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爷三被休》 穿越 八月中秋,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一派喜乐浓浓。 而在杭州的某一个园陵里,四周一片寂静。索欣蕾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跪坐在父亲的陵墓前面。带来了父亲生前最爱吃的月饼。 “爸爸,今天是中秋节,你找到妈妈和她团聚了吗?我一个人好孤单,我多想下去陪你。女儿不孝,不仅没有能力奉养你,还拖累你。如果不是我继续读大学,你就不用拖着不好的身子去赚钱,也就不会出意外了。”索欣蕾越说越激动,哽咽地几乎说不出声来。她除了满心的愧疚,还有遗憾。爸爸在世时,她没能好好孝敬他,等她就快有能力了,他却已经不在了。 爸爸是那么爱她,几乎是用尽生命在爱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为了她赚取学费。为了赚钱供她读大学,他常年不得休息,所以身体一直不大好。一般的体力活他干不了,他经常会背着她接下了危险的工作——高空作业。只有这样女儿才上得起大学。好几次都死里逃生,却没有一次撼动过他想让女儿过上好生活的决心。每一次她知道后,都会同父亲吵,最后她都没能说服爸爸。因为爸爸说什么时候等她有能力了,他就不干了。所以她一直在努力,努力到很少有时间关心爸爸。她希望自己有能力的那一天快点来到,这样爸爸就可以享清福。 她永远不能原谅自己,如果她多关心爸爸,就不会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早就不适宜再做任何体力活。如果她多关心爸爸,爸爸就不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快到达尽头。如果她多关心爸爸,就不会不知道他要以生命来换取一大笔钱,让她继续学业。如果她多关心爸爸,爸爸就不会不在了。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她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直到死也不能。 天气似乎也被她感染,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已是乌云密布,不远处风把树叶吹得“沙沙”响,气氛开始诡异起来。 索欣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一点也没有察觉。 风,还在吹着,树叶开始在天空飞舞。天空越来越暗,忽然一道闪电把一切都照得明亮清晰起来。索欣蕾在闪电中看见了爸爸,她刚想伸手去抓,爸爸却渐渐飘远。她不顾一切地奔跑向前,想要抓住把爸爸的手。就在她要碰到爸爸手的瞬间,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响起,她惊吓得一跳。 一刹那,爸爸离她而去。 “不要啊!爸爸——不要离开我!”她撕心裂肺地喊着。 痛!好痛!头几乎要裂开一般。身子似乎被车碾过。想要睁开眼睛,试了几次却无济于事。 难道我这是悲伤过度,抑郁而亡了。这样与我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不用内疚着过一辈子。这样想完,又开始无意识地昏睡。 成了未婚妻 “小姐,你醒啦?”有个细细柔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语气中掩饰不住喜悦。 小姐!? 索欣蕾寻声看去,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她不是解脱了吗? 床前站着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件粉红的衣裙,梳着两个小鬓。活脱脱的一个古代美人形象。 再环顾四周,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 难道我穿越了?这个念头窜进脑海,让她不由一颤。她还清楚地记得晕倒前一个陌生的声音对她说:“本仙念你孝心一片,感动上天,遂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好珍惜吧!” “弥补的机会?人死了可以复生吗?送我到古代来又有何用?难道我在这个朝代也有一个前世的爸爸?”这么一想,心情好了许多,精神振作了起来。她必须尽快了解现在的情况,特别是见见现在的爹,如果……兴奋的有点不敢想象。 “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一脸惊讶,睁大眼睛,声音颤颤地说:“小姐,你不要吓唬奴婢,奴婢是小柔,是你的贴身丫环呀!” 贴身丫环!看来穿越的家庭条件还不错,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姐。这样也许就不用像以前那样过的那么狼狈。她看着小柔,淡淡一笑:“小柔,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也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你能告诉我,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吗?我的名字,还有我的爹是谁?” 小柔使劲地点点头,缓缓说道:“小姐,你姓索,名叫欣蕾。你爹是当朝丞相。” 难道他就是我前世的爹,不然自己怎么会连名字也一样呢? “小姐,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两天前是睿王送你回来的……”小柔见小姐没说话,接着说。 “停!睿王?睿王是谁?他为什么会送我回来?我又去了哪?” “小姐?你不会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吧?”小柔轻轻地试探着问。 “废话,记得还问你?”索欣蕾声音中已经有一丝不耐烦了,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还好端端地牵扯出一个王爷。她有预感,这个身份绝对麻烦不少。 “睿王是你的未婚夫呀!本来三个月前,睿王应该就要娶你进门的,可是……”说道着小柔开始有点吞吞吐吐起来。 “可是……可是什么呀?急死人了!快说!” “可是……可是你不愿意,你……”小柔在索欣蕾的逼视下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逃——婚了。” 这个小姐怎么醒来后不禁连记忆散失了,而且脾气也变了许多,还有眼里所散发出来的那股骇人的气势也是从前所没有的。 “逃婚?”索欣蕾心想这个女子也太有勇气了,敢于与封建礼教叫板,有个性。 “对呀!睿王为此已经寻你三月有余了。前几天他送你回来时,脸色不太好。小姐你可要小心呀!”小柔诚恳地说道。 这一切让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一到古代就有婚约在身,还是一个逃婚被抓回来的女子。在封建的古代,这连普通的男人都不能接受,更何况他是堂堂的一个王爷。现在多少能理解一点他为何身上有一股恨意了。唉!可悲的自己。 退婚 接下来所听到的更是让她感到沮丧——睿王任沁轶是任沁王朝的一员猛将,战功显赫,与当朝皇帝自小感情甚好。而且传言中他极其的阴冷狠毒,冷酷无情,喜怒无常。令世人闻风丧胆,避之不及。这样一个男人,搁在谁身上都会逃婚。 现在索欣蕾理解为什么丞相千金会逃婚了。自己同样也不愿嫁给他。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现在更急着去见见这个古代的爹,不仅仅是为了证实他是否就是自己的爸爸,也为了退婚。 丞相府,书房。 锁丞相背着手,一脸迷惑,不安地踱来踱去。他明明亲眼看见欣蕾跳河自尽了,而且派了众多的侍卫连续寻找了三天三夜,还是杳无音信。按理说欣蕾应该已经葬身河中,当时天气那么冷,不要说三天,就是三个时辰也待不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女儿能安全回来,他也就感到欣慰了。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抹俏丽的身影走了进来,看清丞相的脸之后,很是失望,但失望很快被掩饰:“爹,我不要嫁人,我要退婚!” “乖女儿,”看得出丞相很疼爱这个女儿,“爹也想呀!可是爹向皇上提了好几次,都遭到了睿王的拒绝!” “我不管!我不嫁!”她依旧不依不饶。 “蕾儿,三天后准备嫁人吧。”丞相一脸无奈。 锁欣蕾见丞相那么坚决,只好退出书房,另想办法。我不同意,你休想叫我嫁人,脚长在我身上,我不会逃吗? 锁丞相心里清楚,睿王对他应该是有恨意的,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他的母妃,一直不断地打击他,架空他在朝廷中的势力,好在儿子争气,大了不少胜战,很受皇上器重,不然不知自己的这条老命是否能保住。而欣蕾又长了一张与他母妃相似的脸。他娶她过门,只不过是为了报复自己。只是现在自己无能为力,可怜了这孩子。 在她逃婚之前,他就不止一次向皇帝提出过退婚,但每一次都被睿王以不敢违背先皇旨意的名义挡回。 这一次,他提出退婚满以为他会满口答应。想不到他依旧还是很坚决。 锁欣蕾拖着疲惫的身体把相府走了一遍,不一会儿,她就已经绘制出了一条逃跑路线,中午十二点是侍卫交接的时候,这个时侯防备最为松懈,左门进出的人很少,侍卫也很懒散。 第二天中午,她趁着侍卫换班,打扮成小丫头偷偷溜了出来。内心暗暗庆幸,这丞相府也未免太差劲,这么容易逃走,早知道就不用那么辛苦绘制地图了。锁欣蕾失踪后,锁丞相大发雷霆,带着欣蕾的贴身丫环小柔,前往睿王府负荆请罪。 睿王没想到这个老狐狸竟然还会跟他来这么一手。这让他觉得有意思极了,他越疼爱他偏越要摧毁。他客客气气地送所丞相回府后,带着随身侍卫小非前往大街。 睿王远远地看着锁欣蕾,眼中带着思考。这个女人似乎与以前不太一样了了。见她主动接近小二,他才示意小非上前去擒住她。而他睿王就如神帝一般,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锁欣蕾知道自己摆脱不了,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只是愤怒地看着小非和睿王,一脸的厌恶:“喂!叫你的手下放开我。锁丞相是这样叫你对待本小姐的吗?” “这时你跟本王说话的该有的语气吗?本王的准王妃。”语气中的冰冷,让她心头不由一颤。 “本王?准王妃?”锁欣蕾傻傻地重复着。他不是锁丞相派来的,难怪这样对待自己。 “对呀!不会失踪了一段时间连本王都不认得了吧!?”说罢,阴暗冷魅的眼眸发出高深莫测的戾气。左手已经擒住了她的下巴。 逃跑被抓 “你是睿王!”这个认知,让锁欣蕾很是沮丧。自己离开相府才多长时间,就被他抓住。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没自由了。 “既然记得本王,为何不乖乖待在相府待嫁,反而跑到这来同陌生男子攀谈。”他那俊美的脸上阴狠一闪而过。 大男子主义,封建,老古董。在心里咒骂了几十遍之后索欣蕾抬起头,嫣然一笑:“王爷,小女子只不过是呆在府里无聊了,出门随便散个步而已。” 这一笑,使周围都黯然失色,美丽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笑的这么俏丽这么灵动的,还是头一次,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充满了灵气。 “哦!散步,那不介意本王陪你一起吧!”说完示意小非松开她。 “当然不介意,还要劳烦王爷送小女子回府。小女子应该感到荣幸才是。”索欣蕾很快认清了形势,自己是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何不顺水推舟,更何况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样的反应出乎任沁轶的意料。印象中的她从未这么乖巧过。 锁欣蕾前脚刚踏进大门,就见锁丞相一脸的怒气。立刻讨巧地叫道:“爹,我回来了。”完全无视丞相的黑脸。 “你还知道回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让锁欣蕾觉得很压抑。她偷偷地看了睿王一眼,只见他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模样。上座的他,悠闲地品着茶。 “爹,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会打了招呼再出门的。”锁欣蕾开始向丞相撒娇。 这个女人真的是索欣蕾吗?怎么与印象中的相差那么多。以前的她哪一次看见他不是胆怯的低下头不说话,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而且与丞相也不会如此说话呀。 “打了招呼也不能出门。明天就要做新娘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睿王,臣真是惭愧,教女无方!” “希望本王的王妃在即将过门的一天内能遵守妇道,不要再勾三搭四了。”任沁轶冷冷地看着索欣蕾,狠狠地说道。 索相受到警告,连连点头。这让索欣蕾很气愤,让他说说就算了,怎么自己的爹也这么认为呢,一时间脾气上来了:“喂,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勾三搭四了?” 索相见女儿出言不逊,连忙拉着女儿跪下:“王爷,请恕罪。都是臣教女无方,才会让女儿如此胆大妄为。都是臣的错,请不要责怪小女。” “那么丞相知道该怎么做了?”虽是问句,让人听起来却觉得非常肯定。 “来人,把小姐关进房内,禁食一天,把窗和门给我钉死了,不准让小姐踏出房门一步。”索相大手一挥,立刻有两个人进来。 “等一下!”索欣蕾见状,连忙出声制止,“王爷,我知道错了,明天我一定乖乖出嫁。出嫁以后,一定乖乖从夫,你可不可以不惩罚我?”说的是一脸的讨巧。那神情实在是让人不忍拒绝。 所有人似乎被惊吓到了,这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小姐。他们所认识的小姐要不飞扬跋扈,要不就是安静的不理睬人。从不会撒娇和无赖。还是索相和睿王最先恢复过神情来。 索相表面所不动神色,可内心极希望睿王能撤销命令。 “休想!”冷冷地留下这两个字,转身就走。 索欣蕾逃跑的计划再一次搁浅。只能认命地等着一天以后成为那个人的新娘。 结婚 任沁王朝五年,九月十二,是个应嫁宜娶的好日子。 锁相府热闹非凡,锣鼓喧天,礼炮齐鸣,震耳欲聋。 十里长街,铺满大红锦缎,仿佛没有尽头一般。鲜红的花瓣,漫天飞扬。悠悠的清香,直沁人的心脾。 可是这一切似乎都与锁欣蕾无关。她静静地任由丫环们打扮,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待一切就绪之后,小柔微笑着转过身,将置放在白玉桌上,那顶湛蓝镶着珠镂金的凤冠拿起,小心翼翼地帮她戴上,满意地说:“好了!小姐。” 小柔清秀的脸上满是替她出嫁的喜悦,仿佛今天出嫁的人是自己一般。虽然睿王性格怪,可毕竟在朝中势力也是如日中天,而且还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子。 锁欣蕾微微侧目,平静地看向水银镜中的自己。 想不到自己的古装扮相还挺美,白皙光滑的柔嫩肌肤,眉若远黛,眸若清泉,波光潋滟,秀巧的鼻,樱红的唇,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显女子的娇媚。 她充满罪恶感地看着小柔,内心默默地说小柔对不起,请原谅。狠心地拿起花瓶,举起来,准备敲下去,就被一个黑衣人点住了穴位。她顿时浑身觉得无力,花瓶随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小柔这才从喜悦中清醒过来,一脸茫然,连忙帮小姐改好红盖头,她只能无奈地上了花轿。 虽然不情愿出嫁,但毕竟也很风光。可惜爸爸没有看到。不然他该有多高兴,用现代的话说,她这可是嫁入豪门,衣食无忧呀! 不觉眼泪便流了出来,外面的热闹喜庆似乎完全与她无关。脑中全是爸爸临终前的样子,那副因恐惧而睁大眼的样子。如果她有能力,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可是没有如果! 在喜娘的一声吆喝下,锁欣蕾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勉强打起精神,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古代结婚的礼仪,似乎没有锁欣蕾想象的那么复杂,很快她就被送进洞房。 窗外风一直不停地吹,烛火随风忽明忽灭。 锁欣蕾已经坐的脖子有点僵硬了,昏昏欲睡。忽然一阵风吹来,把蜡烛吹灭了。吓得她浑身一震。随便一动,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穴位不知何时已经解了。 她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响了。可是她还是坚持,她可不想让那个喜怒无常的王爷抓住任何把柄。 就在她以为今晚能够安全度过的时候,远处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片刻过后,她能明显感觉到不止一个人在靠近。难道像小说中写的那样,我碰上了变态王爷。他带了侍妾前来耀武扬威。这么一想,悬着的心也就渐渐放了下来。 盖头毫无预兆地被人掀开,两个陌生男人的脸孔映入眼帘。满脸的横肉,贪婪的表情。一步步地逼近,在看到锁欣蕾那张精致的脸后,眼中散发出贪婪的欲望。锁欣蕾俨然成了他们的猎物。 危险 “你要干什么?”锁欣蕾惊吓的大叫出声。“任沁轶呢?” 暗处的任沁轶,听见这个女人直呼自己的名讳,眉头不由一皱。 眼看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锁欣蕾害怕得不知所措。不停地安慰自己。潜意识地开始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心情开始平静下来。害怕竟抛之脑后了。脑袋开始进入高速运转。所有的防狼招式在脑袋里被一一否定。 面对两个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只能攻其不备,才有可能胜利。随即她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妩媚的笑容,甜甜地喊道:“两位大哥,不要心急,小女子又逃不掉,对吧?”说完还朝他们抛了一个媚眼。身体慢慢地靠向桌子,左手朝他们发出呼唤,右手轻抚桌面。 任沁轶不觉拳头攥紧,他虽然看不见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但能想象的到,该是一副多么可耻的表情。果然还是本性难改。看来今晚的安排,还真的是很合她的意。 仅在瞬间,锁欣蕾准确出击,右手拿着剪刀猛力刺进右手边的男人,同时抬脚踢向左边的男人。想毁我清白,我就要你的命根子。她在心里狠狠地想着。 三秒之后,任沁轶没看到预料中的画面,倒是听见两个男人的哀号。 锁欣蕾击中他们后,并未放松警惕。顺手拿起板凳砸向他们。一脚踩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右手剪刀则比向另一个人的脖子。严厉地喝道:“说,谁派你来的!”那气势强大,不输与任何人。 “啪啪、啪啪……”任沁轶鼓着掌从暗处走出,“还真是小看你了!”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 “果然是你干的!丧心病狂,没有人性!”锁欣蕾恶狠狠地盯着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激起了他的怒气。 任沁轶走向前,雕塑般坚毅的线条扬起一抹嘲讽,俊美的面容如寒冰般冷峻。左手紧紧掐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说:“本王还轮不到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来教训。” “我当然是下贱的女人了,高贵的人当然做高贵的事了。不然下贱的王爷是做不出这么高贵的事情的。”平静地说完,眼睛似无意地朝地上的两个人一瞥。 看着任沁轶被气的铁青的脸,一丝快意从心头闪过。 任沁轶大手一挥,小非应声而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这里一步。” 锁欣蕾抬起头,慢慢地从他面前走过,完全无视他的愤怒。顺从地跟着小非走出房门。走出房门没有几步,一阵迷雾袭来,她失去了知觉,被一个黑衣人抗在肩上。小非刚想追出去,被睿王制止。睿王一个纵身,紧紧跟上了黑衣人。一路上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而黑衣人似乎急着赶路,并没有发觉后面有人跟踪。 就这样,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处破庙前,从庙内走出一个长得极其斯文、清秀的男子。他看见黑衣人肩上的锁欣蕾,脸上竟是掩藏不住的喜悦与激动。急匆匆地和黑衣人说了几句,黑衣人便急速离开。 锁欣蕾缓慢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似乎不像是睿王府的地牢。因为地牢中不可能有这么斯文帅气的男人。 (本人新人一枚,求收藏,求推荐) 旧人相见(1) 锁欣蕾见他深情脉脉地看着自己,起一身鸡皮疙瘩:“喂!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 那张清秀的脸庞,受伤的神情一闪而过。在锁欣蕾的强烈要求下,退后两步。细细观察,见锁欣蕾眼中竟是陌生,他很诧异,不由上前牵起她的手:“欣蕾,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嘛?”这睿王府果真不是人待得地方,才嫁进去几个小时而已,竟被折磨的不认识自己了。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该不会是她以前的情人吧。 见她久久不语,他很是着急:“欣蕾,你再好好想想。我是你的林哥哥呀!你的授业老师林旭呀!” 锁欣蕾感觉的到他是真心实意爱着以前的锁欣蕾,不然怎么会为了她请人去睿王府劫亲呢,内心不由地为她感到感动,说话的语气也不觉放柔了:“对不起!林哥哥,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完全记不起来了。” “失忆?”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很快便恢复过来,“失忆不要紧,只要现在你跟我走,以后你会慢慢记起来的。” “跟你走?去哪里?离开枫国去杉国。”他似乎一切都准备妥了,只等她点头。 没有任何犹豫,锁欣蕾打算跟他走,他那么深爱着“自己”,肯定会比睿王待自己好的。他见她点头,激动的手都有一点颤抖,说话都带了颤音:“小莫,把东西准备一下,我们准备出发。” 任沁轶刚想出手制止,一个老人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大声说道:“你这个逆子,想气死老夫不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舍弃父母,远走他乡。” 这番话说的锁欣蕾心头一怔,这让她想起了爸爸。为人子女怎么可以这么不孝呢!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让他为了自己让他做一个不孝子。 “爹,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呀!等这件事被人淡忘了,我会回来看你的。”他说的是一脸的无奈。 “你以为睿王会这么轻易就放你们走吗?锁小姐失踪了那么久都被他寻到,更何况现在你们是两个人。听说睿王为人极其残忍,如果被他寻到,你还有命吗?你一介书生,又手无缚鸡之力。” “我不怕!只要能和欣蕾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他一脸坚定。 “但是,我怕!我是不会和你走的。伯父,请你带他走吧。”锁欣蕾冷冷地说道。如果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让他有生命危险,她情愿不要。自己回王府也许会很悲惨,那又算什么,反正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自己留恋。原以为晕倒前听到的那一番话是真的,原以为穿越而来的会见到爸爸,可是那只是自己的幻听。爸爸已经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欣蕾,你不要害怕!他找不到我们的,永远都找不到!”他见锁欣蕾反悔,着急地说道。 “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锁欣蕾坚定地重复道。 “精彩!精彩!想不到你林旭竟会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抛弃已到手的功名。”任沁轶慢慢地从暗处现身,一身的王者气势,让人忽视不了。 林旭见任沁轶出现,很是气愤,如果不是被锁欣蕾用眼神制止,似乎随时都准备上前与其拼命。 “听到这样的话,你不是该满意的吗?”锁欣蕾冷嘲热讽地说。 “满意!本王的王妃在新婚之夜跟别的男人私会,我应该感到满意?” 旧人相见(2) “跟别的男人私会?难道这不是王爷你允许的吗?不然我怎么能从守备深严的睿王府走出来和男人私会呢?”锁欣蕾直视着他,一点也不畏惧。 “好个伶牙俐齿,恐怕林大人也是被你这张嘴给骗了吧!” “不会的,我相信欣蕾是不会骗我的!她一定有难言的苦衷。”林旭依旧深情地看着锁欣蕾。 “旭儿,你怎么到现在还是这么执迷不悟,她贪生怕死,不愿跟你远走高飞了!你醒醒呀!”林父恶狠狠地盯着锁欣蕾,无奈地说道。这个儿子如果得罪了睿王,以后的仕途还能走的远吗? 林旭却依然不为所动,一脸的毅然绝然。 “对!我是贪生怕死,这又怎么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然要好好爱护了。更何况我嫁入睿王府,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王妃——那是多少女人做梦也想要的头衔呀!你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吗?权利与金钱!这两样东西你有吗?我为什么要放弃唾手可得的王妃,跟着一个即将什么都没有的你。”锁欣蕾冷冷地质问道。 “欣蕾,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说的……”林旭急急地说。 “跟着你有什么?你能让我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吗?你只能让我置身于危险之中。什么也不能给我!”锁欣蕾怕他再说出话来激怒任沁轶,刻薄地抢着说。 “不!我不相信!欣蕾,你一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尽力做到!” “说出来?有什么用?你能做到吗?再说如果我跟你私奔,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再是那个让每个女孩都爱慕的状元郎了。你以为这样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所留恋的吗?你……” “你不要再说了……”林旭几乎是哀求着说。 “旭儿,你现在该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吧!”说完林父搀扶着林旭走了。 锁欣蕾被林旭那种绝望的眼神看的直心痛。爸爸临走前应该也是带着这种心情的吧!想到爸爸,心没由来地一紧。愣愣地望着林旭走的方向出了神。 睿王见锁欣蕾发呆,很是不满,俊美的脸上涌上一丝不悦:“怎么?舍不得老情人!” 锁欣蕾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没有答话。 睿王见她无视于自己,更是不悦,上前一步,狠狠掐住她的下巴:“怎么?王妃在怪罪本王把你的老情人赶走了吗?” “你……唉,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她觉得自己好累,不想再争辩什么。自己早就被他扣上了一顶帽子,再怎么摘也是摘不掉了。为什么要做一些无用功呢。 她突然之间的转变令他感到惊讶,这么几天来,她并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呀。难道她对林旭的离去伤透了心。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愤怒,他冷冷地讽刺道:“既然这么舍不得,这又是何必呢?” “王爷,臣妾累了,请问现在臣妾是否可以回府了?”锁欣蕾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赏花(1) 索欣蕾再一次回到王府,内心已经平静了许多。生活中总是有许多不尽如人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睿王带她回府后,扔下她,一声不吭地叫来老管家,交代下人让她从新房搬到最偏僻的西苑去。 老管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睿王见状,冷喝道:“怎么?没有听到本王的吩咐吗?” 索欣蕾只觉得好笑,昨天自己还是他风光大娶的睿王妃,今天就享受如此待遇,如果自己是一个原来的索欣蕾,现在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向他祈求。如果这是他想看到的,那自己可就让他失望了。 这个女人已经有着太多让他意外,她那嘲弄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可笑。 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行至西苑时,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她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这里到处杂草丛生,两间破旧的小房子门口也长满了杂草。小溪旁的杨柳由于常年没有人打理,疯长的柳枝垂的满地都是。锁欣蕾轻轻推开门,一阵灰尘迎面扑来。小柔连忙上前,帮小姐挡灰尘。这一举动让她心头一暖:“小柔,这就是我们以后的新家。你不会嫌弃它吧?” 小柔连忙说道:“小姐都不会嫌弃,奴婢更不会嫌弃。以后小姐在哪,奴婢就在哪。” 说完两人开始动手收拾起来,小柔很惊讶自家小姐竟然这么能干,原本陈旧不堪的房屋在小姐的摆设下竟然也变得有模有样,很是温馨。 王妃不受宠的消息,很快传遍王府。索欣蕾走在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里似乎都是透明人,每一个看见她的人,没有行礼,有的只是不屑的目光和肆无忌惮的嘲笑。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头衔也不是她想要的,只要能平静地过日子,她已经心满意足。 自从上次见过面以后,睿王再也没有来打扰过她。她过得很是怡然自得,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每次吃饭的时候,小柔都会替她打抱不平,说这哪是王妃的待遇,简直连最下等的丫环也不如。而她总是微微笑着安慰她:“没事的,这样的饭菜清淡,很适合养颜呢!” 日子就在悄无声息中过着。索欣蕾渐渐适应了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以前哪有这么悠闲,哪天不是奋斗到华灯初上,才渐渐睡去。睡眠对她而言那是奢侈的。可是现在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睡觉了。她觉得日子不能这样过,这样太对不起自己的生命了。她想起自己在现代时的理想,她想开一家以鲜花为主食的酒店,既养颜又好吃。现在这么空闲,何不做做准备,说不定将来有用呢。于是她开始四处收集花的种子,她要在来年春天培育新的品种。很少出闺房的她,只要有花的地方,她都会停留上很久,如果没有人打扰她。 任沁轶暗中观察她已经很久了,原本以为,那样的饭菜,她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他,祈求他。毕竟她再怎么说也是相府千金,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般的生活。 而且依她的性子,那些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下人,早就受到责罚了。再不受宠,她也是这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锁丞相的掌上明珠。 听管家报告说她最近时常在府中走动,只是安静地赏赏花,没有任何其它的举动。这样安静让他感到好奇。 从远处看,穿一身白衣的她犹如误闯人间的花中仙子,脸上的表情专注而娴静,似乎不食人间烟火。 赏花(2) 也许是她过于专注,面对他的逼近,她竟然全然不知。她完全沉浸在对花的欣赏中,这样的情况是她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上面的花开得很鲜艳,可下面的藤蔓几乎被虫子蛀空了。这是什么品种的花,一点也不娇贵,生命力这么顽强。如果把它与玫瑰进行杂合,不知可不可以让玫瑰的生命力也变得这么顽强。 “王妃好兴致!竟然还有心情赏花,看样子在王府的日子过得不错呀!”冷冷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突兀地响起,把她吓了一跳。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在看清来人后,索欣蕾愤怒的脸在瞬间变得僵硬,无奈地挤出一丝微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可不想自己平静的日子被打破。 “王妃似乎很不乐意见到本王!”没有温度的声音中充满质问。 “怎么会呢?王爷可是世人眼中的再世潘安呢?”内心暗暗地鄙视,长得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人皮兽心。 “可是在王妃眼中,本王可什么都没看出来!”语气中的怒意十足,轻易地传达到她的心底。 内心虽然认同,可嘴上还是甜甜地说道:“王爷在臣妾心中可是高不可攀的太阳呢。” “所以,你就攀上了可攀的林旭。”眼中全是浓浓的恨意。 索欣蕾被这股恨意深深地震撼了。该是怎样的过往,才会让他由爱生恨,恨得这么入骨。 “怎么没话可说了。还是本王又勾起了你的回忆?”他一步步地逼近,让她已毫无退路。从未被男子考的这么近,脸不由地漾起了红晕。 “是不是每个男人靠近你,你都会如此惺惺作态?” “王爷,你希望听到怎样的答案?”锁欣蕾知道自己无论回答什么只会让他找到理由再羞辱自己,聪明地不答反问。 “你不配问本王!”冷冷的声音不屑地说道。 “那我也有拒绝回答的权利。”她毫不示弱地顶回去。 “权利?如今你在本王的府中,还有权利吗?”嘴角轻轻往上勾,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 “是!现在的我是没有任何权利,但嘴巴长在我身上,我不说,你能控制让它说吗?”她抬起头直视着他,毫不畏惧。 睿王阴着脸,步步逼近,这让她不禁寒毛竖起。那晚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恐慌地说到:“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那么你认为本王现在想干什么?”冷冷的语气中一点温度也没有。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的眼睛,快速地转动着:“王爷,我……臣妾认为现在王爷一定不想看到臣妾,所以臣妾还是消失的好。”说完转身就想跑。 任沁轶一伸手,就把她带入自己怀中。锁欣蕾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一双手推也不敢,放也不是,就那样悬在半空中。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本王的王妃似乎很害羞?不知与林旭这般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他凑在她耳旁轻轻地说道。 她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灿烂的阳光起不了任何作用。 (若喜欢本文,动动芊芊玉手,收藏本文吧!) 汪沐阳 “不管王爷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说我根本就不认识林旭。因为我失忆了。”锁欣蕾平静地说道,虽然知道自己说这句话一点用也没有,但她还是说了。她不希望他再在她的面前提起林旭。为此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而且他们俩就像两条平行线,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的时候。 “失忆?还真是好借口?不要以为你说失忆了,本王就不会跟你算以前的旧账。”说完转身离开。 眼看睿王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锁欣蕾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她看看四周没人,扯开嗓门毫无顾忌地喊道:“老天爷,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人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似乎要把心中的恶气喊出来。 突然,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回答了她:“不用问老天,我就可以告诉你,我可以。” 汪沐阳刚进王府,听下人说王爷在后花园,便一路寻了过来。前脚还未踏进去,就听见一个小丫环毫无顾忌地喊,一时好奇就踏了进来,没想她喊完竟旁若无人地躺在了草坪上。 锁欣蕾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下来。瞟了他一眼,继续晒太阳。 汪沐阳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好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以往哪一个女子见他不是忘乎所以地直直看着他,就是害羞的不敢看。唯有她这般云淡风轻。 “怎么,不相信我?”锁欣蕾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有点头晕目眩。标准的阳光男人,自己一直以来的梦中情人。可她不容许自己乱想,如果今天自己是一个普通丫头,她相信他有能力带她走,从他的衣着谈吐就可以感觉的到此人非富即贵。可惜自己不是,除非任沁轶开口,不然她休想光明正大地从睿王府离开。 “我相信。”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后,闭上眼不再理会他。 汪沐阳怔住,没想到她竟然说相信:“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愿意,恐怕睿王不愿意!”看见他那么自信的样子,突然好想好好戏弄他。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我跟睿王开口,一个小丫鬟没有问题的。” “真的吗?”眼眸里笑意一闪而过,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怎么?你不相信?”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怀疑自己的能力,汪沐阳很是无奈。 “有一点点。” 汪沐阳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话前后矛盾,只是急于让她相信自己:“那你到底要怎样才会相信?” “除非……算了,你我萍水相逢,刚才也只是一时戏言,怎能当真呢?” “只要你说的出,我就能做得到。”汪沐阳信誓旦旦地说。不知怎么了,他竟会对一个陌生女子许下如此诺言。锁欣蕾知道自己的这一番欲言又止起到了作用。立刻趁热打铁道:“如不能做到,需帮对方做到三件事。只有这样我才会相信。” “好!”他愣愣地看着她,她身上锁散发出来的灵气是以往他见过的女子所没有的。他明明知道自己跳入了她设计的陷阱,仍愿跳。 “我所能做的事情很少,要是我输了,你的要求应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才行。”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许诺,竟与她牵连了一生一世,想斩也斩不断了。 梅夫人来访 锁欣蕾不知道的是,汪沐阳竟然在没有问清她身份的情况下,就急急地找睿王要人。等到想起来,才后悔自己没有问那个丫环的名字。 “没想眼高过顶的沐阳竟会看上我府上的一个小丫鬟,只要你说出名字来,我一定让管家送到你府上去。”睿王二话不说,就爽快答应。 “哎呀,我竟然忘记问她姓名了。”平静的脸上是少见的懊恼。 “要不要本王把所有的丫头,集中起来,让你找?”汪沐阳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手上又掌握着全国的盐米买卖,与公与私,睿王都会买这个人情。 汪沐阳犹豫片刻过后,说道:“这倒不用,有缘的话,我还会碰到她的。那时再问不迟。” 睿王不置可否。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锁欣蕾来睿王府已半月有余。 这段时间,睿王府开始陆陆续续有女人入住,妩媚的、清纯的、可爱的……各种类型的女人都有。睿王天天流连在那些女人住的碟园,似乎忘记了锁欣蕾这正妃的存在。锁欣蕾倒也乐意,这样她在生活中就会很少见到他了。她对这些莺莺燕燕视而不见。她收集花的种子,忙的不亦乐乎。甚至有时会幻想自己出了王府的自由生活。 王府的下人自从府里来了一些新夫人后,更是不把锁欣蕾这王妃放在眼里。倒是对最为得宠的梅夫人马首是瞻。 锁欣蕾一点也不在意,毕竟这一切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她不在乎。倒是小柔每次听了什么闲话都会义愤填膺为小姐打抱不平。特别是那个趾高气扬的梅夫人最近老是来西苑,名义上拜访,实际上是炫耀。 每次小柔想发作时都被锁欣蕾制止,让她不要多事,说自己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丞相千金,锁将军之妹。只要不犯错,他们不敢怎么样自己的。她们一如既往地过着太平日子。 梅夫人第十次来访的时候,锁欣蕾正在收花种子,忙的满头大汗。 “哎呦,我说王妃姐姐,你看你忙的像什么样子,跟个下人似的。你要是人手不够,可以跟妹妹说一声呀!妹妹我那多得是可以使唤的丫头。”小柔见她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就讨厌。 “不用了,我就当是锻炼身体,也不累的。”锁欣蕾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极平静有礼地回答道。 “这怎么可以呢?小翠,还不快去帮王妃的忙,杵着干什么?”梅夫人严厉地喝道。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锁欣蕾冷冷拒绝道,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收集到整理好的种子,她可不想加以他人之手。 小翠似乎没有听到王妃的话仍直直地走向她。准备接过锁欣蕾手中的花种子。小柔一个箭步上前:“你没有听见我们王妃说不用吗?” “那你没有听见我们夫人说要吗?”小翠也毫不退让。 “到底是听王妃的,还是听夫人的呢?”小柔大声质问道。 “一个不受宠的王妃,有什么了不起的。”轻声说完,刚碰到种子的手用力一甩,甩得种子到处都是。 “你……你你太过分了!这可是我们王妃费了很长时间才收集到的。”小柔已经有点气急败坏。 “小柔,不要再说了,送客。”锁欣蕾冷冷地喝止道。看得出小翠是故意的,既然已经如此明显,就不必要太客气了。 “对不起,都是妹妹管教无方。”梅夫人远远见睿王朝这边走来,低声下气地说道。 “现在,我只要你离开,快点离开我的视线,尽快。”锁欣蕾冷冷地重复道,一直一来她想平静生活,什么都不在乎,但不代表她是一个任由人拿捏的柿子,她也是有脾气的。 013 诬陷 “你们在干什么?”睿王冷冷地问道,把询问的目光看向梅夫人。 见势,梅夫人泪眼迷蒙,委屈地开口说道:“王爷,臣妾怕姐姐住在这偏远的西苑,会寂寞,特来陪陪姐姐。见姐姐在忙,臣妾是出于一番好意,命小翠帮姐姐的忙,没想姐姐误解了妹妹的,生气了。一不小心就把东西洒到了臣妾身上。” “你胡说,明明是你让小翠把王妃的花种子故意洒在地上的。”小柔见王妃没有说话,急急地争辩道。 “王爷,你看,王妃的丫头很凶呢,根本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说完,一副害怕的样子看着锁欣蕾。似乎锁欣蕾会吃了她一样。 “怎么,王妃没话说吗?”冷若冰霜的声音缓缓吐出,那一双幽黑如深潭的眸子,带着暗青的森气,直直地看向锁欣蕾。 “既然王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臣妾呢?”她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讨论的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这么说王妃是承认了。来人,将王妃拖下去执杖二十,以儆效尤。”睿王不带一丝感情地吩咐道。 “不可以,”小柔急急地挡在小姐身前,“王爷,真的不是这样的。小姐怎么会把自己辛辛苦苦收集到的花种子撒了呢?再说梅夫人身上一点花的种子也没有呀。” “王爷,你要为臣妾做主呀!王妃仗着自己出身高贵,看不起我,我无话可说。可连她的丫头也看不起我,这以后我要怎么在众人面前抬头呀。”梅夫人生怕露馅,急急地说道。 “哼,小柔你不要再说了。他不会相信的。”小柔想再次为小姐辩解的时候,被锁欣蕾制止了。 “王妃是在怪本王办事不公吗?”睿王冷冷地质问道。 “王爷心里应该很清楚,不是吗?”锁欣蕾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看着睿王。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柔顺、隐忍,就能够换来太平生活。可是现在看来,没有隐忍的必要了。 还从来没有那一个女人敢如此直视他,在他面前如此大胆。眉头一皱,一个倾身上前,习惯性地钳住她的下巴:“看来,给王妃的惩罚太轻了,才会让王妃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这个女人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之前的那些乖巧的表现只不过是为了讨得自己欢心。 “我真不知道,原来王爷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做事风格,还真是让臣妾佩服呀!”她冷冷地反讽。 “你们都给我听着,从今天起,王妃只是膳房的一个普通丫头,没有干活,不可以吃饭。执杖完后,带往厨房。” 听完这些话,锁欣蕾内心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脚似乎都要颤抖起来。天知道她的痛感神经为什么那么敏锐,她天生就很怕痛,但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她努力保持着平静,保持着面不改色,她决不能让他如愿。 014 受伤 梅夫人嘴角微微向上扬,甚是得意。可片刻过后,她的手轻巧地抚摸着睿王的胸膛:“王爷,这样惩罚姐姐会不会太重呀,如果让丞相、锁将军知道就不太好了。” 锁欣蕾冷冷地笑了。这一番话表面上似乎在为她求情,实则把她推于火坑更深。在枫国谁人不知他与锁相不和。在民间都盛传锁相不愿让女儿嫁给睿王,才故意让女儿离家出走的。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在众夫人中无论论貌还是才,她都不是最出色的,为什么偏偏最受睿王的宠爱。女人果然是深不可测的动物呀。 在整个执杖的过程中,锁欣蕾咬紧牙关,没有让自己哼出一声。执杖后,锁欣蕾原本雪白的衣服上,已经血迹斑斑,肉和衣服搅在一起,鲜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流成一条弯弯曲曲的曲线,似在控诉睿王的残忍。小柔见小姐,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心痛的哭泣不止。 见睿王要走,上前牢牢抱住睿王的脚,苦苦哀求道:“王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姐。这样小姐会没命的。” 睿王不耐烦地喝道:“放开!”见她还是不放,朝她狠狠地踢了一脚。 小柔顾不上疼痛,死命抓住不放手,只是一个劲地哀求。 小非不忍上前将小柔拖开,睿王才得以抽身。此时索欣蕾已经没有任何反映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莫名地涌上一丝烦恼。似乎是为了逃避一般,他没做任何停留,快速离开。 小非无奈地摇摇头,在走之前,丢给小柔一瓶药膏:“用这个,王妃或许会好的快一点。” 小柔对着小非一个劲地磕头,不停地说谢谢。小柔看着血肉模糊的小姐,不觉伤心地痛哭出声,自从小姐始终回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真心对待自己,而且变得很坚强。但再怎么坚强,也受不了这样的对待呀!以前在相府,老爷和少爷什么都依着她,她细皮嫩肉的,真怕她坚持不下去。小柔被自己这个念头一震,赶紧振作起来照顾小姐。 锁欣蕾醒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她刚想转身,没想碰到了伤口,不由轻呓出声。 “小姐,你终于醒了。”小柔高兴地说道,“你知道吗?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担心死奴婢了。” 锁欣蕾感动的泪眼迷蒙,在这里再不济,还有小柔是真心实意待自己好的呀!她看着小柔。真诚地说:“小柔,你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以后你就是我锁欣蕾的妹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怎么可以呢?”小柔连连摆手。 “我说可以就可以!”锁欣蕾霸道地说道。由于说话过于激动一不小心又碰到了伤口,痛的她龇牙咧嘴的。从小她就比常人更怕痛,每次打针就好像上战场一样,胆战心惊。这种痛她觉得自己要承受不住了,感到一丝绝望。 见小姐痛的这般难受,小柔也没有在推却:“奴婢答应就是了,小姐不要再乱动了。” “还说奴婢,我要生气了。”她佯装不悦。 “我答应了,小姐是不是该这样说。”小柔憨厚地问道,不由把锁欣蕾逗乐了。 乐极生悲,这可是至理名言。锁欣蕾由于笑抖动了身体,还没有愈合好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流血了。 “小姐,你不要动,奴婢……我帮你上药膏。”小柔手慌脚乱地拿起药膏准备上药。 “小柔,你哪来的药膏,管不管用呀!”锁欣蕾制止住她。任沁轶那个家伙有那么好心,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睿王的贴身侍卫在睿王走后给的,他说管用。”小柔的话打破她的猜想。没想到那么没人性的主人身旁竟有一个那么有人性的随从。 对峙 王府的下人倒是一点也不打折扣地执行好王爷的命令,连小柔也连带着没饭吃。 还好她陪嫁过来有好些嫁妆,让小柔买了一些干粮来凑合了几天。等伤势稍微好一点,再让小柔把锅碗瓢盆弄齐,锁欣蕾就在自己的西苑开火了。 现在她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前段时间出于无聊在西苑种了一些青菜,现在全部派上了用场。 看着小姐利落地搭灶,生火,做饭。小揉眼睛都看直了。小姐是在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以前的小姐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锁欣蕾看着小柔发呆的样子,她不禁觉得好笑:“小柔,你家姐我有这么好看吗?还不快干活。不然你等着小姐我煮饭给你吃呀!” 小柔这丫头手脚倒也利落,在主仆二人的合力下,一顿饭很快就煮好了。吃着久违的饭菜,锁欣蕾很开心:“小柔,你家小姐我厉害吧!” 小柔头如捣蒜,连连称赞:“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这一问,把她给问住了,如果告诉她自己不是她的小姐,来至于另外的一个时空,会不会把她吓晕。想着小柔受惊吓的样子,不觉好笑。 “小姐,这个问题有那么好笑吗?”小柔不满地问道。 “你不知道,食不话寝不语吗?快吃,哪有那么多废话,不吃的话,就给小姐我吃吧?”说完作势要去抢小柔的碗。 “不要啦!人家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她见小柔那么急切地护着自己的饭碗,就想好好戏弄戏弄她,故意板着脸说:“小姐的话,都要不听了吗?” “那……给你。”她看见小柔一副不情愿又无奈的样子,不觉好笑。索欣蕾就这样不可遏止的笑出了声。 任沁轶走进西苑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锁欣蕾主仆两人边吃饭边打闹。很是温馨快乐。他没想到该死的女人不仅没有饿着,而是过得很好。 这个女人的行事作为总是让自己意外。这让他越来越看不透,有时他真怀疑她是不是锁相的女儿锁欣蕾,可现实由不得不让他相信。 每一次见到她,总有不同的感觉。她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可好像对什么又都在乎。 她身上似乎又有无穷尽的能量。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下总有办法让自己生活得很好。每一次遇到问题都坦然面对,从未露出过狼狈的样子。想到此,心头的怒火越来越盛:“谁允许你在西苑做饭的。” “王爷有说过不允许吗?”看到他进来,锁欣蕾头也没有抬,随意看了一眼,轻轻地反问着。 “这是你跟本王说话该有的态度吗?”话音一落,左手钳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这是你堂堂睿王爷对待自己王妃该有的姿势吗?”她眼里的嘲弄全数落进他的眼中。 “王妃,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再遇汪沐阳(1) “哦,我都忘了,昨天你已经把我休了。降为厨房的小丫头了。丫头可是有签卖身契的。你有吗?没有的话,请麻烦让让,我要出府。你我已经没有关系了。”锁欣蕾说完转头欲走。前脚还没迈出,人已经被他拎了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非,派一些侍卫来把守西苑,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直到王妃不再逃跑为止。还有叫管家准备一份卖身契。”冷冷地吩咐道,那双鹰眸带着残忍盯着锁欣蕾,一动不动。 “任沁轶,你不要太过分,我只是嫁给你,并没有卖给你。”任凭锁欣蕾如何愤怒,睿王说的话,还从来没人抵抗过。她只能乖乖地呆在西苑。 她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她想自己会不会这样被饿死在睿王府的西苑。越想越有可能,不禁悲从中来。这让她想起了爸爸,以前虽然很穷,却很快乐。爸爸死了,那些快乐再也不会有了。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会不会就见到爸爸了。 她被自己的这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没有历史记载的朝代,虽然过着看似风光实则凄惨的日子,但这也不能成为放弃活着的理由。只要活着,什么都有可能。这么安慰着自己,内心也就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就被人叫起来去厨房干活。睿王交代没有提满厨房所有水缸的水,她和小柔一整天不许吃饭。还真是卑鄙的人,竟然拿小柔威胁自己。纵然心里有再多的忿忿不平,她还是要干活。 没有一个人前来帮忙,似乎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要知道水源虽然离这里很近,但却被一堵墙隔住了。要提水必须绕墙走。每提一次水,来往需要将近半个小时。这放在平常,三四个男仆要一整天才能完成。 锁欣蕾估算了一下,仅凭自己一己之力一天肯定是完成不了任务的。这府里有没有人会帮助自己,除非水自己会流到缸里。不然今天吃饭是无望的。自己饿不要紧,可不能连累了小柔。 她找到水源,痛快地洗了一把脸。才开始慢慢想办法让水自己流到水缸里。这儿地势相对厨房来说会高一些,自己的想法具有可行性。但缺乏工具,在落后的古代,哪来的水管。忽然看见远处的竹林,计上心来。 去厨房好不容易找了一把柴刀,还是被人用到退休了的。无论怎样,她还是决定试一试。端起柴刀用尽最大的力气朝竹子砍去,竹子纹丝不动。她的手倒是被震痛了。 锁欣蕾,你不可以气馁,小柔还在等饭吃。自我安慰一番,再次举全身之力砍向竹子。竹子却仍然是纹丝不动。 “有没有人可以帮我砍竹子呀?”锁欣蕾无奈地朝天空大吼一声,颓废地坐在地上。天要亡我,就亡吧。 “丫头,我可以帮你。”突然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在她耳旁想起。汪沐阳就好像救星一般出现在锁欣蕾面前。只见他白衣胜雪,一脸灿烂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她。 这个男人温润如一块明玉。这是他们再次相见时他给她的感觉。 “你不是说要把我从睿王手中要过去吗?怎么做不到,躲起来了?”一双清丽明眸直直看向眼前的男子,毫不避讳。 (喜欢本文,就收藏吧!) 再遇汪沐阳(2) “走,现在就跟我走。”汪沐阳难掩再次见到她的激动。这期间他已经来睿王府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是怀揣着希望而来,满身失望而回。 锁欣蕾敢肯定他绝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说道:“你是不是想说话不算数呀!上次我们打赌说,谁输了要帮对方做三件事,你输了,要不要兑现诺言?” “我都还没跟睿王说呀,你怎么就说我输了。” “我现在还在睿王府,就说明你输了。你要不要兑现诺言?”她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丫头,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汪沐阳无奈地说道,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孩。 “砍竹子。” “砍竹子?做什么?”他疑惑地问道。 “当时我们可没说要求对方做事还给理由的。”话音一落,竹林里几棵竹子已倒在她面前。 “哇!好厉害!你能把竹子劈开来吗?”说完甜甜一笑。这一笑,轻柔而美丽,一时如梨花开满的春天一般。让他看愣了眼。 锁欣蕾见他愣住了,不由地催促:“到底能不能呀?” “当然没问题。”话未说完,竹子已经均匀地劈开,有序地躺在她面前。 汪沐阳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帮锁欣蕾搬竹子,搭竹子,忙活了整整半天。看见所有的水缸已经全部装满,锁欣蕾松了一口气。她和小柔终于有饭吃了。 “谢谢你!”锁欣蕾真诚地看着他,认真地说。 汪沐阳刚想接话,她又接着说:“你明天还来帮我忙吗?” 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在你随我出睿王府以前,我都会来帮助你。” “真的吗?实在是太好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说完激动地拉起他的手。丝毫不觉的有什么不妥。他也就任由她拉着,手掌传来的柔软触觉,让他觉得暖暖的。 这样的女子,不会太过的美艳,只是淡若春风般的怡人,也不会过分的妖冶,却是风情万种的碧玉,更不会万分的矫情。如果说第一次是出于好奇,那这一次绝对是被她的聪慧所深深吸引。这一次让他遇上,可不想再错过了:“你叫什么名字?跟我离开睿王府,可愿意?” “我……我叫小丫。”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睿王妃。 “小丫,那我以后还是叫你丫头吧!”明知道这名字是她随口说的,也不揭穿。只是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 “喂!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没有礼貌。”说完,抗议性地挥掉他的大手。两人就这样嬉戏着来到西苑。 当管家来报告王妃提前完成任务时,任沁轶说不出的震惊。她那样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提那么多的水。 可当他看见那些刻意隐藏在草丛中的竹条时,他全明白。嘴角不由地轻轻地往上扬。这让跟了他十几年的小非看愣了眼。从开始跟王爷到现在,他从未见过王爷的笑容,现在他竟然笑了。 他没由来地想去看看她,想看看她那一双清丽的眸子,凝着平静、漾着淡漠的眸子。很特别的一双眸子。 成了贴身侍女 任沁轶一踏进西苑,汪沐阳就看见了他,惊讶地问道:“轶,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你该问问本王的王妃?”冷酷的俊颜上,凝了冰霜一般,嘲讽地看向锁欣蕾。 “王妃?你是王妃?”汪沐阳不可置信地看着锁欣蕾。 锁欣蕾无奈地点点头,她多想告诉他,这王妃其实是有名无实的。如果可以她绝不要呆在这里,一秒钟也不想待。 见她点点头,汪沐阳心里某个地方似乎空了,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一丝不自然,她就是轶寻了三个月的王妃吗?难怪轶会让她做那些事了,也难怪她敢那么笃定地与自己打赌。她这个王妃丫头,自己注定是带不走的。这么聪慧的女子,如果自己早一点遇上那该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尴尬地站在他们中间。是不是就有权利保护她。 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虽然觉得这样的气氛有点诡异,会让汪沐阳觉得有点尴尬,但锁欣蕾就是赌气地不再说话。她不想跟那个冷漠的男人说任何一句话。 “那我就不打扰了。丫头……王妃有缘再见。”汪沐阳一时之间还是改不了称呼,打了招呼,落寞地转身离开。 “看来本王的王妃很不安分,这么快就忘掉旧爱,交上新欢了。”薄薄的唇边,是一抹蚀骨的冷笑。 她那一双清丽明眸,凝着平静,漾着淡漠,直视睿王:“话说完了吗?说完了请离开。” “王妃似乎没有搞清楚,这儿是睿王府,你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属于我睿王的。”睿王愤怒的有点扭曲的脸上青筋隐约可见。 “你不离开,我离开。”说完,转身往外走。 话音一落,锁欣蕾只感觉眼前人影一晃,还没看清楚情况的时候,那高大的身影,犹如一阵冷旋风,窜之她面前,钳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说道:“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跟本王说话。” 下巴处传来的疼痛,让她面色有一剎那的苍白,不由眉头一皱。悲痛的眸子坚强如斯,平静地看向睿王。 他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惧意。冷冰冰的眸子中透出高傲。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神情,似乎没有什么能打击到她的傲气。 “你不知道,这样跟本王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吗?”他在她耳旁缓缓吐出,语气虽然很轻,却还是感觉犹如透过千年寒冰而来。 “难道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锁欣蕾艰难地说,感觉下巴已经要脱离身体,痛的有点麻木了。睿王借势把她搂入怀中,她脸微微一红,似饮琼酒,醉颜如霜叶,但也只是一瞬间之事,转眼即褪去了那一层似略带羞意的红晕,面如雪玉,既白且冷,眼眸深幽如海,又清澈如溪,却无法从中看出任何情绪。 “王妃对男女之事似乎还很生涩,从今天起,你就是本王的贴身丫头,随叫随到,不得有丝毫怠慢。本王要让你好好学习。”说完诡异一笑,扬声而去。 “任沁轶,你个死变态。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的。”锁欣蕾对这睿王的背影竭斯底里地大喊。 为睿王宽衣 锁欣蕾呆呆地站立在床前,无聊地打着哈欠。袖中的双手不时捏捏自己的腿。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努力不让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眼前的男人在奋力地冲刺,而他身下的女子似是炫耀般毫无顾忌地发出一声声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呻吟。 好一副活色生香的迷乱场景!锁欣蕾无聊地摇摇头。 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她又再一次激起了他的愤怒。 “滚出去!”俊美的脸上阴霾一闪而过,冷冷地低吼到。 呆愣了一秒钟,锁欣蕾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就在她转身跨出房门的瞬间,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拎了起来,狠狠地摔在床边,鲜血自嘴角溢出。 锁欣蕾恶狠狠地盯着他,毫不示弱。 “就那么急着想离开?” “那不是王爷你吩咐的吗?奴婢照做,有错吗?”锁欣蕾毫不畏惧,直视着他。 任沁轶有那么一秒钟失神。这个样子的她太像母妃了。 “请问王爷陛下,还有何吩咐?”这几个字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帮本王宽衣。”眼眸没动,冷声吩咐道。 “宽衣?”这些天她作为他的贴身丫环,他倒也没怎么为难她,除了睡眠少,只是每天在她面前上演春宫图。现在他让自己帮他宽衣,她实在想不透他的想法。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浓浓的恨意,这令她不寒而栗。成亲这么久他都不屑于碰自己,难不成今天他要以这种方式羞辱自己。想着想着,一贯平静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慌乱。 如果他真的要做,她是插翅也难飞。 虽然百般不情愿,还是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王妃似乎不太愿意服侍本王,是在怪本王没有好好疼爱你吗?”冷冷的声音中充满鄙视、嘲讽。 锁欣蕾嘲讽似的微扬了扬唇角。疼爱,还真是承受不起,更不想承受。 她不知这个若有若无的扬唇,看在睿王的眼中是那么刺眼:“过来!” 虽然刚入秋,她还是觉得寒气逼人。眼前的男人眼里除了愤怒,剩下的全是恨。 她挺直脊梁,眼睑微阖,朝他一步步走近。她不停的告诉自己,眼前只是人体模特而已。 颤抖着双手抓起椅上的衣衫,以最快的速度披在他身上。手指接触到他滚烫的肌肤后,像似会被灼伤一般,倏地缩回。 任沁轶透过阴冷,瞥着面前娇羞的女子。在她触碰到他的一瞬间,他的下腹竟快速的升起一簇无名旺火,尽管他刚刚才离开软香温玉。任锁欣蕾抖着手为他穿戴,鼻间充斥着属于她的幽香,香甜而充满蛊惑。 梅夫人妒恨的瞪着索欣蕾,她知道,睿王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只为了能激怒她。她不介意自己是他报复的工具,但是,她却不能容许睿王对这个贱人有感情。 望进那对具有吸噬魔力的眸子,清澈中透出些许迷离。他知道,自己被它俘虏了。毫无预警的,任沁轶抵住她的后脑,霸道残忍的印上双唇。锁欣蕾惊恐的瞪大双眼,反应过后,愤怒的扬起手掌掴。 “啪!”清脆的声响异常刺耳。 梅夫人骇得惊呼出声,她,她竟敢打睿王?! 锁欣蕾颤抖着身子,看着任沁轶愤怒的扭曲的脸,有一丝害怕。自己怎么说也是睿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他这么做,自己没有立场拒绝。从来到这个历史没有记载的朝代开始,她一再要求自己要忍让,可还是没有做到。她不知道,她会为这一巴掌承受怎样的后果。 好险 任沁轶危险地眯起起双眸,狂飙的攫住她的下颚,残暴的气息肆虐而起,神情寒冷至极。还从未有过一个女人敢这样对他! 他倏地的靠近,手下不觉加重力道,锁欣蕾的两颊已出现触目的红印。疼痛让她停止了思考。片刻过后,恢复思维。当她开始面对后果时,却毫无惧意了。 任沁轶勾起残侫的笑,“王妃,你是在责怪本王对你太守礼吗?哼哼,那本王就如你所愿。”说罢,朝床上早已愣住的梅夫人喝道,“滚出去!”此时的他早忘了自己原来是多么嫌弃她,一个这么脏的女人,他是不会碰的。 “是,睿王。”梅夫人吓得一个机灵,忙抓过衣服狼狈的裹住娇躯跳下床。 锁欣蕾拼命的捶打他,“混蛋,你休想碰我!”脚更是用力的向他踢去。 任沁轶恼怒的扛起她摔到床上,眸中阴鸷更盛,“还想装清白?!你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想到这,他就被恨意淹没。 “放开我!”锁欣蕾羞愤难当,极力挣扎。“不要碰我!” 她的抵抗激起了他体内的征服欲,那一个女人不渴望他的疼爱?而她,却视他为洪水猛兽般!眯起寒眸,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褪掉所有束缚。 羞辱令锁欣蕾几近当场昏厥,强悍霸道的气息逼近,狠狠地,他吻上她的唇,放肆而暴虐。 锁欣蕾双唇吃痛微张,趁此机会,他的舌灵活滑入,属于她的芳甜与美好,被他全部纳入口中。锁欣蕾惊喘,眼眸已现氤氳水雾。 猝不及防,任沁轶倏地的离开,抚着红肿破裂的下唇,双眼惊现暴戾,扬起手重重打下。 强劲的力道,令锁欣蕾泛起眩晕,牙齿松动,嘴角流下鲜血。 “贱人!我是不是对你太怜爱了?!” 疼痛刺激着锁欣蕾的头脑,哭求只会令他想要一逞兽欲。她渐渐冷静下来,转过头对上他的残暴,面露讥讽:“睿王,如果你要,给你便是。反正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我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要赌一把,他们成亲这么久他都没有碰她,肯定是不屑于碰她,他认定了自己非清白之身,像他这么高傲的男人,肯定是不屑于强要别人用过的女人的。 任沁轶微怔,自己怎么就想碰这个不洁的女人了? 锁欣蕾见他发愣知道自己赌赢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立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他会改变主意。 任沁轶见她战战兢兢的样子,莫名就有一股火,面对执杖时,哼都不哼一声。自己要碰她却那么害怕。她的身心果然还是向着林旭的。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求我。 “滚!”任沁轶厌恶地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林旭来访(1) 次日,阳光明媚。锁欣蕾的心情也随着这阳光变得明媚起来。可当她再次看见任沁轶那可恶的张脸时,昨天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她一再告诉自己,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努力保持平静,可当她听见管家来报林旭来访时,刚平静下来的心变得躁动不安。脚开始不受控制地向门后退去。 任沁轶诡异一笑,温柔地说道:“怎么?旧情人来访,不去见见?”眸光似极其柔和、静谧的看着锁欣蕾,声音清朗,可吐出的话却如针。 锁欣蕾只能无奈地跟着他,来到前厅。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一道热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她不敢抬头去看林旭。她不是他爱那个人,她亦承受不起。 “林大人,别来无恙,不知今天找本王有何事?”他有点后悔把锁欣蕾叫出来,当他看见林旭那双眼睛毫不避讳地看向锁欣蕾时,心底竟然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手一伸,把锁欣蕾搂进怀中,很是亲密。 锁欣蕾刚想推开他,见他一脸怒意,也就没有再抗拒,自己的那一点力气,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他似乎很满意怀中人的表现。见她不再反抗,嘴角竟扬起一丝若有如无的微笑。 见睿王不悦,林旭尴尬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正色道:“微臣前来,是奉皇命前来协助王爷处理城南鼠患一事的。” “不知林大人,是否想到了妥当的方法来解决此事?”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浑然天成,让人不敢直视。 城南那可是枫国粮食最大的产地。也是为枫国皇朝提供贡米的地方。今年风调雨顺的,不知怎么,竟养出一大批老鼠来。用尽了各种方法,仍不见什么成效。如不妥善处理好此事,枫国上下,将引起一片恐慌。对枫国虎视眈眈的杉国也会趁机而入。 “这个,臣惭愧,目前还没有想到比请人捕杀老鼠更好的方法。”在睿王强势的注视下,他竟然有一丝害怕。早就听闻他残忍,喜怒无常。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抬起头无意地与锁欣蕾的目光相遇,有一秒怔住,她看他的眼神竟冷漠的似陌生人。这一刻,他开始劝自己死心。 “林大人不会是对本王的王妃旧情未了吧!”他掀起唇角,面露嘲讽,阴狠地说道。对于林旭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窥锁欣蕾,很是不满。 林旭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会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地想与他的王妃厮守终身呢。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近睿王,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尊贵、霸道、阴冷,让人不寒而栗。当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一股寒气逼人,让人头皮发麻。不难想象他发怒时会是如何慑人。原来民间传他喜怒无常,心狠手辣一点也不为过。与睿王为敌,就是自寻死路。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幸好当初锁欣蕾强烈的反对,两人没有做出苟且之事。不然以睿王的为人来讲,自己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林旭来访(2) “任沁轶,你要怎么说林大人我没有意见,但不要牵扯到我。我不像你,要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休止。我对林大人没兴趣,而且从今以后也不想看见他。如果说,他想来看看我,那也是你给他机会的,不是吗?”锁欣蕾冷冷地讽刺道。明明是他要求自己来的。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卑鄙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指责他要了很多女人时,他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有一丝喜悦。自她进门到现在,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眼里,没有漏掉一丝一毫。从始至终她都未瞧他一眼,冷漠的似陌生人。 “臣惶恐,臣发誓……” “好了,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睿王见他畏畏缩缩的很是瞧不起,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是,王爷。昨天臣多派了了三千精兵去城南捕杀,而且也发动了哪里的百姓一起动手,但收效不明显。老鼠狡猾,极难捕杀。京城的鼠药也已经被全部运到城南,第二批最快也要两个月。”林旭恭恭敬敬地向睿王汇报。 “两个月?到时粮食已经被老鼠吃光了,要鼠药何用?”虽然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威慑力让林旭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 “状元爷该不会是浪的虚名吧?这点小事处理如此久了,却依然没有想到好方法?”林旭是敢怒不敢言,要说时间长,睿王处理这个事可是比他早一个月。皇上是在他治理不见成效,才派自己前来协助他的。要不是此时事关国家,他才不愿来这里。 “王爷,可否容臣妾说一句。城南那是不是蛇特别少?”锁欣蕾实在看不过去林旭被睿王欺负,开口问道。她心想之所以会鼠满为患,很有可能是人为地破坏了那里的生态平衡。 “是啊!王妃你怎么知道?”林旭很是惊讶地看着她。忘了睿王的警告。 任沁轶也震惊不小,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意外。去年皇上微服出巡时,皇后被蛇所惊吓。皇上下密令,把那儿的蛇捕杀干净,以免下次来时皇后再受到惊吓。但此事朝中知道的人不多。锁丞相也不知道,她怎么又会知道? 见他们惊讶的样子,她淡淡地笑了,一如梨花开满春天一般。那双明媚的眼睛轻轻地转动,散发出来的灵气,让人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是又如何?” “那臣妾可以提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方法。”锁欣蕾自信地说道。 “一劳永逸?”睿王怀疑地反问道。 “王爷,林大人请恕我直言:如果仅仅是靠人工捕杀的话,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必须年年如此,而且耗费人力物力不说,效果也不见得好。老鼠的繁殖能力很强,你们捕杀的速度都赶不上它们的繁殖速度。再说鼠药吧,除去供应不足的问题,如果用药过后清理不彻底,老鼠的尸体会发出恶臭,腐烂的尸体会污染土地,这恐怕会影响到谷子的质量。同样这种方法也是治标不治本的。”见他默许,锁欣蕾接着说到。 提要求 “那以王妃之见,该如何做才能治标又治本呢?”任沁轶见她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由对她另眼相看。 “那就请一些蛇来帮忙。” “请蛇帮忙?”林旭疑惑地问道。 “对呀?蛇是老鼠的天敌,蛇多了,老鼠慢慢地也就会少了。但是蛇不能过多,不然到时又会蛇满为患的。不能破坏了生态平衡。”锁欣蕾平静地说道。 “生态平衡?”两个男人几乎同时问道。 “哦,”这个该怎么解释呢?同一千年前的人说生态平衡,她大概是脑子跌坏掉了,“这个就是……我的意思是说蛇多了,老鼠全部被吃光了。明年又会有新问题出来。你们不会想明年这个时侯去捕蛇吧?” 痛苦的记忆一闪而过,去年已经做过一次了,现在想起来都让他心有余悸,他可不想再次损失将士。 “那以王妃之见,请多少蛇来比较合适?”任沁轶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再那么冷淡,这让锁欣蕾心理上小小地舒服了一下。 “如果我告诉王爷,王爷是否可以答应臣妾的一个请求?”锁欣蕾不卑不吭地说道。就她直觉来说,她觉得这件事对他很重要。她要赌一赌,她要自由,虽然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她还是要试一试。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本王提要求吗?”嗜血的本性再一次表露无遗,任沁轶的脸上有点扭曲。 “你答不答应,我无所谓。”锁欣蕾边说边观察任沁轶的反映。只见他脸上快速地扭曲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正常。顿时失望涌上心头,忽然她话锋一转,平静地注视着任沁轶,“但愿明年的此时城南不要蛇满为患?” 林旭吃惊地看着锁欣蕾,她失踪以后改变了很多。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在睿王面前提要求,敢如此忤逆他。 “你以为你不说,本王就没有办法治理了吗?”任沁轶冷冷地反问道。 “我无所谓。”说完,锁欣蕾站在一旁,不准备再说话。 任沁轶知道这个女人的脾气,如果自己不答应她的要求,她是不会妥协的。他知道如果把蛇的数量控制好,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方法,如果控制不好,明年也许真的就如她所说的那样蛇满为患了。可是要他向她低头——不可能! 林旭见两人就这样冷冷地对峙着谁也不打算开口说话,很是尴尬,起身准备告辞。就在这时,任沁磊走了进来。林旭犹如见到救星一般,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求他劝劝两人。 任沁磊是第二次见锁欣蕾,上一次是在他们的婚礼上,没来的及仔细瞧。今天一看,没想竟是那般迷人,她静静地立在那里,淡若春风般怡人。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过往,这样的外貌配上那样的智慧,该是一个让他多么心动的女孩。 “四哥,你就听听嫂子的意见嘛,没准就是一点小事,你何不成人之美呢?”锁欣蕾见任沁磊嬉皮笑脸地朝任沁轶说道,很是惊讶。她真佩服他竟然能对着一张死人脸笑出来。看来两兄弟关系不一般。 赏荷花 任沁磊见任沁轶没有说话,赶紧朝锁欣蕾挤眉弄眼。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的他很亲切:“我只是希望,我能恢复刚来睿王府里时的生活。”她谨慎地挑话说,怕没说好又惹怒他。 “不想做本王的贴身丫头,为何不早说。本王准了。”说的是大方。她不想把自己在王府做丫头的事情说出来,他任沁轶偏不遂她的愿。 “真的吗?”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内心的激动,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个变态看他天天和别人做那个了。最最主要的就是她在王府里自由了。不用再每天面对那些丑恶的嘴脸了。 “不用面对本王让你那么开心吗?”一对眼睛深邃而犀利地看着她,让她不寒而栗。她怎么会这么失控,真该死。 “当然不是!臣妾每天都想着王爷,只是王爷心里一点也没有臣妾,臣妾怕与王爷相处时间久了,到时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吓到王爷就不太好了。”锁欣蕾一副低眉顺眼乖巧的样子。 虽然知道她的话完全不是出于真心,但听她这么说还是很高兴,也就没有再计较。 任沁磊惊的眸子都要掉出来了,他的四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骗了。 锁欣蕾朝任沁磊感激地一笑,如果他没有来,不知道到何时才会打破僵局。这一笑让任沁磊看呆了,她虽没有美到倾国倾城,却是风情万种的碧玉,给人春天般的温暖。 任沁轶见锁欣蕾朝任沁磊笑,很是不高兴,冷声喝道:“要记住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不再是丞相府的小姐,要学会安分守己。” “臣妾紧遵王爷的教诲。如果没有什么事,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只要能在王府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她也就不再计较他所说的话了。 任沁磊待锁欣蕾走后,不怀好意地看着任沁轶:“四哥,这个嫂子很有趣哦!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任沁轶厌恶地看了一眼锁欣蕾消失的方向:“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不要被她刚才的样子迷惑。如果你没事的话,城南鼠患一事……”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处理完,四哥,下次有空来看你。”不待任沁轶说完,任沁磊已经走出了府外。 任沁轶无奈地摇摇头,走进书房,开始处理鼠患一事。他要尽早把好消息告诉皇兄。而且放蛇一事也要经过他同意才行。 锁欣蕾得到了睿王的应允后,回到西苑,开心地差点跳了起来。抬头看看天空,觉得此刻的天空是那么明媚,深深地吸一口气,空气是那么清新。不远处的荷花是那么迷人,在水中游动的小鱼是那么可爱。 虽然这段时间,任沁轶没有太为难她,除了睡眠少,也没做什么难做的事情。可是天天看着他和不同的女人上演春宫图,还是让她很反胃。而且一天到晚没有自由,大多数的时候只能傻站着,什么事也不能做,实在是让她受不了。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样比让她干活还难受。自己还真是忙惯了,自嘲地笑了笑。开始朝荷花走去。 这儿紧挨西苑平时很少有人来,她见四周没有人,毫无顾忌地脱掉鞋,光着脚丫,坐在岸边,把脚侵入水中,有一下没一下踢起水来。看见鱼儿自由自在地在水中游来游去,就开始羡慕起来。她多想自己像古代的才女一样应景地作一首诗,可是除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以外,她还真想不出其它的与荷花有关的诗。 荷塘月色 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小雨游来游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拍拍自己的脸,自己对自己说:“锁欣蕾,今天是开心的,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唱歌,放松尽情地唱。一首优雅缓慢的《荷塘月色》就从她口中流泻出来: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猛地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一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洁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汪沐阳踏进睿王府,不知为什么,脚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往西苑走去。等意识到,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到西苑了。远远地就听见她在那歌唱。一首很好听,很特别的曲子。从她口中唱出犹如天籁。 她静静地坐在那,一头如瀑布的秀发在风中飘舞,眼睛忧伤地看向荷花,似乎她也成了一朵荷花,轻轻地随风飘舞。眼前的她美的是那么不真实,似乎只要一阵风吹来,她就会同荷花一同飘散、消失。 他虽然一再告诫自己她是睿王妃,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可脚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她走近。 锁欣蕾被身后的脚步身所惊扰,不由地回过头看。见是他,不由轻轻一笑:“好巧,你也来赏荷花呀!” 回眸一笑百媚生。这一回头深深地定格在在他的脑海里。多年以后,他还能很好地记忆起来。 这一声,把他欲缩回会的脚喊了回来:“是呀,多美的荷花!”其实他更想讲多美的你呀! “我也这么觉得,可惜欣赏的人很少哦!”锁欣蕾一脸可惜地说着。 “荷花开给会欣赏的人看,她是不会在乎欣赏的人多少的。”汪沐阳始终保持着一脸淡淡的优雅的笑。 “也对!”她由此想到那些围绕在任沁轶身旁的莺莺燕燕,不免有一些感伤。那些女人哪一个不美,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中,夫君该会多疼爱她们。可惜放在了那个不会欣赏的睿王身旁。 汪沐阳见状,内心也不免有一丝感伤。她是睿王妃呀,她还是在乎睿王的疼爱的。自己与她只是那个多余的人,再欣赏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你会不会弹琴?”古代的王孙贵族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吗?如今自己有自由了,可是古代的娱乐实在是少的可怜,她现在理解为什么他们那些古人那么喜欢琴棋书画了。自己现在也是闲得想学弹琴。 “只是懂皮毛而已。你问这个干什么?”他不懂她为何会提到这个,有点疑惑地问道。 “皮毛就够了。你能不能教我弹琴?还有送一把琴给我。”她不厚道地要求到。 “如果睿王同意,我没有意见。不然这不合礼仪。” “他会同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锁欣蕾不满地嘟哝到。 “那就恕我爱莫能助了!”他狠了狠心说。 见他拒绝,她急急地说到:“你上次答应我的要求都还没有做到。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你是君子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任沁磊来访 汪沐阳见她那么急切地看着自己,实在不忍拒绝。他明知道这样做会与礼不合,可还是忍不住了。 见他点头,锁欣蕾拉着他的手欢快地跳了起来。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不合礼仪。直到发现自己还光着脚丫,才不好意思地放开他的手。羞红了一张脸,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汪沐阳很少见她这样,很是尴尬:“那我下次送琴过来时,再教王妃吧!” “谢谢你!你是我来到这里后觉得最亲切的一个人。”锁欣蕾看着他,诚恳地说道。 汪沐阳冷却的心,因她这一句话再次升温,活跃起来。踏着轻快的脚步走了。 傍晚时分,睿王回府,任沁磊也一起来了。用过晚餐,任沁磊听下人说锁欣蕾住在西苑,很是好奇,悄悄地前去同他的嫂子打招呼,脚还没有跨进院子,声音已经飘进院子:“嫂子,你在吗?我是任沁磊。” 锁欣蕾见是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副很熟络的感觉。没有搭理他,虽然上次他帮了她,但任沁家的男人她一个都不想惹。 “嫂子,你就是这样招待你家小叔子的吗?”任沁磊委屈地朝锁欣蕾抱怨道。 “我又没有请你来,为什么要招待你。”平静地说完,锁欣蕾端起小柔为她泡好的百花茶,优雅地喝起来,丝毫没有请他坐的意思。 任沁磊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茶,很是好奇。他随意地坐到锁欣蕾身旁,耍赖地说道:“这茶好香!嫂子,我也要喝!” 锁欣蕾见他是铁了心要呆在这,让小柔给他也泡了一杯茶。 “嫂子,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任沁磊边喝边说道。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锁欣蕾淡淡地反驳着。 “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任沁磊见她没兴趣和自己聊天,很是郁闷。想自己怎么说也是任沁王朝最风流倜傥的一个王爷,怎么嫂子就是看也不看一眼呢。这样的她与传闻太不一样了。 “我该怎样对你?”忽然锁欣蕾朝着任沁磊妩媚一笑,盈盈地施一礼,随即板起脸不悦地说道,“难不成我该这样待你,对不起,我对你们任沁家族的男人不感兴趣。” “嫂子,你知不知道这么说,不仅打击了你相公,更是打击了我。”任沁磊一副受伤的表情,很是夸张。 “对不起!实在抱歉,为了不打击到你的自信,下次请绕道而行。你嫂子我不会怪你无礼的。”锁欣蕾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 这个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吧,还真有趣的。凭直觉他觉得传闻不可信,她对于普通女人所在乎的那些似乎不屑一顾。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能过很好地引起她的兴趣。 睿王府太沉寂、死气沉沉了。看来不久的睿王府该有好戏上演了,不知道四哥知道这个女人说对任沁家族的男人不感兴趣时,会是怎样的表情。他还真期待呀。 睿王来访 锁欣蕾刚刚躺下,就见床前黑影一闪。心想该不会是有贼入府吧。还没想完她就被一股力量拎了起来。不仅觉得一股寒意袭来。 是他,那个全身发出恨意,让人不寒而栗的睿王任沁轶。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请问睿王这么晚造访,有什么事吗?” 听见她的声音没有一丝害怕,很是惊讶。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这样临危不惧的。这样才配做我睿王府的王妃。他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震了一下,耳边又响起任沁磊戏谑说的那句——我对你们任沁家族的男人不感兴趣。刚降下去的一点怒气很快又冒了出来。 锁欣蕾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很是无奈。自己已经离他很远了。 “你今天对裕王说了什么?”眯起的眼眸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目光紧紧地盯着锁欣蕾,似乎只要她一说出不合他心意的话,马上就惩罚下去。 锁欣蕾努力思考着白天和任沁磊说的每一句话,觉得没有一句话足以让他深更半夜莫名其妙地跑来兴师问罪呀?无辜地摇摇头。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不知道你已经嫁给本王了吗?就算本王不要你,你也不可以朝三暮四。”他的眼眸深处满是让人胆颤的威慑。 可是锁欣蕾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这个男人太莫名其妙,每一次一不高兴都说自己朝三暮四。她气的牙痒痒,可又无可奈可,只能选择沉默,她不知道自己开口了,还能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任沁轶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手不由钳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一字一顿地说道:“锁欣蕾,你给我记住,你无论是生还是死,都只能是睿王府的人。不可以再在心里面藏着任何别的男人。” “睿王教训完了吗?教训完了,请回去吧?梅夫人该等急了。”她不想和他这样没有意义地耗下去,最后吃亏的人总是自己。 听她这么一说,更觉得她的心里没有自己,原本准备往外迈的脚撤了回来,冷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王妃,就这么大方把本王爷往别的女人那里送吗?” 如果可以,她收回刚才的那句话。这个男人真奇怪,他能从他身上深刻地感受到他对于她的恨意,是那么强烈,强烈的要让她窒息。可是他今晚似乎又有一点像吃醋的丈夫逼问出轨的妻子。他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锁欣蕾使劲晃晃头,想让自己的思考变得清晰一点。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这个冷血的男人会有一点点喜欢自己。说到月球上去,她也不回相信的。“当然不是!”锁欣蕾急急地否认道,她知道男人的自尊不允许她说不。可是接下来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不发怒,自己又很安全呢,实在是一件让人很头痛的事情。 “那本王今晚就在此处安歇可好?”任沁轶一脸温和地问道,不放过锁欣蕾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啊?!”锁欣蕾本能地发出声音。 发泄 “王妃似乎不太愿意?”仅是瞬间,他就收敛了笑容,锁欣蕾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慢慢地朝自己逼近。 “是的,王爷、、、、、哦,不是的、、、、、、”见他一脸危险地盯着自己,她开始变得有点语无伦次,“我的意思是说,王爷今晚不是在梅夫人处安歇吗?”幸好自己今天无意听见下人说最近睿王都在梅夫人处安歇,不然赶人都不知该赶往何处。 “本王今晚就在这里这里安歇。王妃还不过来帮本王宽衣?”任沁轶坚定地说道,见她慌忙的有点语无伦次,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伶牙俐齿的她这般,竟然觉得很可爱。想在此处安歇的念头就那么跑了出来。心想如果与她好好相处,也许会很不错。 锁欣蕾听出他话里的坚定,知道多说无益,一下子变的手足无措起来。她不安地在原地踏来踏去,似乎不把地踏出一个洞来决不罢休。上齿紧咬住下唇,下唇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咬破了唇有血留出来她也丝毫不觉。 任沁轶有点晃了眼,她活脱脱就是母后的模板。每一次母后不安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想到母后,好心情顿时就飘散,就算自己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可她身上流的始终是锁相的血,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原谅的。自己怎么会犯下如此错误呢? 任沁轶狠狠地甩甩手,一个转身离开西苑,朝梅夫人房中走去。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锁欣蕾呆在原地,她实在猜不透这个男人心中的想法,还真的是如外界所传的一般喜怒无常,俗话常说伴君如伴虎,就她看,陪伴在有权利的人身旁都是很危险的。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可能。她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睿王回到梅夫人房中以后,在床上奋力地发泄着,可是无论怎么发泄,那个女人的脸还是会出现在自己眼前,冷漠的、惊慌的、乖巧的、、、、、他很颓废地抽身而出。离开温床,回了书房。 梅夫人默默地承受着,她知道自己今晚自己成了那个女人的替身。他从那个女人处回来时一脸戾气,脾气阴晴不定。凭女人的直觉,她能感受到王爷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已经有点不一样了。以前他从不会主动去找她。他已经由最初的恨,完全无视,到现在竟会半夜去找她,而且时间还不短,她感觉到王爷已经开始喜欢她了,只是王爷自己还没有觉察到。她要让这一点喜爱磨灭在萌芽中。 那个女人不仅出身好,而且与一般的女人不一样,不屑于去争抢睿王的疼爱。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吸引住骄傲男人的目光,更何况她长的一点不差。如果她得宠以后,这睿王府还有自己安身的地方吗?她虽然不清楚睿王为什么恨她,但是她绝对有把握,如果她有错,睿王绝对不会轻饶她的。有这一点,她就有信心让那个女人从睿王府消失。 (喜欢本文就收藏吧,便于你下次接着看) 被陷害 日子就像流水一般,流过无痕。 自从上次向汪沐阳要求学琴已经过了十天有余,锁欣蕾甚至都快忘了这件事。百无聊赖中,她坐在小院中打起瞌睡来。朦朦胧胧中,她听见了熟悉的旋律。是《荷塘月色》!她狂喜,急急忙忙奔向池塘边。 只见他一身白衣胜雪,盘腿优雅地坐在草坪上。双手灵活地在琴弦上跳动。皎然如明月般的脸庞上,是温和的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他的眼睛,似有魔力一般,半弯如一汪远月,见她出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男人温润如一块明玉。实在是自己心中最理想的白马王子呀!锁欣蕾暗暗想到。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气馁。不过马上可以学琴了,让她的心情又明媚了起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说话时声音轻轻柔柔的,很平常的一句话在他听来,竟有点像撒娇。脸上的笑也越发地灿烂起来:“答应了你的事,我怎么会言而无信呢?” “那是!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她的这一句话让他心中一暖,她是那般地信赖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你刚才是不是弹了上次我唱的那首歌。”她带着崇拜的眼神望向他。 见那双灵动的大眼毫不避讳地看向自己,他发现自己又一次掉进了她的旋涡中了。他轻轻地点头不语。 “上次你还说只懂皮毛,没想竟是深藏不露呀!快点教我,我要学,我要学!”她兴奋地拉住他的手快乐地跳了起来。日子总算不会太无聊了。 汪沐阳很惊讶锁欣蕾的接受能力,教她认识了琴弦,说了一下基本的弹法。一个时辰过去她竟也能有模有样弹出一两句来了。 见她一脸兴奋地沉浸在学琴中,他舍不得离去,虽然知道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他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 在外人看来,好一副幸福美好的画面。可梅夫人却看的心里愤懑不已。先是睿王,现在竟连汪公子也对她动心了。 锁欣蕾丝毫没有发现梅夫人。她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作弄之心遂起。离他两步远以后,手伸入池塘似乎戏水一般,忽然手用力一抬,水就毫无预警地落在了他身上。 他倒也不恼,只是温和地笑着。他很想把那个人揪出来,可又怕坏了她的兴致。毕竟现在他们两个是孤男寡女,虽然他们很清白。可转念一想,她在王府这么不受宠,应该没人关注她才对,也就没有去计较。 见汪沐阳没有任何举动,梅夫人很是着急,睿王上朝,马上就要过来了,她已经吩咐好丫头在等了,只要一回来便来此处。如果睿王来了看见这般情景,不知会不会惩罚她?不行,她一定要想法子,让他们更亲近才行。 不远处,睿王已经朝这边走来。忽然她眼前一亮。她快步走向索欣蕾,将头上的簪子朝她狠狠砸过去。锁欣蕾被砸个措手不及,心一慌,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掉进池塘。她闭上眼睛,不敢想象自己落水的情景。忽然腰间一紧,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呼吸着属于他身上独特的气味,她心头一暖。如果没有他及时伸出援手,现在的自己该是正和水做亲密接触吧。感激地朝他一笑。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过于亲密,脸不由就泛起了红。 受罚 睿王过来,刚好看见两人亲密的一幕。只见他的女人一脸娇态地注视着汪沐阳,胸中的怒火一触即发。袖中的手关节捏的咯咯作响。 汪沐阳一见睿王的脸色知道他肯定误会了,马上想解释,被睿王制止了。他自己倒无所谓,可是他不能让她被他误会。 锁欣蕾见任沁轶来,一时之间愣在那里。她不打算解释,那样只会越描越黑的。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为什么要心虚地解释呢? 任沁轶潜意识地在等她解释,可等来的却是她的一脸坦然,怒火不由又上升了几分。这个女人果然还是那般爱招蜂引蝶。自己警告了她几次,她不但不收敛反而越发明目张胆起来。手钳住她的下巴,冷若冰霜的声音缓缓吐出,带着他独有的那一抹残酷的笑,狭长的眼眸,残忍地盯着锁欣蕾:“王妃,难道不想为此事解释吗?” “此事与汪公子无关,他只是路过好心扶了臣妾一把。”锁欣蕾不缓不急地说着,毫无惧意。 “佚,是我见王妃即将摔倒,一时救人心急,唐突了王妃,汪某在此向二位赔礼了。”汪沐阳一边不缓不急地说,另一边用眼神安慰她。毕竟她刚才差一点失足丧命。 任沁轶见他们两人互相还在眉来眼去,脸上的青筋爆出。锁欣蕾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安分的没有开口再说什么。现在看来自己说什么都是白搭的。汪沐阳的身份不一般,他应该是不会为难他的。刚才是自己一时情急说错话了。无奈地叹一口气,静静地等着接受惩罚。 这个细小的动作没有错过睿王的眼睛:“来人,请汪公子回府。” 汪沐阳虽然很想帮她再说些什么,可是他知道依他对任沁轶的了解来说,这样不仅无济于事,更有可能火上添油。他很平静地向睿王告辞,似乎接下来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看着这样的汪沐阳,索欣蕾觉得有一丝陌生。 “怎么?很失望吧!沐阳怎么可能也轻易被你勾引呢!”薄薄的唇边挂着她熟悉的嗜血的冷笑。她不屑地看着他不置一词,说了也是没用,又何必呢?她知道自己又要享受刚来府里时的待遇,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他眼神里散发出来的残忍与嗜血,比她初进府时要强烈的多。这些她都不在乎,反正没有爸爸的空间,她呆在哪里,怎么过都觉的一样。 “来人,将本王的鞭子拿来。”任沁轶扬声喝道,不一会梅夫人的丫头已将鞭子奉上。 锁欣蕾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脚马上就要站不稳了。可还是倔强的站在那,不卑不亢。冷冰冰的眸子中透出高傲,仰起头直视他。 他原本的不忍,在看到她眼中蔑视时全数散尽,手一扬,皮鞭落在了她的脸上。顿时鲜血弥漫开来。半边脸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红一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目睹。 小柔赶到时,已被吓晕过去。 锁欣蕾痛的已经没有知觉,脸上似乎有千万条虫子在爬动一般,她充满恨意地地望着任沁轶。这么久以来的隐忍全数爆发,她眼里散发出来的恨意深深地震撼了他。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她,她在他面前总是低眉顺眼,即使不高兴也会极力地隐藏。此刻的她才是真正情绪的流露吧。 不愿醒来 她有什么资格恨自己,是她背叛自己在前,自己给了她机会,她却仍不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勾搭男人。想到这手中的力道不由加重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王爷的怒气所震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一句。锁欣蕾只觉得全身没有哪一处是好的。她虽然一再要求自己站着,可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瞬间到了下去。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和爸爸相见了,她很开心。在倒下去的瞬间,她使出全身力气喊道:“任沁轶,求求你把我打死吧!” 这一句话把他喊醒,他在干什么?他从来没有如此丧失过理智。怎么说她也是丞相之女,锁将军的妹妹,先皇指婚的。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她死。他都还没有羞辱够,怎么可以让她死去。 停下鞭子,见锁欣蕾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心莫名一紧。脸上竟还该死的带着恬静的笑,离开本王就那么开心,甚至不惜以死为代价吗? 顾不上脏,任沁轶抱起锁欣蕾,急切往西苑走去:“锁欣蕾,给本王睁开眼睛,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许死!” 锁欣蕾在一片黑暗中不停地前进摸索,她看见了爸爸,可是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到他身旁。她用力喊,可是爸爸似乎一点也听不到。她急得在原地打转:“爸爸,你不要我了吗?女儿来陪你了呀!”不觉眼泪就溢出了眼眶。慢慢地她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她想找到一点可以依靠的东西,可却什么都找不到。她无助了,绝望了。她不想睁开眼睛,就这样一直沉沉地睡下去,什么不用想,什么也不用面对。 这一睡,弄得那些太医们束手无策。睿王天天发脾气,睿王府笼罩在一片紧张惶恐之中。下人稍有不慎,便会受到重罚。 梅夫人因为指使下人在皮边上擦了盐水,被睿王关了起来。 太医们见睿王踏进西苑,就不敢大声讲话。 睿王凌厉地扫视了一眼太医,之间他们纷纷跪下,一胆大的太医用过各种办法见王妃还是没有起色,斗胆说道:“王爷,请饶命。臣等无能,使用过了各种方法,王妃仍不见起色。” “王爷,臣斗胆说一句,按照常理王妃应该已经醒过来了。” 一太医在睿王严厉的注视下,胆战心惊地说道:“王爷,请饶命!实在不是臣等医术的问题。而是王妃不愿醒来。王妃似乎没有了求生意志。” “你说什么?王妃不愿醒来?”刚才说话的太医已被睿王踢出门外。剩下的一个个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他也一直觉得奇怪,那天他虽然打得她满身伤痕,但也没伤及内脏。再加上处理伤口及时,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才是呀! “那要如何才能让王妃醒过来?”任沁轶沉声问道,没有他的允许,她不能死。 “要能唤起王妃求生意志的人不停地和王妃说话才行。”为首的太医轻声说道,深怕一不小心,又惹怒了睿王。 “也许王妃的父母能唤起她的求生意志。”另一太医见睿王不语,忙为他解释道。 任沁轶虽然很讨厌锁丞相,但为了锁欣蕾还是派人前去请了锁相。 深夜拜访 丞相很快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却没想是这样的情景,不禁老泪纵横,伤心不已。他静静地坐在锁欣蕾床前,凝望着那张熟悉精致的脸出了神。熟睡中的她与柳妃是多么相似呀!前尘往事一起涌向心头。 他似乎看见柳妃隔着时空一脸巧笑倩兮地向他走来。那时的他们是多么开心,无忧无虑地过日子。直到那道圣旨的到来,打破他们幸福甜蜜的生活。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两人再难相见。为了能时不时地见见她,他开始热衷功名。只为将来在她不受宠时,还能帮上一点忙。没想她和自己的夫人同时临产,他还真帮上了忙。把自己的儿子送入宫,成了皇帝疼爱的皇子。而她竟也不忍心,求他好好对待她的女儿,来帮她尽尽母亲的责任。 因为诞下皇子,在宫中倒也站稳的脚。如了他们的愿。为了将来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甚至向先皇提出给他们赐婚。没想原来好意却是害了公主。如今这番情景,叫他以后如何去面对柳妃。 感伤完,他开始絮絮叨叨地在锁欣蕾的耳旁轻轻地说着她的一些过往。却见女儿还是没有任何反映。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哭出声来。最后只能一个劲地重复着:“蕾儿呀,快快醒来吧!” 锁欣蕾模模糊糊中似乎听见爸爸在一个劲地喊自己的名字,然后她看见爸爸流泪了,对她说:“女儿,快点醒来吧!不要让为父伤心呀。”那声音是那么慈祥,那么亲切。渐渐地她把这种声音和爸爸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她的心也被喊痛了。她努力地睁睁眼,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再次努力,还是没有成功。头忽然又痛了起来。她又睡了过去。可是睡梦中一直不安生,她一直没有忘记要睁开眼看看父亲,不要让他伤心。 汪沐阳离开王府后,就一直没听过对锁欣蕾的关注。当听说她睡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醒时,再也坐不住了。等到入夜,所有人都安歇了,他潜入西苑,告诉自己偷偷地看一眼就好,只要她平安,他马上就离开。可是当他坐在床前,看见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时,他的脚就钉在那儿,走不了了。 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她那小巧的脸不用看,他也能在心里刻画出来,她已经深深地刻入脑海,怎么抹也抹不掉了。 锁欣蕾在梦中看见爸爸伤心愤怒的脸,爸爸说他不要她了,他没有生过这么没用的女儿。一点小挫折就寻死觅活,那不是他的风格。她想上前解释,刚往前踏一步,爸爸却先她一步,愤怒地挥袖离去了。她一急,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的皱起了眉头。 汪沐阳见她的眉头动了动,不觉有点激动,一个上前握住她的手,不停地叫她,希望她能醒来。 锁欣蕾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以为是爸爸回来了。她急切地喊道:“爸爸,是你吗?你要女儿了吗?”虽她已经使出全身力气喊,可奈何身体太虚弱,汪沐阳根本听不清她在喊什么,只是知道此刻的她需要人给她力量,给她肯定。 他加重了握她手的力度,想借此给她力量。 而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奋力地睁眼,一次,两次……失败了很多次,但她不气馁。因为爸爸说了他不喜欢懦弱的自己。不知失败了多少次以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悠然醒来 当她看清眼前的这张脸时,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你终于醒了!”纵然再平静的声音中也夹杂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喜悦激动。这声音如他人一般,温和而忠厚,能轻易打入心间。 锁欣蕾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她没有想到睁开眼睛能看见他,一眼就望见他眼底的关切,这让她感到温暖。她不是孤单无助的,至少还有他会关心她。 汪沐阳见她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体贴地为她倒来一杯水,小心地喂她喝下去。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索欣蕾一阵感动,他似乎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会睡过去。 锁欣蕾一开始对他是充满感激的。他是自己来到这个朝代第一个给自己温暖,在困难时给自己帮助的人。她一直告诫自己不可以喜欢这个朝代中的任何一个,她不属于这里。可是慢慢地她发现自己的心在沦陷。 终于恢复一点精神,她抬头四望,发现房内没有任何一个人,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间弥漫开来。 这任沁轶也太没有人性,随意鞭打自己。在差点要了自己命后,连个侍候的人也不好生派来。想到这,心不觉寒了。看来自己真的应该好好思考以后要如何在王府生活得更好。以前的心态是得过且过,只要不太过分,她都会隐忍,可是现在不会了。她觉得经过这次事情以后她重生了。那个好胜坚强的自己又回来了,她不会再那么任意任人欺负,她不会再让自己再那么懦弱。她要学会保护自己,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为爸爸,也为自己。 汪沐阳见锁欣蕾久久不语,马上体贴地要扶她躺回去:“你刚醒过来,身体还是很虚弱,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吧!” 锁欣蕾却是很累,每开口说一个字,就觉得很累,没有拒绝,点点头。 远远就传来一道锁欣蕾这一辈子也不会忘掉的冷酷声音:“王妃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在病中也不忘招蜂引蝶!” 他们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确实过于暧昧,锁欣蕾半躺着,汪沐阳在床前半倾身,准备扶她。从门外开过来,就像两个人在拥抱。 汪沐阳的手就在睿王的话语中硬生生放下来。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连有人靠近竟也没有发觉。见走已经来不及,他索性大方地留了下来:“草民见过王爷。草民一直担心王妃会因草民而受到惩罚,不放心前来探望,碰巧王妃醒了。”说道这他便没有再说下去,顿下来,坦然地看着王爷。君子坦荡荡,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他只是怕牵连她。 听见他那么生疏地对自己自称草民,怒气不由又上升,这一切,只因为这个女人。他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虽然不相信汪沐阳的说辞,但也没有多言。只是挥挥手示意让他回去。 他也不知道今晚为什么会这般反常,通常他下完早朝回来会在她的房内呆上一两个时辰,但晚上却从来没去过。他觉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指引着他过来。 从远处听见汪沐阳说话的声音,他的第一感觉不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她醒了。他差点就要克制不住自己要欢呼出声。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可是接下来的认知却让他开心不起来,这个女人没有了求生意志,连她的父亲的呼喊也没用,可却在他探望她是醒了。这说明了什么,他没有往下想。他只知道以后他以后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在她身上。不管他是怎么看她的,可是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让她死的。 (为了便于你下次看本文,就将它收藏到我的书房吧!) 不换衣服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索欣蕾的伤口渐渐愈合,已经可以下床随意走动了。虽然在这期间她在王府的待遇提高了不少,无论是吃穿住行都很方便,但她仍然觉得自己的伤,之所以能够好的那么快完全归功于小柔精心的照顾和汪沐阳的上好膏药。任沁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心虚。 下了那么多天的雨,天空终于放晴,索欣蕾推开窗,看见外面阳光灿烂,连续郁闷了那么久的心情也稍微变好了许多。她刚刚准备下床随处走动走动,忽然一群丫头鱼贯而入,领头的丫环施礼过后,静静地对着索欣蕾说:“王妃,王爷吩咐奴婢来给你更衣。” “更衣?”索欣蕾轻轻地重复着,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更衣,而且这些衣服配饰看起来很是贵重,她百思不得其解。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那一群丫头换上新衣服了。 “停!”索欣蕾大喝一声,她才不要让自己像一个木偶人一样,任人摆布。可是那一群丫环不为所动,仍然继续手中的动作。 索欣蕾见根本没人把自己的话放在耳里,气愤更甚。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大声喝道:“都给我滚!我给你们三秒钟,马上消失在我眼前。否则别怪本王妃不客气。” “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王爷很讨厌新王妃。”有个胆大的丫环不服气地嘟囔着,“要不是王爷吩咐,谁稀罕给你换衣服”。 索欣蕾一听这话,火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就是两巴掌:“小柔,去拿一根棍子来,本王妃要把最近的帐在的这些奴婢身上全部收回来。再怎么说本王妃也是睿王爷八台大轿娶进门的,索将军可是很疼爱我这个妹妹的。” 那一群丫头被索欣蕾这么一番话一说,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刚刚那个胆大的丫环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 “王妃,好兴致!可是本王没空陪你玩,如果你不想见你的丞相父亲的话,尽可以不换衣。”就在锁欣蕾准备狠狠地教训一顿那些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丫环时,睿王出现。 被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他连回门都没让回去。如果他以为这一番话就可以让自己轻易妥协,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嫁进睿王府,也没几天,我倒也没那么想念父亲大人,有扰瑞王爷挂心了。”说完,命令小柔送客。 睿王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一时气急,随手就掐住锁欣蕾的脖子:“女人,你不要再试着激怒本王,本王的耐心有限。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话。” 死,她都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会了,没什么可怕的了:“睿王爷,如果要我的小命,随时拿去吧!这样的生活于我死与活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任沁佚本想加重手中的力量,可当看见她一脸的平静时,木然失手。脑海里只剩下她刚刚说过的那句生与死与我已然没有任何意义。她尽然还存在着求死的念头,呆在我身边就让她那么难受吗?这令他怒不可及。如果不是圣旨上点名要她进宫,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踏进这里了。 必须进宫 “来人,把这一身衣服赏赐给梅夫人,让她陪本王入宫!”任沁佚冷冷地喝道,坚毅的脸上青筋隐约可见。 “王爷,万万不可呀!”站立多时的老管家,战战兢兢地劝道。虽然王爷与皇上的感情一向很好,可是从来也没有这么明着抗过圣旨呀。老管家从小看着王爷长大,深知王爷的为人。可是他还是很担心睿王府上上下下的安全,熟话说伴君如伴虎呀!还是小心为上。 见睿王不为所动,老管家心想就是拼死也要再劝劝王爷。 任沁佚知道老管家也是为自己好,可他也不想自己向这个女人低头。更何况皇兄绝对不会责怪他,他是知道自己非常讨厌这个女人的:“你不用再劝,本王已经决定。” 送走睿王,锁欣蕾大大松了一口气,直到现在为止,自己脸上的伤疤还没有完全消退,虽然不是太明显,但如果顶着这张脸进宫绝对会被人嘲笑死。他让自己进宫就是想看自己被人羞辱。虽然皇宫她是很想进去欣赏欣赏,但那也只是以游客的身份,而不是该死的睿王妃!皇宫,从众多史书中也可以了解道,那是一个杀人吐骨头的地方。自己可不想做一个无辜的牺牲者。 似乎是算准了她不会乖乖进宫,就在她刚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皇后的懿旨来了,让她陪同睿王一起进宫,以叙皇家亲情。 虽然内心极度的愤愤不平,但锁欣蕾还是无奈地开始打扮自己,她让小柔从丰厚的嫁妆中挑出一件淡绿秀有荷叶边的衣裳,然后开始仔细地为自己化起状来,她要用自己特制的化妆品遮掉那些疤痕,绝不可以遂了睿王的愿,让自己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当锁欣蕾姗姗来迟时,睿王早已经是一脸的不耐烦了。就在他准备上马车的瞬间,他看清了她的脸,愣住了。一袭绿衣衬得她淡雅脱俗,眉眼处的一朵小小的荷花栩栩如生,再加上她那清冷的眼神,犹如荷花仙子一般,似乎下一刻即将飘然而去。 梅夫人见睿王用惊艳的目光看着锁欣蕾,心里很是不舒服。轻咳出声:“王爷,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了?” 睿王瞬间恢复惯有的冷酷表情,大踏步朝马车走去,完全不理睬锁欣蕾。 锁欣蕾一点也不在乎地朝另一辆更小的马车走去,他不想和自己共处,她更不想。 就在那么不经意间,她看见梅夫人并没有穿着刚才给自己的那一套衣服,心里一下了然。他根本是早就打算好要带梅夫人前去的,这么做恐怕也是为了给自己羞辱吧。刚进门的王妃不如一个夫人受宠,这皇宫一游,不就把民间的传言证实了吗?真是有够无聊!如果在乎这一切,早该被他逼死了n会了。 就在这样的颠簸中来到了皇宫。站在宫门外看,任沁皇朝的皇宫看起来比锁欣蕾想象中的更加气势雄伟,金碧辉煌。每一个朝代的皇帝似乎都特别把自己的皇宫搞得富丽堂皇。这可是不知收剐了多少民脂民膏来的。 下了马车,进了玄武门。睿王一直漠视她,和梅夫人搞得一片火热。梅夫人不时得意地回过头向她炫耀。 (今天是星期六,晚上加更) 进宫(1) 索欣蕾好无奈,难道这就是她们古代女子所热衷与追求的吗? 忽然一声刺耳的声音进入她的耳朵:“这不是睿王爷新娶进门的王妃吗?” 一瞬间,索欣蕾觉得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射过来,有嘲笑的,有不屑的,也有同情的。 她很想狠狠地瞪一眼罪魁祸首,手在袖子下面捏了又放放了又捏,掌心已经一片通红,自己却浑然不觉。三秒过后,她抬起头朝着众人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欠了欠身。 人群中不知谁又说了一声:“哟!睿王爷好福气呀!可以享齐人之福。” 索欣蕾直想把那说话人的嘴巴粘起来。同是女人,这又为何呢?只为了得到一时的快感吗?眼看女眷堆的人越聚越多,而睿王似乎还没有离去的意愿,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淹死在流言堆里呢!苍天呀,大地,谁来救救我。可是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而帮忙的一个也没有。 想看热闹是吧!这可不是免费的:“我们家王爷当然是好福气的,而王妃我呢,毕竟也是锁相之女,索将军之妹,这点涵养还是有的。再怎么说也不能独霸睿王爷,王爷你说对吗?”语毕,朝着任沁佚柔柔一笑。她就不信,在这种场合他会和这些女人废话。果然,睿王不置一词就朝着那些大臣们走去,林旭远远就望见睿王朝这边走来,赶紧迎上去。其它的任见势,也纷纷想围了上去,但都被睿王冰冷的气势所震退。 那群女人见没有笑话可看,把视线又调回自己感兴趣的事或人上去。 索欣蕾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正想找一个角落休息一下。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万岁万岁万万岁!”索欣蕾也学着众人的样子行起礼来。 “众卿家免礼,今晚只是家宴,可不必拘礼。”任沁昊落座后,威严又不失柔和地说道。 大家纷纷落座,索欣蕾被安排在睿王的右边,梅夫人本来没有资格入座,可是在睿王的要求下,她坐在了他的左边。 索欣蕾听见人群中又开始议论起了她,她告诉自己,对这一切,必须充耳不闻,置之不理。这样流言才有可能停下来。她端庄地坐在那,脸上挂着得体而柔和的微笑,优雅地吃着东西。 很快就有了歌舞表演,索欣蕾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那些舞女跳的似乎是印度舞,眼神热切而妖媚。特别是领舞的那一个,美到索欣蕾已经不能用任何语言来描述。只能不停地感叹世上竟会有如此美人。 睿王见她一脸欣赏的样子,不觉拧紧了眉,忽然他坏坏一笑,凑近她耳旁低低说道:“王妃不觉得惭愧?” “惭愧?我为什么要惭愧?”索欣蕾一脸迷惑,当她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时,她才明白过来,“当然不会,容貌可是父母所赐,无论美貌与否,都应该喜爱并珍惜。” 睿王从未听过如此言论,一个女人最在乎的不应该是自己的容貌的美丑吗?她似乎是一脸的无所谓。 进宫(2) “如果睿王爷也觉的她美的话,不如娶回家,那个美女似乎对王爷也很有意呢,频频朝你放电呢?”索欣蕾诚恳地建议到。 “放电?”睿王听得一脸茫然。 “额,就是抛媚眼。”她都忘了这个词他是听不懂的。 “本王正有此意呢,就不扰王妃操心了。”不知为什么见她如此急切真心地提议,他竟然会有一丝不舒服,说话的语气也渐渐冷了起来。 梅夫人见睿王和她如此亲密,心里很是不舒服。心想这个女人不除,自己是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的。对于一旁的歌舞表演提不起一点兴趣。 歌舞表演完,就开始了吟诗颂词,还真是酸气十足呀!坐的实在是无聊至极,她努力抑制下自己想打哈欠的冲动,正襟危坐。如果不这样她真怕自己会睡着。只能不停地祈祷这宴会快点结束,这简直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听说,睿王妃,能诗善画。未出阁前所作的《菊花》已经名满京城,今天可否也作诗一首,让我等学习一番呢!”开口说话的是刚刚领舞的那个女孩。 令索欣蕾觉得惊讶的是:她竟然是国舅之女。亏自己刚刚自己还替她的出身不好觉得可惜呢! 只是为何以她这般的美貌,这样的出身,怎么会在宴会上跳舞。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似乎对睿王有意,之所以会说这一番话,是故意针对着她的。她想做睿王的正妃是吗!她还巴不得让位呢! 任沁佚既然那么恨自己,为什么不娶她,还非娶自己不可呢!我和他之间的仇恨就那么深,深到他情愿放弃自己的幸福吗? “是呀!本宫也很欣赏王妃所做的《菊花》呢!”就在她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时候,皇后娘娘也开口称赞道。 索欣蕾不想把自己置身于风口浪尖上,连忙行礼,说:“多谢皇后娘娘胡夸奖,臣妾只是徒有虚名,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 “朕也很期待呀!”见索欣蕾谦虚,皇帝开口说道,“朕听林大人说,城南鼠疫一事,还多亏王妃出的主意。不然,城南今年粮食收成可就不好了。朕要替天下的百姓谢谢睿王妃!” 索欣蕾连忙施礼道:“皇上你这么说可要折杀臣妾了,臣妾万万不敢担。” “该死的林旭!”索欣蕾在心里把他诅咒了很多遍。快速地瞪了林旭一眼。林旭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怨气从他的斜对方散发过来。 “皇弟,朕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坚决要去欣蕾了,你可是娶了个好妻子呀!”皇帝似乎心情很好,和睿王起了家常。 “可不是吗?臣弟还得感谢皇上的成全呢!”索欣蕾快被他说得一番话呕死了。 现场的气氛让她感觉到头皮发麻,刚刚那些看笑话的人纷纷用眼神向她示好。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在那些目光中,有一道特别强烈,让她想忽视也忽视不了。只见那人器宇轩昂,如果没有感觉错误,这人应该是武将。 整了整自己的思绪,索欣蕾缓缓开口道:“臣妾也只是凑巧看见过一本古书上有此类的记载,大胆向睿王提了一个意见而已。如果说臣妾是贤妻,那也只能说是臣妾幸运地嫁给了睿王。”既然要把我拖进这漩涡,那就找个垫背的吧! 皇帝见她这般谦虚,一心一意为着睿王着想,对她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心想丞相教女果然有方。 领舞的那个女孩见索欣蕾很快把焦点从她身上转移,很是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索欣蕾得意地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她自以为没人看见,却不知这一动作全数落进了任沁轶的眼中。 “既然皇后娘娘喜欢,欣蕾肯定是义不容辞的,对吧!”任沁轶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索欣蕾。 看的索欣蕾直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卑劣的男人绝对是算准了她不可能当众拒绝如此要求的。她硬着头皮,只好说:“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是才艺表演,作诗不够尽兴,就让欣蕾弹奏一曲《荷塘月色》以此助兴。” 索晨宇 只见索欣蕾轻盈起身,缓缓落坐于琴前,一脸的平静柔和。一股泉水叮叮咚咚的声音从她手下流泻而出,清脆而悦耳。 众人仿佛已置身于荷塘旁。忽然,仿如天籁的声音缓缓响起,和琴声合在一起。 一副完整的图画展示在众人的面前,池塘上布满了荷叶,荷花盛开,池水清澈,不时可以看见鱼儿在水中自由地穿梭。池塘边一位绿衣女子,对着荷花边弹琴边唱歌。那女子似乎已经和荷花融为一体,人比花美。 一曲完毕,余音绕梁。索欣蕾款款地朝着众人一施礼:“欣蕾献丑了。” 皇帝直到皇后提示他,才笑着说:“妙!王妃谈的此曲实在是太美了,堪当才女之称。” 众人听见了皇帝的赞赏,纷纷回过神来,连连附和。 索欣蕾还没有回到座位上,就感觉到睿王阴冷的眼神朝自己射过来。这不是应他的要求才表演的吗?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索欣蕾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他。 “王妃到哪都不忘本性!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本王了,别再给本王丢脸。”任沁轶狠狠地警告她。看到那么多男人痴迷地看着她,他很后悔刚才自己的提议。 索欣蕾觉得这个宴会太压抑了,找了个借口离开。她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透透气。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她不喜欢明争暗斗,她喜欢随性而为。可是她发现自己离这个漩涡越来越近,而且有脱不了身之势。以前自己就像一只蜗牛一样躲在自己的壳,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就连对自己目前所处的情况也没有做很好的了解。这样弄得自己很被动,完全没有还击的余地。自己这样还能安全地活下去吗? 很多事情越想越头痛,她甩甩头,试着不去想,以前的那种鸵鸟心态又冒了出来。 还是回去吧,出来太久了!一转身,撞到一堵肉墙,很想骂人,想想这是在皇宫,忍了,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她抬起头,却愣住了,这不是刚刚那个盯着自己看的帅哥武将,脸上变得僵硬起来,迅速后退了几步。 “欣蕾,直到现在你还在怪哥哥吗?”索晨宇一脸受伤,幽幽地望向索欣蕾。 原来索欣蕾还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哥哥,看样子他还很疼她,她可真羡慕她。现在这份幸福是属于她的,她要好好珍惜。忽然她发现自己拥有了原来想都不敢想的亲情。 “没有!”索欣蕾快速地否定道,“我现在也想通了。就算哥哥你再怎么阻止,任沁轶也不会罢手的!” “真的吗?”索晨宇激动地牵起她的手,“太好了!” 索欣蕾被他所感染,不禁也笑了起来。 “欣蕾变漂亮了!”索晨宇不觉看痴了,嫁了人后的妹妹变了,变得越来越美。眉宇间散发出来的自信亮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而且穿衣的喜好也变了,以前她是从来不喜欢穿的这么淡雅的。 “那么,哥哥的意思是说欣蕾以前不漂亮喽!”索欣蕾故意抓住索晨宇的语病,撒娇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给她很安心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在内心对有个哥哥渴望已久。所以她在他面前很放松,可以表露最真实的自己。 忽然一道细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和谐美好。 039 醉酒 “王妃,睿王让奴婢来请您回去!”那个丫环打扮的少女恭恭敬敬地对着索欣蕾说。 “哥哥,那我回去了!你有空一定要记着去看我。”索欣蕾只能无奈地离开。 等她回到任沁轶身边时,他早已黑了一张脸,怒气冲冲。他刚刚出去寻她,却发现她正一脸灿烂地对着索晨宇撒娇,她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如此真心明媚的笑容。一想到这,心头不由地冒火。这个女人总是很容易挑起他的怒气。 索欣蕾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她安静地做回自己的位子上,没有看一眼睿王。 “王妃玩的不亦乐乎,该有的礼节都忘了吗?”任沁轶见她如此无视于自己,心里的怒气更甚,说话的语气不由冷了下来。 “忘了,不是还有王爷提醒吗?”索欣蕾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 “王妃的胆子似乎变得越来越有大了,该不会是索将军给的吧!”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如果不是在皇宫,他一定会好好收拾她的。 “我是我,不要牵扯到我哥身上去。”索欣蕾最讨厌威胁别人的人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差。 “原来王妃也有会在乎的东西!”任沁轶说完冷冷一笑,兀自端起酒杯赏起酒来。 “果然是卑鄙小人!”索欣蕾愤愤地低囔道。抓起一个杯子猛灌水。等水进了嘴里,才发现并不是水,而是带有一点点甜味的酒。想吐出来又觉得不太雅观,只能吞进去。由于喝的太快太急,一杯酒已经被全数灌进了肚子。 一杯酒下肚,还不能浇灭她的怒气。她顺手倒了一杯,想借此来浇灭自己的火。她实在是太气愤了,好不容易感受到了亲情,却又被睿王拿来威胁自己。 渐渐地,她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酒很甜,度数应该不高,为什么她还能感觉到体内温度明显升高,脸也很发烫。虽然自己很不会喝酒,但这具身体是丞相女儿的,应该不会这么没用吧! 头越来越沉,她用手撑起头,她悲哀地发现这具身体喝酒后的反应和自己一样,对酒精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自己会不会在宴会就要结束的时候出丑,她不要,她要提前回去。她不要让父亲和哥哥丢脸。 她第一次想到求那个男人,似乎很难开口,犹豫再三,她拉了拉任沁轶的衣角:“睿王爷,你可不可以提前带我离开,我的头很痛。”喝酒后的声音妩媚而动听。 任沁轶似乎是受了蛊惑一般,点头答应。索欣蕾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答应,一时高兴就凑上前亲了他一下。任沁轶呆住了,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不过刚刚那种感觉他似乎并不排斥。 上了马车之后,索欣蕾再也支持不住,倒头就睡。 任沁轶静静地看着索欣蕾,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旁的梅夫人见自己彻头彻尾被忽视,心里很不舒服,现在逮到机会了,当然不会放过:“王爷,不是臣妾要说王妃坏话,这王妃也实在太没分寸了。竟然会在皇家的酒宴中喝醉。而且举止不得体,刚刚竟然当着大家的面……” “闭嘴!”任沁轶不耐烦地打断梅夫人的喋喋不休。 在任沁轶身旁呆久了,知道他的性格,纵然有再多的话也憋在心里,不敢再多发一言。 不要走 一路上,索欣蕾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如婴儿般的睡颜,毫无隐藏地展现在任沁轶面前。 任沁轶看着这张脸陷入了沉思,她与母妃长的实在太像了。虽然外界其它人都说她和母妃长的像,是因为她们是姨和外甥女的关系,更从未有过传言,他也一直没有找到证据,但他一直固执地认为,她其实就是母妃与丞相的私生女。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那种固执的想法在开始慢慢地发生改变。他希望这一切仅仅只是自己的猜测,不是真的。他甚至想把那些暗中调查这件事的暗卫撤回来。 到了睿王府门口,小非跳下马车,见王爷只是静静地看着熟睡的王妃,没有任何指示。可他又实在猜不透王爷的想法,不敢离去。 “王爷,让我把王妃叫醒吧!”梅夫人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不用了,你先回碟园!”任沁轶不耐烦地说。 小非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来没有在睿王脸上看见过那么温柔的眼神。只见睿王轻柔地抱起王妃,犹如捧着一件易碎的的珍宝般小心翼翼。慢慢地朝西苑走去。 索欣蕾朦胧中感觉到了温暖,她的头使劲往任沁轶怀里钻了钻,找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接着睡。 任沁轶不觉加快了脚步,嘴角几不可见地向上弯了一下。小非开心地笑了笑,悄悄离开。 小柔见王爷抱着自家小姐,惊讶的嘴巴都快塞得进鸡蛋了。呆愣在原地。 等她反应过来,她家小家,已经被安置好了。 任沁轶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牢牢地拽在她的手里。小柔见状上前帮忙,却发现怎么样也无法让她松手。 任沁轶不耐地皱皱眉,动手脱衣服。 小柔以为睿王生气了,想惩罚小姐。她虽然很希望他们两个圆房,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扯开喉咙喊道:“小姐,小姐你醒醒呀!” 沉睡中的索欣蕾,忽然感觉到手中握的东西一轻,不安全的感觉浮上心头,急切地请求道:“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任沁轶又把衣服穿好,重新坐回床沿,她在求自己留下来,一股喜悦之情涌上心头。 “爸爸,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丢下欣蕾,欣蕾不想一个人,欣蕾一个人会怕,会寂寞!” 不可抑制的愤怒涌上心头,原来她并不是叫自己,而是叫那个名为“爸爸”的男人。用力地甩开她的手。 索欣蕾感觉到了对方的愤怒,不由怯怯地放开了手,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了:“爸爸,你留下来吧,欣蕾会很乖很乖的。只要你不走,欣蕾什么都答应你。” 任沁轶把索欣蕾从床上狠狠地拉起,吼道:“该死的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索欣蕾却没有苏醒,梦中的她只是感觉到爸爸越来越愤怒,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爸爸不生气,只是一个劲地说道:“爸爸,我不会再不珍惜自己的命了。” 为你留下 任沁轶见索欣蕾已经泪流满面,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一把抓过她的头发就往床上撞。 极大的痛感迫使索欣蕾不觉皱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见罪魁祸首还一脸愤怒地盯着自己,毫无抱歉,她不禁怒目而视。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本王!”索欣蕾这样不带一丝情感地盯着任沁轶,没有任何言语。 慢慢地,眼泪开始不争气地往外流。锁欣蕾昂起头,努力地想让它流回去,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多。 索欣蕾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嫁进睿王府后,她第一次这么任性。她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好好地哭一场。自从爸爸过世后,她已经忘了怎么哭了。 任沁轶愣在了原地,心竟隐隐地痛了起来。她总是那么倔强,那么坚强,不会示弱的。这样的她让他好想保护她。 “爸爸,欣蕾好想你。你知道吗?女儿真的好想你,好想你……”索欣蕾双手环抱自己,低着头,靠在床边不停地喃喃自语。 任沁轶完全没想到她口中所谓的“爸爸”竟然就是她的父亲,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对她所做的一切。他缓缓朝她走过去,想把她搂进怀里,还没有碰到她。就被她一声呵斥制止。 “滚!”隐忍了很久的怒气全数爆发出来。也许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也许是酒劲又冒了上来,喊完以后,索欣蕾趴在床边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柔从未见过小姐这样,她也为小姐感到不平。小姐嫁进来都已经一个月了,王爷还没有陪小姐回门,晚上肯定是看见老爷了小姐才会这么难过。 小柔朝小姐走去,想扶小姐上床,却被睿王睿王抢先一步。 “小姐一定是太想老爷了!”小柔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你出去吧,本王今晚在王妃这里歇息。”任沁轶安置好索欣蕾,打算和衣躺下。 再不满,小柔也只能无奈地关好门离开。 任沁轶躺在床上,痛惜地看着索欣蕾,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他很想帮她擦去,又怕弄醒她,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还是选择了放弃。万一她醒了,又会变成一头刺猬。他轻轻地把她揽入怀里。内心觉得无比的踏实。 他从来不在那些宠姬的房内留宿,他习惯独眠。没想到第一次竟会和他厌恶之人的女儿同榻而眠,而且睡得那么踏实。 当小非传达王爷的话给索欣蕾,说她可以回丞相府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了足足有三秒钟,她才抱着小柔高兴地跳了起来。心想:那个不仁道的睿王总算做了一点人道的事情了。 当小非向睿王报告完王妃的情况后,睿王的嘴角稍微往上弯了一弯,回一趟丞相府,就让她那么开心,还真是小孩子心性。看来小柔说得没错,她真的想丞相了,不过她的那个“爸爸”的叫法还真特别。 索欣蕾随便收拾了一下,带着小柔就往丞相府跑。 偶遇 自从来到这个朝代,索欣蕾还没有好好逛逛古代的街,走在大街上,觉得什么都很新鲜。 小柔见小姐不急着回相府,心里很着急:“小姐,我们还是快点回丞相府吧!如果让王爷知道了,就不好了。” “知道就知道!反正他也从未对我好过。”索欣蕾不在乎的挥挥手,拉着小柔继续往人群里钻。 忽然一双修长的大手在索欣蕾面前晃了晃,索欣蕾看清手的主人后,激动地拉起他:“哥哥,你怎么也在这?”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睿王知道你出门吗?”锁晨宇宠溺地摸摸锁欣蕾的头。 “当然知道啦!我那么乖,对吧?哥哥。”索欣蕾乖巧地冲锁晨宇一笑。 “是哦——!”锁晨宇故意拖长音,“乖才怪!” “好呀!竟然感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想偷袭索晨宇,索晨宇何许人也,任沁王朝顶顶有名的将军,哪会让她偷袭到呢! “索晨宇,你给我站住!”索晨宇被她这么一喊,果真站住了。忽然他背上就挨了一记。 索欣蕾停下来,不停地笑:“任沁王朝鼎鼎大名的索将军竟然被一介弱女子偷袭到,哦,实在是太丢脸喽。” 索晨宇倒也不生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欣蕾脸上看到这么开心的笑容了。被她取笑,也值了。 “哥哥,你也太没劲了。竟然这么快就投降!一点都不好玩!”索欣蕾见索晨宇反应,觉得很无趣,柔柔地抱怨道。 “都嫁人了,还小孩子一样!”索晨宇取笑道。 “哼!不理你。”说完不等索晨宇,一个人快步往前走。 忽然撞到了一堵肉墙,刚想骂人,抬起头却愣住了,只见汪沐阳正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 “真巧,沐阳你也在这里!”索晨宇道比她更快大招呼。原来他们竟然早就认识了。 “相请不如偶遇,如不嫌弃,今天由我做东,请索将军兄妹吃午餐吧!”汪沐阳一脸诚恳地对着索晨宇说,眼睛却是很期待地望向索欣蕾。 “谢谢!”索欣蕾毫不客气地抢先回答道。她才不要那么早回到相府,那里又没有她想见的人,想见的人都在面前,为什么不好好把握?下次相见不知又会是何时。 索晨宇不好意思地说道:“舍妹从小被宠惯了,还请沐阳多多包涵!” “这样才是真性情呀,怎会见怪?”汪沐阳不介意地笑笑说。 索欣蕾朝他们做个鬼脸不再理会,拉着小柔继续她的好奇之旅。 两个大男人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索欣蕾蓦然停了下来,她忽然发现他们变成人群中的焦点。那些少女都是害羞又忍不住地看向她的身后。 她回过头来,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果然够抢眼。只见汪沐阳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儒雅之至;而索晨宇也丝毫不逊色,一袭灰衣,更显出他的沉稳,幽深的黑色眸子,整个人如出鞘的长刀般冰冷锋锐。 (嘻嘻,今天停电更晚了。) 不认输 悦来饭店,索欣蕾吃得一脸尽兴,边吃还边不停招呼他们吃。 索晨宇见索欣蕾好不文雅的吃相,无奈地摇摇头。汪沐阳一脸宠溺,不时和索欣蕾眼神交汇,只是温柔地笑笑。 索晨宇见任沁轶带着杉国的太子往楼上来,马上踢踢索欣蕾,示意她主动打招呼。 谁知她根本没有领会,只顾低着头一个劲地吃。等索晨宇要叫时,任沁轶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任沁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特赦让她回家与家人相聚,她不仅没有珍惜,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与别的男人相会。脸不由地扭曲起来:“王妃这么快就与家人相聚完,想必也应该同本王一起回府了。”说完一把拉起她就往外走,把杉国太子丢在一边。只在出门时交代了一句小非让他好生招待。 索欣蕾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背,好不容易出一次门,竟然又会遇上他。而且她感觉的出,现在的他非常愤怒,所以她聪明地选择闭嘴。 突然他一个转身,索欣蕾硬生生地撞了上去,痛的龇牙咧嘴。他绝对是故意的!她恶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不能咬他,咬自己总可以吧。 “王妃似乎对本王很不满?”冷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她本来想乖巧地冲他笑笑,然后柔柔地说一些好话。可是她知道这一切对他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索性也省了,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不带一丝情绪。 她面对自己永远都是这样一幅冷漠的样子,而这副模样最令他恼火。 看着他的眼睛,让她感觉掉进冰窟窿里,一股寒意直透心肺。她知道自己又惹怒了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却毫无惧意。最坏的她都已经经历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本王的问题让你很不屑?”任沁轶将她带回睿王府后,将她丢进西苑,毫不怜惜。 索欣蕾重心不稳,屁股跟地面狠狠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她不由地轻皱眉头,毫不示弱地对上任沁轶的双眼:“王爷除了喜欢使用暴力,似乎没有别的爱好了!” 他从她的眼睛里又看到了她惯有的高傲和冷淡。她和汪沐阳有说有笑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理智渐渐消失,阴狠之色渐现。 她冷笑对之。从嫁给他开始,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让她好过过。 她的笑令他的脸色更难看,一双漆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怒意已经积聚到极点。 只是一瞬间,她的下巴处已经淤青一片,从那传来的痛感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她很想哭,却不允许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紧紧地咬着双唇。有血流出来,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两个人就这样冷冷地对峙,谁也不向谁屈服。 就在索欣蕾痛得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皇后娘娘的懿旨到了。任沁轶不得不松手。 (不好意思,昨天停了一整天的电,今天会补加一更。求推荐,求留言,让筱忆有更多的动力把《三休》写的更好) 试探 “传皇后娘娘懿旨,宣睿王妃即刻进殿。”李公公宣完后,马上恭谨地说道:“睿王妃还请随老奴进宫一趟。” “李公公,不知皇后娘娘宣本王王妃进宫,所谓何事?” 睿王刚说完,李公公马上回答道:“回睿王,老奴也不知,自从上次家宴以后,皇后娘娘似乎很喜欢睿王妃。” 索欣蕾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下巴处的淤青已经不见,眉眼处的那一朵兰花,衬得整个人空灵优雅。 与上次进宫的心情不同,索欣蕾心中有点忐忑,直觉告诉她,她的生活将越来越不平静,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进了坤宁宫后,索欣蕾规矩地行了礼后,静静立在一旁,没有说话。皇宫总是给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能远离一点是一点。 皇后见索欣蕾很是拘束,眉头轻皱,一挥手,那些宫女井然有序地迅速离开。 索欣蕾见状,惊讶万分,难道皇后娘娘有什么重要的话同自己说,不然为什么连她身边最贴身的宫女也一并退下了。还是她一贯就是这样的作风,过分的谨慎小心呢?就在她猜不透的时候,皇后开口了:“今天本宫宣睿王妃进宫只是聊聊家常,你不必拘束。” 索欣蕾心想仅是聊家常的话,有必要遣退所有的宫女吗?如果是,那也应该是不普通的家常,自己还是小心的好。 “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如此平易近人,欣蕾怎会拘束。”说完,还真的放松了不少。 “上次家宴中睿王妃弹奏的《荷塘月色》,本宫甚是喜欢。不知今天可否再弹奏一次。”皇后的声音高贵中带点优雅,传入耳中让人感觉甚是舒服。 一曲弹罢,突兀的掌声在空旷的大殿响起。只见那人一身明黄的衣服,虽然一脸微笑,却丝毫不损其威严。 “皇上,你怎么过来了?”皇后娘娘一脸的幸福。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索欣蕾连忙行礼。 “免礼!”任沁昊一举手一投足见尽显皇者风范。 “谢皇上!”索欣蕾实在不喜欢这一套,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木偶人,一举一动全然不必思考。 “皇上,你是不是也很喜欢睿王妃刚刚所弹奏的乐曲?臣妾也是因为喜欢才宣她进宫来陪陪臣妾的。” “你喜欢就好!”任沁昊宠溺地看着皇后。似乎她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她的! 索欣蕾忽然明白,为何每一次看见她,都会觉她特别的幸福。幸福中的女人总是特别漂亮的。可是也不知她的这种幸福能持续到何时,那一个帝王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帝王又会专宠一个女人终生呢? “皇上,臣妾前天见鹅湖旁的梅花开了,甚是美丽,不如你陪我们一同前去看看。”皇后说完比了比索欣蕾,示意她一同去。 一路上宫女太监行礼无数,索欣蕾仿若未见。梅花都已经开了吗? (稍后还有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赏梅 满园的梅花,开的灿烂,鲜艳高傲。一阵风吹来,花瓣随风起舞,给人一种凄凉之感。 索欣蕾不觉感慨起来:原来秋天已经过去了,冬天也快结束了,春天就快来了。可是自己的春天又在哪呢? “皇上,此处的梅花比别处的盛开的更早更美呢!”似是邀功,又似赞美。忽然皇后朝着索欣蕾温柔一笑:“不知睿王妃可有雅兴为本宫伴奏一曲,本宫面对此般美景,很想舞上一曲。” “皇后娘娘既然有此等雅兴,臣妾又怎会扫兴呢?”无奈,索欣蕾只好应承下来。她学琴纯粹是为了排遣无聊,没想到还会被派上如此用场,早知如此,在宴会上就不该逞能。可是后悔已晚,宫女已经把琴摆好了。 “不知皇后娘娘想要怎样的伴奏乐曲?”索欣蕾淡定地坐在琴前,从容问道。 “只要轻柔的即可,要不来一曲《菊花台》吧?”听到这个曲名,索欣蕾震了一震,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 皇后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也不知臣妾所会的是否就是皇后娘娘所要的那一曲,可否容臣妾先弹个前奏,以便确定呢?”索欣蕾见皇后点头示意,抬手弹了起来。 “对!就是这一首!”皇后的眼中充满了喜悦,激动。只见她两眼直直地看向索欣蕾,看得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说话间,她的身子轻盈一转,已是舞了起来,仿佛梅花精灵一般。随着琴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快起来,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她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令人如痴如醉。 一曲舞罢,已是香汗淋漓。 “皇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兴致了。朕可是托了睿王妃的福呀!才能看到皇后如此优美的舞姿。”皇上的心情因为皇后的舞蹈而欢快了起来。 “臣妾才是托了皇上的福,才能欣赏到皇后娘娘如此惊为天人的曼妙舞姿。” “此话怎讲?”皇上的好奇心被极大地调动起来。 “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想跳给想看的人在,皇后娘娘也就不会有想跳舞的兴致了!皇后娘娘你说对吗?” “还真是一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子呀!”皇上感慨地说。 “谢皇上夸奖,臣妾愧不敢担。”索欣蕾一脸的惶恐。 “是呀!可为什么睿王就是不喜欢呢?”皇后诚恳地说。 “臣妾也不是很清楚?”索欣蕾一脸的无奈,其实她也很好奇为什么他会如此厌恶自己,她觉得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丞相之女,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同是天涯沦落人 “睿王妃不必气馁,本宫相信只要假以时日,睿王一定会发现你的好,从而对你改观的!皇上你说对吗?” “皇后似乎很喜欢睿王妃呀?”皇上打趣说道。 索欣蕾觉得自己夹在他们中间,很是多余。想走又没法走,很是无奈。只能假装在赏梅,其实眼里一片迷茫,思绪已经不知飘向了何处。 她总觉得皇后今天的跳舞是有意安排的。刚刚自己弹的那一曲,明明是要一千年以后才会有的乐曲,她怎么会听过,如果说仅仅是因为因为曲风相像,她怎么又会和琴声配合得那么好呢? 等她回过神来,皇上已经走了。 她正懊恼自己的粗心时,皇后忽然轻轻地哼起了菊花台的歌词: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儿弯弯固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叹朱红色的窗 我依身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灿烂地烧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被风乱也微摇 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 索欣蕾震惊到无以加复。难道皇后娘娘也是和自己一样从21世纪穿越而来。 似乎是为了证实索欣蕾的猜想,皇后朝她肯定地点点头。 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索欣蕾一时接受不了,愣在原地,没有任何言语。 “我,姜姝针,公司职员,一次祭佛时,由于好奇进了不该进的地方,穿越到此。”皇后见她不说话,率先开口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我现在不是孤单一人了。”反映过来以后,索欣蕾抱着皇后兴奋地跳了起来。 “还真是小孩子心性,小姐这里是皇宫,注意一点形象好不好?”皇后无奈地推下她的手,领她朝坤宁宫走去。 一跨进坤宁宫,索欣蕾立刻没有形象地大叫起来。大喊过后,她的头脑才正常运转。连忙自我介绍起来:“我,索欣蕾,幼儿老师,复旦大学教育系的准研究生。” “索欣蕾?你怎么和锁相的女儿同名。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到底是你自己的还是锁相女儿的?”姜姝针疑惑极了。 “我也不清楚!而且我也觉得无所谓,反正在那个世界我就是个孤儿,死了还是活着,没人会关心。”索欣蕾一脸的无所谓。 “那你以前的长相是怎样的?”姜姝针像个好奇宝宝,不停地发问。 “如你所见喽!” “什么?”特强大的声音差点刺破索欣蕾的耳膜。 “喂!注意一下你的国母形象好不好?”索欣蕾无奈地白了她一样,自己说的话有那么大的震撼力吗? “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欣蕾,你知道吗?在你没有出现以前,丞相的女儿已经失踪了三个月了。” 在劫难逃 “那又怎样?”索欣蕾懒懒地回答道。 “那又怎样!”姜姝针吼道,“这表示你很有可能不是锁相的女儿呀!” 索欣蕾已经习惯了她的一惊一乍,平静地问道:“那又能怎样?” 姜姝针快被她给气死了,那有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给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丢脸!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事关自己的大事也不好好弄清楚:“那又怎么样!”姜姝针快要被她打败,见她没有接话,无奈地接着说:“如果真是这样,睿王就不会不喜欢你啦!” “他喜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宫女的声音急切地高声喊道:“没有皇后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她的话刚喊完,任沁轶就已经跨进了坤宁宫的大门,见索欣蕾与皇后并肩而坐,疑惑从他的眼里一闪而过,随后朗声说道:“不知皇后娘娘准备什么时候放本王的王妃出宫?” 见睿王那么急切地冲进来,姜姝针没有责怪睿王的无理。只是暗暗地寻思:睿王并不是如传言般那么讨厌索欣蕾! 仅仅一瞬间姜姝针已经恢复了皇后该有的样子,她无视索欣蕾的暗示,端庄坐回主位,温和而不失威严地说:“睿王和王妃果真是伉俪情深,令本宫羡慕呀!既然睿王都找上门来了,岂有不让睿王妃走之理。” 索欣蕾临出门前,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姜姝针一眼,姜姝针无奈地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这个睿王,为人凶狠残暴,从来没有人敢得罪他,虽然自己是皇后,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而且从睿王刚进门的样子看来,他肯定是听到了索欣蕾说的最后一句话。这该让他男人的自尊心受到多大的打击呀!索欣蕾还是自求多福吧! 一出坤宁宫,任沁轶就加快了步伐,索欣蕾根本就跟不上。试了几次以后,她索性停了下来,不再走。 忽然肩头一轻,她被任沁轶整个地提了起来。原来轻功的感觉并不如金庸小说写得那般美好。 她还没从轻功的感觉中缓过神来,又被丢进了马车中,成四脚朝天之势,她努力地爬起来,才发现全身像散架般,没有一处不痛。 似被她眼里的恨意所激怒,他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握住她的下巴:“索欣蕾,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本王,你不配!” 索欣蕾感觉下巴就快要不属于自己,痛疼使她快不能思考,眉头轻皱,讥讽道:“王爷除了会使用暴力外,似乎就没有其它爱好。”诡异,空气中充满了诡异。 索欣蕾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感觉到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禁有点胆怯起来。 任沁轶因为她的话,变得愈加愤怒,他冷冷地笑道:“暴力,那么王妃就好好地享受一下吧!” (稍后还有一更。) 沐浴 面对任沁轶的逼近,索欣蕾不由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你不要过来!” “等一下,你就会求本王留下来!”他嗜血一笑,邪魅的如同来自地狱中的阿修罗。 第一次索欣蕾那么深刻地感觉到害怕,此时她的衣服已被全数撕碎,只剩一件单薄的亵衣,雪白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光滑细腻,纤细的身材,丰盈适度。 任沁轶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嘴角边浮现出残忍笑意。 虽然知道自己的力气对于他而言,没有一点作用,她还是不甘心地抵死挣扎,双手死死地抵在两人中间。 任沁轶的眼睛没有放过她全身的每一处,眼里窜起两簇火苗,他已经欺身压上,将她的手拉高,另一只手禁锢着,眼里满含怒意:“你可别忘了,你是本王的新婚妻子。服侍本王是你的荣幸。” 她冷漠地看向他,不再挣扎,和这种人纠缠,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王爷一定要在马车上强要了臣妾,臣妾唯有一死。反正生死与臣妾已没有任何意义。” “本王就让你那么不堪!”他因愤怒,脸上青筋暴起,瞳孔中充满嗜血的光芒。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索欣蕾觉得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臣妾绝对不是威胁你,”见他一脸怀疑,她加重语气说道,“不信,你尽可以试试!” 看见她一脸的坚定,他想起了上次鞭打她的情形,她真的做的到,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 “小非,加快速度!” 索欣蕾以为自己刚刚说的一番话起了作用,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是!王爷!”说完马车在道路上快速地行使起来,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到达睿王府。 她悬着的一颗心还没有归位,整个人已经被睿王用风衣包起,打横抱向东苑——睿王的房间。 只见房内早已准备好了一大桶热水,上面洒满了各种鲜花瓣,香气、雾气萦绕在整个房间上空。 “你以为以死来威胁本王,本王就会怕了吗?告诉你,这天底下,没有本王得不到的女人,包括你索欣蕾!”他的眸子冰冷的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冷冷的声音中警告意味十足。 一松手将她丢进浴桶,毫不怜香惜玉。顿时水花四溅,她将整个身体隐入水中,只有这样,才让她觉得稍微安全一点。 “躲?你能躲到哪里去!”嘲讽的语言缓缓地从他口中吐出,唇边绽放着不带任何的怜惜笑意。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坚强面对吧!她的双眼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恨意。 “女人,本王等下倒要看看你这双眼睛在本王的身下会发出何种迷离的光彩!”说完,大手一伸,将她从水中捞出。 欺霜赛雪的肌肤全部裸露出来,双手遮不住浑圆的胸,若隐若现的反而让她白皙的身子更加诱人。水珠从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滚落。 他从未被哪个女人勾起如此重的情欲,眼瞳里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被虐 “如果这是王爷你想要的,就尽管拿去!”索欣蕾的冷漠,将他仅存的一点怜香惜玉全数抹去。 他粗鲁地欺上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预警的、野蛮地进入。 他一把将她托起,跪坐在自己的面前,身体紧密的交织在一起。 恍惚间,下身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身子微微的抽搐着。他快速的侵入、不顾一切不带任何感情,似乎想要夺取她的命般。动作疯狂而猛烈,暴风雨般的撞击,带来了更强烈的痛苦,她不再反抗,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脸,而他如野兽一般,残酷无情的对她的身体掠夺着。随着他的动作,她被动的迎合着他,发出破碎的声音。 心灵上的悲痛与身体上的剧痛交杂着,一点一点的主宰了她的意识。泪水一滴一滴滑出了眼眶,再一滴一滴冰冷了脸颊。 “该死的女人!”眼泪加剧了他的愤怒,哪个女人不以得到他的宠幸为荣。他加快了动作,他知道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他一再的肆意蹂躏,毫不怜惜的对她攻城略地般的索求。 粗暴、无情的在她满是伤痕的身躯上,一次又一次地留下他的烙印,过于激烈的运动,让索欣蕾差点昏厥过去,这个变态的混蛋,却总在她要昏过去的时刻,一次次的让她及时地清醒。 她疲惫的已经麻木,已经记不清到底被羞辱了几次,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第二天,索欣蕾一睁开眼,太阳已经升至中天。她摸摸有点发沉的头,想坐起来,却发现手根本就使不上力,全身像被车碾过一般,痛!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脑袋里什么也不愿想。眼睛睁得累了,闭上眼,接着睡。 “王妃似乎很享受本王给你的宠爱呀!”他的出现打破了一室安静。 索欣蕾仿若未闻,眼睛皮都没有动一下。 “看来,昨天王妃还没有享受够呀!”讥讽的话语,十足的威胁。 终于,索欣蕾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王爷,你似乎忘了臣妾昨天说过的话。” “如果你想死的话,本王不介意!”他一抹邪魅的冷笑还在唇边,眼神却冷彻心扉。“只是可怜了小柔那个丫头。” “你!你……”索欣蕾愤然起身,身上的丝绵被滚落到地上。姣好的身材全数暴露在任沁轶的眼前。因愤怒而圆睁的双眼显露出她撩人魂魄的神韵。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浅浅的吻痕、不禁惹人怜爱。 “王妃,这是在勾引本王吗?”戏谑的声音从他喉中吐出,竟带着致命的诱惑。 “勾引你?”索欣蕾愤愤地重复道,“还是下辈子吧!” 她无视他的愤怒,迅速捡起被子把自己包的结实。 (之前弄错了,掉了一章) 心斗 “我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别人吗!”索欣蕾冷冷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虽然内心很忐忑,但她还是要赌一赌,她决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让她抓住自己的软肋。 “原来王妃跟本王是同一类人呢!”他邪恶一笑,“来人,将王妃的贴身丫环小柔带上。” 不一会儿,小柔已经战战兢兢地站在了他们面前:“不知王爷王妃有何吩咐?” “吩咐没有,惩罚倒有!”任沁轶残酷地说道,手中已经握着一根皮鞭了。 小柔已经吓得腿都站不直了,扑通一声跪下:“王爷饶命呀!” 索欣蕾脸上平静地不起一丝涟漪,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真正想法。 “王妃果然无情!”任沁轶挑衅地摸摸她的脸,邪魅一笑,“不如我们来试试王妃的心肠到底硬到何种程度!” 索欣蕾就像一个木偶人一般,任由他的手肆意地在她脸上抚摸。她怕自己一动,就会泄露好不容易隐藏好的情绪。 “王妃,救命呀!小柔还不想死!”小柔匍匐在她的脚下,不停地哀求。 索欣蕾狠了狠心,一脚将小柔踢开:“求本王妃有何用?” “嗖”的一声,皮鞭准确地打在小柔的脸上,顿时,鲜血流淌开来。 索欣蕾握在衣袖下的手,不禁抖了一抖。他可真够狠的,一皮鞭准、狠,小柔已经被打趴到地上。 “小柔,你可一定要挺住呀!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要怪也得怪你自己命不好,跟了我这么个倒霉的主子!”索欣蕾默默地祈祷。 任沁轶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举起手,又一皮鞭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小柔的身上。 小柔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血迹斑斑点点溢出,染红了小柔的绿衣,令索欣蕾不忍目睹。 任沁轶见她只是闭了闭眼,睁开眼后,仍是一脸的冷漠倔强。扬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个丫环拖出去,乱棍打死!省的脏了本王的手!” “不要啊!”凄厉的喊声响彻在东苑的上空。 索欣蕾的心揪的紧紧的,有一丝疼痛划过心头。原本的坚持在听见这一声冰冷无情的吩咐后打碎,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将会输的一塌糊涂。 “等一下!”急迫的声音从索欣蕾口中溢出。 那一群侍卫对索欣蕾的话仿若未闻,仍然拖着小柔往外走。 “王妃还有话和小柔告别,你们停下!”任沁轶戏谑地说道。“不是!”索欣蕾困窘地否定,他是故意的,!绝对! “哦?那又是什么?”他一脸疑惑地问道。 杀千刀得!你不得好死!索欣蕾狠狠地在心里诅咒了一顿,才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妃改变注意了,只要你不为难小柔,我就不会寻死。” 讲条件 任沁轶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大手一挥,沉声吩咐道:“拖下去!” 那群侍卫动作很利落,眼看小柔就快被拖出大门,索欣蕾急切走上前挡住:“只要不再伤害小柔,我什么都答应你!” “包括侍寝?”他的声音足以让在场得每一人听见。 她的脸上飞快的漾起一丝红晕,随即一片惨白,再愤怒也无济于事,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见她很窘迫,他的心情大好,戏谑涌上心头:“王妃这是不答应?” “我是说我答应!任沁轶你听见了吗?你满意了吗?”索欣蕾气愤极了,一字一顿地喊道。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在她耳中分外刺耳。 “还是王妃明智,不然我对付的就不仅仅是你的丫环了!”无视她的愤怒,他在她耳畔嘲弄地说道。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索欣蕾气场十足,一点也不像处于弱势。 “本王今天心情好,说来听听,也许会答应。” “放小柔出王府!”索欣蕾斩钉截铁地要求。 “王妃很不乖哦!竟然这么不配合本王,虽然放小柔走,本王还是有能力让你乖乖听话,但本王目前还不想为了你做麻烦的事情!” “可是你不放小柔走,何以可以保证小柔的安全?你是王爷应该说一不二,这样才会让我心服口服!”她要的只是他的保证,他“宠幸”她以后,该有多少明针暗箭冲她而来,她有能力让自己全身而退,却不敢保证自己有能力保护小柔。 “这有何难?只要本王一说,有谁敢伤小柔一根皮毛。”现在的她与当初她给自己印象真是相差越来越大,心思竟会如此细腻,思考如此周道。她真的是锁相的女儿吗? 如果不是,自己是不是就可以不带任何不道德的感觉,尽情享用她?虽然仍然没有证实他们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昨晚的宠幸,还是让他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有了他的保证,索欣蕾不再说话。目地已经达到,而她也很累了,累得不想再说任何一句话。倒回床上,无视他的惊讶,埋头睡觉。 “全都退下!”一声厉喝,全数退下,最后走的甚至将门关上。 任沁轶的挨近,让索欣蕾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顿时睡意全无,她起身充满戒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任沁轶没有理会她,径自脱掉衣服往床上走去。 “你……你不会又想……”索欣蕾的声音开始有点发抖,男人不是事后通常都很疲惫的吗?经过昨夜一夜的奋斗他还会有精力,难道练武的人真的很强悍。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他已经坐到床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如果王妃想的话,本王不介意奉陪!” 她不得不承认,抛开成见,他还真的算的上是一个美男子,特别是他懒洋洋的样子,很有诱惑力。 “如果王妃再这么盯着本王看,会让本王觉得你是在邀请本王。”戏谑的声音极具蛊惑,说完他作势愈压上身去。 (喜欢就推荐收藏吧!稍后还有一更,飘走。) 相拥入眠 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味道,索欣蕾乖乖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的右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腰,将她搂的紧紧的。闭上眼睛,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就在她要挣扎的时候,他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里:“如果你想安静睡觉的话,就乖乖地别挣扎。” 索欣蕾扭过头,发现他真的只是纯粹想睡觉,妥协了。只是背挺得直直,显得很不自然。 很快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索欣蕾完全放松了下来,渐渐地睡着了。 任沁轶静静地看着她,沉睡中的她少了一份防备,多了一份自然。清纯中流露出一丝妩媚,她不是最美的女人,却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睡梦中的她睡得很不安稳,不时转换了睡姿,似乎找到了温暖,她不住地往他怀里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才停下来。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因为翻动,被子已经落到地上,她却浑然不觉。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呈现在他眼前,修长优美的颈、圆润雪白的双肩,胸前的饱满撒发出点点红晕,小蛮腰极细、如玉般的双腿笔直修长,她的肌肤光滑细腻,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瑕疵。只是此时,她白皙的身体上布满深深浅浅的咬痕,全是他狂怒中噬咬的痕迹,有的已经是淤青,甚至渗出了血迹。两腿间刺目的鲜红,让他的心情爽朗起来。 会想起昨晚,她那略显稚嫩的身体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让他欲罢不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了。一开始是出于惩罚,当他听见她平静地说他喜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时,他愤怒到极点,失去理智,才会强行占有了她。他的潜意思里,从未想过自己会碰她。可是到后来他发现,他对她的身体竟是如此迷恋。 轻轻地替她盖好被子,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次日,醒来,索欣蕾发现他早已经走了,心里莫名一空,她没有深思,稍加收拾朝西苑走去。 小柔的脸浮上心头,来到这里以后,唯一觉得愧疚的人就是她!从未用心关注过她,却换来她那么的死心塌地始终。 一跨进西苑的门,她的眼就急切地寻找着小柔的身影。只见她蹲在她以前经常侍弄的花丛里。 小柔见小姐回来了,高兴地喊道:“小姐,我在这!” “小柔,你不好好养伤,蹲在那干什么?”索欣蕾生气地质问道。 “小姐我的伤已经好多了。不碍事了。”小柔怯怯地回答道。 索欣蕾感动极了,这个死丫头,自己让她受了伤,她还对自己那么好,不知不觉间,眼泪流了出来。 小柔见小姐哭了,顿时慌了手脚,急急地奔过来:“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睿王欺负了你?” 由于过于急切,小柔崩裂了伤口,鲜血从背部的伤口处溢出。 “傻丫头,你恨不恨小姐?” 跟我斗,没门(1) “傻丫头,你恨不恨小姐?”索欣蕾见状,自责到极点。 “不会,我知道小姐一定是有苦衷的!”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会欺负你了,小姐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保护自己!”是对小柔的承诺,也是对她自己的承诺。 “小柔,你去帮我把这个交给汪公子,让他今晚子时来一趟睿王府,说我有事相求。”吩咐完,她就回房休息了。 随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索欣蕾的心也越来越不安,来回不停地在房内踱步。她不知道任沁轶什么时候又会召见自己。 天色越来越沉,东苑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传出,索欣蕾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摆好笔墨,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写下来。她要和汪沐阳合伙开酒楼,饮食以鲜花菜类主打。这个想法她在现代都已经计划了许久,只要有资金随时可以启动。 她想只要汪沐阳肯合作,这个点子一定会让他们财源滚进的。到时,一旦机会成熟,她离开王府,也就不愁没钱生存。 她把写好的计划再次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打算折起来。这时一阵风吹来,将它吹出窗外。 眼看着就要落到水里,索欣蕾往前一跃,想要抓住,不想却扑了空,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她顾不上疼痛,起身就要抓。不料被一双玉手捷足先登。 “哎呦!我说王妃姐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兰洁儿轻柔而妩媚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原来她竟误入了碟园,一群女人正围坐在一起闲聊。 “是呀!王妃姐姐,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交代下人去做嘛!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呢!”梅夫人也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 “对呀!” “早就听说王妃的行为不端庄,没想是真的!” …… 拍拍身上的泥土,索欣蕾无视她们的冷嘲热讽,伸手就要从兰洁儿那拿回计划。谁知兰洁儿就在索欣蕾要接触到的时候,一转手,给了梅夫人:“王妃姐姐这么急着拿回去一定是什么好宝贝,不如让我们姐妹们一起分享分享。” 索欣蕾没有理会她,转身想从梅夫人手中夺回,不想梅夫人动作比她快多了,等她走到她身旁,计划已经到睿王的另一个侍妾手中。 见状,索欣蕾停了下来,这一群可恶的女人是存心不想给她,如果这样继续下去,自己就是累死,也不见得拿回来。 “既然姐妹们这么想看的话,本王妃也不拦着,省的你们说本王妃小气,只是这张纸的确对本王妃很重要。”说道这,她故意停了下来,如她所料,那些女人脸上个个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忽然她话锋一转:“只是我忘了告诉你们,那张纸被本王妃不小心染上一种毒…… “大家不要听她胡说,她一定是想吓唬我们的!”梅夫人镇定地说。 “你们是不是觉得手心在发热,然后……”索欣蕾继续缓缓说道。 不等她说完,刚刚接触过这张纸的女人,一个个面呈紫色。 跟我斗,你们还嫩了些!好戏还在后头呢? (不好意思因为家里断网,断了两天以后尽量不断更。今天还有两更) 54 跟我斗,没门(2) “然后会怎么样?”她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接下来,就会心跳加速,那是因为药性已经慢慢地渗透到血液里,再接下来……”眼看她们的脸色越来越差,索欣蕾的心情越来越好,说话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不吓死你们我就不姓索。 “救命呀!王妃,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胆小的已经求饶了。 索欣蕾顺利地拿回计划,慢条斯理地折好,放入衣兜后,才继续说道:“想要解药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以后一定以王妃姐姐马首是瞻,再也不会有逾越之举。还请王妃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妹妹们一般见识。”兰洁儿带头说道,一脸的谄媚。 索欣蕾最不喜欢这种见风使舵的人,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就没有同她计较:“既然妹妹们这么通情达理,姐姐我自然也不会那么小气。只要有诚意的,明日到西苑,姐姐我一定双手奉上解药的。” “谢谢姐姐。”众人齐声道。 “别说姐姐我不够义气,过了明日午时,如果没有解药,你们的美脸可就要变成没脸见人哦!”说完转身离开。 刚踏进西苑,索欣蕾就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 “嫂子,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没有道德吗?” 索欣蕾被任沁磊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只见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院子里细细地品着茶。 “没道德?喂,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怎么没道德了!索心蕾毫不客气地推推他的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不反感她的碰触,没有躲闪:“嫂子你呀!不然你以为我跟谁?”任沁磊一脸你白痴样的表情。 “任沁磊,你有没有听说过长嫂如母呀!真是太没大没小了!”索欣蕾丝毫不比他逊色,一记白眼扫射过去。 “是!我承认!”任沁磊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无奈地承认。 这个嫂子真是越来越让他好奇,刚刚要不是无聊,非缠着四哥陪他去看看王府新进的花魁,也就不会看见刚才那精彩的一幕了。他敢确定,那张纸上绝对没有毒,只是为何她能说出那些症状,而且让那些女人相信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没和四哥打招呼,就来到了西苑寻找答案。 “这还差不多!”索欣蕾一想到明天那群女人手捧金银珠宝前来孝敬自己就开心的不得了。 任沁磊直觉得毛骨悚然,可该死的好奇心作祟,还是忍不住说道:“嫂子,我敢打赌,你的那张纸上绝对没有毒!”索欣蕾见任沁磊说的笃定,知道骗不到他,也没有争辩。 “嫂子,这可不太像你的风格哦!这是不是叫做做贼心虚呢?” “知道又怎么样?” “如果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让那群女人手脚发热,心跳加速的,我就不揭发你!”任沁磊笑得一脸无害,让索欣蕾恨的牙痒痒,却又很无奈。 “你过来!”索欣蕾朝他挥挥手。见任沁磊趴过来,锁欣蕾邪邪一笑。 (稍后还有一更) 误会 “就不告诉你!”锁欣蕾扯开喉咙一字一顿说。 “嫂子,你这也太小儿科了。四哥没告诉你,练武之人不怕震耳的吗?”任沁磊一脸轻松地戏谑道。 锁欣蕾一脸的不甘心:“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可真的要保密,我们击掌为盟!”说完伸出手一脸的期待。 “其实很简单啦!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利用了她们害怕的心理而已。只要人一害怕,手心就会发热,心跳当然会加速啦!”锁欣蕾凑在他耳旁轻轻说道。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阴冷的犹如透过万年寒冰的声音自院外传来。 锁欣蕾一抬头,就看见任沁轶一脸怒不可及地站在门外。 任沁磊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嫂子,你自求多福吧!”闪身离开。 可恶的笑容,可恶的任沁磊!我不好过,你也休想! “任沁磊,你不要走,怎么可以就这样不负责任地丢下我,一个人逃走。” 听见锁欣蕾这一番肉麻的话,任沁磊差点连路都走不了。哪有这么不怕死的女人!他明显地感觉到有两道杀人的眼光朝自己扫射过来,不禁加快脚步,快速离开。 锁欣蕾无视任沁轶那愤怒到扭曲的脸,径直朝房内走。 “女人,看来你还没有学乖!”只是一瞬间,任沁轶已经来到她身旁,右手钳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 “学乖?我无论怎么做都只会让你不顺眼,为何不顺着自己的心意一点?”躲无可躲,她抬起头,冷漠地看向他。 “这么说,刚刚是本王眼花,耳混,误会你了?” 面对他的强势逼人,锁欣蕾毫不退让:“不是,王爷并非眼花,耳混,而是——心被蒙蔽了!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可你连自己最亲的兄弟都不相信,我实在是替禹王伤心呀!” 任沁轶微楞一下,愤怒更甚:“为了你?你也配?” 锁欣蕾冷冷一笑:“是或不是,你自己的心理最清楚!老是这样污蔑我,让你很开心吗?” 原以为他会更加愤怒,却只是静静地转身离开,没有任何言语。 锁欣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使劲地扭了自己一下,才相信他真的已经离开。 任沁轶回到书房,发现任沁磊正一派悠闲地在翻书。 “你怎么还没走?”任沁轶平静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我不是怕你误会,特地留下来解释的嘛!”任沁磊吊儿郎单地说,一点也不正经。 “我看——留下来看笑话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刚刚你看见的真是误会,我只是好奇嫂子动了什么手脚,让那群女人手心发热,心跳加速的,才跑去找她的?” “我知道!”任沁轶绕过任沁磊坐到书桌前,摊开公文,准备工作。 “知道!知道还用杀人的眼神看我!”任沁磊陡然加大的声音中,显示出十足的不相信。 公平不公平? 无视任沁磊的不满,任沁轶继续低头批阅公文。 “说真的,四哥,四嫂还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还从未见过哪个女人会如此不怕死!竟然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和另一个男的表现得很亲密,似乎一点也不怕你发火。”任沁磊也无所谓任沁轶的忽略,继续说道。 听到这,锁欣蕾那张倔强的小脸又浮现在他的面前。还真是一个不怕死的女人,如果这次的对象不是任沁磊,不知道她说了那样的一番话,自己还会不会留下她的命? 任沁磊见自己说的话四哥有听进去,接着说:“四哥,你知道四嫂是怎么做到的吗?她说她只是利用了她们害怕的心理!多高明的招数呀!” “只是一些不上流的手法而已!”语气虽然不好,脸上的神情却柔和了不少。 见任沁轶的嘴角动了动,任沁磊当下心中明白,这个四哥怕是已经喜欢上了四嫂而不自知吧! “四哥,如果抛开以往的成见,四嫂确实是一个很特别,值得珍惜的女子!”见任沁轶没有反对,任沁磊说的更起劲了,“四哥,也许之前的那一切只是一个误会,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对四嫂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老五,你很空是不是?我这还有一堆公文没有处理……”任沁轶被说到痛处,不由愤怒。 “好好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每次都这样,有没有新招呀!”说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任沁轶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无心批阅公文。走至窗前,窗外一片黑暗,远处西苑的灯火在夜空中忽明忽灭。 任沁磊的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袋回想——四哥,也许之前的那一切只是一个误会,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对四嫂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他也曾想过,只是派出去的暗卫,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那个老东西一直都很小心,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露出来。 他的心也就一直这样悬着,他现在都无所谓母后是否和丞相曾经私会过,他在乎的只是自己和她到底是不是兄妹。 他不喜欢她总是一脸冷淡地对着自己的样子。每一次面对她,想与她好好相处时,丞相与母后的脸总是会跑出来。不想伤害她的话就那么自然地说出来。 自己说不上来对她到底存的是何种情感,他只知道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如此得罪他后,还能安然地活到今天,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如此长时间地盘踞在他心头,如此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 也许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好奇,或者只是因为她是丞相的女儿! 因为任沁磊的一番话,任沁轶的心情跌落到极点,从来没有如此不清楚过自己的心意,从小到大,他一直清楚自己所要的一切,一切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权利女人哪一样他会缺少,为何对她却偏偏琢磨不透。 深夜来访 午夜子时,汪沐阳准时出现在锁欣蕾的眼前。 索欣蕾贼头贼脑地望向他的身后,一副谨慎小心的模样。 汪沐阳忍俊不禁:“王妃尽请放心,汪某对睿王府极其熟悉,没有人发现汪某来此的!” “那就好!那就好!”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今晚她可是要和他商谈大事的,这关系到她以后的幸福,她当然要小心紧张啦! “不知王妃叫汪某来,所为何事?” “不要王妃王妃的叫,很有距离感!还是叫我欣蕾吧!”索欣蕾大大咧咧地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汪沐阳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 “那么,请问欣蕾,我们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对啦!”索欣蕾急忙把自己写好的计划掏出来给汪沐阳看。 “鲜花饮食店?”汪沐阳显然没有听说过。 “对啦!你们这儿肯定没有这种以鲜花为菜得饮食,是不是?”索欣蕾一脸兴奋地问道。 “是没有!可是……”汪沐阳还有有一丝疑惑,新鲜东西一开始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没有可是啦!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一切我都已经想好。”索欣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是不是担心没有人前来品尝?” 汪沐阳讶然,还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忧虑:“对呀!而且这些菜得做法只有你会,一时之间恐怕很难开张。” “这个你更不用担心,给我三天,我可以培训出一批合格的厨师。” “至于你刚刚考虑的顾客问题,我们可以采用一些新鲜的办法。”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比如可以免费品尝,只要菜评好,就不愁没有顾客。”汪沐阳不愧是商人,脑筋转的极快。 “这远远还不够!我要让“鲜花饮食店”第一天就名动京城!”索欣蕾眼里散发出自信的光彩让汪沐阳看呆了。 “不知怎么个名动京城法?” “我们来搞一个文学派对。” “文学派对?”这个新名词让汪沐阳听得一头雾水。 “额,就是来搞一个类似灯谜之类的文字游戏!”索欣蕾小心地挑着字眼说,生怕又说出什么古人不懂的新鲜词语。 “果然是好点子!那些名人雅士一定会蜂拥而来!” “还不止这些,我要让赢了的前十位的人免费品尝,然后在所有的参与者中,抽出十位幸运参与者,免费赠送一些奖品和鲜花饮食店的食品!”一谈起这些,索欣蕾就格外兴奋,不禁有点手舞足蹈起来。 “想不到欣蕾竟有如此经商天赋,不用实在可惜!好明天我就让人开始筹划。”汪沐阳对索欣蕾的喜欢又多了一份,这个女子越接触,发现她身上越多,她就像一个迷,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想不到吧!我可是很聪明的!”索欣蕾一点也不谦虚。 “可是你堂堂一个王妃,会缺钱吗?”汪沐阳对她这样的做法感到很奇怪,她就算再怎么不受宠,丞相给她的嫁妆应该也不愁没钱用呀! 任性一回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做有备无患,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睿王府,到时这些钱就会派上用途啦!”索欣蕾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震骇人心。 汪沐阳觉得自己那死却的心隐隐开始活跃,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说话间,语气不觉轻快起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张为好?” “你先去把前期的宣传工作做到位,到时我们再碰头,再确定日子开张,这样行不行?” “就这么说定了!” “至于资金问题……” “这包在我身上!”索欣蕾的话还没有说完,汪沐阳就接着说。 “不!我要出一半,以后的收益我们也一人一半!”索欣蕾把自己心底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还是四六好了?”汪沐阳觉得不能让她吃亏,诚恳地说道。 “不是吧!你那么贪心!”索欣蕾很不情愿,嘴巴不自觉地撅起来。 “我是说你六我四。”汪沐阳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无奈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索欣蕾马上伸出手想和汪沐阳击掌,生怕他反悔。见他愣在那里,她举起他的手,合拍了一下,“我们已经击掌为盟了,可不许反悔哦!” “当然不会啦!”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汪沐阳离去后,索欣蕾正欲关门,却发现睿王就那样直直地站在柳树下,不怒而威。让她不由地感到心虚。 “不知王爷深夜来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索欣蕾款款走向任沁轶。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这样的时候,总是在不动声色地疏远?我就让你那么讨厌吗?”直到靠近他,索欣蕾才发现他一身的酒气。第一次,他这么平和地与她说话。 “没有。”索欣蕾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生怕自己的眼睛会出卖内心真正的想法。 “抬起头看着我!”任沁轶低声命令道。 他的眼睛深邃不见底,似有一股魔力,让她不由地看呆了。如果一开始不是由被迫开始,也许她会爱上他。 “你不说话的时候很美,很温柔!”索欣蕾觉得他大概是脑袋进水了,他竟然在夸她。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的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脸,她失了魂似的,没有拒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领。 一时之间,羞愤难当,她用力地挥掉他的手:“任沁轶!你醒醒,我不是你的那一群可以随意玩弄的侍妾。”“嘘!”任沁轶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不容拒绝,“不要说话,就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 似乎是被施了魔法,索欣蕾就任由他抱着,今晚的他太反常,反常的让她不适应。 仿佛是过了许久,索欣蕾觉得肩上渐渐沉了起来,任沁轶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无奈地发现他竟然睡了。 她想让下人送他回东苑,却发现自己被他抱得紧紧地,很难让他松手。索欣蕾自己也已经累了一宿,也就随他,和他一起和衣而睡了。 (稍后还有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品诗大会 第二天,那些女人果然捧着各种各样的首饰前来拜会。索欣蕾收的眉开眼笑,心想这任沁轶对女人到也确实大方。如果自己的一颗心为他沉沦了,不知会伤多少心,对他还是多一份警惕的好。以免以后舍不得走。 筹划了几天,鲜花饮食店总算可以如期开张了。索欣蕾男扮女装来到店前的时候已经人头涌动了。 汪沐阳果然是经商的天才,不禁把她的想法实施的很好,还加了一些自己的东西进去。他几乎把京城所有的有钱人士都吸引来了。 汪沐阳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索欣蕾来,有点焦急,忽然眼睛一亮,刚想叫她,就被她用眼神制止。 这丫头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汪沐阳不清楚她想干什么,正式宣布开张。 索欣蕾来到大厅发现大厅里已经一切布置就绪,正上方依次摆放着头十名的奖品,三条巨大的横幅上写着这次品诗大会的试题。 第一道试题猜谜十题猜中八题者为过关,第二道题写对联。给出上联写下联,第三题是根据店家提供的三道菜中的任意一道作诗一首。三道试题的难度逐渐增加,能闯到第三题的人应该不会很多,这给裁判减轻了难度,以免到最后引起争执。 随着人群陆陆续续的到来,索欣蕾找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忽然人群中晃过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一把拉过他,让他坐在自己身旁:“哥,你怎么也来了?” 索晨宇明显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你这个丫头,这么打扮成这样,就不怕睿王知道。” “我有皇后御赐的金牌,当然可以自由出入睿王府了,他有什么理由拦阻我!”索欣蕾不满索晨宇的啰嗦,不高兴地说道。 “好好好!是哥哥扫兴,我们不提睿王,只提品诗如何?” 汪沐阳见索晨宇也前来捧场,马上过来打招呼。 “汪沐阳,我今天是来赢奖品的,那么好的东西我可舍不得让别人拿去。” “早知道你喜欢就送给你了!”汪沐阳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 “什么叫舍不得,这又不是你的!”锁晨宇一脸疑惑。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索欣蕾赶紧转移话题:“哥,你看,品诗大会已经开始了!” 果然人群中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交答案了。 “哥,你也来答一份!”猜谜语不是自己的强项,索欣蕾开始蛊惑索晨宇参加。 “哥对这个可没什么兴趣!都是一群无聊的文人雅士附庸风雅而已。”索晨宇很不屑,他很看不惯这些公子哥,因仗着父亲的庇佑,整日游手好闲。 “不帮我就算了,大不了我不要那把古琴了!”索欣蕾很是惋惜的样子。 “好了,我说你写!”索晨宇很快举白旗投降。他觉得很奇怪,妹妹以前虽然诗词作的不是很好,但猜谜那基本上是一猜一个准。但他没有多想,开始专心解答。 呼伦延王子 很快,索欣蕾在索晨宇的帮助下顺利进入第三关。 看到那三道菜,她不禁垂涎欲滴,菜色太美了。小柔这丫头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手巧的多。 索晨宇刚想帮她作诗,就被拒绝。来这里这么久,她已大致了解,这个朝代大致应该夹杂在唐朝与宋朝之间,有名的唐诗他们基本上都知道,对于宋词却从未有所耳闻,今天她要盗用一首宋诗来冠压群雄。她就不相信还会有人作的诗会超过后人。 索晨宇见妹妹胸有成竹地交了卷,很是好奇她写了什么,以前每次作诗,她都是能躲则躲,从不主动参与的:“欣蕾,你做了一首什么诗?” “等下不就知道了!”索欣蕾卖起关子来。 索晨宇不再追问,静静地等待汪沐阳宣布结果。 “进入第三关的总共七人,现在本店主将他们的诗公布于众,让现场的朋友们投票决定他们的诗的排名!”汪沐阳刚说完,下面就引起了一阵骚动,人群中开始跃跃欲动。气氛被很好地调动了起来。 索欣蕾开心地朝汪沐阳笑笑,娇态毕露。不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静静地观察着她,此刻见了她的笑容,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此人体格健硕,俊目英眉,脸上的线条粗犷,却不会给人野蛮之感,一看衣服穿着就知不是本地人。 索晨宇见了他,率先站了起来打招呼:“想不到呼伦延王子也有此等雅兴,如不嫌弃,我们同坐一桌。” 索欣蕾为表示礼貌,起身,生疏而不失礼地朝他一笑,算是打招呼。 见呼伦延别有深意地盯着自己看,索欣蕾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感觉自己就像他看中的一样猎物,这种眼神带有明显的侵略性。 “索将军好福气,竟然会有如此漂亮的姬妾!”呼伦延毫不避讳对索欣蕾的好感。 果然,他早就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了。 “王子好眼力,一眼就看穿舍妹的装扮。”索晨宇温和地笑笑,没有表示过多的惊讶。 “舍妹?不知舍妹许配与否?”不愧是牧放名族,豪爽,单刀直入。 “舍妹在前些日子已经许配给睿王爷了,王子你可是晚了一步哦!” 呼伦延听完,爽朗一笑:“确实可惜!不过做个朋友应该不会晚吧!美丽的姑娘。” 索欣蕾被他的一番话逗笑,大方地伸出右手,随即一愣,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让王子见笑了。” “不会!不会!我就喜欢你这种美丽而又不做作的女孩。” 就在此时,台上经过众人的投票已经的得出了结果。 毫无意外的,索欣蕾第一,但是还有一个人的票数与她一样多,两人并列第一。这可让汪沐阳头痛,总不可能把琴一份为二吧! 索欣蕾见状,走向前台,朗声读到:疏技横玉瘦,小萼点珠光。一朵忽先发,百花皆后春。(宋陈亮所作的《梅花》) “好诗!”索欣蕾真诚地赞叹到。 不欢而散 “多谢睿王妃的夸奖!”呼伦延一点也不客气,他随意看了另一首诗时,顿感惊讶!不禁读出了声:“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擒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魂断。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王妃的诗比本王更甚一筹,本王甘拜下风。”呼伦延爽朗地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好样的,索欣蕾在心里暗暗赞叹到。 “哪里,哪里!王爷的诗更贴合主题,而我只不过投机取巧而已。” 呼伦延见她一脸的诚恳,没有丝毫的做作,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汪沐阳松了一口气,连忙去招待其它的客人。 回到睿王府,沐浴过后,索欣蕾兴奋的睡不着,穿着单衣,坐在今天的战利品——凤凰琴前,试了试音色,随手弹奏了起来。 渐渐地她完全沉浸在了琴声当中,被古琴好听的音色所沉醉。 任沁轶听见下人的报告,愤怒地朝西苑走去。当他走近,看见她正全心全意地投入弹琴当中,他的愤怒消散了。 此时的她安静柔和,恍如月中仙子。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专注与手下,完全不知他的到来。小柔看见了,刚想禀报,被睿王制止。 他不想打破这么美的一幅画面,静下来的她犹如一只褪去了全身的毛刺的刺猬,让人忍不住就像靠近。原本的兴师问罪已不知被丢到何处。 一曲结束,房内响起清脆的掌声:“王妃好兴致,本王一身的疲惫已被琴声全部消散。” “多谢王爷夸奖!”很意外,索欣蕾第一次没有反唇相讥,坦然接受他的赞美。 “今晚的王妃很美!” “谢谢!”也许是因为白天的兴奋还没有过去,索欣蕾心情很好,说起话来很轻快。 “明天,是一年一度的皇宫狩猎。”任沁轶本来不想带她前去的,可是在看见她以后竟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口。 “哦!”索欣蕾兴致缺缺,这个男人有好事绝对不会想到她的。 “王妃不感兴趣?”任沁轶转好的心情急速下降,王府的女人哪个不想去,她竟然这般无所谓。 “不是啦!我只是想王爷应该不会带我去的,我也就没必要想了。”语气仍然是淡淡的。 这个女人就如此把本王不放在眼里,无论本王做何种决定,她都是无动于衷的。任沁轶的语气开始变得冰冷起来:“你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准备随本王狩猎!”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 索欣蕾不停地在后面做鬼脸,每一次他们总是不欢而散,就算她讲话在小心,也总是会惹毛他。虽然她不是很喜欢他但并不代表了她不想和他和睦相处,每次都像仇人一样,他不累吗? 索欣蕾无奈地躺到床上,白天的情形又呈现在眼前,嘴角不由勾了起来。汪沐阳确实是人中龙凤,处理起事情面面俱到,人又温和帅气。如果自己穿越过来一开始就遇上他,抵死她也不会嫁给任沁轶的。她多么渴望自由啊! 狩猎 只要有了自由,没有什么不可以! 任沁轶回到书房,那些公文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下朝一回到王府,听了管家有关她的报道以后,他没有换下朝服,径直朝她的住处走去。 最初他是非常愤怒的,这个女人又不安分守己了,他想——是不是自己给她的自由太多了,才会让她这么肆无忌惮。可是一旦接近她,他的心情又莫名地变好。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知道呼伦延对她有好感后,除了生气,他竟然还有一丝别的情绪夹杂在里面。他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只是很想向世人宣告这个女人是他任沁轶的女人,谁也别妄想动她的念头。 索欣蕾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带自己去了。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看见了上次那个让她惊艳的美女——邓晓雯。 到达目的地以后,那些皇宫大臣早已经到了 ,都在原地等候皇帝的到来。随着一声又尖又细的声音的响起,人群中顿时沸腾了起来。特别是那些武将,跃跃欲试。 简单的礼节过后,皇帝一声令下,那些男人们骑着马奋力朝森林奔去。 索欣蕾不会骑马,而且她对马上运动兴致缺缺,没有随睿王一同前往,懒洋洋地随处找了一处地方,好好地感觉一下没有被污染的天空与大地。还没有如此地亲近过大自然,泥土散发出的气味,沁人心脾,让她的心灵不由地放松。 可是好景不长,有人发现了她,一个尖利的声音朝她说道:“哎呦!睿王妃好兴致,竟然一个人躺在这看风景。” “王妃不会介意我们的打扰吧!”另一个声音很快接着说。 渐渐地,其它的女人不由分说,就一个挨着一个坐在了她身边。这个任沁轶似乎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索欣蕾可不想和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偏偏又身不由己。她无奈地挤出一丝笑容:“怎么会呢?” “睿王妃,你可真是好福气!” “是呀!”上个声音还没有结束,另一个声音马上接着说。 “谢谢!”索欣蕾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虽然内心极度的不情愿,脸上还是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你们知道吗?据说今年狩猎的第一名得到的奖品与以往不同哦!”此话一出马上引起大家的关注。 “有什么不一样?”各种不同的声音中都充满了期待。 “可以向皇上提一个要求,只要合理,据说都会同意!” 一语激起千层浪,气氛很快被调动起来。 “真得吗?”人群中有人不敢置信,语气甚是激动。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又不会有你的份!”毫不客气的一盘冷水泼了下来。 “想想而已啦!”不甘心的争辩。 “你连想都不用想,这第一肯定又是睿王!”无耐中夹杂着羡慕。 “睿王妃,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呀!”忽然有人很认真地问索欣蕾。 “我?”索欣蕾被问得措手不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微微一笑,“没有!” (今天有事耽搁,更晚了。) 任沁磊解围 “也是哦!睿王府什么没有,睿王妃怎么会缺东西呢?”似是自言自语,又似羡慕。 索欣蕾无奈地笑笑,表示礼貌。她的忍耐就要到达极限,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索欣蕾你一定要忍!一定! 忽然任沁磊从远处骑了一匹马过来,白衣胜雪,再加上一脸无害的笑容,惹得女人堆里一阵骚动。任沁磊朝她们抛了一个眉眼,顿时有人受不了差点昏过去。 索欣蕾朝他翻了翻白眼,表示藐视。人群中马上有无数道带有杀气的眼光扫射过来。任沁磊就是女人的祸害呀!古代的女人再保守,看见美男仍然会情不自禁。 “嫂子,皇后娘娘让我叫你过去!”任沁磊的话让索欣蕾一乐,还真是没想到他是当救星来的。 “哦!知道了,马上过去!”索欣蕾一副很想聊,又不得不离开的可惜模样,惹得任沁磊一阵开怀大笑。 等离开人群以后,索欣蕾抗议道:“喂!任沁磊,你家嫂子我有那么好笑吗?” “没!没!”任沁磊边回答边笑道。 “一点诚意也没有,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这个花花公子一般见识!”索欣蕾倒是说得大方,可是某人可是很不认同的。 “大嫂,你知不知道这样说我,会让我很伤心?” “伤心?鬼才信你!” “我可是来解救你的!” “是吗?谢谢你哦!”很明显的不相信。 “是四哥让我来留下来,怕你受到那群女人的攻击,让我适当的时候帮助你的!”任沁磊说这话时,收起了玩世不恭,很认真。 “这么说,皇后娘娘并没有宣我?”索欣蕾一点也不相信任沁磊所说的话,任沁轶会有那么好心。 “怎么样!感谢我吧?”任沁磊一脸的得意。 “快看,好美呀!”只见前面不远处一条不知名的瀑布从很高的山顶流泻而下,水蒸气飘散在空中,给人如梦如幻的感觉。索欣蕾不由地伸出双手,闭上眼睛,尽心感受。 任沁磊愣住了,她安静下来的样子,真的很美,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的美不在于五官的完美,而在于她的气质神韵。如果她和四哥之间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四哥会不会爱上她?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索欣蕾睁看眼,见他盯着自己看,就觉得不对劲。 “自然是嫂子美喽!”任沁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刚才的深思状已全然不见。 “哼!哼!真的吗?有了前车之鉴,你就不怕你四哥再误会什么?”见他一副吊儿郎单的样子,索欣蕾就不爽。 “既然四嫂都不怕,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有什么好怕的!”好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看的索欣蕾直想吐。这个男人是很可怕的,下次还是远离为妙。她承认自己之前低估了他,亦承认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稍后还有一更,喜欢就动动芊芊玉手推荐收藏吧!) 恨的原因 “呵呵!”索欣蕾无奈地笑笑,“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任沁磊,你说你四哥为什么那么讨厌我?”索欣蕾恨诚恳地问,之前她试过很多方法,问过很多人,总是得不到让她满意的答案,他和任沁轶关系那么好,也许可以从他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 “你是不是失忆了?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你会不清楚?”任沁磊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失忆?倒是一个极好的借口:“我只是记得一小部分,很多事情我确实忘了?”索欣蕾说得极其认真。 “嫂子,自从你离家出走回来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原来你是真的失忆了!” “可是,你四哥一直不相信!我也就一直莫名奇妙地被他说成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果我以前真的那么不堪,我会让他休了我,不再和他作对。”索欣蕾真的很好奇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让他有如此深的恨意。她想解开这个谜,从而获得自由。她不允许自己的心沉沦,不然自己就会变得像他的那一群侍妾一样,天天盼望着他的目光。 如果再这样相处下去,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心。 “四嫂,你是真的不知道了吗?”任沁磊试探着,还是不太敢确定。 “好弟弟,你还是告诉我吧?”索欣蕾见任沁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确定他一定知道,说的更诚恳了。 “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哦?”任沁磊小心翼翼地看着索欣蕾,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一点变化,见她是真心想知道,倒也毫无顾忌的讲了起来,“一开始四哥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丞相的女儿。但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也许四哥不会如此对待你?” “什么事?”凭直觉,索欣蕾就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逃婚吗?” “不是因为我不想嫁给任沁轶才逃婚的吗?”索欣蕾迷惑地摇摇头,猜测着说。 “不仅如此,是因为四哥去送聘礼的那一天亲眼看见你和林旭在床上鬼混!”说到这,任沁磊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他是多么希望这不是真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如果不是四哥亲眼所见,他是不会相信的。 “啊!”结果太出乎索欣蕾的意料之外了,她想不到这个索欣蕾竟然是个如此胆大开放的人,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之前她想再坏也就是她有喜欢的人,然后不顾及大家的反对和人私奔,再怎么样也不敢和男人发生关系呀!可是!那天晚上,自己不是还是处子吗?这又该作何解释?真是原来越乱,思考不清了?索欣蕾纠结极了,她静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任沁磊见状也没有再开口,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接受,好好思考。 任沁轶看见的会不会只是一个假象?不然这一切都说不通,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合理? 现在她能过理解他为什么老说自己招蜂引蝶了。哪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更何况他是堂堂的一个王爷! (求推荐,求收藏,我是新人请多多支持) 呼伦延的要求 傍晚,打猎的男人们回到帐篷。皇上按照打猎的多少进行了奖赏。 出乎意料的是,今年的第一不是睿王任沁轶,而是外来使节匈奴王子——呼伦延。 看见这个结果,皇帝有点意外,他原本以为会是睿王得到这个第一,这样他就可以顺水推舟满足他的一个要求。没想会被呼伦延这个外人夺取第一。 虽然两国之间一直保持友好,不知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如果不合理又该如何拒绝,才不会伤了两国的和气。 就在任沁昊烦恼不堪的时候,呼伦延已经出列,朗声说道:“不知皇上早上说的话是否当真?” “当然!”虽然很怕呼伦延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但任沁昊还是不失威严镇定地回道。 “我看中贵国的一名女子,不知皇上可否应允把她下嫁于我?”呼伦延不卑不吭地说道,全身散发出的尊贵之气丝毫不逊任沁昊。 人群中,马上有人窃笑起来。任沁轶悄悄看了索欣蕾一眼,见她的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仍然隐隐有点担忧。 “哪名女子,能获得王子如此的喜爱?”知道他只是要一名女子而已,任沁昊松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今天他特意叫来了很多女眷,他的目的之一也是希望呼伦延看上某个任沁皇朝的女子,这样联姻一事不费力气,就能水到渠成了。而且这样的联姻也比较牢固。 呼伦延快速地看了索欣蕾一眼,索欣蕾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他不会是看上自己吧!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是有妇之夫了吗?应该不会吧! 就在她还抱着侥幸心理的时候,呼伦延再次开口要求道:“我希望皇上能把她赏赐给我!” 皇上的心情很好,没有追问是谁,就满口答应,姜姝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区区一个女子,又有何难,朕准了!” 姜姝针瞪了任沁昊一眼,任沁昊不明所以。凭着女人的直觉,姜姝针觉得呼伦延看上的女子极有可能就是索欣蕾。就算睿王再怎么不喜欢索欣蕾,还是不会允许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的,她都不知道等一下任沁昊该要怎么收场。 索欣蕾恶狠狠地瞪了呼伦延一眼,很明显他向皇帝要的人是自己。不然也不会一个劲地强调要皇帝答应,而又不说是谁。这个男人太狡猾,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嫁人,还这样做。他真是太不了解任沁轶了,就算皇帝答应了又怎样,只要任沁轶不放手,就是他手上的一块垃圾别人也休想拿走,更何况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王妃。 “希望皇上不要食言才好,因为我要的女子就是她——索欣蕾!”呼伦延毫不避讳地指向索欣蕾。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索欣蕾,她顿时觉得如针在背,这次会被更多的流言蜚语给淹死的。她偷偷地看了一眼任沁轶,只见他脸上一片平静,可是手背上的青筋隐约可见,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脸上的表情越是平静让她越感到害怕。黑暗前的平静呀! ——————————————————————————————————————————————稍后还有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怀孕了 任沁昊刚想接话,被姜姝针打断:“王子大概不知,欣蕾妹妹已经嫁给了睿王。我想王子你不会想要一个有妇之夫吧!都怪睿王妃都已经嫁人了,还梳一个少女髻来误导王子,睿王妃你可知罪?” 皇后毕竟是皇后,说起话来一针见血,索欣蕾感激地朝姜姝针笑笑,连忙点点头说道:“臣妾知错了!请皇后娘娘责罚!” 忽然呼伦延爽朗地笑了起来:“不同意就不同意,何必绕一个这么大的弯子呢?” “难道王子早就已经知道欣蕾妹妹已为人妇?”听他这么一说,姜姝针有点着急起来。 “不知堂堂一个大杉国的皇帝会不会食言呢?”呼伦延不答反问,不达目的不罢休。 任沁昊一时语塞,他看看任沁轶,希望他接过话去说,谁知他只是一脸平静,一声不吭。 索欣蕾也暗暗捏了一把汗,看来没有人救得了自己,只有靠自己了。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呼伦延,轻柔地说道:“承蒙王子看的上,欣蕾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姜姝针狠狠地瞪了索欣蕾一眼,索欣蕾回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呼伦延和任沁轶都安静地立在原地,没有任何话语。 索欣蕾朝呼伦延感激一笑,无视任沁轶的怒目而视,接着说:“王子一表人才,身份高贵。欣蕾是有夫之妇,不能亵渎了王子的高贵身份,欣蕾只能在此心领了。” “我不在乎!”呼伦延高声说道,“在匈奴,我们从来不在乎女子的身份。只要你愿意,我会娶你为正妃!” 索欣蕾想不到,呼伦延竟会如此执着,不禁有些气恼:“我在乎!” 呼伦延不明白她到底为何不同意,想自己在匈奴也是女孩的中意人选,怎么在她这儿,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睿王那般不爱惜你,你为何还要执意留在他身边?”自从上次见面后,他就已经让人调查了她的一切,了解的清清楚楚。正是因为睿王不喜欢他,他才会拼命拿到第一,提出这般要求。 任沁轶一直冷眼旁观着,他知道她一定会成功地拒绝他的。因为这样的认知,他的心情也变得平静下来。 众人见呼伦延很执着,睿王又没有开口说话,纷纷替索欣蕾捏一把冷汗。要知道从来没有人让睿王如此丢过脸。 索欣蕾知道如果不能说出一条很好的理由,呼伦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死心的,她咬咬牙,准备豁出去了:“如果王子不嫌弃欣蕾怀有睿王的骨肉的话,我愿意跟你走。再怎么样,也不能丢了我堂堂杉国皇帝的脸!” 此话一出,可谓是终生百像! 任沁轶不敢置信地盯着索欣蕾,呼伦延一脸的失望。任沁昊一脸笑意,姜姝针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如死灰 其它的人,纷纷向睿王表示祝贺。要知道睿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子嗣,当然要好好祝贺一番。 索欣蕾感觉到从人群当中有两道不善的目光扫射过来,她扫了一眼,视线与邓小雯相对,她的眼睛里的妒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索欣蕾觉得有一丝愧疚,毕竟她是真心喜欢任沁轶的,而自己充其量只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插入者,如果没有她,她应该会是他的正妃。她友善地朝邓晓雯笑笑,她不领情地回瞪她一眼。 “王子,我看此事就此作罢!明日我送一批女子上你府上,任由你挑,你看这样可妥?”任沁昊听说索欣蕾怀孕,高兴极了。这皇弟以前不太近女色,现在终于有后了! 呼伦延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什么,只好默许。 姜姝针也暗暗地索欣蕾高兴,看来她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了,她趴在任沁昊的耳旁轻轻地说了几句。 “既然睿王妃有喜,睿王就提早结束狩猎,陪睿王妃回府吧!”任沁昊一脸慈祥地对着任沁轶说。 “谢皇上,臣弟现行告辞!”说完,任沁轶牵着索欣蕾的手离开人群,朝帐篷走去。 “王妃,好本事,竟然让呼伦延如此着迷,当着众人的面誓娶你为妃啊!”一回到帐篷,任沁轶就嘲弄出声。 “谢王爷夸奖!”索欣蕾冷冷地接话道。心想他实在太过分了,她这么努力地推掉呼伦延的要求,他都没有感觉到吗? 虽然说没有她的拒绝,呼伦延也要不走她,可是没有她的那一番话,以呼伦延的性格能这样轻松地化解掉吗?难道一定要大动干戈他才舒服吗? 在听到她说怀孕了的时候,任沁轶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喜悦担忧皆有。喜的是他快要做父亲了,忧的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兄妹,这不是乱伦吗?明明想说好听的话,一出口又变成了伤害她的话。 “你怀孕了,为何不告诉本王?是怕本王不要吗?你倒是有自知之名!”没有温度的声音中全部是讽刺。 “幸好我没有怀孕,如果怀孕了那不是作孽吗?”这一刻,索欣蕾心如死灰,对他仅存的一点好感全数抹去。 这是个怎样的男人,对自己的孩子竟然也能下手。她鄙视他,无视生命,不负责任。 “作孽?本王就让你尝尝作孽的滋味!”在知道她没有怀孕的那一瞬间,一丝失落划过他的心头。紧接着愤怒蜂拥而至,她是那么不想怀上自己的孩子,手就那么不受控制地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你……你要干什么?”感觉到他的愤怒,索欣蕾不由地想后退,想逃离他的限制,上次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眼看他的脸就要俯下来,索欣蕾鸵鸟般闭上眼睛,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 我的孩子 “睁开眼睛!”任沁轶霸道地命令道,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睁开就睁开,谁怕谁? 索欣蕾睁大双眼,无惧地看着任沁轶,眼里流露出的高傲、不服,加剧了他的愤怒。 “贱人!你没有资格这么看着本王!”将她丢到床上。 索欣蕾拉过被子紧紧地贴在身上,眼里充满防备。虽然之前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她是一个现代人,对这种事情看得并非那么重,但是她还是深深地排斥,她不喜欢被他压迫的这种感觉。 仅仅只是一瞬间,她手中的被子被抽出,他紧紧地贴上她的身:“本王会让你牢牢地记住,你是谁的女人,也会努力让你怀上孩子!” 索欣蕾双手死命地抵住他的胸膛,虽然知道自己的这点力气与他无疑是螳螂挡臂,一点用也没有。 “上次,你不是很享受吗?不要在本王面前上演这种欲迎还拒的把戏!”任沁轶一把抓住她,让她无处可藏。 “任沁轶,你是一个魔鬼,我不要怀上你的孩子,死也不要!”索欣蕾坚决地说。 这一番话,无疑使任沁轶的愤怒升级,他将她的脸扳正,使她正面看着自己:“索欣蕾,你给本王记着,这一辈子你只能怀本王的孩子,如果怀上别人的,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犹如来至地狱中的修罗,狠绝,残忍,冷酷,霸道地宣告他的所有权。 “我情愿一辈子不要孩子!”她眼里的那一抹坚决,刺痛了他的眼。为什么在她的眼里对自己只有冷漠,只有厌恶。怀上我的孩子就让她那么不堪。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她却如此不屑。 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让索欣蕾蓦然停了下来,不敢再乱动。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越是挣扎,他会越是兴奋。 “这样才乖!”嘴边勾起一抹邪笑,眼里的流露出对她的渴望一览无遗。他想她已经很久了,如果不是怕乱伦,他不会一直在克制,今天的爆发,让他不能很好地自我控制。 上次的印象还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这让索欣蕾心有余悸。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感觉暴风雨就要袭击而来。 任沁轶像似惩罚般地吻上她的双唇,用力地来回吮吸,索欣蕾很想狠狠地咬破他的舌头,但她知道那样会带来自己承受不起的后果,她努力地克制。 渐渐地惩罚变成了享受,任沁轶放轻了力度,开始慢慢品尝她的甜美,抵死缠绵。 一觉醒来,索欣蕾见自己已经回到了睿王府,觉得有点惊讶,她隐约只是记得之前她和任沁轶是在帐篷的,何时会的府,她没有一点印象。一想起昨晚,她不禁感到脸红,为自己昨晚的表现而脸红,从一开始的抵死拒绝到后来她竟然主动迎合。 她将它解释为是自然的生理反应,不想放在心上。 及时出现 可越是不想,心里却记得越牢。心里面一片凌乱,她撇开小柔,一个人悄悄地离开王府,想要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沉淀心情。 策马奔腾,她没有目的地一个劲超前走去。不知骑了多久,骑到马儿倦了,人也倦了时,才停下来。她找到一条小溪,侧身蹲下尽情地洗脸,头脑似乎清醒了不少。 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在她心里串联起来。 任沁轶应该是极度恨她的,恨到不惜以自己子嗣来折磨她。他很她最主要的原因应该不是她的红杏出墙,而是她是丞相的女儿。不然在他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后,为何还是那般的痛恨自己。 他是任沁王朝可以呼风唤雨的王爷,索丞相根本没有,也不可能威胁到他。为何他这般地讨厌索丞相? 索欣蕾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从索晨宇身上下手,只有他才可以解开这个迷惑。 而这又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从他口中问出的,要怎么办,才可以和索晨宇朝夕相处。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府住一段时间。 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可以让他放自己回家呢? 索欣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中,完全没有觉察到周围的异样。 一条毒蛇昂起头,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舌头不停地伸进伸出,似乎随时都会扑上去咬她一口。 索欣蕾被“嘶嘶”的声音所惊醒,当她看清眼前的一切时,瞳孔不由放大,惊恐至极。她最怕无脊椎动物,尤其是蛇。 越是害怕,越是冷静,她清楚地知道在这荒郊野外,没有人可以帮到自己,如果不冷静,很有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她害怕的手脚都在打颤,不敢轻举妄动,人和蛇就这样对峙着。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快不行的时候,一枚飞镖准确地射入蛇的喉咙处,一击毙命。 索欣蕾在确定了蛇死了以后,不由地昏了过去,她的强忍已到达极限。 就在她要倒地的瞬间,一双温柔的大手及时地接住她。她看了他一眼,放心地睡过去。 汪沐阳很庆幸自己没有晚到一步,没有让她受伤。 看着她放松的睡颜,他的嘴角清扬,露出一丝怜惜。她总是那般倔强,即使面对再强大,再让她害怕的敌人,她总是坚强面对,不露一丝狼狈。 也许就是这样,才让他深陷到不可自拔。明知她已嫁为人妻,明知她已经怀有别人的孩子,他还是那么关注她,得知她一人出府,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抛开手头的一切跟了出来。天知道在他听说她已经怀上睿王的孩子的一霎那,他的心有多痛。任沁轶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她吗?怎么又会碰她呢? 虽然如此,他的一颗心还是全部都放在她身上,只要她需要,他会一直默默地关心她,帮助她。 (话说筱筱的文,推荐很是惨淡呀!美女们若喜欢,就动动芊芊玉手推荐收藏吧!) 新的记账方法 汪沐阳带她回到鲜花饮食店后,将她放置在上等客房,又忙碌开来。 她的主意确实不错,一开始人们是很难接受这种饮食,可是有了上次品诗大会的宣传,现在鲜花饮食店已经成了京城达官贵人,千金小姐在外吃饭的首选地方。 仅仅短短的十天时间,这个饭店已经名满京城,各个省城的分店已在紧密的筹划中。汪沐阳本来手头就有很多事情要忙,再加上对这件事情的亲力亲为,忙得他焦头烂额。 索欣蕾醒来,发现汪沐阳坐在她床前桌上,眉头紧锁,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她悄悄滴走进,发现他手上正拿着一本账本。 觉察到她的走进,他放下手中的账本,微微一笑:“睡醒啦!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索欣蕾觉得心里暖暖的,每一次自己有困难的时候,他总是及时出现,就像是上天派来守护他的天使:“谢谢你!如果今天没有你,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 “我认识的丫头可不是这么颓废的哦!”汪沐阳柔和的语气中充满关心。 索欣蕾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转移话题:“汪大哥,你在看什么?” 经她这么一提醒,汪沐阳倒想起,自从和她合开这个店以来,还从未给她看过账本。连忙将账本递给她:“只是账本,你好好看看!” “汪大哥做事,我呢是绝对放心的!不过刚才看你似乎很烦恼的样子,你在愁什么?”索欣蕾没有接过账本,认真地提问。 “也没什么!只是账本内容过多,过杂,检查起账目来比较麻烦。”汪沐阳到也没有执意让她看。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这块我来管理好不好?不过汪大哥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为了查账,纯粹是想帮忙。”索欣蕾诚恳地说。 “你来?”汪沐阳很惊讶。 “对呀!我以前受一位高人指点,对账目的管理很有一套,简单快捷。汪大哥你不相信我?”她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 汪沐阳并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他知道她做不好的事情不会随便应承下来,他只是担心她没有时间和精力。 见他没有吭声,索欣蕾有点急了:“汪大哥,你就相信我。如果不是这种新的记账方法难学会,我也不会主动揽过来。” “新的记账方法?”从古至今做生意的人不都是这样记账的吗?汪沐阳觉得好奇极了,她总是会给人带来新鲜的东西,让人永远也捉摸不透。 “对呀?这种记账太麻烦,而且不能一目了然,合起帐来,还必须仔仔细细算过一遍。”索欣蕾决定将用阿拉伯数字来替代汉字,然后再把账目分成支出和收入两大块,五天一小结,一月一大结。这样账目就一目了然,合起来也省事的多。 汪沐阳见她说的那么自信,也就没有再拒绝。 两人约好让人把账目送到睿王府,让她帮忙结算,同时他们要物色一个极忠心能干的人,让索欣蕾交给他新的方法来管理。 择日不如撞日 回到王府后,天已经暗下来了。 小柔见小姐平安归来,嘴里不停地喃喃道:“谢天谢地,小姐终于平安归来!” “小姐,你可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坏人带走了!” “你小姐我是那么好骗的人吗?”索欣蕾感觉到这个丫头是真心待她的,心里很感动。 “小姐,你赶快去睿王爷的书房,他今天已经派人来宣过你两次了。”小柔焦急地说道。 “凭什么他让我去我就去呀!”索欣蕾根本没放在心上。 “小姐,我看你还是去吧!王爷似乎很生——气。”渐渐的小柔的声音越来越小。 索欣蕾发现不对劲,缓缓地回过头,发现任沁轶正一脸愤怒地看着她。 小柔悄悄地退出,随手把门关上,她觉得睿王已经慢慢地喜欢上了小姐,只是还不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她希望小姐幸福,希望睿王好好对待她。 “王妃好大的架子,本王三番两次派人来请都请不动呀!”冷冷的声音中蕴含着一股怒气。索欣蕾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脸上不见一丝情绪的波动:“承蒙王爷挂念,臣妾不甚感激!” 任沁轶看见她这般冷漠的样子,就气恼,忽然他唇边勾起一抹邪笑:“王妃大概忘了,本王曾对你说过我们要努力地制造出一个小生命来!” 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她极力镇定下来,可说话时的语气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王爷,今天很晚了,要不改天?” 见她脸上涌起好看的红晕,他的心情变得很好,嘴角不由上扬,忽然想逗弄逗弄她:“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很好!” 索欣蕾彻底无语了,这个想怀上就可以怀上的吗?而且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增加新的砝码来折磨自己吗? 不行,无论如何她也不可以怀上他的孩子,她不想让自己对他由充满期待再到渐渐失落,她承受不起,亦不想承受。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受到和自己一样的待遇,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单亲家庭中长大。 一次两次没有怀孕,并不代表不会怀孕,在这种没有做任何措施的情况下,多一次欢好,就多一次怀孕的危险。她要想办法让他不碰自己。 “王爷,你很久都没有纳妾了,要不娶一个新的姬妾进门,来发泄一下你的欲火?”索欣蕾的脑海里迅速闪过邓晓雯那张让人惊艳的脸,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至少可以转移他对自己的视线。那么美的人儿,就不信他会不动心。“王妃还真是大方呀!”慵懒的声音中充满讽刺。说话间,他已上前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唤醒她所有的记忆,她开始拼命挣扎。 “女人,我警告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这只会让自己更吃亏。”此话一出,她变得安静了下来。 (稍后还有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纳侧妃 “如果这是王妃所想,本王一定满足你!”修长的眼睛中散发出犀利的光彩。 “这个臣妾只是建议而已?”索欣蕾有点心虚地说。 “那本王是不是应该感谢王妃的建议!”不难听出平静的声音下蕴含着浓浓的怒气。 索欣蕾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好心的建议,竟会惹得他生气,她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理他。 小小的一个举动将他激怒,他用力扳住她的下巴,让她正面朝向自己,命令道:“看着本王!” 看就看!谁怕谁! 索欣蕾直直地看向他,眼里没有一丝畏惧。 “王妃似乎还没有学会如何取悦本王?” 取悦?她心里呕的想吐。 “怎么?不服?” “没有!” “可是王妃的语气让本王很难信服!” “臣妾说的话什么时候让你觉得舒服了?”索欣蕾反唇相讥。 “也对,你的人也没有让本王觉得舒服!” …… “今天本王就让你学乖一点!”任沁轶见她不说话,理智开始渐渐被淹没,脑海里只剩下要她的念头,那些顾虑全放向一旁。 索欣蕾在他眼里看见了熟悉的情欲,知道想逃已经不可能了。所有的抗议全部消失在他霸道的吻中。 一夜缠绵,留下的后遗症很明显。 知道日上三竿,索欣蕾还是不愿起床。她懒懒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小姐,小姐,不好啦!”小柔急冲冲地跑进来。 “什么事呀!这么慌慌张张!”索欣蕾一派悠然,似乎天塌下来也没什么。 “睿王爷纳侧妃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小柔没有想到昨晚他们还好好的,转眼睿王就纳侧妃了。 “这是好事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个角落渐渐地空了,她甩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用一种极平静的语气说。 “小姐!”小柔见她还是一脸平静,不禁有些懊恼。 “好了!小姐知道你是替我着急,可是这急也是急不来的,你说是吗?”索欣蕾不忍心,开口安慰道。 院落外一道颀长的身影听到这话,嘴角微微向上扬,他一脚踢开门,搂着邓晓雯走了进去。 索欣蕾慌忙起身,半敛眼眸,生怕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流露出来,行了一个大礼:“臣妾给王爷请安,恭喜王爷!” 任沁轶轻轻地点点头,算是应答。他在主位坐下,温柔地牵着邓晓雯的手,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抱。 邓晓雯的羞怯地低着头,脸上划过喜悦。 索欣蕾却分明从她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挑衅。 “晓雯,我带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谢谢王妃,纳你为侧妃,可完全是王妃的主意。”任沁轶看向她的眼里温柔的滴得出水来。 索欣蕾忽略掉心里那股强烈的不舒服的感觉,极力平静地说:“我只不过是成人之美而已,王爷对妹妹早已有爱慕之心,王爷您说对吗?” 任沁轶朗声一笑:“王妃果然深知我意,怪不得人人都说王妃善解人意。” 中毒 “哪里?欣蕾怎及妹妹的万分之一?”索欣蕾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地给她树立一个敌人。王府里的那些女人已经够令人心烦,如今又要再加一个,索欣蕾可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王妃似乎很喜欢晓雯呢,要不就留下她来给你做伴?”任沁轶的眼里只有索欣蕾,完全将邓晓雯凉在一旁。 邓晓雯原本以为,睿王是真的看上了自己的美貌,才纳自己为侧妃的,没想竟然是王妃的提议,从今天的情况看来,睿王是很重视王妃的。这个女人不除,自己永远也别想得到王爷的心。 她侧身上前一步,乖巧地说:“臣妾也是很喜欢姐姐呢?” 索欣蕾无语,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是她的新婚,不去洞房,跑我这儿来干什么!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如此甚好!”任沁轶一锤定音,不容她拒绝,把邓晓雯留下,转身朝外走去。 与其被动地等着被人诬陷,不如先下手为强。一直以来,她无欲无求,可是结果又怎样? 她朝邓晓雯微微一笑:“哎呀!妹妹真不好意思,姐姐这儿比较寒酸,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临近中午,妹妹如不嫌弃,就在这儿用午餐吧!” “怎么会呢?”邓晓雯一脸诚惶诚恐,连忙说道。 “小柔,去弄几样小菜来,本宫要和妹妹好好地吃一顿。”低声吩咐了几句,见邓晓雯警惕地看着自己,她回以一笑。心想:就算让你听清楚又怎么样,你又不会明白其中的利害,等下就上演好戏给你看。 邓晓雯被索欣蕾一笑,顿时心安了下来,如果今天她要加害自己,那岂不是随了自己的愿,侧妃第一天进门就受到正妃的迫害,看王爷怎么收拾你,这样想来,竟隐隐有了期待。 很快小柔就将饭菜端了上来,邓晓雯一见竟都是一些青菜,心想这王妃在王府的待遇是真的这么差,还是她故意不给自己好看。听说睿王对女人一向很大方的呀! “饭菜比较简陋,还请妹妹不要见怪?”索欣蕾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款款落座。 一顿饭,就在宾主皆欢的情况下结束,邓晓雯一直期待的事情都没有出现,有一丝失落。 索欣蕾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心想好戏还在后头呢?她注意到邓晓雯一直没有动桌上的番茄,这样一来,实施下面的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 她吩咐小柔去拿些水果来,自己则悠闲地坐下与邓晓雯闲聊。邓晓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忽然索欣蕾在吃过石榴过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额头不断地有汗珠冒出,她的手死命地掐着肚子。 小柔见状急切地冲到索欣蕾身旁,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 邓晓雯傻傻地愣在那里,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小柔见小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得哭了起来,她扯开嗓门大喊:“快来人呀,王妃中毒了!快来人哪!……”眼泪噼里啪啦地流了下来。 无解 索欣蕾没有想到这两种东西一起吃会让人这么难受,她痛的快说不出话来,她趴在小柔耳旁轻轻说:“你去告诉梅夫人一声,我想她一定会让睿王知道这件事情的。然后再帮我去取些韭菜汁来!” 邓晓雯从未想过,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有点害怕起来,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人出现,她不禁有些得意起来。这次该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忽然任沁磊冲了进来,邓晓雯还来不及收回嘴边的嘲笑。这一切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今天他闲来无事,打算来看看嫂子,没想竟会看见她一脸痛苦地瘫坐在地上。他急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嫂子,你怎么样了?” 索欣蕾脸色苍白,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想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却发现根本就做不到。 “嫂子,你不要说话?”任沁磊沉稳地安慰她,而后朝邓晓雯吼道:“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叫人来帮忙!” 邓晓雯被他吼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极了。 “你们在干什么?”人还没有走进,声音先飘了进来。 任沁磊见任沁轶的身后跟着梅夫人,而且还一脸的愤怒,他不由地急了:“嫂子,中毒了也没有人来,这睿王府也未免太不通人情了!” “中毒?”任沁轶忽略掉任沁磊的不满,惊讶地问。 “如果你不带嫂子去看,我去?”任沁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抱起索欣蕾就想往外走。 “七弟,你何时如此没有分寸了?”可是当他看清依偎在任沁磊怀中那张苍白的脸时,一把夺过她,就往外走。 邓晓雯也想跟着往外走,却被任沁轶的一声吩咐制止:“在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就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索欣蕾使劲全身力气说道:“王爷,不关晓雯妹妹的事,是臣妾的身体不适,臣妾……臣妾并没有中毒!” “你给我闭嘴!”任沁轶朝她吼道,这个该死的女人都痛成这样了,还想着别人。 邓晓雯委屈地看着任沁轶,默默地转身。她没有想到自己新婚第一天,竟然是这样度过的。眼泪慢慢地溢出眼眶,不管今天这件事是有意还是凑巧,她都不会放过她的! 太医很快就赶到东苑,在睿王要杀人的气势下,胆战心惊地前去为王妃把脉:“禀王爷,王妃应该是误食导致的中毒!” “王妃果真是中毒?”任沁轶冷冷地逼问。 “是!老臣不敢有所隐瞒?”那个老太医颤抖着回答,不敢看睿王的眼睛。 “可有解药?” “这……这恕老臣无能!” “什么?”太医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任沁轶提了起来,“滚,不要让本王再看见你!” 索欣蕾那该死的痛感神经折磨得她想自杀,她痛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小柔焦急地站在一旁,六神无主。 任沁磊早已不知所踪。 【六十八章被隐藏了,麻烦各位亲们回过头看一看。】 神医记洛 任沁轶看向索欣蕾的眼里,多了一丝担忧,一丝疼惜!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所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来了一个个太医,又不停地送走一个个,索欣蕾的毒仍然没有人解得了!房内的气氛异常压抑,丫鬟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 “四哥,我把神医记洛请来了!”任沁磊喜冲冲地跑进来,后面跟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颀长的身上仿佛不染一丝尘埃,英俊的脸上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诊断以后,记洛开了一份药单,任沁轶即刻吩咐小柔去熬药。 任沁轶的眉头舒展开来:“七弟,谢谢你!记神医,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本王做的到!” “记某不过受人所托,与王爷无关!”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开。 “四哥,请你不要见怪,记神医的脾气一向如此。”任沁磊怕任沁轶生气连忙上前劝解道。 “七弟,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记神医的?”任沁轶知道记洛的脾气很怪,也没有计较。 “其实,他并不是我请来的,是汪兄请来的!”任沁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说来也凑巧,那日他急冲冲地出门想去寻找神医,没想汪沐阳竟找上门,说他认识记洛,并且能请到他前来帮王嫂治病。 “汪沐阳?”任沁轶眼里闪过玩味的笑意,他竟然对自己的王妃还没有死心。 小柔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给小姐灌下了韭菜汁。被折磨了一天,索欣蕾大伤元气,脸色没有一点血气。 浓郁的中药味使她不能入睡,她吩咐小柔让她把中药倒了。 小柔端起药还没有踏出门口,远远就看见睿王朝这边走来,连忙回过头。 “小柔,怎么不倒了?”索欣蕾没有察觉到小柔的异样,待看清楚来人后,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王妃怎么这么任性?”没有以往的出言不逊,倒带了一丝无奈。 “我不要吃药,我没有中毒!”要她吃中药,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恐怖,一看到她黑乎乎的药汁,她就反胃。 “小柔,把药拿过来!”任沁轶命令道。 “我不要,我说过我没事,打死我,我也不会喝的!”索欣蕾激烈的反抗。 “难道王妃想让本王喂你喝?”嘴边勾起一抹邪笑,似乎只要她再反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小柔站在那里进退不得。 “任沁轶,你听不懂中国话吗?本小姐说不要!”索欣蕾甚至有点歇斯底里了,以往喝中药的感受又涌上了心头。 任沁轶一把接过小柔手中的药,低头喝了一大口,按住她的头,吻了上去。索欣蕾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喂药有这种喂法的吗? 趁索欣蕾发愣间,任沁轶已经把一碗药做两口,给灌了下去。 “咳咳……”索欣蕾一把推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她使命按住心口,努力地压抑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如若喜欢本文,记得一定要收藏哦) 喂药 小柔见小姐眼角涌出了泪水,连忙上前递水。 水还没有到嘴边,刚喝进去的药一拥而上,全部吐了出来。 索晨宇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索欣蕾转身就想走。 “索将军大概忘了,舍妹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任沁轶横在门口,一脸的嘲讽。 “哥,你放我下来?”索欣蕾语气无力地说道。 “妹妹不用怕!只要哥哥在,没人能欺负你!”索晨宇朝索欣蕾做了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乖乖地待在自己的怀里。 索欣蕾挣扎着要站起来,她是要走,但绝不是这样离开。 索晨宇见她坚持,把她轻轻地放下,没有站稳,她就要超前倒去,任沁轶比索晨宇快一步接住她。 “任沁轶,你害的我这样,还不够吗?”索欣蕾气若玄虚,似乎再多说说话,就会离去。 任沁轶刚刚见她吐得难么难受,内心一阵愧疚,他如果知道喝药让她这么痛苦,他不会坚持。 索欣蕾见他沉默,继续说:“十天,就让我离开十天,等我身体有所好转以后,我一定乖乖回来。” “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王妃!”索晨宇适时讲道。 “好吧!不过你必须坚持喝药!”就在索欣蕾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任沁轶答应了。 “我会的!”索欣蕾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高兴地抱了一下索晨宇,看见任沁轶铁青的脸时,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妥,连忙松开来。 看见她的笑脸,他的心情也变好了一些。虽然极不情愿放她出府,但只要一想到她的病,知道如果呆在王府她绝对不会乖乖喝药的,也许回家以后心情好,喝药会顺利点,不那么痛苦,他也就同意了。 可在看见她搂着索晨宇的那一瞬间,他很不高兴,虽然知道那是她亲哥,还是会介意。 “不过要把小柔留下。”思考再三他还是不太放心。 “好!”索欣蕾忽然心头一暖,他还是怕自己会寻死,这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多少还是有点在乎的呢? “睿王,关于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会发生第二次。”索晨宇撂下这句话,转身带上欣蕾就走,不管睿王能不能接受。 等他们走后,他马上宣来那天相关的人,邓晓雯见一切矛头都指向自己的时候,觉得委屈极了。她梨花带雨地扑到在睿王爷的怀里哭诉道:“王爷,臣妾是冤枉!那天王妃所吃得一切食物都是她的丫头所准备的,臣妾根本就没有碰!而且那天臣妾也吃了那些食物……” 任沁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吃力一样的食物,索欣蕾就中毒了,而她却没事。如果说这真是她做的,那天的心肯真狠毒,进门第一天就准备好了随时除掉正妃。 “原因就在这里!”任沁磊跨进大门,冷冷地说道,“王嫂已经怀孕,她怎么会给自己下药?” 逃无可逃 “怀孕?”任沁轶不带一丝感情地重复道,觉得好笑极了。 “四哥,有什么问题吗?”任沁磊见他很反常,担心地问道。 “你四嫂根本就没有怀孕!”说出的话语中带了一丝苦涩。 “没有怀孕?”任沁磊听到这个消息说不上是喜还是震惊。 “就算如此,四嫂也不可能给自己下药陷害别人!那天我进门,就看见她一脸得意地看着痛苦的四嫂,这,我没冤枉你吧!”任沁磊看着邓晓雯逼问道。 “我……”邓晓雯不敢否认,那天确实是自己大意,可没想到会给自己带来如此的灾难。见任沁轶冷冷地看着自己,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王爷,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天姐姐不也说了不关我的事吗?”邓晓雯死死地抓住任沁轶的手,苦苦哀求。 任沁轶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冷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个女人打入地牢,没有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不要啊!王爷,臣妾真的是冤枉的!”任凭她在身后喊得再凄凉,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这样的女人没有直接处死已是他最大的宽容。 索欣蕾回到相府以后,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她推开窗,发现索晨宇正在练剑,他的样子非常潇洒迷人,脸上刚毅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剑,身体敏捷地忽上忽下。 “好!实在是太好了!”索欣蕾情不自禁地鼓掌喝彩道。 索晨宇回过头,温柔一笑:“欣蕾,你终于睡醒啦!” “再不醒,可就要成猪了。”右手把鼻子往上一提做成猪的模样,俏皮地说。 锁晨宇被她的模样所逗笑:“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 “索晨宇,你这样说话的语气好像爹爹!”索欣蕾把手被在身后,粗神粗气地说。 “你这个丫头,遇上这样的事情,还能这么乐观,真是太难得了!” “我应该怎么样?伤心地哭一场吗?可是哭了过后呢?”索欣蕾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的药吃了吗?”索晨宇可没有忘记自己对睿王许下的那个承诺,更何况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妹妹,特别是现在的这个。 “哥,”索欣蕾拉着他的手撒起娇来,“我真的没事了,之前在睿王府我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不行,上次喝的你全部都吐了,必须重喝!”索晨宇的话不容商议。“我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索欣蕾接着嗲声嗲气地说,她就不信,他会忍心。 “不行!”坚决到不能再坚决。 “诶!哥哥你看那是什么?”索欣蕾忽然指着前方说。 “别想刷小把戏,我不吃这一套!”索晨宇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房间走去。 索欣蕾见逃无可逃,闭上眼睛一口喝掉,毫无意外地,她又吐了。一天连吐两次,刚刚才恢复的那点精力又没有了。 自由自在 她幽幽地把目光调向窗外,思绪飘向远方。 她是多么怀念二十一世纪呀,多么怀念西药啊!至少不用喝这可恶的中药。可是怀念又有什么用呢?她回不去了!就算回得去又有什么意义呢?那里已经没有让她可以想念的人了。 索晨宇见状,没有再逼她。 他轻轻地走到她身旁,摸摸她的头,似是无奈又似解释:“欣蕾,是哥哥不好,不该让你这么受苦的!可是不吃你身上的毒又如何会解呢?” 索欣蕾慢慢地把头调转回来,柔声说道:“哥,我真的没事了!不信,你可以找一个郎中来给我把脉。” 她并不会责怪他,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 在郎中的再三确认下,索晨宇终于松了一口气。 呆在相府的日子,索欣蕾过得轻松而惬意,自由没有约束。 白天,她有充分的时间和汪沐阳探讨如何把他们的生意扩大,使自己的生意不在那么单一。 晚上又有好哥哥陪她舞剑弹琴,她都快忘了回府的初衷了。有好几次和索晨宇说起睿王,他都闭口不说。索欣蕾很是无奈。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就不信打不开他的口,好不容易等到月圆之夜,索欣蕾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特色菜,邀索晨宇一同赏月。 等吃到尽兴时,索欣蕾提出要弹琴助兴,锁晨宇的兴致也很高,两兄妹像以往一样:一个舞剑,一个弹琴,男的一身白衣英气逼人,身手敏捷,女的一身绿意,宛如月中仙子,配合的极好,和谐完美。 一曲完毕,似乎还是意犹未尽。索晨宇牵出一匹马,一把将欣蕾拉上马,纵情而去。 很久没有这种放纵的感觉了,索欣蕾在夜色中扯开嗓门喊道:“好舒服呀!” “是呀!”索晨宇随声应和道。 “哥,你要带我去哪里?”虽然知道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是安全的,可是隐隐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些什么! “带你去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无忧谷!”话未说完,已经加快了速度,索欣蕾牢牢地躲在他的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感觉到她的靠近,他将她搂紧了一点。 她还是他疼爱的那个妹妹,虽然她有很多变化,但她还是她!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他将马拴好,陪欣蕾在夜色中漫步。走的累了,随处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彼此都没有说话,沉浸在夜色的美好当中。忽然,索晨宇一把将索欣蕾搂入怀中,索欣蕾一片愕然。她没有挣扎,她一直觉得索晨宇对这个妹妹的感情不一般,只是不知为何会抱住自己。 “哥,你怎么了?”索欣蕾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惊醒了他。 他喜欢她? 索晨宇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自言自语起来:“欣蕾,你知道吗?从小我们的感情就特别好,可是父亲总是不让我们亲近,我一直觉得很疑惑,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你不是我的亲妹妹,他怕我们日久生情,所以要将我们隔开。那时的我还是懵懵懂懂的,也没有追问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对你也纯粹只是兄妹之情。” 索欣蕾震惊极了,脑袋一片空白,不是亲兄妹?那她又是从哪里来的,到底又是什么关系,才会让锁相那么宠爱她。 索晨宇一点也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仍旧喃喃自语道:“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你渐渐地成长起来,出落的越来越美,美到让人移不开视线,我发现自己竟然真如父亲所说那样——喜欢上你了!” 索欣蕾此时更加的震惊,他说他喜欢自己!她们是兄妹呀,就算不是亲的,也是一块长大的呀! “哥,哥,你不要说了!”索欣蕾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这样以后连兄妹也没得做了。 “不,你让我说下去,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说完,索晨宇放开她,站起身,缓缓往前走去,“可是这一切,你一直都不知道,以为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哥哥。你更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世,无忧无虑地过着日子,直到有一天林旭的出现,他占据了你全部的吸引力,你们相爱了。我以为自己会难过的不能承受,可渐渐地我发现我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后来你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逃婚。睿王愤怒地派人四处寻找,那时的我是真心希望你不要被他找到。” 索欣蕾默默地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你的时候,你又回来了。回来后的你,改变很多,以致我常想你是不是我妹妹,可是你确实就是那个从小和我一块长大的欣蕾呀!我原以为我对你的感觉会随着你的出嫁而改变,却发现失踪回来后的你,让我更放不下了!” 索晨宇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索欣蕾:“欣蕾,你告诉哥哥,你快乐吗?” 索欣蕾被索晨宇盯着看,觉得很不自然,她可以把视线调向别处,没有说话,她不想骗他,可也不想让他误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欣蕾,你放心现在我是一个哥哥的身份在问你,你都已经怀上睿王的孩子了,我……我不会再有非分之想。”很不想说出口,但他知道必须说,他不想失去她。如果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生活在她身旁,他也不会不满足。 “我……”索欣蕾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起,一时之间理不清头绪。 “不管你快不快乐,哥哥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似是承诺般,声音虽小却很坚定。 “哥哥,谢谢你!你是我在这里觉得最亲切的人了!我会努力让自己过得快乐!” (求收藏,求推荐!) 抓个正着 “哥,睿王为什么那么恨我?仅仅因为我红杏出墙吗?”说起这话来,她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话的不妥,她悄悄补了一句,“我只是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睿王一开始娶你,就是针对父亲的。不知什么原因,他从有了自己的势力起,就不停地与父亲作斗争,而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也总是一位地退让。” “这会不会跟我的身世有关?”索欣蕾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也不是很清楚,每次追问你的身世,父亲总是闭口不言!”索晨宇也是一脸的迷惑。 “我想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可是我的身世与他又会有什么关系呢?”索欣蕾紧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父亲和他的母妃认识吗?” “当然认识,我小时候还听人说,父亲最开始喜欢的是他的母妃,后面是没办法才娶我们的母亲,也就是姝妃的妹妹。”经她这么一提醒,他倒多少有些头绪了。 “不是吧!仅仅因为他们以前相恋过,就这么不喜欢父亲,处处针对他。他父皇都没有计较,为何他会这么耿耿于怀,这也太小孩子气了吧!”索欣蕾对于这样的答案,还是不太相信,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更合理的。 “也许,他觉得这有伤他的面子,毕竟他也是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人。”索晨宇也不是很肯定,猜测着说。 “好了,我们不说这么扫兴的话,我们还是欣赏欣赏这美丽的月亮,将一切烦人的琐事抛向脑后吧!”说罢,索欣蕾在这平静的山谷中奔跑了起来,无所顾忌地大喊大叫。 索晨宇也被感染,放声大喊起来。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回府推开房门,竟发现房内站了一个男人,她刚想大叫,就被他蒙住了嘴巴:“女人,看见本王有那么惊喜吗?” 索欣蕾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惊喜,恐怖比较像吧! “这么晚了,王爷有何贵干?”索欣蕾一脸的警惕,她可没忘记,他曾经说过的话。 “你似乎玩的乐不思蜀了?”任沁轶拿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这么晚了?你还知道晚!”平静的声音中已经隐隐透出一丝不高兴。 一想到她和索晨宇单独两人出门玩,而且玩的这么开心,他就不痛快。 这么晚和一个男人单独外出,在这个时代,肯定是不能被人所认同的。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的哥哥! 任沁轶见她沉默,怒气就更甚:“怎么,做了对不起本王的事,觉得理亏了!” 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气,索欣蕾不由地向后退,任沁轶一把抓住她,将她拥入怀中,似惩罚般,紧紧地抱着她。 索欣蕾快喘不过气来,用力地挣扎。 “没有哪一次,你是乖乖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害怕见她,怕自己做出错事来,脚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丞相府走来。 她也会害羞? “王爷,你为什么恨我爹?”索欣蕾实在是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看着他话就不受控制地问出了。 “这个,你应该去问丞相大人?”眼底的阴霾一闪而过,任沁轶松开了手。 我也想呀!可是索欣蕾没有说出来。 她像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王爷,你把邓晓雯怎么了?”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她并没有要害死她的心,只是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她不喜欢那种随时要防备别人的感觉,太累了。 听出她话语里的关心,任沁轶不太情愿地开口:“本王将她关入了大牢!” “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她没想到他会处置的这么重,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他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吗?这么会这样,原本以为他只会小惩大诫,毕竟是新人刚进门。 “怎么?不满意这样的处理?本王明天就命人将她送回府。” “不要啊!王爷!”索欣蕾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太妥当,马上降低声音说道,“我只是你觉得也这样做太绝情了,更何况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与她无关。” “绝情?”她的话语伤害了她,他是为她出气,她竟然如此评价自己。 “我早说过了此事与她无关,为何你总不信我呢?那大牢我呆过,一般女孩子是呆不住的,欣蕾斗胆恳请王爷收回成命!”说罢,欣蕾就单膝着地,跪在地上求她。 她的心里是有愧疚的!再怎么说,也是她提议让她进睿王府的大门的。那大牢的阴暗,潮湿,各种虫子横行霸道。坚强如自己都觉得受不了,更何况她一个千金大小姐。 “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此事本王已有定论,你不要再与本王提此事!”任沁轶只要一想到那天她那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心里的怒气就涌了上来。 知道他一旦决定了,就很难更改,她也不急于一时,聪明地没有再提。 次日,清晨。 小柔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睿王爷昨晚竟然在小姐的闺房里睡觉。她高兴地前去通知老爷。 索相激动地语不成声,他真的喜欢上欣蕾了吗? 姝儿,我总算对的起你了!欣蕾有好归宿了。 小柔见老爷并没有前往派见王爷的意思,觉得很奇怪。 “今天,你们如果没有事情,最好就不要去打扰他们!” “是!”小柔会心一笑。 “欣蕾,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索晨宇一脸兴冲冲地走进来,却在看见睿王的瞬间僵住了! “怎么?索将军不欢迎本王吗?”任沁轶一脸温和的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怎么会呢?”索欣蕾接过索晨宇手中的鲜花,拉他坐下,“哥哥大概是替妹妹高兴吧!” 索晨宇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何种感觉,昨晚的一幕幕闪过心头,欣蕾已经嫁人了!她的身边已经有另一个男人照顾她了! (稍后还有一更!) 准备礼物 很快他回过神来,朗声笑道:“我只是觉得惊讶!怎么会不欢迎呢?看来睿王对妹妹还真得是一往情深呀!几日不见,竟亲自找上门来。” “哥!”索欣蕾害羞带怒地叫了一声,把头压得低低的。 她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有点剑拔弩张,想把气愤调得轻松一点。 “哈哈哈……睿王,你看,舍妹竟然知道害羞了?”索晨宇虽然心里涩涩得,但仍然很开朗地取笑道。 “索晨宇,你什么意思?竟然暗着骂我皮厚!”索欣蕾生气地大吼道。 “睿王你说呢?”索晨宇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没大没小,反而问起睿王来。 “同感!”任沁轶因他的这一番话,嘴边得弧度大了起来,心情莫名变好。 原来是自己多考虑了,他们只是兄妹间的感情比较好而已! “可真是唯男人与小人难养也!”索欣蕾不再理会他们,生气地往屋里走。 “孔子可是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哦!欣蕾你该好好学习了!”索晨宇再次取笑道。 “谁说我在说孔子说的话!刚刚那句话时我索欣蕾自创说的!”索欣蕾头也不回地反驳道。不理会从身后传来那肆无忌惮的笑声。 任沁轶觉得如果放开自己心中的那个结,与她好好相处也许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她来到这里已经半年了。 新年马上就要来临了,按照惯例,新年的前一天,皇宫要设家宴,借此表达君臣同乐,同时也祈祷来年国泰民安。 每家每户都在挤破脑袋,以期想出好的点子,在家宴上讨得皇帝的欢心。 皇后娘娘特地下令让睿王妃准备一件特别一点的礼物给太子,这让她想破了脑袋。 该死的姜姝针!一点忙没帮上,反倒要我好好准备礼物!虽然心里有诸多怨念,还是认认真真准备。 众夫人见王妃一直没有动静,都暗暗好笑,准备到时看她的好戏。这样一来,索欣蕾倒清净了不少。 倒是任沁磊三天两头拜访,并放言威胁,让她也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如果到时比太子的差,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对于他的威胁,索欣蕾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闹玩具一样。她知道他不会怎么样自己,但仍很用心地准备。 她让小柔将以前收集好的各色花瓣拿出来,分开捣碎,把各色的汁稍微蒸发掉水分后,拿来当颜料使用,凭借着记忆再加上自己的一点点创新,画了一本喜洋洋与灰太狼的彩色漫画。 看着稍微有点走样的喜洋洋,她很庆幸自己还没有把在学校里学的简笔画的功底忘掉。虽然不是很像,但哄骗小孩子已经足够。 小孩子的礼物是很好准备的,毕竟她以前就是一个小学老师,可是给任沁磊的礼物,让她很是烦恼,他堂堂的一个王爷,想要什么没有! 巧遇呼伦延 她决定外出走一走,也许就会有灵感了。 一个人来到上次索晨宇带她去过的那个山谷,静静地冥想。 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画中人。 不远处,呼伦延时而仔细观察,时而挥笔如玉,很快一副美人冥想图就从他手中诞生。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次遇上她,过了新年以后,他就要回国,他喜欢杉国的山山水水,他基本上已经把京城附近的山全部走完了,特别喜欢这一处,打算回国前,将自己心中美好的山水画下来,以作纪念。 这个地方曾经带给他美好,也带给他伤感,他想他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了! 惊喜!意外的惊喜!他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嚣。 索欣蕾睁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副自己的画像。画中的自己,笑得灿烂,笑得夺目,她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美! 她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惊讶一闪而过:“呼伦延王子!” 他微笑着点点头:“王妃,我们好有缘呀!” “是呀!”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索欣蕾在心里默想到。 “我再过三天就要回国了!”轻柔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 “是吗?那我提前祝你一路顺风!”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就要回国,她的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王妃似乎很期待我回国?”听出她话里的轻松,他的心头划过一丝悲伤。 “没有呀!马上就要过新年了,我想王子的家人肯定很想见你的!我是替王子高兴呀!”索欣蕾很诚恳地解释道。 虽然知道她的话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安慰自己,但他的心里还是舒服了很多。 “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睿王都没有派人保护你的吗?”看到她身边没有一个护卫,他不悦地问道。 “他派人保护我?不派人害我就不错了!”索欣蕾扁扁嘴,夸张地说。 呼伦延被她的样子所斗乐,朗声笑了起来。 索欣蕾不觉看痴了,他生有北方人的体格,却拥有南方人柔和英俊的长相,这样的一幅皮囊,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孩子。 呼伦延注意到她的视线,半打趣半认真道:“如果你现在反悔的话,本王子之前说的话照样有效!” “谢王子的厚爱,欣蕾可不想整天被一群妒妇盯着!”索欣蕾俏皮地说。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我,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为了你我可以终身只娶你一人!” 索欣蕾见越说越离谱了,赶紧转移话题:“想不到王子画的一手好画,把欣蕾画的宛如仙子一般!” “谢王妃夸奖!”他知道她刻意回避,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更想回答的是——在本王心中你比画中的还有美上百倍千倍! 太子太傅 很快就到了家宴的日子。 小柔帮索欣蕾选了一套金色的略显华丽的衣裙,索欣蕾看看直摇头,她觉得太显尊贵了,今天这样的场合不太合适。还是穿的不显眼一点比较好,况且任沁轶不会让自己太好过的! 索欣蕾坐在镜子前面任由小柔折腾,坐的脖子都在快歪了,才算折腾好。 可是当她看清镜子的自己时,也有点惊讶。这是她一直喜欢而渴望做的类型呀! 只见镜中的自己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一头青丝随意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当她这样出现在睿王眼前时,睿王不禁觉得眼前一亮,但那仅仅只是瞬间,快到让索欣蕾以为是幻觉。 这一次,睿王没有带上其它的夫人,让索欣蕾觉得很惊讶! 一路上,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是任沁轶不再像上次那样没有自走自的,在她赶不上脚步的时候,会不动声色地停下来等她。 每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索欣蕾都觉得很无奈,在这不能随心所欲地吃,眼睛还不能乱看,她郁闷地低着头,陷入郁闷之中,完全不管外界,反正有皇后撑腰,她不怕! 恍惚中她听见皇后娘娘说:“听说睿王妃心灵手巧,今年特意为太子准备了一样礼物,本宫很是期待呢?” 任沁轶一脸惊讶,她是何时准备的礼物,怎么没有人告诉自己呢? 她赶紧坐端正,脸上露出端庄的笑容:“谢皇后娘娘夸奖,臣妾只是怕不能令太子喜欢呀!” 在她的示意下,身后的宫女将她早就准备好的彩绘漫画奉上。 皇后看的眼睛发直,太亲切了,众人见皇后的表情也是异常好奇,到底睿王妃是送了什么东西,如此讨皇后的喜欢。 “欣蕾,太谢谢你了!”听得出姜姝针的声音有点激动,连称呼也没有注意到,“我想太子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皇帝从来没有见过皇后这么失态,有一点惊讶,等他看清楚时,也一脸惊喜。 太子任意炫已经迫不及待地从皇后手中拿过去,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了。 众人重来没有见过彩色绘制的图画,纷纷想看,虽然觉得那画面上的东西很奇怪,羊不像羊,狼不像狼,但却是很吸引人。画中的动物的表情画的栩栩如生。 索欣蕾没有想到会有这样轰动的效果,哭笑不得,她极力保持平静。似乎此刻大殿上的轰动与自己无关一般。她无视任沁轶的探究眼神。 这个女人总是会给人带来惊喜,每一次都让人意想不到! 任沁磊朝索欣蕾微微一笑,似乎在问:“嫂子,我的礼物呢?” 索欣蕾趁大家没有注意的时候,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想要我的东西,没那么容易。 (不好意思,漏了一章,麻烦看过的请回过头看) 收服 “母后,太好看了,我很喜欢!”七岁的太子奶声奶声地说。 “皇弟,你可是娶了一个好王妃呀!”皇上高兴朝着睿王说道。 “多谢皇兄夸奖,内人只是会点雕虫小计而已,没有什么值得提的!” 任沁轶谦虚地说道。 “睿王妃,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皇上可谓是龙颜大悦。 “谢皇上,欣蕾没有什么特别想的东西!”索欣蕾很想说皇上你就给我一纸休书吧!但是她知道皇帝是不可能答应,除了这个,她什么都不想要。 “睿王妃,你不要不好意思,过了这村可是就没有这店了!趁着现在龙颜大悦,你就赶紧提吧!”姜姝针以为她不好意思开口,忙提醒到。 “谢皇后娘娘,欣蕾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索欣蕾一脸平静地回答。 姜姝针见她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睿王妃坚持那朕只好随意赏了,就赏一对如意玉吧!”皇帝一语成定局。 接下来,众人开始依次呈上自己准备的新年贺礼。 索欣蕾找了一个借口,赶紧离开这窒息的宴会,在宫里随意走走,感受一下自由的气息,忽然她看见前方有一个湖,很美,很宁静,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休息。 她都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平静自在过了,她最向往的就是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逍遥生活了。可是好讽刺,在现代她是没有钱,在这里她是有钱,却没有自由。 不由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睿王妃什么事情这么烦恼呢?”呼伦延一脸笑意地处现在她面前,戏谑到。 “是你?”惊讶过后,很快就平静下来。“一块坐坐吧!这里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是呀!皇宫里很少有地方像这里一样可以给人宁静之感。”呼伦延自她出大殿后就一直尾随她而来,本来,他只是打算在远处静静地看看她就好,可是看见她叹气后,脚就不受控制地走了出来。 他想给她安慰,给她力量! 彼此就这么静默着,谁也没有在开口说话,但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就像老朋友一般。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索欣蕾幽幽地开口道:“王子,你说人要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那该有多好!” “睿王对你不好吗?”呼伦延感觉到她的不快乐,他多想自己就是睿王,可以可她快乐和自由。 “其实无所谓的好与坏,我想要的自由是他一辈子也给不了的!”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索欣蕾缓缓地说。 “自由?我们大草原给人的感觉是非常自由的!”呼伦延一说到自己的家乡,就很有精神。 “是啊!草原,我想我大概一辈子也别想去见识草原的美好了。”草原那是她从小就埋在心底下的愿望,她是多么向往。 赴家宴 “王妃很喜欢草原吗?”呼伦延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极力平静地问。 索欣蕾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变化,轻声回答:“是呀!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过去呢?” 睿王任沁轶的到来打破了平静。他一脸怒色地盯着索欣蕾,愤恨出声:“王妃可是丝毫不放过勾引男人的机会呢!” 呼伦延想出声帮腔,被索欣蕾制止。 这个男人跟他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的好。 “被本王逮个正着,没解释了!”他将她仅仅地搂入怀中,挑衅地看向呼伦延,宣告着他的占有欲。 呼伦延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动作显得有点生硬。 “王爷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索欣蕾平静地说。 如果不是因为在宫中,恐怕他已经对自己毫不客气了吧!索欣蕾冷笑一声,准备离开。 却被任沁轶一把抓住:“王妃不觉得欠本王一个解释吗?” “王爷觉得有必要吗?”两人针锋相对,彼此间不相让。 任沁轶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不让它掐上她的脖子。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做错了,向自己解释一句也不屑吗?只要她说不是,他就相信她! “睿王,睿王妃吉祥!”一个宫女模样的人走过来行礼道。 任沁轶不耐烦地一挥手,想让她退下。 那个宫女紧接着说道:“皇上请睿王妃至尚书房一议。” 索欣蕾觉得很奇怪,皇帝怎么会宣自己,宣自己又会有什么事呢? 任沁轶严厉出声:“皇上宣本王的王妃是何意呢?” “奴婢不知!”那个宫女被睿王一喝,不敢吭声。宫中谁人不知睿王喜怒无常,又有谁人不怕。 见睿王和睿王妃一同前往,她也不敢说话。知道要是睿王执意要去,谁也拦不住的! 尚书房。 “不知皇兄召内人来所谓何事?”任沁轶一踏进尚书房的大门,就懒懒出声。 皇帝似乎在就料到他会来,一点也没有觉得惊讶,他温和地对索欣蕾说:“睿王妃,刚刚皇后娘娘跟朕提议说让你教太子功课,你意下如何?” 索欣蕾一惊,连忙退后跪到说:“皇上,臣妾以为万万不可!臣妾才疏学浅,恐怕担不了次重任呀!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皇兄这样可使史无前例的呀!万万不可,内人何德何能能教太子呀!”任沁轶的震惊不比索欣蕾小,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朕相信皇后的眼光,皇后说可以的就一定可以!”皇帝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拒绝,再次开口说道。 “还望皇上收回成命,臣妾是万万不敢接下这样的任务。”果然是皇后的意见,索欣蕾忿忿不平地想着。 皇帝不在意她的拒绝,微微一笑:“睿王妃,先不要急着拒绝,皇后说,只要你答应,她也会尽最大的力量答应你的一个要求。” “真的?”索欣蕾不敢相信,“任何要求都可以吗?” “只要不是这天下?”皇帝开玩笑说。 (稍后还有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向往草原 “臣妾万万不敢!”索欣蕾连忙接到说,开什么玩笑,天下,给她她也不敢要,她可没有这样的野心。 “朕只不过随意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紧张!”皇上见她一脸的诚惶诚恐,连忙说道。 “谢皇上!” “那这么说睿王妃是答应了?”皇帝一脸和蔼地问道。 可是索欣蕾却觉得他像极了笑面虎,一点也感觉不到温和。他有给自己拒绝的权利吗? “皇兄,这事需不需要再考虑考虑,她一个妇道人家……”任沁轶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一个手势制止。 他知道一旦皇兄决定了的事,是很难改变的,更何况只是这样的小事,他知道皇后很喜欢她,叫她教太子只是一个幌子,目地是可以方便她们见面。对此他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只要她开心就好。 索欣蕾虽然很不情愿答应,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不是说自己和睿王的和离有可能呢?不管有没有可能,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会去争取的。她如果再这样长久呆在任沁轶身边,天知道她会不会疯掉。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朕等下会在家宴上宣布,睿王妃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皇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索欣蕾一眼。 接下来,反对的意见应该会很多,皇后相信她能解决,皇帝也就姑且相信她吧! 果然不出皇帝所料,此言一出,大殿上反对声一片。 甚至有激动者,当场跪下,请求皇帝收回成命,搬出古言来劝解,说什么女子目光短浅,女子见识短,女子的心胸狭窄,不适合叫太子云云。 索晨宇刚想出面帮忙,被索欣蕾用眼神制止,她给了他一个笑脸,让他放心。 索欣蕾一直安静地听,她必须以静制动,才不会让自己置身于不利。 任沁轶冷眼旁观者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莫名地相信索欣蕾会将这一切打理的非常好,不需要他的帮忙。 见所有反对的声音全部停了下来,似乎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索欣蕾才不慌不忙地说道:“欣蕾觉得各位大人所说的话很在理!” 大殿上抽气声一片,全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这么说不是明着抗旨吗? “但是欣蕾不才,这里也有几点不同的意见和众位大人探讨。”她缓步走向大殿的中间,面向众人,让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看见自己。 “王妃请说!”刚刚反对最激烈的那个老头,连忙说道。他没有想到王妃不但没有发怒,还这么谦谦有礼。 “我知道众位大人反对欣蕾担任太子的授业老师,不是反对睿王妃这个身份,而是因为反对太子的授业老师是一个女人。”索欣蕾首先将矛盾从自己身上引开,接下来才好好好地展开自己的观点。 如若要论辩论,她索欣蕾可是一把好手,当老师别的没学会,会说确实绝对的! “是呀!” “那是当然!”众人纷纷附和,谁敢说反对睿王妃,那不是摆明了和睿王过不去吗? 太子太傅 “王妃很喜欢草原吗?”呼伦延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极力平静地问。 索欣蕾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变化,轻声回答:“是呀!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过去呢?” 睿王任沁轶的到来打破了平静。他一脸怒色地盯着索欣蕾,愤恨出声:“王妃可是丝毫不放过勾引男人的机会呢!” 呼伦延想出声帮腔,被索欣蕾制止。 这个男人跟他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的好。 “被本王逮个正着,没解释了!”他将她仅仅地搂入怀中,挑衅地看向呼伦延,宣告着他的占有欲。 呼伦延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动作显得有点生硬。 “王爷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索欣蕾平静地说。 如果不是因为在宫中,恐怕他已经对自己毫不客气了吧!索欣蕾冷笑一声,准备离开。 却被任沁轶一把抓住:“王妃不觉得欠本王一个解释吗?” “王爷觉得有必要吗?”两人针锋相对,彼此间不相让。 任沁轶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不让它掐上她的脖子。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做错了,向自己解释一句也不屑吗?只要她说不是,他就相信她! “睿王,睿王妃吉祥!”一个宫女模样的人走过来行礼道。 任沁轶不耐烦地一挥手,想让她退下。 那个宫女紧接着说道:“皇上请睿王妃至尚书房一议。” 索欣蕾觉得很奇怪,皇帝怎么会宣自己,宣自己又会有什么事呢? 任沁轶严厉出声:“皇上宣本王的王妃是何意呢?” “奴婢不知!”那个宫女被睿王一喝,不敢吭声。宫中谁人不知睿王喜怒无常,又有谁人不怕。 见睿王和睿王妃一同前往,她也不敢说话。知道要是睿王执意要去,谁也拦不住的! 尚书房。 “不知皇兄召内人来所谓何事?”任沁轶一踏进尚书房的大门,就懒懒出声。 皇帝似乎在就料到他会来,一点也没有觉得惊讶,他温和地对索欣蕾说:“睿王妃,刚刚皇后娘娘跟朕提议说让你教太子功课,你意下如何?” 索欣蕾一惊,连忙退后跪到说:“皇上,臣妾以为万万不可!臣妾才疏学浅,恐怕担不了次重任呀!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皇兄这样可使史无前例的呀!万万不可,内人何德何能能教太子呀!”任沁轶的震惊不比索欣蕾小,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朕相信皇后的眼光,皇后说可以的就一定可以!”皇帝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拒绝,再次开口说道。 “还望皇上收回成命,臣妾是万万不敢接下这样的任务。”果然是皇后的意见,索欣蕾忿忿不平地想着。 皇帝不在意她的拒绝,微微一笑:“睿王妃,先不要急着拒绝,皇后说,只要你答应,她也会尽最大的力量答应你的一个要求。” “真的?”索欣蕾不敢相信,“任何要求都可以吗?” “只要不是这天下?”皇帝开玩笑说。 (稍后还有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收服 “臣妾万万不敢!”索欣蕾连忙接到说,开什么玩笑,天下,给她她也不敢要,她可没有这样的野心。 “朕只不过随意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紧张!”皇上见她一脸的诚惶诚恐,连忙说道。 “谢皇上!” “那这么说睿王妃是答应了?”皇帝一脸和蔼地问道。 可是索欣蕾却觉得他像极了笑面虎,一点也感觉不到温和。他有给自己拒绝的权利吗? “皇兄,这事需不需要再考虑考虑,她一个妇道人家……”任沁轶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一个手势制止。 他知道一旦皇兄决定了的事,是很难改变的,更何况只是这样的小事,他知道皇后很喜欢她,叫她教太子只是一个幌子,目地是可以方便她们见面。对此他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只要她开心就好。 索欣蕾虽然很不情愿答应,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不是说自己和睿王的和离有可能呢?不管有没有可能,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会去争取的。她如果再这样长久呆在任沁轶身边,天知道她会不会疯掉。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朕等下会在家宴上宣布,睿王妃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皇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索欣蕾一眼。 接下来,反对的意见应该会很多,皇后相信她能解决,皇帝也就姑且相信她吧! 果然不出皇帝所料,此言一出,大殿上反对声一片。 甚至有激动者,当场跪下,请求皇帝收回成命,搬出古言来劝解,说什么女子目光短浅,女子见识短,女子的心胸狭窄,不适合叫太子云云。 索晨宇刚想出面帮忙,被索欣蕾用眼神制止,她给了他一个笑脸,让他放心。 索欣蕾一直安静地听,她必须以静制动,才不会让自己置身于不利。 任沁轶冷眼旁观者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莫名地相信索欣蕾会将这一切打理的非常好,不需要他的帮忙。 见所有反对的声音全部停了下来,似乎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索欣蕾才不慌不忙地说道:“欣蕾觉得各位大人所说的话很在理!” 大殿上抽气声一片,全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这么说不是明着抗旨吗? “但是欣蕾不才,这里也有几点不同的意见和众位大人探讨。”她缓步走向大殿的中间,面向众人,让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看见自己。 “王妃请说!”刚刚反对最激烈的那个老头,连忙说道。他没有想到王妃不但没有发怒,还这么谦谦有礼。 “我知道众位大人反对欣蕾担任太子的授业老师,不是反对睿王妃这个身份,而是因为反对太子的授业老师是一个女人。”索欣蕾首先将矛盾从自己身上引开,接下来才好好好地展开自己的观点。 如若要论辩论,她索欣蕾可是一把好手,当老师别的没学会,会说确实绝对的! “是呀!” “那是当然!”众人纷纷附和,谁敢说反对睿王妃,那不是摆明了和睿王过不去吗? 索要礼物 索欣蕾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慢悠悠地接着说:“自古有才有德的女人甚少,可是也并非没有!像我们的皇后娘娘就是这些女中有才者之中的一个。” 索欣蕾见大家都表示默许,接着说道:“欣蕾不敢自吹自擂说欣蕾多有才,但是相信大家一定会相信皇上与皇后娘娘的眼光的。” 谁敢说不相信?! “欣蕾是他们选中的人……” 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当,可是再说反对,已经不妥了。慌忙跪下,齐声说道:“臣等糊涂,睿王妃实在是太子太傅的最合适人选。” 整个过程中,任沁轶始终不发一言,冷眼旁观着。 索晨宇一脸惊讶,这真的是他的妹妹索欣蕾吗? 任沁磊碰碰任沁轶的肩膀:“哥,嫂子好利害,竟然三言两语就能将那一群老顽固收复,真是神了!” 任沁轶没有搭理他,他发现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能吸引自己的眼光了,如果她不是丞相的女儿,他也许会爱上她。可是这一切有可能吗? 任沁轶有点烦躁,他警告自己不可以再被她吸引,可还是那么地不由自主。 索欣蕾将胜利的目光调向姜姝针。不经意间竟然与呼伦延的目光相遇,他朝她温柔地笑笑,眼里有她看不明白的光彩。 她柔柔朝她一笑,该死的女人总是让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上,她这样看自己像猴子一样被人耍很有意思吗? 姜姝针不由地感到心头一颤,虽然她的眼睛里一片柔和,但她感觉到柔和背后的不快。 等索欣蕾回到座位上以后,任沁磊趁机靠近,悄悄地说道:“嫂子,我的礼物呢?” “礼物?”任沁轶听得很迷惑,轻声问道。 索欣蕾狠狠地白了任沁磊一眼,然后狡辩道:“王爷听错了,七弟他是说恭喜!” 说完她朝任沁磊挤眉弄眼到,大有他不配合她就了解了他的想法。 任沁磊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四哥知道,但也乖乖地配合点头。 任沁轶虽觉得古怪,倒也没有在追究。 睿王府,西苑。 “王爷,你还不去歇息吗?”自从皇宫回来后,任沁轶就坐在这喝茶,似乎大有在此安歇的意思。索欣蕾的上眼皮就要和下眼皮打架了,见他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尽量温柔地开口说道。 “王妃不欢迎本王吗?” 明知故问!索欣蕾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脸上却不动声色:“当然不是!” 如果她说是的话,他铁定是会和自己对着干的! “那本王就在此歇息了!”任沁轶说完,开始动手脱外衣。 “那个,额……王爷,臣妾的意思是说今晚,你不去梅夫人处了吗?”一着急,索欣蕾说话开始变得有点语无伦次。 第一次见她说话这么结巴,他竟然觉得很有趣,嘴角微微向上扬。 戏谑 索欣蕾见他已经睡到床上,立在原地不敢动。 “那个,王爷你今天一天都没有看见梅夫人了,你不会想她吗?”索欣蕾仍然不死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要再提扫兴的话,上来睡觉!”任沁轶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索欣蕾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她很不情愿,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床边挪去,似乎这样就可以不用和他一起睡了。 任沁轶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不禁觉得好笑,大手一伸,将她拉上床,拥入怀中。 索欣蕾躺在他的怀里,挺直了背,一直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碰到他哪里,会让他兽性大发。 前几次的印象还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她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一点后怕! 任沁轶见她紧张成那样,不禁有点恼火,自己可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就算要干什么,那也是合法的。 可是在看着她那张让人疼惜的小脸时,怒火渐渐地散了。 疲惫慢慢袭来,索欣蕾再也坚持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她找到了久违的熟悉的感觉,满足地笑了。她无所顾忌地朝温暖的地方钻去,牢牢地抱住,不想放手。 感觉到有人靠近,他豁然睁开眼睛,看见那个小女人紧紧地抱住自己,想一把推开,终究还是没有。他一向浅眠,自己被她弄醒,她却睡死过去。无奈地摇摇头,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宠溺的色彩。 他从来没有和女人同过一张床睡觉,还是有点不习惯。他将她轻轻地涌入怀里,试着闭上眼睛,竟然很快就入睡了。他从来没有睡过如此安心的觉,一觉竟睡到大天亮。 索欣蕾睁开眼睛,看见任沁轶那张特大号的俊脸时,差点尖叫出声。等她看清自己的姿势时,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慌忙拿开放在他胸前的小手,迅速往后退。 任沁轶见她一脸娇羞,很是难得,不禁起了逗弄之心:“王妃既然做都做了,为何感到害羞呀!” “我们做什么了?”索欣蕾不觉提高了声音,在她的印象中昨晚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呀! “难道王妃忘了吗?”嘴角挂起一抹他惯有的邪笑,挑起她的下巴细细摩挲。 “忘记什么了吗?”索欣蕾强作镇定,可是内心的震惊确实不小,都已经惊呆到对他的侵犯没有任何反应。她以前的好友经常说她,如果她睡着了,被卖掉都不知道。那如果是这样,自己睡着了,会不会做一些不敢想象的事情呢?不会昨晚是自己霸王硬上弓吧?一想到这,她就垮了一张脸。 如果是这样,那不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吗? 任沁轶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好骗,故意慢慢吞吞地说道:“昨晚……” “昨晚怎么了?”索欣蕾简直没有勇气往下听,高八度说完声音泄露了她的紧张。 欣喜与失落 “昨晚我们……”任沁轶似乎不折磨到她,不罢休,仍然用慢的让索欣蕾想咬人的速度说。 “我不相信!我们什么都没有!”索欣蕾索性做起缩头乌龟来,她不听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 “哈哈哈哈……”任沁轶发现今天的阳光比以往任何一天都更灿烂,他起身穿好衣服,大声笑着离开。 他觉得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有趣了! 可是瞬间脸又沉了下来。小非正从不远处走来。 一进书房,小非就迫不及待的报告。 “王爷,暗卫来消息了!” “说!”任沁轶说不清到底是期待,还是害怕! “那个……”小非似乎有点不敢开口,他看了看任沁轶的脸色没有异样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暗卫传来的消息说,王妃确实是丞相之女,但不是丞相夫人的嫡亲女儿!” 小非不明白为何睿王在听见这句话时,脸色会变的那么难看。他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吗? “据说是当年丞相和一个丫头所生!因为丞相夫人在生下索将军后,因体虚其实一直都没有怀孕,因此才会让她安全生下王妃。” “可有查出她现在身在何处?”任沁轶沉声问道,内心隐隐升起一丝喜悦,一丝期待。 “这个丫头在生下王妃后就被赶出丞相府,现在不知所踪!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小非单膝跪地,请求道。 “继续查!” “是!”小非觉得很奇怪,每一次没有很好地完成任务时,睿王从来就不会有好脸色。可是今天他竟然觉得睿王是有点开心的,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晚上,西苑。 月亮很圆,景色很美。 索欣蕾的兴致很高,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柳树下赏月,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了,忽然她想唱歌,她让小柔将琴搬了出来,一个人自娱自乐起来。向来她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唱歌。 渐渐地,夜深了,周围一片寂静。 索欣蕾抬头望着月亮,望着,望着,索欣蕾就觉得有点寂寞了。如果这时有一个贴心的人在身边该多好呀!任沁轶的脸就毫无预兆地闪现在她的眼前,她竟然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他。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会莫名奇妙想起他,难道是自己受他的虐待受上瘾了? 她使劲甩甩头,想将这些想法抛诸脑后,可是她的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望向门外,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一个人,就那样默默地坐着,直到月上眉梢之后, 她才进的房,内心隐隐地有点失落。 任沁轶跑遍了京城所有的鲜花饮食店,想买一碗索欣蕾喜欢吃得梅花莲藕汤,却发现京城的已经卖完,原本他是打算让小非去别处买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自己跑去了。 叙旧 等他终于买到的时候,回来已是深夜。他兴冲冲地赶到西苑,却刚好看见索欣蕾进房。他硬是忍下了叫住她的心,一个人默默地往回走。 梅夫人知道这一切后,气的要抓狂!自己害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女人吸引了王爷全部的视线,他对谁从来都是冷漠的,理智的,从来没有为谁做过什么,对她却是捧出了这颗心。仅仅从下人口中知道她喜欢梅花莲藕汤,竟会跑遍整个京城,甚至出了京。 那个女人本来出身就比自己好,如此一来,自己就没有任何地位了。以后还能在王府生存下去吗?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她知道睿王奔波了一天,肯定很累了,她让下人给他送去一碗人参银耳汤。 次日,索欣蕾起了个大早,今天是她第一天进宫做太子太傅,她必须有精神才行! 索欣蕾以为自己他会陪自己,她知道他怎么不喜欢自己,可是再怎么不喜欢,碍于皇上的面子,他也应该会送自己去的。可是真得让她很失望,他不仅人没有来,连马车也没有让下人准备。 她的执拗劲上来了,她就不相信他会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她固执地站在大门旁等,直到日上三竿,也没见他来, 梅夫人得意地笑了,让你等!让你等得死心! 直到最后,她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一个人怏怏不乐地进王宫去! 娇园殿,皇后见到她,开心极了,即刻遣散所有的宫女。 索欣蕾按照标准的宫礼,向皇后娘娘醒了一个大礼:“皇后娘娘吉祥!” 姜姝针连忙扶住她:“欣蕾,你不要生气嘛!我这不是想天天见到你吗?” “是吗?”索欣蕾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很有一番咬牙切齿的味道。 “真的啦!”姜姝针连忙接到说,“你不知道,这宫里很无聊的,你就当是来陪陪我嘛!” “哼哼!宫里那么多的宫女,会没人陪你玩?你皇后娘娘就开开恩,放过我吧!”索欣蕾一点也不买皇后的帐。 她的心思自己会猜不透吗?话倒是说得好听! 如果自己前世不是老师,她敢让自己教她的儿子吗? 说到底还不是想利用自己先进的教学理念,让自己把她儿子教好吗? “我知道我这样做是有一点点不对的!”姜姝针见索欣蕾脸色仍然不太好看,连忙讨好道,“我这不是看你能干嘛!” “谢皇后娘娘夸奖!”索欣蕾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计较下去,谁让自己好死不死画什么喜洋洋与灰太狼呢! 姜姝针摸不透索欣蕾到底在想什么,没有再开口。 “说真的,我还挺佩服你的!竟然把皇帝收的那么服服帖帖,你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提议,他竟然都会接受!”索欣蕾知道自己再不说话,两人就要陷入僵局了。 姜姝针虽然是一现代人,可她毕竟也是皇后娘娘,能这样低声下气已经是很难得了,自己不要得寸进尺,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的。 解释 “睁开眼睛!”任沁轶霸道地命令道,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睁开就睁开,谁怕谁? 索欣蕾睁大双眼,无惧地看着任沁轶,眼里流露出的高傲、不服,加剧了他的愤怒。 “贱人!你没有资格这么看着本王!”将她丢到床上。 索欣蕾拉过被子紧紧地贴在身上,眼里充满防备。虽然之前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她是一个现代人,对这种事情看得并非那么重,但是她还是深深地排斥,她不喜欢被他压迫的这种感觉。 仅仅只是一瞬间,她手中的被子被抽出,他紧紧地贴上她的身:“本王会让你牢牢地记住,你是谁的女人,也会努力让你怀上孩子!” 索欣蕾双手死命地抵住他的胸膛,虽然知道自己的这点力气与他无疑是螳螂挡臂,一点用也没有。 “上次,你不是很享受吗?不要在本王面前上演这种欲迎还拒的把戏!”任沁轶一把抓住她,让她无处可藏。 “任沁轶,你是一个魔鬼,我不要怀上你的孩子,死也不要!”索欣蕾坚决地说。 这一番话,无疑使任沁轶的愤怒升级,他将她的脸扳正,使她正面看着自己:“索欣蕾,你给本王记着,这一辈子你只能怀本王的孩子,如果怀上别人的,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犹如来至地狱中的修罗,狠绝,残忍,冷酷,霸道地宣告他的所有权。 “我情愿一辈子不要孩子!”她眼里的那一抹坚决,刺痛了他的眼。为什么在她的眼里对自己只有冷漠,只有厌恶。怀上我的孩子就让她那么不堪。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她却如此不屑。 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让索欣蕾蓦然停了下来,不敢再乱动。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越是挣扎,他会越是兴奋。 “这样才乖!”嘴边勾起一抹邪笑,眼里的流露出对她的渴望一览无遗。他想她已经很久了,如果不是怕乱伦,他不会一直在克制,今天的爆发,让他不能很好地自我控制。 上次的印象还深深地刻在脑海里,这让索欣蕾心有余悸。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感觉暴风雨就要袭击而来。 任沁轶像似惩罚般地吻上她的双唇,用力地来回吮吸,索欣蕾很想狠狠地咬破他的舌头,但她知道那样会带来自己承受不起的后果,她努力地克制。 渐渐地惩罚变成了享受,任沁轶放轻了力度,开始慢慢品尝她的甜美,抵死缠绵。 一觉醒来,索欣蕾见自己已经回到了睿王府,觉得有点惊讶,她隐约只是记得之前她和任沁轶是在帐篷的,何时会的府,她没有一点印象。一想起昨晚,她不禁感到脸红,为自己昨晚的表现而脸红。 她将它解释为是自然的生理反应,不想放在心上。 倒霉 听索欣蕾这么一说,姜姝针的脸上竟然飘过一片红云:“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只是皇上见识了你的画,太子又那么喜欢,再加上我的推荐,当然就会同意啦!” 时间过得很快,一上午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在闲聊中度过的,两人许久没有见,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姜姝针让太子吃过中饭再来见授业老师。索欣蕾趁中午的时间,跑到藏书阁去看书了,体内好胜的因子被激发了出来。都好久没有给人上课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古代的教书之旅能不能顺利,还是对这个朝代的教学内容做一些了解吧! 她一头栽进书堆里,再也不想抽身,看书的感觉是多么美妙呀! 任沁磊没想到在藏书阁也能碰到她,远远望去,她仿佛不染人间灰尘的仙子,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身穿是淡白色的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任沁磊不觉看痴了,见他进来,浅浅一笑,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让人不能呼吸。 索欣蕾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以为他出了神,调皮地在他眼前挥挥手:“回神喽!大鬼小鬼赶紧走开,任沁磊堂堂一个王爷是不会怕你们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任沁磊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被她取笑了,他倒也不介意,很难得看见她开怀大笑的样子,看来四哥对她还是不错的,自己之前的担心一直是白费了! “四嫂,我的礼物呢?”任沁磊伸出手,向她讨要。 索欣蕾狠狠地拍了一下任沁磊的手:“礼物?没有!那可是要在你生日的时候我才会送的!平白无故送什么礼物,你就不怕你四哥误会?” 一提起这事,任沁磊就觉得好笑:“四嫂作为一个女人都不怕,我怕什么?” 比邪恶,谁怕谁? “是吗?那上次我怎么见某人迫不及待地跑了!”索欣蕾一脸嘲笑。 任沁磊却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一般,趴在她耳旁,吊儿郎单地说:“如果四嫂不介意,我们再来一次?” “你们在干什么?”任沁轶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匆匆用过中饭就往宫里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发现她躲在这里和别的男人搞暧昧。 昨天自己为了她,跑遍了整个京城,她竟然这么对自己,怒不可及之下,一把拉过她,朝任沁磊冷喝一声:“没事就出去!” 任沁磊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没想到,一句玩笑,竟这么快就成真,看来自己是真的辜负女人太多了,才会这样悲剧的! 索欣蕾觉得任沁轶的怒气都快把他自己撑炸了!她有点后怕!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倒霉!明明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做,却还是会感到一点点的心虚! 惊喜 也不知到底走了多久,索欣蕾都快要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感觉到停了下来。 她微微睁开眼,天哪!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五颜六色的不同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生姿,让人觉得仿佛置身在花海中。索欣蕾惊呆了,她轻轻地走过去,仿佛怕惊扰到它们。 任沁轶看见她欣喜的样子,满足地笑了。 “天哪!”索欣蕾惊呼起来,再往前走,稍微空旷一点的草地上,粉红色的花朵围成一个心状,在阳光下,美得让她不能呼吸。 “怎么样,喜欢吗?”任沁轶从后面走上来,轻轻地问道。 “喜欢,可是这样对花儿太残忍了!”索欣蕾虽然很喜欢花,可是她也是一个很实际的人,觉得无论什么东西,都应该物尽其用才是。况且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地为自己准备这个。 “只要你喜欢,我无所谓!”任沁轶温柔却坚定地说。 额?他这是在跟自己表白吗?怎么可能? 索欣蕾以为自己幻听了,要不就是有什么阴谋! 任沁轶见她一脸的不相信,有点沮丧,不过也明白自己之前对她所做的,一时之间让她接受自己是会有点困难的。 任沁轶没有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沉醉在她的笑颜里,她则沉醉在花海里! “王妃,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良久以后,任沁轶开口问道。 “我?”索欣蕾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回答。 “对呀!本王决定出去游玩一番,就当给自己放放假!”任沁轶不想直接告诉她,其实他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 任沁轶一直都是一个一旦明确了自己的想法以后,就努力去追求的人,对感情也不例外。 在得知自己和她不是兄妹以后,他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不可以再让她流泪,再让她伤心。以前他们错过两位太多,现在就让他好好地弥补回来吧! 他不想再管丞相与自己的母妃是否有过往,只要自己与她开心就好! “你要带我去吗?”索欣蕾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可不会自大地认为,他会带自己去,可是内心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当然!就我们两个人去!”任沁轶说的理所当然,似乎美好的旅程就已经在眼前一般。 索欣蕾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也有很可爱的时候,现在的笑容,就很清澈、明媚。 “真的!”喉咙底的惊喜马上就要溢出,索欣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的他太反常,反常的让自己一时之间不能接受。 “当然是真的!”任沁轶发现其实让她开心很容易,他笑着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索欣蕾条件反射地避开,留下任沁轶一脸的尴尬。 “嘻嘻……”索欣蕾傻笑着,想化解两个人之见得尴尬。 隆重介绍 忽然,索欣蕾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拉着任沁轶的手奔跑起来,她来到好多也野生的海棠花面前,浅粉色的小花一簇簇的,在绿色环抱中显得很娇嫩,她惊奇地说道:“你看,这么冷的天气,它竟然能盛开,真是太神奇了。” 任沁轶任由她牵着,感受着从她手心传来的温暖。 “你说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索欣蕾丝毫不觉得自己自己牵着他的手有什么不妥。继续自言自语到:“可真是怪了!” “怎么怪了?”任沁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你事,说了你也不懂!”索欣蕾这是第一次看到野生的海棠花,而且还是在严寒的冬天盛开,觉得好奇极了。是不是在条件简陋古代,也能够打乱季节养出自己想要的花呢? 索欣蕾为自己的这个设想感到高兴极了!一切皆有可能! 她兴奋地喊了起来,根本就忘了身边还有一个脸面王爷。 等自己喊完后,才发现任沁轶直直地盯着自己看,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她还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过。 任沁轶觉察到了索欣蕾的不好意思,连忙开口到:“我从不知王妃会有如此张扬的一面呢?” 索欣蕾心里暗暗想,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去了,但脸上表现的还是很羞涩。 大喊过后,让索欣蕾觉得整个人轻松不少,似乎这些日以来受的苦与难,统统消失。虽然回来的路上,彼此之间还是默默无语,但比以前的感觉已经是亲近了很多,而且这种亲近是心灵上的。 回府以后,已经天暗下来了。 索欣蕾疲惫了一天,沐浴过后,没有什么食欲,没过多久就准备休息了。 忽然小柔走进来说,睿王爷请她大厅用餐。她感到很纳闷,自她进睿王府来就从来没有过的事。虽然百般不情愿,还是缓步前去。 到达大厅的时候,索欣蕾傻傻地愣住了,这是什么场面,两三百号人尽然有序地站大厅两旁,见她进来,齐声喊道:“王妃吉祥!” 那声音可谓是惊天动地,气壮山河!可以把她的耳朵震聋了。还好她定力好,不然早就手捂住耳朵跳起来了。 太震撼了!实在是太震撼了! 任沁轶见她走进来,他迎面走上去,牵住她的手,走到众人面前,隆重地向众人说道:“今天本王让你们聚集在一起,目地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地认识一下本王的王妃,睿王府的女主人!” 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睿王将大家集中起来,是为了说这么一件事情。王妃进王府不是已经好几个月了吗?怎么到今天来说这个事情,不是太奇怪了吗? 索欣蕾也觉得莫名其妙,这么隆重就是为了这个?什么意思? 任沁轶用力地按按索欣蕾的手,示意她放心。 众人再次惊讶,从未见过冷面王爷也会有如此温柔的笑声。 (稍后还有一更哦) 请安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任沁轶再次开口说话:“从今以后,王妃说的话就是本王说的话,任何违抗者,将严惩不贷!” 一番话下来,众人已经明白王妃在睿王府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纷纷用讨好的眼神看向她。 索欣蕾不明白任沁轶为何会有今天这样的举动,他不是一直都讨厌锁相,讨厌自己吗?他这么做又有何意呢? 索欣蕾望着任沁轶一脸茫然,她不知道他又在算计自己什么,总觉得现在的他跟以前的有很大的区别,至于具体是什么,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任沁轶宣布结束,众人井井有条地离开。到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索欣蕾把脸侧向一边,朝任沁轶施了施礼后,沉声问道:“请问王爷,臣妾是否也可以退下了?” 她真的是有点累了,而且她不喜欢他那副深情地望着自己的样子,那会让自己自己误以为,自己就是他手心里的宝。她怕长此下去,自己就会像他的那一群侍妾一样,陷进无底深渊,一踏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她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她惹不起这样的人,可是躲总是可以的吧! 任沁轶见她那么急切想离开自己,有点恼火,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难道她都没有感觉到吗? 哪个女人会像她这样,不知好歹!?可是平静下来一想,怒气也就没了。想一想自己伤害了她那么多,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弥补的。况且自己不就是喜欢她这样吗?如果这么快就改变,她还是她吗? “如果你累了,那就早点去休息吧!”任沁轶的语气温柔中包含着太多无奈。 索欣蕾没有想到他会这般好讲话。他脸上的表情如电光火石般变化,如此之快,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但她真的累了,需要休息,没有细想,转身就往西苑走去。 明天还要进宫呢?命苦的自己! 梅夫人得知了消息后,气的七窍生烟,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会勾走睿王全部的注意,已经早做防备了,可还是迟了。 似乎把什么重要的人物给忘了?邓晓雯的那张完美到让女人嫉妒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被关在大牢里已经够久了,只要她去王妃面前说几句,王妃的心肠那么软,这样也许她就能够放出来了。自己何不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阳光灿烂,迎面吹来的风都是暖洋洋的,索欣蕾在小柔的再三呼唤下,终于起床。 衣服还没有穿好,就见梅夫人后面跟着一群丫头,浩浩荡荡地朝自己这儿走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她今天来又会刷什么花样?索欣蕾懒洋洋地低将她迎进门,说:“不知梅夫人一大清早,找本宫有何事?” “臣妾给王妃请安!”梅夫人盈盈一施礼,柔声说道。 (若亲们喜欢就动动手,点点推荐吧!话说筱忆的推荐真是少的可怜呀!) 求情 索欣蕾很想翻一个白眼,但那实在是不雅!好假的一个人! “妹妹还是快点说说你的来意吧!本宫时间所剩不多,还要赶着进宫呢。” 梅夫人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虽然对于她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不满,但还是一副低眉顺眼地回答:“臣妾只是来给王妃请安,恭喜王妃的!” “说!”索欣蕾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她最不喜欢说话绕来绕去的。 在索欣蕾逼迫人的眼神下,梅夫人不觉有点胆怯: “臣妾是想来替侧妃讨一个人情的!” 侧妃?邓晓雯!索欣蕾都快把这个女人忘了,对于她,自己还是有点愧疚的,是自己将她拉进这个漩涡,然后又将她推向无底深渊。 无论如何,自己是应该想个法子,让她离开大牢,想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这样的牢狱之灾对她而言,已经是很难承受了。 梅夫人见索欣蕾久久没有说话,以为她不同意,想再开口劝一劝。 “本宫会向王爷求求情的!”沉默良久,索欣蕾终于开口说道。 “王妃要求本王什么呢?”任沁轶满面春风,还从未见过她求自己呢? 梅夫人见睿王跨进门来,赶紧施礼:“臣妾给王爷请安。” 任沁轶微微点点头,眼睛却是盯着索欣蕾的。 “也没什么!”索欣蕾淡淡地应答,此时不是求情的好时机。 梅夫人心里恨极了,王爷现在连看自己一眼也不愿意了。她朝睿王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任沁轶随意地挥了挥手,梅夫人黯然离去。 却在她跨出房门的一刹那,冷声吩咐道:“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最好不要再来西苑打扰王妃。” 梅夫人脚下差点一个踉跄,从来都知道他冷酷无情,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如此神情对待一个女人,却在有情的同时对自己更加无情。 “只要是王妃提的要求,本王统统都会答应!”任沁轶微笑着看着索欣蕾说。 “王爷,就不怕我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索欣蕾不喜欢他一副深情的样子看着自己。 “就算是不合理的,本王也一定答应!”今天任沁轶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那如果我说让王爷将侧妃放了呢?”索欣蕾开门见山地说道。 任沁轶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如果没有听她提起,自己都快将这个女人忘记了,他刚想开口拒绝,可是一想起自己的承诺,又不好拒绝,只好悻悻然地说:“王妃是不是太善良了?如果这是王妃的要求,本王不会拒绝!” 任沁轶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紧接着说:“臣妾替侧妃谢过王爷!” 任沁轶甩袖离去,留下索欣蕾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个男人怎么变就变!不过,索欣蕾也没有太多时间发呆,她必须赶快进宫工作去了。 (稍后还有一更,求推荐,求收藏) 明天是我生日 小太子见到索欣蕾开心极了,缠着她直邀功,说自己怎么怎么厉害,把她昨天布置的任务全部都完成好了。 索欣蕾不太相信,就抽查,让他背《孟子•;;离娄下》,太子一板一眼地背诵,非常流利。 为了表示奖励,索欣蕾答应太子,如果他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将《孟子》学完,她就再画一本《喜洋洋与灰太郎》的漫画续集给他看。 索欣蕾倒也没有采取什么特别的方法,只是将《窗边的小豆豆》中小林校长的教学方法用在了太子的身上,在早晨时先布置一天中所需要学习的内容,再给足够的时间让太子自学,只要完成了任务,剩下的时间自由支配。 这激起了小太子好胜的心里,再加上小孩子爱玩的天性,小太子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当中去了。 皇帝来时就看见太子很认真努力地学习,满意极了。说了一番奖励的话才离开。 索欣蕾这太子太傅倒也做得轻松,大部分的时间,太子都在自学,偶尔有不懂的才会上前问她,基本上每天太子只用半天就能将当天的任务完成。 剩下的半天,就是玩的时间。在太子的带领下,索欣蕾对皇宫已经非常的熟悉了,她经常趁中午的时间一个人去荷花池边静坐,虽然时值冬天,满池凋零,索欣蕾却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今日不想自己的偷得浮生半日闲被任沁磊所打破。 索欣蕾不满地瞥了一眼任沁磊,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呆在任沁磊身边她总是很放松,不用防备什么,自然就好。 任沁磊已经很习惯她对自己的无视,他静静地在她身边坐下,没有说话。 “你就不怕你四哥看见再次误会你!”索欣蕾率先打破沉默,她感觉这样安静有点怪怪的。 任沁磊一脸痞痞地回答道:“你不怕,我怕什么!” 他的这一句话让索欣蕾恨得牙痒痒,这完全是学她的口气嘛!太可恶了! 任沁磊丝毫不在乎她生气,仍然用懒懒地口气说道:“四嫂,你还欠我东西呢?” 索欣蕾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说得应该是自己答应给他的礼物,这个男人这么这么固执,他堂堂任沁皇朝的王爷,还会需要自己送礼物?不过自己答应了也不好反悔,只是说:“我上次不是已经说过礼物是只有生日的时候才可以收的吗?” “明天是我生日!”任沁磊大声地强调到。 索欣蕾的第一反应是——他是骗人的!她妩媚地朝他一笑:“是吗?如果七弟摆好宴席了,四嫂我自然会前往,当然少不了一份大礼的!” “我不要大礼,只要是四嫂用心做得任何东西就可以!”任沁磊霸道地要求到。 索欣蕾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要求,当听到说不用准备大礼,她还是小小地开心了一下,因为她是一个财迷。她还没有准备好足够的跑路钱呢! “这点要求呢,四嫂绝对会做到的!”索欣蕾豪迈地说道。 蛋糕 “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你比我还小好不好!”任沁磊极不高兴地说,他最不喜欢她老是不把自己和她放在同一水平线上,老是将他们的身份划分的很清楚。 锁欣蕾觉得很奇怪,自己这么说他怎么不高兴了。两兄弟还真是同一个德行。 锁欣蕾没有想到任沁磊竟然说的是真的,第二天她就接到邀请函。除了自己被邀请,邓晓雯竟然也在邀请的行列里。任沁佚倒也说话算话,当天就将邓晓雯放了出来,恢复她侧妃的身份。 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情绪在锁欣蕾的心理发酵,虽然人是她自己要求放的,可是当自己看见她站在任沁佚的身侧时,心情还是不太好。 锁欣蕾努力地忽视掉心理的异样感觉,专心地投入到为任沁磊做生日礼物的工作中去。时间紧凑,她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做一做简单的生日蛋糕,希望不会令任沁磊太失望。 锁欣蕾先将鸡蛋打散在一个陶器里,边搅拌边加入白砂糖、面粉、生粉、苏打粉、少量茶油、葡萄干、直至将鸡蛋和其它作料搅拌至很稀的面糊状。 然后她将锅里用刷子刷上一层色拉油,这是为了做出的蛋糕不沾锅,容易倒出。她将搅拌好的蛋糕糊倒入,盖好盖子,用温火慢慢蒸,直到让其充分的膨胀。 由于古代的条件比较简陋,没有烤箱,不能很好地控制温度,锁欣蕾只能反反复复地做,终于试验了n次以后,一个让她满意的,喷喷香的美味葡萄干蛋糕新鲜出炉了。 锁欣蕾闻了一闻蛋糕,啊!久违了!这种喷香的气味,这种熟悉的感觉!看来什么时候有空应该送一个给皇后娘娘尝一尝,毕竟她也离开家乡那么久了。 谁知根本就不用,任沁磊的生辰,来的客人很多,皇后娘娘携带太子前来参加。听说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锁欣蕾坐在宴席桌旁,昏昏欲睡,昨晚为了蛋糕奋战到深夜,今天一大早又被催着起来送礼物,她实在是没有精力了。她努力地不让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晃过眼帘,锁欣蕾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汪沐阳了,一直很想跟他讨论讨论打破季节养花的事情,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今天,无论如何还是不要错过了!她强打起精神,朝他微微一笑。 汪沐阳感觉到她看着自己,也回以微微一笑。好久没见,她还过得好吗? 吃喝一番过后,大家的兴致开始高涨起来,纷纷开始漫无边际地闲扯起来。忽然,任沁磊走到锁欣蕾的身旁,问道:“四嫂,我的礼物呢?” 锁欣蕾这才想起自己的礼物还没有送出手了,连忙让小柔将蛋糕送上来。 当蛋糕盒打开的那一瞬间,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求收藏,马上就可以加更了哦) 还要 姜姝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压制住自己的兴奋,带着皇后特有的威严柔声问道:“睿王妃,可否告诉本宫这是什么?”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锁欣蕾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回皇后娘娘,这是蛋糕!”锁欣蕾一板一眼地回答道。“用鸡蛋和面粉蔗糖等怕作料调制后,再用温火慢蒸而成。” 任沁轶的脸色很难看,昨天晚上她忙碌了一晚上位的就是为七弟做这个东西?自己的生辰她可有放在心上,看的出她很用心,这个她所谓的蛋糕他可是见所未见。 锁欣蕾让小柔将蛋糕分成若干份,给各桌送去。幸好她的蛋糕做得够大,不然今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众人品尝以后,纷纷称赞。 小太子吃得意犹未尽,走到锁欣蕾身旁,拉拉她的手,撒娇道:“睿王妃,我还要!” 锁欣蕾被闹得没有办法,只好应付这说:“太子乖,明天给你弄好多,好不好?”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任沁磊的不满,他压低声音说道:“什么呀!四嫂,你应该补偿一个给我才是,这是给我的礼物,你没经过我允许,就将它分给了众人,我都没有吃够!” “嘿嘿!蛋糕只此一个,想要没有了,或者你掏钱买也行!”锁欣蕾一点也不在乎任沁磊胯下的脸。 “小气!”任沁磊丢下这句话,愤愤不平地走了。 锁欣蕾不予理会,低头想品尝属于自己的那份蛋糕,做坏了那么多个,她都来不及尝一口。 可是哪里还有她的蛋糕? 锁欣蕾抬头巡视一遍,发现自己的那份蛋糕竟然完好无损地摆在任沁佚面前。她伸过手,就想端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 任沁佚趴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王妃都没有特意为本王制作生日蛋糕,这一份本王就替你吃了!” 锁欣蕾恨得牙痒痒,可也只能无奈地看他优雅地吃掉。 坐在一旁的邓晓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心里愤恨到了极点,这个女人每次无论在什么场合总是将风头都占尽,将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自己的美貌,自己的歌舞,全让人忽视掉了! 任沁佚见她一脸无奈就觉得好笑,这个女人也有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时候。他勾了勾唇角,悠哉地说:“王妃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呢?甜而不腻,香而不浓!” “臣妾是否该谢谢王爷的夸奖?”锁欣蕾狠狠地鄙视他,可耻的人。吃了自己的东西,还来炫耀。不过话说回来,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皇后娘娘说话打断了他们的对视:“睿王妃,真是心灵手巧,以后有时间就教教本宫做吧!” 锁欣蕾没有想到姜姝针会在众人的面前这么说,愣在了那里,没有接话。 任沁佚拉拉她的手,锁欣蕾这才回话到:“谢皇后娘娘厚爱,臣妾一定会竭尽所能为娘娘服务!” 还要 姜姝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压制住自己的兴奋,带着皇后特有的威严柔声问道:“睿王妃,可否告诉本宫这是什么?”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锁欣蕾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回皇后娘娘,这是蛋糕!”锁欣蕾一板一眼地回答道。“用鸡蛋和面粉蔗糖等怕作料调制后,再用温火慢蒸而成。” 任沁轶的脸色很难看,昨天晚上她忙碌了一晚上位的就是为七弟做这个东西?自己的生辰她可有放在心上,看的出她很用心,这个她所谓的蛋糕他可是见所未见。 锁欣蕾让小柔将蛋糕分成若干份,给各桌送去。幸好她的蛋糕做得够大,不然今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众人品尝以后,纷纷称赞。 小太子吃得意犹未尽,走到锁欣蕾身旁,拉拉她的手,撒娇道:“睿王妃,我还要!” 锁欣蕾被闹得没有办法,只好应付这说:“太子乖,明天给你弄好多,好不好?”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任沁磊的不满,他压低声音说道:“什么呀!四嫂,你应该补偿一个给我才是,这是给我的礼物,你没经过我允许,就将它分给了众人,我都没有吃够!” “嘿嘿!蛋糕只此一个,想要没有了,或者你掏钱买也行!”锁欣蕾一点也不在乎任沁磊胯下的脸。 “小气!”任沁磊丢下这句话,愤愤不平地走了。 锁欣蕾不予理会,低头想品尝属于自己的那份蛋糕,做坏了那么多个,她都来不及尝一口。 可是哪里还有她的蛋糕? 锁欣蕾抬头巡视一遍,发现自己的那份蛋糕竟然完好无损地摆在任沁佚面前。她伸过手,就想端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 任沁佚趴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王妃都没有特意为本王制作生日蛋糕,这一份本王就替你吃了!” 锁欣蕾恨得牙痒痒,可也只能无奈地看他优雅地吃掉。 坐在一旁的邓晓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心里愤恨到了极点,这个女人每次无论在什么场合总是将风头都占尽,将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自己的美貌,自己的歌舞,全让人忽视掉了! 任沁佚见她一脸无奈就觉得好笑,这个女人也有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时候。他勾了勾唇角,悠哉地说:“王妃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呢?甜而不腻,香而不浓!” “臣妾是否该谢谢王爷的夸奖?”锁欣蕾狠狠地鄙视他,可耻的人。吃了自己的东西,还来炫耀。不过话说回来,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皇后娘娘说话打断了他们的对视:“睿王妃,真是心灵手巧,以后有时间就教教本宫做吧!” 锁欣蕾没有想到姜姝针会在众人的面前这么说,愣在了那里,没有接话。 任沁佚拉拉她的手,锁欣蕾这才回话到:“谢皇后娘娘厚爱,臣妾一定会竭尽所能为娘娘服务!” 纯粹想睡觉 纯粹想睡觉 锁欣蕾好不容易逮了一个空隙,走出宴会。 她朝汪沐阳使使眼神,让他寻机会找自己。汪沐阳却不为所动,仍然稳稳地坐在那,喝酒闲聊。 锁欣蕾急的要死,她又产生了一个新想法,她要将蛋糕加入到自己的鲜花饮食店的生意中去。她需要他的帮忙。 就这样郁闷着,宴会终于结束了! 回到睿王府后,任沁佚没有回到向往常一样回自己的东苑,而是坐在西苑,没有离开的意思。 锁欣蕾虽然很累了,可是任沁轶没走,她又不敢睡,只好硬撑着。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任沁轶终于开口说道:“你要是觉得累,就早点休息吧!” “那你呢?”锁欣蕾满脸警戒地问道。 “我?我当然是在这里安歇啦!”任沁轶说的理所当然,完全忽视掉她的惊讶! “这里?”锁欣蕾尖叫道。 “王妃,有什么问题吗?”任沁轶一脸悠闲,似乎没有听见锁欣蕾的高分贝。 “当然有问题!”锁欣蕾白了任沁轶一眼,“这张床是我的!” “这座王府里有什么东西不是本王的!” 相对任沁轶的理直气壮,锁欣蕾少了那份气势,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只好闭嘴。别人说的没错! 任沁轶见锁欣蕾终于安静了下来,柔声说道:“你放心,本王今天也很累了,只是纯粹想休息睡觉。” 锁欣蕾听他这么一说,悬着的心立即放了下来,快速地洗漱,爬上床倒头就睡,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任沁轶宠溺地看着她的睡颜,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女人总是把身边的人很放在心上,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丫头。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对她那样,她是不是也会像对所有的人那样将自己牢牢地放在心上呢? 自己的出门之旅应该尽早提上日程,这样才可以让她对自己彻底改观! 锁欣蕾一觉醒来发现床头留了一张纸条,她认得是任沁轶的笔迹,上面写道:吾妻欣蕾,今天不用进宫教太子,可放心一睡,为夫会帮你情好假。今天如若无事最好做做准备,明天我们出游匈奴。 原来上次他跟自己说并不是心血来潮的,而且马上就要兑现了。一想到要去草原,锁欣蕾就有点激动。那是她向往已久的地方。 这一次出门旅行,应该时间会比较长,她必须在出门之前将一些事情交代好才行。这次不光可以长见识,说不定也会让自己发现不错的商机。锁欣蕾很鄙视自己的才女形象,同时心里也乐开了花。 稍作打扮之后,锁欣蕾带上小柔,出了门。自从上次任沁轶在众人面前宣布了她的王妃身份以后,她进出方便了许多。 汪沐阳见到锁欣蕾的到来很惊讶,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将她带进自己的专用房间。 “王妃,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不是每天都必须进宫教太子功课吗?” “怎么见不得我休息呀?”锁欣蕾不想告诉他真实的原因,觉得说了也没多少意思,懒得解释。 (求收藏,求留言,筱筱会加快速度码字的!) 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当然不是!”汪沐阳被她这么一说,倒也没有再追问,只要能见到她就好。 “我今天来呢,主要是想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出远门了,短时间之内,不会再管账,而且上次你找的那个人悟性很高,应该能够胜任这份工作。”锁欣蕾喝了一口水接着说。 “这个我倒不担心,有汪大哥在,什么问题都不会有。我只是想告诉你蛋糕的做法,这样我们的食品又多了新品种,有了上次在磊王府的亮相,销路应该不成问题。” “你要出远门?”汪沐阳惊讶地问道,至于其它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对呀!”锁欣蕾完全没有觉察到汪沐阳的异常,兴奋地说道,“这次我要去感受草原的辽阔与美好!” “你一个人吗?”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汪沐阳心里还是隐隐地期待。 “要是一个人就好了!”说道这锁欣蕾的兴奋劲就消失了,“那个任沁轶一起的啦!” “看来你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汪沐阳说话的语气有点涩涩的,心里酸酸的。 “感情好?拜托,怎么可能?”锁欣蕾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甜甜的。 只要一想到旅行,锁欣蕾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原来的一切暂时可以放下,先不计较。 “是吗?”虽然感觉到她提起他时,语气比之以往有所改善,但听她这么一说,汪沐阳的心情还是好了很多。 “当然啦,我只是比较向往草原而已!真得!”最后两个字不知道是讲给汪沐阳听,还是讲给自己听,索欣蕾轻声强调到。 “如果你需要钱,随时可以去我们汪氏钱庄去,这是信物。”说着,汪沐阳从腰间取下一块碧绿的像马形状一样的玉,递给索欣蕾。 索欣蕾没有接,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乱接呢? 她婉言谢绝道:“我想,王爷会带上足够的银子出门的,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汪沐阳一脸黯然:“你就一定要跟我分得那么清楚吗?” “不是啦!”索欣蕾见他那么不高兴,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你就留下吧,又不是不让你还给我,等你旅行完,就还给我。”汪沐阳半开玩笑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喽,到时可不要心痛你的银子哦!”索欣蕾根本就没有打算用他的钱,但是她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凝重。 汪沐阳宠溺一笑,没有接话。她用再多自己都不会心痛的,只要她需要! 索欣蕾微微一笑,专心写起蛋糕的做法及其配料来,这里的厨师经过她的一番调教,想必不用自己示范,稍微琢磨,一定可以做出理想的蛋糕来的。 写好,索欣蕾将它交给汪沐阳,稍微再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打道回府了。天知道那个小气的王爷要是知道自己又偷偷出门,会有怎样的反应,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出游 果然不出索欣蕾所料,回到睿王府后,任沁轶早已经在西苑等自己了。 “王爷今天没有公务烦身吗?”索欣蕾觉得很奇怪,他不是一向都很忙的吗? “本王不仅今天没有公务烦身,接下来的几个月,本王都会没有公务烦身,本王要配王妃去塞外出巡,皇上也已经答应了。”任沁轶高兴地说道,他没有想到皇兄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虽然他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配她到处走走,散散心的。不过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不用多费唇舌。 “真得吗?太好了!”索欣蕾早上看到他留的字条时就已经知道,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明天我们就出发!”任沁轶见她很开心,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没做错,他很期待接下来的旅行。 第二天,索欣蕾起了一个大早。 众人已经在大门口聚齐,睿王除了打战很少离开王府这么久 ,管家很是舍不得,他是看着王爷长大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 梅夫人已经在摸眼泪,在不停地向王爷撒娇,要求带上她去,任沁轶破例的好脾气,没有训斥她。只是一直没有说话。 邓小雯倒是很安静,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这一次虽然是出门游玩,但皇帝还是以替天子出行的名义放他们假。众夫人虽然很不服,但是也没办法,圣旨摆在那,谁感多说什么? 终于告别结束,索欣蕾的烦躁少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么多夫人和他依依不舍的,她就心烦。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她绝对不要喜欢上任何有权有势的,她可不想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现在自己的身体是不自由的,至少心灵一定要让它自由。这么想完,对任沁轶的好感又减少了一分。 虽然说是游玩,任务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只是对于他们来讲比较简单,第一站巡视边关。 索欣蕾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见到哥哥了,就有点兴奋,自从上次见面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穿上铠甲时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如电视中演得那般,威武帅气? 任沁轶一路上见索欣蕾只是笑却没有说话,不知道她笑什么,温柔地问道:“王妃可否告诉本王,你在想什么,想到这么开心?” 索欣蕾知道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变了很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但是看到这样的他,她还是听满意的,至少他们不再会剑拔弩张。 “我在想哥哥看见我们会不会很惊讶?”索欣蕾调皮地说道,只要一想到索晨宇惊讶的样子就开心。前世已经没有亲人了,这一世她一定会珍惜。 任沁轶被她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逗乐,轻笑到说:“在我们到达之前,圣旨就会达到,你说他还会惊讶吗?” “多无趣呀!好好的惊喜就这样没了。”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是很快索欣蕾的注意了很快就被路旁的野花吸引了。 纵情高歌 “王爷,你看前面的野花好漂亮 !”索欣蕾是一个典型的花痴,只要一看见美丽的花朵,就会高兴的忘形,她的右手紧紧地拉着任沁轶得手,左手指向车窗外。 任沁轶一看,果然很美。那些无名的小花错落有致地散在草丛中,迎着阳光灿烂地绽放,很有朝气。有一股野性的美。 “王爷,你带我骑马好不好?”索欣蕾也许是被这美丽的风光所折服,也许是大自然的芬芳让她觉得很放松,现在的她,只想顺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去做,她想骑马看风景,没有考虑过任沁轶会不会同意,就这么开口请求了。 “好!”任沁轶只要能看见她开心就好。 索欣蕾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爽快,开心极了:“谢谢王爷!” 她刚想说我爱死你了,即刻收住,她告诉自己要清醒一点,这里是古代。看来得意是真得会忘形的。现在的自己很放松,很放松。 由于她不会骑马,只能与任沁轶共骑一匹,不过她无所谓,只要不坐马车就好。 清爽的风迎面扑来,带着泥土特有的清香,索欣蕾狠狠地呼吸着。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前方视线开阔。原来他们竟然已经出了京城,走在一片比较平坦的草地上。 索欣蕾忽然就想起还珠格格中小燕子和五阿哥策马奔腾时所唱的那首《当》来,她觉得最后面的那一段歌词与自己现在的心境很像,一时歌兴大发,就随意哼起来: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 日夜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 当地球不再转动 当春夏秋冬 不再变化 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让我们红尘作伴 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 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让我们红尘作伴 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 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多么让人羡慕的潇洒人生呀!不知自己何时可以恣意策马奔腾,对酒当歌! 任沁轶虽然不知道她歌词中唱到的红尘作伴是谁,但是他一定会让自己变成歌词中的样子。他很喜欢这首歌中的意境,好个策马奔腾, 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多么洒脱! 任沁轶没有想到她作词竟然能作这么精彩,一时兴起,拿出随身携带的萧伴奏起来。 索欣蕾觉得惊讶极了,他只听自己唱了这么几句,他竟然就能和上调,看来古人对音乐方面的造诣确实比今人要好的多。她自愧不如,虽然前段时间努力地学了弹琴,但也只是会弹几首自己喜欢的而已。 有了伴奏,索欣蕾唱的更起劲。 小柔开心地看着小姐,她还从未见过小姐这么随行的样子。小非则一脸的纳闷,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进城 一路上,走走停停,他们半个月后才到达乌城——索晨宇镇守的地方。 索欣蕾没有想到放下架子来的任沁轶很亲切,很可爱,不会让自己那么讨厌了,一路上两人相处得很好,到了客栈,任沁轶也总是开两个房间,没有再越过线。 这样一来,索欣蕾就更加肆无忌惮,将自己的真性情表露无疑。反正回去以后,索欣蕾就打算离开睿王府了,就当是最后的放纵吧!她可保不住自己再这样与他相处下去,还能保住自己那个自由的心。 索晨宇知道自从接到圣旨,每天都到城门前去走一趟,他很想很想妹妹了,他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她过的还好吗? 索晨宇远远看见一辆带有皇家印记的马车缓缓朝城门驶来,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尽量沉稳地朝城门走去。 索欣蕾没下马车,就看见索晨宇一身灰衣站在风中迎接自己,满脸的笑意,使人如沐春风。 “哥,好久不见!越来越帅气了!”索新蕾一下马车就调侃道。这样的索晨宇少了一份沙场的杀气,多了一份书生气息,确实迷人。 索晨宇微微一笑,对于索欣蕾的说话方式早已经习惯,他对着任沁轶说:“睿王和王妃一路上舟车劳顿,还请随下官前往将军府休息。” “有劳将军了!”任沁轶微笑着回礼。 索晨宇不愧是年少成名的将军,虽然心底震撼之极,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变分毫。这睿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友好了。 索欣蕾接到索晨宇投来的疑惑目光,微微一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一番休息之后,索晨宇为他们准备了晚宴,接风尘。 索欣蕾醒来后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就打算再睡一会,晚一点过去,任沁轶没有多言,宠溺地点点头,先行一步。 任沁轶喝了一些酒,似乎很开心,他是第一次这么没有芥蒂地和索晨说坐在一起喝酒,索晨宇见他对妹妹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说话也更放的开:“睿王此番替天子出行能带上舍妹,我真的很开心,很久没有看见妹妹这么开心了。” “以前是本王对丞相及欣蕾有所误会,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以前的事情还望将军能够多包含!”任沁轶说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杯酒就当作是罚本王,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对欣蕾不好了!” “睿王,是误会就好,只要以后对欣蕾好,以前的就让它过去吧!”索晨宇举杯,也豪爽地一饮而尽,“至于赔罪大可不必,我想只要你真的对欣蕾好,欣蕾会感觉到的。” “好!本王一定会的!”任沁轶爽声回答道,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索欣蕾还没有走进,远远就听见了笑声,觉得很纳闷,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王爷和哥哥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可否说给欣蕾听听呢?” 任沁轶见索欣蕾巧笑着朝自己走来,不觉有点晃神,她好像越来越美了,似乎只要她一出现,周围的一切就会变得黯淡。 你开心吗? “我们正在说你呢!”索晨宇望着索欣蕾取笑道。 “说我什么?”索欣蕾好奇地问道,见索晨宇一脸坏笑,她连忙说道,“我还是不要听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说完径直坐在他们的中间,给他们添起酒来。 “我的欣蕾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索晨宇似乎并没有打算要放过索欣蕾。 “懒得理你!”索欣蕾丢了一个卫生眼给他,然后接着帮任沁轶斟酒。 任沁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兄妹两相互取笑,觉得很温馨,他都忘了他有多久没有跟皇兄坐在一块畅饮了。 “睿王这次替天子出行,不知还要视察那些地方,如果行程不紧,就在这儿多待几天吧!”索晨宇真诚地提议道。 任沁轶看了索欣蕾一眼,答道:“只要王妃高兴,随便待到什么时候。” “要不欣蕾就多待几天?”索晨宇开心地说道。 “这样,不太好吧!”索欣蕾试探着说,再怎么说也是有任务的,哥哥见过就好了,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的风景她还没有看过,这次一定要看个尽兴。 索晨宇的脸在瞬间变了变,快的让人抓不住。 任沁轶见气氛不对,开口说道:“我们就会停留上两三天,不会马上就走。但也不能停留过久,否则会耽误行程。” “睿王有事在身,我也不便久留。” 索晨宇一本正经地回道。虽然很想留欣蕾多住几天,可是也知道这不太现实。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事。 索欣蕾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伤害到了索晨宇,她特意留下来。任沁轶很体贴地先走,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他们兄妹两的感情一直很好,许久没见,是会有很多话要聊的。 “哥,你刚才很不开心吧!”索欣蕾等任沁轶走后,直接问道。 “没有,哪的事!”索晨宇矢口否认,他好不容易见了妹妹一面,可不想让她不开心。 “真的没有?”索欣蕾根本就不相信。 “真的!”索晨宇再一次强调到。 “我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索欣蕾每次面对他总是很放松,从他身上感觉到了爸爸的气息,她就会变得有一丝任性。“以后我路过草原的时候,有机会的话,给哥带一个漂亮的蒙古姑娘回来做大嫂,你看可好?” “你还是饶了哥吧!我可不喜欢那么强悍的女人,而且我还不想成家,那太麻烦。”索晨宇一脸的嫌弃,似乎那个女人就在眼前一般,惹得欣蕾一阵发笑。“欣蕾,你过的开心吗?”索晨宇见索欣蕾笑得一脸灿烂,话就这么不受控制地问出了口,从睿王对欣蕾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已经改善了很多,而且欣蕾很少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 索欣蕾忽然就静了下来,开心?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她想的比较多的是如何离开。 “不开心吗?”索晨宇见欣蕾没有说话,急急地问道。 “没有,很开心!”索欣蕾肯定地回答道,她赚了很多钱,日子过得也很潇洒,怎么会不开心,可是在想到离开后,内心还是隐隐有点痛。说出来的话,似乎也就不那么痛快了。 中毒 时间过得很快,在乌城过的两天一眨眼而过。 索欣蕾再次兴致勃勃地上路,只要一想到草原,她就很兴奋。辽阔的草地,成群的野马,湛蓝的天空,那一切似乎都触手可及。让她向往不已。 琼瑶笔下还珠格格一行人游览时的那种轻松快乐,深深地印在索欣蕾的脑海里。 虽然不能策马奔腾,但是阳光灿烂,索欣蕾从车窗望出去,直觉得心旷神怡,不由地轻哼起来。 任沁轶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一路上嘴角上都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行进至一个狭窄的山谷时,任沁轶听见了一些异样的声音,他冷冷一笑,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前进。只是示意小非要多加小心。 小非变得兴奋起来,这一路上太平静,都没有他派得上用场的地方。体内好斗的因子被激发了出来。虽然内心提高了警惕,但他仍然还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继续朝前走去。 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抢”声响起,索欣蕾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形,惊吓地睁大了双眼。可是在看见任沁轶依然沉着的瞬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有他在,自己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保护王爷!”在小非的一声令喝下,侍卫们井然有序地围在马车的周围。 任沁轶坐在马上,傲然地看着前方混战成一片侍卫和山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几分钟过后,山贼节节败退,所剩无几,只剩下最后几个,依然还在奋战。 任沁轶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卫迅速撤退。 剩下的那几个,并没有趁机逃跑,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盯着任沁轶。 任沁轶对他们说道:“本王敬你们是一条汉子,放你们一条生路。” “今天我们既然来了,也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似乎是山贼头子的人大声说道。 “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不是王爷仁慈,我早就解决你们了,还会有你们说话的机会?”小非朝他们冷声喝道。 “仁慈?”说完,他们大笑起来,“睿王在孟尔多战场的时候可有仁慈过?” 任沁轶内心一震,没有想到这些山贼竟然是那次任沁王朝边上的一个小国升国战败的逃兵,那次战役也是最为令任沁轶恼火的一次,他确实大开杀戒。基本上杀光了所有的俘虏。但那也是有原因的。在那次战役中他失去了一个最好的兄弟。 看见他们眼里浓郁的恨意,任沁轶知道这样的人坚决不能留,一个示意,小非等人马上上前。 “怎么?睿王害怕了?”他们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放心,我们自己会走的,不会死在你们的手上,只是临死之前,睿王可不可以回答我们一个问题?” 任沁轶猜想他们也不能怎么样,朗声说道:“说!” “一向听闻任沁王朝的睿王阴狠毒辣,可是也听闻睿王是极讲诚信之人,为何在孟尔多不讲信用?” 轻易解决 小非听完,一个箭步向前,想一刀解决他们,竟然对睿王如此不敬,真实该死。 任沁轶笑了笑,说道:“小非,就让他们死个痛快!” “这你该问一问你们的将军孟辛!”关于那次战役,小非是嘴清楚不过的,孟属国只是一个小国,王爷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那群人听这么一说,疑惑地望着睿王。他们只知道孟将军将睿王的好兄弟抓到了军营,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他们的军营里死了。 “本王是承诺过只要你们真心投降,会留你们的性命,可是那是在你们也将信用的前提下,本王才会遵守信用。”回忆起往事,任沁轶的心情并不好,可是也不能让自己这么一直背负着恶名。 “我们怎么不遵守承诺了?”说道着,他们开始有点心虚,他们记得睿王的条件是要让郑日宇完好无损地回到他们的军营,可是这也不能说他们不守信用呀! “你们可记得孟辛答应过本王什么?” “当然记得!可是郑将军的死亡是一个意外!” “意外!好一个意外!你们以为这样本王会善罢甘休吗?”忽然,任沁佚不想再说了。 小非见睿王不开心,不愿意让他们误解王爷,他站出来,说道:“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被孟辛毒害致死的。” 对方立即没有了声音,如果是这样,也难怪睿王会下重手,在那次战役中,睿王一开始也确实是优待浮掳的。 “现在可是心服口服?”任沁佚冷冷问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群人已经自抹脖子,一个个倒下了。 锁欣蕾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脸色吓得苍白,想吐又吐不出来,原先的好奇,全数散去,连忙放下窗帘,进行自我催眠,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可越是这样,那血腥的场面越是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任沁佚让小非厚葬他们,他们也是好汉,只是跟错了主人。 队伍经过这一番闹剧过后,继续前进,只是锁欣蕾已经没有了赏景的情趣了。她闭上眼睛在车上养神。 任沁佚觉察到了她的不快乐,可是也不知道从何做起,才能让她开心。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幸好草原马上就要到了,他希望这件事情给她留下的阴影能够很快过去。 终于见到了向往已久的蓝天白云,还有无边无际的草原,锁欣蕾的心情变好了很多。她尽情地扑入草原的环抱,撒开腿在草原上尽情地奔跑,扯开嗓门无所顾忌地呐喊,将几日来的郁闷全数喊掉。 任沁佚看着这样的她,欣放宽了,几日来,他一直在自责,那天不应该让她看见那样残忍的场面,她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子。 跑累了,锁欣蕾索性躺在了草原上,任沁佚让那些侍卫远远地守候着,不要上前来打扰。 暗潮汹涌 “现在是不是好多了?”任沁轶来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柔声问道。 “嗯。”锁欣蕾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她好喜欢这种安恬而又宁静的感觉,生怕多说话会破坏。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完全不知道时间的流逝,直到夜幕降临,才有所察觉。 呼延仑早就接到消息说今天他们会到达,可是眼看夜幕已经降临,还是不见他们的身影,隐隐有点着急,在草原上一旦入夜,在野外就会有危险。 他正准备点好侍卫,外出寻找,一个侍卫走进来通报说可汗有请,任沁皇朝的睿王携王妃来访。 呼延仑赶紧朝大殿走去,一颗心激动的将要跳出来。 见到锁欣蕾的瞬间,呼延仑忘记了最基本的礼节,直直地盯着她看,锁欣蕾朝他微微一笑,他才回过神来。 任沁轶虽然很不高兴,但也不好发作出来。可汗觉察到气氛有点异常,赶紧让他们入座,打破尴尬。 “睿王能够代表你朝皇帝来我们大草原做客,实在是我们的荣幸!”蒙古可汗一落座,马上说道。 “可汗客气了!”睿王温和地笑着回道。 一番寒暄之后,用餐摆了上来,典型的蒙古特色,手抓羊肉,羊奶,奶酪等。锁欣蕾从来没有吃过,觉得很新鲜,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后,学着蒙古人的样子,豪爽地大吃特吃了起来。 从头至尾,呼延仑的目光一直都是在悄悄地关注着她的,他自认为已经隐藏的很好,可是这一切并没有逃过任沁轶的眼睛。 他虽然很不高兴,但当着可汗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是亲密地替锁欣蕾夹菜,不时低下头温柔地和锁欣蕾说说话,做完这一切还故意富有挑战性地看看呼延仑。 锁欣蕾哪里没有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这种剑拔弩张呢,只是没想到任沁轶也会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不禁莞尔一笑。 这一笑落在呼延仑的眼里特别的刺眼,自己离开的时候,她不是不快乐的吗?不是很讨厌睿王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似乎改善了很多呢。她笑起来是那么美,可是却不是对自己笑的! 呼延仑的落寞,可汗看在眼里,他这个心高气傲的儿子竟然也会对女子动心,可是他动心的却是不应该动心的人。可汗无奈地叹口气。只是希望在这期间不要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们离开了,也就放心了。 举起杯,敬酒,面带微笑,一代帝皇的风采尽显,威严而又不失尊贵。 如果不是任沁轶的提示,她还完全沉浸在美食当中,无奈只好学着他的样子,斯文地举起杯。她又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注视目光,想让人忽略都忽略不了,她只好朝呼延仑微微一笑。 忽然手臂上被人刻意地按压了一下,不用看,锁欣蕾就知道是那个孩子气的男人,暗暗觉得好笑,唇边的弧度不由增大。 任沁轶见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手中的力度不自觉地加大,直到看见她轻轻皱眉,才发觉自己伤到她了,连忙放手。 呼延仑几乎要站起来了,就在此时可汗开口说话了:“睿王夫妻情深,实在是让本王羡慕呀!” (稍后还有一更,从今天起,恢复两更。喜欢的可要收藏哦,让我更有动力更新哦!) 回眸一笑百媚生 回眸一笑百媚生。这一回头深深地定格在在他的脑海里。多年以后,他还能很好地记忆起来。 这一声,把他欲缩回去的脚喊了回来:“是呀,多美的荷花!”其实他更想讲多美的你呀! “我也这么觉得,可惜欣赏的人很少哦!”蓝歆儿一脸可惜地说着。 “荷花开给会欣赏的人看,她是不会在乎欣赏的人多少的。”萧晨阳始终保持着一脸淡淡优雅的笑。 “也对!”她由此想到那些围绕在轩辕烨身旁的莺莺燕燕,不免有一些感伤。那些女人哪一个不美,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中,夫君该会多疼爱她们。可惜放在了那个不会欣赏的轩辕烨身旁。 萧晨阳见状,内心也不免有一丝感伤。她是睿王妃呀,她还是在乎睿王的疼爱的。他与她只是那个多余的人,他再欣赏,她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你会不会弹琴?”蓝歆儿忽然轻快地问道。 古代的王孙贵族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吗?如今她有自由了,可是古代的娱乐实在是少的可怜,她现在理解为什么他们那些古人那么喜欢琴棋书画了。她现在也是闲得想学弹琴。 “只是懂皮毛而已。你问这个干什么?”萧晨阳不懂她为何会提到这个,有点疑惑地问道。 “皮毛就够了。你能不能教我弹琴?还有送一把琴给我。”她不厚道地要求道。 “如果睿王同意,我没有意见。不然这不合礼仪。”萧晨阳一脸温和。 “他会同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蓝歆儿不满地嘟哝到。 “那就恕我爱莫能助了!”他狠了狠心说。 见他拒绝,她急急地说到:“你上次答应我的要求都还没有做到。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蓝歆儿趁热打铁接着说道:“你是君子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萧晨阳见她那么急切地看着自己,实在不忍拒绝。他明知道这样做,与礼不合,可还是忍不住了点头答应了。 见他点头,蓝歆儿拉着他的手欢快地跳了起来。一点也没意识到这是多么不合礼仪。直到发现自己还光着脚丫,才不好意思地放开他的手。羞红了一张脸,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萧晨阳很少见她这般沉默,觉得有点尴尬:“那等晨阳下次送琴过来时,再教王妃吧!” “谢谢你!你是我来到这里后觉得最亲切的一个人。”蓝歆儿看着他,诚恳地说。 萧晨阳冷却的心,因她这一句话再次升温,活跃起来。他踏着轻快的脚步走了。 傍晚时分,轩辕烨回府,轩辕磊也一起来了。用过晚餐,轩辕磊听下人说蓝歆儿住在西苑,很是好奇,悄悄地前去同他的嫂子打招呼,脚还没有跨进院子,声音已经飘进院子:“嫂子,你在吗?我是轩辕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