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请做我夫君》 我穿越了 早上醒来发现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屋内,眼前的房间古色古香,而且看屋内的布置,像是古代人们结婚的新房。当时心想也许是沁锋乘我睡着后带我到这里来想给我个惊喜的。“布置得还真像那么回事的呢,一会儿得问问他这地方是从哪里找来的。呀,还有铜镜呢。”边说边跑到铜镜前,咦?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年轻了呀,好像回到了18岁的时候了呢,谁帮我化的妆呀,这么厉害,等下一定要跟着学习学习。头发好像长了点,不过我本来头发就挺长,最近忙着办结婚的事,也没在意。 “小姐,你醒了吗?小月进来咯。”进来一个十五六岁左右身穿丫鬟服装的女孩,“小姐,现在虽然是初春,可早晨还是挺冷的,要是冻着了姑爷可是会心疼的哦。” “小姐?姑爷?这么老旧的称呼,在拍电影哦。” “拍电影?那是什么呀?小姐,我先帮你梳洗一下,然后还得去给老太爷请安呢。” “小月是吧?你是沁锋请来的演员?你这水平演一丫鬟太可惜啦。” “小姐,您在说什么呢呀?小月怎么听不懂呢?我这就去叫姑爷过来。”说完匆忙地跑了。 晕,这演得也忒逼真了吧。管她的,要知道,学生时代我可是很迷恋古代的东西的,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还不玩个够本。啊,对了,一会得让小月帮我把那身古装行头给穿戴上,我得拍几张美美的照片做留念。咦?我的手机去哪了?正当我四处翻找手机时,听到推门声,我循声望去,还以为会是沁锋呢,原来是我亲爱的老哥。他身穿一身月牙白的袍子,还真有那么点样子呢。不过瞧他那头长发,从哪里整来的假发呀,发泽乌黑亮丽,简直比我这真的头发还好看。 “我说老哥,原来你也有参与呀。小月不是去叫我夫君的吗?怎么把我哥哥给叫来了呀?沁锋呢?” “云儿,你说什么傻话呢?我是你的夫君——沈沁锋。这才嫁过来第一天就想你哥了?” “哈哈,老哥,原来你这么舍不得我嫁人呀,不过我还没嫁呢,还能在家陪你几天的哈。好啦,玩笑小开开就好了,收拾下我们回去吧。” “小月,快去让你家少爷把宫里的御医找来,顺便让他也过来一趟。” “是,姑爷。”说完就匆匆走了。 “老哥,这丫头你从哪里请来的呀?还是学生吧?演得这么逼真,演一次要多少钱呀?” 只见老哥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我,然后摸摸我的额头,“云儿,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了?” “这话我问你才对呢,怎么回事呀,如果你是要显摆你的演技的话,我承认,我今天是彻底服了。可是老哥,你也别拿你老妹来演呀,我们是兄妹,演夫妻不会很别扭哦。还有,什么云儿,雨儿的,我是裴琳!” “这其中可定有什么误会,云儿,你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这是哪里吗?” “你是我哥——裴皓天,这里是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不是你们乘我睡着了带到这里来的么。反正我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是中国,是在地球上哈。” “中国?据我所知,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国家呀?我们这里是熙襄国,邻国还有罗兰国,永月国等等。而且你哥也不叫裴皓天,而叫白皓天。” “你,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刚才说这里是什么熙襄国?”虽然我对历史不是很熟悉,但最起码的有哪些国家还是清楚地,根本就没有他说的这几个国家。再看看老哥那副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穿越了? 冷静,我现在必须先冷静下来。 古代老哥和老公居然和现代的老哥、老公换了位 “我想回家。” 老哥盯着我看了会,牵起我的手七拐八绕的走到了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全都穿着类似于唐朝的衣服,而四周的房屋也都是古代建筑,我又漫无目的在街上跑了一圈,这下我彻底崩溃了,看来我十之八九是穿越了。即使老哥他们能找个跟古代很像的房子,可却不可能找到一个比影视城还要大的地方,而且老哥也不可能为了捉弄我而租用影视城的。 刚准备进司马家大门,就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云儿” 我调转身,发现小月身边站着的男人不正是我在现代将要嫁的——阎沁锋吗? 我像见着了救星似了跑了过去抓紧他的手臂,“沁锋,你也穿越了?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云儿,你在说什么呢?什么穿越?沁锋不是在你身后吗?我是你大哥。这傻丫头,李太医,烦您帮我妹妹检查检查。” 我甩开沁锋的手,“我不是云儿,我是裴琳!我没有生病,我。。。。。。”没等我说完,头一沉便晕了过去。 一干人站在我的床前等待李太医帮我号脉,“李太医,云儿怎么样?” “郡主只是气血较虚加之受了刺激才会这样,从脉象上来看并无大碍。我开几副药给她调理几日便可痊愈了。” “可她刚刚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老夫也不知道了。不过两位也不必太过担心,可能静养几日就会好的。” “有劳太医了。小月,你随太医去抓药。” “是” 白皓天支走房中的下人,“沁锋,你和云儿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小月说云儿早上醒来就不大对劲,说些奇怪的话。”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昨晚是我跟云儿的大婚之夜,你说我们还能做什么呀?” “那你有没有发现她有哪里不对劲呢?” “就是觉得不对劲才让小月去找你的呀。” “那现在只能等云儿醒来再说了。” “那今天云儿还没有去拜见老太爷呢吧?” “祖父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说过了,说云儿今早病了,等身体好了就去给他请安。” “这事可千万不能给我爹知道,你知道他那性子,云儿少不了一顿骂。” “这个我知道。听说过不久罗兰国的国王会带公主来和亲,皇上有意给你指婚是吧?” “你消息倒挺灵通的。是有这么回事,娶妻也只是传宗接代,这是早晚的事,娶谁都一样。” “既是这样,怎么直到妹妹嫁了你才肯娶呢?” “我答应过爹娘要照顾好云儿,在她没有找到幸福的时候,我当然不能成家。” “好吵啊!” “云儿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我让下人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看着眼前长得与我哥哥一摸一样而现在是我这具身体的老公的男人急切而担忧的询问,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其实我早就醒了,他们刚刚的谈话我也听到了一些,如果刚才我还怀疑他们是在恶作剧作弄我的话,那么此刻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我不得不承我魂穿的事实。 “我头还有点晕,你们都先出去吧,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说完也不理会他们就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听到两个人走出去并帮我关好门,我才又睁开眼,消化着这一切。 认清事实 天呐!不知道我该是觉得幸运还是悲哀,我没有像小说中很多女主那样经过一些意外事故穿越,而是睡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了,也就是说我是在睡梦中穿越的,这点看来我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我现世的肉身没有受什么痛楚。可另我感到悲哀的是:再有三天就要举行我期盼许久的婚礼了,现在我居然穿越,那我此刻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否也魂穿到了现世我的身体上了呢?天呐,不可以,沁锋他不可以娶除我之外任何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的肉体是我自己也不可以!可是我该怎么回去呢?对!睡觉!既然我是睡觉时穿越过来的,也许睡着后再次醒来发现又睡回去了。这只不过是天上的神仙不小心犯的一个错误,等他们发现了,就会乘我睡着后偷偷改过来了。 我是被饿醒的,急切地坐起身,想看看我是否已回到现代,当看到眼前不怎么熟悉的室内环境时,感觉自己快崩溃了,无力的摊倒在床上,此刻我需要冷静,既然睡觉不能回去,那么我得打起精神来找其他回去的办法。整日窝在床上也想不出办法,而且也不是我裴琳的作风。 “小月,小月,你在门外吗?” “小姐,你醒啦?我去叫姑爷。” “等等,你先去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死了。” “噗嗤”小月捂着嘴笑着说:“好,好小姐,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估计此时的我比较像个要糖吃的小娃吧,看小月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温暖,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有人关心,还是挺幸福的。 小月走开没多久,两个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个在我床边坐下,一个在离我较远的凳子上坐下。在现代的时候,这两个男人坐的位置与现在应该是刚好相反的。 “云儿,身子好些了么?”坐我床边的男人问道。 “我看还是请太医来诊断下为好。”坐在旁边的男人说道。 我则在做着心里斗争,其实很想告诉他们,我不是什么小云,我只是灵魂穿越到了她身上而已。可是他们会信吗?答案可想而知。 “好多了,谢谢两位。不过我想我可能失忆了,我不记得我是谁?更不记得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两个人都愣住了,心想,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失忆了呢? “可你早上不还记得哥哥和沁锋的吗?还说你自己叫裴琳。” “早上?”我假装在思考什么,双手扶着头,一脸痛苦的样子。“我依稀记得有个自称叫小月的丫头进来过,然后,然后。。。啊!我头好痛!” 坐我床边的男人赶紧抱住我,“好了,不要想了。只要你身体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虽然没了以前的记忆,可那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有将来。” 我微微推开了他,“谢谢你!那你能告诉我关于我的身世还有你们是我的什么人吗?” “你叫白沐云,是当朝丞相的千金,也是当朝太后的干孙女——云瑞郡主;这位是你的大哥白皓天,因为你父亲非常疼爱你的母亲,所以只娶了你母亲一人,故而你家就你们两兄妹。” 原来坐那凳子上的人叫白皓天,是我的哥哥!老天也太会开玩笑了吧,跟我现代的未婚夫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在这个时代居然是我的哥哥!而名字除了姓,却跟我现代的哥哥的名字一样!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呢?不会是就叫阎沁锋,是我这个时代的夫君吧?! “而我是你的夫君,我姓沈,名沁锋。昨天你我刚拜堂成亲。” 我晕!还真被我猜中了一半。老天爷爷太会捉弄我了吧?居然把我现代的哥哥和老公换了个个! “云儿,你是不是想起些什么啦?” 估计我此刻的脸色肯定非常不好,不然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皓天也不会这么问。 “没,没有。我只是。。。”话还没说完,肚子就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同时小月也端着餐盘走了进来。“我只是饿了,我得先解决我的民生问题。”哎,难道我能告诉他们,我不是他们的妹妹和老婆,而是从几千年后的世界穿越过来的吗?估计说了,他们肯定又得叫那什么太医来给我看病了。 得知 来到古代一天都没有,我就快无聊的抓狂了。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不能登qq,我农场的菜怎么办?还有牧场的那些动物没有我的照料不得饿死了嘛,天呐,天呐。。。 真不明白,这个时代的女的一天一天都是怎么度过的?难道每天都窝在房间绣花?难怪电视上放的那些个古装片里面,有那么多的深闺怨妇。 在屋内转了几圈终于决定我还是睡我的大头觉好了,反正也快天黑了,这样时间应该会过的快一点,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就能见到我熟悉的加菲猫抱枕和我那可爱的小白汪汪了。 可是古代的衣服好难脱啊,这里绕到那里的,解了大半天还是没有脱下来。而不知何时进来的沈沁锋走近我,并帮我把后面的衣带解开了。 “原来后面还有一处没解啊,难怪我怎么都扯不下来。”停顿了三秒,我才反应过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傻瓜,这里是我们的新房,我是你的夫君,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呢?” “可是,可是。。。”我悄悄瞄了他一眼,他该不会是准备跟我一起睡吧?“可是我不记得你了呀?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你要我怎么跟一个陌生人同住一间屋子呢?” “丫头,现在皓天又不在这,你就别装了吧。你是不想皓天娶那个罗兰国的公主才假装失忆的吧?” 原来他以为我失忆是装的。不过我失忆的确是装的,只是我跟现在的肉身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嘛,她的过去我哪知道,这跟失忆应该没差吧。 “我为什么要假装失忆而阻止皓天结婚呢?难道我失忆了,沁锋他。。。哦不对,是皓天他就不会娶那个公主了吗?” “当然。在皓天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如今你失忆了,他哪还有心情娶亲啊。” 这么看来皓天还是很在乎我的嘛。嘿嘿,顿时心里觉得美滋滋的,想不到皓天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这么爱我。可是他说的是真的吗?刚刚我昏迷的时候,他还说会娶那个公主的,而且如果是皇上指婚的话,古代不都是崇尚——君命不可为的吗?不行我得再问问清楚。 “怎么可能啊?哪有人把妹妹放第一位的呢,等他将来娶亲了,他的妻子自然就会在他心里占首要位置了嘛。” “你没听见他刚才说吗?娶妻对他来说只是传宗接代,只是完成一件任务而已。” “咦?你怎么知道我那会是醒着的呀?”刚问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承认我那会是装的了吗?这样估计他更不会相信我失忆了。瞧他那一脸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 “所谓关心则乱,你装晕的样子也就只能瞒得过皓天了,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那就说明你不关心我咯?那你干嘛还娶我呢?” “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啊?要不是看在我们从小长大的份上,我才不会答应娶你呢。别告诉我你真不记得了?当初可是你跑来求我娶你的。” “啊?我求你娶我?我是疯了吗还是嫁不出去了,要求着你娶我呀?” 只见沈沁锋摸了摸我额头,嘟囔了句“没发烧啊。” “你才发烧呢。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真失忆了啊?” “白沐云以前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我发誓,要是骗你的话,就罚我吃饭噎死,喝水呛死,睡觉睡死。。。” “得得得,别再发毒誓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可是我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失忆的呢?” “这就要问你啦?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呀?我好好的怎么可能睡一觉就失忆了呢?” “昨晚是我们新婚,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能对你做什么呀?” “你,你昨晚已经,已经跟我同房了?!”我急切的抓住沈沁锋的手,希望他能告诉我,那是开玩笑的。可从他眼中我得到了答案。天呐(我再一次向苍天呐喊),我的初夜就这没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她都没有感觉到,既遗憾又难过。本该是在三天后与我心爱的男人洞房时才该发生的事情,现在居然已经发生过了。 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他的手上,沈沁锋诧异的对上裴琳泪水朦胧的面容,静静地望着一脸失落的裴琳,她为什么哭了?难道她后悔了? “昨晚其实是个失误,也许是因为高兴,也许是因为伤心,我们两都喝多了,所以。。。但是,我可以肯定当时我们都还是清醒的,我是得到你同意才。。。” 沈沁锋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裴琳,此刻的她没有了往日的俏皮,突然显得好柔弱,很需要人关怀,这样的她,是沈沁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的,不由得心生怜惜,轻轻地拥她入怀。 “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既然发生了,又何必后悔。我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觉得有些遗憾。”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清晨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古色古香的屋子里,而且旁边还有一张放大了的帅气的脸。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突然好想念我的爸爸、妈妈和拥有着与眼前的男人一样的脸孔的我的哥哥。不知他们此刻是否也有想念我。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有点迷恋上我啦?” 沈沁锋这家伙,昨晚不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吸引人,这会儿一开口,又回到他那痞子形象了。真是亏待了他这张文质彬彬的脸。想我那现代的老哥,多温柔啊。。。 “少自恋了,我才没那么花痴呢。” “还说不花痴,嘴角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干的!瞧他那一脸坏笑,丫的,上当了。 “沈沁锋,你给我起来。从明天开始不准你再踏进我的房间。”要不是见他昨晚安慰我,而我又很想家的份上,才不会让他睡我旁边呢。 “那可不行,你是我新娶进门的媳妇,才成婚两天就分房睡,家里人肯定会怀疑的。” “那以后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为什么不是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呀?这里可是我家。” “你你你,你有没有一点绅士分度呀?” “绅士分度?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你是男的,应该让着我。” “那我让你当男的好了,你让着我呗。” “你!”当我正要跟沈沁锋理论的时候,小月来敲门了。 “少爷,少夫人,白少爷来了。” “这家伙来的还真早。” 沈沁锋喃喃道,“知道了。你让皓天先到前厅等我们一下。” “快点吧,别让你那亲爱的大哥等急了,以为我又在怎么欺负他最心爱的妹妹了。” 这家伙,有必要把最心爱三个字念得那么重嘛。再心爱又有什么用,不说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退一万步说,我还是他的妹妹,在这个时代,我跟他是有血缘关系的,又如何能爱? “好了没呀?” 沈沁锋见裴琳还在神游太空,没办法,便开始动手给她穿起外衣来。室内突然又爱静了下来,只有偶尔沈沁锋传出几个指挥词“抬手”“放下”“转身”。而裴琳就像木偶娃娃似的任由他指挥着。 裴琳其实早在沈沁锋给她穿衣服时就不再神游了,只是看着沈沁锋认真的帮她穿衣服的模样想到了儿时老哥帮她穿衣服的情景,不由得对眼前的人多了一丝依赖之情。“好了,走吧。” “嗯。沈沁锋,谢谢你。” 沈沁锋转头看了眼裴琳,眼中闪过一丝很难察觉的温柔后,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惯有的痞子样。 “真想谢我的话,晚上让我睡床呗?” 这家伙怎么还记得这事啊。 “好吧,不过以后你得负责帮我更衣。” “成交。” “沈沁锋,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吸引人多了。” “你以为谁都能见到我这么生动的一面吗?” “啊?” “快点吧,我饿死了。” 白皓天来接裴琳回家 坐在餐桌边,看着满桌子的早餐,这家人可真奢侈,连吃个早饭都这么丰富。 “沈沁锋,我们不是该先去前厅找皓天的吗?” “我已经让丫环去叫他了,一会就到。放心吧,丢不了。来,先吃早膳。”说着夹了一个看着很好看的点心放我碗里。可我刚咬了一口,悲剧发生了,好甜啊! “呸,呸,呸。”吐完后急忙拿起手边的茶喝了起来,可刚入口,又“哇”的一下全吐出来了,怎么连这茶都是甜的呀。 “云儿,你怎么啦?”这时刚到的白皓天急切地走过来问。 “这些东西太甜了,我早上最不喜欢吃甜食了。” “怎么会呢?这些都是你平日里最爱吃的点心。还有那凝露茶以前是你每天早膳必饮的,哪天不喝还会不舒服呢。怎么失忆后,连口味都变了呢?” 糟糕,原来我这身体的主人这么爱吃甜食啊,那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要是混到现代,肯定羡慕死那些个靠吃减肥药或者不吃饭的女人们了。 “我想可能是因为她昨日喝的那些个汤药的缘故吧。”这时沈沁锋开口帮我解了围,“来人,去给少夫人准备点清淡的膳食。” 我感激的看了眼沈沁锋,可那家伙好像不领我情,闷头吃着碗里的东西。 “云儿,你今天有没有想起些什么?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要不要跟我回家住几天?” “我说皓天,你还怕我虐待了我的新婚娘子不成,放心吧,她除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以外,其他哪都很好。” “沁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云儿毕竟在自家待了十几年了,或许回去住一阵能让她想起些什么。” “好啊,我这就去收拾包袱。”裴琳完全不理会旁边沈沁锋投来的杀人的眼神,开心的跑开了,往后的日子她又可以跟白皓天朝夕相处了。她才不管什么大哥,妹妹的呢,她只知道,她的灵魂是裴琳,白皓天是他心爱的男人,即使这一世他们是兄妹,她也只想待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天天见上一面也好。 等裴琳收拾好包袱到门口时,发现白皓天他们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便小跑步到白皓天的面前,扯住他的衣袖,朗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白皓天宠溺的看着裴琳,并从她手中接过包袱,说:“嗯,我们回家。” 可是裴琳走了没几步,发现沈沁锋也跟着他们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便停住了脚步。 “你也去?” “当然,今天正好是你过门的第三天,按礼数本来是明天才带你回门的,但既然我的新婚娘子这么想家,那就早一日回门咯。” 切,这家伙,有必要把“新婚娘子”特意念重嘛,好像我不知道此刻的身份是她老婆似的,其实我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离开这个家伙,再怎么开明的人也没办法接受跟自己的哥哥已经结婚甚至已经洞房的事实吧。 沈沁锋看着裴琳皱成“川”字的眉头,眼底滤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不过很快又换上了他那翩翩公子哥的笑脸。 “怎么,怕我晚上会把你吃了?” 沈沁锋对着裴琳的耳朵吐着气。 “谁,谁怕你啦。”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底还是爆冷了一把,深呼吸一口,如果晚上他真要那个她,顶多当是被狗咬了,反正这副皮囊也不是她自己的,好似在自我催眠,裴琳暗自在心里对自己说,裴琳啊裴琳,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在熙襄国,是宰相的女儿,眼前的男人也不是你老哥,而是你老公,所以你们在一起不是不伦,所以不要有罪恶感。 而沈沁锋看着眼前的丫头一会纠结一会又像想开了什么似的暗暗下着什么决心,顿觉好笑,便开口调侃了起来。 “娘子这表情,是决定要晚上好好服侍夫君我了吗?” 裴琳感受到此刻沈沁锋跟自己靠的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体味,能感受到从他鼻息中传来的热气,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白皓天看着这一幕,以为他们在恩爱的说着悄悄话,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回娘家1 以前看古装片时,特羡慕那些坐着马车出门的官家小姐们,可现在真坐在马车上才发现,坐的pp好痛哦,本来还想一路欣赏下路边的景致,可随着马车一顿一顿的,看的眼睛花,头晕晕的,算了,还是好好坐着吧,免得一会晕车就糗大了。 于是车内三个人大眼瞪着小眼,好吧,总得找点话题聊吧。 “咳,咳”正准备发言呢,白皓天马上关切的问“云儿可是喉咙不舒服?” 裴琳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对了,之前你们说爹爹是当朝丞相?” “是的”白皓天以为裴琳这么问是想起了什么,其实不然,裴琳只是想起以前看的小说中曾写到过,宰相的正式官名随着朝代的更替,先后出现过:丞相、相国、大司徒、中书令、尚书令、参知政事、内阁大学士、军机大臣等多达几十种官名。秦朝时,宰相的正式官名为丞相。有时分设左右,以右为上,称为“右丞相”,“左丞相”。而后的汉朝也与秦朝相仿,只是如果称为相国的话地位更高一些,而眼前这个史记上不存在的国家,既然称宰相为丞相,那么他们的时代是否能推测是在秦朝和汉朝之间呢?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边的风俗礼仪不知道是不是也跟秦、汉王朝相似呢? “云儿,云儿”傻傻的看着身旁的沈沁锋推了我一下,只见他上嘴皮和下嘴皮之间发出:“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 “我在想。。。”马车突然一颠,这次把我的思绪拉回,“我想什么关你什么事啊?反正不是在想你。” “哈哈,娘子,我能理解为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去你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干嘛要想你哦。” 裴琳真有种想打自己嘴巴的冲动,干嘛要说那句话哦,再看向对面坐着的白皓天,一副受伤的表情,难道这个时代的白皓天对白沐云真有超越兄妹之情的感情?就在裴琳想说“皓天,我们私奔吧”时,外面的车夫嚷到:“两位爷,小姐,到丞相府了。” 裴琳心里那个感激呀,幸亏车夫的那一声喊,不然真把那句话爆出来,估计身边这两位都会吓傻了吧。 回娘家2 下车后裴琳被眼前的丞相府震撼住了,真不愧是丞相府啊,与沈府相比,多了一份威严,门口的两座雄狮似两位门神正刚正不阿的坚守岗位。 跟着白皓天走进府内,裴琳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小桥曲廊,山石流水,还有香花夹道,鸟儿低鸣,藤萝掩映,这要是在现代,肯定是个绝佳的旅游景点。裴琳脑中浮现出一大群游客来这边参观,而她就在门口收人民币收到手软的画面,o(n_n)o哈哈~,发了,发了。。。 一旁的沈沁锋见某女一副神游太空的样子,凑到裴琳耳朵边嚷道“回魂啦!” “沈沁锋!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安的什么心啊!”裴琳捂着耳朵跳离沈沁锋身边,并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n代。 “我可是为你好诶,再不叫醒你,你就得摔跤了”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还真是这样,前面有个石阶。 “就算那样,你不能温柔点吗?” “你刚刚那副花痴样,温柔点能把你叫回魂嘛。” “什么叫花痴样啊,我那是,那是在冥想,在努力想起以前的事。” “云儿,那你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哇哦,皓天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我的小小心灵啊,今天被你俩吓得都有点颤抖了说。本来是有那么一点点画面出现在脑海里的,现在都被吓没了。” “对不起云儿,我让徐妈给你煮碗压惊茶喝。一会见过爹娘,我再带你到你住的庭院转转,兴许能想起些什么。” “皓天,我想不想的起来以前的事,对你很重要吗?”不知为何,裴琳有点心里酸酸的,眼前的皓天,爱的是白沐云,不是她裴琳! “我。。。”正当白皓天想说什么的时候,走来一对中年夫妇。男子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大概四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一点也不影响整张脸的俊朗,反而多了一份成熟的味道。而且此人浑身一种领导者的风范,如果猜得没错,他就是白沐云的老爹了吧。而他身边的女子,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应该就是白沐云她老妈咯。裴琳又想:为什么他们跟自己的爸妈长的不一样,而生出来的小孩却是长的一样的呢?哎,不得不感叹一声“缘分啊,缘分”。 “云儿,连娘也不记得了吗?”眼前的美女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一副受伤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妈,也许是被她的眼泪感染,鼻子酸酸的。 “娘,虽然我不记得您了,但我依然是您的女儿呀,不哭哦。” “是啊,夫人,只要云儿身体好好的就好。来,我们进屋坐下说吧,今天是女儿回门的日子,要开心点。” 进到客厅,待白沐云的爹娘坐下后,沈沁锋突然朝他们跪了下来,“丈人、丈母,是小婿没有照顾好云儿,让二老担忧了。” 白丞相赶紧扶起沈沁锋,“贤胥别这么说,云儿会失忆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接受的事,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大家也就别难过了,至少云儿现在还是好好的。” 接着他们又跟裴琳说了很多白沐云以前的事,希望能够她想起些什么。可只有裴琳自己知道,即使他们跟她说再多,她也不会记起白沐云以前的事的,所以听着听着开始打起盹来。 “老爷,我看云儿也累了,先带她回房休息下。”听白夫人这么一说,大家才发现此刻裴琳的头像小鸡食米似的一点一点,真是浪费了大家的一片苦心啊。 “云儿”白夫人轻轻地拍了下裴琳,“娘带你去休息吧。” 裴琳一听可以睡觉去了,便高兴地站起来,“哦,好。大家拜拜。”说完之后才发觉说错话了,要是他们问起来,又得编理由,可是她现在脑袋还处于当机状态,动不了诶。不管了,装傻吧。 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问话的时候,裴琳急忙拉着白夫人离开,“娘,我有点头晕,我们快些走吧。” “头晕?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啊,不用了,去躺会就好了。” “哦,那走吧。” 直到走出客厅门,裴琳才敢大呼一口气,好险!看来以后在有人的时候,还是别打盹的好,不然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现代的词语来。还好,一路上白夫人也没说话,走了没多久也就到白沐云的庭院了。 “娘,那我先去床上躺会,您去忙吧。” 只见白夫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差走了小月和一干丫鬟并把屋门关上,然后慢慢地朝裴琳跪了下来。见此情景,裴琳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娘,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云儿,娘求你,求你离开你大哥。” “离开大哥?娘,我不明白您话的意思。有什么话,您先起来再说。” “不,你要是不答应,娘就不起来。” “可是我跟大哥根本就没什么呀,而且我现在已经嫁他人为妻了,您还要我怎样呢?”想起沈沁锋曾经说白沐云去求他娶她,裴琳猜到了些许,是啊,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女儿家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不免为白沐云抱不平。 “云儿,你没有失忆。” “啊?” “娘知道你还在恨娘逼你嫁人的事,可是,云儿啊,你跟你大哥是兄妹,你们不能在一起的,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如果你不嫁人,你大哥他也不会同意娶妻,娘也是不想我们白家就此断后啊。” 裴琳深吸了一口气,难怪白沐云会求沈沁锋娶她,看来自己没有猜错。不过白夫人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她跟皓天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别说他们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哪怕是平名百姓在古代,兄妹乱伦也是让家族羞耻的事。而且白皓天还有大好的仕途前程,难怪白夫人会给她下跪了。看着眼前哭的泪人似的母亲,裴琳忍痛做了决定。 “娘,您多心了,我真的已经失忆了,以前的一切都忘了吧,我答应您,从此会离大哥远远的,吃过饭我就回去,以后您跟爹爹要好好照顾自己,女儿往后也很难再回来探望您二老了。女儿有点累了,您请回吧。” “云儿,别恨娘好吗?” “我不恨您,恨只恨身不逢时。” “那你今天走的话,你爹问起来。。。” “放心吧,我只是在这边住不惯才想要回去的。” “谢谢,我替白家谢谢你。” 表白 小月见白夫人走后便走进裴琳的房间,“小月,去帮我把姑爷叫来,我有事找他。” “哦,好的。” 等小月走后,裴琳才有空打量起这个屋子,屋内的摆饰很简单,在裴琳的映像中那些官宦家千金的房间应该装饰的很漂亮才是。这里最昂贵的装饰许是窗台旁的那架古琴和玉笛了吧。裴琳坐在琴前,想着从穿越到现在的种种,手指不知不觉见拨动琴弦,吟唱: 心不会后悔 但是眼泪落下又是为谁 命里恩与悲 低吟声声如玉碎 我无路可退 来生还要再走这一回 看彩云追月 心有灵犀凤双飞 展翅高飞 笑忘人间是与非 点点桃花人相对 山有多情水 你有我的美 将我的痴融入你的醉 展翅高飞 笑忘人间是与非 点点桃花人相对 山有多情水 你有我的美 将我的痴融入你的醉 裴琳不知道命运为何会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让她从待婚的幸福新娘一夜之间变成他人的妻子,而爱人却是自己的亲身大哥!也为白沐云和白皓天的爱情心痛,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既然如此,上天为何要安排他们相知?难道只是为了给他们增添痛苦吗?如果这是上天要用这种方式来教导他们什么是心痛,什么是无奈,那么她,白沐云,白皓天,宁愿不要知道这些情感。曾经她坚信当上帝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为你开启另一扇窗,可是,在爱情面前,关门还是关窗,不是该由她自己来决定的吗?即使是上帝,又有什么资格来左右他们的感情! 不知何时到的沈沁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自从她失忆醒来后就好似变了个人,虽然白沐云之前也是大大咧咧的,可是此刻的她眼中多了一层坚强,即使现在心在滴血,还能忍住眼泪;即使现在心里波涛汹涌,还能面如静海。如果不是从她的琴声,歌声中听出她的气愤,她的软弱,她的无奈,根本就猜不透她。 而就是这样的她,深深的吸引住了他,娶她的时候,虽然也喜欢她,可是他知道还没有爱上她,可是就在那个夜晚,当她听说自己的初夜没有了时,那种隐忍的痛,让他很想好好保护她,想给她温暖,给她幸福。 第一次沈沁锋这么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粉衣的她把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肌肤衬得更加娇嫩,紫芝眉宇下双目澄澈,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而她的歌声就如莺啭林,如此美好的女子,现在已经是他的娘子了,他一定要好好爱她,让她从皓天的世界中走出来。 一曲唱完,裴琳发现了站在一旁发呆的沈沁锋,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在想什么呢?” “我在欣赏,美妙的歌曲,美妙的人儿。” “谢谢夸奖了,不过纯欣赏就够了,可别爱上我。”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你了呢?” “那就停止你的爱,因为我不会爱上你。” “是因为皓天吗?” “什么?” “是因为皓天,所以才不会爱上我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裴琳走到桌边给自己和沈沁锋倒了杯茶,“沁锋,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沐云了,此刻的我你了解多少?对于一个你不了解的人,又谈何爱?” “云儿,我的确不完全了解如今的你,可是我希望能在我们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的了解你,能够想你所想,痛你所痛,乐你所乐。刚才的歌虽然很好听,但有太多的无奈,心痛,让我来分担你的痛,为你疗伤。” 说不感动是假的,如果他没有这张和哥哥一样的脸,也许裴琳会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可是二十几年的记忆里,这张脸一直是自己亲哥哥的脸。可是转念一想也许老天把她派来这里,只是想要她来了断白沐云和白皓天的不伦恋的,也许等白皓天结婚后,她也就能功德圆满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如果给沈沁锋一个机会,也许等真正的白沐云回来后,至少当白沐云知道皓天结婚后身边能有个人照顾她,带她走出痛苦。 思及此,裴琳喝了口水回答道“好,我给你机会。” 道别 “真的?太好了。”说着便抱起裴琳开心的转起圈来。 “云。。。”两人抱在一起的场面被过来叫吃饭的白皓天看到了,“你们在干什么?” 虽然裴琳已经想开了,可是面对现世的丈夫的脸时,还是有种做错事的心理,本想解释什么,可是又能解释什么呢? “皓天啊,有事吗?”沈沁锋并没有准备解释什么,并没有松开抱着的裴琳,只是把她放下。白皓天强忍住想要上去分开两人的冲动,“我是过来叫你们去用膳的。还有,这里不比沈府,以后你俩有什么亲密的行为时最好把门关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裴琳看着白皓天落寞的背影,有种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可是她不能,不能! “沁锋,我叫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吃过饭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 “那爹爹那边。。。” “放心吧,丈人、丈母那边我会说的。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饭后沈沁锋以家中生意要去处理为由提出下午就要回去,除了白皓天提出反对,丞相和夫人都没有说什么,我开始同情起白沐云,同时也更加想念我现代的父母。 “云儿,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白皓天说完也不等我是否同意便朝花园走去。 也罢,早日跟他说清楚,免得害了他。于是投给沁锋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便跟了过去。 来到花园还未等裴琳站定,白皓天便抱住了她,“云儿,别走,别离开我。” 裴琳挣脱开这个怀抱,“皓天,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妹妹,身上流着跟你一样的血,你这样是不对的。” “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的云儿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这是我的真心话,皓天,我已经不记得曾经的一切了,如今的我的记忆里面,我是沈沁锋,你最好的朋友的娘子,你是我大哥,仅此而已。” “好吧,即使是这样,可是你也不要这么急着离开啊,难道你不愿找到你的记忆了吗?” “正如爹爹说的那样,只要此刻身体好好的,过去的记忆没了就没了吧,只要我记住将来就好。” “云儿,你变了,虽然这种改变我不愿接受,但我同时也很欣慰。因为曾经那个爱哭的小丫头变得坚强了,也比以前懂事了。” “皓天,时间会让人成长,让人改变的。也许我的失忆是上天注定的,也许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重新开始?哈,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皓天没再理会裴琳,而是独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嘴里一直念着“重新开始”这四个字。裴琳知道他此刻心里很难受,她又何尝不是呢,虽然不是与现世的阎沁锋分手,可对着同样的脸,她仍然很不舍,很心痛,就好似真的跟阎沁锋提出了分手。 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哇。。。”我趴在沈沁锋的怀里把这两天突然来到古代的害怕之情,对上天如此对待我的委屈之情,与对白皓天的心痛之情,还有对家人的思念之情,全部通过泪水宣泄了出来。 老太爷有请 终于哭累了,泪水也哭干了,在沈沁锋的衣服上蹭了蹭,擦掉眼泪鼻涕,“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沈沁锋宠溺的搀起裴琳的手,嘴角上扬着,往门外走去。 回来时,白皓天没有出来送他们,裴琳失望地往门口忘了又忘,哎,罢了,他是不会来的了。而沈沁锋朝门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望去,心里默默向躲在暗处的白皓天承诺道“皓天,我会照顾好她的!” 刚进沈府门,管家就迎了过来,说是老太爷有请。 老太爷?是沈沁锋的爷爷吗?难道他不知道我们今天回丞相府吗?经管家这么提醒我才想起来,自从来到这个家,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沈沁锋有关他家人的事。 “沁锋,跟我讲讲你的家人吧?既然答应给你机会,那我就得做个称职的沈家少奶奶。” “云儿,谢谢你。我的父亲和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仇家杀害了,自小我便跟祖父两人相依为命。祖父有两子一女,父亲是排行老二,上还有一为大伯,下有一位姑母。他们两位自成婚后都搬到外面居住了。” “那你岂不是从小就跟祖父相依为命?那你祖父是不是很严格啊?”裴琳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上一些独自一人拉拔大孙子的老头都很古怪,很难相处,不由得紧张起来。而且这个时代的人很看重礼节,她和沈沁锋结婚后都没有去向他敬茶,现在叫他们两去会不会是要沈沁锋休妻的呀? “哈哈,你放心吧,我祖父为人很和善的,而且你以前也经常和皓天来我家玩,祖父很喜欢你的。这些天我已经向他说明过你的情况了,所以放心吧,祖父不会怪罪于你的。” 咦?裴琳暗自想着:他怎么知道我在担忧什么呀?难道他有读心术? “谁,谁说我担心啦,我只是因为自己的不礼貌而自责。” “呵呵,我明白的。” “嗯?”这家伙是怎么了,怎么不跟她抬杠了呢?突然对自己这么温柔,真有点适应不了。 “到了,不用紧张。” “哦。咦?沈沁锋,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啊?” “特异功能?什么意思呀?” “就是你是不是会类似能够看到人的内心在想什么的特殊武功?” “为什么这么问呢?哦,我知道了,因为我刚刚说出了你此刻的内心所想是吗?” “才,才没有呢。你就说你到底有没有那种功夫吧。” “有哦,所以你得小心着些哦,如果哪天被我发现你喜欢上我了,但嘴上却不承认,我可是会处罚你的哦。” “哈,你想的美呢。” “是锋儿吗?”不远处的屋内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 “是的,我和云儿来向您请安了。” 小样,明明是被叫来的,这小子还挺能装。好吧,姐姐我也装一次淑女吧。 走进屋内,看到这位传说中的老太爷,他没有我想象中的犀利的目光,山羊胡,而是一位憨态可掬的老人,有着童颜鹤发的容貌,额,有点像安西教练,不知道他的二下巴摸上去是不是也有那种弹力十足的感觉呢? “孙媳给祖父请安。孙媳因失忆了,所以成婚第二日未能来给祖父斟茶,今天特向祖父补过,还望祖父莫怪。”说完,一旁的管家立马递给裴琳一杯刚倒的新茶,裴琳暗自对管家有了一份赞许。 老太爷接过茶喝了一口,“哈哈,看来云儿长大了,懂事了啊。要祖父不怪罪也可以,那就赶快为我们沈家生个大胖小子。” 裴琳心想:糟糕,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别说在这封建的古代,就是在如今的二十一世纪,家长们对新婚的新人最大要求就是快点生个娃出来,虽然她打算帮白沐云维持这段婚姻,但不代表愿意帮她生小孩啊,而且她始终无法接受对着一张与亲哥同样面孔的男人做那么亲密的事情来。 还好一旁的沈沁锋帮忙解了围“祖父,云儿现在身体状况还不是很好,等她身体养好了,一定尽快生个大胖小子的。” “好,好。云儿今天回丞相府有没有想起些什么来呢?” “回禀祖父,没有。不过我跟云儿都认为只要身体好好的就好了,能不能记起过往已经不重要了,所以吃过饭我们就回来了。” 裴琳听老太爷这么一问,惊住了。看来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不简单啊,也许他们所有的事他比当事人还清楚呢,不然怎么会刚巧他们回到沈府大门,管家就来传话了呢。不过想来也是,能维持这么大一个家业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位简单的老者呢! 琳珉昆吾 拜别老太爷,沈沁锋说是要带裴琳去一处地方,看他神秘的样子,裴琳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在去的路上,裴琳犹豫了很久,终还是把心里的担忧与沈沁锋说了。 “沁锋,刚刚谢谢你帮我解围。还有就是虽然我们已是夫妻,但是我无法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发生夫妻之实,能否给我点时间?” “傻瓜,既然我们是夫妻,就没有谢谢之说。我也明白你此刻心里的顾虑,我答应你,给你时间,只是希望那一天不会让我等太久。” 裴琳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跟自己现代哥哥的性格完全不一样,表面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一旦认真起来却比任何人都认真,玩世不恭的表面下藏着一颗能够洞悉一切的心。裴琳知道,在古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前见过面的没几个,能有几个男人会像沈沁锋这样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接受他呢? “好,我也希望不会让你等很久。”上次不是听说那个什么国的公主快来了嘛,到时候等白皓天结婚后,她不就能回去了,到那时真正白沐云应该会愿意与他同房的,毕竟他们再怎么开明,都是受古代的文化熏陶的,自小遵从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祖训。 “我们到了。” 裴琳发觉自己站在一扇大门前,上面的牌匾上写着“水云锋”,呵呵,看来这个沈沁锋还花了一些心思在这上面呢。 “进去看看”说着沈沁锋牵起裴琳的手推门而入,哇塞,这里简直就像颐和园的缩小版了,假山流水,亭台楼阁,这种建筑应该是属于古代的别墅了吧? “喜欢吗?”沈沁锋牵着裴琳在一个小亭子里坐下,不一会见小月端着茶壶走了过来。 “小月?刚刚我还在想你去哪了呢,原来到这里来了啊。” “小姐,是姑爷让奴婢先过来打点的。” “云儿,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可好?” “好,当然好。这样我就不用跟你抢床睡了。”啊哦,话说漏了,瞧,小月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呢。 “咳咳,云儿喜欢就好。” “哈哈,那我就是这里的主人咯,好耶,终于有个自己的天地了。” “何止是这里的主人,你还是整个沈家的女主人。” “那如果我想把这里面重新装饰一下,可以吗?” “当然。” “那你先帮我找块空的木匾来。” 沈沁锋也不多问,拍了两下手,嗖的一声,突然跳出个人来,沈沁锋交代了几句后又嗖的一下飞走了。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吗?没有钢丝诶,好厉害! “小月,麻烦帮我拿笔墨来。” 等小月拿来笔墨,木匾也有人送来了,瞧这办事效率,啧啧,牛啊。 裴琳挥笔在木匾上写上四个大字“琳珉昆吾”,好在她以前练过书法,而且从刚才木匾上的字体来看,应该是属于隶书,吼吼。 “琳珉昆吾?琳,乃玉也,好词。呵呵,可是云儿为什么会想写这四个字呢?” “哦,还记得那天我睡了很久吗?其实我是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很模糊的女子身影,她告诉我,我下辈子的名字里会有个琳字,还说这个字对我将来会有帮助。” 裴琳知道古代的人都比较迷信,所以编了这么个理由。其实她只是想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有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好让她觉得她的生活是真实的。 “哦?如此的话,那云儿准备把这匾挂哪里呢?” “我想挂在门口,可以吗?” “可以,我这就叫人去把它换上。” 看着被换下的木匾,裴琳知道沈沁锋心里肯定不太高兴,因为她明白那上面的字意味着什么意思,她会把它换下来也正是因为想时刻提醒自己,她不属于这里,早晚都是要回去的,提醒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错综复杂 不知不觉间,裴琳来到古代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她除了每天去向老太爷请安,陪他下棋聊天外,就是呆在她的小院里练字,弹琴,看书,有时候实在没事可做了,便可以睡上一天。这期间白皓天一直没有来找过她,倒是她那丞相老爹来看过她几回,但也只是问候几句就走了,有时候裴琳觉得白沐云的老爸对她没有父亲对女儿的那种该有的亲情,而是有种疏离,曾经她以为白沐云和她老爸的关系处的不好,可问过小月后才知道,她的这位丞相老爹平日里很疼她,她要什么都会依着她。后来在几次的接触中,裴琳发现这位丞相似乎有点害怕她,这是为什么呢? “云儿,云儿,在想什么呢?”沈沁锋手掌在裴琳面前晃了晃。 “沁锋你来啦。我没想什么啊,在看书呢。” 沈沁锋噗嗤一声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倒着看书了啊?” 裴琳这才发现手上的书拿倒了,尴尬的笑了笑。算了,不管那闲事了,反正她知道丞相不会害她就成,至于其他的就不是她该管的事情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当然可以,只是你平时这个时间不都应该在书房处理商铺的事情吗?” “云儿,女人有时候不能太聪明了。” “是哦,在你们男人心中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嘛,那你找个傻大姐回家当老婆最好,干嘛要娶我呢?” “哈哈,我发现自从你失忆后,这新鲜的词句是越来越多了,你不会想说这些话也都是你梦里的那位姑娘告诉你的吧?”正当裴琳努力想着要如何编理由时,沈沁锋却没有再往下追究,而是嘟囔了一句“不过你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确很务实。” “说吧,来找我到底何事?” “罗兰国的公主——兰馨来了。” “来就来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裴琳停顿了三秒后“等等,你说的那个兰馨公主是不是就是要指婚给皓天的那个公主啊?” “嗯,正是。刚才宫里来传,说是皇上今晚在御花园款待罗兰国的贵宾,要我们也一起参加。” “沁锋,你是商人吧?” “是啊,为何突然这么问?” “那既然你是一商人,皇上为什么会要我们参加朝廷的宴会呢?” “丫头,你是失忆了,怎么连这记性也变差了啊。你忘了我告诉过你,你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当朝太后的干孙女云瑞郡主。”“是哦,你好像是跟我说过这事。” “什么好像,就是说过的。不过你失忆的事,丞相并没有上报到太后那,所以我才早点过来给你简单介绍下皇宫里面的情况。” “哦,可是为什么我老,额,为什么我父亲不如实向太后禀报呢?这万一被发现,可是欺君诶。” “这个就得去问夫丈大人了。可能是怕太后担忧吧,太后可是很宠爱你这个干孙女的,很多人都觉得太后对你的宠爱甚至已经超过了对皇宫里那些公主们的宠爱还要多了。” “那怎么这一个多月以来也没见她招见过我呢?既然是我的干祖母,又是太后,那我们成婚后没有去给她请安行礼,她不怪罪吗?” “这些夫丈也已经向她禀明了,说你得了风寒,因为怕感染到太后,所以不能去请安叩拜。这期间她经常差人赏赐一些补药过来,不过都被祖父给回拒了。” “哇,祖父好厉害啊,连太后的面子都敢驳哦。” “呵呵,我祖父是太后的亲大哥,自我记事起,太后和祖父的关系就不太好。” “难怪你们家的生意能做这么大呢,哎,权利权利,从古到今都是有权便又利啊。” “丫头,我们家生意能做这么大可不是靠着宫里的关系,皇上并非太后所出,所以你觉得他会帮着沈家发展势力而来威胁自己的皇位吗?” “晕,这关系层还真够乱的。” “好啦,不说这些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进宫 经沈沁锋讲解得知,皇帝的亲身母亲华贵妃在生他时难产去世,于是就把皇帝过继给了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抚养。本来皇帝和太后的感情很好,可就在十七年前的一天夜里,皇帝和太后不知道为什么事大吵了一架,之后两人隔了很久才讲话,但也变得生疏了,而且皇帝还处处与太后作对,可让人纳闷的事,只有在任白沐云做干孙女这件事上,两个人居然意见一致,而且皇帝对这个白沐云也是相当疼爱。 皇帝现在的皇后是傅太尉的大女儿,皇后生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当朝太子熙烨,另一个是三公主熙茵,而皇帝现在最疼爱的夫人则是御史大人家的千金,也为皇帝生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二皇子熙文,和四皇子熙武。在此裴琳不得不感叹一句,政治联姻可悲啊,可悲。再然后就是这个美人,那个美人,天呐,这么多女人共嫁一个男人,人说三个女人还一台戏呢,这皇宫中每天得演多少出戏啊?不禁对皇帝有点同情起来。 听完这些皇宫的人事讲解,沈沁锋又找来一位嬷嬷教裴琳一些简单的宫廷礼仪,折腾完后还得去沐浴更衣,唉哟,不就是去吃顿饭嘛,有这么考究吗? 终于,终于到皇宫了。因为宫中两位老大的关系,白沐云可以做着马车直达目的地,所以裴琳掀开布帘,一路打量着这座真正的皇宫。人说一入宫门深似海,看着两边的高墙,这里给人的感觉与以前去故宫或是其他古城游览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多了一种冰冷的感觉,裴琳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云瑞郡主到,沈少爷到。”眼尖的公公一看到沈家的马上便扯着嗓门喊道。 裴琳听着这尖尖的嗓门,心想,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公公啊,不过与电视中的公公还要娘诶,这些人天天听着这么嗲的声音,怎么不起鸡皮疙瘩哦。 “云儿,你来啦。”突然面前冒出一个帅哥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斯斯文文,可不知为什么裴琳就是不喜欢他,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参见太子殿下。”见沈沁锋向他行礼,裴琳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太子殿下啊。 “云儿拜见太子殿下。” 这个太子理也不理给他作揖的沈沁锋,一双眼睛只盯着白沐云瞧,“云儿怎么嫁了人就变得生疏了?你以往可是一直叫我太子哥哥的。” 裴琳心想难道白沐云跟这个太子很熟?还太子哥哥,要不要叫的这么亲密啊? “额,云儿现在已嫁为人妇了嘛,要有沈夫人的样子,要还是哥哥长哥哥短的,显得云儿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是给外人笑话嘛。” “好好,云儿长大了,知道护着夫家的脸面了。那以后等没有外人的时候再叫太子哥哥吧。对了,前先日子听说你染了风寒,本来想去看你的,可刚巧父皇给了我一大堆公务要忙,所以没能去看你,云儿别见怪啊。” “怎么会呢?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云儿又怎么会怪您呢。”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有差人给你送了很多补药去,你有没有吃呀?” “补药?” 一直未说话的沈沁锋连忙接口道:“哦,因为太医说云儿最近身体比较虚弱,所以您送的那些补药暂时不能吃。不过还是很感谢太子殿下对拙荆的关心。” 再见白皓天 正当太子想说什么时,尖尖的喊声又响起了“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罗兰国国王驾到,罗兰国公主驾到。” 主角到场,于是大家按照安排好的座位坐了下来,哦,不,是跪了下来。哎,怎么跟日本人学呢,这一场宴会跪下来我的可怜的脚啊。。。 “哈哈,久违熙襄国国人热情好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今日我们在通往皇宫的路上,受熙襄国的百姓们的热情欢迎,真是十分感谢啊。” “罗兰国是我国的贵宾,作为我熙襄国的臣民热情相迎,款待是应该的,而且往后这熙襄国和罗兰国就是一家人了,无需这么客气。来,罗兰国主,我先干为敬。” “好,爽快,干,哈哈哈哈。” 于是宴会在一片歌舞升平中展开了,而裴琳才不管那么多呢,为了来参加这个宴会,她可是饿到现在了,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发话可以开吃,那她还不赶快慰劳下她的胃。只是她在努力吃的时候,总觉得有人盯着她,像是一团火焰燃烧着她,终于,终于还是忍痛先放下手里的鸡腿,寻找那个视线来源。这一看才发现,原来白皓天也来了,他的左手边坐着兰馨公主,右手边坐着丞相老爹,看了兰馨公主对白皓天这个夫婿很满意啊,时不时的偷瞄他。 而白皓天却好像对身边的一切都感觉不到,他的眼里只有裴琳,同时他也发现裴琳看了过来,他并没有闪躲裴琳的目光,只是一边傻傻的直勾勾的看着裴琳,一杯杯给自己灌酒。 裴琳很想冲过去,夺去他手中的酒杯,很想扑到他怀里给他安慰,帮他抚平这种伤痛。可是这里是皇宫,她不能,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也这么傻傻的看着对方。 而一旁的兰馨见到白皓天这样,也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坐在斜对面的裴琳,女人都是敏感动物,更何况这两个当事人还这么明显。于是兰馨在罗兰国国主耳边不知道讲了什么,然后就见罗兰国国主站了起来。 “熙襄皇帝,素闻熙襄国德才兼备的女子大有人在,不如乘大家高兴,我们两国分别找个代表出来比试比试如何?” “好啊,不过比试谈不上,大家互相切磋,希望能够从中取长补短。” “哈哈,好。我罗兰国就派我儿兰馨比试了,不知熙襄皇帝派哪位女子与我儿一较高低呢?” “那就。。。” “等等”这时兰馨公主说话了“尊敬的熙襄皇帝,不知兰馨是否可以自己找比试的人呢?” “哦?兰馨公主对在场的人里面有认识的?” “没有,只是看她不顺眼。” “呵呵,那兰馨公主是看哪一位不顺眼呢?” “她!”众人顺着兰馨所指看过去,一声低呼,这云瑞郡主可是皇太后和皇上的宝贝,在熙襄国还没人敢这么说她的呢。接着大家又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兰馨见当事人没有反应,站起来直接走到裴琳面前,指着裴琳说:“我要与你比试!” 而一直沉浸为白皓天担忧中的裴琳后知后觉的看着眼前这位盛气凌人的兰馨公主问了句很欠扁的话:“你是在与我说话么?” “你!当然是与你说话,没看我正指着你吗?” 丫丫个呸的,想她裴琳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用手这么指着鼻子挑衅的呢,小丫头,算你倒霉,姐姐我今天心情很不爽,你正好撞枪口了。 “哦,不好意思,我真没看到诶,我坐着,你站着,而我又没像某人似的眼睛长头顶上,怎么看的到呢?” “你,你说谁眼睛长头顶上?” “谁觉得是就是谁咯。啊,对了,还有啊,自小娘就教我,不能用手指着人家,那是不礼貌的行为哦,难道兰馨国主您的母后没有这么教导您吗?” 比试1 “你,你!” 一旁的罗兰国主见宝贝女儿吃了败仗,便站起来呵斥道 “哪来的野丫头,尽然敢这样说我儿,难道这也是待客之道?” 裴琳刚想回嘴,就听一位中气很足的妇人说道“罗兰国主,哀家的宝贝干孙女让您的女儿指着头挑衅,哀家都没生气,您大人有大量又何必生气呢?” 罗兰国主一听是太后的干孙女,据说太后对这位干孙女是宠爱有加,连皇帝都很疼爱她,连忙白脸变红脸,“太后说的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兰馨,还不过来。” “父皇?!” “过来!” 裴琳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后正一脸温和的看着她时,心里感觉好温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太后,但不知道为什么,裴琳发现她能给自己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就好像是亲人在身边一样。不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过被人这么挑衅,她还是头一次,可不能就这么便宜对方了。她就不信,自己好歹吃的盐比对方吃的饭还多,而且自己是来自千年后的新世纪人类,还会输给一个古人?! “不是说比试吗?开始吧。”裴琳懒懒地说。 一旁的沈沁锋担忧的说:“云儿,你真要与她比试?可是你。。。” 裴琳拍拍沈沁锋的手,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接着说:“既然兰馨公主是贵客,那本郡主就让她先出题吧。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建议两国分别派一位学识渊博的臣子做评判。” “好,就依郡主的。” 于是两国都派了一位劳什子出来做评判,并且规定此次比试三局两胜。 “那就已今天的宴会为题,作首诗。” “既然是兰馨公主出的题,想必您心里肯定已经有答案了,您先说吧。” “听好: 蒲萄四时芳醇,瑠璃千钟旧宾。 夜饮舞迟销烛,朝醒弦促催人。 ” 这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不过幸好她自小练毛笔字,所以古诗的诗词她虽不会自创,但背几首还是手到擒来的。 万盏美酒浸衷肠,乘醉聊发少年狂; 风流多被风吹散,我独一人欺霸王; 踏碎九霄凌罗殿,何须弯弓射天狼? 今日把酒邀明月,一片诗情在汪洋。 “好一句今日把酒邀明月,一片诗情在汪洋。各位,胜负已经显而易见了。” 熙襄国裁判员说道,而罗兰国的裁判员也无法反对。 “第一局,云瑞郡主胜。现在比试第二局,由云瑞郡主出题。” 现在裴琳是越来越感谢以前老妈逼着她学练字,背诗什么的了,哈哈。 “呵呵,我出的题比较简单,只要兰馨公主能够回答对我的一个问题,就算胜出了。回答问题的期限是半柱香的时间。” “说吧。”输了一局的兰馨很不情愿的说。 “ 有一头头朝北的牛,它向右转原地转三圈,然后向后转原地转三圈,接着再往右转,这时候它的尾巴朝哪?” 比试2 众人面面相窥,这是什么问题啊,牛头朝北,然后右转,后转,再右转。见兰馨的小脸都挤在一起像个包子似的,裴琳心里一阵暗爽,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半柱香的时间快到了,裴琳笑着说:“怎么样,有答案了吗?要不要我延长时辰啊?” “不用,我有答案了。” “哦?说来听听。” “朝右” “阿呀呀”裴琳假装一脸惊讶的表情,而兰馨呢,瞧裴琳这表情还以为自己答对了,正沾沾自喜呢。 “抱歉,您回答错了。” “回答错了?那你说,它尾巴朝哪啊?” “当然是朝地啦,这牛头往这转网那转,关尾巴什么事啊?” 众人一听答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啊,大家都被这题目前面的说法给绕进去了,这云瑞郡主还真能耍宝,难怪皇上和太后会这么宠爱她了。 “咳咳,第二局还是云瑞郡主胜。” “怎么样?兰馨公主,这第三局还要比吗?” “比,我就不信我一局都胜不了你!” “呵呵,重在参与,别动气哈。” “第三局,兰馨公主出题。”罗兰国的评判说道。 “这一局我要跟你比才艺。” “等等” “怎么?害怕了?” “呵呵,按照原先比试时说的三句两胜,我已经胜了你了。既然你想让我陪你比第三局,起码得有点奖励吧?” “你要什么奖励?”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如果这一局谁输了,谁就要给对方做十天的丫鬟,如何?” “好,你就等着我做的奴才吧。” “等你赢了我再说吧。照例,你出的题,你先来吧。” “来就来,怕你啊。” 只见宫女给她搬来一架古琴,试音,勾弦,一曲悦耳的琴音传入在座每一位的耳中,很多人开始替云瑞郡主担忧起来,还有很多人则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情。 一曲终毕,众人纷纷鼓起掌来,不得不说,兰馨弹得琴的确很不错,只是还差了点,弹琴要用心去弹,不然技艺再好,也只是虚有其表,没有灵魂。 “既然兰馨公主是弹琴,那本郡主也弹琴吧,免得一会有人不服输哈。” 这一次裴琳弹的是她平日最喜欢的那首《梅花三弄》,而且她很喜欢里面的词: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白:) “梅花一弄 断人肠” “梅花二弄 费思量” “梅花三弄 风波起” “云烟深处 水茫茫” 红尘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问世间情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许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一曲终了,现场安静了,不知是谁带头鼓起掌来,接着一阵阵掌声不绝于耳。 “好曲,好歌,好诗。好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坐离我不远的太子感慨道。自此裴琳弹唱的这首《梅花三弄》在各家各户流传开来,当然这是后话啦。 神秘人 “怎样啊兰馨公主?愿赌服输吧,准备准备去我府上做十天丫鬟?” “你!” 见罗兰国主一脸不悦又不好发作的样子,裴琳心里那个爽啊,哼,谁让你们狗眼看人低的啊,以为我是小小臣子的家属就好欺负啊。 “云儿,不得无礼。” 裴琳见皇帝老大发话了,心想也是哦,看来自己是把事情闹大了,人家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和一国的公主,这么不给面子,这万一要是找借口跟熙襄国打仗什么的,那不是惹祸了?裴琳啊裴琳,你看了那么多的宫廷剧,还有每天看新闻,怎么这么点政治头脑都没有呢? “沁锋,我好像玩过头了诶。” “没事的,皇上会处理好的。” 沈沁锋安抚地拍了拍我的头,而这一举动又落入了白皓天的眼中,又开始一杯一杯的开始灌酒,心里还默默念叨着“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比赛前孤就说了,只是切磋一下,众在参与嘛。兰馨公主是我国的贵客,怎会真让她去做丫鬟呢,想必云儿也只是跟兰馨开个玩笑,是吧云儿?” 原来皇上就是这么解决的哦,到最后还是把球扔过来。不过我裴琳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眼下还是早日促成兰馨和皓天的婚事才是最主要的。 “回陛下,是的,云儿见兰馨公主性情爽直,美丽又可爱,想来公主不是位记仇的人,所以才大胆跟公主开了这么个玩笑,还望兰馨公主莫要见怪。” 裴琳堆着一脸假笑看着兰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而兰馨被她看得无处可躲,终于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没关系。” “哈哈,如此甚好,来,让我们共同举杯,再次欢迎罗兰国诸位贵客的远道而来。” 于是接下来又开始了一片热闹景象,而沈沁锋也被几位大臣缠着在寒暄着,裴琳借口去厕所为由溜了出来,裴琳离开御花园后沿着前面的走廊来到一片假山处,深呼吸一下,啊,还是这里的空气清新呀!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夜色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就在裴琳正沉浸在片柔和里时,突然一个黑衣的女人单脚跪到裴琳面前。 “少主,属下总算找到你了。” “少主?这位姑娘,我看你是找错人了吧?” “少主右肩处是不是有个竹字的胎记?” “咦?你怎么知道的?” 黑衣女子嘴角上翘,笑了一下说:“那就不会错了,您的确是我幽谷宫的少主。” 裴琳也是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洗澡时发现右肩处有个竹字,当时她还惊叹古代居然就有纹身了呢,后来偷偷问过小月,可她居然回问我“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呀?为何要用针刺自己呢?”当时裴琳只觉得头上有几只乌鸦飞过。。。 “那个什么,姑娘啊,你之前认识我吗?听你说终于找到我了是什么意思呀?” “是,不好,少主有人来了,属下稍晚再去找少主说明。”然后嗖的一下,飞走了,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果然没多久,沈沁锋的身影出现在裴琳眼前。 “云儿,原来你在这啊,刚刚皇上还在找你呢。” “哦,那走吧。” 裴琳不知道该不该把刚刚的事情告诉沈沁锋,算了,还是等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再说吧。 回到御花园,热闹依然,皇帝眼尖的发现我回来了,高喊道:“云儿,你可知罪?” 裴琳一惊,她好像没惹这老大呀?不过还是乖乖跪下再说吧,哎,看来她回去也得做个跪的容易才行啊,不然在这动不动就下跪的,而且地上还都是青砖的,哪吃的消啊。 “皇上,云儿不知何罪之有?” “要不是因为今天有贵客在,孤都无法欣赏你这么优美的诗句和美妙的歌声,你说你是否有罪?” 晕,这皇帝怎么跟小孩似的啊。 “云儿知罪了,那罚云儿敬陛下一杯酒,如若陛下觉得还不够,就再罚云儿日后经常来给陛下吟诗弹琴,陛下觉得如何?” “哈哈,好,孤就接受你的处罚,哈哈哈哈,孤今天甚是高兴啊,有女如此,知足了。” 咦?有女如此,是在说白沐云吗?看来这皇帝的确很疼爱白沐云啊。 “皇上,您喝多了。”这时太后制止住了皇帝再斟酒的动作,而皇上也好像的确被太后喝住了,之后都未见他喝酒。而裴琳喝了一杯酒后,发现味道很不错,便接连几杯下肚,咦?怎么沈沁锋明明坐着,却在摇啊?这是哪门子武功啊? “沁锋,这酒真好喝,来,你也喝一口。”说着裴琳拿着酒杯凑到沈沁锋面前,因为酒精缘故,身体摇摇晃晃,人也扑到了沈沁锋的怀里。 “云儿,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沈沁锋想夺走裴琳手中的酒杯,可这丫头像拽着宝贝似的,怎么也不肯放。 “不嘛,我没喝醉,是沁锋你喝醉了,你看你,连坐着都在摇呢,嘿嘿。” 醉酒的夜晚 沈沁锋向皇上说明情况后便带着醉酒的裴琳坐上马车回沈府。而在车上,我们的裴大小姐可不是那么乖乖听话的,你让她坐着,她非得站着,结果撞到了头,就开始嗷嗷大哭,那个凄惨啊。 “云儿乖,不哭了哦,我帮你揉揉啊,不哭了。” “嘿嘿,沁锋,你的嘴巴真好看,跟我老哥的嘴巴很像诶”然后,然后,某女居然色色的吻了上去,怎么不是在亲吻,有点像,啊,是非常像在舔冰欺凌。而我们可怜的沈沁锋同志被某女舔的脸儿通红,全身僵硬,吼吼,那个可怜啊。。。 “老哥,冰激凌真好吃,琳儿还要吃巧克力球。” “老哥?冰激凌?巧克力球?琳儿?云儿,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老哥,带我去找皓天好吗?琳儿好想他哦,每天都好想他,你说皓天是不是也有在想我呢?” “云儿,你还是放不下吗?” 等了许久沈沁锋见没有反应,才发现某女已经呼呼大睡了,可苦了人家沈沁锋童鞋,估计得一夜无眠了。 小月见沈沁锋抱着睡着的裴琳回来,赶忙迎了上去,“姑爷,小姐这是怎么啦?” “云儿喝醉了,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就行了。” “是,奴婢告退。” 沈沁锋把裴琳放到床上,轻轻地替她盖上被子,然后就这么痴迷的看着她,如果眼神能酿蜜的话,估计等裴琳醒来能喝上一年的蜂蜜茶了。 “你说你失忆了,可为何偏偏没有失去对他的爱呢?云儿,告诉我,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忘记他呢?告诉我,告诉我。。。” 而裴琳现在睡的跟小猪似的,只是偶尔嘴里发出一两句呢喃,而不听还好,听了更让沈沁锋心痛,因为每一句都是喊着“皓天”。也许是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沈沁锋帮裴琳掖了掖被子便离开了。 而当沈沁锋离开没多久,一抹黑影闯入裴琳的房内,悄悄地走到床前,伸手轻轻地拂开垂在裴琳眼角的碎发,带有老茧的手指抚摸着这张另他日思夜想的脸。 “云儿,我的云儿,‘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既然你看爱看得这么透彻,为何明白我的心思还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皓天,皓天。” 黑衣人停住了抚摸的手,以为裴琳被他吵醒了,可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在说梦话。他激动地执行裴琳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 “原来我的云儿并没有忘记我,也在想我,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黑衣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没过多久裴琳也醒了,捂着像要爆开来脑袋坐在床上发着呆,好像晚上有人在耳边讲了好多话,可是一句也没听清诶。 “小月,小月” “小姐,您醒啦。”小月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昨晚姑爷是不是睡我这了啊?” “奴婢不知,昨晚姑爷抱您回来后就让奴婢先去休息了。” “抱我回来?”裴琳努力回想着昨晚锋事,只记得皇帝罚她酒,然后她觉得酒味道不错就喝了好几杯,然后就不记得了,难道昨晚沈沁锋一直在她房间?不会把她那个了吧!哎呀,后悔啊,都说醉酒误事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啊呜。。。 各位亲爱滴,这是小莫签约后写的以一篇文文,还望大家支持支持哦,大家滴支持是偶最大的动力呢~~~ 荡秋千 “小姐,这个是姑爷差人送来的醒酒汤,您喝下后头就没这么疼了。”看着小月端到面前的黑漆漆的药汤,天呐,这能喝吗? “姑爷怕您不喜欢这味道,还特意嘱咐刘嫂送来一包蜜饯呢。” 这家伙是料定我不喜欢喝这东西了吗?不行,绝不能让他瞧扁。 “谁说我不喜欢这味道的啊,拿来我喝吧。”眼睛一闭快速的灌了下去,不过这醒酒汤效果还真快,没一会头就不疼了。 本来想去找沈沁锋问清楚昨晚的事,可那家伙一大早就出去了,看来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哇,今天天气真不错,春天的早晨就是温馨,暖暖的微风迎面吹过,好舒服。 “小月,府上可有木匠师傅?” “府上没有,不过府里刘嫂的表弟是木匠,小姐要找木匠师傅是要修东西吗?” “不是,是想做个东西玩儿。那小月麻烦你去帮我问问刘嫂的表弟此刻是否有时间来府上一趟,并找两条比较粗的铁链。” “好的,奴婢这就去问。”小月虽然不明白裴琳想要干什么,但她很期盼看看小姐说的玩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月”裴琳突然叫住小月,“日后没别人在的时候别老是奴婢来奴婢去的叫自己,你我每日生活在一起,情同姐妹,在我心里也从未把你当下人看待,日后你就叫我姐姐吧。”其实裴琳很早之前就想对小月说的,每天听着左一句奴才又一句奴婢的,头都大了。沈府这么多人,她想全部改过来怕是不太可能,不过小月是她的贴身侍女,改变她还是可以的。之前是因为自己“失忆了”,贸贸然跟小月提出要她日后不再以奴婢自称,怕会吓着她,弄的不好,又得把太医找来给她医治医治。不过现在两人已经相处了一个多月,裴琳也大致了解了小月,是个乖巧聪慧的好孩子,所以这段时间裴琳也的确把她当妹妹看待。 “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小姐就是小姐,怎么可以跟奴婢做姐妹呢,真是折煞奴婢了。” “我说使得就使得,就这么定了,快去找木匠吧,一会姐姐带你玩游戏哈。”裴琳说完也不管愣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小月,悠哉悠哉地去书房练她的毛笔字去了。 这丫头跑的还真快,没多久就带来了木匠,裴琳先是让木匠把客厅中的一把红木椅脚去掉,然后在花园中找了两柱很粗的大树,嘿嘿,现代的朋友应该猜出裴琳要干嘛了吧?兵果,她在做秋千。阳光明媚,春风拂面,这么好的天气,坐着秋千荡啊荡啊,想想都惬意呢。 很快木匠就按照裴琳的意思把秋千做好了,在场的人看着面前这奇怪的东西,不知道他们的少夫人到底想干嘛,只见裴琳屁股挪啊挪地坐了上去,抓住两边的铁锁,脚尖一踮,哇,原来椅子还可以这样坐的,原来两条铁链还有这能这么玩的。 “小月,快来帮我后面推一把,哇,小月,再用力推,哈哈。”好似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她和皓天经常会在校园的花园里玩荡秋千,总是皓天在后面推着,她在上面飞着。。。 皓天,你还好吗?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是否习惯? “小月儿,姐姐我给你唱首歌听吧。”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 时而宁静时而疯狂 现实就像一把枷锁 把我捆住无法挣脱 这谜样的生活锋利如刀 一次次将我重伤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飞得更高 一直在飞一直在找 可我发现无法找到 若真想要是一次解放 要先剪碎这有过的往 我要的一种生命更灿烂 我要的一片天空更蔚蓝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飞得更高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小月儿,好听吗?要不要姐姐教你唱呀?”裴琳见后面许久没有说话,好奇的转过头看了一下,这一看差点没从秋千上掉下来,哪还是什么小月儿呀,尽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上驾临沈府 “皇,皇上!皇上恕罪!” “云儿不必惊慌,是孤让他们不要吱声的,不然孤就无法听到这么好听的歌曲了。” “皇上过奖了,刚刚的歌只是云儿瞎编的。” 裴琳此刻提着心吊着胆,天呐,皇帝可别想歪了,当她野心勃勃,要图谋不轨什么的哇。 “呵呵,孤怎么以前从来不知云儿还有这等才情,能够自编自唱,还能吟出那么优美的诗句?” 裴琳刚站起来没多久,听皇帝大叔这么一问,又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怎么来沈府也不早点通知一声,好让她有个准备,在膝盖上扎俩跪的容易嘛,这下估计膝盖又青了。 “皇上,云儿不知,云儿在成婚隔一天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失忆了,而那些诗句和歌曲云儿也不知道怎么会的,好像它们就在嘴巴,一张嘴就念了出来。” “呵呵,起来吧。孤此次来沈府找你并非为此事,刚刚只是好奇故多问了几句,并无它意,云儿不必挂怀。” 此刻小月正好沏了上好的茶水端了过来,“皇上先尝尝这茶,那日随沁锋逛街市时偶然听得一江湖郎中说将菊花、枸杞、决明子泡茶喝,有清热、明目、补脑髓、镇肝气、益筋骨的作用,云儿想皇上日理万机,每天为着国事烦忧,所以特地为皇上泡的这茶,您喝喝看,如果喝着还习惯,我让丫鬟准备些给您带回宫里喝。” “哦?孤还是头一遭听说这几种东西还能放在一起泡茶喝,看来那江湖郎中比宫里的御医厉害多了。孤只要一说哪里不舒服,他们只会给孤开一大堆苦药方。” 等皇上品了一口后,裴琳忙问“怎么样?” “嗯,不错,怎么还有点甜甜的味道?” “哦,是因为这泡茶的水,是每日从花园中的花上采集下来的露水,所以喝着会比清甜。” “好啊,孤此行所得匪浅啊,看来孤日后得时常来你这坐会儿,哈哈。” “皇上能来,是云儿和整个沈府的荣耀,云儿求之不得呢。呵呵,对了皇上,您刚刚说来此并不是为了云儿吟诗唱曲的事,那是所谓何事呢?” “你觉得兰馨公主如何?” “啊?” “你跟兰馨公主接触过,所以孤想问问你对兰馨公主的看法。” “这。。。”裴琳吞吞吐吐地,晕的,又不知道你皇帝大叔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她怎么说呢? “直说无妨。”皇上好像看着了裴琳的犹豫,金口一开,裴琳值得硬着头皮回答。 “回皇上,兰馨公主聪慧伶俐,很有才情,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好胜心太强,不过这也许与她的生长环境有关,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本质不坏。” “呵呵,那如果孤把她指给白皓天呢?” “皓天?”这皇帝大叔是怎么回事啊,朝臣的婚姻历来都是皇帝说了算的,她能说什么呀?而且都跟他说她失忆了,看来皇帝也不相信她失忆啊,还拿这事来试她,裴琳啊裴琳,现在可不能把对皓天的依恋表现出来啊,他白皓天并不是你现代的未婚夫,只是一个比你落后千年的你此刻身体主人的哥哥,经过一系列的自我催眠后,裴琳终于能坦然面对皇帝探究的目光了。 “虽然皓天是云儿的哥哥,但云儿失忆后与他接触的也不是很多,所以恐怕无法给皇上任何意见了。” “云儿所言极是,不过孤需要你帮个忙。” “帮忙?皇上请说,只要云儿做的到的一定做。” “其实是这样的,你知道白皓天年岁也不小了,你爹前几天也来求我帮忙给皓天指婚,而皓天却一直不愿成家,他那种硬汉,不想做的饿事,哪怕拿把刀架脖子上也不愿妥协的。但自小皓天就比较听你的话,所以孤受你爹所托,要你帮帮兰馨,让皓天能够接受兰馨。” 裴琳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眼前的皇帝,娘的,难怪一开始只是问她对兰馨的看法,难道他不知道白皓天爱他的妹妹白沐云吗?还要让自己爱的人去给他做媒,不是很痛苦吗?这皇帝也真够残忍的。 “可是,云儿要怎么做呢?” “云儿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孤相信你。好了,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帮他们吧,孤要回宫了。”裴琳朝走在前面的皇帝做着鬼脸,突然皇帝转身说:“对了,有时间去宫里陪陪太后。” “云儿会的,云儿恭送皇上。”哇哦,不知道刚刚皇帝有没有看到她在做鬼脸,他可是这个国家的最大boss啊,可惹不起的。。。 难道是梦 沈沁锋一近家门听管家说皇上曾来找裴琳,便急忙飞身来到裴琳的“琳珉昆吾”,而他看到的便是裴琳坐在秋千上摇啊摇啊,双眼呆滞的看着某处。 “云儿,皇上来找你何事?” 裴琳压根就没听到沈沁锋在说什么,于是沈沁锋只能问一旁的小月。 只见小月摇摇头说:“皇上来后就让我们都退下了,等皇上走后小姐就一直这样坐在这秋千上了。” “秋千?你说的是这东西吗?” “是啊,小姐特地叫木匠来做的,先开始小姐还玩的挺高兴的,就是皇上走后才变成这样的,跟她说话也不理。” “嗯,我知道了。这里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沈沁锋蹲下身,抓住还在摇晃的裴琳,“云儿,云儿!” 裴琳这才发现眼前的沈沁锋,“沁锋,你回来啦。” “皇上来找你所谓何事?” “没什么,就是来听我唱曲来了。” “哦?那为何他走后你就失魂落魄的?” “真没什。。。”还没等裴琳说完,沈沁锋便气愤地打断了她,“云儿,我是你夫君,有何事不能跟我说的呢?是不是与皓天有关?” “你怎么。。。”又还没等裴琳说完,沈沁锋便接话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与他有关的事情能够让你失魂落魄外,还有何事能让你如此?!” “我。。。”见沈沁锋又要追问,裴琳急忙说:“你知不知道打断人家说话是很没礼貌的啊?” “我,抱歉,刚刚是因为我太着急了。” “好啦,原谅你啦。其实也的确没什么大事,就是皇上让我去劝说皓天娶兰馨公主。” “皇上为何要你去呢?他明知道皓天对你。。。” “我想正因为皇上知道,所以才让我去的。我跟他说我失忆了,可他好像不相信。” “别说他不信了,我也不信。”沈沁锋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还没想到怎么做呢,哎。” “对了,听管家说你找过我?” “哦,是的,我要问你件事。” “何事?” “听小月说昨晚我喝醉了,是你抱我回来的?” “是啊,幸亏我早点带你回来,不然,不然你就要在宴会上发酒疯了。”其实沈沁锋心里想的是,不然昨晚裴琳亲的估计就是白皓天而不是他了。 “发酒疯?那我,那我是怎么发酒疯的啊?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呀?” “也没什么,就是猛舔我的嘴咯。”沈沁锋见裴琳好像很担心她发酒疯的事情,便有意逗逗她。 “啊!我舔你的嘴?!” “云儿,这也没什么呀,虽然你是头一次那么主动又热情的吻我,不过我们是夫妻,又已有夫妻之实了,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你不介意我介意啊!”裴琳在用茶水漱了好几次口后接着问道“那我还有没有说什么?” “哦,就说要吃什么冰激凌。我今天满条街找遍了也没找到你说的什么冰激凌,你知道哪里有卖吗?再远我也差人给你买来。” “哦,那只是我儿时吃过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哪里有卖。”裴琳在心里暗下决定,从今往后再滴酒不沾。 “对了,那你昨晚抱我回房后,还干了什么?你是不是在我房内留宿了?” “没有啊,我送你到床上,给你盖好被子后就回我自己房了。云儿,我曾答应过你,在你不是自愿的时候绝不碰你的,你不相信我?”沈沁锋自始自终没有提起裴琳一直在念叨白皓天的名字,他知道裴琳现在忘不了白皓天,可是他不愿再去加深白皓天在裴琳心中的映像。于是一脸幽怨的半真半假地回答着裴琳的问话。 裴琳见沈沁锋不像是在说谎,心中更觉奇怪了,难道昨晚感觉耳边有人在说话只是一个梦?可为何感觉那么真实呢,甚至此刻好似还能感觉耳边有一阵阵暖风吹来。。。 太后有请 裴琳想了两天都没想好到底该如何做这个媒人,总不能真直接跑到皓天面前说“皓天啊,兰馨是个好姑娘,你就娶了她吧。”这话她自己都没法接受,还怎么去说服别人呢。 “小姐,外面天气不错,要不要小月陪您到花园走走啊?” “不想去。” “那小月陪你去放风筝?” “放风筝?啊,我有办法了!”裴琳高兴地在小月的嫩脸蛋上吧唧一声亲了一口,“小月儿啊,你真是姐姐我的福星啊。” 接着也不管被她吓傻的小月,朝屋外跑去,她要去找沈沁锋,因为她这个办法还得他帮忙呢。 “沁锋,沁锋,我想到办法了。啊!”这家伙想到个办法有必要这么高兴么,连前面的门槛都看不见,看吧,要摔跤了吧,就在裴琳闭着眼睛心想着自己的鼻子会不会摔塌的时候,跌进了一个宽宽的怀抱。 “没事吧?有没有吓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沈沁锋担心的问着怀中的人儿。 裴琳忙推开这个怀抱,“我没事,谢谢。” “没事就好,呵呵。”沈沁锋有些失落的扶着离开他怀抱的人儿走到椅子前坐下,“你刚刚说有办法了,是什么意思啊?” “哦,就是皇上让我办的那件事啊,我有办法了。” “说来听听。” “我不能直接跑过去跟皓天说让他娶兰馨,但我可以想办法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嘛,那个兰馨虽然刁钻了一点,但在喜欢的人面前总会收敛一些的,先争取让皓天不讨厌她啊,我想让他们多接触几次,到时候再去说服皓天娶兰馨。” 沈沁锋见裴琳这么有把握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波她冷水,可据他这么多年对白皓天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随意改变自己心意的人,只要爱上一个人就不可能变心的,而且兰馨那种女人根本不是白皓天喜欢的类型。 “沁锋,你在想什么呢?你说我这个办法可不可行啊?” “不妨一试。” “是吧,你也觉得我这个办法可行哦?那你去找皓天,就说两日后我们去外面游玩,邀他一起参加。我呢就去宫里找兰馨。” 进宫一趟可真够麻烦的,还得换什么宫装,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得跟粽子似的不说,头上还得戴这些朱钗,想她平日在沈府,就简单挽个髻,然后随便那支玉钗插着就完事了,哪像现在啊,脑袋都不敢乱摇,生怕那些朱钗一个没插紧掉了下来,真有压力呢。兰馨啊兰馨,本姑娘也算为你牺牲够大的了。进到宫中一打听才知道兰馨一早就出宫了,白跑一趟,询问了下负责伺候她的宫女才知道,原来她是跑去丞相府了,这古代的女的不都是很矜持的嘛?怎么看着不像这么回事啊?还主动跑去找男人? “郡主,太后娘娘有请。”正当裴琳准备回去时,一位公公拦住了她。 太后?她怎么知道她进宫了呀?难道皇宫有监视器? “不知太后找云儿何事呀?” “这个奴才不知,估摸着太后娘娘是想郡主了吧。” “哦,有劳公公了。” 裴琳心里后悔啊,早知道就该让小月儿一起来的,这下好,一会在太后面前肯定要露破绽了。但转念一想,怕什么,大不了就说自己失忆了呗,转眼间裴琳便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太后,云瑞郡主来了。” “云儿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起来吧,过来坐。” “谢太后。” “你这丫头,哀家不派人叫你来,你是不是就不准备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了啊?” “太后您误会云儿了,前些日子因为云儿身体不适一直未能来看望,而这几日因为皇上给云儿指派了一个任务,云儿整天在家想解决的办法呢,今日进宫也是有急事找兰馨公主,所以才未来给您请安。” “呵呵,看来是哀家错怪你了,不过这嫁了人怎么跟哀家生疏起来了,以前你可都是叫哀家皇祖母的。” “啊?”看来白沐云跟太后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啊,“云儿不知是几生修来的福,德蒙您的疼爱,自是感恩在心,可在有心人的嘴里,便成了云儿想高攀皇枝,以前这些闲言碎语云儿可以不放在心上,可如今云儿已嫁人妻,如若再像以前那样不知轻重,怕会侮了夫家的名声,所以还请太后恕罪。”其实这些也并非裴琳胡编乱造,前些日子闲着无聊,就让小月讲白沐云以前的事给她听,这些都是小月曾经告诉她的。 只见太后听了立案而起,“放肆!传令下去查出都是哪些人在背后乱咬舌根,把他们的舌头割了喂狗!” 哇,看不出来,慈眉善目的太后发起火来这般恐怖,裴琳吓得急忙跪到地上:“皇祖母息怒,嫉妒之心人皆有之,悠悠之口众难断,只要以后云儿小心处事就没事了,您别生气了,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伤了身体可不划算。” 太后听了裴琳的话好像果真没那么生气了,只见她亲自扶起裴琳坐下,“云儿说的对,哀家不生气了。跟我说说,皇上给你指派什么任务了?” 等待 于是裴琳把那天皇上去沈府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只是除了裴琳告诉皇上她失忆的事。“这皇儿也真是的,直接下道圣旨不就行了,何必要为难你。” 本来裴琳想帮皇帝开脱下的,可太后说的没错呀,她一直也是这么想的,古代的婚姻一项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必为难她呢?既然皇帝要故意为难她,她干嘛还要帮他在太后面前说好话啊? “云儿也不知皇上是何想法,不过既然皇上要去云儿这么做,云儿自当把事情做好。” “那云儿准备如何做呢?” “云儿准备邀兰馨公主和大哥一起出游,待两人熟识了,再去劝说大哥娶兰馨公主。” “说起这个兰馨啊,哀家真不喜欢她,那日宴会上狂傲的样子,不过算她倒霉,挑上云儿你了,看她吃败仗的样子,哀家真想鼓掌拍好呢。不过云儿,哀家以前怎么没听你唱过那些特别的曲子呢?” “是云儿前些日子养病无聊时书上看到的,之后又自己做了番修改。”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那曲子好听是好听,就是太过沉重,日后还是多挑些开心愉悦的曲子来唱吧。” “是,云儿知道了,改日云儿学一首欢快的曲来唱歌皇祖母听啊。” “好,好,我的乖孙女,呵呵。” 裴琳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在走进沈家大门时才松了下来,去皇宫,兰馨没找着,却在太后那呆了一天,聊完天又让留那吃饭,吃完饭又是去逛御花园,虽然太后人很好,对她也很好,可毕竟她是假冒的,话说伴君如伴虎啊。 在裴琳的小院里喝茶的沈沁锋见裴琳回来,连忙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并关心的问:“你去皇宫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哎,还要说呢,兰馨一大早就去丞相府找皓天了,然后我就被太后招过去了,陪她聊天聊到现在。” “陪太后?没被发现你失忆吧?” “呵呵,你说呢?” “我要知道还问你干嘛?” “咦?平日见你挺聪明的呀,怎么今天变笨啦?要是被发现失忆了,你觉得我此刻还能在你面前出现吗?” “呵呵,也是哦,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吼吼,那谢谢沈少爷的关心哈。你在我家有没有遇到兰馨啊?皓天怎么说?” “兰馨遇到了,不过没遇到皓天。” “啊?那你怎么没去找他呢?” “他出城办事了,估计得明天才能回来呢,我已经转告管家了,等他回来,就让他来找我们。” “哦,那就好。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自便吧。” “云儿” “什么事?” 沈沁锋停了一会,“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其实沈沁锋是想告诉裴琳,如果累了,他的肩膀可以给她靠,不过见刚刚裴琳不耐烦的样子,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漫长的等待,何事才能俘获放心呢? 赛马 隔天下午白皓天终于回来了,他一听管家说沈沁锋找他有要是,还没听完便飞奔去了沈府,进到“琳珉昆吾”的大门,便看见沈沁锋在为裴琳推秋千,而裴琳则双目紧闭着靠着椅背上,白皓天急忙跑过去摇着裴琳。 “云儿,云儿,我来了,你醒醒,醒醒。” 裴琳睡眼惺忪的看着白皓天,“皓天你回来啦。” “云儿,你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传御医?抑或是记起些什么了?” 裴琳被白皓天一堆问题问的云里雾里的,还好沈沁锋帮他解了围。分开白皓天与裴琳的距离,“皓天你冷静点,云儿没有哪里不舒服,也没记起什么。我们找你来,只是想约你明日一起出去游玩。” “哦,我听管家说你去找过我,还以为是云儿出了什么事呢。怎么突然想起明日出去游玩呢?” “云儿说天天呆在家里闷得慌,正好这几日春光明媚,我便提出带她出去游玩。不过云儿觉得人多热闹,所以就想去问问你有没有空一起?” “哦,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其实能与裴琳一起出游,白皓天又何尝不愿呢,他只是不愿看着沁锋可以对裴琳关怀入微,而他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一个是他挚爱的女子,他怕再这么下去,有一天他会不顾一切。 “皓天”裴琳见白皓天不愿同去,急忙说:“就当是陪我,去吧。” “这,好吧。” 隔天一早裴琳便起来了,虽然这次是为做媒而出游的,但到底是来古代第一次出游,心里不免兴奋,而且还特意让小月找了一套男装给她,女装裙子那么长,走路都得当心呢,更别想跑步了。待裴琳来到客厅时,沈沁锋和白皓天都已在那等候了,见裴琳进来,都一惊。 “云儿,你怎么这身打扮呀?”沈沁锋围着裴琳转了一圈接着说:“不过还挺俊俏的。” “那是,不看看本公子是何许人也。” 沈沁锋自然的刮了裴琳一下鼻子,笑说:“你哦,夸你一下就开起染坊来了。” “我那是自信。皓天,你说是吧?”裴琳看出了白皓天的不自在,于是对着白皓天问道。 “嗯,云儿穿什么都很美。” 额,三个人的气氛好诡异诶,这时小月来过来禀报说兰馨在门口等了,这才解了这尴尬的气氛,三人也都暗自松了口气。 兰馨见我们出来,马上跑到皓天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开心地说:“皓天哥哥,你能去我真高兴。”“兰馨公主请自重。”皓天扯下抓着他手臂的小手面无表情的说。 沈沁锋见此情景,急忙出来做和事老,“我们出发吧,兰馨公主和云儿坐马车,我和皓天骑马。” 裴琳一听这安排便抗议起来:“不要,我也要骑马。”以前她经常和老哥还有皓天到骑马场玩骑马比赛,难得可以出去玩,她当然不愿意窝在马车上啦,坐久了抛得骨头都能散架呢。 这边兰馨也附和道:“我也要骑马,上次我文输了你,这次我们再来比赛马,这次我一定赢你。” “哈哈,好啊,给你个咸鱼翻身的机会,不过如果输了可哭哦。” “谁哭还不一定呢。”兰馨领头跨上了一匹白色的马,“驾” 裴琳自然也不会慢,随后跨上了一匹棕黄色的小马,“我来也!” 后面两个的男人没办法,只能焦急地跟在后面。路上沈沁锋好奇的问:“皓天,云儿以前会骑马吗?” “不会。” “可是以她现在的骑马技术来看,不像是不会骑马的样子。是不是以前学过,你不知道呢?” “不可能,云儿自小跟我形影不离,不可能她会骑马我不知道。” “你有没有发觉云儿自失忆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总能带给人意想不到。”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云儿不是真正的云儿?云儿这些日子的确改变了很多,可如果她不是云儿,那真正的云儿去哪了呢?难道是她。。。” 未等白皓天说完沈沁锋急忙说:“不会,虽然她跟以前我们认识的云儿完全不一样,但她绝不会害人,我相信她!” “嗯,我也是。” 两人夹紧马肚朝他们共同信任的那个倩影追去。 野炊 只见裴琳双手扯住马缰,上身微俯“驾,驾”,时而回头看看追赶着的兰馨,然后得意的继续往前策马奔腾。而后面的兰馨也不示弱,紧追着,时而能与裴琳骑平,时而落后一点点,时不时地用眼神杀向裴琳。 “云儿,兰馨公主,前面就是我们要游玩的地方了,你们就以前面那棵大树为比赛终点吧。”跟在后面的沈沁锋对着前面的两人大喊着,如果不喊停,估计那两人能一直骑下去。本来还想欣赏下路边的风景呢,哎。。。 裴琳与兰馨同时瞄准那棵终点的大树,朝那个方向冲刺着,就在裴琳快到终点的时候,兰馨居然甩出了她随身带的武器——霹雳鞭,本想把裴琳拉下马,可谁知裴琳居然反手接住了皮鞭,而且一个掌风把兰馨打下了马。这一动作惊住了裴琳,她接兰馨的鞭子完全是身体条件反射,难道白沐云会武功? 而白皓天和沈沁锋见兰馨摔下了马,也急忙赶过来,他们都看到了刚才兰馨出鞭子的经过,虽然她活该摔下马,但好歹人家是公主,又是他们带她出游的,如果有什么闪失,无法交代。 “兰馨公主,你没事吧?” 兰馨坐起身指着还愣在那的裴琳喊:“你居然敢伤本公主!” 裴琳木然地看了一眼兰馨,然后懒懒地说:“抱歉。”便走到树下坐了下来继续发呆。 兰馨没想到裴琳会这么老实的跟她道歉,便也不好再追究下去,而且本来是她先出手伤人的,如果真追究起来,还是她理亏。 沈沁锋和白皓天见兰馨并没有受伤,便不再理她,分别坐到了裴琳的两侧,“云儿,是不是吓着了?”沈沁锋先开口问着。 “是啊,要不现在回去让太医检查一下?”白皓天也担忧地说着。 “我以前会武功?”裴琳看着白皓天问。 “是的,爹觉得习武能强身健体,所以请了个师傅专门教你武功。” “哦,我没事,只是突然发觉自己会武功,有点惊讶。沁锋,我们去捉鱼。皓天,你带兰馨去捡些干的木柴回来。” “啊?捉鱼,捡木柴,要干嘛?”走过来的兰馨不解的问。 “当然是烤鱼吃咯。” “你们难道没有准备吃食?要本公主去捡柴?” “沁锋,你先去捉鱼,皓天,你也是,先去前面捡柴。”裴琳支走两个人后对兰馨说:“这次带你出来玩,就是为了给你制造与皓天独处的机会,你如果想嫁他就乖乖按我说的做,别不识好人心。” “你为何要帮我?” “这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你如果不想嫁皓天,就尽管继续在这问东问西吧,一会皓天走远了,你找不到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兰馨朝皓天走的方向望去已看不着他的身影,急忙追了上去,并喊着:“皓天哥哥,等等我。” 裴琳也朝河边走去,“亲爱的小鱼们,我来啦。”说着卷起裤管,准备下水,这时突然被沈沁锋叫住了:“云儿!你在干嘛!” “捉鱼啊。” “快把裤管放下!”第一次见沈沁锋这么大声而严肃地说话,裴琳这才想到这是在古代,古代女子怎么能光天化日下把脚和小腿露在外面呢,难怪沈沁锋会生气了。 于是乖乖的上岸,放下裤管,“嘿嘿,我一时贪玩忘了,你别生气了哦。” “你哦,小调皮。”沈沁锋宠溺地说着,一边眼疾手快地用叉子抓住了一条鱼,随手一甩甩道了岸边上。 另一边兰馨好不容易追上了白皓天,她也不检树枝,就跟在白皓天的后面唧唧歪歪个不停。“皓天哥哥,你能不能走慢一点,兰馨跟不上了。”见白皓天不理她,又接着说:“呀,皓天哥哥,你看那边的花,开的真好看,想不到这种野外还有这么好看的花,兰馨好喜欢哦。”显而易见她是希望白皓天能去给她摘点送她,可是某人依然无动于衷地捡着树枝。 兰馨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待遇,在罗兰国,因为国主宠爱她,所以没有一个人不是对她唯听是从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更想要嫁给白皓天,在她看来像白皓天这样的男人才更有男子气概。即便白皓天一直不理她,她依然喋喋不休着,直到白皓天捡好树枝,才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回去了。” 即使简单的一句话,兰馨也开心地跟什么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白皓天的后面往回走去。此刻裴琳他们也已把抓到的鱼清理干净了,沈沁锋正用竹子编织竹排,裴琳则往每天鱼身上摸着一些东西。 听到旁边走路的声音,裴琳头也没抬一边继续手上的活,一边说:“皓天,麻烦把火升起来,顺便支个支架可以放沁锋做的那个竹排。” 而后跟着的兰馨见裴琳他们做这些好奇地问:“云瑞,你们这是要干嘛呀?” “烤鱼吃咯,还有,不要叫我云瑞,我叫白沐云。” “白沐云?你跟皓天哥哥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亲兄妹。”裴琳翻了下白眼,暗自骂了句“白痴女”。 “好了,准备工作完成,沁锋把鱼拿去烤吧。” 与此同时小月和几个家仆也都赶过来了,“小月儿,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快把我要你带的东西都拿出来吧。”临出门前裴琳已交代小月准备了一些肉,还有一些蔬菜和一些调味料,好久没有吃烧烤了,这里又没的卖,只好自己动手咯。 气走兰馨 没多久阵阵香味飘散开来,沈沁锋闻着香味边想用手去拿吃的,边好奇地说:“哇,好香啊,云儿你怎么想出这么烤东西吃的呀?” “嘿嘿,因为我嘴馋嘛,有次偷偷去厨房煮东西吃时无意间发觉食物原来直接放在火上烤也很好吃,所以就想这次试试看咯。鱼可以吃了,一人一条尝尝看。” 当裴琳递给小月和其他几个丫鬟、家丁时,他们却都不敢接,“大家出来玩就没有什么丫鬟小姐的,大家地位都一样,小月给。”小月跟着裴琳这么些日子,也了解裴琳的脾气,虽然发觉现在的小姐与以前不一样了,但她似乎更喜欢现在的小姐,为人爽直,没有架子,于是向裴琳道了声谢后便拿过了烤鱼咬了一口,一脸满足的样子,也感染了其他几个人,纷纷接了过去。其实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吃东西的,但闻着阵阵香味,口水都出来了,只是碍于是下人,哪敢与主子一起吃东西啊,之前听伺候少奶奶的下人都说少奶奶待人极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呢。 不过在场有一个人却抗议起来,“白沐云,你怎么可以让下人跟我们一起吃东西呢?” “嗯,兰馨公主说的是。”于是裴琳把兰馨拿在手上吃了一口的烤肉夺走了。 “白沐云,你干嘛?!” “既然你瞧不起下人,那干嘛还要吃他们做的东西啊?” “这些下人本来就是雇来给我们做事的,我吃他们做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下人怎么了?我看你也不见得比他们多个眼睛或者鼻子呀?而且没有这些你所谓的下人,估计你早就饿死了。在我看来,他们只是以他们自身的价值来换取工钱,绝对不低你一等。” “白沐兰,你只不过是小小郡主,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可是你们皇上的贵客,你信不信我去向皇上告你状!” “去吧去吧”裴琳真是越来越火大了,这兰馨就只会对所有人指手画脚,她现在后悔了,不该答应皇帝做这个媒的,因为兰馨根本就配不上皓天。 兰馨见众人都嫌恶的看着她,气得一跺脚便准备离开,并一边走一边警告道:“白沐云,你给我记住,我会让你后悔的!” “小姐,这么把她气走要不要紧啊?”小月一面为裴琳气走兰馨而高兴,一面又为裴琳担心起来。 “没事,大不了去皇上面前告我一状,顶多给皇上骂一顿呗,不要让她坏了我们的兴致,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去放风鸢。” 果然,兰馨回到宫中便去向正在与皇帝谈话的罗兰国主告起状来。 “父皇,那个云瑞郡主当着仆人和白皓天的面数落我,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有这等事?孤替云儿向公主道歉。” “又不是皇上您的错,兰馨要白沐云亲自来跟我道歉!”兰馨见熙襄国的皇帝这么维护裴琳,心里更是不满,心想:这个白沐云有什么好的,连皇帝都这么护着她! 罗兰国主也听出了熙襄皇有意维护这个云瑞郡主,便开口道:“熙皇,小女自幼给我惯坏了,还望不要介意。不过兰馨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本王都没有说过她一句重话,如今被人这么数落,难免接受不了。” 熙皇又怎会听不出这言外之意呢,熙皇心想:本来让云儿去给兰馨和白皓天做媒是想试试暗卫所报云儿失忆一事是否属实,谁知她居然答应了,本以为她的确失忆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呵呵,兰国主爱女之心孤很理解,不过云儿也是孤看着长大的,孤一直当她是亲身女儿看待,虽是郡主,但实与公主并无差异。而且据孤对她的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去数落别人,所以还请兰馨公主先让孤清楚了解事情的始末再下定夺如何?” 于是兰馨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熙皇也为此一惊,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为了一帮奴才把兰馨给得罪了,是真的为奴才抱不平?亦或者。。。 “熙皇,为了一帮奴才这么数落兰馨,你说该怎么解决吧?” “来人,让云瑞来见孤!” 道歉 兰馨向熙皇请命带着几个御林军来到了裴琳他们野炊的地方,因为她骑马骑得比较快,所以先到了,向着玩得正欢的裴琳高喊:“白沐云,熙皇让本公主押你回去!” “哦?我犯了什么罪要押我回去?有圣旨吗?” “放肆,难道本公主还骗你不成,有这些御林军为证。”兰馨指着身后刚赶到的御林军说。 “参加云瑞郡主、白大人、沈公子。”为首的御林军接着对裴琳说:“皇上请郡主马上回宫晋见。” “不是让你们押我回宫吗?”裴琳特意强调了“押”字。 “皇上并未让末将们押郡主回宫,不知郡主何以如此问?” “哦,没事,那走吧。”裴琳懒得再搭理兰馨,径自骑上马走了。想必兰馨是已经向皇帝告状了,而皇帝没有搞定这事,也或许是不想替她搞定? 来到御书房,只见皇帝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罗兰国主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随后而来的兰馨微微向皇帝施了礼后便一脸幸灾乐祸地走到了罗兰国主身侧。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罗兰国主,国主万安。” “云儿,听说你为了一帮奴才而数落兰馨公主,可有此事?” “回皇上,是的。” “兰馨公主要求你向她道歉,你可接受?” “云儿接受。” 随着裴琳一起进殿的沈沁锋急忙向皇帝求情:“皇上。。。”。 还未等他说话,裴琳阻止道:“沁锋,兰馨公主是我国的贵客,既然我让她受了气,道歉是应该的。”于是裴琳走到兰馨的面前鞠了一个90°的躬,“兰馨公主,沐云怠慢了贵客,对不起!” 熙皇没想到裴琳会这么容易的就像兰馨道歉了,要是以往,说什么都不会向他人低头的,况且这个兰馨,他也不喜欢,仗着自己是公主,骄傲跋扈,本还想裴琳能够教训她一顿的。 “兰馨公主,既然云儿已经向你道歉了,你看这事是不是就过去了?”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以后说话注意着点。” “兰馨公主提醒的是,谢谢兰馨公主大人大量能够原谅我。不过。。。”裴琳转身面对皇帝接着说:“皇上,请问沈府的下人们是否也属于熙襄国的子民?” 皇帝心想:我就知道这丫头不会就才罢休,不过比以前聪明多了,不是一味的用武力解决问题了。于是皇上马上附和道:“他们当然也是孤的子民。” “何为子民?礼记中曾说过:君天下,生无私,死不厚其子。子民如父母。所谓子谓子爱,於民如父母爱子也。如今我们尊之为贵客的人当着我的面侮辱您的子民,不是等同于侮辱您吗?且不说云儿是熙襄国的郡主,云儿还是太后的干孙女,您的干女儿,如何能坐视不管呢?” 裴琳看了一眼皇帝,见他并没有不开心,好像还有点鼓励她继续说的样子,便转身对罗兰国主和兰馨继续说:“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熙襄国所有的子民就好比这水,一滴两滴也许无所谓,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与他人互传?皇上和熙襄的所有臣民待您如贵客,而您寥寥几句话也许就能让熙襄的水覆了舟,难道您就是这么回报皇上的吗?” 裴琳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直视着兰馨,她的这种魄力把在场的人都震撼住了。其实裴琳会敢这么说兰馨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这段时间她研究了一些这个朝代的历史和国情,知道在这个朝代,熙襄国不管是国土面积、军力还是物资都是最强的,而罗兰国只不过是一个小国,所以即使把罗兰国主惹怒了,他也不敢对熙襄国怎么样。裴琳也多少能猜出熙皇想与罗兰结亲的原因,因为罗兰国处于通往各国的中间地段,是一个有利的经济枢纽地带,兰馨是罗兰国主最疼爱的女儿,一旦结亲,那么以后这条枢纽不定哪天就能占为己有了。 兰馨在裴琳的威慑下哆嗦道:“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那些只不过是,是帮下人,没有,没有资格与我们一起吃饭。” “那您是认为皇上的子民没有资格与您高贵的公主一起吃饭吗?” “不,不,不是的。” “罗兰国主,云儿让兰馨公主受气是云儿的不该,云儿知错能改,向公主道歉了,您说兰馨是不是也该向我们皇上的子民道歉呢?” “什么?要我想那帮,向他们道歉?!” 裴琳走到兰馨的身边悄悄地说:“我哥可是最喜欢知错能改的女子,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知悔改,凶里吧唧的女子了。而且我哥现在正和那帮下人一起在宫外候着呢哦。” 兰馨一听有关心上人的消息,马上改口说:“好,我道歉。皇上,云瑞郡主教训得对,兰馨不该那么说他们,兰馨自愿像他们道歉。” “既然兰馨如此说,那孤成全你。来人,喧。” 没一会小月他们便被带了进来,兰馨不清不愿地向他们道了歉,而高高在上的皇上只是一直高深莫测地看着裴琳。 请求赐婚 自裴琳让兰馨向仆人们道歉后,几乎在所有仆人心中她简直就是女神转世了。而那天裴琳向皇帝请辞无法再继续帮兰馨和白皓天撮合姻缘,没想到皇帝什么都没有说就同意了。后来听说皇帝下旨让兰馨搬去丞相府居住,由白皓天负责照顾这位贵客。看来皇帝是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两个成婚的了,裴琳本想从中阻止,但一想到他们成婚后也许自己就能回到原来的时代,便强忍住了。于是,裴琳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蜗牛生活。 “云儿,要不要带你出去走走呀?”沈沁锋这段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都带回家来做了,为的就是能够多陪陪裴琳。可是好像并无什么效果,从裴琳进书房到现在捧着一本书看到现在一页都没有翻过去过。 “不了,我想在家看书。” “你看的那页纸上写了什么吸引你的内容让你足以盯着看了一个时辰?” 裴琳这才发觉自己又神游太空了,来到古代已经快三个月了,虽然这里的人都对她很好,可是她却越来越想家,想要回去,虽然之前表现的那么乐观,自己说服了自己很多次,她仍然无法接受白皓天与其他女人结婚,即使明知道此皓天非彼皓天,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心中,两个皓天俨然就像是一个人,而且这段时间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几乎每个夜晚都能听到皓天在她耳边对她诉说钟情,她快受不了了,所以她要离开,快些回去,回去与皓天结婚,曾经皓天说她是他的肋骨,可此时她觉得皓天也是她的肋骨,没有他,她的心总会隐隐作痛,她要回去寻找她的肋骨。 于是裴琳答非所问的问沈沁锋:“沁锋,要如何皇上才会给皓天和兰馨赐婚呢?” “为何突然如此问?云儿,你对皓天他。。。”见沈沁锋欲言又止的样子,裴琳不解的看着他,终于沈沁锋还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还爱他吗?”沈沁锋看着裴琳见她不回答,以为裴琳是不想回答,便改口说:“我只是好奇为何你会想要皇上赐婚,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其实裴琳是不知如何回答,爱吗?不爱吗?她不知道她是否爱这个时代的白皓天,或者只是把他当成了现代的阎沁锋?但她知道不管是哪个,她都很想他们。 “爱或不爱,我们都是兄妹。我只是希望他能够早日成家,为白家延续香火,这也是爹娘所期盼的。” “我倒有个办法,或者你可以试试。” 于是裴琳按着沈沁锋说的办法来到皇宫找太后,不曾想居然遇见那日在宴会中对她极度热情的太子殿下在与太后下棋。 “云儿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 “云儿来啦,正好过来给哀家参谋参谋。”裴琳哪会下什么围棋呀,让她下五子棋,象棋她会,可这围棋,她可是碰都没碰过。 裴琳正当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太子开口了,“云儿,观棋不语真君子。” “呵呵,太子殿下莫急,云儿才疏,下围棋哪能及得上太子呀。不过,云儿前些日子在家中的一本古书中学了另一种棋法,太子您未必会是云儿的对手哦。” “哦?这两色棋还有其他下法?云儿,那你就替哀家挫挫烨儿的锐气,免得他老抱怨没有对手。” “是,云儿领命。太子殿下,如何?” “放马过来吧。” 于是裴琳把五子棋的基本下法跟太子说了一遍,先开始的两局都是裴琳赢了,可到第三局的时候,居然让熙烨赢了。 “哈哈,怎样啊云儿,太子哥哥的棋艺不错吧?” “太子殿下厉害,云儿佩服,不过下一局,您不会容易赢云儿的。” 裴琳想起了龟兔赛跑的寓言故事,此刻她就是那只兔子,骄傲了吧,输了吧。小样,下次不会再让你有机可乘的。 果然,下面一局又是裴琳赢了,接着又连续下了几盘,裴琳和太子居然下了个平手。 “罢了,改日再下吧。云儿啊,怎么这么好来看哀家呀?”坐在一旁看着我们下棋的太后发话了。 “太后,云儿可是一直记挂着您的,无事也可以来看望太后的嘛。”裴琳撒着娇坐到了太后身边。 “哀家看着你长大的,能看不出来?不过哀家也知道,若不是难事,你也不会来找哀家帮忙的。” 裴琳心里咯噔一下,既然太后这么了解白沐云,会不会看出她不是真正的白沐云呢?不过即使发现也没关系,反正这肉身的确就是白沐云,时间不会再找出第二个白沐云来的。裴琳向太后跪了下来,“云儿求太后为大哥和兰馨公主赐婚。” “哦?来,云儿坐哀家身边来。” 一旁的熙烨不解地问“为何突然这么着急想要皓天与兰馨公主成婚呢?” “太后,殿下,相信外面对我们白家两兄妹的传言都也知道,虽然云儿已成婚,可是这种传言依然在,爹爹和娘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云儿知道他们心里肯定不好过,所以云儿想如果大哥也成婚了,那么至少能安了爹爹和娘的心。可是皇上久久不赐婚,所以云儿才来求太后做主。”太后看着裴琳许久没有说话,就在裴琳被她看得浑身发毛的时候,太子又一次替她解了围,“皇祖母,您就帮帮云儿吧,不为其他,就为云儿,外面的传言对她在夫家的影响也不好啊。”似是太子的这句话提醒了太后,终于老佛爷开口了:“好吧,这事哀家会跟皇帝商量的,今日哀家有些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太子不简单 向太后跪安后,裴琳本想立即坐马车回去,却被熙烨拦住了,“云儿去我宫里坐坐吧,我们已有多日未像今日这样玩得这么开心了呢。还记得你嫁人前没事就经常往我宫中跑,可嫁人后好像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太子殿下误会了,自小承蒙太后、皇上还有您的宠爱,云儿感激不尽,只是云儿现已为人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还望殿下体谅。” 裴琳并没有跟太子去他宫殿的意愿,如果真如熙烨所说,白沐云和他走的很近,那么现在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免得惹出麻烦。 只见熙烨并没有要体谅她的意思,走到离裴琳很近的地方站定,凑到裴琳的耳边悄悄地说:“云儿妹妹,我就是很体谅你,所以才要你去我宫殿坐坐。难道你不想知道宴会那晚你在宫中碰到的黑衣人之后为什么没有去找你吗?” 裴琳一听紧张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熙烨说:“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哦,你那晚跟踪我!” 熙烨稍微与裴琳分开了一点距离,耸耸肩,“我只是担心失忆的你会走迷路而已。” 这家伙连她失忆的事情都知道,记得沁锋跟她说过,她失忆的事除了沈家和百家家人还有几个信得过得家仆知道外,没有其他人知道。看来这个熙烨果真不简单。 裴琳假装镇定的说:“既然太子殿下知道云儿已失忆,那么就应该理解过去的事情对云儿来说无关紧要,所以那晚的黑衣人的所有的事也不是云儿想要关心的事。如果太子殿下没有其他事的话,云儿先行告辞了。” 裴琳不等太子同意行了个礼就坐上马车离开了。一路上裴琳都在想有关那个黑衣人的事,虽然她在熙烨面前那么说,可人都有好奇心,她很想这个黑衣人与白沐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叫她‘少主’,那么只有白沐云的老爹或者老娘是主人的时候,她才能被称作少主的吧?而且白家在熙襄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听那黑衣人的口气,好像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似的,那她干嘛不直接找白家老爹或者老娘,反而来找她呢?还有那个幽谷宫到底是什么地方? 回到沈府后,裴琳直接去书房找沈沁锋,本想问他有关幽谷宫的事情,却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云儿,你回来啦,刚刚我听人说,皇上已经下旨为皓天和兰馨赐婚了,看来去找太后是找对人了。” 裴琳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么快啊!” “云儿?”见裴琳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沈沁锋还以为她放不下,于是安慰道:“云儿,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很难受,可是在你去皇宫之前不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否则你也不会去求太后赐婚。。。” 话还没有说完的沈沁锋突然被人拉开,“你刚刚说什么?皇上赐婚是因为云儿去求了太后?!”沈沁锋这才看清楚原来是白皓天。 而刚刚还在想着心事的裴琳也被白皓天的突然到来而惊到了,“皓天!” 白皓天松开沈沁锋,抓住裴琳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口中重复着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裴琳知道白皓天此刻的心情,所以即使肩膀很疼,即使被他摇得头晕眼花,她都忍着,因为除了让白皓天这么发泄一下之外,再没有什么能够减轻他痛苦的了。 沈沁锋见裴琳脸色发白,急忙去扯开白皓天,“皓天,你松手,快松手,你弄疼云儿了!” 白皓天一把推开沈沁锋,“我跟她的事你少管!” “她是我的妻,我怎就管不得!”说着一拳打到了白皓天的脸上,并把裴琳拉到自己的怀里,“白皓天,你清醒点吧,你跟云儿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她现在已是我的娘子,只说你们是亲兄妹这一点,你们这辈子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你曾经不是说过成婚只是为了延续香火吗?那为何现在你又接受不了了呢?!” 被沈沁锋这么一骂,白皓天似乎清醒了许多,“沁锋,我想跟云儿单独谈谈。” “这。。。”沈沁锋看了看怀中的裴琳,见裴琳点点头,“好吧,不过你若再敢伤她,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说完便出去了,顺带着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顿时屋内变得很静,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许久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对不起!” 终于还是忍不住白皓天走到裴琳面前,将她轻轻的拉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傻丫头,你没有对不起我,要说对不起也是老天爷,让我们生不逢时。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是你出生百天之后,那时我刚从山上学成归来,小小的身体在我怀中软绵绵的,还甜甜的对着我笑,那时起我便告诉自己,我要保护你一辈子。” 裴琳拍了拍白皓天的背,安慰道:“即使我们都成婚了,你依然是我大哥,依然能够保护我的。皓天,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还有亲情,还有前程,我们更多的得为爹娘,为白家想想。” 白皓天轻轻推开裴琳,在她的鼻子上点了点说:“我的小云儿真的长大了,能来安慰我了,还能为爹娘,为白家着想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其实这次来本是想带你离开的,不过你提醒了我,我们不该这么自私的扔下这里的一切远走高飞,陷亲不义,实乃不孝!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特别是晚上睡觉时别踢被子,别乘小月走了就偷偷把窗户打开,夜间温寒容易着凉。” 裴琳惊觉,“难道那些不是梦?!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之前裴琳以为出现了幻听,每晚都能听到皓天在她耳边跟她说话,原来那些不是幻听,都是真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云儿乖,不哭了,我原是想在你梦中跟你说一些以前的事能够唤醒你的记忆,可谁知每晚看着你的睡脸回忆过去成了我的一种习惯。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裴琳拼命的摇着头,抽泣着抱住白皓天,“皓天,下辈子,请做我夫君。”说完便推开他哭着跑了出去,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沈沁锋见裴琳哭跑出来,忙拦着裴琳问“云儿,是不是白皓天欺负你了?!” 裴琳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而跟着裴琳一起出来的白皓天拍着沈沁锋的肩膀说:“好好爱她!”说完便从裴琳身边往沈家大门方向走去。 钢铁男 沈府的小院中,只见一位女子,端坐窗前,托腮凝眸,静静的一个人在勾画着自己的心事,时而浓烈,时而淡然,沈沁锋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中午回府后,就见小月着急地跑来找他,说是一早收到白府送来的喜谏,裴琳看后就这么坐着,到现在滴水未进,也没有说过话。 “皓天他们哪天成婚?” “五日后。” “还是很痛吗?” “不痛了。” 裴琳转身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她无缘无故来到这里,一直都是他陪在她的身边,逗她开心,逗她生气,不知何时已与他有了一种默契,即使他不说明,也知道他刚刚问她痛不痛是在问她的心,也知道虽然他不说话,但是心里肯定担心得很。还有五天,她就能回去了,是该为他做些什么了,也该为白沐云做些什么了,不然等她回到这里,知道心爱的男人已娶妻,该是很伤心吧。 “沁锋,带我出去游玩几天吧?就我俩。” “好,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呵呵,天涯海角太远了,我们还得赶回来喝皓天的喜酒呢。” “你想回来喝喜酒?我以为你是因为不想看到他们成婚才要离开的。” “是有这想法,不过我不能。此次出去,只是想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拥有一些和你独有的回忆。”裴琳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这样我的使命也就算完成了。” “那我叫人准备一下,一会好了我差人来叫你。” 待裴琳与沈沁锋坐着马车出城后,某个院落里飞进一个黑衣人,跪在一间房门口说:“主子,他们已经出城了。”屋内传来沙哑的男人的声音“一路保护好他们!” “是!”转眼间人就不见了,院中又回到了安静,只听到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地声音,好似刚刚根本没有人来过。 沈沁锋带裴琳来到了熙襄国国都旁边的一个叫边都镇的地方,听沈沁锋说,因为这个镇靠着国都,所以才起了这么个镇名。由于其他镇的人要去国都,都必须经过这个镇,所以这里的行人不比国都少,很热闹,人也很热情,走在街道上,听着小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让裴琳想起了有一年去外婆家的赶集,也是有很多人,很热闹,那时她和沁锋,皓天在路上玩的不亦乐乎。。。 “云儿,前面有家客栈,我们今晚在那留宿一晚吧?” “好啊,你一说才发现我好饿哦。” 这次出门就只有我跟沁锋还有小月和上次帮我拿木匾的人,裴琳在出门的路上听问起沈沁锋才知道原来他是沈沁锋的随从叫何晟,因为多年前白沐云抱怨过,每次见到他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不舒服,所以让他没事别在她面前出现,于是一直以来只要有白沐云的地方,何晟都会自动“隐身”。 “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宿呀?” 一路未说过话的何晟终于开口说话了:“给我们两间上房,还有安排一个雅座。” “好嘞,不过几位客官,雅座已经坐满人了,几位能否将就一下坐在这边?”小二朝靠门的一张空桌指去。 “这。。。”何晟看了看沈沁锋,“只是吃个饭,坐哪都一样,不过老板,菜你可得给我上快点。”未等沈沁锋说话,裴琳便回了老板了,因为她知道她不说沈沁锋还是会问她的意见的。一路上她就像个玻璃娃娃似的被沈沁锋捧着,生怕不小心惹得她不开心,其实她更喜欢刚认识时候的沈沁锋。 “你们听说了吗?白丞相的儿子要与罗兰国公主成婚了。看来传言说他跟云瑞郡主有兄妹恋根本就是乱说的嘛。” “也可能是白大人想遮人口舌才迫不得已跟那公主结婚的呢?你们想想啊,云瑞郡主和白大人成婚都是皇上下旨赐的婚,这不明摆着是逼他们的嘛,除非他们白家不想活了,不然谁敢违反皇命呀!” “说的也是,说不定他们都已经。。。”只见邻桌的那几个人一脸淫笑的说着,裴琳紧拽着茶杯,生怕忍不住上去扇他们几个耳光。突然听到那几个家伙“啊”的一声纷纷跌倒在地,本以为是沈沁锋做的,可是见他也一脸好奇的看向那边,应该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裴琳四处看了一圈,看到斜对面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看着她,难道是他动的手?可是他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她?而他为何要帮她呢? “谁,是谁敢打本大爷?有种出来说话!”那几人见没人回答,接着骂道“md,lm的,敢做不敢当吗?还是没种啊?哈哈哈哈”接着那几个人又被不知是什么东西打了眼睛, 终于那个黑衣人站起来说了一个字:“滚!” 那几人见黑衣人一脸冷漠的样子,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不敢多说什么付了钱赶紧逃命去了。而那个黑衣人也站起来付了银子便朝门外走去,裴琳急忙追上去,“谢谢你。” 对方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着,裴琳跑到他的面前拉住他,“为什么要帮我?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是什么人?” “放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裴琳与这冰块男杠上了,大眼睛毫无畏惧的直视着他。其实说不怕他是假的,不过他们有四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人?哼! “放手!” “回答!”此时沈沁锋也过来了,“这位兄台,刚才谢谢你帮了内人,我们不影响你赶路了,请!”说着拉开裴琳拽着黑衣人衣服的手,拉着裴琳往回走,“沈沁锋,你干嘛呀?你别拉我,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不怕他对我们有什么不良企图吗?不然他为什么要帮我啊?” “无聊!”只听钢铁人说了这么一句后便理也不理裴琳走了。 裴琳被沈沁锋拉回客栈后,嘟着嘴准备不再理会他。 “哎。。。云儿,他,我们还是少惹为好。” “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他手上的标记,你有没有发现你拉他时,手腕处有个月亮的标记?那是永月国皇族才有的标记。” “他是永月国皇族的人?可是永月国和熙襄不是。。。” “所以我们得赶快把这消息告诉夫丈,让他禀报皇上。” “可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何要帮我教训那几个家伙?算了不想了,反正他人也走了,我们吃饭吧,何晟,小月,你们也一起坐下来吃。” 小月毕竟是跟了裴琳这么长时间,听裴琳叫她吃饭,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而何晟却是要沈沁锋命令他后才肯坐下与他们同桌吃饭。裴琳看着何晟笑了笑,夹了块鸡腿放到何晟碗里,笑着说:“何晟,多吃点。还有我为以前那么说你而向你道歉。”只见这家伙顿时脸通红的,哈哈,这家伙也挺可爱的嘛。 穿回去了 顺着边都镇,裴琳他们又去了几个临近的小镇,四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五天他们往国都返回,这四天是裴琳来古代过的最轻松的日子,抛开所有,脑中、眼中、心中只有眼前的男人——沈沁锋。 “云儿,今晚我们就在此过夜吧,明日黎明再出发,大概在卯时就能到府了。”沈沁锋见裴琳点头便吩咐何晟和小月先去打点住宿。 “小月”裴琳喊住刚下马车的小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只见小月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后便走开了。 “你跟小月说什么了,看她笑的好诡异。”沈沁锋扶着裴琳下马车后好奇地问道。 裴琳神秘地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见沈沁锋还想追问,裴琳打岔道“我现在又饿又累,得赶紧吃饱了去休息了。”边说边往客栈跑去。 因为隔天要早起,所以四人吃完饭后便各自回房了。沈沁锋进屋没多久便听到敲门声,“客官,我来给您送热水来了。”打开门一看居然是“云儿!怎么是你呀!” “呵呵,怎么不能是我?我可是你的娘子诶。” “可是……” 裴琳拉着沈沁锋坐到椅子上,开始给他脱鞋,“可是什么呀?傻瓜!来试试这水温合不合适?” “水温正好,不过云儿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动,就让我好好服侍你一次吧。” 沈沁锋见裴琳坚持就没再多说什么,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到清脆的水声…… 裴琳帮沈沁锋边擦脚边说:“洗好了,夫君,我们早点休息吧。” 沈沁锋连忙穿上鞋子,扶起蹲着的裴琳说:“云儿辛苦你了,那你早点回房去休息吧。” “我今晚想谁在这里。” “哦,那我叫小月过来这边,我与何晟睡那边去。” 裴琳拉住准备去叫小月的沈沁锋,“我的意思是说我要跟我的夫君一起住在这间屋子里。” 沈沁锋听裴琳这么说,说不激动,不想是假的,可他怕她又像新婚那晚一样,一时冲动,结果。。。于是假装开玩笑似的说:“呵,呵呵,云儿,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当真的哦,你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不能保证不会对你…”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娘子,本来就该同床共眠的。” “可是云儿,你…”未等沈沁锋说完,裴琳便主动勾下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双唇,此时的沈沁锋如在沙漠干渴许久的旅人,寻得绿洲泉水似的迫切汲取着,更为狂烈的回应着。 “沁锋,爱我。。。”说着小手在沈沁锋的身上抚摸着,沈沁锋的手也跟着在她的身上游移着,扯下衣带,大手伸进裴琳的内衣,“啊……”一声娇媚地低吟,沈沁锋看着怀中的女子,眼中漾着渴望被疼爱的迷蒙波光,轻启的樱唇发出甘美的声音,诱人的娇躯因他的爱抚而悸动、沸腾,媚娇的模样令他深勺砒迷。于是轻捧起她的小睑,粗糙的大手柔情地抚上她脸颊,仔细欣赏她此刻魅惑人心的娇态,指节来回轻触箸她柔腻的肌肤,再下滑,摩抚过脖颈、香肩。。。。。。终于他忍受不住把裴琳抱放到床上,他濡湿的舌尖缠上她绽放的蓓蕾,霸道地画圆舔弄,裴琳一时无法承受这般狂烈的逗弄,在他身下不停蠕动。就当沈沁锋准备进入她时,裴琳抓住了他的手,怯怯地说:“轻点。”他俯身吸允着她的耳垂,边悄悄地说:“不要怕,这一次再不会把你弄疼了,我不要你再把我们此刻的一起忘记!” 此刻的沈沁锋眼光如火炬般闪耀,炽烈地烧灼她全身的肌肤,接着他一气呵成地挺起腰身,将分身贯穿她的女体,完整的与她结合。 “好痛……”一声高亢的痛吟,划破布满激情的空气,裴琳好似整个身体被人撕裂开来般的疼痛,她眉头紧皱,闭着双眼,下腹窜烧而起的剧痛让她久久无法适应,直到她的耳边响起“琳儿,再忍忍,再忍一下就不疼了,乖,不哭哦。” 琳儿!有人叫她琳儿!难道是。。。裴琳睁大双眼,皓天的脸近在咫尺,她忘却了疼痛,观察四周,天呐,这里不是她和阎皓天一起装修的爱的小窝吗?她回来了?!是的,她穿越回来了! “啊……”身下触电般的酥麻感让她的大脑慢慢开始无法思考,“琳儿,别开小差,好好回应我的爱。”接着久违的味道,久违的吻,久违的阎沁锋卖力地为裴琳服务着…… 恶梦 裴琳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可晚上阎沁锋酒喝多了,做完运动后怎么叫都叫不醒。裴琳怎么睡不着,起来翻看着她与阎沁锋的结婚照,的确是她,可是在今晚之前她一直都是在那个被架空的时代的呀,怎么可能与他去拍结婚照呢?再看看现在的日期,离她穿越的日子居然才隔了两个星期!裴琳使劲地往自己的大腿捏了一下,“啊!好痛!”不是做梦,那么与阎沁锋去拍结婚照的是谁?会不会是……白沐云!没错,肯定是她!那么现在她回来了,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回到了她的世界?裴琳想起在穿越回来前自己正与沈沁锋在做的事,开始担心起白沐云,不知道她看到眼前的新郎变成沈沁锋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正如裴琳担心的那样,真正的白沐云魂穿回古代醒来后,拥住背对着他的男人,心想终于能够如愿与皓天成婚了,是上天眷顾吗?让她去到了一个神奇而陌生的世界,在那里皓天是他要嫁的男人,沁锋是她的哥哥,她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她的拥抱惊醒了身边的男人,只见他转过身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说:“云儿,我的娘子。” “啊……怎么回事,怎么是你?!皓天呢?”突然白沐云像想到了什么,环顾四周,木床,纸窗,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她又回来了! “不要,不要,啊…我不要!老天爷,你为何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沈沁锋抱住了发着疯的白沐云,“云儿,你怎么啦?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白沐云愣愣地回答着“你是沈沁锋,我的夫君。” 沈沁锋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还好,你还记得我。” “记得你?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不记得你吗?” “是啊,你还把皓天当成你的夫君,把我叫成哥呢,后来你告诉我们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了?你不记得这些了?” “沁锋,我记起了以前的事,但是我失忆后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我却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重头与我说一遍?” “好吧,不过我们得先起来洗漱,还得赶路呢。今天,是皓天与罗兰国公主成婚的日子。” “你说什么?!” “今天是皓天成婚的日子,而且当初还是你求太后赐的婚。”白沐云原本有点平稳的心再次被激起波浪,她跑到门外指着天骂道:“裴琳,你混蛋!我恨你!我一定会回去把皓天从你手中抢回来的!” 正在看着结婚录像的裴琳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同时被人拥进怀里“傻丫头,起这么早就为了看这些呀?也不知道穿件外套,感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皓天,我感觉我现在太幸福了,幸福得好怕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梦境。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两个星期发生的事?” “呵呵,好,我也觉得现在很幸福,知道吗?两个星期前当你醒来后突然变得很奇怪,不认识你爸妈,还叫我大哥,叫皓天夫君,接着你又失忆了,当时我真的好怕,好怕会失去你,我给你整天整天的讲我们过去的种种,带你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终于你告诉我说你想起了一切,还急着马上要跟我结婚,呵呵,我现在脑海里还有你当时焦急的傻样,我很感动,那时我对自己说,此生有妻如此,足矣。” “此生有夫如此,吾亦足矣!” 吃过早饭,本来阎沁锋计划是要与裴琳去度蜜月的,可裴琳却坚持要约家里人一起出来吃饭,见到久别的家人,裴琳再也忍不住抱住爸爸、妈妈痛哭了起来,其他人都以为裴琳是因为新嫁娘的心理,只有裴琳自己知道,在古代的那段日子,她每天都在想念着她的家人,那种遥遥无期的想念,特别到了夜晚,更是啃噬着她。而在面对裴皓天时,裴琳显得好尴尬,几个小时前还在另一个时空与自己的哥哥长着同样脸孔的男人做着那么亲密的事情。 “丫头,怎么见到哥哥还脸红了啊?” “呵呵,没,没什么啦。老哥,你也年纪不小了,赶快给我找个大嫂吧,别等我家宝宝会打酱油了,你家小孩还才出生哦。” “小样,嫁了人倒开始教训起你老哥来啦,放心吧,谁家小孩先打酱油还不一定呢!” “哦?难道你已经有目标了?”阎沁锋听裴皓天这么说乘机调侃道。 “嘿嘿,秘密。” 一天在与家人的聚会中愉快的度过了,晚上回到家裴琳懒懒地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好困哦。 迷蒙中的裴琳被阎沁锋拉起来推往浴室,“小懒猪,我给你放了洗澡水了,先去洗洗再睡。” 暖暖的水流抚摸着每一寸肌肤,很快裴琳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古代,感觉身体是漂浮在空中的,往下看是一个灵堂,这里是哪里?是谁去世了?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难道灵堂中躺着的是她认识的人?她着急地往灵堂飞去,那个跪着的不是沈沁锋吗?难道是老太爷去世了?不会啊,她离开的时候还去给他请过安,怎么会突然没了呢?咦?皓天也来了,还有爹爹和娘,怎么娘哭的那么凄惨?“我的云儿啊,皇祖母还等着你回来教我下五子棋呢,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早知道如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皇帝为皓天赐婚的呀,可是那时我还以为你已经放下了啊,谁知道你会如此想不开啊……” 云儿?白沐云!裴琳终于飞到了棺柩前,怎么会这样!眼前躺着的,居然是白沐云!只见白皓天穿过她的身体走到白沐云的棺前,抽泣地说:“云儿,对不起,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去陪你了”说着就见白皓天从袖中拿出一把刀向自己的腹部刺去。 “不要!啊……” “琳儿,醒醒,琳儿?”裴琳睁开眼,看见阎沁锋担忧的样子,“哇”地一声抱着他哭了起来,“沁锋,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都不要伤害自己。” “傻丫头,怎么了?” “答应我,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的,不会伤害自己。” 白沐云死了 回到现代不知不觉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这一个星期以来,裴琳天天会做着与之前同样的梦,难道那个时代的他们真的出事了?白沐云真的死了?很多的问题萦绕着她,让她整天吃不好睡不好。这天阎沁锋被几个朋友叫去聚会,裴琳因为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去,本来阎沁锋要留在家陪着她的,可她因为这几天的梦境,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就没要阎沁锋留在家里陪她。曾经听人说有规律地练习冥想会增强意识,有助于使个体获得启迪,并以新的方式看待那些熟悉的事情,把知觉和思维从自发的心灵最底处中解放出来。裴琳很想知道梦境是不是真实的,还是因为人们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随着音乐的流转,裴琳好似置身到了一片云海中,白白的一片片的云层,再没有其他色彩。 “呜呜呜呜……”分不清从哪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谁?是谁在那里?”裴琳努力睁大眼睛想要从云层中找到哭声来源,可转了一圈仍然什么也看不到。“你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突然刷刷刷地在裴琳的四周围起了一圈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好似不是自己,裴琳越看越害怕,她不停地转着圈,生怕镜子中的自己会像贞子一样从镜中爬出来掐住她的脖子,然而转了几圈发觉镜中的自己并没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样,裴琳暗自笑道:“看来我是恐怖片看多了,此刻也许我又在做梦了吧,别去看,闭上眼睛睡觉,等醒来一定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世界。” “呵,呵呵,呵呵呵”哭声变成了诡异的笑声,而且笑声好像就是在耳边传来的,终于还是忍不住恐惧睁开了眼睛,可是这一看把裴琳吓得“啊!”地尖叫起来,原本围得离自己还有一点距离的镜子圈此刻已离自己仅有一掌之距,而镜中的自己身穿一身古装,双眼犹如利剑刺向裴琳,嘴角上翘,那诡异的笑声是她发出来的吗? 裴琳再也看不下去了,抱着头紧闭双眼蹲下身大声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装成我的样子来吓我?!” “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么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是否会记起来?” “你叫,叫什么名字?” “白沐云!” “你,你……”裴琳松开了紧抱着自己的双手,不太信任的站起身面对镜中的白沐云,“你真的是白沐云?我在梦中梦到你已经,已经……” “死了”白沐云冷冷地说出来裴琳不敢说的两个字。“不问问我是怎么死的?” “额,你是怎么死的呢?” “不就是被你害死的咯。” “怎么,怎么可能,我们是同时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我怎么还会在那里害死你呢?” “他们告诉我,是你求皇祖母为皓天和兰馨赐婚的?” “是的,我也是为你好,在那个世界,你们是兄妹,让皓天和兰馨成婚也是为了你们能够慢慢放下……” 白沐云狠声打断裴琳,气愤地说:“闭嘴!我们好不好与你何干?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看着白沐云双眼渐渐发红,裴琳切切地说:“沐云,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可是你得为你爹娘和白家想想啊。” 白沐云突然从镜子里伸出手掐住裴琳的脖子,“够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没资格来教训我。” 裴琳抓住白沐云的双手,挣扎着说:“我没有,我不是想要教训你,我只是,咳,咳咳……”白沐云突然整张脸凑到了裴琳眼前,“既然你这么孝顺我爹娘,这么为白家着想,不如我们还是换回去,我才是阎太太,那日和阎沁锋成婚的是我,不是你!”说着白沐云掐裴琳脖子的劲越来越大,裴琳感觉自己快呼不出气来了,就在她以为快窒息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响亮的喊声:“孽障,还不快快松手!” 随着说话声结束,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驾着云彩出现在裴琳的面前,白沐云也果真吓得松开了手,“咳咳,呼呼呼呼,咳咳咳”裴琳在获得自由后,拼命的吸着气,再看看四周,镜子已经不见了,而白沐云也不见了。 裴琳刚想问那位老人,对方就先说话了:“我是梦神,那个孽障因为怨气太重所以潜入你的梦中想要至你于死地,幸好我及时赶到。” “梦里她真的能杀了我吗?” “在梦里,她杀不了你的肉身,但能杀了你的灵魂,不过你不用怕,她已经被我收服了,不会再出来害你了。”说着梦神就准备驾云离开,裴琳急忙叫住了他,“梦神,请问您回如何处置她?在她的世界里,她真的死了吗?” “哎……我只能告诉你,她的确已死,其他的属天意,恕难相告,一切早有定数,你的所有疑问日后自会知道。” “梦神,梦神……”随着梦神的离开,裴琳也慢慢醒了过来,看着室内熟悉的摆设,墙上的时钟指着十点的方向,寻思着阎沁锋该回来了,于是站起身准备先去洗个热水澡再去门口迎接他的老公。 这次居然整个人穿越了 “铃,铃,铃铃……”裴琳刚洗好澡就听到电话铃声,看着来电提醒上的号码是陌生号码,急忙接起电话,“喂,你好,请问哪位?” “请问是阎太太吗?” “我是,请问您是?” “我这边是交警队打来的,您先生在关阳路出了车祸,现已送到市医院进行抢救,请您立马来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裴琳感觉双脚发软,手不受控制地发抖着,嘴里尝到了闲闲的味道,这才知道原来眼泪不知何时已落了下来,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她急忙拿着包包边去车库取车,边给家里人打了电话,然后飞车往市医院的方向开去。等她驱车来到市医院时,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吹着树叶在空中旋转,裴琳也顾不了这些了,顶着风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琳儿,琳儿……”好像有人叫她,她转身一看,原来公公婆婆,爸爸妈妈还有老哥也都赶到了,虽然他们相隔不是很远,可因为风的阻扰和风的呼呼声还有树叶摩擦的声音,裴琳只能朝他们用喊的:“风大,你们慢慢走,我先去找沁锋。” 可是他们好像没有听清裴琳在说什么,只是很焦急地往前跑着,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甩甩头,不管了,先找到皓天再说,可当裴琳一转身才发现前面居然是一个嘿嘿的漩涡,而自己好似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似的直往漩涡里面钻去,“啊……” 当裴琳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红木床、铜镜、圆桌圆凳、无一不在告诉她,她又穿越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没有再大惊小怪,只是她很想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里,此刻沁锋还躺在手术室里,可她却该死的又穿越了,该怎么回去呢? 这时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两个与小月年龄相仿的女孩,“姑娘,您醒啦。奴婢伺候您梳洗更衣。”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的?” 一个看着稍大点的身穿嫩绿衣裳的女孩说:“回姑娘的话,这里是我们主人的一处别院,地处永月国与罗兰国之间,我们是在从熙襄国回来的途中遇见姑娘的。” “你们是在哪里遇见我的,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另一个身穿嫩黄衣裳的女孩接着说:“您当然不记得啦,我们遇见姑娘的时候,您正昏迷着呢,要不是主人救您回来,估计您此刻凶多吉少了哦。” “你们说是在从熙襄国回来的路上遇到我的?那么你们肯定在熙襄国待过是不是?”裴琳激动的抓着绿衣女孩的手问着,还好,只是穿越回来了而已。“你们知不知道熙襄国的白丞相家的公子有没有娶罗兰国公主啊?还有你们有没有见过白家小姐呀?” “姑娘认识白家人吗?不过白家可真够惨的,白小姐在白公子成亲那天撞到柱子上死了,之后白公子因为内疚在白小姐的棺柩前也自杀了……” “什么?!你是说他们都已经死了?!” “幸好白公子福大命大被御医救活了,不过我们走的时候听说白公子不止失忆了,还变得有点疯癫呢,哎,可怜啊……” 裴琳听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原来那些梦都是真的,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啊!不行,我要去赎罪,我要回去找他们!”说着便往门外跑去。 绿衣女子和黄衣女子急忙拦着了她,“姑娘,我家主人吩咐过,在他回来之前,您哪里都不能去,姑娘还是好好在屋里休息吧。” “你们主人是谁,别以为你们救了我就可以禁锢我,我要离开这里,现在就要离开!” 两个丫头不再理会裴琳,径自走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任裴琳怎么拍打,叫喊都没有人再回应。裴琳被关在房间整整关了三天,这三天来,除了每餐有人按时给她送吃的外,她再没有见过其他人,问他们主人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人回答她。就在裴琳被关的快要崩溃的第四天,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是你!”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客栈帮过她的钢铁男。 “你要离开?”还是这么惜字如金,裴琳气急,学着他的口吻回答说:“是” “为什么?” 裴琳没好气的回道:“那你又为什么不让我离开,你不是嫌我无聊的吗?” “你是白沐云!” “不是,白沐云已经死了!” “没有她的尸体。” 裴琳紧张地抓住他的双肩与他对视着,“你去挖坟了?!”虽然他没有回答,但从他的表情中裴琳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于是她愤怒地向他挥舞着拳头,泪水直涌出眼眶,“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她死不安宁吗?!啊……” 钢铁男皱着眉抱起被他打晕的裴琳放在床上,走到门外对绿衣、黄衣两个丫头交代了一些什么便离开了。 遭遇杀手 裴琳是被颠醒的,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头枕在钢铁男的肩膀上,急忙推开他,并嚷着:“钢铁男,你要带我去哪?” “钢铁男?”裴琳听到一旁抽气的声音,这才发现马车上还坐着照顾她的那两个丫头,“难道不是吗?你们的主人整天一身黑衣,整日面无表情黑着一张脸,好像人家欠他钱似的,不是很像硬硬的钢铁吗?” 两个丫头听裴琳这么形容主人,真是既佩服又觉得好笑,不知道她们的主人听到对他如此的评价,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于是两人同时偷偷瞄向裴琳旁边的当事人,裴琳也望向他,等着他的回答,咦?他刚刚好像笑了诶,裴琳擦了擦眼睛再看过去,可是这次看到的还是那张黑脸,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璩咏益” “啊?” “璩咏益,我的名字。” 裴琳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久才愣愣地说:“原来你会完整的说一句话啊。”身边的两个丫头同时为裴琳捏了把汗,据她们所知还没人敢这么与主人说话的呢,希望这位姑娘不会死的很惨。可是她们等了好久,璩咏益好像没听见似的闭目养神起来。 “喂,你为什么要抓我?”虽然人家根本不搭理她,她并没有退缩,一脸可怜无辜的表情,抓着璩咏益的衣袖摇晃着嗲声嗲气地说:“璩大侠,咏恩公,益哥哥,你就让我走吧,人家家中还有年迈的老父母需要我照顾呢,如果我不回去,他们就没有钱过生活了。” 旁边的两丫头听着裴琳说话的声音,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下来,可某人好像睡着了似的,一点不为所动,这下可把裴琳惹恼了,腾地站了起来,“唉哟!”妈妈的,一气之下居然忘了是在马车上了,一头撞到了车顶上,好疼啊!气呼呼地坐下,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瞪着眼前的间接凶手,可转眼间被瞪的人居然坐到了她的身边,“你干嘛靠我这么近啊!离我远点!” 只见他好似没有听到裴琳的话,从怀中拿出一个珠子放到了她被撞的地方,刚刚还热辣辣的疼着的地方突然变得凉凉的,而且也没那么疼了,裴琳看着璩咏益轻轻地慢慢地揉着,气稍微消了点,呐呐地说了声“谢谢,已经不疼了。” 于是璩咏益收起了珠子,“那个是什么珠子呀?为什么是凉凉的呢?”裴琳好奇地盯着他放回珠子的地方。 “冰蟾珠,疗伤、解毒用。” “哦。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让我走吗?” “不能。” “你!停车!停车!”马车并没有因为裴琳的喊叫而停住,见此裴琳弯着腰走到车口处,掀开车帘说:“如果不停车,我就跳下去!” 终于璩咏益锋吩咐车夫道:“停车。” 马车一停裴琳便马上跳下朝来的路跑着,她要回白府,不知道皓天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就是尽快找到回现代的办法,她的老公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呢,想到这些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于是裴琳加快脚步向前跑着…… 跑了好久,前面是一个岔路口,裴琳愣住了,该走哪条路呢?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而且身无分文,难道要露宿街头?不行,她不能浪费时间,看来只能靠运气了,凭着第六感她选择了往左手边的岔路继续赶路。不知跑了多久,一路上一个路人一个村庄都没有看到,难道走错路了?裴琳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咦?前面好像有人,裴琳急忙跑了过去。 “请问去熙襄国是往这条路走吗?” “嘿嘿,这条路是通往黄泉路的。”说完一把剑向裴琳次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硬物把刺向裴琳的剑打飞了。 “什么人?敢坏本大爷的事!” 接着一身黑衣出现在裴琳面前,虽然是背对着她,可裴琳很快就认出来人是璩咏益,这家伙好像是第三次帮她了吧,为什么呢?还有那个黑衣人为什么要杀她呢?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裴琳躲在璩咏益身后恨恨地问着黑衣人。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着便向他们发起了进攻。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跳出了十几个同样身着黑衣的杀手将他们围住,裴琳感觉手脚有点发软,那些可都是真到诶,刚才若不是璩咏益出手及时,估计她的小命就玩完了。突然腰间被一只大手紧紧揽住,耳边响起冷冷的声音“抓紧我!” 只见十几个黑衣人一起向他们杀来,璩咏益带着裴琳一跃而起,并在空中提气,一个穿梭连环踢袭向众黑衣人,被踢飞的黑衣人见来人如此强势,于是十几人交织成一片刀网,铺天盖地向他们压下,璩咏益四周凭空生出无数气旋,剑气如狂风一般席卷而去,“澎!”地一声把他们反弹了回去,可突然发现一只飞镖已向他们射来,璩咏益急忙把裴琳护在怀中,用背接住了飞镖,只听他闷哼了一声,裴琳怯怯的说:“你,你受伤了。” “没事。”裴琳感到璩咏益的眼中散发着寒光,他施展轻功把她放到不远处的一处高树上,然后开始主动进攻,只见他身形攸的一闪已来到一个黑衣人的身后,在裴琳还没有看清他出剑的时候,那黑衣人的喉咙已被割开,好快啊!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只见刚刚那个说要送我去黄泉的杀手想要偷偷溜走,却被璩咏益射出的飞刀射中了大腿,此时他已解决了其他所有人,只听他厉声问那名杀手:“谁派你们来的?!” 可那名杀手阴险的一笑,“我不会说的。”说着一刀刺向了自己。 璩咏益暗腹着,“看来这些不是一般的杀手啊,会是什么人要向她下毒手呢?” 璩咏益中毒 璩咏益飞身到树上接下了被惊吓中的裴琳,“你,没事吧?”见裴琳脸色苍白,瘦弱的肩膀在轻轻颤抖,不知为何他看着心里很难受,是不舍吗?可是为何会不舍呢?只因她与别的女子不同,敢顶撞他,直视他吗? 只见裴琳“哇……”地一声躲到了璩咏益的怀中大哭了起来,也难怪,她从小生活的那个环境里,别说这么血腥的杀人场面,即使菜场宰杀牲畜的场面她都不敢看,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人死在自己面前,任谁都受不了的。 听着她的哭声,璩咏益感觉自己的心被揪着一样的疼,轻轻拍着她不知是因抽泣还是害怕而发抖的身体的后背,任由她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他的衣服上,只希望哭完后她能舒服点。 不知过了多久,裴琳感觉自己好像在摇晃,推开璩咏益的怀抱,只见他的身体慢慢地往地下滑着,裴琳急忙扶住了他,急切地问道:“喂,璩咏益,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 璩咏益从怀里掏出一支信号棒递给裴琳,虚弱地交代着“拉那根红线,一会就有人来找我们了。” 裴琳立即拿过信号棒发出了信号,担心的看着璩咏益逐渐发黑的脸色,难道是中毒了?!对了,他刚刚背部受伤了,莫非飞镖上有毒?!裴琳扶着璩咏益坐到了地上,小手伸进璩咏益的外衣中到处找着什么,而此刻的璩咏益已经浑身无力,意识开始模糊,终于裴琳在摸到什么东西后眼里燃起了希望,原来是之前在车上璩咏益拿出来给她揉脑袋的冰蟾珠,裴琳慢慢的挪到他的右侧,撕开被飞镖割破的衣服,看到伤口的一刹那,裴琳深吸了一口气,只见伤口处已开始腐烂,四周还渗透着脓水,那个白点是什么?天呐!居然是骨头!到底是什么毒,短短时间能把皮肤腐蚀成这样! 裴琳看着眼前这个与他素不相识却多次帮他的冷漠男人如今因救她而伤成这样,心里说不出的愧疚,刚止住的眼泪又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滴在了璩咏益的肩膀上,刚才因疼痛而差点休克的男人虚弱的睁开双眼,手艰难地抬起擦拭着裴琳的眼泪,虚弱的说:“别哭,不疼。” “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会不疼呢,呜呜呜呜……”边哭边用冰蟾珠轻轻地在伤口四周慢慢滚动着,然后一脸期盼地问向璩咏益:“有没有好一点?” “嗯。”说着又闭上了双眼,眉头紧皱着,这时裴琳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接着看到一辆马车和一群同样身着黑衣的男人朝他们驶来,没多久就来到了他们面前,而带头的一个男人跳下马后便过来扶起璩咏益往马车上去,裴琳紧紧拽住璩咏益的手,小跑着跟着黑衣人追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他?!他已经受伤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要抓就抓我吧。” 因为裴琳只顾着与眼前的黑衣人争夺璩咏益而没有注意到从马车上下来的黄、绿衣丫头,她们小跑到裴琳面前解释道:“姑娘莫要误会,这位是主人的随从袁平大哥,因见主人身受重伤所以未能及时向姑娘道明身份。”说着先让袁平把璩咏益扶上马车。 “啊,原来是你们啊,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快帮璩咏益看看,他好像中毒了,我刚才拿冰蟾珠在他伤口四周转了转,可好像没多大效果。” “我们在前面不远处驻扎了一处休息地,那里有大夫,所以姑娘不要担心。” “哦,那就好,那你们好好照顾他,我告辞了。” “姑娘不同我们一起回去吗?”黄衣丫头不解的问着裴琳,绿衣丫头也接口说:“如果主人醒来发现姑娘离开了,一定会很生气的,到时候肯定要怪罪我们没能阻止住姑娘。” “等他醒来替我转告他,我很谢谢他,他这次的伤就是因我而起,不能再连累他。” “可是姑娘……。” “好了别可是了,去他去治疗要紧,告辞。” 亲爱的们,小莫这两天搬家,不方便上网,所以更新比较慢,请大家见谅哦,等小莫安顿好后,一定会加足马力多更新的哦,还希望亲爱的们能够一直支持小莫哦,o(n_n)o谢谢~~~ 璩咏益居然是皇帝 裴琳走出没几步又折了回去,因为她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而且眼看夜幕降临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万一再碰上杀手,可没第二个璩咏益来救她了。而且她也想知道璩咏益的毒能不能治愈,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一些古代的毒可是很变态的,万一璩咏益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思及此,裴琳提起群摆急忙向正准备出发的人群追喊着:“等一下,等一下!” 只见领头的袁平做了个停下的手势,不解的看向飞奔过来的裴琳,“我,我跟你们一起。”说完便径自爬上马车掀开门帘坐了进去,车上的两个丫头见是裴琳上车,一直悬挂着的心总算平复了。 裴琳坐到了昏迷着的璩咏益身边,他的脸色看上去比刚才好多了,黄衣丫头安慰着裴琳说:“姑娘放心吧,刚才奴婢已给主人服下解百毒的药,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这外伤得多休养些时日才好了。” 裴琳听到这个消息不安的心总算好过点了,于是和黄衣、绿衣两个丫头聊起天来。 “与你们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们呢?” 黄衣丫头忙介绍道“奴婢叫小红。”然后指着一旁的绿衣丫头说:“她是我妹妹,小青。” “我叫裴琳。看你俩年岁应该都比我小,如若不嫌,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小红连连摆手,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使不得使不得,您是主人带回来的客人,我们姐妹俩只是卑微的仆人,万不敢高攀啊。” “什么客人啊,他只是好心救了我而已。在我心中,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时小青急了,“哎呀姑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们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您在主人心中是不一样的,保不准哪天您就成了我们的女主人,如若跟您做了姐妹,那主人不就成了我们的姐夫?就是借我们天大的胆也不敢啊!” “小青,别瞎说!”虽然小红嘴上训斥着小青,但从她的表情中看得出她也是这么想的,裴琳看着两姐妹真是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呀,虽然璩咏益两次救她,而且排除软禁她不说的话,待她的确很不错,可也就是因为这样,裴琳才感觉其中一定隐瞒着什么,试想以他璩咏益这种性格,会这么好心三番两次就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呵呵,听你们这么说我倒挺好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至于把你俩吓成这样吗?”见两人一脸为难的样子,裴琳便不再追问了,“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以后在我面前不准再自称奴婢。” “是,奴婢知道了。” “恩?” “哦,小红(小青)知道了。” 晕,估计以名字自称已到她们能接受的极限了,算了,不勉强她们了。 说话间他们已到达了目的地,等裴琳她们下车后看到已有几个人抬着担架等候在马车旁边,待把璩咏益抬入帐篷安置妥当后,大夫便开始给他把脉。只见他忽而摇头忽而点头,好久没蹦出一句话,裴琳急了,“大夫,璩咏益的毒到底解没解呀?要不要紧呢?您别光点头摇头的,倒是说句话呀?” 在场的除了小红、小青外,听到裴琳直呼他们主子的名字时都吃了一惊,要知道天底下敢这么直呼其名的估计她是第一个,而裴琳因担心并没有发现在场人的变化。同时本想因诊治被打扰而朝裴琳发火的大夫连忙恭敬地回答着裴琳:“回姑娘的话,主子中的毒已解了,只是……” 未及裴琳追问,一旁的袁平已焦急的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为何,主子的脉象非常混乱,可从其他各方面检查都与常人无异,老夫愚钝,暂时无法妄下论断。” 裴琳气恼地问:“难道现在只能任由他去?” “老夫先开几副药方控制住柱子四处乱窜的脉搏。”说着走到袁平面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见袁平点点头后示意他离开。 随后袁平吩咐帐内的人都出去,“姑娘可知我们主子是何身份?” 裴琳感觉得出这家伙好像很讨厌她,“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洗耳恭听。” 袁平没想到裴琳会回答得这么淡然,不过无所谓,他只想达到他的目的,“主子是永月国的皇上,此次因为姑娘而身受重伤,若让那些窥视皇位的人知道,必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作为一国之主,肩负着所有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重任,所以袁平不希望主子日后再有什么闪失。明日一早我们就会带主子回宫,此后姑娘您就自由了,一会我会差人给你一些盘缠。” 没想到璩咏益居然是永月国的皇帝,原以为他再厉害也顶多就是个太子什么的,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做了皇帝。 不过裴琳听袁平的一席话,窝了一肚子火,奶奶的,他这话是在怪她害了他家主子?!当初要不是软禁她,能发生现在的事吗?怎么能全怪她呢?虽然她也很内疚,可犯得着要这么说嘛!本想拒绝硬要跟他们一起进宫的,可是转念一想,她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去做,就暂时忍下了怒气。 “好,谢谢。” 诡异的树林和奇怪的老头 隔天一早裴琳就被小红叫醒了,说是袁平吩咐要赶路了,好吧,看在他们救人心切的份上,裴琳挣扎着从被窝中爬起,穿上昨晚特意让小红帮忙找来的男装,简单梳洗后便与他们分道扬镳,临走时小红、小青很不舍地说:“姑娘,您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吗?可是主子醒来找不到您怎么办?” “他有那么多人伺候,少我一个不少啦,等他醒来你替我转告他: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裴琳谢谢他的救命之恩,还有把这个给他。”说着裴琳给了她们一张纸条,“他看后定不会怪罪你们的。” “说完了没?我们要启程了。”这时袁平骑在马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问着。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袁平早被裴琳千刀万剐了,“好了,你们快上马车吧。”说完裴琳率先掉转身往去熙襄国的方向走去。。。。。。 按照袁平给她的据说是回熙襄国最近的路线图,走到了一片树林前,图上指出穿过这片树林就到熙襄国边境了,可看着眼前黑压压的树林,裴琳有些犹豫,不知道这片树林有多大,现在已经是午时了,如果到天黑还没走出去的话,那她不就得在树林里过夜?脑海中涌现出从动物世界节目里面看到的那些吃人的动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可如果现在不进去,难道要在这等半天一夜?思来想去,最终裴琳咬紧牙关踏出了通往树林的第一步。 阳光透过树木间的空隙照射进来,裴琳顺着林中的小道往里面前进着,并且每走一段路便用树枝做个记号,一路上只听到她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和偶尔几声嘶哑的鸟鸣,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害怕,更是大声唱起歌来,并快速的往前奔跑着,希望能够尽快离开这里。可是越往前面跑视线越模糊,一层厚厚的雾笼罩着这一带,使得裴琳失去了方向,突然听到离她不远处有悉悉嗦嗦的声音,裴琳吓得把腿就跑,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好渴好累,裴琳终于停下了脚步,环顾四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悲惨的是她已分不清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跑过来的,没办法只能碰运气了,用最原始的方法——第六感,最终选择了往她此刻站着的右边走去,又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裴琳终于走出了迷雾,不过此时天也已经快黑了,可当她准备加快脚程赶路时,脚下一踩空整个人往下坠落,“啊。。。。。。” 当裴琳醒来时发现天已经全黑了,靠着朦胧的星光,看着四周黑乎乎的树木,这是哪里?她不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吗?可这里并没有什么悬崖呀?咦?前面好像有流水声,寻着声音裴琳看到了眼前的木屋,屋檐上的灯笼闪着微弱的光,在整片夜色中显得异常的诡异,裴琳自言自语着,“该不会时间鬼屋吧!” 此时从屋内传来了一位老先生的声音,“是不是鬼屋何不进来一探究竟?” 裴琳惊住了,用更低的声音说:“不是吧,隔这么远都能听到?难道他不是人?”心想这么低的声音她自己都快听不到了,如果对方隔着这么远还能听到的话,肯定不是人了。 “丫头,说谁不是人呢?!”话音刚落,一位身着白衣的老头站在了裴琳面前。 “啊!鬼啊!”裴琳吓得闭上眼睛撒腿就跑,跑了一会儿感觉身后被什么拉住了,根本没有往前进,“鬼爷爷,您饶命啊,小女子只是救人心切,才会误闯进您的地盘,扰您安歇,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只听身后噗嗤一声,然后整个人被拎起转眼间已被带到了屋内,灯光随他们的到来而被点亮,“你这丫头还挺逗,仔细看看,你见过这么慈眉善目的鬼吗?” 不是裴琳胆小,是她最近遇到的这些离奇的事不得不让她相信这个世间也许真的有鬼神的存在,所以她还是半信半疑地问着老头“你真不是鬼?” “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头我活的好好的,没死呢!” “呼”裴琳长呼了口气,急忙向老人道歉道:“老人家对不起啊,小女子刚刚不是有意的,只是在这黑漆漆的深林中只您一家住户,而且刚刚我说话声音那么低您都能听见,委实有点吓人。。。。。。” “哈哈哈,云丫头何时如此胆小了?” “您认识白沐云!” 七情六欲蛊 晕哦,这白沐云怎么这么出名啊,到哪都有人认识她。“不过老人家,我不是她。” 突然对方好似很伤感地问:“你就这么讨厌自己的身份?” “老人家,我真不是白沐云,我叫裴琳。”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白沐云呢?” “那是因为不止您一个人误认我是她啊。” “还有谁误认你是她了?” “一个姓璩的家伙,为此还软禁过我呢。” “益儿?” 裴琳听老头含这个名字时联想到,“老人家,您该不会也认识璩咏益吧?” 老头并没有回答,只是好奇地问:“呵呵,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裴琳撇撇嘴说:“我可没有逃,是他那贴身侍卫觉得我是祸水,赶我走的。” “哦?那益儿就随他手下赶你走了?” 裴琳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这个嘛。。。。。。因为他受伤昏迷了,所以管不了这些啦。” 老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很肯定地说:“是因为你受伤的。” “嗯,嗯,嗯?您是怎么知道的?” “不然袁平也不会当你是祸水要赶你走了。” 裴琳一副你果然认识他们的表情,突然站起身叫道:“你该不会是和袁平一伙的吧?那家伙不会是想要你杀我灭口吧?!” “哈哈哈哈哈,丫头,你和我很像。” “啊?”裴琳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人,“哪里像啊?” “想象力丰富。” 裴琳这才察觉老头是在损她呢,不过同时也证明他不是袁平派来的,“老人家,请问从这要怎么出去呀?” 老头指了指里面的一个房间,“今晚你就在这休息,明日一早我带你出去。” “好的,谢谢您。”裴琳还想问他有没有吃的时老头已经嗖地一下不见了,揉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看来今晚得委屈你了。 推开屋门,只见一碗白面馒头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一些小菜和一碗粥,裴琳急忙跑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而璩咏益被送回宫后,虽然仍未检查出脉搏混乱的原因,但经过御医们的努力,总算在亥时醒了过来,伺候在旁的小红见皇帝醒了,立马让小青去请御医。 小红给璩咏益递上一杯水,“皇上,要不要给您传膳?” 璩咏益摇摇头问:“孤昏迷多久了?” “回皇上,您已昏迷近15个时辰了。” “嗯。她呢?” “裴姑娘已经离开了,她临走时让我把这个给您。”说着拿出裴琳写给璩咏益的字条。 璩咏益打开后看到字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四行字:“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干。”她是要他别去找她,别强迫她,当从未遇到过她吗?璩咏益盯着字条看了许久,突然“哇”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正巧御医刚刚赶到。同行的袁平见此情景,急忙呵斥道“还不快去给皇上诊治!” 璩咏益任由袁平扶着他躺下,手上紧紧拽着那张字条,她怎么可以在撩乱他的心后一走了之!虽知道她已成婚,可在熙襄国,人人都以为她已仙逝了,所以无论天涯海角都要将她带回到自己身边,直到他弄清自己的心意为止。从她第一次见他,紧拽着他的衣袖不放起,他便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所以之后才会偷偷跑去参加白皓天的婚宴,想看看那时的她是否还会如此勇敢,可谁知她终还是没能有勇气面对而当场自尽了。虽有不忍但逝者已矣,便不再多想,可谁知在回宫的路上,居然碰到了昏迷着的她,他认为这是天意,天意让他遇上她,而她却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迫于无奈,他去了她的坟墓,可谁知有人捷足先登挖开了她的坟,并发现在棺木中并没有她的尸身,那时他笑了,因为他要的答案已得到证实,但又发现那些人想要至她于死地,到底是什么人对她如此之仇恨,死了都不能让她安息,还去挖她的坟。于是当知道她要离开时,他软禁了她,只是因为怕她会有危险吗?也许更多的是因为他已舍不得让她离开。 袁平见皇帝紧闭着眼睛,还以为是身体难受所致,“皇上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只见几名御医轻声嘀咕着什么,过了一会,之前与他们一起外出的那位御医说:“袁将军,从皇上的脉象来看,皇上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皇上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老夫说过皇上背上所中的毒的确是解了,可是皇上现在所中的不是简单的毒,而是蛊毒,而且从刚刚皇上吐血的迹象来看,应该中的是七情六欲蛊。” “七情六欲蛊?”一直紧闭双眼没有说话的璩咏益突然的问话把众人吓了一跳,御医们更是吓得跪在了地上。 “都起来回话!” “是。启禀皇上,据药书上记载,这七情六欲蛊乃是天地初成时一个叫禾族的人研制的,是用七种不同颜色的至毒动物和六种至寒的植物制成药液,任何物体只要在这药液中泡七七四十九天,就会产生很强的毒素,解这种毒素用能除百毒的药物能够清除,但七情六欲蛊最毒的地方就在于:只要用药物解掉表面的毒后,便会在体内慢慢滋生出蛊虫。” 一旁的袁平不解的问“我能否理解为,中这种毒的人只要不去用解药除毒,就不会有蛊虫?” “是的,但是身中这种剧毒的人,如果不解毒的话,也必死无疑。” “那有无可解的办法?” 几个御医面面相窥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室内安静了许久,后听一名御医说:“不过只要皇上不要大喜大悲抑或动怒,保持心境平静,蛊虫在您体内蠕动的速度就会变慢,也可以减少些许的痛楚。” “恩,都退下。” 随着众人的离开,只见没过多久,璩咏益的房间内飞出了一只黑鹰。。。。。。 老头居然是璩咏益的师傅 一夜好觉的裴琳伸了个懒腰后推门来到外面,没想到树林里早晨的空气这么好,清新、甜美,小鸟在树木间穿梭嬉戏着,不远处的流水声与鸟鸣声谱出一首优美的旋律。 “丫头,十万火急,快随我出林。”说话间裴琳已被老头拽着飞了起来。 天呐,这速度快赶上飞机了,裴琳吓得闭上眼睛尖叫道:“啊。。。。。。您老慢点呀,我恐高!” 只听老头嘀咕道:“你这丫头怎会如此胆小,一点都不像云丫头。” “我本来就不是她嘛,您有急事干嘛拉着我一起去呀?只要把我带出树林就好了嘛。” 可是老头不再理他,只顾着提气加快了轻功的脚步,不知过了多久,裴琳终于安全降落了,听到老头说“到了。”她急忙推开老头忍着眩晕跑到一个台阶的角落处吐了起来,天呐,她没晕过机可居然晕人,这什么世道啊!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皇上的寝宫门口呕吐,来人呐把她给我拿下!”咦?从头顶传来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皇上?这里是皇宫! 就在有人准备抓她时,突然听见把她扔下后就不知去了何处的老头骂道:“臭小子,找死啊?连我的人都敢抓?!” 而此时刚吐完了的裴琳抬起头看清楚是谁要抓她,“袁平!” 袁平也同时惊讶的说:“怎么会是你!” 这时袁平身后的门开了,刚刚呵斥他的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袁平马上跪下说:“袁平不知是您带来的人,请虞老恕罪。” 老头理都不理袁平,从他身边走过来到裴琳身边,“丫头,吐完舒服点没?” “为什么带我来皇宫?是璩咏益叫你抓我来的?” 刚刚还跪着的袁平愤怒地站起来说:“你少冤枉皇上,要不是因为你,皇上也不会中七情六欲蛊。” 裴琳看着老头问“他说的是真的?”见老头点点头,裴琳问了句其实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个什么蛊很厉害吗?” “至今为止无药可解。” “那还能活多久?” “适才我已用针把他的大动脉的几个穴位封住,一会我去配制一些药物短期控制住蛊虫,但这期间如果他情绪起伏过大的话,也会减少药物控制蛊虫的时间,而且如果在百天内还找不出解药的话,慢则三天,全身会被蛊虫穿孔而亡。” “啊”裴琳惊呼着,她没想到来到这个时代会给这么多人带来不幸,白沐云被她害死了,白皓天被她害得疯颠了,沈沁峰被她害得失去了妻子,连这个陌生人璩咏益也被她害得中了蛊毒,还有她的丈夫也在另一个世界出了车祸,难道她是不祥之人吗?“丫头,别哭,会有办法的,老夫不会让我的宝贝徒儿有事的。” “我要离开这里,求您,送我出去。我是不详之人,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突然璩咏益从屋内出来喊道:“不,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益儿,你不能激动!” 而璩咏益好像听到似的,紧盯着裴琳,好像他一眨眼裴琳就会不见了,“别走,我不怕!” 见裴琳还好有要离开的意思,璩咏益“噗”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裴琳急忙跑过去扶住他,“我不走,不走了,你别急。”说着轻抚着他的后背“跟着我做,吸气,慢慢再吐气,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嗯”大手紧抓住扶着他的小手,生怕一会眼前的人儿又会不见了。 裴琳感觉此时的璩咏益不再是那个冰冰的硬硬的钢铁男,而是需要人疼着,顺着的小孩,也许平日里他冰冷的表面下藏着的正是一颗需要人关爱的心。 白沐云居然是皇帝的女儿 静谧的夜晚依然蜷缩在悲伤的角落徘徊,月光下的沈沁锋,坐在琳珉昆吾的小院里独自品尝忧伤的寂寥,徐徐晚风迎面扑来,几颗繁星点缀夜空,一轮皎洁的下弦月,勾起这个小院的女主人在时的点点回忆。 抚着裴琳曾经弹奏的琴,单调的音律在黑夜里显得如此空洞而悲哀,只听沈沁锋喃喃自语着:“云儿,和你成婚的短短数月,就像是一场永远也不会醒的梦,任凭你走进来、走出去,不动声色,进出来往的我,朝思暮想,魂牵梦萦,只想着如何有朝一日再入梦里,不再出来。云儿,你是否已到了奈何桥?那里冷吗?一个人是否寂寞?不过你不要怕,我马上就下去陪你,等着我……”说着沈沁锋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刺了下去,“铛”,匕首被一阵掌风拍打在地,沈沁锋也被掌风推倒了。 “没用的东西,为了个女人就寻死,你这样对得起沈家烈祖烈宗,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 沈沁锋从地上坐起,眼神呆滞而无生气,“我是没用!如若有用就不会看着她自杀而无力挽救,如若有用,就不会在付出了所有后仍得不到她的芳心。祖父,您说,如此无用之人,留在世上还有何用?” “啪”一个巴掌甩到了沈沁峰的脸上,“你如今这样有何颜面去阴间找她,你以为她死得瞑目吗?” 见沈沁峰不解地看着老太爷,“祖父此话怎讲?” “事到如今不得不告诉你了,云儿并非丞相夫妇所生,她是皇上和你姑母的女儿所生的孩子。此事还得从34年前说起:那时你太祖父还是朝廷重臣,而你姑母与太上皇是青梅竹马,所以太上皇下旨在你姑母及竿之日迎娶她入宫。可谁知在成婚前半个月,别国国主为了要挟太上皇退兵,找了武林中人虏走你姑母,不曾想,就在这半个月中,你姑母爱上了虏走她的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当太上皇从那人手中救出你姑母时所有人都并不知情,本来只要你姑母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可她居然还妄想与那人双宿双飞,在与太上皇成婚前一天去求太上皇成全,太上皇表面答应了,可作为一国之主,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这种背叛和羞辱,随即太上皇命人以你姑母的名义约了那人然后杀了他并拿回了他与你姑母的定情信物,骗你姑母说那人背信弃义不要她了。自此你姑母伤心了很久,而太上皇对他体贴有加,并承诺会照顾她的孩子,最终你姑母被太上皇感动了,终于还是嫁给了他。可自那以后沈家在朝廷中处处碰壁,你太祖父知道,是太上皇有意削减沈家的势力,他怕有朝一日等你姑母知道真相后会报仇。而你姑母生下的孩子也并未像太上皇承诺的那样得到很好的照顾,她一出身便被太上皇命人送出了宫,而你姑母看到的只是一个被调了包的死婴,并且自此你姑母再无子出,事后想来,应该也是太上皇早就安排好了的。许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亦或许是那孩子的亲爹在天有灵,16年后,她入宫做了宫女,并被安排到当时太子的皇上身边伺候,她是个聪明、美丽的女子,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太子的宠爱,并要纳她为太子妃,可太子妃哪是说谁当就能当得了的呀,于是她拿着之前你姑母与那人的定情信物跑去求你姑母,原来你姑母的心上人死后,他的手下就一直在盯着你姑母想要找她报仇,可因她怀有那人的骨肉而迟迟没有动手,所以阴差阳错间救下了那名被抛弃的女婴。直到那时我们才知道太上皇的一切所作所为,你姑母想尽办法要让她的女儿嫁给太子,可谁知太上皇最后还是发现了她的身份,于是下令杀无赦,而且那时她已怀了太子的骨肉。” “那个骨肉就是云儿?!” “是的,说来也是那孩子命不该绝,皇上当年与丞相是好友,在得知丞相夫人产下一女夭折后便将云儿托付给了丞相抚养。” “那云儿的亲身娘亲呢?” “在生云儿的时候死了。”老太爷看着沈沁峰紧握的拳,他很满意沈沁峰现在的表情,但还不够,“丞相夫妇明知云儿与白皓天并非兄妹,即便如今熙襄国已是皇上的天下,无人能够再伤害云儿了,可他们还有皇上依然不愿让皓天与云儿成婚,是因为他们的自私,才害得你心爱的女人死了,你最好的朋友疯癫了,难道你不该为他们报仇吗?” “祖父为何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些?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这一切?!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难道真的只是想我为他们报仇吗?” “混账东西,早些告诉你这些,你还能取她为妻吗?当时云儿自己要求嫁给你,还以为她想通了,会慢慢忘记皓天,谁知她与皓天的感情如此之深啊!” “祖父,谢谢您。我有些累了,祖父先回去吧。” “那……” “放心吧,我不会再自寻短见了,我要为云儿讨回公道,有朝一日让她的灵位放进皇陵。” “嗯。”为何老太爷离开时的笑那么诡异呢?隐约间好像有另一个阴谋在悄悄撒网…… 挖坟 隔天上午,已回丞相府的小月来到沈府,可怎么都找不到沈沁峰,就在准备回白府的路上遇见了何晟,于是急忙跑到他面前问:“何大哥,你知道姑爷在哪吗?我有急事找他。” “少爷最近不想见任何人,有何事你跟我说吧,我帮你转达。” 小月想了想也好,何大哥是姑爷最信任的人,告诉他应该没有关系。她拉着何晟来到一条死胡同里面,悄声地说:“昨晚我在收拾小姐房间的时候看到几本小姐生前很喜欢看的书,于是今日一早拿了到小姐坟上准备烧给她,可当我到那里的时候发现我之前按小姐临终的要求在她坟上种的小松树连根被人拔起被扔在了一边。” “就这事?那你再去买棵种下不就好了。” “不是的,那棵松树是我在小姐的棺材下面地泥土上种的,我还特意交代过那些埋土的师傅,让小松树枝刚好露在泥土外面,而且那天我也检查过的。可今天再去看,那棵树居然被人连根拔起。” “你的意思是,有人去挖过少夫人的坟?” “我不知道,所以才赶紧跑来找姑爷的啊。” “我现在马上去通知少爷,这件事千万别跟丞相和夫人说,最好任何人都不要说,免得被丞相他们知道了伤心。” “嗯,我知道的,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不过何大哥,如果姑爷查到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呜呜呜呜呜,小姐待我如亲姐妹般,要是让我知道谁在她死后还让她不得安宁,我小月定不饶他!” “会的。” 见小月离开,何晟并没有去找沈沁峰,而是施展轻功往沈府飞去。没一会,他停到了沈家老太爷的屋门口。 “进来吧。” “老爷,少爷让卑职转告您,他要在静云寺小住几天。” “嗯,你这些日子好生看着他,有什么事立即向我禀报。” “是,属下知道。还有老爷,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属下遇见少夫人身边的小月,她说,怀疑有人去挖过少夫人的坟。” “哦?此话怎讲?” 接着何晟把小月的怀疑向老太爷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只见老太爷听后沉思了片刻,然后对何晟说:“你安排几个人晚上去挖开坟检查一下白沐云是否还在棺材内,并检查里面有无异样,瞧仔细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于是在夜色如绸墨般的夜晚,何晟带着几名手下来到了月光好象一身白得耀眼的寡妇的丧服一样覆盖着的墓地上,原本死神带给已逝者一片安宁的地方发出了铁锹铲泥土时的“沙沙声”。 “老大,已经挖开了。” “把棺木打开”何晟走到墓碑左侧,看着手下人慢慢的移开了棺盖,也许是心虚,也许是忌惮于身前的白沐云,何晟此时心里毛毛的,说不害怕是骗人地,所以在开棺的过程中,他很紧张,手心冒着冷汗,直到手下嚷嚷道:“老大,里面是空的!”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嗯,按原样埋好。”可看到倒在一旁的松树时,“把那颗松树种进去,把树枝露在土外。” “老大这是为何呀?我们挖墓的时候没有这棵树呀。” “让你种你就种,哪那么多废话。” 待坟墓被重新埋好后,何晟立即把在坟地看到的向老太爷复命。 “此时千万不可让沁峰知道,如果让我发现谁走漏了风声,我就让他去那空棺材里面做填空。” “属下明白。可万一小月向少爷提起这事……” “你跟了我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不会把秘密说出去吗?” “属下愚钝了。” “嗯,做的干净点,下去吧。” 白皓天果真疯了 “公主,沈老爷派人送来的信。” 一双芊芊玉手从沙曼中伸出接过信纸,看完后娇艳的面容上闪现一抹冷笑,“这个沈老头,还以为发现了多大的秘密似的,要我跟他合作找到白沐云,可他不知我早已知道白沐云没死,还让咏月国的皇帝给救了,不过她最终还是难逃死亡的魔爪,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沐云,你害我没能嫁给皓天是小,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是大,所以即使你死了我也要找出你的尸体,让你暴尸在众人眼前。”于是她吩咐贴身侍女:“让尹巴等到明日午后再去给沈老头回话,就说已查到白沐云曾在去往咏月国的死亡森林附近停留过,最好是派人去森林里面找找,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女不解地问“公主,奴婢不明白为何要等到明日午后再去呢?” “如果现在就去告诉沈老头白沐云的去向,以他的老奸巨猾,他会不怀疑我比他早知道白沐云未死?现在还不是惹他的时候,本公主留着他还有用呢。” “还是公主想的周到,可是奴婢还有一事不明白,不知当问不当问?” 此时兰馨已起来了,走到贵妃椅上坐下,“问吧,恕你无罪。” “为什么您不跟王回去呢?白少爷如今都这样了,您难道还想嫁给他吗?” “哼,当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白沐云说,不娶我了,只爱她白沐云一人,他可以不顾白家与沈家的颜面,不顾皇帝的圣旨,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顾我罗兰国人的颜面,想我堂堂罗兰国公主又怎受过如此对待!所以我要报仇,我不离开是想取得白家人的信任,要求白家再举办一次婚宴,到时我会将他对我的羞辱加倍的回报给他!” “呵呵,奴婢还以为您真爱上白家少爷了呢。” “哼,如今的他,给本公主提鞋都不够资格!” 突然听到门外“哐当”一声,兰馨厉声问“谁?!” “小花,我要找我的小花。”只见白皓天头戴一朵红花推门而入,然后拉着兰馨嚷嚷着“你看到我的小花没?我要找我的小花。” 春儿指着白皓天的头说:“你的小花……” 还没说完就被兰馨打断了,她拉着白皓天说:“走,我带你去找你的小花。”说着把白皓天带到了一处湖边,指着湖中央的荷花,“瞧,你的小花在那呢,快去拿吧。” “小花,小花……”白皓天果真准备往湖里跳,可突然他一个转身抱住兰馨跳着,“哈哈,我抓到你了小花,这下看你往哪跑。”“白皓天,你勒疼我了,啊,松开我,松开……” “不松。”说着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这时春儿已叫来了白家的护卫们,丞相夫妇也赶来了,白皓天见眼前围了这么多人,吓得往后退着吗,“你们不准抢小花,小花是我的!” 丞相另手下往后退,自己朝白皓天走近,“吾儿,你找的小花不是在你头上吗?” “在头上?”于是他空出一只手往兰馨头上乱摸一气,然后扯着她的一把头发说:“你骗人,头上只有小草,没有小花。” 而被揪着头发的兰馨则在一旁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直喊救命,“啊。。。。。。白丞相,你赶快让人过来抓住他呀!” 看着兰馨的眼泪,白皓天突然变得很温柔的看着兰馨,“小花,你怎么哭了?看着你哭,我也会伤心的。” 兰馨见此情景,急忙说:“皓天,你放开我,我就不会哭了。” “好的,那你别再哭了哦。”说着把兰馨扔到了身后的湖水中,然后拍手叫道:“哈哈哈,我给小花浇水咯,我给小花浇水咯。” “救命,救…命啊,救…救…救命……” “快,快去把公主救上来。”丞相吩咐完护卫去救兰馨,又让管家带着几个力气比较大的护卫把白皓天押回房间。闹剧终于结束了,被救上岸的兰馨此刻浑身湿淋淋的,加上刚才被白皓天揪得乱起八糟的头发,俨然一副落汤鸡的样。 回到房屋洗过澡换了干净衣服的兰馨一脸怒气冲冲的坐在贵妃椅上,自言自语着,“白皓天,你个疯子,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公主,您消消气,这是丞相夫人命人送来的压惊汤,您赶紧喝了吧。”春儿把汤放到兰馨旁边的桌上,然后站到兰馨身后给她敲着背,“公主,这么看来白少爷应该是真疯,不像是假的。” “嗯。不过适才我们的谈话他肯定听到了,为了以防万一唯有让他说不出话来。” “难道公主是想……”春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当然不是,本公主的计划还没达成呢,怎么会那么早让他去会他的心上人呢。尹巴的家乡不是有一种吃了就说不出话来的无色无味的药嘛。” “公主真是聪明过人呐,奴婢这就去找尹巴。” 夜亭相遇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穹庐为室兮旃为墙, 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 愿为黄鹤兮归故乡。” 这是何处传来的低吟,时有时无的单调的琴音,偶尔夹杂着一声叹息。只见一女子身穿淡白色宫装,晚风轻拂,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可是想家了?” 裴琳见璩咏益在袁平的搀扶下朝她走来,连忙站起相迎,“怎么出来了?虞老不是说你不宜走动嘛。”说归说,裴琳还是扶着他到亭子内的玉凳上坐下。 “不碍事,整日躺着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我看今晚夜色不错,就让袁平带我出来走走,正巧在此碰到你了。”其实璩咏益是问过伺候裴琳的丫鬟而特意过来的,自他中毒至今已有近一个月了,而给他配的解药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看得出来她很自责,整日除了给他喂药外,便是跟在师父身边研究药理,他想与她单独聊天的时间都没有。如果这毒最后未能解,那么他想在仅有的几十天里,好好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时间。 聪明如裴琳,怎么会不知道璩咏益说这话的真假,御花园这么大,而她又特意挑了一个最偏的亭子呆着,除非小红、小青两丫头告诉他,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巧遇上。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可是给他配置的解药一点用都没有,发病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看着他发病时痛苦的样子,她都会很内疚,又很无奈。记得半月前袁平一脸愤慨的朝她嚷嚷,让她离皇上远点,都是因为她在才会经常引起皇上的情绪变动,才会发病的。虽然裴琳很不喜欢袁平,但他当时说的话裴琳知道并非气话,她不是不明白璩咏益对她的心意,可是她的心里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满了,再没有可容下第二个人的地方,所以裴琳只能尽量躲避着他。 璩咏益见裴琳未回答他的问题,便又问了一次,“想家了?”其实他是想问是不是想白皓天了,可他不敢问。 裴琳答非所问道,“呵呵,想不想听我弹琴?” 明了她不想回答,璩咏益自然也不再多问,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自从与她相遇后,他学会了笑,才发现原来笑其实也很简单。 琴声响起,一曲《高山流水》在小小亭子中传了开来,裴琳之所以弹这首歌,一是因为这首曲子能够让人精心驱疲,另外是因为这是曲子的典故。 一曲终了,璩咏益甚是享受地说:“好曲,所叫何名?” “高山流水。关于这曲子,还有一个典故,想不想听?” “好。” “相传有位叫俞伯牙的人,自小爱好弹琴,他弹起琴来,琴声优美动听,犹如高山流水一般。虽然,有许多人赞美他的琴艺,但他却认为一直没有遇到真正能听懂他琴声的人。他一直在寻觅自己的知音。有一年的八月十五那天,他乘船过江,遇见风浪,便把船停在了一座小山下,晚上,风浪渐渐平息了下来,云开月出,景色十分迷人。望着空中的一轮明月,俞伯牙琴兴大发,拿出随身带来的琴,专心致志地弹了起来。他弹了一曲又一曲,正当他完全沉醉在优美的琴声之中的时候,忽听一人拍手叫绝,樵夫说道:“真好!雄伟而庄重,好像高耸入云的泰山一样!”当他弹奏表现奔腾澎湃的波涛时,樵夫又说:“真好!宽广浩荡,好像看见滚滚的流水,无边的大海一般!”伯牙兴奋极了,激动地说:“知音!你真是我的知音。” 从此二人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两人分别约定,明年此时此刻还在这里相会。第二年,伯牙如期赴会,但却久等不到他的朋友。于是,伯牙就顺着上次朋友回家的路去寻找。半路上,他遇到一位老人打听子期的家。这一打听才知道,朋友积劳成疾,已经在半月前去世了。朋友去世时担心伯牙会这在里久等,叮嘱老人一定要在这一天来通知伯牙。听到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他随老人来到朋友的坟前,抚琴一曲哀悼知己。曲毕,就在朋友的坟前将琴摔碎,并且发誓终生不再抚琴。自此便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说。” “知音?”璩咏益听完这个故事,自然明白裴琳的意思。 “音实难知,知实难逢,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璩咏益,我们做一辈子的知音可好?” “再为我多弹几遍吧。” 于是裴琳一遍又一遍的弹奏着,弹到手指破了也不自知,直到璩咏益抓起她受伤的手塞进嘴里吸允才惊觉。 裴琳急忙抽回手,“璩咏益,你这是作何?” “止血。” “你…”裴琳无语了,感情这家伙压根没把她刚才的话听进去。“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们自便。”与其说裴琳是生气离开的,不如说是被吓跑的,在回去的路上,裴琳抚着胸口,“为何刚才会心跳得那么快呢?” 夜闹璩咏益寝宫 睡梦中的裴琳迷迷糊糊中感觉床在摇晃,“裴姑娘,裴姑娘,您快醒醒,不好了,皇上出事了!”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裴琳一听璩咏益出事了,浑身细胞都醒了过来,急忙起床往门外走,“裴姑娘,等等,您还没穿鞋。”可哪里还看得到人影啊,没办法,小红只得提着裴琳的鞋子在后面追着。 裴琳赶到璩咏益的寝宫看到虞老已在给他把脉,而他的锦被上有点点血污,而他的唇边还有未干的黑血,似乎是喷出来没多久。 “这是怎么回事呀?两个时辰前他不还好好的么?”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跟皇上说什么做知音,使得皇上情绪激动,皇上能这样吗?!” “我,我,可我也不能因为他生病就骗他呀!要知道善意的谎言一样伤人!”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从益儿的脉象来看,他的毒好像少了一点。你们看,他以往吐的血都是暗红色的,而这次吐出的血是黑色的,看着更像是在排毒。” “那么说这次配的解药有用了?” “嗯,有可能。” 就在众人心存希望时,小红悄悄走到裴琳身边,“裴姑娘,皇上此次解毒应该与那药没有关系。” “哦?为何这么说?” “这次虞老配的解药皇上根本没有喝。” “怎么可能,我每次都亲眼见他喝完才离开的呀!” “不用问,他肯定是等你走后又都吐出来了。”虞老走了过来替小红说道。 裴琳不解地问“可如果是这样,那他的毒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被派出一点的呢?难道是被我气过头了?” 虞老和小红“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丫头,那你再去多气气他,看是会把他气得去见阎王还是被气得好起来?” 明摆着在损她嘛,“那究竟是为何呢?” “这个,老夫暂时也没想明白。小红,袁平,你们把皇上近日吃过什么、做过什么、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通通列出来给我。” “是”说完两人立即去列名单了。可没走多久两人又折了回来,袁平有些担忧地说:“梅妃娘娘和丞相带了很多人把寝宫包围了。”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梅妃指着裴琳说:“把那个妖女给我拿下!”说完裴琳就被几个人拿大刀架在了脖子上,裴琳心想“难道我与这皇宫犯冲?短短一个月就被人拿刀架脖子架了两回了!” “梅妃、梅丞相,你们这是何意?!这里可是皇上的寝宫,岂容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擅自闯进来?!” 只见那位尖嘴猴腮的梅丞相扯着破锣嗓子说:“虞老,我们这么做也是为皇上着想,你们都被这个妖女迷惑了,我今天请大师为皇上占了一卦,说是要想皇上的病能早日康复,这个妖女就留不得。” “你够了啊,别左一句妖女,右一声妖女的叫,我要是妖女,还能这么容易被你们用刀架在脖子上吗?!想要抓我就抓,别打着一副正义的旗帜。” “你!好你个伶牙俐齿,来人,给本宫掌嘴,本宫倒要看看把她能嘴硬到几时。” 正当梅妃的奴才一掌向裴琳扇下时,被一阵掌风打飞了出去,“谁敢动琳丫头一根头发试试!” 梅丞相自知虞老的武功了得,不敢惹怒与他,可梅妃却不把他放在眼里,怒气冲冲地指着他说:“放肆!本宫的奴才你也敢打!说好听点你是皇上的师傅,我们尊称你一声虞老,说难听点,你不就是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叫嚣!那个妖女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她?莫非你跟她……” 见梅妃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笑,裴琳感觉一阵恶心,不由得嘴里念叨了一句:“难怪璩咏益不喜欢你呢。” “啪” “啪” 只听前后两声巴掌声落下,在场的人都傻眼了,只见梅妃嘴角流着血跌坐在地上,而不知何时醒来的璩咏益拥住同样嘴角也流着血的裴琳,满面疼惜的问“疼吗?” “当然疼……”话还没说完,只觉嘴角一阵温柔,原来璩咏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上了她流血的嘴角,舌头轻轻地舔着。 “皇上,您可千万别被这个妖女迷惑啊!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好啊!” “贱人!滚!” “皇上,皇上……”梅丞相制止住梅妃,跪着说:“请皇上恕罪,梅妃也是听信他人谗言,而又担心皇上龙体才会闹得如此一出。” “滚!”听见璩咏益并未为难他们,梅丞相急忙拉着梅妃离开,本来他听探子说璩咏益病重,估计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才敢大着胆子夜闯寝宫,可如今看他的脸色,哪里像是病重的样子啊,完了,完了,这次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裴琳的血 见梅家父女离开后,裴琳想推开璩咏益与之保持一点距离,可谁知这么一推,居然把他推倒了,幸好虞老动作快扶住了他,刚扶他坐下,一口黑血从他口中涌出。 “虞老你确定他这吐的血是在排毒吗?怎么吐两次黑血,都是在受了严重刺激之后呀?” “丫头,你这是怀疑老夫的能力吗?” 裴琳见虞老一脸不悦,连忙打哈哈道:“额,呵呵,我只是担心,担心,别无他意哈。” 虞老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看了看裴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丫头,把你和益儿在亭子里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啊?那是不是连我叹了几口气也要说啊?” “对!” 好吧,看在这里也没外人的情况下,裴琳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丫头,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来喝杯水。” 裴琳狐疑的看着虞老,他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过她还真渴了,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怎么着,便伸手去接,谁知水杯没接住,自己的食指却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了一刀,顿时血红的液体从指间流出。 “虞老头,你干嘛啊?我不就是怀疑一下下你的能力吗,有必要下毒手吗?很痛诶。” 璩咏益紧盯着裴琳流着血的手指艰难地咽着口水,最后抓起她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允着,好似沙漠中饥渴的旅人终于喝到了水流,裴琳能够清晰的感觉自己的血随着他的吸允慢慢的往指间涌着,涌着…… “虞老头,你快拉开他呀!”看着璩咏益如此渴望血的样子,另裴琳想到了吸血鬼,心里不禁打起了冷颤。 “丫头,再忍会,你的血能解毒!” 在场的人听虞老这么说都很惊讶,听得虞老解释着,“你仔细想想,益儿第一次吐黑血前吸过你的血,而后一次仍是舔了你的血,据我对益儿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当着众人面表露心思的人,即使是最爱的女子,也断不会当众亲吻,所以老夫这次大胆猜测,他是对你的血有兴趣。”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的血能解毒?!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他第一次吐黑血是在吸我血的两个时辰后,而这一次可是没过多久就吐黑血了啊。” “血而初,需适时而吸兮;血次余,遇得吸应兮;” “停!第一,你再不把你宝贝徒弟拉开,等你慢慢悠悠的说说完估计我已经意识不清了;第二,你能不能说简单点,我听不懂!”虞老这才注意到裴琳渐白的脸色,“我说丫头,你体质怎么这么差呢?一回老夫给你开几幅药多补补。” 裴琳白了他一眼,心想着:你被人吸这么多血试试! 虞老点了璩咏益的几个穴位,然后让袁平扶到龙床上休息,而裴琳也在小红的搀扶下半躺在贵妃椅上。 “小红,麻烦你去给我烧碗红糖水来。”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虞老,你接着说吧。” “其实原因很简单,起初你的血到益儿体内,他的身体内部需要时间来消化和接纳它,而当蛊虫遇到你的血后便开始抵触,于是就出现了益儿吐黑血的现象。当第二次你的血再流入到益儿体内时,他体内的各个部分都已熟悉这种味道,便不再出现排斥现象,于是第二次吐血现象就会快了很多。” “那这一次他喝了我这么多血下去,按你的推测不是应该马上就吐出黑血的吗?”可看着床上的人,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那是因为我封住了益儿的血动脉,他现在犹如一个活死人。” “啊?为什么要这样呢?不是说我的血能解毒的吗?还是他喝的血不够多?那我再放点。” 虞老制止了裴琳,“你以为光靠你的血就能把他的毒全部解除啊?你的血是药引,还得加上我配置的草药和内功才能彻底清除。” 接着见虞老拿起纸笔写了一张清单递给袁平,“按照我这上面写的东西让御医在平旦前全部备齐拿到这里来。” 幸好是在皇宫,没一会御医们就备齐了所有虞老所要的东西,之后所有人都被他扫地出门,裴琳实在放心不下,便差人端了张凳子来,守在了璩咏益的门口。在过去了三个时辰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只见虞老一脸虚弱的走了出来,裴琳急忙站起身,“解了吗?” “那是自然,我是谁啊!” 这家伙能再皮厚点么?“丫头,你那什么表情啊,我可是消耗了近五成的内功来治他,可不光是嘴上功夫。” “啊哦,被发现了哦。呵呵,那我能进去看他了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需要休息。瞧你这黄脸婆样,一会益儿要见着你这样,会被你吓着了的。” “哈,你!”妈妈的,明明是关心人家,可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就变了样了哦,听着跟某人很像诶。裴琳不由得想到了沈沁峰,记得她刚来这个时代,沈沁峰也是如此,经常与他斗嘴,当时她听着可生气了,现在想来,其实他那是在关心她。不知他和皓天现在怎样了…… 裴琳的血 见梅家父女离开后,裴琳想推开璩咏益与之保持一点距离,可谁知这么一推,居然把他推倒了,幸好虞老动作快扶住了他,刚扶他坐下,一口黑血从他口中涌出。 “虞老你确定他这吐的血是在排毒吗?怎么吐两次黑血,都是在受了严重刺激之后呀?” “丫头,你这是怀疑老夫的能力吗?” 裴琳见虞老一脸不悦,连忙打哈哈道:“额,呵呵,我只是担心,担心,别无他意哈。” 虞老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看了看裴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丫头,把你和益儿在亭子里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啊?那是不是连我叹了几口气也要说啊?” “对!” 好吧,看在这里也没外人的情况下,裴琳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丫头,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来喝杯水。” 裴琳狐疑的看着虞老,他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过她还真渴了,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怎么着,便伸手去接,谁知水杯没接住,自己的食指却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划了一刀,顿时血红的液体从指间流出。 “虞老头,你干嘛啊?我不就是怀疑一下下你的能力吗,有必要下毒手吗?很痛诶。” 璩咏益紧盯着裴琳流着血的手指艰难地咽着口水,最后抓起她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允着,好似沙漠中饥渴的旅人终于喝到了水流,裴琳能够清晰的感觉自己的血随着他的吸允慢慢的往指间涌着,涌着…… “虞老头,你快拉开他呀!”看着璩咏益如此渴望血的样子,另裴琳想到了吸血鬼,心里不禁打起了冷颤。 “丫头,再忍会,你的血能解毒!” 在场的人听虞老这么说都很惊讶,听得虞老解释着,“你仔细想想,益儿第一次吐黑血前吸过你的血,而后一次仍是舔了你的血,据我对益儿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当着众人面表露心思的人,即使是最爱的女子,也断不会当众亲吻,所以老夫这次大胆猜测,他是对你的血有兴趣。”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的血能解毒?!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他第一次吐黑血是在吸我血的两个时辰后,而这一次可是没过多久就吐黑血了啊。” “血而初,需适时而吸兮;血次余,遇得吸应兮;” “停!第一,你再不把你宝贝徒弟拉开,等你慢慢悠悠的说说完估计我已经意识不清了;第二,你能不能说简单点,我听不懂!”虞老这才注意到裴琳渐白的脸色,“我说丫头,你体质怎么这么差呢?一回老夫给你开几幅药多补补。” 裴琳白了他一眼,心想着:你被人吸这么多血试试! 虞老点了璩咏益的几个穴位,然后让袁平扶到龙床上休息,而裴琳也在小红的搀扶下半躺在贵妃椅上。 “小红,麻烦你去给我烧碗红糖水来。”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虞老,你接着说吧。” “其实原因很简单,起初你的血到益儿体内,他的身体内部需要时间来消化和接纳它,而当蛊虫遇到你的血后便开始抵触,于是就出现了益儿吐黑血的现象。当第二次你的血再流入到益儿体内时,他体内的各个部分都已熟悉这种味道,便不再出现排斥现象,于是第二次吐血现象就会快了很多。” “那这一次他喝了我这么多血下去,按你的推测不是应该马上就吐出黑血的吗?”可看着床上的人,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那是因为我封住了益儿的血动脉,他现在犹如一个活死人。” “啊?为什么要这样呢?不是说我的血能解毒的吗?还是他喝的血不够多?那我再放点。” 虞老制止了裴琳,“你以为光靠你的血就能把他的毒全部解除啊?你的血是药引,还得加上我配置的草药和内功才能彻底清除。” 接着见虞老拿起纸笔写了一张清单递给袁平,“按照我这上面写的东西让御医在平旦前全部备齐拿到这里来。” 幸好是在皇宫,没一会御医们就备齐了所有虞老所要的东西,之后所有人都被他扫地出门,裴琳实在放心不下,便差人端了张凳子来,守在了璩咏益的门口。在过去了三个时辰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只见虞老一脸虚弱的走了出来,裴琳急忙站起身,“解了吗?” “那是自然,我是谁啊!” 这家伙能再皮厚点么?“丫头,你那什么表情啊,我可是消耗了近五成的内功来治他,可不光是嘴上功夫。” “啊哦,被发现了哦。呵呵,那我能进去看他了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需要休息。瞧你这黄脸婆样,一会益儿要见着你这样,会被你吓着了的。” “哈,你!”妈妈的,明明是关心人家,可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就变了样了哦,听着跟某人很像诶。裴琳不由得想到了沈沁峰,记得她刚来这个时代,沈沁峰也是如此,经常与他斗嘴,当时她听着可生气了,现在想来,其实他那是在关心她。不知他和皓天现在怎样了…… 再遇沈沁峰 之后的一段时间裴琳没有再去探望过璩咏益,听小红说他的毒已经完全清干净了,只要再调理几天就可以痊愈了。而璩咏益因为多日未处理政务,也无暇分身去找裴琳,算起来他们快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这日,裴琳在去往璩咏益书房的路上见四处张灯结彩,有些好奇,“小青,宫中要办喜事了吗?” 小青那丫头只是捂着嘴笑,然后神秘地说:“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对此裴琳也没太在意,待她来到书房前,侍卫们恭恭敬敬地喊:“给裴姑娘请安。”弄得裴琳倒有点不自在了,从何时起,宫里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变得越来越恭敬,难道是因为知道是她救了他们的主子?可是也不对呀,听虞老说,因为有关她的血能治百毒的事一旦泄露出去会招祸,所以除了那天在场的几个亲信外,没有外人知道。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什么原因呢? “想什么?” “啊?”裴琳这才发现已经走进书房,而小青和其他侍女、公公们也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现在书房内就剩她和璩咏益两人,而且璩咏益这家伙干嘛站得靠他这么近哦。“没,没想什么。”说着裴琳不动声色地移身到一边。 可这个举动并没有逃得过,璩咏益跟了过来并从她身后拥住了她,“想你。” 裴琳想挣脱,可是他拥得太紧了,没办法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了,“我今天来是要向你辞行的。” 璩咏益将她转过身,“为什么?” “当初会留下,只因为你是因我而受伤,我不能在你生命垂危的时候离开。如今你好了,我自然该离开了。” “不!” 见他如此,裴琳有些生气了,瞪着他说:“我以为那晚我在亭子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裴琳再次被璩咏益紧紧的抱住,“我不会让你走的!” “那我如果非走不可呢?!” “我已经昭告天下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后,婚礼将在五天后举行。你走到哪,也都是我的皇后!” 原来啊,难怪小青笑得那么诡异。“璩咏益,你不能这么霸道!我不爱你,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所以我不愿意嫁你!” “孤是皇上,由不得你同不同意!”说完拂袖而去。 “璩咏益,你混蛋,你回来,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外面的侍卫们听到书房中的吼声一个个面面相窥,天底下敢骂皇上混蛋的,估计也就她一人了吧。 自此裴琳又被软禁了,本想找虞老头帮忙,可关键时刻他却不知道跑哪去了,裴琳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如此就不一时心软留下来了,或者在得知璩咏益死不了的时候就该包袱裹裹走人的,都是那个虞老头害得,说什么璩咏益的身体还不稳定,怕有遗留,丫的,此刻裴琳才发觉自己上当了,难怪他虞老头现在躲起来了呢。 是夜,裴琳打发掉身边所有的人后,独自一人坐在窗口弹起古琴,现在也只有琴乐能调节一下她的心情了。 琴声悠扬,嘈嘈如急雨之音显示出弹琴人内心的浮躁,突然一阵清越的箫声附和而来,如清风般拂过心田,安抚了躁动的心,心灵渐渐平和。一曲琴萧和鸣,裴琳心情好了很多,她站起身寻着箫声走去。虽然璩咏益软禁了她,但好在只是在她住的小院外面有人把守,也许他是坚信她没有能力逃过门外的那些侍卫。 箫声在她走到假山处时停止了,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裴琳走近了些想看清对方的容貌,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人紧紧地抱住了。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云儿,云儿……” 裴琳一听这声音,还有这熟悉的味道,沈沁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差点叫出他的名字,可一想自己现在已不是依附在白沐云身上的魂体,如果一旦叫出他的名字,不就等于告诉他她是白沐云吗? 裴琳用力推开他,“这么公子,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叫裴琳,不是你喊的那位云儿姑娘。” 沈沁峰不相信似地看着她:“你若不是云儿,难道世上还有第二个能与云儿弹得一样好琴,一样容貌的女子?!” “我也很好奇,世间怎会有与我如此相同的女子,如果可以还请公子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你!你明知我不可能再带一个白沐云到你面前,因为你就是白沐云!” 是啊,她与沈沁峰在一起虽然只生活了短短几个月,可他对她的了解却好像认识了几十年一样,想要骗他谈何容易! “公子,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说了我不是你所认识的白沐云,我叫裴琳,是咏月国未来的皇后,你若再如此放弃,休怪我不客气!” 看着沈沁峰受伤的表情,裴琳很是不舍,可若不这样说,他就更不容易死心了。正欲赶他离开时,“有人来了,我还会再来找你的,云儿!”说完已不见他的身影…… 要挟 “这么晚了到这来做甚?” 裴琳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的是谁,低着头作了个揖,恭敬地说:“民女参见皇上。”说完便退在一边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璩咏益听到裴琳用这么生疏的口气与他说话,不悦地皱了皱眉,“对不起!” 裴琳这才抬起头,没想到一向骄傲的璩咏益会向她道歉,“那你放我离开,我便不再生你的气!” “好” “条件呢?” 璩咏益欣赏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直以来他们的对话都是精短的,可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能明白,可惟独不能明白他对她的心。 “做我的皇后。” “如此与你软禁我有何区别?!” “你可以去见你想见的人。” 裴琳有些犹豫了,若答应,那她便可以去找寻回去的方法,找到了最好,可万一回不去了呢?难道真就做他一辈子的皇后? “容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还有三天” “知道了。”说完便提步离开,不过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如果我不答应,你还会与我成婚的是吧?”这话虽然是问话,但裴琳见璩咏益的表情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于是接着说:“既然如此,那好吧,我答应你。三日后,我与你成亲,做你的皇后,第四日,你便需放我离开。” “好” 隔日清晨璩咏益便命人送来了凤冠霞帔,裴琳看着耀眼的大红色和金光耀眼的凤冠,内心好不惆怅,为什么老天会与她开这般玩笑,曾经她是沈沁峰的妻子,在现代她又是阎沁峰的老婆,如今她即将成为璩咏益的皇后,想她裴琳一直以来对待感情始终如一,为什么偏偏要她做了三个人的新娘,可她自始至终只想嫁给阎沁峰,她唯一爱的男人啊,难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吗?难道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很奢侈吗?思及此裴琳拿起喜服甩到了地上,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小红和小青见了急忙夺下裴琳手中的凤冠,“娘娘,使不得啊,皇上知道了会伤心的。” “他伤心与我何干?” 小红见此急忙打发掉其他丫环和公公们,关上屋门后才悄悄地说:“娘娘,这种话不能乱说的,小心隔墙有耳啊。” “听见就听见,璩咏益有本事因为我说的这些话而不娶我!” “哎……娘娘,皇上这次为了娶您为后,几乎与所有大臣们闹翻了。”见裴琳不信的看着她,接着说:“娘娘您不是咏月国人,且又没有什么身家背景,我听袁将军说,大臣们为了阻止纳你为后,在皇上的书房门口跪了一天夜,始终没能改变皇上的心意。如今大臣们虽已折服,但保不准他们会对皇上失去信心,认为他为了您而弃江山社稷与不顾。” 裴琳看过那么多古装剧,哪会不知古代皇帝娶老婆的要求,“那他可以不要娶我啊,我根本就不想嫁他,更不想做皇后。” 突然门“哐”地一声被推开了,只见璩咏益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出去”。 小红与小青见此情景,急忙像兔子似地逃走了,瞬间屋内又剩下了璩咏益和裴琳两人。第一次裴琳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可怕,感觉四周的温度都将到了零点。 “你,你都听到了?” “嗯。为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我已经有爱的人了,而且我也已经嫁了人了。” “你是白沐云吗?” “不是!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你所嫁之人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这……”裴琳心里痛骂着“丫的,难道要我告诉你,我嫁的人是前年后的人?!” “你最好不要骗我,虽然我只是咏月国的皇帝,但我绝对有在其他国家找出一个人的能力。” 呼,裴琳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好吧,我就是白沐云,我所嫁之人叫沈沁峰,我所爱之人叫白皓天!这下你满意了吧!唔……” 冰冷的唇覆在裴琳的唇上,然后被狠狠地狠狠地咬了一口,裴琳大叫着推开他“璩咏益,你疯啦!” 看着璩咏益嘴角的血迹,还有冷冷地笑容,让裴琳觉得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个魔鬼。 “从现在起,你只是裴琳,我的皇后!白沐云已经死了!”说着抬起裴琳的下巴,舔着她嘴唇上的伤口,“我的身上流有你的血,我们的命注定要连在一起,你休想逃得掉!”说完便起身离开。 裴琳在后面喊道“璩咏益,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可以和你做朋友,做知己!你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本要离开的人又来到裴琳的面前,“昨晚我抓到一个刺客,他说他叫沈沁峰。” “我要见他!” “乖乖做我的新娘,大婚之后,我会让你们相见的。” “我恨你!” “我知道。”说着把裴琳拥入在怀,屋内顿时噤若寒蝉…… 梅妃 璩咏益走后没多久,小红便来报说:“娘娘,梅妃娘娘求见。” 本就因受限与人而心情不好的裴琳没好气的说:“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要不我去回了她?” 裴琳想了想,“算了,喧她进来吧。” 不多久人未到音先到,“娘娘,求求您救救我爹。”接着看到梅妃一脸憔悴地跪到了裴琳面。“起来说话吧,小红看座。” “不,娘娘,如果您今日不答应救救我爹,我就长跪不起。” 刚刚才被璩咏益要挟,现在又来一个,裴琳心里很不舒服,“要跪去外面跪,少拿这话威胁我。” 梅妃也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裴琳此话是说真的,便也知趣地道谢后坐了下来,“娘娘,当日臣妾听信谣言诋毁娘娘,实属不该,还望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臣妾。” “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刚才你嚷嚷着要我救救你爹,所谓何事啊?” “哎,只怪我爹爹听信他人谗言,说娘娘您是熙襄国的云瑞郡主,之前假死就是为了能够嫁给我们的皇上。于是爹爹便在朝堂之上向皇上进谏想要皇上改变心意,谁知皇上大怒,卸了我爹的丞相之职不说,还压入了天牢,说是等与您大婚后便要行刑。” 裴琳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有两把刷子,表面看来是来求她,其实是想提醒她,她以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而好以此来要挟她救出她爹。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璩咏益早就认定她是白沐云了,而白沐云过往的一切,估计他比她还清楚。 “梅妃,那你认为本宫是云瑞郡主吗?” 梅妃愣住了,她原以为裴琳会害怕,“这……臣妾惶恐。” “呵呵,你怎么会惶恐呢?要惶恐也该是本宫才对啊,在你心里,不是认定本宫就是云瑞郡主吗?而且那个所说谗言的人,如果没有几分把握,你爹身为丞相,会笨得听任他的话?”裴琳特意自称本宫,为的就是从身份上压下梅妃,丫的,我兔子不发威,当我是hello kitty。 “那娘娘您到底是不是……” “当然……不是。”裴琳见梅妃听她说前两个字时正想得意地笑时在听到后面两个字又瞬间垮下的滑稽表情甚觉好笑,“既然你如此好奇,本宫就满足你的好奇之心。本宫名叫裴琳,是滞州知府的三女儿,只因自幼体弱,被送往山中调养,所以你们自然查不到我的来历。” 见梅妃任是一脸不信的样子,裴琳把虞老早梅妃一步托人送来给她的身份凭证让小红拿给她看了看,梅妃这才不得不信。 梅妃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本想以裴琳的身份要挟让她求皇上放了她爹,如今反倒又一次得罪了裴琳,只见她一脸假笑地向裴琳奉承道“我就说嘛,娘娘怎会是云瑞郡主呢,可我爹爹偏偏不信,才到如此田地。娘娘,您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救救我爹吧?” “抓你爹的是皇上,你要求也该是去求皇上啊,求本宫有何用?” 哼,小样,你打了我一拳,还让我帮你办事,真当我是傻子吗?而且她不认为她去求情能有用,这次璩咏益抓梅丞相一个是杀鸡儆猴看,另一个原因估计就是那天他们擅闯他寝宫的事,摆明了梅丞相想造反嘛,再留着他,难道真把自己的皇位让给他们吗?这父女俩可真是两个自恃聪明的蠢货。 可梅妃依然不死心,因为她知道,现在能救他爹的,只有裴琳。在这个世上她就只剩爹爹一个亲人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救他出来。“娘娘,您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如果您肯开口,我想皇上会网开一面的。” 裴琳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红,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做点桂花糕来吃把。”见小红出去后,“皇上是当中众大臣的面判处你爹的?” “是啊。” “如此的话,即使我去求情估计皇上也不会同意放人的,所谓君无戏言啊。” “那这么说我爹爹没得救了?” “先别急,我倒有一举两得之法,不过……” “不过什么?” “需要你的帮忙。” “只要能救我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裴琳在梅妃耳边嘀咕了几句便打发她离开了。之后裴琳让小红带话给璩咏益,说她会亲自下厨做几道菜请他晚上赏脸过来吃饭。 璩咏益处理完奏折后立马赶到了裴琳的寝宫,只见裴琳从厨房出来相迎,此刻她长发简单挽起,衣袖卷着露出一双雪白的玉臂,俨然一副厨娘的样子。 “益,你来啦,先去坐会,马上可以吃了哦。小红,去把我昨天配的花茶泡杯给皇上喝。”没一会裴琳也从厨房出来了,璩咏益看着宫女们端放到桌上的菜时,从未有过的暖流侵蚀着全身,裴琳看着璩咏益发着呆,“我做的虽没有御厨们做的好吃,不过这些都是我用心去做的,你尝尝啊。”说着夹了一块糖醋鲈鱼放到他碗里。 璩咏益夹起鱼肉吃了起来,“很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吧。” “嗯,你也吃。” 小红见此气氛也识趣地退下了,临走时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为何?” “如今你的体内有我的血,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的人了。而且过了明天我就要嫁给你了,与其两人痛苦,不如试着去接受。” 璩咏益放下碗筷抓住裴琳的手,温情的看着她:“琳儿,我爱你。” 听到璩咏益的表白,裴琳突然心生愧疚,也很矛盾,虽然他很霸道,很强势,可是他对她的心是真的,为了她,他可以连命都不要,她欠他的,也许永世都换不了了。因为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已许给了另一个人。 天牢 愧疚也好,矛盾也罢,人还是一定要救的,于是裴琳等璩咏益吃完饭后,拉他到偏厅坐下,“益,今天梅妃来找过我。” “嗯。” 裴琳听他口气就知道也许在梅妃踏进她宫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璩咏益发觉裴琳的不悦,解释道“小红怕她欺负你,才让人去向我禀报。” 这家伙眼睛真尖,她只是稍稍有些不快,而且很快就掩饰住了,可还是被他发觉到了。“嗯,我明白,你不用解释的。梅妃来求我救救她爹。” “琳儿……” 裴琳食指放到璩咏益的唇边做了一个禁止的手势,“我拒绝她了。我怎会让你做为难的事呢?不过我看她挺可怜的,而且念她一片孝心,所以答应向你求情,能够让他们父女见最后一面。” “好。” “那你要不要给她个什么令牌之类的东西,不然我怕她贸贸然去天牢,也没人敢让她进去啊。” “让袁平带她去。” 裴琳没想到璩咏益会派袁平去,而那个该死的袁平老是针对她,如果她跟着梅妃一起去,他肯定会跟璩咏益禀报,算了,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我一会去告诉梅妃,等明日她去见她爹爹的时候再派人去请袁将军。” “嗯。” 隔日黄昏时分,梅妃派人去请来袁平,见裴琳也在,好似并不惊讶,只是微微点头向裴琳作揖后便带头往天牢方向走去。当他们来到天牢入口时,裴琳发现此处群山环绕﹑形势险峻,没想到皇宫居然还有这种地方。不过幸好她早有准备,即使这里有士兵层层把关,易入难出。 进入天牢后,没有裴琳想象中的嘈杂与喊叫声,里面很安静,就是灯光暗了点,阴森了点。裴琳瑟缩了一下,“袁将军,这里面关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安静呢?” “这里面关的都是一些死囚和终身监禁的人,明知道自己无法离开这里,又何必再叫嚷,惹上一身皮肉痛苦呢。倒不如安安静静等待自己的死期。” 这家伙是不是人啊,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诶,怎么能说的好像他们都是些待宰的畜生似的。 裴琳一路走进去都没有看到沈沁峰的身影,就在这时听得袁平说:“到了。” 顺着袁平手指的方向,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裴琳的眼球,他居然就和梅丞相关在同一个牢房。她急忙拉着梅妃走到牢房门口,突然裴琳直喊说肚子疼,梅妃忙拉着她说:“娘娘,您怎么了?”“我肚子好疼。” “云儿,你怎么样啊?快把门打开,我来给她诊治。” 为了使自己演的逼真,裴琳使劲咬破了自己的嘴,袁平见裴琳疼得嘴唇都咬破了,再加上梅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着,“袁将军,娘娘明天就要与皇上拜堂了,这万一因为耽误救治而有个三长两短的,怕皇上定不会绕过我们。倒不如让里面那位给瞧瞧。” “啊……好痛啊,我肚子好痛啊……” “好吧。”说着正要去抱裴琳却被沈沁峰抢先抱了进去,“云儿,有我在,没事的。”于是急忙给裴琳把脉,“云儿,你……” “都说我不是什么云儿了,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想疼死本宫吗?”说话间,偷偷塞了一颗药丸到沈沁峰的手中,沈沁峰拿到药丸,顿时明白了裴琳的用意,连忙不动声色地把药丸藏了起来,并加装开始给裴琳治起病来。 “哦,对不起,我见娘娘与我认识一人很是相似,冒犯了娘娘,还请恕罪。从娘娘的脉象来看,应该是湿邪凝聚,晚上睡觉阳内受,阴在外,没有阳气的温运,水湿停留在脾胃,而娘娘脾胃虚弱,湿邪易侵所致,并无大碍,我已用内力传送了真气给娘娘,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过日后还需要多调理方可痊愈。” 裴琳见梅妃向她使了一个成功的眼神,便站起身假装揉了揉肚子,“果真没那么疼了,行了,念你救治我的份上且不与你计算了,梅妃,你爹爹见也见了,我们走吧。” “是,娘娘。” 裴琳直到回了寝宫,提着的心才稍微平舒一点,刚才给沈沁峰他们的药丸是她之前为了救璩咏益时医书上看到的,觉得好奇所以让虞老教她配的假死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她计算好了,等他们吃下药两个时辰后,药效便会发作,她之前已让梅妃托人打听过,凡是天牢中的犯人死了,都会扔到皇宫后山的悬崖下。所以裴琳还特意准备了一套宫女服,准备等两个时辰后便偷溜去后山。一切好像都很顺便,自从昨天与璩咏益示好后,外面的那些侍卫也被撤走了,而且本以为他今天还会再来,还想了一肚子拒绝他过来的话都没派上用场,刚刚小红来报说他今天公务繁忙,没时间来陪她了。所以今天不溜更待何时。 大婚 好不容易熬到亥时,裴琳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地图悄悄地朝后山走去,等她躲过巡夜的侍卫千难万险来到后山,她小心地走到涯边,颤抖着声音低喊道“沁峰,沁峰……” “你果真还是来了。” 这,这声音是“璩咏益!”裴琳吓得转过身,璩咏益就在她的身后,“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哦,你跟踪我!” “我不用跟踪。” 裴琳这次反应过来,“梅妃!一定是她,是她出卖了我!” “我只想知道你昨日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对!都是假的!我根本不愿意嫁给你!”裴琳边说边往后退着,不料脚一踩空身体瞬间往下滑落,“啊!”璩咏益见此情景,急忙跟着跳下悬崖,奋力一手抱住裴琳,然后一手抽出随身带的软剑插到涯缝中,“抱紧我!” 此时的裴琳吓得连呼吸都快忘掉了,听到璩咏益的话,本能的抱紧他,璩咏益提气施展轻功,一手借剑柄做施力点,一手攀着崖壁,好几次都险些掉下去,裴琳看着璩咏益因攀岩而流着血的手指,对他的愧疚越来越大,镇静下来的裴琳选择放手,也许她命该如此。 璩咏益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在慢慢松开,他急忙用那只受伤的手抓住了她,“不准松手!” “璩咏益,你放手,不然我们两个人都会没命的。” “我们不会死。” “可我不想拖累你!不想一次次让你因为我而受伤,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值得。” “可我不会爱上你的!”其实这句话裴琳也是在对自己说,试问有哪个女人在面对一个几度为他险些送命的男人时还能铁石心肠呢? 攀爬的速度停止了,“难道你宁愿死也不愿爱上我吗?”裴琳怎会听不出他问这话时的心情,她不想伤害他,可约不想伤害却伤他伤得越深。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她早晚都是要离开这里的,而且她有老公,她的老公此刻还在医院等着她,所以她不能心软! “对,我宁愿死也不会爱上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璩咏益听了突然像发了疯似地拽紧她往上攀爬着,“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得到你的人!” 终于他们到达了涯岸,裴琳耳边响起璩咏益冰冷的声音,“如果不想给沈沁峰收拾,就给我安分的等着做我的皇后!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离开!” 裴琳听到这话急了,朝着正欲离开的背影说:“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嫁给你,就会让我去我想去的地方的。” “是你先不守承诺!”说着转身一把揪起裴琳轻功一提,躲过所有的侍卫,飞到了裴琳的寝宫内。 “璩咏益,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哎……你手受伤了,我先帮你包扎伤口吧。” “不用了,这点伤痛远不及这里”璩咏益抓起裴琳的手放到他的心口,“感觉到了吗?” “璩咏益,我只能说你要的我给不起你,也许现在你会恨我,但是将来你一定会明白的。”说完裴琳便去找小红要包扎伤口的东西了,独留璩咏益一人在房间回味她刚才说的话的含义。 待裴琳回屋时发现璩咏益已经不在了,拿起桌上他留下的字条,“愿得一心人兮,白头不相离。人生苦短兮,相爱永无恨。” 翌日,裴琳因一晚没睡,到天快亮时才昏昏沉沉的睡着,所以待她醒来时,发现已是未时,她惊坐起身,发现自己还在自己的寝宫,心想,难道璩咏益改变心意,不娶她了?可正当她暗自窃喜时,小红敲门而入:“娘娘,该起身换衣服了。” “换衣服?去哪儿啊?” 小红掩嘴笑说:“娘娘,今日是您和皇上的大婚之日啊。” “可现在都这么晚了……” “不晚,吉时是在酉时,现在起身梳洗准备来得及。” “酉时?那不都天黑了吗?还拜什么堂啊?” “啊?娘娘怎会不知呢?《仪礼•;士昏礼》谓:‘昏礼下达。’汉郑玄注曰:‘士娶妻之礼,以昏为期,因而名焉。阳往而阴来,日入三商为昏。’”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拜堂成亲都是在晚上?”裴琳顿时倍感失望,她就说嘛,璩咏益那块钢铁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好吧好吧,我起来就是了,不过我现在好饿,能不能先让我吃点东西?” “呵呵,好的。我让小青过来给您更衣,我去准备吃的。” 于是裴琳在小红,小青还有喜婆的折腾下,终于在三个时辰后整装完毕,走出宫门后发现迎亲的队伍居然清一色黑衣、黑马、黑车,裴琳不禁嘀咕道:“搞什么啊?这是结婚,又不是送葬,怎么黑压压的跟一群乌鸦似的。” 喜婆急忙制止住裴琳,“呸呸,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边给裴琳盖上喜帕边说:“娘娘,《仪礼•;士昏礼》谓:‘主人爵弁、 裳、缁 ,从者毕玄端,乘墨车,从车二乘,执烛前马’,今日可是娘娘的良辰吉日,不能乱说的。” 裴琳这下算是见识到古代的婚礼了,规矩还真够多的,接着又是拜堂,然后接受百姓朝贺,哎,这古代结婚比现代可是复杂多了,不禁想起虽然她嫁了三次,可却是第一次在自己意识清醒时举行婚礼。所以这一次的婚礼对她来说多少弥补了一点她的遗憾…… 坦白 终于,在亥时,裴琳被喜婆送回婚房。没过多久璩咏益也进来了,喜婆向他们二人又说了一堆吉祥话后,便于小红他们出去了。待听到关门声后,裴琳欲自己掀开喜帕,可却被璩咏益抓住了双手,并整个人被他拉入怀里,“琳儿,你终于属于我的了。” 裴琳想推开他,可气自己力气没人家大,挣扎了几下后只得作罢,“璩咏益,我不是物件,不属于任何人!” “不,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珍宝。”说着掀开裴琳头上的喜帕,并递给裴琳一杯酒,“来,与我喝杯交杯酒吧。” 裴琳接过酒杯,心想,这家伙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平时不都是惜字如金的么?“你什么时候放了沁峰?” 璩咏益答非所问地说:“喝酒” 裴琳无奈,与他交叉手腕,仰头喝下辛辣的酒水,“咳,咳,现在可以说了吧?” “琳儿,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这是逼婚,非我自愿。不管我之前做过什么,如今我已完成承诺,你该放人了!” “若我不放呢?” “那么,就请你把我也一起关入天牢。” “我以为你心里的那个人应该是白皓天的。” “这与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无关,且不说他曾经是我的夫君,就说我与他相识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也不能坐视不管。而且他被关,完全是受我连累。” “我累了,此事改天再议。我的娘子,你是不是该替为夫更衣侍寝了?” “璩咏益,不要逼我!” “你是我娘子!” 呼,裴琳发现与他再多说也无意,“我回我的寝宫睡,你自便!”说完拆下头上繁重的凤冠,准备开门离开,却被璩咏益从身后抱住,“别走,我只是想这么抱着你睡觉,别无其他。” 裴琳无奈,也许她无需理会这些,她的目的不只是要找到回现代的方法吗?她直觉与白沐云、白皓天有关,所以她必需去熙襄国,只要她能回到现代,那这里的一切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到时候,璩咏益自然就会放了沈沁峰。思及此,“璩咏益,不如你陪我回熙襄国吧,我想回去看看我的父母。” “只是去看望他们?” “也想回去看看皓天,来咏月国的路上,我听人说他变得疯癫了,父亲母亲肯定很伤心,所以我还想请虞老跟我们一起去,帮忙看看是否能治。”其实裴琳对白家是有愧疚的,白家会变成如今这样,她该负一半责任,白皓天是他们白家唯一的血脉,她一定要帮他一把。 “那我问问师父他是否愿意与我们同去。”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见璩咏益点点头,裴琳高兴了起来,“太好了,璩咏益,谢谢…至于沁锋,你还是先关着他吧,不过我想在临走前再见他最后一面,可以吗?” “一个时辰。” “好,就见一个时辰。好了,那我们就寝吧,不过你说的,只是抱抱哦。” 今夜,璩皇寝宫中一片宁静,龙床上相拥的两人不知是否都能做个好梦呢? 隔日一早裴琳便起床了,不过璩咏益比她更早,望着身边空着的床位,裴琳心想,也许她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吧,只是他们在错的时间相遇,注定没有结局。用完早膳后,裴琳便在袁平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押沈沁锋的地方。原来那天梅妃一从她的寝宫离开后便被璩咏益招了去,并以释放她父亲为饵让她陪着裴琳演一场戏,而裴琳她们刚离开天牢,沈沁锋就被转关押到现在这座空置的阁楼里面。 “袁将军,烦请在外等候,一个时辰后本宫自会出来。”说完裴琳推门而入并随手关上屋门。 只见屋中男子背对着她,看他衣着完好,看来璩咏益并没有太过为难他。裴琳轻声好道:“沁锋。” 男子闻声转身,见是自己日思夜盼的人儿,急忙站起身冲了过来,“云儿,他有没有为难你?你真的做了他的皇后了吗?” “沁锋,你先别激动,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沈沁锋虽然此刻一肚子疑问,但既然裴琳如此说了,他也只好等听完故事再问了,“好”。 裴琳这次来见沈沁锋,就是想把她两次穿越的经过告诉他,让他明白,他爱的那个白沐云实际上的确已经死了。于是裴琳把最近发生的一切简单的阐述了一遍。待裴琳叙述完后,她看着沈沁锋惊讶的表情,“沁锋,我知道一时间你很难相信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真正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相信……” “不,我相信…”沈沁锋给裴琳倒了杯水后继续说:“我与云儿相识这么多年,她的品性如何我怎会不知呢,可自从她失忆后,整个人像是变了个人似地,除了长相没变外,她知道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一度我跟皓天都曾怀疑过你不是云儿,只是失忆后的云儿让我们恋得更深,所以我们选择去相信,相信你就是我们曾经一直爱着的那个云儿。” 裴琳听沈沁锋如此说,心中很是感动,眼泪不知觉中流了下来,原来说出心中的秘密是这么愉悦的一件事,原来被信任是这么温暖而感动的,“沁锋,谢谢你。” “照你这么说,你是要回熙襄国找回去的方法?” “是的,在我的那个世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见沈沁锋落寞的样子,裴琳很内疚,可又无法为他做些什么,“沁锋,对不起。” 沈沁锋摇摇头,“傻丫头,你无须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欠我什么,反而我要谢谢你那段时间给我带来的快乐。不过答应我,在你离开这里之前,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让我更多的记住有关你的种种……” “可是,我怕璩咏益不会放你出去的。” “这个我会有办法的,琳儿…我能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 “谢谢你,能够告诉我这些,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不一样的,对吗?” 裴琳吸着眼泪,“是的,还记得你帮我穿衣的那次吗?其实从那时起,你对我来说就已经不一样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亲人,呵呵,我也会永远保护好你这个亲人的!” 英雄惜英雄 一个时辰后,裴琳依诺与沈沁锋告别,她刚走没多久,另一个人悄入室内。沈沁锋悠哉地喝了口茶说:“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璩皇还有偷潜他人房间的习惯,哦,不对,应该是偷窥名牢房的嗜好。” “哼,这里是孤的皇宫,孤爱去哪爱怎么去都可以。” “呵呵,那么,偷听他人谈话也是可以的吗?不知道如果让琳儿知道刚才我们的谈话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在偷听,不知她会作何感想呢?” “我不会让她离开的!” “你太不了解她了,你以为你这样她就会放弃?除非她死,否则她总会想方设法离开你的,而且你这么做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 “那又如何,只要留住她,她早晚会接受我的!”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希望到时候你别后悔。” “我从不后悔!” “是吗?那不知道你如此待她,仍坚信她是自己外孙女的你的师傅虞老不知会不会视而不见呢?” 璩咏益惊讶地看着沈沁锋,“夜鹰果真名不虚传。” 沈沁锋没想到他的另一个身份连他祖父都不知道,而眼前这个男人却知道了,看来对方的确很不简单,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同时爱着同一个女子,也许他们会成为朋友,于是沈沁峰用一种英雄惜英雄的口吻说:“彼此彼此!” 各位亲抱歉哦,小莫最近比较忙,所以更新会比较慢,还请大家见谅哦,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小莫哦~~~ 教训 裴琳等了三天仍未见璩咏益通知她何时去熙襄国的事,而且这三天他好像有意躲着她,总说忙,忙,忙……于是,裴琳终于忍不住亲自跑去他的养心殿问个明白。她刚来到殿门口就被侍卫拦住了,“娘娘恕罪,皇上正在与大臣们商讨要是,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裴琳气道:“放肆,本宫你们也敢拦?让开,若皇上怪罪,我自行承担!” 随行的小红从未见过裴琳如此生气的样子,心想:皇上也真是的,前几日才与娘娘和好,怎么突然间又开始躲着娘娘了呢?要说皇上变心,她是万万不会信的,皇上为了皇后连性命都可以不要。那到底所谓何事呢?真当小红想的入神时,突然听到上方有男声传来:“娘娘,您又何必为难他们?” 裴琳听袁平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心里很不舒服,“原来是袁将军,怎么,你也是奉旨来拦本宫的?” 袁平边朝裴琳这边走,边说:“娘娘,既然皇上不愿见您,您就好生在凤仪阁歇着吧。” 裴琳微米着眼睛,小红顿时发觉身边的娘娘此刻像是一只将要捕食的老虎,只见裴琳静静地走到袁平面前,以迅雷不及之速“啪”地一声,袁平俊俏的脸上出现了鲜红的五指印,裴琳低头认真地揉着打得发疼的手,正眼不瞧一下此时怒目瞪着她的袁平,“袁将军,知道本宫是谁吗?” 袁平愣住了,眼前的女子好似变了个人,看来他是低估她了,于是隐忍着答道:“您是皇后娘娘。” 裴琳一副知道就好的表情从袁平身边走过时,轻轻地说了一句:“璩咏益不会喜欢男人的!”然后满意地看着袁平此刻石化了的表情,然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便朝殿门走去。 而养心殿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臣在商讨国事,这只不过是璩咏益闭不见裴琳的借口,因为至此他仍然没有想出既能不让裴琳回熙襄国,又不会恨他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娘娘,您不能进去,娘娘,娘娘……” 仍在纠结中的璩咏益寻声望去,只见裴琳躲开刘公公的阻拦,冲了进来,“璩咏益,你倒是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恕罪,老奴没能拦住娘娘。” “嗯,你先下去吧。”说着璩咏益从书桌旁走向裴琳,“琳儿,对不起,这两日我实在太忙了,走不开身啊。” “哦?不是说你在与大臣们商讨国事的么?怎么不见他们人呢?” “咳咳,没到时间。” “既然如此,那我与虞老去,你忙你的吧。” 璩咏益想也没想开口反对道,“不行。” 裴琳直觉璩咏益好像有意拖延时间,“为什么不行?” “其实是师傅说他最近在研制一种药,暂时没法随我们去熙襄。” 裴琳心想:怎么前两天虞老来看她的时候还直喊无聊,想离开,这回又说在研制新药?而且她那日已经与虞老提过回熙襄的事,虽是一脸凝重,但也未有反对啊。璩咏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他想反悔带她去熙襄? “哦,你们都没空的话,那你派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护送我去好了。” “不行。” 裴琳此时也不再多问,只是冷冷地看着璩咏益,而璩咏益从未见裴琳如此表情,心中暗自一惊,看来自己果真不如沈沁峰那般了解她,可是难道任由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吗?于是眼中透出一份坚定,“如今天下人皆知你是我咏月国的皇后,新婚几日便独自去熙襄国,难免引起纷议,而且如今你以什么身份回去白府?!” “胡马依北风,越鸟朝南枝,狐死必首丘。物亦如此,人何以堪!” 璩咏益逼着自己无视裴琳黯然的神色,“给我生个孩子,我便让你离开。”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你可以不信!” 裴琳看着璩咏益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气得牙痒痒,“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就是死,我也非离开这里!” 绝食抗议 于是裴琳开始绝食,她在赌,拿自己的命来赌,可服侍她左右的小红和小青却急了,皇后要是再不吃东西的话,遭殃的可是她们。“娘娘,您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多少吃点吧,要不身子会垮的。” “去告诉你们的主子,除非让我回熙襄国,否则别想我会吃东西。” 不知何时过来的璩咏益厉声说:“没用的奴才,娘娘若是再不吃东西,孤便把你们俩给斩了。” 两个丫头吓得跪地求饶,可这次裴琳好像铁了心了,讥笑道:“要斩就赶紧的,别扯着嗓子喊,怕我听不见还是怎么的?”小红小青没想到裴琳会如此回答,本就提着的心在听到裴琳后面的话时更是快连胆都要吓破了,“斩了更好,少了两个人盯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她们两人来伺候我的用意。” 裴琳不是没有看到小红她们受伤的眼神,虽然她们是听从璩咏益的指示,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她知道她们是真心对她好的,只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她坚信璩咏益是不会对她们怎么着地,只不过想用她们来威胁她罢了,她又岂会这么容易上当。 “你!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来人呐,把她给我摁着灌。”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可没一个人敢上前,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还是爱着娘娘的,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娘娘,万一哪天他们夫妻和好了,倒霉的还不是她们。刚刚娘娘的那种冷情他们又不是没看见,小红和小青是日日服侍娘娘左右的,到头来都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是他们。 “都愣着干嘛?灌!” “住手!”在场的宫女太监们听到喊声无不松了口气,整个皇宫,能阻止皇上的也就只有来者了。“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外孙女的?!” 此话一出,包括裴琳在内的所有人都震住了,虞老刚刚说她是他的外孙女,难道…可是她记得白夫人的爹爹早就去世了啊,那么眼前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师傅,她不肯吃饭,所以徒儿才……”说着璩咏益见大家还在愣在当场,于是沉声说:“统统出去。” “是,奴才(奴婢)告退。” 见一室安静了下来,裴琳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你说你是我外祖父?” 虞老心疼的看着裴琳原本红润的小脸此刻却因未吃东西而泛黄,“云儿,是我对不起你娘和你,当日若不是因为我的一时糊涂,你娘也不会那么年轻就没了,还害得你在白家受了那么多委屈。” “你的意思是白沐云根本不是白家的女儿,与白皓天也并无血缘关系?这些白家人知道吗?” “我想至少丞相与他夫人是知道的。” 裴琳眸子一冷,骂道:“该死的!”裴琳紧咬着嘴唇,直到下唇被咬出血印也不自知,她是在为白沐云心痛,喊了十多年爹、娘的人,居然眼看着白沐云与白皓天两人深受折磨,甚至还让白沐云送了性命! 璩咏益因为知道了裴琳的身份,见她此刻如此气愤,多少猜到了一些,而虞老却以为裴琳是在怪他,怪他没有早点告诉她这些,害得她与白皓天如今落得如此田地。“云儿,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真相的,只是你别这么虐待自己,外祖父看着心疼啊。” “我要回去,带我回去!”她要回去问个明白,要为白沐云讨个公道,她要让白皓天娶了白沐云,即使白沐云死了,她也要让她盯着白夫人的名义而死,这也是她唯一能够补偿白沐云的了。 “这……好吧,有些事情,这么多年了,也该去面对了。” “不行,我不同意!” “益儿,为师知道你舍不得云儿离开,可是为师愧对云儿这么多年,如今只希望她能够幸福,师傅求你,放手吧。当初为师帮你把云儿带来,本以为你能给她带来新的开始,可这段时日下来,你心里也清楚,她心里只有一个人,再容不下其他了,放开她,其实也是放了你自己啊。” “不!师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益儿!” “师傅,她不是沐云,她是来自千年后的裴琳!” “胡扯!益儿,想不到你为了留下云儿,这么荒唐的话都编的出来!你还是我那个冷静沉稳的徒儿吗?!” “我说的是真的,是她亲口对沈沁峰说的!” 听到这里,裴琳总算明白为什么璩咏益会言而无信了,原来是偷听了她与沁峰的谈话。不过她现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你说你听到了就听到了吗?她就来个打死不认,有本事你去做亲子鉴定啊! “外祖父,你别听他瞎扯。璩咏益,算我错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小人,我真是白救你了!”后面的话裴琳倒是发自内心说的,她对璩咏益真的很失望,她一直认为他是一个面冷心热,正直坦荡的人,所以她一次次原谅他对她的伤害,可如今他都做了什么,明知道他急着回去救命,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不让她离开。 认姐妹 裴琳送走璩咏益和虞老后便要小红给她收拾行李,回想起当时璩咏益拗不过虞老而最终妥协让她回熙襄国时候那副有怒不敢言的表情,裴琳不由笑了出来,可待她准备叫小青给她准备吃的时,发现姐妹俩都一脸委屈地站在那,看来她们被裴琳气的不轻啊。 裴琳一脸歉疚地走到俩姐妹面前,“还生我气呐?” 两姐妹听到裴琳这么问,满心的委屈终惹不住化作眼泪流了下来,可行动上依然很骨气地向裴琳行了礼答道,“奴婢(奴婢)不敢。” 裴琳拉着她们二人来到象牙椅边坐下,递给她们一块手帕,“好啦,我给你们道歉,别生我气啦,我知道你们是真心对我好,只是在刚才那种处境下我不得不那么说嘛,不然我越是求情,那璩咏益怕越会拿你俩做挡箭牌。而且我知道璩咏益也只是吓吓我的,虽然他那人有很多缺点,但是他对手下人还是不错的,定不会无故伤了你们。” 两丫头想想也确是这个理,可一想到裴琳刚刚那决绝的话就顿觉委屈,想来这两丫头虽然平日里为人处事样样得体,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可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孩子,终于姐妹俩“哇”地一声扑到裴琳怀里哭了起来。裴琳这辈子最见不得人哭了,一直以来她都是乐天派,即使如今这种境况,她也鼓励自己,不让自己软弱哭泣,一直保持着积极的心态。所以如今看着眼前哭得跟泪人似地俩丫头,真是有点手足无措。 “咕噜~”裴琳肚子反抗的声音制止了小红与小青的哭泣,两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裴琳好一会,“额,我知道我长得漂亮啦,只是我真的好饿哦,你们能不能先去给我弄点吃的来,等我吃饱了,再让你们抱着哭哈。” 经裴琳提醒,两人才发现此时还抱着皇后娘娘,娘娘胸前那两片湿湿的地方不会是她们的眼泪和鼻涕造成的吧?可看着裴琳一副:不是你们还会是谁的表情,两人都惊恐地从象牙椅上跳离开来,“娘娘恕罪,奴婢(奴婢)越矩了。” 只见裴琳小嘴一嘟,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愣是不让流下来,“你们还以奴婢自称,难道还是不原谅我么?” “奴…小红(小青)不是这个意思,小红(小青)其实不是气娘娘,是害怕娘娘哪天真的不要小红(小青)了。” “两个傻丫头,我不会不要你们,只是你们早晚要嫁人的,到时候总是要分开的嘛。而且即使没有我,你们还有璩咏益呢嘛,他才是你们的主子啊。” 小红急忙说:“不,我们不嫁人,我们要一直伺候在娘娘身边。至于皇上,自从我们被皇上派来伺候娘娘的那天起,在我们心里,您就是我们唯一的主子了。” 这边小青也急着说:“是啊,虽然我们知道您是娘娘,我们本不该高攀,可是在我们心里,真的就是把您当成我们的姐姐来看待。” “你们能这么想我很开心,那以后我们就以姐妹想成吧。好了,姐姐我饿了,好想吃小青妹妹做的那些可口小菜啊。” 小青一听裴琳夸她的厨艺,喜滋滋地说:“是,妹妹这就去给姐姐做好吃的。”说完便小跑出去了。裴琳看着小青的背影,不觉想起了小月,那个她第一眼看到的丫头,虽然相处短短数月,但裴琳知道她是真心待她好的,她来到这个异世界,能遇到她和眼前的两个女子,是老天对她最好的补偿了,只是不知白沐云死后,小月现在过的如何?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裴琳听到熟悉的声音,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着眼前的来人,“璩咏益居然把你放了?!” 是的,来者正是日前被璩咏益关押着的沈沁峰是也。“不是你让他放了我的么?我看他放我的时候一脸的不乐意,还以为是你要求他放我的呢。” “这样啊,我想我知道是谁让他放了你的了。” “是谁?” “虞老,沐云的外祖父。” “沐云的外祖父不就是白夫人的爹?可是白夫人的爹很早就过世了啊。” “沐云不是他们亲身的。” 于是裴琳把之前虞老对她说的有关白沐云的身世对沈沁峰复述了一遍,原来虞老当年是咏月国的太子,因为一次出游偶遇已有婚约在身的沈家小姐,也就是熙襄国如今的太后娘娘,两人心生爱恋,并有了夫妻之实。可是两人都没有能力自主自己的婚姻,在当时的沈家主事知道这件事后,动用势力阻断了两人的一切联系,并捏造了一份以虞老的笔记写的断情信给沈小姐,所以当时沈小姐万念俱灰,可为了肚中的孩子,毅然地嫁给了当时的太子殿下。而因当时咏月国国力不如熙襄国,身为太子的虞老虽深爱着沈小姐也不得不因国家利益而放弃了自己的这段感情,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沈小姐怀了身孕,直到十五年后,他终于卸下了肩负咏月国的重任而再次派人打探她消息时才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而当他寻到他的女儿时,却发现她做了咏月国新皇帝的妃子,并在产女时失血过多而亡了。再见沈家小姐时,对方只对虞老说了一句话:“请你永世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只当你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裴琳说完这些后,眼中蓄着泪水,虽然刚刚听虞老讲这些的时候已经心痛过一次,可当自己再复述的时候,那种心痛一点都不亚于刚才,只能说世间有太多的造化弄人了。 裴琳突然想到曾经在网上看到的这么几句话,不禁喃喃念着:“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而裴琳不知,她说的这段话,很多年后仍然被沈沁峰铭记着,并因为这段话,改变了他的一生…… 行刺 因为怕璩咏益又会耍什么花样阻止她去熙襄国,所以裴琳当时就与虞老敲定隔天就启程,所以此刻他们一行人已坐在了马车上,裴琳斜眼瞪着此刻像粘皮糖一样粘着她的璩咏益,回想起临出门时看到的璩咏益那张易容后的陌生的脸,身为一国国君,到他国去,易容是可以理解的,可他有必要把自己易得这么丑吗?一张蜡黄的营养不良的脸,一大一小的眼睛下面还有一颗豆大的黑痣,而且黑痣上面还长着两根毛,风一吹还随风飘着~关键是丑就丑吧,干嘛非得靠她这么近啊?沈沁峰本要把裴琳救离魔区,可孰知那丫的居然不冷不热的冒了句:“你们有通关文牒么?” 要知道在古代这通关文牒就相当于现代的护照,而且裴琳穿到这里根本什么身份证明都没有,又不能像沈沁峰、虞老他们那样施展个轻功什么的飞出去,所以,裴琳大大的深呼一口气,心想:你想粘就粘着吧,大不了我当你是透明。 昨天本想问沈沁峰有关小月的事,但在复述了虞老和沈太后的故事后心情低落,也就给忘了。 “沁峰,小月现在还在你府上吗?” “小月现在已经回到白府了。” “哦,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我好想她哦。” “傻丫头,再过几日你就可以看到她了啊。” 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璩咏益终于忍不住了,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心里直翻着酸泡,“吵死了。白沐云已经死了!” 一路上都未说话的虞老也开口了,“是啊,云儿,当初那么多人看着你下葬的,如今你再回到他们面前,怕是会引起非议啊。而且你如今又成了咏月国的皇后,要知道时下适逢乱世,各国的友好关系也只是表面功夫,你此次出面若处理不当说不定会引起两国战争。” 生在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的裴琳又怎么想到这么多,她只是简单的想要看看那些关心过她的人和找到回家的方法,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严重的关系。 “那怎么办呢?” 璩咏益冷冷地蹦出俩字:“易容” “也是哦,外祖父,您在咏月国待了这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可见您的易容术很是了得,您交我易容吧,不过可别易得像璩咏益那么丑。” “你是我娘子。” 裴琳一听刚消停会,被这家伙两三句话又说得冒起火来,“且不是那不是我自愿的,就是论辈分,你也只能做小,别忘了,我可是先嫁的沁峰。”见璩咏益本就丑陋的脸因眸中射出的寒光而显得更加恐怖,裴琳却不以为意的接着说:“如果你觉得以你一国之君的身份做小委屈的话,我不介意休了你,还你自由哈。” 沈沁峰终于憋不住哈哈地笑出了声,连着虞老也跟着笑了,接着是小红和小青,一时间除了璩咏益绷着张冰山脸外,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堂堂咏月国的一国之君,出了名的冷酷男,如今却被一个小丫头说得吃瘪,能不好笑嘛。 沈沁峰笑看着对面笑着的人儿,心里想着:琳儿,如果可以,请带我一起去到你所在的世界吧,好想看看是那里是什么样的,好想感受一下有你在的另一个世界的气息…… 裴琳同时也微笑地看着沈沁峰,这辈子,下辈子,她都注定要负他了,那么就许他个下下辈子吧,沁峰,下下辈子,如果再相遇,我会还你这世的情。而下一刻裴琳又看了看身旁一身寒气的璩咏益,当初他为了救她,险些送命,天秤座的裴琳一大处事原则便是公平,所以她用她的血还了欠他的情,她暗自告诉自己,万不能再欠他什么了,因为他要的她给不起。 正当裴琳在神游的时候,身边一直闭着眼睛的璩咏益身形一动,警戒地开口:“有人,护好琳儿。” 对面的沈沁峰和虞老也神情凛冽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虞老对璩咏益和沈沁峰命令道:“来者不善,我们小心应付,这个人气流阴寒,看来身手不凡。峰儿你和那俩丫头一起护着云丫头。” “是,师傅(是,虞老)。” 马车里除了裴琳不会武功,什么都感觉不到外,其他人都全神贯注的注意中周遭的动静,忽的一枝飞镖闪过,驾车的袁平身子一动,伸出手当空接住了那枝飞镖,“主子坐好。” 说着飞快的动手去拉僵绳,这时候,忽的从半空跃过几个身着黑衣,杀气腾腾的家伙,明晃晃的宝剑直直的往马车内刺过来,璩咏益和虞老身形一动,破车而出,只见璩咏益手中多了一把软剑,银光灼灼,快如闪电,直接的迎上去,而虞老依然赤手空拳飞身上去和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一时间只听到宝剑和掌风划过的尖锐之声。 裴琳掀起轿帘看向外面,虽非第一次看到打斗场面,可她任然很害怕,看着刀光剑影间的两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口。沈沁峰注意到了裴琳的精神,伸手握紧裴琳的手,安慰道:“琳儿,他们武功都很高强,不会有事的。” 裴琳感激的看着沈沁峰,“谢谢,我没事。”说完又把视线调到外面打斗的人身上,只见从虞老手中射出一根银丝在电光火石间,卷起一人抛向空中,扔出几米开外,发出扑通一声响,还未待黑衣人反应过来,其他几个人也被虞老的银丝卷抛了出去。 “撤”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脸色大变,沉声喊着,几个人得了命令,不敢再做停留,迅疾的抽身离开。可突然听得“啊”地一声,只见为首的黑衣人被沈沁峰射出的暗器打倒在了地上,而其余人早已逃得不见踪影。 奇怪药丸 见两人没事,裴琳总算放下心了,同时她心里也冒出了一个疑问,此次出宫,除了咏月国的丞相和兵部尚书知道外,没人知道他们出宫,可那两人是璩咏益的亲信,而且并不知道她与璩咏益一起出宫了,所以不可能是他们俩。虽她不懂武功,但还是看得出来,那几个黑衣人好像是冲着她来的,起先他们招招都是向车内攻击,若不是虞老和璩咏益挡着,只怕他们的剑早就刺到车内来了,那么到底是谁想要杀她呢?这些人和之前那些杀她的人是不是同一批呢? “是谁派你们来行刺的?”听得璩咏益冷冷地问道,裴琳跳下马车也朝那黑衣人走去,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于她,而且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哪那么多废话。” 裴琳一听就火了,她就不信真有人会不惧怕死亡。她抢在璩咏益前面皮笑肉不笑地说:“杀你是自然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效忠你的主子,那么为显你天地可鉴的忠心,我又怎么会让你那么容易死呢。” 众人都是头一次见到裴琳的这副表情,都被吓愣住了,虽不知道裴琳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但都为黑衣人捏了把汗,因为他们预感到眼前的黑衣人将会生不如此。果然,见裴琳从衣袖中掏出一粒药丸,“沁峰,帮我把他的嘴巴掰开”然后往黑衣人嘴里扔了颗褐色药丸,没过一会只见黑衣人脸突然变成了绿色,指甲开始慢慢伸长,手背上的骨头穿过皮肤刺了出来,疼得黑衣人哇哇大叫着,接着是他的头,一会成圆形,一会成三角形,像拨浪鼓似的摇晃着。别说是小红和小青俩丫头了,连虞老和另外两个见惯世间气态的男人见此情景都心感胆怯。这个药丸可是裴琳突发奇想的产物,在现代她乐忠于研究化学和药理,所以在皇宫那段无聊的日子里,结合着虞老给她的那些在现代根本没有的医药书,和她现代所学的知识,配置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丸,因为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会遇到什么事情,她不会武功,可又不想成为板上肉,所以她必需想办法自保。但是其实这些药丸都不会致命,毕竟身为21世纪的文明人,还是无法接受杀人这一举动的。 “怎么样?愿意说了吗?”裴琳停顿了会,像是在逗弄宠物似地口气,“不说也没关系啦,这药丸你可是第一个吃的人哦,我也不知道下面你会变成什么样,所以你还是晚点说好了,让我看看我的实验成果。哦,对了,反正这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顺便帮我把其他几粒药丸也试了吧。” 众人再次倒吸了口气,天呐,看来宁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眼前这女人啊。 只听黑衣人急忙口齿不清地说:“我,我说,我说……是,是罗,罗兰国的,的公主,让我们杀你的。” “呀!”随着小青的叫声,众人随着她的眼睛望去,原来这黑衣人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 裴琳皱了皱眉头,嘟着嘴说:“早说不就好了么,还浪费了我一粒药丸。”说着便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转身朝马上走去,“姐姐,等等我们。”两个小丫头见裴琳走开了,急忙也跟着跑开了,若不是主子们都在那,她们才不愿看那恶心的人呢。 接着听到黑衣人“啊”地一声,便再没音了,裴琳知道他已经被某个家伙解决了。只是没有看到黑衣人临死时解脱的表情,而留下来的三个男人都在心中再一次告诫自己,千万别得罪了前面的女子。 因为打斗中马车损坏了,因为是官道,走了一段路后便遇到商贩,又重新买了一辆,于是众人接着开始赶路。裴琳知道众人一肚子问题想要问她,可她此刻脑中还盘旋着黑衣人说的话,喃喃地念叨着,“兰馨,罗兰国公主,罗兰国,公主……” 其他人还以为裴琳是受了打击,沈沁峰抢先安慰道:“琳儿,现下我们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日后小心着点就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不要太担心了。” 璩咏益听了也不甘示弱地说:“我也会常伴你左右。” 虞老看着眼前情景,虽欣慰外孙女儿有人疼爱,但更多的是担忧,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他的外孙女儿对眼前的两个男子都没有爱慕之情,对益儿更是连一丝男女之心都没有,看来注定他们要以受伤结尾。但愿他们不要再走他原来的老路啊。 于是虞老打岔道:“云丫头,你的那些个药丸是你自己做的?如果适才不杀了黑衣人的话,他的结尾会怎么样?” 裴琳莞尔一笑,“药丸是我根据您给我的那几本医书配着玩儿的,其实这些药丸不会致命,而且服药的人经过如黑衣人那样一连串变化后,最终还是会变成原来的样子,轻微的只是会武功尽失,严重的也就是没了武功并且失忆而已。” 众人一听又是跌破眼镜,不知道该说眼前的女子太善良还是太恐怖了,对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来说让他们做回普通人,甚至忘记曾经所造的孽也是一种幸福,可是作为练武之人,他们知道武功之于他们所含有的特殊含义,所以更多的练武之人是宁愿失去性命也不愿失去苦练了多年的武功的。 小青怯怯地问,虽然害怕,可她真的很好奇,而且她好崇拜琳姐姐哦,居然能制出连虞老都没见过的毒药,“姐姐,那你其他药丸也是这样吗?” 小红也好奇的追问着,“是啊,可是姐姐你没有武功,若想让那些人吞下药丸没有他人的帮忙还是不行啊。” “哈哈,我的那些药丸当然效果是不一样的,但是结果一样,都不会要人命的。至于小红所说的顾虑嘛,我也考虑到了,所以……”裴琳转身从包裹中取出一个木槿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个暗格隔开的,裴琳又一一打开,只见上层放的是不同颜色的药丸,下层放的一个行装奇怪的木头。 沈沁峰好奇的指着那木头问,“琳儿,这是什么?” “它啊,是木枪,把那些药丸放到这里面,扣动下面的这个扳手,药丸就会射向对方。而且我这药丸遇热即溶,不是溶化的溶,是会自动融入到人的体内。所以即使没有吃进肚子里,效果还是一样的。” 之前裴琳能配置出这么些奇怪的药已经很让人吃惊了,如今还有这个奇怪的木头,虞老更是惊奇不已,“云丫头,你怎么会做这个木枪的?” “哦,熙襄国的皇宫里收藏了很多奇异古书,我没事会去看看,木枪的做法就是从那些书里面看到的。”裴琳暗自吐了吐舌,其实她的外公曾经是军事家,所以小时候经常会做一些木枪给她玩儿,她把木枪的做法结合了塑料玩具水枪的做法做了现在这把能够射击的木枪。但是她还藏了一手没有说,就是这个抢同时还能发射银针和毒水,而她配的那些毒针和毒水可没那么好了,是会要人命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 惩治恶少 一行人除了之前遇刺时停留了一下,后来一路上都未做停留,所以一天下来已来到咏月国的中心地段哆城,进城后马车一路向哆城最繁华的地段缓慢驶着,虽然已快入夜,但是街道上香车宝马依然,看来这哆城还是挺有钱的嘛。 最后马车听在了哆城最豪华的酒楼月锦楼门口,从外面富丽堂皇的装修看便知道这里是个一掷千金的地方,看着进出往来的人非富即贵,根本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可即使这样,仍然门庭若市。 裴琳瞄了一眼璩咏益,他该不会要住这里吧,她素来讨厌这些地方,不免眉头轻皱。正要开口,忽听得外面一大汉的谩骂声:“臭小子,凭你也配到这种地方吃饭?你不过是我家老爷好心捡回来的一条狗,给我们大少爷提鞋都不够资格,有什么资格跟大少爷同桌吃饭的?” 裴琳掀开窗帘向外望去,只见一名十五六岁的男孩正被一名大汉打倒在地,那少年微卷的头发,剑眉,虽此刻脸色不好,但仍能看出是个阳光般耀眼的孩子。 “那孩子好像中了毒。” 裴琳听到虞老的话,惊讶地多看了两眼,的确,那小孩脸色苍白,嘴唇偏紫,额头微微渗出汗来,不似一个同年龄的正常小孩该有的体态。 “弟弟!”一声娇喝,裴琳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大汉的面前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扶起男孩,“弟弟,我可找着你了,你让姐姐好找啊!”说着不忘挤出几滴眼泪,马车上的人见如此也紧跟裴琳身后走了过来。 大汉见突然冒出个姐姐来,微愣了下,随即又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喊骂道:“滚开,哪来的疯子乱认亲戚,他是我们知府大人的二公子,不是你弟弟!” “你刚刚不是说他是你家老爷捡回来的么?” “就凭你,长相平平,怎么会是他的姐姐?” 裴琳这才想起,路上未免再被人追杀,所以虞老帮她易了容,最好的不让人认出的办法就是低调,越低调越好。 裴琳也懒得跟他争,朝愣着的男孩眨眨眼,男孩心领神会地默契配合道:“姐姐,呜呜,珞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这臭小子真是你弟弟?” 英雄救帅 果不出所料,那被打的恶少果真领着人卷土重来了,带队的正是哆城的知府,宝贝儿子被人打伤了他能不眼红吗?立刻从府衙调出兵将,再加上哆城各家富豪乡绅家的家奴,一家子来了大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月锦楼。 众人听到楼外的动静,生怕影响到无辜百姓,此刻沈沁峰和璩咏益难得的默契,立刻推门下楼,特备是璩咏益,本来就绷着张脸,此刻更是周身散发着冷意,脸色难看。 只见一楼大厅里空荡荡的,早在知道知府儿子被打的时候,那些吃饭喝酒听戏的人就落荒而逃了,谁还有那个胆子留下来看热闹啊,又不是不想活了。掌柜的和伙计也唬得脸色苍白,一干人正站在门外给为首的中年人赔礼道歉,掌柜的更是边道歉边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那中年人便是知府,看着从楼里出来的两个男子,一个身着白玉长衫,周身华贵,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一个身着藏青蟒袍,虽长相丑陋,但身躯高大润泽,浑身散发的寒意。 当下知府那绿豆眼中散发出掂量的光芒,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确认,眼前两人最多就是有钱人罢了,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两人呢。 “大胆刁民,就是你们打的犬儿?” 沈沁峰一副幸灾乐祸地表情指着璩咏益说:“我可没动手,是这个家伙把令公子当垃圾一样扔出去的。” 知府一声怒喝,身后的兵将齐声喝应,手里的长棍在地上咚咚地敲成一片,知府一举手,棍声停止,四周一片静谧,只见知府大人脸色阴鷔,一片狠历,阴冷地瞪着前面的两个男字。 “居然说我儿时垃圾!你们两个刁民,还不快快受死?最好别让本官动手,否则你们会死得更难看,统统乱棍打死。” 他的话音一落,沈沁峰便笑了起来,跟璩咏益开玩笑说:“璩兄,他说要把我们乱棍打死诶,我好冤呐,明明是你打的人,干嘛拉我下水呢,又得沾染一身的污垢。” “你说谁是污垢!” “谁问就是谁咯。” 楼道里传来不屑地声音,“我倒想知道知道会死的有多难看,怎么老子和儿子一个样,哦,不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真当自己是大爷啊,动不动就威胁人,还动手打人,也不怕弄脏了人家的衣服。” 随着声音落地,一个长相平平的女子从楼道里出来,身后跟着的正是他不久前捡回的男孩,知府打量着说话的女子,双眼似黑夜星辰,闪耀着繁星般美莹的光芒,冷笑轻荡在唇边,明明是那么平凡的模样,此刻却给人一种压抑之气,眸光随意一扫,人人觉得心内一颤。 知府心下气急,绿着一张老脸,他堂堂哆城知府,所谓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他就是土皇帝,没想到竟然被这种黄毛丫头蔑视,当下脸孔狰狞扭曲起来,怒视着裴琳,命令道:“打,给我往死里打,一个都不要留,连着那逆子一起打。” 虞老生气了 虞老走了过来扶起跪地的陈珞,“现在说谢谢还为时过早,等解了你身上的剧毒再谢不迟。”说着看向裴琳,“云丫头,你光是学会了制毒可不行。” “知道了外祖父,那您就乘这段日子交我解毒吧,就从陈珞开始。” 众人一听,有点心疼的看了看陈珞,而那小子却被喜悦感染着并未感受到四周的异样,他欣喜地看着裴琳,“有劳小姐了。”在他心目中,小姐犹如一位仙女,别人说她长相平凡,可他却觉得眼前的小姐不似表面那样平凡,闪烁的眸光总能带给人一种希望和信服。 休息一阵后,虞老便开始给陈珞解毒,见虞老给陈珞把脉时露出的惊讶表情,“外祖父,陈珞中的是什么毒呀?” “他中的这毒是混合了好几种巨毒,解毒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们如今身处的地方根本找不到所需要的草药,而且他这毒已经耽搁了很久,如果再不治的话,怕是回天乏术了。” 裴琳一听急了,眼前的男孩在现代正是上高中的年纪,还有着很长的路可以走,怎么能见死不救呢,“那还等什么,小红,给我拿把匕首来。” 虞老立马会意裴琳要干什么,急忙阻止道:“不行,你想都别想。” “外祖父,现下用我的血救他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流点血怕什么,一会多吃点好的,不就补回来了。” “要是只要一点点血的话,我还会阻止吗?” “那,那要多少啊?” “比当初你救益儿时需要的血还要多,他这毒已经根深到全身了,需要内力高的人运气把你的血打通到他的全身,简言之就是进行周身换血。” 裴琳看着躺着的陈珞,咬了咬下嘴唇,一脸讨好地抱着虞老的手臂摇晃着说:“外祖父,您是得高望重的虞老嘛,我相信您不会让我有事的,您不是有那么多救命药丸吗?让我服下几粒不就好了?” 陈珞一脸不解的坐起身,“虞老,您说的换血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用小姐的血来换我的血呢?” “陈珞,你以后要么叫我琳姐,要么就叫我全名,反正不准叫我小姐。至于为什么非要用我的血嘛,那是因为我的血能解百毒。”裴琳听着陈珞左一句小姐,右一句小姐的叫着,实在不惯,要知道,在现代“小姐”可是一楼一凤的称呼诶。 而一边的虞老撇撇嘴,他本来想阻止裴琳说出这个秘密的,“云丫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然后对着还在消化裴琳所说的话的陈珞说:“小子,你今晚先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给你医治。”说完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丸便拉着裴琳出去了。 他们刚走出门外便看到璩咏益与沈沁峰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低着头的小红。虞老见到他们,一脸严肃地说:“你们来的正好,走,我有话同你们说。” 众人跟着虞老来到一间雅间,听得他吩咐道:“小红,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虞老。” 见小红关上了房门,“你们帮我说说这丫头,在个外人面前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就这么把自己的血能解百毒的事情告诉人家了,万一这消息传了出去,我看你这小命能保得了几回。” “琳儿的血能解百毒?!” 裴琳的决定 裴琳从虞老房间出来后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冰蟾珠,此刻这珠子好似有千斤重,原不想欠他情,原以为已经用她的血还清了,可如今才发现,欠他的她根本还不清,也许这辈子,她注定要欠下很多无法偿还的债。想她裴琳,一个二十世纪的普通女子,何德何能让世间如此出色的两个男子为她魂牵? 待她回到房内,看着坐在屋中等着她的两个男子,“外祖父已经答应用冰蟾珠救陈珞了,放心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你们也早点歇着吧。”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明早见。”与裴琳道了晚安准备离开的沈沁峰见璩咏益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你不走?” “要你管?” “当然,别忘了,我可是正夫。” “想打架?” “打就打,怕你。” 裴琳揉了揉眉心,吼道:“要打出去打,别妨碍姑奶奶我休息!” 只见沈沁峰如幽灵般飘到裴琳身后,“琳儿,你说粗话。” “说粗话怎么了?我还想揍人呢,滚-出-去!” 在裴琳吼完最后一个字时,璩咏益拎着沈沁峰逃到了屋外,“干嘛拉我出来?” “她心情不好。” 沈沁峰愣了数秒,随即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着说:“哟,看不出来,我们益小夫还挺细心的嘛。” 突然一阵掌风向沈沁峰劈去,“喂,你居然偷袭本正夫。”沈沁峰边喊着边施展轻功躲开掌风,“哼,本正夫见你今天帮了琳儿的大忙就不与你计较了,下次你再这样我可要家法处置了哦!”说着又一提气,朝他的房间跑去。 璩咏益看着沈沁峰离开的方向,冰块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暖意,微翘的嘴角显示了他此刻的内心。刚刚沈沁峰说家法处置,看来他是接受他了,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沈沁峰在琳儿心里占着一块很重要的位置,他本想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才知道他越是这么做,琳儿就会离他越远。璩咏益朝已熄了灯的裴琳所住的房间看去,喃喃道:“琳儿,如果我愿意与沈沁峰一起长伴你左右,爱你,保护你,你是否愿意为我们留下?” 隔日一早璩咏益与沈沁峰便来到裴琳房门口,见小红与小青从里面出来,璩咏益忙叫住他们问:“琳儿起床了吗?” 约定 裴琳与小红抬着跟店小二要来的薄木板踹开一间提供给客人吃饭喝茶的雅间,她这一粗暴行为很有效的惊扰到正在品茶的两人——璩咏益和沈沁峰。 “益弟,你看我们家琳儿是不是越来越暴力了?” 一旁的小红也很赞同地点点头看着裴琳,“沈沁峰,你皮痒了吗?什么叫越来越暴力了?没见我俩手上抬着东西,没法用手开门么?” 沈沁峰见裴琳一扫昨日的低迷,总算放下心来,笑着从裴琳手中接过木板,“嘿嘿,看来是我冤枉琳儿了,我向你道歉。不过琳儿,你们搬这个大个木板过来有何用?” “玩游戏啊。”说着裴琳指着不远处的圆桌让沈沁峰把木板放了上去,“先不说这个,能告诉我,你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么?还益弟!听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更奇怪的是,璩咏益你居然没抗议诶”。 裴琳边说边去探了探璩咏益的额头,“没发烧啊。” 璩咏益抓住那只微凉的小手,温柔地说:“我们能够和平相处你不高兴么?以后他做大,我排第二,等到了熙襄国治好白皓天,如果他愿意,我们不介意他做小三。” 裴琳此时只感觉头顶有n多只乌鸦飞过,他们以为这是女尊国么?还小三!“可是我介意!”裴琳猛地抽出被璩咏益握着的手,搓着他的胸口责怪道:“你,堂堂咏月国的一国之主,不知有多少出色的女子想要嫁给你,你干嘛非得让自己这么委屈?” 然后又转身指着沈沁峰,“还有你,沈家的家业那么大,在熙襄国想要嫁你的女子估计也能踏破沈家门槛了,你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越说越来气,灵巧的小红见此情景急忙拉着裴琳坐下,递上一杯茶,“姐姐,皇上和沈公子也是太爱你了,喝口茶消消气。” “爱我?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可这两个人却整日想着这些个儿女私情,我不稀罕他们的爱!” 骂完后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得小红一阵抽气的声音,许久,沈沁峰冷冷地问道:“琳儿是这么看我们的么?” 裴琳看着沈沁峰受伤的表情,她知道她的话说太重了,可是她不想他们为她而这么委屈自己,见他们如此她很心疼,对他们的歉疚越深。 东郭先生的故事 在月锦楼住了三天后裴琳他们便收拾行囊继续往熙襄国出发了,在裴琳的强烈要求下,所有人都做了伪装,虞老装扮成70多岁的老妪,璩咏益则扮成老妪的儿子,一位40多岁的商人,沈沁峰则被裴琳装扮成了璩咏益的夫人,而裴琳摇身一变,成了他们俩的儿子,小红和小青还有袁平与陈珞也都做了些装扮,乍看之下根本看不出他们本来的面貌。其实裴琳这么要求是有原因的,她始终对被黑衣人行刺事件耿耿于怀,一路上他们的行踪算是很隐秘的了,而且她还易容了,她可不认为黑衣人能找到他们是纯属巧合。 马车在即将驶入罗兰国境内时,璩咏益紧闭的双眸抖得睁开,掀开车帘对驾着车的袁平命令道:“当心。” 沈沁峰也提防着说:“若兰馨想要再动手的话,那么最有利的下手地点就是在入境处与处境处,这样即使我们真有人伤亡也与他们罗兰国扯不上关系。” 听沈沁峰如此说,转身想要掀开窗帘看看外面地况的裴琳看到睡着了的陈珞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并隐约感到了一丝什么,可待她再定睛看时,只见陈珞一脸满足的睡着,好像刚才只是裴琳的一时眼花。 裴琳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是太紧张了,陈珞怎么说还是个孩子,而且他中的毒不是假的,如果不是他们正巧遇上并正巧有璩咏益的冰蟾珠相救,他的小命可定保不了多久,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又怎么会是兰馨派来的人呢,再说了,黑衣人出现时他们还没遇着他呢。 沈沁峰看到裴琳傻笑着摇头,好奇地问:“琳儿可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裴琳看着沈沁峰好看的面孔装扮成女人时别有一番风情,可这么有韵味的女人说出的话却是一男人声音,顿时面部表情呈现出一个囧字状,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娘亲,您是喉咙不舒服么?要不要儿子我给您开点药吃吃?” 沈沁峰一听暗叫糟糕,他可不想吃裴琳弄出来的那些个奇奇怪怪的药,那可是别要他命还要他命呢,于是急忙尖着嗓子回道:“谢谢我儿关心,你娘亲我身体很好。还是说说你刚才为什么傻笑的吧。” 众人一听沈沁峰那酷似皇宫太监的声音,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裴琳知道看沈沁峰一脸尴尬,也没再多加为难,岔开话题回答道 “只是想起儿时听得的一个叫做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虞老一听也来了兴趣,“什么故事?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裴琳见大家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看了眼仍闭着眼睡觉的陈珞婉婉说着:“在某国的官道上,有位迷路了的叫东郭先生的人站在驮着一大袋书简的毛驴旁边四处张望,突然窜出了一只狼,那狼可怜兮兮地对他说:‘现在我遇难了,请赶快把我藏进你的那条口袋吧!如果我能够活命,今后一定会报答您。‘东郭先生看着后面追赶狼的人马越来越近,想着圣贤书中所教的爱的宗旨不容他见死不救,于是对狼说:‘那么你往口袋里躲吧。’说着他拿出书简,腾空口袋,往袋中装了狼。待捉狼的人走后,狼在口袋里说:‘多谢先生救了我,请放我出来,受我一拜。’可待东郭先生把狼放出来后,那狼却伸着爪子朝东郭先生扑去,并喊着:‘刚才亏你救我,使我大难不死,现在我饿得要死,你为何不把身躯送给我吃,将我救到底呢?’” 说道这裴琳停住了,听着正起劲的小青追问道:“然后呢?那东郭先生有没有被狼吃掉呀?” 裴琳笑了笑说:“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跟我说故事的人只说到这里就有急事离开了。结果如何大家自己去想吧。” 裴琳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一直用余光注意着陈珞,不是她多疑,她只是不想再有关心她的人因她而受伤,记得阎沁峰平日里常在她耳边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如果陈珞如果真是兰馨派来的,她希望通过这个故事唤起陈珞的人心,所谓人性本善嘛。她看着此时正与小青那丫头说笑的陈珞,默默地对他说:小子,别让我失望。同一时间,陈珞好像有所感应似的看向裴琳,裴琳目光一敛,对他温柔地笑笑。 不过如果陈珞不是兰馨派来的,那么这个故事也不全是说了无效的,至少外面驾车那人听了应该也有些感触,这一路上她可不是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她思来想去,一行人中想要她命的惟独他——袁平,早些死亡森林的事她就知道了,之所以没有把那事告诉璩咏益,是因为听虞老说袁平是璩咏益在一次出游时救回来的,十几年的感情,名为属下,实为兄弟。不过她没想到他为了杀她,居然与兰馨合伙,虽然她不愿承认,但是按璩咏益那性格,想要在他眼皮底下杀她,除非他死了,这点袁平难道不知道?看来爱情有时候真的是盲目的。所以她要通过这个故事提醒他,别让爱情冲昏了头,做了一只恶狼。 众人在极度紧张中进入了罗兰国边城洛西城,裴琳对璩咏益说:“我有些累了,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之前他们一路都很赶,除了在救陈珞的时候住了那么好的酒楼外,平时一般都是夜宿在外的,除非碰巧遇到个什么农舍可以收留他们。不过此时裴琳好像不赶时间了,待璩咏益他们安排好住宿后,居然拉着小红小青他们去逛起街来。 跟在裴琳身后的沈沁峰推推璩咏益说:“益,我们就任由琳儿以身犯险?” “我们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沈沁峰看着璩咏益一脸坚定地说着,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一咧笑着用他那公公级地嗓门喊着:“我儿,等等娘亲。”说着乘机牵执起裴琳的手完全无视裴琳与璩咏益同时射向他地足以杀人的寒光,提臀收腹,扭着老腰,整一副名门贵妇似地往前走去。 夜逛青楼 逛街对生于80后的裴琳来说是件快乐的事,即使她此刻的处境比较危险,说不定在哪个角落就会被人给毙了,不过她依然逛得不亦乐乎,就是苦了陪她的那些个人,所以裴琳一说回去,众人都迫不及待地往住处冲。 璩咏益此次把客栈后院的整个院落都给租下来了,看来他也猜测到了些许,不过想来也是,他这没背景没势力的皇帝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如果这点判断力都没有,那不早挂了。难怪刚才在街上感觉他周身的戾气比平日都重了很多,还以为只是在吃沈沁峰的醋呢。 没多会儿小院内便安静了下来,看来今天真把他们给累坏了,坐在窗前的裴琳婉儿一笑,托着下巴看着明亮的月色,听着萧瑟地秋声盈耳,静静地想着遥远的那个另她魂牵梦绕的人:沁峰,你醒了么?受得伤严重么?我好想你,可是这里还有我必须去做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回去。 裴琳信步走在这月色溶溶的院落中,身边或时断时续地“唧唧”、“啾啾”,或曼声长吟。众声并作,有自娱自乐的独唱,有情意绵绵的对唱,有高亢激昂的合唱,秋夜,是虫蚋的欢乐世界啊。不禁想起欧阳修的那篇秋声赋中形容虫鸣的句子:“[异哉!]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其融于物也,鏦鏦铮铮,金铁皆鸣;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 忽有一阵清香沁入心脾,抬头寻望,原来是不远处的桂香悄然袭来,秋风吹来,凉意沁肤,突然肩上都了一件外衣,裴琳转身望去,只见璩咏益与沈沁峰正站在她身后,一脸关心的看着她,在这冰凉如水的秋夜,裴琳却不觉寒冷,反而觉得很是惬意。 “还以为你们也累得呼呼大睡了呢。” “吼,琳儿,你这是在小瞧我们。” 裴琳笑笑也不与沈沁峰争,她知道他们在担心她。“既然不累,那就陪我去听曲吧。” “嗯?这么晚茶楼应该都关门了吧。” “水云楼” 而沈沁峰则惊得张大了嘴巴,虽然璩咏益的表情没有他那么夸张,不过也是一脸讶异,那可是青楼诶,虽然知道裴琳来自前年后的世界,想法与常人不大相同,可毕竟她是一女子,怎么可以去逛窑子! 裴琳好笑地看着他们,“别思想那么龌龊好吧,我只是纯粹去听听小曲儿。” 见裴琳一脸坚定,两人拗不过她,只能装扮一番后悄悄带着裴琳逛青楼去也。三个身影刚离开,便见阴影处走出来两个人。“你不用跟着你主子?” “他没叫醒我,定是不想让我跟着,我又何必多事。” 一声冷笑后,“你倒挺了解你家主子的。” “那是自然。” “那你该知道若他在她身边,是不会让人伤她分毫的。” “我知道,所以才让你过来潜伏在她身边,他,总有顾不到的时候。” “啧啧,看来你很想她死啊,哪怕知道她死了,他也会身如空壳,看来你如她所说的狼并无二样。” 一声冷哼,“你不也是,你可是她不惜用性命去救的人,还不是一样要杀她。” 对方忽然沉默了,许久后又恢复了那冷冷的声音道:“我没让她救,而且最后也并非她所救。” “哈哈,恐怕你比我更像狼吧。” 与此同时,裴琳已在两位高手的护驾下来到了洛西城最大的青楼——水云楼,裴琳眼看着传说中的青楼,不愧是第一大青楼,门面装潢得奢华大气,门前大红灯笼排排挂着,虽是深夜,但在灯笼的照射下犹如白昼,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没想到生意这般兴隆,不过也难怪,这洛西城虽只是边境的小城,可却是各国往来的必经之路,如果说罗兰国是一栋大别墅,那么这洛西城便是别墅的大门,人气自然高了,不过由此可见,罗兰国的经济实力也不容小窥啊,阎沁峰曾经说过,看一个地方的经济情况如果,只需看这个地方的娱乐场所生意如何便知,没钱哪能随便挥霍? 裴琳不由得瞪了身旁的两个男子,男人啊,果然多半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感受到她的目光的两人一脸委屈的看过来,可不是他们要来这地方的啊。 随即裴琳自认潇洒地甩开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登上台阶,旁边两位也急忙跟上,随即有一个胖胖的,头戴大花,满满脸脂粉的老鸨领着几个花枝招展,衣衫蓬松一扭三摆的姑娘迎了上来。 一双鼠眼上下转动着的老鸨看着眼前的三人,虽长相一般,不过看他们那身上好的绸缎衫,非富即贵。 “公子们是第一次来咱们水云楼吧?” 只见老鸨边说边对领来的姑娘们使眼色,当其中两人刚要伸手去攀璩咏益的衣衫时,只听那钢铁人一身寒气地说:“滚。” 能把青楼打理得如此红火,这老鸨也不是吃素的,精光一闪,裴琳知道老鸨开始怀疑他们了。急忙堆着笑脸斥道:“益兄,你吓着姑娘们了。”说着又转身对老鸨说:“实不相瞒妈妈,我这兄弟是头一次进这烟花之地,难免有些紧张,想必妈妈能够明白。”边说边拿出一张银票塞到老鸨手里。 到底还是见钱眼开的俗人,立马笑开了花,“明白,明白。” 裴琳甚至感觉她再这么笑着,脸色那层厚厚的粉要往下掉了,急忙说:“妈妈,给我们引荐一位弹琴唱曲较好的姑娘吧。” “好,好,几位爷请随我来。” 一面走一面听得刚才那几个姑娘议论着,“你说那人该不会还没碰过女人吧?” “听说雏男可是很……”后面的话虽听不见了,但从那几个姑娘笑容中也能猜到说话的内容,裴琳憋着笑看着将要频临爆发的璩咏益,未免他把这里拆了,她还是忍着吧。 惊遇故人 待老鸨把他们领到一间雅间离开后,璩咏益看着憋笑憋得双脸通红的裴琳和沈沁峰,“想笑就笑吧。” 得到允许的两人终于在快要憋死的时候放声大笑了起来。 “不过琳儿,为夫倒不介意让琳儿帮为夫破了那雏男的称号。”璩咏益看着裴琳一脸恶寒的样子接着说:“琳儿不是也很好奇她们所说是否属实的么?” 裴琳急忙吓得摇摇手说:“不好奇,不好奇。” 璩咏益被裴琳此时滑稽的表情逗笑了,而这一笑把裴琳更是惊得嘴巴张成了o字型,“璩咏益,你笑起来还蛮帅嘛。” 沈沁峰自是知道璩咏益是在逗裴琳,看裴琳那副表情也感觉好笑,“帅?” “在我们那,这个词是形容男子长得俊俏的意思。” 沈沁峰一听,一脸不满地往裴琳身上蹭着,“琳儿偏心,那你说,我和益哪个更帅?” 而被裴琳夸得有些难为情的璩咏益也好奇的看着她,裴琳狠狠地瞪着沈沁峰,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老鸨人未到声已到,“让公子们久等了,如月,可要好生伺候着啊。”裴琳第一次从心底里感觉老鸨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啊,可当她看到进来的人儿时…… “小月儿!” 因为一时焦急,裴琳恢复了真实的声音,而来人一听这熟悉地声音,当即犹豫地喊道:“小,小姐!” 这一晚裴琳的小小心灵可是跌荡起伏了好多次啊,待两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后,小月一个箭步扑到裴琳怀中,哭泣着,“小姐,小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裴琳轻拍着小月的后背说:“好了小月儿,不哭了哦,来,先坐下,跟小姐说说你怎么会沦落到此的。” 裴琳说到沦落两字时根本就是咬牙切齿啊,顺带不忘恶瞪了沈沁峰一眼,一副小月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要你好看的样子。 于是小月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娓娓道出,当知道这一切居然是沈沁峰的手下何晟做的时,未待裴琳开口,沈沁峰便以少有的严肃看向裴琳和小月保证道:“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裴琳白了他一眼,这事显而易见,他虽只见过何晟几次,但知道他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收买的,更不是那种会随意违背主子命令的人,而能命令他的人若不是沈沁峰,那唯有沈老太爷了。不过她也不道破,老爷子会这么做,多半是为了沈沁峰,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沈沁峰害的,裴琳思及此又多瞪了沈沁峰两眼。 这层意思裴琳能想明白,他沈沁峰自然也不会那么白痴。只见他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童,缩了缩脑袋,一脸讨好地看着裴琳。 “去,给我把小月儿的卖身契赎回来。”裴琳摆摆手,花他那么点银子算是便宜他了。 沈沁峰一听,知道裴琳原谅他了,急忙笑着站起来说:“是,小的马上去办。” 裴琳感觉身旁的小月往她身上靠了靠,原来是被璩咏益那张冰山脸给吓着了,拍拍她说:“小月儿别怕,他是我的,额,好朋友,不会欺负你的。” 璩咏益听后挑挑眉,好朋友?虽然不是他想要的称号,至少他知道此刻她不再讨厌他了,暂时当好朋友,也不错。只是这个叫小月的女人,不知为何总给他很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裴琳可不这么认为,她只知道小月会成这样都是她害的,她已经害死了白沐云,害白皓天疯癫,现在又害小月沦落风尘,所以她只想着要尽一切去弥补。 “对了小月儿,你有没有,有没有……” 小月见裴琳一脸尴尬,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样子,随即明白了她想问的是什么,笑着说:“没有,我抵死不从,求妈妈让我只卖艺不卖身。说起来还多亏了小姐呢”小月见裴琳一脸不解,解释道:“以前在小姐身边时,经常听小姐和少爷琴箫合奏,听久了看久了,也学会了一些,所以给妈妈表演了之后,妈妈便同意了我的请求。” “哦,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看来人的潜能真是强大啊,依着小月以前的性子,哪敢跟老鸨讨价还价啊,不过裴琳知道清白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甚比性命还重要,会如此倒也合乎常理。 等沈沁峰拿着赎身契回来后,裴琳一行人便起身准备离开了,见老鸨手上拿着厚厚地一摞银票,看来是狮子大开口啊,不过为了小月儿,值了。 “三位公子好走啊。” 听到老鸨说着这句话,本已一脚踏出门栏的璩咏益又转过头看了眼老鸨,老鸨见一抹寒光射来,急忙讪笑着转身逃开。 计划实施第一步 裴琳带着小月回到客栈,见小红、小青两人睡得正香,便与小月轻手轻脚地和衣躺了下来,一沾床没一会就睡着了。 隔日一早裴琳被一阵交谈声吵醒,仔细一听原来是小月和小红小青俩姐妹自我介绍呢。见裴琳醒了,忙上前伺候着。 “姐姐醒啦,刚还听小月在与我们说您昨晚救她的经过呢。” “呵呵,说明我跟小月儿有缘啊。” “小月谢谢小姐。” 裴琳急忙扶起向她跪下的小月,“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繁门儒节,再说你现在这样也是我害的,我还没向你道歉呢。” 小月一脸感动地喃喃着,“小姐……” 小红看着快感动得哭了的小月,心下想起黎明前璩咏益叫她过去吩咐她盯着小月一举一动的事,眼前这个温顺、胆小地女子真会像主子怀疑的那样害姐姐吗?不过跟了璩咏益这么多年,他会这么命令,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多加注意的好。 随即收起心绪微笑着上前劝阻道:“好啦,小月,姐姐,你们就别这么见外了,快梳洗梳洗去吃早膳吧,虞老他们都在等着了。” “哦,好。小青,你先去跟璩咏益说一声,我们吃完早饭就赶路,让他先把帐给结了,免得耽误时间。” “好的。” 吃早餐时虞老在看到小月时并未说什么,想来是璩咏益已经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了。只是裴琳总感觉此刻的虞老与平时不大一样,可再仔细看看,又看不出哪里不一样。在研究了半天没结果后裴琳选择放弃,也许是她多心了,可当她埋头吃东西时,一双担忧又坚定的眼睛向她看去,“有我在,谁都比想再伤害到我的云丫头!” 之后的十几天裴琳他们走走停停,不慌不忙地往熙襄国前行着,虞老他们只以为她是想引出兰馨派来的杀手,其实不然,她只是想多了解下罗兰国的经济情况,她可没忘记要帮璩咏益一统江山的事情,而她第一个要统的就是这罗兰国,想要自保,唯有铲除,永绝后患! 她不懂兵法,也不打算靠打仗来收复各国,毕竟一旦开战,总会要死伤很多无辜的人,所以她要智取,一个国家,如果经济瘫痪,那么这个国家离死亡也将不远了。 一路走来,在外人看来,她只是纯粹的吃喝玩乐,甚至还很享受似地与商贩讨价还价,为了能让老板少一钱恨不得拿刀子出来了,可对于沿街乞讨的人又出手非常大方,而且每次赏钱都亲力亲为,不让任何人帮忙。夜里更是玩得不亦乐乎,青楼,赌场,哪人多她就往哪钻,虽然折腾得够呛,但对裴琳来说受益颇多。 当初罗兰国王让兰馨到熙襄国和亲,她原以为是因为罗兰国不如熙襄国强大,所以才要依附熙襄国,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她可以肯定罗兰国绝对不比熙襄国差,她也相信熙襄国的皇帝不会连这个都不了解。那么两国联姻唯一的原因便是联手吞并他国,此时坐在马车上的裴琳看了看对面的璩咏益,他们不会强悍到直接想要灭了咏月国吧? 随即裴琳又否定地摇摇头,他们不会那么傻,咏月国的实力还是不容小窥的,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两家早晚会要攻击咏月国的。罗兰国王何其聪明,知道璩咏益不好女色,更是铁血到不好与别国多加来往,咏月国能有如今的实力,完全是靠璩咏益一手打拼出来的,所以想要拉拢他攻打他国,分一杯羹,怕是困难。而熙襄国同是一大国,而当朝皇帝可比璩咏益好打交道多了,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只是裴琳始终想不明白的是,既然罗兰国王如此会计算,为何会让兰馨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白皓天呢?即使白家在熙襄国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再怎么着也没有皇帝的权利大啊,还是名为与熙襄皇帝联手,实则是与白老头联手除掉皇帝?! 裴琳为这年头大大吃惊,顿时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虞老看着好笑,便好奇地问:“云丫头想什么呢?头再那么摇下去会晕的。” “嗯?”总算神游太空的裴琳反应过来了,“没什么,只是有点犯困。我们这是到哪啦?” “快过罗兰国了。” “什么?!停,停车!啊!” 裴琳激动地站起身,完全忘了现在是坐在马车上,揉着发疼的脑袋,“我肚子饿,要吃饭,我们在这休息一晚再走。” “啊?这才过中午诶,只要加紧赶路,天黑前就能到达熙襄国边城了,到时再休息也不迟啊。” 其实沈沁峰是担心裴琳的安危,这个地段可是兰馨下手的最后一个最佳地段了,可是裴琳好像并不领情,不爽地看着沈沁峰说:“不要,我现在又饿又累,就是想休息。” “好”接着璩咏益向袁平吩咐了一声,马车便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璩咏益,扶我一把,今天不知怎么了,身子很不舒服,头晕晕的。” 已下马车的虞老一听转回身说:“一会我给你把把脉。” 裴琳看着虞老关心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于是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了,歇会就好。”说着小手撑着璩咏益的大掌走下马车,且把一直握在手里的纸条悄悄地放到了璩咏益手里。 而一旁的沈沁峰看着眼前的情景,以为裴琳因为小月的事还在怪他,所以裴琳不叫他,他也不敢再去惹她生气。 小月扶着裴琳到房间休息,刚躺下便听到有人来敲门,随后听到小红进来禀报:“姐姐,主子来看您了。” 小红见裴琳好像没有起身的打算,便把璩咏益带到了内室,然后拉了拉还站在裴琳身边的小月走了出去,带上房门后便和小月两人守在了门口。 裴琳听到关门声后才睁开眼,并伸手一拉把站在床边的璩咏益拉倒在自己身上,裴琳看着顿时红了脸的璩咏益,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看不出来这家伙这么腼腆。 手臂一勾把璩咏益的脑袋禁锢在裴琳的左侧,只听裴琳对着璩咏益的耳边说:“你去找我在罗兰国接济过的那些乞丐,只要愿意跟你走的,都给我带到熙襄国,找个隐秘的地方先安置着,等我们到熙襄国我有事要安排他们去做。切忌,不要让除了你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当然也包括袁平。” 刚刚还因被裴琳这么抱着而小鹿乱撞的璩咏益听完裴琳的话后,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裴琳,裴琳向他做了个鬼脸,又按下璩咏益的脑袋,悄悄地说:“还记得我跟你的约定么?先按着我说的去办,下次有机会我再与你细讲。” “好”说着已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冰唇吻上了裴琳,在裴琳还没反应过来时,璩咏益已离开,只是在她耳边留下两字:“奖励。” 许久从裴琳的房中传出一声怒吼,什么嘛,她帮他居然还要被他非礼,看来璩咏益没有她想的那么纯情嘛。(小莫实在忍不住想敲女主了,人家好歹是一国之君诶,没吃过猪肉难道还会没见过猪跑?) 圈套 进了客栈后沈沁峰知道璩咏益去了裴琳的房间,于是暗中跟了过去,想乘璩咏益在场的时候与裴琳打打哈哈,他可不想这一路上裴琳都敌对自己。可当他来到门口时发现小红和小月居然守在门外,那房间里不就只是璩咏益和裴琳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本嬉笑着的脸立马阴沉了下去,但是没有离开,直到见璩咏益从房内出来,随后就听到裴琳的怒吼声,而且冰山脸居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诡异,太诡异了,难道说他刚刚和琳儿已经……沈沁峰见璩咏益走开了,便不顾小月和小红的阻拦冲了进去。 “琳儿,我知道因为小月的事你还在生我气,你要打要骂都好,可是不能这么偏心。” 此时裴琳已经起身坐到了一边的太师椅上,“偏心?”裴琳挑了挑眉,感情这家伙是以为她跟璩咏益干嘛了,“呵呵,我就是偏心又怎么样?你要不乐意,大可以离开。” “你是说真的?” 本在低头品茶的裴琳听沈沁峰说话的语气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虽是冷冷的,但能感觉出其中的失落,不知为何心中感觉被什么刺到了一样,自从再次相遇以来她与沈沁峰的相处都是活泼愉快的,而此刻的沈沁峰让她回想起了附身在白沐云身上的那段日子。 裴琳轻叹了口气,眼前的男子,自己又何曾不是把他伤的很深呢?也许他所受的伤害并不比其他任何一个人少啊。看来自己是习惯了那个玩世不恭的沈沁峰了,而忘了他如此只是为了掩盖他的内心,习惯这东西真不好,看来还是戒了的好。只是她以为他比谁都要了解她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裴琳摆摆手对小红和小月说:“你们先出去吧。” “是(是)” 裴琳等小月她们都出去后,轻轻地走过去牵起沈沁峰的手走到茶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然后对沈沁峰说道:“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不需要解释什么的。” 沈沁峰一听惊讶地望向裴琳,是啊,枉他还自认最了解她的人呢,怎么这些日子反倒越来越看不透她了?是他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她吗?还是他被什么蒙蔽了心眼? “对不起。” 裴琳听了沈沁峰的道歉莞尔一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找他来只是为了那个约定,本想晚点再找你的,没曾想被你误会了。” “约定?”沈沁峰会想起那晚与裴琳的约定,只是没想到裴琳这么快就准备要他们行动了。 裴琳好像看出沈沁峰心中所想,“我也只是碰巧看到一些事,所以才会想到也许可以帮你们一下。” “那……”沈沁峰话还没说完,裴琳抢先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了熙襄国再说。” 沈沁峰自是明白裴琳的意思,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说不定此刻正有人在监视着他们呢。于是在不过一秒的时间从本还一脸严肃的顿时变回了嬉皮笑脸,一副邪魅的样子看着裴琳“那琳儿可不能偏心哦,不然我这个正夫可是会吃醋的。” 裴琳脑中顿显俩字“妖孽”,这演技,要是放到现代,什么天王级的都得靠边站,怎么同张面孔,她那现代的老哥就没这本事呢? 裴琳也学着邪恶地笑着,提着沈沁峰的下巴说:“那得看你本事了。” 她也不再纠结这张与老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了,看一个人不是只看样貌的,更多的是看内心。 与沈沁峰调侃了一番后裴琳便借故说累了想要休息而把他打发走了,又叫来小红小青,让她们到街上去给她买些女孩子的用什。 夸张地打着哈欠,“小月儿,我好困,先睡会哈,别让人来打扰我哦。”说着便整个成一大字型躺到床上倒头就睡。 小月守在裴琳床边看了一会儿,见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过了许久,从窗口飞进一个蒙面人,只见他来到裴琳的床前,抬手间一把闪着光的匕首亮了出来,可是蒙面人好似很是犹豫,迟迟没有下手,而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熟,一点都未感觉到自己已身处险境,房间内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只听得均匀的呼吸声与重重地、急促地喘息声此起彼伏。 蒙面人把匕首往下刺了几次,可到快要刺到床上人的时候又停下了。 “下不了手么?”原该熟睡着得人儿突然睁开眼对视上蒙面人的眼睛,没有害怕,亦没有责备,只是这么冷静地看着蒙面人,好似那清澈的眸子能够洞彻一切。 “你早知道了。”蒙面人好似并没有因被发现而沮丧,反而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裴琳起身从蒙面人手中拿过匕首走到太师椅边坐下,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徐徐道:“我只是猜的。” 蒙面人好似此时自己在裴琳眼中就是一个丑角,他恼羞成怒地抓着裴琳的肩膀说:“你根本早就知道我是有意要靠近你的,那你干嘛还要救我?!” 裴琳拉开蒙面人的手,并揭开蒙面人的面布,“救你的时候我并不知情,只知道在我眼前的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裴琳抬眼看了看对方惊讶地表情继续说:“陈珞,我并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我这么做只是想帮你,我知道你杀我是迫于无奈,如果在你我之间必须死一个,那么你就动手吧,我不想好不容易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生命这么快又被他抢回去了。” 陈珞噗通一声无力地跪了下来,像是在问裴琳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跟你只是贫水相逢,还是你只是想用这招让我手软?!”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又怒视着裴琳。 裴琳笑着说:“那如果我真是如你说的那样你是否还会手软呢?” “我,我……” “如你所说我们贫水相逢,虽是我要救你,但真正救你的是璩咏益和虞老,所以你适才为何下不了手呢?”裴琳瞥了一眼陈珞,“因为你有一颗善心,因为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男子汉,还因为你其实跟我一样已把对方当成了亲人!” 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只见陈珞“哇”地一声扑到裴琳怀里哭了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陈珞痛哭流涕的时候,从房梁上飞下一人,坐到裴琳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水果啊呜咬了一口才说:“我说你小子真是吓死我了。” 与此同时,听到哭声的小月也冲了进来,见此情景愣在了那里,“陈,陈珞,虞老爷?咦?我明明一直站在门口的呀,怎么没见着你们进来呢?” 裴琳看着傻傻的小月笑着说:“小月儿啊,我饿了,去给我拿点吃的来吧,顺便去把沈沁峰给我叫来。” “哦,好的,我这就去。” 陈珞也止住了眼泪,站起身看着此时优哉游哉啃水果的虞老,满心狐疑,他进来时明明特意查看了下四周,根本没有感觉到有第三个人的呼吸。 一粒果壳砸到了陈珞的头上,“小子,你那什么表情啊,你没发现我是正常的,要是连你都能发现我,那我老头子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活了。” 陈珞想想也是,之前听那人说过虞老很厉害,让自己留心点,可一路上他特意观察,并没有感觉这老头厉害在哪里,如今看来只是对方掩藏太深了。 “虞老说的是。”陈珞向虞老行了个礼后便又转问裴琳:“难怪姐姐显得如此镇定。” “我说外祖父,我被人冤枉了,你是不是该坦白点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进的我的房间。” “嘿嘿,就在你被益儿吻得发呆的时候。” “什么!你说益吻了琳儿!”在裴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沁峰已冲了过来追问道。 下一秒一阵怒吼传向虞老的耳朵,“老头,别以为我给你点颜色就可以开染坊了,谁准你不经我同意就闯进我房间的,还窥探我的隐私!” “额,这个,那个,云丫头啊,我这也是担心你嘛,你不是说头晕嘛,所以就想来看看,可谁知益儿那小子先我一步进来,而我一时好奇,就,就……” 裴琳心中一口气还未平复,刚想继续,则被沈沁峰耍赖声打断,“琳儿,我不管,我也要亲亲。” 于是裴琳直接炮轰向沈沁峰:“你给我闭嘴!” 陈珞见此情景突然很是羡慕,从小他的四周围除了尔虞我诈、利用与被利用再无其他,人本该有的亲情、友情、爱情对他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可现在看着眼前的三人,虽是在骂人和挨骂,可从他们的神情中可以看到他所羡慕的那些感情。 “陈珞,陈珞”陈珞定睛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身上有着一种能给人带来温暖和希望的力量,这也许就是为何她能让那两个男人为之深爱的原因吧。 说着,他又向裴琳跪了下来,“姐姐,求你救救我母妃。” 于是陈珞向他们讲述了他的身世和为何会来杀裴琳的原由。没想到陈珞居然是罗兰皇的十三皇子,但因他的母妃只是卑微的宫女,因皇帝的一次酒后乱性才有了他,虽他母妃争气地为罗兰皇生得皇子,可在深宫中,没有势力背景是很难存活的,所以他母妃生下他没多久就得了重病,此后一病不起,而皇帝也很快忘了他们的存在。虽是皇子、皇妃,可在那人吃人的地方,还不如一个受宠的奴才。好在陈珞聪明,从小装疯卖傻才没被杀死,只是成了那些皇子公主们的玩具。 直到有一次陈珞无意中在冷宫中发现了一些武功秘笈,便偷偷得开始练习,终于在去年罗兰国出兵讨伐边关的时候他向皇帝自荐并全胜而归才得到了皇帝的另眼相待,本以为可以出头了,谁知他只是皇帝的一颗棋子,哪里需要他时便会记得他,而用完了便扔到一边。而那个兰馨公主仗着自己是皇后所生,且从小深得皇帝喜爱,不知与皇帝说了什么,皇帝居然同意她给他下毒,让他接近裴琳他们,甚至还捉了他的母妃作要挟。 裴琳他们听完陈珞的身世后无不为他有这么个冷血无情的父亲而深感同情,虎毒还不食子呢,那罗兰皇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陈珞,既然你当我是姐姐,那么弟弟的母妃便也是我的母妃,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你母妃救出来的。不过你得先帮我办件事。”说着裴琳示意陈珞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见陈珞一脸犹豫,裴琳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去休息吧。” “好吧。” 等陈珞走后,虞老才问:“丫头,你跟那小子说什么啦?” “呵呵,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他再来杀我一次。” “啊?” “虞老,我想我知道琳儿想做什么了。” “呵呵,外祖父难道不觉得如果兰馨只为杀我,他罗兰皇会如此牺牲掉陈珞这颗棋子么?” “难道……”见裴琳与沈沁峰那副的确如此的表情,虞老一脸冷酷地说:“这罗兰皇是活得不耐烦了。” “既然他们给我们设了个圈圈,那我们就顺应他们的意思往里跳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恩?看来云丫头已经有主意了?” “那是”裴琳钩钩手指,三个脑袋凑到了一起,只听裴琳把她的计划与他们说完后,两人都惊讶得看着裴琳。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我这主意不行么?” “你不是云丫头!”虞老以难得严肃的表情看着裴琳,自从找到云丫头后,他便偷偷去教她习武,也能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可自从她失忆后,越来越不像他认识了十几年的那个云丫头,云丫头虽也很聪明,但她更多的长处是武功的造诣,而眼前的女子,却好像对什么都能洞悉,像陈珞的事,连他都是前两天才知道的,她是如何得知的呢? 裴琳见虞老如此肯定,她本来就没想过要一直瞒着他,既然他发现了,便把她的身世简单地说了一遍,见虞老一脸哀痛,深深自责的裴琳走到他面前跪下,“抱歉,隐瞒了您这么久,如果您想为沐云报仇的话随时都可以。” “虞老,这事也不能全怪琳儿,她……” “啪” 沈沁峰话还没说完,就见虞老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裴琳脸上顿时出现了个血红的五指印,“这是我为云丫头报的仇,从此你不再欠她什么了,起来吧。” 沈沁峰急忙扶起裴琳,“谢谢”,裴琳看着虞老,“如果您愿意……” 虞老伸手阻止了裴琳的话,“没有人可以替代云丫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裴琳接着说:“你也不能替代任何人,你便是你!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裴琳看着虞老离开的背影,突然感觉他一下子老了很多,抚着辣辣的发着疼得脸颊,她知道虞老已经原谅她了。 无力地靠在沈沁峰的肩上,“沁峰,借你肩膀用用。”说着任由眼泪默默地流下…… 假死 许久,沈沁峰见哭累的裴琳靠着她肩膀睡着了,轻轻抱起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便出去了。见璩咏益双手环胸站在门口,也不惊讶,只是转身把房门关上后,带头往前走,直到回到他的房间才开口与跟着他进来的璩咏益说:“你都看到了?” “我没想到师傅会打她。” “也许虞老根本就没有怪过她,若不打那一巴掌,琳儿会更加自责。” 璩咏益赞同地点点头,“你的确很了解她。” 沈沁峰摇摇头,“今天之前我以为我很了解她,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璩咏益拍了下沈沁峰的肩膀,“我们也并不完全了解我们自己。” 沈沁峰看着眼前的冰块脸会心地笑了,是啊,自己都未必了解自己,又怎能完全了解他人,更何况琳儿那样心思缜密的人,若她不想让人了解的东西,别人自是了解不到的。 “好了,不谈她了,跟你说说有关陈珞的事,琳儿答应帮他救出他的母妃。”于是沈沁峰把陈珞的身世和刺杀裴琳的事与璩咏益说了一遍,当说道陈珞拿刀刺裴琳的时候,沈沁峰明显感觉室内温度顿时低了很多很多…… “没想到他居然是罗兰国的皇子。这罗兰皇打得如意算盘还真不错,想一石三鸟么?” 沈沁峰挑了挑眉,这冰块男的确挺聪明嘛,他只是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下,就知道罗兰皇打的是什么主意,看来琳儿想帮他一统江山未必不能实现啊。 “计划?” “嗯?”沈沁峰停顿了一会便了然一笑,“计划是有,不过琳儿说不能让你参加。” 璩咏益一听豁地站起身,“为什么?” 沈沁峰邪魅地笑着说:“可能她觉得我比较厉害。”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发现调戏璩咏益事件很有趣的事,试想从一个面无表情的冰块男脸上出现越来越多的表情是多么大的挑战啊。 见璩咏益掉转身离开,沈沁峰急忙拦住他,“琳儿今天已经很累了,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说吧。” 可璩咏益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往前走着,“益,你……”,璩咏益拍开挡着他的手臂不爽地回了句:“我回房。” 热闹的一天看着就要过去了,可是在寅初时寂静的夜空被一声女子的尖叫声打破,众人循着女子喊叫的声音跑去,当人们赶到时,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位面色发白的女子,胸口溢出的鲜血正在白色的亵衣上蔓延,好似一朵嗜血的彼岸花在肆无忌惮地怒放着…… “琳儿!”璩咏益疯狂地推开人群,朝已无知觉的女子跑去,拨开站在床头哭得跟泪人似的小青和小月,颤抖地抓起女子冰凉的已无血色的手,“琳儿,琳儿你醒醒,这种玩笑不好玩,不玩了,起来吧,快醒醒啊。” 这时沈沁峰与虞老也已过来了,虽然他们提前已知道了裴琳的计划,可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还是一紧,在听到璩咏益地怒吼时才反应过来。 “益儿,让为师来看看。” “是啊,益,琳儿现在血流不止,可耽搁不得。” 璩咏益立刻为虞老让出了位置,不过依然抓着裴琳的另一只手。只见虞老在裴琳身上扎了几根银针,血好像制止了,可虞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益儿,为师只能给她止住血,好让她走得好看点,你安排人处理身后事吧。” 此时的璩咏益就像一头盛怒的狮子,双眼血红,他抓着虞老的衣领问道:“不!这不是真的,师傅,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说,你说啊!” 突然一拳打到了璩咏益脸上,“琳儿已经死了,死了!琳儿的死,我们不比你少一分心痛,只是你看看现在是伤心的时候吗?”说着抓起他的衣领把他拽得面向外面,只见客栈中几乎所有人都围进了这间小小的客房,一双双眼睛都好奇地盯着床上的女子看。 璩咏益猛地一掌把所有看热闹的人扫了出去,又是一掌把房门甩上。再次看向血泊中的人儿, “小红,帮琳儿更衣,等我抓来凶手,便启程回国,我要用凶手的首级来祭奠琳儿的在天之灵。” 小青怯怯地说:“主,主子,姐姐她,她……” 众人见吞吞吐吐的小青像是有事隐瞒,璩咏益此刻犹如嗜血的鞑靼,“说!” “奴婢经过这边房间的时候看到姐姐手握滴着血的匕首和陈珞一起离开了。” 顿时又是一掌劈了过去,顿时见红木圆桌已被劈得四分五裂,“该死的!” 接着看向虞老:“师傅……” “放心的去吧,我会想办法护住她的尸身等着你们回来。” 交代完后璩咏益便领着袁平出去了,沈沁峰急忙尾随其后,“益,我跟你一起去。” 璩咏益与沈沁峰等人连夜赶路,终于在三日后到达了罗兰国的国都兰城,“益,已经三天了,先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待天黑后我们再进宫。” 一旁的袁平也甚是担心地说:“是啊主子,您先休息下,我派人先去打探皇宫的地形。” “嗯。” 于是他们在靠皇宫最近的客栈安顿了下来,待袁平离开后,沈沁峰独自来到客栈的后巷,突然一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主子。” “琳儿那边情势如何?” “裴小姐已经得到罗兰皇的信任,并让属下通知主子,今晚丑时她会与十三皇子潜进罗兰皇的寝宫。” “嗯,你回去告诉琳儿,丑时前,我们会把那边的侍卫全部引开。” “是,属下告退。” 归降书 子正时,罗兰国皇宫上空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来人正是沈沁峰和璩咏益他们,沈沁峰瞄了一眼璩咏益领着的随从,“你的那个贴身侍卫怎么没跟来?” “他居然想要迷晕我!” 沈沁峰实在是想表现得惊讶一点,可是那袁平会如此做他早就猜到了,想当初琳儿告诉他们袁平深爱着璩咏益时,他和虞老可都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呐,所以他白天乘璩咏益闭目养神的时候特意等着袁平回来,还好心的提供了一包虞老特质的迷药给他,只是那迷药他做了些小动作,让身为虞老的徒弟一闻便知那是迷药而已。 “你早就知道了。”璩咏益虽是问句,可看沈沁峰这表情便确定答案是肯定的。 “只是猜的,毕竟他是你最忠诚的手下嘛,会为你的安慰考虑也属正常。”虽然在知道那袁平也有份害琳儿的时候他很想把他大卸八块,不过如琳儿所说,他是益的人,到底该如何处置他该由益决定,他们只要好心的慢慢提供点线索给益就行。不过他突然感觉益好可怜哦,三个人联合起来欺负他,不知道等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不会把他们仨大卸八块呢,就像琳儿房间的那个圆桌似的。 想到这沈沁峰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到了。”随着璩咏益清冷的生意响起,一行人已停在的一座宫殿内,沈沁峰看着璩咏益手上拿着的他做了手脚的皇宫地图,咽了咽口水,其实他很想告诉益,他们现在来的不是什么十三皇子的寝宫,而是离罗兰皇寝宫最近的一处偏殿,可是看他那副吃人的表情,算了,还是等琳儿那边完事后再说吧。 “什么人?”只见巡夜的侍卫向他们呵斥道。 沈沁峰“啪”地打开折扇,不屑地说:“要你命的人!”说着便带头向侍卫发起进攻。 “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而离得最近的罗兰皇寝宫处的人也听到了抓刺客的喊叫声,只见一位太监公公从皇帝的寝宫中走了出来,指挥着寝宫外的侍卫说:“你们几个守在这,其他人随我去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到皇宫来撒野。皇上正在里面休息,万不得惊扰了圣驾。” “是,属下明白。” 一直隐在暗处的裴琳看时机成熟,对沈沁峰派给她的暗卫使了使眼色,只见守门的侍卫和太监丫头便都倒在了地上。 “传说中的暗卫果真十分厉害啊。” 说着他们已走到寝宫内,只见几个暗卫很快把里面的人也点了睡穴,而本还熟睡的罗兰皇终于感觉到了危机睁开眼眸光一沉,看向兰珞(便是化名的陈珞),“珞儿这么晚找父皇所谓何事啊?” 裴琳撇撇最,皇帝果然是皇帝啊,都这节骨眼了还这么镇定,“兰皇啊,这么晚来扰您清梦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只是听说有人不惜用自己儿子的命来杀我,很是佩服呢,所以想来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禽兽不如的父亲,顺便跟您讨个东西。” “你,你到底是谁?!” “你连你儿子的命都搭进去了,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你,你是人是鬼?” “呵呵,兰皇的消息真灵啊,那么你的细作有没有告诉你,你要杀的人是咏月国的皇后,而如果咏月皇帝正要找你为皇后报仇呢?” “哼,你们有何证据说人是我杀的?难道人在我罗兰国土上死了,就说是我派人杀的?那是不是我派几个人到咏月国自杀,是不是也能冤枉咏月国皇帝谋害我国中人?再者说,你不是好好的活着。” “我可是有你儿子作证啊?” “儿子!他怨我没有善待他和他的母妃,所以心生歹心,联合咏月皇帝想要谋害我这个父皇。” “这才是你派我去杀姐姐的原因!”兰珞紧握着拳头,虽知道这个父皇从小不待见他,可在进来前他仍抱有一丝希望,甚至还向姐姐求情饶他一命,刚才姐姐便是在试他,只要他对他有一丁点父子之情,她便饶他不死,不曾想,他连他这一点点的希望都打碎了。 “哼,你的命是我给的,我要你活便活,要你死便死。” “哈哈,哈哈哈,我这条命早在你让兰馨给我下毒的那一刻便还给你了,现在的这条命是姐姐和璩皇救回来的,不再是属于你的了!” 只见兰皇一脸鄙夷地看着兰珞,“贱婢生的儿子果然也很贱,居然认贼作父。”没有人注意到兰皇的手向窗幔边的铁钩碰了一下。 突然见几十个黑衣人从房梁下冲下来向裴琳他们杀去,裴琳看了看一脸幸灾乐祸的兰皇,个老狐狸,难怪这么镇定,原来是找来帮手了。不过也是,如果皇帝这么容易被杀的话,那这时代造就乱套了。看着那些暗卫与黑衣人交着手,虽然她不懂武功,不过跟虞老他们相处的这些日子,她也能看出武功的强弱,而那些黑衣人的功夫绝对算得上是高手。而且人数那么多,若硬碰硬定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对手,不过嘛,遇上她算是他们倒霉了,“让开”大喊一声,裴琳手中突然多了两把木枪,猛地向黑衣人射去,看似如水,实则是毒蜂上的刺制成的毒针如雨水般像黑衣人飞去,接着便听到一声声的哀叫声。 裴琳看着倒地的黑衣人,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毒针,哎,想当初她看了包青天上的暴雨梨花针很是羡慕,后来来到这个时代好不容易制成了两把这样的木枪,这些毒蜂针可是她托虞老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呢,现在却用掉了一大半,心疼啊…… 兰皇见护卫居然都被裴琳那奇怪的暗器所杀,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地看着裴琳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裴琳朝身边的暗卫看了看,暗卫了然地掰开兰皇的嘴巴,往里塞了一粒药丸,并使力让他噎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一种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丸而已。” “你,你卑鄙!” “呵呵,那也比不过您呐。”说着甩手扔给他一个空白的圣旨,和已沾了墨汁的毛笔,“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把这归降书写了吧。从此你罗兰国便是我咏月国的附属国。” “你休想,我不会写的。” “哦?是吗?”裴琳把玩着手臂上镶着五颜六色珠子的手镯,只见她摁着绿色珠子时,兰皇顿时感觉心绞痛得厉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着他的心脏,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怎么样?写是不写啊?” 兰皇终于知道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他能惹的,顿时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可是要他交出皇权实在是不甘心,于是老泪纵横地爬到兰珞脚边抓着他的腿求救着,“珞儿,父皇知道错了,你让她饶了父皇吧,你是罗兰国的皇子,怎么可以帮着外人夺本该属于你的江山呢?只要她愿意饶了父皇,父皇就把皇位传给你。” 兰珞一脚踢开求饶的皇帝,“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么?我劝你如果不想死得太难受的话,还是快点写吧,到时我会念在你曾经是我父皇的份上给你个痛快。” 罗兰皇一听怒斥道:“你个逆子,啊…我做鬼也,也不会,不会,饶了你的!” “兰皇,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这么早就去见阎王的。”说着又摁住了黄色的主子,只见兰皇顿时整个身体从地上弹跳起来又狠狠地摔了下去。 “还是不愿写么?” 兰皇精光一闪,“我写,我写。”于是裴琳摁了下白色珠子,兰皇的心总算不痛了,接过暗卫递过去的圣旨大笔一挥,写完后递给了裴琳。 裴琳看了看满意地笑了,“谢啦,兰皇。”说着率先走了出去,走没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笑着对兰皇说:“兰皇如今身子不适不宜料理国事,日后这些事就交由珞儿打理吧,您老就安享晚年吧。您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哦,不然我不小心摁到了手中的珠子,怕您这身子受不了啊。” 璩咏益发火 兰珞跟在裴琳后面出了寝宫后噗通一声又跪到裴琳面前,裴琳无奈地摇摇头,这古代人怎么动不动就跟人下跪呀。 “请姐姐赐死父皇。”对那人他再无任何亲情可言,只是见他生不如死的样子又于心不忍。 “呵呵,他若不要再生事端,毒便不会发作,与常人无异。而且我曾答应过你母妃,兰珞,你有一个很善良、伟大的母亲,她知道你本性善良,也渴望得到父爱,虽然你嘴上说恨他。所以她不想你日后生活在仇恨与内疚当中备受精神折磨。而且虽你父皇如此待她,但她仍爱着你父皇,如果可以,日后让他们一起颐养天年吧。” 兰珞听此隐忍着的眼泪终止不住流了下来,裴琳想起她救的那个女人,当见到她时已经奄奄一息,若不是有虞老的神丹,恐怕早就香消玉殒。她不知道该佩服这个古代女人对丈夫的忠诚还是该嘲笑她的愚蠢,即使命都快被丈夫害死了,还奉着“丈夫为天”的守则,一旦成了他的人,身心便都是他的,哎,古代的女人啊…… “兰珞,虽你父皇已写了归降书,但毕竟是我们暗地里夺来的,而且我们手中并无兵权,若朝中的势力在暗中做些手脚的话,我们很快会被撵出罗兰国。所以归降书还不是昭告天下的时候。” “那姐姐的意思是?” “呵呵,这个嘛一会等见到璩咏益再一同商量吧。”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喝斥:“贱婢,拿命来!”只见璩咏益手握利剑向裴琳刺来,那速度可比火箭发射的速度了,裴琳吓得站在那动也动不了,直到感觉身子被人一带飞到了一处安全地,裴琳直扶着自己惊吓过渡的心脏。 “沈沁峰,你干嘛帮你贱婢?” 裴琳一天朝准备再次攻击她的璩咏益吼道:“该死的璩咏益,你谋杀啊!” 璩咏益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剑锋一转刺到了别处,“这声音是……” 已平复了狂跳地心脏的裴琳马上知道了璩咏益刺伤她的原因,用平静的语调问救了她的沈沁峰:“你还没告诉他?” 沈沁峰心虚地边身子往后退,边回答道,“琳儿,你是没见他要吃人的样子,我怕我刚才跟他说了,你就见不到我了。” “所以,你就害我差点被他刺死?”裴琳抓住了想要逃的沈沁峰,“好你个沈沁峰,居然这么害我,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还没等沈沁峰说话,一道冷冷地犹如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响起,“那么我该怎么处置你们?” 裴琳与沈沁峰同时看向黑着脸的璩咏益,“益,这个,那个,有话好好说哈。” 裴琳瞪着这么没骨气的沈沁峰,再看看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璩咏益,“璩咏益,就算我骗了你是不应该,可是你刚刚也差点把我杀死了,我们算扯平了。” 谁知刚才的事不说还好,一说璩咏益更火大,幸亏这小妮子还好意思说,若不是刺的两剑都有惊无险,他要再一次面对倒在血泊中的人儿,就算他心脏承受能力再大,也经不起这么几次三番的大起大落啊。 思及此他也懒得跟裴琳废话,扛起裴琳就往客栈飞去。“碰”地一声,回到客栈房间的璩咏益一脚踹开房门进去后把裴琳扔到床上,右掌一个掌风扫向门边,房门被紧紧关注。而紧跟回来的沈沁峰见璩咏益的样子,知道他现在正在火头上,也不敢上前阻挠,怕若火上浇油地激怒了他,与之打起来不小心伤着裴琳。 “啊!”好痛,裴琳揉着被摔撞到床板上发疼的pp,“璩咏益,你干嘛?!” 可是如今已红了眼的璩咏益似乎失去了听觉,根本听不到她在讲什么,只见他转眼间压住了裴琳娇小的身躯,并钳制了她的双手,一时间裴琳被眼前的男人吓住了,因惊吓而微微开启的小嘴正好被璩咏益有机可乘,直到对方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吸允着她口中的香甜时,她才反应过来。 “唔,唔……”裴琳使劲地反抗着,而她反抗时扭动的身体反而更刺激了对方的感官,很快裴琳感觉到下面有什么顶着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而压着她的人慢慢放开她的嘴唇移到她的脖子上啃咬着,“不要,璩咏益,不要啊……” 一直在门外的沈沁峰在听到裴琳的喊叫时,惊觉不对,急忙破门而入,可一只脚还没跨入便被璩咏益一掌甩了出去。 裴琳最不想的就是他们两因她而大打出手,现在反而忘却了害怕,冷冷地对发着疯地璩咏益说:“璩咏益,不要让我恨你!” 上面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停止了动作,抬头看向裴琳,看着璩咏益眼中的泪水,本已到嘴边准备攻击他的话全咽了下去,她只是以为因为欺骗了他所以才会如此生气,可现在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到底算什么?” 看来真是伤了他了啊,“对不起。” “我到底算什么!”他不要听她的道歉,他要的不是这该死的三个字。 “你是我的亲人。” “沈沁峰呢?” 站在门外的沈沁峰在听到璩咏益向裴琳问起他时,心有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直到,“他也是我的亲人。” 沈沁峰苦笑了一下,他在期盼什么,期盼着他在她心目中能够与众不同么?她曾说过,她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而那个人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是他,因为早都已许给了那个人。 璩咏益从裴琳身上翻身躺到了一边,“那为何惟独瞒着我?不信任我么?” “不是,就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要瞒着你。对不起,我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我们都知道你是个耿直的人,不会假装,我们也知道你对我用情之深,所以只有瞒着你,让你以为我真的被害了,让那些暗中注意着我们的细作信以为真,我们才有机会接近兰皇。” 见璩咏益平静地看着床顶,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许久才听到他说:“你还是不相信我,不信我有能力救出兰珞的母妃。” 裴琳这次明白他在计较什么,男人啊,真是自大的生物,从怀中取出归降书递了过去,“给”。 “什么?”边问边打了开来,“归降书!” “若只为救人,我犯得着这么大动干戈么。” 璩咏益不敢相信地看着身边的人儿,虽为她能不损一兵一卒夺得整个国家而心生佩服,但也能想象这其中的危险,若有个万一……思及此,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紧紧地抱住了她。 裴琳感觉到了抱着她的人在颤抖,“你怎么了?” “害怕!” “啊?” “当我看倒血泊中的你时,我的心也跟着死了,若不是想着要给你报仇,那一刻我肯定已经自刎去陪你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冒这种危险,我答应你,我会一统江山,但我不想到那一天你却不能陪在我身边。” 天呐,眼前的男子还是那个冷冰冰只会用暴力表现感情的璩咏益么?虽没有甜言蜜语,可她知道这些话是他的肺腑之言,怎么办,她的心好像在这一刻漏跳了一拍,怎么办,怎么办…… 解决气葫芦 璩咏益因要处理罗兰国的事,暂时被裴琳强留在了罗兰国都,在去往与虞老他们会合的路上,想着他们离开时,璩咏益那依依不舍的表情就觉得好笑,试想一张酷酷的脸上多出了一些小孩才该有的表情,不是很滑稽么。 “琳儿动心了?” “啊?” 裴琳这才发觉同车男子的异样,一向嬉皮笑脸的沈沁峰好像从那天回客栈后就显得很安静,只是因为一直被璩咏益死死缠着,所以没有多加留心。 “吃醋了么?” “是,我吃醋了。” 裴琳一愣,本想跟他开开玩笑,原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与她斗嘴,现在他却如此认真,倒弄得她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沈沁峰也看出裴琳的尴尬,可他这次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琳儿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知道”她不想骗他,经过那天的事后,她很纠结,不知道她当时莫名产生的情愫只是一时感动还是什么。 沈沁峰盯着裴琳看了一会,见裴琳毫无隐瞒之色才幽幽开口道:“若是往日,琳儿定会断然回答没有,如今这般回答虽不是肯定,但我知道琳儿的心已有些许摇摆了。” 学过心理学的裴琳又怎会不知道沈沁峰所说如是,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一定要留璩咏益在罗兰国的。 裴琳知道沈沁峰的话还没说完,不过她并不准备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起身与正驾着马车的小红坐在一起,“小红可是在担心小青?” 兰珞刺杀裴琳未遂那天,小红被裴琳叫出去买东西后便没再回客栈,而是按照裴琳私下给她的纸条上写的先一步来到了罗兰国都并收买了宫中的几名太监宫女,让他们把兰珞与咏月国皇后的义妹有染的事传到兰皇耳中,所以此后兰珞带着易容成小红的裴琳进宫后才能很快取得兰皇的信任。 小红微蹙着眉点点头道:“别看那丫头平日大大咧咧的,可感情很脆弱,我真怕她这几天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裴琳安慰着拍拍小红的肩膀,“放心吧,有虞老在,他会照看好小青的。这几天确是苦了那丫头了,不过你也知道她那性子,若让她知道真相,就没那么逼真了。” “小红明白。” “好了,我们加紧赶路,早些回去安那丫头的心。” 终于裴琳他们在快马加鞭的第四天清晨到达了原来住的客栈,此时裴琳已恢复了本来面貌,这易容术固然是好,可那面皮贴着时间久了还是很不舒服,对皮肤也不好,所以只是简单的用块面纱蒙住脸,反正她身边有高手在,一般人也没那个本事可以掀开她的面纱。 正在打扫卫生准备开门营业的店小二见走进来的沈沁峰和小红,忙热络的上前打招呼,“二位回来啦?需要给您们安排早膳吗?” 小红哪还有心思吃早饭呀,一心就只记挂着她的宝贝妹妹了,于是裴琳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对店小二说:“麻烦给我们和原先与我们一道的人都准备一份早膳送到楼上包间里。” 店小二看着眼前蒙面的女子,虽是蒙着面,但从她较好的身段和露在外的一双水灵的眼睛来看,定是个绝色美女。 沈沁峰见店小二直盯着裴琳瞧,本就一路因裴琳总避着他而不爽的心情终于爆发了,“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说着拽着裴琳就往楼上走,边走还不忘念叨,“下次把你整个脑袋都给遮住。” 裴琳噗嗤一声笑了,这家伙现在怎么像是个吃不到葡萄的狐狸呀。 沈沁峰瞥了眼裴琳没说什么,但这一路上的郁闷却被她给笑没了,拽着裴琳的手也不再那么紧了,只是轻轻地牵着她往前走着。 当裴琳吃完一碗粥后,小红牵着小青走了进来,看着小青红的跟个兔子似地眼睛,裴琳一脸歉疚地起身迎过去,“小青对不起哦。” 小青向裴琳行了个宫礼,“娘娘严重了,小青不过是个奴婢,娘娘不必向小青道歉。” 裴琳嘴角微抽,这丫头看来气得不轻啊,这刚解决完一个气葫芦,又来一个,哎…… 小红忙拉住小青厉声道:“小青!” 裴琳制止了小红,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别致的青叶子形的玉簪子递到小青面前,“好妹妹,别生姐姐气了,你就看在我们为了早些见到你,连夜赶路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呗。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当是赔罪了,来我给你戴上。” 谁知那丫头居然“哇”地一声扑到裴琳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以为再…再也见不到…姐姐们了。” 裴琳笑着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小青乖,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分开了,不管去哪里,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拉着你一起去。” 小红也红着眼睛走过来抱着她们说:“还有我,还有我。” “我也会和小姐一起的。”裴琳这才发现在小红她们后面进来的小月,眸光一冷,但很快又隐了下去,笑着拉过小月的手说:“当然,我怎么会忘了我的小月儿呢。” 回到白家 在客栈住了一宿后众人便继续往熙襄国出发了,在进入熙襄国边城后,裴琳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如他们现在的行程速度,再过几天便能到熙襄国都了,不知道白皓天现在的情况如何,听兰珞说,兰馨现在搬住到了白府,既然如人们所说的,白皓天已经是变得疯癫了,那她兰馨不可能还想要嫁给他,那么她留在白府的用意是什么? 沈沁峰见裴琳微低着头眉心紧锁,关心地问道:“琳儿在担忧什么?” 正陷入沉思的裴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白皓天。” 许久未理出头绪的裴琳这才发觉身旁的沈沁峰周身的气场有些不对,“沁峰,怎么啦?” 本因裴琳说在担忧白皓天而微微发疼的心在见到她满脸关心的眼神时顿时烟消云散了,他微笑着摇头表示没事,但心里却暗暗自责起来,从何时起自己变成个打醋缸了,不是很早就知道琳儿的心里有个很重要的人了么? 心细的裴琳虽不知沈沁峰具体在因何时而心烦,但她知道那个原因中肯定有她,小手轻轻地盖到沈沁峰的大手上,“既来之则安之。” 沈沁峰反手抓着那只芊芊小手,“琳儿准备以什么身份去白家呢?” “这个嘛,就得请外祖父帮忙啦。”那日裴琳回到客栈后,本改口不再叫虞老外祖父,谁知那老头一个爆栗敲她头上,吹胡子瞪眼地说:“臭丫头,你再叫我声虞老试试。” 只见虞老一脸骄傲地说:“老夫出马,定让那白家人待我们如上宾。” 裴琳不以为意地笑着说:“就算您以沐云的师傅为名住了进去,那也得能治好白皓天的病,不然早晚还是得被人家扫地出门的。” “丫头,你这是在挑衅我的医术。” “我想琳儿只是在阐述事实。” “那你们自己想办法进去,我还乐得清闲呢。” “好啦外祖父,不逗您了。不过我有办法让白丞相亲自接您去白府,您要不要试试?” “真的?如此当然好啦,不过你确定你没有吹牛?” “那您试否?” 虞老两眼闪着精光,看了看裴琳,“试。” 于是不久后,大街小巷便有流传,熙襄国来了位医圣,此人医术高明,可比再世华佗,将死之人在他手中也能救活,只是此人行事古怪,不是有缘之人,不论你是何等身份或是出多少真金白银,他也不会医治。 也许是老天爷也助他们,在前往熙襄国都路径德宪镇时,正巧碰上瘟疫,幸好虞老发现及时,才未有人伤亡,不过这一举更是把他医圣的名声传得沸沸扬扬。 当然远在国都的白丞相自然也听到了传言,并即刻安排人去寻找这位医圣,可好像这位传说中的医圣在与那些人捉迷藏似的,总是在他们即将要到达医圣下榻的客栈时离开,如此兜兜转转居然长达一月之久。 当白丞相的手下们还在费力寻找的时候,当事人却在一处林间小亭中喝着茶聊着天。 裴琳轻拂着古琴,眼角瞥了瞥一旁的小青,见这丫头嘴巴闭合了几次,“青儿可是想问当初着急着从咏月国赶回来医治白皓天,如今为何却在此休闲?” 见小青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点头如捣蒜,裴琳婉儿一笑道:“在绝大多数人心中,越难得到的就越好。如今也是这个理,若医圣如此简单便可寻得,那我们之前做的那些准备工作岂不白费。如果换做是你,很容易就找到了医圣,并且很容易的就请到他去治病,那么你是否会在心里想这医圣也不过如此,还不是我一吆喝就屁颠屁颠地来了,如此岂不是还未医治就失了气势。” “原来如此,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琳丫头,你这动静也太大了点,看来我的自在日子是过到头了哦。” “外祖父,想要自在还不简单,以后还是窝在您那黑森林中肯定不会有人敢去叨扰的。” “臭丫头,什么叫窝在黑森林中啊?那地方可是有名字的,叫逍遥居。” “可我还是觉得叫黑森林比较恰当。” “你…呜呜,你就乘益儿不在尽欺负我吧,反正我一把老骨头了,治不了你了,我看我还是回窝的逍遥居过我剩下的日子吧。” 说着作势就要走,裴琳见了也不阻拦,这一招可是她当初对阎沁峰的杀手锏,她难道还会看不出来是在作假? 果然,在裴琳默数了十下之后,“臭丫头,你为什么不拦我?” “嘿嘿,因为知道外祖父不会舍得扔下琳儿不管呀。好啦,我们去会会白丞相吧。” 说着扶着虞老坐上马车,然后命令马车往国都官道上驶去。刚进都城,沈沁峰便告知裴琳他们被跟踪了,裴琳再一次领教了古人的办事效率。 裴琳看着用铁皮遮着面的沈沁峰说:“沁峰,你该回去了。” “无妨,现在沈家有个沈少爷在呢,那人是我从小训练的暗影,所以即使是爷爷也看不出他是假的。” “如此是好,不过还是要小心。” 待他们刚在客栈安顿好后,便有人来报说丞相大人差人送来请柬,邀虞老等人去白府做客,裴琳先一步接过那人递上的拜帖,“烦请回去告诉丞相大人,我外祖父还有事要办,明日即将启程离开,时间仓促,不便登门拜访。” 打发完来人后,不出半柱香时间,丞相大人亲自来到了客栈,在店小二殷勤地招呼下来到虞老他们喝茶的雅间。敲开门后,只见屋中上首坐着一位老者,面目慈祥,一头的白发更是衬托出仙风道骨之感,老者的右手边坐着的是为蒙着半边脸面纱的妙龄少女,单看那一双灵动得深不见底的黑眸,便能猜出此女子定是位咏絮之才。而老者的左手边坐着的则是一位整张脸都被铁皮面具遮着的白衣男子,从他周身的气场来看,倒是个温和之人。 三人见白丞相进来,并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只听上首的虞老浑厚地嗓音响起,“不知丞相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丞相大人请坐。” 白丞相一脸温和地走到虞老下首的位置坐下,裴琳微眯着眼,到底是官场中打混的,光是从左位置这点就给足了虞老面子。白启贤(白丞相的名字),我是否该夸你能屈能伸呢? “虞老客气了,是该白某道歉才是,明知您老赶时间,还来叨扰。实在是白某人的犬子因前段日子大病后变得痴痴癫癫,求过很多名医都回天乏术,近日听得虞老您医术了得,所以才来请求虞老能够为犬儿医治。” 随后响起一道清冷地声音,“白丞相可知我外祖父救人的规矩?据我所知,您此次与我们相见并非纯属巧合。” 白启贤见虞老并无开口之意,显然想要他出手,得先让那位半遮着脸的女子点头才行。于是望向裴琳说:“姑娘说的是,还望姑娘看在白某救子心切的份上通融一次。” “听说你儿子会变得如今的样子是因为你的女儿白沐云,不过他们真的是亲兄妹吗?”裴琳没有看白启贤,略微停顿了下后继续说:“不过据我所知,好像并不是如此呢。可见,把你儿子害成现在这样的是你——白丞相,现在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救他?” 白启贤眼神微沉,知道皓儿与云儿不是亲兄妹的人并不多,而且其中一个早在多年前已去世,活着的几个人中根本不可能把这个秘密外传,眼前那女子到底是何人?她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 “既然姑娘对白家知道得如此之透,想必也知道白某不让他们在一起也是有苦衷的,那孩子已经够苦的了,白某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终此一身啊。” 久未开口的虞老突然开口道,“也罢,看在老夫早前教过云儿丫头功夫的份上,与你白家也算有缘,便随你去白府看看吧。” 白启贤惊讶地看向虞老,“您就是云儿提到的那位神秘师傅?” 虞老不再回他,只是简单地说道,“前头带路。”他愿救白皓天也是看在死去的白沐云的份上,想必她在天之灵也不想看着白皓天变成如今的模样。可这并不代表他不恨前面带路的人,是他和皇宫的两个人害死了他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云丫头,你等着,外祖父一定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者凤女也 一行人各怀心思地来到丞相府,裴琳站在相府的石狮门口向里望着,这是她第二次进丞相府,想起第一次来这的情景犹如昨天刚发生似的在脑中回放。跟着白启贤的脚步,他们穿过主楼来到了白皓天所住的院落。 刚走进院子便听得一男子的大笑声和几个女子的求饶声,裴琳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朝笑声处走去,虞老和沈沁峰见状也立刻跟上裴琳的脚步。 “哈哈,大花猫,小花猫,你们都是个丑花猫,哈哈,哈哈哈……” 待裴琳赶到见到的就是白皓天捧腹笑指着脸上被毛笔画花脸的丫鬟们,而丫鬟们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来她们脸上是白皓天的杰作。 “还不快退下!”随后赶来的白启贤沉声对丫鬟们命令道,随后又用一种哄小孩地语调对白皓天说:“皓儿,过来拜见虞老先生。” 看来白皓天还没疯癫得厉害,至少还能听进白启贤的话,虽不情愿但还是噘着嘴走了过来,裴琳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白皓天,那张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光彩,有的只是犹如一个三岁小孩似地生气模样。 “我不喜欢吃老‘鱼’。”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然后偷偷看了眼当事人——虞老,“小子,看来你没病嘛,琳丫头,走。” 说着不理白启贤的再三挽留,拉着裴琳往白府门口冲,而此刻没人留意到白皓天在听到虞老喊“琳丫头”时,明显地一怔,不过很快又成了那个时而疯儍得可爱,时而又凶得会出手伤人的那个白皓天。 “仙女姐姐”谁也没见着刚刚还站在后面的白皓天怎么一下子到了走在众人前头的裴琳身边,更让人觉得惊讶的是,一直不愿让人靠近的白皓天,此刻居然主动去拽着裴琳的衣袖, “仙女姐姐别走。” 裴琳看着可怜兮兮地拽着她的白皓天,“外祖父……” 这时白启贤也过来求情道:“虞老,白某替犬儿向您老道歉。还请您看在他此时心智尚低,又难得与这位姑娘如此投缘的份上,就留下来吧。” 沈沁峰与白皓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见他如今变得如此,自是心中难受,也急急挽留着,“是啊虞老,一诺千金啊,您可是答应了白丞相的。” “也罢”虞老走到白皓天面前,拧着他的耳朵往里屋走去,“让我来看看这臭小子哪里出了毛病。” 说话间,白皓天已被虞老揪着耳朵甩到了屋内,众人本想跟着进去,谁知刚走到门口便被屋内的掌风给震离到了几米之外。裴琳见白启贤还欲推门进去,忙拦住了他。 “丞相大人,外祖父治病时不喜他人叨扰的,我们还是在外等着吧。” 其实裴琳心里也纳闷着,虞老平常给人治病虽也不喜太多人围看着,不过至少会让她跟着,一来给他打下手,一来是有心想把医术传授给她。可这次连她也被拒在了门外,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不过满肚子的疑问也只能耐心等着他出来后才能得到解答了。 而此时屋中的白皓天哪还有刚才的孩童样,只见剑眉下转眄流精,光润玉颜,悠哉地为自己泡了壶龙井,怡然自得地坐在太师椅上慢慢品尝着。 相比白皓天的悠闲,屋中的另一个人——虞老却是气得在屋中来回走着,时不时地再瞟一眼白皓天。 过了许久,虞老终于忍不住站到白皓天的面前,“你不觉得该解释些什么?” 还在品茶的白皓天朝虞老温和地笑着,青葱白稚得比女人还要好看的手轻轻地放下茶杯,“从见到您起,我就并未打算隐瞒您什么,何需解释?” “说到这个我就更来气,你这臭小子居然说我老!” “可是我只有这么说,您才会知道我并没有傻呀。” 原来虞老多年前偷偷潜进白府教白沐云习武时,碰巧有一次被白皓天撞见了,当白沐云向他介绍虞老时,白皓天便给他起了个绰号“老鱼”,没想到这个称谓如今竟然成了他向他表明身份的“暗号”了。 “如此,那你为何不让我们离开?是因为那丫头?” “您说呢?” “她不是云丫头!” “我知道,云儿已经死了。不过,您精通天术,难道没有发现,这世道将要变天了吗?” “就算如此,我也不允许你拉那丫头下水!” “我很好奇,您既然知道她不是云儿,为何还如此偏袒于她?是因为你徒弟吗?”白皓天站起身走到窗前继续说道:“不是我要拉她下水,这都是天意。置之死地而后生者乃凤女也,所以,她,我是要定了。” 说完便开门而出,只是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星辰般璀璨的明眸已不复存在,而是一双通透、清澈中少了些灵气的丹凤眼。 可爱的白皓天 “呀” 本正趴在门上想要偷听的裴琳因房门突然打开失去扶力而往前扑去,正好与开门的白皓天撞个正着,可在旁人眼中却好像是某女投怀送抱了。 这不,沈沁峰立马上前拉着白皓天一边满脸关心地看他有没有哪里撞伤,一边询问道:“没撞疼吧?” 裴琳嘴角微抽,心想:沁峰,您能再小人点么?我有多重啊,能把一大男人撞伤?!这个理由可真够烂的。 谁知白皓天猛地推开沈沁峰,“非礼啊!” 边叫边逃到裴琳身边抱住她,惹得裴琳忍不住笑了起来,完全不知他们此刻在外人眼里有多暧昧,在沈沁峰看来又有多刺眼。 裴琳笑着转身面向白皓天说:“你懂什么叫非礼吗?” 白皓天一脸骄傲地说:“当然懂。” “哦?那你说说,什么样就叫非礼呢?” “就像刚刚那个人摸我就叫非礼啊。” 众人开始无语了,“那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说这个词的?” “秋儿咯,上次卖柴大叔像那个人对我那样对她,她就喊非礼的。” “哈哈哈,白皓天,你能再可爱点么?哈哈哈……” 当然被白皓天逗笑的裴琳没有注意到在他说白皓天可爱时,他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隐藏地很快,除了知情者虞老外,其他人都没有发觉。 之后白丞相把裴琳一行人安排住到了白皓天旁边的院落,也就是以前白沐云所住的流云阁,本来是要让他们住客房的,可白皓天说什么也不让裴琳离他太远,无奈之下,白丞相才会如此安排。 这不,好不容易才打发走粘着自己的白皓天,这才有时间打量这个她曾经待过几个小时的房间。刚才走进白沐云的卧房时,没想到里面居然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按理说白启贤在之前根本没准备让他们住到这里,所以不会特意让人提前打扫。只是因为那时人太多,裴琳只得把疑问留在脑中。 见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那丫鬟她认得,是白沐云未出嫁时与小月一起负责她隐身起居的贴身丫鬟。可不知为何她出嫁时只带了小月过去,却未带她。还记得那次沈沁峰带她回门,初见那丫鬟时,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惧怕,可当时刚到这陌生之地,并未多留意那些。如今想来,怕是其中另有隐情。 裴琳叫住她问道:“这里是不是一直有人住的呀?我看四处都打扫得很干净呢。” “回姑娘的话,流云阁是我们小姐居住的,老爷夫人非常疼爱小姐,即便小姐已经去世,还是命我们每天来打扫。” “如此说来,你们家小姐倒也算幸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梅。老爷吩咐今后由奴婢伺候姑娘的饮食起居。” “那就有劳小梅姑娘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会,你先下去吧。有小红、小青她们在这就行了。” “是,奴婢就在门外候着。”说着看向站在裴琳身后两旁的小红和小青说:“两位妹妹毕竟对相府不熟,若姑娘有什么需要,妹妹们叫下我就成。” “好的。” 裴琳看着小梅走了出去并关上屋门后,才吩咐小红道:“小红,麻烦你帮我办件事。”说着便把头凑到小红的耳边叽咕了几句,随后便听得小红一脸严肃地说:“姐姐放心,小红定会把事情办好。”临走还不忘嘱咐小青:“小青,我不在姐姐身边的这段时间,姐姐的安全可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姐,你就放心去办你的事吧,你也要小心哦。” 裴琳扬声道:“小红,我用的一些贴身物什忘记带来了,你去外面给我买些新的回来吧。”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给您买。” 当小红从相府出来后,殊不知一个黑影也紧随其后离开了相府…… 结界之术 小红走后,裴琳本想小睡一会,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中有好多个问号在冒着泡,其中最让她在意的就是,照刚才小梅所说,白丞相和夫人的确是疼爱白沐云不假,可为何百般阻挠她与白皓天成婚?难道只是为了社会舆论?可若他们爱子心切的话,万不会忍心逼得两人死的死,傻的傻。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些外人不知情的内幕? “琳丫头在里面吗?”裴琳听得虞老在门外询问小梅地声音,反正她也睡不着,便起身往外室走去。这古代的房间就是好,空间大,达官贵人家的卧室一般都设有外室和内室,外室中可以饮茶、吃饭、偏处还有书柜、书桌可习字、读书。而内室则是纯粹睡觉休息的。像咏月国皇宫里的房间更是大得吓人,一个主卧相当于现代都市人的一间蜗居了。 “姑娘现在内室休息,烦请虞老在此等候,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未等小梅通报,裴琳一边示意小青去开门,一边用白纱蒙住了自己出尘的大半张脸。 “虞老,小姐请您进去。”说着退站到一边,待虞老进屋后,又拉着小梅说:“小梅姐姐,能带我去府上的厨房吗?我去给我家小姐做些点心过来。” “姑娘喜欢吃什么点心,奴婢命人送来。” “姐姐有所不知,我家小姐嘴刁,就好我做的点心,旁的她不吃的。” “那好吧,你跟我来。” “有劳姐姐了。” 裴琳见小青把小梅带走后,把屋中的门窗通通打开,然后在虞老的对面坐下,直愣愣地盯着虞老。 “咳咳,我说琳丫头,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别这么盯着我,盯得我慎得慌。” “嗯?外祖父过来不是要为琳儿解答疑问的么?” “你就不能装不知道吗?” “嘿嘿,不能。” 虞老虽是心中愤愤不平,可依然被裴琳吃得死死的,瞧她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也懒得与她较真,他本来就如裴琳所说,是要告诉她有关白皓天的“病情”。 “白皓天的病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我也爱莫能助。” “哦?这么严重啊。不过您不试试又怎能确定无法医治?这不像您平时的作风哦。” 有古怪,绝对有古怪,对于像虞老这样的老江湖,名声看得很重的,如今丞相之子的病对旁人来说也许是棘手了点,可她不认为能难得住虞老。 “在聊什么秘密呢?” “沁峰,你眼睛花了吧,我们会在门窗大敞的情况下说什么秘密吗?再说了,我与外祖父也没什么秘密可谈的嘛。” “非也非也,大门敞开着,让人一眼就能望见屋里所发生的事,避免了他人的猜疑,也减少了他人隔墙偷听的隐藏点,一举两得嘛。” 裴琳见自己的小手段被他人看破也不气恼,只是莞尔一笑,“你不是说要去处理事情的吗?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我想琳儿了嘛,所以赶快处理完事情就飞奔回来了。” 沈沁峰微沉着眼睑,想到暗影向他禀报的事情他就来火,老爷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云儿才去逝没多久,居然就要他续弦。 “哎,我可怜的徒儿啊,你可要快点处理完事情啊,不然你的妻子可要被抢走了啊。” “切,即使那家伙在这,也不一定抢得过我。哎呀……”沈沁峰摸着被裴琳打疼了的脑袋一脸委屈地说:“琳儿,你干嘛打我呀?好痛。” 一旁虞老幸灾乐祸道:“活该。” 裴琳白了眼一老一少:“我是人,不是物品,不是谁抢得过就是谁的了。好了,沁峰,你就在一旁坐着,别说话了,我还有问题要问外祖父呢。” “嗯?还有什么问题啊?反正白皓天的病我是治不了了。” “既然治不了就算了,也许这就是他的命。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们进去后我与沁峰两人贴着门,却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声响。我没有内力,听不到还算正常,可沁峰不可能也听不到一点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裴琳记得以前看的动漫上说有什么结界之类的,可以阻挡住外界的一切。所以她很好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事情存在。 “嗯,啊,这个嘛……” “既然虞老不愿说,我来替他说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屋里有人设了结界,隔断了屋内所有的响动,幸好当时我们没有强行撞门进去,不然此刻琳儿你说不定就不是好好地坐在这聊天了,而是受伤躺在床上了。” “结界有这么厉害吗?”这倒与电视剧上放的不太一样了。 “看不出来,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呵呵,虞老过奖了,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其实这结界之术是分有两种的。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个结界并不会伤人,只是用来隔断,让外界听不到里面人的谈话,一旦你们推门而入,结界会自动消失。但如沁峰所说,还有一种结界是用来自我保护的,当有人靠近结界时,除非是设结界的人认可的,其他一切人、物都无法靠近,否则就会被伤到,设结界之人功力越高,那么你所受的伤也就越严重。” “居然这么神奇,外祖父,这个结界要怎么设啊,你教教我啊。” “你又没内力,学不了。” “外祖父,你真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施结界根本无需内力。” “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裴琳根本不知道,只是记得动漫上是这么放的,所以才假装很坚定地框虞老,谁知还真被她蒙对了。 气兰馨 “外祖父您不想教琳儿就直说嘛,干嘛用没有内力之由来打发我哦。” “琳丫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虞老也不会结界之术。” “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结界是皓天设的?” “恐怕是的。” 说着沈沁峰和裴琳一致望向虞老,“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沁峰说的没错,我的确不会设结界,琳丫头,这也正是我说我医治不了白皓天的原因。” “您是说他根本没病,这些都是他装的?!” 见虞老点了点头,裴琳气愤地捶了下桌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可以这样,明知道别人在为他担心……” “您应该是在拉着琳儿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装的了吧?” 虞老看了下沈沁峰后,这小子还真是一点就通,沈老头,你这孙子说不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是的” 于是虞老把前后经过向他们说了一遍,当然他还是保留了一些没有说出来,比如说他要求白皓天不要拉裴琳下水,比如说白皓天已经知道裴琳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裴琳微敛着眉头,语气平淡地问:“这么说他以为我是沐云,才特意留我们下来的?” 其实这点不用问,裴琳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只是虽然听了虞老说的经过,可她还是有很多疑问得不到解答。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外祖父,既然他有意瞒着我们,那我们就顺了他的意,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琳丫头我们还是不要管他了,早些离开与益儿回合吧。” “既然来了,怎有马上离开之理,我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裴琳平生最讨厌被骗,而且如今骗她之人还是与她有着丝丝牵绊之人,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此时裴琳眼尖地看到小青和小梅端着几盘点心往这边走来,便高声叫道:“小青啊,你可回来了,快把我饿扁了。” 一旁的沈沁峰也默契地配合道:“谁让你午饭吃那么一点的呀。” 于是接下来的时光便在斗嘴和吃点心中渡过。奇怪的是,粘人的白皓天一整个下午都没有来找裴琳,不过裴琳知道他早晚会来的,所以并不着急。 “虞老爷,相爷请各位到客堂用晚膳。” “管家,我身边的贴身侍女小红被我叫去买东西了,许是购买的东西较多,所以尚未回来,麻烦管家让守门侍卫给她留个门。” “姑娘放心,老奴一会就下去安排。” 随即三人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了客堂,刚一走进,裴琳便感到有一道寒光朝她射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此刻她已经一命呜呼了。 循着寒光看去,面纱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她怎么把兰馨这号人给忘了,当初在罗兰国的时候,兰珞就跟她说过兰馨在丞相府。可是她如今是蒙着面的,难道她认出她了?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按兰馨的脾气,若认出了她,哪还会只是简单地用眼神杀她,估计早就动真家伙了。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坐这里,这里。” 裴琳寻声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的白皓天在白夫人旁边站起,正兴高采烈地向她挥手叫嚷着。而白夫人也配合地站起身准备把座位让给裴琳,谁知却被白皓天拦下了。 “你,坐那边去。” 白皓天指着兰馨,让她挪坐到旁边的位置坐,若不知道白皓天是装傻的话,裴琳倒还可以当他是小孩心性,可事实上他的一切都是装的,他肯定也知道兰馨嫉恶如仇的心态,如今他这么做,铁定会惹起兰馨的怒火,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如果按虞老说的,他把她当成沐云的话,那依当成他对沐云的那份深情,万不会再把她推到风口浪尖。难道,他是想利用她,利用她来赶走兰馨! 这一念头在脑中出现后,说不难过是假的,一直以来,他在她心目中都是山一样存在着的,给她的感觉是温暖、安全的,时常她会把他与现代的老公阎沁峰混看成一体,如今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待她,可他到底了骗了他,所以仍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对沐云亦是对她。 裴琳微眯着眼,看着白皓天那副天真无邪的刺眼笑容,本欲开口拒绝,可那道狠毒地眼神又向她刮来,不由得挑挑眉,轻移莲步至白皓天身旁坐下。 “多谢这位姐姐让位。”说话间裴琳还特意把“姐姐”两个字念得很重。 裴琳见兰馨脸都绿了,因白皓天的欺骗而难受的心情这才稍稍好转。 “丞相大人,本公主怎么说也是罗兰国的公主,平日与你们同桌吃饭是因为心系皓天,秉着爱屋及屋的心里。可这并不代表本公主允许其他阿猫阿狗也有资格与本公主同桌用膳。” 此话一出,沈沁峰微微皱了皱眉望向裴琳,见她一副好看戏的模样,不由得嘴角微弯勾,这妮子被人骂了居然还有这心情,要换做别的女子,说不定早就气死了。 而坐在主位的丞相先是紧张地瞄了眼刚坐下的虞老和面具男子,见他们并无不快,再又看向 蒙着面纱的女子此时一脸淡然,让人猜不出她此时的想法。聪明如丞相,又怎会不知道兰馨那话是冲着那位姑娘,只是那姑娘可是虞老的外孙女,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足以看出虞老有多宠爱那姑娘,而且她是皓天如今愿意亲近的唯一一人。 思及此,丞相站起身向兰馨作了个揖后说:“公主,虞老他们是本相请来为犬儿治病的,在本相看来他们与公主一样都是相府的贵客。不想公主会如此介怀。既然如此,不如本相命人把公主的膳食端到公主的厢房。” 接着尚未等兰馨回答便向一旁的丫鬟命令道:“还不快去给公主准备膳食。” “是” “公主,请。” 兰馨小脸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绿,恨恨地瞪了裴琳一眼,心有不甘地拂袖而去。 “外祖父,丞相大人为了我们而得罪了公主,看在这个份上,您也一定要把白少爷的病给治好哦。” 虞老一愣,这丫头,明知道白皓天病是装的,如今这话是说给白皓天听的吧。既然如此老夫就配合你一下咯。 “那是自然,不过也要白少爷配合才行啊。” “虞老放心,我和夫人会从旁协作的。白某在此先干为敬谢过三位。”说着一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水。 相府中的第一个夜晚 晚饭终于在丞相与虞老一来二往的敬酒中结束了,裴琳见虞老已有些醉意,便让沈沁峰扶他回房了。而丞相也在夫人的搀扶下回去休息了。顿时大厅内就剩下裴琳和白皓天还有小青她们,可小红还未回来,裴琳并无心回房休息。 突然感觉小手被一股温暖包住,“仙女姐姐,呵呵,我总算抓到你了,咦?怎么有好多个仙女姐姐?” 一旁的小梅看少爷脸上红彤彤的,再看向餐桌上,酒壶已被打翻,少爷该不会是乘刚才无人注意,把酒壶中剩下的酒都喝光了吧。 靠裴琳较近的小青闻到了白皓天身上的酒味,“小姐,白少爷好像喝醉了。” “小梅,去找几个人把你们少爷送回去。” “不嘛不嘛,我要仙女姐姐陪。” 任裴琳如何挣扎都抽不出被紧紧拽住的手,最后只得放弃,“小青、小梅,过来帮我一把。”在走往白皓天的居所路上,裴琳明显感觉到白皓天有意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压来,愤愤地咬紧牙关,扶着他后背的手反手一转,一根细长的银针在暗夜中闪着晶光。 这银针是裴琳自制的,一针下去能使人肌肉痉挛,心绞疼痛,即使是虞老也无法马上解除,不过这是你白皓天自找的。 边想着小手边划到了白皓天的腰际,正当裴琳准备一针刺下时,“呕……”,白皓天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三个人,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小姐”,寻声望去,原来是小红,后面跟着的是白府的管家。 管家对身后的几人说道:“还不快去扶少爷回房休息,翠儿,去厨房端碗醒酒汤给少爷。” 屏退了一干人后,管家走到裴琳面前,“老奴一时疏忽,还望姑娘见谅。” “呵呵,不碍事。不过你们明知少爷无法自理,为何连个贴身服侍之人都没有?” “少爷的日常料理一直是翠儿负责的,可就在刚才用膳之时,突然说浑身发疼,老奴心想吃完饭就亲自送少爷回屋休息,若翠儿那时身体还抱恙的话,再给重新安排一名侍女过去。” “原来如此。我也有些累了,管家您去忙吧。” “是。小梅,伺候好姑娘。” 回到流云阁,“小红你用饭了吗?” “回小姐,还没。”小红跟在裴琳身边也有些时日了,两人这段时间几乎形影不离,加上小红本身思维敏捷,听裴琳这么问她,自是猜出了些许,便配合着回话。 “小青啊,去给你姐姐做些吃的来吧。”“还是奴婢去吧”小梅急忙拦道,下午小青差点没把厨房给拆了,虽然做出来的点心味道的确很可口,可要以牺牲一间厨房为前提,还是算了吧。“这大晚上的,小青妹妹对相府又不熟悉,奴婢怕她找不着路。” 裴琳脸上闪过得逞的笑容,“那就有劳小梅了。”说着示意小青递给小梅一颗金豆子,“我们住在相府的这段时间还望小梅多加照顾。” 小梅见到金豆子眼都直了,裴琳她们隐忍着笑,待小梅出去后,小青才舍不得地说:“哼,看到金子眼都直了。” 裴琳笑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点钱你就别心疼啦。等你出嫁的时候,姐姐我给你融个金球当嫁妆哈。” 小青听到嫁人,小脸儿通红,“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直陪在姐姐们的身边。” “那到时候我跟小红都嫁人了,你还不嫁么?” “好啦姐姐,您就别消遣我们了,还是说正事吧。” “嘿嘿”裴琳干笑了两声,不过她在心里补了一句,“两个傻丫头,你们可知在我心里,给你们找到个如意郎君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啊。” “主子收留的那些乞丐算起来总共有300多名,而且自上次主子收留了他们之后便已命暗影传授他们武功,今天我过去看的时候,俨然已是一支整齐的队伍。我按姐姐的要求,把他们分成了五小队,并从中挑了五个能力较强的人带领他们。” “嗯,那就好。说到璩咏益,不知道他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怎么最近也不见给我们传信呢?” “姐姐是想主子了吗?主子对姐姐那么好,姐姐就没有一丝心动?” “呵呵,你们没有爱过,不会懂的,这辈子,我注定只能负他了。” “对了姐姐,下午我出去时,发现有个黑衣人跟踪我,之后幸好沈少爷派出的暗影相助才摆脱了那人。” “哦?知道我们身份的应该没有几个,以后你出去要多加小心,明天我会跟沁峰说,让他调个人过来帮你。这几天在丞相府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所以你就安心去办我交给你的事,一个月后我要看到成绩。” “嗯,姐姐放心吧。” 此时见小梅提着食盒过来,“好了,累了一天了,你们吃过晚饭就早点休息吧。” “我还是留下来与姐姐睡一个屋吧?” “不用了小红,在相府不会有人伤我的,而且不还有沁峰的暗卫保护我呢嘛,放心去吧。” 待小红他们走后,裴琳让门外的丫鬟给她在木桶中放满水,之后除去所有的束缚浸身在热水中,一股股酥麻袭遍全身,舒服得闭上眼,室内顿时寂静一片。 片刻后一道身影闪入内室,俯身轻柔地把睡着的人儿从水中捞出,反手从不远处吸来一块棉布把裴琳包住,然后再轻轻地放到床榻上,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熟络地用干毛巾为睡美人儿擦拭着湿漉漉地秀发。 “你这个小迷糊,总是洗洗澡就能睡着了。” 头发擦干后,那人并未离开,而是搂着裴琳一起平躺到床上,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满足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室内便传来两道均匀地呼吸声。 会见丞相夫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口射向床上还在睡梦中的人儿,一只小鸟停歇在窗台上“揪揪”地叫着,清脆地声音使得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眸子,只见裴琳一脸迷茫地看着床幔,片刻后才想起自己已身处丞相府。 轻蹙着秀眉,昨晚自己是怎么睡到床上的?记忆中她好像又洗澡洗得睡着了,以前与小红她们同屋的时候,她们都会看好时间把她叫醒,可昨晚她是一个人睡的,难道是小红?可她睡梦中好像感觉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体香,还有熟悉的怀抱,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的,那些熟悉的记忆是阎沁峰的,定是自己太想他了。 坐起身透过窗口看着远方:老公,你现在怎么样了?琳宝宝好想你哦,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等着我回去哦,可不能变心哦~ “小姐,您醒了吗?” 听小青在门外问道,裴琳整了整思绪,“进来吧。” 洗漱一番后,小梅端上了丰富的早膳,“青儿,我外祖父他们呢?” 小青边为裴琳乘小米粥边说:“虞老一早便被丞相请去为白少爷诊治了,峰少爷刚刚来找过您,见您还在睡便让我转告小姐,他家中有事需离开几日,待处理完便来与我们会合。” 沁峰昨天不是才回去了一趟吗?看来是遇到棘手的事了,不然不会亲自回去处理。 “嗯,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吃完后我们去找外祖父。” “哦”小青自是习以为常了,利落地给自己乘了碗粥就坐下吃了起来,倒是小梅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梅姐姐,小姐让你坐下一起吃就坐下吧,我们家小姐人很随和的。” “是,谢谢姑娘。” 等裴琳吃完饭赶到白皓天的临风阁时,丞相夫人正陪着虞老在品茶,而时不时地看到翠儿端着个小碗追赶白皓天的情景。 见此低喃道:“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真当自己是三岁儿童啊” 刚刚还在跑着的白衣男子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从门外走来的人儿,裴琳暗自一惊,这家伙不会是听到她说的话了吧? “仙女姐姐,饭饭,喂我吃饭饭”说着不忘把脏兮兮地嘴巴往裴琳身上擦。还好虞老手快,把她拉了过来,裴琳探究地看着又要往她这跑来的白皓天,他是不是故意的? “来人呐,把少爷给我捆住,带回卧房。” 在白皓天被人捆住送往卧房的一刹那,裴琳好似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恨意,他恨白夫人!她被这一讯息惊住了,想看清楚点,可那抹恨意早就被汪汪泪眼取代。 不知为何,裴琳明知这一切都是他装的,可见到那眼泪,还是忍不住不舍,“白夫人息怒,少爷此时的心性只是个孩童,您用绳子捆着他怕是对他的病无益,不如让我外祖父封住他的穴位。” 白夫人定睛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在对上她清冷的凤眼时,倒吸了口气,太像了,昨晚老爷跟她说这姑娘地眼睛像云儿时,她还不信,以为是老爷酒后胡言,现在看来,的确很像。随即才缓缓吐出几个字,“那就有劳虞老了。” 总算安静了,“民女裴琳见过丞相夫人。” “不比多礼,小菊上茶。” 裴琳本想过来与虞老说一声,想到外面走走,顺便去打探下沈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看白夫人这一时半会儿不会让她们走的了。于是便在虞老的一边坐了下来。 “裴姑娘在府上住的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不要客气,就当是在自己家中一样。” “夫人客气了,丞相与夫人如此盛情款待,民女并无他需。” 裴琳无法忘怀当初白夫人向她下跪的情景,如果她不求她,也许今天的结果就不是如此,也许沐云就不会死。 “恕我冒昧,姑娘定是有成鱼落雁之面,才会已面纱遮之的吧?” 裴琳感觉好多双眼睛看向她,看来不止是白夫人,白家的下人们也都很好奇她这面纱下的真面目吧,如果我把面纱扯下,露出的是已死之人的面貌,你们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想着想着,裴琳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一旁的虞老见裴琳并未有回答之意,便开口解释道:“我这外孙女打从娘胎出来脸上就有一块红斑,为免惊吓到旁人,才会用面纱遮掩。” 隐约听到四周失望地叹息声、幸灾乐祸地低笑声。白夫人见裴琳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在伤心,便急忙道歉道:“真是抱歉,提起姑娘的痛处。” 如刚才那眼神一样清冷地声音响起,“夫人不必介怀,民女已习惯了。若没其他事,民女先告退了。” 说着还未等白夫人回答便站起身,“外祖父,琳儿要出府走走,您可以同往?” “也好,我顺便去找些药材回来,那么夫人,我们先告辞了。” 巧遇太子熙烨 “呼,幸亏琳丫头你解救我,对着那个老太婆我连茶的味道都品不出来了。” 从丞相府出来后的虞老就好像从笼中放出来的宠物般活跃,裴琳无奈地摇摇头,有谁会想到眼前的老顽童曾是一位国君呢。 她向小青使了使眼色,见她很有默契地把小梅引开后才笑着说:“哦?我怎么看着外祖父您好像很享受似的。” “呸呸呸,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在我心里,眼里,再已装不下第二人。” “是是是,您呐,就是一颗痴情种。沁峰一早回沈家了,我担心沈家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想去打探打探,外祖父是与我们同去还是去找药材呀?” “当然是与你们同去啦,这里的药材送给我都不要呢。” “那白皓天的病,您准备如何治疗呀?要是三天后还未见起色,您这医圣之名可就没了哦。” “放心,刚才我已于那小子谈过了,三天后他会渐渐好起来的。” “哦?条件呢?” “什么条件?” “他装病这么久,不就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吗?如今答应你三天后恢复,那么除非只事你与他谈成了某个条件,他已无需装病。” “我一无财而无权,他能跟我谈什么条件呀。我本想用武力要挟,可他说时机已到,无需再装。” “这么说来,您也不知道他装疯卖傻地原因咯?” 裴琳见虞老立即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似地,以示清白。无奈地谈了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白皓天,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着眼前四衢八街的热闹景象,裴琳想起了曾经阎沁峰带她游西塘的情景,那时的生活无忧无虑,家族生意、社会舆论她通通不用管,因为她有个万能老公帮忙打点一切。可如今在这陌生的世界,虽遇到几个真心待她的人,可惟独少了他的陪伴。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调整心绪,往沈家产业之一的酒楼走去。 醉仙楼,熙襄国都城中最大的酒楼,此时在酒楼二楼雅间中正坐着三位位衣冠楚楚的翩翩公子,他们临窗而坐,街道上的热闹景象一览无遗。 “太子殿下你看,楼下那位女子是不是很眼熟?” 顺着说话男子的手看去,正是来打探消息的裴琳一行人,太子往下望去,虽那女子脸蒙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可从身段、气质来看的确很是眼熟,不觉让他想起心底深藏的那名女子——白沐云! “来人,去请那位蒙着面纱的姑娘,就说本太子请她品茶。” 门外两名大汉里面抱拳应声后便飞奔至楼下,拦着了刚要进门的裴琳,“姑娘,家主有请。” “哦?小女子刚来贵地,并无熟识之人,敢问你家主人是?” “当朝太子殿下。” 太子熙烨?裴琳脑中依稀浮现出一张白得有些不健康的俊俏脸孔,居然在这里遇着他,见面前两名大汉势在必得的样子,裴琳无奈,只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有劳两位前头带路。” 身后的小青轻轻扯了扯裴琳的衣衫,“小姐……” 裴琳朝小青安慰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有外祖父在,没事的。” 到了二楼,大汉进去通报后,裴琳他们便被请进了雅间,果然入眼便是那张阴森森的脸孔,在场的另外两人她也曾在宫宴中见过,一个是傅太尉的外孙,当朝的御前侍卫傅博,另一个,居然是四皇子熙武,据她所知,皇后与熙武的母妃在皇宫可是水火不容的,怎太子会与他在一起呢?而且看来两人还交情非浅。 傅博见进来的女子傻愣在那,以为此女也跟那些围着他们转的花痴女们一样,被他们的英俊潇洒之貌所吸引,骄傲之余又多了丝不屑,厉声喝斥道:“大胆,见到太子还不行礼?” 裴琳拉回思绪,看着傅博一闪而过的嘲讽,草包就是草包,“请问公子,您是太子么?” “我,我当然不是。”然后指着坐在上首的熙烨说:“这位就是太子殿下。” 裴琳对着熙烨微微施礼,婉儿一笑道:“小女子只是一介草民,之前从未见过太子殿下,所以适才不敢妄加行礼,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熙烨顿时被裴琳宛如黄莺般甜美的声音软化,急忙走上前扶起裴琳,并瞪了一眼不知所谓的傅博,“姑娘何罪之有,是本太子疏忽了,该是本太子向姑娘道歉才是。” “太子严重了。” “呵呵,姑娘请坐。” 跟在裴琳身后的虞老等人此刻彻底被熙烨无视了,小青她们倒是没什么,不过虞老何曾受过如此待遇啊,诡异地笑容一闪而逝,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未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裴琳。” “原来是裴姑娘,不知姑娘哪里人士?家中可有姐妹?” “呵呵,太子殿下是在查我户籍么?” “啊?呵呵,姑娘误会了,因为姑娘的身形像极了我一位已故的朋友,是在下冒昧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太子殿下也是一位有情有义之人啊。不过怕是要让太子殿下失望了,小女子乃咏月人士,自小与外祖父相依为命,并无兄弟姐妹。” 显然太子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不过一旁的四皇子怀疑地问道:“咏月国离我熙襄路途遥远,不知姑娘来此是游玩还是?” “额,这位是?”裴琳表面虽是温婉一片,心里却是问候了熙武全家,妈妈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我一弱质女流来这里还能造反不成。 “哦,他是我四皇帝,我四皇帝心直口快,还望裴姑娘不要介意。” “回四皇子,小女子是随外祖父一同来为丞相大人家的少爷治病的。” “哦?原来姑娘的外祖父便是近日传遍全城的医圣,真是失敬失敬。不知在下能否有这个机会见识一下医圣的高明医术?” 裴琳身后一道老者的声音响起,“现在就可以,若老夫没有看错的话,太子殿下已身患恶疾,若再不医治,怕是命不久矣。” 戏弄太子 “放肆!太子乃千金之躯,是千岁千岁千千岁。” “傅表弟,休得无礼!”接着站起身对虞老陪着笑脸说:“是在下眼拙,不知医圣在此,怠慢之处还请原来,医圣请坐。” 待虞老坐定后,熙烨急急向虞老请教道:“不知医圣刚才所言是否是真?若真如此,还望医圣出手相救。” 虞老白了熙烨一眼,“太子是否近几年常伴有胸闷、喘息、气促、咳嗽等症?” “是啊,不过宫中御医诊治过,说是气吁所致。” “那可曾根治?” 太子摇摇头说:“太医说此病很难根除,只能靠药物调解。” “非也非也,太子殿下并非气吁,而是中毒,此毒乃慢性毒,很可能在太子年幼之时便已种下,太子试着胸口用力吸气,是否有种针刺似地感觉?” “啊……”只见太子吸气后,便捂着胸口,“的确如医圣所说,胸口像被无数根针扎似地疼痛难忍。” “嗯,那便是了。” 听及此,一旁的傅博噗通一声朝虞老跪了下来,“医圣,还请医圣救救太子,只要能救好太子,不管您老有何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虞老瞥了傅博一眼,“那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傅博微垂下头,片刻后抬起头,眼底一片坚定,“太子是我表哥,是这世上除了爹娘外,待我最好的人。只要医圣能够救治好太子,我傅博这条命您尽管拿去。” 在场众人都被傅博这舍身救兄的精神震慑住了,裴琳看向跪地的男人,想从中看出他话中虚假,不过似乎他的话时发至肺腑,看来这草包也并非一无是处嘛。 “傅表弟!”熙烨会与傅博走得如此亲近,主要的原因是他头脑简单,只要给他一丝甜头,他便会为你做牛做马,其实他心里从未把他当做亲人看待过,如今他却愿意为他连命都不要了,心里甚是感动。 “医圣若是一定要我表弟性命才肯医治本太子的话,那么本太子宁可不治。” “呵呵,看不出来,皇室之中竟还有如此这般感人的兄弟之情,想必四皇子定是也会如傅大人那样顾念兄弟之情吧?” 从刚才得知太子中毒到现在一直沉默着地四皇子被虞老点名问话,众人的眼球也移到了他身上,只见他急忙表明心迹道:“我,我当然也愿意为皇兄舍弃生命。” “好,有四皇子这句话老夫便放心了。” 熙武顿时觉得自己已被人推倒在刀俎之下,略带有颤抖地问:“医圣此话怎讲?” “治疗太子的病需亲近之人的血液做药引,所以四皇子比较合适。” “那是不是越亲的亲人的血越好呢?我与太子虽是兄弟,但却是同父异母,如此看来三公主岂不是更为合适?” “非也非也,女子属阴,其体内之血自也是寒气较重,太子本就体虚,故女子之血不宜。” 明眼人都能看出熙武的不愿,裴琳暗自发笑,虞老的这招挑拨离间果然很厉害啊。 “医圣,四皇弟同是我的好兄弟,即使他的命换了本太子的命,父皇还是会失去一个儿子,与其这样,又何必连害了我四皇弟。”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勉强了。不过老夫为太子和傅公子间浓厚的兄弟之情感动,我这有一药方和几粒药丸,虽不能除病根,却能免受心刺之痛,长时服用倒也能延缓病症。” 说着虞老从衣衫中取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熙烨服下后,再次用力吸气,居然不痛了,于是笑着对虞老说:“医圣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啊。” “哈哈,那是自然,在老夫手中,将死之人老夫都能将他从阎王手中夺回,要不是没有那药引……” “呵呵,如此本太子已经很知足了,再次谢过医圣。”说着示意傅博拿出十几张银票递到虞老面前,“绵薄之意,还望医圣收下。” “钱财乃身外物,老朽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要那些无用。若太子真想谢我,老夫斗胆为我子孙向太子要一信物,日后若有人拿此信物去找太子时,太子需为琳丫头做一件事,如何?” 熙烨沉思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圆形玉佩,“啪”地一声,玉佩瞬间变成两半,拿着其中一半递给了虞老,“还望医圣收好此信物。” “哈哈,太子放心。”说着又让小梅下楼取了笔墨,大笔一挥,虞老吹了吹未干的药方,“我这可是秘方,太子可别让宫中御医学了去啊。” “那是自然。” “外祖父,我们出来也有些时间了,我还约了白夫人学女红呢。” “如此那便不留医圣和姑娘了,改日本太子会到相府看望二位的。无笑,送医圣和姑娘。” 再一次见到街上热闹的人群后,裴琳才忍不住戏谑道:“看不出来,外祖父还挺有生意手段嘛。” “可还是被你这个鬼灵精看出破绽了。” “呵呵,碰巧我知道一些气吁病的症状,不过其中并无什么心痛哦,当时我就想是不是您做了手脚,而且我可不认为外祖父突然会这般好心。” “哈哈哈,知我莫若琳丫头啊。我只是给他扎了一针而已。” “哦?仅此而已?” “嘿嘿,当然……不止啦,给他吃的那粒药丸只是老夫从身上搓下的泥团,而写给他的药方,也只是普通的几味可压制气吁发作的药方,什么用血做药引,那都是我瞎编的,这种病根本无法根除。” “难怪您不让他给御医看呢,这下玩过瘾了吧?” “嗯,凑合。” 幽谷宫 熙襄国都的街道上,只见几名女子和一位鹤发老人人手一串冰糖葫芦吃得不亦乐乎。 “本想去酒楼打探沈家消息的,谁知半路杀出个陈咬金。” “外祖父就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了,我们此次也不全是无功而返啊,至少得了一件太子的信物。” “哼,那小子心机颇重,日后会不会认账还不一定呢,他会答应给我信物,还不是因为你。” “跟我有何关系?” “别以为我老眼昏花了,那小子喜欢上你了。” “他喜欢的是沐云。” “在他们眼中,你就是。” 呼,说的也是啊,难道在这里的日子整天都要以面纱遮脸,这么天天蒙着,好难受哦。 “不说这些了,外祖父能带琳儿躲过那些跟屁虫吗?琳儿有要事问您呢。” 是的,自从他们从相府出来后,虞老便告诉裴琳,他们被人跟踪了,不过因为怕被虞老发现,所以与他们保持了一段较远的距离,可即使这样还是早就被虞老发现了。 “这有何难。抓好了”说着虞老脚尖一点,身形便跃到了不远处的屋顶上,然后又是几次踏点跳跃,裴琳转头看小青她们已成了几个黑点。 小梅见虞老带着裴琳离开,自是焦急地在后追赶,她若是把人跟丢了,回去可怎么向主子交代呀。 突然感到身后被人拽住了,无法再向前行,皱眉回头刚想训斥,一看却是小青,“小青妹妹不去追你家小姐,拉我做甚?” “小梅姐姐不用着急,我家老爷与小姐既是以轻功离开,自是不愿我们干扰。” “可是……” “呵呵,小梅姐就放心吧,我家老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近得了他身的,所以有老爷保护小姐,不会有事的。我们且先回相府等候他们便是。”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而这边虞老带着裴琳来到一处树林深处后才停落了下来,裴琳步履蹒跚地扶着就近的一棵大树干呕了几下,最终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从衣服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玉瓶,一股清凉之味钻入鼻中,再滴了两滴绿色液体擦到太阳穴上,裴琳这次缓缓地舒了口气。还好,有了第一次虞老用轻功带她飞的体验,闲暇时她发明了这种类似现代的清凉油的药水,不过这次比第一次虞老带着她飞要好多了。 一旁的虞老见裴琳拿着那瓶味道刺鼻的液体往太阳穴擦后反而面色转好,大概明白了那药液的作用,与裴琳相处时间久了,对她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就见怪不怪了。 于是坐到她身边询问道:“丫头,你有何事这么神秘非得跑这么远才能问啊?” “外祖父可知道幽谷宫?” 对于这个幽谷宫,裴琳还是再次见到太子熙烨时才想起,不知那黑衣人现在如何了。 “幽谷宫?这个名字我略有耳闻,这是在二十年前可说是瞬间崛起的一个门派,不过这个门派中人行事诡秘,江湖中人甚少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因为凡是见过的人都已经被他们杀害了。” “这般残忍?那不是魔宫?” “这倒也不是,那些被杀之人都是些该杀之人,这其中贪官污吏属最多,此举在受害的老百姓眼中自是一种善举,可对各国的皇帝来说,却是一种挑衅。所以听说后来他们被多个国家的皇帝剿杀,没过多久这个门派就犹如他成立时一样,瞬间灭亡了。” 虽然虞老只是简单地叙述,可裴琳听后,脑中居然涌现出整个门派中人被多个国家军队围剿的惨状场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乱世之中还要牺牲掉多少人的性命啊。 虞老看了看裴琳,狐疑地问:“丫头,你是如何知道幽谷宫的?” 于是裴琳将之前在宫中所遇黑衣人一事向虞老叙述了一遍,说完后,只见虞老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说道:“看来,我有必要再去会会太子殿下。” “哎,我先还以为那黑衣人是您的手下呢。” 虞老白了裴琳一眼,“笨,我不是告诉过你,在沐云年幼时我便知道她的下落,又怎会派个黑衣人去找人啊。” 裴琳讪讪笑答:“嘿嘿,也是哦。外祖父准备如何从熙烨口中探得消息呢?” 见虞老不怀好意地朝着裴琳笑着说:“你那不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整人药液么,随便拿一样用到他身上,还怕他不说?” 这下轮到裴琳白虞老一眼了,“您也知道我那药液稀奇,不是您自己的东西您倒是用得不心疼。” “不然你告诉我药方,我来配置?” “哼哼”精明之色一闪而逝,“要药方也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丫头,我可是在帮你,你居然还要跟我谈条件?!” “错,您不是帮我,而是帮沐云,甚至是您的女儿,这与我有何干,若要计较起来,好像是我帮了您哦,现在还要给您我配置那些药汁的秘方,怎么算都是您赚了诶。” 虞老瞪了一眼裴琳,一把年纪的人了,怎就被眼前这丫头吃的死死的呢,不甘心道:“什么条件?” “教我轻功。” “这个嘛,丫头不是我不想教,是你没有内力,学不了。” “那内力要如何得来?” “有内功心法,不过练武者都是自小就开始修炼内功心法的,而你这个年龄才开始学,太晚了。” “不怕,笨鸟先飞嘛,回去后您教我内功心法,我教您制药,如何?” 虞老一听,明显自己赚了,便笑嘻嘻地答应了,不过若干年后的虞老却为此时的决定懊悔不已啊。当然这是后话啦。 中毒了? 既是现下无人跟踪,裴琳便要求虞老带她来到了小红他们训练的地方,到达目的地后,裴琳环顾了下四周,再一次因璩咏益心思缜密的安排而心生佩服,群山环绕,人烟稀少,更主要的是地处群山之巅,而且在通往这处的道路上都设有机关,就连虞老这种高手若贸然闯入,怕也未必能够全身而入。 拿出之前小红给她的玉哨在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声,这个玉哨也是璩咏益命人专做的,只有小红与小青能够听得到,为了她们二人区分裴琳所联系的人是谁,裴琳便与她们制定了一个暗号,吹一次,是找小红,两次,是找小青,吹三次则是裴琳有难,需她们二人相助。 没一会,便见到一抹红色身影朝他们跑来,“虞老、姐姐,您们怎么来了?” “我们出来逛街,顺道过来看看。” “那我领你们进去。不过姐姐可要千万小心,跟着我的脚步走,这里不止有多重机关,还有很多毒蛇毒虫,若一个不小心被它们咬到的话可就糟了。” “呵呵,毒蛇毒虫么?傻妹妹,你忘了我是百毒不侵之体吗?” 经裴琳提醒,小红这才想起,当初主子中的蛊毒不就是姐姐治好了的么。不禁吐了吐舌,“嘿嘿,所谓关心则乱嘛。” 裴琳来到古代的这段时间,最喜欢的便是欣赏大自然的景致,停下脚步往下望去,整片山似乎被一层绿色的纱衣包裹着,周身还有淡淡的雾气萦绕,美不胜哉。 “咦?那是什么?”裴琳看到右手边一棵小草好似会动,便伸手去抓,想证实一下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跟在她身后的虞老刚要阻止,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得裴琳“啊”地一声惨叫,右手食指已有鲜血涌出,并逐渐转黑,虞老急忙塞了一颗解毒止血丸到裴琳嘴里,转身便拿过小红手上的剑往那“小草”上刺去,而那“小草”居然“咻”地一下逃跑了。 “姐姐,姐姐……” 本欲追上去的虞老听到小红的呼喊,急忙跑到裴琳面前抱起裴琳,“小红,前面带路,得赶快把琳丫头安置到安全的地方救治。” 被虞老抱起的裴琳眉头皱得更紧,此时的她感觉大脑好像被血气冲到了全身,浑身血液犹如流水般地倒流着,随着身体的颠簸,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红带虞老来到山洞后,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走了过来,“娘娘?!” “刀大哥,姐姐中了毒,我得赶紧带她去房间治疗。” “好,我随你一起过去。”“嗯。” 待把裴琳平放到床上后,虞老便开始为她把脉,一旁的小红见虞老眉头时而松,时而紧,终于忍不住问道:“虞老,姐姐要不要紧啊?” “奇怪,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了?您老可别吓我呀。” “这丫头的脉象忽而静如流水、忽而动如潮涌,更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并无中毒的迹象。” “啊?那姐姐怎么还没有醒呢?” “这个我也不知,老夫我行医多年,疑难杂症见过无数,可琳丫头的这种症状,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此时头脑冷静的小红也乱了分寸,急得满屋子转,“那怎么办,要不要,要不要叫主子过来?” 一双大手按在了她的肩上,稳住了此时犹如热锅蚂蚁的小红,“小红姑娘先别急,既然虞老说娘娘并无中毒的迹象,说不定过一会便会醒来,与其这么心慌意乱,不如静静等候一般,也许在这段时间内,会有什么新发现呢。” 虞老赞赏地看着眼前这位处乱不惊地少年,“嗯,言之有理。幸好这边还有个冷静点的,呵呵,这丫头就是我老头的克星,遇着她的问题,老朽也是方寸大乱啊。” 因祸得福 当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小红又安奈不住了,眼泪汪汪地趴在裴琳床头,低喃道:“姐姐,你快醒醒啊,可不能丢下我和小青。还有主子,你忍心让他心痛了一次又一次吗?如果你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肯定主子会随你而去的。” 床上的人儿突然眉毛闪了闪,一道虚弱但清晰地声音响起:“傻妹妹,我还没看着你和小青没嫁人呢,怎么舍得有事啊。” 听到声音,小红惊讶地抬起头,“姐,姐姐!虞老,姐姐醒了!” “听到了,听到了,你叫那么大声,好在这没屋顶,否则铁定要被掀翻了去。” “呵呵,外祖父,您就别取笑她了,她也是担心我。” “哼,一般人想我取笑还没有呢。”说着便再次给裴琳把起脉来。“奇怪,太奇怪了……” “虞老,这次又是什么奇怪了?” “琳丫头的脉象不仅完全正常,而且身上的各个穴位经脉居然都被打通了。” “额?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这丫头走了狗屎运了,刚说要学轻功,现在四经八脉都被打通了,别说学轻功了,就是想学其他的武功也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我稍稍灌输点内力给你就行了。” “真的吗?哈哈,那我岂不是因祸得福了?嘿嘿,不过我不要学什么武功,就学个轻功便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嘛。” 在场三人顿觉额头有几只乌鸦飞过,这家伙这么好运经脉大通,居然只学轻功,而且她学轻功的理由很狗屎的居然是为了逃跑。 “干嘛呀?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难不成打不过我还不能跑啊。”裴琳边说边想象着段玉那出神入化的凌波微步,多牛啊。 虞老笑着摆摆手道:“哎,随你吧,反正你身边有人保护,估计也不用你出什么手,若真遇上什么危险,能跑得掉倒也足够了。” “外祖父可抓着咬我的东西?” “没有……” “啊!蛇,有蛇!”随着小红高分贝的叫喊,众人的视线随之看向半截身体露在外的绿色的东西。 裴琳看着那小家伙,本该害怕的,从小她最怕的就是蛇,可是在见到它的一刹那,她并没有以往的胆颤,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中往小家伙的方向走,只见小家伙好似与裴琳有感应似地,也扭动着身体朝裴琳的方向蠕动着。 “丫头,小心。” “姐姐,不要过去。” “娘娘……” 裴琳转身对着他们投去放心的笑容,待到小家伙面前时停下了脚步,蹲下身,观察着这个咬了自己一口的“凶手”。 小家伙浑身除了尾巴尖尖上有一点点不易发觉的红色外,其他地方都是绿色的,红色的蛇信向外吐着,眨巴着一对无辜的小眼睛讨好似地看着裴琳。 “这,这难道是赤蛇?”一旁的虞老走过来看到小家伙时一脸惊讶地说。 “赤蛇?” “啧啧,丫头,你这次可真是得福不浅啊。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就是它咬了你的。我在一本古书中看到过,赤蛇,除尾尖处有一点红外,其他地方均是碧绿。所以人们才会把它称之为赤蛇。相传这赤蛇生长极其缓慢,百年才长那么一点点,从这家伙的体积来看,至少也是活了千年的了。可别看它小,其毒性了得,稍沾染上它的一点唾液轻则残废,重则毙命。” 听虞老这么一说,小红和柳一刀倒抽一口冷气,不自觉得倒退了几步,生怕不小心被那家伙的唾液沾惹到。 “看不出来这家伙这么厉害哦,看来我倒是好运了。” “何止啊,从这家伙对你的态度来看,也许是因为你的…那个原因,所以它很喜欢你,估计以后都会跟着你的,有这么个宠物防身,怕是再无人敢惹你了呐,哈哈。” “额?把,把那家伙当宠物养?姐姐,还是不要了吧,这样我们可如何近得了姐姐的身啊。” 小红刚说话,便感觉某个家伙瞪向了她,可仔细查看四周,在场几人并无异常,难道是…它!胆怯地看向赤蛇,那家伙不会听得懂人话吧?小红干涩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多说一句反对的话。 裴琳也感觉到了赤蛇的变化,笑着伸手摸了摸那细小却光滑的蛇身,“小家伙乖哦,只要你保证没有我的命令不会乱伤人的话,我就带你在身边,如何?” 只见赤蛇吐了吐蛇信,带有红点的小尾巴翘起摇了摇,“呵呵,看来小家伙果真是听得懂人话的啊。外祖父,我经脉被打通是不是也与这家伙有关啊?” “如此看来,应该有它的一部分原因。这家伙太过神秘,所以我对它的了解也只是书上记载的寥寥几句。” “呵呵,看来我的确是因祸得福了。那么,小家伙…”裴琳伸出手掌,让赤蛇游到手上,“我们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以后要好好相处哦。以后我就叫你baby吧。” 红色的蛇信再次吐了吐,看来这家伙还是挺满意它的新名字的嘛。 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可就不解了,“丫头,你为何给它起名叫‘卑鄙’啊?” “噗嗤”裴琳好笑地说:“baby是宝贝的意思,是我们家乡的另一种语言。” 上当 之后裴琳又与小红聊了会这里的情况,直到虞老提醒道:“丫头,我们出来时间够久了,该回去了。” “呵呵,还是在这待着舒服,都快不想走了。” “那姐姐就别走了吧,反正那傻子的病也是装的。” 裴琳摇摇头,“我还有些事需要弄清楚。对了,我这有套棒法,你先练着,等熟了之后再传给下面的人。还有,既然我们如今成了组织,自是要有个名字,就叫和宫吧。” “和宫?” “嗯,和,谐也,相应也。圣人为能和,和乐之本也。” “小红明白姐姐的用意了,姐姐放心吧,我会把你的心意传扬出去的。” “如此甚好。这段时间妹妹多担待些,我有预感,过不多久,我们和宫便可名扬四海。” “好了,交代完我们该走了。” 小红依依不舍地把裴琳他们送到来时的山脚下,“姐姐,你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哦。” “傻丫头,放心吧,我如今可是多了一个帮手哦。”裴琳刚说完,本还躲在她衣袖中睡觉的小家伙突然脑袋探了出来,吐了吐蛇信,如今小红见着它,似乎也没那么害怕了。 裴琳笑着朝小红挥挥手,便离开了。在临走时,说了句话,害得小红脸红了好久。“好妹妹,你那个刀大哥似乎人挺不错的,可以考虑考虑哈。” 当小红回到山上时,柳一刀便是看到一个脸红得像苹果似地小红,“小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红成这样?” “没,没事。刀大哥,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说着便一溜烟跑了。 柳一刀不解地看着逃走的倩影,喃喃道:“这丫头是怎么了?难道是舍不得与娘娘分开?看来我得对那些人加紧练习才是,这样小红就能早点回到娘娘身边去了。” 虞老带着裴琳再次回到车来人往的街道后便也没有匆匆赶回相府,两人慢慢悠悠地在街道上闲逛着。 “丫头,你刚刚给小红的棒法是?” “那是我家乡那边的一种武功,我见着多了,便把它记住了。” 一套来自千年后的棒法,会是什么样的呢?虞老一脸讨好地看着裴琳说:“丫头啊,你看…” 虞老还未说完,裴琳已从衣袖中拿出了另一张纸递到虞老面前,“早给您准备好了。不过您这棒法可比我给小红的要厉害得多哦,在我们那,只有帮主才能习得的。” “嘿嘿,还是我家丫头对我最好啊。”见着虞老这个样子,裴琳暗自发笑着。不过其实这棒法效果如何,她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这棒法是她结合着射雕英雄传中的打狗棒法和西洋剑的路法而自编的。即使她以前比较懒,不过还是会时常被阎沁峰去拉着参加一些体育运动,长久的耳濡目染下,倒也记住了一些东西,不过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就在他们快到相府时,突然有一个黑衣人向裴琳扑了过来,还好虞老眼疾手快拦住了,只听得那人嘴里虚弱地喊着:“少主,少主……” 这声音是…“你是幽谷宫的人?”虽然当时那人的声音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可对她的称呼,让她脱口而出地问向来人。 然而随后的拍掌声使得裴琳发现她上当了。“云儿妹妹如今是不是能与太子哥哥我叙叙旧了?” “太子殿下,小女子不明白您的意思。” “啧啧,当今世上能从一个称呼上便猜得是幽谷宫人的,除了云儿你,怕再无第二人了吧,事实面前你又何须再多狡辩呢?” 裴琳与虞老对望了一眼,看来是瞒不住了啊。旋即婉儿一笑道:“太子哥哥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如今既已知我身份,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吧。” 一股草药味扑面而来,裴琳不由得皱起眉头,只见熙烨在裴琳耳边轻轻地说:“只要云儿妹妹答应做我的太子妃,那么你的身份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虽然他说话声音很低,却还是传到了旁边虞老的耳朵里,一掌甩过去把熙烨推得退后了几步,“臭小子,离琳丫头远点。” “呵呵,医圣,我还没跟你算给我假药的事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来人,给我把这老家伙抓起来!” “就凭你们!”虞老冷笑着,脚尖一垫,身体犹如陀螺似地旋转起来,并越转越高,接着双手一挥,随着掌风的推出,围上来的一众官兵都被推倒在地。随着官兵的倒地,虞老的身影也慢慢落地。 “臭小子,还想抓我吗?” 熙烨见虞老居然空手不费吹灰之力把几十名侍卫军打倒在地,先前的嚣张气势也稍稍收敛了一些。 “医圣,先前假药之事本太子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她,我必须带走。” 裴琳拉着欲去走熙烨的虞老,冷冷地说:“恐怕你无法如愿了。”说着看向朝他们这边走来的丞相一干人。刚才她乘熙烨的视线看向虞老时,偷偷地吹响了口哨。不知这熙烨太自信还是太笨,居然挑在丞相府附近动手。 千钧一发 “不知本相府上的贵客哪里得罪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看在本相的面上,饶过他们一回。” 跟着丞相过来的小青急忙跑到裴琳身边,悄悄地问:“姐姐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你速度快啊。” “嘿嘿,姐姐没事就好。” 熙烨没想到会引来白启贤,不过即使那老狐狸出面他也不打算就此作罢,他虽以知晓云儿的身份相要挟,可他并不真准备把她的身份公布于世,那样他就无法将他占为己有了。 “白丞相,据我所知,您所说的贵客是指那所谓的医圣吗?哈哈,他不过是个会些下三滥手段的骗子,本太子捉拿他们也是在帮丞相大人,免受欺骗啊。” 裴琳一听冷冷地瞪向熙烨,“太子殿下说我外祖父是骗子,那敢问我外祖父为何骗你?”裴琳并未准备给熙烨回答的机会,接着说:“我外祖父戏弄你,不过是气愤太子殿下意欲轻薄他最疼爱的外孙女我,所以才小以惩戒。被我外祖父救治过的人不计其数,为何就你太子殿下会遭如此待遇,难道你不该自我反思一下么?” 一旁的虞老也沉声说道:“若老夫猜测没错,太子殿下此次抓我是假,想要将老夫的外孙女金屋藏娇才是真吧?!” 看着熙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小青偷偷掩嘴偷笑着,世上有两种人无法得罪,一种是女人,一种是小人。而且姐姐还是一个最会护短的女人,旁人欺负她或许她会忍,可若欺负了她身边的人,那可就得遭殃了。 稍稍冷静下来的熙烨狠狠瞪着裴琳和虞老,他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会不怕死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另他难堪,云儿啊云儿,即便你是本太子心爱的女人,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既然这样,那本太子也不会另得你好过。 “呵呵,呵呵呵,好,很好,既然如此,来啊,把白家上下一干人等统统抓起来!” “太子殿下,不知本相府上所犯何事?” “欺君!” 啊?事情闹大了,四周不仅围了侍卫军和丞相府中的人,连来往的百姓也是越围越多,裴琳紧握拳头,丫丫的,死男人,我鄙视你。 白启贤阴着脸,警告地说:“太子,欺君之罪何之严重,这话可不能乱说!” “本太子有没有乱说,丞相大人问问你的好女儿云瑞郡主不就知道了。”熙烨边说边望向裴琳。 周围的人们也是哗然,窃窃私语着,“云瑞郡主不是已经……” “是啊,当时那葬礼可是很轰动啊。” “就是就是,我一个远方亲戚的女儿就是丞相府的丫鬟,她亲眼看到郡主在棺材里的啊。” 而白启贤也是紧紧地盯着裴琳,并缓步向她走去,眼前的女子真是他的云儿吗? 裴琳知道这事闹大了,若处理不好,即使太后再如何宠爱沐云,也无法偏袒与她,白家这欺君之罪怕是逃不过了。要是再被一些有心人给白家按个造反的罪名,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就在裴琳做了最坏打算,只要不被人看到她的脸,那她就来个死不承认时,突然一道白色身影闪到她的身边并把她拥进了怀里。 咦?这龙涎香的味道好像有点熟悉,随即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孤的皇后岂是你们想看就能看的?” 果然是璩咏益,这家伙又救了她一次,哎,这人情欠得是越来越重了啊。 因为前不久璩咏益便来过熙襄国,所以作为国家的高层丞相和太子自然是认得他的。 “老臣见过璩皇。不知裴姑娘便是璩皇后,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呵呵,丞相大人客气了,本宫在您府上住得挺好。”然后转身对璩咏益撒娇道:“皇上,太子殿下硬说我是什么云瑞郡主,还说要把我抓起来呢,你可以为我做主哦。” 璩咏益嘴角微挑,这丫头还是头一次对自己用这么柔的语气说话呢,不过还挺好听,搂着裴琳细腰的手紧了紧,“放心吧皇后,孤会让熙襄国给个说法的。” 熙烨没想到短短数月,云儿居然成了咏月国的皇后,这怎么可能呢?以她对白皓天的痴心程度,又怎么会愿意嫁与他人,而且她已非完璧之身,堂堂一国之君怎会接收? 两皇相见 “璩皇,你说她是你的皇后,可有证据?” “证据?熙太子,大可到我咏月国打听一下便知。那么熙太子在捉拿我皇后之时可有证据?”璩咏益暗自庆幸还好当初与琳儿大婚时,受百姓朝贺的路上琳儿都是蒙着红盖头的,宴会时烨只邀请了朝中的一些重要大臣,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皇后的真实面貌。 “本太子正要拿证据时便被你阻止了。” “那就是说太子之前被无半点证据证明我皇后是云瑞郡主,那么为何要动兵捉拿与她,难道真如虞老所说你意欲金屋藏娇?” “你!”被人说中的熙烨满面通红却又无法辩解,即使如此璩咏益也并未准备就此作休。 “而且,据孤所知,你朝云瑞郡主已香消玉殒,难道熙太子是希望孤的皇后也如云瑞郡主那般吗?!” “这,这……我”熙烨被问得吞吞吐吐无话反击。 “璩皇,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望璩皇看在皇后并未受何伤害的份上,小事化了了罢。” 白启贤见此急忙过来求情,虽然白启贤也不待见这位太子,不过他却是爱国之人,听那璩皇的口气,是想将小事化为国事,如果真那样,以熙襄国现在的国力,还无法与咏月国相抗衡。 裴琳也知白启贤的用意,不过他们早晚是要吞并各国的,如今正好有个借口,于是讽刺地笑道:“丞相大人,本宫问你,若是皇上再晚来一步,本宫的下场会是如何?” 白启贤胆颤地看向面前的女子,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现在所散发出来的震慑力,连他都觉得害怕,这是云儿所没有的,看来她的确不是云儿啊。 见白启贤答不出来,裴琳那本如黄莺般轻灵的声音响起时另得白启贤不由得打起了冷颤, “本宫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众人又是一阵窃语讨论,白启贤也是捏着一把汗,的确如璩皇后所说,堂堂一国之母,若是被人侮了清白,即使一死,该国国君仍是会遭世人耻笑,看来这事是要闹大了啊。 随之璩咏益那具有震慑地声音响起,“白丞相还认为此事是小事吗?” “这…” 就在白启贤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尖尖地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裴琳与璩咏益相互对视了一眼,看来这熙皇消息还挺快的,怕是在璩咏益刚到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吧,到现在才出场,想来是想看看他们会做何反应吧。 旋即一道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璩皇,别来无恙啊?怎么大婚如此大事也不通知一声啊。” 璩咏益拱拱手说,“熙皇客气了,各位日理万机,又怎好意思给各位增添麻烦。” 熙皇倒也没再继续在那话题上,偏头看向裴琳问道:“呵呵,这位便是璩皇后么?” 裴琳望着这位曾经极为宠爱她的熙皇,心中对熙烨之举倒是消气了不少,微微施礼:“见过熙皇。” 熙皇暗中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虽蒙着面纱,不过光是从此女周身的气质及那双灵动的明眸,便能猜出此女定是位绝代佳人,而且不知为何对这璩皇后有种熟悉感。 “听说璩皇后是医圣的外孙女?”见裴琳微微点头,“璩皇真是好福气啊。” “哪里哪里,谁不知道熙皇后宫佳丽不仅貌美,更是各个身怀绝艺,我们这些人可都只有羡慕的份啊。” 这时白启贤走了过来,恭敬地对熙皇说:“皇上,不如到老臣家中与璩皇边喝茶边聊?” “想来璩皇舟车劳顿也累了,不如先与孤回宫休息片刻,晚上孤再为两位接风如何?” 裴琳听到可以进宫,悄悄在璩咏益手心中写了个“好”字,直觉告诉她,那个自称是幽谷宫的黑衣人应该还在皇宫。这样一来,正好免了他们夜探皇宫。 璩咏益虽不明白裴琳为何会愿意进宫,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对着熙皇拱了拱手,“如此,吾等便却之不恭了。” “璩皇客气了,请。” 而一直躲在后面的熙烨也是暗中舒了口气,还好父皇及时赶到,不然他可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丫头居然会成了璩皇后。 熙烨看着远处亲密的两人,阴笑着,“云儿啊云儿,不知如此宠爱你的璩皇知道你曾经是沈家少夫人的身份后,还会如这般宠爱你吗?”边想着边看向沈府的方向,“或许本太子该抽空去见见沈兄了。” 谈话1 待裴琳他们安顿好后,便借故遣退了皇宫中的侍女,裴琳等到虞老确定四周没有人时才急忙问璩咏益,“你怎么过来了?罗兰国的事这么快就解决了?怎么没带几个侍卫过来,你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不会很危险吗?” 璩咏益看着眼前无数次在梦中出现,另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噼里啪啦问了一堆问题后,紧绷着的脸终于舒缓了许多,嘴角微掀。 裴琳看着璩咏益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我都担心死了,你如今可是肩负着两个国家的兴衰使命,可不能有事的。” 刚才还泛着微笑的俊脸在听到裴琳说的话后,变得暗淡了许多,原来她担心的是那些百姓,而非他。 当然他这转变正在气头上的裴琳可不会发现,不过所谓旁观者清,一向心直口快的小青忍不住为璩咏益抱不平道:“姐姐,主子也是因为担心你啊。” 虞老也看不过去了,这丫头平时倒是鬼灵精的很,怎么现在反应变迟钝了,“就是,琳丫头,益儿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他肯定是都安排好了才过来的嘛,再说了,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说不定我们现在就不是在这里而是在监牢了。” 裴琳看着旁边两个打抱不平的家伙,不由得好笑,她也没对璩咏益怎么着啊,她这么问不也是担心他嘛,“是是是,你们都是聪明人,就我是笨蛋。” 随后白了一眼害她被炮轰的家伙,“也不知道你给他们施了什么法,一个个都帮着你。” “姐姐,我们只是就事论事嘛。” “哈哈,小青丫头,我们不要理她了,走,给老爷子我做好吃的去。”说着虞老朝璩咏益使了使眼色便拉着小青出去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安静的室内同时响起两道声音,两人微愣片刻,随即莞尔一笑。 “罗兰国那边我派了两个心腹大臣在辅佐兰珞,到底是有着几代传承的国都,不是一下子就能收复的,所以得慢慢来,我留在那里也没什么事可做的,毕竟在那里我的身份还不能暴露。至于来这里不带侍卫,是因为不想熙皇有所怀疑……” “我明白的,刚刚只是太担心了,怕你出事。我欠你的已经够多的了,如果你再因为我有个什么闪失,我就是死也抵不过了。” 大手拉过裴琳,轻轻地拥进怀中,“你知道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命更重要。你不欠我什么,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见靠着自己胸口的俏脸抬起想要说什么,璩咏益抢先说道:“不过我答应你,这条命除非你开口要,否则任何人都无法收去。” 白稚地小手指伸到璩咏益面前,“拉钩”,说着也不管璩咏益懂不懂,拉起腰间的大掌,钩住了对方的小拇指,“打勾上吊一百年不许骗人,骗人就是小狗。” “额?”璩咏益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佳人,这妮子,估计当今世道敢这般与他说话的也惟独她了,不过真希望此刻的时间能够停止,多少回,他都梦想着自己能如平常百姓那样,过着普通但温馨的日子。 “对了,我来的时候,兰珞给了我这个”说着,璩咏益轻推开裴琳,从怀中拿出一个像果冻似的珠子。 裴琳好奇地接过珠子,居然还有弹性,“这是什么呀?” “这是一张人皮面具,不过这个可比你以往用的那些好,戴在脸上就像没戴一样,兰珞说这东西整片大陆就两张。” “哇,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给我了?嘿嘿,看来这弟弟没白认嘛。”说着急忙对着铜镜敷着面具,她如今可正需要这东西呢,不然以熙烨那性子,晚上接风宴上肯定要拿她蒙着面说事。不一会,铜镜中出现了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不过少了份清冷,多了分妩媚,少了分古灵,多了分温柔,而且几乎感觉不到脸上贴着东西,也没有一丝缝隙,即使眼光再好的人,怕也难看出她脸上贴着面具。 “啧啧,真是个好东西。” 裴琳轻拍着脸蛋转身间跌坐到了璩咏益的怀里,璩咏益闻着裴琳发间的香味,眯着眼睛嘟囔道:“这样真好。” 裴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室内再次回复了安静,没一会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掉转头,看着枕在肩头的俊脸,这家伙居然睡着了,看来这几天把他累坏了。随即用脚勾了张椅子过来,双脚一翘,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轻靠着他,听着有力地心跳声,渐渐也陷入了睡眠。 谈话2 璩咏益一觉醒来,看到怀中熟睡的人儿,轻轻地在裴琳额头吻了一下,抱着她站起身,本准备把裴琳放到床上去的,谁知脚发麻,又跌坐回了凳子上。 突然的震动惊醒了睡梦中的裴琳,她睁开眼茫然的眨巴眨巴看着四周,直到听见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醒了?” 抬起头愣了片刻,才慢吞吞地吐了一个字:“嗯。” 璩咏益不禁莞尔,这妮子看来还没全醒,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再睡会吧。” “嗯,嗯?不能睡了。”反应迟钝的家伙总算醒了,踹开椅子,从璩咏益腿上站了起来,“我们去找外祖父吧,一会还有事要麻烦他呢。” “哦,好。你先去,我一会就来。” “好,那你快点哈。” 裴琳刚准备走,可见璩咏益还坐那不动,奇怪地问:“你怎么啦?” “呵呵,腿麻,站不起来了,坐会就好。” 小手搬起璩咏益的长腿放到椅子上,轻轻地敲捏着,“琳儿,我们这样像不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 裴琳轻叹了口气,当他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很开心,好像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很安全了。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知道,她的心正为他一点点的融化。 可是她不允许自己这样,她的心是属于阎沁峰的,不能再给任何人,想到出了车祸的阎沁峰如今不知情况如何,而她的心居然慢慢为另一个男人沉沦,她就觉得自己很坏,很坏…… “益儿、琳丫头”好在门外的叫喊声,将陷入沉思的两个人拉回了现实。 裴琳打开门说:“我们还正准备去找外祖父你们呢,你们倒先过来了。” “咦?你是…琳丫头?!” “外祖父这是怎么了?当然是我啦,难道还有人敢冒充不成?呵呵,进来再说吧。” 虞老一进门便盯着裴琳的脸研究着,可看了半天终于放弃,“丫头,你这面具从哪弄来的?连我居然都难以发觉接缝在哪。” “哈哈,是吧,这是兰珞让璩咏益带给我的,据说世间只有两张哦。” “哦?那小子还真是有心了啊。” “嗯,到是个值得深交的男子”裴琳说着看了看一旁的小青,顿时一个诡计在心中产生:要是小青能嫁给兰珞,她到也挺放心的。 “外祖父,晚上就劳烦您了,因为我也没见到那黑衣人的样貌,所以我们先从太子的寝宫查起吧,我怀疑那人可能被太子关押了,否则她不可能不去找我的。” “嗯,也好,顺道我把这皇宫地形图弄来。” “那就拜托外祖父啦,对了,慈宁宫在出门左拐到头再右拐穿过长廊就是了,您有空也可以到那里转转哈。” “我,我是要去太子寝宫,你与我说慈宁宫所在干嘛?” 裴琳掩嘴偷笑道:“呵呵,不干嘛不干嘛。” “师傅、琳儿,你们在说什么啊?” 裴琳与虞啦对视了一眼,他们光顾说话,把璩咏益给忘了。于是虞老把裴琳遇到幽谷宫人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幽谷宫?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嗯?幽谷宫可是销声匿迹很多年了,你怎么会挺过呢?益儿,你好好想想是在哪里听到过的?” 璩咏益努力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也许当你不去想的时候,又突然能够记起些什么来呢。” “嗯,那师父,您晚上一切小心,我让风在暗中协助你。” “呵呵,不用啦,外祖父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喏,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粉,它能让人在短时间内陷入环境。” 虞老激动地接过药粉,“你这丫头,脑子里面到底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嘿嘿,等您教会我轻功,我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您也都会了。好了,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去赴宴吧,我估摸着,快要有人来唤咱们的了。” 果然,没过一会,便听到那尖尖地嗓音响起:“璩皇、璩皇后,老奴奉皇上旨意,来接二位摆驾御花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虞老离开 不知何时璩咏益站到了裴琳身后,轻拥她入怀:“别太难过了。” 裴琳转过身,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任眼泪静静地涌出,无声地宣泄着这几个月来的压抑心情。 “璩皇和璩皇后可真是恩爱啊。” 璩咏益侧眼看向朝他们这边走来的太子熙烨,拥着裴琳的手臂紧了紧,裴琳在听到熙烨地声音时,也止住了泪水,但因为哭了太久,眼圈红着,所以懒得抬头。 璩咏益淡淡地问道:“熙太子过来有事?” “适才听闻璩皇后凤体欠佳,所以本太子领了御医过来帮璩皇后号脉。” “多谢熙太子关心了,不过皇后自身略懂医术,已吃了药,并无大碍。” 熙烨看了看将脸埋在璩咏益胸口的裴琳,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如此,那璩皇与璩皇后好生休息,本太子就不做打扰了。” 璩咏益冷冷地看着熙烨离开的身影,周身散发出一股杀意。 这时小青拿着一张字条跑了过来,“皇上、娘娘,虞老离开了。”说着把字条递给了璩咏益,只见字条上写着“有事需离开几日,无找。” “先回屋再说,小青,你在外好生守着,没有孤的允许,谁也不得进来。” “奴婢明白。” 回到屋内的裴琳看到穆姨已经睡下,便悄悄地走到一旁坐下,“益,你可确定这真的是外祖父的笔迹吗?” “嗯,的确是师傅所写。” “虞老武艺高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琳儿不用太过担心。”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总觉得外祖父自从把穆姨救回来后就怪怪的,本想着等他今日休息好了再仔细问问,可如今他却留书离开了,到底是什么要紧事需要这么着急离开呢?难道连与我们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这些只能等日后虞老回来时再问个清楚了。如今我们最要紧的是想法子把穆姨带出宫去,那熙烨可是时刻盯着这边啊。” “再等两天吧,等穆姨伤好些了我们再想办法离开。” 这时听得门外有人说话地声音,“这位姐姐,小的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奴才,奉旨来请虞老爷的,可刚刚小的在虞老爷门外敲了半天门未得回应,所以才过来询问下姐姐,不知虞老爷是否在他房间?” “小青,请那位公公进来吧。” 小青正不知要如何回答,正巧在这时听到屋内璩咏益的吩咐,立马高兴地为那位公公打开屋门。 “多谢姐姐。”小太监笑着与小青道谢后才胆怯地走进屋内,要知道这璩皇可是出了名的冷面皇啊。 此时沈沁峰已经藏到了屏风后面,而裴琳则卧床而坐,璩咏益坐在床边,床前用帘纱遮掩着,小太监进来后恭敬地对璩咏益和裴琳行了大礼,“奴才给璩皇、璩皇后请安。” “起吧。”淡漠地声音响起,小太监依言推立到一边,“适才听闻熙皇要找虞老?公公可知所谓何事?” “禀璩皇,是白丞相过来求见虞老爷的。” 璩咏益看向拉住他手的裴琳,好像白启贤会来找虞老她早就知道似的。裴琳朝璩咏益做了个调皮的表情,然后沉着声尽量让自己显得有威严的样子说:“哦?你可知白少爷的病情可有好转了?” 这璩皇就挺吓人的了,怎么这璩皇后也这么慎人啊,光是听她的声音就有点胆颤,好像能洞彻人心似的。小太监咽了咽口水,如实答道:“奴才来时听丞相说白少爷的病大有起色。” “嗯,你先回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见小太监离开后,璩咏益发现裴琳被自己盯地有些不知所措时才婉儿一下说:“琳儿现在可是越来越像皇后了。” “我说啊益,你别一乘我不在就占琳儿的便宜好啊?又不是只有皇后才能有魄力的。琳儿哦?” “哦你的头,你们俩都给我闪开,别妨碍穆姨休息。也许此时正是我们带穆姨出宫的大好机会。” “琳儿的意思是……” “嗯,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你们说呢?” “哈哈,琳儿,你不去随我经商真是可惜了。” “整日与算盘、银票打交道,我怕会满身惹得铜臭味,还是免了吧。” 只见沈沁峰一脸不乐意地嘟着最往裴琳身上蹭着,“我哪里有铜臭味啦?你闻闻,闻闻?” 随后一只大手如老鹰抓小鸡似地把沈沁峰往地上一扔:“倒是谁更会占琳儿便宜?” 裴琳看着两个男人斗嘴的样子不觉笑了起来,谁说只有三个女人才能成一台戏的,这冰块与火球对碰时也能闹得世界大战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练轻功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裴琳除了陪穆姨聊天外,就是逮人教她轻功,但惟独不找沈沁峰和璩咏益教,而他们的那些手下在裴琳的施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挡着主子们射去的杀人目光,战战兢兢地教着,以致我们的裴大小姐都学了好一阵了,依然只能勉强飞过3米左右的围墙。 这不,在竹林的另一边,只听得一句句的脏话从一女子的口中传出。“你爷爷的,我就不信,我今天还是飞不过四米的墙。” 边说边提气,脚尖垫地,“咻”地一下往她命人搭的人造墙上飞去,不出意外的“嘭”地一声,某人的脚还是未能飞过围墙,一脚把墙踹倒了不说,自己还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噗嗤”背后的笑声传到如今已成气葫芦的裴琳耳中可是相当的刺耳,拍拍屁股站起身,对着身后的人吼道:“不准笑!” “呵呵,琳儿这是恼羞成怒了?” “穆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虽伤已好了可这身子还虚着呢。” 穆姨拉着裴琳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坐下,笑着说:“你穆姨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没那么弱的。倒是你啊,听人说你这段时间是天天摔得鼻青脸肿的,要是不小心留下疤痕,不怕益怪罪?” “又关他什么事啊。”说着裴琳瞪了一眼一旁的小青:“又是你在穆姨面前嚼的舌吧?” 小丫头一听委屈地噘着嘴说:“姐姐,我打你小报告,还不是担心你嘛。” “是啦,你这妮子,做什么总是有理。也不知道以后有谁能将你收服了。” “咦,姐姐真是的,老拿这种事打趣我,我这辈子除了姐姐,谁也别想收服我。” “那不然,你嫁我?”裴琳逗趣地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品了起来。 这时一道男声响起,“谁要嫁谁啊?” 三人同时随着声音望去,原来是沈沁峰。“怎么这个时候有空来这?” “来看看你轻功练得怎么样,顺道给捎些祛瘀化血的药膏过来。” 见小青和穆姨听了都在那掩嘴偷笑,裴琳撇撇嘴,转个身屁股对着沈沁峰,并把袖子里的baby拿了出来放桌上,小家伙吐着红信,恶狠狠地瞪着沈沁峰,使得他只能远远地站着。 “功夫么,练得不怎么样,谢谢你的药膏,没什么事就回吧。” “丫头,你够了哦,你只是跟益闹别扭,干嘛连我也不爱理不理的,有什么事,大家面对面说出来,别藏着掖着的,放在心里难受。” 裴琳轻叹了口气,“沁峰,对不起,最近你还是别过来了,我想静一静,有些事等我想说的时候会与你们说的。” 见沈沁峰哈想说些什么,裴琳急忙对小青吩咐道:“青儿,送客。”说完拉着穆姨起身往室内走去。 走在回廊上,穆姨见四下无人,拉住裴琳前行的脚步,到一旁的围栏边坐下,静静地看着裴琳。 许久后,裴琳见穆姨始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终于投降了,“穆姨想问什么就问吧。” 穆姨温柔地笑笑,轻抚着裴琳垂在胸前的长发,“琳儿不知道穆姨想问什么吗?” 看着穆姨此刻的表情和动作,让她想起了远在他方的妈妈,记得与老头订婚那天,妈妈也是如穆姨这样轻抚着她的长发,边微笑着与她说着话。一股对妈妈的思念与穆姨身上散发的妈妈似地暖流感染着她。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怎么哭了?”穆姨心疼地拿起帕子轻拭着眼泪,“既然你不愿意说,穆姨不逼你就是了。” 裴琳“哇”地一声扑到穆姨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这下可把穆姨急坏了,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谁知越安抚裴琳哭地越厉害,“琳儿,对不起,穆姨不该逼你的,都是穆姨的错……” 痛哭一阵后裴琳心里舒坦了许多,抽泣着趴在穆姨怀里,遥遥头说:“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我娘。” 穆姨之前因裴琳痛哭而心疼得噙在眼眶的泪水,在听到裴琳说想起她娘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也流了下来,她似乎能够明白刚才为何琳儿会抱着她痛哭了。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许久后穆姨听到裴琳均匀地呼吸声,这丫头居然睡着了。 轻轻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痴痴地盯着这张熟睡的面孔,喃喃自语着“真的与小姐长得太像了。”说着又抬头看着上空发誓道:“宫主、小姐,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少主!” 这时璩咏益走了过来,穆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璩咏益望着熟睡的佳人,这妮子已经躲了他快半个月了,本想着也该解气了,可听小青说了沁峰刚才在她那沾了一鼻子灰,无奈地笑了笑,弯腰从穆姨怀里接过轻打着呼噜地裴琳,大步向她的睡房走去。 小青见此急忙想要跟上,却被穆姨拦着了,“青儿啊,再陪我溜溜弯吧。” “可是……” “可是什么呀?难道你还怕你家主子吃了琳儿不成?我倒是希望这样呢,好早点生个娃给我们玩玩。” 小青一听也是有理,其实她一直很希望姐姐能够与主子在一起的,不说旁的,就说主子愿意为了姐姐连命就不要这一点,她绝对能保证主子会待姐姐很好的,而且在她看来了,也只有主子才配得上姐姐,沈少爷嘛,虽然也很好,可老是没个正紧,都不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的。 小青边想着边摇着头,穆姨看了,好笑地拍了下她的脑袋说:“好了,在那乱想也没用,还是陪我去遛弯吧。” “哦。”过了没一会,长廊上响起小青清脆地声音:“穆姨,您说姐姐要是和主子生了小娃,是会像姐姐多一点还是像主子多一点?” 见穆姨不理她,她只好住了嘴,可没一会又自言自语道:“我还是希望将来姐姐生的小娃像姐姐,要是像主子那样,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要是男娃还成,可要是女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风瞬阵&轻舞绫 裴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居然难得的没有做梦,看来靠着穆姨可比吃安眠药有效多了。 “琳儿醒了吗?” 裴琳冲穆姨甜甜地笑着说:“醒了,穆姨找我可是有事?” “嗯”穆姨边走到裴琳身边给她整理着因睡觉而略显凌乱的衣衫,边轻声说:“从明日起,穆姨来教你练功吧。” 裴琳一听自是高兴,只是穆姨的伤还未痊愈…… 穆姨好似看出了她的顾虑,安抚道:“放心,我外伤已经好了,只要不用内力,不碍事的。” “好啊,这下我就不用自己乱摸乱撞的了。” 于是第二日天还未亮,裴琳便被穆姨揪出了被窝,并被带到了竹林深处的一片空地上,只见眼前一堆竹桩有序排列着,仔细看,好似一个阵。裴琳不解地看向穆姨。 “跳上去,这是风瞬阵,昨日看了你练习的轻功,发现若想短时间内要与他人那样一跃好几米似乎有些难,所以学着风瞬阵最为适合。虽不能一下跳得很远,但只要练好这个阵,想要抓住你,很难。这阵法是宫主自创的,现在将它传给你,宫主在天有灵也该有些安慰了。” 裴琳一听,暗自咂舌,这阵法岂不是与段玉那凌波微步差不多,嘿嘿,这次算是赚大发啦……只是穆姨说这是幽谷宫宫主自创的,厉害肯定很厉害,可是如果真有在天有灵一说的话,他知道是她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还会愿意让她学这功夫吗?裴琳在心中暗自向这传说中的幽谷宫宫主道歉着:我不是有意害你女儿的,但我也受到了惩罚,离开了家人来到这里。 “待你练熟这阵法后,我再将你娘的轻舞绫教给你。” “轻舞绫?” “是啊,这可是你娘的绝技呢,当初宫主怕你娘有危险,所以教她习了风瞬阵,而你娘又独爱舞蹈,没想到就这么创出了轻舞绫。想当初在古内,你娘使出这功夫来,连宫主都无法轻易近得了她身呢。” 裴琳想象着那无缘见到的“娘亲”在眼前挥洒着绫段飞舞的样子,一旁幽谷宫宫主看的如痴如醉的景象,该是多温馨呐。 转头看向穆姨,她好似也沉浸在了回忆中,一脸的惆怅。 裴琳一跃而起跳到了竹桩上,故意大声喊着,“穆姨,您看我这么走对吗?” “对,好在你练了心法,有些内力,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轻功练习,应该会学的快些。”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裴琳在穆姨的指导下已将风瞬阵练得极熟,轻舞绫也能够简单施展,这中间裴琳还将绫段进行了改良,这两种功夫加在一起,逃命是肯定够了,可防御力和战斗力太弱,所以她把绫段和银针枪结合在了一起。一枪射击出去,无数根银针随着轻飘的绫段好似无意却是有意的四处飞射。 这天,裴琳刚练完功回到楼里,便接到了小红传来的信,“训练已完成。” 裴琳满意地笑了,小红这妮子办事就是让人放心,训练时间比她预期的缩短了一半,那么现在就让她考验下他们的这么多天的训练结果吧。 “姐姐在偷乐什么呢?也不说来给我们一道开心开心。” 裴琳撇了小青一眼,这妮子跟自己时间久了,嘴皮子功夫倒厉害了许多,不过还缺少了些东西,正好这次让她也去历练历练,两丫头既叫她声姐姐,总得为她们的将来做好打算的。 “你前些天不是念叨着想你小红姐了吗?姐姐我带你去看看她如何?” “真的?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嗯?你是想你姐还是想出去啊?” “嘿嘿,都想都想。” 裴琳宠溺地敲了下小青的头:“你哦,去跟你家主子说一声,就说我们要去看小红,他要是有兴趣,可以一道去。” “咦?姐姐,你原谅主子了?” 这丫头,给她点颜色倒是开起染房来了,瞪了她一眼道:“我数到三,你若再不去……” “还未等裴琳说完,妮子已不见了人影。” 随后裴琳才走到穆姨身边说:“穆姨,我得出去一趟,可能晚些回来。” “去吧,不过得注意安全。再过几天我的内伤就可痊愈了,到时候,不管到哪,都得带着我,虽然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可只要跟在你身边,看着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裴琳眼中一酸,生怕眼泪流出来,急忙扑到穆姨怀里,深吸了口气,“穆姨放心,到时候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拉着你跟在我身边的。” 穆姨听到不远处急促地脚步声,知道肯定是璩咏益过来了,这段时间琳儿对他不闻不问的,他的无奈和痛苦她这个旁观者都看在眼里,如今听到琳儿主动邀他外出,怎能不激动呢。轻拍了拍裴琳的后背,“走吧。” 裴琳看了璩咏益一眼,不禁微皱起眉头,他好像瘦了,也憔悴了,是因为她吗?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红瓶,倒了一粒药丸递给璩咏益,“喏,吃了吧。” 只见璩咏益二话不说接过药丸就吞了下去,“你就不怕我给你吃的是毒药?” “你不会。” 裴琳气结,这家伙就这么肯定她不会害他?如今他这样子,不都是她害的么?他为什么就不气她、恨她呢? 越想越起,狠狠地瞪了璩咏益一眼,裴琳便拉着缩在一旁的小青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璩咏益耳边回响 “要是再这么一副憔悴样出现在我面前,就把你踹回咏月国。” 璩咏益嘴角微勾,他就知道,琳儿还是关心他的。于是脚尖一垫,追了上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虚门 很快璩咏益就追到了裴琳她们,二话不说把裴琳揽进了怀,裴琳本想挣脱,可很快她便发现一个不愿承认的事实,这家伙的速度比她快多了,看在时间宝贵的份上,便暂不与他计较了。 只是在心底暗自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在速度上超过你,璩小样,你给我等着! 璩咏益突觉一阵寒流传来,可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除了一张笑脸紧绷着,并没有其他异样,不禁疑惑,难道是气温的缘故? 快到山巅时裴琳刚准备拿玉哨出来吹,可璩咏益好像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禁好奇,但由于心里还在暗自与他较着劲,所以并没有开口问的打算,哨子也不吹了,任凭他带着她往前飞。 “小青,你在此等候小红来接你。” 终于裴琳还是忍不住问了:“我们不等小红来接吗?” 刚才还一脸酷酷表情跟小青说话的璩咏益,在听到裴琳问话时,突然变柔了许多,“我带你直接进去。” 这时裴琳才想起来,这个地方是他安排人设的秘密基地,估计机关什么他也是熟门熟路的,怎么还会需要小红来接呢。 待他们到达基地门口时,小红他们已在那等候了,见裴琳一脸疑惑,头顶上响起璩咏益的声音:“即使能躲开机关,但只要有人进来,里面的人还是能够发现的。” 哇哦,双重保险啊,这些个古人在没有任何先进仪器的帮衬下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在现代,那还了得? 小红看到裴琳他们出现,立马由先前的紧张转为开心,笑着走到裴琳身边挽着她的手说:“主子、姐姐,原来是您们过来了,我刚才还在纳闷呢,怎么有人这么厉害能破我们的机关。” 小红、小青跟着裴琳时间久了,见到璩咏益这个主子也没有以前那么拘束了,而且凡是有裴琳在的时候,她们俩都不用向璩咏益行宫礼,不然又得挨裴琳的一顿念叨了。 “末将参见皇上、皇后。” “免礼” 裴琳定睛一看,原来是上次被小红称作刀大哥的黑衣男子,原来还是位将军,虽看上去木讷了些,不过看上去老实本分,若是将小红嫁给她,定不会亏待了她。 “出宫在外这些虚礼就免了吧,而且我们暂时还不希望让里面的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日后你叫他主子,称我裴姑娘便可。” “这…”刀御看了下璩咏益,见他没有反对,“刀御给主子、裴姑娘请安。” “小红,你先去山下把青儿接了上来吧,我们在练兵场等你们。” 见小红离开,刀御恭敬地说:“主子、裴姑娘,我给二位带路。” 一路上刀御给裴琳讲解的每个路段的机关设计和阵法无不让她咋舌,古人怎么能这么聪明呢,在没有任何先进仪器的情况下居然能够设置出这么多重机关,甚至还有隐蔽的虚门,据刀御说,凡是误入虚门的人,没有一个是能够再出来的。璩咏益好笑的看着裴琳不自觉得向虚门后退了两步,没想到这丫头还有害怕的时候。 大手将她一揽入怀,“我不会让你遇险的。” 裴琳轻巧地挣脱开璩咏益的怀抱,“这个虚门你们是怎么建造的呀?建这个的人如果进入到里面也会被困吗?” “说起来也是碰巧了,当初主子命我到这一带找地方,我找到此处时,虚门就已经有了,只是当时还没有石门封着,所以同行的几人,有两个就掉入了虚门,再未出来。” 裴琳走到刀御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前面是不是到练习场了?” “是的,主子、裴姑娘,这边请。” 当璩咏益一行人还未走到场地,便听到了一些人的抱怨。 “妈的,老子不练了。当初招我们的时候说什么能让我们扬名天下,老子都在这练了这么长时间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黑,你在那穷嚷嚷什么呢?小红姑娘不是说了,这几天我们的宫主就会来检查了,到时候自会有安排的。” “鎏队,我觉得老黑说的有道理,什么狗屁宫主,自建立以来就没露过脸,怕是一时兴起寻我们开心的吧。” “我说你们几个臭男人吵什么吵,怎么?一身粗皮还不及老娘了?” “得了吧,钱疯子,谁不知道你看上了那个刀御啊,你巴不得那个狗屁宫主永远不要来,这样你就能跟他朝夕相对的了。” “可是刀御好像比较钟情小红姑娘诶。” “这有什么,二女侍一夫,我要是刀御,睡觉都能乐。” “啊呸,收起你们那满脑子的污垢,老娘我要是喜欢上谁,不会不敢认,不过刀御嘛,啧啧,不是我那壶酒。” 这段对话让裴琳对鎏队和钱疯子的印象不错,至于其他那几个人嘛,呵呵,她会让他们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狗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立威1 刀御看了看主子紧绷的脸,心中为老黑他们捏了一把汗,再偷偷打量了下微笑着的裴琳,暗自腹语着“还好还好,看来娘娘并没有生气,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他们。” 突然耳边响起璩咏益冰冷地声音:“一会自己去领50记板子。” “是,主子。” 裴琳本想劝解,但转念一想,场上的人就好比刀御手下的兵,兵之错将之过,如果他能以练兵的方式来训练他们的话,今天他们就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了。 “刀御,这些长舌妇就是你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训练出来的精英?” 随着一声不温不火地声音响起,裴琳等人来到了练习场前。场下的老黑他们一听火了,只见说这话的竟是一个粉雕似地玲珑女子。 老黑不服地说:“女娃,你是何人?竟敢说你黑爷爷我是长舌妇!” “啧啧,你就是老黑啊。”裴琳边说边打量着眼前这位三十出头高高大大,皮肤黝黑的人,最后总结出一点“嗯,身高马大,四肢发达……” 正当老黑被裴琳夸得脸色稍缓了些,便听到裴琳慢悠悠地坐到主位,此时小红和小青也已赶到,接过小红递过的茶水浅抿了一口,才悠悠说道:“可惜头脑简单。” “你!”老黑听了自是不服,说话间便要冲上去揍人,可当事人好像没感觉似地,继续火上浇油地说:“哦,现在再加一条,脾气暴躁。” “丫丫个呸的,别以为你是女娃,我老黑就下不得手。” 此时,一些聪明的人早就规规矩矩地退到了一旁,平日里训练他们的刀御和小红姑娘对上首的女子都是恭恭敬敬,可见来人身份不简单,只有这老黑,还看不清楚状况。 “呵呵,我还就怕你下不得手。”某女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窝在椅子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老黑。 众人也看好戏似地看着老黑,谁知等了许久也不见老黑行动,“臭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动不了了?!” 众人一听傻眼了,刚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老黑,都没有人发现上首的女子对他下手,怎么这会老黑就动弹不得了? “哦,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你点了穴而已。” “哼!尽会使先阴招,有种给我解了穴,我们明地过两招。” “啪”,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裴琳身边的璩咏益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裴琳轻拍了拍他的手,低语道:“没事,这种小事我应负的了。” 寒气终于消散了一点,不过脸色还是不好看,老黑被璩咏益瞪得心里开始打颤,这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宫主?好恐怖啊。 “算了,丫头,我一大男人不跟你一小女子计较了。” “哦?难不成你怕了?” “你,你别得寸进尺啊。” “那就废话少说,二十招,二十招内你若能碰到我,我便向你陪不是,但若二十招内你碰不到我……” 老黑一听以为自己得了莫大的便宜,别看他块头大,抓人的功夫可是了得,想当初做乞丐的时候,没少被人抓,所以摸索出了一套抓人的套路。 “好,若是二十招内我碰不到你,我老黑任你处置。” “一言九鼎” “驷马难追” 下面又开始评论起来了,老黑的功夫他们是知道的,虽然脾气暴了点,不过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特别是轻功更是了得,可看那女子一副自信的样子,应该也有两把刷子,看来有的好戏看咯。 刀御的一声开始,裴琳便脚尖点地离开了座位,眨眼睛便主动出现在了老黑的面前,“女娃子,你该不会是想认输吧?如果真是这样,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呵呵,老黑,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老黑定睛一看,怎么回事?刚刚明明在眼前的人,此刻却已跑到了他的身后,但他可以保证,这期间他的眼睛没有眨过的。 “哼,这次是我大意,下回就没这么好运了,看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立威2 一来一回间,裴琳已躲过了老黑十五招,看着弯着腰在那喘气地老黑,裴琳优哉游哉地飘到上首喝了口茶,“这么快就没力气了?” “哼,别得意了,呀~~~” “啪嗒”刚刚裴琳喝地茶杯被打碎在了地上,“啧啧,老黑,你损坏公物,记得要赔哦。” 老黑抓着杯中的碎片,狠狠地扔到地上,“我还就不信抓不着你。”被激地近乎红眼的老黑奋力一跃,朝裴琳此刻所在的地方扑去。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衣角了,紧绷的黑脸好似终于可以送口气了。不过只听得“啪”地一声,黑脸上多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死老黑,你摸哪呢?!”原来那只黑手竟然摸在了钱疯子微凸的重要部位。而这边哪还有裴琳的白衣影子哦。 “哈哈,老黑,你可要对人家姑娘负责哦。” “你!” “我怎么啦?还有最后两招哦,嗯,我是不是该想想要怎么处置你呢?当我干儿子如何?” “啊…小丫头片子,有种别让老子抓到,否则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咯咯,我又不是男人,本来就没种,所以你是抓不到我的。”说着又轻易的躲开了老黑的黑爪。 “还有最后一招,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呸,不到最后一刻,谁胜谁输还不一定呢。”突然间老黑双腿并拢,双眼紧闭,气运丹田,四周的灰尘好似慢慢地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转化成颗粒状,徐徐向老黑双手飘去,没过一会儿,老黑双手四周被绿莹莹地能量包裹着。 刀御和小红一看不妙,这招黑手如来可是老黑的杀手锏,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他们二人联合才能侥幸躲过,何况是对于一个没有多少内力的人。 “老黑,住手!不可伤了宫主!”说着刀御和小红便要冲上去搭救裴琳,却被璩咏益拦住了,两人不解地看向主子,只见他冷冷地说:“这招必须得由琳儿自己躲过,否则她日后如何统领他们?” “可是主子……” 二人见璩咏益无再说话的意思,只得退到一边,紧张地看向场下。 而场下围观的人也都炸开了锅。 “宫主?” “她就是宫主?” “我还以为坐在上首的那个冷面男人才是宫主呢。” “是啊,区区一个小女子怎么做的了我们的宫主。” “老娘也是女人,你们有几个人能打得过老娘的?哼,不说别的,你们这些人中,有几个能像宫主那样,躲开老黑几十招而不被碰到的?” “是啊,听说我们所练地那套棒法也是宫主传授的,而且之前她给老黑点穴,我们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发现。可见此人不容小觑。” “那也得看她能不能躲得过老黑的如来手再说了。你看老黑现在的样子,根本停不下来了,怎么样,你们要不要上去搭救啊?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啊。” “哼,老娘有预感,宫主会躲开的。” “别说话,老黑出手了。” 此时的裴琳好像脚下捆上了沙袋似地,举步艰难,眼看着就要被老黑的绿光卷进去了,突然从身后传来一股热流,慢慢冲破了那种被束缚的感觉,虽还是没有平常那么轻便,但使用步法还是可以的了,裴琳身体慢慢站定,暗自提气,眼看着绿光离她越来越近了,众人无不紧张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宫主这是怎么了?难道想要认输了吗?” “我就说嘛,女人啊女人,面对区区一个老黑的如来手就吓得动不了了,如何领导我们?” “都给我闭嘴!” 一干人等齐刷刷地看向朝裴琳奔来的绿光,就在众人以为老黑肯定能抓到人的时候,突然白色的身影犹如被狂风吹动的薄纱,看似有形却又无形,任凭绿光怎么流转,都无法真正碰到那抹白色倩影…… 随着白影飞到场地上首停下,裴琳灌了几大口茶后才对仍在四处找她的老黑不疾不徐地说:“老黑,愿赌服输,再不停下,是不是让我帮你永远停不下来啊?” 可是对方好像没有听到似地朝上首冲来,裴琳这下可没力气再跟他耗了,对刀御使了个眼色后大咧咧地坐到璩咏益身旁,轻声地说了一句:“谢啦。” 一直紧绷的酷脸这才总算缓和了些许,嘴角微微勾起,大掌紧紧握住那双芊芊玉手。不消一会,刀御已制止住了老黑,只见他此时嘴唇泛白,脸上满是汗珠,脚下虚浮,看来消耗的体力不小。 裴琳朝扶着他的刀御扔去一粒药丸,“给他服下。”说完便看向场下众人,只是这么一直看着,却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终于有人带头走了出来,双手抱拳,单脚跪下,“属下钱凤姿参见宫主。” “属下鎏庸参见宫主。”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向裴琳行礼,一直到最后所有人都行了礼后,裴琳才缓缓开口道:“都起来吧。日后这些虚礼就免了,我更看重你们的能力。当初我以和字为宫名,意想所有人能够以和为贵。你们曾经大多是流落街头的浪人,如今给了你们重新有家的机会,为何不懂珍惜?和宫就是一个大家庭,你们每个人都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试问你们就是如此对待家人的吗?说实话,刚才看你们的表现我很失望。” 说到此处,裴琳看了看身旁的小红和刀御,两人纷纷低下了头。看来得多训练下这两人的管理能力,如果哪天她离开了,益还得靠他们帮忙呢。 “不过正如我所说,我们是一个大家庭,作为家庭的领导人,我原谅大家的过错,之前的事既往不咎,但要再有任何今天之事发生,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属下定不会让宫主失望。”包括刚刚转醒的老黑,都煞有气势地高喊着。 “那就好,今天就到这吧,明日我还会过来,希望能看到不一样的你们。” “恭送宫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商讨大计1 裴琳走时将刀御和小红也带回了竹林,并让人叫来了沈沁峰,用过晚膳后,一行人来到了书房,刀御和小红齐齐向璩咏益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惩罚。” “起来吧。”两人听主子没有怪罪的意思才缓缓起身站到一旁。 这时裴琳发话了:“你俩都坐下吧,小青你也坐下,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想与你们商议和宫下一步计划。” 沈沁峰“啪”地一声帅气的合上折扇,“琳儿可是有想法了?” 裴琳抿嘴笑笑说:“我想先听听小红与刀御的想法。小红,你先说说吧。” “是,姐姐。我听说一个月后会在筱淼山庄举行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我们可以在那里一举得名。” “哦?武林大会?举办武林大会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武林大会我也有听说,据说历年举办一次武林大会是30年前的武林老盟主也是筱淼山庄的老庄主规定的,为的是让现在的武林盟主更有危机意识,按老盟主的说法:武林盟主,有能者居之。只要在武林大会中能够赢得现任的武林盟主,便能替而代之。武林中人之所以会30年来依然执行这条规定,也是想着自己或着自己的子孙能够有朝一日在武林大会中出人头地。” “那这期间,是不是还是只有筱淼山庄的人能够做得了武林盟主呢?” “咦?琳儿怎么知道的?” 裴琳没好气的白了沈沁峰一眼,“亏你还做了这么多年生意。” “琳儿的意思是……原来那老筱是只千年老狐狸啊,既然如此,那我们和宫就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时璩咏益冷冷地给沈沁峰泼去了一盆冷水:“你也别高兴地太早,据说这几年,筱淼山庄与朝廷走得很近。” “额?益,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其实早就垂涎熙襄这块大肥肉了?” 裴琳顿时无语了,这沁峰可真是个活宝,刚还想说他笨来着,怎么对上益的事情,他就变得鬼精鬼精的了,真怀疑他之前是不是装的。 沈沁峰见璩咏益没有理他的打算,便屁颠屁颠的挪到裴琳身边,悄悄地说:“琳儿,你与益和好了?” “为什么这么问?” “不然我刚才那么说他,他早就拳头过来了。” “那你现在是觉得皮痒咯?” “嘿嘿,当我没说。” 裴琳好笑地看着沈沁峰屁颠屁颠地坐回到位置上,又看向璩咏益,谁知他也正好看着她,向他温婉地笑了笑便看向刀御:“刀御,你的想法呢?” “禀娘娘,参加武林大会固然是扬名和宫的好机会,只是武林中人才济济,虽我们和宫也有个中高手,可想在武林大会中崛起,还是有点犯险的。” 刀御说到此处,看了看璩咏益和裴琳,见二人脸上都未有多大表情,咽了口口水,接着说:“其实属下倒是觉得,我们可以从商。” “哦?你想在熙襄从商?熙襄的商铺大多都在沈家的嘴里,你觉得我们还能从他们口中抠出多少?” “琳儿,你说话能别这么恶心吗?还有刀御,你是在向我挑衅吗?” “刀御,别理他,继续说。既然你会提出这个想法,自然也是了解熙襄的商业的,想必已有想法了吧?” 刀御看着裴琳支持的目光,激动地脸上微微泛红,整了整思绪继续说:“正是因为熙襄大多的商业都属于沈家,我们才更有发展空间。而且娘娘不是说过么,和宫并不属于熙襄,之所以建立和宫,是为了将来,所以我们从商,并非局限在熙襄这一片。” “呵呵,刀御所言甚是。益,你觉得呢?” “经商我不擅长,不过我知道你心里已有打算了。” “有是有了,不过得看我们沈少爷的了。” 沈沁峰看裴琳一脸算计地看着他,突觉头皮发麻,“丫头,你想干嘛?” “吞并沈家。”说着看着刀御和小红他们说:“你们三人先去休息吧,晚些我再去找你们。” 沈沁峰见三人出去后,才一脸严肃地问:“你要我做你的细作?” “什么细作啊?说的这么难听。难道你想让沈家的基业毁在你那些堂兄弟和叔父手上?” “你,还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沈沁峰瞪着璩咏益,“你告诉她的?” “不用他告诉我,我又不傻,我认识的沈沁峰,不会无缘无故扔下抚养他成人的爷爷,一个人离家出走,更不会当着太后的面拒绝爷爷的安排。于是我猜想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商讨大计2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沈家出现内忧的?” “也不是很久,其实在咏月国的时候我就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多想,直到那次宫宴,太后要给你指婚,你拒绝了。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沈家出了个太后,却没有人在朝为官的原因是你爷爷和太后的关系,所以你爷爷命令沈家所有子孙都不得入朝为官。而那天,明显可以看出你爷爷与太后是合计起来要帮你指婚的,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对不起琳儿,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承认,当初去咏月国找你,有想过利用你,可是当我再见到你时,我就马上后悔了,这辈子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一直沉默的璩咏益突然说:“这个或许我能明白。” “嗯?”裴琳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过来,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会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展现自己软弱的一面?更何况是沈沁峰这种自尊心很强的男人。 “好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过沁峰,你隐瞒我是事实,所以必须要接收惩罚。” “只要别罚我离开你,其他的任你处置。” 一旁的璩咏益听后,心情有些复杂,其实他是个外冷心热的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把沈沁峰当做自己人了,只是他们两同时爱着一个女人,让他很纠结,特别在听到他对他心爱的女子说着情话时,更是难受。 而裴琳心里同样也不好过,她倒宁愿沁峰当时利用她来作为要益帮他的筹码,那样至少她可以少亏欠一份情。 整了整思绪后对沈沁峰说:“惩罚的内容其实你该知道的,吞并沈家。”看着沈沁峰犹豫地表情,裴琳安慰道:“只是把沈家产业改个名字,人事上面做不做变动还是由你做主,但我有个要求,和宫不需要老鼠屎。” “云丫头,几日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没个女孩子的样了,老鼠屎都说出来了。” 裴琳一听这熟悉的带点苍老的声音,鼻尖传来一阵酸涩的同时激动地喊了声:“外祖父。” 只见虞老飞身进屋,笑忘着璩咏益和沈沁峰说:“你俩是不是欺负她了?”见被指名的二人不解,接着说:“不然这云丫头怎么一见着我就哭了呢?” 二人一听很是无语,好在裴琳替他们解围:“他们没有欺负我。欺负我的人是外祖父您。” “额?”虞老顿时反应过来,原来云丫头还记着他的不辞而别,马上摆出一副讨好的笑脸说:“云丫头,我是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当面告诉你们,不过我不是留了字条了嘛。” “哼,想要我不记仇也行,帮我个忙呗。” 在场三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妮子肯定又在算计什么了,跟她相处久了就知道,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不过虞老也只能答应,谁让他害这丫头哭鼻子了呢。 “好,只要不是杀人放火……” 裴琳翻翻白眼,未等虞老说完就打岔道:“外祖父,我又不是土匪强盗!再说了,杀人的事,您又不是没做过咯。” “这么说你真是要我去杀人啊?” “放心,如果真要杀人,我自有人动手的,不劳您大驾。我只是想麻烦您代表和宫参加武林大会。最好能把武林盟主的位置拿下来玩玩。” 当今的武林盟主要是听到裴琳这话,估计要被气得吐血了,被他引以为傲的身份,到这妮子口中竟成了一件玩具。 “武林大会?筱淼山庄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所以才要外祖父您出马呀。” “好吧,我尽力而为。现在你是否能与我说说这老鼠屎是怎么回事啊?” 裴琳将沈沁峰叔父堂兄弟与他抢生意的事和她想要吞并沈家的计划向虞老简略的说了一遍,最后莞尔一笑道:“所谓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可不想因为沁峰你的一时亲情泛滥,而使得你将来一无所有。”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哈哈哈哈哈,云丫头,这种形容也就你能想得出来,不过形容得倒是挺写实的啊。” “那是自然。对了外祖父,刚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说到这事,我还正想问你呢,怎么姓白的那小子会知道你们现在的住处的?” “虞老,你的意思是说你能找到此处,是皓天告诉你的?” “嗯,我一进城就看到益儿给我留下的记号,然后一直寻着记号往你们这边找,谁知半路上遇到了那小子,说他知道你们住在哪里,可以直接带我过来。”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的?这四周我可是安插了很多眼线啊。再有他刚才是不是也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应该是没有听到,我们在到这里的五里之外就被益儿的暗卫拦住了,之后他就离开了。我也就是奇怪,他怎么突然间像换了个人似的,在来的路上,我可是想了很多种他要害我的场景呢。” “难道我们的人里面有细作?” 这时裴琳弱弱地说:“那个什么,其实是我告诉他我们在这的。”“什么?!” “为什么?!” 在沈沁峰和虞老惊讶地叫嚷时,惟独璩咏益好似早就知道了似的,只是静静地看着裴琳,使得裴琳越加的心虚,甚至突然有种被老公发现自己偷汉子的感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三人来历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过我能保证,他不会害我们任何一个人的。” “可是琳儿……” “沁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之前装疯卖傻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但我不便向你们解释,抱歉。” “云丫头,你是被那小子鬼迷了心窍吗?我可不想你再步沐云的后尘啊。” 裴琳走到虞老跟前,“外祖父相信我吗?” 虞老想都没想的回答道:“当然相信你啦。” “那外祖父认为我会让你们受到伤害吗?”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们身处险境,可问题是现在你身处险境却不自知啊。” “师傅,琳儿不是笨人,就按她说的吧。” 裴琳感激地看向璩咏益,默默地在心里对他说:“谢谢。” 隔天一早,刀御就奉命将鎏庸、钱凤姿和老黑带了过来,裴琳正在吃早饭,见他们过来了,便让人为他们添了几副碗筷,硬叫着坐下一起吃。鎏庸和钱凤姿二人倒还好,只是安静地吃着东西,可老黑因为昨天的事对裴琳还心有余颤,裴琳见他傻愣在那,好笑地消遣道:“怎么不吃?怕我给你下毒?” 老黑一听忙起身施礼,“属下知罪,请宫主惩罚。” 看来这老黑被裴琳教训了一顿,倒是老实多了。裴琳并未因老黑跪着而停止吃早饭,只是缓缓地说了句:“要挨罚也得吃饱了有了力气才能挨。” 老黑听了一愣愣的,不明白主子的意思,还是一旁的鎏庸反应快,忙低语道:“宫主这是原谅你了,还不快谢恩起来用膳。宫主这么早找我们过来肯定是有事安排我们去做,你还在这磨磨蹭蹭的,再这么,估计就真得挨罚了。” 虽然他们说话极低,还是被裴琳听见了,抬头看了鎏庸几秒又低头吃她的早餐了。 “谢宫主。”说着老黑急忙行了谢礼后乖乖地坐下用膳。 待裴琳放下碗筷,鎏庸等人也立即跟着放下碗筷,正襟危坐着,裴琳看了看虞老他们也都吃饱了,便对他们三人说:“你们把早膳吃完后再随小青到后面的竹园找我吧。” 钱凤姿本想说他们已经吃饱了,却被鎏庸偷偷拦着了,并对裴琳说:“是,谢宫主。” 老黑见裴琳走远了才不解地问:“鎏队,我们做属下的怎么好让主子等我们。” “经过昨天和今天的事,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主子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别看她表面严格,其实是位会关心手下的人。” 钱凤姿经鎏庸这么一说也颇为赞成地说:“是啊,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子是我们的福气,我们还是赶紧吃吧。” 在这三人讲话的时间,裴琳他们也已走到了竹园,刚坐下,璩咏益便问道:“刀御,对于鎏庸,你了解多少?” “回主子,鎏庸是属下到了熙襄国后收进来的,当时查过他的底细,此人在未做乞丐时是城外一富商的养子,从小养父极为疼爱,并临终将家产留给了他,只是后来被姨娘母子陷害,赶出了家门,不仅如此,在知道他没死后,还处处为难,只要他一找到工作,那姨娘就会派人去捣乱,所以才最后落得乞讨的下场。” “哼,看来这小子也是牛脾气。” “虞老何出此言?” “不是吗?不然干嘛不离开这里啊。我就不信他离那家人远远的,他们还会再找他麻烦。之所以会欺负他,还不是怕他有朝一日回去跟他们争财产。” “我昨天听人叫他鎏队,是怎么回事?” “禀娘娘,因为鎏庸心思细腻,头脑清晰,所以我便让他做了一个支队的队长。” 裴琳边把玩着baby边问向刀御:“那钱凤姿呢?女乞丐好像不多见,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女乞丐。” “回娘娘,钱凤姿本来是凤伊楼的花魁,但她与老鸨说好是卖艺不卖身,却不想有一天被老鸨下了软骨散,被人给……” 见刀御说到此处微微脸红,裴琳暗自发笑,看来这家伙还挺纯地嘛,这下更加深了将小红许给他的想法。 于是帮他解了尴尬,“后来呢?即使那样,她又怎会沦落做乞丐呢?” 这次小红替刀御接了话,“后来木已成舟,她便使计让那开苞之人娶了她,做了人家的小妾,心想着女人一辈子也就这么回事。只是没想到那男人家里有只母老虎,经常欺负她,最后还害得她流了产,并在她流产之后命人将她扔了出来,那可恶的男人居然一句话也没替她说。” 小红说到此处气愤难平,稍微顺了顺气后才接着说道:“凤姿那个时候身体本就虚弱,还要时不时的被一些男人骚扰,所以将自己丑化混到了乞丐之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和宫三大长老 裴琳听了钱凤姿的遭遇也很气愤,暗自在心中做了个决定。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小青领着鎏庸三人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参见宫主。”三人齐齐向裴琳施礼,一旁的虞老他们知道这三人是彻底被裴琳折服了,不过虞老和沈沁峰还是有些好奇,这妮子是怎么做到的,看来一会得找小红问问情况才是。 “都起来坐吧,我昨天说过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多的虚礼。我知道你们受训的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特别鎏庸和钱凤姿你二人,从手无缚鸡之力到现在能打死八九个壮汉,委实下了不少功夫。我知道你们能熬到现在全是凭着心中的一股气,在我安排你们做事之前,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在明天的这个时辰之前,将你们以前所受的,全部讨回来。” 说着看向刀御吩咐道:“刀御,你安排些人手给他们,从今天起,他们二人便是我和宫的二大长老。” “是,宫主。” 鎏、钱二人一听感激地噗通跪下,“属下谢过宫主,属下必将誓死效忠宫主。” “都起来吧,我和宫之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待刀御领着二人离开后,老黑急了,“宫主,他们都走了,那我做什么呢?” “嗖”地一下,裴琳将baby扔向了老黑,并说道:“替我照顾它一天。” 老黑急忙接住扔过来的吐着蛇信的baby,妈呀,这蛇一看就是有巨毒的,双手将它捧得离自己远远的,生怕被咬到,颤微微地向裴琳求饶道:“宫主,要不我还是去帮鎏长老或者钱长老去吧?” “放心,它不会咬你的,就算咬伤了你,我也有办法救治你,怕什么。昨日你想杀我的勇气到哪去了?” 老黑一听,心扑通一沉,这该死的鎏庸,骗他说什么宫主不生他气了,现在看来这哪是不生他气啊,他们二人都被升为长老了,而它却得搭上性命给她照顾一条毒蛇。 “属下该死,要打要罚任凭宫主处置,如果宫主要属下的命,属下也绝不抗争,只希望宫主能给属下一个痛快。” 其实裴琳并没有想要惩罚老黑,看得出来这家伙就是个直肠子,她还是比较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的,而且昨天的打赌,她看得出来,他能不畏强权、认准了的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就是性子躁了点,这也是她要他照看baby的原因之一,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报仇啦,她怎会是个吃得来亏的人呢,要不是昨天有益暗中帮忙,直接被打死了也就算了,说不定就能直接回现代了,可万一打得半身不遂可就要吐血了。 “谁说我要处罚你了,你这个人呐,其他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躁,我看呐,你也就只有在练武的时候能脑袋瓜灵活点了。” 老黑听后挠挠头,嘿嘿地笑着,“那宫主……” “baby回来”说着那碧绿的小家伙真的就游到了裴琳的手上,“这么着吧,小青,我把黑长老派给你一天,今天放你一天假,竹林的所有事你让黑长老做就行。” “是,姐姐。” “黑,长老?宫主,您的意思是……” “怎么?这长老的位置你做不来?” “不,做得来,做得来,宫主请放心,属下一定谨记您刚才的话,以后多动脑少急躁。” “嗯,小青,你先带黑长老去忙吧。” “好的,姐姐。”小青俏皮地向裴琳眨眨眼睛,虽然她没有小红姐姐那么厉害,不能帮姐姐管理和宫的事,不过整人可是她的专长,想着想着便偷偷地贼笑了起来。 裴琳和小红互视了一眼,低头偷笑了起来。“那姐姐今天还去和宫吗?” “去,不过在去之前我还有点事没弄明白。”说着看向想要偷偷溜走的虞老,“外祖父不想见见您救回来的穆姨吗?” 虞老停住了脚步,“她伤可好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 “外祖父不打算跟我们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 “你这丫头,都已经知道是太后抓了她,难道还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嘿嘿,猜是猜出了一点儿,不过不够详细。这样吧,我问,您只管回答就成,如何?” 虞老被裴琳磨得没办法,只得投降说:“你问吧。” “太后知道人是您带走的?” “嗯”,裴琳想了想,那日将穆姨从宫中带出来,会不会是太后有意放人的? “不过那天看您好像受了伤,是太后伤的您?太后会武功么?” “想当初她的武功还是我教的,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倒是越来越长进了。”裴琳看着虞老突然变柔的面容,想来是想起了当年教太后武功的那段美好时光了吧。 “那您知道太后将穆姨扣押的原因吗?” “不知道你穆姨有没有与你说过,她手中有一块能重组幽谷宫的令牌,并且据说当年幽谷宫宫主暗中训练了一批死士,如今惟独她知道如何唤醒那些死士。云丫头,她,其实也只是在做一个太后该做的事情,你别怪她。” “我不怪她,要怪只能怪生在了帝王家。而且当初她对我很好,我想她对沐云的爹娘也是有着愧疚的吧。”裴琳不想谈太多有关对太后的想法,也许太后有着很多的无可奈何,但很多事情裴琳觉得还是可以由自己做决定的,就像沐云和皓天,虽然他们的做法太极端,但至少他们没有被世事折服。 裴琳再抬头看了看虞老,心想着,太后再见到虞老时,有没有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约会 裴琳将打盹的baby藏入衣袖,向虞老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您的突然离开只因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吗?” 虞老看着裴琳,也许这丫头真如白小子说的是上天派来的凤女,“不是,当初你们能顺利地带走你穆姨,是因为我应允了她帮她做一件事。” 见虞老说到此处便不再说话,裴琳知道他不会说明他去做的到底是件什么事,所以也不打算追问,只是轻声但坚定地说了句:“外祖父,您不是一个人。” 裴琳相信虞老不管是去做了什么事,但他终究不会害他们的,她了解虞老,他对太后的确有着很深的旧情,可是他更在意的是亲情,当初是,如今也不会改变。而她和益对虞老来说就是亲人,她有这个自信。 吃过午饭裴琳陪着穆姨聊了会天,告诉她外祖父回来了,便与小红去了和宫,而沈沁峰也回了沈家,璩咏益则在书房处理飞鸽传书来的奏折。 从和宫回来时已近黄昏,刚进城便被一位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给拦住了,小红急忙将裴琳护在身后,“你是何人?为何拦我们?” 只见那人恭敬地说:“我家主子有请裴姑娘至小筑一叙。” 小红见来人并无对他们不利的意思,便退到了裴琳身后,但依然警戒地看着他,并轻声附到裴琳耳边说:“姐姐,小心是太子派来的人。” 裴琳这段时间只顾着练功和处理和宫的事,倒把太子这么个人给忘了,不过裴琳直觉此人不是太子手下的。 山羊胡先生见裴琳怀疑地看着他,忙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信封递向裴琳:“这是我家主子给姑娘的。” 说着小红接过信封拿给了裴琳,拿出信纸展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沁入鼻中,映入眼帘的是笔走龙蛇,铁划银钩的隶书。这是一首词: 要相逢,恰相逢, 病房珠帘脉脉中,霎时人影重。 怨东风,笑东风, 落花飞絮两无踪,分付与眉峰。 右下角签有“老头”二字,这下裴琳终于确定了刚才的猜想,真的是阎,小心的收起信纸放进衣袖,微笑着对山羊胡男人说:“有劳先生前头带路。” “姐姐?” “小红,你先回去吧,若是他们问起,就说我去会朋友了。” 小红知道裴琳去意已决,只得再三嘱咐她小心后,先行离开了。 裴琳坐上阎派来的马车,再次拿出信纸一遍遍的读着,眼里、嘴角无不透露着甜蜜,好似一副刚坠入爱河的妙龄少女的娇羞模样。 直到不久车外传来山羊胡男人恭敬地声音,“姑娘,到了。” 裴琳探出头,她被眼前一片红海震撼住了,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随着暮色侵染,一种十分艳丽的凄楚之美,让人想流几行感怀身世之泪,却又被那逐渐淡去的酡红所慑住,而情愿把奔放的感情凝结,此刻让人感怀:枫树,并不仅在那经霜的素红,而更在那临风的飒爽。 裴琳抬起头去看夕阳,阳光好像千万把利剑,直刺入她的眼里,眼泪都流了出来。可她好像一点不在意,笑着惊叹道:“好美!” 此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揽入温暖的胸膛,拭干她脸上的泪水,低沉而温润的嗓音响起:“喜欢吗?” 裴琳知道她的老头来了,并未转身,而是顺势将头靠到他的肩上,轻点了点头,仍旧痴痴地看着慢慢落下的夕阳。 直到慢慢升起的半圆月亮,阎沁峰才在裴琳耳边说:“进屋吧,初秋的夜晚可是很容易着凉的。”说着牵着她的小手走进了不远处的木屋。 裴琳四下打量着,木屋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书桌、一把藤椅还有一张木床,但是她却觉得很温馨,因为这里有着阎的味道,能够让她安心的味道,边想着边将鼻子凑到白皓天的怀里嗅了嗅,一副小狗的样子,惹得白皓天一阵低笑。 “我的小老太什么时候变成小狗了?” “我要是小狗,那老头你就是大狗狗咯?” 白皓天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笑说:“还是这么的调皮。” 接着将她抱起坐到书桌边的藤椅上,而裴琳则窝在他的怀中,把玩着他长着老茧的修长手指,感觉耳边吹着的热气将她耳朵吹得痒痒的。裴琳刚转头便看到白皓天的嘴唇逐渐靠过来,就在快要帖到她的唇时,她将头偏到了一边,唇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裴琳面带愧色地看着白皓天,“对不起,我,我…” “傻老太,该我说对不起才是,也许你还没有适应我现在的这具身体,所以才一时无法接受,没有考虑到这些是我不应该。” 裴琳莞尔一笑,岔开话题与他讲了下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事,便急忙起身离开了。白皓天也不拦他,看着娇小的身影离开后,一脸的高深莫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白皓天来访 在回去的路上,裴琳始终想着刚才老头要亲她的一幕,那一刻她的脑中却突然闪现出璩咏益一脸受伤的样子,她居然有一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的感觉,脑袋瓜拼命地摇着,想甩掉如藤蔓似地爬满她大脑的无数个疑问。 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再摇要断了。” 裴琳这才站定脚步,看向四周,原来在刚才想事情的时候已不知不觉间下了马车,此刻的她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听小红说你去会朋友了?”见裴琳不说话,璩咏益接着问道,眉头已紧紧的皱到了一起。他不喜欢看她此刻满脸烦恼的样子,小脸皱得像个包子似的。 裴琳看看他回答道:“是啊,我去见白皓天了。”不知为何,她不想瞒她,甚至有股想向他坦白一切的冲动,她这是怎么了?平整的秀眉又拧在了一起。 璩咏益走到她面前,轻抚平她的眉,低低应了声:“哦。” 就这样?裴琳心里纳闷,平时沁峰在这的时候,他不是占有欲很强的吗?怎么这次他居然不生气?没来由地,一阵怒气从裴琳的心中窜出。 “我累了,要休息,没什么事别打扰我。”说着头也不回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当然也就没有注意到璩咏益那心痛的眼神。 翻来覆去一夜未眠的裴琳好不容易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睡着了,可没过一会儿,便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了,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高喊着小红的名字。 只听“吱呀”一声,小红端着洗脸盆走了进来,“姐姐可算醒了,您快简单梳洗下出去看看吧,主子和白少爷快要打起来了。” 还在揉着眼睛的裴琳迷迷糊糊地问:“白少爷?白皓天?” “对啊,就是白皓天,他一早过来说要找你,可那会我见你还在睡觉就去禀告了主子,谁知他们二人说着说着就要动手,好在虞老爷和沈少爷阻拦着,不过看那架势,拦不了多久。” 裴琳一听总算醒了,顾不上洗漱,披散着头发就往门外冲,只听得小红在外面嚷着:“姐姐,你先把鞋穿上啊。”可她刚追出门,哪里还能见到裴琳的身影。 裴琳闻声转眼间便来到了院子里,正巧看到白、璩二人将沁峰和虞老推开,欲将大打出手,急忙喝斥道:“都给我住手!” 两人一听熟悉的娇斥声,同时停下手,只见不远处站着的裴琳一袭白色里衣,墨色的长发随风肆意飘舞着,羊脂玉般白嫩的小脚踩在鹅卵石小道上,犹如误入尘世的仙子,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看呆了。突然白皓天脚尖一垫,越过裴琳飞到了她的身后,不一会又飞了回来,手中多了一双鞋子,语带责备的说:“怎么这样跑出来了?着凉了怎么办?”边说边抱起她坐到不远处的石凳上,温柔地帮她穿着鞋子。 裴琳见他如此,本想怪他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过还是有些不高兴,低低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以为我的小老太会希望我过来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我还是回去吧。”说着一脸受伤的样子,但手上还是很温柔地将她放到了石凳上坐好。 裴琳见他这样,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急忙拉住白皓天的衣袖,“来都来了,就别急着走了。” “益儿!” 这时裴琳听到虞老的叫声,转头一看,璩咏益已负气离开了,而虞老进追在他的身后也离开了。看着那孤傲的背影,心中突然无名的抽痛了一下,刚想探究心痛的原因却被白皓天打断了,“小老太睡醒了没?要不要我们一起用膳?” 经他这么一提醒,裴琳的肚子也配合得叫了起来,“小青儿,帮姐姐弄点吃的吧。” 谁知那妮子却嘟着嘴说:“姐姐,青儿今天身体不舒服,没办法给姐姐做吃的了。”说着扭头就走,裴琳再看看小红,她虽面上没表现什么,但也明显得表现出了不高兴,闷声不响地站到了一边。 无奈地朝白皓天笑了笑,只见他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老太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最近刚学了几道新菜。” “哦?那定是要尝尝了。小红,麻烦你带皓天去厨房吧。” 见白皓天随着小红离开后,沈沁峰才走了过来,扯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益那边你放心,有我和虞老呢。”说着也走开了。 裴琳看着沈沁峰强颜欢笑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嘴张合了几次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安排 白皓天陪着裴琳吃完早膳后又闲聊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没一会儿,见刀御领着鎏庸、钱凤姿和老黑他们走了过来,裴琳带着他们来到了书房。 “属下参见宫主。” “嗯,都坐吧。事情都处理完了?” 鎏庸起身回答道:“回宫主,都已处理妥当。” 裴琳点了点头笑着说:“鎏长老,以后没外人在的时候,坐着回话就好。”说着看向其他三人道:“你们也是。” “是。”四人坐在位置上恭敬地同时抱拳答道。 “明日我会带着一些人去参加武林大会,老黑,你与我同往。” “是,宫主。” “鎏庸、钱凤姿,我要你们二人协助沈少爷,将熙襄国的所有经济命脉掌握过来。希望你们明白,你们是和宫的长老,效忠的是和宫,不是沈家,也不是熙襄国。所以一切需以和宫的利益为先。” “是,属下一定谨记宫主的提醒。” “嗯,我这有一些收集来的资料,你们在此处先好好看看,晚些时候,我会问你们问题。刀御,你随我出去一趟。” “是,宫主。” 走出书房后,裴琳漫无目的地在竹院中闲逛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停下脚步问:“你怎么不问我叫你出来何事?” “属下知道等宫主想说的时候一定会说的。” “你这心思,倒与我那小红妹妹很像啊。” 刀御一听,国字脸居然瞬时红了起来,裴琳笑着说:“等这次武林大会的事完了,回来后我就让益给你们二人赐婚可好?” 刀御愣住了,傻傻地看着裴琳,“怎么?你不愿意?” 刀御急忙跪了下来,“我愿意,我愿意,属下谢娘娘。” “起来吧,一直以来我都将小红当亲妹妹看待的,你可得好好对她,如若不然……” “娘娘放心,属下能娶红儿为妻是修来的福分,自是会善待与她。”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与你说说我分配给你的任务。”说着示意他将头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可听明白了?” “属下听明白了。” “嗯,去吧,注意安全,遇到任何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或者皇上,我们会即刻想办法与你联系,切忌,不可一人犯险。” 刀御感激地向裴琳抱拳作了个揖后,便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裴琳随手拦了个路过的丫环,让她去将虞老等人叫到书房,并命人准备了吃的送到了书房,待虞老他们来时,她和三位长老已将好几盆点心消灭了,擦了擦嘴角,起身笑着走了过去对虞老说:“外祖父可用膳了?” 只见虞老撇了撇嘴,一副不高兴地样子说道:“吃不下。” 裴琳再看看与他同来的益和沁峰,两人也是脸色不好地看都不看她,裴琳无奈地摆摆手叫来下人将食物撤掉,“叫你们来主要是最后落实一下之后的行动。”说着回到书桌边上拿了几张画了图画的纸张来到沈沁峰面前。 “我让鎏庸和凤姿留在熙襄协助你,顺便我自己也想在这开几个铺子,这是铺子的设计图和需要的用具,具体要注意的细节我已与他们二人说过了,你只要负责出钱就行。不过先说好,这铺子是属于和宫的,你要是高兴,就当是与你合开的,到时候我们五五分,若你不高兴,那就当是我向你借地,日后定会还你。” 不等沈沁峰回答,裴琳又走回书桌另拿了几张图纸递给了璩咏益,“喏,这上面我都做了记号,你先找人照着做,若有不明白的,再来问我。” 沈沁峰和虞老都好奇的凑了过来,三人看着图纸上画着的球形物体和裴琳之前使过的枪的制作步骤和所需材料,虽未见过但从图上所示,便能确定是某种兵器。璩咏益感激地对裴琳说了句:“谢谢。” 不过我们裴大小姐好像没听到似地,从她面前走过,拿出一个木盒子递给虞老,“外祖父,这是我近日炼的丹药,有补气强身的功效,服用后可增强少说五年的功力,保证没有副作用。” 在场的人一听,纷纷好奇地盯着那木盒,好似谁盯得紧,那里面的要就能飞进谁肚子里似地。特别的和宫的三个长老,原来他们的宫主医术已到了这种地步,随后鎏庸和钱凤姿都同时笑着看向老黑,好像在说:“幸亏你当时没有伤着宫主,不然估计你十几年的功力就要毁于一旦了。” 虞老见裴琳送他这么好的东西,气也消了不少,“那我们何时出发啊?” “明日辰时出发。两位长老先与沁峰了解下沈家的产业吧,我让人去准备些酒菜,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明日一别,许得有好些时日不能相见呢。” “是,宫主。” 说着裴琳举步朝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又转身对璩咏益说:“益,陪我出去走走吧?” “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出发 竹映沙地数阵斜,一人愁坐似无涯。 夜来留得江湖梦,全为乾声似荻花。 靠坐在河边的竹子旁,裴琳看着远方喃喃地吟完,看向璩咏益说:“益,你已出宫很久了,该回宫了。” “等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了,我就回去。”说着定定地看着裴琳继续说:“带着你一起回去。” 裴琳摇摇头,“你知道我不喜欢宫廷,不喜被拘束。” “只是因为这个吗?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我可以将皇位传给他人,从此与你行走与江湖。” 裴琳气愤地站起身,朝他嚷道:“你这么做是要我成为咏月国的罪人吗?当初外祖父将咏月传位与你,是因为他觉得你能够给百姓带来安居乐业的生活。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咏月现在是三大国最强盛的一国。如今你却为了一己私欲而弃咏月不顾,弃百姓不顾,那我们这些人做这么多事,还有什么意义?!” “当我没说吧。”璩咏益站起身朝着竹林的方向走去,那背影是那么孤傲,裴琳的心又是猛的一抽,她话说重了吗?可是作为一个君王,一个站在世界最顶端的人,很多时候都必须为了一些责任而放弃很多自我,人说“君王无情”,不是他们不想拥有,而是他们不能! 叹了口气,转身朝璩咏益相反的方向走去…… 翌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裴琳突然被人拎了起来用力地摇了摇再被扔回到床上,睁开朦胧的双眼,揉着发疼的屁股,只见虞老一脸怒气地站在面前,还未等她开口询问就听到虞老兴师问罪道:“你昨天与益儿说什么了?他怎么就回咏月了呢?” 裴琳暗叹原来是为这事,其实昨晚益就走了,她跟在他后边偷偷送了他很远才回来,站起身淡淡答道:“他作为一国之君,早就该回去了。难道外祖父想让他跟着我们出去犯险吗?” 跟着虞老一同进来的小红、小青二人一听,看来她们错怪姐姐了,她还是关心着主子的。虞老被裴琳一问心知理亏,不过还是不依不饶地问:“这么说,你不是因为白小子的出现才让他回国的?” 裴琳无语地笑着说:“当然不是,难道我在您的心中就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么?” 见虞老语塞,小红小青俩丫头一个端着洗漱盆,一个端着食盒走了过来,这头小红打岔道:“姐姐,既然醒了就洗漱下吃早膳吧,估摸着一会黑长老就要过来了。” 另一边小青将食盒内的食物放到圆桌上,对虞老说:“老爷,您不是饿了吗?我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麻薯糕和糙米粥,快来尝尝。” 裴琳看看这两丫头,知道她们不怪她了,心里好似被堵住了的通道突然松动了一般,心情大好。洗漱完走到圆桌旁,吃起了早餐。 “对了,姐姐,昨晚穆姨跟我们说,她也要跟我们一起去筱淼山庄,不过由于那时太晚了,我就没有跟你说。” “哦?那穆姨现在起来了没?我本来想跟她说这事呢,这两天给忙忘了。” “琳儿要与我说什么事呀?”说曹操曹操到,门外响起了穆姨的声音。 “穆姨早啊,一会让小青帮你收拾收拾,与我们一道去筱淼山庄。” “真的?我还怕你嫌我拖累你们不带我去呢。” 裴琳放下碗筷,严肃地看着穆姨说:“您是我的亲人,我怎会嫌弃?而且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若将你一人留在这,我怎能安心?本想让益带你回咏月国的,不过想来你定不会愿意,所以与我们一道,我反而比较放心。” 穆姨感动地擦去眼角的泪珠,抓住裴琳的手说:“好孩子,放心吧,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也不会拖累你的。” “傻穆姨,跟我面前还要说这么客套的话吗?你怎么待我的,我还会不清楚?”说着安慰地拍了拍穆姨的手背,朝着其他人说:“一会吃完早膳我要去接个人。” 还没等裴琳说完,虞老就敏感地问:“接谁?白小子吗?” 裴琳拿虞老这小孩心性也没办法,笑着说:“不是的,是小月,她可是被我们遗忘在客栈好几个月啦。” “可是姐姐,我们还不知道她的真实来历,万一对你……” 裴琳看着小红安慰道:“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中。” 虞老看了看裴琳自信的眼神,支持道:“好吧,你自己小心,我们会配合好你的。” “谢谢外祖父。” “琳儿,这个小月是什么人啊?听你们这口气,难道她,是个细作?” 裴琳点了点头,“具体的你问小红他们吧,我得出门了。你们打点好后先去十里亭等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险救 来到热闹的街道后,裴琳并没有马上去小月所住的客栈,而是兜转了好几个弯后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屋,有节奏地敲打了几下门后,只见开门的居然是刀御,他侧身让裴琳走进屋内,探头四处看了看才小心的关上屋门。 “娘娘,果然如您所料,听客栈掌柜说,小月姑娘在待了三天后就每天早出晚归,昨天跟了她一整天,起先她只是四处逛逛,我已将她所逛的地方都记录了下来。不过到申时,我跟着她出了城,到城外的密林处突然就不见了,我在四周找了找都没找到她的踪影,便回到了她所住的客栈外守着,可谁知等到戌时还不见她回来,便问了小二,谁知小二说她在申时就已经回来了。” 裴琳托着腮想了想,抬头说:“如此看来怕是早就发现你在跟踪她了,而且她的武功估计也不弱,应该还在你之上,所以你也别太自责了。不过这几天你还是将她去过的那些个地方都探查一遍,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娘娘。” 裴琳又交代了些事后便离开了,施展轻功没一会就来到了客栈,此时在楼下吃早饭的人比较多,裴琳避开店小二和掌柜的视线直接来到了小月的房间门口,推门而入。 “小姐?!”说着一道粉色倩影扑了过来,“小姐,我还以为你不要小月了。” 裴琳笑着说:“我这不是来了吗?快去收拾下行礼跟我走吧。” “去哪啊?” “到时你就知道了。” 裴琳雇了辆马车,很快就赶到了十里亭,与虞老他们回合后,来之前裴琳已命老黑领着和宫的手下先他们一步前往筱淼镇,她暂时还不想让小月知道和宫的事,而且她也不想太多人引起他人的注意。而穆姨,她也只是简单向小月介绍了下。 从熙襄国都到筱淼山庄要半个月的时间,武林大会是在一个月后举行,所以他们不急着,游山玩水,慢慢悠悠地往目的地行驶,在外人面前,他们只说是女扮男装的裴琳陪着家人出来游玩的。虽是这样,他们一路上还是遇到了好几波的杀手。 坐在马车上闭目眼神的虞老突然戒备地对车内众人说:“小心,有危险。” 话刚说完,就听到马儿惊啼声,伴随着老黑地几句咒骂,裴琳微掀开窗帘一角,他们居然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只听得老黑怒声问道:“你们是何人?” “来要你们命的。”说着不待老黑继续追问,打了个手势,几十名黑衣人一拥而上。 “这批人与我们之前遇到的几批不一样,好像是死士。你们保护好云丫头。”虞老表情严肃地向穆姨和小红他们吩咐完便闪身跳出了马车。 裴琳从车内向外望去,黑衣人分成了两队分别围住了虞老和老黑,从他们交手的过程来看,他们俩是可以应付的,只是由于他们人数较多,想要全部解决,需要一段时间。 “还有一个内力很高的人正往我们这边来,小红、小青、小月,一会你们保护好琳儿,那人由我来对付。” 这段时间裴琳虽靠着各种补丹有了点内力,但对外的感知力还是很弱,不过见穆姨如此紧张,估计来人武功肯定是在穆姨之上,她定是不会让穆姨冒这个险的。于是对小红、小青说道:“一会若真有危险,你们不用管我们,全力协助穆姨。” “可是姐姐……” “琳儿!” “好了,来人是敌是友我们还不清楚呢,我只是说万一,你们别太紧张了。”见穆姨和那两姐妹一副要英勇就义的表情,很搞笑,同时也让裴琳心间一暖。再暗瞄了小月一眼,这妮子曾几何时也是这么关心她的,可如今…到底是此时的小月已非小月还是以前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假装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裴琳发呆之际,一把利剑已从车外正对着裴琳刺了进来。 “琳儿小心!” “姐姐!” “小姐!” 而在外与黑衣人厮杀的老黑和虞老听到车内的喊声也突出包围朝马车飞了过来,可那些黑衣人哪会那么容易让他们过来,马上又像粘皮糖似地粘住了他们。而马车中的裴琳直愣愣地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端,这一瞬间她居然被吓得浑身动弹不得,穆姨见状,急忙自己挡在了裴琳身前。眼看着剑离穆姨胸口就差几毫米的时候,惊愣住的裴琳总算反应了过来,一甩手,从她的衣袖中飞出了几根银针,同一时间,那黑衣人停住了动作,嘴角溢出了鲜血,众人纳闷地看着他缓缓倒下,随即黑衣人的身后露出一张焦急的俊脸,并伴随着紧张的声音传来:“琳儿,你没事吧?” 裴琳看着一向温文尔雅的白皓天此时黑着脸跳上马车,刚隐忍下的恐惧又袭了上来,“哇”地一声扑倒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穆姨动怒 待虞老他们将所有黑衣人解决了回到马车上时,裴琳也已哭累,窝在白皓天的怀里假寐。虞老见此情景,不乐意的撇了撇嘴,等着裴琳说:“丫头,别装睡了,我有话要说。” 被戳穿的裴琳只得醒来坐正身子,“外祖父是不是想说这次刺杀事件可能与皓天有关啊?” 虞老不满地瞪了白皓天一眼,以为是他捷足在裴琳面前说了什么,可白皓天一副无辜的样子冲他微笑着。 两人的举动自是躲不过裴琳的眼睛,她笑着对虞老说:“外祖父,在您上车之前皓天没有与我提过任何关于刺杀的事情,不信你可以问小红他们。” 裴琳知道小红俩姐妹虽是关心她,可骨子里始终无法抹去璩咏益是她们主子的事实,所以她们所说的话,虞老是绝对可以相信的。见俩姐妹点了点头,仍不死心地问:“那你说,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别告诉我只是碰巧!” “虞老,哦,不是,论血缘,我也该尊称您一声外祖父。同样是您的血亲,为何总帮着外人提防我呢?我倒不是想与他璩咏益争些什么,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与您一样爱着琳儿,见不得她受一丝伤害,所以别老是将我想成您的敌人。还有,今天这事的确不是碰巧。” 说着转看向裴琳解释道:“那天你不辞而别,我焦急万分,就差人四处寻你,同时又收到筱淼山庄的请柬,于是让手下人继续找你的下落,我先赶去筱淼山庄。直到昨晚我才收到你们下落的消息,于是连夜赶了过来,还好我来得及时。” 大手紧紧地揽住了裴琳,好似稍一松手,她就又会像刚才那样遇到危险。 “你一个朝廷中人,怎么会与筱淼山庄的人认识?”虞老还是咄咄逼人地问道。 “筱淼山庄现任庄主是我的师弟。” “咦,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裴琳不满地撅嘴问道。 白皓天好笑地看着裴琳说:“你又没问我,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家小老太对江湖事会这么敢兴趣啊。” “也是哦”裴琳嘟囔了一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那你可以带我们去筱淼山庄咯?” “当然,放着你在外面四处跑我还不放心呢。” “嘿嘿,其实我们此行也是去筱淼山庄的。外祖父的一位老友受了伤,为了不耽误此次的武林大会,所以邀他前往筱淼山庄给他诊治。我听小红他们将武林大会还有筱淼山庄说的那么神,就想去凑凑热闹见识一下,所以他们执不过我,就带我来了。本想跟你说一声再走的,可……”说着偷瞄了眼虞老。 白皓天好脾气地抢先说:“我明白的。”说着递给她一个信号弹,“以后若是突然离开,不管你在哪里,只要用这个放出信号,我就能马上找到你了。” “嗯”甜甜地朝白皓天一笑,将信号弹收了起来。虞老此刻虽有一肚子的问题,却碍于白皓天在场,不好多问,只得拉着老黑坐到外面继续赶车去了。 而小红他们因白皓天的及时搭救,对他的敌意也没那么大了,只是暗自在心中为主子着急。只有穆姨,探究地在他的身上扫视着,裴琳忙向他们介绍:“穆姨,我给你们介绍,这是白皓天”接着又向皓天介绍说:“皓天,这是穆姨。” “琳儿,你们,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裴琳暗叹了口气,在竹林的时候故意没让穆姨见着皓天,为的就是今天这种情况的发生,可越是不想要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穆姨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白沐云,当初她打听沐云下落的时候很有可能也打听了另一个孩子的下落,再加上刚才皓天与虞老说的那一番话,可以肯定皓天就是沐云她娘与熙皇的孩子。 白皓天奇怪地看了看穆姨后又看向裴琳,意思像是在问这是什么情况? “穆姨是沐云娘亲的贴身侍女。” 此时穆姨看上去很激动,紧抓住裴琳的手求证道:“你一早就知道他是你兄长了是不是?” 裴琳吞吞吐吐地说:“其,其实也不是很久。” “可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不能这样!我不会让你们这样继续下去的!”说着穆姨乘所有人毫无防备之下用力一拉,单手掐住了裴琳的喉咙。 小红担心地叫道:“穆姨,你干什么?” “琳儿,别怪穆姨,我必须将你们分开!”边说掐着喉咙的手又一紧,使得裴琳说不出一个字来。 车外的虞老掀开车帘看到的就是穆姨挟持裴琳的一幕,“穆芷清,你发什么疯啊?” “虞老头,我敬你是夫人的爹爹一直对你礼让三分,当初要不是你的不负责任,夫人也不会受那么多苦。如今你明知道琳儿和白皓天是兄妹,见他们关系如此亲密却不加制止,你根本不配做夫人的爹!” 裴琳即使已被穆姨掐得七荤八素,但还是能够感觉到虞老的怒意,穆姨这次是提到他的痛处了,一直以来虞老对沐云母女充满了歉意。 “咳咳,穆,穆姨,不要,不要再,再说了,我跟你走。”不知穆姨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裴琳使了吃奶的力才稍微将掐着她脖子的手拉开了一点点,艰难地对穆姨说完后,对着众人使了使眼色,便任由穆姨将她带离了马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再遇袁平 见裴琳被穆姨带走后,小红刚想追上去,就被虞老制止了,“别追了,她不会伤害云丫头的。” “可是虞老……”小红拉了拉还想说什么的小青。 小月见此噗通一声朝白皓天跪了下来,“少爷,求您去救救小姐吧,虽然虞老爷是说那个什么穆姨不会伤害小姐,可谁能保证?若是不会伤害,又怎么会下得了手掐小姐的喉咙,您没见小姐刚才被她掐得有多难受,奴婢只恨自己没有武功,无法救下小姐,只能眼睁睁地看她被人掳走。”说着就抽泣了起来。 小青看着气愤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就你关心姐姐,我们都是没心肝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刚刚你靠着小姐最近了,若是有心,怎么样都能挡上一挡,都不知道你和那个穆姨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当然小月说最后一句话是放低了声音说的,可练武之人,耳力比一般人好,在场的众人几乎都听到了。这下还了得,气得小青抡起手就要往小月身上打,好在小红急忙拦了下来。 白皓天皱眉呵斥道:“够了,你们先随虞老继续赶路,我去找琳儿她们。”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虞老:“这是我师弟筱文给我的信,他看了之后自会好生安顿你们。”说完也不管虞老是否同意他的安排,转身便朝穆姨刚才跑的方向飞去。 而裴琳被穆姨带着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一片森林中停了下来,穆姨一脸歉意地说:“琳儿,对不起,我是不是掐疼你了?” 裴琳微笑着摇摇头,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将她不是白沐云的事向穆姨坦白了,许久,穆姨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在慢慢消化着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时不时的再抬头看看裴琳,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才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裴琳问:“琳儿真的如此喜欢皓天吗?” “啊?” 裴琳还没反应过来,穆姨又继续说道:“喜欢到编出这么些奇怪的故事。可是琳儿,你们是兄妹啊,是不能,不能结合的。” 原来穆姨是以为裴琳在编故事骗她,不过常人的确很难相信这种事。“穆姨,为了能够和他在一起,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重生的我对他的感情没有一丝减少,但我也知道我们在一起是不对的,所以请您放心,等我帮益完成一统后,就会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不,夫人和宫主泉下有知会心疼你的。其实璩皇不是很好吗?看得出来,他很爱你,绝对会对你很好的,而且还有虞老帮称你,你又何必……” “穆姨,你爱过吗?” “啊?我……” “如果你爱过一个人,就会明白爱情不是拥有,是成全。我的存在,终会有一天另益、沁峰还有皓天三人大动干戈,可他们中任何一人有事都是我不愿看到的,所以只有我消失。” 穆姨想了想无奈地点了点头,“哎,苦了你了。放心,到时候我会陪着你的。” 眼看天快黑了,方圆百里没有个可以歇脚的地方,正想着要在林子里过夜时,不远处却传来了马蹄声,裴琳和穆姨隐在林子里向声响处望着,待看清来人时,裴琳惊讶地低叫道:“袁平!” 骑在马上的人好像也有所感觉,向裴琳他们藏身的方向看去,然后慢慢地往那个方向骑去,“娘娘,出来吧,我是奉皇上之命带你们离开的。” 听他这么说,裴琳也不再躲藏,站了出来问:“益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娘娘还不清楚,他怎会真的放心就那么离开。你们离开前一晚我就已经被皇上招了过来,一路暗中护送。” “他真的只是担心我的安全?还是担心我有没有与皓天一起?” “即便两者都是又如何?娘娘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好,很好!那就麻烦袁将军护送本宫与穆姨去最近的镇上休息吧。” “皇上只交代要我顾全娘娘的安全,其他人与本将无关。” “敢问袁将军从几品?” 袁平不明白裴琳到底要说什么,不过还是很自豪的说:“正二品。” “那么益从几品?” 袁平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裴琳说:“皇上是一国之君,是咏月国的最高统治者,不分品级。” “那么作为最高统治者的结发妻子的我,咏月国的皇后,命令你一个区区正二品的将军做点事,你都不乐意?我对咏月国的律法不熟,所以请教下袁将军,这以下犯上的行为,该作何处置?还有面见皇后不行宫礼,还敖座骑上,又该作何处置?” “你!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裴琳露出了她那惯有的笑容说:“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着便看到穆姨已在旁边护好了她。 这时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很快便看到一抹白影向他们这边跑来,定睛一看是白皓天,裴琳冲袁平笑着说:“看来你是没这个机会了。”说着朝白皓天挥手叫道:“皓天,我们在这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筱淼山庄 白皓天翻身下马,迅速地将裴琳揽进怀中,眼神戒备的看着袁平和穆姨,“你没事吧?” “我没事。给你介绍下,这是袁平袁将军,是益派来保护我的。” 袁平极不友善地看了看白皓天,随即对裴琳说:“娘娘,这下有两匹马,正好能将你们带回镇上。您将就一下与微臣同乘一匹吧。”说着将手递了过去。 “不用,琳儿与我同乘。” “你一个陌生男子,怎能与我们娘娘同乘。” “你一个将军,更没资格与她同乘了。”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你带穆姨同乘,我还有些事要问袁将军。” 白皓天看了裴琳一会,“好吧。” 上马后,裴琳让袁平走在白皓天的后面,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同样也不喜欢你,不过看在有个我们共同关心的人的份上,我希望你这段期间,能够帮我一把。我如今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待他完成一统后,我自会离开。” 袁平一听,心里自是高兴,可裴琳随后的一句话又差点将他气炸:“不过即使我离开了,你和他也不可能啊,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能娶个不下蛋的公鸡?你总不能杀光后宫所有的女人吧?而且益好像也没有你那种嗜好诶。啧啧,可惜啊,可惜了。” 马背前的裴琳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理会后面脸都绿了的袁平,心里邪恶的狂笑着,喵了个咪的,我打不过你难道还不能损你两句啊。 到了小镇后,白皓天雇了辆马车,因为知道裴琳经不起马车的颠簸,所以每天赶一段路就会找地方休息,隔天再继续前行,于是当他们到达筱淼山庄时,离武林大会还差五天时间了。筱淼山庄建立于筱淼山的顶端,从山下到达山庄也有一天的车程,看着蜂拥而上的武林人士,裴琳心中暗惊筱淼山庄和武林大会的影响力之大,如果全部整合起来,与皇宫的那些禁卫军相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熙皇要拉拢武林盟主了,这个肥差简直简直就是江湖中的土皇帝嘛。 不愧是世代武林盟主所住的地方,这筱淼山庄四面环水,水外却都有一座陡峭巍峨的山峰,放眼望去像是一个向上托起的手掌,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四周的环境也是极其优美宜人。当然,这筱淼山庄看着是处可供游玩的风景之所,但武林盟主可不是当假的,听皓天说,这里四周布满了机关,若不按照山庄内人的指示行走,说不定就会触动机关,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裴琳他们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后院,从院中迎出一位娃娃脸,书卷味十足的年轻人,后面跟着的居然是虞老他们,见他们走进,那位书生抱拳对皓天说:“师兄,别来无恙啊。” 裴琳一听,师兄,师弟?皓天说他的师弟是武林盟主,这个人又叫皓天师兄,难道……不由得惊叫道:“你,你就是武林盟主?!” 那人看了看裴琳,好脾气地笑答道:“正是在下。” “额,你成年了吗?我还以为武林盟主该是那种留着落山胡子,满脸横肉,挺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呢。” “哈哈,我听你这描述怎么感觉更像菜场卖肉的?” “嗯?你们这卖肉的都这么有气魄吗?” “啊?哈哈,哈哈哈……”边笑边拍着皓天的肩膀说:“师兄啊,你从哪找来这么个好玩的小家伙?哈哈,太逗了。” 说着又勾上裴琳的肩,“我说小兄弟,要不你留在筱淼山庄给我当徒弟如何?你负责逗我开心,我负责教你武功。” 还没等裴琳开口,那武林盟主就不知怎么回事被震到了三里开外,不悦地声音响起:“师弟,她不是你能够随意碰的。” 见皓天不悦,裴琳这次意会到她现在是女扮男装,急忙抢说道:“那个什么武林盟主啊,我,我其实是女的啦。我叫裴琳,是皓天的朋友。” “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吧?”那娃娃脸一脸坏笑的样子,摆出一副小孩装大人的调侃表情,怎么看怎么搞笑,“我说琳儿,你也太没义气了,也不早点提醒我下,害我白挨那么一掌。” 对上这么一张蒙到极点的帅脸此刻一脸的委屈像,再硬的心肠估计都会发软,裴琳笑着向他道歉,旁边的几人顿觉无语,他们认识吗?为什么琳儿要跟他讲义气哦。 一行人往客厅走去,就那么一小段路的时间,裴琳已与这武林盟主混熟了,这才知道此人叫筱文,比皓天小两岁,自小与皓天一起在天山与山邪老人习武。 从刚才皓天出手之快来看,他的武功应该再筱文之上,那么这次筱文请他过来,所谓何事?还有,照如今看来,虞老到底能不能战胜筱文,还不一定,那么她之前的计划是否要有所改变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白皓天的真实身份 见裴琳独自坐在木椅上发呆,白皓天轻捏了捏她的小手,担忧地望着她,裴琳朝他婉儿一笑,对筱文说:“我说筱文,你们山庄来这么多人,你怎么还有空在这与我们闲扯啊?” “嘿嘿,这个就不用我担心了,有人帮我应付,我只要在晚宴上露个脸就行。对了,晚宴你们要来参加吗?” 裴琳摆摆手说道:“不去了,赶了好几天的路,好累,而且一帮打打杀杀的人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玩的呀。” 筱文拍着大腿叫道:“哎呀,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最讨厌这些应酬什么的了。” “切,那你可以不做这个什么武林盟主啊,逍遥于江湖,岂不快哉。” 不知为何,筱文看了白皓天一眼,然后讪讪地笑了笑,便让人带他们去了各自的居室,自己则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裴琳闲来无事,拉着白皓天在山庄做起了游客,这里逛逛那里逛逛的,倒也没遇到那些恐怖的机关,明天就要召开武林大会了,与白皓天刚吃完午饭,失踪了几天的筱文突然来找他们,哦,确切的说是来找皓天的,正好裴琳也能单独与虞老他们商量事情,便爽快的让皓天走了。 “宫主,您是不是把我们此行的目的给忘了啊?”急性子的老黑见白皓天一走,忙问裴琳道。 裴琳示意他稍安勿躁,走进议事厅,打发小月去给他们弄些吃的,然后让小红和小青守在门外。这次缓缓地说:“我说你这急性子说话就不能注意点场合吗?外面说不定有数十双眼睛盯着呢。再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小月在场的时候别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老黑被这么一训微低了下头,“属下知错,请宫主责罚。不过属下还是要说,自从那白少爷来了之后,您就好像把我们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整天除了跟他游玩还是游玩。明天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属下也是着急啊。” 裴琳不悦地瞪了老黑一眼道:“就是因为知道你忠心,是为和宫着想,我才没跟你计较,别以为你平日说的那些话我听不到。”说着将一打纸扔给了他,“这是参加武林大会所有门派的记录,各门各派擅长什么武功我也都记录了下来,明天之前你给我统统记熟了。” 老黑一看数张纸上记录得密密麻麻的字,还没记就有些头发晕了,暗猜宫主是不是公报私仇啊,正想着,上头已传来了裴琳的声音:“此次武林大会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不用去跟这些人争什么武林盟主,因为我发现这个武林盟主后面还有个更厉害的人在指使着,也许与朝廷有关,所以在没有查明之前不能轻举妄动。黑长老,我让你记牢这些内容,是要你明天记着哪些门派只是应付一下过个场而已,哪些是真正想要夺得武林盟主宝座的。” “宫主,属下愚钝,不明白宫主这么做所为何意?” “若只是过场,说明是与筱淼山庄友好之派,说不定是一伙的。而另外一批人,如果有机会,我们就争取过来。”说着扔给老黑一张面具,“一会我会安排你下山,到时候你与其他弟兄以和宫的名义上山。别让人看出你我是认识的,有什么事你与小红联系。” “是,属下明白。” “嗯,你先回去看那些资料吧,等可下山时,我让人去叫你。” 待老黑走后,屋内只剩下虞老和穆姨,虞老先安奈不住地问:“云丫头,你跟白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我回答您的问题前,您是否能跟我说说凤女之事?” “你,你听谁说的?” 裴琳挑了挑眉,“这么说外祖父早就知道我就是传说中的凤女一事咯?” “哎,是的。在我还在雪域国学艺时便听师傅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者乃凤女也,得凤女者得天下。所以在你跟我说了你的那些遭遇时,我便知道,你就是凤女。” “知道这事的人应该不多吧?” “嗯,按道理除了雪域国皇室和我师傅还有我之外,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所以我一直好奇,那白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裴琳停顿了好久,才郑重地看着虞老和穆姨说:“我怀疑这个白皓天是假的。” “假的?!”两位长辈被裴琳这个假设惊得同时站了起来。 “嗯,从知道他装失忆开始我就有所怀疑,本以为是有人冒充了他,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可以肯定他没有易容,而且心性喜欢都与我曾经认识的那个白皓天很像。还记得我最后一次给他诊治吗?他那时的表情居然与我那个时代的夫君一样,连对我的称呼都是一样的,那段时间我也差点就以为他也是同我一样穿越过来了。不过假的终究是假的,所以我更加怀疑他的动机,和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的秘密。于是我让袁平给我查了一下雪域国,知道了这个国家人对天文异术深有研究,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国家虽说是四大国之一,可一直处事低调,老皇帝都年近60了,也不见立皇储,而且几个皇子只见也相处得极其友好。试问哪个皇室会没有储位之争?”说完后看了看虞老,“这些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外祖父可有想到些什么?”“你的意思是,是……” 裴琳点了点头,这边穆姨总算能插上嘴了,问道:“琳儿,你们说的这些,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穆姨,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怀疑真正的白皓天早在幼时就已经被调了包,现在的白皓天很可能是雪域国的某个不为人知的皇子。” “这,这怎么可能呢?!” 裴琳看看穆姨又看看虞老,显然两人都不是很能接受,不过虞老要好些,毕竟在见到她这个穿越人之后,再离奇的事也都变得不离奇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比武 隔天裴琳他们早早地就被白皓天叫了出去,跟在筱文一帮人后面来到了举行武林大会的广场上,待众人坐定,裴琳才得出空闲打量跟在筱文身后的两个中年男人,只见两人简直就是一对完美的互补,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满面笑容。 裴琳悄悄问白皓天,“筱文身后那两人是什么人呀?” 白皓天朝裴琳所指的方向看去,“他们是筱文的叔父。” “咦?那前几日怎么都没有见到过他们哦,他们不住这里吗?” “嗯,筱淼山庄除了远道而来的客人之外,家族中人凡事到了立杆之年,都不得再在山庄居住。” “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规定哦,那对筱家人不是不公平吗?筱文的爹娘也不能住这里吗?” 白皓天摇摇头说:“这种规定在筱淼山庄建立之初就有了,筱家人早就习惯。而且筱文的爹娘早已离开了人世。” 这几天与筱文的接触,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对于这个很多人挣破脑袋想要得到的位置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是什么另他放弃自己所爱的自由呢?以他的身手,被人要挟估计不太可能,不是要挟,会是什么原因?亲情?不会,别看那两叔父表面没什么,但心里止不住骂了他多少回了。爱情?也不是,来这几天,他的四周连只母苍蝇都没见着飞过。要不然就是友情?想到此处,裴琳转头看了看坐在她右手边的白皓天,如果他真是雪域国皇子,而筱文又是因为他才做这个武林盟主的,那么雪域国的目的便显而易见了。 裴琳在心中暗自冷笑着,雪域国啊雪域国,你以为靠着天山近了些,就能做这个朝代的主宰了吗?你们狸猫换太子的这种行为就已经违反了神的行道。 因为是历年都会举行武林大会,很多门派都是熟门熟路,现场倒是很有秩序,没多大功夫,参加的门派都已被安排做好,裴琳扫视了一圈,在最角落看到了和宫的旗帜和领头的老黑,随后又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一扫而过。 武林大会举行7天,所以刚开始的前两天都是一些无名小辈出来过个场,热热身而已。从白皓天那里得知,武林大会重头戏都在最后两天,起先是由各门派的成员到长老级人物出场,若是赢了,门派主人才能出场比武。这点裴琳倒是挺欣赏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在裴琳百无聊赖,大眼睛扑闪着四处瞄时,突然被最外围的十几个全部身着红色衣服的人吸引住了眼球,她搜索了一下之前收集的资料中的记录,那些人应该是近半年刚露头角的日升门,这些人专门以吸食婴儿的精气来增强功力,行事作风比魔宫还要魔宫,据说此次武林大会本来并不欢迎他们参加,但怕将事情闹大,才勉强让他们入行,所以才会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裴琳不觉好笑,这种位置的排列让她想起了初中时期,老师给优差身排座位一样,成绩好的在前,差的在后。对一些有上进心的人来说的确起到了激励的作用,可对一些自尊心极强的差生来说,可能会挑起他们的黑暗心里,不仅不会激励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有种想要毁灭的心里。这日升门估计就是那类差生,看来这趟没白来,估计要不了几天,就有好戏可看咯。 今天已是武林大会的最后第二天,令裴琳很欣慰的是,老黑他们居然也过到了最后几关,看来老洪的打狗棒法的确不是盖的,加加上了西洋剑的运用,很多人对于这种新型的招式一无所知,所以他们在气势上就占了点优势。这几日听他们议论和宫的功法,裴琳就已经沾沾得意了许久。 这期间日升门也有人上台比试过,没有输,但也都只是侥幸通过,很多人都说这是他们运气好,裴琳却不这么认为,就像考试考60分,一场刚好考60也许是运气,可场场只考60那就是本事了。算算日子,这些人怕也忍不了多久了。 再看向台上,此时已经轮到老黑和青风教长老上场,老黑使用的是棒法,而青风教擅用软剑,几个回合下来,那青风教长老明显占了上风。好在她早已传话给老黑,让他尽力而为就好,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有近一半的人都有放水迹象,看来这名为武林盟主选拔大会,实际上不过是通过比试拔除反抗筱家人的伎俩罢了。越到最后越没有好果子吃,裴琳想着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日升门的人后才又将视线拉回到比武场上。 只见老黑一个空中飞旋,同时手中的棒子往下如搅拌机似地将四周的尘土吸成一个漩涡球朝青风教长老的方向抛去,而对方也不是盖的,闪避间用软剑接住了漩涡球,周身突然多了很多气流在涌动,转瞬间,球就被剑划破了,悉数的灰尘散落出来。本以为他会躲开灰尘,谁知他不仅不避,而且还穿了过去向老黑的方向刺,好在老黑反应及时躲开了,就在裴琳暗自庆幸时,那青风长老一个转瞬,直刺老黑的剑突然改变了方向,横着挥了过去,同时脚上一个跳跃,双腿弯曲着向老黑踢去,手脚并用,本该很别扭的动作用在他的身上却那么流畅,使得老黑顾到上面顾不到下面,瞬间只能傻愣在了那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笑面虎筱常德 看这情景要让对方收回招式是不可能的了,若老黑再这么傻愣着,被踢到要害,即使有她配置的丹药护体,也只能保住性命。思及此,裴琳狠狠地瞪了那青风教长老一眼,看来他是想将老黑往死里打啊。 不过好在她是有备而来的,对着人群中某个人使了下眼色,一颗不起眼的石子打到老黑身上,力道之大,使得石子瞬间变得粉碎。不过也因此老黑身形一闪,虽仍然被伤到,但不至于伤及性命。 最后第二天过关的门派排除刚刚输了的和宫还有野心勃勃的日升门,就只剩到八个门派,很有可能八个门派中有一半是筱淼山庄放出的诱饵,为的是将那些想要夺得武林盟主宝座的门派一网打尽,只是暂时还看不出来是哪几个门派。还有那日升门,为何到现在还不见他们出手?难道她猜错了? 带着这些看疑问,终于迎来了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那些早前被淘汰的门派并没有急着离开,大多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将比武场地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 经过昨日的大比拼,如今只剩下了三个门派,日升门、青风教和商宫。比赛规则是三个门派抽签分别与其他两个门派比武,三场两胜,最后一个战胜的门派,由胜出那一派的掌门与筱文做最后较量。而这一次,日升门果然如裴琳所料,使出了浑身解数,将其他两个门派都打败了,当激烈的比武结束后,裴琳这才发觉,身旁的白皓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另一边的虞老也不见了,正要问小红怎么回事时,就看到虞老负气地背着手走了回来。 “谁惹外祖父生气啦?” “还不是白皓天那小子,适才我见他离开座位,便跟了过去,谁知那家伙狡猾得很,找了个人假扮他,真正的他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哦?”自从知道筱文邀他来筱淼山庄,她就猜想着他来此的目的,这下突然间就不见了踪影,看来这其中果然有蹊跷。会不会与下面的比武有关?难道他是来代替筱文比试的? 随着一阵嘈杂,裴琳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只见与日升门其他成员一样,也是一身红衣的面具男子走进了人群,并朝比武台走去。 “他就是日升门门主?” “不是说那日升门门主是个花甲老人吗?” “日升门不是靠吸食幼儿精气来提炼武功的嘛,很可能他练了什么邪功,所以就变得这么年轻了。” 听着人群中的议论纷纷,裴琳紧盯着这个面具男子,总觉得有一种熟悉感,脑中不断搜索着认识的人的身影与之匹配,最后终于眼睛一亮,豁然开朗了起来,如果真是他,那么一切谜题就能解开了。 这时听得台上有人宣布:“我宣布筱门主与日升门主比武正式开始。” 众人纷纷退出了好几步,将本就很大的比武台空出了更大的空间,裴琳一脸冷笑地看着比武场上的两个人,优哉游哉地拿起桌上的水果想往嘴里塞,不想却被一旁的虞老抢了过去,“嘿嘿,云丫头,要懂得孝敬长辈嘛。” 裴琳撇撇嘴,这老家伙精明得跟狐狸似的,怕是也猜出个大半了,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心情大好,跟她抢水果吃。所以也不与他计较,重新拾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就在她啃得起劲时,一道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裴姑娘不愧是白公子身边的人,在如此激烈的打斗场合,居然还能如此怡然。” 裴琳转头看向满面笑容的中年男子,来人正是筱文的笑面虎二叔,忙行礼道“筱前辈过奖了。小女子不懂武功,所以在您们看来很激烈的比武,小女子却像看天书似的,没什么兴趣。不过近日与筱盟主的相处,早已当他是朋友,所以怎么的,也得等到他赢了之后才会离开。所以只能自娱自乐了。” “哈哈,吾侄能有裴姑娘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说着朝边上白皓天的座位看了看,假装惊奇地问:“咦?怎么不见白少爷?” “他没有说诶,不过我猜想可能是去解手去了,因为我是女儿家又不好意思与我说,所以…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筱前辈找他有事?要不您在这等他一会,我差人去找找。” “哦,不用。”筱常德忙摆摆手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往年小文比武他都会在旁观看,所以见他没在,有些担心,所以才问问。既然没事,那在下就不多打扰了。”说着向裴琳和虞老他们拱拱手离开。 裴琳心中冷笑,果然不出所料,越是这种笑面虎的人,花花肠子越多,估计他早就发现皓天不见了,他是特意乘他不在才过来找她的,怕是想拉拢她吧,看来筱文他们并没有将计划告诉他呢,这是不是说明白皓天其实并不信任他呢?只是她还没摸清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所以只能静观其变了。再抬头看了眼比武场上的一白一红打得热火朝天的两道身影,暗自感叹着:笑面虎啊笑面虎,怕是你机关算尽也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粒棋子而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比武结束 两人的比试一直持续了近两柱香的时间仍然没有分出胜负,裴琳不得不佩服起两人的耐力,打了个闷闷地哈欠,朝虞老问道:“外祖父,您说他们还要打多久啊?” “快了。”边说边看向场上感叹道:“啧啧,山邪老人教出来的徒弟武功的确非同凡响啊。” 裴琳也再次看向场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斗,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不过相比之下,还是筱文处下风,裴琳突然凑到虞老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虞老一副偷笑的样子,看得穆姨和小红他们一脸莫名其妙,再看看裴琳发着光的眼睛,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不出一会,就听得比武场上传来筱文“啊”地大叫一声凌空摔倒在地,随着他的摔落,偌大的比武场也随之塌陷了下去。众人哗然,这日升门主刚刚那一掌下了多重的手啊。 “外祖父,你跟他说什么啦?这效果真是大大滴好呀。” “我让他速战速决,否则就带你回咏月国去。” 额,这也行。裴琳当场石化了,不过很快又被那些未被筱淼山庄收拢的门派高喊反对的声音震醒。 其中叫地最响的居然就是青风教的那个长老,“我们不会认一个吸食小孩精气的人做盟主的!” “哦?你可亲眼见过我门派众人做过你所说的那种邪恶之事?” “我,我虽没见过,但你们日升门的恶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你所说的恶行,有几件你们在场有人亲眼所见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了许久,却没有一人能挺身说他见到过。裴琳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只能说这些所谓的武林众人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练武达人而已。日升门的那些负面消息怕是他们自己放出去的,自然是没有其他人见识过,为的就是让人无法将他们与代表正义的筱淼山庄还有朝廷联系在一起。 这时筱文走到了场地中心抱拳道:“各位,筱某是诚信之人,既然败了就理应将盟主之位让出。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相信在场各位定都与筱某一样是信守承诺之人。” “筱盟主,你筱淼山庄家大业大可以不必为何人做武林盟主而担忧,可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不同,若让我们诚服于一个无良的武林盟主,那即是从此背信弃义,我们也不会承认的。” 众人纷纷看向那说话的小伙子,无不为他捏了把汗,被他叫成无良的人可是刚刚才将近年来无人能打倒的筱文打败的人,他就不怕人家一个不高兴,一掌劈死他。“呵呵,这位小兄弟所言甚至。在下倒有个两全其美之法,既可让筱盟主不做不守信之人,也可让大家放心。” 刚才抗议的小伙子见这人非但没有伤他,还说有办法解决,不禁来了兴趣,胆子也更大了,提高声音说:“那你说说有什么两全的办法,若是我们觉得可行,就承认你是盟主。” “在下这次来比武其实是拗不过门内众人的要求,为的是澄清江湖上对本门的谣传。所以想请筱盟主做副盟主,一则替我打理武林中事,二来也好替各位监督在下,我相信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早晚有一日会不攻自破的。” 正当众人还在犹豫时,筱文站了出去说:“各位,既然日升门主说的如此诚恳,我们何必给他一个澄清的机会?” 见筱文出面,那些早已投靠他的门派众人当然也是纷纷赞成,这期的武林盟主之位总算落定了。裴琳一行人回到了小院,只见那笑面虎先生已等候在了那里,裴琳突然笑靥如花的迎了上去。“筱前辈前来可是有事?” “在下特意来恭喜姑娘的。” “哦?”裴琳假装一脸莫名地问:“何喜之有啊?” “姑娘难道没看出来?”说着看裴琳还是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忙讨好地说:“现任武林盟主不就是白少爷嘛。如此一来,盟主夫人的位置非姑娘莫属啊。这不是该恭喜么?” “呀,前辈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倒真是和皓天很像诶。可毕竟他戴着面具,万一认错了人,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见笑面虎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说:“这点姑娘放心,在下天生一副好耳力,再小的声音都能听见,刚才我亲耳听到吾侄称新任盟主叫师兄的。” 看不出来,这笑面虎还有这本事,裴琳边暗自在心中盘算着,边露出一脸欣喜的表情,“如果真是这样,那小女子定要备份厚礼好好谢谢前辈。” “姑娘客气了,白少爷是在下看着长大的,自然希望他能过得幸福。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都看的出他对姑娘的情意,而且姑娘为人善良,山庄里里外外的人可都很喜欢姑娘。在下是打心里替你们高兴,所以一时忍不住先来给姑娘报喜了。” “哈哈,二叔,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师兄和琳儿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42章有一些修改哦。 小月的异常 这时小青已拿着扫地工具回来了,裴琳从她手中拿过扫帚,“我来清理吧,你去帮我把外祖父叫来。” 小青知道裴琳的脾气,也不与她争,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倒是一旁的穆姨捺不住了,夺过扫帚扔向一边,这时的她也忘记了什么尊卑身份了,紧紧抓住裴琳问:“琳儿,你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穆姨,你听我说…” 裴琳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虞老骂骂唧唧地跑了进来,“丫头,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还是存心要气我呢?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夫之妇,一女怎能多夫?!” 裴琳瞪了一眼跟在虞老身后的小青,哎,看来得花时间好好治治她的快嘴,不然早晚得闯祸。往门外看去,小红也已回来了,便示意小青与小红到门外守着,看看气鼓鼓地两位长辈,疲惫的心总算还有点寄托。为两位斟了杯茶后才缓缓地说:“外祖父,穆姨,你们且听我解释。”于是裴琳将近日的怀疑和自己的计划像他们说了遍,主要的意思是想借与白皓天假结婚,打入敌人内部,了解他的下一步计划。 “不行,我反对!要是你有个什么闪失,我如何向益儿交代?” “我也不赞成,你是女儿家,要是假戏真做,到时候吃亏的是你。更何况你俩还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裴琳见他们如此反对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不过这事我已决定了。我向你们保证,绝不让自己涉险,不会让益蒙羞,更不会让穆姨想的那种事发生。”说着拿出一包药粉递给虞老,“还得麻烦外祖父帮个忙,将这包药粉放到白皓天房间内的香薰中。” 虞老拿过药粉闻了闻,紧绷着的脸色总算缓和了许多,无奈的说了句:“你啊,一定要当心啊!” 裴琳微笑着点了点头,等虞老出去后,她又悄悄告诉了穆姨那包药粉的作用,可以让男子不举,这样才稍稍安了安穆姨的心。将门外的小红和小青叫了进来,在得到她们的保证,她与白皓天成婚的事不能传到益的耳中后,这件成婚风波才总算解决完了。 “好了,现在来说说青儿的事。” 小青当然是知道裴琳所指的是什么,小嘴噘着走到裴琳面前,拉着她的手说:“姐姐,青儿知错了,青儿只是有些心疼主子。” “哦,到底还是你家主子最好是吧?” “姐姐!” “好吧,我就再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若下次你再这样,我就将你许配人家或者送你回你家主子身边去。”小青一听要她离开,吓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急急问道:“姐姐要我去做什么?这次青儿一定不会嘴快了。” 裴琳摇摇头,“不,这次就是需要用到你这张小嘴。”见小青他们不解,继续说道:“从刚刚小月打破茶壶你们难道没看出点什么来?” “琳儿的意思是?” 裴琳看着穆姨笑着点了点头,“我一直以为小月是兰馨派来的,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小红的反应也不慢,“姐姐的意思是,这个小月是白皓天派来的细作?” “现在还不能肯定是他派来的,但能肯定的是,他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系,而且这个假的小月应该是爱上白皓天了。所以一会青儿得与我一起演场戏。” “可是姐姐,万一惹恼了她,做出什么伤害姐姐的事怎么办?” 裴琳摸着鼻子笑着说:“那样更好,短时间内白皓天不会对我怎样,所以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到我,如果他们真是一伙的,正好可以借机将她从我们身边除去。” “这计划好是好,可又得你冒险,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穆姨,放心,我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到,不会轻易让自己犯险的。” “你这孩子,哎,跟宫主简直一个性子。也罢,这段时间我和小红一起负责你的安全,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什么脸面去见你爹娘啊。”说着眼泪就顺着穆姨的眼睛流了出来,裴琳边帮她拭泪,边在心中暗叹,若是穆姨知道沐云其实早就去逝了,还会如此对她么?若是知道沐云的死有她一半的责任,她会不会恨死她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白皓天求婚 伴着熟悉的笑声,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走进了屋子,此时白皓天已拿掉了面具,裴琳从来不知道这张熟悉的俊脸穿红色的衣服居然也这么的好看,不过在血红色外衣的衬托下,那张温柔的笑脸却让人觉得异常寒冷。 收起了突然的惧意,对筱文佯斥道:“怎么?就准你们欺瞒我,不准筱前辈关心我么?” “额,师兄,你没告诉琳儿么?看吧,这话听着多酸啊。” “难道不是么?你这师兄对你可比对我好多了呢,至少不会被人当傻子耍。” 白皓天忙走过去,大手熟练地将她揽进自己怀中,道歉道:“对不起老太,我一会跟你解释好么?” 裴琳紧紧盯着他,虽然知道他不是他,可始终无法对他狠心,其实她是理解他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为了自己的国家,并没有错。其实在这点上,他与阎很像,不过他不如阎,至少她的阎不会为达目的出卖自己的感情。 缓缓地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走到筱文面前就是一个爆栗,疼得他哇哇大叫了起来,“裴琳,你干嘛打我啊?”边叫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真看不出来,这温柔的外表下面藏着颗母老虎的心啊,下手也忒狠了。” “不好意思筱大少爷哦,我的温柔一向只对自己喜欢的人,你嘛,现在只能算是个路人甲。” “呜呜,我好伤心哦,师兄,琳儿她欺负我。” 裴琳看着他那搞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脑海中顺其自然地冒出了一句话,而且大脑中枢神经很快的传到了嘴巴,然后说了出来,“倒是第二个沁峰来了。”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忙停顿住,虞老他们还好,只有白皓天的表情很不自然,那不知死活的筱文还屁颠屁颠地问裴琳:“沁峰?是谁呀?是你喜欢的人吗?” 就在裴琳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白皓天开始赶人了:“筱文,我累了,你们先出去吧。” 筱文这才发现师兄的表情不佳,忙提着衣摆,拉着笑面虎离开了,虞老他们看了眼裴琳,见她点了点头,也走了出去。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了,白皓天拉着裴琳的小手走向一旁的软榻坐了下来,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你的脑袋里只能想着我,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白皓天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可是琳儿,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或是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而在这里,在熟悉我们的熙襄国或者是咏月国,我们都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在熙襄,你是沁峰的妻子,是我的妹妹,在咏月,你是璩咏益的皇后。只有在这里,你是我的,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你的手四处走,可以让人知道,你是我的。” 有那么一瞬间,阎的影子又映到了白皓天的身上,裴琳不由自主的抬手抚摸着他的下颚,轻轻地在上面吻了一下,“我是你的,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那我们不回去了,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好吗?做我的盟主夫人。” 这时裴琳才清醒过来,“可是这里始终还是熙襄国的界限啊,而且外祖父、穆姨他们不会允许的。” “只要老太你愿意,其他的一切问题我都会处理的,相信我。” “你,要怎么处理?难道…” 被轻点了下鼻尖,温温地湿气扑了过来,“傻老太,我会用我的真心感动他们。”说着嘴巴就凑了过来想要亲吻裴琳。 刚想推开,却被后面的手按住了,温热的嘴唇贴了上去,那种熟悉感在那一刻又袭了上来,使得裴琳一惊,不由得嘴巴张了开来,白皓天乘机将舌头探了进去,由之前的温柔浅尝到后来的越允越烈,想要挣脱却使不上一点力气,最后终于在白皓天的意犹未尽中瘫倒在他怀中喘着粗气。 “老太,我们成婚吧。”说话的口气却显得那么疲惫。 刚稍有舒缓过来的裴琳惊讶地看着他,那双眼睛,特别是现在,那隐忍得让人心疼的眼神,酷似阎的眼神,鬼使神差之下,裴琳机械地点了点头。 之后白皓天还说了些什么她都不记得了,直到听到一声瓷器摔地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她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向在屋中等着她的四个女人宣布了她要与白皓天成婚的消息。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小月面前一片茶壶的碎片。裴琳精明地眯起了眼睛,只那么一瞬间,她发觉了小月眼中的愤怒,难道这个假的小月喜欢皓天? 边想着边不懂声色地换上一副担忧的神色起身将她拉到一边,“怎么样?没有伤到手吧?” 小月急忙抽回手,一脸恐慌地说:“对不起小姐,小月惊到小姐了吧?” “傻丫头,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我啊。”说着让一旁嘟着嘴的小青去拿东西来清理碎片,“肯定是这两天跟着我累的,小月儿,你先去休息吧,我这有小红小青他们伺候着就好。” “小姐,不用,我不累。” 不等裴琳开口,小红便开始推着小月出门了,“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想偷个懒还不行呢。走走走,我送你回屋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演戏 隔天白皓天便开始命人张罗起喜事来了,而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很多人也凑着热闹,等喝完喜酒后才离开。筱淼山庄顿时融进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当中。只是这位即将成为盟主夫人的女子却如一个谜,没人知道她的来历,而裴琳现今所居住的小院也被隔离了,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白浩天,你是什么意思啊?你以为区区几个虾兵蟹将就能拦住老夫的去路?我要是想通知益儿,你以为你能拦得住?!” 皓琳苑是白皓天新给裴琳住的这栋小院起的名字,本来白皓天要裴琳搬到前面的主苑去住的,可裴琳觉得这边住习惯了,而且比较安静,所以懒得搬。于是这里将是她与白皓天成婚后居住的地方。 此时从苑中传来虞老的叫骂声,外面的守卫听了都只能当做没听到,一边是新任盟主,一边是盟主夫人的外祖父,他们可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外祖父,喝口水歇会呗。”裴琳好笑地看着这位太过入戏的老人,没错,其实虞老这么气愤的表象都是裴琳他们策划好了的,为的就是不让白皓天起疑。 “袁平那边可有消息了?” “嗯,那笑面虎在外养了个小妾,可那小妾嗜赌成命,输了他所有家当不说还欠下一屁股债,因为那小妾肚中怀着笑面虎的种,而他家中的几个妻妾又都没能给他添个儿子,所以他一直纵容着那女人。后来他向筱文借钱,谁知被他大哥知道,并将事由告诉了筱文,于是可想而知,没有借到钱的笑面虎回家后发现那小妾原来是与赌庄的老板合伙骗他的钱,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根本不是他的。” “那他要怪也是怪那女人啊,与筱文他们何干?” “这就是那笑面虎的可怜之处,其实筱文与他大哥当初不借钱给他是为了他好,而他却觉得是因为一直被他俩打压着,所以才让身边的女人看不起他,才会与外人苟合。若是当初他们借他钱,也许那女人就不会跟人家跑了。” “呵呵,这种人倒是容易拉拢,只是不够安全。他能因欲望出卖自己的亲人,当然也能因为欲望出卖我们。” “这点外祖父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嗯,那你让袁平继续盯着他,我们还是多观察几日再说。” “好。” 说话间小青和小月端着点心茶水走了进来,这妮子也挺有演戏天赋的,只见她一脸不高兴地样子将点心放到裴琳面前就走了出去,一句话不说地退站到了一边。 “青儿这是怎么啦?”裴琳若无其事地端起茶喝了一口问道。 小青站到裴琳面前作了作揖,“回娘娘,奴婢没怎么。” 顿时四周没了声响,“哎,青儿是在怪姐姐么?” “奴婢不敢。” 小红偷偷拉了拉小青的衣袖,却被小青挣脱了开来,“姐姐拉我作甚?难道我说错了么?明明早已嫁给了主子,现在却瞒着主子再嫁。主子为了她,可是连命都不要了的,到头来得到了什么?!还有姐姐你,不是应该与我一起指责反对她的吗?怎么可以,可以与她一起胡来?” 随着“啪”地一声响起,小青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看来本宫平时太过纵容你了!既称本宫娘娘,就该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奴才说三道四!今日本宫看在你平时悉心伺候的份上,不与你多计较,但死罪能饶,活罪难免。罚你两天两夜不得进食,照常服侍本宫的饮食起居,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得离开本宫一步!” 这头小红急忙跪地求情道:“姐姐,只怪小红教妹不严,还请姐姐通融,让妹妹带她下去擦了药后再来服侍。” 裴琳轻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让小月陪着她去吧,免得连你也一起挨她骂。” “是” 没过多久,只见小青端着莲子汤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跪下裴琳面前说:“姐姐,妹妹思来想去都是妹妹的错,既已认定您是姐姐,那么姐姐的幸福才是头等重要的,如果跟着主子不幸福,那么主子再好姐姐也还是不幸福。求姐姐再原谅妹妹一次,下次再不敢了。”说着同时将手中的汤递了上去。 裴琳看了她好一会,才接过碗浅尝了一口然后将小青拉坐到身旁,轻抚着那还有些红肿的小脸,这一巴掌她可是真用劲了打的,怕的就是小月不相信,所以眼前这心疼的样子倒不需要演了。 “还疼么?” “不疼了。” “小红,去把皓天前两天给我的清雪凝脂膏拿来给青儿抹点。”说着站起身准备到门外走走,谁知才走没几步就捂着肚子疼叫了起来,吓得众人匆匆过来扶着她躺到榻上,门外的守卫听到叫声也冲了进来,见此情景,急忙派人去请盟主,而这头虞老忙给裴琳把脉。 没多久就见两道白色身影冲了进来,最前边走着的便是白皓天,拨开围着的众人,一脸严肃地问向虞老:“怎么回事?” 虞老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中毒了。” “中毒?!” “小子,别用那种猜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不想云丫头与你成亲,但还不至于给她下毒。而且这毒不会致命,但却让人浑身犹如千万根针扎似的疼痛,我若要下毒,直接让她假死就行,怎会忍心如此伤她!” 白皓天看着榻上疼得脸色煞白,额头直淌虚汗的人儿,心中一股异样扰得他烦躁易怒起来,看着筱文说道:“传令下去,今日在这的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半步,我定要一个个严查。还有,此事不要宣扬,婚期照常举行。”说着拉过帮裴琳擦着汗的小红,握着裴琳的手,看了许久才抬起头对虞老说:“请你一定治好她。” “这还用你说,你还是赶紧给我把下毒那人揪出来吧,免得一个不注意,我也被毒了,到时候可就真没人治得了她了。” “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居然是兰馨 午夜皓琳苑的一处偏僻厢房中出现了两道人影,因两人都蒙着面,看不清容貌,只听得是一男一女。 男人很生气,紧抓住女人的脖子,“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命令竟敢伤她!将解药拿来!” 女人挣扎着说道:“我跟你只是合作,凭什么得听从你的命令!她害我嫁人不成反被笑话,后又害得我国破家亡,如今只是让她受些皮肉之苦,算是便宜了她。” “哼,你配跟我合作?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个亡国公主罢了。”说着便到她身上四处搜找着。 “你!”这时女人突然语气变软了,眼中露出一抹伤心之色,“难道你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吗?难道你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别忘了,她已成过婚,如今的她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的贱…” 女人话未说完就被男人狠狠地摔了出去,居高临下地用脚踩在女人的身上,不带一丝感情地回答说:“在我眼里你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一颗随手拈来的棋子,不要再想着挑战我的底线,如今我赞且饶你一次,再有下次,你会为你的愚蠢而后悔不已!” “哈哈,哈哈哈,好,很好!既然你如此无情,那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实话告诉你吧,那毒是我国秘制的,无药可解。即使那什么虞老再厉害,两天内若找不出药引,也无济于事。”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哼,现在杀了我,你去哪再找个小月来冒充?” 说时迟那是快,男人猛地塞了颗药丸到对方嘴里,并逼着她吞了下去,“如果她医不好,我会另你比她痛苦百倍千倍,但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去的,放心。” 说完,男人便大踏步的离开了,留下倒地的女人,只见她两行清泪流下,又被她用力的擦去,眼神中的恨意更浓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淹没在黑夜当中…… 隔日天刚蒙蒙亮,小月端着洗漱用品轻敲了下裴琳的房门,见里面无人应声,便径自推门而入。昨日虞老始终没有配出解药,只是暂时止住了疼痛,但若在太阳升起时,还未配到解药的话,疼痛便会继续。 一直胆小怯弱的小月此时却一脸的狠戾,眼中充着血丝,嘴角泛着冷笑,轻声骂道:“贱人!你夺我罗兰国不说还要抢我喜欢的男人,如今他却因为你要让我生不如死,既然他这么无情,那么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他不是喜欢你,爱你吗?我就让他也试试生不如死地心痛的滋味!” 说着一把利刃从衣袖中抽出,凉凉地贴在裴琳的脸上,“你说若我刮花了你这张专勾男人的脸后,还会有男人要你么?” 这时一直紧闭双目的裴琳左手轻轻一划,两根银针扎在了小月的麻穴上,握着匕首的手松了开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前一刻还见她闭目皱眉,一副痛苦的样子,这一刻她却生龙活虎地从床上跳到了一边的地上。 “怎么会?我所下的毒你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解开的。除非…是小青,那小贱人骗了我!” “怪只怪你被嫉妒之心蒙蔽了双眼。哼,打从一开始我就是最不喜欢你的,怎么可能背叛姐姐而加害与她。”随着娇俏地声音响起,小青、小红还有虞老,穆姨都走了进来。 “好你个小贱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便举起手向小青打去,可她哪里还使得上力,跌跌晃晃地扶住一旁的桌角,看向裴琳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兰馨公主放心,我只是在我的银针上下了点软骨散而已,看在兰珞的份上,我不会伤及你性命的。” “哼,你会这么好心?别以为你不杀我,我就会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只要告诉我,小月她还活着么?” “看不出来,你们还真是主仆情深啊。当初我念她对主子的忠心,好心想要让她为我所用,可惜她不识抬举,一点都不配合,结果我一时火大,就割断了她的手脚咯。” 裴琳知道这种事她兰馨的确是做的出来的,想到小月的惨状,心中怒火中烧,数十根染了药粉的银针插到兰馨的身上,瞬间兰馨地脸就扭曲到了一起,脸上那张小月的面具也随之脱落,属于兰馨地那张娇滴滴地脸慢慢的皱起了皮,瞬间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裴琳蹲在兰馨的一边,“我只答应兰珞不杀你,不代表不能惩罚你。”说着又是一粒药丸塞进了兰馨口中,“正好前两天为我试药的小白鼠死了,就你来代替吧。如果你能乖乖告诉我,小月的尸首在哪里,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你,你死了,死了这条,心,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说着全身痉挛了起来,脸色煞白,很快地便没了呼吸。 “她死了吗?”穆姨有些不敢置信地用手到兰馨的鼻子下探了探,没有一丝人气。 裴琳狡黠一笑说:“我给她试的是假死药,在她没有说出小月尸身在哪之前,我不会这么容易让她死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兰馨被杀 白皓天上下打量着恢复生气的裴琳,悬着的心才算安了下来,“从现在开始,我要每时每刻都在你身旁,再容不得你出半点的意外了。” 裴琳一听,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乐意接受,一脸幸福地依偎到白皓天的怀中娇俏地说:“老头真好!” “姐姐,该喝药了。”说话间小红和小青一人端着黑乎乎的药碗一人拿着蜜饯走了进来。 “能不能不喝啊,我都已经好了。” “姐姐,这药一定要喝,刚才我去看小月姐姐的时候,她可是再三嘱咐我,一定要督促你将药喝下的。你看,她还让我给你准备了蜜饯呢。” “那,好吧…”一大碗灌下,裴琳赶紧抓起几个蜜饯塞进嘴里,甜味取而代之后才询问道:“小月她好些了么?” “好点了,虞老说晚些时候会再去给她检查一下。” 一旁的白皓天试探地问:“小月她怎么了?” “哦,我中毒那天,她为了帮我祈福,爬到了山庄那处峭壁上,说是越高越能接近老天,这样我就能早日好起来了。哎,真是苦了她一番好心。” “原来如此,看在她的这份用心良苦上,日后我定会好好奖赏她的。” “嗯嗯。” 接下来的几日,白皓天果真除了睡觉,平常都与裴琳形影不离,这下可把裴琳急坏了,整天这么粘着,让她怎么炼药,怎么和虞老他们说事情哦。思来想去,总算在成婚的前一日找到了个借口,成婚前一天新娘新郎是不能见面的,不吉利,在这个说法得到喜娘们的一致认同后,裴琳终于活得了一天的自由。 她来到安置兰馨的房间,看着床上萎缩得很小的人儿,裴琳拿出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口中,见兰馨一脸愤怒地瞪着她,她也懒得解释,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兰馨萎缩的身体恢复了正常,才说:“救你不是为了要你感恩,因为如你这般的人根本不懂感恩为何物。待你休息好后,我会让人放你离开的,去找兰珞也好,去找那个男人也罢,我都不会阻拦。” “为什么?”兰馨本以为她会提出什么要求的。但看着裴琳即将离开的背影,终于问道: “你不怕我报仇么?” 裴琳嘴角微勾,冷冷地回答说:“要报仇也得有那个本事,帮我给那人带句话:若再伤我身边任何一人,除非我死,不然,定会拉他同坠地狱。” 兰馨看着那袭白影融入门外的白光之中,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虽然不愿承认,但刚刚那气势绝对不落于那个男人,旋即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不错啊。”随着这句熟悉的声音响起,兰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你怎么…”话还没说完,一抹亮光闪过,兰馨白嫩的脖颈处已多了一条划痕,鲜血顺着划痕往外涌着…… “不好了,不好了…姐姐,不好了…” 裴琳和小红他们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小青急匆匆地跑过来,忙问:“一惊一乍的,出什么事啦?” “姐姐…姐姐刚刚。。。刚…” 小红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先歇会,你这么说话,还没说完,估计我们就得被你给急死。” 小青深呼吸了几下继续说:“姐姐不是让我去给兰馨送些盘缠嘛,我刚刚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她已经死了,而且死相很惨。” 裴琳一听急了,她之前去送解药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死了?忙冲往兰馨所住的居室,只见离进门处一条血道还在往门外蔓延,顺着血道望去,偌大的床榻上,那个前一刻还鲜活的生命,这一刻已香消玉殒。 “找几个人将她好生安葬了吧。”裴琳突然觉得好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拒绝任何人的打扰,独自一人静静地坐了很久很久…… 虽然刚出现了血光之灾,但婚期还是如期进行了。一早裴琳便被喜娘叫醒开始整装,说来可笑,这已是她在这个时代的第三场婚礼了,人说事不过三,希望所有的事能够早些结束,经常她会梦想着一觉醒来发现如今经历的这些不过是一场梦,她依然是那个被爸妈宠着被哥哥和未婚夫惯着的公主。 婚礼现场很是热闹,场面一点不亚于与益的婚礼,好不容易走完红地毯,白皓天当众掀开了她的红盖头,终于可以将目光从自己的脚背移向前方,这是裴琳才发现,出席婚礼的人中好多都不是参加武林大会的人群,从气质、举止来看,更像是官宦,难道…… 她微眯起了眼睛,很多假设在她脑中转动着,最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只是不安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瓮中捉鳖 礼毕后,裴琳和白皓天在众人的道贺声中回到了皓琳苑,因为是武林盟主的婚礼,她这个盟主夫人不能像寻常百姓家女子成婚那样,回到洞房就不能出去了,晚间还有宴会,据说要闹个三个三夜,这倒让裴琳松了口气,至少这三天三夜她不用担心白皓天会对她做什么,正好她也能乘婚宴期间打探一下那帮人的来意。 “小老太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白皓天已摘去身前的礼花,而她头上的花冠也被摘了下来。 裴琳微笑着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像我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估计该被放进猪笼的。” 白皓天敲了下裴琳的脑门,“你呀,尽会乱想,什么叫像你这样的人?照你这说法,我也是该与你一起下猪笼的了。” “那如果真这样,你还会娶我么?” “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我们对彼此的承诺。” 裴琳深深地凝视着这双温柔得快能滴出水来的眸子,即使知道他只是利用她,却仍然能够让她心动,嘴巴不自觉地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那么你爱的是以前的白沐云还是现在的裴琳呢?” “我的小老太又犯傻了不是?以前的事我虽记得,可对以前的那些人的感情却不是我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只要是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是将来,我都爱。” “那如果我要你不做这个武林盟主,与我退隐山林,过着笑傲于江湖的日子,你可愿意?” 白皓天犹豫了,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居然为了裴琳的这个提议而动摇了一直以来的抱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盟主,酒宴快要开始了,少爷让女婢来问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我们马上过去。” “是,奴婢告退。” 三天三夜的酒宴,白皓天几乎就是和那些人吃睡都在酒桌上,筱淼山庄看似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可是在山庄的某个密室内,一群人跪拜在上首白衣男子的下面,这个男人正是那个在外面喝得晕晕乎乎的白皓天。 “太子殿下,如今神女也娶了,武林中那些反抗我们的人也都排除掉了,您也名正言顺的当上了武林盟主,不知太子殿下何时与老臣们回国?” “回去禀告父皇,本太子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暂时不能回去,但一直谨记父皇的嘱咐,会尽快处理完后回国与他团聚。” “这…” “怎么?太师还想问本太子有什么事没有处理么?” “微臣只是想替我皇和太子殿下分忧。” “哼!本太子是不是什么事都得向你禀告啊?是你是太子还是本宫是?!你们此次擅自来参加本太子的婚宴还没跟你们计较呢。” “一个是我们未来的储君,一个是神女,您们成婚如此大事,微臣怎能不来参加?而且此事也是我皇赞成的。” “休要抬出父皇,这么多年,本太子早就听腻了。好了,你们看也看了,拜也拜了,快些回去吧,若是被她发现,生出什么事来,看你们拿什么脸面去见我父皇。” “是,微臣告退。” 雪域国那几个大臣刚出筱淼山庄,就被一批黑衣人包围住了,这些人正是袁平和老黑他们,他们利用笑面虎在筱淼山庄的关系,乘其他人正在饮酒作乐时,偷偷溜出了山庄,果不出裴琳所料,没过多久,就在外面堵住了这些人。 按照裴琳的要求,他们假装放走了一个躲在假山处的人,其他人都被袁平带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安置,而老黑则回到筱淼山庄,乘机像裴琳汇报了情况。 大婚第四天,筱淼山庄的客人陆续的离开,总算还筱淼山庄一个安宁。不过这份安宁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接连着好几天,白皓天都没有过来找她,裴琳猜想她应该是在查那些大臣的去向,而去抓那些人的事,只有袁平和老黑知道,其他人她一个也没有告诉,兰馨的死,让她对身边的人产生了怀疑,虽然她很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但是经过这些事后,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白皓天没来的这些天,她也乐得清闲,没事弹弹琴,唱唱歌什么的,偶尔还会附庸风雅的练练字画,培养情操嘛。她的这份娴静看在虞老和小红他们眼里,却是担心得很,小青那丫头更是想象力丰富的以为白皓天给她下了什么降头,另她鬼上身了,居然背地里拿些个桃木之类的东西偷偷放她床上。裴琳发现后,索性装疯卖傻起来,半夜装鬼吓唬人,满院的小丫头半夜三更地被她吓醒…… 没心没肺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这天裴琳刚吃完午饭,就听到外面有人通报说白皓天过来了,她知道他来找她的目的,比她猜想的要早了好几天,看来那几个人是抓对了。 她累了,不想再和他暗中较劲,有什么拿到明面上来,关键是,她不想天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更不想身边任何一个她在意的人再受到伤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摊牌 从白皓天踏进皓琳苑那一刻起,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死死地盯着她,还记得大婚那天,他也曾盯着她看了好久,只是前后两次从眼中透露出来的感情却是完全相反的。裴琳不得不佩服起袁平来,这方圆千里可都是筱淼山庄的地盘,他能在人家的地盘上将人藏得那么严实,连白皓天都没辙,回头真该让益好好嘉奖嘉奖。 “老太…” 裴琳心中冷笑,你就装吧,我陪着你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嗯?怎么了老头?” 白皓天犹豫了片刻,又将想问的话吞了回去,摇摇头说:“没什么,这几日事情太多,没能好好陪你,连我们的新婚夜都…” “你刚做上武林盟主,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岂是那种不明理的人?放心吧,你要忙就忙吧,不用担心我的。” “我老太真乖。要不这样,我安排几个人,领你去山下逛逛。” 原来他老人家打的是这算盘,正好她也想去会会那些被抓的人,便高兴地答应了白皓天的提议。隔天一早,一身男装的裴琳和虞老他们来到山庄入口,见笑面虎领着几个手下等候在那。 裴琳礼貌的向笑面虎说:“有劳筱前辈了。” “哪里哪里,您现在是盟主夫人,也是我们山庄的当家主母,为您效力是我们的荣幸啊。” 裴琳笑了笑,帅气的甩开手中的折扇,领先朝山下走去。 山下的街道还是挺热闹的,看着那些朴实的摊主们卖力叫卖着,做成一笔生意后满足的笑容,裴琳也被感染了,这家逛逛,那家挑挑,不知不觉就买了好多东西,逛累了,随便找个树荫下乘凉。就这样连续逛了三天,总算把山下可逛之处都走遍了。 这期间,白皓天每天都会来与她一起吃晚餐,之后又会回去书房处理事情,裴琳知道他每天来的用意,所以使足了劲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白皓天即使怀疑那些大臣失踪与她有关,可没有证据,他也拿她没辙。 这天,裴琳找了个借口遣走了小红他们,早早的洗漱就寝了,到了半夜,屋内传来轻微的悉索声,接着是屋门被推开的声音,几个黑衣人贯穿进裴琳的房间,往她的床头走去,可没走几步,其中一人“啊”地一声大叫了起来,好在后面的人身手快,很快将他的嘴巴捂住,才没有惊动床上睡着的人儿。原来那个走在前面的黑衣人不知踩了什么,鞋子开始慢慢腐蚀起来,很快就侵蚀到脚上,疼得他想大叫,可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同行的人在数秒钟内便看着这人慢慢的化成了一滩血水…… 几个人面面相窥,犹豫着该进还是退,就在此时,床上的人坐了起来,一身白纱裙的裴琳在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的照亮下,犹如天宫下凡的仙子,墨色长发随意披散着,居然显得如此协调。 就在黑衣人们被突然的靓影吸引住目光时,清冷地声音响起:“若不想与刚才那人一样下场,就都滚回去吧。回去替我问你们主子一句话:他敢光明正大一点吗?” 又过了几天,白皓天终于来到了皓琳苑,一来就将苑中所有的丫环仆役遣了出去,只留下虞老、穆姨和小红小青,裴琳坐在上首也不说话,只是淡淡地微笑着看着他。 “你们也出去,我要跟琳儿单独待会。” “小子,别以为当了盟主,老头我就怕你啊,少在我面前拿这种语气与我说话。” “外祖父,你们先出去吧。” “可是丫头。。。。。。”虞老见裴琳对他摇摇头,便不再多说什么,领头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道:“丫头,我们就在门外不远处。” 裴琳笑着应了一声,待屋内就剩下她与白皓天后,才笑嘻嘻地问:“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把人都撵走才能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白皓天没好气地瞪了眼前一副无知表情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她是第一个有本事将他逼得现身的人,不过这倒让他更加相信她就是凤女之说了。没有这个能力,也不配成为他的女人。 思及此,不知为何白皓天心情大好,随手一拉将裴琳拉入怀中,“我能娶到你,真是天赐的幸事,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虽然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老头,但我愿意一直这么冒充下去。” 裴琳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他们长得一样,可内心却相差太远了,她也不屑再与他纠缠下去。 挣脱开他的怀抱,走到旁边坐下,不屑地笑着说:“呵呵,你倒挺会自作多情的,怎么就知道我愿意让你一直冒充下去呢?” “哦?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意?” “当然,我放着好好的咏月国皇后不做,跑来这做你的小小武林盟主,要是你,你愿意?” “呵呵,雪域国的太子妃身份,未来的国母,难道也不能留下你吗?” “我该高兴你亲口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不过对于一个只会利用他人感情的人,我实在是与他在一起多待一会都觉得难受。” “你,就这么恨我?”“不,我不恨你,恨一个人需要将他记在心里,而你,根本尚未走进我的心里。我只是在为那些被你伤害的人感到不值,如若他们知道你的真面目是如此不堪,还会愿意把心交给你吗?” “这话你就错了,对于他们,我可从来未曾欺骗过什么,不然你觉得沐云为何会坚持要嫁给我?” 裴琳一惊,难道,白沐云其实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会爱上他!她狠狠地瞪着白皓天,眼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沐云明知道自己的哥哥是被这个男人害得说不定早就死了,却还那么义无反顾地爱着他。 糟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沐云会嫁给沁峰也许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再想复杂点的话,白沐云的死也许都不是那么纯粹的自杀了。 白皓天看着裴琳的表情,佩服地说:“你真的很聪明。” 裴琳冷笑道:“呵呵,多谢夸奖了。我会收拾东西离开筱淼山庄,还望盟主大人放行。” “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裴琳耸耸肩反问:“不会吗?” 白皓天停顿了一会说:“放你们走可以,先把那些大臣放了。” “你刚还夸我聪明,不会这么一会就当我是傻子了吧。先让我们离开,否则没的商量。大不了你就是把我身边的人通通杀光,反正我一个几千年后的人,早已看透生死,只是早晚的事。” “好,我让你走,不过下次你若再遇上我,就不会这么容易从我身边离开了。” “哼,你确定你有那个本事?” “哈哈,琳儿,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太过自信不一定是好事,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说完打开屋门,对手下交代了几句,便大步离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城门相接 离开筱淼山庄后,裴琳没有与袁平和老黑联系,而是直接快马加鞭赶往罗兰国,兰馨的死她怎样也得给兰珞一个交代。而且她敢保证,从他们离开筱淼山庄那刻起,白皓天的人就一直在盯着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们联系,太不明智了。 一路上,裴琳只字不提筱淼山庄的任何事情,虞老他们问起,她也只是一句不想说便带过,时间长了好像他们都忘了山庄的存在,好似之前在山庄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终于在日夜赶路的第七天,他们来到了罗兰国城门外,可马车刚踏进城门,就被不知从哪里涌出的一批士兵给拦住了。小红见此忙探出头问道:“为何拦我们的车?” 领头的一名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但很健壮的男子一板一眼的回道:“车上坐的可是裴姑娘?” 车内的裴琳也暗吃一惊,她回来的消息谁没有告诉啊。拔高声音回道:“正是,不知这位大人在此拦车所谓何事?” 刚刚还骑在马上的人急忙跳下马,朝车内裴琳发出声音的方向单腿跪下道:“回姑娘的话,宫里前两天就下了命令,着我等在此等候姑娘。” “哦?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大人前头带路吧。” 一旁的小青急了,“姐姐,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回来的事呢?会不会兰珞听信小人谗言,想要替兰馨报仇啊。” “傻妮子,你觉得兰珞是那样的人么?除非。。。” “除非什么?”虞老本也觉得这事有蹊跷,不过还是很信任兰珞的,虽是相处时间不久,但他自认识人眼光不会错。可现在听琳丫头的口气,难道还有什么他没有想到的层面? “呵呵,除非是我身边信任的人,比如说。。。小青,如果你告诉他,他的姐姐是我杀的,原因就是为了夺取他的国家,你觉得他会不会信呢?” “姐姐,我没有,小青绝不会这么去害姐姐的,你要相信我!” “哈哈,傻妮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肚子里那点小花花肠子,哪能想到这些,再说了,你们真当兰珞的脑子是木头做的?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吗?若真是这样,今天就不会叫人在城门等我们这么简单了。” “呼。。。姐姐又逗我。那这么说来,兰珞是相信我们的咯?” “去了,见着面不就知道了。” 没多久,裴琳他们便被迎进了御书房,兰珞一听他们到了,停下正在商议的朝政,急忙赶了过来。当裴琳看到兰珞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信任她的,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微笑着看着他,“这才几天不见,我亲爱的弟弟变得更俊朗,更成熟了嘛。” “姐姐还是这么爱逗弄人么?” “呵呵,这回姐姐我可是被你逗弄了一回啊,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回来的事的?” “这。。。。。。” “咳咳,臭小子,我们连夜赶路,骨头都快散架了,你也不说先招呼我们休息一下啊?” “是是,虞老教训的是,来人,带几位贵客去养德宫休息。” 等虞老他们都离开后,兰珞才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裴琳,上面的大概内容还真跟裴琳所猜的差不多,这是一封高密信,写信之人自称是裴琳身边最熟悉最信任之人,因看不惯她的狠毒残忍,所以才将她杀害兰馨一事相告,以免兰珞被裴琳的假面所蒙骗。 “看来这封信对你没起到什么作用啊,呵呵。” “姐姐觉得我是傻子么?” “可不是我觉得,而是这写信的人觉得而已。” “不过姐姐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好,今日姐姐何时到城门也是受此人提醒,即使他不是姐姐身边熟悉之人,定也是时刻监视姐姐一举一动之人。” “这个你就放心吧,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肯定此人是谁,但自我防护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对于兰馨的死,我很抱歉,当初我答应过你保她一条命的,可如今没有做到。对不起。” 兰珞摇摇头,“这不能怪你,兰馨走到今天这步,也该算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了。前些天我收到鎏庸派人给我送来的信,原来兰馨暗中与熙襄皇串通,要一起攻打咏月国,攻打成功的报酬就是姐姐你的项上人头,她将黎民百姓的安危置之不顾,只顾满足自己的私心,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裴琳拍了拍兰珞的肩膀,这家伙的确是长大了不少,总算得到了一丝安慰。“对了,益呢?他什么时候回咏月国的?” “你们走后不久他就回去了,好像朝廷内部出现了问题”见裴琳着急,忙安抚道:“姐姐别急,前天已收到那边的密函,说是已经处理好了。不过如今熙襄国对他们虎视眈眈,开战是早晚的事,姐姐还是早些回去帮帮他吧。还有,我可就只认他这一个姐夫哦。” “璩咏益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帮他说起好话来了。”不过裴琳虽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知为何,突然美滋滋的,一种别人当面夸赞自己丈夫的自豪感包满自己的整颗心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我回来了 在罗兰国休息了一天,裴琳一行人便准备整装出发,回咏月国去,不知何故,虽然在咏月国待的时间并不很久,可想到要回去,居然有种游子回往故土的急切和激动。临行前却收到了袁平传来的密信,他已与老黑兵分两路将雪域国的人质押往咏月国。 兰珞接过裴琳递来的密信看完后,狐疑地问:“此人是益兄的下属?” “嗯,不过我可以肯定先前给你写信的人不是他。” “姐姐何以如此肯定?” “一直以来他的确处心积虑的想害我,不过他对益是衷心的,所以即使想害我,也不会是此时。” “若真如姐姐所说,此人倒也是个人才。” 裴琳点点头,她之所以至今还留他在益身边,也正是因为他的能力。 随后兰珞亲自将裴琳一行人送出宫门,裴琳拉着兰珞和小青的手走到一边低语道:“此次来去匆匆,也没给你俩多少时间独处,你俩不会怪我吧?” 小青惊讶地看着裴琳,裴琳取笑道:“难道我错点鸳鸯了?” 小青顿时俏脸通红,“姐姐…” 倒是兰珞干脆,微笑着拉着小青的手对裴琳说:“姐姐就别取笑她了,我能遇到青儿谢姐姐还来不及呢。” “呵呵,你们一个是我最亲爱的妹妹,一个是我唯一的弟弟,自不能让你二人受半点委屈,所以等此次回咏月国后,便让益收小青小红为义妹,先将小红与刀御的大事办了,再将小青分分光光的嫁过来,你们觉得可好?” 俩人微笑地对视一眼后,同时向裴琳行了个宫礼,“谢姐姐。” 回咏月国的路上,小青时不时看着小红不怀好意地笑着,小红终于忍不住道:“我脸上长花了不成,你何故这么看着我?” “嘻嘻,那是因为姐姐好看呀。咱们快到咏月国了诶,姐姐可有种归心似箭的心情呀?” “我怎么听着你话里有话啊?” 裴琳听着忍不住也加入了调侃中说:“刀将军还在熙襄国呢,要不我们先去趟熙襄国?” “哎呀,姐姐怎忍心让小红姐姐独受相思之苦啊?快与主子说说让刀将军回来吧。” “嗯嗯,言之有理,回头我跟益说说哈。” “你俩今天是约好了一起来嘲弄我的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着小红便哈着气,往小青和裴琳身上挠起痒来。一旁的穆姨和虞老也跟着笑了起来,裴琳眼里看着,心里却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真是他们中的哪个背叛了她,她将如何处之? 终于舟车多天后看到咏月国的宫门靠他们越来越近,一道英挺伟岸的身影映入裴琳眼中,“呀,姐姐,那不是皇上么?看来皇上想念姐姐得紧呢,定是兰珞给皇上通风报信了,所以皇上才知道我们要回来,特意出来接姐姐回宫呢。” “是啊,回头我得替姐姐好好谢谢我那好妹夫才是。”自从上次被小青取笑后,小红逮到机会便也取笑小青一回,一来二往倒是热闹。 等马车停住,璩咏益急忙迎了上来,自从收到兰珞的飞鸽传书后,他便每天派人在城门外守着,总算等回了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儿,昨天听了袁平和老黑说了筱淼山庄的种种,让他又气又恨,气她的以身犯险,恨自己居然同意让她去涉险。 “益,我回来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将璩咏益刚刚一肚子斥责的话摧毁殆尽,她说她回来了,她是把这里当成她的家了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随后想虞老投去感激的眼神:“师父,一路辛苦了。” “小子还跟为师客气起来了,这次可多亏了这丫头啊。好了,你们多日未见,我们就不掺和了,走,其他人都随老夫出去吧。”说着,带着众人先行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朝璩咏益使了个眼色,裴琳好笑地说:“外祖父越来越像老顽童了。” “他是想早日抱上曾孙。” “你又知道了,那也得我找到合适的人生才行呀。” “哦?那琳儿觉得为夫如何?” 裴琳定定地看着璩咏益微笑着的脸,原来钢铁男也有化钢铁为绕指柔的时候,这一路她想了很多,自小她就信命,虽说命运是可以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但那些掌控在自己手中的路,仍是命运早已安排了指引我们走过的,只是在路上多铺了几条岔路,所以才会有人成功,有人失败。既然命运将她一再的带到这个时代,让她离开了自己的家人,那么在这里,她是不是也该索取点报酬呢。而且将来她回不回的去还不一定,如此,又何必逃避自己的感情,她知道她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可她同时也爱着现代的老公,人都说一心不可能爱两个人,可她就是爱了,他们,不仅仅在她的心中,也占据了她的左脑和右脑,如果将来她要离开,至少,她想给他留下点什么,至少,让他记得她曾经存在过…… 130。交心 “璩咏益,我想给你生个娃。” 璩咏益顿愣,他没想到他的一句半带玩笑的话,居然问来了这么大的惊喜,为了怕自己是出现幻听,一脸严肃却又急切地核实道:“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还炖的呢。”裴琳看着璩咏益的样子,逗弄心起,呵呵,可怜我们的璩皇快急得跳脚了,要是让旁人看到一向严肃的主子,居然被急成这样,估计会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琳儿,你刚说要给我生个娃是真的对不对?你刚刚的确是说了这话是不是?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着你也爱上我了是吗?” “你一下子问人家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啊?” “都要回答,一个个回答,我想知道,琳儿,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霸道的男人,明明担心着急的要命,还这么霸道,可是她就是喜欢他的这种霸道,只对她一个人的霸道,也正是因为这样,心里泛起一抹不舍,这个从不喜形于色的男人,居然为了她的一句话,变的跟小孩似的,抬起手轻抚住因胡子长出而有些扎手的脸颊,这才发现,一向爱整洁的他,居然没有刮胡子,眼中还带着血丝。 璩咏益第一次看到裴琳这么温柔的样子,还有她眼中满满的心疼,她是在心疼他么? “是,是真的,离开这么多天,我就思念了你这么多天,所以我想为你生个连着我们血脉的孩子,就好似我跟你的血液也都连在了一起一样。” 璩咏益紧紧地将裴琳拥在了怀里,“谢谢你琳儿,谢谢你爱我。此生,我定不负你!” 一个那么骄傲的男人,却爱她爱的这么卑微,轻推开他的怀抱,踮起脚在他的嘴角亲吻了一下笑着说:“傻瓜,爱一个人是不需要说谢谢的。” 这是裴琳第一次主动亲他,傻傻地摸着嘴角,突然一本正经地说:“琳儿,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努力生娃吧。”说着便抱起裴琳往内室走去。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皇上”。 裴琳听着声音猜出是袁平,“袁平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你们早一天。” 看来袁平是把她在筱淼山庄的事跟他说了,这家伙该不会是火的一晚上没睡吧。 “老黑他们也一起过来了?” “嗯,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你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给我生个娃。” “还不行” “你答应过我的,可不准反悔。” “呵呵,不是这个意思啦,你知道青儿和红儿我一直当他们是我的妹妹,说不定过不多久天下就要打乱了,所以我想乘现在帮她俩把婚事办了,不过前提是想你收她们为义妹。” “原来是这事啊,她俩的事我也略知一些,昨日我已命刀御回来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到,册封的事就交给娘子去办吧。” “那我替我的两位妹妹谢谢夫君。” “琳儿,以后若我不在,一切大小事务都你自己做主便可,你我是一体的,见你如见我。” “你就不怕我夺了你的一切?” “你,便是我的一切。” 裴琳鼻尖突然酸了起来,忍着眼泪轻点了下璩咏益的鼻尖,“傻瓜,快去忙你的吧。” 门外袁平见璩咏益走了出来,轻声问道:“皇上,娘娘还好吧?” “嗯,这次多亏你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不过皇上……”袁平看了看紧闭的屋门,放低声音说:“皇后娘娘当日在筱淼山庄与白皓天成婚的事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万一谣言四起,怕是对皇上影响不好。而且皇后与白皓天自小一起长大,此次她能毫发无伤的从筱淼山庄回来,皇上难道不怕……” “好了,孤相信皇后,此次看你有功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孤不希望再有下次!” “皇上……” “好了,孤还有事要忙,你去替孤将紫苏叫来。” 裴琳这几天赶路确实累了,在屋内没坐多久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窗外已是漆黑一片,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便走了出去,刚打开门便见伺候在璩咏益身边的魏公公走了过来:“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裴琳微笑着看着魏公公,他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对益也算是忠心,这个时候他不在益身边伺候,跑来这里肯定是益有什么事吩咐他过来的。 “皇上说等青、红两位郡主出嫁后,娘娘身边没个贴身伺候的人,所以命奴才在宫中挑了个本分的拨来伺候娘娘。”说着对身后的一位身着宫女装的女子说道:“紫苏,还不快拜见娘娘。” 裴琳这次注意到魏公公身后的女子,身材高挑,皮肤也很白,可是表情太过严肃,给人冷冷的感觉。 “奴婢紫苏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既然是皇上的好意,本宫便心领了,有劳公公。” “娘娘客气了,那奴才就先回告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交心 “璩咏益,我想给你生个娃。” 璩咏益顿愣,他没想到他的一句半带玩笑的话,居然问来了这么大的惊喜,为了怕自己是出现幻听,一脸严肃却又急切地核实道:“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还炖的呢。”裴琳看着璩咏益的样子,逗弄心起,呵呵,可怜我们的璩皇快急得跳脚了,要是让旁人看到一向严肃的主子,居然被急成这样,估计会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琳儿,你刚说要给我生个娃是真的对不对?你刚刚的确是说了这话是不是?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着你也爱上我了是吗?” “你一下子问人家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啊?” “都要回答,一个个回答,我想知道,琳儿,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个霸道的男人,明明担心着急的要命,还这么霸道,可是她就是喜欢他的这种霸道,只对她一个人的霸道,也正是因为这样,心里泛起一抹不舍,这个从不喜形于色的男人,居然为了她的一句话,变的跟小孩似的,抬起手轻抚住因胡子长出而有些扎手的脸颊,这才发现,一向爱整洁的他,居然没有刮胡子,眼中还带着血丝。 璩咏益第一次看到裴琳这么温柔的样子,还有她眼中满满的心疼,她是在心疼他么? “是,是真的,离开这么多天,我就思念了你这么多天,所以我想为你生个连着我们血脉的孩子,就好似我跟你的血液也都连在了一起一样。” 璩咏益紧紧地将裴琳拥在了怀里,“谢谢你琳儿,谢谢你爱我。此生,我定不负你!” 一个那么骄傲的男人,却爱她爱的这么卑微,轻推开他的怀抱,踮起脚在他的嘴角亲吻了一下笑着说:“傻瓜,爱一个人是不需要说谢谢的。” 这是裴琳第一次主动亲他,傻傻地摸着嘴角,突然一本正经地说:“琳儿,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努力生娃吧。”说着便抱起裴琳往内室走去。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皇上”。 裴琳听着声音猜出是袁平,“袁平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你们早一天。” 看来袁平是把她在筱淼山庄的事跟他说了,这家伙该不会是火的一晚上没睡吧。 “老黑他们也一起过来了?” “嗯,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你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给我生个娃。” “还不行” “你答应过我的,可不准反悔。” “呵呵,不是这个意思啦,你知道青儿和红儿我一直当他们是我的妹妹,说不定过不多久天下就要打乱了,所以我想乘现在帮她俩把婚事办了,不过前提是想你收她们为义妹。” “原来是这事啊,她俩的事我也略知一些,昨日我已命刀御回来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到,册封的事就交给娘子去办吧。” “那我替我的两位妹妹谢谢夫君。” “琳儿,以后若我不在,一切大小事务都你自己做主便可,你我是一体的,见你如见我。” “你就不怕我夺了你的一切?” “你,便是我的一切。” 裴琳鼻尖突然酸了起来,忍着眼泪轻点了下璩咏益的鼻尖,“傻瓜,快去忙你的吧。” 门外袁平见璩咏益走了出来,轻声问道:“皇上,娘娘还好吧?” “嗯,这次多亏你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不过皇上……”袁平看了看紧闭的屋门,放低声音说:“皇后娘娘当日在筱淼山庄与白皓天成婚的事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万一谣言四起,怕是对皇上影响不好。而且皇后与白皓天自小一起长大,此次她能毫发无伤的从筱淼山庄回来,皇上难道不怕……” “好了,孤相信皇后,此次看你有功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孤不希望再有下次!” “皇上……” “好了,孤还有事要忙,你去替孤将紫苏叫来。” 裴琳这几天赶路确实累了,在屋内没坐多久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窗外已是漆黑一片,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便走了出去,刚打开门便见伺候在璩咏益身边的魏公公走了过来:“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裴琳微笑着看着魏公公,他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对益也算是忠心,这个时候他不在益身边伺候,跑来这里肯定是益有什么事吩咐他过来的。 “皇上说等青、红两位郡主出嫁后,娘娘身边没个贴身伺候的人,所以命奴才在宫中挑了个本分的拨来伺候娘娘。”说着对身后的一位身着宫女装的女子说道:“紫苏,还不快拜见娘娘。” 裴琳这次注意到魏公公身后的女子,身材高挑,皮肤也很白,可是表情太过严肃,给人冷冷的感觉。 “奴婢紫苏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既然是皇上的好意,本宫便心领了,有劳公公。” “娘娘客气了,那奴才就先回告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试验新武器 “紫苏?” “奴婢在” “呵呵,在本宫这无需这么拘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娘娘过奖了。” “既然皇上安排你来照顾本宫,那么这几日你就先跟着小红她们熟悉一下本宫的生活习惯吧。” “是,娘娘。” 傍晚时候,璩咏益领着手捧两个托盘的魏公公来到了凤仪宫。 正在教紫苏如何照顾裴琳饮食起居的小红她们眼尖的看到走入宫门的皇上,立马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 “免礼” 而在看书的裴琳也被她们的叫声拉回思绪,笑望着一身黄色龙袍的璩咏益,“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时才注意到手托着一个用锦帛盖着的托盘向她行礼的魏公公,“公公免礼。” 她好奇地看向托盘问:“这里面是什么呀?这么神秘,还用锦帛盖着。” 璩咏益但笑不语,示意魏公公拿去锦帛,托盘上赫然出现了当初裴琳图纸上画的炸弹和手枪,信手拿起抢在手中把玩了一番,不得不说璩咏益真的很聪明,不仅将她图中的样子做了出来,还做了修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 “不错,就是不知这效果如何?” “琳儿可要试试?” “好呀,紫苏,你帮本宫找几个空的盐罐子吊挂到院中那棵大树前面。” 紫苏好奇地看了眼皇后手中的东西,不一会便将空盐罐子取了来摆放好,只见裴琳快如闪电地连开数枪,靠得近的小红和璩咏益倒是听到了枪发射时的“砰砰”声,而离得稍远的紫苏、小青还有魏公公他们只看到裴琳单手举着手枪对着挂在树上的罐子,不一会便听到罐子破碎掉地的声音,可娘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却没有看清。 紫苏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力是极好的,可连她都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那些罐子却已经被打下,这种速度和那个奇怪物件的杀伤力太可怕了,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崇拜起那个一脸微笑的女子。 “益,你太聪明了,居然想到办法将它发射时的声音给调小,你是怎么做到的?在我们那,也只有高级别的枪支才有这种功能呢。” “呵呵,那琳儿要怎么奖赏我呢?”被心爱的女子夸赞,是谁都会高兴的,不过璩咏益的笑容可是惊到了魏公公他们,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啊,倒是小红小青早已见怪不怪了,她们的姐姐就是有这个本事呢,吼吼。 “呵呵,如你所愿” “我都没说我想要什么呢?” “你不说我也知道” “那我们现在就……” “不行,炸弹还没试呢。” “这个可不能在这里试,否则我得重建个凤仪宫给你了。” “有这么大威力?” 璩咏益自信的点了点头,裴琳见他如此肯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让小红将那两样东西小心收了起来,拉着璩咏益走入内室,对小红她们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跟皇上商量点事。” 魏公公看向璩咏益,见他微微点头后,也跟着退了出去。 “看不出来,琳儿这么猴急,呵呵” 裴琳红着脸笑斥道:“讨厌,人家是真有事要与你商量。” 接着裴琳从兰馨的死开始说起,一直到她回宫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和她的怀疑一并告诉了璩咏益,过了许久,璩咏益才问道:“你怀疑他们中有人背叛你?” 裴琳摇了摇头,“我相信她们之间没有人会背叛我,但他们中间的确有个人背叛了我。” “你的意思是?” “首先外祖父是怎么都不会伤害我们的,然后是穆姨,虽然我跟她说过我不是白沐云,可她始终认定我就是,而且她的主子,沐云的亲爹是熙家人所害,即使白皓天是沐云娘亲所生,也不可能帮着他的。再有小红与小青,都是咏月国人,又是你身边从小培养的手下,也不会。” “会不会是他人所为?” 裴琳摇摇头,“当初那个院子里,除了我们这些人,不可能有外人闯入的,不然以外祖父的身手,怎会没有发现?而且我就是怕皓天会派人来杀她,特意在兰馨房中撒了毒粉,除了他们几人吃了解药外,别人不可能躲过。” 璩咏益深知裴琳炼药和制毒的厉害,见她如此说,那么他们几人之中定是出了细作了,思索片刻后对裴琳说:“也许他们之中有个人并非是他们本人。” “你的意思是白皓天故伎重演?” 璩咏益点了点头,他这招虽是险棋,可一般自认聪明的人却不会想到,裴琳想了想后赞同地说到:“看来我们只能一个个找了。” “这个待明日再想吧,琳儿不是答应为我生个孩子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是不是先把新婚夜补回来?”说着璩咏益便手脚不规范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与小红回忆过去 隔日一早,裴琳遣开小青和紫苏,拉着小红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闲逛,逛累了便就近找了个亭子坐下,小红为裴琳倒了杯茶,微笑着调侃道:“姐姐今日心情不错呀?妹妹是不是该向姐姐道喜了?” 裴琳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妮子,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都不为过。算着日子,刀御也快回来了,你陪在我身边的日子也越来越短了,哎,想要再有个这么知心的人怕是难了。” 听裴琳这么感慨,小红心里也顿起不舍,“姐姐放心,即使妹妹嫁人了,还是会陪在姐姐身边的。而且我看紫苏人也不错,虽然不爱讲话,但还是挺忠心的。” “我知道,要不然益也不会将她派过来照顾我,只是,两个人的默契哪是一朝一夕便能形成的。呵呵,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么?” “怎会不记得,说了不怕姐姐生气,那会见姐姐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皇上,我们心里都替皇上抱不平,很想把姐姐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哈哈,那可多亏是让我遇着你,性子沉稳一点,要你和小青同个性子,估计我这会不一定还能在你们面前了。” 小红掩嘴笑道:“小青那丫头的脾气随我爹爹,冲动,有时候脑子一根筋,不过心眼不坏。姐姐还记得那天说要跟我们认姐妹,还说了一大堆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那些说辞吗?回去后,那丫头居然哭了,从来没有人平等看待过我们,即使是皇上,虽待我们已是极好,可到底他是主,我们是奴,那种被人尊重,被人重视的感觉,真的很温暖。” 之后裴琳她们又聊了许久,这才发现,到这个时代来的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这时不远处传来小青清脆的声音:“姐姐,姐姐,快,快,刀,刀御大哥回来了……” “我说小青儿,刀御回来你激动成这样干嘛?” “哎呀,我这不是为姐姐着急嘛,他们二人都多日未见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的。” “哦,我家小青儿是在提醒姐姐,你也想早日见到兰珞,有很多很多话要与兰珞说么?” “才,才没有呢,人家只是为你们高兴嘛。”说着小脸蛋通红通红,裴琳想着,看来兰珞那边也得抓紧了。 于是一行人摆驾回凤仪宫,既然刀御回来了的话,那鎏庸他们应该也回来了,裴琳正想着,突然一道白色身影窜到面前,裴琳一下子被人紧紧抱住,耳边响起沈沁峰带着撒娇地抱怨声:“琳儿是不是把我这个正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回了咏月国也不告诉我,还让我从别人口中得到消息。” “沈沁峰,你放开她!” 说话间裴琳又被拽到另一个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才分开一个上午就已经开始想念了,裴琳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温暖,任由沈沁峰在一旁又叫又跳。 “裴琳,你再躲在益怀里不出来,我就立马带着你要的那些东西走人!” 裴琳急忙推开璩咏益的怀抱,“哪呢?东西在哪?” “你!你!琳儿,我真生气了!” “嘿嘿,生气会长皱纹的,那就不英俊了,好了好了,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联系的,回头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哈。” 沈沁峰看着裴琳一脸讨好地对他笑着,小手不停地在他后背轻抚着帮他顺气,刚刚还一副气葫芦样,现在立马笑开了。不过站在裴琳身后的璩咏益此刻可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裴琳感觉到背后地寒冷,立马拿开手,走向刀御,“刀将军赶路也累了,本宫放你一天假,明日这个时候再过来吧。”说着朝小红使了使眼色,逗地小红娇羞地低下了头。 “谢娘娘。” “属下拜见宫主”,裴琳这才发现鎏庸和钱凤姿还有老黑也来了,鎏庸和钱风姿这才知道他们的主子居然是咏月国的皇后,难道主子做的那些都是为了璩皇?那沈公子呢?经过这段时间与沈公子的相处,他们发现,他并不像表面那样,也是极厉害的。不过对于裴琳为他们写的那些计划书,他们更是佩服的很,这段时间收复那些商家,开新铺,建立商会,一步步都是按照她的计划来执行的。所以不管主子做这些是为了谁,他们都会一直追随主子左右。 “呵呵,你们也来啦,快起来吧。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一切都按宫主计划执行,而且有沈公子相助,很顺利。” “嗯,辛苦两位了。老黑,你带他们和其他弟兄先去休息吧,晚上我们好好聚聚,犒劳一下大家。” “是,宫主。” 见大家都离开了,裴琳领先走进了凤仪宫,待小青泡好茶后,“青儿,我安排了嬷嬷教你宫中礼仪,这几天你就安心学,等你学好了,我们就出嫁。” “谢谢姐姐,那青儿去啦。” 裴琳笑着点点头,随后对站在身后,半点人气都感觉不到的紫苏说:“小紫紫,麻烦你去外面帮我守着哈,我跟皇上还有沈公子商量事情,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哦。” 紫苏听到皇后对自己的称呼,甚是别扭,可脸上依然没有多少表情地行礼告退了。 “益,你从哪挑来这么个姑娘,是想闷死琳儿么?” “她别把人家整出内伤就不错了。” “我说你们,当我是空气么?我哪有那么坏呀,我这是心疼她,小小年纪,简直是第二个璩咏益了。每个人在出生那一刻都是一样的,性格、脾气都是后天长成的,所以她会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只是想让她很小红小青她们一样,拥有她们这个年纪该有的喜怒哀乐。” 裴琳说的这些话,门外的紫苏自然是听到了,惊讶之余更是觉得心中变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令牌 “怎样?” “她们两个排除。” “喂喂,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听不懂。” 于是裴琳将这些天的经历一一向沈沁峰说了一遍,听得屋里屋外的人都为她捏了把汗,可当事人却像在讲故事。直到说道最后对身边人的怀疑时,语气才慢慢沉重起来。 “所以你上午去试探了小红和小青,可是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能肯定的将她二人排除在外呢?” 裴琳不答反问道:“如果有人冒充我,你们能分清么?” 璩咏益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而沈沁峰也是一脸温柔地看着她说:“自然分得清。” “可是对方既然能够伪装这么久未被发现,定不是一般的人。也许我们不能以常理去找这个人。而且也可能这个人并不是一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小红和小青仍然不能排除在外。” “有没有你们说的这么悬啊?你们古人就是花花肠子多,又是易容又是潜伏的,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单挑。” “琳儿,什么叫我们古人啊?再说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啊,你眼前不就有两个正人君子嘛。” “是是是,那请问正人君子,你想到什么招没呀?” “这个,那个,呵呵,暂时没有。” 见璩咏益一直没有说话,裴琳推了推他问道:“益,你可有什么想法?” “其实与其我们费尽心思去找,不如让他们自己浮出水面,不过正如琳儿你之前说的,小红和小青的确可以排除在外,不管是谁派来的细作,目的都是一样的,想要了解我们每日的动态,那又何必非要伪装快要嫁人的那两个小丫头呢?” “嗯,言之有理,难道是穆姨?”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穆姨而不是外祖父呢?” “你想嘛,虞老武功那么高,而且又精通那么多东西,哪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冒充得了的?” “可是……”不知为何,裴琳的第六感觉得不会是穆姨,可要说是外祖父,她也怎么都不会相信,而且正如沁峰分析的那样,不是随便拉个人过来都能假扮他的。 见裴琳秀眉微皱,璩咏益倒了杯水递过去说:“穆姨之前不是说沐云的爹将号召幽谷宫众人的令牌给了她,让她传给你的吗?” “你的意思是…?” 见璩咏益点了点头,裴琳这才想起令牌之事,其实之前她没打算要那块令牌,所以也就没当回事记在脑子里,幸好穆姨当初给她的时候没有要,现在正好利用上了。 晚饭后裴琳来到穆姨的房间,“穆姨,在这住得可还习惯?” “呵呵,琳儿放心,这儿一切都很好。自从宫主和夫人出事后,我几乎每天都是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和你相遇,这颗心才总算有了着落,所以我对自己说,只要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家。按尊卑,我只是夫人身边的婢女,可琳儿你居然尊我如长辈,我真的很感动,这一辈子,我也就知足了。” “穆姨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在爹娘心中您不是婢女,是他们的亲人,其实当他们出事后,您大可去过自己的生活,是穆姨您念旧,才会为了他们而四处奔波,耽误了自己的一生,这等恩情,琳儿时刻记在心中,相信九泉下的爹娘也是和琳儿一样的想法。” “好孩子…对了,沈少爷一来,会不会影响你跟璩皇的关系?别说他堂堂一个国家的郡主了,就是普通的男子,也容不得自己的妻子与其他男人就扯不清啊。” “穆姨放心,我已经与他们二人达成统一了,现在我们最先要做的是要完成一统天下,他们是因为有自己的抱负,而我,要为那些受到伤害而死去的亲人报仇。届时,我会将爹娘的牌位设在皇宫中,这也算帮爹完成了他未能完成的宏愿吧。” 听到此话,穆姨激动地跪在地上,仰望窗外的天空喊道:“宫主、夫人,少主有如此孝心,你们可以安息了!”接着三叩首后站了起来,从身上拿出一个令牌交到裴琳手中。 “穆姨,这是?” “之前你拒绝,我以为你是想过普通安定的生活,便没有硬塞给你,如今知道你有此宏愿,这个你正好用的上,其实这个令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曾经江湖上有人说过:幽谷宫令牌一出,天下诚服。”说着穆姨拧下令牌上的扣环,出现的居然是一个哨嘴,“只要你吹响口哨,十万死士任你差遣,而且他们五千人组成一个阵型,各个阵型不同,可以说这十万死士,敌得过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军阵。” “可是穆姨,既然令牌这么厉害,为何爹娘当日不带在身上呢?这样他们也就不会死了。” “哎…这个令牌很多人想占为己有,其中也包括太后他们,所以夫人在进宫前交给我保管,说怕太后会拿孩子做要挟,也算是给他们留了一张护身符。谁知最后一张护身符也没能保住他们……” “可能这就是命吧,至少爹娘到死也还是在一起的。” 穆姨摇摇头说:“其实至今我都没有找到宫主和夫人的遗骨。” “穆姨,这些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找到爹娘的遗骨,好好安葬他们。这个仇,也一定会帮他们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虞老兴师问罪 “什么!这么个小小的牌子居然这么大能耐,那我们哪里还要训练士兵,让他们用上琳儿的那些武器,不就天下无敌了?”御书房中沈沁峰拿着令牌仔细查看着。 “嗯,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大意了,而且在开战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做。” “什么?” “重建幽谷宫” “琳儿是想借幽谷宫之名引出杀害宫主和夫人的凶手,并找出他们的遗骨?” “不行,我不赞成,这么做太危险了,你不是已经知道是熙太后和熙皇所为了么,直接潜入皇宫查不就行了?” “穆姨在皇宫隐藏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到,我有理由猜测宫主和夫人可能不是在皇宫中遇害的,或者在杀害了他们之后将骨骸带到了别处,所以潜入皇宫估计没多大作用。” “那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益,你说句话呀。” “既然琳儿决定了,那我们只有协助,并保障她的安全。” “谢谢你,益。” “什么嘛,你居然放心让琳儿去冒险?” “琳儿的性子你难道不知道?她决定了的事无人能改变。再者,重建幽谷宫能够检测令牌的真假,还能有更多的人保护她,而且你们不要忘了,如果令牌是真的代表的是什么?” “虞老!还是益你够冷静,你说的对,如果穆姨没问题,那只剩下虞老了,假设皇宫里的虞老是假的,那真的虞老在听到幽谷宫重出江湖后,一定会回来找我们。” 璩咏益点了点头,继续说:“不过我们也要做好防备,万一令牌是假的,那琳儿就危险了。” “你们放心吧,想伤我还没那么容易。” 之后裴琳把重建幽谷宫的想法告诉了穆姨,她很激动,当然也很赞成,于是裴琳让鎏庸和钱凤姿四处发布幽谷宫重建的消息,并让老黑将幽谷宫以前的宫主号令暗标标记在各国的街头巷尾,果然不出一个月,咏月国城门多了武林人士。 “琳丫头,你要建幽谷宫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商量?”正在教紫苏手枪的裴琳见虞老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忙让紫苏藏起手枪。 “外祖父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解释。紫苏,快去给外祖父沏茶。” “是,娘娘。” “你倒是解释解释,这几天你跟益儿还有那沈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做这么大的决定都不告诉我,是不是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眼里了?” “怎么会呢,其实我们是怕你不赞成,所以才没敢告诉你。” “知道我不赞成,你们不还是做了。” 这时紫苏端着茶走了进来,“娘娘,皇上和沈公子来了。” 裴琳朝紫苏做了个赞赏地眼神,这妮子跟着自己没多久,就已经知道她心里所想了。这时璩咏益和沈沁峰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师傅” 沈沁峰知道璩咏益内心纠结,抢先跑到虞老跟前说:“虞老,好久不见啊。” “哼,要不是你们故意躲着我,能很久不见吗?” “嘿嘿,虞老,其实刚开始我们也不赞成的,不过您也知道琳儿的性子,所以只能瞒着您咯,您就别气啦,现在主要是好好合计下如何护琳儿周全。” “哎…你们呐,罢了,琳丫头的安全交给我了,其他事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呵呵,益,我说什么来着,虞老还是疼你们的。” 这时璩咏益已调整好心态恢复平常表情向虞老致歉道:“师傅……” 虞老摆摆手敲了下裴琳的脑袋说:“就你这丫头事多,不过重建幽谷宫也是云丫头爹娘的心愿,如今你算是完成了他们的遗愿,我该支持你们的。” “嘻嘻,谢谢外祖父。” “哼,一粒延气丸当赔偿。” “额…好吧。” 虞老见裴琳点头后,一副小孩骗到糖的喜悦样,逗得裴琳哭笑不得。 “好了,你们与我说说你们这么多天的计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生气 刀御早早来到凤仪宫,“娘娘,果然如您所料,有人发现白皓天一行已进城。” “呵,速度可比我想象得慢了许多呢,派人监视着,通知袁平把那些老夫子看牢了。” “我说呢,怎么一大早就感觉凤仪宫四周多了好多人,皇上对姐姐真是用心呢。” “是么?” “姐姐不高兴?” 裴琳摇摇头,“随我去会会幽谷宫众人吧。” 刚出宫门,璩咏益他们已经等在那了,裴琳邹了邹眉瞪了紫苏一眼后举步上了其中一辆马车。 “怎么了?” “没事。”说着转头望向身边另一个嬉皮笑脸的家伙说:“老爷子没派人找你回去?熙襄国边境不是出现洪灾了吗?” “琳儿,你哪里不知沈家不过问朝事的么?” “政事的确与你们无关,不过洪灾需要银两啊,我可不认为熙襄国库能拿出很多。” “这都被你发现啦,嘿嘿,那让鎏庸过去处理下好了。” “哟,我和宫的人你倒是用起来很方便嘛。” “嘻嘻,难道琳儿不是派他去的?” “切,不好玩,你就是只笑面虎,表面嬉皮笑脸,暗地比谁都精。” “哼,少拿我跟筱淼山庄的那只比较。” “这你也知道?!” 见沈沁峰朝璩咏益努努嘴,“还有什么你们是不知道的吗?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还要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给谁看?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就是只蹦跶个没完的丑小鸭?还自以为是的将自己当成了白天鹅!” 说着裴琳掀开车帘嚷道:“停车!” 璩咏益瞪了沈沁峰一眼,疾手拉住裴琳,“我们只是关心你。” 沈沁峰也急忙拉住欲跳车的裴琳说:“这些都是老黑他们回来之后听他们说的,如若不然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以为我们还会好好的在各自的地方待着?” 裴琳这才退回到座位上,但仍是一脸不悦,也不与他们说话,“琳儿,今天这事儿只是导火线吧,你倒是说说我们哪里得罪你了?还是某人得罪你了?” 沈沁峰话一出,就惹来两记冷眼,璩咏益何尝不知今天这火是朝着他开的,刚刚出宫门的时候就看出她的不悦,可即使她不开心他仍要这么做,他害怕,害怕因为自己没有及时赶到而失去她…… 马车很快来到了与幽谷宫联络的地点——畱金楼,是鎏庸负责的堂口下开的一间酒楼,裴琳率先走入酒楼,小二立马热情相迎,“几位客观里面请。” “哦,我之前托朋友留了几斤驴肉,让今日来取的。” 正在帐台算账的掌柜一听急忙走了过来,“客观,您要的驴肉在后面,请随我来。” 待进到后院后前面酒楼的喧哗已听不到了,眼见挂着丝瓜藤的架子下面砌着两张长石椅和一张圆石桌,此刻正有几位在那品茶聊天,其中一位还颇有闲情地弹着古琴。 掌柜带裴琳悄声对裴琳说道:“宫主,前边那几位便是您要找的客人。” 裴琳点点头,“有劳了”说着拿出一包药粉递过去:“把这包药粉洒到院子四周。” “是,属下告退。” 随后裴琳挑挑眉,数了数当他们不存在的几个人,一共有八人,四男四女,沈沁峰低声嘀咕道:“他们真是我们要找的人么?看年龄怎么跟我们差不多大?” 突然几粒小石子朝他们扔了过来,好在他们几个轻功都还不错,躲了过去,不过她身后的酒缸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裴琳摇摇头,哎…浪费了鎏庸的一缸好酒。 “怎么,打破一缸酒就心疼了?”说话的正是那位弹琴的女子。 裴琳微笑着走上前,“这酒是我朋友酿的,琳儿摇头只是为他可惜了早前的一番心血。” “哼,倒是跟那臭小子一样直接,你就不怕我听了这话生气?” “呵呵,即使不说您也看出我心中所想,再说好话,岂不成了花言。” “瞧瞧这话,几十年前不也从那混小子口中听说过?想让人不相信他们是父女都难。”刚刚还一脸生气的女子突然笑开了,走了过来拉着裴琳挤到他们一群人中坐下,“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娘现在可好?” “我叫裴琳,各位若不嫌可叫我琳儿。至于我爹娘,各位难道不知道他们在十几年前就已经遇害了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幽谷宫八大掌门 “你说什么?!” 其中一位看着较年长的男子激动地拉过裴琳,“他们是怎么遇害的?被何人所害?!” 璩咏益他们正想上去将裴琳拉回来,可又被她的眼神退了回去,裴琳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睛,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自我懂事起,我只知道我的父母是熙襄国丞相夫妇,他们给我起名白沐云。直到前不久,我才知道我非他们所生,也才知道亲生爹娘早在我还在襁褓时已遇害,至于被何人所害,只能猜出个大概,但并无证据。” “熙襄国丞相?幽弟何时与他扯上关系了?” 于是裴琳将她知道的关于沐云爹娘的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只听得一阵石头碎裂的声音,原来是八人中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劈裂了石桌,“大哥,我们一定要为幽大哥他们报仇!” “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不过…”说着再次看向裴琳,“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否属实?” 裴琳取出穆姨给她的令牌,众人见到令牌居然纷纷跪下,“见令牌如见宫中,属下拜见宫主。” 如此看来,这令牌果然是真的,看向益,他朝她点了点头,裴琳忙也跪了下来:“各位长辈这是折煞琳儿了,该琳儿向您们行礼才是,受琳儿一拜。” 于是众人又纷纷落座到长椅上,刚才弹琴的女子问:“你叫琳儿?” “嗯,我叫裴琳,若不嫌弃,你们可以叫我琳儿。” “琳,乃玉也。好名字。”其中一位看着较年长的男子称赞道,“不过既然你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该跟你爹姓才是。” “姓名对我来说不过是个称谓,不管名字如何变,只要那个人不变就成。琳儿听从前辈安排。只是在此之前,琳儿想确认一下各位的身份,还望各位前辈勿要怪罪。”裴琳嘴上如此说,可心里着实不愿意,幽琳幽琳,这不成了幽灵了…… “姐姐,你看这丫头何止说话像幽大哥,连处事方式都那么相像。”说着带头拿出了令牌,上面赫然印着:巽。 裴琳惊讶地问:“各位前辈该不会是:乾健,坤顺,震动,巽入,坎险,离丽,艮止,兑悦吧?” “咦?你知道我们?”最为年轻的女子好奇地问。 另一位较年轻的男子拦着那位年轻女子说:“看来琳儿对乾坤之术也有研究啊。” “呵呵,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于是最年长的男子将他们做了简单的介绍,这八位果然如沁峰所言,都是夫妻,第一个跟她说话的便是坤顺,而中间那位夸她像幽宫主的是巽入,最年轻的自然便是兑悦,三位长辈对裴琳都很友好,只有那离丽好似对她还有所保留。她们四人的丈夫也是与八卦相对的,头一位与裴琳说话的男子便是乾健,到底是最年长的,思想观念比较陈旧,首先想到的便是让她认祖归宗,呵呵。 接着裴琳一一看过令牌,与穆姨给她的那块令牌都有一个相同点,就是令牌的右下角有个很小的虫标,裴琳之前仔细研究过那个标记,可怎么都看不出是什么,于是拿着问道:“穆姨给我的令牌上也有这么个小标记,不知到底是何物?” “它是赤蛇,是你爹自小养大的,因为只有我们几人见过它,所以未免有人冒充幽谷宫之人,便将它刻在了令牌之上。” “赤蛇?baby!”裴琳一声惊呼,从她的袖子中突然窜出一条小红蛇,小家伙这段时间一直被裴琳藏在袖中已是很不满,听到裴琳叫它,里面飞了出来,一脸讨好地在裴琳身上蹭啊蹭的。 一直未发言的离丽惊呼道:“它,它怎么跟幽大哥养的那条那么像啊?!” 当然其他人更是嘴巴张大得可以吞下整个鸡蛋了。 终于还是乾健反应过来,大笑道:“天意啊,天意啊,哈哈,幽弟,看来你冥冥之中都已安排好了,如此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心辅佐琳儿,将幽谷宫推向武林最高峰。” 八人面面相窥后齐齐向裴琳行跪拜之礼,并高喊:“属下拜见宫主,愿宫主洪福齐天。从今后,属下等必将誓死效忠宫主。” 这一刻裴琳突然想到了东方不败,好像也是喊的这类口号吧,她可不想跟东方不败似的,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急忙请他们起来,并微微施礼说:“各位长辈行如此大礼可是折杀晚辈了,快快请起。” 待众人都坐下后,裴琳走到璩咏益身边,“实不相瞒,我已嫁为人妇,这位是我的夫君璩咏益,也是咏月国的君主。今天之所以能与众位长辈团聚,也多亏了他的帮忙。还有这位沈沁峰,我的好朋友,他是我在熙襄国唯一的朋友,如果不是他们,也许我已经与死去的爹娘重逢了。” 乾健走上前审视了璩咏益一番,又看了沈沁峰许久后,才抱拳慎重地对他们说: “多谢。” “各位,琳儿有一事不明,今日见众位与爹爹感情应该很好,可是为何当初爹娘遇害,除了穆姨,却无一人搭救。” 乾健一脸后悔地说:“哎,当日幽弟只说陪你娘回娘家省亲,你说的那个穆姨应该是你娘的贴身丫环吧,你爹娘并未带她一起回去,可隔日她却留书走了,说是去追你爹娘去了。我们知道她与你娘一向要好,便也没阻止。没过几日,我们收到了你爹的来信,说要与你娘云游四海,并命令我们归降朝廷。” “可是以你们对我爹的了解,他是那样的人么?而且他与熙家人可是有着血海深仇啊。”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拒绝归降,并派人四处打听你爹消息,可怎么都找不到他,那时朝廷逼迫的紧,宫中一时群龙无首也变得四分五裂,最后只得解散。不过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放弃找他们,还有穆兰,我们也找了她多年,直到前不久,有人说在咏月国看到过她,我们才赶来,也是在那时才看到了你在城外做的那些标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螳螂捕蝉 “虞老,你快去看看益吧,他受了重伤,琳儿正在为他救治呢,可是伤得太重,我怕……”沈沁峰话还没说完,虞老已经不见了人影。 待他赶到璩咏益的龙床边,看见璩咏益和裴琳身上都是斑斑血迹,而璩咏益的脸色更是苍白如雪,此刻裴琳正抖着右手给他施针,虞老急忙跑过去躲过裴琳手上的针,“你这样还如何能帮他施针,万一有一丝差错,说不定会就此送命。” 此时的裴琳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根本无力抗拒,只得被沈沁峰搀扶到一边。虞老为璩咏益搭脉后也连连摇头,“他体内好似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五脏六脉异常混乱,而且还中了剧毒,若是平常,琳儿就能救治,可现在这毒与他体内那个东西似乎已经连为一体,除非将那个东西除去,否则这毒无法清除。” 说着甚至还老泪纵横,“到底是何人能伤益儿伤成这样?!” 裴琳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演技,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地眼泪又流了出来,“哇”地一声跪到虞老脚边,“外祖父,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我跟孩子不能没有他啊!” “什么?!琳丫头,你是说你,你……” 裴琳点点头,“本想给他个惊喜,谁知……呜呜,早知会这样,我今日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他陪我一起出宫的,呜呜……” 见裴琳泣不成声,虞老看向沈沁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益儿的伤到底是何人所害?实在不行,我们直接找那人要救治之法。” “是幽谷宫的人。有人禀报说幽谷宫的人要见琳儿,并且指名要她一人前往,我和益不放心便陪她一起去了。谁知那些人见琳儿不是一个人去的,就不高兴了,上来就打,还说琳儿不是他们的少宫主,因为他们的少宫主是男的。于是琳儿拿出穆姨给她的令牌,可他们却说令牌是假的,他们的宫主夫人贴身丫鬟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们知道一时无法说通,便准备离开,可那些人,根本没有让我们离开的意思,而且一直困着琳儿,我们只有三个人,他们有八个人,而且个个武功高强。” 这时裴琳抓着璩咏益的手哭着说:“都是我害的你,你要不是为了帮我挡那一掌,如今躺在这的便是我而不是你。” 虞老此时也懵了,他明明查得很清楚,难道他们说的少宫主是皓天?是有人故意放了这个假消息给他们还是有人故意让他收到了假消息。“去把那姓穆的女人给我找来!” 沈沁峰摇摇头说:“我刚刚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找遍了整座皇宫,都没有找到她的人影。” “看来他们所说的少宫主应该是白皓天,怪不得前两天有人禀报说在城门处看到他,难道是过来与他们会合的?当时我跟琳儿还以为他是来救那些大臣的。” “袁平,去告诉幽谷宫的人,就说只要他们肯救益,我便放了那些大臣,如果益没了,我就是死,也定会先将幽谷宫和雪域国夷为平地。” “娘娘,您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太过激动,这可能是主子唯一的孩子了。” “是啊琳丫头,你现在最主要的是保重身体,其他的事就交给我跟沁峰吧。”说着写了个胞胎的药方递给紫苏:“按着这方子给娘娘煎几幅保胎药,她现在这样,也不会有心思自己调理,你定要多多留意。” “是,奴婢知道了。” 之后裴琳将小红、小青俩姐妹也招了回来,二人见到卧床静养的裴琳激动地哭了起来,特别是小青那妮子,边哭边说:“姐姐,我不嫁人了,我要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要是我们在……” 还是小红比较冷静,虽然裴琳脸色苍白得可以,不过嘴角去似有若无的噙着笑,要是主子真命在旦夕,她哪还能这么冷静,姐姐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估计这回又故技重施了。 “小青,姐姐身子虚,听不得你这般吵闹,还不快去熬碗补汤过来给姐姐补补,还有,给姐姐的保胎药一定要你亲自煎,切不能让其他任何人接触。” 小青擦干眼泪,“姐姐们放心,我这就去。” 裴琳知道瞒不过小红,她也不想隐瞒,待小青走后,便将整个计划告诉了小红,并让她暗中带话给刀御,加强对雪域国那些人的看管,这些人易容的本事太大,所以除非她带着baby亲自去放人,否则,谁也不能动他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分配任务 乾健应允在7日内将幽谷宫的人聚齐,闲聊间,裴琳将自己知道的有关白沐云的遭遇和白皓天的身世等一一告诉了他们。 “琳儿,你重组幽谷宫真的只是为了验证穆兰的真伪和为爹娘报仇?” 裴琳暗自佩服离丽的冷静,当旁人都在为她的过去唏嘘时,惟独她,能够看得那么透彻。 裴琳笑着回答道:“不完全是,曾听穆姨说过,幽谷宫的人各个都非凡人,所以如果你们愿意,我很希望能够帮助益夺得天下。当然,个人的追求不同,如果此刻有人不愿再加入幽谷宫或者待帮我爹娘报仇后不愿留下的,我也不会强求。” “哈哈,丫头,你这直来直往的性子我喜欢。” 胖胖的坎险站起身来拍了拍裴琳的肩膀,“就冲你这脾气,我第一个愿意留下帮忙。” “谢谢坎叔。” 这时震动也说:“我们刚刚说过誓死效忠宫主,所以不管宫主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其他几位也都纷纷点头,裴琳顿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嚷声道:“好,众长老听令:乾长老负责联系宫中众人,日后宫中大小事务若我不在,一切听从乾长老安排。坤长老负责宫中所有钱财账目,宫中所有支出分配都交由坤长老负责。震长老负责宫中的安全,可从宫中找几个可素之人训练武艺和阵法。巽长老负责搜罗外界消息,尽快组织出一个讯息网,不管江湖还是朝廷不管国界,一切幽谷宫之人必须第一时间知道。坎长老和离长老,给你们二位的这个任务比较难,各位应该清楚,幽谷宫与和宫人数较多,现有的财源总有用完的一天,而且将来如果要打仗,那么钱资更是最为重要的一项,所以我需要你们开辟更多的财源出来。最后艮长老和兑长老,不知你们对制毒和炼制武器是否有兴趣呢?”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毒和武器了。”兑悦调皮地对裴琳眨眨眼说。 于是裴琳掏出了她随身带的木枪,朝角落里朽木上的一朵野蘑菇开了一枪,顿时朽木和蘑菇都化为一滩绿水,“这个如何?” “好厉害,琳儿,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给我们啊?” “呵呵,对你们我推心置腹,所以只要是我有的,而你们想要的,我都愿意拿出来与你们分享,当然,除了他们俩。” 艮止笑着接过裴琳的木枪说:“放心,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对他们二人没兴趣,倒着这个玩意儿,琳儿,能不能给我一把,让我好好研究研究。” “当然可以,一会你俩跟我一起回皇宫吧。乾伯伯、坤伯母、震叔叔,不知你们可愿意收个徒弟?和宫的三个长老是我精挑细选培养出来的,我相信你们会喜欢他们的。” “呵呵,想做我们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看在琳儿的份上我们愿意接收,不过前提是得通过我们的考核。” “没问题,明天我让他们过来找你们。” 坤顺再次紧紧拥住裴琳,“仅凭我们的名字就能清晰安排我们各自擅长的事务,幽弟要是健在,看到你这么个冰雪聪明的女儿,该多开心啊。” 在坤顺的感染下,裴琳想起了远在千年后的家人,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老爸是不是在四处打探她的下落,老妈是不是日夜以泪洗脸,还有阎,是不是还在医院,会不会已经…… 乾健和璩咏益同时走过来揽过各自的女人,轻拍着她们的背,细细低语安慰着。 离婶婶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已经恢复情绪的裴琳身边问:“我忘了问你,既然已经证明穆兰是真的,那么你们是否能判断出到底谁是细作了?” 离丽的这个问题正是裴琳他们最不愿想的问题,最后剩下的就是虞老了,可是他们怎么都无法相信,世间还有人能模仿虞老仿的那么像,平日里他对他们的感情看不出一丝假意。如果宫里那个是假的,那真正的虞老到底在哪? 许久未说话的沁峰突然说:“琳儿,你可还记得,那次虞老将穆姨救出后就留书出走了,会不会真正的虞老根本就没有回来?” “你的意思是那该死的老妖婆可能用杀害我爹娘的方法把外祖父也给……”下面的话裴琳不敢说了,自虞老认他做外孙女的那刻起,她就真的把他当成外祖父了,她在现代的外祖父已经不在了,在这里,她把对外公的思念统统投入到了虞老身上,如果他也遇害了,她真的接受不了。 抬头看向益,此刻的他也没有平时的冷静了,一向冷静的他,铁青着脸,攥紧着拳头,他是在多么努力的克制自己回皇宫将那个冒牌的撕成碎片的冲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各位亲,让我们一起对过2012-12-21吧 螳螂捕蝉 “虞老,你快去看看益吧,他受了重伤,琳儿正在为他救治呢,可是伤得太重,我怕……”沈沁峰话还没说完,虞老已经不见了人影。 待他赶到璩咏益的龙床边,看见璩咏益和裴琳身上都是斑斑血迹,而璩咏益的脸色更是苍白如雪,此刻裴琳正抖着右手给他施针,虞老急忙跑过去躲过裴琳手上的针,“你这样还如何能帮他施针,万一有一丝差错,说不定会就此送命。” 此时的裴琳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根本无力抗拒,只得被沈沁峰搀扶到一边。虞老为璩咏益搭脉后也连连摇头,“他体内好似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五脏六脉异常混乱,而且还中了剧毒,若是平常,琳儿就能救治,可现在这毒与他体内那个东西似乎已经连为一体,除非将那个东西除去,否则这毒无法清除。” 说着甚至还老泪纵横,“到底是何人能伤益儿伤成这样?!” 裴琳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演技,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地眼泪又流了出来,“哇”地一声跪到虞老脚边,“外祖父,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我跟孩子不能没有他啊!” “什么?!琳丫头,你是说你,你……” 裴琳点点头,“本想给他个惊喜,谁知……呜呜,早知会这样,我今日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他陪我一起出宫的,呜呜……” 见裴琳泣不成声,虞老看向沈沁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益儿的伤到底是何人所害?实在不行,我们直接找那人要救治之法。” “是幽谷宫的人。有人禀报说幽谷宫的人要见琳儿,并且指名要她一人前往,我和益不放心便陪她一起去了。谁知那些人见琳儿不是一个人去的,就不高兴了,上来就打,还说琳儿不是他们的少宫主,因为他们的少宫主是男的。于是琳儿拿出穆姨给她的令牌,可他们却说令牌是假的,他们的宫主夫人贴身丫鬟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们知道一时无法说通,便准备离开,可那些人,根本没有让我们离开的意思,而且一直困着琳儿,我们只有三个人,他们有八个人,而且个个武功高强。” 这时裴琳抓着璩咏益的手哭着说:“都是我害的你,你要不是为了帮我挡那一掌,如今躺在这的便是我而不是你。” 虞老此时也懵了,他明明查得很清楚,难道他们说的少宫主是皓天?是有人故意放了这个假消息给他们还是有人故意让他收到了假消息。“去把那姓穆的女人给我找来!” 沈沁峰摇摇头说:“我刚刚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找遍了整座皇宫,都没有找到她的人影。” “看来他们所说的少宫主应该是白皓天,怪不得前两天有人禀报说在城门处看到他,难道是过来与他们会合的?当时我跟琳儿还以为他是来救那些大臣的。” “袁平,去告诉幽谷宫的人,就说只要他们肯救益,我便放了那些大臣,如果益没了,我就是死,也定会先将幽谷宫和雪域国夷为平地。” “娘娘,您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太过激动,这可能是主子唯一的孩子了。” “是啊琳丫头,你现在最主要的是保重身体,其他的事就交给我跟沁峰吧。”说着写了个胞胎的药方递给紫苏:“按着这方子给娘娘煎几幅保胎药,她现在这样,也不会有心思自己调理,你定要多多留意。” “是,奴婢知道了。” 之后裴琳将小红、小青俩姐妹也招了回来,二人见到卧床静养的裴琳激动地哭了起来,特别是小青那妮子,边哭边说:“姐姐,我不嫁人了,我要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要是我们在……” 还是小红比较冷静,虽然裴琳脸色苍白得可以,不过嘴角去似有若无的噙着笑,要是主子真命在旦夕,她哪还能这么冷静,姐姐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估计这回又故技重施了。 “小青,姐姐身子虚,听不得你这般吵闹,还不快去熬碗补汤过来给姐姐补补,还有,给姐姐的保胎药一定要你亲自煎,切不能让其他任何人接触。” 小青擦干眼泪,“姐姐们放心,我这就去。” 裴琳知道瞒不过小红,她也不想隐瞒,待小青走后,便将整个计划告诉了小红,并让她暗中带话给刀御,加强对雪域国那些人的看管,这些人易容的本事太大,所以除非她带着baby亲自去放人,否则,谁也不能动他们。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密会太后 为了方便照顾,裴琳搬去与璩咏益同住,每日虞老和沈沁峰去看他们时,总是看到裴琳呆坐在床头,看着璩咏益流眼泪,可对于他中的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该死的幽谷宫的人,就像在与我们躲猫猫,每次快要发现他们的时候,却又被他们跑了,益儿的病怕是不能再拖了。” “那可怎么办呢?他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救益?告诉他们,只要能救益的性命,我愿意拿咏月国作为交换。” “琳丫头,你说什么呢?!益儿这样我们都很伤心,可是我们不能这般自私,为了个人的命就拿百姓的安危做交换。即使益儿被救活了,他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国没了还能再夺回来,可是我的夫君只有一个,他留给我的孩子也只有一个,难道外祖父连这点判断都没有了吗?还是在您心中,益和我们的孩子,都抵不过咏月国在您心中的分量?如果今日昏迷不醒的是我,我相信益也会做出与我一样的决定!” “哎……可是丫头,咏月国是我的祖辈留下给我的基业,如果就这么送人了,你让我如何去面对我的列祖列宗啊。罢了,你容我想想,容我好好想想……” 见虞老颤颤巍巍地离开后,沈沁峰疑惑地说:“我始终看不出来他像是在演戏,如果真是敌方的人,肯定会答应的,你看到没?他刚刚走的时候,眼角的眼泪都出来了。” 裴琳点点头,其实在她心里,始终无法相信虞老是他人假扮的,可这些日子,她遇到的欺骗太多了,让她不得不狠下心来查个究竟。 就在裴琳秀眉深锁时,一只大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床上昏迷的璩咏益坐了起来,“别着急,会查出来的,如果他真是师傅,到时我们再向他老人家负荆请罪。此刻我们万不能心软。”裴琳自然明白,此刻的心软也许将会使得他们再没机会见到真正的虞老。 “益说的没错,也许他只是老奸巨猾的怕我们看破,所以才假装如此,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秘密与敌方联系了。” “小红,你让影组的人秘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在这几天浮出水面的。” 两天后的深夜,果然虞老离开了住处,因为事前裴琳每天让人在虞老房间的熏香内加了一点只有baby可以嗅得出的蛇果液,所以现在有baby带路,他与璩咏益倒是不着急,一路不紧不慢地跟着。 随着虞老的身影落入城外的一座独立的山庄,璩咏益也率先跟了上去,原以为里面会隐藏着许多侍卫高手,可进入庄园后发现,里面伺候的都是些没有武功的普通仆人。 裴琳也跟着璩咏益进到了庄园,指着不远处与虞老说话的女人说:“那是熙太后的贴身宫女。” 她对熙太后一直心有芥蒂,深知她不是表面那般简单,如今看见虞老来见她,倒是没多少惊讶,只是想着沐云爹娘的失踪与熙太后有关,内心就异常紧张,生怕真正的虞老也会如他们那般无故失踪。 眼见虞老被侍女请了进去,两人似乎已是熟识,裴琳愤愤地说:“果然有问题。” 璩咏益拍了拍裴琳的肩膀说:“琳儿,你在此处等着沁峰他们,我再靠近些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嗯,小心点。” 璩咏益施展轻功极轻地落在虞老所进的那间屋子的屋顶上,搬开一小块瓦砾,只见太后只着一件心衣,更离谱的是,此刻她正坐在虞老的大腿上。 “天儿那小子是怎么回事?与幽谷宫的人结交也不跟我说一声,他也太目中无人了!日后要真让他当上皇帝,我们还有好日子过?!” “你消消气,可能他是怕你对那两人心慈手软罢了。” “可是你想想,他如今需要我们的帮助尚对我们都是这样的态度,我们当真能将全部身家性命都押到他身上么?” “你的意思是?” “琳丫头已经答应只要给她解药,就拿咏月国作为交换。” “真的?那好呀,这样的话不费吹灰之力就收了咏月国和罗兰国。” 虞老摇摇头,“咏月国本来就是我传给益儿的,如今他病重,我可以鼓动以前的那些老臣要求让我暂代,这样既能让兰珞不起疑,又能牵制住天儿,让他知道知道,我可以帮他,也能毁他。” “嗯,言之有理,那你是不打算救你徒弟了?” “与其救了他让他与我为敌,不如就让他这么去了吧。” “呀,你好狠的心呐。” 虞老捏着太后的下巴笑着说:“那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死相,讨厌。对了,我听说那死丫头有两样秘密武器很是厉害,你去帮我偷了制作图纸来,我们也造一批出来。” “他们现在对我已有所怀疑,想要那些怕不是容易的事。特别是那丫头,精得很。” “呵呵,若实在偷不到,那就让那贱蹄子见见她未曾谋面的爹娘好了。” “燕儿,你答应过我等这些事完了之后会放了他们的,再怎么说,那是我们的女儿啊。” “放心,不是只有你心疼女儿,我只是拿他们作为交换的条件,不会伤害他们的,你看这些年我不一样好吃好用的伺候着他们。” “那你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他们?” 太后适时打了个哈欠,“我们好不容易见此面,不谈这些了,该见面的时候我会让你们见面的,现在你主要的任务是喂饱我,呵呵……”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真的 原来他们都错了,虞老一直是虞老,这时屋内又传来太后的淫笑声,在快要作呕之前,璩咏益飞回到裴琳面前。“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那个人是外祖父么?” 璩咏益点点头,问沈沁峰:“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你呢?” “回去再说吧” 见璩咏益一脸不想说的表情,只得压下心中许多的问题,随他回到宫中。屏退了所有人后,沈沁峰终于忍不住问道:“益,你到底打探到了些什么啊?一路上都是这么一副谁欠你钱的表情,不知道我们着急啊?” “你别告诉我外祖父真和熙太后旧情复燃了。”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啊?” 璩咏益将看到的和听到的详细地告诉了他们,“琳儿你说,师傅他是不是真的在帮熙太后他们?为何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好像他真正在帮的是我们。” 裴琳笑笑说:“等他回来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琳儿你傻啦,如果他是老妖婆那边的,怎么可能对我们说真话呢?” 两个大男人在旁边干着急,可这妮子却只微笑不说话,沈大爷看着快急得跳脚了,央求道:“好姑娘,你就别卖关子啦。” “你们难道都忘了外祖父会结界之术么?既然益已经确定是虞老本人没错,那他与太后私会怎会那么不小心,为何不设结界,反而让你那么容易的接近?”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让我听到的?” “也就是说虞老是我们这边的?” 多日的担忧总算放下了,裴琳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我困了,你俩慢聊。” 沈沁峰急忙拉着裴琳的袖子说:“琳儿,我还有个问题。” “说” “既然虞老是我们这边的,为何不告诉我们呢?为何要杀兰馨呢?” 裴琳看了眼璩咏益,笑着说:“你问益吧。” “益知道?” 璩咏益难得耐着性子解释道:“估计师傅知道我们怀疑他,所以生气了,才不告诉我们的。至于兰馨嘛,若不是因着兰珞,我早一掌拍死她了。” 沈沁峰一阵抓狂,这老老头搞什么啊,害得他们担心死,自个止不住偷笑了多少回了,妈妈的…… 知道虞老没事,璩咏益便不再装病了,悠哉地给半卧在龙榻上看书的裴琳剥着葡萄,“琳儿,你不是说给我生个孩子的么?要不我们现在开始努力?”“好呀” “喂喂,我说你俩能不把我当透明的吗?” 璩咏益早就乐死了,哪管沈沁峰在一旁嚷嚷,抱起裴琳就听到她说:“不过你得确定一会外祖父回来,不会冲进来哦。” 好似看好时间似的,裴琳话刚说完,虞老就冲了进来,捏着璩咏益的耳朵:“臭小子,不装死了?!” “师傅,疼,啊……” “外祖父,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们呐,谁让您一开始不告诉我们呢?还留书出走,那段时间是不是窝你那茅屋里面天天打着小九九呢?” “鬼丫头,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嘿嘿,外祖父,其实你心里还是喜欢着太后的吧?” “哎…她会变成如今这样,我,也要负责任的。丫头,答应我,日后不管怎样,都留她一命。” “好” “师傅,昨日听你说幽宫主他们还没死,是不是真的?” 虞老点点头,“其实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他们没死,从来没放弃过打探他们的消息,只是每次查询的矛头都指向熙太后,所以那次救你穆姨的时候,故意让她发现我。为了取得她的信任,不得不杀了兰馨。” “可是她好像还未完全信任你哦,不然也不会不将他们的下落告诉你了。” “是啊,皇宫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这些年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女人了。” “外祖父您也不必太感伤了,这些可能都是天意。昨晚回来之前我把baby留那了,很快我们就能知道幽宫主他们囚禁之处。” “看来我牺牲色相还不如那么个小家伙。” “呵呵,您就别在这说难过话啦,我们还是很需要您的。在我们未救出人之前,还得您稳住太后,而咏月这边近日的朝事也都摆脱您啦。” “小子,你媳妇欺负我。” “师傅,您就看在我好不容易说服她为我生个娃的份上,让让她吧。” “哈哈,好吧,那为师不打扰你们了,继续哈。”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雪绗 “主子,探子回报说雪域国那边因为失踪几位朝中大臣使得朝廷个个忧心忡忡,国主大发雷霆,看来是要向我们要人了。” 在御书房后堂的刀御刚对璩咏益禀报完雪域国的动态,就听到前面有人进来对虞老说:“启禀太上皇,城外有位自称雪珩的人求见。” 虞老想了想雪珩?呵,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扬声道:“知道了,你去门外候着吧。” “师傅,您准备撂他多久?” “我可没打算见他。” “外祖父,他可是一国之主诶,我们现在还不宜与他兵戎相见。” “哼,打就打,怕他!一帮只会用些巫术的阴险小人,住得离天近些,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 裴琳知道虞老的脾气,劝肯定没用,“得,那就我去会会他吧。” “不行!”师徒二人同时反对。 “那老家伙肯定更加乐意见到你,我偏不让他如愿。你,还有益儿,你们回寝宫好好待着,我去迎接贵客。” 这厢雪绗见虞老领着一帮人朝他走来,心想,难道真如探子所报,璩咏益得了不治之症? 正想着虞老一行人已来到雪绗面前,“雪皇大驾,有失远迎啊。” “呵呵,虞皇客气了。” “嗯?雪皇难道不知?老朽早已将皇位传给了爱徒,如今他身体抱恙,我才代管几日。” “如此,孤还以为你们师徒二人又换位了呢,呵呵。” “雪皇真会说笑,咏月国好歹也是四大国之一,岂能如此儿戏,国君说换就换的。” 雪绗讪讪笑着称是,“不知璩皇得的什么病?孤略懂医术,或许能够帮上忙。” “实不相瞒,爱徒是中毒了,老朽研究药理多年也没看出是何毒,雪皇有心,那就麻烦您去瞧瞧。” 虞老他们还未到璩咏益的寝宫,就听到里面女子的哭泣声:“娘娘,您多少吃点吧,主子已经这样了,若您再有个三长两短的……” 任凭一旁宫女们如何劝解,被称为娘娘的女子始终没有说话,这种场景在雪绗的脑海中浮现的应该是一副女子担忧夫君而茶饭不思的画面,可真正的画面却是某人对着正在哭嚷地紫苏做着鬼脸。 听到推门声,刚刚还扮着鬼脸的人儿顿时变脸,痴痴地看着璩咏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雪绗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女?虏了他朝中大半臣子的凤女?呵,不过如此! “琳丫头,这位是雪域国的雪皇。” 裴琳这次转开视线,但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又看向床上沉睡着的人,只是她这举动着实惹怒了雪绗,好歹他是一国之君,何时让人这么无视过。忍着怒气走上前看了看璩咏益的面色:“璩皇后,孤略懂些解毒之法,能否让孤给璩皇把把脉?” 刚刚还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的裴琳听到此话后突然激动地抓住雪绗的衣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说:“您快请。” 雪绗看了许久,未看出中的什么毒,只是璩咏益的脉象极其混乱,而且越来越弱,看来的确是时日无多。 “怎么样?” 雪绗摇摇头:“孤劝璩皇后还是早日安排后事吧。” 说时迟那时快,裴琳一个反手,雪绗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五个红指印:“不会看就别来瞎掺和,出去,你们通通都给我出去!”说着便开始推人,连着虞老还有紫苏,通通被裴琳请出了寝宫。 “这丫头太过分了,老朽替她向您赔礼,还望雪皇见谅。” 人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着,又只能将怒气压了下来,不过裴琳与雪绗的梁子这下是结大了。雪绗讪讪地笑说:“呵呵,孤理解。” “哎,我这个徒弟命薄啊,从小无父无母,是我一手拉扯长大的,好不容易遇到心爱之人,却又身中剧毒。还有我那可怜的外孙女,刚知道怀了益儿的骨肉,却要面对失去丈夫的打击……” “璩皇后她怀孕了?” “是啊,哎……不说这些了,还未问,雪皇突然造访是为何事?” “咳咳,是这样,我朝几位大臣在一次出游中被武林中一个叫和宫的门派所擒,听说被带到了咏月国,所以才来叨扰,不知虞老是否有听说此事?” “竟有这事?!不过近日我们一直四处找人救治益儿,并没有太多心思顾及到其他,不如我先派人去查查,有消息立即通知你。” “那就有劳虞老了。孤就先告辞了,这几日孤一直住在月临客栈,有消息可到那找我。” “雪皇既然来了,何不住到行宫?外面客栈人蛇混杂的,太不清静。” “虞老无需客气,孤难得来咏月国,想四下逛逛,体验下风土人情。” “那老朽就不强留了,来人,送送雪皇。” “告辞”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白皓天邀约 月临客栈天字号房,白皓天推门而入:“父皇,您怎么来了?怎么不先通知我一下?” “哼,让你救个人到现在还没救出来,朝中众人动荡不安,我能不来吗?” “是儿臣让父皇为难了,请父皇责罚。” “这些以后再说,适才我去了趟皇宫,亲自为璩咏益把了脉,最多活不过七日。这是我们打垮咏月国的最好时机。” “父皇,他们并非您想象的这么简单。” “能有多厉害?就连凤女,现在也不过是个将要守寡的可怜妇人,而且还怀有身孕,起不了什么大风浪。” “她怀孕了?!” “怎么?天儿,你别告诉我你对她动真情了!别忘了你身上的重任!待你日后统一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现在你主要要想办法打探到幽谷宫的令牌,说不定那令牌如今已在凤女身上,而且既然她是天师所说的凤女,必有她独特之处,一定要将她带回天国。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必须斩草除根。” “可是父皇难道不觉奇怪么?琳儿最近一直在找幽谷宫之人,可璩咏益却突然被他们所伤,如果按照熙太后的说法,幽谷宫众人对前幽宫主非常忠心,如今见到他的遗腹子,怎会伤害她身边的人?” “这个有何不能理解的,若是你,愿意让一个女人超越么?璩咏益的野心不比你小,在权利面前,会有所冲突并不奇怪。” “但愿真如父皇所言。对了,父皇此次前去,可有打探出关押大臣们的地方?”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虞姜那个老匹夫,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确不知孤早将他那外孙调包,如今他与熙老太婆奋力保护的不过是孤的儿子罢了。” “父皇,此事还是让儿臣去办吧,您舟车劳顿辛苦了,先休息吧。” “嗯,皇儿啊,你要记住,你是雪域国的希望,记住你在你母后病榻前的誓言。” “儿臣知道。” “嗯,去吧。” 城外的那所大宅中,熙太后正悠哉地喝着花茶,一阵风吹过,“天儿,你怎么来了?” “外祖母,璩咏益中毒、琳儿怀孕,您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你外祖父说这些事以你的本事肯定早就知道,未免被人发现,就没有联络你。” “怎么?发生何事了?” “没事,是我太激动了。外祖母,您能否说服外祖父,让他把这个给琳儿吃下。” “这是?滑胎药?” 白皓天点点头:“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成为我的女人,除了我,她不能为任何人生孩子。” “哎,天儿啊,不是我说你,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 白皓天微笑着说:“天儿告辞了,多日未见,该是时候去见见她了。” 这厢在咏月皇宫啃着鸡腿的裴琳猛打喷嚏,“妈妈的,到底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啃个鸡腿都不得安宁。” “娘娘,兑长老求见” “快请” “琳儿,我们已经送穆兰回幽谷宫总部了,大哥他们听到幽大哥可能未死的消息都很激动,说是等你找到关押他们的地址后,一定要亲自去救他们出来。” “嗯嗯,快了,相信不出几日我们就能见着他们了。” 翌日,虞老怒气冲冲的来到了璩咏益的寝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白皓天那小子居然让闻燕给我滑胎药,想滑了我宝贝曾孙,他们怎么可以如此歹毒。” 裴琳有点无语了,“外祖父,我本来就没有怀孕,他们要我吃滑胎药,我便吃呗,您有什么可气的?” “就算现在是假的,保不准不久就真的怀上了呢?反正他们心里有这种念头就不对。” 璩咏益突然一脸不高兴的说:“您可以不拿。” “我还不是为了大局着想,要是不拿,以白皓天的脑子,很快会产生怀疑。诶?我说小子,你刚是什么态度?是他们想要你孩子的命,又不是我,冲我发什么脾气。” 裴琳看着两人一合一唱,说的好像真的似的,心里突然萌生了早日怀孕的冲动,将来她的孩子一定会有很多人宠着,真好。 突然寝宫外响起沈沁峰的声音:“我在外面累得跟头驴似的,你们倒在里面聊天,琳儿,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好啊,请你吃鸡腿啊。”说着一只油光光的鸡腿放到了沈沁峰面前。 他也老实不客气的拿了过来就啃,“味道不错,琳儿你要不要来一口?” 裴琳笑着摇摇头,“你来不会就为了啃鸡腿吧?”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沈沁峰突然严肃了起来,接过紫苏递来的毛巾擦干嘴后说:“皓天来找过我。”说完看了眼裴琳,见她没什么表情,继续说:“他说想见你,而且特意强调了,要单独见你。” 这时,小红在外叫道:“姐姐” “进来吧。” 只见小红进来的时候手上小心翼翼地托着baby的草屋,小家伙正在里面对裴琳吐着舌信,一脸讨好的扭动着尾巴。裴琳走过去将它拎了过来,将用银针扎破冒着血珠的食指伸到baby面前,小家伙两眼放光地咬了上去,裴琳抚摸着它的脑袋笑着说:“慢点喝,慢点喝,没人跟你抢哈。” 紫苏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一脸担忧地看着裴琳,小红低声安慰说:“姐姐说,偶尔流点血可以排毒,没事的,一会让小青给她弄点补血的膳食。”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准备 璩咏益和沈沁峰虽已不止一次见裴琳喂那家伙,可每次看了,还是忍不住心疼,微皱着眉头瞪着它,可小东西除了裴琳,还没见怕过谁,全然无视两双充满敌意的眼睛,吃饱喝足后,游到裴琳肩上,脑袋往她脸上蹭了蹭,呼呼大睡起来。 “琳儿,你去见他么?” “你没见赤蛇回来了啊,肯定是找到了我女儿他们的下落,哪来时间去见那小子。” “沁峰,他有没有跟你说见我有何事?” 沈沁峰摇摇头,“他让我告诉你:阎沁峰危在旦夕。” “阎沁峰?谁啊?丫头,说不定这只是他骗你去见他的借口,可别上当了,我们还是去救人要紧。”虞老见璩咏益一直未说话,急了,“益儿,你倒是说句话呀。” 璩咏益看着裴琳许久,才缓缓说道:“我们会救出他们的,你放心去吧。” “益儿,你是不是傻了?琳丫头要是去见他的话,说不定会有去无回!” “我会亲自接她回来。”璩咏益说这句话时,眼睛始终紧紧看看裴琳。 裴琳会心一笑对虞老说:“外祖父,我没那么弱,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让兑悦用幽谷宫独有的联络信号联系了宫中众人,八大长老齐聚,裴琳将他们与虞老做了介绍,一阵寒暄后,众人开始商量细则,而裴琳则与璩咏益跟着baby摸索了一下关押幽宫主他们的路线,若不是偶然听到这个消息,谁能想到,他们居然被关押在咏月国边界的深山之中,与裴琳当初走迷失的死亡森林有得一拼。 回来后,裴琳决定将baby跟着他们一起进山,虽然他们将路线画了张草图,可深山之中哪那么容易随便出入。 “益,明天的行动,你不要去了。” “不行,只有我认得路,不去,他们会迷路。” “我让baby跟着外祖父一起去。你是国主,事事得以国家为首任,人已经够多了,八大长老不是吃素的。” “它不能离你身,万一……” 裴琳制止了璩咏益,“没有万一,我会平安回来。” “阎沁峰,是你那个时代所爱的人么?” “对,他是我那个时代的夫君。” 突然裴琳被璩咏益紧紧的拥住,“琳儿,其实我很怕,最近我老是觉得心神不安,我怕像师傅说的那样,你再也不会回来。” “傻瓜,我答应你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如果实在回不来了,你记得去接我。”“会的,答应我,即使要选择,也别抛下我。” “好” 裴琳轻拍着璩咏益的背,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阎是她的软肋,白皓天既然能知道他的存在,或许的确有特殊能力,如果他以救阎与留在他身边作为选择,恐怕她会答应。 “益,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说着拿出和宫与幽谷宫的令牌,还有一个信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就交给你了。这封信是写给幽夫人的,如果能成功救出他们,你定要亲手将信交给她。” 见璩咏益接过令牌和信一一放好后,裴琳第一次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将他推倒在龙床上,并顺势坐在了他的身上,低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俊美的五官,锐利闪亮的目光因为她的吻而染了一层情欲,充满着野性地活力。 裴琳手指温柔的轻抚璩咏益,宛若天鹅羽毛般轻轻刷过他的眉毛、鼻子、嘴巴、脖子再到胸口,好像仅是这样,就能给人带来无限的美好和颤栗感。璩咏益双手放在她的腰上,呼吸有些紊乱。 而裴琳到底是第一次,虽行使着主动权,却不知下面该如何是好,只得照着记忆,模仿着璩咏益先前对她的爱抚那样,弯腰轻吻着他的耳垂,璩咏益喉中一紧,沙哑地低喊道:“琳儿,我要你……” 今晚的两人比先前都要热烈激情,肆无忌惮地将对彼此的渴望喧嚣而出…… 伴着清晨的鸟叫声醒来的裴琳看向一旁的璩咏益,不知何时他早已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她,裴琳窝进他的怀里,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两人才依依不舍地起床穿戴。 “进来吧” “娘娘,沈公子已在外等候。” “让他进来吧,顺便传了早膳。” 紫苏出去没一会,沈沁峰走了进来,脸上少有的一脸严肃,“琳儿,你若不愿去,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救他。” “你与他一同长大,难道还不知他为人?除非心甘情愿。” “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这些?如果我不帮他带话给你……” “沁峰,别傻了,你的决定是对的。好了,吃早膳吧,我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瞧你们一个个紧张的,其实我还挺期待的,来你们这个时代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可以去见见传说中的雪山了。” “哼,你想得到美呢,人家说不定跟你聊几句就赶你走了。”虞老虽然表面上还在为她答应去见白皓天的事耿耿于怀,其实是关心她,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过来跟他们吃早餐了。 裴琳笑着说:“就是,就是,说不定我在你们救出幽宫主和夫人之前就已经回来了呢。” 吃完早餐,裴琳将baby和装有她血的瓶子交给了虞老,并说明了她的想法,虞老虽是不愿意,但知道裴琳分析的是对的,无奈的接过了。 baby很通人性,裴琳跟它耳语了几句后,小家伙慢慢悠悠地游到虞老的手臂上,虽然如此,还是很不情愿地吐了吐蛇信。 “好了,我走了,你们也准备准备,各自行动吧。” 说着,裴琳潇洒地转身离开了寝宫,沈沁峰别虞老叫住不知交代了些什么后,急忙追了上去。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独见白皓天 去见白皓天的路上,沈沁峰矛盾的看着裴琳,“琳儿,你会回来的对吗?” “我有什么理由不回来么?” “要不我同你一起去?相信他不会为难我的。” 裴琳定定的看着他说:“沁峰,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沈沁峰摇摇头,裴琳笑着说:“重感情,而你最大的缺点是太重感情。就因为你与他一起长大,所以很多事你明明知道却选择逃避,你明明知道他不是熙襄皇的儿子,知道他一直在利用你和沈家,更知道当初让白沐云嫁你也是他的计划之一,可是你宁愿选择自欺也不愿将他这些行为揭发,因为你始终相信他对你亦如你对他。” 沈沁峰微笑着拢了拢裴琳耳边的碎发,“你就不能笨点么?有没有人说过,太过聪明的你有时候很不可爱。” “呵呵,既然觉得我不可爱,为何还要爱我?” “你也说我重感情了,爱与不爱,又岂是我自己能够控制得了的。” “可是沁峰,这辈子,我注定要负你了。如果有来世,答应我,别再爱我,我宁愿下一世你做我的哥哥,宠我,疼我,但不要爱我。” 沈沁峰轻轻将裴琳揽进怀,许久又换上那副熟悉的嬉皮笑脸说:“如果下辈子再有益和皓天来搅局,我保证不会爱你,我会做你的哥哥,保护你,看着他们为了你斗得头破血流。” “好,一言为定。”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了与白皓天相约的地方,马车停下后,裴琳转头对沈沁峰说:“沁峰,万一我不在了,益和皓天针锋相对时,我希望你能保持中立。” “说什么傻话,你怎么可能不在?益还等着你回来给他生孩子呢。”说着摆摆手说:“快去吧,早去早回。” 白皓天约她来的地方是一处极为安静的茶斋,远离了街道的喧嚣,四周青草悠悠,是个谈心的好地方。裴琳一走进茶斋就来了位伙计相迎:“您是裴姑娘吧?我家主子已恭候多时了。” 裴琳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白皓天的产业,突觉想到一句诗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顿觉好笑。 这时头顶响起熟悉的温润的声音:“看到什么好笑的了?” 裴琳抬起头,自然地挽着白皓天的胳膊往楼阶上走着:“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有产业。” “很多年前经过这里,觉得视野很好,就买了下来,已许久没来了。” “那你还得谢谢我,让你有机会来此故地重游。” “是啊,出了那皇宫,你便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我也不是为争夺皇位而生的太子,若我们生在百姓家,多好。” “出生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但人生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怪不得谁。” “难道你被莫名其妙的送到我们这个时代,你也不怨?” 裴琳想了想,看向窗外,似是回忆着什么,许久才说:“以前怨过,现在想通了。若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若知来世果,今生做者是 ,我们怎么知道现在所做的不是来生的因呢?” “呵呵,那你是否已悟出因果本空,做到不昧因果呢?” “阿弥陀佛,小女子正在参悟之中。”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佛经、聊天象,听裴琳讲21世纪,像是多年老友,谁也没有谈及现在,没有咏月国、没有雪域国,裴琳自然也没有问关于阎沁峰的事。不知不觉竟已是夜阑人静,期间有伙计送来饭菜,他们从茶桌移至饭桌,白皓天对裴琳口中所说的那个时代好奇之极,没有一夫多妻,没有皇权,有的只是民主,听裴琳说,在他们那里,与她一样甚至比她聪明有能力的女子比比皆是,他很迷惑,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的活法,很想去看看她口中的那个迷一样的世界。 晚饭过后,白皓天带着裴琳在茶庄外散步,终于白皓天忍不住问裴琳:“你不担心阎沁峰么?为何从你来到现在都没有问过?” “呵呵,若你想说,何需我问,若不想说,世间能有几人能强迫得了你。” “你倒是了解我。”白皓天直视着裴琳,“既然如此了解,为何不知我对你的心意?为何要与我为敌?” “皓天,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也许你的确是爱我的,可是我在你心里永远不是首位。知道么?如果当初我刚来到这里,你能不利用我与沈家结盟,不害死沐云,那个真心爱你的女子,能放下一切,与我过与世无争的生活,那现在也不会有璩咏益、沈沁峰这些人的存在了。” “那璩咏益呢?他现在不也没有放弃咏月国,甚至还想一统,我看不出他与我有何区别。” “你们的区别就在于,此时此刻,如果我一句话,他可以为我放弃所有,甚至是自己的性命,而你却不能。” 白皓天顿时语塞,叹了口气才无奈的解释说:“琳儿,你该明白,自我出生,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不仅仅是为自己而生,更是为了家族,为了国民而生。” “我明白你的苦衷,也理解你的无奈,可是皓天,成就大业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你却用了我最不赞成的一种:滥杀无辜。你在利用他们、杀害他们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国民是人,他们难道就不是人了?你有父母,他们难道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琳儿,你太妇人之仁了,他们都是我的敌人,除非是面对本国的国民,站在母国上,其他地方都是战场,在战场上不对他们残忍,那么死的势必是我。若哪天璩咏益抓了我,难道会待我如上宾,并将我送回家?” 裴琳知道白皓天说的是事实,现在的这个时代不是民主的现代,兵荒马乱,谁都想做一方霸主,即使你不伤害别人,也有可能被人一刀捅死。即使是益和沁峰,甚至是自己,哪个手上没有占血,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 “呵呵,至少如果我求他,他会放过你。而如果他被你抓了,你会答应我的请求么?” 白皓天自嘲的笑了,裴琳说的对,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他没有回答裴琳的话,如果只是要他的命,他愿意给她,可若是要他的国家,要放过对国家有害的人,他做不到。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黄雀原来在后 “不说这些了,既然你问我了,那么现在我想知道阎沁峰的现状,你能给我看到么?” “在这里看不到,得回雪山上去看。” 裴琳挑了挑眉,笑着说:“你这是间接告诉我你是雪域国的人么?” “呵呵,琳儿,别一副曾经被骗的样子,我对你顶多只有隐瞒并无欺骗。一直以来你对我的所有疑问,可曾有哪次直接跑来问过我的?因为从一开始你就不信任我,所以才会演变成我们现在敌对的立场。” 没错,裴琳不自觉的咬着下嘴唇,难道她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么?不,有的,当刚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到他时,她是信任他的,并有意要走进他的心里,可慢慢地她发现,他有意躲避她,刚开始她以为是因为沁峰的关系,可时间久了便察觉,他对她好似有很多隐瞒,而越是这样,她越想知道他隐瞒的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他的那些隐瞒对她来说都是伤害,逐渐她便不再信任他…… 白皓天笑着将裴琳快要咬出血的下嘴唇从牙齿下救了出来,轻揉着已有血印的厚唇,低喃道:“也许你已经知道我是雪域国的太子,本想等时机成熟我亲口告诉你的,可是妮子,你太聪明,身边的帮手太多,让我失去了这个机会,但我还是想亲口跟你说一遍,琳儿,我是雪域国的太子。跟我回雪域国好么?” “好”裴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本来就是她预料之中的。“不过,即使我随你回雪域国,他们也不会放了那些大臣的。” 白皓天好像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说:“那些大臣中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虽对我国有贡献,但也到了衣锦还乡的年纪,既然璩皇这么赏识他们,就让他们在这颐养天年吧。” “嗯?既然这么不重视,为何你父皇还特意过来?” “你觉得呢?” 裴琳脑中叮当一响,知道白皓天是雪域国太子的人除了他们几个估计没有他人,如今雪域国国王在咏月国,而他的几个皇子又没几个有能耐的,那些野心勃勃的小国还不乘机去分一杯羹,他们怎知正有一只大老虎张着嘴等着他们。几个小国如果单个击退对他们这几个大国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可若将这些小国全部争夺过来,那也是一片不小的领域,而且其中有两个小国是连接各国经济运输的中心地带,若是让雪域国夺了去,那他便控制了整个输送线,即使各国经济再发达,无法传销到其他国家,也只能吃自己。不行,得赶紧将消息告诉给益他们,可是如今四周都是白皓天的人,怎么办? 思及此,裴琳恨恨地骂道:“真是对狐狸父子。枉我还花那么多人力去关押他们,你当时是不是看着觉得挺好笑啊?” “不,现在的你比刚认识的那个花痴姑娘可爱多了。” “你,你说谁花痴呢,若不是因为你像阎,我才不会追着你屁颠屁颠跑呢。” 白皓天见裴琳难得一副小女子的娇态,心中顿生怜爱,将她揽进怀中,下巴在她的额头摩擦着,“琳儿,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么?如果哪天你眼中的我不再是他,你还能确定爱的是我,我便娶你。如今我却后悔了,若当初我娶了你,该多好。” 裴琳回忆了一会才想起他的确有说过这种话,只是当时她并没有在意话中的意思,看来他们注定是错过了。“皓天,让我回去一趟好么?你放心,我答应你会跟你回去就一定会去。” 白皓天好似被裴琳的请求惹怒了,紧了紧揽着她的手,气愤地说:“你能收起你的保护欲吗?世上不止你一个聪明人,若璩咏益连这些都看不透,他就没资格做我的对手。” 被看穿心思的裴琳尴尬地解释着:“我不是要回去跟他说什么,而且他现在还昏迷着呢……” 白皓天没等裴琳说完就捏住她的下巴,“琳儿,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也希望你能不要骗我。璩咏益根本没有中毒,你也不曾怀孕。” “你,你怎么知道?” “放心,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一度我也以为是这样,还白痴的去请虞老给你滑胎。只是你忽略了我对你的了解,若他真身受剧毒,若你真被滑胎,还能这么冷静的跟我说话?!” 裴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抬头直直地看着白皓天,是她低估了他,还是她高估了自己?许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既然你那么了解我,为何还要伤害我?!” 说着便不再看他,一掌拍掉白皓天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身朝屋内走去,“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就跟你回雪域国。”裴琳走了几步后突然转身,“希望你能够永远不要骗我!”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救人 天一黑,虞老他们跟着baby进入了深山,因为怕被人发现,只得摸黑前行,好在夜晚月色还算明亮,适应了黑暗后,倒也不是很难辨认。也许是熙太后太过自信,认为这种地方不会有人能够找到,所以一直到临近深山之中的小屋,都未发现机关。 虞老让大部队人在500米内留守,只他和八大长老前往小屋,轻松地解决掉屋外把守的侍卫后,乾健率先破门而入,但屋内的景象却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拦住想要进屋的震动,众人这才发现,虽然只是一间简单的石屋,可屋内居然处处隐藏着机关,借着昏暗地灯光看到在石屋的最里面,一对衣衫褴褛的男女分别被用大铁链锁在屋中的两个角落,女子还稍微好些,虽然浑身带着已结痂的血印,但看上去都只是皮外伤。但男子的两边肩胛骨被铁链穿透了,脚背上也被钉了钉子。 就在众人被眼前景象惊愣住时,baby突然从虞老手臂上游了下去,虞老急忙想要抓住它,可小家伙尾巴一甩,居然瞪了虞老一眼,朝垂着头的男子游去。 “我们也过去吧,大家小心。”说着,虞老率先跟在baby后面走了进去。 “坤顺,离丽,你们二人留守在此。” 离丽刚想反对就被坤顺阻止了,并笑着对乾健说:“小心” 待八大长老陆续跟了进去后,离丽才抱怨地问坤顺,“大姐,为何我们不一起跟进去。” 坤顺笑着说:“亏你平时心思缜密,怎么现在却糊涂了。若我们都进去了,万一外面有人闯入或者他们需要支援,找谁去?” “我是担心则乱,你说锁着的那两人是幽大哥和水卿妹妹么?” “不知道,希望是,但又但愿不是。”她很矛盾,希望他们是,至少他们隔了这么多年,又能再见,可又希望不是,看着他们伤痕累累的身体,让人心酸。 就在她们二人说话之际,“嗖嗖”几声,如雨般的绣花针从屋内4面墙壁中射出还不止,屋顶和地面都有石板在逐渐合并。 这样还不够,突然听得兑悦喊道:“针上有毒!” “三弟,你与四弟、四弟妹去救水卿,虞老,我们去救幽谷。” “大哥,虞老,你们拿着这个”艮止抛给他们几粒小型炸弹,“这个比琳儿做的那个威力小,但用来炸锁链却是绰绰有余,直接扔出去就会自动爆炸。” 这时赤蛇已经游到了铁链锁着的人跟前,惯常的吐了吐蛇信,居然开始舔起那人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并慢慢往那人上身游动,待赤蛇游到那人胸口时,他的手指动了动,艰难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赤蛇那双血红的眼睛。 那人很惊讶,但因为许久不曾讲话,嘴巴张了几次,才沙哑地低唤道:“红豆,是你么?” baby游到那人的肩上,在他的脸上舔了舔,算是应答,虞老他们一边躲着毒针一边往角落走来,自然是看到了这一景象,乾健更是激动地喊着:“幽弟,我们来救你了。” 男子听到叫声抬起头,才发觉石屋内的变化,挣脱着想要拔出铁链,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得拼尽全力对他们喊道:“你们不要管我,救了水卿就赶紧出去,能在死前再见你们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虞老一听顿时来火,没好气地骂道:“混小子,闭上你的嘴,安静地等着我们过去。你死了倒一了百了了,让我怎么向我女儿和我外孙女交代。” “你,你是水卿的爹?” 虞老这时也懒得理他,拿起炸球扔到锁着他肩胛骨的铁链上,“啪”地一声,一侧的铁链果然断了,不过幽谷此时可不关心这个,而是虞老口中的他的外孙女,急忙问道:“前辈,你的意思是你的外孙女让你来救我的?你的外孙女,是不是,是不是……”幽谷因为太过激动,话还没问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刚躲过一批毒针的巽入急忙回道:“幽大哥,是你的女儿,我们找到你的女儿了,而且她已带领我们重建了幽谷宫,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她还等着与你们团聚呢。” “好,好啊,终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说话间,乾健已将幽谷另一边肩胛骨的铁链炸断,而他们一行人也来到了幽谷面前,只是在看到钉着他脚背的钉着时,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巽入看着眼泪都流了下来,幽大哥是吃了多少苦啊,“难道只能将这钉子生生拔出来么?” 其他几人点了点头,但谁都没有动手,最后还是虞老开口了:“忍得住吗?” 幽谷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死都不怕了,还能怕这么点疼,您动手吧。” 虞老深深地看了幽谷一眼,捏开他的嘴巴,扔了一粒药进去,同时双手运气,慢慢地将他左右脚的钉子从石地上一点点地往上吸。 相比较幽谷这边,救水卿反而简单很多,兴许是熙太后还顾念母女之情,而且水卿不会武功,所以除了手脚用铁链锁着外,并没有多大的困难,不过由于她身子弱,好像已经昏迷多日,兑悦急忙塞了一粒药丸到她口中并使用内力让她咽了下去,坎险看了看那边虞老还在吸铁钉,而屋顶和地板已经越来越并拢,他们都只能半蹲着,于是对艮止他们说:“我们先将水卿救出去再说。” 守在门口的坤顺,离丽二人在外面看着,急得直跳脚,特别是离丽,几次想冲进去帮忙都被坤顺拦住了,因为有她们二人在外守着,里面的人才安心地救人,所以在这种危险时刻,她不能让他们分心。当看到坎险他们带着水卿跑出石屋,悬着的心才稍有些放下,眼见幽谷脚上的钉子已拔出一根,另一根也快了,心底呐喊着:“快点,快点,再快点……” 可能真是天不亡他们,虞老他们终于在石屋屋顶与地板并拢的最后一瞬间飞跳出了石屋,石屋发出一声巨响,看来是两块石板并到一起了,远在百米外的刀御听到声音急忙冲了过来,虞老见到他,将疼晕了的幽谷推给他,说:“回去复命吧。”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见黎国舅 虞老他们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去了幽谷宫总部,没多久璩咏益和沈沁峰也赶了过来,待虞老帮幽谷和水卿疗伤完后,璩咏益才问道:“师傅,他们怎么样?” 虞老摇摇头,“命是捡回来了,不过幽谷的腿没有用了,武功也没了,等同于半个废人。水卿虽说只受了皮外伤,但常年在那种环境下,内脏几近废了,怕即使醒了,也无法像常人那样生活了。”说着眼角渗出一点眼泪,心疼地握住水卿的手,儿啊,是爹爹对不起你! “师傅也别太伤心了,相比他们被熙太后折磨而死,如今能亲人团聚,已是万幸。” “是啊虞老,幽宫主和夫人能够坚持到现在,说明他们的意志非常坚强,说不定悉心调理后,能够出现奇迹呢。” 虞老想了想,心中稍微释怀了些,这才问道:“那丫头还没回来?” 乾健他们刚才一直在担忧幽谷他们的身体,这时听到虞老问起裴琳,也走了过来,他们都知道裴琳是孝顺的孩子,却没有跟他们一起去救人,肯定出了什么事,震动的性子最急,抓住璩咏益的衣领问:“琳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虞老一掌拍开震动,责备道:“急什么急,这事还要你们帮忙呢,益儿比你们任何人都着急。” 乾健一听也急了,“虞老,您快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若我没猜错,那丫头定是跟白皓天去了雪域国。” “什么?!为何她要去雪域国,她的敌人不是熙襄国和熙太后么?” 虞老瞪了巽入一眼,“熙太后和皇帝一直以为白皓天是皇帝和水卿所生的儿子,其实早在很多年前,雪域国已将人调包,如今的白皓天只是雪域国的太子,而水卿的孩子只怕早已被他们所害。” “什么?!水卿怎么还跟熙皇生有孩子?!” 一直在旁落泪没有说话的穆兰这时站起来替水卿辩解道:“小姐当初为了帮主子报仇就进了宫伺机接近了老熙皇,谁知被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熙皇看上,为了能够除掉老皇帝,就,就对熙太子妥协了。这些事主子都知道,希望各位长老不要错怪了小姐。” 坤顺安抚地拍了拍穆兰后问道:“即使如此,我仍然不明白,琳儿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只身去雪域国呢?” “我想各位都应该明白,琳丫头不仅是幽谷宫现任的宫主,还是咏月国的皇后,雪域国调包太子的事,显然就是狼子野心,作为四大国之首的咏月国,只怕是他们的头号大敌,所以不得不防。如今,琳丫头既然有机会潜入雪域国,虽我也很不赞成她这种危险行为,但能理解,也很钦佩她的勇气,更加希望各位能够一如既往的辅助她。” 乾健想了想抱拳对虞老说:“虞老请放心,当初我们就承诺过那丫头,誓死追随。虽然我们是江湖帮派,但也不希望看到百姓流离失所,过着民不聊生的日子。我们相信琳儿,自然也绝对信任璩皇。现下,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吧。” “如此我代那丫头谢过各位了。” “虞老无需客气,是我们应该的。” “那好,烦请乾长老安排人马立即赶往雪域国,与和宫分舵的人会合,尽快联系上琳丫头。虽说那丫头脑子灵光,但太感情用事。” “好的,我立即安排下去。那咏月国这边可需我们安排人手?” 虞老摇摇头,“暂时不用,雪皇那个老狐狸突然来咏月,我总觉得目的没那么简单,所以幽谷宫暂时不要出面,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藏的什么药。” “这样吧,之前琳儿让我们收了和宫的三大长老为徒,这段时间他们也小有成绩,让他们三人随你们回宫辅佐璩皇,毕竟他们三是我们彼此都能够信任的,若有变动,我们也能及时联络。” “如此甚好,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这几日可能事务繁多,无暇来看他们,麻烦各位长老照顾小女和女婿了。” “若水卿知道有您这个爹爹,肯定很高兴。希望待他们醒来,您能再来一趟。” “会的,会的。”说着虞老转过身偷偷地擦着眼泪。 璩咏益安慰地拍了拍虞老,这么多年来,他目睹着师傅对熙太后和幽夫人的感情纠结,对熙太后的歉疚和后来熙太后所作所为地失望心痛,对幽夫人的不舍,从得知自己有个女儿到好不容易查到女儿的下落再到女儿女婿失踪,从希望到失望,一而再再而三,所以才会对隐居深林,逃避这一切。如果不是遇到琳儿,他相信,此刻师傅也不会出现在这儿,更不会想到有朝一日终于能够与女儿团聚。 璩咏益几人在靠近皇宫时发现宫外隐藏了好几个高手,对虞老说:“师傅,看来雪域国比我们还沉不住气啊。” “哼,自作聪明。” 待他们几人躲过外面人的监控回到宫中后,璩咏益叫来袁平,让他将雪域国收押的几名大臣位高权重的带了过来。 “真是抱歉,几位大人来我国都这么久孤都不曾接待,实在是最近朝务繁多,还请大人们见谅。” 其中一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抚着胡须皮笑肉不笑地说:“呵呵,好说好说,既然璩皇这么日理万机,我们也不便打扰,还望璩皇早日送我们回去。” “黎国舅何需着急,送肯定会送你们回去,不过在此之前,孤想跟各位打个赌。” 黎国舅一脸鄙夷地说:“我们雪域国人从不赌博。” “哦,也是,雪域国人接受着上天的洗礼,自然不屑赌博,因为你们自认为能够掌控一切,即使是李代桃僵处死无辜孩童也是在替上天行道,是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不想放我们离开,就还是让我们回监狱。” “请便,不过在你们离开之前,我想告诉你们两个消息,一、雪绗来我咏月国了;二、白皓天终于回去做他的太子了;以国舅您对他们父子的了解,应该不会猜不透他们的想法吧?只是这计划之中似乎并没有将你们计算在内。”说完,璩咏益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黎国舅,然后起身离开了……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交易 “皇上,黎国舅他们已安排在内殿。” “嗯,好生伺候着,我随后就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皇上,虞老和雪皇过来了。” 璩咏已点了点头,对袁平吩咐道:“一会你听虞老的吩咐,将另外几人带来还给雪皇。” “是,皇上。” 说完璩咏益也去到了后殿,对黎国舅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没多久就听到雪皇的声音:“真得多谢虞老帮忙啊,不过若是他日璩皇后回来发现人被你放走,不知是否会怪罪于你?” “哼,她敢!雪皇只管将人领回去就是,无需为我担心。来人,还不快将几位大人请来。” “呵呵,也是,如今的咏月国还得多仰仗您呢。” 虞老摇摇头,说:“难道雪皇不知她已随天儿去你雪域国了吗?” 雪绗顿了顿,他没想到虞老头会这么直白的问他,想了想才慢慢回答道:“我不明白虞老的意思。” “雪皇,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利用天儿笼络熙襄国,又利用熙太后与我的关系想占取咏月国,这如意算盘打得的确很精,可错就错在,你高看了自己,小看了旁人。你能瞒过熙太后却瞒不过我,如今的天儿根本不是我的外孙,而是你的太子,我说的没错把?” “你,你……”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与雪皇你做笔交易。” 雪绗已从刚才的震惊中镇定下来,沉声问道:“说来听听?” 虞老先让众人出去后,才说:“我可以不对熙太后他们说出白皓天的身份,也可以不管你们争夺各国之事,只要雪皇答应日后不伤害熙太后,并保证我们能过衣食无忧的生活。” “哈哈,虞老可真痴情,不过我要如何相信你说的?” “呵呵,我咏月国怎么说也是四大国之首,若要正面交战,谁与争锋还不一定,只是我已经这个年岁了,已无那雄心壮志,只想过几日太平日子。雪皇此次前来不是为找失踪的几位大臣么?便以他们作为我的诚意如何?” “他们果然在你们这!” “告诉你也无妨,他们是那丫头虏来的,如今她人已去雪域国了,留着那几人在这也无用,不过刚才雪皇也提醒了我,所以几人当中我要留下三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作为护身符,雪皇不会有异议吧?” “既然虞老这么爽快,那我怎可有小人之心,若你不放心,将其余几人都留下也无所谓,他们一个个都已上了年岁,冲着自己是元老,自以为是的很,孤早就想清理掉了,如今倒是你们帮了我大忙了。” 虞老摇了摇头,“我只留三人,其他的雪皇还是领回去吧,在这还得浪费粮食和专人看守。”说着不给雪绗说话的机会,便吩咐袁平去领人了。 不一会,袁平便领着几人进到殿中,“启禀虞老,人已带到。” 那几人连日来一直被人蒙着双眼,多日未见天日,如今不仅重见天日,还看到了他们的主子,自是激动万分,有人甚至抓着雪皇抽泣起来,雪皇看了皱了粥眉头,沉声说:“各位爱卿受苦了,还不快谢过虞老。” 众人面面相窥,极为不愿,不过主子既然开口,只得照做,“臣等多谢虞老。” “免了免了。我已命人在花园摆了酒宴,还望雪皇赏脸。” “等一下”这时一位身着四品官服的中年男人喊道:“皇上,为何不见黎国舅、曹太常和丁太史他们?” “哦?袁平,这是怎么回事?” “回虞老的话,末将翻遍整个皇城才将他们找到,待我找到他们之时就未发现还有其他人。” “不可能,启禀皇上……” “好了,孤知道了,他们是雪域国的功臣,回朝后,定会将他们风光大葬。” “可是皇上,说不定是这人故意将他们藏起,请皇上派人细查。” 其他几人也纷纷跪下,“请皇上细查。” “放肆,既然虞老说没有,那便没有。”说着转身对虞老说:“看来酒宴是不能参加了,只得改天再聚。” “呵呵,那我就不远送了,看几位大人像是受了惊吓,不如在我朝多休息几日再回去。” 雪绗习惯性的皱了皱眉,摇头说:“不了,朝中还有事要处理,今日就回去了,来不及向璩皇告辞,还望虞老代劳。” 待他们走后,袁平将一众宫女太监撤走,璩咏益等人来到前殿,只见黎国舅他们一脸不信,他们一直忠心侍奉的主子,居然是这么看待他们的,到头来,他们只是一场交易的货物罢了。 璩咏益见三人打击不小,命人扶他们坐下,待他们冷静片刻才缓缓说道:“凡人君之身者,乃百姓之表,一国之的也。为人君者必心如清水,形如白玉,躬行仁义,躬行孝悌,躬行忠信,躬行礼让,躬行廉平,躬行节俭,然后继之以无绢,而加以明察。几位大人觉得雪家人真的能够胜任君主这个位置么?你们有功于朝廷也落得如此下场,那你们的家人呢?”黎国舅冷冷地说:“我们几个已被主子弃之,还有何利用价值么?璩皇需要我们做什么,直接说吧。” “好,孤等的就是您这句话。他雪绗嫌弃你们是他眼拙,几位大人对我来说却是难以求得的人才,若你们愿意,我想请各位辅佐于我。” 这次坐黎国舅身旁的人却反对道:“不行,我们若是答应,岂不成了叛国之人。虽然他雪绗对不起我们,但我们若背信叛国,与他又有何分别?!” 璩咏益很是佩服此人的忠心,沉着地问道:“敢问这位大人,何为国?” 像是自问自答似的璩咏益接着答道:“国,乃家之根本,无家便无国。相信各位大人心中仍有一片赤诚之心,希望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若我们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谈何护国?”说完璩咏益端着茶慢慢品了起来,许久之后才接着说:“孤不勉强各位,若不愿意,孤即刻派人送你们回去。” 黎国舅回味着璩咏益的一番话,思索片刻站起身对璩咏益施了个宫礼,抬头坚定地看着璩咏益说:“微臣愿意留下为皇上献绵薄之力。” 而刚刚反对的曹太常犹豫再三也跪了下来:“微臣也愿意留下。” 丁太史也跪了下来说:“微臣也愿意留下。”一直以来他都很钦佩璩皇,如今能被他赏识,别提多高兴。不过之前碍于身份不同不好表现,如今见其他两人都留下,自己当然乐见其成。 “哈哈,好,各位爱卿快快请起。多日牢狱肯定身心疲乏,你们先修养几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几位大人帮忙的。” “皇上,微臣有一事请求。” “孤知道黎爱卿你们要说什么,放心吧,孤早已安排人去往雪域国,不久你们的家人便能来我咏月国团聚。” 三人没想到璩咏益竟能如此,要知道,他们三家都是大家族,要将他们的家人平安带出不是件简单的事,但他既然如此说,他们没来由的就深信一定能与家人团聚。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白皓天回宫 裴琳他们在半个月后终于到达了雪域国城门,由于这里海拔较高,而且靠近雪山,温度较低,对裴琳这种常年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非常不适应,虽然来的路上白皓天给她准备了衣服和热手的暖炉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可还是感冒了,晕晕乎乎地坐着马车来到了皇宫。 车夫拿着太子令牌直接驾着马车来到太子宫,久未有主子居住的宫殿依然被众人打理的井井有条,太监总管早就听说太子回宫,所以一早领着众人在宫门口相迎。 “琳儿,我们到了”白皓天摇了摇昏昏欲睡的裴琳,见她没有要动身的意思,怜爱地拨开挡在她眉梢的一缕青丝,轻轻将她抱起。 雪域国太子对于宫中所有人都一直是个迷一样的人物,所以当宫女太监们看到传说中的太子抱着一位漂亮姑娘下车时,更是好奇,但碍于宫中规矩,纷纷安静地低头跪下向主子请安。 “都免了,安公公,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太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安公公说着往白皓天怀中的女子瞄了一眼,看来主子让他们将准备暖玉石搬到未央宫就是给那位姑娘准备的。 本想在太子宫用过午膳再带裴琳去休息的,如今见她仍在睡,白皓天施展轻功,一会便抱着裴琳来到位于太子宫旁的未央宫内的一间寝殿,将她轻放到软榻上,这才发现她脸蛋通红,嘴唇也比平常红,急忙探手到她额头,烫得吓人,急忙吩咐道:“快,请御医。” 不一会,宫中就传得沸沸扬扬,说太子带了未来的太子妃回来,太子妃貌似身体状况不佳,可能是怀有身孕了…… 黎贵妃领着众妃子也特意赶往未央宫,她倒要看看这位未曾谋面的太子到底是何人物,害得她的皇儿从小只能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现在还带回来一个女人,一来就让她住进本该太子妃居住的未央宫。原本还想将她表妹介绍给太子,怎知突然冒出个陈咬金。 “高御医,如何?” “回太子,这位姑娘只是受了风寒,微臣开几幅药吃两天就好了,不过因为这位姑娘体质较寒,如果要在我朝生活的话,需要好好调理调理才行。待风寒痊愈后,微臣再命人送一些滋补药过来。” “嗯,那你下去配药吧,安公公,拨两个人好生伺候着。” “喏,太子殿下,黎贵妃她们过来了。” 白皓天点点头,领头走了出去。黎贵妃等人见从寝宫中走出来的男子玉面温润,微笑着看向她们,刚才的怒气居然被这笑容分散了不少。“儿臣给各位娘娘请安,多年来未曾向各位娘娘请安,望娘娘们恕罪。” 黎贵妃抢先回道:“呵呵,太子太客气了,我们都知道您是在外帮皇上分忧国事,怎会怪罪呢。” 安公公低声在白皓天身边介绍道:“这位是黎贵妃,现在后宫是由黎贵妃打理的。” 白皓天眼中射出一抹寒光,但很快就敛去,就是这个黎贵妃害得他母后没能见到父皇最后一面,“辛苦贵妃娘娘了。本宫多日来车距劳顿,改日再去向各位娘娘请安。” “哦哦,应该的,我们只是听说太子殿下一回宫就请了宫中最好的御医来,还以为是太子殿下身体抱恙,所以甚是担忧,如今见殿下无碍,我们也就放心了,太子殿下好生休息。” 白皓天微笑着点头当是应允,待目送她们离开后才回头对安公公说:“未央宫没有本宫允许,谁也不能擅自进入,本宫不想再看到今天这种场景出现。” “喏,奴才以后一定谨记。” “安公公当年在母后身边任劳任怨,本宫一直记在心里,只要你一如既往,本宫不会亏待了你。” “奴才多谢太子厚爱。殿下,是否需要叫膳?” “不用了,传本宫旨,让四品以上官员一个时辰后到御书房见我。”说着便朝裴琳休息的寝宫走去。 裴琳是被热醒的,感觉出了好多汗,手脚想往外伸,可怎么都动不了,最后才很不甘心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沾着她额头汗水的喉结,再往上才看到喉结的主人,原来是白皓天。微微挪动了下身子,刚想拿开搂着她的手臂,头顶已传来了说话声。 “醒啦?出出汗有没有觉得舒服点?”说着很亲密的将自己的额头碰着裴琳的额头,“好像退烧了,看来高御医的法子还挺管用。” 感受着吹到脸上的热气,裴琳脑袋往后缩了缩,“我怎么了?”由于刚才发烧体内缺水,说话的声音比较沙哑,有种别样的动听,白皓天好不容易控制住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起身为她倒了杯水才说:“你感染风寒,到这的时候才发现发着高烧。” 裴琳灌了杯水下去脑子清醒了许多,坐起身问道:“如今我已退烧,何时让我阎的现状?” “现在还不行。御医说你身子虚弱,而且常年生活在南方,一时适应不了这边的气候,而且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是在高原上,如果不先将身子调理好,估计还没到目的地你就已经倒下了。” 裴琳也知白皓天所说属实,看来只能等段时间了,“既然如此,那好吧,不过我总不能整日待在床上吧,你不带我认识下你的家乡?” “改日好吗?我刚回来,朝中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你刚退烧,最好再卧床休息一日,一会我让人把药端来,你乖乖喝掉,再躺会,等我处理完事情就过来陪你。” “你去忙吧。” 白皓天离开后,裴琳靠着床头发起呆来,不知道外祖父他们是否将人救出来了?益他们肯定很担心她,要怎样才能与他们联系上呢?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裴琳的信 咏月国这厢,幽谷夫妇已经醒来,璩咏益和虞老收到消息立马赶了过去,璩咏益按照裴琳的吩咐将信亲手交给了幽夫人。 幽夫人看完信后抓着璩咏益的手嚎啕大哭了起来,幽谷看了心疼地拦住她问道:“水卿,女儿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幽夫人颤抖着手讲信递给幽谷,埋怨地看向虞老问道:“琳儿说她不是我的亲身女儿,而璩皇却是我与那人的亲生儿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丫头,难怪要益儿亲手将信给你,她是怎么查到这些的,等找到她我非得好好问问她,是想气死我啊!” “告诉我,信中所说是不是真的?!” 璩咏益扶着被自己女儿瞪得有些无奈的虞老坐下后清冷地回答道:“信中所说全部是真的,本来我们打算将这个秘密一直隐藏着,可琳儿那傻丫头,非要还我一个正常的人生,有家人,知道父母是谁,其实那傻丫头不知道我早已知道父母是谁,当年若不是师傅将我从雪国人手中救出,我早已是一缕孤魂。你为了报仇,为了帮心爱的男人,我都能理解,可你为何要将我生下,知道吗?曾经我很恨你,可是遇到琳儿后我却要谢谢你,若你不将我生下,便不能遇到她,更不能去保护她,我终于明白,我是为她而生。” 这时幽谷已看完信,急忙问:“那我的女儿呢?如果琳儿不是我们的亲身女儿,那我们的女儿在哪里?” 虞老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当年水卿的一对儿女被他们寄养到了白家,你的女儿叫白沐云,不幸的是,你女儿爱上了与益儿调包了的雪域国的太子白皓天,但熙太后他们并不知情,只道他们是兄妹,故将他们活活拆散,最后沐云就自尽了。” “什么?!这么说你们是在骗得幽谷宫的信任?”一直很稳重的乾健听到这里忍不住高声质问虞老。 “我们并没有要欺骗幽谷宫什么,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有来生,但这是事实,琳儿就是沐云的来生,她与沐云长像一样,有着沐云的记忆,但确实不是同一个人。难道你们历代朝中江湖上都流传着一个传言:得凤女者得天下。琳儿,就是凤女重生。你们以为,为何雪域国愿意让他们的太子委身在别国的丞相家中?”虞老看向众人,见无人说话,接着说道:“为的就是逼出凤女。” “我不管什么凤女不凤女,我只想知道,我的女儿是不是死了?” “沐云的确是死了,但她的另一个身份却穿过几千年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幽氏夫妇沉默了许久,水卿对幽谷点了点头,幽谷才沉声对璩咏益说:“也许这便是天意,红豆是我们家族的灵宠,它应该只认我们家族的人,吸食我们家族人的血,如今它认了那丫头,那她便是我幽家人。璩皇,这么多年,你所受的苦都是我和你娘造成的,你有权恨我们,但希望你看在你娘受了这么多年监禁,已无多日可活的份上,求你原谅她。”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琳儿留下这封信,就是希望我们能够一家团聚。”其实璩咏益心里明白,裴琳留下这封信,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回不来,起码,他的身边能够有家人陪伴,可是她难道不知,对他来说,有她的地方才是家…… 好在当初裴琳让鎏庸在各国都安插了商铺和分舵,当然也包括了雪域国,所以经过众人商议决定,鎏庸、钱凤姿跟随坎险、离丽赴往雪域国与裴琳接应,同时黎国舅他们也会跟着他们暗中一起前往。其他人则全力配合璩咏益,对付熙襄国。 这日虞老在御书房与璩咏益还有几位朝中大臣谈话,兵部尚书季悬说道:“昨日听边疆来报,好几个小国欲联合攻打雪域国,听说是因为前些日子有人到各小国传言,雪域国国皇不在皇都,国中一时无人管理,出现分派现象。” “哼,雪绗这些年是用脚在想事的么?难道就不怕我们也乘机与那些小国联盟。” “雪绗这人我不了解,但白皓天心思缜密,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些,也许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的就是我们与其他国家联盟,想要一举拿下我们。” “皇上说的有道理,微臣认为如今我们还是隔岸观火较好。” 璩咏益冷冷地笑道:“隔岸观火?不,孤得帮白皓天火上浇油才行。外祖父,您说我是不是该去会会我父皇了?” “是啊,你们父子也该是时候认识认识了。”自从那次在幽谷宫大家说开后,璩咏益便改口叫虞老为外祖父,认了幽谷和水卿为爹娘。虞老看着眼前的益儿,那个曾经被他抱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娃,如今已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很欣慰,不知当熙皇知道这一切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逛街 经过多日的调理,裴琳慢慢适应了雪域国的气候,也将皇宫逛了个遍,该是时候想办法出去与益他们联络了。于是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好后,便朝太子宫走去。 “这位就是皇兄带回来的未来太子妃吧?” 裴琳闻声望去,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着浅紫色暗纹云锦宫装的男子,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裴琳很想叫他一声“妖孽”,这人也长得太漂亮了,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嘲讽。 “不好意思,我只是皓天的朋友,并非什么太子妃。” 未等那名男子说话,他身旁就有人呵斥裴琳道:“大胆,看到二皇子还不行礼?!” 二皇子?对哦,刚刚他好像有称皓天为皇兄的,本来人在屋檐下,低下头不会少块肉,不过这二皇子身边的奴才着实让人看着不爽,人说有什么样的下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裴琳顿时对这位美的掉渣的二皇子没了什么好印象。 冷冷地说:“看来雪域国宫廷中的规矩不过如此,主子还没开口发话,做奴才的倒是开始咬人了。不过这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况本宫堂堂咏月国皇后,何需向你等行礼。即是尔国国皇见到本宫也得礼让三分!” 二皇子雪瑞未曾想到眼前这位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女子居然会是咏月国的皇后,可是皇兄将敌国皇后带回宫是为何意?看样子,不像是挟持作为人质啊。 “琳儿,你怎么出来了?”白皓天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僵局。 刚刚还冷着脸的裴琳微笑着走到白皓天跟前,“我是来问你何时有空陪我出去走走。” “看来是给闷坏了,走吧,现在就领你出去透透气。”白皓天好像没看到雪瑞似的,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皇兄” “原来二皇弟也在啊,你不是说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的么?” “母妃那何时去都可以,刚刚臣弟的随从冒犯了璩皇后,不如让臣弟带你们去皇城转转,当是对璩皇后赔罪。” 裴琳偷偷瞄了白皓天一眼,她知道他不想外人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只有表明身份,才能与他保持距离,毕竟在皇宫中,耳目众多,他总得顾及一番的吧。 只听他温润的嗓音响起:“好啊,那就有劳二皇弟了。”说着不管雪瑞和随从们的讶异眼神,抓着裴琳的手朝宫门处走去。 裴琳想要挣脱,可越是挣脱被抓的越紧,最后只得放弃,无奈地低声抗议道:“你是故意的。” 白皓天看着她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语:“彼此彼此”。他们暧昧的姿势引得过往的宫女太监纷纷投以侧目。 不过不管怎样,裴琳总算出了皇宫,凭着以前鎏庸向她汇报时所说的商铺名称和地段的记忆,她若无其事地慢慢溜达着。时不时的买些小玩意儿。 “咦?这家是卖什么的呀?怎么这么多人?” “这家是专门卖女子衣物的,据说款式很是新颖,连我母妃和皇妹她们也会时常过来光顾。” “这么好?那我们也进去看看。” “那个,裴姑娘,这家店男子不得入内。” 呵呵,这是她自己开的店,当然知道店内的规矩,不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裴琳仍然假装出一幅为难的表情,“这样啊,那还是算了吧。”说着便准备离开,但眼睛始终未曾离开那家店铺。 白皓天知道裴琳素来对新鲜的事务感兴趣,哪里舍得让她失望而归,拉住她说:“你进去看吧,我们到对面那家饭庄等你。”说着指了指斜对面的文逐饭庄,随后对照顾裴琳的贴身侍女小翠吩咐道:“保护好姑娘。” 于是裴琳一脸雀跃地冲进了服装店,她没想到自己当时一时兴起,效果居然这么好,回头可得多夸夸鎏庸。店内的衣服不管从材质做工还是款式都是上等,而且加入了别国服侍的元素在内,裴琳记得当初自己设计了件有蕾丝的裙装让鎏庸帮忙找人做,给凤姿看到后,喜欢得不得了,非嚷嚷着帮她也设计一件,之后裴琳才发觉不仅现代,原来古时的女子也甚是喜欢。这不,店内就有好几款裙装下摆、袖口甚至是领边带有蕾丝的。 “姑娘可有看中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裴琳将视线从衣服上移开,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微愣数秒,在看到她那双会放电的眼睛时,马上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刚刚还想到她了呢,这会就出现了。 不过由于身旁有人,她不能露出马脚,随手指了几款衣服,“这几件都不错,不知这里是否可以试装?” “当然可以,姑娘里边请。” 小翠见裴琳欲跟店员往里间走,忙阻止道:“姑娘,主子他们还等着咱们呢,不如这几件都买了吧,姑娘这么漂亮,定是穿什么都好看。”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里的衣服每件可都只有一件,万一你家姑娘挑的衣服不适合她穿,而更适合这件衣服的小姐们却再不能买到了,这你担当得起么?来我们店的可都是皇亲贵胄,反正我是担当不起。” 钱凤姿故意将语音抬高,好让离她较近的几位小姐妇人听到,一位身着牡丹花红袍的贵妇人看了看裴琳手中的衣裙,指着其中一件说:“这件我也看中了,店家你拿去包起来,我买了”说着拿出两张银票递给钱凤姿。 若是换做平时,裴琳才懒得跟人家争,不过现在却是越乱越好,于是一脸不悦地说:“这是我先看中的,凭什么现在要卖给你啊。你要想要,可以啊,等本姑娘试完,要是不合身,再让给你。” 贵妇一听火了,指着身边的丫环就要上去抢裴琳手中的衣服,不过裴琳身边的小翠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下挡在裴琳面前,与那对主仆争论起来。 钱凤姿乘乱轻轻拉了下裴琳,凑到裴琳耳边低语:“主子,可找着你了,皇上他们很是担心你。” “我挺好的,你告诉他们放心。还有谁与你一起来的?” “坎长老、离长老、鎏庸还有它。”钱凤姿指了指缠在桌脚上假寐的baby说:“是幽宫主让我带过来的。” 裴琳看着小家伙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估计还在生气将它扔下呢吧,一手将它抓起塞进衣袖,“你们安排人去查下雪瑞二皇子的底。” “明白。” “日后我会再想办法出来,你们暂时不要有任何行动,静观其变。”说着提步往店门外走去,边走边说:“翠儿啊,这衣服本小姐我又瞧不上了,我们走吧。” 留下那位贵妇只得用眉目怒瞪着裴琳她们的背影,兴许在心里也顺道问候了下她祖宗十八代……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上雪山 白皓天见裴琳来到饭庄,笑着朝她招招手,“怎么没买到喜欢的么?” “人太多,而且都是女人,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扰了我挑选衣服的心情。” “就你意见大,三个女人一台戏,呵呵,亏你想的出来。逛这么久该饿了吧?来尝尝这家的招牌菜。” 酒足饭饱后裴琳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情,懒散地随着白皓天回宫,路上裴琳问白皓天:“我们什么时候去雪山?” “随时都可以” “那就明日如何?” “好” 裴琳静静地看着白皓天,“为何你会答得如此干脆?” “既是你心里想的,我能满足于你,为何不干脆答应?还是我在你心中一直是不通人情的人?” “不,你在我心里不是人。” 白皓天一听,心里着实不乐意了,只听得裴琳笑着继续说:“你在我心里,是只狐狸”。 白皓天好气地笑道:“你这是在夸我么?” “当然,如今你还是只天山白狐,那可是千年难得的奇物啊。” “如果有选择,我不要做白狐,千年难得,可见品种多稀有,也可想而知有多孤单”。 “高处不胜寒,当你选择走这条路时就该想到的,那一刻,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说话间他们已到了未央宫宫门处,“到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明日一早安排人来接你。” 裴琳默默点头回到寝宫,打发走小翠,将baby唤出,小家伙仍然不愿搭理她,裴琳笑着将它捧在手中说:“怎么比我还能生气呀,让你去救你的老主人,还不乐意了?知道你是担心我,你现在不是见到我好好的了,再生气我可就不给血你吃了哦。” 小家伙不情不愿地吐出蛇信,在裴琳手中舔了舔,喂饱baby后,裴琳早早休息了,传说中的雪山,她终于要上去了,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宫内刚打了三更锣响,白皓天已差人过来叫裴琳起床了,迷迷糊糊被人拉起梳洗整装好来到前厅,见白皓天已在那吃着早餐了,见裴琳半醒半睡状态,笑着说:“先用点早膳,一会在路上再睡吧。” 裴琳坐到餐桌边打了个哈欠,接过丫环递过的粥喝了一口才稍回过点神来,好不情愿地问:“怎么昨天不告诉我要起早呢?” “早告诉你,你难道就会不去了?我是怕你因为只有要早起反而睡不安稳。” “好吧,算你有理。可你总能跟我说说为何需这么早赶路吧?难道雪山离这很远?” 白皓天摇摇头,“雪山不是所有人想进就能进得了的,在雪域国除了我跟父皇,其他人想进入,除非四大圣者应允或者有着帝王星庇佑,否则,擅闯雪山只有一条路。” 裴琳自然明白白皓天说的那一条路指的是什么,急忙问:“那我……” “你是例外。他们破例允许你进山,但有要求,你必须以雪山圣女的身份前往,所以到达雪山后,得先去雪窑用雪水沐浴更衣后方可进往。” “好,我吃饱了,启程吧。” 坐上马车后,裴琳见四下无人才向白皓天问道:“若我不愿做那什么圣女,是否就进不得山?” 白皓天点点头,“我就知道你话没问完。别觉得自己上当了,等你进山后看到四大圣者的玄天八卦镜,就知道这趟你绝对不虚此行。” “可据我所知,圣女是不能生情,不能有欲的,这要求好像与我不否,那些老匹夫会这么好说话?” 裴琳见白皓天双脚往软垫下缩了缩,微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看来这趟雪山之行的确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这些整日研究天象星宿的老头就好比实验室中的科学家,若在现代,当那些科学家面前出现了一个外星人或者是几千年后的人,他们能不仔细研究一番? 接下来一路无言,当马车到街道上时,裴琳假装掀开车帘欣赏街景,实际是在找她的分舵,好不容易在快到城门时看到一家不起眼的药馆,“皓天,刚刚出来的着急,忘了解手,你能不能……” 待白皓天命人停稳马车后,裴琳提着裙摆走到药铺门口,现在天还没完全亮,是以四周商铺都没开门,好在当初鎏庸想的周到,给各个分舵都培训过敲门的暗号,裴琳状似无意地按照暗号敲响了门。看来鎏庸他们已通知到各分舵,屋内听到敲门声,很快就有人出来开门。 开门的是位小药童,见门口站着两位身着宫廷装的姑娘,谨慎地问道:“请问姑娘有何事?” 小翠见是个男子,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姑娘,要不咱换一家?” “不用,何必劳师动众。”说着对小药童说:“这个小哥不好意思,出来的急,想借您地儿方便一下,不知可否?” 听两人对话,小药童似乎看出点什么,“刚才是你敲的门?” 裴琳不好意思地说:“呵呵,是的,因为着急,所以用力了点,还忘小哥见谅。” 药童让出身,对裴琳说:“进来吧。”说着领头往里面走去,边走还边抱怨道:“大姑娘家家,敲门就为了解手,不害臊。” “你说什么呢?”小翠听了老大不高兴了,从袖子中拿出一锭银子扔给药童,“给,这当是谢你的了。” 谁知药童还挺有骨气,将小翠给的银子扔到一边角落,口气很不高兴地说:“别以为有几个臭银子就了不起,要不是看你家姑娘着实忍不住,我现在就轰你们出去。你!”指着小翠说:“你就在外边候着吧,我们药房重地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你!”小翠气地直跺脚。 裴琳却在心里笑得快抽气了,回头如果有命回去,定要问问鎏庸从哪找来这么个宝。走到药馆内部,小药童一改刚才不耐烦的表情,毕恭毕敬地向裴琳行礼道:“元宝给宫主请安。” 元宝?这名字好像从哪里听过,“鎏庸长老是我的远亲。” “哦,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听他跟我提过,说他一个远方亲戚因是侍妾所出,所以经常被人欺负。呵呵,看来他们是失了块宝啊,跟着鎏庸好好干,我看好你。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呢?” “呵呵,宫主请看”说着元宝指着墙面正中挂着的图像,“大哥将宫主的画像在每个分舵都发了一张。” “他倒想得周到。元宝,我时间紧迫,就与你长话短说。”裴琳拿出baby和三封分别写个不同人的信件交给元宝,“你将信交给你大哥,另外将baby带回给我爹爹。” 元宝接过信件,颤抖着手不大敢接过baby,因为那家伙正狠狠地瞪着元宝,看来裴琳又一次扔下它,让它很恼火。“baby你乖乖的啊,我不能带你去雪山,万一被那些老家伙发现,把你变成药材来研究可怎么办?只有回到你老主人身边,才最安全。” 小家伙这才无奈地自己游到元宝手中,当元宝还想说什么时,外面传来了小翠的叫声:“姑娘,您好了吗?主子在外面催了。” 裴琳扬声道:“马上就好。”接着对元宝强调说:“元宝,等我走后过两个时辰再想办法与你大哥联系,让他尽快按照我心中所说去办,记住,一定要快!” “元宝记下了,宫主,您要小心。” 裴琳点点头,朝外走去……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怀孕了 待裴琳从药馆出去后不久,鎏庸一行就来到了药馆,“元宝,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为何药馆四周突然多了好几个高手?” “啊?宫主真是料事如神啊。” “你说什么?琳儿来过?”经过这段时间与裴琳的相处,离丽对裴琳很是佩服,所以当听到裴琳来过此处,心下非常担心,抓住元宝急切地问。 “是,是啊。就在你们到之前没多久,宫主借口来药馆解手,然后交予我这些。”说着元宝将信件和baby拿了出来。 鎏庸一惊:“疯子昨日才将baby交给宫主,怎么她又将它送回来了。” 离丽夺过鎏庸手中的信件,打开其中一封署名给鎏庸的,只见信中写道:“鎏庸,我已与白皓天去往雪山,此一行似乎并非当初想象的那般简单。故需你即刻办三件事:一、赶回咏月国,让虞老翻查古书,查明凤女真正用意。二、想办法阻拦雪绗回朝,鼓动雪瑞谋反;三、乘雪域国朝臣动荡之时,让皇上领兵先攻下雪域国。一切切记,快、狠、准!另外,若我无法回来,和宫掌门一职便由你接管,希望你能好好辅佐皇上……” “离长老,宫主信中怎么说?” 离丽将信给鎏庸,待鎏庸快速阅览后,忙将信和令牌收妥,抓上元宝,疾步往外走去,边走边对离丽说:“离长老,雪域国的事就劳烦您了,我会速去速回。” “嗯” 裴琳他们经过一个时辰的颠簸,总算来到了山脚,马车停下后,白皓天扶裴琳下车,“琳儿,下面得我俩爬上去了。” “就我们两个么?” “嗯,他们要是上去,就没命下来了。” “那我上去后还能下来吗?” 白皓天被裴琳的问话顿住了,随后温柔地帮裴琳披上斗篷,“当然。” 裴琳抬头望了望犹如一条垂直绸缎的雪山,叹为观止地问:“可是这么高,怎么上去啊?” “放心,有人来接我们。”说完指着不远处从雪山上下来的几个白衣女子,各个蒙着面纱,裴琳突然觉得好熟悉,暗自笑道:“跟电影中的桥段还真像。” “琳儿你说什么?” 裴琳摇摇头,白皓天抓着裴琳的手往白衣女子们的面前走去。 “恭迎圣女”这些女子可真大胆,见到太子却不行礼,只对她进行礼拜。 白皓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没听错也没看错,她们只会对圣女和圣者朝拜。” 当坐上来接她的圣驾后,裴琳又好奇地问白皓天,“那在雪山,是圣女官大还是四大圣者官大呢?” 白皓天突然一脸严肃地对裴琳说:“琳儿,在雪山,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即使我是皇太子,面对四大圣者也要礼让三分。” 这四大圣者到底是何方神圣,连白皓天都这么忌惮…… 当他们上到半山腰时,突然停了下来,“请圣女下移驾雪窑沐浴更衣。” 裴琳站定后觉得有些头晕,这么快就有高原反应了?白皓天担心地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 “请圣女随我们来。”而白皓天自觉地站在窑外等候。 之前听白皓天说要用雪水洗澡,她听得都感觉冷得打哆嗦,可进到窑洞后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处温泉,居然会有温泉在雪山的半山腰,太神奇了。当冰冷的肌肤触到温柔的泉水时,裴琳顿觉全身血液又开始恢复流动了,要知道在这雪山上赶路,虽然穿了很多衣服,可还是觉得很冷,如今泡在温泉之中,着实不想起身了。 突然,胃中一阵痉挛,喉中一股酸水涌出,难道……裴琳瞄了一眼四周,哎,好几双眼睛盯着她,顿时她失去了接着泡的心情,站起身,“更衣吧。” 换上一套月白色的绣花抹胸湖绉裙,上身套上一件同色的广绣罗衫。袖口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祥云图案。三千青丝用一根白色绸缎轻轻束起。裴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的确有点仙女的范了,可是出了这窑门,她肯定会冷的。 “圣女无需担心,带上这御寒石,便不会感觉寒冷。”说着在裴琳雪白的脖颈上带上一块类似眼泪形状的石头,摸上去很光滑,而且隐隐地感觉从石头中散发着热量,慢慢遍布各脉。 白皓天看着眼前的裴琳,“像,真是太像了。” “像谁?” “像仙女下凡。” “呵呵,看不出你还会油嘴滑舌。不过这话本圣女爱听,以后多说点来听听啊。” 裴琳坐上圣驾后又继续赶路了,她闭上眼睛假装休息,左手搭在了右手脉络上,居然真的是喜脉,她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安奈住激动地心情,偷偷瞄了一样白皓天和几位仙子,见他们并未发现她的异样,才练下敛下心神,双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腹,在心里轻轻地说:“宝宝,你知道吗,妈妈一直很期望你的到来。可现在你来了,妈妈却又很担心,没有能力保护你,万一……你一定不要怪妈妈,待来世,一定要重新回来找妈妈,我们再续母子情缘。”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到达雪山 终于,在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雪山山顶,上面居然盖着一幢城堡一样的宫殿。一路被仙子们抬进殿内,裴琳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圣者,居然四个都是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可依照白皓天的说法,她们四人年纪应该很大了,哎,又是一群逆生长的老妖婆啊。不过这四人是有谁欠她们钱了吗?一个个绷着张脸,难怪年纪一把脸上都没有皱纹,估计她们一辈子都是这表情。 就在裴琳仔细打量她们时,听得其中一位说:“恭迎圣女回雪山。圣女舟车劳顿,请先去休息吧。” 说着未等裴琳从圣驾上下来,又被抬往另一个地方。见裴琳走远,圣者才对白皓天说:“太子殿下,距下个冥王星出现还得等一个半月,这段时间,我们需先将凤女的身子料理好,并帮她打通各大经脉,我们希望在这段时间太子殿下能够安抚好她的情绪。” “可万一她要看玄天八卦镜呢?” “那便给她看就是了。” “通过玄天八卦镜果真能看到她所说的另一个朝代的人?” “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到时一看便知。” 这厢被送去休息的裴琳看着玉石桌上放着的饭菜,天呐,居然全是素的,而且她敢保证这些素食中没有一点点油水,他们这些人是要当尼姑了吗?不行,她要吃肉,为了她肚子里面的宝宝,她得加强营养才行。 白皓天过来时就看到裴琳盯着饭菜,小脸拧成包子装,好笑地问:“怎么了?”刚问完,看到桌上的菜便明白了,“怪我忘了提前交代,这里的人一般不吃荤的。这顿你就勉强凑合一下,回头我跟她们说一声,保证你从下顿开始,顿顿能吃上肉。” 听到这个裴琳才将眉头松开,很不情愿的开吃了起来,没办法,谁让她赶了一天路,中途就啃了点干粮,现在真是饿的厉害。 喝了碗汤,胃里暖和了些,才有力气开口说话:“我什么时候能看玄天八卦镜?” “瞧把你急的,刚我已与圣者们商量过了,她们答应明日午时就给你看。” “真的?那看完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下山了?” “这么着急下山?” “嗯,这山顶的气温我不太适应,而且……”裴琳看看四周,低声说:“我感觉那四位圣者都是厉害的主,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可是琳儿,我们可能得在这待一段日子才能走了。” 裴琳心咯噔一下,果然,来容易,走就难了么?“为何?” 白皓天突然不敢直视裴琳的那双大眼睛,低下头喝了杯水润了润喉才说:“若说是因为我想留在此处看风景你肯定不信。”说着再次对上裴琳的眼睛,“再过一个半月将有冥王星出现,凤女是开启冥王星的钥匙,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忙,借助你的力量吸取冥王星的能量,圣者说这样就能更接近神,得到神的庇佑。” “我还有得选择吗?” “琳儿,对不起。但你相信我,事后我会带你下山,放你回去。” “那你是否知道我要如何帮忙?” 白皓天摇摇头,“不过你放心,她们对我保证过,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你知我不喜人多,让这些人没事别在我眼前晃悠,在雪山,你们得给我足够的自由。” “好,我答应你。其实琳儿,带你来这,我是有私心的。在这里,只有我跟你,就当完我一个梦,好吗?”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皓天,明知是梦,为何还要沉浸其中?梦越是美,醒来越是痛,所以这个请求我不会答应。我累了,想休息了。” 说着不再理会白皓天,走进屏风后面的居室。 白皓天坐了一会走到屏风前,问道:“琳儿,我后悔了,若是可以重来,我会选择你。” 屏风后却传来裴琳冷冷地声音:“不,你没有后悔,即使到现在你仍然选择的是天下,若不然,为何不带我离开?!知道为何当初你会错失么?不是因为你我不曾爱过,也不是因为外人的介入,而是因为你不相信爱情,高看了自己。让你放弃天下,做个平民,也许会另你觉得一天都活不下去,但若放弃我,虽然心痛,但每天仍活得很好。” 裴琳听得一声叹息和脚步声,知道白皓天离开了,这次松懈下来,轻轻地靠着床榻上,抚着肚子,穿过窗台看向远方,益,此刻你是否也在想我呢? 而璩咏益等人此刻正在去熙襄国的途中,只见璩咏益倚树看天,沈沁峰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以我对皓天的了解,他不会伤害琳儿的。” 璩咏益接过沈沁峰递来的酒喝了一口,说:“若感情与权利相冲时,即使他想护,怕也难。” 沈沁峰拿过酒袋又灌了自己一口,他知道璩咏益说的没错,可他们此刻却无能无力,只能希望琳儿能为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待他们拿下熙襄国,便会挥师雪域国。 “走吧。”璩咏益喝完最后一口酒,率先站起来朝队伍中走去。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 玄天八卦镜 雪山上裴琳休息了两天,加上这两日白皓天送来的膳食调理,她已基本适应高原反应,只是近日害喜有点严重,好在她之前跟白皓天打过招呼,没人打扰,才未被发现。 “宝宝啊,你可得帮帮妈妈,我还想带着你一起回去见你父皇呢。” 当初她之所以坚持要来雪域国是想好,若真能看到阎和爸妈他们,若他们一切安好,她便安心留在这世,离开益后,她的这个想法更加坚定,没有益在身边,她的心总是空落落的,害怕黑衣,害怕独处。可若他们不好,她便仍按原来的想法,给益留个他们的孩子,她其实很自私,因为她不想随着年月的流逝,他的心里将不再有她…… “琳儿,睡了吗?” 裴琳听到外面白皓天的敲门声,收敛心声,提步给他开门,白皓天并未进去,而是微笑着对她说:“走吧,我们去会会那玄天八卦镜。” 随着白皓天第二次来到初来时的大堂,这次裴琳才得空好好观察了起来,此处整体是个球形,顶部和四周都分别开有大小不一的口子,而在天顶的那个口子侧下方放着一面非常大的铜镜,铜镜的对面则是一个用布遮挡着的物体,裴琳猜那个应该就是玄天八卦镜,而室内每个对称的45°角处放着不同神色的石像,似是佛像,但都未曾见到过。 这时四大圣者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走到裴琳面前说:“圣女近日住的可好?我等事务繁多,未曾前去探望,还望圣女勿要怪罪。” “呵呵,圣者客气了。” “那我们开始吧,劳烦圣女随我过来。”说着另一位圣者领着裴琳往玄天八卦镜走去,果然如裴琳所猜,圣者将布匹拿下,一块标有五象八卦阵的铜镜展现到了她们面前。 “请圣女赐圣血。”那位圣者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玉碗,裴琳觉得好笑,圣女的血是圣血,那么她们的血又叫什么呢? 想归想,还是如她要求,用针扎了手指,滴了好几滴血到玉碗中,之后,那圣者做了个请的姿势,与裴琳一起走回到其他人的身边。 “圣女,太子,二位请在此处等候片刻。”随后听得她们四人各自站在玄天八卦镜的四个方位,口中念念有词,见她们将乘有血的玉碗用内力引到镜子顶部倒置,血滴居然顺着玉碗滴在了镜面上,慢慢向镜面下方延伸,而同时,一缕金光从屋顶大口中射了下来,照在镜面上,顿时血滴滑过的地方都出现一多多红花。 裴琳惊呼道:“彼岸花?!” 白皓天也很惊讶此番景象,喃喃道:“叶落花开花独艳,世世轮回,花叶空悲恋。” 裴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叹了口气,接着转头看向镜面,不多时,镜面的彼岸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模糊的影响,裴琳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她双手紧张地抓住白皓天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镜面,慢慢地,镜中出现白色的影像。 裴琳仔细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楚,喃喃道:“是医院病房!难道阎还在医院里?那是…妈妈!”看着妈妈的声影,裴琳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想走到镜前去摸摸他们,却被其中的一个圣者拦住了,“圣女,吾等在施法时请勿靠近。” 白皓天扶着裴琳,“先别激动,若让圣者们分心,怕就看不到了。” 裴琳这才稍微冷静了些,只见阎的口中还插着氧气管,手上也连着无数的线,不管妈妈与他说着什么,都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这时裴琳的爸爸与哥哥也走了进来,爸爸将妈妈揽进怀中安慰着,而哥哥无奈地看着昏迷中的阎,叹息着摇摇头…… 陪着裴琳的白皓天被自己看到的情景惊住了,原来在另一个世界,真的有个人与他长得那么相似,还有那个男的,应该就是琳儿说的哥哥吧,居然与沁峰长的很像。虽然之前听琳儿说过这些,可真正自己看到,那种内心受到碰撞的感觉,很难形容…… 就在裴琳看着她得正伤心的时候,影像突然没了,渐渐地玄天八卦镜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裴琳激动地叫着:“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再看一眼,求求你们,让我再看一眼。” “请圣女见谅,启动玄天八卦镜需要耗费很大的内力,能让你看到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我要回去,你们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送我回去的对不对?” “这……” “求你们送我回去,只要能够回到我原来的世界,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既然圣女坚持,那我们尽力而为。不过你也看到了,如此短的时间已经耗费我们很大的内力,所以需等我等闭关休养一段时间。” “只要能送我回去,多久我都愿意等。” “如此,圣女先回去休息吧。” 由于裴琳情绪还很激动,白皓天不放心,便抱起她往她的住处走去,临走时担忧地看了一眼圣者们。 “琳儿,切勿想太多了,既然圣者们答应你尽量一试,还是有机会可以回去的。” 裴琳点点头,待白皓天离开后,她用力敲打着自己的头,口中骂道:“裴琳你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开心,幸福,可曾想过你的家人?居然还妄想留在这里,那阎怎么办?爸妈怎么办?”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影像,裴琳再也控制不住痛哭了起来…… 年底公司比较忙,还得写总结,所以更新比较慢,望各位亲见谅。小莫会尽快将这篇完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