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落伤》 第一章:遇见你便是晴天 坐在马路边对天空放声大笑,手心还有着你的温度 我只想最后再任性一次,就最后一次 宣泄所有的不满,还是无法挽留你 爱不在了,须要离开,那心怎么办? 如若心存依恋,请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发丝,是你最爱的直发 从喜欢到爱,又成为习惯,舍不去 哪怕是一瞬间的软弱也是埋葬在过去 一个人,一条街,一段情,一句我爱你 或许文字不足矣续写 直到手放开之后才明白情人节有多孤单 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好不容易靠近 却始终逃不过之间那一小段距离 如果可以,我愿意让你成为我的圆心 一生只为你缱绻 在这样的年龄下,遇见你便是晴天 花季永远带着伤痛般的挥霍,与咒骂 半真半假的故事,似水流年的情愫 还有一个不知冷暖的我。 ----------------------------------- 有些事情,我既然忘不了,就不会特意找借口去忘记,因为它已经是我的一部分。----桉小静 第二章:一季地老天荒 被雨淋湿过的夏季,黯然失色。 若时间是最好的止痛剂,能敷衍无限的悲伤,或许就不会有恨。 不能言语于口,许我将对你的眷恋置于安夏,怀殇半世即好。 只是,我们的回忆浅薄,能用以叙述的,些许片段,拼凑重叠。 ------------题记。 挂了电话,听着那一阵忙音,我的思绪缱绻万千。 回望这栋曾经落满我童年时光美好的房子,如今,已经不再是我的了。 伫立在阳光下,光线灼伤了我的眼睛,带着些许刺痛,指甲不知道在手心嵌了多久,直到我闻到那一阵阵的血腥味,才松开手。 那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挺拔毅力,在我眼中,却破烂不堪。 他在我妈耳边低语了几句话,没让我听见,我可以别过头去,直视挂在天上蔑视人间的那轮朝阳,却感觉此时,浑身无力,想丢弃全世界,躲到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去抚平自己的小伤口。 手心麻木地感觉让我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只看见妈妈拿着那样厚厚的一沓红色毛主席塞到那个男人手里,他警惕地点数了张数,才上车。 汽车的尾气熏着我的鼻腔,我使劲过去踩着他扔在地上的烟蒂。 变卖了家里的一切,只剩下我们母女相依为命。 妈妈拽着我把我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个完全不堪入目的小巷里,找到了我们以后那所谓的家。 放好行李,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件衣服,妈妈用她那佝偻的身躯忙上忙下,打扫着那个家,外面下着雨,我却坐在自家的台阶上,默默地接受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喉咙里面的苦涩让我说不出话来。 安之若,我殆尽浮年芳华,只为许你一季的地老天荒。 可是,还没来得及到终点,你就把我遗失在你路过的某一个角落。 我不走,我就站在原地围着自己转,直到你终于找到我之前,我都不会离开。 好冷。 我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习惯了将头深深地埋在手臂里,这样子很暖和。 我不喜欢仰望天空,因为我知道就算抬头,天空也不会悲悯地收留我们的眼泪。 你可以拉着我的手,说我坏。 但是我求你,好不好,不要这么认真地跟我说分手,至少我还可以当作那是你对我开的最后一个玩笑,真的好好笑,你看啊,我笑的都哭了。 老天爷,你是在开玩笑么,方才还是万里无云的情况,现在却下着雨。 “年夏,进来吃饭吧,吃完饭,妈给你找学校。” 听到妈妈的声音,我匆匆忙忙将脸上的泪水擦在膝盖上,不小心擦痛了眼睛,但是,当看到妈妈眼角褶皱的细纹时,我的眼泪还是很不争气地涌出来,我只能仰着头跑进屋里,一声不吭地坐下来,端起碗筷。 第三章:牵强的坚强 一碗白米饭,一碟青菜,一碗飘着几片叶子的紫菜汤,微微抿了一口,还是淡的。 我对着碗苦笑着,苦涩的感觉衍生到心底。 从头到尾,我没说一句话,妈妈也习惯了我的沉默,没有多说什么,收拾好碗筷就出去了。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好久好久,直到感觉到外面的冷风,我才站起来,去关了门。 转身,看到门后那把天蓝色的雨伞静静地立在那边,无人问津。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弯腰拿起那把雨伞,开门冲进雨里。 才可怜的发现雨水打在身上一点都不痛,真的,只是凉凉的。 校门口,一个女人撑着雨伞,站在雨中。 我任由雨落在我身上,握紧了手中的雨伞,呆呆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下来,双肩不住地颤抖,我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可以稍微冷静一点,一点就足够了。 雨中,我完全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我知道,妈妈口中的一定是哀求。 那弯曲着跪在地上的膝盖上还摊着一双有了褶皱的手,曾经我吻过的额头不停地嗑在地面上,周围禁不住溅起一阵水花,就算是隔着好远的距离,甚至是一条街,我也清楚地看到了妈妈额头上的血迹斑斑。 好痛,该怎么表述心里的感觉,我使劲咬住嘴唇,却还是忍不住眼泪,或许我错了,那不是眼泪,是与雨水交织了很久的液体。 无力地扯动嘴角,有些牵强,我转身,离开了。 夏天,有莫名的呱噪,知了在枝头叫了一整个下午,吃过早饭,我背上书包,那是安之若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他说这个适合我不安的情绪。 拉上门,我推着家里唯一没有变卖的那辆自行车,在巷子里走着。 叮叮当当的修车声送着我走出了那条小巷子,终于到了宽阔的大马路,伴着汽车的鸣笛,我骑上自行车,穿梭在车水马龙的那条街,将一切的时光丢失在身后。 校门缓缓打开,我只是站在最后,观摩着这座学校,想起昨天雨中的那一幕,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我推着车子,在校园里慢慢地走着,到了停车场,上了锁,一路问着自己的班级,老师将我简单的做了介绍,我就坐在了最角落的靠窗口,可以看得到茵绿的树。 一个人坐着,看着窗外,渐渐陷入了回忆。 “喂,年夏。”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女生,有着很精致的脸庞,声音带着娃娃一般的可爱,又不失温暖,我对她浅浅地笑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暖,你的名字很好听唷。”她歪着脑袋笑着看着我,一头利索的短发俏皮可爱。 我眯着眼睛看她。 第四章:何必呢,嗬 “许年夏在吗?”门口传来另一个男生的声音,我顺着声源看过去,嘴角轻轻张开又合拢,有着不可思议,阳光下,这个男生的身上,有安之若的影子。 我茫然地举起手,他笑着向我走来,在我的书桌上放了一个饭盒,我差点迷失在他纯洁的笑容里。 “这是什么?”我用手推开面前的饭盒,困惑地望着他,有种不想离开的感觉。 他真心地笑着:“刚才在校门口看到一位妇人,他托我把这个便当交给她的女儿,叫许年夏。” 我看了饭盒好一会,犹豫地打开它,丰富地饭菜让我怔住了,都是我最爱吃的菜,可是如果我在吃这个,妈妈她自己又该吃什么呢,想到这,我马上盖上了盒子。 小暖好奇地贴近我,把手覆在我的手上,关怀地问:“年夏,怎么拉,饭菜很好哦,我看了都羡慕了,你妈妈对你好好哦。” 听着小暖的话,我忍不住抱住她,轻轻地呻吟,此时班级里没有几个人了,只有我,小暖,那个男生,还有几个午睡的同学,好久,没有谁像安之若那样子安慰我了。 “怎么了,年夏,没事的,小暖在呢。”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声音在我耳边仿佛是恩赐了我一道明媚的阳光,拽着我,沐浴了一夏的温暖。 我不回答,小暖也没有推开我,只是陪着我。 迷蒙了一下午,我随便将几本重要的书塞进书包,听到门口的敲门声,抬起头,又看到了中午的那个男生,他走进来:“许年夏,我们一起走。” “你叫什么名字?” “苏佑阳。” 夕阳已荒,流年未逝。 我推着单车,他也推着他自己的单车,一半的影子落在阳光找不到的黑暗中,额前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我注视着他,禁不住喊出了那个近乎陌生的名字:“安之若。” 看不清他脸上是何表情,我尴尬地看着前方。 “安之若?是谁。”倒是挑起了他的兴趣。 心情复杂,耳边充斥着这个城市的喧嚣,若不是为了妈妈,我真的好想与这个世界擦肩而过,到达别人所到不了的天堂。 “与你无关。” 同一条巷子,我停住了脚步,侧过脸去问苏佑阳:“你也住这?” “嗯。” 这样简短的回答,却莫名间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昨天买菜的时候看到你了,所以,我知道你也住在这里。” 我机械性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到家了。”我对他示意了一下,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推门进去,停好车,看到他的笑靥,慢慢消失在小巷里。 下过雨的院子,长出了不少的嫩草,我可以绕过他们,踩着坚硬的土地进了屋子,回到妈妈帮我空出的那个房间,放下书包,窗下的桌子上,躺着一封信。 我拆开它,取出那一叠厚厚的信纸。 第五章:左心口很痛 “年夏,我是之若。。。。。。。”念到前面的这几个字,我就放下了信,搁置在桌子上,不去看它,坐在床上,一件又一件地折叠曾经鲜艳过的衣服,只是现在,都需被尘封。 街边还有一排排的香樟树,我隔着窗子,能看到那枝叶伸展进院子的活力。 听到妈妈在厨房炒菜的声音,我取出书包里的饭盒,放在餐桌上,对着妈妈的背影喊道:“妈,今天的饭不用做了。” 妈妈诧异地转过来看我,额间的几抹白发落在我的眼睛里,妈妈看到桌上的饭盒,跑过来打开它,里面装了满满的饭菜,她忍不住一掌拍在我的脸上。 微辣的痛,我扯了扯嘴角更痛了些。 “为什么没吃?”她激动地问我,似乎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 我抚平了自己的心跳,抬起头,却不去看妈妈的脸:“今天中午我们班的同学请我吃了,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也住在这里。” 说完,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去理会,用被子蒙着头,脸上还是辣辣的感觉,我用手小心地触碰到,却能够感觉到刺心地疼痛,却远远及不上安之若给我带来的伤痛。 倒了不知道有多久,只知道当我再起来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满天星辰,月宿枝头。 借着月光,我摸索到窗户下,眼底是安之若清秀的文字,那种字体,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至今为止,再怎么久也多不过一个半月,迎着苍白的月光,指尖在那三个字之前徘徊了许久,有刻骨铭心的感觉。 待我看完整封信,无奈地发现已经逃不出回忆的追溯,停滞在不前的过往。 左心口也不再静默,隐隐作痛。 离开的时候,我倔强地不去挽留,也不曾想过之后的后悔,现在想起来,竟然已经将痛生到骨子里了,随着我生,伴着我死,或许,每个人的青春只有一次。 清晨,巷子里的包子铺已经开始工作,走在路上,老远就可以闻到包子的香味,凭着嗅觉,我知道是咸菜陷的,南方总是没有太多的约束,我拿出一枚耀着银白色光芒的硬币,递给满脸胡渣的大叔,他憨笑着将两个白皮的包子放在袋子里给我,还不忘提醒一句:“刚出炉的,挺烫,小心别烫着手。” 我微微点头,接过袋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周六,学校没课,我在外兜逛了一大圈,始终找不到零活。 刚踏进屋子,就看见苏佑阳坐在那张我坐过的椅子上,看到我进来,就提着手里的袋子晃了一下:“年夏,我带了好吃的,正等你吃呢。” 妈妈从厨房里出来,擦擦手,看到我手里的包子,怔了怔还是笑着帮我提过去,让我做到苏佑阳身边。 第六章:能够回到原地 “什么东西?”我不去看他,隐忍住心里的思念。 “是我自己磨出来的豆浆,比外面的都要甜。”他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那个空碗,从保温瓶里倒了一大碗给我,帮我用勺子搅匀了,推到我面前。 我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嘴里泛着清香,不似外面的豆浆感觉涩涩的,苏佑阳带来的豆浆反而更加清纯。 “好喝吗?”他期待着问我。 我简单得回答了一句:“还好。” 他也不说话,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面前的碗见底了,就起身问我:“要不要再来一碗,还有哦。” “不用了,不过。。。。。我想倒一点给我妈,可以吗?” 他笑了,很真心的笑,比我遇到安之若后看到的任何一张笑脸都要真心。 之后,苏佑阳又带我去了附近的长阶,我细数了一下,不多不少,一百阶,但是要是真的走起来,不累人就怪了,我却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它,无论走了多少阶,一百阶是一个轮回,轮回过后,所有事情都回到原点。 苏佑阳的声音虚无地逸出,听着很舒服:“这是罗浮最有名的百阶梯,小时候我爸妈吵架,我就一个人在这里走台阶,当我走过一百阶,回家的时候,爸妈已经不吵了。” “假若一切都归为原点,我愿意一生一世都在这百阶梯之下。”坐在假山上我恍恍惚惚地道出这样一句话,神色黯淡了短短几秒钟。 整个下午的时光都沉溺在这百阶梯,走过一回又一回,这个终点也是起点,我站了无数次,每一次站在这里我都会习惯性地仰望天空,渴望能看到安之若。 在另一个陌生的城市,见惯了都市繁华,灯红酒绿,依旧舍不去欲望。 苏佑阳,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我走,随着时光一起流逝。 回家的时候,我喊住他:“苏佑阳。” 走在前面,听到我的声音,他站住了,转过来看我:“怎么了?” “以后,我借你的笔记可以吗?” 安之若带走的不是我的一生,只是我的一颗心,既然现在,都已经心如死灰,留着也无用,什么样的奢望就有什么样的失望,没有人能掌控过去的钥匙。 “好。” 独坐在院子里,看着温暖的阳光点点斑驳着地面,全拜树叶所赐。 仰起头,闭上眼睛。 “年夏,我现在走不开,去帮我买一下醋。”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阳光,一张皱巴巴的五块放在我面前,我拿着钱,出门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不可缺失,那感情改放何处? 第七章:你是否心疼过 傍晚微凉的风打在我的脸上,凉凉的,路灯下的小巷,是那么延绵,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提着醋,我原路返回,走的是一样的路,却给了我不同的心情。 昏暗的角落里,埋藏着烟酒味,中间还留有那样熟悉的血腥,残留的余味。 我走过去,不带任何恐惧,因为这是我常做的事情,每一次之若半夜未归,我就会疯狂地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找寻他的身影,只有一次,我找不到,而那一次之后,我们的距离开始疏远。 蹲下来,侧光的轮廓闪着泪光,手里的醋拿不稳,掉在地上,一瞬间,醋味弥漫了整个角落,胃里翻江倒海,我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不安分。 “年夏?” 我的脚止不住地跑,泪水流淌在脸上,跑了好久,我都累了。 趴在那个冰凉的栏杆上喘着气,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一直都跟在我身后,只是没有叫我,现在,我停下来,他还在寸步前行,嘴角淌着血丝,我就像是穷途末路的贼人,还是一味的逃避。 “为什么要逃?”他的眼底含着失望,拖着身子,慢慢向我靠近。 “既然你扯了这个谎,为什么不继续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我你在骗我,是吗?”我不再缄默,不想低头,心中的怒气愈演愈烈,指甲在栏杆上扣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这个时候,如果你还在另外一个城市看着那边的夕阳,等待月光,或许,现在的我和你都不会选择沉沦。 “对不起,年夏。” “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说了分手之后,无论你做什么,在我眼中,都是一场假戏,不会成真的假戏。”我一个劲地晃着脑袋,胃里简简单单的抽痛,却带动了我脸上的不适。 安之若,对,这一次,我清醒地告诉自己我没有做梦,这也不是假象,他小步走到我面前,还是那个位置,衬衫的右下方小口袋,一板白色的药丸,按出一粒来,看着我吃下去。 吞下药,他的手在我的背上细腻地拍着。 “你还是这样,自己都不带药。”他的声音里带着少许抱怨。 “因为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带着药,之若。”叫完他的名字,他抱住我,下巴顶着我的脑袋,我只是抽泣着贴在他的胸膛。 有之若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月光涣散了一地,江边的风还带着河面上的水汽,我闭着眼睛,沉沉的睡去,听不到身后阿波罗休闲馆里老板对员工的责骂,沉淀了坐在草地上情侣有情调的打闹。 在你离开之前,无情的将我埋葬在最深最深也是最伤人的微笑里,彷徨空虚的无奈,眼角冰冷的液体是对你最好的证明,是否也你曾经心疼过? 第八章:感情在贬值 怎么样,再也抓不住你的手,画面定格在分手的那一刻,再慢慢随之放大。 为了同样的一个结果偏执的努力,让我犯傻。 光线渐渐明亮起来,手心一紧,也只是空气。 只是为了心中那唯一不明目的的执念。 “年夏,你怎么了?”有人唤我名字,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皮好重。 眼前放大的是小暖那张永远绽放着阳光的笑脸,看到我醒了,她去抽了一大把的纸巾,胡乱帮我擦拭淌了一脸的眼泪,也是我可以掩饰的结晶。 “经过这里,看到苏佑阳了,他告诉我你也住在这里,就带我来了,我一来就看到你哭成这样,怎么也叫不醒,可把我急死了,现在没事了吧?”那双稚嫩的小手贴着我的脸,暖暖的。 我摇摇头,说:“我没事,刚刚,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自己已经回到家里了,昨晚的一切似真似假,谁也弄不明白,只是逃避过后的跌跌撞撞加重了脚上的负重,如何释然。 “什么梦啊,能让你哭的这么厉害。”小暖喋喋不休地继续追问,但是再怎么也是徒然。 我的回答只有沉默。 扶着小暖的手站起来,走出房间,看不到妈妈忙绿的身影,我有些担心:“我妈呢?” “阿姨她出去了,说是找点活干,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去吃吧。”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亲昵地贴在我我脸颊,气息很均匀,温顺地吐在我的颈间。 我低声问:“就我们两个?” “没,还有苏佑阳。”她指了指站在门外的那个男生。 逆光中,我只看到他瘦弱的身影,似乎站不住一般,安之若,是不是你离开了,也不能让我活的安生,让我的身边,多出这样一个男生,时时刻刻都带着你。 我们走到院子里,太阳有点晒,青石板上的青苔绿遍了,枝叶想要伸进来却被屋檐挡住了去路,嫩绿的叶子上有剩余的水分,小暖细心地挽着我,唤了一声苏佑阳。 “走吧,年夏醒了,咱们吃饭去。” 苏佑阳看了一眼我,点头问我吃什么。 我摸摸肚子,真的饿了,脱口而出:“我要吃瘦肉丸。” 小暖投来讶异的目光,还是猜不透,只能晃着脑袋应下来。 小吃店的生意很好,好的是没话说,厨房里冒着热气,实现也开始变的模糊,找到了一个比较安静些的位置,小暖跑着去跟老板叫了三碗瘦肉丸。涨价了,我问了下价格,竟然从原先的三块钱涨到三块五。 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在涨价,只有感情,沦落到贬值的地步。 上了瘦肉丸,我注意到边上装满红色还没有开包装的那个瓶子,标签上表明了成分,是辣椒。 第九章:心不在了 我二话不说拿起来,撕开包装,举着瓶子,直到小碗满出了很多,我才手上,满满的辣椒现在只剩下半瓶,我拿着勺子心不在焉地搅拌,白色的丸子现在已经染上了鲜红。 小暖咂咂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年夏,狠辣的诶。” 意识跟身体一样空荡,被那天的雨洗的干干净净,很通透,从里到外,任何一处地方都没有放过,我的表现十分木讷,舀起一勺上面还漂浮着辣椒末的汤,探入嘴中。 辣。 这是我现在的感觉,咬咬牙,又放入第二口,这个时候苏佑阳站起来,朝一个我们不知道的方向走去,消失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而我,也只是吃着自己的瘦肉丸。 小暖不忍心看到我这么痛苦,一把抢走我的丸子,生气地怒吼道:“吃的这么辣,你受得了吗?” 我抬眼,苦笑着。 指着心口的位置,尽管已经辣的说不出话来,我还是用沙哑的声音续道:“心不在了,你觉得,我还会有什么感觉吗?” “喝口水。”小暖蠕动嘴唇,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苏佑阳抢先,原来,刚才离开就是去帮我倒冰水,“热水只会让你越喝越辣,喝点冰的,喉咙会舒服一点。” 他的眼眸似水,跟之若很像,一抹微笑,一个动作,都毫不迟疑地让我记起安之若。 我捧着水,大口地灌下去,再吃丸子,也是如同嚼蜡。 那天,小暖沉默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也没说。 回到家,我爬上那张溺爱的床,将整个人陷在里面,谁来告知我一段被伤痛碾碎的青春,能否再有复原的那一天,有人说时间是忘记最好的良药,同时,也丢失了自己。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很坚强,却不知道安之若是如何发现的,因为发现了我的坚强,所以可以任意践踏,如同冰雹般狠狠的砸在我身上,痛的失去知觉。 伏在枕头上,气息好重,无力地喘息着,去触碰那陌生的金属外壳,按键也已经生疏,屏幕上还贴着夜光爱心,久按那一个预示开机的键,屏幕上不断地跳出一封有一封的简讯。 发件人,若。 温习同样的画面,盛开夏季的第一朵粲花,仰望天空的季节不会太远,只是我们都好懒。 果真是按照约定那样,课间,苏佑阳趁着短短的十分钟时间,送来了那本厚厚的笔记本,当看到苏佑阳额前的汗水,我心疼了,恍然道:“谢谢你,佑阳。” 这是我第二次试着这样亲昵地去叫一个男生。 他笑的很浅。 周围的声音很杂很乱,窗外偶尔会吹进几缕清风,脱去了脸上的燥热,我手中死死地攥着圆珠笔,在本子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掌心闷出了汗,笔不好握住。 “年夏,给。”是小暖的声音。 第十章:吟唱一曲霪殇 我抬起头,是一个冒着气的甜筒,我质疑地问:“给我的吗?” “嗯。”小暖笑着。 放下笔,摊开手,看到手心的汗珠,不管不顾地接过甜筒,舔了一小口,放空了心情,天空的云淡淡的,轻描淡写着一段故事,段别了忧愁,凉凉的感觉沁入心脾。 “年夏,今晚你有空吗?”小暖拉着我的手问我,那双眸子有让我无法拒绝的动力。 “有。”拉长了尾音,只为了可以突然改变,小暖却来不及等我的尾音结束:“那好,今天啊,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是我男朋友哦,超帅的类,他说这一次回来找人。” 又是爱情,男朋友这个字眼对我已失去臆想。 晴空下的云端,浮着悲圈,一个人站在校门口,我举起手,指缝间流出的淡淡微光在吟唱一曲霪殇,眼角温润,幸福徒留我徘徊,安静并着疼痛。 肩上的双肩背包里只放了简单的几本书,并不重,鞋底在地面不断摩擦,间或踢出的石子滚的好远好远,我便跑去捡回来,放回原地,继续踢,继续捡,有人说,我连自己都无法看得透。 看的太透,只会发现自己的柔软。 小暖理我好远,接完电话才走到我身边,挽起我的手,说:“年夏,我们走吧。” “嗯。” 踩着白色帆布鞋,低头看它上面的鞋带一颤一颤,活像是枝头被风吹的摇曳的树叶。 街角的尽头,空荡荡荡的凄凉,蔷薇九月天,我记得,是安之若带我来过的那个ktv,多年之后,一切都变了,它却像我一样地固执,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 我已经可以感觉得到身边小暖兴奋的举动,她踮着脚努力注视前方,我带着她可是才到门口就被一个服务生拦住了,他彬彬有礼的声音却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冰冷。 “对不起,你们。。。。。。还是学生把。” “你敢说你这里面现在没有学生吗?”我微微扯动一下嘴角,也扯动了心口的伤痛,像个小孩一般紧紧地捏着书包的带子,额前齐眉的刘海是该修剪了,现在遮住了视线。 服务生不再说什么,暗暗地退开,我们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小暖拉着我的手臂雀跃着:“年夏,你刚刚说话的样子好拽哦。” 那一丝小小的门缝中,看到他,心口的某一个角落又在生疼,垂挂着的左手紧紧捏住了校服的短裙,微抿起嘴角,和小暖一起推开门,沉重的声音打扰到了两个安静的男生。 看见我出现在面前的那一霎那,他眼中满是诧异。 “至羽,我好想你哦!”思念令小暖失控了,她松开我的手,投入到那个男生的怀中,使劲将脸庞摩挲着,我隐约看见眼角的晶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快乐。 第十一章:安年如之以若 那个叫至羽的男生揉揉小暖的碎发,嘴角扣出酒窝:“丫头,我也想你啊。” 眼前的他似乎消瘦了,我们都是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感受同一片悲伤的孩子啊。 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异样,小暖牵着至羽的手,用另外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对她简单地笑了小,不多说话,在一旁放下书包,不客气地伸手去取桌上那满满一杯的黄色诱惑。 上面冒着气泡,闻到它的味道,我的喉咙就开始发涩。 苦涩的酒入口,却如何都咽不下去,连时间都无法更改的年华,我已失手,谁来代劳又与我何干。 第二杯,像是牢牢地钉在桌面上,怎么也举不起来,我抬眼,对上那双日思夜想的眼睛,毫无顾忌:“放手。” “你不能再喝了。”他微微皱眉,抽走我手下的酒杯, 小暖坐在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我靠在她肩头,头脑开始发胀,这就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喝酒。 至羽相继坐在小暖的右手边,嗬,离他的心口很近啊,“之若,你们两个认识的吗?” 他犹豫着看了我一眼,沉默了,我承认,我是有一点点的难过,一点点的恨意,直起身子来,甩去晕眩,向安之若伸出右手,浅笑说:“你好,我叫许年夏,许诺一夏光年。” 那是有多远的距离,却还能相见。 他的眼中含着心疼,那是我不明白的错觉,终于还是笑着往后一躺,接着喝自己的酒:“安之若,安年如之以若。” 两年的时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漫长,恍若初遇时那般稚嫩,不变的是和谐的心跳依旧跳动,在两个人心脏的位置,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份动感的美。 “呀,好奇怪的说话方式,之若,为什么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就没有这么有文化呢?亏我还老是夸你没文化,有前途呢,现在看来应该改成真可怕了。”至羽小口地饮者那半杯雪碧,就算是隔着一个小暖,我也能闻到,他身上,有不同于安之若好闻的味道,没有烟味,没有酒味。 就是这么一句话的时间,又一杯酒在他面前消尽。 我担心地看着安之若,没有一刻逃离。 “年夏,你还好吧,我看你今天脸色好差哦。”颤动着睫毛,小暖就像是挥着翅膀的天使,在我身边,总是能快递温暖。 我吃力地摇头,至羽开始了跟小暖间的对话,我乖乖地做一个孩子,聆听两个人的纯真。 “小暖,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他亲手替小暖拨开额前遮住眼睛的刘海,手盖在小暖的后脑,脸上荡漾起幸福。 第十二章:你们的小热恋 小暖孩子气地抱住至羽:“你说呢,小暖当然是想你想你想你再想你咯,这是我每天必做的功课,看吧,我这么勤奋地做功课,期末了可以的一个大大的优唷!” 至羽勾勾小暖的鼻尖:“错,你还有功课没做,连及格都没有了哦。” “什么啊?” “好好照顾自己,每天都要笑。”说着,用指尖,温柔地带起小暖的嘴角,勾出一个快乐的弧度。 小暖连忙向他解释:“我有哦,我每天都有,不信你问年夏嘛。” 我回复了一个确定的答案,至羽捏捏小暖的脸颊:“这才乖嘛。” 互相给的拥抱是那样的温馨,而我,只能静静地抱着自己,才能获得我所奢求的。 不自觉的手,又放在被子上,触碰到另外一份温度。 “还喝吗?”安之若喘息着,呼吸声重的我能听的清清楚楚。 “再喝也不能湮没悲伤,只能被悲伤埋没。”我抽回手,放在膝盖上。 他穿的白色衬衫半开袖口,慵懒的眼神扫过我的身上,目光落在我颈间时便不再离开,死死地攥着衣角,指关节发白到用白色蜡笔都无法画的出,全身都半紧绷着,我能感受到目光中的冰冷。 不自在地站起来,侧脸对小暖道了一句:“小暖,我想先上个洗手间。” “嗯,年夏,早点回来哦。” 她鼓着腮帮,紧靠在至羽身上,暧昧之间不忘带点小情调。 水龙头里不断涌出白花花的水,重重地打在手上,使劲搓洗,最后才一把把地反扑到脸上,顺着脸颊,水珠落进衣领,凉透了肌肤,抬起头,看到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许年夏,心中万分不安。 安之若,原以为,我们之间至少隔了一亿万光年的距离,是伸手摸不到的地点,视线的深远也无法参透,为什么你还能轻而易举地站在我面前,还能坚持微笑。 渐渐的,感觉到了肩膀的颤抖,靠着大理石滑下来,坐在地面,双手捧着脸。 扶着墙壁,回到包厢,小暖跟至羽还是在亲亲我我的甜蜜,小热恋真的很美好。 拿起背包,胃里又开始胀痛,医生那警告的话语在我耳边徐徐响起:“你的胃很脆弱,要按时吃饭,对烟酒最好不要有靠近的想法。。。。。。”驱散了这些画面,我捂着腹部,唤了一声小暖:“我先回家了,我妈在等我吃饭。” 没等小暖回答,我就跑出了蔷薇九月天,一路上,撞到了好多人,那一张张不认识的面孔似乎都在嘲笑我的懦弱,直到跑出了好远好远,那个街角,我蹲下来,此时,面色早已苍白如纸。 第十三章:逃不过命运的追溯 “年夏,你没事吧?”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熟悉的手按在我背后,同样的力度,同样的气息,在我看来却是这样的陌生。 回头对上安之若疲惫的眼神,还有那我曾经蜻蜓点水般吻过的唇瓣,我竟然舍不得移开视线,就这样,有多久,谁也没有计量过, “明知道有胃病,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喝酒,你本来就不喜欢酒的味道,怕苦,就不应该沾上酒。”明明自己的一点一滴完全记在心头,却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班门弄斧。 我扶着他的手站起来,深呼吸,感觉到空气的冰冷:“因为我相信酒能麻痹。” “错了,它只能伤身。”安之若的手心透着温度,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暖,陪我站在路边,吹着冷风,肩上的背包感觉很沉重,又懒得取下来。 天色不早了,我撑着栏杆,扯出难过的笑:“安之若,今天认识你,很开心哦,但是,我要回家了,送我回家。” 还是如往常一样,他在我面前蹲下来,拍拍自己的右肩,我软绵绵地爬上他的背,下巴磕着他的肩膀,两只手习惯性地环住他的脖子,尽管身上多了一副行囊,但是他并不感觉重。 轻松地站起来,灯光下微微偏过头来,能看清楚他的侧脸:“抱紧我。” 于是,手间的力度又加大了。 一路上,我们都保持沉默,路过了无数盏昏暗的路灯,总算是到了家门口,我淡淡的开口:“到了。” 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诧异的目光,看吧,世人总是会这样,谁说人之初性本善,有一种意味叫怀疑,这才是每个人的天性,或许连造物主都逃不过。 慢动作将我放下来,抚平我肩上褶皱的地方。 “这里就是我家,是现在的,也是以后的,这就是一夜之间,我的命运,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握住。”我在他面前摊开手,掌心的纹路十分清晰,只是看的人不清不楚。 他将自己地手覆上来,贴住我的掌心,十指相扣:“你看,你的命运,我握住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命运注定离不开我,知道嘛?” 飞蛾在不断地盘旋在灯下,企图得到一点点地灯光,都是愚蠢的。 我狠狠地抽出手,自己握住拳头,很紧,可以看到发白的指关节,突出来的骨头,指间地沟壑很深。 “命运跟人生不成正比,人生向前,命运定格,前者有时间限制,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但是命运只是单调的循环式,没有这么多的约束,只有转折点,既然都向前了,就会有路过,你只不过是曾经路过的那一部分,相对于现在已经是过去式。”我不看他,也不准备看他,拉紧背包,用银白色的钥匙插入钥匙孔,稍微挪动一下,就听到‘咯哒’一声,我笑了,门开了。 第十四章:将来式的爱情 为什么,我还会希望,他可以是我的将来式。 关上门,我靠在木门上,看着自己的白色帆布鞋,屋内昏黄色的灯光闪闪烁烁,隔着窗户,似乎可以看得到妈妈的身影坐在餐桌前等待,收起一脸的伤感,推门进屋。 果然,唯一不同的是,妈妈睡着了。 桌上的饭菜用白色的瓷碗盖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我把背包放在古老的沙发上,到妈妈房间里,搜出一条黑色毯子,捏了一下质地,是粗糙的。 轻轻地披在妈妈背上,坐下来,揭开瓷碗,是金黄的土豆丝,也是我的最爱。 会心地笑了,盛了半碗饭,掺着土豆丝,还是很可口。 晚上,听着厨房里碗筷碰撞的声音,我安心地拿出紫色外皮的日记本,翻开第一页,崭新的一面,我写下了第一个字,若。 满满的一页总算是到底了,我吐了一口气,收起来,又拿出高一的课本,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做下了无数个记号,好几种颜色的混杂却使我明晰。 一张张试卷和作业本铺满了我的床铺,我趴在床上转着笔,每一道题都看到好认真,每写完一道,就舒畅了好多,满满的作业堵塞了我的思路,几乎容不得我再去想别的。 早上醒来,身上披在本子,随意打理了一下,匆匆忙忙出门了。 “苏佑阳,你站在这里干吗?”打开门,苏佑阳顶着阳光站在门口,左肩背着书包,一个大大的男孩,脸上却挂着纯真的笑容,提起右手的塑料袋给我看:“其实等了好久,现在去学校应该会迟到了,吃点早餐吧。” 塑料袋上还盛有水汽,能感觉到里面的热气,我伸手接过袋子,对他笑笑:“好了,走吧,这下,是真的要迟到的了。” 到了学校,正在自习,老师用大大的书挡在面前,故作认真,站在门口,我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紧不慢地放好书包,坐下来,念自己的早课,其实,早自习大多都是睡觉。 小暖坐在我隔壁,之间只隔了一条道,她拿着笔尖戳戳我的衣服,吐吐舌头:“年夏,你就这么进来,不怕班主任生气啊~~不过我还真的是佩服你诶,班主任很严的。” 看到小暖一脸夸张的表情,我竟忍不住想笑,翻开语文课本的第一页:“她在补觉。” 小暖只是愣了一会接着跟我叙话:“对了年夏,昨天你这么早就走了,我好担心你呢,你没事吧,还有哦,昨天你刚走,安之若也找了个借口走了,怎么回事啊?” “哦,这样啊,不奇怪啊,昨天我在路口碰到他了,他说家里有事,我是因为我妈在家里等我,不想让我妈太担心。”一个小小的谎,但是小暖还是好不选择的相信了我,不得不说我是个坏小孩。 第十五章:许年夏就够 时间总是不允许完美的,这个时候,早自习结束了,我是否该庆幸自己来的是时候。 这所学校不知道该说是民众化还是自私图利的,学校里开设了打工点,正值开学时期,每一个打工点都在门口挂上了红纸,不规则的歪曲大字写的是招聘。 路旁荫绿的梧桐树,叶子张开好大,足矣遮住头顶的阳光,落下一片阴影,此时却甚是喜欢,站在阴凉处,大口大口地吃着蓝莓味的冰条,咬去外面包裹着的冰块,只取里面的奶油。 小暖从对面跑来,手里凭空多出一张纸,上面画的满满的,我好奇地凑过去看。 她帮我介绍:“这是那家空出来的,现在转让了,对了,你妈妈不是找活干吗,现在就是很好啊,不过,就是开这种店,真的很累,再加上只有你跟你妈妈两个人,忙的过来吗?” 我握紧了手里的海报,放在胸前,不知不觉地勾起嘴角:“或许,越忙碌,反而会让我越觉得充实。” “好吧,那今天下午,就带阿姨来这边看看,如果阿姨满意的话,我可以先让我爸爸出资给你们开店,等你们稍微够得上生活了,再还也不迟。” 看到小暖额间的汗珠,顺延着脸庞悄然落地,我不自觉的帮她拭去汗水:“小暖,谢谢你。” “没事拉,因为我喜欢年夏,无论是名字,还是人。”她咧开嘴角,巴巴地望着我手里的冰条,我捏捏她的脸蛋,把冰条递给她,她咬下了好大一口,满足地鼓着嘴跑开了。 十字路口,我停下脚步,屋子看上去已经有些陈旧,上面沾满灰尘,水泥地上铺着几片砖瓦,大概是屋顶上滚落下来的,窗户跟门都半掩着,“爸爸,带我去看妈妈好不好?”稚嫩的童声在我听来却是那样的委屈。 “滚,一群臭婊子,你妈早就跟人跑了,看看看,看你个鬼啊,再不安分点,老子把你也带去卖了。。。。。”接着,便是一些更难听的话,一个父亲,这是该有的嘛、 站在门口,闻到烟酒味,耳畔伴着女孩的啜泣。 目光凉凉的,似乎是被冰雪包容,天边晕染开来的空寂徘徊在头顶,屋内传出重物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一切开始变得不重要了,胸口微微起伏,大口吐着气体,肮脏的二氧化碳。 小女孩踉跄着步伐被赶出来了,我微低下头,没有方才的不以为然,贴近女孩,才看清她脸上的污垢,蓬乱的长发拧成一团,眼角夹着泪渍,混着些尘埃。 口中的苦涩难以言喻,掏出白色的手帕,那是苏佑阳为我擦过嘴唇的手帕,现在洗净了,轻轻地拭去女孩脸庞的眼泪,令我哭笑不得,盘满污垢的脸上多出两道白,像飞机划过天际的痕迹。 第十六章:卑微的单纯 “姐姐,姐姐。。。。。”女孩一声一声喊着我。 顾不得什么,我将她揽在怀里,似乎可以闻到腐烂的味道,已不明那是心腐烂还是已经沦落到一生。 “不怕不怕,姐姐带你回家好不好。”我摸着她的头发,话语里饱含着宠溺,声音很轻,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是答应,或许,在这样的一个家,已经算是死过一次了。 左手边,牵着她,她叫单凌,我唤她凌子,她乖巧的点头,只是这样一副不合眼的画面出现在某个街角的镜头,惹来关注是难免的,早已麻木了这样的目光,而身边的她,似乎也不畏惧。 天色渐渐暗下来,街边的饭馆也开始营做,透过那一扇扇冰冷的门,可以看到里面温馨的气氛,碰撞交错的酒杯盛着似血般红颜的红酒,红绿灯的光芒太过于微弱,即使交替,依旧阻不断照行的车辆。 那段巷子的街口,路灯下站着消瘦的人影,倚靠在灯柱上,看不见脸上是何表情,手里,握着那只熟悉的手机。 过了马路,我站在他面前,拍了一下肩膀:“苏佑阳,大晚上你站在巷子口干吗?” 他抬起头,看到我,神色放松了好多:“因为一放学你就走了,伯母说你不在家,但是这可恶的路灯老是没用,我怕它今天凑巧不亮,就站在这里等你回来了。” 华灯四起的城市,还有这么一个人,记得许年夏这三个字,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血色的嘴唇上扬,看到他嘴角的酒窝,我回敬了这么久以来,最真诚的微笑:“好拉,虽然是五六月,但是晚上的风也是冷的,进去吧,去我家一起吃。” 转身之际,瞥到我身旁的小女孩,苏佑阳大方蹲下来,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牛奶味的棒棒糖,剥去壳,在凌子面前挥了下:“小妹妹,来,哥哥给你吃糖。” 浓郁的奶香萦绕我的嗅觉,十分诱人,凌子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抓紧我的手掌,仰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那小鹿般纯洁的眼神似乎是在问我该不该接受这不明来由的奖励。 小孩总是单纯的,如同捧在手心里易碎的露珠,一旦扼杀,会开始叛逆,只是我不知道,被扼杀的究竟是什么。 我努力微笑:“吃吧。” 那天晚上苏佑阳并没有问我关于凌子的任何事情,送我们到家门口,就回家了,那背影,并不亚于被遗忘的孤单,脚踝支撑了整个人的重量,有些生疼,我开了门,凌子毫无顾忌地跑进去。 看到凌子,妈妈的神色好了许多,给她洗了澡,喂她吃饭,又慢慢地哄她睡着,这一切,我看在眼里,心里竟阵阵泛酸,仿佛有些失重,小时候,我们都是这样子过来的,没有什么事情能真正做到无所谓。 第十七章:暧昧自不假 趴在桌子上,台灯下笔杆那纤细的影子被拉的好长,超过了本子的长度。 简单的通用本,发黄的纸张已经满满一面了,可是数学题依旧没有要解开的意思,纠缠许久,我选择放弃,听到推门的声音,我偏着头,不做声响,妈妈只是放下那碗下了荷包蛋的面,我默默地将小暖拿来的那张海报递给她,还有,一个信封。 妈妈退出去之后,我看着那碗面,默默地哭。 曾经,可以依偎在妈妈的怀里放肆自己地孩子气,现在只能故作陌路。 天亮的时候,巷子口开始了车鸣,整个城市又开始炫耀自己并非特有的喧嚣,车子一辆又一辆在我面前疾驶而过,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穿插的余地,空乏的时间顿挫了心情。 好不容易得空过去,才发现手机落在家里,一样的路途,似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才过去。 苏佑阳,小暖带着至羽,当然,还有安之若,站在院子里,帮着妈妈一起准备开店地东西,凌子抱着球,来回搓着水泥地,我看到了童真。 伸手去搬那只黄色的大纸箱,无奈的是十六岁的我,无法驱使他,苏佑阳笑着走过来,搭了把手,与我一起将箱子抬到车上,再回身,安之若缓缓地向我走来。 我视若无睹,别开他的目光对自己说不要紧,佯装无事般走过去。 看见他眼中闪现一下的抽痛,我的心情开始变的尖锐。 颠簸的车子里终于还是坐下了七个人,妈妈坐在副驾驶座,而我们一群人则坐在后面,凌子坐在我的腿上,手里抱着至羽送来的布娃娃,眼中泛着惊奇。 舒缓的英文歌不适宜的响起,这样的节奏行云流水,忽然就断了,似乎是在最精彩的部分,安之若将手机放在耳边,暧昧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好重:“霓冰,有事吗?” “我在帮一个朋友帮东西,对,普通朋友。” “嗯,我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啊,忙完了我就回去看你。” 我能输得起一切,就是输不起爱情,努力睁开眼睛去看安之若,挂完电话的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看到我的目光,我以为他可以放肆地笑,但是他没有,我们都做不到。 这是一家广场上的小店铺,旁边是药店,虽然没有远离城市,却也显得清静。 忙到下午三四点,雁群在天际流下刺耳的声音,改钉的,改做的,都已做好,天是深灰色,快要下雨的样子,熙熙攘攘的人群从长长的街道过去,站在点面前,苏佑阳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一举动,落在安之若眼中。 “年夏,伯母还要在这里忙一会,我先送你回家吧。”干净的脸庞找到了污点,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擦上去的,我笑着帮他擦掉:“不用了,明天还有开学考,你不要耽误了,先回家吧。” 第十八章:换你看我的背影 苏佑阳犹豫了一会,但是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后还是拿着雨伞回去了,那把雨伞,多像下雨的时候,安之若为我撑过的。 “年夏,现在还早,要不要我们出去玩会?”小暖孩子般跳到我面前,那种快乐是由至羽蔓延到身上的。 “好啊,”我笑着去看安之若,他也在看我,我礼貌性地问他:“之若,要不要一起去?” 那打量我上下的眼神,似乎是在问我为什么会邀请他,疑问过后,他还是走进我,比我高出好多的个头,曾经是篮球队的队长,“对不起,我现在有事。” 我牵强地笑出声来,没有丝毫的不满:“是吗,好吧,小暖,我们走。” 每一次,都是我目送你的身影在我眼前渐行渐远,但是这一次,我要任性一回,换你看我离开,算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挽着小暖的手,走在马路上,时而出现的易拉罐被我踢出好远的距离,听到铝制罐头在看不到的前面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填平了心里的坑坑洼洼。 我知道,一但分开,他的心思就在阮霓冰身上,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子做,可是到了最后,他的选择还是霓冰,在他心里,天平的位置与重量早已成为定局。 到了温州的益智乐园,电玩与孩子嬉闹的声音开始变得清晰,一枚银白色的硬币投入粉红色的娃娃机,至羽娴熟的开始操作,很快,就抓到了一只白色熊娃娃,收到礼物的小暖兴奋地自己也开始试试。 乐园里的慢摇舞曲扯动了我的每一根神经,明明是这样熟悉的旋律,在我听来也不过是陌生的,站在街舞机上,扭动身姿,仿佛找到了自己最初的天堂,只是期望得到的不是荒唐。 脚下的方向键一次次被点亮,惹来好多人围观。 一曲舞尽,掌声四起,小暖冲过来拥住我,笑着说:“年夏,你街舞跳的好好哦,改天一定要教教我。” 多可笑,同样的言语,令我熟稔的声音在我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起来:“之若,你跳街舞的样子真的好帅哦,一定要教我,这样我也会跟你一样受人欢迎。” 在羡慕的同时,心里的另外一个角落竟然告诉我,我这是在嫉妒。 在益智乐园耗费的时间让我看到了好多张笑脸,都是洋溢着快乐的面具嘛?谁又得知那一张面具下隐藏的是怎样的丑陋,或许谁也没有想过去隐藏,因为这也是人的天性。 嗤笑的曾经,看到小暖跟至羽的爱情,却让我想到安之若,凭着可笑而又脆弱的友情,我也有过那样在别人眼中狼狈的幸福,带着自己最爱的人,和自己最在乎的人,沉溺于快乐,同时也亲手舍弃了自己的爱情。 第十九章:好朋友是感情 仰望天空之时,只能看到倾盆大雨交织而成的雨帘,被雨水淋湿过的爱情,是否还能渴求一见阳光。 晚风习凉,下过雨的夜幕中不见星辰,车子驶过的地面有轮胎碾过的印记,踩着印记,送走了小暖与至羽,那十指相扣的双手在我眼中是刺眼的。 巷子口,还是老样子,苏佑阳的身影在我眼前却渐显模糊。 就在马路对边,我来不及过去,就被一双手拉回来,转身却看到让我心凉的那个人。 胸口涌动着不安,阮霓冰在我面前低下头来,看不到她熟悉的黑眸,依旧可以听得到她的声音:“年夏,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嘛,这是最后一次拜托你好不好?” 耳边充斥着尖锐的猫叫声,我嘴角上挑,却没有笑意:“什么事情?” “拜托你,把之若让给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是真的不想要失去之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他妄想伸手过来拉扯我的裙角,我生硬地逃开,略正衣襟,把这当作是一种刺嘲:“霓冰,我们没有了好朋友的头衔,至少还是普通朋友,我不想,连这最后一点距离都要被你拉长。” 她抬起脸庞,黑眸深藏幽怨,精致的五官似乎哭过:“那,从今天起,我们再做好朋友,这一次,做最好的朋友。” 诚恳的眼神让我信以为真,右手指间的那抹银白色在暗夜的笼罩下分外夺目,我略挺直脊背深呼吸着:“好朋友不是说分就分,说好就好的,要是真有这么简单,那只是心好,感情是淡的。” 我转过脸不再去看她,生怕自己会心软,我选择了去看天,天空并不像友情那样好聚好散,它无边无尽,没有尽头,不怕到头。 “那。。。。年夏,你说啊,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一定做的到,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只要你放过之若,他承受不起三个人的爱情,两个人就已经很累了。” 紧锁的眉间没有松开过。 这样一段冠冕堂皇的话语为什么不是出自我的谈吐,我捏紧右拳,如果今天只是梦境,我不会心软,但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阮霓冰,陪我走过五年的人。 “既然你知道他承受不起三个人的爱情,既然你知道两人已经很累了,那为什么还要在我们的感情之间加上端点,如果没有你,我跟安之若的爱情,会是一条直线,收不住的直线。”脚尖冰凉,站久了,脚踝酸痛,眼前蒙上了一层薄雾,轻纱一般却死死的扯住了我的睫毛。 霓冰一直摇头,似乎是在否认一切罪行,她抓住我的手:“年夏,之前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现在能在之若身边的人只有我而已,不要让我拿着措手不及的爱情赌有尽的青春。” 我用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拿掉霓冰的双手,与她对视,从来没有用这样悲悯的目光看过她,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我已经是安之若的过去了,有一天你也是,没有人会是他的将来,所以,你在这里求我,还不如拿这点时间,去爱他。” 第二十章:悲落只剩爱情 “不要。”我一转身,就被霓冰抱住:“年夏,我答应你,我什么都会答应你,你说,我不想成为他的过去,我只想停留在现在。” 每一个被爱情践踏的女子都是傻瓜,没有永远的现在,只是没有人愿意相信。 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我开始庆幸我是背对着她的,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起伏:“如果我说,我要你为他死一次呢?” 环住我的那双手僵硬了,渐渐失去了温度,松开来,垂下来与地平线拉成了一个直角:“你说什么?” 我拭去眼泪,回头看她:“为他死一次,如果你没死,不是侥幸,那就是注定你们会在一起,就算有我在也分不开,如果你死了,没有我,你们也不会天长地久。” 在她的面前,我依旧是那个执着而又任性的许年夏,以前是,以后都会是。 这个沉寂了许久的小镇,依旧在不眠不休的运作,她的眼睛,似乎哭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得到应有的怜悯,如果没有出现过安之若,或许我真的愿意相信友情大过天。 “年夏,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她走近我,动作迟缓地将我抱住,靠在我的肩头,我没有推开她,这是仅剩的友情,不想被磨灭。 黑夜中,她跑开了,脚步是迟疑而又摻杂着坚定,我一直看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尽头,耳边听不到帆布鞋踩在地面上那细微的声音。 过了马路,走到苏佑阳身边,刚才的那一幕,他看在眼里,却决口不问,打开手中的小电筒,照进巷子里,看到了有些湿漉的不平的地面,我走在前面,他静静地跟在我后面,不做言语。 第二十一章:都是傻孩子 四月十二日,天气,雨。 【我还是会相信爱情,只是不会再相信爱情能永远。 i will still believe in love, just won''t believe love can forever。】 这是在林烟葵的日志里看到的,她说的话,这么简单,却又很真实,刚一开始看到这句话,我还沉浸在爱情中,像个傻女人一般的天真,纯的像蒙牛,那时,我还拉着安之若的手,扁着嘴说她的文字,太伤。 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是看到自己的未来,永远有多远,就是很远很远,我还是愿意一如既往地相信爱情这东西,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因为所有人都在扮演同一个被伤害的角色,不知只有我一个。 在泛黄的书页上,我写下这段文字,这些话。 曾经,我执爱苏美寒,现在依旧如此,并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都会被伤害,只是那是必然,哪怕结局不一定是分开,离开跟接受都需要勇气,只是看哪方多。 将桌上的台灯,亮度调暗了些,看久了,眼睛甚是酸痛。 躺在床上,心下隐约竟然浮现出霓冰的面孔,一丝小小的担忧很快就被我泯灭。 凌子安静地睡在我身边,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家,她的面色多出了些红润,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孩子,我帮她掖了掖被角,撂去搁在眼睛上略长的发梢,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个晚安吻。 在地面上浇上冰凉的水,蒸发之后,顺便凉快会,四月的天气,已经很燥热,不免担心起炙热的六月,改如何过。 刚开店,店里没什么生意,我坐在院子里,身边放满何种各样的蔬菜,水龙头里不断涌出银白色的水花,落在铝盆中,溅起的水珠不客气的留在我的衣服上,沾到肌肤,很舒服。 “姐姐,小方块亮了,还会唱歌。”凌子摇着裙摆从屋内跑出来,手里握着我的手机,跑到我身边,拉拉我的衣服,我看了一眼手机,原来是想告诉我来电话了。 我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过手机,没有看是谁就按下了接听键,接通后,我不说话,对方是一片沉默,这种感觉,不禁让我心底凉了一下。 “年夏,你是不是跟霓冰说了什么?”声音听起来有点沧桑,带着质疑的语气,尽管看不到他的面容,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又开始疑心作祟。 “没有。”我果断地否认。 “那为什么霓冰昨天晚上回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今天我去找她,她割腕自杀,还好我发现的及时,把她送到医院去,否则。。。。。。”又是一阵寂默,握紧手机的那只手,僵硬了一下,阳光看起来似乎比之前的一切都要刺眼,我抚摸着额头,口中十分干涩。 第二十二章:输的体无完肤 问清楚了霓冰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我将凌子寄放到苏佑阳家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家,简陋的家具,但是看起来很干净很整洁,完全不像是一个男生的家,他说,他是一个孤儿。 步行永远没有骑车来的快,踩着银白色的单车,才几分钟时间,我就站在了市中心医院的门口,脚步却在这个时候开始踌躇,我是个违心的女子,看吧,听到霓冰受伤的消息,我始终是放不下。 站在病房门口,隔着那一小块玻璃,安之若坐在逆光下凝视着床上面色无血的霓冰,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是不是的发出一阵阵慎人的笑声,有点歇斯底里。 拽动了一下手把,门开了,我犹豫地走进去,看到我,霓冰停住了笑声,虚弱地看向安之若:“之若,我想跟年夏说几句话,你能不能先去外面等一下,一下下就好。” 安之若眯起眼睛来看了我一会,点点头。 一身蓝白相间的格子服,搁置在一边的手机循环放着丁当的那首我爱他,高潮部分还是足够掀起我心里的波澜,惹得我眼泪悄悄在眼中盈满,这算是对我的告诉嘛。 “你说过的,如果我死了,一切都是注定,如果我没死,我跟之若就能与子偕老,现在,我证明了我跟他之间的缘分,你满足了吗?连老天爷都不愿意我跟他分开。”霓冰眉目含笑,这段话说的有点牵强。 那天晚上的话,纯属敷衍,我没有想过霓冰是这样一个认真的女孩子,看到他这副样子,我揪痛了心,隐隐约约的心疼,过了好久才把包里的香芋粉拿出来,用开水冲了一杯香芋奶茶。 “你最喜欢的奶茶,现在嘴里一定很苦,喝下去你会舒服点。”把奶茶递给霓冰,我搬来一张蓝色的四脚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她苦笑,再慢慢地喝完整杯奶茶。 把空杯子放在桌上,她还是继续恳求:“年夏,我已经按照你的话做,已经死过一次了,以前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是死掉的那个阮霓冰做的,真的,你相信我,现在的阮霓冰,不会再任性了,我只想好好守护着之若,年夏。。。。。。”本就苍白的脸多出了两行泪,我不忍心看,只得将梨花带雨的脸庞埋在我的胸口。 我败了,我还是败给了这可恨的友情,做不到去伤害曾经最在乎的人,我仰着头,霓冰看不到我也跟她一样,挂着泪:“我跟安之若,已经结束了,就不会再开始。” 从我的怀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上了欣慰的笑容,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微笑背后隐藏着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年夏,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把之若让给我吗?”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不相信,更让我觉得在爱情面前,我输的体无完肤,连爱情,都要用让的才能拥有。 第二十三章:会痛的是爱情 心跳漏了一小拍,或许没有人察觉,我站起来,背对她,眼泪滚了一地,今天,我还想再做一回许年夏,做一回有血有肉的许年夏:“霓冰,安之若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不是我说让,你就有的,他既然选择了你,谁也抢不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愿意让同一个人伤害我两次,一次就是一辈子的伤,所以我拜托你,好好爱他,不要再让他伤害别人,一定要幸福,不然,你对不起死去的阮霓冰,也对不起我来不及说再见的爱情。” 身后换来一片安静,我知道,霓冰在哭,我也在哭,同一个人,不同的爱情,同样的友情,成为了三个人的牵绊。 走在大理石地面上,很踏实的感觉,迎面撞上了那个人,我抬起头,忘记了眼角还存有泪渍,安之若抬起手刚想帮我擦拭,我退了一步,没有温度的双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 “年夏,你怎么了?”他走走近我,语气带点小心翼翼。 我执拗地晃着脑袋:“我没事,店里还要我帮忙,我赶着回去,好好照顾霓冰,希望你对她能比对我好,但是你伤得起我,伤不起她。” 经过他身旁的感觉就像是分手那天,他抓住我的胳膊,其实触觉早已麻木,只是从心底里出来的痛让我道出:“痛。。。。。。” 他用小了力气,把我转正,栗色的眸子一直看着我:“你真的选择放弃我,成全霓冰嘛,这一次我回来就是找你,和霓冰在一起我放不下你,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完全放得下她,我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笑容泛着被药水浸过的苦涩,我推开他的手放在胸前,抬眼看他,眼睛有些红肿:“难道你没想过,这或许是你对我的愧疚,就像许嵩说的那样,苏格拉没有底,而安之若没有许年夏,你依然可以活出自己要的样子。” 我转身之后,他很用力地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地问:“不要推开我,我只是在忏悔,年夏,可不可以告诉我,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会被伤害。” 我握住他放在我肩上的手,“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会痛,那就是爱情。” 他自觉地放开我,有个词,叫做放手,现在,他又一次,对我放手了。 身上没有了安之若的温度,反而觉得好冷,我掩面逃开了这个地方,两个我最爱的人,也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我却必须要选一个来伤害,这就是所谓的不公平。 单车的后座在阳光下被晒的好烫,把手放在上面,有种要被灼伤的感觉,很痛。 第二十四章:无所谓爱情 一张浸湿的面容不带一丝微笑,简单的小衬衫却被汗水湿透,鞋尖沾着地面,站在偌大的广告牌前,下面是一片阴影广告牌上的那个男生有好看的笑容,洁白的锁骨上挂着一条银白色的项链,项坠是一个明了的‘言’字,韩版的男士衬衫在他身上穿出了俊逸的身形。 我不张嘴,低低地笑,并了并膝盖,微风鼓动着我的及膝长裙,那双魅惑的双眼依旧清秀,如今的他都已经是大明星了吖,还记得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我们都还是孩子,感情纯真无邪。 停下单车,坐在石阶上,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光,停留在他还在我们身边的日子,踩着青葱的草地在同一片天空下叙述我们自己的故事,彼此依靠,无所谓爱情。 脚边出现了另外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顺着他的人,我抬起头,苏佑阳的笑总是这么温暖,至少,比阳光要舒服:“你怎么出来了,凌子呢?” “凌子在伯母那里,因为担心你,所以就出来看看,没想到你坐在这里。”他眯着眼睛,不是眼睛小,是光线强烈,黑色的刘海被风吹动,第一次发现就,其实苏佑阳长的真的很精致,那一张干净的脸庞几乎找不到瑕疵,薄薄的红唇看似冰凉。 红肿的双眼任谁都看得出以来,苏佑阳选择了漠视,却是对我最好的选择。 “佑阳,你的肩膀能不能暂时借我靠一下,我好累。”第一次试着去用两个字来叫他,只觉得亲切许多,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眉,我懒得去理,模糊的视线反而更容易不用在意,只是扎到眼睛,会痛。 缓缓地将头放在那个坚实的肩膀上,街道中间繁忙的景象在眼中倾斜,就这样静静地陪我坐着,,直到夕阳的光辉出现在天边,这个城市也变得像个小孩一般宁静了许多。 回家的时候,他骑着车子,我坐在后座,揽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有种很安心的感觉,这个世界,缺少的就是安静,而爱情中的女生,只是找不到那份归属的安全感。 喜欢了这么多人,才会用心地爱上一个,似乎是用尽了力气的努力。 今晚的饭菜似乎丰盛了许多,不再只有一碟小青菜,俯身去闻桌子上的饭菜,就觉得胃里饱了好多,忙活在厨房里的妈妈看上去也没有这么劳累了,眼角堆起的皱纹呼应嘴角的笑容,黯淡了时间,继而又端出一盘青郁的青椒,撒上了些辣椒粉,透着淡淡的香味,放下手中的盘子,妈妈帮我脱下外套挂在椅子后面,摆好碗筷,她说:“今天第一天开张,店里生意不错,虽然小暖爸爸的钱还没能还上,但是,我们先吃点好的,你这么瘦,应该多吃点有营养的。” 第二十五章:左半边翅膀 说完,用筷子夹了几块肥肥的红烧肉放在我的碗中,有了褶皱的手背每天都要浸在水中,我吞下一口饭,最终还是不犹豫地走到妈妈身边,紧紧地将自己埋在她的怀里。 橙黄的灯挂在天花板上,小小的灯光照亮了这样一寸地方,正是我脚下的温存。 妈妈轻轻地拥着我:“好了,年夏,快点吃饭吧,妈妈不累。” 似乎只是得到我的一个拥抱,这个女人就心满意足了,我坐回位置上,看着妈妈用那消瘦的身影替凌子盛好饭,一口一口都喂她,是不是出现的笑意,成了我眼中最美的笑靥。 爱情,或许在我心里始终没有这么重要。 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是爸爸临走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个乳白色的笔记本电脑,收到这个礼物的我有些诧异地看了一下价格,吐了吐舌头,小小的东西要去了四千多,果真是不值,因此,我更加珍惜地藏着,除了需要的时候,几乎不会去动它,现在,看起来还是跟当初一样新。 四四方方的电脑屏幕上,我用鼠标点进安之若的空间,一袭深灰色笼罩了全部,相册里满是他跟霓冰的照片,唯有一个私密相册,需要密码,点开来,跳出来一条框框:那个日子。 我稀里糊涂地填上了自己的生日,516,我习惯了说阳历,过农历。 三个简单的数字,果然解开了密码,我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对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拍下来的。 退出空间的同时,我还是习惯性地删除了自己来过的记录。 突然好想记录一些事情,就算回不去,就算放不下,要是要记住,桉小静,喜欢安静,又太过于平凡,因此,我爱上了桉,几乎不怎么常见的一个字,用半真半假的文字,写了第一篇日志:这是我的终点 而不是我们的终点。 喜欢里面的一句话,算是真实的我。 就连空气都在心疼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肩膀,送给我一对能够飞翔的翅膀,高兴之余,我才惊奇地发现只有左半边 关掉电脑,才发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其实没这么感动,只是回忆伤人。 阳光暖暖的一点也不晒,趴在课桌上拿着刻刀一笔一划地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剩下的木屑被我挤到桌子的一个角落,微风从窗子里钻进来,吹散了,我也懒得拾回。 抽屉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短促的一下。 我看了一下,是短信:安之若 下个月的今天 安好。 他的话总是这么简短,退出短信页面,看到今天的日期,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的很恬静,唇边挂着明媚,5月19,是2011年,我的生日,早在年初,我就咬着笔,傻傻的算好了。 上音乐课的时候,小暖不由分说地选择了坐在我旁边。 第二十六章:试探你的温柔 音乐老师是一个穿着一向很华丽的女人,每一天都把自己打扮地恍若一个女皇,过于尊贵的她倒是得到了同学的一个外号‘后妈’,至于这个称号如何而来,我懒得理会。 “年夏,你听说了没?”她睁大眼睛,屁股往我边上挪了挪,用书挡在面前。 “啊?”我随意瞥了她一眼,没多大在意,想必一定是小暖又要在我面前八卦某个人。 她顿了顿,接着说:“大明星韩子言要来我们学校寻找mv的男女主角诶,听说他的这一支mv筹备了将近一年左右,是为了纪念过去才会有这首歌的。” 不安分的手指终于停在了书的某个角落,时光不经意地掠过记忆的每个角落,缝隙都夹杂着惬意。 “是吗,如果你知道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会更高兴。”我淡淡道。 “什么事情?”小暖永远都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让人难以抗拒。 我偷瞄了一下老师,她正在找曲谱,干脆正大光明地拿出手机,翻到一张照片,拿到小暖面前,她高兴地捧着手机老半天不愿意松开,那是一张我和韩子言的合照,照片里的他很清纯,微笑着揉着我的发丝,这张照片,是安之若拍的,那时候,他还会为了我吃醋,而这,就是我偷腥的证据。 这节音乐课,窗外的鸟拍打着翅膀,拍落的树叶悠扬落地,似乎还可以听得到它的喘息,音乐老师不是个死板的人,我们学的是单色凌的歌,听到前奏,我笑了,试探你的温柔。 男生部分很像徐良的声音,安静,流过心底十分温柔,女生的倒是像小凌,从坏女孩到试探你的温柔,心也随之安静了许多,有些事情,沉淀会比拿起来要好得多。 晚自习后,凉风习习,至羽来接走了小沫,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天还是有些微凉的,尽管已经五月将至,泼墨一般的天空很深沉的颜色,仰望天空的眼睛有些茫然。 白色的单薄衬衫出现在我眼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安静的勾起嘴角:“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接你回家。”下身是黑色的牛仔裤,看似完全不搭的风格穿在安之若身上反而显得尤其帅气。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隔着一米的距离,我浅笑:“不用了,霓冰现在还在医院里吧,你去陪她就够了,我自己可以回家,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微眯着眼睛,向我靠近,身上好闻的味道越来越近,“我们分了。” 我止住微笑,不再说话,完全溶于这片黑色的静谧,身影在橘黄色的灯光下被拉扯的好长,他在前,我在后,没有焦距更没有交点,我们是两条不相等的平行线。 第二十七章:下一秒是落泪 分了手的两个人,唯一的选择就是平行线。 并肩走在街上,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毫无规律地一前一后,心里细数有多久没有这样子一起走了,是分手后。。。。还是分手前。 “子言快要回来了。”他淡淡开口,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没有拿出来过,修长的身影相对于我是那样高挑。 韩子言。 我点头不语,心下的某一块抽痛了好一番,似乎走过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累了,想一点点收藏丢失在某个路口的记忆,只是俳徊是我永远的必修课。 “现在有两个男生都回来找你,你想怎么做?”空荡的街道没有多少人,他的声音才显得特别高亢,明明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的到的音量。 似乎慌了,我连忙摇头,注视天空:“不是的,他。。。。他在我心里,只是我哥,没有别的,而且,他有自己的幸福,无关于我,他的她比我要好很多。” 偶尔瞥见的几抹银白色停留在天空的某一处闪闪烁烁,就像我逃避的目光。 “有些事情,你不必逞强,没人会怪你。”他伸手替我拂去脸颊的头发,均匀的气息吐在我的额头,这样毫无预警的碰撞,好习惯,将手按在我的碎发上深深的揉着。 我陷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彼时的存在,昔日时光的搁浅,修修补补之后无法轮回。 家门口,苏佑阳的视线掠过安之若,平行看我,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实在有太多的相似,我转身,安之若说:“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是你选择中的二分之一。” 今天的第六句话。 我背着他,闭上了眼睛,本以为我已经学会了坚强,只是那是伪装。 湿润的眼眸还是扯出一点点的笑意,抑制不住突然袭来悲情,眼泪落成伤城,声音平淡似水:“也有可能,只是我唯一却又不能取舍的选择。” 进门之后,身后传来了关门声,隔着那扇木门,我蹲下来,看着自己黯淡的影子,眼泪浸湿了地面,嵌入土中,夹杂着青草的气息,苏佑阳半蹲下来,将我的脸庞深埋在怀中,好听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好奇怪,每一次我看到的你,都很不坚强,前一秒的微笑,下一秒就是落泪。” 我笑的很勉强,这句话,很受用。 那一天,我哭的好厉害,只因为安之若的第六句话,离开我的时候,那样决绝,我用眼泪挽不回,回来的时候那样断然,我怎么也抗拒不了。 整个房间单曲循环着那首《试探你的温柔》,开头的独白已经足够让我泪流满面无处逃脱。 一切关于安夏的故事 附上单色凌的《试探你的温柔》,亲们可以去听一下,小静真的哭了,还有《违心爱情》,希望大家喜欢。 这篇文文小静不看成绩,因为这是我自己的故事,我身边的人,我自己感情跟心情,看过小静日志的亲应该会喜欢安夏,或许有些人,会哭。 因为我哭了,喜欢我的,我喜欢的,我爱的,都是我在乎的。 这个是半真半假的故事,有些事情,真真实实的发生过,有些话,他们对我说过,有些人,也真正在我生命里出现过,在这里,没有男女主角,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故事,所有的感情都是真实。 温州的某个小镇,现在还生存着这么一些人,执着的活着,为了某个人,为了一个信念,我不知道我是为什么活着,只想用恬静的文字写出自己的故事,文笔并不是华丽,情节并没有动人心弦,而许年夏,比我坚强。 附上单色凌的《试探你的温柔》,亲们可以去听一下,小静真的哭了,还有《违心爱情》,希望大家喜欢。 【“嘿,还记得这片海吗,我们曾一起走过耶 记得啊,可是现在,都被冲淡了,不是么?”】 心开始触动了,烟火也开始亮了 为什么你在的时候,却没好好感受 我相信你说的那些承诺,都不是真的 谁证明我看到过什么,他来的时候 你在意的有点太多,都怪我 都怪我 是我错 不能给你什么,一味的让彼此更加成熟 忽略了太多,去学会了试探你的温柔 是不是我不该,试探着你的温柔 其实你和我 ,完全相同 你不用装得太过冷漠,是我没有资格 只是我不小心试探着你温柔,却没想过是这种结果 你爱的太多 却不是我,我还能说什么 【我附带着谁的痛,走出你心中 你带着谁的笑容,陪谁到最后】 我对你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算我自做多情,爱你那么多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收起你的执着】 过去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梦,醒了就醒了,淡了就淡了,以后都不要来纠缠我 oh亲爱的你的语气太多冷漠,没有丝毫一点怜悯和一点挽留 我的心好痛,但是你不会懂,给我感受你依然爱我的时空 【这些年我们都可以一起走过,为什么不能陪我走到最后】 【是你的爱太多,还是不够资格,我卑微地觊觎你可以爱我一秒钟】 oh亲爱的你什么都不用说(哦),我们分开对你我都是种解脱(好) 我爱过你,这样已经足够(是吗),也请你不用再试探着来找我(为什么) 不用继续奢求,我会给你什么,幸福对我来说只是一瞬间的心动 你不用沉默,不用想太多,分开始终是我们最好不过的选择 是不是我不该,试探着你的温柔 其实你和我 ,完全相同 【你不用装得太过冷漠,是我没有资格】 只是我不小心试探着你温柔,却没想过是这种结果 你爱的太多,却不是我,我还能说什么 【是我最喜欢的歌词】 第二十八章:穿插的幸福曲 打开电脑,有点恍惚,登上qq,一片死寂,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点开主页面板,好看的分组凌乱了我的视线,最后一个分组里有两个人,l。o。v。e,或许现在还是无从选择。 韩子言,安之若。 早早的,接到小暖的电话,我骑着单车风吹来很暖,就这样散下来的头发在风中扬起来又落下,机场门口堵满了女生,手中都拿着韩子言的海报,我诧异的张张嘴,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受欢迎。 那张怀念已久的脸定格在海报的中间,不痛不痒地进入我的视线。 至羽跟小暖早就守在门口,我踮起脚向小暖挥手,却被身后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习惯性地将刘海往左推了点,尴尬地微笑:“霓冰,之若,你们也来拉。” 霓冰的手腕上还是围着一圈纱布,脸色依旧苍白,算是恢复了点血色,看到这张脸,心里竟然会泛起阵阵愧疚,目光四处乱窜,没有定点,霓冰过来拉着我的手,好冰:“对啊,子言回来了,我们来接机,待会,林落诗可能也会来。” 手心被自己捏出了汗,林落诗,成了我心里的痛。 安之若恍若没有看到霓冰,自然地过来牵住我的手,凉凉的掌心覆在我的掌心上,渐渐有了依靠:“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霓冰脸色一白,还是牵强地笑了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我嘴里有说不出的苦涩,明明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现在却成了陌生人一般的朋友,曾经,我太执着,以为自己有多喜欢安之若,直到听到韩子言这个名字才明白我自欺欺人有多深。 这个年代的孩子们,总有些在心里却说不出来的事,尽管脸上的笑容很肆意,心却早已痛的疲惫不堪,牵着安之若的手,站在大家所站的这个地方,那种前所未有的害怕不断笼罩着我。 周围的声音开始没有节奏的起伏,我在脸上摆出了笑容,露出洁白的贝齿,将特意的幸福穿插在其中。 人海的另一边,林落诗静静地看着一切,脸上露出不轻易发觉的喜悦,齐眉的刘海经过修饰更加可爱,与她眼神交汇的那一霎那,我怔住了,勉强扬起嘴角。 韩子言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好,那永远睁不开的小眼睛总是带着笑意,他身边围满了女生,拥挤的海潮将他围在中心。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人终于散去,机场瞬间安静下来,他毫不犹豫的走向林落诗,宠溺地托着她的脸庞,在那洁白的额头印上一个吻,日夜堆积的思念在这一刻成为两个人最近的距离。 同样的焦距,我带着不同的心情,尽管看不到阳光,还是觉得好痛。 转身之际,他看到了我,而我,从来没有停止看他。 第二十九章:只剩下失去 牵着林落诗向我们走来,无视了喧闹的人群,嘴角小小的酒窝浅浅的,把手放在我的发丝上轻揉:“老妹,你们也来接我啦,我还以为早就忘记我了呢。” 削削我本来就不高的鼻梁,那双清凉的大手还是一样不炙热,在这夏初也改温度。 我耸耸肩,浅笑道:“怎么会呢,倒是老哥拉,我还怕你看到大嫂就忘记我。。。。们了呢。” 时间总是慢慢浸湿一切,直到淡忘,有些事情冲淡不了,但是有些人,只是浮云一般。 三年了,再一次看到这张我熟记在心里的脸,涟漪起一阵阵温暖,就算看到那两只一大一小的手,也足够了,我想要记住一个人就不会去花时间忘记,因为没想过。 “傻的,今天天气很好啊,不过我要跟你嫂子去玩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我咂咂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暖站在我身边一个劲的打量着韩子言,林落诗不说话,安之若握紧我的手:“没关系,我想年夏应该饿了,我带她去吃点东西。” 韩子言把视线放在霓冰身上,看到那受伤的手腕,禁不住蹙眉:“欸?霓冰,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会受伤?” 霓冰刚想说话,却被安之若抢先了:“没事,是在玩闹的时候不小心割到的,现在没事了。” 我心口一颤,嘴唇有些发白,担心的去看霓冰,她脸色涨红,似乎在生气,反驳道:“不是,这个伤口是你的好妹妹许年夏弄的,医生说如果不是发现的早,我早就死了。”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细想一下,委屈的不是我,那样过分的话原本就是我说出的。 紧紧地咬着嘴唇,看着地面,四双相对的叫并在一块,大理石的地面映出我的脸,隔了好远的距离,看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眼神,只知道目光有些黯淡。 “你胡说,你冤枉年夏,年夏才不是这样的坏女孩呢,她平时这么安静,怎么可能去伤害你啊,拜托,你撒谎也要先打草稿。”小暖生气地挽住我的手,朝着霓冰大声喊。 鼓起勇气抬头偷偷看了韩子言一眼,他依旧笑的很明媚:“我相信年夏。” 说出一个相信需要多大的勇气,那天,不知道是怎么散场的,大家都不快,我选择了逃避,韩子言,安之若,原来我有这么自私。 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角,靠着冰冷的墙面,窗外下了一整夜的雨,颤抖的双肩一直在升温,或许是注定的,有些东西,注定只能拥有一次,一次之后,就只剩下失去。偶尔洒在桌面上的雨水浸湿了白色的纸张,黑色的清秀笔体慢慢淡开来,形成了无法名状的一团,喉咙起的干涩持续了好久,食不知味,就连喝下的水都是苦的。 第三十章:如若夏花的残酷 相信爱情的人,都相信有结局,但并不是每一段爱情都有结局。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渐渐走散就回不到当初。 床底下的那个黑色包袱,从未打开过,上面布满了尘埃,憋足了气,一口气吹出去,反倒呛了自己一鼻子的灰,拉开黑色的拉链,小小的瓷娃娃安静的躺在里面。 外面的包装没有拆掉,我紧紧抱在怀里,不愿意松手,白色的瓷娃娃被韩子言一笔一划地上色,小灰灰陪着我走过了一个三年,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个三年能让我继续走。 幸福如沙漏,我只想握紧,忘了会流失。 所谓等待永远也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执念的承诺。 轻笑过后,我躺回床上,青灰色的天空还在执着地下着朦胧的小雨,雨的印记很深,埋在某一条不知名的大街小巷,徒留化成一次次的尘埃落定。 他与她的年华中,是无关与我的记忆,那是雨水冲刷不掉的,透明色的单纯。 春末夏初的天气,阴晴不定,鹅绒般舒缓的风吹动了床边素白色的窗帘,轻轻拨动着唯美的韵律,我坐在床上,唇边干燥,妈妈眯着眼睛看着那根细小的温度计,脸上升起担忧。 “年夏,你怎么搞的,都烧到40°了还不告诉我。”焦急的声音从耳边轻轻掠过,鼻尖酸涩的难受,我揉揉鼻子,躺下来,拉上了被子,背对着妈妈:“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年夏。。。。。。” 我打断妈妈的话,有些任性:“妈,你出去把,照顾凌子,店里还需要你。” 看着被岁月碾过的墙壁,潮湿的痕迹斑斑驳驳,凸出来的白色被我用指甲狠狠的扣下来。 糜烂的初夏,阳光里透着一丝丝薄弱的温度,燥热不堪,炽热的阳光晒得我失去了力气,害怕地搬出一层又一层棉被,遮在身上依旧遮不住显露的恐惧与寒冷。 持续不断的敲门声终于静止,搁置在耳边的手机,短促的一响。 转过身来,看到屏幕上的字,我带着一丝期盼爬起来,拖着身子去开了门,韩子言穿着纯白色的短袖,高挑的个子顽皮地在门槛上一上一下,细碎的阳光读懂了我最深的思念。 韩子言走过来,把手放在我额头,冰凉的手只觉得很舒服,他的身影笼罩着我,揽着我的肩膀,站在我身边:“好了,知道了你生病了,所以来看你,带了你最爱的瘦肉丸,还有手抓饼,多少吃一点。” 明媚如夏花的微笑在我看来美丽却又残酷,不断扼杀着我的神经,他扶着我,进屋,坐下。 看到我床上层层叠叠了四床被子,伸手抱起一层又一层,放回那个木制的小柜子里,我只是静静地靠在门上不说话,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那是韩子言说过喜欢的直发。 第三十一章:安夏落伤 好不容易整理好我的床铺,他过来,把我扶到床上,垫好身后的靠枕。 瘦肉丸的香味弥漫在房间里,好怀念的味道。 他一口一口慢慢的把瘦肉丸喂到我嘴里,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动了,我数不清,隐含在眼角的眼泪不经意的落下,我抬手抹去,他却拿住了我的手。 “老妹记住,不要因为一点点的感动就落泪,有时候,别人的好,对你却是一种伤害。”用白色的纸巾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把那已经浸湿的纸巾放在我的手心,捏着它,我宁愿自己现在停止呼吸。 我咬住下唇,低着头,似乎在他的面前,从来没有抬起头认认真真笑过一会:“但是好这种东西,很奢侈,能够拥有别人的好,受再大的伤害也会痊愈。” “你就是这么傻,老哥知道,疼爱你的人没多少,但是你不要忘记你自己,没有百分百的好,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曾经,另外的百分之一,你要对自己好点,知道没?” 轻柔的语气在我耳边循环,我曾感谢过这场美。 现在的我们,难免会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曾经捧在手心,因为害怕会忘记,如歌一般的青春划过眼角不带一丝悲伤,时间更改过的一切总有尽头,太执着的我们,只为了那一份爱情的张扬。 反反复复的缱绻,收集微小的幸福,在足以仰望天空的季节一圈一圈,回首不过一纪年,又是错过了一个盛夏。 弥留在爱情的这一片花海,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朵栀子花,听不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数不清一辈子的分秒,看不到永远有多远,感觉不到承诺的认真,我们能做的,只有敷衍。 伏在桌面上,懒懒的气息爬上心头,敲门声门再一次响起来。 吃完药,躺了一会,身子果然好多了,打开大门,苏佑阳露出那样璀璨的笑靥,胸前抱着自己精心整理过的笔记,隔着这样小的一段距离,能感觉到他燥热的温度。 把他拉进屋子,遮住了阳光,却明显地看到贴在额角的汗珠,递了一张纸巾给他,他笑着接下来。 “干吗跑的这么急,你不知道这么大热天的会中暑嘛?”我进了洗手间,打湿了那条白色的新毛巾,上面的丝线还是崭新的,覆在苏佑阳的额头。 翻开笔记摊在桌子上,我抬眼去看,心中甚是烦闷。 第三十二章:安夏落伤 “这是今天的笔记,你还在生病,我就挑了终点重新整理了一下,比原先少了很多,你抄起来不会太累的。”白皙的指尖贴在直线隔开的纸张上,细心地向我讲解着今天所讲的内容。 浅笑着看着苏佑阳,那抹清澈流过心底,暗自幽幽叹息,有时候,不是我们失去的太多,只是一不小心就错过。 今天妈妈和凌子很早就回来了,那个倔强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着今天生意不好,所以早打烊了,可是,看到她在厨房一点一点慢火熬着鸡汤的时候,我竟然嗤笑自己的愚钝。 橙黄的灯光下,收覆着我快乐的童年,在那条围裙下嬉戏的小时光。 那一段泛旧的年华如今只能缅怀,过去过了就是离开。 坐在床上,捧着明晓溪的《午后薰衣茶》一页一页漫无目的地翻过,这是一本看过好久的书了,现在依然被窝保存的很好,重新回顾,才真正体会到字里行间透着的跃动。 苏佑阳的笔记在床边静候,小叮当的小台灯一直陪我到深夜。 答应过韩子言,要对自己好一点,这并不是一场空话,只要是有关于他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半夏迷离的阳光透过指缝照在布满褶皱的纸上,前方一阵喧闹,我不理会,可是下一秒,五个深深的指印就落在我的脸颊上,后知后觉的刺痛带动了嘴角的抽搐。 我生气地抬头,对上的是霓冰的那张冷面美人脸,洁白的锁骨陷出的弧度很深:“许年夏,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会把之若让给我的,那天在韩子言面前的幸福戏码已经够了,我以为他说的分手是暂时的,还虔诚的奢望过你能找到自己心里的答案,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贱。” 一句话的时间,在我看来却有一个世纪那么遥远,我握紧自己的手,不准备还手,那最后一点点的友情,我还想保留。 “霓冰,我曾以为,整个世界,只有你最了解我,那次,我告诉过你,爱情跟友情之间,我宁愿得到的只有友情,因为,友情对我来说太奢侈,我必须学会舍弃才能保住友情,自从我决定放弃之若,选择你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再介入你们之间。”话一出口,我怔住了,什么时候,我的声音是这么沙哑。 逆光中,捕捉到她脸庞的那行泪,我轻咬下唇,离开了。 安之若,教会了我拒绝和残忍,但是他唯一让我学会的最好的是选择。 第三十三章:安夏落伤 疼痛一次又一次的碾过我的身体,现在的我早就遍体鳞伤,或悲或喜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试图让自己幸福一点真的太过高傲,姿态无法接受现实。 看着脚尖,慢慢的,耳边的声音静下来,学校里空荡荡的,我就像是游走在这块空旷土地上的信徒,坚信爱过的伤痛,即使不透明,依然能唆使我们步步靠近。 现在的我,一定很狼狈,天边呈现血红色的晚霞,映的眼眸看得出鲜血淋漓。 好累,总觉得身体好疲惫,找到一方茵绿的草地,坐下来,靠着膝盖,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坐着,也没有奢望过身边会出现多一个人的身影。 熟悉的味道在身边被风吹过鼻尖,埋在手臂里的脑袋总算是舍得抬头,被泪水浸湿的发梢贴在额头,眯着眼睛看着逆光下的这个男生,浅浅地笑出声来,却是颤抖。 苏佑阳向后靠了一点,拉开我书包的拉链,在里面塞上一本书,正着身子对着我,白皙的大手覆在我的额头,理顺了刘海,轻轻地替我擦去眼泪:“许年夏,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不要为别人哭,因为眼泪掉下来的第一秒只有自己知道。” 留着栀子花香味的指尖触碰到脸颊的那一秒,感觉很清晰,幸福很简单。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忍不住的时候,真的只有自己才体会得到那种揪心的痛,因为心痛过,才会有这般真切的痛楚。 将阳光簇拥到我身边,苏佑阳嘴角泛起的不易察觉的笑隐含着些心疼,手指轻轻在我的发丝上拂过,吹着傍晚的凉风,耳畔少了些热气,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吟:“到底,对每个人来说,友情相之于爱情,什么更重要?” 陷在他流水系柔软的声音中,斑驳着凉风:“爱情只是坚强的催化剂,而友情却是青春的保鲜剂,没有重不重要,只有看每个面对选择的人,是奢望哪一种情谊能撑的过一辈子。”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回忆不痛不痒地侵蚀了整片天空,篡改不了的誓言如今都熙熙疲倦,拒绝了日照倾城的美,不坚强地扯动着嘴角:“没有人能活的出一辈子的样子。” 风轻轻的,操场上偶尔停留几时的鸟扑打着翅膀蹦来跳去,看似永远都抽不走的活力,总有一天会代谢。 坐上苏佑阳的单车,两只手揽住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背上,安静的闭上眼睛,任凭他在风中穿梭,却不像我想象中的急速,只觉得风不紧不慢地划过脸庞,很舒服。 站在巷子里,不住地敲打着木门,一次次嗑在门上的指关节敲的发红,竟然感觉不到疼痛,第二十三下,还没落在门上,苏佑阳拿住我的手,放下来:“家里应该没人,这么晚了伯母还没回来,店里应该还有生意。” 只怪我们的爱迷了路,才让我们形同陌路 【摘自桉小静日志。】 多年之后的我们,一样的笑脸不变,唯一变的是身边没有了他。 ---------------------------题记。 弥留在爱情的这一片花海,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朵栀子花 听不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数不清一辈子的分秒 曾经一切走过的街角,现在换了新情侣,不同的情侣装 并肩的距离从熟悉到陌生也不过是尝遍了世间所谓的冷暖 没有你的每一天,独坐在街角的长椅上,对着空气傻傻微笑 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幸福,不要记住我,其实你很好。。。。。。 这些你说的,我一一点头,我全都答应,直到我不再抬头 你说在一起是缘分,现在想想,是多可笑的两个字,缘到尽头终会分 你的笑明媚如夏花,落在我的记忆中,焦灼的难以收藏 曾经的相依相偎,我会一直一直藏在心里,设好密码,是我们相遇的那一天 我可以忘记,从一开始只有我的那场独角戏,因为你是我最初的爱 指尖触过每一丝你呼吸过的空气,太过高傲的想念如影随形 既然决定爱了,我从来没想过找借口去遗忘 那天你说的再见,刺痛的听觉却听成了再也不见 被你紧握的右手,紧靠着爱情你的左手,如今成就了那一句分手 无法稀释的回忆沦落在最寒冷的冬末,无处可逃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们的故事慵懒的不堪回首 这场散了场的电影,是你亲手写出了落幕,而我只能掩泪 得到的时候害怕失去一分一毫,失去的时候慢慢备注点点滴滴 现在想想,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爱你,那天的挽留只不过是习惯有你 耳边回想起你那一句句错的荒唐的誓言,忘记了有口无心 如今的旧相片,手边的明信片,同样的你,不同的你的她 不怪你执意吐出分手的讯息,只怪我们的爱迷了路,才让我们形同陌路 飘着雪的情人节,踩着你留下的脚印,走出爱过的轨迹 好冷的夏季,我只能牵着自己的手,佯装有你的气息 我们兜兜转转,始终达到不了下一站的幸福,换来的是别离 那时你说的,我们天做之合,然后怎么了,被时间捉弄了面带微笑的,乘不同的列车,假装过头了,心里满满的苦涩 现在你的另一半呢,是否会更深刻,现在的我却是孤单着一个人 你说的承诺,永远会爱我,它哪里去了,是不是我们在一起太过违心 你跟我说过,想你了,就看天,星星的微笑是你身边的风景 想告诉你,我的不一样,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生 时间将我折磨的连最后一丝怜悯都无法做到,爱情已不成调 只是,我还是一样想念,一样会哭,一样冷暖自知 我们之间隔了至少一颗心的距离,却胜过一亿光年,看不到你说的永远 是我太过卑微,才让你的幸福这样肆意,错过彼此的时候,痛的没有焦距 坐在公车上,总以为还能继续找到你的身影,原来是心又痛了 到底怎么了,我们的幸福,没有主角,连配角都失去色调 还没来得及忘记你擦身而过的痕迹,我在意的是你的心情,你在意的却是结局 看着你的名字,眼泪止不住地掉落,无限放大的苦涩弥漫着我 你的另一半少了我的影子,看不到你的时候,我最无助 有你的一切,连心痛都是真实的,随遇而安,成为习惯 永远记得你身上好闻的味道,一向暖暖的拥抱 我小心翼翼地珍惜过,直到你碾过我的生命,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嘴上说着忘记,心里执着的想要记住,我就是这般心口不一 什么时候开始,我容易失神,回不去当时的天真,我们都被时间所流离 坍塌了过去,徒留疏离的现在,偷偷的想念,幼稚的我爱你 宁愿我们的世界失去声音,听不到你说的伤害我的话 活不出彼此要求的永远,刻着阳光的脸庞面向墨黑色的天空 没有人说的起永远,更没有人可以爱得起一辈子 现在开始,我只想为了自己而活,你的名字和样子,只是我坚强的催化剂 连同天空一起被雨淋湿的青春,终究还是败给了守旧的影子 (喜欢的话就多支持安夏。) 母亲快乐,望你幸福 今天是母亲节 正如年夏的妈妈一样,我跟我妈妈之间,总会有一些摩擦,这些摩擦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 但是我真的希望我妈妈母亲节快乐,我的生日快到了,也是妈妈的母难日,我希望,在那一天,我可以不再任性,过我的第一次生日。 是第一次和家人在一起的生日,5月19日,从小到大,一直寄人篱下,好不容易又一次机会能跟家人一起过,以前的我,生日对我来说,只是一句空话,现在不同了。 有爸爸妈妈陪着,有妹妹做伴,我不只是一个人对着玻璃,看着空寂的天空。 尽管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尽管身边少了那些熟悉的面孔,但是我却有了家人。 心里一直存在的那个人如今应该很幸福。 敲着键盘,心里想的事情揉成一团,挥之不去。 或许我就是一个不被祝福的女生,小时候也好,现在也罢,总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春节,一个人的生日,一个人的毕业典礼。 友情与亲情对我来说是奢侈的享受,连爱情也是可望而不可及。 朦胧懵懂地过了我的前16年,未来的61年,不知道是否会变得清晰又干净,同一片天空,见证了我的成长。 喜欢甜食是因为我吃惯了苦,喜欢白天是因为我害怕黑暗,喜欢一个人是因为我害怕别人的目光,喜欢睡觉是因为我有梦可做。 不坚强的时候我就是许年夏,一个人苦,一个人笑,一个人听音乐,一个人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像这样的年龄,本不该出现悲伤的字眼,在大人眼中,我们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只是刻在骨子里的悲伤缅怀不去,抚摸着伤口的时候还是会痛,痛到想起某一个人才失去知觉,谁叫我们对于爱情都已经麻木。 教会我们不再信任别人的人,却是曾经在心里一直相信的那个人。 闭上眼睛听不到任何喧嚣的时候,我们是孤单的,听着繁华都市的车鸣,我们依旧得不到关注。 从来没有当着妈妈的面说过爱,也许从他们丢下我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的时候就埋下了芥蒂,这份隔阂成就了我所有的童年。 每次家长会,看不到父母的失落早就习惯了,只是还是不能接受。 没有一个问候电话的成长布满阴霾,荆棘的回忆甚至让我有了恨。 回到父母身边,生疏了吧。 妈,我恨你不多,爱你却很深。不要再吵架了,虽然爸爸脾气坏,但是我会害怕。 母亲节,母亲快乐,望你幸福。 --------------------------雯雯亲笔。·5。8。 第三十四章:安夏落伤 听不到屋内凌子四处乱跑的脚步声,我也认同了苏佑阳的猜想,伸手去摸校服上的口袋,空空的寂然。 无奈地抬头去看深蓝色的天空,只是有些蓝的发黑,点缀着银白色的繁星,发凉的脸庞找不到温度。 右手边出现了另外一只大手,覆在我的手上,指间交错:“既然没有带钥匙,那就先去我家,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呆着,我会担心。” 手心传来的点点湿度慢慢浸湿了我的掌心,汇成一小片浅海,我轻轻回应着苏佑阳的手。 一前一后的身影在被路灯照亮了,渐行渐远相依相偎,馄饨铺的生意很好,大晚上隔着朦胧的热气,能看到里面成群的食客,脸上总是溢着满足。 钥匙在空气中叮叮咚咚的碰撞,清脆又刺耳的声音一次次撞击着我的耳膜,这场游戏直到门开的那一刻才结束在苏佑阳的手中,带着修长的背影回过头来笑望我:“进去吧。” 有些无力地点头,那双神似安之若的眼眸如今在我面前徘徊不断。 脑海中交织着三个人的影子,这是我坐下来之后得到的第一个结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碗已经不再透着热气的奶茶,是我最爱的蓝莓味,指尖轻轻地触摸杯子,还有有冰凉的知觉。 苏佑阳在自己的小卧室里安静地看书,站在门口,看着他伏在桌子上认真的背影,竟然怀着一些心疼。 微弱的灯光下,深深浅浅的笔迹看出了沟壑,苏佑阳抬起头来看着我:“无聊了嘛,去看会电视吧,伯母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不要着急。” 清秀的脸上看不到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与稚嫩,而是过分的成熟,难以想象这样消瘦的肩膀上扛下了多少年华的时光。 我扯动了一下嘴角,耸耸肩,搬来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来,趴在他身边,抬眼去看他一直握在手中的黑笔,外壳上有了许多岁月的痕迹,却装着满满的笔芯:“我看你写作业。” 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晃动着脑袋,那只温暖的手覆在我的发丝上。 高中的数学,如同一张网,找不到出路,可是苏佑阳却很轻松地完成了一道道我找不到思路的题目。 不时地眨着眼睛,想起我现在拥有的,我所记下来的那些片刻的温暖,附带着许多人的记忆,挥之不去,仅有的温存落在心中恍若日光倾城一般唯美。 或许现在的一切对我都太过奢侈,我又太过奢望。 回家的时候,看到凌子身上的伤痕,我蹲下来,小心地问:“凌子,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凌子的眼角微微受损,可以看到明显的血红色,额角也显出斑斑血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比初见她的时候更令人心疼。 第三十五章:安夏落伤 被我触痛后,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子,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袖:“姐姐,是不是每个人都要有爸爸?” 简单的一句话扯痛了嘴角,渗入微冷的心房,那一些凌乱的片段在记忆里慢慢重叠,固执地敲着某一个音阶,浮在空气里的悲伤一下子袭入体内。 有些事说忘也就忘了,有些人说爱也就爱了,有些难过说恨就爱不了了。 扯下了一大团白色的纸巾,胡乱在凌子的手上擦拭,空白的思想不懂黑白,直到凌子惊呼出那句痛,我才注意到无意间碰到了那个被烟烫伤的伤口。 留下了结疤的印记,轻轻抚摸着近乎溃烂的皮肤:“这里是怎么回事?” 爬满泪水的脸有些胆怯:“今天爸爸好可怕,他要拉我回家,妈妈不让,爸爸就在妈妈的店里扔东西,我不小心被烫到了,好痛,我真的好害怕,姐姐会不会讨厌我,因为我给姐姐带了可怕的爸爸。” 手臂上印出的红痕触目惊心,环顾四周,看不到妈妈,竟然有种害怕失去的错觉:“妈妈在哪里?” “妈妈还在店里,她叫了车子,让我先回家。”肮脏的小手不自觉地想去擦掉脸上的眼泪,无奈只能让泪水更加纵横。 踩上单车,滚过水上留下的印记一路延伸,细长的急促不断蔓延,看到店里依旧亮着的灯光,但是那凌乱的画面却映入我的视线,一个无助的女人蹲在地上。 独自安抚自己已经受伤的心,走到妈妈身边,我蹲下来,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 “年夏,你怎么来了?”看到我之后,妈妈的眼中满是错愕,慌张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我拿住她的手,看了一眼被破坏的场景,无力地伸手去拾起地上的东西。 “妈,明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店里先不要管了,万一那个人再来怎么办?”坚强地忍住眼泪,强装出永远不会褪去的微笑,此时却泛滥在脸上。 “年夏。。。。。” 之后的话,被痛苦湮没在另一个世界里,那个人,那个离我们而去,那个自私的人教会了我伪装,只是意义不同,他伪装上的是一副好意的假象,我却要做出快乐的假象。 爸爸这两个字太陌生,凌子和我或许有着不同的轨迹,却拥有相同的命运。 夜黑的太空寂,冷的漠然,有人说父爱如山,我却想说,这座山快要压得我喘不过气。 如影随形的时光在指缝间留下最后一抹明媚,却无法同化我。 第三十六章:安夏落伤 学校的食堂始终挤满了人,站在门口,让阳光肆意照耀,抽动了指尖,世界再大,总会有一个地方是容不下太多,好比这个夏季,已经容不下再多的悲伤。 小暖换上了崭新的帆布鞋,简单的手绘图案显得尤其幸福,一尘不染的笑容在脸上很肆意,迎着日光,小暖站在我身边,挽住我的手臂:“今天食堂里换了新的厨师哦,难怪人这么多。” 似乎带着点抱怨,却不失兴奋。 “年夏。”仿佛从遥远国度钻出来的声音近在耳畔,转过身,林落诗的身边站着韩子言,现在看来,是如此般配的一对,身边的人唏嘘声起伏连连。 牵着林落诗走到我面前,却似乎用了最漫长的时光来记述,嘴角泛起的点点微光让我微微有些发愣。 林落诗,一个简单而又干净的女子,对谁都是一样的亲和,把一生的的爱都倾注在韩子言身上,谁说爱情不是地久天长,至少在我看来,他们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你幸福嘛?”红唇轻启的那句话令我茫然,让我见证了他们算不上敷衍的爱情,现在却来问我是否幸福,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我将快乐演绎成了苦笑。 对一切刺眼的繁华无动于衷:“我很幸福,爱情是耗费青春的赌局,退出了这张无始无终的赌局,我保留了青春的时光,我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林落诗浅笑着,身边站着韩子言,似乎永远都隔不开中间的那一小段距离,让人是羡慕的幸福无限蔓延:“或许每个人都是一样,等到自己不再执着的那一天,就不会受伤。” 稍不小心跌入这一片尘埃,能否离开只是一个谁也决定不了的结局,更何况是我们,孩子一样的我们。 小暖挽着我的手,靠在我的手臂上:“好啦,年夏,我饿了。” “哥,大嫂,我去吃饭了,你们也早点去吧。”厌恶这样子的渺小。 听到这一句话,韩子言才迟疑地抬头,看着我:“老妹,你感冒刚好,不要吃辣的。” 这样一句话,被我遗留在转身之后。 迷途的时光,逃不过回忆设下的圈套,缱绻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人能够找得到出口,这个回到现实的出口,过去太沉重,压在脚步上,走不出那一条有过幸福样子的痕迹。 嘈杂的声音灌溉了耳畔,桌面上有着日光晕开的弥漫,把手摊在桌面上,手心是凉凉的,手背却是温暖的,这句是世人常说的冷暖不知吧,只是我的手却不知道改何去何从。 小暖放下手机,笑着看着我,“年夏,今天至羽说要我们在需校门口等他呢,对啦,还有安之若吧。” 暖暖的日光袭在脸庞,视线放空在天际,流转不会的时光浅浅淡淡的,之若,是不是我们注定要牵绊着彼此,抹不去出现过又消失的影子,只因为抓不住。 ------------------ 有些人喜欢许年夏,有些人却是讨厌,喜欢,是因为她坚强,她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二,而讨厌,却是因为她永远不清楚自己的心,有人是希望安之若幸福,有人喜欢苏佑阳的安静,也有人喜欢韩子言的给人的感觉,而我,我希望到最后,受伤最深的不是许年夏。 第三十七章:除了离开,在没有什么东西配得上完整 “有什么事?”学会了逃避,就是最好的办法,安之若这三个字放在我面前,不再赋予任何情感,只是一味地脱离,终当有一天完全抽离了他的世界,我们谁也不会属于谁。 仍然稚气的脸浮上些热气,小暖不住地用手在耳边扇风,渴望得到一丝凉意:“也没什么,就是今天是至羽的生日,大家聚一聚,年夏,你会来的吧?” 如此安静的句型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望着桌面,轻轻点头,若有似无。 轻浅的思绪依旧徘徊在发梢,就连阳光都不能推散。 咬着笔杆,看着卫生委员在那块大黑板的角落里用陌生的笔迹艰难地写着许年夏这三个字,挤在众多名字中的三个字,跃入我焦灼的视线,前前后后似乎都是不属于我的世界。 心脏在空气中不停歇的动作听的一清二楚,收回视线,放到面前的笔记本上,凌乱的笔体凑在一块,还是写不出有感觉的文章,语文老师给我们的题目,是《完整》。 简单的两个字却足以徒然,想了许久,还是只写下一行字:除了离开,再没有什么东西配得上完整。 回忆不完整,残缺了回到过去的时光,生命不完整,残缺了真实的留恋,爱情不完整,残缺了幸福的字眼,幻想不完整,残缺了回到现实的勇气。 我们的身边竟然残缺的这么可怕,只能带着自己的残缺擦掉过去。 “许年夏,这里是老师要的资料,我还有点事情,你先帮我送过去好不好?”抬起头,徐曼雅铺着微笑,嘴角仿佛是肆意的嘲弄,拍拍放在我桌角的那一叠厚厚的纸。 放下笔,站起来接过那叠纸,我淡淡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人类这种群体本来就不适合我,习惯了一个人,一群人只会加重微笑上覆盖的伤痛。 “好,你去忙吧,我送过去。”去的尾音还没有来得及脱出口,背后就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嗓音,徐曼雅耸耸肩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我面前,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狠狠地在肩膀上撞了一下,我不说话。 回过身,手里还抱着那叠纸张,班主任踩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翻动了一下那叠纸,有些生气地看着我:“许年夏,谁允许你把这些资料拿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个是我们学校的重要资料,要是弄丢了,不但我的工作没了,校长也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刚想开口解释,还是没有给我机会,徐曼雅走到班主任身边:“老是,我想许年夏应该不是故意的了,期中考试快到了,她只不过是想给我们一点学习资料,是拿错了吧。” 既然如此,我笑了,把手中的那叠资料放在班主任手上,不去看任何人,坐回位置上:“老师对不起,我会写检讨书的。” 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一再错过 “嘿,还记得这片海吗,我们曾一起走过耶 记得啊,可是现在,都被冲淡了,不是么?” 跟你分手的时候,我才知道并不是只有雨天才叫伤感 阳光很暧昧地曝晒,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抱住自己 一点点晕湿你给的温柔,我以为我找的到借口来放弃 分开之后,不知道你是否跟我一样,情不自禁地怀念 和你在一起的126天五小时六分三十秒成为最后的倒计时 习惯了逞强后的坚强,谁叫它太过于牵强 许许多多的猜忌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吟出一句我爱你 在你的眼中,她的心里,刻画了不同于幸福的背叛 或许从你开始记住她的样子的时候,我们之间已经有了结局 从一开始,我们就以陌生的姿态相遇,沦为陌生的你和我 我们都太相信童话,太相信安徒生,才会伤的这么深 什么时候才能听懂贝多芬的悲伤,左耳的思念无法自拔 过分妖娆的容颜赋予了想念,我相信任何所以,唯独不相信你给我的承诺 我想我会变得更成熟,不再去试探你的温柔 我们遇见之后,我的不完美才一一展现 我不够体贴,不够细心,不够漂亮,不够配得上你 我想说我们真的不太适合,你始终会选择爱的她 我们的爱情,不了了之,你有了她,而我,有我们的回忆 听着冰淇的《不了了之》,原来唱的是我和你 说你为我哭过,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说你为我痛过,为什么我痛的更深 说你为我爱过,为什么我看到背叛 说你为我堕落,为什么我也在沦落 在你身边,我会偷偷的哭,偷偷的爱,就连想你都是偷偷的 你爱她就像我爱你一样深,她伤你就如你伤我一样痛 如果有来世,我愿意做一个伤害你的人,而不被你伤害 亦或、我们不再相遇 既然说了要爱一辈子,那我的下一辈子,与你无关 开始学会自欺欺人,泛滥的思绪执意停留在你身边盘旋 撑起一张永远微笑的脸,背后却早已伤痕遍布 掏空了心去填满你的未来,我只剩下一片空乏 qq永远都为你在线,只是我的心一辈子在离线 在泛黄的纸页上写下对你满满的祝福,说过那是痕迹 你是我今生的唯一,只是这样子的唯一,让我卑微到体无完肤 你问我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伤害这么多人 我笑着回答,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会痛,那就是爱情 没有人能承受的起三个人的爱情, 没有永远的现在,只是大家都不愿意相信 暧昧如殇,伸手触及不到的距离,画面倒转 想过念过每一秒的时空,依旧流转不回的那一年 我讨厌缘分,过于虚假 在白纸上写下一句安慰自己到心痛的话:缘分,只是一个相遇的借口 缘与分本不相干,过分地扯在一起,依旧弥补不了不爱了的缺口 爱情并没有那么美好,只是我们幼稚的天真点缀了这个词 不在乎你会不会回心转意,我已决定做一个不被爱的女子 碾碎的天空无法拼凑,在你的世界,我消失的一尘不染 只不过是愚昧地在重复着同一段伤害,刻骨铭心的疼痛 你说的每一句话很真,却让我变得太傻 现在,我们背道远行,两条不同的轨迹 她说我们注定会错过彼此,不是我,也不是你 其实, 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太过于执着,习惯去爱一个人 其实, 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在离开之后,才学会说珍惜 其实, 我们都没有错,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人,怎么也习惯不了 我们是不是都变得太懦弱,尽管身上背负了爱过后的伤 还在偏执地坚持着同一个相濡以沫,都说过它只是一个借口 就像许嵩说的,苏格拉没有底,而安之若没有许年夏 没有了你在身边,变得好不习惯 蹲在街头看着情侣相拥相吻,甜蜜逐渐腐蚀了心里的悲痛 你身上带着属于她的温度,坐在我身边 哪怕是一点点,能不能可怜一下我的执迷不悟 两年前,你们在我面前接吻的样子,两年后的我,会试着忘记 我站在转角踩着地面,时光在流年里辗转成为一段回忆 那天听你平静的说出我爱你,我曾以为会是永远 之后你不看我一眼说分手,我也曾以为你会回头 路人一般地擦肩而过,泯灭了幻想,化成眼角你看不到的眼泪 这个城市依旧繁华喧闹,我选择了撕裂,踩碎,残缺到不能复原 在你送的日记本上,一笔一划地写下: 其实, 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一再错过 第三十八章:青春的灰白色,是我读不懂的颜色 “许年夏,如果不是当初你妈恳求校长,你以为你今天能够坐在这里拿着笔写字嘛,你现在这个是什么态度,就算你的学习成绩真的很优秀,但是这一次你过分了,5000字的检讨,我要贴到公告栏。” 脚步声越来越远,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眼睛有些湿润,那日在雨中的情景在班主任的一番话下重现在我的脑海,在他们眼中,我还是那么阴暗。 身边的人都散去了,耳边隐约听到徐曼雅留下的一句话:“不要拿自己的沉默当资本,你还不够格。。。。。。” 短袖校服露出来的手臂曝晒在阳光下,逐渐升温的血液在身体里流淌,似乎可以听得到它不懈撞击心脏的声音,很痛,痛的很真实,就如同徐曼雅的话。 小暖站在我身边,只剩下沉默,静静地陪着我,不说话,笔下那些苍白如洞的文字,会慢慢学会心疼。 华灯初起,微风中带着一丝夏的艳丽,独自站在街角,心却在漫无目的地行走,手机上的时间从7:30跳到了7:31,仅隔了一秒的时间。 “至羽怎么还没来啊,他们说今天一起去看电影的。”小暖读不懂身边我的情绪,踮着脚尖,望着那处没有尽头的街口,已经换了无数对情侣。 青春的灰白色,是我读不懂的颜色,剩下无尽的残骸,让我没有那么一无所有。 安之若的脸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干净的不带一丝忧伤,一身蓝白色相间的格子衫,简单的刘海铺在额头上,只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右肩背着棕黑色的背包。 曾经彻夜幻想的模样刻不出幸福的影子,所有的难过都是我看不到的风景,微笑着看着安之若,心似水一样平静,不是再也没有任何涟漪,而是不再是属于谁的无可取代。 至羽是一个大男孩,有着别人看不出的沉稳,好笑地刮了刮小暖的鼻尖,满眼的宠溺:“今天是情人节,也是我的生日,你不要忘记了哦,每个月的14号都是情人节,所以,我要陪着你。” 2011年的5月14,玫瑰情人节,还是相遇。 三米不到的距离,对视了很久,如果不是小暖推搡了我一下,我想,我又该沉沦了:“年夏,今天我们的行程是先去看电影,然后去游乐园哦。” 随意地轻应了一声,拉了拉背包。 蓝色调的背景布满了整张白色的屏幕,圆镜头投射出来的画面在画布上一一展现,安静的女生,伤感的蓝色海,微薄的夕阳,一副唯美的画面,这部电影的名字叫《主旋律》。简单的音乐钻入耳蜗,细细的,很好听,男主角清冷却不失秀丽的脸很窝心,只是过程并不那么好,背着吉他,就此分离,从那一刻起,我哭了。 第三十九章:左手挥不去的倒影,右手留不住的年华 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还是记得安之若冒雨牵着我的手穿行在那条有过太多回忆的街道上,手心传来的温暖覆盖着兵荒马乱的心情。 以下摘自桉小静的日记本,算是偶尔的心情,不去理会那些世俗的故事,只想简单地挥笔写下自己的生活,其实很平凡。 或许,以后的我们都不会再相遇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那么害怕,早已经习惯了看不到你 你在我身边也是如此。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喜欢郭敬明,喜欢小妮子,喜欢饶雪漫 只是他们的文字,好懂,好伤,好真实 翻动着郭敬明的《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似乎时光一晃就过了好几年,我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个名字 在扉页,我用生疏的笔体,静悄悄地写下一句话:左手挥不去的倒影,右手留不住的年华。 当我们流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恍恍惚惚,如梦一般 总是小心翼翼,但是这不是害怕明天,而是在害怕会失去今天 胸口莫名的涌动也算得上是一种思念,无法言喻 在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国界,如何容纳的下这样一群被唤作人类的群体,一旦落单便会像个孩子一样的不知所措。 回首望尘,岁月的痕迹牢牢的粘贴在了心里,成为永远抹不去的影子,刻画了每一段美好却不美丽的传奇,那时候的我还不会动心动情,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孩。 不喜欢阴雨天更讨厌艳阳天,不喜欢吃苦味却腻味了甜食,不喜欢太多的东西,却一如既往适得其反,站在人群中看到情侣只是带着嘲讽的笑意,却不知道这样的笑是为谁,或许从来都是自己吧。 这混混沌沌的一生只是向我们薄弱地证明了两件事情,不断的相遇,不断地错过,不乏有多余的思绪不听话,偷偷在怀念。 什么时候我们才会真正懂事。 站在时光中,听到它肆意的呻吟,单薄无边的青春就泛滥在这座城市里。 交接着每一段落寞,来来去去,找不到尽头。 不定的天气就像现在,三分钟的雨,一整天的烦躁,手中接过妈妈递给我的小电筒,立在窗台前,坐在路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假若我们都还是孩子,为什么要学会悲伤,沉沦微笑? ---------------- 2011。5。17 第四十章:生来伤感,因为我们都喝过装着眼泪的孟婆汤 那么静,左手边坐着安之若,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低着头,漫不经心地呢喃道:“我们的爱情,你是主旋律,我是前奏,没有谁会是你的伴奏。” 离散场还有半个小时,安之若把背包拿下来放在我的腿上,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爱我。爱上之后就不要再提分手,一次次分与合,闹剧总在发丝,演戏它不是爱情。。。。。。”躺在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吟唱,是我新换的铃声,或许正好适合男女主角的别离。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那个名字让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自己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 把手机放在耳边,两边都是一片空寂,安之若的呼吸稳稳地传入我的思绪中,打乱了心跳的节奏,似乎现在他就在我身边,这么真实的呼吸。 “年夏,我不想保持着陌生人的距离,对我来说这样真的太遥远,只是单纯地想想靠近你,牵着你,能不能不要再一次让我选择放手,这一次我想牵紧你的手。” 不带疑问的一句话,表情毫无波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可以做到这么平静,而且,需要面对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安之若。 视线在大屏幕上定格,女生似水一般的声音快要将我揉碎,说好不放手,终究还是背叛了承诺这两个字,既然说不起,又何必将它说出口。 “你牵的是我的手,放的还是我的手,伤害的却是我们两个人,值得嘛?”两个人站在世界的尽头,遥望彼此,看不到脸上该有的表情,只看到了一段距离,叫做曾经。 每个人都是害怕距离,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距离,到底是谁铺下的。 一阵连呼吸都听不到的沉默,似乎又回到了分手的那天,我的沉默,沉默到窒息最后一次看安之若离开的背影,在这之后,便不会再属于我许年夏。 “年夏,我是真的爱你,或许我不该说爱,因为它伤害了太多人,拥有会快乐,拥有过就只剩下疼痛,一个字的差异,两个人的离别,但是重新拥有的时候,会更加珍惜。” 语气里的诚恳显而易见,只是隔了一个冰冷的机器,任何的山盟海誓都被只是一句话而已。 这片蓝色的海,承载了太多人的悲伤,但是没有人能说自己没有悲伤,竟然想到一句话,有人说,孟婆汤之所以会让人失忆,那是因为里面装着的都是我们痛过留下的眼泪。 也难怪,我们生来就带着伤感,因为,我们都喝过那碗孟婆汤,都喝过带着伤痛的眼泪。 听不到我的回答,安之若轻唤:“年夏。” 努力微笑着,即使没人看得到:“之若,以前的我爱你,现在的我,只能说一句我爱过你,就像你说的,一个字的差异,两个人的离别,已经插入的字是割舍不掉的,已经离开的人也回不来。” 第四十一章:一切都幻化成为同一段不堪回首的形同陌路 如今,一切都幻化成为同一段不堪回首的形同陌路,说再多也是陌生。 陆陆续续的人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我才恍惚地反应过来,坐直了身子:“回来吧,一切都散场了。” 包括我们。 只是我不愿意在这遥不可及的距离中再徒添一扇推不倒的墙。 接近夜市的黄金时段,电影远门口铺设好了许多的摊位,甜腻却久远的味道漫入心底,四下寻望着,只看到一个熟悉地身影掠过我的眼前,高挑消瘦的身子站在那辆小车前。 小暖加快脚步跑到小车那边,朝我们这边挥手:“年夏,至羽,快来拉,这里有好多口味的棉花糖!” 心里突然觉得多了半分的安心,因为安之若在这之前就一句稳稳地站在了棉花糖的推车前面,要了我最喜欢的蓝莓口味,与至羽相视一笑,并肩而行。 小小的圆筒里,看不清那个快速旋转的物体,也从来没有关注过,我怕在意的只有一圈一圈变大的棉花糖,蓬松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足矣甜到心里去的滋味。 “老板,我要一个水蜜桃的,一勺糖,多点粉,不太太甜,味道重一点。”至羽漫不经心地说出了小暖的习惯,并没有觉得任何奇怪,只是小暖摆上了诧异。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至羽有这么了解自己。 她羞涩着车动辄自己的衣角,小声说:“哎呀,至羽,你这样子会把我宠坏的,小心我哪天劈腿哦,不过我要是劈腿了。。。。以后谁给我买零食吃啊。” 脸上逐渐浮现了犯难的表情,至羽笑着在她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小暖很配合地喊痛,在外人看来却是如此甜蜜:“傻瓜,你要是敢劈腿这世界上就没有真正的爱情了。” “为什么吖?”果然,还是懵懵懂懂的爱情,最令人羡慕。 “告诉你的话以后你真劈腿了怎么办,小暖,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至羽轻理着小暖的刘海,在她的眉心小小戳了一下,轻的感觉不到。 “什么?” 原本笑意灿烂的面容一下子认真了:“只要我没有说娶,你绝对不能提嫁。” “是!”像个淘气的小孩一样,立正向至羽举起手来,脸上洋溢着不可磨灭的幸福,这样霸道地话我只希望下一个真正把我捧在手心的人能对我说。 安之若把那串蓝紫色的棉花糖交到我手里,脸上褪去了多余的微笑,只剩下苦涩的冷漠:“你最喜欢的蓝莓味。” 触碰到他手指的瞬间,我笑了,只是不明显,小小地咬下一口棉花糖,一如既往的甜,暗涌在心底的感动侵袭而至,但是这一次我忍住了,不该对安之若保留任何幻想。 【桉小静心日志:你的幸福是我目不暇接的幸福,手心的挚爱】 第四十二章:我们不合适,总有一天,对的会和对的相遇 在那家安静的小吃店里,四个人围成一桌,空荡荡的桌面没有任何东西,一句生日快乐迟迟吐出口,显然这不是至羽想要的,笑的有些勉强。 不知道坐了多久,桌子上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唯美的紫色系。 摩天轮立在面前,像一只慢动作的蜗牛一步一步爬行,而它有了自己的轨迹,我知道在这偌大的摩天轮中有一处坐着两个最幸福的人,仰望了太久,脖子好酸。 摸了摸后颈,我还是不习惯仰望的姿态,安之若站在我身边,不言不语,我亦不哭不闹,彼此这样安定就够了。 “许年夏?”身后霓冰的声音冷若冰霜,那个人是温热的,只是这样的三个字再也不会覆上属于它的37c,听了这么多遍的许年夏,只有这一次,感觉好陌生。 拥挤的人流里,我看到了她,同样看似幸福的人,她身边已经站着了另外一个男生,笑颜如花,很美的男生,我甚至觉得连韩子言都唯恐不及。 双唇是湿润的,两片嘴唇张了又合,始终吐不出一句话来,霓冰微微皱了一下眉心,放开身边的男生走到我面前,扑上妆粉的两腮鼓动着:“不用装的这么清高,现在开始没有人会跟你争。” 视线无意地望向了安之若,他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淡漠,心中弥漫着苦涩,原来我这样偶尔的自我保护在他们开来只不过是过分的清高。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争取什么东西,爱情或是幸福,该来的时候它走不了,可以失去的东西就代表他不一定真正属于我,包括友情。”面对霓冰,我竟然拉扯出另外两个薄情的话,恶心。 曾经的恳求全部都终结在这个男生身上,再深沉的山盟海誓也抵不过一句两个字的分手,再坚持的追求也熬不了被伤害过后剩下的双音阶离开。 霓冰的脸上难堪了一下,莞尔一丝的得意,我再一次狠心了一回,伤害过我的人太多,我都记得。 “之若,你们合适嘛?”她看着安之若,眼底是逃不开的留恋。 我不做声响地把头转向摩天轮的底下,来往的人中不免摻杂着几对面面相觑,无法手牵手的情侣,再怎么并肩也隔着一段距离,微眯了一下眼睛,这个世界总归没有完美。 “我跟年夏一点都不合适,我是我,她还是她,我的轨迹不符合她身边的齿轮,无法穿插,所以,一直都是在一次又一次地碾过错过,但是,总有一天,对的会和对的相遇。”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上扬了一下唇角,深色的眸子挥不去太多的想法,当所有深爱都凝结的时候,在也容不下任何。 回到那个男生的左手边,霓冰对我笑了笑,我却没有准备回敬,鞋尖上沾了不少颗粒,蹲下身,细心地抹去,手指轻滑过白色的鞋面时,那里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 第四十三章:是自己害怕另外一个人不能陪着自己一辈子 “宸,我们走吧,下一站摩天轮会开始我们爱情的起点。”两个渐行渐远的人,看似并不相依,这个世界再也不能撇开世俗脏乱的眼光,更改不了。 干净澄澈的眼睛对上安之若的视线,撇撇嘴角,视若无睹一般跑到隔壁正准备步入摩天轮的那一对情侣身边,狠狠地拉过那个高瘦的男孩,将他们的距离拉开好远好远,感受到了两人的怒气,我才松手,一路小跑了会,回头无赖地摆出了一个鬼脸,大摇大摆地湮没在人海之中。 混乱侵入我的思绪,在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人群中间,我小小地蹲下来,生怕身后的影子会被我的粗鲁而吓跑,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耳朵,不想听到任何无关于我的声迹。 一片灰黑色的阴影笼罩了我身边的一切,慢慢变大,那双大手覆在我的背上,语气细腻的只觉得温柔:“不要想太多了,你和我,都会幸福的。” 耳边不间断的脚步声是行人踩在地上的声音,或近或远或多或少,与其说自己是习惯了一个人吃一个人睡一个人生活,倒不如说是自己害怕另外一个人不能陪着自己一辈子。 “之若,我想听你对我说的第一句最浪漫的话,你还记得那天你对我说过什么嘛,现在我想听,很想听。”我咬着殷红的下唇,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滴在干涩的地面。 三年前的相遇并没有让我们错失彼此,只是最后的结局不那么尽人意,至少过程完美的让我有了记住的心思。 安之若突然捧起我的脸庞,两只手缓缓地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拭干脸庞上没有完全褪去的泪痕,力度很轻地揉揉我光洁的额头,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上扬起好看的嘴角,深邃的眸子明媚地看着我:“如果可以,我不会给你一个世界,我只想给你你要的,和我能给的。” 阳光竟然变得不刺眼,半朦胧地睁着眼睛,那张曾经熟悉的面孔在我面前放大,温热的双唇紧贴着我的嘴,闻到安之若身上那股清淡的味道,会觉得很安心。 从来没想过原来分手之后,我们还会有交集,曾经以为,我们会像别的情侣那样各过各的生活,从生命里浅淡掉这个人,可是没有,我们都没有,只是很执着的在守候。 一切都变得不那么明朗清晰了,才发现,原来不是世界开始模糊,是我的视线开始撑不住这种沉溺。 从安之若的唇上滑落在怀中,即使看不到,但是我却听得到他的心跳,从平淡到加速,附带着安静的微笑,深知,这颗心现在是为我而跳动,不会静止。 轻摇着我娇小的身子,安之若把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前,感觉整个人猝而腾空,剧烈的摇晃使我沉沉地睡去。 第四十四章:逃避不是一种专制,是又爱又恨的一场游戏 究竟要到了什么时候,该执着的事情,该放手的手才会从我们身边搁浅,所有的不应该都需要忘记。 一个人的时候,我幼稚的想法现在终于成真的,总想着有一天能什么也不管,安静地躺着,看不见任何东西,简简单单地离开这个凡尘杂世,因为天堂很美。 脸颊瞬间湿润了,轻轻眨动了一下睫毛,却无力睁开,也许这也是一种逃避吧,终于还是沉重地合上,明显感觉到紧握着我的手的力度加大了又松开,就像是惊喜过后的失望。 细细摩挲着我的手心,精致的触感一点也不陌生,说过要牵着我走一辈子,就算到了世界的尽头也绝对不会放开的手,现在正在牵着我,我不知道尽头离我有多远,他现在离我很近。 细碎的脚步由远至近,直到熟悉:“年夏她还好吧,医生说这样子得持续多久才能醒来?” 是苏佑阳,下意识的惊喜,还是睁不开眼睛来,那张一直以来都让我觉得很舒心的脸,明亮的双眸仿佛是黑夜中死心塌地的那盏路灯,没有想过熄灭。 “连医生都说不好,什么时候醒来要看年夏自己想怎么面对我们,面对这一些她本不应该承受的一切,现在的她,只是很单纯的用最简单的方法来逃避。”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深不浅,安之若还记得,我怕痒。 逃避不是一种专制,是又爱又恨的一场游戏。 轻轻拨动着及到腰间的长发,唇间的干涩促使我轻轻蠕动了双唇,耳边有着拉开椅子和水打击杯底的声音,紧接着,一股温热软软的液体缓缓流入食道,此时的我,倚靠在安之若的肩膀上。 永远都是这样,一个简单细微的动作,下一步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 “年夏,你还记得百阶梯么,下个星期,它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到时候,任何东西再也没有回到原点的机会了。” 就算醒来又怎么样,一切还是不能回到从前,许年夏跟安之若,许年夏跟阮霓冰,起点永远只是说说而已,任何地方都可以是起点,也可以是终点。 安之若慢慢地把我放下来,掖好被角,手掌在我的额头搁置了几秒:“什么时候你想醒了,我永远在你身边,什么时候你想睡了,我还是会看着你入睡。” 为了不受伤太深,固执地在心里落起一座城,锁住所有人的关心,只是安之若的这样一句话,整座城池无可奈何地崩塌,眼角湿湿的,我明白,我哭了。 抬手帮我拭去眼泪,安之若的呼吸很重:“韩子言待会要来,我想你应该更乐于跟他在一起,这一次林落诗没有来,许年夏,要好好的,知道没?” “我们都做不到好好的。。。。。。”张不开嘴是我最无奈的事。 第四十五章:任何人,都摆脱不了无可奈何这个词 爱情只是一个华丽的童话,用白色铅笔写在白纸上的童话,看得到的人看不到结局,看不到的人听说过结局,离开它之后的我们,只拥有一张白纸。 仿佛时光带着我的依赖流淌过很久很久的一个世纪,安静的无处可逃。 门迟缓地被推开,眼前还是一片黑,只觉得一双熟悉的手探入我的手心,将我的手反握住,掌心朦胧的液体浸湿了我的手,清淡如风的一句话掠过我的耳畔:“年夏,今天我不想叫你老妹了。” 心下短暂的休克了几秒钟,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紧紧地绷紧了我的神经,前所未有的恐惧突然袭来,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件事情,或许还是失去。 等待下文的心情飘忽不定:“你问我你是一个怎样的女生,我果断的回答你很傻,因为在你心里,想到的更多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生病的时候为了考试,你甘愿在学校里,脸上还装着微笑,你真的很能忍,真的很乖,我知道你总是在逃避一些事情,现在,你做到了真正的逃避,却忽略了那些关心你的人,值得嘛,不要总是抱怨自己没有朋友,只是你没有发现。” 在呐浅薄的记忆中,似乎这是第一次,韩子言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 我已经开始学会冷漠,不冷不热的天气浇筑了这样一颗没有温度的心,厚厚的围墙一圈一圈地将我关在了这座找不到出路的城堡中,密不透风。 绵延的思念摇摇摆摆地清透岁月的年轮,无可奈何总是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任何人都摆脱不了这个饱受折磨的词。 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动作尽量放轻,上前拉开挡住了阳光的窗帘,走到我身边轻手轻脚地替我梳理绵长的头发:“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哦,过了今天就是520了。” 嗬,这难道不是很可笑么,注定与这三个数字擦肩而过。 “之若呢?”开口之后,只是觉得好生疏,忘记了有多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开始变得沙哑,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它改变的太多。 护士的动作静止了一下,接着说:“他好像出去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你好好坐着啊。” “年夏,你感觉怎么样了,睡了这么久,一定很累吧?”几日不见,妈妈那张本来就少了光彩的脸更加黯淡了,深陷的眼睛映出了沟壑,抚摸着我的面庞,暖暖的。 摆弄着异样的目光去看妈妈身后那个陌生的男人,一身挺拔的姿态,脸上是刻板的严肃,隔着一段距离还是可以闻得到那淡淡的烟草味,是我最厌恶的味道。 凌子扑到我身边张开手臂抱住我:“姐姐,凌子想你。” 看到凌子,脸上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恬淡的微笑。 第四十六章:似乎怎么也数不清呐纵横交错的年华 “年夏,那个。。。这个是你爸爸,”不敢看我的眼睛,妈妈捏了捏手中的带子,多了积分褶皱,又马上在后面加上了一句:“或者叫伊叔叔也可以。” 近乎冷漠地掉过头去,一掀被子,背对着妈妈躺下来,闷热的被子牢牢地遮在了头上。 我的生命已经有了太多的突如其来,安之若突如其来的分手,霓冰突如其来的背叛,家里突如其来的变故,韩子言突如其来的出现,这一切我都可以接受,唯一接受不了的是这个从未出现过的爸爸。 仿若昨天,小时光里沉淀下的曾经,今昔幻化成影。 摊开手掌,细数掌心的纹路,似乎怎么也数不清呐纵横交错的年华。 充斥着药水味的病房瞬间变得温暖,嘈杂的人声挥之不去,拉下一点点的被角,烛光弥漫在四方色的房间里,橙黄色的身影一个接着一个忙忙碌碌。 慢慢地挺起身子来去看这一场剧目,小暖趴在我身边手里举着一根一根的小蜡烛:“年夏今年17岁了哦,呐小暖帮你点亮17枝蜡烛哦,要是年夏待会吹不灭,小暖帮你哈。” 各种颜色的蜡烛摊在白色的被单上,生怕把蜡烛弄折了,小暖拿的小心翼翼。 安之若把奶油蛋糕推到我面前,插上蜡烛:“年夏,我说过我会陪你过每一年的生日,就算我们之间少了一种成分,我还是会继续陪你走过你最贪恋的这个日子。” 耳畔响起来那些似曾相识的话语,我还记得,双手合十,许下我最无助的一个心愿:在放逐悲伤的年代,我只要看到你幸福的样子,跟着你的轨迹走出你要求的快乐。 至于你,我自己也曾经问过,他是谁。 睁开眼,憋足一口长长的气,吹灭了17跟不同长短的蜡烛,响起一阵凌乱的掌声,那只手一种慰藉吧,毕竟有些故事是用言语说不出来的痛。 韩子言站在我身边,而他的右手边,还有林落诗,我要的很纯粹。 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拉紧了背包,紧抿着嘴唇,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连空气都泛白的地方,心中一阵空落,我没有必要站在这个世界所簇拥的角落。 妈妈拉动着我的衣角:“年夏,你还在想什么,快点进去。” 没有理会三个人的目光,踩着陌生的步伐转身离开了这个从来就不属于我的地方,习惯了一个人安静的不言不语,不哭不闹,遗忘着身后妈妈着急的呼唤和凌子那澄净的声音。 早就习惯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可是这样的习惯是我唯独不能接受的,觊觎他人带着不同意味的目光,像雨点一般砸在身上,简单的呼吸也变得浓墨重彩。 走了好久,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一样的繁华,一样的不堪入目,一样只有我一个人。 你的幸福是我目不暇接的风景,手心的挚爱 用执着的时光不断抒写一段自己看不懂的文字,最后还是摇摇头,起身离去 很多时候,绚烂的花季只是我们逃避现实的借口,一次次的遇见换来的总是错过 宠溺在你心里的颜色,我却怎么也读不懂,少了那份一见如故的熟稔 你依旧带着干净的笑容,身边有了另外一个被青春拉扯的命中注定 感谢你看不到左心房曾经有过的小情伤,至少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承诺 不能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一个名分与刻骨铭心,我们始终还是陌生了 同一个相遇的街角,我的身边是空空荡荡的落寞,你已经筑起了围墙 现在记起,你曾停住在我的年华,留不住年华,自然留不住你 我半信半疑地听信了他们的话,企图从心里抹去你的影子 现在看来,只是那时的懵懂轻易让我看到了爱,现在的成熟挥之不去 站在我面前,你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你瘦了。” 是的,我瘦了,原本充裕的爱情,只因为你的离开,变得浅薄 是的,我瘦了,原本满满的思念,只因为你的淡漠,开始抽离 是的,我瘦了,原本满足的微笑,只因为你的幸福,缺失笑意 是的,我瘦了,原本偏执的坚强,只因为你的温柔,殆尽勇气 一点一点的瓦解,我的自信,我的尊严,我的善解人意 时间很短暂,我却还在等待,不是等你的回心转意,是等下一个捧我在手心的人 浑浊的空气里,努力在掩饰对你的思念,你却出现的毫无预兆 所有的相遇都是意外,所有的错过都是注定,这是你教会我的 只有一秒的时间,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不曾擦肩而过 血色的夕阳浅浅淡淡,你的视线不再停留,我一度泣不成声 没有你的每一天,我只是在做着同一件事,一直自欺欺人 安静的退出这场游戏,相信时间会慢慢把你从我的记忆中冲淡 我输的起世界,输得起青春,只是输不起在你身边的一个未知数 我成为你的过去,你却是我的过往,回忆中装满你的身影 无力地抹去眼角的眼泪,无所谓伤感,这只是爱过之后的证据 我想,究竟是怎样一个国度,有了这么一种界限 不住地转身之后,我还带着想念,一个曾被你深爱的女子没有经历过生与死,一样可以看到刻在骨髓里的爱情,只是不是你 半分明媚半分浅伤也是一种习惯,假若习惯可以戒得掉,我只想戒掉我爱你 暖色的沙滩上,还留着赤脚走过的痕迹,就像你路过我心里 仰望天空的时候,更多的不是想哭,而是想你 赤色年华数不尽流觞,214°不休的想念 无论何种姿态,我都有唯一的心事,偷偷爱你 你说:“当我们感到心疼的时候,是心在提醒我们该心疼自己了。” 若当一切尘埃落定,我们谁也没有对不起谁,只是不能打扰彼此的幸福 总把好好的挂在嘴边,其实谁也做不到,那只是幸福的代名词 浅唱着去用心,或许属于我的美好很多,我却认定了你 你离开的时候,看着你的背影,我不悲不喜,不哭不闹 你出现的时候,面对你的容颜,我或悲或喜,或真或假 一路上,丢弃了太多关于你的记忆,徒手拾回,已然凋谢 你的幸福是我目不暇接的风景,手心的挚爱 第四十七章:谁叫我总是抱着一副无助的姿态面对外人 任性就像藤蔓一般蔓延在我的思绪中,更多的不是青春的叛逆,我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包括早已伤痕累累的自己,一切都恍若虚幻一样扑朔迷离。 终于,不顾路人投来的诧异的目光,我坐在路边的阶梯上,安静地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把头深深地埋在手臂里,就像那一天的沉寂。 17岁的我,有太多自己看不懂的端倪和秘密,现在想想我拥有过什么,也只不过是拥有了一段最落魄的感情,最无奈的友情和亲情,我还能相信什么。 这个冗长而闷热的季节,最后什么也没有留给我,只是空下了一身疲惫。 紧紧的,就像流沙经过之间留下的那一秒,我握得很紧,可是最终还是留不住该有的,反而失去了更多我曾经拥有的,原来幸福真的这么跌跌撞撞。 悄然无声的阳光带着哀伤,路经我身体的每个细胞,忘了最后一次撕心裂肺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只是依旧刻骨铭心,才练就了我现在无所谓的逞强。 当我对着自己的伤口嘘寒问暖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坚持什么。 “年夏,天黑了。”温暖亦是如此短暂。 泪若不堪的一张脸,循着熟悉的声音慢慢抬起头,视线依旧是模糊的,苏佑阳笑的很美,全身总有着一种干净的纯洁,轻柔地摸摸我的刘海:“伯母说既然你接受不了,那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到有一天你看到了现实的美。” 失魂了一般摇着头:“现实一点都不美,现实很残忍。” “傻瓜,不要忘记了有一种现实叫做命注定,有一种残忍叫做人过是非,不解释的现实其实是来不及向你澄清一切,它只是静静地在等着你亲手愿意接受。” 并不细腻的手拂上我的脸庞,不刻意地抹去泪痕。 原来现实是注定的,原来人是注定分离的,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 天边留下的一丝清凉也被夕阳的火红覆盖,还有的时候,原来我们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喧闹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自己在乎自己比任何事情都要真实。 肩上披着一抹残阳,双膝已经麻痹了,苏佑阳扶着我,谁叫我总是抱着一副无助的姿态面对外人,就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相信无助还是会归入我的离别曲中。 沿着街边徒步行走,背影只是不和谐的一高一低,只是因为我讨厌公车上拥挤的感觉,讨厌那种侵入鼻中难闻的味道。 失效的承诺只是缺失了一个兑现的机会 <半陌生半熟悉的姿态,我永远触及不到> 终有一天,我们以陌生的姿态,熟悉的方式迁离了彼此的年华 眼前的现实,泪水逐渐稀释着同一段故事,不同的素颜 沉湎在心底满满的伤害一点一点被释放,融入血液,不容干涸 我的青春因为你有了兵荒马乱,有了真实的疼痛,不再虚幻 扯痛了涌动过的眼泪,荒废在记忆中的那张白纸,与我没有任何关联 总说,谁拿流年乱了我的浮生,其实只是我的浮生有了空隙,才让流年有机可趁 相对于爱情这样的奢侈,我们至少拥有同样的年代来续写悲伤 那一天,你牵着我,指着另一对情侣,其中就有她,那另一半 那种我触及不到的姿态,原来这样熟悉,也这样陌生 <失效的承诺只是缺失了一个兑现的机会> 听着你的誓言,数着我们的倒计时,原来我们一直都在为了结局而努力 曾经解释的太多,只是因为我们总为了同一个故事而羁绊 我们之间有过的唯一的一种关系,叫做陌生 信誓旦旦也不过是一句话,如果真的做的到,何必靠承诺来绑住彼此 当我对着自己的伤口嘘寒问暖,或许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等一个轮回,爱一个纪年,痛一次花开,剩一身疲惫 许多年以后,再回过身来细数记忆,才发现你给的承诺早已失效 久违的窒息沉沉地压着我,纵横四海还学不会教自己放肆的哭 我的坚持换来的只是你的淡漠,伤的忘记了怎么去逃离 思绪疯狂蔓延,骨子里剩余的堕落一片没有底线的荒凉 我什么都给了,竟然忘记了一个兑现承诺的机会 <不是时间走快了,是我们离结局太近了> 荒诞的时光仿佛都沉沦在一个曲终人散,花开花落 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抬起头望着天空,早就换了多少新的云彩,我们的许定终生也换了 明媚的阳光下,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么薄弱却又绵长 悄无声息地进入我的生命,又在这个夏季轻描淡写地离开,连过程也是安静的 时间,是一分一秒地走着 我们,是一点一滴地过着 转眼不过熟透花季,划过伤口的时间,已经站在结局的边缘回望起点 嘴角任性的弧度不断扬升,却在这一刻淋湿的一无所有 祝福彼此要好好的,但是谁又做得到,好好的,只是离开的借口 日光下的你,并不倾城,只是让我有了难以启齿的爱情 挂在白色墙面上的米菲时钟,似乎被倒转,回到零点,突然觉得一切好清晰 原来并不是我所抱怨的时间流逝的太快,也不是我不够爱你 只是这段惯性想象而来的爱情,从一开始,就离结局太近,离幸福太远 <所有的信仰都是悲伤对爱情的认真。> 午夜上空绚烂的烟花,短暂的随遇而安,逐渐消逝在天际 这场青春盛大的流离失所,却让我毫无知觉 深深地执着对幸福的一份信仰,还是无法洞悉我们的爱情 不是每一次的伤害都有悲伤,好多的繁华覆在伤口上,被时光浅淡 你送来的温暖色泽遗失在那个街道,连余光都开始深深浅浅地涌动 亲爱的,现在的你还好吗 我还是找不到我的许定终生,因为从一开始你的身边就有我认定的永远 不增不减的回忆垄断了全部的过往,幻想磨灭不去的执着 只是我们看淡了悲伤,依旧对爱情抱着安分的认真。 第四十八章:才发现这场荒唐的笑话已经无人问津 指尖刮在满是青苔的石壁上,指缝间沾上了令人厌恶的青苔,连空气闻起来都是一样的难闻,带着微泛的苦涩。 站在这个家门口,竟然找到了久违的安心,终于不用再去理会那些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来不及呼告的人,无处告别,在同样的位置取出银白色的钥匙,看起来这么崭新。 “年夏,你真的要一个人回到这里嘛,对你来说,也许这里并不是你的家。”还没有来得及插入钥匙孔就被苏佑阳拦住了,白皙的手背伸在我面前。 心中不免一颤,雨天中下一站是晴天,那我许年夏的下一站,我从来没有想过是什么,这一刻,却好希望我的下一站是苏佑阳,有些话语躲入左心房的角落鸣号。 抬头微怔着注视着这扇跟我算不上熟悉的大门,视线逐渐抽离。 “我想,对我来说,家的意义只是希望有个人陪,如果有家人就是家,我又何必离开,所有的过去几乎都是在别人的目光下,才会有人给我用了冷漠。” 拧开钥匙,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慢慢的,我也已经习惯了这样若无其事的无所谓,帆布鞋踏在地面,我推开苏佑阳的手,对他浅浅地微笑:“不用担心我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你觉得我这么软弱嘛?” 不喜欢看到他皱眉,就像看到一副完美的图画上不小心沾上了点滴的水渍。 “你不是软弱,只是你的新早就不属于你自己了,你应该试着去找回自己的心,失去久了,它就真的不属于你了。”苏佑阳提过我手里的背包,转身进了内屋。 温州的房子,总是格调简单,很容易轻车熟路,不到半会,他稍微低了一下头,高高的鼻梁上莫名沾上了一点灰,随意地甩甩头,指尖略过鼻尖。 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做一个令人觉得陌生的人吧,对安之若也是如此,这样看来,我也开始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过于自我,以前的我真的是这样的嘛? 可是我懂得,如今,我们都不是自己了,总会为了一些人,又了变化。 轻按那粒白色的按钮,整间房子变得好亮,那是因为我看惯了夜的黑,灯光晕开围绕四周,墙壁上间或挂着一些蜘蛛网,不忍心动手摧毁,也就任由他们妄为。 5000字的检讨,还有那篇名为《完整》的作文,对我来说都是空话一场,没有直接伏笔在桌上,打开笔记本,屏幕逐渐清晰之后,才发现,对于文字这样的话语,我已经生疏了好几个世纪。空白的文档,凌乱的思绪,曾经有过的那些承诺现在看来觉得都是笑话,一些人讲过一遍又一遍的笑话,只是每个人都会因为这样的笑话再哭一次。 听到的时候,是幸福的,哭过之后,才发现这场荒唐的笑话已经无人问津。 轻翼一样的一秒掠过我的脑海,手指移到键盘上,看着空白的文档上出现了一行行整洁的字,字里行间少不了的伤感,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抽离。 退出文档,才命名为《失效的承诺只是缺失了一个兑现的机会》,不是等待,也不是寻找,因为我们等不到也找不到这个机会,它带着沙漏流失在我们的世界。 第四十九章:只是被时间附带着远行的一个沉重的包袱 游荡在天边的晴朗一点点散落在地上,看着灰白色的天空逐渐有了活力,我才推开身边的椅子,像一个幽魂一般走到那面贴在墙上的平面镜前,映出的人是我。 我什么时候才能不站在矛盾的边沿,明明害怕夜的黑,什么时候开始又变得如此钟爱。 清冷的小巷子里已经明显有了几分热闹的气息,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着的方块数字06:30,天早就不是泛白这么简单了,只是空气里还残留一点冷意。 安静地站在巷口,手里拿着大叔刚烤出来还带着脆皮的烧饼,里面刷上了一层盐水,或许在这样不平凡的地方,能吃到这样简单的东西就是我所期盼的幸福。 嘴角佯装着过分的安好,似乎记忆中会有这么一个人也需要我来等。 “年夏?你怎么站在这里,不去学校么?”苏佑阳推着自己的单车,低头慢行,直到看到我踩在地面的鞋子才缓缓停下来,抬起头看着我,眼角微泛着笑意,在我看来却有一些逞强。 跌跌落落的心情被空气湮没,再怎么厌恶油渍我还是撕下一小块烧饼塞进嘴里,慢嚼细咽:“因为今天我起的比较早,以前都是你等我,现在换我来等你咯。” 握着手柄的大手紧了一下,微暖的逆光折射入我的视线,歪着头看了一眼单车的后座:“我的单车还没来得及补气,今天我能坐你的单车吗?” 第一次,在面对苏佑阳的时候竟然会有紧张的感觉,我们都还年轻,虽然少了小孩子的稚嫩,但是也多不了大人所有的成熟,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不带一丝繁杂。 单纯的害怕之后,换来的是他干净的微笑,拍了拍后座,坐上了单车:“上来吧,你还有好多课程要补。” “嗯。”应了一声,拉扯了一下背包,侧坐在后座,小心翼翼地将双手环过苏佑阳的身体,单薄的白色衬衫贴在脸颊上,有一股很舒服的味道。 时间带给我的是尖锐的疼痛,安之若属于时间里的一部分,韩子言是站在时间之外观望的路人,而我,只是被时间附带着远行的一个沉重的包袱。 每个人都是在爱情面前走走停停,走了很久的路,还是突然折回,潮湿了心情的氧气恣意的叠满。 靠在苏佑阳的背上,感受日光仅有的温存,清晨有我触不可及的遥远,滞留的伤口被慢慢敷衍。 校门口已经多了好多人,原来在这条路上我们也不是那么早行。 半分轻松地跳下单车,稳稳地站在地上,弯下腰来轻轻擦拭着鞋尖上的灰尘,再起身苏佑阳递给我一本崭新的本子,我皱了一下眉心:“干什么?” 直接把粉色封面的本子塞在我手中:“5000字的检讨,还有那篇作文,都在这里了,还有一些我整理出来的笔记,这本本子还很新,如果这一次你用完不需要了就扔了吧。” 没有等我开口,就只看到苏佑阳消失在转角的背影。 第五十章:你占据了所有的记忆,我也想不记得你了 惊动了夏的时间,无力地伏在桌子上,耳边是小暖在不眠不休地讲述着自己跟至羽那些幸福暧昧的小时光,怎么也无法过去,亦不容我这样的外人去拆穿没有预告的结局。 后知后觉地一个劲的点头,其实真的一点也听不进去,指甲在光滑的桌面划下了第五道刻痕,教室的门却一把被人推开,闹哄哄的教室瞬间悄然安静下来。 不安像是一道从天而降的魔咒,困着我无法呼吸,但是有些话是眼神所说不出来的秘密。 “好帅啊。。。” “安之若?”相对于那些脑子里溢满花痴想法的女生,小暖与我反之更加镇定,唯一不安的只是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混沌来面对这个曾经狠狠拉扯住我年华的男生。 喘着粗重的气息,却假装平静,站在我面前用上了一种可笑又可悲的姿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的光线。 “年夏,你跟我来。”用力地拽住我的手,整个人被安之若脱离了椅子,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下,他拉着我离开了教室,将我扣在那面白色的墙上,眼中有我读不懂的陌生。 不满地朝着窗间探出头来的人大吼一声:“看什么看,不想死的都给我转过去!” 不知不觉,这样霸道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吞噬了我的一切,指甲深深的抠在墙上,好久没有看到这么陌生的安之若,我是改庆幸还是应该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许年夏,你说,你是不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韩子言,从我们认识之前,从我们交往之前,从我们分手之前,包括现在,韩子言是不是一直都在你的心里?”第一次看到安之若的质疑,形成一根微不足道的细针,轻轻蹂躏在我的心口,不深不浅,却最痛。 忘记是因为有些定格在记忆里的画面开始循环播放,才会想得到的最为难的办法,可是我们谁也学不会,不是这两个字太难,只是我们太安然接受了。 现在想想,我们距离爱情的距离不过几公里,而这几公里之外没有可以停歇的站点,我们的爱情早就无路可退,却始终没有看清楚究竟有多远。 “之若,你忘得了我吗?”我选择了逃避,原来受过伤的心真的可以做到这么没心没肺,安静地就像这一切都是我们当路人看着别人上演的剧情。 稍事迷离的目光游走在我的素颜之上,似乎我的话成了一道刺眼的微光,泯灭了他所有的怀疑,手掌慢慢从墙面滑落,黑色的发丝垂落在额前遮住了他的眼睛:“我能,只是我唯一忘记不了的事情是你占据了所有的记忆,我也想不记得你了,可是我担心忘记你之后,我的记忆会变得空白。” 第五十一章:他不再是我的,而我也不是任何人的 咖啡色的马甲随意披在肩上,安之若,这三个字,是我在一张白纸上涂涂写写才终于写好的完美,现在这三个字在我面前有的就只有空乏。 如同弓弦一般,被推移着拉开的距离无法复原,匆忙走过彼此的习惯,不小心对号入座的回忆如果是我,我也会舍不得吧。 “可是没有谁会是我记忆里的唯一,连我自己都可能因为失忆这样一件小事而消失,真正做得到忘记的人不是因为放得下,而是就像一段满到高潮的音乐,突然按下了暂停,不同的是,它已经没有了可以倒退的权力,我们也不能倒退,让时间倒转只是你在回忆。”推开安之若,我们还是擦肩而过。 窒息一般的空气沉沉地压在我的胸口,坐在窗边,偶尔拂过的凉风很舒服,被吹起的黑发始终是会徐徐落下,小暖坐在我身边,担心地看着我:“年夏,我想知道你跟安之若之间的事情。” 触觉有些生疏,翻开苏佑阳给我的那本笔记本,清秀的字体一行接着一行不间断,我淡淡地回答:“我跟他就像路人甲乙丙丁,我们的故事就是安徒生笔下的童话。” 光良的那句歌词还是深深的在脑海里,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天边浅淡成一片温暖的浅蓝,小暖坐直了身子,看着窗外:“没有结局的童话么,是不是每一段爱情最后都会属于安徒生,而不是曾经参与其中的我们?” 笔尖在白纸上停留,那一个黑点一分一秒地放大,扯动了几下近乎僵硬的嘴角:“或许吧,童话会让人觉得美好是因为结局总是没有离别,我们刚好造就了另一种美好。”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还在想念,反复的心情模糊了视线。 有一天,他不再是我的,而我也不是任何人的,这样狼狈的相遇,最终只是证明了一件我们都知道却迟迟不愿意陈润根的事情,没有谁会是谁的一辈子。 踩着自己的影子,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苏佑阳。 路灯下的影子绵长而单薄,它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对我这样的人不离不弃,身后也有这样的一道风景,只是我不愿意回头,回头会发现那只是自己有过的伤。 “不管你愿不愿意回头,我都在你身后,不管你心里到底还有谁,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到了家门口,安之若站住了脚步,站在离我3米远的地方没有准备再靠近。 是不是转身我就能看到幸福。。。。。。 如果幸福真的这么简单,我们又何必为了这两个字总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再说再见。 “你回去吧,故事早已物是人非,多余的执着只是在提醒我们你看得到的所怀念的都是不堪回首的过去,我只是许年夏而已,没有必要得到和失去,下一幕爱情的戏份,我会等下一个人来安排。” 第五十二章:一路回想着自己走过的,也就一个人罢了 圆木桌上多出了那些白瓷碗装着的饭菜,那些说不出的感动一圈圈在心口泛起涟漪。 凌子,突然好想念那张脸,被困在记忆里无法动弹,思绪还在继续缱绻,要么冷却要么温热,总是定格在彻底的一条线,所有的一念之间似乎越碾越长。 推开床边的窗子,凉风袭入,吹动着窗边的帘子。 抬起头执着地看着黑色的天空,没有星辰,只是空洞的黑,唇边稍稍扬起笑容:“只是我们不懂夜的黑,没有星星的时候,它也害怕孤独。” 右手撩开遮住视线的头发夹在耳朵后面,对着空气深呼吸了一下,身上简单的白色条纹衬衫已经惹上了六月天气下的湿润,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苦似甜。 期末将至,我坐在书桌前烦躁地翻动着课本,面对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说不上厌烦,反而哈感谢它们让我变得忙碌,忙碌地我的世界容不下任何人,我至拥挤的我叫许年夏而已。 迷失在爱情之中的我,路过了许多个熟悉的转角,始终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每一部都小心地如履薄冰,要么擦肩而过,要么生不可念,一路回想着自己走过的,也就一个人罢了。 用白色的石块在树皮上一笔一划地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无意间惊动了那片安静的叶子,嫩绿的气息摇摇曳曳。 腰间酥麻的振动,扔掉石块,听到它落地的清脆,拿出白色的手机,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另一只手玩弄着阳光下脉络明晰的叶子,似乎可以看得到绿色的血液在这小小的体内循环流动。 “喂,老哥有事嘛?”坐在草地上,只觉得那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草,正在慢慢侵蚀我的触觉。 一阵很长的沉默,仿佛我们都陷入了一场万劫不复的轮回,隔着手机,呼吸声还是好重,过了好久,韩子言的声音不哭不闹亦不笑,是我想不到的:“老妹,我难受。” 止住了手中重复的动作,不敢轻易喘气,生怕会触痛他心里潜藏的回忆。 “怎么了?”放下手中的叶子。 “原以为她看得懂我心里的唯一,可是总是事与愿违,我想,只有在悲伤过后才会记起那些扬尘而去的伤怀是错误的,我已经学会的一味的忍让,只是因为舍不得失去,所以才细心保留,我怕有一天,幸福还是与我无关。” 韩子言,除了笑,我几乎没有看过他哭,因为他哭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从来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的伤感,无奈时间的揉捻只会让某些人某些事覆上裸露的悲伤。环抱住自己,阳光很晒,皮肤被灼伤地好疼好疼。 第五十三章:保持着向阳的姿态,驱不散背后的阴影 “哥,我们都想守着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寸步不离,企图拥有比任何人都要幸福是小时光,你愿意用一辈子去换取你所认为的幸福,可是我们偏偏都是不值得任何人放弃全世界来爱的人。”我也是,所以我只能好好守着自己的一辈子,不让它流失,好好陪着我。 其实狠爱我的人有,但是不属于我。 “如果可以,我会试着吧所有的沉默变成缄默就这样藏在某个角落里踢开所有悲伤,找回遗忘在半路的碎光,我习惯了做一个拾荒者。”那张熟悉却不能靠近的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慵懒的眼神终于有了不再逞强的赤色,来不及靠近,再一次远行,保持着向阳的姿态,驱不散背后的阴影。 我点头了,只是他看不到,总是这样,我哭的时候,他看不到,哭过之后,覆上笑脸的我在他眼前胜似一道耀眼的风景,画不出这道风景该有的弧度。 坐在位置上,自己跟自己玩着石头剪子布,一个关于520的游戏,直到不久前,蓝色的微博上,佐小辰的那句心情才让我知道了,原来从小到大从来玩不厌的游戏竟是我爱你。 难怪有太多人依然记得这三个简单的字,记性不好的孩子也只是快乐的忘记了伤痛,撵不开爱情。 闹哄哄的班级少了几分活力,国字脸老师还是穿着那套朴素的白色衬衫。 “今天我们班会有一个新的学生,你们要跟他好好相处。”透明镜片后狭长的丹凤眼弯了弯,把头转向门口,脑后的马尾辫捆成一团,永远都是古板的样子。 看着那个喜欢穿着板鞋的男生慢慢走进教室,手指简单地拂过刘海。 “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来吧。”老师吩咐道。 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冷冷地看着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女生,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右手的手臂上贴着一个崭新的ok绷:“我要坐这里,你可以让一下位置嘛?”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只有我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把书翻到最后一页,单调地看着课本的最后一个字,如此熟悉的霸道。 “呃,好,你等一下。。。。。。”我身边是一个微胖的男生,小暖是我的前桌,担心地回过头来看着那个男生再看看我,嘴里咬着笔杆,双唇红红的。 身边的位置空了,他才面无表情地坐下来,不客气地拿过我面前的书放在中间,另一只手掏出一个银白色金属外壳的打火机放在桌面上玩:“我是新生,没有书,一起用。” “你。。。。。”面对他的任性,我始终是无话可说。 第五十四章:如果没有安之若,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安之若,原来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强硬地进入我的世界只会让我身边的空气更加浑浊,难道你不知道么? 这样的感觉却好像回到了初识的那一天,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同样的动作,也是他也是我,这种与生俱来的霸道和冷漠,却不得不让很多人围着他转。 无奈地趴在桌子上数着每一缕阳光路过的痕迹,直到早自修的铃声安然响起来,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左手别着红布条的两个女生让每个人都打起了精神。 我侧过身去看了一下周围的地面,没有一点垃圾,又把视线放回了笔记本上。 然而我想不到的是当那个女生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竟然在我脚边捡起了一张揉成团的纸屑,绝情地拿起黑笔在本子上记下了我的名字,许年夏,望着这三个整齐的字,时而皱眉,时而无奈。 我刚想要解释,老师就已经发话了:“许年夏,给我拿着牌子站到走廊上去,这一次班级的十佳又被你给弄丢了,早自修不结束不准休息!” 泄气地低头,没有注意到安之若带着笑意的眼神,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似乎刚睡醒:“老师,这张纸是我写给许年夏的情书,我也要一起罚!” 老师的脸被气的瞬间涨红,带着暧昧扫视了我和安之若一眼:“你们现在才是高中生,写什么情书,安之若,不要想帮许年夏挡掉,既然是你写给她的,她也要罚,两个都给我拿着牌子站到走廊上去,多站十分钟!” 这一天,我记住了,六月八日。 棕色的木牌上时而透来缕缕墨香,正楷的字体端正地落在牌子上,不得不说‘我在受罚’这四个字在笔下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是小小地打量了一番,看到老师一个劲地在瞪我,我只好无奈地把牌子举过头顶。 闷热无比的天气本来就难以忍受,还要站在走廊上举着这样的牌子接受路过的师生嘲讽的目光,尽管早就习惯了嘲讽,此时却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侧脸看了一眼安之若,他悠闲地靠在墙上,嘴里好笑地嚼着绿箭口香糖,包装纸还乖乖地呆在走廊的某一个角落,那块牌子垂挂在胸前,一点也不费力。 想到这里,竟然觉得有些委屈。 扁着嘴,继续举着牌子,刺眼的阳光在皮肤上刻下深深浅浅的烙印,额角渗出了汗水,手臂酸痛的厉害,如果没有安之若,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眼前的阳光渐渐不那么强烈了,直到我完全感觉不到光线,才略带茫然地抬起头,安之若举着他那块牌子挡在我额前,自己却倚着墙壁,侧着头闭上眼睛。 第五十五章:谁会料想的到,谁与谁失散,谁为谁幸福 “呃。。。。。你在干吗?”我呆呆地看着帮自己挡住阳光的木板。 “笨蛋,对着这么大的太阳晒,你会中暑的,举好你的牌子,少啰嗦,再啰嗦我把你那块牌子拿来遮我这边的阳光。”安之若淡淡的开口,空气里都含有口香糖的味道,很清新。 心底泛起微微的感动,只是嘴角显露的不明显,还是空出一只手来推开安之若举着牌子的手:“不要胡闹了,你再这样,我会被你害的继续罚站。” 安之若撇过头来看我,这个人成为我生命里无法抹去的那个人,却又不是我的全部,什么时候才能动摇这份自私,不再同时拥有,他伸过手来帮我擦去额头晶莹的汗水,白皙的鼻尖也湿漉漉的:“都出汗了,反正都是举牌子,那个老古板又没说怎么举,我斜着举不行啊,只是刚好帮你挡了太阳而已,少歪歪叽叽的。” 左手再一次举着牌子挡在我面前,看着他,慢慢涟漪起一份安心,或许当初就是因为这份单纯的安心,我才会选择驻足在他看得到的风景里。 这片赤色年华里,谁会料想的到,谁与谁失散,谁为谁幸福,只能做好自己的努力包容,渴求不会失去太多,只是最终我们都会败给自己的天真。 时光安静了一整个早自修,直到执着的铃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在铃声结束的前一秒,安之若马上把那块牌子举回了自己头顶,老师迈出大门的第一步,安之若喊住老师才让她转身,一脸满是魅惑的笑,害的老师脸红了一阵,随意地甩甩手不敢去看安之若:“好了好了,看你们认真思过的份上,免了十分钟。” 刚一转身,安之若又恢复了放荡不羁,却在老师再一次回头的一霎那伪装成乖乖男。 质疑的看着我和安之若,老师推推眼镜,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安之若,下次不要再给许年夏写情书了,第一,你们还是中学生,现在谈什么恋爱,第二,找对象也要眼光高一点,好的多的是。” 嘴角顿时溢开的难堪微微触动了心角,阳光的笑靥附带着那份不安的情绪,拿着牌子的手心湿湿的,嘴里有难以言喻的苦涩。 高脚跟的根底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响了一个有一个同音调的音符,眼角的余光随着脚步的远行而黯淡下来,似乎感觉到那柱光线直直地刺入心脏,不痛不痒,只是很难过。 身上遗出淡淡的温度和鼻尖呼吸吐出的暖气,混杂着空气里的真实,压得我活不出洋洋洒洒的样子。 第五十六章:从未被欣赏过的风景,他与我共同观望 看出了我眼中的懦弱,他嘴角渐显出无奈,走进我,把我揽进自己的怀里,额头靠在安之若的肩膀上,这并不宽厚的肩膀勾出了我最后的恋恋不舍。 “好了,不要在意老师的话,你是许年夏,我眼中,只有一个许年夏。”大手覆在我的肩膀上,轻而易举地握住,一丝不漏,娇小的我在他的身中。 我微笑了,既然无法释怀,又何必强求自己,只要安静地等待时间可以终有一天发现我们的不合适,硬生生地在我们之间掩埋一段不可预知的距离,便无法再次靠近。 安之若牵着我的右手,轻轻的包着,时而露出一点小小的空隙,似乎不想抓我太紧,因为我迷离恍若握不住的沙,一点点遣散在看不到的天空,遗失过后会习惯痛彻心扉。 大大方方地走进教室,我只是看着地面。 “咚咚。”小暖转过身来敲敲我的桌面,嘴里还是叼着那支磨出印记来的圆珠笔,说的话还稍稍可以听得懂:“年夏,你好幸福哦,安之若对你好好,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可以这么有默契了呵呵。” 脑海里突然晃过徐良的那句歌词,你不是我,不用懂得我的难过,转身之后我才会痛。。。。。你不是我,不用懂得我的寂寞,只是当作一场经过。 “甘愿维持这样单纯的关系停留在各自的年代,我又何须浪费勇气挣脱出这个陌生的方式。”安之若站在对面的窗子前,视线却越过自己面前打闹的小情侣,注视着这个俗不可耐的我。 阳光莫名地逐渐透析,在我眼前的真实涣散成一堆幻影,再也不相信日光倾城这样明媚的字眼,再美的日光透过透明的风还是会消失在黑夜中。 我该学会把自己的悲伤当作快乐来续读,从未被欣赏过的风景,他与我共同观望。 “你说的话总是带着离别,好害怕有一天我的耳边会听着你伤感,逐渐远离彼此。”小暖伸手过来握住我正在转笔的手,“啪嗒-”落在桌子上滚了好几圈,终于停在我手边。 看着小暖澄澈的眼神,我用手轻轻地捏捏她的脸,小小的婴儿肥依旧打不破这份唯美:“一切都有曲终人散的那一刻,只要记得我们都互相存在过,雨过天晴,我也依然记得雨时有过的阴霾。” 小暖耸耸肩,趴在我的桌子上看我那被风吹起又落下的书页,泛黄了一段除却思念的时光不成眷属。 有些东西不必覆辙天荒地老,就已经有了存在的永远。 第五十七章:假若那场流离之后,我们后会无期 上课了,风止了。 安之若回到我的身边坐下,又弯下腰在我脚边拾起那只方才还在我手边的笔,吹去了上面的灰尘,放在我的桌上:“你总是像个孩子一样丢三落四,,哪一天跟丢了幸福,你该怎么去听你喜欢的童话?” 放好笔,他把头靠在桌子上,安静地躺着,没有说话。 捏了捏手心,拿出苏佑阳送给我的笔记本,翻到第一页,那张崭新的扉页上写着一行干净的文字:时光擦掉了你的过去,却擦不掉留在你记忆中的回忆。 假若那场流离之后,我们后会无期,再一次遇见那个苍凉的背影,我不会心痛,更不会记起一切安好的谎言,那次的分手是真的,那次的牵手是同情。 抬起头,将所有有过的衍乱思绪随意抛在与我无关的那束金色阳光之中,在安之若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做得到,唯独两件事情,就是忘记和爱上。 初夏已经俨然有了几分酷热,我伸手拉了拉身边的窗帘,才勉强得到了一点安凉。 老师抱着一捆厚厚的本子踩着高跟鞋走进教室,那一沓作业本放在讲台桌上,扬起一层白色的灰尘,坐在前排的同学不禁挥手试图驱散面前的粉尘。 老师的视线在下面转了几圈,最终停在我这个方向,坐直了身子,想推推安之若,却还是没有提起该有的勇气,嗬、曾经,他们鼓动我去叛逆,现在却逃的无影无踪。 “上次我布置的作文,我们班只有一篇得到了佳作奖励,许年夏,上来拿你的作业。”老师没有感情地看着我,朝我勾勾手指,又那么一根思弦是僵硬的。 接过作文本,上面一个大大的优妄想吞占整张纸,昏黄的纸上还留着那些好看的文字。 “还站着干吗,你可以下去了。” 回到位置上,我悄悄撕下那两张满满的纸,烦躁地揉作一团,扔进桌面的垃圾桶,整个过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年华是一个破碎的镜头,偏偏有这样一个男生填补了这份不圆满。 偏过头,安之若淡粉色的嘴唇微微蠕动,好像是被桌子咯到了手臂。 阳光下,可以看到一点一点零散的尘埃,它不去思考该在什么时候落定,我却想说,尘埃落定只是欠缺了一个足矣陪自己走完一辈子的人,可是这只是童话。 在没有人看到我的那一天,我会开始执笔抒写自己的离歌。 与文无关、只想写给那个陌生的他看,名之[良l] 听着你用心写下的每一个音符,心底那份小小的眷恋慢慢被触动 你只是徐良,一个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的男生 干净的外表从来投不入那看似陌生的距离,只因为你在我们身边 因为你是徐良,我们能做的只有为你变得不良 心疼你的文字和故事,喜欢风停留在你身边的过程 就算这一生我只能扮演一个你不认识的陌生人 就算桉小静这三个字对你来说不过是字典上出现过的铅字 我也依旧站在一个足矣仰望的地点看你撑起的良风 敲在键盘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我有过的心情,毫无温度 同一片蔚蓝的天空,有着不同模样的我们只是在经受同一个轮回 曾几何时我们带着空泛的思绪执着地有着自己苍白的想念 能做的和平分手只是悄悄在心里给自己一个词,犯贱 那天的初夏,初识你的歌,那个平凡的名字,称之为徐良 就这么混乱的撕扯,看你的旋律在我的青春里这么耀眼 一首歌,就是一个故事,读得懂的故事早就了分离 有人说,徐良是天真的,因为他有梦 有人说,徐良是个矛盾体,因为他即使说抱歉也挽不回却知道世界上最简单的咒语 有人说,徐良月光很美,我说因为我们都在回忆中死去 有人说,我们不懂徐良,你说:“因为你不是我。” 有人说,灯关的时候,我们的承诺在靠近,因为那是有关于你的回忆 有人说,我对徐良只有一场日出印象,我浅笑而过,只因我的生命是张黑白相纸 有人说,徐良会让我们停在昨天,也许吧,我们都是伤过痛过的坏女孩 那简单易懂的调调还旋在耳边,脑海中早就挥之不去你的笑脸 绝口不提你的悲伤,在你的音乐中出现过的那些女生是幸福的 有那么一瞬间,心跳漏了半拍,那半拍就彻底地消失了 曾经寄错过的我爱你,也依旧覆水难收,收的回也已经变质 好想可以再一次珍惜,你叫徐良,我叫桉小静 好想不要再伤害自己,你有音乐,我有文字 好想再把谁看重一点,你看着良风有信,我独饮安眠药 好想忘记那些过分的重要,你有幸福可以依靠,我有时光可以沉淀 假若,你不是徐良,或许我不会在人海中找到你的身影 假若,你不是徐良,或许我的心得不到半分浅吟的安慰 假若,你不是徐良,那我在这世界上,文字该为谁写,心情该为谁赋 为他,还是为一再丢弃我回过头来几沫微笑就过去的他们? 徐风拂起眼角眉梢的那一段故事 良辰也不知为何陨落,放逐我们在天际 风止风静之在那有过的一条线 有些难过自己懂得便好,不须说给别人听 信笺上的文字,是你留给我最后的眷恋 你是徐良,我是桉小静,我们有共同的信仰。 第五十八章:把事情看的太通透,自己的伤会更明显 那些文字浸入心底,暖暖地漾开,我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半新的作文本,第一页写着两个字,完整。 这是一个我没有用心写完的故事,不是我想放弃,只是我在为了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一个人游走在孤单的边缘,期盼看得到完整路过的影子,她却高傲的了无踪迹。 在四方格子练成片的作文本上,用圆珠笔写下那些完全生疏的字,句子有些生硬牵强却很实在。 小暖在我面前摆弄着各种可爱的姿态,一点也不做作,身边的安之若偶尔也会附和上几声爽朗的笑声,似乎很惬意,但是这只是我的想法,直到。。。。。。 “年夏,今天是星期五,会早点放学,他们组织了同学会,所以我来邀请你和之若。”一个硕大的身影遮住了全部的光线,桌面上留下的只有黑暗。 我仰起头去看阮霓冰,脸上的笑容是很肆意,但是在我看来却很陌生,摻杂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见我不回答,她试图伸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叫唤了几声,安之若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微露的阳光下暖褐色的刘海遮住了半边脸,声音也淡淡的:“地点。” 面对安之若的举措,霓冰有一些不适应,尴尬地抽回手,视线还是在之若身上停留了半会,收回来望着侧边的天空:“呃,滨江公园,他们有野餐聚会。” “你可以走了。”霓冰语落下的后一秒,安之若就下了逐客令,担心地想去看霓冰的表情,却无意间瞥到小暖脸上的诧异和兴奋,那样泛着光的眼神似乎是在说:好酷。 霓冰的脸色有些难看,那只握紧的手腕上还有着凸起的伤疤,那道疤狠狠地砸在我的视线里,原来那时的我还是这么自私。 看着霓冰转身离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没有一个能挡住我的视线,她的背影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这么幸福,落寞侵袭在她身边不愿远离。 安之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拉回了我的思绪:“冷漠是保护自己的一场练习课,也是你的必修课,就算你承受不起,该疏离的你始终靠近不了。” 没有回答安之若的话,这段日子经历了太多事情,盘着手靠在桌子上,用下巴抵住手臂,嘴唇紧抿。 “年夏,安之若说的对拉,但是在你身边对你好的人还是很多的,那些不好的只是一部分,那些好的,才是能陪你好久好久的,前者跟后者只有一字之差,但是你的选择跟你的快乐也只有一丝一毫。”小暖接过安之若的话。 把事情看的太通透,自己的伤不是会更明显么,不希望它浮出水面。 第五十九章:总有那么两个人是找不到靠近的捷径 捧着那杯还没来得及融化尽的冰激凌,小小的勺子在奶堆上掠过,马上就陷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这个六月,发生了太多事情,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荒唐地想起一句话:我们,流浪在同一片海域,守着无法相望的风景,等待彼此路过的下一站。 这是我日志里的一句话,很普通却很实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两个人是找不到靠近的捷径,任由自己远离。 阳光爬满整盒冰激凌,下面已经开始有了融化的痕迹,一阵呛鼻的味道涌入我的嗅觉,顾不得太多,空出一只手来捂住了唯一的通口,总算闻不到这些烦人的味道。 血红色的宝马跑车停在我面前,我竟然会有一种要拆卸了这辆车的冲动,或许是出于我对车的反感。 霓冰坐在副驾驶座上,似乎很享受地看着我的脸,嘴角那抹妖娆的微笑久久散不去,而她的身边,又换了另一半,冷漠的眼神让我有些寒戾、 “年夏,不要忘记了哦,待会的公园聚餐,还有呢,记得穿的漂亮点,不然会显得格格不入。”留下了这句话,汽车杨出难闻的尾气,飞驰而去,直到看不到那个鲜红的背影,我才缓缓起身。 习惯性地走到垃圾桶边,左心房下方的胃开始没有预警的翻江倒海,扯痛了心脏,剧烈的疼痛,酸涩的味道顺着食道涌出,闭着眼睛不去看自己吐出来的那些东西。 这一次,我茫然了,不知道是因为那辆车,还是因为她,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反感车子的味道。 袭来的背叛感更重了,还是想吐,连着自己所有的情绪一同涌出。 从小,我就是一个被认定活在暗地里的野孩子,几乎所有的病魔,所以的脏东西都离不开我的世界,习惯了大家的疏远和避嫌的目光,一个人走在路上,整座城市的喧嚣被我抛在脑后。 第六十章:命运太仓促,我总要有能自己看的到的风景 如今的我们并没有昨早天各一方,只是这群孤立的孩子一惯假装自己听不到那些喜怒哀乐的跫音,看着自己的世界逐渐被消逝,却什么也不做,冷静的仿佛不存在。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左手抚着胸口,至少这样能让我不再被禁锢。 粗糙的电线杆立在我面前,它的脚下是一个深绿色的垃圾桶,偏偏垃圾桶的周边围满了垃圾,脚下踩着的塑料袋发出了几声我听不懂的呻吟,移开脚,踩在地面上。 转过身,安之若安安静静地站在我身后,一身不吭,不知道有多久了,似乎我所以的坏情绪都落入他的眼底,飘渺不间断的空气里还是可以看得到眼神中的时光开始有了曲终人散的幻影。 修长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深色的碎发稀稀落落的铺在额前,最近无法湮灭的微笑暖暖的,轻轻理着我凌乱的头发,连语气也是淡淡的:“既然不舒服,我送你回家吧,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挥手推开了安之若放在我额头的手,抓住他的手掌,嘴角扯动了几下:“这个不知名的对岸不会永远孤立在岛中间,风袭水打,还是会慢慢靠近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事物,命运太仓促,我总要有能自己看的到的风景。” 好看的一张脸却被安之若眉心的那个''川''字打破了美好,安之若不喜欢皱眉,他会皱眉是因为自己也无奈了。 “那你看得到你眼前的风景嘛?”几乎是试探性地问,小心翼翼地藏在夕阳下,嘴唇被封吹的干涩,阳光有晕,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安之若,笑容勉强的有些僵硬。 蠕动了几下干唇,心中盘踞着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踮着脚总是看不到尽头,或许,对于伫立在面前的风景,我已经害怕乃至是听信了那些关于遥不可言的谣言。 不过须臾,已经忘记了那是什么的一种感觉。 微笑瞬间又灌满了阳光,抚摸着我的发丝:“不要总是试图寻找太遥远的风景,眼前的风景就算已经属于遥远的那个年代,至少也曾经有过你的信仰。”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嘛,曾经我觉得最美最伤的誓言 这个夏天,我找不到安宁的影子 太多的意外涌入我们的生活,看着电视荧屏中那一幕幕 我才记起我还身处在这个不安动乱的世界里 抱着一大桶爆米花,盘着腿坐在床的最角落,手臂都是冰凉的 总是用最期盼的目光注视你的身影,很深很深的深邃 碰撞过的视线仿佛只是偶然,浅浅一笑就转身远离 好多人让我去忘记,只是他们不懂我看了你多久 因为遇见你,我似乎不记得了释怀是一个简单的词 认识你只是一个很平凡的过程,我可以不是很特别,却只想很完整 泛旧的时光再斑驳,也覆盖不了你干净的面容和澄澈的记忆 你离开了,我会难过,连心疼的力气都是施舍而来的 没有人会因为谁的离开而变得懦弱,我们从来没有坚强过 我依旧坚信着这句话,所以再累我也会拾起遗落的灿烂 这段颓靡的人生,我遇见了很多人始终找不到安插的对白 我承诺过你会只是我念白中的唯一,我庆幸我做到了 一分一秒的时间,我思思念念了很多,你的出现只是一抹阳光 总会有黑夜的一天,现在我等到了这一天 有一种女生,要么没心没肺,要么掏心掏肺 对你,我可以兼顾两者,前者是为了爱你,后者是因为爱你 你的不知情,你的时而关心,我的视线开始有了焦距 或许,我们从未在一起过,只是莫名的拼凑 时隔三年,我们都在变,变得爱安静,变得不喜欢现实却习惯了现实的摧残 见证过爱情有种肆意的状态,叫做张扬,又漫不经心 不奢望有人会同情我,我只是被一个路人丢在了某条寂寞驻足的街道 是不是我离你越来越远,不再爱你了,你才看得到 是不是我一开口说抱歉,你就会说,没关系 是不是不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微笑,不让我担心 是不是我开始叛逆青春,不再依赖了,你才有勇气靠近 是不是一定要我看着你幸福了,我才能安心地合上心门 一个人很久了,还是不喜欢看着阳光在身边游荡,可是我打不破 步伐也不怎么沉重了,我的重心在记忆中凌乱,如一个丑角 寥寥无几的言语看似很熟悉,其实我只记得你说的那一句,偶尔会失陪 贝齿咬着下唇,生疼的可怕,直到殷红的难以猜透 我只能说,我永远不会对你说失陪,因为你是唯一我想说我陪你的人 你知道么,我在意的不是我能不能陪你一辈子,而是我能陪你的是一辈子的几分之几 没有你,这三个字也就失去意义,只是一堆文字 习惯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突然说忘记,我怕我会不习惯 左手的无名指指向的方向,是你离开的那个方向 这是我安慰自己的,所以看着无名指出神早已习以为常 如果那个方向,有你的存在,我会不顾一切 可是一切都只是我单纯的想象,很用力了,还是看不到你 在流海的边缘,你我相隔了好几公里的陌生 背对背看不到彼此,只能任由思绪不住的兜兜转转 守着无法相望的风景,单调也罢,舍不得放手 只想看到你路过的下一站,有我的名字。 第六十一章:不要以为全世界都欠你一份名为爱情的玩意 安之若,总是视我如命的男生,不给我束缚,找不到囚笼,多想想着关于他的事情沉睡,那样的时间是无法取代的,怎样的北方国度才会容得下我们、 “如果风景可以暂存,我又何必匆匆掠过。”不去看安之若,徒步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日光不依不饶地焦灼着我脚下的这片土地。 明知道安之若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我身后,如同附着在我生命里的必需品,我舍不去,但也不愿意附带,当初过于意外的相遇到了现在只是拖了太长的时段还拉不到结局的扯线。 天晴晴的,曾经以为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可是不尽然,摇着头,坐在草地上,看着那些熟悉的人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陌生语言。 “许年夏,帮我倒一杯水好嘛?”靠在手臂上,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是许年夏这三个字注定绑我一生,淡淡地回过头去,是个很养眼的男生。 笑的很美,我站起来,踩着绿色的青草走到桌子边上,倒了满满一杯冰水,看了他一眼,好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遇见过他一般,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形形色色,我没有必要每个都去记得。 站在他面前,把手中的杯子递给他,接过水后,我还没有转身,那杯冰水转眼就全都淋在了我身上,有些猝不及防,从头到脚的冰凉,酷热的天气也躲不过。 “年夏,”韩子言出现在我身边,冷冷地看着我面前的男生,“谁允许你动她的!”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安之若站在人群的中间,视线越来越模糊,这场戏,大家都知道,许年夏是主角,可是我该高兴嘛。 那个男生浅浅一笑,走近我,白皙的手扬起来捏住我的下巴,我并没有准备还手,没有表情地看着他,终于记起那日在游乐园的画面,心里隐隐渐痛。 “许年夏,不论在哪里,你都是一个得不到眷顾的失败者,因为你的失败,让太多的人见识到你的冷漠,就算是伪装也好,能不能不要以为全世界都欠你一份名为爱情的玩意,冷漠并不是你高傲的资本。” 他的一番话比刚才那被冰水还要冰冷,韩子言刚要上来,却被我拦住了,扯出一抹微笑,逆着眼泪的流向抬起头,阳光太刺眼,让我的视线容不下别的东西。 “不是全世界欠我,是我欠了全世界,不奢望任何人会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为我祈祷,我只奢求这一辈子我不会再为任何人停滞不前,你不是一样被遗失,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拍下他的手。 第六十二章:可不可以给我个微笑,可不可以肩膀让我靠 我不愿意伤他太深,因为我们有着同样被遗弃的遭遇,只不过他是被爱情遗弃,而我,是被自己。 离开人群的我仿佛落单,独自坐在高栏上,一米多高,其实并不高,向下看去是一方平地,我却天真的以为这样下去就是世界的尽头,只因为,我恐高。 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爬上来的,只知道这上面没有人会靠近我,更没有机会伤害我,所以我只能选择孤立。 安之若背靠着那颗大树,没有走过来,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莫名其妙,早已习惯了我会一个人窝在人少的地方,感受自己的情绪和崩溃,看着那些老去的青春一点点消逝。 林落诗站在韩子言身边,刚才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唯一告诉我那件事情发生过的证据是我身上还留着没有来得及蒸发在空气里的水份,说不定也只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没有资格冷漠。 错乱的思绪覆盖了我的脑海,失去温度的手掏出手机,打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放在耳边。 韩子言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到处找寻着我的身影,唯独没有看到坐在最高点的我,或许,就这样把,我已经从他的视线中悄悄淡去,直到他找不到我。 收起手机,我能做的事情只有哭,原来这个单调的世界可以用忘记来结束一切。 他,我会笑,我会哭,我会惊喜,我会难过,可是我唯一学不会的就是忘记,他跟安之若,有太多的相似,只是在安之若面前,我做不到逞强,在他面前,我剩下的只有逞强。 我可以用千万个理由来安慰我自己,却找不到一个借口去安慰他。 许多人意外的离开,我也只能装作我遇见了一场意外,我还爱他,只是少了那份深刻,看着伤痛无限放大在我眼前,我宁愿颠覆时光,独自沉沦,闭眼。 “可不可以给我个微笑,可不可以肩膀让我靠。。。。。。”如果还可以,在我的记忆中响起,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轻微皱了一下眉心,握紧手机,狠心按掉了那通电话。 一而再再而三地闪动着那个名字,长按绿色的键,直到屏幕上看不到任何消息,我才欣慰地收起手机,继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河边的风凉凉的。 大理石地面上碾过一双有一双溜冰鞋,那些娴熟的动作对我来说很陌生。 “嘿,你在干吗!”一个粗犷的人声在耳边骤然袭来,顺着声音我别过头去,歪歪斜斜的身影在四处乱窜,我却唯独看到了他的身影,心下猛然一痛。 (想要看真人版的《安夏》么、许年夏,安之若。苏佑阳,韩子言,小暖,阮霓冰,至羽。。。。。这些真实存在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许年夏,我们都不懂的女生。) 第六十三章:或许那个前世,我们听信了孟婆的谎言 他们的距离越拉越紧,安之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泰然自若地看着我的方向,舒心的笑容却变成了最残忍的决定,猖獗地覆盖了整条青春的藤蔓。 竟然忘记了自己害怕这样的高度,跳下平台,是不是因为我们爱过了,所以之后的每一个小情绪都附着了我爱你这三个字。 手臂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说不出这种感觉是如何,只是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刺痛容不得我多想别的,吃痛地握紧了手心,想要坐起来,可还是落回地面。 “真是的,一群疯子。。。。。”那个染着黄色刺猬头的男生从地上爬起来,瞪了我一眼,骂骂咧咧的走开了,把溜冰鞋捧在怀里,而我的手边,安分地躺着一根螺丝。 狠狠地笑着嘴,轻笑一声,弹开了那枚螺丝,它摇摇晃晃地落在了草丛中,悄无声息。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值得。”安之若在我身边蹲下,两只手握住我的手臂,扶起我躺在他的臂弯里,语气恬淡地就像一杯清水,指尖的触碰也毫无知觉。 忍住脚踝处尖锐的疼痛,我沉沉地说:“那你这么做谁又会为你觉得值得?” 一句话,他沉默了。 走到我面前半蹲下来,拍拍自己的肩膀,好看的背影显得消瘦,侧过脸去看了一眼热闹的聚会,似乎从来就不知道有许年夏这个人存在的消失痕迹。 韩子言牵着林落诗,有情趣地吵闹,这一幕让我觉得至始至终,我在他生命里都只是一个局外人,都不曾路过,更不用说那些卑微的驻足,只有越走越远。 拉着安之若的衣服,我趴在他背上,任性地勾住他的脖子,像以往那般,他轻而易举地站起来,用余光简单地看着我,不说话,走在这条无人问津的路上。 靠在安之若的背上,斜看天空,蓝的彻底,晴的明媚。 轻蔑地扬起微笑,不禁紧了一下手臂在他身上的力度,想闭眼,可是再睁开还是一样的风景,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看着它直到我们没有力气再去接受为止。 或许那个前世,我们听信了孟婆的谎言,那碗孟婆汤只是一剂搁浅的良药,所以今生,我还是遇到你,爱不爱的上,只是差一份搁浅的深浅。 如果能给爱定一个期限,我不奢望永远,只要一秒,一秒的爱过比永远的谎言要幸福的多。 “年夏,我知道那三个字对你来说是一味无法挽回的毒药,可是不是所以的我爱你都是能说的出口的秘密。”贴在安之若的背上,能读懂心脏跳动的术语。 第六十四章:只知道我们都是在为了同一个借口找出路 街边的童年在肆意泛滥,那些年轻时候说过的誓言总是带着一丝愧疚,一句我爱你,换了多少人,却还是无法证明它存在过,嘴角的苦涩无人知晓,我也不懂。 “之若,好久没有这样叫你了,你知道世界上最大最真的谎言是什么嘛?”听出了自己声音的沙哑,想起过去上演过的那一幕幕的喜剧最终都是惨淡散场。 “嗯?”安之若配合地希望听到我的下文。 没有分清泪流满面和放声大哭的区别,只知道我们都是在为了同一个借口找出路,深吐了一口气:“世界上最真的谎言是我爱你,世界上最假的现实是对不起。” 手臂被阳光晒得好烫,这种感觉延伸到颈部,有种烦躁的气息孜孜不倦地袭在我身边,似乎越看的清晰的那些人在我眼前会更加模糊难耐。 对于我的话,安之若并没有反驳,只是选择了安静的听着,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在这个年代,能找到一个愿意在大街上不顾别人的目光,专心眷顾背上的女生的男生,太少。 安之若,只是刚好对号入座让我可以安心足够。 说什么忘记了,那都是谎言,其实越想忘记的彻底的越是自己记得最深最真切的曾经。 第六十五章: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想,他受过伤 白驹过隙,时光浅浅蛰伏。 仓央嘉措,一个对我来说只有两个字‘陌生’的诗人,但是他的话却打动了我,我就在这里,不悲不喜,不离不去。。。。。。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想,他受过伤。 看着早上新买的圆珠笔到了下午已经呈现出干涸的状态,一个‘落’字还差了那个各,继续用笔划下给我的只有一片单调的空白和一条陷下去的痕迹。 “哎呀,年夏,一大清早的你就坐在这里思春啊。”小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前面,因为今天是学校开放日,没有特别规定要穿校服,她换上了自己喜欢的波西米亚长裙。 不光是小暖,今天一大清早就看到了好多学生换上了这样的长裙,说真的,对这种裙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随意地笑了笑,换上了全满的笔芯,继续写完那个字:“对啊,我不但思春我还发春呢。” 小暖细细打量着我的穿着,连连咂嘴,这让我想到了初次到外婆家的时候,因为所谓的寄放两个字,一晃便是5年,外婆拉着我的衣角不满地给我拿来了女孩子应该穿的裙子,换上之后拍着我的额头,笑的满脸沧桑:“这样就好看了嘛,好好的一个闺女整天穿牛仔裤和运动鞋怎么可以呢。” 当时的我还不懂为什么女生一定要穿裙子,舔着奶味的冰棒走在街头,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腰上,那个长得稚嫩好看的男生拉拉女孩的衣角,笑的十分腼腆,现在我知道,那种感觉叫初恋。 第六十六章: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那个刘易阳,年夏亦然 又到数学题,我咬着笔杆没了思绪,闭眼再睁眼,面前横躺着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岁的笔记,页脚好看的字体写着三个字,恍若阳光一般明媚。 顺着视线抬起头,苏佑阳站在窗外,一身白色干净的t恤,只是外面还添了一件简短的黑色马甲,刘海简单的修饰了下,虽然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却依旧不该那份安静。 “这里是我摘抄出来考试的重点还有一些做题的方法。”他好看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变化,有点愣愣的接过笔记本,暗暗吐了吐了吐舌头,似乎还是第一次犯花痴。 “谢谢。”刚想抬起头向苏佑阳道一声谢谢,不论是在那个狭小的巷子里,还是在这嘈杂的学校,至少我需要的时候总能看到苏佑阳修长的身影。 他出乎意料的伸出手覆在我的额头,凉凉的掌心就这样贴着我的额头,担心地看着我:“年夏,你没事吧,为什么脸这么红,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看一下?” “呃。。。。不用,我没事。”我吓得向后仰了一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去看苏佑阳,许年夏啊,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丢脸的时候,曾经以为我呐伪装的坚强可以盖过一切。 “真的嘛,如果不舒服不要硬撑哦。”听到我的话,苏佑阳有些不大相信,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用指尖轻弹了一下我光洁的额头:“好了,没事就好,我还要复习,先走了。” “嗯。”冲着他点点头。 遗落在记忆里的伤,凋谢了一大片幸福的花海 遗落在记忆里的伤,凋谢了一大片幸福的花海,只因爱太痛 - 题记。 【感动只是感情的奴隶。】 阳光不依不饶地跟在我身后,替我驱散了天空的乌云 身后一片天晴,抬起头,却发现他的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肆虐 不敢直视,狠心转头欲离开 光线中渐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憨笑着看我 我爱的那个在我的天空惹来阴郁 爱我的那个在我的天空种下阳光 但我明白,再多的感动都不能兑换到感情 【时间总比爱情坚持。】 梦醒来,无力地发现枕边遗留着我不坚强的证据 一开始的坚持,但是最后我们都输了 我们输不起,输光了勇气,只剩下逃避 但是我们可以笑着说,那是因为输给了时间 它慢慢偷了信心,悄悄地磨平了坚持的棱角 直到我们分别活在各自的平行线,没有交集的圆心世界 【你是我的世界。】 他们都说我是一个滥好人,心里满满地装着每一个人的笑容,可以撑起一片天 那是没人知道我的自私是希望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唯一 我以为我可以过于坚强,不依赖任何人 只是在你出现之后,我才明白,不依赖是借口 终于,才发现,是我不配拥有依赖 原来我不是你的命中注定、难怪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因为你,我只会害怕,我只会哭 没有了你,我也失去了自己 但我很幸福,在你掌心里的海我有过一段美好的旅行 【你一转身,流年已苍白。】 我仅用一秒的时间爱上了你留下的味道 你转身之后,它变成了氧气,是我不可或缺的一切= 你带来的夕阳,颓废了我的容颜,伤透了左心口的美 不得不将所有的悲伤,卑微的藏在稀疏的睫毛之下,化作眼泪 等到路过你的风景时,悄然下落汇成你最爱的那片海 而我,是你脚下的那片海滩 看你转身,看岁月留不住,繁华落尽时 流年也禁不住苍白了笑容 这是去年冬天写的文字。 第六十七章:始终少不了那种叫做条纹控的少年 凌子跑到我身边,摇着我的手臂,她上前来拉住凌子,往自己身边站,脸上的笑意似乎比以前要明媚许多,看着我的目光也暖暖的,在我的记忆中,也从来没有冷却过。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视线匆匆掠过她的脸庞,不安的情绪躁动在额角,我抱着书,故作认真。 她拉了拉衣角,右手提着一个汤壶,放在我的桌面上,声音跟之前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更加温柔了,少了些许的沧桑:“这几天要考试,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最近温度高,晚上风大,一个人在家里。。。。。。” 没有试图去打断她的话。脸上的漠不关心却始终遮掩不住心中隐隐的兴奋,嘴角浅浅的笑意很快就被自己 抚平,静静地听着她的念叨,一切都慢慢的。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那一霎那,我想开口叫她一声‘妈’,可是我做不到,有些不能接受地看着她塞在我手心那几张攥成团的红色老人头,她握紧了我的手,没有看出我的冷漠。 “这个是你叔叔要我给你的。”我很庆幸,自己听到的那个称呼不是爸爸。 “不用了,我不需要。”把那几张纸塞回她手里,擦身离开了教室,把一切的声音都抛在脑后,凌子那一句句的姐姐,还有她唤我年夏,包括教室里的吵闹。 第六十八章:活在安夏依旧明媚的许年夏,安然如夏 轻轻揉着我的头发,韩子言拿出自己的手机,黑色的耀眼,在平平的键盘上按下一串数字再放到耳边,过了不长不短的时间,他才开口:“落诗,最近要考试了,没事的话就帮我老妹好好补补功课。” 胸口有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压置着,明明想要推掉,可是无论怎么都说不出口,直到韩子言干脆的挂了电话,眼带笑意地看着我,鼻尖垂着汗珠:“放心拉,你嫂子会好好帮你补习的。” 紧抿了好久的嘴唇逐渐松开,或许一切早就是命中注定的,不论是相遇还是离别。 抱着膝盖,乖巧地点点头,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仰望天空,是湛蓝的幸福,竟然想起纪佳松的《金鱼的眼泪》,他说。。。。。。 金鱼的记忆只有三到七秒,它的一生能记得的事情并不多,短暂的记忆只存在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几秒钟,这段期间痛苦或者快乐总是无法预言。 我们比金鱼唯一快乐的一秒就是,我们能活在回忆中,甚至是像徐良说的那样在回忆中死去,依然带着脸上无法脱去的面具。 笔尖在粗糙的试卷上写下最后一个标点的时候,我笑了,似乎从来没有笑的这么轻松过。 走出考场,中考的压力已经是很遥远地记忆,而高考离我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这样的轻松只是因为暂时得到的解放,站在走廊上,来往的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还是一个样子,一样的容易怀念,一样的永远活在别人的影子下看不到日光,更不用说那些日光倾城的模样,刻画出一半半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