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塔客》 引子 江湖武人最羡慕的有两种至宝,一种是上乘的武功秘籍,一种是绝世的神兵宝器,二者同时拥有可谓珠联璧合,所向匹敌。拥有者即使不能成为武林第一人,也是江湖上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如果单有上乘的武功秘籍,只可说是一种缺憾,不能完美,如果单有绝世的神兵宝器,那就只是一块废料,毫无用处。 但江湖人事变幻莫测,人心诡诈至极,谁也不会晓得拥有一件至宝会有如何的变故,改变不了的只有人的贪婪和欲望,使人陷入无底的黑洞之中,无法自拔,阴险诡诈,至终自取灭亡。 江湖传言,名列八大门派之首的‘天王门’掌门人李方宇夫妇,昔日偶然得到一件宝器。 此宝器形状如塔,上尖下圆,呈锥形,由下而上有罗圈状层叠而上,下边有个可以手握的把手,塔尖有七个小孔,内部结构复杂奇密,可以蕴含巨大的内力,似乎是个内力宝库,随时都可以发出所存内力,可使用者功力百倍,即使平凡的武者,只要把深厚内力蕴藏在塔内,就可以发挥其无限的威力,成为上乘武德之人。 其有利也有弊,正确方法运用,就会使你成为无上至尊人物,但用法不当,反害己身。此塔天然而成,可谓天赐神物,众识称之为‘仙塔’。 得此神器之人自知身负何等的危机,因为江湖上你争我躲,尔虞我诈,没有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即使拼了命也在所不惜,此等诱惑何其深哉。 一章仙塔现世第一节途遇匪贼无人问,仗义相助不知名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山道上趴着一个满身是血的老伯,正一边慢慢向前爬,一边有气无力的嘶喊着。 虽然偶尔有人从山道上经过,可是没有人敢过去搀扶救济他,或者是询问他是怎么回事。 因为大家心知肚明,这条山道时常有匪徒出没,哪个富家人士打此经过撞上了,就算他倒霉,谁若是帮他,被抓到了那就是惹火烧身,自寻死路。 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路人都是避而远之。 唯恐受到连累老伯一声悲叹,真想一头撞死在山石上,可一想到一家大小儿孙等着他喊人救命,所 以他不能死,继续向前攀爬呼喊,愈加凄惨无助。 忽然间,两个白色身影闪过,同时来到老伯身畔,急忙伸手扶起他了。 老伯一见终于有人来救他了,一高兴竟然昏捏过去,白衣男子伸出拇指微微用力掐在他的人中,老伯这才缓缓醒转。 白衣女子温柔的声音关切的问道,“老伯,您真是怎么了?是谁上了您?” 老伯又是悲痛又是欢喜,不知说什么好了,竟然痛哭起来,不停抽屉哽咽。 (在下是新手,有人说我开头不太好,所以我想添几节,请各位朋友见谅,多提意见,谢谢。) 白衣男子只怕他再激动过去,也平和的道,“老伯不要着急,慢慢说,” 老伯稳了稳情绪,这才慢慢开口道,“是,是这样,我们一家五口在京城开了一家酒店,觉得已经赚了很多钱,决定一家大小回乡下安度余生,所以带着亲人家眷,还有家产套车赶回老家,岂知途中遭遇抢匪,杀人劫财,我这是拼了老命才逃出来,为得就是想办法喊人救我们一家老小,就算我赔了老命也值得,‘说着再一次像小孩子痛哭起来。 白衣男子问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伯抬手指向爬来的风险,由于受伤很重,流血过多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柄大刀突然砍向白衣男子背后,无声无息,且快且狠,偷袭是最令人无防的杀招,刀锋已经及到其后脑勺头丝发处,眼见已经得手,出刀之人发出一阵男人的狂笑声。 白衣男子似乎没有听见,身子只是向前微微一探,似乎就是起身之前的动作,随着头一侧,刀刃正好从他的耳边划过,没有伤他分毫。 偷袭的人不仅惊奇,这么容易就把他躲了过去,一定是防备很紧,不敢怠慢,当下横刀一扫,再次削向白衣男子的脖子,白衣男子回身袖袍一卷,已经拿捏住对方的刀身,同时转身一掌平推向偷袭之人。 那个人贼眉一挑,眼咪成缝,见对方出招平平,没有任何功力,暗自欢喜,抬掌运足十倍功力迎上,就在两掌碰触到那一瞬间,他已经感觉到白衣男子掌内暗运无穷的内力,比他胜之百倍,可是再想收招已经不急。 只听‘砰‘然声响,那个人应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徒自滑出很远这才停下来,抬手指向白衣男子,一字一句的只说了四个字“天王峰掌”,便即当场身亡。 第二节 无耻匪贼堪称怒,信手拈来破一敌 白衣男子沉着的道,“不自量力,”随即转身道,“此人是‘戎枔岭’的大刀罗鹏,没想到他也入了贼伙,看来事情很严重,我们快赶过去,老伯,我们扶您,” 老伯连连挥手,急得满头大汗,终于挤出一句话,“不用管我,你们快去救我的家人,” 白衣女子顾及周到的道,“我们不能扔下您不管,这样吧,师兄,我先赶去,你照顾好老伯,” 白衣男子同意的点着头,“好,师妹你要小心,” 白衣女子会心一笑,白影飘动,已经自行远去。 一处宽广的山路中央,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面兽行的匪贼,围堵住三辆马车,随意杀人越货,更有甚者,光天化日,掳掠妇女,扯破衣衫,扑身压上,肆意侵犯,无所顾忌,任凭妇女们挣扎喊叫,他们越是如狼似虎,更加起性,张开大口咬啃过去。 所以男丁已经全部被杀,而一切妇女终难逃被虐,有的拼命挣扎,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惨不忍睹。 白衣女子很惭愧来晚了一步,急掠身而出,将那些畜生一个个掌毙当场,其余人自知有变,起身聚集一处,为首有五名汉子。 一个满颊落腮胡子手提狼牙锯齿刀的汉子上前一步问道,‘你说什么人?竟敢杀我狼牙山的人?简直不把我们五狼霸放在眼里, 面前五个人乃是狼牙山上聚首的山贼,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自称五狼霸,纵横江湖二十载,四处打家劫舍,拦路掠财。 老大林渝,手使锯齿狼牙刀,老二谭青,手使虎皮狼牙鞭,老三杨成府,手使短利狼牙锥,老四齐玄英,手使狼牙棒,老四常银泰,没有兵器,其实他带的狼皮护手上暗藏狼牙,也算得上近身杀器。 没有人能制服他们,只因他们行踪不定,又如狼一般,善于逃窜,所以很令人棘手,只不过没有遇见高手,今天算他们倒霉,死到临头还不知,因为不晓得眼前是何方神圣。 年纪最轻的常银泰邪淫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白衣女子惹人爱慕之处,嘴角恶心的流出口水,怕被其他人笑话,急忙用袖子擦去,跨前几步,又上下看了看白衣女子,贼笑道,‘大哥,这个娘们儿虽然 年纪不小了,不过都说老的有味道,大哥这回你享福了,哈哈,’ 其余一众人一同哄堂大笑,拍马屁的向林渝道喜。 白衣女子恼羞成怒,‘无耻,’说着抬手一个巴掌打向常银泰,虽然气愤,却没有添加掌力,所以 常银泰并没有躲,反而伸长了脖子,奉献的把脸递向前,‘啪’的一声,巴掌打得结结实实。 常银泰闭着眼睛,脸并没有及时缩回,像是在享受到样子,其余人见了大笑不止。 白衣女子顺势把打过去的手一沉,便容易的擒住常银泰的肩膀,这回五指齐用力,常银泰大叫一声,右手一垂,手臂在空中悠悠晃晃,显然已经废了。 常银泰忍住剧痛,左手一探,抓向白衣女子胸口,此时的他还不忘色鬼一把,手爪张握之间,护手上狼牙齐动,就像张开一个狼口,扑向白衣女子胸前,白衣女子没有闪躲,收回那只手擒住常银泰抓来的手腕,轻轻一拨,常银泰一声惨叫‘妈呀,杀了我吧’这一只手也废了。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叫奶奶也没有用,’ 其余五狼霸中的四霸吃惊不小,异口同声地叫道,‘五弟,’ 老四齐玄英等待不急,大喝一声,抡起手中狼牙棒当头向白衣女子砸去,白衣女子故作慌张,引得齐玄英加足力道,暗笑很快得手,可万万没有想到,白衣女子突然把断了手臂的常银泰拉到身前当作挡箭牌。 第三节 自相残杀痛彻心,运筹时机暗偷袭 这一招是在令人有些措手不及,齐玄英收招不及,惨痛的看着自己的狼牙棒狠狠砸在常银泰头顶,常银泰顿时血流满面,当场死亡,死的时候面带一丝微笑,似乎是一种解脱。 其余人惊呆良久,尤其是齐玄英,他无法接受自己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一定要亲手为常银泰报仇,所以不顾一切,抡起狼牙棒疯狂一般砸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一连躲闪开来,不与他硬拼,只等他消耗体力,不战而被。 其余三霸齐玄英这个样子很是吃亏,想劝他停手,深知他不杀人见血绝不罢休,想帮忙却被他狂乱之势弄得无从下手,只得静观其变,蓄势待发,等待时机一举攻上。 齐玄英几近疯狂,已经招式全无,混乱无章法,这是练武之人最大的忌讳,实在令人担心。 然而林渝等人越是担心,事情越是糟糕,只见得齐玄英极力挥出一棒扫向白衣女子,一招‘横扫千军’已经发挥极致,心浮气躁,险些泄了气。 白衣女子不紧不慢,翻身跃至齐玄英的头顶,反手一掌拍了下去,齐玄英以为得意,抬起狼牙棒迎了上去,他以为利器对肉手,自然会胜。 可是他错了,只觉白衣女子掌内蕴含极强的真力,猛地压将下来,齐玄英实在顶不住了,身子一晃,手中狼牙棒一沉,且正好砸在他自己的头上,样子和常银泰一般,倒地身亡。 老二谭青与老三杨成府唤了一声‘四弟,便纵身为上白衣女子,只怕她会跑了,两个人满眼赤红,咬牙切齿,不杀白衣女子誓不罢休。 杨成府当先栖身而上,一对儿狼牙锥高举,狠狠的刺向白衣女子两个肩头,一招‘恶狼扑食’两个狼牙闪烁一道白光,似乎是狼的一双锐利的眼睛,摄人肝胆,白衣女子撤身退避,伸手欲擒其手腕,杨成府两手一番,锥头立即向上刺去,将白衣女子两手左右分开,紧接着又齐刺向她的胸口。 白衣女子被这几招逼退几步,‘啪’的一声,谭青甩开虎皮狼牙鞭,将白衣女子左右的退路拦截,随即绕身圈成一个个圆型,一招‘群狼乱舞’罩向白衣女子身周,鞭身布满了狼牙刺,套圈一缩紧,狼牙刺包裹住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双掌连拍,在身周化作一片真力,如墙壁一般护住前后左右。 听得‘哧哧’声响,狼牙鞭已被排开,杨成府紧接着再攻上来,狼牙锥如咆哮的恶狼,一口接着一口吞噬向白衣女子,谭青依旧挥动狼牙鞭左右拦截,不让白衣女子闪避,白衣女子一连退让,且退到一辆马车后,险些撞上。 老大林渝手握狼牙刀严阵以待,似是把持身份,不会以多欺少,实则是在仔细观察白衣女子的武功套路,且又等待时机,抢攻偷袭。 一直在旁边静待的林渝此时终于找到所谓的时机,现在就是了,只见他飞身扑向白衣女子,双手握紧狼牙刀,以十二成功力劈去,狼牙锯齿夹带风声,铮铮作响。 第四节 一袭未成续卑鄙,知其身份却贼喜 白衣女子连拍几掌,破开杨成府和谭青的围攻,同时斜身倾侧一旁,避开林渝的一击,那一刀重重的劈在马车之上,‘咔嚓’一声,马车棚立即一分为二,左右裂开,套车的马惊嘶一声,竟然没有乱跑。 而在这时,马车上平放着一个包裹着的婴孩,突然大声哭喊起来,很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啼哭不停。 所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白衣女子,生怕那个婴儿会被伤到,心里十分焦急,溢于言表。 林渝善于察言观色,看出这一点,再次举刀劈出,这回不是劈向白衣女子,而是劈向马车上那个不会挪动的婴孩,又为他算准,白衣女子一定会救这个婴孩,救别人可比就自己难得多,更何况还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婴孩,更是难上加难。 白衣女子明白他的心计,可是那个婴孩实在可怜,怎么可能就见死不救?不论分说,当下飞身上前,拦在婴孩全面,为他挡住这一刀。 却说这一刀直砍在白衣女子胸前,林渝等人正等待着血光迸溅,享受报仇的快感,却听见一声兵刃撞击硬物的声音。 原来那一刀砍在白衣女子胸前的包袱上,包袱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一个似手掌大小石塔形状的东西从中坠落,白衣女子抬脚一勾,那个似石塔之物已握在手中,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回身一抄,马车上的婴孩已经安稳的抱在他怀里,婴孩在她怀里觉得很温暖,所以不再哭啼了。 林渝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你手中的是江湖传言的仙塔?那么你就是郑岳兰了,’ 白衣女子正是郑岳兰,边逗着婴孩边道,‘知道了还不快滚,’ 林渝等人都是一凛,却又相视而笑,似乎并没有惧怕,反而值得高兴。 只听林渝满眼奸笑,贼心显露的道,‘看来今天我们收获不小,还得到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仙塔,算是你杀我们兄弟的补偿,’ 郑岳兰眼睛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的道,“想打‘仙塔’主意?那只有一个字‘死’,” 林渝也不惧道,‘就凭你一个人?也不怕风闪了舌头,’ 话刚说完,只听一个声音接道,‘我看是在说你自己吧,’话到人到,一个白衣男子正身来到郑岳兰旁边,此人一身正气,眼中迸射凌人之势。 林渝不由得倒退一步,惊呼道,‘你、你可是天王门掌门人李方宇?’ 白衣男子满面含笑,未作回答,看他脸上自信的表情已经知道,此人正是李方宇。 林渝知道李方宇夫妇联手的话,再想对付他们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还有‘仙塔’在手,虽然不知其威力,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看来这次他们是在劫难逃了,除非先杀了李方宇夫妇,自己能够存活下来。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并没有逃跑之意,各个双目赤红,紧盯着郑岳兰手里的‘仙塔’,欲火灼烧,比之方才的仇恨之心更甚,看来他们已经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和内心,无法自控了。 第五节 三人一心猛杀敌,一人对战不慌张 林渝狂妄的道,“都说天王门有个李方宇,一手‘天王峰掌‘无人能敌,我倒要见识一下,我一定会杀了你为我弟兄报仇,” 李方宇笑笑道,‘你还不配,’转而对郑岳兰温声道,‘师妹,你抱孩子且到一边观战,我来收拾他们,’ 郑岳兰微微点头道,‘嗯,师兄小心点,’说着转身走到一旁,静观其变。 林渝朗笑一声,‘口气倒不小,让你知道我们兄弟的厉害,上,’ 说话间,忽地人影晃动,李方宇已经被三个人围在当中,冷眼对视,谁也没有说话,不论分说,林渝三人开始进招攻击。 只见杨成府心急而先,手上狼牙锥一挑一拨,以不同的招式连攻几招,变幻莫测,直取李方宇要穴命门,李方宇不慌不忙,闪身躲避,游刃有余。 林渝紧随其后,狼牙刀挥舞成风,连连向李方宇全身上下片了过去,心狠手更狠,每一招都不留余地,尽皆逼人死角,李方宇手无兵器,不与其硬拼,展开身形闪躲开来。 谭青见势挥鞭而上,一边拦阻李方宇的退路,一边抖动鞭身,犹如一条长蛇吞吐游离之间,缠甩扫砸,以不同的招式攻击李方宇,李方宇依旧游身挪步,贴着鞭身轻轻划过,不被伤到丝毫。 面对林渝三个人的连环攻击,李方宇只是一味的闪躲,没有出招进攻与防护,仔细观察他们的一招一式,待摸去他们的武功功底,便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所以任由他们快攻猛击,消耗体力,得到体虚疲乏的时候,自然不攻自破,李方宇仍以稳健身形为主,不畏不急。 李方宇故意赞叹道,‘三位的武功果然了得,李某佩服,’ 杨成府冷哼一声道,‘知道厉害了吧,晚了,等着受死吧,’说着手上招式加紧进攻。 李方宇看着其余两个人没有开口,接着又道,‘我倒想看看那么谁最厉害,能最先把我杀了,’ 谭青嗤笑道,‘谁把你杀了都一样,少说废话,你就等死吧,’ 李方宇似笑非笑的道,‘不一样,你们谁能杀了我谁就应该做老大,我说的对吧,’ 林渝知道他在挑拨离间,分人心神,阻止他再说下去,‘兄弟们不要和他废话,我们一起上,收拾了他看他怎么说,’ 言毕,林渝狼牙刀飞舞砍向李方宇面门,气势汹汹,狠猛疾进,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向李方宇,如波涛翻涌一般,欲将他淹没在这片刀光之下。 杨成府与谭青应同他的话同时挥舞兵器冲上来,分左右夹攻,夺取李方宇的退路,直击其身后要处,李方宇双掌齐舞,幻化无形的掌风呼啸,护住身周,将来势一一荡开,安稳泰然。 林渝三个人围成三角式,将李方宇夹攻其中,林渝狼牙刀一横,向上掠起,削向李方宇脖颈,既快又狠,谭青狼牙鞭一抖,游蛇一般窜地爬去,盘向李方宇双腿,无声无息,暗袭而至,杨成府则一对儿狼牙锥截取李方宇腰间,顺两边肋骨锥下。 三个人分上中下三路夹击,令李方宇防不胜防,李方宇并不惊慌,身子向后一仰,狼牙刀正好从他的鼻尖上方划过,接着双脚提起,狼牙鞭亦从足底掠过,同时两脚一分,拨开杨成府的狼牙锥,再一收回,直踢向杨成府两太阳穴,令杨成府急速撤回。 李方宇刚立身站稳,林渝三人再次攻上,谭青挥鞭绕向其头顶,盘旋成漩涡型,一招‘魔轮馄饨’向下压去,林渝轮刀横扫李方宇腰间,来个‘拦腰截断’狼吞恶食,谭青探身向下,双锥取缔李方宇膝盖,奔他软骨挟持而下,一招‘地狼锁骨’令他无法挪步。 李方宇凝神细观,寻思片刻,当下右手运力上扬,一记‘擎天峰柱’迎向头顶,紧接着左手一沉,以巧劲拍在狼牙刀背上,使得刀势倾斜,直向下看去,正迎向谭青握紧狼牙锥出招的双臂腕处,林渝三个人同时撤招退回。 第六节 心急欲胜再偷袭,巧妙变换又自残 一连数十回合不能得手,林渝暗中打着盘算,心道,‘他终于出手了,这下比较麻烦,如果不速战速决,恐怕会载在这里,’ 想到这里林渝三个人忽视一眼,心灵相通,又是三人一同围攻而上,待谭青与杨成府招式攻到之际,林渝悠地一闪身,直向旁边的郑岳兰扑去,抡起狼牙刀趁其不备,一刀猛力劈了过去。 郑岳兰双手抱紧婴孩,游荡逗乐,浑似不觉,直到刀至头顶寸许,郑岳兰左腿一收,后撤一步,顺利躲开那一刀猛势,随着右腿抬起,一脚踢向面前的林渝,林渝见他反应如此敏锐,尤为一惊,急忙撤身闪开踹来到那一脚。 郑岳兰手中仙塔虚晃,急似向林渝射出,林渝实在不知仙塔威力,一时间惊慌失措,慌忙闪躲,一溜身退回远处,欲与李方宇来个相撞。 李方宇挡过谭青与杨成府的攻击,迅速挺身迎向林渝,假作对他的行为发怒,一掌击向林渝背后,故意大声喊道,‘休想伤我夫人,’林渝听到这一声有意无意的提醒,回身一刀护拦。 李方宇微一迟疑,便收招撤身,不偏不倚,正在林渝与杨成府之间,且因为他身材高大,正挡住两人的视线。 李方宇刚一站立,林渝不待他稳住,急速挥出一刀劈了过去,令他无防,杨成府也悄悄赶至李方宇身后,举锥暗刺过去,李方宇一闭眼,像是等死的样子。 林渝欣喜若狂,手上加足力道,暗道,‘这一刀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眼见刀已砍中,一丝乌发从李方宇头顶飘起,林渝大叫一声‘受死吧,’随话音手随刀落,不留余力,全然并发,杨成府在李方宇背后,狼牙锥也欲点到。 郑岳兰看在眼里,脸上表情丝毫没有变化,没有恐惧惊慌,并不为李方宇担心,反而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与此同时,李方宇似乎心有灵犀,同样嘴角上扬,随即猛地睁开双眼,足下展开天王门的‘奇峰幻影‘轻功,千钧一发之际从林渝与杨成府中间闪出无影,且挡在了谭青面前,令他无视前方的情节。 林、渝二人猛地一愣,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听到一声惨叫之后,已经为时已晚,林渝的那一刀结实的砍在了杨成府的身上,由上到下,在其身上开了一条血河渠。 林渝终于尝到亲手杀兄弟的痛苦,呆立当场,木纳无语。 杨成府对他微微一笑,意思是让他不必内疚,随即用尽最后一口气,转身将一对儿狼牙锥急射而出,如箭离弦射向李方宇胸口,随之倒在自己的鲜血中身亡,脸上狰狞的笑容久久没有平息。 第七节 五狼霸自残而毙,实难测老伯心思 谭青见李方宇背对于他,恰好可以偷袭,狼牙棒轻甩而出,径直缠向李方宇的脖颈,同样在两个兵刃就要伤到他,只见李方宇身形一矮,一对儿狼牙锥由胸前飞过,却飞刺向他背后的谭青,谭青根本没有料到会如此,淬不及防,着实中招,被刺中双眼,血流满面。 李方宇抬脚一勾一带飞至头顶的狼牙鞭,狼牙鞭顺势向前一甩,鞭梢顿时绕住正在发愣还没有回神的林渝脖子上,杨成府双目被伤,不能视物,感觉鞭触实物,便如鱼上钩,用力一提,鞭身紧绷,林渝顿觉脖子一阵刺痛,无法喘息。 李方宇翻身而起,尤见杨成府抖动鞭身,甩出几圈套出,李方宇低头躲过,林渝也做出最好的垂死挣扎,甩手将狼牙刀横势扔了出去,砍向李方宇腰间,李方宇不慌不忙,翻身跃出,站立当场。 林渝那一刀去势不反,直向远处的杨成府飞去,杨成府眼痛心烦,无觉无防,竟被击中,拦腰截断。与林渝二人双双倒地身亡。 林渝临死说了一句话,“谁得到‘仙塔’谁都会死,” 至此,狼牙山‘五狼霸’全部被李方宇夫妇杀死,那些喽罗吓破了胆,纷纷四散奔去,江湖上少了一些匪贼,老百姓多了几分安定。 一切宁静下来,从道旁走出一位老人,正是在山道上求救的那位老伯,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把铁剑,手拄着看看走上前。 眼见那些惨死的匪贼,狠狠地瞪了一眼,咬牙切齿,揣上几脚,难解心头痛恨,看着亲人的惨状,欲哭无泪,两眼打转,似乎有所盘算。 李方宇上前扶住他慢慢来到郑岳兰所在之处,看着她怀里安祥的婴孩。 老伯泪流满面,感激的道,‘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有你们相救,恐怕我们童家就绝后了,请受老夫一拜,’ 说着老伯正要向李方宇夫妇下跪,李方宇迅速伸手扶住他,‘老人家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忽听郑岳兰欢喜的道,‘师兄,你看他笑了,多可爱啊,就像玉琴小的时候一样,’ 李方宇寻声看去,只见郑岳兰怀里的婴孩‘咯咯’的乐着,那么天真无邪,那么美好,所以忍不住低头在婴孩脸上亲了一下,接着慢慢抬起头。 老伯在旁边眯缝着眼睛扫了一下郑岳兰手中的‘仙塔’,顿时头脑一热,迷迷糊糊,不由自主的走到李方宇身后,把手中的铁剑举起,高过头顶,正要劈下去。 突然郑岳兰怀中的婴孩张开嘴大哭起来,一定是被高举的铁剑吓到了,李方宇回过头,诧异的正视着老伯,他没有躲,因为他不必躲,老伯根本伤不到他,只是不明白他的原因,疑云遮面。 第八节 老伯临终寄托儿,夜宿客栈似离奇 老伯顿时惊慌失措,一脸惨白,这一剑自然不能再砍下去了,知道即使砍下去也无济于事,手举铁剑,连连后退,难料的是,不小心脚下绊跌一举身体,翻身倒了下去,更为难料手中铁剑脱手而出,倒转剑尖刺向老伯胸口,老伯根本不会武功,又体弱难支,便被一剑刺透胸口。 李方宇夫妇惊愕之余,急忙上前扶起老伯。 老伯脸现愧疚之色,吃力的道,“请你们原谅老夫,老夫实在是一时糊涂,才莽撞出手,我只是想得了‘仙塔’给我孙子,这样天底下就没有人欺负他、伤害他了,请把罪归于我身上,他是婴孩,是无罪的,求你们不要伤害他,” 李方宇一脸正容没有变色,郑岳兰柔声道,‘老人家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这个婴孩的,不然怎么会救他呢,同样也不会怪罪于您,’ 老伯一听更加羞惭,摇了摇头苦叹道,‘老夫一世枉为人,竟然做出这等糊涂事,真是无颜苟活,只希望你们能答应老夫一件事,帮童家把他养大成人,为百姓造福,希望你们不要拒绝,不然老夫死不瞑目,’说着吐了一口鲜血。 李方宇一听心里有些犹豫,思考的方面诸多,所以不能回答,郑岳兰身为女人感性多一些,不能看着眼前即将死去的老人家再难过,没有多想的回答道,‘老人家我们答应你,一定会把他养大成人,不辜负您的期望,’ 老伯微微点头,缓缓闭上了双眼,临死面上还带着奇异的笑容,看来已经瞑目了。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李方宇低声道,‘我们不便逗留,免得惹一身麻烦,带着他快走,’ 郑岳兰微微点头,抱紧怀里的婴孩,与李方宇双双飞身消失在山道上。 天色将晚,李方宇为了让婴孩能够好好休息,就近寻的一家客栈,双脚刚迈进客栈,便有一个跑堂的伙计乐呵呵上前招呼,‘两位客官请进,’ 李方宇仔细打量一番客栈内的布置,虽然简陋,却很整洁,回头扫了一眼柜台,只见一个胖乎乎的人正埋头坐在那里,似乎在睡觉,而且睡得很香。 店伙计看出其意,急忙道,‘啊,掌柜的忙碌了一天,应该好好休息,不便打扰,由小的照顾二位客官,’ 说着话,旁边饭桌前一个喝的烂醉的酒鬼抬手用力的拍打桌面,还口语不清的大声含糊道,‘掌…柜的,给…我来…壶酒,快点儿,快…点儿……’ 柜台里掩面熟睡着的店掌柜并没有动,似乎对这震动之声半点不知觉,李方宇夫妇颇为纳闷儿。 店伙计急忙赶到那个醉鬼身边,轻声道,‘这位客官,您喝的太多了,该休息了,’ 酒鬼伸手欲推他一把,店伙计却轻而易举地躲开了,绕到了另一边,酒鬼摇晃着头,半天才找到他的所在,再次伸手一拍他的肩膀,这回店伙计并没有动。 只听那酒鬼道,‘兄…兄弟,来,陪我喝…两盅,’说着端起一碗酒,洋洋洒洒递向店伙计。 店伙计微笑着说道,‘客官,您喝醉了,还是回去休息吧,’边说边伸手一扶酒鬼的身子,欲势扶起,却见那酒鬼身子一软,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不动了,手中的酒碗‘啪’的一声摔碎一地。 柜台里的店老板依旧未觉,徒自熟睡,那醉鬼也似熟睡过去,不再说闹。 店伙计陪笑道,‘让二位客官受惊了,这位客官喝醉了,不用理他,一会儿扶他回去,敢问您二位住店还是吃饭?’ 李方宇朗声道,‘天色将晚,我们打算住一宿,明日赶路,’他故意说的大声,是想惊动柜台里的店老板,可他依旧未醒,浑如死了一样。 第九节 客房狭小独一家,两间远隔似离奇 店伙计非常机灵,故意小声点,‘我们掌柜的有个毛病,睡觉跟死猪似的,不过这样休息的比较踏实,但不许别人怎么说他,两位客官楼上请,’ 言毕,店伙计头前带路向楼上攀去,李方宇夫妇随即也上了楼,来到左侧靠旁一间客房,推门而入,抬手引进李方宇夫妇二人。 李方宇一进客房,顿时皱起眉头道,‘怎么房间这么小,如何能住的下?我们要换房间,’ 难怪他会如此之说,抬头寻顾四周,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方圆大小,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已经没有并且放不下任何东西,而且还是单人床,谁会住这种狭小难受的客房? 店伙计解释道,‘客官不要发怒,本客栈都是这样的房间,我们掌柜的是想多赚些钱,所以让客人一人住一间,还请您体谅,我们赚钱也不容易,就在此住下吧,保证服务周到,’ 李方宇一听似乎也有道理,续而又道,‘那我的客房在哪里?’ 店伙计不慌不忙道,‘您的客房在最右边的那一间,我这就带您去,’ 李方宇一怵,‘怎么相隔那么远?’ 店伙计尴尬一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两间客房里,因为他们都怕街市上吵闹,所以才会空出临边两间客房,客官就先将就一晚吧,反正明天就赶路了,下次小的一定为您二位留上好的客房,’ 郑岳兰和声道,‘我看就这样吧,不要为难伙计了,他说的也对,我们将就一晚,明天赶路要紧,’ 店伙计点头道,‘多谢夫人体谅小的,小的这就去为客官准备饭菜,’ 李方宇淡淡的道,‘你很会办事,比掌柜的还要勤快,’ 店伙计不置可否的笑道,‘这个是因为小的的命是掌柜的捡回来的,小的自然会尽我应尽的职责,甚至为了掌柜的做一切事情,如果没什么事,小的先出去了,’ 郑岳兰微微一点头,店伙计便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李方宇轻声道,‘看来这里不寻常,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郑岳兰含情脉脉的道,‘有师兄在,我什么也不用怕,’ 李方宇自信的仰起头,对于她的信任感觉很自豪,只是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表面上不在意,内心时刻提高警惕,不用说出口,郑岳兰自然明白他的心。 少顷,店伙计端上来热腾腾的饭菜,摆放在客房内占去一半面积的桌子上,一脸笑容,和蔼的道‘二位客官请慢用,’ 郑岳兰问道,‘请问这里有没有牛、羊的奶?’ 店伙计摇头答道,‘抱歉夫人,没有这个,’ 郑岳兰接着道,‘那取碗米汤也可以,’ 店伙计立刻明白过来,看着郑岳兰怀里的婴孩,发自内心的无邪一笑,‘您是要喂这个小家伙把,正好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高汤,可以让他补一补,身体会更强壮,算我送给他的礼物,’ 郑岳兰忙道,‘这怎么好,我们会照饭钱付账,’ 店伙计道,‘不必了,他和我很投缘,又这么可爱,让我抱抱他就行了,’ 郑岳兰微微一怔,看向李方宇,李方宇一点头,郑岳兰便把婴孩递给了店伙计,店伙计接过来悠荡着转了几圈,随后又还给了郑岳兰,说了一句,‘不打扰了,请慢慢吃,我下去收拾东西了,说完自行离去。 李方宇夫妇先用银针试过饭菜和汤,确认没有下毒,这才放心食用,随后李方宇回到自己的房间,也就是距离郑岳兰房间最远的地方,只为郑岳兰和婴孩能够有地方安心的休息。 李方宇与夫人郑岳兰分间而卧,心却并不分离,时刻都能感受彼此的心跳与动静。 第十节 落难女子求相救,赤身相对引杀机 第二日凌晨,李方宇很早就起来,可是有人比他更早,他还没有穿好衣服,可有人比他衣服更凌乱不堪。 就在他穿衣之际,突然门被撞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倒入门内,李方宇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上前扶起那位女子。 女子浑身发抖的道,‘救救我,有人要杀我,快把门关上,’ 李方宇伸手把门阖上,回头问道,‘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没有说话先哭了起来,哭得跟一个泪人儿似的,楚楚可怜。 李方宇怜惜道,‘不要着急,慢慢说,’ 女子点着头,仰止住激动的心情,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我叫于萍儿,从京城来,要去江南探亲,谁知道途中竟然遇见强盗,他们杀人劫财,还要…还要强奸我,还好我逃了出来,求你救救我,我给你跪下了,’说着俯身就要跪下。 李方宇急忙扶住她,虽然觉得她的话有蹊跷,但看她面目清秀,举止拘谨,很相是大家闺秀,表情凄苦,身上衣服被撕扯的破烂不堪,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不像说谎的样子。 李方宇还是疑惑的问道,‘就你一个人?’ 那女子于萍儿缓缓回答道,‘我们一个六个人,可是…除了我之外,都被他们杀了,’说着再次呜咽抹泪。 李方宇什么大场面都不怕,就怕女人哭,实在没有办法解决,所以不敢再追问下去。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奔上楼来,渐渐向这个客房传来。 于萍儿惊慌的躲到李方宇身后,害怕的道,‘一定是他们来抓我,求你不要把我交给他们,不然我宁愿撞死,也不愿落在他们手里,’ 李方宇道,‘你不用怕,我会帮你的,你先躲到后面去,’ 说话间脚步声已临近门口,李方宇上前一步,掌中暗运内力,暗自防备,可是脚步声在门外突然停止下来,没有历时破门而入,而是悄声说起话来,听声音是两个人。 “老大,我看她一定躲在这里,我们进去抓她,” “你疯啦,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天王门’的李方宇,兄弟们昨天已经证实了,我们不能惹他,不然会死的很惨,” “你怎么办?” “我们先去其他房间查看一下,如果没有的话,再另做打算,” “还是老大想的周到,” “走……” 随话音落下,脚步声再起,渐渐远去,消失无闻。 李方宇走到门口,侧耳细听片刻,确认他们已经走远,便回头道,‘你可以放心了,他们已经走了,’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突然呆立当场,因为眼前多了一位没有穿衣服的女子,正是于萍儿,不知为何脱光衣服坐在床上,那妖媚的身材凹凸有致,完美的曲线扣人心弦,抛一个媚眼令人消魂,扭动着身躯妖娆多姿,那神秘之处无疑不尽收眼底。 水灵清澈的双眸,清秀泛红的脸颊,热情火辣的红唇,白芷幼嫩的肌肤,胸前两座白玉双峰,如一对儿奔跑的小鹿,随着心跳的节奏跳动着,如饥似渴的样子,令人窒息难耐。 是男儿汉就无法仰止心中的欲望,令人如此迷恋的诱惑,但欲望并不代表行动,没有行动诱惑也是虚空。 李方宇急忙背过身去,脸色变幻无常,不知如何是好,‘于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赶快遮上身体,’ 于萍儿娇滴滴的道,‘人家是感谢大侠救命之恩,愿意以身奉献,’ 李方宇微微一惊,‘这可使不得,这是我等江湖人应该做的,不足挂齿,’ 只听一声娇嗔,‘嗯、嗯?’隧道,“你就来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李方宇听得心头一颤,咽了口唾沫,定住心神道,‘姑娘请你自重,’ 门外突然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停在门口,推门而入,不是别人,正是郑岳兰,手中不知如何多了一把大刀,李方宇脸现惊奇,更多的是尴尬和难堪,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郑岳兰眼尖敏锐自然看到了李方宇床榻上的女子,赤果果的一丝未挂,再看李方宇衣冠不整,疑问重重,心里想的自然是难以形容的羞耻之事,顿时气的脸红如火。 床榻上的于萍儿故作慌张与娇羞的样子,两手一探,以被掩住身体,低头不语。 郑岳兰怒形于色,直呼李方宇的姓氏道,‘姓李的,你个无耻的东西,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等丑事,我今天要杀了你,’说着挥舞手中大刀便向李方宇当头劈去。 第十一节 蜀山唐门令手段,独门暗器尽施展 李方宇知道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身子一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大刀劈到。 眼见一刀劈到,在床榻上的于萍儿掩面嘻笑,就在这一刹那间,郑岳兰立即收刀,翻身跃过李方宇头顶,举刀刺向于萍儿,于萍儿微微一怔,用眼角余光奸恶的扫了郑岳兰一眼,不待迟延,伸手扯下一片床帷布,遮住身体,身子妖娆一闪,已经到了门口。 郑岳兰也转身回到李方宇身旁,李方宇也怒目圆睁,看着于萍儿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于萍儿清纯的面容此时变得阴险可憎,没有回答他,冷冷的道,‘没想到这样就被你发现了,看来我借刀杀人没有成功,真是可惜,没有看到你们夫妇自相残杀的样子,’ 郑岳兰怒哼一声道,‘我们夫妻一个心,岂会被你蒙骗,简直痴人说梦,’ 于萍儿讪笑道,“呦,真是痴情啊,令人羡慕啊,老掉牙的笑话,既然如此,只要你们把‘仙塔’交出来,本大小姐可以将你们合葬,下辈子再做夫妻,不然的话,让你们全身朽烂,到时候你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还会哭都来不及,” 岳兰上下打量了于萍儿一眼,知道她绝非一般人物,不然怎敢如此张狂,但无论是谁,都不会怕她,或许他还有同党,故此试问道,‘就凭你一个人?恐怕还不行,’ 于萍儿一声奸笑,左手两个指头放入嘴中,一声轻铃哨响,两个人影已经出现在她身旁,一左一右,像是保镖一样,都是中年汉子,体型彪膀匀称,不胖不瘦。 李方宇知道这就是方才在门外悄悄说话的那两个人,原来是他们和于萍儿串通好了,用苦肉计加美人计骗他,一想到此,怒气发作,大声喝道,‘正好,你们一起来,免得我费事,’ 于萍儿娇躯一扭,故意挑逗道,‘利郎,你舍得杀我么,嗯?’ 这话听得令人全身发麻,就连那两个壮汉也是身子一颤,偷瞄了于萍儿一眼,暗中发笑道,‘这女人真骚,谁粘上谁倒霉,不过只要能够,倒霉也愿意,嘿嘿。 李方宇闭耳不听,不再多说,抢步上前,几掌拍了下去,由于客房面积小,距离很近,再加上李方宇怒极而发,掌力实在不若,掌风呼啸,气势汹涌,任谁被拍到都会骨断肉烂。 于萍儿三个人不敢招架,只得侧身闪避,同时回掌还击,同样掌厚力足,开石之举,掌内带有一股阴寒之气,甚是诡秘,李方宇饶是惊奇,没有硬拼。 郑岳兰在旁边看得清楚,提醒道,‘师兄小心,他们掌中有毒,’ 李方宇也有察觉,这回确定的嗤笑道,‘原来你们是蜀山唐门的人,唐门一项不问江湖事,怎么今天却成了强盗?’ 于萍儿微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们得了‘仙塔’,听说这个‘仙塔’内布置奇密,所以我们要拿回去研究,”这话无疑证明了他们就是蜀山唐门的人。 郑岳兰忍不住笑道,‘你们蜀山唐门奇门暗器无数,堪称天下无双,又何必在乎这个玩意?依我看是另有图谋,’ 于萍儿不置可否的笑着,“随你怎么说,只要交出‘仙塔’,我还可以 你们这对儿痴情男女,” 李方宇道,‘您的话已经不再可信,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话一说完,就见于萍儿夫人甩手打出暗器,数不清的梅花针扑面而来,直投向李方宇夫妇,犹如丝丝细雨,挥洒妙曼淋漓尽致。 第十二节 摆脱暗器近身袭,突然杀进店伙计 李方宇嘲笑道,‘让你们使用手段就使出来,还真听话,孺子可教也,’ 而对方想的则是,李方宇夫妇武功高强,只有出绝招尽快得胜,免得夜长梦多,难以得手,所以不吝使出独门暗器。 李方宇拍出几掌欲挡袭来的暗器,谁料梅花针竟然无视他的阻挡,穿透他的掌力,直接射入,这令他惊奇不小,无暇思索,急忙撩起衣襟下摆,在自己身前一轮,使得飞来的梅花针尽数拦住身外,且都刺在了他抡起的衣襟上,无一疏漏。 郑岳兰幸得手中有一柄大刀,大刀挥舞成影,在身前化作一片铜墙铁壁,但听‘叮铛’声响连绵不绝,火星飞迸,同样把梅花针全部封挡在身外,散落一地,无一幸免得过。 于萍儿三人见状挥袖连发,齐发不停,暴风骤雨般再次射向李方宇夫妇,李方宇夫妇加紧招式,极力抵挡住倾泻而来的梅花针暗器,但对于越来越多的暗器,愈加汹涌,确实有些防不胜防。 介于此必须想个办法阻止他们继续发暗器才行,故此郑岳兰当先甩起大刀拨开一片云雾,转而抖手将大刀飞出,射向于萍儿,于萍儿急忙翻身闪过,她这一挪动,引得其他两个人亦是心中一急,有些失了方才。 李方宇趁机手作剑诀,将刺满梅花针的衣襟下摆割切下来,甩手扔向那两个壮汉,他们自然知道针上有剧毒,不敢用手去接,同样闪身躲过,李方宇在这空当抢身上前,出掌攻击于萍儿三人,与他们打成一片。 这样一来,于萍儿三人不敢再发暗器以免伤及自己人,只得与李方宇拳脚见真章,功力个自长。 那两个壮汉与李方宇相互搏击打斗,而于萍儿并不与李方宇过招,而是用她那纤弱而又富有弹性的娇躯去撞击李方宇,这使得李方宇连连避让。 由于之前那一幕,令他仍有余悸,于萍儿虽然用床帏遮住身上的重要部位,但是白嫩的肩膀与修长的美腿仍然显露无疑,令人忍不住窥伺。 李方宇不敢直视,更不敢与其相碰,只能避而远之,这样看来甚是危险,于萍儿一脸奸笑,妖媚的样子直向李方宇贴糊,乐此不疲。 郑岳兰看得清楚,一纵身拦住于萍儿,挥掌劈盖过去,于萍儿微微一怔,侧身一旁,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道,‘臭娘们儿,竟然坏我好事,看我不收拾了你,’心念已定,一记毒掌狠力还击。 郑岳兰不与其正面相交,以免吃亏中毒,但由于对方出手不留余地,且快狠又毒辣,自己怀里抱着个婴孩,实在有些仓皇失措,脚下有些不稳,于萍儿暗自一笑,右手再次抬掌打出,左手则暗探过去,欲夺郑岳兰身上的包裹。 郑岳兰轻轻夺过这一掌,同时出掌击向她的左肩,于萍儿微微一怵,一时间没有防备急忙将探出的左手化掌,迎了上去,她自认为郑岳兰不敢对掌,会怕中毒,所以并没有追加真力,只是平平的一掌。 哪知郑岳兰并没有收招,心道,‘方才你将左手放入口中吹哨,我已猜到此手没毒,还能唬的住我?笑话,’ 但听‘砰’地一声,于萍儿倒飞出去,脚下踉跄,险些跌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两名壮汉一惊之下急忙抢身护住于萍儿,不让她再受伤害,就在这时,旁边跑过一个人来,竟然是店伙计,手握着一把菜刀,气冲冲的挥舞着砍向于萍儿三人,看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哪里能砍得中,被人家轻轻一磕,菜刀已经脱手落地,且被一掌击中后背,狼狈的抢前几步,安然来到了李方宇夫妇身旁。 第十三节 摇身变作贼头目,巧取婴孩为人质 那个打他一掌的人惊奇道,‘臭小子,你接我一记毒掌竟然没死,你到底是什么人?’ 店伙计晃了晃肩膀,转身道,‘那是你没本事,什么破毒掌,糊弄小孩那,’ 李方宇也奇道,‘你知道没事?’ 店伙计一拍胸脯,‘没事,他唬人的,’说着低声对李方宇夫妇说道,‘其实我从小体格强健,从来不会中毒,就连大夫也说不出个什么原因,只说也许我小的时候经过特殊药物泡制,才会如此,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我就成怪物了。’ 一个壮汉不信邪的道,‘可恶,不可能有这种事,你过来让我再打一掌试试,’ 店伙计突然又发怒,咬牙切齿的怒斥道,‘你们这帮该死是贼人,连我们掌柜的这样忠厚老实,为善一方的人都杀,我和你们拼了,’ 说话间正要冲上前去,却被郑岳兰一把抓住,‘你说的是真的?’ 店伙计点头道,‘嗯,掌柜的对我有救命与养育之恩,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李方宇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看样子很痛苦与悲愤,便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店伙计瞪着一双眼睛,‘那我就和他们拼了,’ 郑岳兰忙道,‘我们一定会为掌柜的讨回公道,你先躲在一边,免得有生命危险,’ 于萍儿冷笑道,‘你们自身难保,还帮别人讨回公道,真是可笑,’ 那两个壮汉正要冲上去去抓店伙计,却被李方宇拦住。 店伙计一听道,‘多谢两位大侠,一个也不能放过他们,那小的帮夫人看顾婴孩比较方便,不如把他让我抱着吧,’ 郑岳兰觉得他说的也对,这样自己就可以放开了出招,与李方宇合力自然很快就能打败于萍儿三人,免得耽搁事多。 念于此,便把婴孩递给了店伙计,店伙计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孩,就在这一刹那,婴孩突然大声啼哭起来,郑岳兰也在同时感觉到店伙计两手有一丝寒气,但为时已晚,婴孩已经落在店伙计手中,只见他后退一步,放声大笑,于萍儿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个壮汉赞道,‘还是少主厉害,一出手就摆平了,’ 店伙计只是蜀山唐门少堡主唐興,得意得道,‘你们学着点,’ 郑岳兰冷哼一声道,‘没想到蜀山唐门出来你们这么一批阴险之辈,真为唐老英雄感到可悲,’ 唐门少主唐興微微一笑,‘常言道兵不厌诈,他已经老糊涂了,你们也已经过时了,江湖应该是我们年轻一辈的,’ 李方宇挑绊道,‘这算得上什么本事,把他放下,让我们见识一下蜀山唐门的真正厉害的独门暗器,也好输得心服口服,’ 唐興嘲笑道,“别想和我耍花样,我不吃你那一套,快点把‘仙塔’交出来,不然我捏了这个小娃娃,” 郑岳兰慈母之心泛起,显得十分焦急,又因是从自己手中过失,难免有些歉疚,自然极力想救回婴孩,不惜任何代价。 李方宇知道她的心意,所以先开口道,‘既然你们跟踪我们到了这里,想必也知道这个娃娃的来历,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打错了算盘,’ 唐興心头一凛,暗道,‘不愧是一派掌门,蒙不过你,’虽是如此,但如此好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弃,那就好时不再来。 第十四节 奸计未成反自伤,仙塔威力难预料 故此他瞧准了郑岳兰的慈心,没有理会李方宇的话,而是一掌探出,去抓郑岳兰身前的包裹,自认为她不会躲闪和阻拦,她也确实站在那里没有动,似乎在抉择中挣扎。 唐興在笑,笑的很得意,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一个硕大的身躯惊醒了他,正是李方宇拦在中间,唐興微微一呃,顿时掌势变换,运足内力向其推去。 李方宇不慌不忙,双掌齐发,极至唐興出掌的两侧,上下转动一圈,化解其掌内毒气,随之探掌轻击在他胸口,却如击硬物,丝毫未动。 唐興微怵,没想到他会化解自己掌内毒气,看来不能小瞧,得意的是自己衣内穿有铠甲,不然之前怎么可能挨一记毒掌而没事? 李方宇一怔之下掌内尤加力道,叠掌拍出,唐興这回可承受不住,疾步后退,李方宇伸手抓过他手中的婴孩,唐興把持不住,脱手放开,猛提一掌打在婴孩后背,婴孩只是‘哼’了一声,不再哭啼。 唐興倒退数步,狂喷鲜血,于萍儿身前关切的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唐興抹去嘴上的血迹,狠狠地道,‘好,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唐门暗器的厉害,’ 说完两手一翻,只见一片流沙从他袖子内飞出,如大漠狂沙般漫天旋舞,只似吞没这个客房,正向李方宇夫妇扑来。 很显然流沙肯定带毒,不然怎么能算作绝招?很快流沙渐渐散开,几乎弥漫整个客房,因为客房窄小,实在无处可躲,而且流沙细密缠绵,触物即粘,根本无法招架与阻拦。 眼看已经危机到李方宇两个人的性命,唐興等人自是喜形于色,等待着好戏发生,果然好戏发生了,却不是他们想要的。 只见郑岳兰奋勇上前,从包裹中拿出江湖上人人羡慕的‘仙塔’,运足内力一触即发,片刻间,从‘仙塔’塔尖射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开来,直涌向前面,正好把唐興的毒流沙荡开,反而扑向了围堵在客房门口的唐興几人。 唐興等人万万没有料到会是如此,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无瑕防备与躲闪,被那股气流推翻在地,被他的喘不过气来,七窍都渗出血来,而且毒流沙已经铺在他们每个人都身上,其中两个壮汉已经身负重伤,再加中毒,当场毙命。 唐興和于萍儿武功功底深厚,尙不至死,急速用点穴手法封住自己的穴位,不让毒性扩散,双双扶持而且,逃命而去。 第十五节 仙塔反震成重伤,决意前途何所向 郑岳兰脸现笑容,看来自己蒙对了,‘仙塔’的威力实在难以捉摸,无法预料。 李方宇正要上前说话,却见郑岳兰脸色突变,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她喷的不是血液而是血块,直击在客房门框之上,微微陷入,血块随即碎裂开去。 李方宇知道她是被仙塔威力震伤,方才没有及时吐血,是为了不让唐興等人看见,如此一来血凝体内,伤势会更加严重。 郑岳兰失去平衡,身子向后仰倒,李方宇一惊之下不知怎么回事,伸手臂扶住她,慢慢坐在地上,替她一把脉才明白,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正要运功为她疗伤。 郑岳兰一把拉住他,喘了口沉重的粗气道,‘先不要管我,快救孩子,’ 李方宇知道拧不过她的脾气,反而会耽误时间,故此横过怀中婴孩,迅速打开裹着的薄被,只见婴孩一大半身体已经发黑,口流粘液,显然毒性散发全身,奄奄一息,已经回天乏术。 没想到他们竟然连一个不知事的孩子下如此狠手,真是泯灭人性,没有天良了。 李方宇叹道,‘他不行了,没想到他们连一个无辜的婴孩都不放过,岂是人所为之?’ 郑岳兰自暴自怨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他,老伯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原谅我,’ 李方宇劝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怪只怪蜀山唐门太狠毒,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老伯的鬼心思,他既然会杀我们,这件事就没按好心,’ 郑岳兰悠悠长叹,‘说来说去我也有错,’ 李方宇看了一眼手上的婴孩,摇头道,‘这个婴孩实在是可怜,不说他了,先给你疗伤,不能不顾自己,’ 说着话李方宇放下手上的婴孩,来到郑岳兰背后,要运功替她疗伤,她虽然还有些执拗,但她身受重伤,拗不过李方宇,李方宇双掌齐抵在她背后,她只觉内力涌动全身,急忙集中精神,以免两个人走火入魔。 盏茶功夫,李方宇夫妇二人平手胸前,调息内力,缓缓睁开双眼。 忽然一股浓烟铺面而至,李方宇夫妇急忙起身,双足一点背后方桌,人如箭般,射出房门,翻身直接来到楼下。 只见客栈四周全部燃起熊熊烈火,迅速向里蔓延,李方宇夫妇首先想到的就是‘救人’,可是他们去查看柜台里掌柜的和那个酒鬼,都已经断气很久,再查探客栈上下客房里均无一人。 李方宇夫妇已明白过来,这家客栈是唐興等人布置好了的,大火也一定是他们放的,眼见火势越来越猛,烟雾越来越浓,李方宇抬脚踢飞一个方桌,破开一扇窗口,两个人一前一后飞身跳了出去。 来到外面,环顾四周,一片宁静,除了客栈燃烧的爆破声,没有一丝人影迹象。 李方宇夫妇看了片刻,不再耽延,沿路起程。 他们并没有按原定计划赶回‘宝天峰’‘天王门’,而是改路去 ‘麒麟山’ 找师傅,因为他们知道行踪已被暴露,‘仙塔’已经成为江湖上谈说的焦点,无人不想得到,从而称霸武林。 此行会很危险,他们希望尽快找到师傅‘火麒麟火天祥’,这件事就能平息。 一章第十六节 神奇宝塔已现世,引得江湖起争端 夜,月黑风高,寒,透彻人心。 如此阴静森寒得夜,显得格外可怖,一声凄惨的喊叫,响彻长空,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又有人声喊道,‘抢仙塔,人分尸,无活口,鬼不知,’ 此话从一片绿林中传出,更加慎人,似乎有诡秘的事情发生在其中。 果然,一阵细微刀剑声从绿林深处传来,隐秘的不能再隐秘,一片刀光剑影把两个白色衣着的人围在当中,气势逼人,咄咄直入,有如排山倒海之势,一波接着一波反复攻击,两个白衣身影赤手相搏,掌中运以深厚内力,将无数刀锋剑影尽皆挡在身外,分毫没有碰到他们,可见二白衣人武功之了得。 二人正是天王门掌门人李方宇和夫人郑岳兰,他们根本不把那些持刀剑凶狠攻击之人放在心上,唯一谨慎的是,郑岳兰身前的包袱,里面放的是江湖传言的宝器‘仙塔’,那些人正是为此无而来。 却只见刀剑闪烁寒光,不见一个人影,原来那些人都是身穿黑衣,不露半点斑白,再加上黑夜月光被乌云遮住,给了他们很好的隐身条件,正如欲望蒙蔽人心一样,阴森诡秘,充满了罪恶的氛围。 相比之下,李方宇夫妇一袭白衣倒是特别显眼,很明确的攻击目标,唯一可取的一点就是,夫妇二人可以看到双方,互相可以照应,对于那些人的无休止攻击,并不畏惧,虽然刀剑凌厉,如林若雨,但却奈何不了他们夫妇。 李方宇也曾质问那些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咄咄逼人,难道也不顾自己的命了么?’ 可是那些人并不回答,口中却一直反复这一句话,‘把东西交出来,可以留你们个全尸,’不再多言,似乎是专门训练的敢死军队,只是一味进攻,没有退缩的。 李方宇也不再多问,知会郑岳兰一声‘小心提防,’二人便寻机会要冲出重围。 忽然在一片刀剑之中,一道寒光径直射入,轻巧灵便犹如长蛇吐信,无声无息的刺向李方宇咽喉部位。 李方宇刚一察觉寒光已转变路线,直取其阴下,李方宇暗骂一声,手中运力,不慌不忙的一手遮挡众多刀剑,一手抵住那道寒光,劲力一拧,只听得兵刃寸断之声,来势未得手,一个身形在人群中闪动随即消失。 却在同时攻击李方宇夫妇的千万利刃也都消失不见了,顿时漆黑暗然,就连那一双双充满杀机闪烁光芒的眼睛也都消失,似乎已经没有人了,也没有一点生息,一切几乎静止,唯有夜风凌人如刀。 李方宇夫妇不敢有半点分心,十倍警觉的目扫八方,眯眼瞥向身周,提起最大的功力予以备用,只待一时激发,拦挡任何可怕的攻势。 少顷,却一点动静还没有,李方宇夫妇依然不敢懈怠与烦躁,只怕中了对方奸计。 此时月光又是一暗,乌云遮住整个天空,夜色更黑,黑得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李方宇身为天王门掌门人,无论武功修为与江湖阅历都已老成,此等气势怎能难得住他,当即凝神静气,细听周围动静。 只觉隐约有东西朝着他们扑了过来,却是那些黑衣人以身相献,逐个围堵扑向他们,是想把他们压扁,身上也带着火药,压不扁也会被炸开花了,人数及其众多。 所谓一人易挡,百人难敌,李方宇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护住郑岳兰,蓄势待发的将全部功力挥手化成一个圆,凝聚于掌心,同时向外散去,把二人护在当中,而且把扑来的人如波浪一般荡了出去。 李方宇二话不说,携起郑岳兰猛地一提力跃起数十丈高,什么也不想,只想往云里钻,那就安全了,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但只要保命就好。 忽听身下一阵轰隆巨响,乃是那些身负炸药之人依然炸响,一阵飞沙走石之后,绿林被炸成一个巨坑,随之林木起火,火光冲天香四处蔓延,夜不再黑,不再宁静,火光照亮整片天空,哀嚎遍野,已分不清是人声,是兽声,还是鬼声。李方宇夫妇已经消失在夜色深处。 第十七节 机关陷阱重重阻,分夺仙塔手段多 一夜的激战,李方宇夫妇只是找个山洞隐藏起来,稍微休息一下,知道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不敢耽延,清晨便即赶路。 正行在一条山道上,忽然头顶飘然飞落一物,侧身抬头望去,竟是一张巨大的铁网,有十几个人扯开,由山顶纵出,直罩向李方宇夫妇,铁网透过阳光闪烁着鱼鳞般的光线,带有彩色光芒,一看便知淬有剧毒。 铁网笼罩范围很大,又身值山路上,无处闪避,李方宇当即双手抡圆,一记掌风向上推去,这一掌确实威力不小,把铁网托了起来,但只是一个恍惚,只因铁网空洞,内力无法着实触着铁网,只是上下抖动一瞬间,继续下落。 李方宇夫妇吃惊不小,踌躇之间的郑岳兰伸手擎住仙塔,引动塔中奇异之力,如一注青烟般冉冉而升,轻触在那张铁网上。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砰地一声铁网竟被破了个大洞,持网之人也被震得飞滚向山下,李方宇夫妇急忙跃身飞出,急奔山路而行,尽快离得山谷才是。 越往前走山路越狭窄,仅能通行三个人并肩而走,两侧都是悬崖,李方宇夫妇自然多加谨慎,眼见已经过了狭窄的山道,即使有人拦阻,一纵便可到宽阔的地方,任何人也拦阻不了他们。 却在这时,几似地震一般轰隆作响,山道都在摇晃,眼前一黑,一个巨大物体滚了过来,抬眼瞧去,却是一个偌大的圆形石磙迎了过来,只把仅有的一条山道堵的无空可过,顺坡度向李方宇夫妇滚压过来。 山道即狭窄又呈凹沟行,给了石磙很好的优势下滚,似乎有人特意制造而成。 这也让李方宇夫妇很是棘手,一来石磙巨大,根本无法击碎,二来山道险陡,无法左右摆动石磙,唯有后退是良策。 当下李方宇夫妇快步退回,可是越后退石磙追得越急,急切至余,幸得山道旁侧有一方圆几丈的空地,二话不说一同跳到空地,眼见石磙向山下滚去,这才送了口气。 忽然身子一沉,整个人没有了着落,迅速坠了下去,原来他们掉入了别人暗设的陷阱,此洞奇大,只手无法碰到侧壁,且黑的深不见底,隐约有寒光闪动,便是洞底设有机关暗器。 可喜的是李方宇夫妇身着白色服饰,黑暗中很是明显,更可喜的是他们夫妇不但武功超群,而且机智过人,危机不乱,智勇过人,已经达成夫妻一体,心有灵犀,不用就已经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了。 此时二人同时出掌相击,借掌力反弹出去,碰到周围的洞壁,再出掌击打石壁接力反弹回来,又是两掌相击弹出,如此一点点身子向上弹起,直到看到洞口的亮光,二人猛地一拍石壁,飞身跃到洞口之上。 再次回到狭窄的山道,见一切依然平静,没有任何异常。 李方宇夫妇只怕再有石磙滚下来,实在难应付,决定顺着岩壁攀爬过去。 既然想了那就要行,轻身贴住岩壁,小心翼翼的向去路攀爬,距离山道有一丈多高,可以隐秘一些,沿着突出的石缝慢慢挪移。 却在这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头望去,惊奇的是那条狭窄的山路已经被一群人堵住,均向他们望着,手里不知为何都捧着大小不一的石头,可转眼他们已经明白了,因为那些人正把手中石头扔向他们,要把他们砸下万丈深渊。 李方宇夫妇虽身贴岩壁,身手依然矫健,左右摇摆躲闪哪来的石块儿,,可是那些人多不胜数,不停的往下扔石头,如林若雨,只能躲闪一时,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险些跌落山涧,想往上攀却被连续不断飞来的石头压了下去。 如此下去甚是危险,情急之下郑岳兰掏出仙塔,冲着山道上的人喊道,‘你们无非是要此物,即使如此,那给你们便是了,’此言一出果然附行,摘了身上的包袱便向上扔出几十丈高。 山道上的人一见,纷纷跃身飞起,你蹬我踹,互相排挤,挥舞双手要先抓到仙塔,然而李方宇夫妇趁机跃上山道,同时飞身当先夺回了仙塔。 那些人知道上当了,却又不敢明抢,只得一个个退了回去。 李方宇夫妇紧随其后,与他们一同过了狭窄的山道,坦然地走了过去,竟没人拦阻,那些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李方宇夫妇舒了口气,继续赶路。 第十八节 塞外大漠共垂涎,人老心少眼似奸 一阵冷风袭过面颊,刺骨生痛,刺人的不是冷风,而是几双带有杀气的锐利眼光,一行九个人已经站在李方宇夫妇前面的路口,虽然还没有照面,但以深感对方腾腾的杀气,此时的李方宇夫妇早已见怪不怪了,江湖就是充满杀机的地方。 定住身形,抬眼向来人望去,认得他们乃是塞外的顶尖高手。 左侧一位身着黄袍白头发白胡子老者,面色枯瘦,身如骨架,没有一点肉的分量,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充满杀气,经他举目一扫,甚至可以斩断一片草坪。 此人正是大漠隐者,江湖人称漠上孤雁独孤鸿,以一手成名绝技‘大漠长河’威震武林,尤以‘含笑飞沙’暗器也是堪称一绝。 右侧八个身着锦缎,金玉满衣,白发黑胡须的老者,满面红润,饱满生辉,一看便是富贵人士,正是江湖人称塞外八庄的庄主,个个都是一庄之主,财富满怀,富甲天下,借着钱财结交天下各路武林豪侠,习得百般武艺技能,自创一套武功成名江湖。 这几个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人人敬仰,已近到古之人却因为一个江湖传言神器‘仙塔’,而抛去一切名誉地位,自甘堕落,要争夺仙塔,只想成为天下第一,要得更高的荣誉地位。真是好笑,是可笑,可笑之极,李方宇笑了,笑得有些狂,肆无忌惮,让听的人浑身不是滋味。 塞外八庄中一位较年轻的老者按耐不住,怒声喝道,‘放肆,在这么多前辈面前还敢发狂,你师傅就是这么教导你的,没有一点分寸地位?’ 李方宇深感歉意,客气的道,‘不好意思,晚辈失礼了,各位前辈莫怪,’那九位老人乍听还算满意的一点头,可听李方宇再说下去,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李方宇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可谓前辈做的实在有些好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来趟这趟浑水,脸面名誉也不要了难道晚辈不该笑么?’ 大漠孤雁独孤鸿啐了一口痰道,‘放屁,什么叫不要脸,我看火天祥的脸都被你们夫妇丢尽了,盗取别人的东西还敢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惭,还不快被老夫磕头认错,’ 李方宇故意不明的道,‘噢?前辈怎么讲?愿闻其详。’ 独孤鸿听他顺着己言,嘿嘿一笑道,‘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个仙塔不是在塞外所得么,那就是我,,,们塞外人的物品,怎会落得你们手里,难道不是你们盗取的么?’说着搭眼一瞥塞‘外八庄’八个人,八个人捋着胡须满意的点着头。 郑岳兰也笑了,柔声问道,‘恕小女子冒昧问一句,不知这物是您老的还是这八老的呢?’ 独孤鸿知道她这话实在是挑拨离间,却也说到他的心坎上了欲怒又止,免得中了心计,老脸一沉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我们自会研究明白仙塔属于塞外哪一家的,你们就把仙塔交过来吧,’ 李方宇此时已被多方来抢夺仙塔的人激怒,哪管来人是谁,不屑的道,‘有本事就自己来拿,没本事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会让人笑掉大牙,’ 塞外八庄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嗔怒道,‘老夫本不善言表于喜怒,但你出言粗鲁,成何体统,我要替火天祥老兄教训你,’ 李方宇苦笑道,‘晚辈也是无奈,请各位前辈赐教了,’ 独孤鸿干咳一声道,‘这么说来是你们不识大局,怪不得我们了。’ 李方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似乎要把他们的心看穿,只看得几位老人浑身不自在,不敢直视他的眼光。 郑岳兰低声道,‘师兄,我以仙塔迎战八位庄主,你去迎战独孤鸿老人,’ 李方宇虽知她手中握有仙塔,任八位庄主也奈何不了她,但还是有些担心的道,‘师妹,你一个人可以么,’ 郑岳兰给了李方宇一个自信的笑容,这让李方宇更加自信,这是他们夫妇的默契。 故此李方宇迎向了独孤鸿,郑岳兰迎向了塞外八庄,看到九位老者脸上露出的笑容,似乎这个抉择正和他们的心意,正在看着他们往圈套里跳。 李方宇忽然俯身拾起一块儿拳头大的石头,袖手一挥不见于袖筒之中,独孤鸿微微一怔,猜不透他是什么把戏,但也并未惧怕,小心提防就是了,一双凌厉的眼睛来回巡视打量着李方宇。 第十九节 塞外大漠似携手,李氏夫妇分相敌 只见李方宇上前一抱拳道,‘独孤前辈请多指教,’ 独孤鸿瞥了他一眼道,‘咱们又不是江湖新人,那用的那么客套,尽管出招便是了,’ 这话确实在给自己找借口,话刚说完,身子一斜,轻飘飞出,一掌浑厚的内力灌向李方宇面门,且快且疾,带着丝丝劲风,惊人般已经压到李方宇面前。 李方宇并未惊慌,眼见掌风已到,身子伶俐一侧,轻巧的让了出去,随即旋身到了独孤鸿身后,却未急于出手,将将停住,乃是礼让与三分的意思。 独孤鸿实在没有想到他的速度比自己还快,一怔之下,急忙缩身回掌已同样的劲力暗暗击出,心想‘是你非要这么麻烦讲什么江湖礼仪,性命落到我手,嘿嘿,这可怪不得我了,’ 他以为这一招能中,可是他想错了,李方宇不知何时却又到了他的面前,独孤鸿甚是惊奇,猜不出个门路来,只得跃身而起,会掌连环向李方宇身周拍去,李方宇依然只是闪躲,并为还招,二人这便打作一团。 相比之下,塞外八庄的八位老人却是沉着稳重,看着眼前手握江湖传言的神器仙塔,并不动声色,没有急于出手,神态安然。 良久,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再次开口道,‘不用多说,你我都知道,你并不是我们的对手,单在人数是已胜你数倍,武功更是胜你无数,如果打败你,我们胜之不武,你也丢了天王门的面子,其实我们也并非贪图此物,只是想进行研究一下,看此物属于上古神器,属于塞外还或者是中原,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共同探讨研究此物,何乐而不为呢,不知李夫人意下如何,’ 他倒是把话说得轻巧好看,还以为郑岳兰一个女流之辈会很好说话,几句良言就能摆平了,不想动手,可是他也太小瞧人了,郑岳兰虽是女子,但也堪称是巾帼不让须眉,与李方宇一样的正义威严,胆识过人,可以独当一面,让武林豪侠也赞服不已。 郑岳兰闻言微微一笑,和声道,‘前辈所言不错,但既然是我们夫妇找到的,自然有我们来研究了,还请各位前辈谅解,‘ 塞外八庄十六只眼睛紧盯着郑岳兰手中的仙塔,满眼红光,恨不得一把就抢过来据为己有,表面上依然平和如故,很是端详。 慈眉老人缓缓地吐了口气道,‘那好吧,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我们是长辈,先让你三招,’话说得很客气,看似是讲江湖礼仪,实则是对仙塔有些忌讳,不敢轻易出手。 郑岳兰怎会不知,却也并不谦让,轻身纵出,手中仙塔在塞外八庄眼前这么一挥,可是吓破了八位老人的胆,暗哼一声道,‘狡猾的丫头,知道我们怕这个,故意来吓唬我们,看来不能小瞧了你’ 塞外八庄骨子虽然都很硬,但也都怕死,不知仙塔威力多大,不敢轻易冒险,真是有多快跑多快,慌忙躲闪之余,显得甚是狼狈不堪,不仅自觉羞愧,面红耳赤,止住身形,反身扑向郑岳兰,巨掌连环拍去,却被郑岳兰手舞仙塔,逐个排开,都是半路撤招,气得八位老人直吹胡子瞪眼,不敢近前,只把郑岳兰围在当中,实行迂回战术,八个人换着出招,要把郑岳兰累垮。 其实他们并不想伤害李方宇夫妇,若不是因为对仙塔的神奇大起贪欲之心,就是金山银山他们也不看一眼,所以出招并非狠毒阴险,而是点到为止,这一点让郑岳兰十分钦佩,所以招式上也有些缓和谦让,并未使用全力。 相反地独孤鸿老人则是招招见狠,式式夺命,只想尽早解决战斗,一来可以向塞外八庄显威邀功,二来要趁他们还没有得胜,抢先机夺了仙塔就溜。 但却试想并非所成,李方宇功力深厚,实在让他很棘手,一时气急败坏,一个恍惚险些栽了出去,李方宇没有任何嘲笑之意,他却自己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李方宇碎尸万段,定稳身形,掌风呼啸卷起一阵狂沙,应面向李方宇扑来。 李方宇掌运劲力护住身周,忽闻一声长吟,黄影一闪,独孤鸿已跃身飞向云霄,在半空嘎然止住,又闻一声如雁哀鸣,身子猛地直向李方宇当头扎了下去,李方宇不知什么奇招怪式,全神戒备,蓄势待发,无论他是什么气势,都能当在身外。 眼见独孤鸿已经要撞到李方宇头顶,忽然一翻而起,两袖齐甩,一块似是黑布之物抖落出来,漫天挥舞,只把李方宇兜在其中。 李方宇微微一怔,周围已是一片黑暗,犹如掉进了无底黑洞,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任何动静,此时的他绝不敢轻举妄动,不知此中暗藏什么杀机,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暗道,‘这就是‘大漠长河’了,’ 第二十节 智勇双全斗群雄,险中得胜展神威 此时一片寂静,静得使李方宇连心跳都能听得到,却听不到外面有丝毫动静,猛地里身后有人袭来,回身一掌击去,那人已不见,现在他看不到独孤鸿,更不知他的动向,然而自己一身白衣却是显眼,只等待着招架,已然落于被动。 眼前一点光影闪过,急忙出手攻去,与此同时身后同样一掌击到,李方宇大惊失色,险些躲闪不及,幸好早有所防备,心下暗自打了个冷战,正待回身迎击,左侧又是一道暗影,李方宇转手抓了过去,又是扑了个空。 与此同时头上巨大的威势压了下来,李方宇猛地一撤身,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竟被反弹了回去,庆幸的是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以最快的速度稳住心神,闭上双目凝神聚气,仔细聆听身边的动静,不再受对方声东击西的牵引,听声辩向,予以反击。 独孤鸿虽然占尽了优势,但却得不着一点好处,又气又急,也无济于事,反倒更加欲乱不一,最后使出了他的绝招 ‘含笑飞沙’。 忽听一阵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清方向,延绵不绝,听的是心烦意乱,实在难忍,李方宇运功屏住耳朵不听,眼睛却在私下扫描,要见有什么异常没有,果见眼前数十点亮光,犹如寒星一般,向他飞来。 李方宇自知不妙,连忙后退,随即抖袖把之前藏入的拳头打石头运与掌中,用力一捏已然碎为小块儿,抖手向眼前一洒,把飞来的暗器尽数挡回。 只听得‘啊’的一声,是从独孤鸿口中发出,显然他被李方宇挡回的暗器伤到,暗器上淬有剧毒,即使独孤鸿也没有解药,这连李方宇也没有想到,独孤鸿是弄巧成拙,害人不成,自害己命。 但此时的李方宇绝不敢大意,免得中了他的诡计,如此老奸巨猾的人不可不防,正全神戒备。 猜疑之间,眼前露出一道光线,人影一闪,独孤鸿已从缝隙之中跳了出去,李方宇正待追上,缝隙合拢恢复了黑暗,恢复了宁静。 黑暗中只剩下了李方宇,他小心翼翼的四下摸索,终于触到了旁壁,却感觉光滑而有韧性,无从抓手,四下寻找一番却如一个半圆的球体,没有缝隙和出口。 李方宇试着运功出掌,要把旁壁击破个洞,但却被自己的力道反弹了回去,反复几次都无效,不知此物是何料制成,如此坚韧不可摧毁,而且感觉半圆体正慢慢缩小,已经压到他的头顶。 如此下去是要把他裹紧以致断气。李方宇不带多项,当下盘膝而坐,以功力化作气流,维护身周,充满半圆体,顶住不是它在缩小,半圆体被功力作用,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及时骇人。 郑岳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见独孤鸿从半圆体中飞出,甚是狼狈,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但迟迟不见李方宇从半圆体中出来,心急如焚,一边抵挡塞外八庄的攻势一边大声唤道,‘师兄,你没事吧,师兄,’久不听李方宇回应一声,想到痛处,心头一酸声音有些嘶哑。 塞外八庄中年纪最老的老人似笑非笑的道,‘不用喊了,他是听不到的,那是金丝特制的比铁还结实,他是出不来了,你还是把仙塔交给我们,我们可以帮你把他揪出来,不然它可真的完了。’ 郑岳兰听的心头一阵剧痛,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心中依然坚信,李方宇虽然被困住,绝不至于丧命,如今只有加快招式,胜了塞外八庄,尽快赶去帮助他。心中想着,手上突然变换疾迅凝重,出招凌厉非凡,一招比一招更快。 塞外八庄一时招架不及,唯有闪躲,不禁暗自佩服,但他们也不示弱,知道李方宇绝非泛泛之辈,不会就这么被独孤鸿打败了,而且独孤鸿跑得甚是狼狈,显然是他才真正的败了,或许李方宇只是一时受制,一旦脱了身,他们夫妇连起手来,难保会有胜算,想到此同样以快猛狠的招式相继围攻郑岳兰。 趁郑岳兰心神不宁,塞外八庄互相递了眼色,包围着郑岳兰一同扑了过去,其中最老的老人纵身飞跃郑岳兰头顶,当头一掌盖了过去,其余几位老人也先后出招,非但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而且错落时差,有先有后,更惊奇的是,竟然都是若进若退,暗含千般变化,八位老人暗自嘻笑道,‘看我们八个人,你能抵挡得住么,怪只怪你不自量力,并非我们无情。’ 郑岳兰似乎早已算好了这一招,不慌不忙,她已经决定了用仙塔,这样可以立即结束战斗,去救李方宇,明知自己会受伤也在所不惜。 当下运力于仙塔之中,抬手指向了攻到头顶的老人,一股真力从塔**了上去,同时从塔尖七个小孔隐约向周围射去,直向其余七位老人的招式,气势平平,并没有引起七位老人的注意。 飞在半空中的老人似乎大功告成了,以为其余七位老人依然得胜,嘿嘿一笑,正要撤招,以示功成身退。 可哪知仙塔的威力,撤到一半竟无法再撤回,只被一股真力牵引住了,竟着实的与仙塔之力相碰,那七位老人正在得意,却又却被一股真力迎击。 八位老人同时摔了出去,口中狂喷鲜血,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那七位老人比之最老的那位受的伤更重,因为没有一点防备。 郑岳兰似乎也同时受了内伤,身子一阵摇晃,站立不稳,她自己也没想到仙塔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只是冒险一试,岂知不但对方受伤慎重,就连自己也是伤得不轻。 她不管那么多,正要手持仙塔去救李宽然。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轰响,众人惊奇之下齐目看去,原来是李方宇用深厚的内力最终撑破了那个半圆物体,此时的他傲然而立,已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第二十一节 两相安然喜而泣,大义凛然薄云天, 郑岳兰喜极而泣,潸然泪下,哪管旁边有人无人,跑上前就把李方宇紧紧抱住,像是永远也不要放手,生怕李方宇会再有什么意外离开他。 塞外八庄忙转头不去看。李方宇用手轻推开郑岳兰的肩,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没事了,不用担心了,’郑岳兰欣喜的点了点头。 只听一声干咳,由塞外八庄发出,李方宇夫妇正了正容,缓步走上前,对于塞外八庄的伤害,深感歉意,投去关切的目光。 塞外八庄也十分钦佩他们夫妇的武功,可并不领情,但输就是输了,无可否认,一时恼羞,满脸怒容。 一位老人喝声道,‘哼,今天栽在你们手里我们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在我们面前装好人,’ 李方宇平声静气的道,‘各位前辈请见谅,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晚辈的了仙塔,几位前辈瞻仰仙塔而来,也不会弄成今天的局面,实在是晚辈的错,请各位前辈先回去休息,改天晚辈一定登门谢罪,’ 听他把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也不好说什么了,个个低头沉默不语,反思自己的罪责。 良久,一面慈祥的老人慢慢忍着伤痛,将其与几位老人扶起,互相搀扶而立,满心相劝的道,‘有句话虽然你们不爱听,但老夫一定要说,这个仙塔乃不祥之物,谁拥有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我劝你们不要贪图,免得残次于无辜,我言意尽,听不听随你们,’ 李方宇感激的点着头道,‘多谢前辈直言相劝,晚辈的确有些贪欲,但更多的是为武林安危着想,不能让它落于歹人之手,以免给武林带来无穷的祸患,’ 塞外八庄并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头,既已败阵,人家所言甚是,就算他们再狂傲有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现在塞外八庄知道李宽然夫妇武功超凡绝伦,放眼江湖,所向匹敌,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不仅心生佩服。同时也领略了系统的威力,实在是奇幻莫测,无有可敌。 李宽然夫妇有了此等神器,定是无人敢惹了,塞外八庄即使还有贪欲之心,却也没有了争夺之胆,否则,还没有得到手,恐怕就会死于非命,他没有怕死。 一位年轻的老者此时还没有忘了奉承一句,急忙上前道一句,‘如有需要的尽管支应一声,我们塞外八庄有能力尽量相帮,你们是难得的武林豪杰,’其余几位老人听了面露喜色,却闭口不言。 李方宇抱拳道,‘多谢几位前辈,晚辈感激不尽,承蒙高看实在不敢当,还请几位前辈多多帮忙。’ 塞外八庄一听,连忙点头,心中自是喜不胜收,在他们看来,这和得到仙塔没什么两样,但一想到此地甚是危险,不宜久留,老脸一拉,一副败兵之将的样子,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 李方宇夫妇调理一下身心,恢复体力与精力,寻路继续前行。 还没行得几许,忽觉身后两道阴冷的寒箭闪电般射向他们二人的背心,无声无息,无影无形,不知从何处发出,甚是鬼魅,箭还未到,人已刺骨生寒。 李方宇夫妇知道来势之汹,半点不敢懈怠,以最快的速度闪身避让,但仍是险了一步,两只箭从中间飞过,身前都挂了彩,一道长长的口子不停的渗出血来。 第二十二节 当真惊心遇强敌,招不胜招险丧命 刚站稳身形,眼前一花,正前方不远处赫然站立一个黑衣蒙面人,方才射得箭自然是出自他手,不但箭冷,人也一样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气,让人感觉到地府的阴森,一双凌厉的眼神足以射伤对方。 就连李方宇也失声惊呼道,‘冷面杀手谢官敞,’郑岳兰也是紧皱眉头,却有些疑惑的眼神,不知有什么地方不对,正仔细思索着。 来人正是‘天下第一刺客’冷面杀手谢官敞,他的箭发的出奇得快出奇的准,江湖上无人不以畏惧三分,加上他暗箭伤人更是防不胜防,从没有人敢招惹他,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作为此刻就是要把一切隐藏,才只会伤别人,任何人不会伤自己,让人见到真面目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一个字‘死’。 作为刺客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更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所以这次一定是有备而来,这也让李方宇夫妇踌躇不定,单是那一箭‘赤魂索命’, 听名字就已镇捏人心。 方才李方宇夫妇已经尝到苦头,要不是对方留了几分力,恐怕已经洞穿身体重伤倒地不可。 只见谢官敞眼睛一眨不眨的冷盯着他们,带着半张面具的脸看不出一丝表情, 他的箭冷,人冷,话更冷,嘴角微翘,简单却又威严的的道,‘想活命就把东西留下,不想活命就和东西一起留下。’ 李方宇并不畏惧,不置可否的一笑道,‘没想到还惊动了天下第一刺客,想来此物对你也没什么用处把,何必多此一举,’ 谢官敞嘴角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欲言又止,沉吟道,‘这个就不需要你管了,需要管的只是你的命,是要命不要,我不勉强人,’ 李方宇依然固执的道,‘此战如果可以避免,何必眼见伤亡呢?’ 谢官敞淡淡一笑疑惑的道,‘难不成你李大掌门人也怕了么?’ 李方宇朗笑一声道,‘李某不才,却还未怕过谁,大丈夫战死沙场无怨无悔,’ 谢官敞同意且佩服的点着头听李方宇继续言道,‘我们夫妇敬重你的为人,虽以杀人为职业,但从不错杀一个好人,所以我们不希望与你有此一战,’ 谢官敞一听似乎也有些激动,但却极力掩饰,再次冷艳道,‘废话少说,接招吧’言必手起,一张精致灵巧的弓平卧胸前,回手从背后抽出两支无尾的精钢细箭,指尖在弓弦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钻心刺骨的细微鸟鸣,手一放松,箭已离弦,银光闪处,直射向李方宇夫妇的胸前,这一切举动只在一瞬之间,让人无目遐接,满口赞奇。 李方宇暗中赞叹一声,左右分开,再次闪避让开那夺命的一箭,这一次有所警觉,没有被箭所伤,但仍感觉对方未使出全力。 正思索间,身后隐约有物体飞到,回身看去,竟然是那两支箭折飞了回来,李方宇夫妇惊呼一声,已经无法闪躲,箭身细的又擒拿不住。 李方宇挥舞衣袖卷起一股劲风,拿捏住箭身,一个转手,顺势送了出去,险招避开,郑岳兰却已无力招架。 李方宇叫了一声‘不好,’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刺在郑岳兰身前的那支箭已然断折,原来是箭正好扎在郑岳兰胸前包袱里的仙塔之上,因仙塔的奇特坚硬,就连那精钢的夺命一箭也奈何不了。 李方宇夫妇有惊无险,长出了口气,紧接着又有掌风袭到,一股寒气逼进,想不到谢官敞的掌与他的箭一样快,电光般凌厉。 李方宇夫妇身形未稳,急忙双双回掌迎去,并没有加什么力道,还以为一定会被对方掌力震伤,自认为必将命丧于此,但他眼睛并没有眨一下,他并不怕死,可惜的是,仙塔即将落于恶人之手,从此将不再有江湖,有的只是邪恶。 第二十三节 且胜且罢顾放手,内情难语心难言 李方宇正在等着死亡的降临,突然觉得对方中猛然间抽回了所有的功力。当掌掌相碰,‘砰’地一声各自分开,李方宇夫妇只是微微一晃,然而谢官敞却被震得翻倒在地,能吐了几口血,已然是被自己的掌力震伤。 在外人看来这是李方宇更胜一筹,然而只有李方宇自己明白,谢官敞实在帮他们,却不知为何要故意伤了自己,猜不出其中端倪。 李方宇上前探问道,‘你,没事吧?’ 谢官敞苦笑着摇了摇头,单手放平,凝神运气缓解一下身上的伤,吐了口气,放肆的笑了一番道,‘什么也不要说了,你们赢了,现在可以走了,快走,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走吧,’ 李方宇知道他定有隐情,不好明说,只得有些才愧的道,‘我们胜之不武,’ 谢官敞淡淡的一笑道,‘胜了就是胜了还分什么文武,’ 李方宇并没有笑,依然羞颜道,‘如果不是你让了我们,恐怕只会两败俱伤,这究竟是为什么?’ 谢官敞不耐烦的道,‘问那么多没什么好处,走,’ 李方宇斩钉截铁的道,‘你不说出来我们是不会走的,’ 谢官敞没有办法再蔽违不说,苦笑着,用只能他们三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也是迫于无奈,我很佩服李大侠和李夫人的为人,此次若非得以,我就不回来此,但欠的情总得还,现在我可以功成身退了,还请李大侠和夫人原谅,’ 郑岳兰不忍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李方宇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谢官敞摇头道,‘这个不能说,你们也不要再问了,总之这次有各个方面的人士来争夺仙塔,你们自己小心,此地不宜久留,赶快走,’ 说着竟然随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翩翩公子,英俊潇洒,气度非凡,如此年轻俊秀,就成名天下,就连李方宇夫妇也羡慕钦佩不已。 他这一露本人面目,既然不是证明‘死’,那就是证明把李方宇当成了朋友或者是亲人,朋友和亲人自然不会出卖自己,也就不会死。 李方宇正要上前扶起谢官敞,忽听谢官敞摆手道,‘我不用你管,你要小心我会忽然施重手害你,’ 李方宇微微一怔笑道,‘小兄弟不会,我要为你疗伤,’ 谢官敞坚决得道,‘我说过了不用,我会照顾自己,你们快走,一会儿被人缠住就再难脱身了,我并无大碍,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快走,’ 李方宇只好依言道,‘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说完李方宇夫妇二人径自离去,看着他们安然远行,谢官敞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第二十四节 明枪易躲暗无防,疏忽不知把命丧 忽听一阵细微脚步声,警觉得挥手要把面具带上,一个声音笑道,‘不用藏了,我已经看到了。’ 谢官敞一听到也不再遮掩,放下面具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黑色斗篷的中年人,谢官敞认得,正是黑鹰帮帮主黄霸升,是和他差不多的也是杀人的职业,,他们可谓是同门,不同的是谢官敞是暗杀,而黑鹰帮却是光天化日就可杀人。 对于黑鹰帮的名气,江湖上无人不知,都是畏惧三分,不敢招惹。然而谢官敞却不怕,反而是黑鹰帮会惧怕他,毕竟他是在暗处杀人,没有人能躲得过他那一箭‘赤魂索命’,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出现,难不成被他发现了什么?谢官敞正在猜疑。 黑鹰帮帮主黄霸升原本冷峻的脸上堆满脸笑容,笑的很难看,让人看了都想吐,看来他真不适合笑,或是根本不会笑,呵呵的道,‘我只是路过,碰巧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不过我也没看见什么,放心好了。’ 谢官敞怀疑的口吻‘哦’了一声,似乎很是不信他的话与人。 黄霸升凑上前低声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放走他们的,其实我也看不惯那些武林门派,竟敢些抢劫的勾当,有本事自己去研究一个,我也想帮李大侠出头,只是孤军无力啊,比起老弟我可是惭愧不如,’ 谢官敞没有说话,只是听着,要巡查他的举动有没有异常,但却看不出一丝端倪,似乎说的很是恳切。 黄霸升紧接着又道,‘看到兄弟这番不顾性命的出手帮助李大侠,我黑鹰帮虽算不得什么大门大派,但为了武林安宁也要出一份力,我们联手一起帮助李大侠,略尽微薄之力,不知贤弟可否看得起我,不然我可以自己去与各门派理论,纵使与武林为敌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要为正义而战,’ 谢官敞笑着道,‘有你这份心就足够了,我想李大侠不用我们帮忙也能胜过去的,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黄霸升听了心头一喜,‘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谢官敞疑问道,‘什么?’ 黄霸升紧接着道,‘我们一起帮助李大侠保护仙塔,维护武林安宁,这是我们应有的职责,’ 谢官敞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黄霸升喜得正要上前扶起他,却止住身形道,‘贤弟还是自己起来吧,免得我忽然施手害了你可不好说,’ 谢官敞大笑一声道,‘劳烦老兄扶兄弟一把,’ 作为刺客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防御性,这两关都破开了那就会给敌人可乘之机,此时的谢官敞已全然卸下了装备,没有半点疑心。 黄霸升闻言急忙上前扶起他,将其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自己一手扶住他的腰,缓缓前行。沉吟片刻又道,‘有句话贤弟不是爱不爱听,’ 谢官敞宽心敞快的道,‘老兄尽管说,小弟洗耳恭听,’ 黄霸升也不再罗嗦,直言道,‘我认为你今天这事做得不好,’ 谢官敞微微一怔,不解的‘哦?’了一声,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黄霸升故意停顿一下道,‘贤弟并不明帮李大侠,显而是暗地里帮的,这可好说不好听,会有很多人不负,’ 谢官敞不屑的道,‘管他呢,只要身正不怕影子斜,谁也奈何不了我,’ 黄霸升没有搭言,仍自言道,‘还有一句是致命的缺点,’此话说得异常冰冷。 谢官敞又是疑惑起来,却听黄霸升一句道明天机,‘因为你不敢抛头露面,正脸和各大门派公开作对,所以你怕死,’ 听到这里谢官敞不仅身子一颤,这话正说到他的心上了,他正是怕死才出此下策,暗中故意败给李方宇夫妇,也好圆了自己的场,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一切就会如烟过去了。没想到却被黄霸升一言道破,不仅暗自担心,心中正乱。 朦胧中听到黄霸升多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因为你怕死,所以你一定会死,你能当别人,但谁也帮不了你,’谢官敞知道情势不对,可察觉已晚,一把匕首已经入了后心数寸。 黄霸升一脸狞笑道,‘是你背叛了主公,所以你必须死,’ 谢官敞咬牙问了一句,‘是王爷叫你怎么做的?’ 黄霸升嘿嘿一笑道,‘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不过我们当下人的就一个为主人分忧解难,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说着又捅了几下。 谢官敞只道了句,‘你,,,找借口杀我,好,,,狠毒,’言必没有反抗就死了。 黄霸升不带迟延,待确认谢官敞真的断了气,把他的尸首扔在了荒郊野外,没有人找到的地方,让他暴尸荒野,以示对他的毁辱,临走时说了一句,‘从今以后不再有天下第一刺客谢官敞,只有黑鹰帮帮主黄霸升,哈哈哈,’肆虐的狂笑一番,扬长而去。 第二十五节 各门各派齐心力,只为贪得此神物 李方宇和夫人郑岳兰此行带着神器‘仙塔’火速赶往麒麟山,目的就是为了去找师傅江湖人称‘火麒麟火天祥’。 一来火麒麟火天祥在江湖上名气颇旺,正邪人士都不敢与其对抗,唯有邪派邪怪老祖与其不分上下,却也不敢公然敌对,只要找到火天祥,李宽然夫妇也就安全了,没有人再敢找他们的麻烦。 二来李宽然夫妇希望火天祥可以帮助他们,能够探知仙塔的秘密和使用方法,这样如果能够正确运用仙塔,为武林造福,维持武林安宁祥和的秩序, 途中历经千般阻拦,但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毕竟名列各大门派之首,武功造旨深厚,再加上身有仙塔,有谁能够阻挡得住呢,但仍然有人不顾一切,为了一个神器,一味的找死,不计其数。 这一日,艳阳高照,李方宇夫妇顶着似火的骄阳出了城继续赶路,远避僻静下窄的阴险小路,只寻宽广的大路而行,以避免许多陷阱与埋伏。 行到一方草原,忽然头顶飞过一只老窝,两个人提高了警惕,手下运足力道用以防备,果然不出所料,草丛中窜出一个个挥舞刀剑的人奋力向他们冲来,李方宇夫妇根本不看来者是谁,只是一边闪避一边出手将来人击倒,脚下并未停步,肆无忌惮的仍旧急速前行。 穿过了一路攻击的人群,来到空旷的平原,忽然眼前呼啦一片众人拦住了去路,少说也有成百上千来号人,仔细定睛一看,原来是中原各大门派帮会的武林人士,其中除了华山派,几乎武林个门各派尽都到齐。 为首的是各个门派帮会的掌门人,都冷眼的瞧着李方宇夫妇和郑岳兰身前背得包袱,像是饥渴的狮子,要把他们吞吃了一般,仙塔一定就在包袱之中,这里的每个人都想得到。 李方宇自然知道他们的来意,故意装出不知道的样子,‘不知各位掌门如此兴师动众到此有何赐教,试想我们夫妇二人没有得罪之处,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呢? 天山派掌门人风玖鑫怒哼一声上前一步,言语粗俗的道,‘少给老子装蒜,你们发现了武林至宝,难道还瞒着我们私藏不成,赶快拿出来,’ 其余门派的掌门一起起哄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对,快拿出来瞧瞧,别以为能藏得住,拿出来,拿出来,,,’ 郑岳兰瞥了众人一眼道,‘这个东西是我们找到的,与你们有何干,我看是你们都想侵夺吧,’ 众掌门人一听心思被说穿,脸色有些挂不住了,纷纷哑口无声,你看我我看你的,看谁先上去抢仙塔。天山派掌门人风玖鑫厚着脸皮又道,‘那是武林中的至宝,就是属于我们大伙儿的,你们说是不是啊,’说着回头一扬手,成百上千的人异口同声应‘是’,风玖鑫感觉自己说的太好了,聪明绝顶,径自在那里偷笑。 李方宇一声朗笑,声音醇厚,却震聂每个在场人的心,个个后退一步,只听李方宇接着说道,‘如此说来你们是要抢了?’ 众掌门踌躇着,知道李方宇夫妇的厉害,武功已达上乘,可以一敌百,如果硬抢,只怕双方都得不着好处,只落个两败俱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天山派掌门人风玖鑫左右顾盼一眼大声喊道,‘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你们两个不成,就是一个一个上,也把你们累死,快把仙塔叫出来,这是武林的至宝,是大家共同的,’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打着自己的算盘,先把仙塔从李方宇夫妇脱手,一切就会好办得多。 谁都想得到武林至宝可以称霸武林,即使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不然自己就会受屈,即使毁了至宝,大家和以前一样倒是件好事。 众门派纷纷施加压力,以众敌寡得气势先压倒对方,以便取胜就算是真的打起来,胜算各占一半,宁愿殊死一搏,也不愿放过任何机会,邪恶占据每个人的心。 可是李方宇夫妇知道绝不能交出仙塔,一旦交出,非但性命难保,也会给武林带来一场劫难,血雨腥风,天下不会太平,所以誓死也要保住仙塔。 这时,武当观观主李锋上前一步,手中佛尘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缓解了紧张的气氛,随即和声道,‘大家稍安毋躁,请听贫道一语,’ 众人一听仰止紧张激动的心情,也就静默不语,要听听他会放出什么屁,李锋接着说道,‘李掌门得了武林至宝实属难得的机缘,既然是天赐神器,那本就应该武林人士共享,谁也不应该独吞,李掌门大可放心地教出来给大家看看我敢保证,谁若是私自独吞,就是与我们武当派为敌,’ 这话虽然说的和气有情有理,都知道武当派是武林大派,实力雄厚,这话并非张狂自大,众人乍听也是有几分忌讳,但谁都知道他肚子里那点坏水,所以也就不以为然。 然而李方宇的夫人郑岳兰却把这话听到心里去了,拉过李方宇附耳说了几句,两人同时点头,众人一见事有转机的可能性,纷纷喜上心头,似乎已经把仙塔拿到手一般。 只见郑岳兰迎向武当观观主李锋,点头说道,‘我们夫妇相信李道长,那就把仙塔交给你吧,’说着伸手从身前包袱里拿出那个似乎是一块破烂石头,却被武林人士推称为至宝的的仙塔,缓缓地给了李锋。 李锋第一次见到这仙塔平平无奇,不仅有些怀疑,但是看李方宇夫妇誓死保护不离身,那一定是没错了,再加上江湖上传的神乎其神,令人垂涎三尺,不由乱想,心情激动的身手慢慢接了过来,如得了个儿子一样,甚至比儿子还亲。 其余各门派帮会掌门人眼馋的恨不得自己去接,好似有无上的荣耀一般,但此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李方宇夫妇还在身前,此时动手还是无法得到仙塔,唯有等他们离开再做打算。 第二十六节 无奈施计挑纷争,各大门派惨相屠 可是贪欲的恶魔在李锋接收仙塔的那一刻,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灵,此时原形毕露,嘴角闪过一丝奸诈的笑容,随着手抓进了仙塔,转身一纵,落出甚远,夹腿就跑。 众人还未患过神来,可他已经越跑越远,眼睁睁看着他即将消失,却被一个人影拦住去路,不是别人,正是李方宇,他以算好李锋会独贪仙塔而逃,所以事先在路上拦截,量他也不会跑出多远。 各大门派帮会的人庆幸万分,急忙一拥上前,把一个武当派掌门人李锋围得水泄不通,生怕他再夹着仙塔逃跑了。 众人纷纷呼喊着,‘李锋,,,你竟敢携着仙塔逃跑,竟敢独吞,,,和武林门派作对,,,不想活了,找死,,,交出来,,,快,,快交出来,,,,,,。’就连武当派本门的武者与弟子也不敢出面帮助他,只怕着的杀身灭门之祸。 此时此刻的李锋面红耳赤,两眼血丝暴涨,他已经没有了理性,听不进去任何话语,谁敢上前和他抢仙塔,那就是找死,他已经几近疯狂的状态,没有了人性,任何人他都不会顾及,眼里只有手中的仙塔。 天山派掌门人风玖鑫寻思一下,暗道,‘现在可是个好机会,应该制造混乱,趁乱把仙塔抢过来,偷偷溜走,此计甚好,’想着大喊一声,‘大家快上,把仙塔抢过来,不能让李锋一个人独吞了,’ 话音刚落,早已蓄势待发的各门派同时用向前,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抢到仙塔。当下乱作一团,也不知仙塔在何处,各大门派帮会的人开始胡乱砍杀,不管是哪个门派,见人就杀,魔鬼吞并了所有人的心,这里的每个人都疯了,不再是人,是禽兽。 除了李方宇夫妇,他们二人知道不是这众人的对手,所以出此下策,让众人去抢仙塔,他们自然可以坐收渔利,但他们表面上仍装作紧张抢回仙塔的样子,置身于战斗中,其实只是应付场面,没有杀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霎时间,宽阔的平原,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所来的武林各大门派帮会的人士,没有一个站立得住的,死的死伤的伤,没死的只有连滚带爬得份了。 所争夺的仙塔不知被何人夺去,忽听一人高呼,‘哈哈,仙塔归我了,我是天下第一,’他虽满身是血,伤痕无数,倒在那里无法站起来,也许永远不会站起来了,但他用手举起仙塔的那一刻,那种自豪喜悦的心情,足以把他推到武林最顶峰。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闪到他面前,伸手去那他手上的仙塔,可他却死死抓住不放,那人用脚狠狠地踹着他的胳膊,直到他把手松开,他的胳膊已经皮开肉绽,用手抓住那人的大腿,那人狠狠得用脚一踢,竟把他踢飞数十丈开外,一声不吭就死了,手中抓着那人的裤腿布。 那人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原来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这是两个陌生的人影,他们把玩着手中的仙塔,转身欲走,眼前多了两人,正是李方宇夫妇。 方才的混乱之战,令他们夫妇二人也是分了东和西,在人群中穿梭,寻找仙塔所在,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已经找不到仙塔,寻觅半天却被别人捷足先登,抢先拿了仙塔。 第二十七节 难料神器落邪手,巧言夺回退强敌 只见那两个人男子浓眉大眼,面黑如铁,后背有个很大的罗锅,女子面目憔悴,十分苍白,唯有眼睛炯炯放光,如冷剑寒彻人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老夫妻呢,实则和李方宇夫妇年纪相仿。 此二人巍然耸立,一副得意的样子,郑岳兰微微一怔,吐出四个字‘地虎河妖,’李方宇 也是吃惊不小。 眼前之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地虎盘山与河妖婆婆,他们是邪教门派,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因为阴险狠毒,令人闻而拒之,尤其是他们的师傅‘邪怪老祖’更是让江湖武林人闻风丧胆,畏惧七分,唯有李方宇夫妇的师傅‘火麒麟火天祥’和华山派掌门人聂远平可以与其匹敌,但仍无法预料谁胜谁负,所以邪怪老祖和地虎河妖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地位,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没想到这次地虎河妖也出面抢夺仙塔,如果让他们抢了仙塔,那更是危害武林,李方宇夫妇所担心的终于发生了,无可避免,而且仙塔已在他们手中,眼见已经无可挽回。 郑岳兰一脸平淡的姿态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地虎河妖也会来抢我们的东西,真是有本事,’似乎有嘲笑之意。 河妖婆婆也不示弱,开口便反驳道,‘这是你们的吗,那为何在我们手中?你敢说这是你们的?笑话。’说着一阵奸笑。 郑岳兰突然也笑了起来,河妖婆婆惊奇道,‘你笑什么,莫非傻了不成?’ 郑岳兰止住笑声道,‘我是笑你们傻,竟然相信那个破石头是仙塔,这难道不可笑么?’ 地虎河妖听了大惊失色,急忙仔细观看手中的仙塔,地虎盘山疑惑道,‘这不可能是假的,’ 李方宇明白夫人的心思,顺势接着说道,‘我们怎么可能把真的仙塔 拿出来真的给了人,天底下没有那么笨的,只有相信的人才笨’ 地虎河妖互视一眼,河妖婆婆笑道,‘我们才不会上你的当呢,想让我们把仙塔还给你们,嘿嘿,别做梦了。’ 李方宇幽幽叹了口气道,‘和你们多说也没用,快去向邪怪报好消息吧,他会赏你们的,夫人我们走吧,’ 郑岳兰点了点头,嬉笑着与李方宇并肩而行,地虎河妖看他们并非作假,莫非手中之物真是假的?仔细摆弄一番,却没有任何机关,也找不到神奇之处,更加怀疑了,既然不是仙塔,要一块破石头何用,索性随手扔了。 但既然来了怎能空手而归,同时跃身拦住李方宇夫妇的去路,身子刚刚立稳,却见李方宇夫妇忽然旋身急速向回飞去,地虎河妖吃惊之余知道上当了,在去追赶已是不及,郑岳兰已经把他们丢弃的仙塔握在手中,笑着面对他们。 地虎河妖不知仙塔威力多大,不敢轻易近前,身停十数丈开外,冷冷的瞥眼瞧着李方宇夫妇和他们手中的仙塔,真是后悔刚才一时大意随手扔了垂手而得的至宝,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才能解气,但此时什么都没有用了,再想得到仙塔,只怕比登天还难。 地虎盘山又气又怒,明明自己心术不正,口中还振振有词得道,‘哼,没想到堂堂的天王门掌门人也会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真是令江湖人所不齿,正派人士也不过如此,’ 李方宇正了正身形,‘对于你们用不着正不正派,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河妖婆婆邪笑道,‘你们以为一个小小的破石头就能赢得了我们吗,哼,简直是痴人说梦,’ 郑岳兰也笑着道,‘那不妨来试试,师兄,你现在一边休息,我来对付他们,’李方宇应声站立一旁。 地虎河妖略微迟疑,暗自奸笑道,‘一个人对付两个人,不是自找的么,再有本事,我们是何等人物,岂能让你小瞧了?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虽说如此,但郑岳兰手中有仙塔,实在不能低估,如有闪失,岂不赔了性命,多不值得。两人以眼传神会意,一同小心翼翼的挪着寸步,眼睛一直盯着郑岳兰手中的仙塔,两个人分开左右,运足内力在手准备出招。 郑岳兰也在同时把内力运入仙塔之中,只见仙塔塔身通体透红光,螺旋塔层闪烁光芒,奇异诡秘,蓄势待发,看不出是何端倪,地虎河妖吃惊不小,果然是神奇之物,这更引得他们要得此仙塔的欲望,眼见那仙塔蕴含的威力实在不小,忽地人影一闪,地虎河妖不见了踪影。 郑岳兰也只是做个样子啊了,知道他们不会真正得出手,见人已跑了便收回招式,轻吐了口气,自知真打起来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因为他们夫妇也没有完全把握仙塔的功用和性能,不能保的万全,至少也会弄个两败俱伤。 幸好如心所料,一场惊险的战斗躲避过去了,此后也会少了许多麻烦,至少他们不会再正面交锋,就不会露出破绽。 郑岳兰身子微微摇晃,李方宇急忙上前相扶她,关切的道,‘师妹,怎么样了?’ 郑岳兰摇着头,微微笑道,‘没关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说着收好仙塔,即刻启程。 第二十八节 日奔夜劳寝难眠,行路处处是凶险 李方宇夫妇知道此行更加凶险,不敢迟延,火速起程,赶往麒麟山。 这一夜路过一个小镇,天色将晚,恐怕行路不安全,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店老板很是客气周到,为人亲和可掬,端茶送水样样伺候得当,亲自把饭菜准备好了送入房间,憨笑盈盈的道,‘二位客官请慢用,如有需要,随叫随到,’随即退了出去。 李方宇夫妇自然有所防范,先拿银针试了饭菜,没有下毒迹象这才食用。 酒足饭饱,即刻入寝,明日好赶早起程,约定是一人睡前半夜,一人睡后半夜,如此可以有一个人提防,即使有人夜袭也不会打搅休息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夜深人静的三更天,所有人都已进入甜甜的梦乡,李方宇夫妇所在客房房门枝丫被轻轻推开,两个人影飘入客房内,提着明晃晃的单刀,蹑手蹑脚走到床前,挥刀猛力的直劈下去,却听当啷声响,两名黑衣人被震飞出去,起来撒腿就跑,一切恢复平静,和没发生事情一样。 过不多时,客房门忽然自动关上了,一个竹筒从窗纸捅入,一股烟从竹筒内涌入客房,转眼间弥漫整个客房的空间。 而后一个蒙面黑衣人大步走入客房,来到床前,看到李方宇夫妇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角显出一丝笑容,伸手正待进行搜身。 忽然一只手伸到眼前,神速般将他面上的黑布撤去,黑衣人大惊之下正要攻击,却一想到什么不对,急忙用手捂口,却已不及,被烟雾熏晕过去,一切仍旧平静下来。 如此连续不停的有人骚扰他们休息,目的就是要让他们无法休息,精神懈怠,不攻自破,乖乖把仙塔交出。 幸好李方宇夫妇早已料到,所以换班休息,倒也没有被打扰,谁也不会料想得到他们如此之精明。 次日清晨,李方宇夫妇起得很早,有人比他们气得更早,甚至是一夜没睡,只等他们吃早饭,因为人一天必不可缺的就是早饭,可以补充一天的体力,有足够的力量做事情,但没吃早餐的话,相对自然差的很多。有些人就是抓住这个弱点对付人。 李方宇夫妇刚一出房门,准备去楼下吃饭,就被凌厉的剑气逼得退了数步,一群不明来历的黑衣人围堵在门口,刀剑明晃,满是杀气,李方宇夫妇不去硬拼,留着力气逃跑才是上策,闪过身形,纵身飞跃楼下。 又一群黑衣人围攻了上来,李方宇夫妇躲闪无处,只得出手搏击,无意伤人,尽皆把来的人点穴制服,也省了不少功夫,可是那些黑衣人誓死猛冲,似乎不顾一切,即使陪了性命只要把李方宇夫妇累垮也算值得,李方宇夫妇怎会不知,故此体内真力留有大半,先用简单的应付,趁早脱身便好。 客栈里的人四处乱窜,互相踩踏,急着冲出门去,也有被伤者,可李方宇夫妇无暇顾及,任由他们慌乱逃避。 却在此时,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跑到了人群中,突自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李方宇甚是担心,幸好有好心的店老板跑过去把他抱起,互在怀中,一边还挥着手冲那些黑衣人大声呼喊着,‘别打啦,别打啦,打坏我的家具,你们这些混蛋,’ 正在他呼喊时,一名黑衣壮汉气呼呼的冲上去,举刀就劈,店老板都被吓傻了,呆立当场,躲避都忘了,眼见刀刃已经劈到脑门,还是李方宇身快如闪电,千钧一发之际,手已经把刀截住,运力一弹,黑衣人被震飞了出去,店老板抱着小男孩躲在李方宇身后,一个劲的点头道,‘谢谢大侠相救,’ 李方宇正要回言,突然背后一阵剧痛,一把利刃已入身数寸,店老板一脸奸笑,欢喜若狂的大叫起来,‘我杀了李方宇了,哈哈哈,,,,,,’ 却嘎然止住,店老板头顶已被李方宇的一记天王掌震得脑浆迸裂,当场死亡,倒在那里惨不忍睹,那个小男孩竟趴在他身上哭喊着‘爷爷’,又抓着李方宇的裤腿摇晃不停,李方宇大惊惨然,后悔刚才一时气愤出手太重,以致无法挽回。 一众黑衣人见势齐心冲向李方宇,要趁他重伤一举抓获,郑岳兰飞身护住李方宇,关切地问道,‘师兄,怎么样?’ 李方宇苦涩的摇了摇头,回手拔出背后的短刃,运力止住鲜血不会流出,缓缓得道,‘没事,先出去再说,’ 说着二人奋力冲出客栈,来到大院,只见头顶突然黑暗了下来,抬头细看,原来是一群披着披风的黑衣人从天而降,人数之多,犹如百鸟归巢之势,铺天盖地而至,压向李方宇夫妇。 李方宇惊呼道,‘是黑鹰帮的飞鹰组,’这黑鹰帮的飞鹰组极为厉害,是黑鹰帮独有的杀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到,看来这次是对仙塔势在必得,而不惜一切,倾巢出动了,实在不可小看,就连李方宇一时也无计可施。 郑岳兰情急之下拿出了仙塔,运足了真力在塔中,因为天被压得很黑,使得仙塔塔身通红如一盏明灯,照亮整个被遮盖的院落。 飞鹰组的人面孔全被照出,看到神奇的仙塔,即垂涎又胆战心惊,再想撤回,已无法收势,一股巨大的内力一触即发,轰隆声响彻庭院,再见那些飞鹰组的人,已经化为无有。 郑岳兰也被仙塔反弹之力,震得五脏翻腾,强忍住一口鲜血没有喷出,但已经深受严重的内伤,身子猛颤,勉强站稳。 李方宇知道她受了内伤,自己挺住身上的伤痛,挽起郑岳兰飞出大院,一口气行了几里地,这才停了下来,没有人敢追上来,找个僻静的地方,两个人运功打坐,互相疗伤,简单应付一下继续赶路。 第二十九节 正邪联手势相阻,麒麟现身万事安 经历此次伏击,李方宇夫妇不敢再耽搁,舍去寝食,人不停足,日夜兼程的赶往麒麟山,省了不少的麻烦。可是连续几日,在武功高强,也抵挡不住如此煎熬,指望尽快赶到麒麟山。 终于不负苦心,一座闪烁奇光异彩的山峰呈现眼前,李方宇夫妇又饥又渴,神情恍惚中看到此山,惊喜万分,只怕是见了幻像,急忙揉了揉眼睛,眼前却又多了一群人。 李宽然夫妇在想,难道是迎接他们的?不对,迎接的非但不笑容满脸,怎么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们,不欢喜奏乐,却都手持刀剑,来者绝非善类。 再仔细定睛看去,终于认出是江湖上正邪两方的武人,原来是因为抢夺仙塔,使得正邪两大派同流合污,一起来对付李方宇夫妇,准备最后一战。 李方宇喘了口粗气,满有嘲笑之意得道,‘为了争夺仙塔,武林正邪两大帮派齐心协力,如此团结可谓空前绝后,真是可喜可贺啊,’ 正邪两大派之人一阵起哄,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乱吵乱嚷,不得消停。 黑鹰帮的帮主黄霸升一捋胡须,上前装好人得道,‘李掌门不要误会,我们众人聚会与此,无非是想看看武林至宝什么样子,顺便把它推为公认的武林神器,归为武林人士共同所有的产业,不知李掌门意下如何?’ 李方宇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只把他看得毛骨悚然,浑身不是滋味,急忙住了口,所有人都在喊着,‘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我们抢过来,大家上,’随时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敢先上。 李方宇道,‘你们不用迂回战术了,对我们不管用,要上就一起来吧,’他此话的意思是怕哪些人一个一个上,轮班攻击,他们夫妇本来已经精疲力竭,体力不支,再多迟延恐怕难逃一劫,倒不如一次打个痛快,无论如何,从要有个了结,或生或死无故后忧。 这话却提醒了黑鹰帮的帮主黄霸升,嘿嘿一笑道‘老夫不才,愿意请教李掌门高招,如若老夫不济,还有各位大侠一个一个的来请教,我看李掌门到底能打多久,’ 众人听了齐点头应好,李方宇这个气啊,心底里暗自臭骂,‘你个老杂毛,竟往软肋上触,算真么狗屁家伙,’知道事已思忆至此,多说无益,倒是沉住气,免得中了敌人将心之计。 黑鹰帮的帮主黄霸升见他不动声色,不气不怒,知道没有中计,倒是起了踌躇,但说出的话无法收回,只恨自己嘴太快了,硬装英雄,明知自己不是李方宇夫妇任何一个人的对手,但又不能退缩不战,那会更让人看不起,看来这次要出丑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装,见机行事。 虽然如此,平时胆子很大,此时却在后怕,慢慢地挪着步伐,在众人催逼下,只得挺身向前,寻机出手。 李方宇夫妇肩靠着肩,是要并肩作战,生死同心,已经做好了准备,蓄势待发,随时与正邪两方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正在这令人祈盼而已惊骇之际,忽然天空刮起一阵劲风,似乎夹杂着无穷的内力,直压向正邪两大派的人,众人顿觉一时窒息,气喘难当,同时倒地连滚带爬,其中黑鹰帮的帮主黄霸升最为严重,竟是一倒不起,昏死过去了。 于此一时,一个人影轻飘,平平落在众人和李方宇夫妇之间,此人头发,眉毛,胡须都是红的,显得格外精神,一双犀利的眼睛,折射火一般的光束,使人见了如被烈火燃烧一般,不敢直视。 李方宇夫妇欢喜的跑上前,同时叫道,‘师傅,’此人正是江湖人称火麒麟的火天祥,正邪两大派的人被吓得连连后退,没人敢挺身而出。 火麒麟火天祥以浑厚的内力怒怒吼一声,‘谁要是敢惹他们,就是和我火天祥作对,我绝不会放过他,’声音借助内力传出甚远,回荡在方圆几十里之内,目的就是要让在场的,隐藏的,江湖上的人都听见而胆怯,不再找李方宇夫妇的麻烦。 说完双手一提李方宇夫妇肩膀,如火一般飘身隐入麒麟山。 二章寒冰岛第一节远海孤岛喜设宴,是真是假待探知 自那以后,火麒麟火天祥又为仙塔之事破例举行了一次公开的武林会议,声明仙塔既然是天王门李方宇夫妇所得,就应该属于天王门,谁在敢争议此事,就是与全武林为敌,更是与火麒麟火天祥为敌。 此举公开,再没有人敢向他们饶舌,都是毕恭毕敬,唯恐得罪了谁都不会好过的。 天王门有了仙塔,倒是使得江湖上少了争斗,安静祥和了许多,互相来往,馈送礼物,难得的欣欣向荣景象。 不一日,寒冰岛岛主梁楚风广发武林邀请函,内容很简单,就是要为他的夫人怀了男胎而喜庆一番,其实生男生女还是个未知数。 在外人看来他无非是贪图一点福利,赚得些人彩礼,实则不然。因为梁楚风是个富富有余的大财主,常常出财力资助世上的贫穷人和江湖中的人,故此在世人和江湖人眼里是个善人,颇具盛名,家喻户晓,怎会多此一举,或许另有因由。 此次所邀请的武林人士众多,都是江湖上颇有威望而又辈份高的人,其中就有天王门李方宇夫妇,特别提到的是,务必把仙塔带到寒冰岛,说是可以给他未来的儿子带来仙气。 这或许是一种迷信的想法,李方宇夫妇不得不携带仙塔应邀参加,以免再次引起一番争端,虽然不想再有与仙塔有关的事,但还是在所难免。他们先通知了师傅火麒麟火天祥,这才赶往寒冰岛。 通往寒冰岛只有一艘客船,是私家打造,超级豪华,各样设施具备,即使遇见海风,在海上漂泊几天也不用怕,因为所需用的都在船舱。只有唯一的航道,不允许任何船只通行此路,是怕有人私自进岛作乱,远避一切隐患,确保岛内安全。 海岸上繁花似锦,各样生意买卖应有尽有,但都是寒冰岛的人经营的,外人无权经营,自然是寒冰岛私底下收利,就可以称为寒冰岛的人顺利经营,不过礼价很高月底还要分红,使得很少有人外租不容忽视的却是此处的繁华,贸易通向各地,谁不经营就是他的一大损失。 一边乘坐豪华客船,一边欣赏湖光山色,也不乏是一种享受,如果经常如此,真是一种奢侈,因为这一次行船就要花上万两白银,一般人是坐不起的,如此花费心疼的也未必能坐得住,还好这次是免费的,坐上的人都满心欢喜,只愿船能够开得慢些,这样就可以多欣赏一时,但这只是做梦而已,因为有的人可不希望耽搁,以免过多的浪费。 船很快靠了岸,一行人离船上岸,相拥而行,这时一个五大三粗满身肥肉的富态老爷样的人,浑身上下穿金戴银,笑脸迎了上来,众人都认为此人一定是岛主。 只因谁也没有见过寒冰岛岛主梁楚风的真面目,因为梁楚风为人生性多疑,自己有如此多的业绩,只怕有人嫉妒,暗中行刺,一命呜呼了可就白白赚得如此丰厚的家业,不能享用了。 所以经常神出鬼没,没有人曾记得他的真实面貌,众人见如此华丽装束富态赴台的人,误会也不为过。 有人奉承得上前躬身道,‘在下新任金钱帮帮助朝云虎拜见岛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有幸来此,请多多关照,’ 那位胖嘟嘟的人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客气的抱拳行礼含笑道,‘朝帮主好,各位大侠好,我是本岛上的管家,岛主特地让小的迎接各位,岛主在庄内恭候大家,一路行船辛苦了,请随我来,’说着当前引路。 众人不仅一怔,庆幸的自己没有冒失开口,挺了挺身子,一副得意的样子,可金钱帮帮助朝云虎话一出口,如覆水难收,满脸羞红,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咬咬牙,装出什么也没说的样子,快步跟了上去,李方宇夫妇的人客气的互道了声‘请’,纷纷并肩而行。 此岛虽不大,修饰的却甚繁华,犹如平原一般开阔,高山绿林,花香四溢,不逊于江南美景,可真是下了一番心血。只是越往里走,越是感觉阵阵寒冷,犹如利箭刺骨隐隐生痛,果然不愧是寒冰岛,气势逼人,气象如其名,但却未见一丝冰雪,这也许更显得此岛神奇诡秘之处。 第二节 巧言迷信来开光,实为亲眼辨真伪 正行走间,胖管家忽然止住脚步,回头笑着对李方宇夫妇道,‘小的特特仰慕李大侠的威名,今日一见,实在三生有幸,’ 众人听了颜面上有些不悦,明摆着无视他人,却是没人敢开口说话,只是地里暗暗骂着。 李方宇急忙回礼道,‘浪得虚名,管家抬举了,不足挂齿,’ 胖管家仍然笑脸和气道,‘小的还听说李大侠夫妇得了神奇仙塔,非常想见识它的威力,岛主也特别吩咐过,说一定要让李大侠方法用仙塔在岛上开光,以增加我们岛主未来小少爷的仙气,所以烦请李大侠与夫人用仙塔把左侧的山石通开一个洞,好吸取天光,有劳了,请。’说着已经退身一边,不再多言,此意不让李方宇夫妇有推脱之嫌,唯有应承之理。 其余众人也有一样的想法,同意见识仙塔的威力,不禁暗自偷笑,佩服胖管家的口才与智谋,如此竟让李方宇夫妇无言而只有答应。 李方宇夫妇早已料到有这么一出,分明是强人所难,却无法推脱,只怕不应了此次,以后会更麻烦,倒不如出一手让他们瞧瞧,以此震聂他们的心,就不会有人敢造次了。所以他们此次有备而来,不会让任何人失望而归。 众人都是兴奋的样子,睁圆了眼睛拭目以待,不敢眨一下眼皮,只怕错过了一眼,成为终身遗憾。 郑岳兰缓缓伸手从包袱里拿出仙塔,这已足够让在场所有人眼馋手痒的了,后面还有更令人羡慕的。 眼见的郑岳兰走到那座山石前,山高数丈,宽围一里,半圆环成,坐式雅观,巡查一番之后,郑岳兰满意的点了点头,身子猛地一提,如燕穿云轻飘而起,口中默念,似乎是口诀,其实是在故弄玄虚,使得障眼法,让别人看不出怎么运用仙塔。 默念一番,这才开始运功力在仙塔之中,以强大的内力引动仙塔之内蕴藏的神奇之力,经过每个层节,酝酿奇异非人所能及的巨大力量,李方宇夫妇已经大略掌握了一些技巧,但并未全懂,毕竟是天然而成的神器,人力实难参详,能得其真谛的一二已经很是难得了,也许得到它并没有什么好处,这是李方宇夫妇深感的不安,但如果流入武林,那么就会为祸苍生,所以他们夫妇宁愿牺牲,一保武林安危。 众人正如饥似渴的等待着看精彩一幕,只见郑岳兰手中的仙塔正闪烁和亮光,一股强大的内力有塔尖发出,直射向那座山石,众人只惊呼那股强大的内力,却没有发现在其中暗藏的七道似乎微弱的内力,时隐时现,诡秘的紧,眼见招式一发即至,巨大的内力击打在山石上,却没有任何动静,并非所想的那么轰然,郑岳兰已然平平着地。 只看得众人一时木然,无法理解,正在斜眼藐视李方宇夫妇,要出言羞辱他们一番,却在此时张口结舌,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就在这一瞬间,眼前的山石莫名的多了几个洞,一共八个,一个大洞被七个小洞围在当中,好象是北斗七星围着月亮一般,很是好看,纷纷欢喜的鼓掌叫好,岂不知有失体态。 唯有胖管家神态安然,微微一笑摆拳道,‘好,不错的神器,开光也是个好兆头我们岛主将来的少爷一定会有灵气仙般,小的先行谢过李大侠李夫人了。’ 李方宇一直观察他们的神态,其余人都是惊叹佩服的神态,唯有这胖管家神色不变,似乎早已有所预料,看来此行绝不简单,急忙给郑岳兰递了个眼色,会意要加倍小心,互相点头回应。 胖管家见李方宇夫妇不搭言,似乎有所察觉,急忙笑嘻嘻得把言意定在那个未出生的孩童身上道,‘各位大侠见笑了,不过我们岛主就信这些,没办法,我们也拿不准这些神灵仙气之说,’这样一说让大家不会多想,众人纷纷赞同的点头。 第三节 好酒好菜好招待,一番戏言意不知 胖管家依旧平和得道,‘耽误各位时间了,请随我来,岛主正待等候各位,’ 说着快步前行,引得众人来到一个庄园,此庄园更是壮丽,犹如宫廷的建筑高挺而华丽,亭台楼阁样样俱全,山水花鸟别具一格,尤其是庄园背后靠着一座高山,亦如坐虎依山不倒之气势,引得众位连连竖指赞叹。 入得园内,忽然间一个满身横肉的壮汉,黝黑的皮肤,一脸杀气的拿着一把斧子,狠力劈了下去,口中还念叨着,‘我砍死你,砍死你,,,,,,’手举斧落,一块儿木柈子应声炸开,飞出很远,各位侠士不禁一怔,心头发颤。 胖管家急忙解释道,‘大家不用担心,这是本庄的仆人,是岛主在外面捡回来的,有些傻里傻气的,岛主见他无家可归怪可怜的,就把他带到岛上劈柴干零活有口饭吃,他从小跟着岛主,很听话的孩子,’ 众侠士听了道,‘梁岛主真是宅心仁厚,如此基德行善,一定得福,’ 胖管家同意统一的点了点头,随即上前一拍那劈柴傻汉的肩膀道,‘虎子好好干,一会儿有好吃的赏你,’那傻汉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抬眼瞪着眼前的众人,众侠士可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只怕傻气上来胡乱砍人,砍死了也不用偿命,急忙侧头走了过去,李方宇夫妇则多看了几眼。 很快到了庄园的厅堂,只见已宴席经具备齐全,还是热气腾腾,好像刚做好的,似乎已经算准了他们来的时间,此等待客之道真是令人赞叹,实在是用心了。 胖管家淡淡的道,‘各位请坐,待我去请岛主出来亲见各位,’自顾走向了后堂。 一众侠士争先恐后的要坐上等座,一来可以有面子,二来可以亲近巴结梁楚风,唯有李方宇夫妇免去无理的争闹,甘愿坐于末尾。 正当众人各自落座,忽听一声干咳,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胖管家恭恭敬敬的推着一个坐轮椅,又干又瘦的大概年约六旬老者慢慢从后堂走出,表情庄重,不用多问,这位干瘦的人一定是梁楚风岛主了。 所有人一直以为梁楚风是一个和胖管家一样富态的人,至少要身挺体壮,毕竟是一岛之主,又有丰富的家业,身体应该保养得很好。可眼见的人让大家出乎意料之外,如若不是他穿金戴银,衣装甚为华丽,再加上胖管家恭敬的面容,实在很难相信此人就是梁楚风,不禁暗自心惊,但各自表面仍装出平静。 确实令人震惊,富有的人总会花很多钱让自己即富态又健壮,如眼前的干瘦老者是梁楚风,那么不是因为得了奇怪而又不可医的疾病,就是因为整日苦思计较赚钱之道,在商场用尽诡计,总想方设法欺诈牟利,即使一分一文也不放过,破陋深邃的钱囊无法填满,成了金钱的奴隶,以致积劳成疾,此等身心俱疲是任何金钱事物也无法弥补的,如此劳费费心机,到头来只落个无法享用,真是可悲可怜。 果然那个坐轮椅的人不问自解,‘各位英雄好,我梁楚风有礼了,恕我不能给各位行礼,’ 坐在上座个紧忙奉承的挤出满脸笑容道,‘梁岛主客气了,如此盛情款待实在是我等的福分,在下凤潇英’几乎把眼睛挤没了,笑得实在是难看,让人不可一视。 旁边挨他而坐的人紧接着也拍马屁道,‘是啊,在下凤潇武,梁老伯老来得子真是可喜可贺啊,我们兄弟仰慕您的大名,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才是,’ 梁楚风忽然满脸怒容,‘什么,本岛主很老么,今年才四十出头就成老不死得了?’ 凤氏兄弟听了大惊失色,就连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吃惊不小,不过暗想也许是他虚报的,谁又能知道呢?即使是真的,也不算奇罕,生理问题或是疲劳过度很容易衰老的。 凤潇英瞪了凤潇武一眼,连忙陪笑道,‘梁岛主别生气,小弟他不会讲话,梁岛主精神抖擞,威武的很,是我们兄弟比不上的,’凤潇武连忙点头应是,不敢多说。 梁楚风平息了怒气,缓缓言道,‘凤氏兄弟果然是鹦鹉(与英武同音)非凡,快言快语,梁某人佩服,’此言乃是讽刺之意,凤氏兄弟也是精明人,如何听不出其中隐逸,却装作不知道,勉强地一笑,不再多说了。 梁楚风抬眼见李方宇夫妇默不言语,主动搭言道,‘我今天主要是请李方宇大侠夫妇而来为小子增添仙气,所以请二位上座,’说着又对凤氏兄弟冷艳道,‘烦请你们让座到末位去,’ 此言可谓是命令性的,因为是人家的地盘,凤氏兄弟虽然不满,但仍起身灰溜溜退到末位上,狠狠地瞪了走向首位的李方宇夫妇一眼,其余人也用嫉妒狠毒的眼光瞥视他们。 李方宇夫妇知道梁楚风的用意,乃是挑拨离间,让大家互相嫉妒纷争,好从中取利,但如果推脱一番,却更引起反感,认为是故意装好人,倒不如识抬举的好,故此依言上座,一同抱拳行贺礼,‘恭喜恭喜,’ 梁楚风还了个礼,‘多谢,’随即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定在了郑岳兰手中的仙塔上,释放异样的光芒,随即恢复平和,恳切地说道,‘可否为我瞧瞧?’说着一只枯瘦的手已经伸出。李方宇夫妇很难推辞,深知他有试探之意,索性大方的把仙塔递给了他,梁楚风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们如此慷慨大胆,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仙塔,仔细的观摩着,其余的侠士只看得眼馋不已。 却见梁楚风将仙塔递给了那些侠士道,‘你们也欣赏一下,’那些侠士都快乐开花了,纷纷抢着要看,把玩的爱不释手,李方宇夫妇见了依然心平气和,不动声色,免得中了梁楚风的计谋,他们既然可以带着仙塔来此,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此时身心俱佳,不会为任何人事而左右摆弄,反而更加坚定。 众侠士看完仙塔意犹未尽,但仍不舍得还给了李方宇夫妇,谁也不敢抢去,因为只怕‘火麒麟火天祥’知道了,那就是大祸临头了,所以个个都是贼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梁楚风见李方宇夫妇气定神闲,不入心计,便赞叹道,‘李大侠与李夫人的武功实为了得,恐怕在座的各位谁也比不上,’ 众侠士听了都怒视李方宇夫妇,李方宇急忙道,‘梁岛主说笑了,在座都是武林好手,武艺高超,各有所长,尤是我们所不能比的,’ 众侠士满意的暗自点头,梁楚风咄咄伤人得道,‘是啊,可是李大侠有了仙塔,就没人是对手了,’此言一出众侠士颜容惭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事实如此,无力反驳,李方宇也无言以对,暗自叫苦,还是郑岳兰机灵巧言,平和得道,‘还是梁岛主对仙塔了如指掌啊,莫非这是寒冰岛的物么?’ 这话可说到心里去了,和想的一样,不禁心里暗笑,但怎能明目张胆的抢呢,谁不知仙塔是李方宇夫妇在塞外巧遇的,和寒冰岛没有任何干涉。梁楚风听了一怔,‘李夫人说笑了,这怎么可能,我是看见李夫人在本岛开光显示的仙塔威力实在惊人,佩服佩服,’ 李方宇故作惊慌得道,‘哦?原来梁岛主一直监视我们的行踪啊,’ 梁楚风一时语顿,‘啊,这个,当然是本岛主要了解岛上的一切情况,确保安全起见,’随又转口道,‘感谢各位能来岛上,我没有亲自迎接,自罚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胖管家又为他倒满一杯,他端起杯又道,‘各位大侠能够赏脸,尤其是李大侠方法为小儿添仙气,梁某不胜感激,在此敬各位一杯,’ 李方宇等一众也一同举起杯,见梁楚风喝得痛快,也就没有了戒备之心,纷纷对饮而尽,随即梁楚风叫大家吃菜,自己倒是吃的不亦乐乎,众侠士只怕他会下毒,只捡他所吃过的每道菜,这样可以确保安全,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四节 施毒制服众侠士,怎料家贼同现形 一番酒菜下肚,众人已吃的酒饱饭足,一副享受的样子,梁楚风瞥眼看看众人,嘿嘿的奸笑着,‘一切都很顺利,’听他这话音不对,众人正待起身,忽然一动也不能动了,怎么运力也是不行,身子一阵冰凉,似乎被冰冻了一般,就连李方宇夫妇也是一样无法使力。 梁楚风得意的笑着,‘不用白费力气了,你们都中了我的寒冰毒,这是我自制的,中毒之人全身穴道被封住,根本无法动弹,哈哈哈,’ 一个身穿道袍的人震怒的满脸通红骂道,‘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们以你有个瓜葛,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们,有本事凭真功夫,算什么英雄好汉,’ 梁楚风笑得更狂,‘使劲骂吧,我会给你们个痛快的了断,虎儿,’随话音一个深重的脚步声步入厅堂,正是那个黝黑傻汉,手中提着一柄大斧,每迈一步在场众侠士的心都随着咯噔一下子,只怕他傻乎乎的一斧子劈将过来,当场玩完了那比窦娥还冤。 只见那哈韩只见那傻汉走到梁楚风身边,挺然而立,犹如一块黑塔,威武可畏。 梁楚风看看他得意得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办,’ 众侠士听了大惊惨然,暗道这下完了,没得救了,企盼能有神仙从天而降解救他们,可无奈的是根本没有什么神仙,只能等待着是我的来临。 李方宇夫妇此时也不敢乱动,因为此时更要镇定,如果乱动激怒梁楚风会死的更快,正暗自思索对策,一脸苦恼之色。 却在此时,郑岳兰只觉握着仙塔的手有些冲击之力,慢慢融解僵硬的手,随之由塔内源源不断的向体内涌动强大的内力,一点点冲开了穴道,解了寒冰之毒,郑岳兰大喜过望,沉住气不动声色,等待着寒冰毒全解,同时给李方宇递了眼色,李方宇之意的暗自点头。 梁楚风微一差异,不悦的瞄了傻汉一眼,冷冷的道,‘为什么还不动手?’ 傻汉微微点了点头,但仍未动,梁楚风虽感觉他有些异常,可一想到他杀人的样子,不仅欢快的笑出声来,终于看到傻汉伸出了手,梁楚风满是兴奋的期待着,正自高兴,忽然一个哟黑得巨手黝黑的巨手反扑过来,登时脖子被掐得很紧,几乎喘不过气来,抬头看去,惊奇的却见到傻汉狰狞可恶的面孔,在场所有人都是吃惊不小,唯有站在一旁的胖管家面不改色,嘴角有一丝诡笑。 众侠士暗自欢喜,原来他们是窝里反了,可谓是大快人心,不过一想到他们结局还是一样的惨,一颗心又坠入谷底。 梁楚风被掐住的喉咙哽咽的挤出一句话,‘你,,,为什么会,,,这样,,,’ 傻汉嘿嘿的笑着,‘这都是跟你学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装了这二十几年的傻,现在你的一切应该属于我了,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梁楚风趁他手松了些,急忙大喊着,‘来人,快来人,,,,,,’可是任他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一个人。 傻汉嘲笑道,‘你还以为有人愿意跟着你一个老不死的病虫么,他们都听我的使唤了,’说着手掐的越来越紧,梁楚风顿觉一阵窒息,说不出话来。 梁楚风听了心底一阵冰凉,已经彻底绝望了,心想自己一生的心血即将毁于一旦,真是不甘心,思想之际急忙乱挥手示意要说两句话的样子,傻汉量他也不会反抗,姑且松开了手。 梁楚风可下又活了过来,干咳了几声,急忙粗喘几口气,只想把所有空气都吸干,静了静心,瞪了傻汉一眼,转眼恳求得道,‘我知道一切都归你了,我无力反驳,但求你放过我得妻儿,我就把山中藏的宝藏都给你,你就可以富甲天下了,’ 这话不仅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心头一颤,谁不想拥有一笔财富,可以一辈子无忧无虑,唯有拼命劳苦才能换来,如此白白得来的,谁都会心动,拥有了就可以一生不用愁,何其乐哉。 第五节 誓要与岛共存亡,傻汉非信且独吞 胖管家侧立一旁,依然面不改色,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傻汉听了心里几乎笑开了花,想到自己成为富甲天下的人不仅喜形于色,忙镇定了神情点头道,‘好,我也不会赶尽杀绝,只要你把宝藏交出来,你的一家上下一口也不会短缺,’ 嘴虽是这么说,心却与其唱反调,胖管家听了欲言又止,微微一笑,似乎一切已经把握在手,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安然。 梁楚风虽然知道他绝不会答应得如此轻松,但仍是满意的点头道,‘秘密就在后边供的观音像里,是你亲自去拿还是我去拿?’ 傻汉踌躇了一下,只怕他会耍诈,小心为上的道,‘我押你过去给我拿出来,’ 梁楚风点头道,‘好吧,我这就拿给你,’ 说着用手自己转过轮椅,慢慢推向堂前所立得观音像,傻汉紧随其后,手中大斧没有离开梁楚风脖子后,只相距一根汗毛的远近,如有变故,首先毙命的就是梁楚风。胖管家就在傻汉背后,他已经手中藏招运力,只要宝藏找到,首先毙命的则是傻汉,各自都有自己的打算。 只见梁楚风在观音像前停住,伸出一双枯瘦的手去触摸,众人目不转睛,盯着他那如枯树不可一视的手,要看的只是那可以令人富甲天下的宝藏。 突然梁楚风猛地抓紧观音像,用力连转几圈,随即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傻啊,我怎么可能藏有宝藏,我是触动山内机关,寒冰岛马上就要爆炸了,我要与寒冰岛共存亡,哈哈哈,,,,,,’ 此言一出更加震聂在场人的心,就连胖管家也动了容,但傻汉根本不听他那一套,只当他是在临死前使诈,想多活一时,傻汉见自己被骗了,恼羞成怒,抡起大斧劈向梁楚风当头,口中还念着那句话,‘我砍死你,’话随斧落,梁楚风根本无法躲闪,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脑浆迸裂立时气绝。 胖管家收回手中招式,按耐不住得道,‘你也太鲁莽了,不该杀他,或许真的会有宝藏,逼他说出来才是,这下可断了财路,’ 傻汉怒气未消,大声喝道,‘我管他那么多干嘛,把整个寒冰岛翻个个我就不信翻不出来,先别管那么多,你快去把仙塔拿过来,’ 胖管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依言走上前,却见仙塔竟在李方宇的手中,而不是在郑岳兰的手中,岂知是郑岳兰身上的寒冰毒已经全解,趁刚才混乱知己把仙塔给了李方宇好为他解毒,此时李方宇身上的毒也化解得差不多了。 胖管家正在诧异之际,站在他身后的傻汉趁机轮斧劈在了他的后背,胖管家倒在地上支撑不起,回头只道,‘你,他们在,,,,,’有话想说,却已经说不出来。 众侠士已经不再惊奇,因为等待他们的,即将和梁楚风与胖管家一样的下场。 傻汉朗笑一声道,‘仙塔和寒冰岛只属于一个人的,那个人就是我,你去陪你的岛主吧,我是替岛主报仇了,’ 胖管家一头栽倒,断气而亡。傻汉挥挥手中大斧成影,‘下面该是你们了,’ 众侠士冷汗如黄豆粒直冒,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知谁会先挨这第一斧子,李方宇夫妇此刻已然靠着仙塔的神奇化解了体内的寒冰毒,正待来个出其不意,一举擒获傻汉,不会有过多的纠缠伤亡。 但就在此时,又多生变故。 第六节 笑似狂魔天地暗,嗜血魔功煞惊魂 笑,好狂的笑,夹杂着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袭入厅堂,灌入每个人的耳中,只觉一阵刺耳生痛,心如刀绞,耳膜几乎被震裂,天摇地晃一阵眩晕。也在同时,众侠士身上的寒冰毒竟任其破解,穴道打开。 随着笑声止息,众人强稳身形,抬眼之间,一道黑影闪过,犹如黑云遮日一般,天空一片昏暗,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发老人,面目狰狞可怖,一副怪笑的脸庞不屑一顾地撇着厅堂里的人。 众侠士见体内寒冰毒以解,还本想找傻汉理论一番,更有甚者有心要争夺寒冰岛的宝藏,但眼见院落站立之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同时惊呼,‘邪怪,,,’已经不敢再叫下去,只是在发抖。 没错,来人正是地虎河妖的师傅,江湖人称‘邪怪老祖’,一提其名可令正邪两大派闻风丧胆之人,除了李方宇夫妇的师傅‘火麒麟火天祥’和华山派掌门人聂远平合力可以与其匹敌,任何人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样,但他闭关多年,此次出现一定是另有因由。 李方宇夫妇自然知道他是为了仙塔而来,只是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看着事情的变化。 傻汉眼见大功告成,仙塔和寒冰岛均已到手,又可以解决江湖一干好手,可谓一举三得,岂知半路出来个搅水龙,破坏了他的好事,岂肯就此罢休,飞身跃出厅堂,气愤填胸冲着目中无人的邪怪老祖大骂道,‘你个牛鼻子,竟敢破坏了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一声哨响,几十个人影纷纷从两侧跃出,把个邪怪老祖围的水泄不通,听得傻汉一声干咳,齐身涌向了邪怪老祖,邪怪老祖不慌不忙,略微轻挥衣袖,那几十个人竟被甩出几十丈外,一头栽倒突自不起。 傻汉初生牛犊不怕虎,乘这档空抡起大斧使出吃奶的劲儿劈向邪怪老祖,力量实在不小,破空生风,力劈华山之威势,眼见已经砍到脑门,立时即会脑袋开花,近得已经无法躲闪但邪怪老祖似乎未见,未有躲闪之意,像是没有劈他,与他无关。 傻汉还道自己了得,令对手无法闪避,已经得意忘形。就是众侠士也深感不解,为何他会不躲,难道是一时大意而造成送命?李方宇夫妇则认为绝非如此简单,毕竟是武林绝顶的好手,怎会大意的任人劈砍,但仍没有合理的解释。 正在众人猜疑之际,快刃的大斧已经和脑壳相碰,却听‘轰’的一声响,一个人飞身倒地,正是傻汉,手中的大斧已经脱落,手臂已然断裂,猛地抽动,适才本以为已经得胜,却被一股内力震得五脏俱裂,膀臂寸断,再看邪怪老祖安然无恙的立在远处,丝毫没有移动过,就连脸上的邪笑一样没变。 李方宇夫妇等人惊呼一声,同时在想难道他炼成了神功护体,刀枪不入?那么江湖上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就连李方宇夫妇的师傅‘火麒麟火天祥’和华山派掌门人聂远平也会使他的手下败将,如此江湖将会永无宁日。 傻汉知道今日大势已去,什么都没有了,不顾一切的奋力冲向了邪怪老祖,一头撞击过去,邪怪老祖嘴角挤出两个字‘找死,’说着轻易抬手抓住傻汉撞到的头,一个转拨,‘咔嚓’一声傻汉断颈而死。 众侠士只看得毛骨悚然,令汗淋淋,抢步冲出厅堂,险些互相撞击跌到,哪管个狼狈难看,此地不宜久留,逃命最适要紧,纷纷抱拳道了声谢,绕着邪怪老祖争相溜之大吉。 人影轻飘,邪怪老祖高大的身影已经拦住他们的去路,他们不带停留,一阵嬉皮笑脸,转身折回,却被一股内力吸住,无法动弹。 正是邪怪老祖以内力牵制他们,随即伸出一只手抓住一个人的头顶,那个人一脸苦色,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来,转瞬间似乎被吸了血一般,浑身苦干,血枯而亡,接下来每个人的下场都是一样,李方宇夫妇跃身上前,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亦无法阻止。 第七节 未知仙塔真实力,巧手探知无忌惮 邪怪老祖大笑道,‘如今已没有人在是我的对手了,我是天下第一,哈哈哈,’ 郑岳兰淡淡的道,‘你别得意,你并不是天下第一,有我师傅和聂掌门,你永远也不是,’ 邪怪老祖听了一肚子恼火,却又邪笑道,‘我已练成神功,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今天谁也保不了你们了,’ 李方宇夫妇微微一怔,郑岳兰笑道,‘我们有仙塔,不会怕你的,你赢不了我们,’ 邪怪老祖乍听也是心有余悸,心道,‘实在不知这江湖传神的仙塔到底有多大威力,不敢轻忽,此次正是为了仙塔而来,即使得不到毁了也不可惜,自己仍然是天下第一,’ 想着抬眼瞥了郑岳兰手中的仙塔,装作镇定的大笑道,‘笑话,一块破石头能耐我和,我倒要领教一下它的威力如何,是出来让我瞧瞧,’ 李方宇夫妇暗自心惊,他们实在没有把握取胜这个江湖第一号人物,即使手握仙塔也只能抵得一时,绝难蒙骗过关,毕竟还不能熟练使用,但是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唯有见机行事。李方宇夫妇相视而明,心念一致,方可对敌。 邪怪老祖何等精明,见他们微一迟疑,便已猜出了究竟,挑眉道,‘那我可先出招了,’说着抬掌挥出,却是击向李方宇的面门。 郑岳兰急忙伸出仙塔,运以最强的内力乘势攻击邪怪老祖,邪怪老祖那一招其实是虚晃,眼见仙塔内一股巨大的力量迫降而至,实在不敢小看,并不用真力去硬拼,而是运出一道内力,在与仙塔发的巨大内力相接之时,忽然一个斜身,竟然把仙塔发的内力牵引着甩向一旁,直击在一座假山之上,登时轰隆炸响,飞石乱蹦,随即恢复了平静。 邪怪老祖满意的站在那里怪笑着,似乎他已经知根知底了。没错,方才他只是想试探一下仙塔的威力,没有硬接,实在不敢确保的接下来,如果失误就会成千古遗恨,就在接触的一瞬间,随着牵动内力,他已经感觉仙塔的威力了,此时的他可以说是对李方宇夫妇武功以了如指掌,仙塔对他也没有威胁之力,肆无忌惮了。 李方宇夫妇知道他的心计,看来这次要栽在他手上,寻思应对之策,邪怪老祖怎耐得他们拖延时间,多一时就是祸患,当下手中运足力道,一双巨掌带着强劲的风力,呼啸着向李方宇夫妇劈头盖去,李方宇夫妇已经无法闪避,急忙提及全部的功力迎向邪怪老祖的巨掌,郑岳兰也将仙塔运用到极致,虽然是以卵击石,但也要生死一搏。 两团强大的内力相碰,引得一声巨响,李方宇夫妇被震飞出去,翻倒在地连喷鲜血,显然受了严重的内伤。 再看邪怪老祖依然面不改色的毅力原处,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威胁,不给李方宇夫妇丝毫喘息的机会,一双巨掌再次拍了过去,迅猛快速,李方宇夫妇再也无力闪避,只有等死得份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两道不同的真力轻巧的碰到了邪怪老祖的巨掌之上,邪怪老祖一时未预料到,竟被震得连退数步,急稳身形,满脸怒容,眼前一多了两个人影,不仅令他一惊。 李方宇夫妇则满心欢喜的笑道,‘师傅,聂掌门,你们来了就好了,’ 第八节 棋逢对手战逢敌,各展威势争相继 来人正是火麒麟火天祥与华山派掌门人聂远平,也就是可以与邪怪老祖并架于江湖的人,但邪怪老祖并未有任何的慌乱,脸上的怪笑一句未变,似乎就是欢迎他们的到来。 一脸正气凌然,令人肃然起敬的华山派掌门人聂远平淡淡的道,‘死了这么多人,还是来晚了,’ 邪怪老祖大笑,狂妄的道,‘就算你们在场,他们也难逃一死,’ 一身红彤彤如火明亮耀眼的火麒麟火天祥看着那些枯干了的众侠士的尸体,表情异常凝重的说出四个字,‘嗜血大法?’ 聂远平听了震惊不小,要知道‘嗜血大法’是邪教最毒的功法,专以奇门之术吸允别人血气,以增补自己的功力,而令被吸之人血气枯干致死,其手段残忍至极,令人闻其后怕。 邪怪老祖得意得道,‘算你红毛老怪有眼力,不过知道得太迟了,今天就让你们一个个死在我的嗜血大法之下,哈哈哈,’ 火天祥火眉一竖,‘哼,别得意得太早,我这个火焰罗专门对付你个吸血的鬼怪,修得猖狂,待我把你收了,’ 邪怪老祖点头道,‘嘿,看看咱们谁收了谁,是你们送死,休怪得我了,’ 话音未落,手中却已经运力出招,直拍向火天祥和聂远平的面门,不待任何人反应过来,中途突然变招,直取二人阴下,可谓阴险至极,绝对的小人所为。 火天祥二人来不及招架,慌忙闪躲,不免有些狼狈,邪怪老祖乘机紧追不放,一双巨掌再次扑向火天祥二人,火天祥与聂远平同时出掌相迎,运以浑厚的内力,结实相碰,两声巨响,各自后退数步,火天祥二人身子微有晃动,邪怪老祖还是安稳的在那里怪笑。 火天祥只气得火冒三丈,开口骂道,‘卑鄙老儿,拿命来,’话声普落,身子急掠而出,犹如一团怒火,风声撕裂作响,几乎要把一切烧尽,尽向邪怪老祖扑去。 邪怪老祖暗自发笑,似是就等着他呢,丝毫没有动弹,聂远平知道火天祥脾气暴躁,此乃临战对敌之大忌,难免会吃亏,急忙拔出长剑应身追上,随时准备出招帮助火天祥。 邪怪老祖冷冷的道,‘你们俩的打我一个,可算不得英雄好汉,’ 火天祥运招击出,空中念叨,‘我一个人足以对付你了,’ 聂远平知道邪怪老祖的心机,朗笑一声,‘对付你这个大魔头,不用讲什么英雄好汉,受死吧你,’说着也不再忌讳什么江湖礼节面子,挥舞手中长剑,直向邪怪老祖挺去。 邪怪老祖尤是一怔,此计失效,看来单打独斗是不可能了,但他也不把火天祥二人放在眼里,因为以他的‘嗜血大法’神功,天底下已经没有任何敌手了,但此时绝不能大意,身为江湖老手,这一点是明确的。 当下出招接下攻来的招式,随即抢身攻上,已占先机,让火天祥二人措手不及,连忙回招挡避,三个人一战就不停手,犹如三团巨大的内力交织在一起,互守互攻,纠结的无法分辨谁占上风。 李方宇夫妇刚缓了口气,盘起打坐,正要运功疗伤,暮地眼前一花,多了两个人,抬头一瞧确实地虎河妖二夫妇,斜眼夸张的瞧着他们,满脸贪婪之像,似乎要把他们吞只了一般。 趁他们重伤在身,同时出掌猛击过来,斜斜的袭身而上,此招之意如果袭击不成,还可脱逃,可谓万全之举。 李方宇夫妇一时骇然,正要挺住伤势奋力抵挡,却见眼前又多了一人,出掌迎向地虎河妖,地虎河妖见来人掌风呼啸,劲风甚猛,绝非泛泛之辈,急忙撤招,身子斜飞了出去。 待定身形,地虎盘山破口骂道,‘何方狗贼,胆敢偷袭你爷爷我?’ 第九节 魔功大显无可敌,邪派已胜成定局 来人微微一笑,‘贼喊捉贼,地虎河妖可是成了英雄了,’ 地虎河妖听了则是面不改色的笑着,好像就是这样,真是脸皮厚的比铁墙还结实。 李方宇夫妇喜形于色,同时唤道,‘陆师叔,’ 来人微微点着头,此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聂远平的师弟陆铭,年纪比李方宇夫妇稍长几岁,却是满面春风,英俊脱俗,与聂远平一样的正派,武功绝不再李方宇夫妇之下,反而略胜一筹,实是江湖好手。地虎河妖一见得是他不禁暗自叫骂,‘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挨千刀的,看来今天有些麻烦了,’虽是这么想,但有邪怪老祖在,他们到不担忧许多,因为确定今天谁也逃脱不了邪怪老祖的手掌心,想到此不仅笑出声来。 陆铭还在纳闷儿,‘你们笑什么,知道自己可笑了?’ 河妖婆婆瞪了他一眼,‘笑得是你们,识相的就把仙塔交出来,可以免你们一死,’ 陆铭‘哦?’了一声,故意挑问道,‘说话能算么?’ 河妖婆婆嘿嘿一笑,简单的道,‘你说呢,’ 陆铭也不含糊,坚定的五个字道,‘有本事来拿,’ 地虎河妖对视一眼,没有招呼,同时扑向陆铭,阴狠招式尽皆发出,地虎盘山专攻上路,河妖婆婆直取下路,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可谓天衣无缝,陆铭并非等闲之辈,眼见来招狠猛,飞身跃起,回手拔剑,一道银光指向地虎盘山,地虎盘山斜身让出,河妖婆婆忽然窜上连攻数招,手法快狠毒辣,陆铭一时难当,连忙闪避,三个人这便打在了一起。 李方宇夫妇趁机运功疗伤,虽然可以稍微调息,但方才邪怪老祖出手太重,实是要至他们于死地一时难以恢复,恐怕要调养一些时日了,此时绝难上手帮助那一处激战,恐怕不能帮上忙,反成了累赘,倒不如静观,以便随机而行。 只见火天祥和聂远平虽然合力与邪怪老祖力拼,几乎使上了全部功力,却依然占不得分毫上风,反倒被邪怪老祖的内力连连逼退,根本无法近前,每一招都是险中求生,不仅暗自叫苦,看来邪怪老祖此次重出江湖,真的是练就了绝世奇功,称霸江湖势在必得。 无奈之下,火天祥二人选择了比拼内力,虽然自知不敌,情势所逼,唯有生死一搏,同时伸出一掌挺向邪怪老祖,邪怪老祖怪笑着出掌相迎,四掌相对,三股内力顿时凝聚在一起,岛上本来就冷,此时更冷,方圆数丈已被一团内力包围,没有任何人可以近前。 再看陆铭一人对战地虎河妖夫妇,显然是绰绰有余,只把地虎河妖逼得连连后退,一把长剑挥舞如龙,吞吐自若,变化无穷,华山剑法使得精妙绝伦,只是比之华山派掌门人聂远平功力稍逊一筹,但也是所向匹敌,江湖中人人敬佩。 地虎河妖夫妇似乎并不猛攻,而是迂回战术,一上一下来回窜动,互攻互守,配合的天衣无缝,也如等待着什么,只把陆铭牵引的无法脱身,不能去帮火天祥二人,这也是他们的心机,陆铭怎会不知,只是一时无法脱身,只被他们缠磨在一起,虽略占上风,但却无法取胜,如此将是了许久。 李方宇夫妇只看得心急如焚,想出手帮忙却心有余力不足,只盼有奇迹出现,能够挽回即将惨败的残局。 因为已经发现了与邪怪老祖对持的火天祥二人内力根本不敌对方,此时愈加吃力,额头已经渗出汗来,更令人担心的事发生了,邪怪老祖在比拼内力的时候使用了‘嗜血大法’,眼见火天祥二人的血气被邪怪老祖渐渐吸了过去,身子越来越消瘦,照这样下去火天祥二人必死无疑,而邪怪老祖则会更加厉害难对付了。 此时的他已经露出得意的胜利的笑容了。地虎河妖竭力拖住陆铭必能去援手,也同样的嬉笑着,他们已经算定今天的结局了。 第十节 天灾无情涂生灵,人存智慧寻生机 就在这个当口,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一声惊天巨响,庄园后面的山发出轰隆炸响,顿时地动山摇,随着山口冒起一朵巨大的黑色蘑菇云,把整个寒冰岛遮盖的阴森可怖。 少顷,山口喷溢出了黄如火焰的粘稠物,随着火星飞溅,直向山下源源不断的流淌着,顿时一股犹如几千度蒸笼的蒸气扑面而至,令人窒息难耐,霎时间,草木尽皆化为灰迹,无可隐藏,更无可幸免,整个寒冰岛慢慢的被吞噬。 地虎盘山一个不注意,竟被陆铭一剑刺入胸口,河妖婆婆大惊之下,奋力扑向陆铭,陆铭急忙拔剑撤了回来,河妖婆婆不去管他,急忙回身扶住地虎盘山,为他点穴止血,关切的道,‘山哥,你没事吧?’ 地虎盘山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死不了,’河妖婆婆娇嗔的锤了他一下,如此危难关头,他们老夫老妻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只听聂远平察觉事态的严重,郑重得到,‘陆师弟,本掌门命令你快带李贤侄夫妇离开此地,越快越好,’ 陆铭也知道事态严重,所以聂远平搬出掌门之值命令他,二话不说,只‘嗯’了一声,扶着李方宇夫妇便向庄外走去,李方宇夫妇回头担心的叫了声,‘师傅,’ 火天祥急性子怒喝一声道,‘叫你们走快走,磨蹭什么,’刚喊完,又平和了下来,轻声道‘你们先走,我和你聂师叔随后就会赶上,不用担心,’似乎这是他平生最温和的一句话了,李方宇夫妇感到一丝安慰,也就放心了,随着陆铭出了庄园。 地虎河妖夫妇上前几步也叫道,‘师傅,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邪怪老祖知道此事决不能松手,不然就会前功尽弃,不能得胜,反而会是两败俱伤,再难称霸武林,他不甘心,怒声骂道,‘你们也快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在看见,’ 话虽是狠毒,但地虎河妖倍感亲切,知道邪怪老祖的关怀之情,但此时他们也帮不上忙,只要一插手,非但比拼内力的双方会两败俱伤,甚至有个能当场毙命,就连他们也会被巨大的内力震得五脏俱焚,无有生还。 眼见山口喷溢的火水越来越多,已经漫步大半个寒冰岛,此时的寒冰岛只似烧窑一般,再加上浓烟侵蚀大片空间,已再无可喘息的空气了,无奈之下,地虎河妖咬着牙出了庄园,飞奔寒冰岛码头。 可是到了码头,并不见一只船,只见海浪翻滚,接连不断,突自不停,之前的那艘豪华客船已被巨大的海浪冲击之下,被撞得粉碎。 陆铭扶着重伤的李方宇夫妇也急于寻找船只,没有结果,此时已经不是再对战的时候了,生死之际,同时竭力寻找出路。 似乎已到了绝望,陆铭心头一动,回头跑向一片树林,剑光闪出,一棵树斜斜倒了下去,众人正惊奇间,陆铭不待分说,收剑抱起大树,飞速地向海里跑去。 李方宇夫妇更是惊奇,正要出声拦阻,地虎河妖也在嘲笑他,暗道,‘这个人一定是急疯了,决心的抱着树跳海,不要命了,’ 却在同时此想法嘎然止住,只见陆铭脚步停在了接近海水的地方,手中大树加以巨大的内力送出,大树如箭一般飞向大海,陆铭随即抓起李方宇夫妇一纵身飞向大海,恰好平稳落在了抛出的大树之上,随着大树在海面上飘行,李方宇夫妇不禁暗自叹服陆铭的机智。 就听扑通一声,回头看去,原来地虎河妖夫妇也以掌力击倒一株大树,同样当作船飘行海上,追上了陆铭与李方宇夫妇,同时也看到了,寒冰岛的山所喷溢出的火水已经蔓延整个岛屿,哀嚎声不断,寒冰岛没有了一点生气,任谁也无法存活,尽皆烧化,随着海水冲击整个寒冰岛,寒冰岛却变成了一个硕大的岩石。 陆铭和李方宇夫妇知道火天祥与聂远平也不会生还,不仅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地虎河妖也在为邪怪老祖伤心。 正在这当口,一个十几丈高的巨浪迎面向他们席卷而来,犹如一条巨龙,张着血盆大口要把他们全部吞噬。 惊慌之余,陆铭急忙挥出双掌,连连击向了推拍的巨浪,巨浪已经把他们吞没,但陆铭以掌力在巨浪中打出一个通道,任大树自由前行,不一会儿已安然冲出了巨浪。 地虎河妖也在同时以同样的方法冲了出来,紧跟在后,看来他们也是精明,随时观察陆铭的动向,好随样而学,自然安则同安,险亦同险。 第十一节 大海无边亦无路,险象环生用合力 此时的他们已经不想再胜过对方,只想尽早脱离这危险之情势,但谁也不能确保可以安然归回大陆,唯有竭力保全部被大海吞没,听天由命了。 但李方宇夫妇身负重伤,无法帮助陆铭抵挡海浪,反而要其保护,成了累赘,恨不得自己跳进无生计的大海,让陆铭自己或许可以得救,但知道如此陆铭也会不再有存活的念头,因为江湖人最重‘义’字,他不能背弃了火天祥和聂远平的托付而独自逃生,即使同死也无愧于心。 地虎盘山也一样受了伤,同样想到此处,但他们夫妻连心,一个人死了,另一个怎么可能苟活,所以打消了心中的恶念头,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陆铭和河妖婆婆都运力于双掌,一掌在后拍击海面,让大树继续飘行前进,一掌抵挡前面冲了的海水与巨浪,以保护自己和身后的人。 如此僵持了许久,但人总有体力不支的时候,用尽了力气一切就全完了,然而海水却在永不停息的流动翻滚,恶魔般向着他们扑来,稍有不慎,就会被吞灭,无有可生。 以长远之计而想,陆铭与河妖婆婆决定将两株大树合在一起,这样可以一人与大海作战,一人停下休息,来回倒换着抵御海浪,就永远不会累垮,再者如有极其危险的巨浪与其他事物,两人合力自然可以抵挡过去,可以多了一份保障。 就这样不知经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何时累了,竟然都沉沉的睡了。 当他们睁开沉重的双眼,不禁一阵刺痛,急忙伸手遮挡,再仔细看去,原来身处大海之中,不知何时巨浪已经平息,所有人被海浪折腾的几乎筋疲力尽,径自抱着大树睡着了,不知飘了多久,原来海上的太阳如此强烈,刺眼生痛,烤人如火,再加上没有水喝,更是干渴的烦躁难耐。 李方宇夫妇急忙互相寻找,还好彼此都守在身边没动,也没有事,陆铭也在沉睡,大概是太过劳累了,李方宇夫妇投去了无限的感激的目光。 忽然间感觉身后两记掌风猛然袭来,大惊之下急忙回掌相迎,四掌相对,随即分开,原来是地虎河妖夫妇在后面偷袭,还好在海面上没有多大威势,借着掌力相推,两株大树历时分开,各向远处飘去,越离越远,双方都在咬牙痛恨,但都不上前追击。 此时的他们也已无力再战,就任凭大树在茫茫的海上各自漂泊,不时会有海里的大鱼把他们当作美食,垂涎的前来攻击,李方宇夫妇等人用尽仅剩的力气赶走了袭来的大鱼,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抬眼已经看到了陆地,欣喜若狂的用手划水快行,却被岸上的境况惊呆了。 只见海岸上沾满了人,各个手持刀剑兵刃,一看便都是江湖中人,封锁住所有码头和路口,不让任何人通过,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等待着什么,已经有几艘大船装满了人要出发。 原来是江湖人士听说寒冰岛岛主梁楚风宴请武林群豪,而且指明要天王门李方宇夫妇带着仙塔去,也知道火麒麟火天祥和华山派掌门聂远平同去,还有邪怪老祖带着地虎河妖也去了,如此江湖顶级高手汇集,就知道难免会有一场激战,这些人以算计好了,此时寒冰岛必定血流成河,尸横遍岛,所以派人去岛上收渔利,也要夺仙塔,即使有人险象环生,由他们把手所有路口,任何人都不能逃脱,他们众人势在必得。 第十二节 安然渡险且生还,钻研仙塔以命换 李方宇思疑道,‘这么江湖人聚集在此做什么的,莫非与我们有关?’ 郑岳兰闻言接道,‘那是必然,江湖人都知道我们去了寒冰岛,一定在此等候,’ 李方宇扬声道,‘量他们这些鼠辈也不敢乱来,我们且过去就是了,’ 陆铭沉思良久,开口道,‘恐怕没那么简单,看他们虎视眈眈的样子,一定有备而来,我们不能冒险,还是绕过去的好,’ 郑岳兰点头道,‘路师叔说的及是,那我该该怎么办呢,他们似乎把路口都封锁了,即使一个苍蝇恐怕也飞不过去,’ 陆铭点头道,‘是啊,事情有些棘手,我们已经逃过一劫,希望不会再次丧命,看来这个仙塔果然是不祥之物,不如当着众人的面把它扔进大海,这样就没有纷争了,’ 李方宇夫妇闻言大惊,这是武林人士窥伺欲得的奇宝,怎会如此就撒手,如扔废物一般?心里自然不甘,火麒麟火天祥和聂远平已经不在了,虽然邪怪老祖也一同丧命,但地虎河妖还没有死,当今武林没有人是他们的敌手,如果没有仙塔,恐怕会又有一个邪怪老祖出世,长远之想,就不能放弃仙塔。 李宽然似乎在找借口的道,‘陆师叔,我觉得这个不妥,一来我们严明说扔了仙塔,但他就绝技不会相信我们会把如此宝贝真的扔了,即便相信,那也会有人打捞,如果落入恶人手里后果则不堪设想,我们也辜负了我师傅和华山派掌门聂师叔,倒不如我们保护仙塔,就连地虎河妖都被我们打拜了,他们也不敢冒然于我们对抗,’ 郑岳兰连连点头应承,陆铭一听也没有更好地办法,只得道,‘那好吧,我会全力协助你们保护仙塔不落入恶人手里,让火老英雄和我师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为今之计是要尽快回到门派之中,便可安全了。’ 李方宇夫妇自然听从他的话而行,这不仅是因为陆铭年纪稍长,论江湖阅历,也是李方宇夫妇所赞服的,一向非常敬佩,并不多言。 当下三人低头潜水,让大树飘向旁侧,不被人发现,寻找无路的岸边登陆,各自回到门派之内休养生息,这样让江湖人士扑了个空。 江湖上也把寒冰岛变成巨石的是传开了从此更没有人敢再提争夺仙塔之事,陆铭因此次也受了重创,就自闭关修养,地虎河妖夫妇自此销声匿迹,李方宇夫妇调养好邪怪老祖所打得重伤,但仍遗留不同程度的病症,无法完全恢复。 至此李方宇夫妇决定用其一生潜心研究仙塔的精妙,为正义之人所用,以造福武林,可是穷其二人一生,并非如所愿,闭关研究了这十几年,并没有全部了解系统的妙用与把握,虽有很大进展,但或许只是千分之一,总感觉仙塔蕴含威力无穷,无法提取。 可是年长日久身体却因为实验仙塔一天坏似一天,最终旧伤加新创,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但他们为了武林和平而付出,并不后悔。 临终前李方宇夫妇叫了三个得意的弟子,大弟子李宽然,二弟子廖天鹏,三弟子也就是他们的女儿李玉琴,他们三人非但资质聪慧,而且刚正不阿,为人及其正派,李方宇夫妇决定把仙塔交给他们三人。 第十三节 临终考验各自心,儿女仙塔寄忠仁 这一天,李方宇夫妇先叫来了李玉琴,试问的道,‘玉琴,你喜欢两位师兄中的哪一个?’ 李玉琴看着窗外正在勤于练功的大师兄李宽然和二师兄廖天鹏,他们对他都很好,眼睛却多瞩目在李宽然的身上,随即羞涩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回答。 李方宇夫妇自然心领神会,不再勉强,叫她先出去了,随即叫来了大弟子李宽然,这李宽然其实是李方宇夫妇在偶然间在荒山野岭拾到的弃婴,比李玉琴大三岁,所以让他随本家姓李,也希望他长大了可以宽德待人,正义凌然。 李方宇夫妇温和的道,‘然而,你喜欢你师妹玉琴么?’ 李宽然为人忠厚老实,并不会藏掖,也不会花言巧语,只是使劲的点着头,李方宇夫妇已然明了,接着又问道,‘如果你娶了玉琴,那我们就把天王门给你师弟廖天鹏,至于仙塔,’停顿一下又道,‘仙塔也给你师弟,这样比较合适,你愿意么?’ 李宽然一听并未有任何顾忌,很坦然的答道,‘我愿意,只要能和师妹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不要,’ 李方宇夫妇知道他说的并非谎言,所以让他出去叫廖天鹏,顺便交代什么也不要说,李宽然点头退了出去,上前叫廖天鹏进去。 廖天鹏低声问道,‘大师兄,师傅师母说什么了?’ 李宽然听从李方宇夫妇的话并没有多说,只道,‘师傅让你进去,没说什么,’ 廖天鹏一听也没多问,边想边进了李方宇夫妇的房间,躬身道,‘师傅师母,’ 李方宇闻声正要坐起,廖天鹏急忙上前扶他后靠床边,郑岳兰坐在床边,缓缓为他盖上被子,廖天鹏退回原位,恭敬而立。 李方宇点了点头,意思很是满意,仔细瞧着廖天鹏,只瞧的他不敢抬头,不知哪里不对,心情上下起伏,尴尬不定,李方宇这才道,‘彭儿啊,你知道我和你师母不久将归祖那里去了,实在不放心你们师兄妹三人,’ 廖天鹏急忙道,‘师傅和师母寿与天齐,会长命百岁,没事的,’李方宇知道他的孝顺,并非假仁假义,微微点着头。 郑岳兰接着道,‘我和你师傅是担心玉琴的婚事,想她有个好的归宿,’ 廖天鹏听到这里似乎已经猜到了李方宇夫妇叫他来的意思,不禁暗自欣喜,回应道,‘师母说的是,师妹应该嫁个好的丈夫,’ 李方宇咳嗽了一声道,‘那么你愿意娶你师妹玉琴么?’ 果然被廖天鹏猜中了,当下跪了下来,‘徒儿愿意娶师妹,一定好好带她,不会让师傅师母失望的,’ 李方宇摆摆手道,‘起来说话,’廖天鹏应声站起。李方宇又道,‘但还有一点你可否接受?’ 廖天鹏爽朗的答道,‘师傅请说,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一副十分自信的样子。 李方宇顺其言道,‘那就好,你娶了玉琴我会把天王门交给你管理,相信你能管理得很好,’ 廖天鹏对这个当然有信心,但似乎还有更关心,果然等到李方宇再次开口道,‘至于仙塔要给你大师兄 ,这样对你们很公平,你觉得呢?’ 这话并没有说到廖天鹏的心里,迟延片刻,正在暗自踌躇,李方宇夫妇互视一眼,郑岳兰柔声道,‘鹏儿,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师傅有事商量,’ 廖天鹏发觉自己好像错了,但又无法开口解释,只好低头退了出去。 李方宇夫妇最后的决定是,把李玉琴许配给李宽然,这是他们商量很久作出的决定,因为李宽然为人耿直,不会给李玉琴带来任何麻烦,但廖天鹏则有些贪心,难免会心有嫉妒,招惹是非,引来杀身之祸。 而且李玉琴也非常喜欢李宽然,比之廖天鹏更深,对于廖天鹏更多的是兄妹之情。李方宇夫妇很是安心的把李玉琴托付给了李宽然。明智的把天王门和仙塔都给了廖天鹏,这样他们就不会有任何纷争了,对他们都合理。 廖天鹏终于明白,自己不应该一时起贪念,这样会毁了李玉琴一生,万分悔恨自己,最终把天王门和仙塔交给了李宽然和李玉琴,自度出家,只求容他在后山建一座庙宇一世清修,喧佛号曰‘菩净’,心念已定,谁也劝不动他。 李方宇夫妇双双收脚在床上,安然去世,随后留下的遗言是仙塔最适合女子用,因为男子真力刚硬,无法正确引动仙塔内的强大力量,反而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让李玉琴使用仙塔为好,李宽然和李玉琴自然甚是听从。 李玉琴得到了仙塔使用方法的传授,江湖人人皆知,都各归各派,不敢有人造次,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众人无不敬佩李宽然夫妇,这也不拘是武德还是人品,还或者是拥有仙塔,样样都是出类拔萃,无有瑕疵,众人效法的楷模。 直到二十年后的一天,江湖上再次传开消失三十多年的地虎河妖夫妇再次出没江湖,暗中射杀很多正派武林人士,武功诡秘厉害,手段毒辣,无人能敌。 陆铭接任了聂远平为华山派掌门人,决定为了武林长久安宁之计,应该推选一位武林盟主,领导众武林人士惩奸除恶。既然决定了,就要做成,华山派在江湖上也算是首列门派之一,众武人多数随从,自然有组织能力。 所以陆铭派他的得意弟子赵清淳广发武林帖,一个月后江湖各大门派汇集华山顶峰,举行一次武林大会,推举一位武德兼备的武林盟主,统领一切武林中人。各大门派闻讯都是积极响应,各自准备就绪,跃跃欲试都想争得盟主之位。 所有的门派都宣告要推举合格的人选,能够造福武林,与众门派和谐共进。话是如此,但都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甚至都同时闭关,说是潜心修炼宣扬本门派武功,却是各自想着心计,如何能取得盟主之位,也不阴险手段,只要能赢得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一章初入江湖第一节少年顽气非英勇,名门之后不传承 宝天峰顾名思义,一座具有神奇色彩的山峰,山峦叠嶂,层叠而上,青山秀景,林茂松挺,仅有一条小路通达上峰,越往上越是宽广长廓,下窄上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美名。 半山腰间,十几个粗壮的汉子围攻一个纤细的身影,那个身影是一名青年男子,眉目清纯,神采奕奕,但却透漏出一丝顽皮的神态,此刻正手持长剑,逼退了围攻上来的十几个白衣素面的汉子,气喘吁吁的侧眼探查四周,寻找破敌对策,一脸苦恼之色,怎么也寻不出门路来。鬓角业已渗出汗来,双腿瑟瑟发抖,站立不稳,看来这一战胜算很少。 一众白衣素面汉子互相以眼传神,会意于色,同时冲上前再次围攻年轻人,剑光闪动,齐心合力之举,气势恢弘,年轻人顿时惊慌失措,忙乱之中,长剑一横,旋身拼命的猛力转了个圈,只见得那十几个白衣男子似乎被剑气所伤,纷纷飞出倒地,满地打滚。 年轻人扬声大笑道,‘哈哈,我一剑挑了十几个人。’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人飞身巍然站在眼前,冷冷的道,‘哼,别得意,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年轻人愕然惊呆,连说话都直发抖,‘你,,,你以大欺小,明摆着,,,欺负人么,,,’ 可话未说完,一挺利剑以快速刺了过来,无暇分说,急忙闪身躲开,正待转身巡路而逃,却早已被看穿,身周已被剑气紧紧围住,无法脱身,慌忙闪躲,只有招架之力,还未寻的还手之功,连滚带爬,一副狼狈的架势,恨不得有个洞可以钻进去避羞。 中年人面无表情,身正如松一把剑在手中挥洒自如,一招一式稳重迅快,似乎在演示一套剑法,精妙绝伦,也似乎特意让他观看。 可是青年人只顾东西乱窜,连个招式也接不上,眼见对方招招指向要害,险些被取了性命,怎顾得上去细看对方的武功。 再这样下去,恐怕必败无疑,得想个对策才行,寻思间眼见对方剑招刺到身前,灵机一动,‘哎呦’一声,翻身而倒,俯身径自不动了。 中年人绕的一惊,急忙上前探查,正伸手时,年轻人忽然回身一剑反刺,令中年人没有防备之际,被刺中要害。 年轻人欢喜的越了起来,‘我又胜了,爹,你心服口服了吧?’ 中年人满脸怒容道,‘你竟然用卑鄙的手段取胜,算什么胜了,还不给我跪下,’ 年轻人小声嘀咕着,‘输就承认嘛,还死要面子,真是不讲理,’中年人装作没听到,‘你说什么?’ 年轻人忙改口道,‘爹不是常说兵不厌诈,我也是和您学的啊,’ 中年人听了如火上浇油,‘你还敢说,’言必举起手中长剑快速落下,年轻人大叫一声,‘娘啊,’随着话音,一个妇人身形轻飘而落,手持一个精致的石质小塔,轻轻的把剑堂开,护着年轻人道,‘你还真要杀岚儿啊,那好,连我一块儿杀了吧,’ 年轻人点头应和,中年人叹了口气道,无奈得道,‘都让你惯坏了,’ 中年人正是宝天峰顶‘天王门’掌门人李宽然,面色红褐微浓,庄严肃穆,一副正义凌然的神态,那位妇人正是他的师妹,也是他的夫人李玉琴,端庄娴淑,面带微笑,和蔼可亲,那位少年人自然是他们的掌上明珠李仙岚。 方才他们正在比武切磋,一门一级弟子与大师兄李仙岚对持,怪就怪的这李仙岚不好习武,功力尚浅,虽可应付几招,但终会显露原型,还不如一般弟子的功力。 可偏偏只爱美食,倒是精通一手好厨艺,谁人尝了他的手艺,尽是赞不绝口。可身为天王门大弟子,又是本门未来的继承人,如此不堪一顾,这使得李宽然夫妇甚为苦恼,想不出可行的办法唯有慢慢引导他领入武学兴致。 这日正式历练一下,岂知非但武艺不济,而且只会耍诈,一帮师兄弟与他逢场作戏,李宽然看得明白,置身而上,正要教训他,却被他狡猾戏弄,更是恼火。秦玉琴护子心切,急忙制止了僵局。 第二节 困闭深山不出户,怎隔心望山下行 那些白衣汉子正是天王门弟子,一同拥上前,各个都揶揄奉承的说着好话,‘大师兄了得,大师兄厉害,不愧是大师兄,,,,,,’李宽然不怒而威的等着他们,他们都闭口不言了,李宽然平声静气得道,‘都去练功吧,’听了这话,都纷纷转身离去。 一个白衣少年,轻身上前,‘恭喜师傅,师兄武功大有进步,’此人不但衣服百褶,脸也白净,风度潇洒,人称‘玉面小生白玉坤’,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也使得天王门门面生辉,不愧为天王门首席二弟子。但此人贼眉鼠眼,属于食欲狡猾之辈,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如何,刚说出的这句也不知是正话还是讽刺。 李宽然只当没听到,他也没有多说。随即李宽然叫来书童把李仙岚带回书房习读,一个少年书童匆忙近前把李仙岚护送到书房,窗门关的密不透风,任谁也逃不出去,李仙岚又开始了的闭门思过,这是他一天当中最痛苦的时刻。好动的他怎么能够静坐 ,烦闷之极,根本无法思考问题。 他本来资质聪明,根骨奇佳,活泼好动,有上好的习武天分,只因不甚喜好而不用心,武功学得一塌糊涂。虽然李宽然心里焦急,但他师弟菩净大师总劝他凡事都有他的时机,,时机成熟自然功德圆满,这样一番话才使得李宽然放下些,不忍就会将李仙岚苦练成才,达成他的心意,方可罢休。 李仙岚在屋中来回渡走,寻思着怎么得法出去,正在此时,房门轻开声响,他以为是父亲大人巡查,快速回到桌案坐下,装作仔细研读的姿态。 却见书童端着一碗参汤闪了进来,关门近前道,‘少爷不用怕,老爷不在,夫人让我送碗参汤给你补一补,趁热快喝了吧。’ 李仙岚送了口气,翘起脚搭在了桌案上,斜倚着身子,‘是平安啊,你把参汤喝了吧。’ 少年书童平安惊慌道,‘这可万万使不得,我一个下人,不能和少爷的东西,少爷快喝吧,不然夫人会怪罪的’ 李仙岚不耐烦道,‘都说过了,我们是兄弟,虽说你是我父母捡来的,可是同我打小一起长大,就如亲兄弟一样,不分彼此,快喝吧,’ ‘少爷,,,’平安还想说什么,却被李仙岚打住,‘不喝就不是兄弟了,喝吧,不说没人知道的,’说着向他笑着点了点头,平安感激的使劲儿点头,端起碗一仰脖把参汤喝光了。 李仙岚满意的笑道,‘好喝么?’ 平安傻呵呵的笑着,李仙岚接着道,‘那以后都给你喝,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平安低头看见一些纸张,随手拿起看了一眼,不仅眼前一亮,纸张虽是平常,上面的字却是李仙岚闲暇无事竟然随便把武功秘诀写上了,平安随便看了一通便即放下了,口中还道,‘少爷的字写的真好,可惜我不认识,’随时如此地说,但却一目十行,把每个字的模样铭记于心。 李仙岚没有在意得道,‘没关系,有时间我教你识字,’ 平安衣服欢喜若狂的样子,‘那太好了,谢谢少爷,’ 李仙岚无奈的道,‘你还改不了口了,算了,叫就叫吧,只要知道我们是兄弟就好。’ 平安又是满脸傻笑,笑得让人感觉没有任何猜疑和诡诈,只有忠厚憨实。 李仙岚放下腿凑上前小声道,‘有没有办法下山去玩?’ 平安想了想摇头道,‘没有,老爷看的很紧,没有办法出去,’ 李仙岚来回频繁游走,烦躁的埋怨道,‘都是我爹,不让我出去,憋死我了。’ 平安安慰道,‘老爷也是为你好,不过我倒有个办法下山,’ 李仙岚兴致奋起,‘什么好办法,快说,快说,’ 平安小声道,‘去找菩净师叔,他老人家可以帮我们,’ 李仙岚如梦惊醒般一跃而起,‘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现在就去,’说着收拾一下桌案,拉起平安夺门便走,平安还没来得及多说,风一般的被拉着出去。 正快步向后山走去,途中却被玉面小生白玉坤拦住去路,两个人怔立当场,谁也没有说话。 第三节 求得师叔不帮忙,暗意相助下山行 白玉坤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大师兄这么急是到哪里去啊?’ 李仙岚看的一激灵,‘二师弟让我们过去,’ 白玉坤仍然含笑道,‘这个恐怕不行,师傅有令,不让大师兄乱走,’ 平安这时插嘴道,‘少爷想去哪里用你管么,’ 白玉坤瞥了他一眼,‘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说话,’ 平安欲气又止,不予理会,‘少爷,我们走,不用怕他,’ 李仙岚道,‘二师弟,我们只是去找师叔,让我们过去吧。’ 白玉坤本不想理会他,就让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整天无所事事,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管,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天王门了,想到这些抬头假装看看天色道,‘今天天色不错,我什么也没看见,’说着翘首走了过去。 李仙岚道了声,‘谢谢师弟,’ 白玉坤并未回头得道,‘什么也没听见。’李仙岚二人一听急忙箭步如飞,直奔山后行去。 原来山后是一座寺庙,但却非常简陋,似乎只是敬拜的场所,实则是天王门掌门人李宽然的师弟,只因看破红尘,自度出家,一心向佛,不问凡事,自封法号‘菩净’。所以李宽然夫妇在宝天峰天王门后山为他建了一座寺庙,让他安身,互相可以照应,寺庙不大,也没有多少僧侣,菩净大师只接纳有缘之人,所以寺庙时常冷清,没有任何闲人打扰,实在是清修的佳境。 李仙岚与平安步入佛堂,门并没有关,只见一个身着僧袍的的和尚,满面红光,神情泰然,没有头发,胡须,眉毛,睫毛,光秃秃的脑袋圆的就像个肉球,正自闭目不动,参禅打坐。李仙岚两个人一打手势,猫步向里走着,忽听一个声音平和却蕴含深厚功力得道,‘你们两个小鬼又来打扰我的清净,该罚,’此言正是打坐之人口出,他们两个一听身子一阵晃动,差点没摔倒了,互相扶着走上前。 平安笑嘻嘻得道,‘菩净大师,少爷和我是来看您的,何罪之有啊,应该有赏才对吧,’ 李仙岚接着道,‘就是嘛,师叔不能冤枉我们啊,不然我们自个撞墙算了。’ 面前的菩净大师缓缓睁开双眼,眼眸明澈如水,炯炯放光,可见修为造旨深厚,笑着说道,‘你们呀,借口不少,算你们蒙过去了,说吧,找师叔有什么事?’ 李仙岚见心思被看穿,忙贴上前道,‘还是师叔高明,您也知道我爹严禁不让我下山,憋死我了,您老人家帮帮我吧,说服我爹,让我下山。菩净大师微微一笑,‘早知道你会为这个来找我,不过我可帮不了你,你深知你爹的牛脾气,谁惹了他那可没好日子过了,’说着又语重心长得道,‘你爹也是为你好,外面很危险,江湖险恶,你乖乖听话就好了,回去吧。’ 李仙岚急忙道,‘不去体验江湖,武功怎么能有所增加呢,俗话说山里的孩子没见过世面,,永远长不大,您不会看着我的。’ 菩净大师似乎深有感触,听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不过你爹不会同意的,’ 李仙岚扯着菩净大师的僧袍撒娇道,‘只要师叔出马,一定可以的,师叔就帮帮侄儿吧,’ 平安也在一边煽动,‘是呀大师,您出马一定可以的,还有夫人呢,’ 李仙岚被提醒得连点头道,‘对呀,我娘也可以帮我,师叔一定要帮我,’ 菩净看他们恳切相求的样子,只好点头道,‘好吧,就这一次。’ 李仙岚与平安似是大功告成的互相击掌,菩净大师提醒得道,‘别太得意忘形,未必能成,’可他们却胸有成竹的样子,还跳起了难看的扭腰舞庆祝,菩净大师无奈的摇了摇头,懒的理他们,仍然闭目参禅。 李仙岚又进身道,‘师叔,我等得不耐烦了,今天先带我们下山进城玩一下吧,’ 菩净大师摇了摇头,‘别得了便宜还没乖,快回去吧,午后我还要下山换些东西,不能搭理你们,’ 李仙岚还要说下去,菩净大师伸手一推他们,他们只好无奈的转身离去,就在脚刚迈出门时,只听菩净大师故意大声道,‘记住午后我下山,不用来找我了,’ 李仙岚何等聪明,怎么会听不出话音的意思呢,拉着平安快步走了。 午热时分,菩净大师果然套上一辆驴车,车上装着一大堆草药,用一块布遮上,准备下山,这时进去拿东西,忽然两个身影悄悄贴近车前,搬下来一些草药,随即上车隐入布内,菩净大师出来把一个东西放入车内布下,还自言自语道,‘出门带上点这个确保安全,’这话似乎是对别人说的,说着驴坐上车赶着下山去了。 到得山下城镇之中,驴车放缓了些,车内那两个身影悄悄下了车,正是李仙岚和平安,见没被发现,转身要溜,只听菩净大师大道,‘记得早点回山上,’两人听了大惊,慢慢回过头来,却见驴车已经走远,他们高兴地跳了起来,随即窜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 第四节 姻缘巧遇见钟情,挺身相救逞英雄 落日西斜,天色将晚,李仙岚两个人玩的兴致勃勃,还没有尽兴,怎么肯就次回去,但他们深知,不会去的话后果会很惨。 无奈的垂着头返回,正蹦跳着边走边四处张望,忽然迎面一个人恰好和李仙岚撞个满怀,两人双双倒下,平安见了没有去扶李仙岚,而是扶起了对面被撞倒之人。 李仙岚正要生气发威,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含笑起身扶起与自己相撞那人,原来被撞的是一位妙龄女子,眉清目秀,清纯脱俗,奇怪的是她满身是伤,神色慌张,气息微弱,险些晕倒过去。 李仙岚正待询问,但见人群中横冲直撞一群粉衣女子,个个手持兵刃,面目凶恶的奔跑向前,口中还呼喝着,‘哈巧儿哪里逃,今天非抓住你不可,给我站住,,,’ 被李仙岚撞到的女子,一听虽然以身无气力,仍然奋力一步步迈向前,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李仙岚与平安互相看了一眼,决定帮助眼前这个不认识的被称为哈巧儿的女子,认为她不是坏人,同时上前架起女子哈巧儿,不顾她的反应和感受,快速飞奔, 那些追赶的女子武功绝非一般,远远在李仙岚二人之上,很快就被追上了,情急之下,李仙岚抢步上前,把路边一辆装草的推车撞向了追来之人,路人一片混乱。 正在慌乱之中,李仙岚三人躲到傍边,用眼前的大筐扣住,三人挤在一个大筐下有些拥挤,男女授受不亲,哈巧儿有些挣扎,李仙岚怕她出声,忙用手捂住她的口,却被哈巧儿狠狠咬了一口,李仙岚咬牙挺住疼痛。 等了好久,那些追赶之人来回寻走了好几趟,是怕他们多起来了,见没有人一个,随即全部迅速向远处追去。 李仙岚这才把捂着哈巧儿口上的手缓缓松开,手指上留有一个很深的牙印,李仙岚一脸苦恼之色,哈巧儿不好意思的一脸歉意,李仙岚含笑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又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再追来,他们这才从筐里出来,哈巧儿适才休息了一下,精神恢复了许多,手捂肩头严重的伤口 ,径自走开。 李仙岚忙上前道,‘你受了伤,我们送你回去吧,’ 哈巧儿没有理会他,连声谢谢也没说,只冷冷的道,‘你们不要跟着我,’说着头也不回的渐渐远去。 平安低声道,‘她好像不信任我们,’ 李仙岚点头道,‘我娘说过,江湖险恶,不能相信任何人,她这没有错。’ 李仙岚与平安谁也没再说什么,因为他们的想法一样,同时喜欢上了她,决不能让她这么危险的离去,并肩跟了上去,暗中保护着她。 哈巧儿一直沿着偏僻的路而行,远了人群,寻找可安身之处,不时的四下盼顾,看有人追来没有,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破烂的茅草屋,不知是否有危险,她那管那些,已经疲惫的寸步难行,几步奔了进去,一头倒在草堆上,随即竟沉沉的睡了。 李仙岚二人不敢跟得太紧,只怕被发现,那就无法再继续保护她了,正在远处观望茅草屋,忽然眼前出现两个高大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粗壮的汉子,满脸横肉,腰跨砍刀,一副屠夫的样子。 李仙岚二人正惊奇间,只听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大汉朗声道,‘这个妞是我们的了,你们识相的赶快滚,不然成了刀下鬼,可别怪我们哥俩。’ 那个黑色衣服的大汉挺了挺胸膛,那架势似乎已经把李仙岚二人压扁了,得意的不得了,还没等他们说什么话,两个壮汉自顾香茅草屋走去,观察一下周围,大步走了进去。 李仙岚二人自然明白那两个大汉的歹意,乃是对哈巧儿有不轨的企图,可面对他们的一身横肉,体壮如牛,根本无法对抗,还谈还谈什么保护,恐怕自身都难保。 正在踌躇是否出面应对,忽然听到茅草屋内传来女子的惊吓呼喊声,李仙岚二人顾不得许多,踱步冲入茅草屋。 只见哈巧儿无力站起,斜靠着草堆挥舞一把长剑抵挡两个大汉近前,两个大汉围着哈巧儿身周转,寻机扑上去抓住她,满脸淫态,口里还一阵淫词,‘美人儿,你就乖乖的从了我们把,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是啊,只要你听话,自然有福享,,,’ 李仙岚二人冲上去以身护住哈巧儿,伸手扶起她,三个人并肩而立,两个大汉见了冷冷的阴笑。 黑衣大汉哈哈大笑道,‘你们也是和我们一样,不用心急,等我们享用完了就轮到你们了,’ 李仙岚二人听了大惊,哈巧儿也用恨恶的眼光看着他们,同时后退几步,与他们隔开距离,持剑护身,自是有所防范。 李仙岚厉声道,‘你们两个无耻之徒,敢在本少爷面前撒野,知道本少爷是谁恐怕吓破你们的狗胆,识相得快滚,本少爷是天王门掌门人李宽然的公子’ 两个大汉先是一怔,突然憋不住笑了出来,姿势甚是难看,几乎喘不过气来了,黑衣大汉边笑边道,‘我还是玉皇大帝他爹呢,哈哈哈,’说着实在忍不住了,笑得肚子胀痛,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巴掌,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哈巧儿也是满脸怀疑,似乎谁的话他都不会相信。 第五节 临敌慌乱措不知,立誓习武卫凡人 两个大汉瞥了李仙岚一眼,灰衣大汉不屑一顾得道,‘我们也会说这个吓唬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等我们把你脑袋就下来当凳子,看你还怎么吹牛,’ 说着挺身向前,砍刀拎在手中,一刀劈向他,速度之快,精准之极,李仙岚根本不会什么武功,即使会也是三脚猫的功夫,不仅被这一招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眼见刀已劈到脑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只怪自己没有学好武功,用的时候放知道少,不能保护所要保护的人,发誓,这次如果可以活着,一定听爹的话,好好习武,成为顶尖高手,保护谁都没问题,’ 可想归想,眼前却已无解决之法,忽地眼前多了一个倩影,挡在身前,原来是哈巧儿用尽所有力气,翻起身挺剑挡住了那一刀之势,却被震得连连后退,与李仙岚相撞,双双倒地。哈巧儿被刀力震得昏迷过去了,那灰衣大汉见伤到了美人,有些怜惜之色,更多的是一脸淫态。 李仙岚看着昏迷的哈巧儿,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夺过哈巧儿手中的剑,迅速起身,双手紧握剑柄,指着两名大汉道,‘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话手中的剑却在发抖。 灰衣大汉只笑得东倒西歪,也学着样式,晃悠着手中的刀,闯了过来,平安似乎也有些害怕,躲到了李仙岚背后,抓着他的膀臂来回摇晃,李仙岚本来就浑身颤抖,被这么一摇晃,顿感眩晕,手中的剑向前一阵乱扫。 灰衣大汉得意的像是已经得胜,不紧不慢的用刀接挡,一阵叮铛声响,不注意的功夫,剑已划破咽喉,灰衣大汉血溅当场而死。 黑衣大汉心头大惊,踉跄上前呼叫道,‘大哥,’ 他没想到,李仙岚更没想到,这是个巧合,意外,绝对是的。李仙岚一脸惨白的杵在那里,生平头一次杀人,实在很难平稳心态,不知如何是好。 黑衣大汉向他咬牙切齿,却不敢轻易上前,现在他相信李仙岚说的话并非不真实,故此多了一丝提防,见李仙岚一动不动,慢步挪移过去,趁他不注意,猛然发难,一掌运足了力道狠狠的盖向李仙岚脑门。 待李仙岚清醒过来为时已晚,无法闪躲,身已近到尺内慌忙抬手迎接这一招,却是毫无力道,连一点力气也没有,如若两掌相碰非但无济于事,反而会手臂断裂,正在暗自叫苦。 忽然觉得身后一只手掌抵在了背心,一股内力涌入体内,随即凝聚于伸出的掌中,彭的一声响,黑衣大汉被震出数丈远,反倒径自断气了,可是眼睛却惊愕的看着李仙岚身后,久而不闭。 李仙岚也纳闷是谁在后面加给他内力,以为是爹娘及时感到,忽施援助之力,急忙回身望去,却未见何人,只见平安愣愣的杵在那里,似乎看傻了,忽然又反常的一阵拍手叫道,‘少爷真是厉害,武功飞速进步,太好了。’ 李仙岚疑惑的道,‘方才谁在我背后加给我力量?’ 平安不知其意的回头连连望去,‘谁,我怎么没看到?怎么了少爷?’ 李仙岚知道不是他,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都不喜欢习武,虽然平时看上窜下跳,上山爬树很灵活,但绝不会半点武功,而且方才输给自己内力的一定是个武林高手,怎么可能是他,这回一定不是意外,谁也不知道结果,只有死去的黑衣大汉知道,因他满眼都是惊奇,但他无法开口了。 李仙岚知道多说无益,也说不清楚,回头看看那两具尸体,不禁又是一脸惨然,冷汗在后背不停的冒,发抖的道,‘我,我杀,,,人了。’ 平安此时却平静下来,安慰道,‘少爷不必自责,我们是为了救人,也是自卫,更是为民除害,这就是老爷和夫人常说的江湖险恶,身不由己。’ 李仙岚略微点了点头,‘看来江湖真的凶险,并非所想的那么简单,’ 平安得意得道,‘像老爷和夫人那样的武功身手就不怕了,少爷也和他们一样就好了啊,再加上有仙塔,那我们就谁也不用怕了。’说到仙塔两眼直放精光。 李仙岚听得有些不耐烦,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习武练功了,转身扶起昏过去的哈巧儿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平安点着头李仙岚与一同扶着哈巧儿快速走出。二人把哈巧儿带到客栈,为她请了大夫,大夫仔细查看一下道,‘没什么大碍,只是疲劳过度昏过去了,休息一天明天此时醒来就没事了,’说完开了个药方就走了,李仙岚和平安同时送了口气。 平安到窗前看看天色道,‘少爷,我们应该回去了,不然老爷会发现的,那我们可就惨了。 李仙岚看着哈巧儿不舍离开,忽然转念的道,‘我们把她带回去吧,’ 平安一个劲儿的摇头道,‘不行,这样老爷就全知道了,恐怕这位姑娘也难幸免,会被赶出来。’ 李仙岚随即又道,‘那就藏在师叔那里。’ 平安接道,‘师叔是和尚,不会同意的,更何况,这位姑娘也没同意,我们不能贸然带她回山上去。’ 李仙岚一脸愁容,平安笑着道,‘少爷这么关心她,是不是看上这位姑娘了。’ 李仙岚避而不答,‘又拿我开玩笑,小心我修理你,’ 平安忙道,‘小的不敢,’说着却深情的看了哈巧儿一眼,随即道,‘少爷放心好了,她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我们明天再来看他就行啦,’ 李仙岚一想也只好如此了,安顿了一下,招呼店掌柜的好好照看,不得不得有人打扰哈巧儿,特别嘱咐如果提醒了一定要把她留住,留了些碎银二人急速赶回了宝塔山。从后山绕回前面天王门,还好没有被发现。 吃过晚饭过了多时,李宽然来叫李仙岚练功,却见他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悦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起来练功,现在是练功的最佳时辰,快起来,’ 李仙岚在山下玩了一下午,实在很累,再加上经历的事更是身心疲惫,无力是从,更把自己发的誓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连眼皮也不抬的道,‘爹,我太累了,您就饶了我吧,让我多休息会儿,明天补回来。’ 李宽然看他的样子确实很疲惫,心想也许是今天要求太严格了,身为父亲流露出关怀的神态,轻轻的道,‘那你休息吧,明天再练,’说着为他盖好被子,转身离去,李仙岚早已沉沉的睡了,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一定是做了很美的梦。 第六节 二度有意探红颜,熟知无意不领情 第二天午后,李仙岚与和平再次来找菩净大师,依计偷偷溜下了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哈巧儿所在的客栈,并没有告诉菩净大师这件事。都很庆幸哈巧儿还没有醒来,也就是还在,也没有什么人来捣乱,二人一同坐在圆桌前喝着茶痴痴地等着。 忽闻一声咳嗽从床头传来,哈巧儿终于醒来,李仙岚二人急忙起身跑上前,只想第一眼让哈巧儿看到。 平安轻声道,‘姑娘你醒啦,太好了,’ 哈巧儿瞥了他们一眼,似曾相识,忽然想到了昨天的事,不再搭理他们,径自起身下来了床,忽然身子虚脱一软,跌坐下去,平安急忙扶住她,哈巧儿介意的甩开他的手,坐在床边,巡视一下四周终于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平安抢先答道,‘哦,这是客栈,是我,,,们少爷救了你,’ 李仙岚急忙笑道,‘你不用谢我们,江湖人就要互相帮助,’ 哈巧儿似乎没有听到,也没有言谢之意,用力想起身,但却无力,李仙岚续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一定是饿的没有力气了,我去叫饭菜来,’ 说着不待哈巧儿做和回应,已经夺门而出,不一会儿端来了丰盛的饭菜,知道哈巧儿是女的少吃荤,并没有叫油腻的,便扶着哈巧儿到桌前,哈巧儿看着满桌的饭菜如饥似渴,眼睛睁得溜圆,但却没有动。 李仙岚知其意的道,‘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害你,不然也不会救你了,也不会这么帮你。’ 平安应和道,‘是啊,我们没有敌意,快吃吧,’ 哈巧儿思索并无道理,不管他许多,先填饱肚子再说,端起碗筷就开吃,也不管那个形象,一顿糊了,只似争抢,李仙岚二人看得开心得很,总算没有白费心。 一顿饭后,哈巧儿精神复原,秀美的脸带着一份坚毅之色,运功调息了一下,终于恢复了正常体力,起身着就要走。 忽然一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挥舞一柄剑,向他们三人扑来,剑影已经把三人团团围住,李仙岚与平安二人惊奇的无以招架,更无处闪躲,哈巧儿急忙拔出剑来,将将抵挡下来。 刚休息好,一时还不适应备战,挡下来几招,却被对方剑气逼得连连后退,虽是剑法灵便,身形轻快,但却招架不住来人的狠猛攻势,来人还不时夹杂着强劲的掌力,更是招胜一筹,李仙岚与平安似乎看出掌法有些面熟,是天王门的掌法?不很是确定,时隐时现,来人也许是在使诈。 正寻思间,哈巧儿竟被一剑威力震得连连后退,险些把持不住,李仙岚与平安想帮忙,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干着急的份。 黑衣蒙面人挥剑扑向了李仙岚和平安,李仙岚二人无以招架,急中生智,李仙岚忽然想到菩净大师给他的法宝,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的黝黑物体,口中说了一句,‘快闭上眼睛,’ 平安自然听话的紧闭双目,哈巧儿虽然不明其意,但也许是什么妙招,当下闭上双目,李仙岚随即按动黝黑物的开关。只见李仙岚手中的黑物只似一个光源体,万道光芒四射暴起,吞没了整个客房。 黑衣蒙面人正在凝力出招,没有防备,待警觉时已晚,霎时间光芒刺眼,如千万枚尖针刺头眼睛,剧痛难忍,只听得几声碰撞响起,夹杂着呼嚎之声,撕心裂肺。李仙岚三人虽然紧闭双目,也隐约感觉光线射来刺痛。 可见其物非常厉害,此乃菩净大师用尽心血研制出来的名为‘普陀之光’,其光芒可与太阳相比,让人不敢直视,可以一时克制敌人,但时间不长,可气势非凡,中招者的眼睛至少要半个月能恢复正常视觉,可以算为一种暗器而论。 菩净大师本是天王门前任掌门李方宇的得意弟子,武功造旨已达上乘,而且机灵明智,本有宏广的前途,但却自度出家,甘愿念佛,不问世事,可谓清新自然,无比快哉。 忽听门被撞破,便是那黑衣人跌撞了出去,李仙岚急忙按动开关收回‘普陀之光’,轻道一声,‘好了,’三人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客房内已被撞的乱七八糟,门被撞破,三人快步出门寻觅那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平安满口赞道,‘少爷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把他打跑了,’ 李仙岚正自微显得意,却听哈巧儿冷冷的道,‘暗箭伤人,有什么了不起,’李仙岚听了有些惭愧,哈巧儿并不理会,转身向楼下走去。 李仙岚忙问道,‘姑娘要去哪里?’ 李仙岚关切的道,‘你一个人很危险,你看方才那个人,还是我,,,们险胜了他。’ 哈巧儿淡淡的道,‘他是冲着你们的,你们自己小心把,我自己会保护自己,不用你们操心,’说着径自下了楼。 李仙岚与平安一听也想到了此处,方才那个黑衣人确实极力攻向他们,可他们怎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刚出入江湖怎么可能惹上仇家?分明是莫名奇妙么,难不成以后还要被江湖人个个来攻击?想着不禁打了个冷战。 一愣之间,哈巧儿已经出了客栈,二人急忙追了出去,李仙岚一边问道,‘敢问姑娘芳名?以后也许还会再见,’可是已经人影全无,更没人会话,李仙岚一脸黯然。 平安随接道,‘少爷,那些人不是喊她哈巧儿吗,还问什么?既然知道了,不用失望了,’ 李仙岚收回表情,严肃道,‘你懂什么,她亲自告诉我就证明对我有好感,’ 平安‘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少爷对她有好感啊,可她似乎没什么表示,而且不甚理少,,,啊我们。’ 李仙岚听了不羞不恼反而得意得道,‘这样更好,’ 平安似乎有些不悦,但并没有表现出来,看了下天色已然是日落,忙道,‘不好了少爷,再不回去就会被老爷发现了,’ 李仙岚也只大事不妙,扯起平安直向回路奔去。 第七节 行镖虽多此非彼,是吉是凶待参知 僻静的山道,驶过一行人众,十几个人左右两排,护送一辆推车,车上一个紧封箱子前高立一挺旗杆,旗上赫然标语四个大字“顺天镖局”,随风飘舞,似是抖擞着威风,一看便知是押镖行路的。 十几个彪形大汉挺胸壮势,威风凛凛,给人以不可临近之感,气势震摄人心,正前方一个中年汉子神情凝重,阔步而行,不时的从嘴边喊出,‘快’字,意思后边的人加快脚步。他正是顺天镖局的总镖头贺堂鸿,此人威名远播,所到之处无人不敬畏三分,主要是他那自创的一路‘满堂红’刀法甚是了得。 只要刀一出鞘,在没有人看清他的刀法来路之时,已然满身伤痕,鲜血淋淋一命呜呼了,可谓奇快诡异,变化无穷,令人防不胜防,自己找死倒在他刀下的数不胜数,其中也不乏武林好手,所以给他带来很高的威望,故此他所押的镖车从来没有失过手。 可是这次与以往不同,一则所保的物件极其重要,所以他决定亲自押送,确保万无一失;二则这些天他的右眼皮总跳个不停,似乎又不祥的预兆,但一连几日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意外。 这个使得贺镖头倍加提防,没有丝毫放松警惕,越是宁静,越是可怕,不知暗藏多少杀机。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一定不会就这么平静下去,也许下一秒就会有变动,所以提醒手下倍加精神,小心提防。 这时,跟在贺堂鸿身后的一个灰溜小子快步凑上前,他是负责通风报信和打探路的,有一手伶俐的身法,换言之就是跑得很快,若有风吹草动,不用问,准见不到他的身影了,这就是他的第二个职业‘溜之大吉’而第三个职业就是溜须拍马。 所以别指望他能帮忙保镖,但他确实是探路的好手,就像狗的鼻子一样敏锐,缺之不可,有了他一路也可省了不少的麻烦。 贺堂鸿见他欲言又止,为萎缩缩,很是看不惯,上赶着搭理他道,‘毛刘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猥琐,’ 那个毛刘子就等着这句话呢,一来他不敢和这些武林大人物正面交锋,只怕惹火了他们自己吃亏,二来让他们主动和自己搭话岂不更有面子,一闻此言,忙答道,‘总镖头英明,,,,,,,’ 还要说两句奉承话,贺堂鸿拦阻他再说些没用的,一句粗鲁的话随之出口‘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吞吞吐吐的,’ 毛刘子一时语塞,随机脑子一转笑道,‘回总镖头,依小的看,这次押镖不同往常,似乎有些不对劲儿,静得可怕,应该多加小心。’ 贺堂鸿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毛刘子一见喜出往外,能得到他的认同就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差,挺了挺身板又道,‘小的看一路上积极赶路,大伙都累了,应该休息一下了’ 贺堂鸿本不想多费唇舌,但一想不问他一定卖官司不说,只得随声问道,‘前面有什么休息的地方,还有多远的路?’ 毛刘子一听问道他的本领所在,得意的仰起头,装腔的起高调,‘据我探查,对面不远处有个偏僻的村庄,再往前不远越过一片树林就是一个城镇了,,,’说着停顿了下来,等待着询问。 贺堂鸿不耐烦的接话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毛刘子职高气昂,慢条斯理得道,‘依我看,天色将晚,我们应当先到对面的村子借宿一宿,明天一早进程,’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没有人反对他,可他想错了。 贺堂鸿自认为比别的镖师高明的地方就是他雇佣了两个这样的人,另一个在他身后一直少言寡欲的仇查吉也是一名打探消息的,只因他善于筹谋,不善言表,这一点贺堂鸿非常欣赏,正是重用他的主要原因,这时回头问道,‘仇老弟,你看如何?’ 仇查吉仔细思索一番终于开口道,‘回总镖头的话,依属下看来,这次行镖不宜,无论是停是走都非常危险,属下不敢多言,还请总镖头亲自定夺,’说着依旧低头沉思。 毛刘子出口骂道,‘放屁,你这对于没有说话一样,总镖头不要听他的,我说的才是在理,’ 贺堂鸿踌躇了一下,沉思良久,毛刘子一颗心悬得老高,汗珠子直往下淌,还是被他猜中了,但听贺堂鸿迟疑道,‘我们路过村庄,直接赶路,尽快赶到城镇里面,不能在村庄耽延,以免多生事端,’说着回头大声说道,‘大家加把劲,天黑前进城。’后边大汉齐声吆喝‘好’,同时步伐愈加迅快。 毛刘子见不从自己的说法,不禁有些气急败坏,本想再说些什的威慑的话,但一时赌气,每首说出口,想让他吃点苦头,岂不知这是兵家大忌,一失足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果然如毛刘子所说,过了村子之后,树林夹道呈现眼前,进入林道天已暗了下来,众人喘着粗气,急于行路,争取城门关闭之前可以进城。也许行路过于急促,忽然在贺堂鸿和毛刘子上方当头落下一物,以他们的功力自然有所察觉,只是感觉其物轻轻巧巧,似乎没有什么威力,正上方同时飞过两物,天黑无法辨认,但也不能不防。 第八节 地虎河妖再现世,心狠手辣残忠魂 那物来的奇诡,令人无法招架,堪堪将至,毛刘子一个滚身躲到一边,贺堂鸿微微侧身让出,抬脚踹到那个奇物,随即两个飞黄石子抖手向上击去。 毛刘子似乎被他踹出的其物溅了一脸,慌忙之间用手划拉一把脸,顿觉刺鼻的腥臭味,恶心的要吐,大声叫骂道,‘他们的,真是倒霉,是鸟屎,’ 话声刚落,马上就有验证,但见两只乌鸦双双坠地。正是贺堂鸿方才用石子打得,奇怪的是,借着暗光发现,乌鸦的嘴都被绑起。正寻思间,一名镖师在后边叫道,‘有人,’ 贺堂鸿已经发觉,面前不远处莫名多了两个身影,怎么来的没人知道,是什么人也没人知道,甚至是人是鬼更没人知道。本想问问毛刘子,可以低头已不见她他人了。原来他已经在方才一个蛋之势的滚开之际,倒在那里一动不动装死。 贺堂鸿暗骂了一句,‘兔崽子,等一会儿过去之后绝饶不了你,’ 仇查吉淡定的道,‘贺总镖头不用担心,区区两个人怎么是您的对手,我们不用怕他们,既来之则安之,来者不惧,只要是拦路的就清除,’ 贺堂鸿点了点头,心道,看来我没有选错人,这才让我有信心,’刚想到这里就后悔了,因为看见仇查吉比毛刘子还要彻底,不待他察觉,其人已经一溜烟顺原路急奔而回,转眼不见了踪影。 贺堂鸿愣了一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悠悠一叹,终于知道什么人也不能轻易相信的过。 可是看眼前的阵势,能躲得过吗?这是他入江湖第一次不自信的想法,也许已经感觉到对方蕴藏恐怖的杀机,但心依然不会惧怕,这是作为武者必有的,因为惧怕就已经输了全部,所以他不会惧怕,也不能惧怕,定了定神后,语气凝重地问道,‘请问二位有个指教,’ 等了半天没人说话,也没有动静,像是死了一样,实在不知是人是鬼,后面一名大汉镖师等得不耐烦了,上前一步道,‘总镖头,不必多说了,带我去收拾了他们,’ 话声普落,不待贺堂鸿出言拦阻,已然挺身跃出,单刀横入,扫向面前两个鬼魅身影,眼见大砍刀环将将砍到,大汉欣喜若狂,满脸狞笑。 可就在刀背反射月光的一刹那,贺堂鸿眼目惊呆了,失声叫出,‘是地虎河妖,快回来。’ 可话说已晚,但听一声惨叫,‘啊,’扑通一声那名大汉重重摔出,不在起来。 贺堂鸿忍住心中痛楚,知道这次凶多吉少了,但依然没有惧怕,双手紧握大刀,时刻准备迎战。其余镖师一听此名,早已如见凶神恶煞,面目僵直全身发抖,怎敢应战,唯愿多烧高香,能躲过此劫。 李仙岚侧头看看平安,意思问他知道这个名号不,平安摇了摇头,撇嘴摊手的样子就是不知,李仙岚不去理他,可在平安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怪异神采,转眼即逝,没有人发现什么。 眼前二人是两位老者,左边一位驼背老夫是地虎盘山,右边一位老妇人是河妖婆婆,别看你他们满脸皱纹,骨瘦如柴的样子,似乎经不起风吹,其实他们是武林上响当当的人物,无人不知晓,甚至谈之色变,因为他们惯用阴险狠毒的手段,为了利益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达成,所以被称为邪恶的代表人物。任何人都是避而远之,唯恐沾惹一点,就会后患无穷,是因为他们的武功已达上乘,再加上毒辣的手段,江湖上没有几个可以匹敌。 所以贺堂鸿算定这次栽了,但仍镇定的作了个揖,‘晚辈贺堂鸿见过两位前辈,’ 可话落半天没人搭理,贺堂鸿冷汗直冒,知道大局已定,但他绝非苟且之辈,绝对不会投降的,只得说出最后一句,‘烦请二位老前辈放过我这般弟兄,他们跟着我实在辛苦,不能让她们陪我命丧黄泉,’ 这回只听得河妖婆婆口中轻轻‘嗯’了一下。 贺堂鸿感到欣慰地点了点头,其余镖师互视一眼不敢说话,只是惭愧的低下了头。只听贺堂鸿先通知一声,‘晚辈请教两位前辈高招,’ 他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毕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言必袭身快速向前,待得身近,大刀一出,化作千万道光影,以十二成功力,全力向二位老者照去,此举奋力搏击,使出一生引以为豪的自创武学‘满堂红刀法’,加注生命中所有的力量,威力实在了得,后边十几名镖师只看得暗自喝彩, 躲在暗中的李仙岚和平安也是看得两眼直放异彩,差点没蹦起来。 众人都是目不转睛,眼看两位老者已被道光吞没,却没听到任何动静,定睛再看,那两个老者已经平平倒地不起。 贺堂鸿大喜望外,实在不敢相信,但事实已在眼前,不容否认他赢了,也许是两位老者年事已高,力所不能及,他正自想像,所以他觉得胜之不武。 其余镖师一片欢呼,‘总镖头厉害,’ 毛刘子听音跃起了身,也正要欢呼雀跃,呼感不对,方才他倒在地上装死,心想或许可有得胜的机遇,所以等待着,但此时已经确定绝无生机,唯有一条路,那就是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滚多远,当即身子再次一滚,这次并没有停,直入林中,以最快的速度逃到千里之外。 可就在他们得意的时候,贺堂鸿但觉身子一凉,全身无比的刺痛,感觉那么的无助,身子倾斜倒下,在倒地的一刹那,他看到了地虎盘山和河妖婆婆满脸的奸笑,自己的刀已在地虎盘山手中,自己的身子已被自己的刀刺的千疮百孔,几十个血洞正永流不止的淌着鲜血,临死了没有在别人身上看到满堂红,反而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报应啊。 其余镖师失魂落魄的四散开去,纷纷落荒而逃,可是没跑几步,各个惨叫而死,地虎盘山闪身跟上河妖婆婆,诧异地问道,‘老婆子,不是答应他不杀人么,怎么,,,,,,’ 河妖婆婆白了他一眼,‘留着他们来杀我们啊,再说了我也是为他清理垃圾,养了这些贪生怕死的废物,该杀。’ 地虎盘山只是‘哦’了一声,一贯不敢反驳她的言行作为,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跟着办事,一切由河妖婆婆主张。 他们来到贺堂鸿身边,伸手四处摸索,终于搜出一纸信件,上面写着‘至蒙古可汗的御书信’几个大字,河妖婆婆满意的点了点头,揣进怀中,转身便走,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此时的李仙岚和平安吓得魂飞魄散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等他们走了,这才缓了口气,移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了出来,看着满地的尸体,依然有些后怕,毕竟没入过江湖,没见过这种场面,闭着眼睛走了几步,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是树么?没这么软,睁眼一看,原来是地虎盘山和河妖婆婆。 第九节 险中再誓练武功,梦里红颜尤似真 李仙岚二人失声尖叫,转身便溜,可怎么也跑不出去一步,原来是被抓住了肩膀,寸步难移。同时一闭眼,心想这回完了,暗中又发誓着,‘如果这回没事,回去一定要好好练功,不再让任何人欺负到头顶上,’ 正思想间,忽然身子一轻,似乎飞了起来,李仙岚大胆地睁开双眼,回头一看,欣喜若狂的叫了一声,‘爹’。 原来是李宽然及时赶到,以最快的速度营救他们逃离地虎河妖之手,此时正携带他们二人飞奔天王门。 李仙岚迫不及待得道,‘爹,他们是坏人,杀人不眨眼,我们回去教训他们,’ 李宽然道,‘现在应该回去好好教训你,不听话还惹了大祸,’ 李仙岚狡辩的道,‘这是江湖的事你必须管的,’它是基于看热闹,哪管那些,也不懂其中之理。 李宽然明知他的意思,还是要教导他明白事理得道,‘你娘不再,你爹一个人恐怕不是他们的对 手,容他们去吧,’话说得似乎很无力,也很无奈。 李仙岚不明道,‘为什么,堂堂天王门掌门人,害怕他们不成?我不信,’ 平安也凑上一句道,‘是啊,老爷的武功天下第一,没有认识对手的,’ 李宽然悠悠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山娃子,不好好习武,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再不好好习武,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了,以后听话,回去好好习武练功,’ 李仙岚和平安都默不作声,低头不语。 地虎盘山眼见人在自己眼前被救走,不仅恼火,正要起身去追,河妖婆婆急忙拦住到,‘不要追了,那是天王门的李宽然,你没看到么?听说他们夫妇得了昔日李方宇夫妇的真传,有的了仙塔,恐怕很难应付,’ 地虎盘山并不惧怕的道,‘那又怎样,我害怕他不成?正好拿他来试试伸手,’ 河妖婆婆白了他一眼道,‘现在不是逞狗熊的时候,办正事要紧,主公还等着呢,; 地虎盘山点了点头,二人急速轻飘,闪电般消失在了林子中。 李仙岚受过父亲的教训后,疲惫的早早去休息了,在睡梦中,见到了他梦寐的红颜。 李仙岚乘风在空中飞着,忽见一片很大的花园,一位妙龄少女正与花共舞,散落的花瓣弥漫着醉人的芳香,蝴蝶翩迁亲吻着她的面颊,李仙岚不自禁的飞落花园中,妙龄少女无意间回头,一个回眸一笑间,迷醉了李仙岚的心。 只见那少女正是哈巧儿,李仙岚走上前,柔声道,‘我们又见面了,’ 哈巧儿一时娇羞,面色秀红,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李仙岚脱口而出,‘你真美,’ 哈巧儿白了他一眼。‘讨厌,’ 李仙岚急忙道,‘我说的是真的,’ 哈巧儿并未发怒,只是咯咯地笑着,晓得李仙岚愣在那里不知所错了。 哈巧儿道,‘瞧你那傻样,没见过美女啊?’ 李仙岚使劲儿的点着头,哈巧儿笑得更放肆,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李仙岚搔了搔头不甚明白女人为什么会这么爱笑。不过笑得很好也很美,李仙岚痴痴地看着。 哈巧儿突然止住笑声,冷艳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仙岚吭哧半天才道,‘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追杀你呢?’ 哈巧儿一听此言不仅鼻子一酸,似乎有无数的苦楚,但并没有说什么。 李仙岚焦急的一问再问,‘有什么可以说出来,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哈巧儿起先只是摇头不语,但最终还是道了一句,‘我是被陷害的,没有人相信我,你相信我么,’ 李仙岚身心的点着头,‘我相信你,你是一个好姑娘,’ 哈巧儿闻言头来感激的目光,李仙岚接着问道,‘现在应该告诉我了吧,让我可以帮你,’ 哈巧儿刚要开口,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音乐的呼叫声,她警觉的道,‘我该走了,’ 李仙岚深情地拉着她的手问道,‘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哈巧儿望着他,肯定的点头道,‘很快就会再见的,’ 李仙岚一听甚是欢喜,手握得更紧了,忽听一个声音道。‘快放开,’声音很粗微微带有浑厚内力,也似乎是命令的话语,并非从哈巧儿口中发出。 李仙岚急忙睁开双眼,顺着自己紧握住的手向上看去,原来是李宽然正站在床边,怒目瞪着他,李仙岚大惊之下跳下了床,躲到了桌子后面。 第十节 梦醒待寻佳人讯,一老一小蹭贵宴 李宽然又气又怒的道,‘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再看看你白师弟多刻苦练功,现在就闭关修炼了,将来恐怕天王门要归于他受了,’ 李仙岚并不对天王门感兴趣,只是不解的问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闭关呢?’ 李宽然真不想理会他,还是指着他道,‘当然是练好武功了,过几天马上就要开武林大会了,到时候你们都要上台比武,给天王门露脸,’ 李仙岚听了吃惊不小,急忙叫道,‘啊?这可不行,我啥也不会,不去,’ 李宽然不再看他,自顾的道,‘这可由不得你,赶快穿好衣服,吃了饭好好练功,’说着走出了房门。 李仙岚满脸苦恼与无奈,在房间来回走动想着对策,这时,平安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放在圆桌上,道,‘少爷请用,’说着低头转身就走, 李仙岚纵身拦住他,‘快想办法我们下山,’平安似乎没有听到,不理会的绕了过去。 李仙岚不高兴的道,‘走吧,真不够义气,我看错你了,’ 平安站住回身道,‘少爷,这次老爷真的愤怒了,他看得很紧,没有办法了,如果再被发现,恐怕我们很难再见面了,你是知道老爷的脾气,’ 李仙岚回头微笑道,‘这我知道,但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平安微微一怔,‘只要不得罪老爷就行,’ 李仙岚笑着道,‘放心好啦,这次不会了,’说着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哈巧儿被人陷害,很危险,我要你帮我去找到她,’ 平安惊呼道,‘这个少爷怎么知道?’ 李仙岚顿了一下,并没有说那个梦,因为没有人信,只有才会他相信,再说即使有人相信,说出来也很荒唐,支吾的道,‘这个你别管了,帮是不帮,’ 平安犹豫了一下道,‘天下这么大,很难找,不过为了少爷,我去找哈姑娘,’ 李仙岚满意的点着头,‘好兄弟,就交给你了,’ 平安似乎有气无力的低声道,‘那好,少爷下穿衣吃饭吧,不让老爷夫人等久了,’ 李仙岚没有再看他,笑着点头,自顾去穿衣,平安忧郁的出去了,像是有什么心事,没有人知道。 赶路的人很多,时时刻刻都会有人赶路,但在午时最炎热的时候赶路却是少有,一老一少更是稀奇,而且他们的箭步如飞,非寻常之人。老者须发皆白但却红光满面,散发异样的神采,穿着一身带有梅花的红袍,显得更加容光焕发。傍边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不过十几岁,肤嫩如新,看似不懂事的孩子,眉间却多了一份刚正不阿的气度,正是人做少有的,他却是天生的。 这老少急着赶路为得只是看一场戏,吃一顿饭,红袍老人越行越快,身子稳健,年轻书童有些吃力,渐行渐急得步子显得有些凌乱,鬓角业已渗出汗来,但并未说一个不字,骨子里有一股傲气。 红袍老人余力有余,闲适的道,‘很累了吧,应该多加锻炼才是,’ 少年书童面色微红,‘不累,让爷爷笑话了,’ 红袍老人点点头道,‘很快就到了,记住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顾忌许多,’ 少年书童轻声道,‘记下了,’ 说话间已然来到一家酒店门口,爷俩平稳的停住步伐,抬头看去,见店面写着‘薪鸿酒店’,此家酒店乃京城几位有名的一家,其中只有极为富有的人时才可以进得去,因为每一道菜都是贵不可闻,奢华的人才会到此用餐,但也不乏众多贵族公子到此一游,毕竟地处优势,濒临皇城,岂有不发达之理? 他们爷俩看样子不是富贵之人,也没什么富态之相,但却举步走了进去,找了一个靠里的方桌坐了下来。 店内伙计见多识广,见其二位装束神情,极有可能是是来蹭饭的,这年头白吃饭不给钱的有的是,不能大意,急忙去叫了老板来。 一个胖乎乎的老板走上前来,大眼一瞥,就知道他们爷俩没有带一文钱,皱着眉头道,‘你们是来白吃白喝的吧,赶快给我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红袍老人冷冷的道,‘狗眼看人低,没钱就不能进来了么,有人请我们爷俩怎么着,既然你自断财路,那我们也不勉强,孙儿,咱们走,’说着起身要走。 店老板急忙拉他坐下,犹豫不定得到,‘那你们,,,真的有人请?’ 红袍老人点头道,‘信不信由你,’ 伙计上前附耳对店老板说了几句,店老板微微一怔,点头道,‘那好吧,不过你们要老实的带着,不要乱动,等会儿又贵客到此吃饭,’ 红袍老人不再理他,只对少年书童道,‘孙儿,想吃什么随便叫吧,’ 少年书童也不含糊,闻言便开口道,‘把你们店最好的菜都端上来,’ 伙计看了店老板一眼,店老板满脸的不愿意,但仍然无奈的表情闭眼点着头,暗骂道,‘他娘的,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敢来黑我,等你们吃饱了,不把你们买了我不叫他娘的人。’ 伙计应言去为他们爷俩叫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这爷俩就开吃了,哪管旁边何人,不顾形象的满口里塞,店老板看得直气得鼓鼓的,他心疼,心疼他的银子,暗道,‘吃吧吃吧,撑死你们最好。’ 正在这时门外迎来一位贵客,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人,因为旁边有很多人护着,其中就有黑鹰帮帮主黄霸升,更有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地虎河妖,傍边还有两名彪型壮汉,威武的紧。中间被护的那人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并非中土服饰,而是大辽衣装。 第十一节 酒楼名扬贵客至,岂知寻仇欲翻天 店老板急忙上前打哈哈道,‘王爷您来啦,快里边情,’说着前边引路,一行人护着那个大辽王爷走上了酒楼,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唯有红袍老人那爷俩仍埋头大吃,就像没那些人一样,店老板也庆幸他们没有闹腾,这便送了口气,荐言亲自招待那位大辽王爷,大辽王爷没有推辞,只是看着他猴耍,店老板却是乐此不疲,高兴的更加卖力。 趁店老板去了厨房,大辽王爷撇下一句话道,‘你们说说当今武林谁的武功最厉害?’ 黄霸升抢着道,‘这个以我在江湖上的阅历,还数天王门的掌门人李宽然夫妇,和华山派陆铭最为突出,我们黑鹰帮也不也是一流,’说着瞥了一眼地虎河妖,不屑的道,‘当然还有他们了,人见人怕,厉害的不得了,’ 大辽王爷回头看了一眼屹立一旁的地虎河妖,地虎河妖一言不发,大辽王爷自然明白,接着又问道,‘那你们认为应该先去拜访哪一位呢?’ 黄霸升一脸坏笑得道,‘王爷晓得地虎河妖二位前辈武功天下无敌,首当去挑战天王门的李宽然夫妇,打败了他们剩下的都好说了,就让二位前辈劳烦跑一趟天王门,’ 大辽王爷皱了一下眉头道,‘据本王所知,那个李宽然夫妇拥有绝世神器仙塔,没有人敢与其匹敌,’ 黄霸升凑上身形细声道,‘这才要派两位前辈,不但能将武林支柱摧毁,还可以把神器仙塔夺过来为王爷所有,岂不一举两得的美事?’ 大辽王爷一听也满心喜悦的点着头,不仅回头又看了地虎河妖一眼,地虎河妖依然没有开口,只是顺从听命的样子,大辽王爷踌躇了一下道,‘那好吧,就有你们三位替本王拿下天王门,夺得仙塔,’ 黄霸升听了大惊失色,没想到兜了一圈把自己也圈里去了,正待推脱,地虎河妖已然躬身应是,他一见怎好再推辞,那岂不是自认懦夫了?只好应声点头,一脸苦恼之色。 就在他忙的不亦乐乎,酒店门外冲进了一行人众,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人,各个手持刀剑,面目狰狞,前面一个少年人似是邀功的争先喊着道,‘掌门师兄,他们就在上面,我一直跟踪他们到这里,厉害吧,’ 一个中年汉子没有理会他,上前一步把刀一横,怒喝道,‘地虎河妖给我出来受死,’ 店老板一见这架势,不敢得罪,他不是怕,因为有官府罩着,谁也不敢到此闹事,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前已经有人蹭饭,这又来人打架,不仅一肚子恼火没出发,还要给人陪笑脸,暗自臭骂,‘他娘的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倒霉,’急忙上前陪笑道,‘这位客官,有什么是好商量,不要动刀动枪,免得惊动官府对谁都没有好处,’这话是提醒警告的意味,中年汉子连一眼都没搭理他,他一见更是气愤,正要反驳,却被那个引路的年轻人一把推开,‘你滚一边去,不要碍事,不然连你一块儿剁,’ 店老板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知道此时不妙,急忙四下寻找伙计要叫他去报官,岂知伙计早已溜之大吉,见此情形避难去了。 店老板咬着牙暗自在肚子里将他们挨个痛骂一顿,一脸苦恼的灰溜避到一边,不住地叩头,拜天拜地,祈盼不会砸了他的店。 中年汉子道,‘不要伤及无辜,让他们都出去,’ 那个少年人应声疏散人群,最后只有大辽王爷等人和红袍老人爷孙俩没有动。 中年汉子搭眼一瞥红袍老人爷孙俩所在的地方,见是靠里边并不碍事,便道,‘由他们吧,只要不妨碍我们就好,’ 这时,一个满脸落腮胡子的壮汉从外面迎了进来,冲中年汉子一抱拳,‘宇文兄,我来迟了,’ 中年汉子回礼道,‘连庭兄来的正是时候,多谢相助,’ 落腮胡子壮汉含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那两只狗在哪里,我们一起收拾了他们,回去下酒,’ 中年汉子心头也是一喜,一想有他帮忙,此事更加有把握了,急忙让开了路,‘连庭兄请,’ 落腮胡子壮汉上前几步高声呼喊道,‘地虎河妖给老子滚出来,’声音洪亮,震得桌上的碗筷都在震动。 谁也不是聋子,店里所有的人自然都听的见,但并没有人回应。 第十二节 仇人相见眼赤红,奇诡阵法难取胜 黑鹰帮帮主黄霸升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大胆探头向楼下巴望了一眼,满是嘲笑的对旁边的地虎河妖道,‘好象是要找你们的吧,嘿嘿,自己惹的麻烦还不自己去收拾烂摊子,做事如此不谨慎,怎么能办好,’ 地虎河妖根本就把他的话当作放屁,连瞧都没瞧他一眼,也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站立在大辽王爷身旁一动不动,因为他们只听从大辽王爷的话,一点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也不敢擅自动作。 能够让他们如此听话可谓比登天还难,就是他们的霸道和目中无人,就没有人敢向他们高声说话的,敢的也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唯有大辽王爷另外,原因在于那次寒冰岛的经历,足以让他们终生难忘,差点让他们送了性命,就在他们重伤昏迷在荒野,生命垂危之际,幸好大辽王爷路过,检了他们两条命,从手下黄霸升的口中得知,地虎河妖在中原武林是顶尖的角色,所以大辽王爷极力的救助了他们,不但救了他们的性命,还为他们养伤,并且帮助他们尽快恢复功力,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其所用。 在大辽王爷亲自看护下,地虎河妖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完全顺命于大辽王爷,即使要他们的项上人头也在所不惜,一切都是为了报恩,这也正如大辽王爷所愿。 此时此刻在酒店,若不是大辽王爷在场,或许地虎河妖早扒了黄霸升的皮,黄霸升也是仗着大辽王爷的威势,狐假虎威装一通罢了。 大辽王爷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道,‘你们去处理吧,’ 地虎河妖同时点了一下头,身子一提,飞身来到楼下,稳稳地站在众人面前,那些面目凶悍的人惊慌之下,连退了数步,中年汉子也是吃紧不小,身子未动,背后却直冒冷汗,虽然口中喊着骂着要他们出来,可真一见他们出来,想到他们的名头,就已经恐惧三分,实在没有把握取胜与他们,但大仇当前,不得不报。 当下中年汉子跨上前一步,怒喝一声道,‘哼,你们终于肯滚出来受死了,乖乖的束手就擒,还可留你们个全尸,’ 地虎盘山不屑的嘿嘿的一笑道,‘就凭你们,还不配,’ 河妖婆婆似笑非笑的道,‘我们老两口与你们素不相识,何故来找我们的麻烦?’ 中年汉子听了更火,怒骂道,‘少他娘的给老子装蒜,你杀了我们顺天镖局贺堂鸿贺总镖头,我身为顺天镖局副镖头宇文天兴,带领镖局上下向你们讨回血债,’ 落腮胡子壮汉也上前道,‘还有我,白云帮帮主连庭,要为贺总镖头讨回个公道,’ 地虎盘山道,‘原来是两个草包,还以为自己是人,’ 落腮胡子白云帮帮主连庭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刀一挥,银光闪动,‘你说什么?’已经冲动的要出手。 顺天镖局副镖头宇文天兴急忙安抚他的心态道,‘连庭兄,千万不可冲动,有力气自有用处使,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连庭这才缓了缓,没有再动怒,另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暴跳如雷。 河妖婆婆悠悠的道,‘江湖本就是危险的地方,拳脚无眼难免会有死伤,功夫不济就怪不得别人了,‘ 连庭脱口而出的俩字就是‘放屁,’其余众人口中吆喝着,均表示义愤填膺。 宇文天兴呸了一口道,‘看来和卖国狗讲不得道理,和辽国勾结卖国,人人得而诛之,兄弟们上,’言必,呼啦一群人众冲进酒店,把地虎河妖围的是水泄不通,想跑可没那么容易,然而地虎河妖并不畏惧惊慌,也没有爬过谁,只是出奇的看着他们,暗自冷笑一番。 宇文天兴一挥手,百十来号人一起涌向了地虎河妖,眼见他们已被人群埋没,一阵旋风莫名从中间卷起,人群被反退了出去,再看地虎河妖依然稳立当中,众人纷纷抽出刀剑,霍霍向他们劈去,两个人不紧不慢,闪身搏击。 那个年轻人趁机在人群中深入,暗地里一剑刺向河妖婆婆后心,杳无声息,长驱直入,一招刺中,欢喜的都快要跳起来了,却在此时,身子一时僵住了,因为像是一剑刺在了石头上,硬得出奇,正在纳闷儿,一掌已经盖了过来,还好他机灵的一缩脖,消失于人群中,不敢再出现。 众人虽多,但却怎能禽得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地虎河妖,但他们即使知道死,也义无反顾,就算挤也要把地虎河妖挤成肉包子,地虎河妖手段甚是残忍,不论何人,只要敢冲上来,那就让他断胳膊断腿,不然怎会有人记得住地虎河妖的大名?霎时间,断骨声响撕心裂肺的惨叫,融为一起,店老板躲在一边,见这等血腥沙场,直吓的不敢观看,只祈福自己平安,本店无事。 眼见此等惨状,顺天镖局副镖头宇文天兴和白云帮帮主连庭怎不心急火燎,当即一声哨响,众人忽然退了下来,地虎河妖还未明白过来,却见眼前的人不知从何处提得一张张铁网,分别两人撑开一张,数十张铁网向他们扑来,要把他们如鱼儿兜起。 地虎河妖初见如此阵仗,心头也是吃惊不小,只是躲闪细观,并不急于出手,但总是找不到破口,一张张铁网乌云一般,席卷二人头顶,压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直逼的地虎河妖连连后退,寻不得门路,暗自叫苦。 在楼上安稳喝茶的大辽王爷看得清楚明白,瞥了一眼在一边奸笑的黄霸升道,‘看他们的样子很是吃力,你不下去帮一把?’ 黄霸升闻言立刻收敛那份奸笑,随献媚的笑道,‘王爷不用担心,如果连这么点饭桶都对付不了,怎么能称之为您的手下呢,您说对吧?’ 大辽王爷微微点头道,‘话是如此,不过,,,,,,’ 未等他把话说完,黄霸升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抢先道,‘如果需要,我自会帮忙的,我们可是铁的交情,怎会见死不救呢,王爷尽管放心好了,’ 大辽王爷知道他与地虎河妖有分歧,但也不好明说,免得制造争端,他也不想理会什么江湖名誉争斗,只要为他处理办事就好,但还是有些担心地虎河妖会应付不了,只得回头看着楼下的战事,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正在焦急之中,地虎河妖无意间却退到了临近红袍老人的桌前,这爷孙俩真是眼无旁物心不慌,不曾搭理眼前的战乱,吃的更香,不巧地虎盘山驼背一纵,微微撞到了桌角,却如地震一般,盘碗叮咚相撞作响。 却在这时,红袍老人说了一句令人又气又怒的话语,岂能不惹怒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厉害人物? 第十三节 暗中支招破困局,有意相助无意留 红袍老人轻声说了一句,‘没长眼睛的东西,’ 这话似乎另有含义,然而地虎盘山只听得是骂人的话,顿时气的面脸憋红,正要发怒周翻桌子,却被一张铁网圈住,急忙飞越了出去。 红袍老人又自顾嘟囔了一句,‘两个傻瓜,活该被抓,’ 地虎盘山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箭步窜到桌前,‘老东西,你找死,’话未说完一掌已经劈了过去。只令人不急闪避,然而红袍老人似乎未有躲闪之意,口中还是念道,‘没用的东西,那我出气,真是不想要命了,’ 河妖婆婆业已听到此言,猛地一抽身,拦在了地虎盘山那一掌,匆忙地问道,‘敢问老丈是帮我们是帮他们?’地虎盘山乍听还颇为纳闷。 却听红袍老人笑道,‘你还算有见识,当然是帮危机之人,’ 地虎盘山听了哪管那些,举掌又要劈去,河妖婆婆早已一把将他推开,殷勤地上前细问道,‘怎么个帮法?’ 红袍老人不紧不慢的道,‘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那便是可以得胜,你们去吧,不要打扰我们爷孙俩吃饭,’ 河妖婆婆何等精明,怎会听不明白,当下暗自点头称谢,回头道,‘老头子跟我来,’言必跃身冲向人群。 地虎盘山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红袍老人一眼,只得尾随河妖婆婆而去,众人先前见他们靠近红袍老人爷孙俩的桌边,只怕伤及无辜,不敢鲁莽冲上,此时见他们自投罗网,不仅欢喜的奋勇围扑上去。 却在这时,只见地虎河妖一前一后窜了出去,竟是冲向宇文天兴和连庭二人所在之处,这二人正手持小旗聚精会神指挥阵法,岂料他们会突然冲过来施招,慌忙的扔了手中的旗,拔出兵刃迎了上去,如两道长虹划过,距离很近,眼看已经将地虎河妖劈为两半。 众人正欲欢喜,可突然间眼前一花,猛地里惊呆了,眼见宇文天兴和连庭竟不知如何被地虎河妖擒住了手臂,兵刃已然脱落,众人不敢上前一步,只怕地虎河妖手下一重,宇文天兴二人就成废人了。 地虎盘山眉头一挑,阴森的道,‘就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想抓我们老两口,自己找死,’ 宇文天兴冷哼一声道,‘怕死就不回来了,既然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便,’说完对众人呼喊道,‘弟兄们给我上,誓死杀了地虎河妖,不要管我们,’ 连庭接着道,‘宇文兄说的对,一定要把地虎河妖杀了为江湖除害,大家快上,’ 话音未落,忽听咯吱声脆响,宇文天兴二人的手臂已经被地虎河妖捏碎,而且不停的揉搓,宇文天兴二人也真是硬汉子,连一声也没有吭,但因为剧痛难忍,脸上青筋暴起,汗水直流。 众人见了欲上前而又退回,不知如何是好。 地虎盘山嗔怒道,‘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们把,’说着巨掌举起老高,作势欲落,众人一不忍再看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道,‘够了,收手吧,给自己积点阴德,否则死得更早,’这个声音正是红袍老人所发。 地虎盘山不禁一怔,河妖婆婆点头道,‘放了他们吧,’地虎盘山欲言又止,只得放手。 众人护过宇文天兴二人到一边,二人已经喘息嘘气,很难说话。 宇文天兴强忍钻心剧痛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今天放了我们,我们可不会放了你们,日后定来索命讨债,你们等着吧,’ 河妖婆婆淡淡一笑道,‘嘿嘿,我们老两口随时恭候,’ 宇文天兴二人已经昏迷过去,那个年轻人机灵的上前道,‘我们走,以后再找他们算账,’说完连头也不敢抬的当先退出酒店,其余的人抬着宇文天兴二人尾随其后,转眼间人去楼空,只剩下几个人,和满屋的一片狼藉。 地虎河妖转身来到红袍老人面前,河妖婆婆恭敬的道,‘方才多谢老丈出言解救,实在感激不尽,’ 地虎盘山也以明白此人是友非敌,躬身道,‘是啊,小弟适才多有冒犯,还请老哥赎罪,’ 红袍老人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平声静气的道,‘我没有帮你们,是你们自己帮了自己,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完拉起少年书童便走。 店老板一副悲惨的样子,看着酒店被砸得不成样子,欲哭无泪,眼下一肚子恼火,正无处发泄呢,一见红袍老人白吃要跑,当即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拦了个正着,本想把一老一小推倒在地,这一推之势,竟没推动,反倒被弹了出去,向后滚了一圈,爬起身来一阵眩晕,抓住红袍老人誓死不放的道,‘你吃饭不给钱,休想出这个门,’ 红袍老人还未开口,却听一个声音朗声道,‘算到我的账上,’众人寻言望去,正是坐在楼上的大辽王爷所说,店老板急忙点头哈腰,不再多说了。 大辽王爷随道,‘老人家请上来就座,’ 红袍老人有也没回的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你,’话未说完,人已离了酒店。 黄霸升愤怒的道,‘这个糟老头,不识抬举的家伙,王爷放心,我去把他抓回来见您,’ 大辽王爷一摆手,‘唉?人家既不留,强留也没好处,由他去吧,以后会见面的,’ 黄霸升是道了声‘是,’不再多言,心想‘马屁没拍正,这个老头一定不是一般的角色,如果和地虎河妖联手,那我岂不是没戏唱了?的仔细查一下他的底细,绝不能留后患,’暗自作者打算。 第十四节 不知敌友不相识,梅园老人破其谜 地虎河妖上了楼,躬身道,‘让王爷受惊了,’ 大辽王爷摇了摇头,黄霸升则似抓住把柄不放的道,‘你们太不会办事了,这要是伤了王爷,你们担罪的起么,’ 地虎河妖闭口不言,大辽王爷知会地虎河妖道,‘你们去办吧,’ 地虎河妖应声下楼出了酒店,黄霸升还道大辽王爷是让他们去对付天王门和华山派,也就闭口不言。 店老板吩咐人收拾一下,急忙跑上楼给大辽王爷端茶倒水,这可是他的财神爷,不能怠慢,眼睛滴溜直转,正打着他的算盘,随即哭丧着脸哭穷道,‘王爷您看,我这酒店弄成这样,还怎么开下去啊,不知是谁惹得祸,殃及与我,真是倒霉,恐怕您以后想来也没这个地儿了,’ 这话明摆着是在怪大辽王爷,黄霸升听得清楚明白,正要当头怒骂,却被大辽王爷眼色制止。店老板悠悠的叹了口气,大辽王爷一笑道,‘这个就算我的,本店所有的损失都由我来承担,’ 店老板一听欣喜若狂,紧忙点头哈腰道,‘多谢王爷,还是您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大辽王爷嘴角显出奇异的色彩,品了口茶道,‘但是有一个条件,’ 店老板微微一怔,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但还是陪笑道,‘王爷请说,我能办的一定办到,’ 大辽王爷不紧不慢的道,‘很简单,只要你请大唐明王同我共席,一切就与你无关,’ ‘这个,,,’店老板稍有犹豫,有些为难。 大辽王爷紧追不放的道,‘怎么,让你难办?那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黄霸升厉声道,‘你真不识抬举,王爷是给你机会,还不谢过王爷,’ 店老板一听忙道,‘多谢王爷,我这就去办,一定办妥,’ 大辽王爷纸扇拍胸,闭目不语,店老板有些苦恼,真是自找没趣,只得暗暗退了下去。 红袍老人把少年书童安顿在一个叫梅园的地方,自己倒是疾步奔行,来到宝天峰山脚下忽然止步,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道,‘你们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也不嫌累么?’ 话一出口,果然从身后纵出两个人影,正是地虎河妖,他们也是惊奇,自己跟得如此隐秘,按理说不会被发现,却没逃过红袍老人的眼目,不仅对其武功暗自佩服,可他们哪知,这已是人家算计好了,料得他们定慧根来,是他们笨自己露了面。 红袍老人暗中一笑,面不改色得道,‘你们,跟我到此,所为何事?’河妖婆婆上前道,‘老丈救了我们一命,还没来得及问及姓名就走了,所以我们赶来询问,日后好有所报答,’地虎盘山只是点头应同。 红袍老人道,‘我已说过,不认识你们,从没见过面,和来报答?至于你们跟了来,一定是你们的主人派你们来的吧? 地虎河妖见已被说穿,当下无言可答,低头惭愧。 红袍老人道,‘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我们现在不认识,以后也不会认识,走吧,’说着一挥袖袍转头相向。 地虎盘山道,‘老哥不要动怒,我们实在想知道老哥的尊姓大名,无关他人,老哥可以不说,我们就不多问了。’ 红袍老人转过身道,‘大家都叫我梅园老人,你们一样的叫吧,’ 地虎河妖一听此名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江湖上成名人士多以一技之长而威名远播,这位梅园老人就以一手‘无梅神诀’的点穴手法,轰动整个武林,而且是新近刚出道就一夜成名,可谓是路人皆知,小孩子的口中也在念说。 地虎河妖警惕的后撤了一步,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是敌是友,自然的小心提防。 身穿红袍的老人梅园老人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们怕了?放心,我不会刺杀你们,要杀也要来个光明正大的比试,’ 果然被地虎河妖猜中了,话刚入耳,只觉两股寒气逼进,原来是梅园老人虚指点穴,幸好有所防备,及时闪避,却被对方与无论比的闪电点穴手法逼得连连后退,因为之前梅园老人曾帮过他们,所以此时他们并不还手,但这不代表就这么坐以待毙,一连的躲闪开来,虽然梅园老人出手又快又狠,招招都是致命一击,直指其二人身上命脉要穴,但以感觉到他只是点到为止,招到即收,并非真下死手。 这使得地虎河妖百思不解,本想要仔细看看对方武功什么套路,但梅园老人乱点一通,且是乱中有序,不露一点蛛丝马迹,根本没有破绽。 正在地虎河妖寻思是否出招迎战的时候,梅园老人指点人飞,已然傲立远处,地虎河妖仍然不敢怠慢,心下暗中提防,还未等开口,却被梅园老人的话怔住,只听梅园老人淡声道,‘你们看够了没有,还不给我滚出来,’ 话音一落,便有三个黑衣人飞身纵出,黑披风一抖,威风凛凛的屹立一排,地虎河妖其实早已发现他们藏在周围,也猜到定是黄霸升所派的黑鹰帮的爪牙来跟踪他们,只想等梅园老人走了之后,在收拾他们,哪知梅园老人此时叫出了他们,不知何故。踌躇之间更是谨慎自守,静观其变。 第十五节 奇招出手势惊人,欲擒故纵自谋意 梅园老人只是微笑着,却令那三个黑衣人毛骨悚然,站立不稳,因为方才听到梅园老人自报家门,已经心惊胆颤,此时晃动着身子以掩饰惊慌的神情,不敢梅园老人与直视。 梅园老人轻启口齿道,‘你们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三个黑衣人一听更是心头猛颤,怎会不知其意,左首高个头黑衣人稳住身子道,‘你,,,敢于我们黑鹰帮作对?要知道后果会很惨,’ 梅园老人轻描淡写的道,‘我只知道你们的后果很惨,’ 三名黑衣人哪敢再多呆,二话不说,转身便跑,不愧是黑鹰帮的人,身法矫健敏捷,如鹰一箭射出,转眼飞出数十丈开外,梅园老人身子并没有动,只是凌空那么几点手势,远处三名黑衣人同时哼了一声,其中两名应声倒地身亡。 但另一个人左首扶着右边的胳膊,竟然是断了,此间所施的手法就是‘隔空点穴’,而且距离如此之远,可见梅园老人功底何等深厚,地虎河妖只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 然而那个断了手臂的黑衣人还能跑,梅园老人并没有追,任他消失在视线之外,这才回头对地虎河妖道,‘你们走吧,’ 可是话说出口,地虎河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梅园老人疑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河妖婆婆沉吟道,‘你,是故意放走他的,’ 梅园老人确认的点着头道,‘是,让他回去随便乱说,对于你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看看那个大辽王爷是相信你们还是相信黄霸升,你们也好另做打算,你们自己好好休息吧,’说着竟然向宝天峰走去。 地虎河妖愣愣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梅园老人想到什么似的回头,手捻花白的胡须又道,‘对了,听你们的主子说要对付天王门的李宽然夫妇和华山派的陆铭,依老夫看来,李宽然夫妇手有仙塔,想必你们已经知道它的威力了,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纵然李宽然夫妇没有仙塔,以他们的武功造旨,也非你们所能轻易得胜,倒是陆铭他的旧伤还未完全恢复,时常闭关疗伤,你们可以趁机先除掉他,再来除掉李宽然夫妇,李宽然夫妇没有了帮手也就方便多了,好了话已至此,你们走吧。’ 地虎河妖同他说的如此深知内情,更是深不可测,明明说要他们除掉李宽然夫妇,却见他指望宝天峰上去,所谓何意?故而再次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梅园老人不置可否的笑着,‘我就是梅园老人,有胆量的就跟我来,’说着留下一抹诡异的笑容,红袍一抖消失在山下密林之中。 地虎河妖怎敢追过去,他们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还是不敢擅闯天王门的领域,不知会有什么机关陷阱,纵使寻常也不敢进,在没有完全做好准备之前,不愿轻易去惹动李宽然夫妇,也许正如红袍老人所说的,地虎河妖思想着他的话黯然而去。 对于李仙岚来说,一天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练功,让他做最不喜欢的事,真是比死还难受,此时已累得筋疲力尽,叫苦连天,把天地都痛骂了一顿,当然了,嘿嘿,就是不敢骂他的老爹。 趁着没人发现,独自偷懒依偎在一颗树旁,睁一眼闭一眼的似睡非睡,一边察觉来人的动静,一边静心入梦。 朦胧中又想到了哈巧儿,这些天因为那个梦,总是默默难忘,渴望再见一面。 正思想间,忽听得身后林中隐约传来脚步声,猛地跳起一回身,竟与一人撞了个满怀,李仙岚想起来与哈巧儿初识相遇的场景,欢喜若狂,正要脱口叫出她的名字,可当抬头望去的一刹那,又失望的低垂下头,原来迎面撞到得是平安。 李仙岚微一差异,见他脸面苍白,神色慌张,左手二根手指不停的发抖,关切的问道,‘平安,你怎么了?’ 第十六节 平安突显奇怪处,难道嗜血魔功现 平安大吃一惊,急忙稳住,这使李仙岚更是感到意外,只听平安含笑道,‘少,少爷,怎会在这里?’ 李仙岚严肃的道,‘问你话还没有回答。’ 平安犹豫了一下道,‘哦,我刚才去打猎了,’ 李仙岚有些质疑的道,‘那你的手怎么了?’ 平安把手一伸,在李仙岚眼前摆弄一番,‘没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扭到了,少爷不用担心,没有大碍。’说着把手背了过去。 李仙岚知道他是不让自己担心的缘故,见他没什么大的异常,也就没多问,反倒过意的关心另一个人,左右顾盼一眼,低声又问道,‘我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平安迟疑道,‘我几乎把城里每个角落都翻遍了,就是没有那位姑娘的身影,估计是离开这里了,’ 李仙岚大失所望的表情,心彻底的凉了,平安又道,‘少爷不必担心,我会继续帮你寻找的,直到找到为止,’李仙岚欣慰的点着头。 平安压低声音道,‘我发现白少侠总是神出鬼没,不知在做什么?’ 李仙岚一笑置之,‘不用理他,他在闭关修炼,还想争什么武林盟主,简直是笑话,’ 平安也笑道,‘就是嘛,武林盟主之位就是要老爷才能坐得,’ 李仙岚忙道,‘嘘,小声点,让爹听到了我们可就没得活了,’ 话刚说完,就听身后一个声音道,‘你们再说我什么?’两个人一听,立即肃然起敬,连大气也不敢喘,来人正是李宽然,上前一步冷眼瞧着李仙岚道,‘就知道你又偷懒,还不回去练功,’ 李仙岚为自己辩解的道,‘爹又冤枉我,我是见平安打猎受了伤,才过来看看的,不信你自己看看,’说着便对平安挤眉弄眼。 李宽然当然不会相信,故意追问道,‘是么?那让我来看看,’ 平安愈加迟疑,后退了一步,但一见李宽然那平和而坚定的眼神,不得不伸出颤抖的左手,李宽然吃惊的望去,直接伸手搭在了平安手腕上,吸了口气道,‘你心脉打乱,还好不是很严重,如果不及时调理,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坐下来我为你运功调息一下,’ 李仙岚二人听得毛骨悚然,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平安二话不说,急忙跌坐在地,李宽然也盘膝而坐,单手抵在平安胸前,为他运功疗伤。 李仙岚则装模作样的为李宽然护法,来回围着他们打转,手脚挥舞加以防范,其实是自己害怕而已。不一会只见平安头上冒出一股青烟,缓缓睁开双眼,李宽然悠然而起,李仙岚伸手扶起平安,关切地问道‘爹,平安怎么样了?’ 李宽然平声道,‘没事了,现在你可以说是怎么回事了吧,’很冷静的看着平安,李仙岚也是纳闷,平安说是打猎扭伤的,但怎么可能会心脉打乱?也想弄个明白,一直盯着平安等待答案。 平安见无法再隐瞒,只好如实说来,不敢抬头直视李宽然,被李仙岚扶起,心脉已然平稳,身体却还在抖,也许是在心虚,深深吐了口气这才道,‘老爷,少爷,平安撒了个谎,其实不是打猎受的伤,本来我是去打猎的,可是在山下看见两个老夫妇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我就上去询问。’ 李宽然自然猜出几分,很有可能是地虎河妖,但不能肯定,故此没有加问,只耐心的听下去。 只听平安接道,‘他们不答反问我是天王门的人不是,我给了他们肯定的答案,说我是天王门的仆人,他们却诋毁老爷和夫人,我就和他们反驳,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们竟然动起手来,我还以为两个老人怎能奈何得了我,却不知他们武功及其了得,一招就把我击中,我像是被吸住了一样,无法动弹,还好他们很快松手,我见不妙,撒腿就跑,他们也没有追,’ 李宽然一直在冷静地听着,听到这里,轻咦了一声问道,‘你说的可是一个驼背老翁,和一个骨瘦老妇人?’ 平安一个劲儿地点头,‘是啊,老爷,您认得么?’ 李仙岚也好奇地问,‘对啊爹,到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赶来我们天王门撒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李宽然淡淡的道,‘他们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地虎河妖,’ 李仙岚与平安乍听此名,一下子蹦了起来,他们虽然没如果江湖,但也听说过这地虎河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任谁听了都会畏惧恐慌。 李宽然知道他们会有如此反映,不加理会,一瞥平安的脸色,见他不像是在说谎,又问道,‘那你为何不早说,却要撒谎?’ 平安觉得无地自容,极其委屈的道,‘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以为是不知名的狂徒,我连两个老人都打不过,说出来怕给老爷夫人丢脸,所以,,,,,,’没有再说下去。 李宽然依然明白,道了一句,‘以后无论什么事都要告诉我和夫人,’平安只是点头。 李宽然没有再追问,似是自言自语得道,‘难道他们也练成了嗜血大法?’ 李仙岚并未在意,平安则听的入心,探问一声道,‘老爷,什么是嗜血大法?’ 李宽然欲言又止,随口说了一句,‘说了你们也不会懂,’随即又道,‘好了,这回你们知道江湖险恶了吧,以后不要偷跑出去,否则丢了性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没有?’李仙岚与和平同时打了个冷战,又同时点着头。 李宽然接着道,‘一会儿我和你娘要去华山一趟,你们两个乖乖的呆在山上,不得随便乱跑,要是让我知道了,非打断你们的腿,有时去找你师叔,那个光头和尚,’ 李仙岚二人字字听得真切,入心而又溜走,李仙岚上前扯着父亲的衣角撒娇道,‘爹,带我去吧,我也要去,’平安见他们父子亲情的场面,不仅触景伤情,内心有些许感触,几乎都要落下泪来,急忙侧身掩饰,仰头不让眼泪流出。 李宽然推开李仙岚的手,‘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给我老实在家呆着,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都给我回去,’说着转身先行,李仙岚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言,跟在后边,平安也紧随其后,口中轻声念叨着‘嗜血大法’。 二章华山论变第一节老夫老妇闯华山,当真不凡且惊心 华山派一个武林大派,门派建筑宏伟,戒备森严,没有人擅自敢闯入,这时有两个老夫妇正在不停的叩门,不一会儿,一个少年人开门出来,见眼前是两位老人,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老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两位老人和气的笑着,老妇人陪笑道,‘知道,知道,华山派嘛,麻烦小兄弟去通报一声,就说,,,,,,’ 话未说完,就被少年人打断了,‘知道了还敲什么门,快走,再不走就赶你们走了,’ 老丈则按耐不住急性子,开口骂道,‘你个不狗东西,赶快去通报,就说地虎河妖来了,要见陆铭,再多迟延把你剁了当馅儿包,’ 少年人一听地虎河妖的名字,吓得两腿发抖,说不出话来,连退两步,被厚重的门槛绊倒,慌张爬起,哆嗦的道,‘这,,,就去,请稍等,稍,,,等,’咣当一声把大门紧闭。 河妖婆婆嗔怒道,‘叫你不要吓人的,你就是没记性,这下好了,门关了就别想再开,’ 地虎河妖不屑的道,‘嘿嘿,他敢,不开我就把他的山门拆了当柴烧,’ 河妖婆婆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可是等了半天大门也没有再开过,地虎河妖又羞又气,正要开口大骂。 忽然山门打开,一群人呼啦涌出,并为两排把地虎河妖围住,手持长剑挺身而立,随后有一个面目清秀,浓眉大眼的中年人,大义凛然的阔步走了出来,搭眼一瞥,不可置信的嘲笑道道,‘你们就是地虎河妖?’ 河妖婆婆嘿嘿一笑道,‘没人敢冒充,只有死人,’ 这一点中年人也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不过看眼前这两个复古的老家伙,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只不过是两把要散架的老骨头,别人怕得要命,可他似乎并不惧怕,反而自高心重,目中无人。 河妖婆婆一看来人的架势知道绝非等闲之辈,不便轻易惹怒,当问个由来再做打算,当即陪笑着,‘不知阁下是哪位?我们是找陆铭掌门人的朋友,来此与他叙旧的,’ 中年人颇皱眉头,‘我乃本派掌门人坐下大弟子赵清淳,我认识你们,我师傅更不认识你们,’ 地虎盘山怒道,‘不出来见一见怎么会不认识,叫他出来,不然我就请他出来,’ 赵清淳冷冷一笑 ,‘就你们还不配,赶快下山去吧,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河妖婆婆阴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地虎盘山不耐烦道,‘不要再多说了,抓了他就不信陆铭老儿不现身,’ 正说着话,地虎河妖二人竟然猛地出手擒向赵清淳,手法阴险快疾,令人无防,赵清淳惊慌之下来不及招架,只得退身闪开,口里骂了一句,‘卑鄙小人,’ 地虎河妖一听并未生气,似乎这话说得很对,只见他们并步如飞,紧逼上前把赵清淳围在当中,几施重手,想要将他重伤在地,一来教训他方才的出言不逊,二来抓住了他不信陆铭不出现。 想罢,愈加紧逼,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赵清淳一开始便失了先机,竟而接连败退,手脚慌乱,立足不稳,险些被擒拿,真是狼狈不堪,身边还有本派弟子在场,不仅面色无光,猛地里一提气,翻身飞出,这才摆脱对方的猛攻之势,回手拔出背上长剑,挺身攻了上去,展开华山派剑法,轻灵迅快,犹如一道长虹,吞吐自若,连环紧扣,只把对方的招式封锁身外,同时栖身而进,铺开一条进攻的路。 华山派弟子在周边围观,只看得连连叫好,地虎河妖初见此阵势也颇感意外,没想到他还这有些本事,一时间无法近身,在其身周来回游走,泄其气势,乱其阵脚,果然没过十几回合,地虎河妖已经看出赵清淳的招数套路,但仍装作败阵的样式,职守不攻,连连退让,这使得赵清淳更加得意,尺度大胆,全无防备,只顾进攻,给对手可乘之机。 正所谓旁观者清,两旁侍立的华山派弟子虽然武功不高,但仍可看出赵清淳放纵的样子,此乃对敌大忌,况且所对敌方是江湖上及其阴险狠毒的地虎河妖,不禁为他们的师兄赵清淳捏了一把汗,暗中叫遭,但又不敢开口,更不敢插手。 一来知道这位师兄的脾气,绝不许任何人插手帮他,否则就会反目成仇,二来知道地虎河妖的厉害,躲还来不及呢,哪敢以身犯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假装没看见,只等他们的师傅华山派掌门人陆铭出现,一切就解决了。 河妖婆婆嘿嘿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献丑,不陪你玩了,’说着栖身而上,一只枯瘦的利爪如鹰钩一般倒翻,急速的抓向赵清淳的手腕,话到手到,诡秘之极。 赵清淳听的这个气,心道,‘感情是在戏耍本大侠,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丑,’顺势把剑一搏,回刺向河妖婆婆抓到的手,河妖婆婆早已收回,与此同时地虎盘山虽是驼背,翻身却比任何人更加灵敏,脚底下一滑,游神挺进,双手截至赵清淳的两侧腰间。 赵清淳微微一怔,一边后撤,一边长剑下摆划了个圈护住前身,足刚站稳,地虎河妖紧随其后,扑将上来,四只手抓齐舞,连环不断的抓向他,赵清淳急忙翻身跃起,抖手舞剑,剑光闪处,千变万化,层叠不穷,犹如千万朵银花纷飞而落,却又紧密相连,无有破陋的空隙。 地虎河妖确实吃惊不小,没想到他还会如此招式,一时无法抵挡,慌忙闪躲,足下不稳,险些跌了出去。 第二节 狂妄无知怎不败?幸得及时相助来 赵清淳自认为是技高一筹,得意的收剑而立,华山派弟子一同上前恭维称赞,使得他更是笑不掩口,地虎河妖则在怒视着他,赵清淳知道是他们不服,却听河妖婆婆冷嘲热讽得道,‘我还以为华山派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也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赵清淳以为他得胜了地虎河妖,故此心高气傲,想必自己的话都是真理,也就没有动怒,手中长剑轻轻一划道,‘没本事就别来,你以为污蔑本派就算本事了么,简直是无稽之谈,’ 河妖婆婆冷哼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方才你是的那一招乃是‘飘香门’的‘天女散花’是也不是?’ 赵清淳大惊失色,脸色随即恢复正常,笑着道,‘武功有相似的地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是我自创的,难道就只你能想出别人就想不得么?’ 话虽说的有理,但地虎河妖已仔细看清他的脸色异常,虽然只是一瞬间,却无法逃脱地虎河妖两双老奸巨猾的眼睛,其中分明是另有因由。 河妖婆婆紧逼不舍的道,‘依我老婆子看 ‘飘香门’掌门人黄鳳熙的暴毙与你们华山派脱不了干系’ 赵清淳怒喝一声,‘你不要含血喷人,我看你才是贼喊捉贼,谁不知道你们是出了名的大魔头,不是你们还能有谁,’ 地虎河妖认定了此事一定和他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正待咎磨下去,却在此时,忽听的隐约有人用传音入秘的上乘武功对他们说,‘快走,天王门的李方宇夫妇赶来了,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陆铭再出来与他们联手,你们必败无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地虎河妖闻言先是惊奇,实不知是何人暗中帮助他们,听说有似乎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不可轻信,只怕是陆铭的诡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李宽然夫妇很有可能拜访陆铭而来,如果他们真的来了,那事情就比较棘手了。可是又不想就此无功而返,对王爷没有交代,暗道,‘为今之计只得擒来这个赵清淳再说,不信陆铭老儿不就范,’ 想到此,地虎河妖同时出掌,并肩齐发向赵清淳推去,看似平常,却已经迅速极至,掌风呼啸,贯以深厚的内力,赵清淳正自得以,哪知他们会忽然出手,一时惊愕当场,无法招架,连动都不敢动,其余华山派弟子也都看傻了眼,呆立一片。地虎河妖满脸狞笑,正是要先重伤与他,再将他抓去,逼得陆铭出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只左手同时搭在赵清淳的两肩上,轻轻一带,便将他拉响后面,随即两只右手轻巧的迎向地虎河妖的掌势,四掌相击,砰然声动,地虎河妖连退数步,本来已经得手,却不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时气愤,咬牙切齿,正欲发怒,可一见眼前之人不仅怔立当场。 来人正是李宽然夫妇,地虎河妖打出意外,此时已全然相信方才用传音入秘向他们说话的人了,但绝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只见李宽然气宇轩昂,正气凌然,李玉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手中的仙塔更让他们畏怯三分,二人站在那里稳如泰山,到使得地虎河妖心生忌讳,迟迟不敢上前。 倒是李宽然先开口道,‘几日不见,你们还是品性不改,’ 地虎盘山打了个大问号道,‘哦?我们见过面了?’ 李宽然不屑一顾得道,‘你们杀了顺天镖局贺总镖头,还要杀小儿灭口,这么快就忘了吗?’ 赵清淳等华山派弟子听了此事,纷纷气上心头,怒视着地虎河妖,好似要把他们吞吃了,但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听地虎盘山咯咯笑着,‘那么既然你什么都看见了,为何没有出手?是怕了我们老两口,还是另有不轨?哈哈’说道此得意的大笑起来。 李宽然怒气冲天,强忍着说道,‘只可惜我晚到了一步,如若不然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贺总镖头惨死于你们手中,我相信任何一个江湖中人都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要为贺总镖头讨回公道,’ 此话一出,在场华山派弟子同时拔出剑来,跃跃欲试,现在有李宽然夫妇撑腰,他们倒也壮起了胆,已经做好了群攻而上的准备。 地虎河妖一见实是吃惊不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此时又置身人家地界,不敢轻易出头造事。更是不能调头就走,一走了之岂不是让人认为是怕了李宽然,而逃之夭夭了么?不过地虎河妖对李宽然夫妇也是有几分忌讳,故此不敢轻举妄动。实在是进退两难。 地虎河妖并非胆小之辈,相反他们确实什么都不怕的大胆,让他们逃命或是认输,倒不如拼个你死我活,谁胜谁负还是未知。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但人放不下的就是这张皮,虚荣心指使着一切。 第三节 勇者相遇不免战,有意窥探功底细 地虎盘山哑然失笑道,‘我想你们正派人士绝不会以多欺少的吧?’ 李宽然明知道他此话是在为自己摆脱群殴的局势,更怕陆铭会与其联手,就没有胜算了,也大胆的顺他的话道,‘我们夫妇足已对付你们两个,何须人多,’ 河妖婆婆邪笑道,‘这话是你说的,我们老两口正要请教二位高招,借此机会,比试比试。’ 李玉琴只怕李宽然会吃亏,毕竟面对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心狠手辣邪派人士地虎河妖,江湖上无不闻名惊恐,未见其人,气势已然纷乱不敌,败了三分,如果再着了他们的道,就会必败无疑,而且会死得很惨,故此她可不敢轻敌,随口道,‘像你们这种人说的都是理,别人再怎么说都不对,这样就没必要和你们讲什么江湖道义了,不然岂不是对不住二位的身份了么?’ 地虎河妖一听头都快要气炸了,斜眼瞥视着她,不再多发一言,互递一个眼色,同时出掌推向李宽然夫妇,虽然出手平平无奇,只是简单的一招‘开门见山’,但却隐含无数的变化于其中,李宽然夫妇自然知道他们的武功有多高,更知道他们的手段有多狠,动个手指也许就能杀死人,所以这一招并不硬接,而是微微侧身闪开,双手向前一推,避免对方欺近,也并不急于进招,似乎只等对方出招。 地虎河妖则不管这些,一招未中,紧接着连出击掌,尽把他们夫妇二人围在其中,以避免另外有人出手帮他们,因而圈内只容得了他们夫妇二人,别人很难插手,与此同时地虎河妖步步紧逼,招招狠猛,相接不停,如连环炮一样把李宽然夫妇威逼其中,不给他们喘息之机,相反李宽然夫妇却是不紧不慢,并为出手,而是一个劲儿的躲闪退避,一来可以消磨对方的意志力,自可以不战而胜,二来则仔细观察对方的武功套路与功底,要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且要寻找破敌之法。 那些华山派弟子各个手持长剑把他们四人围在其中,不让地虎河妖有逃跑之机,一旦发现他们有逃跑迹象,当即就要群起围堵,此等好时机,决不能放过他们,如果李宽然夫妇有所不敌,一众人等也会一拥而上,一同把地虎河妖擒获,这是他们的打算。 然而站在一边的赵清淳却似不见,并不理会眼前的局势,似乎一切与他无关,这是个局外人,而且连热闹都懒的看,收剑侧立一旁,似看非看的注视着场中的动静。 地虎河妖身形多变,上下翻转,双手时而化掌时而变钩,出招狠准快疾,几近疯狂,只攻不守,似乎是要拼命,只把李宽然夫妇围困其中。 而李宽然夫妇身形灵便,不紧不慢,来回游走之间,寻觅对方的攻路与破绽,时刻防范对方的攻势,不敢着实相接,似乎极为忌讳,有意无意的多少正面交锋。 地虎河妖颇为诧异,不知他们在耍什么诡计,哪管那个许多,只想尽快解决战斗,免得多生变故,暗自筹道,‘看来李宽然夫妇的武功实为了得,和我们不相上下,虽然此时我们有几分胜算,可他们还未使出秘密武器仙塔,一旦仙塔发挥出无穷的力量,恐怕我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我们是算了,再不尽快脱身,只怕终会一败涂地,’ 想到此地虎河妖手中招式一紧,一连攻出几式杀招,二人同时掌起掌落,首尾呼应,一招‘排山倒海’之势气势如虹,翻腾席卷推向李宽然夫妇,李宽然夫妇二人微一差异,猛地提力,足尖一点,掠身而起,地虎河妖变招奇快,转眼间把那招排山倒海化与无形,扬手如钩,撩起欲擒李宽然夫妇,李宽然夫妇知道不好,却是身在半空中无法借力而闪,灵机一动,竭力旋转身形,这才险些避让开来。 地虎河妖觉得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纵身而起,分别以左手单掌击向李宽然夫妇,右手则暗藏运力蓄势待发,以备后发制人,李宽然夫妇眼见掌势已到,唯有出掌相迎,仍然不敢实接,掌势微侧,以巧劲击向对方掌力,避免了两掌相碰引起的相吸之力,李玉琴已经把仙塔紧握手中,如有必要,自然会发挥仙塔的威力。 但听砰然声动,四个人凌空倒飞而出,李宽然夫妇翻身站在地上连退两步,这才立稳,再看地虎河妖竟然借着击掌反弹之力倒飞出去数十丈开外,因为他们已经发觉李玉琴要使仙塔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速度和决心一样快,一想到马上就已动作,人已安然远去。 只徒留一句话在山上传过,‘天王门掌门人李宽然和李夫人果然名不虚传,我们老两口实在佩服,你们比陆铭老儿那个缩头乌龟强百倍,看来江湖数你们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陆铭老儿不值一提,我们老两口还有要事,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好好切磋一下,哈哈哈。。。。。。’ 李宽然夫妇见他们已经走远,这才松了口气,并未理会他们的胡言乱语,只记得最后一句话,那就是他们一定会去天王门,然而除了这句话例外,却记得前边几句的那个人,就是侧立一旁,冷眼旁观的赵清淳。 华山派弟子一同围上前点头哈腰的恭维道,‘李大侠李夫人真是厉害,连地虎河妖也会怕你们,竟然逃跑了,好,太好啦,就是。。。。。。’赵清淳拦住他们再说下去,上前一摆手厉声道,‘都嚷嚷什么呢,还不快回去,在这里丢脸还不够么?’ 华山派弟子闻言低着头走回了山门。 赵清淳抱拳含笑道,‘然兄,嫂夫人,你们来的正好,师傅他老人家正在里面等你们呢,快请进,’说着一个让礼手势。 李宽然夫妇点了点头,不再多说,随着踏进了华山派的山门,立刻山门紧闭,就连一只鸟也飞不进去。 第四节 商讨同盟会大计,有意推耸本派威 李宽然夫妇尾随赵清淳进入厅堂,堂上端坐一人,此人浓眉重目,双目炯炯有神,一身正气凌然仍未改变,唯有一点让人触目惊心,原本硕大魁梧的身躯,此时却骨瘦如柴,干瘪的几乎没有一丝肉质可见,看得令人心痛,此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陆铭。 李宽然夫妇急忙上前施礼,免得陆铭多动而引身体痛苦。陆铭一见他们喜形于色,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没有多说,连忙摆手让他们坐下,李宽然夫妇就坐在他的身旁。 李玉琴满眼含泪的道,‘陆叔叔您瘦了,’ 陆铭也有些激动,一笑掩饰的道,‘没事,你们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看到你们就高兴,’ 这时一位妇人端着茶走了进来,为众人奉上了茶,她正是陆铭之女陆霞卿,也是赵清淳的夫人,端庄娴熟,温文尔雅,实在是个贤妻良母。 李玉琴含笑道,‘霞卿,你也来坐,’ 陆霞卿温和的道,‘你们先坐,我去预备饭菜,’ 李玉琴笑的,‘不用了,我们一会儿就走,’ 陆霞卿诧异道,‘怎么刚来就要走?吃过饭再走也不迟,’ 李玉琴道,‘我们实在是有要事,改日一定再来相聚,到时候你想撵也撵不走了,’ 陆霞卿微微一怔,看了一眼赵清淳,赵清淳微微点着头,她知道事情的重要,不便打扰,只好道,‘好吧,你们先聊,’ 说话间一个活泼的丫头跳了进来,跑上前道,‘李师伯,李师娘好,’ 李玉琴微笑道,‘爽儿乖,’ 那丫头正是赵清淳和陆霞卿的掌上明珠赵淑爽,天真无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四下扫了一眼,‘哎?岚师兄怎么没来啊?’ 李宽然淡淡的道,‘哦,他这次没有过来,让他在家好好练功,改天让他来陪你玩,’ 赵淑爽听了有些失望,勉强的笑着。 赵清淳在一边嗔怒道,‘爽儿,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还不快去练功,’ 赵淑爽撒娇道,‘不嘛,我要在这里陪李师伯,李师娘,’ 赵清淳横眉竖目道,‘就知道贪玩,看你岚师哥多用功,还不赶紧给我出去练功,没出息,真给我丢脸,’ 赵淑爽从未见过赵清淳发这么大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吓了她一跳,觉得自己很委屈。 陆霞卿柔声道,‘爽儿,我们出去玩,不理他们,’说着携起赵淑爽便走了出去。 陆铭沉声道,‘你对孩子发什么火,她又没做错什么,’ 赵清淳低声道,‘我是叫她出去,免得碍事,’ 陆铭没有理他,却对李宽然夫妇道,‘我今天要你们来,特地为的是武林同盟会的事,和你们商量一下,’ 李宽然道,‘陆伯父此次武林同盟会意义重大,现在中原武林就像一盘散沙,各顾各门,心不团结,难免会给其他势力有可乘之机,’ 陆铭手捻胡须点头道,‘李贤侄说的及是,我正是此意,就是希望借这个机会团结武林的心,只要齐心,武林根基就会稳固,永驻不倒,’ 李玉琴道,‘武林就是需要陆师叔这样的老前辈支持大局,维护武林和平安定,’ 陆铭叹了口气道,‘我老了,身子骨顶不住了,很快就要去和你们父母相聚一处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李玉琴急忙道,‘师叔不要这么说,您气盛当年,一定可以领导我们统一江湖团结奋进,’ 陆铭莞尔一笑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以后就由你们主持大局,你们要团结一致,就没有办不到的,’ 李宽然道,‘师叔放心,我们会照您的吩咐做,不会让您失望,’ 陆铭回头看看赵清淳,指望他说两句好话,搞好与李宽然夫妇的关系,以后办事自然有相助之力,虽然华山派与天王门世代交好,和谐共进,凡事同心同向,是如一家,但还是希望亲上加亲。 赵清淳知趣的笑道,‘岳父大人您就放心吧,有宽然兄和嫂夫人帮我,绝对没有问题,’ 陆铭沉声静气道,‘我这次叫你们来,是有要事相说,我决定要清纯担任这次武林同盟会的主持人,希望你们能够尽全力帮助他,完善的办好这次大会。’ 李宽然夫妇听了微微一怔,赵清淳已经喜形于色,满是得意,李宽然夫妇已经猜透陆铭其中的意思,更明了的是他希望李宽然夫妇能够全力协助赵清淳当上武林盟主之职,能够将华山派发扬光大,名扬四海。 第五节 师徒二人似不合,陆铭决意会魔功 陆铭一直仔细观察着李宽然夫妇的脸色,要看看他们什么对此事心态,愿不愿意,真不真心,无论如何也要他们同意,方可光复华山派,才不辜负前任掌门聂远平的重托,只凭赵清淳一人之力绝对难成,陆铭只怕赵清淳会毁了华山派的基业,一口气实难咽下。 李宽然夫妇倒也没有多虑,既然陆铭已有打算,他们做晚辈的也唯有顺从,不敢多言,这一点陆铭倒是很确信,所以故此一问。看到李宽然夫妇点头应承,暗自欣喜,并未表露。 李宽然含笑道,‘请陆师叔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清淳兄,不会让贼人钻了孔子,’ 赵清淳得意得道,‘岳父大人不必担心,我一个人就能够胜任,一定会把此事办妥当,’ 陆铭瞥了他一眼道,‘你要记住,凡事不要轻率,要向宽然和玉琴多多学习,和他们多商量,总会有好的解决办法,’ 赵清淳似听未听的没有言语,一笑而置之。陆铭接着又道,‘更重要的是,你们要合力对付地虎河妖,他们重现江湖,而且还勾结大辽走贼,一定有所图谋,你们要多加防范,同心合力才能对付得了他们,’ 赵清淳不屑一顾得道,‘您方才也听到他们大言不惭的话了,为什么没有出去教训他们的狂妄,如果不是李兄他们拦着,我早就把他们收拾了,说的那么不中听,您也能听的下去,’ 陆铭发怒道,‘你给我住口,我看你才是大言不惭,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是然儿及时救你,你早就被他们抓去了,’ 赵清淳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出面救我,反到让人家看笑话,’ 陆铭只起得说不出话来,被他气出了内伤,‘你,咳咳,,,,,,’内伤发作,咳嗽不停。 李宽然急忙安慰道,‘陆师叔不要动怒,小心身子,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陆铭不可理喻的道,‘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多向你李师兄学习,何时能不让我担心,’ 赵清淳还待出言相斥,侧头看见院中飞落一只信鸽,语言忽然缓和过来,谦和的道,‘岳父大人说的及是,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向李兄和嫂夫人多多学习,’ 陆铭听了总算松了口气,微笑着点着头。赵清淳不等他再说什么,急忙道,‘你们继续研究,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陆铭脸显不悦,气涌心头,话还未说出口,只见赵清淳上前与他耳语几句,他虽然很是不满,却仍然点头答应他出去,赵清淳回头向李宽然夫妇施了一礼,并不多言,大步踏出厅堂。 陆铭淡淡一笑道,‘不用理他,我们继续,探讨一下大会的具体细节,’ 李宽然夫妇虽然觉得赵清淳言行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开口多问。 李宽然低声道,‘陆师叔,我们有个不好的消息,’ 陆铭一听微微皱起眉头,知道能从他口里说出的坏消息,那一定是惊天地的大事情,所以没有打乱他,只听李宽然继续说道,‘地虎河妖也许练成了邪怪老祖的‘嗜血大法’,’ 陆铭吃惊实在不小,掩饰不住发抖的身子,险些跌落下来,发抖的手握紧拳头,放在口边轻咳了一下,似是在想着什么。 李宽然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师叔您是唯一看到 ‘嗜血大法’的人,不知道他的威力有多大?’ 陆铭疑惑的道,‘你们没有接过他们的‘嗜血大法’? 李宽然有些惭愧的道,‘没有,只是听说我们门里有人曾接过,因为他不会武功,所以也不确定,不过不得不防,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陆铭稍微松了口气,但仍然愁眉不展,悠悠叹道,‘当年我在寒冰岛上看到过邪怪老祖用过,也只是片面,没有亲身接过此武功,不知其中厉害,但你师公和我师兄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次地虎河妖重现江湖,一定是有备而来,恐怕真的是练成了‘嗜血大法’,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没有人能是他们的敌手了,’ 李宽然夫妇相视一眼,已经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不敢急于发言,只听陆铭的打算。 陆铭沉默良久,做出了一个坚决的决定,‘我亲自会一会他们,’ 李宽然担心的道,‘不行,您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他们,我们一起帮您,决不能让他们伤了您,您是整个武林的柱石,不能有事,’ 陆铭道,‘武林有你们年轻人担当重任,我老了不中用了,此事关系到整个武林的安危,也是所有人都安危,他们恐怕是要一统天下,必不得已的话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李宽然夫妇闻言大惊失色,正要出言相劝,陆铭一抬手,制止他们说出口,接着道,‘你们不必劝我了,我主意已定,你们师公和我师兄全力阻止邪怪老祖,我的责任就是阻止地虎河妖,你们要和清淳主持武林大局,不要让我和你师公他们不放心,’ 李宽然夫妇知道陆铭决定的事,任谁也劝不动,唯有全力帮助他了,想到陆铭所说的话,李宽然夫妇心中有些伤痛。 陆铭知道他们的心思,压低声音道,‘不要让霞卿知道,免得她担心,’ 李宽然夫妇微微点头,不敢再看陆铭憔悴的面容。 第六节 途遇熟人不敢相避之,无意偷听怪密谈 潼关位于陕西省渭南市潼关县北,北临黄河,南踞山腰。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始建于东汉建安元年。潼关是关中的东大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是与崤函古道东口的函谷关遥遥相对,守卫着这条古道要津的西口。历史上因其守望着崤函古道中百余公里的桃林而又称为桃林塞。潼关设于东汉末,当时关城建在黄土塬上,潼关地处黄河渡口,位居晋、陕、豫三省要冲,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所以成为汉末以来东入中原和西出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关防要隘。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李仙岚与平安两个人由宝天峰来到了潼关,我的就是寻找哈巧儿,因为平安告诉李仙岚在潼关曾见到过哈巧儿,其实他只是随口说说,为的是应付李仙岚,也是安慰一下他,而且潼关距离华山很近,李宽然夫妇应邀去华山派来回必经此路,所以平安算准了李仙岚会怕途中碰到爹娘而不敢行此趟。 岂知李仙岚为了找到哈巧儿,竟然不顾一切,背负着皮开肉绽的可能,硬拉着平安来到了潼关,开始寻找哈巧儿,平安满脸写尽了无奈之色,明知找不到,却还是自找苦吃的硬着头皮去寻找。 半天没有一点哈巧儿的迹象,平安故意装出很疲惫的样子,吵着要找个茶铺喝口茶解解渴,李仙岚虽然显得精神百倍,奋劲儿十足,但不能不顾平安的感受,不能让他和自己受累,只好就近找了个茶铺,把马拴好,进茶铺便坐了下来,叫了壶茶急饮几碗。 李仙岚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起身正要赶路,猛地头一缩,似是见到了凶神恶煞,埋下头不敢去看。 平安疑惑道,‘怎么了少爷?’ 李仙岚一把将他拉趴在桌子上,示意不让他出声,平安好奇的鳖眼偷看,急忙将脸紧贴桌面,原来他们看到的是华山派的赵清淳,他们是怕被他发现,而告诉李宽然夫妇,那他们可就惨了。 却不知赵清淳为何来此?李仙岚暗自筹道,‘按理说应该在接待爹和娘,怎会突然到此?难道这里有华山派的眼线,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而来此抓他们的?那爹娘为什么没有亲自来?’ 他正在猜疑,赵清淳已然大步走进茶铺,选了一个最里边的方桌坐了下来,似乎那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地方,而李仙岚与平安是坐在最外边,看来不是冲着他们来到,这使得李仙岚更是不解,以他的身份,怎会到如此简陋的茶铺细细品茶,所以抬头偷看过去。 赵清淳正自品茶,忽然旁边一个屏风撤去,里面呈现一顶轿子,垂帘半掩,一人端坐轿子内,看似便是有钱人,出奇的连轿子带人坐在这个普通茶铺喝着闲茶。 李仙岚惊奇的打量着那顶轿子,赵清淳的表情则是微一迟疑,随即恭敬的道,‘大人,’ 李仙岚闻言更是仔细瞧起轿子中人,可是轿帘遮挡了上半部分,根本看不到那位大人的真正面目,只看到其腰间佩戴的一枚玉佩,随着衣服的摆动时隐时现,上面刻有一个清晰的虎形,看来来头不小。 只见轿中人在帘子下一个挑手指的手势,霎时间茶铺中嘈杂声四起,本来柔和婉盈,如行云流水般的琵琶音,此时却如疾风骤雨般扰人心烦,随之而起的是吵嚷嘈杂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更有道旁铁匠趁热不停的敲打着烙铁,这一连串的声音犹如开炸得热锅一般,恼得人不得消停,无法耐听下去,而茶铺老板则如未闻,依旧打着他的小算盘,也不担心噪音会使茶铺断了生意,这似乎是有人精心安排的。 李仙岚与平安实在受不了了,心肺都快要炸了,平安怕李仙岚听不见,喊嚷着拉扯着要他走,可是李仙岚要弄个明白,支撑着坐在那里不走,平安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陪着他一同受罪。 赵清淳依然端坐在那里,旁若无物,茶杯一直在嘴边悬着,看似在喝茶,实则在与他人密谈,如此吵闹的茶铺,恐怕没有人能够听得到他们说话。 当然有一个人另外,那就是李仙岚,他天生一对顺风耳,即使一里之外有人平声交谈,期间没有任何杂音,也能听到,此时虽然距离上进,但因嘈杂之音太重,耳鼓刺痛,根本无法静心聆听个清楚,任凭耳朵支出老远,只隐约听得一些片言碎语。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么。。。。。’ ‘已经准备好了。。。。。’ ‘嗯,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请大人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尽快办妥一切,我也省了这份心,,,,,’ ‘让大人费心了,,,,,,’ ‘山下的秩序就劳烦大人多多提防管理了,,,,,’ ‘就照你的安排去做吧,,,,,’ ‘多谢大人,,,,,’ 。。。。。。 一番密谈后,李仙岚正听得糊里糊涂,侧眼偷瞧过去,看见赵清淳一只手伸向轿帘处,似乎是要去摸那个玉佩,轿子中人似是在轿帘上安了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当即抬手制止了他的举动,与此同时一切的噪音顿时停止,一片鸦雀无声,静得令人感觉恐怖恐怕。 轿中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如果你不怕死就可以动手,亦可以掀开轿帘,不过你要清楚的知道,会有万箭穿心的下场,赵清淳闻言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第七节 还道身份被发现,回程且遇不平事 李仙岚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感觉毛骨悚然,犹如千万支利箭正抵住他的背心,一股森寒之气凝重,只要他稍微一动,马上就会毙命此处,他真后悔没有听平安的早些离开。 不过趁现在没被发现,尽快开溜,想罢拉起平安起身便走,也没顾的付茶钱,很庆幸的是茶铺老板没有追出来。 李仙岚禁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轿中人又一次抬手指向他们出门的方向低语一句,‘方才说的人就在你面前,’ 李仙岚认定是在说他,脚步更加紧蹙,一个没注意,迎头撞到了一个过路人,真是集中添乱,李仙岚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年汉子,上下一身书生打扮,手握纸扇,一脸随和的样子,并没有愤怒。 平安抬头一看,显得满脸惊愕,似是见到了不该见到之人,李仙岚一见他是个书生,第一印象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李仙岚勉强的陪笑道,‘真是对不起,我没看见您,所以不小心撞到您了,您别生气,’ 那个中年书生摇着纸扇微笑道,‘没关系,这样吧,听说潼关很奇特壮观,不如你们做引导,带我一览潼关巍然,’ 李仙岚急如火烧,急忙道,‘这个恐怕不行,’ 中年书生脸显不悦道,‘怎么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很难办到?你们也太没诚意了,’ 李仙岚紧接着道,‘真的不行,因为我们不是本地人,况且我们真的有要紧事去办,实在帮不了您,不如下次,下次一定,’ 中年书生看他满脸为难的样子,这件事只得作罢,但仍然含笑道,‘那好吧,那么去忙吧,我自己慢慢逛,’ 李仙岚与平安二话不说,低头便走,只顾得狂奔,没有看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急行了一里多路,二人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还好没人追上。 平安抬头看看天色道,‘少爷,天色不早了,赵清淳师叔出了华山,那老爷夫人一定回本门去了,我们再不赶回去,恐怕会被发现,’ 李仙岚长叹一声,‘这次又白跑一趟,没有找到哈巧儿姑娘,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到底怎么样了,’ 平安安慰说道,‘少爷放心吧,哈姑娘聪明伶俐,一切自会处理得当,倒是我们自身难保了,回去怎么向老爷交代,’ 李仙岚道,‘这个倒不担心,有我顶着,走吧,’ 平安探问道‘少爷,方才你听到了什么?’ 李仙岚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还是回去和爹娘说明了,或许他们能知道,’平安听了微微一怔,‘你不是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李仙岚淡淡一笑道,‘我说了一切有我顶着,谁叫我闯祸呢,’ 平安一拍胸脯道,‘还有我呢,我们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仙岚道,‘做我的兄弟只有让你受了很多苦了,’ 平安把嘴一瞥,‘什么时候和我见外了,不拿我当兄弟了是吧?’ 李仙岚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他的笑容简单无邪,平安也笑了,他的笑容难以捉摸,两个人互相搭着肩而行。 说着话二人顺原路返回,只怕会在回路上碰到赵清淳,所以绕过了那个茶铺而行,只可惜方才心急,忘记了牵马,不能回去再牵,只能当是茶钱了,本以为是省下了一份茶钱,这么一来可亏大了,回去也很难交代,只得随时而应了。 正走着,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看那身材,着装,东张西望的姿势,一看便是那个中年书生,李仙岚二人不想再与他生事,正要绕道而行。 忽听的中年书生叫了一声‘站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仙岚二人怔立当场,暗叫一声‘不好,竟然被他发现了,真是想避也避不开,’刚想无奈的回头,却听中年书生又道,‘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李仙岚二人听了更是惊奇,心想,‘我们没有在他前面,何以会拦住他的去路,难道说的不是我们?而是另有其人,’ 待二人回过头去,果然有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如三座黑塔一般,阻拦了中年书生的所有去路,三个人都穿着普通汉人的衣服,似乎不是江湖中人,唯有腰间佩戴的短弯刀很是稀奇。三个人伸手拭去额头不断流淌的汗水,威威然而立。 那三个人并没有回答,中年书生把手一摊,装穷的道,‘我可是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你们劫财找错对象了,我只有烂命一条,你们稀罕么,’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壮汉冷笑道,‘还算聪明,没有白活,我们就要这个,’ 中年书生闻言倒吸一口冷气,面不改色的道,‘看来你们是专门冲着我来的,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一个高个子壮汉楞冲冲的道,‘要死的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免得到处找人报仇,放心好了,我们会让你尸骨无存,’ 胖乎乎的壮汉笑着道,‘我们会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切下来煮了吃,不会让你当浪费的,’ 高个壮汉恶狠狠地盯着中年书生说道,‘骨头也可以嚼碎一点不会浪费,’中年书生听得毛骨悚然,沁出一头冷汗,‘那人给你们多少钱,我可以加倍给你们,’ 胖乎乎壮汉嘿嘿笑着,‘这话很好听,’ 中年书生一听庆幸自己脑子很聪明,此事有待转机,他是这么想的,却听人家又道,‘不过我们就要命,不要钱,你打错算盘了,’ 第八节 江湖凶险临敌危,少年智勇前相助 中年书生不屑的道,‘哼,就凭你们几个无名小卒也敢杀本王,真是笑话,’ 李仙岚听到这里微微一怔,心想,‘他怎么称呼自己是本王,难道他是大宋的哪个王爷?’回头看看平安,却见他漫不经心,疑问道,‘平安,你不觉得奇怪么?他们都是来路不明,’ 平安轻描淡写的道,‘没有啊,少爷您多心了,我们还要赶路,别管他了,快走吧,’ 李仙岚似乎兴致勃勃,故意扬声道,‘这回一定要管,爹娘说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就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平安故意刺他软肋说道,‘可是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能保护自己也就不错了,’ 李仙岚胸有成竹的道,‘我有秘密武器,会有人帮我,’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第一次营救哈巧儿的时候,有人曾暗中相助与他,但始终没有露面,不知是何许人也,他很想知道,正好借此机会,再引他出来帮忙,一看究竟,这次李仙岚是势在必得。 平安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心思怎会不一清二楚?但又不好劝说,明知劝不动,倒不如不劝,唯有静观其变,听天由命了。 再看前面,那三个壮汉纷纷拔出腰间短弯刀,满脸凶容霍霍向中年书生大步迈进,中年书生以一敌三显然没有胜算的把握,好汉不吃眼前亏,转身正要跑,却已被发现行迹,胖乎乎壮汉灵身一晃,已经把他的退路封死,任他插翅也别想飞的出去。 中年书生知道是在劫难逃,只有硬拼,当即吆喝一声,‘看拳,’言意是出拳,可是左手在高个壮汉面前一晃,回身一脚踹向拦在身后的胖乎乎壮汉,同时左手折扇横扫第三个楞冲冲的壮汉的胸口。 这一招变化,真是出其不意,不但那三名壮汉吃了一惊,李仙岚与平安看到惊呼不已,赞叹他的勇武其妙,平安更是稀奇的紧,方才想走,这回倒挤着要看。 胖乎乎壮汉和高个壮汉见招纷纷避让开来,唯有那个楞冲冲的壮汉没有分毫动作,这一击之下,李仙岚以为中年书生是武林高手,一击令人淬不及防,一定会碎身裂骨,只因他从没出入过江湖,也没正经练过武功,不知天下武林人士功底如何。 平安则显出一脸诡秘之色,似是看出来什么不对,果然,这一扇打在楞冲冲壮汉身上,好像是打在一根木桩上,只发出砰地一声,那壮汉分毫未伤,而中年书生却被反震倒退几步,持扇左手不停发抖,看来那壮汉练的是内家功,运气护身可以刀枪不入,难怪他会不动,被人打反而会伤人,李仙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中年书生吃了苦头,不敢与他硬碰硬,转身正要胖乎乎壮汉攻击,猛地人影一闪,楞冲冲壮汉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似乎就看上他了,紧盯着他不放,中年书生无可奈何,只得与他纠缠,拼了命的一路猛攻,只想尽快脱身,用尽招数攻击对方要害,想尽快脱身,手法精准,运招巧妙,围着楞冲冲壮汉转圈攻击,同时躲避他的一身硬功夫。 楞冲冲壮汉仗着一身横肉和护体硬气功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倒是对中年书生的怪异的招数套路稀奇,不得不多加防范。 中年书生快攻片刻,显得十分吃力,而且已经没有了准头,臃肿的身子摇晃不停,显然没有功底,而且楞冲冲壮汉发现他根本没有功力,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只是花招多了一些罢了,原来是在蒙骗人。 旁边看热闹的胖乎乎壮汉笑道,‘三弟,他什么武功也不会,别和他浪费时间,免得节外生枝,尽快解决,’ 楞冲冲壮汉闻言一个旋身,已经袭到中年书生背后,中年书生吃惊之下已经来不及回身,就被一脚踹在后背,来了个狗抢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楞冲冲壮汉微微一怔,心想‘方才我踹的那一脚并没有有力,怎会踹得他起不来?一定有诈,’为防万一,他从腰间拔出了短弯刀,移步上前,抬起刀猛的刺了下去,笑道,‘看你有什么本事,我非刺穿你的心肝肺下酒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吆喝惊住全场,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正是李仙岚,平安正看得起劲儿,忘了要拉住李仙岚,免得他生出事端,一时大意,这下想拉回他也没有用了,只得灰溜溜跟了出去。 中年书生听得清清楚楚,有人搭救于他,喜出望外,这下不用装死了,急忙一跃而起,顺着李仙岚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待到眼前一见是他们两个,脸现失望之色,但还是感激的看了看他们。 那三个壮汉微一差异,倒不是因为他们出现,会搅了事,而是有人在旁边还不知道。 胖乎乎壮汉近前道,‘你们是什么人?’ 李仙岚轻描淡写的道,‘过路人,’ 胖乎乎壮汉威吓得道,‘过路的就应该闭着眼睛过去,不然看见了不该看到的,必定要送命,’ 第九节 明知无力抗强敌,心中算盘实未知 李仙岚面不改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不成你要见人就杀,那还有王法么,’ 胖乎乎壮汉冷哼一声道,‘老子就是王法,是你们自己来送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一直不说话的楞冲冲壮汉此时开口道,‘二哥,不劳您大驾,我来收拾这两个毛小子,’ 胖乎乎壮汉关切的道,‘三弟,你已经击败一个,应该休息去,这回看二哥的,’ 楞冲冲壮汉执意道,‘没关系,你和大哥帮我护法,我来,’ 胖乎乎壮汉知道他的个性,认定了的,绝不会更改,也不多说,点着头让到一边,楞冲冲壮汉冲李仙岚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我的刀下不死无名鬼,’ 李仙岚刚要提他爹娘的名,可以想也许根本没有人相信,就连他自己听了也未必会信,但说社么名头吓人好呢?索性什么也不说,邪怪一笑道,‘如果说出来,恐怕会吓到你们,或许你们根本不会相信,不如看了我们的绝世武功自然就会了解了,’ 楞冲冲壮汉听了似乎被震惊了,暗道,‘看了这两个小子大有来头,不然怎会说出如此狂言,我的小心为妙,先探出他们的武功门路,知道他们的来历再做定夺,是否可杀,’想到此回头看了一眼其余两名壮汉,只见他们同时点着头,意思是和他想的一样。 李仙岚兴势勃勃的道,‘你就发马过来吧,’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平安,只见平安满脸惨然,不知如何是好,李仙岚微微一笑安慰的道,‘不用担心,我说过,会有办法的,’这也正是平安最为担心的。 楞冲冲壮汉站在那里,摆好了架势等着他们,李仙岚看出平安很是害怕,也不勉强他,自己大步上前,抱拳道,‘你是前辈,你先请,’ 楞冲冲壮汉不知他武功深浅实在不敢贸然出手,故意谦让道,‘你是晚辈,我让你三招,’ 李仙岚故意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道,‘你以为我会输还是你会输?’ 楞冲冲壮汉一听心道,‘只怕会失了先机,变得被动,恐怕会败,丢不起人啊,兔崽子,在我面前逞英雄,看我怎么叫你跪地求饶,’想罢左手一挥,虚晃一招,右手短弯刀直入挺进,李仙岚艺高人胆大,竟然不闪避,饶是楞冲冲壮汉这么莽撞,有功力护体,自认为也不敢以肉体与刀剑相抵,倍感吃惊,不知其中有什么诡计,顾忌的不敢进攻,出去的招式硬是撤了回来。 这一下总算蒙混过关了,李仙岚正暗自嘻笑,对方反手一刀顺着李仙岚的左耳削去,李仙岚惊慌忙乱的躲闪,险些被削掉一只耳朵,一绺鬓发从刀尖风落飞落,李仙岚额头已经沁出冷汗。 楞冲冲壮汉分毫不让他有喘息之机,当即一连挥出几招,将李仙岚围攻其中,李仙岚根本没有正儿八经学过什么武功,只因他不喜欢习武,不过此时他也知道武功也有用处,但觉悟已晚,没有时间和机会让他去现学,此时只有凭他的机灵和聪明的头脑了。 眼见对方的每一刀都从自己的身边飞过,再近一点也许他就没有活命了,李仙岚突然想到一招菩净大师随手叫他的‘擒拿手’,不知管不管用,决定试它一试。 正见楞冲冲壮汉短弯刀再次欺近,李仙岚还是没躲,反而迎了上去,左手一探急抓对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掐脉门,楞冲冲壮汉直觉握刀的手一阵软麻,刀握不住,李仙岚顺右手一把夺过弯刀,向回一带,本来是夺刀在手,可是尺度没有把握好,竟然把刀飞了出去,砰地一声,刀尖扎进路旁一棵树干中间,刀身横悬在那里。 李仙岚用手掌一拍头,可气竟然失手了,真没面子,回身正要去抢刀。 方才李仙岚空手夺刀只在一瞬间,楞冲冲壮汉只看得怔立当场,这是才缓过神来,追将上去,一拳袭向李仙岚后心,李仙岚及时侧身闪开,却被一只巨掌锁住肩头,被往回一带,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李仙岚以为自己会摔成肉饼。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搭在他的肩头,一个转身站稳在地,李仙岚急忙回身观看,原来是平安及时拉住了他。 平安含糊一笑道,‘我们一起,’ 第十节 二人联手且不支,无意之间竟害命 李仙岚高兴的点了点头,楞冲冲壮汉见他们要联手,高声叫道,‘好,你们两个一起来,省得老子多费功夫,’ 说罢,也不去取回弯刀,疾步上前轮拳便砸,来势凶猛,虎虎生风,一拳下来比大石还沉重,这要是一击命中,非得粉身碎骨不可,李仙岚与平安当即分身闪开,楞冲冲壮汉双臂分落砸下,泰山压顶之势,李仙岚两人不敢怠慢,急忙窜身绕到其背后,佯装攻击,其实只准备逃跑,不敢与其硬拼,不然只会露出马脚,及早结束战斗,以失败告终。 所以面对楞冲冲壮汉一路猛攻,李仙岚两人并没有可以招架之力,唯有快跑躲闪的份,两个人围绕着楞冲冲壮汉转圈来回奔跑,弄得楞冲冲壮汉一时间晕头转向,很难取胜。 其余两名壮汉在旁边看得清楚,但并不急于伸手帮忙,因为他们相信此战必胜,而且他们正在密切注视着中年书生,免得他趁机逃跑,也在留意四周动静,以免再有人扰乱他们的杀人行动。 中年书生一面为李仙岚两人担心,一看他们就是没用,但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挺身而出,不仅为他们捏了一把汗,另一方面似乎在等待什么,内心很是着急,表面仍是不在乎的样子。 楞冲冲壮汉被李仙岚两人捉弄了半天,渐渐的发现了,其实他们两个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比三脚猫的功夫还差,甚至还不如中年书生的武功,真是气得他咬牙切齿,破口骂道,‘小兔崽子,竟敢戏弄你家大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说着双拳灌风,呼啸而出,李仙岚两人互相照应,正要依旧闪避,引开他的注意力,却早已被看穿,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但见楞冲冲壮汉化拳为抓,擒住李仙岚与平安的肩头,用力一甩,李仙岚两个人翻滚在地。 刚刚爬起,楞冲冲壮汉快步冲向他们,黑虎掏心就是一拳,李仙岚只顾惊诧,已经来不及闪躲,平安在他背后,手把住他肩膀,呼喊一声‘不好,’拉住李仙岚的肩膀,猛地向后倒去,李仙岚身子站立不稳,来不及多想,伸手抓住楞冲冲壮汉挥舞而来的手臂,楞冲冲壮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出。 李仙岚只觉右脚被什么东西使劲儿推了出去,正巧踢在楞冲冲壮汉的腿上,由于劲力又疾又猛,再加上手臂被李仙岚一拽,这似乎是一招神奇的武功,楞冲冲壮汉思想明白已经不急,整个人已经横飞了出去,令他面如死灰的是,正冲着横在树干上的短弯刀飞去,空中无法使力改变方向,只听一声惨叫,楞冲冲壮汉一头撞在短弯刀上,当场毙命。 其余两名壮汉同时失声惊叫,‘三弟,’声音伤动,跑上前抱着死者的身体,哭出声来。 李仙岚经方才那一变故,此时倒在那里呆呆的一动不动,忽听身下一个声音道,‘少爷,你,,,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好重啊,’ 原来他正躺在平安身上,急忙爬起,又扶起一脸难看之色的平安。 胖乎乎壮汉抹去眼泪,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你们杀了我三弟,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李仙岚连忙摇手道,‘这可不怪我们,你们也看到了,他是撞在自己的刀上死的,不能怪我们,’ 胖乎乎壮汉听了更加气愤,‘你还狡辩,这只会死的更难看,’从他的眼睛里似乎已经看到了杀人的恐怖。 那两名壮汉放下死者尸体,起身一步步向李仙岚逼近,他们小心谨慎,不会像方才楞冲冲壮汉那么大意而断送了性命,此时他们胸中虽然充满愤怒,但仍然极其冷静,不敢有丝毫大意。 李仙岚故意拉个架势,装出神秘莫测的样子道,‘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看见可就发功了,适才你们也看到了,我只是失手杀了他,可见我的功力了得,你们不要来送死,我不想杀人,’ 那两名壮汉根本不会听他的鬼话,他们已经知道他的武功底细,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只是在唬人,听了此话拳头我的更紧,咯吱作响,已经逼近李仙岚近前。 胖乎乎壮汉并没有出拳,猛然间伸手把刀,由底向上撩起,想给李仙岚来一个开膛破肚,李仙岚实没想到,在想闪身已是不急,如若尽力躲闪,至少也会被卸下一只胳膊,李仙岚出奇的安稳站在那里,并没有动,而且没有被吓得闭上眼睛,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刀划来,他是想看看救他的人会不会出现,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书生和平安都大吃一惊,由于胖乎乎壮汉离得很近,这一出招,根本没有机会出手拦阻,只有干瞪眼的份,胖乎乎壮汉喜形于色,手上又加了一分力道,认准了这一招必定要为三弟报仇,高个壮汉也抽出刀来,护住周围,以免有人偷袭。 就在众人等待着李仙岚的一声惨叫,却听铮的一声,弯刀已经错开了方向,没有划到李仙岚身上。 第十一节 危难之际遇故人,相救之余又变危 胖乎乎壮汉急忙倒退数步,横刀护住自己,定睛看去,一人持剑站立在李仙岚身边。 李仙岚一见之下比见到那个救他的人还要高兴,原来出现的是一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此行来寻觅的哈巧儿姑娘,李仙岚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 高个壮汉喝问道,‘你又是何人?’ 哈巧儿也淡淡的道,‘寻常人,’ 胖乎乎壮汉疑惑道,‘看你武功不弱,绝非与他人一样的等闲之辈,不知师出何门?’此话是强调李仙岚等人的武功不可一世,意思是取笑他们,此言也是不想得罪人,问清楚了再做打算,不能杀的见风行船,能杀的一个不留。 哈巧儿欲言又止,一想不好提说自己的出身与门派,只得含糊道,‘晚辈无名小卒,不值一提,’ 高个壮汉怒颜道,‘既然是无名小卒,何以来搅乱我们的大事,’ 哈巧儿似有隐情的道,‘我只是还个人情,还望二位前辈放过他们,’ 胖乎乎壮汉一听,倒也通情达理的道,‘江湖上最讲的就是义气二字,我们兄弟佩服姑娘好,今天就买你一个人情,放了他们,不过转眼你走后可就不管你是了,我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哈巧儿感激的道,‘多谢二位前辈,’ 高个壮汉不解的看着胖乎乎壮汉,胖乎乎壮汉使了个眼色,高个壮汉微微一点头,什么也不说。 胖乎乎壮汉上前抱拳一施礼,‘那我们先走了,请姑娘记得今天的事,’ 哈巧儿伸手正要回礼,突然白光一闪,一道寒光直射过来,哈巧儿凝神细观,原来是高个壮汉趁机偷袭,一柄短弯刀直劈过来,夹杂着劲风,刚猛有力,如千金坠下,哈巧儿已来不及躲闪,腾剑上扬,抵挡过去,只听‘当啷’一声,哈巧儿被大力震得后退数不,手中的剑险些脱手,虎口发热,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胖乎乎壮汉纵声大笑,‘哈哈,大哥,原来她是受了重伤,今天我们可有福享了,’ 他们吃了李仙岚的一次亏,耍诈蒙骗一回,这回可不会轻易上当,故此有一试探,这一试果真奏效,探出了哈巧儿的虚实,可以确保必胜无疑了。 高个壮汉一脸淫态道,‘是她自己送上门的,’ 李仙岚急忙扶住哈巧儿,‘哈姑娘你你不该来的,’ 哈巧儿忍住伤痛嗔怒道,‘还不是因为你,’ 李仙岚一听这话,高兴的自作多情道,‘你是因为我?真是太感动了,’ 哈巧儿白了他一眼,‘少臭美,我是为了还你救我一命的,别无它意,’ 李仙岚有些失望,但能再见哈巧儿一面,欢喜之情多于一切,依旧笑着看向哈巧儿,哈巧儿并不理睬他。 中年书生见情势不妙,冲身上前道,‘这都是因为我,与他们无关,请放了他们,’ 两名壮汉相视而笑,根本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 胖乎乎壮汉笑道,‘今天来的一个也走不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叫我们说放就放,你现在自身难保,还管别人,我先收拾你再说,’话音未落,人已先动,短弯刀无声无息的刺了出来,直刺向中年书生胸口,速 度奇快无比,与此同时,高个壮汉也将短弯刀刺向中年书生,两人齐发而至,如果有人拦阻,拦住一个,那另一个也会得手,此举乃万无一失。 第十二节 突如其来黑衣人,招式惊奇斗恶贼 中年书生站在那里都傻眼了,怎顾得上如何招架,两名壮汉已经乐出声来,认定这次必定能杀了他,可江湖多变,事事难料,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道剑光直射向两名壮汉持刀的手腕。 只见剑光未见人,而且带着极强而森寒的内力,如此一来两名壮汉如果只顾进招,不予躲闪,虽然可以将中年书生重伤在地,可是自己的一只手臂也要随之废掉,如此一来他们不但完不成任务,而且会葬身于此。 两名壮汉意外的发现这一招拦截之势,足可以把他们的招式封死,不让他们伤到中年书生分毫,可是对方似乎有意留了一手,不知何以,故此对来人更是忌讳的紧。 为难之际,两名壮汉终于选择了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急忙撤回了短弯刀,横刀架势,随时准备出招迎敌,却见一个黑衣蒙面人安然立于眼前,并没有趁机抢攻偷袭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冷眼瞧着那个黑衣人。 高个壮汉不敢出大气,声音压得很低道,‘何方人士,功夫果然了得,不知是何门何派?’ 那个黑衣人只是平声道,‘不必知道我是何人,因为知道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的,’话音有些嘶哑,似乎是故意作弄,不被人认出他来。 这话似乎有意说给他们听,意思不想杀他们。 话虽说的简单,却如一把利剑,刺痛了两名壮汉的身心,冷汗从鬓角渗出,几乎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张口结舌,连话都不敢多说。 中年书生一见此人武功高强,急忙上前道,‘多谢大侠相救,把他们都杀了,本王一定重重有赏,’ 黑衣人冷冷的道,‘我杀不杀人,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更何况我不愿意听别人的命令使唤,’ 中年书生闻言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但没有多言,倒是喜欢这样的性格。眼看着咬牙切齿盯着他的两名壮汉,只得缩身躲到后面去了。 黑衣人对两名壮汉道,‘识相的赶快滚,不然就成为我的剑下鬼,’ 那两名壮汉怎会就此罢手,非但杀人的任务没有完成,却先赔上了楞冲冲壮汉一条命,大仇不报,怎能一走了之?虽然对手及其厉害,却无法镇捏他们胸中的仇恨怒火,即使拼了命也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黑衣人见他们迟迟未动,甚是为难,心想‘只有用武功威吓他们,让他们知道厉害,自然会知难而退,’ 想罢手中长剑轻摆,剑身探出几许,直至两名壮汉的中间处,随之剑尖颤抖,幻化几道剑影,分别向两边刺出,招式奇诡难辨,且快不可及,两名壮汉见他忽然发难,而且如此厉害不可及,吃惊不小,慌忙躲闪开了,险些被划破喉咙,只差之分寸。 中年书生失声叫出,‘这一招是华山派的‘苍松翠柏’,’ 李仙岚和平安闻言惊奇的紧,同时在想,‘莫非他是华山派的人?不过华山派能有如此高的武功之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华山派掌门人陆铭,另一个是其弟子赵清淳,莫非他是,,,,,,’ 黑衣人乍听也是大惊失色,两名壮汉却不在意,趁他分神之际,分前后夹击,欺身而上,近身如依,任黑衣人长剑无法施展,而他们的短弯刀却是绝命的神兵利器,怀揣的两把短弯刀自腋下暗暗刺向黑衣人的前后心脏,黑衣人并不慌张,不紧不慢的把剑立起,连眼皮都没抬,以意运气,以气运身,剑身摇摆柔缓,未见奇特,只听‘啊’的惨叫,两名壮汉脱手扔刀,手腕筋脉已断,鲜血直流,显然两只手已经废了。 中年书生又忍不住大叫道,‘这一招是武当派的‘柔绵寸断’, 黑衣人更更是惊奇,故意卖弄的再度挥剑而出,一剑横扫,剑气层出,剑招未到,剑气逼人,将两名壮汉罩在剑光之中,得闲的对中年书生问道,‘这一招是什么?’ 李仙岚看得激动不已,正要开口,还是被中年书生抢先道,‘天王门的‘一剑长天’是也不是?’说完很是得意。 李仙岚与平安对视一眼,猜不出他为何会天王门的武功,百思不解。 黑衣人本想难住中年书生,却不料又被说中,看来不能再耽搁了,免得露出马脚,后果不堪想象。 那两名壮汉仰身贴地退出数丈开外,避开这一招,运功待发。 黑衣人大喝一声,‘快走,’这话听来一语双关,既是叫中年书生等人快逃命,又是让那两名壮汉不要再执迷,要快走,不然就会没命了。 第十三节 招式显眼引猜疑,身份特殊惹人嫌 可是那两名壮汉已经听不进去,一心只想着报仇,要和他同归于尽,所以竭尽全力的奋勇扑向黑衣人,黑衣人眉头一皱,舞剑一个伸缩,轻轻两点,鬼魅般变幻,根本没有看清什么来路,两名壮汉胸口已多了个洞,血剑喷射,当场毙命。 中年书生再次说出这一招的名字,‘飘香门的‘一点映红’,’ 哈巧儿听的如针刺耳,痛得不知别物,只想着,‘这个人怎么会我们飘香门的武功,莫非他与本门有关,仰或是和师傅的死有关?’ 中年书生拍手道,‘大侠果然了得,这么多门派的武功全都会,佩服佩服,’ 黑衣人哼了一声道,‘你不也是什么门派的武功都知道么,还敢说我?’ 中年书生忙道,‘大侠别误会,我只是赞赏你的武艺,更何况我只是对个门派的武功好奇,颇有研究,而你却像是偷学的,差距很大,’ 黑衣人瞥了他一眼道,‘天下之大,武功本来就是人想出来的,大有一样,有何稀奇?’ 中年书生不再追问,这时远处急促跑来四名粗壮标榜的汉子,穿着异样服饰,黑衣人把剑一横,做好准备,却听中年书生道,‘不用担心,是自己人,’ 说话之间,那四个穿异样服饰的汉子已到近前,一看便知是保镖,一同俯首道,‘属下救护来迟,还请王爷赎罪,’ 中年书生摆架子道,‘平身吧,’ 四个汉子战战兢兢的起身立于一旁,不敢抬头。 中年书生回头道,‘你们很意外吧,本王就是当今辽国王爷,你们救了本王,全部有重赏,你们要什么,只要我能够办到的,都为你们成就,’ 李仙岚等人一听他就是大辽王爷,真是惊奇万分,早知道如此,不应该救他。唯有黑衣人声色未动,似乎知道其中的内情。 李仙岚故意调理道,‘我们可不敢有什么要求,只要你们辽国不攻打我们我们大宋就好,’ 大辽王爷道,‘怎么会呢,大辽国与大宋向来和好如亲,怎么会攻打呢,’ 李仙岚听爹娘说过,关于各个国家都战事对立关系,希望他日后能为维护国家和平稳定献出自己的一份力,也知道顺天镖局总镖头是这位大辽王爷派人暗杀的。现在看到大辽王爷装腔作势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所以点明了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爷此次来潼关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探查地形,好为日后攻占潼关做打算,我说的一点没错吧,’ 大辽王爷一听被他说穿心事,不知说什么才好,旁边一个异样服饰的汉子怒喝道,‘住口,你算什么东西,敢和王爷如此说话?’ 李仙岚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是什么东西,因为我是人,总比你这条狗强得多,’ 那个汉子正要发怒,却被大辽王爷威慑的眼神逼退,肃立一旁, 大辽王爷微笑道,‘我敢保证,我大辽国绝对与大宋国永修和好,没有征战,’ 李仙岚似信非信的道,‘这样最好,’ 旁边又一个异样服饰的汉子汉子附耳对大辽王爷悄声道,‘王爷,据黑鹰帮帮主黄霸升黄帮主说,此人乃是天王门掌门人李宽然的独生子,如果擒来,必定大有用处,’ 大辽王爷惊喜的点着头,突然大笑道,‘哈哈,原来是天王门李大侠和李夫人的公子,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李仙岚天生一对顺风耳,此时距离且近,把他们悄悄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轻蔑的道,‘不必了,我们不欢迎无耻之徒,黄霸升那个缩头乌龟,有胆量自己出来抓我啊,何必藏头露尾不敢见人,’ 大辽王爷听得惊奇不小,心道,‘难不成他能听到我们暗地里说的话不成,看来不能小看与他,’随即试探的道,‘李大侠的公子果然我们说的话都听见了,’ 李仙岚一副得意的样子,却不知正中了大辽王爷的猜想,使得大辽王爷暗自发笑。 哈巧儿一阵眩晕,陷入沉思,没想到李仙岚真是天王门的人,觉得离她好远,不应该靠的太近,尤其是现在的她,身无安定,背负辱命,只会是一个包袱,不应该连累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想这么多,莫名的伤感。 大辽王爷找理由贴近乎的道,‘你还没有说要什么,需要什么随便说,’ 李仙岚根本不吃他这套,坚决的道,‘我什么也不要,’ 这时黑衣人开口道,‘他不要我要,’ 李仙岚暗中嘲笑他大言不惭。 大辽王爷微微一怔,点头道,‘好,你要什么尽管说,’ 黑衣人卖官司的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你不会不认账吧?’ 大辽王爷大笑起来,笑的很怪,‘本王爷一言九鼎,随时恭候,’说着对李仙岚等人道,‘你们也可以随时找我,’ 一名异样服饰的汉子问道,‘什么人胆敢刺杀王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黑衣人似乎就等着这句话你,此言一出,只见他长剑一摆,轻轻的在胖乎乎壮汉身上一划,力道刚好,轻的几乎没有看到划在身上,却见胖乎乎壮汉衣服上裂开一条大口子,里面也是一件异样服饰,那个提出问题的汉子惊呼道,‘穿着蒙古人的衣服,一定是蒙古人,一定是想让我们认为是大宋皇帝干的,好让两国纷争,他们坐收渔利,’ 大辽王爷仔细思索着,没有说话,黑衣人大笑道‘是你太招人嫌,所以才惹来杀身之祸,那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着轻飘衣诀,徜徉而去。 哈巧儿也一声不响的转身离去,带李仙岚发现已经呼唤不得,急忙扯起平安便追,大辽王爷大喊着,‘以后有机会再见,’ 李仙岚头也不回的应了声,‘不见,’ 大辽王爷笑着道,‘一定会的,’随着李仙岚的远去,声音已经消失不见。 第十四节 全力追逐意中人,险些丧命奸人手 李仙岚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了,终于追上了哈巧儿,远远看见她的背影,有气无力的呼喊着,‘哈姑娘,请等一等,’ 哈巧儿本不想再回头,就此跑开,一走了之,不再见他,可是不知怎么,偏偏脚不听使唤,步伐沉重的卖不出去,随着头部一阵眩晕,整个人竟然转过身来,看着李仙岚走近。 李仙岚停下来出了口气,笑着道,‘谢谢你能等我,’ 哈巧儿没有直视李仙岚的眼睛,随口说道,‘我等你是要告诉你我已经还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们互不相欠,不要再找我麻烦,’李仙岚还没等说话,她又说道,‘唉?不管怎样,我刚才是尽力帮你了,你 可不要耍赖,本姑娘不吃你那套,’ 李仙岚道,‘你从来不欠我什么, 哈巧儿听了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就不要再跟着我了,’说着转身正要走,李仙岚抢步上前拦住她,她有些发怒道,‘你又想怎样?别以为是天王门的就了不起,什么都要依你,’ 李仙岚忙道,‘姑娘别误会,我是看你重伤在身,而且是被人追杀,他们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你和我回宝天峰在那里比较安全,等养好了伤再做打算,’ 哈巧儿听得很是奇怪,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追杀,而且是被人误会?’ 平安也是奇怪,按理说从小到大他和李仙岚无话不谈,怎么这件事没听他说过?正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李仙岚不好说是因为梦中与哈巧儿相见得知,这根本没人相信,就连他自己也认为不可信,但哈巧儿的疑问验证了这个梦是真的,可是平安在身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随口说道,‘我,,,是猜得,’ 哈巧儿正想对他的戏耍怒斥一番,可是转眼全部消失了,冷冷的道,‘我的事与你无关,不要再来烦我了,你走吧,’说着正要转身离去,突然一把利剑指向了哈巧儿的咽喉,剑法之快,无声无息,李仙岚一把将她拉到一边,喊了一声‘小心’。 正在此时,一个人影飘落,众人一看,正是方才救了大辽王爷的黑衣人,手持长剑指着哈巧儿。 哈巧儿惊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我们飘香门的武功,到底和我们飘香门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你知道的太晚了,你必须死,’ 哈巧儿冷哼一声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就是害死我师傅的人,对不对?’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对又怎样,不对又怎样,我杀的人多了,就像刚才那两个不知死活的蠢猪,我从来不会记得他们,就算是我杀的好了,’ 哈巧儿怒喝道,‘你还敢狡辩,我要杀了你为师傅报仇,’说着正要舞剑,只觉胸口剧痛,因为发怒血气逆转,伤势加重。 黑衣人狂笑道,‘真是老天都帮我,你无力难保,怎么杀我?还是我来杀你吧,’ 说着剑舞龙蛇,直刺向哈巧儿,哈巧儿正如他所说已经无力反击,这时李仙岚跃上跳到哈巧儿身前,准备为他挡住这一剑,黑衣人一见似乎有些忌讳,急忙收回手中长剑。 黑衣人道,‘你闪开,我还不想滥杀无辜,快点闪开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杀,‘ 李仙岚坚决的道,‘要杀他先杀我,’ 黑衣人听了一惊,正在左右为难。 哈巧儿道,‘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了我不值得,’ 李仙岚微笑道,‘只得,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哈巧儿听得感动至极,眼泪都快要夺眶而出,急忙抬头仰止,平安也是心惊,如果换作是自己,恐怕不会有这个胆量,自觉愧疚。 黑衣人不管那许多,劈空一剑威武作势,‘好既然你想逞英雄救美人,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波剑直刺李仙岚胸口,平安抬起右手两个指头,似乎要发招,但又放了下去。 李仙岚之所以为哈巧儿挡剑,一来是真的可以为她死而无憾,二来是想知道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上次在背后传给他内力的人。如此看来现在他举剑要杀他们几个,正好与上次相反,证明并非一个人,可是眼见剑尖已经刺到,却无力反驳,只有等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哈巧儿大叫道,‘使出你的暗器,’ 李仙岚突然恍然大悟,急忙伸手掏出那个菩净大师给他的黑黝黝的物体,此物一出,李仙岚未来的及开口让大家闭眼,却听黑衣人惊呼一声,‘普陀之光’,随即收剑撤回,护住全身,同时用另一只手臂遮住眼睛,不留一丝缝隙。 李仙岚奇怪暗道,‘他怎么知道‘普陀之光’?难道他和师叔有关?或是与天王门有关?’不待多想,趁此机会,揣起‘普陀之光’,拉着哈巧儿与平安快速跑开。 那个黑衣人见久久没有动静,却又不敢睁开眼睛,只得一边说话询问,一边舞剑四处乱砍,最终心身疲惫,顾忌太多,只怕没有伤人反倒被伤,一念及此便纵身飞走,不再追赶他们了。 第十五节 无奈红颜不随心,另有发现探阴谋 李仙岚觉得安全了,这才停了下来,扶着重伤的哈巧儿关切的问道,‘哈姑娘你没事吧,’ 哈巧儿用尽仅剩的力气挣脱开李仙岚的手,捂着胸口自己循序前行,李仙岚正要伸手拉住她,突然间哈巧儿把剑指着他咬牙含泪的道,‘你别过来,别跟着我,不然我杀了你,’ 李仙岚摇头道,‘我不信,你不会杀我的,’ 哈巧儿把剑一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杀不了你,但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李仙岚忙抬手制止道,‘别做傻事,好,我答应你,不在跟着你了,快把剑放下,不是闹着玩的,’ 哈巧儿没有放下剑,只是在后退,看着李仙岚退了很远,猛地转身,纵身飞出很远,就在转身的那一刻,似乎落下了一滴眼泪,随即消失无影。 李仙岚只是呆呆的望着哈巧儿远去的方向,一动不动,心像被剑刺痛,正在滴血。 平安上前安慰他道,‘少爷,不要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不是你常念的吗,’ 李仙岚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道,‘我们回去看看,’说着向刚才与大辽王爷所在地地方跑去。 平安不解其意,以为是他因为伤心过度而精神反常,急忙跟了上去,免得出什么乱子。正追上来,却被李仙岚一把拉到树后隐藏起来,还未及问明因由,抬眼只见两个身着黑色斗笠的人走到被杀的那两名壮汉的尸身旁边,一瞧便知是黑鹰帮的手下。 只见两个黑鹰帮的手下不知何故,竟然动手去扒死人的衣服,但见里边露出来的又是一件衣服,一个人脱口而出,‘王爷果然没有猜错,他们竟然是大内侍卫假扮的,’另一个人一声道,‘也不尽然,说不定谁假扮谁,不过都是为了挑拨离间,还是王爷高明,’先说话的那个道,‘说的对,走我们回去禀报王爷,’ 说着二人起身便走,没走两步,突然白光一闪,血光迸溅,那两个黑鹰帮手下倒地而亡,连对方的面都没看到,死的真是冤枉。 躲在暗处的李仙岚与平安看得清清楚楚,原来又是那个黑衣人,他把剑收起,随即把那五具尸体一并踢进了路旁深沟之中,转身离去。 李仙岚等了半天,确认安全无误,才敢走出去,到深坑处看了一眼,已看不见尸体。 平安近前问道,‘少爷真是厉害,怎么知道他们还有别的身份?’ 李仙岚惨然笑道,‘没什么,你看那几个壮汉,一出现就是满头大汗,而且流个不停,现在天气转凉,他们脚底平稳并没有行远路,根本没有理由发汗,而且他们武功不弱,根本可以吸热耐寒,除非他们是被捂的,所以我猜他们穿了不止一件衣服,‘ 平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他们来头不小,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李仙岚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回去和爹娘,也许他们知道,’ 他们正说着,不知道背后无声无息的站了一个人,两只巨掌抓住他们两人的肩膀,李仙岚二人一脸惨白,连动都不敢动,更不敢回头看一眼,只觉身子被提了起来,悬空而行。 第十六节 自此立誓勤习武,普陀大师授内功 李仙岚跪在一个大殿正中,一个中年人厉声喝道,‘再三叮嘱你,不要下山,你就是不听,要不是我赶到,那个黑衣人怎么会跑?早把你们杀了灭口,还能活到现在么?’说话之人原来是李仙岚的父亲,天王门掌门人李宽然,是他把李仙岚与平安带回来的,李仙岚跪在她面前一言不发。 平安战战兢兢的走上前跪下道,‘老爷,我知道我说什么您也不会听,那我甘愿与少爷一起受罚,’ 李宽然正容道,‘你就会帮着他,还有那个不敢承认的家伙,’ 站在他旁边的菩净大师微微一笑道,‘是在说我么?’ 李宽然故意避开他的眼光,‘是谁谁心里明白,’ 李仙岚终于开口道,‘一切都是我的错,爹,你打吧,孩儿向您承认错误,而且保证,以后不会让您和我娘担心了,’ 菩净大师笑着道,‘怎么样我说的我侄儿懂事了,比你强吧,’ 李宽然满意的点着头,也露出了笑脸,伸手将李仙岚二人扶起。 李仙岚诧异道,‘爹,您不罚我们了?’ 李宽然欣慰的道,‘你们都长大了懂事了,不用再惩罚你们了,刚才我和你师叔打赌,如果你们有进步,我就不会再阻止你们下山,看来是我错了,我以后让你们下山,’ 李仙岚与平安一听欢喜的抱着李宽然跳跃了起来,好不开心,大家一起欢笑着。 李宽然声明道,‘不要高兴的太早,不要给我闯祸,现在临近武林大会,你们要好好在山上练功,以备所用,’ 李仙岚点头应承道,‘我不会辜负爹娘的嘱托,一定会练好武功保护爹娘,也保护我所爱的人,’他说所爱的人,表意是身边的亲人,其实他只在想着一个人,那就是哈巧儿,他决心要练好武功,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李宽然听的兴奋不已,‘好孩子,岚儿真的长大了,爹高兴,你娘听到也会高兴的,快去和你娘说去,’ 李仙岚想到什么的道,‘爹,我们在途中遇到奇怪的事情,’李宽然微显惊异,耐心的听着他把一路上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依旧没有提及哈巧儿,只是一言带过,讲完这个经过之后李宽然与菩净大师都一脸惊愕,,一同陷入了沉思。 少顷,李仙岚按耐不住得道,‘我知道这次我们真的闯祸了,随爹爹怎么责罚,’ 李宽然悠悠的道,‘这不管你是,好了,以后不要再提他了,记住,凡事要小心谨慎,不可轻易相信人,’ 李仙岚点头应是,不在多问。 菩净大师这时开口道,‘我决定把我的功力传给岚儿,’ 李宽然吃惊的道,‘不行,要给也是我给,还轮不到你的份,’话虽是逗趣,确是如此之理。 李仙岚也急忙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师叔这么好的武功,苦练了几十年,岂不是可惜了,更何况给我也没有用,我对武功一窍不通,岂不白费了,’ 菩净大师语重心长的道,‘武功可以慢慢练,只要肯下苦功夫,至于我的主意已定,你们多说只是浪费口舌,我既已决定隐居深山,不再过问江湖事,于世无牵绕,留于一身空绝技也无用处,倒不如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以造福武林,也不枉我此生宿怨,师兄,你应该理解我,‘ 李宽然默默不语,长叹一声道,‘那好吧,既然师弟心意已决,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这还要问问玉琴,毕竟不是平常的小事,必须与他商量。’ 菩净大师道,‘我就知道你怕师妹,女人最麻烦了,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免得不必要的争吵,’ 李宽然有些迟疑,犹豫不决,平安似乎有些不同意,斗胆上前道,‘小的大胆直言,还请老爷见谅,菩净大师武功超群,悟性高深,我非常崇敬您,一直想拜您为师,只是我是个下人,不敢高攀,您如果没有了武功,我还能拜谁为师啊,’ 李宽然听了道,‘我们都当你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李仙岚也道,‘就是都说我们是兄弟了,客气什么,况且,你想拜师叔为师,这是好事情,我同意,相信师叔有不会反对的,师叔你说是吧,’ 菩净大师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默思考,决定有些为难,李仙岚还想再说两句,却被李宽然伸手制止,摇头让他不要开口,要让菩净大师自己做决定。 第十七节 意决内功传二人,收入义子同欢喜 平安和李仙岚自幼一起长大常常一起来找菩净大师玩耍,常常听菩净大师讲禅,尤其平安来的次数与时间居多,因为他自幼无依无靠,唯有菩净大师最关心他,也许是因为他膝下无子,把平安当亲生儿子看待,平安打猎受了伤都到菩净大师这里养伤治疗。自然而然的日久生情,很难割舍。 平安见菩净大师没有回答他,非常失望,一脸沮丧,正要转身离开,忽听菩净大师悠悠叹道,‘罢了,我就应承你了,’ 平安听到这句话几乎不相信,愣了一下,随后竟伏在菩净大师面前,‘师傅在上,请受徒儿,,,,,,’这意思便是要拜师,可话还未说完,菩净大师打断他的话道,‘你会错意了,快起来,’ 平安只听一头雾水,愣在那里傻了一般一动不动,菩净大师上前将他搀扶起来,解释道,‘我并非有收你为徒之意,我决定把功力传给你和岚儿,这样你们俩兄弟也好有个照应,我也就放心了,’ 平安更是一愣,急忙回绝道,‘这个使不得,我什么也不是,与您半点关系也没有,怎能受您这么重点厚礼?’ 菩净大师微笑道,‘谁说没有关系?那我情同父子,我准备收你为义子,不过要看你同不同意了,’ 平安怎么会不同意?高兴还来不及呢,急忙又跪地叩头,‘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说着连扣三个响头。 菩净大师也开心的不得了,李宽然父子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菩净大师对李宽然道这回你不会反对了吧,‘ 李宽然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又没有理由再干涉,只好微微点头道,‘我支持你的意思就是了,’ 菩净大师满意的点着头,‘你们两个坐下来,我为你们传功力,’ 李仙岚转头看看父亲,李宽然点头示意,随口道,‘我去把门,不然你娘来了可就麻烦了,’说着自行出了大殿。 李仙岚盘腿在坐垫上,平安也急忙盘坐下来,菩净大师逐个为他们两个人传功,李仙岚由于功力尚浅,忍耐不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肌肉抽动。 还好菩净大师稳重他的心神,免得走火入魔,而平安则是出奇的稳健,菩净大师认为是他经常打猎,筋骨得到锻炼,所以体力较强,这一点很是欣赏,这让他省了不少心。 菩净大师将功力缓缓输给了李仙岚与平安,待输送完毕,径自盘膝打坐,稍作调理,李仙岚二人同时跪拜叩头,退出了大殿。 第十八节 二人一同勤习武,惊心预兆似不详 (请大家看完了不要忘了收藏啊,谢谢。) 第二日李宽然才把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诉说给李玉琴听,李玉琴听了以后并没有任何怨言,反而十分感激菩净大师,实在是贤德淑惠,而且见李仙岚与平安肯一起习武,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一大早的李仙岚就自告奋勇的起床练功,平安还做着美妙美梦就被他揪了起来,陪在他一起练功,虽然有些跟头把式,但他的上进心与活跃劲儿值得表扬,李宽然与菩净大师在一旁观看,心里很是畅快,犹如看到了自己的少年时光,满腔的热血与报复全部付诸与此。 菩净大师含笑道,‘我没有看错他们,将来一定能成为武林的人才,不过江湖险恶,只怕他们会吃亏,’ 李宽然虽然乐在心里,嘴上却道,‘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但只要他们齐心合力,无论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菩净大师点了点头,‘最近我可发现你那个宝贝徒弟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搞什么鬼,不是我多嘴你自己可要多多注意了’ 李宽然道,‘没什么,他只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而闭关修炼,不必担心他,’ 菩净大师伸个懒腰道,‘我才不会对写你,自己管好自己吧,’言意还是让他小心为上。 这时,李玉琴为他们端来了茶水,先为李宽然二人递了一碗茶,自己刚端起茶碗,一不小心茶碗滑落,跌在地上摔为两半,按理说李玉琴武功了得,不会有这样的小失误,可是不知怎么,向来沉稳的她,此时却心神不宁。 李宽然关切的道,‘玉琴,你没事吧,’ 李玉琴温柔的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菩净大师安慰她道,‘是你想太多了,能有什么事情发生,看看他们练得多开心,’ 说着一起向李仙岚两个人看去,李仙岚正与平安交手比拼,兴头不小,眼睛一转,起了歪点子,一边开口道,‘我们试试师叔传给我吗的功力有多厉害,’一边作势双手化掌急推向平安,其实他还根本不会运功,只是装个样子。 平安根本没有防备,来不及躲闪,本能的运功提力,双掌齐迎向李仙岚的招式,当知道不对可已经晚了,收力不及,仍发出微薄功力,但听彭的一声,李仙岚被震飞出去十数丈开外,满地打滚,而平安则是丝毫未动。 李宽然几人甚是吃惊,急忙赶上前去,平安知道他们都在看着自己,不敢抬头,左掌在衣襟地下暗自运力,故意打乱自己的筋脉,顿时一口鲜血吐将出来,身子一晃,几欲摔倒。 大家首先把李仙岚搀扶起来,见他没有受伤,并无大碍,也就放心多了,却见平安面色惨白,嘴角有血,有些不对,李宽然上前为他把脉只觉他血气逆转,受伤不轻,急忙为他调理血气,运功疗伤,李仙岚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为平安担心,过了一会儿,见平安面色好转,恢复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李宽然收起功力,缓缓把平安扶起,对李仙岚叱喝道,‘你想做什么?就知道闯祸,’ 李仙岚知道做错事了,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委屈的小声呜咽道,‘我又不知道,我知道错了,’ 李宽然更大声道,‘你还敢说,安儿差点被你打死,’ 李玉琴护儿心切,忙道,‘岚儿又不是有意的,知道错了就好了,何必发那么大火气,吓着岚儿,’ 李仙岚顺势躲进母亲的怀里,觉得已经安全了。 突然一声晴空霹雳,转眼间宝天峰上空乌云密布,看来是要下一场大雨了。 菩净大师观察天象道,‘这场大雨恐怕要下一天一宿,不知何故,我们先回去收拾东西吧,免得被雨水淋透了,’ 言必,几个人快速向回走去,菩净大师随口对李玉琴说了一句,‘岚儿没事,你不必担心了,’看来他对这位师妹还是念念不忘,多有关怀,不然岂会选择在天王门后山建寺庙,岂不是为了多看这位师妹一眼?此时看她愁眉不展,不免有些关切。 李玉琴依旧皱眉道,‘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天怎么会变得如此快?’ 菩净大师为减沉闷的气氛,故意开玩笑,‘一定是方才师兄惹你生气了,回去好好教训他才是,’ 李宽然闻言辩解道,‘哎?可别冤枉好人啊,我可是问心无愧,’ 菩净大师不依不饶道,‘得了吧,没有人会相信你,’ 李宽然也不甘示弱的道,‘也就只有你才污蔑我,玉琴只相信,是吧玉琴,’ 李玉琴被他们逗得扑哧笑出声来,不去理会他们,李仙岚与平安也偷着在笑,开心代替了一切,就把所有忧愁烦恼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顷刻间,瓢泼大雨淋遍整个宝天峰,如联垂泻,几乎看不见事物,在这样的环境下,别说是人了,就是虫兽也躲起来不敢出来,看偏偏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在大雨中闪动转眼消失在宝天峰的密林之中。 第十九节 老夫妇再闯华山,暗箭伤人势必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阴险诡诈,与宝天峰相比此时的华山则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清风拂面柔水潺潺,风景宜人秀美。偶尔一只鸟儿飞过,留下一曲优美的歌声,在山林间回荡。华山派坐落在山顶之上,一览群芳,可谓美哉妙哉。 突然在华山派大门外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我就不信你不出来,出来,’随即是一声惨叫,顺着声音望去,一共有三个人,两个人临风而立,另一个则被他们踩在脚下,遍体鳞伤,惨叫之声一定是由他发出,另外两个人是一对老夫妇,夫子驼背,妇人干瘦如鬼魅。 这两个人正是地虎河妖,而他们脚下之人乃是华山派赵清淳的得意大弟子梁希云,因为回家探母,竟被地虎河妖得知而擒获,此时被他们打得浑身是伤,则是为了逼出华山派掌门人陆铭,陆铭久忍不出,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为了武林安宁而保留自己的一条老命,只要他不出面,地虎河妖自然忌讳三分,不敢兴风作浪。 而地虎河妖就是要先铲除陆铭这块儿绊脚石,自然好在江湖上明目张胆的做事,所以他们不择手段,虐待梁希云以逼陆铭就范,好尽快了了这桩心事。 梁希云痛苦的惨叫着,‘师傅救我,师公快救我,我顶不住了,啊,,,,,,’ 地虎盘山狠狠地在梁希云后背上踩了一脚,但听咯吱声响,腰骨已经断了,梁希云忍住剧痛没有叫出声,但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地虎河妖又踩了几脚,使得梁楚云浑身上下惨不忍睹,叫声令人撕心裂肺,地虎河妖一边踩着一边大声叫道,‘陆铭老儿,你这个龟孙子,不敢出来见我们,你看看,他是因你而死,就是被你杀得,你还自称仁慈良善,狗屁,你能救他,为什么不出来救?那里看看,他现在因为你受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只要你出来,我们就不会为难他了,他的生死由你决定。’ 他如此用激将法,认为陆铭一定会现身,因为他是正义之士,良心受不了谴责,必定会为了正义而出头,也许会因此而亡命。 果然不出所料,一道长影闪过,一个白发老者站立在地虎河妖面前,身穿长衫,腰配长剑,巍然而立,声色未动,气势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此人正是陆铭,地虎河妖一见之下暗叫佩服,脸面上确是奸诈的笑容。 陆铭轻咳一声道,‘我已经来了,把他放了吧,’ 地虎河妖故意装出恭敬的样子道,‘遵命,’ 说着收回了踩在梁楚云身上的那只脚,用力一踢,梁希云便顺势滚了出去,直滚到陆铭的脚下,陆铭微微一抬脚制止他的去势,随即俯身将梁希云扶起,关怀的看着他道,‘让你受苦了,你没事吧?’ 梁希云急喘了几口气道,‘谢谢师公救我,我还好,’说着伏在陆铭的身上,陆铭突然眼睛睁得老大,看着地虎河妖,地虎河妖笑得更邪门儿,陆铭缓缓再将梁楚云扶起,自己的身上已经多了一把匕首,梁希云伸手拔出匕首,鲜血不断涌出。 第二十节 手刃叛徒急不待,高手对战势力均 陆铭只是看着梁希云,没有说什么,梁希云羞愧的道,‘对不起师公,他们抓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如此,我是逼不得已,我罪该万死,’ 陆铭淡淡的道,‘师公不怪你,’梁楚云只听得热泪盈眶,两行泪水如注滑落,匕首没有再刺出去。 陆铭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要哭,’ 梁希云咬着牙点了点头,抹去了脸色的泪水。陆铭回头把赵清淳叫了出来,叫他把梁楚云搀扶回到华山派院内。 梁希云刚要开口道,‘师傅,我,,,,,,’ 赵清淳截住他的话道,‘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这个叛徒,’说着一掌击在梁楚云的天灵盖,梁希云短期身亡,站在旁边的华山派弟子纷纷惊呼。 赵清淳道,‘你们不必担心,方才你们也看到了,他是华山派的叛徒,死有余辜,你们去把他扔到山下,随后要守住后山,千万不要出来,不然会和他一样的结果,我看地虎河妖不扰乱华山派,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到后面安全,这里有我和师傅顶着,也不要你们师母和师妹出来,更不要人闯进后山半步,记住了,’ 一众华山派听的是心惊胆战,又见梁楚云死的惨状,更是浑身发抖,如临己身,急忙应声抬起梁希云的尸首便匆匆赶往后山,赵清淳虽然也是害怕的紧,但依然撞起胆量,前去观看门外的境况。 地虎河妖没有看到陆铭被乱刺成马蜂窝,显然很不高兴,但看到陆铭已然中了一招,受伤不轻,总算没有白费心机,接下来的决战就有必胜的把握了。 陆铭见他们找自己出来,即出来了,又不急于比武,如此干耗下去,只怕自己会体力不支,到时候绝难取胜,想到此,先开口叫战道,‘怎么?你们怕了么?一见到我就不敢比武了,还是等我搬救兵来?这样也好,我可以等。’ 他这句话一个是说给地虎河妖听,让他们尽快出招,不要浪费时间,一个也是说给赵清淳听,是让他去通知天王门的李宽然夫妇,尽快赶来帮忙,赵清淳正仔细的听着看着自然明白其中意思,可是迟迟没有动身,似乎是怕地虎河妖拦截,其实是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地虎河妖听了陆铭的话似有所思,踌躇之间,河妖婆婆奸笑道,‘既然陆掌门亲自向我们老两口挑战,我们怎能不给面子呢,不然江湖中人岂不说我们的不是?嘿嘿,那就请了,’ 话刚说完,地虎河妖两个人心灵相通,同时袭身而上,一前一后分身夹击,河妖婆婆一双利爪比鹰爪还尖锐,向前一探,一招‘猎鹰扑食’紧扣陆铭头顶两侧太阳穴,指尖夹杂着劲力,如斯风破空之声势,陆铭根基立稳,下身不动,上身向后微微一仰,躲闪过去,地虎盘山忽然从后面一拳猛击,一招‘黑虎掏心’如重锤砸向陆铭的后心,陆铭向左一侧身,悠然让出这一拳。 地虎河妖见一招竟被他轻易的躲闪开了,心下又惊又气,手上再加力道,全数攻击陆铭的底盘,如骤风般席卷而来,陆铭足底一登,提力而起,地虎河妖料到他会如此,所以与他同时飞起,把方才的招式如初的再次使出了,陆铭唯一迟疑,身在半空中,无处着力,只得左脚一点右脚鞋面,一招‘燕踏青云’的足底轻功,只似云里打滚,那一招猛势从身边疾驰而过,真个是险中求生。 陆铭刚刚站稳,地虎河妖再度围攻而上,招式倍加凌厉,将陆铭团团围住,陆铭只是闪躲守护,并未出招进攻,一来是在保存实力,等到看清楚对方的招数套路与破敌之法,再全力进攻,出奇制胜,二来是等待援兵,只要李宽然夫妇到来,一切自然会平息了,他自然会相信赵清淳已经去请他们,岂不知赵清淳正打算这自己的主意,赵清淳是等待战事打到两败俱伤的时候,他会坐收渔利,所以他在那里并没有动,等待着他他要的时机。 地虎河妖早就猜到陆铭是在用拖延战术,要等待天王门的人来,地虎河妖倒是不惧怕天王门李宽然夫妇,纵然他们有仙塔在手,又能如何?地虎河妖是有备而来,自然不会算计不到。不过一旦李宽然夫妇赶到,他们与陆铭连起手来,自然对地虎河妖有所威胁甚至无法按计划完成任务------杀掉陆铭。 地虎河妖决定尽快解决这场战斗,快攻猛进,使出全身解数,将陆铭穷追猛打,不给他喘息之机,使出十足的力道,真力呼啸夹带风生四起,激荡出几丈开外,气势逼人,无人敢靠近,地虎河妖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靠近,助手与陆铭,故意把真力扩散开来,即维护自己不被偷袭,又阻止他人近身扰乱。 第二十一节 出言相激乱心神,旧伤新创欲不敌 赵清淳已经感觉到了真气袭身的寒冷刺痛之感,不仅暗自佩服地虎河妖的武功绝伦,同时也在担心陆铭是否能够胜过他们,或者是两败俱伤,也可成就他的坐收渔利之美梦。 忽然听得地虎盘山哈哈大笑道,‘陆铭老儿看来你没有长进啊,活了大半辈子还是那么点破烂招式,功力也大有削弱,看来你真的老了,我来让你三招,’嘴上说着话,手上力道丝毫未减,反而力上加力,攻势更加紧凑。 陆铭知道地虎盘山是在分他的心神,好乱了招式,便可取胜,虽然他的话说的倒句句是真,但自己闭口不言,不但可以否认,而且不会被他纷扰,所以陆铭根本不去理会地虎河妖在说什么,即使再难听的话,只当是恶狗咬人便是了。 果不其然,只听地虎盘山接着又道,‘你是当真怕了我们老两口了吧,连个屁都不敢放,真是可笑之极。’ 河妖婆婆应承道,‘说的是啊,你看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干脆投降算了,我们保证绝不伤害你一根汗毛,而且还为你举荐王爷,保证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 陆铭哪会相信他们的鬼话,虽然已经看出地虎河妖的武功果然比之二十年前厉害很多,或许自己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却怎么也不能认输,不但是为了自己的名誉,也是为了华山派和整个武林,所以他依旧没有发言,全神贯注的守护身周,不让地虎河妖有半点得势之机。 地虎盘山仍然大言不惭的道,‘如果我们伤了你,那就对不起聂远平老前辈,但如果我们让着你那就对不起我师傅邪怪老祖,你说我们应该拿你怎么办?’ 这话等于白说一样,陆铭听的这个气啊,好像他们说赢就赢似的,气归气,面色并未改变,招式稳重不乱,不给对方留有一点破绽。 地虎河妖见怎么也说不动陆铭最后终于说出了令陆铭心惊胆战的一句话,只听地虎盘山胸有成竹的道,‘你以为我们真的胜不了那么,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次来此,是因为我们已经练成了我们师傅邪怪老祖的‘嗜血大法’,今天准备拿你试上一试,。’ 陆铭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们有那个本事?我可不信你们可以吹破了天,也没人会管,’话虽如此之说,可陆铭心底却不停的发抖,他最怕的事情就是地虎河妖练成‘嗜血大法’,一旦练成则无人能敌,将会是一场武林浩劫天下则永无宁日。 陆铭之前听过李宽然夫妇说过此事,但都不敢确定,所以陆铭半信半疑,宁可信其没有,也不愿信其有,可此时听地虎盘山亲口说出,不由得自己不信。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即使拼死也要与他们血战到底,看来这次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不能罢休。 地虎盘山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嘿嘿一笑道,‘你想与我们同归于尽?没那么容易,就让你尝尝‘嗜血大法’的滋味,看好了,来了,’ 说着双拳挥舞,在陆铭面前一晃,犹如排山倒海一般,陆铭正自冥想,见此突如其来之势,来不及闪躲,双手伦圆,吐出掌力,幻化成一片屏障,宛如铜墙铁壁,刚刚出手,却见地虎盘山已然撤回,陆铭只得中途息招,可还未及收回,突然间一双如钩的利爪浮现眼前,正是河妖婆婆暗中偷袭,由下而上把陆铭内力所设定屏障,如裁布一样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顿时间,陆铭的身前洞门大开,没有了防备,地虎盘山趁机而入,连挥击拳,猛击在陆铭的胸口,招招命中,没有落空,陆铭倒飞出数丈开外,强稳住身形,胸口剧烈阵痛,一口鲜血涌了上来,本想硬压下去,可是旧伤发作,一口鲜血猛地喷射出一丈多远,伴随着咳嗽之声不停。 第二十二节 魔功再现且惊魂,相持不下难离分 地虎河妖相视而笑,再次同时抢身攻上,把陆铭围扑其中,陆铭心道,‘看来不出手是不行了,’与此同时,回手将背剑拔出,抖动出一片白光闪烁,剑影挥洒连天,气势恢弘,看似是守招维护,其实是全力出招,没有防护,殊死一搏。 地虎河妖饶是铜筋铁骨也要想一想,是否值得赌命一拼,一切瞬间即发,地虎河妖不待多想,快速撤身急闪而出,两个人分身各自站立两旁,正准备再次进攻,猛然间陆铭身形一晃,已然来到河妖婆婆面前,河妖婆婆被这突如其来之势震惊了,不知如何应对,待明白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陆铭轻轻一剑挥下,直削向河妖婆婆的左肩,这一剑要是下去,河妖婆婆的左臂断然会废了。 河妖婆婆眼看着自己的胳膊被砍去,却没有反驳之力,一咬牙暗道,‘任他砍去,反正还有一条一定向他讨回。’ 地虎盘山在远处已来不及施救,心想‘真恨不得替老婆子当这一剑,以后我要做她的左膀右臂,不会让她有一点难过。’ 赵清淳在一旁看得精彩,等待着看下一个好戏,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恨不得那一剑是自己劈下去的,来个干净利落倒好。 就在众人的心上下悬停之际,陆铭出人意料的停止下滑的剑,用力一提,便已收回,河妖婆婆正自不解,只听陆铭含笑道,‘我不伤你们,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我华山派了,你们走吧,’ 河妖婆婆微微一怔,非但没有感激的退让,反而得寸进尺,介于两人相离很近,忽然施招,左手化勾,擒住陆铭持剑的手腕脉门,让他无力可使,右手在其身前狂抓乱挠,弄得陆铭片体鳞伤,随处破烂,地虎盘山也急忙赶到,重重的一拳打在陆铭所受匕首之伤上,以报方才他要砍河妖婆婆手臂那一剑之仇,陆铭再也支持不住,后退几步伤口不停流淌着鲜血,身子站立不稳,长剑脱手而落,一连咳嗽几声,竟然咳出满手是血。 河妖婆婆不待他稳住,加紧攻势,连环不停,陆铭真是后悔方才的一时仁慈而酿成大错,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与他们同归于尽,心念已定,双掌推出,凝聚全部的功力推向地虎河妖,掌风激荡,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汹涌翻腾席卷而来,地虎河妖并未惊恐,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招,分别以手掌迎击而出,并未硬拼,而是在和陆铭的掌力相接之际,足底一登,地虎河妖两个人顿时向后倒飞。 陆铭顺势而跟随,突然感觉不对,正想撤回掌势,却已不及,只觉双掌被对方吸住,再怎么也收不回来,唯有全力与其抗衡,比拼内力,地虎河妖满脸的狞笑,预示着已经胜利,陆铭隐约感觉到死亡临近,鬓角已经渗出汗来,并非功力增进所致,而是害怕的冷汗,此时的他多想呼叫求救,可是他不能,身为一派掌门人,众目所仰,丢不起这个人,只有听天由命了,真是有苦无从诉。 赵清淳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次陆铭是胜算极少,不仅暗骂道,‘活该,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谁叫你关键时刻手软,反倒被人所制,死了才好,这可怪不得我了,’ 陆铭与地虎河妖比拼内力虽然纷纷静坐不动,但体内则翻腾不息,源源不断的向掌心涌动内力,与对方互相对抗,局势越来越紧张,内力比拼几近高潮,甚至数十丈开外也能感觉到内力激荡,树叶沙沙作响,山风徒起,瑟瑟生寒。 陆铭突然脸色大变,一片骇然,自知命将休矣,只觉自己的内力渐渐从体内顺着掌心涌流向对方的掌心,更明显的是,身体受伤之处的血液慢慢流向掌心,竟也被对方吸了去,这正是邪怪老祖所创的‘嗜血大法,’地虎河妖真的已经练成了。看来这次真的是回天乏力,即将会有一场武林浩劫,陆铭悠悠长叹一声。 地虎盘山嘿嘿笑道,‘怎么?陆铭老儿这就认输了么?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没有聂远平掌门的威荣,死了也不值一提,’ 陆铭道,‘我愧对师兄,愧对华山派历代祖先,但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们得逞,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说着手中内力加倍,全力对抗地虎河妖,誓死与他们一拼。 地虎盘山说这话是想让陆铭分心害怕,功力大减,好趁机巧取得胜,免得拖延生事,有人捣乱,岂知此话一说,却激起陆铭的愤怒绝意一拼,便冷哼一声道,‘陆铭老儿,我本想顾念我们的交情,决定饶你一命,看来你是决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手中也加了力道。 地虎河妖虽然已占领上风,而且胜算在握,但似乎‘嗜血大法’还没有练得熟识地步,吸取陆铭的内力时缓时急,摇摆不定,倒是让陆铭感觉还有转机,精神头大起,与地虎河妖相持不下,难分胜负。 第二十三节 把握时机强出手,原形必露更阴毒 赵清淳在一旁看得真切,算计的更真切,此时正是地虎河妖与陆铭激战的紧要关头,绝不能有任何人打扰,这正是他的最佳时机,错过此时也许就没有如此好的机会了。想着想着,他撞起胆来,大步走出,来到了地虎河妖与陆铭所在之处的三丈以外,仍然不敢近前。 地虎河妖已经感觉到赵清淳的杀气和恶毒打心机,本想出手杀了他,可是不能腾出手来,不然一旦分心将会葬命于此,可是如果被他偷袭,也一样会死。 地虎盘山瞥嘴笑道,‘陆铭老儿,你打不过我们,还想来个偷袭么,这算什么英雄好汉,老夫看错你了,’ 陆铭业已发觉赵清淳的脸色不对,急忙道,‘清淳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清淳不紧不慢的道,‘师傅,我来帮你,我要杀了这两个恶人,’ 陆铭嗔怒道,‘住口,为师不准你插手,不然江湖上岂不笑话为师使诈,即使胜了,又有何颜面面对江湖同道,宁愿与他们同归于尽,为师命令你现在回去,听到没有,’ 地虎河妖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下他们可就放心了。 哪知赵清淳似乎没有听到,连表情都没有变,站在那里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杀了他们,为武林除害,还管什么江湖道义,更何况也不会有人知道,’ 河妖婆婆一听知道他执意如此,绝不会善罢甘休,邪恶的道,‘看来你这位徒弟是不会听你的话的,因为他不只是要对付我们老两口,还有你啊,他是想夺取你的掌门之位,亏你还在这里做梦,,,,,,’ 赵清淳见自己的心计被说穿,不待她再说,怒喝道,‘你们两个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我现在就为武林除害,’说着一抬手,便将从梁希风手中夺回的匕首飞出,投向河妖婆婆的背心。 河妖婆婆本以为只是说给陆铭听的,好让他制止赵清淳,哪知赵清淳如此狠毒,竟要杀人灭口,无管何人死活。当真危险之极,当下地虎河妖不敢怠慢,一旦中招,必死无疑,地虎河妖怎会不要命了,无奈之下,只得冒着受伤的危险而行,二人同时提力一推掌,竟把陆铭推开,双双飞出数十丈飘身而落。 地虎河妖身子摇晃,嘴角渗出血来,陆铭则迎风而立,此时似乎为受伤,反而比之前受伤还要好,地虎河妖不敢耽延,冷冷的道,‘哼,陆铭老儿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了,’说完地虎河妖同时飞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赵清淳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重伤倒地,反而逃跑了,本想去追,却又害怕反被擒,计谋未成,只得咬牙作罢。 却听一声闷哼,只见陆铭狂喷一口血,翻身倒地,赵清淳尤为一惊,先行拾起落空的匕首,佯装护住身后,急忙上前扶住陆铭做起,故意关切的问道,‘师傅,你怎么样了?’ 陆铭缓了口气,有气无力的道,‘为师的筋脉已被震断,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看来武林大会为师帮不了你了,’ 赵清淳似乎并不关心这个,又问道,‘那两个武林败类会怎么样?’ 陆铭咳嗽一声,稳住气力道,‘想必他们也一定受伤不轻,不然岂会急于离去,如不尽快疗伤,恐怕会命丧当场,’ 赵清淳含笑道,‘这就好,’随即又一脸惨然道,‘都是弟子不好,没有顾及师傅的安危出此下策,还望是否您老人家恕罪,’ 陆铭并没有责怪之意,反而笑道,‘清淳做得好,要不是你,为师恐怕就会命丧在他们的‘嗜血大法’之下,’ 赵清淳疑惑的道,‘难不成‘嗜血大法’当真如此厉害?’ 陆铭长叹道,‘当年你师伯和火麒麟老前辈联手都不是地虎河妖的师傅邪怪老祖的对手,这次地虎河妖是有备而来,你一定要和天王门李宽然夫妇二人一起或许可以胜得了他们,记得要齐心合力才好,’ 赵清淳点着头,心里似乎有所筹算,自己嘀咕道,‘要是我会就好了,’ 陆铭伤得很重,此时伤口徒自流血不止,身上一阵剧痛,没有听清赵清淳的嘀咕,问道,‘你在说什么,’ 赵清淳叉开话道,‘师傅,对他们知道没有一点办法吗?’ 陆铭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只是道,‘不要多说了,快抚我回去,’ 赵清淳脸现邪魅的道,‘好,我这就送你一程,’ 陆铭感觉这话音不对,待察觉之时已晚,一柄短刃已刺入腹中,赵清淳在笑,笑的很邪门。 第二十四节 蓄谋已久恨之骨,恳切求生不应意 陆铭身负重伤,已无反抗之力,只咬牙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赵清淳轻轻的笑道,‘做我该做的,’ 陆铭瞪着他道,‘为什么这么对为师,为师哪里对不起你’ 赵清淳好笑的道,‘你根本没有对的起我,从一开始,那就把我当外人,什么也没给过我,‘ 陆铭忍住伤口疼痛,更忍住心中的剧痛,勉强支撑道,‘你,想要什么?’ 赵清淳道,‘你没有把我给交给我,’ 陆铭欲怒又止,现在伤势严重,动怒只能加重伤势,只得心平气和的道,‘你不是,学了一身本事,怎么还如此说话,’ 赵清淳不屑道,‘你没有把真正的武功传授给我,以至于我到现在还不是李宽然夫妇的对手,更别说是地虎河妖了,’ 陆铭语重心长的道,‘那是因为你资质不够,不能习得上乘武功,为师也是量力受教,,,’ 赵清淳不待他说完,厉声道,‘放屁,你根本就不想教我真正的上乘武功,是因为怕我比你更胜一筹,所以故意压在我,’ 陆铭紧闭双目无言以对,叹声道,‘就算为师不对,你也不至于如此要为师的性命,更何况这华山派掌门之位很快就是你的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何必如此,’ 赵清淳怒道,‘这掌门之位早该是我的了,是你个老不死的不肯撒手让位,如果我不如此,恐怕你连老死也不会给我,’ 陆铭终于忍不住发起怒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缓缓得道,‘我已经把霞卿嫁给了你,就决定把一切给你了,你还不明白吗,’ 赵清淳冷冷的道,‘这是我应得的,我服侍你这么多年,应该有点报酬,’ 陆铭似乎恳求得道,‘那么还有爽儿,你看在爽儿的份儿上也不应对我如此,’ 赵清淳轻呸了一声,‘你不配提爽儿,因为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 陆铭大惊失色,口齿不清,‘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清淳轻蔑地一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老东西,你为骗我们就得武功秘籍才会收我为徒,并把霞卿许配给我,你明知霞卿不能生育,所以找个野婴来锁住我的心,可惜你错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么,岂能被你骗过,’ 陆铭面色羞惭,‘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也是因为窥伺我华山派的武功绝学才会拜我为师,你也不比我好哪里去,’说着又咳嗽几声。 赵清淳听了依旧面不改色,‘既然你知道了就不能活,’ 陆铭脑袋灵光一闪,挺起身板道,‘您不可以杀我,’ 赵清淳稍微一怔,‘你有什么不让我杀你的理由吗?’ 第二十五节 一世英勇死不瞑,难料暗事有人知 陆铭胸有成竹得道,‘你不知道我把华山派的武功秘籍藏在哪里,当然不可以杀我了, 赵清淳还道是什么高明的理由,不仅扑哧笑出声来,‘你以为我没脑子啊,怎么可能给你留有后路,整个华山派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的一切我都得到手了,‘ 陆铭一听立刻面如死灰,知道这次必死无疑,可悲的是不是决战江湖而死,却是死在自己的爱徒女婿的手里,可笑之极哦,无颜再见列祖列宗。 陆铭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看在你我师徒多年的份上,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赵清淳不予理会,但还是想知道他要说什么,淡淡道,‘你说,’ 陆铭似是恳求得道,‘希望你不要伤害霞卿和爽儿,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清淳还以为是什么呢,一听就不耐烦了,也不愿看到他那副难看的样子,回应道,‘那就放心好了,我会很好的对待霞卿和爽儿,绝不会伤害他们,也必须任何人伤害他们,’ 陆铭安心的点了点头,赵清淳不想再听他说些废话,便以最快的速度点了陆铭的哑穴,同时把插在陆铭身上的匕首拧了几个转,陆铭顿觉剧痛难忍,肚腹血流不止,肠子纠结混乱,嘴角不停涌出血来,当场断气身亡。 此时在隐秘的森林之中暗藏两个人,一老一少,老人鬓发洁白,一身红衣绣着梅花,此人正是梅园老人,少年人正是那名书童,他们把这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少年书童只看得一脸恐怖之像,却不减那份正然之气,轻声道,‘爷爷,这个人太狠毒了,我们为什么不去救那位老人家?’ 梅园老人不紧不慢的道,‘因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非但不能制住他,反而会被他反咬一口,诬赖是我们干的,岂不惹火烧身?’ 少年书童点头道,‘爷爷说的是,那我们这就去揭穿他的丑恶面目,’说着正要起身,梅园老人一把拉住他,‘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出去只会生出乱子,时机未到,’ 少年书童不明白地问,‘那什么时候是时候啊,’ 梅园老人胸有成竹的道,‘过几天就是武林大会了,到时候就可以揭穿他,你这样记住爷爷让你看到就行了,’ 少年书童听话的点了点头,‘一切遵爷爷的吩咐,’ 赵清淳隐约听到有动静,回头呼喝一声,‘是谁在那里,我已经看见你了,快给我出来,’ 梅园老人似乎早有准备,闻言之后两指一截,一股力道射出,击在旁边一棵树上正在熟睡的燕雀身上,只见那只燕雀几声尖叫,扑翅而飞。 赵清淳一见也没多疑,心道,‘此地不宜久留,难免被人发现,先回去再说,’想罢伸手一拂陆铭瞪的出血的双眼,道了声,‘师傅您安息吧,我一定为您报仇,不杀了地虎河妖,是不为人。’ 梅园老人听的好笑之极,暗骂一声,‘好一个狡猾的狐狸,把责任都推给别人,自己倒是干净了,看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以后的多注意,免得着了他的道,可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赵清淳怎么也无法让陆铭闭上眼睛,陆铭用着恨恶毒眼睛瞪视着他,令他心里发毛,不敢直视,不管那么多,抱起陆铭的尸首进来山门。 天空忽然下起来微微小雨,洗抹着地面上的血迹,渐渐的没有了一丝痕迹。 一章齐聚华山第一节华山顶峰期聚会,一剑失手险惊魂 自古以来,江湖就是个多事之秋,征战的沙场,哪位英雄不是南征北战,一路标杆,成为武林上等人物。 但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征战依然层叠不休,各个都为争强好胜,以别人的痛苦,来建立自己的威严。 武林大会,就是要一统江湖各门各派,选出一位杰出代表来领袖群雄,目的是为了惩恶锄奸,还来武林太平盛世。 昔日华山派掌门人陆铭就是此心,处心积虑了很久,最终无缘主持大局,惨死华山之上。 但是新人华山派掌门人赵清淳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决定亲自主持此事,而且立誓要联合武林群众为师傅报仇。 所以他的决定也没有人敢反对,就连天王门掌门人李宽然夫妇也无从开口,只有应从陆铭的话,全力辅助赵清淳。 这使得赵清淳更加信心十足,免去陆铭的守灵祭日,当下按原定日期召开武林大会。 这一日,正值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华山顶峰汇聚了江湖各大门派帮会的武林人士,山上只允许各派几个人存留,其中以掌门人为主,其余弟子都在山下守候。 饶是如此,山上也聚拢了几百号人,山下更是成千上万,数不过来,还好赵清淳早有安排,吩咐华山派弟子管理秩序,这才使得一切井井有条,不杂不乱。 山顶由许多座位围成一个宽敞的圆形,目的是为了比武和观看,各个门派按照座位旁边的大旗上面,所写的自己门派的名字纷纷落坐。 坐落在最北面的是天王门的旗号,李宽然夫妇正坐在那里仔细观看周围的阵势,只见各个门派众人都说说说笑笑,议论不休,也有人在场中热身,舞刀弄剑,似乎没有什么暗藏诡异,也就放心多了。 李仙岚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式从后边走出,手摇折扇不耐烦道表情道,‘爹,娘,比武什么时候开始啊,’ ‘岚儿,再等一会儿,很快就开始了,’李玉琴柔声道,‘不然你先去找爽儿,她也想找你玩呢,’ 李仙岚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有意无意的转过身。 就在他一转身之际,突然间一把利剑犹如‘长虹贯日’一般,直射而出,光芒暴闪,竟向他迎面而来,虽然来势极快但却不猛。 即使如此,对于刚练习过一点武功的李仙岚来说实在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实在难以闪避与招架,只能愣在那里等着被穿透。 李宽然夫妇自然早有防备,所以及时警觉,对于这样的攻势,自然不在话下,轻而易举就能拦截,可还没等他们动作,一个轻健的身形闪过,衣抉飘动,带着劲风凛冽,已经拦在李仙岚面前。 只见那人简单的一抬腿,那柄飞来的剑已经凭空被踢起数丈来高,‘哧’的一声倒扎在地。 忽听得李仙岚拍手叫好道,‘赵叔叔真是厉害,’ 来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赵清淳,微微一仰头,平静的看着走过来的一个清瘦的年轻人,李宽然夫妇自然也已起身上前。 那个清瘦的年轻人上前拔出插在地上的剑,低头抱拳道,‘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失误,险些酿成大错,对不起,’ 平安气呼呼的上前道,‘你差点要了我们少爷的命,对不起就了事啦,是不是什么人派你杀我们家少爷的,快说,’ 那个清瘦年轻人依旧低头道,‘没有人指使,如若不信,在下自行了断,’说完不待众人反映过来,他已经把剑一横,便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李宽然夫妇,亦无法以最快的速度去拦阻。 第二节 出言和解显威势,巨灵帮主挑奸言 却见赵清淳出人意料的伸手夺过他的剑,似乎早有准备,朗声道,‘小兄弟这是为何,且少安毋躁,听我先说完,’ 说着对李仙岚问道,‘李贤侄,你有没有事啊?’ 李仙岚摇头道,‘没事,’ 转头又对李宽然道,‘李兄,依我看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真的是一时失手,还好没有造成伤 害,现在武林大会即将开始,给我个薄面,此事就算了吧,’ 李宽然一听也有意于此,所以顺口道,‘我也是此意,那就依贤弟的意思吧,’ 赵清淳道,‘多谢李兄,’说着回头把剑还给那个年轻人,‘你回去吧,以后注意些,不要再有此事发生,’ 那个年轻人点头道,‘是,一定不会了,’接过剑便快步离去。 赵清淳洪亮的声音响起道,‘大家注意了,以后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有意无意,都视为武林的公敌,绝对不能轻饶,免得生出乱子,请大家竭力配合好秩序,以确保武林大会顺利进行,大家明白了吗,’ 众武林人士纷纷异口同声道,‘明白了,没有一个敢乍舌的,谁也不敢与武林一个庞大的力量为敌,除非那些邪教组织就不得而知了,同时也对赵清淳有了几分敬意。 李宽然夫妇发觉赵清淳自打陆铭仙逝之后,整个人像变了个样似的,没有以前那么鲁莽傲慢,反而沉稳冷静,处理事情井井有条,堪称一派掌门的风度,但一想也许是他要担当华山派掌门的重任,不会让陆铭失望,所以变得成熟许多。 李宽然夫妇见此只有为他高兴,更为陆铭高兴,相信他泉下有知一定会更高兴。 赵清淳跨步走上前,抱拳行礼,‘李兄大嫂,事务繁忙,照顾不周还请莫怪,’ 李宽然夫妇急忙起身回礼,李宽然道,‘哪里的话,兄弟何必和我客气,倒是我们没有帮上忙的地方,’ 赵清淳忙道,‘唉?不用,来了就好,你们先休息,我去处理事务,’ 李宽然随道‘请便,’ 说着赵清淳已经离去,随后不久赵淑爽疾步赶了过来,先向李宽然夫妇见礼,随后对李仙岚童真一笑道,‘岚师哥,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李仙岚微微一笑,回道‘我也是呀,’ 这话被从旁经过的巨灵帮帮主灵机炫听到了,上前握拳道喜,‘恭喜恭喜呀,真是天上掉一对,李大侠,李夫人可喜可贺呀,’ 李仙岚看着这个干瘦的老头,根本不屑一顾,自言自语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灵机炫听了脸色一束,没有回言,却见人影轻妙一闪,无声无息间,已经到了李仙岚身后,吐出一口凉气吹在李仙岚脖颈上。 李仙岚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身子僵住不敢动弹,只怕会被伤到,两只眼睛左右转动,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这个老头如此厉害,不仅一脸惨然。 如果灵机炫此时出手,定会使得李仙岚淬不及防,必中无疑,可是他不会出手,也不敢出手,因为李宽然已经在他动身之际,以同样的速度来到李仙岚身边,虽然没有动,但已然把李仙岚保护周全,没有人会伤到他。 李仙岚一见爹在身边,也就安心多了,回头得意的笑道,‘小老头,你不敢出手了吧,’ 李宽然怒目道,‘住口,哪有你说话的份,’ 李仙岚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不肯不言,低头不语。 李宽然一抱拳道,‘小儿不知礼数,欠加管教,还望灵帮主不要见怪,’ 灵机炫嘿嘿一乐,‘没事没事,年轻人嘛,就是莽撞,不怪不怪,’ 李宽然询问的道,‘不知灵帮主方才为何出言道贺?’ 灵机炫眼眉轻挑,‘李大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 李宽然自然知道他的心意,却故意卖弄,装作不知的一种,‘还请灵帮主直言,’ 灵机炫嘿嘿一乐道,‘这两个娃娃情投意合,两小无猜,岂不是天生一对儿吗?’ 赵淑爽一听则是面红耳赤,满脸羞红,只瞄了李仙岚一眼,低头不敢再看。 灵机炫接着又道,‘这样一来天王门和华山派就成了一家人了,那武林盟主岂不也是非你们莫属了吗,双喜临门岂不应该高兴?’ 李宽然听到这里适才起身道,‘犬儿的婚事我们自有主张,他年纪上尙轻,不急与此,不劳灵帮主费心,再者,武林大会意在切磋,选举才德兼备之人为盟主,并非垄断性,难道灵帮主有此心不成?’ 灵机炫心头一惊,暗骂道,‘你个该死的,竟然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来了,可恶,’心里那么想,嘴上却油滑的道,‘李大侠说笑了,我只是随口说说,别介意,我还有事处理,先走了,’说着转步行去。 李仙岚小声嘀咕道,‘无耻的狗东西,’ 李宽然听到只是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第三节 白玉坤身现异样,思量来事由关己 赵淑爽没有听清他说的,疑问道,‘岚师哥,你在说什么?’ 李仙岚急忙转开话题道,‘没什么,我们去四处转转吧,我很近没有来过了,不知道这里变样了没有,’ 赵淑爽兴致勃勃的道,‘好哇,我带你参观一下,’ 李宽然犹豫道,‘依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到处乱走了,免得有危险,更何况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仙岚信心十足的道,‘爹你不要多疑了,这里是华山派,没人敢乱来的,再者说了,谁敢伤我啊,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赵淑爽也道,‘是啊李伯伯,山上有我爹派的人看守,没事的,’ 李宽然还是不放心的道,‘我不能让你们冒险,等大会完毕了再游玩也不迟,’ 李仙岚实在按捺不住活跃的性子,便上前撒娇的摇弄着李玉琴的胳膊,好让她说两句好话,可是李玉琴知道劝不动李宽然的倔脾气,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是说道,‘怎么没有看见玉坤,不然让他跟着你们去比较安全,’ 李仙岚不耐烦的道,‘不是吧,我这么大个人还要人看着,白师弟不会来了,他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话刚说完,只听身后一个很沉重的声音道,‘我已经来了,’随即一个白色身影闪到面前,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显得十分阴沉,此人正是白玉坤。 李仙岚被他突然出现,如鬼魂一般,吓了一跳,‘白师弟,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这身打扮?’ 李宽然夫妇也是奇怪的注视着他,觉得有些反常。 白玉坤不紧不慢的道,‘大师兄说笑了,师弟是因为闭关练功太久,所以有些拒光,’ 李宽然一听忙问道,‘那那你怎么不早说,为师可以帮你,就不会这样了,那你还是不要参加武林大会了,’ 白玉坤忙道,‘师傅师傅不必担心,徒儿闭关就是为了武林大会上替师傅争光,绝不会给师傅您丢脸的,’ 李宽然点头道,‘好,要是岚儿像你这么用功就好了,’ 白玉坤得意的看着李仙岚,李仙岚瞪了他一眼,上前道,‘爹,你怎么说人家不好,我哪点比不上他啊,’ 李宽然不理会道,‘好,没说你,没说你,’ 这时平安仔细打量了白玉坤一番,走到李仙岚身边附耳小声说道,‘少爷,我觉得白玉坤眼睛的迹象,好像和那天我们救了哈姑娘之后所在客栈里出现的黑衣人相似,’ 白玉坤看见平安游离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就知道在说他的不是,狠狠地瞪了平安一眼,这使得平安更加确信自己的说法。 经平安这么一提醒,李仙岚也忽然觉得奇怪,回身看着白玉坤拉长声音道,‘哦,我说的呢,原来白师弟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啊,怎么样?‘普陀之光’的滋味不错吧,’ 白玉坤紧咬牙关,暗道‘我之前要杀了这个没用的大师兄,却没有杀成,才弄得如此光景,谁料竟然被平安那个臭小子发现了,可恶,如果被师傅知道了,恐怕我也活不成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必,脚步慢慢向后退去,正欲逃走。 同时左手暗运内力,必要的时候可以打伤李仙岚,擒获他为人质,这样就可以全然脱身,不然的话,就一掌击毙了他,黄泉路上有个陪伴也算够本来。 左脚前探,下意识地要将李仙岚撂倒,或者在众人混乱之际也可以逃跑。 李宽然听到李仙岚提到‘普陀之光’,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解的问道,‘岚儿,你在说什么,为何又无端提及你师叔的宝贝?’ 李仙岚本想挑明此事,可是又一想,现在武林大会即将开始,‘天王门’除了白玉坤没有人能够为本门上场露脸,自己根本不行,而且此事乃是本门的一大丑事,绝对不能外扬,不然有损‘天王门’的威名,此事只有等回去再做处理。 顾忌与此,李仙岚只得嘿嘿一笑道,‘没什么,我是说师叔在就好了,天王门就多了份力量,’ 李宽然斜视他一眼,‘胡说,你师叔来了也不会上场,’ 李仙岚微微一笑,‘算我没说,有白师弟就行了,’ 李宽然看着白玉坤信任的点了点头。 白玉坤一时怔住,不知为何李仙岚没有告发他,既然没说,也就没事了,他便站在那里没有再动。 李仙岚突然又道,‘爹,现在有白师弟在,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可以四处转转了吧,’ 李宽然侧头看看李玉琴,见她微微一点头,便道,‘那好吧,你们去吧,但不要走远,坤儿,你随他们去,也好有个照应,’ 白玉坤点头应道,‘是,师傅,’ 李仙岚没有理会他,反而对平安道,‘平安,我们一起去,’ 白玉坤暗道,‘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一个下人,哼,等着瞧,天王门掌门的位置早晚是我的,’ 平安一听却意外答道,‘少爷,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李仙岚虽感意外,但也没有勉强他,只说道,‘那好吧,’便拉起赵淑爽,欢喜的行了出去。 白玉坤乐不得平安不去,当下自然紧紧跟在后面。 李仙岚之所以没有反对白玉坤跟着,一来是想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如果表现好的话,以前的事就不复再提,二来看看他是否还会敢有任何动作。 第四节 一胖一瘦拦路徒,巧言探细兵刃起 华山风景秀丽,景色宜人,清风送爽,飘浮淡淡的清香,一对男女并肩行走在山顶上,走累了就在山石边处停下来休息。 女子正是赵淑爽,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奇怪的道,‘矣?怎么不见了白师哥,他跑到哪里去了?不会是被落后了吧?’故此大声呼唤起来,‘白师哥我们在这里,白师哥,,,,,,’ 旁边俊朗的男子则是李仙岚,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所以并没有回头,只是懒懒的道,‘好家伙,竟然跟 我玩这个把戏,不要管他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叫他服帖与我,’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赵淑爽不解的问道,‘岚师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止住,而后叫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李仙岚一听话音自知有变,所以立即回头看去,只见眼前站了一胖一瘦两个人,斜眼看着他们两个,脸上不是好笑容。 那个矮胖子没有理会赵淑爽的问话,侧头对旁边的高瘦子傻乎乎的笑道,‘师兄,多亏了他刚才的喊叫,不然我们再转半天也找不到这里来,嘿嘿,’ 高瘦子也得意的乐着,‘是啊,师傅一定会赞扬咱们的,’ 李仙岚晓得了是方才赵淑爽的喊叫声没有把白玉坤喊出了,反倒让他们两个听见了,所以顺声音寻了来。 听他们的话语,似乎是专门为了自己二人而来。 李仙岚试探的问道,‘你们是特地来找我们的?’ 矮胖子嘿嘿笑着,‘算你聪明,那就和我们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李仙岚微微一怔,看来来者不善,但还是笑盈盈的道,‘不知尊帮主是哪位?’ 高瘦子挺胸道,‘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矮胖子接着道,‘对,你也不会知道,’ 李仙岚不信邪的道,‘是么?谁是不让你们是的?’ 矮胖子心直口快的道,‘我们天狼帮帮主不让我们说是那个帮派的,不然会给本帮派带来麻烦,’ 高瘦子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矮胖子捂着头疼痛的皱眉道,‘师兄,你打我干嘛,’ 高瘦子一使眼色,,‘你说呢,告诉他们我们是天狼帮的人,都把帮主出卖了,’ 矮胖子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也是一时矢口,’ 说着那两个家伙转头偷偷的乐着,没有让李仙岚两个人看见。 李仙岚嘿嘿一乐道,‘你们演的可真像,’ 高瘦子微微一怔,‘你在说什么?我们演什么了?’ 李仙岚没有回答他的话,突然眼睛睁大看向前方远处,‘你看,这才是你们帮主亲自驾临了,’ 那两个家伙一听帮主驾到,实在不敢怠慢,急忙回身,单膝跪地,低头抱拳高呼道,‘属下参见帮主,万胜帮万年永存,大胜天下,’ 赵淑爽还在纳闷,她怎么没有看见一个人影啊,还道是李仙岚武功高强,看得很远呢。 李仙岚故意装腔道,‘起来吧,’ 那两个家伙道了声,‘谢帮主,’同时起身,可抬头一看,却不见什么帮主,知道中计了,回过头来,怒视李仙岚。 李仙岚正得意的笑着,‘原来你们是万胜帮的门徒。’ 高瘦子冷眼瞧着他,放下狠话,‘既然让你们知道了我们的底细,决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 矮胖子也道,‘对,师兄杀了他们,’ 李仙岚抬头挺胸跨前一步,‘我可是天王门掌门人李宽然的儿子,你们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识相的赶快滚,我大人有大量,不会早就你们的责任,’ 那两个家伙一听也有些犹豫不决,纷纷手持大刀,谁也不敢轻易上前。 高瘦子挺身道,‘你去收拾了他,’ 矮胖子一抬头,‘你先上,我跟在后面,’ 高瘦子后退一步道,‘我是师兄我叫你先上,’ 矮胖子也跟着后退一步,‘你是师兄,应该你先上,’ 高瘦子发威瞪着他道,‘我命令你给我上,’ 矮胖子缩头一闭眼,不情愿的嘀咕道,‘我上就我上嘛,谁叫你是师兄呢,’ 说着手提单刀举步慢慢向前,高瘦子大喊一声‘快点儿’,矮胖子被他吓得浑身一抖,暗自咒骂一句,继续向前。 李仙岚知道他胆小,故意来个虚张声势,大叫一声,‘看招’,说着折扇一挥,没头没脑的扫了过去。 矮胖子实在不知道他有多厉害,吓得两手发抖,一把单刀差点扔了,转身跑回到高瘦子身边,低声道,‘师兄,我,不行,还是你,你上吧,’ 高瘦子见他胆小的样子,实在没办法,就这么回去又不好交差,硬着头皮道,‘那个没用的东西,那好,我们一起上,’ 矮胖子一听勇气微起,同意的点着头,两个人同时手持单刀跨步上前,不管许多,闭着眼睛轮刀便向李仙岚一痛乱砍,李仙岚见没有唬住他们,眼见乱刀砍来,急忙闪身逃窜。 赵淑爽见状急忙拔出长剑,上前抵挡住那两个万胜帮的弟子,李仙岚顺势躲到赵淑爽身后,认为已经安全了。 万胜帮两名弟子一见李仙岚缩头缩脑,竟然躲在女人背后,心下一喜,壮胆挺胸,横刀直入,与赵淑爽缠斗起来,两把单刀一左一右,连环夹攻,赵淑爽饶是剑法轻快,灵巧多变,但同时对付两个人,而且还要维护身后的李仙岚,着实有些吃力。 眼见对方步步逼近,情急之下,赵淑爽舍身发出一剑‘梨花别枝’之势,指向旁边射出,并没有刺向那两个万胜帮弟子的迹象。看似一剑射歪,剑术不精。 那两个万胜帮弟子乍看赵淑爽剑式脱扣,顿时门户大开,心下一喜,不待迟延,单刀挺入,打开一个破口,胜利便举手在望。 第五节 摆脱二贼急奔走,迎面聚群更骇人 正喜于奔进,甚是得意,熟知赵淑爽紧接着就是一招‘一剑长天’横扫而出,剑式轻快,那两个万胜帮弟子身形已得近前,无法出招挡架,只得急忙撤身退回数丈开外。 赵淑爽趁机拉起李仙岚急奔而逃,不管哪个方向,只要能够遇见人那便是最好不过了,量他们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动手。 那两个万胜帮弟子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们,当下足底运力,展开轻功快步飞纵追击,眼看就要追上,却见全面出现一大群人,身着各样服饰,分不清是哪个门派帮会之人。 李仙岚和赵淑爽乍看来了这么多人,心想‘这回有救了,’可再仔细一瞧,只见那些不明来历的人群都是手持兵刃,怒目圆睁,紧盯着他们看,似乎要把他们两个吃个连骨头都不剩的架势。 李仙岚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多杂的人群之中传出,‘是来护送你们的,’ 此话的意思很模糊,李仙岚没有听明白,故此又问道,‘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另一个声音不耐烦道,‘你你可以看清楚了,’ 说着人群向里缩进,兵刃挺向前,霍霍逼人,明晃晃的刀背,反射个人丑恶的面孔,倍加狰狞可怖。 李仙岚心下暗道,‘不好,看来还是爹娘说的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危险,应该听他们的话才是,’ 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李仙岚低声问赵淑爽一句,‘这么多人,你能对付得了么?’ 赵淑爽看着眼前这一片如凶神恶煞之辈,咬着牙摇了摇头。 李仙岚突然大叫一声,‘那就跑吧,’说着拉起赵淑爽转身就跑,可那里能跑得掉,马上又是一群同样的人群拦住他们的去路,已经把他们围在当中,再想跑已经很难。 那两个万胜帮弟子见这阵势也不敢贸然行事,只怕被卷入此中会出不来。 矮胖子还愣头愣脑的问了一句,‘师兄,我们上还是不上啊?’ 高瘦子一巴掌打在他的头顶上,‘你真傻还是假傻啊,’ 矮胖子痛苦的用手捂头,回答道,‘假傻,’还自认为回答的很聪明,得意的一乐。 高瘦子鼻子都气歪了,叹了口气道,‘真拿你没办法,我们当然是躲起来,静观其变,等他们打得乱套了,我们再坐收渔利,明白了吗?’ 矮胖子嘿嘿一乐,装作很聪明的道,‘师兄,我也是这么想的,’ 高瘦子没有理他,自顾转身走到一旁树后,探头观看,矮胖子叫了一声,‘师兄等等我,’警觉自己叫的声太大,急忙用另一只手捂口,蹑手蹑脚尾随高瘦子而去。 那些围着李仙岚与赵淑爽的人群步步逼近,猛地一声暴喝,所有人同时拥上前,挥舞兵器向李仙岚与赵淑爽身上招呼,一顿乱砍乱杀,刀光剑影之中,已经看不清李仙岚二人的身影,近乎被埋没于头顶。 赵淑爽凭着一己之力挥舞长剑把压过来的攻势一一挡开,一剑逼退三人,三三见九,尽数荡开,李仙岚也用手中折扇护头护脚抵挡一阵,再看手中折扇已经被刀剑砍得破烂不堪,实在坚持不住了,又无处闪躲,四处都是人群,寒冷的兵刃不停迫近。 赵淑爽虽然可以抵挡一时,可是那些人却源源不断的向里进攻,一波接着一波,反复替换,就是累也会把赵淑爽累垮。 李仙岚只恨自己没有好好练武功,不然就不会弄得这么狼狈,让赵淑爽保护他,而且甚是危险,只有暗自希望有人及时赶到,能够救他们脱离围困。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人群之外传来一声大喝,声如洪钟,震得个人耳朵发痒,不仅停了下来。 第六节 离狼群又入虎口,反搏无力堪被擒 与此同时一个彪膀大身影映入众人眼帘,还不待所有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上前,提起人群中的人,一手一个向后抖手扔出,那些人根本无力反抗,莫名其妙的被摔了出去,不一会儿,彪膀的汉子后面已经堆起一座小山,哀嚎鸣叫,显然是被摔得很重。 其余剩下的那些人一看,谁也不敢上前对方那名彪膀汉子,僵持片刻,纷纷转头四处逃窜,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仙岚与赵淑爽欣喜颜悦,终于平安无事了。 李仙岚上前几步,行江湖礼道,‘多谢壮士挺身相助,晚辈二人感激不尽,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日后定有回报,’ 那个彪膀汉子嘿嘿一乐道,‘好说好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金刚帮帮主曹洪猛是也,’ 李仙岚一听含笑道,‘原来是金刚帮曹帮主,失敬,常听爹娘提及您,说您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站在面前的曹洪猛仰头大笑,‘李大侠真是抬举我了,不敢与其相比呀,’ 说话的同时也在想,‘方才经历两次莫名其妙的拦截,现在又冒出一个帮派帮主,一定另有隐逸, 看来此处不能多呆,还是回到爹娘身边比较安全,’ 想到此李仙岚接着说道,‘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那我们先回去了,告辞,’ 曹洪猛朗声道,‘也好,我也一样要回去,我和你们一起,’ 李仙岚故意转开话道,‘啊,我们要先去华山派,曹帮主先请吧,’ 曹洪猛见他似乎有所察觉,便道,‘那没关系,你们很危险,我和你们一起,也好保护你们,’ 李仙岚极力推辞,‘这个就不必了,他们不敢再在华山闹事,爽师妹我们走,’ 说着拉起赵淑爽夺路便走,赵淑爽还在不知的莫名其妙,想不通为何不让曹洪猛保护,这岂不是好事?正想出言询问。 曹洪猛上前一步抓住两个人的手腕,强横的道,‘我一定要和你们同路,’ 赵淑爽手腕被抓的生痛,这才知道他也不是好人,但任凭她和李仙岚怎么挣扎也是无法摆脱他的手。 曹洪猛大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跟我走吧,’说着向前走去,李仙岚二人被他拖拽着,不由自主的走着。 躲在一旁的那两个万胜帮弟子互视一眼,不敢现身,暗自踌躇,没有任何良策。 矮胖子问道,‘师兄,我们不是那个曹帮主的对手,你比较聪明,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高瘦子手捏下巴思考片刻道,‘我们就这么回去不好交差,那我们先跟上去,伺机而动,出其不意的把人抢过来,’ 矮胖子赞道,‘不愧是师兄,高见啊,’ 高瘦子一瞥道,‘别拍马屁了,快跟上去,’ 言必,二人悄悄的紧跟上去,尽量不被发现。 忽然间寒光暴闪,两道凌厉的剑气直刺向曹洪猛的两个手腕,事出突然,曹洪猛不及招架,只得放开抓住李仙岚和赵淑爽的双手,急速收回。 第七节 英勇少年挺身救 ,大意成伤自难保 紧接着又是几剑凭空劈到,令曹洪猛措手不及,连连躲闪,退到一边,这才看清来人飘落在赵淑爽身旁,长剑斜指,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 赵淑爽欢喜的叫道,‘不凡师兄,你来了太好啦,’ 来人正是华山派新人掌门赵清淳的大弟子,赵淑爽的师兄欧阳不凡,微微点头,‘师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说着侧头不屑的瞥了李仙岚一眼,很是瞧不起的样子。 李仙岚心里明白,表面上并没有在意,‘多谢欧阳兄弟前来相救,’ 欧阳不凡冷哼一声,‘我不是来救你的,别自作多情,’ 李仙岚微微一怔,没有再说话,赵淑爽忙道,‘不凡师兄,你说什么那,’ 欧阳不凡微笑道,‘没什么,师妹你没事就好,’ 赵淑爽疑问道,‘对了怎么就师兄一个人?其他师兄弟呢,还有爹呢,怎么没来?’ 欧阳不凡也似乎很奇怪,含糊的道,‘我也不知道,似乎师兄弟们都被引开了,师傅则在前边会场忙个不停,’ 李仙岚搭言道,‘一定是他们使得计谋,把山上守卫的人全部引开了,才会如此明目张胆,’ 欧阳不凡喝道,‘闭嘴,用不着你在这里多说废话,’ 曹洪猛此时上前搭话道,‘原来是欧阳贤侄,果然英姿飒爽,器宇不凡,本帮主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欧阳不凡一听甚是得意,自认为比身边那个什么也不是,只仗势着自己爹娘有些本事的李仙岚强百倍。 曹洪猛接着说道,‘既然欧阳贤侄来了,你本帮主就给你一个薄面,你可以带着你的师妹回去,’ 欧阳不凡连忙道谢,‘多谢曹帮主,那晚辈先行告辞了,’说着拉起赵淑爽便走。 赵淑爽停住脚步道,‘师兄,岚帅哥也要和我们一起在,’ 欧阳不凡道,‘我们不用管他,快走吧,’还要向前走,却没有拉动赵淑爽。 赵淑爽停在那里将欧阳不凡的手甩开,‘岚帅哥不走我也不走,’ 李仙岚一听道,‘爽师妹,听话,你先和师兄回去,我随后就到,’ 欧阳不凡只怕曹洪猛会听到,所以小声道,‘师妹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赵淑爽执拗的道,‘我不走,说什么也要和岚帅哥在一起,’ 欧阳不凡听的不悦,非常嫉妒李仙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 曹洪猛说话间,人已经行的近前,脸上一副笑容,可手底下突然运力一挥,一掌刚猛之力向欧阳不凡推来,功力十足,刚猛无情,欧阳不凡也非等闲,能够拜师赵清淳门下,自然精明能干,对于曹洪猛的夸赞虽然显得很得意,却时刻提防着他,眼见其出招,便即灵身一跃,跳闪开来。 曹洪猛不料这一招偷袭竟然会落空,实在不能小看他,正待再次出招,突见银光闪烁,一把长剑已然刺到身前,曹洪猛只得侧身闪避,紧接着又是几剑刺来,欧阳不凡使得一手凌厉劲挺的剑招,将曹洪猛连连逼退。 曹洪猛乍见此等气势,唯有闪避,不敢招架,所以才落得下风之势,这使得欧阳不凡更是得意,不时的还对旁边观看的李仙岚轻蔑道一笑。 李仙岚只是视而不见,心道,‘臭小子,你别得意,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欧阳不凡再度进招,将曹洪猛愈加逼退,曹洪猛经过十几回合的观察,已经探出欧阳不凡的功底,实在与自己相差甚远,故此撞起胆来,挺身向前,运足力道在双臂之上,眼见对方一剑再次劈来,猛地一抬手臂迎接上去。 欧阳不凡微微一怔,还道是他来不及闪避,这一剑定让他断了一条手臂,暗自笑道‘能够击败一个一帮之主也算是少年出英雄,从此自己也会名扬江湖了,‘ 心里在想,手上并没有放松劲力,乃以十成功力发出,看来曹洪猛的这条手臂他是要定了。 赵淑爽在一边看得清楚,实在不忍心看到师兄砍断人家手臂,正想出言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欧阳不凡那一剑转眼间已经劈到曹洪猛的手臂之上,欧阳不凡脸上依旧是得意的笑容,可是当铁剑与肉臂接触的那一刻,他的脸一下子刷白了,竟然被震飞了出去,翻身着地,摇晃着身子,险些栽倒,持剑的手臂不停的发抖,一脸惨然,显然是被反震出去,受力不轻。 再看曹洪猛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嘿嘿的奸笑着,没想到他练得一身金刚铁骨,刀枪不入,竟敢以肉身相搏,难怪欧阳不凡会大意这都在他的盘算之内。 此时的欧阳不凡非但手臂被震动发麻,心脉已经大乱,如不及时调理,必然暴尸当场,不急多想,一纵身人影消失不见了。 第八节 山中惊现老夫妇 ,落入魔爪再难逃 曹洪猛大步走上前,伸手快速去抓李仙岚与赵淑爽的手腕,李仙岚与赵淑爽自知再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也就没有动,任凭他抓来。 就在曹洪猛两只手用力抓住李仙岚二人的手腕之时,两个飞黄石子莫名的不知从何处打出,正击中在曹洪猛的两个手腕上。 曹洪猛顿觉手腕一麻,两只手已然松开,李仙岚二人知道有变,急忙快步跑到一边,曹洪猛顾不得他们,大叫一声道,‘哪个卑鄙小人,竟然暗算本帮主,有本事出来一见,’ 话没说完,只听一声干咳,随着一对老夫妇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看样子很是恩爱,好像是农村老百姓,上山观赏风光,却不像是武林人士。 可是今日是华山派武林大会的日子,全山上下禁戒森严,这么一对老夫妇怎么可能坦然的在山上闲游? 曹洪猛乃是一帮之主,自然经验资深,自然晓得他们绝非一般,尤其是方才那一手飞黄石子,打出来无声无息,令他无察觉亦无防备,更不能低估,所以含笑友好的道,‘不知两位老人家怎么称呼?’ 那对老夫妇停住脚步,相视而笑。 老夫子有样学样的道,‘我们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地虎河妖是也,’ 曹洪猛听得浑身一颤,就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到一样,面如死灰,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 因为地虎河妖的名气江湖上无人不知,最可怕的是他们的手段太残忍,所以无人不闻风丧胆,曹洪猛暗自叫苦,‘糟糕,怎么会是他们?那此次岂不是白费心机,好事让他们捡去了?’ 但是他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见过地虎河妖,所以也是对面前的老夫妇将信将疑,即使有一丝希望也不会轻易放弃,要成就他的阴谋,相信眼前的老夫妇也和他的所想一样。 李仙岚也是惊奇不已,因为他曾亲眼看过地虎河妖杀害顺天镖局贺堂鸿总镖头,所以对于他们的身份不可否认,所以也有些胆怯,此次不知是敌是友,更不知他们此次的目的,是否与武林大会有关。 赵淑爽看见他脸上奇怪的表情,不敢大声说话,低声问道,‘岚帅哥,他们是什么人呀?’ 李仙岚轻声‘嘘’了一下,也小声回答道,‘不要说话,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过不用怕,有我在没事的,’ 赵淑爽一听点着头立刻不再出声,只是靠近李仙岚觉得很安全。 曹洪猛更加客气的笑呵呵抱拳行礼道,‘原来是两位前辈,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晚辈有礼了,’ 河妖婆婆有意无意的闭上眼睛,用鼻音‘嗯’了一声。 曹洪猛见他们没有怒气,这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证明他们不会对自己出手,紧接着道,‘晚辈本想请两位前辈到本帮一叙,但晚辈确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河妖婆婆一脸平淡的道,‘你可以走了,’ 曹洪猛一听更加高兴,连忙点头哈腰,随即转身要去拉过李仙岚与赵淑爽,准备带他们一起走。 却听地虎盘山冷硬的声音道,‘你可以走,他们必须留下,’ 曹洪猛还要说,‘可是他们和我说一起的,所以,,,,,,’ 地虎盘山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喝出一个字,‘滚,’ 曹洪猛大吃一惊,连连点头道,‘好我滚,我滚,我这就滚。’ 嘴上虽然这么答应,可心里却不服气,也不甘心,脚步亦然很慢,地虎河妖站在那里并没有动,脸上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李仙岚心想,‘完了,他们真的是冲着我来的,这回可真是在劫难逃了,落在他们两个老不死的家伙手里,一定没有好下场,’ 曹洪猛走了几步,却想到很多,最终决定拼命一搏,怎么说也要把我一个机会,不然的话,就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想到此,只见他双足点地,猛地提力飞出,直向地虎河妖的方向,与此同时,一双巨掌一一招‘千斤不换’之势推向对方,运以十二成功力,顿时掌风呼啸,劲力激荡,可见其功力深堪,这一招使出全力,意欲势在必得。 地虎河妖眼见招式攻到身前,依旧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掌迎了上去,似乎只是应付了事而已,并没有出奇之处,曹洪猛很少得意,心道,‘什么地虎河妖,我看这是浪得虚名,这次我赢定了,’ 可是就在他那自认为于无论比,最厉害也最凶猛的掌力与地虎河妖轻巧简单的掌力相碰的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自己错了,只觉地方简单的招式却蕴含极猛地内功,自己只是以卵击石。 掌与掌相接,但听‘轰’的震响,曹洪猛的身子被震得向后仰去,他已经抱以必死的心态,所以就在这一瞬间,两只脚同时再次以同样的气势踹向地虎河妖,地虎河妖还是没有闪躲,也没有招架,任凭他那一脚踹在身上。 第九节 白影飘过心淡然,是救是杀一念间 刚一接触,曹洪猛就已经如剑一般飞出十数丈开外,倒在地上鲜血狂喷,四肢骨节咯吱作响,几乎都要断裂,痛得他不停惨叫,就算是铁铮铮的汉子也会无法忍受的剧痛,令听到得人也是毛骨悚然,牙关打颤。 地虎盘山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仙岚与赵淑爽惊的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李仙岚为曹洪猛庆幸的是,他还活着,活着总比死了好,虽然他之前抓过自己,但至少没有伤害自己,现在担心的则是自己了,轮到自己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曹洪猛大叫一声,‘你们快走,’ 李仙岚自然知道在叫他们两个,方才他极力出招再次对抗地虎河妖,就是为了能为李仙岚二人争取一点时间来逃跑,其实他也并不坏,也许只是利欲熏心,无法自拔。 可是现在再怎么也逃不出地虎河妖的手掌心了,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认命了。李仙岚向曹洪猛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时在旁边观看的两名万胜帮弟子看得真切,也同样是心惊胆颤,尤其是看到曹洪猛那副悲惨的样子,更加惧怕。 矮胖子声音发抖的小声说话,很怕地虎河妖会听到,那就会和曹洪猛一个结果,紧紧抓住高瘦子的衣袖低声道,‘师师兄,我我们该怎么办?还要不要上?’ 高瘦子相对比较冷静,但也头顶冷汗直冒,不暇思想,直接说道,‘你傻啊,我们当然要跑了,’ 话说玩人已经一闪而出,跑出远处,回头却见矮胖子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在不停发抖,原来他紧张的无法走路了,就差没有尿裤子了。 高瘦子虽然害怕再折回,唯恐被发现,但念及师兄弟的情分,还是鼓起勇气,回转跑到矮胖子身边,一把拉起他,使劲儿一拽,两个人便急奔而去,不再回头。 地虎河妖迈开步履阑珊的步伐,缓缓走到李仙岚与赵淑爽面前。 李仙岚自觉地护住赵淑爽冷冷的道,‘你们想做什么?有本事冲我一个人来,放过爽师妹,’ 河妖婆婆嘿嘿一笑道,‘还想当英雄护美女,好小子,老婆子喜欢,’ 地虎盘山一听心里头不是滋味,‘老婆子,你说什么呢?’ 河妖婆婆白了他一眼,‘怎么招,你个老东西也会吃醋?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他再好,也比不上我们家的那一位,’ 地虎盘山一听嘿嘿的乐了起来,用身子轻轻撞了河妖婆婆一下,河妖婆婆微笑着瞥了他一眼,李仙岚两个人在一旁看到肉麻不已,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河妖婆婆正容道,‘办事要紧,’ 这话也提醒了地虎盘山,一把便将李仙岚与赵淑爽抓住,且在这时,一个白色身影飘落眼前。 赵淑爽欢喜的惊叫道,‘白帅哥,你来的正好,快救我们,’ 来人正是白玉坤,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李仙岚则笑出声来,对赵淑爽道,‘不用求他了,他才不会那么好心,’ 白玉坤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大师兄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我可是来救你们的啊,’ 李仙岚似乎不相信他的话,‘不要在那里空口说白话,’ 白玉坤简单的答道,‘那就看看吧,’ 说话间白影再闪,随着银光闪闪,一剑从白玉坤衣襟**出,剑影轻快,直刺向地虎盘山的面门,剑势不急不徐,稳稳地攻出,地虎盘山无意闪躲,顺手把手中的李仙岚拉到面前作为挡箭牌,认为白玉坤自然会撤招。 可是事实上他想错了,白玉坤一剑虽然稳妥安定,但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嘴角微微翘动,似乎只等待着下一秒的到来。 李仙岚并没有感觉吃惊,因为他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脸上还是不变颜色,冷冷的瞧着对自己出招的白玉坤。 地虎盘山着实吃惊不小,急忙迅速将李仙岚拉到一边,左手一推,便把赵淑爽送给了河妖婆婆手中,随即伸手去抓白玉坤刺过来的剑,一切只是转瞬间之际。 白玉坤已经把剑收回,回身一剑扫向地虎盘山下盘,以同样的气势,沉稳凝重,地虎盘山自然知道怎么闪躲,轻步移开,可是李仙岚却丝毫没有动,这一剑还是扫向了他,地虎盘山有些不耐烦了,提起李仙岚一跃而起。 白玉坤趁机剑势一转,急速向上挑起,闪电般投向地虎盘山,这回既快又狠,夺其裆下,可还未等地虎盘山作何反应,剑尖突然颤抖,这一次转向李仙岚的方向。 方才那两招只是出于试探,看看是否地虎盘山真的会让自己杀李仙岚,如果是那就最好不过了,证明他们想杀李仙岚,别人动手他们还可以摆脱嫌疑;如若不然,那就是他们抓李仙岚并非想杀了他,那只好自己动手了,两招下来,看清了对方的心思,所以极力出招,置李仙岚于死地。 地虎盘山怎会让他得逞,半空中猛地一抬脚,便把白玉坤刺到的剑踢歪,又一脚将白玉坤整个人踹飞出去,待的白玉坤站稳身子,人影一晃,地虎盘山已经站立眼前,一拳击向他的面门,白玉坤惊愕之下无法闪躲,只有等待一张俊俏的脸变得血肉模糊。 第十节 意料二人被挟持,争夺于比武会场 突然一声吆喝,‘住手,’ 如果换了别人喊出这句话,他绝对不会停手,而且还会力上加力,这就是他的与人不同,心狠手辣之处,可是他听到的是河妖婆婆的声音,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拳势。 河妖婆婆简短的对白玉坤道,‘你走吧,’ 白玉坤微一迟疑,随即清醒过来,不待多想,身形一纵,不见了踪影。 李仙岚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所以总是淡淡的嘲笑着,赵淑爽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回事。 地虎盘山不明白,回头憋了一眼道,‘老婆子,你是不是也看好他了?’ 河妖婆婆又白了他一眼,‘你个死老头子,满脑子里都是这些破烂,告诉你,那个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以后也许会有可用之处,’ 地虎盘山一听也明白了一下,‘说的也是,他根本不是来救人的,倒像是杀人的,’ 河妖婆婆点头道,‘不要多说了,我们快走吧,’ 说完,地虎河妖拉起李仙岚赵淑爽一飘身,消失在山道之上。 华山顶峰,武林大会会场,白衣坠地,白玉坤慌慌张张地奔向天王门旗下方向,引起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平安首先发现不对,几步上前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少爷呢?’ 白玉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前行,李宽然夫妇与此同时也感觉有什么事情,站起身迎上去。 白玉坤一走上前,便即跪在地上,大声道,‘师傅师母不好了,大师兄被人抓去了,’ 说话间草帽压得很低,说话声音显得很仓惶,脸上却闪现异样神采,没有人看得到。 李宽然伸手扶起白玉坤,不慌不忙的道,‘不要慌张,慢慢说,说清楚了,’ 白玉坤故意压压惊,一字一句道,‘是师傅,方才我们在山上四处游荡,突然有很多人围栏我们,要抓住大师兄,’ 说到这里,李宽然转头看向四周,其他所有门派帮会的首席掌门人纷纷避开他的目光,不敢对视。 只听白玉坤接着又道,‘还好大师兄机智灵敏,躲过一重又一重危险,可是最后还是被地虎河妖抓住了,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来通知师傅师母,’ 一听到地虎河妖的名字所有人都一脸惊讶和凝重,纷纷议论起来,李宽然夫妇也是吃惊半晌,不知道此次地虎河妖意欲何为。 就在众人议论不停的时候,几个人影从众人头顶飞过,安稳的飘落在天王门旗下之处,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地虎河妖,还各自持住李仙岚与赵淑爽,紧手不放。 河妖婆婆看了一眼躲到一边的白玉坤随即笑着道,‘好久不见,没想到今天在这么热闹的场合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不是吗?’ 李宽然冷哼一声,‘你们在众群豪面前休想作恶,赶快把我们岚儿和爽儿放开,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河妖婆婆依然在笑,‘李大侠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不然受害的可不是我们,’ 说着地虎盘山用力一捏李仙岚的手腕,李仙岚本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能给爹娘丢脸,所以忍住疼痛没有喊叫,地虎盘山一见也心生佩服,他竟然能够忍住自己的狠劲儿,所以加足力道,这回李仙岚实在忍不住了,大叫一声,‘啊,好痛,放开我,’ 白玉坤躲在后边偷偷的在暗笑。 李玉琴爱子心切,急忙呼叫道,‘不要伤害我们岚儿,有什么话你们尽管说,只要能答应的一定答应你们,’ 其余门派帮会的掌门人一听都是心痒和嫉妒,如果不是地虎河妖突然出现搅局,你们这么好的谈条件机会就会属于他们了,一切皆有可能,那岂不是乐哉美哉。 河妖婆婆点着头道,‘还是李夫人通情达理,’说完这句话地虎盘山微微放开手。 李仙岚便不再喊叫,他突然大声说了一句,‘爹娘什么也不要答应他们,’ 话刚说完,地虎盘山手再一紧,李仙岚痛得直咬牙,说不出话来。 李玉琴忙道,‘住嘴,大人说话,没有你说话的份,’ 地虎盘山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再紧捏李仙岚,李仙岚知趣的不敢再开口。 李宽然夫妇互视一眼,没有说话,但却心有灵犀,同时袭身而上,一掌击向,一同取向地虎河妖的中盘,随之另一只手欲抓向李仙岚与赵淑爽,想要把他们从地虎河妖手中救过来。 地虎河妖早已料到,所以一边出掌回应,一边把李仙岚和赵淑爽转开,避让过李宽然夫妇的抢夺。 李宽然夫妇自然不会与他们掌掌相迎,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激战,所以历时变招,再攻再夺,连环几招,不停于势, 李宽然夫妇看似进招,就在那相接的一瞬间,擦掌而过,转过方向截取地虎河妖把持李仙岚二人的手臂,地虎河妖把李仙岚二人轻轻一推,已经抓在另一只手上,依旧稳定安然。 李仙岚与赵淑爽在他们四个人之间来回被扯拽,显得很不适应,却又无奈,实在难以忍受,恨不得怒喝一声,让他们助手,可是又喊不出,因为没有这个能力。 李宽然夫妇知道李仙岚与赵淑爽的苦楚,尽量轻稳的攻势,也尽可能快的把他们救过来。 地虎河妖似乎只是再看把戏一样,不紧不慢,耍逗李宽然夫妇,李宽然夫妇没有理会他们,只在现今办法救人。 只见李宽然双掌一起推向地虎盘山,攻到时却变化为一前一后,连贯相继,地虎盘山单掌伦圆,护住身周。 突见李宽然游手一变,如箭离弦,连截地虎盘山的手臂,地虎盘山微微一怔,已经来不及拉回李仙岚,如果他再不放手,那么很可能臂腕寸断,但又不肯放弃。 就在这两难之际,地虎盘山终于选择放手,撒开了李仙岚,李宽然嘴角微微翘起,可在他还没有笑出来的时候,猛然间见到地虎盘山一掌直击李仙岚的头顶。 第十一节 谈判诱人众人恐,有人执意不降服 这一掌之力非同小可,一旦被击中,那便是脑浆迸裂,横尸当场,李仙岚根本无法闪避,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李宽然失声惊叫,‘住手,’说话的同时,自己已经收回了双手,站在远处,不再进攻,李玉琴也一起退了回来。 地虎盘山再次抓住李仙岚得意狂傲的看着李宽然夫妇。 河妖婆婆微笑道,‘我劝过你们不要乱来的,可是你们不听,现在知道错了也还不晚,否则你们会后悔莫及。 李宽然怒视地虎河妖道,‘你们想怎么样?’ 随话音落下,两个人影赶了过来,一前一后,跟在后面的是欧阳不凡,低垂着头,紧紧相随。 前面走着的是赵清淳,来到人群当中,向李宽然夫妇点头示意,看着被地虎河妖抓着的李仙岚与赵 淑爽,并没有任何焦急与发怒道神情,反而非常平静的道,‘地虎河妖,你们干什么?难道你们作恶还不够多吗?难道让武林所有人都痛恨你们才肯罢手吗?’ 李宽然夫妇和各个武林门派帮会中人甚为不解,分明是赵清淳通告天下,严明地虎河妖在华山顶峰暗算华山派前任掌门人陆铭,故此决议按期召开武林大会,选举一名武林盟主,领导武林群雄为陆铭报仇,为武林除害。 可此时的他言语反常,反而是在帮地虎河妖悔改的意思,不知是何用意。 地虎盘山不领情的道,‘我们的事情,不需你来操心,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赵淑爽呼唤道,‘爹,快救我和岚帅哥,’ 赵清淳没有回答,似乎叮嘱的道,‘爽儿,记住,你是我赵清淳的女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勇敢,知道吗?’ 赵淑爽点着头,李仙岚忙着道,‘赵叔叔,不要管我,快救爽师妹,’ 河妖婆婆奸笑道,‘想救他们,你们必须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不会为难这两个年轻人,历时放了他们,’ 赵清淳冷静的问道,‘你们有什么条件?’ 河妖婆婆又是一阵奸笑,‘很简单,就是天王门和华山派不能参加武林大会,’ 赵清淳立刻变了脸色,冷冷的道,‘你们做梦,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李宽然也道,‘赵贤弟说的对,我们不能让你们扰乱武林大会,’ 河妖婆婆微笑道,‘放心好了,我们对武林大会没什么兴趣,只是你们绝对不能参加,否则这两个年轻人就遭殃了,’ 赵清淳坚决道,‘那也不可能,’ 河妖婆婆冷哼一声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是武林大会重要,还是他们重要,’说着手一紧,微微一用力赵淑爽疼痛难忍,毕竟是女孩子,实在忍不住,叫出声来。 李宽然还要说什么,却被夫人李玉琴拉到一边,窃窃私语,没有人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 赵清淳对赵淑爽道,‘爽儿,不用怕,记住你是我赵清淳的女儿,’ 赵淑爽咬着牙点头,没有做声。 李宽然夫妇私语片刻,回转过头,似乎作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表情很凝重。 李宽然缓缓开口道,‘好,我们夫妇答应你们,只要你们肯放我们岚儿,如若你们敢伤害到岚儿,我们就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们,’ 赵清淳听了一怔,并没有说什么,旁边武林众人听得心里不是滋味,谁都明白,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让地虎河妖乘机当了武林盟主?那还不如李宽然夫妇当的好些,至少不会滥杀无辜。 地虎河妖如果当了武林盟主,那天下武林真的将永无宁日,大家一听都是一脸愁苦,却谁也不给开口发言。 地虎河妖一听喜上眉梢,笑不拢嘴。 河妖婆婆镇定的道,‘这个当然,李大侠果然是明白人,办事干脆利落,赵掌门就看你的了,’ 赵清淳依旧挺身不惧的道,‘让我退出,你们想也别想,’ 站在后边的欧阳不凡迫不及待得道,‘师傅,你要救师妹啊,’ 赵清淳喝了一声,‘住嘴,我们华山派绝不会向恶人低头,即使牺牲性命也绝对不会。’ 欧阳不凡怜惜的看了赵淑爽一眼,低头不再言语。 李仙岚叫道,‘爹娘,你们快救救爽师妹,‘ 李宽然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很是为难,只是看着赵清淳,很难想象他竟然如此狠心,竟然不顾女儿性命,轻轻叹了口气。 第十二节 性命相逼意不改,突出奇力险相救 李玉琴眼睛转动,灵光一闪道,‘我们可以答应你们不参加武林大会,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们的条件,否则免谈,’ 地虎盘山一瞥道,‘你们也配谈条件?’ 李玉琴似是主意已定,不再说话。 河妖婆婆一见笑道,‘不知李夫人所说的条件是什么?’ 李玉琴再次开口道,‘很简单,我们夫妇两个人放弃武林大会,你们也要将岚儿和爽儿两个人放了,并且不再作出类似伤害他们的事,’ 河妖婆婆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李夫人果然聪明,不过你的算盘打错了,关于令郎要求肯定通过,只是赵掌门的千金就是另一回事了,你可以好好劝说赵掌门,和你们一样的聪明,不然的话,我可就没有耐性了,’ 李玉琴看看赵清淳,又看看赵淑爽,实在不好再说什么。 赵清淳还是不动声色,‘你们会对此付出代价,’ 河妖婆婆也不再罗嗦,冷声道,‘你就别怪我心狠了,’说着一掌盖向赵淑爽的天灵盖儿,这一招虽然不紧不慢,力道适中,但对于一个无法抵抗的人,就是致命一击,赵淑爽只有闭着眼睛等死。 赵清淳仍然声色未动,似乎没有看到或是与自己无关一样,这令在场所有人为之惊呆,看着赵淑爽还是妙龄少女,楚楚可怜,不仅都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连李宽然夫妇也不敢贸然出手,以免事得其反。 就在这时,李仙岚一心想救赵淑爽,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念及于此,突然感觉胸中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周身涌动,凝聚于握紧的左手之中。 李仙岚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待多想,回身一拳打向抓着自己的地虎盘山,地虎盘山并没有想到他会出手,所以根本没有防备,竟然被一拳击中胸口。 若不是李仙岚不会运用内力,换了别人武功精湛的攻击这一招,一定会重伤无疑,这一拳击下去,地虎盘山自身的防护能力护住胸口,李仙岚竟被其内力反弹飞了出去。 地虎盘山虽然有内功护体,但还是被这一拳震得气血翻腾,身子摇晃,强稳住身形,不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李仙岚被弹飞,岂料正好飞到了河妖婆婆和赵淑爽身边,不仅喜出望外,一把拉过赵淑爽迅速推向一边,河妖婆婆一掌击空,愣了一愣,立即转过神来,神速一般抓着了面前的李仙岚。 第十三节 计成一半本欲走,突然一击令无防 李仙岚因为救了赵淑爽,一时高兴过了头,忘记了自己的危险,被抓了个正着,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还好,总算救了赵淑爽,心中一片安详。 赵淑爽经李仙岚一拉一推,已经脱离河妖婆婆的手掌,回到了赵清淳的身边,赵清淳这才显出慈爱的笑容,‘爽儿,你没事吧?’ 赵淑爽点头道,‘爹不用担心,我没事了,可是岚帅哥他,,,,,,’ 还未等赵淑爽说完,赵清淳随口道,‘没事就好,’便把她推到身后,看似不会再让她受伤害,欧阳不凡上前关怀的不停问切,赵淑爽根本不去理会他,因为之前他撇下自己和李仙岚逃跑了。 河妖婆婆回头狠狠地白了地虎盘山一眼,意思是在说,‘你真是没用,’地虎盘山一时无奈的低垂着头。 李宽然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如此英勇,不仅为他感到高兴,众人也都暗生佩服,不愧是名门之后,气度不凡。 李玉琴急切地道,‘现在你们该兑现承诺,放了我们岚儿了,’ 河妖婆婆暗道,‘本以为可以要挟天王门和华山派,却无意被这个臭小子搅和了,现在只能要挟天王门,就算以他来要挟两个门派,赵清淳那个无情的东西连女儿都不顾,更不会理会这小子,看了只能就此罢休,不过也好,只要天王门李宽然夫妇不上场比武,区区一个赵清淳成不了气候,’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她心中仍旧气愤难解,抓着李仙岚的手并没有立即放开,而是用力的捏着,几乎指入肉内数寸。 李仙岚痛得满头大汗,却没有喊叫,灵机一动,缓缓得道,‘老,老婆婆,我很赞赏您,并不是拍马屁,因为您虽然手段狠了些,但敢作敢当,不失大丈夫风范,不像有些人背地里做坏事,阴险的小人,所以我十分佩服您,’ 河妖婆婆听他这么一赞,心里放宽许多,手也自然而然的放开了,李仙岚不待停留,一游身跑到了李宽然夫妇身后。 河妖婆婆虽然感觉诧异,却没有生气,含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李大侠李夫人养了个出色的儿子,将来一定会名满天下,令所有人屈服于他,’ 这话看似夸耀,实则是挑绊各个门派帮会对天王门及李仙岚的嫉妒和仇恨,进而引起纷争。 李玉琴何等精明,随答道,‘河妖婆婆真会说笑,小儿岂有那等本事,莫不是你在从中作梗,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句话一语中的,河妖婆婆不再接茬,只道,‘今天是武林大会的日子,我们也不便耽搁,李大侠李夫人也要记得那么的诺言,绝不能参加,那我们后会有期,’ 说着不待有人回答,地虎河妖已经飘身而起。 众人本以为地虎河妖办完了事,这便离开,都松了口气,却见两个人影一闪,直接扑向赵清淳的方向,正是地虎河妖来个出其不意,要暗算于他。 二章第一节 有备无患惊无险,武林大会即开始 众人实在没有想到,亲眼看见他们的阴险狠毒,更是畏惧胆颤,如若换作自己,这一回肯定躲避过去,明摆着,任谁也躲避过去。 地虎河妖这一招正是之前在华山派山门口攻击赵清淳的那一招,当时赵清淳根本无法闪避,要不是李宽然夫妇及时赶到,救他一命,恐怕早就魂归西天了。 现在地虎河妖猛然偷袭,来了个措手不及,就连李宽然夫妇在身边也不及余力,只有眼看着心里急。 此时的赵清淳异常冷静,地虎河妖两掌同时推来,他只是微微一侧,便已让开他们两人的攻势,轻巧简单,确是他早有防备,时时刻刻紧盯地虎河妖的表情与动作,自然的躲闪轻松,不被伤到。 地虎河妖实在是没有想到,惊奇之余再连攻几招,绝意要给赵清淳留些纪念,可是赵清淳还是稳重泰然,躲闪自若,灵活游动,并没有出招抵抗。 几招不中,赵清淳已经闪到旁处,与地虎河妖拉开距离,地虎河妖还想攻上,与此同时,李宽然夫妇已经跃身来到赵清淳身旁,准备维护赵清淳,赵清淳没有在意,而是得意的看着地虎河妖。 河妖婆婆冷笑道,‘没看出来啊,赵掌门真是深藏不露啊,连我们老两口都被你蒙骗了,果然厉害,那今天的切磋就到这里,改日再见,’ 话未说完,地虎河妖纵身飞过众人头顶,消失在所有的的视线里。 李宽然夫妇也觉得赵清淳实在转变太大,单就性格改变还说得过去,可是武功增进一日千里,非常人所为,除非是隐藏的很深,或者是天生练武奇才,可这些赵清淳似乎都挨不上边,不管怎么说,在李宽然夫妇看来这是好事,所以没有追问其究竟。 众武林人士见地虎河妖久去不回,一颗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地虎河妖不是冲着这武林盟主的位子来的,少了这么强劲的对手,又是的李宽然夫妇不能参加,更是大快人心,所以他们都表面沉着,乐在心里。 大家纷纷归回自己门派帮会旗下,一场富有悬念的不安终于稳定下来,可是此时再次引起骚动,已经有人开始乱嚷,要求武林大会立即开始,乱嚷不停,无法仰止。 赵清淳无奈之下只得走到会场中央,双手一抬,只听他说道,‘大家稍安毋躁,请先听赵某说了句话,’ 众人渐渐停止说话,听他继续说道,‘各武林门派帮会齐聚我华山,赵某感到十分荣幸,不枉大家抬举我作为此次武林大会的主持人,赵某更加荣幸之至,,,,,,’ 话未说完,就听又有人起哄道,‘快开始吧,我的等不及了,还罗嗦什么,开始,开始,开始,,,,,,’ 赵清淳对于这种无理行为欲怒又止,看来实在不便多说,只得道,‘那我就申明一下规则,比我每个门派帮会只能派五个人参加,分单个或组合,失败的不能再参加,比完一场可以休息,也可以继续比武,自由选择,点到为止,谁若伤人,就是与大家为不恭,’ 说到这里,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跃身来到场中,连名号也不报,便对着众人一抱拳,‘谁来和我决斗,’ 赵清淳一见真是无奈之极,想喝止有难开口,只怕会更加骚乱,倒不如任由他们耍弄,故此他袖袍一挥,转身回到华山派旗下,不再多言。 第二节 抛砖引玉乱一气,待等好手观精彩 只见场中站立之人横眉怒目,一脸凶相,气势上确实胜人三分,一时镇住人心。 忽听一声呼喊,‘我来,’ 场中猛汉左右横扫一眼,只听声音没看见人,奇怪的问道,‘你在哪里?’ 只听那个呼喊的声音道,‘我在你下边,’ 场中猛汉闻言一低头,便看见一个身材只到自己腰间的矮矬子小老头,正站在自己面前一尺远处,两手叉腰,很有架势。 场中猛汉一见便哈哈大笑起来,四周之人也是一阵嘻笑,矮矬子见被嘲笑,气得哇呀直叫,抬起手连环炮似的在场中猛汉肚子上一顿猛击,场中猛汉没有动,完了之后矮矬子转过身得意的一仰头。 众人愣愣的看着,只见场中猛汉并没有事,一手抓住矮矬子是腰带,提起后用力一甩,便见矮矬子像一只箭一般射了出去,飞过众人头顶,不见踪影。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随着笑声,一个人飞身上场,不论分说,就与场中猛汉打了起来,看没过三五个回合,就被一脚踹倒在地。 紧接着又是一个人飞到场中猛汉身后,想来个暗中偷袭,却被场中猛汉发现,闪避的同时,一把抓住那个人用力摔落出去,正好撞在方才被踹倒之人的身上,是两个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与此同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似乎地动山摇一般,众人集聚目光看去,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块头跨步走到场中猛汉面前,一看个头就高出一块。 场中猛汉咽了口唾沫,不论分说,先下手为强,一拳狠力打出,竟然被眼前的大块头伸手抓了个正着,运力一捏,场中猛汉疼痛难忍,呲牙咧嘴的叫唤,紧接着大块头猛地一脚便把他踢飞出去,场中猛汉倒在地上连连打滚,几乎爬不起来了。 这几场比试虽然看上去很猛,很霸道,但在众人眼里看来,只是三脚猫的功夫罢了,所以没有人叫好。 场中那个大块头向众人一挥手道,‘在下是金刚帮的憨大粗,有哪位上来赐教?’ 说话间,一个身影灵动一闪,已经来到大块头憨大粗面前,此人干瘦眼瘪,身挺笔直,似乎弱不禁风的样子。 第三节 万胜金刚两帮争,一快一猛相克衡 憨大粗见来人客气的问道,‘敢问阁下是哪个门派的?’ 来人简单的道,‘万胜帮千丰是也,’ 憨大粗依旧客气的道,‘原来是万胜帮的兄弟,请多多指教,’ 万胜帮的千丰则不再言语,出手就是凌厉的掌风袭上,扫向憨大粗的胸前,憨大粗微微侧身让开,反手一掌以‘泰山压顶’之势,拍向千丰的头顶,力量十足,无人能经得住,也没有人敢轻易抗衡,免得成为肉饼。 突然一阵清风吹过,却见千丰如被风吹起一般,由地面轻飘而过,来到憨大粗的背后,一个不提防,左手一扥憨大粗的脖领子,同时抬脚一勾,来了一个四两拨千斤,憨大粗站立不稳,整个人就像一座山一样倒了下去,只听扑通一声如震山摇晃。 不待憨大粗起身,千丰不给他喘息之机,趁机再攻而至,手作剑诀,直索其咽喉部位,此乃致命一击,全场之人都是一惊。 憨大粗也非等闲,连忙滚身险险避开,翻身而起,千丰再次游身攻上,这一回憨大粗已经有了防备,知道对方身子灵活轻健,而自己体重笨拙,正好是他所不及,但对方也不敢直接对抗,只以轻灵闪避,巧劲相搏,百试不爽。 憨大粗自然显得有些吃力,但他使出全力,凝神聚焦,似乎前后都张了眼睛,及时闪躲,不给对方近身的机会,稳住身形,并没有急于进攻,暗运内力,等待时机一举乘胜。 转眼间数十招过后,难分难解,却见千丰越战越勇,极尽把憨大粗围攻其中,步步紧逼,不给其喘息之机,憨大粗已落的职守不攻,连连后退,在众人看来已经是必败无疑。 就在众人一眨眼睛的功夫,突然见憨大粗身子猛颤,几欲摔倒,千丰见此等好机会怎能放过,满脸贼笑,手掌向前一探一拨,破开憨大粗的两臂防护,同时大摇大摆的踏步向前,两掌分落而下,分别劈向憨大粗的面门与咽喉,又是致命的杀招。 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振,想出手相拦已是不急,怎能等待惨剧发生,赵清淳大眼一瞥,视而不见。 第四节 反败为胜势逼人,大胆狂徒强出手 然而憨大粗猛然怒喝一声,震荡个人耳鼓嗡嗡作响,千丰也是震惊,手下招式有些迟缓,憨大粗利用这个机会转守为攻,两臂一震,荡开千丰攻来的双掌,随即一双铁拳左右连环夹击,不让对方闪出去。 千丰怎么也没有料到,本来已经得手,竟然会被对方反击,这才知道是中了对方的奸计,一时间难以招架,连连向后退去,由于脚下不稳,又被对方阻挡了闪避之路,尽显败势,在憨大粗的拳击如雨之下,他只得继续后退。 在场众人见憨大粗反败为胜,不由得脸色带有一丝宽心和喜悦之情,更有甚者开口欢呼叫好。 眼见千丰被逼得退到场周围人群之处,已经不能再退了,但千丰仍旧尽力支撑,不肯言败,有的人怕被撞到,纷纷让开。 此时,最心急的就数万胜帮帮主孙大胜,就算输他也不想输给金刚帮,因为他们私下打了赌的,谁输给对方,就要臣服于对方,所以他极力使眼色,暗示千丰不能败,不然后果很严重,他的下场会很惨。 千丰因为知道孙大胜的为人和心思,所以极为惧怕,不敢轻易败阵,故此顽强抵抗,放手力拼。 而最得意的自然是金刚帮帮主曹洪猛,他就坐在孙大胜左侧,时不时的向他嘲笑道看去,孙大胜根本不用理会,假装没有看见,心中骂道,‘他奶奶的,曹愣子你别得意,总有你哭的时候,’ 曹洪猛突然咳嗽一声,憨大粗已然明了,是该结束战斗的时候了,只见他双拳一轮,一招‘卧推山倒’运力正要击出。 千丰此时刚好退到丐帮所在旗下,他后边站立一位年轻的小乞丐,眼睛已经撞到他,可他并没有闪躲,也就临风而立。 眼见憨大粗双拳送出,突然间那名年轻的小乞丐抬起一张拍在千丰的背后,千丰被这一击之下向前飞去,憨大粗惊奇之余只怕自己也被撞倒,所以急忙收回已出招式,快速闪身避开。 千丰直接被击出数十丈远,口喷鲜血,勉强支撑站起身来,万胜帮帮主孙大胜和金刚帮帮主曹洪猛几乎同时飞身而起,来到丐帮的旗下,赵清淳身为武林大会的主持人,自然随后赶到。 孙大胜恼怒道,‘叫你们帮主天良出来,怎么养了个这么个狗东西,敢伤我万胜帮的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第五节 人小身份不一般,有恃挺立无忌惮 那个年轻小乞丐不慌不忙得到,‘本帮帮主事务繁忙,没有来此,’ 曹洪猛一听他来搭话,不仅更加气愤,挥出一掌,便拍了过去,虽然只是吓唬吓唬他,使出五成功力,但仍旧力道恢弘,气势逼人,犹如一座小山倒压而至,饶的无人敢拦阻,就算他躲闪,也必仓皇失措,忙乱不已,自然会毕恭毕敬,不敢狂大了。 曹洪猛自想着便得意的喜形于色,像是已经得手了一样,可是没想到面前的小乞丐不慌不忙,嘴角翘动一下,以最快的速度闪身无影,这使得曹洪猛吃惊不小,只觉身后一阵凉气吹来,打了一个冷战,急忙回身一拳重重击出。 却见那个小乞丐再次闪出,围绕曹洪猛闪展腾挪,灵活多变,游刃有余,而曹洪猛一连攻招却不得手,身为一帮之主,竟然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乞丐,不仅心浮气躁,慌乱了方寸。 就在这时,只听赵清淳大声叫道,‘住手,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 曹洪猛一听立即停手,只怕一时半会儿收不了他,反而有失帮主的颜面。 那个小乞丐‘在下不知何处有错,曹帮主如此大动干戈,您是一帮之主,就不要和午一个小乞丐斤斤计较了才是,’ 曹洪猛也气愤道,‘你算什么东西,哪里轮到你说话,叫你们乐郁长老出来说话, 那年轻小乞丐依旧很自然的道,‘很抱歉,乐长老也有要事去办,没有来,在下不才,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丐帮弟子,但帮主将重任交给我,我自然会尽职尽责,管理好本帮,两位帮主有什么话只管和我说,在下一定给两位很满意的答案,’ 孙大胜和曹洪猛一听同时惊愕当场,互视一眼,难以置信。 就连赵清淳也是惊奇得很,试探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年轻小乞丐简短的道,‘邱无寻,’ 赵清淳和两位帮主脸上一片迷茫,很显然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无可追寻,没有人听说过。 孙大胜不屑的放下狠话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打伤我们万胜帮的弟子,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别想活着回去,’ 小乞丐邱无寻面不改色,似乎很有理的道,‘孙帮主不要动怒,免得伤神又伤身,况且错不在我,要怪就怪你们帮内的那个弟子不检点,我在帮您教训他,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孙大胜真的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只是身为一帮之主,不能轻易说杀就杀,更何况他对丐帮帮主天良也是畏惧三分,不敢得罪,故此忍住心中怒火,咬牙道,‘你个黄毛小儿,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颠倒是非,你打伤了人还推卸责任,没门儿。’ 曹洪猛反常的帮孙大胜说道,‘孙帮主说的是,你个小娃子不知道规矩么,天良帮主怎么可能把丐帮交给你掌管?’ 邱无寻慢条斯理得道,‘两位帮主少安毋躁,且听我慢慢道来,’ 孙大胜与曹洪猛根本不想听他的废话,可赵清淳却很有兴趣听下去,所以接了句,‘你说说看,如有道理,我会给你做主,’ 邱无寻微微点头道,‘多谢赵掌门,’ 孙,曹两位帮主见赵清淳替他说话,显然有意拍丐帮的马屁,但又不好言明,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 邱无寻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孙帮主,您的弟子过来撞我,我如果不出招,岂不是会被他撞翻了,我只是自卫而已,’ 孙大胜听着截断他的话道,‘荒谬,你不会躲开么,我还以为什么高明的理由,就这还想混得过去?妄想,’ 邱无寻继续道,‘孙帮主且听我说完,刚才你的弟子出狠招想至对方于死地,这可是违反比赛规定,大家方才有目共睹,正如赵掌门所说,这是视众人为不恭,所以我才出手教训他一下,相信大家也是和我一样的看法,’ 在场众人听了很多人点头称是。 孙大胜呸了一声道,‘你胡说,那怎么没有看见憨大粗毙命啊,是你在信口雌黄,’ 邱无寻冷冷的道,‘孙帮主,难道你真想让您的弟子当众杀人不成?我为你教训弟子有错了?如果你不分黑白,那尽管杀了我好了,’ 第六节 一言迁怒二帮主,赵人出面来解围 孙大胜一时语顿,不知是什么才好,‘你……’ 曹洪猛替他说话道,‘比武难免会把自己所学用出来,但总会自己有分寸,点到为止,不要你操心,’ 孙大胜急忙点头应是,‘说的对,’ 孙,曹两位帮主互视而笑,自那以后,他们两个成为了朋友,万胜帮和金刚帮成为了友谊帮,有时候敌人后朋友只隔离一层薄纱,一点就破,只是个人放不下面子而已,是想,面子和友谊你应该更重要呢? 邱无寻窃笑道,‘看来你们真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 孙、曹两位帮主一听话非好话,气得满面赤红,互视一眼,同时迈上一步,伸手抓向邱无寻的两个肩头,双手已经搭在其肩头,邱无寻仍然不慌不忙,肩头微微一个颤抖,竟然把孙、曹二人的手震开。 孙、曹二人感觉不对,邱无寻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深堪的功力,不敢小看,手上功力翻倍,一吞一吐推向邱无寻胸前,二人合力气势自然更胜一筹,邱无寻并没有硬接,而是侧身闪避,孙、曹二人要趁他没有反击,尽快制服他。 邱无寻此时在想,他不便展露武功内力,以免后来上场比武没有胜算,或者没人敢与他比武,所以要隐藏武功修为,也要保存实力。 他希望旁边的赵清淳能够帮他,这样就省事省力,平和化解,哪知赵清淳站在一旁声色不动,根本没有把他们这件事放在心上,不仅有些气愤。 其实赵清淳只是看邱无寻这么霸道无理,想让他受一点教训,同时也想看看他年纪轻轻到底有何本事管理偌大一个丐帮,所以侧立一旁,只待时机成熟再出手。 孙、曹二人连环几招攻击邱无寻的身前各大要穴,邱无寻无意招架,连连后退,引得孙、曹二人如影随形,近身再次攻上,邱无寻面对两帮帮主,且又无守无攻,只是闪避,已经退到人际边缘,无法再退。 眼见曹洪猛一掌‘泰山压顶’之势由左侧斜斜拍下来,孙大胜紧接着一招‘决胜天下’,单掌由右侧自上而下贯向邱无寻。 邱无寻这回已经躲我可躲,唯有出招相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灵机一动,身子微微向旁边的赵清淳靠拢,正好隐身其后,同时以巧妙之力将孙、曹二人的招式引到赵清淳目前,这样一来就是孙、曹二人攻击赵清淳了,而邱无寻则躲在后边安然而立。 孙、曹二人同时一惊,可打出去的招式没有想要收回,所以来不及停止。 赵清淳尤是一呃,暗骂一声,‘兔崽子,好不阴险,’手下不敢怠慢,眼见招式攻向自己,急忙抬起双掌运力打出,‘砰、砰’两声,双方各退一步。 赵清淳只怕他们再袭身攻击,急忙道,‘两位帮主有话好说,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曹洪猛怒声道,‘这个没大没小的兔崽子,我非替天良帮主好好教训他,’ 邱无寻还是面如常态,‘我可是好心帮了你们,就让你们不领情,那就随便你们,我们丐帮一向刚正不阿,有错必教,我没有给帮主丢脸,’ 赵清淳此时又道,‘容我说一句,依我看这位小兄弟实在是出于好意,并没有与两位帮主为敌之意,只是方法有些冒失,我看两位帮主念他年纪尚青,就算给天良帮主个面子,也给我个薄面,就算了吧,’ 孙,曹两位帮主看得出赵清淳是拍定丐帮的马屁不放了,也不好说什么。 孙大胜只得道,‘好,今天就给赵掌门个薄面,那小子以后注意言行,不然惹怒了我们有你好果子吃,’ 邱无寻支吾道,‘在下谨记孙帮主教诲,’ 赵清淳也道,‘多谢两位帮主给我面子,’ 孙,曹两位帮主同时跃身飞回自己旗下座位上。 邱无寻抱拳道,‘多谢赵掌门出言解围,’ 赵清淳低声道,‘好说,你记得就好,’说着不等邱无寻回答,已经飞身离去。 第七节 华山旗下言讥讽,场中有人明挑战 金刚帮的憨大粗经过一场惊险的比武之后,回到自己帮会旗下稍作休息,场中又越上几名滥竽充数的鼠辈,这一次扫了众人的雅兴。 这样的场合对于不喜好练武的李仙岚来说,无非是一种折磨,尤其是方才万胜帮和金刚帮那惊险的比拼,更令他毛骨悚然,不想再看,更不想成为刀下鬼。 所以李仙岚找借口的上前说道,‘爹娘,我要去找爽师妹,’ 李宽然不悦道,‘你闯的祸还少吗?给我老实呆着,那里都不许去,’ 李仙岚求救的看了坐在李宽然身边的李玉琴一眼,李玉琴微微笑着道,‘就让他去吧,现在这里众目睽睽,不会有人动手脚的,而且依我看地虎河妖不会一时出现,就让他去吧,’ 李宽然知道他们母子一个腔调,没有办法,一个人说不过两个人,只好道,‘去吧,不过这回一定不要到处乱跑,免得让你娘和我担心,’李仙岚打包票的道,‘绝对不会了,’ 李宽然道,‘平安,你跟着他,不要让他到处乱跑,不然一块儿收拾你们两个,’ 平安应声道,‘是,老爷我一定好好看着少爷,’ 李仙岚与平安相视而笑,并肩而行,走向华山派的方向。 很快来到了华山派旗下,赵淑爽看见急忙欢喜上前,还没等说什么话,却被旁边的欧阳不凡拦在身后。 欧阳不凡冷冷的道,‘你又来干什么?’ 平安把头一仰道,‘我们少爷想来就来,管你什么事,’ 欧阳不凡瞥了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 李仙岚得意的道,‘他是我兄弟,’ 欧阳不凡一听讥讽道,‘奥,原来如此,一样的货色,’ 平安一听火了,‘你什么意思?’ 欧阳不凡只是在笑,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赵淑爽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欧阳不凡道,‘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子,他们都不是外人,’说着转头微笑对李仙岚道,‘岚帅哥,你来啦,’ 欧阳不凡再次上前拉住她道,‘师妹,不要和他靠得太近,他已经害你被抓,差点没命,你不记得了吗,’ 李仙岚也刺激他道,‘是你没有保护好爽师妹自己跑了,’ 这话说道欧阳不凡德痛楚,反口讥刺道,‘我是回来叫师傅,哪像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别人,笑话,’ 李仙岚得意得道,‘不过最后还是我救了爽师妹,你却什么也没做,’欧阳不凡握紧手中的剑,真想一剑刺过去,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但是他忍住气,按奈不动,嘴角浮现一抹奸恶的笑容,似乎已经有了计谋。 赵清淳在后边开口道,‘你们不要在那里吵吵闹闹,专心看比赛,’ 几个人应声走了过去。 李仙岚含笑道,‘赵叔叔,我想和爽师妹到里边去玩,这里实在太没意思了,’ 赵淑爽也接着道,‘是啊爹,我们先回去了,顺便去看看娘’ 他们以为赵清淳会同意,没想到的是赵清淳一口拒绝了,‘不行,你们老老实实在这里看比武,好好学习,对自己的武功增进有所帮助,’ 欧阳不凡再次讥讽道,‘师傅您是用心良苦,可是他根本不是那块料,什么也不会,怎么可能耐心在这里看比武?’ 李仙岚心里很不服气,所以挺胸说道,‘谁说的?我就在这里看,’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不过后悔药可没有卖的,只有硬撑了。 欧阳不凡也是一呃,没想到这么激将他竟然真的会不走,不过这也是他想要的回答。 赵淑爽有些不悦,嘟着小嘴没有说话。 转眼间,场中比武再次暂停,一个粗犷的声音呼喊道,‘在下愚笨,有请天王门李仙岚前来赐教,’ 第八节 不敢应战心焦急,得幸有人替出头 众人闻言齐目向场中看去,原来是金刚帮的憨大粗,他挑绊李仙岚,无非是知道李仙岚不会武功,想打败他为本帮争荣。 李仙岚一听,急忙躲到赵淑爽与平安身后不敢露面,只怕被叫出去自己可就嗅大了,而且还会给天王门丢脸。 憨大粗又大叫一声,‘李仙岚快出来,是不是怕了,想当缩头乌龟?’ 在场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李仙岚虽然被羞辱,脸上挂不住,但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没有本事呢,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了。 看着李仙岚躲起来不出声,憨大粗大胆的走上前去道,‘喂,我叫你呢,怎么躲在女人背后,真是个胆小鬼,懦夫,’ 李仙岚实在是忍不住了,从赵淑爽后面跳出来,‘你才是懦夫,我是懒得理你,’ 憨大粗搭眼一瞥李仙岚,不屑道,‘你是不是没本事啊,不敢和我比,有本事就和我较量一番,我输了的话任你处置怎么样?’ 李仙岚微微一怔,心道,‘明摆着看我好欺负,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可还是不能答应他,心中正在焦急难耐。 忽听赵清淳在旁边说道,‘李贤侄既然是在我华山派旗下,不好向你答复,等他回到本门旗下自然会应承你,不过你既然来我旗下挑战,不能让你空空而回,’说着转身对欧阳不凡道,‘凡儿,你代为师领教金刚帮弟子的高招,’ 欧阳不凡侧头嘲笑的瞥了李仙岚一眼,应声答道,‘是师傅,’大步走上前道,‘我来与你比试,不知你敢不敢啊,’ 憨大粗没有料到,一时间很难回答,回头看了一眼金刚帮帮主曹洪猛,这就证明是他指使的,曹洪猛为避免嫌疑,故意侧头不理他。 憨大粗没有主意,如果不答应只怕会被看作是懦夫,且只会欺负弱小,无奈之下只得答应道,‘好,’ 说着飞身返回场中,欧阳不凡轻轻一纵,便来到他面前,面带笑容,很和气的样子,憨大粗以为他会是个阴狠的角色,顾心有忌讳,现在看来心情放松许多。 憨大粗依旧客套的道,‘阁下先请,’ 欧阳不凡笑容不该道,‘兄台方才已经连战几场,小弟已经占了便宜,就不要客气了,我让你三招,请吧,’ 憨大粗见他如此客套,彬彬有礼,也就不再多说,心道,‘先抢占先机,就会有胜利的把握,尽快解决了你,再收拾那个没用的李仙岚,我一下子打败天王门与华山派两大门派的大弟子,师傅一定会很高兴,’他想的倒挺美,暗自欣喜,猛然扔出一拳,砸下欧阳不凡的胸口,这一招‘金刚不换’实有裂山碎石之力,砸将下去,虎虎生风,去势不反,欧阳不凡瞧得清楚,身子一侧,让开一条道来,憨大粗顺势横臂一推,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力贯而出,脚下同时撩去,上下齐攻,想将其一举撂倒,却见欧阳不凡迎身而倒,脚下一蹭,斜斜溜了出去。 憨大粗大步上前,双手直取欧阳不凡腰间,速度奇快,欧阳不凡却也没有躲,任他抓个正着,憨大粗感情好,嘿嘿一乐,一招‘力拔山河’将要把欧阳不凡举起,却见欧阳不凡纹丝未动,憨大粗奇怪的低头看去,原来欧阳不凡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腰间,自然无法提起,除非自己也跟着起来,憨大粗立即改变方向,用力向下一拖,直摔向地面,欧阳不凡扯着憨大粗的腰间不放,用力一拧,两个人同时倒了下去,憨大粗咣当一下倒在地上,欧阳不凡却是一个反转,仍旧站立原处。 欧阳不凡并没有趁机抢攻,临风而立,憨大粗非但没有将其放倒,反倒是自己倒下去了,不仅怒从心起,欲火中烧,爬起身来再次扑向欧阳不凡,这一回使出全身力量,犹如猛虎下山,是无可挡,欧阳不凡并不傻,正所谓愤怒的野牛比狮子更加厉害,这个道理他岂会不知?所以不敢轻易去招架,唯有应身闪动,避让开来。 如此一来,憨大粗尽占优势,一路抢攻,逼得欧阳不凡连连后退,分毫不让步,是想尽快将其解决,不给对方留有余地,欧阳不凡对于此等突如其来的猛攻,确实有点招架不住,显得手忙脚乱,险些被伤拳掌皆是擦肩而过,差值分毫,十分危险。 第九节 一心顾人又顾己,把握时机且成胜 李仙岚一看心里有些焦急,为欧阳不凡担心,虽然他总是和自己言语上过不去,但自己不能和他一般见识,毕竟相识不算外人,所以不顾形象,大声喊道,‘欧阳兄加油……,’ 赵淑爽更是心急,因为是自己的大师兄,也合着李仙岚一起喊道,‘大师兄加油……。’ 李仙岚与赵淑爽互视而笑,故此一同为欧阳不凡呐喊助威。 欧阳不凡根本不理会李仙岚,只是见到赵淑爽为自己加油,高兴的不亦乐乎,冲她微笑着点头,同时听到金刚帮的弟子呼喊着为憨大粗加油助威,不仅眉头紧皱,稍一分神,差点被憨大粗一记猛拳砸到,急忙闪身避开,凝神提防。 李仙岚正在喊得起劲儿,忽听旁边巨灵帮帮主灵机炫似笑非笑的道,‘小兄弟,不要再喊了,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等会儿他转过矛头就会对着你来了,’ 李仙岚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屑道,‘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不吃你那套,’ 灵机炫也不多言,‘我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你,唉年轻人就是不听劝,吃亏的时候就知道了,言毕依旧看着场上的比武。 李仙岚又喊了几声,觉得不对,心想,‘这老家伙说的不无道理,难免一会儿又有人向我挑战,到时候恐怕就没有人替我出头了,还是快点回去吧,这样爹娘总会保护我,’想罢,转头对赵清淳道,‘赵叔叔,我要回去了,爽师妹我先走了,’ 赵清淳微微点着头,赵淑爽则不舍得看着他。 灵机炫又开口道,‘两小无猜,依依不舍啊,真是天生的一对儿,’ 李仙岚回头瞪视灵机炫道,‘你要为你说出的话负责,’ 灵机炫没有看他,‘我怕什么,不过我也没说什么,’ 赵清淳脸色微肃,‘岚儿,不得对长辈无理,快回去吧,免得让你爹娘担心,’ 李仙岚不再说什么,应声转身与平安回到天王门的旗下,知道李方宇一定会没好脸色看他,所以直接走到李玉琴旁边,又夺过一次斥责。 再看场中,欧阳不凡之所以迎战憨大粗,是因为之前没有从金刚帮帮主曹洪猛手里救出师妹赵淑爽,反而败在其手里,心有不甘,所以决定要拿憨大粗一雪前耻,当然了,如果赢了,他还有更进一步的阴谋。 所以这一次他决意要赢,也有把握获胜,方才是故意激怒憨大粗,好让他耗尽体力,无力再战,自然便会轻易拿下他。 果然如他所料,憨大粗为了急于得胜,不惜耗尽所有力气全力攻击欧阳不凡,此时已经有些精疲力竭,近乎虚脱的表情,无力再战,再加上他久攻不下,心浮气躁,更加乱了方寸,不知方向,胡乱的蒙撞。 欧阳不凡见时机已成熟,不再耽待,游身而上,抬手一招‘问鼎松梢’直取憨大粗天灵盖,出招轻巧快捷,并不加任何力道,却已经令其惊恐,憨大粗急忙一缩身,左手向上一架,右手探出,抓向欧阳不凡腰间,欧阳不凡嘴角一扬,攻出去的手突然一收一沉,径直擒住憨大粗抓来的右手手腕,憨大粗只觉右手一麻,欧阳不凡已经蹭身近前,手肘一拐,抵在憨大粗胸口,没有用力,立刻收回站在远处。 第十节 败阵却还穷不弃,难知矛头仍向他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欧阳不凡是手下留情,已经得胜,可是憨大粗却不领情,仍然攻上,挥拳猛击,欧阳不凡游离期间,一个不经意,猛然站在憨大粗面前,眼对眼,口对口,差点没贴上,所有人都是哈哈大笑。 憨大粗见欧阳不凡没有出招进攻,尤是一愣,后退数步,紧接着又轮拳砸去,欧阳不凡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故此猛然变招,两手左右分开,向前一步,转而合拢双臂,夹握憨大粗脖颈,憨大粗本来已经无力可搏,眼见必败无疑。 突然间,见他双臂一震,荡开欧阳不凡夹至脖颈的双臂,同时抢攻而上,挥拳左右夹击,不让对方闪躲出去,这正是之前对付万胜帮弟子千丰的那一招,势猛力洪,如波浪一般不断向欧阳不凡两侧夹击,封锁左右退路。 可是这一招故技重施已经不稀奇,况且欧阳不凡自有准备,没有对此感到惊恐,反而想好对策,就在他连连后退之际,也就是憨大粗正招式劲暴之时,只见欧阳不凡悠然躺倒,双腿缠住憨大粗的双脚,巧劲一绊,憨大粗实在难料,淬不及防,由于用劲过猛,把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欧阳不凡已经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手电射憨大粗的咽喉,眼见就要破喉而入,众人一惊之下,见得欧阳不凡已收手而立,脸色显出得意之色。 憨大粗爬起身仍旧不服,不论分说,挥拳又砸向欧阳不凡,欧阳不凡闪身躲远,可他还是穷追不舍,引得众人一阵嘻笑,这便是嘲笑与他。 金刚帮帮主曹洪猛只得纵身而上,及时拦住憨大粗,向赵清淳一抱拳,‘华山派弟子个人武功了得,本帮弟子领教了,实在甘拜下风,如有机会下次再行切磋,还请赵掌门见谅,’说着擒住憨大粗硬拽了回去,因为他还是不想下场。 欧阳不凡看着赵淑爽为自己高兴的样子,心情一阵激荡,李仙岚也正在为他感到高兴,却听欧阳不凡朗声道,‘下面请天王门的李仙岚前来赐教,’ 李仙岚一听又惊又怒,心想,‘你个臭小子,我方才白为你加油了,就换来个这个下场,早知道让你输好了,可恶的家伙,’ 远处赵淑爽更是生气,急忙挥着手向欧阳不凡小声说着‘大师兄你快下场来,不能他和岚帅哥比武,’ 欧阳不凡自然听的见,看得清楚,但却假装熟视无睹,屹立不动。 巨灵帮帮主灵机炫笑道,‘赵掌门的弟子果然厉害,敢于天王门的人示威,佩服,佩服,’ 赵清淳脸色虽然不悦,心里却道,‘好小子,不愧是我赵清淳的弟子,知道为师在想什么,没白疼你,’ 赵淑爽忙道,‘爹爹,你快制止大师兄啊,’ 赵清淳不想制止,也不能制止,因为方才灵机炫的那句话一说出口,他再制止,岂不是证明自己怕了天王门么,明知是灵机炫的计谋,他偏就上这个当了。 这里李仙岚不想上场比武,侧头看向李方宇,李方宇犹豫了一下。 第十一节 假意主动来讨教,明知其心难推脱 远处灵机炫诡秘的一笑道,‘赵掌门,如果本帮弟子向贵派讨教几招,你不会介意吧?!’ 赵清淳一听明摆着不能推辞,暗骂道,‘老鬼,竟然扯我后退,你想占这个便宜,好,是你自找没趣,就给你个教训,’想着便点头道,‘当然不介意,’ 灵机炫回头道,‘便全,你去吧,’ 看来他早已准备好了,一个人应声从他身后窜出,来到场中欧阳不凡面前。 欧阳不凡微微一怔,打量一下来人,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自报家门,‘在下巨灵帮弟子张便全,请多指教,’ 欧阳不凡一听是巨灵帮的人,心下微微一束,不过见他很是客气,便不好出言推脱,故而微低下头,斜眼偷看向赵清淳所在地位置,只见赵清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轻轻一挑,欧阳不凡立刻明白,干咳一声,点头道,‘好,在下愿意与巨灵帮张兄台切磋武艺,请,’ 张便全一抱拳,道了声‘请’,便即抢攻而上,以快捷无论对步法袭近,随之招出及至,迅猛无伦,一招‘灵光乍现’,实非俗堪,时幻时真,力不虚发,出招凶险,直取欧阳不凡周身要害,欧阳不凡见势不惊,待其招至,轻身闪避,探掌吐出,一招‘ 扑风捉影,乃是华山派正宗之术,招出有路,式变有续,力足速匀,势稳气定,一一将对方招式拦下。 张便全游身一变,一招‘灵光射日’,哧哧声响,破空而出,电射欧阳不凡胸口,身体如影随形贴近欧阳不凡,欧阳不凡微一呃首,几步向后退去,同时双掌护住胸口,张便全却用身体撞了上去,令得欧阳不凡不敢小看,急闪而出,绕到其后,猛然出招,袭击张便全背心,张便全识得厉害,闪身避让,可他还未闪出去,欧阳不凡已经收招而立,令他有些不厌其烦,哪有出招不攻自撤单道理?身子欲出又停,僵持着很难受,稳了稳步伐,继续进攻。 欧阳不凡知道他以奇快称绝,所以故意以块治快,让其无地自容,手下招出连连,变换递续,不停的进攻,虚实不定,一掌袭向张便全身前,却又绕身到其后再攻一掌,如此灵便,着实称奇。 张便全知道他的本意,故而并不躲闪,严阵以待,静观其变,果不其然,欧阳不凡没有攻击到,再度变招。 张便全心道,‘嘿嘿,那小子还跟我来这一套,岂不是鲁班门前弄斧,自找没趣,不让你见识一下,你不知道厉害,’想着身形突变,迎合而上,围住欧阳不凡连环进攻,招招多变,可虚可实,难以捉摸,身随招变,灵活自如。 欧阳不凡初识其势,着实了得,不敢再小看与戏耍,稳住身形,开始变招进攻,以免被其抢占先机。 第十二节 趁机寻觅对敌策,看出破绽一招定 李仙岚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比武,心里想着欧阳不凡向自己挑战,怒气未消,便要他输了这场比武,不过又不希望华山派输,难免赵清淳会有失颜面,心里很矛盾。 但此次无论谁胜,对于自己都是威胁,因为必然会有人向自己再挑战,李仙岚不会武功众人皆知,岂不会引来杀机?为保万全,得想个计策才行。 正想着,李仙岚瞥眼看向一直默不出声的白玉坤,几步凑过去低声道,‘白师弟,该你上场了吧?’ 白玉坤没有看他,目光直视场中,‘我没这个打算,’ 李仙岚嘿嘿一笑道,‘是你为咱们天王门露脸的时候了,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白玉坤冷眼一瞥,‘依我看是为你把,还把话说得那么好听,’ 李仙岚一听也为发怒,嘻笑道,‘你就算是为我,你也应该上场了,不然我就把你对我的事情告诉爹娘,到时候你可就难逃一死,’ 白玉坤心头暗惊,脸上表情未变,‘什么事情?随便你说,’ 李仙岚一听他不上钩,不仅气愤,冷哼一声道,‘那你可要好自为之了,’ 李宽然听到他的声音回头道,‘你们在说什么?’ 李仙岚刚要开口,却被白玉坤一把拉住,只听他道,‘我和大师兄正在讨论,说这一次欧阳兄一定会赢,’ 李宽然点头道,‘不错,看样子是没问题了,你们能有这样的心态看比武,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李仙岚知道白玉坤这么一说,一定是会帮他上场了,心中一喜忙道,‘是啊爹,孩儿一定借此机会好好学习,’ 李宽然满意的点着头,不再说话,看向场中,李玉琴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毕竟母子连心,皱着眉头微侧眼看向李仙岚,意思是让他不要再说谎,呵呵看比武,李仙岚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平安也知道李仙岚的心思,上前低语道,‘少爷,要不我替你上场?’ 李仙岚含笑道,‘好兄弟,不必了,我自有办法,’ 平安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办法一定是指白玉坤,不过只想告诉他这个家伙不可信,斜眼看向白玉坤草帽下深邃的眸子,似乎没有什么体现,故此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口。 场中二人已战数十回合,以至高潮,巨灵帮张便全出招愈加迅快,犹如电光火石般,招招胜势,连环攻击,比之前更加数倍狠猛之力,似乎要势在必得,因为巨灵帮帮主灵机炫所给他的命令,就是只许胜利,不许失败,所以张便全就算使出全身解数,也要赢。 欧阳不凡早已看出,故此并不相让,招招紧追,出手快递,招不松劲,式不缓速,一招接连一招,有守有攻,无有隙处,出招快稳准狠,看似没有对方快速,却并无懈怠,已经摸清对方招式套路,胜算举之八九,心中早已有了定数。 突然张便全双手飘忽,一招‘灵光飞度’之势打出,看似轻忽飘渺,却出力如实迅猛照向欧阳不凡全身,奇快无伦,力道十足,欧阳不凡知其利度,不得硬接,纵身跃起,避开这一招,俯身一掌探下,运力压去,张便全只认进攻,疏于躲闪,见他反击,故以守为攻,便转手一招‘灵光托日’,单掌朝阳迎了上去,这一招对于在上的欧阳不凡自然有利。 但听‘砰’然声动,张便全后退几步,立足不稳,欧阳不凡翻身稳立地面,并没有趁机及时抢攻,张便全身子未稳再次进攻,挥掌一记‘灵光普照’之势依旧极快速照向欧阳不凡,一掌拂出,幻影无途,可聚可散,飘渺虚实,实在是精湛制胜的一招,其实这是攻守两用,以防对方抢攻得势,但由于出招过急,有些疏漏,欧阳不凡就看准这一点,横身飞出一脚踢向张便全这一招的正中心。 第十三节 叫出来人非其人,无心交战本欲走 张便全大吃一惊,没想到被他看穿了破绽,不得不被迫撤招,迅速翻身而上,本想在欧阳不凡的身上面将他踹下,谁知这一脚竟然踹空,他失去了重心,突然后面一股力量袭来,令他无防,被一脚踢飞了出去,滚身在地。 欧阳不凡站立在他旁边,抱拳道,‘承让了,’ 张便全缓缓起身,一抱拳,低头走回本门旗下,巨灵帮帮主灵机炫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笑着对赵清淳道,‘赵掌门真是名师出高徒,便全输得是心服口服,’ 赵清淳虽然很是得意,但仍客气的道,‘是不凡侥幸得胜,灵帮主弟子也是不一般,’ 灵机炫心道,‘哼,说的好听,你这只狡猾的狐狸,口是心非,我倒要看看你和天王门怎么斗,我坐着看好戏,嘿嘿,’呵呵一乐,默不作声。 欧阳不凡再次叫起李仙岚的名字,‘请天王门李仙岚出来赐教,’ 李仙岚侧头看了一眼白玉坤,白玉坤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李宽然夫妇同样希望他替李仙岚上场,这回是躲不掉了。 场中欧阳不凡继续喊着,‘李仙岚,我们之间应该有个了结,’ 话未说完,面前一花,一道白影映入眼帘,定睛一看,原来是白玉坤,顿时一怔,质问道,‘你来做什么?赶快回去叫李仙岚来,’ 白玉坤头戴草帽,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道,‘怎么,不欢迎我来?还是怕了我来?’ 欧阳不凡确实对他有几分畏惧,毕竟玉面书生白玉坤在江湖上是颇有名气,武功自然非比常人,试想自己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碍于面子,口中不依道,‘笑话,我怎么可能会怕,只是我要先和李仙岚比试,完了你若想比,我一定奉陪,’ 白玉坤嗤笑道,‘不必多说,你我都知道其中意思,你可以先打败我,自然可以打败他,’ 欧阳不凡也有侥幸的心里,暗想‘也许他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现在很难推辞他,如果我能打败他,那么我在江湖上的名气就非同凡响了,’想着便道,‘你怎么带着草帽,难断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不成?’ 白玉坤身子微微一颤,‘我是怕吓到你,’ 欧阳不凡听了一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你把草帽摘了,’ 白玉坤迟疑一下,并未推辞,随手将草帽向后一扬,立刻看见他的本来面目,他的脸很白,比他的衣服还要白,只是他的眼圈不知为何红的发黑,令人感到奇怪。 欧阳不凡确实被吓到了,并不是他的样子可怕,而是听说白玉坤为了武林大会闭关修炼一个月,看来传言是真的,那么白玉坤的武功一定更进一步,这对于欧阳不凡来说,实在是信心上的打击,已经没有把握打败他了,看来这场比不得。 白玉坤因为久带草帽,突然摘下觉得光线刺眼,有些不适应,微闭双目片刻,缓缓睁开双眼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吧。’ 欧阳不凡认可没脸也不要丢脸,硬着头皮道,‘我不想和你比,再者说我已经比过一场,应该下去休息了,你和其他人比把,’ 说着欧阳不凡转身欲走,白玉坤上前一步,一掌袭向其后心,且快且狠,实在是一记杀招,欧阳不凡不敢怠慢,急忙侧身闪避,回掌击去,白玉坤以掌相迎,两掌随碰即分。 第十四节 白玉坤计于败阵,心不信无力反驳 白玉坤游身而上,连续出招,缠住欧阳不凡,不让他下场,低声暗语道,‘你不用担心,这一场我会让你赢,’ 欧阳别人听了又惊又气,心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让着我,我岂用你让,那不是丢进颜面?’不过还是如此,对于没有把握的他来说,这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思来想去,欧阳不凡跟着虚晃一招,假装进招攻击,低声怀疑的问道,‘你还这么好心?怎么可能会帮我?’ 白玉坤挡驾一招,继续攻上,‘因为我和你一样,很讨厌李仙岚,我比他强,本应该我来当大师兄,’ 欧阳不凡心中暗笑道,‘原来是这样,自己门派里闹矛盾起纷争,真是可笑,那我可要看看你们谁更有本事,嘿嘿,到头来一定是我最受益,不费力就看着李仙岚那小子遭殃了有趣,真有趣,’ 想到此欧阳不凡微微一笑,寓意就是同意与他合作,翻掌连吐,想要将白玉坤围攻起来,可是白玉坤身形轻快,使得他根本无法扑捉,怎么谈得上取胜?看来他确实是个极强的对手。 欧阳不凡一掌拍向白玉坤面门,空掌无风,未加力道,只是虚招,可还没等他招到,白影一晃即逝,紧接着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大惊之下急忙闪避,回身反击,不得不掌中加上力道,不然肯定就此败阵。 白玉坤招出即收,转而再攻,双掌连吐,将欧阳不凡紧紧包围圈中,不让他逃出自己的攻击范围,虽然急速猛攻,却不急争胜,有意留下余地,任欧阳不凡周旋其内,总是无法摆脱他的圈势力范围。 欧阳不凡暗骂道,‘臭小子,竟然耍我,分明是你想赢,还要骗你爷爷我说帮我,明摆着要我难看,哼,大爷我也不是好惹的,不会让你得逞,’ 此时的他再想说不战已经难以启齿,唯有硬着头皮往上冲,拼死也不会言败,就着白玉坤的攻势,欧阳不凡一边快速躲闪,一边寻路进攻,试图反击,一举得胜。 李仙岚在一边看的不亦乐乎,场上两个人都是他心里非常憎恶之人,无论他们其中谁赢,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快意,所以这场比试胜负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其实他可以预料白玉坤会耍花招,所以要看看他的把戏。 平安凑到他耳边担心的低语道,‘少爷,依我看那个白玉坤不可靠,’ 李仙岚微微笑道,‘就让他猴耍去吧,我自会对付他,’ 再看场中,欧阳不凡面对白玉坤的猛烈攻势逼得寸步难行,随着对方招式越来越快,他的攻守显得有些迟缓,来不及出这招,就要紧随下一招做准备,败象摆出。 欧阳不凡鬓角业已渗出汗珠,心中思量,‘看来这次要栽在他的手里了,一定不能认输,别人会更丢人,可恶,以后别落在我手里,不然你死定了,’ 稍一分神,白玉坤手如游蛇,曲折攻进,截取其的咽喉,欧阳不凡已经来不及闪躲,唯有全力护挡,扑上反击,或许可以两败俱伤。 平安暗自诡秘的一笑,谁也不知道他笑的会是谁,笑的是什么。 第十五节 无奈探问果装败,心中怒愤意夺命 白玉坤不与他对持,一个旋身来到其背后,甩开手臂轻扫欧阳不凡后背,欧阳不凡足下不稳,抢前几步。 白玉坤这一次并没有使力,不然的话欧阳不凡怎会吃得住,准会连滚带爬,不堪一顾了。 欧阳不凡反身扑向欧阳不凡,想要奋力一搏,故而全力冲向白玉坤,这一扑将要撞倒白玉坤,白玉坤自然的抬手一推,欲把他拨开,谁知欧阳不凡两手一转,擒住白玉坤手腕,用双臂紧紧夹住其手臂,脚下绊住其双腿,任白玉坤如何使力,也挣脱不出。 欧阳不凡暗暗一笑,心道,“你怎么可能挣脱我的‘古树盘根’?嘿嘿,” 却见白玉坤淡淡一笑,另一只手轻拍欧阳不凡的手肘部位,令其手臂酥麻,立即放开了了双手,两脚也被勾开,无法再困住白玉坤,连退数步,此举未成,再难复旧。 白玉坤张开双臂,似是张狂的挥拳舞掌扑向欧阳不凡,欧阳不凡以为他也全力进攻,急忙提及所有功力护防,哪知招到眼前又化作无影,只得不耐烦道卸了此次防御力。 在如此欲攻且罢的循环挑逗下,欧阳不凡实在有些支持不住了,想要认输,实在难以开口,不甘心向别人低头,可是自己又没有能耐取胜。 思来想去他存着侥幸的心里要探问一下,所以借着白玉坤再次临近,他压低声音问道,‘白玉坤,你不是说要让我赢了这一场么?怎么说话不算数,妄为君子书生了,’ 白玉坤故意装糊涂道,‘怎么?你打不过我了么?’ 欧阳不凡晓得他在装蒜,牙关紧咬,不能言败,所以没有说话,但也就表明默认了。 白玉坤顺言低声道,‘你不说出口我怎么知道你赢不了我?现在看来你真的赢不了我了,那好吧,我就让让你,你可以耍诈赢了这一场,来吧,’ 欧阳不凡听得这个气愤,感情上靠着耍赖才能赢得,他这辈子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毁辱,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毁辱,绝对不能。 白玉坤依着欧阳不凡挥拳一扫,身子向后飘去,双臂伸展,门洞大开,尽由欧阳不凡攻进。 欧阳不凡咬着牙暗道,‘臭小子,竟敢侮辱本少爷,我会要你好看,’身子急闪而上,左掌一挥,右手拔出腰间佩剑,直刺白玉坤胸口而去。 白玉坤知道这么一说定会激怒欧阳不凡,心有不甘,出招会很重,哪知其竟然以兵刃相见,而且夺命而来,任他武功再高强,也没有练得空手对白刃的地步,眼见一剑刺来,慌忙之间急速侧身闪开,剑尖就从胸前寸许划过。 白玉坤刚输了口气,剑光一闪,一招凌厉的剑芒劈至他的头顶,欧阳不凡愤怒的跃身攻上,白玉坤再度闪身绕过,几度想要近身攻击,欲使得欧阳不凡的铁剑鞭长莫及,可是欧阳不凡一路猛攻,无数剑影将他拦在身外,避让之余,根本无法抢攻。 欧阳不凡冷冷一笑,低声道,‘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白玉坤不屑一顾的轻描淡写道,‘让你赢也这么难,那我再陪你玩玩,看你怎么输,’ 欧阳不凡不信那个邪,偏要看看,是谁输,也就没有理会他的话,集中精神,继续进攻,一道道剑芒将白玉坤罩住,步步紧逼,剑气破空之声咄咄逼人,响应了极强的决胜心理,不给对方留有任何反驳之机。 第十六节 李仙岚讽言激将,白玉坤反驳且胜 白玉坤贼眼眯成一条缝,闪避之际仔细观察,突寻一处空隙,当下双足一顿,腾身而起,回手抽出背后长剑,猛然向欧阳不凡当头劈下,破开重重剑芒,直击欧阳不凡头顶。 欧阳不凡心头大惊,心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击过来了,还真低估他了,’急忙横剑上扬,架顶上去,但听‘哧哧’声响,两剑交错参差,火星飞溅,欧阳不凡后退数步,站立不稳。 白玉坤紧随攻上,再度反击,只令欧阳不凡招挡连连,没有还手之力。 明眼人一看其中便有蹊跷,本来白玉坤一招要败,为何欧阳不凡还有拔剑,岂不多此一举?还令对方反败势为胜势,此中一定另有故事,虽然众目了然,但谁也不说,倒要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 李仙岚看得明白,心中气恼,忍不住大声叫道,‘白师弟,不行就不要硬撑,认输算了,免得连自己的脸也丢尽了,’他是在用激将法,看白玉坤怎么回应。 李宽然回头怒道,‘他是你师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越来越不象话了,’ 李仙岚不置可否的一笑道,‘他本来就已经这样了,还怕我说么?’ 李玉琴也脸显不悦道,‘岚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再怎么说这话也不应该你说,身为大师兄,应该为本门声誉着想,不能使气,’ ‘本来就是……,’李仙岚还没等说完,便被旁边的平安拉住。 只听平安低声道,‘少爷,不要再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先看着吧,’ 李仙岚点头道,‘好吧,日久见人心,他总会露出犄角,’随即不再言语。 李宽然夫妇没有说话,却把他的话默默存在心里。 白玉坤知道他说这话一定会被训斥,忍不住暗中嘻笑道,‘活该,你没出息还敢说我,等一会儿有你的好戏看,’ 想到此大声回应李仙岚道,‘大师兄放心,我不会给自己丢脸,更不会给天王门和师傅丢脸,相信你比我厉害,比我能够为天王门争光,是吧,’ 听他这话似乎不但能胜利这一场,而且要大展身手,挫败很多人,如此方能为争光之说。 李仙岚没想到他会反将一军,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不敢开口承诺什么,李宽然回头瞪视他一眼,意思是‘看看,是你自找苦吃,看你以后会不会乱说话了’。 欧阳不凡实在不服气白玉坤如此当众说出大话,明摆着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趁他说话分心之际,急攻几剑,迫使白玉坤退攻为守,护身侧挡,白玉坤依旧不紧不慢,舞动长剑,拦截他的攻势,游刃有余。 他们两人是代表天王门和华山派的对决,在场众人虽然很期待结果,但还不至于令他们惊奇。 此时惊奇的事情发生了,两个人突然横身飞出,来到比武场中,站在欧阳不凡与白玉坤的不远处,肆无忌惮的迎风而立,这二人正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见人失魂的地虎河妖。 他们自然可能是来看天王门和华山派热闹的,更可能是参加武林大会的,所有人都不希望是这样,都在心悬不宁。 白玉坤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正想与欧阳不凡决出胜负,却见地虎河妖出现,且大胆的立于场中,心中一动,想出了歪点子。 第十七节 谋奸计伤人未成,付代价预知必死 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李仙岚见了却是一笑,轻声道,‘故技重施,不新鲜,’ 河妖婆婆仍然声色未动,白玉坤以为得手,正自欢喜,突然欧阳不凡挪到了河妖婆婆面前,替她挡这一剑。 欧阳不凡满脸苦涩,不能动弹,肩头多了一只手,乃是河妖婆婆的手,白玉坤微微一怔,他并不想伤害欧阳不凡,故此急忙收招,翻身跃回很远。 欧阳不凡觉得肩头一松,足下以前跑到趋势而行,正冲向白玉坤,欧阳不凡心中大喜,长剑一挥,劈向白玉坤的右侧,力道十足迅猛,看来是想要卸掉他的右臂,白玉坤见势右脚向右一探,身子向左一斜,欧阳不凡一剑劈空,由于用力过猛,却把持不住去势,身子仍然向前,被白玉坤脚下一绊,翻身而倒。 白玉坤回身一剑指在欧阳不凡的胸口,一句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想让你赢,你居然恩将仇报,想要杀我,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欧阳不凡自然是必输无疑,现在无话可说了,愿赌服输。 白玉坤收回长剑,抱拳道,‘欧阳兄承让了,’ 欧阳不凡立即起身,回礼道一抱拳,正要回去,地虎河妖不知何时来到他们面前,怒目圆睁,满眼杀气。 欧阳不凡感觉不好,心道,‘都是你个白玉坤惹得祸,现在还连累我,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白玉坤却含笑客气道,‘两位老前辈到此,不知有何指教?’ 河妖婆婆怒斥道,‘你个小兔崽子还装蒜,要不是老婆子命大,早被你小子一剑给劈了,’ 白玉坤面色不改道,‘现在不是没事么,’ 河妖婆婆老脸一沉,‘感情是你很想让老婆子死,那好,老婆子就先送你去西天,也好有个伴儿,’说着手举掌落,盖向白玉坤面门,掌势平平,速度奇快。 白玉坤没有闪躲,眼见一掌击到,一个人影闪过,来到白玉坤面前,正是大会主持人赵清淳,不过他的到来似乎不起什么作用,河妖婆婆没有收招的意思,赵清淳差异的紧,急忙拉起白玉坤闪身躲开。 河妖婆婆一掌击空,怒视赵清淳,‘赵掌门,难道你也想试试老婆子的掌力?’ 赵清淳知道地虎河妖不好惹,虽然一直说杀了地虎河妖,要为陆铭报仇,但在他们面前总是表现的没有此事一样,听河妖婆婆的话音,面不改色得道,‘我身为此次武林大会的主持人,自然应当维持秩序,不得任何人胡来,’ 地虎盘山不屑的问道,‘你有这个本事么?’ 赵清淳微微一怔,‘不要以老迈来压人,我们这里所有人都站在正义的一边,’ 河妖婆婆瞪了他一眼,心道,‘你个狡猾的狐狸,可真会转移目标,有你好瞧的,’ 赵清淳假装没看见,只听地虎盘山又道,‘那好,你们全都看见了,是他先用剑砍我老婆子的,自然应该付出代价,没你什么事,一边看着去吧,’ 赵清淳一听无言以对,似乎也没有想继续掺和的意思,竖立一旁,静观其变。 河妖婆婆看出他的心思,贼眉一挑,嘿嘿笑道,‘方才分明是这两个年轻人联合想伤害老婆子,他们谁也逃不过去,’ 赵清淳微微一怔,护及爱徒忙道,‘两个年轻人难免莽撞了些,无意伤到了两位前辈,还请两位大人大量,原谅他们这一次,’ 地虎盘山大喊一声,‘放屁,此事绝难算了,’ 第十八节 认其错一掌相还,斗智勇一命悬殊 赵清淳一听分明是不给他留面子,对于此等粗莽无理之人,他选择不再言语,但却希望李宽然夫妇出面解决,可是李宽然似乎没有动静。 因为李仙岚拉住他,不让他出面,细语言道,‘白师弟既然敢惹他们,自然有办法应对,不然怎么能当您的弟子呢,爹你就瞧着吧,’ 故此李宽然迟迟没有动,虽然不同意他的看法,但此时出面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欧阳不凡在白玉坤后边,正想上前言明一切是白玉坤一个人的心思所为,虽然自己也想收拾一下地虎河妖,可是没有那么大胆量,只有将责任推卸给白玉坤为妙。 他还没等开口,却听白玉坤朗声道,‘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不要牵扯无辜,我忘了,这是你们一贯的做法,’ 河妖婆婆两眼一眯,冷笑道,‘既然你想当英雄,那老婆子就成全你,赵掌门你听见了,他自己承认的,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 赵清淳把头一偏,没有理会,也就是默认了,欧阳不凡没有想到白玉坤会大胆的自己承担,不仅对他心生佩服,不过他可不敢出头,只有暗暗躲到一旁。 地虎河妖阴狠狠地道,‘没有人肯帮你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白玉坤不畏惧道,‘我本来是无意伤害老前辈,而且也无伤亡,我愿意接受老前辈的一掌,此事便一笔勾销,您看如何?’ 河妖婆婆道,‘你非但为自己狡辩,而且还讲条件,你以为我会应同你么?’ 地虎盘山接着道,‘老婆子,杀了他,不要听他的话,’ 白玉坤悠然道,‘我没有伤到您,相信您也不会倚老卖老,过多加罪于与我,’ 河妖婆婆心道,‘臭小子,还真会为自己开脱,这么多人其实不好强压与你,有失我们的身份,我这一掌就够你受得了,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是李宽然的徒弟,下辈子投胎投好一点,’ 赵清淳嘴角微翘,似乎在说什么,也许是在笑,没有人知道。 只听河妖婆婆微微点头道,‘好,那你就吃我一掌,此事就算了了,’说话间抬起一掌便砸向白玉坤头顶,这一掌力道均衡,并没有使出足力,目的只是想看看李宽然夫妇有何动静,也好借题发挥。 眼见河妖婆婆这一掌已经接近白玉坤面门,可是李宽然夫妇依旧没有动,突然光芒暴闪,白玉坤突然挥舞手中长剑,化作一片剑影,护住身前,同时断向河妖婆婆飞来的那一掌。 河妖婆婆吃惊不小,实在难料他会出招反击,不敢硬碰,及时收手回来,怒不可待,破口骂道,‘兔崽子,你找死,’似乎这句话意思是方才那一掌并非要他性命。 白玉坤收剑道,‘多谢老前辈手下留情,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河妖婆婆没有听明白,‘什么?你还没吃我一掌,还敢耍赖,当真活腻了么?’ 白玉坤慢条斯理得道,‘老前辈少安毋躁,且听我说,方才你说打我一掌就此了事,你已经打完了,不是么?您是老前辈可不要耍赖哦,’ 河妖婆婆忍住心中怒气道,‘那不还是没打到你?这个不算,谁让你挡驾了,再来一掌,’ 白玉坤有理的道,‘您也没有说不要还手啊,所以我这也不算耍赖,是你没搞明白而已,’ 河妖婆婆一听,这明摆着是被他耍了,还有意被骂老糊涂了,气得满脸涨红,实在难忍,抬起一掌再度击出。 白玉坤已经有所防范,急忙斜身飞了出去,河妖婆婆如影随形,紧追其后,不让他逃脱,他也逃脱不掉,一只手掌第三次铺天盖地般压向白玉坤,白玉坤被一团真气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十九节 怒气平息众人弃,真心假意某其利 白玉坤这才识得河妖婆婆的厉害,那么地虎河妖连起手来岂不是更加无敌?心头暗惊,背后冒出冷汗,心想,‘以后再也不能如此冒失了,免得丢了性命没处评理。’ 白玉坤已经躲不掉,唯有默默祈祷,希望有一只手出现,就在这时,果然出现了,不止一只,是两只手,迎向河妖婆婆那一掌,河妖婆婆迅速收回一掌之力,退后数步。 能够让河妖婆婆收手的自然就是李宽然夫妇,他们二人适时赶到,护在白玉坤身前。 地虎盘山也怕河妖婆婆吃亏,同时感到河妖婆婆旁边,怒视李宽然夫妇道,‘你们教出来的什么烂徒弟,赶快把他交出来,’ 白玉坤惊魂普定,上前一步,‘师傅……,’ 李宽然一抬手,不让他说话,随即道,‘地虎河妖,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既然和我徒儿讲好了,那就应该遵守承诺,不是么,’ 地虎盘山冷哼一声道,‘那是他耍诈,’ 李宽然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你们也是老江湖了,会被一个晚辈耍?说出来恐怕没人相信,’ ‘你……’地虎盘山一时难以寻言答复。 河妖婆婆凛然道,‘那好,今天就给你李大侠个薄面,不过李大侠要管教好了,如有下次,绝对将他剥皮抽筋,’ 李宽然道‘这个不劳您多费心,再者说这里是比武场地,我劝你们还是下去吧,不然有什么危险自负,’ 全场众人纷纷嚷道,‘下去吧,下去吧……,这里不欢迎你们,快走吧,走吧……,’ 赵清淳接着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也没你们什么事,还是快走吧,’ 河妖婆婆奸笑道,‘怎么没有我们的事情,既然是武林大会,那么武林人士就有机会参加,’ 听到这里所有人为之震惊,心想,‘他们果然是来争夺武林盟主的,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这下可完蛋了,’ 河妖婆婆故意停顿一下,又接着道,‘我们老了,虽然不能参加比赛,但可以和大家一起为选举武林盟主投上一票,赵掌门你是对吧!?,’ 赵清淳无可否认这句话,只有点头应是。 如此一说,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放心了,心想,‘还好他们不参加,不过不知道他们还会有什么阴谋,还是得多多提防才是,’ 地虎河妖自然的向前走去,在与白玉坤擦肩而过之际,河妖婆婆对他细语一句,‘小伙子,我看好你,只要你杀了李宽然夫妇,我就收纳你做我的弟子,保证你一统武林,飞黄腾达,’ 白玉坤心道,‘老巫婆,跟我来这一套,我杀了师傅师母,背负天下最大的骂名,被所有人唾弃,你们倒坐收渔利,称霸武林了,哼,妄想,’ 心里想着嘴里回了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攻击你么,其实是师傅的吩咐,他叫我杀你们,所以我只能听师傅的,’ 第二十节 父子分歧心不依,惊魂过后无人出 河妖婆婆一听狠狠地瞪了李宽然一眼,李宽然不知道她为何莫名其妙的发出仇恨的目光,所以没有回斥,仍是一脸泰然,无所畏惧。 地虎河妖径自来到了千禧帮的旗下,河妖婆婆深邃犀利双眸直盯得千禧帮帮主禧来龙毛骨悚然,浑身打颤,急忙携起夫人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一旁,地虎河妖大摇大摆的上前坐在那两个位子上,千禧帮一众弟子纷纷躲开很远。 原来是方才众人呼喊让地虎河妖‘快走吧’的时候,唯独千禧帮喊声最大,地虎河妖耳聪目明,察觉的仔细,所以来要他们的位子,禧来龙自然是拱手相让,对于他来说,地虎河妖没有出手已经是万幸了,实在不敢与其争抢。 禧来龙自我解说道,‘哎,坐了半天还真是累,站起来活动活动也好,’ 地虎盘山厉声道,‘你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折喽!’ 禧来龙当然深信不疑,咽了口唾液,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李宽然看着地虎河妖走远,回头对白玉坤问道,‘方才她说了什么?’ 白玉坤忙回答道,‘回师傅的话,刚才河妖婆婆对徒儿说,谁比较厉害,徒儿坦然地说当然是师傅最厉害,就是这样,’ 李宽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再问话,赵清淳则心中不悦,然而还是面带和谐,与李宽然夫妇互相见礼,相继回往本门旗下,欧阳不凡低着头跟随赵清淳回去。 巨灵帮帮主灵机炫讥讽道,‘欧阳贤侄了不起,不过还是没有天王门的弟子厉害啊,’ 说到这里,只见赵清淳怒目撇着他,看来他心里不痛快,灵机炫可不想当这个出气筒,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再多言。 李仙岚讥笑道,‘我就说他能应付的,不必帮他,’ 李宽然不悦道,‘你就会在这里说风凉话,什么也不会,可你师弟在场上拼死拼活,’ 李仙岚瞥笑道,‘你说他自找的,’ 李宽然更加恼怒,‘你还说,’ 李仙岚不服气道,‘我又说错吗,’ 李玉琴急忙说了句,‘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这才制止他们的谈话。 白玉坤屹立在场中,他已经战胜一场,再加上方才虚惊一场,本应该去休息一下,可是他选择继续。 经过方才白玉坤胆敢公然挑绊地虎河妖,在场所有人心里对他都有一份由衷的敬佩,因为没有人敢这么做,真是英雄出少年,看来他武功绝非等闲,所以敬佩至于还有一丝畏惧,没有人敢冒然上场。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一个人影跃至白玉坤面前,眼见来人身材正中,体态彪悍,腰间横挎一柄虎头刀,来势汹汹,看来绝非等闲之辈。 第二十一节 威虎门大胆来站,三十招内分胜负 白玉坤有理的抱拳道,‘敢问兄台是哪个门派的,’ 来人直言快语道,‘我乃威虎门弟子蒋春阳,特来请教阁下高招,’ 白玉坤还待客套一番,却见威虎门蒋春阳左手轮拳,一记‘黑虎掏心之势猛地袭击白玉坤胸口,力足势狠,虎虎生风,白玉坤稍微一怵,侧身闪开。 就算他动身之际,蒋春阳右手同时抽出横挎的虎头刀,旋了一个圈,将白玉坤兜在其中,随着虎头刀迎头劈下,乃是从四面八方劈来,气势汹涌,霸气凌人,犹如猛虎下山一般,狠猛至极,乃是一招‘威虎门’的‘樊龙虎刀式’。 白玉坤被围困其中,根本无法闪身躲避,唯有舞剑招架,以极快的速度在身周挥洒招式,刀剑相交,叮当作响,刺耳生痛,熠熠生辉,白玉坤招架下来,手臂被震得丝丝痛麻,暗自叫道,‘好小子,一上来就给我个下马威,有你好瞧的,’ 蒋春阳一招起落,紧接着再次攻上,又是一招‘樊龙虎刀式’中的‘龙头虎尾式’,一刀直上直下劈来,一招通底,首尾呼应,指上打下,虚实不定,力道依旧狠猛,白玉坤不去硬接,绕身退避,长剑游离而出,似刺似挑,使得蒋春阳慌忙撤招,反刃搏击。 蒋春阳虎头刀猛地飞舞,封锁住白玉坤所有退路,强攻狠击,招式一路接着一路,未有停息,只想在对方缓过机会进攻之前,率先夺取胜利,否则一旦白玉坤予以反击,胜负将会难料。 所以他极力抢先进攻,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里战胜白玉坤,这是他的想法,故此势如招招夺命,力狠势汹,连招不断,竭力压制对方出招,不给对方留有一席余地,要将白玉坤扼杀在摇篮里,不让他有得胜的机会。 白玉坤长剑吞吐,瞻前顾后,招挡对方攻势,丝毫不敢怠慢,并未急于进攻,而是在熟识对方招式套路,便于进攻取胜。 这也是蒋春阳所担心的,白玉坤是个聪明狡猾的对手,时间一长非但会被他熟识套路,而且很有可能会被他窃取其中奥理,自而授为己用,那就更难对付了,其实蒋春阳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师命难违,迫不得已才上场。 白玉坤看出他的心思,抬剑挡去一招后,笑着道,‘我要在三十招分出胜负,’ 他这话分明是在挑绊,也有狂大要得胜的意思,蒋春阳怎会被他吓住,冷哼一声道,‘那就走着瞧,看看到时候是谁先输,’说着刀法更加凌厉凶猛,‘樊龙虎刀式’使得是淋漓尽致,愈加得胜心切。 白玉坤这话就是让蒋春阳心急,而且还会过分提防他的进攻,免得真的会被他得胜,白玉坤虽然是在用心计,但这也是他所想的,尽快解决这场战斗就会提升他的身价,让在场的人刮目相看,同时也是向李仙岚示威,看看他怎么与自己比,那就看着李仙岚难堪的样子发笑,此时的他虽然幻想却已经在笑了。 很快二十八招过去,距离白玉坤的承诺已经极为接近,可他依旧不紧不慢,出招有素,稳重非常,不像是要取胜的架势,。 蒋春阳并没有因此掉以轻心,反而更加谨慎,以防白玉坤来个突然袭击而防不胜防,他心想,‘只要超过三十招,我看你怎么收这个场,哼哼,是你自己要丢人,’ 介于此,只见他攻守相继,进攻之余,过多显示的是紧于防护,一心不让对方进招,就是这样过度的专注一处,使得他精神有些紧绷,亦然得不到好效果。 白玉坤计谋得逞,袭身而上,游剑轻挑,一招‘拨开云雾见日出’搏开蒋春阳的攻势与防护,剑尖直直的刺向前,蒋春阳见他攻进,忙回刀一搪,护住全身,谨防白玉坤再次攻进,却忘记了进攻。 眼见就是最后一招的期限,蒋春阳只想守住这一招,让白玉坤无颜面对众人,只见白玉坤长剑抡起,化作一片屏障,银光暴闪,将白玉坤完全隐于其后,诡秘离奇,不知有何动作。 蒋春阳全神提防,不敢有丝毫懈怠,虎头刀连挥一片,一招‘龙腾虎跃’护住面前,防御白玉坤的攻势,却不见白玉坤攻进,心里有些焦急,左手化拳,一记‘奇虎拳’猛地击出,突破那一重剑幕,直贯向前,开山破洞之势,若无可阻的力冲而至。 他这一拳及其猛烈,即使与白玉坤对上招也不会吃亏,反而会给对方沉重的一击,可是一拳送出,如石沉大海一般顿觉击空,待他发觉不对时已晚,只觉身侧白光一晃,白玉坤一剑已经指在了他的脖颈处,只差分毫就会洞破血出。 第二十二节 一战方赢又逢敌 ,言喻三招定输赢 白玉坤这一招‘屏峰侧影’着实令蒋春阳难以预料,惨败于此,白玉坤应言三十招赢了他。 蒋春阳满脸直冒冷汗,倒不是被吓得,只是输得颜面无存,只得收招抱拳道,‘佩服,’言闭快步离去。 他刚离去,又是一个彪膀的身影出现在白玉坤面前,白玉坤搭眼一瞧,认得此人正是金刚帮帮主曹洪猛,微微一怔,随即微笑相迎,‘原来是曹帮主,晚辈有礼了,’ 曹洪猛点着头道,‘嗯欧阳贤侄真是英雄出少年,可赞,本帮主特来请教,’ 白玉坤客气道,‘岂敢,岂敢,晚辈只是无名小辈,怎能与曹帮主您相提并论,倒是要请您手下留情,指点一二才是,’ 曹洪猛自傲的道,‘好说,’心下暗道,‘臭小子,拍老子马屁?那就让你尝尝滋味如何,’ 白玉坤嘿嘿一乐,‘那就请曹帮主出招吧,’ 曹洪猛气定神闲的道,‘不急,方才你和蒋春阳三十招分胜负赢了他,那和本帮主应该多少招赢我赢我?’ 白玉坤微微一怔,‘曹帮主说笑了,晚辈可没有把握赢您,应该是您多让让晚辈,兴许会赢,’ 曹洪猛故作怀疑道,‘欧?是这样么?那好,本帮主就让让你,我们就在三招之内分胜负,看谁能接得住对方三招,怎么样?’ 白玉坤更是惊奇,心想,‘你个老狐狸,分明想乘人之危,也好,正应了我的心,速战速决,省了我的时间,’ 曹洪猛见他有所犹豫,更加大声道,‘怎么,你不敢了?那就赶快认输,’ 白玉坤悠悠长叹道,‘那好吧,’ 曹洪猛以为他是认输了,心头狂喜,差点没失态的跳起来,却听白玉坤顿了一下又道,‘晚辈不才,愿意接受曹帮主三招,’ 曹洪猛几欲发怒,又吞咽了下去,咬牙低声道,‘不识相的东西,等着受死吧,’ 白玉坤面不改色道,‘随时恭候,’ 这句话无非更加激怒曹洪猛,曹洪猛经验老练,自然识得白玉坤的伎俩,欲怒却笑,令人捉摸不透,自然没有破绽可取。 白玉坤知道他是个厉害角色,攻心难成,唯以实力见真章。 曹洪猛迫不及待,‘闲话少说,那就开始吧,’说完不再多言,抬手就是一拳击出,碗大的拳头掴向白玉坤的胸口,就像一块巨石砸向一块豆腐,只要砸上就会变成烂泥,气势凶猛,压得人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 白玉坤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猛力攻击并不惊慌,只是对于曹洪猛身为一帮之主,竟然也趁人不备,抢攻偷袭,气愤的紧,心道,‘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现在看来不用了,你的面子根本不足一顾,不要怪我,’ 眼见曹洪猛一拳打到,白玉坤微一侧身闪开,甩手一剑直劈过去,招式虽平平无奇,速度却极快迅捷,令人不急闪避,曹洪猛并没有闪躲,而是以手臂迎合而上,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岂会有人以肉臂和铁剑相抗?岂不是自残? 第二十三节 三招胜负见分晓,头顶跨过羞人恼 就在众人以为惨不忍睹的时候,铁剑与肉臂相交,或许是极为难听点声音,没有人听得到,只看见曹洪猛一脸奸笑,而白玉坤则眉头紧皱,竟被震退数步,握剑的手臂一阵酸麻,长剑险些脱手而出。 曹洪猛一挥双臂,分毫不伤,原来他练得是内家功夫,运功全身就会金刚护体,刀枪不入,而且还会反斥对方的攻击力,被其震伤,曹洪猛为此非常得意。 如果单以曹洪猛的武功来说,未必能输给白玉坤,但是之前他因为抓李仙岚和赵淑爽,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地虎河妖所伤,现在经过运功调休,虽然恢复体力,但仍留有余症,不宜久战。 所以他毅然决然选择了与白玉坤三招定输赢,他认为不用与李宽然夫妇交手,只要打败了白玉坤一样可以增加名望,故此他给予全力在这三招之内,速战速决,势在必得。 见白玉坤吃力后退,曹洪猛借机攻上,铁拳连挥,如无数巨石般投向白玉坤,强势压近,白玉坤招架不住,边闪边后退,长剑一撩,削向曹洪猛的双臂腕处,曹洪猛双臂一收撤回,就在他撤回之际,全力贯于双臂,两拳分上下齐向白玉坤投去,其势之猛,足以推到一座山,白玉坤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傻眼了。 曹洪猛嘿嘿一乐,暗道,‘臭小子,别给我下手狠,你成了废人就没这么惨了,’ 眼见曹洪猛双拳已经打到,瞪圆了一双大眼睛,恨不得立即见到白玉坤横尸当场,就在两拳如虹般威力触及白玉坤那一刹那,只见白玉坤上身向后一仰,犹如将曹洪猛的拳势含于其中,脚下不动,身子一个波浪式的反弹向前,将曹洪猛的力道尽皆反送回去。 曹洪猛实在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招,惊奇之下不及闪躲,‘嘭’的一声,被震退数步,体内气血翻腾,忙运内力调息压住,白玉坤游身上前,并没有趁机攻击,如果他此时攻击,曹洪猛一定会身受重伤。 待曹洪猛稳定下来,抬眼见白玉坤背剑而立,含笑相迎,本来想三招赢了他的,不料事与愿违,反被他赢了,他还没有开口,就听众人议论纷纭,自然说的都是白玉坤年轻有为,青出于蓝胜于蓝,曹洪猛再呆下去只怕是颜面无存,便即转身向金刚帮旗下走去。 曹洪猛正徒步而行,突然从头顶掠起一道人影,曹洪猛最恨有人在他头顶飞过,那是不尊重他,是极大的侮辱,曹洪猛正徒步而行,突然从头顶掠起一道人影,曹洪猛最恨有人在他头顶飞过,那是不尊重他,是极大的侮辱和藐视,愤怒之下抬手臂向上抓去,本以为这一抓必定得手,因为料想没有人会在半空中躲闪,谁知手臂被轻轻一触,随即麻木失去知觉,径自垂了下来。 曹洪猛很显然是被人在手臂上点了穴道,本来就一肚子火气,现在火上浇油,更加暴怒,面红耳赤,可他还没等发怒表态,一个人影闪到他面前低语道,‘如果你还想继续比赛,那就等我赢了那小子,一定让你上场,’ 第二十四节 合情于理故相让,互为己利各自心 曹洪猛没有说话,而那个人已经闪身到了场中,来到白玉坤身前,白玉坤一见来人虽然矮小瘦弱,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闪烁锐利的光芒,透露着高手的气息,白玉坤认得此人乃是昆仑派掌门人侯剑山。 侯剑山微微一笑道,‘白少侠果然少年英气,屡战屡胜,不辞疲惫,继续比赛,侯某人当真佩服,小老儿虽然不追寻虚名浮利,但向来好学求教,特来向白少侠请教几招,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白玉坤暗骂道,‘哼,老狐狸,虚言假意,谁不知你个阴险的滑头,分明不让我下场,还装的很是有理,我白玉坤也不会怕了你,’ 侯剑山还真怕他会退缩,决不能让他回去,所以又道,‘既然你连战输场,那我就让你三招,请把,’ 白玉坤正是乐不得,嘿嘿一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近身上前,长剑一挺,直接刺向侯剑山咽喉,速度极快,电光火石般飞速而至,侯剑山不慌不忙,并不闪躲,回手拔出背剑,轻轻一磕,白玉坤的长剑已经转移开去,丝毫没有费力。 白玉坤顺势游剑一绕,扫向侯剑山下盘,侯剑山剑尖轻摆,斜斜指向白玉坤握剑的手腕脉门,这使得便是以剑点穴手法,白玉坤微微一怵,急忙收招撤回,转手再攻而上。 侯剑山言让三招,说到做到,三招过后立即反守为攻,绝不留情,长剑一摆直刺白玉坤身上要穴,力速均衡,不偏不倚,招出及至,令人无防,白玉坤晓得他的厉害,迅速躲闪一旁,举剑还没来得及进招,已被对方封死,只得提剑守护。 侯剑山使得是一路‘天罡三十六式剑法’,主要以点穴法为主,剑法为辅,点穴与剑法融合互补,减少了很多缺陷,招式更加凌厉,杀伤力更强,攻击范围更广,剑法灵动,截穴精准,总给人以冷不及防的感觉,一触即发。 白玉坤本以为得势三招,纵不能有所得胜,必定抢占先机,便会有把握取胜,也不至于落个被动,哪知料想不及,非但没有取胜和占有优势的迹象,反倒被对方封住攻路,出招未及,尽皆落空,而且招架不及,显然落于下风,无力反击。 四周观摩的众人虽然希望连胜几场的白玉坤败下震来,不然天王门的名气就更大了,李宽然夫妇还没有出场,一个白玉坤就独揽全局,岂不是更显示李宽然夫妇的威势了么。 但却不希望侯剑山赢,并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侯剑山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之态,骨子里却极其奸恶,令人所不齿,如果让他赢了,不知会耍什么诡计,岂不是更加麻烦? 个人心中顾虑不一,妄乎所想,各寻己利,熟不知心意何为。 李宽然夫妇自然看得明白,不仅为白玉坤有所担心,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希望他能赢,而李仙岚窃喜之余,担心的却是自己,白玉坤已经连胜几场,这给他很大压力,如果自己不同样连胜的话,那就是败给了白玉坤,这个大师兄的名头也就是浪得虚名,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越看白玉坤越来气。 李玉琴看出他的担心来,安慰他道,‘岚儿不必担心,一切都为你安排好了,’ 李仙岚自是心急,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但还是勉强的笑了笑,也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第二十五节 招招凶残无可避,破解其招引狂怒 侯剑山可不想耍猴戏耽误时间,以尽快解决战斗为妙,长剑一挺,直直向前,悠地一招‘仙人探路’,指向白玉坤面门,虽然平凡无奇,却是暗藏杀机,招式未到,剑尖突然下沉,犹如石沉大海一般,迅捷无伦,直取白玉坤阴下。 白玉坤暗骂一声,气得满脸涨红,招架不及,迅速侧身闪开,同时跃出几步,以防他连续攻击,同时寻觅攻击方位。 侯剑山怎可任他脱离攻击范围,紧随而上,抬剑连点令白玉坤慌忙躲闪,无暇顾及许多,舞剑护住身周,尽力不让对方进招。 侯剑山抖剑轻扬,舞出一片剑花,星星点点洒向白玉坤,一招‘繁星点缀’封住他的所以退路,同时一招‘摘星探月’索取白玉坤两个眼珠子,可谓阴险已极,此举是想废了白玉坤的双眼,让他以后不能在江湖上立足。 白玉坤顿时咬牙切齿,想要闪避已经被仰止,唯有招架,他知道这一招,也知道这一招的破解之法,本来不想使用出来,以免露出马脚,可是现在无计可施,唯有破格而入了,念及此长剑飞舞,剑光闪烁,同样撒出无数星点,再次舞剑射出两道剑势,迎了上去,竟然和侯剑山的招式大意相同,只听得‘哧哧’声响,两人一触即分。 侯剑山怒气冲天,满眼杀气,抬剑怒指白玉坤,‘你竟然偷学我们昆仑派的武功,今天我非杀了你,’ 白玉坤故作不知的道,‘侯掌门此话怎讲?你不要诬陷于我,’ 侯剑山不再言论,提剑冲上去,以最狠猛阴狠的招式直击白玉坤要害,明显的是杀人的招式,不留一点生还的余地,白玉坤知道他会发怒,使用早有防备,好汉不吃眼前亏,见势不妙,自然迅速溜了出去。 如此一来,便不成比武,反成追杀了,眼见于此,赵清淳本不想再管这些闲事,可是毕竟白玉坤是天王门的人,很难置之不理,无奈之下,纵身飞出,拦在白玉坤与侯剑山中间。 侯剑山微微一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声道,‘赵掌门,这是我们门派的家事,你管不得,也不是你管得了的,让开,’ 赵清淳一听他如此轻蔑自己,决定这件事他管定了,正容道,‘候掌门此言差矣,既然在这里,那我就管的了,请不要在此造次,有什么话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再动作也不迟,’ 侯剑山听得出他的意思,不好再出手,不然他也会出手的,只得不情愿的收回长剑,怒视白玉坤道,‘你小子是怎么偷学我昆仑派武功的,如实招来,我还可绕你不死,’ 他当然是想白玉坤能交代说是李宽然夫妇偷学的,这样对昆仑派大为有利,而且如洪水般滚滚而来,涌流不息。 他正在想着美事,却一下子被打破了,只听白玉坤道,‘我没有偷学昆仑派的武功,只是自己无意间悟出来的,’ 这话无论是真是假,侯剑山自然不会相信,也不能相信,他要咬住这块肉不放,不然就永远也得不到了,故此怒道,‘放屁,你能有这个本事?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偷学我昆仑派武功?说出来我就不予追究,’ 他这话是在提点白玉坤,叫他把名头指给李宽然夫妇,指出来之后当然要看他也不愿意来高兴的话可以对白玉坤既往不咎,不高兴那就没什么信誉可言了。 第二十六节 贼心持理怒难平,三方雄力不敢争 白玉坤深知他的阴险诡诈,回言道,‘你怎么这么肯定,我还说是你故意诬陷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侯剑山虽然被指出心意,面色不红不白,且嗤之以鼻,‘笑话,我堂堂昆仑派掌门人怎么会诬陷人,刚才你使得招式和我的一样,这还不算,我这一招非用同样的招式必然破解不了,你分明是知道不然岂会如此凑巧?’ 赵清淳听得明白,看侯剑山的样子虽然有些诡诈,但他说的似乎没有掺假,所以他有权保持沉默,静观待变。 白玉坤没有么好解释的,他也不能解释什么,还是那句话,‘我确实是自己悟出来的,信不信由你,’ 侯剑山打死也不能相信,贼眼眯缝道‘看来你是绝意和我们昆仑派为敌了,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赵清淳并没有说话,河妖婆婆看出他的意思,突然开口道,‘侯剑山,你就不要借题发挥了,依我看他真的是聪明绝顶,自己参透出来的,你却要诬赖他,那就是针对天王门,安得是什么心,’ 众人听得河妖婆婆如此之说,大为不解,只道是在拍李宽然夫妇的马屁,河妖婆婆则暗自发笑,她确实是想帮助白玉坤,但也是挑拨天王门与众门派的关系,让他们互相仇视,自相残杀,那地虎河妖就会坐收渔利了。 侯剑山听她直呼自己的名字,有怒不敢发,但仗着众武林人士都在场,大胆的道,‘河妖婆婆,没有你什么事,你也不要多管闲事,’ 河妖婆婆并不生气,反而笑道,‘你讲理我也和你讲理,武功招式是人人都可以捉摸出来的,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做到,别人能够做到并不奇怪,就像赵清淳掌门的武功就和飘香门的很像,你不能说他也是偷学的把?’ 侯剑山斜眼看了一下赵清淳,赵清淳没想到自己置身事外却被河妖婆婆扯了进来,而且还如此难堪,急忙解释道,‘这个的确很有可能,正像大家共同探讨武学,难免会有倾心所向,自然会有相同之处,不足为奇,’ 他说的很好听,只是听的人不爱听。 河妖婆婆接着道,‘那我也是会这一招,你是不是要和老婆子计较耍赖啊,’ 侯剑山一看赵清淳和河妖婆婆都帮护白玉坤再加上天王门李宽然夫妇,三方面强势力压迫下,他只好就此作罢,别无他法,但还是放下狠话道,‘算你小子走运,下次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使出昆仑派武功,绝对叫你碎尸万段,’ 白玉坤玉面依然,‘为从来不会偷学,如果没有自己的本事就不要在江湖上混,’ 侯剑山依旧冷眼相待,赵清淳这时候觉得该说两句话,便开口道,‘现在比武引起争执,无法再继续比下去,依我看两位算是平手,请先下去休息,’ 侯剑山不同意大声道,‘这怎么可以?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来,不然侯某人绝不退场’ 赵清淳低声道,‘候掌门你就回去吧,这件事因你挑起,不要再惹事了,稍后你可以继续比赛,’ 侯剑山执意不肯,可他还没等说话,就听众人呼喊着,‘下去吧,快点下去吧,你不能再打了,我们还要比武……,’ 侯剑山一听,心道,‘还好可以再上场,稍后再收拾你个兔崽子,哼,’想着一挥袖转身而去。 赵清淳淡淡的道,‘白贤侄,你先回去吧,’ 白玉坤点着头转身走回天王门旗下,对李宽然夫妇施之一礼。 李宽然微微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李仙岚,李仙岚把头一瞥道‘不要看我,你自己看着就知道了,’ 李宽然一听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出声来,李玉琴颇为不解的看着他们,突然感觉不了解他们一样,不过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吵架,倒还放下心来。 第二十七节 李仙岚终于上场,戏相斗不堪一顾 再看场中又出现一人,正是千禧帮帮主禧来龙,向李宽然微微递了个眼神,一上来就叫道,‘有请天王门的大弟子李仙岚出来赐教,’ 李仙岚一听又是找麻烦的,他已经不耐烦了,先是帮派的弟子,现在变成帮主了,他也稍稍自得,心道,‘没想到我也这么有人气,都来找我,嘿嘿,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他正想让李宽然出面解决,却出乎意料的听到李宽然说道,‘岚儿,你上去吧,’ 李仙岚大吃一惊,心想‘怎么会这样,难道爹不管我了?还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气?那我岂不就惨了,’想着正要向李玉琴求救。 李玉琴迎合的笑道,‘岚儿来,你拿娘的武器上去吧,’ 李仙岚怎么会接,急忙伸手推阻着,‘娘,我不能上去,你要帮我,’ 李玉琴温柔的笑着,‘没关系,一切都为你安排好了,来上去吧,’ 李仙岚虽然知道娘不会骗他,可他还是心有余悸,迟迟不敢接过仙塔。 李玉琴明白他的心思,拉过他来,附耳言语几句,李仙岚顿时脸色大悦,一把拿过仙塔,‘放心吧爹娘,孩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这就上去,’ 平安关切的道,‘少爷,要小心,’ 李仙岚胸有成竹的点头道,‘放心吧,绝对没事,’说着又看向白玉坤道,‘恐怕有的人要失望了,’ 白玉坤避开他的眼神,根本不加理睬。 李玉琴道,‘好了,快上去吧,’ 李仙岚大摇大摆的走上场去,来到千禧帮帮主禧来龙面前,有礼的抱拳道,‘晚辈见过禧帮主,赐教不敢当,晚辈特来请教禧帮主高招,’ 禧来龙满意的点头道,‘年轻人很懂礼貌,那本帮主就让让你,你说怎么个比法?’ 李仙岚听了心中一喜,忙道,‘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晚辈以为他们那个比武太无趣了,不如我们换个方法比试怎么样?’ 禧来龙稀奇的道‘哦?说来听听,’ 李仙岚道,‘不如我们就地画个圈,在比武之间谁若是先踩过圈线那就算输了,怎么样?’ 禧来龙嘿嘿一笑道,‘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就是花样百出,寻找刺激,如果本帮主不答应那便是怕了你小子,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李仙岚不待迟延,手握仙塔,在周围山石地上,画了一个一仗方圆的圈来,众人看见他手中的仙塔,都是满眼欲望,很想马上拿来在自己手上,可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画好圈后,李仙岚满意的点了点头,‘禧帮主,你看如何? 禧来龙轻扫一眼道,‘很好,那就开始吧,’ 李仙岚突然大叫道,‘等一等,’ 禧来龙微微呃首,‘还有什么要说明的?’ 李仙岚嘻笑道,‘请禧帮主先出招…不,还是我先出招吧…不对,应该您先出招…不行,我应该先出招,’ 禧来龙被他这么自言自语胡绕一番,弄得心绪不宁,厌烦道,‘行啦,本帮主让着你,你就先出招吧,’ 李仙岚高兴的道,‘那好吧,看招,’说话间手中仙塔一晃,直向禧来龙搥去,禧来龙乍见仙塔,吃惊不小,还没等其招打到,急忙闪躲一旁,不予相抗。 可没想到李仙岚招出半路,突然撤回,立身道,‘我想了一下,还是禧帮主先出招吧,’ 禧来龙一听心中有气,却不敢发作,不再多说,抬掌便迎击上去,李仙岚这次大叫一声,‘等一等,’ 禧来龙招出一半,嘎然止住,身子一晃,有些不自在,‘你又想怎么样?’ 李仙岚嬉皮笑脸的道,‘没什么,我是想说,我想跑,你来追我,’ 禧来龙顿时怒气发作,张牙舞爪扑向李仙岚,李仙岚早已准备好了,转身便跑,禧来龙紧追而上,本来以他的速度历时便可追上,哪知李仙岚时不时的回头用仙塔虚晃进攻,过于忌讳仙塔的威力,弄得他不敢过于逼近,时进时退,被李仙岚绕来绕去,无法进攻。 第二十八节 滑头耍赖巧得胜,他人嘻笑自得意 这两个人的样子不仅惹得在场众人大笑之至,根本就不是什么比武,而是戏耍胡闹,这下子,他们是真的相信天王门李宽然夫妇的独生子李仙岚,竟然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毛头小子,不过倒让禧来龙捡了个便宜,取胜与他。 李仙岚围着自己画得圆圈跑了半天,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突然停下脚步,猛吸几口气调息一下,回头看去,禧来龙也停下来休息,问道,‘你为什么不追了?’ 禧来龙也纳闷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跑了?’ 李仙岚笑道,‘你不追我当然不会跑了,’ 禧来龙听得没有好脸色,快步上前,伸手抓向李仙岚后背,速度之快,出手之奇,一招‘禧来独享’似乎擒拿,却顺手飘向一旁,欲夺取李仙岚手中仙塔,李仙岚不慌不忙,竟然将手中仙塔拱手相让,禧来龙心下暗喜,正要顺手拿过,却见仙塔塔尖微微泛起红光,自是李仙岚运力所至。 禧来龙不知端倪怎敢冒失出手,急忙撤招收回,李仙岚顺势追击,仙塔一挺向前,禧来龙一时手足无措,慌乱不已,脚下一个踉跄,晃了几步。 李仙岚收势而立,得意的看着禧来龙,禧来龙一见屡次被耍弄,实在忍无可忍,哪管许多,起身扑了上去。 李仙岚这时并没有跑,而是一蹦之下跳出圈外,就这样结束了这场比试。 禧来龙嘿嘿一笑,‘年轻人承让了,你主动认输,那是本帮主赢了,’ 李仙岚还是在笑,‘禧帮主不要高兴的太早,是你输了,’ 禧来龙微微一怔,不解其意,‘输了就是输了,你可不要耍赖哦,’ 这时赵清淳知道又生变故,再次赶到场中,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禧来龙先开口道,‘赵掌门你来到正好,是他言定出圈就算输了,而他又自己跳出去,这岂不证明他认输了么?’ 赵清淳点头道,‘岚儿,这里可是公正严明,我可帮不了你了,’ 李仙岚笑道,‘赵叔叔我知道,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您请来看,可是禧帮主先出圈的,应该是他输了,’ 说着上前一指圆圈的一处边缘,赵清淳与禧来龙疑惑的同时探身上前一视,果然见圈线上隐约有一个鞋印,中间有一个‘禧’字,正是禧来龙鞋底特有的印记,看来是方才他不小心慌张之际误踩了圈线。 赵清淳含笑又止,正容道,‘禧帮主,这就是你输了,既然说好了,就不能不认帐,’ 禧来龙为自己辩护道,‘那只是一时疏忽,算不得数,’ 赵清淳道,‘这个可就说不过去了吧,你可是一帮之主,怎么会犯这个糊涂?’ 禧来龙满脸无奈,只得道,‘那好吧,是我一时大意,让年轻人赢了,我认输,’说着转身而去,脸色虽然无光彩,心里却是偷着乐呢。 待走回自己帮派旗下,河妖婆婆冷笑道,‘禧帮主真是厉害,戏演的很真啊,’ 禧来龙看也没看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走,’ 说着带领千禧帮一众人等离开了会场,独自下山去了,他们应该离开,位子被地虎河妖霸占了,帮主又输了,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看别人的讥讽笑脸。 千禧帮一干人等一走,并没有引人注意,反倒是比武会场大家纷纷争抢着上场要和李仙岚比试,甚至在上场之际各自大打出手,互相阻拦,却都是些小帮派的人物,然而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干这种丢脸的蠢事。 就在众人乱哄哄拥挤而上之时,李仙岚一句话就让他们全部倒下了。 李仙岚伸了伸双臂道,‘哎呀,比武还真是累人,刚比完一场,我可要回去好好休息去了,’ 言毕一溜烟跑了回去,把仙塔交给了李玉琴,差点没把那些急着要上场的人鼻子给气歪了真是瞎忙活一场,都想靠打败李仙岚一举成名,岂不知有失身份,尽是厚颜无耻之徒? 平安笑道,‘少爷真是厉害,这么快就赢了,’ 李仙岚得意的一仰头,‘那是当然,’特意撇了白玉坤一眼。 白玉坤只是嗤之以鼻,没有出声。 第二十九节 黄口小儿狂无理,指责无名修来比 场中又经过几次无趣的缠斗,令人厌烦,却在此时,从人群中脱颖而出一位少年人,此人身材不高,体型不胖,面目娇小玲珑,看似特意修饰了一番。 没人注意他的脸,却是注意他的身上,一身破布衫,前后打着补丁,蓬头乱发,一看便知是丐帮弟子,且认得他是之前闹事的邱无寻,金刚帮帮主曹洪猛和万胜帮帮主孙大圣纷纷摩拳擦掌,愤愤不已。 只听邱无寻一抱拳道,‘在下属丐帮弟子邱无寻正是,无名小卒而已,初来乍到,不懂礼数,还请各位见谅,在下想借着武林大会这个机会,与各位切磋武艺,以在下愚见,有本事的就请上来,没本事的就不要来丢脸了,还是老实的看着吧,免得耽误时间,’ 众人一听他如此狂妄自大,不仅有气,可是也不能发火,只因他是丐帮弟子,不敢轻易招惹,静观其变,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本事。 赵清淳眉头紧皱,看着邱无寻的架势,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说不上来为什么,回头吩咐一声,叫欧阳不凡立即派人加强戒备,不得出半点乱子。 欧阳不凡领命而去,暗暗发誓一定要办好这件事,不能让师傅再失望了。 就在众人怀有愤恨心里的时候,只听得邱无寻接着又道,‘刚才我观战良久,看到天王门的白玉坤白少侠极为了得,武功超群,那么就请白少侠出来赐教吧,’ 众人一听反倒高兴起来,他们两大帮派相斗,可谓大快人心,都想等着看热闹,故此有人起哄道,‘这两个年轻人比武那才是尽显新一辈的风采,……那是啊,看看到底是谁青出于蓝……依我看起步相当……’ 白玉坤在众说纷纭之下,不得不飘身来到场中邱无寻面前,身形还是那么潇洒飘逸,给人以盛气凌人的感觉,显得自是武功超群,以威严镇捏对方。 两个人站在李仙岚所画的圆圈中,互相对视片刻。 邱无寻仰起头道,‘在下仰慕白少侠的武功超群,今日能得赐教,实在有幸,请吧,’ 白玉坤看着面前肤白如初乳的嫩小子,心中一动,低声道,‘兄台相比刚刚踏入武林,大家互相应该有个照应,那么这一场我让你赢,也好让你在江湖上有个好的名声,’ 他自以为是做了件好事,又得逞自己的心意,谁知邱无寻理也没理的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谁输谁赢还指不定哪,’ 白玉坤一听微微怔住,心道,‘看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就由他吧,我佯装败退便是,’ 邱无寻见他寻思不语,定有计谋,不待他多想,历时道,‘那么就请出招吧,’ 白玉坤为表身份,谦让道,‘你是新人,我先让你出招,’虽是如此,却警惕的拔出长剑护身,时刻提防,绝对不会轻敌,这样就不会失算反害自己,他一项如此谨慎,所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邱无寻不再推脱,‘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接招,’说着手中打狗棒当头向白玉坤砸去,这一招不急不徐,缓缓有度,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杀招,只是投石问路而已,白玉坤自然的举剑一波,荡开这一棒之势。 就在白玉坤轻挑一招,却突然发觉不对,只见邱无寻左手一探,以迅雷之势抓出,本来抓向白玉坤胸口,而又夺向白玉坤背心,令他无防。 第三十节 一招方落胜负分,自知难敌拱手认 与此同时邱无寻脚下频挪,连环扫向白玉坤下盘,无影无形,诡异的紧,其手中打狗棒也不闲着,分出左右,将白玉坤夹击在其中。 这一系列厉害的杀招只在一瞬间并发,凌而不乱,招式之间互补互递,变化无穷,无破绽可寻,白玉坤吃惊不小,急忙挥剑护身,一个纵身飞了出去,站在圆圈之外。 邱无寻欲再攻上,却见白玉坤收剑入鞘,拱手道,‘阁下果然武功超群,在下佩服,’ 邱无寻见他无再战之势,不好抢攻,以免落了个偷袭,对自己影响不好,也就收势道,‘怎么?我们还没有比完你就认输了?我说过不用让我,尽管使出真本事了较量,’ 白玉坤依然道,‘我确实不是阁下的对手,心服口服,’ 邱无寻不依不饶的道,‘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看出谁胜谁负,你根本没有输掉迹象,岂有不比之理?’ 白玉坤嘿嘿一笑道,‘方才那一招我就接不下来,何来再比之说,比武不在伤人表面,而在心里德服,我说输就是输了,又没有人逼我,我既然跳出圈来,就是认输了,’ 邱无寻心道,‘臭小子,没想到被你看出来我的杀招了,看来真小瞧了你,我不应该也开始就出重手,现在惊动了他恐怕再难擒他,’ 众人一开始议论纷纷,嘲笑白玉坤是胆小鬼,缩头乌龟,没有什么真本事,一招就认输了,真不是一条汉子,白玉坤并不为其言所动。 邱无寻寻思言语道,‘这个圈并不是为我们定的,不作数,我们继续比武,’ 白玉坤笑道,‘既然出了,就为此所定,不许多言了,’ 说着只怕邱无寻会强行相留,一纵身回到了天王门旗下。 李仙岚并没有开口,平安倒说道,‘还没有比,一开始就认输了,这也太假了吧?’ 白玉坤冷笑道,‘那你可以去试试,我敢保证你有去无回,’ 平安一听他的语气并不像吓唬人,也就不再开口。 李仙岚随口道,‘没有这么夸张吧?’ 李宽然凝重的道,‘玉坤说的不错,此人确实不是一般的角色,’ 白玉坤微微俯首道,‘还是师傅懂得徒儿,’ 李仙岚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李宽然并不解释,只道,‘看看就知道了,’ 第三十一节 无意战出言威赫,兄弟连势不逊色 邱无寻仔细寻思一下对战计策,便道,‘那现在就请……,’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两个人已经来到他面前,微风而立,斜斜的瞥着他。 邱无寻一看来者不善,却也不在意,淡淡的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此二人是两个年轻男子,均是一般高矮,一般胖瘦,一般模样,一般表情,原来是一对儿双胞胎,一样的英姿飒爽,傲气不笃。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我们是泰山派的泰山双雄,’ ‘泰山双雄’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虽然比不上‘玉面小生’白玉坤,毕竟人家是出于高门贵派,声誉自然显赫,但此二人也是一代新秀,武林杰出的新一辈人才。 邱无寻无所顾忌的道,‘我不管你们是英雄或者是狗熊,我并没有叫你们上来,识相的哪里了回哪里去,不然就没命回去了,’ 泰山双雄听他说的如此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心中激愤,怎会服气,其中之一怒颜道,‘口气倒不小,我们兄弟倒要看看你也多大能耐,’ 邱无寻打狗棒一会,‘那可是你们自找的,我的打狗棒专打没有用的狗熊,’ 泰山双雄越听越气,不想再听他无理之言,喝道,‘少说废话,开始吧,’ 既然有人送死,邱无寻倒是慢下来道,‘不急,我先说明我的规矩,我可是出招一发不可收拾,难免会伤到人,你们可不要后悔,更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泰山双雄其一道,‘我们既然上来就不会下去,只不定谁受伤呢,伤者自负,’ 邱无寻哈哈一笑,‘好,既然如此,那可以开始了,你们既然是双胞胎,又是什么无能的双熊,想必要以二对一,那也好,我倒省事了,’ 泰山双雄无端听他出言不逊,怒火中烧,为了顾全大局,强忍怒气,要等到把力气使在招式上,故此声色不动。 泰山双雄其一又道,‘既然说到规矩,那我们就也以此圈为方圆,出圈者算输,’ 邱无寻一听此话忙道,‘慢着,你们不会也想跳出圈外认输了吧?’ 那个人笑着道,‘放心吧,我们兄弟可不像某些人,当缩头乌龟,夹着尾巴逃跑,’ 邱无寻点头道,‘很好,是条汉子,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两位先请,’ 泰山双雄两兄弟互视一眼,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同时扑向邱无寻,抬掌袭向邱无寻面门,准确地说是拍向他的嘴,意思是要教训他的出言无状,邱无寻面露微笑,抬起手中打狗棒向前轻轻一挑,拨开其二人攻来的手掌。 泰山双雄立即分身左右,来个侧面夹击,连环击掌极力攻向邱无寻,将其围堵其中,一招紧似一招,一掌快过一掌,如离弦之箭雨,迸发不停息,邱无寻并不慌张,手中打狗棒似圈似点,一一化开他们的攻势,稳身而立,并不急于出招攻击。 泰山双雄可不管许多,一路快攻猛击,提掌翻飞,抢先攻势,急于尽早解决战斗,不宜拖延,亦可显示他们的威力与名望。 邱无寻经过方才一记狠招吓跑了白玉坤,故此不敢再鲁莽过狠,以免再出现此状,攻势稍微缓慢,却仍是攻守相继,稳住阵势,会被让对方封了自己的死路,任他们穷攻猛打就是了,也伤不到他分毫。 泰山双雄两兄弟趁机一路抢攻,未有一丝懈怠,两个人一前一后,突然疾出一掌,同时推向邱无寻,两掌并发,有招待变,暗藏攻势,不会容他逃脱,邱无寻看得出来,并没有急于躲闪,站在那里,丝毫不动。 眼见这两掌堪堪而至,邱无寻不知名的抬起打狗棒,棒尖指在身前之人的掌心,微微向旁一带,再向自己一引,与此同时,身形神速,消失在两人之间,泰山双雄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面前是自己的兄弟,惊慌失措,收招不及,急忙撤回掌力,两掌被邱无寻稍微调理,错开向前,纷纷打在对方身上。 ‘砰’然声动,泰山双雄纷纷倒退,身子摇晃,一个人且退到圈边,一只脚跟翘起,如果踩下去那便是出局了。 邱无寻故意抬棒指向他,威力平平,只是挑逗,他可不希望就这么轻易对付了事,一定要让他们两个尝出厉害的滋味。 泰山双雄另一位挥掌压向邱无寻背后,邱无寻顺势撤身收回打狗棒,眼见泰山双雄又聚一处,这才迎身而上,与泰山双雄战做一团,分不出谁胜谁负。 第三十二节 忽闻怪言不知意,引得相见人更奇 李玉琴柳眉微皱,‘看来这个人真是不简单,使得不像是丐帮的武功,恐怕泰山双雄也不是他的对手,’ 李仙岚喃喃自语道,‘那我更不行了,千万不要找我,’突然觉得一个声音如蚊虫一般钻入耳朵里面,‘我能帮你打败他,’ 李仙岚失声惊呼道,‘你说什么?’ 引得旁边所有人都莫名的看着他李仙岚也觉得喊得有些冒失,不过那个声音更加冒失奇诡,他真气那个说话的人让自己当众出丑。 只听那个声音又钻入耳中,‘不要说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李玉琴奇诡道,‘岚儿,你怎么了?’ 李仙岚支吾道,‘没什么,我只是,哦,只是觉得奇怪,一个小小的乞丐,怎么这么厉害?’ 李宽然道,‘是你没本事,不上进,看到人家行,就要看看自己的不行,以后好好习武,你不会比他差,’ 李仙岚低头道,‘知道了,’心想,‘和我说话之人如此厉害,就连爹娘都没有听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行,我得把这件事告诉爹娘才行,’ 想到此李仙岚正待开口,突然一阵冷风袭面,全身僵住不得动弹,似乎被冰封了一样,亦不能说话。 只听那个声音又道,‘你不要乱说和乱动,我不会伤害你,不然你也不能安然站在这里,你一个人到后面来,有什么话当面说,’ 说完李仙岚觉得身子一松,不仅打了个冷战,实在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心道,‘不能告诉爹娘,免得对他们不利,他让我去后面,去就去,谁怕谁啊,我可不是缩头乌龟,哼,’ 平安看出李仙岚有异样,急忙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李仙岚惊啊了一声,‘没什么,我要去方便一下,你们先看,’ 平安道,‘那我陪少爷去,’ 李仙岚笑着道,‘不用了,这还要有人跟着么,他们都在这里,不会有事了,别跟着我来偷看哦,’ 谁听到都觉得厌恶,没有人理会他,他快速出离人群,来到一处无人的开阔之处,四下巡视,要找方才对他说话之人,可不见半个人影。 寻思间,突然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李仙岚虽然没有入过江湖,但这点经验还是有的,料想那人一定在背后,猛地向前一蹦,蹿出几米远,回头嘻笑看去。 一愣之间,却见一个白衣人站在十几丈开外,李仙岚不仅觉得奇怪,又是一阵冷风袭来,整个身子不寒而栗,不知为何,本来暖暖的山风突然变冷了。 李仙岚故意摆架势道,‘喂,是你叫本少爷来的么,那你还不过来?’ 其实是他冷的双腿发抖,很难迈步,那个白衣人一听,并没有任何动作,只见一道白影划过,他已经站在距离李仙岚不足一仗远东地方停住,依旧那么稳重。 李仙岚这才看清他的面目,原来是一个刚进中年的男子,面色异常的白,白的看上去只是一张纸,没有凹凸分界,没有一丝表情,再加上双目迥然,电射寒光,显得非常摄人。 李仙岚已经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一股股寒气逼身,甚感不适,牙关打颤,身子开始发抖,若不是对方有意屏息,恐怕他早就抱团打滚了。 如此奇诡阴郁,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李仙岚揣摩之间,眉宇间冒出冷汗。 白衣人似乎看出了李仙岚的心思,并没有开口,那个声音又传入李仙岚的耳中,‘不用想了,我是人不是鬼,’ 李仙岚此时觉得这个声音刺耳生痛,大叫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人脸上没有表情,似乎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犀利的眸子却显示他的语气无疑,淡淡的道,‘我乃雨山人士,无名之徒,不提也罢,’ 李仙岚心想,‘如此厉害的家伙,在你面前我都快站不住了,还说是无名之徒,骗鬼那,我可呆不下去了,’他倒也不追问,反问道,‘既然你无名,我也无名,那你找我来干嘛?我要回去了,’ 白衣人冷笑道,‘怎么?你怕我么?’ 第三十三节 自报身份无名士,是敌是友实不知 李仙岚还真是有点怕这个不明来历的家伙,不过表面仍是傲慢的样子,‘呵,谁会怕那个无名之徒,你可不可以开口说句人话啊,没有表情,连一点情趣也没有,和你说话真烦,’ 白衣人并没有生气,反而仰头笑了,‘时间长了,不会说人话了,你也可以不说人话,’ 李仙岚好奇道,‘我也可以?’ 白衣人道,‘我来教你,你不要用口说话,要用体内的真力说话,对着想和你说话的人说,你体内有一股很强的真力,不妨试试看,’ 李仙岚一听倒真想试试,故此提及体内‘普陀大师’传授与他的真力,紧闭着嘴,试想着说道,‘你要我说什么?’ 白衣人真切的听到了,满意的点着头道,‘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可谓武学奇才,只是你并不用心,’ 李仙岚又开口道,‘憋死我了,没什么好处,我不想学了,可以走了吧,’ 白衣人接着道,‘别急,我是来帮你的,’ 李仙岚差异道,‘你帮我?帮我什么?’ 白衣人郑重得道,‘这是机密,你要用我刚才教你的传音入秘说话,在比武场上的那个人你看到了, 那两个年轻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没有人能够赢他,’ 李仙岚点着头,运用体内真力怀疑的问,‘你不是要说我能赢他吧,’ 白衣人嘿嘿一笑,‘果然聪明,’ 李仙岚皱了皱眉头,‘你可得了吧,他们都不行,我怎么可以,你想让我死在他手里才对,’ 白衣人道,‘我说过,我会帮你,’ 李仙岚质疑道,‘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白衣人笑道,‘我只想让你拜我为师,’ 李仙岚微微一怔,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简单,‘不行,我才不想学什么武功呢,整天惹来杀身之祸,’ 白衣人道,‘怪不得你没有得到李掌门的真传,不过不要紧,我可以等你,只要你何时愿意,都可以来雨山找我,’ 李仙岚道,‘你自己说是无名之徒,如何来帮我?’ 白衣人没有说话,突然抬起手,一指点向李仙岚,事发突然,李仙岚不及闪避,便抬手抓向他点出的手指头,白衣人并没有躲开,一指点在李仙岚的手心,随即迅速收回。 李仙岚道,‘这算什么呀,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衣人道,‘看看你的后面,’李仙岚奇怪的回过头,只见背后几丈开外,一颗粗树树干一分为二,左右叉开,好一招‘隔山打牛’当真是骇人听闻,李仙岚吃惊半晌,这才回过神来,转头道,‘这也不算什么,我爹娘也会,’ 白衣人道,‘是不算什么,无法和李大侠夫妇比,不过应该可以打败那个小叫花子,’ 李仙岚嘿嘿一乐,心想,‘你这话说的不错,我爹娘最厉害,看你小子这么有自知之明,那我就勉强答应你了,’ 白衣人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就快回去吧,’ 李仙岚听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故意反口道,‘我不答应又怎么样?’ 白衣人道,‘那你就是怕了,’ 李仙岚挺胸道,‘谁怕了?本少爷是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会怕谁,’ 白衣人道,‘那就好,事情就这么定了,只要你上场,我就会帮你赢,从此你就不是无名之徒了,’ 李仙岚一听也就无言反驳,突然听得白衣人开口咳嗽起来,并未掩饰,而且甚为严重,李仙岚关心道,‘你没事吧?’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不碍事,老毛病了,人老了,身子不中用了,’ 李仙岚一听很是奇怪,看他年纪轻轻,怎么会说自己老呢,还道是江湖经验老道,也就没再多问。 这时却听远处一个女子声音唤道,‘岚师哥,你在哪里?’李仙岚听的是赵淑爽的声音,正要喊她过来。 且听白衣人道,‘记住,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免得给他带来杀身之祸,我先走了,’说着身形一闪,似一道白烟转瞬即逝,消失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李仙岚打了一个冷战,听得他的话,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却是要帮自己,实在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