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青春的伤痛》 大学初体验 笑就一定代表是开心吗? 痛就一定会流泪吗? 其实我们都很虚伪,带着快乐的面具,没心没肺拼命的笑,然而发生在我们青春岁月中无法预料也无法改变的种种,将我们在笑和痛之间来回撕扯着,撕成了碎片,完美的伪装根本无法保护我们,笑的有多开心,痛就有多疼痛。 在我对老师说的那句“没有上过大学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深信不疑,用尽全身力气努力考上了大学,并且如我报考时所希望的,哪离家远就去哪,我来到了这个离家有着36个小时火车路程的城市。 “我的名字是这个。”在她指的位置上我看见了“杨可儿”这个名字。 “你好,我叫艾想想。” 她很漂亮,白皙的皮肤,明星们磨骨才拥有的完美脸型,她却得天独厚,眼角边上的那颗痣怎么会那么恰到好处的点缀着她那黑亮的双眸。这张脸绝对是上帝手中成功的艺术品。 军训的日子真是难熬,每天都要接受那些训练,吃着食堂那些我不能适应的饭菜,什么菜都是放了很多醋,放了很多辣椒,又酸又辣,在我试图将那些令我实在厌恶的饭菜不嚼就咽下去,想要绕过味觉的尝试失败后,我拖着酸痛的腿下了楼梯,犯罪的将那些粮食倒进了残羹处理处的蓝色大桶里并且接受了教官的白眼。 不知道是哪对色胆包天的男女居然在宿舍里睡在了一起,而且不隐藏好的被教官发现了,才临时加了这一条要人命的规矩——晚上要值夜班。半夜被人在梦乡中叫醒自然是一件不爽的事情,提着我的小板凳和我的搭档打着哈欠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对于很是喜欢说话的我很快的就与搭档聊得热火朝天起来,不时的会看见有男生女生快速的跑上楼跑下楼,接着是教官的叫骂声,问我们看没看见有人经过。大学真是开放,“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这些古话在现在的年轻人眼中似乎都不如狗狗从屁屁排出的气体。作为80后嫌我们小90后嫌我们大,在1990年这个中间线上出生的我却觉得封建没什么不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发起一次复古运动,在伟大的历史中写下一笔壮丽的篇章。 认识陆昊 大学生活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美好,至少我的不是,我的生活很单调,很单调。教室,宿舍,食堂说我常出没于这三个地方不如说我只出没于这三个地方。其实我很喜欢到外面溜达的,可是去哪呢?和谁一起呢?一个人做什么都没意思,不是吗?透过阳台窗户的栏杆看外面,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外面阳光灿烂,来来往往的穿的漂亮的不得了的俊男靓妹有说有笑。不成功的套用一下朱自清的话,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就这样时间在树叶的黄绿交替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想想,他今天和我说了。”杨可儿拉开我的帘子对我小声说。 “说什么?” “说……就是说,说她他喜欢我,让我做他的女朋友。” “啊,他说了?我就说嘛,他喜欢你,你偏否认,我早就看出来了,哈哈……” “你先别夸自己聪明,我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呀?答应呗! “拜托,你别跟开玩笑似的,我说真的呢,怎么办?我不想答应。” “我没开玩笑。” 可儿觉的问我也无意走开自己沉思去了,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第一我不是她,不知道她对他是否有感觉。可儿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从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第二,我并不了解陆昊。 第一次认识陆昊是在一次领取学生基本信息表,他叫住我问我怎么填,他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还是挺惊讶的,他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真有点小尴尬。下午上文学课,他刚走进来,我就问坐在我旁边的可儿:“你看那个穿蓝色羽绒服的男生,他叫什么? “陆昊。”可儿总是能准确的叫出所有人的名字,我怀疑她的脑袋里是否装有一个特殊的电脑芯片,能够准确的输入了储存所有人的名字和信息。“他家原来好像是跟你一个地方的,后来去了杭州的,爸爸是做生意的。妈妈是典型的家庭主妇,传统的贤妻良母,他是独生子……”可儿边抄着笔记边说。 “你认识他?这么了解?” “不认识,从来没说过话。”继续抄着她的笔记头也不抬。 晕死,在开学的短短时间内,她似乎把所有人的信息都装进了她的电脑芯片里了,她应该到《小鱼儿与花无缺》中的红叶先生那里毛遂自荐一下,红叶先生没准会高薪聘请她,这样不用面对大学生工作难找就可以就业了。 在老师点完点名册上的最后一个名字,同学们都拥挤着离开教室。“去图书馆借两本书看看,实在无聊。”我对可儿说。 “我就不去了,我想上厕所先回宿舍了。” “那好吧,呀!我的手套,肯定是落在教室了。” “我陪你去拿……”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先回去好了。”我加快脚步,怕一会教室的门被锁上了,手套就那不出来了,“啊~~~”跑的太急,撞到了人,“这是你的吧?” 抬头一看是陆昊,接过手套,说声“谢谢”后我就急忙跑开了。 图书馆查书的电脑总是特别的慢,慢的我都想砸碎它,我不是有暴力倾向的人,只是十二星座是如何对待电脑死机的中的解说,我刚好应了白羊座的说法:狂砸电脑。 终于查好了书的检索号,我是三步并两步的爬上的了二楼。咦?手套呢?肯定是落在查书的地方了,我只得又下楼去找,用我妈说我的话,真是长了个忘魂的脑袋,气的我用拳头捶了脑袋两下,转过楼梯角看到陆昊拿着我那红色的手套站在一楼的楼梯口看着我微笑,如果现在有镜子我一定会用我的脸和我的手套对比出哪个红更像大红色。 “我在查书的时候,看见电脑旁边放着这双红色的手套,是你的吧?” 我接过手套,“我的,”从嘴里挤出“呵呵”的声音,就算是笑吧~~~“谢谢你。” “下次我在捡到就不还给你了。”他的眼睛很小,但笑起来并没有眯成一条缝,依然透露出光芒,忽然觉的好熟悉,但又怕自己想起什么,迅速把头低下, “好。”我稀里糊涂的回答。像是逃命般跑出了图书馆。 很爱很爱你 这里的冬天是只会下一两次小雪的,当看到天空中飘飘洒洒下来一些星星点点的白色时,也许你会怀疑那是不是粉笔沫。校广播中的刘若英那忧伤隐隐作痛的声音轻轻的融入校园里微微寒冷的空气中。 想为你做件事 让你更快乐的事 好在你的心中 埋下我的名字 求时间 趁著你 不注意的时候 悄悄地 把这种子 酿成果实 …… 很爱很爱你 所以愿意 舍得让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很爱很爱你 只有让你 拥有爱情 我才安心 《很爱很爱你》,每当我听到这首歌时就会想起他。我似乎又听到他说“很爱很爱你……”的声音。我伸出手去接住飘落下来的雪,家乡的冬天一定要比这的冬天冷的多,他是不是还像从前一样不戴围脖,不戴帽子,只戴一副薄薄的手套,耳朵即使用双手捂住,还是会被寒风吹的通红。感冒了,鼻子发炎,什么所谓的偏方被他妈妈用大蒜敷上而导致更加的严重,肿的大了一圈,滑稽的可以去马戏团当小丑了…… 在最后一个音节结束后我终于神游回来。糟糕!!,去图书馆是为了借书的,跑出来的太急,书还没借呢,转头又得返回图书馆。 在书架中间来回的穿梭,踱到了满是小女生看的那种言情小说书架前,我随便的拿了一本翻开来看,却看到了夹在书中的一张字条,常听说在大学的图书馆里会有人写字条来找有缘人,看来是确有其事呀,而且不是少数,要不怎么会被我一下就翻到了呢,别和我说是缘分,巧合什么的,都是扯淡,所有出乎意料的故事情节都是早已故意埋下的伏笔;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照着剧本导演的戏。我都怀疑这书架上的所有书中会不会每一本都夹了纸条,不过我不会无聊到每本书都会去翻开来找,虽然我的好奇心会邪恶的给我找一个什么寻宝玩的幼稚理由,但是高尚的道德会阻止我这么做,我不是纸条的有缘人,或许该说是上钩鱼,我更不是扫雷的玩家,要是真的阻拦了一段旷世奇缘的发生,我岂不是千古罪人了。不过这张纸条误入歧途的被我拦下,我就暂且扮演一下某故事的女主角配合一下故事的发展。 纸条上却写着这样一段话: 想知道人与人之间的连结有多脆弱,不妨试试漫无目的的寻找那个杳无音信的人,纵横交错的十字路口远比想象中的多,每个可能都充斥也难以抉择的悲哀。也许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人,可是,走着走着也就淡忘了最初的目的。 看来我真的没有当女主角的福气,这个纸条不是剧本的首段,也不是末段,是末段的句号。我将书放回了书架,我并不想读这本书,而且我清楚的知道书中的故事一定是不适合我的,《热恋中的宝贝》,我贪心的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收进我的包包里,我固执的认为这样伤感觉悟的话不应该夹在这本书中,既然我发现了它,索性认为是一次缘分,是一次巧合吧,它被我带走也许是最合适的,因为我知道人与人之间的连接有都脆弱,我找过杳无音信的人,我正站在纵横交错的十字路口上。没有可能,只有悲哀,只是我却想走着走着淡忘最初的目的。 回到宿舍,把这么爱丢手套放在衣柜衣服的最底层,和我那个被该死的小偷割出一条长长口子的背包放在一起封存,都是我的耻辱呀~~~耻辱呀~~~~~ 外出写生 美术学生和文化学生的大学课程最不同的一个课程,就是外出写生了,我的第一次大学外出写生是被老师无情的骗到了陕北的一个偏远的山村,我们住在村长家中,住在从土窑洞升级而来的砖窑洞中,每天在早餐咸菜馒头,中餐白菜土豆的煎熬后,疯抢晚餐的鸡鸭鱼肉。并且让大家看到了平时只有很少食量并且有着纤细身材却可以一顿饭吃下一个超大碗米饭外带两个大馒头的惊人食量的全过程。瞠目结、 舌,大跌眼镜等词语都无法形容温馨,莫语,和杨可儿在听到我一声饱嗝后面部肌肉的抽搐。 在莫语已经没有那样的热情,追着在她眼中是多么稀奇,多么帅气的毛驴大哥,并让很无语的我为她拍下具有人与动物和平相处伟大意义的人驴合影后,当我们在为是谁下达了当初不让温馨带那么多可以食用的垃圾食品的错误指令而争得面红耳赤时,就在我们坐着的这一条左边是一片恐怖阴森的墓地,右面是一片无人居住的废弃土窑,唯一可以逃离这个恐怕鸟都不拉臭臭鬼地方的公路边上,却因为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而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时,奇迹的看到了一头踏实肯干的老黄牛拉的牛车,从上面下来了一位看似亲切的大婶,当然我们觉得她手上的长白糕更加亲切。接着是我们的另一段讨论,有谁去和亲切的大婶去交涉,从她手中买出来那些亲切是我长白糕。然而就在我们的讨论中,大婶已经像海市蜃楼一样的消失了。 不过最终我们还是在老师的大发慈悲下如愿的离开了这里,接着来到了比较大的城市延安。并且可以自由组团的逛一逛,就这样我继上次严重出糗令人无比尴尬的第一次认识后,和陆昊进行了第二次接触。我,杨可儿,陆昊还有祁同学一起逛延安最繁华的地方小东门。 在小东门逛街的一路上,还是和陆昊聊了起来,谈论的话题居然是动画片,只不过我看的他都不看,他看过的我都没看过,他向我推荐了一些宫崎骏的动画片《哈尔的移动城堡》《千与千寻》等,说是很经典,要我有空一定要看看。路上有人向我们发广告单。他说他会折纸气球,用广告单叠了一个端午节时挂的两个角的纸葫芦,我告诉他我家那边叫这个是纸葫芦并且说我可以折出四个角的,他不信,我就拿过他手中的广告单折了一个四个角的葫芦给他。他有些惊奇的在手中摆弄着。我和祁同学聊起来,过了一会看见他和可儿两个人,一人一个纸葫芦走在前面,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背影上,挺美的一幅画面,只是,只是,可儿手中的四角纸葫芦是我折的。 在延安的火车站鬼使神差给可儿和陆昊两个人拍了张合照,并开他俩的玩笑说好般配的。后来回到学校,他们常常出去滑旱冰,有时候刚好我和可儿在一起,也会邀我去,可能是因为有可儿在,可能是因为怕会看到那熟悉的笑,总之没有一次一起去的。 胆小的小陶子 每一个女生都会说因为无法拒绝某个男生的追求而觉得烦恼,但心里还是特别开心的,因为毕竟被人喜欢是一件幸福的事,至少证明自己在某一方面是讨人喜爱的,这也是一件会令其他女生羡慕甚至嫉妒的事。 可儿就拥有了这种幸福的烦恼,在陆昊之前就有陶艺系的一个男同学单恋她了,被温馨,莫语和艾想想戏称为小陶子。小陶子给可儿带家乡的特产,总是发一些关心的短信,晚上会约可儿到校园的操场上散步,只是他的追求似乎有些太小心翼翼,太胆怯了,几次在散步中都不敢开口,后来再约可儿,可儿就不去了,觉的挺无趣的,晚上,操场上都是一对一对的情侣,他俩又不是情侣,可儿觉得总去操场太不合适了。终于有一天小陶子似乎真的鼓足了勇气,一定要可儿晚上出来见他一面。可儿觉得也是时候和他说清楚了,就答应了。 可是可儿和小陶子在学校转了一圈又一圈后又在学校外面转了一大圈,转回了学校门口,小陶子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口。可儿的腿都走酸了,觉得这么多路也不能白走呀,总的解决点什么吧。 “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呀?”可儿先开了口,总是的有人先捅破这层窗户纸的。 “恩”小陶子低下头,脸比想想的手套还红。 “不行,”可儿继续说下去,“我觉得我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本该男生开口的事,女生却先开了口;本该女生脸红的事,男生却红了脸。可儿觉的她比小陶子更像男生。 可儿让很多人羡慕的事还有很多很多,一次暑假回家,居然有五个男同学送,那夸张的送行队伍中当然有陆昊,但没有小陶子,这也许就是有机会和没有机会的差别吧。在上火车的时刻没准还有那可怜的胆小的小陶子躲在某个柱子后面的注视目光。 各自忙 “想想,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莫语的话让我心一惊。但我仍保持镇定的问,“是吗,我说什么了?” “我忘了,好像是噩梦,你叫的很大声,我也既不清了。”莫语将qq的对话框开了关,关了又开。 “呵呵,我都不知道我做梦了,要是噩梦的话,忘了更好,哈哈……” “恩,也是。” 这时温馨的音响中传出的依旧是那单曲循环的《左边》,你不曾发觉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你和我之间的遥远永远隔着亲切爱少的可怜伸出右手想陪着你向前走感受你爱我的心跳在左边那么深深爱你的我想信你会了解 “这女的怎么这么矫情呢?哪个手牵着不行呀,左边右边就那么有区别,毛病……”我边看星座运势边愤愤的评论着。明天会因为某人的某个举动而对他大有好感。我在想这个人会是谁呢? 温馨关掉了音乐发表了一句:幸福右边,荒芜人烟,往左边走吧,因为左边是心,找一个能懂你心的人。在她《爱笑的眼睛》的博客上。 居然是他 体育课简直就是温馨和我的一灾难,那么今天的体育课就更是一个大灾难了,跳绳达标,一分钟260下及格。老师找了几个他信任的男同学帮她查数,都说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吸引,在我们学校我是完完全全的相信这是真理了,且别说女老师喜欢男学生这从小到大的潜规则了,就连食堂打饭的女阿姨也像几千年没见过雄性动物般,明明先来女生的炒饭就会厚颜无耻的给了后面的蟋蟀男,要是帅哥大家也就不说啥了,在美术学院就这审美眼光,为了美院的良好发展,请学校的每个工作人员也提高一下个人素质嘛! 当女体育老师的面部表情在监视女学生达标的冷酷严厉和问男学生跳了多少下的和蔼可亲中来回转换时,真应该奉上一杯茶水并加一句老师您辛苦了! 虽然我已经在课下练过很多次了了,但是到我跳的时候还是很紧张,我就是这样,大考小考,有准备没准备都会紧张。 啪——笔掉落在地上,我赶快弯下腰去捡,刚要在刚发下来的卷子上写我的名字时,因为手抖,啪——笔又掉了,该死的笔。 “别紧张,你都会的。”趁我检笔弯腰的时候,木头回头对我说,“相信自己,”一个鼓励的笑。 “那个同学别回头说话了,现在是考试。” 木头还是又回了个头“加油”。 “恩”我点了一下头。 开始—— 我在跳的时候心里默默的数着,在老师说时间到后我刚好查到260个。 “艾想想,360个。”陆昊向老师报出了数字。 “温馨,240个。”另一个同学也向老师报出了数字。 莫语走过来压低声音说:“真是的多报20个会死呀,都是同学就不能帮一下忙,温馨下次补考,如果还有陆昊查数,你就站在他那,他一定会像帮想想多报一样帮你多报的,他正追着可儿呢。” 是他,真的没想到陆昊会帮我多报个数,星座运势上说的人居然是他。我看了一眼陆昊的方向,他刚好也向我这个方向看,看见我看他,笑了一下。我立刻转头看别的方向,我的这个举动让背后的他有些尴尬。 如果可以,我想冲过去对他说,拜托,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笑,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算了,回宿舍吧,谁让我体育不好呢。”温馨拉了一下我,“想想,发什么愣,走。” 表白 由于陆昊锲而不舍的精神,杨可儿接受了陆昊的追求成为他的女朋友,正在煲着电话粥,轻言细语中夹杂着甜甜的笑声,温馨正在游戏大厅里猛烈厮杀,心里紧张的大叫生死关头,脸上却是平静如水,就是有大将的风范耶~~~其实是她的不愿动弹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除了人的三急以外他绝对有邱少云的火烧成灰也不会动的坚强意志。而我和莫语两人应经是哭的不成人形了,贾宝玉一定会为我和莫语验证了“女人是水做的”而含笑九泉的。不过这一切都要拜古天乐和刘若英的精彩演绎所赐,当刘若英在《生日快乐》里哭到崩溃时时候,我和莫语两个人也崩溃了,“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爱值得等待”的旋律再次唱起的时候,我狠狠的咬断了自己的指甲,我心中的内疚,悔恨,一下子都涌了上来。我看见莫语哭的可以去演林黛玉了,突然想起她有一个从小学就暗恋到现在的人。而她也和我有心电感应似的看着我说:“想想,我要不要表白呢?” 我像是燃起了奥林匹克圣火般兴奋地抓起莫语的手机放在她手中:“当然,莫语,你表白吧。就是现在。” “想想,你疯了吧,还是我疯了,我才不要呢。丢死人了。”莫语不知道是被我的举动还是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吓到了。 “真的,我说真的呢,你表白吧。” 我棒打鸳鸯般的将可儿从甜言蜜语中拖了出来,江湖女侠般的将温馨从浴血奋战中拽了出来。拿着拖把充当的麦克风高呼:“为我们可爱的莫语小姐的表白欢呼呐喊吧!” 怀着对下一刻的期待,我们三个拍着手有节奏的“表白,表白,表白……” 莫语被我们这么一鼓动拿出了女革命者慷慨就义的勇气拨通了电话,煞那间屋内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其实本来也听不到。那电话中传来的待接的嘟——嘟——嘟声和我们的心跳丝毫不差的同步。我们都竖起了千里耳,想听到那个让莫语暗恋长达十年之久的男生的声音。 接电话的居然是一个女性的甜美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拨通,请您稍后再拨。” 屋内的气氛顿时土崩瓦解了,大家都有说不出的扫兴。 “过一会再打,打到他接为止。”我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对莫语说。 “算了吧,没有缘分,我已经没有勇气了。” 暗恋 如果说缘分的种子在你我的相遇时悄悄的开了花,那么就是宿命让我吃下了这颗暗恋的苦果。有多少次,我都想鼓起勇气走向你,向你说出那句要冒多大风险才敢说出的真心话。我不是刻意想错过,却总是错过。在教室,在图书馆,在篮球场,在与你一同放学回家的路上。昨天错过,今天错过,明天还是会选择错过,是我隐藏的好,是你没发觉,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缘。 当莫语写完这段话时,屋内只能听见睡熟后的喘气声。关掉了《只敢默默喜欢你》的博客网页,按下关闭电脑的按钮,闭上眼睛,在心底远远的问候了一句你还好吗。睁开眼睛的时候电脑屏幕已经暗下去了,爬上床,躲进被子里。 如果不是今天的电影那样感人,如果不是大家的鼓动,她是没有勇气的按下那在心里无数次想拨打的号码,现在的她还心有余悸的想如果电话拨通了该怎么办?该如何开口?该怎样对他说?说出来的结果是什么?他会说什么?他会怎么看我?她想想都觉的心里怕怕的,今天实在是太冲动了,怎么能被想想这个冲动的专业户鼓动了呢,幸好电话没有拨通,幸好他还不知道,至少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只要有这一点点小幸福就应该觉得满足了,不是吗? 手机突然亮了一下,让她看见了温暖的几句话:“刚才没带手机,没接到你的电话,有什么急事吗?最近好吗?天气慢慢转冷了,要照顾好自己。”来自岳明轩。 莫语的眼睛留下了一滴感动的液体,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丝微笑,还想奢求什么呢?即使是不经意的关心。 温馨 “温馨,一起去吃饭呗。” “想想,我不去了,我以后都不吃晚饭了。” “啥?又不吃了?你又开始减肥了?哎呀,依我看算了,你就自然美得了。减肥我看就是你的终身奋斗目标。” “去你的,不准咒我。” “不是我说你前前后后试了多少减肥方案了,什么减肥药,什么节食法,什么绿茶泡酸奶,且不说都管不管用,哪个你坚持了,啊,哪个你坚持了。”我拉起温馨往门口拽,“走走走,走吧,一起去了。” “我真不去,我这次一定要减下来。”这千斤坠的功夫是让她练到家了,我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她愣是没离开座位0。1毫米。 “你真不去?” “不去。” “看我带回来吃馋死你。” 我故意在温馨桌子上吃是要多香就有多香的,还将菜夹起来放在她鼻子前诱惑她,我看见她的表情真是想咬的稀巴烂,不过不是菜,是我,想把我咬的稀巴烂。 “艾想想,我想掐死你。”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我想我已躺在地上七窍流血了,她的眼神比砒霜还毒。 “我是在考验你的定力呀,要是定力太薄弱好帮你提早放弃呀,省的浪费了你多少享受美食的时间和激情呀。” “你是成心的吧,你是不是怕我减肥成功了,怕我比你苗条吧。” “我还真不怕,130斤和90斤是存在着表面和本质的双重差别的,并且其距离我想对于你来说有着红军长征的艰苦和漫长。” 我肆无忌惮的惹怒着温馨,不怕死的这份勇气来源于温馨的好脾气,真的,我敢说温馨的隐忍的脾气是no。 1。除原则问题以及极其恶劣的事情她基本上不会让你看到暴跳如雷的场面,与我的脾气真的是一对完美的反义词。 上次她陪着我退买了两天就坏了的优盘,当我找柜台柜台让我找售后,找售后售后让我找柜台,两边都不管的时候,我简直是火冒三丈,岂止是火冒三丈呀,火冒埃菲尔铁塔,火冒珠穆拉玛峰。在商场里都拉开泼妇骂街的阵势了,最终开心的拿到退回来的钱手舞足蹈回到宿舍时,温馨脱下她那双足有十公分的高跟鞋,我才看见她那双又红又肿的脚,问她怎么早不说,早说就不拉着她走五个公交站回来了。 “我哪能拉的住你呀,你高兴也省得在我面前烦我了不是?”她揉着脚笑着说:“去,给你姐我弄点水喝,想渴死我呀。” 这话里没有生气,没有埋怨,我是知道的,我就是这么自信的她永远不会和我真的生气,永远不会。 如果你发现一个女人把女人的做的事做的很好,那说明这个女人是女人。如果你发现一个女人把女人不能做男人做的事做的很好,那说明这个女人是女强人。如果你发现一个女人把男人做的事和女人做的事都能做好,那说明这个女人是女超人。温馨,绝对就是一个女超人。 因为父母的离异,从小就被放在全托学校里长大的她比同龄人都多了一份刚强,她知道在她的生活里她什么都要自己做,也必须一个人做,没有人会帮她,所以她所有家务只要你说的出她都会一定会做,她学会了一手好的厨艺,她常说,不要奢求别人会多爱你,她高三的时候就开始给画室代课支付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她不会哭,她已经将所有的泪在父母狠心离开她的那个晚上流干了。 不过她才不会因为自己的遭遇和生活环境而仇恨这个社会,也不恨自己的父母,她乐观的认为这一切就当是老天特别的爱护她,想让她早些成熟给她打的催熟剂。她依然开朗,乐观,开心,奉承着自己的那句信念:要自己爱自己,而且好好的爱自己。 只是这个女超人有一点肥胖,即使她费尽心思的减肥和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衣服了化妆品上,她还是少了妩媚,少了魅力。肥胖就是她完美的唯一瑕疵。 真想发起一启征恋广告,告诉那些沉迷在美貌中的男子们,眼睛往贤良淑德,内外兼修,这堆不惊艳的女孩中看看,至少发现一下温馨。 女孩们常说一句话:“下辈子做男人,娶一个像自己这样的女人当老婆。” 我却想说:“下辈子做男人,娶一个像温馨这样的女人当老婆。” 承认喜欢他 在我对温馨精神上拳打脚踢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一声,收到一条信息,来自左毅。我一把夺过手机,问:“左翼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谁谁谁,我好像听到了一个我陌生的名字。”莫语摘下耳机,也向温馨奔来。八卦的力量就是强大,莫语和我迅速组成逼问团,“是谁,是谁,快说……” 温馨心里非常清楚,在我和莫语的拷问下,不招是不行的:“没什么,就是认识一个的人。” “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你认识的人呀,我们要问的是,他是谁,和你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仔仔细细的交代。”莫语的好奇心看来比我还强。 “对,交代,小样的,在我们眼皮子地下,搞地下恋情。” “哎呀,你们都说那去了,真没事,就是一个我以前带过的学生,现在也在画室代课了,就算是普通朋友吧。” “就这样?”我和莫语异口同声。 “就这样。”温馨一脸的无辜。 “啊……” “艾想想,你要死呀,鬼叫什么?吓我一跳。” “美丽,温柔,善良,可爱,大方的温馨小姐,寂寞的等待已经结束了,你的真命天子到来了。”我用京剧的拉长腔调:“快快奔入他的怀抱中吧~~~~~~不过你的学生,岂不比你小,姐弟恋耶~~~真时尚。” “你又神经了吧。” “我强烈的预感你们将会走入神圣的结婚礼堂。”我继续编造着。 “去去去,越说越离谱了。” “温馨,有他照片没?看看长的帅不帅。” “就是,让我们看看未来姐夫。”我依旧不依不饶。 “他空间里有吧,我给你们找找。” “在走廊的大那头我就听见想想的叫声了。”可儿开门进了宿舍。 “可儿,快来看。温馨男朋友。”莫语信口开河的说。 我想不仅是杨可儿,莫语和我,所有的女同胞的眼睛都会被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个长的这个叫左翼的男生给迷住的,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帅,英俊,怎么又有一个词能形容他。 “可怜的馨姐,你是不是思春思疯了,这不是实际存在的人吧,是你用电脑画的想象中的王子吧,你的手艺我们可是非常折服的。但不要这么夸张好吗?” “不是我画的,是真人。” “别说你喜欢了,谁不喜欢呀。” “哎呀,你们别闹了。”温馨招架不住我们,开始求饶。 “你敢说你不喜欢他?”我铁定这里有猫腻,定要挖出来个所以然。 “你敢说你不喜欢他?”莫语也是不肯放过温馨。 “温馨肯定喜欢他。”可儿连反问句都不用了,直接一锤定音了。 “好好好,我承认了,我喜欢他。”温馨终于在我们的群攻下败下阵来,招了。 “不老实,这么大事都不和我们说,隐藏的挺隐秘呀。得调教一下你了,惩罚。”说着莫语把温馨拖到了自己的电脑前:“罚你陪我看鬼片。” “啊,凭什么,我要是看,想想也得跟着看。” “我又没藏秘密,凭什么我跟着挨罚,我才不要呢。” “过来,你给我过来吧。”我也被温馨拖到了莫语的电脑前。 “等会,凳子,凳子。” 有些事你是无法理解的,就拿莫语来说,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总是感冒,不能做一些特别剧烈的运动,因为是姐妹淘她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着不为人知的爱疯爱闹,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就像她的外表一样,文文静静的。她个子不高,只有158cm,圆圆的脸,喜欢穿一些简单款式,淡淡色调的衣服。就是这样的一个女生,却酷爱看恐怖片,还不时常拉着温馨和我一起看,我的胆子超小了,不过在她的残害下有所变大,偶尔也会有冲动自告奋勇的同她一起看。温馨她的胆子可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强大,只要是稍微恐怖的镜头定会让她大喊大叫,我有时都担心她会不会休克过去。每次被莫语残害完,她去厕所都要我站在门口看着她才行。 起哄 莫语这死丫头这次选的片子真够很的,几次冲破我的底线,我能感觉到我血压由于惊恐而迅速升高,在我的大脑里沸腾开了锅,我和温馨抱成一团,在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不知道是不是鬼,我也没看清楚的脸向我们扑来的时候,我和温馨崩溃的大叫起来。 “啊……” 刷——一片漆黑。屋里所有的光亮都灭了。 “啊……”我和温馨的分贝顿时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有鬼呀……” “别叫了,什么鬼呀,停电了。”莫语镇定的真不像个人。 “怎么会停电呢?”我们的叫声没有影响到可儿,停电对于可儿来说影响就大了,她没办法和陆昊视频了。迅速拨通了电话:“我们这停电了,你们停了吗?……哦,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恩,我明天早上想吃荚膜,不要辣椒……那拜拜。么么” 走廊上很是混乱,开门关门声,怎么停电啦~~~怎么停电啦~~~不知道呀。 请大家准备睡觉吧,学校电话说今晚不会来电了。宿管在走廊里大喊。 我和温馨俩慢慢松开对方。一同看向莫语。 “没鬼,是停电了。”莫语向惊恐中我们再次肯定一次。 ——你不曾发现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可是你的心却跳动在左边……屋里突然唱起歌来。 “啊……”我和温馨紧抱着对方紧闭双眼的再次叫起来。 “温馨,你手机响了。——温馨,——你手机响了——”莫语对着温馨的耳朵喊。” “温馨,你去死吧,吓死人不偿命呀……”由于严重的惊吓我向温馨大吼大叫。温馨奔向她的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想想,嘘。”向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按下接听电话的绿色键,用足以让我们吐血的温柔声“喂”了一声。 我和莫语都盯着温馨不知道她是中了什么邪。 “我干才和室友看鬼片了,没注意到有短息……”温馨继续着温柔细语。 “左翼。”我和莫语同时脱口而出这个名字。你争我抢的冲向温馨的电话。 “恩,好吓人的,正在一个女鬼向我们扑来的时候,突然停电了,都快吓晕我了……”温馨绘声绘色诉说着。不过真的是这样,要是我说,说的比她还得夸张,想想我都觉得我要晕了。 没有电,我们只能洗漱上床睡觉了。在我们安静的躺在床上,仔细的偷听着温馨和左翼的对话,生怕错过半个音节。 “我们帮帮温馨呀。”莫语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帮?”起哄绝对是我最爱干的事之一。 “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好在你的心里埋下我的名字……”在莫语的起头下我和可儿跟着唱起来,“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爱情,我才安心。”我们的声音唱的极大,确保电话那边的人能够清楚的听到。 聊了整整一个小时的电话终于在温馨的一声甜美的“再见”后结束了。 “哎,馨姐,他听见我们唱歌了吗?”点子的创始人莫语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效果。 “你们那么大声,她怎么能听不见呀。” “那他说什么了?”莫语忙问下文。 “什么也没说,就说,你们宿舍的人好爱和唱呀,还问我唱的是不是,很爱很爱你。” “明知顾问,他对你有意思。”莫语的好奇心被严重的勾起了“温馨快上床,给我们讲讲你们发生的不为我们知的事。” “不说。” “说吧” 莫语苦苦劝说着温馨,温馨是拿出了刘胡兰的硬劲,就是不说。可儿在她们的说话声中进入了梦乡,她总是这样,伴随着我们的午夜悄悄话她总是第一个睡着。而我则因为刚刚所唱的那首《很爱很爱你》再次想起了那个杳无音信的他,不由自主的唤起与他有关记忆,那记忆的碎片一片片的拼接在一起,拼接成一个完整的他,我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回忆中的自己,我苦苦的哀求自己忘记,却更加清晰的记起,挣扎着却越陷越深,沉,沉,一直向下沉,最终将我吞没。 我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盖住我的头,缱绻起来,就像妈妈肚子里的婴儿,我也想在这漫长的黑夜了将自己保护起来,我打开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你好吗? 没有回短消息,手机亮起来直接是来电,来电显示上是石头,因为静音,因为我蒙着被子,我不接,任由手机呼叫着,亮着,就这样,呆着好了,我不能接,我也不敢接。 我的梦 我是怎么认识他的,是因为英语,他的英语总是最高分,每天在座位上拿着英语书看呀看,午休时,我会和他的同桌一起下棋,他每次回来都会面无表情,毫不客气的对我丢出两个字“让开”。让他到别的座位上坐一会,等我下完这盘的,从来不行,还是两个字“让开”。坐在座位上还是看英语书。 姐姐我不是吃素的:“喂,你啥意思,对我有意见呀?” 他继续低着头看英语书,看都不看我一眼。 “喂,跟你说话呢。” 他还是一动不动。起疯了我。 后来我被叫到办公室。老师以我的英语成绩太烂会影响我的高考成绩为由居然让我和他同桌。我当时就失去了控制,啊?他?那块石头?迫于老师的命令,我没办法只得搬过去。他却继“让开”这两个字之后,破天荒的赏了我四个字“冤家路窄”我也不甘示弱“彼此彼此”作为回应。 同桌本应该互相帮助的,在他那,没门,你问他题他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哦,拜托,学习好就了不起呀,你好我也不差呀,你总会又问我的时候,你问我我也不告诉你,交换,你告诉我我才会告诉你。 他不爱和老师交流,也不和其他同学来往,整天的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着实把我这个话匣子给郁闷坏了。可是我还是不放弃,绝不放弃,坚决不放弃的要把他的铁嘴钢牙敲开,一定要让他和我说话,为什么我这么拧,一定要和他过不去。哎,没办法,谁让我这人热心呢,老师的命令完整版是这样的:“你的英语太差了,会影响你的中考总分的,和他同桌帮你提高一下英语成绩。”这是上半句,下半句是:“你活泼开朗,他太沉默寡言了,你要多感染他一下别让他被高考的压力给压坏了。” 我无奈, 不过他的英语好的真的没话说,一次我背单词,背congrattion这个单词,我说这单词怎么这么长呢,我数数多少个字母,他在旁边直接一句“14个”,我一查,嘿!还真是14个。 我无语。 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我就这样在细数着,一点一点,一件一件,一幕一幕,分不清是我在记忆,还是我的睡梦。 莫语的故事 莫语和岳明轩走在街上,街上的人很少,橱窗里展示着各家店里的最新商品,莫语低着头保持着她认为和岳明轩不远不近的距离,是风的不小心,还是莫语的不小心,她的脸颊微微发红。 “这周日我们学校的篮球社有比赛,我会参加,你来看吗?” “你瞒着你妈参加篮球社了?你不怕阿姨生气呀?” “恩,你得替我保密呀。你来吗?” “恩。”莫语轻轻的答应着。 旁边的这个187cm的男生,莫语不敢看,每次扬起头看着他的脸,怕与他的眼睛对视,怕自己的眼睛会出卖自己,让她掩藏了多年的秘密被他发觉。 童年时,莫语常常坐在书桌旁听着隔壁钢琴曲,因为自己的身体,她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呆在家里,她渴望有人和自己做伴玩耍,然而孤单的童年除了画画就只有这钢琴声的陪伴,小小的她觉得这钢琴曲是那么好听,听着听着出了神,会听不见妈妈叫吃饭的声音。听妈妈说弹琴的是邻居家的比自己大两岁的小男生弹得,她想知道他长什么样,伴着悠扬的的钢琴曲她想画出他的模样,可是往往琴音结束了,还只是一张没有痕迹的白白的画纸,多少次莫语希望自己可以透过墙看看弹琴的人什么样。她也没有勇气去敲开邻居的门。就这样,直到邻居搬了家,她都未曾见过他,只知道他叫岳明轩。 中学时的一天,由于感冒了好几天,莫语的头晕晕的,在放学的路上她觉自己眼前一黑就到了下去,脚崴伤了,走不了了,这时一个骑自行车的男生经过,便载她回家,莫语不好意思的上了车。 男生很开朗,一路上又说又笑,而莫语却只是沉默不语。 “你叫什么?” “莫语” “真是人如其名呀,沉默不语。” “对不起,我不太爱说话,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用谢,我叫岳明轩。快到了,我以前住过你家那个小区。” 莫语觉得自己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她想象的千万张脸,瞬间融合成了一张脸。而且与她是如此之近。现在这张脸就背对着他,她要仔细的回忆一遍,好回去将他默写在那多少次都没有痕迹的画纸上。 “到了,不用我扶你上楼吗?” “啊,不,,不用了,谢谢你。”莫语回过神来。 “那我走了。” “恩,再见。” “再见。” 莫语忍着疼痛上了楼,在医药箱里偷偷的拿了红花油,说了一声:“妈我回来了,躲进了房间,锁上门。她可不能让妈妈知道她的脚崴了,本来她感冒了,妈妈就不让她去上学了,在家休息,要是让妈妈知道脚又崴伤了,就更别想去上学了,她不喜欢在家里呆着,她喜欢去上学,喜欢走上学的那条路,现在又在上学的路上碰到了那个弹钢琴的男生,知道他每天也会走那条道上学,她就更喜欢了,虽然他骑车,她步行,但是只要是只有一瞬间能够与他相遇,哪怕只有一秒钟,她都觉得开心,她明天还要去上学,一定要去上学。莫语拿出画笔和画纸开始默写他,她觉得每一笔,不仅是在纸上画着,也画进了她的心里。在那张脸终于完整的出现在画纸上了,她望着他,她的心开始跳的好快,她觉得有一种力量在怂恿着她,让她走向他,她的脑子里都是他。 莫语走在上学的路上,看不到一个背着书包的学生,因为她早出门了40分钟,为了走在岳明轩的前面,她慢慢的走着,一小半的原因是脚疼,而那另一大半的原因是她想让这条路变的漫长,她期待着某一刻那辆自行车会从她的身边经过。 “喂,干嘛走这么早,怕走的慢迟到吗?”岳明轩脚一支撑把自行车停在了莫语的身旁。 “啊,,,恩。”莫语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的点了下头。 “上来,我载你。” “我,我……” “我什么呀,快呀。” 莫语低着头不说话,这一刻,她觉得是做梦,而且只在做别人的梦,她不敢动,她甚至不敢呼吸,她怕吵醒自己或是别人,她想在这梦里都停留一秒。 “我本来在小区门口等你了,怕和你错过了,我已经很早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早。” “你去门口等我了?为,为什么要等我?”莫语觉的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你的脚不方便走路,反正也是顺路,我想这几天载你去上学,再说了,你昨天不是和我说‘再见’了吗?呵呵……”岳明轩的笑声也是那么的悦耳,让莫语再次响起了那记忆中的钢琴声,她沉醉了,这一刻天旋地转。 “到了。” 莫语醒过神来,下了车。 “明天不要这么早了,我载你来的及。恩……6点半好吗?不见不散。”说完未等莫语反映过了,岳明轩脚一蹬离莫语十来米远,在下一转角消失了。 “哎——” 莫语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觉得老师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只看见老师的嘴在动,却没有声音了,最后老师的脸都消失了,出现的是那张带着爽朗笑声岳明轩的脸。 放学铃声后,收拾好书包,莫语低着头向校门口走去。听见有人叫自己,才抬起头来。 “我在这呢。”岳明轩正向自己挥手。 “还有两个星期就中考了吧?” “恩。” “你这么沉默是天生的,还是让中考的压力给压得呢?” “我……” “没事,给你加油打气。go!go!go!哈哈……” 莫语看着岳明轩的画像,她糊涂了,耳边那依稀听到的钢琴声和笑声让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难道是梦?真的是梦?他到底有没有来过我的世界呢?她摸摸自己的脚,不疼了,是好了吗?还是从来没有扭伤过? 他?真的存在吗? 自从中考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不论从家里多早出发,她都看不见他在小区门口等他。不论在上学的路上走的多慢,她都不能和他相遇。他,就这样消失了。莫语好气自己,好恨自己,为什么一路上总是沉默,为什么不问他家在哪,他在哪个学校。可是问了又能怎样?我敢去找他吗?我为什么会这样的想念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高中学校的对面就是一个书城,莫语除了呆在家里和画室以外,就常常呆在这里,她想拿书架最上层的一本书,却因为个子矮怎么也够不到,正当想放弃时,有一个人走到她旁边轻松的取下那本书递给了她。 “谢谢。”莫语抬起头来。她震惊了,他,是他,他就这样离开后又回来了。 “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 “恩,有好久没见了吧。” “103天。”莫语低头小声说。 你不知道,从你开始不见了的那天起我就开始计数着,如果说你是存在我的梦里的,那我想知道我要经过都少个失眠的夜,才能再与你相见。但我希望我所数的没有你的日子是梦,那样在我醒来后,现实中的你将永远不在离开。 “恩?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的说话声越来越小了,看来我以后和你在一起都要但助听器了。哈哈……” 还是那爽朗的笑声。莫语终于确定,他真是的存在自己的现实的世界里。 “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去参加钢琴比赛了,你呢,过的好吗?你考到哪个高中了?” “二中。” “和我同校呀,那你应该算我的小学妹啰。” 你相信宿命吗?我相信。因为是我宿命让我注定爱上你。你相信有轮回吗?我相信。不是生命的轮回,而是缘分的轮回。否则,怎会童年,中学,高中,就这样一轮一轮,一回一回的你在我的身边出现,离开,再出现,我祈求这轮回的时间能够停止,不再转动,祈求你不再离开。 “莫语,莫语。”岳明轩连叫了莫语两声。 “啊。” “你有心事吗?” “没有啊。呵呵” “哦,那就是又在发呆。”明轩摸了摸莫语的头“发呆妹,呵呵……” “我们去你的学校吧。” “去干吗?” “把你的球衣拿给我,我帮你洗洗,周天的比赛好穿干净的。” “不用了,我送到学校的洗衣房就好了。” “送洗衣房还得花钱,我帮你洗吧。”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嘿嘿……其实,其实是让林浠薇拿去洗了。” “哦。”莫语的心狠狠的震动一下,但她还是保持着她一贯的沉静,“浠薇姐呀,你们,很合适。” “你也这么觉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明轩有些兴奋。 莫语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恩,浠薇姐,很漂亮,身材又好……” 明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莫语说“是浠薇。” “喂,我和莫语再街上呢,正要送她回学校……” 莫语看着眼前这个她心里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形容她有多喜欢的男生,他和她离的这么的近,可是她觉得他却离他越来越远,宿命的轮回又在开始转动,她觉得他又要离开她了。即便她不顾父母的反对,离开父母的身边,考到他大学所在的城市上学,只为和他能够离他近一点,只为和他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她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更左右不了他会爱上谁。 她默默的转过身,向着同明轩相反的反方向慢慢的走去,因为她知道她快控制不住的,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明轩打完电话发现莫语不在自己的身旁,回过身看见莫语背对着自己向后走,“莫语。”他叫了一声。 莫语闭了下双眼,眼泪掉落下来,向路边招了下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她回过身,对明轩做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明轩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这次不用你送了,好吗?” “莫语,等等……” 莫语钻进车里,出租车从明轩的身边快速驶过。 温馨的爱 莫语一开门进了宿舍,我变迫不及的告诉她:“莫语,莫语,温馨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你猜是什么?” “不吃晚饭。” “不是。” “不吃中饭。” “不是。” “哦,早饭也不吃了,那应该叫绝食。” “不是,你怎么总猜是吃饭的事呀,就不能猜猜别的。”我拼命的做着手势,试图引导莫语。 “她除了减肥,没什么重大决定。”莫语冷冷的回答。 “哎呀,你就不能再想想,好好想想。”此时的我丝毫没有看出莫语的疲惫。 “莫语,你怎么了?”可儿倒是看出了一点不对。 “没怎么呀,想想,我才不到,你直接告诉我吧。” 我倒是愣了一下,“啊,告诉你什么?噢噢,对了,这可是我鼓了一下午的力才得到的结果呢,我自己都佩服我……” “温馨要向左翼表白。”可儿抢在我的前面说了出来。 “杨可儿,你干嘛呀,我要自己宣布我的劳动成果。”我愤愤的大叫。 “我怕你一会又给忘了。” 真的是气煞我也,我感觉被可儿这么一宣布,我的胜利果实被篡夺了。 “真的吗?”莫语不相信的问温馨。 一直没有发言的当事人温馨终于蹦出了两个字“真的”。 “你为什么喜欢左翼?” “喜欢就是喜欢呗,哪有为什么呀。”我像很明白似的抢着替温馨答。 “你这么了解,你经历过?”莫语将矛头指向了我。 “没,没经历过,我又没喜欢过别人,我怎么能了解。”我拼命的解释,我突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生怕别人看出什么,发现什么。不对啊。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我是谁呀,绝缘体,我活了二十年了,我就没喜欢过那个男生,我也不可能。我怔了怔身体:“不了解,问当事人。”我迅速把问题还给了温馨。 在我的心里温馨就是个女超人,然而女超人的也会有她应付不来的事,正因为她的强大,她会有一个地方比任何人都脆弱,会因为一个特别小的举动而感动。 由于温馨的专业能力特别的强,在画室特别受老师的器重,每次都会带重点班,而她是一个特别认真负责的人,也很严厉,为了让重点班学生可以有大的进步,她的批评是绝对不会收下留情的,但她也知道,女生的脸皮薄,所以往往罚作业的都是男生,可是其中有一个女生实在是太恃才傲物了,温馨觉得如果在手软就对不起同学的家长,也耽误了她的成绩,出于好心好意的想帮助那个女同学才罚了她10张速写,没想到那个女同学不服管教与她理论起来,她是一个不善于争辩的人,在那个女生的胡搅蛮缠的争吵中,败下阵来,她当时觉得自己都快被气晕了,这是与她同组的左翼冲上了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帮她管教那个女同学,后来那个女同学急了,就扑向左翼一把抓伤了左翼的手,在为左翼包扎伤口的时候,她除了感谢更多的是心疼。用她的话说就是,她第一次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就是这样她喜欢上他。在为左翼包扎完后,左翼还笑着问她,争吵了半天有没有觉得口渴,说要去买点喝的,回来时递给她一杯巧克力味的奶茶,其他人的都是原味的,有别的老师说她不要原味的也要巧克力味的。左翼说,只买一杯巧克力味的,温馨爱喝巧克力味的。她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他,他却知道她喜欢什么味道的奶茶,就是这小小的细节击垮了温馨坚固城墙,征服了她脆弱的心,她彻底的爱上了他。 女人好容易就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最终越陷越深,因为爱就是她的灵魂。因为在后来的后来我们看见了一个从不会流泪的女人哭了,哭的那样痛彻心扉,那不是眼睛在流泪,也不是心在流泪,是灵魂在流泪。 真正丢的是什么 想改变自己的生活就从头开始吧。最近除了杨可儿这个不与大家保持一致,脱离组织的热恋中的人,温馨,莫语和我三个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消沉,因此我提议用剪头发,剪烦恼这老套没有创意的方法去理一理我们的思绪,温馨不去,因为他这两天一直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关注着她手机的一举一动,每一次的响起都牵扯着她的心,我都不想再看到她那张每次都是一个“哀”字的脸了。自从那天晚上的表白短信发出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音,石沉大海,温馨确定了又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发错人且是发送成功的。她就这样被手机牵动着一惊一乍,不是她疯了,是我快疯了。莫语也是闷闷不乐,但是却愿意和我同去。 是我们的生活太阴霾了吗?为什么我觉得阳光这么的刺眼。刚从对面的马路走过来,一个陌生人就走过来对我们说:“给你们使眼色你们没看见呀……”我和莫语没理他继续走以为他是推销的,他说了句:“看看你们的包”走开了,我们这才恍然大悟,我一看我包的拉链是拉开的,手机不见了,倒霉~~~莫语问我:“还去吗?” “去,干嘛不去,不值钱,丢就丢了呗。” 理发师问我想要什么发型。我说,不染色,不烫卷,不拉直,不可以剪短,弄一个适合我的发型。透过镜子我看到了发型师那无语的表情,他定住了大约10秒钟左右,开始动工了。他问要剪个什么刘海。 我问:“什么刘海适合我?” “齐的” “可是我发现我齐刘海特像小孩。” 理发师没理我,直接给我就剪了,接着问我“要一些花吗。” “加钱吗?”我问 “不加” “那要吧” 随后他拿了一个电棒将我的发梢烫出来一些卷,结束了。 我付完钱找到了莫语,我们看着对方大笑起来,我们的发型一摸一样,因为她也要求发型师不染色,不烫卷,不拉直,不可以剪短,弄一个适合自己的发型。 我的心情糟透了,我已经顾不得什么发型了,手机真的不值钱,但是它是我的第一部电话,跟了我五年,本来打算再坚持两年,我大学毕业了,我就让它退休,将它珍藏起来。哎!没机会了。我给它打了电话,我想如果小偷接了,我就说给他50元钱让他把手机还我反正那么旧他也卖不出去,没通,电话那边是很温柔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我知道,“绑匪”撕“票”了。 推开宿舍的门“馨姐,我手机丢了。”我刚要哭。看见温馨那比我哭还难看的表情应是给憋了回去。 “他回我了。” “说的什么。” “他拒绝了。” 我想是温馨故意逗我们,明明是同意了,却说拒绝了,为了给我们一个从地狱到天堂,过山车的感觉。我用手压住自己的心脏怕她一会道出真相后我的血压急剧上升,深吸一口气,憋到我窒息了,等待着180度转弯的回答。 “不是骗你的,真的。” 我差点这一口气没上来。 下一秒,莫语和我又看到温馨笑了起来,“没关系,我会继续努力,让她接受我的。你们相信我吗?” “相信。” 三个女孩拥抱在一起,都没有哭,只是对方都不知道她们都互相羡慕着对方,温馨羡慕着想想傻傻的不懂什么是爱情,没有爱的人就不会痛;莫语羡慕温馨勇敢爱的告白,至少让他知道自己的心;而我羡慕莫语还可以默默的暗恋着,满心的感情可以有一个寄放的地方。 对不起,我喜欢你 没有电话的日子我魂不守舍的,其实电话在的时候也没人给我打电话,也没人给我发信息,有电话铃响了,即使和我的铃音一样我也从不认为是我的电话在召唤我,它很安静的每月让移动公司白白的扣了我10块钱的最低消费。不,是20块钱,因为,我有两张卡,一张所以人都不知道的号码,那是我的过去。现在那张卡上唯一的电话号码没有了,那个很熟悉很熟悉却好久都不曾叫出口的名字没有了,和那些已经不知道多久前发来的但还保留在收信箱里的短信也没有了。 我再也不用看着电话上的来电而不敢接了,也不用再莫语温馨他们在问我为什么总不接电话后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们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怕我接起电话后,里面会传来咒骂声,骂我神经病,叫我以后不要在发无聊的短信。 如果记忆也可以像手机一样被小偷偷走,那该多好啊。 我没有按照说明书上写的服用剂量去服用安眠药,因为那样我还是睡不着,我想睡着,睡一个梦里没有他的觉。 莫语应约来看明轩的赛,其实从高中到现在明轩的每一场比赛她都会来给他加油,即使有课也会逃课来。因为明轩是学钢琴的所以他的妈妈非常反对他打篮球,可是明轩喜欢钢琴,也喜欢篮球,所以他都是瞒着偷偷的打,莫语会帮他洗球衣,每次莫语都会把球衣洗的干干净的,拿到篮球馆给明轩,然后坐在场外的看席上,拿出速写本,勾画出明轩的每一个动作,身边永远有一瓶脉动的冰水,在明轩下来休息的时候递给他。明轩问她总是在画什么。莫语只是说没事练线条玩的。可是这些对于现在莫语都遥远了。 莫语有很自然习惯性的走向了卖冰水的地方,买了瓶脉动。 “老板,一罐红牛。” 她觉的有点熟悉,转头一看是林浠薇。莫语看见林浠薇手里拿着一件球衣,她一眼就看出来是明轩的球衣,但是上面有一个洗衣店的标签。莫语把头低下了,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等林浠薇走了好远才往篮球场的方向走去。 明轩不时的向门的方向看去,终于看见了莫语,“莫语,莫语……”朝莫语挥手。 在莫语走向到自己的身旁时:“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呢。”莫语笑着说。 “开始了,我上场了。” “加油!“莫语和林浠薇同时脱口。 “恩” 突然林浠薇轻轻的一踮脚,靠近明轩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明轩开心的跑上场。“这个距离恐怕你要垫个凳子才能做到吧!”林浠薇说完扫了一眼莫语。“加油!明轩,加油!哇啊……进了,耶!!!”林浠薇跳起来欢呼。 距离,是的,我和他的距离不只是身高吧。但这一点就足以将我和他隔离了,拉远了,在他平视的视线里永远都无法看到我吧,这种悲哀就是我离他越近他就会越看不到我,我想在他身边仰视着他,可是他的目光会不停留在与他平行的林浠薇身上向下看,再向下看而看到我吗?我连和你做没有焦点的平行线的都资格没有,我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平面上。 莫语朝体育馆的门口走去,暂停休息的一分钟的哨子响起,明轩下了场,“莫语呢?” “不知道,刚才还在着呢。” 明轩四处张望,接过林浠薇递过来的红牛,大大的喝了一口。 莫语背在柱子后面背对着他们,将手中的脉动握的紧紧的。 “对不起,我有事先回去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赢。”发送到明轩哥。 对不起,没经过你允许就对你的感情超出了友情。 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就把你放在我的心里。 对不起,这颗心我管不住它。 对不起,我喜欢你。 可是,求你让我默默的喜欢你,我保证我会在我该在的位置,默默的仰视着你。 杨可儿,窗口 嗡嗡嗡—— 周末我没定闹铃呀,我在做梦吧。 嗡嗡嗡—— 谁呀?一大早打电话来,搅了我的懒觉。我不情愿的接了电话。 “喂。” “喂,艾想想,我是陆昊。可儿醒了吗,她电话我打不通。” “没呢”在极度困的情况下,这两个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挤出来的。 “哦,我现在在你们窗口呢,你能帮我把早餐递进去吗?还有,艾想想,我……” “我还在床上躺着呢,恐怕不能。你等一下啊,我叫醒她。挂了哦。”我眼睛都不睁开的做起来,“杨可儿。”叫了一声,没反应,我提高了分贝,“杨可儿。”我刚想在提高分贝,去听见温馨和莫语同时高出我的分贝:“杨可儿” 杨可儿忽的做起来。 “窗口”说着我倒下了。 自从杨可儿和陆昊两个人谈恋爱以后,我就经常性的接到接到这种具有严重性的骚扰电话,当然,也有陆昊给我打电话时不是找杨可儿的时候,但是只要不是找杨可儿这个目的,我都会找理由挂掉了。杨可儿真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陆昊对她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可儿的衣服很少的会在我们寝室的阳台上晾晒,因为衣服都被陆昊洗干净晾在男生宿舍,让她成为了全系女生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我刚要走出宿舍门口,就看见冻得有点发抖的陆昊站在外面等可儿,风稍稍有些将他的头发吹乱了,他看见我对我笑了一下,说:“艾想想,出去呀。” “恩,在等杨可儿吧。”我明知顾问。 “恩,她快好了吗?” “还要一会吧,我先走了。” “好。” 多少次了,陆昊在这女生宿舍的门口等可儿,最长的一次居然是两个多小时。我走出去两步,又折了回去快速走进宿舍楼,在走廊上小跑起来,推开宿舍门,对还在梳头发的杨可儿说:“可儿,你快点吧,外面陆昊都快等成干尸了。”关上门又走出去。 我不明白女生为什么都这么喜欢迟到,喜欢让人等。如果用这来试探那个男生对你的爱,或者是肆意的挥霍他对你的宠爱,那她真是最傻的人。如果还有可能,我绝对不会迟到一秒钟,绝对不会。因为如果发生什么,那代价是任何人也无法承受的。 对在门口看到又看见我一次觉诧异的陆昊笑了笑说:“忘记钥匙了,回去取了一下。” 在这条路快走到拐弯处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可儿从门口跑出来抱住陆昊,笑着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猜想是让对方等久了的抱歉话,下次不会这样了,但愿她可以真的做到下次不这样了。 平安夜 我在医院的门口买了一瓶水,我需要水来让我变的镇定,我喝下一口。 “你的病情开始朝着不好方向发展了,这是心病,你一定要自己放下心中的负担才会好起来的,药物对你的帮助不会很大的。” “我知道,医生,可是我放不下,一个人就那样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然后到下,我几乎每晚都会重复梦见这一幕……”我还是失控的抽咽起来。 “恩,我明白,要从阴影中走出来很难。尽量多和朋友在一起,多做开心的事。不过你的情况我必须要开一些神经性的药物来作为辅助治疗。” “好吧。” 我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从药瓶中取出药来,放入口中,喝下了一口水,艰难的咽了下去。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慢慢走回学校,回到宿舍时候我才发现药落在了椅子上,在回去找,已经找不到了。我想一定是清洁员扫走了,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药被一个长的天使摸样的男生拿走了,这个男生我见过他的照片,莫语见过他的照片,杨可儿见过他的照片,温馨认识他,他叫左翼。 今晚是平安夜,街上到处闪烁着灯光,还有飘扬着快乐圣诞歌。莫语真的是开心极了,高兴极了,她真没有想到平安夜居然可以和明轩哥在一起,她想蹦她想跳,她想旋转,不,她已经开始旋转了,是天旋地转。明轩带着莫语走进了一个家礼品店,莫语一眼就发现了一个很是特别的八音盒,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小男孩坐在一架钢琴前,莫语轻轻的将它捧起,掀开小小的钢琴盖。美妙的旋律立刻响了起来,就像是小男孩手中弹出的一样。 “是秋日私语耶。”莫语的声音中透着惊奇和喜悦。 “你喜欢?”明轩问。 “恩。”莫语觉得小男孩好像明轩哥。望着出了神。 “麻烦包一下好吗?”明轩对店员轻轻的说。 “你要干嘛?明轩哥。” “发呆妹,干嘛,圣诞节礼物呀!” “真的?呵呵。”莫语开心的笑了,“错了。” “什么错了?”明轩不解的问。 “刚才有个音节弹错了。”莫语回答。 “没有呀,都对的,我学音乐的都没有听出来,你学美术的都听出来了。” 莫语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 莫语今天真的是太开心了,她本以为明轩哥有了女朋友后,就会离他更远了,而懂事的她为明轩哥准备的圣诞节礼物就是尽量远离他不要打扰他的生活,真没有想到平安夜会和明轩哥在一起,还收到了礼物,她忘记了她一直保持的距离,她保持的位置关系,她忘乎所以了,她跳到明轩哥面前,“明轩哥你都送我礼物了,你的礼物我都没有准备呢,你想要什么?” 明轩看着莫语开心的脸,他有些犹豫了,要不要开口,他知道莫语是真的很开心,这是他第一次送莫语礼物,从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礼物可以让莫语这么开心,他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为下一刻提出的请求而觉的卑鄙,为自己的处心积虑而觉得卑鄙。 “莫语,我想要……” “恩,要什么。”莫语仰起的脸上清澈的双眼满是幸福。 “我想要我和浠薇的头像手绘情侣t恤衫” “啊,好,我画好了给你。”莫语的心颤了一下,但是还是保持着笑容的说。 “明天早上九点以前给我。” “开玩笑的吧,明轩哥。” “不是看玩笑的。就要明天早上九点以前给我。” “恩,好,我找朋友一起画,应该可……“ “不可以找人帮忙,一定要你自己完成,明天早上九点以前给我。否则以后就不要在叫我明轩哥了。” “明轩哥。”莫语脸上所有的笑僵住了。 莫语转过身将八音盒紧紧的抱在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即将要留出的眼泪硬是倒流回自己的心里,放慢了脚步,和明轩并排走,稍稍落后一点点,恢复了那不远不近的距离,“恩”的应了一声,努力的抬起头对明轩笑了一下。 “那莫语我今天就不送你了,”明轩的声音也变得很低沉,“浠薇,说要吃夜宵,让我一定要在7点半前给他送去,要不会变胖。我时间来不及了。” “恩。” 明轩上了出租车,消失了。莫语在原地站了许久,慢慢的走,加快了速度,在加快速度,跑起来,她跑不动了,停下了,蹲下身,听着自己艰难的喘气声,喘一下,心就跟着痛一下。听不到她的哭泣声,因为泪在心里流。 “莫语,你蹲在这里做什么?”没有找回药,在街上游荡了不知道多久的我看到了蹲在垃圾桶旁边的莫语。如果不是我们对彼此的熟悉,我想我一定会将她认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因为那背影是那么的凄凉和悲哀。 莫语回过头看见是我,眼泪终于掉落下来,“想想,我……” “莫语,你怎么了?”我扑过去,抱住她,将她扶起来。莫语什么也没有对我说,她和我不一样,我会将所有我开心的难过的是宣告全天下,因为那样我才会得到发泄,得到释放,除了我心底的那件事。而莫语不是,就想她的名字一样,她开心的难过的她都放在心里,任你如何劝说,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她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她的爱,是那样的无声无息,看不到也摸不到,只有感觉,用心感觉。 我知道,我理解 “莫语,想想,你们回来啦,快帮我决定一下,我穿哪件好一些。”温馨满面春风。 “哪件不都一样嘛!” “艾想想,你找死呀,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明天要见很重要的人呢。”温馨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莫语,你怎么了?” “没事。”莫语没有情绪的回答。 “没事你那画箱做什么?” “画手绘情侣t恤衫” “你先不要弄你那个手绘情侣t恤衫啦,快帮姐看看穿什么衣服吧。” “叫想想帮你看就好了。”莫语忙着手上的工作。 “你也帮我看嘛。” “温馨,我这个着急,明天早上九点就要完成。” “什么?疯了吗?怎么可能,干嘛这么急啊?” “你们别问了。”因为鼻子是酸的,声音变的哽咽。 温馨看着我,我摇头,一路上,她什么也没说。 “好了,我们不问了,我们帮忙好吗,一定可以完成的。”温馨放下手上的衣服。 “不能帮忙。”我们已经快听不起她的声音了。温馨想要帮忙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想想,你帮温馨看衣服吧。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当一个人在你的面前流着泪还说她没事,真的没事的时候,你该怎么办?你不必给与任何的言语,因为那些话就像是没有任何滋味的白水一样,丝毫不会减少她内心的痛楚,你只能给她拥抱,给她安静,为她默默祈祷。 温馨和我都保住了莫语,希望给她温暖,让她的心不要被寒冷冻结。 “没事,我要抓紧时间了。”莫语擦了下眼泪对我们说。 如果世上有奇迹,那就是爱,爱总是可以让不可能变成可能,莫语居然真的完成了,在她要拿给明轩的时候,我拦住他,要陪她一起去。我倒想看看那个岳明轩长着一张怎样的禽兽尊容和一副怎样的蛇蝎心肠。温馨也同意,“莫语让想想陪你去吧,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我今天有事,要不我也陪你去。” “不用了,我没有被欺负,我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想想,你不要跟来,你要是跟来我就和你绝交了。” “我……”我真的是很不放心,傻丫头昨天晚上肯定着凉了,她小声咳嗽怕吵醒我们,可是我们根本就没睡着,都听到了。 莫语到了明轩学校的门口,等了一会,出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林浠薇。 “明轩叫我来取,给我吧。”莫语愣了一下,把袋子给了林浠薇。 “好了,你可以走了。”林浠薇干脆,利索的就将莫语打发了,拿着她的胜利品。 “麻烦你。” “什么?” “麻烦帮我告诉明轩哥,圣诞节快乐!” 林浠薇哼的笑了一声,没有回答的走进校门里。 在莫语离开后,我才敢上前去看,我走进那所学校,我看见刚才和莫语对话的女生正在和另外一个男生说话,我猜想那个男生就是岳明轩,便躲在旁边偷听。 “为什么要的这么急,现在都不是夏天。”男生有点愤怒但又不敢大声的问。 “看她有多在乎你呀,怎么,你心疼了?”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昨晚肯定是熬通宵。为什么要用伤害她的方式来考验我呢?我对你做的那么多都不能让你相信我爱你吗?” “不能,如果你爱我林浠薇,你的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个,不能有别人。”女生将袋子扔进了垃圾箱里。 “你?” “我怎么样?我就是这样,要不你现在就去找她呀,以后都不要来烦我。” “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可以少见她,请你不要再出这样的难题给我和她行吗?”男生握着拳头卑微的请求着。他走向垃圾桶想要把袋子检出来。 “你敢?” 男生的手终没有勇气去捡起。 我冲上去将袋子从垃圾捡了出来,大步走开。 “同学,你……”那男生叫住我。 我会过头:“你不要还不准我拿回去吗?你根本就不配有莫语的东西。”当我转过身时却看到了莫语。“莫语。” “想想,不是不让你跟来的吗?” “我……” 莫语走向岳明轩,对他微笑:“明轩哥,我觉得还是亲口对你说比较好,圣诞节快乐。那个礼物,可能因为昨晚的光线不太好,没有画好,对不起,下次我一定画一个更好的给你。” “莫语,我……”明轩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明轩哥,我就和朋友先走了。”莫语拉起我的手。 “莫语……” “想想,带我离开这……”说着晕了一下头靠在我的肩上。 “莫语。”我和明轩同时叫她,可是明轩看了一眼,站着自己身边的林浠薇,只是做了个伸手的动作,没有上前来,就又把手放下了。 “没事,想想,我没事,带我走。”莫语的声音又小又微弱。 我扶着莫语刚走出学校的大门,莫语就晕倒了,我惊慌失措的喊着:”莫语,莫语。” 没想到岳明轩会出现,抱起莫语,莫语被送到了送到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着了凉,有些发烧,加上身体本来就有些虚弱,才会昏倒的,等烧退了就会清醒过来的。 “谢谢医生。” 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温馨打来的。 “喂。” “喂,想想,莫语那边怎么样?” “莫语发高烧晕倒了。” “啊?怎么会事啊?” …… “恩,放心吧,等她醒了,我就带她回去。” 挂了电话,莫语已经醒过来了。 “莫语。” “明轩哥,这是?” “这是医院,你发烧了晕倒了,都是明轩哥不好,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让你……” “明轩哥,你不要自责,我身体本来就不好,不怪你的。” “浠薇她……” “我知道,我知道,浠薇姐只是看你对我好,误会了,你和她好好解释一下,不要因为我的原因你俩在吵架了。” “莫语……”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你的妹妹,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哥哥,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恩,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明轩哥,今天是圣诞节,你赶快回去吧,回去陪浠薇姐吧。要不她有误会了。” “可是你……” “我没事的,有想想照顾我,我打完点滴就会回学校了。” “那,那好吧,你回到学校打电话给我。” “恩,放心吧。” 岳明轩离开后,我坐到莫语的床边,“莫语,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喜欢他呢?你是因为他才晕倒的,怎么还劝他呢?” “我和他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爱情,怎么可以去阻挡他去追求他想要追求的爱情呢,我只要在他的身边,默默的喜欢他就好了,他不需要知道,他不爱我,告诉他只会给他徒增烦恼,以后我们再见面会很尴尬的。” 戒指 温馨挂了想想的电话后,左翼递给她奶茶。 “给,巧克力味的。”那挂着笑容的天使般的脸,让人觉得无限的美好,就像是喝下了一杯香醇的美酒,什么叫如痴如醉,温馨算是明白了。 “谢谢。”温馨画了和她今天精心准备的服装很相配的淡妆,她的脸绯红,更是多了些娇媚,虽然身材有些胖,但是努力蜕变的她,今天真的挺漂亮的,不知道左翼能不感受到她的美。 “放在手中捧着,也会让自己暖和点,今天的天气有点冷。”声音温柔的让温馨的心都化开了。 “恩。” “对了。”左翼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这个给你,圣诞礼物。” 温馨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枚戒指。 “这。” “上次暑假见面时,你看到我手上有这枚戒指,说很好看,问我是不是女朋友也有一个,我说我没有女朋友,你好像不相信,我这次买了一个一摸一样的给你作为证明,不是情侣戒指,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有的一样的戒指。” 左翼,你真的好残忍,你说的这些话我是该觉得感动还是觉得侮辱呢,很好很好的朋友,你是在拒绝我,还是安慰我。戒指又算是什么,在暗示吗?叫我在努力一点吗?还是给我的执着一点赏赐,更或是讽刺。 我是不是应该在你那天使的脸上留一记耳光,将戒指狠狠的摔在地上,用力的踩烂,然后离开,发誓再也不要见到你,大声的诅咒你,我真应该这样。可是我真恨我自己,我连这一点点尊严都吝啬给自己。我是那样懦弱,甚至卑贱,居然会笑着接受,而且我还会像对待绝世珍宝一样的珍惜它,原因是什么,是我中了你的情毒,绝情丹都对我回天乏术。 “我就不给你带上了,要不就搞得像求婚一样了。呵呵……” 天哪!告诉我,我是不是要随附你一起笑呢?这样的羞辱,这样的尴尬,这样的没有一点常理,是哪神仙为我安排的戏码。 温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应对这样的场景,更不知道是怎样结束这让她兴奋的约会,也不晓得她自己是怎样的回来,天晓得,刚才的对话,刚才的一幕,怎么就会发生。 她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扯乱了自己早上花了两个小时梳理好的头发,打开水龙头,泼了两把凉水在脸上,睫毛膏,眼线液,粉底液花作一团,看着镜子了不人不鬼的自己,她又更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自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温馨打开首饰盒,取出戒指。 戴在了食指上,少女的意思不合适。 戴在了中指上。“……不是情侣戒指,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有的一样的戒指。” 戴在了无名指上。“我就不给你带上了,要不就搞得像求婚一样了。呵呵……” 戴在小指上,结婚离异后单身更不合适。 她灵机一动在自己的饰品盒子中找到了一根链子,将戒指串起,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温馨,我们回来了。”我推开了门进来,灯是开着的,圣诞节杨可儿和陆昊肯定一番甜蜜,她才不会那么早回来,屋里的人肯定是温馨。 温馨帮我扶着莫语坐到椅子上,我看见温馨脖子上的戒指问:“这是什么?” 你能想象一个又傻又笨又蠢的女人,没有哭,用很平淡很平淡的声音,诉说着她所受的羞辱,就像是说别的事一样吗? “喂,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缺心眼呀,你是傻子吗?你就这样把戒指拿回来,并且厚颜无耻的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气死我了。”说着我就上前去扯温馨脖子上的戒指,“给我,我非要把它扔了。” “艾想想,你给我松开,松手。” “你把她给我。” “你给松手。” 我和温馨撕扯起来。 “你怎么贱啊!”我愤怒之极。 “对,我就是这么贱,我就是这样的蠢,傻,不要脸,我无可救药,我是个疯子,一个为他发疯的疯子,我爱他。” 我看着温馨发红的眼睛里却没有一滴眼泪,慢慢的松开了手,“你这不是爱,是在作贱自己。” “是,我作贱自己了,不用你管,你懂什么是爱吗?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你有爱过一个人吗?你没有,你也配告诉我什么叫爱。” “温馨,你怎么能这么说想想呢?她是为了你好,我们只是觉的你这样的伤害自己来爱他很傻,我们想叫醒你。” “我傻,你就不傻吗?叫醒我,你还是先叫醒你自己吧。是谁一整夜画手绘情侣t恤衫?是谁刚从医院回来?你怎么不去告诉他你喜欢他?躲在暗地里,默默的喜欢人家,不敢说,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还不如我呢,至少我爱的光明正大,不像你一样唯唯诺诺。” 不一样的圣诞节 一瞬间,整个宿舍里静的可怕。 有的人为爱痴迷疯狂,有的人为爱伤心痛苦,有的人为爱默默等待,有的人为爱苦苦守护,我们都傻傻的认为如果没有爱,就会慢慢的老去,甚至死去,却忘记了就算没有爱我们还是会老去,最终死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温馨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们,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的心好难受,好痛,好痛。” “馨姐,能不能不这么执着?能不能不爱他?”我鼻子一酸,声音夹杂着咸咸的泪水。 “不能,想想,我不能。” 杨可儿在学校的门口怎么也等不到陆浩的出现,真是很奇怪,陆浩从来都不会迟到的,心里想着,有点埋怨,电话打通了也不接,心里开始担心起来。 忽然一个具大的东西从背后抱住她。 哇——一只超大的熊玩偶。 “圣诞节快乐!”陆浩从大熊玩偶背后好不容易得探出头来说。 杨可儿又惊又喜的,打着大熊玩偶的肚子,“真讨厌,让人家等了这么久,还吓人家,讨厌,讨厌。”动作里透着撒娇和可爱。 “呵呵,喜欢吗?” “恩。” “校门口来来回回经过的路人,都将光投向这两个人和着超大的玩具熊。 “走去学校的人工湖。” “闭着眼睛,不准睁开。” “好了没?陆浩,好了没,你又在搞什么,” “别睁开眼睛,马上了。”陆浩跑到可儿身边,“好了,睁开吧。” 可儿睁开眼睛,看到湖中飘着点着蜡烛的小纸船,排成五个字,“可儿,我爱你。” 湖中点点闪烁的烛光,坐着依偎的少男少女,还有一只可爱的大熊,来往羡慕的目光,甜蜜,幸福,快乐…… 昨晚是怎样睡着的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觉得头真的好痛,这是发生在我们中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了。可能是因为阴天,屋内很是昏暗,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10点了,我起身往温馨的床上看了一眼,发现她人不在,我急忙爬下床,透过阳台的门缝我看见了她的身影,深深的呼了口气,放心下来。拉开了门,看见温馨捧着一本很厚汉语词典,认真的翻着,那样子有些滑稽可笑。 “你在干嘛呢?” 温馨仰起脸看着我,“左翼说想自己开个画室,让我帮他起个名字。” “所以,”我又深深的呼了口气“所以你就坐在这里翻词典。” 温馨仰着的脸点了下头。 我真的被她彻底打败了,我投降了,面对这样一份执着,一份痴情,我不得不承认,女人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动物。 我像有什么预感一样,蹲下来捂住她的手,“馨姐,答应我,爱他,但不要让这爱伤到自己好吗?无论结局如何不要做傻事,不论将来发生什么,都千万不要伤害自己傻事。” “呵呵,想想,你觉得什么事是傻事,爱上他本身就是一件傻事。” 时间在走 像所有大学恋爱的情侣一样,陆浩和杨可儿的大学主旋律是浪漫的,甜蜜的。经常可以看到陆浩骑着脚踏车载着杨可儿,杨可儿手中拿着冰欺凌或者是超大个的棒棒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恋爱的女孩都是如此的幸福,像杨可儿这般幸福。一次陆浩,杨可儿和我还有一个学姐一起下楼,陆浩脚下一滑,从楼梯上跌了下去。杨可儿马上冲下去扶起陆浩,为他拍去身上的灰尘,没有好语气的说;“你看看你,新买的衣服又弄脏了,啊——”她突然想起什么,一把夺过陆浩手中的袋子,“里面的酸奶肯定漏了,你看,我的帽子啊,”塞给陆浩,“不管,你负责给我洗干净。”而这时的陆浩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容。身边的学姐笑声对我说,“唉,我还为我欺负我的男朋友自责呢,现在看来我对我男朋友实在是太好了。” 经常的听见可儿在电话里对陆浩撒娇、使小性,甚至于摔着电话说上一句:惯得你臭毛病。接着我听见莫语小声的感叹一句:是谁惯得谁臭毛病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周瑜打黄盖吧。只是每每有这样的言语传入我的耳中,震动着我的耳膜,心里就会很烦。 莫语还是那样的乖乖的,静静的呆在原地,她的qq永远的为他在线,却从不会主动的和他打招呼,因为怕打扰他。她的手机24小时的开机,却从不会主动打给他,或者发信给他,因为怕给他带来困扰。 而温馨呢,我不想再去过问她的那些痴迷,只是默默祈祷她不要越陷越深,而我的祈祷并没有任何作用,只要左翼说的出她一定想方设法的为他做到,他说想逛街,她就陪着他,为他一路的拎包,像个保姆。他说想看电影,但是电影票卖光了,她就在电影院的门口一个一个人的问,拜托别人把票让给她。她说他搞不懂他,有时他会对她说很多的话,而有时他只会对她说单音节:恩,啊的。 左翼会在半夜两点多的时候给她打上十几通电话,但总是因为她睡得太死而没听见,早上的她看见了,就会兴奋的大叫,把又被噩梦缠绕失眠一整晚刚刚入睡的我吵醒了,我开口就是大骂:你发什么神经啊!她却兴奋的对我和莫语说:“你们知道着代表着什么吗?这代表他在有困难的时候第一个会想起我,他信任我。最起码把我当做他最好的朋友。” 莫语把自己的枕头丢了过去,叫了句“闭嘴。在要发疯出去。”如果有刀子,我敢打保票,扔过去的绝对不是枕头。 而温馨却不以为然的回拨过去,温柔的询问有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还是不就是那些不着边际的,拿她当大妈使唤的烂事,这样的戏码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一次不知道为了帮左翼的一个朋友在网上挂什么烂东西,连续两天两夜的在电脑旁没5分钟敲一次回车键,事是给左翼办好了,她人也到没什么事,但把她的心肝宝贝笔记本的显卡给烧坏了。最后就换来左翼一句“哦,那我替朋友谢谢你。” 而我除了偷偷的在维生素c的瓶子里不断的放安眠药,和吃一些看不懂说明书的神经性的药物,但是这些都没有用,那个梦,那个人,那个件事,还是纠缠着我,不放过我。 时间不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走了我们的青春,留下了伤痛。 (在这里我要对读我故事的人说声很抱歉,我忽然写不下去,因为我不知道怎样用最好的文字,去表达出,莫语的暗恋有多苦涩,温馨的单恋有多疯狂,艾想想的内心有多少的压抑和悔恨,杨可儿有多幸福,可是我已经为她们安排好了结局,我心中最完美的结局,抑制不住的想告诉大家后来的事,所以请允许我将这段发生的事情简略下去,和我一起穿越着去看她们未来的伤痛。) 求你留下来 温馨拿着她所有的存款在公园的一根路灯下等着左翼的出现,她觉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明知道前面是沼泽,却义无反顾走进去的人,爱的盲目和疯狂就像是泥水,先是吞没了她的双脚,接着是小腿,膝盖,大腿,然后是腰,胸,脖子,嘴,鼻子,眼睛,最后什么也没留下,没人能救赎的了她,即便是她死了,她觉得她对左翼的爱也会化作沉重的铁链将她的灵魂紧紧的锁牢,她无处可逃,她也不想逃,她心甘情愿。 “钱拿来了吗?”左翼天使的脸出现了。 “恩,我只有这些了,为什么这么急用呢?” “这不用你管。”拿到钱左翼就准备离开的样子。 “左翼,你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温馨用好朋友来诠释她和左翼的关系,她爱他,他也知道,但他从来就没有接受过她,她单方面的想在他的心里有一个位置,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朋友还不够,恋人,她想,可是他不会的,只有好朋友,温馨觉得这个称谓才能稍稍填补一下她内心的悲伤。 “哈哈哈……”左翼开始大笑起来,“好朋友,什么好朋友,你这个笨女人。”他凑近温馨将自己的脸和温馨的脸里的很近,“你想和我在一起,是吗?”他将脸贴的更近了,用手抓住温馨的后脑,用力的吻了下去,温馨的脑子里都没有来得及是该挣扎还是迎合的反应,更不知道该闭上眼睛还是挣来眼睛,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对于左翼来说只不过是短短的5秒钟而已,而温馨却觉的是5个世纪。 “怎么样,开心吗?”左翼一手擦了一下自己红润的唇,一手晃动着手中的钱,“这钱我是不是用还了?” 转身大步的向前走去,停下来,没有回头“如果你需要其他服务再来找我吧。不过。”晃了晃手中的装有钱的信封示意了一下。 温馨跑过来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左翼,“左翼,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哎哟,我的小笨蛋,你真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温馨的手渐渐的松开。左翼转过身,双手抓住她的双肩,慢声柔音的说:“我在骗你,一直都在骗你,一场英雄救美的戏好看吗?那杯可乐味的奶茶好喝吗?我只是用了一点点小手段就让你这个胖胖傻傻的女人爱上我,死心塌地的爱上我。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这次我拿走了你所有的钱,我就不会回来了。你,纯情的傻女人,我玩腻了。” “不过既然已经告诉你这些了,你要不要听听其他的,想不想知道这钱我要拿去干什么?” “干,干什么?” 左翼那张天使的脸开始变的狰狞了起来,可怕的像一个魔鬼,也许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只有一只翅膀而坠落人间的天使,因为恨,因为怨,而变成了魔鬼。 “这钱我是拿去给我女朋友去堕胎的。哈哈,这是第几个了呢?第13个还是第14个呢?记不清了,你想不想也堕一个呢?不过你得出钱。蠢女人,如果你聪明点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来烦我了。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了。” 地上的枯树枝被左翼踩得咔咔的响,就像他一刀将温馨杀死了后又没有任何感情的踩着她的尸体走过,踩断了温馨的骨头的碎裂声。那样潇洒,那样干脆。 “求你别走,别离开我。”温馨跪了下来,用膝盖爬到左翼的脚下,用双手拽着他的上衣,哀求着,当一个人爱到了极致,爱到的尽头,她就没有了自我,没有的尊严,她可抛开一切,甚至生命,只求那个人留下来。 左翼不耐烦的将温馨的手甩开了,没有在多说一句话,在都看温馨一眼的离开了。留下的是跪在地上,但没有流泪的温馨。 杨可儿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了,另一辆出租车也停了下来,陆昊刚从车子上下来,就被走过来的杨可儿甩了一个耳光,“听着,不要在跟着我了,我们分手了。” “可儿,为什么?为什么呀,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哪,我改……” 啪—— “够了,没有理由,我们完了。” 可儿从新买的lv包里掏出新买的手机拨通电话:“老金,你在哪呢,过来接我,快点的,恩,挂了。” “老金,是谁,是不是就是那个四五十岁的有钱老板?”陆昊抓住杨可儿的手分怒着问。 “是,就是,你管的找吗?我们分手了,没关系了,你放开。”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他们身边,“你放开”杨可儿挣脱了陆昊的手,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开的没有的踪迹。 啊——陆昊对着天空怒喊了一下,膝盖重重的摔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头深深的低下,抽泣起来,他又忽然的笑了,抬起头,看见不远处同样跪着的却没有哭的温馨。 “喂,温馨,你为什么没有流泪?”他对着温馨喊。 “陆昊,你又为什么在流泪?”温馨回问他。 吻 “我感动天 感动地 怎么感动不了你 明明知道 没有结局 却还死心塌地 我感动天 感动地 怎么感动不了你 总相信爱情会有奇迹 都是我骗自己”温馨对着天空喊唱着。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就走,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陆昊也唱了起来。 “干。”温馨拿啤酒摇摇晃晃的 “对,干。”陆昊也有些醉意了。 在这个满是伤痛的夜晚,两个满是伤痛的人,在大街上,又唱歌又喝酒,在这一刻,他们好想忘了自己,忘了他们所爱的人,忘了一切一切。 “干。”陆昊仰头却已经倒不出一滴酒来,地上到处散落着空的易拉罐。“没了,”陆昊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等着,我再去买。” 在下一秒,他清醒了,他清楚的看见,酒吧门口站着一对正在接吻的男女,那女的长真漂亮,长着一张和杨可儿一摸一样的漂亮的脸。 “怎么还不去,去呀。”温馨醉意朦胧的催促着,“看什么呢,”不就是在接吻吗?咦?那女的好眼熟啊!是可儿,杨可儿,……呃……”温馨觉得胃里的酒在往上反,打了一个咯。“和她接吻的人应该是你啊,那男的是谁呀,我把它喊过来,帮你问问哈~~~太不像话了。”温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脚上的高跟鞋差点把她给闪倒,她叫起来“可儿,杨可儿” 被叫声打断的杨可儿,向声音的方向看,而那张和杨可儿接吻的男子的脸,不仅让陆昊看的清楚了,也让温馨看的清楚了。 “左翼。”温馨的脑子一下子蒙掉了。 陆昊突然抓住温馨的身体,捧起温馨的脸,用力的吻了下去。 时间被冻结了,要比一下谁的心更痛吗?这痛的背后,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 杨可儿的脸上愕然的表情很快就平静了,转过头拉着愣住左翼,“走,我们进去吧。” 左翼注视温馨眼睛消失在酒吧门里,却流下一颗泪。 温馨用力推开陆昊,转身,流下了一颗泪。却看见我站在她的身后。 “想想。” 在温馨喊出我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流下一颗泪。温馨这次我居然会比你坚强,你的眼泪,我看见了,但是你却没有看见我的。这颗泪的来源,好痛,它灼烧了我的心。 我在看到可儿拿着我折的纸葫芦和陆昊肩并着肩走在夕阳里,在为杨可儿和陆昊拍下合照,在听到他们的甜言蜜语,在看到他们幸福的从我的身边经过时,我都没有任何的难过和伤心,因为陆昊和石头那样相像的脸和笑容,都让我有一种石头在另一个地方和他喜欢的人幸福在一起的感觉,一种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地方飞去的错觉。 可当我看到你和陆昊的亲密的举动时,在我的错觉里陆昊变成石头的摸样亲吻你的时候,我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我知道,我错了,我喜欢石头,即使我当时不承认,但现在我多想冲上去大声的告诉他,我喜欢他。可是面前的是陆昊不是石头,石头本应该和陆昊一样的幸福,但是却因为我,他再也得不到幸福了。 “想想,你来了,陪我接着喝……”温馨的话没有说完,就倒了下去。 陆昊扶住她,我的身体在看见温馨倒在陆昊的怀里。 “不要碰我,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温馨在短暂的清醒后,又醉了起来,说起了胡话,“想想,你陪我喝,咱姐俩喝……”这是应对这样一个尴尬场面最好的方法。 “跟我回去,温馨,你醉了。” 我扶着温馨上了出租车,温馨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快点开车。”温馨的脸别过一边去,车窗外留下陆昊。 车窗的玻璃反射着温馨的脸,她用手很快的抹掉脸上的泪,可是怎么也赶不上眼泪流出的速度,她擦不干,她怎样都擦不干。 “温馨……”我忍不住的唤了一声。 “想想,不要和我说话,求你了,我怕我忍不住。” 在我心里最倔强,最坚强,从来不会流泪的那个女生流泪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抽泣的很小声,眼泪却在她的脸上早已流成了河。我跟在她的身后,我看不见她的脸。 她说:“我总是在想,是不是我付出的还不够多,是不是我在努力一下他就会看见我,可是这都是我在骗自己,我和他的遥远是我怎样努力,怎样的付出也到不了的,我抛下我所有的自尊,骄傲,我乞怜,我恳求,我都无法走进他的心。想想,你说的对,我就是他的一块抹布,他想用的时候就拿起来用一下,不用了了就扔在一边,不会再想起。” “温馨……”我走近她,抱住她,她的身体虽然很胖,但是我却觉的好小,她抽动的身体像是一颗伤痕累累跳动的心。 我什么也没有多说,我不想再大声的对她喊,埋怨她,骂她为什么这么傻,是她自找的,我知道,她坚持了很久,付出了很久的感情终于放弃了,瓦解了,崩溃了,结束了,她的心已经很痛很痛了,否则从不会流泪的她,怎么会流泪呢? 这世道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身伤。就当是一次生命的体验吧,至少喜欢过,表白过,付出过,努力过,争取过,煎熬过,犯傻过,结果虽然是伤心,但证明了一件事:他不值得你去爱。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而且我相信你会找到更好的。人的一生会遇到三个人,第一个是你喜欢的人,第二个是喜欢你的人,第三个是与你共度一生的人,而遗憾的是这三个人往往不是同一个人。你已经遇见第一个人了,第二个还会远吗?也许他会是你的那个第三个人。 “想哭就痛快的哭吧。” 在我的劝说下,她终于大声的毫无顾忌的哭起来,泪水浸湿了她的衣物,她哭的那样的伤心,像一只鸟最后的哀鸣,痛将她的灵魂撕得一片一片的,枯萎了,凋零了。 我不能弹钢琴了 莫语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那个名字是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叫出口的,那个她刻意躲避,却珍藏在心里的人,她盯着手机屏幕,克制自己内心的喜悦,轻轻的按下了接听键。“喂,眀轩哥。” “莫语,”岳眀轩的声音低沉而悲伤,“我不能再弹钢琴了。” 莫语的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在爬楼梯时,脚下一滑,跌了下去,她顾不了自己是否受伤,爬起来冲向岳眀轩的病房,在门口站住了。 “岳明轩,医生说你的手以后的手不能在弹钢琴了。所以,我们分手吧。” “浠薇。”岳眀轩满脸的愕然。 “一开始我就没有爱过你,你的手不能再钢琴了,成为不了钢琴家,你就是一个废人,我是不可能和一个废人在一起的。” “废人?”岳眀轩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了这个站在自己病床边,自己深爱的女孩了,听不明白她说的话。 “一个不能按琴键的钢琴家,和废人有什么区别。”言语像利刀般的穿透了岳眀轩的心。“就这样吧,我想我说的应该很明白了,再见。”林稀薇将包往肩上拉了拉,踩着高跟鞋,走出病房。 莫语扑到明轩的病床边,满脸的泪痕,“明轩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能再弹琴了,你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莫语,别哭了,没关系的。”明轩手抚摸着莫语的因为哭泣颤抖的头。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医生进来看岳眀轩的吊水,莫语站起来扑向医生:“医生,没有办法了,眀轩哥他将来是要成为钢琴家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手指的韧带严重拉伤,通过复建会恢复基本功能,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但是弹钢琴的灵活度是一定达不到了。知道会存在一定的危险,就不要打篮球嘛,唉!”医生摇摇头惋惜的走出病房。 “莫语,我真的没关系的,你不要担心我,我……我……”明轩突然哽咽了,“我是个废人了,不能再弹琴了,我就是个废人了……”岳眀轩双手抱着自己头,脸埋在白色的被子里掩盖自己的呜咽声。 “不是的,明轩哥,你不是废人,不是的……”莫语狠狠的握紧自己的拳头。 陆浩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走在江桥上,桥上的冷风将他和杨可儿破碎的点点滴滴的快乐时光吹散了,抬头看见前面桥栏杆边上靠着一个正在抽烟的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刚刚吻杨可儿的那个人,满心愤怒的陆浩,冲上去想挥那人一拳,却被那人死死的抓住了拳头,甩开了。 “做了肝器官移植的手术的人还是应该少一点动怒为好。”那人面无表情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左翼的脸靠近了陆浩,轮回变得清晰了,“因为是我切掉了我的肝。” “你,你……”陆浩说不出话来了。 “是你兑现当年承诺的时候了,现在我告诉你,就是她,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把这封信交给她,让她相信我已经死了。” 陆浩木然的接过信,左翼走过陆浩撞击了他的肩膀,“这是你欠我的,所有你们欠我的,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所有你们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痛,我也会加倍留给你们,一切才刚刚开始。”话语随着左翼的远去,而变的越来越不清晰,但却的陆浩的心里来回的回荡着,缠绕不息。 我在做什么 一阵阵冷风吹的刚下晚班穿的很少的林稀薇有点发抖,这段路上走了很久的她没有看到一个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车经过,偏偏有几个路灯出现了故障,使得这段路感觉比平时有点昏暗,林稀薇有点后悔今天加了晚班,不过心想只要穿过前面的一条小巷就到了,就到自己租住的地方了,就放宽了心。可是她却隐约感觉有人跟着她,回头看看没有,便心里安慰自己是自己神经过敏而已。 在仅有的微弱月光的小巷里,她看见在地上自己的影子旁边出现了一个似人非人的影子,猛的回头,站在她面前一个身穿白衣披着头发看不见脸,顺着头发留着红色液体的人 啊—— 林稀薇吓昏倒在地。 那恐怖的人靠近躺在地上的林稀薇,发出了与其面貌不符的柔弱声音。 “为什么离开他?他那么爱你,为什么这么对他?不爱他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又离开他?为什么?”柔弱的声音激动的吼叫起来。 声音又忽然变的低沉了,透着邪恶:“他为什么爱你,而不爱我,是因为你这张漂亮的脸吗?如果你没有了这张脸,他还会不会爱你,会不会为你伤心。”她伸手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把水果刀,不小心碰开了手机的解锁键,又不知道包里的什么东西碰到了拨打键。 岳眀轩的手机响里起来,来电人“莫语”。 “喂,莫语。”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莫语,怎么不说话?莫语。” “我想他就不会爱你了,”从鼻孔中发出微弱的冷笑的气息,手指轻轻的划过林稀薇粉嫩的脸颊,“毁了你这张脸真的有点可惜,可是那样的话,我是不是就会有点点机会了呢?”锋利的刀尖慢慢的逼近林稀薇的脸。 啪——喵呜—— 一只野猫不知碰倒了谁家窗台的花盆。 她的手吓的一抖,刀尖碰到的林稀薇的脸,在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冒出了一个滴红色的点。 额~~林稀薇因为疼痛而要苏醒过来。 “我在做什么?怎么会这样?”她迅速站起身来,逃离了小巷。 我的秘密 时间过的太快了,快的你真的无法抓住它的影子,这是大学最后的元旦了,联欢会上,班长提意:“大家来玩一个游戏吧,用一张纸写出一件自己的一个秘密,并一定要署上自己的名字,收上来打乱,大家再抽,看到的秘密一定要保守,因为你的秘密也在别人的手里。” “对对对,这个好玩,这四年来不敢表白快趁这个机会表白啊!没准你的表白就被他看见了。”有人还起哄的开玩笑。 大学的最后一个元旦联欢会,大家都没有反对,较有兴趣的玩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抽到的秘密是这样的。 我想将一封信交给一个女孩,我没见这个女孩,我只看过她的照片。后来让我见到了一个和照片上很像的一个女孩,我想知道她是否就是我想找到的人,我将秘密放在了她的红色手套里,她没有回应我,我想找机会在和他说,她却总是躲着我,我想我认错人了或是她不想再提此事了。陆昊。 我立刻冲回到宿舍,把我那双红色的手套翻了出来,伸手在手套里摸到了一张纸条,拿了出来,上面这写着:你认识石头吗? 我的脑海里某些这四年来想要的忘记记忆像魔鬼般复活了,不,不,内心的恐惧,无数个夜晚将我惊醒的而梦在白天复苏,撕扯着我的每一个神经。 我拿电话,拨通了,电话,“我是艾想想,我认识石头。我要见你。” 看见陆昊在前面等我,我却不敢上前了,我能面对我将要面对的事吗?我不敢保正我自己可以很勇敢,一直认为,自己可以除了鬼以外都不怕,可是这件事是比鬼还让我害怕,让我想逃避。我想回去了,我觉的自己特别的累,我希望我从来没认识陆昊,也从来不知道手套里的纸条。 就当我想要转身离开,决定不见陆昊,逃避将要知道的真相时,我看见从学校正在建造的楼房高空处,掉落下来一块砖正要砸向陆昊。 我眼前的陆昊不再是陆昊了变成了另一个人,我飞奔过去,“石头,小心。” 陆昊被我扑倒在地,砖砸到了我的胳膊上。 “艾想想,你怎么样?”陆昊马上爬起来,抱起我。 “石头,你,你……”晕了过去。 “啊,想想,你怎么了?”刚巧莫语经过。 “快,送医院。” “没什么事,胳膊只是擦伤,没甚么大碍,晕倒只是精神紧张和惊吓过渡。”医生包扎完就出去了。 我渐渐的睁开眼睛,看见莫语和陆昊。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石头的,你还知道什么?告诉我……”我一把抓住陆昊,情绪失控的抽泣起来,“告诉我,告诉我,石头,他……” “他死了。” 我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叫起来“啊……我不信,你说谎。” 陆昊将我捂住耳朵的手拉下来,又字字咬得清楚的说了一遍:“他死了。” 啪—— 我甩了陆昊的耳光。 “他死了。”陆昊的声音高了一个分贝。 “他没死,我给他发信息,他还给我回过电话。电话,我有他的电话。电话。”我找到我的电话,在电话薄里翻找,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我的电话被偷了,那个该死的小偷偷走了我相信他活着的唯一凭证。 “他生前的电话号码,我也有,我帮你打。”陆昊说着拨通电话,让我听。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喂—— 颤抖的我问:“我找石头。” “什么石头,没有石头,打错了。嘟嘟嘟……”陌生的声音回答我。 “你骗我,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号码,你怎么可能有他的电话号码。骗子,大骗子——”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我当然有他的电话号码,因为他是我亲哥哥。”陆昊的眼眶红了,声音有些哽咽。他拿出信来递给我,“这是我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的,我猜是写给你的。” 我打开信,看到那熟悉的笔迹。 想想: 真的很对不起,我要向你道歉。我不知道我的笑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 不爱笑,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其实我是一个弃婴,一个刚出生就被遗弃在医院的小孩,我觉得我是一个多余的人,否则我的亲生父母为什么会遗弃我。我把我的恨,我的孤独,我的脆弱,我的害怕,我把我所有真实情感都隐藏在我冰冷的外表下,用我的冰冷来保护我自己,不让人看见,不让任何人发现我的伤口,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快乐,不会笑,可是你的却走进了我的世界,并没有被我的冰冷吓走,像其他人一样讨厌我,远离我。我的世界从没有这样的热闹过,充满了笑声,你的笑声,还有我的。没想到我的快乐会让你失去了快乐,你教会了我笑却让你的脸上再没有了笑。真的对不起,我希望你永远快乐,脸上永远挂着笑容。 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快乐我才安心。答应我,永远快乐,要真真正正的永远快快乐乐。 “如果那天我早一分钟去找他,早一秒钟去找他,悲剧就不会发生,他就不会死,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眼泪沾湿了手中信,字在泪水中化开了,模糊了。 “给。”我把一朵丁香花递给石头。 “干嘛?”石头满脸疑惑的问我。 “干嘛,许愿呀,高考快到的,就许我们都能考上想去的大学。”我开心的摸了摸丁香花的小小紫色花瓣,小心翼翼的放在左手的手心里,双手合并,十指交叉,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着愿望,然后将手伸出窗外,手松开,那紫色的小花随风飘走了。 “瞧你认真的,好像真的似的,不就是一朵普通的丁香花嘛。” “这不是普通的丁香花,丁香花都是四个花瓣,这多有五个花瓣,是我在花丛中找了好久的,你不相信算了,给我。”说着去抢石头手中的丁香花。 “我要,谁说不要的。”石头把紫色的小花攥着手心里。“怎么许愿?这样吗?”边说边学我刚才的样子还咯咯的笑,不知道是笑我幼稚还是笑自己陪我幼稚。 他手中的丁香花也随风飞走了,只是我不知道他许下的愿望是希望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笑,而他也相信了这骗小孩的幼稚把戏,花朵在手中紧攥的时候,他真的虔诚的祈祷。 “艾想想,老师让你去趟办公室。”一个同学告诉我。 当当当—— “进。” “老师您叫我。” “对,最近听说一些关于你们的一些传言,老师也不想去调查是真是假,可是你们现在真是关键的时刻,凡事要以高考为重,不要因为其他的事而影响高考,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老师的意思吧。” “老师,我明白,那不是真的,为了证明,我要求调换座位。” “不行。”石头突然冲了进来,“老师,我不同意,我就和艾想想同桌。” “老师我要求调座位。” “不行。” “行了,你们不要吵了,座位不用调了。调了也不能证明什么,你们都回去吧。” 我冲出了办公室,差点把在门口偷听的同学们撞飞了。回到教室,我气冲冲的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把东西搬到了最后一排的空座位上。 “艾想想。”石头按住我的书不让我拿走。 “放开。” “不放。” “不放是吧,行送你了。”我转过身向最后一排走去,丢下一句话,“以后我们少说话。” 就这样,因为同学们的流言飞语,因为老师的谈话,我再也不理石头了,我觉得好丢人,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早恋,想想我都觉的耻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开始每天拼命学习,不让自己想这件事,我好像变成了以前的石头,只是每天在座位上不言不语的学习,不再和同学们在课下说闹欢笑,我觉的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他们注视着,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品,我也不敢想从前一样的放肆的大笑,那样只会引来更多我不想看到的异样的眼光,鄙视的,不屑的,讥笑的,我受不了,我想以沉寂应对一切,逃离一切。 高中时代的最后一天,高考前的一个星期,大家放下课本,老师最后的班会打气后,大家提议每个人表演一个节目作为最后的纪念,轮到我时我唱起了我最喜欢的刘若英的那首歌《很爱很爱你》。 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好在你的心里埋下我的名字,求时间趁着你不注意的时候,把这种子酿成果实……在唱到高潮的是时候,我没有想到石头却唱了起来,“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快乐我才安心。” 愤怒,尴尬,同学们的怯怯私语让我再也无法再教室里待下去了,我跑出了教室,石头追了出来,拉住我。 “放手。” “这个给你。”石头把一封信塞在我的手里。 “我不要。”我把信狠狠的扔在地上,挣脱开,头也不会的向前跑。我真该回头看一眼,看一眼身后那张离我越来越远的满脸泪水的脸,那样我一定不会犹豫,我一定会准时到或者早一分钟到,就不会有悲剧。 我跑回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电话一直的不停的响,来电显示上是石头,我接起电话:“不要在打来了,我不要再见到你了,不要……” “想想不要挂电话,听我说,我要走了,我只想把这封信交给你,跟你说一声再见,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看见我了,今天下午2点,学校新建教学楼前门,不见不……” 嘟——我电话挂断了。我是不会去见他的,绝对不会。我就一直盯着时间过了2点,可是他说要走了是什么意思?要走去哪里?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走着,我还是决定去见他,虽然时间已经过了,但我确信他一定还在那等,当我到约定的地方,看见石头背影,我轻轻的唤了声:石头。 他转过身来,看见我露出了一个很好看的笑,并向我走近。 新教学楼还在建造中,有工人在给楼的表面贴瓷砖,一个工人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砖,那块砖就这样由于地球的引力做着自由落体运动,并和石头的脑袋做了一次撞击,石头的脑袋流出血来,顺着脸颊滴到了他平时最爱穿的那件格子衬衫上,一朵红色的花瞬间绽放在蓝白格子上。“你终于来了。”石头的微笑僵住了,他高大的身体栽了下去。 “石头——”我冲过去。 石头被推进了抢救室,我蹲在门口,脑海里是刚才的那一幕,我真恨自己,为什么我要迟到,为什么不早到一会,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到,石头是我害了你,我哭晕在抢救室外。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忙问身边的护士,石头怎么样了,护士告诉我,他伤的太重,被他的父母转到别的医院去了,我打他的电话,想知道他的下落,没有人接。从此我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其实我知道,我一直在骗自己,他伤的那么重,如果他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除非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他真的死了。”终于我承认了这四年来我一直不敢面对和承认的事实。“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不是的,你不要在活在自责中了,大哥看见你这样他是不会开心的,你要答应他,并做到永远快乐,要真真正正的永远快快乐乐。这样他才能安心的。” “想想。”莫语过来抱住我,“不要哭了,不是你的错,那只是意外,一个我们都无法改变的意外。” 可不可以爱 莫语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明轩,她接了起来:“喂,明轩哥。” “莫语,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我明天要出国了,想见你一面。” “恩。” 莫语走后,陆昊陪我输液。 “信中石头说自己是弃婴,你怎么会是石头的弟弟呢?”我问陆昊。 “哦,我也是听我爸妈说的,他们刚生下大哥的时候,他们有难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难处,没办法就把孩子放在了医院,后来爸妈一直寻找,终于找到当年收养他的护士,正当要相认的时候,就发生了那次意外,爸妈就带着大哥去更好的医院治疗,可是不幸的大哥还是去了,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我看见了一张把你和他圈在一起的毕业合照,还有这封信,信是写给一个叫想想的人,因为没有写姓,所以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你,所以试探的在你的手套里放了纸条。对了,照片我也带了” 陆昊掏自己的口袋是掉出来一张纸,他捡起来突然叫起来,“坏了,把这个给了,不会出事吧?” “怎么了?” “你看。”陆昊掏出一张纸来,“这是我刚才在联欢会上抽到的。” 莫语下了出租车,看见马路对面街角的明轩,路灯和商店招牌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脸,只是这张她默画了不知道多少遍,永远不敢与他对视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从前那熟悉明朗的笑容了,他还是那么高大,却是那么的悲伤。 莫语走到他面前,看见明轩的眼眶红红的,但没有眼泪的闪烁。他们安静的并排走在一起,不再有明轩为了逗笑莫语的那些幽默的言语,却依然有莫语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刚好的距离。她依然不敢靠近他。 “莫语,我要出国了,明天。” “恩。” 莫语突然站住了。明轩也跟着站了下来。 “出国是为了林浠薇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离开是为了她,那么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留下来吗?” 明轩被莫语的问话给问住了,身旁的莫语还是那个莫语,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看不到表情。 “额……” “明轩哥,你的手冷吗?我帮你暖暖手吧。”莫语突然转过身面对着明轩,把他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她的小手没有办法把他的大手完全包裹。在她看来,她捧着的不是明轩的双手,是明轩冰凉的心,她想让它觉得温暖起来。她踮起脚用口轻轻的呼着热气。 一滴泪掉落在明轩的手上,不知道明轩会不会觉得它是那么的滚烫。 “傻莫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会想你的,会回来看你的。” 莫语拼命的摇头,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向下流,沾湿两个人的手,她说不出话来,但她的心里在喊,不会的,你不会回来了,命运的轮回,怎会一次次的眷顾我。 “傻丫头,别哭了。”明轩用手摸摸莫语的头,将她拦在怀里。 这是莫语第一次被明轩抱在怀中,她听见他的心跳,她想告诉他,我爱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默默的,深深的爱着你。可是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莫语最喜欢听我弹秋日私语了,可是我现在不能弹钢琴了,那在临走前给莫语妹妹唱一首歌吧,来。”莫语被明轩拉进了一家ktv里。 “唱一首什么歌呢?” “明轩哥,我为你唱一首吧,你都没听过我唱过歌。” “好啊,点哪首?” “《可不可以爱》” 旋律想起来,莫语轻轻的唱起来。 在转弯的街角 凝视你模样 有霓虹晃到你脸上 伤心中的你也漂亮 路人们在回头打量 我敢将你的手紧握还是放 听过你说的过去的伤 那热烈凌乱的过往 你该知道眼泪可以淌 却不能流成对爱的抵抗 梦做得太多 注定难过 人群里总能找到寄托 别再让旧时伤痛把你拉进了漩涡 就算执着 也是难过 怎么会执迷不悟这份爱对或错 请相信还会有人爱你比他多 也许因为不能 才这样入神 把遇见当作是缘分 无意的微笑当作真 就忘记过去你的伤痕 挥别后还痴痴等 等你转身 心痛着你对爱的疑问 想温暖你脆弱灵魂 明明抽身后海阔天空 偏偏还沉迷在你的眼神 梦做得太多 注定难过 就算在孤独中找个寄托 握到手 哪怕冰冷也会当作是收获 就算执着 也是难过 原谅我执迷不悟这份爱对或错 不相信还会有人爱你比我多 不管盲目是什么结果 不顾痴狂有没有结果 可以爱 不能爱 要你亲口解我的梦 梦做得太多 注定难过 就算在孤独中找个寄托 握到手 哪怕冰冷也会当作是收获 就算执着 也是难过 原谅我执迷不悟这份爱对或错 不相信还会有人爱你比我多 我知道你爱的人一定不是我 不管盲目是什么结果,不顾痴狂有没有结果,可以爱,不能爱,要你亲口解我的梦,梦做得太多,注定难过,就算在孤独中找个寄托,握到手,哪怕冰冷也会当作是收获,就算执着,也是难过,原谅我执迷不悟这份爱对或错,不相信还会有人爱你比我多,即使我知道你爱的人一定不是我。莫语唱完最后一个字,她决定对明轩说出她爱他。她觉得她从来没有这样充满的勇气。 “明轩哥,我……” 明轩的电话响了起来“喂,妈,恩,出国的手续都办好了,和朋友在一起玩呢……” 莫语擦了下眼泪,等明轩挂了电话。 “明轩哥,我……” 莫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莫语你快回来,温馨割脉自杀了……” 自杀 重生 当莫语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坐在椅子上吓哭的我,和在旁边站着不语的陆昊,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莫语,你看。”看到莫语我跑去拉着她,把陆昊给我看纸条。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依然还是没有让你看到我,我觉得自己好累,好累,我想休息了,想让一切都结束,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结束,不是你的结束,是我的结束,恐怕只有死才能做到吧。——温馨 “温馨流了好多的血,好多,她会不会死呀?会不会?”我抱住莫语继续哭。 “不会的,温馨是我们中最坚强的,绝对不会死的。” “我怕,我好怕啊。” 急救室的灯灭了,温馨被推了出来。 “医生,她不会有事吧?” “没事,幸亏发现的早,她马上就会醒来的。” “谢谢医生。” 莫语和我来到温馨床边,“想想,让陆昊陪你先回去吧,胳膊上还有伤,我在这陪着就好了。” “不,我要在着,我要看着温馨醒来,要不是我当初那样鼓励她向左翼表白,也就不会让她越陷越深,到今天的自杀。”因为内疚和对死亡的恐惧我又哭了起来。 “这不能不怨你,别傻了。” 看我死死的盯着温馨绝对不可能离开,莫语转身对陆昊说:“陆昊,这么晚了,那你先回去吧,反正温馨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 “恩。” 不知道莫语和我哭了多久,我们趴在温馨的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温馨醒过来,动了动被纱布包裹的手腕。我和莫语也醒过来。 “温馨,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和莫语又哭了起来。 “我这是……” “你在医院,你怎么这么傻呀,为什么要寻死呀?” 温馨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会,却笑了起来。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这不是复活了嘛。” “以后不带这么吓人的,你死还要吓死我们给你做伴吗?” “我死可不敢拦你艾大小姐陪我,我可不想死了还被你烦着。”温馨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 我们三个都笑了起来。 “我以后不在欺负你了,温馨,我好怕你会死啊。呜呜呜……”我又哭了来。 “好好好,以后不吓你们了。哎,莫语,帮我去取一下那枚戒指。” “要它干嘛?你还记着他。”我不解的问。 “不是,我只是想和过去告个别。” “好,我这就去。” “想想,你和莫语一起去吧,顺便帮我买学校对面粥铺的粥,我都饿了。” “恩,好。” 莫语和回到宿舍后,看到地上温馨的血已经干了留下的痕迹。 她的电话响起来了。 “喂。” “喂,莫语,我走了,到了国外我会联系你的。” “恩。” “再见。” “再见。” 莫语哭了起来,她打开抽屉,看见明轩送给她的八音盒,打开,秋日私语熟悉的旋律又响了起来。 “明轩哥,” 她看见了那封没有寄出去的表白信也躺在抽屉里。 梦做的太多,注定难过。温馨在疯狂的追求后,失败了,最终自杀,醒来才让自己的梦醒了,我呢,我这样深深的爱着你,你却不知道,如果我一直这样,我的梦什么时候才会醒?可不可以爱,能不能爱,我都应该让你亲口解我的梦。 莫语抓起信,拼命的跑了出去。不顾我在后面喊。 拦了辆出租车,催着师傅开快一点,再快一点。 明轩哥,我想告诉你一个我多年藏在我心中的秘密。每次我面对你的时候,我都无法开口的秘密,所以我只能写下来,用信的方式来告诉你。 我家的那个小区你以前也住过,只是你不知道你的隔壁有一个因为身体不好而不能去上学,不能出门,每天都只能和画笔画纸在一起的小女孩。她是多么的渴望有朋友陪她做伴。因为有你,有你的钢琴曲,她才不孤单。你练习的每一首曲子每一个音调她都深深的记牢了。她最爱听你弹得《秋日私语》,你弹这首曲子的时候总是会弹错一个地方,但她却认为是对的,以至于在学校第一次听到正确版本时和同学争吵起来,硬是要说原版的错了。她想画出你,但她没见过你。直到后来遇见你,最讨厌生病她是多么感谢那次感冒呀,多么感谢那次摔倒,也多么感谢你的善良,把你带到她的身边。她希望她的脚可以永远不好,这样就可以一直被你载着。她有无数的你弹钢琴的录音,她有无数本你打篮球时的速写。她不顾父母的反对追随你到同一个城市上大学,即使她知道你是为了另一个女孩才来的这里。她知道你喜欢别人虽然难过,但也真心的默默祝福。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她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她爱你,而是你不知道她爱你,她却仍然不敢走近你,即使是用朋友的身份。她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害怕你知道,害怕你会因此而远离她,她不奢求你会看到她,只求在她能看见你的距离上,你不在远离,默默的仰视,她就觉得很幸福了。 你知道吗?这个女孩就是我,就是我。我爱你。 当莫语赶到机场的时候,四处寻找,她看见明轩正要过安检。 “明轩哥——”她大喊出来。明轩过头。 “请团友们跟好了,不要走散了……” 她和明轩被一个旅游团阻隔了,当一团的人走过后,莫语在看安检处,明轩已经不在了。 你相信宿命吗?我相信。因为是宿命让我注定爱上你。你相信有轮回吗?我相信。不是生命的轮回,而是缘分的轮回。一轮一轮,一回一回的,你在我的身边出现,离开,再出现,我祈求这轮回的时间能够停止,不再转动,祈求你不再离开。可是我战胜得了自己的胆小,懦弱,终于有勇气对你说我爱你时。我却斗不过离开的轮回,斗不过今生与你错过的宿命。 我把戒指拿给了温馨,温馨看了看,一甩手,将戒指从窗户扔了出去。 “再见了,从前的温馨,再见了。”温馨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喊了一声。 我们两个笑了起来。 “医院里,请保持安静。喊什么喊。”一个护士在病房门口警告我们。 我和温馨互相做了个鬼脸,又笑了起来。 “看来没事了,笑的这么开心。”陆昊进了病房。“你比我痴情呀,但这情病也好的比我快。” “要不你也自杀一回。”温馨真是好了伤疤,这么快就忘了疼。 “得了,你就当自杀一回,咱俩一块重生好了。再见了,陆昊,再见了”。陆昊也喊了一声。 “不说了吗,肃静,肃静。”护士又过来警告了一遍。 “你听见了?” “那么大声当然听见了。对了,我刚才在楼下还被什么砸了一下,来看你,要是受伤了,你的付医药费啊。” “啊,哈哈。”我和温馨相互看了一下,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想法,都笑了起来。 早上的阳光真的好耀眼,好光亮,好温暖。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我们年轻的生命每天也应该是新的。不是吗?大家都相信明天会更好,是的,我也一度这样认为,我们的明天会变好。因为,在毕业后,打开心结的我,终于可以笑着面对过去。岳明轩在莫语在傻傻的等待中回了国。而温馨也许是命运安排好的,她为了重生扔掉的戒指砸在了陆昊的头上,为后来他们的再次相遇,彼此了解,走进结婚的殿堂做了预示,我们都因前来祝福她而再次重聚。 可是,命运就真的放过我们了吗? 当然不会。 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为重生而被扔掉的戒指被左翼捡起,更让我们不知道的是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这场宿命操纵的游戏他不会轻易让它就这样以我们的笑结束。 重逢 我和莫语冲进温馨的化妆室,三个人狂喊。拉起手,转起圈来,又蹦又跳。 “想想,你过的好吗?” “好。” “莫语,你过的好吗?” “好。” “可是我们谁都没有你过的好。”我和莫语一起说:“恭喜你,结婚了,新婚快乐!” “谢谢!”温馨满脸的幸福。 “今天的你真漂亮。真没想到,你会是我们中最先走入结婚殿堂的。”我开心的说。 “最真没想到是新郎居然是陆浩,好吧。”莫语反驳我说。 “是是是,真没想到你们会走到一起,太震惊了。” “太不可思议了。” “太无法想象了。” “太让我们打跌眼镜了。” “太让我们瞠目结舌了。” 我和莫语你一句我一句的。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变,还是爱斗嘴。” “说说,你们是怎么就走到一起的。”还是莫语能抓住重点。 “来,过来坐,我慢慢给你们说。” “慢慢说,看看,一段好长的故事啊,要慢慢说呢。”莫语对我做了个滑稽的鬼脸。 “你们要不要听啊,我不讲了。” “讲讲讲,快讲,我们这么感兴趣,快讲快讲。” “其实真的太巧合了,毕业以后,我就回家找工作,一天我下班,觉得生活怎么这么的无聊,没有意思啊,看到一个“8分钟约会”的广告,一冲动我就报了名,在一连串和很多的陌生人的相亲中,我竟趴着桌子上睡着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问‘小姐,我可坐下吗?’我抬头一看,居然是陆浩,瞬间我们就都无语了。他是被他妈妈逼着来相亲的。就这样,再一次相遇了。他工作的地方和我住的地方很近,总是在早餐店碰见,后来的事我不说,你们也应明白吧。” “明白,坠入爱河嘛!” “坠入情网嘛!” 伴着结婚进行曲,在祝福的目光下,温馨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陆浩走向他们幸福的未来,即将做爱的宣誓。莫语感动的在来宾席上狂撒眼泪,弄的她好像是温馨的妈妈似得,我也是说不出来的高兴,羡慕的眼神一路的注视着红地毯上的他们,心里默默地祈祷,他们可以从此没有波折的幸福下去。 “陆浩先生,你愿意娶温馨小姐做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将永远爱她、珍惜她直到地老天长吗?” “我愿意。” “温馨小姐,你愿意嫁给陆浩先生做他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将永远爱他、珍惜他直到地老天长吗?” “我愿意。” 温馨回答完,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红。 “那么现在请这对相爱的恋人交换结婚戒指。” 温馨和陆浩都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将戒指慢慢的,互相的套在对方的无名指上,这一刻他们都希望套住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段婚姻,套住的是一生的幸福。 “都准备好了吗”温馨背对着一群争抢捧花的女孩们问。 “好了,好了,快仍,快仍啊……” “好了,我扔了,1——2——3。” 草地上的和平鸽群飞起来。 幸福的捧花,在天空中画出一条美丽的弧线,越过了终等待的女孩们。 温馨回过身去看,自己的幸福传递给了谁,下一刻她的笑容凝结了。 左翼手中拿着温馨的捧花,穿过人群,向温馨一步一步的走来。 温馨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两步。 左翼走到温馨的面前,还是那天使般的笑容,温柔的,用那魔力的声音叫了声“温馨”。 “你,你怎么来了?” 左翼握起温馨的手,在她的手心上放了一个凉凉的东西,温馨迅速将手抽回。“你今天结婚,我是来给你送戒指的。” 张开手掌,那枚曾经染有她血的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无比的刺眼。 “你为什么没有仔细的看看这枚戒指呢?”左翼的声音变的暗淡了。 在温馨的瞳孔中映出了刻在戒指内侧的三个字“我爱你”。 那深埋在心里的苦爱的种子,瞬间破土而出了,肆意的疯长,一圈一圈的缠绕,捆绑着那颗跳动的心脏,越来越紧,荆条上的每一根刺都深深的刺入,流出血来。 左翼,再次轻轻的拉起温馨手,一个明空干净的笑,“跟我走,好吗?” 温馨就这样跟着他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走出人群。所有人都似乎被定格了,都一动不动。 “温馨”我上前扯住了她洁白的婚纱,“不要和他走,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忘了他曾给你带来的痛苦和伤害了吗? “想想,我……” 我一下子扯下温馨的蕾丝手套,“你忘了这条伤疤是谁带给你的了吗?你忘了吗?” 我将愤怒的目光,转移到了左翼的身上,“你这恶魔,你给她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吗?你看看。”将温馨的手腕拿给左翼看。 “温馨”一直没有发言的陆浩,悲伤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左翼捧起温馨那带有伤疤的手腕,轻轻的吻了一下。转身用力的拉着温馨快走冲出了婚礼现场。温馨回过头丢下一句“陆浩,对不起。” 我拉起陆浩,“快去追啊。”陆浩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怎么也拉不动,“你不去,我去。” 我冲了出去,看见温馨和左翼在马路对面上了一辆出租车。 “想想,小心。”莫语在我身后喊。 我来不及想,冲到了马路的中间,一阵急刹车。我的世界一片漆黑。 “啊——想想。”莫语跑到了我的身旁。 出租车里的温馨,看到想想倒在地上,离她越来越远,哭了起来。左翼将她拥入怀中,“你后悔了吗?”。哭着颤抖的温馨,摇摇头,“不后悔,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左翼将温馨抱的更紧了,似乎怕她会消失般,透过倒车镜,他看见被人群围着倒在地上的艾想想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的眼睛湿润了。 “想想,想想,你醒一醒,醒一醒啊,快叫救护车,”莫语对着围过来的人喊。却猛然抬头看见从肇事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岳眀轩,他等待得眀轩哥,她兴奋的想去唤他,可是却从岳眀轩的身后走出了杨可儿。 我还是爱着你 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该如何打破这一片寂静呢。 “好久不见了。”杨可儿和陆浩同时脱口而出。 昔日的恋人见面是不是只有这句话可以说呢。 “你,在国外过的还好吧?”陆浩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了出来。 “恩,还好,一个月前回国的。你呢?怎么样?”杨可儿挤出一个牵强的微笑。 “好,还好。” 杨可儿看了看陆浩身上穿的礼服,心里有些酸酸的问:“你今天结婚?” “是啊,呵呵”陆浩怂了怂了肩,尴尬的回答。 “新娘是?”一丝忧伤掠过杨可儿的眼睛。 “你认识的。” “我认识?是?” “温馨。” 杨可儿有些微微震动,用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是温馨啊,真好,你们走到了一起,温馨是很好的女孩子,祝你们幸福。”说着伸出右手,想和陆浩握手祝福他。 陆浩却迟迟没有伸出手,停顿了几秒,悲伤却依然保持微笑的说:“她离开了。” “离开了?” “恩,就在婚礼上。”陆浩躲开杨可儿的眼神,看了看远处,沉静了一小会,嘴角重新扬起一丝笑容,“不要说我了,说说你吧。”深深的吐了口气。 “说我,呵呵。”杨可儿用力的抓紧包包的拎带。看着陆浩的眼睛,那曾经温柔的,充满爱,都是呵护的眼神,心中涌出了无限的愧疚,她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陆浩惊讶了一下,还是从前那温柔的笑容,但是却没有了爱,有的只是时过境迁的无可奈何,“不说这个了,可儿,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我们已变成彼此的曾经,过去,回忆了,还是一段不愿在谈论的曾经,不愿再记起的过去,不愿再诉说的回忆。 “要喝咖啡吗?我请你到对面喝杯咖啡吧。”陆浩问杨可儿。 “不了,我还有点事,下次吧。” “好吧,那,我要回去处理一下婚礼的事情,就先走了。” “恩,再见。” 看着陆浩离开的背影,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突然觉的夏天的风吹的好冷,好冷,即便曾经远在国外的她都不认为陆浩离她会有这么远,当陆浩的背影消失不见了,她才醒悟过来在她的世界里,她再也找不到陆浩的任何了,他离开了,真正的离开。 对不起,陆浩,因为我的自私,我出卖了我们的爱情。我想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就算是现在我还是爱着你,可是现在的我再也没有资格说我爱你。没有资格了。杨可儿站起身来,转身向着陆浩相反的方向慢慢的走。 天色暗淡下来,夕阳的余晖照在莫语发烧的脸上,她几次想开口,但她依然打不破这沉寂。还是岳眀轩先开了口,“莫语,你过的好吗?” “恩。”含情脉脉的双眼依然埋在深低的头下。“明轩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去机场接你的。” “回来有一个月了。” “啊?一个月了?那……” “明轩。”杨可儿从远处走到莫语和岳眀轩面前,还是当年那甜美的笑容,“好久不见了,莫语,还好吧?” “好久不见。”莫语一个僵硬的微笑。 “你们认识?”岳眀轩有点惊讶的问。 “对啊,我们大学是室友。没想到吧!咯咯……”银铃般的笑声。 “真没想到,诶,别动,头发上有东西。”岳眀轩用手轻轻摘去杨可儿头发上的一片很小的枯叶,动作温柔。“恩,好了。” 杨可儿的脸有些突然泛起微红来,“呵呵,谢谢。”用手整理了下头发。 看着这一幕,莫语的心就像是被岳眀轩从杨可儿头上摘下的那片枯叶般,凋零了,她也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认识。 左翼悄悄的起了身,怕自己动作的太大会吵醒睡在身边的温馨。穿上了外套,轻轻的带上了门,温馨慢慢的睁开的眼睛。 左翼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艾想想,他四处的张望了一下,由于是晚上,走廊上没有人,确定没有人看见他,他轻轻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病床边上的心电图有频率的滴滴的响着。左翼跪在想想的病床边,将她的手仅仅的握在自己的手中,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流出泪来:“为什么,只要我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就会给你带来伤害,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多么希望你可以永远那么快乐,就像我最初看见你的时候,脸上挂满了笑容。我带来了你喜爱的五瓣丁香花,你快点醒来吧。” 忽然外面有脚步声,左翼立刻闪身,躲在窗帘后面,值班的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看了看吊水,还有很多,调了下速度,离开了病房。 左翼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用手揉了揉充满泪水的眼睛,感觉有人走近自己,递过来一片洁白的纸巾,抬头看见温馨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平静的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你不想问我吗?”左翼开了口。 “你想说吗?” 左翼开始诉说起关于他的一切。 身世 我是一个弃婴,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孩。 声音平稳,没有任何的起伏,面无表情,“我是弃婴。”说起来像是:“我是左翼”一样的自然。可是“弃婴”这个词像是一块抛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左翼的心里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慢慢的扩展开来,悲伤刺痛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神经,痛都无法来形容内心的感觉,痛到麻木才是终结。 我的养父是在孤儿院的门口捡到我的,那天他回孤儿院做义工,晚上回家的时候看见被遗弃在门口的我。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所以他不愿让我也在孤儿院里长大,就把我带回了家,他是一个天生聋哑人,我的童年就是在一片安静中度过的,那时,一般大的小孩子都很嫌弃我是孤儿,养父是聋哑人,我没有朋友,没有人和我玩,没有人和我说话,我每天只是在院子里用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左翼的眼神在诉说中变的空洞,乌黑的瞳孔,像是永远都没有阳光照进的山洞,温馨细细的听着,这世界上只有有着相同或相似经历的人才会真正的理解对方所说,所做,所感受的一切,那是一种心灵上的共鸣,她理解他的孤独,她明白他的无助,他心中所经受过的所有悲凉。 直到在上高三那年,我的生活中出现了她,左翼说完这句话嘴角不自觉的显露出一丝微笑,停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孩天真的笑脸。 “她是?” 左翼转过头来看着温馨悲伤再次充满了他的双眸,“艾想想。” “想想?”温馨又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左翼今天偷偷的来看想想,凭女人的直觉应该已经猜到了。 “恩,是想想。” 那个关于石头,关于五瓣丁香花的故事,终于让温馨明白了为什么想想总是做恶梦,梦中迷迷糊糊呼唤的名字“石头”背后的秘密,也知道了后来的发生在石头也就是现在的左翼身上的事。 “石头,石头,你醒醒,醒醒啊……不要死,不要死……” 石头迷迷糊糊的听见想想哭着叫自己,他努力的睁开双眼,他觉得自己在向下坠,像是要坠入死亡的深渊般,传说人死后最后看见的人的影像,就会印在眼睛里,下辈子还会记得这个人,想想,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记得你,还想遇到你。 想想泪流满面的脸在石头的红色的视线里模糊了。 是谁将无尽的黑暗划开了一条缝,有光从缝隙里,照进了。石头慢慢的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陌生却有着莫名熟悉感的女人的脸,她的名字和当年包裹着石头小被子里夹有的出生证明上的名字是一样的,梅婉洁,她就是石头的生母。还有一个同样穿着病服的男孩,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哥,你醒了。” “这,我这是在哪里。” “医院,你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可以活下来了。” 在加护病房里的黑夜是如此的寂静,外面这雨,雨滴打在玻璃窗上,也没有声音,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哥,你睡了吗?” “还没有。”石头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不知道为什么有着莫名的亲切感。他坐起身来对弟弟招了下手:“过来坐吧。” 弟弟快步的总到他的床边,坐了下来,打了一个冷战,转过头对石头露出一个笑容。 “来,一起躺上来吧。” “恩。” 弟弟把被子弄好,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女孩正踮着脚看着丁香树上的丁香花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哥,这女孩是谁呀?” 石头把照片接过来,看了许久却不言不语。 “是你喜欢的人吧?” “哥,你真幸福。” “幸福?”石头不明白的看着弟弟,这第一个说自己幸福的人。 “恩,幸福,你都有自己喜欢的人,我都没有,而且……” “而且,什么?” “哥,妈妈其实是很爱你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你,你将来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把我的那份也替我做了,好吗?”弟弟的脸上掠过一丝悲伤。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快要死了。” “死了。”石头越来越疑惑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弟弟勉强的笑了起来,想努力的赶走自己脸上的悲伤。“不说这个了,能给我讲讲你和这个女孩子的故事吗?” …… “她说她要去上青城的艺术学院。”石头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弟弟。 “那她考上了吗?” “不知道。” “哥,我也报考了那所学校,如果我可以活着去上大学,我就帮你找到她,告诉他,你还活着,你想她。” “算了,我想她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不要这样想,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况且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追求幸福,我已经没有追求幸福的时间了,你有就不要放弃。” 石头看着弟弟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坚定,和追求的渴望。 忽然一阵剧痛,疼的他从床上栽了下去。 不知所措的石头赶快按床头的紧急铃并大声的呼喊医生。 透过重病房的玻璃窗,石头看着弟弟被一群医生护士抢救着,脸上是与死神艰难搏斗的痛苦,他明白了,刚才的没有时间是什么意思了,护士把窗帘拉了起来,石头转身,看见那个本应该很熟悉但是现在却如此陌生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走上前去,双手趴在玻璃窗上,窗帘好像没有挡住她的视线,她依然能看见自己的小儿子被艰难的抢救着,痛苦的抢救着。眼泪没有感觉的从脸颊上流了下来,“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了,每一次我都会害怕,这次发病是不是最后一次了,他会不会就这样离开我了,记得他小时候总是对我说,‘妈妈,我怕黑,怕那黑暗把我带走了,就永远都无法回到妈妈的身边了,我好害怕。’” 梅婉洁转过身,仰起头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的脸,声音颤抖,像是哀求,的说:“不管我做错了,我将来一定会加倍的偿还你,求你,救救你的弟弟,求你了……”说着身体向下,跪了下来。石头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愣住了。 护士医生们纷纷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梅婉洁踉跄的赶忙起身上前去,问情况,得知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了,松了一口气。 石头好羡慕弟弟,如果妈妈可以为他也这样,他即使下一秒就死去了,他都愿意,他愿意为得到这样一秒的母亲的爱,而付出一切。 肝脏移植手术很成功,在梅婉洁的照顾下,石头和弟弟的身体很快的恢复着,石头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有妈妈,弟弟在自己身边,他觉得自己可以不再孤单了,他好想和他们永远的在一起。 可是幸福是不会长久,还是幸福本身就是假象。在弟弟的父亲来到医院感谢他时,却拿出了一张支票,说多么多么的感谢他,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可以这样慷慨的救了他的儿子,梅婉洁在旁边也附和着,好似她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弟弟想说什么却几次被的制止了,脸上是无奈的表情。 在弟弟的父亲走后,石头拿着支票问梅婉洁,“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只是一句:“对不起,你拿着钱走吧。” 一瞬间,好像身体里的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他冲出了病房,冲出了医院的大门,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梅婉洁随后跟了出来。 在桥上,石头命令司机停下了,下了车,不顾司机在身后狂喊,还没有付钱,在司机要下车揪住他时,梅婉洁也下了车,上前付了车费后,跑着追着石头,石头叫住梅婉洁不要走近他,梅婉洁只好站住不敢动。傍晚的桥上风很大,吹的人觉好冷,黑压压的乌云聚集的越来越多,想捂住了天空的口鼻,让人无法呼吸,桥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都急匆匆的赶着躲避这马上要来的暴风雨。 “对不起,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梅婉洁颤抖的声音被风声吹的传到石头的耳朵里已变得如此的微弱。 “告诉我,为什么?”石头发狂的撕心裂肺的大喊。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现在的丈夫并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他是个很严酷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会和我离婚的,我不想失去一个我多年苦心经营的家。你就成全你的母亲吧。其实你可以拿着这比钱去做很多事情的,出国留学,到处旅行……” “你闭嘴,你这个自私的女人,狠心的母亲,同样是你的孩子,你可以为了他而向我下跪,你的心里只有他这一个孩子,一切都是谎言,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病,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你用这些钱来买我的肝吗?或是买和我彻底的划清界限?”石头向后推,推到,栏杆无法让他继续向后退。 “不要。”梅婉洁伸出手。 石头的眼中的泪水在也撑不住了,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像是病者的生命最后的呻吟,又像是对宿命的哀求,“我又被遗弃了,是吗?妈妈。”说着重心向后从桥上掉落在翻滚的江水中,身被吞没,没有一丝痕迹。 天空再也绷不住,瓢泼大雨,肆意的哭泣。 “后来呢?”温馨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这是她第二次哭,为的都是同一个人,可是不同是,上次是为他心碎,而这次是为他心疼,心疼着她爱的这个男生的遭遇,紧紧地握住左翼的手,希望让他觉的他在这世界上不是一个人,还有她,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他肯回头,他就会发现,不管他曾经如何的伤害她,她的依然站在原地,等着他,想着他,爱着他,即便她的心被撕扯成一片一片的,碎片还是会随着风飘走,跟随着他的脚步。 “后来,”左翼站起身来,背对着温馨,揭开了他的另一片伤疤:“后来我被人救了。”安静了许久没有在言语,初夏的夜晚似乎特别的寂静,偶有几只小鸟突然的飞起,瞬间隐秘在还不是很茂盛的树叶中。 “温馨”深夜的寂静还是被打破了。“你有没有后悔?”“我不后悔,我永远都不后悔。” 左翼转过身来,左手轻轻的搭在温馨的右肩上,右手轻轻的整理温馨被夜风微微吹乱的头发,柔情的目光中夹杂着不安,“我的傻女孩,”顺势轻轻一拉,将温馨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我后悔了,我真不应该将你也带入着是是非非中,拉你进入着本与你无关的危险中。” “左翼,你在说什么?” 左翼不再回答,只是将温馨抱的更紧了。温馨你知道吗?我羡慕,嫉妒,恨弟弟他什么都拥有,而我一无所有,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比他幸福,我拥有了他没有的,那就是你。 “左翼,我知道想想在你的心里已经很多年了,你爱她,可是现在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温馨在这场宿命的悲剧中,你是最无辜的,你没有任何错,而你却成为我报复妈妈,报复弟弟陆昊的牺牲品,成为我掩饰身份的欺骗你感情的可怜傻女人,然而在这场我自己都分不清楚的真真假假的演戏中,我自己也被拉进了这感情的漩涡,我已经爱上了你。 “温馨,爱想想的人是石头,而我现在是左翼。” 他来过了 “想想,想想……”我的意识开始变的清晰,听见莫语呼唤我的声音好似从很远很的山谷传来,离我越来越近,想睁开眼睛来,阳光却像一把利剑般从我试探睁开的细细的眼缝中穿透进来,刺得我好痛,我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你终于醒来了。”眼前是眼睛已经哭肿了像核桃般的莫语,陆昊这个可怜的新郎也在。窗外的阳光肆意的灿烂着,我喜欢清晨的阳光,因为它的出现可以将我每个夜晚噩梦暂时催眠。头有一丝疼痛,条件反射般的想用手指按压太阳穴,从我的指缝间掉落出了那五瓣的紫色丁香花,眼中所有看到的东西都开始变的畸形了,天旋地转的,一种声音从空气中传来,不,是我的心底深处传来—— 你想逃到哪里去,看吧,你始终无法逃离。 “他来过了,”我拿起五瓣丁香花,死死的抓住莫语让她看,嘴里念叨着“他来过了……”莫语被我突然的变化吓到了,呆在那。 而站在一旁的陆昊完全明白的发出惊恐的声音,“他一直都在附近,他的报复开始了。” 我让莫语立刻帮我办出院的手续,买了回去的飞机票,莫语和陆昊送我到机场,我和莫语拥抱着,舍不得对方。我哭着说:“莫语,我要离开这,尽快离开这,否则我一定会疯掉的。” “恩,我知道,我知道。想想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我又走到陆昊的面前,仰起头看着他说:“你真的和他很像,我欠你哥哥的可能这辈子都偿还不了了,所以我只能逃走,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如果他回来找你,请帮我转告,对不起,若有来生,若来生他还愿意等我,我一定不会再迟到了。” “好,我欠哥哥的这辈子也偿还不起了,我知道我逃不了,如果他真的还活着,如果他去找你了,也请你帮我转告,不用等来生,他想来要回他的肝,他的母爱,甚至只是我的命,就来找我。” 我们互相苦笑了一下。 我走过了安检,回头和他们挥挥手再见,他们转身离开了。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的余光看见了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马上回头再去看,是左翼,我冲出了安检,去疯狂的找寻他,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你在找我吗?” 我扔掉手上的行李,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光,打比我高出很多的他,着实费了很多的力气,“你把温馨弄到哪去了?” “想想。”温馨从左翼的身后走了出来。 我上前抓住温馨的手,“走,跟我走。”温馨的另一只手被左翼紧紧的拉住了,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温馨,他只会伤害你的,醒一醒,跟我走。” 石头?还是左翼? “你们不要争了,都和我走吧。哼哼哼,翼儿怎么能让义父找你找得这么辛苦呢。”我们看见一群很是强壮的人已经将我们包围了,说话的是一个脸上挂着慈祥微笑,眼中却都是凶残的老人。 “我们凭什么和你走,我又不认识你,你认识他就只带他走好了,温馨,我们走。”两个人上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翼儿,你劝劝两个小姑娘,还是乖乖的和我们走吧。我可不想伤害了她们令你难过。” “义父”左翼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但是还是撑着胆子,说:“放了她们,她们与此事无关,我和你走。” “放了她们,哈哈,放了她们,我的翼儿还能乖乖的听义父的话吗?”向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拦住我们的两个人,向我们逼近。 “义父,不要,我们和你走。” “要走你和他们走,你凭什么替我们做决定。”我对左翼大喊起来。在我要继续的时候,我的口鼻被人用一方手帕捂住了,我想挣扎,却无力的摊了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和温馨被背对着绑着,屋里很是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想想,你醒了。” “温馨,我们这是在哪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 “左翼那个混蛋那?”我依然搞不清状况的愤怒着。 “被他们带走了。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温馨,你还关心他会不会出事,那老头他认识,现在是我们被绑着,是我们会不会出事才对。” 这时听见门在响,我们都不出声了,有人走进来,门又被紧紧的关上了。 “温馨。”是左翼的声音在叫唤。 “左翼,我们在这。” 左翼顺着声音摸到了我们这里,“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你这个大坏蛋,你到底把我们弄到哪里了?还把我们绑了起来。” “想想,你别急,我来给你们松绑。” 在他给我们松绑的时候,他的喘着粗气,很痛苦的呼吸着。 “左翼,你怎么了。”温馨担心焦急的问。 “没事,只是我说不让你买那么锋利的菜刀,小心切到手,我叫你小心,自己却切到了手。”在这个时候左翼还想用开玩笑的方式想让温馨。 “什么?”被松开的温馨,立刻去摸他的手,发现他的左手少了小拇指,还有黏黏的液体,“他们砍掉了你的手指。”温馨哭了起来。 我吓的失去了理智,摸爬着到门口,狂砸门,大喊:“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外面没人理我们。 “想想,你别费力气了,他们是不会放我们出去的。”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哭了起来。 “想想,你别着急,现在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可能那边出了事,现在只有一个小d留在外面,看管我们,他平时特别爱喝酒,刚才问我酒都放在哪里了,想必已经喝醉了,趁现在有机会想办法,我们会逃出去的。” “对,逃出去,门锁上了,还有窗。”我又在地上摸爬着,摸到了什么软软的,像是窗帘,我扶着它站起,用力扯开,光亮拥入了黑暗的房间,我欣喜的以为自己找到了逃离的办法,使劲的拉窗子,拉不开,窗子被他们封死了,我用力的砸玻璃,想把玻璃砸破,向外呼救, “想想,这里是高层楼房,玻璃是不易碎的,这层是顶层。” “什么?”我愤怒的转过头,被房间内的一切给惊呆了,“这,这是……” 墙上挂着许多我的画像,在对着窗子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油画,画中的我正点着脚尖去嗅那紫色丁香花的香气。 我慢慢的走近那画,“这是,这是……” “想想,我是石头。”左翼 “不,不可能,你不是石头,你不是石头。石头他已经死了,是被我害死的。”我瘫软的坐在了地上。“他死了。” “我没有死,我是石头,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很爱很爱你,只有让你拥有快乐我才安心……”左翼又唱了起来。 是石头的声音,是记忆中石头的声音,我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摇头,不想相信这事实。“你怎么会是石头,你们是不同的脸。” “温馨,你不是问我后来的故事吗?现在我就告诉你后来发生的事。” 江水将石头从到了岸边,那时已经是快黎明的时候,江边的码头上,一些人正在紧张而又迅速的搬运着货物。 “左爷,那边冲上来一个人,还没有死。” “哦?”左爷惊奇却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做掉。 几个手下,将石头拖上岸,借助海天相接处的淡淡黎明之光,左爷看见了石头的脸,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让他下了决定,“等一等,将他带回去。” “你醒了?” 石头醒过来,看见左爷坐在床边,问:“这是哪里,你是?” 左爷哈哈一笑,说,这是我的家,将来也会是你的家。 石头谢谢左爷对他的救命之恩,又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告诉的他,心中仇恨之火将他的本性烧的面目全非,左爷非常喜欢他的恨,说要帮助他重生。 就这样,石头做了整容手术,变成了一个十分帅气的美男子,并为他制造了另一个身份,也就是现在的左翼。他选择学习美术,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根据美术这个线索找到想想。 其实这个左爷是一个贩卖毒品的走私贩,他让左翼利用自己的样貌去诱骗一些小女生去沾惹毒品。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他就选择了温馨作为自己的掩护。 “对不起,温馨,我那时一直在利用你。”左翼眼睛红红的。 “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我不知所措。我呜呜呜的大哭起来。 门突然开了,那个外面看守我们的人进来,醉醺醺的大骂:“臭娘们又哭又喊的干什么,扰了老子的清梦,小心我废了你们……” 说着他竟然倒了下去,左翼拿椅子打到了他的头上,血从那人的头上流出,温馨用手探了下他的呼吸,已经没有了。 “他死了。”温馨声音颤抖。 “别管了,你们快逃吧。”左翼拉住我们。 “不许动,都不许动。”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警察冲了进来,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我晕倒了靠在温馨的肩上,“想想,想想,你怎么了?” “说人是我杀的。”我小声的对她说,并用力的掐了下她的胳膊。 在爱情和友情面前,人往往会选择爱情,温馨如我所愿想警方说,那人是我搓手杀的,因为我的医院的精神分裂的证明,杀人不偿命,但被关进了精神疗养院。 左翼,也就是石头,他的身份也被调查清楚了,因为杀人罪名被我顶替,又因为为破案提供重大线索,罪名减轻了不少被判了七年的有期徒刑。 七年后 七年后。 不论怎样的物是人非,阳光依旧是那么的灿烂。莫语领着小女孩,站在冰柜前选冰欺凌。 “莫姨,我要这个。”小女孩胖乎乎粉嫩的手指着。 “恩,好的,老板,拿这个。”莫语付了钱,“馨馨,不要吃到裙子上哦。”拉起小女孩的手转身,看见陆昊一张笑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愣了一下,也宛然一笑:“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了。”三个人一同朝着前方走。 红绿灯从红变成了绿色,马路两边的人开始向对面走去。 小馨馨突然扯着莫语的衣角说:“莫姨,你看,那个小朋友的裙子和我的一样。” 莫语向着小馨馨的指的方向看去。 看见杨可儿和岳眀轩两个人正牵着一个小女孩从对面走来。 四个人都看见了对方,谁也没有和谁说话,默默地形同路人般擦身而过。 “馨馨,还没叫叔叔呢吧,叫叔叔。” 小女孩甜甜的一笑:“叔叔好。” 陆昊俯下身来,用手轻轻的捏了捏小馨馨的胖乎乎的小脸蛋,笑眯眯的说:“你好,小馨馨。” 站直身,继续向前走,“时间过的真快,七年了,莫语,你过的好吗?”停顿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温馨,她过的好吗?” “我想她在那个地方应该过的很好吧。”莫语看着陆昊疑惑的眼神,继续说,“她死了。” 陆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莫姨,我们今天是去接完爸爸后,是要去看妈妈吗?” “对呀,今天以后小馨馨就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了,咱们一会接完爸爸,当然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啦。” “这,这孩子?” “叫左馨,是左翼和温馨的孩子。” “哥哥的孩子,哥哥和温馨的孩子。” 监狱的那扇铁大门打开了,左翼走出来。 温馨的墓碑上的照片上是她那淡淡的笑。小馨馨把花放在妈妈的墓前,“妈妈,你昨天睡的好吗?馨馨来看你了,馨馨很乖,没有惹莫姨生气,馨馨以后要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了,馨馨也会很乖,不会惹爸爸生气。” 左翼跪在温馨的墓前,一把抱住馨馨,痛哭起来。 产房里的医生出来,一脸严峻的对莫语说:“产妇的家属呢,现在的产妇难产,情况很糟,要由家属决定万不得已时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医生,她的亲人都不在身边,她……” “莫语,莫语……”温馨大声的叫唤着。 “你是她的朋友,不能做这个决定,不如你进去和产妇商量一下吧。” 莫语走进产房,看见温馨满脸是汗,头发都打湿了,痛苦的像下一秒就要死去了。 “莫语,你告诉医生,我要保孩子。” “温馨,保孩子你可能会死的。”莫语控制不住的流出眼泪来。 “莫语,我要保孩子,这个孩子是唯一一个只属于我和左翼的东西,即使付出我的生命,我也要保住她。” “温馨,你不要傻了好吗?你会死的,保孩子,你会死的,呜呜呜……” “莫语,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告诉医生保孩子,如果我死了,帮我照顾她。啊——”一声叫喊后,温馨晕了过去。 护士拉开莫语,医生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保孩子。”莫语艰难的说出来,跑出了产房。 小馨馨帮爸爸擦去眼泪,“爸爸,你不要哭了,你难过,妈妈也会难过的。妈妈说她从来也没有后悔过,也永远不会后悔的。是不是莫姨?” “是的,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莫语轻轻的回答。 莫语和左翼在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门前,打开了门,“艾想想,有人来看你了。” 莫语和左翼走进了房间,看见想想背对着他们坐在床上,四面的墙上和天花板上都写满了‘很爱很爱你’。 “想想。”左翼召唤了一声。 想想慢慢的回过头来,好似还是多年前的那一抹笑容,口中念叨着:很爱很爱你。 蓝蓝的天空中没有一片白云,一架飞机飞过,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拉痕,青春逝去,却留下那一抹无法忘记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