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美男抢老公!》 楔子 古月王朝在刚登位的皇上——玄清的统治下,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因此人们对其皆是心悦诚服。而当今的永安王爷——玄泽,玄清的弟弟,更是一个传奇人物。 他自幼天资聪明,五岁熟读诗词歌赋,七岁能作诗,十岁精通音律,十一岁那年上山学艺,拜剑圣李显为师,四年后武功已是深不可测,十五岁已熟悉各种兵法,擅长调兵遣将。当多位将领在商讨对策时,他已单枪匹马闯敌营,把闻风丧胆的敌方首领的首级取了回来,把它扔在桌上,然后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对他们淡淡地笑了笑,结果这场仗没死一兵一卒就赢了。如今他虽二十岁,却已是身经百战,可以说古月王朝的富强很大的因素就是他。 他长得俊美非凡,有一双魅惑人心的眼,总是一身白衫,和人有淡淡的疏离感。他不留恋花丛,和时下的很多自认风流却不下流的男子不一样,可以说不曾让女子碰过他,因此有很多人都认为他有怪癖。虽然传言是这样,但仍有很多女子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想尽办法诱惑他。 这样一位深受老天恩宠的男子的爱情之路即将展开…… 第一章 被夺初吻 京城—— 晚上的长安街热闹非凡,夜市千灯,富商云集,各种小贩也不含糊,在不停地叫卖,唯独怕别人抢了自己的生意。有卖脂水粉,有卖各种水果的,有卖奇珍异石的,真所谓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而最热闹的属在街角拐弯处的翠香楼了,男人的销魂窝。一个个浓装艳抹妖娆的女子,穿着透明的纱衣,在门外不停地招客人。“大爷,进来坐坐嘛,这里的姑娘可个个都是很漂亮的,来了保准你们都不想走了。”“哎哟,李大爷,您都好久没来了,翠儿想死爷您了。”只见一名满身横肉的男子,搂着一位打扮非常俗气、腰不停乱颤的女人进了屋。这是男人的销魂窝,女人绝不会进的地方。 “宇哥哥说在这儿的,人这么多,要怎么找嘛,分明是想赢我,故意骗我的。”流苏站在翠香楼门口,皱着眉,一副很苦恼的表情。 流苏身着嫩黄色衣衫,纯真又可爱的容颜,水盈盈的大眼睛,樱桃小嘴,整齐的贝齿,看起来甜美有不失活泼俏皮。 “小妹妹,你在这个地方干什么,这可不是你玩家家酒的地方,要玩到别的地方去。”女子满脸轻佻的表情看着她。 “我是来找东西的。”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女子。 “哟,这里可只有人。快回家去,我可没空理你,再烦,我可不客气了。”女子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不是,我……”说着说着,她的脚就想跨进去。 还没等跨进去就被推了出去,由于事出其然,而且龟奴的力气又很大,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流苏闭上眼做好摔疼的准备,心里不停地想回去一定要骂宇哥哥。 “咦,怎么不疼呀,奇怪了。嘿嘿,肯定是我的武功进步了,这下宇哥哥肯定会称赞我的。”流苏不禁沾沾自喜的说道。 “宇哥哥是谁?” “宇哥哥就是宇哥哥啊,他可厉害了,他……”流苏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劲,“咦,怎 么有人说话?”望了望四周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你在哪,是好汉就出来说话。别像个缩头乌龟。” “低头。” “哦。”流苏低下头,立即跳了起来,指着他,“啊,你……你是……,不是,我……”流苏语无伦次地说着,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正如你所见,就是这么回事。”男子站了起来,拍了拍灰尘,面无表情。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的……,反正谢谢你。”流苏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轮廓分明的脸,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星目深邃而有神,散发出魅惑人心的慵懒,唇红齿白,一件白儒杉更显其飘逸尊贵,全身却又散发出无形的疏离感,流苏看得傻了。 “口水流出来了。”男子戏谑地看着她。流苏立即用手摸了摸脸,倏地变红,傻傻地笑了笑。 这时,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男子走到他旁边,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的脸上立即变得冰冷,眼睛散发出阴鹜的光芒,流苏胆颤心惊地咽了口水。 “请问姑娘芳名?”男子面对她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很柔和了。 “流苏。”流苏傻傻地答了句,满脸迷惑,嘴微微张开。 男子宠溺地笑了笑,在她的唇上印下了自己的记号,在她耳畔轻轻地说了句“苏苏,我是玄泽,记住了,我们会再见面的。” 流苏一片茫然,愣愣地看着玄泽离开,而唇上似仍有他的气息。 一刻钟以后, “玄泽!”流苏气乎乎地叫道,被这登徒子占便宜了,怎么办?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和宇哥哥的赌,要是输了就要任凭他差遣了,绝对不能输。可是,琉璃杯到底在哪呢,听宇哥哥说是琥珀色杯身,杯沿镶了翡翠,在一个叫牡丹的花魁手中。应该要怎么进去呢? 流苏蹙了蹙眉,啊,对了,有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流苏换了一件蓝色长衫,拿了把玉扇,一副很是潇洒倜傥的样子,俨然一个英俊小生,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把花魁叫出来,本大爷有的是钱。“说着就把一沓银票放在桌上。 “这位公子,我们秋霜现在还有客人,您看是不是可以……”老鸨见到银票,眼光一亮,瞬时变得贪婪起来。 “我没说要秋霜,我要牡丹。”流苏看着老鸨顿生厌恶之感。 “公子,我们这没有牡丹,茉莉,梅花,桃花,海棠……,花多得是,您看……”老鸨面露为难的神色,唯恐煮熟的鸭子飞了。 “真的没有牡丹?”流苏惊诧地问了句。 “是的,公子,要不……” “没有牡丹,我走了。”还没等老鸨说完话就立即说,这种烟花之地,她可一点也不想待。 流苏立即起身走了出去。怎么会这样,宇哥哥说的不会错啊,难道是她搞错了? 流苏施展轻功立即离开这里。 第二章 离别之前 在繁华的街脚处,有一座独特的院落,幽静而又与世隔绝,似不受这繁华的干扰立于此,流苏走了进去。 “宇哥哥,你说的那个在哪啊,翠香楼里没有牡丹呀,是不是我听错了,再说一遍吧。”流苏跑到安宇面前,眼巴巴地看着这个玉树临风的俊朗公子。 安宇笑了笑,如沐春风,流苏呆呆地看着这魅惑的笑容,早忘了继续说下去了。 安宇不以为意,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淡淡地说了句,“苏儿,这次算你赢。” 流苏似被浇了一盆水,立刻醒了过来,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宇哥哥,我没听错吧,是我赢了?” 安宇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你没听错,这一个月自由了,你可以做任何事。” 流苏高兴得用力抱紧安宇,在他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然后跑进自己的房里去了。 哎,本以为把你骗出去就不能和他相遇,你以后也就可以少受点苦了,结果还是相遇,早应该知道这是命运的安排,是不可违抗的。苏儿,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安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思忖道。 安宇和流苏皆是孤儿,流落街头,当安宇看到受尽欺负的流苏便把她救下,想一起生活,显然安宇忘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孩,无能力生存,因此只能沿街乞讨。明云道人看到这两个孩子可怜,便给了他们些银两,但安宇和流苏紧跟着他,想要报恩。明云在无奈之下,只能收了这两个孩子为徒,后发现流苏手很是灵巧,便教她了易容和轻功。而安宇则学了占卜之类以及武功。 前不久,安宇算到流苏的红鸾星动了,不久就会遇到她的命定良人,本是件好事,却得遭受很多苦;两人才能结合。而安宇心疼流苏,便想方法让他们晚些时候相遇,但天命难违啊,他也无能为力。 流苏跑进房里,把门关住,随即在房里高兴得又蹦又跳,“耶,我赢了,明天可以出去玩啦。可是我到底是怎么赢的?”流苏想了半天没有想通,便将其抛之脑后,开心得计划明天该到哪去玩。 天还没多亮,流苏便已是洗漱完毕,准备出发。 “宇哥哥,你怎么来了?”流苏倏地蹦到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宇哥哥,你来的这么好巧哦,再晚点,我就已经出门了。” 安宇无奈地笑了笑,抱住她,以防她跌下去,说道:“以后别这么调皮了,做事得多注意后果。” 流苏撒娇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嘟起嘴说道:“我有宇哥哥在,宇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安宇只能摇摇头,随后把她放下来,从胸前取出一沓银票说道:“这些银票你就先用着吧。” 流苏惊讶地叫了起来,“宇哥哥,你哪来这么多钱。老实交代,是不是……”边说还边捏住安宇的脸。 安宇哭笑不得地说道:“苏儿,你想到哪去了?你就放心用吧。” 流苏半信半疑地接过银票,藏好后说道:“宇哥哥,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放在身上也可以防身,想到哪玩就去玩吧,想吃什么就买一些,千万别委屈自己。” 流苏眼眶渐渐红了,抽泣地说道:“宇哥哥,你真好。” 安宇宠溺地说道:“傻丫头,我就你一个妹妹,不对你好,对谁好?别哭了,快出去玩吧。” 流苏擦干眼泪说道:“恩。” 第三章 再次见面 “宇哥哥,我会马上回来的。”说完便施展轻功,飞向墙外。 安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好笑地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哎,这丫头。想必以前把她闷坏了,连从门走出去,就一会儿的功夫都省了。” 京城无疑是繁华热闹的,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奢华至极。虽说是早晨,却也是十分热闹。当铺,酒楼,饭馆……皆已开门,等候顾客的光临,触目即是小贩地摊,胭脂水粉,古董字画……,小贩们皆在叫卖喧嚣,一声高过一声,都想吸引人们的注意,好来光顾自己的生意。 流苏随意地在街上走着,粉雕玉琢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愉悦,明眸流盼,透露着调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头上的蝴蝶簪子随着她飞舞,煞是可爱。 流苏咬着手,黑白分明的大眼不停地转动着,脸上尽是俏皮,她看向满街的繁华,苦恼地叹了口气,嘴高高地翘起,说道:“平常被宇哥哥天天关在屋子里叫我刺绣弹琴,尽做些无聊的事,一直盼望着能出来尽请玩,现下出来却不知道要从何玩起。哎……” “姑娘,您看看这个玉簪这么精致漂亮,配您正好,要不要试试?”流苏听了往旁边看去,一个笑眯眯的矮胖小贩手中拿着一支小簪子,想想自己也没什么要紧之事,也就走过去看看。看了半天未见自己喜欢的,流苏失望地嘟囔着嘴说道:“只有这些吗?” 小贩随即神秘地说道:“有是有,只不过不知道姑娘出不出得起那个价钱?” 流苏睁着杏眸说道:“我会出不起?”随即从胸前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小贩眼前晃了晃,看得他眼神放光,吞咽着口水,流苏抿嘴笑了笑,随即又藏了起来放好。 小贩立即变得热络起来,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锦盒,通体绛红色,边缘镶着一颗颗玛瑙,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镂空花纹,极其精致。流苏赞叹道:“好个精致的锦盒!”拿起来想要仔细观察把玩一番。打开,一阵淡淡的清香传来,一颗形状奇特的琉璃珠呈现在流苏眼前,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仔细看,里面有只凤凰,傲气的神情仿若睥睨天下,华丽的羽毛好似五彩云裳。流苏似没有预料能见如此美丽的宝物,喘息着,紧紧的握住,不肯放手。 小贩看她的反应便知她是很喜欢,心想着这笔生意也就快成了,心了高兴起来,说道:“姑娘,这个东西是我家祖传的,我一直舍不得将其卖掉。但见这位可爱的姑娘如此喜欢,我也就忍痛割爱将其卖给你吧。” 流苏手里紧握着这只锦盒,开心得问道:“真的吗,你开价多少?”小贩正欲开口,只听见一个冷淡请润的嗓音说道:“祖传?”随即哧了一声,声音充满嘲弄。小贩听到这声音,满脸通红,唯唯诺诺不知要说什么。 流苏看到小贩的反应直觉好笑,便轻笑出声,回头,白衣男子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当她抬头看清是何人时,笑容僵住,立即咬牙切齿,凶狠地看着对方,恨不得将其撕裂。 男子微微一笑,笑容淡化了他脸上的冷峻,轻声说道:“苏苏,我们又见面了。” 第四章 想要锦盒 “玄泽!!”流苏瞪着他,狠狠地,若眼光能杀人,想必玄泽早已被千刀万剐。 玄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修长的指尖穿过她散落的青丝,丝滑的触感,沁心的幽香,因生气而红润的脸蛋……,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让玄泽深深悸动。指尖想要拂过她的笼烟眉,“啪!!”被流苏猛力拍掉了。 玄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随后不以为然地将手放下,丝毫不在乎他的手已有些红肿。深邃的眼眸仍直直地盯着她,流苏心慌乱起来,只能撇过头,对小贩说:“你开价多少?” 小贩涨红脸不说话,眼里闪现浓浓的沮丧。 流苏以为小贩不想把此宝物卖给她,急了,说道:“你不卖了吗?” “他不能把它卖给你。”玄泽突然说道。 流苏愤恨地转过头说道:“是不是你想要,是我先看到的,我是决计不会把它让给你的。”表情仿若要是他敢抢她的宝物,她就跟他拼命。 玄泽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蛋,宠溺得笑了笑,随后俯下身,在她耳畔说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放心,我不会抢的。”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流苏心底一阵骚动,因为羞涩而变得极其嫣红的脸蛋,让玄泽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消失不见。 他看向小贩,眼神如冰,说道:“这真的是你的?”声音虽很轻,却充满了威胁和嘲弄的意味,让小贩冷汗直流。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当然……当然是……我的。” 玄泽冷哼一声,随后扯开了如恶魔般的笑容,似是不经意地说道:“是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在手里把玩着,看了一眼小贩,慢条斯理的说道:“里面是千雨落花,毒性虽不能致命,但会让你先痛三天,犹如万毒钻心,随后从你的内脏开始先腐烂,腐烂时……” “不要再说了,我说……我说……”小贩已是面色惨白,满眼皆是恐惧,全身不停地颤抖。 玄泽把瓷瓶收了起来,笑意盈盈地说道:“你早些说不就成了。” 小贩看着他的笑容,又是一阵冷汗,他求饶地说道:“大爷,这不是小的的,小的有一次卖东西晚了,在东街拐角处,有一个黑衣人塞给小的,并对小的说过几日会来拿走。小的亦只是等几日,看他未来这东西又着实漂亮,一时贪念起……” “你可知道它是属于何人?”玄泽冷淡地说道,“永安王爷,你应该听说过吧。” 小贩深吸一口气,永安王爷?谁没听说过,权倾朝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小贩没想到他只不过一时贪念起,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已顾不得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下来说道:“大爷,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霎时,所有的人都往这边看,没想道会成为众人的焦点,玄泽脸色一变,他冷冷地训斥道:“这次就饶了你,以后不是自己的,勿贪。” “小的遵命。”抬头时,已不见两人的踪迹,他摸了一把冷汗,直拍胸脯说道:“还好,还好,吓死了。” 玄泽拽着流苏的手,快速地走着,众人皆好奇地看着他俩。流苏不停地挣扎,但奈何玄泽的手劲很大,她怎么也挣脱不了,于是干脆就放弃,反正丢脸的又不知她一个。 约莫过一刻钟之久,玄泽适才停了下来,放开流苏。流苏看了看,发现到了西街最为偏僻的地方,想到自己刚刚对他言辞过于犀利,动作梢嫌粗鲁,他不会想报复吧,不禁害怕地说道:“你想……想干什么,我可不……怕你。” 玄泽看着流苏害怕却有逞能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仍是面无表情,直直的看着她。 流苏倒退两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不要……乱来,要是宇哥哥知道了,你就惨了。” 玄泽看着言语里对那位宇哥哥的信赖,并且不止一次提到他,让他身子一颤,心底的醋意翻腾,眼里满是怒意,他走上前,抓住她的手,冷冷地问道:“谁是宇哥哥?” “你……你放手!!”流苏再次挣扎,却仍是无济于事,手腕处早已红肿,她紧咬下唇,拼命忍住因疼痛而想要哭出来。 第五章 再次亲吻 湿润的眼眸里盈满委屈,撅着小嘴儿,看着他,仿若他是罪大恶极之人。 玄泽手不由地松开了手,流苏立即后退,离他几步之遥,随后嘟囔道:“这样就安全了。” 玄泽看着她如此孩子气的动作,心里不禁发噱,扯开笑容,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却让流苏全身戒备,紧张地看着他。玄泽看她的反应,心里很不是滋味,暗自自嘲道:没想到她竟防他至此!她所说的宇哥哥到底是谁,为何他能得到她全心的依赖? 越愤怒,脸上越冷,周围的空气也逐渐冰冷,流苏害怕得咽了口水,往四处看去,不禁暗自哀嚎了声,啊,为什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玄泽看着她的小动作,心里很恼怒,冷冷地说道:“宇哥哥是谁?” 流苏顿时傻眼,不明白他为何会蹦出这样一个问题,但看在玄泽眼里,却是羞怯,不禁怒火中烧,“你就这么在乎你说的宇哥哥?”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钉。 流苏害怕得紧紧握住手中的锦盒,往后退,踩到后面的一块石头,将要摔倒时,玄泽及时搂住她的腰。而手中的锦盒咣当掉落地上,想要弯腰下去捡,却被玄泽紧紧地搂住。 她用力锤玄泽,想要他放开她,却发现他似乎很享受,就气闷地转头不理他。 淡淡的发香,柔软的娇躯,生动的眼眸,孩子气的动作,似乎她的一颦一笑都让自己深深着迷,想到这,手的力道不禁又大了几分,流苏感觉自己的腰快断了,挥舞着双臂,试图推开他,“放开我,放开我,宇哥哥……”玄泽脸一沉,脑袋哄的一声,心里一股火烧得焰,看着她殷红可爱的唇瓣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柔若无骨的身子散发甜美的气息,想也没想就贴上了上去,一下子就捉住她的樱唇,暴风骤雨般肆虐她的唇瓣,似要将她一口吞下去。 “唔……唔……”嘤咛出声,流苏甜美滋味让他欲罢不能,她惊悚地大睁两眼,眼前的俊美男人的五官近得不能再近。 “放……唔……”流苏张开嘴想要说话,却让玄泽趁机撬开她的贝齿,灵巧而又邪佞地钻了进去,时而浅尝辄止,如轻舟划过水面,时而暴风骤雨,被他吻得踹不过气来。 她浑身无力,两腿发颤,大眼迷离,整个身子早已瘫软在玄泽的身上。 “不、不要……,你……”流苏左右晃动着脑袋,完全不配合,奋力咬了他的舌,瞬间膻口充满了血腥味,玄泽不以为意,继续吸裹舔舐她的唇舌。一滴滴鲜红的血从嘴角边滴落,与晶亮的银丝混在一起,形成一幅魅惑人心的画面。 玄泽呼呼喘着气,微微离开她的双唇,直直地,眯起眼盯着她,想要再次进攻她的双唇,头一偏,被她躲过了。 流苏用力擦拭双唇,想要忘掉他留在她唇上的气息,玄泽眼神阴鹜,想要发火,眼神瞟到被她掉落在地的锦盒,有了对策,放开她,将它捡起。 直到嘴唇已是红肿不堪,流苏才停下来,她愤愤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就转身离开。 玄泽一言不发,直到快要看不去她的身影,突然说了句:“你不想要它了吗?” 流苏回过头,看见他手中的东西,浑然一阵,紧咬下唇,不语。 “若你真的想要它,我可以给你。”玄泽缓缓地说着,看着流苏眼中露出惊喜的表情,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得打个赌。” 流苏想要遗憾地看着锦盒,想要转身继续走,“你不好奇是什么赌吗?” 流苏冷哼了声,便傲然不说话。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流苏想了想说道:“是什么?” 玄泽笑了笑,是了然于心的笑,亦是是猎物上钩的笑。 第六章 答应赌约 流苏看了胆战心惊,她萌生怯意,怯生生地说道:“我先走了。” “你最擅长的是易容吧。”玄泽淡淡的说道,似是没听到她的话。 流苏戒备的回过头,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你跟我提过的。”玄泽面不改色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哦,是吗?”随后仰着头思索着,想到一半,却见玄泽已然到她身边,灼热的气息砰洒在她的脸,让她心悸不已,她脸又涨红,他伏在她耳畔说道:“就是在我吻……” 流苏甩头,慌张地说道:“你……你不要再说了,我……我相信。” “若在一个月内,你易容成三次,我若是都能找到你,就算赢了。”玄泽稍稍停顿,眼里闪过誓在必得的决心,继续说道:“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是我有一次没认出,这个锦盒就归你了,而时间地点都由你决定。” “这……” “难道你对你自己没信心吗?” 流苏头一抬,凶狠地瞪着他,语带自豪地说道:“谁说没有,我的易容术可是天下第一。” “那为何不赌呢?” “赌就赌。”流苏话一说完,就已经后悔,可是却已来不及。她怎么这么冲动,看他的样子就是一幅坏人样,要是他赢了,开什么条件,她不就惨了。 玄泽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流苏放下心来,她忽然蹙起眉,问道:“刚刚你说这个锦盒是永安王爷的,你怎么可以擅自做决定,莫非……”她美眸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震惊,柔荑颤抖地指着他。 玄泽淡淡地笑着,看到她如此可爱的反应,胸中又是一阵悸动,强压住胸中的波涛汹涌,暗自苦笑,他是没救了,想想也只不过见过她两次,竟然会栽在她身上。他平时只不过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没想到一件她却如登徒子般,在她心中,自己肯定很糟糕。可是,可是没办法呀,她的一颦一笑就已深深印在自己的脑海中。要他放开她,呵,他做不到。 “永……永安……” 玄泽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该知道,我能不能做决定了是否把它给你了?” 流苏已是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片混乱,她不知道她该说什么,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王爷,权倾朝野,淡漠如冰,指尖轻触嘴唇,滚烫,似还能感知他的热度与狂野。他要什么要的女人会没有,怎么会招惹她,看她好玩,耍她吗? 想到这,流苏的脸已沉下去,心里很不是滋味,既然他这样耍她,她也不会轻饶他的,也让他尝尝被耍的滋味。 她嫣然一笑,让天地为之失色,亦让玄泽迷失在她的笑容里,久久无法回神。 “我答应你。” “什么?”玄泽这才回过神,问道。 “我答应你的赌约。”流苏笑得如偷腥的猫儿,可爱又狡黠。 玄泽点了点头,对视一眼,各自心思诡异地笑了笑。 “玄泽,希望你能遵守约定,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马上可以见到宇哥哥了,好想他呀,不知道在干什么?”流苏喃喃自语地说道。 玄泽也没多说什么,表情诡异地看着她远去。逃不了了,即使你易容成什么样,也能把你认出来,弹了弹指尖,一摸白色粉状物质随风飘散,最终消失不见。 想要转身离开,却在听到她飘来的这句话时,拳头紧握,醋意横生,宇哥哥,宇哥哥,他到底是谁,为何总是能从她口中说出这个名字,好恨他,却也好羡慕他…… 第七章 肚子饿了 流苏愤愤然嘴里地嘟囔道:“玄泽这个讨厌鬼,敢戏弄我,看我怎么整他!”心里有股子火想要发泄,却又找不到宣泄口,只能在暗自生闷气。 此刻京城的主街道热闹非凡,更胜刚才,置身在叫卖喧嚣的闹市之中,流苏却没有欣赏的心思,只想着该如何整玄泽。她才不管他是否是个王爷,她,会让他有个难忘的教训的。 一阵香气飘来,引得流苏的肚子的馋虫蠢蠢欲动,而玄泽早已被她跑诸脑后。她看看了不远处矗立一座古色古香的酒楼,闻香楼三个大字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流苏仿若看到了脆皮芙蓉鸭,莲蓉玉米羹,酥脆清蒸鱼……一盘盘美食在她眼前晃过,让她垂涎三尺,摸了摸肚子,已闹了好几回空城计,不再多想,直奔闻香楼去。 流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却已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正想上二楼,却没料到被店小二拦住,弯腰道歉道:“姑娘,真是对不住,二楼已被人全包下了,要不姑娘您先等会,这边正对第二桌的顾客快吃完了。” 流苏毕竟也是明理之人,也就没再说什么为难他,点点了头,店小二高松了一口气,随后引她到一面东面墙前停下,说道:“谢谢姑娘的体谅,您先在这看看,要吃什么菜,小的先去忙了。” 这间酒楼的特色在于这面墙,墙上有着一个个竹简,上用楷书写了这个酒楼的每道菜,并详细写了制作过程,随后是每个菜的价钱,在一周内的被点了多少次,然后再排名,因此顾客一看都一目了然。流苏随意地看了看上面的菜,但饥肠辘辘,眼里早已是饥渴万分。 约莫过了一刻钟之久,店小二到她面前,说道:“姑娘,桌子小的已经帮你收拾好了,您到这边来。” 流苏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随之奉上茶,问道:“姑娘,您要些什么?” “脆皮芙蓉鸭,红烧狮子头……”流苏一口气报了一大堆菜,随后看到店小二一副呆愣的样,立即涨红了脸不再说话。 店小二也感觉到流苏的尴尬,机灵地说道:“姑娘,您稍等片刻,菜马上就好。” 流苏点点头,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拿起茶杯,轻轻茗了口,温暖的阳光照射身上,让她舒服地眯起眼,仿若一只贪吃的猫咪饱餐后的慵懒,可爱又迷人,又带着几分俏皮,而这一切皆没逃过一个人的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姑娘,菜来了。” 话刚落下,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来,摆在她面前。流苏顿时食欲大增,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吃。夹起一片鱼片,滑腻鲜嫩,无一丝腥味,极其爽口美味。嘴里的还没吃完,但筷子已夹起第二片往嘴里腮,仿若很久没吃似的,毫无形象可言,正准备进攻鸭腿,却没料到后面传来一声尖叫,吓得她咕咚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全吞了进去,顿时呛得直咳嗽,忙喝口茶顺了顺气。 流苏脸气鼓鼓地转过头,顿时眼睁得大大的,随即不屑地哼了一声。 从二楼走下来一个公子哥儿,穿着淡蓝色衣裳,自命风流地拿了把扇子,后面跟着一大把随从,皆是满脸横肉,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众人,仿若他们很是高贵,其余人皆是下贱之人,命若蝼蚁。 那位公子歌儿丹凤眼随意看了看,倏地眼前一亮,一位模样姣好的女子正往酒楼走来。而其中一位随从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走到她面前,随即掳起她衣服,女子尖叫一声,但随从却毫不理会,一路上女子死命挣扎却怎能敌得过一个男子,一会儿功夫就把她拖到那位公子面前,女子瘫软在地上,低低抽泣。 第八章 想要救人 那位公子哥儿向他随从打了个眼神,两个随从无一丝怜香惜玉之心,粗鲁地架起女子,他合起扇子,挑起女子的下颚,女子头一偏,却被他强行转过来,顺手摸了她一把光滑的脸蛋儿,女子怒视着他。公子哥儿淫邪地笑了笑,眼里满是见猎心喜,轻佻地说道:“姑娘,顾某看到姑娘甚是喜欢,姑娘家居何处,顾某改日会登门拜访。” 女子无视他,看着远处,身子不停地颤抖,眼看了看周围,却发现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酒楼内一片安静,女子绝望地闭上眼,留下泪。 流苏看了很是气氛,想要上前就她,顺带教训一下那些人。不料,却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个中年妇女,她一脸害怕地说道:“姑娘,不要去。” 流苏愤愤难平地说道:“这样欺负人实在太过分,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胆,还有王法吗?” 中年妇女摇摇头,有所忌惮地小声说道:“王法?顾空就是王法,他爹是朝廷重臣,他哥也在朝廷当官,都很宠他。顾空一个月前被他爹从洛阳接过来。顾空这个人爱女色,见到貌美女子必收房做妾,许是平常骄纵惯了,一到京城就抢了东街王寡妇家的闺女做三夫人,闹得王寡妇上吊,幸好及时救下来,不然……,现在只能天天暗自垂泪。有人替她打抱不平,轻则重打,重则……” 中娘妇女不敢再说下去,只能告诉流苏;“姑娘,你长得也不俗,不要如此鲁莽前去救人,否则倒霉的是姑娘你。” 流苏冷笑道:“我?我就怕他不要,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说完,大步走到顾空面前,淡淡地说道:“住手。” 酒楼内瞬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她,眼里是震惊与可惜,顾空一行人皆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回神,顾空轻浮地说道:“哟,来了个俏娘们,顾某我今天艳福不浅。” 说完,随从都笑开了。 流苏面无表情,但眼里已闪过一丝狡黠,说道:“你放了她。” 顾空止住笑容,淫邪地说道:“姑娘,你说放就放,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除非……”浑浊充满欲望的眼淫亵地仔细打量着她,虽没说完,但意思已是很明了。 流苏强压住心头的恶心反胃,说道:“好,我答应你。”她,会让他们得到教训。 顾空扬了扬手,随从随即放开那名女子,女子感激地直磕头地说道:“谢谢,谢谢姑娘,可是你……” 流苏扶起她,轻声说道:“我不碍事,你先走吧。” 女子再三感谢之后离开了酒楼。 流苏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回过头嫣然一笑,佯装娇弱地说道:“顾公子,奴家现在就跟你走。” 顾空一听如此娇媚的声音,骨头早已酥麻,哪里注意打流苏笑容中的邪恶,只是不住地点头。 随即拥着她走了出去,流苏忍着想甩掉他的冲动,乖乖地跟他走。 等他们走出去之际,酒楼里已是炸开锅般,讨论声此起彼伏。 “哎,可惜了这么个俊俏的姑娘,到他手里就没好日子过了。顾空这个无赖太可恶了,仗着他爹就可以胡作非为,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是啊,是啊,这个勇敢的姑娘怕是要被他给糟蹋了。” 第九章 使计逃脱 酒楼内的人皆在议论纷纷,只有在角落的一个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流苏远去的背影,随后就扯开一抹笑容,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拿起搁在桌旁的古箫起身走出酒楼。 流苏忍住想要剁掉放在她腰际的咸猪手,柔媚地说道:“顾公子,这是要到哪去?” “小美人,你不要着急,前面不远处便是我的住处,小美人进了我家门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顾空得意地说道,脸上是不可一世的自豪与傲慢,让人看了很是讨厌。 “顾公子,奴家想您单独陪我去一个地方。”流苏委屈地说道,睫毛若贝扇,微微抖动,煞是可爱,顾空魂早已都被勾走,直点头。 一旁的随从有所忌惮地说道:“主子,这……” 顾空不耐烦地扬了扬手,说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没听到小美人的话吗,你们给我待在原地等我回来。” 其中一位随从恭敬地说道:“主子,不是奴才们多嘴,只是这娘儿们……”还没说完就被顾空打了一巴掌,说道:“什么娘儿们,以后叫五夫人,嘴巴得放干净点了。”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顾空的态度让他觉得再多说也无用,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眼直直地看着顾空搂着流苏走远。 流苏假意挣扎了下,柔荑指着前处,说道:“顾公子,在这拐弯处后面就到了。” 顾空不停地点头,就到拐弯处时,一个死角,无人经过,流苏立即挣开,后退到远处,笑得很灿烂,却带着冷意。 顾空不明所以地问道:“小美人,怎么了?”伸出手就要去再搂住她,被流苏嫌恶地避开,顾空脸一僵,正要扯开嘴大骂。 “顾空,就凭你还想染指本姑娘,简直痴心妄想。”流苏嫌恶地说道。 顾空脸一变,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却有恃无恐地说道:“那又能怎么样,我爹可是朝廷重臣,我还会怕你吗?小美人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 流苏手不屑地哼了声,随后不在意地说道:“现在你可是自身难保,还想威胁我吗?” 顾空这才觉得自己很危险,很后悔刚刚没有听随从的话,任意妄为。 流苏手指一弹,顾空浑身一僵,随后不停地颤抖,他结巴地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流苏扬起可爱的笑容,在顾空眼里却如恶魔般,她娇声说道:“顾公子,这是奴家孝敬你的,这种药粉可是遇肤即溶,慢慢地渗进你的皮肤,随后融入血里,只要你一动春心,浑身就会奇痒无比,不要小看它,我相信你一但尝过就不会再想尝第二次了。不过你放心,平时不对你身体有什么坏处的。” 顾空早已没有当初目无一切的傲慢,脸吓得惨白,不停地求饶道:“姑娘,您就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公子,你不喜欢奴家为你准备的礼物吗?”流苏一副委屈的样子,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指尖轻轻划过瓶身,看得顾空心惊胆战,兴奋地说道:“顾公子,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挑的人,既然不喜欢奴家为你准备的第一份礼物,这是第二份。这个就更厉害了……” 顾空早已吓得失禁,一股刺鼻味传入流苏的鼻中,她捂住鼻子,轻视到:“没想到你是这么胆小,没骨气。算了,我也就不再为难你了,相信你以后不会再作恶,强抢民女了。” 顾空忙点头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谢谢姑娘放过小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若你想止痒,就必须喝一碗自己的尿。若你在一年之内能够改邪归正,不再做尽坏事,我自会给你解药。”流苏说完后,便转身离开,顾空爬起来,眼里满是怨恨和阴狠地看着她。 一直躲在暗处观看的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呵,这般可爱又调皮的女子甚是少见,真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疼入心坎里去,很是期待能与她相遇。 第十章 成功逃脱 戏看完了,男子转身离开。 顾空怨恨地爬起来,颤颤巍巍地从角落走出来,走一段路程之后,看见他的随从皆在原地等候,顾空出现,皆是欣喜若狂,迎上前说道:“主子,小的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空打了一巴掌,他破口大骂:“刚刚怎么不跟着我的?” 随从一惊,随后委屈地说道:“不是主子您说的……” 还没说完又是一巴掌,顾空又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我说就是什么,你们就听什么吗?没一点出息!” 随从想要说话反驳却又畏惧他的反复无常,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顾空阴毒地说道:“你们帮我去找一个人。” “主子,请吩咐。” “帮我抓住刚刚那个贱女人。” “是。” “贱女人,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顾空毒辣地说道,空气中飘散着阴谋的味道。 …… 流苏垂头丧气地走着,今天很够倒霉的,本以为可以到闻香喽去解解馋,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饭吃,却遇到这样的事。想起顾空的嘴脸便一阵胆寒,留在腰间的触感让她无法忍受,强忍住恶心感,身子轻盈地一跃,快速地往自己家里飞去。 很快,便到了门口,推开门,静悄悄地,流苏喊道:“宇哥哥,我回来了。” 回答流苏的只是绕梁的回音,一遍遍在流苏耳际响起。流苏以为安宇没想到,便又喊了遍,却仍没见淡然的身影,那个虽傲骨依然,在她面前却一脸宠溺,如沐春风,看她到来会伸开双手,笑看着她的男子。流苏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她提起裙摆,四处寻找,卧房,书房,厢房,假山后,庭院内的树下……最后是厨房,依然不见他的踪影。 流苏坐在安宇的卧房的床边等着。 天渐渐黑了,月亮升起,月光由窗户透进来,撒在檀木桌上,反射出点点星光。流苏紧咬下唇,手紧紧地握住床单,绣花床单已出现一条条折痕,嘴里不断嘟囔道;“没事,宇哥哥马上就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会回来……” 已是深夜,再多的话语已无法解释安宇不见了的事实。流苏脸渐渐变白,泪珠在眼里打转,喃喃自语道:“宇哥哥要抛下自己了么,为什么?是不是我太调皮了,我可以变乖的,可以改。” 忽然想起安宇曾对她说过若有一天他们分开,他会在他们因为当初无意中发现的地方的一块被他们隐藏好的石头上,用刀刻上下次见面的时间,到了时间,他会去找她的,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流苏还记得宇哥哥说话温柔的样子,仿若眸子能沁出水来。 流苏受了刺激似的,发了疯似的往外冲,心里不断念叨,宇哥哥,千万不要离开我,如果要离开,至少不要这时候。抱着这样的念头,到了京城外十里处的一个小坡,坡上已长满杂草,流苏扒开草丛,一个洞口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从兜里拿出一粒药丸吃了进去,因为曾听宇哥哥说过这个洞里充满了瘴气,必须先吃解毒丸。稍等片刻之后,便走了进去。 洞口虽小,进去后却是极其大的,可以三至四个人并排走。流苏走了进去,越进去越黑,隐约可以感觉到风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夜明珠,顿时洞内亮堂一片。 第十一章 真的离别 流苏直直地向前走去,洞里很是湿润,地上坑坑洼洼。流苏的布鞋早已浸湿,她却没在意,仍是往洞的深处走去,不断地暗自祈祷那块石头上没有刻字。流苏苦涩地笑了笑,她可真会自我安慰,宇哥哥从来没有一天是不回来的,到哪都会跟她说一声。也许,也许宇哥哥嫌她调皮了,一个人走掉了。是啊,这是情有可原的,从来都是宇哥哥帮她收拾烂摊子,她不断的闯祸,什么都由宇哥哥扛。也许他累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是该累了。 这个洞错综复杂,有很多交叉口,左拐走一段路之后,出现了一堵墙,似是到了尽头。流苏在旁边的角落里摸索了翻,摸到一个圆的凸起物,便用力一按。 轰隆隆…… 墙面从中间裂开,流苏走了进去,只见是一个里面是呈现圆状,里面没什么东西,空旷旷地一片,只有零星的几块碎石,从碎石里找了半天,拿出了一块形状像燕子般的石头,手微微地颤抖,眼里噙着泪水,燕子,明年冬天会是我们相遇的时候,几个浑圆刚劲的字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她施展轻功时,轻巧如燕,在被闯祸后逃得很快,宇哥哥这时候就会调侃她说她是只调皮的燕子。这里充满了她和宇哥哥的记忆,当初因为她吵着要吃糖葫芦,宇哥哥无可奈何之下,用石头帮她做了个燕子给她,她还记得当时她笑颜如花。 泪就这样滴滴地落下,流苏拼命地用袖口拭泪,擦干眼泪,想要装作坚强,却是无济于事,浑浑噩噩地走出山洞,思绪一团乱,想要去找宇哥哥,却不知该从哪里找起。回到家,跑进自己的厢房,手里紧握着石头,跌坐在地上。 月光带着冷冷的气息照进来,地上的冰冷瞬间游遍全身,柳丝渐渐冷静下来。宇哥哥不是她一个人的,终究会娶妻生子,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终有一天,他们会分开。虽然是这样想,但是眼泪却一直停不住。流苏紧咬下唇,喃喃自语道:“明年冬天很快就会来的,只要自己乖乖的,我要坚强。” 就这样哭着哭着,脸上带着泪痕进入梦乡。 门开了,安宇走进来,满满地疼惜将她抱到床上,将被子盖好,静静地凝视着她,摸了摸头,轻声说道:“苏儿,你要幸福,宇哥哥会祝福你的。” 在桌上放了一封信,便悄悄合上门,离开了。 天亮了,流苏睁开迷蒙的双眼,翻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忽然愣住了。昨晚她不是在地上吗,怎么会到床上的,难道是半夜自己觉得冷爬上床的么,也许是宇哥哥呢?眼光乱飘了一下,看到桌上的一封信,急忙下床,飞快地拿起信,苏儿亲启几个大字赫然呈现,浑身一震。 流苏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函。 苏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我很开心,看到你为了找我,如此伤害自己,晚上这么冷的天也不多穿一件衣服,一路跟着你,很是为你担心。苏儿,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实现我当时未能实现的诺言,也许她现在已是很恨我了,不要为我担心。 苏儿,明年冬天相遇时,宇哥哥要看到你是好好的,要好好照顾自己。 安宇笔 流苏眼泪又落了下来,将信放在胸前,哽咽道:“原来哥哥一直在看着我,担心我,我不应该让他担心,我要坚强。” 虽然信很短,但流苏却看了好久好久,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起来,放在衣襟内侧。 也许是因为这封信的缘故,流苏渐渐地恢复了本性,不再伤心难过,梳洗完毕后,就准备出门去逛逛。 ps:人家真的想要收藏+推荐,不然就米动力了,各位读者大大看到偶这么可怜的份上,就收藏下吧~~ 第十二章 去永安府 推开门,屋外的暖阳照射进来,流苏张开手跑了出去,犹如林中精灵,俏皮可爱。在院子中央转了好几个圈,青丝飞扬,一袭淡绿水嫩飘逸纱裙,随风起舞,露出白皙的小腿,随后大声喊道:“宇哥哥,我会坚强的,你也要快乐。”随后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风远去,散在院子的每个角落。 咕噜噜…… 一阵声音传来,流苏停下来,摸了摸肚子,喃喃自语道:“宇哥哥一走,我还得出去买早饭,好麻烦。” 流苏跑到屋内,走到壁橱左边第三个格子内,拿些银两放在身上,小手在格子里翻了翻,随后嘟起小嘴说道:“怎么就剩这么点了?昨天宇哥哥给我好多银票,都到哪去了?” 突然间,流苏愤恨地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眼里燃着熊熊火焰,仿若将人吞噬殆尽,脸上因为愤怒而染上一抹红晕,嫣红的小嘴儿字字句句地说道:“玄泽!!!” 昨天,流苏带了好几张银票出门,回来却分文未剩,中途又没怎么用,许是因为那时她挣扎,而不慎将银票掉落在地上,肯定是玄泽,没错。 忽然想起昨天的赌约,一计涌上来,流苏露出阴阴的笑容,随后垮下了笑脸,皱着眉头,好饿…… 走到大街上,与昨天无异,依旧很是热闹,流苏左右看了看,眼前一亮,不远处,热腾腾地包子,似是在召唤着她。她飞快地跑了过去,小贩被她吓了一跳,手一抖,一个包子差点掉在地上,颤抖地说道:“姑……姑……娘,你想……想干什么?” 流苏扯出笑容,说道:“大叔,给我两个包子。”随即拿出两文钱给了他。 小贩收了钱,看了看她,随后从蒸笼里拿出了两个包子,递给流苏。流苏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甜甜地说道:“大叔,您的包子真好吃。” 小贩露出得意的笑容,自豪地说道:“姑娘,不是我吹,在这条街上,没有谁的包子比我好吃,我家做包子可是祖传的秘方。” 旁人笑了笑,轻声说了句:“原来他家一直是做包子的。” 一话既出,很多人都笑了,小贩涨红了脸,瞪了一眼流苏,流苏边吃包子边说道:“大叔,做包子没什么丢脸的,至少光明磊落,总比别人干小偷小摸的好。况且大叔的包子好好吃,怕是皇帝吃了都称好呢。” 被如此可爱的姑娘一说,周围地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包子能得到如此可爱的姑娘赞美,我想这味道肯定不错,大叔,给我四个包子。” “给我三个……” 小贩笑得合不拢嘴,边忙边说道:“姑娘,大叔我请你吃两个包子。” 流苏摇摇头说道:“谢谢大叔,我已经饱了。” 小贩失望地收回包子,放回原处。 流苏笑了笑,问道:“大叔,您知道永安王爷的府邸在哪吗?” 所有人都望着她,都想知道如此好教养的女子和永乐王爷有何关系? 小贩问道:“姑娘去那做什么?” “我出到京城,许是贪玩,一时不察被人偷去银两。在这些天,听闻永安王爷素来平易近人,乐善好施,而且待遇不错,想去那讨份工作,等存够钱,再回乡。” 小贩说道:“永安府最近刚招完工,姑娘怕是迟了,要不这直走的第一个拐弯处右拐那有个酒楼正在招人,姑娘可以去那试试。” 流苏说道:“谢谢大叔,我想先去那看看。” 小贩说道:“永安府离这有段距离,这走到尽头右拐到明玥街,随后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就到永安街,那最大的房子就是永安府。” 小贩热心地介绍完后,流苏说了句:“谢谢大叔。”便离开了。 第十三章 算命之事 安乐街虽不比长安街热闹繁华,却也比其余街道要干净的多。安乐街本来是没有的,只不过自安乐王爷玄泽受封赏赐府邸后,渐渐也繁华起来了,因此便起名安乐街。虽是个新的街道,却是样样都有。 流苏走到天下第一神算子摊位面前,问道:“这位大叔,您知道安乐王爷的府邸在哪么,说是这最大的府邸,却也不好找。” 算命先生本在闭目,听闻声音便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他缓缓地说道:“可否让我为姑娘算上一卦?” 流苏摇摇头说道:“大叔,我不是……” “姑娘下巴够圆,鼻梁高耸,以后定能嫁个如意郎君,且是个贵人。”算命先生没等到流苏把话说完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随后脸一沉,皱着眉,掐指算了算,说道:“姑娘,虽说是如此,但是你上辈子欠的情债多便由这辈子来偿还,因此姑娘的感情路会走得很辛苦,不过好在姑娘上辈子行善积德,你的一切苦难皆会过去的,苦尽甘来。” 流苏耐心地听着他的话,越听脸皱的越明显,见他完全没有停止地迹象,便直接说了句“谢谢大叔”便离开了。 “姑娘,要切忌事随心变,人定胜天。” 算命先生的话语飘入还未走远的流苏耳中,流苏不置可否地应了声,嘴里直嘀咕:“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宇哥哥可是比他还厉害的,他说过我是众星捧月的公主,会幸福的过一辈子,怎会生这么多事端,他肯定是瞎说的。” 而流苏却没看到安宇说这话时,眼里却闪过一丝阴暗之光。 想了片刻之后,便也不再理会此事,向迎面走来的一男子问道:“公子,你知道安乐王爷的府邸在哪吗?” 男子仔细地打量她会,轻佻地眼神看得流苏浑身不舒服,忍住心头的厌恶感,冷冷地说道:“想必公子不知道,我也不便多打扰了。” 转身离开,却被人拉住,流苏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她没回头,只是轻声说道:“放手。” 男子不予理会,眼神越来越露骨,手仍紧紧地抓着她。 流苏用力地甩开手,愤然说道:“公子,您若是再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男子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不停地在喃喃自语:“是她吗?虽是长得有点可爱,可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喜爱?我想应该搞错了。” 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了。 流苏直楞愣地看着他远去,心底也没有怎么讨厌他了,他的眼神虽露骨却没有丝毫淫亵之意,只有纯然的好奇。为他奇怪的行径叹了口气,流苏便将刚刚的小插曲跑诸脑后,继续找人问路。 “这位小姐,你知道永乐……” 话还未完,只见那女子一脸警惕的模样看着她,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找安乐王爷有什么事么?” 流苏看她紧张的模样,以为她认识玄泽,便开心地问道:“你认识么?可以告诉我往哪儿走吗?” 女子随即沮丧地说道:“不认识,我也好想认识,可是王爷谪仙般的人,怎么会与我相识呢?” 流苏看她一脸沮丧,随即明白是为何,只能心里叹息道:看来又是一个被他迷惑的人,真想不通,这么可恶的一个人,还有这么多人追捧,看我怎么让他的名誉扫地。 流苏漾开一抹笑容,甜甜地说道:“姑娘如此貌美与王爷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未能与他相识只是时候未到,像我这样的人只是去讨份工作罢了。” 女子被她一夸,清秀的脸上露出淡淡地羞涩笑容,“姑娘真是说笑了,不远处的陶计酒楼右拐便是了。” 流苏说了声谢谢便向前走去,女子只是点了点头,少女怀春总是梦,脚一跺羞涩地逃开了。 第十四章 初进王府 流苏哼着歌儿,轻快地向前走,少顷,永安王王府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宏伟气势的建筑显示了府邸主人的无与伦比的高贵地位。 流苏上前,柔荑握住铜环,用力地摇了摇,向后退了退,便在那等着。 不久一会儿,门吱呀的开了,一位身穿绛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说道:“姑娘,是你敲门的吗?” 流苏点了点头,正要开口,便见他眉头皱了皱,眼里充满了鄙视,她冷笑了下,本想叫他带话进去,现下改了主意,思绪千回万转,脸上却平静无波,“我是来找永安王爷的。”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开口道:“你有什么事找他,你以为永安王爷是你想见就见的吗?就凭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的样子,多少貌美如花的女子……” 流苏越来越愤怒,手已经握成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倏地,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想上前却发现全身不得动弹,只能惊恐地看着流苏慢悠悠地走到他身前。 流苏冷冷地说道:“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教训,别以为你主人高贵,你的身份也高贵,说穿了,你只不过是一只看门狗罢了。” 男子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过一个时辰穴道会自然解开。” 说完便走了进去。 本以为像王爷如此财大气粗身份高贵的人居住的地方应该满是奢华和低俗,没想到却恰恰相反,让流苏暗自大为惊讶。虽不能说如梦仙境,却也另有一番意境。林荫小径旁是几座假山,流水由高而低淙淙地往下,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一座拱形白玉小桥横跨于上,正前方便是正厅。 “姑娘,请留步。”娇嫩的嗓音制止了流苏悠然向前走的脚步,流苏回过头,一个美如瑶池仙子的女子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流苏着迷于她绝艳的容颜,出尘的气质,清脆的嗓音久久不能回神。 “姑娘,姑娘……”女子不厌其烦地叫着她。 “恩?”流苏这才反应过来,脸变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有什么事吗?” “真不好意思,我真是太唐突了。”女子用绢帕掩嘴笑下,脸变得红艳艳地说道:“我是玄颜,你呢。” 流苏惊叹于她投足之间散发着恬静与清雅之气,听到她问自己,忙答道:“我叫流苏,你可以叫我苏苏。玄姑娘,叫我……姓玄?” 流苏反应过来,霎时变得杀气腾腾,她口气很冲地问道:“玄姑娘跟那登徒子是什么关系?” 玄颜好笑地看着她多变的神情,听她这么说,疑惑地问道:“登徒子??”流苏咬着牙说道:“玄泽!!!” 玄颜惊讶地问道:“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哥从不近女色,对外人一向都是很淡然,在京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可能是登徒子?苏苏,你是不是记错了?” 流苏看她如此叫自己,也不客套了,“颜儿,这古月王朝若有第二个玄泽,有第二个永安王爷,那我就来错了。” 玄颜美眸啥时充满了兴味,嘴角扯开淡淡地笑容,淡漠如冰的哥竟是登徒子?呵,这事看来很有趣。“苏苏,我哥出去了还没回来,要不随我到处走走吧,好磋磨些时光。” 流苏点了点头。 “奇怪,管家怎么没通知我呢?越来越不向话了,真该说说他了。”玄颜蹙眉说道,“让我怠慢了贵客可不好。” 流苏一听,心里直嘀咕,虽说他狗眼看人低,行为让人气愤,但毕竟她动手是自己不对,随即尴尬地笑了笑,只能小声地说道:“颜儿,管家在大门口。” 玄颜眼挑起,看着她尴尬的神情,心里立即明了怎么回事,管家又仗势欺人了,也越来越不像话了,要不是看在他已为王府劳心劳力十几年的份上早已把他辞了,又不好他,苏苏正好帮了个大忙,笑道:“不管他了,我们走吧。” 第十五章 大闹王府 永安王府总共分为四部分,分别是以梅兰竹菊四友命名。前院接待客人之处为梅落庭,到处有梅树,到了冬天,这里便极为漂亮,风一吹,梅花纷飞飘舞。流苏对梅花极为喜爱,因为它的孤傲,它的清冷,它的别样妖艳,她开玩笑道:“要是现在是冬天就好了,我便可以欣赏此美景了。”玄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或许……会有机会的。”后院为兰清轩,此处为主人的寝室,很是清幽,左边有一池荷花,上面有一个凉亭。现下正是兰花开放的好时机,淡淡地清香萦绕,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兰清轩左边便是竹雅阁,则是玄颜的住处。离兰清轩很远的右边便是菊云厢,则是仆人的住处。 流苏随口问道:“怎么没看到老王爷王妃的住处?” 玄颜脸一僵,空气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流苏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随即转移话题,“怎么还没看到王爷回来?” 话一刚落,便听到慌乱的脚步声以及嘈杂的声音,“你们怎么办事的,怎么会让陌生人进来,万一是刺客,郡主就危险了。” 流苏一听便知是玄泽的声音,想要冲过去,幸亏玄颜在一旁拉住,“颜儿,你放手啦,让我去揍他。” “扑哧”玄颜好笑地说道:“我哥的武功鲜少有人能敌,你还是别莽撞行事了,要是我哥失手误伤了你可不太好,你先冷静下来想想,来找他有什么事,我想应该不是揍他这么简单的事。” 流苏这才反应过来,懊恼地放下张牙舞爪地双手,挠了挠头傻笑道:“颜儿说的对。” 玄颜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爷,不是我没阻拦,只不过是女贼人太可恶了,我还没开口就把我的穴道点了,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她简直就没把王爷您看在眼里。” 流苏一听便气愤地死命地踢了下地上的石头,“这大叔真会颠倒黑白,气死我了。” “哎哟。”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被踢中了,最好是玄泽和大叔一起被踢中,流苏暗自窃笑。 “王爷,就是她。”管家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指流苏,一脸愤怒地说道:“刚刚还用暗器伤人,实在太可恶了,我想郡主已遭不测了。” “是你。”玄泽看到是她,片刻地失神,她好美,一袭淡绿水嫩纱裙将她甜美的气质尽显无疑,双颊粉嫩红润,杏眸波光潋滟。他淡淡地问道:“管家所说的女贼人就是你?” 流苏一听更为生气,也不管刚刚玄颜的嘱咐,冲上去就一阵胡乱地痛打,嘴里不停地叫道:“你才是贼人,你们看我是弱女子,都欺负我。”弱女子?玄泽忍住满腔的笑意,她这样子若说她是泼妇,没有人会不相信。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尽情地发泄。 站在一旁的护卫,本准备上去捉拿女刺客,看到此刻无法让人置信的情景,皆是愣愣地呆在那,而管家紧张得冷汗直流。玄颜看着本不让人靠近的哥哥此刻似乎很享受苏苏的痛打,露出了然的笑容。 一阵痛打之后,流苏渐渐地累了,看到玄泽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心里十分愤忿忿不平,她愤怒地指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痛苦?” 玄泽爽朗地笑开了。 所有人更为惊讶,很少看到王爷笑,更别说这样的开怀大笑了,而这行为举止如野猫的女子竟做到了,霎时,所有人都看着流苏。 流苏看到后,以为他是嘲笑她,更为气愤,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眼眶渐渐地变红了,玄泽一看便慌了手脚,眼里满是疼惜,在瞬间已将她带进了兰清轩。 众人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便已没了踪影,表情呆愣着,玄颜笑道:“看什么,各位该散场了。” “管家,你跟我来,我有些事跟你说。”玄颜等众人散尽后,对还是愣在那的管家说道。 第十六章 亲密接触 兰清轩书房内,流苏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已在玄泽的怀里,炙热的气息充斥她的鼻尖,本已涨红的脸更红了。她想要后退几步,却发现被玄泽紧紧地抱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放手。”流苏死命地推拒玄泽,却发现他纹丝不动,只能气馁地放下手,“你想干什么?” 玄泽未开口,直直地盯着她,眼神贪婪地看着她的脸,两人相对无言,空气中飘散着暧昧的味道。 片刻之后,玄泽开口道:“你来这干什么?” 流苏这才想起来,本有些迷蒙的双眼,瞬时清醒过来,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来说我们赌约之事,本想叫你们总管大人传个话通知地点时间便行,没料到他狗眼看人低,让我一气之下点了他的穴道,自己进来了,还被人认为是女贼人。” 玄泽一听轻声说了句“这次我真该感谢他。” 流苏正在气头上,没听到他说什么,便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了?” “没什么。”玄泽转移话题问道:“你想好了么?” 流苏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她想了想,说道:“明日午时,西街相运河畔。” 玄泽点了点头, “你可准备好把锦盒给我了吗?”流苏得意地说道。 玄泽笑而不答,眼神略显神秘地看着她,他会输么?不,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我也该走了。”流苏说完这话便看着他。 “恩。”玄泽冷淡地回了句。 “你是不是该……”流苏羞于启齿。 玄泽仿若这才反应过来,恋恋不舍地缓缓放手,说道:“明日见。” 流苏一获自由,便迅速开门逃离他身边。 玄泽只能暗自苦笑,余留在他身上的清香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未能散去。 凉亭内,玄颜背对着管家,看着满池的荷花,无言。管家问道:“郡主,有什么吩咐?” 玄颜轻笑道:“你看池中的金鱼,多么自由自在,想必它们之间肯定没有所谓的身份之别。为何人要顾及这些东西,不能真诚相待呢?我想那样会快乐许多。” 管家随即明白其中之意,惶惶然说道:“郡主,奴才……” 玄颜转过身,看着他,说道:“符越,我也不是怪你,只希望你能明白,人都是爹娘生的,并无贵贱之分。难道你忘了年轻时的你了吗?” 的确,年轻的他家底殷实,却遭人妒忌,逐渐家道中落,处处碰壁,遭人白眼,昔日以为的好友都躲避他不及,让他大感世事炎凉,幸得老王爷的赏识提拔才能做到副将之位,如今他亦老了,便到这伺候下老王爷王妃。 这些他不该忘的,也不能忘,面有愧色的符越诚恳地说道:“幸有郡主提醒,奴才才知自己昔日有多么可恶。” 玄颜轻轻颔首,说道:“我看苏苏姑娘并未出府。” 一句话点醒了符越,他说道:“奴才先告退了。”便急匆匆地说道赶到门口,等她的到来。 流苏嘟着小嘴往大门口走去,“什么明日见,我倒要看看你明日怎么认出我来!!” 快至大门口时,却被一旁的管家叫住:“流故娘,请留步。” 流苏一回头见是管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没好气地说道:“干什么?” 符越满含歉意地说道:“刚刚多有得罪,望姑娘能包涵。” 流苏挑眉,哑然失笑道:“你怎么会……?” “流姑娘,刚刚是符越的不对,在主子面前搬弄是非,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希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流苏并不知道他为何有如此大的改变,看着他的眼,满是歉意,她点点头,说道:“这些管家不必放在心上。” “我得走了,刚听一位老伯说有家酒楼招人,现在已经不早了,我得赶去看看。”流苏看了看天,哀怨地说道:“不然我就得饿肚子了。” 符越再三思量,开口道:“流故娘,厨房还缺了个丫鬟,不知道……” 仿若王府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流苏拼命地摇手,说道:“谢谢好意,要不是你们主子,我也不必这么急着找份活干。我怕到这来工作了,我的小命也没了。” 流苏一脸嫌恶的表情把符越逗乐了,他忍住笑意地说道:“那就不勉强姑娘了。” “管家伯伯,我走了。” 符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暗自感叹,真是个可爱的姑娘,真不明白自己为何当初会这么做。 第十七章 美男出现 经过这么一闹,已经到了晌午,流苏肚子也饿了,但是看了手里仅存的几文钱,只能想着平日里安宇给她做的饭菜解解馋,可是越想越饿,正好到长安成最大的酒楼,看见正要招人,便走了进去。 “客官,您要吃点什么?”店小二从里面走出来,谄媚地问道。 “这还招人吗?” 店小二一听笑容更灿烂,说道:“姑娘找掌柜的便行。” 流苏走到掌柜的面前,说道:“请问这还招人吗?” 掌柜的抬头,看了看她,想要摇头,却见过来一人在他耳际说了些什么,他脸上变得紧张起来,忙向流苏说道:“姑娘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掌柜的忙走到二楼雅阁,见雅阁内坐着一位白衣翩跹的男子,正喝茶,忙走过去,说道:“楼主。” 男子回过头,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白丝带系成的发髻及其简单,丝带随风飘扬,俊逸又不失高贵,面容妖艳无比,丹凤眼里满含妖魅和冷意,眉间一颗紫玉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如仙般的气质不沾尘埃半点,修长无一点瑕疵的手放下茶杯,红艳艳的嘴唇开口道:“让她来见我。” 掌柜的虽然已见过不下百次,但仍被他绝尘的容貌吸引住了,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男子看到掌柜的痴迷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狠意,眼半眯,指尖一弹。 “啊。”掌柜的叫起来,血一滴滴地往下落,手颤颤巍巍地向右耳摸去,却已少了块肉,脸上露出惧意,眼里满是骇异。忙磕头求饶:“楼主饶命,楼主饶命……” 男子冰冷地说道:“季千,下次要是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就不会如此简单。” “是,是。”季千这才放下心来,但心底的寒意仍未消。魅影楼在江湖上是一直让人惧怕的一个组织,楼主风思影虽有如仙一般的容貌,性子却心狠手辣,而他犯了他的大忌,能如此饶了他,在他意料之外。他有幸能捡回一条命,以后得加倍小心。 “带她来见我。” “是,楼主。”季千心底充满疑惑,脸上却仍是很恭敬地说道。 流苏本正在柜台前等,却见季千右手一直捂着耳朵,血从指尖滴落,让她一阵心惊,她忙前去问道:“掌柜的,楼上有坏人吗?” 季千摇摇头,流苏忙说道:“您别担心,我会一些拳脚功夫,一般恶人我还是可以应付的,待我上楼教训教训他。” 季千本想反驳,却见目的已达到,也省得他费口舌将她带上去,便也没反驳,先上楼,流苏跟在后面。 不消一会,流苏便已到他面前,季千说道:“禀告楼主,人已带到。” 风思影点点头,流苏奇怪地问道:“楼主?什么意思?不是有恶人吗,在哪?” 风思影挑挑眉看着季千,让他寒意直升,忙说道:“姑娘看我如此以为我被恶人欺负了,想上楼来…看看,见目的已达到,便没有反驳。” 刚说完却又一想这话有失妥当,急忙张口解释道:“楼主,我……我……”却见风思影没注意他在说什么便不再说话。 “你身上为何有千魂香?”风思影眼里闪过一丝紧张,开口问道。 流苏挽起袖子,左闻闻,右闻闻,却闻不到什么特殊的味道,疑惑地问道:“没有什么香呀。” 风思影看着她如此举动,眼底的紧张略略消去,心底暗自叹息,看来她什么都不懂,呵,幸好她不懂。 流苏莫名其妙地说道:“你说我身上有什么香?” 风思影没有回答,只是跟季千说了句:“下个月初一来见我。”便起身离开,流苏反射性地握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季千看到流苏的反应,暗自替她捏了把冷汗。 风思影止住离去的脚步,回过头,眼神及其冰冷,道:“放手。” 流苏看着他的眼睛,心底一阵寒冷,手不自觉的松开了,他,好可怕。眼神异常冰冷,让人从心里不自觉地对他升起一股子惧怕。 季千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楼主对于触碰自己的人从不轻饶,而这一次竟然如此简单地就放过了她。她,究竟是何人? 待他走远之后,流苏问道:“他是何人?” 季千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也不认识。” 流苏看他这样,也知他不想说,便不再问了,想到她来酒楼的目的,便开口问道:“请问您这还招人吗?” 季千本来想拒绝,但一想刚刚楼主的态度,肯定与这个姑娘有什么关系,随即说道:“恩,姑娘能做什么?” 流苏一呆,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我可以学。” 季千点点头,也没怎么在意,本就没想过她会做什么,于是说道:“那你明日一早便来吧。姑娘,如何称呼?” 流苏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流苏。掌柜的,我……我想今日就……” 季千愣了愣答应了。 ps:收藏,收藏,还是收藏,推荐,推荐,还是推荐,亲们若喜欢着文,就收藏下吧,飞走~~ 第十八章 遇秦若昊 季千带着流苏到了酒楼的后院,这院子比一般的院落大一些,种了些花草树木,显得很是清幽,但忙碌的脚步却打破了这院的清幽。随着李千走进厨房,正在忙碌的人见他进来点了点,便继续忙着做自己的事了。 “现在正是晌午,客人比较多,端菜的人手不够,你就在帮忙端菜吧。”李千指着地上一大堆碗筷说。 流苏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会好好做的。” 李千笑了笑,说:“那就好,那我先去忙去了。” 待他走后,流苏仔细打量了这里,本就不大的厨房里因为放了很多东西而显得有些拥挤,流苏一直以为酒楼里的厨师都是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更何况是这么大一个大酒楼。出乎她意料之外,正在做菜的是一名极其年轻长相俊秀的男子。他似乎感觉到流苏在看他,回过头,朝她笑了笑,随后继续忙手头的活。四周还有几个打下手的人,只不过皆比他年龄稍大些。 流苏惊讶地看着男子熟练地烧菜技巧,他先将去骨鸡腿肉的筋用刀斩断,柠檬切片;煎锅烧热后加入少许油,放入蒜末、姜末爆香后;再将鸡肉放入。先煎带皮的一面,直至金黄后,再煎另一面。随后将酱汁淋在鸡肉上,小火煨至汤汁收浓,随后将鸡肉取出放上柠檬。一道菜便做好了,厨房内已是香飘四溢。 “你将这道照烧柠檬鸡端到前面去。”男子把菜端到流苏面前说。 “哦,好。”流苏傻愣愣地答道。 男子不见她有何动作,笑道:“怎么还不去,前面的客人在等着,况且这菜一冷,味道就会差好多。” 流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就端过去。” 流苏急急忙地走出去,快要到前厅时,却感到不对劲,眼一斜看见,后面飞过来一粒石子,她迅速地往旁边一挪,石子打到了前面不远处的树枝。她走上前去看,只见石子射穿了这棵树,可见这人看来内力极为雄厚,要不是她轻功极好,不然必定会受重伤。流苏狐疑地朝四周看了看,却未见有任何可疑之人。 她只能收起满脸的警惕之心,走进前厅。 从远处角落里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人便是风思影,依旧白衣蹁跹,风华绝代。一人说道:“楼主,她果然有功夫,属下看她刚刚移动的脚步不简单,很像早已失传的妙千移步。” 风思影点点头,心里思忖,这的确很像妙千移步。妙千移步是很早以前武圣明云道人自创的步法,此步法变幻莫测,能在很短时间行走千里而丝毫不觉得劳累,莫非她是明云道人的传人? “咦,这道菜是这排第三张位子的客人要的,你端过去吧,客人快要等不及了。”李千看到她手上的菜说道。 流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见一名黑衣男子静静地坐着,装扮有些怪异,却不失风雅,桌旁放了一把古箫,古箫看起来与普通的箫无异,而上面的装饰物却带着一丝怪异,似是一种标志,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制成的,却很是耀眼夺目。他的周遭虽然很热闹,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散发着睥睨天下的傲气与霸气。一张异常俊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眼底却无一点笑意,时不时闪过一丝杀气,她暗自感叹道:好矛盾的一个人。 “客官,您要的菜。”流苏走上去把菜端到桌上说道。 男子抬头看见流苏后,脸上闪过一丝诧然,随即点了点。 流苏见事情已完成便要转身离去,只听见男子问道:“你叫什么?” 她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指指自己,讶异地问道:“你问我吗?” 男子笑了笑,声音低沉而又好听,打趣道:“除非你后面还有其他人?” 流苏转过去看了看,随后朝他尴尬地直笑,刚要要出口,但眼珠子转动了几圈,说道“我叫苏浅浅,你呢?” 男子没有漏过她的小动作,唇角边掀起若有似无的笑容,说道:“苏浅浅?呵,没关系,这样也好,浅浅这名字是专属于我的,而非其他。” 流苏脸涨红,有种恶作剧被看穿的心虚,结巴道:“你……你在说什么?” “秦若昊。”男子霸气地宣布道,“浅浅,以后这个名字便会纠缠你一生一世。” 秦若昊霸气十足的话语让流苏一阵呆愣,脑海中不断浮现着:纠缠一生一世,纠缠一生一世……,让她的心悸得厉害,她回过神,说了句:“你在胡说些什么。”便逃走了。 第十九章 差点遇害 流苏飞快地逃回院落,却撞上正欲端菜到前厅的翠秀,“砰”一声,菜盘掉落地上,碎了,菜也撒了一地,混着泥土,看起来很是狼狈。 “这可怎么办?这道菜做起来极其复杂,重做恐怕客人等不及了。”翠秀说。 流苏面有愧色,只能不住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若是一般客人,也就只要赔礼道歉就行了,可是他……”翠秀想起他,就感到一阵后怕,心里禁不住颤抖,“他仗着他爹是朝廷大官,横行霸道,恃强凌弱。要是落到他手里,肯定没好果子吃。不过,最近不知为何有些收敛了。” 流苏说道:“姐姐,祸既然是我闯的,就由我向他道歉。”可是……” 翠秀还未说完就见流苏一溜烟地跑了,没过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气踹吁吁地问道:“姐姐,那位客官坐在哪?” 翠秀顿时傻眼,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眼底却有一丝笑意,“第二排最左边。” 流苏听完后便走进前厅,往秦若昊的位置看了眼,却发现他已不在了,心里有些怅然若失,转身看向翠秀所指的位置,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走到桌前,弯腰道:“对不起,这位客官,您的菜要再等些时候才会好。” “你们怎么开店的?做个菜也要这么久,是不是不想开下去了?”恶狠狠地声音传来,但是流苏未露出一点惊恐,只是不住地道歉。 男子骂完后,抬头,手却一抖,筷子掉落地上,惊恐地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流苏灿烂一笑,说道:“好久不见了,顾大公子。” 此男子便为顾空,自从上次被流苏教训后,当天收敛了不少,但劣根性却还是存在的,所以没多久又故态复萌了。 顾空看到她心中的怨恨更炽,却一脸惊恐,讨好地说:“姑娘,是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流苏看他反应不禁好笑,却未露出任何得色,态度谦卑地说:“真是对不住,您要的白玉芙蓉鳝煲这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好,要不您换个菜看看?” 顾空连忙说:“姑娘在这,就算要我等多久也没关系。” 流苏听出他话中的轻佻之意,但已比原来收敛了不少,因此也未说什么,转身离开之际,却听他说:“姑娘能否陪我喝一杯,几天前给你添了麻烦当时我的赔罪。”说完未等流苏拒绝,便叫店里的小二再上一个酒杯。 流苏挑挑眉,看不出顾空有何目的,见酒杯已拿来,也就不便推辞,因此就坐下了。顾空看到她的举动后,眼底闪过诡异的神色,站起身殷切地替她倒酒。 倒完酒之后就坐了下来,举起酒杯,说:“姑娘,上次多有得罪,顾某先干为尽。”说完仰头就喝完这杯酒。 流苏这时也拿起酒杯,缓缓靠近唇边,顾空看过之后,眼中的兴奋之感显而易见地露了出来。 “咣当”,酒杯碎裂,一个梅花型镖随着酒杯的碎裂,掉在桌上,顾空看到此镖后,脸倏的一变,倏地对流苏说:“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匆匆离去,仿若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似的。 流苏傻眼地看着他仓惶逃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看着破裂的酒杯,碎片上一抹白色粉末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用手指轻轻拈起,放在鼻前嗅了会,手倏地握紧,脸上尽是愤怒,这家伙,居然使用寒食散,这是一种春药,药性极其强烈,她险些上了他的当。要是喝了这杯酒,一想到这个后果,流苏就一阵胆寒,心里也十分愤怒,以为他已经改头换面了,结果却轻信了他,差点害了自己。 她眼瞄到了桌上的梅花镖,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却未发现有何特别之处。显然,有人在暗处保护自己,这人会是谁呢?倏地想到了玄泽,他俊逸的脸庞,霸气的举动和过于亲密的举动,脸一下子变红了,难道是他?她死命甩头,告诉自己,不可能。难道是,宇哥哥?一想到这,流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之心,跑出了酒楼。 流苏站在酒楼门口,左右都看了看,也追了半天,却未发现有任何安宇的踪影,颓然地走进酒楼内,季千看到她的举动后,深深地记下了,看到她未干活跑出去,考虑到楼主也就不敢说什么。 远处的秦若昊将这些看在眼里,为她的焦急而感到雀跃,为她的失落而欣喜,以为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第二十章 兄妹谈话 夜幕已经降临了,一天下来,流苏虽没有干成什么事,但也是相当的累,她伸了伸懒腰跌坐在桌上,直嘟囔:“好累,好累,好累。” 这时季千走了过来,满脸笑意,却带着些解脱的意味,“苏苏,今日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你今天的表现不错。” 流苏听到一脸兴奋,说:“真的吗?” 季千点了点头,随后说:“看你挺累的,这也快到关门的时候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流苏本想说几句客套话,但一想自己本身就很累,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也就没有推辞了,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季千轻叹了口气,真不明白楼主怎会看上这丫头的,勤快倒是挺勤快的,可是却勤快错了地方,一天下来,她破坏的东西真是不少呀。 流苏走在路上,眉头紧锁,不停地喃喃自语:“我要让玄泽看看,这场赌我赢定了,可是到底要怎么做呢?啊,伤脑筋呀。要是宇哥哥在,就可以帮住我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口,看着漆黑的庭院,只能叹气。现在,宇哥哥到底在哪呢?抬头看着星空,是否宇哥哥现在也在看这片美丽的星空呢? 直奔自己的厢房,关上门,坐上凳子,手撑着头,在沉思,倏地眸光一闪,瞬时嘴角轻轻上扬,或许,这样的方法可行。 永安王爷府上,玄颜正在湖心凉亭上弹琴,看到玄泽踱步走过来,她停了下来,站起身问道:“哥,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呢?” 玄泽轻轻一笑,瞬间淡化了他眉角的冷峻与淡漠,“颜儿,你不也是一样吗?” 玄颜脸一红,似是被猜中了心事般,眼不知往哪看,为了摆脱如此尴尬地境地,忙转移话题:“哥,今日的姑娘是谁?看着挺可爱的呢。” 玄泽一听,脑中便浮现了流苏可爱的模样,眼底泛起柔光,玄颜看清了他的变化,用手捂住嘴,嗤嗤的笑着,笑声不高,但却显得有些刻意让玄泽听到,他一贯淡漠的脸出现了尴尬,不由佯怒道:“颜儿,敢嘲笑你哥哥!” 玄颜本在偷笑,此刻竟放声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哥,很久没看到你这样子了,自从……”话一出便聪明地止住了,有些担心地看着玄泽。 热络的气氛霎时冷凝起来了,很是沉闷。玄泽有些笑意的脸倏地一凛,眼泛出冷意。玄颜有些害怕地看着他,怯生生地说:“哥,我……我不是……”心中直叹息,自己怎会如此糊涂,几年过去了,好不容易王府的气氛有些缓和。现在被她一搅合,怕哥哥又要自责了吧。看来,她以后说话真得多注意下了。玄泽却倏地一笑,但隐隐可以看出带着苦涩,“颜儿,放心吧,事情都过去好久了,我早已毫无芥蒂了。” 是吗?若不芥蒂,笑容带着的苦涩是为何?若不芥蒂,眼底的悲伤又是为何?若不芥蒂,时不时的叹息又是为何?但玄颜只是点点头,未将这些话说出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带着玩笑地说:“哥,找我究竟何事?不可能是被我琴声所吸引吧。” 玄泽微微一笑,这笑打破了刚刚的沉闷,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笑着说:“本来这封信只要交给小路子让他送到古钦手中,但是刚听到你的琴声有些哀怨,又带着点点相思。看来还是你送比较妥当。” 玄颜娇美的面孔倏地变红,眼里有了女孩子的娇羞,她嗔怒地朝玄泽看了眼,似是责备地说了句:“哥,你把颜儿当信差啊。”虽这么说,但柔荑还是接过信,收了起来。 玄泽慎重地对她说:“你转告他,我们可以开始了。” 玄颜点了点头,虽好奇,但也没过问,玄泽看她把信收好后,说:“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去歇息吧,要是明日睡过头了,可见不到他了。” 她佯装不悦地说:“哥,我才不会呢。” 随后似是想到什么说:“哥,明天不能亲自送去肯定是有事,该不是为今天的姑娘吧。”说完赶忙离去,像是背后有什么东西追赶她似的。 玄泽好笑地摇摇头,这次还真被她说对了。他扬起一抹誓在必得的笑容,这场赌,他赢定了! 第二十一章 认识染风 第二天一大早,流苏早早起床,梳洗完毕后,今天的装扮一样的灵气逼人,却少了分淘气,多了分沉静,但眼睛却依旧灵动过人,一袭水蓝色的纱裙,让人格外惹人怜爱。 很早便来到闻香楼,将衣服换下后,便来到厨房,见那位年轻厨师早已在那,不由朝他一笑,男子也回之一笑,他看时间还早便随意问了句:“姑娘,来得挺早的。” 流苏笑眯眯地答道:“是呀,你别姑娘姑娘叫的,我是流苏。你呢?”因为要早起做准备,想到锦盒快到手了,脸上的笑容便更大了。 男子被她爽朗的性格感染了,也就不客套了,说:“苏苏,我叫染风。” “记住了,叫你什么好?小风?风儿?风风?”流苏皱着眉,苦恼地直嘟囔。 染风被她的表情逗笑了,虽然才认识一会儿,却早已没有生分。他摸了摸她的头,好笑地说:“看把你愁的,你还是叫我染哥哥吧。” “染哥哥?”流苏随即眸子一暗,但又强颜欢笑,有些伤感地说:“染哥哥,我又有哥哥了。” 染风没忽视她眼中的失落,以及她的话,有些心疼刚刚还灿烂地笑着的女子,此刻却有些黯然伤神。他忙转移话题:“苏苏,染哥哥刚刚研究了一道新的菜,刚做好,要不要先尝尝?” 流苏一听,注意力就被转了过来,直说:“好好好,我要尝尝。” 染风再次被她的模样逗笑了,直拍着她的头,完全当她是小孩子般,好笑从一旁将冒着热气,色泽诱人的菜端了出来,说:“味道还行吗?” 流苏眯起眼,开心地说:“好好吃,甜而不腻,染哥哥好厉害啊。” “喜欢就多吃点,更何况过会儿要忙起来了,想吃也吃不到了。”染风温和地说,眼看向窗外时,却闪过一丝凌厉,随即隐没。 流苏直点头,嘴里不断地吃着。 此时 “风大哥,要准备做生意了。”一位女子过来说,眼里有着女子的娇羞,当染风点头后,便跑开了。 流苏明显发现了这一点,便吃吃地笑着,染风奇怪地问:“苏苏,怎么了?” 她向他眨了眨眼,神秘地问:“染哥哥,你家中可有妻儿?” 染风哭笑不得地说:“你这丫头就知道问这些,也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 “染哥哥,告诉我嘛。”流苏向他撒娇道。 染哥哥摇摇头,无奈地说:“无妻谈何儿,问这些干什么?” “可有中意人?” 染风继续摇摇头。 “染哥哥,我帮你介绍个吧。”流苏一脸兴奋地说。 染风拍了拍她的头,佯怒地说:“怎么,你这丫头觉得染哥哥找不到么?” “不……不是……” “好了,好了,得开始工作了。”虽语气温柔,却含着一股子威严,让她嘟着嘴不情愿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问:“染哥哥,一个人变化成什么样才能让对方认不出呢?” 染风想了想,有些模糊地说:“当然是变得跟原来截然不同的样子了,一般人都不太容易做到。”这时,转过头看向她问:“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啦,只是有些好奇。”截然不同?不容易吗?流苏眼底闪过一丝傲色,她的易容可是连师傅都称好呢,她相信还会骗不过玄泽那个混蛋吗? 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忽略了染风若有所思带着探索意味的目光。 时间慢慢流逝,流苏看已快到午时,放下手中的活,忙跑到季千面前说:“掌柜的,我现在有点事,能走开一会儿么?” 季千看着满堂的人,皱着眉有些不悦地说:“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你出去了,你的活怎么办?让谁干?” 流苏不知所措,她知道这时候走并非恰当,可是,可是,早知那时候就不应该说这个时候。她不住地说:“掌柜的,我下次一定一定补回来。” 季千正要开口,却有一个男声插过来说:“她的活,我来干吧。” “染哥哥?!”流苏有些惊讶地叫道。 季千犹豫地说:“你现在怎么可能有空?” 染风微微一笑说:“现在并不是所有菜都要我做,况且上菜这种小事并不会耽误多长时间。” “可是,可是……”流苏还在犹豫。 “苏苏,别可是了,你不是有急事么?再晚可就来不及了。”染风说。 流苏看了看季千,见季千点了点头,忙转向染风说:“谢谢染哥哥,那我走了。” 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染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先是轻轻一笑,随后看向饭堂上的一隅,眼神变得幽深,眼底闪过一丝光,让人捉摸不到。 ps:各位亲,想要染风扮演什么角色捏?虽是厨师但是还有另外的身份哦。加群:71481237 第二十二章 竟被认出 流苏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似乎并未有刚刚在酒楼那般着急,神情很悠闲。突然看到绣房,便走了进去。 不一会出来,只见流苏手里拎了个包袱,看了眼身后的店铺,微微一笑,便往自己的住所方向走去。 她眼见四下无人,也就不想装模作样地一步一步慢慢走,赶忙身子一跃,提脚便速速离去。 从厢房里出来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约莫十六七岁,拿着一把折扇,很是风流倜傥的模样,有着出尘的气质。再看他的脸,却是平凡无奇,一般人看了都会过目就忘。这人,显然就是流苏。此刻,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里也满是笑意。 流苏大摇大摆地走向西街,一路上,虽说她现在不若以往男装扮相那么俊俏,但看见长得稍有姿势的女子,她都会微微一笑,眼里仿若含着无限深情。女子看到了,都蒙着面羞答答地跑开。 到了相运河畔,原来灵活的眼变得有些死气沉沉,失去了朝气,这俨然是读惯圣贤书的书生,扬起一抹笑意,随即隐去,她相信她已经无懈可击了。 此时,玄泽已来到相约河畔,环顾一周,再看到流苏时,眼中有着淡淡的赞赏。她的易容术果然不同一般,相貌与气质已全然变了。若平常还真看不出来,可他有它就绝不会认错。 他佯装看向别处,余光看到流苏时时地看向这,不由地一笑。他慢慢地向她走去,流苏放松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心已鼓跳如雷。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进,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相信自己。 玄泽的视线从她转向了别人,这让流苏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幸好,她没认出自己。可是,心里却涌现一股子失落,他,竟没认出自己。 这时,手被紧紧地一握,她讶然转头,却看见玄泽站在她身旁,虽表情淡漠到近乎冷酷,但是眼里却有着丝丝的笑意。他看着她,恍若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说:“苏苏。”声音虽仍是那般好听,此刻却犹如鬼魅般让流苏近乎停止呼吸。 她此时唯一的反应便是迅速甩开他的手,一脸疑惑又带着些怒意地说:“兄台,你是?” 玄泽立即又缠上去握紧她,说:“苏苏,这一次是我赢了。” 流苏拼命想要挣脱他的禁锢,但奈何他的力气实在惊人,她的挣脱对他来说未像是无痛不痒。她看了他的手便怒斥道:“兄台,想必你是认错人了。况且,在此地您这样的做法未免……” 话未完,流苏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再开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立即扑向玄泽的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得她竟有些舍不得离开,心仿若要跳出胸口般狂乱得跳动着。 她感到自己有些失神,忙敛住心神,身子佯装不断地挣扎,一脸害怕地喊:“兄台,兄台,你想干什么?快,快放开我。” 周围的人被她有些激烈的喊叫吸引过来,视线纷纷转向她。但瞬间石化,变得悄然无声。 虽说这个年代,偶尔有几个断袖的人出现,但却都是暗地里让人无法知晓。但,这又是什么情况?这,也未免太过大胆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窃窃私语:“这两男子不会有断袖之癖吧?世风日下啊。” 流苏一脸骇异地说:“各位父老乡亲,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因走路不慎撞到了他。他便紧紧地我握住我的手,死都不放开。嘴上还不停地说‘要得到我’。我家是一脉单传,家母还等着我传宗接代。他这么强势,我怕……” “啧啧,这男的不会是有病吧。” …… 众人议论纷纷,但玄泽却未受影响,依旧淡漠,依旧冷到骨头里去了,仿若此刻话题里的人不是他,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喊,“这不是永安王爷么,上次在筵席上,我还看到他了。” 没想到古月王朝的传奇,堂堂的一个王爷竟然有断袖之癖!当场一片哗然,虽传闻他有断袖之癖,但都只是猜测。此刻,已是他们亲眼所见,这果然不假。 此刻的流苏轻轻一笑,她终于可以一解心头之恨了。 第二十三章 绝决之意 玄泽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想不到她会来这一出戏,这倒让他始料未及。他看着在怀中的她,闪过一丝亮光,看起来竟有些邪魅。既然,她要这样演,就让它变得更为精彩吧,突然手抵住她的下颚,将她略略抬起,然后低下头深深地吻上了她。 群众哗然,眼里的不苟同越来越明显,斥责声浪也一声高过一声。 “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下也会如此大胆。” “以为他是王爷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 流苏一惊,死命挣扎,过了一会儿,玄泽见效果已达到,有些不舍得离开她甜蜜的唇瓣,未了还舔了下她的唇瓣。而流失已经完全惊呆了,她未料到淡漠如冰的他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惹火的动作。 “苏苏,你以为这样的雕虫小技能影响到我?”玄泽狂妄地说,狂傲的眼神仿若天地之间皆不在他眼中。而这样的一双眼,却深深地印着她的模样。 “你……你……”流苏满面羞红,已是不知所措。 玄泽看了眼四周,说:“走吧。” 语毕,便携着流苏离开了,在暗处的一抹身影暗无声息待他们完全离开后,往与他们反方向的飞去。 在一间华丽的房间内,摆设有些精致以及奢华,但一点也不庸俗,反而略显风雅。风思影正坐在软榻上,一脸悠闲带着几分冷意以及说不出的妖艳,手持茶杯,听着黑衣人的报告。 “楼主,属下一直跟踪流苏姑娘,她曾与永安王爷打赌,若她易容三次未被永安王爷认出来,永安王爷就算输了。但是,今天第一次就被认出来了,而且当场……” “说下去。”风思影冷冷地开口。 “永安王爷吻了流苏姑娘。” 脸色倏地一变,茶杯掉落发出巨大的响声,“咣当。”风思影本就白皙的脸变得诡异的苍白,嫣红的唇瓣此刻已无一丝血色,他颤抖地说:“你……你说什么?” 黑衣人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到一向冰冷心狠手辣的主上此刻竟有一点悲伤。但悲伤只是一瞬间,稍纵即逝,随即又面无表情,但仍旧无一份血色。黑衣人以为刚刚地只是错觉,重复道:“永安王爷吻了流苏姑娘。” “还有什么?” 黑衣人有些迟疑地说:“现在百姓都已知永安王爷有断袖之癖。” “说清楚。” “因为那时候的流苏姑娘易容成书生打扮。”黑衣人如述报道。 “还有其他的么,没有就下去吧。”话里有一丝轻微地颤抖。 “是。” 室内恢复一片安静,风思影妖艳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握住胸前的衣服,像是喘不过气来般,只能大口喘着气。他伏在软榻上,痛苦却又似呢喃地说:“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把千魂香用在这么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身上?呵,怎么能认不出,只要在身上撒一点千魂香,配上一种药,天涯海角都能认出来。 回答他的只是一室的寂然,他苦笑着从软榻的枕边拿出一轴画卷,仿若宝贝般轻轻地将其摊开,满眼暗恋地凝视着画中的人儿,玄泽俊美的脸庞以及孑然一身的傲气竟显画卷上。 手轻抚着画中的人儿的发,眉,鼻,唇,脸轻轻地凑到画卷上,轻轻却又充满悲伤地喃喃自语:“泽,好喜欢,好喜欢你。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从没把眼投注在我的身上?” 他满眼心痛,心痛得快要撕裂了般。好怕好怕这样的预感,感觉你就要离开我一般,虽然从未得到过你。可是,以前的你从不在乎过谁,那样,至少可以假装你是我一个人的。但是现在为什么一个平凡无奇的丫头竟会得到你满心的倾注? 此刻的他不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魅影楼楼主,而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平凡男子。情,竟然只是为了一个男子,可笑却又可悲! 风思影突然大笑了起来,笑里有了绝决的意味,笑倏地止住了,手慢慢地握紧。少顷,血一滴滴地落下,诡异而又带着几丝的艳丽。他木然地看着地上的滴滴血,眼瞳轻轻转动。泽,这样一个女子不配你。能配上你的,只有我,若得不到你,那我情愿死!他突然轻轻一笑,带着几分飘渺,到那时候,我就让天下的人一起陪葬! ps:呜呜呜,收藏下吧,然后再给下pp与留言,不然,偶就温柔地踹你们,哼哼~~闪走。 第二十四章 突生变故 流苏被搂着腰离开了是非之地,此刻,她满心满眼都是他,鼻尖充斥着他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深深迷醉。心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着,像是要抛开这恼人的羞意,她扭了扭身子,却听到玄泽加重的呼吸声,以为自己惹恼他了,吓得不敢动了。玄泽轻轻一笑,只是笑容里加了些其他的因素,让人辨不明白。 过了许久,待玄泽已将她带到闻香楼附近后,她才开口问:“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自认为我的易容完美无缺。” 玄泽直直地看着她,随后颇有些深意地说:“没有什么事是完美无缺的。” 这样有些高深莫测的表情让流苏一愣,傻傻地反问:“是,是吗?” 玄泽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宠溺地说:“别想了,这次你输了,好好准备下次才是。” 流苏一听这话,小手紧紧地握紧,颇有想找他算账的气势,张牙舞爪地说:“你别得意,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玄泽哈哈大笑地离开了,流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恨恨地说:“下次一定是我赢。”说完转身便往闻香楼走去。 刚踏入,便嗅到了不一般的气息,显得有些安静,心生警戒之感,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却被里面的情形瞪大了眼睛。 闻香楼里杯盘狼藉,季千与几位店小二正在收拾残局,见她进来了,也不搭理,只顾做着自己的事。 流苏讶异地走到季千面前问:“掌柜的,这怎么回事?” 季千停下手中的活,轻叹口气,有些轻描淡写,仿若已经习以为常了,说;“刚刚不久前闹出了一条人命,客人都以为是食物中毒便再也不肯吃了,全都走了。” 流苏心中一片悍然,连忙问:“那染哥哥呢?” 季千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惆怅地说:“死了条人命,谁都想交差。因此就随意地认定为是食物中毒,身为厨师的他当然推卸不了责任,已经被官差带走了,现在怕是已经下狱了。” 流苏着急地摇了摇季千的手臂,说::“怎么会这样,死的是何人?” 他只是略略地说:“还不知。”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随后看了眼流苏,有些可惜地说:“我看这闻香楼是开不下去了,你还是另找份工吧。” 流苏黯然地离开了闻香楼,她回头看了眼,眼泪就这样滴滴地落了下来,未料到只是才离开了一会儿,这已经大变了样。 愣愣地走回了自己的住所,抱着被子便放声哭了起来。为何才认的哥哥便遭遇了不幸,还记得他做了新菜给自己吃的样子,还记得他斥责自己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神情。而这些竟在一瞬间都化为泡影。 哭着哭着便睡着了,睡醒了便又哭了起来,就这样过了好几天。 这天早上,她倏地觉得有异,忙睁开眼,向离床不远处的一处撒了一抹粉。 “流故娘反应不错,果然有些功夫。”冷冷地声音传来。 这声音?竟听起来有些熟悉。倏地,流苏惊讶地叫起来:“是你。” “没错,是我。”风思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扯开一抹绝艳的笑容,但,这笑容带着强烈的冷意以及恨意。 “你……你怎么会在这?”流苏惊慌地叫道,身子不住地往后退。 风思影又是嘲弄地笑了笑,答非所问:“迷魂药?想必流故娘对药粉很是有研究。”声音很轻却让人不容忽视。 流苏刚想说话,但随即又听到:“既然流故娘有研究,为何会不知道千魂香呢?” “千魂香?”流苏想了想,摇摇头,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你不止一次提过千魂香,这究竟是何种迷药?” 风思影眸轻轻地眯起来,却不减丝毫魅惑,说:“这不是什么迷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让你赌约输了的药粉,只要被撒了这种药粉,再服惜情散,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能被认出来。” 流苏气愤地捶着床,嘴里恨恨地说:“难怪他会认出来!玄泽这家伙竟然使诈,太卑鄙了!” 话刚说完,剑已不知何时贴上了她的脖子,风思影充满杀气地说:“你不准说他的坏话。” 流苏被他诡异的功夫吓得不知所措,愣愣地问:“为……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风思影森然地注视着她,冷冷地回道,随后收回剑,想要转身离开。 流苏突然问道:“为什么你会告诉我?我不相信你这么好心。” 风思影身子顿了顿,轻轻地说:“因为,我不想让他得到你。” 随即转身看着她,眼里无一丝躲避,平静地无一丝波痕,宣誓:“我爱他,他是我的。” 第二十五章 交换条件 风思影看到流苏的反应,不屑地一笑,一瞬间便已不见他的人影。 “他爱他?”听到这样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酸酸涩涩地,不是因为听到这不容于世的告白,而是,而是…… 流苏倏地心一惊,而是……,欲出口的答案却被她遮掩了过去。或许,或许是因为他戏弄她,她不爽他能得到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垂爱,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她心虚地这样认为,却没发觉她说那句话时,不悦之情竟显脸上。 就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却让流苏开始理直气壮了起来,斗志又重新回来了。她要找他算账。 起床梳妆,看见铜镜中的自己,却吓了一跳。镜中的她是如此的憔悴,苍白的脸上可以隐隐看出两行泪痕,微肿的眼睑,这些都让她想起了染哥哥,心又灰暗起来,眼珠子一转,眸光又重燃起了希望,他,一定可以救染哥哥。 速速地熟悉完毕后,特意抹了点腮红,便出门了。 符越远远看到流苏过来,便早已在那等候,见她已走到自己面前,说:“王爷早命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流苏一脸奇怪地问:“他怎么知道我会来?” “主子的事,做奴才的也不好过问。”符越微微笑道,随后说:“快进去吧,别让王爷久等了。” 流苏嘟囔道:“让他久等才好呢。”嘴上虽这么说,却也加快了脚步。 走了没多久,流苏远远便看见玄泽正坐在凉亭的石椅上,品着茶看着远处,石桌上有几盘水果以及点心,看起来颇有些悠闲。 “王爷,流苏姑娘来了。”符越说。 玄泽冷淡地应了声,便不再说什么话了,符越也自动地退了下去。 此刻,玄泽看着远处,流苏瞪着他,这样的气氛虽有些奇怪,却也出奇的静默和谐。 但流苏显然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一怒之下,“啪”的一声,手重重地拍了下去,说:“你为何耍我?” 玄泽这才抬头,几日未见却明显憔悴了许多,有些不悦地皱着眉:“你最近怎么了?” 流苏咬牙切齿地说:“只要你不戏弄我,我好得很。” “什么意思?” “千魂香。”流苏也不想多说什么,只道出这么一句话。 玄泽脸一变,手倏地紧紧的抓住她,神情有些激动地问:“你怎么会知道千魂香?” 流苏被他如此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心里颇不是滋味,想到风思影对她说的话,不悦之情加深:“为什么要告诉你?” 玄泽深吸了口气,再次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手臂不自觉地越抓越紧,但他却浑然不觉。 流苏强忍着疼,说:“你使诈,因此赌约不算数。” 说完便想离开,无奈她的手臂被紧紧地握住,“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流苏就这样看着他,他不是一向都是淡漠的么,他不是素然喜怒不形于色么?可是现在的失控却又是为什么?表情激动,言语急切,而这些却不是为了她,心开始慢慢地发疼,眼泪就这样一滴滴地落下。她想起了早上她的酸涩,忽然明白了。原来,她喜欢上了他,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 泪眼朦胧间,她开始痴痴地笑了起来,她还真是傻,以为找了一切看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找他,天天嘴里心里骂着他吧,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玄泽看着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的流苏,脆弱却想佯装坚强,心疼地说:“你……” 话还未完,却听到她说:“你真这么想知道吗?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玄泽未料到她会这么说,无意识地反问道,心还是在为她心疼着。 流苏也慢慢变得冷静起来,说:“我想你救一个人,染风,闻香楼的厨师。他因为被误判而入狱,我想凭你一个堂堂王爷,不会连救一个小小的平民的权利都没有吧。” 玄泽本不想答应,毕竟事情还未弄清楚,不知孰对孰错,但看到这样的流苏,心里却犹豫了起来,他想如果这次不答应,怕以后都没有机会见面了吧,于是,说:“好。” “既然你答应了,我也不会食言。”流苏刚刚哭泣,睫毛上还沾染了泪珠,眼睛更为雪亮,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紧咬着本就苍白的唇瓣,说“风思影,魅影楼楼主。” 玄泽听后,手渐渐地松开了,喃喃自语:“是他,果然是他。”看着流苏的眼,却闪过一丝诡异的幽光,让人看不透。 “王爷,我相信你是信守承诺之人,我会静等你的消息。”一句王爷提醒自己,她与他之间有着天与地的距离,云和泥的区别。 ps:若真喜欢偶滴文文,在xiaoxiang佳作里有推荐噢,这几天,喜欢的可以去收藏,因为在这不会有结局哈~~~,名字一样滴噢,嘿嘿~~ 第二十六章 王煜出现 一句王爷,让玄泽脸倏地一变,蹙着眉看着她,突然开口道:“要我救他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流苏一听便瞪着他,恶狠狠地说:“刚刚不是谈妥了么?怎么又突然反悔?一个王爷竟然不守信用!” 玄泽神情已恢复往日的平静,轻轻地勾起嘴角,说:“我没答应。” “什么?”流苏顿时怒火三丈地叫道,她心里不断地咒骂。 玄泽说:“你可有听到我说答应了?” 流苏仔细一想,气焰顿时弱了许多,重重地哼了一声,头一偏,看向别处。 流苏赌气的样子在玄泽眼里分外可爱,惹人爱怜。他轻轻一笑,手托起她的下巴,转过来正对他,说:“我可以帮你,不过有个条件。” 流苏依旧不说话,一副不理人样子,玄泽不以为意,扯开一抹笑容,说:“你不想救人了么?” “什么条件?”流苏眼里满满地不悦,但一想到染风还在牢里受着苦,不得不开口问。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玄泽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仿若这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盯着她,随后开口道:“服侍我一年。” 流苏脸色更是不豫,大骂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玄泽一脸坏笑,但是眼里却盛满温柔,说:“什么主意?” 流苏脸一红,眼神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直视他,结巴地说:“我怎么会知道?” “放心吧,只是做些普通丫鬟做得事。”玄泽坏坏地说。 “这……”流苏犹豫道,实在不想再来这个地方,不是怕做不来那份工作,只不过要和他朝夕相处,她最怕的是深陷呀。 “难道一条人命还不足以让你下定决心么?” 轻淡的一句话却让流苏倏地一顿,脸色倏地变得苍白。是啊,一条人命全在她一念之间,她怎么犹豫起来了呢?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满是坚定,说:“好,我答应。” 玄泽点点头,说:“过会儿去符越那说一下,让他替你准备个住处。”手仍抵住流苏的下颚,诱惑地勾起嘴角,慢慢地靠近。 “咳咳……” 流苏一惊,忙不住地后退,看向来人,却惊讶地叫出声:“是你。”那天去王爷府时碰到他,虽举止有些轻佻,但眼睛却一片澄澈,毫无杂念。 不知何时,玄泽的手已经搂在了她的腰间,听到她的话,搂得有些发紧,看向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人说:“王煜,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她?” 王煜无视玄泽的话,笑眯眯地看着流苏,说:“美丽的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随后看向玄泽,眼带着些沉重。 玄泽随即明了,略略思考下,放下流苏,对王煜说:“书房。”便走了进去。 王煜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这家伙还是这么寡言。”说完便跟了上去。 流苏傻愣愣地站在那,后来才反应过来,骂道:“玄泽,你这个大混蛋!”在他放开她的一刹那,好冷。看着他的背影,心倏地一紧,感觉他好像要远离她一般。 在书房 王煜一脸凝重地说:“你让我查的事情稍有些眉目了。” 玄泽脸色蓦地变冷,一贯平静无波的眼眸有了些异样的色彩,说:“你查到什么了?” “这件事牵扯的人很多,恐怕真要查清,还不是件易事。” “你知道什么了?” “据我所知,刑部侍郎钱明。当年,他收受贿赂的事被令尊知道了,他本想说服令尊,但是令尊不同意,因此意见有些不合。” “钱明?”玄泽微微一笑,虽笑,却很冷,让王煜心头有些发颤。他将挂在墙上的剑拿下来,抚摸着剑身,剑身反射出冷冷的光芒,印在玄泽心里,却有股嗜血的狂热,他轻轻地语调平稳,说:“是吗?我记住了。” 王煜有些担心地说:“泽,万事都要三思而行。” 玄泽没回答,将剑放入剑鞘,正欲说什么,却见门外符越说:“王爷,门外有人求见。” “谁?” “很美的一个男子,妖艳中带着些邪气,犹如罂粟,会让人上瘾。”符越的声音有些激动。 玄泽手一抖,说:“你叫他到凉亭等候,我随即就来。” “是。” 王煜眨了眨眼,说:“是他吧,妖艳中带着几分邪气的人,这世上也只有他了。” “恩。” 说完就走了出去。 第二十七章 苦涩之心 他们快步走到凉亭,看到人后,都倒吸了口气,都定住了。风中,一身白衣,衣袂翩跹,风华绝代,妖娆双绝,眉心的痣平添了几分邪气。 “影,几年未见,你更美了。” 风思影回过身,清浅一笑,眼里的相思化为一声叹息,融进柔和的风里,有无数的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淡淡地说:“泽,好久不见。”呵,他是人人惧怕的楼主么? 玄泽笑了笑,笑里充满暖意,站在远处的流苏心里一阵酸涩,或许别人都没注意到,若要是别人这样称赞他,想必是不能活了。但是,若他说,他心里肯定充满了甜蜜与喜悦吧。而且,她从未看过玄泽这样的笑容,仿若,仿若他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人,这般温暖,这般醉人心田。 想到这,心不住地抽痛,不想再看下去了,只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去。却不料,咔嚓一声,树枝断裂发出了声响,“谁,谁在那里?”符越大声地喊道。 无奈之下,流苏只好现身,慢慢走到他们面前,低着头,不说话。 风思影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以及隐隐的伤痛,他勾起嘴角,说:“你是哪个丫鬟,竟如此大胆,主子说话你也敢偷听!” 说完便要掌嘴下去,流苏想要反驳,却悲哀地发现,此刻她已是他的丫鬟,而他这样说竟一点错也没有。于是,也不反驳,默然地接受。更或者,她在赌。 在他将要打下去之际,一只手横在她面前,一道声音传来:“你这是干什么?” 流苏心中一喜,她赢了么?欣然抬头,却满眼失望,王煜握住风思影的手臂,惊讶地看着他。输了,呵呵,不是他,竟然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她颓然低下头,眼泪就这样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怎么办?遇上了他,她变得好会哭!不想哭,真的,尤其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更不想哭。这不是她,以前的她不是最爱笑的么?可是,可是为什么就是止不住泪水? 风思影看到流苏的泪水,了然地一笑,笑得连眼里都满是喜悦,他放下手,说:“王煜,没见过这样不懂规矩的丫鬟,真不知泽怎么会让她来这工作。” 一直看着风思影的玄泽这才开口说:“影,别气了,她是我刚收的贴身丫鬟。” 风思影脸色大变,语调有些颤抖:“什么?” “你不是刚刚知道了么?”玄泽说,“怎么还如此惊讶。” “恩。”未料到,这竟是真的。刚刚他这么说,也只不过想让她知难而退罢了。想了片刻之后,开口道:“泽,我想在这些日子,可以么?” “当然可以了。”玄泽略显惊讶地说。 “符越,在梅落庭帮影准备一间上等厢房,再调几个丫鬟过去。” “是。” 符越正要离开,风思影突然开口叫住了他:“慢着。” 他回过身,恭敬地说:“公子还有些什么要求?” 风思影转过头看向玄泽,笑意盈盈地说:“我只需一个丫鬟即可。” 流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湿湿的双眸抬头看着风思影。果然,他纤长的手指突然指向她,妖魅的双眼竟是勾人魅惑,却让她诡异地心头一颤,嫣红的双唇轻吐:“我要她。” 众人皆愣住了,玄泽看到流苏的双眸尤带泪珠,闪过一丝心疼,说:“影,她不行,才刚进府,不太懂规矩。你刚刚不也说了么,还是调些机灵的去吧。” 风思影却一脸坚决,说:“我就要她服侍,此刻竟觉得她挺可爱的。” 玄泽不容拒绝地说:“符越,你快去准备准备,调些机灵的丫鬟过去。” 流苏听他这样说,一股淡淡的甜蜜围绕心头。 “这……”符越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们。 玄泽脸色一冷,颇有有些不悦,强势地说:“符越,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 “是,是,奴才知错了,我这就去。” 说完便离开了。 这次,风思影没有阻拦,看着符越离去的背影,让人无法察觉,手慢慢地握紧,一丝阴狠快速地从眼底飞过,表面虽平静,心里却已是狂风暴雨。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难道,她在你心目中如此重要么?呵呵,既然你如此袒护她,他就要毁灭! 第二十八章 染风逃狱 梅落庭厢房内,风思影冷眼看着跪在面前的男子,轻声地说:“你说什么?” 男子看着他的反应,吞咽了口水,小心翼翼地说:“楼主,他已经逃出牢了。” 话刚完,一个银丝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脖子,慢慢地收紧,血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无情地说:“杀个人都不会,留你有何用!” 倏地,风思影却将银丝收了回来,冷冷地说:“我可以暂时先不杀你,尽快解决他,不然,你提头来见。”这是他的地方,他,不想将其弄脏了。 “是,是,是。”男子连忙答道,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流苏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摇晃着两条小腿,手不断地缠绕着发的末梢,神情很是悠闲。突然叹了口气,在这当丫鬟已经两天了,这两天好安静,安静得让她心里不平坦。本还以为风思影会来找她的麻烦,而她也早已做好了准备,可是却没什么动静,想必这样风华绝代的人是不屑找她吧。 已经有两天没见到他了,心倏地一惊,已经两天过了,染哥哥怎么样了?被救出了么?或者说已经……越想越心惊,随即一跃而下,迅速往兰清轩走去。 很快便到了门口,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轻轻地敲了书房门。 “进来。”一声已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门里传来,让流苏的心蓦然一紧。 流苏轻轻地推开门,走到他面前,垂头轻声说:“王爷。” 玄泽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她,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却一脸平静,然后语气却带着丝丝欣喜地问:“有什么事?” “王爷答应奴婢的事,不知是否办妥了?” 玄泽一听不是为他而来,有些失望,口气淡了许多:“你可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流苏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反问:“不是普通人?什么意思?” “他已经不在牢里了。” 流苏立即激动地走上前,神色中带着些许悲伤,脸色苍白地问:“难道,难道,他……” “你别急,他只是逃狱了。”玄泽安抚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逃狱?”流苏有些吃惊。 “而且,人确实是他杀的。” “你……你说的不是真的。”流苏眼直直地看着他,眼里充满希冀,希望他能否定刚刚说的话。这,这一定不是真的,她不相信,怎么能相信,染哥哥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杀人? 玄泽有些不忍,到嘴边的话有些犹豫了,他,不想让她伤心。 “是真的。” 回头,发现风思影依靠在门边,月牙色的衣服,腰间带着紫玉,发丝未结,任其凌乱地在后面,绝艳中带着几丝洒脱。流苏不得不承认,风思影若为女子,必定是倾国倾城。幸好,他是男子。 “你……”玄泽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他的说法。 “而且,他是星月教的左护法。”风思影轻飘飘的抛出另一句话。 “什么?”流苏大感惊讶,星月教?连眼里都满是温柔的人怎么会是杀人如麻的邪教信徒? “够了,不要再说了。”玄泽大声指责道。 风思影看着玄泽,眼里有些不可置信,说:“为什么?” 玄泽看着脸色苍白,表情有些呆愣的流苏说:“苏苏,你先下去吧。” 流苏单薄的身子像是摇摇欲坠,听到他的话才有了些反应,轻声说:“是。”便推门出去。 待关门之际,传来的话却听到让她心里一颤。 “泽,你还记得你答应过什么了吗?”风思影激动地说。 “影,我一直记得当年若不是你爹,我也不会活到今日。”玄泽的声音听起来遥不可及,一闭眼,就能想象他的爹和娘死的情景,他们连死后都没得安宁。这些场景像是在心底烙上烙印般,很疼,十年了,想忘也忘不掉。他,不会让他们逍遥多久! “泽,若让你选,你是选流苏还是我?”风思影神情有些激动,带着隐隐地期盼看着他。而,在门外的流苏亦然。 “影,你怎么能和她比?”玄泽轻轻一笑,手拍上他的肩,说:“你是我兄弟,而她是我一辈子想要珍惜的女子。” 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刺入风思影的心,让他疼痛难当。他的脸,唇瞬间变得惨白,头慢慢地垂了下去,喃喃自语:“兄弟,兄弟,只是兄弟吗?” ps:下一章小影儿就要告白了噢,喜欢的要收藏,然后再给pp,最好再留言,嘿嘿,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