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烟云梦》 第一章 心灵烟云梦 在那偏远的地方,曾经在一个迷雾的早晨,烟云笼盖了四野,一切都在梦幻与真实间徘徊,充满着迷梦与真实可见,在那薄雾的迷溏边是自然与诡异的相交地平线。 一袭白衣,风吹动着长发,抬头仰望着天空的小女孩,明月在她眼中的皎洁,月辉柔和的洒射,在她的身边,充满着迷离的氛围!他,水允浩,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却被眼前的景色所沉醉,他不愿打扰这片刻的清静,可是眼前女孩的明眸中那份浅浅的忧郁却会让他痛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让她快乐,永远的快乐!…… 直到数年以后,他依旧回忆着这段儿时的记忆,曾经的童话,与那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他才知道他儿时时为何会为她的一个忧郁的眼神而心痛,为什么脑海中永远深藏着那天的画面,同一件事,同一个人,无论如何的想要忘记记忆却越是如此的清晰,他以为他可以忘记,可是那却是自欺欺人,他想尽方法想要摆渡自己,却无论怎样,在他心中最隐秘的角落,永远埋藏着她的身影,他终于明白那是他一生的追寻与守候,他的存在只为遇见她,于是恩怨纷扰的两颗心从此纠缠在一起…… 她,古云,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喜爱独自看着天空,数着星星许下一生的愿望,因为孤独,于是天空就是她的家,星星是她的朋友,月亮是她的亲人,而她的心目中还隐藏着除了这些还有就是她心目中的姐姐,那个风中的女孩,独自在月辉的星光下,舔噬着自己的伤口,却不让任何人知道,她把真心在人前深深的隐藏,用冷漠取代一切,只有有月的月夜才把自己完全毫无保留的展现,可是那晚,她的一切被那个男孩所捕捉!当她回神的时候,发现身边愣愣的男孩,和她相仿的年纪,她只是生气的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着质问,然后忿忿的转身离去,其它的她什么也不想知道更不想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除了表示不满外,其他的真的对她来说只是多余,她只知道,他有一张秀气白净的脸庞,高高的个儿,幸好他不认识她,当她转身的时候,他叫住了她,于是,从那天开始,她的生命中不再孤独…… 第二章 追梦忆云 古云,追寻着心中的梦想,寻找着心中的那份感觉,毅然来到了那个离她陌生的城市,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向那个地方靠进无论多苦多累,更不管有多少心酸多艰阻,因为在那个方向,有着她一直寻找的那个人,向往着的事!因为她相信那个数年前相遇的男孩就在这座城市中,她会找到他的。于是,她来到了这座城市中最大的一所大学--江城大学。 在学校第一天的开学典礼上,有一个男孩做了开学典礼上的新生代表致词,每一个人都投来赞许的目光,古云,她依旧像十年前那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除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的人,那个夜晚的事,那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曾经的那些事,曾经的那些话,都深深的印在她心里,她依旧用冷漠的外表对待着一切,任何事都不能让她的心泛起一丝涟漪!而对于眼前这位口若悬河、才华出众的男孩,依旧那样平淡置之!而身旁的两位女生,则充分发挥了他们三姑六婆的潜质,比起台上更是滔滔不绝的谈论开来,惊呼道:“你知道台上那位帅哥是谁吗?” “听说他就是这次新生中,有两个成绩并列第一其中之一,男生中最优秀的——水允浩!听说很厉害,门门满分呢!”另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宣传道。 “他可真厉害啊,简直是全才!简直太优秀,太有魅力了,太、太……”一阵陶醉之后,猛然好似想起什么,“不对,不对啊……那这么说我们新生女生中有人和他平起平坐喽?那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无法想象!我的妈呀,你知道那人是谁吗?……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啊?” “那有什么重要,再怎么厉害今天也轮不到她来作演讲,最重要的是水允浩长的帅那就足够了!”她眼睛直直的盯着水允浩看,恨不得把他吃下肚才甘心。 “这倒是,你看我们那老糊涂校长也懂什么叫真正的审美观了?!他的皮肤都好啊,瘦瘦的瓜子脸,菱角分明,长长的睫毛下闪动着一双葡萄般大眼睛,如黑夜里的星星般明亮,你看那轻启双唇如花丛中的两片花瓣在飞舞……简直比女孩子还清秀,简直是帅呆了!比我们女生都秀气,幸亏他是男生,不然我非恨不得把他给毁容不可!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啊,我非得把这位名动江城的帅哥给追到手,如果是我选当然也会选他作演讲了,看来校长的审美标准也不差嘛!不然呆会儿台上出现恐龙那不把人吓死才怪!还是选帅哥好,文武全才啊!如果水允浩能作我的男朋友那该有多好啊!”于是露出了“痴痴”地傻笑。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人家这么优秀正眼都不会瞧你一下吧,还女朋友呢,谁瞎眼做你男朋友谁倒霉到家了!……”刚才和她一旁搭讪的女孩见她呆呆幻想着,一边咕哝着什么,声音越来越轻! 水允浩简短而有力的讲话伴随着这俩人的谈话而告一段落!“水允浩”听到这个名字时,她不禁惊了一下,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似的,她不禁喃喃地念道:“水允浩!水允浩!……”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顿时袭卷了她全身。这个名字在她的脑海中为何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听见过一样,可是又在哪听见过呢?为何这个名字却撞击着她的心,为何听见这个名字时从不曾为任何停留过的心此刻却停留了呢?她无数次地问着这个问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眼前只有这个曾经无数次珍藏的画面在闪现—— “能告诉我,你在祈祷什么吗?我叫允浩,你叫什么名字?”突然在她的离去的瞬间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叫住了她。 她转身,看了眼前这个男孩一眼,依然转身离去,没有理会! “等等”,男孩急步跑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想和你成为朋友,我们做朋友好吗?”眼神中闪现着灼灼的光,明亮而诚恳,犹如夜空中明亮的星星!照进她心里,让她不会感到迷失的感觉。 她呆呆地望着他,平时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是她此时被这个陌生的男孩所触动了,瞬间停下了脚步,慢慢得问着,又好像是自语,“朋友?!……”她从来都没有友,朋友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遥远而陌生,没有亲人的关爱,世间只有她自己而已,朋友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奢侈,也从没想过,孤独只属于她,于是她的朋友也一直只有一个--她心中所认为的姐姐,也只有她最了解她自己! 男孩依旧肯定地点点头,给以最肯定的答复。这次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转身离去,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份月,享受着此刻的宁静,依旧无语。在这片寂静的月辉下,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手牵着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坐在河畔看着明月,谈论着恒古的话题,女孩告诉男孩这月的美丽,有关月宫中女孩想象的美丽,以及星星于她之间的秘密,有着一个永久的承诺,与女孩的一切一切!男孩定定地听者有关这个女孩的一切,突然说:“既然你与星星之家有个预定,那么我们也来个约定吧!我们就……就……可惜,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了,回到江城去,也不知到什么时候还能过来陪你聊天,陪你看月许愿?”大家都沉默了,女孩转头望向了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泛着月光,月在水中波荡。望着女孩略有失望的神情,男孩灵机一动,道:“不如这样吧,我们把时间延长点吧!我们就相约每隔三年我们就在这里一起观月一起许愿!谁也不许失约,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女孩信誓旦旦地说着。 “那我们今晚就来许下我们第一个愿望吧!” “恩”女孩点点头。两个人就许下了彼此的愿望。 那时男孩还对女孩说,“无论我们在何时何地只要我们把想要说的话告诉天空,它会帮我们传达我们所要说的话给彼此知道!你要相信,一定要相信,我就在你的身边,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我永远会支持你,给你勇气,所以无论则样都不要悲伤,因为你并不孤独!”那天男孩说了很多有趣的故事,说了很多有关他的、江城的故事,第一次,女孩感觉到自己不再孤独的感觉,第一次,记忆是如此的清新!那晚她忘却了所有的忧愁,他们俩还在谈天说地,夜色笼罩了四野,伴随着谈笑声,烟云缭绕在他们身边,伴随着夜幕消逝! 因为曾经的约定,因为那瞬间的感动,因为儿时的那段相遇,使她,那个儿时的女孩,古云,一直追寻着儿时那段记忆,那个映像中的身影,她可以忘记他的名字,可以忘记他笑容,可以忘记一切,但决不能忘记他的身影,他们之间的约定!她身边的人群在涌动,操场上,渐渐稀疏的人群,人们与她擦肩而过,他猛然的抬头,环顾四野,只有离去的背影,只留下自己,她又低头沉思:你究竟在哪里?那刚才台上的是不是你,他和你一样的优秀,一样的帅气,一样拥有温柔的声音,我想,我想象中的也该是如此的优秀吧,如果,他不是你,那你又在哪里,要我相信的人是你,说过谁也不准放弃,难道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只不过是儿时的一时兴起?这么些年过去了谁还会记起儿时的一句戏言,只有我自己还在苦苦的追寻,它一直告诉我你在找我,和我拥有同样的心情,它还告诉我,你就在这里。难道这一切都是幻影,我不信,真的不信,更不愿去相信!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我看错,更不要让我后悔!……于是,她自嘲的轻笑两声,眼角中的光芒在暗淡!眼泪在瞬间在眼角打转,可是终究没有淌落,只是失望而悲伤的踱步回去!可是,此时的她有别有一番风情,如偶然从云间坠入凡尘的仙子,眼角的两颗噙泪,更多了些清澈脱俗。 第三章 烟云之外 操场的那边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久久没有离去,直到她离去消逝在视野中,依旧没有回神,更不及去追寻,直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小子,在愣什么神呢,又在想哪位美女啦?”在一边懒懒地打着哈欠的玩笑道。抬头看去那是一张精致的脸庞,白皙的肌肤,高挑的个儿,英气逼人,虽不是沉鱼落雁嘛,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了,虽然语气庸懒,但眼神灵动,有着一股锐不可挡的睿智,可偶尔,会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半丝淡淡的、隐隐约约的忧伤。 “哦,青枫学长,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总是那般神出鬼没!”申宇深回头笑道。 “不是我神出鬼没,而是你小子看得太出神了,没注意我来!” 转头望向窗外,拼命的瞧,假装疑惑道:“没什么呀,我还以为你小子看见哪位美女啦,还故意找我做挡箭盘,说什么不想参加这无聊的典礼,原来看起美女来了!”半开玩笑,半戏虐的说着,嘴角扬起淡淡得意的微笑:这家伙平时眼光高得很,多少美女被他据之门外,坚俸单身贵族理念,才不会有任何女子入他法眼呢?不过这家伙今天难得的深沉,还是好好利用糗糗他,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学长,这学校的女子可真是不一般啊!”申宇深,若有所思地说着。 “是……是啊!……”他还沉浸在他的遐想中,为他下一步举动得意的酝酿中,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所打断,随口挤出句话作答,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里的女孩子很美吧!”又是无里头的一句。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真叫人看不明白,这次被他打得措手不及了,理了理思绪,依旧调皮的笑道:“当然了!这里美女如云,要不学长我给你介绍几个?”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哦,”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生疑惑‘难道这小子真的有意中人了,不会吧,这家伙眼高于鼎快要到九重天了,除非是九天外的仙女下凡才能让他多看几眼吧,虽然江城的美女如云,但在那小子眼中肯定不入眼的,不然我早就截足先登了,还能轮到他?’想想有点好笑,忽然眉头一紧,一个念头闪过,‘该不会拿我开帅吧?’可他那漠不关心的样子又不像,又继续道:“这里美女固然多,可帅哥也不少,你小子从前对谁都不屑一顾,现在人家要对你不屑一顾喽!”说着故意提高嗓音,心想逗逗他,其实他深信以宇深的实力根本无须担优才是,不过他还是想吓唬吓唬他一下。 “那学长你为什么至今不找一个女朋友?以学长的条件,不至于至今没有女朋友吧?是学长眼光过高还是就向学长所说的高手如云?……”申宇深问道,眼光灼灼,充满着真挚。 青枫,顿时身体一怔发凉,一时无语,好像触及了内心久已溃烂的伤口和最隐秘的疼痛。有些恼了,但看申宇深自顾自的神情与刚才真挚的眼神,清澈而光采,眼前这的比他小一年级的男孩并没有想真的知道他答案,他只是又自顾自的陷入他自己的思绪中,远远地望向远方而无法子拔,他知道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公子申宇深这一次真的深陷了,于是他收敛起怒意,以一个年长的哥哥真诚的谈论着一些忧心,这次虽然依旧那样的风轻云淡,也没有庄严的氛围,但此时却充满了关心的话语,诚恳的语气! “宇深,我很高兴,你能找到心中所向往的女孩,好好珍惜吧,我相信能让你喜欢的女孩确实不一般,她应该有她的独特之处,我也相信凭你申宇深的实力也不是难事,无论相貌才华,性情风度……都是上乘之选,所有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你喜欢的——” “女孩不是一般的女孩,她不会像一般女孩那样就会满足,刚才我说江城中高手如云也不是纯粹的玩笑,刚才你也看见了,就拿台上那位水允浩吧,无论相貌才华,刚才在台上的讲演酣畅淋漓,投手举止间的那份淡定冷傲的表情……我不是说你比不过他,而是,他就是一个例子,一个强劲的对手,像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不是一个,你不要忘记,这里是江城大学,这里聚集了所有高手!……” 说到这里,申宇深的眉头微微地凑了凑,青枫依旧忠告着:“你先问问你自己,你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是否能够担当这一切,是否到最后失去无怨无悔,这一切是否值得?如果不能坦然面对那就乘早放弃吧!总比受伤好!” “她不是那种人,我能感觉得到,她是那种一旦认定,就不会改变的女孩,只要能走进她心里,我相信她心中的那个人会很幸福,”他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继续道,“刚才你只说对了一半!”他得意道,终于在他那位德高望重的学长面前指出他的仅少依次的失误! “哪一半?”青枫疑惑的问道。 “就是我承认,江城确实是高手如云,那什么水允浩的小子确算是一号人物,有机会好想和他做朋友,也想和他较量一般,才不枉虚度,我也承认我确实比不上他,这不是恭维,也不是自谦,更不是怯懦,而是事实,我必须承认!但我会努力超越他,同时还有一点我非常确信,那女孩不会轻易改变,更不会因为像水允浩那样的出色而倾倒!”“为何你如此的肯定?你以前见过,认是她?还是……” “没有,只是感觉,感觉而已!” “感觉?!”青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是演连系剧啊?还用起女子的感觉……哈……哈哈……哈!我笑得肚子都要疼啦!我还以为你申大少爷只是娇生惯养、不知百姓疾苦、不食人间烟火、偶尔骄傲点,在各方面都干练旷达、做事周全,现在看来我对你理智成熟的观点要改观一下喽!亏你想得出……‘感觉’!哈、哈哈、哈……。”他这时可真是有好气又好笑,不知对他说什么好。 “你听我说,刚才一个开学典礼,我一直注意着她,其它女生都纷纷向台上的水允浩投去赞许、仰慕的目光,而她却总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不屑一顾的冷漠,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当她无意中瞥见台上水允浩那家伙时,不是仰慕,不是嫉妒,不是向往,不是……而是如水般的平静,冷漠的表情看不见任何破裂的隙纹,骄傲的独立于人群,所以我敢断定,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除非……”看着他刚才兴奋的神情一下子慢慢暗淡。 “除非什么?”青枫急问道。 “除非她事先认识水允浩的话,她会选择他,不然她不会选择他的,又除非她心中已经认定了谁,而我根本就没有介入的余地……”他有点难过,“她刚才有那么一会儿的抽动,在典礼结束后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最后只剩下她自己后的伤怀、失落……”原来那个潇洒的申宇深把古云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深藏在心中,他会为她的一举一动而挂心,会为她的一颦一笑而动容,忽然他抬头,坚定而快乐地微笑着:“不过,我,申宇深,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我一定会走进她心里的,学长,你放心吧,就等着我请你吃饭吧!”于是,拍拍他的肩大踏步的走去!青枫,望着他的背影,看着这个学弟,无语,只有默默地祝福他幸运,支持他的勇气! 青枫,此时一脸的担忧,一脸的无奈,更是……反正好似把所有能表现的感觉都堆积在脸上,是他英俊的脸染上了女子般的红晕,显得格外的迷人。可心中又不免有些颤动,‘雨深,看见你的执着又自信,我突然嫉妒又羡慕,你敢于去拼,去争取,而我不敢,我就失去了去喜欢别人的勇气,你比我强多了,我真的祝福你,希望你没有看错,希望那女孩真的会选择你,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可是,万一呢?万一,你真的如我所不愿看到的……毕竟,生活中并不是都尽如人意啊!永远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他一脸的表情他看不见。 ‘学长,其实我明白,什么都明白,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如果……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会被败下阵来,那么我也就无怨无悔,因为我努力过,没有让自己留下任何遗憾,这已足够,即使留下过一点记忆,哪怕只是一点,我也会如数家珍的珍藏,哪怕最终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我也会心服口服,真心诚意的祝福他们!’他凌乱飘飞的思绪,都随着他的离去而离去。 第四章 云起暗涌 申宇深,他回到了教室,随即教室里引起了一阵骚动,女生们投来惊叫的目光,“哇,哪来得帅哥啊!……”其它女生应声道:“真的很帅!”在旁的几位早已和他么那成一片的男生半是玩笑办是不满的调笑道:“这里的几位帅哥比他可帅多了!” “哪呢?哪呢!……”几位女生信以为真,直张头瞧,可什么也没发现。 “没看见吗?”那男孩问道,女孩们失望的摇摇头,“可能晚了一步,走过了吧!” “没有!”注意力全都转向他,定定的对望着他,“大家注意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于是骄傲地拍拍自己的胸膛! 女孩们一时无语,相互偷笑地望了望,其中一个较直爽的女孩嚷声道,“你?!”惊叫道,用食指指着他,不肯置信地缓慢问道,“你该不会说的那位帅哥……是你自己吧!”她扭曲着脸抽搐到。 “我没看错你,小妮子有前途吗,慧眼识英雄嘛!”一边得意一边伸手去拍拍她的脑袋。 她伸手去挡,“得了吧,你!”,于是迅速转换了刚才惊讶的表情,狡邪地微笑道:“你嘛!……”手提着下巴,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着,看得他心中毛毛的,“算是位帅哥。”说得他心中一暖,扬起幸福的微笑,“不过呢,和他比起来,他是帅哥你是哈巴国啦!”说得顿时脸一红,刚刚暖洋洋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不过还好,他还算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汉,不会像女孩一样计较些芝麻绿豆,口角之快,只是平定了一下神气,悠游地为自己说了句:“哎!真是民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天下为女子与小人最难养也,徒见外表不见我赤诚之心呐!天妒英才啊!……”看一着这一切,申宇深扬觜微微一笑,顿觉这男孩还真有点意思,有点意思,虽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至少也不讨厌啊,为人旷达,不拘小节,能开得起玩笑,不失男子本色! “你们看,你们看啊!他笑了!他笑了!他在冲我笑哎!”女孩们嚷道。他笑起来如煦阳般明媚温暖,那红唇白齿,明眸闪烁分外惹眼,牵唇微笑,那净透菱角分明的脸颊的映衬下却有着三分明媚七分邪邪的霸气,但并不张扬,只是让人有一种温暖和煦的感觉。女孩们依旧吵嚷着,这时他埋下头,去回忆刚才那个不同一般的女孩的身影,想知道她的一切,去分担她的喜怒哀乐!想要……在他无尽地遐想中,班主任催老师走进了班级,伴随着一连串的开场白,接着点名声不绝于耳,随着此起彼伏的点名声申宇深映入他耳帘,他随声应了一下,接着又埋下头,一切都是那么的聊无生趣,他继续去追思,旁边又响起了窃窃私语,原来他叫申宇深啊,好独特的名字哦,就像他本人一样潇洒淡定!”,这些碎碎的言语根本不能引起他的任何注意,他还在深思,‘我该怎样去寻找你的身影,至少在别人之前先找到你,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再遇见你,遇见你我又该则样对你说……会不会唐突,会不会使你惊吓,又会不会使你困扰?……’ “古云,古云,……”老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古云来了吗?”大家四处望了望,没人回答,催老师向班级扫视了一番,脸上略带失望的表情,正要继续低头去叫下一个名字。 “老师,我来了!”一声铜铃般悦耳清脆的声音映入耳房,声音里透着几粉温柔,几分清冷,几分淡然,几分……让人添生几分优怜!大家都纷纷向声音的来处追寻,映路眼帘的是一位娇巧玲珑的女孩,中挑的个儿,纤弱的身材,可是却有着绝世的容颜,白皙的皮肤下映衬着这樱桃般的润唇,浓密纤长的睫毛下镶嵌着一双漆黑凝眸灵动飘逸,在这凝眸的深处依稀有几许湿润眼角流动,这双明眸下却分明闪现着几滴露珠悬挂,这清秀的脸庞透着几分妩媚,这妩媚的容颜下却藏着几分灵气与英气逼人,这媚中带骄,娇中透灵,灵中藏秀……宛如天上的一灵偶然降临到人世间的凡尘,说她仙骨飘飘也好,说她天仙下凡也罢,即使是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织词丽句用在她飘逸的身上也会觉得冗俗,无法用言语来诉说她的美丽。顿时四壁空静,大家都张大嘴巴出神的望着这位突如其来的仙女下凡,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有惊呆的神情,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申宇深抬头望去,心中一惊,是她!他定定地盯着她,久久不愿把视线移开,心中欢呼的默喊着,‘是她!是她!她原来叫古云,她竟然和我是同班同学,上天真是顾怜我啊!’ 他看着她的身影:她的眼角中依旧潜藏着那分淡淡的冷漠,隐隐的忧伤,她的眼神是如此的灵动,又隐约透着几分锐利,使人无法靠近,又好似她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好像把自己关在她自己的心里很久很久了,脆弱,却依旧本能的抗拒着别人的靠近,她身边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虽然她拥有甜美的声音,温柔的气息,可是让人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而她就像一座冰山,她骄傲地抬头向前走向她的座位,灵动的眼神在飘浮,却始终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她飘然的气质,一个优雅的转身,淡然的坐下,无论她的眼角还是身形,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有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看不分明,她依旧那淡淡的,冷漠的表情,雪白精美的容颜看不清她此刻的心情,一个神秘的女子!看她超然脱俗的神气,如果出身在文学院,他会毫不吃惊,可是,她为什么偏偏会来商学院,虽然我会因为这样的按排而高兴,但从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半点商业的气息,我至少还有那成天催命的老爸叫我打理他的公司,可她,就连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女孩则会从商呢一个带着幽怨的姑娘却会选择商业的道路,一个外表冰冷冷漠的女孩她的内心究竟隐藏着什么,而我是否真的会像刚才对青枫学长所说的那样能融化她心中的那座冰山吗?她真的太不一样了! 望着那淡漠的女孩,他的心在打鼓,见到她,他那曾有的举重若清,潇洒淡定全都好像消退不见,第一次这个自信、骄傲、谈笑风生的男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阳光般的笑容第一次品尝到了什么叫忧郁伤怀,那时他还并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还傻傻地以为因为女孩在他心中存活滋长着,心中的那份伤怀是女孩眉宇间的那份伤感的铭记,被那个女孩所感染了,为她的忧郁所染,他怀疑着他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去负担,眼前的女孩。 看见古云的到来,催老师顿时松了一口气,隐隐地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满意的神色,继续点他的名,“杜雨亭,杜雨亭……杜雨亭在吗?”仍不见回声,抬头望了一望,看见教室的同学在张着嘴,眼神呆滞再神游,心想:古云啊古云,你到底是来我班是好是坏呀?你不来嘛我却盼你来,毕竟像你这般出色的学生不多啊,打着灯笼也难找!你来了嘛,才一下就把我的班级搞成这样,全神游找‘周公爷’讲课去了,以后还让我找谁上课啊?于是苦笑了一下,故意用力的拍了拍讲台,拼命堆起一脸怒意,狂孔道:“杜雨亭,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是不是应该和周公说再见了?……”可是老师虽然假装发怒但终究底气不足,看见杜雨亭不知所措的样子顿觉好笑,‘痴’的一声笑出声来,引来了全班的哄堂大笑,于是大家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的继续点名,可是下面大家都各怀心事了。在一边的石谦,刚才大发感慨的男孩向杜雨亭凑过来说:“怎么样,杜大美女,是不是就像某人所说的,什么‘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还比一山高’之类的,原来帅哥分等级的,现在才领教美女也一样啊,看傻了吧,被老师逮个正着!”石谦有点幸灾乐祸的说着。看着她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刹是好看。 她只好耸拉着脑袋,怏怏地说,“她还算是人啊,人有长这样子的吗?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声音越来越低,含糊其词,也不知她在说什么了,忽然有依稀听见了一句,“真倒霉,我就偏偏被他给抓鳖了,我就不相信我班哪个没出神……我才不相信你没看一眼。没事长得过得去就好了,长这么漂亮干嘛,害我被抓小辫子……”她继续自言自语的咕哝着,这个点名仪式在每个人的心不在焉下告一段落,老师也没有叫学生们自我介绍抑或介绍一下班干部什么的,就这样简单而沉静中结束。 第五章 烟染迷城 在教室的另一头,水允浩同样静听着这一切,同样的静默,同样的不屑,同样的思绪翩翩。可是,他不知道,他以为静默地对待一切就能把自己隐藏于其中,但,他错了!一个水允浩竟把一个班级搅得天翻地覆,人心浮动。可是,这并不是他的错,他尽可能地保持沉默,尽可能地低调,冷漠对他来说已不需要伪装,而是本能的沉寂,淡漠一直是他写照,任何事,任何人也只是身边的路客,不需要付出更不会希望有所回报,因为在他心里的最深处有一个千里之外的身影,所以他永远都不会感到孤独,同时他更加相信那抹身影不会出现在身旁这些人群中,也许就连这整座江城中也没有!然而,是他的英俊非凡,清秀的脸旁比女子还要精美的相貌,还是他潇洒的风度冷漠的外表引起人们的仰慕?还是青睐他绝无论比的才华,他的到来,教室里依旧是千年不变的仪式,教室还是那个代代相传的教室,唯一变的就是教室的学生,与学生中太过优秀的水允浩,于是再平凡不过的这个班级都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这里展现了各样的神情,汇聚了世间的心里。女孩们惊讶、激动、兴奋、羞涩、幻想……都溢于脸上。教室依旧沉默,可沉默的背后教室中充满着各种声音,有女孩对上天的祈祷,祈祷这个优异的男孩能够注意到自己,有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成为他的女朋友的,有……还有男孩的声音,有担忧自己不够优秀的,被眼前这个男孩所比下去,有的则有些胆怯于他的优秀,害怕自己的渺茫日渐暗淡,有些却骄傲地告诉自己,相信自己会比他更强!……一切都在沉默中爆发,一切又在沉默中灭亡。水允浩,却在沉默的班级中独自沉静在自己的记忆的那个迷雾的夜晚、那个忧郁的女孩、那甜甜的声音中—— “我从来都没有朋友,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没有家,没有亲人,……听他们说,我现在的父母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在哪里?……我有时真的很想他们!我不知他们为什么不要我,是我不乖他们才不要我的吗?我向月亮、这夜晚所有的精灵盟誓: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决不惹你们生气了,你们回来吧!……”那忧郁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回答她所有的疑问,晶莹硕大的泪珠如一颗颗玻璃珠从漆黑清澈的眼眸中滚落,直直的勾勒了他的心,他无法给予她答案,看着这泪水的滑落只有心痛的泉涌! ‘月云,你现在在哪呢?你不要哭泣了好吗?我没有丢弃你,更没有忘记你,而是当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已不在那里,我找不到你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所以才躲起来了,等你气消了出来见我好吗?……’他知道这是他的自欺欺人,但他还幻想这奇迹的出现,他深深的埋下头,眼角有些湿润,沉默的表情随着思绪的飞扬在破裂,他痛苦的抑制着自己的表情,‘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都怪我!都怪我!……要是当初我遵守那三年之约就好了,’他的脸上顿时满是自责的表情,‘你是不是以为我忘记了我们的约定?我没有啊,我那时也是身不由己啊,如果不是……不是……那场我父亲的执拗,和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可是,可是第二个三年之约我来找你了,可是你却始终没来,听说你被你失散多年的亲人带走了!你现在快乐吗?还是否哭泣?多年以后的今天,你是否还会在天的那边想起我来,想起那个湖畔陪你看星赏月、陪你许愿,一起拥有约定的男孩!’ …… 水允浩一个在校园里风云的人物,可是骄傲正如他的优秀那般,他不屑于人们的推崇,不屑于人群的欢呼,他的才华足以让他傲视群雄,同样他除了优异的成绩外还有英俊非凡的外表,这足以成为他万花丛中的独占熬头!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冷淡地对待身边的女生不是因为他的骄傲,他对任何女孩都是那般不屑,不是因为她们不够出色,而是她们根本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于是,英俊、冷面是人们对他的认识,江城中第一的荣誉是他不可推卸的称号,他被公认为江城的“校草”,他却从不在意着周边的一切! 而她,古云,又何尝会把这一切收尽眼底,她的眼中在不停的寻找,可是,却好似一团烟云蒙住了双眼,她感觉他的接近,可是,就是找不到他的踪迹…… 第六章 烟环云萦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申雨深没有如愿的找到任何接近古云的机会,即使有,那也是面对古云的回避,这么些时间以来,她,就如空气,人们也习惯了她的沉默,只是在她的身上唯一使人无法习惯的是她那绝世足以颠覆一切的容颜,和那终年永远冰封的笑容,使人无法忽视的是她的那分优雅的举止,冷漠的表情,不屑的眼神,骄傲的自信,以及那澄澈却略带忧伤的目光,眼角深处永远弥散着一层水雾,泪珠悬挂、晶莹闪烁,如果那些都不属于她所有,那么,在这个班级中她什么也没有,她对于这个班级就如同空气,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么,至少她自己不会在乎,反而轻松……她可以不用成为女孩们的灼人的目光,那些男孩有意无意的搭讪,避免了人们对于她绝世容颜的或赞美、或嫉妒、或向往……但无论是哪种,对她来说都不再是重要,只是有点麻烦,如果真的把她当作空气也好,她可以不再淡淡的回答,尽可能的避免,可是,人们却偏偏记住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独特的淡淡幽香,却偏偏无法忘怀她独有的容颜,更好似有永远燃烧不断的热情去义无反顾的去融化她心中的那座千年冰山,可是她依旧冷冷的,淡淡的,没有任何的东西使她的焦距停留,哪怕是一瞬也好,可是沉默如她,她不爱说话,更不爱与那些她所不在乎的说话,虽然冷淡而沉默,但她的每一句话都真诚而温柔。 …… “你看,又碰壁了吧?你啊,就是不识趣!”杜雨亭还是那有一副没一副的样子,辛灾乐祸的样子,和石谦拌着嘴。 “厄……”石谦一时无语,不过看他涨红的脸刹是好笑。 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我愿意,你管得着?人家这样才叫个性呢,你羡慕也羡慕不过来!” “切,谁稀罕啊,我只是想好意提醒你,别不知道癞蛤蟆长几条腿的,不自量力!”杜雨亭撂下一句狠话。“再说,也不知道你们男生则么长的,看见美女就两腿发软,我班美女又不数这‘冰山美人’一个,她可是久攻不下的城垒,上次那个三年级的篮球社社长就被碰了一鼻子灰,人家要风度有风度,长得帅不说,脾气又好,不知迷死了多少学姐学妹呢,还有你没看见我班像申雨深那样世界少有的帅哥,她也冷冷的拒人于千里,就你这雄样!……”抬头可怜的瞅瞅“你啊,一个字,难!……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又怎样,那叫一视同仁,还有就是要更正的就是我班有其它美女吗?杜雨亭,你该不会再说那美女就是你吧?!”石谦,有意无意的用眼神剽了过去,用上吃惊疑惑的表情,可眼底满是取笑的意味,嘴角勾起湾湾的弧度,邪邪地笑着。 杜雨亭一下子愣住了,等稍缓过神,就深深地瞪了他一记白眼,转身离去。 申雨深,懒懒的打着哈欠,无聊的斜仪着桌子,温和的笑着,想想自己真失败,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是天上角上的一块无法融化的冰,可是他自信他的热情能攻取这座千年不化的堡垒,虽然进入她的心里很难,可是并没有做好“美苏冷战”的严俊,也没有“马拉松式”的劳累,但他不会放弃,正如那女孩所透露着的忧郁眼神中的坚定与决绝!持久,一直是他坚韧的代名词,可是,此次,却是前无仅有的坚定!一个月的徒劳无功,一个月的努力, 最终却换成是冰山脚下的多余,虽然坚定正如他所有,不知道是什么给予了他莫大的勇气,是因为自己的要强,还是因为她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坚定的感染,是因为不愿认输,还是不愿放弃?他不知道,但心中未免闷闷的、有些酸涩的液体在流动、百感交集,喘不过气来,不免苦笑了一下。 突然,班主任过来,宣布了学校每年一次的学生会选拔,作为班长的申雨深当然是首当其冲了,然而,班主任走到古云的面前,面对这个冷漠骄傲的首席弟子真是无可奈何了,只好费上九牛二虎的来劝说她的出山! 正踌躇犹豫间,不知如何开口!知道古云的个性,知道她的默然与不屑,知道让她动容很难!知道…… “如果,如果……这次竞选学生会,不同以往,你会……参加吗?” “如果,如果,我希望你参加一下,你看……行吗?” “知道你不喜欢,如果可以的话,也是这个班级的荣耀!不是吗?” “知道你不喜欢竞争,如果,这次就破例一次,就当是证明自己的一次考验,给自己一次机会不行吗?……” 主任失望的摇了摇头,呢喃自语,“其实,还真想看看,两个同样的成绩,一样的出色优异的学生,不知道冰玉相遇又是怎样的一幅场景?!会不会如冰火相遇的壮烈而决绝!还蛮期待的呢,现在,知道是不可能的了!水允浩,这小子又要不废吹灰之力的一举夺魁了,不知这小子到底有多少能力?!……” 古云,望着老师这忽明忽暗、阴晴变化的表情,饶有兴趣的调侃道:“哪有这么都知道?!又哪有那么都如果啊?!那老师您说,您知道什么呢?!……” 她调皮的望着主任,清澈的明眸可以映出一泓清泉,可是这种气势就好像掌握了一切先机的明了而无法逃避!庸懒的不经意的说着:“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如果!如果,老师您希望我去,如果我自己想去呢?!那还有什么如果呢?”用余光扫视了这空间,时间好似又一刻被停留,真的快怀疑:她,古云,是否是上天派来的仙女,是否具有无穷的能力,是上天偶然降落人间的天之骄女,因为一时的任性,被贬落在凡间,遭受着俗世的洗礼!她好似拥有无边的法力,能把时空任意、随时的停留倒转!周遭的人都张大着能吞下一头象的嘴,瞪大着眼疑惑、茫然的望着她,这是意外之中的意外!平时门庭稀疏,待人冷傲的不可一世的冰山美人,今天,今天却会同意参选学生会?!真是一个破天荒! 她依旧悠然自得的漫不经心,微微地抬头,轻描淡写地说着:“怎么,看老师的表情,好像很意外嘛。” “厄~ ~ ~ ~ 是……是吗?”可恶,被一个小鬼看穿了心事,真是丢人啊!正在懊恼之间!又伴临了四面埋伏! “看……老师神情,好像不大愿意我参加嘛!”还是懒洋洋的口吻,半开着玩笑! 又是一阵晕眩,“这……我……我又没……”这丫头,到底是仙人下凡,还是魔女转世?平时的冷傲,现在却拿起我开帅!早知不要招惹为妙!我这算领教了,以后还是少惹这小魔女好!边吞吞吐吐的打着马虎边暗想着!忽然,古云,站在了他面前,直直的看着他,忽然,从未曾有过的勾起了淡淡的嘴角,弯弯的弧度,邪邪的笑着,这时更添了她几分媚惑,“那老师您要我参加吗?”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打击!正暗自咒骂,该死,又吃了她一次哑巴亏! 有点挑衅,有股傲气,“老师,您放心好了,我会参加的!”听到这话,这时空间无论人神,一心脏都一次次的遭受着猛烈的撞击!再也承受不住这此起彼伏的波澜比伏! 其实,谁也无法知道,古云,她此时的心情,她为什么这样轻易答应,不是因为学生会主席的宝座,不是害怕别人将她遗忘在角落,不是想要和水允浩一较高低,有的只是很单纯的目的,那就是,她是想接近水允浩,不是因为他够帅,也不是因为他的优秀,更加不是因为他是 angle goolde 集团的富家公子,她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确定一下,眼前的他,人们口中相传的他,是不是她心中的他,那个儿时的他?她想找到曾经属于过的她!她不想放弃,更不会放弃!即使那也许只是他儿时的一时兴起,但她还是要坚守她儿时的承诺!她在千辛万苦的寻找着,只为一个他。正如他刚才所说的‘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如果……’她在对他们说,其实也在对自己说。 第七章 梦归何处 终于,一年一度的学生会竞选在这充满梦幻与诡异的大礼堂里拉开了帷幕,台上主持人的口若悬河,台下浮动的人群心潮澎湃!不仅因为自己的到来,更为他的到来而揣测不安。水允浩,一个梦幻中的传奇人物,一个被冠名为“江城之子,梦中之主,玉面公子”的他,拥有了太多的传奇色彩,是女孩们心中不二的白马王子,是男孩们之间存在着的强劲对手,但他的存在,的确,是一个值得让人重视和尊敬的对手!于是,这人群中都各自拥有了各自的满腹心事! 水允浩,依然端坐在第一排靠边的角落里,静静的沉浸着一些事,那些沉封的记忆里!也许,这根本就不是尘封,而是活着的,一直活在他心里,跟着他的血液而流淌,跟着他的心跳而跳动,这些,无人知道,只有自己知道这些才是他存在的养料,也只有他知道。因为他把这些尘封的很好,应该说是隐藏,对,隐藏的很好! 台上讲演依然精彩,台下的掌声依然响亮,因为,每个人都清楚,输给那具有神话般色彩的他是心服口服,无话可说,当水允浩发言完毕后,几乎阵阵的掌声阵耳欲聋,每个人都确定水允浩当选为学生会主席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当最后一位——古云,出场的时候,却改变了一切,把原来鼎沸的热烈即刻冷凝为零下冰点,把原来的狂躁经过一次剧烈的撞击后顿时归结于静止! 因为古云出众的才貌,因为她敢于像水允浩挑战学生会主席的勇气,当老师怀着欣喜、激动的介绍着这为被大家所遗忘在角落的江城并列第一的传奇人物。一直以来,人们只是对她偶尔妄加猜议的人物,只能以一种最佳否定的答案来否定她的存在、她的优秀。而此时,长久的谜团终于揭开,她,古云,不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恐龙,更不是只有分数没有实数的高分低能儿,事实胜于雄辩,站在人们面前的她,拥有让所有女子都嫉妒的容颜,让所有男子都抓狂的魅力,她深动的演讲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满堂喝彩声,相伴的是一群冷场,不是因为她不够出色,而是因为她太过出色,让大家从惊愕错综中无法自拔,于是,在不久后的日子里,她的事迹,她的美丽,她的优异,她的传奇席卷了整个江城的校园,轰动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她就如江城上空的云,皎洁清澈,笼罩着每个人的心灵,却高不可及,于是,她也被冠上了“江城之花、泪城之主、冰山美人”——古云。(意思就是说:江城的校花,眼角总有薄薄闪烁的泪珠,好似一个泪人,平时总是一幅据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表情,好似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千年不化的冰山!) 水允浩,望向台上的她,顿时,他心头有一点触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种久违的情感。慢慢的涌上他心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好似曾经那个心中的空缺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内心深处一直有这么一个声音在说,‘她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可是,他怀疑了、犹豫了…… ‘她,古云?她和她,月云一样,拥有着忧郁的眼神、悲伤的神情,我能隐约感受到她悲伤的心,是一种坚持的孤独,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冷漠却隐约中有着不可诉说的神秘!似曾相识的感觉,似曾相识的眼睛,眼角深处氤氲着淡淡的湿冷薄雾,周身散发着迷离的氲气及闪亮的光环!月云,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了失散了这么久,找了这么久的你吗?这真得是你吗?我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他久久凝视着她,好想好想知道,眼前的她是否是他曾经相遇错过、一直苦苦寻找着的心中的那个女孩——月云! ‘不……不是的……她是古云,不是月云!’他不敢相信,他很想相信眼前的女孩是他曾经找寻这么久的她,‘我这是怎么了,她确实是倾国倾城,但水允浩,你也太没出息了吧?!看见漂亮女孩就眼直,那你和那些凡夫俗子有何差别?!竟然……错把她当成了月云,还真希望她能是月云,真是荒唐!还说什么自己永远都爱月云一个,可……现在……如果让她知道她决不会原谅自己的,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我自己!”他垂下头,让自己努力的平静,不要被这眼前耀眼而出色的女孩所俘虏! ‘那个……是他吗?’她细细的打量过去,‘他真的很英俊,那些传说中的他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水允浩吗?如果是,你还会记起曾经和你一起赏月的那个女孩吗?如果,他不是你的话,那有谁能告诉我,你又在哪里?’思绪凌乱的飞扬着,大家都不经意间四目对视,她没有回避,只想看清眼前的这位男孩到底是否是她找寻的水允浩,她不愿遗漏任何他的表情,只想知道他的眼里是否有曾经有关她的一丝痕迹,哪怕是一丝裂缝也可以,让她可以能够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他? 他望着她的探究,肯定着自己的答案,‘我说怎么可能是她呢,月云,她永远是那么的孤独与忧伤,她是需要保护的,她会对任何人的冷漠、对任何的回避,她不会去探究别人,她是沉默的、冷傲的、她不屑于成为纵目睽睽下的焦点!她喜欢安静,安静的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是的,她不是她!’他不愿相信,眼前的女孩就是月云,因为,在他的心中一直有着这样一个声音,冥冥之中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他相信他的月云不会在这,更加不会是眼前那个和月云千般相似的女孩,只可惜即使是千般的相似、万般的相同,他的月云只有一个,是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一个!他相信,她会在天堂湖畔等待着他的回去,他始终坚信着他们间的承诺,相信着冥冥之中的指导,即使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人去楼空,但他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在天堂湖畔会出现曾经的身影,他们会再次相聚,那么,既然这样,这次,就让他来守候她吧,等待着直到她出现的那一刻! 直逼着他锐利、深沉、冷漠的表情,看不尽他眼中流露的丝毫温柔,冷漠、高傲,除了这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破裂,冷冷的眼神,看得她冷得直沁心底。刺得她有点发疼,但还是坚强的隐忍于心中,不让人发现任何痕迹,刚刚被刺痛的心!她失望的摇摇头,‘他不是,他不是我寻找着的水允浩,我要寻找的水允浩,他是英俊洒脱的、笑起来甜甜的,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眼神总是柔和的,充满着调皮的幽默与机智,总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学生会结束了,他们却彼此并不知道,明明千里寻找、相互牵挂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却因为彼此的执著第二次错失了!这是一种缘分还是一种孽缘?如果这是一种缘分,为什么曾经的错过,现在多年后仍然错过?如果这是孽缘的话,那当初又怎么会相遇相知,如今,数年后的今天,经过千百的波折不曾忘记的执著,又会相遇?人生,真的好奇妙,这反复的无偿,好似把人生,全都掌握在老天爷的玩笑戏乐之中,却又不尽然,人生,其实还应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再着迷乱而茫然的时刻,在相遇焦点后的错失,这一次毫无声息的擦肩而过后,他们各自追寻的梦又归何处?…… 第八章 浮云迷梦 “往事难堪回首,有些事是否错过终究错过?古云,你到底还要执著到什么时候?当一个个梦终究破碎、真实永远的残酷撕裂时,你会不会想要回头?……”思付间,手里还攥着刚才礼堂里无意间拾到的一枚小型印章,上面刻着“枫”字,突然冒出人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气喘吁吁的挡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虽然有那么的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还是……片刻的恢复平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孩,天真的表情,纯澈的眼睛,她柔和的微笑,友善的接纳她上下的不住打量! 终于把视线停留在她手中,定格在那块印章上,“这是你的吗?”古云,她抬起手,轻柔的问着。 女孩摇了摇头,“不是……”涌上疑惑的表情,“这怎么会在你这儿呢?”一脸的深沉,活像个小大人,有点想笑的感觉。 “哦,你说这啊,刚才我在礼堂里捡到的啊,虽然是小东西,也别有一番风味,挺精致的哦!”那起印章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片刻! “原来如此呀,我还以为……”她又开始活蹦乱跳,一如先前的模样,“我说嘛,他怎么会把这印章随便送人呢?!”一扫了刚才的凝重如霜! “你不是说,这不是你的吗?……”此时的古云,面对这活蹦乱跳,全身上下充满着活力的女孩,也快束手无策了。心中暗自咒骂,“还公认我为魔女呢,碰见眼前这位才算真正的小魔女呢,我这魔女的称号也要快让给她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无奈…… “哦,你说这啊,这不是我的,但我认识它的主人啊!”爽朗一如前往的回答。 “这样那就太好了呢,那就麻烦你转交给它的主人吧,我还正愁该怎么处理它呢。”顿时也松了口气! “我说认识,可未必能给呀!”她转念一想,“要是这江城的第一美女、冰山美人做我的嫂嫂那该有多好啊,想我老哥该有多牛啊。一定美死他,她可比那个什么从如茗好千百倍了,也不需要再这么消沉下去了,我老哥就是我老哥,要么不追,一追就要追到最好的。”边想边偷偷的乐着,狡猾的偷偷的笑着,“好!说办就办,这次就看你老妹大显神通了,看你到时还怎么谢我?还敢不敢拿我取笑?!”心里美滋滋的。 “再说,既然这到你手里了嘛,也就跟你有缘,你就先替它主人保管着,以后我再叫他来你这取吧!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呢!”她正想反驳,那女孩就径直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拽着她的袖角道: “我们不说这些了,你还不认识我吧,新一届的学生会主席,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啦,我叫青靓!是刚刚当选的文艺部部长啦,很高兴能认识你,希望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合作愉快喽!”话音未落,就直拽着她的手走!爽朗、热情、活泼、调皮正如她——青靓。这一路走着,她们是这校园里最瞩目的风景线。一个冷的如同千年的寒冰,冰封着自己的世界,也给周遭的一切以冰封的天地;一个热情的如同烈日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自己,也融化着世界!这是一对冰与火的组合,这是一个玄疑的迷题,这冰与火的相遇,到底是冰冰冻了火,还是火融化了冰?!这是人们想要知道的结果,可也是无法明白和相信的一个事实:冰与火的融合,她们是可以互容的! 第九章 风波迭起 “啪啪”的脚步,伴着高扬的心情,美美的表情,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如烈日般热烈,采采的兴致,暖暖的心,可以把烈日抵退逼近……趁着这大好心情,洋洋的得意,就上演着一段“武林绝学”,一个大鸿展翅,一个后马蹲、前脚踹“哐嗒”声代替了“叮咚”声,只可怜了那位几百斤重的毫宅大铁门,拦过了千军万马的奔驰小的,把多少车速如梭般的法拉第跑车据之千里,只可惜永远挡不住这青大小姐的排山倒海之力!反遭个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不过,我还真希望青大小姐能每天踹我几脚,”老铁门哎叹道,“踹几脚,就权当给我老人家挠痒痒,如果,发起剽,那我这把老骨头就得成重号伤员,进入加护病房,每天护理我48小时,整一个——全身散架!) 对这位大小姐,最佳的评语就是——“狠”! 两个字——“恐怖”! 一个词就是:“快逃”! 这就是这大家子人所公认的大家小姐的特有大小姐脾气!不过,她的狠是建立在敌的基础上,她的“恐怖”是因为个性的可爱的忌恶如仇:“逃跑”是因为无论被她粘上或是树敌,那你就不得不赶快卷铺盖走人,不然,她的九味白骨爪、三味真火可够你受的了!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除非你够幸运,不然,不来个翻天覆地,人仰马翻她就不叫“青靓”!…… 伴随着一句大小姐,她径直走来,“哥——”未见其人,先赌其声,一乍听,青枫的脸再抽蓄,大热的天,明媚的阳光,撒满他全身冰冷的气息!……只有,僵硬的脸上,顿时被冰霜所瞬时凝结,惊讶、疑惑、无奈……此刻全都堆写在脸上,生生的从嘴角中挤出几个字:“千、里、魔、音……”把头转向申宇深,相互互换了一下表情,一个机灵,有点坏坏的笑意!对,“千里魔音”,那就是他,青枫,那个被她称为,“该死、短命鬼、蒸不烂、煮不熟的挨千刀的”哥哥“,他唯一一个”可爱、调皮、热情“的妹妹的绰号喽! 他们俩懒懒的斜靠在松软的查沙发上,拿着浓郁的黑咖啡品位着,一改平时的动天破地的大逃难!悠闲自得的看着她进入他们的视线之内,如高高在上的帝王,掌握着手中的权力,审判着每一件事情!她一个“扑通”跳下了门口的台阶,一个转弯处,蹦进了一个头发凌乱,服饰随意的青靓,抬头就冲着青枫扑过去,一连串的说着,“哥,你知道吗?你给从如茗的印章雕刻今天可是换新主人喽。看来老哥你艳福不浅哦,这次,看你这回该怎么谢我才好!你知道,你那块印章今天被谁捡到了的吗?——先不告诉你,让你着急,谁叫你平时小看我啦,我这叫做,”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不说,就不说,急死你!……这回我得好好想想,这次非好好敲一下哥你的竹杠不可,那……我要什么呢?我要……我要……”正在一个劲的想着想要的具体东西,一面如喋喋不休的一大串话,堆积! 青枫,伸出手,眼睛膘向她,单手摊开、手心朝上,努了努嘴,淡淡的、懒洋洋的说了一句:“拿来!” 她推开了他的手,一脸疑惑,“什么拿来啊?!……”如坠入梦中醒来。 “别装蒜了,拿出来吧!”一脸肯定的摸样。 “那到底是什么啊?……”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印章呀。”有点不耐烦了。 “我没拿!”很干脆简洁。 “你不是看见了吗,那怎么没拿,别逗了吧!”有点好笑,向来不太看中这为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智商,这种把戏一看就破了。 “真的没拿,我把它还留在那里,等你自己去拿回来。”淡淡的、不经意的说着。 “什么?!你,你说,你竟然看见了没带回来,还仍然留在那里?!”不可置信的加重语气。 “恩”青靓点了点头,不知道,她这点头就等于她的世界末日就要来临,面对着沉睡的火山的爆发的危险。 “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这是我送给如茗的东西,你怎么把它随随便便地留给别人!!!臭丫头,你找死啊!”说着。就发起大火来,想要发飙。 “你敢呐!我让你尝尝我的无敌掌握霹雳手……”正欲发作,恍然间,好像一想起某事,一时夸张的弧度一下子就停留在半空中,不得动弹。 一边,青枫也正懒洋洋的说着,“淑女,淑女,保持淑女姿态哦……” “不对,你今天看见我怎么没躲?!你不是最受不了我的”魔音千里“嘛!”“不对,你怎么就知道,我今晚回家吃饭?!” 两人都好似如梦初醒的恍过神来…… “妈说,爸叫了你今晚回来吃饭,所以,我妈特地缩短假期回来给你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啊!”青靓先回答道。 “谁要她做!”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青靓忙追问道,“那我的问题呢?” 青枫朝申宇深坐的方向扭了扭头,撇撇嘴,“恩,这不是吗?” 青靓这才看见端坐在一旁一直都没发声的申宇深,看完了刚才那段所有的闹剧,一时之间,又是惊喜、又是吃惊、还有害羞……她狠狠的瞪了青枫一眼,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刚才那样纯粹破坏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现在除了无奈和悔恨莫及之外就只剩下了无奈和悔恨莫及了!他低着头,红着脸跑了进去,心里一直咒骂着:“死大哥,臭大哥!害我在他面前出糗,我还帮他呢,真是好心不得好报,老天呐,我冤不冤啊!……”一直在房间叨念不停,真不辜负了这“千里魔音”这称号,好真名副其实加贴切呢,真应了那句古话“知妹莫若兄”啊。 其实,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又岂是一两句话,一两件事是可以说清道明的呢?人事的一复杂,如果在尘世中,除去一样什么,排除一样什么,又割舍一样什么,最终剩下的又是什么?什么才是你真正所无法理解、无法掌握、无法能够明了清晰的知道、看明的呢?我想,你的困惑也许会同青靓的困惑有那么的几许相似吧,在那最本初的地方徘徊在这左右,想要抓住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有抓住,明明不是那么重要,但却会莫由的在乎,犹如淡淡的流淌的涓流,没有大海的澎湃,没有瀑布的激荡,但却有一种缺失后的淡淡忧愁,并不在乎,但还是想抓住,很久,就把这种感觉与另一种感觉的混淆,迷失了真正的东西,同时也迷失了自己!…… 第十章 烟云初蒙 蒙蒙的天空,下着蒙蒙的微雨,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淡淡忧愁,充斥着整个校园。 校园的广播正播放着这学校一档“校园之星”的谈话录制类节目,今天的访谈者是水允浩,也许是这雨把同学都赶进了教室,都乖乖地竖着耳朵,听着节目,也许,是这雨让整个校园都安静了下来,水允浩和如茗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校园,散落在每个角落,填满校园中的空间,校园显得尤为的安静,雨中漫步的人显得尤为孤独…… “水允浩同学,对于你,是我们学校公认的一个奇迹,同时你被同学们公认为冠上‘江城之子,梦中之主,玉面公子”,意思就是说:江城大学的才子,主宰着少女们心的梦中情人,英俊潇洒如玉般的翩翩公子。想必,水允浩同学也大致听说过这些说法吧?能不能谈谈你对这些看法呢?”如茗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中,依旧萦绕盘旋不去。 “对我个人而言,这些并没有给我多大的感想,至于刚才你所说的奇迹呢?指得是什么?”稍微停顿了一下,“如果说是我高粉进入这所学校的话,那我就要更正一下了,以我这个分数进来的,我想大家也不会忘记,不止我一个,所以不能说是奇迹。” 如茗,乍一听,知道自己口误,顿时暗暗责怪自己怎会犯如此错误,在水允浩面前出丑了,正心里打着鼓,不知道接下去的谈话还会不会出错…… “其实,至于,你刚才口中的那个称号呢,那就要怪我爸妈了。”刚才的一个沉思,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望着他,疑惑着他的语出惊人,水允浩淡淡的笑着,“当然,要不是同学们觉得我爸妈给我取得名太饶口,所以就又给我赐了一个呀,一个称号而已!”这一说,扫走了刚才的阴闷及尴尬,如茗顾不得刚才的思绪飘扬,破口大笑起来,“哈……哈哈!” 两个年轻的声音透着广播飘散着整个校园,校园的花坛,长廊,宿舍,楼梯…… 依旧是如茗东道主的声音,“原来,水允浩同学并不真的是传说中的人物啊!”拼命掩住刚才的笑意,故意停顿了一下。 “因为传说中的水允浩是永远高高在上的神啊,只能敬仰,不能愉快的聊天,总是冷冷的表情,优雅的举止,酷酷的身影,原来还是那样的风趣幽默、笑意温醇,给人一种酒醉浓香的迷人的温暖感觉,害我还刚才担心我今天的任务无法完成呢!” “那现在呢?”水允浩也有点调侃起来。 “现在的我啊,自信满满,相信完成的一定很好!”大家相视又一次笑了。 “我一直很好奇,听说你是‘angle goole’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这么大的一家企业,令尊肯定希望你学习企管,以便以后更加方便管理经营公司吧。是什么原因使你坚持从事文学专业,而没有攻读企管呢?我想这个问题,所有的同学都是一个疑问吧!”如茗开始了她的长驱直入。 “对,我父亲是反对,但是,我的坚持他业无话可说。” “只因为你喜欢文学而坚持吗?还是与文学有关的一些什么事,而使你选择文学专业?” 如茗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与其说这是她在为学校作访谈节目,还不如说,她想让自己一下子走进他的世界,他的心里,想要一下子看清他。可是,她,恍惚了,为什么越看越看不清他眼中的秘密,越看越看不见自己,她在渐渐的迷陷自己,失去自己,因为,他太骄傲,因为他的骄傲而眼光永远不会停留在她的身上,她也无法走进他心里,而她也太骄傲,而她的骄傲于水允浩的骄傲不同,她还带有太多的自负,因为,自己花容月貌的外表、因为拥有沉鱼落雁的身材、因为自己举世无双的才华、因为从小是父母掌中的骄傲公主、因为曾经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追逐的对象,所以,她不允许他忽略她的存在,她不允许他的漠视与无动于衷,她更加不允许自己不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可是,她不知道,她已经沉落在自己编织的情网中,慢慢的沉落而无法自拔…… 撑着伞,结着幽怨的姑娘,古云独自漫步在这雨点中,这声音覆盖着她的足迹,烟雨包笼着她的身心,似乎想要给她最大的呵护,可是,给人的却永远是那样的感伤,一种破碎的心痛,不知道为何,仿佛看见了自己无能为力的渺小,莫名的翻滚着一种抑郁的忧伤,想要给她最大的安慰,最大的保护,可是,又好似安慰却刺伤了她,最后最大的保护成了最大的伤害。 再雨中漫步。 此时的古云,是幽怨的古云,此时的她是孤独的、寂寞的。脱去了坚强、冷漠的外衣,除去了这层自我保护伞,她真的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她,此时是孤单的、忧郁的、柔弱的、更是脆弱的。 看着这电点的雨滴,独自漫步在自己的心路旅程,有点迷失了,有点忧伤了,没有朋友的陪伴,没有亲人的牵挂,这里的一切是这样的清晰与陌生,这里的点滴,仿佛每时每刻都提醒着自己是一个过客而已,这里不会留下任何东西,这里也不属于你的任何东西,就像独自走进了自己的梦中,而且是自己为自己所编织的梦,走不出去,但每一件都是那么的缥缈而虚幻,有时竟怀疑起自己?! 问世间谁才是自己的亲人,谁才能依赖?这世间哪才是我的世界、我的归宿。姐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的,姐姐,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姐姐,陪伴着她走过了十六个年头的风风雨雨,不离不弃,因为,她在她心里,一直支撑着她前进,陪伴着她,更安慰着她——是她心中不灭的勇气、信念! 因为,她,古云,太孤单了,只有她心中的自己,才能慰籍那颗创伤的心,也只有她自己才室最了解自己、给自己最大安慰、最大勇气的那个人而已!可是,她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一的诉讼对象就是她自己,于是,她把内心中的那份空缺用一个虚幻的姐姐来填补这颗空烙的心,从此,她不再孤单,因为,她有亲人,姐姐,心中的姐姐,一直会陪伴在她身边,永远永远!现在,雨中漫步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两个,和一个最爱最爱自己、最最了解自己的姐姐一起散步、聊天。她努力地告诉自己,自己并不孤单,她很幸福,因为她有一个姐姐,心中的姐姐。 第十一章 雨的缘分 正当她,古云,拼命地安慰自己的时候,她已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校园长廊,里面有许多优秀的学生作品,她,无聊的凑过头去看玻璃窗中的一份份的优秀作品,映入眼帘的是前几天名噪一时的诗歌,《水月吟》,作者是被众人一致认定为校园大诗人的水允浩。 僭时,广播中正巧响起了水允浩的回答:“要说选择文学专业与什么人有关的话,那么,我选择文学是因为一个人的原因,才让我做了这个决定。” “那能不能告诉我们大家,这个人是……”如茗稍顿了下,“先让我猜猜,是你母亲吗?”她自信的随口说出。 可是,答案却让她目瞪口呆,“不是!”水允浩干脆的回答。 “不好意思哦,那是……”有点疑惑。 “一个朋友,失散多年的朋友。” “看来你们的感情很深哦,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女孩!”水允浩毫不掩饰着这一切,因为这是他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认识那个女孩。 “那……她是你女朋友吗?像水允浩同学那么优秀,你的女朋友肯定也很出色吧?”虽然这么说,但心中怒火中烧,‘水允浩,你怎么敢有女朋友了呢,即使你有女朋友,你的女朋友也只能是一个,那就是我——沐如茗!’ “不是,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一个儿时的朋友,已经失散多年了”听到这,不惊一喜,‘原来不是女朋友啊!太好了,水允浩还没有女朋友呢。再说,是一个失散多年的小时玩伴而已,小时候的事又能记得多少,怎会当真呢。’可惜,水允浩没有就此打住,接下去的一声对如茗来说是长虹灌顶,让她如梦初醒,“可是我一直都在找她,一直都没有放弃!” “一……一直在找她?”有点不可置信,试想,有什么事是我孙悟空火眼金睛看不透的呢,如今却这点都失算了,真是失败。于是,又重复的问了一遍,希望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恩 ~ 一直都在找她,而且我不会放弃,直到找到她为止!” 她的最后一丝仅存的希望也随着水允浩的肯定而灰飞烟灭了,从此,这个水允浩口中的那个女孩,他的青梅足马将成为她沐如茗的头号情敌,这个水允浩口中的传说中的人物,会比她,活脱脱的一个大美女站在他面前更有影响,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她该有多美? “那你……很喜欢她吧?”试探的询问,其实心中比谁都嫉妒。 “恩,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水允浩一边回答着,又好似自言自语的沉浸回忆到自己的过去。 一阵无语的沉浸,使周边的空气都凝滞成冰冷的原点,无法呼吸。 而如茗知道,此时此刻,她的责任就是打破僵局!况且,她的任务还未完成,她不能此刻就放弃,不甘心,更不愿意! “那你前几天拿到各大校园之星大奖的那首诗歌《水月吟》真的写得很美,能说说是什么让你有如此灵感写出这般意境?!”她,真的希望这首《水月吟》不是为她而写的,是写给自己的,即使不是水允浩为自己而写的,只要不是他刚才口中那个口口声声的青梅足马写的也好。可是,她依旧很理智,这是她最大的长处,就是理智得太过理智,有时往往旧失去了真正的理智,而变得更加疯狂。而她现在只能做得就是理智的接受。 水允浩从刚才回忆、幸福、辛酸的表情中会神,“是的,真的好希望她能看见,并知道我在思念她,希望她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回到我的身边。有时候,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感觉确是那样的真实,明明感觉很近,可为什么总像影子一样,存在确怎么也抓不住!感觉又好遥远……”水允浩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无法听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沐如茗,看见水允浩,她所崇拜和热爱的水允浩这般表情,又是心痛,又是心酸,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真希望水允浩心中那个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是她,那个享尽他一切感情的人是她而不是别人。她暗暗的发誓,她要和他心中的那个影子挑战,把那个虚幻的人物比拼,即使,她不知道,他心目中的她在今后的岁月中是否会出现,也许会,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只是一个停留在水允浩心中的一个无法抹去的影子而已,但这只是在遇见她之前,遇见她之后,他的心中再业没有任何影子,如果有,那也只是她自己!只能是她的影子,于是,她决定要和一个虚幻的影子的一场较量。 雨沥沥在下,撑着雨伞,独自徜步于艺廊,看着这篇《水月吟》,心中有无数莫名的 触动,是久别的气息,激动的神色,与心中汩汩涌动的哀伤的撞击,泛滥成灾,一遍遍的絮念着这诗文,沉醉于这网镜之中! 水月吟 水允浩 月光如水,水如月, 月的皎洁,水的轻柔, 都诉说着你无尽的幽怨。 波光月影的明眸中—— 谁才是你的最爱? 云雾会朦胧你的双眼, 星辉映衬了你的闪烁, 你却还是你, 月也还是月, 水般柔和,月般高洁, 你如月宫中下凡的仙子, 在我的眼前瞬间闪现!可是,云和月的距离, 是如此的遥远, 波光云萦也都永远无法掩藏你, 淡淡的忧愁、悲伤的哀怨, 水的轻柔永远无法消融你的世界, 抚平你苍凉的双眼。 因为水与月的距离, 云和月彼此的盈缺, 皎洁孤傲的背后, 是一对永远无法洗尽的, 波光粼粼的婆娑视线! 水中月,终究化为一场追逐的幻影, 月中水,永远停留在心间的千行泪, 水与月,是一场天地的迥变, 心中眼里都珍藏着彼此的身影。 嫦娥应悔吃灵丹, 牛郎苦恨无双翼, 轻纱幔胧中, 为何永远有无尽的泪痕涌动? 水的追寻, 想要看尽月: 什么才是你心中的秘密? 水的执著, 想要为你擦干, 你泪角的痕迹…… 等待, 守候, 追寻…… 月的踪迹! …… “这首诗,虽然只是表面看只是对水与月的吟诵,是对这一现象的阐述,却可以看出它融入了多少感情的宣泄,是一种黯淡的憔悴、一种炙热的渴望与执著、一种像火苗一样永远生生不熄的期待,虽然隐藏,但却无法浇灭的强烈,又好似一种失落的无奈,涵盖了对一个人的无限思念,疼惜着这样如月般的女孩,也哀怨着自己无力的无奈与满满的伤感……”喃喃的自语着,‘可是,我却为何如此的激动?澎湃的心、心酸的泪、每一个字都是震撼着灵魂,为何又是这样的亲切而心痛的无法呼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努力地告诉着自己,‘也许,这水与月的关系,又给自己增添了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吧,这充满感情的文字,和着段有着相似的感情与经历,唤醒着自己心中那个久久被尘封的角落,如今被重重的撞击的回应吧!可是,问世间真的太巧太巧了,还有着与自己那么相似的人!莫非……’有点疑惑,‘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努力地甩着头,暗笑自己想法的可笑,“再说……上次不是验证过了吗?他不是啊!也许水与月只是一个偶然的比喻,他的伤感失落,只能说找到了一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知己,而已!……” “想不到孤傲的冰山美人古云也喜欢诗啊?!——难得。”回过身看,原来是申宇深,也不知道这家伙在着来多久了,刚才说的不知道被他听到多少了,‘希望只是刚到才好!’暗自祈祷。“诗,不能说是喜欢不喜欢,太过庸俗了。只要写得好、有感觉就好!”淡淡的回答着。 “感觉?!”申宇深挑逗的问着,调侃的邪邪的笑着,“想不到古云小姐会夸奖别人,难得!能被古云小姐说有感觉的诗更是难得啊!”顿了顿,深沉了一下,“正如你刚才精辟的评语一样,你的心中也在同样强烈的等待追寻着某个人吗?……”凝重,布满全身,一寸寸的向上蔓延爬伸。 古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踱步转身走了。 看着这撑着紫色雨伞的背影,有一种落寞的心疼酸楚,好像一种似曾相似的画面中的那个女孩,永远可观而无法追寻,更无法走进她伞下的世界,他默默的说着,“古云,你等着 看吧,无论你的心执著着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的,不会,永远不会!”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 留下的只是艺廊的橱窗里静静的躺在那里,诉说着一切,也见证着一切的发生。 第十二章 捞水斋月 “哥 ~ 你在干嘛呢?能不能快点,要迟到啦!… …”青靓,那破天荒的声音奏起了交响乐的开篇。 “你急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青枫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自得其乐,悠闲的很。 “你们第一天见面,当然要给她留一个好印象喽!要知道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约到的哦,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急死人不偿命的态度,看了就让人生气!要不是,你是我哥——”话还没说完,后半句憋在心里好是难受!——‘我才懒得管你闲事呢!’硬是活生生的被吞下去了。 “要印象好干嘛!倒是她对我印象好,那还看本少爷愿不愿意让她对我印象好呢!再说我也没叫你帮我什么忙啊,到时我还闲麻烦呢!”看着这位骄纵的妹妹气的语塞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你——”缓过气,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声音,挖苦道:“是啊,我的好哥哥,看来我这个作妹妹的真是失败啊,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了… …”故意停顿不再叙说。 青枫不明其意的好奇的望着她,问道:“什么啊?” “想知道啊?”挑衅道。 “恩!!”诚实的电点头。 “那就是我的好哥哥心中只有那如茗,任何女孩都不在你眼里,只可惜啊,那她眼中不知道有谁呢,真令人好奇呢,不过也好,既然你那么喜欢她,送她的留念品现在你应该会去追回吧,去不去,你看着办吧!”看着哥哥阴沉着脸,知道自己再他伤口上撒盐,但伤口就是伤口,必须去清理、去面对,而不是逃避,这样伤口永远是伤口,会溃烂会侵蚀,看着哥哥痛苦的表情,她比谁都更痛,更无奈,心酸奔涌全身的经脉,单她必须这么做,必须亲自去撕开他的伤口,让它重新慢慢愈合,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哥哥受到更多的伤害,唯一不受伤害的是你的心不会再痛,那么伤害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可笑而可怜的游戏,你永远不会再成为输家。 五色搀杂着她的内心,但脸上暗暗的露出诡异的微笑,留下一个忿忿离去的身影,所有人都以为任性正如她,是气愤的逃离,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心酸的指引,她很肯定哥哥对自己的宠爱,更相信自己举动的效应。于是,她放心的走了,给他留下那一小会儿整顿的空间,现在是用哥哥的爱在进行着一场旷世的赌注,而她唯一的筹码就是她是他唯一的最疼爱的妹妹,用自己公认的任性来赢取茹茗在他心中慢慢的消逝,而她唯一的报酬就是不要让她最爱的哥哥受到更大的伤害,不要失去这唯一的哥哥。与其这样,不如现在由她自己亲手来伤害她最爱的哥哥。 第十三章 风清云淡 坐落在江城校园的咖吧里,在大厅的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有两位美女正在悠闲的喝着咖啡,但无论怎样的不起眼,人们一眼就能看见她们这个角落,靠着一块圆润而明亮的玻璃窗旁,端坐在东北角的一位美女正伸出左手缓缓地托起茶托,右手徐徐地在咖啡中搅拌,然后悠然的缀起茶柄移到鼻尖,优雅的嗅着香味,随即用那温润纤小的唇瓣浅浅的呷了一口,随着她微微仰起的头,看着她流畅柔顺的线条美,衬着雪白如雪的肌肤,没有任何的一丝杂志,犹如瓷器般的精美华贵却又是那样晶莹透明,和那扑闪着的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一双水汪灵动的黑眸,却分明透着无关世事的淡漠,拥有着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纤尘不染、超凡脱俗的犹比仙女下凡更胜几筹,她就是——江城的传奇人物古云。 对面坐着的女子,眉宇间透着几分秀气,灵巧调皮的眼神舞动不定,清秀的脸庞上是微微圆圆的脸型,透着几许可爱调皮的气息,再加上那淡淡的红晕,浅浅的调皮灵秀的神情,时时嘴角挂着隐隐的、邪邪的调皮微笑,给人见了有一种尤爱尤怜的感觉,那种既爱又恨矛盾会给你留下一条悠悠的痕迹,虽然浅浅的但却不易被抹去,她就是青靓。 虽然这是大厅中最不起眼的角落,但厅内的人们全都偷偷的无数次暗送秋波,可惜每次都是“墙外行人只闻墙里秋千笑”,最终还是辜负了这春花秋月。而厅外的行人也纷纷驻足匆匆的脚步,透过那厚厚的庞大的玻璃窗,追逐着这两位端坐在玻璃窗旁的案机对饮着的两人。不过说也难怪,平时只要一位美女就能令人们的目光闪耀聚集,而今是两位,又不能同日而语了,况且如今坐在他们对面的又是拥有倾城之姿的江城的传奇人物“冰山美人”如此的接近,向来淡薄、冷淡的她,向来不随便与人攀谈结交,如今却和人对饮咖啡,时不时说着絮絮的小话,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百年不得一见。更何况她对面坐着的是全校公认的霹雳女火爆的个性的、人称‘小辣椒’的青靓,这两人的组合,又会引起多少人的好奇和兴趣,想要探知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一些故事、哪些秘密,多少的浮想连篇,想要通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去了解这江城最出色的少女,江城之主的冰山美人。 坐在这靠着温润而宽阔明亮的玻璃旁的隐秘案几,好似这平时厅内最秘密的一角对她们来说并不是那样的隐蔽,无论是厅内的人群还是窗外匆匆的行人,都会毫不费吹灰之力的把目光聚集在她们身上,好似所有的光线都洒落聚集在她们身上,无论在哪里,都会使周边的一切黯然失色。 时间一分一秒从指尖流淌,古云依旧淡漠悠闲的品着黑咖啡,然而一贯好动的青靓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忧虑,她微微的颔首,脸上渐渐泛上焦虑的神情,冲淡了刚才的调皮的邪邪 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忧伤和失落,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头低得越来越低,那抹忧伤越来越深,她不住的担忧着、责备着自己,悄然期间,她感觉眼角有仪汩热浪涌动,心痛的感觉一阵阵席卷着她全身,‘哥哥,是不是我真的开始不再了解你了?是不是,我已经真的失去你了?如果不是,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可是,你没有,为什么呢?哥哥,我不想失去你,我最亲爱的哥哥!请你赶快出现在我面前吧!是不是我永远永远的失去你了,我亲爱的哥哥?!哥哥……” 古云看着眼前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子,看着他复杂矛盾的心情,尽管她的头垂得很低,单她仍然能感受到她满满的悲伤,有那么的一刹那的恍然之间,她冰封的冷漠的眼神中流露着温柔而怜惜的光芒,可就在转瞬即逝间,又消失的无形,取而代之的依旧是平复、淡漠、悠然的神情。 就在青靓埋头于自己的挣杂的沉思间,青枫走进了大厅,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的她们,他走过去,很绅士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伴随着话音,青靓猛然抬头,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满脸的错愕、惊讶、欣喜……交替出现在脸上,愣愣的看着她最亲爱的哥哥。 青枫同时也着实吃了一惊,原来被他那到处惹麻烦的妹妹说的那个女孩原来是最近校园中风云人物,江城之花,他迅速的收敛起吃惊的表情,努力尽量平复此时此起彼伏的心情,说着:“你好!我是青靓的哥哥,青枫,很高兴见到你,‘江城之花’!”正待他伸手想握手的以示礼貌的时候,青靓一吧拉起他的手,把他连拖带攮的拉到一边。 青靓刚从复杂错愕的表情中抽拔出来,狠狠的瞪了他一下道:“你不是说不来嘛!怎么?后悔了?我哥还真有骨气呢!” 见一向他所疼爱的妹妹在赌气,他业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怏怏的说着:“知道哥哥我不对,辜负了妹妹的一番好意,我这向你赔罪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知道自己错啦?”把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知道哥哥还是疼自己的,有点得意道,“那你还来得这么晚,害我们等了好厂一段时间!” “…… ……” “……” 就这样一来二回的别扭着,拉了几句悄悄话才回到了坐位,古云看着这队兄妹甚是有趣的很,不过她还是那一贯而之的淡漠表情,顺手缓缓的拿起一旁的印章,淡淡的说着:“原来你是青靓的哥哥啊,这应该是你的印章吧,甚是别致,现在物归原主了。” 青枫接过印章,心中依旧翻涌着惊天骇浪,思绪扶摇翩翩,他知道自己妹妹的用意,不知道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认识了这学校最近出现的风云人物,她也太瞧得起自己的哥哥了,虽然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就是唯一一次她出现在主席台上时的那样耀眼夺目,像古云这样出色优异的女孩,“江城之花,泪城之主,冰山美人”所有人心中的女神,对他们来说是雪山上无可采摘的奇葩,是天空中云层里的明月,只能幻想着她的身影,偶尔那么遥远的观赏她的美丽,从来不曾想国会如此近距离的接近并和她一起聊天喝茶,这已室一种奢侈,又怎会青赖你大哥呢?!她比如茗不知要出色多少倍了,如果她们俩人站在一起就已经是天壤之别别了,更何况……! 一声无声的叹息,青枫怀着复杂无奈的心情终于结束了这顿午后茶,青靓则室像一制狡猾的狐狸,股溜着双眼,而古云,依旧淡然冷漠的表情,虽然知道这次有点奇怪,但无论怎样,她都懒得搭理,因为,这与她无关,他们只是一个偶然,不再她的预支里面…… 第十四章 烟熏云涌 这小小的一个举动,牵动着江城每个人的心灵,不知是她的不幸还是万幸,一直以来,真正的古云是孤单的,没有人能够走进心里,没有事能够让她停留驻足,没有人能够给她留下最深切的映像,不是她善于忘记,不是她太过骄傲自负,无论人们的好与坏,都与她再无相关,用骄傲冷漠来回应人们的一切,无论是曾经的轻蔑,还是如今的仰慕,用隐隐的冷笑,轻微地毫无察觉的冷冽来不屑这一切的是非,正如今日所谈及的她与青枫之间的妄加猜测。 不过,她的冷漠,却不知为何永远无法对那个人的身影决裂,时不时的会把他的信息印入心底的最深的那一层,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关注着这个与自己毫无相关的陌生人,虽然是在心底的最深处,脸上看不见一丝微风徐波的粼动,心中却装下了这个人的影子,没有谁能知道了解、洞察她心中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这些许的变化,她无数次的问自己,会有意无意的关心着他,难道是因为他的名字像她儿时的伙伴——水允浩。她这样说服着自己,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 自从那次访谈之后,他温雅的表现,所有的人都把他与沐如茗成为了新的焦点,因为他从没有正眼看国哪个女孩,从不轻易和谁攀谈,即使是男生也是如此,更不用说是……于是,人们都传言‘水允浩喜欢上了沐如茗’的传言,称为江城的一段‘金童玉女’,然而当时人都没有发表任何观点,于是这种说法就成为了理所当然的默认,从此之后沐如茗经常回去找水允浩,俩人间的频繁来往更加证实了这一中传言的确定……这是古云所从随即言谈时无意听取有关他——那个和她一直寻找的那个人拥有相同的名字的他。 而在另一边的水允浩,最近成为校园的‘焦点访谈’(茶余饭后)的热点人物,有关他的一切,他都保持着沉默,不屑去刻意的争辩些什么,只有他心里真正的明白沉默到底代表着什么,沉默又时并不是一种默认,而是一种无言的反抗和一种无声的不屑,他那天只是因为谈及她,——月云。他的月云。所以才会……可是,他不想去解释什么,因为他现在终于明白,对他们而言,他们那世俗的眼光只会辱没了那纯洁的名字——月云。只有他才能知道挂念的名字。他终于彻底的明白,冷漠、高傲、忧伤对于月云,究竟是什么样的意义。恍然发现数年前的月云已经看透了人世间的庸俗,数年前的沉默与无言又是一种怎样的无奈,他终于明白弥散在她周身的是一种怎样的氤氲的迷雾。如果说对这所学校中的某一个女孩的关注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古云。自从遇见古云的第一天起,就再也无把这个女孩从心田的一角挪移,那个和月云有着相似的名字,拥有着相同的忧郁的眼神,眉宇间和儿时的月云有着如此的相似,淡漠、凛然、高傲的表情,周身弥散着淡淡的氲气,眼眸中永远是湿湿的、有泪光闪闪涌动,怪不得人们会冠以“泪城之主,冰山美人”的称号,还真的蛮贴切的。水允浩淡淡的牵动着唇角,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流入,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古云,到底是怎样一个神秘的女孩。 在人们谈天说地的谈论他时候,他也陆续对这个神秘女孩的事迹有些了解,他们可还真是男兄难弟,连闹诽闻也凑一快去了,只不过他室既定的一个沐如茗,而她却还是一个未知数的确定,正当人们正妄加猜测她和青枫的密切关系时,席卷而来的又是另一阵风暴的来临,在和青枫一起喝咖啡,人们正要把着条头条新闻抄得沸腾时的第二天,教室中堆满了铺天盖地的玫瑰化,不止是教室的席卷着整个校园,将江城快要成为花的王国和海洋,天空中弥漫着花的气息,整个江城校园的花加起来也显得逊色不堪,一阵风席卷着整个江城校园,带动着花瓣凋零,下满了这一场“花”的流星雨。凋落在大地,降落在人们的身上,电落在女孩们的手心,她们激动、惊奇的发现,这每一片花瓣上都刻着‘love’,这一场浪漫而美丽的“新雨”。然而,这一切都是一个神秘的隐匿者——恒林集团的皇太子送给一个女孩的‘流星语’,“江城之花、泪城之主、冰山美人”之称的古云。然而,没有人知道这位皇太子是何许人业,叫什么名字,只是徒留了惊羡后的失落而已! 水允浩看着这一场流星雨,任其肆意的飘零在身上,恍惚间,这不是星空的一场花雨,而是心中下起了一场沥沥的心雨。他不明白为何会为这场莫名的雨而愤怒心痛,为何这无关紧要的雨却引发着自己如此的愁思,搅动着心中的波涛此起彼伏,牵动着纠缠的心,为什么会这样,他反复的问着自己,他无法给予自己答案,因为即使知道答案,他也无法接受的答案,因为,那个女孩,这一场纷繁的花雨是送给那个女孩的,古云,那个极像月云的女孩,是的,他无数次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嫉妒、不安,拼命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像月云的女孩而已,只因为像而已,只是这样! 而在另一边,沐如茗看着这飞满漫天的花瓣,她,的确也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只不过,人们只看见了她优秀的成绩,清纯的相貌,却忘记了她还有一颗勃勃的野心,那是她不同之处,不同于其他的女孩的地方,此时的她并不是和其他女孩一样沉醉在漫天的绯红中,羡慕是有的、嫉妒是不可否认的,但唯一不同的是,在惊艳羡慕之后,再嫉妒的背后,是比其他人更加深刻的嫉妒和仇恨,她看着这一切从开始到结束,暗暗的握紧双拳告诉自己,‘古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地位,我的光芒,我的一切的一切,你不是长得好看点吗,那又怎样,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就为你,今天的那场花雨本应该是为我而下的,除去你,我就是这江城的‘江城之花,泪城之主,冰山美人’了,我不再在你的光芒背后的阴影中生活了!’仇恨的种子此刻开始在她心中播种,嫉妒的藤条在她心中快速的攀爬,报复的毒芭在慢慢的凝结成伤疤,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侵蚀着自己的灵魂。 古云,一如往常一样莫不经心的走进教室,根本把那满园的花朵抛之脑后,好像这整件事中,她只不过是一个看客,不,甚至是连看客都不如,一切依旧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灯光幻影,冷漠依旧冷漠,看不穿她眼睛中藏着多少悲和喜,那双泪眼莹莹的泪光琼珠却永远还有一层薄薄的浓雾笼罩,永远看不分明,就像她本人一样的神秘,终于一节课上完了,她正要走处教室,顿时,胳膊被迎面而来的来人拉住了,刹那,时间和空间停搁在这仪秒,教室中的人们都张大的嘴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的发生。 只见,一个英气的帅哥,带点刚硬的气息,和霸道的强势挡住了这位一向冷傲的女神,到连生敬佩之意。迎头看区,原来是刚才一直默默关注着古云的本班第一大帅哥申宇深,带着略微的怒意,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大家都倒抽一口凉气,今天这小子吃雄心豹子胆了吗?敢这样对她说话。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古云竟然没有恼怒,只是平静的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好似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望着眼前这个女子,依旧冷漠、高傲的表情,好似耐心的倾听着他的话语,可是,眼神中的那种锐利、冷傲、高贵、坚持都僵持在那里,神圣不可侵犯,想要试图从她眼睛中探究些什么东西,可终究无法获悉,就在几秒的僵持间,她的眼神又化乎成缥缈的空灵,好像可以穿透周边的一切实物,空灵虚幻,看部真切。 他对于她,妥协了,“昨天的花雨漂亮吗?”顿了顿,却不见她回答,她转头望着他,脸上看不见任何破裂的细纹,于是,他让自己换上了一个邪邪地的微笑,“喜欢吗?” 没等她回答,好似玩味得有所领悟的答道:“哦?!是——不、喜、欢!”坏坏的笑着,一个一个的字从他嘴里蹦出来。 她甩开手,努力从他手里抽出,擦肩而过离去,却出乎意料的说:“喜欢也不喜欢!” 申宇深,毫无防备的被着突如其来起来的一句懵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对走到门口的古云喊了一声,“等等!” 却更让人咋舌的是,古云竟然真的没走,转过身来,他悠悠的踱步到她面前,悄悄的问:“什么意思?” “很漂亮所以喜欢,但太奢侈,所以不喜欢!”淡淡的、诚恳的回答着。 “不过,还是谢谢了!”说完依旧冷傲的转身就走,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出于礼貌的感谢,他知道,他全都知道,但他还是很开心,因为,她并没有讨厌他,不管是出于帮她控制诽闻的扩散也好,还是处于礼貌的回应也好,至少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这旧已经足够了!申宇深,深深地看着古云远去的背影。一种莫名的欣喜感涌上心头,泛起翩翩涟漪…… 第十五章 云萦梦醉 在学校的一间小会议室中,作为学生会主席的古云,今日却是格外的不同,抛洒了以往的慵懒,暂别了一余贯之的淡漠,今日的她依旧是天空的明月,闪现着夺目的光芒,今日的她不是冷傲的淡漠,不是孤独的忧郁,竟是一种无可言誉的干练,一种英姿的飒爽驱赶了往日的柔和隐逸,又是一种别样的风采,坐在她身旁作为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的一员的申宇深,看着这个专注而认真的女孩,只因为专注而更显现她往日的不同,也许也只因为此时专注于某一物的她才更显她的美丽与与众不同。 看着这个往日不屑一顾、不愿世俗羁绊的女孩,如今端坐在这小小的会议室的支持席上,出奇的认真,也许对她来说,这是她所当初选择的责任,她必须义无反顾的去背负起她的责任,不止是因为这次校庆会有政府高级领导的到来的参观,对于学校的重要,更是古云对自己背负的义务作出的承诺时附加的一种完美的追求,这就是古云,一个隐藏在冷漠背后的又一个出色锋芒的她吧,也许,真正的古云是这些电点滴滴拼凑起来的她,任何一面都无法展示出她真正的风采吧,看着这个在主持席上认真专注的筹集着这一些有关事项、布置委任每仪项事务的她,申宇深,他的专注更胜于她,但他对于所说的会议内容只知道个模糊的大概,却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印入眼底,深藏在心中。 在座的人都用心的听着有关自己的工作任务,记下每一个环节,保证着不会使任何细微之处的疏忽闪失,然而在这些划笔迅速的人群中却唯独缺失了一个人,水允浩。在江城唯一一个拥有着和古云一样格外特权的他,这次缺席了。 会议结束时,古云和作为采编部部长的沐如茗、文艺部部长青靓、宣传部部长申宇深继续留下讨论和安排具体的情节和细枝末节之处,讨论着广播和节目的台词、安排着节目的内容的采编和具体的演出秩序,以及活动内容的聚集和推广,以保证万无一失的效果。 这时除了沐如茗以外这里的青靓、申宇深两人古云已早已认识,看着眼前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孩,不惊要赞叹她的美丽。‘难怪水允浩会喜欢她,如果是自己也会喜欢眼前这位娇巧可人、清丽脱俗的女孩,看着她那双清澈无辜黑眸,不由自主的连生怜意,没有招架的余地。’古云暗暗地称赞着她,但对于她却隐约还掺杂着一种不知明的情意,连她自己都无法知晓的因素,意念中会闪过喜爱怜惜她的同时会有一种不愿过分亲近的疏离,真是一种奇怪的念头,心中泛出一丝苦笑的余味。 而对于如茗来说,古云,江城中传说着的人物,和水允浩一样,拥有着神奇的传说和牢不可破的地位,对于江城中的那些鼠目寸光的人们来说,古云,这个魔一样的名字萦绕在人们心中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神,只能远远的出现在梦幻、遥遥的追逐,而对于自己,除了承认她足够优秀以外,还附加了另一种定义,一个强劲的对手、一个她想要报复驱逐的对象,即使她是神,她也要见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气势,她终究有一天会把这位人们心中圣洁的女神拉下马。她暗暗地下着决心,眼神中再别人毫无察觉的时候放射着一道狠厉的光芒,又在瞬间迅速换转成一副清纯无辜的神情,平静地深不见底的望着眼前的古云,更没有谁会知道刚才心中翻滚不平的起伏心情。 一切,都在瞬间开始,悄无声息。。。 就像时间的流逝再指尖的毫不经意,可是它确实是发生了,发生的毫无知觉,就像鱼生活在水里却忘记了水的存在,人在空气中,却把它忽略在空中,而这一切会在瞬间的一个思绪,敲动着时间的齿轮,时间就在此时开始着它的旅程轨迹,不到终点绝不停歇。 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一切又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时间与空间,把原本熟悉的陌生人真正带入到生命轨迹中的一段历程。他们几个也不竟然的联系在一起,也许是人们忽略的平淡,也许是人生中所有人都向往的轰轰烈烈,或许是一场惨淡的结局,消耗着你一生的经历,用余生来遗憾!…… …… 校庆。 热闹纷繁的一天。 连日的辛劳和操劳只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听着广播中的时时传来如茗甜甜的声音,舞台上是青靓和申宇深说着精心准备的台词,一对活宝正现学现卖地主持着节目,以及周围青枫所负责的井然有序的秩序,时不时传来台下观众的阵阵爆笑欢呼和热烈掌声,偶然瞥见主观众席上的领导和众师生满意的微笑,顿时心中的一抹欣喜和安慰冲淡了连日的奔波劳累,仿佛这阵阵笑声是对她们所付出的最大回报。 就在这欣喜的瞬间,瞥见坐在陪同首席观众席的水允浩,正独自沉浸的观看着台上的演出,对于水允浩,因为一起工作的关系,最近和青靓、申宇深、以及沐如茗等都成为了我有始以来的第一批朋友,同时也从茶余饭后沐如茗时常闲谈的话语中大都是她与水允浩之间的小事,以及对水允浩的初步了解。看着这个骄傲的才子,好似从沐如茗的口中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如同外表这般冷漠的男子,而是一位风趣幽默、文雅谦逊的君子,拥有如阳光般的气息,却用仪成最深层次的落寞来掩藏住内心的光热,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男子。不过,无论何时有意无意的听着如茗的闲谈,他们之间的故事,明明是不必在乎的人、毋须关心的事,平静恬淡的外表下,为何心会有隐隐的忧伤,和挥之不去的忧郁,无法平静的心,好像每一次都被人重重地撞击,愈演愈烈,眼睛飘忽的看着眼前的他,眼神却穿透着他的身体,仿佛一吧利剑直指着左胸,穿透自己的心,看到很远很远的天之尽头,思维跟着飘忽到远古,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而遥远,游离不定。 后台,沐如茗正忙着准备待会儿上台表演的芭蕾舞蹈。 这是她最引以为豪的事情之一,她从小就接受着舞蹈的培训,所以,舞蹈也带给了她无比的荣誉,站在舞台上的她是最为引人注意的焦点,她就如骄傲的公主,丰收着所有人的赞美,她的舞跳得很美,她是舞台上的女王,拥有着最为骄傲、璀璨的焦点。这次,她依旧如同往日的庆典一样,独舞一曲芭蕾,唯一不同的是今年的她特别的认真,绝无仅有的重视,因为她知道,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了,不是现在的她变了,不再强大了,而是人们变了,人们的目光变了,不再停留在她身上了,所处的环境变了,她现在所面临的是她从所未见、让她也不得不承认的强敌,她已经在人们的目光中消失得太久了,被遗忘在角落。 所以,这次,她要力挽狂澜,重新赢得人们的目光,向人们展示,她还有所骄傲的东西,专署权只属于她一个人而已!于是,她精心的选择了最精深高难度的舞曲,亲自挑选制定的舞裙,展示出最完美的状态,让人们为她而欢呼,使她能拥有和古云相抗衡的优势,为此她做了长时间的排练,怀着激动的心情准备着一次惊艳全场的角逐对决! 第十六章 虚梦亦常 如茗,此时怀着坎坷的心情,迫切地等待着前台主持人的召见,时间一分分的迫近,却无法掩饰平静住激动洋溢的心情,太久太久的压抑、太久太久的失落,都汇聚在此刻的成败荣辱,她,按耐着不安的心情,越是时间的临近却越无法让自己彻底的冷静,连自己都无法相信此时此刻的自己还是否是真正的自己,那个一向镇静自诺的如茗如今又在哪里,于是,她更加害怕的不安,越加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得完美?于是她拼尽全力的最后一次练习,跳着跳着,却愈演愈烈的开始遗忘,遗忘转度、减少旋转次数,甚至到最后的舞步,一切都开始在渐渐的遗忘中……仿佛时间也有记忆,随着时间的流转,记忆在稍稍的退却,直至空白! 要强正如她,她不允许自己倒下,不允许自己伴有无奈的无能,疯狂的跳着,不停的旋转着,就在那么一瞬间,她,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想要努力地站起,却终究无法挪动此时扭伤的双脚,又一次跌倒在地上,重复重复再重复,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倒地的瞬间,她仿佛看见有一种水晶透明的东西在眼前悄然碎烈,人们蜂拥而至,当人们把她扶起看着她虚弱苍白的表情,急速送往了邻近的医院,此时的她,与其说是意外的伤痛的憔悴,不如说是陷入内心的真正绝望之中! 绝望的贪婪在地上使自己毫无意识的昏沉下去,不要让记忆停留在此刻,永远躲避这一切。此时,台前响起阵阵真震耳欲聋的掌声,夹杂着“沐如茗、沐如茗——”的兴奋呼喊声此起彼伏,刚才将要失去意识的她恍然觉得有一种巨大的魔力吸引着她的灵魂,听见自己的名字没有被人们所遗忘,看见人们对自己演出的期待,她稍稍恢复了一下意识,嘴角在无人察觉的不经意间,浮起淡淡的微笑,闪过一丝得意的邪邪之气,在青枫冲进来抱起她赶往医院的时候,她深深的往后台上望去,眼光锐利的可以洞穿墙壁,直指前台的动静,似乎可以看见古云雪白的脸色、尴尬的表情。 ‘古云,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我沐如茗,所有人都瞩目的沐如茗。没有人能超越我,更无法取代我,就算是有着倾城之姿、绝世才华的你!’随即看着身边的青枫,‘古云,你是否知道,你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在我之后,包括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你知道这一切后又会是怎样的表情?真的好期待哦!不过我一定要让你沉浮在我面前,把先前丢失的光芒一并讨回!也许这次跌倒也未必对我来说是一件坏事,现在领导高坐,现改节目已是来不及,况牵一发而动千军,下面的几场的重要演出没有我的出场,看你如何收拾这残局。’长长的思绪伴随着青枫焦急匆忙的脚步离开了会演大厅。 随着高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却仍不见如茗闪亮现身,身为主持人的他们也感觉到事情的古怪异样,纷纷下台跑到台后,眼见着这一幕,瞬间僵直在那里,脸在不停的抽搐,并不是如茗伤得多重,而是如果缺少她的节目,不仅内容会大大的缩水般减少,还会使这场演出大跌眼镜,那么连日众人的努力与精心的策划将化为泡影,这次他们花费的精力远远超过任何一次活动,那就是‘不成仁,便成鬼’的气势。 青靓,看着两人绝尘而去的身影,第一个反应过来,做出了回应,迅速跑向前台寻找古云的身影。 此时,除了把这一切告诉古韵之外,她不知道该做写什么了。台下依旧是人们焦急的等待着,眼看就要引发一次‘内乱’的爆发。也不知道古云能否解决,只是直觉告诉她,她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应该有必要及时的通知她这一变故,然后做处下一步的计划。 “不好啦,不好啦!”飞奔着跑向古云,一把拉住她的手想要往后台跑去。 古云,被她这一举动硬生生的从刚才思绪万千中拉了回来,一脸的茫然,完全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场下却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紊乱气势。 “怎么回事?”挣脱手问道。 “刚才……刚才后台出事了。”青靓捂着肚子手插腰的喘着大气。 “刚才沐如茗在排练时,不小心再高空旋转落地不实,摔了一跤,扭伤了脚,我哥已经把她送医院去了!”青靓脱口而出,把整件事说了个大概的来龙去脉。 “那就好!”听她这么一说,古云也有些担忧,但听说送医院了,也就稍稍放了心。 “好什么好啊!……”青靓美好气的说,“这死丫头,早不摔跤,晚不摔跤,偏偏这个关键时刻摔跤,还真会捡时间!……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改天见到她,我绝不饶了这死丫头!”嘟着嘴生气道,“早知道这丫头不可靠了!我真笨,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参加这么多节目嘛!猪脑袋!”说着就万分懊恼的用右手重重拍在自己的前脑们上。 古云,知道这是她的气话,只是宠溺的看着她,淡淡的笑着。虽然她几乎没见过沐如茗的轻盈漫舞,只是平时的一些下场活动的小打小闹而已!但大家都知道,沐如茗的演出是这舞台上的唯一闪若星河的焦点,她就像是舞台上的舞台柱,没有她的出现,演出就好像失去了她原有的意义,犹如没有星光的夜空,黯淡而无华,又犹如黑夜里的夜明珠璀璨耀眼的光芒。 良久,她才缓缓地说道,“我一般不会去舞蹈社走走,你走得比较勤快些,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和沐如茗平时关系较好的,实力相差不大的,知道她这次演出具体内容的人顶替一下她,最好是这次也参加演出的,这样平时大家在一起练习时也稍熟悉点。” “找会跳舞的是不少,单没有一个人能和她相媲美,更没有一个人能跳她的舞,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再说,这死丫头,这次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从未见到过她如此用心的删选,还这么认真的排练,就连自己主持时也没这般重视过,所以我就觉得纳闷了,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她沐如茗也会感,真是滑天下之大吉,太阳打西边出来呢。原来耍得这一手啊,就知道这死丫头没安什么好心!”青靓一股脑的发了一顿牢骚,心中还忿忿不平!自从她和她大哥分手至今,她从来都没喜欢过她,沐如茗,现在加上这件事使她更加讨厌起这个女孩来,一种没来由的讨厌和敌视。 有时讨厌一个人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讨厌就是讨厌,就如岳飞的“莫须有”一样的决绝。如果要问她一个‘为什么’,连她也不知道,如果一定给出一个理由,那唯一一个理由就是她辜负了她的哥哥,最最亲爱的哥哥,无论谁都不可以伤害最疼她的大哥,无论他愿不愿意,她决不容许! 可是,古云,却并不知道这些,这些事情的缘由以及背后的故事。于是,笑着用右手修长的食指撮着她的前脑们调侃道,“你啊!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见她没有反驳的意思,于是言归正传的问道,“那到底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啊!也不要求要像沐如茗般尽善尽美,只要求能顺利的演完全场过得去就行了!” 青靓定定地看着她,收敛了一下面容,平静而坚定的一个个字回答:“不、可、能!” “一个也不行吗?”古云扑闪着莹润水汪的眼睛,拥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哀怜与请求,对眸时有一种无法拒绝的力量再慢慢蔓延。青靓也无法抵挡这老少通吃的毕杀绝技,但还是把心一横,扭转过头去,对她期待的目光中做最真实的回应。 低下头,柔宛而坚定的微微的无奈摇头道,“没有!” “哦,这样啊。”古云应了一声。相伴的是一阵沉默。 。。。 。。。 “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们只能放弃了。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大家连日的努力付出、积极筹备现在看来都已经是无用功了。”青靓以最理智的思维考虑着这个问题,其实在如茗跌落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预知了事情的结局,也没有抱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的庆幸,放弃,放弃大家连日的辛劳的成果和期待它精彩呈现的成功心情,这样的结局,对她来说并不感到意外。 不只是她,但凡知道这仪变故的人都会有这种念头从脑海中冒出。虽然让人去承认的事实是痛苦的,但没有谁能够逃避这种现实,就如同人们不能生活在梦幻之中,而有时不得不接受残损的现实。这是一种人的悲哀。 犹豫徘徊在这边缘,沉默代替了一切。古云,梦幻般的一个女孩,却陷入了这一小小的矛盾之中,无声无息的挣扎。 “你去把参加这次和如茗配合演出的人给我找来。在后台等我,还有把如茗上台的那些定做好的舞裙拿来。快点!”青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势懵懂了一下,不知是合意,但还是顺从的迅速去完成古云所交代给她的任务,虽然有点好奇,但见她附带了一句‘快点’也就丝毫不敢懈怠马虎。心附:也许向来不安常理出牌,奇幻正如她,也许还真能扭转乾坤也未定,更何况,现在是骑虎难下、眼见快要横尸边野的死马哪能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青年一辈所要发扬的优良传统嘛。 于是,两人就各自迅速的向各自的目的地走去,古云,来到了后台的休息室。这里已经乱成一团,好似兵临城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威的意境。人们看见古云的到来,立刻全场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随即有人才反应过来,想要禀告刚才此刻发生的一切,唇角刚细微的牵动,古云就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了,他脸上的唇角被古云举手间停留在一个小小的弧度定格。 “大家都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情绪不要波动太大,影响了后面的演出。”古云,平静地说着,似劝告似安慰。 “可是,你知道刚才……”刚才被定格的唇角终于见机见缝插针的挤出几个子,尽量改变了一下嘴型,但下一秒,又被古云定格停留在另一种方式上了。 “恩,关于沐如茗的事我刚才已经听说了,但我们的演出照样进行!”古云肯定的回答着萦绕在大家心中的问题。 “可是,你不知道——” “我知道!”是的,无论是他想要说的问题,还是缺少沐如茗的演出会有多大的影响,甚至可以使这场演出一败涂地的境遇,大家的担忧她知道,这场演出所面临的挑战及困难,她都知道,真的知道,作为主要负责人的她要比谁都清楚这点。 “近日,大家都忙着演出的练习排练,为节目奔波劳累,大家所付出的一切难道就此想要放弃吗?”她附道,大家想想也对,我们都付出了这么多的辛劳,就此轻言放弃就太不甘心了,无论怎样都要试试吧,就算失败也不留遗憾。于是,都默然无声。“大家放心好了,无论怎样,我都会尽我全力把它做好,希望大家和我一样,支持我,谢谢!”古云,诚恳的说着,下着最后通牒,——‘誓死保卫战’。 大家都埋头自理,好似气势倒胜过先前。在后台的一个角落里,古云和申宇深正拿着长长的节目单讨论着什么。看着节目单,数着沐如茗的节目安排,是的,有些节目太过精深了,对于一般的业余舞蹈爱好者来说真的很难,即使是专业人员,也有点难度,未必真的能挥洒自如,舞动奇迹吧。 “那……你看节目单是否要有所改动?把沐如茗的成分全都去掉,但这样做的话,演出内容已经所剩无几了,毕竟,我们精心布置的舞台效果也会大大的失效,还有最大的看点就是她的节目,如果没有她的演出,那么整台演出会黯然逊色不少,就怕……台下……”申宇深说到这掩口不再说下去,打量着此时古云的明暗表情,生怕自己所说的话,会一个不经意间改变了她原本的心意。 “既然准备了呢,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节目单我刚才仔细看了一变,不需要有所改动,如果布道万不得已的话。此次演出呢,既然都既定了,那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再说大家都准备了那么久了,突然临时取消的话,不仅辜负了他们的认真排练,也对不住台下的关注啊,也要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再说总不能说是因为如茗的意外而取消活动项目啊,这不可笑嘛,今天来得不仅是校领导了,还有政府人员等,总不能让人家笑话说,我们堂堂一个江城大学,一个小小的演出活动却要靠一人来一力承担也太不像话了,我们自然知道自己的实力,别人还以为我们江城大学没人了呢!依我看啊,这节目单不需要改,就连如茗的节目也不用改了,重点全放在她那了。撇开这些因素,就拿我们来说吧,我们准备筹划了那么就的方案,被一个小小的以外取消,你就觉得甘心啊……更何况节目已经开始了,你说离弦的箭能够抽回,泼出的水能够收回吗?——”看着古云口若悬河的说开去,才第一次发现,原来平时冷傲如她的女孩却并不是如她表现的那般冷傲难处。他暗自觉得庆幸,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讲这么多话,不由嘴角勾起了弯弯的弧度。 “来了,他们来了!——”青靓带着着十几个女孩,显然他们是参加此次演出的人员,蹦到她面前,指指她们说,“你要的人我全都带来了,一个不缺!” 古云看了看她们,于是问了一些关于她们演出的节目,具体内容,以及在集体演出中沐如茗的位置、扮演的角色以及有关的曲目风格之类的问题。 待问完这些问题,青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刚才在一旁从申宇深那小子嘴力得知了古云没有取消演出的打算,着实吃了一惊,当听到连沐如茗的节目也原封不动,简直是难以置信,张大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啊?……你该不会是乡从她们之中挑选一个代替沐如茗那死丫头吧?!”心想,她简直是疯了,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没有谁能代替沐如茗,虽然自己不喜欢这死丫头,但她确实跳得很出色,没有人能够代替她,没有人。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她张大嘴巴,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用手指指着眼前这十几个女孩,眼神随着手指的转动在她们身上游离。看着她因为惊讶而古怪的表情,刹是可爱,古云就眨眨眼睛挑逗着对她说,“那又主要?” 看着她的嘴张得更大了,此时足够可以吞下一头大象。连站在一旁的申宇深都差点一个踉跄。听古云这么一说,刚才兴高采烈的谈论着的那帮女子,现在个个都把头深深埋进了肩里,最好希望自己是鸵鸟,把头埋在沙堆里去。 古云,也不再做声,就冲着古云道:“叫你拿得舞服你拿了吗?” “在这呢!喏!”青靓恭敬地把舞裙递了过去。 接过裙子一看,原来尺寸大了许多,问道:“这是按沐如茗的尺寸定做的吗?” 青靓不明所以的机械的点了点头,“恩”。 古云看看衣服,一边喃喃的说着,“太大了,太大了!……”于是,独自走出了后台,演出厅,向自己的学生公寓快速奔去,像似忘了什么重要东西一样。 。。。 第十七章 月影错落 看着古怪的古云,做着人们无法理解的事情,没有人能够理解她,一个真真正正的古云,她就像是天边的云,洒脱不羁、变幻不定,她就像东方苍穹的明月,灼目而耀眼,却永远保持着彼此的那段距离,有时候她分明离你很近,以为触手可及,却还是那样的衣不抉袖的遥远,不知道她的喜怒哀乐,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举动,可是不论怎样的预测、假设,都不知道她的心中究竟藏着什么,一个迷一样的女孩。 青靓和申宇深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翻涌上心头,最近的共处仿佛忘记了彼此间的生疏,却原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真正走进她心里。 当再次看见古云的时候,她穿着一件素白的白纱裙,轻如微风、薄如蝉翼,隐约的透明之下覆盖着白皙的肤色,优美流畅的线条紧贴着这优雅柔婉的身体,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上,顺着这柔美曲线的延伸,眼前的美人儿,几分高贵中透着超然脱俗的淡雅,冷漠淡定的眼神透着几分高傲不屑的清冷,这画般的场面好似梦幻中的仙境,几缕微风拂面,吹乱了发絮,吹拂了裙摆,仿佛一股清流在周身流转,带动着湿冷的气流,弥漫着殷殷的云雾,站在这其中的女子好似从远古的苍穹下凡的仙子,美得超凡脱俗。 古云,瞟了他们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怎么?还没看够?是不是先把正事办啦。” 两人回过神来,硬是咽了咽口水,惊讶诧异:“什……什么正事啊?!” “你们俩不是主持人嘛,怎么?想罢工不成啊,我可不答应哦,现在叫我找人也没地方去找了,我已经替了一个沐如茗了,再叫我替的话,那我可真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了,分身乏术哦。”她无奈的摊摊双手,做处一副无辜的表情,看见这样的她,和平时不同的她,和这身衣服不搭调的表情,着实古怪,倒也有趣。 两人都被逗乐了,刚一回神,好像喉咙被鱼骨头卡住了,瑟瑟说不出话来,吃了不小一惊,结结巴巴的挤出一句:“你……说,你!代替沐如茗上场演出?!”用手指齐刷刷的指向她,‘不会吧,她有没有搞错啊!人家沐如茗可是从小舞蹈学院出身,还连续大奖频频,战物不克、所向披靡,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人家唯恐躲避不及,她倒好自己往枪口上撞!’ “恩,对呀。两位!叫你们从舞蹈团中找一个代替嘛,你们又没找到,只能由我勉强凑合着上喽!”故意嘟着嘴絮絮道,偶尔一个狡邪的眼神在她脸上一抹而过,“所以,也只能委屈你们两位,劳苦功高了,待会儿如果我演得不好,台下扔香蕉皮什么的你们可别要怨我哦!” “啊!… …”两人同时大叫,齐声问道,“那……你会多少啊?”他们虽然觉得古云很出色,在各方面都很完美,但看到平时不苟言笑的她,即使再优秀,但在舞蹈方面还真是叫人担心,更何况平时从没听见过她会跳舞,更别提看见她跳舞了,就连平时学校开设的各项如舞蹈、音乐、体育等社区都不见其人影,后果真的令人堪忧啊。 “这个嘛,这个嘛……也没多少,只是听说过点啦!”淡淡的轻松回答,一脸的无所谓。 两人一听道,“什么?——”对望一眼瘫痪在地,垂头丧气,“这下可完蛋了!” “你们两个,好啦,走啦。”古云摆摆手示意,随意把手中的几件衣服放在一边。 这时两人跟在背后,怏怏的应着。耸拉着头,脸上挂满了两条黑线,暗附道,‘死定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打算的,就算中途因突发事被迫停止,那也总比上台让自己出丑好啊。不管那么多了,只好舍命陪君子了,这君子只是古云,除了她,老子谁也不舍,连一根头发丝也休想让老子掉。 无奈!无奈!大大的无奈!… … 好像每一个无奈都要比前一个大上好几倍! 台上。 申宇深与青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主持着节目。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刚才我们安排的小插曲希望大家喜欢。”青靓一如既往,含笑如故的说着,把刚才的一切好似都已忘记,“那大家到底喜不喜欢刚才的节目啊?请你们大声的回答我好不好?!” “喜欢——”震天动地的呼应声此起比浮。 “喜欢就好,接下去的节目是大家盼望已久的,想必我不说,大家都猜到了吧!大家说是谁啊?”申宇深呐喊道。 “沐如茗、沐如茗、沐如茗!!”一阵喧哗。 “恩?!沐如茗。很可惜,沐如茗同学刚才不小心在后台受了点伤,恐怕这次无法和大家见面了。”申宇深絮絮道,“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们已临时安排了人员来代替沐如茗同学把这场演出继续下去。” “切!——”哗然一声,顿时炸开锅,“我倒是呢?怎么老半天也不见沐如茗的影子呢。怪不得总觉得怪怪的,原来其中有鬼啊!” “是啊,是啊!” “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呢?” “有谁知道内情的。” “八成是那个学生会主席和沐如茗不和吧?” “不会吧?!” “怎么不会啊!也不看看我们沐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听说啊,这次她选的节目可是百年难得一件,稀罕的很呢,当今世上都难找,你想她有那么蠢吗?为他人做嫁衣裳。换你干不干啊,除非他是傻了。这下可有得那位‘江城之花、泪城之主”之称的冰山美人有得受类!”烘烘乱乱的一团讨论声,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收拾。 “你该不会认为是沐如茗在有意刁难吧。” “那也未见得啊,强者对决,狭路相逢,不拼个你死我活,高低优劣,怎么能行?!不是征服就是被永远的驯服,这就是无烟的战争,你又怎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呢。说到沐如茗也镇够绝的,来这么一招,也够人受的。” “好像就你明白似的。”不服的扁扁嘴。 “说到考验和挑战,我们这位江城头把交椅的学生会主席也不是盖得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找到能够代替沐如茗演出的人选,也真够不简单了。换成别人早就把节目取消了吧。”一副敬仰的表情。 唉!总算有人说句公道话了。 “我看也不见得吧。我看想想都知道,根本没有谁能代替沐如茗演出,不用看也就知道结局是怎样的了。”坏蛋,真不知道古云这丫头什么时候得罪这家伙了,总是开口闭口都是沐如茗,她,沐如茗,是他什么人啊,是老妈还是老婆啊。气死人了,还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过,说得也是啊。我在舞蹈社却从未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连一次都没涉足过舞蹈社之类的学校任何社团,也从未听见过她会跳舞之类的啊,好像并不是太喜欢这些舞蹈之类的东西,更甭提认识什么舞蹈社的人啊,即使有,我也从未见过有谁能和沐如茗相提并任的啊,全都不及她的千分之一,又怎会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呢。我看着事啊,——玄!”附声道。 “可不是嘛!——” “你们啊,也不要互相争论不休了。是好是坏,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啊,我们先安静下来,看看节目再说也不为过啊。”有人提醒道。 “好吧!”附和道,“我倒还真有点好奇呢,就算学生会主席刚进校不明实情倒也情有可原,但那个应承下表演的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有勇气向沐如茗挑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真的有点期待起这个节目来呢,看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到底是谁呢。”顿时,脸上露出坏坏的微笑。 坐在一边的水允浩依旧沉默无声,神情悠然自得,注视着前台,耳边传动着人们浮躁的喧嚣。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有任何的变化。 台上,申宇深和青靓眼看着台下的一片骚动混乱,努力想要维持秩序,破口大喊:“安静点!请大家安静点!” “安静点!……” “… …” 等台下的声音渐渐轻微了,他们才开始了下个流程。 “虽然沐如茗同学无法为大家带来惊喜,我感到非常的遗憾,但下面由我们江城所公认的‘江城之花,泪城之主,冰山美人’——古云,代替沐如茗,给大家献上一支芭蕾舞曲《浮云流水》,也不免不妄此行了。现在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古云的到来!”说话间,虽然表现得镇定自诺,但不免手心捏了把汗,额头也有点点香珠沁出,双脚不住的发软。 刹那,各个都张大着嘴,不敢置信的盯着前台,拼命看清来人,当古云的名字回荡在空中,敲响着每个人的脑海,是惊讶多于疑惑,是期待多于猜测,是激动多于理智,就因为突然,带来了一个短暂的冷场,随即爆发出摄人心魄的掌声。 随即着一段悠扬的旋律的伸扬,古云深深的一个回礼,立即缓缓的移开舞步,随着旋律的起伏,轻快的舞动,时而犹如花间舞动的蝴蝶,时而犹如行云流水般的遂意洒脱,却自有一番风韵,时而灵动、时而高洁冷傲,时而如冲天的凤凰,凯旋的玄鸟,云般的洒脱、水般的婉转轻柔,流畅柔和的线条,矫捷轻盈的身影,柔媚中透着几分清冷,灵动中藏着几粉高雅,冷傲清冷的身资伴着曼妙的舞步,柔情似水,妩媚多姿,云鹤点月的高洁,月影错落的清丽,孔雀开屏的明艳,抚花弄影的柔媚,婀娜的身资,优美的姿态,随着灯光的追随角逐,竟有一种仙骨飘飘的神韵,一种浮云漫涌,流水无声的蕴态。 每一副画,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境图,画中的女子,无论哪个动作,哪种姿态都呈现的是一种完美的、无与伦比的唯美。每一个姿态、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一种视觉美的一种享受。 水允浩,看着这眼前的女子舞动的身影,恍然让那个八年前的夜晚更加清晰,眼前的女子仿佛越加亲切的感觉,漫漫的泛涌着整个心田。从无那般强烈,好似又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小女孩和小男孩的夜晚。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捕捉着她每一个举动,每一颦微笑,每一个眼神。她和他认识的月云有着何其的相似,她,是他心中所想像的应该是月云长大后的样子,‘她,古云,真的多才多艺的女孩。相像的容颜,相似的神情,一样的冷傲淡漠,一样的骄傲而清冷,一样的让人怜惜和心痛,一样的孤独而幽怨,一样的多才多艺、才华满腹、一样的据人于千里之外,一样的……古云,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一个迷一样的女孩,想要去解,却被一张无形的网所束缚,无能为力,永远也无法解读的迷。古云,你,到底是不是儿时的月云,我的月云呢。’ …… 随着音乐的结束,古云谢礼离场。相伴的又是一场冷场,人们纷纷从刚才沉醉在如痴如醉的仙境中抽身而出。等完全清醒过来,才爆发出久久无法停歇的掌声如鸣。轰然的掌声久久萦绕盘旋在大厅上空,伴随着整齐划一的高喊着古云的名字,加上那长长的称誉,‘江城之花,泪城之主,冰山美人’——古云。江城校园中,人们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当呼喊声响彻云霄,站在一旁的青靓和申宇深如梦初醒般的发现,古云刚才完美到及至的表演,怪不得她会如此不慌不忙的一力承担,原来心中早已成竹在胸了呢。回想着刚才极至的演出,不免又倒抽了口冷气,刚才的演出不要说是一个小小的沐如茗了,连世界极最出色的舞蹈家唯恐闭之不及了,平时从未见过她显山露水,露出一角,原来深藏不露啊。真不知道,眼前这位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优秀的千古绝舞,又怀揣着惊人绝世的技艺,她,究竟还有多少没有展现?真正的她又是怎样?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女子,到底会给人多少意想布到的惊喜啊? 思绪翩翩,申宇深的思绪飞扬的很远很远了。恐怕一时半伙儿无法追回了。 在主席台的领导各个不住的点头,互相交流着这难得的发表机会。 “恩,不错啊,不错!谭校长,真不愧为是江城大学啊!人才济济啊!”市长夸奖道。 “哪里哪里,殷市长,您过奖了。”谦逊道。 “没有没有!我说很不错就很不错嘛!”微笑道。“我看呐,这支《浮云流水》跳得果真像是腾云驾雾,行云流水,我倒有像似飞的感觉了,看她脚步灵动,有点轻盈飘动的感觉,让观众都身临其境像在云间行走一样;这行云流水,身轻如燕流畅柔雅,犹如游鱼戏水,顿感轻松自在,流水过身。很是好啊!”继续称赞道。 “是啊,是啊。我爱人是舞蹈教师,世界上有几个出名的舞蹈演员是出于她手,听她说过这《浮云流水》向来罕见,能跳其舞的还真是凤毛鳞角啊。会跳已经很少见了,况且跳得让人忘忽所有,身临其境,感同身受,真是不简单啊。” “岂止是少见啊,我还看见过世界顶级的演员演出过这一支舞,世界级的也不及这支跳得好,许多动作,内容,效果等都不及这支到位。”他人纷纷附和道。 “这女子是叫古云吧?!”殷市长凑过头去问谭校长,谭校长点点头赔笑道。 “今年被替代的那个受伤的女孩叫沐如茗吧。我记得去年是她表演的吧,这个古云比她跳得好的太多了,天壤之别啊,去年我怎么没见到这个女孩啊?该不会是你谭校长把好东西藏起来了?”半开玩笑的戏虐道。(他们原本是大学同学,多年的老朋友,说话也较随意些。) “哦,她刚今年入校,担任学生会主席,主持筹办这次庆典。” “原来是新生啊,刚进来就当上了学生会主席,想必不弱啊!” “进校成绩和一个叫水允浩的并列第一,全科门门满分。” “不错嘛,老谭,母校在你手里搞得不错嘛,有声有色的,还招进了这么优秀的是弟师妹啊。”谭市长转头对旁边的人说道,“老王啊,表演你也看了,她可是我们的师妹了,她很有舞蹈天分,对大嫂说说,提拔提拔你这位小师妹。” “她不是叫古云吗?刚才我听见他们喊什么,那——什么‘江城之花,泪城之主,冰山美人’。这什么意思啊?”又向谭校长问道。 “那是同学们公认的一种称号,意思就是说,‘江城大学的校花,眼角总带着泪,可以下满整座城的公主,像冰一样冰冷的美人’。大概就着意思了。和古云称呼相对应的是水允浩的称呼,‘江城之子,梦城之中,玉面公子’。大概意思是说,‘江城的才子,主宰女孩们的梦中情人的王子,像玉一般精致绝伦面容的翩翩公子。”谭校长一点点解释道。 “好,好,好!这很有趣嘛。比我们这时候可有趣的多了。改天一定要好好会会这江城的才子才女,会会我那师弟师妹!”于是,谈话声依旧继续着,大家都非常的高兴。 古云,按照着先前的节目单,把一个个节目代演完毕,但每一次、每一场的演出都给全场带来不同的凡响和惊喜。节目就在人们目瞪口呆、交舌刮燥中带着满腔的惊艳和激动拉上了帷幕。 第十八章 孤影徘徊 瑟瑟的微风,吹过无边的愁绪。 跳跃的气息,飞扬纷乱的发絮。 在夜的清冷中,弥漫着狂热的情绪。 在这夜幕降临、灯光迷离的时刻,融入了一场纷盛的聚宴。这是江城大学的又一个庆典。人们沉浸在欢腾的氛围中,此时的时节已渐渐转凉,可寒风丝毫阻挡不住这高涨的人群,欢乐的表情,月光伴随着这满园的灯光,柔和的洒耀在这充满青春的人群,天真而纯真。每个人都仿佛是天上陨落的明星,光彩而夺目。 这里是属于他们的,他们的校园,他们的天地,他们的舞台。带着他们最自豪的表情主宰着这一切的沉浮。 这一刻,我仿佛错幻地看见宁静中的热烈,欢腾中的光芒,他们纯真的脸上充满着弄潮儿的震撼!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陶醉的,都是狂热的。 这里由几十处的端点,每一处都有事先申请,由几个学生专门负责的聚点及表演内容。但每一处的节目是不同的,主要负责的同学,可以自己表演,也可以由台下观众即兴发挥的上台表演,这种互动的场面带动着全场的气氛,人群在台下聚集、涌动,也可以任意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流转游走,挥洒自己的心绪,彰显自己的才艺,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夜晚,更是一个别出心裁的活动。这里有唯美的华尔兹、叛逆的探戈、有着巴桑、伦巴、斗牛、牛仔等的拉丁,有着各种交际舞曲,更有古典的芭蕾,热辣的街舞,聚集着各种舞蹈的王国;那边有着蓝调、爵士、摇滚……有着现代的吉他,有着传统的钢琴,也有古香古色的琴、箫合一。还有橱艺的展秀,路旁摆放着各色的甜品小吃,待到逛累了,就端起盘杯,吃上一口风味小吃,品上一杯清甜可口的饮料,也不失一种享受啊。 这种逛街式的活动秀,是女孩子们的最爱,男孩们个个生龙活虎的在台上又唱又跳,引来女孩们的欢呼连连,投来仰慕的目光,别提有多精神。然而那些喜欢文静儒雅的男生们当然也不落单,坐在那边下围棋的围棋,象棋的象棋,别看平时谦和有礼,在棋场如战场上却杀风凌厉,毫不逊色,真是不愧为热血男儿。一子落定,一局成败,旁边的男孩们更室惊叹绝绝,别提有多美。 在看那边,竟然学起了明朝的扬州四大才子,也乡出个当今时代的唐、祝、文、周。摆起了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引来路人的一片驻足好奇。 还有放起了露天电影、当起导演来个现场现导现演、有跆拳的武林高手、有模特摄影展、有击剑公射的放手一搏、有…… 这一个小小的校园一角就有多姿多彩的应接不暇。总之每一个角落都有着各色的节目,每一个节目前都围拥着满满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快乐的微笑、沉浸在这片欢乐而浓烈热闹的氛围。 。。。 。。。 这欢腾的场景,有一双冷冷的眼睛。 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任何的风吹草动。白皙的皮肤上沁着冷冷的表情,纤厂浓密睫毛下那双黑润的眼睛中透着隐隐的杀气,一眼就可以看懂那种眼神无疑是在表现着一样东西——仇恨。一个那么陌生而遥远的名词,却会在这个十七岁少女的脸上读到这个字眼。 回忆在她的脑海中上演,声音在不住的回旋徘徊,挥之不去,每回荡一次的撞击,都会另她的心生疼生疼,痛得无法呼吸,仇恨就在一层一层、一遍一遍得加深、加深、再加深。。。 “如茗学姐,你还好吧?听说你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啊?一开始听见你受伤的事,大家别提有多担心你了!”杜雨亭在宿舍正好去参加晚上集会时碰巧看见她就过去问候道。 “没什么大碍,好多了”她,一如既往那样谦和温柔,说话间的柔弱,最是惹人怜,楚楚动人道,“害大家为我担心了,是我的不是。”回头又是责备自己,“都怪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重要的演出都耽误了,我想大家肯定为了这事操了不少心,使这次庆典不大顺利吧?!真是过意不去!”还是那样体现的善解人意、落落大方。一边谦和有礼的微微扬着头,骄傲的眼神飘忽在空中,却又暗附道:什么不大顺利啊!我看就是根本不能如期完成才是,我叫你们看看到底缺我沐如茗,你们行不行,认认清楚谁才是这江城大学真真正正的校花,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可别要站错了位置,捧错了人,到时哭都来不及,得罪我沐如茗的绝没有好果子吃,这次只不过是一个对你们小小的惩戒,古云,我看这次也够你受吧,江城不败的神话,人们心中纯洁高贵的女神从此就要永远消失在这江城大学,就算有,那也能是我——沐、如、茗。(不过我是从来不会要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以,就让这个称号永永远远陪你伴随地域吧。) 一时得意间,却闻一个晴天霹雳,“沐如茗真是沐如茗啊,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呢,永远那么善良温柔、和蔼可亲、还一直为他人着想,长得又是那么的漂亮,连那沉鱼落雁的西施、闭月羞花的貂蝉都要比下去了。不过你也不要过分忧伤和自责了。今天的庆祝演出都顺利进行了,没有丝毫影响的。”她立刻安慰她道,希望她不要过分忧愁和自责才是。 说话间的杜雨亭,带着怜惜的温柔表情,虽然她很喜欢崇拜沐如茗这位大她一届的学姐,想尽她全力的安慰眼前这个受伤的女孩,也有一种想要去保护的冲动。但天真的表情难以掩饰住说话间的骄傲自豪和满腔的仰慕之情,然而这表情不是是对她沐如茗的,因为,除了沐如茗之外,还有一个女孩——古云。是她心中最为崇拜的神,对她来说: 如果说,沐如茗美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古云就美得还比仙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 如果说,沐如茗亲和温柔得让人温暖亲近,如同邻家姐姐般和蔼可亲;那么古云就如同远处寒山上的一轮明月,冰冷而遥不可及。 如果说,沐如茗的楚楚动人给人一种怜惜,她的柔弱,无论谁都有会萌生拼尽全力要去保护的欲望,无论男女;然而,古云的幽怨疏离是一抹让人无法忘怀的心碎,无形间的片片敲落,她拒人千里的决烈,却没有一丝强硬,反而能感觉到是一种无形之处,最精美的瓷玉被生生击碎的脆弱,给人一种想要去拼凑完整的冲动与焦切,无论怎样都可以,哪怕敲碎自己的心,却最终知道还是无济于事的无奈的心痛…… 如果说,沐如茗拥有着一种骄傲的眩目华彩,让人心生向往追逐,明媚柔和,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而古云,则是一种飘逸的洒脱与明净,沉默如她、冷淡如她、幽怨如她、忧愁如她、孤独亦如她,神秘的背后却自有一种轻松、明净的圣洁,虽然脱凡脱俗得如同仙女下凡,不会让人轻易亲近,但她周身散发出的清冷脱俗的气质也无法让人亲近,但还是会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发自内心的喜欢和亲切。 如果说。。。 “什么?!——”沐如茗一声尖叫,划破整个天际,杜雨亭着实吃了不小一惊,看着这个大反常态的学姐。继而敛了敛神色,正色道,“是吗?!你说得是你们把除了我的节目删掉了以后,其他节目继续的吧。”不愧为沐如茗啊,迅速就能回神得出这样一个最靠谱的结论。 “才不是呢!”又一脸骄傲的表情,“学姐你还不知道吧?”眼睛闪闪有光,眨巴眨巴的望着她,“本来听到你受伤的事后,大家的兴致都扫了大半呢!还以为庆典表演到此为止或是把你的节目删了,草草结束的。不过后来学生会主席说,节目按圆计划进行。”兴奋地说道。 “学生会主席?”疑问道,心中也暗自嘀咕着。 “恩。”随着拼命点头,“对啊!学姐你不是也认识的吗?古云啊,就是那个古云啊!”天真的笑着。 “古云?!”又一声埋头低问。 “是啊!”抬头看看她,她并没有看她,心下疑惑,‘学姐这是怎么啦?摔了一跤,怎么连古云都不认识了,前几天还一直和人家一起筹划准备来着,摔了一跤,难不成把脑袋也摔坏了吧?!’心想也不管其他的,免得她问一句答一句的麻烦,还不如自个儿一鼓坐气全给说了,反正白天的演出太精彩了,一个人回味还不能完全消化呢,想要和人一起分享嘛,大家都和自己一样都去看了,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眼神表情都深深的印在心里了,怎么说都不觉得来得现场精彩绝伦,现在不是有个很好的现成听众嘛,就让她来一起分享这绝美的演出了。 于是,她就开始了她有声有色的长篇小说‘说书’生涯。 “你知道吗?学姐你也肯定想不到吧?学生会主席就是古云嘛!她居然会跳舞诶。我们听说学姐你又不能出场,然而节目有没有变动,说是有人代替你跳呢,当时我们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听说,这次的舞蹈是学姐你精心挑选的,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听说过,就连见都很难得,更不要说是能跳了,世界上能跳的好像屈指可数没几个,于是我们就边是好奇边是争论不休的猜测谁会表演呢,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有实力还是不自量力。我们还猜测是舞蹈社中的谁来顶替呢!好奇的很呢。后来等节目开始,她穿着礼服出来时,我们全场人员都惊呆了,又是好奇又是担心的,我门可从来都不知道她会跳舞,也从来没进过舞蹈社,好像对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似的。别提要跳舞了,真是捏了一吧汗呢,又是期待又是担忧……”她就这样扑通扑通说着一大堆事情,她跳了哪些,穿了什么衣服,表情怎样,动作怎样优美,场面怎样的华丽等等,再加上她所有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和心里想到的,真的恨不得能够把整幅画面、整个场景一点不漏的拍摄下来一遍遍地重放重放再重放。 “你还知道吗?她真的跳得太好了,没有人能比得上,我以前看过学姐你的演出,以为学姐你跳得是最好的,现在看看,原来竟连一直获奖连连的学姐你也没法和她比呢,我想她也获得过很多奖项吧,肯定比世界顶级的舞蹈演员都多多了吧,因为她跳得比世界第一舞蹈演员都好很多很多呢!”说着,恍然想起某事,就信誓旦旦的说。 “你可不要不相信,以为我在夸大其词哦。这可不只是我说的,就连殷市长、市委员门和校长、校领导都这么说,还有一个市委委员的妻子是国际知名的舞蹈教练说要亲自教授她舞艺呢,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可她愣是给拒绝了,人家还不生气,叫她有空去玩玩坐坐呢。……还镇别提,古云她人长的漂亮,天上有地上无的,不不不…应该说就连天上也打着灯笼难找的人,不仅人长得漂亮,就连舞也跳得这么美,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知道以前看得舞蹈根本就不算是舞蹈,今天这舞蹈才是舞蹈呢。只有这么美的女孩子才能跳出这么美的舞蹈,这么美的舞蹈才能有这样天生丽质的佳人才能跳得那么完美。这真是美的组合啊!” 她正在独自陶醉中,此时,却忘记了身边的旁人,而且更忘记了这位旁人更不是别人,她是拥有所有掌声和鲜花的拥属者。她曾经是命运的宠儿,是弄潮儿,所有的目光都聚集的对象,头顶永远顶着神圣、夺目耀眼的光环,在她出现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显得黯淡,然而,如今的她在一步步显得黯淡,就像流星一样从空际中陨落,不,连流星都不是,流星至少在陨落前绽放着夺目的光芒,即使死亡也放射出最后一束光芒,让自己至死都闪耀,但她却如陨石的灰烬,黯淡而失去了所有的光芒,现在连她最骄傲的舞台都已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自从水允浩、和古云这两个传奇人物的出现,使她的人生彻底改变。水允浩,她并不在意,恰恰相反她要感谢上帝的眷顾,虽然水允浩他太过骄傲、太过优秀,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她相信她能征服他,就像征服所有其他人一样,虽然需要电时间,虽然有点困难,但她相信她能办到。而最最重要的是,她认为这是一种上天的安排、对她的一种恩赐,因为像她一样优秀的女子,就要有一个足够优异的男生能够配得上她,所以,对于,水允浩的到来,她没有厌恶排斥,而更多的是,欢喜与庆幸。 而古云她就不同于水允浩,自从她的出现,无论是成绩、职位、相貌等等等等的一切都在改变,她不再是人们瞩目的焦点,不再是骄傲的公主,满园飞舞的蝴蝶,头上的光环已被人所取代,她只是躲在光环普照之下,那个身影背后被人遗忘在幽暗角落里的那抹影子。她从上天的宠儿一下子却成为了弃儿,不再是弄潮儿,一个浪涛打来把她重重的石沉海底,被渐渐遗忘,直到抹去最后一点痕迹。她正在慢慢的向那个深部件底的深渊滑落、滑落…… 所以,她恨,她愤怒,而唯一发泄的对象就是她——古云。那个摧毁她一切的女子。她紧紧的抓紧拳头,白皙粉嫩的脸上此时有些微细小的青筋血管攀附在她的脸层下,更显得脸色苍白透明,薄如蝉翼。 可是,杜雨亭同时也并没有察觉,此时身旁的恩不仅是曾经叱诧风云的人物,更没有注意身边的沐如茗的脸色变化和一个充满着仇恨的沐如茗。她絮絮的继续说道,“我真后悔,我当时没有拿照相机和摄影机呢,不然全都拍录下来,准有看头,百年难见啊。不过,石谦这小子也真够没出息的,自己拿着摄像机,却愣是呆着了,只顾着流口水看表演,没有抢拍,当回神时已经结束了!”说到这,一脸的愤怒和责备,才转身间发现沐如茗脸色不对,苍白的没有一丝生气,犹如一长透明的白纸。 忙惊呼:“学姐,你没事吧?哪不舒服啊?”上前一步搀扶着她坐下。 “没事!”虚弱的喘着气,“可能是太累了,歇息一下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真的没事吗?”担忧道,“你脸色看上去好差啊。”进一步确认道。 沐如茗遥遥头,勉强挤出微笑道,“没事。” “多怪我不好,多怪我不好!……”说着就有点抽泣道,“明知道你身体……身体不好……还,还非要缠着你说这么多的话……多怪,多怪……”泣不成声的自责道。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去玩吧。知道错了,就该改了,你是真知错呢还是哄你学姐玩的啊?”调侃道。 “当然是真心知错喽。”急道。 “那去玩吧,该不会又要扰我清梦了吧?”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恩,那我真的走了,你好好休息哦。”杜雨亭还是不放心的看了沐如茗一眼,见她深深的合上眼帘,重重的睡去,才转身走处门去直向校园聚会处来。 沐如茗终于打发走了杜雨亭那缠人的家伙,起身踱步到窗前,看着满园的灯火通明,黯淡的眼神燃烧起仇恨的火光,又迅速闪现这一束寒光,一把利剑迅速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迅速在她周身游走,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充荡着整个空间,幽暗的脸上,恨恨地从嘴角蹦出几个字,“古云,是我太小看你了。下次,我不会再给你有机可乘了。”她此时已打定了注意,她知道,她必须开始行动了,不然她会失去这场战斗的主导权。她不会输,也不允许输。 在另一边,青靓和申宇深跟随着古云来视察校园聚会活动 party 的情况。 说是陪同,更确切的说是好奇,对于别人们好奇也就罢了,也偏偏他们是今天的节目主持人不说,平时论亲疏关系,怎么也算是好朋友兼工作伙伴了,竟连她会跳舞,而且不是一般的舞、跳得又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很好很好很好,一百一千个、无数个超好,人家问起来却一问三不知不是让人笑话吗。现在无论怎样还是跟在她后面安全些,不会被围攻问长问短的,这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也只能是当作人家隐私了,但况且是,自己却在她上台时还被她给耍了一把,硬是替她捏了一把汗,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这就非要知道其中的各中缘由不可。看来,现在跟着她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最好呢,去套套她的口风也不错啊。 可跟了这么久,却大气也没敢喘半个。三人一路沉默。 这时古云倒先开起口来,“你们两个跟了我这么长的时间,有事吗?” “没……没什么事啊!哈哈哈!”心口不一,‘废话,没事才怪呢!” “哦?那没事的话就别跟着我了,大家各司其职吧。”故意斗气道。 “厄……厄……那个,那个……”申宇深有点语涩。 “你呀,也别这个那个了!古云,那我就直说了吧。”青靓不耐烦的跳起说道。 “恩,早该如此了。”古云点点头。一开始就觉得他们俩怪怪的,再说今天的事他们好奇也是有的。 “就是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还跳得这么好。平时也没听见你说过,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了,连这点我们都还不知道呢,你骗得我们好苦啊!刚才还为你捏了一把汗呢,真不够义气,连我们俩都骗!”说着就生气的嘟着嘴,双手环抱在胸前。 “原来就为这事生气啊,这也没什么啊。跳支舞而已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必要要特别说明吧。如果你想我现在说还不行吗,你再生气的话,我可要不说喽!”古云又调皮的邪邪笑道。 “谁生气啦,你快说呀。”青靓一听急道。 “对了,沐如茗的衣服你穿着太大,后来到哪一时间弄到这么多华丽的礼服?几场演出下来,好像每一场演出的礼服价格都不菲吧!即使出得起这个价格,一件这样的礼服出炉也要花上好几个月的赶制吧。更不要说还要加上设计什么的各项细节工作。”申宇深的问题深入的比较婉转点,单这也不失为一个好话题。 “不愧是恒林集团的皇太子啊!这点都被你看穿了。我在美国时必须时常陪同我爷爷出席各种场合,所以也随身携带些衣物首饰之类的一备不时之需嘛,这次也照常带了点,正好派上用场。至于跳舞,那就更简单了,你们两个也都出生在名门之家,应该很清楚作为上流社会的名媛从小就会参加各种场合的舞会,接受高等教育、必须学会许多东西来荣耀自己的家族,不要使其蒙羞。以适应和对应各种场景的突发情况。曾经爷爷还送我去法国的贵族学院、意大利等高等等艺术、学术等的各类学院深造过,而舞蹈就是其中的课程之一啊。”古云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无尽的辛酸泪水。 “什么?美国?还留学!——”青靓尖叫道,又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你、你刚才说……贵族学院?!那……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啊!”张大嘴瞪着老大的眼。 古云无可否认的点点头,毫无疑问。 “那……那你是……是……”语顿。 “哦,我爷爷是古墨。”如果属于经济系的他们对这位美国首富、十大世界排行榜的商人——古墨,陌生的话那简直是不可饶恕的。 “古墨?!”这时一直沉默的申宇深也不惊失声和青靓一起问道,“就是那个美国的首富古墨……?”不惊不可信怀,“就是——你爷爷!” “恩!”没有看他们惊讶的表情,古云一直直直的看向远方,眼中没有惊起任何一丝波澜,好像她只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那你为什么会回来啊?美国不好吗?!”青靓又一次兴奋的问道,“虽然江城大学在申城具有很高的威望,但也不好和世界级的……相提并论啊!”说话声渐渐微弱,好像有一种羞愧与悲哀。 虽然声音很轻,单古云还是能听到,“因为这里有我向往的地方,是我故乡的又一种牵连,有我不得不要去履行的一个承诺、一个约定,我还要去找到一个人!”此时的古云好像就在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 找人?这又勾起了申宇深心中的一幅画面。他这才恍然大悟,为何第一次看见的古云竟然是在人群中寻觅些什么,想到她失落的表情,不远万里来到此地的决心与毅力,他惶惶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胁,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个古云千辛万苦想要寻找的这个人是否真的在江城之中吗?…… 他,申宇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 。。。。。 如茗,也开始了她的计划。她找到了水允浩,拉着他来参加这满园的节目。 “如茗,你慢点!你脚不是扭伤了吗?不好好休息,非要看什么节目呢。”水允浩关怀道。 “我不嘛!我就要看嘛!你得陪我哦!”一派的天真浪漫,“啊?扭伤?我没扭伤啊!什么时候我说我脚扭伤了吗?!” “你不是在后台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扭伤了吗?听说还挺严重的呢。连演出都没法参加,是古云替你的呢。”简单道。 “古云是、这样对你说的吗?”隐微的气息中夹杂着细锁的喑咽。她知道水允浩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贸然说自己的委屈就等于把自己放在肉台上——一寸寸被他完全解剖干净。根本就是在慢性自杀,聪明正如他,聪明的人不需要点破这其中纸窗,透出直露露的骨肉。 看着沐如茗低头默默含泪的情景,一副委屈无处倾诉的样子,知是其中必有缘故,柔声问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不……不是!”抬头勉强挤出一抹牵强的微笑,眼角隐约还有未甘的泪痕。“他们怎么说的,就是怎么样的。” (看!真是好一个沐如茗,眼角挂着泪水,嘴唇带着微笑,真是人家所说的‘一日四季’,现在真的领教了她‘一脸四情’,现在本裁判宣判,第一回合,沐如茗胜!)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舞厅广场,先是大家都在舞池中跳着华尔兹,随意自由的跳着自由舞,如茗一把就拉过了水允浩进入舞池,虽然不喜欢这种场合、这种莫名无趣的活动,但想到刚才如茗委屈、失落的表情,好不容易使她忘却了刚才的悲伤,依旧换上了往日高兴、热烈、积极的神色,他不忍心拒绝,他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疼惜怜爱这个受伤的女孩,还是……还是这件事是和她有关——古云。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身影,让他的思绪烦乱不平的女孩的所作所为的一种赎罪。平身他最讨厌这样欺凌弱小的人,可为什么偏偏碰见这个女孩,他认为最不耻的事,他做人的原则都在渐渐消失化为泡影。 这真的好可怕,不愿去承认,也不敢去承认,只能借助这舞逃避,把自己完全融入,完全放纵在舞蹈中,尽情洒脱。因为他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关注,因为他和如茗的共舞已经璀璨夺目,于是人们渐渐退去,把舞池留给他们尽情的挥洒。因为太过的投入,并没有发现这一奇妙的变化。而如茗,本只想让人们关注到她的脚并没有扭伤,这只是古云谎编的一个诡计,然而人们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所有的目光都沉醉在舞中的水允浩,虽然这是失算的一招,但还是引起了人们不少的目光,看见水允浩丝毫没有停下的举动,只好硬忍着疼痛的脚腕,死撑到底。 此时,古云他们三人正好也闲聊在此,看见舞池中偏偏起舞的沐如茗,顿时一惊。这时青靓可没心情看她的舞伴是谁,跳得有多美,技艺有多么的高超,唯一注意的就是古云那双扭伤的腿,顾不及旁边站着申宇深,破口一句,“这小妮子,我说嘛,白天她是故意的,什么腿扭伤了有多严重啊,现在跳得像花蝴蝶一样。看我怎么教训她!”说着就要大跨步边捋着袖子边向她奔去,古云一个机灵,忙伸出右手一把拉了她回来,牢牢地拽紧她在身边,微微侧过头看向她,摇了摇头示意。 而舞池中的水允浩,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知道一曲终了,人们如雷般的掌声响起,才终究如梦初醒。有点尴尬的看着周围,接下去的活动,就是一场拉丁舞的比赛,在沐如茗殷殷的央求下,在全场观众的鼓动下,水允浩只好免为其难的答应参赛,毕竟刚才已 第十九章 波心荡漾 比赛结束了,不负众望,申宇深与青靓后脚插进一脚的拿回了一个第二名,(不错,还第二了,孺子可教也。)那第一名当然是水允浩和沐如茗这个绝佳的组合了。不过,青靓可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哦,拿了个第二,本来就心中不爽,现在还是屈居她沐如茗的第二。上来就一把挡在了沐如茗的身前。 “沐如茗,你给我站住!”双手插腰,一副盛世凌人的架势。 “什……么?有事吗?青靓。”显然一开始好像被吓到的样子,随后缓过神,温柔的甜甜问道。 “你别给我装算了!你真实好有本事啊,这样都能得第一啊!”一肚子没好气的说着。 “哦,原来这样啊。要是青靓你喜欢这些奖品的话,我跟你换好了。”说着就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给她,一脸的天真浪漫。 “谁稀罕你这些破玩意啊。我是说你的脚!”用眼睛瞟了一下。 “脚?什么脚啊?我脚很好啊。”一脸茫然的笑笑道。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选了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自己却说腿扭伤了,现在怎么样啊,跳得像花蝴蝶一样花枝招展的。”说着用双手拼命笔画成树枝的伸开,还不停的摆动身体,尽量学她扭动肢体的样,一副不屑的神情,“丢下这么个烂摊子,幸亏古云多才多艺,轻而易举帮你收拾了,你是不是存心整我们的啊!”又恢复到刚才愤怒的样子。 “我……我……没有!”一脸的焦急语塞,委屈、莫名、无奈、柔弱……都堆积溢余脸上,拼命挤出一句话,“你冤枉我!” “冤枉?!说得好听,你让大家看看,你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哪点像是扭伤脚的样子啊?还冤枉呢!”青靓一脸的挑衅。 大家跟着也一片哗然。。。 沐如茗急道,“我没有啊!真的没有!要不是古云她叫我这么……”把最后一个‘做’字,硬是吞进了肚里没说,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水允浩暗附,果然和自己猜想的没错,怪不得一开始见到沐如茗的时候,她的表情就怪怪的,要不是刚才这样紧迫的场景,一个人再怎么精明能干,也决不会有如此缜密的思维,更何况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说得肯定是实话,不会有如此高深的城府的,这件事果然有内幕啊。) 青靓一听,也傻了半天,“什么?——”今天真是碰见的都是厉害角色,想她青靓什么阵势没见过,今天却一连懵了几次,这才回过神怒道,“你这个死丫头,自己心怀不轨,还想诬蔑嫁祸古云,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青靓!”虽是这么说,但如果自己没有亲耳听见古云所说的那翻话,说不定自己真的被她给骗过了,因为如茗的舞蹈天赋与成就那是有目共赌的啊。古云虽然厉害,但让人们信服、推翻长期来对沐如茗的追捧也是很难的。况且这么精深的舞蹈,大家都从来没怀疑过沐如茗,理所当然会相信古云到沐如茗那里偷师的谎言了。无奈,又一个无奈。 “没、没有……”角委屈的泪如潮流直下,铺天盖地袭来,顷刻之间成为了一个泪人,忙改口说,“我没有诬蔑古云,不不不,我是说……”声音很轻很轻,“我是说,我没有欺骗大家,我……我的脚……是扭伤了,不过现在好多了!”她楚楚可怜的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珍珠,把头深深的低下,越埋越深,脸上挂满了青涩的害羞,好似刚做了不好的错事受到父母责备的表情,楚楚动人,单纯而善良纯真,打动着在场每一个人,令人怜惜! “你——沐如茗,你不要在这里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的表情。以此来骗取全天下人的心,我还不知道吗?你美丽纯真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比蛇蝎还要恶毒的心!”说着想要上前一步扇她一个耳光。身后好像被仪股力拉着。但此时看见沐如茗依旧装模作样的淌着眼泪,火不打一处来,硬是挣脱了申宇深的手,上前就是一把掌。 手刚要下来,水允浩眼明手快的挡在沐如茗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好像没用什么力,但很紧很紧,怎么也挣脱不掉,真的太狼狈太狼狈了。正在无奈之间,申宇深,也一个箭步挡在了青靓眼前,右手一把把她搪住,左手搭在了水允浩的右肩,这样一个三维的角度,一幅定格的画面就在他们三人之间,申宇深和水允浩,两人久久的对视,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会晤和对决。 在这相持不下之下,古云,从一旁的人群中走出,从刚才事情发生到结束,她都是以一个观众的身份,观看着这一幕闹剧的发生。 她依旧漠然的、优雅的来到他们面前,停顿。 没有任何举止,没有说出一句申辩或言语,只是淡漠的、冷冷的望着他们。她的存在就好像是一块冰冷的磁场,冷冷的气息可以冰冻一切,但只是冷得清新而清爽,冷得没有封冻的痕迹,好似冰冷的冰层下还有某种脆弱的生物在活动,让人不由的注意到周遭的迥异不同。 他们放下刚才张牙舞爪哦的手,整顿好各自的表情,风度的姿态。 青靓一把过来,想要告诉她,他们的可恶。看着她淡漠的表情,张大的口型,不能挤出一个字来。可是,她却漠不关心的径直转身离去,没有任何一丝表情,没有要申辩的必要,什么都没有。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务须过多的言语,就能除尽一切凡世间的污秽,圣洁而不容淀染。 青靓还想追上去说些什么,却被申宇深还是给拦住了。 水允浩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在那瞬间,仿佛有一刻片刻的柔和宁静与温暖,虽然他不耻于她的所做所为,但不知道为何,当看见她、想起她、甚至是听见她的名字时,都不愿去恨她,把心中那点污垢都会清洗的干干净净,正如她无言的淡漠、冰冷的气息,无形之中把自己无言的清洗干净,纯澈着他人的心灵…… 就在浮想连篇时,耳畔响起了申宇深的话语,“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了解古云吗?!她从来都不会在乎名利地位,她对任何事都是淡漠的,虽然冷漠、高傲的外表,但永远是那颗最纯澈透明、热情包容的心。当人们轻视她时,她用优异来证明一切;当人们误解她时,她用冷漠的表情来傲视一切。她的沉默,不是她懦弱的承认,而是一种对待庸俗的不屑!不会欣赏她的人,也不配她的青来!作为她的朋友,只有相信她、支持她,也务须多做其他什么解释。这才够配称作为她的朋友!……”他好像在对青靓说,又好似在自己喃喃自语,更好似在对他,水允浩,说。 青靓此时生气的走了,头也不回的去找她哥哥诉苦去了,‘真搞不懂这帮人怎么想的,一个这样,两个还是这样!古云这样也就算了,这本来就是她的性格,现在连宇深哥哥也这样!真是气死我了!’愤愤不平的离去。 申宇深,还是驻足站在原地,眼神看向古云离去的地方很远很远了,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一席话,深深的敲打着水允浩的心,在深深的发疼,他不住的觉得自己伤害了那个女孩的心,也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何其相似的人、和气相似的气息、何其相似的感觉、又何其相似的一句话,‘用冷漠来傲视一切!’ 沐如茗,看着古云的到来着实也吓了一个哆嗦,但她默然无言的转身离去,她才深深呼了口长长的气,虽然好奇她的沉默,但还是露出隐隐的狡邪微笑,一抹诡计得呈,轻蔑的眼神露出一束夺目而锋锐的光芒,于是有得意得转向一旁的青靓,‘这死丫头可真够狠得,要不是水允浩,’转头柔和的看着他精美绝伦、菱角分明的脸庞,心想,‘我早就白白挨个这臭丫头一把掌了,臭丫头你给我记住了,这一把掌我非得讨回来不可!等着瞧!’不过转念一想,‘今天还好有这臭丫头误打误撞的演完这套全戏,也不妄我忍了这么长的疼痛,辛苦这一遭!古云,这第二回合又算是我胜出,真是天助我也!……’正暗自庆幸得意。 古云,离开这边的人群,谎言、诬蔑、攻击,都再也无法摧毁她,因为,曾经的她,那个五年前的她,曾经遭受过更大的打击,更多的难堪,当一个人足够痛苦悲伤时,他的心不再会疼痛;同样当一个承受过超重的世间冷暖时,她的心再也不会起伏不安,唯有的只是淡然的冷漠,不会再有伤害到她的东西,除了…… 她,此时,只想依靠着一种感觉,她在寻找着的,曾经拥有过的感觉,她好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一个人,想要依靠着他的肩,想要他温存的安慰,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他,虽然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距离好似如此的接近,可是明明就好像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偏偏了不见你的踪影?好像又似天涯海角般遥远。 他们就好像是天上的参商二星,杜甫有诗提云,“人生不相见,动如参和商。”同在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地方,“相盼相望”却永远无法“相亲”。当她看见水允浩的明眸时,总有一种无力的心痛、心碎。他怀疑的目光、无法相信的为沐如茗的挺身对峙,就像一把冰冷的利剑,把她原本冰冷的心都要冰成一节,深深撕裂。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他不是他,不是儿时的水允浩,也许只是同名,也许毫无关系,也许……’拼命的想着也许,可每一个‘也许’,无论结局的答案是与否,都会深深划上一划,痛上一回。因为如果是,他的目光她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如果不是……那他又在哪里?茫茫的人海中,她又该去哪里寻找他的足迹。她已疲惫,疲惫不堪的在这庸俗人世间的停留…… 无力瘫痪在这架沉默的老式钢琴,沉默的她如同这空旷场地上的琴键,动时灿烂绚丽停留时却近乎于沉默的死寂,轻轻的抚着这架苍老的钢琴,手指点击着这低哑的琴键,可是就在这破败的琴键上,手指蜻蜓点水般的化腐朽为神奇的点化出一曲清扬、悠然、明快、调皮的旋律,清新脱俗,动如跳溪,纯澈清新,古云,她把满心的疲惫、依赖都寄托在这琴键,悠扬的旋律,传入整个天际,这是一曲天籁想要通过天庭的空间运输站传达给那个她多年牵挂、寻找着的水允浩的心情,这里面装载着她想要对他倾诉的话语与满升满升的思念…… 这个邮寄包裹的名字就叫做,古云遥寄给水允浩亲手创作的《云水谣》。 听着这旋律曲子的传入,众人都沉醉的向曲子传来的方向望去。一袭白衣,空旷的场地,一架古老的钢琴,有一女子在琴键上跳动着手指,点播着悠扬的音乐,手指触键时就像魔法棒点播着琴键,人们纷纷朝那个方向聚集,围绕在四周,却在百米处各自停下脚步,遥望沉醉在这天籁之音。 柔和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这抹白色的身影,如天琼中出尘的仙女,不容世俗的玷污,光芒四散在四周,点落在她脸颊,不知是人们被她施了魔法静静的定在那里,无法再挪动一步,还是她自己被施上了魔法,周身浮动着灵动的光芒,听着这与着旋律有着极度反差的曲调,旋律的轻快明扬,曲调的忧伤哀怨,然而,四四拍的拍子,轻快的回旋,音阶的融合,琶音的重叠迥异,曲调分明还是原本的意境,原本的风格,变得只是稍稍的低回,变得只是悄悄的复杂,变得只是轻快中如势同破竹般,丝丝忧伤,款款思念的奔涌而出,但并不覆盖原来的音律,而是分明清晰、互相辉映相系,又互成相关的一种牵绊联系,纠葛缠绵,互相融合,终成一体,毫无异味,反觉天籁而成的统一。但如果把它们生硬的硬要分一个你我,这是一种千差万别的不同风格的曲子。 但无论怎样的轻快明丽,怎样的悠扬婉转,都无法掩饰住从骨中沁出的那分悲伤、抑郁……无使不让人落泪嗟叹。伴随着这《云水谣》的歌词,更显几分凄切、哀楚…… “天,蒙蒙的下着雨/云,淡淡的消散不去/对你的思念/像断了线的雨/蒙蒙地下个不停/淋湿了|我满满的心/迷蒙着我的视线/孤单的诺言/就在这一边|这一天/雨水浸染我的世界/将我|覆灭 云水谣/古老的传言/片片吹落的云/化为缠绵的雨/眼看着|浮现在海面/消散在梦的大海/消失不见…… 云水谣/我的思念/诉说天荒不老的誓言/有谁告诉我/这一切|终究浮梦一片/ 云水谣/你是我醉心的思念/恒古的缠绵/在风中冷冷地等/等待一世相约/ 云水谣/希望风的留恋/静静地看着悲剧上演/消散的风/憔悴的心/停留在梦里/为何漂浮不现|你的世界/回眸间…… 彷徨的心|在孤单中寂寞/冷冷的泪浇灌着思念/恍然发现你的容颜/沉默的世界/原来只是我|孤单的思念/我的心已泪流/成雨…… 云水谣/孤单的思念/心痛的无法呼吸/冷冷地对上你沉默的双眼/心雨的世界/云水的誓言/孤独的身影/就在此刻化为折翼的蝴蝶/ (独白: 你究竟在哪里/我执著地在找你/想要走进你的世界/却是浮梦一片/看不见明天/就像空气般虚幻/害怕失去的孤单/孤单的失去/我愿用一生来赌注/奖励我你一世的守候/这一场云水谣/不要让命运/上演一场悲剧/ ) 默默地看着悲剧上演/悄悄地珍藏起思念/任其在风中/摇曳…… 心湿了/梦碎了/还有什么最可贵/孤单的思念/漂泊的踪影/消逝在风中/风消云散……/依旧|停留在/当初的记忆深处/一遍又一遍。” 一曲终了,人们都久久沉浸在这份单纯的悲恸、哀愁中,泣涕零如雨,久久无法平复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痕斑迹。 ‘这曲子,应该是一种轻松愉快的基调,但被这后来的悲戚之音的越发浓烈加重所带动,到最后的这种低徊浓重越来越重,到达一种无可附加的地步,沉积在心底,负荷的太重而无法释放后的一种悲愁忧伤挥之不去,从而人们旧认为这是一曲悲歌。其实未必竟然!不过悲是有的、愁也不少,但还有满满的思念、执著不悔的迷茫,一种响彻天边的内心呼喊宣泄和释放,一种思念的孤独、孤独的无助、无助的忧愁、忧愁后的迷茫、迷茫的坚持,最终化为一种冰封的冷漠的隐藏。’水允浩,久久品味着这首曲子,无尽处竟是似曾相识的熟悉与温暖的感动,拥有着和它相般共鸣的心。一种亲切和孤独相伴涌现。 他久久的望着远处弹奏此曲的女孩——古云。疑惑着为何她会如此准确的弹奏出自己的心,不,她弹奏的不是他的心声,而是她自己的心。只不过她的心声和他正好重叠相似而已,‘她,为何也会有如此的心声?她心里的故事又是怎样的,会不会和自己的相同?她的心里装得到底是谁,魂牵梦萦的又会谁?’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想要望穿她的眼睛,可是,柔和的月光、冷漠淡然的表情、高贵骄傲的举止、优雅的身影、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弥散着一层薄薄的湿雾,眼角里有一层看不真切的薄雾,迷漫镶嵌着晶莹透明的水珠,永远看不真切她的心…… 不知怎的,他一阵激动、心跳到心痛。曲子第二次响起,他不由自主的拿起一旁的吉他,坐在这边,轻轻地忘情弹起,他不知道为什么,从没有听见过这首大胆前卫的颠覆创造而成的《云水谣》,跟着古云的旋律是如此得得心应手,宛如天成的低低轻附,钢琴的旋律、吉他的声调,喝应着响彻整个江城校园,响彻这片清朗的天地,使每个人驻足倾听、感动、沉浸、悲戚……这分明是校园派对的场景,却像是开了一场另类别样、声势浩大的大型演唱会。 古云,也感受到了另一股由吉他相伴而成的共鸣的力量,强大而不强抢,和自己的相持相平的又一种融合,当曲音渐渐隐去,人们转身向刚才吉他声处看去,原来是水允浩,这江城的‘两奇’还真是少有这样的倾力之举,不过他们一旦出手就真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轰动,每一项都是那么与众不同、让人震撼不已! 人们好像知趣的、有意识无意识的在中间让出一条5米的宽道,水允浩转头望向古云,古云,也优雅的探望到这边,正好四目在空中对接,对视。 然而,刚才沉浸在音乐声中的沐如茗,如触电般恍然惊觉,好似什么情况不对,才发现现在的情况有了迅速的转变,现在对她极为不利,刚才还自为得意的常胜将军,很快就要落人下分了,再这样延续下去,她预感到她真的会一败涂地。她必须阻止,这是她潜意识的生存本能。 她霍然地跳出在这条5米腾出的涌道。硬是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大声呼叫着水允浩的名字,向他飞奔过去,可是就在刹那间,忽然脚一轻,重重的摔倒在地,晕了过去。水允浩大惊,顾不及其他的奔向她,一把把她抱起,人们立刻蜂拥过去,古云看着水允浩焦急的抱起沐如茗从人群中走去。人们也随之相拥而去。 空旷的场地上,碧绿的青草地,绿得那样的刺眼,一望无际的油绿草地,草地上的一架木质老式钢琴,钢琴旁留下一抹孤独的白色身影,古云。 站在一旁的申宇深睨视着这个迷一样的女孩,这是他第二次这样静静地看她。她此时的眼神中没有悲戚、没有伤感、没有落寞,也不像上一次那样疯狂的在人群中寻找,没有期盼、也就无所谓失望了,没有挣扎也就没有了疼痛,她依旧淡漠而平静、冷漠而高傲,清雅而脱俗,如风中的百合般傲放,如一滩清水般平静的丝毫不起皱纹。如此平静的可怕,好像又一种破灭的东西在靠近,但却看不见它的踪迹,无法去驱逐,只能眼看它慢慢的吞噬她的心。 当水允浩奏响的旋律开始,他就感觉到了这样一种不安。水允浩怎么会弹奏如此奇异精深的曲子,他感觉到他们之间肯定有一种奇妙的关系,一种不再单纯的牵引,这是一种人类无法抗拒的力量,终究在他们之间上演,只是不知道是喜剧还是悲剧,但他还是无法去相信、去承认这一切。他想更加清晰的看清她眼中的神情,不由的上前再上前。直到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看他,眼神还是那样的凛然而平静,更加深了几分冷漠与清淡,比先前更多了几层设防,更加找不到一丝破裂的痕迹。看见申宇深,她欣慰的露出淡淡笑容,嘴角微微一扬,这是他平生看见的她的第一个笑容,但这个微扬的笑容是一个惨白的微笑,没有一丝喜悦,可以说是没有一丝表情的微笑。 惨白而决绝。。。 他有点震惊这种属于她的另一种冰冷的凄艳美…… (真不愧为‘冰山美人’——(冷)古云。) 第二十章 冷月无声 宽大的房子,素雅的房间,有别于女孩的精致,男孩的刚健,是一丝不染的尘嚣,一丝明媚的温暖,明净而简约,有一束柔柔的光线洒进在房间的一角,照耀在床前,透着几分柔和的气息,轻柔的慰籍熟睡中的人儿。 沐如茗这才睁开禁闭的双眼,偷偷地打量周围的一切,这和自己一样的学生公寓规格,却分明不是自己宿舍,月光刺得睁不开眼。 “别瞧了,这是我的房间。”坐在黑暗中的人划破了刚才的死寂。 着实吓了一跳。 “你刚才晕倒了,我也不能进你的宿舍,所以暂时把你放在我房间里了。”又是一声,听声音是男生无疑。但声音却是无比的温柔和怜惜。 思附:刚才我晕倒好像是水允浩抱着我的呀,从来没有中途掉包这回事啊。现在不知身处在何方境域?难道这是——水允浩的房间?转念,‘不对,水允浩,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语气,他就像是如沐的春风,和煦却永远无法靠近。’有些不明所以的静静呆坐在原地,弄清现况,才室她最好的生存机会。 直直得向黑暗处的那抹身影望去,透过黑暗的空气,对视在空间,闪闪一瞬的光亮,从声音传来的方向,仿佛那团黑影在移动,向这边走来,瞬间出现在她面前,定睛一看——水允浩。她如释重负的深深吸了口气,有点威胁降临后的后怕的小声抽泣抱怨,“原来是你啊,你刚才快要吓死我了!”带着哭腔。 “哦?!我有那么恐怖吗?”水允浩调皮的说道,脸上带着暖暖的微笑,甜得快要溺死人的像她逗乐。 “你倒快说说,我刚才怎样的。你把我想成哪个大怪兽啦?是这样呢,还是那样啊?”不停的笔画着姿势叫她猜。 沐如茗看着眼前,幽默、亲和、温柔的水允浩,却不相匹配的伴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动作,破口而笑,“才不是呢!就是你太温柔了。温柔得不像我平时认识的水允浩了。倒是吃惊了不少。” “那你说说,平时的水允浩,是什么样子的啊。是不是,老态聋肿,做起事来一板一眼的小老头啊?”边说边学着解放军叔叔的样,直直的昂首阔步走。 “不是不是,平时的水允浩啊——”露出一个狡邪的微笑,“是这样的。”说这就抬头挺胸,一脸的无视、傲然,模仿道,“天下舍我取谁?你们都应臣服于我的脚下。”刚说完就憋不住的笑起。 两人的欢笑声充斥着整个寂静的空间。 就在沐如茗抬头的瞬间,柔和明亮的月光,从窗前的那片碎影中,微弱的折射在墙上,衬着月的光辉,这个角度能够绝佳的看到墙上的图画,清晰而柔美,却透着几粉清冷的孤独,好似灵魂有在附属,也许是因为这月的缘故,更增添了几分灵动的清辉。 沐如茗不由自主的像这幅画靠近,静静的凝视,良久无语。 此刻,水允浩,也注意到这一突然的举动,尾随在其后,没有言语。 “这话真得好漂亮,真实而又虚幻,迷茫而牵引,仿佛有一种灵动的感觉,一种神秘的气息,平淡中却并不平凡,无语的画面,好像又诉说着无尽的话语……这……一幅很特别的画作,说不清楚。”沐如茗自言自语的说出自己的感觉,第一次,向来不喜欢画作的人有着这样浓烈的感觉,这一次,真的连她自己都吓坏了。一幅话竟然好似可以说话的表达了一切话语,只要用你自由放任的心去解读它,总会有不能同时而语的话语。 “你说得没错,这不是一幅普通的画作。”水允浩深情地看着墙壁上的话。 “这是你画的吗?”转头又看向话,“这幅画好每。画面美、意境美、画上的女子更美!”不由得赞叹道,一时竟忘了吃醋和嫉妒。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平淡的语气,听不见一丝的表情。 “朋友?!”疑问道,无法相信这不是眼前这位江城出色的才子的手笔,这幅画太过完美,更无法想像世界上还有如此出色的人物,在眼前这位的光环闪耀下还隐藏着如此出色的人物。无法置信。 水允浩看着她呆呆地看着画作,默然的表情,更有感于她刚才对画作的那份感觉,于是毫不隐讳这画作中的故事,他的故事,因为想要找到一个知音很难,半个也是,即使只是半个知音,也是知音才是。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天堂湖》。其实这幅画的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这画中的湖水叫做‘天堂湖’而已。” “其实,这幅画的作者,应该你也不会陌生,就是这画中的女孩——月云。”他继续凝视着画说道。 “月云?!那个你小时候亲梅竹马的朋友,多年一直苦苦寻找的她吗?”沐如茗感觉道一股寒冷,从后背脊慢慢上涌。现在她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压力和崩溃,挣扎在生死的边缘,看着画就仿佛能感觉到她逼迫的气息,比月云更加强劲的一个对手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水允浩,深深地电着头,一点也不容许她的置疑。 “在她八岁那年,我们相约‘三年之期’的晚上,她作画送给我的,是彼此间一种思念的见证,承诺的约定,说好谁也不要背弃。” “八岁?三年之期?”仿佛是疑问,仿佛是不可置信,又仿佛没有听清。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是的。无可置信。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就能画出如此杰出的画作,即使骄傲自负正如自己,也无法否认她的成绩。八年前的她是如此,那今天,八年后的她又该是怎样的强大、璀璨、无可匹敌?怪不得,水允浩会把世上众多女子都从未放在眼里,在他眼里心里,早就留有了那个女孩,别人所无法撼动的位置,世界上众多的女子相加,都恐怕不及一个月云的位置。可是,那个古云呢? ‘好像这几天,仇恨已经蒙蔽了我的双眼,看不见远方的道路,最初的目标,迷失在别人的八卦阵中无法自拔。我的对手,本来就是月云,那个无形的威胁,如今,却能清晰的感觉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感觉并不遥远。可是,那边,古云呢?真的对我来说没有威胁了吗?不,不论谁,都是我最大的威胁,最强劲的对手。所以,谁也……不放过!’握紧愤怒的双拳。 “你……真的……喜欢的是那个儿时的……月云……吗?”带着怀疑的,试探的语气,想要做最后一次确定,为她锁定最终的猎物。 顿时,水允浩整个身体被搐动了一下,有一样东西直直的逼近心口,重重地压在心田,才第一次意识到‘生命之重’也可以是这般。 这细微的举动,微妙的表情,沐如茗都尽收在眼底。聪明如她,明白什么是结局。可是,水允浩,还在挣扎着,这个问题,现在连自己都无法给出的答案,无声的无言充斥着一切的话语。 “那个月云,她很漂亮,也很出色,是吗?”试探的问道,“有古云那般动人,才干吗?”看着他神色的瞬间万变,仔细的打量着他的每一个细节,“又或许……是更漂亮、更出色吧。” 没有回答,只是凝重越来越加深。‘月云,月云,……’心中一遍遍地重复着她的名字,‘月云、古云,月云、古云……’两个名字在渐渐错乱他的心,重叠再重叠。 ‘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怎么啦。明明心中喊着的是月云的名字,却为何偏偏重复着出现古云的身影。纠缠不休在脑海中闪现。曾经说过,没有人能再走进我的世界,除了八年前的那个夜晚,十岁时遇见的那个女孩——月云。此生不再相信、接受其它女孩所能给予的情感,更没有人能取代月云在我心中的位置,没有人,没有。’深深埋下沉重无助的头,挣扎快要把他撕裂成两半,‘可为什么,当自己第一次看见那个叫古云的女孩出现在面前时,就好像是月云,认定她是自己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月云的身影,而幻想中的月云应该就像眼前这个女孩一样吧。从此为何,她的身影时常在脑海里犹如无人之境的穿梭,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时时吞噬着我的心。’无奈、矛盾的心,想要承认些什么却失去了承认的勇气,想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却反而越加迷糊不清,只想努力地否认自己,可是心痛的感觉更是无法来一次完美的自欺。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有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真的……也许,她说得是对的。也许,我真的……’无数次的怀恋,无数次的猜测,‘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只不过她真的很像月云,我真的很思念她,想要迫不及待地见到她而已。不是,她不是她,她是古云,和月云相似的古云,是我的思念造成了错觉,对,一定是错觉!’再无数次的否定推翻自己的结论。(幸亏他选修的是文学,如果选修的是工商学那就……更幸好不是医学,不然的话,那些病人倒大霉了,我在此替众多的人民子弟兵感谢您了。) 看着他怪异的表情,心中顿时犹如明镜,其实这种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答案。也不需要对方的回答,聪明正如她,人精的机灵,对方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他的一切,可以满意得丰收到一切所需要的信息。精明老道的她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因故缘由,读懂几分是非曲折。于是,立马转变了话题,但却不想放弃对那个有关月云与他的故事,“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啊?”随口脱出。 水允浩抬头久久注视着他,这种锐利、逼迫的眼神,不由得看得心里毛毛的,忙移开视线道,“比如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比如怎么失散的?还有……”仿佛说的太多,就只好静静的抬头,等待着他的解答。 对视,沉默,良久的沉默。 “我们是在一个中秋节上认识的,那年我十岁,她只有八岁,我那年父母正好带我到乡下的姥姥家过节,无意间就在天堂湖畔遇见她一个人在独自赏月,当时她真的好漂亮,洁白出尘,就像姥姥说的故事中九天下凡的仙女,但我却感受到了弥散在她身边那蕴冰冷的孤独和忧伤,觉得好心痛,从此我就告诉我自己,此生一定要好好守护眼前这个令人疼惜的女孩。她就是月云。”良久的寂静,终于耳边传来的话语,打破了这死寂的寂静。 “。。。 。。。” “后来,我要回到江城,就在临别时,她送了我这幅她亲手所画的《天堂湖》。这些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见到它就好像她就在我身边,希望,在我们的‘三年之约’时能够把这幅画拼凑完整。”水允浩继续诉说着他们的儿时。 “我们相约每个三年的这天,中秋节,就相聚在天堂湖那边,一起过节。可是……”嗓子有点沙哑,“可是那天,我父亲不让我去乡下过节,于是,我偷偷跑出来了。”自嘲得轻笑了几声,“原本可以跑出来的,但我却告诉了那个人,(就是他妈,他妈出卖了他,从此,他恨上了她。)事情就改变了,我跑了一小半段路程时,就被他们追上,强行带回,关了起来,由于我不承认自己的错误,硬是被关在房间好几天,时间拖得越来越长,我就越来越着急,生怕她等急了,还以为我已经忘了我们的约定呢。忽然有一天,想到了爬窗的办法,不小心摔了一下,把腿给摔伤了,进了医院,休养了好厂一段时间,于是,我们第一次的约定错失了,因为我的失约。”说到这,哽咽了。 …… “那后来呢,据今不是八年了吗?!应该还有第二个三年之约啊。你们怎么也错过了呢?”好奇的问,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个‘三年之约’,那天我去了,基于上次的教训,他们这次没有拦我,但我去那边等了整整三天都没有看见她的踪影,等到第三天时,我才无意遇见了他们那里的人,原来她并不是孤儿,她的亲人把她从她的养父母那儿接走了,好像是说,接她走的人是个有钱人,把她接走时还留了一大笔钱给她的养父母,出国去了,具体哪个国家就部清楚了,从此杳无音讯,没有联系了。”声音有些颤抖,拼命地想要掩饰自己的无奈与悲恸。 “估计……估计,她真的以为我忘记了我们之间‘三年之约’的期限吧。她真的走了……”悲伤汹涌而来。 无力的脆弱,无能的心痛,终究化为无法掩盖的潮流。 。。。 。。。 在一座宽大的府邸,西式的公寓,欧式的风格,拥有法式的情调,洛可可的奢华与贵族的宏伟。——这是青府。 夜色已经朦胧的安睡,可是,唯有安静的没有声响中的谈论声却越显得清晰可辩,这是青氏两兄妹的对晤。 “哥,你今天是没看见,看如茗那样,真是把我给气个半死!”青靓一肚子的闷气。 “哥,你倒是说句话呀。今天不是你送她去医院的啊,怎么回来她硬是没事人一个,还诬陷古云,说她安排的。真是笑话,气死人了。”还一通抱怨着,“我就说嘛,她是故意不去演出,好让人们看古云的笑话,她那点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还一脸的无辜样,看看就气人。”不停的一大堆牢骚。 “不过,还真不愧为古云呢,我们江城的校花,学生会的第一吧交椅,还镇不是盖的呢。”说着转念一喜,“今天的烂摊子就这么轻而一举的给收拾了,还画上了一个完美的感叹号呢。(这里的感叹号是人们惊讶表情的一种休止符。)”一脸小女生的崇拜样。 “你知道吗?古云她竟然会跳舞诶。跟她相处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她会跳舞,还跳得那么好,比那个沐如茗好多多了,这回可把她的气焰给灭下去了吧。平时别看她有多得意呢,永远是人们追捧的星星,高高在上的公主,骄傲得不可一世。”想到这突然眼神中多了一份狠厉,继而转化为雀跃,“这回真叫她吃了个黄连,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了老半天,也不见自己亲亲哥哥支个声,撒娇道,“哥,你倒是说句话呀。闷着头想什么呢!”,不满到。 “哦,没、没想什么啊!”他抽回刚才陷落的思绪,他不明白,医生明明是说她脚裸受伤,需要两个星期来调养才能完全康复,至少三个月不能练习跳舞,可是……刚才的事是自己亲身经历,亲眼所见的——她在跳舞,是在尽全力的跳舞。这个女孩,这个是自己曾经交往的女孩,发誓要一直守候的女孩,承诺要一起慢慢变老的女孩,为什么要这么拼,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在受伤后还拼命的去跳舞?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这个曾经如此亲密的女孩,为何此时会变得如此的陌生,难道她想要毁了她自己吗?难道她以后不想跳舞、不想走路了吗?疑问,满满的疑问。心在不停的被刺痛,一针一针的在扎痛流血。恍然间发现自己真的并不了解她,不,应该说,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他抬头,迅速转换了一个表情,收敛起刚才的心酸,掩饰自己无力的痛楚,浮现一个完美的没有破绽的笑容,“我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很认真、很认真的听我最惹人喜欢,活泼可爱的妹妹——”迅速转换成邪邪的微笑,“千里魔音——青靓的高谈阔论啊。” 用调侃冲淡刚才的就窘迫,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青靓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也调笑道,“是啊,要不是,我,你‘千里魔音’的妹妹我啊,我看某些人哪有机会认识古云这么好的女孩呢。还指不定在哪个角落独自为某个人伤心流泪呢。自己还不珍惜机会,竟说些风凉话。什么时候你那磨嘴皮子的功夫放在追古云的分上,那我也就谢天谢地烧高香保佑了。”(怎么有点酸酸的味啊。) 青枫一听古云,眼光中不知何时闪现了一抹神采,那个名叫古云的女孩,确实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孩。她的让人无法看懂、不可琢磨的神秘之后确是不同于如茗的一种清澈的放松,就像水晶玻璃般无法用手碰触的脆弱,如水般透明澄澈的清淡。 想到古云的清冷脱俗,看见她对事事淡然处之,用自己的骄傲来傲视一切不屑的挑战,用冷漠来鄙睨一切,也掩盖住了那个最真实的自己,但这个明显的掩盖与如茗的那个掩盖又并非能同日而语了,次掩盖并非彼掩盖。 ‘她今天为什么会不为自己辩解呢,只要她开口,相信没有人会怀疑,可是……为什么没有呢。一个奇怪的女孩,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真想走进她心里,看看究竟隐藏着多少升,残留在眼角深处永远擦拭不尽的眼泪,弥留在心里。不知道该需要自己多少的勇气来抚平她的心,但是,那个幽怨的女孩,令人心痛的眼神,即使知道自己的无柰的无能为力,也要好好的守护起那个令人心痛的女孩。——古云。’她的名字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重复的吟念着。 嘴角勾起弯弯地弧度,邪媚。‘看来,水允浩,这小子所说的女孩今天被我给遇见了,而且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呢,看来这小子是我的福星啊。’转念,‘那……这小子在开学典礼上看见的女孩,该不会就是……古云吧?!’冷不防吓了自己一跳。‘现在这小子是宣传部部长,最近活动频繁,和古云的接触也多,说不定这小子也……’顿时,脸色变得有点煞白,‘那……青靓,怎么办?她可是一直喜欢申宇深这小子的,这小子也确实不错,和那个水允浩有得一拼,而且我这个平时大脑粗条的妹妹这次可真是选对人了,做了一件最让自己满意的事,不去和别人争抢那颗可望而不可及的星星,退而取其次,选择了那颗同样耀眼而稍加易得的那颗,可那颗看似容易,却也男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丫头又是认死理的人,真的头痛啊!……’ 看着一旁眉飞色舞的青靓,继续在谈论着今天的一场别开生面的“盛宴”。暗暗有些失神了,‘原来这丫头心眼也不少啊。看来早就察觉到申宇深的变化,才来了一手釜底抽薪啊,这样既得了一个誉满全城、冠满三军的大嫂,又得了个如意郎君啊。一箭双雕,这量制雕可不能仪绑一处,要射射一双,丫头,是哥哥我疏忽了。’ 于是,整顿好仪容,赔笑道,“是吗?那我可错过了很多精彩情节呢,可惜呀!”看着哥哥突然感兴趣来,越加起劲的说道,假装生气的嘟着嘴,“可不是呢。还说呢,要不是你吃力不讨好的,看见她好像丢魂似的送去沐如茗那个死丫头去医院,会错过这么精彩的节目吗。”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认错还不行吗?”于是举起双手一脸的可怜象,“我投降!”,“我保证,以后啊,再也不管她的闲事了,一心一意的听我的妹妹调遣去追那个誉满全城的‘江城之花,泪城之主,冰山美人’古云,好不好啊?!” 青靓半饷被定住了,呆呆地望着他的脸。“干嘛,抽筋了啊。看着我心里麻麻的,我脸上有脏东西啊。”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青靓一个大幅的翻转跳,刚才在他旁边斜靠在身边的她,跳到他面前,趴在他腿上认真的问,“哥——你想通啦!此话当真?” “当真!”宠溺道,虽然此时说处要从此忘却如茗,心会很疼。已经知道无法回头,更不能破镜重圆了,与其这样痛苦的撕扯,不如就此潇洒的放手,为了自己的妹妹,也为了自己,只要一刀挥下去,疼一下也就过去了,他要开始他新的生活。 青靓雀跃而起,一把拉住他的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坚决道。“那你就在给我说说古云的事吧。这叫做‘知己知彼’嘛。你和她平时也熟络嘛。” “好!”于是又谈天说地的说开去了。 “。。。 。。。” “哥,你知道,古云她是谁吗?” “你傻不傻呀,地球人全都知道的事,誉满江城的校花啊,你还问我?”用手指撮了一下她的脑袋。 傻傻地害羞一笑,才辩解道,“我才不是指得这个呢,我是说,她是当今‘monline’集团古默的孙女,还在法国、意大利等贵族、音乐等世界名校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呢!我以前还以为她家条件并不是怎么好的呢,所以冷漠的有意疏离,加上优异的成绩赢取奖学金,身为娇身惯养的她从来没有大小姐的脾气,而且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她是一个细心、温柔、热情、来经常为他人着想的人呢,说多了你也不会知道的,以后你慢慢自己发现她的好吧。” “什么?你没闷你哥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闷你干嘛呢!她自己说得呗。今天她代替沐如茗演出完后,申宇深和我都感到好奇,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回头人家问也不好回答,干脆一直跟着她喽,后来被我们跟烦了,我们问她就告诉我们了。这事啊,只有我和申宇深两个人知道,其他人全都不知道。” “那她千里迢迢的来这里干嘛。虽然江城大学是江城最好的大学,但也仅此而已,在国内可能还有些威望,但拿到国际上就……” “所以说嘛,沐如茗那丫头真是不自量力。好像是说来找人的。” “找人?谁啊?” “不知道,她没有说,好像那个人就在江城吧。” “江城?是在这所学校吗?” “鬼才知道呢!我又不是谁,怎么会事事知道呢。再说,她又不是事事告诉我,我知道的,大家大多也都知道的。最多我比他们知道唯一多的有关她的私事就是这桩了。我知道的,想得到的,能说得,差不多全告诉你了,就这么多了。” ‘找人?那人究竟是谁呢?谁会引起这位一直以冷傲注称的女孩的青睐呢,不远千里特地来到这里,看来这个人也不简单吧。那人是谁呢?不知道在不在在这江城大学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在这江城的校园里,那就更多了。’他们俩兄妹,就在这漫漫无尽的夜中谈着天来说着地,谈笑与思量交织在一起,直到天明,彻夜未眠。 当第二天的第一缕照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好似空梦一场,又似爱丽丝的奇妙幻境。如烟花般绚烂,樱花般迅速的开放极尽毁灭。 沐如茗清楚的从水允浩的眼中看出一切,与其说是对月云的执著,不如说是对古云的痴迷,因为陷得太深,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跟谁了,‘当局者迷’,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让他继续错下去吧。自己也该好好面对会晤一下让她有始以来最让自己害怕的劲敌。 在阳光和煦的午后,在校园的咖厅里有一束灼目的光锁定在一个角落。那是沐如茗在约古云喝着下午茶。 在另一个角落,青枫兄妹也正自逍遥,注意到了这里,视线的光聚立即从这个角落刷刷地直射到这里。 “看来他们挺悠闲的嘛!”慵懒地伸着懒腰道。 “沐如茗这只四狐狸约的,肯定没有好事,我们还是盯紧点吧。‘老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几个好心’,你等着瞧吧。”一脸得肯定。 “你怎么总是针对她啊?就算不喜欢嘛,也不用这么损人家嘛!”公正严词,又夹杂着一丝不满。 “……”没有回答,直接回了记白眼,这倒更省事些,‘今天就叫你好好看看她的真面目,我的好哥哥。古云,今天我可要做观众了,你自求多福吧,可别要怪我见死不救啊!’既而换上了一副看好戏不掏钱,无所谓的表情。 沉默、寂静的沉默、死寂的沉默…… 性情冷淡的古云首先打破了这冰封已久的沉默。 “你的脚伤好多了吗?” “恩,好多了。”放下了茶杯,“对不起!” “恩?什么?”疑惑的抬头望向她。 “要不是我不小心扭伤了脚,也不会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心里暗恨,‘真怪自己不争气,要不是我脚受伤了,才不会给你大大出风头的机会呢,你该感谢我才是。’ (我晕了,原来女人不讲理起来,能把死的说活,能把断气的气得从棺材板中爬起来要掐死她。纯属个人感 第二十一章 梦锁春深 咖厅。 案几上。 申宇深和青枫对视着。 “原来青枫学长喜欢也古云啊。”漫无精心的说道。 青枫对上他灼灼的眼神,有点刺眼,又有点窘迫尴尬。忙低下头,轻声应道:“恩!”沉默了片刻,忽然艰难的开口,“宇深也喜欢古云,是吧?” “是。”毫无避讳,“我一早就对学长您说过。” “开学时宇深喜欢的……那个女孩……就是她,古云吗?”声音颤抖道,好像做了一件错事一样,如今东窗事发,被人当场抓鳖一样糗。 “是的。当我进教室后,惊喜地发现她竟然和我同班,当时我真的好兴奋,”于是,申宇深拿起酒瓶深深的喝了一大口,继续道,“那时我还以为是上天怜爱,注定要我和她走在一起,天意般地安排在一起。” “可是……后来发现却原来完全不是这样!这只是刚刚开始,后面还有很多考验还等着我呢。”深深的埋下头,扒扶在桌脚旁。 “宇深,宇深……”青枫伸手拍拍他的肩,轻轻地低唤。 “学长你当时还却劝我不要太过自信、太过追求高度完美,不要让自己受伤,那个时候,我虽然与你意见相佐,但我感觉很温暖……”看他一直糊里糊涂地咕哝着,有点醉意,但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个个都敲击着青枫的心。人自醉而心不醉啊。 “忠言句句在耳,那如今……学长你为何自己却要出耳反尔呢?”苦闷道,好似有一种被自己亲信的人欺骗,好友背叛的感觉。 当一种信任以一种生命来相媲时,当那种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时候,如果一旦出现了裂缝,超出生命本身的负荷时,那种破碎的撕裂声是一种痛彻心扉的蚀人的疼痛。而此时,申宇深的心发出着声声破碎的声音。 “也是,像古云那样出色、不可多得的女孩,无论是谁都不会放弃的,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学长,其实我也从没怪过你,真的。”有点自慰,也许下对别人的宽恕,(这就是真正的申宇深,只有到现在我才能真正得了解到他,他永远宽容的对待一切,不会自私得因为一己私利的得到而得到,付出使他身上永远驻留住了永不磨灭的阳光气息。倒有点疼怜他了。)转而又是隐忍的亲密一笑,“只有水允浩这臭小子,瞎了眼,看不见古云的好!倒听信沐如茗那鬼丫头。” “学长,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这次,完全恢复了他往日的神情,看来酒已经彻底醒了。 “我……”不知从何说起。 “是这些天和她一起工作?还是更前?……”猜测、度附。 “厄 ~ 都不是!”尴尬地回答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难道说,以前从头到尾我喜欢的都是沐如茗吗,也许现在还是喜欢着她,只是知道不可能了的情况下不得不做出放手的决定,这是一种缘分尽头,心痛的无奈。而对于古云,正如他所说过的,她太过出色,是天上的明月,遥不可及,也无法追随;是放在博物馆橱窗中的水晶玻璃花瓶,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不小心就会破碎,美好的东西他不敢居为己有,他是现实的,所以,如果不是……如果可以选择……他决不会摘这颗冰山上的玫瑰。 “你真的很喜欢她吗?”试着转移话题,顺便试探一下口气。 “恩,是啊。”很爽快,毫无娇柔造作的豪爽。 “那从来没有喜欢过其他女孩吗?”试探道。 无语,仔细地看着他,摇头。 一丝失望,但仍不放弃,再次总攻,看准时机,把握战机,进退有度,是他最大的优点,“你不知道吗?青靓这丫头一直很喜欢你。” “我知道啊。”无所谓的样子。 “是不同于友谊和兄妹的那种喜欢,这你知道吗?”解释道。 “是吗?”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看他这种表情应该早就是知道的吧,知道也好,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丫头,哥就替你做主了,成不成就得看天意了。宇深,他一直是个重感情的人, “现在你知道了也好,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这么些年来,你和青靓也算从小一块长大的,你就一点也不喜欢她吗?如果,你能和她……”声音忽然哽咽住了。 申宇深,平静地慢慢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他,全身阳光的气息,一下被这抹眼神肃杀的荡然无存,只有彻骨的寒意,和那抹冷光背后所透露出来的满眼的不屑与蔑视,嘴角扬起冷冷的笑意,冷冷地说着,“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原来我从来都不认识你!青枫学长!你一直也是在利用我吧。” 冷冷地表情,冷冷地眼神,冷冷地话语,‘利用,利用,利用……’他的冰冷话语一直回荡盘旋在他的脑海,立刻会意到他的意思,一束光悄然落进他的视线,他裹露无遗。 “原来我猜得没错!我还不相信这是事实。现在我得到了证实,你们好自私!从此我申宇深没有像你们这样的朋友!青枫学长。”说完,转身就大步走出咖厅。 青枫一时又急又气,真不知道从何说起,该如何来解释这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拦住他的去路,大声喊道,“申宇深,你等等!” 申宇深停住了脚步不前,定定的待在原地。“你等等,我有话说!”看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放慢了一些节奏道,“你误会了!听我解释啊!” “误会?!好呀,你说吧。我倒要看看我们才高八斗的青枫学长是怎样来‘解释’(掩饰)的——”故意把解释两字拉得好长好长。但依然还是没有转身。 “好!我承认我刚开始是有这种想法,把你和青靓凑成一对,知道你有可能会喜欢古云,而不让青靓伤心,我才决定要追求她的。”坦言道。 “你终于承认了!”还是那样冰冷的嘲弄声与讽刺。 “是,我承认!但除了这层因素之,古云的出色和优异确实打动了我!每次看见她湿润氤氲带有忧郁眼神的时候,会莫名的想要去用我全部的力量也要去保护她。不然,今天我就不会去为了她来伤害我深爱的如茗了。”说得有点慷慨激昂,太激动了。 “哦?!原来青枫学长喜欢的是沐如茗啊。”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不过脸色温润多了。 “如果说要问我什么时候真正爱上她的,那我就告诉你,就在刚才我跪地时,她拒绝的离开的一瞬间,我对上了一下她的眼眸,隐约看见她眼神中还有另一种流动的液体,温柔而夺目,也许是我幻觉也好,真实也罢,就这一个眼神,我才意识到我为她而迷醉了,可以为她的一个眼神沉沦!……”青枫酣畅淋漓的表达着。 终于转身说道,“好!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她,那我们来个君子协议,无论谁都不准让她伤心,受到半丝伤害,最终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衷心祝福对方,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兄弟!如果你耍心眼,玩什么阴的,有什么其他目的的话,我决不会放过你的,我再也没有这样的朋友,从此一刀两断!至于青靓,你帮我带声话,不管有没有古云,我和她都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好朋友,好妹妹。” “好!一言为为定!” “一言为定!”双掌在空中相碰相握,两人终于又露出了微笑,又会到了原来的样子。 这一场兄弟间的对决,终于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青靓,还是有点担心。想想还是怏怏地来到了古云的宿舍门前。找古云好好谈谈。好好为自己那亲亲爱的哥哥做最后的殊死一搏,于是,终于在徘徊已久的门前敲响了古云的房门,开门,她悻悻地走了进去,坐在离古云最近的沙发上,古云递来的 皇室哥本哈根 royalcopenhagen 飘散着浓郁的咖啡味,充斥着满满的整间房子,给人一种梦幻。 良久,青靓,才缓缓从这浓重的味道中稍恢复了一下神志,道,“古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哥哥?”(小妮子,问话还真直间呢。) “没有啊,我没有说……不喜欢你哥哥……啊。”安慰她道。 “那么说你喜欢我哥哥啦?!”高兴的跳起来,一把把刚才的咖啡味都冲淡了不少。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古云脸上露出两条黑线,忙解释道。“我的‘喜欢’是指欣赏,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喜欢’,你……懂吗?” “为什么不是那种‘喜欢’呢?”沮丧。 “我和你哥哥是不合适的呀,希望你能理解。但我们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啊,就像你和我一样的好朋友啊。”极力的想要她明白。 “那为什么就不能再更进一步呢?”还是不依不饶的,“其实我哥人很好的,你多和他接触,你就会发现他的好的。” “我哥哥长得帅那就不用说了,人尽皆知的,别看我哥平时比较粗条点大男子主义又爱和我吵架,但他其实对人很温柔、很细心的,又会照顾人,还会讲很多笑话呢,记得小时候啊,我一哭他就会忙得手足无措的哄我开心,我就用这套一直缠着他给我讲故事呢,后来被他发现了,他也没有责备过我什么,他啊,总是为人着想……他还特别聪明呢,一直帮人解决这些那些的事情呢,办事能力也特强哦……他呀……”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可以把从出生到现在的事全都数了一遍,就差还没有过的未来几年也给实现预支补上才好,完全沉浸在兄妹两人的世界中,旁若无羁。可是,从她口中得知的哥哥,可以说她这位哥哥作得可算是成功,在她眼中口中全都是如此的美好,好比天上有地上无了。 “你哥哥是很好,但我们是不可能的。”再重新郑重申明。 “呜!……”忽然,天空下雷阵雨了,“哥,你好命苦啊!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个沐如茗。为她挡风遮雨,呼暖知热的,一直照顾着她陪伴着她走过了三四年,可是一转眼,她却背叛了你,转而投向了别人的怀抱,现在又和那水允浩打得火热,你却一声抱怨也没有,你真是太委屈了,试想当时,谁每天早晚冒风冒雨的接她上下学?谁在她生病时急忙送她去医院,谁亲手还每顿煮东西拿给她吃,还亲自叫王大妈跑遍全城买新鲜的川贝、鲈鱼、……她喜欢的东西给她啊?谁……”她一边哭腔一边细数着哥哥的桩桩温柔,件件感动,希望能使古云能知道他的好,为他感动,唤起心底的那片柔软与湿润,即使这些美好的电影情节是发生在另一个女孩身上的,但还是会幻想这些有一天能够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面对有过这种良好记录的男生更有晋军的机会,(因为自己也是女孩,了解女孩对白马王子的幻想。)于是,还更加卖力地鼓催着,打着如意算盘。 可是,这次她真的打错了如意算盘了,而且对象还是古云。那个不同于一般的女孩,更不能以一般女孩的想法思绪来思考度量。 这时,刚才那场戏剧必须要完美收场的沐如茗,正站在门外前来找古云,在完美的画个完美的句号。正要敲们时正听见青靓在大肆渲染推荐她可爱的大哥,想想对自己无害,也许只有利而言,也就停下了正要敲门的手,静候佳音。直到提到她的琐事,于是恨得牙氧氧,暗恨道,‘好丫头,敢说起我来了,咱们走着瞧!’为了不让她再说下去,现了自己的底,还是提起了手,叩响了古云的房门。 “叩,叩,叩!——” “沐如茗,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没等她说,就把她请进了房间。古云总算松了口气,心想,‘幸亏她来了,不然今天……还不知怎样收场呢。’ 青靓,狠狠地瞪着沐如茗,咒骂道,‘死丫头,每次都出来搅局!’正好对上了沐如茗带有威迫警告的眼神,冷冷地使全身冰冷。 沐如茗低颔着头,优雅端庄,温婉而大方,和古云真的是有的一拚。久久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翻来意,于是,沉默,还是沉默…… 古云,了解她的意思,(因为刚才……她又一次的被……),但也不计之小节,淡淡地一如往昔的静默。 沐如茗,也不在别扭,直接抬头扫视这位门径深严的校园之星的宿舍,看与其他有何不同,(这也是她第一次进古云的宿舍),至于江城一奇的水允浩的卧室,她有幸霸占了一回,却与其它有不同之处,素雅、干净、简练、柔和……别有一份清爽柔和的自在。不愧为水允浩,品位也不比一般。 可是,这里。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清雅素淡,简洁明了,澄静的,精致的器具,唯美的装饰,简洁的点缀,没有冗繁的堆砌,看似一种精心布置的柔意,却没有感受一丝温暖的情意,却是袭来一股沁入骨髓的清冷之气。这一暖一冷,一明一暗,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真不愧是江城的两个头号人物,一个的房间看似冷淡却温暖,一个看似温暖却是清冷入骨,真是有趣的一对。’正自我好笑间,恍然抬头看见角落一旁的画架上,有着一幅极其相似的画,很眼熟,很相似,真的很眼熟,也真的很相似。 ——因为这幅画,世界上除了两个人之外,她就是最关心的一个了,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也是唯一一个有幸见到此画的人吧。这幅画——就是《天堂湖》。 沐如茗顿时愣了一下,懵在原地。好似有一个声音不住得喊着,“一对,一对,他们是一对!……” 猛烈地摇头,想要否定这幅画,这个声音,还是真正想要否定的是这句话,这个事实。也许…… (‘也许是刚才的回音也说不定啊’自欺欺人道。冷静、冷静……) “想不到,古云会跳舞,会弹琴,还会画画……”故意拉的很长,停顿了一下,“是吧。”转头投向古云的方向,眼神射落的光映衬在她脸上,使古云低眉的下眼帘上有一道浓密的睫影闪动,如扑闪点缀的影蝶,飘然飞舞。 没有回答,没有表情,冷淡……轻微的颔首。动作虽然很轻微,但足以让人清楚的明白。 “啊——”青靓欢快的跳越而起。“古云,你还会画画啊,你还会画画啊……”一连不知问了多少遍,好像比自己会画还高兴呢。 “……”沐如茗,也无语了。 (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安静了,她真的会……如此安静?!) 三人,三三两两,两三句。 奇怪的三人,古怪的氛围,进行着怪样的交谈。 这样的‘怪异’,只能不久就要结束这沽泉源,不让它继续发展成为‘诡异’就好。于是,三人,各按各自的去向,去往自己的归宿。 道路上,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没有说话,如同陌路,一起行走,却始终保持着彼此一定的距离。 沐如茗走走停停,在路旁思索着什么似的,一直磨岑着。短短的几步路,看她要想‘天长地久’地走下去。后面的人影看着她,也随她的脚步越来越慢,直到停止不前,仰头张望。 良久。青靓真的火了,暗自骂道,“这死丫头,在搞什么鬼呢,要走到什么时候啊?!’于是,提步,一个健步迅速从沐如茗的身旁来一个前超身。 刚没走多久,沐如茗一把来了个‘擒拿手’抓主她,脸上浮现着若有若无的邪邪笑意,并丛脸上印入道眼底道,“我还以为你今天就这样跟我耗上了呢,可还是……”瞬间浮上一个失望可惜的意味。 “你想怎么样!就知道你不怀什么好意!我看你干脆不要叫‘沐如茗’好了,直接叫‘周芷落,我看正合适。”青靓一个气急再加上个败坏了。 眼看这位青大小姐就要发彪了,沐如茗也不敢把这位主给惹毛了,于是松手,收敛神色道,“听说,你哥哥——”没有直接接下去。 “我哥哥?!我哥哥怎么啦?你快说啊!”青靓一听她哥哥,于是把刚才的恼怒一股脑的抛之脑后。 沐如茗和他们两兄妹从小一起玩伴,对于她,又怎会不知道,只要一谈到有关她哥哥的事,是她最关心的事,这也是治她最好的办法,——她哥哥,或有关她哥哥的事。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青枫他最近过得还好吗?好像……他最近喜欢上古云了吧。”试探道。 “恩,是啊。那又怎样啊?!劳您打架还惦记着我哥。”有点不屑。 “难道你……后悔啦?不过嘛,也晚啦!”转了一下弯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像说出去的话,射出去的箭,丢失的心,还能收回吗?”得意道,可是说是忘形。 “哼——”沐如茗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吃‘回头草’吗?你也太天真了,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不知道说你是天真好呢,还是说你傻好呢。”又干笑了几声。 “我是好意提醒你一下,你哥的美梦啊,我看就要破灭了。”(挑唆) “你胡说!”争辩。 “胡说?!那好,我问你,你哥向她表白过了吗?”询问。 ( 点头。) “她同意了吗?” (摇头。) “那不结了。”想想又补上一句,“那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哥哥。”冲着她,字一个子一个字的从她口中跳出,生怕自己说得太快她听部懂似的。 “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保管她会喜欢上你哥哥,至死不渝。”(说得也太夸张了点吧?!再加上个起死回生更好,可以长生不老了。)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怀疑,疑问,不屑。。。 “当然有喽!你听着哦!”吩咐道。 (半信半疑。) “你刚才在她寝室里,不是在角落一角的画筐上架着一幅拥有月光和女孩的画,她就最喜欢这幅画了,你去把它偷出来,先寄放在我这儿,她肯定急着要去找,到时我再把画给你哥哥,说是无意间找到的,把画亲手送给她,她肯定甭提有多感动呢,到时芳心自诩,你哥也不如愿以偿了吗?”简约的说了一下公司 该注意和不该注意的全部事务。 青靓总算也算知道了。尖叫道,“什么?你叫我去当贼啊!”顿时吓了个不清。惶神,才答,“你以为我会再上你的当吗?会相信你?!你会有这么好心……帮我?!你别有居心吧!”瞅了她一眼。 “好!我是有目的的,怎么啦。”看来纸是包不住火的,干脆一口承认好了。“我承认我是喜欢水允浩,但你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吗?”不屑地扫视了一眼。“难道是你吗?!”觉得好笑的想要捧腹大笑,却被沐如茗突如其来的回答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当然不是我喽!不然……”随后回头瞄了一眼,一览她惊讶无余的表情,“我在这跟你磨蹭些什么呢。” “不知道是谁吗?”追问道,“他喜欢的是古云!” “古……云?”声音显然有些颤抖,“不可能!水允浩怎么会是喜欢古云的呢?”有些无力,太过不可置信了,“他……他不是一向不喜欢任何人的吗?”疑问道,又似在自言自语,“他不是讨厌古云的冷淡,讨厌她的光芒的吗?他不是……”依旧喃喃地嘀咕着什么,可是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可以听不见。 “是啊!他讨厌的是古云,可爱的却是月云啊!”回头看了一脸茫然疑惑的青靓。 “不懂?!”看她愣愣地望着自己点头,有点像夜间的游魂似的。 “因为月云是水允浩从小青梅竹马的玩伴,而古云就是儿时的月云。这样明白了吗?”问道。 点头,随即又摇头。 “又哪不了解的吗?” “就算这样,那于那幅画有何干系呢?”青靓不解道。“再说就算水允浩喜欢,那古云呢,古云未必会喜欢啊!你也太不了解古云了。”又恢复如常,无所谓了。 “古云?!她当然也是喜欢的喽。”满不在乎的口吻,“不然,不会珍藏着那幅画喽!” “那画……”沉思。 “是啊,那画是水允浩送给古云的。也许她现在还没认出水允浩就是儿时的水允浩吧。”(真的快要服了这位沐大小姐,吹牛都不打草稿,说谎都不会脸红。呜呼哀哉!真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啊。) “怪不得……怪不得她说她在找人呢?原来……原来,她找得人就是水允浩啊。”这句话很轻很轻,可是这句话刚破口而出后就像破重九天的惊雷,霎时,两人脸色苍白,呆立在原地。 沐如茗先一步青靓缓过神来,说得别提多恳切,“青靓,我知道你哥哥很好,是我不够好,这是我的错,但无论如何请你帮我这次。好不好?!”于是,抬头又看看青靓发青的脸色,“就算不帮我,帮你哥哥也好啊。你不是说……你哥哥喜欢古云的吗?”试探又一次试探,(真没见过如此阴险之人,我,笔者,无语。)“你难道……忍心看你哥哥……”忽然打住后面想要说的话,转而又是一个强硬的态度,傲慢的语气,(真叫人有点受不了),“你好好考虑吧,我也不多说了,做不做由你!”甩下一句话,信步走了,留在孤独的青靓仍在原地,秋风萧瑟。微风吹乱着思绪,凌乱着整个天地,脑海…… 青靓矛盾着、挣扎着…… 数天后。 学校的一角。 青靓,偷偷地背着一样庞大的东西,(只能说是东西,因为它全身都被严实地武装着,看不清楚是什么。)在其尾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青枫,正纳闷这几天这位总给自己添点笑料,惹点麻烦,号称‘千力魔音’的妹妹,忽然安静地悄无声息,却安静中带有极度的不安和焦躁,这让他时分担忧,于是只能作一回这位青大小姐的免费保镖,践习一下私家侦探这一职业,以后如果失业也可以是一个求得谋生的好职业。 一路上,看来这个妹妹心里焦急,也没发现身后跟了这个不合格的‘侦探’。忽然,青靓停住不前了,他只好躲起来进行为这位美女把风了。正纳闷间,空中忽然飘现了一声女声。 “你终于想通了!”这声音好熟悉哦,何止是熟悉啊。这声音他足足听了有十几年了,不应该说是二十几年了,还有多处的十几年那是在梦里。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沐如茗。一个魔厥一样的名字,出现在他脑海。 ‘她不是最讨厌如茗了吗?怎么两人竟凑到一快去了。而且……还是这么偏僻的地方。该不会?!要开打吧?’正担着心呢。既不能让她们发现自己的踪迹,但也不能眼看着她们打起来啊。’现在自己倒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毯,俗话说闲事莫管,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还真是没错,现在看都看了,听都开听了,还要满足一下下自己的好奇心呢。算了,还是……继续待着吧。 好像不见声音嘛。依平时火爆脾气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安静啊。这其中必有蹊跷。 “东西呢?”还是那声音,沐如茗。 “喏,这能管用吗?你有没有把握?!”闷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开口说话了。 “那当然喽!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展开话之间,一幅美景图,图上有一个女孩,这不是昨晚放在她房里的那幅画吗。有名家的手笔,不知道这小丫头又认识了哪个有名之士得到这幅佳作,原本还想赶明儿细细大听一下呢,昨晚还见她抱着画不舍的睡着了,今儿个就抱到这儿来献宝来了,想必是想沐如茗鉴赏品评一下吧。这丫头果然长大了,是该和如茗好好学习学习,商谈商谈,果然其中有猫腻啊,可也不需要拿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啊,又没人来抢,看来果然如我所料,‘倒盗卖起国宝起来了’的自我取乐,宛然摇头一笑。正欣慰间,突如其来的话语虽然很轻,但着实给了他一个九天轰雷,“你没被别人发现吧?” 第二十二章 染柳烟浓 茶几案堂。 餐厅,一角。 一幅精美的和画作被生生撕上两拌。 一个呆望、一个哭泣,上演着可笑又恐怖的剧情。 忽然有一个箭飞的身影,穿梭进两人之间,顿住的表情,没有任何关心任何的表情,唯有的只是视觉不游地注意在这刚才被撕毁的画作躺在地上的一片狼籍。 转而呼啸着身边的女子——古云。一个被雷打击的女孩,看着新爱之物的失去的痛心,却又迎来了又一个狂风暴雨。一时无法表现的悲哀和无力反击的苍白,她无语,也无能为力。她默默地看着悲剧上演而无力扭转。一切对她来说是意外。 面对水允浩的指责和质问,她是如此的苍白而无助。“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怎么知道“为什么?”如果可以,她倒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执的爱着这样一个人有错吗?”“难道想追逐一段回忆有这么难吗?”“即使是珍藏难道不被允许吗?”“偏偏要有人要挖掘自己的心那才可以吗?”“凭什么?凭什么你要闯入我的世界,凭什么你要挖掘那段并不属于任何人的领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真正想要问你们为什么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你们的世界太复杂,我不懂,真的不懂,你们的游戏规则太可笑,我无法接受。”可是,再怎么愤怒,再怎么无助,再怎么悲切,都无法发出声来控诉,没有反驳,只有安静的沉默。沉默的让一切在安静中死亡。 水允浩,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画卷撕毁的同时,更撕毁了自己的心,让它湿淋淋的跑回房间,跑回去看看自己房间的那幅让他此生眷恋的画卷是否还安然地珍藏在他的怀里,一口气狂奔,一瞬间的脑海空白的纸页填盖了一切,愤怒、伤感、失落、彷徨、无奈……一切的一切都向他席卷,可是此时的他是一个无助的孩子,想要去确定自己的糖果是否被抢走的孩,好象是迷路的不知所措的孩子,他一直奔跑着,奔跑着…… 等一切都归于平静,一切又都悄然而上演了一场悲剧。她的出现,无疑在他的脑海中打上了如此多的问好号,是欣慰的狂喜,是激动的痛哭流涕,是久别重逢的悲喜交加……一切一切的假设只是假设而已,是空梦一场后独自空白的身影,留下了最苍白脆弱的心,在迎对着寒风瑟瑟发抖,只有自己才知道此时的心情。 ——这是一种无言的承认,这是一种无奈的接受,当事情正如巧合那般的话,那么,宁愿这个结局来得晚些。留彼此一点空间,给一点遐想的余地,拥有一种追求与思念的情愫。当面临的那刻才知道了人生原本的承受之重。 水允浩。他不愿接受是沐如茗,却更不敢相信是古云。陷入深深的谷底。是无奈、彷徨、迷茫、还是矛盾。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他沉沦…… 青枫,惊讶的表情已从他的脸上彻底的抹去,又恢复到那原本的平静,但平静之中又好似多了一分的凝重的表情,隐隐透着不安的神情,但又是不屑的厌恶,其中包含了多少的忘怜、悲哀、与无奈。他,只是一个旁观者,静静地静观着一切的发生,他可以去阻止,是的,他有这个资格,更有这个能力,但他也可以是永远的箴默者,看着这一切预演的发生,只因为他所拥有的身份,他是最有权发表静默的阻止者,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不愿去伤害他所爱的人,也不愿任何人受到伤害。 他知道事情的发展,却没有勇气的直指厉害。也许,他的选择是对的,我想,是对的吧。 可是,有些事,有些人,就像毒蛇猛兽一样,当裂痕一旦发生时,它就像一朵毒芭,时时刻刻的腐蚀着你的心,当一直追求的美好的东西破灭时,你的心再也无法装下任何东西,只留下一颗毒芭在肆意流窜。这次,是他别无选择的退让。也许,有一天,当他无法负荷的时候,伤害到的也许还会连同着自己。 他,第一次,看见眼前这个闪耀的女孩。身旁充斥着的是如此多的落寞,原本天空中皎洁高挂的明月却有着如此多的悲伤,是一种愁云惨淡的阴云深深地把她笼罩,笼罩在这烟云飘摇的地方,明亮的光泽被无情的晨雾所拢演,俏无声息的消逝,此时,他莫名为何心会痛,为何自己不愿眼前的女孩受到任何的伤害,恍惚间,好痛恨自己的模样,可是瞬间他明白,他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她——眼前这个女孩。 …… 也许,一切就让这慢慢地上演…… 这是上天的安排…… 游戏…… 剧集。 第二十三章 清云锁秋 惶惶间的降临,原来遗落了一地的悲愁,无可相信,无可质疑,这一切就在此刻喷发待尽,让一切就在此刻消声逆境,永远永远…… 当曾经的坚信,就在眼前瞬间冻结,当曾经无数次的怀疑、疑惑在眼前忽然的证实,当一切忽然间在你的面前全部上演,一切的等待最终换来了无言的结局,哪怕是虚幻的流言,梦织的假想,都如同破裂的冰泉,生冷、硬涩……才恍然间明白,曾经说过,‘可以放下’的诺言,原来只是自欺欺人的安慰,其实,在某一天、某一时、某一秒、某一分,你注定会沦陷,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偷偷地为他留有余地,即使曾经无数次的否认过,但在最终的那一刻,你会是麻木的,是麻木地心痛,眼里隐含着刻苦的心痛,却仍微笑着告别!…… 一切都在无言中葬落,就像是那风中飘临的花瓣,如同夜晚高挂的明月,这一切美好的东西,她的凋零是需要孤独的离去,就像这一场无言而美丽的爱的蓓蕾,悄无声息…… 既然错误已经发生,既然错过已成事实,那么他们注定着彼此间的命运,注定着这一路烟云无悔的走下去!接受这是他们最好的选择,然而接受真的就此认命?!如果是,那么他们还需要当初心中的那份执着与矜持?如果,不是?那他们如此的决定,又将是最后怎样的结局?! 于是,江城的夜空,今晚蒙上了一层一层厚厚的云,千百般的愁绪,终究化不去,都零落在江城夜空的清辉里,冰潭一渠! 第二十四章 清辉玉壁 校园中的鲜花,还有最后几支在极尽的争艳,想为这即将告别的春夏留下一点最后的回忆,十一月的严寒在慢慢的靠近,于是,好似忘了酷暑的严寒,十月的校园拥有着寒冬一样的气息,满园铺满着枯萎的痕迹,死神就在这一刻光顾着每个角落,每片圣地,今年的冬天来得好似特别的早,早得连偌大的江城校园里没有了悠悠的行人,只留有桂花飘零时的余香阵阵和满目的肃刹,十月的校园,特别的安静,安静得连躲在树林丛中的布谷鸟都耐不住烦躁的心情,“咘咕,咘咕——”的嘀声深深扰乱刺痛着每个闻者的心。 只有台阶处的一对男女,望着这天边的旭日,女孩拨弄着自己手中长长的手机琏在不停的玩弄,偶尔开口淡淡的询问道:“这几天,这江城不知道怎么了,连天都变了,太安静了,安静的快要让人发狂了。”怔怔地发闷着慌,忽而转向了旁边的男孩,“石谦好哥哥,你倒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前几天还热闹的很呢,这几天怎么全都安静下来了呢?古云都好几天都没来上课了,虽然平时也不见她怎么在意用功学习,可也不见得几个星期都不见她人影吧?我听说呀,不只是古云呢,听说我们的水允浩大帅哥也好几个星期没来了吧,说是生病在家休养呢,生什么病呀,能休养两三个星期这么久!”扑通扑通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杜大妹妹,不——应该是杜大小姐!”说着伴着手势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说你一个人发什么唠什子呀,这么关心他,那跑到他们家去问问呀,‘允浩哥哥,允浩哥哥,你生了什么病呀,疼不疼呀?我来探望你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上学呀,人家可想你呢,你不在呀——人家可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呢————————哈哈哈哈哈!”怪里怪气的一顿调侃,学着女生说话,还真不委屈了“娘娘腔”这个称号呢。 杜雨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急不慢的样子,“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呢,一来既可以让允浩大帅哥知道我杜大美女的存在,那个什么沐什么如茗的就靠边站了,要不是她‘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美事还轮不到她头上呢;二来嘛,可以看看,这些天他和古云‘一块’失踪到底有什么关联呢!”说着就要用余光向旁边瞄了过去,还特意加重了“一块”俩字,看见石谦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刹是好玩,又一惊一乍道,“阿——不好了!” 石谦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我的姑奶奶,又怎么啦?我耳朵都快被你给震聋了不可!” “不是呀!你听我说呀!说不定阿,现在水允浩正和古云在哪里一起游山玩水呢!”一脸的云淡风轻的得意像! “杜大妹妹,你就别侃你石哥哥了,谁不知道,水允浩是和沐如茗是一对,却和古云是水火不容的敌对,说也奇怪,明明应该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却偏偏天意弄人的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死仇敌’,难道说就因为他们都太优秀,彼此就无法‘惺惺相惜’吗?唉~ 可惜呀可惜!”正发自一片感慨之中,却临当头一棒喝。 “行了吧,你!别得了葡萄还卖乖,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至少你还有指望,虽然花丛中采蜜的蜜蜂不少,但要摘到‘冰山雪莲’那是难如登天,至少还没有名花有主前,可以远观瞻仰,毕竟机会面前人人平等嘛,可不像我的水允浩这么快就被区区一个沐如茗给攻下了冷面城堡,一下子就丢盔卸甲了,真是寒心呢。如果他和古云倒那也算了,我认了,本来帅哥配美女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可那沐如茗,她算哪根葱呀!真是想想就来气!要不是看在是水允浩亲选的份上,我才不服气呢!”愤愤不平的数落着,气得把刚才白净的脸蛋都涨得通红,手里还不停地揉搓着刚才那根手机挂带。 “没想到,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说话这么中听,还算有些道理!我还有机会可以瞻仰追随冰山上那雪莲的身影,但你也不要小看了你石谦大哥,你就以为你就大义凛然了嘛,我就不会英雄气概了吗?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要是水允浩那小子和古云成一对,我第一个就举双手赞成,还要摆一大桌酒席,我请客!怎么样?!”翘起大拇指骄傲的朝自己指了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俩都般配呀,如果真能走一块,不只是我们俩吧,我想江城上上下下谁敢说个‘不’字呀!有谁敢说自己比他们两个更出色的呀!如果有,就站出来,我石谦就第一个把他给撂趴下不可!怪不只能怪水允浩者臭小子不好,千挑万选的偏偏选了了沐如茗,那沐如茗虽说是在我们江城算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了,但再怎么样也不能和古云比吧,一个是天上在行宫中行走的仙女,一个是地上凡尘俗世的一朵鲜花,灿烂无比,但无论怎样妩媚妖娆,怎及得上仙骨飘飘的一身傲气清灵,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发高烧了。我看啊,他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好神奇的!”石谦愣头愣脑的还大海决堤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却没发现,身旁的杜大美女,已经五官扭成一团夜未可知。这下可有得他呛得了。 “你说什么呢!你还敢说!……”怒目圆睁着瞪着他,快要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不可,因为过于气愤用力,硬生生把刚才的手机链给扯断了,狠狠得像他砸去,气愤地厥着嘴向操场的另一边跑去,只留下石谦愣愣的还在原地,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说错了那句话惹她生气了,只好苦恼的挠挠腮,抱手抓着头,拼命地想要想起什么来!憨憨的样子,眼看着前面的身影在慢慢的从眼前消失暗淡,他急忙追上前去! 一手挠头,一手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抓住从自己身边消逝的东西,拼命地喊着:“你等等呀!喂——杜雨亭,你等等我呀!” 两条弧线的身影,在苍凉沉寂的校园操场上划过两条闪亮的弧影,悄悄地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留荡的回声淡淡的在江城的上空留下最后的一点余音,随风慢慢消散在风的尽头!留下的依旧是这个寂寞又空寂苍凉的草地一片,独自接受着这岁月的年轮! 第二十五章 霜华凝重 天湖畔的月,依旧是如此的皎洁,为何眼前的月确是如此的弥蒙,看不清她的喜怒哀乐,看不见她真实的眼眸中曾有的那份触动,为什么时间总是如此的残酷,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慢慢淹没,当初的相遇,让人怀疑是否真实地存在,物是人非的情景该怎样去面对,如今眼前的明月是否还如当初一样清澈而皎洁,眼前的沐如茗是否依旧是我曾经牵挂在心的月云,为何她的眼角中看不到半点熟悉的感觉,又为何眼前的明月感觉如此的遥远,朦胧的看不清她的悲伤,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告别?偏偏却低垂着双眼,看不真切,弥蒙的月辉散发着暗淡的幽怨,好似那星空之魂马上就要降落大地而陨灭,越来越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哭泣声夹杂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哀求,如雨珠般的泪水散落在眼前这位女孩的脸蛋,“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请你原谅我!!~”无声更无力的瘫懒在地上,好像虔诚地在向上帝忏悔着自己所有的过错!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心中会有那么隐隐地疼痛,好像看见了数年前那对湿润的双眼,孤独的女孩,眼神中充满着悲伤的痕迹,那双氤氲弥湿的眼里却始终没有留下半滴脆弱的泪水,依旧是那样的倔强而高傲,心被重重地刺得生疼,想要怜惜、想要用全部的力量去呵护,却始终觉得如此的无力,无力去抚平她所有的伤口,填满她满满的悲伤,溶化她心中千年冰冻的雪山,满满的失落感袭遍全身,他知道,他永远做不到,因为他知道她是白雪中的傲梅,冰山上的雪莲,她不需要向别人乞怜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只能尽全力的去默默守候!这是他的脆弱,这更是她的悲伤! 看着眼前的泪人,心中有那么点的触动,好似曾经的缺憾在此刻被弥补,刚才那盛载的怒意也在悄悄地被溶化,只是震怒之后略带别扭的余怒,“那——你能解释一下刚才那幅被活剥了的《天堂湖》,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转而又俯身定定地盯住沐如茗的双眸,嘴角微微弯出邪邪的媚笑,足可以颠倒众生啊,“可不要告诉我是巧合,你说我会相信这样的巧合吗?”期待着她的回答,想象着马上就可以从这能知道有关月云的是了。 可是,沐如茗接下来的回答着实把他吓得不轻,“这幅《天堂湖》从小就跟着我,至于为什么在我手上我也不知道了,只感觉到这幅画对我非常的重要,所以一直就珍藏了,至于为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水允浩被这突如其来毫无准备地回答愣闷了,沐如茗还是絮絮道:“要不是——要不是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古云同学,她知道了允浩学长也有这么一幅话非要要,我说这幅画对我意义重大,不能送给她,她就……她就……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不知道她竟会唆使青靓前来偷取,也不会,也不会把画毁了!早知道、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把画干脆送她好了,也不会、也不会……撕坏了!哇~”说哭着有多大声就有多大声了。 “那你早就知道了我一直在找寻那幅画的拥有者,那时你为什么没有拿出这幅画来?是不想见到我吗?还是……”陷入深深的深思和疑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当时当我看见你拥有和我一模一样的《天堂湖》画作时,并且说要寻找到那个拥有这幅画的女孩时 ,我确实吓坏了,因为我以前因为一次意外,小时候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虽说我拥有这幅画作,虽然它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很亲切,好像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但是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您,更不敢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是你所要找得那个女孩,所以,我回去后想要拼命地去回忆,回忆到什么后,然后再告诉你的,但无论我怎么回忆,我的头就会疼得厉害,什么也回忆不起来!”哭泣声如雨般倾斜而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要瞒你的!请你原谅我!对、对不起!”泣滴瀮如雨后,幽幽的抽搐声和着颤动的身体。 看着眼前的孱弱的女孩,不知道是她的哭泣抽动了他最脆弱的悲哀而焕发的温柔,还是听见自己寻找多年的深爱着的女孩就在眼前的喜悦,把她深深地怀抱在怀中,宠溺地说着:“ 怎么会怪你呢,你知道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感谢上苍都来不及,让我终于找到了你,又怎么会生你气呢,永远永远都不会得!”温柔地亲吻着她额,因为刚才过渡用力的哭泣,沐如茗伴随着他深情而专注的目光甜甜地睡去。 在他们相依相抱的脸上,露出甜蜜的淡淡微笑。可是,谁也无法知道,只有上天知道,一个错误的悲剧正在上演。 一个千辛万苦的一直追寻的真爱,却在此刻失之交臂,一直心中的执着,却换来了错误的相信,如果真的那么的执着,如果真的那么坚信心中的那份感觉,那么在乎曾经失去的人的话,那么为什么,此时此刻,一个如此不堪一击的谎言,却如此的深信不疑,这是一个上天对于执着的玩笑而已,但在玩笑的背后,却是同等的背叛,如果真如当初,那么此时如此一个小小的惩罚都无法躲避,又怎能说是一心一意。只是不愿失去而已。 水允浩,望着眼前的朦胧的近乎哭泣的明月,回忆着刚才的画面,才有些丝丝的疑惑,疑惑为何找不回当初的感觉,明明是如此近的距离,却还是那么的遥远,也许是时间无情的间隔才把彼此的感觉疏离的那么遥远,但无论他是怎样的疑惑或怀疑都无济于事,他不知道,因为他的选择,命运的齿轮才开始转动,一切都将会上演,不知道喜与悲。 古云,带着忧伤的情绪,姗姗走来,低垂着头,看不见她脸上深不见底的表情,只有周身散发着无尽孤独的气息,好似因为空气的消失而虚弱到马上就要消失的境地。 水允浩忽然一个回眸转身,恰逢古云缓缓抬起头来,四目顿时在空气中交接、触电,大家身上一凜,打了一个寒颤! “你怎么会来这?”水允浩一股恼怒的叱问道,把全部的恼意、不快与疑惑全部不假思索、毫无保留的发泄在此刻,古云的身上。 她怔住了,不是因为她的害怕,而是她无法去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她不愿向他去撒谎,如果是在从前,在这泾渭分明之前,她甚至期望别人去这样问她,因为她可以找到他——水允浩。但现在不可以,她不可以像她所期待地无数次的告诉他实情。于是便撒了一个蹩脚的、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理由,隐忍着泪水,“你忘了吗?这是你们——你、和、沐如茗”声音显然有点生硬,“相遇相约的地方。” 再拖上了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一句,“我曾经听如茗说起过这里。”这是她所不想说的,但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这句确确实实从她的嘴里落实的吐出声音。她不想说的,但对于她来说,一个小小的谎言,近乎于完美的表演,她 不是好的演员,但她想要看见她剧本中的主角近乎完美的剧情,没有遗憾,因为只要求他幸福,这是她为他所做的惟有的事情。她惟惟的说这这些,“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这里……就留给你吧!”古云,努力地支撑着自己不要哭泣。正要转身离去间,身旁传来低低的声音。 “这里本来就不该属于你吧?!即时拥有天使的容颜,却是恶魔的心肠,不是你的,你怎么夺取也是无济于事的,你不是想要《天堂湖》吗?把月云的那幅毁了还甘心吗?要不要我那幅也拿去!即使你拥有了画那又怎么样呢,我永远不会喜欢一个恶魔之女的。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真让我见识了,真够与众不同的!”严厉的表情,凶恶的眼神,丝毫藏不住半点柔情,如同原始森林的猛兽又如同受伤的猛兽,冷酷的表情,冰冷的话语狠狠地把对方刺得遍体鳞伤。“你永远都不要再来这里了。”声音有些许的颤抖,“这、这里是我和月云的地方,我决不容许任何人闯入进来!决不允许!” 水允浩暴跳如雷的发泄着,就近乎快要因为泄气的躯体快要崩溃,无力的眼神,散漫的看着眼前的那人得背影,但却看不见她任何的表情,只有淡淡地的回音,“我、知道了!”连续着刚才那个转身,隐忍着心中的那份无比的刺痛,迈踱着一滴滴流淌的鲜血,一步步地走出他的世界,在他的眼里渐渐消失。可是,她却无法看见,更没有人能察觉此刻他眼神中流淌的温柔和那份无法消绝的悲伤与绝望。 他,后悔了!后悔自己的鲁莽让自己无法挽回她离去时身影的勇气,后悔用那最尖刻的语言刺伤她的心,不应该说是他自己的心。他报有最后一丝希望,想要听见那个答案,她才是月云,古云才是他所一直寻找着的月云。可是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是绝望。他想把她逼到悬崖的绝壁,让自己得到期望之中的山顶白云,可是,原来他却把自己逼到了山崖的绝境,葬入了无底的深渊。 绝望瓜分着悲伤。 水允浩,他只知道想要去证明什么,想要随意什么,如果不是当初的意乱情迷,又怎会有今日的后悔莫及,如果没有理所当然的认为,却永远不会想到古云的沉默究竟是为了谁,是因为不爱而熟视无睹,还是因为太爱而宁愿默默独自承受一切! 古云,明明爱他胜于自己的生命,却偏偏让他误解地去恨她,明明可以是人神共羡的连理鸳鸯,却偏偏要去彼此伤害至深。 这又是谁的错?! 第二十七章 云雅风诀 厚厚的墙壁,白茫的天地。 相配着霜白的容颜,幽忧的睡莲。 这一切的纯净素白,恍然置身于凡尘间的云端的宫殿,正好配上她洁净的容颜。 她,醒来!一个陌生的怀境,一个熟悉的气息。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产生这样的错觉,她,怀疑,自己真的会那么绝情,真的会那么彻底,只要瞬间,就可以彻底抹灭,埋藏在心中数十年的感觉。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淡忘,不可思议的怀疑自己这么些年的执着,是否真的是爱情。自以为的刻骨铭心却那么的不堪一击,你可以在那瞬间转向投入别人的怀抱,把别人当成他的身影,把别人的气息成为代替他的灵药。 无法原谅的忘记,更无法接受的怀疑? “咳咳——你,还好吧?” 顿时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这漫天飞舞的素沙弥漫着只有孤独的自己,不想在这被漫天素沙的朦胧下的另一角,竟还站着一个注视着自己沉睡的关者,于是吃惊地抬头望向那声源的出处。却愣愣地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原本以为,那房间是申宇深的没错,那站在那偷看她睡觉的也非他莫可,即使昨天我有多少失态就有多少失态,有多少狼狈就有多少狼狈,但昨晚的事,每一桩、每一件,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地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可当抬头看的那一刹那——却是水允浩的脸膀。 惊谔的表情,错愕的神态,苍白的脸颊,伤心的泪水,翻涌而来,湿润了双眼,来不及掩盖我心中的仓皇,心中的伤寰和被那埋之最深处伤心的爱情的残根,再也抵挡不住的悲伤,把曾经坚强隐藏的脆弱、柔弱统统无法用理智去割舍,只能仓促的把骄傲和坚强都一并收回!除了哭泣,也只剩下哭泣而已。 他,轻柔的过来,轻柔着我的脸,宠溺而温柔地说着,“怎么就说了你一句就哭起鼻子来了?不知道,‘冰山美人’的泪水,能不能变成冰雪呢,我还真的要头一次领教领教了呢?” 说着,大家都‘噗嗤’相市视而笑。 转而又是水允浩温柔的感叹道,“也怪我,一时情急,气愤得口不择言了,把你伤到了,是我的过错!”又轻缓地坐在她的身边,轻柔的把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此时的他们是对没有承诺过的情侣。 我不信,我想,就连他们自己都未曾相信过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不是谁,没有谁能相信谁,他们不是情人,所以谁也不能相信谁! 接受与背叛,选择放弃,没有他们的回头路。他们知道,他们知道一切,这一切的选择,这一切结局的意义。于是,他们只沉湎于此时此刻的彼此慰籍,不想背叛自己,否定曾经的感觉;更不想让自己的爱情背负上背叛的罪名。因为他们是童话故事中纯洁而骄傲的王子与公主,所以,他们的爱情故事里,永远不允许有任何的不完美,即使悲剧,也要让它唯美的死去! 隐约中的两个人,恍然间,思绪的菲繁,恍然像触电般地炸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是水允浩,而不是申宇深?申宇深他到哪里去了?昨晚明明陪伴在她身边人的是他,让她悄然入睡的人是他,为何醒来偏偏却不是他的身影,难道?难道……” “难道,昨晚说的话,都……都被他告诉了他吗?……”疑问,空白!脑海中闪现着无数个想象中的场景,模拟的画面。 “难道……难道他知道了……一切吗?知道了——我就是月云的事实吗?”脸色顿时煞白的望着他,眼神中充满着惊讶、吃惊的表情。当四目对接,他的眼神直视而来的时候,她迅速低下了她的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看着她偶尔尴尬和惊讶羞涩的表情,水允浩,他隐藏不住的温柔,漫漫地肆溢着他的眼底。 挑逗道,“怎么?!是不是担心昨晚……我和你……”故意把语气话得很慢,流露着他千年不见的邪邪的笑意与童趣。她欲抬头辩解,却不料迎来他温润的双唇紧凑在她上扬的嘴角,只差那零点零零的距离,她又是一惊,迅速把头偏转到一边,以躲避他炙热探究的眼神和那勾人摄魄的欲感。 他越发觉得好玩,越发觉得她可人。但又振了振衣着,淡淡地道,“不过你放心,我不过是先申宇深,看了你一夜的睡姿,我想名满天下的‘冰山美人’的古云的睡姿,还是我古天之下我算头一个见到的吧!~” “不过,要不是申雨深警告我,帮他守他未来老婆一晚,休想有任何企图的警告!……”故意似有所思的在想些……,“说不定,我还真不止会只看看睡姿这么简单又浪费了!”,但又流露着一丝的不屑,和七分邪邪地媚笑,配上他白皙英俊的脸膀,还真是颠倒众生的英挺俊美。“不过那小子还真以为他是谁呢?把以托付给我,我又是谁呢,我会受他威胁,真是天真的可笑!”于是,忘乎所以的笑着,不屑地甩甩头,好是在对她说话,但声音渐渐轻忽的近似自言自语,好是在笑他天真的可笑,又好似在自嘲而已。 …… 这里,这才,明白。 原来,申雨深,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只是唯一无法理解的是:…… ——为什么,申宇深,他会把自己交拖他来照顾?但为什么他却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水允浩,他明明这么憎恶自己,为何会答应照顾她,一夜之间,又代表着什么,他竟会如此温柔的对待她! 第二十八章 擦间而过 恒古有句俗话,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间而过…… 可是五百次的擦间而过,却依然上演着今生的聚集…… 喧闹的吧厅,这个酒灯红绿的游乐场所,虽然是子夜十分,但依然是梦死离别的场所。她,纯净的犹如一道夜空中的月辉扫荡着整个污秽之地的每一寸角落!让一切都无从遁逃,沐如铭正微笑着向她招手,看她两颊的绯红,明知已经喝了不少,在接到她的电话,她没有多想的前来接她回去,不是毫无敌意,而是作为一名女子而言的良知而已,她深深地明白她如果不去的后果,那是另一个女孩的此身的悲剧,在这种混乱的场所,接下去将会发生无法想像和控制的后果…… 她鼓起勇气,向前走去,这是她第一次踏入这醉生梦死的地方,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宁静夜空下还藏着这片龌龊的喧哗,与这个夜空是多么的不和谐,不是她所认识的那片星空了!她努力的保持镇静,一步步的走过去,对自己说着,只要把沐如铭带走就可以了,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几分钟的时间不会花费太长,当她走近的时候,沐如铭已经沉沉的睡去,已不醒人世,深深的蜷缩在沙发里,正在她拉起沙发中的人时,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来一只粗壮的手,满口的秽语,“小妞,她是你朋友?”用眼角瞄了瞄一旁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人,不屑一顾的表情!古云点点头作为应答。 “那好,你朋友她陪我们喝酒,现在喝醉了,我们也不难为,那由你来陪我们哥俩喝好了!”说着,就一把把她拉向自己的怀里,顿时,古云一个娘腔没站稳摔倒在地! “怎么?不愿意啊?……”说着向前一步弯向地上的古云,凑近她的脸,露出赢邪的表情,“我们是给她钱的,那她欠我们的钱该怎么办呢?”顺势用手指指向一旁昏睡不醒的沐如铭!古云只能坐在地上,用倔强的眼神死死地怒视着眼前这群猥琐的豺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眼前这群人不知要死上多少个来回了,但此时她什么都不能做,骄傲如她,倔强依旧,往常的她会宁愿玉碎,不可瓦全,此刻的她,看着沙发上脸上挂着甜甜美梦的人,她却不忍心去伤害了她,她剩下的只有倔强的无奈,在一分一秒的拖延着时间,消耗着生命,她无奈了,她脆弱了,她再怎么骄傲,再怎么坚强,她毕竟还是一个女生,依旧是一个需要人来保护。需要呵护关爱的女生而已! 就在她无助的时候,他,水允浩,如命运之神般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你说要怎么还呢!”声音中透着那股坚硬和不可抗拒的威慑,一扫了平日的清淡儒雅,真的像童话故事中幻化出的骑着白马来拯救公主的王子,可在瞬间立刻从王子变成了穿这盔甲从战车中出来的帝王横扫千军万马,威慑着全场成为修罗的战场。一拳就揍了上去,顿时场内一片混乱,那群人眼见人多势众,就七八个从旁桌全都围上来,吧厅的保镖也一块乘机而上了,眼看双手难敌四拳,申宇深和青枫正好也在泡吧,于是也赶上来助阵,本来是想来个见风使舵,来个渔翁得利的,现在眼看寡不敌众,如果让水允浩那小子吃点亏不打紧,让他买个教训,出口恶气也好,就怕伤了自己的心爱女子,只好出手送个大便宜给他了! “水允浩,你还愣在那干嘛!还不赶快带着古云离开这!”申宇深急切地喊道。 顿时,三股人马扭打在一块,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跟谁在打了。最后好像惊动警察,第二天的头条新闻报道:昨晚某市某酒吧有两名富家之子和某一黑帮老大为某一集团千金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姓名不便透露)在水允浩带着古云逃遄出去,就顺着街道一路狂奔,生怕身后有追兵穷追不舍,真有那种亡命天涯,双宿双飞的感觉呢。当她们跑到比较僻静的路上,路旁没有一个行人,毕竟夜已至深,看看后面没有人追上来,就气喘嘘嘘的停下来歇息。 流水。残桥。月光…… 月光散落在桥上的两人,放松下心情,才定下心意识到周边有如此美丽的风景,她沉醉了,好久好久没有在这样宁静的夜晚看看星空,享受一下月的洗礼,和她呢喃一片!好久没有静静的享受这月光下的风的沐浴,感觉是那么的亲切,久违的熟悉的感觉,她沉醉了,忘忽自我的沉醉了! 风吹动的长发,微磕的双目,微微抬头享受着风的摇曳,月的沐浴,一袭白裙舞动,几缕青丝在发间灵动,柔和而圣洁的光芒,孤单而悲伤的身影,眼前的人儿,仿佛瞬间走进了画里,多么熟悉的身影,多么怀念的画面,那是多年前一样,动人至深的画面!他,也醉了,醉在了她所给的沉醉之中了! “月云……”,他脱口而出,久违的名字,多少次在梦中刺伤他的名字,在心中留有多少余地的名字,多么沉重的压得他无法呼喊的名字,就在那瞬间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的准备,没有任何的生硬,就在那瞬,他觉得唐突了,却在不经意间,听见了眼前的人的回应,就只那么一瞬间,时间好像被凝聚了,恍然大家的眼神中各自夹杂着各自的复杂难辩! “你……”水允浩事先恍然,“你……是月云……?” 古云急忙扭转头去一边,害怕她看着他的眼神会出卖一切,吞吞吐吐地否定着眼前这个还不太被确定的疑问,不想让自己这么快就被拆穿,“不……我……不是……”那时的语气连她自己都无法去相信! “不!你就是月云!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会答应我……”水允浩还是不肯相信的追问着,不,他已经相信了,他相信她是,但却不相信他的月云此时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相往往在认定后的错失,有些伤痛只能逃避,有些遗憾终究没有结局,有些东西就像焕旧的照片,那样的静静流淌在岁月的积河,有些话不说,有些事不去证实,永远就失去了永久! 也许不是曾没有冲动,只是真的害怕受伤了!泪痕已消失在岁月的尽头,但泪依旧在心中闪闪涌动! 第二十九章 行云流水 什么都来得那么突然,让人都来不及触访! 什么又是些什么?什么都还未转身回头,也根本来不及回头!又一次次错失在街角的某个角落! 颓废的身影,依旧紧挨着夕阳的余晖,不知道生命的终究在哪里? 颓然,依旧还是颓然…… 宁静的街角,残留下了错落的身影。孤身的游子,此刻在湖畔孤独的徘徊!而如今茫然错失的你,又怎样去面对那将要冉冉上升的月呢? 无措与茫然,消逝在身边,消融在整个朦胧月色。 而天堂湖畔的月,更加的弥蒙!在那破旧的屋内传来低回的抽泣。古云,怀着遣散不去的忧伤,带着淡淡的幽怨,悄悄独自来到这个阔别已久的地方。这里没有华丽的屋舍,没有艳丽的华裙,没有美味的佳肴,以及高朋满座,这里有一间破落的屋舍,有的只是下雨天可以滴水戏耍的砖瓦,有的只是小时候不可磨灭的回忆,以及这里埋藏了太多儿时的东西!这里是她孤独的地方,这里是她的地方这是她唯一拥有秘密且要永远珍藏的地方。这里更是她唯一感到亲切的地方。这里没有人烟,可是这里就像是她的家,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每一个日出日落,都让她感到家的亲切。这里才是最真实的她! 一袭飘浮的白衣,缓缓地从湖畔走来!绕过幽深的林荫小道,穿过藤蔓,来到这僻远的地方,却发现远方的小木屋中发出阵阵低微的幽咽声。 推门进入这虚掩的屋门,怀着疑惑的心情,缓缓地张望屋内的情景,疑惑顿时倾注,这唯独小时的秘密基地,在多年后回来的如今,却有人同样发现它的存在的欣喜,怀着坎i坷的心,却不知不觉中一步步地靠近命运的轮转,她正悄悄地靠近这充满阴郁的黑暗深处的一点黑影,凑近看时,原来那人狼狈的模样却俨然印入一张清丽的脸庞,与沐如铭近相似的容貌。定睛望去,不,那不是极似她,而是根本就是她,同样的容貌,同样的身形,同样骄傲的表情,和同样楚楚动人的眼神,只是现在的她,多了几分疲倦,眼神中充斥着的是惊怖与恐惧。 此时,古云惊讶的表情,不少于沐如铭的那份透露的惊恐。 “沐……如铭?你……怎么会在这?”古云被眼前捆绑着的沐如铭一下惊愣,惶了一下神,马上恢复镇定。 “别怕!……来,我来给你松绑!”急忙上前弯腰为她松绑,赶快逃离这非久留的是非之地,在这多一秒的逗留,就离危险多一分,谁多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她搀着受伤无力的沐如铭,急忙离开这黝黑偏僻的小屋。冲出屋舍的霎那,却撞到了一个庞大彪悍的圆球,感觉眼前一团漆黑的魁然庞物倒地,管它什么魔物,两人相扶踩踏着向门外跑去,边跑着只听刚才地上的那团黑球,发出“啊……啊……”的声音,也不管什么,头也来不及的向前冲了。一个是理智告诉她,只能向前,没有任何犹豫,要以最快的速度,才能让彼此都生存下去,一个是由于过度的恐惧,抱着生命的最大求生意志,向前奔跑着,想要逃离这人间的魔窟。他们此时互相依偎着向前逃离着,他们现在剩下的只有向前向前再向前,尽最大的努力! 身后传来了隐约的呼啸声,“给我追!……敢踩老子!……你们快给老子把他们俩抓回来!……”门外两三个彪形大汉随着声音指向急忙奔跑着向他们追奔而来! 不知跑了的多久,不知穿了多少的密林,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了,还在不停的跑着,不知道后面追踪而来的人,还有多远就能追赶上,更不知道,自己离死神的距离还会有多远,还可以有多少时间可以自由的心跳着。 此时的他们只有向前向前再向前的拼命奔跑,毫无犹豫,也别无选择! 山间的夜永远是那么的宁静。宁静的可以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水运浩在这宁静的夜独自守望着这山间的月色,月光依旧与十年前的那样,那样皎洁而朦胧,让人永远猜不透在这层湿润而朦胧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命运的齿轮究竟转动到了哪里,那里有没有可以看到命运尽头的魔镜。正如那双湿雾般的双眸,永远也看不穿心底的秘密,犹如看不到底的深渊,好似看不见的命运,一切都是那样的无法确定,惶惶而不安。 这双眼眸究竟藏了多少秘密,就伴随着这整个夜晚的寂静,撒落得那片月影,却在是山间有抹身影光影,灵展飘逸,那不正是他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个女子吗?不,不是一抹身影,是两抹。 宁静的夜,动与静的结合,风流动的气息如此的强烈,穿流到他身边一阵寒意。来不及思量为何在此时此地此景下出现这两个不约而同地人却如此急剧穿梭在此林?却看见尾随他们而至的是两三抹黑团身影紧部于他们身后。 恐惧,惊慌,害怕? ……这一切他都来不及感觉,只知道,此时的他要尽他全力去保护她,留住她,不要再错失她。他此时充满了莫名的心痛,他不知道为什么?为谁而紧张,是为了沐如铭,还是古云?也许连他也分不清到底谁在他心底更重要吧。他只知道,如果这次他没有赶上她的世界,那么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再也无法走进她的世界了,这一次的错失,将不再是遗憾,而是永远,永远的失去! 失去!这是多么可怕的东西!他不要,不要这样的结局!他拼尽全力地去挽留住这场隐约预见的命运!于是,宁静的夜,被这三波黑影急骤的奔腾尘土飞扬!搅乱了这绝无仅有的山间动静。 山间的小道,依旧那样的崎岖,山间的月光,也在匝密的林丛中显得那样力不从心,疲惫与困倦,饥寒与交迫,担心与害怕都一遍遍的席卷漫部在这两个孱弱的女子身上。沐如铭一个失足,从山间向山下滑落下去,古云急忙伸手扎住她的衣衫,在一个踉跄间,竟随着沐如铭一起双双向山脚滚落下去,后面穷追猛打的三名骠汉见此情景,见情况不妙,停住脚步,观望四周,看身后有黑影自己猛蹿,急忙把腿向四处跑去。 水允浩见此情景,急忙跑向他们滚落的地方,连奔带跑得赶去。古云和沐如铭都感受到了命运之轻重,在急速坠落的瞬间,一切都闪过在脑海中的生命之轻,没有挣扎,只是偶然间的四目相撞时的淡淡微光与淡定,她们都是充满灵气的女子,他们都知道此时已到生命的尽头,等待他们的不再是多么大的抗争,而是宿命的抉择,他们只有在等待! 在感受生命坠落的最后一秒,他们却跌入了湖底。沐如铭挣扎着湖水进入她的。五官,倾进她整个身体。本能的反抗着这一切,等耗到最后一秒的挣扎,伴随着沉默而暗涌的急流缓缓沉落湖底,古云跌落在湖水中的不远处,原本耗尽全力的她,凭借着往日的良好水性和对儿时这湖面的熟悉,努力地在湖底寻找着沐如铭的身影,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耗去,生命在一息一息间耗尽,她终于摸索到沐如铭的衣带,尽力地想要把她拖到湖岸,可是微弱如她此时将近的呼吸,已经无能为力拯救这个生命,只能随着这死寂和熟悉的湖流席卷,渐渐地随着沉落湖底,意识却依旧提醒着她,不要放弃地抗争着这一切沉沦。 水允浩终于赶到湖边,急忙跳入水中,向着古云露出的臂膀游去,眼看着她正一点点地向下沉去,他焦急如焚地向她靠近,他告诉告诉他自己,她由他来守护,只能由他来守护,所以他一定能救她!在抓住她的瞬间,他的心终于有丝毫的安慰,就像一个失落迷失在迷途的孩子终于抓住了母亲的衣角般安心,好像抓住了全世界般满足。可是,古云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甩开了他的手臂,用力地将水中一个死沉的庞物向他怀中送去,他吃惊于她甩开他的手臂,他更不敢相信送在他怀中的竟然是沐如铭,但看着她,古云,眼神中透露着最后的不容置疑坚定,他明白了。此时的他们是如此的心有灵犀,好像缘定几生,在几生几世前就已经相知相守相许,既然这是她的决定,他选择,宠溺的接受!他读懂了她,在最后一刻他终于读懂了她那略带湿润朦胧般的眼神了,她微动着如蝶翼般的双唇,凝视着他,微微泛动着唇角,向他作最后的告别,优雅得像湖底最深处漫漫隐去,优雅的如同天上流星滑落的那抹银白色优雅的光影,她优雅高贵地走正如她优雅骄傲的降临。 这一切,都在俨然寂静的时间里慢慢地流尽。。。 第三十章 尘埃落定 冬日的寒冷,却是那样地寒心。冬日的阳光,怎么样也温暖不了人心。 冬日的狂风,来临地猝不及防。漫天的雪花,飘落纷飞到了每个地方。 有谁在留恋?有谁会想起? 有思忆?还是记忆?谁都不会知道。那场雪伴随着冬日的寒意,摧落纷飞着这满园的花飞。 这严寒的冬日的到来,席扫这满园,伴着寒风漫天的飘雪,携带着满院的花瓣飘零,冬日来临的寒冷,把这满地的花草都顷刻间全部凋零,北风的狂乱,把一切都扫荡殆尽,留下这寂寞的校园,悲凉的回音。 一切都在此刻冻结,凝结成冰,永永远远的冰封起这一切尘埃。 “水允浩,你是干什么吃的?……”愤怒至极的控斥略带有苍凉的疲惫,激烈的情绪带有语塞的喘息,申宇深怒视着,“为什么……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把冲上去揪起了水允浩的衣领,“为什么到最后你却救下的是沐如铭?古云呢?……我问你,古云呢!”狠狠地揍上他一拳,猛地推向墙的另一边,水允浩颓然的毫无反抗,任由重力锤击踉跄摔倒在墙上,随手抓住一边的窗框缓慢地爬起来,嘴角隐约挂有淡淡的血丝。 “你……你……你知道古云是谁吗?”失去古云的他是愤怒的,像失去了理智的猛兽,对他来说就像是明日的星辰不再闪烁,生命尽头终结的恐怖和不安,不知道自己的生存,执着的意义究竟是为了什么,于是,他愤怒,他狂爆,他还无法接受这一切的现实,将这一切都释放发泄在这一时,他几近疯狂崩溃。 “知道……”水允浩用清晰近乎无奈苍凉的语气回答着这个远古以来的秘密,但对于自己已经就像冰封千年那样的神话,毫无动人之处,就连他的声音此刻就像他的灵魂那样遥远而飘渺。 虚无,已没有存在的价值;飘渺,永远的丢失在时空间。 “你知道?……”申宇深挑衅地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知道什么吗?!”带着狂傲和愤怒的表情,此时依旧展露他时有的狂放不羁的玩味笑意,和平时一样的面容上。此时推积的笑容已不再那样轻松惬意,而是深沉的悲痛,和毅然决绝的表情,是一种惨烈的蕴味。 “不,不……你什么都不知道!”转而又冷笑几声,好似在自语,“你怎么会知道呢!”嘴角弯弯地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知道。”空旷的空间,传来微弱的回音,很轻,但却可以非常清晰地透过空气传来质地的声音。语气中带有不可否认的坚定。 “你知道?!你知道……她是……”猛然转向水允浩,看着他微微的点头,愤怒又一次冲击着他的理智,“你知道她是古云,你还!……”他不敢相信的凑过头去,用怀疑的眼神和语气追问着这个另人疯狂的问题。“你知道?”这一次,好似他的理智回到了他的脑海,用几乎温和平静的语气追问着这一事实。 看着水允浩依旧飘忽的淡淡回应。此时的他真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片死寂的征兆。“你知道她是古云,你为什么不救她?!你明明知道她是古云,你却没有救她!”几乎狂癫,冷冷地望着没有一丝表情的水允浩,一切都在无声中寂静的沉没,沉没在这死一样的沉寂中,不在沉没中爆发,就在沉没的边缘淹没殆尽。 这已是最后的浩劫的来临,这已是最无声的悲痛。不是没有悲痛,而是已经悲痛的麻木;不是没有反应的麻木,而是麻木的没有反应。这便是水允浩此时的征兆,都在销无声处 匿迹。疯狂,让这一切都变得临近死亡。 疯狂过后是什么? 应该是追悔吧。。。 申宇深拿着一个木匣,翻开里面厚厚的纸张,是古云的篇章,记录了她此生一切的印记,一张张纸上,飘逸的是她篇篇华章,那深墨色的字迹,跃然于纸上,阅览眼底之处,只不过是看尽了,朦胧的露泪滴垂落。。。 窗外的风,飘过。。。 吹散了残留在空气中死寂的无奈。。。 吹起了厚厚的书稿,飘然翻飞,随着这凛冽狂风,带动所有的一切,与整片校园的满天雪花,碾落纷飞的花瓣,一起飞舞进这个萧索的校园,走进着广阔的天空! 偶尔,这临落的诗篇,翻碟飘落,伸出手掌,拾缀。。。 “香消绡断有谁怜?”古云,留有世上的这最后一缕香,随着纷飞的天,一起飘临消散。。。 后来的后来,不知是多久,后来的后来,只有石谦和xxx相视着满院的浮华变化沧桑。看着这满天的雪花飘尽融化,看着这漫院的诗稿零落殆尽,看着这漫园的绯红化成香泥,一切又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等待着春天的万物苏醒! 只是后来,依稀听说沐如铭出院后到了城市的一隅,开始她的新生活。申宇深则出国留学了,有人说是去追寻古云曾生活过的痕迹,有人说是逃避回忆的浪迹天涯,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已无人知晓。青枫与青靓,这对兄妹依旧相偎相伴的转学继续他们的学业,水允浩,便从此杳无消息,有人说最后看见他的时候,就在天堂湖畔,那是他与月云相识之地,又是与古云相别之所,从此无踪。。。 这一路,到底是谁对谁错?! 这一路走来,到底是你的执著,还是我的固执,终究演绎了这一路心灵的烟云梦! 当霜华洗净,晨华过滤,一切又是那么的平静悠然!。。。 。。。。。。 。。 。。。。。。。。 。。。。。。。。 。。。。。。。。 第三十一章 翻外后续 沐如铭: 一个纤巧万千的女子,集万千光芒于一身的女子。她太过优秀,太过优越的她,总是那么的骄傲,骄傲的永远都不肯低头的她,将会在人群中失去光芒后的茫然措失,那是她的不幸,更是她的悲哀,面对古云,她只是在凭借自己的力量在努力挣扎,挣扎的过程,对她而言,本身就是痛苦的边缘,而对于水允浩,是欣赏,是爱慕,是征服…无论什么,对于他,她的选择同样没有错,同样和她的出色一样,没有偏颇,那么,这样的结局又是谁的错呢?我们能责怪她的自私?她真的错了吗?不,她的错只是无法接受的事实,她的错只是选择错了不属于她的幸福,她错的就是太过优秀骄傲,她最大的错误就是碰见了同样优异的古云和水允浩,如果她没有遇见他们,那么她还是那样璀璨夺目的存在着。 没有伤痛,没有残留的阴影,没有不幸! 。 。 。 。 。 。 。 青靓: 看似一个无所事事的女子,拥有着家人荣宠的富家千金。但任性、刁钻、任意妄为的胡闹背后,有她所要维护的人,她的哥哥——青枫。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哥哥而努力,作为一个妹妹的立场,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其实她什么都没做错。我们又能责怪她什么呢?她的错,在于她只想要维护的是她的亲情,她要保护的人,只是她的亲人。 。 。 。 。 。 。 。 青枫: 一个青年俊才,在感情中游离,在感情中挫伤,找不到解脱的方法。他选择古云,是他真的喜欢,还是他以为他可以喜欢上她?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因为古云的优异与璀璨耀眼,就可以抵过对沐如铭德刻骨铭心!可是他错了,他错的是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如果付出的感情,可以收回,那就不是真正的感情;如果伤痛的感情,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嫁接转移的话,那么这样的感情,只是一个存在的谎言。 那么,他错了吗?不,他也没有,他错的只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他以为他可以改变,他可以淡忘一切,但最终告诉他的答案就是,此生此世他都不可能遗忘,他最爱的还是沐如铭,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沧海桑田,无论她怎样变化,他都无法遗忘和逃避她的事实! 。 。 。 。 。 。 。 水允浩: 是月云儿时的朋友,是她故事中不可缺少,一直追寻的人物。他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但偶然的冥冥之中自有一种牵绊,偶然的相遇,却是命中注定的牵绊不清。如果注定相聚,为何要有分离的错失,如果注定无缘相继,为何要有相逢的时刻,在相遇的那一瞬那,相遇也许就注定了今生的相扯相伴,分分离离,就注定了今生错过的悲剧。 他的错,是他太过执着吗?他的错,是他对儿时的太过追寻吗?沐如铭,其实也是他今身很好的选择,可是在选择之后的幡然醒悟,那已经为时已晚、错失后无法挽回的悲剧吗?他错在了当数年后第一次相遇的不敢相信,在不敢相信和怀疑中,一次次错失最初寻找的那个人。那是他对儿时那个人追寻的执着,如果真的那么执着的话,那么为什么却有迟迟不敢确定的时刻。可是,这能怪他吗? ——不能,这么多年过去了,谁又能一眼肯定那个当初认定的人呢! 他的错,不是他没有认出儿时的月云就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古云,而是错在他迟迟不肯确定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是否真的在此刻出现的她。这是他的错失。 。 。 。 。 。 。 。 古云: 又名月云,儿时的名字。 儿时的她,是个孤独的存在。孤独与她注定相伴。所以,她不再奢求任何的时候,水允浩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对她来说,这是她第一次不再感到孤单,第一个可以走进她的心得人,在她心中除了原本存在的月外,现在还有他。他的离去,她的世界从此缺失了的一隅。他的存在点亮了她曾冰冷的岁月。于是,在茫茫的人海中,她一直在执着的追寻着那抹曾经的身影,在那找到的瞬间,她没有承认曾经的自己。于是,错过了就注定错过,错过也是注定的结局。她一直追寻的人,却成了形同陌路的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这是她的错吗?明明是自己,却要否认;明明已经找到他,却要把他从此放弃。不是她没有勇气,只是她不愿将自己的孤独将他也淹没殆尽。 她的错,错在太过执着,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有太多无法确定。水允浩,他的执着,已经不复存在。其实,真正适合他的人,也许是眼前的申宇深! 。 。 。 。 。 。 。 申宇深: 随意慵懒中透着股英气,阳光明媚中带着股邪气,这样的他,亦是众人眼中的佼佼者。但当一次偶然的相遇。命运注定了他被卷入这场漩涡中,无法自拔。不是他选择的错误,更不是无法避免的结局。只是他同样也太过自信、太过坚持执着的继续。这一场感情的漩涡里,他是无辜的,更是无奈的。他注定付出的结局是无法回报的承诺,注定在这里徒留一场伤心的结局。在这有限的空间和时间中,这里注定了悲伤的结局。他不愿躲闪,他想抓住她的双手不愿就此放弃,但是他错了,他错在了时空上,错在了这已是一场注定要以悲剧收场的剧本结局。在这一场感情的剧场中,最后在心里蒙上了一层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心伤的泪滴! 这偶然而并非偶然的必然,可以逃离而并能逃离的悲伤结局。 * * * * * * * 作者感言:(本故事纯属虚构) 曾经看着这样一个女子跳动在眼前,历历在目。她是那样的跳跃、洒脱,她是那样的率真活泼,她是那样独特的存在,但是在她眼底总会有那种莫名的无法消散的孤单,深深地永远消散不去的落寞感。她是孤独的,她是上天的遗孤,她的存在注定了她的结局。她曾经习惯了在孤单生长,但却因为水允浩的偶然闯入,让原本平静的心,多了一丝牵挂,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执着着追寻着曾经儿时的那份记忆,那抹无法放怀的身影和微笑,是无法忘怀,更是无法释怀!她的执着,终究注定把她卷入了那场注定悲剧的漩涡,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至淹没…… 如果,当初她没有遇见水允浩,如今那会是怎样?如果当初,水允浩没有闯进她的生活,现在又会怎么的存在?也许,她会一直孤单存在!也许,他一直也会安分生活!没有追寻的执着,没有伤感的寞落。一切没有交轨,一切都还会平淡的在各自角落存在吗?也许,他们都还会存在,但那是不完全的他们吧。他们必定是他们,故事中的他们才是真正他们的存在吧!无可避免,也无法避免。 我看着这样一个灵气的女子,就在我面前慢慢的消逝着她的生命,一滴一滴地,一点一点地,消耗着她的生命,我静静地看着她的生命在我面前微弱至陨灭。最后终于在我眼前最后一次销然陨落。留下了一地霜华。。。 时间在一轮轮的流逝,关于她的记忆,已经渐渐淡忘。人们再也无法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个凄美的故事,那样一个鲜明的女子,我不愿让她真的从此随风般飘逝,于是,我在这轮转的岁月中记录下这一笔,有关那个让我牵挂和心疼的女子。 记掂下她的故事,送给自己一个留念的记忆,给她的轮转岁月,画上一笔悲伤中的圆满。 (再次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