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 第一章 情迷画中人 “梆梆梆……”悠长的更漏声,越过高高的暗红色的宫墙,在略显清凉的夜里清晰地传入凤惜尘的耳中,瞬息间击碎了他极力营造的梦境般的虚幻感,似乎一声声有力地叩敲着他的心: ——做些什么有用的吧,别再窝在这里画这没用的画了,她明日就要嫁人了。 ——去告诉她,没有了她,这森严的宫城对自己来说只是囚笼; ——去告诉她,没有了她,这炙手的权势对自己来说只剩阴冷的杀戮; ——去告诉她,没有了她,这短暂的生命将会变得多么寂寞和漫长; ——去告诉她,你要带她走,从此隐姓埋名,即使远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能这样坦诚直率地告诉她吗? 不!不能! 将近午夜,虚燥了一天的暑热此刻仿佛被更漏声驱散,凤惜尘疲倦地放下手中细长的狼毫画笔,修长的手指抬起,揉揉砰砰直跳的太阳穴,深深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叹。 四颗嵌在桌案边墙壁上的硕大的明珠,闪着润泽的亮光,把这个设在大殿内的隐蔽的雅阁映得如同白昼。 继而他终于压制住心底的渴望,沉静的目光如一泓潭水,注视着面前的画像。 画中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黛发如云,细眉淡如远山,衣袂翩然,美艳出尘,只是,他一直没有画她的眼睛,他觉得她娴雅可爱的女儿态,在皇宫森严的壁垒中只是偶尔如星子一般闪耀在她的那双水眸中,是以,他在完成了全部的画像之后,一直到过了午夜,他才终于画出了她的眼睛。 凤惜尘大约十六七岁,看得出是个严谨的皇子,即使在自己私密的寝殿,这样暑热的天里,他依然袍服俨然,一身青色丝袍毫无褶皱。 此刻,他默默地审视着她的眼睛,画中她的眼神像慵懒的猫儿一样,闪着半是坚定,半是踌躇的光泽,一如她的个性,有时懦弱,有时愤激,令人琢磨不定。 ——哥哥,抱我!她嫩嫩的藕臂亲昵地揽着他的脖子; ——哥哥,喂我!她艳艳的小嘴嘟着,等着他喂她食物; ——哥哥,我怕!她冰冷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臂弯,小小的身躯拼命往他的怀抱里蜷缩; ——哥哥,窈窕淑女是指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吗?他看着她画得花猫一般的小脸哑然失笑;…… 她什么时候开始长大了?他都不曾感觉到,只是觉得她的眼睛似乎在倏忽间就多了神采,多了抹属于少女的朦胧。 不错,她的眼睛就是这样,在精致淡雅的弯眉下微微眯着,闪着致命的幽微的光,吸引着他的心,让他沉沦。 可是,她却是他注定不该爱上的人,她是他的妹妹,并且即将成为焰国的太子妃。 第二章 深夜到访客 凤惜尘退后几步,懒懒地伸伸胳膊,仔细端详着画中熟悉的脸,这张画他画了很久。 没有她在眼前,画这幅画像真是项艰苦的工作,这些天,凤雪舞被接进皇宫居住,繁琐的礼节和婚前必修礼教习,让她根本无暇与他见面;而他,繁忙的公务,属于自己的时间更少。 可是,他觉得即使她在眼前,他也无法作画,自从几个月前,他克制不住吻了她之后,他就不得不时时处处小心翼翼地与她保持适度的距离。 之后,她每天一点一点地靠近他,那眸光中无法掩饰的光彩和神秘的讯息,让他一天胜似一天地难捱。 她徘徊在他们可能相遇的走廊下,只等着他经过时对他嫣然一笑; 他每次走向那里就像走向天堂,只因那里有她明媚的倩影…… 爱而不得的不伦之恋,让他的心忽而天堂,那是因为看到她的身影,她的低眉浅笑; 忽而地狱,因为看不到她,或者无法一直看着她。 这种甜蜜而惊惧的感觉煎熬得彼此形销骨立。 他的眸光停留在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心底一边叹息一边回身拈起轻毫饱蘸了朱丹点上,伸出右手小指轻轻晕染那抹明艳的唇色。 明天,她将远嫁东南的焰国,这了无生气的画像,作为残酷无情的代替品,却是唯一能将她留在记忆中的方法。 此去经年,再无归期。 想必,记忆也会被时光风化,一如她的容颜,最终在他的心底也只能风干,最终淡漠成这幅冰冷的画像。 他的手指无意间“啪”地一声,竟然折断了手中的轻毫,他扬眉微微一愣,明白自己的心底究竟还是有些不甘。 可是,这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再说,他一个人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就是了,哪能再拖她下去。 夜更深了,午夜已过,王府里四下寂静无声,值夜的卫兵也松懈下来,懒散地靠在墙角打盹。月亮西斜,惨白地照在红色的宫墙上,把宫墙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暗处钻出来,飞跃高高宫墙,熟练地避过岗哨,弯着腰慢慢向凤惜尘休息的寝殿靠近。当她摸到寝殿的后墙时,眼角似乎瞥见远处有个影子一闪而过,她连忙紧紧贴在墙根站定,密切地注视着那里的动静,不会是紧张过头了吧。 夜静极了,她焦急地看看淡淡天色,天快要亮了。 移步想要往前走,却又不放心地踌躇着、盯着刚刚发现动静的角落,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跟踪她。 半晌,扑棱棱一声翅羽震动的声音响起,一只猫头鹰嘎嘎笑着从那里飞上了远处的枝头。 她舒了口气,收起了蓄势待发的攻势,放松了警戒状态的身体,小手轻抚额头,拭去细密的汗珠,今晚,她一定要见到他,告诉他她心中的秘密。 第三章 他还在挣扎 殿内,凤惜尘站直身体,再次后退一步端详着那幅画,他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带着暖意的气息从殿内袭来。 是的。 是她。 ——他的妹妹凤雪舞。 她些微的靠近都能给他带来最奇妙的感受,那感觉就像木头在火中化为灰烬后迸发出温柔的无害的热光,一直暖到他的骨头里。 他无需转身就已知晓,她来了。 他随手拿起轻纱罩在画上,转身果断地关上雅阁暗门的机关,从高高的多宝阁架下走出,缓步站定,她就站在那里,她好站在他的眼前,那低垂的淡青色软烟罗的帷帐被她从中间轻轻撩起。 一袭白色丝质长袍,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拂而下,接触到他的目光,她羞赧地低头,双颊绯红,纤长细白的手指无措地拈着身后偎依着的淡青的软烟罗帷帐,继而紧紧地捏进了手心。 “你——”他的眸光深暗,似乎漾起一道涟漪,亮光微闪,倏尔沉寂,他紧张地咽了口吐沫,张口却说不出什么来。 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温暖的笑从她唇间绽放,她瞬息间抬头,眸光清亮,如一道闪电炫亮他的眼睛。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看你穿的衣服。” 他瞥了眼她柔顺的丝质睡袍,她纤细曼妙的身躯一览无遗,她怎么能这个样子就出来,她不明白她有多么的魅惑和纤弱吗? 他能够听出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咆哮。 随即就后悔了语气的尖锐,他知道她越过重重宫墙的艰难,或许,她刚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的闪躲追逐,可是,他觉得她仍然无法理解他烦躁的原因,她一直被他保护得太好了,如何能够明白这样敏感的时刻,她来到这里意味着什么。 “我——我睡不着,”他粗暴的语气像一根尖利的刺,把她鼓得足足的勇气一下戳穿了,她不由向后缩了缩身子,连话都说不连贯,紧张中扯动了帷帐,玉质的勾饰发出清脆的碰触声,她慌乱地放开了手,垂下眼睛,手臂无处摆放般,紧紧地抓着自己睡袍的两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眼眶摇摇欲坠的泪滴,喃喃地说:“我明天就要走了。”长长的睫毛忍不住轻轻一眨,泪珠儿扑簌簌地滑落下来。 他悲伤地凝视着她,隐在袖间的手,紧紧地攥得发疼,他极力地忍住要拭去她脸上泪痕的冲动。 第四章 她卑微的爱 他喟叹一声,闭了眼,艰难地按捺住心疼背过了身,下意识地抬手抚摸着多宝阁上的一只玉麒麟,背对着她说:“一杯温热的鸢尾蜜糖茶,能帮你入睡,回去歇息吧。” “惜尘,今夜,你不是我的哥哥,请你给我最后一杯蜜糖,可以吗?”她看着他孤寂萧索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一般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 多年来兄妹俩在险恶的宫廷里相依为命,两人都没有母妃庇护,可想而知,活得多么艰难,在那寒冷空寂的殿内,无数个夜里,他曾多少次为她捧上香甜的鸢尾蜜糖茶,然后,看着她喝下,直到她睡去。 他感觉到了她的抚摸,就像火焰燃透了他的袍服一样,她的脸颊贪恋地贴上他的后背,温热的鼻息灼烧着他的身体。 今生,他们相互依靠,却还未曾如此地抚摸亲密。 这样的接触令他窒息。 他放下手中的玉麒麟,轻轻挣脱她的手臂,俯身离她更近,比她期待的还要近。 他的下巴几乎碰触她饱满的额头,伸出手迟疑着,终于缓缓地将手指揉进她的发间,迷恋地深嗅她的发香。 他很高,她颀长纤瘦的身体刚刚到他的颈项处,她微微抬头,视线触及到他的双唇,目光却再也无法离开,那坚毅紧抿的唇,此刻却显出柔软的质感,那么饱满、那么红润。 他的手指顺着头发摩挲着她的耳际,她的身体奇妙地颤抖。 她看着他的双唇缓缓张开,她幸福地战栗,随即长睫轻闭,合上了眼睛。 “不,”他低声说,“你明天起程,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回去吧。”他嘴唇紧抿,掩饰着紧咬着的牙关。 闻言她显然是震惊一般摇摇头拒绝离开:“惜尘,我在乎你,我……我要你带我走。”她低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目光乞求地望着他。 “怎么可能?不要再说傻话了,带你走?这天下之大,哪里会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他的右手抬起,丝丝缕缕的发从他指尖滑下,如他们无力优柔的命运,他要把她从怀抱里推开。 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轻摇:“惜尘,我知道那是妄想,可我一定要说,我,我爱你,我们都知道,今次一别,再无会期。”她的水眸莹润,大滴大滴的泪珠儿不停撒落,乞求着。 第五章 叛逆的情爱 “别说傻话,有些事情比爱更重要,你不会明白,这是我们生于帝王家的宿命。”凤惜尘尽量平静地说,眸光晦暗,决绝地把她推出了怀抱。 她愣了片刻,绝望愤怒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寒冷,又似乎是孤独,她放下手臂,继而双手缓缓地抱在胸前。 凤惜尘立刻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看她的姿势他就知道,他的话让她觉得受到了蔑视。 果然,她的语调愤激起来:“你说有些事情比爱更重要? 是伦理吗? 在皇家你看到伦理了吗?” 他愕然。 她猫儿一般的眼睛眯成了他刚刚画出的样子,闪着幽微魅惑的亮光,蛊惑着他的意志。 “还是父皇所说的关系天下兴亡的宝藏?一个渺茫的传说而已,他竟然情愿牺牲掉一个又一个女儿,哈,让他的话见鬼去吧,是你把我养大的,没有你,父皇的皇宫里我早成了一抔尘土。 惜尘!今晚,是生离也是死别,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一刻! 这一刻,我只是个卑微地祈求爱情的小女子,我用一辈子换这一刻,可以吗?” 她的小脸因情绪激烈而显出明艳的粉红,挑衅地抓起他的双手,把它们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你知道吗?这颗心,此刻,因为你跳动的多么热烈。” 手掌下,传来她肌肤战栗的质感,透过纤薄的丝袍,他感觉她的心房狂跳,灼痛了他的手指。 他把头瞥向一边,轻吟一声闭上眼。 他试图避开她此刻晶莹璀璨的眸光! 试图无视她娇艳欲滴的渴望采撷的红唇! 试图忘记自己是多么渴望那次两人双唇紧贴的惊鸿一现的感觉! 试图忘记这一切注定都要失去将会令他多么的痛苦! 她迟疑地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惊恐挣扎的神情,迷惑地眨眨眼,他这是被她的疯狂吓傻了吗? 她低头茫然推开了他的手,慌乱地后退一步,把自己细白的小手贴在额上,低声呢喃:“疯了,真是疯了,我这是在做什么!” 第六章 激情时刻的危险 凤惜尘浑身颤抖地望着她神情狂乱的俏丽的小脸:“是疯了,我们都疯了。” 他蓦然伸出钢铁一般有力的臂膀,用力把她揽在怀里,就像几个月以来他一直期待的那样——紧紧地搂着她。 “用一辈子换这一刻,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承受!”他哽咽地说着低头吻住了她。 凤雪舞的双唇在他的唇间溶化的一刹那,如炸雷轰响耳边,两人都头脑空白,失去了各种敏锐的感觉。 她口中馥郁的金银花的醇凉令他晕眩。 她贴得愈紧,他胸中的痛苦和绝望就绞得愈紧。 他们的舌缠绕着,每次新的抚触,每次新的探寻都会让两人胸中的火焰燃得更高,更加明亮,更加炽热,更加有力。 殿内的空气渐渐显出轻艳的旖旎,他有力的胳膊轻轻托起她娇柔的腰肢,饥渴的唇缓缓向下移到她优雅的锁骨,轻软的白色丝袍滑下肩头,露出她右侧香肩,莹润的白玉一般的肩背上隐隐刺刻着拳头大小的盘旋屈曲的图案,细细看来,竟然是蛇的模样。 她迷醉地仰着优雅的颈项,纤长的臂用力按紧他精壮有力的背,传递着自己焦灼燃烧的渴望。 “雪儿,这一刻,我等了许久,是梦吗?”凤惜尘低低地问,迷恋地吻着她的颈项。 “惜尘,用力爱我。”凤雪舞回答着试图撕扯下他严谨的衣袍 凤惜尘忽然屏住了粗重的呼吸,他敏锐的感知到——殿顶有人! 他沸腾的血液很快沉寂,他依旧贪恋地埋头在她柔软的胸前,右手手指迅速地滑向她的后背,在那里迅速写了两个字“有人”。 她紧闭的双眼随即微微眯起,带着忿然的恨意垂了眼帘。 暗道:该死的东西,一刻也不愿给我清净! 柔若无骨的纤美身躯立刻充满蓄势待发的警惕。 她开始运用内力四下探查,从殿顶略嫌粗重的呼吸声中准确地判定了方位。 继而毫不掩饰地发出一声急不可耐般的悠长诱人的娇吟,这声音足令听到的人血脉喷张。 第七章 一名窥视者逃离 凤惜尘霎时低吼一声用力把她的身体往上一抛,她愤怒地娇呵一声,借力高高跃起,靠近殿顶,手臂倏忽上扬,丝质长袖缓缓滑落,腕上金色的手镯轻疾无声地射出隐藏着的幽蓝的毒针,“唰唰唰——”。 身姿优美地高高跃起,继而轻疾如烟地飘落远处。 同一时间,凤惜尘双臂也迸发内力,击向房顶,“轰——” “啊——”房顶传来失措的惊叫声。 显然,上边窥伺的人本来以为接下来上演的应该是令人血脉喷张的活春宫,谁知道竟然飞来了凌厉的暗器,惊呼过后,继而是人在殿顶滚落的声音。 “什么人——”殿外值夜的侍卫惊慌的吆喝声响起,继而是杂乱的脚步声纷纷靠近。 凤惜尘抬头看看殿顶的大洞,随势落往凤雪舞的身侧,她微微眯起的猫儿般的眼睛此刻惊恐的睁大,两个人的心都慢慢往下沉——只有一声身躯坠落的声音! 可是,隐藏在房顶的至少是两个人! 他炽热的手掌恋恋不舍地拂过她的身躯,整理着她凌乱的丝袍,声音压制着浓浓的情欲气息:“别担心,一切有我!” 她满足地笑了,他回应了她的爱情,这就足够了,她还能奢望什么呢。 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艳丽得惊心动魄,故作轻松地抬起皓腕在他眼前得意地晃晃:“这要归功于你设计的这个手镯,的确工巧。” 他宠溺地对她笑笑,拉着她顺势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捏住手镯:“来,我帮你重新装满,这雪花针你那里还有吗?”说着弯腰从附近的桌上打开一个暗格,从无数形状各异的容器中,取出一个密封的小盒子,打开,开始帮她填充暗器。 殿前聚集了很多侍卫,却绝无吵杂声,继而响起轻轻的叩门声,一个声音恭谨地响起:“王爷,一名刺客中毒身亡,另一名正在追捕中。” 两人闻声一震,目光阴沉,继而无限依恋地胶着。 “刺客已死,命千机堂查明身份,渎职的侍卫到刑名堂领罚。”凤惜尘清朗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是!”外边的声音极度恭敬,继而是离去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第八章 仓促间的约定 “马上天就要亮了,我送你回去。”凤惜尘果断地拿起披肩,抬手裹住她玲珑的身躯,无限怜惜地抱起她走向密道。 凤雪舞乖巧地倚在他的怀里,这也许是最后的亲密了,她的心里闪过绝望的叹息。 凤惜尘沉默地抱着她在密道内一路疾行,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让她避开危险的各种方法,可是,今晚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是绝对没有两全之策的。 再三斟酌之下,终于打定了主意,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雪儿,明天你就跟焰国的人走吧,我回去仔细筹划一下,会在沿途安排人劫持迎亲队伍,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就隐居乡野,布衣蔬食,相伴一生,如何?” “布衣蔬食,相伴一生。”她惊喜地轻咬红唇,晶莹的泪水汹涌而出,心怦怦狂跳,冰冷绝望的心田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 他是真的爱她,为了她甚至可以抛弃苦心经营了数年的一切。 她甜甜一笑,勾起了唇角。 “焰国前来迎亲的是六王爷燕逸天,他是个闲散王爷,据说耽于口腹声色之欲,武功谋略倒是没有听说过,应该不难对付。” 沉默良久,他认真地对她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答应我,无论结果如何,要好好的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她的心底涌出一丝苦涩,不管她多么希望他带她离开,可是,她真的可以自私的和他亡命天涯,让惊采绝艳的他背负恶名,老死乡野吗? 思及此处,她顿时心乱如麻。 继而深情款款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是了,万不要轻举妄动。” 焰逸天觉得悠长的密道从没有今晚的感觉,显得异常的短,很快竟然就到了尽头。 密道的尽头是皇宫内一处荒凉的庭院。 “雪儿,相信我。”凤惜尘眸光坚定,不舍地把她放下,温暖的唇怜惜地印上她的双唇。 良久分开。 “惜尘,无论最终我们能否在一起,我都感激今生你对我的呵护,保重!”她最后一次紧紧拥抱了他,把裹在自己身上的、他的蓝色披风取下,轻轻搭在他的臂间,强忍汹涌而出的泪水,一个转身轻烟一般掠出了庭院。 第九章 他简单的贺礼 凤雪舞避过值夜的宫女,回到自己的寝殿,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扯过玉枕,把滚烫的小脸紧紧贴在上边,她的心此刻仍然怦怦直跳,似乎还留在那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她兴奋地翻来覆去地思量着,天将亮才刚刚有丝朦胧的睡意。 “公主,时辰已到,奴婢们伺候你大妆。”一个老年嬷嬷推门而入,一群端着钗环吉服的宫女鱼贯而入,恭敬地在她床前站立。 她疲倦至极地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又呼呼睡去。 老年嬷嬷瞥了眼她的睡姿,眼神中闪出一丝不耐,她冷冷地一挥手,两个身手敏捷的宫女近前撩起薄衾,扶起了她恹恹思睡的身体,拉她坐起身,几个人有条不紊地开始给她更衣,净面,梳妆。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一身盛装的凤雪舞明艳不可方物。 在司礼官的引领下,到凤欣殿拜别高高在上的父皇,威严的父皇此刻显出一抹难得的慈爱,他甚至走下高高的御座,用近乎慈祥的表情微笑着近前。 她却觉得那笑容恍惚至极,父皇的目光透过她的脸,看的似乎是另外一个人。 他拿着一支金钗,钗头是一个六角形的蛇头,款式精致不失新奇,他拉住了她的手,把金钗郑重的递给她,说:“这是你娘留下的唯一遗物,莫要遗失了,努力完成你娘的遗愿,让她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谢父皇。”凤雪舞跪下谢恩,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提起她的母亲,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为了宝藏,他永远都不会再提她一个字,他对她娘的恨似乎深入骨髓。 接着向几位得宠的妃嫔拜别,接受姐姐妹妹们那或真或假的惜别眼泪;恭谨地给侍立一侧的王兄王弟们施礼拜别,一一接受他们赠送的贺礼,终于,她看到了自己渴望看到的人——凤惜尘。 不过分别片刻,却像相隔千年。 凤国太子凤霄尘俊朗的脸满含笑意:“恭喜皇妹,此去焰国,将成为太子妃,焰国太子惊采绝代,足以使你尊荣,身负两国厚望,万望凡事要以大局为重。”说着轻轻摆手,身后随侍的太监把一份礼单放在她跟前侍女的托盘上。 “谢太子教诲。”凤雪舞回以浅笑,施礼。 缓步走向二皇子凤惜尘。 “十一妹,这块玉玦赠送与你,多保重。”凤惜尘眸如寒潭,波澜不惊,温和地说着,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块月牙形状的青色玉玦,放到了凤雪舞身边随侍的另一个宫女的托盘边上,上边的礼物已经堆得高高。太子的目光随着凤惜尘的动作落在那块玉玦上,神情中有丝困惑,有丝讥诮,二皇弟和十一妹一向最亲近,送这样的贺礼是不是太轻了?旋而一想,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说不定更重的礼物私下里早就送过了,这样想着,顿觉释然。 第十章 谁的信使? “谢二皇兄。”凤雪舞强颜欢笑,美目痴痴地凝视着凤惜尘温和的面颊,弯腰施礼…… “吉时到——” 凤雪舞被宫女扶着走向殿外,轻薄的红绸缓缓盖上灿然凤冠,她步履从容地登上辇车,用纤白的涂着艳丽蔻丹的手指轻轻撩起盖头一角,眼含清泪,最后一次回头,深情凝望送别的人,终是低头入内。 …… 离开凤都已经快十天了。 凤雪舞貌似悠然地坐在车内,手中把玩着凤惜尘送她的那块月牙形的青色玉玦,玉色苍翠,她凝神细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她紧张地望着周围的山林,掩饰着心中的烦躁。 路越走越荒凉,都快出国界了,他还没有动静,他放弃了吗? 她口中喃喃低语:“玉玦——玉玦——决。” 心倏地一紧,他对她的感情,绝对比太子深得多,可是,他却送了这样出人意表的礼物,他的意思是已经决定了要劫婚,他在明确地暗示她这个意图。 心底悲喜交加。 那么,何时?何地? 她皱眉深思,手指细细地捏过月牙形的玉玦,没有裂痕,没有字迹,不可能藏有信息。 她烦躁地从车一侧的耳帘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山林墨墨,分外荒凉,应该是到边界了。 几天来细密的观察,她发现迎亲队伍的防范很是严密,那六王爷的确是个惫懒的货色,想必那个叫燕默的将军才是迎亲队伍的掌管人。 忽然,傍晚的天空中,响过一声轻唳的鸟鸣,继而是熟悉的翅羽扑拉声,是送信的鹞鹰吗? 她心里暗喜,紧张地用手指轻轻撩起帷幕,眯眼望向高空,群山耸峙,暮色苍茫,一只藏黑色的鹞鹰在人群上空盘旋了两周,试图落下。 是专门用来送信的鹞鹰,她目光如电,电光火石间大惊,以她对哥哥的了解,那是个做事极其严谨周密的人,这鹞鹰会是他的吗? 她急忙从另一侧耳帘处,射出一支雪花针,以示警戒,不让它落下来。 鹞鹰受惊一般,“嘎”地一声长鸣,身体猛地拉向高空,弹丸般的影子飞向前边的山林。 辇车前并行着两匹骏马,骑在黑色骏马上的一身青黑外袍的男子,此刻也正仰着头,盯着那只鹞鹰,他的脸部线条冷硬,漠然不语。 这扁毛畜生,怎么不落下来? “嘿嘿,是太子的信鹰吧?一听说要被戴上绿帽子,反应真快,燕默,还不快追小鹰儿。”和他并排骑在白色骏马上的金发男子轻笑着吩咐,他正是前来迎亲的焰国六王爷焰逸天。 第十一章 慌乱的猜测 “嘿嘿,是太子的信鹰吧?一听说要被戴上绿帽子,反应真快,燕默,还不快追小鹰儿。”和燕默将军并排骑在白色骏马上的金发男子轻笑着吩咐,他正是前来迎亲的焰国六王爷焰逸天。 燕默闻言回头望向身后的辇车,不期然看到拉起车帘的凤雪舞,不由暗道不好,这六王爷真是口无遮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句实在话,和这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夜夜笙歌,酒囊饭袋般的王爷出这趟子皇差,真让他忍无可忍。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生在皇家,血统高贵? 焰逸天似乎感觉到身后强烈的视线,也顺着燕默的视线回过头看向凤雪舞。 只见一缕乱发掩着他高高的颧骨,绿色丝袍随风翩然,此刻他万人迷一般对她明艳一笑,钻石一般的绿眸闪着柔和的笑意,唇部曲线温柔,咧开大大的唇角,露出雪白的牙齿:“公主,有何吩咐?”那满满的笑容和温情足以令少女意乱情迷。 燕默对这花痴王爷花蝴蝶一般的笑脸直接无视。 当下冷哼一声,一夹马腹,往前边去了。 凤雪舞面颊微红,慌乱地收回撩起隔帘的手,坐回车内,却气得唇角轻颤。 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听说要被戴绿帽子,反应真快”,这是什么话。 难道? 那晚从凤惜尘王府中逃走的人是焰国太子的人? 说不定就是焰逸天或者燕默,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明显地这两个人都知道。 凤雪舞倏地惊讶地长大嘴巴,几乎瘫软在座上,惊骇得几乎晕眩,她紧紧咬住了红唇,又羞又气,泪水汩汩涌下,却只能用手掌捂着,痛苦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难怪,这些天和他们相处,总觉得二人神色怪异。 凤雪舞一时间惶惑得不知所措。 焰逸天不解地眨眨眼,看看落下的轿帘,浑不在意地笑笑转身,策马追向燕默。 凤雪舞的小手紧紧地揪着巾帕,她想到自己远嫁的使命——追寻宝藏,还有和凤惜尘的暧昧,这些是否都传到焰国太子的耳中,如果泄露的话,那么,嫁到焰国,等待她的将会是怎么残酷的境遇? 或许,她连凤国的国界都走不出,因为,哪一个太子在知悉这样的内情后,都无法容忍这样的女人。 第十二章 她要便便 心念电闪,凤雪舞偷偷地从帷幕的缝隙中看去,她已经看到燕默策马往前边的山林而去,她勉强咬疼了她的手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最终她打定了主意:无论焰国太子是否知道,眼下必须搞清楚,这只送信的鹞鹰,是凤惜尘的还是焰倾天的,她必须抢在那两个人之前看到密信。 “停车!”她整整仪容,拿起面纱准备戴在头上,又慌忙停下手,揭开旁边的耳帘对随行在外的宫女低声吩咐了句话。 那宫女一溜烟跑向队伍前边的焰逸天,低声回禀:“王爷,公主要到前边的山林出恭(上厕所),请让前行的侍卫回避。” 只见十几个宫女有人捧着罐沐用具,有人捧毛巾熏香,有人抬着遮掩用的黄色帷幕拥簇着凤雪舞迤逦而来, 焰逸天觑了眼拥簇过来的人群,嘴角含着一丝轻笑,懒洋洋地摆摆手,身边的一个侍卫头目已经发出了口令,喝住了前边步行的侍卫。 焰逸天心底暗笑:这女人,想来刚刚是内急,竟然没胆向我说,难道,我很可怕吗? 想我焰逸天纵横花丛,这天下恐怕再没有比我更细腻体贴的男子了。 燕默听到口令也驻马林边。 凤雪舞轻纱遮面,在宫女的掺扶下,身体略显怯弱,步履摇曳生姿。 燕默早已下马,看着她娇弱不胜的身躯,黑眸更加阴沉。 这女人,从她上了迎亲的辇车,一直轻纱遮面,他至今还没有看到她的脸,如若不是那晚亲见她的德行和身手,他定会觉得主子找了个温良淑德的好女人,可惜啊,他看到过她的真面目。 此刻,看她走近身边,燕默满脸不屑,却依然低头施礼:“公主。” “燕将军,劳烦你就在此护卫吧。”凤雪舞闻声,知道是燕默,就低声地吩咐,脚步不停,衣袂翩然地往林子里走去。 “公主,天色将晚,不宜入林太深。”燕默看她走得远了,及时出声提醒,他也在揣测她的意图。 凤雪舞无奈地停下来,揭起面纱,看了看林中遮天蔽空的高大树木,微微点了点头,“那就这里吧。”宫女们熟练地圈起帷帐,留凤雪舞在中间。 燕默闻声就拘礼地回头看向远处,他毕竟是个忠于职守的侍卫。 第十三章 秘密泄露 凤雪舞凝神屏气,走到树下,宫女们严守在幕布之外,在她不出声之前,她们是决计不敢回头的,看了眼地势,身形如烟,顺着遮挡的树冠,一纵身施展轻功向山上飞去,口中模拟着发出逼真的鸟鸣。 几个轻疾的起落之后。 “嘎——”一只鹞鹰在她头顶盘旋了几圈,她的心倏地一沉,凤惜尘的鹞鹰听到她的口令会很快地飞到她跟前,而这只,还在盘旋。 她神态肃穆地举手对准它的身影,按住手镯机关,“噗”地一声,鹞鹰掉落在不远处。 燕默站在林边,看到忽然间焰逸天竟然飞快地追入林中。 他不由满头黑线,这叫什么话,太子妃在林内,这王爷也太胡来了。 虽然这样想,他也觉得心生不安,脚步一顿,就走向远处她的帷帐,命令守着的宫女催促,宫女低低地唤了两声公主,帐内却毫无声息。 “不好!”燕默懊恼地拍了下头,转身往林内跑去。 凤雪舞疾步掠去寻找掉落的鹞鹰,竟然在断崖边,心底暗暗庆幸,俯身蹲下,快速地解开捆在它腿上的细细竹筒,指尖灵活地捏出一张薄薄的纸,颤抖着手轻轻展开。 字迹陌生,笔道虬劲有力:“月亮峡谷有诈,已安排接应,阴谋也好,淫妇荡娃也罢,务必带她回京。” 如五雷轰顶,她眨眨眼再次细看。 月亮峡谷! 手中纸张缓缓飘落,她迟疑着慌忙取出贴身携带的玉玦,手指下意识地描摸着温润的玉玦的形状,月牙,月亮……无疑,凤惜尘设计的伏兵是在月亮峡谷。 她知道月亮峡谷地处凤国、焰国和蛇国的三国交界处,据说险峻非常,过了那里,就是焰国的地界了。 此地离那里已不足三日路程。 她和他,近在咫尺,却又可能远在天涯。 功败垂成,苍天不佑啊! 因为她凤雪舞如期而至的时候,就是凤惜尘的劫数,焰国已经发现他的举动,三天的路程,足够焰国太子他们布置好一切了,可是,凤惜尘却不知道这些。 再往前走,除了连累他身败名裂,还能得到什么? 她痛苦地仰天长啸,五内俱焚。 “呵呵,公主果然身手不凡。”不知何时,焰逸天已经来到她身前,手中捏着她刚刚看过的密信,“啧啧,皇兄还真是痴情,你的情人都追到国界线上了,还不舍得放你走。” 第十四章 为爱赴死 凤雪舞痛彻心扉,肝胆俱裂。 她清楚地知道,不能再往焰国去了,那样只会把凤惜尘引入圈套。 送亲队伍定有他的眼线,她唯有一死,只有她的死讯传到他耳边,才能让他取消行动,护他度此劫难。 “公主,崖上天晚风寒,请回吧!”焰逸天身姿优雅地躬身。 “哼!”凤雪舞唇角含着凄绝的轻笑,身姿曼妙,急急后退,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危险!”焰逸天看着她决绝的神情,忽然明了她的意图,不可置信地大喝一声,扯下腰间软鞭向她缠去。 “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凤雪舞合上眼睫,珠泪滚滚,凄美一笑,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她仰面倒向谷底,山风猎猎,她飞扬的长发,红艳的袍服如怒放的鸢尾花优美地舒展,生命中短暂的美好过往,此刻一一在她脑际闪现。 “惜尘,原谅我失约,来生再聚。” 焰逸天暗叫不好,长鞭已经缠住她的纤腰,想要撒手,却已被凤雪舞的下坠之势带动,狼狈地向着崖下坠落。 “你这女人,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焰逸天目光如炬,急急梭巡断崖上的着力点,咬牙拉紧了软鞭,揽住她的肩头,借力弹跳,以缓解两人下坠的速度。 凤雪舞觉得腰间一紧,继而是男子有力的臂膀。 “惜尘!”她嫣然一笑惊喜地睁眼,看到的却是焰逸天的脸,她的表情顿时厌恶至极,挥掌毫不犹豫地拍向他的胸口。 焰逸天的身体被掌风逼向崖壁,“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得很远。 刚刚赶到的燕默,他闻声奔向崖边,只见崖下云遮雾罩,早已没有两人形影,他驻足半晌,低头捡起那只鹞鹰,立刻看到一根细针贯穿鹰眼。 那根针,和杀死他贴身副官的毒针一模一样;那晚,他和副官尾随凤雪舞,却意外地发现了他们兄妹的私情,苍天有眼,让他得以全身而退,向太子揭露她的真面目。 现在好了,两个让人头疼的人都堕下悬崖,这本应该是让人觉得轻松的事情,可是,他怎么觉得这头更疼了。 怎么让这两个人一起坠落悬崖? 燕默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人,可都是自私得只知道爱惜自己声色之欲的家伙,怎么就舍得跳下去? 这两个显赫的人物,跳崖也太会选地方了,这个绝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接下来,他可要忙得脱下三层皮啦! 第十五章 命悬一线间 焰逸天是被痛醒的,他的胸口面颊,额头四肢,无一处不痛,连翻个身都疼得直咧嘴。 这是哪里? 他茫然四顾,触目竟是摩天崖壁,“嘶——”地疼得抽着冷气,坐起身体,却觉得地面虚浮,低头一看,大惊失色,他竟然是坐在谷底的一个小小的树冠上。 看天色应该是清晨,他拍拍头,却碰触到额头的伤口,疼得几乎跌下树去,快速地从怀里摸出养肌丸细细涂了厚厚一层,这地方破了相,就太可惜了,想了想就又撕下一截绿色的袍角,紧紧包扎在额上。 思及昨天傍晚的事情,他心底一沉,那个死意已决的女人可能活下来吗? 他也知道那几率很渺茫。 闭目调息片刻,身体渐渐觉出暖意,心底有着隐隐的不安,还是去找找她。 他勉强提起真气,本以为可以轻捷优雅地跳落地面,谁知道却狼狈地跌了个狗吃屎,他惨叫一声,缓缓爬起。 那惨叫声大呀,惊得谷底窥伺的小兽纷纷沙沙逃离。 原来是左腿跌断了,他咬牙狠力一拍,咯叭一声,疼得他冷汗淋淋、呲牙咧嘴,再次惨叫,继而看到旁边自己的长鞭,捡起盘在腰间,慢慢起身,一瘸一拐地开始在周围搜寻。 那是什么? 近前一看,是一支精美的黄金钗。 是她的。 昨天他看到过,在她鸦色的鬓发间熠熠生辉,关键是那样式过于与众不同,竟然是六角形的蛇头形状,女人的头饰他见得多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造型。 金钗落在此处,相必,人也不会太远。 他捡起那支钗放入袖中,继续往前,小心翼翼地一步一顿,他生怕忽然一具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体横在他的眼前。 那边的小水塘似乎有抹红色,他慢慢靠过去,近前,终于松了口气,只见她斜躺在塘边的污泥上,身下是大大的一个如她身形般的凹陷。 “凤雪舞——”他大声叫着走过去,脚下一软,他立刻警惕地后退,竟然是沼泽。 她仍寂然无声。 这塘边也明显有沼泽的痕迹,他低头看看,向她身边丢过去一块石头,看着它很快地被污泥包了进去。 第十六章 喂她奇药 焰逸天起身目测了一下距离,揉揉疼痛的腿,扎马步站定,抖出手中的长鞭,卷起凤雪舞的双腿,轻咬银牙,低吼一声,快速地用尽全力把她拉扯出沼泽地。 顾不得喘息,急忙狼狈地连拖带拽,把她拉到水边安全处,才累得一屁股坐在她身侧。 定下心神,暗叫庆幸,如果她落下时稍微挣扎的话,可能早就被沼泽吞没了,此刻,他不知道是该为她摔下来没知觉庆幸还是悲凉。 手指轻轻拂去她面上的黑发,苍白光洁的小脸宛如熟睡,唇色轻粉微紫,饱满的额头上粘着一块风干的黑泥巴,他抬手把泥巴拂落,触手冰冷。 他的心再次往下沉。 迟疑着缓缓把手伸到她的鼻子下,气息俱无。 焰逸天想把耳朵贴近她的心房听听心跳,目光触及她优雅的蝴蝶骨,继而是鼓鼓的胸脯,觉得,万一她真的死了,这动作对死者太不敬了。 他不死心地握住她的手腕,搭上脉搏。 半晌,隐隐的,她的脉搏若有若无。 救还是不救? 他摸着下巴望着她,没来由的脑中显出她跳崖前那抹凄艳绝美的笑,一个人临死还能笑得那么美,看来真的是生无可恋了,不过,思及她的那一掌,他恨得牙痒痒,他好意救她还被她拍了一掌,这样顺利地让她死去,不是太便宜了她! 带着忿忿然,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这是他为雪山神医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厨子才换来的一颗九转续命丹,据她说,只要人死不过三天,都能吊住命。 “凤雪舞,便宜你了,等你醒来,再还我这天大的人情。”他惋惜地安慰着自己说,打开四方的小锦盒,一粒黑黑的其貌不扬的小药丸显露出来,细细闻闻,并没有传言中馥郁的药香,这药是真的还是假的?算了,给她吃。 如何喂下去? 他环顾左右,看到一株大叶植物,过去摘了几片叶子,折起,盛了塘水,半抱着她的上身,捏开小嘴,把水喂进去,合拢嘴巴,水却顺着她娇柔的唇蜿蜒而下。 她不会下咽。 该死! 他又试了一次,还是滴水不进。 他急得几乎抓狂,难道,她就这样死去,留他一个人在这绝谷里孤独地等着救援? 第十七章 孤独至极 焰逸天一咬牙,索性抬手把药丸塞进她的喉部,喝上一大口水,对准她的小嘴灌下,紧紧封住樱唇,扶着她的头后仰,觉得水流到了喉部,伸指轻轻按向她的喉结处,咕嘟一声,水进到了她的肚内。 他大喜过望,立刻如法炮制,继续喂她了几口水。 就喂水的这一会儿功夫,焰逸天意外地觉得浑身发热,细细打量靠在怀中的佳人,虽然看到过几次,可都是惊鸿一瞥,此刻她长睫轻翘,双唇红艳,白皙的小脸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这女人的确美艳,不颦不笑都能勾起他的爱恋。 转而一想,他浑身冷汗,竟然对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发情,他可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轻轻摸摸她冰冷的身体,或许,生起一堆火会好一些。 天大亮了,因为山谷太深,没有阳光照进来。 他打量谷底的地势,觉得短时间内无法出去,目光四处游离,忽然看到不远的崖壁上有一个山洞,离地面约有三丈高,洞口不大,高度也合适,他俯身抱起她的身体,意外的轻盈,这女人怎么这么轻。 洞很深,还算干燥,找了处干净的地方放她躺下,他往里略略走了走,没有发现什么动物的痕迹,就找到了一些干柴,在她不远处的洞口,生起了一堆火。 这才发觉有些饿了,看看她丝毫没有醒的迹象,就到洞外随意转转,了解下形势。 他游荡在谷底,壁立千仞,连绵不断,走了很远,依然没有看到两侧崖壁的缺口,心底忽然觉得极度孤独,这山谷说不定是个绝谷,无法出去,即使他没有跌伤,凭他的轻功要想上去,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只好顺手打了只兔子,打算洗剥干净带回洞内烧烤。 他紧紧地坐在她的身边,摸摸她的手还是很凉,就翻身把她抱起坐在火前的石头上,时而翻着架上的烤肉,时而搓揉着她的小手,低声说:“你快醒醒,闻闻多香的烤肉啊,你不饿吗?” 打量着她的唇,忽然极度恐慌,她如果真的死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那该—— 他把她抱得更紧,她的身体渐渐温暖,变得更加柔软,隐隐的,似有细细的鼻息传来。 他惊喜至极,不可置信地摇晃着叫她。 她如深度沉睡般,毫无反应,和先前不同的是,他确定了她还活着。 他惶惑地轻轻吻上她的红唇,一点儿也不觉得唐突佳人,他认为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贴着抱着,才觉得不至于太绝望。 第十八章 他有恶趣味? 柔软温热,带着淡淡的金银花香,焰逸天忍不住舔舐着她的贝齿,挑逗着她的香舌,渐渐沉浸入那奇妙的感觉中。 如果,她活着,他觉得用这种方式唤醒她更有效。 他渐渐吻得鼻息粗重、身体滚烫。 一个人竟然也会吻得欲火升腾。 他苦笑般咧咧嘴,放开了她的唇,迷惑地看着她的小脸,似乎是想知道她怎么会如此蛊惑人心。 忽然,他惊得目瞪口呆—— 险些一把把她丢到地面上。 只见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正猫儿一般半眯着,慵懒或者说是迷惑地看着他,继而香舌轻添红唇,嘴角勾起一弯邪肆的笑意;这笑让她纯美的脸一下变得——怎么说呢? 就像由清洁的处女一下变为妩媚的妖精。 勾魂摄魄。 此刻,在她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没错,是来自21世纪的凤雪舞的魂魄。 她刚刚接收到这具身体的记忆,还没有来得及搞搞清楚,就被这多情的美男吻醒了。 天哪!这美男可真猛! 她绝对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她的魂魄无意地在游荡中恰巧被吸入这具身体,那他此刻吻的绝对是一具香艳的女尸。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回味着刚刚的激吻。 见过猛男,可是,这样程度的猛男她还真没有见过,明明对方都死了,竟然还吻得尽兴。 难不成,他有恶趣味,有狎女尸的癖好? 她大吃一惊,虽然她也喜欢猛男,也喜欢一掷千金地追捧喜欢的美男子,可是,被暴却是绝对不愿意的,特别是此刻,她清晰地记得刚刚在现代都市的一场车祸里,她被自己的跑车爆炸的油箱炸得支零破碎。 既然命运之神赋予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没理由不珍惜,她一向都是很爱惜自己的。 此刻她很清晰地感觉到凉意,她下意识地蜷缩了身体,极力往他滚烫的怀里靠。 焰逸天回过神,看着她贴在他胸前的小脸,几乎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顺从地抱紧她。 她的身体还是感觉到僵硬、冰冷,搜索刚刚接收的记忆,她明白应该是在沼泽的湿地上躺得太久的缘故。 “冷!”她打着哆嗦,低声说,“请你把火生旺一些。” 微温的鼻息在他胸前缭绕,他很快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想必先前她是摔晕了,又被沼泽的湿气和谷底夜间的寒气冻了一晚上,此刻有了知觉,冷是一定的。 第十九章 性急色色男 焰逸天把她放在双腿间固定住她的身体,阻止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从怀里拿出一个搁物袋放在旁边,一把扯下腰带,把外袍脱下。 伸手要去解开她的腰带,只见她吃惊地瞪大亮晶晶的眼睛,细细的贝齿轻咬红唇,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 他愕然眨眨眼,不明白她为什么阻止。 “你——你也太性急了吧!”凤雪舞终于咬牙说出这句话。 虽然她是腐女一枚,对美男没有抵抗力,可是,他也太没人性了,自己都冻成这个样子,他竟然还想着脱衣服,他硬硬的东东此刻紧紧地顶在她柔软的胸前,她低头瞥见自己雪白细腻的肌肤,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啊——”嘿嘿,他看她紧张的神色,,继而抬手无趣地摸摸头,“性急?什么人哪,你的衣服后背是湿的,我在帮你。” “谢谢,我不需要。”她的小脸此刻神色冰冷,她清楚,必须适时拒绝,不然,以她此刻的体力,绝对无法和他抗衡。说着用手撑着他的大腿,试图站起。 紧绷的大腿被柔软的小手抓住,他立刻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看她冰冷漠然的神态,立刻想到自己被误解,愤然间,索性移开双腿,不再支撑她的身体。 当他色狼?切,凭着他玉树临风、潇洒多金、温柔体贴、厨艺高超,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他性急?笑话。 随着身后支撑散去,凤雪舞刚刚站起,却觉得喉头一热,眼前发黑,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唇角喷涌而出,她软软地摔倒在地上。 叫你逞强。 焰逸天看她扑倒在地上,再无反应,只好紧张地蹲下,看到嫣红的血不停地从她口中涌出。 他皱皱眉头,一把揽起她的身体,让她俯身向下,右手凝聚内力,从她后背自下而上地推着,“噗噗”接连地吐出几大口鲜血,她的意识慢慢恢复。 一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胸前横亘的那支强健有力的手臂,她气恼地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吐在地上的那摊血,轻轻跌一下就吐血,她不由心神一凛,也忘了不满,就虚弱地说:“我是不是要死了?这么难受。” 第二十章 庖丁解兔 “别乱动,吃了我那么贵重的丹药,想死也不那么容易。”听到凤雪舞说话,焰逸天这才松了口气,缓缓收回内力。 感受到手臂间的柔软,他满心留恋地移开手臂,抬手把他刚刚脱下的外袍铺在火堆边,小心翼翼地把她腰带和外袍脱下,这次她没再挣扎,顺从地躺在袍子上。 “贵重的丹药?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吐了那么多血,几乎让血呛死。”凤雪舞声音低低的,满心疑惑地嘟囔,以她现代生活的常识来看,吐血可是严重地损伤了身体的内部组织,绝对不是轻伤。 她可不想这么衰,刚刚侥幸穿越,还没感觉出新生的滋味就死去。 “没事,那血应该是你昨晚摔下来后淤积在体内的,吐出来,你才能恢复得更好。”焰逸天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听她赌气的口吻,似乎是想确认她的身体有救。 难道自杀未遂就转性了?焰逸天困惑地摸摸下巴,审视着她的神色,也好,只要有求生的意志,恢复的速度会快得多。 此刻,凤雪舞觉得身体的知觉灵敏了许多,刚刚挤压胸口的血吐出去,就感觉到血脉流畅的灵活,她的身体渐渐温暖,有了力气,就缓缓地伸了个懒腰。 “咕咕——”她立刻尴尬地停住了动作。 焰逸天的眸光从烤兔子身上移向她:“你饿了?” 她红色的亵衣随着她刚刚伸的懒腰,上下分开,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肢,优雅地弯曲成诱人的弧度,刺激着他的目光。 她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冷哼一声,抬手把亵衣拉下:“不饿。”目光却忍不住往兔肉上溜。 看着她小脸气得鼓鼓的,他嘿然轻笑。 取出一把小刀,打量着吱吱流油的兔子肉的火候,凝神屏气,右手令人眼花缭乱的往兔子肉上飞速连切,左手往上撒着自己秘制的调料,兔肉在木叉上又缓缓转了一圈,他收起了手中的工具,托起一张绿色的大叶子从下边一接,只见瞬息间木叉上只剩下一具兔子骨架,肉片整整齐齐地落在他托在手中的翠绿的叶子上。 “啊。”凤雪舞忍不住惊叫,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孤零零的兔子骨架,神乎其技,庖丁解牛再现? 她仅仅在老电影《新龙门客栈》中看过那个解羊的店小二露过这样一手,可是,远没有此刻来得震撼。 再加上,此时,调料经过加热,刚刚融入酥软的肉质,扑鼻的香味在火中蔓延,让她晕眩。 第二十一章 诱惑重重 “哇——真香!”焰逸天直接无视凤雪舞直勾勾的眼神,走向她——却没有停留,而是走向她的背后,怡然自得地把绿叶上的肉片端到刚刚坐的大石上放好,从旁边的搁物袋中取出一双短短的银筷,优雅地夹起薄薄的一片兔肉,放入口中。 凤雪舞凝神关注身后的动静,咽咽口水,我忍。 轻阖绿眸,含入口中品味半晌:“好好——味美鲜嫩,火候还可以,就是这刀工差得多了,看来,过于饥饿的确会影响做菜的质量。”焰逸天细细品品,然后,开始评判反思自己的不足。 忍,忍,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凤雪舞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他几不可闻的咀嚼食物的声音,在她听来可是震耳欲聋,勾动着她因饥饿而更加敏感的神经。 被这样的美男吃点豆腐,根本不必要生气! 他刚刚切兔肉的功夫,对付她可是小菜一碟。 得罪了美男,看看,现世报马上来临。 “咕嘟。”凤雪舞的喉咙不受控制般吞了口口水,她都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 要知道,她凤雪舞在现代,除了痴迷文物,就是痴迷美食,并且,沿途上,这身体的本尊积虑忧思,食不知味,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此刻,在异香扑鼻的美食面前,换成了另一个魂魄,偏偏,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美食家,怎么可能抵挡这种诱惑。 焰逸天眉头得意地一扬,心中窃笑,继续大嚼。 凤雪舞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转了身体,她的眼闪着幽光饿狼一般盯着他吞咽的嘴巴。 焰逸天打了个哆嗦,放慢了动作,震惊地看着她攫取的目光,眨眨眼低声问:“美人,你是要吃吗?” 凤雪舞闻言尽量舒展脸上的肌肉,挤出一抹无害的纯真笑脸:“嗯嗯!我饿了。”连声回应。 “早说啊!刚刚你说不饿,再加上我从没有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中做过食物,发挥失常,也没脸硬逼着美人品尝。”说着他悠然起身,走向凤雪舞,盘腿坐在她跟前,左手端肉,右手拿筷。 “怎么吃?你的手有力气么?”焰逸天看看手中的银筷,笑眯眯地想着是喂她还是让她自己夹着吃,一想到他可以喂她,他立刻想到早晨喂她吃药的情景,回味般看向她的红唇。 意淫中的美男忽然大睁了双眼。 他手中的银筷“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清脆地弹跳了两下。 第二十二章 另类赞美 焰逸天揉揉眼,只见凤雪舞不知何时已经坐起,纤白的手直接抓住肉片不停地往嘴里送,小嘴油腻,小脸撑得鼓鼓的,还抬头对他开心地眨眨眼,口中嘟囔着:“香,够味!” 眨眼间他刚刚吃过两块的兔肉已经全部进到了她的口中。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上残留的滋味,抬头,怯生生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垂下长长的睫毛。 沉默。 似乎无法忍受他的神情。 她满含歉意,喃喃地说:“对不起,太好吃了,没有给你留。” 他睁得大大的绿眸,不解地盯着她,毫无反应,难道她在赞扬他吗? 他的沉默让她无措,继而惊恐。 他生气了? 他要杀死她吗? 要知道,一个馒头都能引发一场血案,如此一顿美味的兔肉该让她死多少次啊。 “你不会是要杀了我吧?一副吃人的样子。”凤雪舞被寂静刺激,忽然想到了馒头的残忍故事,心底更加恐惧。 美男还是毫无反应。 她深深吸了口气,勇敢地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肩,陪着笑脸说:“美男,你就不要生气了,等我身体复原了,给你买各种美食作为补偿,ok?” 美男?她在传递喜欢他的讯息吗? “ok?是什么美食?这世间还有我没有听过的食物?”焰逸天终于回过神,反问道。 “哈哈,ok是什么食物?”凤雪舞看他没有生气,反而问了这样个白痴的问题,立刻心下放松,眼珠一转,回答道:“是一种你没有吃过,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一种食物。” “你可以说说用什么食材,如何做出吗?”焰逸天被勾起了旺盛的求知欲,绿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哈哈,食材?那个——很繁琐,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就是滋味,也是可意会不可言传。”凤雪舞闻言打着哈哈,伸了个懒腰,“把火烧旺一些,我累了。”说着转过身面朝火堆侧躺。 焰逸天回想到,她刚刚眼珠狡黠地转动的样子,觉得她可能在撒谎,不过,她撒谎的目的是什么?他摸不清头脑一般注视着她的背影。 凤雪舞憋不住心中疑惑,忽然回头:“刚才我吃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了,半晌不言不动?” 焰逸天被她捉住了目光,不好意思地抢白:“怎么了,还不是你的吃相太——太野蛮了,不像个女人。” 她刚刚的吃相真是很骇人,像一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样,别说一个公主,就是一个平民淑女,怎么会有那样贪婪的吃相?还舔手指,恶心死了。 “嘿嘿,那也是怨你,谁让你烤的好吃,刚刚我的舌头都被自己咬了一下,疼死了,我还没生气,你倒敢埋怨。”凤雪舞一想是这样可笑的原因,几乎被他雷死。 “咬到了舌头?呵呵。”焰逸天呵呵笑出了声,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特别的赞扬。 “有什么可笑的,对厨师最高的赞美就是吃完他的作品,我一向都很尊重会做美食的厨师。”凤雪舞对他嫣然一笑,毫不掩饰对他厨艺的仰慕。 焰逸天忽然心底生出些感动,他自小喜欢厨艺,虽然做菜的水平很高,可是,一直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为此,被父皇、母妃,朝廷上下一致认为不务正业,索性就吊儿郎当了,此刻,看她如此直白地肯定他,心底涌出异样的滋味。 他温柔一笑,手指轻轻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慢慢低下了头。 “你——”凤雪舞看到他湖水一般的绿眸紧盯自己的唇,俊美的脸在眼前慢慢放大,大脑立刻当机,如此美艳强势的男人,一句简单的夸奖就俘获了,这也太没挑战性了。 他要吻她了吗? 红唇配合地轻轻扬起,羞怯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三章 小闹怡性情 焰逸天看着她娇憨的神态表情,红嘟嘟的花瓣一般的唇,这样子太诱惑人了,他忍不住喉结吞咽了一下口水,继而声音低沉魅惑地说:“把你的舌头伸出来。” 凤雪舞的小脸更红了。 这是什么恶趣味? 他喜欢女的伸出舌头接吻? 难道是嫌她魅力不足? 还是他嫌诱惑不够? 她犹豫着听话地把舌尖伸出,紧张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红唇。 感觉到他身体细微的震动,立刻缩了回去;她的舌头刚刚被自己当成美食咬伤,此刻微微作痛,她可不希望小舌头被他的唇捕捉到再加以蹂躏。 他耐心地等着,她却再也不愿伸出诱人的小舌头。 他的手忽然不耐烦地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她窒息般张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见他飞快地往她舌上撒了点药粉。 “咳咳——你做了什么?”她被怪味的药粉呛得难受地干咳两声,挣脱了他的手,从天堂堕入地狱或许就是她此刻的感受。 “做什么?给你的舌头上药啊!难道——你刚刚的神色娇羞——你以为我想吻你?”焰逸天的头脑中浮现她刚刚的诱惑神态,忍不住轻笑说。 “死色男,你往我嘴里放了什么药,你要掐死我还是毒死我,尽管来,谁稀罕你的吻。”凤雪舞被他说中心事,恼羞成怒地反击说。 “嘿嘿,真的不稀罕吗?那你刚刚那嘴唇嘟成这个可笑的样子凑在我面前是做什么?”焰逸天做出她刚刚那个神态,薄薄的红唇贴近她的脸,看得凤雪舞小心肝儿怦怦跳。 “别再色男色男的叫,叫得我觉得不色一下似乎对不起你了,”焰逸天看她俏脸绯红,心跳不已,索性恶作剧般地轻笑着涎皮赖脸地凑过去。 凤雪舞的脸变得更加的红得可疑,她激恼地眼珠一转,突然伸手抓向他的脸。 他的手轻轻一抬,轻易就握住她的小手,暧昧地轻轻揉捏着说:“小野猫,真狠心,这样俊的脸,你也舍得抓?” “这样俊的脸!哈哈,这脸这样一打扮,还真够俊!”她挣了两下,小手被他捏得紧紧的,毫无挣脱的征兆。 她夸张地打量了他两眼,忽然哈哈大笑。 她被他气疯了么? 第二十四章 偷香激怒了她 据说受过内伤的人不宜动肝火。 焰逸天立刻惊慌地松了她的手,摆出息战的姿态:“开玩笑呢,我怎么舍得你难受,刚刚你说舌头咬烂了,我是给你的舌尖上药,你别再生气了。” 凤雪舞却不管不顾,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轻轻揉揉笑得有点痛的小肚腩,她缓了口气,认真地看着他说:“你这样子的确俊美,尤其是配上你额上的头巾,那真是绝世风姿。” 焰逸天脸颊一热,再次被她当面如此直白地赞美,尤其是还这样的真诚,他一时间还真的有点难为情。 他抬手下意识地摸摸额头,碰到了包着伤口的布条,得意一笑,对她的拍马屁能力表示出鄙视:“就本王这绝世风姿,难道还需要配什么劳什子头巾。”一边说着就解了下来,到了换药的时间了。 当他看着手中绿色的头巾,笑着的嘴巴纠结地抽搐了两下,眨眨眼才明白她刚刚的话是在骂他头戴绿头巾(等于绿帽子)。 看她得意的神态,焰逸天心底气恼不已。 竟然敢如此嘲笑他。 脸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若无其事地快速换了药涂上,目光恶意地看向她丢在地上的红色喜袍,觉得额头缠红色的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就断了撕裂她衣服下摆的念头,只好继续郁闷地缠上绿头巾。 “舌头都咬烂了,还这样伶牙俐齿,早知道不帮你上药了,让你什么好滋味都尝不出。”说着凑近,狠狠低头压上她的唇,含着她的小嘴过瘾地蹂躏了一圈,在她的目瞪口呆中,快速退开。 意犹未尽地舔舔唇,邪肆地调笑道:“感觉味道不错,你尝出什么滋味吗?” “无耻!”凤雪舞反应过来,气得更甚,挣扎着就要去地上捡东西打他。 “误会误会,我是说,你的舌头烂了,待会儿就品不出我做的美食的滋味了,你——”焰逸天没料到她真的会打他,急忙起身后退,狼狈地避开她丢过来的一根燃火的树枝,“别丢了,火堆被你搞灭了。” 在她侧头看向火堆的瞬间,焰逸天一跃跳出老远,受伤的腿慌乱中用不上劲,疼得他哎呀大叫,看看离了她的攻击范围,才回头告饶说:“我怕了你了,你的伤需要好好休息,我这就再去猎取食材。” 凤雪舞看着焰逸天急急跑出山洞,立刻虚脱般躺倒在袍服上,她早已筋疲力尽了。 第二十五章 小算盘算得啪啪响 凤雪舞茫然地低叹一声,开始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这身体如此虚弱,看来,必须依靠这个男子才能活下去,他是她的小叔子,要安全地把她带回焰国,而嫁往焰国的夫君竟然是太子。 太子,那是什么概念? 是不是嫁给了他,就像戴安娜王妃一般的风光? 凤雪舞忍不住就开始yy了。 可是,眼下的问题是,太子显然知道了她的私情,虽然只是亲个嘴,搂搂腰没再深入,当然,就这她也是代人受过,可是,那个男人显然是无法容忍的,他是怎么称呼她的,荡妇淫娃? 天,太过分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心底对凤惜尘的依恋,忍不住喟叹:“哎呀,凤雪舞,你看看你,死了给我留下了个什么烂摊子,就要嫁给太子了,干嘛再去招惹你的亲哥哥,这下好了,你死了,还断了我的后路。 感觉到自己的话过分了,占据了人家的身体,还不想承担责任,这也太自私了。 她忍不住鄙视自己一把。 想想自己,一个大女人主义的热切拥护者、实践者,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从没有见过面的太子蛊惑呢,嫁给他? 呸!那岂不是因为一棵树木而放弃了整片森林? 还没有结婚他就敢派人监视她,单单和别人拉个手,亲个嘴都被他骂成荡妇淫娃,以后她再想美男多多,那不是该被他浸在醋缸里淹死! 再说了,太子这棵树是不是属于自家后院的还未可知。 在这样想想都无法忍受,算了,什么太子,一边呆着去。 看看刚刚那美男,简直是极品,在这异时空,虽然与任何历史都不符,可是,美男遍地绝对是可能的,说不定她还会像看过的穿越小说一般,身后跟上一溜溜的美男涅,想着想着,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管他什么时代,管他什么身份,她决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仍然要像在现代一样,找找宝藏,吃吃美食,泡泡俊男,多情不留情,潇洒采百草。 嘿嘿,前景无限美好。 该睡美容觉了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养好了,才能吃饭倍儿香,泡男倍儿强。 第二十六章 凉夜抱着取暖 凤雪舞的体力和精力极度透支,很快沉沉睡去。 焰逸天到谷里打了两只野鸭,回到山洞烤熟。 用刚刚的香味引诱法,可是,无论他怎么嚼得口舌生机,口水淙淙,某女依然毫无反应; 用语言刺激法,连连的赞叹声,某女还是无动于衷; 焰逸天甚至大着胆子动用了肢体碰触法,用手晃动了她的肩膀,试图摇醒她,可是,无论他用何种方式想把她唤醒,某女就是呼呼大睡,毫无反应。 他甚至恶毒地想,如果此刻把她压在身下蹂躏一番,她是不是还不会醒呢? 转而一想,一个没知觉、还受着内伤的女人,他纵使再怎么样,有什么意思,辣手摧花,那是他能做出的事情吗? 再说,这女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嫂嫂。 忽然觉得有些百无聊赖、索然无味,焰逸天一个人无聊地吃着野鸭肉,头脑中竟然回味起凤雪舞吃东西时的贪婪样子。 忍不住唇角轻勾,真的有那么好吃么? 应该是,不然,哪个美人会不顾形象,在他这样的美男子面前仪态尽失? 死女人,好吃就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害我仔仔细细地烤了两只,竟然叫不醒你。 他吃完一只,只觉得半饱,坐在火边,等了又等,还是叫不醒她。 无聊地到山洞口设了简单的陷阱,觉得很安全,这才回来。 夜好漫长,黑魆魆的洞口,让他心生孤独。 无聊至极,索性又把剩下的那只胖野鸭吃下,然后,坐在火边打盹。 夜更深了,虽然是夏天,可是,清冷慢慢笼罩全身,他打了个喷嚏,看着压在凤雪舞身下的自己的外袍,以及抱紧了肩蜷缩在上边的小小身体,忍不住靠了过去,反正她又不会醒,这样的凉夜,抱着取暖应该是最好的方法。 他又加了些枯木把火烧得旺一些,推推她,她仍然毫无反应。 焰逸天一咬牙索性大胆地躺在她身边的外袍上,这样的绝境,得了伤寒那可是雪上加霜了。 他本来没想怎么样,没想到熟睡的凤雪舞竟然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小小的身体我见犹怜,他僵硬地举着胳膊,半晌,还是舍不得把她推开,只好忐忑着、窃喜着把她揽在了怀里。 第二十七章 缤纷的梦靥 睡梦中,焰逸天觉得他躺在自己宽大柔软的床上,娇媚的姬妾正在努力地取悦他,他似醒非醒,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搓揉着让他沉醉的柔软,这样真实的触觉,怎么会让他做那样荒唐的噩梦——自己和一个女人一起落入凤国的无名死谷。 为了摆脱这个恼人的噩梦,他索性扯下亵衣,让自己沉浸在身体的欢愉里。 怎么会这样冷? 他纠结异常,是真的很冷,他忽然惊惧地睁眼,火堆已经快熄灭了,他真的在一个山洞里,看看身侧,一个女人蜷缩在他身边,小手伸到了他的亵衣内,不停地乱摸,口中还喃喃叫着“渴——”,嘴巴在他头上乱蹭。 他的头竟然埋在她的胸前,一只大手正在她亵衣下捏着莹脂软玉。 他刚刚清醒过来的身体极度敏感,意识有点朦胧,他浑身暴热,本能地拉过她的头,想看清她的模样。 她的小脸顺势靠过来,带着细碎的娇吟,饥渴一般的索吻,迅速地含住了他的唇。 柔软滑腻,勾魂摄魄,他还没回过神,她小小的舌头已经霸道地伸入他的口中,有力地吮吸着她渴望的甘霖,身体纠缠着完全贴进他的怀里,胸前的柔软蛊惑着他的神经。 他仓皇地逃开她的吻,低头看她,只见艳红的亵衣凌乱不堪,深深凹陷的锁骨下,露出半边柔软的浑圆,她艳红的亵衣让他几乎充血的目光挣扎着。 瞬息恢复清明,这女人,是——是他救下的太子妃,也即将成为他的嫂嫂。 “水。”她黑眸微迷,闪着朦胧的诱惑,红唇下意识地去捕捉她刚刚找到的水源,准确无误地压上了他的唇,身体随着攀附上他的躯体,几乎要融化在他身上,雪白的丰盈紧紧挤压着他的身体。 他低吼一声,他的手颤抖地伸出,抓住了她的肩,一个翻身,强力把她压在身下。 “凤雪舞,你——你醒醒。”他明白再这样纠缠下去,就刹不住车了,这样孤寂绝望的处境,他也渴望着发泄,只好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大手抚上她精致的脸,压制住她的呼吸。 他感觉到她因为即将窒息,痛苦地撕咬着拼力挣脱,四肢也在他身下扭动,这销魂的一刻,让他血脉膨胀。 第二十八章 他反常的纠结(收藏多加更) 焰逸天不舍地放开凤雪舞的唇,看着她得救般地大口喘着气,缓缓地放开掩在她脸上的右手,看到她面色粉艳,目光颤抖着紧闭。 他一个翻身,狼狈地躺在她不远的地上,他在等着她清醒,或者准确地说,是在等着她发难,毕竟,这样的旖旎情状,女人一直扮演的都是受害者,好像更有发言权。 沉默,沉默。 山洞里除了渐渐变得沉稳的呼吸声,没有人说话。 她怎么了? 不会在哭吧? 她会不会寻死觅活,借机赖上他? 焰逸天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疑虑,他缓缓把头转向她,看到此刻她大睁的漆黑的眸子,意外地,他没有看到羞辱或者愤怒的神色,她神色淡漠。 “你怎么不说话?”焰逸天开口,声音粗噶。 “你要我说什么?”凤雪舞脸颊绯红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近距离地看着他更觉饥渴,绿色亵衣半褪,结实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绿眸深暗,薄唇轻红,探寻地看着她。 凤雪舞的心底忐忑不安,她太了解自己了——身边躺着这样的美男,只要她的身体还有一丝丝意识,她铁定是会扑过去的,对她的投怀送抱,他为了拒绝她,差一点把她捂死,还让她说什么,她又能说些什么。 她抬手拉拉凌乱的衣衫,打了个寒颤蜷缩了身体,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试图转移话题,红唇轻轻地嘟起,带着丝委屈小声说:“冷。” 焰逸天眉头轻扬,她说冷,什么意思?他似乎无法跟上她的思维跳跃。 他都那样的轻薄于她,她竟然毫不在意。 思及那晚燕默去凤国二王爷府探测的意外结果,她和自己的哥哥有染。 刚刚还和他激吻,此刻若无其事。 一句话,这女人,无论看着多么清纯甜美,本质就是水性杨花。 焰逸天心底忽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气恼,不知道起气自己太过于在意她还是什么,总之,他冷哼一声,坐起身整理了亵衣,起身把即将熄灭的火堆重新燃得熊熊的。 凤雪舞看他竟然起了身,知道今晚彻底不会再有戏,更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那根筋不对了,反而无所谓地闭了眼,小样,一个人躺着更舒坦,省得老是被他勾起那抹贼兮兮的小心思,等偶的身体养好了,早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抬起纤白的小手得意地作出把他攥在手中的姿势,心里立刻舒服多了。 火大起来,很快她的身体就觉得暖暖的,懒洋洋的睡意又来了,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第二十九章 变得阳光灿烂 凤雪舞是被烤肉的香味薰醒的,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躺着把身体无限度扭曲,感觉到身体各个关节部位都活动到了,这才放松了身体,发觉并没有先前的胸闷气短和难受劲儿,立时觉得生机勃发。 她开心地坐起,笑脸明媚地冲正在烤肉的焰逸天说:“嗨,早上好!”那声音极其愉悦,充满阳光和活力。 正在烤肉的焰逸天,从她刚刚躺着四肢无限怪异地扭曲时就在偷偷地观察她,她这是在伸懒腰,还是在练什么独特的武功? 她突如其来的打招呼方式,把这窥视的小贼吓得手一紧,险些把手中烤肉碰翻在火堆上。 焰逸天稳稳心神,冷哼一声,早上好,这样的早上有什么好的? 他疑惑地扭脸看看洞外,荒野深谷,粗陋岩洞,没有发现觉得好的东西。 倒是她的语气让他觉得陌生,那感觉就像看着一朵蔫了的花忽然还原成那蓄势待开的花蕾,只待看到阳光就要绽放一般,这让他的心底有丝异样的感觉。 凤雪舞看他故作漠然的神态,心中暗笑,就不再说话,开始盘起双腿,做起了瑜伽早课。 “肉烤熟了吗,我的亲亲王爷?”凤雪舞做了几套动作就找到了适应的感觉,四肢还算灵活,就是还不及自己前世的身体柔韧。 没关系,继续练下去,还会找着美妙的感觉。 “咳咳咳——”焰逸天从她怪异的武功招式中回过神,一时无法适应她的称谓,他们有这么亲密吗?我的亲亲王爷! 想想昨晚,他无奈地低叹一声,想他风流一世,从来都是他调戏女人的,今天竟然被这样的一个女人调戏,偏偏一时缺乏应对的经验,只好撇撇嘴说:“马上——马上就可以吃了,蓬头垢面的,洞外不远有溪水,你先去洗漱吧。” “溪水?天哪,我太幸福了,竟然住在真正的山洞里,还能够享用纯天然的溪水,还有你这样棒的王爷美厨做出的美食,耶!真正彪悍的野营生活哦!”凤雪舞开心得哈哈笑,几乎是跳着往洞口跑。 留下焰逸天神色震撼,这女人,抽的什么风!睡了一晚醒来,怎么像变了个人,难不成摔傻了? 疑惑间,凤雪舞忽然又一阵风般跑回来,围着他转了半圈,凑近嗅了嗅香喷喷的烤肉,贼兮兮地对着他笑:“请问,“马上”是多久?” 第三十章 伶牙俐齿的搞怪 “马上是多久?”焰逸天茫然,继而脑中灵光一现,敢情她是真饿了,当下故作嫌弃地打量着她,扬扬眉说,“大概就是你跑到溪边,把脸和手放在溪水里哗啦两下子,然后跑回来之间的时间。” “哦,这么快。”凤雪舞盯着快成蜜色的烤肉,轻轻地咽下口水,犹豫着是不是不要去了,伸出小手看着也是白白的。 焰逸天看她不动,无限嫌恶地撇撇嘴说:“据我所知,你的脸至少两天都没有洗了,也不知道去洗洗。” “啊——”凤雪舞看他神情,忍着不悦不动声色地说,“我自己又看不到我的脸,干嘛洗?让你看着那么舒坦吗?” 焰逸天张口结舌,这还是不是女人了,不洗脸还能说得理直气壮,当下嘿嘿笑笑说:“那你的手呢?你自己能看到,待会要用它吃饭,那么脏也不去洗吗?” 凤雪舞贪婪地嗅嗅香喷喷的烤肉,抬起纤白的小手陶醉地翻来覆去地看着说:“这是我的手,我自己用,你又不用,你管我脏不脏!” 焰逸天再次满头黑线。 继而回味过来,哈哈大笑,想到她昨晚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那小手可称得上百无禁忌! 这女人,嘴巴厉害,这次挖坑自己跳了吧,当下笑着说:“是,是,你的手,你自己用的,我又不用,脏不脏,我管这闲事干嘛!” 凤雪舞看他得意的笑,不明所以。 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昨晚,她回头上下打量着身边这个男人,越看他越觉得他笑得猥琐,这罪恶的小手不知道摸过他身上哪里了,立刻恶心得受不了地甩甩手,觉得还是洗洗的好。 “我回来之前,你不准偷吃哦!”终于打定了主意,她边说便往洞口跑。 “啊——”洞口传来一声女人可怕的惨叫,接着是噗地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焰逸天大惊失色,捕兽的东西早拿开了,她这是演的哪一出,不过三丈高,闪着了腰也不至于叫得这么惨吧。 这样想着他已经飞掠到洞口了,低头一看,可不是,那女人就一动不动地趴在洞口下边的草丛上。 他无语望苍天,昨晚没睡好,怎么这女人一大早精神抖擞地醒来,就开始不停地折磨他、刺激他脆弱敏感的神经。 他飞身跳落她身边,大惑不解地问:“你怎么可能摔这里?” 她的轻功明明那么好,刚刚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他以为她恢复过来了。 不好!难道还有内伤? 第三十一章 他强悍的推理 焰逸天不由分说抓住她的小手为她把起脉来,脉象沉稳,半晌,他更加的困惑不解,仅仅一晚上,她的脉搏竟然就由昨天的虚浮变得沉稳有力,竟然完全是个健康的人。 那颗丹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神? “哇——”凤雪舞摔得直抽冷气,不,应该说是摔得连抽冷气也不能够,她半晌才缓过来口气,低声抽泣着说,“疼死了,我怎么知道洞口离地这么高,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焰逸天无奈地辩驳说:“我不知道你会跑得那么快,看也不看就冲出去了,哪里来得及说。” “哼,我就是知道了,那样跳下来也照样会摔倒,你绝对是陷害我。” 凤雪舞觉得疼得更厉害了。 “我——陷害你?”他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某男忍不住腹诽——好像应该是你故意摔倒陷害我才对。 “就是,你为什么不把我送下来?明明知道我受了重伤!”凤雪舞气恼地坐起来,“都怨你!你现在抱我去溪边洗脸。” “抱你去?”焰逸天颇感意外地扬眉,暗道,果然是想勾引他,狐狸尾巴一下子就露出来了,这种小伎俩对久溺花丛的他来说,实在太——太小儿科了。 当下冷着脸说:“你坐着歇一会就恢复了,我还得烤肉。” “歇一会?等我回来,那烤肉的火候就老了嘛!我饿!”凤雪舞吸吸鼻子,贪馋地舔舔嘴巴,亮晶晶的黑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泪珠儿竟然说来就来,看得他的心都软了。 虽然不齿她水性杨花,可是,她为了让他抱竟然舍得摔成这样?这苦肉计、这份用心也太让痴情得让他感动了。 焰逸天无语,探究地眯眼望着凤雪舞——他一向自诩贪吃、贪色,并且不惜为此臭名远扬;可是,看看眼前这女人,明明比他更贪吃、更贪色,称得上肆无忌惮,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她就没有留下什么恶名呢? 太阴险了! 出嫁前还敢溜出宫,私会情郎,情郎还是自己的哥哥,这举动简直是——太强大了! 亲哥哥都敢动邪念,自己这小叔子怕什么? 身边有这样的一个离经叛道的女人,时不时的小斗怡情,以后的日子是不是会有意思多了。 带着丝莫名的对离经叛道者的惺惺相惜和无限钦佩,他故作无奈地俯身抱起她,强抿几乎笑歪了的嘴巴,语气无奈地说:“好好,这就去,你这贪馋样子,我真是甘拜下风。” 第三十二章 干嘛怪怪地跳 到清澈的溪边洗了脸,凤雪舞跟着焰逸天走向山洞,焰逸天担心错过烤肉入味的最佳火候,越走越快,最后竟飞一般跃入洞口,消失不见。 凤雪舞气喘吁吁地站定,眼睁睁地看着他帅气的一跃而起,再次被他的强大震撼。 这美男,她泡定了,长得俊,厨艺好,还会飞,武功应该也不错吧,你看他又是抓兔子又是抓野鸭的,嘿嘿,坚守一贯原则,不泡到手,绝不罢休。 他刚刚是怎么跳的那么高的? 靠助跑吗? 她记得这具身体也有武功的,可是,怎么用? 她想了想,后退几步,开始助跑,跑到洞口正下方,用力一跳,“啊——”她不仅跳得超出了洞口的高度,而且还在继续往上,终于力竭,她竟然哇哇叫着,手舞足蹈地落回了地上。 焰逸天闻声瞟了眼,看到她的身影飘在洞口,就抓紧时机把肉剔下,刚刚盛进绿叶盘子就又听到她哇哇惊叫,身影竟然是又掉落下去了。 他迷惑地把肉放到一边的石头上,快步往洞口走去,她怎么不进来,在洞口跳呀跳的做什么? 他刚刚到洞口,就又看到她再次高高地跳起来,困惑不解地仰头看着她越过洞口继续向上。 “快,拉我一把。”凤雪舞看到他赶忙大叫。 他飞快地轻舒长臂,在她力竭下落到洞口的时候,一把把她揽入洞内。 “你在做什么?跳那么高。”焰逸天疑惑地打量她亮晶晶红润的小脸。 “跳高啊,我很棒吧,凭我这种程度,奥运会跳高冠军非我莫属,哈哈!”凤雪舞开心极了,她想不到这身体潜质这么好,就得意地炫耀。 “跳高?你在用这种方法练轻功吗?”焰逸天恍然大悟,难怪她的轻功那么好,那天竟然逃过了燕默的耳目,好在他离得远些,看到她红色的衣裙隐隐从树梢飘过,就追了过去,当然,他现在很后悔,这该死的好奇心把他带进了这个死谷。 “轻功?哈哈,我吗?”凤雪舞好奇地凑近他说。 焰逸天把手臂从她柔软的腰上扯开,无语地看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装傻,扬扬眉,闷闷地说:“吃饭了。” 饭后,凤雪舞无聊地在洞内转来转去说:“就这样在这里,真是无聊哦!我还是去练跳高算了。”虽然她在前世练过柔道、击剑之类的搏击功夫,称得上灵活强悍,可是,这样身轻如燕的跳跃,却是从来没敢想过,刚刚体会那超越地球引力之外的感觉,她的心忍不住跃跃欲试。 焰逸天也无聊地跟出去,他很好奇她练功的方式,这是什么派别?她师承何人? 只见凤雪舞开始小步助跑,到洞口用力往上一跳,啊——地一声大叫,身体向上飞起,然后,随着力量不济开始下坠,咚地一声,她踉跄地坐到地上。 “天,到底该怎么跳,才会身姿潇洒地落地?”她欲哭无泪,小屁屁墩得很痛,她呲牙咧嘴地揉着站起来。 第三十三章 自以为刁难的拜师礼 凤雪舞回头看到远远的洞口处,焰逸天身形一掠而下,轻疾落地,那姿势,帅呆了。 “眼前这不就是最好的老师?”凤雪舞眨眨眼,可是,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地教她,这是个问题。 焰逸天观察她刚刚的动作,觉得这纯粹就是个不会什么轻功的丫头,可是,那一冲之势好像有深厚的内力。 到底怎么回事? “嘿嘿,你刚刚跳下来的动作真是潇洒,怎么说呢,简直就是玉树临风,天外飞仙哪!”凤雪舞笑得真纯,崇拜之色溢于言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焰逸天的警惕性可是很高的,他知道自己刚刚不过是随意地跳了下来,有她说的这么优美吗? 她想做什么? 焰逸天玩味地摸摸下巴,不过还是忍不住大大的笑脸,他灿烂一笑:“有什么就直说,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给你一次机会,自己说出来。” “我还想吃你烤的肉,嘿嘿!”凤雪舞立马出声。 焰逸天缓缓地摆摆手,伸出一根手指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我就答应,不然,哼哼!”骗他?刚刚的肥鸭一多半都到了她的肚内,怎么可能摔了一跤就饿了。 “真的!我想让你教我如何飞上飞下,飞得自如。”凤雪舞飞快地跑过来,开心地说。 “呃——”焰逸天狐疑地眨眨眼,无措地摸摸头,她这是在耍他,她的轻功明明那么好。 “好不好,你把我教好了,等咱们出去了,我就给你做ok吃。”凤雪舞看他犹豫,立刻脑袋瓜飞速旋转,开始利诱。 焰逸天怎么想都想不通,不过,人家既然如此地用心思,他也不能辜负了美人的心意不是,况且,谷底如此寂寞,有人陪着消遣,何乐不为? 当下清清嗓子说:“要学功夫,那得拜师。” 凤雪舞无限开心,背靠大树好乘凉,拜他为师,以后,他还不得罩着自己,关键是她可以名正言顺地随时跟着他,嘿嘿,现代版的师生恋太多了,当下黑漆漆的眸子转了两圈:“拜师就拜师,我要是拜师了,你可得把所有压箱底的功夫都教给我哦。” 焰逸天看她眼露精光,隐隐觉得失策,拜师一说,他本身只是试探她的师门,如此干脆,难道她以前没有拜过师父? 随即呵呵干笑道:“要知道,武功一脉,派系林立,拜师的确是件慎重的事情,这里环境简陋,等出去再说吧,你要表示你的诚意,就把我换下的外袍洗涤干净,这样的穿着,等上边救我们的人下来,会很尴尬的。” 他想,这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在深宫的娇滴滴的公主,她怎么可能会洗衣服!这个难题可比拜师有挑战性多了。 当下心底窃喜,面上还是很郑重地看着她,观察着她的神色。 第三十四章 水波美如画 (——加更!加更!感谢在文下留言的亲——舞紫,恶少,潇晓君 ,天使,还有6888036亲 ;感谢今天收藏的亲; 小丽谢谢大家的支持哦,在此特意加更啦!) “等上边的人来救我们?等多久?!”凤雪舞神色中有丝疑问。 多久呢,焰逸天也无法说出,他淡淡地抬头看看一线天般的谷顶,邪笑着看了她一眼说:“如果你身体恢复得很好的话,让我想想,至少等你把衣服洗干净了。” 凤雪舞疑惑地转转眼珠,上边的人来救我们,和我洗完衣服有什么关系? “怎么,想学东西,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那就算了。”焰逸天悠然回头,懒洋洋地往回走。 “唉——你等等,我不是不洗,而是,我知道洞内那两件外袍,沾到了颜色过重的污泥,并且已经干了很久了,想洗干净可是不容易的,这里又没有专门去污的洗衣粉,随便答应了又洗不干净,就没意思了。”凤雪舞赶紧解释。 “哦?不会洗就直说,说那么多干嘛,一句话,到底洗还是不洗?”焰逸天在激将。 “洗洗洗——我洗,你去取吧。”凤雪舞气恼,什么人啊,在现代虽然她不需要用手洗衣服,可是,偶尔到深山古迹中探访,突发事件很多,她不想办法洗,难道让自己臭死。 焰逸天看她近乎抓狂的神色,开心地几步就跳到了洞口。 凤雪舞慢慢地走向溪水,左看右看,也找不出用什么东西替代洗衣粉,无聊地沿着溪水走着。 忽然,她眼前一亮,溪边竟然长着一株高大的皂角树,她惊喜地跑过去,眯起眼往上看,因为是夏天,树上长着的皂角还是嫩嫩的青绿色,不知道这不成熟的果实会不会去污。 她这样想着下意识就围着树转了一圈,试图找到遗留的老皂角,只顾着往上瞧,脚下被石头一拌,一下扑倒在树下的草丛里,哎呦一声惊叫,继而竟然是哈哈哈得意的笑。 焰逸天拿了外袍出来,本就离她不远,看她没有停下来洗衣服的意思,就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搞不清她要做什么。 此刻,见她再次摔倒,忍不住心底叹息,怎么会有这样笨的女人?他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那个飞到悬崖边杀死鹞鹰的女人了。 待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她身边,只见她手中抓着两只黑色的羊角状的东西大笑。 他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来来来,这可是天然的洗衣粉,快帮我捡一些。”凤雪舞看到焰逸天过来,大声地招呼。 焰逸天将信将疑,弯腰捡了一只看看。 “这是皂角,洗衣洗头的,你再多捡一些,我去洗了,洗完衣服,还可以洗澡。”凤雪舞说着得意地对他嫣然一笑,接了他手中的衣服哼着歌往溪边去了。 将近中午,太阳才照进谷里。 阴暗的谷底竟然也有短暂的明媚,鸟儿在树梢啁啾跳跃,兔子、松鼠之类的小动物也不知惧怕人,大摇大摆地在草丛里追逐嬉戏,灌木也都显出葱茏的绿意,河水哗哗,水波细细。 凤雪舞卷起裤脚,脱了凤头丝履,露着光洁的小腿,站在浅一些的溪水边,在清凌凌的溪水中洗涮着衣袍,大红、墨绿的袍服在她纤白的小手中渐渐洗出原来的鲜亮。 焰逸天懒懒地坐在不远处,他享受般地眯着眼,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洗衣服也能够洗成一幅优美的山水仕女图。 第三十五章 谜样妖冶女 焰逸天默默地看着她把衣服放入水中,轻轻抹去污泥,把砸碎的皂角揉进去,很快,生出许多晶亮的泡沫,她纤白的小手就像在搓揉云朵,浣洗云霞。 这种美美得天然,美得单纯,美得毫不造作。 她和几天前实在是大不一样。 记得在路上时,她鲜少露面,休息的时候足不出户,用餐更是挑剔,玉粒金莼般精美的膳食每次几乎都原封不动地端上再撤下,和他必要的行止交谈,也是通过宫女回话的,足足的一位谨言慎行的贵族公主。 看看现在,用手抓肉吃,还懂洗衣服,粗鄙的谈吐举止,全然没有贵族女子应有的静雅和矜持,活泼、笨拙、近乎精灵古怪。 听燕默说她武功很好,除了她跳崖前飞向山林捕捉鹞鹰时的轻功卓绝,他没有见到她还有什么高深的武功。 谜一样的女人。 难道她和他一样,在人前的一切都是伪装? 此刻,她才是真正的她。 正如,此刻——他也是真正的他一般。 她吃力地掂着哗哗滴水的衣袍,向他招招手:“来啊,帮忙把衣裙晾到树上,这谷里的光照时间不会太长。” 他接过袍服,看到湿漉漉的水线嘀嗒流下,禁不住大手一握,想把水挤出去。 这样不是干得更快。 “停停停,别再用力了,这样的丝质袍服,扭出折痕,穿着就太掉价了。”她慌忙追上他一个小巴掌打在他正要用力拧水的手背上,疾言厉色地阻止。 他扬眉站立,她知道的还真不少。 “那边,光照时间会长一些,你去把衣服晒在那里吧。”她高高挽起的大红衣袖下,纤白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孤零零的青樟树,亮晶晶的金丝手镯眩人的眼。 他晾了衣服回来,只看到溪水边红艳的衣裙,她湿漉漉的黑发散下,贴在头上,身体隐在水中,眉目娇艳,水妖一般对他倩笑。 她在洗澡! 这女子真是大胆厚颜得让他无语。 他转回头,抬眼看看傲然骄阳,身上也觉腻味不堪,溪水青碧,绿波细细,只有水声淙淙。 “喜刷刷、喜刷刷,欠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凤雪舞一边唱歌一边在水里游来游去。 这是什么歌词,怎么听着这么白目! 看到焰逸天扬眉看过来,凤雪舞灿烂一笑说:“你不洗洗吗?这样的暑热,再晚些,太阳照不到谷里,又该觉得凉了。” 第三十六章 悠然的调笑 “哦,我去上游洗。”焰逸天抬头看看天,彻底悲催,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羞,吃定了他不敢怎么着她似地。 看着他大步走向上游的身影,凤雪舞得意轻笑,侧身抓了把皂角末儿,轻轻涂抹发丝和身体,真的是纯天然哦,洗过长发和肌肤几乎是滑不留手。 隐隐看着他跳入水中时间不短了,她红唇扯过一抹邪邪的笑意,一低头隐下水底。 焰逸天正洗得舒服,两天来的焦躁不安,似乎随着流水洗去了。 忽然觉得水底有什么动物向自己飞速冲来。 水兽?这样的溪水竟然藏有水兽? 他惊骇地要避开,却被柔软的触手抓住了一条腿,身体悬浮水中,无从着力,他急忙挥掌拍向水面,击退水兽,迅疾地往浅滩上游。 溪水飞溅四方,如绝美的花朵。 凤雪舞雪白的身体随着水浪浮起,还未来得及惊叫,倏尔沉下。 “凤雪舞——”焰逸天愕然间回过神,一声惊呼,扑向深水区伸手捉住了她的指尖,可,指尖与指尖轻轻牵扯,又怎么能撑得住她整个下沉的身子? 两人的指尖倏地分离,还未来得及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便已看到—— 凤雪舞喝了几口河水,双臂极有章法地划着水吃力地游向他,晶亮的眸子水汽氤氲,愤然地望向焰逸天,伸出手:“拉我一把。” 焰逸天看她动作,知道她熟识水性,当下一笑,伸出手:“怎么如此小气,这就生气了?我又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水怪。”说完,一手拉住凤雪舞那缠绕着金丝手镯的皓腕,把她的纤指拢入掌中。 凤雪舞纯美的小脸忽然绽开一抹妖冶的笑靥,魅人心魂。 无缘无故地笑什么?还这么的阴险娇媚。 凤雪舞的一只纤足勾上他精壮的腰,另一只用力蹬了一下水底,手臂一紧,顺势就要把焰逸天拉入深水区。 可,那抹妖艳的笑如何骗得过混迹女人堆的焰逸天? 他缓缓道:“当真‘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无意拍你一掌,又没有用什么力道,你这就要报复了?” 言罢,身体随着凤雪舞的一拉向前微倾,眼看就要被她拉过去了,手猛然松开,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由惊喜缓缓转为惊愕、继而愤然的神色,手指轻轻拂过她缠在他腰间的纤腿,心底滑过一丝旖旎。 如刚刚一般—— 河水飞溅出潋滟花朵。 河水铺天盖地地袭来,淹没凤雪舞一头青丝。 凤雪舞慌乱地挥舞手臂,断断续续地叫着:“救——救救我——”满头青丝在水中浮沉不止,顺着溪水。 愈飘。 愈远。 第三十七章 她被谁掠走 (亲们的收藏真给力,小丽特地加更了——这可是今天的第三次更新哦,点击的亲,请收藏+票票+礼物,你的支持是我永远的快乐!) 焰逸天轻笑着看着,很期待她露出水面会如何神色。 水面寂然,只有青丝浮沉。 凤雪舞挥舞着的雪白手臂,渐渐也看不到了。 忽然,水花飞溅,只见她惊恐地露出水面,对着他瞪大了眼睛,小口张开,却没有喊出一句话。 焰逸天一惊,看她不像是在引==诱他上当,猛然大喊:“雪舞!凤雪舞!” 只见青丝隐约随波漂浮,倏尔不见。 见她没有任何回应,他急忙跃入深水,身姿健若游龙。 他是有些过分了,不过是个渴望亲近他的小女子,哪里用得着如此戏弄。 远—— 她离他越来越远—— 他追到了刚刚看到她的地方,她却不见。 溪水不宽,可是,足够深。 恐惧在焰逸天心底蔓延,水性好的女子本就寥寥,如她的娇弱,从下游游到他身侧,想必是力竭了。 “凤雪舞——”水面上再无人影,青丝也倏尔不见。 真的溺水了? “你别开玩笑了,凤雪舞,你快出来吧!”焰逸天的声音带着抹心慌的期待; 水面寂寂,只有河水汩汩流淌的声音; “雪舞,本王认输了,只要你出来,任你打任你罚!”焰逸天的声音带着抹乞求的味道; 凉凉的风荡过水面,让他的心也荡到了谷底; “雪儿,我很担心你,你莫要再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玩!”焰逸天的声音颤颤的,竟然有丝哽咽在里边。 他多么期望她忽然从水里跃出,露出她狡黠的笑脸,得意地揍他一顿,打他的冷血,打他的迟钝,打他的纠结…… 这个不让他消停片刻的女人,这个两天来时时让他的心上上下下的女人,真的沉溺在这溪水中,再也找不到了吗? 他已经游得筋疲力尽,前边已经是阻挡河水的断崖了,他从水底浮出,露出头看看眼前的摩天崖顶,晴空一线,山谷依然寂寂;他悔恨懊恼地狠力拍向水面。 被她戏弄了又如何? 那样娇俏慧黠的可爱女子,让她占丝上风又有什么! 即便是让她踩在脚下,他此刻也是愿意的! 可是,她已经不见了…… 河水至此变成了地下河,这断崖底部的水道究竟是何等凶险,他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凤雪舞,你在哪里? 第三十八章 危险的涵洞 凤雪舞本是故作惊慌引诱焰逸天上当的,被他一拍,她索性就顺着河水往下游漂浮。 可是,谁知道,焰逸天竟然洞悉了她的小阴谋,站在那里看她笑话,并不上当。 她正要发怒游向他,脚腕处倏地一紧,她的身躯顿时被不明物体拉到了水下。 这次她是真的溺水了。 她扑腾着双臂用力挣脱,可是,脸刚露出了水面,深深地吸了口气,却连一句话也喊不出,只能失措地看着焰逸天,身体又沉了下去,她连缓解下坠的速度都做不到。 她绝望意识到,自己真的是那个高叫着狼来了的小孩,狼真的来了,她低头向下,看清捏在她脚踝上的应该是一个人的手,脚下一个黑衣人正在大力拉她急速下沉。 既然不是水怪,那么抓她就不是为了果腹。 她连露出水面都做不到,该死的,焰逸天怎么还不来救她? 她知道继续挣扎只能是徒耗体力,连忙闭了气,避免自己被水呛死。 她最后露出水面吸的那口气终于憋到了极限,她觉得耳膜被水压挤压的近乎爆裂,太阳穴也突突直跳,眼前一黑,凤雪舞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她感到自己躺在地上,硬硬的地面硌得她背部痛痛的,耳边是汩汩的水声盘旋着的暗流涌过,一双手正在她的胸腹间拍打,她侧头哇地一声,不停地吐出挤压在胸中的积水,终于缓上了一口气。 她咳嗽着扭过头,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她错过他蒙着面的脸,努力地坐起,转头看向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浅浅的山洞,约有两米见方,洞壁突出的石块上放着一颗小小的明珠,虽然很小,可是,亮度却极纯;地面触手湿滑,她抬起手指看看,是青苔,洞口外边偶有水波摇晃,显然是流淌的暗河。 这应该是个地下河边的溶洞。 这个人趁着深水的遮掩,在焰逸天的眼皮下把自己掳走,应该是没有再在水面露出头。 既然是顺流而下,那么这里应该是绝谷里最后的摩天断崖之下,地下河在没有现代的潜水装置之前,潜入有多么危险,她是知道的。 她不动声色地把身体往后移了移,警惕地盯着他露着面巾下的眼睛,背部靠着洞壁坐着,顺着他的目光盯视,她低头拉拉胸前的肚兜,懊恼地低骂一声,希望这人不是劫色的。 第三十九章 他想怎样? 凤雪舞垂眸掩饰着眼中的惶恐,她勉强地定下心神,细细地分析他的目的。 洞内的这颗明珠,显示出他的身份非富即贵; 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可是,刚刚离她很近,她看到他用来蒙面的丝巾却是干的,这说明了什么? 也就是说,他怕她认出他是谁。 这是不是说明她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因为,如果他打算杀死她,那根本就不必特意蒙上面巾了。 她隐隐地松了口气。 蒙面人露在外边的那双眼十分冷,看她躲开他的手,他不悦地收回来,嫌恶地甩了甩,好像嫌弃她一般,转身一步跨到暗河边细细地洗了洗。 他的动作什么意思,嫌弃她脏吗?凤雪舞看着这个矫情的男子,一时忍不住讽刺道:“虚伪!” 男子回头,带来的气场压迫感极强,眯眼看着她毫无惊慌的神色,并不打算开口。 凤雪舞后知后觉地垂了眸子,她不想触怒他。 视线厌恶地低掠过她艳红的肚兜和及膝的红色亵裤下露出的白皙的肌肤,他的目光更加阴冷。 虚伪?她说他虚伪! 他有些意外地想,我虚伪吗? 他喃喃自问,看看修长白皙的双手,她身体带来的柔软细腻的触觉清晰地透过指尖传来。 蒙面人冷哼一声,俯身到她眼前,他本来是担心他们,看他们活着,并不打算搭理的。 可是,意外地看到他们活得很好! 不仅很好,而且还很亲密,这亲密怎么看都是她在厚脸皮地主动贴过去的。 他不怒反笑,那笑声音极其清冷。 她穿成这个样子和外边的那个浪子在水中嬉戏,他们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想来,以焰逸天的风流品性,一夜独处,那旖旎风光自是不难想象。 他有些愤恨地想:为什么有些人活着,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地风流快活,有些人却总是 要背负太多的责任去委曲求全。 焰逸天的洒然放诞,一直就令他嫉恨交加;她的水性杨花、甜美慧黠,让他看着心里更觉堵得慌。 他咬牙切齿,咽下心底的话——如你这般,和哥哥乱伦,和小叔调情,的确活得恣情随性! 他抬手捏起她尖尖的下巴,看着她艳丽的小脸,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凤雪舞吃痛地皱皱眉,她盯着他那阴鸷的眼,他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眉,露出的眼睛甚至称得上漂亮,如果不是太过于阴暗的话。 她的后背被石壁硌得更疼了,显然是流血了,她的脸一扭,挣脱开他的手,色厉内荏地说:“你赶紧放我离开,他很厉害的,找不到我,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说着双手轻轻合拢,这么近的距离,这手镯中的暗器应该会射中他吧。 收藏——收藏——收藏——收藏——您轻轻点击收藏,推荐,亲亲的读者们,那会给小丽很大的快乐,谢谢! 第四十章 他的嫉恨 (谢谢紫儿的关心,谢谢爱的味 道的留言催更,水水特地加更一章,今天的第三次更新哦!点击的亲,敬请收藏哦,谢谢!) “是吗?他很厉害,哈哈!”黑衣人冷声闷响大笑,倏地伸指点住了她的双臂穴位,她疼得咬紧红唇,刚 刚抚上金丝手镯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分开。 凤雪舞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真想甩自己两个嘴巴,为什么多嘴,刺激这个目的不明的坏蛋。 “他很厉害!”他阴冷的眸光闪过一丝狂怒,一把拉起她的身体,用力推着她的身体挤压在岩壁上,凸起的岩石深深地划破了她背部的肌肤,疼得她泪水盈盈。 他不耐烦地看着她疼得扭曲的娇颜,粗鲁地把她的身子掉转过去。 她光洁的后背带着丝丝血痕出现在他面前。 白皙的肌肤光泽莹润,后背缠绕的肚+兜细带和被崚嶒的石壁划破的一道深深的伤痕交叉,显出诡异的美艳。 的确是个尤物! 他嗜血地舔舔舌尖,犹豫了片刻,目光却再也无法离开,他暗骂一声,索性扯下蒙在脸上的面巾,从身后蒙上她的眼睛,俯身贪婪地吻上去。 “痛!”凤雪舞抽了一口冷气,他的唇吻用力吮吸着她背部的血痕,疼得她低声呼痛。 他转而温柔地用舌尖抚慰,待她放松一些,再用力地吮=吸,她的背部疼得直抖。 她真想抬脚用力把他踢过去,一想到被他点得麻木的双臂,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武功太高,如果失败了,那么双腿也会被点穴,那她就只能任他肆虐了。 凤雪舞疼得几乎要麻木了,她细碎的痛呼声,刺激得他更加的兴奋,他弯下腰,粗鲁地把她的亵=裤褪到膝盖下,他一只手指恶意地试探着说:“你的身体真的很淫===荡,你们俩——真是绝配。” 他本是想恶意地羞=辱她,可是,这样看着,他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意外地扬扬眉,他极少对女人有这样的兴趣,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这龌=龊的家伙,没有喜欢的女人吗?强迫女人做这样的事情,无能!”凤雪舞羞怒焦急,气愤地骂。 “龌=龊!无能!哈哈,听着真的很新鲜,至于强迫,嗯——”他低低地呻===吟一声,声音渐渐变得粗噶。 第四十一章 她还有大用处 蒙面人轻轻地对着她精致的耳垂吹了口气,万分无耻地说,“你才是虚伪的女人,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淫===贱无比,这样的柔软湿滑,这不正是在邀请我进入吗!” 凤雪舞愤怒地想要转过头,却被他一把揪着头发固定住。 他在她身后,飞快地除去身上的障碍,冰冷得像蛇一样结实的身体贴紧她,用力地试图从身后进入。 一边粗鄙地说:“他们都是这样要你的吗?” 凤雪舞极力挣扎,却被他一手固定了头,一手抬起臀。 她感觉到那铁一般的腕力,索性就放弃了挣扎,还是保存一些力气,这件事情完结后还会有什么样的遭际,她无法想象到。 “真是个下贱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要你,你都如此顺从吗?”他冷酷地讥讽。 “如此地渴求一个下贱的女人,你不是更下贱?”凤雪舞忍无可忍地反唇相讥。 “找死!”感觉到身下一丝紧紧的阻滞,他低骂一声把她身体扭转过来,不容分说拉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臂弯。 腰部一挺,急迫地用力贯穿她说:“这几个不一样的男人,喜欢的动作定会不一样,他们有没有这样的姿势要你!” 她意外紧致的温软压制得他喘不过气,他惊讶地一顿——她原来没有…… 撕裂的疼痛让凤雪舞发出一声惨叫,她身体一软,似乎晕了过去。 他低骂一声,托起她的腰,看到蒙着她眼睛的面巾,赫然已经被泪水浸湿。 他俯身含住她的唇,把她无力的双臂搭在他的肩头,把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双手托起她轻盈的腰身,腰用力的帖压下去。 她的凄惨叫声和泪水,就如同兴++奋++剂,让他更加亢——奋,这滋味异常的美好,让他欲摆不能。 忽然,他腰间一紧,感觉到她环着自己腰间的双腿用力地挤压,箍紧得他飘飘欲仙,他心神一荡,懊恼地低呼一声,无可奈何地加快了冲刺的力度,愤怒地盯着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竟然故意使坏,三下两下就让他暴发了! 她是个处子,怎么可能有这样娴熟的技巧?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想来,那两个男人都还是忌讳他的,再说和女人玩乐,似乎并不是只有这一个通道,他冷哼一声,你们要是以为,给一层薄薄的膜就让我接受这个女人,那可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冷哼一声,丢下她瘫软的身躯,一把点住她的穴位让她真的晕了过去,这女人,令人防不胜防。 他起身收拾停当,看看躺在地上的女人,冷笑一声,只要她还活着就是了,毕竟,她还有很多的用处,他拿起旁边的潜水皮囊背上,往她口中喂了一粒丹药,一把揽住她的腰跳入暗河。 收藏——推荐——收藏——推荐——谢谢! 第四十二章 可怕的头脑空白 焰逸天无数次潜入崖底寻找着暗河入口,他知道,没有装空气的皮囊相助,贸然入内,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无数个黝黑的泄水口,是哪一个吸走了凤雪舞呢? 水下,蒙面人一把拍开凤雪舞身上的穴道,往她口中渡入一口空气,用内力把她往上一推。 凤雪舞反应过来,发现僵硬的双臂会动之后,一把扯下蒙眼的面巾,挥动着疼痛僵硬的四肢拼力往上游。 终于,水面的亮光越来越近了。 焰逸天不可置信地看着水下的人影,急忙游过去。 凤雪舞忽然从水底浮出,青丝一缕,蜿蜒在面颊之上,尖尖的下巴周围,艳丽的小脸惨白惊恐,水珠灿然,黑眸泪珠儿盈盈欲坠。 焰逸天身体一僵,眼珠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扑过去手臂用力揽着她盈盈纤腰,触手滑腻,馨香满怀,低低地连声叫着:“雪儿。” “你真狠心!怎么现在才追过来?”凤雪舞觉得清晰的不受控制般愤恨至极,她的泪水汹涌而下,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身体。 焰逸天眼中一热,承受着她的委屈,躲也不躲,揽着她拍着水游靠向岸边,半晌才低低地说:“雪儿,你不要再这样顽虐了。” “谁给你玩了,我是真的——被卷走了,你太狠心,为什么不早点找我?” “我错了,怨我——我有罪,你别再哭了。”焰逸天停下来安慰她。 “你——再晚,再晚——说不定我就——。”凤雪舞愤然地轻嘟红唇,想要往下说,头脑中却一片空白。 她惊怒交加,努力地想刚刚的遭遇,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只记得她是被一只手拉到了水底,又被送上了水面。 中间发生了什么呢? 这样想着,她觉得头都有点疼了。 焰逸天认真地打量着她说:“你刚刚被水流卷到哪里去了?我找了很久,根本就看不到你。” “被水流卷到了哪里?我想想。”凤雪舞茫然地想着,她的头很快疼得几乎爆裂。 焰逸天看着她茫然的眼神和恐怖挣扎的神色,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抚慰着说:“害怕就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凤雪舞看他又急又悔,嫣然一笑,在他怀里感觉到一阵轻松,她懒懒地任他抱着自己游向岸边。 (求收藏——-收藏——票票——留言----) 第四十三章 他很在乎她 凤雪舞慢慢恢复了精神,伸出手臂,顺势缠着焰逸天健+++硕的身体,觉得,自己的手臂怎么这么僵硬不舒服? 她的眼睛贪++馋地掠过他俊美的脸颊,充满力—度的身躯,隐隐地却觉得很不对劲。 “雪儿,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焰逸天满面温柔之色,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宠溺,觉得能这样看着她娇嗔薄怒,真的很好。 “对不起,没一点诚意。”凤雪舞看他的目光低垂,根本不敢看向她,觉得真真无趣的男子,这样的妖娆风情,她自己低头看看都被自己打动了。 青丝三尺,漆黑如墨,披拂在光++洁裸露的肩头,艳红的肚++兜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水下短短的亵++裤勾出圆++润的臀,曲线流畅。 这旖-旎-香-艳,焰逸天怎可能视而不见,被她温热的身躯贴着,鼻息相扰,绿眸神色渐渐浓深:“怎么样才算诚意,这样吗?” 他低头厮磨着她的面颊,下意识就要捕捉她的红唇。 焰逸天的臂膀强有力地箍住她的腰肢,燥热的身体在清凉的溪水中也无法得到疏解,他温热的鼻息缭绕在她优雅的颈项,手臂用力地把她柔软的身体压向自己的怀抱,似乎是要把她搓揉到自己的骨头里。 他的唇吻带着焦灼和炽热捕捉向她柔嫩的唇瓣。 “嗯——”凤雪舞轻笑出声,躲避着、又引逗着他的唇,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他得逞。 她的小手掩上他的唇,狡黠地望向他饥渴的绿眸。一手在他胸==前紧致的肌肉上画着圈,看着他那两枚艳红的相思豆膨胀挺立,雪白的指尖恶意地用力点点,强忍着想舔==舐的渴望。 “嗯——”焰逸天低声沉吟,绿眸颜色更加深暗,闪着一抹不易觉察的挣扎,迷惑地看着她。 “说你性急,你还不承认,这下无话可说了吧?”凤雪舞得意地调笑。 焰逸天舌尖舔++舐着她的掌心,腾出一只手,把她作乱的两只小手缓缓地一一圈在身后,握在那只牢牢掌控着她身体的大手里。 迷乱的眸子望入她微现失措的黑眸:“雪儿,这是不是说,我承认,我承认了被你迷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那么,如你所愿。”他热热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向让他迷乱的红唇。 第四十四章 后知后觉 凤雪舞被焰逸天眼底闪耀的深深的欲==望震慑! 天哪! 野战! 还是水下,太刺激了!凤雪舞的色+女情结泛滥。 太劲暴了,和这样健硕的美男,关键是他很在乎她,这很重要。 她的身体在他的抚慰下轻轻战栗,泛起诱人的浅粉,很快也充满了焦渴,她盯着他裸露的臂膀上肱二头肌光滑的曲线,心底充满了对力度的渴望。 她忽然隐隐觉得有些事很不对劲,是什么呢? 管他呢,先爽完了再说。 忽然,大脑灵光一闪,呜呜——天哪,这具身体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 这样健硕的男子! 还是在水中这种体位! 他的手已经顺着她优柔的背脊滑向她敏感的翘==臀,魅惑地低声说:“雪儿,给我——” 天啊!那会痛死她的。 她不要了! 凤雪舞开始后知后觉地挣扎,她知道这次可能要引火烧身了。 挣扎中,她的身体贴得更紧,艳红的肚兜下优雅的锁骨牵扯着呼之欲出的雪白,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水下,他的灼热正隔着薄薄的衣服,硬硬地顶在她的腿间。 思及第一次的疼痛,她害怕得泪水涟涟。 可是,明明还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身体那里此刻有清晰的刺痛感传来? 这刺痛让她浑身条件反射一般,疼得知颤抖。 凤雪舞觉得莫名其妙,挣扎得更加强烈。 焰逸天终于感觉到,她这种挣扎的力道,绝对不再是刚才的欲迎还拒的挑逗。 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目光迷离地看着她,声音粗噶魅惑:“怎么了,你?” “不要,我怕!”凤雪舞透过气后,挣扎着、喘息着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打量她惊慌失措的充满惧意的小脸,他无语。 这女人,刚刚还用尽心思地引诱他,此刻,却又害怕成如此模样,真真让人琢磨不透。 “乖哦,给我,我会很温柔的。”焰逸天声音嘶哑,鼻息厮磨着她的肌肤,低声引诱。 第四十五章 他的宠溺 “不要,求你了,我真的害怕。”凤雪舞几乎被他低沉的嗓音蛊惑,泛红的小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害怕地挣扎。 “好好好——你不要,不要算了。”焰逸天极其郁闷,怎么还有女人,在他想要的时候拒绝他,这感觉陌生而且怪异。 “如果不想我现在就要了你,就别动,乖哦!”他终于确定她拒绝的意图,轻喘粗气抚去她面上凌乱的发。 如果现在就放开她,他空虚膨胀的身体,几乎绝对会再次扑倒她的。 他专注地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脸,那被水浸润得嫩嫩的皮肤,让他好想咬上去;那水润朦胧的眼神却泫然欲泣,充满祈求的神色。 焰逸天拼命开始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平息着怦怦狂跳的欲==望,用近乎自虐的自制力,强力把那焦灼的渴望压下。 他抱着她走到溪边,两人一时都觉得不知如何开口。 焰逸天把她放在一块大石上,俯身捡起自己的亵衣上袍,坐在她身后,不声不响地擦着凤雪舞的长发。 他自己都迷惑,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如此的温柔。 他真的很尊重她,这让凤雪舞感觉到深深的信赖和安全感。 她的眸子中满含着被娇宠的羞怯,她垂眸轻瞥着自己坐在他身前的优雅身姿,配上这及腰的如缎丝发,不由想到几年前她深入一处古迹得到的一个花瓶,上边就是如眼前般的这样美的一幅画和一首诗,忍不住就低声吟诵起来。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焰逸天听得微愕,伸臂将她的头揽在怀里。 “雪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心里想得是什么?这是我们焰国流传的子夜曲,怎么你也会吟诵?”焰逸天绿眸晶亮,惊喜地问。 觉得好不容易优雅了一把,凤雪舞以为得意地悄然微笑。 “让我告诉你吧……”凤雪舞半躺在他怀里,纤白的臂将他的颈项揽低,额头抵着额头,眉眼对着眉眼。“那是因为我善解人意,兰心蕙质,冰雪聪明,才貌双全……” 焰逸天忍不住哈哈大笑,张扬了眉头,俊美异常,戏谑着说:“不如我再帮你加一条最贴切的?” 凤雪舞急切地眨眨猫儿般精灵的眼,点点头:“嗯嗯,说呀!” 她也渴望知道在他心里她是什么样子的! 焰逸天宠溺爱恋地拍拍她的小脸颊:“雪儿哦,这里——皮厚如牛。”他哈哈笑着伸手过来在她腋下搔痒。 第四十六章 金簪的故事(二更) 凤雪舞回味过来忍不住反击,和他玩笑了几句,却觉得浑身困倦,倚着焰逸天小睡了一会儿。 等她醒来,摸摸她的头发风干得差不多了,焰逸天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金钗,用手指细细地把她的长发捋顺,把她前边的头发拢起在头顶松松地挽了一个玉螺髻。 她乌云般的发都拢上了头顶,一下就露出背上的那道深深的伤口,他眯眼一看,伤口已经红肿,丝丝缕缕的擦伤和深红的紫黑色点点,围绕着伤口蔓延。 他看看恍如未觉的凤雪舞,她被水流卷走,想来是碰到了岩壁,能够游回来,真的很庆幸,可是,那她潜在水下的时间也太超乎寻常了。 真的就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吗? 他低叹一声,心疼得不得了,等回去再给她擦拭药物吧。 凤雪舞拈起那枚金钗,当下随口道:“被你捡到了,真好,这是我娘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她眯眼细细地打量着那款式,莫名的觉得这金钗,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首饰,厚重笨拙,不像钗环,倒像钥匙一般,拿在手里单是沉甸甸的手感都让她乐翻了天,化成金疙瘩想必也够她挥霍几天了。 她随口说着,开始搜寻这具身体残留的一些记忆,这枚钗子在出嫁前由她父皇亲自送给她,联系她出嫁的直接使命——寻找藏宝图,宝藏!思及此处,她立刻热血沸腾了。 难道她还真的是身负宝藏秘密的后人? 凤雪舞几乎美得要发癫了,转而想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来,立刻收了那股冲动,她意识到,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她说不定正被很多股势力觊觎着。 据她父皇的口气,二十年来,三个国家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寻找着宝藏的线索。 当年凤国击败蛇国后,她的母亲——蛇族圣女蝮青琳带着举国的财富前来凤国求和,途经凤国、蛇国和焰国三国交界的混乱地段——月亮峡谷时,被焰国伏兵袭击,据说当时在此地血战三天,最终凤国军队赶来打退焰国,焰国退兵时掳走了蛇族圣女蝮青琳,可是,根本没有传说中的举国之财富。 据说,蝮青琳根本就没有和那笔财富一起上路,而是把财富分成三千份,由可靠的勇士三千人背负着从小路赶往一个秘密地点,后来,蝮青琳被袭击捉拿,这笔财富就无影无踪了。 如此说来,这笔财富隐藏的地点,唯一的线索就是在她母亲蛇族圣女蝮青琳的身上。 第四十七章 他的关心(第三更) (感谢猪猪520、紫儿、怪兽亲亲的礼物和催更帖,各位点击的亲,相遇就是缘分,只要你稍微有点喜欢,请点击收藏,后文会有不一样的精彩, 小丽感谢各位的捧场,谢谢!) 凤雪舞嬉笑的小脸渐渐神色严肃起来,按照眼下的位置,在谷顶上,离月亮峡谷不过两三天的路程,可是,在谷底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说不定,当年蛇族议和队伍被伏击的地点就离这里不远。 她举目看看周围的山势走向,似乎沉入某种思绪。 焰逸天恍如未觉地接过她手里的簪子,轻轻簪在她的发间,低头打量了几眼,得意地吹嘘道:“从来不知道我梳头的手艺也是一流。” 凤雪舞展颜轻笑:“少臭美了,不是本公主天生丽质,凭你梳头手艺如何高超,能把乌鸦打扮成凤凰?” 焰逸天邪魅的嘴角暗笑得抽搐了几下,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是在说她自己吗?到底谁更臭美哦! 暖阳很快西斜,绝谷里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暗淡。 卿卿我我的两个人莫名地感觉到丝丝凉意,抬头看时日影已经逝去。 焰逸天低头看看凤雪舞,只见她雪白敏感的肌肤上因了谷底的凉气,已经起了点点轻栗,立刻扯唇一笑,飞掠而去。 不过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把青樟树上晾晒的衣裙收了回来。 凤雪舞接过,放在鼻翼下使劲地嗅嗅留在衣服上的阳光的味道,施施然披上。 收拾停当,回头对焰逸天嫣然一笑:“我的身体到底有没有什么残留的内伤,不如你运功帮我探查一番。”她实在担心这身体的状况。 焰逸天早利落地穿好了衣袍,闻言示意她盘腿静坐,自己坐在她身后,双掌紧贴她的后心,一边指挥着她如何凝聚内力,气沉丹田,如何跟着他的施力力道让内力跟随着周游全身筋骨血脉。 凤雪舞思量片刻,不知如何气沉丹田,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积聚自己的内力,让它随着他的引导,看看有没有血脉阻滞之处。 她用瑜伽的深呼吸,因为她觉得那是她唯一会的一种能够让气息沉入丹田的一种呼吸方法。 她这样想着,开始调动心念指挥体内的气流,随着她呼吸的加深和自如,渐渐,她感觉到丹田之处暖洋洋的,似乎有充沛的气流随着她的气息开始流动。 她大吃一惊,接着就明白,这可能就是这具身体本身具有的功力,她小心谨慎地跟着他的动作指引,用力牵引着内力跟随跟随。大约有两个时辰,焰逸天深深吁出一口气,收了内力;她也缓缓把内力重新导入丹田,觉得没有一丝丝剩余,这才睁眼。 收藏————收藏—————请收藏! 第四十八章 无良的女人(第四更) (遇见就是缘,你轻轻一点收藏,票票,给水水带来极大的快乐!这是今天的第四更了,各位亲,请给点力吧,求收藏——) 焰逸天看着凤雪舞粉艳的脸颊掩饰不住目光中的疑惑,她的内力很深厚,他无法探测出来,只知道似乎无穷无尽,又似乎根本没有一般,筋骨血脉畅通,毫无阻滞。 他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他摔倒在树冠上犹且摔断了腿,她掉在谷底的湿地上竟然毫发无损,隐藏在水底那么久也没事,这已经不再是幸运二字所能解释的。 难道九转续命丹竟然灵验到如此地步。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凤雪舞看他神色郑重,心下忍不住忐忑不安,眼底满含忧虑。 焰逸天灿然一笑,眯眼看着她的俏脸:“没有毛病,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损伤。” 凤雪舞闻声开心至极,却也看出他神色忧疑,生怕他发现自己是穿越的另一个人,当下打着哈哈解释说: “吉人天相,可能是本公主命大,落在沼泽地上,那里很柔软,化解了下冲之势。” “吉人天相?哈!你是吃了我千辛万苦求来的灵药——九转续命丹,这才有此神效,不知道你用什么来还我这个天大的人情?”焰逸天勾唇一笑戏谑地看着她。 “吃了你的九转续命丹?我怎么不知道?是我自己求你给我丹药吗?”凤雪舞满脸无辜地嘟着小嘴问。 “你昏迷不醒,我只好用灵药救你,你要能开口求我,还浪费那灵药干嘛?”焰逸天的笑僵在脸上,被她无辜的表情彻底挫败,本来以为可以趁机讹诈捉弄她一番,可是看她那无良的表情,他觉得还是算了吧! 凤雪舞看他满脸无奈,当下狡黠一笑:“哦,是这样啊,的确要感谢你的救命大恩,以后,有机会我再还你一颗九转续命丹好了。” 焰逸天彻底无语,他眨眨眼看着她,做出欲哭无泪状:“你以为九转续命丹是天上飞的野鸭子,随便一抓就有了?那是我给雪山神医做了一个月的厨子换来的,一个月的心血啊!” 敢情这家伙根本不懂什么是客套! 凤雪舞拍拍他的手不好意思地说:“嘿嘿,就是天上飞的野鸭子,我好像也随便抓不来,你还是打消了讨债的念头吧,这样省得你失望!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绝谷太无聊了,想想办法如何出去吧。” 她想既然身体无碍,还是早点动身,脱离这绝谷往月亮峡谷走最好。 第四十九章 怪异的口讯 “再休息一晚吧?现在天色已晚,明天早些出发探探路。”焰逸天看看她,又仰头看看渺茫摩天的谷顶,心底苦笑不已,想出去,谈何容易。 “也好,夏日漫漫,要不,你现在教我轻身功夫吧?”凤雪舞点点头,忍不住笑吟吟地晃晃他的手臂。 焰逸天看着她纯真的眸子,怎么也看不出她戏耍他的意图,寻思着,她莫不是在试探我的功夫? 算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样无聊的环境,还能做什么,难道还能无所事事的无聊死吗?毕竟,她学功夫时,总会显露出一些曾经的功夫底子,想到这样也可以顺便窥探到她的过往,他也有一丝丝的期待。 凤雪舞在他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提气上跃的技巧,再加上本身的内力,她很快就找到了乐趣,不停地在谷底的树梢岩壁跳来跳去,时不时地摔一下把两个人都吓到,惊叫连连,继而是欢笑不断。 半夜,凤雪舞累得半死,靠在焰逸天怀里睡得如乖巧的猫咪一般,连色心都累没了。 谷里传来几声恐怖的夜枭的鸣叫声,凤雪舞似乎被惊扰一般,紧紧地抱着他的臂,往他怀里贴得更紧了。 “谁?”焰逸天低喝一声。 一个淡淡的人影小步跑着恭敬地从洞口掠入,躬身施礼,迟疑着看看他怀里的女人,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焰逸天挣扎了几下,就是甩不开凤雪舞八爪鱼一般的抱住他睡觉的姿势,又担心把她吵醒,只好无奈的放弃了。 “太子说要是找到王爷后,请你跟卑职从绝谷底部的暗河出谷,说活要见人,至于太子妃,则是——则是——自生自灭。” 黑影垂眼遮住满心的疑惑,面对两个拥抱在一起躺着的人,迟疑着、又仿若视而不见地开口。 “哦。”焰逸天感觉怀里的人似乎轻轻动了动,他沉吟着看着她,发觉她的气息仍然沉稳,并没有醒来,仿佛刚刚是他的错觉一般。 他的目光逗留在她美艳的小脸上沉吟半晌,终于开口说:“愚蠢!谷外现在是什么形势?” 黑影闻言吃惊地扬扬眉,他实在搞不明白焰逸天是在骂谁。 他在骂太子?显然是,这个闲散放荡的王爷历来都是无法无天的。 收藏——收藏——收藏——谢谢!今天晚上还有两次更新,请点击收看!祝各位亲阅读愉快! 第五十章 他的选择 黑影迟疑了一下,继续恭敬地说:“王爷,谷外的情况不是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出去再说,这绝谷地形险恶,两天来,凤国、焰国、还有蛇国的一些势力都悄悄派了人从各处试探着入内,都没有成功,这绝谷太深了,最终,卑职冒死从谷底西部的暗河潜入,请您速做决定,随卑职尽早离开。” “离开?我一个人?”焰逸天啼笑皆非,这太子真是用心良苦,这不是明摆着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凤雪舞只要不和他一起走出绝谷,前往焰国,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得到了宝藏的直接线索,把她杀死灭口了,那他这辈子就别想安生了。 “谷底的暗河就是出路吗?”焰逸天问。 “是,这条路十分凶险,即使有潜水的皮囊,也需要借助时机,没有谷外人的辅助,从那里出去是不 可能的,再说,这条路,如果王爷今晚不随卑职离开,明天,太子就会下令封了。”黑影谨慎地回话。 “好,算你狠!”焰逸天冷笑道。 “王爷,这和属下无关啊!”黑影赶紧跪下解释。 “不是说你!”焰逸天苦笑一下。 “那——王爷,请你还是即刻随卑职离开吧!这绝谷往东,可能有出路,不过属于蛇族盘踞的势力,变数太多,请三思!” “你出去吧,把你身上带的生活用品留下就是了,就回复太子说我自有打算,去吧!”焰逸天垂了眼帘,他随手拢拢凤雪舞抚上面颊的发丝。 “是,属下并没有想到能够如此顺利地找到王爷,带的东西不少,那就先撇下请王爷凑合着用吧。” 黑影惊讶地咬了下唇,太子爷猜得太准了,六王爷真的不愿意一个人逃离此地。 他借助微弱的火光,似乎看到了焰逸天眼中的那抹柔情。 心底喟叹,这六王爷待人还算和善,就是有多情这个毛病,可是,眼前的女子可不合适,她毕竟可能是太子妃。 “王爷,太子还说,如果你不愿意离开,就尽快从绝谷往东走,燕将军带人从东面的月亮峡谷赶来接应你们。”黑影恭敬地说。 “呵呵,太子还真是用心良苦。”焰逸天冷笑,太子真是太了解他了,既然机缘巧合,跳到了这传说中的五百里绝谷,他怎么可能不珍惜这次机会! 黑影显然无法理解,太子为什么不把未来的太子妃一起救出去,让她留在六王爷身边,这不是往狼的嘴巴边送肥肉吗? 当然,这些不是他有资格说的,他把一个包裹放到火堆边,施礼后,就飞身离开了。 (求收藏——各位亲,请点击收藏,水水今晚会再加更两章,票票砸过来吧!) 第五十一章 往哪里走?(三更) 第二天早晨,凤雪舞醒来就看到正在烤肉的焰逸天,她无视搭在身上的陌生的衣服,抬头看看焰逸天,微微绽开笑颜。 “你醒了,来,吃烤肉吧。”焰逸天开心地打招呼。 “又是烤肉!”凤雪舞微蹙眉间,心底忍不住悲叹,什么东西天天吃,也会倒了胃口的,她厌仄仄地起身。 “你不是很喜欢吃吗?”焰逸天绝不会忽略她的那抹不悦的表情,他不明白了,女人怎么如此善变,昨天还吃得那么香、那么馋,怎么今天就烦了。 “对不起,嘿嘿,我喜欢——喜欢。”凤雪舞忽然想到这样的绝境中还有人做吃的,怎么能够打消他的积极性,难不成自己会做什么吃的吗? 答案是——不会,所以,就不能挑食了。 焰逸天看她笑颜,忍不住献宝一般把薄薄的肉片托在叶子上,放到她面前,那殷勤的笑脸让她生出丝暖意,她很快就大快朵颐,这次竟然是烤鱼,看来,他在设法不让她厌倦烤肉,毕竟除了火堆,没有任何的炊具,他能做什么菜? “饱了?”焰逸天扬眉问。 “嗯!”凤雪舞点点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又吃得太少了。”因为大部分鱼肉都进到了她的肚子里。 焰逸天看她愧疚的眸子,洒然一笑,从不远的包裹里取出只晶然的红苹果:“没关系,我吃水果就是了。”大口一张,卡擦一声就咬去了半只。 “水果!”凤雪舞吃惊地睁大眼睛,吞了吞口水,“为什么不告诉我有水果!”说着一把夺了过去,大口吃开了。 天哪,多久没有水果了?她都担心自己老是吃肉,会不会成了胖子。 焰逸天看她吃相,宠溺一笑:“慢点吃,我不抢你的。”这女人,怎么什么东西都能吃出那么香甜的滋味? 他忍不住就有些羡慕她了,又取了只苹果疑惑地看看,开口咬了口,不过脆些而已,有她吃的那么甜么? “待会我们往东走,向着月亮峡谷,燕将军在那里接应我们。”焰逸天说着打算,看着凤雪舞的表情。 第五十二章 攀登悬崖(四更) 不知道怎么的,焰逸天对太子这个安排没有丝毫的抵触,只是,提到燕默他的心里就不太舒服,他真的想和他会合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我也在这么想。”凤雪舞乖巧地点头。 她心底隐隐有丝好奇,这家伙,昨晚听他属下的话,今天明明可以出谷的,为什么甘心和她在这谷里慢慢耗? 好在她也不想上去,正好跋涉山林,寻寻有没有与宝藏有关的线索,探探宝藏,泡泡美男,真的是神仙日子。 饭后,两人各自换了包裹里的轻便衣服,出了山洞。 沿着谷底溪水往东而行,谷内越走越窄,根本就没有路,杂草丛生,有的地方的草甚至比人还高。 刚开始两人在杂草丛中深一脚浅一脚还能够前行,只是每迈出一步,都会惊起无数飞虫掠起跳跃,后来,焰逸天干脆拉着她施展轻功踩踏崖壁在谷里一路飞奔。 可是,走着走着,前边竟然一壁山峰挡住了谷口,山壁上全是杂草和小灌木,根本没有路径,谷底只剩下那条极窄极窄的深隙汹涌着溪水,又是地下暗河,深不可测,竟是无路可走了。 看来,只有爬上眼前这座不算太高的峭壁,别无出路。 焰逸天俊美的脸显出些为难的神色,崖壁陡峭,根本没有施展轻功弹跳的安全着力点。 他看看凤雪舞,这样的山野,他施展轻功可以勉强自保,却无暇照顾到她了。 凤雪舞对他点点头说:“我没问题,你呢?” 焰逸天闻言扬扬眉:“那就好,你要跟紧点。”说着纵身跳上一块大岩石,双手扒在上方石缝边缘,轻轻提气,手臂一撑,借力跳往高处,只要有借力点,他就能快速往上跳,身姿优美,毫无狼狈紧张之态。 凤雪舞吹了声口哨,对向下看的焰逸天伸了伸大拇指:“哇!你真棒,先走吧,不用担心我。” 焰逸天心底略微放松了一些,她这样说,定是有把握,再加上地势险恶,他也觉得她的武功隐藏很深,并不需要他担心。 凤雪舞却没有紧紧跟在他身后,要知道,这样的野外攀爬,裸露的岩石有可能风化,如果亦步亦趋地跟着,很容易就会被滑落的岩石打伤的。 第五十三章 他竟然怕蛇 这崖壁对经常攀岩玩极限的凤雪舞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关键是,现在身边没有任何的辅助安全设施,她不得不更加谨慎。 她并不急着上去,而是细细观察着崖壁,找了处很陡峭却寸草不生的地段来攀爬,她很清楚,有时候,那些浮生的杂草或者灌木对攀爬者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她把裙子拉起,结实地束在腰间,虽然还无法很灵活地运用内力,可是,已经能够熟练自如地把内力凝聚在双手上,再加上这具身体有很好的武功底子,即使身体的柔韧性不及她原来的身体,可是,已经很不错了,她略微地爬了几下,就找到了感觉。 身体轻疾如同猿猴,任何的崖壁缝隙,只要她能够抓得到,四肢都能迅疾地移身向上,她很兴奋,这种感觉超出了她以往所有的攀岩体验,犹如攀爬是她的本能一般。 崖壁极高,两人几乎用了三四个时辰才迫近了崖顶。 焰逸天早悠然地靠在崖顶的一棵大树树身上,眯着淡绿的眸子,细细地看着绝壁上凤雪舞的身形动作。 无招无式,就是很干净有效地勾在崖壁石隙间,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地往上爬。 他扬眉暗笑:看来自己还是孤陋寡闻了,这样的招式到底是什么派系的功夫,根本闻所未闻。 凤雪舞终于爬了上来,她擦擦额角细密的汗珠,趟过半人深的灌木丛往焰逸天那里靠拢。 只见他正低头往身上上药,原来,站立这片刻之间,草丛上的大蚊子隔着衣服在他身上咬了十几个红肿的包。 凤雪舞走近轻笑着打趣:“男人长相俊美的确到哪里都掩饰不了光彩,就连蚊子也特别青睐,我敢打赌,叮你的绝对是母蚊子!” 焰逸天闻声呵呵笑出声,收起药瓶,伸手要递给她:“过来,帮我一把,背上也被叮得痒死了。” 话音刚落,忽听头上树枝扑簌簌一阵轻响,一个又凉又滑的东西噗地掉落,搭在了他的右臂上。 焰逸天扭头一看,竟是一条绿色的、手指粗细的蛇。 他生平最怕蛇,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连叫声也发不出,动都不会动了。 凤雪舞先是一惊,走上来仔细看了看他胳膊上的那条蛇,抬手捏起蛇尾把蛇取了下来。 焰逸天立刻一跳一丈远,浑身发抖,双眼发直,拍打着身上的衣衫,大叫:“我被蛇咬了,被蛇咬了。” 第五十四章 进入死地 “切!这是条公蛇,有必要害怕吗?”凤雪舞轻抚蛇身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它是公的?公蛇就不咬人了?”焰逸天觉得不可思议,她也太会唬人了。 “当然知道,是母蛇的话,早一口咬你了,还能等我去捉。” 凤雪舞继续开着小玩笑。 “人命关天,你别再胡说了,快看看我被咬了没有!”焰逸天紧张地说。 凤雪舞笑吟吟地追上去将蛇在他眼前抖来抖去,“这是黑蛇的幼蛇,无毒,年龄还不到半岁,蛇牙都没有长齐,怎么可能咬到你!不信,你看!”说着扭住蛇头,让他看大张的蛇嘴。 纤白的手指捏着葱绿的小蛇,红色的蛇信突突乱吐,黑豆一般的蛇眼盯住他,焰逸天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看,一掠而起,飞快逃开。 凤雪舞一抖手把蛇放入草丛,跟在他后边哈哈笑着跑去:“等等我啊!我跑不快!” “把蛇丢了,快点。” 焰逸天失措地叫。 “我早就丢了,你等等。” 凤雪舞咯咯笑着追过去。 “把你的双手举起来,拍拍响我听。”焰逸天大叫着跑着,生怕她再捉弄他。 凤雪舞无奈地站住拍了两下巴掌。 焰逸天这才放心地回头,看看她空落落的手,松了口气,渐渐恢复了镇定的神色。 看着她走到身边,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公主啊,野丫头一般,不要这么粗野好不好,那是蛇,你也敢捏在手里玩,真是!” 凤雪舞看着他这后知后觉的关心,无语暗笑,看他神色中透出一丝疲惫,调皮地吐吐舌头,拉住了他的胳膊低声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怕蛇怕到如此程度,对不起哦!” 焰逸天无语,说实在的,他恨透了刚刚的狼狈怯懦,可是,一想到蛇他就背脊生凉,对这种柔如无骨的邪恶生物,他无法抗拒厌恶恐惧的情绪。 焰逸天只是任她拉着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山峰的另一面,这里坡度稍缓,山谷两边的绝壁依然挺立,高及云天,只是都向后退了许多,谷底不再狭窄,变得十分开阔。 两人看到前边不远开阔的谷底有一个大型的建筑群。 这些建筑似乎都是由大块岩石构成,依着谷底坡势而建,纵横连绵,阶梯相通,整体绕着圆心而建,正中心是高高的一个大平台。 平台上有个巨大的人形蛇身的石雕,平台边缘整齐地插着几根高高的木杆,梢上绑着各种颜色的长布条,在风中轻轻摇摆,招魂幡一般显得诡异鬼魅,四周呈圆形台阶一层层向下分布。 第五十五章 恐怖的祭祀 “那是什么建筑?祭坛?”凤雪舞以手遮目,眯眼望着远处问。 “是祭坛,准确地说,是蛇族的祭坛,看来这里有蛇族部落盘踞,这建筑规模宏大,想来人不会少,看这样子,应该是刚刚举行过什么活动。”焰逸天细细地眯眼看向建筑的正中心。 焰逸天和凤雪舞施展轻功,很快下到谷底。 已经是正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直射着山谷。 两人快步进入祭坛,顺着土路向中间高高的平台爬去,每一层的台阶大约有半米高,一米宽,很快凤雪舞就累得气喘吁吁,焰逸天看看她汗涔涔的小脸,忍不住说:“我看到那边也有路,似乎能够通往顶端。” 凤雪舞低头喘着气,几乎看都没看说:“我刚刚站在山坡上看了,那条路不会通到顶部的,通往顶端的神坛,只能一阶一阶地上。” 焰逸天伸臂挽着她的腰:“我带你过去。”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轻功似乎只会飞着玩玩,一到该用的时候,我就老是担心摔倒,尤其是有石头台阶的地方。” “那是用的太少了,把握不住内力和平衡,多用用,不怕摔,摔摔更健康。”焰逸天闻言打趣道,提气带着她往上飞掠。 说着就到了顶部。 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兜头扑来。 焰逸天急忙收身抱住凤雪舞飞掠到上风口。 只见小小的一丈方圆的平台周围,六只高高的绑着长长布条的木桩上,赫然捆绑着六具赤果果的女尸。 女尸尸首鲜血淋漓,并且都不完整。 每具女尸的身体都被割下了一处关键的部位,有的是头,有的是臂,有的是足,有的的腹部,有的是胸——脯…… 有头的女尸面色如生,黑发低垂,随风飞舞,眉心竟然都嵌着一枚金珠, 焰逸天神色凝重。 凤雪舞目露惊喜打量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具尸体眉心的金珠,只见珠子金光灿然,隐隐刻有几个抽象字符,尤其是中间镶嵌着米粒大小的透明钻石,阳光照射下流光溢彩,这绝对应该是真正的钻石! (点击的亲,觉得哪里不够好,请留言提出,小丽会认真加以调整;求收藏哦!) 第五十六章 被肢解的女尸 凤雪舞心中窃喜,好奇异的宝贝,抬手就要去摸。 焰逸天取出怀中的特制手套戴上,正用手指按了按皮肤的弹性,判断一下女尸死去的时间。 转瞬看到她眼中骇人的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她的动作,立刻紧张地抓住她的手,低喝一声,“找死吗?”一旋身拉她掠向祭坛下,几个起落,往外逸去。 “怎么了?”凤雪舞眼睁睁地看着金珠离她越来越远,抬眼被他脸上的凝重神色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怎么什么东西都要摸摸看啊,那是死人,都要腐烂了,你还要摸!”焰逸天看她毫无警惕性不由气恼地大叫。 “嘿嘿,只是试着伸伸手指头,又没有打算真摸,”凤雪舞尴尬地咧咧嘴。 “没打算真的摸上去?对了,你的动作是想取下眉心的那颗金珠?哎呀,你还真是不知死活。”焰逸天盯着她的脸,怒气更甚。 看着他冰死人的目光,她赶忙转转眼珠转移话题:“嘿嘿,只是好奇,好奇而已,那个——的确太残忍了,这是什么样的祭祀仪式?用人牲就够野蛮了,还解尸,太残忍了!” “雪舞,别想改变话题,我认真地告诉你,别再打那珠子的主意,那是祭祀用来钉住祭品魂魄的定魂珠,取出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焰逸天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莫名的忧虑。 “定魂珠!”凤雪舞不置可否地想着珠子可能发挥的作用。 “尸首是前天的,这样炎热的太阳照着,都有腐臭味了,却没有一只苍蝇或者蚊子,你不觉得怪异吗?”焰逸天反问。 “怪异、是很怪异,祭神就祭吧,还肢解,难道,这神还喜欢支零破碎的女人,这神也成虐神之祖了。”凤雪舞赶紧接话,很高兴他转移了注意力。 焰逸天闻言不由失笑,双眉优雅地扬起。 “神喜欢支零破碎的女人?不可能,恰恰相反,祭祀的人是想献给神一个最完美的女人才这样做的。”焰逸天思虑良久开口。 “什么意思?”凤雪舞眨眨眼,这话里绕的是什么弯弯? “一定是的,你说女尸被切割下去的部位到哪里了?”焰逸天再次肯定了自己猜想,转而问她。 “切割下去的部分哪去了?我怎么知道,反正既然费心切割下去,应该是有用途的。”凤雪舞想到刚刚那血腥的场面,忍不住浑身的恶寒。 第五十七章 瘟疫横行 “对,费心地切割下去的部位是有用途的,推测来说,女尸被切割下去的部位应该是她身体上最美的部位,六具女尸失去的部分聚集在一起,再构成一个献给神的完美的女人。”焰逸天淡淡地说。 “祭祀用一个人牲已经是很厚重的祭祀品了,这样六个如花少女,再重组一具完美祭品,这也太奢侈了,莫非是向神祈求的问题很大很迫切?”凤雪舞听得咋舌,顿了一下接口道。 焰逸天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性。”他皱着眉头苦苦思量,什么样的祈求要献给神这么贵重的大礼呢? “持续不断的天灾? 部落权力的角逐? 还是疾病瘟疫的横行?”凤雪舞根据常识一个个推测。 “应该是瘟疫横行!”焰逸天听着她的话,缓缓摇着的头顿了一下,忽然肯定道,“近两年没有听闻这附近区域出现什么水旱灾害,想来是瘟疫横行,刚刚我们去过的祭坛,那里的死尸连逐臭的苍蝇都没有,想来不是没有,是飞近的苍蝇都感染瘟疫死了。” “是啊,刚刚我们上了那个山峰的时候,西面的崖壁上蚊虫丛生,鸟鸣阵阵;下东边这面的山坡时,可能坡度缓和,下的速度得太快了,根本没有什么小动物生存的迹象。”凤雪舞回想着刚刚忽略的怪异感觉,是哪里不对劲呢? 她抬头看看周围的树木,不死心地踢动脚下的草丛,连极小的虫蚁都没有飞起一只,她终于沉重地说:“的确,这里太死寂了。” 一片死寂,周围毫无细小生命的痕迹。 两人恍然间互相从对方的目光中确定了问题的严重性。 “雪舞,你说,接下来怎么办?”焰逸天下意识望望来路问。 “怎么办?凉拌!刚刚翻越的崖壁是绝壁,倒回去只有往下跳这一个办法,第二次跳崖的话,估计老天不会再给好运了,摔个七荤八素,刚好歇菜凉拌。”凤雪舞扬眉轻笑。 “那就往前吧!”焰逸天听她说得诙谐,顿时豪气顿生,既然后无退路,那就往前走吧,当下展颜轻笑。 “放心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让我们从绝谷里活下来,不会是为了让我们送死的,吉人天相。”凤雪舞安慰着焰逸天,更像是安慰自己。 “呵呵,那么就借你这吉人的大运咯!”焰逸天对她邪魅一笑,揽着她的腰往前走去。 (求收藏!到了瘟疫区凤雪舞会有什么保命的对策呢?绝对不一样的情节构思,求收藏,后文精彩无限!) 第五十八章 没有右乳的女人 两人经过祭坛继续向东,大约走了五六里左右,谷里又变得狭窄起来。 焰逸天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从背囊里取出一把短匕首递给她,低声说:“这里静得怪异,转过这个窄窄的地段,绝对会安排岗哨的,打起精神。” 说话间一支利箭从正前方射来,继而,箭矢如流星一般不停地射出来。 焰逸天迅疾抽出腰间软鞭,挡在凤雪舞的身前,连连挥动,生生把那些箭打落,最后,软鞭鞭捎一卷,接住了十几支,用力地向着前边甩出去。 隐约听到对面的丛林中传出几声闷哼,似乎有人被打中,箭雨暂停。 焰逸天揽住凤雪舞的腰趁机冲出狭窄的毫无遮掩的峡谷地段,脱离险地,急速飞向丛林。 进入林中,两人背对背环视四周,焰逸天大声地叫:“不要攻击,我们只是过路的,无意侵犯你们的领地!” 突然前方杂草微微响动,一个人影冲到他们身后怪叫着举刀就砍。 凤雪舞看得真切,大惊失色,立即举起匕首格挡。 “当——”的一声,震得她手腕发麻,她飞起一脚揣向对方小腹,那人敏捷地向后跳开。 焰逸天的鞭捎已经袭至,点中了那人的一处穴位,那人应声而倒。 在这一瞬间,凤雪舞才看清对方的模样。 ——是个高大强壮的土著人。 浑身皮肤晒得黝黑,脸上用金粉画着条纹,横眉立目,掀鼻厚唇,长相十分凶恶丑陋。胸口用白粉画着一个蛇形图案,身体几乎全裸,只在腰间围着一块薄薄的金丝布片,赤着双脚。 如果不是左胸那高高耸立的胸脯,根本无法判断这居然是个女人。 更骇人的是她的右胸只有碗口大小的疤痕,却没有右乳。 凤雪舞第一次看到如此真实的土著人,还是这样有特点的怪异,一时间彻底颠覆了她对女人的一贯认识,不知作何反应。 焰逸天大叫:“你们不要再攻击了,我们路过你们的领地,无意冒犯。” 说话间几个人影已经拿着标枪一起凶狠地向他扑来,焰逸天只好挥鞭迎战。 后边树丛中又钻出个举着弓箭、只有左乳没有右乳的土著女人,抬手向着凤雪舞就是一箭。 第五十九章 舍身相护 (各位亲,今天小丽加班没能及时更新,抱歉哦 !半小时之后,再加更一章,敬请收藏哦!) 凤雪舞吓得急忙低头,利箭几乎是呼啸着从她头顶擦过,“噗”地一声深深钉在远处的一棵树干上,箭杆扑簌簌直抖,可见力度之大。 那土著女人看没有射中,迅速地从身后兽皮囊中再抽出一支箭,搭在豹筋制成的弓弦上刚要拉弓。 凤雪舞愤怒地跳起冲上前,提起内力纵身跳到半空中飞起一脚,正踢在那土著女人的太阳穴上。 土著女人被踢得口吐鲜血倒在杂草上,身体扭了几扭就晕过去了。 凤雪舞吃惊地看着自己的脚,竟然有这么厉害? 突然草丛里又跳出个土著女人,手持标枪猛地向凤雪舞背后刺去。 凤雪舞听得风声,顺势一个前滚躲开,又有两个土著女人各持标枪同时攻向她。 焰逸天点倒了那几个土著女人,回身看凤雪舞已经险象环生,他愤怒地长啸一声飞扑过来,长鞭一卷,险险地把她从三个土著女人的夹击中巧妙卷出,“噗”地一声,一支箭杆入肉的闷响,焰逸天疼得闷哼一声,右肩中了一箭。 右手中的软鞭一下子使不出任何力气,眼睁睁地看着凤雪舞摔在自己身侧,当下一俯身把她护在怀里,“噗”地一声,又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背,箭的冲势一下让他压在了凤雪舞身上。 一口鲜血从他唇角溢出,滴在凤雪舞蓝色的衣服上,晕成大滴的深蓝。 “对不起,我——” 凤雪舞看着他疼得扭曲的布满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脸,立刻明白他受了重伤。 她的泪水忽地涌出,他竟然为她挡箭,如果不是他及时救护,此刻她将被那野蛮的标枪刺穿身体:“你——你怎么这么傻!” 瞬息之间,她大睁双眸,泪水盈盈中看到三杆标枪已经向他背部投掷而来。 “嗖——嗖——嗖——”她甚至能够听到标枪撕裂空气的摩擦声。 电光火石之间。 她大吼一声从他身下挪出身体,抬手抓住滑过头顶的那杆标枪,巨大的冲力冲得她胸口一甜,她强忍胸中喷薄的血腥,拼力挥动,打向另外的两杆标枪,“当当——”两声响过,那两杆标枪失了准头,钉在焰逸天身边的地上。 她的虎口也被震得裂开,艳红的血顺着纤白的手腕往下流。 第六十章 急中生智 焰逸天低吼一声,目眦俱裂,扬眉痛惜地看向她受伤的手,挣扎着艰难地坐起。 凤雪舞强忍伤痛,对他咧嘴笑笑,艰难地站起身,面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草丛中的密密的箭簇,忽然哈哈大笑。 一个头上戴着白色羽冠的头领模样的女人似乎不明白她的意图,当下挥手示意手下人放低弓箭。 土著女头领开口说:“对于贸然闯入我们领地的敌人,我们历来都是不留活口,死到临头了,你笑什么?” 凤雪舞几乎要真的笑了。 因为她听懂了土著头领的话,似乎这个世界的人说的语言都一样,就像她和焰逸天虽然不是一个国家,但是他们语言相通。 焰逸天说这是六百年前统一这片大陆的沙雪女帝的功绩,她强力推行统一的语言文字,让这片大陆的人不存在交流上的障碍。 本来凤雪舞以为这里的土著与世隔绝,可能存在沟通的问题,没想到她们竟然说着同样的语言,她不由不感激、进而是敬佩那个沙雪女帝的伟大了。 凤雪舞镇定地擦去涌出口中的鲜血,声音略显嘶哑地说:“我笑你们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珍惜这绝无仅有的生存机会,我们是雪山神医的弟子,我们师父知道这里发生了瘟疫,特地派我们师兄妹赶来救助。” 电光火石间,凤雪舞的头脑飞速旋转,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保命符。 “雪山神医!” “我们有救了……”当下那些潜伏的女土著都面露喜色。 那个土著头领犹豫着,虽然雪山神医门福泽天下、威名远播,可是,这绝谷发生的瘟疫也不过十天左右,怎么这么快就能派人过来。 是真的雪山门人的话,的确奇功一件;如果不是的话,一想到首领的嗜血冷酷,她几乎要汗流浃背。 凤雪舞大喜,这些土著竟然也知道雪山神医的名声,看来这冒牌弟子是冒充对了。 焰逸天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他点住背部的两个大穴位,给伤口止了血,淡淡地开口:“除了医者的慈悲心,还有什么人会明知道这里发生了瘟疫还不逃跑的?带我们去见你们的首领。” 他的口气淡淡的,坐在地上如玉山倾倒,风华绝代,俊美的脸显出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势。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谢谢! 第六十一章 神秘部落 凤雪舞宽慰地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焰逸天,他正优雅地整理着衣衫褶皱间的纹理。 仿佛他受伤不过是刚刚的错觉,这男人真是极品,不论什么时候看了都让人觉得养眼,进而产生亲近和信赖。 她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此刻,如果话语过多的话,破绽也就越多,逼得太紧了,只会引起对方情绪的反弹。 她俯身看看他背上没入骨肉的两支箭羽,眼泪扑簌簌就掉下来,她低声问:“要我帮你医治吗?” 焰逸天的眸中显出一抹强忍的笑意,这丫头,头脑转的真快、滴水不漏。 他抬起没有受伤的左臂,示意他要站起,凤雪舞赶紧俯身取下他左臂间沉甸甸的包袱。 近身之后,她才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竟然疼得微微直颤,额上汗珠密布,想来是极度疼痛。 当下小心肝疼得直抽搐,泪水花花的,轻咬红唇,一偏头不着痕迹地抹去,手臂用力把他扶起。 焰逸天眯起淡绿的水眸,低头打量着她的脸,艰难地说:“你刚刚也受伤了吗?” 凤雪舞抽抽红红的小鼻头,眼圈又红了,这男人,都伤成了这般模样,还担心她,她急忙摇摇头,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来。 “呵呵,没有受伤你掉什么眼泪?真正受伤的人在这里,本来我还不疼,你这一哭哭得我伤口直抽搐。” 焰逸天微皱眉心,低声打趣。 凤雪舞看他疼成这样,还有心思调笑,难过地瘪瘪嘴,抬起红红的泪眼娇嗔地盯着他。 焰逸天有些惶然地避开她的视线,低头望望落在身前的软鞭,下巴轻扬,凤雪舞看看他的视线和动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当下把手中已经入鞘的匕首也“当啷”一声丢了下去。 女土著首领走过来,慢慢围着他们转了一圈,涂得可怖的脸凶狠地盯着他们,看着他们眼中始终坦然的神色,终于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把他们的武器收走。 一个女土著一把拉走了凤雪舞手上的包袱,背在肩上。 另外两个女土著要来架住焰逸天的身体,凤雪舞看看她们半裸健硕的身体,赶紧客气地摆摆手,连连谢绝:“不用了,师兄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我这样搀扶着就行了。” 焰逸天闻声暗笑,颇为感激地觉得这小女人怎么越来越贴心了,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她怎么知道? 这样看来,刚才的确不白疼她。 求收藏——求收藏哦! 第六十二章 割去右乳的理由 土著首领看焰逸天的伤势不轻,自恃人多,也不觉得他们这样有什么安全隐患,一挥手,示意大家离开。 只见两人女土著很自然地前边带路,十几个女土著捏着标枪严阵以待地围在他们周围,一起向部落聚居地走去。 凤雪舞不停地观察着这支奇怪的队伍,涂得一样可怖的面孔,根本看不出原来的脸型,背着一样的弓箭箭囊,扛着一样的标枪,一样的没有右乳,一样的身姿彪悍勇猛。 实在忍不住好奇,她终于开口向着身边的那位女土著问出煎熬她很久的问题:“你们,你们为什么把这里割去?” 那个女土著不解地瞪着凶狠的目光看看她,不明白她说的是哪里。 凤雪舞只好用空出来的那只手,不好意思地指指她们割去的右胸:“这里,你们是自愿的——还是被迫割去的。” 那名女土著蔑视地看看矮小娇弱的凤雪舞,一步跳得很远,右手迅速地拉弓上箭对准了她,那豹筋弯弓倏地拉成了满月。 凤雪舞吓得发出一声惊叫,以为惹怒了她,立刻尴尬地堆起笑脸:“嘿嘿,姐姐,快收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这样不尊重人的问题。” 周围的女土著看她失措的样子都神色怪异地哈哈大笑,似乎是长久缺乏表情,那裂开的阔唇扯向耳边,笑更是丑陋。 那名土著也古怪地笑着悻悻然收起了弓箭。 焰逸天看看凤雪舞愕然惶恐的小脸,忍着疼痛低头在她耳边说:“笨丫头,她是告诉你,割去了右乳,更利于拉弓射箭和投掷标枪。” “对,为了成为光荣而伟大的蝮蛇战士,保卫我们的家人和部落,我们自愿切除任何妨碍我们战斗能力的部位。”女土著头目听到身后的笑声,难得自豪地回身对他们解释道。 “啊——”凤雪舞小嘴惊得大大的,半晌合不拢嘴巴。 彻底震骇! 这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女人吗? 这个部落的统治者实在太有才了,太有手段了,他是怎么给这些部下洗脑的,竟然收到如此震撼人的效果。 焰逸天无语,他忽然记起两年前他在给雪山神医做厨师的时候的那件事。 第六十三章 避孕药化敌为友 焰逸天无语,他忽然记起两年前他在给雪山神医做厨师的时候的那件事。 那性情乖戾的雪山神医告诉他的一件事,当即开口说:“还有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呢,两年前你们部落还专门派人到师父那里重金求取大力和中丸,可有此事?” 那女头领微微一愕,旋即扯开丑陋的笑脸表示和善:“看来真的是神医的弟子,刚才多有得罪了。”她一挥手,手下的人都收起了手中一直指向他们的标枪。 “雪山神医的确了不起,托她老人家的福,让我们免去了每月一次的软弱,成为了真正强大、无所畏惧的蝮蛇战士。”女头领感激地说。 “嘿嘿,你们是付了重金的,各取所需,不必言谢。”焰逸天的语气客气而疏离。 “大力和中丸?”凤雪舞不解地看看女头领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十分友好,什么药让她们如此感激。 焰逸天低头看看她好奇的小脸,无语地望望天空,不知道如何开口。 凤雪舞撒娇般地嘟了红唇,轻轻地说:“那是什么神奇的药,你告诉我好不好?是让她们有效地增加功力的吗?” 焰逸天低头看看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色,只好说:“那是一种吃了后,女人就不再——不再来月事的药。”说到最后,的确像是耳语了,他的脸竟然有了丝可疑的红晕。 凤雪舞恍如未觉,目露异彩:“雪山神医竟然还会研制避孕药,太强大了,嘿嘿。”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没有的话,也想办法弄来几颗,那么以后她不是——嘿嘿! 焰逸天无语看着她瞬间几乎炫彩的小脸,这女人都不会害羞吗? 和一个男人谈论这样的问题,脸上还能露出如此怪异的神采,只好不解地说:“你怎么会露出那样子的笑容,看着真的很——很——” 凤雪舞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很怎么样?” 焰逸天被她娇俏的眼神盯得心忽地漏跳了一拍,他吞了吞口水,咽下了“厚颜”二字,转而低声说:“很——很可爱。” 凤雪舞扬扬眉得意地笑出声来,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小狐狸的样子。 穿过这片高矮不等的树林之后,忽然大家眼前一亮。 只见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散落着十几圈环形封闭的木楼。 底架简陋,只是几百根间距均与的大柱子支撑,上一层才是住人的房舍,木楼越往中间建造得就越宏伟,涂抹的色彩也越亮丽。 尤其是正中心的大木楼,回廊外显,飞檐兽脊,金灿灿的耀花了人的眼。 求收藏 求收藏 第六十四章 蛇族女人部落 凤雪舞和焰逸天被女土著们说是押解,实则十分客气地带入居住地。 太阳已经落下了,灰色的天幕低垂,正是傍晚时分。 环形的木楼之间的间距是狭窄的街道,青石街面踩踏得十分光滑,可是周围的房舍却分外黯淡,偶尔飘起的几缕炊烟,整条街仿佛笼罩着不详的阴云。 街上除了他们和偶尔巡逻而过的女战士,几乎没有人迹,死寂的氛围仿佛这里是座空城。 偶尔楼上小小的窗口时时探出几个人影,暗示着他们的到来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大约横穿过这样的五条街之后,通往内部的街口开始出现守卫,严格地盘查进出的人员。 那女土著首领上前亮出腰牌,说神医门的弟子前来拜见阿育王,守卫通报后,里边的街道很快就迎出一队卫兵。 不同的是,这队女卫兵身体健全,硕大的胸紧紧地裹着金色裹胸,腰间也是系着短短的金色布片,头戴简单的黄金发箍,黑长的发散在光洁的背部,身姿窈窕健美,脸上也没有涂抹什么怪异的图案,五官端正,看着很漂亮。 那些女兵看到长相俊美的焰逸天,都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相互笑笑,时不时的偷偷瞟他一眼;焰逸天沐浴在仰慕的目光中神采奕奕,刻意地保持了风度,身体也不再用力地压向凤雪舞娇小的肩头。 凤雪舞看他那得意样子,心中暗笑,小子,觉悟吧,这里女人粗暴的目光会让你无地自容滴! 丑陋的女头领对焰逸天和善地笑笑,转身带着自己的队伍离开了。 跟着这队女兵继续往里走,只见街道十分宽阔,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暮色中不少女人抱着果蔬猪羊之类的东西走在街上,似乎是以物易物的交易结束的时候,几乎看不到男子,不时有小孩子在人群中奔跑玩耍。 那些沿街站立的衣着暴露的丑陋的土著女人们很快注意到这支队伍中竟然有个如此俊美的男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饱受了女人们热切注目的焰逸天很快找不到飘飘然的感觉了,试想,这么多的女人那么有侵略性地盯着他看,他忽然觉得男人在这样的地方别无选择,只能显得软弱。 第六十五章 冷酷阿育王 又纵穿了四条街,眼前忽然一片平旷,一条平直的汉白玉大道直通过去,路边很有规划地种植着一些观赏的花木,天色彻底漆黑,绿树浓荫深暗,四处氤氲着浓艳的花香。 开阔的空地中间矗立着一座巨大的三层木楼,气势恢宏,飞阁流丹,回廊曼绕,隐隐传出粗犷的鼓乐声,廊下显出手持标枪战斧的女卫兵的剪影。 带队的队长通报之后,铺着猩红的地毯的宽阔的楼梯上,一个长相妖艳有着魔鬼身材的土著美女站在门口请他们入内。 凤雪舞抬头看看焰逸天,黑暗中借助大厅外泄的亮光,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土著美女鼓囊囊的胸部,低头看看自己根本无法相比的身材,当下冷哼一声,手肘用力地顶了一下他的腰,然后才扶着他登上台阶。 焰逸天疼得抽口冷气,低头粲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对凤雪舞眨眨眼:“吃醋了?” “切,醋是什么味道?咸(闲)的么?”凤雪舞愤然垂了眼帘,狠狠地踩着楼梯往上走。 大厅里明珠灿然,如月高悬,金砖饰墙,美玉嵌壁,华丽异常,恍如仙境。 凤雪舞呆呆地环视如宝库一般的大厅,心花怒放,乖乖,真是太奢侈了,如果不是扶着焰逸天,她绝对会到处摸摸看看的。 一群艳丽的歌姬正在和着鼓点卖力地跳着艳舞,莹莹明珠的清辉勾勒出诱人喷血的曲线。 宽大的正座上一个身着轻薄黑色嵌金丝袍的年轻男子正懒洋洋地靠着玉枕斜躺着,一个美艳的女子正娇喘 微微地伏在他的身侧,柔若无骨的娇躯轻轻抚贴着他健硕的古铜色的身躯,极尽挑逗。 他健壮的臂用力地箍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搓揉着她胸前的丰满,看着女子在他的臂弯指掌间渐渐呼吸迷乱,他无聊地剑眉轻锁,微微眯起的狭长的丹凤眼闪着睥睨一切的狂傲。 他的黑眸中没有柔情和火焰,似乎这满室香艳的歌舞美姬都无法点燃他的激——情,相反,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阴沉,烦躁。 听到通报,他懒懒地抬了眼皮,眸似寒潭,目光如电,直直地看向门口相扶站立的两个人。 正情动的美姬感觉不到他的抚摸,饥渴地低声呢喃着捉住他的大手,用力按上自己挺立的胸,“啊——”一声短促的痛呼,美姬不可置信地睁大朦胧迷乱的眸子,呆滞地看着眼前暴虐的男子,他的大手此刻正牢牢地锁在她优美的颈项上,“咯——”地一声轻微的骨头断裂的声响。 第六十六章 他的疑惑 那女人的眼神渐渐涣散。 阿育王的手指放开,那女人的身体失了牵引的力度,悄无声息地滑下大座。 他不耐地挥了挥手,捏起一块丝帕认真地擦了擦手,那些舞姬面无表情地过去抬了女人的尸体,随着乐手都快速有序地退了出去,大厅变得十分宁静。 焰逸天垂了眼皮,避过那经过身边被抬着的鲜活尸体,站直身体,恭敬地抱拳施礼,朗声道:“雪山神医门人焰逸天、凤雪舞见过阿育王。” 阿育王阴沉的脸上剑眉轻扬,他隐隐觉得这名字十分熟悉。 焰逸天半晌没有听到他回答,当下只好继续说话:“家师得知贵部落发生重大瘟疫,特地派我们师兄妹前来相助。” “瘟疫?你们远在千里之外的雪山神医门怎么会知道?”阿育王闻言目光复杂,带着质疑,这个部落发生瘟疫不过十天,虽然部族死去的人众多,可是,一直严守秘密,不曾外传,难道,有人已经窥破了他的秘谋。 怎么会有如此残忍多疑的人? 凤雪舞掩饰心底惊恐,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轻描淡写地杀人,这一刻的恐怖感,她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想大叫,但是过度的恐惧和理智让她叫不出声,喉咙深处仿佛发出齿轮剧烈空转的声音。 此刻,面对阿育王的逼问和焰逸天的沉默,她极力镇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咕咚咽了口唾沫,声音大得无法控制:“请大王不要质疑我们的用心,控制了疫情,只需重金相谢便是,医者父母心,疫情蔓延关系天下苍生,错失良机,再难控制,如果神医门居心叵测的话,只需袖手旁观,任你们自生自灭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派我们过来。” “是,对于大王您的部落来说,现在不是质疑消息外传的问题,而是如何尽快地寻找瘟疫发生的病因,挽救部落于危亡。”焰逸天说得正气凛然,扯动了背部的伤口,疼得他声音一颤。 阿育王冷冷一笑:“瘟疫的事情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们部落有自己的巫医,既然是雪山门人,我这里刚好就有一个你们的同门,要见见吗?” 第六十七章 示敌以弱 凤雪舞悄然瞟向焰逸天,只见他眉头轻皱,想是没有什么对策;只好心底悲叹,天哪,难道要命绝于此? 难道要我出卖自尊,色诱这该死的视人命如草芥的野蛮冷男么。 凤雪舞扯动脸上略显僵硬的肌肉,倩然笑道:“多谢大王关切之情,连日赶路,山水险恶,又遇到贵部族女战士沿途狙击,师兄身中两箭,此刻,是不是先给他医治箭伤,安排食宿,明日同门再见,共商医案,可好?”声音娇弱甜美,说完,美目含笑,羞怯地望着阿育王。 阿育王闻言剑眉舒展,心底冷笑,什么样的心理素质,还来他跟前说谎,她这样说,定是心虚,怕见所谓的同门。 只见他飘然下座,走向二人。 心底想,反正长夜漫漫,有人陪着耍耍也未为不可。 他漆黑的眸子鹰隼一般盯着焰逸天,焰逸天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温润一笑,低头施礼:“请大王体恤。” 阿育王冷哼一声,看看他背部尚未拔下的两支箭羽,那箭杆入肉三分。 他深知蝮蛇战士的射箭水准,眼中多了一抹赞赏,这男子,外表看来温润如玉,却并不文弱,单单是这忍耐力就让人敬佩了。 转而走向凤雪舞,粗粝的手指轻佻地拈起她尖尖的下巴,审视她的小脸。 凤雪舞我见犹怜地抬起莹莹水眸,接触到他深不可测的目光,心底忽然无措起来,想到刚刚可能就是这只手捏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觉得恐怖和恶心。 立刻倔强地轻咬红唇,一撇头挣脱了他的手。 “你不是在用美人计么?本王过来了,你这又是何意?欲迎还拒吗?”阿育王盯着娇弱的她,巴掌大的俏脸满是惶惑,心底忽地涌出一丝陌生的感觉,是怜惜么?他疑惑地反问自己的心。 凤雪舞俏脸轻红,她被说中了心思,羞惭难当,加上捉摸不透他的性情,只有低头收起眼底的惊惧,继而怯怯弱弱地靠过去,伸出纤白的指尖,战战兢兢地晃晃他的手臂,嘟了红唇,贝齿轻咬下唇,撒娇一般的说:“大王,我饿了。” 焰逸天听到她可怜巴巴又酥媚入骨的声音,满眼心痛,她怎么能和除他之外的其他男子这么亲昵地说话! 即便是为了救他,他也不允许。 第六十八章 这个女人很有趣 焰逸天旋即紧紧地闭上了深绿的眸子,他的心忽然揪得很紧,捏紧了右手,受伤的右臂撕裂一般的疼痛,竟然丝毫用不上力气。 阿育王千年寒冰一般的脸有丝动容,他低头看看她捏着他衣袖的纤白的小手,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如此轻易地就接近了他,而且,他没有反感,反而有丝意外的喜悦,他的声音不觉带有一丝连自己都觉察不出的笑意:“你饿了,本王这就安排饭食。” 这是个性情聪颖狡猾多变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时而城府极深,时而天真可人呢? 无疑,她已经挑起了他浓浓的兴趣。 阿育王深不可测的目光玩味地看着凤雪舞,她到现在总共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试图打消他心中的疑虑,先是大义凛然,却又合情合理的告诉他来此的正当理由——为财为名;继而妩媚娇柔,顾盼多情,不着痕迹地转移了他的逼问;此刻,一句“我饿了”,竟然让他的心喜悦得打颤,也唤醒了他一直萎靡不振的食欲。 她究竟是什么人? 扯上雪山神医门意欲何为? 如果她找出这场瘟疫的真正根源,他该怎么办? 忽然间,他释然了,心底也不是那么在意了,的确,部落巫医已经束手无策,任由瘟疫继续蔓延的话,这个部落灭亡是早晚的事情。 她的话——瘟疫蔓延关系天下苍生,错失良机,再难控制,的确振聋发聩,他不是正在品尝苦果么。 无论如何,至少现在,她的到来,让他在沉闷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他打算相信她了,虽然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一瞬间。 相对于部落里那些头脑简单的女子来说,她灵动的眸子显示出的慧黠和可爱让他的心变得——怎么描述呢? 柔软,寂寞至极的他很贪恋这种陌生的感觉。 他不打算放过。 莫非她就是祭祀时神示中暗示的那个女人? “来人,请大巫医来见,着令传饭。”阿育王简单地吩咐,此刻,他忽然有了很好的食欲。 第六十九章 她很可爱 很快地,就有艳婢排着队,衣袂生姿姗姗而来,头顶金色的餐具,端上了两桌丰盛的食物。 阿育王伸手请两人入座,他自然地坐到了主位上,优雅地吃着眼前的食物。 凤雪舞跟着焰逸天坐到另一张小桌前,她探头贪婪地嗅嗅扑鼻的香味,小手轻轻地用指节扣扣餐具,闷闷的声响让她禁不住吐吐舌头:“乖乖,都是纯金滴!这男人也太赞了!” 焰逸天看她毫不掩饰的浅薄样,心底的疑惑又汹涌而出,这是凤国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吗?她什么样的珍贵器皿没有见过,至于如此毫不掩饰地艳羡吗? 凤雪舞艰难地把注意力从金盘子上移开到食物上,就看到焰逸天仿佛悲悯的目光。 她嘿嘿干笑两声,偷偷地捏捏他的手,讨好地对他笑笑:“你的右臂受伤了,我喂你吃吧。” 说着把桌上的菜看了一遍,最终用勺子舀起一勺羹汤,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送到了焰逸天的嘴边。 焰逸天神色挣扎地看看她殷勤的表情,心底无奈地叹息:“我的左手一样会吃到食物,你自己吃好就行了。”说完低了头,用左手拿起另一只勺子,也伸向了唯一的一镬羹汤。 凤雪舞嘿嘿笑着毫不谦让地一口咽下,舔舔嘴巴说:“三天都没有喝过羹汤了,真是美味哦。”说着把手中的勺子伸到羹汤里故意地碰碰他的勺子。 焰逸天面无表情地避过她的调笑,自顾自地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味道不错,继而动作飞快,一勺又一勺。 凤雪舞低笑着争抢一样也喝得飞快,渐渐两人的头都凑到了盘镬上,几乎是头碰头地争抢着喝完了一份羹汤。 焰逸天脸上冰冷的伪装不知何时已经撤下,他无奈地投降了,他无法拒绝她的亲昵和她轻而易举地带给他的轻松和快乐,看看她的小花脸,他宠溺地放下勺子,伸出左手要帮她擦去嘴角的汤汁。 凤雪舞的红唇在他的手指摩挲她的嘴角时,灵巧的小舌飞快地滑过他的手指,看着他仿佛被烫住的神情,如偷了腥的猫咪一样得意地眯眼笑起来。 阿育王不知道何时就看着他们两人笑闹着争抢羹汤,羹汤真的有那么味美么? 原来和女人在一起竟然还可以有这样轻松的乐趣? 一顿饭竟然可以这样笑闹着吃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受伤的焰逸天。 他略略失落地回过神,在他的生命中,为了权势,他错过了多少唾手可得的快乐? 第七十章 他要交换 阿育王低头认真地品尝自己面前的羹汤,发觉和往常的滋味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与往常吃饭时的心不在焉、味同嚼蜡相比,这次他品出了食物本身自然的鲜美味道。 饭后,大巫医来了。 这是个单薄瘦削的女人,大约三十多岁,一身银白色轻薄长袍遮盖着全身,神色略显疲惫,衣袂翩然间似乎带着野外的仆仆风尘。 她头戴蛇形金丝发箍,黑发整齐地垂在肩头,齐留海下眼睛很大,黑亮黑亮,闪着幽微深邃的光芒,手腕脚腕都带着沉重的黄金手镯,上面缀满铃铛,随着她的移动,响声清脆空灵。 “阿育王,属下回来了,当初隔离起来的最后一批轻度感染的人,经过不间断的治疗,大部分仍然死去了。”大巫医低头施礼,声音显出一丝沉痛的嘶哑。 “哦!知道了,这位是雪山神医门下,”阿育王指了指焰逸天,“为了控制瘟疫而来,被部落战士误伤,待会儿,你把他接入巫医馆疗伤静养,好生款待。”阿育王看出她神色疲惫,就简单地吩咐了两句,示意她把焰逸天带走。 大巫医侧头看向焰逸天,黑眸中闪出明显的喜悦:“雪山神医门的高人,大王,我们有救了。” 焰逸天站起身客气地点头,俊颜绽开一丝微笑:“大巫医,过奖,师命在身,自是与贵部落共存亡。” 凤雪舞眼睁睁地看着大巫医叮铃铃地走过来,扶着焰逸天就要离开。 她急忙小步跑着跟上。 “那谁,本王准你离开了吗?”阿育王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焰逸天脸色一沉,缓缓转过身,看看跟在身后装聋作哑的凤雪舞,对阿育王低头施礼:“大王,师妹年幼,一直侍奉在我身侧,肯请大王允许我带她离开。” “求大王了,师兄因我受伤,如果我不在身边照顾他,会很愧疚的。”凤雪舞也赶紧顺势怯怯地开口。 阿育王剑眉紧皱,他阴沉地开口:“一直侍奉在你身侧?那么本王送你更多更美艳的女人侍奉你如何?” 第七十一章 他要吃她 阿育王狭长的凤眸透出的目光波澜不惊,紧皱的剑眉显示出他极度的不悦,他阴沉地开口:“一直侍奉在你身侧?那么本王送你更多更美艳的女人侍奉你如何?” 说完,他轻拍了下手掌,只见六名服饰华美、高挑靓丽的女子鱼贯而入,她们长相俊美,身姿窈窕,环肥燕瘦,肤色深浅不一,可是,不论哪一类型的美人,都称得上明艳靓丽。 她们深情款款地拥簇在焰逸天身侧。 殿内的空气显得异常的沉闷、压抑,焰逸天看向凤雪舞担忧的目光,只见她唇角轻勾,明显的冷眼旁观的姿态。 焰逸天色色一笑,眯起绿眸逐一看过,那只会动的左手还时不时乘机的摸摸这个的腰,碰碰那个的臀,典型的一个花丛老手。 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心底却在急切地思量对策,看来这阿育王是铁定心要留下凤雪舞了,很简单,只要分开,他两人顾及到对方安危,那么逃离的可能性就几乎不存在,换了他也会留下她。 凤雪舞看着他花蝴蝶一般嬉戏在美女群中,心底极度不爽,臭男人,大种马。 忍不住开口:“大王,师兄身受重伤,如此多的美人,哪里是去侍奉他,折磨他还差不多,他有巫医馆的人悉心照料即可,等我们控制了瘟疫,回雪山复命的时候,大王再赏赐不是更好?” 闻听此言,阿育王的脸色更加阴沉如水,回雪山?她还想回去! 焰逸天倏忽间觉得大厅的氛围极其压抑,他呵呵笑着开口:“师妹,这你就不懂了,美人如花解语,为兄伤重,养伤期间正好用来解闷,只是,时间紧急,这疫情外围探查的重担在为兄伤好之前,就落在你的身上了,请你务必用心、再用心!” 焰逸天看着凤雪舞邪魅一笑,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忧虑,她能听懂他的意思吗? 他要她趁着探查外围疫情的机会逃出,他深知凭着两个冒牌神医弟子,这瘟疫是很难控制的。 不待凤雪舞回应,他转而看向阿育王,恭敬施礼:“多谢大王割爱,那么在下就把这些美人都带走了。” 阿育王顿时豪爽地哈哈大笑:“好生养伤,去吧。” 第七十二章 喜怒无常(一更) ——感谢萍儿的花花,今晚加更一章,共三更哦! 凤雪舞望着焰逸天的动作,眨眨眼忍住泪珠,她的心撕裂一般的疼痛。 这色坯,她还以为几天相处,他是喜欢她的。 现在看来,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忽然之间,她觉得极度的惶惑和寂寞。 眼看着焰逸天左拥右抱地离开,就好像剩下她一个人,她孤零零地站在天地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那空虚无着的感觉让她发狂。 男人是什么东西? 可笑她竟然奢望着独占一个男子的爱情。 都怪这几天的相处,他的温柔给她幸福的错觉。 阿育王看着她站在大厅里孤零的瘦小身影,说不出心底的滋味,他知道她在伤心,在为刚刚离开的那个男子伤心。 他觉得十分的不快。 因为现在,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忽然身体一轻,她落入了一个有力的臂弯。 她微微抬头,看着阿育王刀刻一般的刚毅的下巴,立刻想到了他的暴虐。 心底瞬间一片空明,她此刻哪有时间自叹自怜,她的小命还捏在这个难以捉摸的强大的男人手中。 “我累了,抱我去洗澡。”她柔弱地靠在他的胸前,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今天经历的变故实在太多了。 阿育王闻声脚步一滞,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命令无上的阿育王抱她洗澡? 这女人,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竟然没有一点尊卑有序的自觉。 他站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转而走向另一侧的浴室。 宽大的浴室内侍立的几个美姬看着阿育王抱着一个女子进入,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阿育王面无表情地站在浴桶前犹豫着,他不知道是把她丢进去还是抱着她一起跳进去,他更不知道如何给她洗澡。 “一起洗,嗯?”凤雪舞显然感觉出他的犹豫,伸臂勾了他的结实的颈项,小脸温柔地极具诱惑地笑笑。 “不想死的话,放开你的胳膊。”阿育王冷声说。 “不嘛,这样多亲密!”凤雪舞娇滴滴地撒娇,手臂揽得更紧。 啪地一声,水花四溅,凤雪舞莫名其妙地被阿育王狠狠地抛到了浴桶里。 “啊——你干什么!想淹死我吗?”凤雪舞摔得云里雾里,她狼狈地扑腾着从高大的浴桶中探出头,用力地拍起浴桶内的水掀向阿育王。 第七十三章 被动的关键时刻(二更) 阿育王看凤雪舞忽然像愤怒的小狮子一样,全然不见刚刚的温柔,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看被水浸湿的黑色丝袍,好奇地弾弹上边滚落的水珠,强压心底怒火。 冷冷地扬眉,尽量耐心地用手比划了一下颈部以上部位,一字一句地说:“这里,是不允许碰触的!女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森严地开口,这女人竟然敢去搂住他至高无上的脖颈,看来,以后还是需要教给她规矩是什么。 “过来,把她洗干净了。”他边吩咐着走向不远宽大的浴池,几个美姬立刻分别走向两人,开始给他们宽衣洗澡。 凤雪舞彻底无语,这个没有情趣的死木头,连搂搂他脖颈撒个娇都不允许。 她看看身边两个美姬傲人的身材,立刻丧了气:“你们给我准备衣服,我自己洗。” 那两个女人恍如未闻,手臂有力地控制住她的动作,不容拒绝地扯下了贴在她身上的湿漉漉的衣裙,开始用力地给她搓洗身体。 她敢打赌,这俩妞绝对的假公济私,力度大得几乎要把她搓下一层皮,可是她也不敢大呼小叫,生怕招来死木头的暴怒。 洗完后拉她出来,有人给她擦干头发的水渍,有人取出一件宽大的白色浴袍披在她的身上,收拾停当,正要把她抬起来送往寝殿的榻上。 阿育王裸着上身走过来,只见他古铜色的肌肤下肌肉微微隆起,圆润的水珠在他身上亮晶晶地滑动,身材十分傲人。 凤雪舞意外地眨眨眼,只见他他长发飞扬,剑眉凤目,面孔俊朗,身材健硕匀称,很有男人味,却也丝毫没有她想象的肌肉男的那种令人恐怖的健壮。 这一世的第一次美好就要交给这样的一个男子吗? 要说,即使在现代,付多少钱好像也招不到这样极品的鸭子了,她应该是赚到了,可为毛还有点不甘心呢? 阿育王很满意她看着他的热切目光,走过来一把把她抱起,走向寝殿。 他轻轻把她放在宽大的榻上,迅疾地压上她的身体,狭长的凤眼含着欲望紧紧盯着她惊慌的水眸。 “你这么娇小,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本王的恩宠。”他左臂支在她的头侧,低声说着,炽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一抬右手,扯开她身上的浴袍,大手顺势抚摸而下,欺身就要进入。 ————求收藏,求红包,下一章8点30分传上,声色俱佳哦!———— 第七十四章 做之前的热身 凤雪舞慌乱地扭身闪躲开,惊讶地看着他。 这该死的野蛮男,他连吻她一下都不曾,就要直奔主题? 感觉到她的闪躲,他的黑眸射出狂野的热度,强力地压制住她的身体。 他的声音带着强制的口吻:“女人,我要你,现在。” 她的柔软娇小,让他怜惜、让他发狂,他第一次有了主动地想占有一个女人的冲动。 这陌生的急切燥热,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揉入骨头里。 凤雪舞头脑飞转,紧张地舔舔红唇说:“那个,你太重了,是不是让我在上边,不然,你把我压死的话,这件有意思的事情就变得太没有意思了。” 阿育王闻言愣了一下,胸部震颤地低笑了几声。 把她压死的话,这件有意思的事情就变得太没意思了——这话,听着真的让他耳目一新。 他眯眼打量着她的面孔,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压死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嘿嘿,即使仅仅把我压得晕过去,也是很乏味哦。”凤雪舞干笑着补充说。 阿育王从善如流一般,随即就一个翻身抱她伏在自己身上。 凤雪舞长长舒了口气伏在他的胸前,如果躲不过,似乎先熟悉一下联络联络感情,或许她待会会给自己赢得一点感情分。 毕竟是陌生人,一下子就到了床上,面对的还可能是个暴力控,这该死的身体还是第一次。 这心理哪里能够和当初招牛郎的惬意相比,天哪!谁来救救她! 她猫儿般的眼睛眯起,很快就充满温和的爱恋,纤白的小手摸摸自己尖尖的下巴。 她带着慵懒的鼻音,慢慢地说:“在我们那里,即使招牛郎,叫出对方的名字也是做这件事之前的基本礼仪,我叫雪舞,不同于你以前的任何一个女人,你呢?” 阿育王狭长的凤目带着困惑和不耐眯眼看着她,紧绷的身体有丝僵硬,他的手紧紧地揽着她细细的腰肢。 舔舔红润的薄唇,带着鼻息、声音低沉地说:“牛郎?是定期交——配男子?” “定期交——配?嘿嘿,算是吧!”凤雪舞听他匪夷所思的理解,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促狭灿烂的笑脸倏忽间照亮了他漆黑的眸子,他扬扬剑眉,困惑于她的笑容。 她的笑脸和他看过的所有或谄媚或畏惧的笑都不同。 她的笑怎么看着那么娇俏迷人,还有那么一丝不怀好意的狡黠。 “嗯,你的名字不会就叫阿育王吧?”凤雪舞被他困惑的神情迷惑。 他卸去冰冷表情的面孔显得异常的年轻俊美,尤其是鲜润的唇似乎十分柔软。 她的小手不受控制一般地抬起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鬓角,沿着面部轮廓,滑向他的耳垂。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留言——求留言—— 第七十五章 名字是最重要的 阿育王沉醉地望着她:“当然,我不叫阿育王,阿育王是蛇族统治东部所有部落的王的称号——” 他快速地在记忆中搜寻着自己的名字,一边说:“你叫凤雪舞?很美的名字——我的——名字,从记事起,除了母妃就没有人再叫过了,我以为这辈子就不会再有人问起。”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名字更是自己最重要的一部分,”凤雪舞想到自己如今唯一拥有的就是和前世一样的名字,更是觉得感慨万端。 “阿育王既然是部落王的称号,那么不同的时代,就会有不同的人做阿育王,可是,你却是独一无二的。”他黑如寒潭的凤眸中忽然流露的警觉让正在说话的凤雪舞一惊。 她反应过来,愕然看着自己的小手,不着痕迹地移开,顺势紧张地摸摸自己的额头,惨了,他刚刚告诉她脖子以上的部分不准碰,她这么快就忘了。 随着她的小手离开,他的头隐隐觉得有丝不适,似乎是很眷恋她刚刚抚摸他面颊时的感受,闷闷地说:“我叫玉痕,蛇国的国姓是蝮。”阿育王的神情有丝挣扎、有丝失落,他喃喃地说。 “玉痕?这名字有些忧伤,现在这样的氛围,叫着也不够亲密,我可以叫你玉玉吗?作为交换,你也可以给我个亲密的名字,叫我雪儿,或者舞儿都可以。” 凤雪舞看他没有发难,无措地接着他的话继续。 看他没有反驳,就顺势甜甜一笑,亲密地叫了声:“玉玉,叫我雪儿嘛。” 说着用头轻柔地蹭蹭他的下巴,猫儿一般乖巧。 阿育王闭了凤目,不可置信,她轻轻的一声玉玉,连带出的撒娇声,竟然让他的心忽悠悠地飘起,柔肠百转。 他皱皱剑眉,消化着这陌生美妙的感觉。 继而忽然想到,她在那个男子的身边,是不是也给他取了亲昵的名字,他是不是也曾叫她雪儿? 立刻睁了漆黑的寒眸,冷冷地开口:“不。” 凤雪舞迎上他忽然睁开的冰冷起来的眸光,无语悲叹——又触到他的哪块逆鳞啦! 他冷哼一声,她这是在拖延时间,不愿做他的女人么? 部落的其他女人不都是迫不及待地引诱他扑——向她们身上,只有她在拒绝。 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拒绝他吗? 这感觉让他很受伤。 他强势地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黑眸阴暗,盯着她惊恐地大睁的美目,狠狠地说:“我要。” 第七十六章 野蛮男 阿育王说着就强力压住她娇小的身体,寻找他渴望的甜蜜源泉。 凤雪舞挣了几挣,知道力度根本无法抗衡。 他迫得更紧,压得她几乎缓不过气,灼热的坚挺粗暴地侵向她的身体。 她气恼地叫:“该死的野蛮男。”小手左右开弓,用力地在他胸前和胳膊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嗯——”他低哼一声,牙齿咬紧薄唇,这陌生的刺痛让他的黑眸闪出诡异的亮光,盯着她愤怒的小脸,低头看看伤痕上很快渗出的血珠,抬起胳膊,舌尖邪肆地舔去上边的血迹。 “野蛮男?我喜欢你这样叫。”他俊逸的面孔扭曲,黑眸嗜血地冷笑着,并不去压制她作乱的小手,低头大口含住她胸前的雪白。 酥麻的感觉让她敏感的身体发软,她娇吟一声扭了下身体,他却一手趁机揽紧她的腰,用力地挤入她。 “啊——”凤雪舞疼得眼泪狂飙,双手死力抓向他光裸的背,小嘴狠力地咬住他的肩头。 阿育王的身体一滞,那紧致的感觉让他有生生撕裂花苞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有丝疑惑。 她的狠力一咬,激起了他的暴虐,他控制住她的动作,狠力地一冲而入。 凤雪舞疼得弓起身体,颤抖地贴紧了他的腰,她张口放开他的肩头低声乞求:“玉玉,玉玉,求你了,我疼。” 她猫儿般的黑眸泪水如瀑滚滚。 阿育王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不知所措地停下了动作。 他强忍着疯狂的渴望,她这娇弱的样子更让他兴起蹂躏她的念头。 他突然觉得她的泪水、她的软弱无助,让他心里生出无限的爱怜,却不知道如何安抚她,他的确没有一点安抚女人的经验。 阿育王想了想就固定住她的腰不让两人的身体分开,翻身让她伏在他身上。 他第一次发现,女人悲伤的泪水竟然可以助长男子对她的爱惜之情。 这一发现,更让他困惑不已。 ————求收藏—————— 第七十七章 她敢让他吃口水 凤雪舞低头看着阿育王俊美无铸的面孔,他并没有明确发怒的前兆。 心底暗叫庆幸,他如果过于狂暴的话,从此后她恐怕要得上床恐惧症,那就太悲催了。 现在,既然翻身了,主动权再也不能放开了。 他既然刚刚就原谅了她抚摸他的面孔,想来,吻吻他,凭着她高超的吻技,他应该也不会拒绝的吧。 她横了心、闭了眼,红唇轻轻地吻上他的薄唇。 阿育王讶然看着她红艳的唇贴向了他的。 想要避开,却忍不住好奇,她这是做什么? 可是,她嘟着的小嘴红唇艳艳,如鲜嫩的桃花瓣一般,让他的目光移不开。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唇贴紧了他的。 觉得随着她小嘴的厮磨和吸吮,他身体所有的触觉立刻唰地一下,全部都集中到了唇部。 那感觉极其敏锐和美妙,他的头部嗡的一声,纵然意识到她的无礼竟然让他——欲摆不能。 他狭长的凤目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此刻她乖巧地伏在他的怀中,像吃着美味的食物一般,满脸的沉醉。 他的身下热热的膨胀。 他的身体也变得更加燥热,蠢蠢欲动。 忽然,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眯开了一条缝。 看到他警觉探究的目光,忍不住小手指点上他的额头,娇嗔道:“傻木头,闭眼。” 阿育王感觉到她柔软的香唇离开,听到她娇嗔的话,薄唇下意识就追了过去,贴上了她的唇,就像她刚刚那样吮吸厮磨她的唇瓣,却觉得意犹未尽。 看着她抛给他一个香艳的媚眼,闭了美目。 他的心忽闪一下激荡,只好顺从地闭了眼。 她灵巧的香舌勾勒出他的唇线,舔舔他的牙齿。 他也下意识地试探着伸出舌头,她的小舌顽皮地和他纠缠。 她的红唇缓缓捂严了他的唇,小舌灵活地一勾,一股大力把他的舌头吸入了她的小口,清凉馥郁的金银花的气息让他沉醉。 他近乎焦渴地吸吮她口中甜美的汁液。 沉醉中忽然“咕咚”一声,她的一口口水竟然被他咽下了喉咙。 这声音让他大吃一惊地睁开眼。 羞恼地想——她竟然碰触了他高贵的唇,还让他吃她的口水! 这个邪恶的女人。 他静静地等着身体做出呕吐或者反胃的反应。 可是,半晌却一点也没有恶心的感觉,他的喉咙痒痒的,反而更觉饥渴了。 ——————收藏——————收藏—————— 第七十八章 他的蔑视 阿育王呆呆地睁眼看着她闭着的长长的翘起的睫毛。 凤雪舞俏脸生晕,神情迷醉,小舌又在他的口中逗引着。 他心底纠结地挣扎着,最终还是闭上了漆黑的凤目,这感觉的确太美妙了,他的双手迟疑着,终于固定在她挺+++翘的臀+++上。 凤雪舞狡黠地扬扬眉,心里偷笑。 小样,今晚,接下来,由我做主。 唇舌交接的热吻由温柔细腻变得炽热。 凤雪舞的身体渐渐放松,她轻轻抚摸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更加的柔软湿润。 欲+++望如星火燎原,瞬间就被点燃。 她的腰肢如蛇一般地轻轻扭动,除了刚开始的刺痛不适,她渐渐感受到他令人晕眩的抽动。 嗯——这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她空虚爆裂的身体渐渐迷失在更强烈的渴望里。 阿育王有力的大掌抓紧她的雪+++臀,感受着她温情的滋润。 他唇角含着一丝蔑视一般的轻笑。 这就是女人,刚刚可以因为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哭泣,下一刻,她就会在另一个的男子的怀抱欢爱。 征服女人最有效的途径就是——床+++上。 显然,雄+++性的虚弱被极大地满足,他低吼一声,翻身把她压下,动作变得更加狂野。 凤雪舞无奈地愤愤不平,她觉得这身体即便是快乐,也被蹂+++躏得困疼难当。 孤独柔弱的女人,强壮健美的男子,本来将是多么美好难忘的初+++夜。 该死的,就因为他是自命不凡的高贵的阿育王,所以她的小小的心儿就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里可能有享受的感觉。 可是,无论她怎么样观察,她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处子的落+++红。 暴+++强啊,难道这身体之前和凤惜尘真的有一腿? 她想不到这具身体的、那个消失的灵魂,竟然也有着这样的勇敢和决绝。 可是,既然不是第一次,为什么她会这么的疼痛? 在睡意袭来之前,她看了眼旁边那张邪+++肆的俊美的脸。 狠狠地在心中呐喊:“蝮玉痕,我厌恶这种连上+++床都无法被自己掌控的感觉。”凤雪舞在黑暗中紧紧地捏紧了小小的拳头。 ————求收藏——求留言——求花花————今晚九点之前谁送花花,为谁加更哦! 第七十九章 鬼魂的托付 凤雪舞很快疲惫地入睡了。 一个和她现在的长相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眼前。 “你是谁?”凤雪舞恍惚间打量四周,漆黑一片。 “我是你身体原来的主人。” “鬼啊——”这样低叫一声后,凤雪舞不由苦笑着掩住自己的小嘴。 “鬼?——你真当自己是人了?” “啊?”凤雪舞哑口无言,的确,自己的魂魄如果不是碰巧占据了这具身体,说不定早就魂飞魄散了。 可是,她现在来这里做什么,要回她的身体吗? 老天,活着不容易,才刚刚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她就来讨账了。 “放心,我不是来要回我的身体的,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很快就会魂飞魄散,我来此是有事相托。” “呃——请讲!”凤雪舞拍拍怦怦跳的心口,放下了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 “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世间因我而起的杀戮此起彼伏,可是,我何其无辜!世人强加于我身上的沉重的天命,我本来就不信,更想忘掉,但是,越是想忘掉想起的就越多,今生,我唯一的一次反抗所背负的命运,立刻就给自己和唯一爱着的人带来了厄运。” “我的魂魄陪着惜尘的这三天,是我今生最幸福的时光,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永远这样看着他,可是,我跳崖死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背负的天命从你出现的时候开始,就该你来承担,我的魂魄只有三天的存在时间。” “你背负着什么残酷的天命?”凤雪舞眨眨眼,太神奇了,可是,既然她都能够穿越,现在还和鬼魂说话,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相信的! “揭秘宝藏——那里有改变天下格局的财富和奇书,更重要的是,传说宝藏一开,就有了改变女子命运的伟大契机,重建如当年沙雪女帝一般的辉煌时代。” “嘿嘿,的确是很令人垂涎的宝藏,你有什么线索吗?”凤雪舞听得双目炯炯,摩拳擦掌,这该死的男权时代,找到宝藏就好了,就可以打它个地覆天翻。 “没有,只知道藏宝图随着圣女的死去,流落在焰国,父皇派往焰国和亲的前三位公主和我身份一样,据说,都是当年从焰国寻回的圣女的女儿,究竟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世说纷纭,无从知晓。” “打断一下,按常规来说,传说中的宝藏都有夸大其词的成分,比如,蛇国既然拥有沙雪女帝的奇书,为什么还会吃败仗,被凤国打败,献上奇书和财富屈辱求和?”凤雪舞被宝藏两个字冲得发昏的头脑,很快清晰起来。 “这样一想,的确是个大破绽。” “算了,奇书有没有用无所谓,可是,蛇国举国的财富还是很让世人垂涎的,对了,你要托付我的是什么事情。”凤雪舞低声问,“是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宝藏吗?” “不是那个,是要托付给你一个人,他是凤惜尘,凤国的二王爷。” “嘿嘿,我知道他,他是你的情人嘛!你们有没有那个——那个——”凤雪舞尴尬地坏笑了一声眨眨眼问。 ————小丽好心软哦,看着味道小妹妹催更,忍不住就更新了,嘿嘿,点击的亲请收藏和推荐哦!你们真实的支持是小丽码字的动力————收藏多,更新自然就会更多! 第八十章 真的有女尊时代? “这具身体明明就不是第一次嘛!我什么意思,我想知道你最在意的男人,代替你好好关照他啊!” 凤雪舞说的笑嘻嘻的,可是,这身体困倦疼痛得她只想骂人。 鬼魂清冷地笑了:“不是第一次?” 显然,鬼也在疑惑。 “那这就算在凤惜尘的身上吧,不过,这不是沙雪女帝的女尊时代了,你这样的遭际,等待你的恐怕是很恐怖的下场。”鬼魂冷冷地说。 “沙雪女帝的女尊时代?女尊!”凤雪舞惊讶地问。 心想,这个世界真的曾经存在过那样一个令女人意淫成真的时代。 “当然存在过,不过已经成为遥远的历史了,呵呵,你自求多福吧!” “呃——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会好好地替你活下去。”凤雪舞尴尬地笑笑,瞟了眼身边的阿育王。 “虽然我是他的妹妹,可他和我并无血缘,是我的一念之差把他拉入漩涡,我跳崖后,他就隐藏了身份带着人马从月亮峡谷前来寻找,此地瘟疫四起,请你务必想办法脱身,及早前去和他会合,阻止他进入死地;他是我生前和死后唯一的牵挂,求你看在他呵护我长大的份上,务必把他当做亲人敬爱。” 鬼魂说。 “如果遇见他,我会把他当做亲人,怎么亲都可以; “可是,你看,我连脱身离开这里都很难,遇见他的可能性更小; “再说,你有三天的时间阻止他来此,为什么自己不阻止?” 凤雪舞疑惑,这鬼魂能和自己说话,为什么不能飘去和凤惜尘说话。 “我是以梦境的方式和你交谈的,我也试着进入了他的梦里,可是,梦里我说的话让他更担心,结果适得其反,他的行程更紧了。”鬼魂解释道。 “唉——那可怎么办才好,凭我的身手,连那些女土著的标枪和弓箭都避不开,根本逃不了。” 凤雪舞也焦急地叹息,真是个痴心的男子,无辜地送死的确让人痛心。 “怎么会?我的身手很好的。”鬼魂疑惑地打量着她。 忽然开口说:“我的时间快到了,现在我把有关武功的记忆都强化后传递给你,你一定要记住我的托付,真心地把他当做亲人。” “那太好了,你放心,我发誓会对凤惜尘很好,让他置身事外。” 凤雪舞大喜,几乎有绝处逢生的感觉,她立刻郑重地承诺。 一道金光瞬忽间劈入凤雪舞的大脑,她低哼一声,昏睡过去。 第八十一章 她是圣女后人? 天亮了,阿育王醒来后觉得神清气爽,他意外地眯起凤眼,享受着这难道的舒爽。 周围却一片静寂,除了巡逻的侍卫们机械的脚步声,没有一丝生机。 他的心立刻沉了下去,低叹一声,抬手捏捏眉心。 部落里瘟疫肆虐,每天都有成百个子民死去,今天是第十二天。 他漆黑的眸中露出痛苦,苦恼懊悔地抬起右手下意识地捏捏眉心,头蒙蒙的疼,这场因他而起的灾祸他却无力收拾。 他侧头看看蜷在怀里的凤雪舞。 只见她青丝披拂在裸露的肩头,侧伏着身体,细白的胳膊斜斜地爬在他的腰上。 他皱皱剑眉,正要把她的胳膊放下去,忽然隐约看到她肩头有个刺青。 似乎是很普通的祥曲护身蛇图案,蛇族的人都可能刺这样的图案。 她也是蛇族女子? 他一愣神,伸指拂去遮挡在上边的发丝,眯了眼细细去看,不觉睁大了凤眸。 那刺青竟然是个祥曲护身蛇图案遮蔽着的九首蝮蛇的刺青,高昂的九个蛇头以大鳞片的形式很微妙地隐藏在盘曲的蛇身上。 他的黑眸倏忽间凌厉起来,很快恢复了冷静,唇角扯起一丝意外的笑意。 这九首蝮蛇是蛇国的图腾,只可能出现在圣女和她的后继者的身上,二十年前圣女失踪,身负的宝藏秘密也成为世人竞相追逐的梦想。 这么凑巧? 世人寻找的圣女遗孤真的存在,而且,就在眼前。 似乎感觉到身体上灼热逼人的注视,凤雪舞分外敏感地清醒过来。 昨晚诡异的梦还萦绕耳边,她抬头却看到了阿育王深不可测的目光,灼然逼人。 她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可是,很明显的,他的目光虽然诡谲闪烁,却并不是对她美艳的身体流露出什么渴望。 思及昨晚他的热情和疯狂,看看此刻的神情,这个男子的确算得上是个冷情的人。 凤雪舞若无其事地收起搭在他身上的右臂,躺正了身体,紧张地坐起。 随意地拉起旁边的丝袍遮掩了身体,舔舔红唇,垂了眼帘,低声开口:“大王,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起身到巫医馆看看,和其他的巫医一起了解一下疫情。” ————话说,点击的亲也太霸王了,遇见就是缘分,好歹给个收藏和票票啊!小丽可怜兮兮地求收藏和推荐哦!实际上,更新的少,是在等着收藏上涨,点击的亲,能有百分之五十不那么懒,给个收藏,会更新的更快滴!———— 第八十二章 他让她先逃 阿育王眯眼看看凤雪舞清丽的小脸,只见她黑眸寒澈,沉静如水,比起昨天见她之前多了抹熠熠神采;脸上的表情毫无昨晚欢爱时呈现的旖旎甜美。 不觉心底泛起微澜,多么甜美神秘的女人,她究竟有多少副面孔? 如果不是遇上这样险恶的时期,他的确会很期待她给他带来的惊喜。 他轻轻地拍了下手掌,毫不留恋地从床上起身。 房外侍奉的美婢很快端着洗漱的用具进入,几个美婢熟练地给他穿着衣服。 他眼梢轻挑,略略打量了她的身形,和部落里的女人相比,她显得瘦小了很多,那些已有的衣服,想来她穿着会不合身。 想起昨天刚刚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的那件青色的男式衣袍,就淡淡地开口吩咐:“到流冰住的房内取一件他以前的衣服,给她穿上。” 凤雪舞拒绝了侍女们梳理复杂的小辫子,把长发挽成马尾,插上那支蛇头形的金色发簪,再简单地盘起,很快,就成了个白衣翩翩的美少年。 早饭全是肉食,她勉强地吃了几口,就和阿育王一起去了巫医馆。 巫医馆内此刻人来人往,十分忙碌,都在彻底地打扫卫生。 大巫医恭敬地把阿育王迎向馆内的议事厅。 焰逸天裸着的肩膀和背部,密密地包扎着白色的绷带,倒是省了上衣了,下身穿着白色巫医下裙。 这打扮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俊逸,反了多了丝狂荡的邪魅味道。 “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凤雪舞看的他,虽然仅仅隔了一夜,可是,却想念的很,快速地几步上前,关切地问。 焰逸天闻声回头,目光如电扫过她的面颊。 只见她粉面娇媚,光艳照人,雪白的玉颈处露出几抹紫红的痕迹。 久经风月的他自然明白这是怎么造成的,一抹暗影掠过他的绿眸。 焰逸天扬起长眉,苦涩一笑:“师妹,为兄的箭伤是无碍的;倒是你,可好?” “我?很好,嘿嘿!”凤雪舞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打量了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待会和大家一起商谈医案,你要尽力争取外出的机会,借机逃离。”焰逸天抬手亲昵地摸摸她的发髻,低声地说。 两人低低地交谈着,也随着人群往议事厅走着。 “那你呢?”凤雪舞听清了他的话,很是失落,唇形微微一撇。 ————收藏哦!收藏多的话,明天最少三更哦!今天这是第三次更新,为了留言的飘雪红梅和小味道妹妹而加更!———— 第八十三章 守还是迁徙? 焰逸天听出了她话中的关切,绿眸闪出一丝笑意,神情变得温暖。 反握了她的小手道:“我的命大,死不了,你向东走,会遇见燕将军,逃离了这里,我们会再见的。” 两人都明白形势的严峻。 凤雪舞不舍地拉拉他的手:“你一定要去找我,不管我在哪里。” 焰逸天感觉那柔软的小手传递过来的依恋和不舍,心底更觉苦涩。 他可不可以自私地就让她留在这里,一起承受一切磨难,等他伤好些,再一起逃离? 怎么能! 即使留在这里,她也不属于他。 大巫医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着,很快就来到他们跟前,大大的黑眸仿佛洞悉一切,流淌着悲悯的微笑,她做出请的动作,把二人迎上了议事厅的客座。 议事厅内一张硕大的黄梨木方桌,几张椅子整齐地摆在周围,一阵轻微的挪动椅子的摩擦声响过,厅内的人都落了座。 阿育王坐正座,右侧是大巫医,左边和右边落座的是八位部落有名的巫医。 正座对面就是焰逸天和凤雪舞的客座。 阿育王挥挥手示意大巫医可以开始了。 大巫医拿着手中的资料,开始用真实的数据汇报瘟疫带来的灾难性后果,还有就是各种用来治疗的措施方案。 目前看来,都毫无效果,疫情仍在蔓延。 厅内气氛沉闷,阿育王面色阴沉,目光依次扫过八名巫医,她们立刻战战兢兢地低了头。 其中的一名巫医忐忑良久,低着头站起身:“大王,这是神灵降下的灾难,恐怕人力是无法抗拒的,属下认为,趁瘟疫还没有感染到内城,早做迁徙的打算还来得及。” “迁徙?丢掉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沃野,迁往哪里?” 阿育王面无表情地从众人脸上一一看过去。 “神灵降下的灾难?三天前的大型活祭,是部落历史上最隆重的祈求礼,神灵降下明显的神示,是不会抛弃我们的。”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可是,那批感染最轻的病人在祭祀后的两天内,照样死去了——”有一个巫医起身低低地说。 “还有外城的病人,仍然还在大幅度地增加,传入内城是早晚的事情,属下也赞成迁徙。”另一名女巫医起身附和同伴的观点。 第八十四章 超凡的见识 议事厅的人低声地交谈着,气氛渐渐变得压抑。 凤雪舞抬头看看,阿育王烦躁得近乎嗜杀的眼神如阴沉的暗云,让厅内的人呼吸不畅。 应该是时候了。 她明白阿育王此刻的心情,当下起身施礼,正在窃窃私语的众人随着阿育王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凤雪舞朗声开口:“这个世间没有医不好的病,万物生生相克,不管疾病如何演变,都有既定的控制它的方法,瘟疫不是神的惩罚,而是,人为破坏自然生态的恶果。” 这铿锵有力的声音,立刻吸引住大家的兴趣。 “这次瘟疫的盛行,大家知道把内城和外城戒严,这是很好的预防传染的举措,可是,大家却没有想到把外城感染的病人和没有感染的普通人分开,这是瘟疫无法得到有效控制的直接原因。” 凤雪舞沉吟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说。 “要知道瘟疫是不会分辨贵贱的,外城的贫民都死去后,早晚都要轮到内城的贵族,所以,只有尽快降低甚至遏制住外城的感染率,才是保全之道。” 大巫医听她言语铿锵,很有道理,微微地点点头。 她神色中有丝犹豫,终于像下定了一个决心一般,起身把藏在袖间的一本柔软的羊皮医书拿出。 走到凤雪舞身前,翻到疑惑重重的那一页。 指给她说:“这一类型的瘟疫几百年前曾经发生过,患者症状相似,这医书上也有记载,只是记载治疗的方法却很晦涩难懂,还有数不清的象征符号,我曾经理解为隆重的祭祀,看来不是,我的资质驽钝,至今无法参透,请你代为斟酌。” 凤雪舞接过医书,坐下开始翻动。 焰逸天也凑过头一起看起来。 周围的那些巫医都流露出又妒又嫉的神色。 这是部落最珍贵的医学经典,她们努力半生,连一眼都没有看过。 现在竟然让这个不知底细的黄毛丫头看。 很快,凤雪舞抬起了头,她恭敬地双手捧着医书还给大巫医。 朗声开口:“看得出这是本很重要的医书,但是读起来很晦涩乏味,某些关键的地方语焉不详,但它传达的一个信息很明显,那就是——人类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大巫医苦涩地说:“这关键的一句话我也看到了。” 凤雪舞微微一笑:“不必担心,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类书我看得多了,凡是晦涩难懂的东西,写书的人不外乎有以下三种心态: 第八十六章 改变治疗思路(三更) 凤雪舞微微一笑:“请您不必担心,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类书我看得多了,凡是晦涩难懂的东西,写书的人不外乎有以下三种心态: 第一,是因为他们自己都不了解所说的事情,故语焉不详; 第二,有的是因为他们了解自己所说的事情,但是很明白医术针对的永远是多变的个案,即使记录下来,不过是给后人提供了一个实验的途径; 第三,他们从这重大的瘟疫中明白了医术实际就是改变一下对生命保护的基本形式,在德不在术。 这本书看样子在部落里流传很久,被奉为经典,推测开来,应该是属于第三种。 它在告诉我们,制止这场瘟疫,必须摒弃以前所有的治疗途径,改变对生命保护的形式。” 凤雪舞说得头头是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大家瞪得越来越大的眼睛。 大厅内一片静寂,几乎连咚咚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竟然敢质疑部落伟大的巫医宝典! 众人惊愕,继而哗然! 焰逸天无语地闷笑,这女人,让她瞎掰,竟然掰出了个一二三,这也太能瞎掰了吧! 阿育王黑眸光彩频闪,这些话,说得太精辟了。 他凌厉地环视四周,那些指责凤雪舞亵渎经典的声音很快就低了下来。 大巫医目光炯炯地盯着凤雪舞:“你是说,摒弃以前所有的治疗思路,那么,以你的看法,该如何去做?” “这个——我——我觉得以保护内城里的贵族为目的的治疗思路是错误的,不积极主动地对外城进行有效控制,瘟疫早晚会袭入内城。” 凤雪舞紧张地摸摸耳朵,环视周围紧紧盯着她的几双渴求的眼睛。 一时也整理不出头绪,她轻轻踢了踢焰逸天让他来救场。 阿育王的目光随着她的小动作移到了焰逸天的身上,她刚刚表现出那样亲昵的小性子,让他隐隐有些不悦。 焰逸天不卑不亢地迎着阿育王的目光点点头,他起身恭敬施礼: “大王,昨晚我细细看了巫医馆内患者的材料,发现死去的人都是女性,并且年龄都约在五十岁左右,也就是属于部落里丧失了劳动能力和繁衍能力的女性,并且她们的居住地很集中,都住在外城简陋的房舍内,想必她们缺衣少食是一定的。” 众人闻言仍然满头雾水,这病和缺衣少食有什么关系?怎么也不可能是饿的。 大巫医点点头说:“不错,我们部落秉承神的旨意,一直降生的都是女人,部落的女人定期和西北的一些部落交+++配,繁衍后代,偶尔生下的男婴也被视为怪异溺死,只有王族生下的男婴才被视为祥瑞,继承大权,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失去了强健的身体和生殖能力,分配的食物和各种物资都是最少最差的,这些大家都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焰逸天闻言点点头:“有问题,并且,瘟疫的源头可能就在这里,这些人为什么最先感染了疾病?她们经常有什么样的生活习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之时,她们如何应对?寻找到这些死者共同的信息,可能就会找到疾病传染的根源。” 凤雪舞大脑飞速旋转,极力搜集预防疾病的措施,好在,前世经历过“非典”“h1n1”病毒席卷全球的狂潮,起码的一些现代的防治措施都已经深入骨髓。 ——大家的收藏和票票很给力哦,小丽在这里谢谢了,这是今天的第三次更新,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哦—— 第八十六章 她的有效建议 凤雪舞很快就可以接上话了。 她很快就发表了长篇大论:“也就是说,当疾病发展成为瘟疫,我们就需要把眼光从具体的病情症状身上移到病人群体生活的状态上; 不仅要知道患者的症状,更要注意生病的人; 不仅要知道哪些人生了病,更要知道他们是在什么环境下生了病; 这很重要,健康的本质就是和谐,是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体自身形与神的和谐; 举个例子来说。 比如——内城生活的青壮年和部落的精英分子,物质条件优越,生活中卫生习惯好,大家吃烹饪味美的熟食,喝煮沸的汤,动物身上寄生的细菌经过高温被消灭,人都看着神彩俊逸,生病的几率就小; 而外城,房舍简陋,物质匮乏,又多老弱,生存状态艰难,温饱问题都无着落,怎么可能注意到卫生? 这样状态下的人精神萎靡、抵抗力差,茹毛饮血的粗劣食物,就可能导致细菌病毒从死去的动物身上传到人的身上。” 在座的都是部落里通达医理的人,门外汉不过就是焰逸天和凤雪舞而已。 可是,二人这样新奇的见解,却让闭塞的部落巫医们忍不住有茅塞顿开之感。 有时候内行的经验反而是束缚,外行的建议反而很容易就指出问题的关键,两人的话再次证明了这个真理。 “嗯!立刻着人前去外城详细调查患者经常吃什么食物,病前又吃过什么食物,到过什么地方,和什么特殊的人有过交往,事无巨细,一一搜集整理后报上来。”阿育王大声吩咐。 “慢——”凤雪舞赶紧摇摇小手。 她看着阿育王不悦的脸色,呵呵笑着说:“此事急不得,目前要准备基本的预防病毒需要的物资,比如口罩手套什么的,要保证前往调查的人员不被感染的前提下才可以派人去调查。” 大巫医神色间显出明显的疑惑:“你是说,只要接触前进行有效的预防,即使直接接触病人也不会感染上瘟疫?” “是的!我敢保证。”凤雪舞神色镇定。 阿育王和焰逸天都讶然地看向凤雪舞。 面对无形无声、谈之色变的瘟疫,这观点也太惊世骇俗了。 “雪舞,这件事非同小可。” 焰逸天侧头神色严肃地看着凤雪舞:“你的把握大吗?” 他是提醒她这可是关系部落生死存亡的大事,言外之意让她瞎掰也要适可而止。——看到的亲点击收藏的话,小丽晚半个小时再更一章——谢谢! 第八十七章 明修栈道 凤雪舞明艳一笑,拍拍焰逸天的臂:“放心吧!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她对大巫医说:“拿笔来,按照我划出的图制作手套和口罩,高温灭菌,发放到所有部落成员的手里; 隔绝病毒通过空气传播、接触传播等直接的途径; 再把外城的病人和健康的人划出严格的隔离区,分别隔离开; 最好,让她们的儿孙前去照顾。” 她这样说着,早有人把纸笔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凤雪舞胸有成竹地画出了口罩、手套的样式和制作需要的材质。 详细地标清楚消毒程序。 她一边画着,一边想着该如何给自己逃走制造机会,很快她就眉开眼笑了。 画完后,给身边的大巫医详细讲析着材料类型和效果。 大巫医连连点头,接过图纸,把它递给手下管理医疗器械的巫医,命令她加派人手加紧制出。 “把部落库存的用于消炎防病的常规药材都取出来,按人口合理分配; 派人专门烧熬成清淡的药汁,供应人日常饮用,提高身体对疾病的抵抗力; 药材不足的话,就派人大力搜集。” 凤雪舞接着有条有理地吩咐。 “你,去布置落实药材的事。”大巫医身边的人,逐条记下。 大巫医回头低声吩咐手下管理药材的巫医,那巫医领命离开。 “即日起命令部落所有人员,勤洗手,多沐浴; 喝煮沸后的水,食物不煮熟不吃,多吃水果和蔬菜; 清扫卫生,消灭房内鼠虫; 最重要的是部落普通成员必须减少日常交往。”凤雪舞继续说,立刻就有巫医飞快地写下来。 “最后,是最关键的问题——病人隔离安置的问题,病人要严格隔离,配备充足的食物和药物,派亲属前去护理; 这些亲属务必有专门人员培训基本的护理常识,每天三次按时记录病人的病情发展,饮食状况,你们原来治理类似病情的药按时发放服用; 每天有专人收集整理,寻找有效信息,改进治疗方案。” “部落的巡逻队可以撤去,参与到调查病源中,或者人员隔离工作中,或者去猎取食物,或者去采集药材; 因为,这里感染瘟疫,其他部落的人躲还来不及呢,谁会再来惹是生非? 所有的人力物力都要投入到这次的救助工作,不分年龄、不论贵贱,只有大家同仇敌忾,健康抗病防病,瘟疫过去,这个部落会更加富有凝聚力、更加强大。” 凤雪舞说得极具鼓动性和煽动力。 焰逸天忍不住要鼓掌叫好了。 这女人太了不起咧!她说了这么多,关键要说的可能就是最后的一点——撤去巡逻队。 他暗暗笑着想: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如此地在大义凛然、慷慨激昂中包藏祸心。 第八十九章 宣告所有权 大巫医此刻更是神色清爽地对大家点点头,告退说:“我去具体安排巫医分配的事务。” 一挥手带走了议事厅内的巫医。 阿育王看向凤雪舞,黑眸频闪。 这个女人出语惊人,眼界高远,提出的措施虽然粗略,但是却以局外人的眼光和立场完全消弭了部落内部的等级隔阂。 的确,只要上下一心度过这个难关,部落会有前所未有的凝聚力。 他绝望的心里闪出一抹淡淡的希望。 阴沉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隐约的宽慰。 沉声吩咐道:“击响钟楼的钟声,召集部落内的各队首领前去军事厅议事。” 说完,一抖黑色袍服,起身离开桌前,走向凤雪舞:“回去。” “不嘛!我想在这里玩一小会儿,就一会儿。”凤雪舞可怜兮兮地试图躲往焰逸天的背后。 阿育王毫不迟疑地跟过去。 掌风扑面而来,阿育王冷笑一声,只是腰身灵魂地一闪,已经轻松地闪过焰逸天下意识阻挡的动作。 长臂一挥,宣告所有权一般,把凤雪舞抱进怀里。 他酷酷地头也不回地对焰逸天说:“身手不错,留着晚上犒劳那几个女人吧!” 脚步不停,竟然是抱着她,大步离开。 只剩下焰逸天在原地不甘地站着,他的心扯出丝丝缕缕无法遏制的疼痛。 即便他受了伤,可是,他那一掌也是用了极大的巧劲,阿育王竟然眉头都没抬一下就给轻轻巧巧地化解了。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他的情绪十分的低落。 可是,面对这样高深莫测的对手,他很清楚,无论武功还是势力,他都一筹莫展地落了劣势。 凤雪舞没有再挣扎,她黑亮的眸子眯起,慵懒地透过他的臂弯看向焰逸天。 不舍地笑笑:“师兄,好生养伤,明天我还来看你。” 焰逸天淡淡一笑,向她挥挥手。 她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惊讶,她刚刚竟然看清了阿育王化解焰逸天阻拦动作的臂影。 并且,她有可以躲过去的把握。 这是不是说明,此刻她真的记起了武功 第八十九章 她要设计离开 出了巫医馆,阿育王把凤雪舞从怀抱里放下。 凤雪舞冷冷地绷着小脸,看叶不看他。 他抬手摸摸她稍微歪了一些的发髻,冷冷地说:“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以前有多少个用于交——配的牛郎,从今后就只有我一个,回寝殿等我。” 说完命人把她带回去,自己大步前往军事厅议事。 凤雪舞回到寝殿,就命人关上房门,自己懒洋洋地躺到床上,放下床帐,假装睡觉。 头脑里无端地多出了许多有关凤惜尘片段。 这是个从不曾谋面的男子。 可是那浓浓的思念和痛苦让她有催心彻骨的痛。 很明显,昨晚,那女人不仅留下了有关武功的记忆,更留下了对凤惜尘的深深爱慕。 看来,这时空无论是穿越到哪里,有情人难成眷属,是个一直都不会更改的真理。 “你放心,虽是女子,但我凤雪舞一向看重诺言,我会尽力完成你的心愿。”凤雪舞低语。 细细听听周围没有任何窥视的声息。 凤雪舞轻轻拿出藏在指甲尖内的小小药丸。 白色的药丸闪着淡淡的荧光。 焰逸天告诉她这是瞌睡药,可以让人深度入睡,和酒一起服用,效果更好。 那是不是说今晚就可以迷晕了阿育王,然后偷偷离开涅? 凤雪舞嘿嘿坏笑着端坐床上运功探查。 一两轮之后,她很快敏锐地感觉到对内力收放自如。 她大喜过望,放心地躺下,开始细细看着左腕上的金丝手镯,多么精美的暗器呀! 凤雪舞一直睡到傍晚,起来简单地吃了晚饭,命人安排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和酒放在寝殿。 又偷偷收拾了房内的一些便携的细软打包藏起,只等晚间偷了阿育王的令牌逃跑。 阿育王回来已经很晚了,毕竟,周密的安排和布署一一落实的确很费心力,再加上此举必然引来一些贵族消极的抵制。 好在经过晓以利害的游说和貌似威胁的弹压,部落内部至少在表面上都理顺了。 凤雪舞很殷勤地帮着阿育王卸去简单轻薄的铠甲,乖巧地拉他到桌前。 一边体贴地问他情况落实的怎么样了,一边给他斟酒,撒娇一般递到他的薄唇前。 阿育王嗅嗅酒杯,勾唇抬眼看向她,神色中隐隐有丝戏谑:“女人,你——确定要喂本王喝下去?” 他咽下了后边的话,因为凤雪舞的小手已经无比温柔地把酒灌入他口中。 “本王也为你斟杯酒,来而不往非礼也。”阿育王漆黑的凤眸玩味地看着她,抬手倒了一杯酒。 手指轻叩酒杯,神色犹豫,半晌又放回桌上,“算了,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喝不喝随意。” 第九十一章 她怎么会如此失态 “嘿嘿,哪里能辜负了大王的美意。”凤雪舞看阴谋得逞。 开心地贼兮兮地笑笑,黑眸晶亮,端起酒杯,故作豪爽地饮下。 阿育王凤眸中的笑意更明显了,他俯身抱她上床。 “大王,有没有调查到外城的人,她们常吃的食物是什么?”凤雪舞觉得还是聊天好,等他药性发作瞌睡了,省得他现在纠缠着要她。 阿育王懒懒地躺着,深思着开口:“有蛇、青蛙、还有就是田鼠。” “啊——真是恶心,不过,依我看这食物问题最大的还是田鼠。”凤雪舞略加思考。 “怎么说?”阿育王神态仍然懒懒的,掩饰了眸中的一丝浓浓的兴味。 “大王,你想——田鼠的食物是什么?”凤雪舞启发诱导。 “田鼠的食物?应该是田野上所有它们可以吃到口中的东西,甚至包括腐尸和各种动物的尸体。”阿育王推测。 “聪明!”凤雪舞看着他英挺的俊脸,竟然忍不住笑嘻嘻地狠狠亲了一口。 阿育王好像地看着她迷乱的粉颊。 凤雪舞继续细细地分析说:“那些死去的动物和人身上,难免会有残存的致命的疾病,人再吃了田鼠,这些疾病就呈现出新的变异,毒害着人的身体,感染瘟疫死去的人越来越多,田鼠的食物干脆就是尸体,人吃鼠,鼠吃人尸,如此的恶性循环,瘟疫自然蔓延。” 阿育王紧皱的剑眉舒展开来,至此他终于解开了困惑他很久的问题——瘟疫传染的通道。 凤雪舞看他瞬忽间显出异样神采的面孔,感觉到一股致命的诱惑,她的身体渐渐变得火热。 她情不自禁地舔舔红唇。 不由自主地紧紧贴上他健硕的身躯,伸指逗弄着他的薄唇,吞了吞口水。 心底暗暗吃惊,这是怎么了,难道仅仅一个晚上,就迷恋上他了,妈的,这身体,也太银贱了。 阿育王伸手抚摸着她变得粉嫩的小脸,低声说:“女人,你怎么能很容易就把复杂的问题变得简单,你怎么这么快就能找到我心中纠结的问题呢?” 凤雪舞银白细牙轻咬红唇,小脸留恋地在他的手掌上厮磨着。 她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口中发出诱人的低———吟,老天,她怎么会这么渴望他的手指带来的抚慰? 第九十一章 谁药了谁 凤雪舞的不受控制一般扭着身躯,饥渴地附上他结实的身体,小手搓揉着他的长发。 红唇带着浓浓的诱惑:“你的内心有着吸引灾难的磁石,瘟疫发生,是因为你有一颗吸引瘟疫的羸弱的心。” 阿育王黑眸闪出嗜血的惊异,他的手用力搓揉着她的身体,刺激她让她清醒:“吸引瘟疫的羸弱的心?你知道了什么?” “很简单哦,你过于肯定瘟疫不是上天降下的惩罚,一直无所畏惧地在努力寻找克制的良方,这证明你清楚地知道这次瘟疫是人为带来的。” 凤雪舞娇吟一声,动作似乎不受自己意识控制一般,狠狠地堵住了他的薄唇。 阿育王眯着凤目承受着凤雪舞的热吻,看她水眸含情,鼻息粗重,知道酒中的药性发作。 他邪魅一笑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控制住她的身体,好笑地看着她的饥渴难耐。 凤雪舞雪肤泛红,红唇晶润,柔软的腰肢下意识地厮磨着他健硕的身躯,力与柔的对比,让他黑眸闪出无法遏制的欲===望。 “女人,你说,你从哪里看出我的羸弱呢?是这里吗?” 说着腰部邪恶地一用力,用力挤入她紧致的身体。 凤雪舞满足地轻哼一声,等着他的暴风骤雨。 阿育王却不动了。 她低吟着暧昧地凑上红唇,水眸迷乱,下意识地叫:“死木头,用力啊!” 声音大得陌生,她自己都觉得隐隐有丝羞耻。 可恨燥热冲昏了头脑,加上身体被压制住,连扭动都做不到。 她气恼难受地对着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阿育王舔舔唇上渗出的血珠,邪肆低笑:“我如此羸弱,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让你快活,除非你说出认为我羸弱的理由。” “我说我说——你先给我嘛!”凤雪舞娇吟着祈求,神志几乎迷乱了。 凤雪舞隐隐觉得不对头,这股冲动异常怪异,她的身体滚烫却无法用理智压制。 她想到了他为她斟上的那杯酒,难道她也被他下药了?还是chun药! 惨了,惨了! 可是,这还不是最惨的! 一想到他很快就会睡得死死的,那谁给她解决这恐怖的欲望哪! 第九十二章 无意的刺痛 凤雪舞的头脑艰难地转动着,眯起猫儿一般魅惑的眼,舔舔因欲++望而有些干涩的唇: “乖玉玉,你轻点压我,我就说哦。” 阿育王闷笑着放松压制,暗笑着——这女人还真的不知道她中的这药性有多恐怖。 凤雪舞立刻八爪鱼一般抓紧他,雪白娇弱的身体力道异常强大地、贪婪地扭动了几下。 继而开口:“你们部落都是女人,和其他的部落相比,一定在战斗力上很吃亏。” 她的纯阴之体无比紧致美好,消解了他体内过于狂躁的纯阳之气。 昨晚让阿育王在惊喜中倍觉舒爽,今天明明感觉到体内少了很多的暴戾之气,想来对他的武功修为大有裨益。 此刻,他被她的热情主动勾起了压制很久的冲动,狂野地箍紧她纤细的身体用力贯穿她: “女人在体力上吃亏,这是公认的,比如——此刻。” 他肆意地冲击着她的身体,极致的狂暴,吸收着她体内阴柔的滋养。 既然上天赐予他百年不遇的纯阴女子,他怎么能不尽情享用! 凤雪舞尖叫着任他肆虐,极大的快感带着刺痛,并且隐隐觉得体内有被抽空的眩晕感,这滋味美妙而怪异。 她继续了刚刚的话题:“所以,为了打败其他部落,你可能用了非常手段,比如——施毒。” 阿育王一低头含住她在大力冲击下摇晃激荡的雪白,用力地吮吸着鲜红的小樱桃。 黑眸闪出诡异的暗红,俊美的面颊略显扭曲地向她邪笑:“我该怎么疼你,你这小妖精,猜对了,那个部落此刻已经消失了。” 多年来的压抑和愤怒,第一次被人看穿;十几天来的焦躁思虑立刻让他情绪失控。 “凡是忤逆我的人都要死!”他漆黑的凤眸射出凌厉的狂野,狠狠地盯住凤雪舞,用力地刺穿她的身体,仿佛她就是那忤逆他的人。 显然,她刺到他隐藏心底的痛楚了,感受到他近乎疯狂的肆虐,她不由仰天悲叹,该死的暴力控,谁来救救她! 凤雪舞纤弱的身体显然无法承受。 越来越深入的刺痛让她清醒,她开始下意识地闪躲着化解着落在她身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力不从心。 她飞速地转动大脑,她必须唤醒他的神志。 “可是,随着那个部落的灭亡,不久,瘟疫开始在你的部落蔓延,此时,你却找不到瘟疫传播的途径和根源,但是却知道和你施毒有关,对么?”凤雪舞用力抓破他背部刚刚结痂的伤痕。 用锐利的疼痛来刺激和吸引他的注意力往谈话上发展。 阿育王的意志力一向强韧,突如其来的锐利的刺痛,瞬息间让他神志恢复了清明。 他动作微微一滞,眸中狂乱的暗红逐渐敛起,黑眸如水漾着微波,带着丝丝迷惑看着压在身下娇羞盈眉、却泫然欲泣的俏脸。 他的神态忽然显出些疲惫,一翻身把她翻在上边。 第九十三章 给毒门弟子下毒 阿育王好笑地低声说:“是啊,我知道你不是雪山神医门的人,因为我就是雪山门下的毒门一脉的弟子,如果连我都束手无策的毒,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我更高明,我的师父虽然有能力救我,可是,当年我……想必,他是不会加以援手的。” 他的神态有些落寞,眉间的无助茫然给他俊美的脸上添了丝淡淡的哀伤,魅人魂魄。 “啊,”凤雪舞沉湎他的美色带来的视觉冲击,听闻此言,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 黑曜石般的水眸瞪得大大的,诱人的红唇微微张开,半晌合不拢小嘴。 理解了他的话里包含的危险信号,她觉得身体的燥热竟然被心底涌出的惊惧扑灭。 从天堂的飘飘然到地狱的冷森森之间的心情感知,转换怎么如此迅速? 难怪他折腾了半天还没有一丝丝的睡意。 他竟然是雪山神医的门下! 那她冒充神医门人,还给毒门弟子下==药! 真的是自寻死路! “自作孽,不可活!”她双眼望天,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老天,让她晕过去算了! 心底忐忑不安,他会如何惩罚她呢? 单单是给她下了春==药吗? 这算什么惩罚,以他的残暴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别再玩什么小花招。”阿育王略嫌粗糙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红唇,黑眸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怜惜,红唇轻勾,深深地望着她。 “呃——。”凤雪舞似乎看出他眼中隐晦不明的期待一闪而过,等她细细辨别时,他的黑眸已经变得沉静。 这样俊美暴戾的男人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刻,并且该死的诱人心神。 凤雪舞自然地垂了长长的眉睫,娇羞地抿唇轻笑,那娇俏的笑容里溢满着喜悦。 她紧紧揪着的心噗地一声,总算落地了。 这不算什么惩罚,既然确定了他对她还没有杀意,她的心立刻就开始飘飘然的得意起来。 心底暗暗骂道:“做你的女人?下辈子吧!留在这里不是等死吗?虽然我凤雪舞有点小色,对美男缺乏免疫力,可是,并不代表我喜欢被用强,该死的自大狂,如果我逃得走,哪天你犯到我的手中,定要找一群女人狠狠地强了你。” 凤雪舞腹诽不已,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惊恐万状地担心着小命不保。 第九十四章 神奇的建议 凤雪舞微妙的神态,很自然地被阿育王理解为娇羞和对自己宽宏大量的感激。 “你在某些方面有很新奇的见解,面对失控的毒物变异,如何防止它继续蔓延,你可有什么建议?” 阿育王俊逸的脸神态真诚,丝毫看不出刚刚是在威胁警告她。 双手轻轻揉动她的腰,尽力温柔地让她舒服地化解去体内的药性。 “嗯——”凤雪舞似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打动,她松了口气,舒服地伏在他胸前。 心想,虽然这个男子很可恶,可是,这里的人是无辜的,作为珍惜生命的、文明的现代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全部死去? 思虑着低声说,“我的确是为了保命撒了谎,多谢你能够谅解,现在我们假设,那个部落灭绝,死去的人肯定没有火葬,埋在田野,把毒间接地传递给了田鼠,然后,又传给了吃田鼠的人,在这中间肯定发生了新的变异,不然,你的解药就可以直接治病了。” 阿育王眯起漆黑的凤眸,鼓励地对她点头,示意她继续。 他的心底却实在震惊——火葬,把死人烧毁! 这的确不失为有效的终止病毒恶性循环的方法,可是,什么地方的人会有如此风俗? “我不懂毒,可是,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新思路,你可以把病毒提取出来后灭活,这一点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凤雪舞忽然想到了这里的医疗条件,不知道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有没有基本保障。 “提取病毒,进行灭活或者培养,这是毒门弟子的特长。”阿育王反应很快。 “嗯——那就好,灭活后的病毒对人体就不再有攻击力,再把它植入人体内,人体本身的防御系统就认识了这种病毒,一旦病毒侵袭人体,就会自然地产生一定的抵抗性。” 凤雪舞把现代疫苗的研制原理简单地说出。 “灭活后再植入人体,利用人自身的免疫系统去抵抗病毒,好思路,的确是好思路,这比以毒攻毒的方法高明了很多,是永绝后患的一种举措。” 阿育王大喜,他一听就知道,这个医理是存在的,更是可行的,只是他从不曾想到过。 他从来都是培养病毒复杂化,想以毒攻毒。 从不曾想过灭活后的病毒有此奇效。 他黑眸闪出喜悦的亮光,一翻身把她放在一边,就要起身。 “你要做什么——”凤雪舞惊讶地问,这还是那个阴沉沉稳的男人吗。 “我去巫医馆。”他一边穿着亵衣,回头看看凤雪舞疑惑的眼神。 大手一拉,披上外袍,黑色凤眸中露出丝丝明朗的笑:“别担心,你的瞌睡药我早就化解了,不会睡在路上;当然,你身上的初更合欢散此刻也消停了吧?” 他弯腰蹬上鞋子,大步出门,到门口忽然转身道:“女人,别想着逃走,不然,你绝对会后悔。” 听闻此言,凤雪舞慵懒地嫣然一笑。 挥挥雪白的手臂,有气无力地说:“放心去吧,我都被你整成这个样子了,哪里还可能有惹是生非的力气。” ——————今晚,收藏推荐涨得好,小丽就加更第三次更新————- 第九十五章 如何出去? 凤雪舞的声音娇嗔、嗲嗲的。 阿育王听得眉梢掠起一抹黑线,俊脸带着莫名的惊愕。 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的——露骨,他心底窃笑着反手掩上房门。 凤雪舞凝神静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恢复了清明。 只见她娇俏的红唇隐隐勾起,抬手从身边的金丝床褥下摸出一块玲珑精致的令牌。 拿着手里细细看了,刚刚情况紧急,她悄悄地趁着阿育王宽衣解带的时候,顺了来,还没有来得及赏玩。 只见巴掌大的令牌上边,雕刻的盘龙屈曲遒劲的身姿,在熠熠生辉的明珠照耀下,流动着金色的诱人光泽。 正中心是红宝石嵌成的“令”字,两颗绿色的宝石镶嵌的龙眼隐隐光华流转,栩栩如生。 凤雪舞凭着老到的眼光,立刻就明白,这可是地道的宝贝。 她眉开眼笑地用纤白的手指细细拂过冰凉沁手的令牌,它不仅是从这里逃出的护身符,即使到了外边的花花世界,想来换了流通的货币,也够她挥霍一阵了。 伸伸略觉困倦的娇躯,动作敏捷地翻身下床,看看雪白的衣袍,她无奈地穿上。 这样的夜晚,白色的衣服怎么看都无法隐藏行迹,难不成,就这样光着大刺刺地出去? 白色的衣服怎么了? 在这高手环伺、侍卫密布的核心建筑内出去,在这样的范围内,穿黑衣照样被发现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既然能大大方方地走出去,那穿什么颜色都不重要。 有了这样,就可以假传阿育王的命令,或者真的被人发现的话就亮出令牌保命; 而外城此刻,经过阿育王白天的强力布署,想必一定成了空城了。 她俯身从床下拿了包裹,背在肩上,深深吸了口气,手拿令牌大步地出了寝殿。 外殿值夜的女侍正昏昏欲睡,看到她出了房,几人相互看看,立刻有个小头目模样的女人迎上来。 凤雪舞一举令牌,低声说:“大王去了巫医馆,命我随后就到,路径我并不熟悉,请你派人带我过去。” 凤雪舞心想,既然躲不过,干脆以退为进,反而更显得真实可信。 那女人看看她手中的令牌,这是代表绝对王权的令牌,神色不由一震,大王竟然如此的信任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她神色漠然地躬身回答:“是。”转身给凤雪舞带路。 廊下值夜的侍卫闻声,很快就截上来。 ————小丽撒泼打滚要收藏哦!———— 第九十六章 她的偷袭 领头的女首领显然和带路的女人熟识,两人低声交谈两句,那人验看了凤雪舞手中的令牌,满脸讶然不解,挥了挥手就放行了。 街道寂静,两人空寂的脚步声显出一阵阵回响。 接连又过了五六道关卡,才出了阿育王寝殿的地盘。 凤雪舞暗暗称幸,好在自己顺势而动,借了这位贴身女侍的光,没有贸然的施展轻功逃离。 这里埋伏的环环相扣的秘密护卫,不知道隐藏在哪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监视不到的死角。 两人向着巫医馆走去。 沿路再没有看到什么值夜巡逻的护卫,想必都调动到更加重要的防疫岗位了。 是在这里解决了这个女人,还是快到巫医馆再解决? 要知道,她的机会只有一次,还是借助毒针这种暗器的偷袭,如果失败的话,就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离巫医馆越来越近。 现在就动手杀了她,然后立刻逃走,还是找到焰逸天和他一起逃离? 她知道,那样做,她逃跑的风险就多了太多的危险系数。 她的心底在挣扎——白天焰逸天暗示她今晚要一个人逃离,他是担心身上的伤连累她吗? 这个男人,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底隐隐地感动着。 无论如何,她今晚要带他一起走。 前边就是巫医馆高大的白色围墙,转过街角就是正门。 那女人和她并排走着,凤雪舞看她轻疾的步履觉得她的功夫一定不简单。 必须一击而中。 凤雪舞假意闪了一下腰身,身形一个踉跄,连声呼痛着蹲下了身体。 那女人戒备地看向她,忍不住流露出厌恶的情绪,这样情绪,此刻她根本不想掩饰,也不愿掩饰。 对于部落以外的所有人,她都存在着浓郁的敌意——因为,在蛇族内部,别的部落欺辱她们的部落,在外界,据说,在焰国和凤国的胁迫下,许多蛇女被掠走卖卖,成为玩物,一些蛇族部落甚至被迫迁移到沙漠地带。 这种对外人的敌意,几百年来,都在她们的部落传递着。 那女人看着凤雪舞粗重的低吟着蹲下身子,用手抚着脚腕,那痛呼不像是假装,即使假装,她又怕什么,就凭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能掀起什么浪。 她冷哼一声,犹豫了一下走向她,蹲下身。 凤雪舞柳眉紧皱,红唇轻颤(是害怕的),低声起抽泣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轻轻放了手,让她检查。 女人凑过身,大手带着厉风,粗鲁地伸手捏向她的脚腕。 电光火石间,凤雪舞射出腕间手镯中的毒针,蹲着的身体顺势往前一滚,躲过了女人的手,利落地翻身,戒备地凝力一掌拍向她的身体。 女人的手凌厉地抓过去,硬硬的指甲划破她的小腿,险些抓住她的足踝。 白多黑少的大眼狠狠地盯着她,身形跃起,老练地变换招式扑过去攻击凤雪舞。 第九十七章 找不着他 忽然那彪悍的女人低哼一声,身形在空中一滞,惊恐的大眼寒芒暴射,不可置信地瞪着凤雪舞。 随后,噗地一声,她的身体万分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凤雪舞不敢松懈,趁机挥起纤纤素手,用尽力气,一掌拍实。 竟然听到了瘆人的细微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和那晚听到阿育王捏碎手中女人的颈项一般,令凤雪舞感觉到肝胆俱裂。 她汗毛倒竖——她竟然杀人了。 来不及惊惧,凤雪舞瞥了眼她瞬间变得青黑的面孔,咬咬牙拉住那女人的衣领,看看路边的排水沟,闭着眼把她的尸体推了下去。 老天,这暗器上的毒也太霸道了,她看看手腕上的金丝手镯。 她四处看看,知道这绝非久留之地。 既然到了巫医馆,还是进去一趟为好,省得牵肠挂肚。 当下身形一闪,凌空而起,直直飞跃巫医馆的高墙,避过岗哨,向后院焰逸天住宿的房间摸去。 周围的房内一片空空,想来巫医们都连夜被阿育王召集起来提炼疫苗了,凤雪舞仍然谨慎地目标明确地向前走。 明明就是她问出的准确位置,怎么会没有人。 房内漆黑,她运用内力探查,竟然空无一人。 难道他被阿育王连夜叫起,一起研制病毒了? 想来不可能,阿育王已经知道他不是神医门的弟子,怎么可能让他参与如此机密之事。 她强压心底焦虑,今晚不走,事情败露,明天可能就是她的死期;可是,她逃走的话,焰逸天极有可能被阿育王杀死泄愤。 凤雪舞强压心底焦虑,是走还是继续寻找,她该如何选择? 虽然焦急,但是她仍然冷静地分析,很快决定抽身而退。 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多留一刻,就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当下她不假思索,急急从后墙掠出,身形如烟,向外城飞掠而去。 靠着天空的星象辨别方位,她直直地向东方逃逸。 她的身姿优美飘逸,可是,心底却无比的沉重。 焰逸天,你到底在哪里? 几天来的相处,这个美艳多情的男子已经深深地烙进她的心田。 第九十八章 她的煎熬 多日来的相处,这个美艳多情的男子已经深深地烙进她的心田。 他烧烤的美食博得她称赞后意外羞涩的笑,绿眸微愕,纯美得惑人心神; 他揽着她躺在冰冷的山洞里,坐怀不乱,忍受着她的捣乱,还尽力地不让她沾染地上的寒气; 他洗澡时对她温柔的怜惜和尊重,他的手指梳过她的长发时的温馨缱绻; 他甚至毫不迟疑地为她挡去凌厉的暗箭甚至标枪; 他强压心底的苦涩,依依不舍地让她一个人逃走…… 前世的她冷情孤癖,所有的精力和兴趣都投在寻找和发掘地下文物上,常常只身涉险,获取可靠的第一手资料,给国家文物的发掘保护做出极大的贡献。 当然,纯粹的出于兴趣,她也会顺手拿出些自己喜欢的玩意儿,她喜欢这样的营生,毕竟,靠着政府这座大靠山,盗墓贼就成了堂而皇之的专家,名利双收,这感觉,特爽! 更重要的是她迷恋那种深入地底,攫取宝藏的快感,手抚冰冷的跨越千百年的文物,她的心底生出深深的眷恋和痴迷,因此,她永远都舍不得离开那神秘的大地,去融入浮躁的都市。 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子在情感上有过超过两天以上的纠缠,纸碎金迷的都市生活,是她这个常年野外作业的女人无法适应的,那些游离在众多女子之间、被明码标价的男子,虽然可以轻易地取悦她的身体,却无法让她生出信任。 可是,焰逸天却是她所有的常识里从不曾经历过的性情,让她冰冷的心感到温暖,让她坚强的性情生出些依恋。 一想到此次逃离,可能给受伤的他带来灭顶之灾,这让她的心生生多出一抹钝痛。 残月斜照,山林魅魅,丘壑尽显,眼前的景致渐渐出了变化,显然,已经出了部落的区域,而且离外城很远了。 她的心底竟然硬生生地生出一抹强烈的不舍,身形一滞,缓缓飘落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回眸张望着来时的方向。 黑魆魆的建筑群恍如巨大的黑色怪兽,在黑暗中缄默着。 该死! 在这陌生的异时空间,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动情? 如果没了牵绊就没有了此刻这种自责和陌生的痛苦,为什么不能够像前世一样冷情孤绝地活着? 她忍不住说服着自己,试图缓解心底莫名的情愫。 可是,一想到前世,她忽然觉得惶然,离奇死去时,她的脑海竟然毫无牵挂。 想她当初名动业界,身价过亿,可是,这些名利终如浮云,此刻,真正属于她的,连一份值得珍藏的情感或者回忆都没有。 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谁会为她的不幸掉眼泪呢? 她想不出来。 她第一次怀疑她曾经活着的意义。 如果生命中没有值得捍卫和牵挂的人或事,那用什么证明你活过呢? 她的心空荡荡的,似乎有着孤绝的冷风回荡。 ——————收藏收藏收藏!——————— 束手无策(免费章节) 室内奢华的家具依旧是亮晶晶、毫无感情地灿烂着。 巨大柔软的床铺上,凤雪舞尖俏的小脸依旧苍白得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阴影一般搭在她的脸上,她如同沉睡入了梦境一般。 她已经昏迷了半月了,脉搏时而微弱、时而强劲,身体冰冷彻骨。 蝮流冰看了哥哥一眼,叹口气说:“想来是在蛇腹内高温和体内寒毒的夹击之下,她的身体受不了这种冲击,彻底变得筋脉紊乱。” 蝮玉痕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她的脉搏虽然微弱,可是,有极短暂的时间是跳得极其猛烈的,这说明了什么?” “会不会是我收集的九首火焰蝮蛇的血,熬制而成的药丸起的作用?”蝮流冰有些欣喜地说。 “有可能,这些药丸带着那大蛇霸道的火气进入她的体内,应该是起到了驱赶寒毒的作用,只是,这进度太慢了,你摸摸她,身体现在凉的像冰,如果不尽快地给她输入足够抗衡体内寒毒的药力,她恐怕早晚会在昏迷中直接冻死的。” 蝮玉痕握住她的小手,忧伤地看着她。 “那已经是她能够吸收的最大的量了,超出这个量,再多,也是无用的!都怪他,不是他的话,姐姐也不会这么快就成这个样子!” 蝮流冰心疼得泪水都要流出了,他气恼地走到窗户边,隔着云母石的窗户,看着正在大蛇身边的焰倾天。 焰逸天走到窗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个寂寥落寞的翩然身影,他眼神一暗,叹了口气说:“流冰,别再怪他了,你看他成了什么样子,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嗯,相互埋怨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刚刚听流冰说,用那大蛇的血制成的药已经能起到极少的驱赶寒毒的作用,那么,如果像当初我给雪儿输血一般,把大蛇火性的血液直接输到雪儿的体内,我们用功力帮助她推血过宫,促进吸收,会不会能尽快驱除寒毒,救醒她呢?” 徐子安后悔得要死,如果不是他贪图独自享有她,想带她离开,又怎么会着了焰倾天的圈套,让他把她带入蛇腹内自杀? 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他即使追悔莫及地情愿用徐子安的身份和她生活在一起,可是,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蝮流冰摇摇头说:“那太冒险了,先不说大蛇配不配合,只说这血能不能相溶都是个问题;而且,这血还必须是从大蛇的身上直接地过渡到她的身上,那是神兽一般的存在,我们把它虐待成那个模样,想必,得到它的配合是极难的。”焰逸天扬眉愕然地看着下边,只见焰倾天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入了大蛇的嘴巴,他诧异地看了一眼蝮流冰说:“你看清他往大蛇嘴里丢了什么东西吗?” “一只烤兔子,看着很像一只烤熟的兔子,那不是今晚的晚餐,一人一只吗?他去哪里又弄了一只?”蝮流冰看得十分的清晰,忍不住好奇地说。 “那是他自己的,他没有舍得吃,而是送给了大蛇吃,他真的变了,连对动物都这么的悲悯了,我觉得很奇怪,那大蛇为什么没有惊吓他,看着好像还很和善的模样。” 焰逸天看着那一人一兽亲昵的画面,忽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我看看。”徐子安也走到了窗前。 只见那焰倾天竟然拍拍大蛇的头,一屁股坐在它的嘴巴边,亲密地靠着它,貌似要睡觉的样子。 那大蛇也神色悠然,毫不烦躁,亮晶晶的蛇眼闪动了两下,缓缓地闭上了,那两侧的长翼轻轻往中间合拢,给他挡着了料峭的寒风。 “他和大蛇能够如此的亲近,能不能通过他慢慢地消除大蛇的戒心,让流冰采了它的新鲜血液和雪儿的看能不能相溶,能的话,就想法让它配合着给雪儿输血,怎么样?”徐子安若有所思地说。 焰逸天点点头说:“大蛇凶性未除,这些天伤了我们许多人,如今,饥饿成这般模样,也没有对焰倾天露出一丝的垂涎之意,看来真的是有灵性的,明天早上,我就去多煮些食物,让焰倾天悄悄地给它带过去,喂它,等它吃了我的几顿饭菜上了瘾,我们在想法和它沟通。” “嗯,放心,沟通的事情交给我,我懂得些蛇语。” 蝮流冰神色激动地说。 蝮玉痕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定了,我和流冰具体地研究几套改进的医疗方案,大家分头努力。” 天蒙蒙亮,焰逸天就让手下的战士在离九首蝮蛇不远的上风口燃着了煮食物的大鼎。 巨大的肥嫩的獾肉被他精心地烹饪,不多时,就散发出极其强烈的香味,勾人的魂魄。 又用那次凤雪舞使用的高压锅,快速地煲熟了味美的肉羹,高压锅刺耳的尖叫声,把焰倾天从睡梦中惊醒。 他觉得周身暖洋洋的,睡得极其的舒服。 伸了个懒腰,看到大蛇那亮晶晶的大眼贪婪地看着远处。 他轻轻一嗅,就露出了然迷醉的神色,说:“你也饿了,要吃饭不是吗?”说完顽皮一笑说,“等一小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取来。”院内寂然无声,好像那香味不过是他的错觉,可是,明明地存在着啊,等焰倾天看到慢慢的两大锅食物,而且旁边没有一个人时,他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弯腰一拉起衣袖,他端起那个小磨盘一般大的高压锅飞一般地跑到了大蛇的身边。 那么大的一锅食物竟然一滴热汁液都没有溅出。 大蛇嗅到如此新鲜的食物味道,忍不住哈喇子就要流出来。 【艳福从天降】 焰倾天惊慌的低喝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蝮玉痕听得动静,飞快地撩开帐篷帷幕,机警地凝神探查外边的动静——焰倾天惊慌地站着四处观望,他的身边除了大蛇庞大盘曲的身体,什么都没有。 他闭上眼,凝神细听——远处的林边有战士们睡前的窃窃私语声,有惶惑的小兽惊慌乱窜的声音,有——更远的地方,竟然有庞大的动物快速移动的声音,沿途惊起的飞鸟,慌乱地拍动翅膀的啪啪声。 他瞥了一眼那个方向,大致判断了一下,忽然觉得那庞大的动物,极有可能会冲到这个院落。 “我出去看看,你们也戒备点。” 蝮玉痕低低地说了一声,闪身出了营帐,身形如烟,向那楼后飞掠而去。 帐篷内凤雪舞的身体滚烫似火,娇艳的小脸,艳如烟霞,透着一种几乎沸腾的热焰,她依然昏迷不醒,可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正经受着炼狱一般的痛苦。 焰逸天愁闷欲绝,这样看着她,却无能为力,真的太痛苦了。 他看看耐心地给凤雪舞擦拭身体降温的徐子安,说:“我也去看看。” 蝮流冰也觉得有些不安,他对徐子安说:“徐大哥,你们一起,把这院子的周围都看一遍,我隐隐觉得动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刚刚大家给姐姐已经推血过宫了,她暂时不会有事。” 徐子安看了他一眼说:“嗯,有事情叫一声,我很快就回来。” 帐篷外焰倾天有些惊讶地看着里边的人,一个个出去。 他瞟了一眼帐篷,无奈地坐下,靠着大蛇,纳闷地想那怪异的说话声。 “小呆瓜,是我给你说话,那昏迷的女人此刻体内兽血沸腾,很快就会爆体而死。”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焰倾天惊讶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大蛇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她快死了!爆体!——是你——你——你竟然会说话!” “不说不行了,我还想吃到美味的食物,要是她死了,我恐怕就什么也吃不到了,小子,你想不想去救她?”大蛇的声音传入他的大脑里。 “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去救?要是她恰好就死了,我不是会被那些人活活打死吗?”焰倾天低声地说。 “如果我有办法,让你救活她,你做不做?”大蛇继续诱哄。 “做——当然做。”焰倾天毫不犹豫,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他真的很难过;如果她再爆体而死,那么纤美的身体死得那么惨,多让人心疼。 “我翅膀上的第三个退化的受伤的头部,嘴巴里有一颗珠子,是我千年修炼的一颗低级的蛇魂珠,能帮她疏通体内沸腾的血液,你取出来,含在口中,把它送到她的腹内,看在你对我还算亲近的份上,便宜你小子了,你吃了含着我唾液的饭菜,她吃了那蛇魂珠以后,会熟悉你的气息,主动和你亲热的,你小子有艳福了。” 大蛇说着得意地把翅膀往他身边凑了凑,示意着那颗蛇魂珠。 “可是,里边还有一个人,平时他们就不让我靠近她,现在怎么可能给她喂药?”焰倾天听得心尖尖都颤巍巍的动,他可以救她,还可以和她——亲热,这一切怎么来得这么的突然和不可思议。 “取珠子,抓紧时间,那孩子由我说服。”大蛇催促说。 焰倾天利落地一抬手,伸入那张恐怖的蛇口,果然,在舌头下方摸到了一粒极小的硬硬的珠子,取出来一看,是颗白色的樱桃大小的珠子。 “是这个吗?”焰倾天问。 大蛇瞅了一眼说:“嗯,你隐藏在帐篷边,我把那孩子叫出来,你就进去,珠子只要喂下去,她就性命无碍,你要抓紧时间和她亲热,这是你唯一的占有她的机会,只要有了这一次,她以后会主动找你,去吧!” 大蛇发出嘶嘶的声音,帐篷内正焦虑不安的蝮流冰听到立刻往大蛇这里跑来。 焰倾天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沫,险些把口中的珠子咽下去。 他闪入大帐,扑到凤雪舞的床边。 她红得像火一般的俏脸,仿佛要燃烧起来。 鼻息粗重灼热,红唇水润艳红得如同宝石晶然。 他看着她紧闭的长长的蝴蝶飞翼一般的睫毛,紧张地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手指一捏她的下巴,灵舌探入了她甜蜜的小嘴。 那火热甜蜜的触觉一下子燃烧到他的全身。 他把那蛇魂珠用舌尖送入她的口中,伸臂抱起她的雪肩,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咽喉,她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他缓缓地把她放下,触手的软腻火热让他浑身滚烫。 她圆润的肩头粉粉嫩嫩的,蛊惑着他的手指。 他纤长的手指颤抖着抓开她身上的薄被,她凸凹有致的身躯,让他立刻血脉喷张。 “这是你唯一的占有她的机会,只要有了这一次,她以后会主动找你。”大蛇的话响在耳边。 焰倾天发现他根本无法停下手指的动作,仿佛她很早之前就在他的心里蛊惑着他,魅惑着他,让他对她生出无法遏制的眷恋和渴望。 他低头看看膨胀的身体,那腿间撑起的小帐篷,就是他叫嚣着的渴望。 他再不犹豫,脱下身上的衣服,看着那厚实的毛皮褥子上修长圆润的美腿,他朦胧地知道,那里就是他隐秘的渴望所在。 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心头的火热,低吼一声,猛地扑了过去。 当他完全碰触到她那充满弹性的躯体时,不仅呻吟了一声,紧紧地搂住她,无师自通地开始对她火热欲爆的身躯的侵犯。 只是,他的动作虽然狂野,却也有着温柔,生怕伤害到怀里娇弱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