。有的是历朝野史。有的是书画琴谱,有的是工商之道,却也奇怪但凡涉及六年前的史记全都不翼而飞了,难道是有鬼··· 许可忽然感觉后背一阵阴风,她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从一个相对干净的木箱里挪出了基本书,急匆匆跑了出来。 “娘,娘,你看,我说的发财之道就在这里。” “书?”舒婷没仔细看,但瞧着女儿像自己小时候一样迷恋书籍,还是欣慰的笑了:“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但也不错。可可没事就多看看。” “不是,您瞧仔细了,孩儿拿的的是医术。” “这···这【佰草集】哪得的?”舒婷的声音像是被掐着了,突然声线拔高,带着些恐惧。 “书房了啊。”许可有点不解。 “娘,这书写的极好,且旁边的注解更胜一筹。如这,大夫总说药要煎得够时辰,否则效果欠佳。而这注解却另有一番洞天。您看着治发热、恶寒等感冒中药材大多为植物的花、叶、茎、枝等,如麻黄、细辛、葱白、藿香等。此类中药的有效成分皆有挥发性物质,煎的时间越长,反而没药效。” “娘,你怎么了,面色发白。” “没什么,娘休息会。”舒婷就着床榻半卧在一旁,心中思绪如火山爆发,阵阵翻滚。 “娘是不想我沾医,还是?” “可可,你可有想过,世上万物相生相克,医术也如此。一不留神就容易走火入魔,习上了毒药。这药毒好比罂粟,想戒可难。” 许可皱着眉头,我无非想改变家境,为何招致母亲层层阻扰:“娘,首先我并无对医术感兴趣,所以以后也绝无潜心修炼什么毒术。再者,我学以致用,如诺以后遇上什么病也可自行救治。娘,我不知您担心什么。” “可可···这,一言难尽。” “娘,眼瞧着就要到6月,这个时节中暑,热伤风死的人少吗?如诺能救治他们,岂不是功德一件。” “可,并不是娘狠心,只是娘的后尘不想你步上。” “莫非娘以前学医,着了魔,入了东邪西毒之所···?”许可惊讶的看着深藏不露的舒婷。 “娘当年是做错一些事,都是由这医字引起,所以···” “娘,您放心。可可懒,只想赚点家用,能够自救就好了。” “果真如此就好了。”舒婷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有的时候迷宫打开了一个角,便会蜂拥一样露出更多的秘密。当许可知道母亲精研毒术,那么背后的故事也离得差不远了。 十七 心里的疙瘩 九曲十八弯,许可心里默默走了一圈,大概能猜出个头绪。 不难想象,当年的娘亲长得貌美如花,堪比洛神下凡,又是名师之徒(额,虽然学的是用毒)。然而却莫名其妙只身来到泽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嫁于许家。 许家那时已到盛极必衰的阶段,想必心思缜密的母亲早已了然于胸,所以说绝不是像许老太说的为了钱。但照6年来几乎不与父亲同房的情况看(随同也同房,不过我很好奇,娘是怎么应付的。恩恩,对不起,小小yy了一下),连正眼瞧一下都嫌累,照此可说娘当年因爱下嫁的可能性更少。 然而随着自己年纪长大,母亲却逐渐显露出恐惧,像女人四十更年期一样,不知为了什么摸不着的头绪不停是碎碎念。就比如前几天和许老太吵架时,母亲不担心我被老太太骂,反正对我唇枪舌战的完美表现疑神疑鬼了,总以为我遇见了谁。 “娘,我知您心中有苦又担忧。他们都来源您的过去,对此我好奇也恐惧。但可可尊重您的决定,此生绝不涉及制毒。我已长大,有自己的盘算。不管您在担心什么,即使那个男人站在我眼前,我依然是我。” 我想母亲应该是在躲避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没准当年俩人还哼哼唧唧什么的也说不准。但是到底因为什么,娘要背井离乡,独自来到这里,抛弃爱情,抛弃自由? “可可,你知道了什么?”舒婷颤抖着声音。 “娘,正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才不去追问那些隐隐约约的秘密,我也不感兴趣。我想您的担忧是多余的。第一,6年了,要来的早来了。毕竟乱世中,人本浮萍,什么安居乐业,那都是x话。 。第二,我不知道自己在娘胎里的时候欠了他多少债,所以不知者不罪,怪不到我头上。 其三,娘,如果按您的说法,我的聪明,我的气势跟那个神秘人有点类似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下结论,我,许可···或许不是许三少的孩子。” 据娘亲来到泽国,也早已过去了6年。这六年里朝廷政变,改朝换代,四国战争也发生了无数,可以说岁岁年年人不同了。万物时过境迁,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个男人此时此刻也不晓得飘在何方了。 “可可!你,你···”舒婷震惊的说不出话。 “娘,我也想和您一样,平平凡凡,安安稳稳的做小老百姓。可是命不让我这么走,老天看不下我过的舒坦。所以娘,如果您想一辈子呆在自己画的四方牢笼里,那可可也没办法。不过真的希望您能推开门看看外边的世界。还是···很美。” 舒婷回想起了自己豆蔻年华那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母亲慈祥的眉目,父亲无声的关爱,不知不觉落下了眼泪。 自己越来一躲就躲了那么多年。那个男人也许早就忘记了自己,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在世上。但至少我们曾经爱过。 许可抬起头,看着卧坐在床头的母亲,面色安详,略带微笑,像是少女第一次遇见心上人,羞涩的耷拉着头,又仿佛了却了压抑在心头数载的苦闷,释怀的宽容。 许可突然想起【还珠格格】中紫薇她娘临终前说的那段话:,等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但是仍然感激上苍,给了她这样一个可等,可怨、可想,可爱的人。。。否则我的生命将像一口枯井,了无生息。 十八 女人当自强 爱情总是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你的心窝,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你的心头啃食。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人道是:两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人世间,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人不是神,红尘滚滚中,有谁不曾被沾染,趟过这条混浊的河,你我早已被世俗烦恼一身。爱情,便是其中,最让人销魂,也是最令人痛心的情啊! 如今自己早已失去了追逐专情的权利,不管是为了娘重拾往日自由,亦或是自己的悠然自得也罢,这一世必翻身做主把歌唱。命不让你我在一起,那我就创一个黑暗帝国,一个囊括金钱·权利·情欲的不败之国。 老天我倒要看看,你灭的了我前世的执着,这一世,你还有没有那个能耐。 此时已到了下午一两点,外头太阳开的正旺,36度的高温,像微波炉的密封空间,不断的加热,不断的升温,仿佛要把人的骨头,把人的心给融化了。 此时舒婷的心情就跟这炎热的天气一样,焦躁的心都纠结在了一起。好像一个突然抽紧的塑料袋一样,所有的空气都没了,眼下一片漆黑,痛苦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许可下定决心说:“娘,您不必告诉我答案,我也确实不想知道。不管未来怎么样,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属于您,谁都抢不走。” 舒婷抱着许可,滚滚的泪水从眼角肆意出来,湿润了许可的衣裳,刺痛了她的心。这一辈子,真的还有一个人值得我去努力,值得我忘记过去,值得我傻拉吧唧的微笑。 “娘,好了,我有一个计划,早跟您提过。” “你说的是——” “我想让您说出来。”看着舒婷陷入纠结的样子,不是许可狠心。娘就是太心软,如果不狠下心做事,那么这辈子都将困死在这里,困死在自己的心结里。 “离···离开许家。” “娘,这可是您说的。我可没逼您。”许可露出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你想象一下啊,一只坐在坦克里穿着防弹大衣的灰太狼。对了,那得瑟的表情跟许可现在,那是丝毫不相上下。 “娘,言回正传,市场上一帖药,要五百文,成本恐怕100文还不到。这正是供小于求的原因,不是药材不够,而是几家百年药材店囤积货物,可以提高药价。” “可可何以见得?” “您想,咱们泽国的地处哪儿?” “三不管地带。政府不管,财税不管,军队不管。”“对呀,这连年的战争,也没见着哪国违反了潜规则,把战火点到着的。” “潜规则?” “额,娘我瞎掰的一个词,意思就是说不成文书的规定。泽国完全是一个自由地带,而且物产丰富,交通便利。东北角的北齐不就是药材大国,快马加鞭的运送不过半个月。您说···” “可可,我明白了。泽国的几大百年药材店占着货源才有恃无恐的囤货抬高价格。那宝宝想怎么样?” “娘,我还是一个6岁的孩子,虽然遗传了您的高智商,嘿嘿。而您也早已是家庭主妇。咱们不贪,赚点离家出走的生活费就好。” “你个人小鬼大的家伙,娘以前好歹也是学医的,走了歪路。如今正好弥补当年的过错,咱们主要是施药救人。听见没。”舒婷揪着许可的耳朵,往上扯着。 “哎呦,娘啊,疼。您悬壶济世,我趁机捞点小钱过日子好了哇。不知道我是不是您生的,下手那么狠。” “可可!你·说·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赶紧转移注意力,拉着舒婷讨论起开哪几个药方子。6年,经历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娘俩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痛并快乐着往前走。 时不时传来的笑声,求饶声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也像一滴水,扰乱了一池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这个架空的世界从此刻开始,变得不平静。 十九 创业大计 不论哪个朝代,历史到退5000年,人人还是发了疯的想赚钱,尽管嘴里嫌恶的唠叨肮脏的铜臭。就像黄鼠狼看见了一只肥嘟嘟的kfc,眼下药材的行情一路红火,如果能做谁不抢着去干,就算要了自己的命根子。 可不是想做就做的了的。货源怎么办,资金怎么办,人力安排怎么办,门门都是学问啊。。。顿时一大堆问号手拉着手在许可脑袋上齐唱欢乐颂。 “娘,咱们做药材虽是济世救人,赚不了几个银子。可是传到了许家耳朵,未必如此想,还不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指不定以为咱动了许家的银子,转手赚了笔大的。这事依娘怎么说?” “可可,这事或许得瞒着许家。这些年家里被他们娘俩败得差不多了,娘我赚的家用也三三两两全都贴了进去。既然···决定要走,以后该瞒的就不要让他们知道了。” “娘,您真好。” 其实许可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下金蛋的母鸡怎么能够白手让给许家这些混蛋。为了杜绝以后的胡搅蛮缠,哈哈,要开始老祖先偷偷摸摸的地下工作啦。 这才是才是人生最高境界嘛。许可偷偷摸摸赚钱干坏事的本领那练就的是炉火纯青。想当年,什么最火,“淘宝网店”呀。许可那可算是网店的头号追求者,那时候,金戈铁马,战火纷飞,硝烟四起,淘宝网店以虚拟之物单臂抗击连锁大型商场,顿时间山崩地裂,火花四溅,【但是···恩哼,主编有话说,这行为不可谓是以卵击石,大吼状———你小命不要啦】。这时候跳出来一个长着马脸的男人说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回归正题,我许可就是要学习现代网店的经营模式,利用一切可用资源,节约成本,出奇制胜。 俗话说的话,心动不如行动。许可拿起了毛笔,在纸上涂鸦起来。转眼间一份【启动计划书】俨然出现在桌上。分析当下,虽然嘛两个女人,还一大一小,看似困难重重,不过还有很多潜在优势滴。哈哈,想我前前后后活了30年,中国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可都存在脑子了。 “好啦,你这小嘴,就知道贫。娘可以帮你当药剂师,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娘,人家做药材是从北齐大规模进货。不过咱们目前小打小闹,后山那些药足够了。” 舒婷透过窗子,好像看见了后山。浓重的翠绿色,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杂草,像极了男子长久没有打理的下巴。她记得几年前曾经在那山野间奔跑,那时温柔的脚步宛如在诱惑挑逗年轻少年悸动的心。 “后山,还是长满了草吗?” “还可以吧,淡淡的褐色,有点像地中海,凸了一大片。不过砍得尽是些大树,那些草药,倒是留下了不少。” “只怕都和野草混一堆了,普通人哪挑的出来。”舒婷还是不自觉的推脱着,毕竟是医术亲手把自己逼上了今天有家回不得的地步。 “我有您,医药界的美女天才,您可以辨别后山上哪些草药可用。” “娘老了,以前的那些,早就忘得差不多。” “您忽悠谁呢。骗许家那几个还差不多,我可是您十月怀胎生的,娘的从聪明我最清楚。” “您这是考我呢?”许可故作惊讶的看着一脸奸笑的舒婷。【好像人家就笑得幅度大了点,哪像许可您老人家,天天笑得得瑟】 “算是吧,看看我这个女儿够不够格请我出山。” 古有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孔明。如今我就效仿一下他老人家。许可甩了一下“水袖”,翘起兰花指,轻挪莲步,自己给自己数起了板子,开始一一啊啊的唱起来:“娘亲,您~听好了 ···” 许可指着她的计划书,滔滔不绝的开始了她以后长达8年的抗战旅途。 药,是什么? 够续命就好。 钱,是什么? 够挥霍就好。 人,是什么? 我,不知道 因为我---是---妖 二十 第一桶金 夜色还没有土崩瓦解的时候,天也蒙蒙微亮,大街上赶集的人就早早的就到了一起。那些慵懒的妇女们早就见不到平日里的悠闲,三三两两虽然打着哈欠,手上都利索的摆着摊子。 太阳渐渐跳了出来,古色古香的街道上,才到晌午就晒得热死人。 “哎呦,张大妈,这地人虽多,可比不上咱村子那土道。树荫底下好乘凉啊。” “都快热死了,你瞧,我带的凉白开,哪还见着丝凉气。要是有碗凉茶就好了。” 就在这时候,什么声音隐约从街尾传来,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凉茶喽,卖凉茶喽,8文钱一碗,养身健体,清凉解暑喽~” “什么茶,还有这功效。不会是坑人的吧?” “你问问去~” “卖凉茶的,给我来一碗?” “好嘞,8文钱一碗,喝了保准您从头到尾,从里到外舒舒服服,跟吃了冰块一样。”仔细一瞅,这不是许可家隔壁胖婶儿嘛。她怎么来卖凉茶了。 这要追溯到前几天晚上,一吃完饭,许可就焦急的等着天黑,拉舒婷去了隔壁三叔家,合计着找胖婶入股。胖婶别看平常大大咧咧,说话也没个着调的。一听能赚钱,眼珠子刷的一下就亮了,跟1500瓦电灯泡,那叫一个光辉。 也叫许家倒霉,家道已经败落,还装b的二五六万,跟个暴发户似的,见人就吹嘘自己穿的是苏锦,带的是羊脂玉,用的那是金碗银筷。完了还不尽兴,动不动还数落人家穷酸,吃糠喝稀。也不想想要是没有舒娘子一个人辛苦的挺着,连糠都吃不上。 胖婶想着许老太势力的样子,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舒婷,由她出面卖凉茶,来个四六开。想着自己就上街吆喝两声就能拿到钱,那好不开心坏了。 “这茶要是不凉快,我可不给钱啊。” 胖婶乐得眼都找不着了,就见着两条缝:“你放心,这丫不是普通的茶。六月霜,喝了透心凉,心飞扬。”瞧着,都把雪碧的广告挪出来了,幸亏不是在21世纪,否则得把许可告上法庭,这明摆着盗版啊。 “真的,假的?” “比黄金还真,您喝着试试。” 张大妈狐疑的端起碗,瞅了瞅碗里有点绿油油的凉茶,看着颜色倒是舒心,想着仰头一口就闷了。 “怎么样?”旁边摆摊的人都凑了过来,毕竟是新鲜货,大伙不敢试,又好奇着结果怎么样。 “每个人喝着感觉都不一样,您喝一口不就行了。”胖婶看大伙的好奇心都被揪了起来,立刻拉起来广告,这架势还真有大干一场的派头。 “好,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一碗。” “我也要” ······ 一时间,胖婶忙都忙不过来,左一碗右一碗,恨不得跟哪吒一样长出个三头六臂,也不会忙着分不清东南西北,收钱收到手软。不过话说起来,累归累,翘她嘴笑的。乐呵呵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弥勒佛,就见着两个大门牙,刷白刷白的。 8文,16文,32文···160文。。。第一桶金,真正的无成本,纯利润啊! 二十二 抢光了 大伙一个接着一个唱起了新鲜货。这茶不喝不要紧,一喝就上了瘾。要知道就是在21世纪,想要喝上一杯新上市的新茶,不要说千金难求,那就是中南海的领导们也未必年年喝的上的。何况在这个不知道架空在那个时光隧道里的朝代,茶更加是皇上贵族日常饮用的贡品。普通老百姓也就只能喝喝凉白开了,有的人家直接就着井水喝了。 你说,原本几十两银子的茶水,画个8文钱久喝上了,那岂不是比银泰打1折还便宜。大伙简直跟疯了一样,拼命地抢上一碗。 有的家境好一点的尝过鲜的,好奇的问胖婶:“这茶味道怎么和普通的不太一样···” “是不是觉得有点甜,有点草药味。” “对对,虽然有草药味,但喝着又觉得特别舒服。” “那对了,这茶啊,不仅仅可以清凉解暑,还是中草药。有什么功效来着···哦,想起来了,下雨天腿特别疼是不是,喝这个就有效。” “不可能吧。药铺一副风湿药要500文。一分钱一分货,你8文钱的东西,真有用,怎么不往贵了卖!” “这···这···”胖婶一下子被问住了。要说吆喝买东西,自己在行。药材又不懂,这可怎么办,急的头上直冒汗。 “这位大伯。”只见一个不到一米高的小女孩,穿着半旧的裙子,梳着两个小辫,拨开人群:“胖婶刚说了,凉茶啊,夏天喝清凉解毒,治风湿嘛只是附带作用。毕竟比不上药铺里专门诊治风治病的药效不是。不过您说喝那药铺的药能治用于牙痛,肺炎,小儿高热,吐血,外伤出血吗?但是这凉茶都能治。” “胖婶,卖的不仅仅不是凉茶,更是强身健体,医治小病的良方。8文钱,一颗青菜的价格,您卖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不是。”瞧这位都把街边的顺口溜说出来了。 “再说了,大伙喝了是不是觉得从丹田里透出凉意。”许可看着大伙纷纷点头,想着我就是要这个效果。先引起大家的注意,怀疑是不是作假,再拿事实说话。毛主席说的好啊,实践里面出真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要是您觉得的确能给您带来清凉,不妨花8文钱喝上一杯,解解暑期。这样吧,胖婶,您今天第一天卖,第二杯半价,怎么样。” 许可话一出,现场更火爆了。那里三圈外三圈,围得满满的,不见半点缝隙。 这叫什么,广告效应。你要是直接跟别人说自己卖的东西,比得过那药铺里昂贵的药材,王婆卖瓜夸是夸了,有谁会信呢。那位大伯说的对,一分钱一分货,这茶水最多能清热解暑,其他作用,什么治牙痛肺炎降火,不都是清热的同义词嘛。 呵呵,这可是21世纪,中华5000年的文明祭奠啊。咱劳动人民就是伟大,就是聪明。忽悠人的本事,那是顶呱呱,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只要是沾点边的都能吹嘘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比那孙悟空还厉害上摆倍。 没几天,市面上各种盗版山寨的凉茶漫天飞舞。不过许可已经赚够了上学的银子。 凉茶———只是许可的第一步,也只是忽悠舒婷的第一步。对许可来说,她要做的可不是药材,是整个做黑暗王国的女王。 【小编有话说,许可即将开始轰轰烈烈的十年非义务制教学。但是为神马——— 学校从古到今都跟周扒皮个样。银子啊,银子交了那么多钱,也没见着多了几台电脑,少了几张破桌子。举头望明月,伤心···悲催啊···】 二十三 悲催的人生 天下却永远是好事多磨,祸不单行。好人永远不要想得到等值的回报,即使拜佛求神,哭天喊地,就算是拼了老命。老天爷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那一分钟许下了愿望,老天说说到了天上我哪看得见听得见,那么你又乃他何。 所以打一开始,许可心里就没想做个好人。宁愿祸害遗千年,偶偶做做好事积点阴德,不至于下了地狱太过悲惨。 而这个人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王朝,比许可狠心的人多了去了,他就是一个——君莫。 还是阴森森的森林,这里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夏天的气息。 所有的树木都蜷缩着躲在角落里,那些在枝头招摇的叶子,更希望此时来一阵龙卷风,要么干脆把自己带离这个人间地狱,要么落叶归根,早点轮回。站的高,越是感觉到从树下黑衣男子身上传出的阵阵寒气。 “事做好了?” “回主上,老掌门已经通知到。估计八百里加急快马半个月内必能赶到。” “真希望他不要错过一场好戏。” “主上接下来如何打算?” “嗯?”君莫提高音调:“我的事,轮到你过问了?” “属下不敢,属下知罪。”地上跪着的人立刻低下头,恐惧的颤抖着。 “知道就下去领罚。不过我心情好,倒是可以说说。” 夜色昏暗,星月无光,君莫抬起头,突然睁开双眼,嘴角淡淡微笑,很好,好戏就要上演了。 是时候让老头子亲眼看看,喜欢了一辈子的女人,却和一个贱男人成了亲生了孩子。如果老头子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赶上为他精心设计的一场春宫秀。我这个儿子算是孝顺吧。 一想到舒婷吃下“春宵一刻”的表情,君莫突然心情大好。呼呼的寒风里,不知是夜的低鸣,还是鬼的笑声。 这边的许可和舒婷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来临。娘俩坐在胖婶家数着这段日子卖凉茶赚的碎银子。 “舒娘子,干嘛不接着卖了。没准能赚的更多?” “让可可跟你说。” “胖婶,你想,这凉茶不过是那树枝用开水泡的茶,制作极其简单。三五天的那些削着脑袋想赚钱的人自然就学会了。人一多,也就不稀罕了,您再摆下去,想必也没几个人会光顾啦。” “那些人也真是的,才没几天,可都把制作方法学了去。这叫什么来着?” “盗版。”许可好笑的说 “对,盗——盗版。这官府也不管管。活生生挡了我赚钱的路子。”胖婶到这会还在抱怨。 “咱们官府还没发展到这地步。不过,只要咱们占了先机,总是走在别人前面,还怕赚不到银子吗?” 胖婶一边数着银子,一边唠叨着,要是他们赚到也是我的,那不是翻了。“也不是说走前面就走前面的,你一开人家就学,多亏啊。” “哎,婶啊。这您就想错了。等人家学会,这东西也好歹卖了一段时间,是该到降价的时候。咱么接着推新的东西,这样那帮人学的是手忙脚乱,哪还有心思跟我们比。”舒婷把话锋一转:“您是愿意做领头羊,还是跟屁虫啊。” “老娘这一辈子还没跟在别人后面看脸色呢。” “这不就结了。咱做大的,让他们跟着去。可可说是不是这理?” 许可听到娘亲点到自个的名字,立刻稍息立正,点头哈腰:“娘说的当然是真理,这叫我的地盘听我的。么么。” “舒娘子,可可书费也赚齐了,明个就开学。您领着去报到就行。” “多谢三叔帮忙啊。”这可是一件大事,终于办成了,这下搁在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 “别谢我,下次有生意记得叫上我啊。” “好类,胖婶。” “可可真乖,明天和你二牛哥一起上学去。” “恩。”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赚钱,早日解放。唉,我不喜欢之乎者也的老师,谁能救救我。 【小编说:额写了呢么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什么时候金额已yy】 【许可:别写我,额还是未成年儿童。】 【小编:亚麻带,可是小人我要变出内伤勒。额已经错过了春天的发情期,表要这样小气嘛,贡献一下。】 【许可:哎呀,我命令你爱写谁写谁,老子发育好了再找你。】 【小编:纳尼,爱死你了,额憋屈了n年的爱情动作大片终于可以上演啦。】 【旁白:鲜花飘啊,鲜花飘,砸死你个二百五。。。。】 二十四 yy硝烟大战 自从那次彻底和婆婆闹翻之后,大家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谁也不想先公开挑明三八线。于是各自守着楚河两地安稳过日。不过明个许可就要进学堂,怎么着也要和婆婆打个招呼,至于那几天不着家的“丈夫”,舒婷很自觉的排除在外。 “婆婆,媳妇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舒婷和许可等的以为许老太睡着了,里边才不紧不慢的出了个声。娘俩都知道老太太这口气还没咽下,自己就忍忍吧。于是挑开竹帘,拉起裙角,徐步走进里屋。 江南6月的天气就像是3岁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会儿是大汗淋漓的炎炎酷暑,一会儿又寒风阵阵。舒婷才在门口待了一下,胳膊一个个鸡皮疙瘩集体站队立正。进了屋,神经才松弛下来。呼,暖和多了。 许老太斜躺在贵妃椅上,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了,还妄想摆出玛丽莲梦露性感的pose,还真是自不量力。一手托着烟管,一手骚情万种的故作矫情,摸摸这摸摸那。 【小编有话说,额承认许老太那胸是比我大,是挺那啥——呼之欲出。不过牛顿第三定律说了,质量越大,引力越大。嘿嘿,难怪胸下垂的那么那么厉害。个嘴也是,嘟,嘟,嘟,嘟神马嘟,都干旱了多少年了,再噘也性感不到哪里去。】 “什么事,没见我忙着呢?” 许可打一开始就没打算理睬那个老妖婆。俗话说的好呀,贱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说什么我当放屁。不过——许可惊讶的下巴都快脱臼了。 顺着婆婆眼角看过去,纳尼,怎么有个男人。那不是——镇上谣传婚外恋滴男主角,难道是跟婆婆???咦,好恶心啊。想起两个肉球,久逢甘霖似的滚床单,顿时那些消失的鸡皮疙瘩又持枪列队报到。 “李叔好。”许可忍受着这个猥琐男上下恶心的目光。辣手摧花呀,你有恋童癖嘛,我那么小都不放过。咿呀,你看一眼,我心灵和肉体遭受着十万伏特的非人类待遇。天地良心,有木有,有木有!!!! 许可催促着舒婷赶紧把要说的话说完:“婆婆,可可已经到了适学年龄,媳妇明儿带着她去学堂上学。特来请示婆婆。” “哦,都决定了还来请示我做什么。”舒婷,我老太婆这口恶气还没消呢,居然还敢上门找骂,胆子越发大了。 “婆婆~” “出去!” 自古神马战争都比不上婆媳大战。历史上那些个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喊打喊杀的场面,在这场戏面前都自叹不如啊。战争的最高境界是什么——精神领域意念的厮杀,you know!!! 据许可回忆录上的记载:这一天,舒婷和老妖婆展开了第n次方的婆媳较量。之间老妖婆先发制人,一手九阴白骨爪使得那是如火纯情,走火入魔,如入无人之境。眼见着招招逼人就要划到舒婷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舒婷一个媚眼,哇塞,电力十足,犹如核电站再现,威力堪比rb超级无敌悲催至极的大地震。wo kao ,难道舒婷曾拜皮卡丘座下。否则这招只传兽不传人的十万伏特,是怎么来滴呢。许可纠结呀。你说我重生穿越容易嘛。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不下300回合。 哈哈,姜还是老的辣呀,辣的自己腰酸背痛腿抽筋。哎,当婆不为媳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当当当,我宣布这一届婆媳冠军是——舒婷。 民间版本无数,男人们虽然高呼拥戴许可老大滴版本,不过——嘿嘿嘿嘿,男人嘛不管哪个朝代,不是xxoo,就是yy,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另外一个版本,足够聊以安慰······ 【小编有话说:亲爱的读者大人们,求收藏啊,求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