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笼纱》 楔子 这几日,我有些魂不守舍。 哥哥说,是我这万年来不停地寻找淡琼的下落,没有好好地休息才造成的。简单的说,就是操劳过度。哥哥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不忘在后面加上一句这样的话。“等找到淡琼那小子,我一定要狠狠地扁他一顿。不,是几顿。” 唉。哥,你打得过他吗?人家的修为可比你高多了。虽然这句话不能对老哥说。呵呵。 我叫月涵,是一个忘记自己年龄的昙花天神。话说,我可是颠倒三界、迷惑众生的女天神,不知有多少男神、男妖、男人、男魔、男鬼、男仙成为我的裙下之臣。不过为了预防那些女生的报复,我每次出门都是扮成男子出去的,只有在家里才穿女装。 介绍下我哥。我哥名字叫月隐,特别善于隐藏自己的本性。可就算在外捕获大把春心,还是拿自己的小妹没有办法。他要比我大那么一百来岁。 刚才说的淡琼,是生于混沌时期的凤中极品,是一只冰凤。之所以是凤而不是凤凰,是因为凤为雄性,凰为雌性,所以有曲名《凤求凰》。不过,淡琼真是冰山中的冰山。全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霸道的寒气,有其实他那双魅惑的蓝眸里不带有一丁点的感情。跟他在一起很容易生病的。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蓝颜祸水,任是无情也动人。这也是哥和他对上的原因之一,谁让每次淡琼抢了老哥的风头。 现在,他不在了。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与淡琼相识的场景。那时候,他总是会很难为情地冰冷地叫我“丫头”。直到渭水一战,他为了保护我不惜毁了全身法力与敌人同归于尽。 那时候,我看见冰山淡琼笑了,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月涵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淡琼不在了,那种绝望的感觉,我至今印象深刻。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真的,就算是现在我也说不出那种感觉叫什么。 我昏迷了三个月,醒来时看见的是担心得焦头烂额的哥哥。我很想哭,可总也哭不出来。从那时起,甚至以后的千万年,我再也没有掉过眼泪。我特意为淡琼做了个冰棺,并在棺上封上了“不腐咒”。从此,我与哥哥四处寻找他的三魂七魄。 故事,也就是这样开始。 第一章 幻璧学园 冷风阵阵,凉飕飕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在密丛中错落有致,极其 富有古韵。浅绿色的校裙,袖口绣着精致的柳叶纹,让人不禁想起三月春风扶杨柳。 坐落于杭州西湖边上的这所贵族学园,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国家栋梁,具有一百多年的校龄,建筑古朴典雅,雕梁画栋,暗藏乾坤。看来,这次老哥给我选了一个不错的环境。 我看着坐在教室里的一脸错愕的后辈们,我完全能理解他们的这种反应,话说,我五百岁的时候,那些上古神祗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这种惊讶的表情。 “你们好,我叫宁月涵,请多执教。”我的脸上挂着微笑,不过我想他们也看见了,在我漆黑如夜的眼眸里,没有笑意。 老师顿了顿,“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宁月涵同学转到我们高二b班。”那些晚辈才从那个遐想的世界中回过神来。早知道我就扮成男生了,没好日子过了。 下课了,众人都跑到我的桌前,将我团团围了起来。“干什么?”他们仔仔细细地打量我一番,看他们这个样子,估计我有多少根头发都知道了。“这位美丽的小姐,欢迎你来到幻璧学园高二b班。”说完,这位玉树临风的绅士向我行了个吻手礼。这位大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郎,使我想起了《名侦探柯南》里的怪盗基德,也就是黑羽快斗。“谢谢”我笑着回答他。 “有点像呢。”我自言自语地说着。“像什么?”我摇摇头。眼前这个少年,有点像淡琼,只是有点。“你叫什么名字?”我问,这个少年应该是某个魔法世家的后代。不过人类的法术还是经受不住光阴的磨损,他身上的法血已经所剩无几。“慕容轩宇”我一惊,“慕容轩宇?慕容晔的后代?”慕容轩宇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先祖的名字?” 我怎么不知道?当年为了逃婚,我化身为男儿身来到凡界,名为宁月寒。便在那时救了慕容晔那小子一命。那小子说一定要报答救命之恩,硬是要请我吃饭。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应付不来他的死缠烂打,可怜的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我的祖先跟你家有点渊源。”总不可能说我认识他家老祖宗吧,不被当成神经病或精神病就算好了。“哦。” “为什么你一下子可以获得轩宇的青睐?” “为什么他会对你这个新来的一下子就产生兴趣?” “是呀,恐怕就是为了和韵姐争少夫人的位置。” “一脸的妖精样。” 我明明是个天神啊,怎么就被贬为妖了呢?不可能这群小丫头把好看的都叫妖精吧? 那个叫做江水韵的少女缓缓向我走来,高傲地对我说:“小妖精,我不管你来这儿的目的。但是,我不允许你勾引我的轩宇哥。”说完,她细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我很不客气地说:“把你的手给我拿开。”她挑衅地看着我,看样子我的警告没有用啊。我立马一巴掌给她扇过去。她惊奇地看着我,骄纵如她,十七年来公主般的待遇,让她早已忘记疼痛的滋味。“我来这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他慕容轩宇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江水韵别惹我。” 怎么说我也是被三界尊敬的月涵天神,岂能被这些晚生看扁。要不然这n年的日月精华岂不白吸收了。 不过,说对这个叫慕容轩宇的少年没兴趣那是假话。因为他的身上,有一个灵力很强的魄。所以这个少年才弱不禁风,皮肤都要白很多很多。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哥的手机。“小涵,那么早,什么事啊?”害得我觉得我觉都没睡好。”我很不客气地说,“呸。太阳都那么高了,还睡。懒虫,不对,懒花。”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找淡琼的三魂七魄。害得我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的睡眠。” “哥……” “喂,别用这种哭腔。我很难受的,谁让我们是兄妹呢。” “哥,我发现三分之一的目标。” 第二章 血色占卜 弥漫着古典气息的幻璧学园,到处充满着神秘。这里的魔法磁场依旧是那么强烈。 我的目光被一棵巨大的榕树所吸引。这棵树很大,独木成林,长长的树根有的深入地底,有的暴露在空气中,有的垂入水下。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在这棵树枝上,缠绕着一种黑色的奇怪藤蔓。这种藤蔓叫做墨邪,是靠人类的心理为养分而成长。 很多年前,我曾到过这里。不过,那时这里还是杂草丛生,生命的顽强在这里完美地体现出来。多少年了,当我再次站在这个地方,唯一不变的是这强大的魔法磁场。 “在红尘中来回穿梭不停,在迷茫中永不言弃地寻觅,只为雪凤转瞬间回眸的话语,在那倾盆大雨的夜里,欠下生生世世的梦幻迷离。” 我无奈地笑了笑,最近的人怎么都这么八卦?那么多年前的事情竟打听得这么清楚!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说:“不错不错,这是对我的预言吗?难得我大方一次,送你颗拾月珠玩吧。”我从怀中掏出一枚又大又亮又透明的夜明珠朝那说话的人掷去。她笑盈盈地接下了,“谢谢天神。my name is 沐婉樱。”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清爽黑发,细长的眼睛,皮肤白白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天神你有多大了?” “不记得,太久了。” “天神,我觉得你很符合一首歌。” “哦?唱来听听。” 她微微一笑,唱道:“ 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 白衣染霜华 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 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 凭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 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想起 驿边桥头低眉耳语 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 回首百年去 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 谁在问君胡不归 此情不过烟花碎爱别离酒浇千杯 浅斟朱颜睡 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 只道此生应不悔 姗姗雁字去又回荼蘼花开无由醉 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 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吗?是啊,渭水一战的前几日,淡琼说我从来没有哭过。怎么可能呢?我毕竟也是个女的,当然哭过。只是没在他面前哭而已。但是,上次流泪,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好像,还是我小的时候吧。一个神活得太久,便会渐渐淡忘这种感情了。 我当时说什么来着?好像是哭会损失日月精华,太不值了。 那一日,淡琼浑身雪白,我看见了他做为凤王至尊的本体。羽翼展开,天地仿佛都沉默了,九州失去了它的色彩。他雪翼蓝眸,那样鹤立鸡群,那样傲然面世,那样为我独尊。天生的王者,一股君临天下的磅礴气势在渭水之滨久久徘徊。 “天神,你为什么来到人间呢?” “我是来寻找故人的魂魄的。我寻找他700个世纪了。” “虾米!700个世纪?神仙真是厉害,居然那么执著。”还好我命长,要不然怎么去寻他。不过,似乎是我断送了自己的大好青春。 “孩子呀,其实你真心付出而寻找,是不会觉得累的。只有稍稍苦涩,点点痛楚,还有泛着微微桃花色的甜蜜。”小丫头回复我的话,“天神,你喜欢他吧?”她斩钉截铁地说。 我顿时石化在原地。 第三章 带个灵魄回家去 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五,放学后,我将我无日不思的淡琼的一魄,小心翼翼地移挹在玻璃瓶里,准备把这一魄带回家去。 我的家在菀梦山,那里有许多的紫菀,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子椭圆状披针形,花蓝紫色。当我每次想淡琼时,都是这些紫菀让我得到一抚心灵上的安慰,让我重立信心继续寻找淡琼;当我每次受伤,都不会掉眼泪,忍住泪水,任泪花在眼眶中徘徊。我坚信着神的祈祷:会有你期盼着的那一天,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你的身旁。我每天都会对着紫菀许愿,愿哦速时寻觅到淡琼的七魂三魄。 走进菀梦山,蔓藤相互交织在一起,向我点点头,示意我好久没来了。整个菀梦山悬挂着风铃,弥漫着华罗兰德紫层香气,才让我发觉我已经寻找淡琼70000年了。 突然,屋内刮起一阵狂风。我用我的神力护住了这些陪我七万年的紫菀。站在屋子中央的是一个袭着似血般红衣的女人,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将她给人们的第一印象是无比妖艳。但是,我比较喜欢的是天生的媚感,那是种很干净的感觉。这个女人媚眼如丝,瓜子脸,身材可谓是凹凸有致。啧啧,真是难得的美人。不过她还是没有那家伙好看。 “仙友是?”我很好奇。这么美只有上古神祗才长成这样。“缪缕。月涵天神,你可真有本事!”缪缕媚得入骨的声音久久在房内回荡。 缪缕围着我走了几圈,叹道:“不愧是昙花。骨架盈弱,凤眼微挑,一身白衣更衬得你弱不经风。确实是开天辟地以来难得一见的美神。”我干笑。弱不经风是褒义还是贬义。我拱礼道:“彼此彼此。” “月涵天神,我知道你七万年来在世界各处不停地寻找淡琼的魂魄。但是,他不会喜欢你的。”缪缕分叉的舌头轻轻舔着我的脸,涂满蔻丹的玉指在我的指腹间挑逗。不过,她的香水味好浓啊!我情不自禁地咳嗽起来,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实说,她身上的香水味真让人受不了。“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这下,我咳不出来了,还造成神经短路。 想起淡琼的冷漠,淡琼的回眸,淡琼的面容,淡琼的声音,淡琼翻飞的衣袂。淡琼一切的一切,梦境中的回忆的回忆。他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哪怕,他从未说过喜欢我。 “那又怎样,你是她的未婚妻又怎样?”岁月老不过沧海桑田,许是年龄大了,将什么也看淡了。风花雪月,功成名利,黄泉碧落,又算得了什么? “他说过,他爱我。”缪缕一字一字地好心提醒我。我无奈地笑,这个女人,以为我会知道淡琼是她的未婚夫我就会对他死心,帮她披上嫁妆吗?呵呵,很可惜,本天神就是喜欢不顺从人意。 “是吗?”这个缥缈的声音,令我惊喜万分。虽然这个声音我只听了短短三百年。 淡琼的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依旧还是那个冷漠的天神。还是那般惹桃花样。 “琼。”缪缕叫得亲热,可是,淡琼听得很不受用,脸上又是一冷。 “淡,琼。”我或许是太兴奋了,他的名字,都叫得生疏了。 “丫头,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一个比自己小的人,称自己的名字,很奇怪的。” “可是叫君上太生疏了,叫天神又太不习惯了。还是叫你名字顺口。”看来,日后定要多多练习才行。 “琼,你回来了。”缪缕顺势倒入他的怀中。淡琼并没有推开她那香水味十足的身体,也没有将她抱住。缪缕涂满蔻丹的手指肆无忌惮地在他胸前挑逗。他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看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缪缕天神,本君何时说过‘爱你’这种话?”淡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本天神长这么大,头一次有种被无视的感觉。 “父神亲自为我们主婚,琼,你忘了吗?”淡琼皱了皱眉,不悦地说:“我没说要娶你。那老狐狸却想让我娶你。反正我不会娶你,谁说谁娶。” 第四章 曾经青葱过的我们 岁月老不过沧海桑田,我们这三神通通忘了自己的年龄。不过,就算是我们也曾嫩过一回。 话说本天神五万来岁的时候,风流啊,何等潇洒。因为不想被阿爹阿娘逼嫁,所以我将自己变做男儿,随便取了月寒这个名字。并用这个名字在天君那里混了个月寒神君的称号。 我记性很不好,很多事情都忘了。 多少言语笑谈浊酒间,多少回眸隐于神情。 飞雪繁花一瞬逝, 莫负春水似水断。 谁拂袖不问风花雪月, 谁将思念遥寄九重天阙。 谁淡忘前尘, 谁枯等成灰。 待泱泱十里桃花尽, 再与你今朝把酒言醉。 本天神年轻的时候,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而且还十分地出格。仙术不济,道风衰败啊! 本天神惹过众生无数桃花,而且朵朵硕大红艳,个个符合世界甲等标准,还有额外的加分。不过,都被本天神无情地打落,年少气盛啊! 话说我的无良老哥家庭圆满,事业有成。这逼婚政策一下子就落到了我的身上。由于本天神被阿爹阿娘的阵势吓得七魂少了六魂,三魄少了二魄。身体只不过凭着一魂一魄支撑着。于是当天便连夜逃家,至此月涵天神失踪,月寒神君诞生。在外面以男儿身混了个两三万年,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淡琼。 那天,我按照往常的习惯去墨韵楼喝茶。依旧坐在那个靠湖的位置。便轻轻抿了一口青瓷杯中的翠茗,湖面上泛着大好的春光。当我抬起头时,对上了一双无情无欲的蓝眸。那双眸子真好看,清澈,静得没有一点波澜。顺着这个方向,那双蓝眸的主人,真,真,真是美得天理不容!!! 细长的丹凤眼显示出他冷漠,沉静;高挺得鼻梁展现出他拒人于千里外;淡红的薄唇不言自语,他的皮肤白得叫女“人”嫉妒,修长的手指和腿早把女人迷得晕头转向。挺拔的身躯更将他衬托得美到登峰造极。似黑瀑般流动的长发,倾泻至腿关节处。他飘逸出尘的气韵,天理不容的样貌,早将周围的一切比得毫无生机。 天!居然有人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比天君老儿 的凌霄宝殿还要使人的眼睛离不开。这个男人,生来就是打击别人打击别人自尊心的。 好吧,虽然本天神自己也不是个好神。可一向被老哥的样子养坏了眼睛的我,审美观相当的疲劳,众神之中根本就没有我看得顺眼的。而眼前的男人,比老哥要美多了!妩媚,阴柔,不寒而栗,天生的王者气概,霸道地 使人无法呼吸。 许是被我看得不耐烦了,美男开口道:“我很吓人吗?”我下意识地说出:“确实挺吓人。” 他的声音真好听,低沉,就是有点冷。此冰山男仙气环绕,想必应该是某位神君。可是,为什么我记不起有位神君长这样呢? “小丫头,你不是凡人吧。”冰山男面无表情地说着。不过,本天神听着一声“小丫头”听得很不受用,天地之间,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叫我小丫头。“你不一定有我大。”我反驳道。 他执起茶杯,悠闲地说:“ 不偏不倚我长你二十余万岁。” 我震惊,眼前这个男人,竟比我大这么多?!他,他简直可以说是我的老祖宗。 “不知哪方神君驾临,小神眼拙,望神君恕罪。” “你承认你是女天神了?” “那当然,再瞒也没有意思。” “我还以为植物都是一根筋。” “让您老失望了。” “丫头,你的名字叫什么?” “月涵。” 他的眼中,闪现一抹喜悦之色,随后又变得冰冷。他的眼睛,真得好迷人。 第五章 不明白你的心伤 咖啡的苦味充斥着我的心,我慢悠悠地晃动着秋千,看着夜幕嵌着的那轮迷人的圆月。 淡琼的魄已经回到他的身体中去,缪缕也觉得菀梦山无趣,所以就离开了。算起来,我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从未听到众神和淡琼提到过他的过去。似乎,是他认为他的过去只能由他自己一人再回国头来细细地品尝,慢慢地回味,那段尘封已旧的回忆。 呵呵,什么时候我竟然如此伤春了。唉,本天神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竟然会伤情?!话说,像我这种年龄,应该是早已龙钟,颐养天年,子孙满堂,看破红尘的年龄,纯粹一老姑娘。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老顽童,丝毫没有长辈的样子。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也没有几个神仙能看破。唔,西天的那帮呆头和尚除外。 嫦娥的岁数也那般大了,大家都老了,真佩服她可以一直心属着那位射日的大英雄。要晓得,淡琼的那一张脸,我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去形容。哪怕是月老,司命神君,太上老君这些胡扯论道的本事再那么厉害,估计一见淡琼的那一张脸,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淡琼,他真的是那样冷淡吗?为什么,我总认为,他冷漠之下并非无情?或许,淡琼他曾经爱得刻骨铭心,爱得绝望,爱得难以自拔。他的眸子的颜色,本来就很是伤情。如今,他那双湛蓝的双眸里充满了冷漠的绝望,刻骨铭心的企盼,以及,蓝色的忧伤。 淡琼,应该不会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吧。我猜,他大概会一直等。哪怕等到海枯石烂,无数个轮回,也会等到他的心上人再世来生吧。就像,我等他一样吧…… 第六章 幽寒花园 清晨,我一副高中生的穿着打扮。召来一朵祥云,直奔幻璧学园。 我再次来到这里,跟第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里十分古典,空气清新。随处可闻到草的清香,花儿的芬芳。漫步于柳岸堤,可以感受到西子湖道德情怀。大大小小的院落,众星拱月。 “天……”我瞪了一眼沐婉樱这小妮子,她才改口道:“学姐。”我立马换了个脸色,“这才对嘛。” 在这个学园里,也只有这个小丫头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毕竟,当神仙很不容易,见到神仙就更不容易,更何况,我的级别还是天神。还不是一般的神仙。 “学姐,周末你去哪了?竟然旷课!”沐婉樱不愧是阴阳家的后代,真是八卦得很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回家了。”淡琼的魄不能再继续待在那个凡人小子的身体里,否则凡人身体因淡琼的灵力会耗尽所有的体能,那样的话,慕容轩宇的生命就会结束。其实我也蛮仁慈的。 “学姐,你知道吗?咱们学园的花园又闹鬼了。” 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微风轻轻吹起我的校裙。啧啧,我真该好好修理一顿那帮小神仙了。竟敢揭本天神的底。不过好在幻璧的校裙比较长,而且还蛮古典的。难怪会发生闹鬼这种事件。 “婉樱什么叫又?”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有四个原因造成了。 1。幻璧的魔法磁场吸引了妖魔鬼怪。 2。淡琼的魂魄灵力招来了妖魔鬼怪。 3。人为现象。 4。幻璧里的魔法世家的后代的法血。 “学姐你不知道吧?幽寒花园本来是繁花似锦,生机勃勃的。但是不知道哪年,一个学生在那里自杀了。所有的花在一夜之间都谢了,生开的只有血红色的蔷薇。还时不时有阵阴森的哭泣。” 小妮子说着说着倒把自己给刺激了。我市没有什么反应。因为是活了那么久的神,小小的鬼怪我还会怕吗? 答案是:不会。再说,这个鬼至少比那些地府里的鬼好看吧。远的不说,就那黑白无常就是个例子。 “学姐,你为什么不怕呢?” 我顿时,很无语,很无语。连冥王都不敢拿我怎么样,更何况只是个小鬼罢了。话说,沐婉樱这小丫头怎么竟问一些没有水准的问题。 “婉樱。”我笑得很灿烂,很灿烂。笑得我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 “什,什么?”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呵呵,看其来本天神的冷笑有待提高。 “我的身份是什么?”我斜眼看向她,她想了想,道:“天神。”我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的笑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一瞬间,挂在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这不就对了。” 幽寒花园吗?好,我记住了,改天一定去登门拜访。 第七章 花园·血蔷薇的末日 星期二,阴云密布。仿佛是风雨雷电四神君很配我,本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一下子,天空的颜色从湛蓝变成了暗灰色。 我穿这久违了的锦衣玉袍,头发用一根银白色的发带随意绑起,腰间系了个玉佩,手拿一柄白骨玉扇,打算从这幽寒花园的大门,大大方方,潇潇洒洒地走进去。 话说这里,花园内比外面的天气还阴沉。简直就是个暗无天日的死亡地带。有句歌词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乌鸦在树枝上诡异得很安静”仿佛就是看戏的。 树叶在黑暗中抖动着,时不时有阴森森的冷风刮来。周围的世界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那样的暗。只有黑色蔷薇藤蔓上开着血红色的花朵,妖冶万分,似乎有着黄泉的冷笑。 真是,很“别致”的花园。不由地感叹这位小鬼的品味独特,兴趣奇怪。 “小姐,要喝茶吗?”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青瓷杯中,翻动着滚烫的茶水。依稀可见里面两个黑黑的,圆圆的东西。 我接过那盏茶,轻轻地嗅了嗅,转过身问道:“这是什么茶?”那名男佣抬起苍白的脸,脸庞两道明显的血痕,从眼睛那流了下来。“回小姐的话,这是人眼茶。” 我点点头,开口道:“嗯,看出来了。你这是何苦呢?”唉,虽然我看出来这个佣人是个鬼。而且,这茶杯中的一双的眼珠就是他的。 我从袖中拿出一枚昙花似的令牌,放在他的手掌。“放下生前的恩恩怨怨吧。拿着这枚月昙令,去找冥王吧。让你重新转世。” “小姐,你,不是普通人吧?” “天神月涵。”他双膝突然跪了下来,凄厉的声音,久久在我耳边徘徊。这个人,该是有过多么悲惨的经历。“多谢天神。”我没看他。“去吧。”他消失了,化为了一缕清风。 每个在人间徘徊的鬼魂,都有个悲伤的故事。他们都有些和世俗没有干系的人,因为命运,因为名利,因为地位,因为金钱,因为梦想,因为感情,他们改变了自己。同时,也修改了别人的命运。 我从来没有对任何在人间徘徊的鬼魂生气过。对于他们,我一直都是同情。但是,我正在寻找的那位除外。每个人,不,世上的每一个生物都有着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那个故事,从翻开的第一页,到尾声都是个很漫长的经历。 突然,蔷薇道德藤蔓百我包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结界。每朵花,都开了。层层花瓣包裹下的并不是花蕊,而是尖锐的牙齿。 许久不曾打架的了,还有点生疏。我挥舞着手中的白骨玉扇。悬在腰间的玉佩,因不时变化的步伐,叮叮当当的响着,煞是好听。 折扇一收。地上时无数的花骸。我摸了摸那些植物,发现,其实温度——微冷。 第八章 花园·缚魂术 我潇洒地收势,看着这个没有白昼的花园。心中不禁长叹,这个鬼魂的怨恨好深,好重。 现在,这片黑色仿佛在哭泣,其实都是些与世俗恩怨毫不相干的人,都是因为别人的琐事,断送了自己的生命。唉,这些可怜的孩子哟! 该死的,真不知道冥王世怎么管教地府里的那群小鬼。全市些只拿薪水不干活的,人间那么多蒙冤的鬼魂在飘荡,在呻吟,他们都视而不见?!都是些懒鬼!!! 黑色的世界中,飞快地掠过一个白影,霎时间安静极了。树枝无助地颤抖着,阴冷的风吹起我的白袍。 我缓缓打开白骨玉扇,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败落的血蔷薇。忽然,我感觉到身后有东西。那是怨蚕吐的丝,带着一种触摸得到的忧伤。 “这位小姐生得好生俊俏,让本少好喜欢啊。” 一只苍白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我迎着他的目光。看见的,是无尽的怨楚和绝望。我记得,婉樱跟我说过,在这个花园自杀的人,是个男的。 我与这个少年只有5厘米的距离,只要他再稍稍靠前,便要两唇相碰。“你,是花园的主人?”咦?难道本天神今日要走桃花运不成?嗯,话说我这桃花已经70000年没有开过了。 “是。小姐喝杯茶吗?”啧啧,这个小鬼今日运气不错,大吉呀!居然揩到了一位天神的油,而且还想得寸进尺,胆量着实让我佩服不已。 “不用了。” 他慢慢移向我的唇畔,双手搂住我的腰。我倒吸一口冷气,使劲踩了他一脚,他疼得讲我推开。 “你是什么人?竟然不会被我控制!” 什么?想控制我?他搞错没有哦?天啊,最近小娃的思想可怕得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周身的仙气,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还以为现在的小鬼们有多聪明呢。搞了半天我遇到一个比较笨的。 “你是神?” 现在的小鬼真没见过世面。 “废话。小鬼头,我问你,有没有感觉到过一股特别强的灵力?” “除了你。没有了。” 无获。我转身走到花园的大门。一阵清脆的笛声悠悠传来。普通人是听不出什么来的。可是,有修为的都知道,这个叫缚魂术。 我看着被定在那里的小鬼,再看看这个阴阳家打扮得少女。我惊喜地将她拥入怀中。 “好萌啊~~~~~,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好卡哇伊的萌少女,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惹人喜欢。 “萧雅琪。”紫色的曳地纱裙,衣上挂着精致的银铃,整齐的妹妹头排列着。实在是让人萌到尖叫!!! 我看向那个被定在那里的小鬼,不得不佩服萧丫头的缚魂术学的很好。使一个有几十年或几白年的鬼败在只有十几年修为的小丫头手里。这样的人,不得不让我敬佩呀。 “小鬼,你想杀我?”我用扇面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老实说,这个小鬼长得相当养眼,虽然比不上本天神见过的神仙,但至少在人类当中算是很有桃花相的种了。 他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告诉了我他曾经历过的不公平以及悲愤地待遇。狭长的深褐色的眸子,令人沉迷;没有血色的脸,在这黑暗中显得是那么迷茫;单薄而消瘦的身体,更让人觉得心疼。 本天神庄重、郑重、正式地说一声,我是很单纯的心疼这个小鬼,绝对不含任何防腐剂。 “自己喜欢的人出卖了自己,一个个朋友却也是含着对金钱的欲望与我来往。身为神的你怎么可能会懂我的痛苦。”他的情绪很激动,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精致的脸庞流下。那么无助,却又那样渺小而坚强。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第九章 眉如远山 我看着那个哭泣的小鬼,解开他的缚魂术。他的双肩不停地颤抖,眼泪也收不住。我慢慢向他走去,将他缓缓抱住。我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长发,道:“哭吧。将心里的痛和苦全部都发泄出来吧。可怜的孩子,你已经从黑暗中解脱了。” “真的吗?” “嗯。” 他笑了。渐渐消失,去了冥府。 天放晴了,地上的蔷薇也消失了。萧雅琪看着我,“他得到救赎了吧?”我吸了一口气,“嗯。他得到了自己的救赎。”这样,就足够了。他自己已经救了自己。 那时悠云挽不住残霞, 凭雪衣杯酒识君颜。 绿柳芙蕖 飞花迷人眼, 却读不懂你眉间。 山河沉静, 依旧烽火漫天, 我只视尘嚣来去如等闲。 不若扶衣弃下手中剑, 携手天涯, 陇云都踏遍。 最初独酌的呢喃, 为谁痴,为谁欢,为谁却黯然? 曾想你在我身畔, 轻说额间翠墨淡, 描我眉黛如远山。 那时风雨吹不去迷离, 任轻舟逐浪山海间。 月朗星稀, 你遥望湖面, 我只观赏你侧脸。 旧时归燕, 飞入谁家庭院? 也只是无尽轮回的变迁。 不若披发散落金玉钿, 走马晴川, 流泉都听遍。 最后灯火早阑珊, 为谁歌,为谁叹,为谁曾嫣然。 你在滚滚红尘中, 风中寂寞的夜晚, 描我眉黛如远山。 第十章 青丝之后的苍凉 “娇蕖涟,蕖涟。” 是谁?是谁在叫我?我,我在哪里?为什么?全身感觉好无力,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雪白的梨花被风儿轻轻打散,梨树下的长凳,萧丫头和沐丫头都纷纷看着我。 好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里的摆设都不是我的风格。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他口中的娇蕖涟是谁呢? “学姐,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哦。”雅琪的手抚上我的脸。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我的呼吸很急促,浑身上下好难受。 “学姐,你发烧了!”雅琪恍然大悟。一旁的沐婉樱惊讶道:“不是吧?神仙也生病?”我向她发送了一个白眼。他爷爷的,谁规定神仙不能生病。本天神非灭了他不可!!!╰_╯ “哇!学姐,你这样子迷死人了!好妩媚哦!”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地说。 不过,我全身好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体居然变得,那么柔弱。 神仙只道天神乐逍遥。天宫杂务,天神和上神都不必去管。可也许只有我这个天神,非要跑到红尘来瞎搅和。被大家一致认为已经死了的淡琼,也只有一个神,用70000年的时间来寻找他的七魂三魄。 “可能是太累了。” 我的声音很微弱。这正是我讨厌生病的原因之一,我讨厌生病有三个原因如下: 1。身体会很虚弱,和普通人生病的状况差不多。警惕能力不是一般的弱,是完全可以被几万年的妖、魔、鬼、怪、神等任由控制。当然,想对我做非法行事的话你必须有死亡的觉悟。在这种情况下,我建议你千万不要对我产生任何不当想法。 2。声音会很微弱,有时根本说不出话来,还是和普通人生病差不多。 3。也是我最烦最不原意说的一点,就是感觉像是吃了某种药物,而导致的药物过敏现象。 放学了,我踉踉跄跄地走出校门,斜倚在校门外的杨树树干上。一阵尖叫声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哇!好帅的男生!” “天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我快被他的笑容弄得窒息了!” 窒息就窒息呗。啰嗦死了,是不是怕人家不知到是被自己的魅力所致。 “我快死了,谁来救救我?” 死就死嘛,还通知一声干什么? 在我快要比上的眼的时候,朦朦胧胧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闭上眼的那一刹那,那股血气的温暖,结实却不失柔弱的怀抱,衣服上,令人身心舒服的清香。幽茫,却也不失男子特有的粗犷。 呵呵。还是来了。每次和我吵架之后说不管我的死活,却也每次不放心都跟在我的后面。 我在他的怀抱中昏昏沉沉的睡去,似乎好久,都没有如此安稳的睡一觉。 第十一章 银色的亲情 那股缭绕的药味,鼻间散不去的花香,拂过脸庞柔软的发丝,依旧带着梦幻。 我睁开眼,看见我床边闭目养神的哥哥,银色的长发,美得亦真亦幻,好不真实。 似乎为了我,他不停的来往世界各地,只为找到淡琼的三魂七魄。为了我,他都没时间去享受家庭的温暖。我害他不变的帅气上多了一丝沧桑。此生,终是我欠他太多。 我用手抚上他那永不改变俊美如昔的脸。他的肌肤,还是滑如凝脂,形容词可能不大对。但是,哥哥真是美得惊天动地。 他睁开那双狭长的眼睛。与我的黑眸不一样,他的是梦幻般的银眸。 “小涵。”哥哥的大手抚摸我的额头,他的面上永远保持着一个温暖的笑容。“哥,你怎么会来?”他放下他的手,“给你带个东西,给你捎条消息,顺便来看看你。” 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附有磁性。不愧是美得惊大地泣鬼神的月隐天神。 “边吃边讲吧。哥,难得我勤快一回。你算是赚大了。”我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面对桌上香气袭人的菜肴,他便开始动筷、动嘴。我只是在一旁拖着腮看着他。这朵狡猾的昙花,在我面前,他还能隐藏本性吗? “还是小涵做饭好吃。你不知道,阿音和姝鸾顿顿都有鱼。命苦啊~~~~~~~” 无视他的倾诉,我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道:“没办法,她们是猫咪嘛。再者,你不是很乐意吃嫂嫂做的鱼吗?”这咖啡的味道不错,很纯正。那股诱人的苦味,让我安心。 “这倒也是。对了,最近你还是小心点好,你走了那么多年爹娘开始实行政策了。还有,那个人很有可能来找你。” 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跟他们说我死了。”我讨厌他们什么事都给我安排好。尤其是这件事,我已经不时一个孩子了。“你这样子,真想是一个叛逆的少女。” “我这还叫少女?” “确实。” “对了,小涵。话不能说得那么决。” 我叹了一口气,岔开这个话题:“吃了东西,要负责洗。” “猜也猜到了。” 那个人是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找他的好,免得惹来一身的麻烦,想甩也甩不掉。 饭后,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青花瓷瓶,放在我的手掌上。瓶子上,还有他淡淡的体温,和沁人心脾的他的体香。 我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望着他,望向他那双深似海的银眸。 “这个瓶子里装的是复灵散。你也知道,淡琼的魂魄失踪了很多年,有些可能丧失了聚在一起的能力;所以,如果有碎片的话,便可以用这个来修复。” “谢谢。” 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本该由千言万语,可现在的我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他疼惜地看着我,“妹,要小心。” “嗯。” 我拧着眉头,没想到,躲了那么多年,却还是无法逃过。不管结果如何,我绝对不回束手就擒的,不服输是我最大的优点与缺点。看来,我该有所准备了。 第十二章 逃不过的是命运 哥说,他找到了淡琼的一魂,已经归到他的身体里了。他还说,他帮我请了一天的假,让我好好休息。 我在杭州住的是一栋别墅。古典与现代完美的结合,到处悬挂着郁笼青翠的吊兰,静静地吐着幽芳;落花状的风铃,声响叮咚,余音和淡香,很完美的组合。让我中意的是那座靠湖的花园。里面有一池芙蕖,水中不时可见几抹嬉戏的身影,有艳红,有绯红,有天蓝,有银白,有金色,也有黑色。花园中种着来自不同地方的奇花异葩。可谓是春夏秋冬四景,各有不同。 我穿着一身雪白纱裙,衣袂出绣着蓝色的花瓣,头发用一朵白色绢花轻轻托起,绢花下面还飘逸着银色的流苏。 我做在那把红木椅上,品着手中上好的君山毛尖,那股幽幽的茶香飘进了我的心头。 梦里本是繁花溢。月蓉清,幽兰吟。竹帘风过,朦胧见君影。绿茗浮轩榭亭音,雪衣渺,轻似笑。风尘起舞剑,再遇。玉魂引,无生领。见他静卧,毫无血色气。沧海桑田无数十回,转瞬间,无泪溅。 “叮咚~~~~~''”门铃响起,才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走向大门,看见的是一个邮差来送包裹给我。“请问是‘十里清芳’宅吗?”我点点头,将包裹签收。 我拿回客厅,拆开一看。是一丛珍贵的白玉珊瑚,还有着那耀眼的光芒,此乃冥海的特产。 我心之以震,该来的,还是来了。冥海水君,你还是不肯放过月涵啊。我将珊瑚放在餐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意大利咖啡。不放糖和奶精一向是我的习惯。我喜欢的,便是那股苦味。 尚有淡琼的二魂六魄没有找到。要让他复活,还需要些别的东西。虽然,冥海的海水是最快的途径,可我实在不想去那个地方。 夜幕无息,断断鸟语。月上柳梢头,撩青丝微回首,怎寄万载相君愁? 第十三章 梨花纷飞,那是谁流下的泪 休息了一天,终于跟发烧说再见了。今天星期几来着?哦,星期四。 我站在校园里的梨树下,此时,雪白的梨花被西风无情吹散,落英缤纷,就像,是谁流下的泪一样。 “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她就不会离开;如果我早已察觉,她就不会有事。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和她分开?” 耳边依稀回荡着这句话。散落的花雨背后,我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因伤情而舞剑。剑法冷戾绝狠,却夹带着很深很深的悲伤。那个人单膝跪在地上,漫天的梨花,不知为谁而飞舞?那个人身后的竹屋,似乎很容易破碎;门口挂着的竹帘,不时发出伤感的哭泣。 墨色长发遮挡住了他的脸,我感觉一切都停了下来。风停了,花落了,时间不走了。随后,我听到了时断时续的哭声。 哭泣的声音停止了,我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既然你走了,我又何必留着?与其长痛无期,不如笑归黄泉。”那个人欲举剑自刎,我还来不及上前阻止,有人已经将他的长剑震开,丢在了一旁。“这不像你。竟然会被红尘所牵绊。你已经尝到了情的滋味,就该把它看破。” 这个说话的人好像是个女的。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两个人都那么熟悉呢? “你尝过吗?”那个男的开口了,声音已不是刚才的悲伤,而是绝望的冷漠。 “没有。但是我知道。”女人的声音很平静,但又透露出看破一切的沉稳感。 “初时,我也认为自己不会动心,更不会陷进去。可是很好笑,命运捉弄的不只是人,我遇到了她。她真得很特别,但我从来没有对她笑过。直到有一天她对我说她喜欢我。你不知道当时的我听了这句话有多么高兴。”男人的面部呈现出一种恬静安详的表情,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 “后来那件事发生了,所以改变了。对不对?”女人问他,他点点头道:“那人明知她刚刚渡完天劫,却趁我采药的时候将她杀了。我那时真的很想将那人拔皮抽筋,将其手足剁下,魂魄打入畜牲道永世不得超生。”这句话在我的耳里听来有着很浓的血腥味。他原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又重新翻腾起来。 我不知为什么,此时我的心里五味杂全,非常的难受。 我猛然睁开双眼,大家正在上体育课。我坐在梨树下的长凳上,顿时松了一口气,像这辈子从没呼吸过似的。 是梦吗?这个梦好真实,像我真的经历过一样。但,因为那飞舞的白色,有添加了几分缥缈、虚无。 梨花香,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俗裹着春装。 忆流芳。 我仰头看着这棵巨大的梨树,“梨花香,那是谁流下的泪?” 第十四章 学校被打劫!? 历史课,无疑是我最烦的一节课。这些事态沧桑,我闭着眼睛都能说的出来。我在这个世界上不知过了多少年,才有这些事故变迁的。 熬啊熬,终于到下课了。我顿时有种解脱感。 “月涵。”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慕容轩宇这个小不点儿。“什么事?”我构思着淡琼的二魂六魄该怎么找?上哪儿去找? “你上历史课似乎总爱心不在焉,不喜欢听课,可每次考试,你都是拿满分,为什么?” 我突然坐下来,有种无力和无语感。我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都无法拿满分的话,我枉为六界天神! 我正在想该怎么回答他,总不可能说“呵。我是天神,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小事。”不被人家当成傻子就算好的了。一阵刺耳的玻璃打破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从窗户向下看,几十个拿枪、握刀的黑衣人威胁着学校的保安。 保安保安,保他个头的安。自家都保不了还保别人。 我对教室里的一群小鬼说道:“全部可以趴下。当然想去黄泉一游的除外。不过先讲一声,到了就回不来了。”不这么恐吓的话,江水韵那群小妮子是不会听我的话,我可是学校出了名的乌鸦嘴,说什么就中什么。原因自然是我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他们纷纷趴在桌子下面去了。 我走下楼,那几十个抢劫犯已经劫持了几名学生。那些学生个个泪流满面,刀和枪随时能让他们丧命。 “月涵学姐,救我们。”话说我不只是乌鸦嘴,而且还是在一次体育课上打败体育老师的人,所以我的杀伤力有此可知,当然也不能只用这个空手道技术特差劲的老师来测量我的杀伤力。其中一个初三的女同学看着我来了,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那几十个抢劫犯向我望来,眼睛直闪一种饿狼似的目光。唉,狼可比他们帅多了。 我慢悠悠地走近他们,其中一个说:“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这个丫头。”我无奈的耸耸肩,“哦呀?对付我这个手无寸铁的高二女生,用不着这样吧。大叔。”我很轻松的说道。 “小丫头还蛮大胆的。看你长成这样,家里肯定很有钱。 “这所学园里的学生不都是很有钱的吗?大叔,你不会是想锁住我去敲诈我家吧?我跟你说,我家里从我哥到仆人没一个有良心,他们不会管我的死活的。”因为我的死活轮不到他们来管。我顿了顿,接着说:“就算钱虽然不少,但不是我的,是我哥哥的。我劝你们还是把他们几个放了,要么我请你们吃牢饭,要么就拉你们到黄泉一游。我听说这几天彼岸花开得很好。哦!对了,我还可以请你们去奈何桥旁的孟婆茶铺喝碗孟婆汤,前几天她研制出了一种新口味,我有会员卡可以积分也能打折。而且导游黑白无常是免费带你玩转冥府,多好啊!我事先提醒一声,到了酆都可别说我没提醒,就是去黄泉玩呢,去了就回不来了。”我的声音像是在讨论去旅游一样。本来就是嘛,我肯定是能从那个鬼地方回来的,但是他们就不行了。再说,我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但不代表我就不杀。 那几十个黑衣人被我的这种玩弄生命的语气吓住,一会青一会白的,委实斑斓的很。 “妈的,竟敢威胁老子。兄弟们,做了这胆大包天的丫头。” 霎时间,几声枪响划破长空。但是我却不在原地,因为我在他的枪口前。 “你……” 他的枪抵着我的额头,我微笑地看着他。我如果对付不了这群后生,我就不叫月涵。 那个黑衣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我瞧他这样怕是被我吓着了。于是,我开口道:“你可以开枪啊,这样的话……呵呵,我真如你所愿死了呢,而且你杀得哦。”我的语气很平和,根本没有将生死当回儿事看。这就是当神仙的好处,凡人杀不死。 “你……你……” 他没“你”出个下文来。看样子真的被窝吓着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有那么可怕吗? 脑海中突然感到灵光一闪,我莞尔一笑。这个笑容让那群凡人看傻了眼。呵呵,我想到了一个惩罚他们的好办法。 三界中,曾经有真么一位上神。喜欢将惹到自己的凡人扔到附近闹鬼的树林子里去吊上几天。我正好可以学学那位上神的方法。一定会很有趣。 “我送你们去个地方玩吧。”我邪恶地笑着,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后背。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恐吓别人,不如就让他们换个环境试试。 不晓得我想起了什么事,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的历史课学得好不好?”他也不晓得是不是被我吓糊涂了,对我说:“一般般吧。”我沉下了一口气,朝他们欣慰一笑。向他们一拂袖,那些人便消失了。而后我给那群学生解开了绳子,顺便帮他们把刚才的记忆删除。 事后放学,婉樱问我那群人去哪儿了,我看着天空,回答:“如果我所记不差,应该是秦国统一天下的时候,运气好的话可以见到项羽和虞姬mm;运气不好的话,死在那儿也说不定。如果,一年之后他们所幸没死,便会自动回来。” 第十五章 血黛玉莲花 算算时日,我来这里已经有一个月半了。我寻找淡琼的魂魄70000年了,至今为止也只是找到了他的一魂一魄而已。难道,这是我们共同的劫数吗? 也罢,既然我来到了杭州,这天堂之景怎么也该游上一游;龙井香茶,也要品上一品。不过,我记得这里似乎有一个特厉害的人物,好像是n年前在六合中让现任天君家祖宗头痛过、一朵藐视六合的血黛玉莲花。 趁着上历史课的时间,我便溜出学校来。再让我上这门课,我真得要疯了!我疯了,天君就别想安宁!!! 我走到一条极其富有古韵和古欧化的隐蔽小巷,看到这隐于喧嚣的巷子及装修古典的小店,我真担心晚上会有吸血鬼来拜访。 我走到一家咖啡厅门前,古典中西方装饰风格和各种藤蔓植物巧妙地结合在一起,雅致却又散发着山水的灵气。 我走进去,看见两个员工:一个男的彬彬有礼、帅气临人,精致的五官如花一般;一个女的吹气如兰,清秀脱俗,给人一种如兰花一样的淡雅气质。说实在的,其实梅、兰、竹、菊这四种花妖长得只能说是清秀,不能说是倾城,但足够吸引人的时他们的气质。不过,如果是基因好的,那就是倾国了。这两个员工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长得够俊。 我走向一个靠着一池芙蕖的桌前用古藤编制而成的吊椅上。一个淡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坐在我对面的另一个吊椅上。 此相貌真真是六合间难得一见的美啊:细长的眉,似乎是勾画出来的一样;狭长的眼睛透出一股神秘的魅惑,带着一种天生的妩媚;她的肌肤甚至比雪还要干净n多倍,微启的丹唇,是诱惑?还是梦幻?满头的黑发只是用一个发夹轻轻地夹住。美得邪魅,美得可怕。 我看着她,先是叹气,然后对着她说:“你怎么还是那么风华绝代呢?”面对如此美女,我只能暗叹自愧不如。 “还是像以前那样来一份?”她的声音是种很自然的媚,听起来很舒服。不像缪缕的,啧啧,想起来我就难受。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美女便是这家名为“玉尘”的咖啡厅的老板娘——雪倾婉。风华绝代却非常的冷血。它是成为远古魔物的血黛玉莲花。这血黛玉莲花是一种灵力非常强大的莲花,花朵全身呈血红色,花瓣是透明的,透明的血红色花朵煞是晶莹。不过,它是靠血液来生长的,被历代天君是为妖花,欲除之而后快,所以当时只有成魔或成妖的活了下来,天地之间已经没有多少株了。大多数活下来的,都因为本身戾气太重,而导致渡劫不成功,可谓是死无全尸啊!可这雪倾婉却经历过了两次血黛玉莲花集体的大劫。哎呀,其实主要原因是天界奈何不了这已经成为魔的雪倾婉,而且她的法力太深,心思太无所谓,曾对天君的祖宗说过一句颇有气势的话: “汝若要荡尽全六合间的所有血黛玉莲花同胞,休怪我用四海八荒的人命当作祭品,血洗你天界。” 这句话吓着了天君,于是乎历代天君传位的时候都会把这句话一起传给下任天君,所以历代天君都打消了要灭血黛玉莲花的念头。 她所开的这家咖啡厅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消费相当的高,接待的客人相当的鱼龙混杂,里面的食品的名字相当的怪。她的顾客白天是人类,晚上接待的便不是人。 “倾婉,你什么时候雇的这两个帮工啊?”这杯咖啡的味道还是很苦啊!她就不能弄点不是苦味的东西出来吗? “喂,你搞错没有?上次你来是五十年前的事情。我懒得一个人做。所以就雇他们了呗。” “一个来自黄泉的赤色彼岸花精,一个是千年的兰妖,够厉害呀!” “多谢夸奖。”她想了想,说:“‘寻觅’你正在喝的这杯咖啡的名字。你70000年来的路,便和这杯咖啡的味道一样。”我轻轻抿了一口,不以为然地说:“正是因为叫‘寻觅’所以我才会点。话说,你不是一直喜欢那种叫做‘情殇’的吗?” 她微微一笑,血红的眸子装着看破一切的淡泊,说:“是啊,我蛮喜欢‘情殇’。所以,我才拥有那块玉。” 在古代的中国,不同的玉象征着不同的地位。天地间也是一样的,各种各样象征着不同意义的玉,当这些人有了不同的觉悟的时候,便会得到那块为他们诞生的玉。这些玉,可都是在价格上,上了千万美元的。倾婉拥有的玉,叫做“洗心”,使只有真正看破红尘的人,才能佩戴的。 我心系淡琼,可至今也摸不清他的性情,他的喜怒哀乐,似乎没有告诉过别人。 “小涵,淡琼的魂魄找齐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我没有听见她的话。 倾婉生于混沌时期,与淡琼一代。她知道他的一切,他也知道她的事。和倾婉相比之下,我总觉得我知道的太少,太少。而且,我总觉得,有一个人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 第十六章 下一步,就算死有如何? 我无怨无悔地去寻找淡琼的三魂七魄,我不求他会对我有什么回报,我只是希望他能活过来。可世间无常,我实在受不了阿爹阿娘的逼婚政策。恐怕,我在人世待不了多久了。 结实的臂膀将我送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心事吗?”不知为何?多年不曾流泪的我,竟在他的怀中放声地哭泣。我此刻,真的好累啊!身体疲倦了,心也累了。 “哥哥,我是真的,害怕了。”我好害怕,害怕我再也见不到淡琼了。那白珊瑚已经送到我的下榻之处,就说明他很快就要来找我了。我能不能熬过去,都是个问题。 我离家距今已100300年了,我躲他躲了100300年了。100300年啊,多么的漫长,我提心吊胆地过了100300年的日子,真不容易啊。但是,我如今若再想躲十年恐怕都不容易。 “小涵,他出海了。” “什么?那大型爬行脊椎类生物已经出来了!他至少应该环游世界n圈之后再滚回他的巢穴,再来找我的?怎么能那么快就出来了?”我向来都是这种多变的性格,刚才还是绝望无奈,然后了个360度的瞬间大变脸,改革开放了嘛。 “喂,你的反应也太快了吧。”我哥被我的态度吓坏了。他顿了顿,有接着说“喂,真该想想办法。我跟你说,娘已经答应的事,任谁也别想劝住她。” 我顿时没了声音。确实,只要是阿娘认定的事情,任你三寸不烂、不打结的舌头再怎么说也没用,我阿娘就是这么固执。事实上昙花虽然看上去娇媚、柔弱,但是骨子里都有一种不屈、固执、倔强、不服输的性格,他们不会臣服,不会向任何人低头。这就是昙花。 一想到我不能再继续寻找淡琼;不能再听见淡琼冷淡而温柔的嗓音,再也看不见淡琼举手投足的阴柔,以及他翻飞的衣袂。我开始害怕了。 “小涵,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哥哥艰难地开口,看样子是一件不知道该怎么问得事情。 “哥,你想说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淡琼执着万载的寻觅,究竟是为了什么。那种坚定,是以前的我所没有的东西。至少以前,我个人认为一向懒散的自己,是跟坚持、执着这些词搭上边的。可是,为了淡琼,这种东西居然就出现在了我的身上。这是种什么感觉呢?你要说爱吧,不是;要说不喜欢吧,好像也不是。哎呀,我也说不清。 “小涵,你找淡琼,应该不只是报恩吧。”哥哥的这句话,貌似是陈述句而不是反问句。 我似乎很该死的大脑短路了。呃,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我从来、自古以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总之就是一根筋的想要找到他零散的魂魄,报恩。这么深层次的东西,我压根就没想过。 “哥,你说我这样做,值得吗?”看着哥哥那双打算刨根问底的、暗含坚定的眼睛,泼冷水或转移话题是最好的方法。 他先是一脸失望,而后认真地说:“无所谓值得或不值得,因为那都是你的决定。值不值得,只有你自己才有资格来下定论。别人顶多是给你提供意见,但真正的掌握权是在你自己的手里。小涵,哥哥不会阻挠你认定的事,但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归宿,你知道吗?哥哥不会强迫你,因为我相信你的选择。所以,我希望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想好,我希望你是为了值得的人做出了值得的牺牲。”这是哥哥难得一次的认真。 值得,哥哥。我月涵做了一件十分值得做的事情。救命之恩,照顾之恩,我必须回报淡琼。而且,我欠他一滴至情至性的眼泪。那么多年了,下一步,就算死又如何? 无言独倚兰舟,梦守候。东风萧萧瑟瑟,道不尽相思愁。黄昏美景,却不及你那冰寒的双眸…… 第十七章 夜之交响乐 终于支开了我那爱八卦的无良老哥,我的耳朵也终于清静了许多。不过,哥这个花丛老手的话有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我反反复复地询问自己。 我有喜欢过人吗? 我有爱过谁吗?有请举手,没有请走开,谢谢合作。 我有伤情过吗? 我有沦陷过吗? 我有心动过吗? 我有心醉过吗? 我有被谁00xx过吗? 我向谁许下誓言之类的东西吗” 我的心为谁死过吗? 似乎太多了,总而言之,我为谁情窦初开过吗?还有,我喜欢淡琼吗? 我喜欢淡琼吗?我喜欢淡琼吗?我喜欢淡琼吗?我喜欢淡琼吗?我喜欢淡琼吗?我喜、欢、淡、琼、吗? 我爱他吗?我爱他吗 ?我爱他吗? 完全不知道嘛!哥也真是的,自己匆匆地走了就算了,留下这么深奥的问题给我,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无性差得很,还故意留下些让人难以捉摸的问题来考我。 想来想去,想去想来,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如出去走走吧,嗯,这是个好主意。 暗夜渐渐吞噬了整个世界,一切显得魅惑而诡异,周围安静极了。 街上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的长发男子走在这条极其诡异的街上。长发轻轻垂下,纯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杂质,仿佛雪山之巅最干净的两汪清泉,狭长的眼睛带着一种神秘,半垂着眼帘,即便是在微弱的灯光下也掩盖不住自身的美。带着一种女子的阴柔,和男子的神秘。这名具有桃花相的男人自然是本天神我了。不对,使本神君我。 我走进倾婉的咖啡厅,这里的音响播放着一首很好听、很有古欧风情的英文歌曲——《but for now》。 我随便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话说倾婉的咖啡厅每次都能赚到一大笔钱。 那个千年的兰妖芷岚走过来,说:“先生,想要吃点什么?”她先试愣了一下,然后恢复原来的微笑。这个我也能理解,因为月寒神君是很会惹桃花的。 “一杯蓝山咖啡,谢谢。”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而我眼前的一堆“人”,都诧异地看着我。本神君的这张脸确实吓过许多男人和女人,但他们也不至于这样看着我啊,一个个想要“吃”了我似的。 “先生,您的咖啡。”这被咖啡道德香气很浓,味道很苦。不过,比起倾婉的“寻觅”,苦味已经算轻的了。 我心中暗叹,倾婉这家伙,不怕这么幽静的地方跑出个吸血鬼砸了她的店吗?咦?好像不对,血黛玉莲花同样是靠血液来生长的,不过,也似乎不用。那岂不是说,吸血鬼和血黛玉莲花是“臭味相投”的。想着想着,看向柜台那边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身旁有一性感尤物。大好春光若有若无地展现,穿得甚是清凉。阿弥陀佛,女子当自尊、自爱、自强……妈呀,我衬衫的扣子怎么打开了两三颗? 苍天大地,我怎么就遇上这么倒霉的事了?拜托,我是女的好不?我不喜欢异性,更不同性。 “放开你的手。”我冷冷地说。我可没有这一爱好。大姐麻烦你去找别人去。第一我不回双修;第二窝身子弱,折腾不起这个运动的折磨。 “先生,我见你模样生得俊俏,好生爱慕。只盼与你一夜风流。”这声音那叫一个媚啊~~~天呀,我实在受不了了。接着我蹙了蹙眉。 她怀住我的颈子,踮起脚送上自己的唇畔,在碰到我的唇后,我明显的被动。她或舔或咬,我一不小心她就将舌头送了进来。弄得我的舌头麻了。我很不客气地、狠狠地朝她的唇咬了下去。她疼得离开。但手还是环住我的脖子的。“放手,否则我就让这里的老板娘把你丢出去。”除非不是人类,其它的都知道玉尘咖啡厅的老板娘雪倾婉是出了名的女魔头。当初,天界都奈何不了她,更何况她这个无名小辈呢? “你以为你是谁?”显然,没有男人对性感尤物说出这种话。因为不管是不是人,对性感尤物都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理。 “月寒神君。”吾此言一出,吓着了那位性感尤物。月寒神君,天地间唯一跟月涵天神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虽说两个都是我。 “小妖不知神君仙驾,冒犯了神君,还望神君恕罪。”她突然跪了下来,隐隐发抖,语词诚恳,调凯子也应该是迫不得已的事。也罢,我就不计较她夺走我宝贵的吻的事,因为这并不是初吻,很久以前,我的初吻便无情地被某个人夺去了。 “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所以才……”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回神君的话。五百年前,小妖的母亲刚受完天劫。一个道士经过,又将母亲重伤。小妖用了半生功力,才将母亲救了过来。只是要想恢复如初,就必须要,必须要男子的阳气,所以……”我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玉瓶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晶莹剔透的液体在瓶中流动。玉瓶上刻工精致,栩栩如生的绵绵十里桃林。“这是……”她抬着茫然的眼神望着我。 我将瓶子放在她的手中,道:“此乃采集东海之东,十里桃林的最先开放的桃花为原料,再加上瑶池最先酿制出的玉露配致而成。桃花是纯阳之物,更何况是十里桃林的呢?这瑶池玉露,是用广寒宫吴刚伐桂花树时落下的桂花、瑶池芙蕖及西天的万年古松太阳初升时最早的露水制成,当然还有另外一些东西,不过都是其次的。这百花玉液,已经抵过你所收集的那些凡人阳气。每日三滴,早中晚各一滴。十日之后,便可下地行走。半月之后,定能恢复如初。但你要记住,这期间只能吃些清淡不油腻的东西,不可沾半点荤腥,否则此命休矣!” “是。多谢神君,多谢神君的再造之恩。小妖定会涌泉相报。”她兴奋地快要哭了出来。 “不用了。” 对这无名小妖说教完毕,我便坐下来喝杯中剩下的咖啡。今夜过得好不安宁,差一点就被母妖“拐”走了。该死的,倾婉这个家伙,都不管管这种场面,可恶、可恨! 第十八章 青天 我踏着一条小路,顶着炽热的阳光,唱着欢快的小调,苦闷的上学去了。 根本没有一丁点淡琼魂魄的下落,不会真应了老哥的“吉言”,已经碎得七零八落了吧? 全身很热,额上不时有汗水滴下,只有贴在胸前的那块玉还带有淡淡的凉。在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一枚n好的玉出现在我的床边。这块玉不大也不小,恰到好处。晶莹得很,碧绿色很透很纯澈,恰似一汪春水。 这可不是普通的玉,而且是女人独家拥有的,不过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获得,很难得,男人可是没份的哟!这块玉的名字叫做……“学姐,早上好。”雅琪突然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雅琪,你吓死我了。” “学姐,你还没挂。” “我挂了就完了。” 每次看到雅琪我都会想起一个字:萌。 两个字:好萌。 三个字:非常萌。 四个字:萌死人了。 五个字:超萌死人了。 六个字:不能再萌死了。 七个字:不能再萌死人了。 八个字:拜托别再萌死人了。 九个字:摆脱不能再萌死人了。 尾声:哦,上帝啊!我被她萌死了。 以上是我的心得体会。 咳咳,言归正传。我似乎想的远了一点点,呃,好像还不是一般的远。“学姐,听轩宇哥哥说你很爱逃历史课。”她歪着脸看着我。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该死的,轩宇那个小子,竟然把这事告诉了萧丫头。我最烦的便是历史课了,人间的世态沧桑我已经看不下去了,更不会去学。我真的疯了!!! “雅琪,中华历史都还没我古老,天君他爹都没我大,说白了你学姐我就是个年代悠久的活化石。看尽人间事故,你,说呢?”天啊,地啊,我神圣的主啊,我到底要说几遍他们才听得懂啊? “哦~~~~~~~~~~”她的眼睛盛满了天真、无邪、求知的神情,让我产生她到底是不是高一学生的想法。 忽然之间,我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场,更为关键的是,这股力量我十分的熟悉。 许是萧丫头也感受到了,我们停在一个博物馆的门前。当然这是文物展。我邪邪一笑,有线索了。 才上了一节课,我便已经等不及上完所有的课。拿起书包便走了。轩宇叫住欲匆匆离去的我,问道:“月涵,还有课,你上哪去?”我朝他倾国一笑,他顿时傻在那里,“轩宇,麻烦帮我请假。就说,宁月涵穿越时空回到千年之前。”说完我便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他。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挥挥手, 而不带走天边的一片云彩。 我动作熟练的翻过学校的高墙,冲回家里换了一身衣服,而后便气势汹汹地“杀”向文物展。 几万年前,天地之间的灵气形成了一条巨大的孽龙。他的骨为羊脂白玉,角为冰色的碧玺,实属罕见。他的身上几乎全身是宝。天君曾经出兵讨伐过他,但都被他一个不剩的送回,而且顺便在绳子上打了一个华丽丽的蝴蝶结。孽龙法力之深,可想而知。天君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去求闲在一方的诸位上神。但是,一战之下,孽龙毫发无伤,反而那些上神个个重伤。孽龙的行为光明磊落,所以不曾料到其中的一个上神竟然下了致命的剧毒,但是他似乎也只是大伤元气而已。那场战斗,给四海八荒的黎民百姓带来了残酷的灾害及经济损失。我记得孽龙元气大伤的那一天,连朝霞都像是被血染红的一样,艳得可怕。我那次无意间救了被凡间的和尚道士差点消灭的他一命,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便让我用他的骨和角铸一件兵器,算是在死前报答了我对他的救命。听起来确实是有点残忍,可既是他的遗愿,我也只好照办。所以,我便将这些东西拿给六合间的铸剑师,让他帮我铸柄扇子,这扇子便是我手中的白骨玉扇。现在想起来,如果这柄扇子如果用来拍卖的话,无法估价。等等,不晓得那些人类的考古学家会不会把他的皮挖出来?应该不会吧。 想着想着,我已经迈进了文物展的大门。话说,沧桑岁月之中,这些小玩意儿不过也只是随意拿来玩的东西,只是因为被烙上了历史的印记,就变成了国家级的文物。时间是个多么神奇的魔法师啊! 可是,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没有感到那股极强的灵力呢?可是站在门口的时候便会又感觉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走马观花般看着这些文物。突然在玉器的那个柜前停了下来。一只朝凤玉簪雕得栩栩如生,凤凰的那种威严很好的表现出来。 可吸引我的并不是这簪子,而是这簪子的玉料,这种玉不产于任何地方,这玉的名字叫:青天。 第十九章 可恶!冤家路窄! 正所谓:“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自投。”阳光大道我绕过,自觉投身豺狼口。 上帝,如来佛祖,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南海观世音菩萨,太上老君,月下老人,西王母,元始天尊大人,盘古大神,女娲尊神,亲爱的天吴、毕方、据比、竖亥大神;敬爱的伏羲、炎帝、黄帝;可爱的少昊、颛顼、帝喾、尧、舜;尊敬的祝融火神、共工水神、禺强海神、九河神女华胥氏……总之,我神圣的上古诸神大人们啊,救救我这朵可怜的“小”昙花吧……阿门!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回我真是魂飞魄散、元神俱灭、尸骨无存,彻底彻底,彻彻底底的玩完了!!!不论是月涵天神还是月寒神君都没戏了!!!冷静冷静冷静。该死的,冷他个鬼的静,就是冷不下来更静不下去。我月涵天神或月寒神君平生帮别人渡劫无数,可为什么没有人能帮我渡劫?要不,我穿越到唐朝去?宋朝?元朝?周朝?春秋?秦朝?战国?隋朝?南朝?北朝?汉朝?还是民国?不如去抗日战争时期,瞻仰伟大的毛泽东主席?哦,我没那兴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怎么逃?或许,我该给家里捎封信。就说我渡劫不成,被天雷轰炸成灰。尸骨没了,元神没了,完全蒸发了。嗯,这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我有这么多废话我还不如先开跑才是正经。在我还停留在遐想之际,我就已经跑了出去。跑到了最高层的楼顶。呃,很不巧的是,我看见一个男人强迫一个女人跟他一起修炼一门,呃,法书,名唤:和合双修。 我下意识地说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扰一下下,你们继续吧,无视我。”我对他们抱歉一笑,故作轻松的走向拦网边。努力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正当我自认为渡劫成功的时候,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甚是阴森。我回头一看……妈呀!对上了一对我最不愿意看到的脸。 我慌忙间撞开了拦网,我就这么掉了下去,现在可不能摔死啊!不过好像也摔不死,总之不能在这群凡人面前飞吧。我忽然瞟到了腰间的纽扣,欣喜若狂,我将那枚纽扣转动。巨大的白色滑翔翼打开,使我不用法书便可以安全漂浮在空气之中。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呆了一下,有愣了一下下。至于我为什么会有滑翔翼,原因是有段时间我十分乐衷于《名侦探柯南》里的怪盗基德,我特别喜欢他出场的样子,还有工藤新一我也超喜欢,卡酷伊!所以,由于好玩就带在身上了,没想到今日还用上了!我实在怀疑当时的我是不是料到我日后会有今日的一劫。 我在西湖断桥上降落,幸好桥上的人不多,不过大家都用一种“稀奇生物”的目光看着我。我“呵呵”干笑两声,马上收起滑翔翼就开溜了。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封住了自己的灵力。走在寂静的竹林里,耳闻一阵落子的声音,还有不时的说话声。关键是这是两股委实令我头痛的妖气。这两个麻烦的妖怪怎么跑到西湖来了?他们不是应该跟着旅游团去旅游的吗?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天亡我也!!! 第二十章 竹林深处暗飘香 走了一段路,我感受到了亲近自然的舒适。周围的一切景物,让我产生了“我穿越了”这种心情。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 琴声幽幽而至,歌声也飘散开来。依稀闻见竹林清芳,淡淡琴香。在这片竹林里,你的心会慢慢的平静下来。忘记忧愁,忘记烦恼,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自身就会觉得轻松了许多。 静静地去聆听风的声音,不骄而不躁,这里就像是一块可以洗清不好记忆的净土。 走着走着,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这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似乎没有尽头,而且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可怕。除了风的声音,便只是无边落叶潇潇下,铺满了竹林里唯一的小径。我停下匆匆的脚步,站在那里,看着这些粗壮的竹林。我不禁莞尔一笑,优哉游哉地唱起歌来: 响更漏 窗影斑驳 脱玉镯 木兰落 如有诺 死生契阔 月成朔 天也殁 韶华凋 九龙逐涛 战火燎 情可抛 剪影描 宫墙纷扰 蛟龙啸 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紫禁巅 我命由我不由天 情何堪 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 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 心字成缺 响更漏 窗影斑驳 脱玉镯 木兰落 如有诺 死生契阔 月成朔 天也殁 韶华凋 九龙逐涛 战火燎 情可抛 剪影描 宫墙纷扰 蛟龙啸 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 最高不过离恨天 紫禁巅 我命由我不由天 情何堪 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 最苦不过长牵念 水袖挽 再唱出秋水望断 负朱颜 心字成缺 这么好的地方,选择这里隐居还不错。隐于喧嚣、不问凡事、逍遥自在、精心务农,在屋子的前面种一池的荷花,这样就可以日后挖藕来吃,再在池中养些鱼,种种菜,养养鸟,过着舒适的小日子,多好啊!但是我知道这种日子对于我来说只能是奢望,只能是遐想,只能把这个当成一个傻逼的消磨时间的无聊的白日梦而已。我耸耸肩。 这里连一只鸟也没有,到底是那里啊? “师兄,你等她那么久了,还要等吗?”这是个女人的声音。淡淡的,有种藏不住的怒意。 “师妹,我在这里设了结界,只有她能进来,而且,她不是来了吗?”这个男人的声音同样很淡,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种温和、亲切的笑意,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如一块上好的温玉一样。他的声音很富有磁性,在竹林中听起来更显得缥缈、虚无。 青竹建造的房子,舒适而简雅,但是,这里的一切真的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一样?荷花开得很艳,池中鱼儿欢快的嬉戏。一口水井泛着涟漪波光。在阳光的照射之下,这个男人如嫡仙般出尘。咦?不对。我自己不也是神吗?我好像还是天神?奇怪了,我还以为自己是个凡人。 他蒙着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那个红衣女子同样蒙着面,但是她的眼睛里似乎对我有怒意?我哪里招惹她了吗?啊嘞?他们穿的居然是古装? “师兄,小妹服了。”那个女人的声音透着一种心服口服的语气。奇怪了,这时候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像倾婉呢?不对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师兄,而且那家伙一副“为我独尊”的表情,会甘心落于别人的身后吗?她那么淡定、冷血、腹黑、淡泊的魔,打死我都不相信她会佩服别人。 “你来了,月涵天神。” 我看着他,“你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男子便又开口道:“我等你很久了。淡琼君的一魂一魄已经合在了一起。我能帮你的,便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 我一时震惊,他们两个怎么什么都知道?要晓得,我在收集淡琼魂魄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不,其他人练淡琼死了都不知道。可是,他们?不管了,必竟也帮过我。“多谢仙友相助,月涵感激不尽。” 我走进竹屋,淡琼的魂魄躺在竹榻上。眼帘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卷起一个个迷倒万物生灵的弧度。墨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很美,很美。 我小心翼翼地将他的魂魄收进玉瓶中。才刚刚叹气,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第二十一章 冥海水君vs天地孽龙 我,我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啊!我躲了十万零三百年的神,竟然站在我的身后?而且我还没察觉到?! “涵,你为什么要躲我?”冥海水君是上一界天君最为信任的儿子,现任天君的亲身哥哥,可以说是三界有头有脸的神。冥海乃六界之重地,因海水有起死回生这一神奇的功效,所以历代天君都派自己最为信任的儿子去镇守,其次才是太子的问题。所以,大家如果想要自己的人、魔、鬼、怪、妖、精、灵、魂、仙、神、植物、动物起死回生的话,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只要记得给我捎一瓶,就算是当我推销的酬劳了。 stop!停!停!停!我想太多了,我现在怎么办?逃不了了! 我对这条龙说:“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诚然我的英语还不错。 “涵,我……”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冥海水君的玮瑄的肩。他回过头去看,是一个穿这白色衣服的男子,狭长的眸子里装满了不可一世的高傲,构成了一种粗犷且神秘的男性魅力。 “水君竟敢动我的人,叫我好生佩服。”他的声音总是霸气十足,难怪叫天君他祖宗没辙。 你大爷的!怎么现在才来?害得我差点乘鹤西去。 “你的?他明明是本君的未婚妻!何时竟是你的?!” 孽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我抱在他的怀里。阿弥陀佛,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一条公龙和一朵老花乎?老实说,孽龙长得相当相当相当的养眼。宽阔的肩总是让人想起最坚挺的山脉,安全温暖的怀抱,总是让女子臣服于他。 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大手搂住我瘦小的腰身,这个姿势使我多年未红的脸“唰”地一下红得彻底。孽龙看着不太对劲的我,猛地拉近了距离。我现在才意识到,“距离产生美”这句话所言非虚。他灼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脸上,细长的眉显出它个性的张扬。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句歌词: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还让我想起了一个词:暧昧。 “我终于明白了!”孽龙不明不白地说一句。我睁着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望着他,“我终于明白人类为什么把女人叫作‘红颜’了,原来竟是如此。我感觉你脸红的时候都年轻了,不像以前那么老了。” 我当下说道:“滚!年轻个头!我这副皮相是万年不衰的,你才老了!你这上古的死蜥蜴!”他委屈地撇撇嘴,“什么嘛!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就让你被那条龙捉回去00xx算了。”“0你妹啊!”这条孽龙,废话真多! 冥海水君看着一个男“人”亲昵地抱着我,而我还很舒服地任他抱着,关键是性子淡定的我居然还脸红了?!我怎么就忘了,我这张脸是很难红一次的。 “你竟敢调息本君的妃子?不想活了!”只见孽龙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非也非也!第一,她还没答应和你结婚;第二,我现在本来就是一个死身,所以我就没办法死了。”玮瑄努力使自己的火气降下来,无奈这条龙是天不管地不怕的。当初他祖宗都是跑到外面跑到搬救兵,而且那些救兵还是玩阴的乘机偷袭才将他重伤的,何况是他? 孽龙有恃无恐地看着他,脸上挂着一个邪恶、放荡的笑。我的耳边,似乎拉起了警报声,使我立刻意识到一种危机的感觉,好比本·拉登的911事件。 我想了想,应该是……不对,这条龙是不会干出违背自己诺言。因为对于他来说,誓言与承诺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他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坏坏地看向那边有气无处发的冥海水君玮瑄。玮瑄看见一个男“人”居然亲了我,而我竟然一点都不反抗,任这条孽龙为所欲为。他于是很没风度地说:“无赖!看招!” 所以乎,孽龙和玮瑄在竹林里打了起来。说来很惭愧,我至今还没有见过龙这种庞大的生物的真身,龙我见过不少,龙潭也去过很多次。至今也不明白到底是神龙比孽龙厉害还是孽龙比神龙更强。眼前这两只史前动物正好可以为我解开多年的谜题。 第二十二章 奇怪的上古神妖 俩龙打架越来越偏离地点,以很快的速度向人群“发展”。难道,他们非要弄成人员伤亡,自然生态遭受破坏,景点关门吗? 孽龙边抱着我,边向冥海水龙发送了一个眼神,意思相当的明显:你追不上我。而冥海水君玮瑄呢,则边追边向孽龙发送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意思同样很明显:等我追上你非杀了你不可。 以上是月涵的现场报道。 我盘算着再打过去的话,说不定会被别人稀有生物呢!更不好的情况是会把那些人类的史前动物学家、科学家之类的人惹过来,研究一种完全没有存在的动物——龙!当标本的滋味可不好受。 “给、我、住、爪!”我大叫道,竹林被窝发出的声音震得荡漾开来,一点儿其它的声音都听不见,除了一个匆匆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子步态婀娜地走过来,灵力十分强大。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两条龙在她的面前停下来,只听那女子道:“怎么不打了?好精彩哦!像斗兽一样!”两条龙很无语地看着这个女子,他们明明是拥有高贵血统的龙,就算一个是?一个是神,可样子还是差不多,却不可能被别的生物称为“奴兽”。 我暗暗念了几句咒语,那条孽龙变成了我手中的白骨玉扇。我的耳朵终于清静了许多!我转向那名女子,冷声道:“你是何物?”那女子很不屑地撅撅嘴,高傲地说:“本妖名叫骦愫,比你大多了!你应该尊称‘大人’。” 本天神对比自己大得,一向没有尊称的习惯,前提条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刚准备说些什么,那名叫骦愫的女妖转向冥海水君:“哇塞!怎么又是那糟老头子的后代啊!这几天怎么这么倒霉啊?” 糟老头子?是指现任天君?也不对啊,据我所知此任天君的后代最大也只是十岁,但也不可能是冥海水君。难道……“你指哪任天君?”骦愫气道:“淡琼那小子时代的糟老头。” 啊?淡,淡琼那小子?!“你确定是淡琼?”那位骦愫女妖颇有感触地说:“是的。淡琼那笨蛋小鬼头,对谁都冷着一张脸,即便是一手将他养大的父神也不例外,完全不懂得尊重别人、孝敬长辈,见到他就觉得他很没有礼貌。所以印象十分深刻。”她说得甚是斩钉截铁,句句铿锵有力,仿佛铁定的事实。最为关键的,她称淡琼为小鬼?!可是,她看起来还没有我大。十五六岁的样子,却叫淡琼那十九二十的模样叫小鬼头?!今天天气真的好好哦,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请问,你到底是谁?”我一定要弄清她的来历,否则的话……看着办吧。“我嘛,是距混沌七十八万三千一百二十一年又三个月五天四十七分钟前出生的。” 啥?七十八万,三千一百又,三个月五天,四十七分钟前,出生的?这个,这个,这个好精确的时间概念! 好奇怪的,上古神妖! 第二十三章 淡琼的身体,不见了?! 深夜,我疲劳地回到家中。现在的我,只想倒在我亲爱的檀木雕花大床上蒙头睡觉。 那条可恶的孽龙,非说骦愫是他的“知心好友绝版型二”,把我拖到午夜才放我回来,确切的说是我显他太吵了,就干脆把他封到了白骨玉扇里面。 冥海水龙也同样可恶,非要跑到我的房子来住,我对他说他若要来我便举剑自刎。于是乎,冥海水龙只能顶着一张倍受打击的脸,回到他的房子。 按照我的习惯,睡觉前都会去看看淡琼,即便我深知孤男寡女大晚上共处一室是件极其不正经的事情,我不求他能听见,只是想同他说说我的想法,给他说说我这一天的事情,以及生活中的一些杂事我也喜欢讲给他听。哪怕,他其实根本听不见。就算是今天这种情况,我也至少要给他道上一句“晚安”才能睡得安心。 我走向那个玄冰制成的房间,待我推开门进去,本该好好躺在冰榻上的淡琼此时没了踪影,他的身体呢? 谁?是谁将他的身体给偷走了?淡琼呢?我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手抚摸着淡琼躺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下他衣服上的一种很淡雅的香味,那种味道闻着十分舒服,似花香而非花香,那是只属于淡琼的淡香。 指间好像还是能摸到他的白衣,似乎还能感受到一缕缕柔顺的发丝,模模糊糊能看见淡琼那张美到天理不容的脸。 到底是谁?是谁把他……缪缕!对!是她,一定是她把淡琼的身体给带走了!可恨!她,她不会对淡琼怎么样吧?我怎么觉得,有种很强烈的很不祥的感觉。 管不了困不困这个问题了,换了身白裙,重新将头发用发带挽好,拿起白骨玉扇,招来一朵黑云直接杀向缪缕的媚荫山。 顿时天空的黑云翻滚着,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我展开白骨玉扇,抚着扇面,道:“玉扇,你可是想喝血了?孽龙,你闻到那味道了吗?今夜,我便让你开开荤吧。” 我本不想打开杀戒。昙花虽然柔弱,但过于阴柔便很容易坠入魔道。而且,我也很久没有看到鲜血了,这时我突然很怀念那种东西涌出来的快乐。 风猎猎地吹着,使我的长发很乱的飘动着的。黑夜漫漫,有种死亡的魅惑。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血流成河的媚荫山。血的芳泽,染红了来自冥府的嫁衣。会是谁,坠入那无底的深渊?是我月涵?还是你缪缕? 第二十四章 血洗媚荫孤月观 我走进媚荫山的山口,耳闻一阵阵尖锐的狂笑声,似乎在嘲笑我太不自量力,确实,我也觉得我有点不自量力,毕竟,缪缕比我大那么多,修为肯定也比我高;或者是笑我为淡琼送命太不值! 我为什么会不自量力?因为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在考虑我还能不能回去了?我活得太久了,死不死都已经成了无所谓的事了。 她住的地方很黑,这也理所当然,她是一条蛇,所以她住的地方无疑是最好的偷袭地点。而且,他们人多势众,那么多人打我一个,太不公平了!我自己被她的手下砍了一刀,那小妖似乎十分兴奋,趁他不备之时,我握住扇柄,反手一挥,他的头颅就落了下来。 血染红我的衣服,我任它无阻碍地往外流。室内的风诡异地吹着,黑暗间若隐若现的白衣显得格外妖媚、阴森。 “杀了她,杀了她。”室内突然响起一片愤怒的嘲笑声。我是一个邪神,必须除掉,否则会给三界芸芸众生带来空前绝后的灾难。呵呵,笑话!就凭尔等鼠辈,妄想取吾命?还不如直接受死的简单。 “月涵,你果然还是来了。本天神已经等你很久了。”缪缕坐在最高的地方。她的坐视和说话的语气,仿佛不可一世的女王一般。“你的废话真多。若不是你窃取淡琼的身体,你我依然井水不犯河水。”我承认我对不同的人的风度有限,况且我也很没耐心再听她往下废话,可能会延误我宝贵的时间。中国的有位大文豪曾经说过一句甚是有理的话:时间就是性命,无端地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是无异于谋财害命的。 浪费时间就等于慢性自杀。所以,我实在没有闲功夫跟缪缕闲聊这些年的家常。或许,我该想个办法快点救出淡琼然后赶回去洗个澡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 “月涵,你不知道吧?淡琼喜欢的,其实是一个叫做娇、蕖、涟的妖怪。”她似笑非笑、似很非恨的看着我。我微微一愣,疏于大意,我的后背有多了一刀。我将扇子一收,插入那个小妖得咽喉。我现在没心情去管那两道伤口,脑海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少数的梦里,我都会梦到有个人呼唤着“蕖涟”这个名字,我一直都没弄清楚是在叫我还是叫其他的人。如今想来,那个声音确实挺像淡琼的。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娇蕖涟是谁我都不知道,我顶多知道她的名字、性别,其余的一概不知。她是我的谁啊? “娇蕖涟?听着这名字就百分百是一位柔情似水、娇弱无骨的美妖。否则怎么赢得淡琼的心呢?你说对吗?缪缕。”我同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不会是想看我泼妇骂街的样子吧?但是,我好像,还没有这么强悍?就在我说话的那一刻,缪缕手下的两名鬼将分别将自己的修为注入刀刃,刺向我的身体。这两个鬼可不是一般的鬼,这是不能上天堂也不能下地狱的怨灵。他们的身上都有种很霸道的毒液,但那是同归于尽的招数,我没想到这两个鬼将竟会为了缪缕而甘心魂飞魄散。 我的法力大打折扣,连轻轻移动都十分的困难。但尘封在我身体里的另一股不被我调用的力量此时突入海浪般向我袭来。一柄精致的匕首被我咬在嘴里,看起来很邪媚,血从我的嘴角那儿流下,我用舌头舔了舔我自己的血,看着缪缕。 “你,你到底是不是月涵?”她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确实,我也很想问,我到底是不是月涵?是不是,天神月涵? “缪缕,你很惊讶吗?”我坏坏地一笑,斜眼看着她。我很庆幸的是,此刻的我理智尚在,至少不会发疯。 白骨玉扇吸足了血,显得十分兴奋。不停地在我手中抖动,似乎里面的孽龙还要喝血。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雷电交加,估计这场战斗凡界可能会损失惨重。 我和她站在大雨之中。雨中还混杂的有鲜血,我白色的衣服看来是该有血光之灾了,全变成红色的了!我也分不清,那是我的血,还是其他的。 第二十五章 怒长吧!妖冶的藤蔓! 衣服湿透了,雨好大,很不怜香惜玉地落到我和缪缕的身上。果然,我现在应该做的是快点九淡琼而后赶回家去洗个澡,一身的血腥味我可受不了。 白骨玉扇早已变回了孽龙,他帮我去寻找淡琼,并把淡琼带回我住的地方。法术本来就大打折扣的我,现在还失去了防身的武器,可怜的我啊,估计连回去洗澡都只能是奢望了。 “月涵,你就不怕我将你在我媚荫山所做的一切告诉你的父母吗?说不定马上就要洞房花烛了呢!”我微微一笑。当初,我既然选择了逍遥红尘,便没有后悔过。反正,一切都是空。我突然唱起了一句歌: “别说我冷酷无情,等待了千年,已经忘了自己当初的笑容。”我看着她,问:“你听过这首歌吗?”缪缕笑道:“当然听过。凤凰传奇的《兵马俑》。”是呀,谁会是淡琼这只冰凤的传奇呢? “我寻了淡琼七万年了,这七万年来若不是为了报他的恩,我早已不存在了。渭水一战,本该是我消亡,而他却为了保护整个六合,选择了拼尽所有的修为落入红莲业火之中。他保护的不仅是我,使整个世界。他在我的耳边说要我等他。那种不安的感觉,我至今还印象深刻。我知道他喜欢的是娇蕖涟,可那又怎样?我对他的付出,本来就没有期待过有所回报。他死之后,我唯一能做的事是寻找他的魂魄,让他复活。哪怕,最后还魂药的药引是要用月昙的精华。我也一定会奋不顾身、毫无畏惧地纵身跳入炼丹炉中,化为药引,让他复生。”说完这番话后,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何时何刻,我竟然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换他睁开双眼的苏醒。如果,我真要变成还魂酒的药引,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我。可惜的是,他睁开双眼时看见的第一个神不会是我。 缪缕,我和你无冤无仇。可是,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本不想使用这最后一招,不过,和你,我似乎并不需要那么客气。这招会要了媚荫山整个生物的命,和我的命。 “月涵,你休想得到淡琼!”她亮出了她的武器,一条赤红色的长鞭,如吐着信子的毒蛇,满怀期待我的血液。 本自空来,当回空去。反正,鬼的毒液已经侵蚀了我的身体,活下去都很困难。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找些陪葬。我来到她的媚荫山,本来就没有想过怎么出去。死亡,是另一场生命的开始。我,活得够久了,死与不死,有什么分别呢? 想到这里,身体开始慢慢放松。在我睁开眼的瞬间,造成了地动山摇。大片大片的绿色藤蔓破土而出,他们吞噬了大多数的生灵。这是一门被禁止的法术。因为这门法术太过于阴毒、残忍。要唤醒这些藤蔓,就必须以大量的生命作为祭品,是门残酷无情的绝杀术。而且,使用这门法术的话,就代表着你已经不顾一切了。 “怒长吧!妖冶的藤蔓!”粗壮的藤蔓吞噬了这山中的生灵。血,放肆在这片土地上;绝望的哀嚎,在这片土地上不停地回荡。这流动的红色,让我感受到了一些安慰和快感。 缪缕显然也是受了重伤,她躺在地上,一头青丝在血塘中铺散开来。多么唯美的画面啊! 好困啊!血似乎都从我的身体里流光了,身体好像被清空了。我想睡觉了。不知不觉,我已闭上了双眼。 一缕青丝一场恨,一次轮回一转瞬。一杯清茶一轮月,一世等待一滴泪。 第二十六章 难堪回首昨日事 “淡琼,你会记得我吗?” “那是什么意思?” “妖怪的寿命最长不过万年,总有一天,我会死的。我是说,假如我死了,淡琼你会记得我吗?” “不会。” “我就知道,淡琼怎么会记得我呢?淡琼是无生物灭的天神,怎么会记得我这个小妖怪呢?可是,淡琼,我、我喜欢你啊!” “是吗?” 好熟悉的环境,怎么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梦?!不过,我至少知道了男主角是淡琼,女主角无疑是那位柔弱无骨、柔情似水的妖精mm——娇蕖涟。不过,看着个对话,怎么感觉是一出妾仍有意郎却无情的风月戏呢?感觉,郎心如铁,铁得认尔东西南北风。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弄不懂,他俩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甜言蜜语、打情骂俏到底关我什么事?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姻。那可是一件n缺德的事,前提条件是两厢情愿。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的伤早已被人包扎好。神的身体很好用,就是伤口很快就会好,而且不用担心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而且还不会留疤。 我穿着白色的亵衣躺在一张藕荷色花帐的四柱雕花大床上,让我感觉奇怪的是,我是在一栋极其古典的别墅里,并非医院。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极其不祥的感觉。 我看到放在一旁的一件白色的衣物,很快地把它穿好,系上淡蓝色的腰带,随便用一支发钗将头发绾好。还没有等我想出这里是哪里的时候,就有人进来了。“涵,你醒了。”玮瑄高兴地看着我,仔细想想我刚才是穿着最里面的那件衣服躺在床上的,不过,这件亵衣饰另外的一件。然后,伤口是被包扎过的。那么就是说,有谁将我的衣服解开,帮我把伤口处理了。呜~~~~我好想哭啊! “你、你有没有……”这句话太难启齿了。但是!如果真如我所料的话,我一头撞死算了!“你担心我图谋不轨吗?”他颇为戏虐地看着我。我听了他的话,如实地点点头。“没有了。你血失得太多了。不过,你竟然用了禁术,这就有点困难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该怎么诓天君呢?” “不诓呗!就要看天君蚀琅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被他的那种眼光看得全身不自在,刚想说什么却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淡琼,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刚想走出去,却被某条龙揽腰抱起,我看着他那双深情地眸眼,他灼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脸上。屋子里有种暧昧不清的气流,引得人们对欲望难以控制。 这、这家伙,不会是想索取什么吧?他不会脑子进水了吧? “你哪里都不准去!”他用一种极其霸道的口吻命令我。想来,这是他的房间。慢着!他的房间?可是,他的床明明是被我占着的,那我昏睡了多久?这段时间里,他是睡在哪儿的?“我昏迷了多久了?”我此刻的心情甚为忐忑不安,感觉像是块要死了一样。“三天三夜。”不会吧?!淡琼,他不会有事吧?应该不会的,有孽龙在。“你这段时间是睡在哪儿的?”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旁边!”他看着我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又在后面补上了一句:“的沙发上。”我的心感觉从天上掉了下来,有重新飞了回去。 第二十七章 不愿·不怨 淡琼他不会有事吧?虽说有孽龙在,但是,天晓得他笨手笨脚的回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那“不腐咒”还有没有效果。越想越不放心,越不放心就越不敢往下想。我直接挣脱冥海水君的怀抱,冲了出去。 我都懒得飞回菀梦山,直接使用“空间转换”进了家门。飞奔到放置淡琼身体的冰洞,看到他的脸渐渐有了血色。想来是只差一魂五魄没有找到,可凭他的修为,二魂二魄已经可以使他苏醒了。 我轻轻抚摸着他精美的轮廓,这张脸让我看了七万三百年,我都没有想通,要用怎样的技术才能雕出这张美得天理不容的脸。他太美,美到只能远观不可进看,不可亵渎。 “涵。”冥海水龙走了进来,发现淡琼那不可忽视的灵气。他皱了皱眉头,对我说:“涵,你不愿和我结婚,就是因为他?”你说你一个晚辈怎么能和我这和老太婆成婚呢?话说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要称我为姑姑,可况时你呢?我是怕别的仙家说我耽误人家的大好年华。 你这愁死人的,死心眼的孩子哟! 回到他的问题上来。因为淡琼吗?真的是因为淡琼吗?难道,这就是我拒绝冥海水君的理由吗?那么,我之前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只是因为我不喜欢冥海水君吗?就只是因为有淡琼的存在吗? 这几天我一定头昏了,看来要好好地补一觉。“涵,和我结婚吧?”我听到他的这句话,并不怎么吃惊,我垂下眼帘,想了想,说:“这件事情我在十万零三百年前就给你答复了,对于你向我求婚这件事我很高兴。我虽然被很多小辈的神仙喜欢过,但只有你敢追我这么久。但是高兴归高兴,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对于我寻找淡琼这件事,我不会有任何的怨恨的,他是我的恩人,其实是六合的恩人。红莲火的力量你我都非常清楚,只要红莲燃起,哪就只剩下了毁灭。可是,可是淡琼他却选择了拼尽全身的修为以自己的元神祭红莲火,如果不是他的舍身相救,那么六合早就不存在了。”想起这件事,我无奈奈地笑了笑,接着说:“没有谁知道淡琼天神是怎么死的,因为那次大战过后大家还是过着和往常一样的日子。可是,冥海水君,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就死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身上,全市那场战火留下的伤痕。所以,我要报答他,这个恩我是一定要报的。就算代价是我的全部修为、甚至是我的这条性命,我也会奋不顾身地跳入炼丹炉,化作还魂丹救他的。我必须让他活过来,必须让他再次睁眼看一看这个全新的世界。” 冥海水君叹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他说:“涵,我只想得到你对他一小半的好,原来,那也只能是奢望。再见,我要回冥海处理一点事情。”他的背影,很是萧条。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对淡琼的付出到底是因为为什么了。真是的,我怎么现在才发现,突然觉得我其实蛮迟钝的。 一缕阳光从云雾中探出头来,一切似乎都露出了真相。剪不断,理还乱。不理不剪,不乱则断。 辗转,轮回变迁! 谁种下思念? 让曼珠沙华有了春天! 谁隐藏世间? 让碧雪青天懂得再见! 谁白衣忽现? 让三生桃花飞舞漫天! 谁迷惑时间? 让沧海桑田明白爱恋! 谁回首拔剑? 让滚滚红尘留下笔砚! 谁扑灭红莲? 让四季不停依旧南飞雁! 第二十八章 繁华本是一场梦 我是远古神祗的女儿,不知大了现在的这些神仙多少辈,他们不知道按辈分该怎么称呼我,所以决定都尊称我一声“天神”。 七万六千九百二十一年又七个月八十八天前,天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蟠桃盛会。在那瑶池大片芙蕖之中,广寒宫宫主嫦娥身穿银莲出水蜻蜓飞上裙,带着吉祥如意锦绣牡丹佩,头梳双燕归春髻。嫦娥仙子不愧为天界协会一致投票决定的第一美女,果真是美不胜美啊! 羊脂白玉杯里盛着晶莹的琼浆玉液,杯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呈祥纹。轻抿一口,便有一股清凉甘甜的液体滑入喉中,个饮者带来了一丝沁人心脾的舒畅感。 “众位仙家,不知你们听说了没有?失踪了三万年的那位天神,也要来参加此次蟠桃盛会。”霓裳仙子和几位天界老者讨论着那位失踪了三万年的神秘天神。 南极仙翁笑眯眯地说:“当真?不瞒各位,老头子常听老君提起这位天神的仙术高超,仙姿卓然。只可惜,并未有幸见到过。” “不知这位天神为何平白无故失踪了七万年……” 这位来自远古时代的天神亦正亦邪,说他是魔,可偏偏仙气环绕,仙术高超,品阶竟是难得一见的天神;要说是神,也不像。和妖怪称兄道弟,结交些狐朋狗友。可是,她却是神。 这位被众仙家津津乐道的神秘天神,便是此时姗姗来迟、着一身青衣的菀梦山月涵天神我。 据说,天君老儿为本次蟠桃盛会宾客问题还曾烦恼过。因为我不愿意嫁给天君最为信任的儿子冥海水君,从此失踪了三万年。那时候,天君还没有传位给天族太子,也就是冥海水君他弟。可是,这蟠桃盛会冥海水君是非来不可的,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答应来赴宴,于是乎,到时候冥海水君便一定会见到逃跑的未婚妻。说不定,到时候二人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惭愧一下。本天神的桃花始从本天神进入晚年的时候才生盛开的。由于本天神年轻和中年的时候天上地上的神仙还没有几个,而且中年的时候虽也有人到我家去提亲,但都先经过本天神无情的挡下之后再由我得父母和颜悦色地拒绝,到了晚年,去我家提亲的人快把我家的门槛给踏破了,可还是被拒绝了。当我阿娘反应过来我和哥哥已经过了最好的年华,才有了我和哥哥后来悲惨的相亲生活。 “原来是天神圣驾,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天神恕罪,恕罪。”福禄寿三星看见正在往瑶池这边走来的我,连忙起身接见。我笑道:“仙友客气得紧,哪儿的话。” 我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轻饮了一口杯中佳酿,闲着无事便与三星聊天。“不知天神为何失踪三万年?”我细细端详着这羊脂白玉杯,这雕刻的工艺虽然不错,但是无法跟哥哥的手艺相比,水平有待提高。“没事可做,所以离家出走。再者,冥海水君是高是矮是肥是瘦是秃头是长发是残废是健全是白痴是智者是将才是军师是主公是丞相,是情有独钟时三妻四妾是风情万种还是又老又丑,我一概不知。实在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我没有闲功夫陪他玩‘海枯石烂之约,三生情意不变,只愿白头偕老。春宵芙蓉帐内,红烛灭,朦胧月。衣衫渐宽,伊人盈盈。要是再来个鸳鸯浴,那我岂不是死尽啦?” 除了换气的地方之外,我没有一个地方停顿,说得理所当然、神态自若。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口才。 该死的,这帮神仙怎么跟着天君老儿一样爱管闲事来了,真该掀了他们的屋顶,叫他们试试日光浴的滋味如何。 听到我这么直言不讳,寿星难为情地开口:“天神此言差矣!冥海水君是天族的四皇子,最受天君器重。而且,很多女仙也倾心于他。四皇子冥海水君是众女仙公认的婚嫁对象。天神,为何不愿?”寿星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禄星又接着说:“天神与水君可是一桩好姻缘啊!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这等好姻缘可是求之不得的呀!” 我不出嫁干扰到你们什么事了吗?我对他们说:“冥海水君纵使有千好万好,可我不喜欢他,所以他什么都不好。你们这些男子,又怎么会懂得女子内心的难处呢?总而言之,我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一个我根本不爱的人。” 半天没发言的福星此时说:“水君固然很好,但可比得过月隐天神?可比得过那位天神淡琼君,两位莫忘,凡是这二位天神所出席,水君有望吗?” 那时的我还没有遇到淡琼,所以便无法理解为什么很多女子会爱上一个自己只听到过名字、自己却见也没见过的男人。但是,到后来,我却明白了。 见福星这样说,双星面呈失望之色。随后,福星又说:“月隐天神和天神是亲兄妹,淡琼君,估计天神也没有见过。所以,小仙还是认为冥海水君适合天神。”我见三星都统一地点点头,道:“妙哉,妙哉!”我白了他仨一眼,怒道:“不公平!你们这三只大猩猩合伙欺负我这朵昙花。本天神不嫁就是不嫁,月老的差事还轮不到你们来做。好自为之!” 我便潇洒地走了。 但见这天界雪照琼窗玉作宫,玛瑙琨珏为杆,七彩琉璃为瓦。仙霞漫漫,瑞气腾腾,仙鹤齐鸣,百凤邀舞,双龙戏珠,奇葩怒放,谁与争锋?天界无处不是热脑的景象。我随便逛了一下,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甚是忧伤与寂寞的地方。见那寒玉匾上写着三个清秀灵动的楷书:广寒宫。 广寒,广阔无边的寒冷,一望无际的孤独。 正因为如此,它的主人才会是一个幽柔的仙吧。昔日间的恩与爱,顷刻间便化作了虚有。我只在广寒宫前停留了片刻,便掉头离去了。走在那条玉石铺成的,我轻轻地唱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啊!再回首,曾经的琼楼玉宇早已消失无存。有道是: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繁华本是一场梦。梦长梦短,何去何从?梦醒之后,梦中如何早已忘得干干净净。 第二十九章 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 西子湖畔,弱柳三千,清风掠,熏得游人心醉。自古以来,江南这一块,被各朝君王所重视。 我站在苏堤上,仰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空中不时有飞燕飞过,清脆的鸣叫,带给人们一点点快乐。 正处江南雨季,说着说着便下起了温和的小雨。西湖似披上了一件浅绿色的纱衣,一切显得那么朦胧,那样无法形容的诗情画意。有个诗人曾经曰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学姐,你似乎特爱从这里看西湖呢!”婉樱看着我,在我的眼前晃晃她的粉掌,试图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来。 我没有在乎她的好奇,独自喃喃:“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他闭目刹那。即使覆了天下,也只是想听他淡淡作答。碧血染就桃花,隐约看见飘舞长发。最后的话,让人久的牵挂。” “学姐,你说的是谁啊?”她一脸“求八卦”的样子,对于它这种喜欢八卦的人,我还真是没有办法应付。 我记得当初,淡琼他白衣未染,双目中含着同归于尽的坚定。他的丹唇轻轻开启,可惜我没有听见他在说些什么。红莲火无情地吞噬了他的身体,他从此便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他拼尽自己的修为,救了洪荒万年。如今,就算是九重天之上的那一干自以为是的神仙,却没谁记住他最后的容颜。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他用自己的身体扑灭了红莲。 发丝被吹得凌乱,弄得我痒痒的。我伸手将它勾到耳后。似乎是一瞬间,我对人间产生了一种疑问: 东坡曰:“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防。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那么,既然世人都知道人生如梦,既然都知晓自己的几十年生命不过只是一场梦,自己不过是活在梦境中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幻觉与世间事所相互交织在一起。如此说来,为什么人,明白自己活在梦境之中,为什么不打破梦境呢?难道,是因为梦中有太多的不舍,有太多的牵挂,亦,有太多的难以忘怀。 我想,许多神仙和人一样,一直生活在梦中的吧。他们也不愿醒来,不愿走出幻境。就如一句歌词:醒来如果有太多痛,就让我一直沉睡在梦中。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淡琼。似乎是,又似乎不是,为什么我自己的这块“青天”是一块什么图案都没有的玉呢?难道是说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精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 第三十章 我的侄女姝鸾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再难得。 我记得八万年多前,那时候我正离家出走两万年有余,我的哥哥月隐去楼兰旅游,其实说白了也是离家出走,只不过是顺便欣赏各国风景罢了。关于楼兰,我先介绍一下: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楼兰古国,自古以来便是丝绸之路,各国商者的要塞,所以楼兰这个吃沙子的地方自古以来便被各国帝王所重视。若要开战,必先攻楼兰。关键却不是这个原因,楼兰这个国家暗藏着通往天界的道路。是以也被历代天君所重视。 八万多年前,我的哥哥去楼兰,正见一巫师正在捉拿一个塞外女装的女妖。那个女妖高鼻深目,细长浓密的睫毛卷起一个个美丽的弧度,肤白胜雪,是典型的西域美女。我哥哥就下了那女妖,但天雷勾动了地火,这两人竟私定终身,带她进了家门。我初见她时,哑然道:“六合间竟有如此标致的女子?就这么一比,天界那些自以为自己长得很漂亮的女仙,给我嫂嫂提鞋也不配!就凭她们那种平庸姿色,怎能入得我哥哥的法眼?就算哥哥答应娶,我也万万不会承认她是我嫂嫂的。” 我记得当时哥哥和嫂嫂“扑哧”一笑,嫂嫂说:“起先我还以为涵妹妹会嫌弃我是妖怪,配不上你。谁知,恰恰相反。涵妹妹反而嫌弃那些女神仙。”我哥哥又接着说:“小涵跟我是一条心。” 我点头,讨好道:“那是,那是。嫂嫂叫我小涵就可以了。” 我和哥哥其实都认为嫂嫂比那些女神仙要好得多。谁知,阿娘竟不答应。当时,哥哥也是个好玩的性情。娘给他挑的那些女神仙,我和哥哥都没有当回儿事看。看美人好比看一颗白菜。我记得,当时哥哥听到娘的那三个字后,冷着声道:“儿子不孝,有负娘亲重望。儿子对阿音的情根深种,早有三生之约。永生永世,非卿不娶!”哥哥抬眼正对着阿娘的眼睛说:“娘,别说是您,即便全天下,全六合的人会反对,我也会不顾一切地牵着阿音的手,我相信我有这样的勇气。”娘亲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对美妖用情至深,最终还是答应了。在这一千多年之间,分别诞下一男一女。此女是一只小白猫,额间有一枚若隐若现的花印。淡粉色的肉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煞是玲珑可爱。她便是我的侄女——月姝鸾。姝鸾至今,大约有七万来岁了,位居上神。这孩子在历劫的时候不但赔了一颗血淋淋的女儿心,还赔了一双眼睛。从诛仙台上跳下,昏倒在了我的菀梦山上。她让我给她吃一种可以忘记前尘的药,奈何她姑姑我英明得很,还是悄悄打听到了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然后,我再说说姝鸾的哥哥,我的侄子月轶。说实话,我根本觉得月轶的性格不像哥哥嫂嫂,倒有点像我年轻的时候。淡定中有叛逆,善良中有腹黑,这小子是典型的爱母爱妹爱姑姑,就是跟他爹对着干,此处早已把哥哥气得半死不活。 “一汪秋水碧湾湾,绕青山,玉连环。帘幕低垂,人在画图间。闲抱琵琶寻旧曲,弹未了,意阑珊。 飞鸿数点拂云端,倚栏看,楚天寒。拟倩春风,吹梦到长安。恰似梨花春带雨,愁满眼,泪阑干。” 我托着腮,望着窗外。几个小东西逃课去约会了,孺子可教也!想当初,本天神被阿爹阿娘禁足在屋子里,不让我出门。他们说,女孩子应该呆在屋里,做做女红就可以了。我记得当时女子的标准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厨房我倒是下得,不过厅堂能不能上得,那委实就不知道了。况且,本天神年幼的时候,是被还勉强算是少年的哥哥带大的,性子难免会野点。于是乎,我就养成了一个翻墙、跳窗的好习惯。 我提起书包,慢悠悠地走到学校门口。一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少女斜倚在那棵老槐树的树干上,微风轻轻吹起她飘逸的长发,一切显得恬静而美好。 “姝鸾。”我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她听到我的声音,睁开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一只是银色,一只是绿色,那双眼睛虽然有神采却无意志,空洞洞的。她虽然能看得见,但眼睛却见不得强光。“姑姑,姝鸾想在您这住一段日子,可以吗?”我点点头,准了。 姝鸾长得甚是貌美,明显的混血儿。想到她的眼睛我不由得一怒,天君一家王八蛋,还妄想和我家交好?我呸,门都没有!因为还姝鸾失去眼睛的那位,正是现任天君的哥哥,五皇子——折央君。 上一任天君共有九位皇子,现任天君是七皇子,我如果没记错,他的名字好像叫做蚀琅。 “姑姑还在离家出走啊?家里很担心你呢!” “没事。反正他们都知道我在杭州。再者,我的手中有了些线索。我不能离开这里。” “姑姑还要继续找淡琼君吗?。” “当然要找。” 想到这里,我不禁眼眸一沉。我可以为你付出七万年的时光,而你可会为我停留一瞬间? 第三十一章 昔日劫 今年的春天冷死了,偏偏还是什么白色什么节?话说,我万万没想到学园会因这个日本人爱过的节日而慷慨地赠送给我们从3月14日开始的,到3月17的四天假。学园分为: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也就是说,今天这里管它是园还是学,通通放学。 据说,在2月14日那天将自己亲手制的巧克力送给自己思慕的男生,若他在一个月后的3月14日有回礼的话,就代表他也喜欢你。 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来表达少男少女之间青涩的爱意。 不过,我在2月14日那天没有给任何的一个男生送巧克力。当天晚上,我和姝鸾一起去沃尔码买了一盒德芙黑巧克力,我和姝鸾平分了,结果我发现我的那一半少了一块,我问姝鸾是不是她吃的,她说不是。结果,这块巧克力不翼而飞之后就没了下文。应该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吧? 我走进教室,看见一个从没看见过的女孩做在我的前面,她柔亮的长发垂下,一枚樱花发卡斜斜地别过去。她的皮肤很好,像花瓣一样,粉嫩粉嫩的,毫无瑕疵;她的脸是标准的鹅蛋脸,眼睛大而微长,略略上挑,看上去有种古典美。她望向我,微微一笑,对我说:“你好,我叫望月苒衣。请多指教。” 我稍稍愣了一下,说:“望月?你是日本人吗?”听说,最近日本发生了核电站爆炸和一次特大地震,日本千万不要有事啊!我很喜欢日本的说。“是的。确切的说,我有一半的中国血统,有一半的日本血统。” 望月苒衣看着我,她的眼睛是淡淡的青,让人产生一种“恰似一汪春水的感觉”。我尚在发呆之际,她突然改变了一种语调:“涵姐姐,好久不见。” 我又愣了愣。 多年以前,我途经日本,认识了一个樱花妖,我记得她的名字好像叫作——苒衣!她当时就“涵姐姐,涵姐姐”的叫个不停。那大概是五万年前的事了。“是呀,苒衣,好久不见。” 大家都分别来到各班的厨房,做了些甜点。下午的时候,好多女生都收到了男生的回礼。实乃郎有意,妾高兴。这时,慕容轩宇突然跑过来说:“月涵,附近新开了一家巧克力系列甜品店,我买了一些。你尝尝。”他递给我一盒精致银蓝锡纸包装的四叶草形状的巧克力,“可以吃吗?”他笑了,“当然。”我拿起其中一块,轻轻地打开,将巧克力塞进嘴里,包装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在人海中轻轻捧起你的脸,看见你时不时的眼泪潋滟,将你的一切与我相连。 “轩宇一定收到很多的巧克力吧。”我漫不经心地说。话说,倾婉那家伙的生意一定很好,咖啡厅嘛那么浪漫的地方。“是啊。但是,我还是很遗憾没有收到月涵的。” 啥?!我、我……难道,本天神的桃花运真的有那么好吗?走到哪里,哪儿就桃花朵朵开。难道,我是属于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鸟见鸟飞来。”的大众情人吗?“月涵的巧克力,一定很好吃吧。” “或许吧。” 回家的路上,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干净的白衣,逸俊的脸上永远挂着一个狂妄的笑。老实说,看到这个人,我不由地一阵头痛。此人,不是那玉骨蜥蜴,还会是谁? “孽龙。”我面无表情地说。 他转过头来,道:“叫孽龙太失礼了吧。我是有名字的。” “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玉锦璐。这是真名。” 我心头一怔,诚然我搞不懂为什么会心头一怔。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很多年后,我都会感叹命运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很多年了,他都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好像有点难过,酸酸的,还有点说不出。 “知心好友绝版型一。” 我感觉到眼前一片朦胧,抬着泪汪汪的眼,看着他,说:“为什么?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呢?”说这句话,属于我的情不自禁。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还是我平生第一次。 他伸出手将一块白色的方块塞进我的嘴里,我嚼了嚼,咽下去后,我说:“这是,白巧克力!”他微笑道;“嗯。”他意味深长地笑着,然后对我说:“别伤心哦。”向我飘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对了,你知道吗?今天我在屋子里,偷看到折央那小子跑来给姝鸾送巧克力呢!”听到折央这个名字,我有点冒火。若不是他,姝鸾就不会少了一双眼睛。 “其实,折央是非常在乎姝鸾的。只是,他没想到,姝鸾的性子比他想的还要刚强,姝鸾敢做就敢当。所以姝鸾震惊过后对他说:‘折央,你信她,还是信我?’如果折央说信姝鸾的话,那么就保不住姝鸾了,所以他才说,‘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他本以为姝鸾会为自己争辩,却不料姝鸾冷笑三声,说:‘天妃说的果然不错,君上在乎的其实是你。天妃过真是用心良苦,不过只是为了报复我,却为了使别人都相信你,宁可牺牲自己的一双眼珠。还说什么天君一家刚正不阿,我呸!一家子不讲道理的王八蛋!’折央喝了她一句‘闭嘴’谁知,此时的姝鸾像是疯了一般,‘好,天妃你够狠。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折央万万也没有想到,姝鸾就是怕他的侧妃对她下毒手,所以在袖中藏了一柄匕首。当下,姝鸾自己便把眼睛剜了出来,任鲜血模糊,折央和他的侧妃都吓坏了,姝鸾此时愤恨地说:‘好,反正我一人说不过你们,再说这里是你们天族的地方。天妃你不是想要我的眼睛吗?好啊。’说完她就把她自己的眼睛扔下了诛仙台。从此,她和折央的天妃谁也得不到那双眼睛。天君要治她的罪,谁知她说‘就凭你们也配?天妃,你记住,我还会来找你麻烦的,还有你,折央君。’说完她狂笑不止,你知道的,她说了那番话,自以为是的天君岂能容她?她自己却毅然地从诛仙台下跳下。” “你连我家姝鸾渡劫的经过都知道的那么清楚。该不是思慕我家姝鸾吧?” “才不!” 望月苒衣跑过来说:“涵姐姐,今天晚上6点,我们去游乐园玩,你去不去” “嗯。” “我也要去。” 白色什么节,似乎晚上去看看倾婉是个不错的主意。 第三十二章 漫天烟火的游乐场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将两边的少许的头发系在头顶。一切准备好之后,我打算去碧迦罗游乐园。 到了大门口,我看见大家都到齐了,似乎都在等我。难道,我迟到了吗?站在哪儿的,有慕容轩宇、江水韵、望月苒衣、萧雅琪、沐婉樱、孽龙,以及……冥海水君。 我无语地指着他,问那群人:“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慕容轩宇说:“月涵,你认识这位学长啊?!”我干笑两声。 我不认识他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辛苦地逃跑十万零三百年了,这十万零三百年来我过得何其辛酸、何其辛苦、何其劳苦,只有那么不容易了!“为什么他是学长?”孽龙按着我的肩头,柔声对我说:“因为他大二。” 混蛋!冥海水龙你不是会冥海去了吗?怎么又突然平白无故冒出来了?还有,你怎么跑到大二去了呢?你明明比我还小,不公平!!! 冥海水君很不爽我与孽龙之间那么亲昵,于是,“喂!别动我的涵。” 别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我一个头变两个大。“无视他。”我只是愤恨地说出了这三个字。我那天明明已经拒绝他了,可想而知,龙是种执着的生物…… “月涵是你的吗?她不由你说了算。再说,你是他什么人啊?就算她母亲答应了,可她没答应。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单单是她母亲和你妥协了,你也不能娶她。而且,是她母亲答应你,又不是她,莫非你要强拆开她母亲和她父亲吗?让她的母亲嫁给你?那你就等着月廖影诛你九族吧。” 我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孽龙。 冥海水君的脸时白时青的,斑斓得很,斑斓得很。 孽龙意味深长地冲我眨眨眼睛。 只听雅琪说:“请教一个问题。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守大门吗?我怎么记得我们是来这里玩的。”她一语惊醒梦中人。于是,我们齐刷刷地买票,齐刷刷地进去。 墨色渐渐渲染天空,游乐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此时,整个游乐园热闹非凡,少男少女成双成对,游乐园里播放着一首《bule moon》,空气中飘着奶茶的甜香。 我们一行人买了云霄飞车的票,我和孽龙坐在第一排的两个位置,其余人都做在我们的后面。 云霄飞车快速地穿梭,忽而旋转,忽而上升,忽而急速向下,人们的尖叫声不断。不一会儿,烟火绽放于晚空,华丽极美。人类的一生,其实就如烟花一绽,在那一刻释放转瞬而逝的美丽吧。尖叫声滔滔不绝,我却安静的可怕。就在这时候,云霄飞车一个急转弯,我没留心,便往左边斜去,撞进了孽龙的怀里,抬起头时,又撞到了他冰凉的下巴。“对……”我的话还没说完,孽龙右手食指放在我的唇上,示意我别说话,我果真乖乖地闭上了嘴。我不禁脸微微一红。 “你的注意力不够。”又是句不明不白的话。他狭长的眸子里含着淡淡的忧伤。他是想改走忧郁路线吗?他真是阳光的时候迷死人,忧郁的时候害死人!我正锥被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却看向前方,唱起了一首歌。 “空中飘着淡香, 使我思念到断肠。 夜晚总是很迷茫, 谁来指引方向? 我为你合起了手掌, 期盼上苍垂望。 曾经的我们非常阳光, 可你的眼里浮着无法隐藏的忧伤。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 却肯定你的心在另一个地方。 我猜想, 是谁的慌让你受了伤, 害你空欢喜了一场。 …… 他的声音很好听,非常附有磁性。这首歌从他的口中唱出,我总感觉带着一种心凉。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因情而受伤,自己或许比她更难受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歌词真好。”他轻轻地笑了,略带一些伤感。 烟花还没有放完,游乐园内大大小小的形状各异的彩灯都亮了起来。那股灯光洒在我的心里,暖暖的, “涵姐姐,你有收到男生的巧克力吗?”苒衣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窜到我的前面,吓得我很不雅观地往后倒,却没有摔下去。而是孽龙搂住了我的腰,他说:“你好轻!” “废话!啦啦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涵姐姐,对不起,sorry, すみません。你没事吧?”我对她温和一笑,“だいじょうぶ,我没事。”我庆幸日文怎么说我还没有忘记。 我拉着孽龙的手,走到了一个僻静的水潭前,这潭有个名字叫做镜潭。一轮明月倒映在水中,树阴婆娑,清风习习,他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所以抢在我的前面说:“现在什么也别说。因为,还不是时候。”他的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他的眸子里有种亮晶晶的东西。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和淡琼的蓝眸一样很容易让人沦陷,不!他的眼睛比淡琼的更容易让人沦陷。 第三十三章 为谁伤 白色什么节的四天假,转眼间便华丽丽地飘过去了。算算时日,我在紫陌红尘中已经待了十万七千三百八十九年又七个月九十一天。但是,离预定目标还差了很多。诺大紫陌,要找到零散的三魂七魄,谈何容易啊! “你在想什么?”我的肩上多了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淡琼,娇蕖涟是谁?”虽然我知道这个女人,但是,还是有点不甘心,因为我实在没法接受这个事实,3月14日那晚,淡琼在睡梦之中一遍一遍、不停地呼唤这个名字。不可否认,我妒嫉她,她获得了淡琼的思念,占据了他的意识。我的心很痛,痛得我我窒息! 淡琼,沧海桑田,你依旧记得她。不会因为时间的变迁,而忘记了她的音容相貌,甚至你会比以前记得更清楚。我只是想问……想问……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会记得一个白痴女天神,傻傻地为你付出了七万年…… “我最爱的女子。只此而已。”我看见他的眼中充满了绵绵情意,那是种很温柔的眼神。他也许不知道,此时他的脸上挂着笑意,眼中有着无限柔情;他也许不知道,一个女子卑微的情感,正在一点点地破碎……淡琼,你……可会记得我? 我知道了,他其实是很喜欢娇蕖涟的。可是,他还没有说出来,她就死了。 “对不起,我想出去走走。”我起身,走向一片黑暗之中,背后隐约传来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谁。 如果我还在那里听他讲娇蕖涟,我就很可能在他的面前哭出来,我不能在他的面前哭出来。我走在寂静的街上,猛烈的吸气,好像我这辈子没有呼吸过空气一样。 泪水潸潸而下,无论我怎么抹它还是流个不停,我索性就不拿手去抹了,任泪水划过脸庞。我看着水塘中的倒影,女神仙的脸色苍白,神情悲伤,连淡粉色的唇都被咬破了。 我飞上一栋高楼的楼顶,舒展自己的躯体,无暇的白绫如灵蛇一般缠上了我的手臂,雪色的长裙随风摇曳,身体摇摇欲坠,感觉上是一朵脆弱的花,只要轻轻一捏,便破碎了。 墨青色的天空中 嵌着一轮皎月,银白的光,撒在我的身上,黑中的白,凄美而无助。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我不知道这是哪支舞,但我猜是支寂寞的舞。我的裙袂随着我而摆动起来,我缓缓开口,唱的是我平日喜欢的曲子之一:“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淡琼啊淡琼,你忘不了多年前的没有表达爱意的心上人,难道我就能忘记使我付出了七万年时光的人吗? 因为我说过,我辜负年华,并没有想过你会有什么回报,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因为……你是我所喜欢的淡琼啊! 第三十四章 血染红霞 该死!我在心里暗骂道。 我手上拿着今天的报纸,一看,头条居然是《白衣女子夜晚独舞•;;绝世美》这就是我昨天晚上干的事,居然被一个凡人给看到了。这张报纸使这样写的: 昨夜23时,一个身穿古代白色长裙的少女在大厦顶翩然起舞,身体犹如蝴蝶一般摇摇欲坠,因看不清少女的容貌,所以也给这个身穿古装的少女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据现场人员说,曾看到了少女迷糊不清的身影,默默地流下了鼻血,这位先生说:“他妈的,美到这种程度,这是人吗?”目前,我们仍不知道这位神秘少女的庐山真面目。根据身影判断,应该是正当妙龄。 我靠!老身早就过了妙龄的阶段,已经老态龙钟了,早就不是一个少女了。 “哟!这不是那位坚贞自傲的月涵小姐吗?听说3月14日那天和别的男人花前月下了呢!”我淡淡地瞟了一眼对我冷嘲热讽的江水韵,她打了一哆嗦,她身边的一个小太妹道:“是呀!月涵小姐的手段真是高明,我看到那个男子的唇型很好看,不晓得你尝之后的味道如何?” 要是在其他的地方,你辱骂天神、喊天神的名讳,可是要诛九族的。不过,不治治你们,免得连自己爹妈是谁都忘记了。 我反手扣住江水韵的手腕,从她的背上翻了过去,顺便咬了咬她的肩,邪笑着,无限的风流,我舔着她细致的下巴,咬开她的衣襟。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小美女,最好不要惹我。”她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之中,脸颊白里透红,红里夹青,全班同学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们。 我突然嗅到魅惑之血的味道,这股灵力是……缪缕!她竟然有邪魔的血! 我放开江水韵,飞奔到操场,所有人都探出头来。我对他们施加了催眠,又布上了结界。 我靠!缪缕今日所穿,真他妈的高调!真他妈的销魂!一袭性感无比的火红削肩低胸晚礼服,尽情强调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并没有直接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是先驱动了诡雾,发动了水刃,这些水刃可不能小看啊!这可是带的有剧毒的,只要一接触到皮肤,就会中毒的。我用白绫卷起许多泥土,没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是,还是有漏土之水,我腰间的衣服被腐蚀掉了。“我靠!缪缕你给我出来!打就打呗!居然弄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腰部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缠着,传来一阵刺痛。看了看,原来是带有倒刺的软鞭!鞭子一收,疼痛传遍了全身,瞬间的剧痛害得我几乎脱力,鲜血汩汩的往外流,那鞭子上还挂着我的几块肉。 我咬紧牙,忍着痛拿出一直放在腰间的白骨玉扇,手呈枷印,口中吃力得说:“化扇,为、为刃。”说完,白骨玉扇释放出万道银光,驱开了她的诡雾和水刃。白骨玉扇现在化成了一把利剑,剑柄上刻着奇异的花纹,让人莫名的觉得恐惧;剑刃上,散发着森森的寒气。 我手持长剑,脚下显示出了一个奇怪的方阵,我用长剑劈开了她的招数,她终于站在了我的面前。性感的红对战忧愁的白,这似乎是场很有意思的架。 她执着倒刺的软鞭,与我四目相对。如果说我的眼睛是难以捉摸,那么她便是不能直视。这个女人,太媚了! 我提剑向她攻去,而她直接利用邪魔之血注射到软鞭的倒刺上,邪魔之血同样是剧毒,那是让人丧心病狂的毒。那毒进入到我的身体里,竟将我的眼睛造成了暂时性的失明。我的两肋被她捅了几刀。我倒在了地上,呕出鲜血,模模糊糊地,看见缪缕。 此刻的我满是血污,衣衫不整,甚至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肌肤,好冷啊!透心的冷。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月涵,我可以向你讨教一个问题吗?”我淡淡一笑,平静地说:“成王败寇,胜败乃兵家常事,你此刻不杀我,他日……他日可别后悔!”她妖艳一笑,招来了一个猥琐的男人,“不知把你弄成个残花败柳,淡琼他会不会还在意你。” 男人立刻会意,“小美人,让爷来帮你暖暖身子吧。”我破口大骂:“本天神比你年长多了。有种就来玷污我啊!看我不断了你的骨、扒皮抽筋,手足皆斩,魂魄打下畜牲道永世不得超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中带着寒意。 “别怕,我也是个天神。” 我突然间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缪缕,没错,你也是个天神。不过……”她好奇地看着我。我咬破自己左手的食指,绯色的血液滴在图形的正中央。“血咒染媚琼,飘渺见红瞳。”我模糊不清的说着这句话。男人被我转移到了畜牲道。我的身体被无数的光笼罩着,明亮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吾身体里的堕落深渊天魔之血,将我吞噬吧!” 我对自己下了绝对的禁咒——血咒。那是六界最危险的禁咒术,血咒是由施咒人的鲜血所定。这门咒术唤醒了血液中沉睡的强大能量,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最大,代价是大量的鲜血。 “血咒?月涵,你疯了!”她有点语无伦次,或许,我是有点疯。不过,即便我堕落,我也要缪缕你给我陪葬。 光,渐渐散去。 她的眼中倒映着我的面容,红紫双瞳,象征着无底深渊的最高级魔物——天魔。 天神和天魔,是两个完全敌对的身份。可是我不同,我的父亲是九重天之外的天神,而我的母亲,则是来自最深之地的天魔。所以,我能容纳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这两种力量各占我身体血液的50%,只要我愿意,便可以开启。 我的哥哥是不能产生这种反应,因为他神的力量压过了魔。可我不是,我是神,也是魔。 “月涵,你疯了!你疯了!”她不信邪,“不对,就算你下了血咒,可我比你还多了二十万年的修为,即便你提高了,也没有用。” 我没有说话,慢慢地走到她的前面。“你想怎么样?我、我不怕你。你的仙气、你的仙气没有了?你是、你是来自、来自……”我邪邪一笑,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艳红的唇。“亲爱的你才对了,我来自于那个群神的噩梦。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 她在发颤,艰难地点点头。 第三十五章 和倾婉谈心 我用尽一生一世 来将你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 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 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 静静的观想 把你放在心上 合起了手掌 默默乞求上苍 指引我方向 不求地久天长 只求在身旁 累了醉倒温柔乡 轻轻地梵唱 …… 我用尽一生一世 来将你供养 人世间有太多的 烦恼要忘 苦海中飘荡着你 那旧时的模样 一回头发现 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 “我说倾婉,你的咖啡厅怎么也播放这首歌?你要穿越的话,很容易啊!” “废话!这首歌是我特意为你播放的。” “为我?” “嗯。你这家伙很符合这首歌。” “但是我不唱梵文的。” “你呀,心事都写在脸上了。” “有这么明显吗?” “相当的明显。” 我半垂眼帘,看着八仙桌上那杯名叫“沧海一栗”的酒,不由地感叹,倾婉这家伙除了弄出稀奇古怪的咖啡,还弄出稀奇古怪的酒,我服了她。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乐观的自己会拿酒来浇愁,我其实早就知道,酒是不能消愁的,不过只是将自己的思想给麻痹罢了。我执起酒杯,任那浓烈的液体滑入喉中。 倾婉皱了皱眉,道:“你这样可不行,有人会心疼的。” 有人会心疼?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十分的天方夜谭,“谁啊?”她歪着头看着我,抿了抿她杯中的酒,继续说:“不会是他。他除了她,心中就不会再容纳下第二个女子。不过,你似乎是个例外。” so?我的眼神不禁黯淡下来。他还真是爱惨她了。我很想问问倾婉,他究竟爱她爱了多少年? 糟糕!感觉眼眶里雾蒙蒙的,最近不知怎么的,老是出现这种情况,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总之应该不是我眼睛有病。 “小涵,你骗不了我,你喜欢他,对吧?”她以一种“你别想否认”的眼光看着我,我索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对她淡淡一笑,说:“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我是天地形成不久诞生的半神半魔,天生拥有天魔、天神两个身份的所有技能;他是混沌初期,还没分开的天和地所孕育出的冰雪之凤。数年修为,我看过了红尘千帆,诸多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人类的寿元,在我无生无灭的生命中可以忽略不计。如今,我也为了当年故人临死前的遗言,转入六道轮回界内。我见过很多的人,不同生活环境中的人我都见过,在他们短暂的生命中,我就是个异类,因为我不老不死,外貌始终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无语,没想到聪明如你居然也会陷进去。”倾婉故作无奈地叹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七情六欲不只是人之常情,同样也是非人之常情。只要有家人、朋友这两项,想没有感情都难。” 我瞥了她一眼,“你今天就是故意打击我吗?那好,今天的这顿饭钱我不付了,有本事你就来讨债啊!”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来吃饭打算给钱了吗?饭钱不要你付,我也免费给你当一回知心姐姐成不?” “就你还知心姐姐?知心阿姨已经是最年轻的了。”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感到大脑一阵晕眩。我差点忘了,我失去了体内一半的血液啊!我直接从椅子上摔在了咖啡厅的地板上。一道白色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视力开始变得模糊,我看不清来人长什么样子,眼皮也变得沉重,快睁不开。 “你是谁?” 为什么,你那么眼熟? 第三十六章 梦中的飘渺幻语 “你快醒醒啊!快醒醒,我担心死了。” “你在伤心吗?还是你不愿醒来?” “你快睁开眼,我想你了。我想让你看见我。” 谁?到底是谁?谁在那里说话?为什么我的眼睛睁不开?那个声音,不是他的!到底是谁呢? “那个不愿醒来的梦, 是不是你心中最深的萌动? 你是那样从从容容, 从来不管你身边的世态匆匆。 我悄悄为你谱词吟诵, 静静观看别人被你捉弄。 站在星空下我观赏苍穹, 我对你的思念根本无法形容! 啊…… 拂晓天空, 万年长青古松, 谁的不经意竟勾起你的心动? 明明是我先与你相逢, 却不及他的诗词吟咏。 你这个举动, 实在是让我心痛! 啊…… 实在是令我心痛!” 好美的歌声啊!唱这首歌的人一定是把自己内心的痛楚压在心底,强忍着不要让自己的痛苦在脸上表现出来的,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去关心别的人,这种痛,一定很难忍吧。只是,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是谁呢?我认不认识他? 我认识他!我敢肯定我认识他,他很像不久前和我一起去玩得孽龙,可孽龙没有他那么伤感,孽龙狂妄充满一股霸道的热浪,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君王般的威严。可是很像,他的声音很像孽龙的。 “你还是不愿意醒来吗?”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醒不来啊!我的眼睛睁不开,我也很想醒来的说。 我的眼前出现一抹白色的衣角,但转眼间就消失了。虽然我是闭着眼的,可我还是看见了,看得一清二楚,那张扬的白色。张扬?不对,那个人的白色是飘逸的,不染凡尘的,可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我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为什么,在我的意识中,又会出现玉锦璐玩世不恭的脸。 “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我就没有把我对你的感情说出来。你知道吗?我真得很希望我能在你遇到他时先遇上我。这样的话,你有没有可能爱我呢?不过,不论怎样,我愿意等你,哪怕那时,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听着听着,竟然莫名其妙地落泪了!太奇怪了!我已经七万年没有掉过眼泪了,今年绝对是我哭得最多的一年。我感觉,有谁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为我擦去流下的眼泪。可是我却看不见他。 等等!“他”,是指淡琼吗?那么他到底是我身边哪一位熟人啊? 他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察觉到了他的体温。凭着感觉,我捉住了他的一只手,那是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而皮肤光滑的手。上面的温度,淡而灼热…… “不要睡得太久,要不然,我会伤心的。为什么你这丫头总是这么傻呢?为什么要去和缪缕拼命呢?为什么两次都动用了血系法术的禁术呢?你不知道,很危险吗? “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我……我害怕你会这样永远地睡下去。” 我靠!到底要我说几遍啊?不是我不愿意醒,而是我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奶奶的,你在我耳边说的是那国的语言啊!为什么我听不懂呢!难道你也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那你要我说哪国语言你才能听懂啊? “你动用了血咒,失血太多了,而你却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势!” “万一伤口感染了,纵使你道行在高又有什么用!”他说完愤恨地扯开我的衣服,可是我根本说不出话。他的动作突然轻了许多,轻轻触碰到我小腹上的伤,他手上的温度,让我不禁颤抖,“疼吗?”他说,我很想摇头,可却动不了。 渐渐的,我竟然睡着了。依稀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滑过我的唇。 第三十七章 青楼花魁柳怨劫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却躺在我自己的床上。我不禁揉了揉太阳穴,喃喃:“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看着窗外的湖光潋滟,不知为什么想起了自己封地上的一件往事,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记得,那是我的管家,杨柳怨的一个天劫。 …… 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万物渐渐苏醒。 我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月白色的锦袍,系上蓝金色的腰带,踏着一双白色的长靴,头发用玉簪束好,拿起桌上那柄相当珍贵的白骨玉扇,风度翩翩地出了门。 三月初五,是满月城一个重要的日子。今天,全城最大的青楼绾烟居将选出一个新的花魁。 说到这绾烟居,那可不是一般的青楼。那可是集群芳为一体,里面上到舞姬、歌女,还有那什么;下到一个婢女无一不是倾城、倾国、倾天下之色,居主紫夫人四十几的人了,却还像是二十几的少妇。里面的妙龄姑娘们环肥燕瘦,任君选购。当然有前提条件,姑娘自已愿意。哦,还有,若有姑娘想卖身的话,要么就是气质特别好,要么就是长得好看,很苛刻的条件。 绾烟居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位,那里面的女子,皆是暗影杀手,个个轻功卓越,同时,这里也是皇家最高级的情报站。而且,这里也不是每个君王都能调动的。调动她们的,必须是明君。 不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继续说里面的姑娘。里面的女孩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媚,只要那么一笑,那浅浅的妩媚,让你的骨头都酥了。所以,这绾烟居的花魁,自然要比别处有看头多了。而且里面的这些姑娘都被下了一种十分奇怪及奇特的蛊,叫做“忘情”,种下这蛊,可以改善体质,并且隔离一切毒素、春药,可以增强内力,若是外人听了,必认为这是种极好的东西。但它的名字也不是白叫的,就是付出那一点微弱的、自卑的男女感情而已,就可以换来实力。男女感情不能有一点点,哪怕不是真心的。当然,这蛊也是有上等、中等、下等之分,还有极品,据说,紫夫人便是极品“忘情”。竞争花魁的是五名少女,争出居主和四堂堂主的位置。 花魁也分一二三五。第一的,叫做“流音”,最高级的杀手,下一任的绾烟居居主;第二的,名“月缺”,掌管所有的情报来源,可谓是最重要的一堂;第三的,叫做“天任”,意思很明确,你被我们杀死,是上天交给我们的任务,掌暗杀的任务;第四的,叫“落狱”,堂主必定是五个花魁中性子最冷厉的一个,掌管刑法;第五的,叫做“机命”,负责一切外交场合。各有各的特点。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许多哪怕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人都不知道的内幕,那是因为,这是我的封地。绾烟居这个杀手组织便是我一手成立的,直接听从于我的命令,我不在的时候,听从历代明君的。更何况,历代的有些君王想铲除掉这个杀手组织,却也没有成功。因为绾烟居的力量,富可灭国,里面女子的武功,无一不是出神入化,诡异无比,所以他们想动,却又不敢动。 现下这个国家乱得很,君王无道,朝廷昏庸,一片污浊腐败之气,外国屡屡侵犯我边界,而这些都被那些高官大臣给压了下来,百姓苦不堪言,国家的顶梁柱,却毫不在乎。 因为,他们把这所有的事都推到了我这个守护神的身上,太过于依赖我了。 东海之东,大荒之东,四海十岛环绕于一国。曰:苍昀国。 而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苍昀国前十五位帝君治国有道,各国对苍昀俯首称臣,海内承平;然第十六任君主汐华帝不理朝政,只好声色犬马。延续了千年的繁荣昌盛,从此中断,苍昀国陷入了战争与叛乱之中。 我之所以跑到这个叛乱的国家来,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一个新的君王。所以,顺便跑到这个地方来。 这不!我来到绾烟居的时候,已经挤满了客人。不过我是提前预订好的位置,所以就靠得前面了。 只见大厅中央有个很大的玉莲状的舞台,皆是由汉白玉精心雕制而成,花瓣还嵌发晶,和梅红色的石榴石。周围是轻纱缭绕,煞是飘渺。 我看着杯中几点绿盈盈的茶叶,百无聊赖地用茶水画牡丹花,画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要开始了。 紫夫人穿着一身淡蓝如天空般的罗裙,黛眉微挑,朱唇轻笑,款款而来。很多达官贵人看着她直流口水,仿佛想吃了她,她仍面不改色地笑着,淡淡地说:“欢迎各位爷来到我的绾烟居。今儿个,是我们选出头牌花魁的日子。各位爷尽管下注,今日的竞争者,都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楼、寒、楚、燕、杨五位姑娘,头牌花魁不管是谁都会让各位满意的。” “好!” 耳边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 楼、寒、楚、燕、杨五位姑娘是在全国出了名的舞伶、歌女,倾国倾天下,美貌五六。可是,我万万也没想到,就是这当中的一个女孩,竟然会如此决断地跳下俯芳崖。 我的耳边响起一阵下注的声音,听到有下寒云姑娘的;有下楚音姑娘的;有下燕、杨二位姑娘,却独独没有那楼羽罂。 想起她名字里的“羽罂”二字,倒是让我想起了与其同名的一种祸害之妖花,罪恶与魅惑的象征,用那充满贪婪的香味,控制人类脆弱的意志。我记得,师父曾对我说起过,羽罂,五千年一开花,花开花落花谢,落地皆为倾国之男女。莫非,这楼羽罂,是这如同华南虎般珍贵的花妖? 想通了这一点,我便毫不犹豫的在她身上下注三千两白银。 事实证明,这寒、楚、燕、杨四位姑娘很美;寒云白如冰雪,气质冷若寒霜,无形之中让人产生一种身陷冰窖般的寒意,我看,这必定是“落狱”的继承人;楚音有种江南的朦胧之感,让你产生一种明明就在眼前,却又觉得我无遥远的感觉,一身飘逸若仙的气韵,只可远观不可亵渎,我觉得,“机命”这个位置很适合她,负责外交场合,人家想和她谈条件估计都有点困难;燕霞果断,但却冷静,有着一副“何事都不关我”的样子,淡淡的,却也巾帼不让须眉,我看,让她成为“月缺”,掌管情报来源,很合适;至于这杨妩荨,一身媚态,颇有狐媚之娇,“天任”暗杀,非她莫属。 那第一位的“流音”,肯定是楼羽罂的,但是我怎么觉得,她会发生什么事呢? 只见台上一个黄衫女子莲步缓缓移来,她走到何处,何处便看出五色金莲,晶莹的肌肤少许露在外面,一朵丝质的百合别在发间。虽是极其简单的装饰,但却衬得她宛若九天玄女下届一般。她眉间似有千山万水,眼若秋水横凌波,眉如远山墨峰聚。面色桃花清灼艳,身姿玲珑隐云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美女,我对上她的双眼,发现她一直盯着我的身旁,含情脉脉,情深意重,一江春水仿佛要将我身旁的东西给融化了一般。待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才晓得她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反常。 我身旁的空位不知何时座了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有一双冷如寒霜却锋利如剑的眼睛,肤色白暂如我用的瓷杯,双手修长而有力,黑色的头发用玄金发冠束着,透着无形的威严与冷酷无情,关键是,他的眼睛竟是灿若黄金却又飘忽不定的黄金瞳,谁被他看上一眼,一股来自灵魂上的威压致使双腿发软和入利剑般的目光会有一种身体千疮百孔的错觉。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很美很美,有一股阴冷的美。 “柳怨?你怎么来了?”我吃惊地看着这个黑衣青年。好吧,我坦白。这个拥有黄金瞳的青年,是我的管家—— 杨柳怨。 “主人,您让我好找。虽然我知道这绾烟居是主人的麾下,可是它毕竟、毕竟是……还是少来为妙。” 他蹙了蹙眉,我猜是感觉到楼羽罂的目光。“柳怨,你觉得这个花魁好看嘛?”我神秘地笑了笑。 他不明白其中的含意,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乍一看,顿时眼中金光大放,那楼羽罂似乎承受不住他的目光,羞得低下了头。我看着他的眼中,有一层波光,不知为何,对他使了读心之术,才发现,原来杨柳怨和这楼羽罂,竟是认识的,而且在我遇到他前,他俩便是青梅竹马。看样子,楼羽罂是记不得前尘往事了,也就是说,她其实是死了一回的。 至那以后,柳怨便一直在寻找她。 看到他的八卦,我不禁像长辈对晚辈那样安慰他,“既然你已经找到了那个令你忘不掉的人,那么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不管她记不记得,这都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彼时,我却不知,柳怨劫过之后,又孤独了五万年。 第三十八章 黑衫冷厉情难寻 话说这楼羽罂果然如本天神所料,拿到了杀手“流音”的位置,这也就意味着她将是获得“忘情”蛊极品的人选,也就意味着,她已经失去爱别人以及别人爱她的权力,将变得无欲无求无心,淡漠淡定。可是,我想,她又被柳怨给迷住了。 唉,可怜哟! “主人”柳怨突然说,我侧过头去看他,他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能……去……看看她……吗?”听到他断断续续地将这番话说出来,我才懂得,原来柳怨也清楚她身上的蛊,是多么怕自己的情绪伤到自己寻找已旧的心上人。 我无奈地笑了笑,“情”之一字,果真可怕得紧,那么多男女陷了进去,更多的是无法找到感情的寄托,我其实无比的想问:这值得吗? 但是我知道,那些傻儿痴女,肯定会异口同声的回答:“这值得。” 包括我自己也会如此肯定的回答。 所以,此时面对眼前完全陷进感情的柳怨,我也只好无奈地说:“走吧,一起去看看。”说着,我便起身,拍拍衣服,便朝紫夫人走去。 紫夫人见到我,便立马朝我行了一个礼,再向我身后的柳怨行了一个礼,“不知公子有何要事?”我从腰间掏出一颗鸭蛋大小的夜明珠递给她,“紫夫人,我们要见新任‘流音’。”紫夫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带我和柳怨去找那楼羽罂。 我和柳怨走进一个雅间,里面的装横皆是由比黄金还要贵重的沉香木,楼羽罂正在那里拨着琵琶,乐声如珠玉般清脆悦耳,十分灵动,她太沉迷于音乐了,以至于没有发现柳怨那灼热如火般的目光。一曲完罢,她才注意到有两个“人”在注视着她。 我看见,柳怨的目光收敛了一下,恢复了以往的发自内心的寒冷。 我摊开白骨玉扇,赞扬道:“此曲只应尘世有,天上哪得几回闻。” “公子妙赞羽罂了。”她的话虽是对我说,但目光始终不离开柳怨,而柳怨一直装作不在乎的模样,但是我发现,他的嘴角始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柳怨避开她的目光,冷冷地说:“是我家主人赞姑娘,姑娘看在下做甚?”楼羽罂被他戳穿,面带红光,娇羞万分。 我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柳怨的肩膀,“你小子也忒不懂怜香惜玉了吧。是你告诉我你想来所以我才来的。” 柳怨听到那句“你想来”三个字,顿时无比尴尬,故作咳嗽了一声,脸上隐隐有曾红色;而那楼羽罂听见,俏脸顿时红得比那夕阳还要红。我无比邪恶地一笑,道:“抱歉,说穿了。下次说穿的时候我说小声 一点。” 楼羽罂率先打破那层羞人的尴尬,声音轻轻地问:“二位公子想看什么舞?或想听什么曲儿?”我想了想,道:“姑娘,不如就跳那支‘相见欢’吧。” 他们顿时脸又红了,其中柳怨最为明显。 我在心中无比狂妄地大笑着。 她玉指纤纤,袖如花开,步步生莲,仿佛有一层云雾若隐若现笼罩在她的周围,明眸皓齿,衣带轻飞,我拿下挂在墙上的琴,拨弦唱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千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舞完罢,她向我们鞠了一躬。 柳怨漾着一个温和的笑容,原本极美的他笑起来更加要命!使他的脸部线条看起来极为柔和,阴冷的美,多了一分魅惑,淡化了那股冷厉之气。楼羽罂顿时心花怒放,眼若江南春水,面若三月桃花。 可是,偏偏某个人很不懂得欣赏美人,这时,那个打岔的声音响起:“主人,我们该回去了。少爷估计要回来了。”正沉浸在春情里的楼羽罂突现失落之色。我说:“确实该回去了。”我和柳怨便出了绾烟居。 我们回到别院,看见一个身着银蓝色衣服的少年负手战在庭院之中,黑发撩起,修长的身体在地上投下阴影,形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姑姑,杨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害得我等了半天。”这少年两弯细长的眉,显出他的狂放与不羁,一对邪邪的桃花眼,银色的眸子有着不怀好意的笑。有着西域人的粗犷豪放,也有中原人的神秘魅惑。结合了男子的英俊和女子的妖媚。 刚才的那番话,竟带着女子的委屈,可分明又是男人的声音。可并不让人奇怪,只会让人觉得他竟是真的受了万分委屈。我的小祖宗,你想让全天下的女人都因自卑而自杀吗? “轶儿,你分明是个七尺男儿,何必这番扭捏?” 他飒然一笑,道:“姑姑是难得一见的女天神,为何不以女装示人呢?” 我道:“我那是因为不想生无端的麻烦。” “可是,姑姑,你这样的话就会导致一个结果。若你以月寒神君的身份示人,那么要有多少男子为你而断袖?有多少女子因为没有你美而自杀?” 我被他这么一问,无处反驳。 我不禁感概,这小子既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倒有点像本天神年轻的时候。 “轶儿过来,让姑姑好好瞧瞧。”我身旁的柳怨,见状对我说:“主人,我去准备酒菜。”他向我走了过来,“姑姑可看出轶儿有何变化吗?”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不一样了,长高、长大了,比我的还要高出一个头来。我记得他刚刚离开的时候,还是只达到我的胸前的小鬼头,没想到啊!他竟已完全是个大人了。岁月不饶人啊! “轶儿长大了,个子长得比姑姑还高了。”我难得温柔的笑着,抚摸着那张俊颜的轮廓、柔顺的长发。 他的皮肤很像嫂嫂的,肤若凝脂,白如霜雪;他的头发继承了哥哥的柔顺。 他将我拥入怀中,头靠在我的肩上,撒娇道:“姑姑,轶儿好想你啊!”这句话包含着浓浓的思念和酸楚。 一种温热的东西落在我的肩头,滚烫无比。那是?他的泪。那些泪烫得我的难受。轶儿从小到大都是个十分坚强的孩子,我的家人和我从未见过他掉下一滴眼泪。这一次,我知道,他是真的想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泪水。“轶儿乖,别哭。”我的鼻子陡然一酸。他毕竟是我的侄子,我和他比他和他的父母还要亲。他是我以前带大的小轶儿,也是此刻因为离开我再次见到我而哭泣的月轶。 “姑姑,轶儿真得真得很想你!”他哭得越发不可收拾,他还是那个小轶儿,至少在我面前是。 我本来也是想哭的,但还是忍住了。 第三十九章 断崖旧梦冠群芳 我匆匆换了衣衫,又赶去了绾烟居。这一次,我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趁别人没有注意的时候跳窗进去的。吓坏了刚刚出浴的楼羽罂。 只见她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衫。刚沐浴完的她脸上带着红潮,几缕青丝不时有水珠滴下,让她整个人似一朵刚刚出水的清莲一般。 我很自觉地坐了下来,她也做了下来。“姑娘如何称呼?”我莞尔一笑,“我叫宁月涵。”她淡淡的笑了,眼中含着亲切,“月涵姑娘,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我哥哥说你今天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的侍卫。我不信,便扮成男子出来看看。” 我说的“哥哥”,便是本天神女伴男装的月寒神君是也! 我故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纯真无邪,为的就是让楼羽罂尴尬。轰!果然如本天神所料,她听到这句话后先是傻了一秒,后是一抹红晕悄然无息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据她的悄颜。“半个时辰前的那位白衣公子,便是姑娘的兄长?”我点点头,“是呀。就是他跟我说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姑娘一直看着他身旁的侍卫。”我故意顿了顿,对她纯真无邪的笑,“姐姐,你不会是喜欢杨柳怨吧!其实,哥哥告诉我,杨柳怨喜欢你呢!” “真的?”我看着她的脸,她的脸由之前的红润,变成了苍白。我说:“蛊发作了。我来给你治。”说着,我便渡了些真气给她。 只听她虚弱地说:“姑娘,你的名字和这个国家的守护神一样,可是,苍昀国是不允许任何人起‘月涵’这两个字的,你是天神,对不对?” 我对她说:“不错。” “既然……你……是这个……国……家的守护……神,为什……么不救你……自己的……国家?你……在一旁观……看,从未理……会过你治下……的战火……硝烟!” “你想不想知道理由?” “你有理由吗?” “当然。” “你说吧。” “因为他们太过于依赖我的力量,尤其是汐华帝,什么事都要我来作主。如果什么事都靠我,那我还要设君王的位置干什么?再者,现在的世态已经不平衡了。所以,人要学会管理自己的土地,要会独立,不能只靠我。而且,乱世动荡未必就是坏事,一个君王的肩上有着无数的灵魂,君王本来就是用血铸成的,乱世过后,必定会有新的君王诞生。而天下太平的日子不远了。” 我记得,后来,我听轶儿说柳怨常常去找楼羽罂,估计他俩估计已经定情了。羽罂的花语是:坚贞不渝的爱。 后来的日子,战争总是连连不断,百姓纷纷投靠了叛军首领——泸淄。也就是后来的,紫华帝。 绾烟居是皇室最大的情报战,有为明君效力的根本。也就是说,里面的女子,要有牺牲一切的准备,这个一切,包括女子最为珍贵的东西,那时候就由不得她们了。不要也得要。 后来的后来,楼羽罂盗取消息失败了,被那腐朽的王朝派出的人马追杀,被逼至俯芳崖,那一座,四面都是云雾环绕的悬崖。 楼羽罂一身淡紫罗衫,站在那儿,大有傲视天下之色。这一刻她再也没有了那股东方女子的温婉,她的长发被冷厉的山风狠狠地刮起,目光冷如寒水,单薄的衣衫贴着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出那抹美得叫人窒息的曲线。这一刻,她美得利如刀剑、美得锋芒必露! 看着围攻她的人,楼羽罂不禁仰天狂笑三声,那笑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尖啸刺耳,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害怕的魔力。那一刻,全天下没有谁比她更美。 她似一只陨落至炼狱的蝴蝶,决绝地跳下了悬崖。 后面,一阵刀光血影,和一个人悲伤地唱着《凤求凰》。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第四十章 几度春风 “一城飞絮几度春风长恨还无用, 解游园惊梦, 我几杯愁绪唱罢还是痛。” 河岸的柳枝纷纷舞了起来,和风徐徐,在湖面上掠起一阵阵大大小小的涟漪。所有的植物都舒适地伸伸懒腰,享受着早晨的美好时光。 我背着书包来到学校,见于上次在操场上和缪缕打了一架,估计那些人类小鬼头看到了那场冲波,所以我让孽龙抽走了那天下午人类小鬼头们的记忆,类人类却又非人类生物,还是不要出现在他们的记忆中。不过,有三个除外:萧丫头雅琪、小沐沐婉樱、樱花小妖苒衣。 就在这时,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三个蹑手蹑脚、偷偷摸摸、悄悄咪咪、鬼鬼祟祟的人说道:“你们三个,在干什么?” 那三个人影,正好就是那三个丫头。 苒衣说:“涵姐姐。” 萧丫头言:“学姐。” 小沐道:“学姐。” 我一挑眉,对着她们三个“嗯?”了一声。 她们三个异口同声地说:“你没事吧?” 我十分的无语。 我朝她们不以为然地笑、极度无奈地笑,“有事我还能站在你们面前吗?” 苒衣幸好似的叹了一口气,“涵姐姐,幸好你没事。我们担心死了。那天的那个蛇女好厉害,我们还在担心你会不会被她吃了。”我没好气地说:“你才被吃了!” 我瞥到一眼一棵樱花树。它茂密的枝干遮挡住了阳光,探出了束缚它的院子,在道路上投下阴影。我看得出神,不禁入了迷,我仿佛看到了一片粉红色的海洋,飘着淡淡的香。于是,我打定了一个主意。 “涵姐姐?” “我决定了!”我无比义正言辞地说。 “什么?”她们诧异地看着我。 “我不上学了,包括今天以及后面的日子。” “什么!你要旷课!” “我有说旷课吗?我要请假的!” “那……你是要去哪里?请假理由是什么?” “我要去一趟苍昀国。理由是什么……就随便你们了。” 说完,我便溜了。 换了一套古装,我手捏枷印,念了一遍打开非正常纬度空间的咒语,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深蓝色的穴,我走了进去,等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一个院子。 院子里有一池塘,塘里养着几尾金色和雪白色的鱼,里面的芙蕖亭亭玉立,几点蜻蜓停在上面,翅膀轻轻地闪动。这时一个四合院,屋子上面都挂满了绿色的藤蔓,有些藤蔓上面还点缀着几朵亮丽的小花儿,其中有一间屋子上边挂着的是绿油油的紫菀,紫色的花,溢出一层淡淡的紫色氤氲香气,特别的好闻!我不禁贪婪地呼吸着。 现在的苍昀国君主嘉明帝骕修治国十分的有道,深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真理。还时常亲自参与实践,体验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知道节约用水、用纸、用矿产……在他的管理下,苍昀国境内经济发达,交通便利、人民幸福安家。街上可以看见许多的外国商人,他们在这里卖出自己的货物,以及用自己带来的特产去换苍昀国的特产。 我倚在花店的门边,微笑地打量着,就在这个时候,很多个蓝发碧眸的人,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被他们奇异的发色、眼镜所吸引,觉得这种颜色的头发和眼镜和眼熟,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在哪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的那双修长的腿,十分的刺眼。我总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 我现在的这个地方,是苍昀国国都飘暮城浅素巷,这里有我开的花店——紫陌。 时隔50000年,“紫陌”再次开张。赚不赚钱无所谓,我只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等那朵花开了之后再离开。 不过,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那朵花开在满月城俯芳崖下面,我跑国都来干什么?我有病啊我? 看着那些蓝发碧眼的人,我抄起八仙桌上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牡丹的枝丫。 墨色逐渐渲染了天空,群星渐渐织上云头。晚中有着一些模模糊糊的生音,我懂了,有人在淫欲。 我无奈地用被子盖住耳朵。 就在这时,有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喊着:“救命啊!救命!”然后是“砰”的一生巨响,我猜是她的身体撞在了我的门上。 于是,我撇了撇嘴,下床穿衣去。 第四十一章 长恨何用? “小贱人!还敢跑?看老子不打死你!” “啊!你们就算打死我也没用!我不答应,我不会答应的!” “嗬!公子只交待了要带你回去,可没说要你答应。” 我不耐烦地把门打开,手指着那群人道:“大晚上的,吵个毛线!要打情骂俏的话就滚远一点,dont在我的店前!不要吵着本小姐睡觉!ok?” 他们被我说得一愣。 我正准备回去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眼那个女子。就是这一眼,我的睡意全无,再也挪不开自己的目光。 这个女人拥有一头如海洋般蔚蓝的蓝色长发,一双深碧色的眼睛就像两汪碧幽幽的潭水一般清澈。即使哭得再怎么梨花带雨,却也丝毫掩饰不了她的倾国倾天下之姿,白净的脸庞带着柔弱,娇小的檀口不点二赤,曲线完美得叫人诧异。这个女人太美了!美得已经超过了一个鲛人。 我刚刚才想起,蓝发碧眸,是鲛人的特征。 看到她是一个非人类,我就打算帮帮她了,“人家姑娘都说了不回去,你们几个猥琐人还在这里守着干什么?当门神给本小姐看门啊?本小姐不需要六个门神,即便是正版的也不需要,你们几个一看就是盗版的,还好意思上门来推销自己来守门!一条狗都比你们几个管用得多,而且,你们难道不知道政府在打击盗版!让广大群众支持正版,以防受骗吗?怎么还敢卖盗版门神啊?”我一扶长发,不屑地说。 他们被我说的又是一愣,半天才回神过来。 我将那个鲛人扶起,我比她要高一些,我估计她有一米六五的样子,我是将近一米七四的个头,在古代的话,我已经是巨人了,没有一个女生比我或者是和我一样高。 那几个人的其中一个,粗鲁地摸了摸我的下巴,“哟!原来是比那个小贱人更美的女人。捉回去!一同献给少爷!” 我拍掉想要摸我的咸猪手,“不用你们捉,我自己去。”而后,我又对那个鲛人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倾。” “倾?好名字。果真是人如其名。倾城、倾国、倾天下。果真是个好名字。” 我的唇边荡起一个温柔的笑容,那个叫倾的鲛人说:“姑娘,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不能连累你……”我将右手的食指放在她的唇上,淡淡地说:“为什么世间女子都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牺牲精神?不去那个混蛋那里,我要怎样才能拿到你的卖身契啊!我要救一个人,必要救到底。你只要不说话,就可以了。” 我和倾杯带到了一个府邸。一个华服男子坐在中央的椅子上,摇着一把破折扇,就相貌而言,还是不错的,只不过皮色暗淡无光,想来是一门文化钻研得太勤勉,有些肾虚。 “哟!小贱人,你还是怎么逃也逃不过本公子的手掌心!” 我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看着他,不耐烦地说:“喂!你的感慨、演讲、真理、道德、精神发表完没有?若是发表完了,那么我就要跟你谈正事了。我要这个鲛人的卖身契,替她赎身。当然有回报就必定会有付出,相对应的条件你提。” “这个鲛人我已经玩腻了……” “我懂了。卖身契拿来。” “姑娘,你莫非……” 我不理会倾,看着他从一个家丁那里拿来了一片薄薄的纸,我上前取了过来,手上冒起一团冰蓝色的火焰,将那纸片给烧了。 这一刻,宣告着倾她自由了。 我拉着倾的手朝外走去,“喂!你答应的!” 我回过头来,看着倾说:“从今日起,你的名字叫做倾晨。”然后,我对那个男人冷冷地说了一个字,“灭。” 翌日,某府上下被灭门,成了缥暮城一大悬案。 第四十二章 再度回首 月光下的昙花显得异常柔和,我看着池中的鱼儿,低头算着时间。 50000年了,在这期间羽罂已经开了10次,根据《镜葩传》和《全妖录》两本书的记载,只要羽罂开了十次,便可以再度复活。这样的话,柳怨就可以不用在那么痛苦、孤独的思念那么多年了。 其实,这次回到苍昀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嘉明帝骕修不顾我当初再而三强调的忠言,强行打通海上的航海路线,使海中的鲛人失去了可以生活的故土,沦为了苍昀人的玩物。 所以我思索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取消与苍昀国的契约。 我退下身上的这件衣衫,换上了白底金边的一条长裙,系上镶有明珠的带子;从不刻意打扮的我,这次略扑薄粉,很细心的勾画了细长的眉毛,在额间贴上玉梅金钿,带了一对精致的月光石耳坠,镜中的自己不再是素面朝天,尊贵中也透着一股子从内到外的妖娆。 “你真漂亮!果然花朵就是花朵,还是改变不了相貌上和其他生物的区别呢!”从我的背后,伸出一双修长且白净的手,扣住我的腰际,我能看见的就是那白色的袖口上,绣着一条淡金色的栩栩如生的龙。我被来者搂在怀中,能感觉到的,只有对方身上那一阵阵淡雅的檀香味和男子特有的阳刚气息,还有就是沉重的呼吸。他将头枕在我的肩上,说:“真的要做那么决吗?我觉得还没有必要做到那一步。” 听到他温柔又带着磁性的声音,我原本铁化的心不知为什么由柔软了下来。 “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吧。而且,海中的鲛人注定有着这一场大劫。很多年前,正逢乱世,你不也是没有查手那场战争吗?若是你出马的话,那汐华帝不是很容易就下台了吗?可你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因为你我其余人都知道,乱世能铸造出一个有为的君王。所以这场纷乱,你就不要插手这件事吧。让我们一起看看,这些人会书写怎样的历史?” “你应该也清楚吧?有时候领悟一个事情所产生的真理,是需要花一点点时间的。你当初不也是体会到了天君一家几代人对血黛玉莲花展开过7次大规模的清扫,但是都因为雪倾婉的那句话而改变了。因为后来,他们懂得了没有绝对的正和邪。就像你不能有一个族的邪恶去否定这个族中一个人的善良。” “也许……你说的……对。苍昀国中还是有好人的,我没有权利不承认他的善良。” 我不禁莞尔,转过身,看向背后的人。当月光洒在那人身上,一切梦幻而又虚无,那人似乎披着一层淡淡的银纱,唇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几分风流,几分温柔。 问题是,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要紧的要命。这位仁兄……竟然也有这么妖孽的时候!邪恶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身白衣,却偏偏绣着龙纹,这着装的标准我刚才怎么没能想到那个人啊?so,我背后的这位仁兄,就是那白骨孽龙——玉锦璐。 他的笑转眼间又变成了以前欠扁至极却又迷“人”至极的笑容,四分无赖六分狂妄,于是,这位仁兄嬉皮笑脸地说:“怎么吃惊了?你不是卜算之术很精湛吗?连太上老君都夸赞你呢!奇怪了呢,难道你不知道刚才说话的就是我吗?这是为什么呢?”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朝这个家伙翻了一个白眼,脸却莫名的发烫,想来是没有想到刚才抱住自己的事这个家伙吧?“那么刚才做那个事,就是你这家伙吧?” “哎?你说的是什么事?” “你啊!该不会是忘了吧?” “你的问题那么莫名其妙,你要我怎么回答?” “就是刚才,刚才的事你记不得了嘛?果然,龙就是健忘啊!智商根本停留在那个爱吃薯片的年龄呢!” “笨蛋!那是幼齿萝莉龙吧?我是成年的!” “你不就是老年的吗?有必要强调成年吗?老年不也是从成年上过来的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大家彼此彼此。也不知道是谁都成老姑娘了还没有嫁出去?该不会是没有人要吧?真可怜!” “笨蛋!去我家提亲的人都把我家门槛给踏破了。那是本天神不想嫁。” “就是没人要吧,不用强调的。” “你这家伙……” 正在我准备反驳的同时,却看见孽龙的眼睛眨了眨,他细长浓密的睫毛也随着眼皮轻轻地抖动,煞是漂亮!他的睫毛很长,长得很像假的那种睫毛!这条龙竟然有…… “你怎么了?” “没……你的眼睛?” “怎么了?我是和你一样的黑眸啊!你手指的事什么啊?” “你的眼睛……” “哦!你指眼睫毛吗?我的睫毛就是这么长啊!我可没有掺假!你现在才注意到啊?” 我如实的点点头,这条龙还是有阴柔的一方面嘛!只是不明显。这么看起来,孽龙也是一个相当绝色的男人呢!虽然和老哥、淡琼的发展方向不一样,但也是属于那种过目不忘的。其实,孽龙的美丝毫不亚于淡琼呢! 对于我属于的三个男子,我对他们做出一下评价: 我哥月隐美得惊大地泣鬼神; 淡琼美得天理不容; 以及最后,玉骨孽龙锦璐,美得毁天灭地。 第四十三章 羽罂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牡丹是富贵的象征,自古以来为大富人家所爱。但我却不太喜欢这百花之王,不错我承认它很美。但是,它却没有那梅兰竹菊四君子的脱俗气节,少了一股内在之美。所以,身为花神的我,不太喜欢。 “有没有一种花, 花开一瞬却也惊艳天下? 有没有一种牵挂, 虽然短暂却也漫漫无涯? 有没有一句话, 可能无心却不再让人害怕? 有没有一种芳华, 使人阳奉阴违掀起天地肃杀? 有没有一种声音喑哑, 使人摔碎玉石琵琶? 世上有啊! 心仪之人让吾牵挂! 昙花虽开一瞬却是刹那芳华! ‘我和你在一起’或许无心却不再让人害怕! 一幅画,一粒朱砂, 一朵桃花,一缕白发, 一次谈话,一杯清茶。 闲抱琵琶,凉了盛夏。 老树新芽,枯木开花。 你在树下,闲赏奇葩。 白衣如画,缥缈银纱。 我只希望你这朵蒹蕸, 和我一起相伴天涯。” 我看着坐在秋千上半垂着眼帘的孽龙玉锦璐。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白衣几乎透明,虚虚实实,让人难辨真假。他的脚下似乎腾着云雾,此刻的他不像平时的狂妄,而是一种温和如玉般的气质,竟找不到半分瑕疵。我刚刚还认为这个家伙是个神! 他淡淡一笑,看向了我。而我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种“偷窥失败被当场抓住”的尴尬感,问题不是这个。而是我竟然莫名其妙的脸红了?红得还十分彻底?我的娘,我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他朝我走了过来,双手轻轻抚摸着我发烫的脸,“我……我们这个样子会不会太亲昵了呢?”我用一种很单纯的目光看着他。 奶奶的,老娘怎么这时候蠢得像头驴? 这个时候,鲛人倾晨走了过来,步态婀娜地走了过来,“小姐,嵇夫人要买那株醉蝶花,你说我该卖她多少呢?”她见到我和孽龙的小暧昧,顿时醒悟过来,识趣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小姐,嵇夫人是赤文王的妻子,也就是王妃,我不敢耽搁。”不知道为什么,当提到“赤文王”三个字的时候,倾晨的美眸中有着一丝难言的苦涩。我如蒙大赦,撒腿就跑了。 一个身着淡金色华服的美妇细细地打量着我的那株醉蝶,她的肌肤吹弹可破,呈现出淡淡的红润,眉如勾画,每一个五官都如雕刻一般的精致,整个人如此的美轮美奂。 “切!她长得还没有倾晨好看,我看都比不上楼羽罂,便更及不上你这个虽然是老年但是风华不减的花神。你的美是结合了你父亲的飘逸出尘和你母亲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魅惑。”孽龙淡淡的评价。我附和着他,也给自己吹捧,“那是!也不想想我阿爹阿娘是何许也?我记得离家出走前爹说娘的美可是母神都比不上的。” “那个老家伙,还是爱说笑啊!” 我朝她走过去,“夫人可是中意这株花了?”她淡淡点点头。好不容易从那株花的那转移了目光,看向我,我听见她倒吸凉气的声音。对于她的这种反应,我能理解。唉!有是一个被我的美所震撼的人! “姑娘长得真好看!呆在这小小的花店里,岂不可惜?” “夫人的意思是……让我在君王身边吗?” “你很聪明。” “奉劝夫人一句,不要犯明知道结局却还要做的错误。so,不要犯了如同羽罂花语一样错误。” 第四十四章 赤文王嵇旷和鲛人倾晨 “羽罂代表着万劫不复。真是的,当初明知道结局也要去疯的笨蛋。”孽龙从店里走过来。我看着嵇夫人,嵇夫人看着他,而他看着我。他那双纯黑色的眸子里,含着淡淡却又十分神秘的笑意。但是我发现,他的笑并非玩世不恭,而是冷酷邪恶,犹如撒旦般的笑容。 嵇夫人依然笑着,“羽罂?是罂粟吗?我猜又是美丽而罪恶的花朵吧?听说尚书府跑了一个鲛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又被灭了门呢!原来那鲛人是被姑娘收养了,姑娘可要当心一些,皇上正在查这件事,万一那个鲛人被逮住了二牵扯到姑娘了,那是不好的。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我微笑着摇摇头,“夫人,放心。我家就只有我一个人。而且,当今的皇帝陛下若是见到我,是不会下令抄斩的。至少,我知道,若是别人或许会出事,但,我不会。”笑话!敢杀我,嘉明帝他舍得吗? “哦!对了,那个逃跑鲛人,据说还是皇族血脉呢!好了姑娘,这盆花你打算卖多少?” 我漫不经心地说:“三十两银子。不降价,不谈判,没得商量。”嵇夫人身旁的丫环听了我所说的数字之后,长大了嘴,愤愤不平地说:“三十两?你怎么不抢呢?” “我抢来也没用啊!但是我又不是开善堂的,所以还是要索取些利润的。我记得我刚才说了没得商量的,要买不买随你们了。” “好,我买。” “夫人……” 背后的孽龙捅了捅我,我看见他身旁异常的倾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我估计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的眼睛和倾晨及所有的鲛人一样是深碧色的,只不过,我觉得他的眼睛更偏向蓝绿色,额环镶着一颗蓝宝石,脸部线条干净利落,皮肤很白,整个人宛如从神话中走来。又是个容易惹桃花的人。咦?他的眼睛?莫非他是…… “真的是海皇血脉!王者至尊!”我发现孽龙正在打量着个男人,而后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他是赤文王嵇旷,是一个四分之一的鲛人。” “也就是半鲛人和人的后代吧?” “嗯,差不多。” 可是我现在所在乎的,并不是嵇旷这小子是不是四分之一鲛人血统的鲛人,而是我发现我跟本就不曾了解过孽龙玉锦璐。此刻的他带着一股与身俱来的威严,龙的威严,不容许任何人忤逆的威严。 嵇旷说:“海里面的鲛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吧?也对,两百年前那么大的战乱,苍昀人又趁机发兵袭击了海洋。海皇还存在吗?我的那位慈祥的外祖父?说真的,他不应该成为一个领袖,不过他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头。他适合坐在榻上讲故事给他的后代听,而不是坐在龙椅上指点江山。”嵇旷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十分柔和的光,就像水一样。他的头发既不是黑色也不是蓝色,而是淡到几乎透明的青色,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十分亲切如沐浴春风般的温暖。 stop!他刚刚说什么?他的外公?那个海皇竟然是他的外公?他这也太夸张了,他这四分之一的鲛人血脉竟然还是来自皇家?真是贵族公子啊!那么,倾晨如果也是海皇血脉的话,那么就应该是表兄妹的关系咯!近亲不准结婚! 等等,我记得鲛人好像不存在近亲结婚这种观念的,他们就算是近亲结婚也不会导致那个的,龙族即使是堂兄妹也照样可以结合的。难怪,难怪倾晨看嵇旷的眼神不一样,也难怪刚刚在店里她提到“嵇夫人”的时候,眼睛里会有一丝苦涩。 倾晨看着嵇旷,嵇旷的眼里只有倾晨。他们两个人间有种暧昧不清的气流在动,“倾儿,我再此见到你时,你终于自由了!”嵇旷淡淡的笑着。孽龙把我圈在他的怀里,双手扣住我的腰,道:“ok!他俩之间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你瞎掺和什么?也不怕他俩勾起的天雷地火把你烤糊了。”此龙十分孩子气的撇撇嘴,话说这家伙还真是善变啊!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but!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仔细看他们的眼睛:倾晨的眼里有着淡淡的愤怒、点点的苦涩;而嵇旷的眼中却是深深的柔情还带着温馨的宠溺。在看看那被众人遗忘的嵇夫人,确是嫉妒。 啊喂!到底谁是嵇夫人? 我踮起脚,对这孽龙的耳朵轻轻地说:“孽龙,他们两个是不是‘宝黛恋’啊?” “好像是的。倾晨和别的鲛人不一样。按理说鲛人的寿命比人要长得多,所以生长速度也相对要慢。可是,倾晨的生长速度和人类是一样的,只是她长到十六岁的时候又不长了,然后就是身体发育逐渐成熟了。唉~~,其实那嵇夫人璃韵也够冤的。他们三个是青梅竹马,她呢!也自由倾慕嵇旷,可谁知道人家倾晨和嵇旷早就把她三振出局了。即便是现在,他们也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 “那还真是够冤的。不过也没办法,自古炮灰都是这样的。” 孽龙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怪异地说:“小涵,听雪倾婉说你被揩油而不躲闪?”他的声音很怪异,很怪异。我猛然发现,他对我的称呼已经改变了。小涵?这么亲昵的叫法,只有5个人,可他……“小涵,回答我。”他的脸上显出怒意,我不以为然地笑道:“没事的没事的,不过被那些凡人随便摸了几把嘛,重要的没被揩走就行了。估计是那些人没有摸过神仙吧。”他听到我的解释,脸顿时黑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低下头,他的五官逐渐在我的眼前放大,“孽龙……”他面无表情的在我唇上狠狠一咬,我疼得叫出了声,“你干什么!”我不禁怒视他。 “估计是我没亲过神仙,不过没关系,重要的没有揩走就行了。反正不过被随便亲一口嘛!” 我目瞪口呆,我……我……我被他怎么了?我刚想埋怨他,他却将手指放在我的唇上,示意我别出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倾晨苦涩地开口:“旷,你还是娶了她。”她低下头,美丽的睫毛不停地抖动 泪珠无声划过她精致的脸庞。 “倾儿,蓦然回首,你是不是发现我却在那灯火阑珊下。” 我发现了他们都为发现的一件事,那就是嵇旷虽然还在笑,可他的眼角有一滴悬泪摇摇欲坠……在这一刻,我明白了,他与倾晨注定是一场美丽的悲剧…… 第四十五章 孤灯远影照花残 天门中断出山开,孤帆一片日边来,我猜想,倾晨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来形容了。 “倾儿,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朝曾经拥有,就可以了。活在这个世上,总会是遗憾的。”嵇旷修长的身体投下长长的阴影,这个如玉般无暇的男子,在他风华正茂时经历了一场淡如水却深似火的爱情。宝黛恋,真的就只能没有好下场吗? 我开始觉得即便我在紫陌红尘中游历了十万零三百年,我也没有完全的了解这些在我生命里犹如蝼蚁一般存在的生命。他们的阳寿在一切非人类人形生物里,都只是那么短暂一瞥的瞬间,可这些人卑微而强大。须臾几十年间,懂得七情六欲、嘘寒问暖。可以说,他们看见的,永远是充满光明的希望。即使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他们也都坚持相信,总有一个地方充满了温暖。 倾晨微微昂起头,“遗憾怎样?拥有又怎样?嵇旷,你虽是四分之一的鲛人,你却没有遗传到鲛人的寿命。你的阳寿,同这些令我恶心的苍昀人士一样的,我突然发现这些年我并不怎么想念你,我想的是我的族人,我的家人,我的仇人,但这些人中独独没有你。你同我现在只是陌生人。”说完,她自嘲似的笑笑,掏出袖中的短剑削去自己一缕蓝色的头发,“你我,其实早已是陌路。” 她的笑意没有温度,使我的心都凉了。看来,鲛人的守护神龙神同我一样,游手好闲,不管子民的死活。不过,我觉得我们这样做也是很有道理的。 苍昀安平二十三年四月二十八日,嘉明帝骕修突发奇病,令太医们束手无策,诊疗之后均为摇头说:“陛下之病,来时凶猛,怕不好治啊!陛下须多加休息,目前先保护龙体。”要么就是,“陛下,此疾怪异,怕陛下只好祈祷我神慈悲,望天神殿下赐仙丹保陛下之龙体。”他们只是实话实说,本以为皇帝身边的亲信会添油加醋,无中生有,结果皇帝陛下听了之后,只是平静的接受了医生的诊断。并为再说什么,依旧是处理国事,明察暗访。 碰巧,今天我无意中占卜了一下,发现卦象很不好,不好到什么程度呢?不好到很有可能嘉明帝就要寿终正寝了,所以入夜,我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寝宫。 透过幽幽的烛火,我能模糊地看见重重纱帘之后,那一张苍白但却貌比潘安却比潘安多处一份威严的脸,我踏进第一层纱时,烛火便被冷风给吹灭了。“谁?”我听见他冷冷的声音,“是哪个人让你进来的?” 说道这里,我不禁向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据说,嘉明帝只有德妃、淑妃、贤妃三个妃子;乐美人、柳美人两个美人;还有唯一的一个萧昭仪,就没有了。好像膝下有三子二女,虽有不同母亲所生,但却亲如一家人。所以,我不禁对他起了逗弄之心,于是我柔柔地说:“陛下,涵姬是宫大人派来为陛下‘陪’陛下的。”我着重强调了“陪”字。 “你出去,孤不需要人陪……等等,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涵姬。即名为月—涵。陛下,可还要我陪吗?”我忍俊不禁的看着他。 “你说……你叫……月……涵?”听这语气来看,委实吃了不小的惊啊! “怎么?还有别人曾冒充过天神月涵吗?” “你是神?你真的是神” 我别有深意地望进他的眼,“君亦岸边空时泪,孤灯远影花憔悴。此处乡土不留人,他日相逢需携昨日残醉。修,二十年前,看见我越来越远的船,你可曾听见风中飘飘洒洒的我为你唱的《别离歌》?” “神……真的是神!神,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但同时,你要离去了。修,我给了你二十年的时间,想通了吗?” “神,我依然还是当初的那个回答,至死不变。” 第四十六章 那一瞬间,只为照亮你的生命 “看来二十年的光阴还是没能让你改变主意啊!”我不禁掩着面叹息。 “即使你再给我两百年、两千年,我也依旧还是二十年前那句对你说的话。”他的目光,坚定而痴傻。好吧,我败给他了,陷进情网的人都是笨蛋、天然呆一大只。可我和一个人的看法是一样的“不要让一个人的外表影响你的判断力,这是最重要的。感情会影响理智的。”大致意思就是这个。 “神,我就快离开了吧?听说苍昀历代君主要寿终正寝之前,神都会驾凌到他们的面前,君王会忏悔他们的罪孽和祈祷国家的命运。神,我就要死了吧?” “没错。你就要进入冥界了,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是你有没有什么未达成的愿望?” “有。神,我想把一些事告诉你。”他的神色莫名的凝重,我坐在床沿边,静静地聆听他的诉说。 “这还要从两百三十一年前的昭暝帝说起……” 昭暝一十三年8月3日,为苍昀十年一度的祭元节,那几天,全民沐浴烧香禁斋,皇家会在乾坤山上开坛祭天神月涵,那一天,三十三岁的昭暝帝第三次踏上神圣的祭坛,看见矗立在祭坛中央的天神的汉白玉雕像,不禁痴了。 天神的身体是用上等的白玉雕成的,雕琢出的衣饰是皇家最为华丽的雪衣霓裳,天神的眼睛是用最好的黑耀石打造的,真得如我自己一样如黑夜般的漆黑明亮,带着一股悲悯。天神的发髻梳得很简单,只是一个简单的长盘发髻,雕出了几条银白色的发带,和几只玉钗。天神的绝美,又让昭暝帝惊呆了。夜晚,他来到玉像前,轻轻抚摸着玉像冰冷的脸,痴迷的看着天神;睡着了,做梦梦见了天神,她依旧穿着那一身衣裳,爱怜的抚摸着昭暝帝的脸,他慢慢搂住天神纤细的腰身,感受着女性曲线的美好,衣衫渐退,伊人盈盈…… 骕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小心地看着我,我额上的青筋直跳,他奶奶的,昭暝帝这个臭小子,竟然敢亵渎本天神!罪不可恕! “神,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我咬牙切齿地说。 骕修接着说:“昭暝帝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他便梦见天神踩着五色祥云来会他,一夜巫山。可惜,香烟的美梦终究没有做完……” 就在昭暝帝的美梦做得正香时,梦到他就要进入的那一刹那,他的梦中突然天空一道闪电只劈他的榻前,他被吓了一跳,天神早已不见了踪影。原本月色朦胧星星灿烂的夜空,突然刮起了一阵阵强风,下起了暴雨。哪里还见星月之影?他的榻前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他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只能看见男人衣襟、袖口处绣的金色的龙纹。龙是天子的象征,那一刻,看见一个男人用龙纹,他不禁喝道:“汝是何人?如此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那个男人不答话,他只能感觉男人周围的气流仿佛是燃烧着的,无比滚烫,就像是一个披着火焰的恶魔。男人冷冷地说:“汝是何身份?小小帝皇,竟敢亵渎远古尊神,犯了天条,该当何罪?” “孤是真龙之尊,还配不上我国守护神吗?” “呵呵,”男人冷酷地轻笑,“天帝也不敢说自己配得上这位天神,何况汝只是一个人间帝王。汝配她吗?汝不配!吾乃鲛人之守护神,天上天下,吾敢说配得上她。汝,再敢亵渎她,吾便血染你苍昀皇宫。”男人说完,便挥挥手,他身边的温度不断的上升,直到那股热度烫伤了他的身体。 男人消失了。这个时候,他却醒了过来。他看看自己,亵衣散乱,皮肤泛红,有些还脱皮了,明显是被烧伤的;他下了床,摸摸梦中男人刚刚站的地方,还是滚烫的,证明男人出现的时候,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修,听你这么说的话,鲛人的龙神,辈分应该很高,年龄会很大。可是,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一号神。”听完他的讲述,我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想不出来。 “神,我和他其实是一样的。不过,他是酷热,我却是奇寒。” “看样子你的答案还是和以前是一样的。” 他已经感觉自己没有了力气,无力地说:“我……和他都……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不该……爱……上天……神。我……毕生所没有……达成的……心愿……就……是这……辈子不能……拥有你,你……太美好……不是我能……得到的。也许……鲛人的龙……神才配得上你。下……辈子……我就会忘记……你。可是……我和他不甘心……龙神加在我们……身上的屈辱和……不堪……我就要加在他软骨头……族人的……身上。涵……我和他违背……你的……嘱咐。你能原谅我们吗?”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我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一个“不”字,所以点点头。 “谢谢。我神慈悲。” 这一刻,身为天神的我,照亮的只是这个小孩的生命。 第四十七章 用血浇灌的花朵 醉花泪 苍天饯 一萧似催 是红尘中 谁的眷恋 那含笑的眸眼 是如此的梦魇 只待一瞬 转身破灭 茫茫黄泉纵横 我愿生死换相见 涅磐轮 你可曾记得我的颜 陌路非罪 为何惹天嫌 这是董贞的一首歌,初听到那个题目时,我有点点火大,但听到第一句话时,我却安静下来,淡淡的挥不去的离愁,是世间儿女的情感的真实写照,我当时突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感动这种感觉已有数十万年没有过,莫名的怀念啊!“我愿生死换相见”要付出多大的勇气呢?要拥有多大的决心呢? 想到此处,本天神不禁讶然:感情果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也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两情相悦的两个人会被历史、家人无情的拆散掉,为什么世间之人都容不下两情相悦呢?古时,女孩子嫁得好,便是男方富裕,可以不用担心下半辈子,可是我不禁有些不明白了,用自己的身体和一生的幸福去换下半辈子的财富,这值得吗?牺牲自己的尊严,和自己的年华,真的值得而不后悔吗?若换作我,我肯定会抵死不从,宁肯抹杀掉自己的生命也绝不付出自己的尊严。所以,你看!冥海水君是六界公认的婚嫁对象,不知有多少少女愿意献身与他。可是天界欲与我家联姻,哼!也不想想我家姝鸾的眼睛是怎么弄丢的,天界不知道她的身份可以释怀,不代表本天神可以忘却!我没有剜掉折央的眼睛,就已经很客气了,否则我定要他和天妃付出生病不如死的代价! 人间流传着许多美丽却悲伤的故事,都是两情相悦,都是东西相隔,所以我就不能明白了,为什么就不能容忍呢? “感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突然发觉,原来秦观的这句话颇有哲理,久长的不一定是爱情,爱情却不一定是久长的,算来算去,本天神活到这么大,似乎感情还没有过一遭,当然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先不管那个。是本天神活得太理智?还是我缺的其实不知一根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扮学生很拿手,还是因为我真的没有经历过所以我其实还很嫩?不会吧,那我白活了。 虽然说世间风月都是久长的不一定是爱情,爱情却不一定是久长的。但我的观念是“感情若是久长时,为何不在朝朝暮暮?”既然你的感情是久长的,那你不求在一起还求什么? 心里暗自吐槽,脚下却出了紫陌,来到赤文王府。我在王府里绕了半天,终于找到嵇旷和他的王妃璃韵搞了半天在书房。 真是的!园子建小一点你会少命啊!会财断啊!会缺胳膊少腿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土地是多么的贵!几千块钱一平方米!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了,你知不知道你房子那么大是如此的劳民又伤财!你知不知道最近什么都在涨价却只有钱没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环保啊?浪费资源得很!你知不知道现在地球的资源是那样的珍贵啊?你知不知道要环保啊?你知不知道要节约用电、节约用水、节约矿产……你知不知道那什么啊? “王爷,莫非识得那个鲛人?”嵇夫人看着嵇旷,我捏了个决隐了身,站在窗外看他们说话。“认得。她是我的青梅竹马,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看见嵇夫人的面部隐隐有些抽搐。可是那个笨蛋嵇旷,完全不知道他的这位王妃正处于怎样的心理阴影中!“王爷,我想那位姑娘会明白王爷的苦心的。她也想是一位明事理的人。” 嵇旷眼里是一种近乎于痴迷的光彩,“我既希望她能理解我,又希望她永远不要理解。她说得对,我虽然继承了鲛人的眼睛,却没有继承他们的寿命。她的生命比我漫长的多,就有时间,让她慢慢地将我遗忘,直到再也想不起。” 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禁开口教训道:“她的时间纵使可以让他将你遗忘到九霄云外,可也有可能某一天会因某个原因想起当初曾经遗忘的那个人,那个曾经让她刻骨铭心、断肠思念的人,那时候,或许不是遗忘了,而是一个遗憾。”说完,我便腾云飞走了。 算算日子,羽罂应该在今天复活了,我得去接她。 五万年前,这里躺着无数残缺不全的躯体,鲜血在这里蔓延,单膝跪在这崖边的黑衣青年,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宿命中的爱人,却又因为人类的原因而错过了很多个一世,现如今,有情人,应该让他们相见成眷属了。 今天同时还是个很该死的日子,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我得那盆可连的吊兰“砰”的一声掉进了水里,我也差点被埋在废墟下。不用说吧?三年前的5月12日,中国的四川发生了一场特大地震,而我当时就在那里旅游,,当时我正在成都的面馆吃面条,突然间大地就抖动起来,毁了我一盆花不说还报废了我的一身衣服。于是我当机立断,把那个地方的土地小儿揪了出来,把他给k了一顿,让他乖乖奉上四川泡菜,以及立马给我联系兰州土地,请我吃拉面,总算把肚子给填饱了。 于是我飞到俯芳崖下,只见一片枯藤昏鸦,呃,不对!流水潺潺,大片芳菲桃花,人类有句老话说得很对,“跳崖不死,必入桃源。”在一片灼灼的粉色中,想要找到一株妖媚的紫色,还是有一点难度的。 那羽罂还没有开,随风摇曳,梦幻却妖精般的紫色让人的意识沦陷。 我轻轻触碰羽罂柔软的花瓣,“羽罂,你该醒了。” 第四十八章 美丽的悲剧 一言完罢,羽罂顿时射出万丈光芒,照亮了整个崖底,一个人在这些光的包裹下渐渐苏醒。 那个人缓缓镇开眼,紫色的妖瞳在一瞬间让百花失色,然此人瞳孔中还没有意识。墨色的长发飞舞着,这个场景使我想起了维纳斯的诞生。 光束散去,雪白的足轻轻点在了花瓣上,oy my god!这个场景是多么高调啊! 这个刚刚苏醒的美人,扶着额头,“我、我这是在哪儿?”她紫色的瞳孔中有着让人心醉、心碎的迷离。 我夸张的说:“喂!该不会是睡了五万年睡糊涂了?”其实我还是很高兴的。五万年里,我看见柳怨总是忧着一张俊脸,我也很难过,可我并没有告诉他,她其实还是能活过来的,就在五万年后5月12日的时候,就在他的生日5月14日之前。 “五万年?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可能让你死呢?现在你恢复了真身,已经不受寿元之限了。再者,让柳怨伤心了那么久,我也心疼那小子,所以呢?你不能死。”这个刚刚苏醒的美人,不是当初意气风发跳崖的楼羽罂还会是谁呢? 我在心中决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要在5月14号的那天,把羽罂当作礼物送给柳怨。算是他,恢复心情的良药好了。 我欣慰地笑着,看见已离开世界却还能苏醒过来的生灵再自己的手上诞生,还有什么能比这无量功德的事能使我更高兴呢?其实吧,对我来说功不功德是无所谓的,主要是能让她活过来。 羽罂是拥有不死之身的,但是前提条件是在他们复活的时候,要有人用言灵唤醒他们,所以我才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所以说,当个神不容易啊!当个五万五千岁突破天神阶位的神更不容易啊! 我拉起羽罂的手,“我们回去。” “去哪里?” “苍昀国都,缥暮城。” 瞬间转移来到城门口,走进去,她看见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感叹地说:“苍昀,终于太平了。”我目目转睛地看着一匹瘦弱的老马,“可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死了。”而且,我跟他们订下的契约是有限的,嘉明帝正好是最后一个,以后我庇护的是百姓,而不是国家。 “哇!”我突然尖叫起来,旁边的楼羽罂被我下得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她问。我愤怒的心情如火焰一般燃烧。我在空中嗅到了我的那些名贵花卉的衰败的味道,那里混杂着一股人类的气息,“他妈的,璃韵!老——娘——杀——了——你!”我以光速冲到“紫陌”。 看到花店里面的情景,我的心都碎了。 满地的泥土、七零八落被折断的花草、我的梨木家具上到处都是一道一道的刮痕;有一些字画已经被砍成了两半,那些古董花瓶更是碎得没办法拼了,难怪瓷器叫做china……整个“紫陌”一片狼藉,那样子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我一记闪电劈过去,劈到璃韵的身上,当然没有多大力,就是把她劈成轻伤而以,“给我注意点你的行为,低贱之辈。”她呕了一口血,我没有再理她。走到那个她要杀的人倾晨面前,刚想责备她几句,但终究还是忍住了,算了,要追究也是追究另一个人的责任……“怎么回事?”我问倾晨。 倾晨很淡定的回答:“她想杀我,所以就追我。店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打量着她,只见她神情宁静,我听见自己赞许的声音说:“不错,就差点成为死鱼一条了居然还能如此的淡定。” 倾晨再次很淡定地回答:“因为小姐说过,发生任何事情都得先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下来。” 我说过的话你记得还真清楚啊! 倾晨的脸突然变了色,“小姐!”什么?我回过头去看,璃韵仍拿着一把菜刀向我砍来,正要砍在我的头上,却被我身上的仙气给劈开了。 拿菜刀来砍我,你脑子进水了吗?还是漏水了? 我没收了她的菜刀,“不适合自己的还是不要拿的好。” 璃韵狠狠地说:“你少管我!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王爷心中只有她?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即使我是拿媚……” 我接过她的话,说:“媚药?那玩意即使能控制一个人的意识却控制不了他爱她的那颗心,哦!对了!我教他如何控制自己在媚毒中了的情况下收敛自己的欲望的。要恨就来恨我吧。”我云淡风轻的说。切!金苍蝇我早八辈子便研究清楚了,血黛玉莲花除了是奇葩外同时也是制作这类特殊药物的主材料,它里面含有很高的亢奋因素和其它的某些东西。 “你教的?” “对啊。我教的。” 此时,倾晨站在我的身旁。 璃韵站起身来,袖子一抖,几道金光闪来,直冲倾晨飞去。 我一惊。暗器?!我掌上使力推开了她,接着又是数十枚银光闪去。四面八方都是,我和楼羽罂甚至认为她会香消玉殒了,结果香消玉殒的不是她,而是他。 一个蓝衣人挡住了那数十枚针形、锥形、飞刀形暗器,有些针上面是紫色的,白痴一看都是剧毒。这个蓝衣人一脸微笑地看着倾晨,楼羽罂傻住了。 倾晨有些不可置信,她的手伸在半空中,脚也踏出了半步,可是她最后还是没有踏出去,她的目光随即冷了下来。“我似乎说过我们早已是陌路。” 他没有倒下,依旧是微笑,保持着他应有的风度,“那只是你对我,而不是我对你。倾儿。” “你似乎不配这么叫我。” “对,我不配。对不起,公主殿下。”我看见嵇旷的眼中有着一层失落。 他再也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其实我也能理解他,本想在临死前再次呼唤一次爱人的名字,结果叫出的却是阶级。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倾晨冷冰冰地说:“你快要死了。” 他点点头,“是啊!我就要去那个世界了。” 被我们遗忘的璃韵此时在那里痛哭。“王爷、王爷……” 倾晨贝齿咬了咬下唇,“你有什么愿望吗?” “公主,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我看见她轻轻地笑了笑,走过来,轻轻地抱住了此时脆弱的嵇旷,我听见她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呼唤曾经万分依恋的人的名字:“旷……旷……嵇旷,我的爱人。” “公主……殿……下?” “就叫我倾儿吧。” 他答应了,点点头,“倾儿,我……” 这三个字,已是他最后的留言。 楼羽罂已是含着泪花,我只是在旁边无言地看着这一场从开始就注定是一个美丽的悲剧。 倾晨没有哭,相反她连眼泪都没有。她在笑,她从刚开始一直在微笑,她没有一丝悲伤的表情,有的只是那种淡淡的温和的笑意,那样的温柔与美丽…… 她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你怎么不说了呢?你累了吧?你累的话,就休息吧。”她温柔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而后慢慢将他放下。她单膝向大海的方向跪下,“罪女倾晨向我族真龙请罪。愿我族之龙神能赐给罪女永恒的长眠。” 一个声音在门外想起:“你想好了吗?” 这个声音我无比的熟悉,也正是这个声音我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鲛人的龙神是——孽龙玉锦璐! 她双手合十,“是的,龙神,我想好了。我已无脸回到故乡,所以请龙神让我与他能够相伴吧。” 孽龙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好吧,如你所愿。”说完,他叹了口气,手指动了动,倾晨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了出来,飘在了他的手心上。 “多谢您……” 我带着羽罂走出了“紫陌”,顺便也把璃韵带了出来,我对孽龙说:“将这破屋子烧了吧。” “里面不是还有你的花吗?” “没事,刚才我已经把一些没有损坏的东西全部瞬间转移到我住的地方去了。烧了吧,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好。” “紫陌”全体通红,那里面有两个牢不可分的生命,里面的瓷器就当是天神月涵送给他们的陪葬品吧。毕竟,嵇旷怎么说也是苍昀国的王爷,没有陪葬品才是不正常的。真是便宜他们了! 不过,我也祝福你们…… 火光将黑夜照亮得犹如白昼,这场美丽的悲剧也在这个该死的不吉利的5月12日拉下了帷幕……其实我还有住的地方,至少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天,5月14日的时候再回去给柳怨开生日聚会…… 我缓缓地唱起: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第四十九章 婚礼进行曲——前奏! 5月12日,苍昀国的新任帝王珩玚帝蓝袍加身; 5月12日,苍昀国都缥暮城浅素巷的一家名叫“紫陌”的花店燃起熊熊大火,店主生死不明; 5月12日,举国悲悼,被万民所爱戴的四分之一鲛人赤文王嵇旷葬身于“紫陌”的火海,那一个巷子的人回忆:那一场大火,仿佛就是天罚,只燃烧那一座园子,再不蔓延。 “莫不是店主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有人说。 “月姑娘?怎么可能!”有人说。 “难道是王爷?” “还是王爷为了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才选择了那个地方?” “王妃不是还活着的吗?” “唉,虽然还是活着,但是脑子却不正常了。” “莫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或许吧。唉,这几个年头,怎么这样不太平。” 所有人都这样传闻,但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王妃却疯掉了。我打开木窗,让阳光照射进来,其实那些人又如何知道呢?“紫陌”的那场大火,是孽龙的龙炎。他只需要对火焰下达言灵,便可以将火焰控制到一定的范围内,便不会伤到其他无辜的人。 我们又在苍昀呆了一天,5月14日,也就是柳怨的生日那天,再启程回到了现实世界的中国杭州。 柳怨那小子今日满……呃……多少万岁来着?总之,我今日定要送他份精致的并且他喜欢的礼物……把楼羽罂送给他怎么样?我在街上慢悠悠的晃荡,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涵,先停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不用问,这声音肯定不是我哥,是那孽龙的声音。 “什么事?”我不耐烦地转过身去。真是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断我的思路。今晚不仅要给柳怨举行生日patty;还要把楼羽罂交给他。我得好好策划策划才行,才对得住柳怨叫的那声“主人”;才对得起苍昀人叫了我几万年的“神”或者是“我神慈悲”;才对得起我“天神”的这个阶位。 “别不耐烦,”孽龙狂妄地笑着,“若是听了我的这个消息,你估计会高兴得跳起来。” 我还能这么失态? 但是我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他从来没有欺骗过我,而且这个男人也真正的了解我。 只见他缓慢地说出一句话,但听到那句话后我顿时感觉脑袋被炸得一片空白,炸得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连马路上的吵闹,我也听不见。那一刻,我只听见了这个男人一条龙的话。 “真的吗?”我不敢相信地问。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是的,他没有说错,听了他的话我确实兴奋地想要跳起来。 他说的是:“我找到了淡琼的一魄。” 这就是我兴奋得原因……也是我为什么要进入轮回的原因。 “看吧,你高兴傻了。”他撇撇嘴。但是……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难掩的失落和寂寞…… “你……没事吧?”我小心地问。总感觉,这样的孽龙是可怕得深不可测的。 “没事啊!当然没事!”他看向前方,“我只是有点难过,原来在你的心里那个人真得那么重要……我在你心中,可有那半分的位置……”我听见他小声地嘀咕。 我感觉自己的心中莫名的一动。 孽龙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说:“不是要搞聚会吗?你怎么还不带楼羽罂去买衣服?”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态度。 我立马醒悟过来,对啊!我还有这件事没有干呢!“可是……会场……”孽龙怕拍自己的胸脯,斩钉截铁地说:“包在我的身上。你快点去吧。” “好吧” 和孽龙说完,我便拉着楼羽罂的手走了。 路上,我掏出手机,拨通倾婉那腹黑娘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那家伙慵懒的声音: “もしもし(喂)” “这里是中国……算了。今天晚上来我家。” “あなたは,だれですか?(你是谁?)” “我是……月涵!” “哦……原来是小涵啊!呐,为什么要去你家?” “因为所以……” “你的理由能更能扯远一点吗?” “今天晚上……全体市民参加长跑的体育锻炼……” “晕!你还真能扯!好吧,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我家管家要结婚了。” “waht?你要结婚?” “不是!你耳朵有病啊!是我的管家,不是我。” “你的管家?谁来着?” “那个变异的生物。”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只长翅膀的黑色小猫!” “人家是剑齿虎了。” “虎是从最初的猫开始做起的。若没有那段做猫的时光,哪有他今日的威风凛凛。” “不讨论这个了。记得要来。” 言罢,我挂断了电话。 我带着羽罂,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一个贯穿光阴的声音迎面而来,“欢迎光临。”那是个很年轻的女人,有着一头水蓝色的长发,她的面容精致,无形之中带着一股悲伤。她注意到是我,“啊啦,是你啊。来取多年前的那两套汉朝时的衣服吗?” “是啊。翎,做好了吧。” “早做好了。”她递给我两个红色的包,“包括首饰也在里面。” “谢了。” 我走出这家裁缝店,楼羽罂终于奈不住自己心中的疑问,“刚才那个女人不是人类吧?” 我直视着炽热的阳光,漫不经心地回答她的话:“对啊,天神镯翎。” 她吃了一大惊,“她是个天神?” “对啊!” 嘛!翎可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虽然不跟我是同一辈,但是跟我到是同一年,并且还是一起渡过天神天劫的好朋友。而且,也是我的好多衣服都是她裁制的呢! 好期待啊!楼羽罂穿上她亲手做的嫁衣会是怎样的风采呢? 第五十章 我为你祝福——柳怨,生日快乐! 当我和楼羽罂采购完,已经是深沉的黄昏了。雷峰夕照,西子湖泛开一层红晕,如同美人的脸上那抹美丽的红霞。 我和楼羽罂逛完之后,拎起大包小包的在西湖岸边做着,吃着买来的零食,在此期间,孽龙打了通电话给我。说patty的会场已经联合雪倾婉布置完毕,让我把杨柳怨那小子从我的菀梦山调过来。我来不及回答他——因为我正在嚼薯片。他听见我的咀嚼声,立马抱怨地说,他在那里辛辛苦苦弄了两个小时,连一杯水都没来得及喝上;而我居然在这里带着准新娘一边吃一边欣赏西湖美景,这日子真没天理! 我当时模模糊糊地回答他:“没天理就没天理。这也没有办法不是!天神向来是凌驾于天理之上的。” 再说,我也不容易啊!我辛辛苦苦地带着新娘在这么大个城市里的特大商场和特贵商场中奔波劳累了两个小时,连给我吃东西的机会也不给的话——那还真没有天理了! 于是,我弄出一道传音符:虽然我承认电话这玩意儿很高科技,我也很想打电话把柳怨给叫过来,但是很可惜——我那里没有信号!电话什么的是打不通的!所以,只好用这种很古老的方式来通讯。随口念了句咒语,然后再一道口谕下达给柳怨。好吧,这方式真是太土了!连摆渡的大叔,都已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 下次回去的时候想个办法把那里和现实的人间的信号接通。这样,传音符你就该退休了。 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于是我和她回到了我的屋子,孽龙说柳怨已经来了,在后花园里。幸好本天神英明的用灵气隐藏了我和她的气息,否则此刻他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我将新郎的那套给了孽龙,叫他嘱咐柳怨换上,然后我带着楼羽罂走向另一间房。临走前,孽龙说:“小涵,你会梳发髻吗?” 我忍不住拍了他一爪。废话!我怎么可能不会梳呢? 入夜,屋里一片沸腾。 我把雪倾婉带来的香槟打开,结果不小心喷到了他的那张帅气的脸上,他哭笑不得地说:“主人,你真是……” 我却凝视了他良久,终于我确定了一件事:“柳怨,你今天真是变本加厉的帅啊!”然后顺便把剩下的香槟一起喷到了他的脸上。 房里突然黑了下来。 一点微弱的光开始亮起,接着是一片微弱的光。孽龙推着一个车子走了过来,车上摆着一个很大的蛋糕,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字。在这里,不得不承认孽龙同样很全能,这个蛋糕就是他一手烘烤出来的,包括装饰也是。问他为什么会做这个,他是说在西方的国家住过一段时间。天晓得他的这个“一段时间”是多少年? 众人仿佛约好似的,借着烛光望向彼此的眼睛,大家齐唱: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liu yuan。 happy birthday to you。” 而后,大家又在后面附加了一句:“生日快乐,柳怨。” 他点点头表示谢意,而后吹灭了蜡烛。 在那短暂的一刻,我看见了一滴他的眼泪。 想必 轶儿也是看到了的,因为灯亮之后他说:“世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那只是未到伤心处而以。五万年前的5月12日,目睹了心爱的女人跳崖自尽的那一幕,如今,她也离开你五万年了……”听到他的这句话,柳怨的目光明显的悲伤下来了。姝鸾瞪了她哥哥一眼,“哥哥你这乌鸦嘴就不能说些好话吗?” 月轶满脸的委屈,楚楚可怜地说:“小鸾,乌鸦会说好话的话那就不叫乌鸦了,那就叫喜鹊了。” 是以,乌鸦和喜鹊的区别在于一个专说坏话,一个专讲好话。 “没关系的。一个劫而以。”他不以为然地却悲伤的一笑。 一缕琴声幽幽地传来,随即响起的是那婉转柔美的歌声:“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音色迷人而如泣如诉,仿佛来自超脱凡界的天籁,又仿佛来自人间的那一丝改不了的思念。就如当初,倾城倾国而倾天下。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来者身披红色的嫁衣,十指灵动,袖如花开,媚如秋月。跳的舞,仍然是当初那支两人相逢的那一刹那,依旧不改的“相见欢。” 是啊,时隔五万年,有情人再一次见面,能不欢吗? 佳人跳完一支舞,背对着新郎,那一瞬间,房子里安静极了。她回过头来,深情地看着柳怨:“只愿君心待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柳怨惊喜地看着她,试探性地问:“美人可悔之?” 一道红色的身影如同乳燕投怀一般扑入他的怀中,美眸中流淌着坚贞不渝的爱,她用温柔并且坚定的声音说出了一生……不,是永远的誓言。 “妾愿与、君、相、伴,”说到这里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一下柳怨,并将下半句说出: “不、离、不、弃!” 我含着笑,静静地看着他们,同时在心里说出: “柳怨,生日快乐!还有,祝你和羽罂幸福。” 我默默地走出了房。却没有感觉到,有一个人越过人群,看见了我的孤独。 我飞身坐到庭院里的那棵大树上,喝着苦苦的咖啡,看着水池中几抹嬉戏的影子,心中的喜悦不由地被冲淡了许多。我肯定羡慕这对有情人,但是我不嫉妒。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女人。 “原来你在这里躲清静。”孽龙猛然从我身边窜了出来,吓了我一哆嗦。 “你轻一点会死啊!”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让出了一个位置,孽龙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我的身边。 “你寂寞了。” “你话多了。” 刚才小酌了几杯,我却略有了一些醉意。心事不被点破还好,还可以催眠自己,可一被点破,伤心的感觉顿时布满了全身。而偏偏,还是被这个不懂得别人心事的孽龙说出来的。 手里拿不住咖啡杯,杯子“砰”地一声掉到了地上。眼泪顿时流出了眼眶。 “怎么了?哭了?你若不为了自己的自由,此刻也能拥有一个深爱自己的丈夫。当年你既选择,那么就不要此刻来伤心。” 爱自己?可是……我不爱啊!我哭是因为……我始终是孤独的一个人啊! 我对孽龙咆哮:“あなたは马鹿だ(你个笨蛋)。” 孽龙出奇的没有生气,他只是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低下他的头,深深地吻了我…… 我依稀听到一句: “ごめんなさい。” 第五十一章 历史考试·神学测试卷 艳阳高照,我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今天星期几来着? 5月16号,好像是星期一。 星期一……一……星期一! 我猛地从床上跳起,今天要上课啊! 我赶紧穿上校服,连忙刷牙洗脸,做完这些后,我嘴里叼着几片吐司就走人了。 身为一代天神,我却会为上课迟到这件事而烦恼,我真失败! 幸好,我飚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学校门还开着的,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时间,我七点三十五出门,到学校门的时候……呃……七点四十……几十千米我就只用了5分钟啊…… 我来到班上,看见同学们一个个焦头烂额、神色紧张、冷汗直流如雨下,一看就知道一件事——要考试了。 我回到座位上,看见只有我的同桌慕容轩宇面若止水,于是我问:“轩宇,要发生什么事啊?为什么他们一个二个都像活见鬼似的?”那小鬼察觉我来了,说:“月涵,你身体好了吗?” “什么意思?” “老师说你得了急性阑尾炎。” “呃……好了,没事了。”我以凶狠的目光瞟向坐在我后面的望月苒衣,她做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楚楚可怜的、泪眼汪汪的表情,那意思很明显:人家……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嘛!好吧,败给你们这群小鬼了。 “月涵,你复习一下吧,要历史考试。” “果然是考试。” 我确实是料事如神啊! 今天上午的第二节课才是历史课,谁知这历史老师监考的时候是很专业的,竟然把第一节的音乐课要来给我们考试。我看见班上的同学一个个拥有一张万分苦逼、十分悲催得面庞,我十分的庆幸,历史事故我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乎,一场将会长达100分钟的水深火热的考试将会在高二的b班,隆重拉开帷幕…… 我依旧漫不经心地在座位上哼着一首悠长缠绵悲伤的古曲,等待着试卷的到来。当那个长着一张土豆脸的男老师踏着动人心魄地总比人慢半步的步伐进教室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和喘息声,还有人趁这么一点点地时间来看历史书。 小鬼们,这就是平时不好好学习的结果啊~~~~~ 当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我看见我前面的女同学的刘海都湿透了,而后我瞥向我旁边的慕容轩宇,结果我惊讶地发现他写好名字后迟迟没有下笔,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奇怪,他不是从来都不怕考试的吗? 当我看卷子的第一道题目的时候,我也不可思议地蹬大了双眼……当我审视完所有的题目的时候,我叹了口气,勇敢的站起身来,我看着历史课的陶土豆陶老师,说:“老师,这张试卷有问题!” 他看向我,淡淡地说:“哦?宁月涵,你说有什么问题?” “那么”,我自信地微笑,随便看了一下题目,问:“老师,您知道简答题的第一题,上古时期发生了一件什么样的大事吗?” 他被我问住了。 “您的手上没有答案吧,”我嘲讽似的笑了笑,我从书包里拿出白骨玉扇,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地说:“那么我来告诉老师和同学们吧。这张卷子上的题目并不是历史,而是神学。这道简答题的答案是,上古时期,天君在三万年之内对血黛玉莲花展开了七次大规模的清扫。” 我看见身后的苒衣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件事啊!我听长辈们说起过,他们说那一次清扫可谓是把血黛玉莲花差点就全灭了。后来没有杀尽,好像是因为一个女魔……”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那个女魔就是那个“金钱至上”的冷血却风华绝代的玉尘咖啡厅——雪倾婉。若不是她后来在天君面前力挽狂澜,恐怕这世间再也没有血黛玉莲花了。 江水韵鄙视地说:“切,是不是真的哦!你能确定是对的吗?” 谁知,历史老师颤巍巍地说:“不……她说的是正确答案。” “你怎么知道?”我问,他手上不是没有答案吗? “我刚刚才想起来,那个老师说的。” 我“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说:“汝若要荡尽全六合间的所有血黛玉莲花同族,休怪吾用四海八荒的人命当作祭品,血洗你天界!”我学着雪倾婉的声音把这句霸气外露的话说出来,那些小鬼听到之后说了一句“好酷!” 确实,当时的倾婉真的很酷! “这就是那个女魔当时震退天帝即天将的话。” 这是一场很旧的历史往事了,难道人类中有谁知道这件上古时期的事吗?不,不太可能!那样的话就打破人类的世界观。可是…… 莫非出这张试卷的“人”,也其实不是一个人。 第五十二章 90后少女的至死不渝 这几天,我总感觉哪儿不对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可能是看事故沧桑看多了,战乱看多了,突然一下子和平了,就不太习惯。 早上,我上学的时候,发现学校门前站着一堆记者和警察,已我看《名侦探柯南》和《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的经验来看,这是发生案件了;按照幻璧学园这座古老且是私立的贵族学园,而里面的学生只要有一个出事都是不得了的事来看,应该是哪个贵族后代出事了。 一排警察手拉手、心连心的挡着一大堆闪光灯、话筒的记者,还真是困难啊!就这些人的阵势,我真担心幻璧的大门会塌下来。 看来走大门是不可能的事,于是我又无比熟悉的来到幻璧的幽寒花园的外墙,熟练的手一撑脚一跳就进到了这水泄不通的学园,我无比富有激情地感叹:还是跳墙来的方便快捷! 幽寒花园靠湖的那棵大榕树下,有一滩血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蓝色液体,我站上靠着榕树的那个位置,看着前面,我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这前面的这个人,是个妖怪,而且还不是很强的妖怪,会幻化成人的时间很短,所以妖气很淡,估计才十几年;但是,应该是正统的、没有用邪法来修炼,所以又要比普通的妖怪要强得多。我站的这个位置,是个女孩,这里残有她的味道……可为什么处子香这么淡呢…… 无意中看到一眼这摊血迹边上还有一些零碎地深红色斑点,这个好像也是血吧?可照这两个的颜色来看,这些斑点却比这摊大的血时间要稍长一点……好奇怪啊! 等等……如果是那一种情况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可以说得通这些血迹的位置,和颜色深度了。那么位置也要改变一下,我缓缓坐了下来,又慢慢躺到了草地上……这样一来,说通了。 岸边的草上飘着几片蓝色妖姬的花瓣,是这个被杀死的女孩最喜欢的花朵吧……爱与恨,到底哪个更重要啊? 杀人凶手是个妖怪。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告诉警察的,那样的话倒是我又可能成为嫌疑人,白痴才干这种事呢! 不过,虽然我敢打包票杀人的是个妖怪,可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也没办法通知土地去帮我找来,被害人那儿应该有关于凶手名称的线索吧?且去看看哪家大宅院出丧了。 我走到黄金地段上,果然不出本天神所料,就这家姓林的出事了。 我再次熟练地翻墙而过,只听见大堂内一声声凄厉的“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我使了个隐身的术法儿,在这一大座房子里跑来跑去,最后毫不容易找到被害人的房间了,警察却已到达了大院门口,好像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那个指定犯人的线索。 我走近这个女孩的卧室,海蓝色的格调,十分干净的一间房。她的大床上和还放着一个大大的藏羚羊玩偶,百叶窗式开着的,通风良好,正对着窗户的还有一张写字桌,上面放着一个本子,封面是朵写意的青色兰花,我走过去,将本子打开一看,愣住了。 听到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我才拿着这个本子,从百叶窗那儿跳了下去。 慢慢地,夜晚降临。 我在院子的长亭里,悠哉游哉地沏茶,很久没有碰茶道了,还好,还记得住。 我将浅碧色的茶水倒如青花瓷杯中,看着茶水泛起的绿波,我十分享受这股茶香味。 我轻轻吹开漂起的茶叶,十分惬意地抿了一口,外面传来了几个不同的脚步声。 “小涵。”某人说。 “主人。”某人说。 “月姐姐。”某人说。 于是我无奈地说:“你们几个不要来得那么协调行吗?” 这三个“人”都很自觉地坐了下来,我刻意避开孽龙的目光,坦白说给柳怨过生日的那天晚上我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明明是睡在院子里的大树上的,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却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个不是可疑的问题了是可怕!因为我的最后一点记忆就是,和孽龙坐在一起的,而且还……我根本不敢看他,一同他对视我就觉得我的健康地心脏一下子又不再正常…… 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穿着蓝色格子的衬衫,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双腿格外的修长,眉宇间颇有一股英气。 少年开口:“是你找我?你是谁?”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面向那群“人”,问:“各位,这茶水如何?” 一个淡然地声音响起:“茶好水好,烹茶的手艺也不错。沁人心脾,回味无穷。”骨节分明的手优雅地执起茶杯,来者一头长发用一条月白色的发带微微绑着,总是半垂着那双狭长且妩媚的眼睛,慵懒却似乎难以亲近。而孽龙则愤恨地看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ufo,我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中拿的是孽龙的茶杯。 但是,孽龙这家伙随便拿起他右手边的杯子,这不是重点。问题是那个杯子是我刚刚用的那一个,而更为关键的是他无意间换了个杯口,还就是我刚刚喝过的地方!我的神!我真是悲催到家了!真他妈的倒霉啊! 淡琼玩味地看了我和孽龙一眼,他莞尔一笑,颇为戏谑地说:“锦璐,你下手够快啊!”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淡琼,他笑得暧昧且轻佻,还有几分无赖的味道在里面。淡琼他,竟然能笑成这样? 听到淡琼这句话,我没有什么反应,可孽龙的反应就大得多了。 我觉得我碰上了天下第一奇观——孽龙玉锦璐居然还会脸红?! 只见他的一张俊脸白里透着绯红,就连耳朵、手背都隐隐泛红?!!他莫不是今天中邪了? 我茫然地看着这一龙一凤。 淡琼看着我一脸的茫然,恍然大悟道:“原来人家还不知道啊!加油哦!别忘了事成之后把伴郎的位置留给我哦!”他很兄弟地拍拍孽龙的肩。 “滚啦!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家伙,你还好意思说!我说你身为祸水怎么不一头撞死,走到哪桃花开到哪,你不显累吗?” 淡琼说:“彼此彼此。” 于是我决定,无视这两个“人”。 第五十三章 灭族之恨 我无奈地看着这两只……额……神物,“两位,他已经来了。”淡琼、孽龙回过他们高贵的头来,看到那只被我们遗忘的杀人凶手正呆呆地看着我们…… “你们…在说什么?”男孩看着我们。鉴于“杀人凶手”这四个字太过于难听,所以我们还是叫他男孩吧。 柳怨冷声对男孩说:“你叫什么名字?”柳怨的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情感,我看见少年听到他不客气的话愤怒地与柳怨对视,结果对上了他那双目光凶狠的黄金瞳,顿时,我看见他的双腿却有些发软。于是,他撇开头,说:“我叫溟。” 好,溟。 我问:“哪个女孩子是你杀的吧。”我说的是肯定句,而并非否定句。 我本以为他会反驳一下,结果,他竟然点点头…… 他居然点头了!!!!他怎么就点头了?虽然我也知道人是他杀死的,但怎么说也会先狡辩一下吧,比如说:“你有证据吗?”或者说“你凭什么怎么说我?”这样才算正常吧?可他就这样承认了,就这样承认了…… 好吧,我败给这位神物了!“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我恨她。我恨她的父母杀了我族人,但是在我计划报仇的这段时间,我又爱上了她。正因为我恨她,我爱她,所以才要她死。”他随意地笑着。 这是什么变态的理由?爱恨兼具?麻辣清汤?还是说我眼前的这个孩纸心灵不正常? 谁知,孽龙和淡琼相互看对方一眼,玉锦璐收敛了他的不正经;淡琼冷着他的那张俊脸,不说话,在那里喝着茶,亭子里的气氛莫名的凝重。而后淡琼说:“世苍苍,夜茫茫,痴情怨恨谁人忘?” 啊?我说你们是打算趁今晚月色极好而来这里赏月对诗词歌赋的吗?要不要我给你们去煮酒,你们在这里论剑,古有“华山论剑”,今日我们来个“长亭论剑”也未尝不可!那可谓是惊大地泣鬼神!真是的,我们是来这里干事情的好不? 孽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石桌,像是打着节拍……他开始哼起一首断肠悠远的古曲,而后,他轻轻唱道:“事态谁知否?家族消亡仇。寻得敌家,计涌心头。纵有满腹冤仇,却落入情彀。” 好吧,我败给这两个神人了…… 溟不屑地看我一眼,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若没有事,我就要走了。” 我从袖子里掏出今天我在那个被害人写字桌上找到的那个本子,朗声念道:“ 2010年 12月11日 星期六 我察觉到溟似乎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甚至发现他非常的恨我。为什么呢?溟。我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2010年 12月22日 星期三 原来……原来事实竟是如此……溟你原来是成妖的藏羚羊……原来我的家人杀了你的族人……原来,年并不是真正的爱我……你只是为了报仇才要接近我的…… 2010年 12月31日 星期五 在人海中我见到了你, 在走廊上我遇见了你, 在学校里我注意了你, 在某一天, 我是不是要幸福地死在你的手里? 不在你的怀里? 不在你的心里? 2011年 1月10日 星期一 溟,你其实是我的梦吧…… 2011年 1月23日 星期日 溟,我从你的眼睛里读到了复仇的欲望。我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了,我快丧命于你的手下了……可是我发现,并没有意料当中的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幸福和幸运……我记得,奶奶给我说过一个故事,她说人死后的模样取于他死得时候是多少岁……溟,我在最好的年华里死去,是不是美丽的呢?下一个轮回里,我还会不会遇见你呢?盛开在彼岸的曼朱沙华,是一幅怎样的美丽画卷呢?我知道,溟是妖,我是人,你是我生命里的永恒,而且我却是你人生中的一瞬……我能做的,也只是爱你那一瞬……溟,我既想让你记住我,却有期盼你不要记住我…… 2011年 2月2日 星期三 (除夕) 不得不说,这是我渡过的最棒的一个春节,恐怕也是此生的最后一个吧……我们一起坐在楼顶上,观看焰火,我躺在你温暖的怀里,回忆着白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在游乐园的情景……其实我一直知道的,你是上天给我的一场缤纷而绚丽的梦,我记得奶奶给我说过,有个天神曾经说过:若能得到一场真实的梦境,即便短暂,人生一次其实足矣! 2011年 3月6日 星期三 奔跑、旷野、追逐是谁的从前? 喜欢烟花的光照着你温柔的脸。 看过命运女神手中的纺线, 我以信女之名许愿。 思念如溪水般绵绵。 我对你的爱挂在夜间, 看你能不能发现。 我不会令色巧言, 只好写下我对你最朴实的誓言。 不管沧海桑田, 我只对你说永远。 溟,我想在我死在你的那天,把我自己献给你。不过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林汐?就算死,我也想死在你的身下!溟,你将来要为我娶一个美丽的藏羚羊姑娘哦!” 这上面的这一段是不是模仿周杰伦的《爱在西元前》哦?不过,总算明白那棵大树下的斑点状血迹了。现在的小孩真是厉害啊!那么多东西都懂了,后生可畏! 我觉得我应该去演讲,说得那是字字句句动人,让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啊!我看着溟,他好像还是强忍着自己眼眶中的泪水,我于是说了一句诗句,他听了之后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声音让星月为之颤动,山河为之心碎。猜一猜我说的是什么?我说的其实是: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汐……汐……”他哭得撕心裂肺,让我和羽罂在旁边看得胆颤心惊……唯一不变脸色依旧在那里悠闲喝茶的是玉、淡,二“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孽龙说。 我对溟说:“你走吧。好好活下去。”他悄然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少年,我家没有治心脏病的药,你撑住点儿! 第五十四章 当年的真相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一个“情”字;世间最难忘的,莫过于一个“人”字;世间最伤感的,莫过于一个“离”字;世间最难猜的,莫过于一个“爱”字…… 情是这个世上最毒的毒药,更可以说成毒品。染上其,便再也脱离不去,因为它带给人的痛、乐,会伴随人的一生,即使是淡忘,也只是淡忘,因为它仍然铭刻在你的骨头中;但若没有它,人世间便会少去很多的东西。 “人世之间若没有你,谁有挽留快乐的心意?” 望着池中月色,我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孽龙和淡琼在那里“打情骂俏”,羽罂和柳怨先回去了。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听着mp3,看着手中那本包装黑底而大气、那改了无数次的、让我等了半年等得我为之心酸的——《龙族ii 悼亡者之瞳》如今,我仍然自心酸的等候着《小说绘》上的《龙族iii》。 看到楚大少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耶梦加得熟悉了?我却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虽然和这个小龙女的遭遇不太像,但是好像也有一点相似点。我合上书,站起身来,一瞬间也将自己身上的服装换了,白色衣裙,绣鞋如莲,长发披散,只是简单的束了个璎珞。 我指着淡琼问:“红莲之火可焚妖魔、神仙之魂魄,为何汝之元神只是溃散,并非俱灭?”还是说,七万零三百年前,那一场渭河大战,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死;你敢发动那么代价巨大的攻击,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你不会死?还是因为,你觉得你身旁的月涵会很天真地认为你死了,想方设法要你复活? 淡琼轻轻挥开我的手指,在接触他皮肤 的那一刹那,我能感觉到的依旧是一片冰凉。他笑着说:“最不希望我形神俱灭的,难道不是月涵你吗?” 他准确地把握了我的心理。是的,我是最不希望他离开的“人”,不,应该还有一个人……我也笑着,不过是皮笑肉不笑,“最不希望你死去的人……应该不是我吧?而是那位……”我凑近他的耳朵,在他耳旁轻轻地吹气,“而是二十万年前,被缪缕杀死的娇、蕖、涟。” 淡琼听到这个名字,他身上的灵气,明显的出现了变化。 这个名字果然对他的触动很大呢! “你知道?”他说。 “不知道,我猜的。”,我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你没来得及对她说‘喜欢你’或者‘爱你’之类的字吧,真可怜呢!”我逐步刺激他的情绪。 “你想说什么?”“你为什么没有死?” 他支着头,“告诉你好了……” 他说,他诞生于没有生命的混沌初期,那时候唯一一个能和他交流的不是父神这个伟大的神,而是恐吓天族大军的血黛玉莲花——雪倾婉。他诞生之后的十万年,父神才出生,紧接着,盘古便一把巨斧开天辟地。再有了十万年,我便诞生了。 我满月的那一天,我的父亲天神月廖影宴请当时的仙家,我的师父师娘、两个五千岁的师兄、父神母神、和他一并去了宴会。他们第一次见到了我的母亲,都惊叹她绝代的容颜,看到她怀里的那个女婴,闭着双眼,身上有着不弱的灵气,况且,我母亲的灵气一点也不弱,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的母亲并不是神也不是仙,而是存活于堕落深渊最黑暗处的——天魔。他说,他之所以发现我母亲的不同之处,是因为他注意到有一次我将眼睛微微张开,流露出的红紫双瞳。后来询问我母亲,便知道了真相。他没有说出去,很简单,没有人愿意去惹我母亲!更不想面对招惹我母亲之后而暴怒的父亲!那样迎来的,将是父亲无休止的报复。 他似乎说得有些口干了,便停下来休息了一会,便接着说:“七万零三百年前,我在茶楼遇到你。便觉得你很熟悉,不止是因为你的相貌,还有你那股凌厉的灵气。我之所以会记得你,是因为天魔和天神的气息是相克的,很难调和好;可是,你却是个例外。我见到你时,见你竟然凭自己的实力在短时间里修炼到了天神的这个阶位,我当时很惊讶。你知道的,越往上修炼,难度便会加重,天魔的气息是很暴戾的,很不容易控制住本心,我怕你的魔性外露,所以便观察了你三百年……” “等等,”我打断他的叙述,“也就是说,那三百年你是为了监视我?”我没来由地觉得火大,“与其说是监视,倒不如观察。” 妈的,还不是都一样? 我转身回到屋子了,回到卧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五十五章 消失于转角的人 “中国现如今喀斯特地貌如下……” 第二节地理课,我无聊地转着手中的笔,看着窗外,神游其中,怡然自得。自知道当年的真相起往后已经过了三天,淡琼重新躺回了冰榻,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我想,这段时间找他魂魄的这件事可以稍微缓一缓。 窗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月涵,你还是那么喜欢往人间跑啊!记得当初,你也是这样的;你没变,真好。”我吃了一惊,猛地转头,没有任何人在那里,有的只是那棵古老的槐树,折射出沧桑的光泽。 坐在我前面的苒衣用笔捅了捅我,小声地说:“涵姐姐、涵姐姐。” 幻觉?我蒙起自己的一只眼睛,垂下眼帘。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见到了她、为什么?为什么?“月涵,这些年了,好久不见。”这个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脑海之中。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告诉我,黄泉,你当初为什么有勇气敢如此决绝地说出“再也不见”的留言? 眼角,无声地划过一道眼泪。 “黄泉……” 放学的时候,望月苒衣、萧雅琪、沐婉樱俩人一妖和我这个古老的活化石并排走在一起,雅琪对我说:“学姐,你知道吗?听说在晚上九点到三点之间,会打开通向地狱的大门。”我不懈地说:“又是什么都市怪谈吧?” “可是前段时间有人失踪……” “那为什么是通向地狱呢?” “因为……”雅琪突然很怪异地看着我,“涵姐姐你看电视吗?” “看啊!怎么了?” 她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那你就应该知道啊!5月14号那天,电视上有说‘今日我们收到一封不明来信,上面没有写地址和寄信人,没有邮票和邮戳。信封的后面烫着火漆,图案很奇怪,是红石蒜花……里面是用行楷繁体字写的,上面写着:吾来于天地,归途于地狱。亡灵在岸边哭泣,救世主不见踪影。卑鄙的人类,通向地狱的大门将会在转角九十度打开。来吧!彼岸花在黄泉路上欢迎你的到来。” 转角……九十度……吗?我从书包里拿出杭州的地图,然后拿出一幅写着古字的羊皮地图,将两幅地图合在了一起,这幅羊皮地图很奇怪,对这光,它变得透明,可以看见下面的这幅现代纸。重合在一起,它变得清晰。我的指尖在上面某个地方点了点,对她们说。“今天晚上九点,到这个巷子集合。” “可还要写作业……” “明天星期六,作业我帮你们做都行。”“真的?涵姐姐你太有爱了!” 我不理会她仨耍宝,将图拿给她们看,指着一个地方,上面写着两个字:彼岸。 然后便回到了家。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我打开电脑,在我的微博上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别死离, 而是你看见我,我却无法找到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你看见我而我却无法找到你, 而是我见到你,你却又将我丢弃;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见到你而你又将我丢弃, 而是年轻时的不如意, 造就如今的互不相理,或者,众叛亲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我们都无法原谅自己;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并非距离, 而是我们之间的相互排挤; 原谅我可否, 藏在彼岸深处的你? 写下这段话,我又将电脑关闭。一头倒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 当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8点58分了。我自己定的时间我自己都要迟到了。我于是用了个术法换上了一套行动方便的衣服,过飞到的地点。还好,降落的时候,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人,所以没有人看见。结果,我左顾右盼,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的喝着西风…… 靠!原来那几个小鬼还没有来! 死胡同那里,突然出现了一道淡蓝色的光,它如银河般美丽,夹带着白色的光点,它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银河;却就是这一点光,迅速吞噬了一个过路的人。转瞬间就消失了。 “原来失踪事件的真相是这个啊!太玄幻了吧?”我的背后有人说。我回过头去看,正是那几个晚到的小鬼。 苒衣突然问我:“涵姐姐,你为什么不救他?” “我这不是来救了吗?”我无奈地说。 我走向那个死胡同的最里面,在那个墙上大概画了“门”的样子,然后我推开我画的那个“门”,墙没有塌,却出现了一片黑色的、看不见尽头的隧道。“走吧。”我看见她们的嘴足以赛下一个鸡蛋,甚至是一个橘子。 穿过那仿佛是无尽的黑暗,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古朴小镇,一条河流贯穿了两岸,天空一半晴一半阴,平静的河上有座石拱桥,桥的旁边有一个用朴素的小茶铺。一个布衣荆钗的美妇,正在那里忙碌的泡茶。她抬起头时,看见了我,连忙走了出来,招呼着“贵客啊!快请、快请,我去给诸位沏茶去。”说着,她又看向了雅琪和婉樱,眯着眼说:“真难得啊!我好久没有看见活生生的人了。”她这话吓到了那两个纯正的人类…… 我们坐了下来,美妇给我们上了几碗茶和一笼小笼包,我将一张银色的卡片递给她,她拿出了一个很现代的玩意儿——刷卡机。然后便将卡还我了。她说:“天神,您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 那三个丫头被包子噎着了。 雅琪急忙问我:“学姐,她怎么知道你是天神?”我看了美妇一眼,她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她很有礼貌地说:“欢迎来到冥界孟婆茶铺。” 不错,这里是冥界。 她们三个不仅被包子噎着了,还被茶水呛住了。 “这里是冥界?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啊!”婉樱大声叫唤。 苒衣拍拍她的肩表示安慰,“朋友,我理解你。但是很遗憾的告诉你,可惜我不能陪着你到最后……因为我还可以回到人间。”婉樱急得快哭了。 雅琪淡定地在那里吃着包子,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敢吃?她不怕被噎死吗?“朋友,你把眼前的这位能带我们进来、就能带我们出去的天神姐姐忘了吗?” 就是,你完全无视了我这个天神。小心我不带你出去了。 “涵姐姐,你怎么想到要来冥界呢?”苒衣问我。 孟婆婆在一旁笑着,“我知道。天神应该是为了那件事而来的吧。”她忽然变得严肃、庄重。 她们三个用茫然的眼神看着我们,“那件事是哪件事?”她们问道。 “窃取魂魄。”我说出这四个字,“也罢”,我玩弄着手指,“既然如此,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吧。孟婆婆,你坐下。” 第五十六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遥远的二十万年以前,九重天上的诛仙台上,正当妙龄的绿衣少女,从那让人胆颤的地方,决绝地跳下,那天地间的戾气,将这个美丽的生命,劈得荡然无存。天界有没有人记住她,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原本那个记她记得最深的人,却遗忘掉了她。 这个故事的主角,正是那诗中所出现的碧落,黄泉。 林中初见 百里黄泉逃出了府邸。 从今以后,她便要在这片神奇的世界闯荡,不再受家里人的束缚。想到此处,她就不禁热血沸腾。 她生得很美。所以她肯定不会傻到穿女装在外面瞎流荡,那样的话,不出一天,她那个死神皇父亲百里晗一定是第一时间找上她的。所以,对于此次出逃,她可是换成了男装,而且还有那个家伙教给她的易容术,肯定没有人能将她给认出来。但是,她也不可能蠢到一件女装也不带,那样的话以她父亲的精明,便会猜到她不是不穿衣服,就是扮成了男子。 当然,对于有洁癖的百里黄泉来说,肯定不是第一种,那么毫无疑问,便是第二种。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上桃花始盛开。如今百里黄泉来到东荒的一座不知名的岛屿,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迎面扑来的是一阵阵断肠醉人的桃花香气。美目不禁流露出陶醉,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这粉色的香气轻轻地笼罩着她,就像母亲那双总是温香的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想到已逝去的母亲,百里黄泉心头为之一沉。 若不是生下她,导致母亲的仙气出现缺口,从而导致母亲吸收过多的戾气,或许母亲,还在世吧……还陪伴在最爱母亲的父亲身边…… “哧”的一刺耳之声划破长空,百里黄泉惊恐地睁开了双眼,耳闻一阵长剑舞动的声音和;感觉到那剑上的森然寒气。“有人在这里?”她警惕起来,踮着脚尖轻轻地朝声音的起源走去。 只见那人的剑舞得眼花缭乱,夹带着阵阵香风。乱花迷了双眼,可百里黄泉还是模模糊糊地看见那一抹飘逸的青衫。黑色的发,飞扬与空中,张显着主人的不羁。 风停,花落,露出那张略带冷漠却巧夺天工的俊颜。 周围的春色不夺他半点风华。 百里黄泉大量着眼前的青衫男子,他不会比自己太大,顶多大她几千岁。细看之下,男子的肌肤是如玉一样的白,身体格外的修长,一双狭长不带太多感情的丹凤眼,鼻梁高挺,薄唇微微张开,好像要告诉你什么事似的。黑如生漆的长发很好地束着,一身青衣简简单单,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是在腰间悬挂了一个玉佩;他手上的那把剑,剑刃上泛着幽蓝色的寒光,以百里黄泉的眼光来看,这把剑怕是跟上古神器之一的轩辕剑都有的一比。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剑尖指向她,下一秒,这剑已经到了她的眼前。 百里黄泉本能的向后滑去,顿时拉开了二人的距离。男子的反应也不慢,一瞬间便改变了剑的轨道,反手握着剑柄,横扫向她。百里黄泉暗骂一声,立刻跳到最近的树上,而后挥出袖中白绫,灵蛇般缠向对方拿剑的手,而后另一只手也将腰间那口软剑给拔出。男子却突然停了下来。 “汝是何人?”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只是可惜那声音中愣是没听出半点温度。 百里黄泉将青丝勾到耳后,直视着男人的双眼,良久…… “吾名百里黄泉。汝呢?汝又是何人?” “南宫碧落。” 快意江湖月如醉 夜凉如水,枝头蝉鸣,明月当空。 “我与兄弟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啊!来,咱们干了这一碗。”豪爽的笑声响彻云霄,夭夭桃林间那抹极难发现的青衣,忽隐忽现。 百里黄泉看着脸上已恢复正常情感的南宫碧落,笑着和他碰了一下酒碗,将那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若是认识他们两个的人一定会吃惊的合不拢嘴。 南宫碧落为人冰冰有礼,你挑不出他的毛病,但是对于这个年轻的男子,只能是隔着老远,不过天界的女神仙颇为喜欢他,可惜啊!妾有意来郎无情,妾愿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郎心却铁如那万年冰。妾身真无辜! 百里黄泉性格多变,只要你不惹她,她就永远不会发毛,但你惹到他的话……那啥,节哀顺便……可是,也从未见到过她跟除了她家人之外的人如此亲近,更何况这个亲近之人还是个男人…… 一碗碗的烈酒入肚,饶是百里黄泉和南宫碧落的酒量再好,此刻也是醉得一塌糊涂,醉得不分东南西北……渐渐的,南宫碧落将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诉了眼前男装打扮得百里黄泉。 “我是天族的世子,从小我的父王便严格地要求我,要当三界之栋梁,文能安邦定国,武能平定天下,可以说,我从来就没有过童年;天尊的义女昭德公主思慕于我,而我的父母也很乐意他们的儿子能将这个天界第一美人的公主娶回家做他们的儿媳,于公也于私。”南宫碧落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润了润喉,继续说:“可是我不喜欢她,我想要的也只是一方属于自己的蓝天白云,然后可以找到一个倾心相交的一辈子的人,我们可以种花,养鸟,钓鱼,过着安闲的日子。”看着明月,他呆呆地说:“那样,该多好啊!” 却发现他的话已是无人再听,百里黄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轻声喃喃:“自己的将来……该在自己的手中诞生……不夺,哪有机会?” 南宫碧落为之一震。 解下自己的外衫,轻轻地搭在百里黄泉的肩上。 “你说得对……若不去搏,哪有机会?” 他笑着,全然不知,他的笑竟如此温柔。 半载逍遥当诀别 人一遇到知己,时间就会变得飞快。还好的是,神仙没有时间的观念。不过,百里黄泉和南宫碧落逍遥了半年之后,一场最为严重的诸神之战在一瞬间轰然爆发。 做 为那是天地主宰天尊的能文能武的侄子,南宫碧落自然是要领兵打仗的。百里黄泉说要与他同赴战场,却被南宫碧落拒绝。他说,他不想让他看见战争的恶残酷,不想让他看见鲜血,便让他留在桃林等着他。不过真正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南宫碧落根本不知百里黄泉应该是“她”,而不是“他”。 迟钝得犹如万年木头。 转眼间,便是大战来临。 百里黄泉倚在竹屋门边,看着意气风发的南宫碧落,将少年的一颦一笑,全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这半年,她可以说是对南宫碧落产生了一种感情,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总之很像对家人的那种,但仔细回味来又不是。她不知道。但是,每当她想起那天他们喝醉的那一晚,南宫碧落说他很有可能会迎娶昭德公主曦缭,她就会觉得心里很难过,难过到想哭。 碧落…… 南宫碧落对他嫣然一笑,温柔地说:“黄泉,等我。” 百里黄泉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等你?” “自然是要同你逍遥后半生。”而后,他将眼前的这个人儿拥到了自己的怀中。百里黄泉从未被一个除父亲之外的男人抱过,不由地面红耳赤,娇俏的样子不可方物,任自己的身体在南宫碧落的怀里软化。南宫碧落在百里黄泉的耳畔轻声说:“为了你,我做一回断袖又如何?” 这一句话顿时将她的灵台砸得异常清醒。真真是叫百里黄泉哭笑不得。 但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南宫碧落离去。百里黄泉目送着他。 “碧落,我等着你。” 她低头看向自己皓若霜雪的腕上的那串银色的手链。那本来也是银色的,可现在却逐渐变成了蓝色,百里黄泉蹙了蹙眉,轻声说:“看来我真是难逃一个情字了。父亲啊父亲,您算得可真够准啊!” 九阴红莲火战天神(上) 南宫碧落一袭青衫仰望着苍穹中的一弯明月,连他也没有想到其他的上古诸神竟然也忍不住向天界发动了这么大的战争,上古诸神的势力并不是很大,可胜在他们一个个仙法卓越,仗以上古神器,虽说为首的东皇钟、轩辕剑、崆峒印、昊天塔、炼妖壶五大神器不在任何一方上神以及天界之手,可是其余五大神器同时也拥有着不小的力量啊! 这场诸神之战,至关重要,因此绝对不能输! 他紧紧地握起拳头,骨骼隐隐作响。 一件白色斗篷搭在他的肩上,鼻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南宫碧落回过头,看见一双胆怯的大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女人有一双媚如秋月般的眼睛,清纯与妖媚的奇异组合,此刻却并不觉得唐突。“碧落哥哥,我打扰你想事情了吗?” 南宫碧落微笑地摇了摇头,对着这个为自己拿衣服的女孩,他柔声道:“你怎么还不睡?”女孩因他这个如沐浴春风一般的温和笑容顿时脸如番茄一般通红,“碧落哥哥,曦缭觉得你这次回来之后不一样了,变得有感情了。跟以前大不相同。” “是吗?”南宫碧落挑了挑眉。 跟他对话的这个叫曦缭的少女,是天尊的义女,也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是天界一员骁将的最后血脉,所以面对着忠诚者的遗嘱,天尊毫不犹豫地就将她收为了义女。 南宫碧落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以前的自己不喜欢笑,虽冷淡但却有礼,所以别人也不好说什么。而现在他的脸上有笑容了。呵呵,应该是自己找到了那个可以爱的人。 想起百里黄泉,他的笑不禁又扬起了几分弧度,眼里蕴满了柔情。 而这一切都被这个曦缭,收在了眼底。一抹妒色悄然浮现,又悄然消失。 “对了”,南宫碧落忽然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司战上神宸澜有回复吗?” “还没有,听说是去寻他的师妹去了。” “这家伙,关键时刻找不到,真是的。” 他的师妹,吗? 宸澜已经够变态的了,他的师妹应该也是个打击人心里的主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神将急步走了过来,对着南宫碧落拱手道:“禀世子,有个玄衣男人送来了一件东西,他说请世子收下。”说完南宫碧落便转过头来,看见的是神将手上拿着一个秀气的铜钟,平淡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不可思议。 他这厢还在为上神们拥有神器而苦恼,这会竟有人给他送来了上古八大神器之首的——东皇钟。 “送东西的人呢?”南宫碧落急切的问道。“回世子,人已经走了。”他只好惋惜的叹了口气,接过东皇钟,发现上面留有一丝奇怪的印记,他轻轻地抚摸上去。却整个人颤抖起来,一旁的曦缭大吃一惊,正准备叫人去喊军医的时候,南宫碧落又安静了下来。 一个温和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想起:“天族小辈,这东皇钟便借尔等一用。切记!东皇既开,红莲焚天。若要封闭,必要用大量的鲜血,祭钟!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开启。”也就是说,不到陷入绝地的情况,就不能打开这神器之首。这一点南宫碧落不曾有丝毫的质疑。 有着东皇钟,他便可以不再惧怕上古诸神的神器。 翌日,大战开始。 双方的人员个个皆气宇轩昂,南宫碧落冷冷地注视着周围。对方的领头上神见到南宫碧落,诡异地一笑,道:“碧落侄子,我劝你还是投降为好。天尊都当着天地之主那么多年了,也该让一让了。” “放肆!你好大的口气!几万年前你同天尊一起打下这江山社稷,天尊封你为镇玄王,当今天族的唯一异姓王爵。天尊待你不薄,可你却要夺他的位!镇玄二字你担当的起吗?” “哼,难道他就认为这江山他坐稳了?”镇玄王突然说。“碧落,你还年轻,你不明白远古诸神的心思。可怕的不是我们这些要篡位的,而是那些隐居着的神。远的不说,你的师父玑羽和他的兄长战神宸澜。总比我们这些人可怕吧?玑羽的手中有伏羲琴,宸澜手中有轩辕剑。轩辕剑诛其身,伏羲琴可断其魂。据说,他们还有个师妹,那个女人便更可怕了,已位于天神之位。一个天神,你可以想象她的力量。”镇玄王悲凉地道。其实品阶是上神的他十分的清楚远古神祗的利害。可惜,眼前的南宫碧落显然不是很明白。 “住嘴!我的师父,岂是尔等能直呼的!” “唉。”镇玄王叹气,“既然如此,布阵,灭了这天界二十万大军。”此话一出,那身后的几十个神突然飞身而起,五颜六色的法力布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那法阵隐约是一个巨斧。竟有开天之势。 “破天大阵?你难道要置四海八荒的万民于不顾吗?破天既出,那是要重归混沌的啊!”南宫碧落颇有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哈哈,也只有这样才能灭了天界。” 而他天族的将士此刻却是传出了一阵阵呐喊,“我天族不怕你!世子,我们不怕死!您拿我们的血祭钟吧!” “祭钟”二字传入镇玄王的耳朵里,不知为什么他心中顿时觉得不安。 “好!”南宫碧落飞身而起,“看本世子如何破你这大阵。放马过来吧。”南宫碧落大笑。手印一变,掌心中顿时出现了个青铜小钟,在众人的眼里瞬间变大。钟内传来阵阵龙吟,与可以焚天煮海的可怕温度。 “东皇钟既出,万火吞天。你这破天大阵,本世子破定了!” “血祭。”南宫碧落一咬牙,一口心血落在东皇钟上, “给、我、破!” 第五十七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 九阴红莲火战天神(下) 红莲滚滚,点亮了整个天空,甚至盖住了太阳的光芒。 天族的士兵,纷纷用那血肉之躯滋养那漫天的红莲业火,南宫碧落的掌心中,凝聚出一朵朵美轮美奂巴掌大的精致莲花,花瓣泛着盈盈的光,似乎还真的有着香味。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疲惫,一丝哀伤,一缕兴奋,毕竟他将那毁天灭地的红莲火,凝聚成形了。他成功了,这足以令他骄傲。 但他并不知足于此,印结一变,那朵朵红莲融合在了一起,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凝聚出来的已经不再是如血的红色,而是有着阵阵的七彩能量涟漪的彩色火莲。手中的莲太过强大,甚至南宫碧落也支撑不住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的话,就会发现他在笑。他真的在笑!虽然万分苍白的脸笑起来并不怎么好看。南宫碧落呐喊道:“火莲既出,东皇聚灵!”东皇钟内突然传出一阵阵的龙吟,后来这个声音的范围越来越大,甚至上神之下的神仙根本不能受得住这龙吟。听了之后,竟毫无征兆地爆裂开来,血肉模糊。如此能站着的,必定是一方上神。 那龙吟竟然渐渐在众神的眼前形成了一条无色的小龙。它似乎像刚刚醒来的样子,但看到了破天大阵,立马全身的鳞片倒竖起来。上一次,便是因为这阵法,害它没有聚灵成功,重新回到了东皇钟内。又看到了南宫碧落手中的彩色火莲,它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叫声。那本来才两尺长的身体,却骤然放大,长达数百丈,一头钻入火焰当中。南宫碧落只觉得自己手中原本滚烫无比的红莲业火,竟然再次加热。烫得他的虎口开始崩裂出血。但他没有放手,因为他感觉如果他坚持的住的话,这场对于天尊来说绝对不能输的仗他便能赢下来。到时候天尊要奖赏的时候他便可以用这个借口摆脱天界,和百里黄泉永远永远的逍遥于天地当中。至于那同他一起赴战场的昭德公主曦缭,他没有喜欢过她,从来也没有,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他已经受够了被束缚的滋味儿了,他要拿回属于他的自由,离开束缚他的地方,和百里黄泉在一起。和百里黄泉在一起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快乐,那是他之前从未获得过的快乐。那种快乐并不是因为他世子的身份得来的。而且对于百里黄泉,他是十分喜欢的。 黄泉…… 南宫碧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看到那精致的火莲,他猛地一咬牙,将一口鲜血喷在了上面。彩色的火莲突然抖动起来,泛起七彩的光,在诸神的眼中瞬间放到最大,迷过了双眼。南宫碧落紧咬着嘴唇,这场仗他决不能输。因为那个将东皇钟交予他的神说过,东皇出,必须用大量的鲜血祭祀。而他之所以能把可怕的红莲凝聚成形,也是因为天族士兵用血肉之躯换取的。他输不起,他必须对牺牲的将士一个满意的交待,而这个交待便是赢下这场对于天族来说很难打胜的仗,他相信自己能做的到。 七彩光芒尽散,出现的竟是一头无比庞大的龙。出现的那一瞬间,似乎连天地也经受不住这个大家伙所发出来的恐怖能量。 龙仰天长啸一声,似乎有着吞天之势,那些上神闻着龙吟,竟然一个个七窍流血而亡。这场危机,也算是化解了。“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我怎么可能会输?”镇玄王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用几乎狂叫的声音喊出了这句话。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看着南宫碧落的眼睛,涌着疯狂的杀意。南宫碧落勉强一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破天大阵虽然是十分的利害,但万物皆有“眼”,只要破其一点,你这本来就不是很成熟的阵法,也就破除了。” 镇玄王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看着那即将崩溃的阵法,叹了口气,“确实不是很成熟啊!”他突然很怪异地说。缓步走向前。“还差最后一步。”镇玄王纵身跳入残缺的破天大阵中。旁边的巨龙瞪大了龙目,发出了一阵低沉威严十足的声音:“糟了!这大阵是由一个天神所创。据说,这破天阵中有着他的残魂,可以传承。怕这家伙再出来了的时候,就是天神了。” 天神?南宫碧落顿时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一堆上神就够他们焦头烂额的啦,若不是他有东皇钟,他就没想过要怎么打这仗。如今,还要跑出天神?他的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甚至忍不住要急得跳脚。突然想说一句跟他所受的教育很不相符的话:他妈的,少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帮上神干掉,如今还想让我这个才修行了几万年的上神去干天神?不晓得谁更容易被干掉。 “完蛋了、完蛋了,我打不过天神。恩,小子,知道一个名字以‘月’字开头的家庭吗?或许还有救。”龙说。 “完全不知道。” “那就惨了。”七彩的巨龙一个闪身便又窜入了东皇钟内,南宫碧落的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这家伙生得那么大个头竟然如此不靠谱,亏他昨晚研习了一整晚去研究按照那神秘人所教的如何凝聚出东皇钟内那道打散了的龙灵。“小子,上神巅峰我也能将其击败。因为我是半只脚踏入天神的。可是,一个半天神和天神相比,毫无疑问我会没有悬念的败下阵来。破天大阵是由一个战天神创造,若那人能成功,便会成为另一个破天战神;但是,他并不能以天神的身份无敌于整个天地,因为他并不是唯一的天神。以月字开头的那一家人,均是天神。还有自混沌时期便诞生的凤帝淡琼、和蛇皇缪缕,也是天神。所以找到这其中一个,你便能赢。” 千里之外,一处繁花盛开的小岛上。 女子眯起细长妩媚的眼睛,注视着远处一片风云变动的地方。绝色的脸上,露了一抹惊异。“没想到,那镇玄王竟能得到破天那家伙的传承。怕是碧落很难能赢下来了。”女子身形一掠,便已身处万丈高空之中。 乌云压顶,万事万物一片萧萧。 南宫碧落此时除了后退似乎就干不了别的事了。但他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那团彩色的光茧,却见其隐隐出现了裂缝。失败?还是即将破茧而出?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发晕,毕竟天神这种稀有生物并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 就在南宫碧落祈祷千万要失败时,茧的内部流露出了一股气息。然而就是这个气息使南宫碧落全身打了个寒颤。这股气息,有一种凌驾于天地万物之上的威严,使万物情不自禁得对其顶礼膜拜。那是一种绝对性的压制,面对他,有种灵魂都在颤抖的感觉。 “靠!”南宫碧落说。怎么偏偏就中了那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无数的零之后最后一位上添个一的几率呢?难道镇玄王的运气真的有那么好?还是天族的运气实在太差了?现在已不是兵对兵将对将了,直接就是王对王。而且……一个上神和一个天神怎么打啊?近身格斗?远程攻击?还是拼法术?南宫碧落一点都不怀疑天神捏死上神就像捏蚂蚁一样容易。 所谓成王败寇。到底谁存谁败。 就在南宫碧落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彩色的光茧瞬间破开。就在里面的天神即将出来大大破坏一番的时候,一团蓝色的莲花将那光茧很不客气的包裹在内。 山河为之动容。 而里面的人正被这朵蓝色的美丽莲花侵蚀。 而那些早已倒地的尸体,这时诡异地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的生机,骨骼啪啦啪啦得响,朝那天际缓缓跪下。天空中的传来一阵空间波动,一个美得让人惊讶的女子,站在虚空之中。精致的脸上有着一抹天地主宰的尊贵傲意。女子的手上,有着一朵美伦美涣的蓝色莲花,隐隐之中有着冰冻万物的寒冷与焚天煮海的炽热,原来先前的火焰,便是眼前的这个少女丢出的。 而更让南宫碧落感到诧异的是,这个少女竟跟百里黄泉惊人的相似。没错啊!是黄泉的眼,黄泉的眉,黄泉的发,黄泉的肌肤,这样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一种答案呼之欲出: 百里黄泉是个女子! "百里家的?"被困的镇玄王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百里黄泉 百里黄泉的目光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天族的,百里家百里黄泉来向你们讨债了。" 随后便将手中的火焰再一次丢进去,百里黄泉捏着决,"我百里家的九阴红莲火的滋味怎么样?你天族不是窥视很久了吗?为此你们不惜把注意打在生下我之后仙根不稳的母亲身上!如今这九阴红莲火便在你的周围,怎么不要了?" 一旁的南宫碧落听到这话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黄泉的母亲竟是死在了本族手中!难怪百里晗总是拒绝天族的宴会,原因便是如此! 可是黄泉就这样在他身边相伴了半年…… 南宫碧落想扶平少女心中的悲伤。但是他知道这个少女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能抛却对天族的仇恨。 直到镇玄王在那莲中陨落。 "母亲,女儿算是给您报仇了。"百里黄泉痴痴地望着天边,绿色的衣袂轻轻飘荡,宛如碧波。 第五十八章 学园祭前的准备 我坐在位置上,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几页纸,没有来的眉角抽搐。 我手上的一叠纸封面上印着几个大大的字:霸王别姬。我没想到身为日本妖怪的望月苒衣对于中国文化如此情有独钟,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吧:人世间有百媚千抹,我独爱爱你那一种。不过,在学园祭那种欢腾如海的日子,你搞一出悲情戏是脑子有毛病吗?还是脑子有毛病呢?有毛病呢?还说什么现在的少男少女们就喜欢看这种悲欢离合的那个什么的戏,所以就来弄出个《霸王别姬》。汗! 我翻开第一页,看着上面的演员列表: 虞姬……高二b班月涵 项羽……炼金实验班玉锦璐 刘邦……高二b班慕容轩宇 吕雉……高二b班江水韵 韩信……炼金实验班龙啸渊 …… 以及一堆路人甲的名字。靠!苒衣你确定你只是想演绎出千年之前的那一段生离死别,而不是演绎一出完美的三角恋?!而且,这个龙啸渊是何许人也,我为什么没有听她讲起过呢? 按照幻璧学园的规矩,学园祭前,都会搞一个舞会。但今年的学园祭,刚刚老师宣布今年的舞会是个cosy的舞会。我都难得花费心思去想cosy,随便穿一件古装那不就完事了吗?何必浪费时间空间的去愁呢? 而且也不知道苒衣那妮子是不是故意的,她明知道我和孽龙三句不和便开始互相对骂,有时候还会严重到相互掐架。结果让我们两个老冤家来演对手戏?她难道不怕在台上的时候演一出项羽和虞美人的全武行吗? 老师在课上讲了些什么,坦白来说除了刚开始他所念的那段通知,其余的东西我都没听的进去。那条通知之繁琐、之累人,被我简洁的归纳一翻其实就是七个字,两个标点:学园祭,放七天假。 所以我由衷地感受到,那些领导啊什么的缩句白学了。缩句通通变成了杯具。 胃痛啊!我实在不想再晚上的时候还得跑来学校啊! 下课之后,我也不理那几个妮子,直接跑回家。先睡一觉,睡饱之后我再大吃一顿,而后玩会儿电脑,最后换衣服。 拿出一件白色的对襟长衫,和一条白底浅蓝色花纹的长裙。我坐在梳妆台前,将束发的带子解下,将头发完全散开。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黄杨木梳,开始梳理。我将头发挽起,像唐朝人一样将它盘起,露出我的颈子。从梳妆台下的一个大箱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拿出几对珠花,戴在头上。靠!真重!我嫌难受,便将大部分的头发梳起发髻,散了一些下来,用一根比较长的发带,头发给绑起。之后我考虑要不要带耳坠,结果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毕竟学生是不允许有耳洞的,虽说我的耳朵上有,但是被我填起了。我自己也喜欢在耳朵上带东西的。额……然后呢?我要不要在脖子上挂一块长命锁?算了,太麻烦了。脖子上就不带了。手腕上,我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只碧莹莹的镯子,话说我这里的盒子真多啊!我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ok,什么都不带了。妆我也懒得化了。最后只是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我变成男子的时候穿的披风,披在身上。我觉得自己不是去参加晚会的,而是去参加葬礼的。长衫是白色的,里面的裙子是白底蓝纹的,外面的披风是全白的,好吧其实披风是银色的。我不是去奔丧我是干什么的? 好吧我其实不是去奔丧的,我是去参加cosy的晚会的。 我到那里的时候,学校那里已经是车水马龙、一片喧哗啊!有几个学姐穿着橙黄色的迎宾服站在那里,给到来的学生发放礼物;有几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学长在给来到学生做登记,我走过去,递给他我的学生卡,他冲我露出一个规范化的微笑,示意我能进去了。 火树银花,校园里的大树上挂着五彩的灯,洁白无瑕的桌布上放着如明镜的餐具,白色玫瑰如丝绸一般的花瓣上还沾有些许露水。餐盘上的菜肴,精美如一件件工艺品。 男孩女孩们穿着各式各样的精美的衣服,他们笑着,神采飞扬,一张张元气十足的脸蛋上写满了青春的傲意,女孩们如漫漫黑夜中抽出的修长的兰,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而且幻璧的学生样子都算不错,银铃似的笑声引得那些男生们不禁痴呆了。 当然,今天晚上穿着古装的绝对不止我一个人,有cos成吉思汗的;有cos秦始皇的;有cos唐太宗的……当然让我无语的是有人还照着小说《浮生物语》和《哑舍》把树妖老板娘和她的老公、老板和他的好基友医生给cos下来了。虽然我也有一套类似于赤龙服的衣服,但绝对不是龙! 穿古装的不止我一个,男男女女都有,但真真正正将古装的古韵穿出来的,却只有我和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头黑而亮的长发,直直地垂到腰部以下;一张令天地奔溃、万物心碎的俊颜上有着与周围的人不一样的神采飞扬,那是一种睥睨天下、永不低头的傲意。黑眸深邃如夜空,眼里永远有别人读不懂的深意。他站在德古拉伯爵、阴阳家、地狱使者猫、日本巫女的中间,着一身月白长袍,在襟口、袖口和腰饰上十分嚣张地绣着金色的龙纹。别说这身衣服如果在古代穿,便会招来灭顶之灾,就算在现代,上穷碧落下黄泉,除了天族的皇族,也没有人敢在衣服上绣龙纹。 这样的一个男人,不论他走到哪里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吸引人们的目光;而这个男人便是同我一样穿古装穿的最显眼的。 孽龙玉锦璐! 第五十九章 玄衣绯语 镜中的女子美的不可言饰,大红的嫁衣将原本的脱俗感衬出了一点妩媚和娇羞。 “馨儿姑娘,吉时已到!轿子已经在等了。”喜官催促着,馨儿急忙从呆愣中回了神,轻轻为神无盖上了了喜帕。在一阵高昂喜庆的乐鼓声中拜别了依依不舍的上官夫妇,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这场婚礼的旅途要走四天,这么紧紧地赶路已经算是极限了。丞相大人和北方青主可是同时派了上前护卫和侍女护送。万万不能出了闪失! 从早上起,除了偶尔馨儿送来饭食之外,便是一直待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神无不悦的皱皱眉头,这般折腾真是好累。所以早早便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待到听到馨儿叫自己时已经是晚上了。 “小姐,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馨儿小心的搀扶着神无下轿,见神无不耐烦的想要扯掉喜帕慌忙按住她不安的小手:“小姐不可,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老爷和夫人教女无方了!”果真这句话还是管用的。 待到慢慢将她扶进楼上的厢房,馨儿这才如复释重的帮她将喜帕拿下来:“委屈小姐了!” “不委屈。”神无毫不在意的低下头抚摸着身上镶嵌着金色凤凰的大红嫁衣,甚是好奇:“这衣服好生奇怪,为何绣得这般复杂?” “新娘子自然都是要穿这个的。”馨儿边整理床铺便解释。 “我们还要走多少天?”柔柔酸痛的脖颈,神无忽然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姐姐…报恩需要这样么?好累… “还有三天。” “那么,这期间我可以不穿这个吗?等到了我再换上可好?”神无清澈的眸子透露着些许期盼,叫馨儿万分的不忍心:“…好吧,但是不可以叫别人看到哦。如果有事就叫馨儿来做!” “恩!”神无点点头,麻利的换上自己的白色纱装。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轻轻渡步到窗边盯着月亮发起呆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无儿?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占星师曾说过,召唤天空城的钥匙便是神无的舞蹈与神月歌声的共鸣。但是,眼下只有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来吧!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馨儿将洗漱的东西一一安排好这才起身离去。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神无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兴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懒懒的趴在窗台边上,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泛起一丝惆怅。这里的星空不似天空城那般看得清楚好看。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神无一怔,恍惚认为是神月在弹奏。但细细听来却又不同,姐姐所用的月弦琴乃是在月华之光中浸染而成,非一般琴瑟所比拟。但是,现在所听到的这个琴声却也极致的动听,只是少了姐姐曲中的那份空灵。 “御风!”轻轻一唤,周身骤然包围了一层青色的旋风,承载着她的身躯飞出窗外。 第六十章 雨夜 镜中的女子美的不可言饰,大红的嫁衣将原本的脱俗感衬出了一点妩媚和娇羞。 “馨儿姑娘,吉时已到!轿子已经在等了。”喜官催促着,馨儿急忙从呆愣中回了神,轻轻为神无盖上了了喜帕。在一阵高昂喜庆的乐鼓声中拜别了依依不舍的上官夫妇,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这场婚礼的旅途要走四天,这么紧紧地赶路已经算是极限了。丞相大人和北方青主可是同时派了上前护卫和侍女护送。万万不能出了闪失! 从早上起,除了偶尔馨儿送来饭食之外,便是一直待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神无不悦的皱皱眉头,这般折腾真是好累。所以早早便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待到听到馨儿叫自己时已经是晚上了。 “小姐,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馨儿小心的搀扶着神无下轿,见神无不耐烦的想要扯掉喜帕慌忙按住她不安的小手:“小姐不可,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老爷和夫人教女无方了!”果真这句话还是管用的。 待到慢慢将她扶进楼上的厢房,馨儿这才如复释重的帮她将喜帕拿下来:“委屈小姐了!” “不委屈。”神无毫不在意的低下头抚摸着身上镶嵌着金色凤凰的大红嫁衣,甚是好奇:“这衣服好生奇怪,为何绣得这般复杂?” “新娘子自然都是要穿这个的。”馨儿边整理床铺便解释。 “我们还要走多少天?”柔柔酸痛的脖颈,神无忽然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姐姐…报恩需要这样么?好累… “还有三天。” “那么,这期间我可以不穿这个吗?等到了我再换上可好?”神无清澈的眸子透露着些许期盼,叫馨儿万分的不忍心:“…好吧,但是不可以叫别人看到哦。如果有事就叫馨儿来做!” “恩!”神无点点头,麻利的换上自己的白色纱装。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轻轻渡步到窗边盯着月亮发起呆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无儿?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占星师曾说过,召唤天空城的钥匙便是神无的舞蹈与神月歌声的共鸣。但是,眼下只有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来吧!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馨儿将洗漱的东西一一安排好这才起身离去。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神无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兴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懒懒的趴在窗台边上,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泛起一丝惆怅。这里的星空不似天空城那般看得清楚好看。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神无一怔,恍惚认为是神月在弹奏。但细细听来却又不同,姐姐所用的月弦琴乃是在月华之光中浸染而成,非一般琴瑟所比拟。但是,现在所听到的这个琴声却也极致的动听,只是少了姐姐曲中的那份空灵。 “御风!”轻轻一唤,周身骤然包围了一层青色的旋风,承载着她的身躯飞出窗外。 第六十一章 琴曲 幽冥赋 镜中的女子美的不可言饰,大红的嫁衣将原本的脱俗感衬出了一点妩媚和娇羞。 “馨儿姑娘,吉时已到!轿子已经在等了。”喜官催促着,馨儿急忙从呆愣中回了神,轻轻为神无盖上了了喜帕。在一阵高昂喜庆的乐鼓声中拜别了依依不舍的上官夫妇,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这场婚礼的旅途要走四天,这么紧紧地赶路已经算是极限了。丞相大人和北方青主可是同时派了上前护卫和侍女护送。万万不能出了闪失! 从早上起,除了偶尔馨儿送来饭食之外,便是一直待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神无不悦的皱皱眉头,这般折腾真是好累。所以早早便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待到听到馨儿叫自己时已经是晚上了。 “小姐,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馨儿小心的搀扶着神无下轿,见神无不耐烦的想要扯掉喜帕慌忙按住她不安的小手:“小姐不可,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老爷和夫人教女无方了!”果真这句话还是管用的。 待到慢慢将她扶进楼上的厢房,馨儿这才如复释重的帮她将喜帕拿下来:“委屈小姐了!” “不委屈。”神无毫不在意的低下头抚摸着身上镶嵌着金色凤凰的大红嫁衣,甚是好奇:“这衣服好生奇怪,为何绣得这般复杂?” “新娘子自然都是要穿这个的。”馨儿边整理床铺便解释。 “我们还要走多少天?”柔柔酸痛的脖颈,神无忽然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姐姐…报恩需要这样么?好累… “还有三天。” “那么,这期间我可以不穿这个吗?等到了我再换上可好?”神无清澈的眸子透露着些许期盼,叫馨儿万分的不忍心:“…好吧,但是不可以叫别人看到哦。如果有事就叫馨儿来做!” “恩!”神无点点头,麻利的换上自己的白色纱装。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轻轻渡步到窗边盯着月亮发起呆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无儿?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占星师曾说过,召唤天空城的钥匙便是神无的舞蹈与神月歌声的共鸣。但是,眼下只有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来吧!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馨儿将洗漱的东西一一安排好这才起身离去。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神无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兴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懒懒的趴在窗台边上,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泛起一丝惆怅。这里的星空不似天空城那般看得清楚好看。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神无一怔,恍惚认为是神月在弹奏。但细细听来却又不同,姐姐所用的月弦琴乃是在月华之光中浸染而成,非一般琴瑟所比拟。但是,现在所听到的这个琴声却也极致的动听,只是少了姐姐曲中的那份空灵。 “御风!”轻轻一唤,周身骤然包围了一层青色的旋风,承载着她的身躯飞出窗外。 第六十二章 金牛座的孽龙 镜中的女子美的不可言饰,大红的嫁衣将原本的脱俗感衬出了一点妩媚和娇羞。 “馨儿姑娘,吉时已到!轿子已经在等了。”喜官催促着,馨儿急忙从呆愣中回了神,轻轻为神无盖上了了喜帕。在一阵高昂喜庆的乐鼓声中拜别了依依不舍的上官夫妇,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这场婚礼的旅途要走四天,这么紧紧地赶路已经算是极限了。丞相大人和北方青主可是同时派了上前护卫和侍女护送。万万不能出了闪失! 从早上起,除了偶尔馨儿送来饭食之外,便是一直待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神无不悦的皱皱眉头,这般折腾真是好累。所以早早便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待到听到馨儿叫自己时已经是晚上了。 “小姐,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馨儿小心的搀扶着神无下轿,见神无不耐烦的想要扯掉喜帕慌忙按住她不安的小手:“小姐不可,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要笑话老爷和夫人教女无方了!”果真这句话还是管用的。 待到慢慢将她扶进楼上的厢房,馨儿这才如复释重的帮她将喜帕拿下来:“委屈小姐了!” “不委屈。”神无毫不在意的低下头抚摸着身上镶嵌着金色凤凰的大红嫁衣,甚是好奇:“这衣服好生奇怪,为何绣得这般复杂?” “新娘子自然都是要穿这个的。”馨儿边整理床铺便解释。 “我们还要走多少天?”柔柔酸痛的脖颈,神无忽然觉得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姐姐…报恩需要这样么?好累… “还有三天。” “那么,这期间我可以不穿这个吗?等到了我再换上可好?”神无清澈的眸子透露着些许期盼,叫馨儿万分的不忍心:“…好吧,但是不可以叫别人看到哦。如果有事就叫馨儿来做!” “恩!”神无点点头,麻利的换上自己的白色纱装。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轻轻渡步到窗边盯着月亮发起呆来。姐姐,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接无儿?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占星师曾说过,召唤天空城的钥匙便是神无的舞蹈与神月歌声的共鸣。但是,眼下只有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来吧! “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馨儿将洗漱的东西一一安排好这才起身离去。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神无却怎么也睡不着觉…兴许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懒懒的趴在窗台边上,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泛起一丝惆怅。这里的星空不似天空城那般看得清楚好看。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神无一怔,恍惚认为是神月在弹奏。但细细听来却又不同,姐姐所用的月弦琴乃是在月华之光中浸染而成,非一般琴瑟所比拟。但是,现在所听到的这个琴声却也极致的动听,只是少了姐姐曲中的那份空灵。 “御风!”轻轻一唤,周身骤然包围了一层青色的旋风,承载着她的身躯飞出窗外。 第六十六章 未曾见过的天神淡琼君 学园一片沸腾。 幻璧的学园祭跟日本学校的学园祭是一样的。不过……也有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还设置了异世大陆区。说白点,就是将玄幻小说上的物产什么的给搬到现实生活来。异世大陆区就类似于坊市之类的。魔核、药草、武器、卷轴,还别说如果不看是假的话、没有效果的话,倒是做得很像。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物品都是假货,还有为数不多的物品是真货。幻璧是一所古老的学园,而且它的地址是我以前曾来过的一片魔法磁场很强大的地方。能让一些植物产生变异。而且,幻璧的很多学生都有着稀薄的魔法血脉,一些家族可是有些很丰富的收藏。 不过现在的人,除了一些依旧留下传承的家族,怕是不少的天才地宝都被拿来当废品了吧。 我颇有兴致的在异世坊市这一个区域闲逛。假东西虽说不少,但真的宝贝那就真的是宝贝了。 我捡起一株冰蓝色的有些像铃兰的花朵,这玩意儿叫还魄复心兰,也是我要为准备复活淡琼的几种丹药的其中一种的主要药材之一。我问那个摆摊的学弟,问“这株兰草,你打算卖多少?” 那个架着黑色眼睛的小铺主,顿时站了起来,他像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摆摊出售之类的,脸上有着一抹温润的腼腆和不自然,脸泛着微微的红色。 “一……一百块钱。”随后,他的眸子又闪过一丝失落。 “能告诉学姐,为什么要开这个价格吗?”看见这个小孩子的失落,我于心不忍。人老了,心太软。 “那……那就五……五十块钱吧……真的,学姐不能再少了。我的家境并不好,我……我的母亲还病着,急需一笔钱。” 刚才那番话让这个有孝心的孩子误以为我是嫌贵在讲价,我被这孩子逗得“扑哧”一声笑道:“呵呵,小家伙谁说我是要讨价还价啊!这株花草远不止一百块钱,学姐用一万块买它,你卖不卖?” 他顿时呆住了。 不给他不答应的机会,我从不知名的地方拿出一个玉盒,将那株还魄复心兰,小心翼翼地装进去。将一张储存一万块钱的卡放在他的手中,“放心,不需要密码的。不用找了。”然后,我就向下一个摊位走去。 而后我就彻底愣在那里了。 大门口站着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男人,他的模样颇为普通,留着一头不合时宜却十分与他相衬的黑色长发,他穿着那身很古老的衣服却没有人发出疑问,仿佛他本来就该穿着那身蓝色的长衫。 尽管此刻他掩盖了容貌,但那股飘逸出尘如谪仙般的气质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修长的身段,令有些人不禁驻足观看。这个人无论站在哪里,都是很引人瞩目的。 男子弯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月涵,你还真是对这件事上心啊!”他看了看我手中装着还魄复心兰的玉盒。“嗯,我对恩人的事一向很上心的。” 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这不是废话吗?他的魂魄本就不齐全,脸色不苍白才怪呢! 他摸了摸我的头,“嗯,小妮子最近过得不错?”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就是比以前显瘦了。” 那只手上的温度通过我的天灵盖传来,冰凉。和孽龙的热度是截然不同的。我把他的手拿下,有些不满地说:“会长不高的。” 淡琼毫不客气地说:“你长得够高了!” 我随即才反应过来我确实是长得够高了,准确的说我有一米七四的个头。 面前的人勾起唇角,温柔地笑,平时冷如寒冰的他此时笑起来有种沐浴春风的温暖。此时他的面庞只能算是清秀,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向他看去。 淡琼说:“带我这个老神仙看一看现在的这个世界吧。” “好。” 我拉起他冰凉的手,带他去参观了一下幻璧学园。给他讲着现在的这个世界,各地的美食,文化特色,服装特点,民族风情。而后带着他去一个经营日本小吃的班上,发挥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把那个服务生说得云里雾里的,让我们白吃了一顿。结果服务生清醒之后就后悔莫及了。嘛,那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 然后我在路上给淡琼将篮球的规则,我们这两个老神仙便跑到学校的篮球馆踢学园的男子篮球队的场子,我倒是没有上。我让淡琼去和他们一个队比。并非一对一。是淡琼一个人去单挑他们多人。结果当然是淡琼胜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上了年纪的老神仙接受能力真好!毕竟,他空缺了七万年的时光。 “好高兴啊,砸场子神马的最爽了。”我对着身旁的淡琼说。 由于刚才运动了一番,淡琼的脸色也不再似刚才的那般苍白,带着一些红润,额上还有一些细细的汗珠。这样看起来的仿佛染上了一丝烟火气息。“你就在旁边看着,是我辛苦地去打吧。”淡琼扬了扬好看的长眉。 “呵呵,若是我俩都上的话岂不是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了?况且他们连你这个新手都打不过,还想和本小姐一较高下?”我说完之后,便跑到前面卖冰淇淋的地方,买了两个三球的香草蛋卷冰淇淋。给他一个,他问:“这个是拿来吃的?” 淡琼君,这个确实是吃的。如果你闲得无聊还可以拿来玩。 我们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吃着冰淇淋。明媚的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吧。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偏过头来问我,说:“锦璐对你说了吗?” 我向最后一个球进攻,“说什么?” “他喜欢你的事啊!他说了吗?”他眨了眨眼睛,“我记得你好像不对这些八卦感兴趣的吧?而且,你怎么知道的他喜欢我?”呃,鼻子撞冰淇淋上去了。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哪条龙白痴到可以将自己身体里一半的龙血给输给别人啊?不仅输血还把龙骨给别人?说白了,只有很喜欢一个人甚至是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白痴到将这些东西给那个人。” 首先,我不得不表扬一下淡琼童鞋,刚学会的新词语“白痴”立马就能拿来造句用,可见淡琼同学的语文和领悟能力很好。其次,看样子孽龙玉锦璐就是淡琼君口中的第一个白痴啊! “前几天他带我去看他的姐姐。” “哦?”他诧异地说。“我倒是知道他有一个姐姐。不过,他带你去见她,算不算见家长?毕竟,锦璐的父母目前都是下落不明。” 见家长?“什么意思?” “唉,”他摇了摇头,“锦璐真可怜。都表达到这个层次上了,对方竟然还不知道。” “什么意思嘛?” “表示提前向家人介绍啊!一个男人若想要完全占有一个女人最有效最理想的方式就是将那个女子娶进门。锦璐他想将你完全占有哦!所以提前向家人介绍了。估计他的姐姐早在看见他带你一起去的时候便理解他的意思吧。” 此刻很不自然的,我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有些高于我的正常体温。 “看样子你对锦璐并不是没有感觉的嘛。”他的一句话,像是晴朗的天空打了一个霹雳一样。把我震在了哪里,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是没有感觉?我感觉自己久久说不出话。 知道淡琼看了我一眼,说:“你的冰淇淋快化了。” 第六十七章 后台 终于,我所不盼望的一天来到了。 仿佛是天上的神仙也想来凑一凑凡间的热闹一样,昴日星官当值当得非常好,明媚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祥云。what is weather like in today?你妹的!it is a beautiful,sunny day!雨君你下点雨会死啊?你们这帮天上的神仙诚心想看我演虞姬是不是? 虽然有万分的不情愿,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衣服给换了。红色的衣裙,我坐在化妆室的镜子前,打散自己的头发,有些梳在了头上,也有些随意披散着。我用嘴咬着那柄黄杨木的木梳,双手将发带系在头上。只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在我身旁一直看着我化妆的苒衣突然间说了一句:“好漂亮!” 虽说有点厚颜无耻,不过确实,镜子中映出的我很漂亮:镜中女子肌肤可赛雪欺霜,朱红色的小口轻咬着梳子,露出洁白的皓齿。眉如墨峰聚,眼倒不是水波横,而是略微有些狭长并且上挑,眸子深邃如夜,给人一种猜不透的感觉。红色的衣袖滑下,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截莹白的皓腕,给人一种想要抚摸的欲望,并且更加深入,去探究还未发现的魅惑。这是一张还没有上妆容的素净的脸,但却已经美得如此骇人了。 这得感谢我老妈老爹赠与我的好皮囊。 与我平时穿的白色衣裙不同,这红色的一穿又一个麻烦出来了。那就是我极力想掩盖的身材。 我的红色衣服的数量屈指可数,我这是拿了一件除了我的嫁衣之外最宽松的一件,但结果是它罩着我的身体虽然有些空的地方,但是还是将我大致的身材给勾勒了出来。 那是一具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的身体,看到便会暗暗咽口水,几乎所有的男人一看到便会心升邪火,这样一具完美充满诱惑力的属于尤物的身材出现在以仙姿卓越的本天神上,其实这还得归功于身于所有男人心中绝世性感尤物的我的老妈。跟老爸终于无关了。 而后我义正言辞的决定不化妆了。 原因一是因为我等会儿懒得洗。 背后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它的主人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我不满地看着那人,看见玉锦璐此时正阳光灿烂地笑。他是一条玉龙,但是此刻在我看来则是金子。 “那个,玉锦璐。”我略微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嗯?”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在旁边的苒衣惊诧的表情中、在我错愕的目光下,孽龙的俊颜在我的眼里缓缓放大。他略带一丝惩罚意味的在我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我叫出了声。我能闻到那薄薄的血腥味,正当我准备舔掉那血的时候,有一条比我更灵活的舌头在那个出血的地方一滑,将血液带走。 我的血,进入了玉锦璐他的口中。 我带着怒色地刮了他一眼,随即想到苒衣就在旁边将刚才我被这条该死的龙给轻薄的画面毫无遗漏的给记忆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脸上隐隐发烫。我撇过头去,看见镜中那张本是素白的脸,此刻却红得像天边的晚霞一般。而我再转过头去正准备和玉锦璐吵几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目光痴痴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深情与温柔,从他的眼睛里,我的倒影深刻清晰。原本的恼怒,早在刚才同他对视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旁边的苒衣通红了俏脸,她紧忙说道:“我、我什么也没看见!”随后快速抄起一旁的一个泰迪熊玩偶,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美眸中满满的都是羡慕。 羡慕? 此时玉锦璐强行将我的头扳朝他那边,“你刚才叫我什么?”他低下头来,同我鼻尖抵着鼻尖。我二人的距离,刹那间缩短,我能感觉到他喷出的灼热的气息,甚至是我们二人呼吸可闻。他的呼吸略有些粗重,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明显有些声音喑哑。“锦璐,淡琼说你想把我……把我……占……为己有。” 按照他的性格,我本以为他会说“开什么玩笑”之类的话,但是我发现我错了。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良久之后,他转过头去,对苒衣说:“我先过去了。”便离去了。但我听见他嘀咕了一句,那句话刚好将淡琼留给我的疑惑给解开了。 玉锦璐嘀咕的是:“淡琼那小子真多嘴!” “咳咳。”我咳嗽了几声。我转过身去,看着满脸激动的苒衣,阴沉着脸,走了过去,阴沉地威胁道:“小丫头不许把刚才的事说出去,否则的话……”我将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她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万分惊恐地说:“我、我知道了。”随后这个才只有五万来岁的小家伙眼珠灵活地转了转,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小脸从刚才的惊恐,转变成了巧笑嫣然。不对,是坏笑嫣然!她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颇为好心、无辜地说道:“涵姐姐,不带这么威胁人的!否则我就向锦璐哥哥告状!刚才他只是强吻你好算好的了,如果有哪一天他想00xx你,可就不好说了!” 我的脸色更黑了。而且,我知道,肯定是黑中透红。虽然我的年纪很大,但是我仍然是一个未婚嫁的女子,甚至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只能算是一个老女孩。这种话题,对于我来说太过于敏感。尤其是,我知道玉锦璐他对我有那种男女之爱,最为关键的是——我打不过他!如果有哪一天,他真的想将我彻底“吃掉”,我是打不过他,只能承受。最为悲剧的是我的死党雪倾婉绝对早已倒戈向玉锦璐,雪倾婉和淡琼绝对是早就知道玉锦璐的心思。啊啊!本天神再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交友不慎”! 我的脸色在一瞬之间变化莫测。 第六十八章 霸王别姬 此刻幻璧的戏曲馆里面人声鼎沸。 舞台是有史以来的华丽,跟校方无关,这一点点的背景皆是学生们用自己的双手布置出来的。暗影流动的河,与周围场景不衬的明月。将那场千年前的悲歌,唱得更加淋漓尽致。 一切都是空前绝后的完美,但是依我之见,最不完美的便是女主角和男主角了。 我的性格跟历史上的那位虞美人可谓是迥乎不同。我可不是什么温婉美人,年少之时,我拜在父神的结义兄弟苍云天神的门下,修习的是逍遥道,并非温婉派,更况且师父的五个弟子当中,只有我一人是女子,也就是说,我那段传说中的豆蔻年华是和四个男人摸滚打爬过来的,怎么可能长成那种娇滴滴需要依靠男人才能生活下去的女人呢?甚至我的修行之路,是我一个人在生死边缘徘徊,走的是男子也不敢走的绝境。那绝对是九死一生。而我用这条性命赌的就是那一生的结局。经过生死边缘的锻炼,我自然不可能像天界的女仙一般惹男人爱怜,所以那些男人喜欢的不过是我的这张皮囊罢了,又怎会是我这不会小鸟依人的老婆婆呢? 那个霸王,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他。首先我承认玉锦璐是一个绝世的美男子,不过他到底和项羽哪里像啊?脾气臭,嘴巴狠,而且还精神分裂,如果他真是项羽那么活该他兵败垓下!活该他别姬!活该他自刎江边! 当然,以上前提是他真的是项羽。本天神绝对不是针对项羽,而是针对那条该死千百次的孽龙。 我站在后台,手里翻着《霸王别姬》的台词,一边头疼,一边还是头疼。 我头疼的是为什么虞姬的台词有这么多呢?我能记下来才叫奇怪啊!更头疼的是待会儿的那个与我演对手戏的的霸王啊,为什么偏偏是玉锦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往台下观众一扫,首先看到的是淡琼君,再来是雅琪、婉樱,正当我准备将视线回到台词上去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未沾染凡世浊气的灵气,我凭着这份不属于凡界的干净,看到了一个十分招惹桃花的青年。那张脸本天神可谓是十分的熟悉啊! 红色的广袖遮挡住我紧握成拳的手,手心里传来钻心的痛,我感觉指甲上似乎沾上了什么液体。但是,这些疼痛比我此时想到的那个人产生的心疼要少得多。那个银色长发飘飘,拥有绿银两色双瞳的乖俏的少女,她总是喜欢用系着银铃的发带束住自己的长发,她说因为这样走起路来是叮叮当当的,十分好听。但我知道,她其实在寻找着一件遗失的东西。少女的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那个笑仿佛是驱散眉间阴霾的阳光,浅浅的,可以包容一切的笑容。想起她,我也不禁勾起了唇角。 但是一想到少女竟然因为一件很荒谬至极的事情给剜掉了那一双灵动的双眼,我……我恨不得将那两个让她受这等莫须有罪名都得两个人食其肉寝其皮!而那个人,便是台下的那个拥有瑞瑞仙气的很招惹桃花的青年——五皇子折央君。 我是天神,所以一旦起了杀心,周身便会伴有很重的煞气与杀气。可以说,整个戏曲馆,都因为我的缘故使得这里面的温度骤然下降。台下的折央君皱了皱眉。我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万年,我可以自由地隐藏我的仙气,所以他根本不能通过这种煞气而找到我。我抬起脚步准备从台上跳下去,找他的麻烦。但是,刚抬起脚,就忍住了。好吧,冲动是魔鬼,折央君,我们秋后算账。 深呼吸,再深呼吸。我不断地调理自己的情绪,若是连这等心思都藏不住,那我岂不失了远古神祗该有的风度呢?呵呵。 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台下观众的说话声也开始变小,直到没有一个人在说话。红色的帷幕拉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熊熊火焰亮得宛如白昼的阿房宫,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声、妇女的哭喊声、幼童的哭声、男人的叫声,这个时候都一起响彻整个戏曲馆。穿着乌金甲的男人站在火光的前面,一头黑长发高高的束着(不是马尾辫,类似马尾辫。束了一大些在后脑勺上方,另外披散了一些),一只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头盔,另外一只手则拿着他钟爱的虎头盘龙戟,上面还滴着不明的红液体(颜料?还是番茄酱?)男人的脸上露出“大仇已报”的笑容,流下一串刺目的晶莹。男人喃喃:“叔父,籍终于给您报仇了。您在天有灵,请安息吧。”伸手擦干了流下的眼泪,随手一甩将那眼泪散于风中。男人转身离去,不理会那些人的绝望。 这厮倒还真是演得惟妙惟肖啊!仔细一看的时候他竟然还把项羽最大的一个特征重瞳给表现出来了,真是了不起。我不断庆幸的是幸好历史对于虞姬没有太多的记载,所以我无需如此龙一般的敬业。 场景一换,是楚军的营地。身为军事天才的他,头一次败给了另外的一个天才。他穿着乌金的铠甲,仰望嵌与天幕中的那轮皎皎明月,自斟自饮,黑色的眸中,绝世的脸上流淌着让人心碎的悲伤;风猎猎地吹,将他已经解开的长发吹得凌乱,整个人透着一股妖冶惑人的美感。戎马倥偬,绝艳天纵,如今的他此时看起来哪里有战场上那令无数人听见就打哆嗦的西楚霸王的模样?如此的脆弱,也如此的落寞。他扬起头,将一大坛的酒“咕噜咕噜”地就往嘴里灌。 我嘴角稍微抽搐了几下。苒衣这个编剧者也十分的敬业,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坛真正的烈酒,就这么交给这个可以把酒当水喝得孽龙。若是给别人来排这出戏,怕是只会给孽龙一坛倒好的农夫山泉或者是娃哈哈。 拔起随身的长剑,将酒洒在雪亮得直逼人双眼的长剑上,他舞了起来,周围似乎形成了一个可以将他完全保护起来的“界”,这跟法力无关,完全是因为他舞剑舞得太快导致的。他一边舞,一边幽幽地唱了起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首本来就悲伤难过的歌被他那低沉迷人的嗓音唱出来,不知怎的,让人感觉仿佛他的兵败了,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无助。孽龙他笑着,那个笑容像是不想哭所以只能笑得感觉,苦涩、彷徨。 我踩着舞步,来到了他的身边。不就是比装吗?好吧,我也来装装。看着他的眼,我脉脉地含情;看着他的颜,我只觉得心疼难耐。我踩着盛开的舞步,红色衣裙仿佛是妖娆盛开的莲,风猎猎地吹着,吹得我犹如风中摇曳的花。我的手指轻若无骨,似及还离的抚摸他的脸,犹如对待无上的珍宝。我踩着哀伤的舞步,将那首歌用那种女子的声调唱了出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我踩着盛开的舞步,乳燕投怀般扑入他的怀中,“大王,胜败乃兵家之常事。拿得起便要放得下,您不是长这样说吗?”他垂落下来的发丝,弄得我痒痒的。很难得的,我难得的温柔。我温柔地搂着他。一种只属于他的味道扑鼻而来。很神奇的是,靠在那真正的铠甲上,我并没有感觉到冰冷,反而是一种很让人舒服的热度。我知道,这股热度便是他的温度。也是我极其熟悉的。 他搂着我的腰,温热的下巴在我的额角上摩挲。黑色的盔甲,红色的衣裙,此时就这么完美的融合,仿佛对方就是他生命中的永远一般。我的头靠着他的胸膛,隔着一层带有他的温度的铠甲,我甚至能听到那颗倔强的心脏的跳动。玉锦璐低下他的头,凑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名正言顺的抱住小涵你,我真的好高兴。” 本天神只感觉面上一派火红。貌似红莲火都没有我这么高的温度。 我恼怒地瞟了他一眼,结果发现他黑色的眸中竟是深深地痴迷与深情。我将头彻底地埋在他的怀中。不过跟我一向对着干的孽龙此时仍然和我对着干,他将我的头扳了出来,将我红通了的脸彻底暴露在下方观众的眼中。他轻轻捏了捏我的脸,“我爱你,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没有说出来的爱意。我爱你。”他说。 要说你也不要在这里说嘛!我敢百分之二百的确定,这句话绝对是这厮擅自说出来的,跟台词绝对无关。但是,我用眼角的余光一瞥,发现台下的人大都一脸的痴迷于感动,好吧霸王的爱意什么的是是很让人感动。 我握起他的一只修长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相交,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要大王不嫌弃虞姬,虞姬便会一直陪伴在大王的身边。今生今世,永不相离。”他的嘴角携着勾人的笑,用另外一只有空闲的手伸出小指,勾住我另外一只手的小指,两个人的大拇指碰在了一起,玉锦璐笑道:“说道做到哦!” 这个时候四面响起了楚歌,玉锦璐他没有放开与我十指相交的那只手,他说:“看样子,他们占领了楚国呢!” 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唱道: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歌声飘飘洒洒,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我看着他失去了以往西楚霸王的魄力,我拿起他刚才的那把长剑舞了起来。是舞剑也是舞蹈。踩着舞步,红袖翻卷。那红色仿若能灼烧天际的火焰,我此刻便犹如火中的魅。此时的背景音乐,可谓是悲伤到了极致。我的剑同时也舞得急。我开口唱:“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唇角流下一缕残红,看着他绝望的脸,我软软地倒下。没有丝毫的畏惧。我想,我这时的感受应该和历史上的那位虞美人的感受应该是一样的吧。别人会畏惧死亡,可我们呢不会。 音乐悄无声息地改变了。风猎猎地吹着,玉锦璐的眼中流出真正的晶莹,他笑着,将在舞台上装死的我抱起来,风猎猎地刮着,似乎连音符也要被无情的吹散。“ “镜中红衣红颜是扑火的蝴蝶 我抬手抚你沧桑的脸 相伴二千九百二十一个日夜 让我最后为你再舞一阙 帐外月中天我手握最利的剑 我折腰盘旋红袖翻飞舒卷我舞步轻点上一步踏在人间 下一步碎落在黄泉 美人三千笑最后一笑最骄傲 让鲜血在长剑上绽放 这一刻你是我一个人的王 我愿意为你拥抱死亡 诀别的舞蹈我化为火中的妖 你的泪是我最美的陪葬 让我用生命成全你的荣耀 最后一笑灼灼桃夭 再见 我爱你” 这出《霸王别姬》以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的结局结束;它在观众们如暴风雨般的掌声中结束。对于我来说这似乎注定是一个可悲的结局。我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的孽龙为什么而流下了真正的眼泪?我想问他,但是话到唇边便卡在了喉咙。有一个人表情是极其寂寞的,那就是在刚才的拿出戏中扮演汉高祖刘邦的慕容轩宇。 但我此刻,只看着玉锦璐一个人。 第六十九章 麻烦来了 我和孽龙遇到麻烦了。 人声鼎沸的的剧场里,我看着竟然跑到凡世来的五皇子折央,心中不免有些诧异。我和他的目光在燥热喧闹的空气里碰撞,产生剧烈的火花。不过在我们的目光在空中触碰的刹那,折央闷闷地哼了一声,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落下,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足足退了十几步有余。算着小子厉害,要知道我突破天神那么多年,受过的罪可不是他这么一个养尊处优、就连战场也没上过几回的皇子所能比拟的。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对于一个年龄比你小的人而产生轻视的心里。那样你将会遭受残酷的代价! 折央来到凡界我不相信他只是来游山玩水的。毕竟他并不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正相反的是三界大事几乎有一半是经过他的手,说这个十几万岁的小娃娃位高权重也不过分。而这凡界的这座城市据我所知值得天族动用这个“半边天”的皇子的人物,雪倾婉、玉锦璐、月涵、淡琼、龙啸渊,这五个“人”而已。 雪倾婉他明显是不干动的,毕竟那个女魔头搞不好会弄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出来;淡琼君……呵呵,天族的人连他魂飞魄散了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在这里呢?龙啸渊,不见得这个才只有十几万岁的小娃娃能找得出来,因为我能感觉到龙啸渊的属性明显是暗,这种属性最擅长的便是隐藏。 那么他来到飞宇的可能性便只有我或者是孽龙,更或者是我们两个老家伙。 孽龙是他们那些神仙眼中所不能容下的妖孽;而我则同缪缕的两次打架,动用了他们禁用的血之秘术,这倒是让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打击远古神祗的机会。虽说天族里面有一些老家伙,但真可惜——真正能让我重视的唯有他们的爷爷焚坤帝君。那个男人是天族当中唯一的一个天神。 说起来那才是我真正拒绝与天族结成连理的原因。即便是现在提起那些往事,我多年的修养也会破碎。没有办法,被欺骗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玉锦璐刚看见折央,便立马别过头去。不是这条龙害怕,而是折央没有他正视的资格。 这个男人有时候还真是符合“孽龙”两个字。 “折央君,此番来此,有何贵干啊?”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给当时不会运用法术的姝鸾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而让姝鸾丢掉了眼睛的罪魁祸首,哪怕是三月十四号那天玉锦璐告诉我其实那是为了保全姝鸾才这么做的,可我的火气还是很大。那个时候焚坤帝君尚未隐居,我不信那个家伙看不出姝鸾那双眼睛出自何处,银发银眸,焚坤和折央以为这样的特征是田里的大白菜一样普通吗?至少,这个天地间,只有我月家一家才拥有如此奇异的发色瞳眸。虽说银发在天地间也存在,毕竟犬夜叉和杀生丸和他们的老爹就是银发,但是我们家的则是银发银眸。别的我不敢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神祗之中只有我月家才是如此。 我的不善,还是可以理解的。况且实力为尊,折央他可没有令本天神和本天神旁边的孽龙所重视的资本。若换成他的爷爷焚坤帝君或许还差不多。 折央擦了擦嘴角的血,彬彬有礼地说道:“天神殿下放心,小子折央此番并不是为了天神殿下您而来。”对于天族的家伙,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不太感冒的。我冷冷地说:“那不知折央君此番是为何来到凡界?折央君此番前来,老身未尽地主之谊实在过意不去得紧。不过老身颇感好奇,天规之中不是不允许神仙随意下凡吗?所以说,折央君此番前来到底是公事呢?还是私事呢?” 折央并不在乎我的态度,说:“小子不敢叨扰天神殿下。其实我此番来到人间是为了天神殿下身旁的孽龙而来。” 我转过身去,看着那个一脸写着“满不在乎”的玉锦璐。话说,怎么其他的人也叫你这家伙叫孽龙?这个家伙看出了我的疑惑,不屑地撇撇嘴,解释道:“你以为这个世界的‘人’谁都知道我的名字吗?” 孽龙的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神色,“折央,你找我想干什么?”折央收起他的有礼,冷冷地说:“天地之间容不下你这个妖孽,本君此番自是为了消灭你而来。” 我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不明是非却跑到人家面前来大喊:“我要消灭你”的这种人。所以我虽然是天神,但却对于凡界的修真之人不太感冒,若是那些修道的管他是尼姑还是和尚道士法师,只要他们无缘无故的跑去“义正言辞”的打扰人家,本天神便会毫不客气地废除他们辛苦十年的修为。若再不反省,那么我会直接将他们一生的辛苦尽数废掉。让他们成为一个普通的人。 虽然孽龙的身世有些离奇得古怪,但是这家伙除了脾气差了点龙品还是很好的。很仗义,够义气!见到折央此番不分青红皂白的想要杀了孽龙,饶是本天神再好的修养,也会破碎。我摊开白骨玉扇,掩着嘴角轻轻笑道:“用不着这么大费干戈吧?折央君。孽龙虽并不是位列仙班,但他又没有祸害三界,何必剿灭他呢?” 折央冷冷地说:“当初是我天族大意,以为上古诸神真的将他剿灭,才放任这个妖孽苟活至今。本君此番奉天君谕令,务必就地诛杀。天神莫要为难折央,否则折央便只能得罪天神殿下了。” 我正要说话,旁边却传来几个颇为不屑的女声:“天族的白痴还是那么惹人厌恶啊!” 其中一个的声音颇为娇俏,听起来更像是猫咪的:“好迂腐的对白啊!” 我忍住发笑的冲动,对折央冷冷地哼了一声:“折央君,看样子你天族的威严大不如从前了呢!”对于我的冷嘲热讽他倒是没有多大的在意。 玉锦璐黑色的眸子里隐隐有寒光闪动,我知道这个家伙是很没有耐性的。更何况,他根本不在乎天族的人会不会找他的麻烦。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在乎杀了折央君的后果。这是一条很任性妄为的孽龙。“呵呵,少主。竟然有人要找您的麻烦呢!这种场面,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了呢!”我骤然发现周围的场景竟然瞬间改变,我们几个看不见周围的人,只是见到一团黑得纯粹的黑雾将我们包裹起来,等雾散尽之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块无人的空地。 空间转换?这个操纵诡异黑雾的人好大的能耐。 折央一惊,冲那不知何处的神秘人道:“不知阁下是谁?感谢阁下将我等转送到不波及凡人的地方。其次,提醒阁下一句,这是我天族处理的事,望阁下不要插手。折央谢过了。” 那人并未在意折央说的话, 只是说:“天族的?好大的能耐啊!”这里面的韵味说不清楚是赞叹还是嘲讽。随后又传来那人低低的笑声,他笑着说道:“哈哈,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这种级别的战斗可不是想观看就能观看的。你二人的级别太低,还是不看为好,否则当心把自己的小命给丢在此处。”说完又是一团黑得纯粹的黑雾将苒衣和雅琪包裹,雾散尽之时,又不见她们的踪影。这个人说得不错,她们实在是太弱了。只是不知操纵这些黑雾的究竟是何方高手? “你见过的,”玉锦璐对我说。我见过?我见过那么强的人?玉锦璐看出我的疑惑,不耐烦地说:“是龙啸渊。” 仿佛是为了印证玉锦璐的话,带着夹杂着黑雾的破空之声在此处传来。黑雾散尽,赫然便是上次我们在cosy晚会上遇到的龙啸渊。他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袍,与孽龙可谓是截然不同的颜色。可惜的是,那身衣服便如同他所操纵的黑雾一样,是一身纯粹的黑。龙啸渊此刻温和地笑着,对着锦璐作揖拱手道:“少主可莫怪啸渊多事啊!”你竟然叫这条孽龙叫“少主”?这条龙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你要对他这么恭敬? “行了,那些虚礼你我两个人也用不着。更何况父亲母亲下落不明,我哪是什么少主?” “只要你是那两个人的后代,那么这个身份不论他们失踪与否你都是跑不掉的。他们可以不承认你的身份,但是却不能否认你身体里流淌着的血脉。”龙啸渊严肃地说。把我说得一愣一愣的。 听到这两个人的一番对话,折央算是明白这个神秘之人是和这个在他的眼中是妖孽的男人是一伙的。形式对于折央来说可以说是万分不利的。毕竟当年天族围剿孽龙的时候,借助了上古神祗的力量才将他……呃……弄死的。但是围剿他的上神可谓是死伤过半啊!难道折央会认为只凭他才十几万年的修为能打败玉锦璐?更何况就算他打败了这条孽龙,还有本天神和龙啸渊在一旁虎视眈眈,折央他有把握在一场剧烈的消耗后再来和我们打一场? “月姑娘只要和在下在一旁观战就可以了。天族的也是龙族,只要是龙族就不可能对于少主造成什么伤害。原因无其他,只因为少主是那两个人的儿子。”我闪到一边去,看着龙啸渊万分自信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担心。 “玉锦璐的力量对于龙族有压制?”我好奇地问。龙啸渊笑眯眯地说:“至少在这片天地之间能抵御少主这种血脉压制的只有锦尘少爷而已。” 锦尘少爷? 还没有等我问这个人,那边的玉锦璐已经怒道:“龙啸渊你的话太多了!” 龙啸渊倒依然还是一副和颜悦色,一点儿也没有被主人呵斥的认错之感。他说:“我倒是忘记了,少主不允许我们提起锦尘少爷。” “为什么?” “因为他不喜欢别人提及他的胞兄。” 他的……胞兄?! 本天神被这个词语下了一跳 而那边,折央可谓是被玉锦璐的血脉压的死死的。 这根本就是一场不成比例的战斗。但让我诧异的是,玉锦璐竟然没有对折央下杀手?依我对这条孽龙的了解,他是断不会因为天族而胆怯的。那么他为什么不彻底斩草除根呢? 玉锦璐划开一个空间裂缝,将被他打得不成人样的折央君扔了进去。“如果不是因为念你是龙族,否则我才不会放你活着回去。切。” 话说,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打的?什么时候结束的? 龙啸渊颇有些遗憾意味地说:“可惜一不注意就没有看成他们战斗啊!下次看少主出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第七十章 约会?告白? 我懒懒地睁开眼睛,射入百叶窗的阳光极为刺眼。我从床上起来,昨天晚上通宵看《斗破苍穹》到现在精神都还没有恢复。但是再躺回去睡已经睡不着。无奈之下,我只得离开我亲爱的床。双脚刚一触地,便踩到了很舒服很昂贵的波斯地毯。我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刚坐下去的时候,我像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似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呃……是什么事来着? 好像……好像……好像和孽龙有关…… “啪”!手中的梳子掉到了地毯上。我想起来了! 昨天的晚饭全是玉锦璐一手做的,我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真全能呢!有美色、有厨艺、又能打!如果他的脾气能好一点的话那真是从内到外完美到爆的男生!我光顾着那一道道有着“绝世面容”的美食,把创造出它们的美男撇到了一边去。“慢点吃!”我狼吞虎咽毫无淑女的形象让一旁的玉锦璐看着好笑。我将他煲的汤舀到碗里,尝了一点,我不得不对这条孽龙再次竖起大拇指!“锦璐,你的厨艺太好了!将来若是谁娶了你绝对是赚翻了!”玉锦璐在一旁无力地扶额,“是嫁给我。” “对对!总之那个女生绝对是有福了!”我眉飞色舞地说。“想到将来你的好厨艺只会属于一个女的,真是好不爽啊!真想把你霸占着,只给我一个人做饭!”我不顾孽龙的脸色。一旁的玉锦璐弯起了嘴角,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他的眼珠转了转,说:“真的?”两个字里有着某种诱惑。“真!比真金还真!”我虽说察觉到了他声音的异样,但是我被他所做的菜迷失了魂魄所以倒也没怎么细想。“明天你有空吗?”玉锦璐天外飞仙的来了一句。 “有啊!”将那碗汤喝完,我又将对象转移到了麻辣排骨身上。玉锦璐说:“晴湖公园的花开了,明天能和我一起去吗?” 我将目光从麻辣排骨的身上转移到了玉锦璐的身上。被他嘴角的那个温和的笑容迷得晃花了眼,已经不自觉地点点头,说:“好啊!”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纳闷了:你说我活了那么久,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呢?可为什么我竟然对于孽龙的美色没有什么免疫力呢?是他的魅力太大了,还是我犯上花痴症了? 回忆结束。 我的嘴角直抽搐。竟然被美色与美食迷了心智,我这个天神当得实在是太失败了!罢了,和美人出去游玩,也算不得什么坏事。 我穿上一件淡蓝紫色的连衣裙。很像唐朝的衣服,中长袖。胸前有着淡金色的一朵花。约会这么穿,也行的吧?我将两边的头发用一根发带绑在了头顶,戴上绿得犹如春水的玉镯。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我很满意。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涵,你起床没?”男人的声音颇为好听,使人联想到了清风明月。 “起了。”我打开了门,迎面而来的阳光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而面前那个高大的人影,他的四周似乎是镀着一层淡金色的金边,那双迷人的眸子此刻也有着一层光晕,如梦如幻,面前的男人宛如谪仙般的出尘飘逸,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那人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打量了一番我的装扮,“身材真好!” 这个赞美我乐得接受。再一次感谢我亲爱的娘亲。 孽龙甚贴心地准备了早餐,味道肯定是好的,具体就不多说了,这一餐我吃得甚满意。 晴湖晴湖。顾名思义,公园里面有一个叫做晴湖的湖泊。不过当地人喜欢叫晴海。原因无其他,只因为晴湖的波浪犹如海浪一般。碧浪连绵,绿柳清风。远处天边勾勒出一抹深青之色,仿佛是立于湖中央的巨兽。我也不禁心旷神怡。 然而玉锦璐的目光却是有些恍惚不定,似是怀念,又似是痛苦,目光直射仿佛看到时间之外。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下了一跳。时间之外是什么?玉锦璐收回他的目光,说:“一百万年前,我曾经来到过这里。” 我如遇到晴天霹雳一般,惊得跳了起来。 一……一……一百万年前? 按照人类的说法,那个时候他们还不能算作人,只能说人猿;按照神仙的说法,一百万年前正是史前大洪荒时代,远古种族之间征战不休。但是,孽龙竟说他在一百万年前来到过这里?这消息怎能不让我吃惊呢?“你确定?” “我肯定。”孽龙点点头。他看着遥远的天际,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看见孽龙的嘴角逐渐扩大。“明月如雪,暗随其影。明月犹醉,我如梦音。我欲对酒歌明月,奈何孤影难成双。我欲对酒起七弦,谁知瑶琴指尖伤。我欲对月弄霓裳,竹间萧萧不停落。夜犹寒,心如醉;心如醉,影随月来哀随我。步如履,身似云;身似云,天大地大任逍遥。梦里山河,功过对错。江湖风波,能耐我何?玉笛鸣,歌一首轻狂。七弦开,奏一曲尘嚣!” 由他唱来,竟然有一种欲击剑高歌的冲动。功过对错,爱恨纠葛,不如付之一笑,天大地大任我逍遥。如此豪气,当可说是直冲云霄! 我忍不住为他而鼓掌。 玉锦璐挑了挑好看的长眉,他勾起一个本天神万分熟悉的带有几分狂妄的笑容。如此看来,再配上他那张美得天理不容、毁天灭地的脸,当真是一条祸害人间的孽龙啊!本天神忍不住想,当初天族去围剿他,莫不是嫉妒人家跟他们一个种族却长得比他们漂亮?因容不下天地间有如此绝世的姿容,所以才去围剿他? 虽说他现在正是我熟悉的那条孽龙,而并非那个身份神秘的玉锦璐。但我很清楚,他的眼神依旧是属于玉锦璐的深情。灼热如火深情似水。在那双如此神秘深邃的黑眸的注视下,我竟然升起一股逃避之情。我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与他对视的目光。这一下,正看见他右手手腕上贴着的一块膏药。那个位置怕是谁都晓得伤口是什么?肯定是上次输血给我的时候,他在自己的腕上开了一个口子。想到他竟然为我这个女人毫不客气地放血,而且伤口竟然还在,我忍不住有些心疼。我握住他的手腕,看着他,轻轻地问道:“疼吗?”说完我顿感陌生。这般温柔的声音真的是出自本天神的口吗?我甩了甩头,算了先不去计较这么高深的问题。 “我皮厚,所以感觉不到。”他抽出手腕,略微活动了几下。 “为什么要输血给我?” “雪倾婉是断定不会放血的;而打电话给你哥怕你坚持不到他赶来的时候,没办法,只有我大义牺牲一下。”他说的满不在乎。仿佛龙血对他来说不怎么重要。如果是在本天神年少的时候他这么说,我可能还会相信他的鬼话;但想我如此之高龄,明白龙血对于龙族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尤其是血统越高贵的龙血,对于龙族来说那更是一滴也不能流出去的。上次龙啸渊说过,玉锦璐的血脉对于龙族哪怕是实力比他高的龙族,也有着绝对的压制。可想而知,玉锦璐的血脉是强悍到了那种程度,同时,也珍贵到了那种程度。“而且我想让你死去。”他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本天神的耳力何等的敏锐,所以不巧这句话飘到了我的耳朵里。 “答应我,下次别在输血给我了。万一跟你父亲有关的亲友团知道了,那他们岂不是要来找我的麻烦?”我说。 “他们敢!”玉锦璐的眼中寒芒闪过。奈何本天神的眼里毒辣,不巧也看到了。但是我发现,玉锦璐眼中的冷瞧得我有些诶毛骨悚然。“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他们,也不行。”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还是诺言。“关于你刚才说的,我不能保证你下次再出现那种情况的时候不输血给你,所以我不能答应。”玉锦璐说。“算了,不说这些。”他甩了甩头。“跟我来吧。”他拉着我的手,向花圃跑去。 男孩女孩在道路上奔跑,倒真是活力四射,青春有爱啊!一旁的路人不禁赞叹:“这小子桃花运真好!这么好看的姑娘我也想要一个!”当然也有一些是羡慕姑娘有帅哥的喜爱。在赞美羡慕嫉妒恨之后,众人都不禁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 还未进花圃,我便嗅到了空中的紫藤的清香。进去之后,首先便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色的光辉,一穗一穗的,向流动这的紫色的大瀑布。虽然对于本体就是植物的本天神来说紫藤是很普通的花卉,但是此刻我也不禁贪婪地呼吸着含着紫色香气的空气。其次是大片的五颜六色的花海。风一吹起,便群花舞动。那般场景,倒真是宛如仙境一般迷人。 风轻轻地吹着,阳光洒在玉锦璐修长的身子上,宛如谪仙般的出尘。 我甚至能听见,花朵含羞的尖叫声。 “好俊的男人啊!” “是啊是啊!他如果看着我们该多好啊!” “这么英俊的男人,我发现我快承受不住他的英姿了。” “又有几个人承受的住呢?” “哦!他让我为之倾倒。” “可惜人家已经有红颜知己了。” 我额间青筋直跳。人们经常拿花痴形容一见到美男就晕乎晕乎的女孩,孰不知现在本天神面对的才是真正的花痴! 玉锦璐打了一个响指。 我诧异地看着四周。 顿时从天上洒下了三种颜色的玫瑰花瓣。每一片花瓣,都带着水珠,很明显都是新鲜的玫瑰花。有鲜艳的红玫瑰,纯洁高雅的白玫瑰,温婉的香槟玫瑰。 热恋、深爱着你、相爱、真心实意。 纯洁的爱、天真、纯洁、尊敬、高贵。 我足以与你相配。你是唯一与我相配的人 。 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吗? 顿时,空气中又充满着玫瑰的香味。算上紫藤的花语,醉人的恋情,依依的思恋。这份爱淡如水却又灼热如他的龙炎。锦璐,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对于此时的我来说,最大的幸福还是那个男人眼神。是的,花很美。但是这个男人看向我的眼神才是我最大的幸福。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专注,他的眸中不带有一丝杂念,纯净得让我惊诧。 不知不觉,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睛竟然蒙上了一丝雾气。锦璐,谢谢你。但是,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知道你不求我的任何回报,可你越是这般不计代价的对我好——我就越不知道我要怎样报答你的情意?为什么啊锦璐?你为什么要这般的对我? 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束花。十一支天然的蓝色妖姬,那蓝色竟然像有一种使人眩惑的魔力。这是人工染色的蓝色玫瑰,所不具备的。感受到玉锦璐的心意,我竟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竟然就这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玉锦璐轻轻地拭去我的眼泪。“别哭了。”他轻轻地说。 但是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玉锦璐慌了神儿,他笨手笨脚地抹去我的眼了。心疼似的吻去我的眼泪。“本来以为你会高兴,却未曾料到你竟然会哭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小声地啜泣着。 他像哄小孩一样地说:“乖!别哭了。” “谁哭了!”我在他的衣服上,狠狠地抹了一把。之后抬起头来,不满地瞪着他。 他将那束花放到我的跟前。 十一支蓝色妖姬,花语:一心一意。 他不需要说些什么,因为我已经接受到了。 我想也没想,接过他手中的花束。 “你这算告白吗?”他见我收下了,松了一口气,伸手将我搂进他的怀中。他的下巴在我的额上摩挲着。“当然算。”他欲开口说些什么,我赶忙伸出食指封住了他的唇。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笑了,说:“收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一章 恶灵退散?你当我是巫女啊! “哈?”我手中的苹果掉在了地上。 面前的雅琪颇为装可怜地说:“拜托了,涵姐姐。你应该知道的,这是我们家历来的考核,飞宇的十大凶灵,是此刻家族对于我们这个辈分的考核。人家才修炼了十几年,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凶灵嘛!” 泪眼汪汪,我见犹怜。 以上的对话,主要是源于15分钟以前,这个小妮子火急火燎地跑到我住的地方,上气不接下气的,指名道姓地来找本天神。其实在这栋房子里,能指名道姓找出来的也只有我和玉锦璐。哦,只限于这个小丫头所认识的。那时我正在研究一种丹药的药方,骤然被玉锦璐那厮毫不客气地打断,我顿时就火冒三丈,刚刚的出来的结论白费了! 说道玉锦璐那厮,我就不得不想起前几天那家伙把我骗到晴湖公园时候发生的事。事情发生的头一天晚上,那家伙先用美食计迷住了本天神的本心,再用美男计瞬间勾魂夺魄,饶是以本天神的精神力也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好个歹毒的计划啊!把我骗到晴湖公园,这个是什么事情我也不多说了。总之就是那个家伙用心险恶啊!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如梦如幻。花雨之中,长身玉立的锦璐无疑是最吸引人的,宛如谪仙般的不可亵渎。但是,回来之后,他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几天我一直很想问他,“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吗?”其实我更想问他的是,你还记得你对我的表白吗? 没错,我知道孽龙对于我是什么心。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从上次他第一次出现在冥海水君那个小子前的时候,我便明白了他的心意。但我刻意地去忽略。我想他若一直不说,那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就行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说了比他不说还要恐怖。不说,我就可以忽略他的感情,可以装傻充愣,可以装作不知道,我能像以前一样和他打打闹闹;但他说了,我不知道我该怎样表达我此时的心情。大概就是所谓的“剪不断,理还乱”吧。 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看着对面可怜巴巴的雅琪,颇为头疼地说:“飞宇的十大凶灵?怎么还有这种东西?”话说,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吗?怎么还有凶灵这种东西?你说,妖灵那些我还可以理解,但……凶灵?现在的人难道是怀念以前有非人类的人形生物的时代吗?所以才编了个这种东西出来? “就知道涵姐姐也不相信!”小妮子撅起了小嘴,从她背来的包里拿出了一本破旧的纸张也发黄了的书,放在夹在了我和她之间的玻璃茶几上。雅琪说:“我本来也不相信现在还有凶灵这种东西的,但是去家族的图书室里我发现了这本古籍。涵姐姐,你应该知道吧?我们萧家是自秦朝始皇帝时期便存在与飞宇的阴阳家家族。阴阳家可以说是九流十家中颇为神奇的。可以说,自我们出现时期,阴阳家就是跟灵异事件画上了等号的。” 这确实是句实话。阴阳家所需要学习的方面,可以说是比其他家要学的东西要多得多,怎么个多法也不说了。可以说,阴阳家全能啊! 书上的那本古籍上写着几个腥红的小篆:阴阳史。雅琪翻开第一页,上面就是文言文的飞宇市的简介。第二页是飞宇的地理位置、人文风情、宗教信仰,直到几页过后,才是正题。“这上面记载着飞宇所有的灵物和妖物。这后面还有一张牛皮地图,但是我看不懂。”她伸了伸可爱的小舌头。 我微微一笑。往后翻去。果然如她所说是一张牛皮地图,我打开一看,顿时就觉得这张地图倍感亲切。地图的后面有几排娟秀的字迹,上面说到: “此乃穷我萧家之先辈心力,方得之路线图。吾潜心二十载,大悟先辈之图,此乃通往神之国法图。查先辈或到过神之国土,然留此图。吾忧后人滥用歧途,特此以命封之。 萧佳馨绝笔” 我不由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涵姐姐你……看的懂这张地图?”雅琪欣喜地眨了眨眼。 我点头。 “这是什么图?”她期期艾艾地问。 我说:“地图。” “我知道。”小丫头颇有点烦躁地说。“图上讲了什么?” 我将那本古籍重新放回茶几上,玻璃倒映出我一张神色颇有些梦幻的脸。我抬起头,注视着天花板良久,过了一会儿,我严肃地说:“小丫头,我能告诉你这张图说的是什么。但是你必须向契约之神起誓,不得向第三人透露半分,否则萧家必将血流满门,亡灵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脸色顿时就苍白了许多。 向契约之神发誓,那么这个誓言就注定不能违背,否则必将受到反噬。 苍白了一会儿,她才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涵姐姐还是不要告诉我了。毕竟,代价太大了。”我欣喜地点点头。充满欣慰地说:“其实这张图讲的是以飞宇为起点,通往世界各个异次元空间的线路图。” 她的眼睛顿时就睁的比铜铃还要大。 “涵姐姐……你……你怎么告诉我了?我……我可不会发誓的!”她慌乱地说。 “谁要你发誓了?如果刚才你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好奇心就发下了那种毒誓的话,萧家才真的玩完了。”我站起身来,走到不远的一个台子前,取出两个精致的瓷杯,泡了两杯红茶。我将茶端到雅琪的面前,茶香扑鼻。“大吉岭红茶,尝尝吧。” 雅琪的眼睛再次瞪得如铜铃。 我轻嗅着这股茶香。“刚才的事,你不需要问为什么。”我将这个小丫头即将要问的问题封在了她还未张开的嘴中。“你们萧家的先辈,应该曾经去过异次元空间,并且还顺利地回到了现实世界。没想到,凭借人类的身躯竟然可以施展空间系的法术啊!” “空间系?”她嚼了嚼这几个字。而后猛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她失声大叫到:“空间之力。” 我点点头。 “真的有异次元空间?”她兴奋地说。看她这样子,我就明白不是穿越小说看多了就是玄幻小说看多了。 “有的。上次我说过我要去苍昀国,苍昀就是异空间。”咳咳,扯远了。关于异次元空间的事就此打住。省得这个小丫头胡思乱想。毕竟,她来找我的初衷,是为了飞宇的十大凶灵,而不是来和我讨论空间问题的。而且,现在人几乎是对空间一无所知的,几本上是我单方面的讲解。 见我不再说异次元空间,小丫头跟急得失去那什么似的,说:“涵姐姐你怎么不说了?” “飞宇的十大凶灵,数出来给我听。” “好吧。”她可怜巴巴地说。然后神色恢复,略微思考了几番,道:“晴湖的水灵、溪山陵园的尸灵、遗忘崖下的冤死的亡灵、久照山的蛇灵、辉煌瀑布的亡灵、辉煌瀑布的魅、落幽森林的妖姬、神远寺的雾灵、其他不知。” “不知?”那有怎么不负责任的?不知?这可是要害死人的。不搞清楚状况就想去剿灭别人,做梦吧?不,以萧家这个两千多年的家族,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为什么另外两个不知呢?“所以你想要我干什么?”我喝着红茶。 她立刻开始卖萌,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挂在头上的小紫铃钉钉当当地响。她以萌死人不偿命的音调说:“涵姐姐帮我嘛~~~” 我一口红茶差点喷了出来。 “咳咳……恶灵退散?你以为我是巫女啊!拜托,这个不是我的专业。” “拜托了!这些凶灵至少都有千年的修为。涵姐姐,你以为我有法海的那个能耐吗?连白娘子那种千年大妖都敢招惹!” “不!”我突然打断她。正色道:“你可比法海厉害多了!毕竟白娘子只是千年的妖怪,而望月苒衣却是突破寿元大劫、真正寿与天齐的不死妖怪。那么厉害的望月苒衣你都敢招惹,何况那些才只有千年修为的小妖呢?” “苒衣又不会吃人。”她嘀咕道。 “好吧,苒衣跟他们不一样。”我承认。我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个……要不……我帮你画符咒之类的吧?”恶灵退散什么的,委实难为老人家我了。 “涵姐姐!我是阴阳家!不是道家的顽固!”她大声说。顿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更加的水灵灵了!她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到竟然把这个小丫头弄哭了,我立马慌了手脚。“那个……雅琪你……你……你别哭啊!”我站起身来。连忙为这个小丫头擦眼泪。我比这个小丫头要高半个头,所以,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面前的小女孩眼睛通红得不再像猫咪,而是兔子。“别哭了……”我顿时就明白了上一次锦璐看到我掉眼泪时候的感觉了。难怪会让那条天不怕地不怕的孽龙手忙脚乱!女孩的眼泪对于男孩来说有着莫大的杀伤力,谁知,女孩的眼泪对于女孩来说同样有着不小的杀伤力啊!“人家……只是想请涵姐姐帮帮……人家的……可是……可是……涵姐姐为什么……要戏耍我……”她的声音中,不难听出有一丝委屈。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尼玛,眼泪这种东西真是可怕啊! 我环住小丫头柔软的腰肢,捏了一个决,我原本就高挑的身材顿时更高了。身体也发生了剧烈的转变,不再是女人的身体,而是一具货真价实的男儿身。我安慰她道:”别哭了,小妮子。你再哭……我这件衣服可就要缩水了。”身体发生了改变,同时声音也发生了改变。突然变得低沉起来。 她陡然停止了哭声,抬起头来,看见此刻的本天神,突然羞红了脸。“你……你是……涵姐姐?”我笑着点点头。 我轻轻捧起她的俏脸,同她鼻尖抵着鼻尖,“美男计果然好用!小丫头,终于不哭了吧?”雅琪红着脸,软绵绵地捶在我胸膛一下,“寒哥哥,你好坏!竟然用美男计!” 这称呼改得还真快啊!本天神……不对,本神君还真是汗颜啊! “等我准备一下,明天我帮你完成考核。”我说的是陈述句,并非疑问句,并非征求雅琪丫头的同意,而是宣布我的决定。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本天神我拥得更紧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番外:玉锦璐的日记(一) 2011年5月7日 it is a beautiful,sunny day! 今天不知道是我度过的第几个生日了。太就远了,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这是我度过的一个最好的生日。原因无其他,这个生日里有我心爱的女孩和我一起。 小涵正躺在一张贵妃榻上,看着一本书。金色的阳光为这个小丫头抹上了一层暖暖的光晕,本来就漂亮的神此刻显得更加难以捉摸了。 其实我挺恨我自己的,当初我为什么要将她对于我的这段记忆给抹除掉?如果我当初并没有抹掉她的记忆,那么此刻她就不会对于一个只是她情劫的淡琼如此掏心掏肺。而那个淡琼的心中早已有了另一个女人的位置。每一次看到小涵坐在窗边,脸上那落寞的神情,虽然令她看起来无比的空灵飘渺,但在我的眼中那是多么令我心疼地表情啊!我觉得小涵任何时候都是美的,哪怕是刚才的那幅景象,同样是美得让人不敢呼吸。怕眼前的这个女子经不起那样沉重的声音,怕这个眼前的女子翩然离去,独独留下那一缕让人肝肠寸断的幽香。 我不想看到如此神情的小涵,我想见到这个思维有些活跃的丫头活蹦乱跳的样子。她没心没肺地说着坏话,没心没肺地笑,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浮现出的自信,她黛眉间的神采飞扬,妙目的顾盼生辉。那样的小涵是有生气的,而并非那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的落寞。所以我总是和她吵架,总是和她对着干,只是想让“落寞”这种东西远离我所喜爱的小涵。 雪倾婉老是问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喜欢那个小丫头?其实坦白来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喜欢那个甘愿为别人受苦受累的傻丫头。这个丫头明明很精明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些事情上面那么傻?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觉得,小涵的心,是海底的尘。前几天的时候,小涵将那曲由她撰写的《幽冥赋》弹了一遍给我听。刚开始,听到是她写的时候我很兴奋。因为这是她写的啊!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还有音乐方面的才能。也是!她的父亲便是一个全才,身为月廖影的女儿,想必也是一个全才。我不得不说,曲子是很好,就是那股悲哀的气氛过于凄厉了。而后来听她说这是当年为了纪念她的四师兄所专门写的。我的心里委实不是一个滋味儿!小涵,你会为了我专门干一件事吗? 几天前,我去见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我的胞兄,玉锦尘。我说不清楚我有多少年没有见到我的哥哥了,那个家伙依旧是优哉游哉。说起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雪倾婉这个腹黑的老女人还会成为我的嫂子。她开的咖啡厅叫做玉尘。孰不知,那正是玉锦尘他化身成一个凡人时候所用的名字。也正是雪倾婉唯一爱过的男子。我问玉锦尘,他后不后悔?他说,我们注定都是对方的情劫。如今大劫已过,我们便是路人了。再者,当年她爱的是玉尘,而我叫玉锦尘,是龙皇的第三子。 雪倾婉是他的情劫,而他又是雪倾婉的情劫。他们注定此生只能是对方的劫,连回望对方的时间都没有,而且当初哥哥是玉尘的时候还不是现在的这番模样。雪倾婉一定想不出来,她当年喜欢过的人,并不是她所认为的凡人,而是龙族的三皇子,玉锦尘。所以不如不要再见面。更何况,就算见到了,她还认得出来吗? 我们的父亲是龙皇,龙族的皇。这里的龙族并非天族。真要严格来说的话,这个世界所流淌的较高阶血脉的龙类,是四方神之一的青龙和四海龙王。天族的龙类,顶多只能勉强算是中偏上。而我和玉锦尘,身体里则流淌着纯粹的龙皇血脉。其实更正确一点来说,是变异的龙皇血脉。我们的血脉拥有者进化之力,我母亲的血脉甚至稀有到一种程度!我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的血脉比我的父亲还要强悍!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 小涵一定很好奇我的身世。但是我不能告诉她,至少不能现在告诉她。这其中牵扯到了太大的秘密,若是被发现的话,定会引来无妄之灾。虽说以我们的本事足以应付,能不惹麻烦还是尽量别惹吧。这个能告诉她的机会,或许只有……只有……只有她成功渡过情劫,等她……能……接纳我的时候,才能告诉她。 雪倾婉还曾问过我,为什么能如此心安地待在小涵的身边?男人不是对于喜欢的女人有很强的占有欲吗?确实那种占有欲多么令人嫉妒啊!那种完全拥有对方的感觉,会让任何人都嫉妒的吧?毕竟现在男多女少的,更何况你还霸者一个在远古神祗之中都是属于风华绝代的美人儿,那更是让周围的兄弟妒火燃烧。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这种感觉呢? 只要是男人,一直待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怎么可能不心猿意马?更何况小涵长得那么好看,并且她的身材更是对男人致命的诱惑!妖娆可怕得让“人”发指!小涵的美,在天神的空灵之中,又含着魔鬼的妖艳。得亏她是一个混血,才能将这两种极端身份所出的极端的美,如此完美的结合在自己的身上。我爱小涵,我愿用我所拥有的一切去爱她。我不知道在将来的时候她会不会也爱上我,但我不想有遗憾存在。我不愿让任何的人伤害她,这其中也包括了我自己。我不能伤害她,所以我强忍着那股欲望。虽然有点难受,但只要她还是照常的那个她,忍一忍也不是熬不过去。 我若想霸王硬上弓,随时都可以。但这个叫做月涵的小丫头是很倔强的。有些东西,她宁可亲手毁掉,也不会交给旁人处理。比如冥海水君的逼婚,说不定到哪个时候,小涵她宁可毁掉自己的清白,也不会让自己的一生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所绑在一起。所以,对于这个丫头,一定不能将她逼紧!否则,天知道这个鬼丫头能干出什么世人皆愤的事情出来!要想往后抱得美人归,就只能采取细水流长的方式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丫头因为豆蔻年华是跟四个男人摸滚打爬过来的,所以缺少了女子那根纤细敏感的筋! 雪倾婉对此赞叹的是:锦璐,你好耐性好强的忍耐力!你怎么不去当忍者呢? 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忍耐力呢?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看自己所爱的女人受伤害而已。仅此而已。 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不远处的小涵的侧面。美好得像一幅画卷。 话说这丫头的身材真不是盖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二章 公交车上遇险记 雅琪正在客厅里等我。 几天前,我答应了她和她一起去完成萧家的考核。不过是我以月寒的身份陪她。好久没有扮成男子,如今还算是轻车熟路。 雅琪穿着一身简单行动起来颇为方便的服饰,背着一个小包,在我家客厅里不安地踱来踱去。待看着我出来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我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小丫头走吧。” “嗯。”她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形。 虽说是去驱魔,但我们不可能很玄幻地骑着扫把或搭个飞毯什么的前去。而是采用了很正常的交通方式搭公交车先去萧家,再统一去一个地方驱魔。萧家这次的考核是,只要他们能完成,不管怎样都算过关。我有些纳闷了,这样的话岂不是可以请别人去帮忙?驱魔难道靠的不是本事吗?如果请别人帮忙,那下次再遇到这种等级的妖物的时候,不可能还去找别人帮忙吧?萧家的这个条件,似乎有些毛病啊! “交际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雅琪说。“这是最近几年长老们研究出来的理论。虽说自己的本事也很重要。但是,只要你能指挥力量,那么没有人会在意这股力量会不会是你的。修真界虽然已经衰败了,但是也造就了现在能选择修真这条路的绝对是天赋好的。” 我笑了笑。 车窗户的玻璃映出我的双眼,我直视着反射的阳光,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着稀稀疏疏的不同的妖气。水泥钢筋的世界里,人类就像是被束缚在笼子里的鸟儿,飞不出去,找不回曾经的自由欢乐。他们不愿意飞出去也不想飞出去。 那些穿过斑马线的学生们眼中有着不安的倔强,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元气和傲意。世界的规则摆在他们的面前,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你看,那些成年人的眼中没有少年们的神采。或许,很多年以前他们也曾反抗过、不安过,但是当他们踏入世界的时候,残酷的现实又将他们的理想与愿望粉碎。不能说是彻底吧,毕竟有些人的心中仍然保留着理想的火种。少年们的热血成年人大都不以为然,他们认为事实无法改变,与其去做无谓的反抗,不如接受现实。但我想说的是,正因为你反抗过、你试图摆脱糟糕的现实过,所以哪怕是逼得走投无路、身疲力竭,你依然能扬起倔强而高傲的笑容,大声对这个钢筋铁泥的世界中“我无悔。”世界将被你点燃。无法阻挡你的脚步。 我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几乎是全车的人都在看本神君我。或许他们认为一个男生留那么长的头发做什么?或许也只是在单纯的欣赏本神君的容貌。或许也只是对一表人才的本神君感到痛心。毕竟,长发成了坏学生、叛逆、古惑仔的代名词。但是我很想问的是:你们见过长得像我这样一尘不染、冰清玉洁的古惑仔吗? 这时候五、六个穿得很……火辣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她们有些将头发烫成了卷发、有些将头发染成了金色或棕色或红色。几个都算的上是美女,尤其是打扮还那么那个什么,大多数男同胞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还有部分看上去比较羸弱的男生正盯着本神君看个不停。那几个打扮火辣的女孩刚展开一个笑容,我在这时偏过头去不理会她们,看向雅琪说:“多久才到?” 那几个女孩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雅琪瞅了瞅她们,说:“还有一会儿。要坐到终点站。” 我看了一下站牌,离终点站还有五站的距离。神啊!救救我吧! 雅琪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没注意她这一动作有什么含义,万分抱怨地说:“你们家怎么住在那么远的地方?” 她再一次扯了扯我的袖子。然后再回答:“我也不知道。” 我再次叹了一口气。忽然察觉到几道目光正盯着我。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永远不要把你的后背呈现给未知的事物。” 这是本神君年少时期跟随我的师父学艺的时候,师父教给我的一条真理。事实所见,它真的是真理。很多次,我都被它所救。 那几个女的顿时笑开了花,两眼直放光,似是逮到了猎物一样。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冷汗直冒,“几位有事?”说完我往上瞟了一下。还有四站的距离。 其中一个将头发染成金色的女的说:“帅哥交个朋友嘛。”说完就把那身子往我身上蹭,她高耸的峰峦在我的胸膛上蹭啊蹭啊。很多男生的眼睛里流露出或嫉妒或羡慕或猥琐或暧昧的眼光,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兄弟,艳福不浅。”或“这小子桃花运真好!”我感觉后背拔凉拔凉的。 我不着痕迹地将她推开,脸上挂起一个笑容,说:“小姐,请自重。”那女的撅起涂着唇彩的嘴,身上浓浓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我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女子的目光变得轻佻起来,她嗲声嗲气地说:“人家当然知道人家有多重,帅哥你不知道人家有多重的话要不要来试一试?”说完她的整个身体便彻底地贴在我的身上。 尼玛!司机师傅你怎么不管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当面做这种龌龊的职业勾当,难道你不应该代表党教育一下这些人吗?而一旁的雅琪明显没有要帮我的意思。应该是被震惊了,这能从她睁得鼓鼓的眼睛便能看出。 “小姐,现在在公交车上,请注意安全。”我再次不着痕迹的将她从我的身上推开。女子双眉一挑,眼神顿时变得放荡起来,她轻声轻气地说:“帅哥你是在担心人家吗?” 我担心死你了!万一一会儿急刹车你岂不是要占我便宜了? 看到公交车马上就要进站了,我牵起雅琪的手,对那个女人说:“我们要下车了。小姐,再见、” 女的不干了,双手立马环住我的脖子,“你们不是要在终点站下吗?” 我讪讪地笑着,说:“临时要去办点事儿。”说完我立马将头一低,她便还了个空。再立马将牵着的雅琪给采用公主抱的形式将她抱起来,也不管她突然变红的俏丽脸颊。车门刚打开,我便抱着雅琪跳了下去。惊吓住了一片人群。 那几个女人不甘地咬咬牙,迅速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没有将雅琪放下来,她也什么都没说,很乖的环住我的颈子。我跑进一个无人小巷,全力起跳,跳到了房顶。随后我在房顶之间跳跃。活像武侠小说里面描写的飞檐走壁。事实上,这比飞檐走壁的难度可要大得多。先不说房子之间的距离,单是不同房屋之间的高度便是天大的问题。至于萧家在什么地方,我也懒得问雅琪。反正只要找到哪里的灵气汇聚的最多哪里就是萧家。 而后我心想着应该也甩掉那几个女人了,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将雅琪放下,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几个女人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这一回她们明白了不能跟我套什么近乎,只能一上来就要表现她们的目的。所以她们推开了一旁的雅琪,将我抵在一座墙壁上,我惊愕得瞪大了双眼,尼玛?这是什么状况?霸王硬上弓?这么可以这样?我是女的啊!我不是蕾丝边啊! 女人的身体开始抽动,她勾起我的一缕头发,挑衅地看着我,说:“没反应?是你的取向有问题?还是你那方面不行?”这可惜这位小姐要挑衅地话搞错了对象。首先我的取向没有问题。我喜欢男的。其次我是女的,那个方面不是我不行而是实在没有办法行。或许换做别的男人听到一个女人如此怀疑自己作为男人的能力,早就把这个女人压在了身下,狠狠地发泄一顿,然后付钱走人。但刚才说了,那是男人的情况下,我又不是天生的男儿身,怎么可能真的生气呢? “我就不行你没反应!”女人说,她伸手将自己身上的t恤给脱了下来,露出了紫色的将那丰盈雪白包裹起来的内衣。若是换做男的,恐怕早就舌干口燥了,忍不住将她“吞吃入腹”。她解开扣子,将那诱人雪白彻底暴露在火辣辣的空气中。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她拿起我的右手将我的手放在她柔软的雪白上,她的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将她的裤子的扣子解开。我全身上下无一不发冷。一旁的雅琪更是看的一惊一乍的。我忍不住对雅琪喊道:“小孩子家家的乱看什么!还不闭眼!”万一这妮子以后有什么不良思想的话、萧家万一找到了我的头上岂不是会兴师问罪? 这次不同于上次我化作男儿身在雪倾婉那老女人的咖啡厅中遇到的那一次。当初那个女妖虽然穿的暴露,但是却不像这个女人这般放荡。女妖还是有些保守的。再者,女妖那一次是晚上;而这一次却是青天白日之下。二者区别何其之大啊! 暗想应付之策。我只能搬出一个很老套的方法出来。我装作被这个女人挑衅得发火的样子,狠狠地在她的雪白上蹂躏了一把。她顿时呻吟出声,叫声之销魂,怕是是个男人就会邪火上身。但真可惜,我是个女子。对于同性我不可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如丝的媚眼含情,而下一秒便保持那个姿势站在了那里。 “混蛋!你做了什么?”她怒道。火辣辣的太阳,晒着她白嫩的肌肤略微有些疼痛。 “没干什么。看过武侠小说吗?应该听说过点穴吧?我只是在刚才摸你的时候将你的几个穴位封住了而已。”一想到刚才的那分滑腻的触觉,我顿时对男女之事起了畏惧和后怕的心理、如果我恢复女身,一个男的把我按住的时候,那是不是更恐怖? 我打了一个冷颤。 我手一挥,这几个女人无不昏倒在了地上。我将她们从刚才在公交车上对我和雅琪的那段记忆给抹掉。而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走向雅琪,那妮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暧昧地说道:“若是锦璐哥哥知道涵姐姐你差点被一个女的强来的话,不知道将会是什么表情?” 我顿时凶神恶煞地说:“小妮子你最好什么也别说!将刚才的事彻底忘掉!” “安啦安啦。”小妮子摆了摆手,笑嘻嘻地道:“为了不让涵姐姐以后来找我的麻烦,我是不会告诉锦璐哥哥的。” “那就好。”最后一丝潜在的不安消除。我抱起雅琪继续在楼顶飞跃,前往萧家。 若是被玉锦璐那个家伙知道了的话,我还有命在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