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世孽爱》 第一节 战火 天使长路西法率天众三分之一的天使于天界北境举起叛乱的旗帜,引发星辰之战,后兵败堕落地狱,而且为诸魔鬼们开启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罪、病、死终于传遍地面。创世神命令天生具有灵力的人子蓝月创立巫师界就近对抗地狱,并赋予他们漫长的寿命…… 担任守护巫女的蓝月,率领爱徒迎战路西法于明环,英勇牺牲…… 烽烟四起,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白黑双方相斗激烈,难分胜负。黑影大刀一挥,黑光刮向白影。“这是你们巫师界爱管闲事的下场。” 白影一个弯腰,黑光从顶上过,砍碎了一棵大树。“扫除邪恶是我们的本分,向邪恶低头不是巫师界的作风。”长剑射出白光。 黑影以刀相挡。“黑暗降临,守护巫女现身,驱除邪恶,保护万民,我呸,她有本事早出来了,我看她是一只缩头乌龟。” “守护巫女是不容亵渎的,我要惩罚你。” “巫师界马上要灭亡了,谁惩罚谁啊,呵呵呵……” “月姐姐,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童稚的女娃扶着年轻的女子坐上椅子。 偌大的客厅,聚集议事的人,左右坐着。纱巾蒙脸,眼瞳清澈,身穿白衣的女子,位于上座。 “玲儿乖,姐姐没事的,你去玩吧,姐姐有事和长老们说。” “嗯。”女娃很懂事。 “月巫女,你快想想办法啊,魔军来势汹汹,巫师界就要毁灭了。”长老们吆喝。守护巫女是巫师界的首席巫女,是巫师界的精神支柱。 魔王路西法,黑暗势力的掌控者,‘明环之战’后,虽元气大伤,至今对众界仍颇受威胁。 “路西法的魔力非同小可,我界的镇界之宝巫灵壁已落入他手,一旦他恢复元气,后果不堪设想,我打算亲自去取回它。”女子宣告她的决定。 “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差不多兵临城下了,谁有空管什么巫灵璧。 巫师界开始的几百年后,已渐渐脱离原先的责任,反正各界有自己的防卫军,守护巫女本事大,等他们需要援助时,派守护巫女应付便可。时间一长,巫师界的人战斗力下降,大家都把责任寄托守护巫女。 “我已布下结界,大家不走出附近的三座城镇就没事的。”对抗路西法现在的魔力不成问题。 “太危险了,找别人吧。”她出事他们都完了。 “对上路西法,有机会全身而退的人目前就我一个。”说真话,她都不知自己是否可安全回来。 “可是……”他们还是不放心啊。“好了,就这么定了,为免除恐慌,跟大家说我在闭关修炼。”白光一闪,女子消失在客厅。 魔军在无法攻破结界的情况下,压着擒获的俘虏浩浩荡荡的班师回朝。跟着队伍的兰特勒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就要远离的故乡。她有预感,下次归来的日子将要好久好久。 他们该学着摆脱依赖,自己照顾自己了。 “快走!”凶恶的士兵推了她一把。 第二节 入狱 阴暗潮湿的地牢,鬼哭狼嚎。 “进去!”狱卒将他们关进大牢,锁上大门。 “啊,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啊……”对面的牢房阵阵惨叫。伤痕遍身的囚犯,四肢被粗大的锁链点在空中,飞翔的翅膀早已折断。狱卒一桶液体浇下,空中的人体肤发黑,像条疯狗乱窜。 “啊……饶恕我吧……我愿出卖灵魂……” “放心吧,你会成为我们一员的,现在我们想看戏。”狱卒笑得狰狞。 好残忍啊,要不是怕坏了此行目的,恨不得将那狱卒碎尸万段。 “那是恶魔族特制的药水,剧毒无比,沾上它,肉体和灵魂同时被腐蚀,被腐蚀的灵魂会变成恶魔,他们既可从中得到欣赏犯人痛苦表情的乐趣,又可以壮大恶魔族。”年迈的女声突然插进。 “为什么不直接摄取他们的灵魂?”摄魂对恶魔是易如反掌。 “恶魔以整人为乐,他们怎肯轻易放过擒来的俘虏,在‘炼狱’天使会变成恶魔,凡人的魂魄或者其他界的人唯有灰飞湮灭。”年老的妇人感慨的说。 可恨的恶魔,可恨的路西法。 “孩子,你还年轻,凡事注意点,别多管人家的闲事。”妇人叮嘱道。 “可是,他好可怜啊。”无能为力的感觉真难受。 “新来的,在这每个囚犯都是可怜的,你的同情心会害惨你的。”一人好心劝说道。 “对啊,没准下一个是你。” “久了你会习惯的。” 把惨绝人寰的事当作习惯,不愧是污秽根深蒂固的地狱,纯洁的灵魂寥寥无几吧?得尽快拿回巫灵璧,否则有更多悲剧发生。“你们不曾逃跑吗?” “跑?”众人一听,避她如蛇蝎。 咦?“你们干嘛?” “逃跑的后果是魂飞魄散,谁敢啊?”后果他们那受得起啊。 好个路西法,手段非残既暴。 “大家耐心等待,守护巫女会来救你们的。” “嘘!”大家捂住她的口,告诫道:“这么大声,你不要命了。” 祸从口出她不懂吗? 大声招祸?“我说错话吗?” “巫师界的守护巫女是恶魔族的头号敌人,你在这嚷她,万一被他们听见,非被宰了不可。” 果然,几个凶神恶煞的狱卒,前来打开牢门。“刚才谁在说守护女巫?” 顿时鸦雀无声。 “诸位与大刑有缘啊。” 人家没出卖你,你怎忍心害人家呢! “是我说的,你抓我吧。”兰特勒月站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 “孩子……”妇人担忧的皱眉。 “是你啊,带走。” “别担心,我能照顾自己的。”兰特勒月双手捆绑的跟着狱卒出了牢房。 第三节 会见 宏伟的黑色宫殿,散发凌人的气势。 殿外,士兵压着囚犯跪拜在地。殿内毛骨悚然的气息溢出,教他们不敢抬头。兰特勒月一枝独秀的立在中间,冥顽不灵。“跪下!”士兵强压着她,怕王不高兴连他们都遭殃。 “我不拜恶魔。”压来的全是巫师界的人。 “全是巫师界的人?”万年冰川般的声音。 “是的,王。” “说出守护巫女有关的信息?”不容抵抗的命令。 守护巫女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从没见过她,要他们怎么说啊。“我们平时都叫她‘月巫女’……”寒风吹过,说话的人当场毙命,显然王不满意他的回答。 同伴因她而死,兰特勒月心如刀割。“她蒙着脸又时常藏起来,没见过也是人之常情,你为什么杀他?”刚刚殿内有巫灵璧的光,它在殿内。 捆手的绳子变成大蟒蛇,团着她的身躯。“厌恶的正义敢。” 蟒蛇收紧身躯,虎视眈眈。“人称撒旦的恶魔之王路西法,被无名小卒激怒了。”她不怕死。 “大胆,王的名字岂是你叫的……”维护王权的士兵被打飞,王不满他的自作主张。 “守护巫女的下落,说!” 路西法知道她不在巫师界,他怎么办到的? “她在巫师界啊。”囚犯们冷汗汕汕。 “至少我们被俘之时还在。”强大的力量将她扯进里面。 身着黑衣,黑色长发垂背,瞳目寒光汇聚,霜盖脸颊,唇含邪,巨大的黑羽贴肩,单手掐住脖子连人带起。“身上有那股气息,你是谁?” “守护巫女的使者……”原来是凭气息锁定她的位置。 “既是使者,她的事你最清楚不过了,她的下落?”她不怕他!闻其声未见其人的人都被吓破胆,这女人敢直视他。 “你们抓走了我,我哪知她现在在哪啊。”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拽紧力度,她的血色退去。“其他的信息。” “不知道。”哪有人自己出卖自己的。 “巫灵璧的启用办法?” 传说第一位守护巫女带领三位弟子决战路西法,战斗中身上的宝玉不小心落地,后来四人均死于战斗中,染了他们鲜血的玉形成今日的巫灵璧。传说若是真的,路西法不能使用巫灵璧就无可厚非了。“没办法。” “失去利用价值的废物,留不得的。”是忠告也是要胁。 “灰飞湮灭,还是用药水。” “是死亡森林,肉体尸骨无存,灵魂在火海煎熬。”松开手让她摔落地上。 散尽天良的恶魔。 “我暂时记性差,过几天再告诉你守护巫女的事。”妈呀,她才不去那种地方呢! “将一干废物投入死亡森林。”她没特别到要他开先例。 “啊,万事有商量。” “带下!”挥袖将她抛出殿外。 第四节 死亡森林 鲜红的树叶,把森林弄成血海。 这森林邪气笼罩,空无一物,定有魔物藏着,上空十分诡异,估计是布下引导灵魂进入火海的阵法。 兰特勒月和一群“狱友”,步步小心的行走。凄凉的叫声突然传来,一群人应声而去。 源头有一深不见底的湖,湖边大树参天。众人忙于寻找声源,平静的湖面突然波涛滚滚。 “大家快走。”一头雾水的人呆呆的望着她。 庞然大物在血红色的水中徐徐升起,头长两条触角,一对绿色的眼睛,张开血盆大口。 “啊……”人们仓皇逃跑。 触角伸向人群,眼看抓住目标,兰特勒月匕首一挥,将它切断。“快走!” “啊……救我啊……”一人正被触角拖往水中。 拔起匕首,砍断触角,搂着捡回一命的受惊者,飞身至树干,折了一把树枝,像雨般射出。庞然大物吃疼的躲入水中。 数目众多的生有尖角的三头狼慢慢地靠近人群,几个尚存法力的奋力应战,却无法改变局面,胆怯的人集成堆。 狼王嚎叫一声,狼群发动进攻,扑上人群。当大家闭目等死时,一阵流星雨降下,接着是狼的惊叫。大家睁眼一看,只见数只的狼身插一根树枝,一命呜呼。 兰特勒月将身边的人放下,叫他回到群体,暗暗往手中树枝注入灵力。 众狼归队,同伴们的死使狼群杀气倍增,张牙舞爪地盯着她。 狼群汹涌而上,兰特勒月“飞镖”齐发,双方陷入苦战。 数目太多,须速战速决。 狼王趁机绕至后方,三个头对准人群喷射烈火,兰特勒月及时回队张开结界,众人转危为安。 众狼发疯地喷射火苗,火苗点燃树木,顷刻间燃起大火,火势迅速蔓延,祸及整座森林。 “火,起火了……”众人开始到处乱窜,狼群试机行动。 “大家别走散,不然不是被烧死,就是成为狼的食饵。”只有使出她的真本事大家才能得救,可势必招来路西法,她潜伏在地狱就更困难了。“大家快回来,我送你们离开地狱。”豁出去了,盗巫灵璧的事令寻机会吧。这群人伤者人数多,能用法术的人少之又少,不宜久留。 “她说送我们离开?”众人议论道。 “相信她吧,她好像很厉害。” 驱走狼群,施展“超时空转移”,能量在人群前形成球体。 “你不走吗?”见她在球外疑惑的问。 “我留在地狱救我的朋友。” 发光的球体裹着人群,飞离火焰熔熔的森林。消失在空中。 “守护巫女,别想逃。”白光擦过脸,阻止了他。回头一看,四周并无一人,刚才那束光和远去的一样。 第五节 救人 黑光一闪,魁梧的男人现身“炼狱”前,狱卒们恭敬的扣头迎接。 “王,您请吩咐。”王头次驾临,狱卒手毛脚乱。 “将里面的囚犯通通带到冥湖边。” 冥湖是地狱连接各界的出口之一,王命令带所有囚犯到冥湖?“所有?” “本王要用他们引守护巫女前来,你们有意见吗?” “不……属下不敢……”违抗命令,他们又不是不想活。 “本王在那等着。” “恭送王!”都说王以气震人,方才怎么不觉啊。不管了,王命如山,王在那等着呢! 恶魔族史无前例的一次,人潮如龙的犯人队伍仓促的流出城,引人注目。 中年男子手持长矛张开黑翼从天而降,拦截前行的队伍。“你们在做什么?” “回翔宇护卫,我们正忙着驱赶犯人。” “王要我们将这些人带到‘冥湖’边引出守护巫女,王在那等着呢。” 王的命令,翔宇爽快让道:“那你们忙吧。”‘冥湖’距巫师界很近,王的做法未必不成。 冥湖一眼望过,无边无际。湖水颜色分成两半,靠近地狱的一半呈红色,伸出外界的一半呈绿色。兰特勒月将船只准备妥当,遂藏身树上。 “王呢?”湖边杳无人烟。 “大家找找吧。” “本王在这。” “王,属下……”齐集行礼,却发现腿定住了。 “翔宇护卫,王在殿前召见你。”小卒找着他于宫门前。 王在宫里! “翔宇,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翔宇屏住紧张的心跳道:“王,您应该在‘冥湖’的,您不是用牢里的囚犯引守护巫女上钩吗?” “谁说的?”气温冰冻三尺。 “您啊,他们已经把人押送至那……” 那股气息又出现了,上次算她走运,这次她插翅难飞。不待他说完,路西法一阵风的飘出去。 “孩子,你和我们一块走吧。”老妇人握着她的手,哭哭啼啼。 “我得找一个朋友要回我家的东西,虽然不能和您一起走,但我答应会去看您的。”兰特勒月给了她一个拥抱。 “我们真能逃吗?”有人心不安。 “可以的,离开地狱你们就自由了,追兵快来了,大家赶紧上船。” 黑云盖天,飞沙走石,强大的邪气席卷而来。兰特勒月运起灵力念动咒语,水中产生魔法阵,围住船只,湖水成浪,推动船只航行。 “孩子,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你们保重……” 船已走远,踪影全无,兰特勒月面向重归平静的湖面,迎接暴风雨的降临。 高大的身影,仅隔一尺之远。 该来的躲不掉。 第六节 受刑 巨大的黑暗力量如猛兽般侵袭,就要把她吞没,一缕白光恰时绽放,扫开一片光明。 “守护巫女光临地狱,乃地狱荣幸,怎么不让本王为你接风洗尘就走呢!”在地狱来去自如,能力绝非一般。 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到了。“王为各界‘劳心劳力’,小辈岂可前去打搅。”她讽刺道。 “王……”唤作王的男人弹弹手指,定身的手下化作灰尘。 自己的下属都不放过。 “还是待本王款待一番吧。”翻江倒海的水冲向预备逃走的她。 女子转身画阵,用树枝于阵中挖个小洞,发动灵力,水被吸进小洞回到湖里。 难怪她身上有那股气息,什么使者,守护巫女根本是她本人,敌人潜伏在身边他竟无所察觉。“是你啊,在死亡森林你不逃,这次算你倒霉。”他抬手释放黑色的能量球。 能量太大,躲不过唯有应战。兰特勒月集力量手掌,抗击袭来的力量,黑白两个能量球撞在一起,四面八方的炸开,两人被其弹开。 若路西法的魔力全部恢复,以她现有的能力必死无疑。 留着她等于在自己头上挂了一把刀。 “王,您还好吧?”翔宇领兵赶到。 不妙啊,她受伤了,路西法这恶魔难应付,又多了一批魔军,该怎么办。 “杀掉她。”先下手为强。 “巫灵璧的使用方法,我知道。”她急中生智。 “消灭你后,有没有它不重要。”她是他现况的心腹大患。 “杀了一个我,还有下一个、下下一个我,你能保证魔力恢复前毫发无伤?” “告诉我它的使用办法。”被挑动痛楚的他冷冽的笑。 “说了,你们会既刻杀害我。” “叫你说,本王方式多得是。” 殿前摆放一口大缸,缸中装着黑漆漆的液体。士兵将女犯人浸入缸,犯人身体若烈火灼烧,五脏六腑如撒上盐巴的鲜肉,握成权的手,指甲陷入肉渗出血。 “愿意说吗?”里面的人冷漠询问。 “做梦吧。”兰特勒月无畏。 接二连三的刑罚未能逼出结果,路西法命人使用最残酷的刑罚。“灌她‘血冲’。” “血冲”扰乱体内血液流动路径,将血凝成毒素颗粒,冲破血管,腐烂肉体,同时破坏元神,食者轻则肉体溃烂神志不清,重者永无重生之机。 “肯说了吧,在不说可要灰飞湮灭。” “巫灵璧的用法仅我一个人清楚。”兰特勒月说得胸有成竹。 “你在跟本王谈条件?”威胁他是不接受的。 “不,我是告诉你,我非常确定你不会要我的命。”因为有利的筹码在她手上。 “你自信过头了。” 她不以为然:“有自信方能赢啊。” 第七节 对峙 富丽堂皇的惊魂居由于囚禁着重犯而戒备森严,滴水不漏。不过某人像住在自家,悠然自得,半点与犯人二字挂钩的感觉都没有。 “喂,长矛,我肚子饿。”主人的口吻。 “长矛”脸黑了半边。“说出巫灵璧的用法。” “我不吃了,关在这种地方有身受重伤,不如死掉。”伤心的叹气。 这是王日常出入的地方外最华丽的上等住处,她以“这种地方”形容,更可恨的是他不能让她死。“你给她拿吃的。” “是。”接令的人退下。 “你进来陪我聊天。”她得寸进迟。 “……” “你不进来,怎么知道我是否活着。” 他咬紧牙根,盯着门。“咱们现在可以开始聊。”意思是他不用进去。 “你怕我对你怎样啊,胆量太小吧。” 最终他难熬刺激,步入房子。 “翔宇!” “王,翔宇护卫在惊魂居。”她不但长矛长矛的唤,还对他呼来换去的。 如何严刑拷问都不说,脾气硬得像石头,与第一次的死撑是天壤之别。他奈何不了她,还被牵着鼻子走,她好样的。 “敢情他舍不得离开?” “他被守护巫女缠着做这做那的……” 她把他的地盘当家,他真佩服她的随遇而安。 新鲜的肉烤在火红的碳上,涂上配料,香味诱人,镇守的士兵都想进去分享,屋里一双男女拿着烤肉靠炉坐。女子一边津津有味的享用,一边唠叨:“人间的东西就是好东西多,喂,长矛,你只能烤不许吃,客人至上……” 翔宇当她说的是耳边风,把他这个王身边的护卫作奴才指手画脚,折腾半死,东西是他弄来的,烤肉不许他吃,听她的才有鬼,而且她也不是客,是囚犯。 “长矛,鸡翅给我。” “守护巫女在地狱过得流连忘返啊。”路西法现身眼前,袖子一拂,火炉连肉带碳砸满地。“翔宇,本王没叫你当她的贴身侍卫吧。” “属下有罪——” 兰特勒月打断他的话:“他没错,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该归罪于我。”见死不救非她也。 “他擅离职守,理应问罪。”无温度的唇裂开一个阴狠的弧度。 “他的职责是看守住我,试问他不像跟屁虫跟着,怎么确定万无一失。”她以理力争。 冷硬的心戳了一下。“守护巫女的心地善良,恐怕用错对象啊。” “请王降罪。”王的冷语夹有怒火,怎么回事啊。 “哎,你找罪受啊。” “请王降罪。” “路西法你敢怪罪他,我跟你没完。” 她的口不择言,路西法怒火攻心:“我们本来就没完啊。” 翔宇不可再见她。 第八节 窃宝 那女人为翔宇求情,她喜欢翔宇,他大可利用时机骗取巫灵璧的启用之法,心却有异常思想干扰他的决定,教他掉开了翔宇。他讨厌那股思想,那股思想搞得他心乱。 手握环形的玉,吸取玉的力量,但与体内的相冲突,他不得不放弃。 得从那女人掏出玉的使用秘诀。 外重结界消失了,有人闯入那女人的住处。 门前的结界阻挡入内,把守的士兵围住凌空而现的男子。“抓住他。” 坏了,显形了。“月巫女,我是龙云,你在里面吗?” 龙云!他怎么知道她在地狱?遭!“龙云,你快走,你碰到结界,路西法马上来了。” “月巫女,我这就救你。” 龙云不听劝,兰特勒月冲破结界,拉着他离去。 她好美啊,第一次目睹她的真容,龙云呆住了。虽然她平时蒙着脸,行踪成迷,但在巫师界的大会上他就迷恋上她。 “我引开路西法,你往那逃。”松开他,箭似的飞去。 “月巫女……”回神稳住身,遥望她不见的背影。“拿到巫灵璧,月巫女才会回巫师界。” 巫灵璧在哪呢?龙云翻箱倒柜的仔细的搜查路西法的寝宫 “你?”他设了两道结界,外层特地防范异族的,外层先破,不可能是她。 “惊讶吗?” “舍己为人,伟大的守护巫女啊。”他唾弃的睨她一眼。 “王过奖了。”欣然接受。 “你的同伴对本王的寝宫感兴趣。”他嘲讽的瞟瞟那个方位。 龙云在他的寝宫,兰特勒月刻不容缓的跟上他。 大祸临头的龙云浑然不知。 “在哪,到底在哪……” “本王身上。”阴冷的声音响起。 对上那双瞳,仿佛跌入无底深渊,巨大的压迫感将困在狭小的空间,寸步难移。“你……你……是路西法……” “龙云,回去。”着急赶来的兰特勒月挡在他面前,慌张地催。路西法的伤好了,她还没,冲破结界已不堪负荷,迟了怕两人都难活命。 “我要同你一起回去。”一心想英雄救美的龙云,不晓天高地厚的绕过她站到前边。 怪异的感觉搅得路西法不悦,凝聚的黑暗元素释放毁灭的能量,兰特勒月推开龙云,背水一战。 寝宫成为废墟,兰特勒月口吐鲜血,剩下半口气。 轻伤的龙云爬起。“月巫女……”是他害了她。 “王……”翔宇应声带人过来。 “本王无恙,传铜铃到惊魂居。” 路西法呵护的抱起无意识的她,吓傻翔宇一干人等。冷血无情的王亲自抱着一个女人,而且是他的死对头。 “把月巫女还给我。” 黑眸射出的光束,使龙云在地打筋斗。“滚离地狱。”在她的面子上,姑且放他一马,下不为例。 第九节 心动 惊魂居刮起十二级飓风,能躲的躲、不能躲的提心吊胆,深怕碰到台风尾。 铜铃是王的妹妹,王对她不及下属,今时守护巫女病重,王勒紧她衣领下令,倘守护巫女不治,她脑袋搬家,六亲不认的王失控意味什么?翔宇忧心忡忡。 兄长因她莫能救治“敌人”而杀她,铜铃脆弱的心灵缺了个洞。“我医术浅薄,你另请高明。” “地狱第一魔医有无用武之地的时候啊。”他讥诮的眇了她一眼。 “王,她命该如此。”翔宇替公主叫屈。 “本王偏爱逆天而行,你的命就看你的表现咯。”转身进寝室。 “恶魔无血无泪,为何他为她大发雷霆?” “大概是她和巫灵璧有关吧。”翔宇安慰她。 “巫灵璧没用上,可另寻其他的补救,她是守护巫女——他的心腹大患,死了就算了,他竟怀疑我故意的,还想要我的命,他是真无情还是装无情……我是他的妹妹,多少年了,他哪一天待我如此……”铜铃抓狂的将怨气发泄到他身。 翔宇任她捶打,物极必反,她的不快够多了,已到达崩溃边沿。 望着薄唇披雪,纯瞳闭合,花容凋零,娇躯静止的人儿,柔情荟萃眼角。 他不想她死,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他的心祈求她睁开眼睛。“本王后悔使出那掌。”他说了自己难以置信的话,扰乱了他的心就离开太便宜她了。 衣衫下有耀眼光芒,越近她身光越强,掀开衣服,晶莹剔透的巫灵璧闪闪发亮。 初次见面,她在门外,巫灵璧当时就像现在的状况,难道…… “铜铃,翔宇,进来。” “传说是真的。”铜铃进来的首句。 两个男人迷惘的瞄着她;“传说?” “巫师界的首位守护巫女领着三位徒弟决战王兄,最后死于王兄之手?” 遥远的记忆中,依稀有四个模糊的影子持着兵器,在混沌的空间,与他斗得难分难解……“确有此事。”那战魔力大失至今。 “据说一块玉沾了她们的血才有今天的巫灵璧,巫灵璧,顾名思义,巫女的灵魂形成玉璧,她是她们的子孙,又是继承她们衣钵的人,用巫灵璧或许能救她一命。” “我明白了,巫灵璧根本没有使用诀窍,纯粹是她为拖延时间缔造活路,胡说八道的。”翔宇愤恨的说。 她骗他,按他的性格,做法是一掌劈死她,举到半空的手无法使劲,落在脸颊成了怜惜。“巫灵璧真能救她?”真是这样,留着它也无用。 “希望很大。”“王,她是守护巫女,痊愈后,她会杀了你的。”他惴惴不安的嘶。 道理他比谁都明白,他舍不得她死啊。“本王主意已决。”取下挂腰的巫灵璧。 “请王收回成命,公主,你劝劝王啊。”翔宇冒死进谏。 他罔顾性命救她,证明他心仪她,她一个可有可无的妹妹算哪根葱,普通人的话比她管用,铜铃自嘲。 抽出利器,径自在脖子上划一道血迹。“王,请收回成命,不然翔宇……” “翔宇啊,本王痛恨威胁。”翔宇和铜铃被打飞,隆起结界罩住惊魂居,掀开被子把巫灵璧拽到她手。 第十节 风波 圣光普照,锋芒夺目,捅烂结界延伸四面八方。 “什么光啊,我浑身不舒服。”翔宇眯着眼睛,疼痛难耐。 “驱散黑暗的光明,应该是巫灵璧释放的。” 片刻,光明散去,地狱重归于宁静。 翔宇扶起地上的铜铃,“公主,你没事吧?” 抓起鲜血渗流的手,运用魔力治疗。“你的手在流血,我帮你治疗。” “王在里面,刚才的光有没伤着他啊,我们进去看看吧。”都是里面的女人惹的祸。 “没伤着你,不枉是黑暗世界的神啊。”兰特勒月精神抖擞地翻起身下床,望着靠窗边站立的路西法。 巫灵璧挽回了她的命,伤口已经愈合,找不着伤迹。“她们是本王的手下败仗,何足惧怕。” “哦,那你更无足怕我咯,陪我试试新力量无碍吧,看招!”纸团闪动“电光”飞向路西法。 路西法往左边一拐,纸团飞出窗户,院子的花草树木成为粉尘。兰特勒月拔出腰间防身利器——匕首,运足力气飞出,路西法手运魔力与它对抗。 铜铃和翔宇进来看到,匕首尖端将迎面而来的能量分开,在空中形成一个角,沿着中间空隙箭似的深入,直刺向路西法的掌心。 “王……”处于下风的王叫他胆战心惊。“王救了你啊,你竟不识好歹。” “不玩啦。”调皮的做鬼脸,匕首刀尖插入地板。 玩?说谎不脸红。“我陪你玩。”举起长矛,指着她。 “翔宇,收起武器,你好,我叫铜铃,是王的妹妹。”铜铃调整情绪,自告奋勇的介绍。 妹妹?没听说路西法有妹妹,眼神有压抑的忧郁,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一点不像路西法啊。“你好,我是兰特勒月,来自巫师界。”人家以礼相待,她也不可落伍啊。 他忘了问她的名字啊,兰特勒月,勒月,名字跟她人一样特别。“再给她检查检查,翔宇,同本王到外面等。” 编了个谎言支走王,折回惊魂居。“受死吧。” “翔宇,你做什么啊?”端药进来的铜铃看见他用长矛指着兰特勒月的咽喉,吓了一大跳,药差点打翻。 “她是敌人,我是王的护卫,当为他除去身边的祸患。”现阶段王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他翔宇清醒着呢。 “翔宇,王兄他……”他站在门口啊,可怕的冷瞳教她的话吞下肚子。 “长矛,你的手在发抖啊,要我帮忙吗?”雪白的脖子贴近刀口。 “翔——宇——你好大的胆啊。”刺骨寒风入肉三分。翔宇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王,翔宇知道你喜欢她,可她会伤害你的,为了王和地狱,翔宇宁上刀山下火海,不杀她誓不罢休。” “将翔宇打入‘炼狱’。”路西法一指指着翔宇,长矛消失,翔宇撞上柱子,口吐白沫。 铜铃深知求情反会害他,自行离去。 “保护王免受伤害也罪啊。”路西法喜欢她?真的还是假的啊。 “自作聪明,违背本王旨意,就是有罪。”以她的能力翔宇近身的机会为零,怎么送上脖子叫他砍,莫非她喜欢他,愿死在他手上,想到这他无比愤怒。 第十一节 调情 清风吹入屋内,轻声关闭房门,方转身,烛光突亮,殿堂上的男人邪邪的翘起唇瓣,瞳孔读不出情绪。 “本王的宫城特别吧。”一语点出她到处暗探。 “走马观花,看不太清楚。”在他旁边的椅子落座,给自己倒杯水喝。 她去看翔宇了,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我已把翔宇调往别处,你别指望见到他。” 闻言,兰特勒月“扑哧”的大笑:“被翔宇说中了,你喜欢我,哈哈哈哈……” 无杂质的笑,路西法呆了半响才回应。“少往自己脸贴金。” “你把龙云弄在哪。”在王城吗?还是在王城外? 听她口唤的亲昵,岩浆破冰喷发:“先是翔宇,后是龙云,你挺多情下的,一个又是谁啊?” “你把他怎么了?”没注意到路西法话中的酸。 “被我捧离地狱,不过我要杀了他。”她以身相护、牵肠挂肚的男人,他一定要杀了他。 她总算发觉他的醋意。“好酸啊,众界人士闻风丧胆的魔王路西法吃醋的样子,真想让他们看看,哈哈哈哈哈……” “本王没喜欢你。”死鸭嘴硬。 娇躯亲密的贴上,粉唇浅浅的亲吻,娇滴的引诱:“法……你不喜欢我吗?” 容颜闭月羞花,清澈的大眼睛此时全是妩媚,叫男人疯狂的身段轻轻的碰触, 引发他身体骤然火热,急需一片清凉,理智在失控的边沿。 可恶,他发现她该死的美。又不是没拥有过女人,身体竟不受控制,他是路西法啊。 “你的神圣是装的啊。”可恨的女人,她竟如此善变。 “法,说你喜欢我啊。”浅吻换成挑逗。 “兰特勒月,本王不是你的玩偶……本王……该死!我喜欢你……”欲火焚身的他口齿不清。 他抱紧她的身子,疯狂回吻。兰特勒月突然将他推开,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呃,我累了,你请走吧,不送。” 点火就跑!“兰特勒月,你戏弄本王啊?” “是又如何?”半开玩笑的说。 “兰特勒月——”蕴含火药的冷笑。 她赶紧解释:“逗你玩的,我是真的累,回去养足精神,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放心,本王明天肯定精神充沛。”他不肯作罢。 不是玩火自焚吧!“我大病初愈。” “看你初愈的份上,放你一马,不过,你用什么补偿本王啊?”心情好转,他乐意陪同前往,不过他得索求报酬。 “报酬?” “放过你,还陪你去想去的地方,本王得收报酬。”拧起她下巴,邪邪地要求:“一个吻。” 她白他一眼。“陪喜欢的人,要报酬呀,你不陪也罢,我另寻他人。” 他人!“休想!” “我不付报酬啊。”她事先声明。 “月儿……”欲火几乎将他烧焦。 兰特勒月见他的痛苦,实在不忍。“法,我答应你。” 她真心软,诡计得逞的他,一把把她拉入怀抱,两片厚唇放肆的吸取她的甜美。 兰特勒月明目里珠光一闪,计上心头。 第十二节 宿命 明环四面环海,风和日丽。它是众界的禁地,六百年前,正邪间的战争在这开展。 故地重游,兰特勒月感慨万千,荒芜之地今是风光无限啊,时间长河冲掉腊日的足迹,莫怪凡人感叹时光飞逝。 “游玩的心情该愉快啊,你倒糟透了。”紧跟其后的男人皱起眉头,来时心情好得很呢,唉!女人心海底针。 “你没印象吗?”她停步对视。 “呃?!”没头没脑的话,他极度困惑。 “六百年前,发生在这里的事。”兰特勒月明示。 “本王不知。”六百年前的事,他些少记得……“这是明环?” 她不妨直说:“是的。”她的使命再次执行于此地。 “为何带本王来明环?”披着神圣光环的守护巫女又回来了。 “路西法,你贵人多忘事啊,六百年前,巫师界的第一位守护巫女蓝月,就是我,带着三位入室弟子同你在明环决一死战。” 记忆中模糊的影子兀然清晰,一模一样的脸重叠一块。“你是蓝月,你没死?” 他明明—— “败在你手下,你打散了我的灵魂,受染上我血液的玉的吸引,一缕飘入玉中与血结合形成巫灵璧,其他的流落各个空间,幸好有天使长加百列的帮助,转世投胎,成了今天的兰特勒月。”当巫灵璧的力量进入体内,前世的记忆破蛹而出。 他懂了,她此行的目的。“你想在这杀本王。”明摆着的答案。 “多谢你让我的灵魂凑完整,我的力量全回来啦,今天就在明环这了结你,觉悟吧,路西法。”时隔六百年,同一地点,延续着两人的宿命。 “喔!放马过来啊。”路西法“哼”的藐视她。 兰特勒月使用“御风术”,风速极快,朝着路西法袭去,刮过的地面留下深沟。 路西法施法砍树,以树为盾,遮住来风,黑眸射出“电”欲逼退她,“电”击起烟雾变成屏障,路西法正欲离去,匕首拖着光亮的尾巴,冲开迷雾,疾飞而来。 匕首的灵力强了好几倍。 趁路西法对付匕首灵力,她折枝当镖射,分身乏力的他,身中数处,血流入土。“路西法,接受惩罚吧。” 兰特勒月抛出五片玉石,并指念咒驱动,玉石插土,土现五角星形的阵法,每个角尖连一块玉石,玉石吐光柱。 “兰特勒月,你对我没敢情吗?” 骗子!一切的柔情,都是假的,都是为诱他至此的骗局。圣洁的她、顽皮的她、倔强的她、妩媚的她历历在目,他不知不觉的爱上这个善变的、一心致他于死地的女人,堂堂的魔王,败在他爱的女人手下,“情”字真令人痛恨。 “正邪殊途,誓不两立!” “兰——特——勒——月——”路西法奋力挣扎。 “没用的,我下的是血咒,再见,路西法。”兰特勒月注入更深灵力。 一时山崩地裂,路西法由阵带着往下沉,“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我跟你没完,我们永生永世注定交缠不清……” 兰特勒月飘在空中,直到光体消失。“路西法,正邪誓不两立,要怪就怪你堕天成为邪恶的化身,有你一天,众界永无和平。” 少一大害,众界的子民们多过上一份和平的日子。 第十三节 仙逝 大院百花争艳,清香宜人,却缓解不了长老们的恐慌,大门紧闭的楼阁外,他们急得团团转。 守护巫女身困地狱九死一生,获息的子民集中府前讨个说法。“开门……我们要见守护巫女……” “守护巫女在闭关,期满再接见诸位……”维序的人安抚道。 “骗人,她被关在地狱,对不对?” “啊——” 他的欲言欲止,子民们更混乱。“闪开!大家冲进去啊。” “守护巫女到地狱的消息谁泄露的?”威严的长者用拐杖指向众人问。 长老们摇头自否,她连着他们的生命呢,谁不要命啊。 “是我,那天我偷听到月巫女跟你们说要到地狱盗回巫灵璧,于是我偷偷跟在她后面去了……路西法把我赶出地狱,长老,我告诉大家这个消息,是想大家合力救她,我没想到这么严重的。” “荒唐!事关巫师界存亡,众界的和平,你不恪守岗位,跑去地狱,回来后撒播消息扰乱民心,龙云,你罪不可赦。” “连累月巫女,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长老训斥道。 “月巫女……交出月巫女……”子民们冲开重围,登堂入室。 “子民冲进来了。”长老们急躁的踱步。 “叫月巫女出来,我们要见她。”一人起哄。 万人齐呼:“见月巫女!” “吵什么,月巫女修炼着呢。”长者严肃的谴责。 “少说慌,我们眼见为实,大家冲啊……”子民们充耳不闻。 门“吱”的打开,兰特勒月莲步走出门槛,众人首次目睹她的尊容,傻傻的望着她。“谢谢大家的挂心。” “月巫女!”叩拜在地。 “大家不必拘礼,起来吧,有件事我得对大家宣布,路西法已被我封印,巫灵璧已毁,我灵力耗尽,生命将尽……”口吐鲜血。 “月巫女……”子民泪流汇成河。 “月巫女受伤了,传巫医啊。”长者命人速办。 兰特勒月叫住他:“不必……咳……咳……大家齐心,兰特勒月不在,黑暗势力同样对众界够不成威胁的。” “月巫女,是我害你的,对不起!” “龙云,若你要弥补过错,就好好保护巫师界吧,长老们,劳烦你们挑选一位巫女接替我的位置……各位保重,巫师界的未来靠你们了。”身体幻化泡泡,飘洒空中。 “月巫女……呜呜呜呜……”守护巫女仙逝,众人心碎。 人群中钻出的小女孩,看着空中的泡泡,哇哇大哭:“月姐姐,不要抛下玲儿啊,呜呜呜呜……” “大家振作啊,月巫女为驱除黑暗仙逝,我们得保住她换来的和平啊,选取一个人接班是我们的大事啊。”长者劝慰道。 玲儿,姐姐不是故意掉下你的,对比起!原谅姐姐,姐姐会想你的。 我亲爱的子民们,创世神赋予我任务时,也赋予了你们任务,成长吧,负起你们承担的任务。 第十四节 冰凤凰 扫开草丛,踏上崎岖狭隘的山路,辛苦的前行。 “怎么不走?”女子不解他为何却步。 “尽头了。”线索中断!对面的山同样有打斗的痕迹,侧面望去两座山好似是一体的,中间那万年地火的湖……王到底在哪?可恶,那女人算她死得快,不然他亲自收拾她。 “公主留在这,我到其他地方看看。”整整三百年的搜寻,区区小岛,找不到王的藏身之地,是他能力退化吗? 有一小村庄,村庄的大街人来人往,一群调皮小孩相互追逐,不时撞到行人,打翻商贩的东西—— “当心!”行人和蔼的对顽童说。 “小鬼,小心点。”商贩微笑的摸摸顽童的脑袋,重新整理商品。 没有责骂,没有埋怨,一派和谐。 “蓝风,你挂着的是什么啊?”孩童a瞧见他颈上新玩意,好奇的问。 “说出吓死你们,它叫灵笛,是召唤冰凤凰用的。”蓝风拿着小巧的笛子,在同伴间展示。白玉精雕的凤凰,张口鸣叫,栩栩如生,可见造工精致。 “不就一支笛子嘛,吹什么牛啊。”孩童b不屑的撇撇嘴。 “是笛子,我父亲带我到人间的时候,我玩过它。”孩童c一本正经的道。 玩伴异样的眼光,蓝风自尊心受伤,一肚子火:“我证明给你们看。” “怎样?”看他的表情,她已猜到结果。 王被封印,众界趁机骚乱,群龙无首的地狱一盘散沙,再找不着王,地狱将有灭顶之灾。 “那是?!” 一只白色类似鸟的动物极速差身而过,所经之地植物萎死,河水结冰,“白鸟”最后降落东面的村庄。 祠堂的院子,集聚村庄的男女老少,严肃的气氛叫人窒息,跪地受训的男孩浑身颤抖。凤凰庄人心地善良,大家居住在庄里就像一家人,他们爱捣蛋,大人们以前不责备,今天他偷父亲的笛子,怎么大家一副把他吞进腹中的样子,连他的父母也变了个人。 “族长,你看着办吧。” “凤凰庄诞生于明环,为的是完成守护巫女所托,防止路西法复活,替众界留住和平,逆子盗取灵笛召唤冰凤凰,差点酿成大祸——” “我无罪,冰凤凰乃我庄神兽,我召唤它何罪之有,父亲,孩儿无罪!”蓝风辩解道。 “风儿,冰凤凰是我庄神兽没错,可稍用不当就会扑灭万年地火的,我和你父亲你千番叮嘱,不可拿灵笛玩,你为什么不听话呢!”蓝风母亲怒斥。儿子是她十月怀胎所生,哪有不心疼之理,事关重大,儿子不受皮肉之苦,丈夫的领导难服众,唯有盼村民怜悯他年幼无知。 “逆子尚幼,情有可原,我为族长,东西保护不周,罪不可赦,降为一般村民,坐水牢三年。”一族之长,本该大公无私。 族长做平民坐水牢,谁当族长啊?凤凰庄中有那位仁兄比他德高望重,刚正不阿,能够从水牢活着出来的人不多,万一族长在这三年有个不测……“事情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族长自责过度了,风儿年小,改过自新便是了,舍小事误大事,可不行啊。” “请族长三思!” 村民的拥戴,族长倍受感动地流下热泪。“大家的见谅,我铭记于心,这份过错我先欠下,办完大事再领罪。”一定要好好回报村民,他在心底默念。 第十五节 曲谱浩劫 冰凤凰熄灭万年地火,王就可以出来,易如反掌!嗖的一声飞到蓝风面前,提起瘦小的身子,腾出的手扯下灵笛,绳子在他大力拉扯下,在脖子留下血斑。 众人呆板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男子的举动,族长首先回神:“地狱的恶魔,放下灵笛。” 紧紧地抓在手,鄙视地瞄瞄他:“村长就是见多识广,一眼瞧出我的面目。” “抓住他!”令下,村民一反常态,如训练有序的士兵,向他发起攻击。翔宇张开翅膀升上空中。“灵笛我带走咯。” 峭壁上,秀丽的女子喜悦的迎接他的降落,“有收获,你的脸告诉我的。”喜怒写在脸,一看便知。王兄出事后,她免除他的罪,两人合力想方设法解救王兄,那时起,他变得不像他,沉默寡言,神态诡异。 “王有救了,我有这个。”他恰释重荷,一身轻松。 拿起灵笛吹奏,声起,凤凰现,无头苍蝇似的,“我是音乐低能儿,公主你试试吧。” 笛声悠扬,飞禽走兽侧耳,听者叫绝,偏偏冰凤凰是异类,中邪地袭击铜铃,幸好翔宇保护及时,并无大碍。“畜生,敢伤害公主!” “翔宇别心急,我们要用它呢!”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笛子抢到手,期盼的结果迟迟不见,命运存心作弄他吗? 没人追来?!“岛上村民奉命负责守护明环,以防王兄复活,灵笛被抢,他们却不追来,太奇怪了。”如果她是村民,绝对阻拦敌人奏响曲子——曲子!“是曲谱,冰凤凰不受控制是因为曲子不对,村民不追你,是因为他们藏着曲谱。” 热闹的村庄,仿佛经历一场浩劫,一派萧条,不见半个人影,商店居室空荡荡。人都跑了?不可能,那么多人。 “没找着,希望不是被村民带走了。” “祠堂还没找,或许在那。” 简陋的祠堂,是一座小房子,有一院子。院子种了几棵果树,院子后面就是祠堂的主屋。 脚刚落地,杀气重重,树上、围墙、屋顶屋前,已有弓箭瞄准他们。全庄的人都集中于此,曲谱果然在祠堂。 “交出曲谱,我保你们平安。”情非得已,她也不愿开杀戒啊。 “我们凤凰庄的子民自诞生起,誓死保护曲谱,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们想要曲谱救路西法,从我们的尸首踏过吧。”灵笛被抢,他就做好备战工作了,曲谱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那我可要血洗凤凰庄。”翔宇手握长矛,大开杀戒。 “放箭!”成千成万支箭脱弦。 铜铃抛出系腰铃铛,把箭阵牛毛般吸收,众人不约而同的举刀剑杀去,翔宇寡不敌众,铜铃摇动铃铛,顷刻间人墙倒塌,局势巨变,族长的飞刀悄然飞出,“公主……” “守护巫女的匕首。”铜铃认得直入腹部的凶器。 “公主……我把你们杀光!”翔宇疯癫地展开杀戮,血腥的味道越激发他的魔性。 血淋淋的尸体,是他牺牲的同胞。恶魔杀光他的同胞,冲他父亲而去,母亲替父亲挨了那刀,闭了眼睛,他失去了母亲,他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幕。“父亲!……”他不能失去父亲。 “风儿!——”蓝风抢在长矛刺中父亲前,顶替他。 “风儿,你醒醒啊,风儿!……” “公主,你怎样了?” “他的灵力很弱,要是她,我早没命了,我们进去拿曲谱吧!” 主屋的装饰朴素,中央贡奉着守护巫女的灵位,灵位上方放着蓝色封面的本子,翔宇走近灵位,结界将他弹开。 “是净化结界,她的匕首可破它。”铜铃咬紧牙根,抽出匕首,结界遇上匕首瓦解。 “公主……”翔宇抱着她下坠的身子,拿上曲谱飞奔而去。 他的子民、妻儿都死了,曲谱也保不住,他没用,愧对他们,愧对守护巫女和众界,族长拔刀自刃。 第十六节 王者归来 悦耳的笛声,心旷神怡,洁白的凤凰伴随节拍翩翩起舞,阳光明媚的天刮起大风,雪花纷飞,盖住苍绿的树木,旺盛的万年地火,渐渐地熄灭,地面逐步扭曲,形成一个无底洞。 漆黑的洞穴,是一个混沌的空间,迂腐的污奎弥漫,恶魔都寸步难行。屏着黑暗的侵吞,他们抵达尽头。陌生的文字,铺顶盖地,绕着星形,星形中间是“魔”字。 “是她的咒文。”负伤的铜铃有气无力。 “翔宇……铜铃……”沙哑的声音,回旋在洞中。 “王,属下马上救你。”封印原封不动。 “她用了本王的血下咒……” 有多少个人是王的对手啊,奸诈小人。 “我的血和王兄同源,匕首沾着我的血,又有她的灵力,应该能破咒。”。 匕首接触阵中,魔字鲜红地亮起,不久呈现原状,他们极度失望之际,咒文没灭,听见路西法欢快的邪笑声“哈哈哈……我路西法回来了……”地动山摇,沙石滚滚。“砰!”地表如中原子弹地翻了几层。 迷蒙的雾散开,失踪多年的王站在他们跟前,“王!” “王兄!”铜铃几乎激动得扑进他怀里。 高抬和平大旗的众界将士,大举进攻地狱,残弱的魔军节节溃败,退守王城的最后防线,众界将士扎营城下,气焰嚣张。 “欺人太甚,等王复活,我恶魔族扫平你们各界。”王在位时,地狱何时受过此种侮辱。 “守护巫女送他上路了,你叫他扫平我界,我好怕他啊。”守护巫女镇压魔王,香消玉殒,谁人不晓。 “王!……”大伙儿瞧迎来的黑风沙高呼。 “大家冲啊……”认为他们做憧憬的白日梦,不料传说被封印的魔王,活生生地驾临,“路西法,啊……”军队仓皇逃亡。 不觉大势已去的将军,正对大臣们逼宫。肥胖的身靠着王座,咄咄逼人“我有精兵,拥我为王,便可解地狱此危,诸位深明大义,不需我费唇舌吧。”王离开的几十年,他开始屯集地狱的精兵,大权在握,并建议立新王,翔宇和铜铃老联合大臣反抗他,害他可望不可即。今时不同往日,狗男女不在,敌军压境,臣子们无路可退。 “公主是王的妹妹,另立新王总得经她同意吧,无王族参与的典礼是不被承认的。”臣子们推辞,他那可和王并论。 “退敌再议不晚啊。” “杀掉带头的两人。”不识好歹。 “本王的地盘是你撒野的吗?”路西法阴冷地看着王座上的人,有人趁他离开兴风作浪,有意思! “恭迎王回宫!”臣子们叩拜归来的王。 屁股尿流地滚下,磕头求饶“王,要命啊……” 随后的翔宇,长矛一刺,结束他的小命,侍卫抬走他的尸体。 “即日出兵巫师界。”月儿,本王思念的人儿,生活很无趣吧,本王给你制造乐子来了。 第十七节 心事 人间 下班的高峰期,严峻的交通惹人厌烦,小汽车里的女子时不时将头伸出外部,瞟瞟水泄不通的车潮。 驾驶座的男人衣着朴素,相貌平平,是忠厚老实的类型,他递给女子一杯可乐“喝口冻可乐,放松烦躁的心情。”公司董事会上,她魅力四射,力压群雄,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他对她一见倾心,打算此生将这份爱恋深藏。大概神有意促合他们吧,他们居然是合租的房友,日子一长,两人很自然地交往了。 兰特勒月回他一抹浅笑,“还是给蓝风喝吧。”以假死甩掉“守护巫女”的身份后,来到人间,陪着心爱的人过了一世又一世,每一世“他”的面貌不同,给她的情不变,尽管每世的结局不美,她心满意足了。 “不,照顾淑女是男人的义务。”凤凰庄浩劫,他的父母、同胞、玩伴均命断当场,她突然现身救了他一命,带他到人间生活。他知道她的身份后,没怪她,罪灰祸首是路西法,而且她待他很好,给了他温暖的家。 “人小鬼大。”洪振扬取笑地摸摸他的脑袋。 “我家小男人今晚吃什么?” 蓝风检查菜篮,点菜:“糖醋鱼,北京烤鸭,红烧牛排……” “小子,你胃口不小啊。” “月姐姐心疼我,关你屁事啊。”倘若你不是月姐姐心上人,我会整死你,哼,找我麻烦。 熬完蚂蚁爬行的车程,小两口着手做晚饭,晴空惊雷吓得兰特勒月“铿锵!”打碎盘子,割伤手指。 “月姐姐!”蓝风闻声冲进。 “你累了吧,晚餐交给我,你歇会。”洪振扬替她包扎好伤口,“风儿,扶月姐姐回房休息。” “哦。” 黑暗的力量急剧倍增,说明路西法复活了。 她做错了吗?抛开责任,做普通女人,追求自己的幸福。凤凰庄的人非她杀害却与她难脱关系,当初她狠心杀掉路西法,或者自己肩负责任,惨剧就不会发生,蓝风不会是孤儿。 她的快乐,毁掉了多少人的快乐?黑暗继续扩张,无辜遭殃的百姓还有更多,她能昧着良心自己快活吗? “月儿,吃饭咯。”楼下传来洪振扬的呼唤。 “哦。”振扬,她舍不得他,舍不得眼前的幸福啊,他们历经那么多风雨才在一起,神啊,把我的幸福留久些。。。。。。。 “月儿,你不舒服吗?”洪振扬没见她下楼,亲自上楼看看。 “振扬,我……”她一去不回,振扬怎么办? 脸色苍白的她,泪水汪汪,洪振扬好不心痛“月儿,我带你去医院。” “我没事,是太累了。” “月儿,你有心事啊?”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怕我们会像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永远分离。” 松了口气,“电影是假的,我们不一样,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们是幸福的一对。”搂紧她,给予她安全感。 第十八节 巫师界危机 闪电不断,雷声轰鸣达半个月,天台上的女子惴惴不安,忧愁地仰望天空。邪气久聚散,必有大事发生,但愿她的子民平安…… 嗜血的魔兵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邻近的都成沦陷,子民死的死伤的伤,年轻的首席巫女带着残余退回结界内暂避。 “还剩多少粮食?”三百年前的小女娃长成娉婷玉立的美少女,朱唇微启,嗓音甜美,发钗夹着的长发垂直贴背。 魔军偷袭,撞上城里粮食的补充期,大批子民汇集使三座城池粮食严重短缺,巫师界陷入空前绝境。 “最多维持三天。”负责粮食分发的长老实话实说。 “长老们可有妙方?”天亡我巫师界吗? 长老们摇摇头,有人悄悄嘀咕“月巫女在就好了……”她差远了,年纪最大的长老力排众议选她,究竟何故? 耳灵的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长老们,请回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们无心伤你的。”留下的老者安慰。 “我的确没月姐姐好啊。”凤凰和乌鸦,没法比。 “选你当守护巫女是月巫女的遗言,我相信她。”手拂拂长胡子。 “遗言?”她仙逝时她在场啊。 “她仙逝的那晚,她的亡灵交待的,这是她留给你的。”长长的长方形箱子搁给她,慈祥地退下。 好重啊,玲儿撕掉封条打开箱子,一米长的权杖金光闪闪。 结界外路西法领着士气高昂的军队预备出战。 “月儿,接招吧。”手指尖一顶,坚固的保护罩粉碎。 魔军不费吹灰之力攻陷三城,巫师界诸多子民成为阶下囚,守护巫女神秘失踪。得知兰特勒月逝世,路西法下令隔天屠杀数百人。 “王,时间到了。”翔宇请示他。 “杀!”封印他,她好端端的,仙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就不信她舍得自己的子民水深火热。 “休伤他们。”用权杖除去子民们的枷锁。 “玲儿巫女……”他们没被抛去。 鸾帐下的路西法居高临下地睨视她“你是守护巫女,老不休选你继承兰特勒月的衣钵,巫师界‘人才济济’啊,翔宇,摘了她的头颅。” 翔宇得令,长矛刺向玲儿,‘御风术’将他打落路西法脚下,翔宇欲翻身再战,路西法快他一步。 实力的差距,路西法的一掌,玲儿扒地呕血“太弱,莫及她万分之一。”脚踩踏拿杖的小手。 抱一线希望的子民,软趴趴地倒下,他们的救星有辱使命。 “她美丽、聪明、灵力深厚,你不够格坐她的座位。”这丫头片子坐了不该坐的位,延长了他们分离的时间,脚力度加重。 手快废了,狠毒的恶魔,月姐姐救救我啊!玲儿的心恳求。权杖似乎感应她的心,摇摇摆摆,像抗拒什么。 “她用过这条权杖。”路西法夺过权杖,“物像主人型。”掌的黑暗元素击退杖的灵力,杖暗淡无光。 第十九节 智救 这里是月姐姐以前住的地方,她怎么到这来了,权杖呢?刚刚拿在手上的,糟糕,弄丢了,那是月姐姐的遗物啊。 “玲儿!”兰特勒月拿着权杖徐步走来。 “月姐姐!”扑进她的怀抱,“月姐姐,我好想你啊,呜……呜呜……你重生没忘记玲儿,太好了……” “玲儿,你长大了,姐姐相信你能承担保护子民的担子。” “不,我保护不了他们,守护巫女的头衔只适合月姐姐这样的人。”巫师界需要强者掌管,她自己都保护不了。 “玲儿,你不需要和别人比,你是守护巫女,子民和你是相连的,守护他们才是你该做的,记住,武力非胜利唯一法宝,有时需要智取……”权杖塞到她手中。 议事厅?!权杖紧握在手,梦吗? “谁告诉你的?”玲儿支起身体。 蠢蛋修行者,“杖附有她的意志。” 月姐姐的意志?!智取,月姐姐给她的提示吗?智取……路西法腰间的匕首不正是月姐姐用的那把,“月姐姐!”玲儿仰天大叫。 空无一物啊,众人不解,路西法勃然大怒:“杀掉他们。”欺骗他的人,她是第二个。 “呵呵呵……你千万别后悔啊。”上当了。 玲儿巫女病入膏肓啊,死到临头还发笑,小丫头难成气候。 “权杖还我,带你的恶魔军团滚出我巫师界。” “翔宇,执法。”懒得多跟她废话。 “你知道月姐姐没死,你在等她,她不会来的,你杀了我们吧,巫师界灭亡,威胁她的筹码就没了,她和她心爱的人——”觉得自己透露天大的秘密,自打嘴巴。 “心爱的人!”路西法脸一黯,“割断她的舌头。” 哈哈哈!“说她死了,目的是掩人耳目,其实呀,她是到人间陪心爱的人了。”真佩服自己的瞎编能力。 “欺骗本王的人,下场有如此杖。”权杖随即成粉。“回地狱。” 翔宇怀疑自己耳朵,“王要巫师界继续存在?”劳师动众就这么收兵?该死的兰特勒月,牵动王的情绪。 “俊男美女,花前月下——”酸死你! “翔宇?” “先放你们一马。”瞪她一眼。 魔军退去,子民的心情凝重,长老们的古老训条登台,打头炮的长者欣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朽木可雕也。” “月姐姐给我的遗物,毁了。”她对不起月姐姐。 “抛去自己的子民,留着它玷污巫师界的土地。”第二位长老批评道。 “那是我瞎编的,不准污蔑月姐姐的圣誉。”她的一生奉献给了巫师界,她要捍卫她死后的荣誉。 假的!“你骗路西法,完了!……你拿我们的性命开玩笑啊。”生死有关,前面的观念早飞哪了。 “活久一点总比马上死好吧。”玲儿唾弃地翻白眼,刚才还骂月姐姐,真相大白反怪她说谎。 第二十章 重逢前奏 逢的前奏 华尔集团是近十年崛起的著名跨国公司,旗下业务横跨金融、银行、房地产、酒店等行业,世界企业排行榜头五百强内,它的创始人更是在国际刮起神秘旋风。年度工作视察,总裁亲自前往,接到指示的高层紧急召开临时会议…… 十二点的古钟敲响,等门的蓝风为两个大忙人开门“你们回来了啦。” “风儿乖,姐姐忙得不能回家煮饭,你饿坏了吧。”亲吻他的额角。 “我也饿坏了,你亲我啊。”接着自己的唇。 “欠着吧。”捏一把他的脸,“好香啊。”厨房飘散的味道溢出客厅。 “我特为你们煮的。”做人间的小孩,他学习的首样是煮饭,餐餐靠工作狂他不而死是奇迹。 两碗美味的面各具特色,香气扑鼻,肚子咕咕叫的两人起筷欲食,一双小手掐住:“你们拿错了。” “小子,你煮了两碗不同料理的面,又指定分派,安的什么心啊?” “女士优先,先生。”蓝风理直气壮。 “我两碗都想试。”兰特勒月从另一碗夹了一把。 洪振扬积极学习“我有同感。” 喂!喂!有小孩在好不好,蓝风受不了,干脆回屋睡觉。 同一夜空的一处宅邸,风霜雪雨。 “兰——特——勒——月——”路西法愤恨地捻碎桌上的水晶球。他所料不假,她没死,甚至跟坠落凡间的加百列卿卿我我了三百年,封印他时她可毫不留情啊。“正邪殊途,誓不两立。”忆起她说的话,深邃的黑瞳多了几分邪,“月儿,专心品味邪恶的魅力吧。” 翌日晚,,大批闻风而来的记者被拒之华尔集团的星级酒店门外,豪华的宴厅里有幸目睹总裁真容的员工,盛装打扮,列队等候。 花枝招展的八卦女员工窃窃私语“传闻总裁才三十多岁,要是他看中了我,那我……” 同事鄙夷地敲醒她麻雀变凤凰的春梦,“今晚以后,总裁印象最深刻的人一定是我,某人呢——” “总裁能不能抵挡阿月的美?”喃喃自语。 “人家有男朋友的,总裁不会做横刀夺爱的第三者。”丑陋的嘴脸凶巴巴地指桑骂葵,她的花花肠子,她不了解吗? 娃娃脸垂下,密发遮住难堪,委屈地咬咬薄唇,振扬哥和她是青梅竹马,她童年就有长大当他新娘的梦想,大学毕业后她进了他工作的公司,他对她无微不至,阿月来公司后,她的美吸引着所有男同事,不久振扬哥就和她正式恋爱,而她成了公司的女同事娱乐的工具…… “别说了,思云,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兰特勒月出言收拾场面,正转身训斥长舌头的同事,忽然整个人愣了几秒,“我有事回公司一趟,替我报告一声。” “我送你去。”洪振扬抓着她的手。 “总裁快到了,李经理在医院待产,高层剩副总裁和我们,你我都走了,总裁会觉得我们没诚意的。” “你注意安全。”有种快失去她的感觉……不会的,他将脑里的想法挥去。 “嗯!”浅亲他的脸颊,步出宴厅。 第二十一章 失身 缺席宴会的兰特勒月,沿着邪气源头的方向奔到公司,乘坐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开门进去。“咔嚓!”门上了锁,窗边高大背影,长出黑色巨翅……“路西法?!” “久侯了,月儿。”不需俗粉的脸蛋照样倾国倾城,香肩裸露,低胸洋装勾勒性感身材,修长的美腿引人遐想,她竟穿成这样在路上行走…… 他还是找上门了,“人间的风光魅力无法挡啊,把魔王都引来了。” “月儿不介意期间陪同身边吧。”他蓦然近身,大手按着裸肩,唇吻她的耳坠。 他的动作快得她不能作反应,“月儿工作繁忙,请王另择高明。” 卷一把头发,嗅嗅她的体香,“以后你的工作是陪着本王。”他霸道地说。 总裁到来、路西法降临——“你是华尔集团总公司的总裁?”兰特勒月的脸一青一白。 “算是吧,本王在人间有许多替身,怎么,月儿高兴得说不出话?”转身托起她失色的脸,拇指划过红唇。 舔舔他的手指,妖媚地搭在身上,“王要月儿用身体说?”玉臂摩擦强壮的躯体,加速路西法的心跳,“王……”软绵地蛊惑他。 欲火滔滔,路西法乱情迷意地膜拜凝脂般的肌肤……纤手拔出他腰的匕首,路西法你完了—— “你使坏的心眼不减当年啊。”粗壮的手即时收紧,“啊!”手吃痛地掉下武器,路西法将它踢到角落,“爱情游戏岂可一人独唱,月儿撩动本王的情,本王就不容你独自‘清醒’。” “路西法,你想怎样啊?”脱离了巫师界,脱离不了他的纠缠,难道他们真是永世纠缠不清?一错铸成千古恨! “本王要你!”饥饿的野兽盯着他的猎物。 对上欲火灼烧的瞳孔,兰特勒月背脊一凉,背撞办公桌,“路西法,光与暗不共戴天,我建议你杀了我。”清白葬送恶魔手上,她宁一死。 用身体把她压上宽大的办公桌,“杀你本王会心痛,能让恶魔心痛,月儿是新世界诞生的第一人呐,千百万年难遇的奇人没了,会扫本王很多乐趣的。”撕破她的伪装,玩弄鼓掌间至他腻了,再将她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尔后她影响不了他,他还是他——恶魔之王路西法。 “抱歉,我是凡人,你的玩具‘守护巫女’与我无关。” “你的子民呢,任他们自生自灭?” “神冥冥中有安排,王的安排不是和小女子在办公室争执,请王御驾他方。” “月儿,本王赞赏的机灵,领奖吧。”大掌放肆旅程。 万籁俱静的夜,高耸的商业大夏今晚不寂寞。 激情过后留下的是伤痕,休息室的床上,被子下露出半裸的酮体,女子木屋焦点,她的身子被恶魔玷污,她对不起振扬,他知道后会怎么看她,他是她仅存的一个光点啊。 路西法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疏着她的发,“游戏结束。”她不是一个人的,她有振扬,任何危害他们关系的游戏她都玩不起啊。 “怕失去加百列?”扯紧她的头发,冷鸷地瞅着她,“只怕他早就背叛你,寻欢他处……” 兰特勒月掰开他,仓惶离去。 处子的事实剔除他幻想她和加百列的肌肤之亲甚至诞生后代的可能时,他无以形容的高兴,她爱着加百列的事实,他拒绝接受,游戏期间她是他的,是他路西法一人的。 做凡人?!月儿,本王没答应你中断游戏呢! 第二十二章 阴谋 大床上年轻的男女相拥而眠,窗外吱吱喳喳的虫鸣吵得她往被里钻,身体的酸痛由于大动作而吃不消,“唔……好痛啊……”她梦语着。 “月儿……”半熟睡的男子亲密地抱她入怀。 月儿!女子惊慌觉醒,昨晚的温情、缠绵随风散去。梦醒了,他不是她的,她依恋地抓住余下的时间,感受将失去的体温…… 身边的人不对劲,洪振扬睁开眼睛瞧瞧,“月儿,你——思云?!”她靠着他的胸膛,痴痴地望着他,他差点没滚下床。 “振扬哥,我不怪你,我自愿的。”含羞的双颊红鼓鼓的。 “不,昨晚和我一起的是月儿。”他视思云为妹妹,怎会对“妹妹”做猪狗不如的事,应酬的场合他习以为常,不会喝醉弄错对象的。 喝!他喝醉酒把她当阿月了,她自作多情啊,“振扬哥,我……” “振扬——”门蓦然打开,六神无主的兰特勒月霎时精神错乱,她的爱人和别的女人不着寸缕躺在床上,还有沾血的被子……噩梦重演!“啊!……” 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同一屋檐下他没见过她这样仪态啊,“月儿……”神速套上衣服追去,月儿出事了…… “振扬哥……呜呜呜……振扬哥……”被抛下的思云以泪洗脸。 女人是易碎品,纵然她是守护巫女,习惯了风云叱咤,爱人没能慰藉受创的心,反倒加深伤痕。 鱼无水即死,水无鱼为死水。她是他的鱼,他是她的水又不是她的水,因为水已不专养一条鱼。 他是天使长时,他们的情葬心田,到了人间,第一世他患病逝世,他们阴阳相隔;第二世结婚的前夕他英勇斗匪,却成了植物人;第三世相遇前他有妻子…… 他们的情是昙花一现,难结良缘。 鱼池边,兰特勒月机械地望着水中的鱼儿,泪滑下脸滴落池,击起微微波纹…… “月儿!”铁臂疼爱地将冰冷的她拉入怀,身下的人无声无息,若任人摆布的木偶,路西法低头边吻干她为别人流的泪。 “‘兰特勒月’不属于人间,还她‘正轨’吧。” “这句话由你说出,月儿实觉刺耳。” “为什么我得背着‘神旨’而活,为什么我不可为自己活一世——是你!是你这恶魔,正是有你这黑暗的根源……”兰特勒月粗鲁地推开他。 云遮着月亮的夜,是黑暗的天下。溪流边婆娑的榕树下,两人正密谋着事情。 “明天就说你怀孕。”翔宇说。 “那个……请放过振扬和阿月——”那晚的宴会上,总裁唤她到僻静的后院,说帮振扬在那等她,那时情人间的甜蜜他全给了她……意外就这样发生了,阿月失踪了,振扬哥正到处找。 “你是要他们死咯。” “我会对振扬哥说的。”总裁和阿月有深仇大恨? “非常好,明天你到公司后……” 怕撞见振扬和思云的暖味,她有家归不得,来到他们常游的溪流,借冷风吹散满腔惆怅,孰料听到这番震惊的谈话,兰特勒月僵在原地。 幻术!振扬中了翔宇的幻术,错把思云当她,幕后策划者非他莫属。 路西法,你想玩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