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有点萌》 一、表姐

表姐杨晓今年26岁,大了我半圈儿,她长得漂亮是大家所公认的;她有着就连一些女明星都羡慕的九头身,纯天然的瓜子脸,再配上柳眉凤眼,即便她平时不施粉黛,那也是众人目光追逐的对象。何况表姐她平日里,最喜欢化一些小清新的妆容,再穿上些露腰小衣、齐臀短裙。哇塞,那简直就是气质女神和妩媚妖精的完美结合体,让男人都无法抑制去占有她的冲动。 我一直都在想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娶到表姐这样的美人,甚至是我的一些个朋友,总是私下中议论要是哪天能征服了她,真就是死而无憾了。 然而,我这群损友都不知道。表姐她在几年前去了迪拜,在那里和一个长相其挫无比的懒汉结婚了。我的迪拜生活也正是拜这些恩恩怨怨所赐,才得以开始的。 我家里很穷,我也不是块读书的料,高中上了半年就退学回家了。我平时会去镇上的工地做工混口饭吃,只要有点闲钱我就会去网吧打游戏,没钱的话我就窝在宿舍蹭工头的wifi看手机。 我记得那天下午是下暴雨,工地上没活儿,我就问工头支了100块钱去上网。刚坐下没多久,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突然在后面拿雨伞猛砸我脑袋,我连烟都来不及掐,就转身去挡那把正在殴打我的伞。 “爸?!”当我看清楚来人后,果断地把手给收了回来。老爸仿佛觉得还不解气,又狠砸了几下才停手。 “你整天都是这么浑浑噩噩的?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玩意儿。”老爸越说火越大,跟在后面的妈妈赶紧上前把老爸手中的雨伞夺走,“小波,你表姐打来电话说她在迪拜店开的不错,想招个人过去,问你去不去。” 在我心里,迪拜可是传说中的黄金城啊,有机会摆在眼前的话,傻逼才会选不去!不等爸妈再唠叨,我拔腿就往宿舍跑,去他娘的搬砖吧,老子要去迪拜发大财了! 大飞机起飞,大飞机降落。 当我走出航站楼,已经是当地时间深夜2点半了。我那素未谋面的姐夫等在了接机口,手里还举着一张我的黑白照片。 “小波吧?我是你威哥。”姐夫伸手接过我的行李箱,转身带我走向他停车的地方。 我依稀记得姐夫在回家的路上跟我说了些话,可我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去听,就这么迷迷糊糊倒在后排座儿睡着了。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尼玛,我这是进了h灯区吗? 推开门,只见一排穿着暴露的女人在厅里聊天、嗑瓜子。这些女人明明看到了我,但一个个都当我不存在,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眼睛别乱瞟,跟我走。”就在我不知道要干什么之际,姐夫突兀地出现在我身后,拉着我上了一间阁楼,“昨晚你睡着了,叫都叫不醒,于是就让你在楼下睡了一晚。喏,这里是给你空出来的房间。”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威哥,你和我姐是开按摩院的?” 姐夫听了我的话,立刻就扳起了脸,颇为严肃地说道:“按摩院怎么了?我们这是正正经经的按摩院,有些事情,你不能光看表面。”说完,他就把门带上,独自下了楼。 我在姐夫走后,仔细打量起了这间阁楼。这阁楼大小大概才五个平方,里面摆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橱,这就和国内的群租房差不多的感觉。我在小屋前后左右都瞧了瞧,拢共发现了三处老鼠屎扎堆的地方。在迪拜,穷人的住处有老鼠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到了中午,表姐敲开了我的房门,今天她穿的很单薄,像蝉翼似的的白色t恤把里面的黑色罩罩出卖的很彻底。她看我把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于是递给了我两把钥匙和几本英语日常会话手册,“小波,既然姨夫姨妈把你托付给我,我就不能再让你瞎混了。你看呀,现在店里生意不是太好,你先把心静下来,老老实实地学点外语。等你会说几句了,你就可以到外面发发传单,给店里拉点生意。” 我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表姐根本没有打来电话要人到迪拜来帮忙。是我爸妈主动联系表姐的,希望她能带我走出原本那个混吃等死的生活状态,就连给我办理签证的那两万块也是爸妈东拼西凑借到的。 几天后的中午,我正蹲在娜莎广场站的地铁口吹空调,突然有个女声传进了我的耳畔,“草泥马的,这算怎么回事,都说来迪拜捡垃圾都能致富,我他妈怎么连个收垃圾的人都看不见?” 我抬头一看,那个正在自言自语的小妞也正好低头看向了我。 “中国人?”小妞似发现了救星一样,也马上蹲了下来,“你好,我叫吴蕾,英文名叫kay。刚来迪拜两天,你有什么工作可以介绍给我么?” 等我俩视线平行到同一高度,你还别说,这小妞长得真不错。小麦色的肌肤配上一张略带英气的俏脸,和表姐店里的基层按摩女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就是那几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精英按摩女也要差了她半截儿。我在飞速赏析吴蕾外貌的同时,脱口而出道:“我认识一家按摩院,你要么去那里试一下?” 吴蕾和普通女孩一样,一听是按摩院,先是撇嘴,继而就是满脸的嫌弃,“我看着像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吗?你还是介绍别人去吧。” 我没再答吴蕾的话,我能介绍的工作只有这一份,再聊下去也是枉然。 吴蕾可能也觉得跟我搭讪是在浪费时间,自顾自地离开了。但没过几分钟,她竟然又折了回来,“喂,那什么,要不你先带我去看下那家按摩院怎么样,要是收入方面还可以,我也不是那种吃不起苦的人。” 我眼瞅也快到饭点了,顺道就带上吴蕾回了位于阿瑞咖的家。 我和吴蕾电梯一下来,就看见姐夫坐在门口阳台抽烟,他见我带着陌生人回家,还是个女的,脸顿时垮地不行,责备道:“小波,你怎么搞的,天天就知道出去玩,从来没见你好好背过单词。今天怎么还带人回来了。” “威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叫吴蕾,是我刚才在地铁站遇见的,刚来迪拜,想要找工作,所以我才把她带回来的。”我原本还想多解释几句的,但这时姐夫已经看清了吴蕾的模样,眼角已然微微上扬。 姐夫让我俩在门口等着,转身进屋找表姐商量。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样子,表姐亲自出来招呼吴蕾,她把吴蕾带进了一个小的隔间。等她们从隔间里出来,表姐跟姐夫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吴蕾匆匆出门了,看样子应该是去取她的行李。 姐夫尴尬地笑了两声,只见他从兜里摸出了两张面额100块的迪拉姆,说道:“刚才姐夫语气可能重了,你别放心上,这钱你拿去零花。以后再有小姑娘想要找工作,你遇见了都可以带回家来。行了,你快上楼吃饭去吧,记得背单词,晚点我考你。” 其实我明白姐夫刚才为啥突然改变了态度,可即便心里揣着明白,我还是满脸堆笑地接下钞票,然后麻溜回到我的阁楼之上。我也不知道把吴蕾带进表姐的按摩院是福是祸,但看样子,吴蕾是挺乐意留在表姐店里干活的。 m。 二、初遇宋成庆

“舒服吗?” “再大力点,没刚才那么舒服了。”其实我感觉都差不多,只不过我很享受这种发号施令的过程。 我感受到背部的掌力开始渐渐加重,“这样可以吗?”温热的吐息来到我的耳畔,吹的我心猿意马。气氛渐渐变得暧昧,我稍感把持不住,变得有些焦躁。那双手掌的主人似乎也从我屁股撅起的高度发现了蛛丝马迹,略带娇羞地斥道:“喂喂喂,你乱想什么呢?” “没啊,我没想什么。” 和我说话的人正是吴蕾,因为她的外貌比较靓,表姐打算着重培养她。表姐让她跟着店里的老人学这个最贵的按摩套餐。平时她都是找表姐练手,这会儿表姐出去了,她就拿我做试验品。 练了将近1个半小时,吴蕾显得有些乏了。她停下手里的活计,刚迈开腿想要坐在边上休息。突然她就“啊”的一声就缩成了一团,手足无措道:“李波,你快起来,快去我房间拿包姨妈巾过来。” 闻言,我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拿啥?” “别废话,快去拿!”我原本还想说几句俏皮话,结果让吴蕾的眼神直接给吓成了屁。等我取来姨妈巾,吴蕾又是用眼神把我轰了出去,妈蛋,哪有人求人做事还那么**的。 一刻钟之后,吴蕾也走出了按摩室,那会我正窝在角落刷贴吧。她气鼓鼓地走过来,说道:“你这头笨猪,让你拿姨妈巾。你看看你拿的是什么,你见过这么小的姨妈巾吗?”她越说越来劲,最后还把包装纸甩了过来。 “你自己说从你床头柜拿的,我拿错了吗?” 吴蕾见我还跟她犟嘴,不由分说地拽着往她屋里走。“哗啦”吴蕾拉开了抽屉,“看见了吗,这才是”她使得劲儿太大了,原本塞在很里面的东西往外弹了些,然后我就看见了一根紫色的棒子。当然,吴蕾自己也看见了。 随即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你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吴蕾明显是做贼心虚,她敏捷地合上了抽屉,然后二话不说就把我赶了出去。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吴蕾都没理过我,更别说给我按摩了。即便是吃饭时遇见,她对我也都是横眉冷对的。最后我忍无可忍,主动把她约到楼顶的露台,劝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看见的,你干嘛这么耿耿于怀,你打算就这样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她一听是这个话题,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两只手顿时不知道该放哪里,“你不是说什么都没看见吗?” 越是大大咧咧的妹子,在独处的时候很容易害羞,如果能经常逗得她害羞,那就说明离拿下她不远了,“对对对,我什么都没看见。但是我看新闻里说啊,橡胶的东西用多了不好。真有需求了,你可以找我呀。” “找你个头啊,有多远你给我死多远。”吴蕾一记老拳直接砸向我的心窝子,一下就给我打蒙了。 吴蕾根本不管我倒地上是真死还是装死,愣是一个人把我拖到了楼下按摩室,不分由说地开始了今天的按摩练习。快完事的时候,她还不忘用手指弹了几下我的小兄弟,“啧啧啧,就你这样还还让我找你,你应付的来吗?”说到这,吴蕾把脑袋凑近了些,粉嫩的唇一张一合,再后来的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这次绮丽的调侃让我和吴蕾的关系彻底缓和了下来。 当晚的考核,让表姐对吴蕾的学习进度很满意;这也就意味着吴蕾要正式上岗了。 吴蕾一上岗,立马就成了客人眼中的香馍馍。在某些客人的裙带关系下,有些人会从老远的阿布扎比专程赶过来让她服务。倒不是吴蕾的技术有多精湛,只是在迪拜的漂亮小姑娘当真不多。难得出现了一个,这些兜里有些钞票的家伙都想来碰碰运气,说不定艳遇就掉他头上了呢。 威哥也许是猜到了我对吴蕾有些想法,于是就说了段往事给我听;想当初表姐刚到迪拜,她也是在人家的按摩店里打工。那会儿威哥还只是别人店里的小工,但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光顾表姐的按摩店,几乎是把所有的工资都花在了表姐身上。精诚所至,表姐最终被威哥娶回了家。 讲完自己的故事,威哥像是突然焕发了第二春,走起路来都开始飘了,“对了,现在电影院正好在放《速度与激情》,我和你姐礼拜五去看了,蛮好看的。今天晚上,你自己安排安排吧。” 我点点头,马上电话联系了威哥的发小虎子,他是在迪拜唯一一家华人电影院里当领班的,“阿虎哥,你们今天晚上有放《速度与激情》吗?有的话,给我留2张票呗,最好靠后面点。” 虎子是个痛快人,他连想都没想,就拍着胸脯应了我的要求。 我挂了电话,便急吼吼地跑去找吴蕾。当时吴蕾刚结束了一趟按摩,正趴在休息室里看韩剧,“吴蕾,晚上一起去看电影不,哥有票。” 吴蕾闻言,笃悠悠地抬起头,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可惜姐没有时间呀,好几个客人都约我出去吃饭,我还在纠结跟谁出去呢。” 还不等我露出意兴阑珊地神情,吴蕾自个儿先在那儿乐了,“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一点都经不起逗。晚上几点的票?我去跟杨晓请个假。” “不用啦,威哥知道的。你现在就去换衣服吧,我们出去吃晚饭。”其实,我垂涎门口餐厅的烤鸡很久了,每次路过都会使劲闻一下那股香味。今天正好借着请吴蕾的由头,犒劳一下自己,嘿嘿嘿。 吴蕾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一席白衣,把她本人的小麦色皮肤衬托的更加健康透亮。我想牵她手来着,结果被她甩开不说,还让她嘲讽,“小朋友几岁啦,只有过马路的时候才能牵阿姨的手哦。” 我们来到餐厅,现在是傍晚6点,用餐的人很多。吴蕾性子急,不乐意等,我们干脆就买了烤鸡,打包到附近的露天广场去吃。此时我还不知道,有几双罪恶的眼睛已经盯上我们了 “吴小姐,我记得我昨天有请你去双子楼吃西餐。你跟我说你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今天怎么跑出来吃烤鸡了?”说话声逐渐变大,我看清来人是宋成庆,这位我们按摩店的新晋客人。他在沙迦的bmw路上做华人会所生意的,据我观察,这小子对吴蕾挺上心,每次来必定会给吴蕾带点小玩意。 “呵呵”吴蕾笑的有点僵,因为她在宋成庆的背后又看到了另外两个客人,张博与赵鑫。“几位大老板晚上好啊,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呀,怎么把你们这些贵客都吹来啦。”说完这些,她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一会能走的话就快点走,今天我电影估计是看不成了。” 且说张博和宋成庆是好友,平时到店里做按摩,他俩也是同进同出的。可那个赵鑫和他俩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那人就是个牛皮大王,总吹嘘自己多么多么有钱。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平时到店里来做按摩,点的永远都是最便宜的套餐。 赵鑫的鼻梁很塌,他时不时就要推一下眼镜。此时天色正慢慢变得昏暗,他推眼镜的动作显得格外阴森。赵鑫缓步走到吴蕾跟前,低声问道:“吴小姐,宋老板很中意你,想让你到他的会所上班。那儿的工作可比按摩院轻松多了,而且薪酬还多,要不你考虑考虑?”m。 三、干架

在我印象里,赵鑫从来就不是个东西,他曾经偷过我们店里员工的钱,只不过我们没有证据去指控他。现在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吴蕾拒绝了宋成庆好几次示好,赵鑫觉得这是个抱大腿的好机会,便屁颠屁颠地跑去给宋成庆当狗头军师。而宋成庆被赵鑫教唆了几句,居然真的拉着张博来堵吴蕾。 说来也巧,他们才到我们店楼下,就看见我和吴蕾在烤鸡店买东西,然后他们一路尾随,直至把我们堵在了这片广场。 “吴小姐,你既然都出来做按摩女了,心里肯定也有个价吧。不管你那个价定的是多少,我们宋老板肯定是出得起的” 宋成庆不喜欢赵鑫对吴蕾说话的态度,上前一把将他拨开,“蕾蕾,我是真的挺中意你的。如果你到我会所来上班,你能接触到的人,和在这按摩院接触到的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况且,你来阿联酋本来就是来赚钱的,现在我给你一个更好的平台,你干嘛不把握呢?”两段话,虽然表达方式大相径庭,但本意却是如出一辙的。 吴蕾的脸色渐渐变寒,厉声问道:“敢情在宋老板眼里,我就是个出来卖的,给钱就能和我上床了是吗?” 宋成庆是个标准的富二代,倘若要说玩女人,他在国内想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今他被他们家老头子扔到阿联酋体验生活,想要找个顺眼的妞比登天都难,纵观他会所里的女人,有哪个比得上吴蕾?这样的妞就算自己不用,也一定要拉到自己的会所来。 所以宋成庆自认已经足够的礼贤下士,结果吴蕾非但不领情,还敢反唇相讥,“你别给脸不要脸,少他妈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赵鑫说的也没错,如果你不想卖,做什么按摩女?” 吴蕾是我喜欢的人,现在被两个傻逼反复用言语侮辱,我感觉我快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我暗中把钥匙环握在手里,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宋成庆。赵鑫见状,匆忙间还想要表忠心,“宋老板当心!”话音未落,他便飞身向我扑了过来,紧接着,我俩便扭打在了一起。 有备攻无备,很快我手里的钥匙环就立了大功,仅是凿了几下,赵鑫的脑袋就被砸破了,“妈的,小逼崽子挺贼啊!张老板,张老板!”赵鑫连喊了好几声,想叫张博来帮忙,但张博连看都懒得看他。 吴蕾眼瞅着我跟别人打了起来,还见了血,眼神刹那间变得慌乱,连忙唤道:“小波,别打了,快回来。” 我听得吴蕾的呼声,手下劲儿不由地一松。赵鑫立刻抓住机会,反身轮了我脑袋一拳,我晃神间,他已骑到了我的身上。赵鑫掏出磨甲片抵在我的脖颈间,阴测测地说道:“刚才揍爷爷揍的挺爽啊?有本事接着揍啊,傻逼乡下人。” 张博一直以来都看赵鑫不顺眼,刚才赵鑫向他呼救,他也装作没听见。然而现在明显是赵鑫占着优势,他却径自走了过来。之后张博的行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趁赵鑫丝毫美誉防备,抬脚便将他踹开。 “快起来,躺着很舒服么?” 我纳闷张博为什么要帮我,宋成庆也不明白个中道理,扭头质问张博,“博哥,你这是干嘛?” 张博也不隐瞒,坦然自若地回应道:“老宋,你别说这个小伙子你不认识?他是杨晓的表弟,阿威的小舅子。你知道的,我跟阿威来迪拜之前就是朋友。你要挖阿威的墙角,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毕竟这种事迪拜天天都有在发生。但你要是想乘机弄他小舅子,你看我会不会让你动。” 吴蕾根本不想他们叨叨,她乘乱跑到我身边,仔细查看刚才被磨甲片抵住的地方,见没有破皮,这才放下心来。 见到此情此景,宋成庆像是被激怒了的公牛,从皮包里拿出一沓千元大钞,喘着粗气对吴蕾说道:“你待在这里能落着什么好,今天你只要跟我走,这些钱都是你的。” “呸!”回应宋成庆的是一口口水, 宋成庆当即像是想要变身似得,张牙舞爪。张博见宋成庆这般模样,咧嘴笑笑,俯身勾过宋成庆,耳语道:“差不多可以了吧,人家小姑娘不愿意,你就别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走走走,我在你店里不是存了瓶拉菲嘛,咱现在回去开了吧。哎哟喂,还看,快走啦!” 张博强行扭正宋成庆的身体,以肩并肩的方式带走了宋成庆,临上车前还回头朝我眨巴了几下眼睛。 躺在一旁装死的赵鑫眼瞧着大势已去,连被他视为大腿的正主都吃瘪走人了,他还留在这儿干嘛?于是乎,这位有奶便是娘的仁兄站起身,拍掉了张博留下的鞋印,“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就先走一步啦。” “你他妈给我站住!”我原本还想揍他几拳出出气,但吴蕾在边上一个劲地劝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鑫倒也是个见机的人,半个字都不与我争辩,弯腰捡起地上的眼镜,神态自若地离开了。 “你干嘛要放他走,你看那傻逼,明明就是条丧家之犬,走的时候还他妈神气活现的。”我能肯定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百分之百是赵鑫去煽风点火挑起来的,就这么放跑他,我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本应跟我同气连枝的吴蕾却是白了我一眼,语气稍带些幽怨,“你得气量大点,别跟那种狗奴才斤斤计较,不然像你这么冲动,陈晓的按摩院还能不能开了?行啦,你不是说要带我看电影吗,电影是几点开始放,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被吴蕾一提醒,我猛地想起我们今晚的主要目的,连忙打了部出租车赶往电影院。 等我和吴蕾匆匆忙忙赶到电影院,发现电影已经开场5分钟了,吴蕾对此毫不介意,摸黑找着了我俩的座位。 在座位上;吴蕾主动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好好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有些晕乎,本能的回答:“嗯啊,我是真喜欢你。” 听到这个有些呆傻的回答,吴蕾微微有些皱眉,接着提问道:“那你喜欢我什么呢?” “喜欢就是喜欢啊,哪还分喜欢什么,什么都喜欢才是喜欢!” “切,真老套。”吴蕾眼里全是笑意,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的。我说不过她,就只好用强的;我用双手托住她的脸颊,猛在她额头上亲了一记。这下逗得吴蕾总算是老实了,太太平平地看完了整部电影。 回到家后,吴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硬是把我拽进了按摩室。这次她在按摩结束时,加了个特殊服务;她居然用舌头舔弄我的耳垂,虽然只有几下,可这也属于严重的挑逗行为! 做完这一切,她笑吟吟地看着我说:“这是刚才的回礼,还满意不?” 艾玛呀,这是**裸的报复!这天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吴蕾的身影。 楼下是表姐和威哥的卧室,这会儿他们也准没在干什么好事,叮叮咚咚地满是床与墙的碰撞声,隔着一次槽钢板我也能听得见。在这种情况下,我如何耐得住寂寞,只得抽了几张纸巾,躲进厕所自己解决。 可能是吴蕾的挑逗对我作用力实在太大,短时间内根本消化不了,一连好几天的晚上我都是这样渡过的。连着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白日里我几乎是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的状态,我也知道这么下去非常危险,可脑袋就是昏昏沉沉的。 “哐啷!!!” 果不其然,就在我一次外出采购必需品的途中,我出车祸了。 m。 四、这个游戏不太好玩

撞我的车是迪拜当地牌照,最为要命的是它的上面数字只有两位数。我也不记得我穿马路是走没走横道线,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当时没闯红灯。当车把我弹飞出去的瞬间,我下意识地对自己说了句,卧槽,老子就这么挂了? 还好老天保佑,我只是脑袋磕着昏了过去,身上的伤倒不是很严重。醒来后,医生也不让出院,我只得在医院躺了两天,就在第二天的时候,撞我的家伙到医院来看我了。这家伙看着就像是混血儿,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他向我自我介绍并道了歉,“我叫穆罕默德·哈桑,是我把你撞倒的,对不起了。你的医药费我会全额支付的,另外我还会给你一笔补偿费用,具体的金额你可以和我的律师商量。” 起初我还以为哈桑是想用律师来刁难我,没想到他居然站在边上帮着翻译,很快我俩就达成了协议;补偿费是我因伤耽误工作时长的三倍薪资,也就是一千多块。哈桑对于这个金额很惊讶,他听到这个数字的第一时间嘴巴几乎可以塞得进拳头,“你确定只要这点?” “嗯。”尽管我很穷,但还不至于说要到国外来碰瓷,“你看啊,一来,你帮我把医药费都付清了。二来,我都在留观2天了,也没感觉有啥不舒服,1200块也差不多了。” 听了我的解释,哈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拿出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我们先小人后君子,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说完我就把钱给你。” 我无奈地撇了撇嘴,按照他的要求又把话重新说了一遍。哈桑录完音,总算是相信我并没有在动其他歪脑筋,“喏,钱我放这儿,我身上也没零钱,就给你2000吧。” 接着哈桑转身交代了律师几句,便把律师给支走了。哈桑似乎还有话想对我说,在律师走后,亲自去把病房的门关严实,“李波,你好像和我平时接触的朋友不太一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赌博吗?” “差不多吧,只不过我们赌博的对象不是牌桌。我们赌的是人,庄家会把某个人突然置身到某一个事件中去,然后我们就会去赌这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要是没有人猜中,庄家也不会通杀,他抽掉一成之后,会把剩下的钱退回来。”哈桑轻描淡写地给我讲述了这个听着就很烧钱的游戏。 然而,我很费解,我穷就差写在脑门上了。就我这样的,他让我参与进去能干什么? 哈桑看出了我的困惑,继续说道:“我邀请你,不是让你跟着我一起出钱猜别人的反应。而是我想让你来做我的代表,直接参与到游戏里,你去做那个被观察者。” “你的代表?被观察的人不是马路上随机抽的,是你们自己的人?那岂不是很好作弊?”我貌似嗅到了不太好的味道,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作弊?”哈桑一下没能反应过来作弊是什么意思,“是的,我拉你入伙就是为了作弊。实话跟你说吧,我也是前不久刚刚接触到这个游戏的,我还没有自己的代表。如果你对突发状况的反应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庄家抽掉的那一成水,其中的一半会给到我。” “我就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玩你们那个游戏会死人吗?” “死过人的,最近一次是在几天前吧,参与到那场游戏的人反应过激,被捅死了。”哈桑回答的简介明了,他也不急着要我给他答复,“我手机号码,你记一下,050761,不管做不做,想通之后都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哈桑前脚刚走,吴蕾就带着晚饭来看我了,她见储物柜上有2000块钱,便问我这钱是哪儿来的。于是我就把哈桑来过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吴蕾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笑的简直不能自已,“哈哈,那个混血小土豪是不是有中二病啊,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这样赌博的。” 吴蕾虽然没把哈桑的话当回事,但她还是严令禁止我再跟哈桑有联络。我口头向吴蕾保证了一番,私下却打听起了哈桑说的游戏。 在迪拜的华人将近有30万,在我旁敲侧击的刺探下,一桩发生在迪拜大厦的命案很吻合哈桑的描述。那是个福建小伙,他在一家钱庄工作。下班去银行存钱的途中,被人用刀给捅死了。不但发生的时间对的上,就连死法都一样,我在一家华人超市听几位阿姨在讲这事儿的时候,脊背一阵阵地发凉。说着说着,阿姨们还把以前发生过的许多命案说给我听,我听着那叫一个蛋疼,如果这些都跟那个游戏有关,那死人概率也太高了吧? 我吓的不敢再拖,出了超市就给哈桑打电话,“喂,哈桑吗?我是李波。” “嗯是我,你想通了?”哈桑此时正在做运动,我依稀能听见他女伴的喘息声,真特么世风日下,手上接着电话都不肯停一会儿。 “我好好想过了,还是不做你代表了,玩命的钱,我挣不了。” “什么?!”哈桑一个激灵,把女伴都给摔地上了,“有没有搞错啊,兄弟。我都把你名字报上去了,我以为你肯定会答应的。这下搞笑了,按照惯例,最近几天应该就会随机抽人,但愿你不要被抽中。” 我现在看不到哈桑的表情,不然我肯定会把他的脸打得内陷;这小贼在电话里的吃惊全都是装的,电话那头他虽然语调有些惊慌,但脸上的笑容里满是恶作剧得逞后的狡黠。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窝在我的阁楼里,直到杨晓叫我下楼帮她去邮局寄一箱发往国内的奶粉。说来也奇怪,这天明明是周一,放在以往,店里的客人肯定是寥寥无几,可是偏偏今天上门的客人是络绎不绝。 店里已经忙得连表姐都挽起袖子自己上了,这箱本来该她送去邮局的奶粉便交到了我这闲人手里。 而我又如何能想得到,从这箱临时加出来代购奶粉,到那些来来往往的客人,全都是庄家为了把我逼出家门的道具。 我扛着奶粉,一路上我都走的小心翼翼,尽量挑那种路上有行人,但不至于人挤人的地方走。 所幸一路都相安无事,我心想可能是我的提防起了效果。 来时,我瞻前又顾后。可谁曾想,真正的敌人一直都跟在我身后;一个菲律宾女人推着一辆小车,小车上堆满了她需要邮寄的东西,好几次她的东西因为颠簸掉到了地上,出于好心,我都帮她捡了回来。 等我俩把包裹寄完,那个小菲去买了两杯阿拉伯奶茶,分了我一杯。我也没在意,拿在路上边走边喝,走着走着,我发现自己好像变得有些头重脚轻。 “啪啪啪”我猛甩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努力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可眼皮子就是不听使唤,慢慢地合上了。 ------------------------------------------------------------------------------------------------------ 等我醒来时,发现我居然身处一辆本田的保姆车,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沙漠。哈桑口中的庄家把两排车后座都给拆了,他们之所以把地方腾出来,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和同乘一辆车的狮子爸爸。前后左右的玻璃也叫庄家给换上了金刚网,他们这是打算干什么?让我斗狮子,还是喂狮子。 “卧槽尼玛了个大雪碧啊!”无论我如何骂脏话,都驱赶不掉和狮子同处一室的恐惧。我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全体起立,纷纷在向狮子爸爸敬礼。 我战战兢兢地看着狮子,它也看着我。我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几分钟,最终狮子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随便找个角落趴着睡觉去了。 我直到这会才稍稍舒了口气,四处打量一下,没能找到他们安装的摄像头。也不知道庄家是什么居心,他在车上放了大约有五十斤的带血的生牛肉,还在餐盘边上留了一把普通的切菜刀。 m。 五、第一笔大钱

这只狮子爸爸应该是被喂饱了的,它从头至尾都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几坨肉上面。 我很早就听闻迪拜的土豪有养狮子老虎当宠物的,车里的这只应该也是家养的,因为从它身上我闻不到野生动物应有的臭味儿,而且它的鬃毛的色泽油亮,几乎都找不到有打结、分叉的地方,又柔又顺。 话说回来,这是个猜测被观察者行为的赌博游戏,我到底应该作何反应才能通杀所有人?趁着狮子睡觉,我必须抓紧想出个对策来,可当我摸遍浑身上下,且不说手机,但凡有点用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两片口香糖。 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和狮子,想要破局只能靠自己。那把切菜刀虽然看着挺锋利的,但想靠它弄死狮子,风险实在是太大了点。万一没捅对位置,狮子一下没死成,反倒激发出狮子的兽性,那么很好,结果就只能是我被它弄死了。 这是部车,是车就应该能动啊。我转头看向方向盘,怔怔出神,心中思量着:妈的,这会儿要是有车钥匙就好办多了。 就在我为钥匙的事情搔头抓耳时,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钥匙就是为了点火用的,没钥匙又不是不能点火。 以前我是在工地上干活的,我跟那位的工头也不是个大气的人。他眼瞅着身边的朋友都开上小汽车了,他也想弄一辆装装门面。可他又觉得买新的太贵,然后托了好多关系,买到辆来路不明的小轿车。 那趟取车,工头是带着我们几个喽喽一块去的。那一幕我至今记忆尤新,卖车的伙计直接卸了方向盘下面的板子,取出里面的两根线,把橡胶壳剥开,就那么轻轻一搭,车子就发动了。 回想起那次经历,我顿时就有了方向。于是乎,我一边留意着狮子的状态,一边悄悄往驾驶座的方向挪动。 这拆汽车上的零件儿绝对是门技术活,我看别人不过是拍几下,一拉一扯,薄板就被卸掉了。这回轮到我自己动手干,脑门子都憋出汗来了,那块塑料板愣是纹丝不动。就这么一会功夫,我急得怒火攻心,张嘴便开始吆喝。 一通乱叫过后,背后隐约传来了几声狮子的低呼,我吓得一哆嗦,赶紧把嘴闭上。我居然会把狮子在睡觉那茬给忘了?得亏闭嘴的及时,再者狮子爸爸也没看明白我在干啥,睁眼看了会就又闭上接着睡。 待天空都泛起鱼肚白,这辆保姆车开始有节奏的律动,老子用了一宿时间可算把车点火的问题搞定。再瞅瞅仪表盘上显示的油量还剩一半,我的心情顷刻间变得灿烂无比。现在只差把狮子爸爸请下车了。 我回头瞄了一眼,也不知道从何时起狮子跑到了我身后趴着打盹。我计划着一会开门把狮子赶下车,接着我用导航开回迪拜。即便这只狮子是家养的,很温顺,可难保它不会在我行车的途中不会给我制造麻烦,在我看来,把它丢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步骤,我以有生以来最慢的速度去掰车门锁,“咔哒”车门被打开了。 尽管保姆车的玻璃都被换成了透气的金刚网,但车门打开后,往车里灌的沙尘还是迅猛了许多。见状,狮子爸爸一下子就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我看。我料想它也许是急着方便,于是赶紧下车去给它老人家开门。 狮子爸爸下车了,我回到车上将它的牛肉给送了出来。临行前我朝它挥了挥手,“狮兄,咱们后会无期!” ------------------------------------------------------------------------------------------------------------------------------------------------ 我堪堪开出五公里不到,前后杀出两辆jeep自由光把我堵在了正中间。车上走下来6个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拉我入局的哈桑。只见他一人满脸堆笑,其他5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他第一个向我走来,手上还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从我身上搜刮掉的东西。 “李波,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庄家给你预设了好几个选择,你一个都没用上。” 不用说,另外5个人应该也是这次游戏的参与者,虽然他们和哈桑一样,都没能猜中我的反应,但哈桑能有半成的抽水,他们却是没有的。 我也懒得与哈桑废话,这次游戏虽说是有惊无险,但莫名其妙被人下药迷晕,任谁都会很不爽。我朝哈桑搓了搓手指,他却当做没看到,开始向我逐一介绍起他身边的这5个朋友,“这位是阿拉汉,他和我是堂兄弟,他和我一样,母亲都是中国人。” 除去阿拉汉,其余的人当中有3个是中国人,还有个是来自俄罗斯的富商。听这几位自己说,他们只是游戏参与者中的一小部分,而我丢弃的那只狮子爸爸也是某位游戏参与者提供的。现在那人正在匆匆赶去接狮子的路上。 哈桑让阿拉汉带着其他4人走,他要单独载我离开。 “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我跟着哈桑上了车,他并不急于离开,反而是饶有兴趣地从后视镜中观察我。 我再次朝他搓了搓手指,说道:“你有说过我如果通杀了所有人,你能分到半成利吧?” “哈哈,我说你怎么一直苦着脸,原来是因为这个。”哈桑爽朗一笑,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信封,“拿去拿去,没想到你还挺财迷的。上次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见你多要点?” “性质不一样,这次我是给你干活,这钱算是薪水,拿着不烫手。”我拆开信封,把里面的钱倒了出来,仔细点了一遍,零零碎碎加一块一共是5000块。 哈桑一直都在注意我的面部表情,他在期待着我会因为分到的钱而愤怒。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我竟然笑了,笑的很开心,“你笑什么,你难道不生气吗?” “生气,干嘛要生气?这是我这辈子赚到的最多的一笔钱,而且只用了一个晚上,我高兴还来不及。”要是这样的活多来几次,爸妈问亲戚朋友借的2万块人民币的债务很快就能还清了,当时我只想到这么多。 “唔”哈桑尴尬了好一会,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我的话,“那下一场你怎么说,还要不要做我的代表?” 看着手里边的钱,我犹豫了。在表姐店里干活,我一个月只有1800迪拉姆,要是我兼职给哈桑打工,一个月里挣的钱也许就是之前的10倍,甚至是更多。 哈桑见我在犹豫,趁机又抛出橄榄枝,“你来迪拜就是想赚钱的吧?你跟着我玩,可能一年就把人家十年二十年的钱赚到手了,就算有点危险,那又算得了什么呢,是不是这个理?” 我被带进了哈桑的思路里,他给我画了老大一个饼,仿佛我不想吃就是个傻瓜。哈桑的洗脑进行非常顺利,那些曾经发生的命案对我造成的恐惧,被贪婪一扫而空,“行,我就做你的专职代表了。” “痛快!”哈桑挂上档,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把我送回了表姐家。 我下车时,恰好碰见威哥下楼晨跑,他难以想象为什么我会与一个白袍关系如此密切。他等哈桑掉头离开后,把我拉到角落询问道:“你和那个两位数牌照什么关系?” “他就是之前撞我的人,他妈妈也是中国人,所以会说中文。不打不相识嘛,我俩现在是朋友了。”我表现的越是淡然,威哥就越是讶异。 威哥一拍脑瓜,做了个重大决定,“我和几个朋友正打算合伙开个酒楼,要不就找你这朋友做保人吧,看他样子,家里应该挺牛逼的。改天,你把他约出来,大家碰个面好好聊聊,你看行不?” “行呗,你不是要晨跑嘛,你跑你的吧。我先上楼睡觉了,忙活了一宿,困得我哟。”说完这话我更困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威哥听我忙活了一宿,再联想到我是与白袍一起回家的,自然是愈想愈歪,满脸都是欠抽的媚笑,“行了行了,跟着人家富二代累坏了吧?赶紧上楼吧,放心,我不会告诉吴蕾的。” “你”直到电梯门合拢前,我一直都在用眼神射杀威哥。 我回到家,蹑手蹑脚地爬上阁楼,黑灯瞎火的,我脱了t恤就往床上跳。 “啊啊!!!!”床上有人!那人被我一脚踩在了肚子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这声音我就知道坏菜了,因为这人是吴蕾 吴蕾因为从昨天下午我去送奶粉之后,就没见过我。打我电话,也一直都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吴蕾外表大大咧咧,内心细腻的很,她下了班,就到我房间里等我,一直等到她睡着,我都没有回来。她万万没想到我一回来,就给了她当头一脚,“李波你这是想要杀了我吗?” “没有没有,我不知道你在我床上,不然杀了我也不敢往你身上跳啊!” 说话间,吴蕾的意识开始变得清醒,她想起了昨晚为什么会留宿在我的房间里,声音逐渐变得愤怒,“别跟我油腔滑调,说,你昨晚干嘛去了!一宿不回家,你这是要上天啊?” 我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搪塞,只得如实相告,顺带把装着钱的信封交了出来。 吴蕾见了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手指着我的心口猛戳,“你答应过我不会跟那个当地佬联系的,你这是干什么?你骗我?!一晚上不回家也就算了,打你手机,还一直无人接听,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说着说着,吴蕾的眼眶开始泛红。 在我的道歉声中,吴蕾给我讲述了一个关于她年少时的爱情故事。m。 六、吴蕾的初恋

吴蕾出生在武汉,她家境还算优渥,她是家中的独女,按理说她应该得到全家人的宠爱才是。但偏偏她摊上了一对执念于抱孙子的爷爷奶奶,她在二老的嫌弃与幽怨中长大。 吴蕾到了上初中的年纪,她选择了住校,以此逃避家中老人敌视的目光。话说,吴蕾从小就出落的漂亮,小小年纪就是班中的班花。 有个学生是从外地转学来的,因为学习跟不上就留了一级,插进了吴蕾她们班。21世纪初,古惑仔电影风头正劲,许多学生妹都迷那种酷酷的男生。而那转学来的阎信一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不但把头发染得金黄,还会在校门口等人的时候抽烟。 吴蕾和很多妹子一样,觉得这样的男生帅毙了。普通的学生哪敢抽烟、染发?人阎信一就敢做,况且人家不但做了,老师对此还不闻不问,就好像瞎了一样。 阎信一一时风头无两,成了全校女生痴迷的对象。吴蕾对阎信一也心存好感,可她不愿意重复别人做过的事,就像别的女孩给阎信一写情书表白。 武汉的夏天非常热,蝉声隆隆,阎信一被吵得睡不着觉,也不在乎老师怎么想,课才上到一半他自己拿起篮球径自下楼。 “阎信一!”数学老师是个刻板的人,他并不在乎阎信一的父亲是市委干部,作势就欲把逃课的学生抓回来。吴蕾觉得这是个让阎信一注意到自己的机会,因为她就坐在教室出口那儿。 数学老师经过吴蕾身边时,她邪恶地伸出腿,老师猝不及防之下,摔了各狗吃屎。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全班顿时哄堂大笑,这哪是善意的笑,尽是蔑笑! 老师年过六旬,挣扎着站起身,指着吴蕾,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这可是吴蕾啊,她平时成绩不错,长得又漂亮,在他心目中吴蕾一直都是乖学生的典范。 老师失望的眼神触动了吴蕾的某根心弦,她愧疚地低下脑袋。后半节课,吴蕾如同魔怔般地坐着,下课铃响了也不曾动一下。 “信哥,你知道吗?刚才数学课,你……”班中的狗腿子不少,吴蕾做的好事,很快就传进了阎信一的耳中。他让人给吴蕾带话;放学先别回宿舍,到操场等他。 阎信一的话,吴蕾当然会听。4点30,她守约来到操场,顶着大太阳,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等候阎信一的到来。 “砰砰砰”一阵话筒被拍打的声音从操场四周的音响中传出,“咳咳,吴蕾,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阎信一表白了。 刹那间吴蕾觉得天旋地转,表白来的太突然,她什么准备都没有。当穿着白衬衫的阎信一,从领操台上一跃而下,她坚信这人就是她一生的幸福。 闻讯赶来的体育老师们,抢在了他俩相拥之前制服了阎信一。阎信一被带走前,还对吴蕾说着,“我喜欢你。” 事后,他俩各自被叫来家长训话,写检讨。吴蕾的爸妈对她失望透顶,继而答应了爷奶再要一个孩子的要求。但这些并不能妨碍他们之间的恋爱小火苗成长发芽。 一个月之后,他们在学校边上的小旅馆开了房。吴蕾觉得把自己全身心都献给了阎信一,这样他们就会厮守一辈子。愿景总是美好,而现实却是拔鸟无情。阎信一穿上裤子以后,并没有加倍的对她好,反而是转头开始猛追另外一位班花。 时隔几个礼拜,吴蕾亲眼目睹了他俩从小旅馆退房,这让吴蕾的世界观轰然崩塌。她苦苦央求父母帮她办理转学,父母无奈下答应了吴蕾的请求,把她送去黄冈上学。 从那之后,吴蕾再也没谈过恋爱。万一有什么需求,全是靠手指妹妹或者是塑料玩具解决的。 “那混球就是个负心汉啊,你怎么拿我和他比较?” 听着吴蕾的过去,瞧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我知道她一直没能忘记阎信一,没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自己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我也一样。 吴蕾宣泄完情绪,空调的冷气让她感到冰凉,她把自己蜷缩进被窝里,“你自己也说了哈桑叫你玩的游戏是有几率死人的,我开头以为他是中二病随口胡诌的。天晓得真有这种变态游戏,你万一真死在里面了,你想过关心你的人会怎么样吗?” “其实说危险倒也还好,那只狮子是人工豢养的,没什么攻击性。他们玩这个游戏主要还是赌钱,他们应该也不想闹出人命,毕竟死人他们也会摊上事。” “呵呵,反正我把话跟你说清楚,如果你执意要去给那些土豪当玩具,我不会再拦你了。但你记得,如果你死在他们手里,我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的!”吴蕾把话说的掷地有声,可惜帅不过三秒,下一刻,她又有些眼泪婆娑,“答应我,别给那些有钱人当猴子耍好吗?要钱,我们自己慢慢赚,求你了。” 良心话,我听完吴蕾的往事,实在是不舍得让她再伤心难过。可我又舍不得放弃这个赚快钱的机会,土豪们的游戏,一旦错过,下个店在那儿还真不好说。 “好啦好啦,别哭了,我答应你。”为了安抚吴蕾的情绪,我只得先昧着良心应承她。 “真的?”吴蕾从被子里探出头,眼巴巴地看着我,从她那表情来看,她最多只有5岁,简直萌的我鼻血喷涌,我一个没忍住,鬼使神差地俯身亲了她脸颊。 吴蕾被我下颌上的胡须扎的尖叫连连,她恨恨地揪过我的脸,然后将那些刚冒头的胡须一根根拔掉。我俩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她应该要下楼上班了,她临走前吩咐道:“你答应我的别忘了,不能再去玩那个变态游戏了,听见了没有?” 我一觉睡到了傍晚,中午休息的时候,吴蕾有上楼给我送午饭,她见我还在酣睡,就没逼着我起床吃饭。我刚要下楼,威哥蹲坐在扶梯上,把路给堵了,“小波,你给那白袍打电话了没?我这边朋友已经喊齐了,随时能叫出来吃饭。” 听威哥这么一说,我脑袋顿时有两个那么大,这是要我顶风作案呐。要是让吴蕾知道了,只怕我是在劫难逃,我把我的顾虑跟威哥说了,威哥皱眉道:“吴蕾看着挺粗线条的啊,怎么管起你来,鸡毛蒜皮的事也那么上心?” “要不这样吧,我把哈桑的电话给你,你自己想办法跟他联系。”威哥点点头,拿出手机存下了哈桑的号码。 两天之后,威哥愁眉苦脸地又来找我了。看样子他应该是把哈桑约出来吃过饭了,但哈桑应该是拒绝出任他们酒楼保人的提议。 “不是那样的,现在我们有股东提出来想要办酒证,毕竟我们开的是酒楼嘛,客人来吃饭肯定要喝点酒的。但那个白袍说想办酒证得让你出面跟他说,不然他不会帮忙办的。”威哥好一阵长吁短叹,就等我主动开口接下这个任务。 我也不是傻子,哈桑这是想让我多欠他一点人情,这样方便日后让我给他卖命。如今我在迪拜,表姐和姐夫是照顾我最多的人,为了他俩的事,要我欠别人点人情也只好欠了。 在家打电话可能会发生意外,为了避免被吴蕾抓包,我躲进家附近的br冰淇淋店,拨通了哈桑的电话,“喂,哈桑吗?” m。 七、备战真人cs

哈桑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李波,你和我虽然是朋友。但我也没必要为了一点保费就卖那么大一个人情给你吧?迪拜的酒证可不好搞。再者说了,你的姐夫想托我办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得让你出面来牵线搭桥吧,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我的号码给别人,算什么意思?” 妈的,我就知道这小贼会漫天要价!现在还来给我扣帽子,当初你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把我名字报上去参赌?威哥那边怕是已经拍胸脯保证能搞到酒证,这回我是真停在杠头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样吧,你明天有空的话,就早点到我家来。”哈桑在电话里给我报了个地址,让我明天一早到他家会面,把事情谈清楚。 我挂断电话,跟服务员点了一支双球甜筒。我拿着甜筒走出冰淇淋店,阳光对着甜筒一烤,那个小一点的球马上就融进了大的球里。我看着这幅画面,逐渐生出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哈桑的家位于珠美拉海滩的别墅区,那里离帆船酒店很近,站在三楼眺望,能清晰地看见在帆船酒店外嬉水的人穿着什么款式的泳装。 我摁响他家门铃,是管家出来领我进屋的。 哈桑的堂弟阿拉汉也在他家,他俩正在吸食水烟,整个会客室都是他俩吞吐出来的烟雾。哈桑示意我也拿一根管子学他们的样子,试着抽抽看,我试了几口发现这玩意吸到嘴里全是水果味儿,简直就是给小孩子玩的。 阿拉汉和我一样,也吸不惯水烟,只不过他迫于堂哥的淫威,再不喜欢也得赔笑跟着一起抽。 等哈桑过完瘾,他起身带我去到地下一层的停车场,那里有两个雇佣兵打扮的阿拉伯人候在那里。 哈桑边走边向我解说,“很多人因为玩的早,老套的东西他们都玩腻了。现在他们提议让庄家安排新活动,前段时间庄家还一直不予理会,没想到这次他突然把活动改成了让所有的代表打一场真人cs,而且规定每个人只能赌自己的代表赢。” 那两个阿拉伯人是阿拉汉从伊拉克请来的佣兵,虽然他们在业内算不得顶尖的士兵,但如果让我们普通人对上他们,难逃一个死字,“这趟庄家是临时更换活动,代表的名单是上次活动结束就上传掉的,换人是不可能了。真人cs已经确定是下个月25号开打,差不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言下之意,现在就是要让我跟着这两个雇佣兵突击训练?两人名义上都是雇佣兵,但体型上却天差地别,一个高高壮壮,另一个却显得精瘦精瘦。 我瞄了几眼那位吨位略大的家伙,他大概1米8的身高,但体重应该有250多斤,尽管吨位大,但他肌肉线条依旧明显。哈桑见我艰难地咽下口水,觉得十分喜感,哈哈笑道:“我可没说过要你一口吃成胖子,你这一个月最主要还是跟他俩学怎么打枪,搏击方面你只要稍微涉猎一点就ok了,毕竟别的代表也都是门外汉。” 地下室里没有佣人供哈桑驱使,阿拉汉和两位佣兵自觉去搬来了哈桑事前预备好的东西:几罐蛋白粉以及一台中型冰柜,“这些东西是让你要带回家吃的,从今天开始每天到我这里来训练,你这次要是能杀进前十,你姐夫的酒证我自掏腰包帮他办!” “一个问题。” “说。” “这次cs用的是真弹还是假弹?”我就怕哈桑又给我画个大饼,等我去吃的时候,吧唧,饼是空的。这也不打紧,关键下面还有个巨坑,那就真是应了那支甜筒的兆头。 哈桑摸着下巴,踱步几个来回,给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应该是仿真弹药吧?” 什么叫应该?万一上场发现枪里上膛的是真弹,我就真给跪了。与其被人家一枪毙了,还不如现在就收拾下包裹回老家种地去,“那我不玩了,再见。” 不用雇主们发话,两位佣兵便出手拦住我,不让我离开。 哈桑朝我摇摇头,说道:“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了,如果庄家发现你有跑路的打算,他们的人自然把你抓起来,到正式开比的那一天才会放你出来参赛。但那样的话,不管是真弹假弹,你都必输无疑。我输了钱,心情肯定不好,你姐夫的酒证也肯定没戏。” 阿拉汉在边上默默地点头,他很认同堂哥说的这番话。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跟着这两个肌肉佬练枪吗?”我用手指着佣兵,向哈桑询问到。 一旁的阿拉汉脸色大变,他一时顾不得主次,大声喝道:“快把手放下,你这动作是在挑衅他们!” 阿拉汉提醒的还是晚了点,小个子佣兵先是嗤笑一声,再者身体微微前倾,然后骤然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在没有任何惯性可以利用的情况下,他将我扛过肩并且摔了出去。 我摔上一台报废的老爷车,“轰隆”,老爷车的车顶立时就出现了我身体大致的轮廓。老子虽然没吐血,但呼出的气明显带着血腥味,“哈老板,你这个佣兵好像有点凶啊,这一个多月我不会被他操练死吧?” 哈桑看我还有力气调侃,刚悬起的心又放下了,“以后手别乱指,明白吗?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即便是突击训练也是有强度限制的,放心吧。” 哈桑与阿拉汉还有别的事,他们与佣兵用阿拉伯语交代完毕,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老板们前脚离开,大个子佣兵跑过来与我勾肩搭背;他和我的英语水平一样,都非常蹩脚,正因为这样,我俩反而能正常对话,碰上实在说不来、听不懂的单词,就查查翻译软件。 大个子佣兵名叫费萨尔,他堪堪30岁,但今年已经是他充当雇佣兵的第14个年头了。他告诉我小个子佣兵叫伊本,他俩是战友,原来是在同一支部队里的。 伊本是个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因此他赢得了炸药的绰号。在两伊战争期间,伊本家的直系亲属都死光了,他家就剩下他还活着。失去所有亲人的伊本,活的越来越像条疯狗。发展到后来,只要有人敢拿手指他,都会被伊本痛殴。 我和费萨尔聊天的同时,伊本在空旷的地方准备着射击训练。 “差不多可以过来练枪了,臭婊子们。”伊本生怕我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特意又对着天花板鸣了几枪。 费萨尔对枪支并不在行,射击训练完全是由伊本教授,稍有差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挨过3个小时,到了体能训练的时间,我以为可以换上费萨尔执教,可没想到居然还是伊本。 费萨尔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我的教学强度会比较大,要在三天后才开始。开头三天的入门级体能训练都是伊本教,你要加油啊!” 伊本在体能训练环节,尽显疯狗本色。他拿着教鞭跟在我身后,只要他觉得我放慢了速度,挥手就是一鞭子。 不是说即便是突击训练,也是有强度限制的吗?限制在哪儿呢,我怎么感觉自己进了特种兵训练营? 第一天的训练结束,我回家都不敢脱掉衣服去洗澡,要是不小心让吴蕾看见了,这背上的鞭痕该怎么解释?不管怎么解释,她都得炸。 回家后,我立即找到威哥,让他帮我找地方安置冰柜。等他把东西安排妥当,我才把酒证的事跟他详细讲述了一遍,“这事你看着办吧,要是吴蕾那边露馅儿了,我肯定立马甩手不干。” “这好说,我一会让你姐漏点口风给吴蕾,就说你被我派出去考察地段了。这一个月要辛苦你了啊,不过话说回来,打个真人枪战,那个白袍竟然舍得开出一张酒证当奖品,他们玩挺大呀。”威哥也是头一回听说哈桑他们玩的危险游戏,啧啧称奇了好久。 威哥的托词开头几天效果还算理想,但吴蕾的心思比外表看上去要缜密得多,她渐渐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说到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吴蕾的疑惑是有道理的,一个外出考察地段的人,怎么可能会考察出一股士兵的味道?随着我的身姿一天天的挺拔起来,吴蕾自以为看透我的小把戏,某天晚上她鬼鬼祟祟地溜进阁楼,“李波!” 我正在喝蛋白粉,她突如其来的大叫声让我呛了好大一口,“咳咳咳咳咳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吸进气管里的水给咳干净,没好气地说道:“大晚上的,咋咋呼呼干什么呢?” “哼哼哼。”吴蕾嘟着小嘴,绕着我转圈,眼睛上上下下地在打量,“老实交代,你这些天总是早出晚归的在干嘛,别忙着抵赖,考察地段需要起早贪黑的吗?说,你是不是偷偷的在健身呀?” 我的心声在呐喊:我勒个擦,我进步有那么明显吗? 吴蕾从我脸上看到了讶异,她好不得意,“健身就健身嘛,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你以为我不喜欢你身材好哦?” 我早出晚归的破绽就这么让吴蕾给自圆其说了。 当为期四十四天的强化突击训练结束,费萨尔与伊本已经把我当成是他们不同肤色的兄弟了。原因是他俩骨子里都很讨厌美帝,而我平时与他们聊天时,也会帮着他们声讨美帝的种种不是。 于是乎伊本对我的敌意须臾间烟消云散,尽管他嘴上依旧骂骂咧咧,不干不净的。但出手教训我的次数,显著减少,只有遇上了那些必须要纠正的错误,他才会动手。 再有一天,我就得上真人cs的战场了。费萨尔把他在战场上赖以活命的经验倾囊相授,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费萨尔和伊本都是这么活下来的,“当子弹声不是特别密集,这时候该你猛冲,你绝对不能退缩,前冲的时候一定要压低身姿,最好是保持s型的跑位,这样中弹的概率会小很多。” 伊本苦思冥想了一阵,补充说道:“你并没有上过战场,我从你平时的表现可以看出你是个会在情急之下莽撞行事的人,那股冒失劲很可能让你丧命。倘若你们明天荷枪实弹的打,你若是想保住小命,就别去想你能击毙多少敌人,时刻注意身边的掩体,一旦枪声响起,立即躲起来。” “喂喂喂,刚才费萨尔还说刚猛冲的时候千万不能退缩,怎么到你这儿我就得时刻寻找掩体?”m。 八、正式开赛

伊本皮笑肉不笑,左手拍打费萨尔的后脑勺,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比划出一个非常小的圈,嘲讽道:“他脑壳看着大,其实脑仁就这么点。他那套东西只适用于正规军作战,请问,你们是正规军吗?” 费萨尔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再反驳伊本,他这些都是经验之谈。伊本抄起一把仿真枪,连瞄都不瞄,模样轻佻地扣下扳机,“十环。” 我不看屏幕都知道伊本必然是射中的十环,只是我不明白他突然开枪的目的,幸好他没打算卖关子,“费萨尔打不好枪,所以他需要拉近作战距离去歼灭敌人。他前进时的每个动作都是经过战争洗礼的,你觉得就你这么个雏儿,胡乱套用他的打法,能拿到前十吗?别说前十了,你能活到最后就不错了。” 伊本转身把枪递给我,“这突击的一个多月里,你也就枪术勉强达到我的预期。听我的,明天你就时刻注意隐蔽,关键时刻能捡漏就捡几个,觉得没把握就别轻易暴露自己。” 我的短期强化训练就在这天结束了,费萨尔与伊本因为执教期间表现良好,被哈桑留下充当自己的私人保镖,可能在必要的时候也会让他们作为代表参加游戏,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哈桑让司机把我送回家,“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应该会有庄家的人来接你。” 我回到家,吴蕾早已下班多时了。她正跟着杨晓在厨房里忙活,她见我回来了,语气显得不太友善,“哎哟喂,大忙人,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晚回家也就算了,还空着手回来。我问你,到底是健身重要还是家里人重要?”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有跟我说过?我一天天的是在外面玩吗?”鉴于明天就是开赛的日子,神经似乎有些过于紧绷。 而我从未用过这样的口气跟吴蕾说话。吴蕾听完失神片刻,继而用想要杀人的目光逼视我,我没理她,自顾自地洗完手,坐下准备吃饭。 威哥见气氛有些僵,只得在一旁打圆场,“小波这几天在外面跑的确实辛苦,弟妹你就体谅体谅他吧。” 表姐也附和道:“是呀蕾蕾,多大的事儿呀,快坐下吃饭吧。” 吴蕾是个倔脾气,她在等我道歉,却迟迟没有等到。这时候,威哥已经盛好饭,正每人一碗地在分配。 “哼!”吴蕾一把夺过原本要给我的饭碗,“连姐姐生日都不记得,还吃什么饭!” “把碗给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为了屁大点事就会光火。 吴蕾被我狰狞地表情吓着,她强忍眼泪,抿着嘴跑回房间。一向喜欢插科打诨的威哥在边上沉默无言,大家都觉得是我不对,包括我自己。 表姐走我跟前,送上她的那碗米饭,“快点吃,吃完去给吴蕾道歉。你要是不能把她逗乐,我扣你薪水。” 我知道杨晓是在逗我,勉强挤出个笑脸对她说,“知道啦,老板娘!” 吴蕾房门平时总是虚掩着的,但今天却被关的死死的。任我如何好言相劝,她就是不肯开门,最后没有办法,我问表姐要来了她房门的备用钥匙。 “咔嚓”门开了,我看见吴蕾骑在一只巨大的熊仔身上,正在使劲殴打它。我从身后将她抱住,“对不起,是我不好,无论如何我都不该凶你的。没给老姐买礼物,不记得她生日也是我不对,说吧,你想怎么惩罚我?” “那你快躺下,我要揍你!”吴蕾把熊仔拿开,像强盗似的把我扑到,然后就一个劲地在我身上狂啃。手上,胳膊上,肩膀上,满是她的口水与咬痕。 吴蕾玩着玩着,心情变好了许多,人也越玩越疯,到后来居然还想动手脱我衣服,“哼,你不是喜欢练肌肉吗,那我就把它们都咬掉!” 杨晓一直都躲在门背后偷听,当她听到吴蕾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吴蕾大惊失色,撩起我的t恤就往里面钻,边钻边尖叫。 在与吴蕾的娇憨打闹与表姐的调笑声中,我头一回与吴蕾同床共枕,尽管啥也没发生。但闻着吴蕾的发香,我在赛前过度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我甚至能看见酒楼的酒证在向我招手。 庄家的人总是神出鬼没,第二天清晨我出门倒垃圾,刚把垃圾丢进垃圾滑道,还来不及拉扳手,庄家埋伏的人就迫不及待地从后方搭住我的肩头,那位不速之客接下来的动作估计换伊本和费萨尔都不一定接的下;他手里拿着一支迷你型的电击棒,想都不想,他就把棒子往我的嘴里捅。 电击棒刺中了我的嘴唇,事后想来,这都没死绝对是老子命大。 电昏之后,我被带到了庄家选定的真人cs比赛场地,那里位于阿联酋的拉斯海马,是一个没人居住的破败小村落,当地人因为他们的国家并入了阿联酋,因为某些福利政策,他们都搬迁到比较高档的住宅区去了。 原本的小村因为无人管理,风沙肆虐之下,逐年变得破败。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有些地方看着是沙地,一脚踩下才惊觉这下面形如枯骨般的土楼框架。 我们的战场就是这整个小村庄。 土豪玩家们或是通过转播,或是乘坐房车到现场实地观战。代表们都是在昏迷期间,被庄家的人换上制式装备,因此所有代表的着装都是统一的,一共分成红蓝两种颜色。我被分在蓝组,除我之外,另外的代表中仅有3人是我的同胞华人,其他的都是歪果仁。 我们同组代表都配有可以和己方交流的无线通讯设备,可惜这玩意的用处比坏处大,时不时传出的滋滋声很容易暴露目标。 很多人和我的想法一致,第一时间关闭了通讯设备。庄家的人并未给我们配枪,说是要等我们进入战场后,再把枪投入战场。每人设定都有100点hp,按照被击中的部位不同,损失的hp也是不一样的,具体的数值要打了才知道。 最让我蛋疼的是排名次的方法,这和伊本教我的简直是背道而驰;庄家为了让所有代表都能拿出全力去拼,他规定名次的高低直接取决于杀敌数,与本人是否被击杀无关。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开局便大杀四方占据第一的宝座,哪怕他被击毙了,只要后面的人赶不上他的杀人数,那么他到游戏结束,就能给他的主人带回第一应有的奖金。 我身旁的几个斯拉夫汉子听说排名的方法如此简单粗暴,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干红组那帮狗娘养的。 “朋友,你也是中国人吧?” “嗯,你有什么吗?”我跻身在一群老外中间,不曾想有个华人朋友拼命拨开人群,挤到我跟前。这人长得斯斯文文,看着就弱,属于那种等着被敌方收割人头的。 “我叫王初寅,我想和你组队。”斯文男挺有礼貌,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还对我弯腰鞠了个躬。 我略微思量了一下,便答应王初寅的请求。有个小弟跟着也不错,必要时候还能卖,挺好。王初寅转身向另外两个华人兄弟招呼道:“他同意入伙了!” 那两位华人兄弟估计是练家子,满脸络腮胡,浑身上下全是疙瘩肉。他们向王初寅比了个ok的手势,就继续低头商议他们自己的事。 王初寅邀功似的表现让我感到恶心,他讪笑着说道:“他们俩是一起的,都是天津帮的人,咱也不求名次,跟着他们求个平安好了。” 呵呵,求你妈个鸡。听着王初寅的话,我心中不住地冷笑道:‘你是你,我是我,别随随便便划等号。老子是来争前十的!’ m。 九、混战

天津帮的红棍打手对王初寅许诺过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我相信他俩肯定没想过要护着王初寅到比赛结束。 王初寅可能是觉得我俩实力差距不大,所以对我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相反他还老神在在地跟我解释,活到最后可以拿到一笔生存费,所以他和我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跟着大佬们混中途暴毙的概率要小很多。 我打从心底不认同他的想法,我也不会去给两个天津帮当狗腿,入场后我就与他们分开行军。我的运气不错,走了不到半公里,在砂砾中我捡到第一把手枪,同时还发现了第一位敌人。 敌人穿着红色制服,远比我们这深蓝色要显眼,猝不及防下,那人被我两枪接连命中头部。彩弹的汁液将敌人的脑袋染成绿色,他的hp在瞬间被感应装置判断为0,隐藏于制服内的自动电击装置立即启动,“噗通”敌人倒下了。 而别在我胸口上的液晶屏,里面的数字也从0变成1。接着我上前搜刮敌人的‘尸体’,我将红组的通讯设备拆下,并且装备在自己身上,这货挺坑,我唯一能拿走的就只有这套设备。 “突突突,哒哒哒。” “哒哒哒,突突突。” 原本我还想处理一下这具‘尸体’,可还没等我拢起沙堆,从我正前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射击声。与此同时,红组通讯设备的提示灯开始闪烁,我把音量调至最小,“-1941,2775附近有没有友军,我们被六个持枪的蓝狗包围,他们弹药不多了,请友军前来收割!” 同样的话,红组的人用三种语言重复播报了三遍,我估摸着他们应该就只有三个人。接着我便迅速向前行军,果然发现有蓝组的人在前头活跃。 红组的人只有1把步枪,可能子弹即将耗尽,好半天才打一枪。反观我们蓝组,6个人人手一把枪,甭管好赖,至少每个人都能化身为攻击点。 红组当中有一个来自马来的业余拳击手,长时间的火力压制让他变得焦躁不堪。他紧咬牙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然而十分钟过去,友军们沉默的态度让他的耐心丧失殆尽。 “唔啊啊!”拳击手大吼一声,他拼尽全身力气,把一面还算保存完好的石墙推倒。整个人犹如一只出笼的猛兽,只用了一个换气的时间,便钳制住某个冲在最前端的蓝组人。其他蓝组的友军被这波突袭打乱了阵脚,等拳击手狂轰被俘人员十几拳后,才慌忙扣动扳机。 拳击手身中5枪,仍然坚挺,他胯下的蓝组人员却陷入了昏迷。我眼神不错,看到拳击手胸前的数字变成了1。 我勒个擦,这条红狗在强行拿人头?! 红组的人比蓝组早一步缓过神,他们用手上仅有的步枪接连染黄了两个蓝军的脑袋。 截至目前,红组已经收获三杀,而他们只是付出一人残血为代价。 “突突!” 终于,拳击手在身中六枪之后,自动电击装置启动了。然而杀死这名残血敌人的捷报并不能挽救蓝组的颓势,他们当中又有一人被染黄了身躯,当场‘毙命’。 蓝组剩下的两人已然丧失要歼敌的决心,他俩各自选定了一个方向,撒腿奔逃。我觉得这会应该轮到我下场收割了! 我借助小沙坡的地利优势,侧身翻腾了十几圈,飞速抵达方才血拼的地点。红组的人急着追赶猎物,根本来不及打扫战场。他们除了抄掉一挺狙击枪外,地上还散落着好几把彩弹步枪,其中有把枪的外形是仿制的aug。 我背上aug,开始了我的黄雀之旅。 “突突突!咔咔,咔咔。”幸运女神仿佛特别垂青于我,隔着老远我都能听见那位追杀者因为彩弹打完的骂娘声。我又往前突进了两百米,然后立刻改变行进的姿势,我半卧着向前匍匐。 嘿,前方的两人正扭打在一块儿。我顺势拿下aug,我怕会误伤友军,只能仔细瞄着敌人点射。 几十秒后,胸前的‘1’顺理成章的变成了‘2’。侥幸逃过一劫的蓝组友人推开‘尸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叫莫杰特,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多半就要死了。” “没事,咱们是同组的战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我的眼睛始终盯着莫杰特手里攥的东西,刚才红组的人就是用它在攻击莫杰特。 莫杰特不愿意把这件战利品与我分享,而我向他索要,他也不给。这愈发激起我的好奇,我向莫杰特恫吓道:“做人要知恩图报,我不想做的太难看。” “哼,没有我,你也杀不掉他!”莫杰特亦很强势,他的手虚按在枪套上,看来只要我稍有异动,他就会拔枪。 莫杰特饶是如此谨慎,还是棋差一招。我除了aug,还有一把手枪,而手枪一直插在我的裤腰带上。前面的大半个月,我跟着伊本,苦练的最多的就是各种拔枪姿势。 “你”莫杰特直到被爆头还没想明白,我为什么会杀他。胸前的数字并没有因为莫杰特‘阵亡’而增加,当然,拿他做杀同组成员的实验只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我想得到他手里的东西。 我在看到拳击手徒手搏杀拿人头,就一直在后悔,我跟费萨尔学习的徒手搏击技太少。庄家设定的游戏,是无法携带外物参与的,刚才与莫杰特缠斗的家伙,手里扥的家伙绝对是在这片村庄里找到的。 我和赵鑫打过架,深谙在肉搏战中,手里操持着武器去殴打别人的好处。这会儿好不容易见到一件可以增加我胜算的东西,怎么可能放过? 莫杰特至‘死’都没有松开左手,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掰开;这是一个类似拳套的东西,它的边缘有几个小孔,在攻击时会有彩色的弹液从孔中喷出。很明显,这是庄家为我们准备的武器,这玩意可以略微弥补我在体术上的短板。 太阳渐渐西沉,我从某间埋没在砂砾里的破屋中寻觅到一只补给箱,里面有50发彩弹以及2瓶矿泉水,很遗憾,里面并没有我想要的食物。 咦,我该不会饿出幻觉了吧,我怎么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羊肉的香味儿?我麻溜地把补给品塞进背包,继而循着香味去寻找源头。 “哈哈,!” “!”几个印巴人沐浴着夕阳余晖,围绕着一堆篝火席地而坐。火上烤着全羊,他们显然也找到了补给箱,只不过他们的补给箱等级显然比我找到的要高,他妈居然装得下剥了皮的全羊。 我离得太远,阳光又特别刺眼,我一时看不清他们制服的颜色。我也想吃肉,在敌我不明之前,我只能蛰伏。 突然有个老外站起身,他想要解手,就在他想要拉开裤子拉链的瞬间,“滋啦啦”他制服的自动电击装置发动了。 我凌乱了,这狗日的补给箱有诈啊,让喝水不让尿尿?幸好老子生性节约,没有找到水立马豪饮,不然就跟这货一个下场了。 这位因为解手而自爆的歪果仁,顺着斜坡一路向下滚,我看清了他的制服颜色,是红组的人! 撇开我,还有好几个埋伏在四周的人。他们同时看清了这人的制服颜色,他们或是红组的人,或是蓝组的人,他们都没能忍住心中的狂喜,红组的人忙着跑去找他们分享美食,蓝组的人则是端起枪向小沙丘发起进攻。 意外就在此时降临,沙丘上的人早有准备,他们不单单是红组的人,而今存活下来的四人中有两个是身着蓝色战衣的蓝组人! 他们从浅薄的沙层中猛地掏出一架大型加特林彩弹枪,无论冲向沙丘的人身穿何色战衣,统统干掉! 刹那间,各种颜色的彩弹花朵争相怒放,多少前赴后继的人们倒在了这场花雨中。我也是这场冲锋中的一员,只不过我比别人慢起身了几秒,恰好避开了彩弹最为密集的时段,我只有脚踝处被击中一发蓝色彩弹。 逃,赶紧逃!当时我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就连两种颜色的代表为什么会走到一起都来不及考虑。 费萨尔教导的无规则s型跑位在这时起到了作用,好几次子弹都与我擦肩而过。就有一次,那也是因为我运气不好,追击者当中有人用手枪随手开了一枪,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我的背后上。 我暗道不妙,差点以为自己要挂了,所幸我背着aug,枪身替我当掉大半弹液,我没有遭到电击。追击者追了我足有一公里,我们始终保持着40米左右的差距。 别看那4个追击者吃相凶狠残暴,但他们也不是没有顾虑;他们也怕追的太远,目击者太多会导致自己的战术曝光。恰好,此时我路径的道路两侧驻扎着几名蓝色友军,他们的站位并不扎堆。 追击者心里自有天平掂量,他们觉得此时肛正面有不小的难度,就自觉后撤了。 “李波?!”等追击者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这才注意到,驻扎在这的是王初寅和天津帮二红棍。天津帮红棍似乎正在忙着搜索什么东西,王初寅正在给他们望风。 王初寅看到我很高兴,他指着自己的胸牌对我炫耀道:“李波,看看看,我没骗你吧。跟着厉害的人总是有好处的,刚才他们在激战的时候,我趁机捞了个人头。” “嗯,挺厉害啊。”好歹也是仗着人家的威势,我才得以摆脱危机,这会儿只得言不由衷地附和王初寅几句。 很快,王初寅注意到我胸前的数字是‘2’,他很惊讶,“李波,你去哪里捞的人头?那两个天津帮大哥也不过才2个,3个人头。” 敷衍这王初寅还蛮累的,他是典型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几乎是把两战的详细经过都和盘托出才把他应付过去。期间他还硬是让我表演了两回远距离射击,“哇塞,真人不露相,你可真行!” 聊的久了,我发现王初寅虽然势利眼,但他为人还是比较热枕的。关于如何解手的问题,也王初寅帮助我找到答案的;村庄里错落着几间不起眼的小屋,里面的环境比较特殊,在那里如厕并不会触发电击装置。 “小王,把东西收拾一下,咱们该出发了。”两位天津帮大哥粗鲁地打断我俩谈话,其中一个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问道:“你小子上午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跑了?”m。 十、恶斗杀神

红棍们平时在外面横行霸道,无论对谁都是臭着一张脸。如果换成是伊本,怕是早就动手了吧。 红棍a以为我被他的王八之气所震慑,转而用枪托顶了顶我的肚子,“小子诶,我问你话呢,早上你干嘛一声不吭地跑了?” 我最反感别人摸我的头或是拍我的肚子,而流氓们最喜欢拿这些动作去挑衅别人,红棍a就是把这种动作当成了习惯。这是我第一次对红棍a心生杀意,“这次我老板让我争取拿下前十。要是和两位大哥走一起,我最多给两位大哥打打下手,届时拿不到前十,倒霉的可是小弟我呀。” “这是什么话,如果你跟着我走,有我们吃肉就肯定有你一口汤。你这会儿跟不跟我们走?我们找到了整个村庄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很多补给站,咱们四个一起行动,撑到最后的概率很大的。”红棍b的脾气要比红棍a缓和不少,知道用糖衣炮弹来砸人。 遗憾的是,我打从心底里信不过他俩,哪怕他们向我透露他们有制胜法宝,我也宁愿一个人走到黑。红棍a眼瞅着我和他们走不到一块儿,杀机顿生,红棍b见状,立刻出手按住了红棍a的枪管。 “走吧走吧,少他妈碍老子眼!”红棍a想要杀我,却被自己人制止,心里憋得慌。 我从包里取出一瓶水,向他们递过去,好声说道:“这是我找到的补给品,两位大哥收下吧,我现在走了。” “初寅兄,我走了!” 王初寅始终待在一旁警戒,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我的告别。我万万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不然我说什么也会这个羸弱的小四眼带走。 挥别了天津帮红棍们。 我偶然遇上了红组杀敌数排行前几名凶神,那是一场惨烈的遭遇战! 截至目前,cs战已经持续进行了16个小时,还留在场中的人已经从原先的每组100人,锐减到红组还余30多人,而蓝组包括我在内,仅剩19人。 我们组除去个别人员自爆,几乎所有的人头数都捏在那几名红组凶神的手中,就连红蓝两组混合组成的加特林部队对他们也是鞭长莫及。 某栋掩体的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清一色都是开场前异常活跃的斯拉夫汉子,他们是我们蓝组中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精英。 剩下的两位斯拉夫汉子躲在掩体里面面相觑;他们的临时队长都被击毙了,一旦被红狗杀进掩体,他俩也难逃一死。 我目前所在的位置距离这栋掩体的正东面400米左右,有位战斗嗅觉相当灵敏的红组杀神在我取下aug的瞬间,抬头看了一眼我所在的方位,他对他的同伴们说道:“那边好像有人!” 这群杀神均是来自越南,他们的幕后老板彼此也都是朋友,所以当他们在进入比赛之后,迅速结成同盟,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在村庄里掠夺人头积分。 然后他们就霸占了红组以及总榜的前五名。 杀神们应变速度非常快,他们当中有两人毅然脱离战斗,从南北两面俯身突进。 我不能让他们两个形成包夹,等他们与我之间的距离还有不到30米之际,我拿出水瓶,猛灌了一大口,紧接着我便将水瓶子抛向空中。 这两位爷尽管作战勇猛,但毕竟不是职业军人,他们不约而同地起身向空中不明物体射击。 老天保佑,一定要两枪爆头! 为了让自己保持平常心,我接连做了几回深呼吸。 “哒哒哒,哒哒哒!”就在越南佬枪声响起的同时,我端起aug,点射他们的脑袋。一个,两个哎哟卧槽,偏了! 我在扣动第二下扳机时,幸存的越南佬已经停止了对水瓶的扫射,他把枪口转而对准了我。 我俩互换一枪,我的胯部与他的右心房处各中一枪。我估摸着,加上之前受的伤,这会儿我可能只剩下40点左右的hp,只要不被爆头,我应该还能再撑一枪! “咻!”我在察觉到射偏后,迅速又补了一枪。越南佬的想法与我如出一辙,只不过他的运气欠佳,第二枪并未射中我,他的脑袋给我又增加了1点积分。 我看着胸前的数字‘4’,突然间有种舍我其谁的冲动。妈蛋,两位坐拥平均13颗人头的巨无霸都被我干掉了,我就问问还有谁?! 事实证明巨无霸被干掉了,还有巨无霸的三个兄弟。他们看见兄弟遭人屠戮,旋即放弃继续狩猎斯拉夫汉子的念头,呼啸着向我这边袭来。 好在斯拉夫汉子们没有选择继续苟延残喘,他们走出掩体向我振臂高呼,“!”我听不懂是啥意思,但是听着挺带感的。 三个越南杀神也在高呼,同样我也同不懂是啥意思,我猜他们是在骂娘。他们为了不使自己陷入被前后夹击的窘境,决定兵分两路,两人反身去迎战斯拉夫汉子,剩下的那个继续前进。 我与第三个杀神的对决一触即发,我俩都已进入了对方的射击范围之内。而我赖以生存的仿制aug彩弹枪,几乎不可能用它来扫射,因为它每打完一枪都需要重新瞄准。 相较之下,杀神那边的枪支,它的连续射击与点射,在准度上几乎无差别。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敢与他对轰数秒,要不是我及时左右平移,我就‘死’那儿了。 杀神也知道自己在武器装备上有足够的优势,他狞笑着向我跑来,边跑还要时不时地向我开几枪,根本不给我瞄准的机会。我在躲避子弹时,不幸又在胯部中一记红色彩弹。 妈的!再不想办法弄死这混球,我就得‘光荣’。 无奈之下,我丢下aug,拔出小手枪,硬着头皮向越南佬发起反冲锋。就像费萨尔说的,现在已经到了该冲锋的时刻,如若再保持龟缩,我将会失去仅有的一线生机。 小手枪一共只有5发彩弹,之前被我用掉4发,我也想给它补充弹药,可我迟迟找不到可以给它替换的弹夹。 越南佬见我也开始奔袭,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借着向前奔跑的冲力,我顺势往地上一跪。大丈夫能站就能跪,越南佬用来爆我头的彩弹就此扑空,而我的彩弹也已准备就绪。 “砰”我的枪响了。 越南佬在千钧一发之际,连瞄都没瞄,靠直觉开了一枪。这枪犹如神来之笔。 “啪”两颗彩弹在空中相遇,迸裂的弹液向四周溅射。 小手枪已然尽忠,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我将它扔向越南佬的面门。越南佬弯腰躲过小手枪,不等他暗自庆幸,下一秒,我的拳套到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我前年买了个登山包!”嘴上骂着脏话壮胆,我的拳头如同暴雨梨花般落在越南第三杀神的身上。 打,打,打,不停地打。我一直打到胸前的数字跳到‘5’才停下。此时,我定睛一看;越南佬的脸已经让血染红,部分地方甚至发生了凹陷,拳套的威力可见一斑。 身后斯拉夫汉子与越南佬的缠斗还在继续,我觉得没必要再接着帮忙。理由很简单,越南佬和斯拉夫汉子打肉搏,就好比是猴儿和狗熊掰腕子,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斯拉夫汉子们把两个越南佬揍面目全非,这也算是给先前阵亡的同伴们报仇了。他俩用各自的方式对我表达了谢意,有一个送了半块硬面包给我,另外个给了颗手榴彩弹。我与他们语言不通,但是大家都能看懂彼此想要组队的意思。 歼灭掉战场收割机,还多了俩大个子保镖,我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趾高气昂。 有句古话说得好,骄兵必败。 还有句古话说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阔别了几小时的加特林部队,他们遥遥跟着我们走过好几里路,最后趁我和斯拉夫汉子们在便所里如厕时,骤然向里面发起突袭。 我块头没他俩那么大,在突袭开始后,勉强从窗户跳了出去。他俩的命不好,被活活“打死”在味道**的便所,只能等庄家的人前来回收。 加特林部队貌似在刚才的打斗中也损失了一名蓝组成员,余下的三人呈网状向我围拢,他们如此行事,不免让我心生疑惑:‘他们的必杀加特林没有子弹了?’ 这里有俩红狗,我要不要动用手榴弹跟他们来个同归于尽?这样一来,我积7分,200人的战场怎么也得积个10分才能杀进前十吧。现在还没到可以退场的时候,要活命就得玩波大的! 我假装地拉开手榴弹保险栓,“走你!” 被我随机抽中的那条蓝组叛狗,他看清来者是颗手榴弹,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拔腿就跑。另外两条红狗也是吓得一愣,我往前奋力一跃,凌空接住了手榴弹。 对付这种家伙,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回,我是真拉开了保险栓,两条小红狗根本没看明白这是咋回事,他俩在错愕中化为我的积分。 在丢出手榴弹后,我故技重施,手脚并用,踩住围墙往上翻,堪堪赶在爆炸前,又从刚才逃离的窗户钻回便所,这才幸免于难。 没等我缓过神,挂在身上好久没动静的通讯装置纷纷亮起警示灯,无论哪个都在播报同样的消息,“有人在吗,有人在吗?我目前的位置是779,2001,请快来救救我吧。” 这是王初寅的声音?战场上没几个中国人,红组的一早被淘汰干净了,蓝组就只有我,天津帮红棍还有王初寅。 我就知道跟着红棍准没好事!我瞅了眼地图,王初寅报的坐标离我很远,就算我不计脚力地赶过去,也得半小时。我担心王初寅会等得绝望,遂决定先给他打一剂强心针。 “王初寅是你吗?”我头一回用通讯装置,摆弄了半天才找到通话键,“我现在马上就过来,你要坚持住!” “是我是我,李波,你快来救我呀。”王初寅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愈发感觉不妙,连声催问道:“你倒是说啊,你遇着什么了,大男人哭屁啊,不行就跑呗!” “我陷进流沙了,我在往下沉,我不能动啊,一动就沉的更快。” 听到王初寅的回答,我心里咯噔一下,流沙啊,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坑呐。多少著名的探险家都栽进这里面出不来? 王初寅身陷流沙,这几乎就是两只脚一起踩进棺材,我尽可能地让声音放平缓,“你那两位大哥呢,他们不在你身边吗?让他们在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长点的东西,甭管有用没用,先拽上再说” “他们早跑了!他们怕附近还有别的流沙,我”至此,王初寅泣不成声。我能联想到当时的画面,红棍让王初寅前去探路,当他不小心走进流沙中,两位红棍非但没有想方设法去救他,反而还弓杯蛇影起来,生怕附近还有别的流沙把他们也给吞了。 “这个频道有庄家的人在吗?有人掉进流沙了,快去救救他吧!”我把能切的频道全切了一遍,我就不信庄家的人会没有对频道进行监听,“”空前的寂静令我感到心寒。 40分钟后,我赶到了王初寅之前报告的坐标地点。 这里除了砂砾什么都没有,我看不到流沙,也看不到王初寅。 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早在半小时前,他通过通讯设备跟我说了人生中最后几句话。 “对不起。” “谢谢你。” “再见。”m。 十一、酒证事了

王初寅没了。 他是我在赌博游戏里见证的第一位丧命代表,吴蕾先前的担心不无她的道理。庄家与玩家并没有把代表当人看,代表在他们眼里和玩具没什么两样,玩坏了,就再换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里是拉斯海马的废弃村庄,不知怎么,我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很想在这儿埋葬两个人。 真人赛已经进行了一天一夜,我祭奠完王初寅。随便找了间破屋子休息,就着从加特林部队那里搜刮来的手撕羊肉,我啃完了那半块硬面包。待我酒足饭饱,原本被饥饿所掩盖的疲倦蜂拥而至,我抱着枪睡着了。 过了大约4个小时,天将拂晓。晨光撒到脸上,大脑在这一瞬间启动完毕,我忙不迭检查起随身携带的东西是否还在。 两部通讯设备,一杆aug,一把没弹药的小手枪,一片拳套,满是彩弹印的半瓶水。诶,这幅满是油渍的地图是哪来的? 哦,对了,这玩意好像是那群印巴人拿来包手撕羊肉的。我在这幅地图上看见了红棍b说过的众多补给点,现在我也有了地图,通过这些标注的内容,我应该可以判断出红组余孽可能藏匿的地点。 昨天下午我是在村庄的东南方遇见王初寅一行人的,而这片流沙区域位于整个村庄的东北方向。如今我手里有地图,不难发现,天津帮二红棍的行进路线完全是按照地图标注来制定的;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寻找补给站。 参照这个尿性,红棍兄弟目前应该是在村庄的东南方向寻找补给,他们这是打算吃遍整场赛场的节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越爬越高,气温也越来越高。我就近选择了4个补给点作为目标,先后扑空了3个补给点,这些补给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除了武器装备,其他但凡是能吃的东西全部被拿空。 不用说,这肯定是加特林部队干的好事,只有印巴人才会这么饥不择食。我正犹豫到底去不去第4个补给点,忽然,有人从背后向我开枪。他开枪的频率不急不缓,仿佛在故意将我往前头赶。 我的aug至多还有4、5发彩弹,回头射了几次就没了。其他所有的替换弹夹都在背包里,立时三刻根本取不出。明明储备弹药充足,但我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来更换,简直不能更憋屈。 有王初寅当教训,我在寻找掩护的同时,还必须警惕前方是否有流沙。 愈到后来,偷袭者的目的愈发明显,他真的是想把我赶到有流沙的地方。 我现在累计获得7分,总榜上,我和另外三个人并列排第九,即使现在被‘击毙’,也不一定会掉出前十。但倘若一不小心掉进流沙里,那就一定会死,命要是没了,酒证不酒证的还有意义吗? 一番权衡,我决定不再前进,原地脱下背包更换备用弹夹。偷袭者远远见我停下脚步,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败露,大声喊道:“别挣扎了,一会你被打死了,我还是会把你丢进流沙里的。” 妈个鸡,搞半天偷袭者是红棍a,这次是我第二回对他燃起杀意。 红棍a在那一个劲的叫嚣,说是要打死我,却又不敢真的开枪打我。我察觉到他可能不知道同组队员之间,其实也是可以相互攻击的。 我换完弹夹,又看着红棍a耍了一阵独角戏,戏谑地问道:“玩嘴遁,有意思吗?既然你不敢打我,那你猜猜看我敢不敢打你?” 枪声起,红棍死。 我反手将aug背到身后,缓步走到红棍a跟前,不过是刚拖动红棍a的‘尸体’,胸前的通讯系统自动把音量调至最大,义正言辞地警告我,“李波代表,警告一次!允许搜索阵亡士兵的尸体,但不允许移动或掩埋尸体!” 没过几分钟,一辆jeep被风沙追赶着,飞也似的来到红棍a阵亡的地方,工作人员把他接走了。 看着吉普车扬长而去,我气愤得浑身发抖;既然庄家的人能够准确地知道我有拖动阵亡代表的尸体,那么他们肯定也是先我一步知道王初寅身陷流沙,然而他们却不曾出动一人展开营救。 该死的庄家表面上做的好像一视同仁,实际上还不是欺软怕硬?平民死得,帮会成员便死不得,什么狗屁道理! 一连串的事件,让我的情绪波动很大,导致在后来的一次小型会战中,我完全不注意隐蔽,与敌人一命换一命。再后来战场中发生的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最终比赛结束,总榜的排名与我被击杀时变化不大,前五名依然是越南五虎。他们的记录无人可撼动,以人均14分的完美答卷,雄霸总榜。 而我,总计获得8分,参赛时长35小时。我和红棍a同样是8个积分,由于我坚持的时间比他长,所以我排在了第十名,他则是降到第十一名。 哈桑为此乐得嘴都合不拢,直言道:“李波,你这次太给我长脸了。前五名里的三个,是被你干掉的,看来你跟着伊本他们学了不少本事啊!” “这些都好说,我姐夫那酒证” “酒证的事,你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明天就派人去警察局备案,等你姐夫酒楼的证件准备齐全,我保证他立马可以领到酒证。”哈桑为使我放心,原定明天才派人去警局备案,结果转眼就让手下的人去办了。 “对了,我在沙迦的一家会所订了几间大house,慢点晚上你跟我一起去轰趴。可以的话,你最好别带女伴,你懂的。记得要来啊,哈哈哈。”哈桑在他淫荡的笑声中驾车离开。 我举起手,高高竖起两根中指,高声喊道:“滚蛋,你自己玩吧,我不会来的。” 一晃我接连失踪两天,威哥为了帮我制造籍口,他也悄然消失了两天。吴蕾对此信以为真,以为我俩结伴出门去做什么要紧事。 威哥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把我截了下来,我还以为他这是着急问我,酒证的事办得如何?没想到他对那玩意儿只字未提,全程都在与我对口供,临到家门口,还是不放心地敦促道:“小波,都记住了没啊?你别到时候一不小心把我卖了啊,那以后你就甭想再让我帮你打掩护了。连阿晓都说,蕾蕾看着粗枝大叶,其实心里头门儿清。” 两天没见着吴蕾,我远比想象中更想她,尤其是在送走王初寅之后,那种想念亲友的情绪,怎么也挥之不去。 “哎哟,这位爷面生得紧,上我们这儿来有何贵干?”尽管吴蕾知道我是跟着威哥出门办事,但她还是恼我不提前知会她。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赖我,那天早上我是被庄家的人强行电晕,带走的。而且,我哪能想到一场cs要打两天两夜,况且最后还是比赛时间满了48小时,被庄家喊停的。 吴蕾气哼哼地模样,煞是可爱。原本我还想辩解几句,看着她略带委屈的小脸;刹那间豪情万丈,有什么罪我都担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威哥预想的不差,吴蕾的确在饭后,询问我俩这2天到底去干了什么丰功伟绩,我强作镇定,把威哥编了两天的说辞,一字不落地背诵一遍。 吴蕾将事情捋了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我正暗自庆幸,还没等我搂过吴蕾亲热。威哥这倒霉孩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破门而入,手里还抓着电话不曾挂断,“小波小波,哈桑打来电话说,酒证的事情,妥了!”m。 十二、会所风波

当真是成也威哥,败也威哥。 吴蕾对哈桑的名字相当敏感,她听得威哥嚷嚷着哈桑帮他办妥了酒证,蹭的站起身,皱眉道:“怎么回事,你们去外面晃了两天就是为了求人办酒证?” “是他,他自己去找哈桑办的,我只是帮他去好些地方排队拿号而已。”我赶紧撇清关系,吴蕾和表姐关系密切,就算威哥是老板,她也敢对威哥金刚怒目,更别说是我这个虾兵蟹将了。 此时,威哥恨不得大嘴巴抽死自己,这么火急火燎地干什么?又是费了好半天功夫,我俩可算是合力把谎圆了回来。 “我警告你啊,少跟那些变态富豪来往,到时候给人家卖了,还傻乐傻乐地给人数钞票!有钱有势的能有几个好人?” 吴蕾的心结,我知道,她的信任只能分给最近亲的几个人。所以,我更加不能让她知道,我没有退出赌博游戏。威哥暗中对我使了个颜色,趁着我俩结伴下楼的空当,他把哈桑发来的短信念给我听,“替我告诉李波,今晚的趴他必须到,他要是敢放我鸽子,我就派伊本到你们家来抓人。” 威哥脸色为难地看着我,“要不我送你去,让你姐带她去阿古瑞逛逛街?” “也只好这样了。” 于是乎,我和威哥偷摸去停车场,提完车就飞速赶往沙迦。今儿是周三,路况还算好,我俩只用了三刻钟便赶到了哈桑指定的会所。会所门口有两块很大的广告牌,每块广告牌上只有一个字,合起来便是‘隆庆’。 威哥不知我与宋成庆闹过矛盾,张博虽然有暗示过他,但威哥脑袋不太好使,至今还蒙在鼓里,“你猜这里的老板是谁?” “谁?”我隐约猜到可能是宋成庆,但不敢确定。 “就是前阵子经常来光顾咱们店的宋老板。”威哥对宋成庆印象不错,但他也知道宋成庆对吴蕾没安好心,于是恰到好处地停下话头。 隆庆会所占地面积很大,几乎是把整栋小高层全部拿下,内部的装修也颇为考究,与咱家小店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显然,当初宋成庆说能让吴蕾的工资翻番并没有夸大其词。 会所的前台是两位看着年岁有些大的姑娘,为了遮掩瑕疵,她们都化上浓妆,让人看着愈发别扭,“两位晚上好,请问有预定吗?” “有预定,是默罕默德·哈桑订的。” 不得不承认,我和威哥穿的都比较寒酸。姑娘们将信将疑地拿起电话,准备向楼上接待证实。恰好会所的经理从旁经过,他自认达官贵人见得多了,想也没想就打算赶人,“快点出去吧,这里的消费很高的,你们来迪拜打工也不容易,别稍微赚了点钱就得意忘形。” 我乐得他们赶我走,一想到要在宋成庆开的会所玩,我浑身不自在,即便事后哈桑怪罪,我也能找到人背锅。 可威哥不这么想,他再怎么说也是个老板,会所经理的这番话是在侮辱他的老板签证! “你麻痹这是什么态度?你管我是不是打工的,我来你们这消费,你还不乐意了?”威哥结婚前,也是在道上混过的,只不过娶进美娇娘后,他开始收敛。但并不意味着威哥是好糊弄的主儿,要是有人挑衅他,他必然会露出藏起的獠牙。 会所经理也不是什么善茬,他见威哥抖露匪气,抬手就对大厅里的摄像头打手势。也就两三分钟吧,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楼梯间边上推门而出,“小齐,怎么回事啊,就这两个瘪犊子也敢来我们会所闹事?” 期间,前台小妹三番两次想要告诉经理,我们是哈桑邀请来的客人,但她俩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经理堵了回去。 其中有个看场子的壮汉有幸见过威哥,只不过时间隔得久了,记忆有些模糊,“哥,你是混deira那片的不?” 威哥方才眼瞅着苗头不对,正欲打电话叫人,哪想壮汉弟弟如此贴心,困了立马送枕头。另外几个看场子的也不傻,既然他们当中有人和这个矮胖子认识,那不着急动手,先让他们聊着。 “对啊,我在deira开小店讨生活,最近兜里有几个钱,所以想来这玩玩,结果碰的一鼻子灰。” 姓齐的经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乡巴佬难不成真有什么老头?看场子的壮汉已经清楚眼前的人就是deira阿威,于是他想岔开话题,打趣道:“威哥,您这可说笑了啊。您光是兜里的零钱,就够把我们会所的姑娘全部打包带走啦。” 威哥爱听好话,被人家随便恭维几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齐经理见尴尬已经化解,灰溜溜地回到办公室。 宋成庆正好从老板室出来,他看这位心腹爱将脸色不太好,关心道:“怎么回事,你好像很紧张啊?” 齐经理觉得这事即便他不说,老板最终也能从别人那里听到,遂一五一十地把情况汇报给宋成庆。起初,宋成庆的神情还算风淡云轻,当他听到威哥是两个人一起来的,难抑激动之情,马不停蹄地跑到监控室一探究竟。 他盯着屏幕仔细端详片刻,确定了礼堂中的年轻小伙就是我,不禁仰天长啸道:“终于让我等来了!你说你去哪玩不好,偏偏要来我的会所?” “小齐,你下去接着盯死那两个乡巴佬,别让他们跑了!”宋成庆不想简单了事,他要把附近能叫到的人都叫来,决心要给我生动地上一课。 齐经理离去时的垂头丧气,再到他归来时的意气奋发,这一切尽落我眼底。要说这当中没些弯弯肠子,鬼都不会信。 “我们朋友还在楼上等着,以后有机会再聊吧。”威哥把能装的逼装完,总算是想起今天来会所的目的。 “等等,你们不可以上去!”果不其然,齐经理再度出声阻止威哥上楼。老板方才的话语,犹如给了他一根定海神针,“再等会吧,你俩能不能上去,等我们老板来了再说。” “这里的老板不是宋成庆吗?我邀请来的朋友,还要经过他允许才能上楼?”不知何时,哈桑居然出现在一楼礼堂的楼梯口,他亲耳听到了齐经理说的话,讥讽道:“你知道你们这家会所的保人是谁吗?你且看你老板过来,有没有你这股底气在我面前装大爷!” “我”齐经理不是头一回见哈桑,他晓得这个混血白袍不简单,现在人家放下身段,亲自出言维护老板要修理的这两人,面对哈桑的质问,他语塞了。 哈桑打定主意要在我面前展现实力,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腔调,强势威胁道:“我什么我,你快给你老板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会所经理如丧考妣,得罪了哈桑这尊大佛,他的经理生涯或许要永远定格在今天了。 转看宋成庆,他问周围的歌舞厅老板借了20个人,此时正在风风火火地往会所来的路上。他已经盘算好了,等会一定要找几个摄影水平好点的门生,让他们从360度把我与威哥丑态百出、跪地求饶的模样统统拍下来,然后制作成影集寄给吴蕾。让这个傻逼女人后悔去吧,跟着这种怂包老板,怂包男友,能有什么前途! 正值宋成庆志得意满,他的手机响了,“老板,是我。我们保人的侄子现在在我们会所呢,您没事的话,能过来一趟吗?” m。 十三、许梦蝶

挂断齐经理的电话,宋成庆不禁感到纳闷;保人的侄子有很多,无论哪个来他的会所玩,他都吩咐下面的人要好茶好水地伺候,这好端端地找他去干吗? 宋成庆是富二代,同时也是个生意人。纨绔是他的本性,但和他的生意相比,打击报复的事情完全可以搁置到一边。那20个从别地儿调来的打手,每个人从宋成庆那里拿到200块钱,高高兴兴地结伴回家了。 哈桑的戏很足,他让佣人给他搬来一张贵妃沙发,从礼堂到二楼要走楼梯,那段楼梯在一楼半的位置有个向东西延伸出支路的平台,那儿看似宽敞,但也只是勉强放得下这张沙发。哈桑丝毫不在乎这样的举动会影响到别的顾客进去,还招呼我过去和他坐一块。 “免了吧,我可不想被人说好狗不挡道。” 哈桑显然此前是不知道这句俚语的,这是他第一次听说,他迅速站起身,稍稍整理衣襟,扭头就对佣人吩咐道:“快快快,把这沙发给我拿走。真是晦气!” “你们老板呢,怎么还没来?!”某人自己做了傻事,羞恼之余居然去迁怒宋成庆,这也是没谁了。可怜的宋成庆还不曾来到现场,就已经被哈桑问候十八代祖宗了。 “老板,您可算来了,那个叫哈桑的完全就是个混世魔王呀!”齐经理在礼堂里不堪忍受哈桑的阴阳怪气,独自一人跑到街上等候,刚巧遇上正在停车的宋成庆。 “我没跟你们说过吗?保人的亲戚来我们会所娱乐,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一概不许得罪!你们倒好,把最不该得罪的得罪成这样!”宋成庆此刻心情也不大好;半小时前,他领着一群牛鬼蛇神准备报仇。半小时后,牛鬼蛇神啥都没干,还带走了他4000块钱,这些还只是次要的,最窝火的是他本人现在还得去给人当孙子。 齐经理觉得好生冤枉,因为他根本没有得罪哈桑,那祖宗是自己跳出来给人打抱不平的!然而,他跟着宋成庆干了4年,深知老板不喜欢别人顶撞他,即便他说的不对也不行。 从停车位走到会所大约有300步,如果宋成庆愿意倾听齐经理讲述会所内发生的事,也许后面的事就不会那么有趣了。 走进会所礼堂,宋成庆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伊本在哈桑的授意下,站在二楼向一楼投掷葡萄,费萨尔和我则是要用嘴去接葡萄,但凡有人漏接,一个葡萄须折算成20个俯卧撑。 这游戏听起来简单,执行起来的难度不亚于练习原地后空翻,要知道伊本就是个疯子,他扔出来的葡萄,又快又狠。我在尝试第一口时,大意之下,差点被葡萄噎在喉咙口憋死。 不少客人都被礼堂的传出的笑声吸引,纷纷走出自己的包间驻足观望。宋成庆看着自家会所教哈桑恶搞成马戏团,他胸口像是被积郁多年的老血堵住,想咽,咽不下,想喷,喷不出,甭提有多难受了。 “宋老板,你来了啊!”哈桑老早便眺望到宋成庆在走向会所,但他就是不让我们停止表演,“我这葡萄很不错,好像是从法国夏布利运来的,宋老板不见外的话,就赏脸吃两个。”说完,哈桑紧接着又用阿拉伯语交代伊本赶快丢葡萄。 宋成庆来不及发声拒绝,伊本丢出的葡萄便接连命中他的脑袋。 紫色的汁水顺着宋成庆的脸颊滴落,他算是看明白了,哈桑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只是他没搞懂哈桑胡闹的点究竟在哪里。宋成庆强自压下怒火,耐心问道:“哈桑先生,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你手下的人没跟你说吗?也对,没有人会主动承认错误的。这样也好,省的他们添油加醋,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让当事人来回答你。”哈桑朝我努努嘴,告诉宋成庆,我就是当事人。 “你?!”宋成庆后悔了,他在后悔为什么会放那群牛鬼蛇神回去,等会送跑瘟神,一时间拿什么修理人?店里那几只,吓唬吓唬人还行,真要他们做点什么,一个比一个怂。 我能看出宋成庆的嘴角在抽搐,看来老母鸡转眼变成鸭的戏码永远精彩,“对,就是我。哈桑是我的朋友,是他邀请我来轰趴,事先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你开的。对了,你边上那位齐经理范儿可真足,先是嫌弃我穷,话没说几句就要赶我走。我姐夫不乐意,跟他辩了几句,他居然还叫人出来堵我们。宋老板,你给评评理,有这么开门做生意的没?” 经理同志自知理亏,现在明摆着我们这方占理,他干脆把头低下,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认罪状。 “混账!”宋成庆抬手就是两轮嘴巴子,“我不在,你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难怪现在生意越来越淡,你真是功不可没啊!你给我滚蛋,立刻马上!” “滚蛋?”齐经理误解了宋成庆的意思,以为老板这是要壮士断腕。 这个饭碗是齐经理的心血,他花了足足4年的时间,好不容易从一个门童混成经理,而如今几句话的功夫,就要让他从经理变成瘪三?这不可能!他老齐绝不答应,“老板,我给你鞍前马后地干了4年。你现在说滚就让我滚,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谁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像你这样的势利小人,留在宋老板身边也是个祸害,你还是趁早滚蛋吧!” 哈桑就怕事情闹不大,在旁边煽风点火忙得不亦乐乎,“你明天把护照拿来,我让我叔叔去帮你取消签证,之后你想祸害谁,就去祸害谁。” 宋成庆欲言又止;齐经理是他的得力干将,在他上任的2年时间,会所的业绩稳步攀升,每个月营业额都有5%到10%的增长,刚才说的,全都是场面话。天晓得哈桑唯恐天下不乱,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把老齐的生路都给堵死了。 “老板,你真要取消我签证?”齐经理目眦欲裂,紧紧攥住宋成庆的衣袖。 而宋成庆此刻正在想办法帮助齐经理开脱,可这姓齐的就跟着了魔似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他思路,遂不耐烦道:“你烦不烦啊,到边上太平点呆着去。” 齐经理再次误解了宋成庆的意思,高声嘶吼道:“好你个宋成庆,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这些年做的好事还少吗,哪次出了事,不是我帮你擦屁股?你要是敢取消我签证,我就把东西交给警察。” 哈桑有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都不用我提醒,他已经按下了录音键。 宋成庆让齐经理一席话说得目瞪口呆,“你要把什么东西交给警察?” “3年前,你把人家阿塞夫的四姨太肚子搞大了,是谁帮你把人送到香港做人流?是我!3年前,你在克拉玛海滩聚众赌球,后来警察来了,是谁为你顶包?是我!”齐经理把这些年他为宋成庆扛过的雷,一一列举出来。听得人们恍然大悟;难怪他可以从一个小门童做到经理,他对宋成庆绝对算的上是尽责尽忠。 其中随便哪条要是东窗事发,都足够让宋成庆喝一壶。比如第一条,别的不说,在阿联酋通奸可是一等一的大罪!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哈桑听齐经理叙述完这些年的故事,自发地为他鼓掌,“你是条汉子,宋成庆,你太不是东西了。一个对你如此忠心的属下,你居然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就要赶人家走,你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想卸磨杀驴?” 宋成庆被哈桑挤兑的毫无办法,最后急火攻心,一头栽倒在地上。后来,哈桑把那支录音笔转赠给了我,他的目的不言而喻,我也不知道哪天会用上这玩意,随手将它藏在了行李箱中。 因为宋成庆和齐经理的闹剧,哈桑办的趴,还不曾开始,便胎死腹中。他请来的各路美妞,如数扫兴而归。除了一位中国妹子,她叫许梦蝶。 许梦蝶从头到尾都站在我身畔,我俩全程零交流。但她就是如同狗皮膏药一般跟着我,即便哈桑当众宣布party结束,请各路美妞各自回家,这位许梦蝶还是紧跟着我。 “小波,这女的谁啊,干嘛总跟着你?你俩该不会嗯?” “会你个头啊,我怎么知道她是谁,我和你一直在一起,你见我跟她说过话吗?”威哥这王八蛋八成是又想歪了,哪天找机会一定要治治他这臭毛病,整天就会脑补些有的没的。 “我叫许梦蝶。”女孩的声音很糯,跟她的外表一样,柔柔弱弱的,好像风一吹,她就会飞走。 听得许梦蝶自我介绍,威哥讪笑两声不再说话。等咱俩上了自家小汽车,许梦蝶还是跟着我们,只不过没经过咱们同意,她没有贸然开门。 “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吧,你想干嘛?”威哥平时总是对女孩好声好气的,这会儿也是被许梦蝶盯得烦了,语气颇为恶劣。 许梦蝶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我,我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我也住在deira,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一段?” ‘这女的有古怪,千万别答应她。’我的第六感在反复强调着。 我坐在副驾驶座对着威哥猛摇头,威哥对此却视而不见,他让许梦蝶上了车,“妹子,你住deira哪里?我们先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了,我一会下来自己打车回家。”无论许梦蝶说话还是干别的,她的视线一直都是集中在我身上。我在那十几分钟里,把所有能想到的恐怖片情节,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我能感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在跳舞。 当车子驶进匝道,意外降临,许梦蝶突然从后座扑了上来,从后面紧紧地环住我,她在低声啜泣,嘴里一直在重复同一句话,“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干嘛,别这样,赶紧松开!”威哥以为我的挣扎是在装模作样,居然还在一旁憨笑。这许梦蝶太古怪了,按理说她隔着一个座椅来拥抱我,我要挣脱是很容易的,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许梦蝶不是一般人,她已经完全偏离了正常人的范畴。难不成又是庄家安排的赌博游戏? m。 十四、可悲的寡妇

现在是阿布扎比时间凌晨3点半,这也是恐怖故事里最容易编排剧情的时间点。 威哥想抄近路回家,路上要经过一段常年无人问津的匝道。那段路被深埋在地底下,里面仅有几盏散发着昏暗黄光的路灯。 “哎哟喂,早知道刚才沿着bmw路笔直开了,这里晚上还挺吓人的哈。” “你别墨迹了,赶紧穿过去,这里乌漆墨黑的不舒服!”我身后还坐着个许梦蝶,鉴于她在会所的表现,我不得不留个心眼提防她。 天有不测风云,小汽车在匝道中行驶过半程,忽然就熄火了。威哥转了几次钥匙,都没打着火,这辆小汽车是他三年前买的,尽管是二手车,但也没出过啥毛病。 威哥仗着自己是老司机,于是决定下车查看,下车前他还关照我,“你给杨晓打个电话,把定位发给她,实在不行就让她过来接我们。” “滋滋滋”,威哥下车没过几分钟,匝道中的灯开始一盏接着一盏熄灭,我打小就爱看惊悚片,现在的气氛,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许梦蝶坐在后座,双手藏在包里,正在窸窸窣窣地做着什么小动作。我怕威哥在外面出什么意外,转身对许梦蝶说:“你一个人在车上呆着,我下去陪我姐夫。” “不行,你不可以走!”许梦蝶猛地向我扑来,我起初以为她是想抱住我,但随后我就发现许梦蝶不是想要抱我,而是想杀我;映着车头灯,一道寒光从我眼前一闪而过,这是一把做工精悍的短刀。 “喂喂喂!你拿刀干什么?”情急之下我忘了解开保险带,面对许梦蝶的疯狂出刀,我避之不及,肩膀率先挂彩。短刀刺进肉里3公分的样子,刀刃卡在了骨头缝中,许梦蝶想拔刀,却是拔之不出。 威哥正在外面查看车况,忽然间车身发生的剧烈抖动让他回过神来,“嘿,这小子” 很快威哥察觉到不对劲,他隐约听见我的呵斥声,“你疯了?我们好心载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威哥快步绕到副驾驶座,只见许梦蝶正双手握住刀柄,而刀刃已没入我的肩膀。威哥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拉开车门,出手便是一记老拳。许梦蝶咬紧牙关,拼死顶住拳击的冲力,不曾往后仰去。 很难想象,为何这个娇小的身躯爆会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意!威哥的救命拳击,非但没有击倒许梦蝶,反倒让她借力将短刀拔出。 第二刀,许梦蝶既没有换气,也没有调整站姿。她只求在最短的时间里杀死我,刀尖直挺挺地刺向我的眼睛。 “噗呲” 这是刀尖捅进血肉的声音,我用手臂挡下了第二刀。 之后并没有第三刀,许梦蝶在刺出两刀后,差点因为虚脱而跌倒,她踉踉跄跄地坐回后座,显然刚才那两刀已经耗尽她全部力气与胆量。 “你为什么要杀我老公?”许梦蝶背对着我,如是问道。 我让许梦蝶问得莫名其妙,实诚地答道:“我杀你老公?我连你都是今天刚认识,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去杀你老公?你认错人了吧?” 许梦蝶以为我在抵赖,她从手提包中拿出一面镜框,指着照片中的人说道:“这就是我老公,你敢说你不认识他?” “滴度滴度”警笛声从匝道的另一端响起,是威哥报的警,许梦蝶被带走了,她的照片被当成涉案证物同样被警察收走。我和威哥并没有立即前往警察局,而是在警察的陪同下,先拐道去了趟医院。 照片中的男人我的确认识,此人正是两日前,命丧流沙的王初寅。我在上场游戏中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尽管我和他并没有太多交集,但我是最后陪他走向人生终点的那个人。我还记得他说的最后三句话。 “对不起。” “谢谢你。” “再见。” 在陪伴王初寅走完生命尽头的十几分钟里,我未曾听他谈起过自己的妻子,以至于我一度以为王初寅是单身。 或许只有王初寅自己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在临死前想起那个女人 许梦蝶是最早知晓王初寅身份的人,如果当初不是她唆使,王初寅或许也不会参与到这场游戏中来。 在许梦蝶眼中,王初寅作为代表,即使在游戏中输了,也不会损失什么。一旦侥幸赢得胜利,还能从老板那里分得高额的奖金,王初寅脑筋灵活,这些年通过赌博游戏挣得不少钱。这也让许梦蝶逐渐变得越来越爱慕虚荣,吃要吃好的,用也要用好的。 王初寅夫妇说白了,就是两个出国劳务的打工者。但是请看人家每天的日常:他们夫妇住的是年租金高达12万的酒店公寓。 平日里,他们的早饭基本都会去楼下的costa、星巴克解决。至于午饭晚饭,只要许梦蝶想吃什么,王初寅就必须带她去吃什么。 如今王初寅死了,许梦蝶丧失了重要的经济来源,试问她的奢靡生活要如何才能维持下去? 王初寅幕后的老板帮她找到了答案:代替你老公的位置,加入这场危险游戏吧!用不着犹豫,这些年,你老公也教了你不少关于游戏的技巧,你早就具备代表应有的素质了。 这位幕后老板与天津帮老大乃是至交。2天前,他们得知王初寅的死讯,为了让许梦蝶顺利接替王初寅的位置。他们选择将祸水东引,利用第一手消息,为许梦蝶编造一个假想中的杀夫仇人。 我,李波,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个背锅侠;“李波想要独占蓝组的生存基金,他想方设法把初寅引进流沙区域,最终害死了初寅。” 许梦蝶没有当场给出答复,虽说以前她也曾听说游戏会死人,但那毕竟只是听说。现在王初寅死了,那个与她风雨同舟的男人死了。许梦蝶在害怕,她怕自己成为代表,一不小心便会重蹈王初寅的覆辙。 同时许梦蝶将对未来的恐惧与对王初寅这棵摇钱树的依赖,自认为是爱,既然于是就有了这场刺杀风波。 这些自述,都是许梦蝶在收监期内,在监狱里向狱友们提及的。经过有心人的传播,这些话最终传进我的耳朵,我相信这件事肯定少不了红棍兄弟在里头推波助澜,这笔账,以后慢慢算。 案发后的第五天,我独自到警局去看望过许梦蝶,遗憾的是她不愿出来见我。她错过了唯一一次知晓真相的机会,她的余生都会活在他人给她编织的谎言里 案发后的第六天,我接到哈桑的通知,出于种种考量,下一场游戏将由伊本作为代表出战。我等于因伤被哈老板赏了一段时光的假期。 最近连着鏖战了两场游戏,我兜里也攒下些钱,正巧某信群里面有人在组织去阿布扎比玩,据说三天两夜人均只要500块,我想也没想就跟他们报了名。 吴蕾原本不想去的,这位小财迷觉得停工一天就要少赚好几百。如此算来,这趟三天两夜的旅程实在是亏的不行,但迫于表姐的命令,她只得乖乖跟我走。 不过等我们到了法拉利公园,看到那架世界上最快的过山车,吴蕾心头的阴霾统统一扫而光,她跃跃欲试地看着我,亢奋道:“我们玩这个吧?”旋即她又想起我肩膀上有伤,不能玩这些过于刺激的项目,“算了,不玩了,我们去找找哪里有好吃的!” “没事,你上去玩呗,我在下面给你拍照。”我不忍看到吴蕾流露出悻悻然的神情,执意要她去玩。 有几个人打从我们入园起,一直在盯我梢,这会吴蕾抽身去玩过山车,他们终于逮到我落单的机会了! m。 十五、真心

盯梢的几位都是喽喽,经过一番折腾,他们将雇主从老远的西大门接到我所在的位置。这位大爷也是身穿白袍的主儿,只是他戴的头巾与阿联酋人戴的并非是同一款。 正主在喽喽们的簇拥下,向我走来,正主本人还算平易近人,他语调平和地向我阐明来意,“李先生吧?我是阿卜杜勒·阿里,我也是赌博游戏的参与者。可能你还不知道,之前我们曾经交过手。我今天之所以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转投到我身边来,做我的代表?” “我们交过手?那头狮子该不会就是你家的咯?”哈桑待我不错,如非必要,我是不会换老板的,只不过我很好奇阿里所谓的交手是哪次。 “嗯,那头狮子是我提供的。后来你参与的cs大赛,也和我的人交过手。”阿里懒得卖关子,直接把那个冤死在我枪下的莫杰特唤出来,询问道:“这张脸你还记得吧?” 莫杰特是我枪杀的第一位同组成员,当时之所以会选择杀他,主要是为了抢夺他手中的拳套。此次赛后再度相见,我觉得好生尴尬。 莫杰特倒也磊落,他主动向我打招呼,话语中还略带揶揄,“嗨,又见面了,上回比赛,你把我整的挺惨呀。” “就是莫杰特向我推荐你的,他说你杀伐果断。我赛后特意去了解过,虽然你名次不高,堪堪保住第十。令人咋舌的是,你干掉的人8个人当中有3个是总榜前五,如果杀敌质量高低来排位,你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而且据我所知,你是在赛前一个多月的时候才开始突击训练的。由此可见,你的可塑性非常强。” 阿里先是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好话,接着便命人拿来几沓合同书,“李先生,我不清楚哈桑许给你多少薪酬,但我希望你能看看我的报价。” 我接过其中一份合同,发现上面写的全是歪歪扭扭的蚯蚓字,“我不识阿拉伯字,如果方便的话,您最好口述您的报价。” 阿里笑笑,伸手将合同往后翻了几页,这次映入眼帘的就全是中文了,“你看看吧,和哈桑给的比起来,是不是我这边给的更多?” 我顺着阿里的意思开始阅读合同书,它的第一条就明言,无论当月是否进行过赌博游戏,我作为代表都能领取一份保底薪水,它的金额高达20000迪拉姆,我数了两遍,确信自己没有数错。 之后的条条框框更是把福利待遇拔高到一个我无法想象的境地,总而言之合同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只要我签下它,在今后好好表现,走向人生巅峰指日可待! 我仔细搜索合同中可能会出现的文字陷阱,结果一个都没有发现。我忽然感觉嘴巴有些干涩,整个人变得焦躁无比,都怪阿里给待遇实在诱人。 另一边哈桑虽然和我的关系也是老板与代表,但他始终都不曾拿捏老板架子,他甚至为了帮我出气,不惜搞黄亲叔叔名下的产业。 想到这儿,我似乎已经有了答案,“阿里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份合同还给您,祝您早日找到心仪的代表。” “你确定?哈桑之所以找你做代表,无非是看中你一无所有,敢于拼命,并不是看重你的潜力。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句话是从你们中国流传出来的。你拒绝了我,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出人头地了。”阿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希冀能用这番话改变我心意。 “我确定,中国还有句话叫做知足者常乐,我对于现况很满意,还是不要再折腾了。” 说话间,吴蕾所乘坐的过山车已经回到站台。阿里是个明白人,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也不愿再做纠缠,“言至于此,我尊重你的选择。” 阿里前脚率众离开,哈桑便火急火燎地打来电话,此时吴蕾已然走出通道口,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没接哈桑的电话。 我面前的这部过山车,是全世界时速最快的过山车,吴蕾玩的很过瘾,笑容灿烂地回到我身边,“你运气真背,出来玩身上还带着伤。我跟你说呀,玩那个可爽了!呼,冲上去,咻,又滑下来,等你伤好了,咱们再组团来玩呗?对了,下次得把姐夫他们也叫上,不能老让他们留在家里赚外快。” 组团?听了吴蕾的话,我猛地想起我俩是跟团来的,怎么眨眼间团里的人一个都不见了?等我匆忙登录某信查看,届时发现我已经被群主移出该群,“蕾蕾,我们好像遇见骗子了” 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意识到这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能是庄家刻意安排的游戏最近总有人在暗示我阿布扎比的法拉利公园很好玩,具体是谁我也说不上来,渐渐地我就对出游阿布扎比感兴趣了,再到后来,我就在某信遇见了这个人均只要500块的三天两夜团。 好在法拉利公园里人声鼎沸,我方才的呢喃,吴蕾没能听进去,她正抱着地图认真查阅何处有好吃的,“你午饭想吃什么?这些店看着就好贵啊,要不我们去吃披萨吧?” 待吴蕾去排队买披萨,我转身走进边上的厕所给哈桑回拨电话,“你小子之前说下场游戏让伊本参加,是不是骗我的?” “那个电话是庄家让我打的,我以为以我俩的默契,你能听出来我的弦外之音,没想到哎,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差不多行了,那个叫阿里的老头也是庄家找来的托儿?我看他气场挺强的,不像是托儿,该不会真是来挖我墙角的吧?” 哈桑听到阿里的名字,似乎有些忌惮,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那家伙是传奇,他原来只是个来自巴基斯坦的打工仔,因为有人找阿里做代表,随后阿里为他的老板赢下无数场游戏,吸金无数。然后某天雇佣他的老板突然暴毙,那老板无子无女,阿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老板的产业全盘接收。再后来,你也看到了,阿里现在成了老板,到处挖别人家的代表。” “这老头挺牛逼呀,话说你这次买的是什么?猜中结局没有?” “我当然买你不会签合同,这次一共就俩选项,买对的人不少。不过,我也算是小赚了一笔,等你回来给你分红。”哈桑磨磨唧唧半天,总算把他刚才急着找我的目的讲了出来,“下一场又是特殊活动,地点已经选好了,在伊朗办。这样一来,伊本和费萨尔就去不了了,你看你是不是能克服一下?” “这次玩什么?还是真人cs?” “不知道,具体的项目要到了那边再公布,现在要抓紧把名单报上去。庄家说了,如果在特殊活动期间弃权,会被施加半年的禁令。”哈桑希望我自愿参加,这比起当初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在态度上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阿里的话让我自信心充分膨胀,我没有像以往一样,问许多关于赛程细节的问题,我坚信自己到了伊朗赛场依然可以光耀全场。 事实上,经过上一场真人cs混战。许多代表都被游戏参与者解雇,每位游戏参与者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渠道,他们通过这些渠道,重新招揽能够挑起大梁的英才作为他们的代表。 哈桑早前把伊本与费萨尔收入麾下,也是担心我这个土八路会在战场上不堪一击。只不过,我在第一战的表现,让哈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总体来说都是他培养起来的,用自己人总好过用那些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我打完电话从厕所出来,吴蕾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她晃悠着手中的披萨盒,哼哼道:“邋遢怪,上完厕所又不洗手!不洗手不许吃饭。” 对此,我又不好辩解什么,乖乖折回去洗手是唯一的出路。 吴蕾在店里压抑的久了,突然间带她到游乐园玩,就好比老鼠掉进米缸里。她吃过午饭,依靠那几块披萨提供的能量,一直嗨到天整个黑下来。 因为迟迟见不到团长与其他团员们,吴蕾也开始犯起嘀咕,“那个犇团长呢?怎么还不来找我们,都这么晚了,还不用回酒店吗?” 我心里早已把犇团长的全家问候了无数遍,脸上还得装作了然于胸的样子,“人家早给我打过电话了,说让我们去西面集合,我看你难得玩那么开心,就让他们先走了,一会咱们自己打车回酒店。” 当吴蕾得知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导致这么晚没走成。她眨巴眨巴眼睛,可劲在那卖萌装无辜,那些个小表情,各个都能放进表情包。 我知道庄家的人肯定不会恶劣到退订酒店的房间,既然没有后顾之忧,我便放心带着吴蕾在阿布扎比逛夜市。 吴蕾尽管出身比我好得多,但是年少时的阴影使得她比同龄人的戒备心要浓厚,从她平时喜欢审问我这个那个就不难看出,她对于自己的东西渴望永远能够留在身边。 此时看着吴蕾无忧无虑的蹦跳,我老怀安慰,“你喜欢这个香囊呀?喜欢就买呗,我这儿有零钱。” 我买下了这个尼泊尔妇女手工制作的香囊,“谢谢,老公!”一个小小的香囊,换来的是吴蕾叫我的第一声老公。吴蕾叫完老公,借着路灯与月光,我能清晰地看见她羞红了脸。但这次她没有低头或是嬉笑,如同我俩第一次在电影院中约会那样,她眼神庄重地凝视着我,“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 吴蕾说不来太肉麻的话,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我这辈子跟定你了,你要是敢中途丢下我,你看我会怎么收拾你!” 她的认真,让我愈发想通过游戏,为她挣得美好的未来。 这天夜里,我和吴蕾回到酒店,那一宿温存足以让我回味一生。之后两天的行程,我按照网上下载的攻略,一步一个脚印,带着吴蕾把阿布扎比值得游玩的景点全部光顾了一遍。起先她还执着于犇团长为什么人间蒸发了,不过而后的热闹与欢笑让她很快把这段插曲抛诸脑后。 两周后,伊朗的特殊任务,我来了。m。 十六、 组最强者

在德黑兰的华人有很多,我走出机场,随处都能见到中文字。我是只身前往伊朗的,哈桑不愿同来,因为他是阿拉伯人,阿拉伯人都很排斥伊朗这个波斯国家。 我携带着庄家配发的手机,它会不时地提醒我,下一步该怎么做,“现在请前往艾哈迈迪酒店,必须赶在中午12点之前到达,否则将被视为主动放弃比赛。”短信的末尾有两张配图,分别是艾哈迈迪酒店的外形特征以及一副从机场出发的路线图。 我瞅了眼时间,9点37分。从路线图来看,从机场到酒店将近有18公里,如果走的快些是可以赶在12点之前抵达的。 伊朗街头的美女数不胜数,各个都是粉雕玉琢的美人胚子,行走在这里,如果有妹子对你抛媚眼,千万不要觉得奇怪,这里不比阿联酋,当地女子的行为举止要开放的多。 我被目不暇接的美女所困扰,步伐从急到缓,原本设想的15分钟行进2公里,结果15一晃而过,我才堪堪走出12公里。 “叮咚”手机传出提示音,“截止目前9点52分,已经有两名游戏代表主动放弃游戏。” 有人退赛了!我心头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就连街边美人儿向我抛来的媚眼此刻也变得冰冷起来,不住告诫自己道:“美女有诈,赶路要紧!美女有诈,赶路要紧!” 后面17公里,我走的很稳,平均7分钟行进1公里,抢在12点以前抵达了艾哈迈迪酒店。酒店空荡荡的,没有前台接待,只有一个小老头拿着本簿子登记入住的客户名单。 “你是a组最后一名,这是你的房卡,上楼吧。” 我和老头交谈了几句,前后五句话的时间里,老家伙眼皮都没见他抬一下,全程打着官腔,“快上楼吧,马上12点了。” 卡套上写着1023,一下电梯,我便开始寻找那间属于我的屋子。 1021,1022,1024,1025“咦,我的房间呢?”庄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一遍找不到,我只好重新搜索起1023,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配电间边上,找到一块用记号笔写的板子;1023。 庄家让我住配电间?我不信邪,试着刷了房卡,“咔嚓”门卡了。 我目瞪口呆,拎着包裹站在门口,迟迟不愿进去。 就在我内心天人交战之际,“叮咚”手机又叫了,这回庄家发来了最新的指示,“请存活的游戏代表在15分钟后,佩戴好酒店房间内的装备到楼下大厅集合。” 天晓得庄家安排的装备要花多少时间穿戴,我不敢再怠慢,闪身进屋寻找装备。 “这个”我在一排积满灰尘的柜橱上看见了庄家口中的‘装备’,一套浅黄色的长袍以及一块头巾。 15分钟后,一共有34位老面孔在大厅中集合。这会儿的负责人还是那个看门的老头,他拿出一支红色激光笔,随手点出4位代表,吩咐道:“你们出局了。” 那4位代表顿时哭笑不得,但碍于人家是代表庄家在说话,只得恭恭敬敬地齐声提问,“我们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要判我们出局?” “你们没戴头巾。”老头的答复让所有代表大吃一惊,纷纷暗中检查自己的衣着有没有问题,然而老头之后的补充回答又让大家松了一口气,“庄家规定每组组最多只能上30个代表参与到这场游戏中,你们4个运气不好。” 按照老头的说法,余下的30人暂时是安全的,接着他将此次的游戏目标分发给我们。我们德黑兰赛区一共有ab两组人,b组的人比a组早到德黑兰一天,他们已经顺利潜伏进酒店周围5公里内的生活区,他们每天每人至少要外出活动3小时。 a组的人如果想赢,那就必须在一周之内,将潜伏的b组成员找出,一对一即可获胜。反之,b组成员如果在一周内未被a组的发现,他将随机淘汰一名a组未获胜的成员。 “你们或许认为自己的任务难度要比b组的要高,这无可厚非。谁让你们都是游戏的老代表,而b组的成员清一色都是新晋代表,你们比他们拥有更多的参赛的经验,试着把他们揪出来吧。” 这场游戏比的是a组的观察力与b组的潜伏能力,看看两者之间到底谁更胜一筹。 联系之前哈桑截获的情报,本次新代表当中不乏前任铁血军官,优秀的商业间谍,一眼就能看穿他人心理的资深咨询师,要说单兵作战的素质,老牌代表未必玩的过他们这些雏儿。 这不,眼下好些个代表已经流露出绝望的气息,毕竟半径为五公里的范围太大了,在这片区域中至少生活着几千人。我们要在这几千人里面揪出几十个潜伏者,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是叫李波吧?好久不见。”有位代表见我脸熟,便凑到近前来打招呼,“我上场特殊活动也是蓝组的,你还记得我吗,你最后一战是和我们小队合作的。” 听到这里,我想起眼前这位是何许人也,他是上回比赛的第六名,以12个积分紧紧咬住前五的尾巴。他的履历和我一样,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因为不想留在孟加拉受苦,十几岁的时候就偷渡到迪拜,给人打短工,最后被他的老板发掘,成为众多游戏参与者眼热的最强代表之一。 “嗯,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这次的任务对于我们难度很大,但是对于你这种老牌强者来说,应该还是比较简单的吧?” 莫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我听人说,你被天津帮的人陷害,上回罹难的代表家属误信了谗言,跑去刺杀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这家伙真是老奸巨猾,既然能知道我遇刺,又怎会不知道我身中两刀?很明显,关心我的近况是假,刺探我现在的战力才是真。既然莫迪要问,那我索性大方回答他,“怎么会没受伤,肩膀胳膊各一刀,到现在还没疼着呢。医生说,想痊愈还得过个把月。” “那你多加小心,这次活动的很多规则还不曾颁布,你最好还是先静观其变,必要时可以与我合作。”莫迪知道我们中国人爱玩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把戏,他也不恼,分别时还送了一颗老大的糖衣炮弹交与我。 我们这组人马,莫迪的实力当属第一,他的大名几乎无人不识。有几个方才还很绝望的代表,现在听得莫迪愿意与人合作完成任务,这些代表欣喜若狂,蜂拥到莫迪周围,叽叽喳喳道:“莫迪先生,请务必与我联手完成任务,我一定以您马首是瞻!” “莫迪先生,与我合作吧。我肯定比那个大陆支那人要优秀,我叫柴田武,也算是赌博游戏的元老代表,您一定听说过我吧?” “莫迪大神,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吧,我一个人肯定完不成任务,要是您肯出手相助,事后我一定将全部的奖金双手奉上。” 柴田武的话,很快引起了莫迪的注意,他拨开众人,走到柴田武的跟前,蹙眉问道:“哦,你作为代表参与游戏多久了?还有,你为什么要称呼李波大陆支那人?你难道不是中国人吗?” “嘁。”柴田武远远瞥了我一眼,不屑道:“我当然不是中国人,我是台湾人。大陆那边的才是中国人。” 支那是日本曾经对我们中国的蔑称,我从没想到这个称呼会从同胞的嘴中讲出来,随着他们喧哗声愈发刺耳,我决定去会会这个柴田武。m。 十七、第一位潜伏者曝光

“说起我作为代表参与赌博游戏;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包括莫迪先生在内,都没我玩的时间久” 柴田武很享受众人的围观,继续在那里大放厥词,“所以说,莫迪先生你和我合作是最棒的组合,你有实力,我有老道的经验,我们两个” 我正想给柴田武使绊子,莫迪不动声色地将我拦在了身后,他认真说话时,声音极具吸引力,“不好意思,我要打断你一下,你刚才问我有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听说过柴田武这个人。” 莫迪装完无辜,再度神情自然地开腔道:“相反你轻言侮辱的那位大陆支那人,最近我倒是屡屡听到关于他的传闻,在我看来,十个你也比不上他。” 教训完柴田武,莫迪转身向我投来迷之微笑。临了,他还不忘拉拢人心,“我就住在1102,如果大家有什么困惑,或者是想寻求帮助,都可以来找我商量。柴先生,你就不用来了,反正你有老道的经验。” 莫迪上楼了,好些个缺乏主见的代表见状,匆匆搭上另一部电梯,跟随莫迪而去。 此时留在酒店大厅中的人,基本都是准备看戏的。他们肯定柴田武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柴田武也许不敢对莫迪怎样,但是对于我这个同样是黄皮肤黑头发的同胞兄弟,他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不出我所料,柴田武等莫迪一行人的电梯向楼上开动,他迫不及待地抄起一把椅子,“哐啷”一声在我的身前5米的地方砸裂,他捡起一条椅腿抛给我,“拿着,我们两个斗一场,我倒要看看大陆佬除了嘴巴特别厉害,还能有什么优点?” 柴田武从摔椅子起,就已经开始做局算计我了;他故意制造大动静,想让我露怯。现在又刻意做出强势的模样,好让我拒绝他的挑战。柴田武的小心机骗骗一般人,倒也还算凑合,可惜这里全是赌博游戏的代表,无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是没人点破罢了。 我接过椅子腿,借着惯性挥舞了几下,随口说道:“行啊,你想斗那就斗呗。反正也是你挨揍,我最多就是出点汗。” 柴田武的没脸没皮在此时显露无疑,他捡起两条椅腿,一句话不说,抡圆了便打。仓促间,我肩膀上的疮口被柴田武用棍子砸打的迸裂,他的这种脑残行为看似抢得先手,但也着实激发了我的凶性。 疼痛让我的感官越发灵敏,或躲或挡,柴田武在突袭过后,再没能将棍子击中我的身体。 说到这里,我想有必要科普一下;椅腿长不过一米出头,抡圆了打可能是许多人的首选,但它并非是最好的攻击手段。因为在攻击力相等的情况下,受力面积越小,伤害越高。 对于柴田武这类膂力羸弱的男人,两根棍子并非优势,反而是累赘。我见他急于建功,便主动伸出右臂引诱他来攻。待柴田武一击得手,毫不设防时,我再反手将椅腿戳出,因为是逆向使劲,第一击戳在柴田武的胸口,仅是让他短了半口气儿。 此时,柴田武想要后撤几步换气,我又将椅腿换到右手,再度瞄准他的胸口猛戳,我为加大输出,还在棍头上施加了一个顺时针的旋转冲劲。 这一击,柴田武长袍的胸口处刹那间破碎,被木刺撕裂的皮肤夹杂着鲜血汩汩而出。 “小子,知道痛了吗?我们大陆永远是你们湾湾的亲爹。调皮点没事,但千万记住,什么时候都不能指着爹的鼻子骂,更不能在外面乱认亲戚,这叫孝道!”这次交手前后不过两分钟,我却为此心惊肉跳,生怕看门老头突然跳出来说我被out了。 柴田武败相虽不好看,也还没到重伤将死的地步,可他偏偏赖在地上不起来。看门老头知道他在图谋什么,远远便喝道:“你们都是a组的同僚,点到为止,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不然的话,哼!” 一声意犹未尽的冷哼,足以将很多事情挑明。柴田武清楚再装死也无济于事,磕磕碰碰地站起身,不知他到哪个角落舔伤口去了。 傍晚时分,莫迪向旁人打听得知我住在10楼的配电间,他强忍着笑意向我发出邀请,与他聚拢的其他几位代表一同吃晚饭。 那几位代表中有一人,中午在大厅目睹了我教训湾湾儿子的经过,他下意识地将我排在仅次于莫迪的第二顺位,还大肆替我宣传。其他的代表听完他添油加醋后的版本,也纷纷将我的个人排名提升了不少,毕竟怀揣着强大的武力,无论到哪都吃得开。 饭局过后,我们几人结伴到附近碰碰运气,看看是否能遇见可疑的人。b组的人每天都要外出暴露3小时,肯定有人会选择在夜晚出动。 “诶诶诶,你们看,前面那个拐角!”我们中间有人夜间视力特别好,他说的拐角离我们至少有百米远,他一眼就看到那里有个人,而且是个形迹可疑的人。 那人听见身后有动静,拔腿就跑。疑似b组新手的劣势瞬间暴露无遗,他在老炮儿面前毫无底气可言,稍有风吹草动,立刻打回原形。 德黑兰街边的围墙比其他城市要矮,我和莫迪兵分两路;我翻到矮墙另一侧,沿着大致的方向去堵截可疑人物,莫迪则是带着人走正路追击。 没过几分钟,我迷路了。 我望着这个社区的出口,瞠目结舌,这通往的是哪里? 面对通往未知的道路,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原路折返。 “咦,这不是李兄吗?头一回来德黑兰,走丢了?”我循着声音,在一户私宅的二楼见到了这位‘老熟人’。 老熟人正是阔别了数月的赵鑫,他一改之前的颓废,找人量身定做了一整套中东地区的服饰,纯金色的,极尽奢华。此时,他正矗在二楼阳台与我对话,左右还有两位美娇娘陪伴。 这小子什么时候到伊朗发财的? 我不爽赵鑫用俯视的眼光看我,恰好私宅阳台的右端,有一根下水管道,我边爬边回应道:“赵老板别来无恙嘛,伊朗住的可还算习惯?也对,你比我早到一天,肯定调整的不错。” 赵鑫身旁的两位美娇娘以为我要入室行凶,花容失色。两女撇下赵鑫躲回房间里,这一举动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好多年前就到伊朗发展了,只不过这些年一直在迪拜德黑兰两头跑而已。” “你这次抱到的大腿是谁啊?那人是瞎子么,怎么会选你做代表?” 赵鑫已经完全入套,恐慌导致他的声音升了8度,几乎是在用女性假声驱赶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是我的家,不欢迎你,你再赖着不走我就报警!” “来来来,你报你的,我报我的,我倒要看看来的人是警察还是庄家!” 我刚从兜里拿出手机,赵鑫扑通就给跪下了,声嘶力竭地在那求饶,“不要不要不要,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我已经蹉跎掉大半辈子了,这个游戏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求你不要毁掉它。” 赵鑫说得声泪俱下,他是真心看重这次机会。要不然他也不会花光所有的积蓄去置办假学历、假经历,以此博得了一个代表的位置。 人不能总是心存恶念,赵鑫就是个活例子。b组人员有权力在赛前获悉a组成员的简介,当赵鑫看到a组名单上有我的名字,他打定主意,要在游戏开始后,想尽办法来羞辱我。所以他才会在我迷茫时出声嘲笑,只可惜失态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因此陷入危机。 然而,只有赵鑫自己知道,他将前半生积攒下的所有都压在这一场,胜可皆大欢喜,负则满盘皆输。幕后老板下达的是死命令,如果他连这第一关入门考试都通不过,迪拜的鲨鱼何其多,他或许就会成为其中一条的美餐。 如果几个月之前,赵鑫没有去搬弄是非,给我和吴蕾惹来一身腥。他现在都不用说到这个份上,我就会答应助他过关,世上没有后悔药,赵鑫必须要为他做过的事买单,“这次游戏的主题就是警察抓小偷,既然你都送上门来让我抓,我哪有不抓你的道理?” 赵鑫听出这里面还有缓和的余地,赶紧想辙献媚于我,“要不这样,我把她俩抵押给你,今天你先带着她俩回去。我明天想办法去接洽其他组员,把他们召集到我这里,你到时候想抓谁抓谁,你看这样行吗?” “嘿嘿。”我用冷笑代替回答。 赵鑫以为我这是答应他了,连脑门上的汗也顾不得擦,便开始疯狂磕头,每一下都是以额触地,“谢谢李哥,谢谢李哥,我这就去联系其他人。” “你把庄家用来收发指令的手机给我,其他的就按你说办,这俩姑娘是你什么人,你能做主把她俩押给我?”赵鑫就差打祖宗板把我供起来了,遑论是一个手机,就是庄家给他一架飞机,他也立马给,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这两个女人是给这屋子主人配的,我在活动期间享有绝对的控制权,昨天我和她俩呀”赵鑫说起女人,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得亏我老人家自制力强,在听完故事后,还能记得催促他快点把手机交出来。 庄家分发的手机都长一个样,全是10多年前的黑白屏诺基亚,“b组的成员请注意,以下内容须严格执行,否则视其情节严重者以弃权处理。” 1、抵达德黑兰后,每24小时,必须离开住所3小时,期间不得进入其他成员的私宅,活动范围是以艾哈迈迪酒店为圆心,半径5公里的圆形内。超过强制活动时间以外的时间,均可自由活动。 2、所有的b组成员,相互之间不可私斗,如有发现,将严惩不贷。 3、躲藏时间为期一周,在躲藏期间被a组成员发现,可与其适当沟通,只要双方达成一致允许,可保留晋级机会,直至躲藏期结束,如无其他a组成员检举,即晋级。 4 5 我算是看明白了,b组的第三条条规就差明着说,b组成员间允许相互卖队友。难怪赵鑫能想出这种卖友求荣的损招。m。 十八、亏本的首胜

赵鑫拥有的两位波斯妹子均是来自伊朗乡下,饥寒交迫的生活让她们明白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同样她们能出卖的也只有自己,于是她们想方设法投靠到庄家旗下,成为特殊活动的御用女郎。 我不想带着两颗定时炸弹,所以离开时并没有将两位妹子带走。赵鑫对此如释重负,那两块温润如玉的美肉,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想放手的。 “明天下午3点,我会再来的,你最好别耍小心眼,不然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撂下句狠话,我将手机抛还给赵鑫,独自返回酒店。 且说莫迪与其他代表成功抓获那名形迹可疑的行人,经过审问发现,那人是个老资格扒手,被抓前,他刚刚入侵过他人的私宅盗取财物,莫迪也不与他多废话,直接将他扭送去警察局报道。 “李波,你刚才越过围墙去哪里了?我以为你会半路杀出来截住小偷的,结果等你半天都不见踪影。” 这问题的问得我很尴尬,尽管结局是好的,但是起因却是由于迷路,导致我与同伴失联;于是,我将赵鑫的故事单独拎出来,“事情就是这样,他为保自己不被淘汰,答应明天会召集同组成员去他的暂住地,至于能去几个,现在还不清楚。你要是乐意,可以叫上人,我们一起去。” 莫迪若有所思地听完故事,他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当场给看门老头打电话,难道我就不怕迟则生变? “这即是我们中国人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我们从小笃信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道理。如果说今天是搜捕期限内的最后一天,或许我会像你说的那样当场举报他。现在时间还宽裕,他要是真敢耍花招,小爷有的是办法整他。” 莫迪咧咧嘴,显然是不想做无谓的评价;中午因为一言不合,就把柴田武打致重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可不信我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动身,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倾巢出动,你和我身手都不差,再从我们那几个人里面选出一两个人,组成一支四人小队,既方便隐蔽,又不会影响到战斗力。”莫迪说了半天,终究还是怕僧多粥少。万一赵鑫的人缘不济,届时只有寥寥数人前来赴宴。我们整个团队也许就会为谁人获得举报权而闹僵。 踟蹰片刻,我回答道:“我懂你的意思,不患寡而患不均,人你去挑,明天早上8点,我们准时出发!” 自愿跟随的莫迪的5个人当中,有两人身手还算矫健,他们在老牌代表中也算是两尊巨头。莫迪没有告诉他们任务的终极目标,只说他有些头绪,有兴趣可以与我们去一探究竟。 两位代表毫无悬念的加入4人小队,临行前,莫迪建议我们各自向看门老头支借几样防身工具,“没这必要吧?我们这次任务不是去查探吗,凭拳头防身还不够?”一位代表如是问道。 “neo,你可知道为何我在别人心目中比你强?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比你更注重细节,而你忽视的细节多了,林林总总合到一起,就成为我们彼此间的差距。” 我听着莫迪的说教,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我初涉游戏时,何尝不是因为注重细节才得占据优势,伴随实力的增长,来自他人的称道愈来愈多,我时常会有种天地之大,何处不能闯的念头。莫迪这番话既是说给neo听的,也是说给我听的。 待我收敛起轻浮之心,跟随莫迪,同去向看门老头借取工具。neo自认实力出众,依旧相信自己的拳头。 赵鑫的暂住地。 b组成员中,除去个别渣滓,俱是行业精英。赵鑫就是b组成员中的渣滓,我好奇他到底是如何混迹在一群精英中谈笑风生的。 我们的4人小队,分别蛰伏在私宅小楼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从9点起,就陆续有人进出这栋暂住地。直觉告诉我,这当中不乏好手,甚至个别人的单兵作战能力不下于伊本。neo与另一位代表凯文,他们直到此时才明白,此行的目的哪是单纯的搜索,完全就是冲着抓捕来的。 只不过,我能看出问题,其他几位自然也能看到,“怎么办?现在贸然冲进去抓捕,很难做到1对1,一旦打草惊蛇,之后再想抓捕他们就更难了。” 庄家给予a组的举报功能也并非十全十美,它只能在与b组成员相距不超过3米的情况下使用。我们若是选择此时突击,想要每个人都能有肉吃,这种概率小到微乎其微。 莫迪为此权衡再三,提议道:“等会再有人离开,neo就跟上去。每离开一人,我们就派人盯上去,等到时机合适,立刻向庄家举报。” “那要是有人行踪泄露,导致举报失败,b组的人相互报信,剩下的还怎么抓?”凯文对自己的实力不大自信,唯恐自己遇上b组中的格斗精英。 neo对此嗤之以鼻,嘲讽道:“你要是怕我们三个在追踪的时候泄露行踪,那一会等人出来,你第一个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既然你主动跳出来,我就明说好了,我不担心莫迪和李会出问题,我只担心你,因为你是我们之间垫底的!” “你他妈的”neo与凯文的实力一直处于伯仲之间,凯文自说自话将neo定义为吊车尾,两人差点便要为此决斗。 “够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实施抓捕,计划赶不上变化也是可能的。关键我们得调整好心态,假如失败,反正时间还宽裕,我们还有的是机会。”莫迪的话瞬间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不少。 “有人出来了,neo准备!”组里的其他三个忙着嘴遁,望风的事只能由我来做。说话间,便有一位疑似b组成员的男性准备离开赵鑫的私宅,他跨上自行车,仰头与身处二楼的其他几位同僚告别。 neo悄悄从外围绕道,准备在该男子来时的路段实施抓捕。莫迪近乎本能地觉得neo这样不靠谱,他没有知会任何人,反身跑向另一条路。 5分钟后,指令手机发出震动,“b组成员代号26被a组成员代号1成功举报,于1021out出局,a组成员代号1将被转移至第二项比赛的等候区等候。” 莫迪让庄家的转移走了,这条消息不止我们a组的人可以收到,b组成员也能收到同样的消息。待在赵鑫私宅里的b组成员,“哗”的作鸟兽散,有的从二楼一跃而下,这是个如同风一般的男子,他是专业的跑酷者,好一通飞檐走壁,几下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neo在堵截b组no26失败后,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恍惚间他看到有个从天而降的跑酷者想从他身边经过。 b组成员每个人都曾得到过一份有关a组成员的详细情报,跑酷者冲neo邪魅一笑,还不等neo意识到危险,跑酷者左右开弓,双拳分别击向neo的左右太阳穴。 neo的巨头实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他赶在跑酷者的拳头击中自己前,匆忙俯身,随后便拿出手机准备举报。 “嘿,还挺机灵,不陪你玩啦!”跑酷者一击没有得手,也不恋战,迅速跳上街道旁的矮墙,再度消失在neo的视野中。 莫迪的失踪与neo的回归,让我印证了此前的猜想,b组的no26果然是教莫迪捡漏的。 “李,现在怎么办,自私的莫迪让b组的人知道这个窝点已经暴露了,他们一定不会再将这里当做据点,我们不能再守株待兔,必须重新寻找目标。”凯文不满于莫迪擅自捡漏,说话时不再将莫迪当做团队的领袖,语气中充斥着怒意。 neo虽然没有附和凯文,但我从他眼神中也能看出他对莫迪的做法很不满,毕竟no26是安排给他的猎物。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先撤吧,回酒店从长计议。”m。 十九、内讧

第一次抓捕看似获得了不错的成绩,我方no1顺利抓捕b组的一名成员。但莫迪个人的胜利实际消耗掉的东西远比他得到的多。 这次的抓捕毫无征兆,b组的精英自然不认为no26是正常阵亡,经过三言两语的合计,他们将矛头指向赵鑫。 “你是他们的卧底?”b组公认的领头羊是个亡命之徒,他身上至少背着20桩命案,心理素质与身体素质俱是出类拔萃。因为某个偶然的机会,亡命佬被现在的老板选中,老板帮助亡命佬改头换面,使其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亡命佬则是答应老板,作为他的代表参与赌博游戏。 赵鑫为亡命佬浓郁的杀气所震慑,嗫嚅道:“我不是卧底,这些都是李波胁迫我干的!” 亡命佬哪里会管赵鑫是不是真的受人胁迫,他找人合力将赵鑫捆绑住,再用麻绳倒吊在二楼的阳台。无论赵鑫如何求饶,亡命佬和他的小弟们都只充耳不闻。 我正要带着neo他们返回酒店,“救命啊!救命啊!”赵鑫杀猪般的呼救声,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回过身去张望。 赵鑫正倒吊着挂在私宅二楼的阳台上,那两个侍奉他左右的波斯美女,此时正依偎在亡命佬的怀里,亡命佬很享受年轻妹子的投怀送抱,他在两位美人的甜美香吻中闭目养神。 赵鑫见状,原本就充血的眼睛愈加赤红,高声咒骂道:“傅子明,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老子是卧底怎么啦?庄家有规定b组成员不能做卧底吗?你有种今天就把老子弄死,不然等老子下来,肯定去跟庄家说你擅自对同组成员用刑!” 亡命佬听了赵鑫的话,用手轻抚着自己油亮的脑袋,神情轻蔑地说道:“原来只是想对你小惩大诫一番,既然现在你主动要求,那我还是吊死你好了。” “别别别,傅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脑充血的厉害,尽说胡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把我当成屁,放了我吧!”赵鑫精于审时度势,他见大声呼救、咒骂没能引来周围人家的注意,转眼间就开始服软。 亡命佬犯下的每桩命案,命案中的每个人都是他亲手虐杀至死的,赵鑫的求饶声在他的心头激不起一丝波澜,因为他手底下的冤魂,在临死前全是这么讨饶的。他们从怒骂到求饶,再从求饶转为怒骂,最终有见哪个活下来吗? 时间分分秒秒地在流逝,渐渐赵鑫进气少于出气,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上沁出,额头的青筋几欲爆裂。 我实在不忍见到赵鑫被活生生的吊毙,他会遭劫也是因我而起,我得救他! neo和凯文也注意到私宅二楼发生的变故,他们觉得这是个机会,“李,我们对那里发动突袭吧,就算拦不下那几个站着的,最不济也能抓捕那个被倒吊的胖子。” neo的提议是现在能救得赵鑫的唯一出路,尽管那样会让他失去前半生积攒下的一切。我拿出从门房老头那里借的电击棍交给neo,嘱托道:“我去吓退光头,你们在举报之前,记得把那个倒吊的人放下来。二楼阳台的右面有根下水管,你们爬它上去好了。” 两人对此点头称是。 突袭就此发起,我从路边捡起几枚石子儿,接连几个翻滚,我来到私宅前不远处,不由分说地朝二楼凶猛投掷。傅子明的小弟让突如其来的石子儿打的莫名其妙,一时间愣在原地,这时neo与凯文已经开始顺着下水管向上攀爬。 傅子明在图鉴上识得来人是a组的两位巨头,也不妄图对抗,他和跑酷者一样,都选择翻身跃下阳台。而他的几位小弟,皆是匆忙退回屋内,企图从正常的楼梯跑下楼逃窜。 而我此时正在楼下候着傅子明,他没有练过跑酷,但仗着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的强悍,他以蛙跳的姿势着陆。我以为傅子明跳楼后至少要缓个几秒才能跑路,轻敌之下,我被他蓄势后的一个熊抱扑倒在地。 傅子明见我双手不曾操持手机,他残忍地舔了舔嘴唇,问道:“那个赵鑫当真是你埋的雷?你还挺有种啊,带这么几个人,就敢算计整个b组?” 天地良心,我要是提前知道赵鑫会把大半个b组的人叫来,无论莫迪说什么,我都会要求出动整支小队。 傅子明无愧是背负着20桩命案的男人,他知道我被他压在身下无法打电话举报,neo与凯文又忙着抓捕其余的人。杀人的**再次被点燃,他想做成一件赌博游戏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事;受到警察追捕的小偷,丧心病狂的将警察杀死! 而我就是这个倒霉的警察! 傅子明万万没有想到,我的手机在投掷完石子儿后,就已经拨通了举报电话,此时它在安静地待在我的裤兜里准备立功,我奋力抵挡傅子明如同钳子般的双手,口中大喝道:“我举报!” 傅子明的反射神经强大的令我感到发指,我才刚刚喊出三个字,他居然立刻散劲,仰面往后倒,“b组成员傅子明!” 我的举报并没有得到回应,因为傅子明退的及时,系统判定他在我举报时,两人身距超过3米。 “呸!”傅子明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面朝着我,缓缓后退,他边退边说道:“咱俩这就算是杠上了,你就等着死吧。” “滋滋滋”指令手机又发出震动,这回的消息是a组代号17的成员成功举报b组代号为21的成员,我猜这代号21应该就是赵鑫。 两分钟后,庄家的人赶来将赵鑫与neo带走。两人分坐两部车,分别去往不同的目的地,凯文恨恨回归,他愤怒地将电击棍摔在地上,怒骂道:“李,你为什么要把电击棍给neo那个王八蛋!这个家伙,为了获胜,居然在我拨电话的时候,拿电击棍电我!” 我知道neo其实还是留手的,要不然他将电击棍调到最高伏特,凯文怎么会如此快醒来。随着第二条消息散布开来,a组的气势一落千丈,排名靠前的两位巨头纷纷获胜走人,剩下的人不禁为自己捏把汗。 待我和凯文回到酒店,发现不少老牌代表都不吃不喝的等在大厅里,其中大多是莫迪组建的小队成员。 “李和凯文回来了!” 有人突然吆喝这么一嗓子,所有人就跟疯了似的,狂涌到我与凯文的身边,七嘴八舌地说道:“你们是不是也找到b组成员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报b组成员?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获胜的吗?为什么莫迪和neo这么快就举报成功?你们这是打算撇下我们不管了?” “莫迪老大是不是把接着来的获胜方法告诉你们了?你们别想着吃独食,至少分几个b组的小偷给我们,不然我们全部被淘汰,看你们第二关拿什么和b组剩下的人斗!” 莫迪笼络人心的手段当真不是盖的,他明明是头一位和大家saygoodbye的家伙,但还是有人心心念念着莫迪会带领大家一道获胜。 凯文性格火爆,他自认实力强过neo,他却没有抢到赵鑫的举报权。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然抱怨多时,这会回到酒店,他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包围,言辞间还颇有质问的意思。凯文的引信让众人的口水点燃,他要炸了。 “你们这群白痴,莫迪那家伙连我们几个都坑了,还会记得你们?醒醒吧,别做白日梦了!”说罢,凯文出手推开一名挡路的狗奴才,他想回房间休息。 这名狗奴才是莫迪的死忠,他从开赛初,便对莫迪死心塌地,刚才也是他提醒我要将莫迪留下的获胜方法告诉大家。狗奴才不忿于主子受人污蔑,张牙舞爪地向凯文扑去。如果这一记打中,以凯文的性格必然会奋起反击,看客们看的情到深处,肯定会有好事者出手参与,到那时,a组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此时一整天都不曾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柴田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狗奴才身后,他揪住狗奴才的衣领,猛地向后一扯,狗奴才应声倒地。 “你想偷袭我?”凯文听得声响,扭头正好看见狗奴才龇牙咧嘴的一面,他一撸袖子,跨前几步,“我从进门就开始忍你,是你逼我教训你的!” “慢着!”柴田武再度出手,他将凯文的拳头阻隔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凯文对柴田武印象并不好,闷声警告道:“你不要以为你身上带着伤,我就会手下留情,你快让开!” 面对凯文的威胁,柴田武显得有些畏缩,但他随即想起某人对他说过的话,“想要在a组里面重新挣得一席之地,你必须要拦下即将发生的内讧。” 柴田武倔强地仰起头,他比凯文矮了将近20公分,此时两人的气场却是截然相反,柴田武因为某人的话,气场决绝不容置疑。反观凯文的气场,他的愤怒已经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趋于平淡。 “不过走掉两个组员,有什么可焦虑的。我作为一个参与赌博游戏年头最长的老玩家,衷心地奉劝大家一句,团结就是力量!”柴田武这句团结就是力量,让在场的许多人颔首。 而我知道,柴田武是典型的湾湾,团结就是力量具有浓烈的红色色彩。这绝对不是柴田武这个湾湾能想到的,他如此举动,只能有一个原因;他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凯文也让团结就是力量所动摇,他长吁两口气,不再搭理众人,径自回房休息。 至于我,湾湾的背后有没有高人指点,我并不在乎。只要他别来惹我,我也懒得理他。 柴田武背后的高人也似乎了解我的想法,竭力开导他,不要再与我为敌。只可惜,柴田武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他见我举止淡漠地准备上楼,声音顿时沙哑,“你不许走!”m。 二十、角色转变

我当然不可能因为柴田武喊停而驻足不前,酒店电梯富余的厉害,才按下向上键,电梯的门就自动开了。 “我说你·不·许·走!”我的漠然使得柴田武的声音越加嘶哑,他无法忍受大陆人对他的蔑视,要知道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湾湾! 柴田武健步冲到电梯间,野蛮地将一支扫帚横叉在两扇电梯门当中,赤红的眸子死死地盯住我。柴田武背后的高人严令他不得再与我做对,甚至还要以我为龙头,听我号令。 我看着这位手下败将,昨日胸口受的伤现在用绷带绑着,他紧抿双唇,一副受灾户的模样。高人指点柴田武,想要顺利晋级,必须在组内分崩离析时,重新团结大伙,尤其是各路豪杰。不凑巧的是,现在组里剩下的高手都不怎么待见他。柴田武亦明白他目前的处境,艰难地开口说道:“昨天是我不对,台湾和大陆本是一家,现在我们组里缺失掉两名悍将。我希望我们两个可以联合起来,带领a组走出困境,去抓捕b组的家伙们!” “你这是在求我?”柴田武的这番自打脸,我给满分! 柴田武死到临头依旧死要面子,辩解称,“我哪有在求你,我是在和你商量联合的事!” “哦,那不需要,我和莫迪不一样,从来没想过要带领所有人一起获胜。”说完,我侧肩避过柴田武走入电梯,将扫帚原封不动的撤下,“你去找凯文联手吧,你太弱鸡,我看不上你。其他朋友如果想与我联手抓捕b组,欢迎到10楼来找我洽谈。” “你!” “你什么你,别挡路,赶紧让开!李,我想和你一起上楼。” “还有我还有我!”原莫迪组建的小队,除去凯文和那位莫迪的死忠,剩余的三人都想跟我继续保持队友关系。尽管柴田武没能达到高人所预期的那样,但同样有人愿意跟随他左右,并且人数还不少。 凯文最后决定单干,不再相信任何人,他将傅子明以及他的小弟们定为追击目标。一来傅子明的光头非常好认,二来凯文和傅子明的小弟有过短暂交手,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凌驾于小弟们,追捕他们相对来说比较驾轻就熟。 将傅子明列为抓捕目标的还有我,我为我的队员制定了别的追捕计划,而我的抓捕目标始终定格在傅子明的身上。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a组全员分裂成多股势力,分头在艾哈迈迪酒店附近实施抓捕。b组的精英们经过上次遭遇战的洗礼,他们中部分悟性高绝的人士已然悟透游戏的尿性,有些人甚至通过某些渠道将自己的外表改得连家人都认不出。 b组中的领头羊就是傅子明,这老货是个刺头儿。他的组员纷纷选择改头换面,傅子明却开始研究起如何追杀a组的警察。 “李,你和b组的人交过手,他们的身手真的如传言中那么好?”我组里的三位辣鸡队友,没一个人想过要努力提升自己,他们全想通过否定他人来拉低代表们的整体水平。 我为向他们证明b组的单兵能力,随机指向三位队友中的一位,吩咐道:“你随便找栋私宅,从二楼跳下去试试,不可以翻滚卸力,跳到地上要立马要能跑能跳,你做得到吗?”值得一提的是德黑兰的私宅一楼普遍挑高,二楼离地面的距离大约有45米。 被我点中的那位代表面露难色,为难道:“我做不到。” “b组的人各个那么牛?我不信!”另外俩队友异口同声地向我质疑。 “我没有泛指b组的全部成员,我说的是其中某个人,以他综合素质在b组应该排得进前三。即便是莫迪对上他,也未必能讨得什么好。”我在真人cs游戏中看到过莫迪认真时的状态,他在全神贯注的单挑中,没有人能突破他身遭的20米防御圈。 原先莫迪在我心目中仅次于伊本、费萨尔,现在随着跑酷者、傅子明等新面孔接连不断地出现,莫迪的顺位在逐渐降低。 我队伍里的三位辣鸡队友从未感受过莫迪的强大,一切情报均来自道听途说。所以他们更无法理解傅子明的悍勇无双,他身上天然携带的匪气,无形中便能折煞弱者对他出手的勇气。我敢保证,身边的这仨玩意儿,当真遇上傅子明,他们连一个回合都撑不过。 辣鸡a似不服我的观点,用半开玩笑的方式反驳道:“莫迪先生的威名是靠一场一场游戏玩出来的,b组的那群人才涉足其中多久?我觉得莫迪先生和小李只要能遇上b组的家伙,他们绝对会被打得屁滚尿流!” 辣鸡b和辣鸡c为此点头附和道:“是啊,小李,你不用把敌人想象的过分强大,只要他们不是来自特种部队,你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最清楚不过,倘若让我和擅长近身格斗的费萨尔互搏,我自信只能坚持20秒,再多我就会被他的怪力拳活活抡死。傅子明和费萨尔何其相似,上天派给他们一副好身板,还让他们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动态视力和敏锐感官。 如果不是傅子明年近六旬,我可能还真不敢把他写上我的追捕名单。 “叮咚”指令手机发出声响。 在我们小队留在配电间插科打诨的时候,a组的其他几个势力或多或少和b组的精英们交过手,结局相当不堪,“a组成员代号7已确认死亡,鉴于游戏需双方人数保持平衡,现b组成员代号16自动晋级至本场游戏第二轮。” whatthe**!b组的疯狂逆袭让我不忍直视,他们居然在傅子明的带领下开始通过猎杀的方式晋级比赛? 辣鸡abc直到这时才明白b组的凶残,惊呼道“到底谁是警察,谁是小偷?我怎么感觉我们两组间的身份对调了?” “对啊,要不我们就留在酒店,别出去了。” “你们千万别怂,他们就是想通过杀一儆百的方式来唬住咱们,要是龟缩不出,那等抓捕期限截止,我们还是难逃淘汰出局的命运!” 辣鸡c今天终于说了句人话,我暗中对他使个眼色,辣鸡c会意,他从包中取出四根电击棍,边分边说:“你们要是不敢出去,那我也不勉强,只不过你们当真认为留在酒店就能确保安全?现在唯一能让我们安全的办法,就是举报成功,然后转移去第二轮赛场的等候区!” 我见时机成熟,遂拿起电击棍带头走出酒店。傅子明非常嗜血,只要他还留在赛区,他的猎杀机会便不会半途而废,以他的秉性,他会杀足剩下的4天。到那时,a组成员的胆气早已让恐惧替代,还如何与b组争雄? “a组成员代号11已确认死亡,鉴于游戏需双方人数保持平衡,现b组成员代号1自动晋级至本场游戏第二轮。” “a组成员代号4已确认死亡,鉴于游戏需双方人数保持平衡,现b组成员代号18自动晋级至本场游戏第二轮。” 我们小队一行4人提溜着电击棍,在辖区内紧锣密鼓地搜索b组精英。我们主动出击,反而避过了杀身之祸。接连被杀的4号和11号俱是龟缩在酒店,让混进酒店中的傅子明残忍杀害的。 由此可见,酒店并不安全。辣鸡们开始暗自高兴,幸好他们没有执意留在酒店防备傅子明。后来,在接连不断的搜索途中,辣鸡a热得几乎中暑,他让透出泥头的树根子绊到个趔趄,跌跌撞撞地倒在路边的树荫下,辣鸡a抬头仰望天空,骇得尖声叫道:“救命啊,这里死人啦!”m。 二十一、双拳敌四手

辣鸡a并非在大惊小怪,将他绊倒的树上的确挂着一具尸体,尸体上耷拉的脑袋破破烂烂的,像是被人用什么钝器砸过。 “哎哟喂,我的亲娘嘞,这特殊活动死人的频率也太高了!”辣鸡b顺着辣鸡a指示的方向望去,他也让树上吊的尸体吓瘫在地,口中止不住地在念念有词道。 这具尸体上的血迹已然风干,庄家的人却迟迟不来回收。辣鸡c将信将疑地靠近树干,他想仔细辨认尸体的身份,“这人不是我们a组的代表,他们动手杀死了游戏外的人?!” “bingo!恭喜你,答对了!”说话间,跑酷者和其他几名身穿拟态服的b组成员从相邻的几棵树上一跃而下,每人皆是精准地降落在假想对手身上,巨大的冲击力使我那的三名辣鸡队友立时哀鸿遍野。 跑酷者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拨打举报电话,只见他笑眯眯地蹲在树根上,从衣兜中摸出一颗烟,点着后,猛嘬一口,继而嘲讽道:“别站那儿白费脑筋了,你打不过我的,趁早打电话举报我吧。” “你就吃定我不敢打电话举报你?” “是啊,我吃定你不敢打,因为你怕打完电话,我和你脱离战场,他们三个仍旧难逃一死。”跑酷者接受过傅子明的洗脑,简单来说他的思维已经受到傅子明的统治,这意味着跑酷者从爱玩极限运动的热血青年,摇身一变成为翻版傅子明。 我在观察跑酷者,跑酷者也在观察我。 几个骑在辣鸡三兄弟身上的b组成员,不需要跑酷者发号施令,他们早已抡圆拳头准备殴打胯下的猎物。辣鸡c是三人当中最机灵的一个,他在舌头下面藏着一片刀片,为的就是像现在这种时刻。 “噗!” “啊!” 骑在辣鸡c身上的b组精英应声惨叫,他知道自己遭到了辣鸡c的暗算,强忍着疼痛捂眼站起身,抬脚就欲踩爆辣鸡c的脑袋。说时迟那时快,辣鸡c料准敌人在受伤后,势必会激发起凶性实时反扑,所以他在解除行动限制后,第一时间拔出电击棍迎战。 另外还有两位b组精英,他们唯恐身下的辣鸡兄弟也会口吐飞刀,主动伸手去遮捂辣鸡的嘴巴,岂料他们张嘴便咬,一点道理都不讲。 跑酷者企图回身救援,我及时贴身追上阻挠他回防,同时拿出手机准备举报跑酷者。 “我说过的,你打不过我!”跑酷者用余光瞄到我手持手机,他立即急停身形,紧随其后便是轰向我脑门的两记老拳。 我无法做到像跑酷者那样在高速移动中突然停下,藉由前冲的惯性,以及跑酷者高估我的运动神经,他那两记老拳如数打向了空气。 跑酷者打出去的拳尚未收回,身体僵在半道上。有道是打蛇打七寸,踢人踢裤裆,面对跑酷者露出如此大的空档,我邪恶地笑了。 “唉哟哇啦!”跑酷者双手捂住宝贝,缓缓倒下。我为确保万无一失,又上前补上几脚。这时辣鸡三兄弟也已凭借武器优势,三人合力放倒两位敌对精英,还有位朋友见大势已去,脚底抹上油跑了。 我将脚尖抵在跑酷者的喉咙口,问道:“怎么样,这样的血淋淋教训够不够深刻?” “我去你妈的教训,少在那里逼逼叨叨,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你他妈带把的就弄死我,弄不死我,等我缓过气,我肯定弄死你!” “卧槽尼玛大爷的!” 跑酷者的嘴巴太臭,短短几分钟里,他至少问候过我全家八百遍。我嫌他聒噪,只好用电击棍请他稍微安静一会,“你们仨把那两个俘虏拖过来,然后一人挑一个举报,完事你们就去找莫迪汇合吧。” 辣鸡a和辣鸡b没多想,径自将自己击败的敌人举报给庄家,他们本人则是坐上庄家派来的小汽车,去向未知的远方。 “你怎么不举报?” 辣鸡c坐在跑酷者的身上,拖沓着不肯打出举报电话,他有他的想法,“老大,我们可以把这家伙养在酒店,等再抓到一个b组的人,我们一起举报也不迟。” “不要,迟则生变,你快点打电话举报,别磨磨唧唧的。” 那小子被我叫了一路的辣鸡c,他低头沉吟片刻,再抬起头时,双目已是神采奕奕,说道:“老大,你可别输了,我在那边等你来。还有,我不叫什么小c,以后记得叫我阿力!” 阿力紧随辣鸡两兄弟的步伐,乘上通往第二战的班车。我的目标一直未曾更改,光头傅子明,我要打败你! 艾哈迈迪附近的所有遇害者全出自同一人的手笔;光头傅子明。对于游戏过程从来不闻不问的庄家对此也沉不住气,给全体成员下达一条最新指示,“b组的成员务必即刻停止猎杀活动,如对指令阳奉阴违,游戏庄家将永久剥夺其参赛资格,永世不得再录用代表!” 指令的言辞犀利,具有相当的约束力,傅子明在那之后再没有明着杀过任何一名a组成员。我为了找出他的藏身所在,再度花费两天时间,跑遍整片搜索区域。期间,我和凯文相遇过无数次,只因我俩的主要目标为同一人。 我送走阿里等人,便再没有回过酒店,功夫不负有心人,b组的成员每天都要在户外活动3小时。抓捕期限的最后一天,我在一家名为阿拉德列的便利店撞见两位老熟人;迫于生活压力成为游戏配角的波斯姐妹花。 波斯姐妹花在赵鑫淘汰前就已易主到傅子明手中。现在,两朵姐妹花好像是故意要带我去找傅子明似得,一路上走走停停,生怕我跟丢。 “傻逼,快跟上!”这句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傅子明教的,姐妹花见我落后太多,接连说了好几遍‘傻比,快跟上。’ 我哪是跟不上,我是在担心傅子明又在背地里琢磨阴谋诡计!姐妹花的脚程贼慢,哪怕我不刻意拖节奏,她们也要花将近1小时走完两公里。 姐妹花将我领到隶属于傅子明的私宅,便神情谦卑地离开了。 私宅院落中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此前同我一起苦苦追寻傅子明未果的凯文。他负手而立,与傅子明隔着阳台相望。 傅子明这是想要一个挑俩? 其后傅子明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我知道这几天你们一直在找我,今天是游戏的最后期限。不让你们和我过过手就淘汰,我于心不忍,所以让人把你们找来。你们也别跟我使诈,偷摸举报的事最好别干,咱们好好做一场,哪边能站到最后哪边就是赢家。也别担心我一个人不够你俩分,要是你们真能打赢我,我亲自帮你们抓个人又何妨?” 第二天我与傅子明的交手,凯文是目击者之一,尽管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但在绝对实力面前,凯文还是理智占据上风,“你想怎么打?就这么让我们两个打你一个,还是你另外请了帮手?” 傅子明哈哈一笑,不屑道:“别说老子正值当打之年,就算我今年70,打你们两个小卵依旧轻而易举。”傅子明嘴上说的轻巧,在他内心深处也怕阴沟里翻船,于是他暗中取出跟随他走南闯北的神兵级甩棍。 我们这边抢先占去人数优势,傅子明附加一柄兵器,我们自然不方便吭声。 这是本场警察抓小偷的最终战,我时刻铭记着莫迪说过的话,细节决定成败。我相信凯文也不会忘记那句话,毕竟他在neo身上尝到不讲究细节的苦果。 傅子明位于三楼露台,我原本设想的挺好,我从楼下往上翻,凯文绕进里屋上楼,我们呈两路包夹傅子明。死脑筋凯文偏偏不同意,说这也算使诈,硬拖着我从楼梯一级级走上去。 三楼露台,如同傅子明说的一般,他并未在上面设下伏兵,空荡荡的露台上只有他一人形单影只地站着。 “来吧。” 凯文闻言抢攻,他练过多年的自由搏击,虽说是在小道场里称王称霸,也不妨碍他从中淬炼出一副金刚体魄。凯文身高超过2米,体重140公斤,他普通的拳头就已经很可怕了,更何况现在是加速奔跑下的拳头? 要说身体素质,傅子明的体格或许比不上凯文,但他的身体强度远超道馆小霸王的级别。傅子明迎上前,简简单单地与凯文互换一拳。傅子明纹丝不动,而凯文却往后连退数步。 “再来!”凯文犟头倔脑,孰高孰低高下立判,他就是不服气,嚷嚷着要和傅子明接着比力气。 傅子明无惧凯文挑战,真那么换下去,凯文必输。我不能让大块头教人逐个击破,信手拿过晾衣用的长杆,挺的笔直向傅子明戳去。 “噹” 傅子明反握甩棍,奋力抵住我的长枪奔袭。凯文乘乱又开始和傅子明比拼力气、体魄,傅子明只有单手可用,勉强还能保持不落下风。 此时我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猛然间,我将晾衣杆收回,傅子明将大部分精力投入与凯文拼拳之中,并未关心我这头。如此一来,傅子明赖以支撑的着力点突然减少一个,原本下盘稳健的马步刹那间破功。 “打!”凯文乘胜追击,一连轰出至少上百拳,傅子明年近六旬,腿脚再勤健也不比小伙时代,他堪堪挡下不足半数拳击,剩下的拳头如同雨水般“哗哗”倾泻在傅子明的身上。 砂锅大的拳头,一拳一个坑,傅子明饶是天生神勇,也不敢再托大,他换回正手操持甩棍,抖手间就用棍影构筑起一道严密的防线。 凯文慌忙招架,生生吃下好几棍。这还是因为我及时用晾衣杆将大部分棍影挑飞的结果,要不然这波先后手,很有可能让傅子明打出低开高走。 “谢谢。”凯文忙不迭后撤,趁机换上新气再度备战。 傅子明掂了掂手中的甩棍,轻笑道:“什么双拳难敌四手咯,拳怕少壮咯,全是屁话!” 我没必要去答傅子明的话,等把他打趴下,他自然就能明白拳怕少壮的真义。 一寸长一寸强,晾衣杆对阵甩棍有着天然的优势,我长时间处于进攻状态,而傅子明疲于防守。即便他难得几次用甩棍沾住晾衣杆,也仅仅是为他往前推动一小步。m。 二十二、是谁在蛊惑?

整座露台只有三十平方,实施强攻的一方或者能依靠地利将防守方逼下得跳楼,凯文却不乐意这么干。 傅子明一身拳脚本事,倘若我失去凯文的查缺补漏,早已兵败如山倒。我单方面将他打落露台的计划,随着傅子明渐渐习惯我出枪的套路,彻底没了希望。 傅子明舞动甩棍的频率变得时快时慢,他这在将我带进他的节奏。凯文深知我一旦失去距离优势,傅子明的棍就会狂轰乱炸而来,他从我身旁离开,转绕到傅子明右后方。傅子明吃不准凯文是否会暴起杀进战圈,便分出几份心思观察他这边的动向。 我感到傅子明打出的棍击有所迟疑,连忙抓紧机会抖擞衣杆,悍不畏死地向他发起冲锋。助跑加上我个人的膂力,这波强劲的冲锋怎么也得有个六七百斤,中途傅子明惊觉我的目的,毅然将甩棍投掷而去,棍头击中我的右手虎口,当场血肉模糊。 虎口受伤,我干脆也学傅子明,将衣杆掷出,封死傅子明的左路。凯文在傅子明的右后方虎视眈眈,他现在能退的只有北面这一个方向,但他到此刻还不信我敢与他赌命,“来啊,有种就来啊,我们一起跳下去,看看谁死谁重伤!” 晾衣杆封死傅子明的左侧一瞬,凯文便奋力扑上,利用体格的优势,牢牢钳制住傅子明,迫使他中门大开。 傅子明说的没错,我没种和他一起跳下去,我想做的只是把他推下去。当重达680斤的巨力施加到傅子明的胸膛上,他的心脏为此暂停了一秒,大脑亦因此失神片刻。 凯文趁势把重心向前倾斜,傅子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依旧坚挺了好几秒才倒下。 归根结底,我和傅子明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我曾答应过要保赵鑫一时太平,是傅子明变相害我失信于他。既然赵鑫把前半生的积蓄尽皆压在这场游戏,我能为他做的就是赢下比赛,把奖金悉数赠予他。根本没必要为达成目标,动辄杀人,凯文更是如此,他只是单纯想通过击败傅子明来为自己正名;他比neo要强! 每位参赛代表都有自己非赢不可的理由,傅子明当然也有,他假如无法晋级,幕后老板必定对其弃之如敝履,使他重获新生的新身份也将付诸东流。他从17岁出道,19岁首次杀人,他在40年间又陆陆续续地作案19起,杀人是他的爱好,躲躲藏藏的总杀不尽兴,现在有人给他无罪杀人的机会,他不想失去! 执念让傅子明从失神中醒来,凯文和我加在一起超过500斤的肉压得他几乎不能喘息,“你们赢了,快从我身上下来,我算你们赢。楼下卧室有两个粽子,里面包的是不听话的b组成员,你们去举报他俩吧!” 凯文对于举报晋级,显得很无所谓,他将视线看向我,征询我的意见,“傅子明,你是不是想保命晋级?我记得b组条规里有说,可以适当和a组成员交换条件,保留晋级资格,你除了拿同伴跟我换,还有什么附加的?” 傅子明以为我要狮子大开口,紧咬牙关不肯说话。 既然他不说话,那只好我来提条件,“你之前吊打的那位赵鑫,他是帮我办事的,我也不要你别的,你只要答应把之后晋级拿到的奖金给赵鑫,我就不举报你。” “这个好说,今天就是潜伏期限的截止日期,只要晋级我们今天就能拿到钱,只要庄家一发,我立马给他,如何?”傅子明答应的也算痛快,我信他是条汉子,没要他立下任何字据保证,事后他也没让我失望,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给赵鑫送去了。 柴田武得身后高人指点,在抓捕时限的最后两小时,在艾哈迈迪的边缘地区抓获一名b组成员。这位b组成员原本也是想耍小聪明,在最后期限的最后时间来完成每日3小时的任务,结果让柴田武守株待兔,成功抓获这个在深夜出门遛弯的可疑人员。 警察抓小偷的游戏落下帷幕,a组最终晋级10人,因b组猎杀导致死亡6人。b组最终晋级20人。 庄家没有着急公布第二场特殊活动的游戏内容,他通过视频短片告知所有晋级的代表,“这为期一周的抓捕时间,让大家都很疲惫。期间发生了许多让我们这些游戏经营者也感到措手不及的事件,导致多名代表突发身亡,这是我们非常不愿意看到的,我们不希望在今后的游戏中再看到相同的事情发生。我在这里重申一点,游戏本身已经具有相当的危险性,各位代表切勿擅自再给游戏平添更多的危险色彩!” 随后庄家宣布所有晋级代表可以在目前的居住地修整两天,两天后正式展开第二场特殊活动。 我在a组晋级代表中看到阿力的身影,理应和阿力关系密切的辣鸡二兄弟,在共同经历过战斗后,非但没有和阿力形影不离,他们反而转投回莫迪的怀抱。看如果我想要撼动莫迪在老牌代表心目中的地位,依旧任重而道远。 “阿力!”我隔得老远就朝辣鸡c猛挥手,阿力躺在平楼底层的沙发上,听得是我在喊他,骤然间像虾米似的,弓身弹坐起来,“李哥!谢天谢地,你没事!” 阿力这小崽子是真担心我会死在德黑兰,几宿没怎么合眼,一直在a组代表等候区等新的晋级成员过来。 neo听到有新人进屋的声音,特地从楼上赶下来打探,当他发现是新来的只有我、凯文还有柴田武后,无奈地耸了耸肩,闷声问道:“a组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是啊,要不是某些人急着晋级,或许现在还能多几个成员存活,可惜呀可惜。”凯文对待neo的态度,犹如针尖对麦芒。 莫迪从来到等候屋开始,包括吃喝拉撒在内一直没离开过底层。此时,他见neo和凯文刚见面就要互掐,便咳嗽几声,适时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第一场只是试探,现在b组大约的实力,我们也都清楚了。接下来,第二场才是关键,现在我们组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包括那位号称游戏时间最长,实战经验最丰富的柴先生。其他再去争什么、吵什么都是虚的,当务之急,我们要团结起来,齐心协力绊倒b组,拿下最终的胜利!” 柴田武让莫迪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他早在a组第一次分崩离析时就已经喊出过‘团结就是力量’的口号,无奈响应他的人只有寥寥数人,到后来这寥寥数人中的绝大部分俱成为傅子明手下的冤魂,自此柴田武身后的高人再也不指望他能拉拢起一批实力不错的代表,为自己所用。 接下来,在莫迪的倡导下,众多幸存下来的代表,你一言我一语,均表示愿意达成共识,组建一支铁盟a组。 辣鸡二兄弟全程高能附和莫迪的话,对我更是连个招呼都没有,阿力颇为愤慨地向我解释这个中原因,“那两个家伙刚晋级的时候,还是挺念大哥你给予他们的好处的,只是后来,莫迪找他们俩进房间促膝长谈,出来以后,他俩的态度就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们纷纷开始讴歌莫迪。” 阿力话说一半,又将矛头转换向neo,接着说道:“neo私下找过我,让我千万不要单独与莫迪接触,我问neo为什么,他支支吾吾地什么都不肯说。”m。 二十三、三国鼎立

neo相较于凯文,后者和莫迪走的更近些,前者桀骜不驯,在老牌代表中也算是出了名的。我之所以会在之前的行动中,把电击棍交给neo,也是想藉由这些小细节拉拢他。 后来阿里等人顺利晋级,由于阿力打定主意要跟着我混,除他以外的垃圾兄弟被莫迪迅速收编,经过几天的相处,那两人悄然恢复对莫迪的崇拜与信任,简而言之他俩又变回簇拥在莫迪身边的走狗。 莫迪和凯文相识已久,凯文终获晋级,毫无悬念地成为莫迪身旁的左膀右臂。再看neo,他还在犹豫,到底是投靠莫迪,还是自立为王? 庄家消停完两日,和约定好的一样,工作人员分成两拨,先后进入ab两组的等候区。他们带来庄家拟定完毕的游戏规则;第二场特殊活动,游戏内容为走私者与审查官。 每个组各自为政,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国库,里面各自储备着与它国民数对应的金块。就拿我们a组举例,我们有10位成员,每个额配100块金块,我们的国库中即有1000块金块。 各组成员需要给自己定义的角色为走私者、平民抑或是审查官,走私者可以去敌国国库拿取金块,而审查官则会在各自的国境线上审讯来往的走私者。每轮走私间隔需大于十分钟,一次最多派遣两名代表。 审查官要自行判断该名代表是否携带金块,如果出现冤案,该国将赔付10块金块作为补偿。假如审判官猜中该名代表是走私者,无论是否猜中走私者携带的金块数,金块一律交由工作人员放归本国国库。 反之审判官猜中走私者携带的金块数量,则走私者的属国需做出选择,支付走私者携带金块相等的赎金或是放弃该名代表,被放弃的该名代表将会在囚牢中度过一日缓刑期,若其属国仍无救援的举措,该名成员将被淘汰。 本场游戏对时间无限制,直至某国国库金块清零,暨游戏结束。届时赢得游戏胜利的一组,其幸存下来的代表将晋级特殊活动的第三战,也是最后一战。 a组的大家听完游戏简介,不禁面面相觑;对面b组的人数多我们一倍,这怎么玩?他们拥有两倍的人力财力,我们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放心吧,我们游戏方是本着绝对公平的原则来制定游戏内容的。既然b组的存活人数是你们的两倍,那么他们就会被分成b、c两组进行游戏,你们不用在这里杞人忧天,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进行走私与审查吧。” 莫迪朝工作人员感激一笑,说道:“多谢您答疑解惑,如非您直言相告,我们组或许在开赛前就丧失比赛的信心了。” “哼哼,等你们赢了比赛再跟我道谢也不迟。”那位工作人员不屑与莫迪客套,冷笑着扬长而去。 辣鸡二兄弟等工作人员坐上来时的小汽车,忙不迭大展嘴遁功力,将人家骂的一钱不值,一副他俩才下楼,不然刚才肯定出手教训那人的模样。 “能别上纲上线的吗,小丑二人组?”neo并不是看低辣鸡二兄弟,而是在他眼里除了莫迪其他全是垃圾! 有道是打狗看主人,辣鸡兄弟作为忠犬,算不上有多称职,但他俩毕竟贴着莫迪的商标,凯文作为莫迪帮的二把手,正好跳出来抵制死对头,沉声说道:“说好要团结的呢,你又想搞分裂?” “你!!”neo一时语塞,想不出话来反击凯文,阿力知道我想招揽neo,于是主动站出来回敬凯文,“既然大家说好要团结,你这样总是死盯着neo不放也不好。” “哎哟嘿,我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种小虾米插嘴。”凯文话刚说出口,莫迪的脸色就立刻变得阴沉,他苦心经营出来的和谐假象,才不过两天便要宣告破产了吗? 阿力是我的人,看低他等于是打我的脸,于是我伸手将阿力拉至我身后,维护道:“大家凭本事晋级,何来大神与小虾米之分?你要是不服气,咱俩到外头比划比划,看看以你的斤两到底能不能当得起大神!” 莫迪的脸色越发深沉,他用眼神将凯文逼得闭嘴,“行啊,这办法好,现在开始,谁要想通过拳头说话,尽管来找我莫迪!李波,你想做第一个吗?!” “你这么快就想”我话说到一半,生生被neo的暴喝声打断。 “好了,都别吵了!这事是我挑起来的。朴俊锡,三上洋一,对不起!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吧,行吗?!”neo还算有点良心,不愿我因此与莫迪撕破脸面,在事情闹得更僵之前,站出来向辣鸡二兄弟道歉了。 辣鸡a和辣鸡b也不是那种会得寸进尺的人,连忙回应道:“哪里哪里,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neo哥,对不起!” 事后neo若有若无地向我身边靠拢,在正式开赛前,他最终摆明车马要入我的伙; “李波,现在a组有能力领导大家的只有莫迪、我再加个你,一共是三个人,莫迪组有凯文那个乡巴佬,所以我不想和莫迪组队。你要是答应不会拖我后腿,我倒是可是跟你组队,先说好,我可不会像凯文对莫迪那样对你低声下气,我们两个是平起平坐的!” “ok,但是在作战细节制定方面你得听我的,能做到吗?”降服neo这种傲娇男,真不是件容易的差事。 neo正儿八经的考虑了半晌,挠着头反问道:“要是我有更好的提议,是不是你也能听我的?” “这个自然。”话虽如此,我真心不觉得neo的榆木脑袋能在我制定完作战方案,还能对我的方案进行改进。 比赛专用车辆将全员三十人带到一片由废弃仓库改建成的游戏活动专区,里面大致分成三个区域,每片区域由abc三个字母其中的一个来命名。 我们是a组,庄家理所当然地把我们安排进区域a。我们每个组都有自己的国会,里面有四台监视器,每台监视器里分别有6个小镜头,全方位监视着两条通往另外两国的道路,还有另外两国的国库。 “你们看啊,这两个堆满金块的地方,一个写着b,一个写着c,明显是另外两国的国库。我们自己国库没有装监控吗?”一位由路人晋级的代表如是发文道。 这是个猜间谍的游戏,怎么可能让本国监控自家国库?我难以想象,究竟要撞上多大的运气,这货才得以晋级到第二轮的。 阿力是个热心肠,他耐心地与这位路人讲解他对游戏规则的看法,我看着众人的反应对本轮彻底绝望;neo、辣鸡兄弟、还有另一位路人居然同时面露恍然大悟状! 莫迪也看到了众人的反应,随即做出分配,“第一次走私,凯文作为审问b国的审查官,柴田武作为审问c国审查官,我和朴俊锡去b国进行走私,李波和阿力去c国进行走私。大家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如此分配人员合情合理,莫迪再一次向我证明他确实具备问鼎a组第一的素质,同时我也更加坚定了要超越他的决心。 我和阿力就此出发前往c国的国库,当我俩看到c国国库里堆满金闪闪的黄金时,内心的贪婪要求我把所有的金块统统搬回家去,这样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老大,我们拿几块?”阿力也是流着哈喇子,两眼发光地看着金块堆成的小山。 “不拿,虽说审查官猜中走私者之后,还要确定走私金块的数量,数量与他报出的数字一致才能把走私者关进监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先走空一轮,看看情况,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阿力不会反对我的想法,于是,我们各自拿起空箱子,转从通往本国的国道回家。 c国选出的审查官是个妹子,没错,是个妹子!这是我第一次在赌博游戏中看到妹子的身影,关键这妹子长得还怪带劲,蛾眉凤眼瓜子脸,粉红色的肌肤配上肌肉匀称的四肢,就是叫声女神也是可以的。 妹子名叫cherry,翻译过来就是樱桃,她笑吟吟地看着阿力,嗲声嗲气地询问道:“你是走私者吗?请诚实地告诉我好吗?” “呃不是。”阿力在自己家乡时没谈过恋爱,就连和妹子说话的次数也没几趟,现在突然有个漂亮妹子找他搭话,立刻就忘记自己姓甚名谁,回答过一遍还嫌不够,磕磕巴巴地接着补充道:“我不是走私者,嗯,没骗你,我老大也是平民。” “你个王八犊子,嘴巴没上锁呀?!”我气得猛踹阿力屁股,阿力被踹得生疼,猛然惊醒现在是游戏中,急得脑门上汗唰唰往下淌,“老大,这女人太狐媚了!我不小心” 樱桃在成为代表前,是泰国著名的心理咨询师,她一眼便看出我和阿力之间,阿力的破绽较多。于是,樱桃就对阿力施展美人计,谁曾想效果卓越,这个混小子把什么都招了! “好的,我相信你哦。两位都是平民,已通过安检,请回吧!”樱桃在目送阿力离开时,还不忘对他抛去几个媚眼,又把这小子迷得浑浑噩噩。 第一轮走私结束,a国损失金块50块,获得金块10块,未被他国扣押代表。b国损失金块10块,获得金块0块,未被他国扣押代表。c国损失金块0块,获得金块50块,未被他国扣押代表。 c国旗开得胜! 第二轮走私将在十分钟后进行 a组的国会中气氛相当压抑,我和阿力未从敌国取得金块,这算不上是太糟的情况。反倒是柴田武一直自诩游戏经验老道,怎么会让敌人轻易从他手中取得金块? “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们第一回合就敢拿金块,而且还一拿那么多!”柴田武努力为自己辩解,他的理由也不是说不过去,毕竟我和莫迪前往敌对国库也不曾拿取金块。 为保柴田武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跟头,我提议下一轮我与他交换职务,由我来做审问c国审查官,前往c国的走私团队改为柴田武与一名路人兄弟。 “就按李波说的调换吧。”莫迪亦想不通柴田武为何会放任走私者离开,难道50块金块提在手上,会一点分量都感觉不到,这得多大的手劲才能做到瞒天过海?m。 二十四、内奸

第二轮走私开始,各位代表需要出任务的纷纷离开国会前往任务点。 阿力与其他三位兄弟留守在国会中紧盯四台监视器,“拿了拿了,他们拿了!”neo见柴田武与路人甲开箱装金块,兴奋到了极点,连声催促身旁的兄弟一起看他这边的监视器。 一块、两块、三块柴田武和路人甲像是急着要为我们a组扳回一城,他们将两只手提箱装的盆满钵满,往里塞了100足足块金块。接下来便是更加让人血脉贲张的过境环节,柴田武带着路人甲神色如常的接受盘问。 意外就此出现,樱桃看出他俩是走私者不难,但她居然可以精准地讲出了路人甲所携带的金块数量!neo让这神奇的一幕惊呆了,好半天没合拢嘴,感叹道:“这娘们好邪乎!” 阿力先前上过樱桃的当,不由附和起neo的话来,“是的,我刚才那局也不小心中了这娘们的计,不然以老大的本事,说不定能从她手上坑到10块金块呢!” 再看由我出任审查官的c国国道,c国的两名成员各自带着箱子前来接受盘查,我在他们走进大门前,就已经听见他们其中一人的箱子里有异物对箱体的撞击声,遂跳过审问环节,直接作出判断,“你是平民,你是走私者,走私数量1块金块。” “哈哈,手指什么指啊!你以为你是名侦探柯南啊?!答错啦,赔钱吧!”c组的两个王八蛋装作嘻嘻哈哈的模样,暗中想要交换彼此的箱子。 俩傻货的这些小动作无法瞒过庄家的人,系统自动做出判定,说道:“李波代表审查报告完全正确,c国代号7代表将被关入监狱!请c国在24小时内做出选择。” 1块金块换回一位代表,这笔买卖非常划得来,c组全体一致通过将代号7赎回去的提议。以至于代号7还没能把监狱的凳子捂热,他就出狱了。 第二轮走私结束,a组损失金块0块,获得金块17块,路人甲被他国扣押。 第二轮我们组通过走私与冤案,总计获得16块金块,莫迪本身没有拿金块。但是b国的审查官2次都认为他是走私者,故而连续为我们组赢回金块。 尽管莫迪两轮俱小胜b国审查官,尽管我和凯文均没有让敌国从我们国库带走金块,但路人甲被扣押的消息,如同一阵12级飓风,将莫迪连续挣得金块的好消息席卷一空。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比柴田武早一步回到国会,国会中的气氛相当压抑,“怎么了,一个个哭丧着脸?” “老大,ben被c国扣押了!”ben即是路人甲,阿力对每个代表都非常友善,所以无论谁被扣押,他是真的为他们感到心忧,“他拿c国50块金块,也就是说赎金要50块金块,太贵了。” 恰好此时莫迪走私完毕,也回到国会。阿力刚才说过的话,他一字不落全听在耳里,“50块的确太贵,先让他在监狱呆着吧,等富裕了再救他。” “这不太好吧,游戏才开始就要放弃同伴吗?” “但50块太贵啦!要给你去给,想从国库掏,没门!” 我没参与到组员的这场争执中去,监视器在休息时间是允许回放之前内容的。说实话,柴田武一直标榜自己是老玩家,我虽不信他有自己嘴上说的那么老道,但他玩游戏绝不至于会憨到如此境地,这当中肯定有猫腻! 我决定从他刚当上审查官的地方回放,一帧一帧地慢慢回放,当有个细节出现,立即引起我的注意;c组的走私者是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与一个看着还未成年的小孩儿,柴田武在看见他俩的时候,嘴角抽搐,接着口型忽张忽闭,像是在语速非常快地说些什么。 再然后,老头和小孩就拖着沉重的箱子离开了。如此明显的拖着箱子行走,柴田武居然敢辩解称自己没有想到对方敢光明正大的第一局拿金块!留在国会里看监控的几个都是傻子吗?只要有一个人认真观看监控器,如此蹩脚、拙劣的谎言,怎么可能骗过我们两局游戏时间! 柴田武是叛徒,路人甲的入狱,必然有他一半的功勋章。 我悄悄叫来莫迪,将监控拍摄到的画面,重新为他播放一次,“这个老头应该就是柴田武背后隐藏的家伙,看柴田武的表情,他貌似也是才晓得这老头是之前b组的成员。这也不难想象柴田武是走了怎样的狗屎运才晋级的。” 莫迪与我分析的大致相同,唯一的分歧就是我觉得柴田武背后的高人是那小孩,那个老头的卖相太像高人,反而就没有那么像我心中为柴田武设定的高人。 “下一局怎么说?让阿力去做b国的审查官吧,c国的审查工作交给凯文,我去跟柴田武搭档,再去会会那个泰国妹子!” 莫迪仔细想了想,对我的计划作出微调,“阿力跟neo去b国走私金块,我来坐镇c国的审查官。小心点,别让人卖了!” 其实柴田武一早便完成任务了,他迟迟不肯回国会是有原因的,他怕回来会遭受组员们的责骂与盘问,索性在外面多呆一会儿,等第三轮开始前两三分钟再回来。 “田武哥!下轮你还是去c国走私,一定要把这两次损失的捞回来啊!”朴俊锡在莫迪的授意下,刻意去拉进与柴田武的关系。 “下局还派我去?”柴田武略微有点纳闷,难道自己还不曾暴露?路人甲让工作人员拖开之前,他可是挨了不少拳头,难不成这群傻蛋没从监控中的画面解读出什么? 辣鸡a麻溜地点头道:“是呀,我们组里除了莫迪、李波、凯文,就数你脑袋最好使,要是你因为失败一两次就气馁,我们组可就没希望啦!你不是经验最老道嘛,会连这些道理都不懂?” 柴田武给朴俊锡几句话说的飘飘然,骨头瞬间变得只有三两重,“怎么说话呢,我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气馁?下局你给我看好了,千万别眨眼,我肯定把之前输掉的统统赢回来!” 第三轮走私开始,柴田武直至出发前,才得知本轮搭档是我。他背后的高人已经许久不曾提及我,他已然忘记要与我打好关系的忠告,内心不禁泛起冷笑,‘李波,这回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行至c国国库,柴田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颜悦色,“这轮你打算拿几块呀?” 我不理会柴田武的套近乎,只顾着自己往箱子装金块,速度快到目不暇接,柴田武根本来不及数清具体数目。随后我又找来两只空箱,把装满金块的箱子混入其中,并且打乱了三只箱子的排放顺序,柴田武暗自猜测我可能是想鱼目混珠。 做完手头上的事,我转身对柴田武下达命令道:“你选吧,选到哪个就是哪个。” “我不能自己调配箱子吗,必须得听你的?”柴田武背后的高人没能算到柴田武能接连出动三局,他没有事先作出安排,况且柴田武没有看清装满金块的箱子里到底有多少金块,联手樱桃将我弄进监狱的希望不大。柴田武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箱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是的,你必须听我的,不然我不介意在这里把艾哈迈迪没打的架接着打完。” 说到底,柴田武终究是个废柴,他没有胆量和拳头明显大过他的人拉缸,摇摆不定过后,他选定一只空箱。m。 二十五、两度逆转

三只箱子是我摆的,我当然知道知道哪只箱子里面放有黄金,“那我选这个了。”我拿起另外一只空箱子,左手搂过柴田武一同走出c国国库,不经意间在行走时将身体往右倾泻两公分。 柴田武自认看懂我的套路,对着樱桃先是摇了摇头,继而用嘴唇示意樱桃看我,先是点头再是摇头。樱桃事前已经获悉柴田武是他们的人,对柴田武的话,深信不疑,迅速做出判断,“柴先生是平民,李先生是走私者,走私数量为30块金块。” “审查报告错误,需对a组代号为7的代表支付10块金块作为补偿!”系统冷漠地将冷水泼向樱桃,柴田武则是一脸慌乱的想要解释什么,碍于我在旁边,他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我在国库中捣鼓的时间最久,我和柴田武这组亦是最后回到国会的,朴俊锡接到的命令是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柴田武,只见他满脸谄媚地迎上来,恭维道:“田武哥就是厉害!调整好状态,一出手就是10块黄金,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后来居上啦!” 柴田武正心忧自己的前路,朴俊锡自己送上门来让他泻火,他怎会放过,“啪”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完还不算完,接着柴田武便高声斥责道:“我们组怎么会有你这种只会溜须拍马的东西?这轮要不是我的提议被李波驳回,怎么可能只赚10块黄金?!莫迪先生,我强烈抗议,下轮走私,请不要再让我和李波同组了!他严重阻碍我发挥。” “可以,下一轮我跟你组队。对了李波,凯文说的那个傅子明果然在c国,他刚才主动过来找你邀战,还顺手从我们国库带走了一箱金块。” “你做审查官还能让那个光头佬得手?你不会是故意放水的吧!”傅子明是很强,但论起心术城府,我感觉莫迪不会差他多少,甚至还胜他一筹。 莫迪也不辩解,他搬来监控器,让机器再现傅子明带走金块的情形;傅子明是自己带着箱子进我们a组国库的,那箱子内侧沾满了强力胶,金块放在里面就跟定住了似得。傅子明在两侧沾上金块,再从墙上扯下无数泡沫塑料作为填充物。如此一来,即使全力晃动金箱都不会发出应有的响声。 傅子明仗着膂力远超常人,他优哉游哉地走完全程,还不时将金箱抛至空中耍杂技。莫迪大意之下,让傅子明得手带走金块。他们在闲聊的过程中,傅子明还点名下一轮要看到我坐在审查官的位子上。 “点名找我是吧,敢情想找我复仇。那我要是避而不见就是怯战了。” “是的,你必须去。凯文,你过来一下。”莫迪单独将凯文找去,互相耳语似在交代些什么。游戏已然进行过三轮交锋,c国的优势愈发壮大,我们a国勉强维持在小负的状态,原本应该最强的b组,由于分裂出去的c国带走大量精英,反而暂时落得垫底的名次。 柴田武的心情非但没有放晴,反而陷入更加黑暗的深渊,好不容易送走瘟神,一不留神又将瘟神的哥哥抱回家。现在的他,或许让他生吞蟑螂还能好受一点。 莫迪在柴田武的心里,就好比喜马拉雅山那么高,在他面前搞小花样,除非是活腻歪了。可这坑爹的主意是自己出的,打落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咽!第四轮走私活动如约而至,柴田武小心翼翼地跟随莫迪前往c国国库。 a国通往c国的国境线上,这次c国前来的代表只有傅子明一人,这次他连箱子都不曾携带,空手前来会晤,“我指名让你来,不是想挑衅你,我是想告诉你,我们组在你们那里有卧底。至于具体是谁,我想你肯定有几个怀疑的对象,记住,卧底可以跟着策反队一起晋级,你最好早点把人揪出来。” “游戏规则中哪来这一条,你不会在蒙我吧?”我拿出指令手机,前后翻看数遍也没能看到光头佬说的这条。 傅子明一副爱信不信的嘴脸,接着说他想说的话题,“我说的东西,你自己去考证真假。对了,我们组当中已经有人去和b组协商,只要他们达成一致,你们a组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我知道卧底是谁,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你想反水帮我们a组?”傅子明若是真能加盟我们a组,那真是如虎添翼,只可惜他表示要再观望观望。 c组中大多人视傅子明为精神支柱,他们也知晓傅子明在抓捕活动中,险些被我和凯文联手干掉,他们永远想不到,正是他们德高望重的老大哥吹响了a组反击的号角! 柴田武在莫迪的逼问下,终于交代他与背后高人相遇的经过,“第一天我和李波发生冲突,晚上我到街上散心,然后就被人盯上了,一老一小两个人,一路跟着我搭讪回酒店。开头我以为他们两个是” 柴田武以为一老一小两个人是来德黑兰旅游的,聊着聊着就将白天的遭遇跟他俩说了,接着山羊胡老头就给柴田武支招,要其拉一派打一派。小屁孩不同意山羊胡老头的观点,他为柴田武深度剖析a组剩余的战力,指点他一定要和最强的几个人联手,这样才能保他顺利晋级。 后来发生的事,证明柴田武除了有张能说会道的嘴,其他一无是处。最终要不是小屁孩坑害自己的同僚,将同僚的行走路线出卖给柴田武,柴田武岂能如愿晋级? 等第二轮游戏开始后,山羊胡老头与小屁孩通过特殊渠道得知c国的审查官是柴田武,他俩便毛遂自荐打头阵。这次见面让柴田武晕头转向,他奉为前辈的两人居然是原b组成员,羊胡子老头的三言两语说得柴田武丢盔卸甲,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他俩做潜伏在a国的内应,同时获取被策反者享有的一切福利。 “你还出卖了什么情报给a组?”莫迪目光冷冽地盯着柴田武,后者吓得心里直打鼓,慌不择言地将出卖路人甲的详细经过又说了一遍。 路人甲牺牲的太冤,他听信柴田武的谗言,想要一次赚个够,结果让柴田武连同金块具体数量一起出卖,含冤入狱。 莫迪一心想要经营好老牌代表团队,柴田武这种老鼠屎弄坏整锅汤的行为,换作平时,他绝对不会姑息。目前,鉴于柴田武还有剩余价值,莫迪强自压下怒火,命令道:“这局你拿二十块黄金,这次我就在你身边,你胆敢再耍花招,哪怕事后庄家剥夺我参赛资格,我也要杀了你!” 顷刻间,从莫迪身上汹涌溢出的杀气把柴田武骇得几乎灵魂出窍,连忙化身成哈巴狗,向莫迪讨好道:“一定一定,这次我们争取把失去的黄金统统带回去!” “嘁,你等会给我把嘴闭紧喽,大喘气都不许有!”紧接着,莫迪提起上回合我准备好的金箱,“走啦,还杵在那干嘛?” 樱桃妹子连续4轮都是作为审查官镇守在ac两国的国境线上,她善用一双美眸对来往的a组代表放电,以此降低人们对她的警戒。这回她故技重施,媚笑着对莫迪说道:“这不是老牌代表中大名鼎鼎的莫迪先生吗?终于坐不住,要到现场来看看我了吗?” 莫迪挺了挺腰杆,潇洒回应,“要是我承认就是专程来看你的,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哦,莫迪先生想要怎么表示呢?”樱桃刻意扬起头,饱满的胸脯立时将在场所有的男性目光聚拢到一起,感受到众人视线的焦点,樱桃又故作害羞状说道:“你想要我以身相遇吗?” “那倒不至于,我只想请求你务必怀疑我是走私者。”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樱桃的本职业是心理咨询师,她通过观察莫迪面部的微表情,洞悉他内心相当笃定,甚至还带有几分小戏谑。于是樱桃侧身背对莫迪,转用余光瞄向柴田武,柴田武刚想用舌头去舔下牙床,突然想起上一局的经历,于是临阵变卦,舔了舔上牙床。 柴田武是山羊胡老头与小屁孩埋下的伏笔,尽管这两人预先告知过樱桃,但若非第二局柴田武主动向樱桃揭发路人甲携带金块的数量,樱桃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然而第三局,柴田武的反复让樱桃对他的微薄信任又产生动摇“两位不是走私者,请回吧。” 柴田武赌对了,他赌的就是樱桃信不过他,他与山羊胡老头约定的多套暗号中,舔上牙床代表着yes,下牙床则是no。 樱桃做出本轮游戏最大的误判,莫迪一行人顺利带回52块黄金,这则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被凯文带回的重磅炸弹所淹没。 凯文停留在ab两国的国境线上最久,差不多停留了半小时。他和傅子明一样,连箱子都不带,以此向b国领袖传递友善的讯息。b国也不想看到c国独大,经过协商,b国的家伙们答应与我们a组联手抗击c国,我们彼此间互不侵犯,谁都不可以拿对方的金块,专心对付c国。 接下来的十多轮走私,我们渐渐将c国的金块数量压制到500块以下,傅子明在这种前提下,答应做我们在c国中的内应,但凡轮到他来我们国库提取金块,审查官一律视其为走私者,撇开故意让傅子明带走的两次金块外,我们没有再额外损失过黄金。 c组解除困顿的转机出现在第二十一轮走私,庄家宣布从这轮起,允许本国的代表在国库修整期内进入国库查探。 傅子明是a组的内奸,这件事在c国中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只不过这位老大哥自始至终也没主动给我们a组送过金块,c国的组员也就乐得保持组内和睦的假象。 柴田武这条养不熟的白眼狼,趁大家不留神的空当,用推车推走足足300块黄金,然后光明正大地叛出我们a组,加盟c组,在那之后b组当中也冒出一个谁谁谁,也是盗走一笔份额夸张的黄金叛入c组。 这波早有征兆,但双方均不曾防备的危机轰然爆发。耗时须臾,三国间的平衡便出现逆转,之前所有的付出全部成为泡影。 “咔嚓”莫迪捏碎了他的水杯,血从指缝中滴落;柴田武非杀不可。m。 二十六、柴田武之死

不知不觉间,审查官与走私者的游戏时间已满24小时,按照规定,再过半小时,路人甲将被淘汰。路人乙和路人甲交情颇深,他一个劲央求莫迪批准动用金块赎回路人甲的方案,“莫迪先生,大家晋级到第二轮都不容易,50块黄金而已,求你帮一帮他吧!” 自从柴田武叛出a组,我们剩下的人在不执行任务期间,全数集中在自家国库。莫迪不动声色地看着由金块堆成的小山,凯文盘坐在小山山顶,瓮声瓮气地劝道:“莫迪,50块黄金真的不多,如果你答应赎回陆仁佳,这笔费用就算在我头上,之后我会把它们挣回来的。” “难。”莫迪惜字的回答代表着他依旧持否定的态度,手表上的指针不会因为我们的焦急而放慢速度,距离路人甲淘汰还有7分钟,过的每一秒俱是煎熬。 路人乙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里,从心忧到忿忿,从希冀转失望。等得时光流逝,系统声从扩音喇叭中传出,“a组成员陆仁佳因未在规定时间内交纳赔偿金,于1623淘汰出局!” “莫迪先生,有句话我刚才一直憋着不敢说,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假如换成你被对方审查官羁押,不管需要缴纳多少赔偿金,只怕我们a组连考虑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就给交了。但除你以外的所有人被抓,只要财政大权握在你手里,你不会选择赎回任何人!”路人乙说得掷地有声,说完他便摔门而去,过不了多久便传出路人乙加盟b组的消息。 此消彼长,庄家定下的潜规则规定每组代表最多只能接纳来自不同组别的代表各一名。阿力担心长此以往,我们a组会落得无人可用的地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们组还剩7名代表,每次出动任务最多6人,最少4人。傅子明虽然口头答应加盟我们a组,但他偏偏就是拖着,至今不曾叛出c国。 “大哥,你说我们还有希望吗?”阿力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向我问道,两只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画面。 我仔细分析当下的局势,无论通过何种方式破局,主动权都不在我们a组。面对自己人的提问,我也不好随便瞎掰,认真道:“渺茫啊,想要扳回一城,还得看傅子明是不是真的会加盟我们a组。以他的目力,应该不难看出,现在的b组胜算比我们大,咱还是祈祷祈祷,让老天保佑他说话算话吧。” 阿力是地地道道马来大猴子,在他的故乡有种动作怪异的舞蹈,是专门在祭祀时用来祈祷神明保佑的。 蹦擦擦蹦擦擦,蹦擦擦蹦擦擦,阿力跟着了魔似得,闲来无事就会跳那种奇葩舞蹈,看得周围人纷纷感到审美疲劳。 neo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傻力,你能不能别跳了?跟傻逼似的,好玩啊?” “你这蛮子懂个屁!老大要我好好祈祷,保佑傅子明说话算话。在我们马来西亚,只要潜下心来跳这种舞,不管许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 “啊呸,你跳这舞要是管用,我直播吃翔!”neo此时撂下的狠话,事后竟成为阿力长时间调戏他的把柄。 第n1轮走私开始 这回前往c国的是阿力与neo,他们各自装有27块与23块黄金。他俩来到国境线时,屏息以待,企图假装镇定来蒙混过关。 “快滚吧,这次是我做审查官!” neo这傻不拉几的玩意还在四下寻找樱桃妹子的身影,结果傅子明直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他和阿力赶紧滚蛋。 阿力似笑非笑地看着neo,那神情就好像在说,看吧,我的祈祷是不是很管用? “管用个屁,有种你接着跳大神,让这光头佬回回当检察官,白送咱金块!”neo可不想直播吃翔,立马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阿力才不顾及neo的脸面,死揪着把柄不放,“管用一次也是管用,别想抵赖,赶紧直播吃翔,你要是没存货,我给你拉!” 傅子明此后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给我们a组创造胜利的契机,一连五轮,他牢牢霸占住ac国道。这位光头审查官无视任何条规,见到a组的人一律放行。其中,朴俊锡做的最为过分,他干脆连金箱都不用了,直接效仿起柴田武偷运黄金的方式,随意拿部板车装上黄金就跑路。 还不等朴俊锡得意个够,系统声再度响起,“c组成员傅子明经考虑,决定加入a国,此行为在终盘比赛前不可逆!” 傅子明在帮助我等巧取豪夺下500块金块后,毅然决然地加入我们a组,我事后问他为什么不再多限制一会c国的行动?傅子明是这么回答的,“我在上一局帮过他们不少忙,也算积下点情分,如今我要叛出去,索性把这些情分用用完。”经他自己计算,积攒下的情分也就值个500块金块,拿完就跑,真汉子一条。 樱桃是c国中唯一没有被限制行动的组员,迫于傅子明强大的威慑力,她只能拱手将ac国道的审查官一职拱手让出,自己跑去bc国道担任审查官,也正因为如此,c国才得以保住。 b国要瞅着a组咸鱼翻身,国内还有个原a组的叛徒路人乙在挑拨离间,bc结盟成为他们国内呼声最高的提案,领导者见大势所趋,只得乖乖同意与c国联手,调头阻击a组。 柴田武不肯与我们a组的人见面,他在bc结成联盟后,主动请缨前往bc国道担任审查官。羊胡子老头却不认可他的自荐,驳斥道:“你开什么玩笑?b国现在要依仗我们去打压a国,他们不敢耍小把戏,bc国道不设防也没关系。你和a国的代表相熟,现在我就委派你带队去他们国库取黄金。”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柴田武在a组时怂惯了,现在跑到c组依然雄起不能,乖乖带着人跑到我们国库提取金块。 莫迪原本坐在国会中看管监视器,却发现此次来人是柴田武,他临时做出调整,换下审查官阿力,改由他亲自接待柴田武这个反骨仔! 柴田武力求保命,他压根没拿金箱,所有的金块皆交给同伴运送。莫迪阴测测地在柴田武四周踱步,步伐不紧不慢,恰好是三秒一步,这个节拍最是瘆人。柴田武的心弦渐渐紧绷,莫迪是打定主意要弄死他的。 “裁判,这人对我有明显的攻击意图,我请求保”柴田武承受不住来自莫迪的压力,快步走向裁判寻求帮助,莫迪等的就是他背对自己的瞬间,一柄月牙形的小刀凭空出现在莫迪的手掌中央。 “唰!”小刀不偏不倚地射中柴田武的后脑勺,刀刃入脑七分。可怜的湾湾极力想要转过身,向莫迪讨要一个说法,“你你为”只可惜,他没能将话问出口,自身的气抢先断绝。 莫迪在工作人员的眼皮底下行凶,骤然间,明处的三名安保与安插在暗处的一名超级高手掠身而出,不由分说地将莫迪制住。最早来我们a组等候区,宣读游戏规则的工作人员走了出来,“mr莫迪,庄家之前已经再三叮嘱,游戏中不得随意打杀代表。现在,你于众目睽睽下违规行凶,必须要接受惩罚!” “罚我退赛?还是终身禁赛?呵。”之前说过,莫迪来自孟加拉,他自幼就讨厌背叛与分裂。他一直认为如果巴基斯坦当年没有分裂,现在的孟加拉就不会这么贫穷、落后。 柴田武最初在自我介绍,不经意间就流露出对祖国的歧视,这种行为让莫迪从开头就一直看他不顺眼。柴田武积攒下的种种导火索,终于在今天引爆了莫迪这颗炸弹,死的好不凄惨。m。 二十七、一局定胜负

审查官游戏因为莫迪杀死柴田武而被迫中止数小时,庄家让人把莫迪从游戏区带离,前往庄家的所在地接受盘问。 傅子明暂代莫迪发号施令的工作,朴俊锡和三上洋一自认是效忠于莫迪的忠犬,不愿服从傅子明的调度,结果被他吊在房梁上使劲鞭挞。若不是凯文及时出手制止,等游戏再开,我们a组可能就只剩5名代表了。 “这光头佬简直就是恶魔!凯文哥,等莫迪先生回来,咱们一道联名把他送走吧!”三上洋一躲在角落中,咬牙切齿地对凯文说道:“照他这么做,我们组先前好不容易扳回来的大好局面还得丢!” 凯文对傅子明的看法相对客观,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向二人警告道:“莫迪先生暂时回不来,我奉劝你们最好别再挑衅傅子明,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们!” 朴俊锡知趣,他点头应道:“明白了,凯文哥。我和洋一尽量和光头佬保持距离,我看他好像很喜欢找我们这班人马的麻烦。” 凯文哪会听不出朴俊锡的弦外之音,轻叹一口气,摇着脑袋离开了。 傅子明对敌对己的手段同样残忍,游戏再开后,如果将a组的整体实力看作两只拳头,傅子明毫不犹豫地将两只拳头统统打出去,一拳打b国,一拳打c国,哪怕会和敌国拼得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我收到傅子明的指示;带上阿力去b国国库,顺走的黄金的同时还必须让那群见风使舵的家伙们张长记性。 ab国道一直是由b国领队镇守,他看见我带人前来,笑容不免有些尴尬,“李哥,就算联盟不在了,咱们也还是朋友吧?” “呵呵,朋友?你这算哪门子的朋友,朋友就算不帮着两肋插刀,不至于要背后捅刀子吧?敢情辛先生就是靠卖朋友起家的?” b国领队辛老板脸皮着实比城墙要厚,经过他耳朵的话语,无论良莠,自会净化成赞美。先前脸上挂着的尴尬一扫而空,笑呵呵地接过话茬,说道:“做人不就该这样吗?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看看你们a组还剩下几个人?要不是一组最多出现2个叛徒,恐怕你们a组此时此刻一个人都剩不下。” “哦,瞧你这话说的,现在难道不是我们a组最为财大气粗吗?难不成你们b组有两个国库,我刚才去的那个,里面黄金可没剩几块了呀,好像也就剩个十几二十块了。”我提溜起金箱,故意在辛老板的眼前晃荡。 在金块数量方面,b国在三国中一直处于垫底的状态,对于仅存的这些金块,他们b国不容再有失了!辛老板关心则乱,高声叫到,“他们两个是走私者,走私数量各10块!” “审查报告错误,需向对面支付20块金块作为赔偿!”系统声不含情感,但永远能让胜者欢笑,败者流泪。 “谢辛老板赠金!”阿力跟着我一道向辛老板作揖告别,b国瞬间陷入局点,要是他们出动的两批走私者连1块黄金都带不回来,他们将会在本局团灭。 傅子明有意要逼死b国,ab国道临时改由他主持审查,两位企图偷鸡的b国代表,莫名其妙地进了我国监狱。整个过程如梦似幻,据傅子明自己的说法就是,看那两个小蟊贼长得就不三不四的,于是就指认其中一人携带金块数量为三,另一人为四。如此奇葩的审查方式,抛开傅子明,真的没有第二个人会那么做。 最终b国前往c国的走私者也不曾带回黄金,原b组这尊庞然大物在组员的哀鸣声中,施施然倒塌。 山羊胡老头与小屁孩不是算不到b国的黄金数量已臻至危险期,他们是不想拿出自家来之不易的黄金去救这批迟早要淘汰的人。 路人乙形若疯癫地挣脱工作人员,他光着脚丫,奋力奔跑者。他后悔了,他不该冒冒失失的加盟b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莫迪先生,李先生,凯文先生,对不起!我不该任性出走的,我想回” “砰”声音戛然而止,路人乙被工作人员用麻醉枪射中,难逃被工作人员带离游戏场的命运。 降临到a组的好消息远不止于此,庄家带走盘问的莫迪,在脱离游戏4个小时后,再度归来。王者回归,他主动迎向傅子明伸出手掌,俩人重重地一击掌,这不仅仅是权力的交接,还是莫迪发自内心的对傅子明产生了认可。 “莫迪哥,庄家问你什么了?有没有滥用私刑?”三上洋一比所有人都要抢先一步,涌到莫迪身边,好一阵嘘寒问暖。 莫迪摇摇头,用疲惫的眼神示意大家别来围观他,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b国覆灭,ac两国的交锋一度陷入胶着状,庄家为让游戏快速进行下去,定死几种拿取黄金的方法,一种是看代表拿捏箱子时的使力程度,目测箱内的黄金数量,黄金数量只能是10的倍数,只要事先告知审查官走私者是采用的这种方法,只要审查官猜错,走私者即可带着黄金全身而退。 第二种方法相较于第一种方法要安全些,毕竟前者的黄金数量是定死在10的倍数,一旦失手人财两空。第二种拿取的方法是,组队的两人自由选择一人携带黄金,另一人空箱,黄金数量不得超过15块,审查官一旦判断失误,需要支付双倍的赔偿金。 第三种也是最后一种拿取黄金的方法,走私者需事先与敌国报备,在双方允许的前提下,双方均成为走私方,不设审查官,双方可以出动所有代表前往敌国国库,在规定钟内抢占黄金数量多的一方获胜,败者将失去所有黄金。我们a组人数虽少,但体格占优,不出意外,c国是不会同意这般比拼的。 山羊胡老头、小屁孩与莫迪之间,三人铿锵比拼脑力,各种神预判层出不穷。比如我和凯文前往c国走私黄金,莫迪让我自行分配,一人不拿,一人则是拿7到15块黄金,无论对方审查官询问什么,拒不配合。这样的走私反复进行两三回,樱桃的心理窥探能力便无从施展,只能依靠生猜,全部猜中的概率只有三成不到,然而只要猜错一个,这笔买卖就是亏本的。 小屁孩的计策更是毒辣,他吃透了傅子明偏激的性格,每回合派出的代表,作风俱是轻佻散漫,傅子明回回中计,频频指控对方是走私者,最终尽皆赔偿了事。小屁孩的毒辣还不止于此,他料定傅子明不会听从莫迪的调派,必然会坚持镇守在审查官的岗位上。 “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只要指控对方是走私者,人家必然是空箱子。你放跑的那几回,他们哪趟走空了?” 这一轮傅子明又是两次错误审查,莫迪忍无可忍,把他拖进国会进行思想教育。莫迪将这之前,傅子明赚进的金块与他拱手送出去的金块数量做成一份表格,“你为我们组做出的贡献是巨大的,这无可争辩,但由于你现在的表现,我们组的损失也是巨大的!你不能再这么刚愎自用了,你的自大不会带领你走向成功,只会将你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你应该还没忘掉警察抓小偷的经历吧,以你的实力,本来可以轻松获胜的,但你偏要兵行诡道,战李波,斗凯文,最终结局如何?” 年近六旬的傅子明,老顽固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执拗的脾气,“这表上的数字是你自己列的吧?截至目前,我赚进来的,还够抵我亏出去的吧?等我把盈余的亏完,你再来找我!” 话毕,傅子明大摇大摆地赶赴ac国境线,留下莫迪在风中凌乱。 胜负的天平渐渐向c组倾斜,以傅子明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格,让每一位a组成员头痛不已。甚至在莫迪的纵容下,朴俊锡等人悄然扬起一股胜也光头,败也光头的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兴起的同时,傅子明所期待的变数也终于到来了;山羊胡老头按捺不住即将要赢得胜利的喜悦,他和小屁孩不甘再窝在国会中运筹帷幄,他们决定要自己动身走一趟。 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们一老一小,人手一只大金箱,里面各自装有50块黄金。饶是金刚体魄也不可能面不改的提着这箱东西走完全程,“我们选择第一种方法走私!”这两人皆是汗流浃背地跑来接受审查,傅子明倒也算体谅这两人,让他们把气喘匀了再回答。 山羊胡老头与小屁孩见傅子明这般通情达理,纷纷撒手将金箱扔到一边,自个儿蹲下休息。傅子明趁机将两只箱子捡起,入手的感觉一模一样,不等山羊胡老头出声抗议,傅子明已将他的答案公之于众,“这两人携带黄金数量同为50块。” 工作人员也觉得傅子明这样的行为不妥,企图用游戏规则来压他,“你们庄家自己定下的规矩,说通过走私者对金箱的使力程度,目测里面有多少黄金。他们都累瘫了,哪有力气给我展示,箱子就扔在那里,我过去捡起来称称看,有错吗?” “既然我没错,那你们还不快把他俩抓起来?!” 山羊胡老头与小屁孩是c组硕果仅存的主心骨,他们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派人送来赎金。 “想赎人?你只要答应,下一局咱们用第三种走私方法一局定胜负,我一块黄金都不要,牢里的那两个白送你们。” “这个”c组的人失去了山羊胡老头,仿佛就不懂该如何思考,在傅子明的趁火打劫下,莫迪与c组签定下局定胜负的合约。 山羊胡老头出狱得知他的自由竟是经过这般曲折的故事,不由地老泪纵横,捶胸顿足道:“你们这是在撼动我们辛苦打下的根基啊,他们国库中的黄金本就比不得我们,现在还拒收赎金,摆明就是要我们无金可搬。我们c组人多又如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m。 二十八、止步八强

羊胡子老头再如何痛心疾首也无济于事,毕竟他的组员也是着急要将他和小屁孩救出来才答应与我们一局定胜负的。羊胡子老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庄家的工作人员,提出他的想法,“既然你们庄家口口声声打广告,要求游戏要处于公平的状态下进行,a组行事如此过分,我也没见到你们有过阻止他们的意思。” “老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乱说的。你说a组行事过分,而我们主办方不曾加以管束是什么时候的事?”管理员哪会那么容易承认自家的过失,能打官腔应付,就绝不会说抱歉。 眼瞅工作人员要与自己打官腔,老头捋着自己的山羊胡,一板一眼地开始控诉,“之前说过游戏内不得恶意厮杀,a组那个莫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杀死柴田武。你们除了对他批评教育,还做过什么惩罚?” “没有做过惩罚?”工作人员阴森一笑,令下面的人打开投影,选择性播放某段视频;视频中的男子被人用特制的勺子生生在胸口挖出三个血洞,“怎么样老先生,你对惩罚的定义是什么,这样够不够?” 羊胡子老头在观看到激动处,一个没忍住便揪下数根胡须;用勺子剜去血肉,留下殷红一片,光是回想,老头也得倒吸几口凉气,“这个算老头子孟浪,我们说说其他的,大家心里都明白傅子明是a组的人,他在之前从未明着跳反,我们c组人也就没人理会他。但他后来用武力绑架我们,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这时间说短也不短吧,怎么迟迟不见你们庄家的人来?” “呵呵”工作人员笑笑,用手指轻戳山羊胡的脑门,“柴田武和poy叛逃到你们组,听从你的指示,带走大量黄金,那时你怎么不来说我们监管不力?” 山羊胡老头一时无语凝噎,工作人员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想法,放心好了,我们庄家做事还是很公平的,等会的活动中,你们两家国库的金块数量都是1500块,谁在十分钟内,拿回自家国会的多,哪家就是胜利者,够简单粗暴吧?” “就比十分钟?”比赛时间短对于战斗力相对较弱的c国而言,是个利好消息,然而山羊却胡忧心忡忡。 小屁孩把剩余8名成员召集到一起,严厉训斥道:“我们都是第一次参加赌博游戏,如果想让老板看重我们,就务必要取得好成绩,击溃a组将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台下的人稀稀拉拉地附和他几句,当真对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不抱希望。 a组的赛前动员和c国国民的状态截然相反,我们爱死这个项目了;莫迪把人分成两组,一组负责去抢黄金,另一组待在国库阻击c国的进攻。 c国并非完全没有一战之力,他们当中也有业余比赛的散打冠军,只不过和傅子明这种恶名昭彰的狠人一比较,立马相形见绌。 莫迪将会带领凯文、三上洋一还有朴俊锡去冲击c国国库。傅子明这尊大佛就交给我,留在我们老家镇宅,“你们放开手去抢,我们争取让c国的孙子0分出局!” 傅子明放出豪言壮语,我的小队便要为了这句面子话,拿出性命去搏杀。c国不像我们还想着要阻击敌人,他们倾尽国力,想要一举搬空我们的国库。 10个人组成的分队,浩浩荡荡地朝我们杀奔过来。为首的那人正是业余比赛的散打冠军,要论真实战力,他尚且比不过早早淘汰的跑酷者。傅子明这种超级大杀器都懒得跟散打冠军废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傅子明用双手各自擒获一人,盘起的腿也成功锁住两人。光头佬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都没有,居然把樱桃妹子夹在腋下,我能想象得到樱桃妹子在那一刻有多么想咬舌自尽。 散打冠军见傅子明懒得搭理自己,正暗喜不已,阿力抄起金砖,劈头盖脸朝他头上砸去。 “警告a组代号为3的代表一次,不得使用攻击性手段击打对手!倘若连续警告三次,还继续犯规,那将会直接判定淘汰出局。”工作人员这回不想再让羊胡子说风凉话,干脆一严到底,连这个头都不让开。 阿力为此叫苦不迭,那些工作人员如何能体会散打冠军的恐怖,就他左躲右闪的架势,不用些大开大合的招式怎么可能让他停下脚步? 幸亏我和neo发挥正常,以两人合力的方式成功缠住四人。阿力自知跟不上散打冠军的节奏,转而对付因为老迈,无人问津的山羊胡。 阿力礼貌地请山羊胡坐下,山羊胡苦笑着照办了。 我们运金队有两人的体能在散打冠军之上,平均往返一趟,能搬运70块黄金。还有两个就算是拖油瓶,一次也能抱回20多块。c国的自由人仅有散打冠军一人,来回奔跑的次数越多,敌我双方的差距也就越大。 直至10分钟结束,我们a组以600块的巨大优势,终结比赛。而我们a组幸存下来的8人,将会晋级第三轮个人战,无差别无规则搏击。 个人战顾名思义,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赢得最终的桂冠而拼搏,我的签运不佳,首轮便撞上莫迪。又或者说,我的签运其实挺好,只是我不擅长把握? 莫迪胸前的三大血洞,庄家为确保惩罚的目的要达标,他让医务人员只是简单地为莫迪处理伤口。莫迪回归后,精神状态欠佳的根本原因就是在这儿。 只是莫迪心思缜密,他知道接下来要进行个人战,便一直隐忍不说。直到我的拳头击中莫迪,血痂被拳头的冲击力打破,血浆透过绷带汩汩流出。 “怎么会,我这一拳没怎么用啊,你这伤是庄家弄的?!” “少废话,打架哪有不见血的。”莫迪若无其事地说到,仿佛这胸口的伤与他本人无关。得知莫迪带伤出战,我对他再也下不去手,三分钟结束,我被判9比10,负于莫迪。 第二场是neo与凯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在三分钟里杀的是昏天黑地、地动山摇,就差没把擂台拆掉,从酣战发展成鏖战。最后裁判通过双方命中各部位的点数进行仲裁,neo以微弱的优势赢得胜利,10比9。 第三场比赛与前面两场比赛相比,那简直就是过家家,三上洋一对阵朴俊锡,两人俱是动嘴皮子的高手,打架不在他们的业务范围之内。 于是,什么抓头发、扯衣服、扒裤子、用膝盖顶裤裆,两人奇招频现,无所不用其极。主裁和场下的边裁都忍不住别过头偷笑,连给他们计分的事都忘了。 闹剧持续了两分多钟,三上洋一不幸在一次互踹中被朴俊锡命中要害,当场战斗不能。当然,朴俊锡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在裁判的虚扶下,战战栗栗地举起手,示意他是胜利者。 赛以至此,阿力绝望地看向签筒,里面仅剩下一根签杆,a组中没有人愿意碰上这位恶霸。阿力思索再三,艰难地作出抉择,说道:“我弃权!” 第二轮莫迪对阵小弟朴俊锡,经历过鏖战的neo对阵满血的傅子明。此战毫无亮点,莫迪和傅子明轻松获胜。 “你这病佬,我不想跟你打!优胜送你了。”傅子明在最终局到来前,大大方方地把进入口袋的优胜送给莫迪。庄家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是莫迪一路过关斩将笑到最后,他之前作出的预判是莫迪也许会止步八强,了不得会进入四强。 哈桑通过视频转播得知我输给莫迪,他非但没有气急败坏,反而在那里拍手称赞,“厉害,厉害,这才一个季度就能和卫冕冠军打得平分秋色。” “伊本、费萨尔,现在让你们对上李波,只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了吧?”哈桑自己感叹尚且嫌不够,还想拉伊本他们一起参与讨论。 伊本摇摇头,转身拖着大块头费萨尔离开,哈桑以为他是无颜回答这个问题,还在伊本走后,大肆嘲笑了伊本一番。其实,我知道伊本摇头的意思,他是在说我的实力仍然不够看,对上我,他至多一半的实力就顶天了。 哈桑在庄家宣布允许参与者接回自己代表的前一天,已经让人在候在酒店外围等着。待得准确消息公布,我当即让人架着赶往机场。 大飞机起飞,大飞机降落。m。 二十九、游戏败露

阔别迪拜半个月,重新踏上松软的沙质土地,我发现我想家了。阿力死皮赖脸非要跟我回家,吴蕾对于我结交外国贫穷友人,并不像对待哈桑那样反感。 “你知道吗,我们隔壁搬来一对小夫妻,就在你们回来前几天才搬来的。好像是泰国来的,听威哥说他们打算在附近开一家跑酷俱乐部。”吴蕾端了一盘水果进屋,还好心给阿力介绍起周围的环境。 “泰国来的小夫妻,要开跑酷俱乐部?”阿力比我还激动,蹭的站起身,“那嫂子你知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女的该不会叫cherry吧?” 吴蕾也是道听途说,她犹豫了一会,探头向楼下问道:“姐夫,你上回说隔壁搬来的那两个泰国人叫什么来着?” 威哥在楼下忙活着生意,随口答道:“男的不记得了,好像叫什么山吧,女的叫cherry。” 阿力对樱桃挺有好感,现在突然冒出个跑酷者老公,他在情绪上无法接受,“可能是同名吧?不会是她的。”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打脸无情,我送阿力下楼,我俩正在等电梯,樱桃夫妇从边上家乐福购物归来。阿力的眼睛瞪得跟牛眼那么大,只因樱桃依偎在跑酷者怀中。 跑酷者出局是源自他设局埋伏,而且他被傅子明洗过脑,性格变得异常恶劣。他不是没看见阿力的举动,故意挑衅似的将樱桃推开,“诶哟嘿,这不是李哥嘛!怎么,这条小狗因为上回赏他的骨头跟到你现在?这条小狗又是怎么回事,发情了?搞搞清楚,这是我的女人!” 樱桃和宋帕山相恋若干年,她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男人为什么会在短短的个把月中,性格大变,无论在哪方面都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以前的他,尽管笑起来坏坏的,但对她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宋帕山可谓是将所有的温柔倾注给樱桃。 然而,他们作为各界精英被幕后老板看中,老板们招揽他们成为赌博游戏的代表。宋帕山就此改变,他变得易怒,对待樱桃也开始疑神疑鬼。在第二轮比赛过后,宋帕山不止一次逼问樱桃,她有没有偷摸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樱桃外表娇媚却懂得自爱,她深爱的人只有宋帕山,宋帕山却在暗中如此猜测自己。樱桃感到很委屈,此时此刻,从宋帕山的嘴里又说出刻薄的话语,樱桃的泪腺拒绝接受大脑下达的命令,自主决堤。 刹那间,樱桃从一个理性胜过感性的精英心理咨询师,变身为梨花带雨的小女人。阿力潜意识中的大男子主义,从脚后跟一直向往猛蹿,一路高歌猛进到大脑皮层,促使中央做出维护樱桃的判断。 阿力挺身而出,他忙的不是为自己辩护,“你这么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 “哦,这是我的女人,你管我?我不是东西,那你这个喜欢不是东西的女人的东西,又算什么东西?”跑酷者宋帕山无论是相貌还是实力,都要压过阿力好几头,所以他问出来的问题,无形中就把阿力往地上踩。 我出手拉回阿力,由我来教训这个手下败将,“喜欢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cherry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如果哪天她说她不喜欢你了,她离开你,她还是她。你还是你,她离开你难道就做不成其他人心目中的女神了?她离开你,你就不是人渣了?有没有人喜欢cherry是别人定的,能不能让cherry接着喜欢你,才是你要考虑的事。” 阿力扶起樱桃,为她轻柔地抹去眼泪,说道:“我大哥说的对,他就是个人渣,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 樱桃心里只有宋帕山一个人,当年穷归穷,也不是一起熬过来的?她不可能因为阿力的三言两语就动摇自己的心。樱桃拨开阿力的手,缓步走回宋帕山的身边,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送走阿力,哈桑又差人来找我,他为我取得前八的战绩,在威哥新开的酒楼摆酒庆功。能来参加的人,非富即贵,其中更是有多位老板和哈桑一样,同为赌博游戏的参与者。 “老大,老大!”才送走的大马猴阿力,再一次出现到我面前蹦跶。阿力的雇主似乎和哈桑是上下级关系,他乐得见到阿力与他的领导代表搞好关系,于是捎带上阿力一起来参加庆功宴。 席间哈桑高调举杯,里面盛满的是葡萄汁,“原来大家都很担心,新晋代表会如同风卷残云的态势横扫游戏,结果呢?笑到最后的还不是老牌代表,其中最让我感到骄傲的是我的代表李波,他和我一样,接触这个游戏不久,但他凭借着自己过人的潜力,硬生生两度取得前十。” 台下那群势利小人哪个不是审时度势的老手,匆匆忙忙为自己酒杯斟满酒水,向我恭维道:“李先生确实不凡,按资历来说,李先生只比那批新晋的代表早几个月接触游戏,但从表现来看,完全不输莫迪那样的老牌代表。” 前面这几人说的还算中肯,越到后面说的话越离谱,什么根骨惊奇,天赋异禀,话能说的有多天花乱坠,就往那方向去靠。听到后来,就连哈桑这种专喜欢听好话的人都觉得不对味,“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下去,李波就该骄傲了!” 酒过三巡,阿拉汉悄悄递给哈桑一只手机,哈桑仅是瞄了一眼,喝到肚子里的酒精便从后背往外逃;不知道那个王八犊子,把他们这些贵族参与到赌博游戏的事,捅到王室去了。 穆斯林最忌讳的有两件事,一件事是通奸,另一件事就是赌博。迪拜的老国王获悉他手底下的许多贵族有不少人参与其中,当场龙颜大怒,接连委派好几个心腹彻查此事。哈桑在外人看来,高大上的不得了,但他在贵族圈中,只是比普通国民稍微好一点,谁让他妈不是阿拉伯人呢。 哈桑的酒意须臾间蒸发得一干二净,暗中通知阿拉汉的人正是阿拉汉的父亲,他是部队中的高层,平时对子女溺爱的很,就算知道他们作风有问题,也不太会过问。这次出了如此大的篓子,他老人家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给他的子女们发去提示短信,让他们有参与到游戏中的人,赶紧和庄家撇清关系,把能销毁的证据统统销毁掉。 “李波,我要回去处理点事情,酒局你接着主持。”哈桑交待完几句,带上阿拉汉匆匆离去。 剩下的人见主办人接连离开,玩心渐浓,嗨到后来,几乎要把酒楼的屋顶给掀开。威哥满是哀愁的找到我,请求道:“波仔,赶紧把这群瘟神弄走吧,他们吃的喝的,老早超过哈桑给的预付款了。” 威哥说话声略微大了点,有几个老板模样的家伙立刻就不爽了,“怕我们消费不给钱?阿威,你小子越活越回去了啊!” “啪”更有几个脾气稍显急躁的老板,甩手扔出一沓沓现钞,轻蔑道:“够不够?不够,我让人再去提!” 威哥接过钱,费了好一阵功夫点头哈腰,这才安然离开。 接着又是一副觥筹交错的画卷,这些游戏参与者们还不曾意识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我说诸位,你们在迪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要参与到违反阿联酋法律的事件中去?!” 哈桑所惧怕的人,还是到了。照我们中国话来说,他们每个都是王室钦点的黄马褂,在场的也不全是土老板,部分人也是极具见识的,他们只用两个呼吸的时间就想通了来龙去脉;哈桑和阿拉汉这两个王八蛋,他俩肯定是提前接到消息,这才提前退场的。之所以不让他们也跟着一起走,就是怕万一人走的太干净,没人给他们顶包。 “你他妈谁啊?没见我们正在喝老酒吗,咋咋呼呼的找抽啊!”刚才给钱让威哥滚蛋的老板再度发飙,当场一撸袖子拍案而起。 这老板和赌博游戏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在今天之前,他连赌博游戏是什么玩意儿亦不知道。白袍钦差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他们五个全是各国退役下来的精锐士兵,因为他们的阿拉伯血统,在阿联酋王室们的刻意拉拢下,他们被悉数吸纳进阿联酋,为王室的人服务。 “唔阿打!”五位白袍钦差当中的一位,怪叫一声,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白袍钦差纵身一跃,接连跃过两张桌子的距离,当头就是一脚。 在座的代表没有几个真正能打的,他们不敢同白袍钦差争锋,仅仅是将他们的老板护在身后。由他们微颤的身躯来看,倘若白袍们真的攻来,他们未必会以死效忠老板,说不定当场变节也不是没可能。 大敌当前,还能谈笑自若的老板也还是有的,他们所依仗的自然就是身旁的高手代表。比如neo与凯文的两位老板,他们私交甚笃,即便看见有王室来人,脸上依旧看不到慌张的神情。 如果要在场中选出一个最慌乱的人,此人绝对非威哥莫属,他进不得也退不得,急得团团转。这酒楼可是他的心血啊,为保全酒楼,他不是不想做和事老,却是他着实没那个分量。m。 三十、纷争四起

无辜的暴脾气老板长时间被人压在身下,他已达井喷的边缘,“我说你他妈要骑到什么时候?看不起人是嘛,老子早年也是当过兵的!” 白袍钦差不懂中文,他从字里行间中听出身下人的愤怒,于是钦差大人缓缓站起身。暴脾气老板刚想有所动作,钦差又于千钧一发之际坐下。暴脾气老板彻底爆炸,他反手企图拿捏住钦差的衣领,“咔”白袍以手托住老板的肘关节,然后使巧劲往上生推,整个过程一蹴而就。 “啊啊啊!!”接下来便是暴脾气老板的个人演出时间,他可以瞬间切换好几种惨叫的方法,有叫妈妈的,也有骂卧槽的,等等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叫不出的。 与暴脾气老板结伴而来的富商兄弟是赌博游戏的参与者,他的代表自然有跟他一同前来,当下狐假虎威道:“日尼玛呀,你这逼犊子真恨啊!老刘你没事吧?rust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可怜的rust几欲泪奔,他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己不是白袍钦差的对手,就是个人赛的冠亚军联手,也未必敌得过他面前的这位。 “兄弟,有话好说,没必要上来就打打杀杀的吧?这样阿拉会生气的。”rust试图用嘴遁化解危机,甚至不惜用上他们穆斯林教中的神之名义。 白袍钦差各个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在一堆照片中见过rust的正脸,寒声应道:“是你们做违背教义的事在先,我现在的行为是在纠正你的错误,阿拉会原谅我的!” “等一下,你们搞错了。我不是穆斯林,我是信印度教的,我是印度人!我们的教义中没有不许赌博这一条。”rust连忙否认自己的信仰,就连用的语言也从阿拉伯语切换成印地语。 “这不是你在迪拜参与赌博的正常理由!”这句话是rust今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白袍钦差的拳头命中了他的下巴,重度脑震荡让rust还没意识到中拳,便早早陷入昏迷。 钦差们的收割行动从打晕rust正式吹响号角,5个人简直就是下山的猛虎,扑到人,除了昏死没有第二条出路。 部分沉不住气的代表,抄起现成的家伙往前冲,有两个甚至连白袍的衣角都没摸到,就被钦差用散落在地上的汽水瓶盖射晕过去。 这些白袍钦差到底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四个人奋力向前,加速收割的同时。还有一人在旁边帮忙补刀,他会在每一位倒地代表的脖颈处补上一记手刀。好些只是受点轻伤便装死的代表,在装死期间,真的陷入了昏迷,有些直到在警局监狱中呆了两天两夜,方才悠悠醒来。 收割进行到一半,neo和凯文的老板不再淡定,终于放下筷子,开始思量要如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有位白袍钦差把neo列在首要缉拿目标,neo的老板想要不打草惊蛇的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neo站在原地不动还好,他才想保护老板脱身,那位白袍立刻放弃手上的对手,闪身挡在neo的去路上。 凯文和neo常年在游戏中争夺代表中的第二把交椅,可以说他是最了解neo实力的人,而今neo在面对白袍钦差的时候,几乎放弃所有的出拳反击机会,只知道一味的防守,这意味着什么? “neo,平时看你嘴上叫嚣的很凶嘛,怎么到关键时刻,连怎么出拳都不会了?”凯文的嘲讽是对neo来说,品质一流的兴奋剂。 “你行你上,不敢上,就乖乖闭上嘴看我打!”neo原来所剩无几的斗心,让凯文的话加了一剂猛药,来自老对手的调侃,让neo的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一时间,反击打的对手钦差连脸都不敢从双臂后探出来。 凯文的悠闲时光也没有持续多久,又一名钦差白袍在收拾完自己分配到的区域,凯文竟成为他的新目标。两人战到一起,凯文明显劣势,左支右绌之下他的防御圈在渐渐缩小,但一时三刻钦差靠自己的力量也拿不下凯文,他至少还能撑个四五分钟。 随着场间能够站着的代表越来越少,威哥打消了想要从这群刽子手中保下酒楼的念头,拉起我就想往他的经理办公室逃。白袍钦差们哪会让威哥的小算盘打成功,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找到酒楼装潢的施工方,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酒楼当初设计好的施工图,他们从中看出有一条密道是从经理办公室延伸到外部世界的。 所以钦差们在进屋清洗前,就已经安排了一名实力在众人中最弱的原突击队队员守在经理办公室。本着宁错杀毋放过的原则,所有经过办公室的人,都被这位突击队员放倒。 等我和威哥来到经理办公室门前,那里已经筑起一座迷你型的‘京观’。里面竟然还有威哥的好兄弟张博,张博在酒楼开业后,经常前来捧场,没想到今夜跟着一起遭劫。这群恐怖白袍下手根本不讲究轻重,只求在最快的时间内放倒所有人,威哥不知道张博现在是死是活,眼睛里的血丝不由地开始变粗变多。 威哥平日里收敛起来的匪气,骤然炸裂开来,他从墙角抓起一个呲半碎的玻璃瓶,咆哮着向白袍钦差冲去。钦差轻松避过碎玻璃瓶的突刺,却难逃威哥的舍身撞击。这位身手矫健的原突击队员被威哥的反击打出了真火,他将左右脚稳稳踩住威哥的双脚,一套甄子丹功夫片中的快拳让突击队员打的行云流水。 “傻逼,强行虐人有意思?把人放下,老子跟你玩。”威哥在挨第十多拳的时候,已经失去意识,可突击队员丝毫没有放下他的打算,他当年在部队中就是由于总是与他人私斗,长官看不下去才草草将他辞退的。 突击队员撇头看向我,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这人是你的亲人吧,你不用气急败坏,下一个就是你。” 威哥在装修酒楼的时候,有从火车头那里买来几套盔甲做装饰用,此时的盔甲佩剑正好成为我和突击队员正面较量的武器。仓啷一声,长剑出鞘,突击队员也是**凡胎,我不信他敢把后背暴露在我的剑下。 果不其然,突击队员在听到铁器的摩擦声,他扔开威哥,反身迎战。我使不来长剑,强行使用反而满是破绽,我索性将长剑当成一次性道具,朝突击队员猛地劈砍过去,顺势长剑脱手,它成为一柄无主的武器。 突击队员始料未及,原本打算空手入白刃的他,没想到长剑会脱手转圈,况且转速还不慢,突击队员身后是他亲手筑起的‘京观’,如果他躲开,长剑就会扎进人堆中。他今天接到的任务是抓人,没有可用的伤亡指标,要是不小心在他手上弄死了人,可能这只金饭碗就会离他而去。 “噗”,这柄长剑是仿制品,用来装饰还行,实际没有开过锋。突击队员不闪不避,笔笔直迎向飞来的剑,剑身砍在他的双臂上,仅仅只是入肉几毫米,有的地方甚至只有被钝器击打后的淤青。 “嘿!”突击队员见伤势小于预期,怪笑两下,遽然向右侧的墙壁跑去。他受到飞剑的启发,他也想通过获取加速度的方式,给我来一记大招。 我在脑中模拟了一下即将到来的飞踢,感觉凭我的小身板似乎挨不起这样的攻击。既然如此,我连忙向他突击队员起反冲锋,在他发力飞踢前,跟他缠斗上。 练家子之所以是练家子,是因为他们能常人所不能,突击队员在空中侧转身体180度,完美避开我的熊抱,一脚命中我的背心。m。 三十一、救援

突击队员全神贯注的一脚,我哪怕是缩短了彼此间的距离,挨上后也是痛得要命。我被来自踢击的狂暴力量蹬飞出老远,“咳咳咳”专业和业余的差距如隔天壤,但想起他痛殴威哥的画面,老子真的愤怒啊,“你他妈是在给老子挠痒吗?你是不是穷的吃不饱饭,加上助跑才能使出这点劲?” 突击队员微讶挑眉,正面吃下他这一脚,还敢放炮的人,要么是在他之上的超级高手,要么就是活腻歪的傻逼。他在我身上没有感觉出超级高手的气质,答应再明显不过,既然不是超级高手,那就是傻逼。突击队员参与过的征战无数。不想被杀,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干掉一切在眼前蹦跶的敌人。 在突击队员眼中我虽然算不上高手,但也勉强够达标敌人的标准。他稍稍调整呼吸,健硕的胸膛伴随着呼吸有节奏地欺负,这是准备开挂?我也得做点什么,那边的盔甲装饰还有一面盾牌可以用,我用脚尝试将盾牌勾到我身边,结果脚上传来的触感让我错愕不已,这盾牌基本没什么重量,只是看着厚实而已。 “靠,威哥。不带你这么抠门的,要搞就搞一套啊,突然弄个玩具算什么!”盾牌入手轻飘的感觉,我更加确信这是威哥图省钱胡乱采购的玩具。突击队员调整好呼吸,整个人的状态已经臻至巅峰,在他的视角中地球上已经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他了。老天保佑,这块盾牌千万不要一拳都夯不起。 突击队员连续两下前突,瞬间就拉近与我的距离,吓得我赶紧举高盾牌对抗,”咣“随着突击队员的拳头落下,盾牌依然健在,就连一个凹槽都看不见。事后我才得知,威哥是个漫画迷,这块盾牌是他花重金,找到专门的厂家用钛合金打造的,为的就是向他心目中的英雄-美队致敬,外形采用的是最古老的版本,所以我这个外行人,才会认不出这枚盾牌的出处。 我一早就说过,突击队员再厉害也只是**凡胎,非要选择和金属硬撼,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只有突击队员自己知道,他这一拳下去,受到的反作用力有多大。我这个盾牌持有者都让他轰出几米远,握紧的拳头在盾牌的压制下几乎能碰到肩膀,突击队友将右手背到身后,方才的大意让他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战力,接下来的局面尽管他的战斗力削弱了一半以上,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只要不去碰那面坑爹的盾牌就好。 我同样被盾牌的强大震惊到无法言语,狂喜之后,我冷静下来,突击队员失去惯用手,战斗力肯定有所缺失,要是我能抓住这点穷追猛打,或许还有机会带着威哥全身而退。 此时离我们脱离酒宴会场还不足1分钟,neo和凯文率领的代表大军暂时还能牵制住里面的白袍钦差们。突击队员忌惮我手中的盾牌,改用拳击的方式同我周旋,他跳着小碎步到处转,只要他转到盾牌防御的忙点,立即就会贴面迎上,一旦我竖起盾牌防御,他则会继续向左或是向右位移,反复刚才的步骤。 我俩如此周旋了差不多有半分钟,突击队员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他先前的反复操练只是为迷惑我,让我适应他带给我的节奏。现在他突然加快步伐,我立即变得手忙脚乱,“这狗日的大胡子,好的东西不见你们学,欺负人的本事学起来还真快!”突击队员做的事,不就是我们老祖宗研究出来的兵法!居然用中国人的战术来打中国人,我觉得总结出这套兵法的老祖宗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从下面爬出来指着咱们骂,老子苦心研究出来的东西,你们不好好钻研,全让外国人给学去了! 对了,我既然跟不上突击队员的节奏,那我不跟他的节奏不就完了,我可以把他带进我的节奏。危难当头,急中生智,我抓住盾牌的顶端把手,盾尖向外,开启疯狂旋转模式。 突击队员的脑袋立刻变得剧痛无比,刚才盾牌的硬度已经让他吃过亏了,这会我抡着盾牌大肆反击,稍有不慎,突击队员就可能挂彩,说的更加严重点,死在盾尖下也不是没可能。突击队员决定暂时避开锋芒,他迅速往后撤了数步,等待下波可以进攻的机会。 我这人的平衡感不算好,初中时玩原地自转,从来没能超过10圈,即便现在生长发育完毕,这依然是我的死穴。晕头转向的感觉不是要紧牙关,忍一忍就能过去的,许多人经过特训也未必能在这方面有较大的进步。12圈后,我踉跄倒地,突击队员避开的及时,盾牌仅仅在他的左肩上留下一道血槽。 “嘿嘿,业余的毕竟是业余的,这才转几圈就不行了。”突击队员伸手抹了几下肩头渗出的血,送入口中,面目骤然变得狰狞,“真够行的,敢让我流血。” 我要是全力转圈,应该能转个15圈,而今转了12圈就倒下,我就是在赌突击队员会不会再次大意,倘若他敢给我喘息的时间,我肯定叫他再也笑不出来,“走你!”现在目标直直站在跟前,我强自压下想要呕吐的**,挺起盾牌“啪啪”就是两下。 突击队员让我拍的一脸蒙逼,他学习的兵法只是皮毛,最该学习的兵法精髓兵不厌诈却没有学到。他搞不懂为何前一秒,还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人突然就能站起来,这一切都得归咎于他太高看自己的预判以及小看我的能力。 伊本从认识我的时候,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告诫我,与人对阵时,万万不能有仁慈之心,趁人病的时候,能要他命千万别犹豫。我在今天之前,就是和光头佬交手时,也不曾完全贯彻伊本的话。直到现在和突击队员交手,他的凶悍已经超出我能应付的级别,现在总算逮着个能弄死他的机会,我怎么也得把握好;美队的盾牌被我耍的就跟板砖似的,噼里啪啦一顿猛砸,等突击队员耳鼻溢出大量红褐色的血浆,我才意识到可能做的过火了。 威哥昏厥在经理办公室门口,我赶紧背上他从暗道跑路。 我从威哥裤兜顺出车钥匙,一脚油门径自踩到底,小破车的后轮在急速前进时竟有些打滑。我怕会出什么意外,慢慢放缓车速,目的地很明确:哈桑麾下克拉玛地区的别墅,我不能带着威哥回家,是哈桑这货把祸水引来的,现在洪水淹来,他别想独善其身。 哈桑的叔父是在部队中任职的,他的孩子不多,阿拉汉不是纯种的阿拉伯人,但这不妨碍他讨老人家欢心,阿拉汉的父亲派足人手驻扎在哈桑的别墅外围。我把车停在老远的地方,背上威哥徒步前往。 在门口我就给人家兵哥拦下了,兵哥一本正经地让我出示证件,“现在是非常时间,如果没有军方的许可,还是请回吧。” 对于这种软钉子,我是一点辙都没有,赶紧给宅子的主人打电话,“喂,哈桑,我在你家门口,你”不等我说完,哈桑的管家已经推开大门,迎到外院的铁栅栏那儿。 管家先生先是给几位兵哥哥各鞠了一个躬,满含歉意地说道:“麻烦几位放这个先生进来,他不是浑水摸鱼的人,他是我们家少爷的好朋友。” 几位兵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宅子的二把手亲自跑出来要求放行,他们倒也干脆,挥手道:“还等什么呢,快进去吧,现在是特殊时期!” “李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们家少爷刚才是得到他叔父的消息,所以提前回家来处理些事情,并非是要过河拆桥,虽然两者在行为上差别不大。但少爷真是没存那种心思,你认识的伊本和费萨尔已经在去接你的路上了。”管家怕我等会见到他家少爷,一言不合就发飙,提前先给我打下几针预防针。 “嗯,我知道。”我知道个屁,哈桑想没想过出卖我,我不知道,但是他不把消息告诉在酒楼的所有人,摆明就是想让他们做替死鬼,为他舍命抵挡白袍钦差的抓捕。 哈桑和阿拉汉躲在地下车库的正下方,那里被他的私人设计团队生生开凿出一个地下宫殿,小到精致的水晶国际象棋,大到自带按摩功能的浴缸,应有尽有。 “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伊本和费萨尔呢,他俩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可能哈桑当真有派伊本等人前去接应我,见我平安出现在他面前,第一反应是询问我伊本的情况。 威哥俯在我背上,半昏半醒间听到哈桑的声音,他跟条件反射似的睁开眼睛,怒骂道:“好你个白袍坑爹货,你到底招惹到什么大神了,为什么好端端的有人跑来砸我的酒楼?!你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跟你不死不休,你信不信?” 哈桑压根不把威哥的话当回事,蚂蚁说的话,大象有必要去听吗?他现在关心的是他两个手下的去向,“李波,回答我,伊本他们人呢?!” “我不知道,我是自己逃出来的,没见到伊本他们。”费萨尔、伊本和我关系都很不错,哈桑也知道我们的私交程度,当下猛地一拍大腿,惊呼道:“快快快,管家,快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撤,李波已经安全出来了!” 地下宫殿的信号相当差,我等不及管家慢吞吞地四处搜索信号,闪身直奔楼上,恰好车库的门被人用电子钥匙打开,一辆似曾相识的自由光缓缓驶入。 费萨尔倒车时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在楼梯间的我。伊本感官相较于费萨尔要敏锐的多,他原本无精打采的坐在副驾驶,余光扫到楼梯间有人,他毫不理会费萨尔的抱怨,拉开车门冲了下来,“李?!” 伊本的袖子和衣襟上均沾着血,费萨尔的块头大沾上的血迹更多,他俩杀奔到酒楼,那时战斗还不曾结束,可能是我刚刚击败突击队员那会,凯文和neo正在宴会厅里做垂死挣扎。m。 三十二、休战期

白袍钦差全是阿拉伯人,其中的钦差队长和伊本是原战友关系,他们没有接到过要抓捕伊本的消息。凭着战友时期打下的交情,伊本获准进入酒楼中搜寻熟人的机会,若是他们要找的人与案子无关,钦差队长答应允许伊本把人带走。 队长只给伊本和费萨尔15分钟,他们翻遍宴会厅的里里外外,最后在经理办公室门口发现陷入深度昏迷的突击队员。费萨尔一口咬定这人是我放倒的,坚称我肯定安然无恙,伊本对此不置可否。 15分钟已过,搜索时间结束,白袍钦差们开始清场,伊本和费萨尔被原长官礼貌地撵出酒楼。他俩没能找到我,所以在回程的路上多少有些闷闷不乐,直至在地下车库的楼梯间看到我的身影。 “我就说那个突击小兵是李放倒的吧,你还不信!”费萨尔蒲扇般的大手猛拍我后背,难掩激动之情。 伊本砸吧砸吧嘴,感觉和费萨尔说话真心累,直接与我解释道:“你别听大块头胡说,我瞧见克朗博倒在地上,满脑袋的包,我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是你干的。狠下心揍人的感觉不错吧,像你之前在伊朗比的个人赛,最后打的跟娘们似的,那个莫迪伤成那样,不是我吹牛,我动动手指就能戳死他,结果呢?你要是想再在赌博游戏有大进步,就一定要狠得下心去厮杀。” “得了吧,你还不知道今晚彻查是为什么吗?迪拜的王室知道赌博游戏的事了,不但如此,他们还知道有王室血脉的贵族有参与其中。今天晚上过后,赌博游戏在迪拜可能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不不不,你想多了,李波。”哈桑不知何时也来到楼梯间,阿拉汉与威哥没有上来,应该是在地下宫殿中商谈酒楼赔偿的事宜。哈桑抽一把仿制清末时期的折扇,打开的动作异常潇洒,“哗”的一声,折扇张开,露出其中藏有的玄机,扇骨中间刻着一行由各种文字组织起来的句子。 参照之前庄家送给各位参与者的密码本,哈桑这把折扇上的留言是,“不必担心,以后游戏还会照常继续,之前特殊活动的奖励将会在明天早晨9点之前打进各位预留的账户。” “这扇子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几小时前,哈桑匆忙离开酒楼时,这把扇子肯定不在他身边。要是知道庄家如此笃定,他也用不着大费周章地回家销毁证据。 “过来给我把手院门的士兵中的一员,是他亲手把扇子交给我的。”庄家果真神通广大,居然在部队中都能安插眼线;据庄家自己透露,这次大清洗和傅子明在伊朗虐杀无辜平民有关,他无故虐杀死三人,当中有一位是当地村官的独生子。 在穆斯林国家,哪家要是单传,后辈中只有一个男丁,那是要被亲朋好友取笑死的。这位村官本就因为缺少儿子,被朋友们取笑多年,然而唯一的继承人现在也被傅子明残忍杀害。这件事就变的复杂了,村官的朋友喜欢取笑村官,那也仅仅是朋友之间的玩笑。现在朋友的独子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让人活剐了,这口气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 事件让村官一层层往上报,经过一轮审查官与走私者的发酵,这件事已经传到迪拜王室的耳中了。 原本迪拜王室并不把这件事当成是重大事件来看待,因为他们王室早年也曾三天两头弄死来自别国的奴仆,最后大都赔钱了事。 随着酋长派去的钦差逐步摸查,大概的情况渐渐浮出水面。雇佣傅子明的老板,居然不是他们阿联酋的人,他是卡塔尔的贵族。这下,迪拜酋长不干了,他凭什么要给他国的贵族擦屁股?酋长遣人联系上那位贵族,要求他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那位贵族老板的答复更光棍,“我和他只是单词雇佣关系,那人现在已经不是中国的傅子明了,他是你们阿联酋籍,迪拜户口的阿卜杜勒·傅子明。你要是不介意曝光你们国家内部的移民漏洞,那你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好了。” 老酋长闻言勃然大怒,给底下人的下达去死命令,必须彻查此事,于是才有后来的酒楼遭遇战。 哈桑好歹是贵族身份,老酋长再如何生气,也不舍得拿自己人动刀。他不但自己没事,还恩荫到他麾下的一批人,比如我,比如他属官的代表阿力。哈桑也不是一点处罚也没有,老酋长勒令哈桑的父亲对他严加管教,至少半年不许他再出现任何问题。 “事情就是这样,赌博游戏还是会继续进行的。只不过今后的半年时间,我们是不会再参加了,这半年就当是我给你放长假,好好玩,我可能要去国外避避风头,你自己多保重。” 阿拉汉受到的惩罚和哈桑差不多,也是以口头上的管教为中心。整件事下来,我发现最开心的是威哥,他装修酒楼也就花了百来万迪拉姆,但他从阿拉汉那里得到的赔偿金却远不止这个数。这混球还不让我跟表姐汇报,显然在打什么坏主意。 且说阿力的老板原以为自己至少判个驱逐出境,万万想不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不但没有卷铺盖走人,反而还被当地移民局贴上贵族走狗的标签。尽管是当奴才,这也让阿力的老板欣喜不已,立马跟主子表达忠心,“哈桑先生不重新返回游戏,我也坚决不会再玩赌博游戏!” 阿力老板决定暂时休赛,苦的不是别人,是阿力。阿力在马来有一大家子的人,他们全等着阿力每个月寄回家的钱过活,现在他老板宣布要停赛,阿力急得团团转,这可是在把他往犯罪的道路上逼呀。 “老大,要是我老板执意不肯给我一份保底工资,我该怎么办?”说到底我也是个穷鬼,从哈桑那里挣到的几万块,给吴蕾买下一只钻戒以备求婚就所剩无几了,余下的钱,我统统转给了阿力。 当然,这些钱也只是帮阿力解除掉燃眉之急,毛病的根源还在那里,“他要是不肯给你一份保底工资,我们就去他家公司门口静坐。” 傅子明在被卡塔尔贵族抛弃后,就像条癞皮狗似得跟着我。威哥见他体格好,又有当地户口,遂把他请回酒店,充当看场子的打手。傅子明身上的匪气丝毫不为这些天遇到的事而收敛,一听见阿力在为钱的事苦恼,立马拍胸脯说道:“这还不简单,交给我去办!” “喂,你现在好不容易取得良民的身份,做事情之前,最好先动动脑子。不然要闹出什么凶案,像我们这种小鱼小虾,什么忙都帮不上的。”我为了让傅子明冷静下来,只好狂泼冷水。 阿力也不想因为保底工资的事,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也跟着在旁边劝道:“光头佬,我知道你对朋友仗义。老大说的对,你现在能有阿联酋国籍不容易,千万别为这些小事情,让移民局的人抓到你的把柄。” “卧槽,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人?”傅子明转念想到,自己可不就是那样的人,讪讪笑道:“我没有去动大马猴老板的念头,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去吓唬吓唬他,别欺人太甚。” “你省省吧,别还没吓唬几句,自己的脾气就上来了。你给我好好在酒楼看场子,讨工资的事还是我来吧,阿力,明天你带我去你老板的公司一趟,我和他谈谈。”m。 三十三、阿曼行

阿力的老板把总部设立在黛拉地区的黄金街上,他在那里实际控制着两家金店、三家香料店以及一家专给白袍们定制服装的成衣店。别看这些生意不起眼,阿力老板的年收入都是在千万以上的。 “大哥,这家金店就是我老板的常驻的总部的。”阿力遥指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在门口轮班的是两名印度人,他们见大马猴又找上门来,从蹲坐的姿势改为站立戒备。 阿力的老板叫杜汶泽,与那个港灿谐星同名,可能是相由心生的关系,这个阴湿佬和另外那个杜汶泽相貌惊人的相似,乍一看好像挺憨厚老实,实际阴损的可怕。阿力就是被这老货克扣奖金,还拒绝开给阿力保底工资。杜汶泽在公众场合不止一次见到我和哈桑勾肩搭背的情形,他在二楼的监控中看到我陪同阿力一道前来讨说法,恨不得从二楼直接跳下来。 圆滚滚的杜汶泽快马加鞭从楼上奔赴楼下,连声喝止印度员工进一步的动作,“你们两个快给我退下,李先生是我的客人!” 我听到杜老板尊称我为先生,就知道今天给阿力讨薪资的事有戏。杜汶泽也够机灵,没有立马开出价码说要给阿力多少保底薪资。毕竟阿力和我的关系有多好,他想要亲眼证实一下,“李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啊,之前也有过好几次和李先生同桌共饮,都没什么机会跟李先生聊聊天,今天是个好日子。要不一会我做东,去西子湖畔坐坐?” 如果我答应杜汶泽的请求,那他自然能以此推测阿力在我心目中的地方;在精明人眼中,是个人都爱钻营自己的人脉。为了阿力这种没钱没势的马来猴子,得罪一条老板新养的狗,实在有些不明智。 “坐坐就不用了,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跟杜老板讨个说法。阿力是我兄弟,你也知道他家里边有多少张嘴等着他养活,现在杜老板跟着哈桑一起停赛。阿力没有经济来源,你让他家里人陪着他喝西北风吗?”我声色俱厉地将事先备好的台词讲完,也不见杜汶泽的脸上有任何的羞愧与不忿。 由此可见,杜汶泽的脸皮要比威哥等人的还要厚实,他乐呵呵地回道:“哪有的事,我这阵子不是忙或者装柜卸柜嘛,一不留神阿力的事情就给忘记了,这不刚想起来,你这个阿力的好兄弟就杀到我门前了。”杜汶泽特地将重音咬在兄弟二字上,企图让我矢口否认。 我装作听不出杜汶泽的话外音,“那很好啊,杜老板快给钱呗,我兄弟的爹娘还等着钱买米下锅呢。” “嗯嗯,钱在这儿呢,别着急,这就给阿力包起来。”杜汶泽从皮夹中抽出几张千元大钞,胡乱塞进一只信封,转而递给阿力,说道:“阿力呀,老板最近太忙啦,所以可能一时半会没顾上你,你可别忘心里去。” 阿力哪里会信老板的鬼话,敷衍道:“不敢不敢,我谢老板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记得这些事。” 杜汶泽心里暗骂阿力狡猾,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和我打下如此深厚的友谊,他要是早知道阿力和我关系当真是铁铸般的交情,哪还会想到克扣他的保底工资。 “杜老板话都交代了,钱也给了,咱们也该撤了吧?”阿力没想到钱会讨得这么顺利,还傻愣愣地杵在原地,直到我拉他,他才有反应,“哦哦哦,好的老大,老板,我和李哥就先走啦?” “别介啊,一道去西子湖畔吃个饭呗,咱们好好聊聊。”杜汶泽有意想从我嘴里套点关于哈桑的讯息,死活不让我离开,硬是与我勾肩搭背地走了半小时去饭馆儿。 杜汶泽之所以能挣到今天这份身价,和绝大多数创业者一样,他对自己也十分苛责,能步行到达的地方绝对不坐车。正是杜汶泽的抠门和精打细算,才使得他在耳顺之年拥有着偌大的基业,年入千万的大土豪呀! 当杜汶泽有意无意向我提及他的年收入,我差点没给他老人家跪下,又是掐大腿,又是咬舌尖,好不容易压下求他当我干爹的想法。 杜汶泽说是吃顿便饭,随意聊聊。起初我以为他这是客套话,等菜上桌,我才明白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我们一行三人,他一共就点了四菜一汤,外加一锅米饭。 杜汶泽率先给自己添满一碗米饭,“你们别客气,筷子都动起来,要是嫌菜不好,你们再叫。” 杜老板也就是客气客气,阿力这货做人忒实诚,他果断叫来服务员,把他喜欢的菜式全点上。杜汶泽听在耳里,痛在心里,平时他吃一顿饭绝对不会超过100迪拉姆,今天因为要招待我,已经破例超过预算百来块了,现在让阿力这么随手点点,少说结账的时候要付掉好几张山羊。 “阿力,你过分了啊,石斑鱼点两份,不怕撑死你啊?” “不碍事不碍事,平时阿力给我出力也蛮多,偶尔吃点小菜,没关系的。”呵呵,好一个偶尔,估计这辈子阿力也甭想再蹭杜汶泽做东的饭局了。 杜汶泽为这桌饭出了血,我若什么都不告诉他,这小老头恐怕会疯掉。他跟我咨询哈桑和阿拉汉的事,都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我自然是知无不言,比如说哈桑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喜欢吃些什么小食,俱是些琐碎的小事。 阿力对此充耳不闻,埋头于食物堆中奋战。 “李先生的见识果然宽广,就连哈桑先生喜欢我们东北的新茶都了然于胸,想必以后我还会有很多事要请教李先生,这里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杜汶泽对我倒大方的很,从提包中拿出一刀看着就很丰厚的报酬。 回家后,我笑得差点把楼板跳穿掉;杜汶泽这个老东西,信封里只有区区500块现金,剩下的全是他店里的代金券,印刷的跟真钱差不多,还注明每次消费代金券只能充抵10%的消费金额。 傅子明近来跟着威哥干活,也住进了我们家,他在楼下听到我上头那么大动静,连忙上楼查探消息,“你小子是想把房子拆了,还是怎么滴?” “没啥没啥,得了点好东西,正打算拿下楼跟你分享来着。”我晃了晃手中的信封和代金券。 傅子明眼尖,隔得老远就看出这打钱有问题,眯眼问道:“你小子也开始走歪门邪道了?贩卖假钞可是大罪,你确定要往这个坑里跳?” “狗屁假钞,这是阿力老板送我的代金券,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带去消费。”我一股脑将代金券全塞进傅子明的兜里,完事我还乐呵呵地扬长而去。依稀能听见傅子明在后头咒骂,“老子都一把年纪了,上哪找女朋友,要不你给我介绍几个?” 吴蕾在楼下也听见傅子明的抱怨,调戏道:“店里不是有很多嘛,喜欢哪个私下悄悄跟我说,我给你当红娘。” 眼瞅着傅子明这杀人不眨眼的老魔头居然被吴蕾调戏的面红耳赤,我终于明白他的死穴在哪里。 哈桑给出的停赛日期长达半年,我才过了几天悠闲日子就浑身难受,觉得一点都不刺激。傅子明和阿力也时常会有这种感觉,于是我们就跟威哥申请,要求组织我们出去冲砂探险。 威哥嫌麻烦,同时怕耽误酒楼的生意,便随手从报纸上抄了一家旅行社的电话给我,“玩去吧,钱回来跟我报销。” 傅子明破天荒地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谢谢老板,那我的工钱是不是也能先预支一点,我有点想买的东西。” “行。” 我们一行三人就此出发去阿曼,原来我还想叫伊本他们一块去的,结果哈桑不允许他们离开自己,对此我也不强求,自己收拾完了就出发。 阿曼这个国家是不露声色的土财主类型,从外界看来,这个国家很破很落后,但是里面的人都十分有钱,超级有钱! 阿力坐过很多回飞机,但他对飞行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一路上他都在向真主祈求平安,鲜有的几次颠簸,他更是夸张的拿出手机准备录遗言。 傅子明借机嘲笑阿力像个没长毛的小孩,我听着他的话会心一笑,但随即有一张脸浮现在脑海中,那是和羊胡子老头一块合作的小屁孩,他们是祖孙俩,输掉审查官游戏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想什么呢?”傅子明说了很多俏皮话,却始终没看见我笑,“你该不会是在想我们b组的那帮人吧?” 我看着傅子明一阵无语,这家伙除了人情世故,几乎就是全能的存在。 “别想了,b组的人在加入游戏之前就已经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就拿羊胡子来说,他是某知名大学的教授。他孙子是咱们国家最年少的一批天才大学生,据说8岁就考进咱们国家最厉害的大学。”傅子明介绍起b组的人显得有模有样,应该是曾经和其他人私下互换过消息,“放心吧,他们就算失去游戏代表的身份,也不可能饿死在路边的。” “那要是他们的雇主嫌他们没用,一枪毙掉他们呢?”我最怕的就是淘汰者会被游戏参与者杀害,那样淘汰掉他们的人就变相成了帮凶。 傅子明张大鼻孔,小指进去挖出好大一坨鼻屎,再将鼻屎介入他看向我的视线之内,鄙视道:“你是有健忘症,还是文盲。加入游戏之前,没签过文件?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无论游戏的输赢,赌博游戏的参与者都不可以通过任何方式剥夺其代表的生命。” “还有这种规矩?我加入游戏的时候,没签过啥文件,就算有签过,也是哈桑那个王八蛋代签的。”提起加入游戏的往事,我就忍不住想揍哈桑,这个王八犊子,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强行拉我入局。 这会终于轮到傅子明无语了。 迪拜飞往阿曼只要2个多小时,聊没几句,飞机就降落了。 阿力抖得愈发厉害,这时机舱中突然有人大喊,“救命!”我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全身黑衣黑裤的男人背对我,将一位乘客举到半空中。 “叫你别开手机,你偏不听。现在我要出手教训你,你反倒恶人先告状?”这声音很耳熟,好像是宋帕山?m。 三十四、再见红棍

宋帕山胆子肥到敢在飞机上使用暴力,我是服的不行。傅子明与宋帕山有旧,因此想过去劝劝宋帕山莫要鲁莽行事,阿力则是在关心宋帕山的小女友有没有来,“老大,你说樱桃怎么就跟了这么个人渣?” “这得问傅光头,人家宋帕山在认识他之前,挺阳光的。” “阳光个屁,你小子说话下巴托托牢,别他妈说一半掉地上!”傅子明听见我黑他,立即打消要去劝架的打算,“你知道个啥,樱桃在泰国的时候也是抢手货,你以为宋帕山光靠表演跑酷的收入就能把人家追到手?” “哦,如此说来樱桃是很势力的女人咯?阿力,那你没希望了。”今天不知道咋搞的,我得罪完傅子明又去调侃阿力。 阿力是出了名的贫困户,倘若樱桃真是那种追名逐利的拜金女,呵呵,那他这辈子都甭想牵樱桃的手。不过话说回来,孤身掉进爱河的人,当真会相信他爱的人的是纯净无暇的天使,什么缺点都看不见。 宋帕山的暴力行为很快被阿曼当地的机场安保人员制止,傅子明告诉我,宋帕山幕后老板的势力与哈桑比起来也不遑多让,这点小事,分分钟就能解决掉。 我没心思去搭理宋帕山的事,我来阿曼目的是自我消遣,冲冲砂,玩玩荒野求生。傅子明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他也是嫌平淡的生活太无聊,这才想跟我搭伙出来探险找刺激。 迪拜旅行社坑爹坑到一种新的境界;说是可以组织旅行者们一同探险,但他们只管包我们的签证与机票,其他一切游戏活动得等我们抵达当地自己安排。得知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我跟傅子明简单地商量过后,我们决定去租两匹骆驼,去徒步穿越沙漠玩玩。 设想总是不尽美好,天晓得白天的沙漠跟桑拿房一样闷热,还是无边无际的那种。想找个阴凉的地方喘口气,只能俯身蹲在骆驼的胯下。我们带的钱不多,租的骆驼也都是次等货,驼驼东西还行,遇上啥危险想靠它们救命,那是想都别想,它们自己能不能逃出去还是个问题。 傅子明不愿把家当全部托付给骆驼,他不惜消耗自己的体力,也要把部分必须品背在身上。我也觉得谨慎点没坏事,于是又在腰间多挂上两只水壶。、 我们正式切入沙漠是在晚上的9点,那时太阳已经沉入地平线多时,沙砾间的余温也伴随时间的流失消散不少。有一双贼人,买通旅行社的出票员,洞悉我离开迪拜前往阿曼的目的,便悄然联系到一众骨干准备置我于死地。 “老大,你不觉的奇怪吗?好像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这几辆越野车,来来回回在附近打转,不是想弄我们吧…”阿力和我合力搭建晚上露营要用的帐篷,他将路上发现的怪事和我共享。 我事前在网上做探险功课时,看到许多人都会拿阿曼这里的沙漠当做户外探险的基础课,所以我对阿力的困惑不以为意,说道:“你别一惊一乍的,这里每天都有很多初级探险者进进出出,他们可能都是来自同个俱乐部的,开差不多的车也正常,你认识的车少,所以才会误认为那些都是同一辆车。” “大马猴说的没错,那几辆车子是在围着我们打转,要是让你小子一个人进去,保管有去无回。”傅子明在篝火边摆弄吃食,口型不变,用腹语低声加入我俩的交谈,“管住你的脑袋,别四处张望,宋帕山也在,刚才我看见他了。” 傅子明浸淫在杀人逃命其中多年,以他的见识水准说出来的话,我想不信都不行,“我来迪拜和人结怨的次数也不多啊,这帮人的身份不难猜,不是宋成庆找来的,就是天津帮的人。你们怕不怕,怕就自己收拾一下,赶紧逃命去吧。” “怕个卵子,让他们来,看看谁弄死谁。妈的,哥几个好歹是特殊活动的最终8强!”阿力在辣鸡三兄弟中算是最有出息的一个,换做朴俊锡或者三上洋一当中的任意一个,告诉他们现在有人在暗中尾随我,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跟我撇清关系,独自逃命。 阿力卖力敲下最后一枚长钉,匿在巨大的敲打声中,口齿含糊地说道:“老大,要不我从西面突出去,绕到他们背后,你们要打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咱们一起冲,抢在他们前面弄死这帮逼犊子。” “可以,我跟你一起去,就装作要解手。天津帮的人我接触过,反正他们的目标是李波,咱俩只要别做的太假,他们是不会在意咱们的。”傅子明从腰包中拿出两柄匕首,“你俩一人一把,李波,你姐夫送你的那面大盾牌带着吗?” “带着啊,那玩意到的比我们还早,来之前就找人运过来了,就在那只大麻袋里。”我以为傅子明要用,转身去帮他取盾牌。 “你他妈能做事稳当点嘛,我说过我要用盾牌吗?你自己留着,等我俩绕出去,那帮人势必会抓紧机会来干你,你到时候就扛着盾牌跟他们对冲。我跟大马猴就从后面捅他们腰子。”傅子明抓起腰包,把里面的甩棍手柄略微亮了亮,“阿威的酒楼太平淡了,来吃饭的人都斯斯文文的,我这老伙计快闷死了,今天正好让它解解馋。” 傅子明带着阿力从西面走了… 两人前脚离开不久,东南面的几辆越野车立即采取行动,呼啸着向我围拢过来。待它们靠的近了,我看清车上的两位熟人,不是红棍二兄弟还能是谁? 红棍a抢先下车,大笑着向我走来。红棍b心机较红棍a更重,他面无表情跟在后头,单手正在搓动一对钢珠。钢珠的表面被磨得坑坑洼洼,显然是红棍b经常搓动的成果。 “李波,好久不见啊,听说你最近混的很不错。怎么一点都没想到兄弟我呢,大家一起发财才好嘛。”红棍a弹飞手中的烟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打我的那一枪,我可是痛悼现在啊,赛后好不容易见一面,你连句对不起都不想说嘛?” “我对不起你妈隔壁!你跟王初寅的老婆是怎么说的,王初寅是我害死的?你们为了拉拢她做你们那边的代表,不惜诬陷我,我真恨当时没狠下心肠把你弄进流沙,给王初寅陪葬!”我嘴上跟红棍们打着嘴仗,手里却不忘忙活解开麻袋,取出美队的盾牌。 误导许梦蝶是红棍b出的主意,他得意一笑,回敬道:“那结局呢?她进了班房,到现在还没放出来,你活得好好的,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现在讨论的问题是你打我兄弟的那一枪该怎么算。” “哈哈哈哈哈。”我叫红棍b的话逗得乐的不行,敢情混黑道的人都是这么嚣张跋扈?他搞别人可以,别人反击他就不行? 说话间,红棍a已经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喷子,这是天津帮自制的手枪,和正规武器制造商出厂的手枪相比,既笨重,威力小,又容易卡壳,甚至弹夹能存储的子弹数量还少,但胜在它能量产。 “砰砰砰”一连三枪,子弹悉数击中我竖在面前的盾牌。除了三个瘪囊,再无任何建树,威哥要是知道他的心头好让红棍a给糟蹋了,肯定要发飙。 红棍a不是不想再接着开枪,他也想打穿盾牌,怎奈他的手枪实在是不争气,仅仅三枪就宣告卡壳。m。 三十五、再见红棍(二)

红棍a只准备了一把喷子,唯一的喷子卡壳后。为求对付我,红棍a开始另辟蹊径,从红棍b的背囊中抽出一把巨长无比的片刀。 红棍a身后的小弟招子擦的雪亮,接二连三亮出自己的家伙。我给粗略估计下,大概有20人参与到这场斗殴中。其中称得上高手的,仅有宋帕山和红棍二兄弟,其他的虾兵蟹将俱是傅子明几棍子撂倒的货色。 但俗话说得好,蚁多搂死象,人海战术总是打架斗殴中最有效的制敌技巧。我这边只有傅子明和阿力两个奇兵,而且傅光头会不会陪我血战到底还不好说。 我拔出匕首,右手反手紧握,左手持盾,慢慢往前走。一步,两步,步伐渐渐加快,周围的空气好似在这一刻变得稀薄,我需要非常用力的呼吸才能保持稳健的步伐。这种状态,通常会被叫做紧张。 红棍b见我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还敢向他们发起冲锋,顿时狐疑起来,向他的小弟们吩咐道:“四下散开,别扎堆,多留意下四周的情况,刚才走掉的两个人不一定是逃兵,给我好好提防着。还有,上去几个人,把李波给我摁住!” 老大的命令就是圣旨,哪怕不情愿当炮灰,也得硬着头皮上;几个在帮里地位最低的喽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加快步调,自发组成一张包围圈,将我网在最中央。 “对不起啊,哥,我们只是打杂的,你要是死了,千万别缠着我们啊。”喽喽中有一个年纪很小,可能是娃娃脸的缘故,我觉得他应该还是未成年。 对于这个小喽喽,我在他身上看到我来迪拜之前的影子。楼楼们仗着人多,想一拥而上将我制服,等冲在第一个的喽喽近身,我用盾尖抵住他手中的球棍,继而用匕首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血洞。 小喽喽吃不住痛,惨叫着倒下。其他人因为同伴的叫声,动作瞬间凝滞,我趁机赏给包围圈中的每个喽喽一记匕首,独独没有捅娃娃脸,“小朋友,你既然怕摊上事,就别掺和进来,找个机会回家接着念书吧。” 娃娃脸低下头连声说好,就在我要转身去对付红棍a之际,在我余光中的娃娃脸,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异常阴湿;娃娃脸手里捏着一把弹簧刀,他企图在我转过身的刹那扥出刀刃,捅死我。 “你想干嘛?!”我毅然回转身体,直面娃娃脸。那时他已经扥出刀刃,正摸上前准备捅我,“没没干什么,哥,我没有!我不想捅你,没想过要捅你。是他们用眼神指挥我,让我捅你的。” 娃娃脸话说的语无伦次,可我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相信他,我假装要转头去看娃娃脸口中的他到底是谁,暗中凝神戒备。 果不其然,娃娃脸见有机可乘,当即高高跃起,“噹”这次的袭击有惊无险,我及时用盾牌挡下娃娃脸的暴起突刺。这回娃娃脸没再狡辩什么,面如死灰地看着我,他把弹簧刀扔到一旁,高声呐喊,“来啊,捅死我吧!” “你又想和我玩心理战,当我不敢杀你吗?”兵不厌诈,我听到背后有微弱的脚步声,娃娃脸的大声呼喊其实就是想欲盖弥彰。我估摸着还有两秒,背后的人就能攻击到我了,“我去你妈的!”我将手中的匕首猛然向后掷去。 “噗”锋利的刀尖没入皮肉,红棍a原来设想的挺好,他和娃娃脸打一波配合,无论娃娃脸成功与否,他这只黄雀总能得利,最坏的打算就是我捅死娃娃脸,他再一刀削下我的脑袋。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匕首不偏不倚地钉在红棍a的右胸,红棍a的手颤颤巍巍,想把匕首从胸膛中拔出。 我先用盾牌敲晕娃娃脸,再回过身去对付红棍a。红棍a尝试了几次,均不敢贸然将匕首拔出。现在,红棍a为了不让鲜血横流不敢动弹,自然有人敢动;我上前一步,几记左勾拳直取红棍a的丹田。红棍a起先想停过一阵,红棍b和小弟们自会过来保护他,可当他挨下不止二十拳后,他发现他错了,因为他听见背后亦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 傅子明带着阿力杀将过来,光头佬独立拦下除开宋帕山以外的所有人,他光着膀子,腰间配有一把带鞘的刀,手上的甩棍耍的虎虎生风。一时间,红棍b都看的入神,从而忘记这个光头佬是一定要打倒的目标。 另一边;阿力自己要求对阵宋帕山,他不曾动用傅子明给他的刀具,因为他想赤手空拳地跟宋帕山干一架。 而说起宋帕山,他曾是天津帮苦求不得的悍将,早在他今次成为赌博游戏代表之前,天津帮的帮主就频频与他取得联系,希望他能前往迪拜给天津帮助拳。然而,宋帕山现任老板后来者居上,直接许以重金,半路截走了宋帕山。 宋帕山念在以往追求樱桃时的那些花费,全是由天津帮老大出的,等他来到迪拜,还是和天津帮保持着比较不错的关系。此次,前往阿曼的任务,也是宋帕山为偿还过去的恩情,主动接下的。 “喂,马来猴子,你喜欢cherry吧?”宋帕山永远都是一副****的样子,他的脸和身材也确实完美到爆炸,随便在哪个角度拍照都是大片。 阿力自知在相貌方面,除非整容可能就算是整容也比不上宋帕山,所以他现在武力值方面为自己正名。宋帕山的搭讪没能起到他想要的结果,阿力根本不屑与他讨论樱桃的事,径直以弹腿攻宋帕山的下路。 宋帕山是渣男,同时,更是个优秀的跑酷者。他的下盘坚实程度,远超普通人,甚至可以比肩那些知名的搏击运动员。阿力的弹腿没有取得任何成绩,反而还对宋帕山大开中门,“马来猴子,我好心想把cherry让给你,你不要,那就算了。”宋帕山原地做出空翻,后脚跟在空中击中阿力的肚子,再度借力翻回原来的位置。 阿力在脱离辣鸡三兄弟后,一直潜心锻炼,尽管时日不多,但也取得了一些成绩。比如现在,他挨下宋帕山的一轮攻击,还能站的笔笔直就是证据。 “你还是让你老大过来和我过过手吧,凭你,再练十年也不够。”强如宋帕山也不敢随便指名傅光头,对付那个大魔王,没有十足的把握,一旦败下阵来,很大的程度上就代表着死。 且说傅子明大战红棍b以及十多位喽喽,不消片刻,他身畔已经倒下**个伤员,有的人已然重伤垂死,头部的轮廓严重变形。只剩下红棍b和几个身手不错的小弟还能保持站姿,其余人要么是真的受创,导致战斗不能,要么是看到受创人的惨样,装成战斗不能。 红棍b是还能站着的人当中,受伤程度最重的;每次有人想要脱离战斗去救援红棍a,光头佬就会对其穷追猛打,红棍b战力最高,阻拦光头佬对援兵的追杀的任务,只能交由他来完成,三番五次下来,红棍b反而成为摇摇欲坠的那一位。 “能不能暂停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红棍b打从心底对傅子明感到恐惧,现任代表中的实力担当果真不是吹出来的。 “你想说什么,有屁快放,不然你兄弟可能就要死在我兄弟手上了。”傅子明眼观四路,说得就好像他有在旁观我与红棍a的战斗。 红棍b听到傅子明对我的称呼,心知他的想法多半要被毙,只是他不想就此死心,垂死挣扎道:“你就此离开,想要多少钱,三万,五万,我们天津帮都给。你看意下如何?” 光头佬闻言嫣然一笑,那笑容看得红棍b直哆嗦,“行啊,那你怎么把钱给我呢?” “给给给,我现在就给你。”红棍b麻溜地拿出支票簿,提笔就写,一眨眼的功夫,一张面额为五万的支票就写好了。 光头佬接过支票,不慌不忙地把它揣进兜里,“行啊,这些就当是你们的丧葬费了,你们死后,我会认真点刨个坑葬下你们的。” “卧槽尼玛的,你敢消遣老子?”红棍b在混迹于黑道,少说也有小十年,如今这位黑道猛人遇见傅子明这个浑人,算是栽定个头了。 傅光头懒得再跟红棍b逼逼,抡起棍子就往他脑袋上招呼。边上的两个小弟,眼疾手快,联袂举刀去挡傅子明的甩棍,两把精钢煅成的片刀生生被压断,红棍b的脑袋比起片刀不知软上多少个境界,这要是打准了,红棍b还有命回迪拜吗? 红棍b在错愕之余,慌忙展开自救,他先是一屁墩坐到地上,紧接着便挺刀往光头佬的裆下下刺。 “格老子的,想绝你爷爷子孙?”傅子明还不曾享受过他这个年纪该享受的过的幸福,红棍b胆敢对他的宝贝的下手,光头佬闪身避过偷袭,同时他的眼中杀意更盛,从起初的一力降十会的猛招改换成招招角度毒辣的狠招。 红棍b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触犯到了光头佬的逆鳞,招呼同僚道:“跟这老东西拼了,想怎么砍就怎么砍,别顾忌弄死人的后果,出什么问题我来负责!” 光头佬冷笑连连,手底下的动作愈发连贯;好一个仙人抚顶,光头佬将甩棍比作来自仙人的手掌,甩棍轻轻抚过天津帮小弟的头顶,所有人的注意力如数集中在甩棍身上。天晓得,变数就在此时发生,悬挂在傅子明腰间的佩刀,“沧啷”出鞘,第一刀就取走一位小弟的生命。 光头佬在拔刀时,不忘将刀顺时针旋转一圈,彻底夺去被害人的生机。 仅仅一刀,便杀的天津帮的小弟们战意全无,心生落跑的念头。红棍b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傅光头先前和他们的战斗犹如在玩过家家,是他刚才刺向光头佬胯下的那一刀彻底激活了这头野兽。 “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红棍b临死的哀鸣,没能给他带来生的希望,反而给光头增添了不少虐杀的快感。 红棍a在傅子明大开杀戒前,还能和我负隅顽抗几下,待他听到同伴们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忽然觉得今夜做的局是不是从根本上就是个错误,一时间心灰意冷。 “你走吧,等光头佬解决完你的同伴,你就走不掉了。” “你同意放我走?”红棍a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也是这份不愿相信我的执念,最终葬送掉他的生命。 光头佬解决完手头上的事,捡起红棍a遗弃在地上的喷子,随手摆弄了几下。 “砰!” 红棍a用小命来印证我先前说的话,“等光头佬解决完你的同伴,你就走不掉了。” 此战,截至目前,红棍兄弟皆战死。m。 三十六、沙漠遇险

无休止的打斗声把附近露宿的探险者连续吸引过来,有些好事者甚至手持小型dv前来记录这边发生的事。 “大家不要惊慌,我们这是在拍功夫片!由于我们是隐蔽拍摄,请大家保持好秩序,不要刻意往前挤,后期我们修片要多费很多功夫。” 大势已经不在天津帮这边,眼瞧着我和光头佬各自解决完自己的对手,宋帕山不愿跟随红棍兄弟共赴黄泉,所以在我们合力对付他之前,他已经在尽力相帮我们圆谎。在大众眼里,宋帕山英俊非凡,他说我们这是在拍功夫片倒也说得过去。 阿力没有在这事上和宋帕山唱反调,反而还用马来语劝走几位他的同胞。天津帮幸存下来的人,在宋帕山的指挥下,按部就班地将地上的死尸运回他们的越野车。 “再问你一遍,你喜欢cherry吧?”宋帕山哪怕吃了败仗,依旧不肯收敛他的嚣张气焰。 “我喜欢不喜欢cherry干你毛事,我又没追她或是怎么她,你过来拽什么拽!”光头佬坐在阿力身后的小沙坡上,他这是在为阿力掠阵。 可以这么说,宋帕山在赌博游戏中无惧任何老牌代表,包括无数次为自己卫冕的莫迪,但他独独对新晋的傅子明有种天然的恐惧。只要这位大魔王继续参赛,他在新晋代表中就只能排在no2。 要不是忌惮光头佬,就凭阿力这种说话态度,宋帕山说不得就要辣手教训他一顿,“你喜欢cherry,我不反对,反正我也玩腻了。你要是真心喜欢,尽管去接手。” 阿力,情窦初开没几天的毛头小伙,他的初位暗恋女神理应是高高在上的。现如今,宋帕山把樱桃摔在地上不说,还往她身上吐痰。但是通过之前的单挑,阿力明白宋帕山不是他短期内可以打倒的目标,对此他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正主已死,我没有再去阻止天津帮小弟们离开。4辆野越车,和来时一样,车屁股后面扬起漫天黄沙,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它们不再跋扈,是落荒,是逃跑。 天津帮死掉两个红棍打手,这对于迪拜黑道界是个了不得的消息。如果不是宋帕山幕后老板出手庇护,说不定小宋同志已经让天津帮的大佬们活剐了。 “查清楚,到底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对我们的人下死手。” 侥幸逃得性命的娃娃脸小弟,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让大佬们自己去查,他不想再参与进这桩破事。和我对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只光头,他就跟午夜里专吃活人的吸血大魔王一样,逮谁谁死。 我们的阿曼行还没有结束,我们的目标是徒步深入阿曼空漠100公里,然后再以画披萨的路线折返。因为,阿力心心念念着回家去找樱桃表白,行到中途,傅子明就不厌其烦地让他提前滚回迪拜了。 “看不出啊,傅光头,你还挺会急他人之所急的。”阿力走后,我唯一能调侃的只剩下傅子明了。 “想说话去找那两匹牲口,现在刮这么大风,老子可不想吃沙。”傅子明的光头上满是油腻与汗渍,在阳光底下锃锃亮,他特意牵过一匹骆驼交到我手上,说道:“话唠症犯了,就跟它逗闷子,别找我。” 我尴尬接过缰绳,讪笑着回应道:“咱俩谁跟谁啊,说几句话,吃几口沙怎么地啦?至于拿骆驼来磕碜我吗?” “你他妈好意思说,你媳妇帮你准备的是周全,你有大口罩,我有啥?昨天陪你扯了一天犊子,少说吃下去半斤沙,今天还想坑老子,门都没有!”傅子明一摸屁股,联想到今早的出恭时间,那什么里面和着沙,股间立马火辣辣的疼。 此后我俩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直到我俩的骆驼失足掉进一个坑洞里。 “卧槽,大黄!”掉下去的那匹骆驼,我给它取名叫大黄,我的盾牌就悬在它的背上。坑洞不深,我用强力手电往下照了照,高度约莫三米左右,大黄在下面发出痛苦的嘶叫,也不晓得它是怕黑,还是受了伤。 傅子明也不啰嗦,从包里取出一根攀岩用的安全绳,“你比我轻,你下去看看,大黄还行不行。行,咱们就想办法把它弄出来,要是不行了,你就给它一刀,把它身上驮着的辎重拿上来。” “得嘞。”我绑好安全绳,傅子明把富余的一段缠在自己的腰上,又把末端在大黑的身上绕了一圈。我在他俩的支撑下,缓缓向下,大黄见主人也下到洞中,渐渐安分起来,不再大声嘶叫。 我仔细观察这个洞穴;这里没有普通洞穴的腥味,地上有些不知源自何种生物的骨头,在大黄卧身的不远处还有扇类似门的东西。直觉告诉我,这里应该不是洞穴,很有可能是埋没在砂砾间的古建筑。 “喂,傅光头!这里好像是座空房子,你站的地方可能是屋顶,你来回走走,拿棍子戳戳看,看看结不结实?”我将观察到的情况如数反馈给傅子明,他在简单的勘察后,迅速做出回应,“还挺结实的,至少拉你上来没问题。大黄怎么样,还能动弹吗?” 大黄运气相当好,它摔下来的地方是沙堆,屁事都没有,仅是擦破点腿上的皮。既然大黄没啥事,我便将安全绳绑到它的身上,扎紧。然后顺着绳子,率先爬出古建筑,等我抵达屋顶,再和傅子明、大黑协力将大黄拽出来。 大黄脱困后,我还对底下的内容物感到好奇,于是提议道:“傅光头,你再放我下去一趟,我想看看下面到底有些什么。” 归根结底,傅子明也很想弄清楚下面的世界有没有蕴藏着什么宝贝,“行,你和我轮班,你先下去,20分钟之后换我下去,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 当我再度回到地下,这里少了大黄的存在,顿时阴森笼罩上我的心头。我让傅子明把强光手电等一系列设备顺着安全绳滑下来,得到高科技装备的辅佐,莫名的恐惧稍稍缓解不少。 我解开安全绳的搭扣,准备进到疑似门洞的背后一探究竟,“傅光头,我进去看看,要是时间到了,我还没回来,你先别着急下来,听到没?” 傅子明忙着在屋顶抽烟,我接连喊了几遍,他都没回应。没办法,时间紧迫,我加快脚步走入门洞的阴影中。 乖乖,这里曾经的主人绝对是土豪啊,我才走进门洞不到两米,居然在一块青石板上发现了一只貌似是金质的茶杯。 茶杯入手很沉,我用衣服草草擦拭一遍,张嘴轻咬上一口,于是乎,一排整齐的牙印的出现在杯身之上,这杯子是真货?!这栋古建筑看着年代也有些了,为什么还会有好东西留在期间,要是搁在咱国内,早不知被各路豪杰光顾过几百遍了。 越往前走,我越发心跳加速,镶有红宝石的壁画框架。框架的木头已经干朽,我已经很小心地去触碰它,它还是散成稀稀拉拉的木条了。 红宝石,氧化铝中最值钱的一个颜色,我也不知道如何辨别红宝石的成色,只管把它往包里塞。 古建筑深处的氧气浓度愈发低微,我开始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哒”我的背囊似乎在不经意间擦到前人留下的机关,一扇石门从原本的墙体中脱离,我从背囊中取出一瓶小型的氧气罐,深吸了几口,俯身摸进密室m。 三十七、险些亡命的捞金

密室当中盘坐有两具枯骨,“哎哟,我的亲娘嘞。”我见到两位可能和我家祖宗同级的前辈,当场就给跪了。 枯骨身上穿着的白袍子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我透过破洞,依稀看见其中有些金灿灿的东西。四周墙上均写有一些神似阿拉伯文的蚯蚓字,上面具体写着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武功秘籍吧。 枯骨的袍子中可能怀有重宝,我将信将疑地站起身,刚想走上前掀开袍子查探查探,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你在干什么?” 在我印象中,古建筑里除了我应该没别人,突然有人开口说话,我差一点就尿了,“傅光头,你他妈想吓死我啊?” 傅子明摊开双掌,掌中躺有两颗金牙,颇为无辜地说道:“20分钟到了,你丫没回去,我怕你出什么意外,这才下来看看你。” “我擦,那你下来了,骆驼咋办?万一刮个大风啥的,它们跑了,咱们不就死这儿了吗?”这是个严峻的问题,万一傅子明这货光顾着寻我,完全没考虑到回去的事,那铁定完蛋。 “放你妈的屁,老子做事有那么躁?我在上头打了两个洞,把安全绳穿那,尾巴系在骆驼身上。就算骆驼劲大,挣脱跑路,咱们也能靠那俩洞撑着爬回去。”傅子明的笑容很不屑,“我又不是你养的那只大马猴,除了喊老大,其他啥都不会。” 退路的保障做的还算不错,悬起的心再次退回到它应该在的位置。担忧的事不复存在,我转而看向傅子明手中的金牙,询问道:“你这几个金货是从哪里弄到的?” 傅子明造过的孽不计其数,也不怕再多几桩,他指着面前的枯骨答道:“可不就是从他们的嘴里扣下来的,就在你下去的那屋,角落里有俩骷髅头,一共也就俩金牙。” 我背囊当中有一只金茶杯和一颗红宝石,傅光头既不藏私,我也没必要对他遮遮掩掩,坦然取出刚才捡到的东西,“你看看这两样东西,是不是真货,都是我刚才在那条长廊里捡的。” “嗯”别看平时傅子明见多识广,真到要用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会。他验货的方式,与我验货的时候大同小异,全靠牙齿咬。这只金茶杯本来做工挺精细的,现在圆滑的表面上多出两排牙印,假如就此出手,买家肯定要还掉不少价钱。 “杯子应该是真货吧,宝石我也不懂,先收着呗,等回到迪拜,再去找几个懂行的看看,可不能瞎卖。”傅子明说着说着,便动身上前撩枯骨的白袍子,这一撩可撩出了奇迹;两具枯骨的几十根肋骨全都是用黄金铸成的。 这样的收获让我们欣喜不已,傅子明二话不说就欲出手掰弄黄金肋骨。我执意要给两位逝者刨一个坑,让他们入土为安。傅子明在这个问题,拗不过我,只好跟着我一道刨坑。 半小时后,我们在密室的东西两个边角落中各自刨出一个沙坑。傅子明气鼓鼓地抱下两具枯骨,将他们摆入沙坑中,没好气道:“这下你满意啦,可以拆黄金骨头了没?” “拆吧拆吧,之所以要埋葬他俩,不过就是为求个心安罢了,你要是不理解就算。” 骨头好嵌不好拆,以傅子明的膂力加以我的辅佐,居然还要花两个小时才把金肋骨拆完。这些对金肋骨把我俩的背囊撑得几乎都要破了,最终贪欲战胜了理智,我们将一些非必要的补给品丢掉,原有的储物空间如数贡献给了金肋骨。 随后,我们把地下古建筑仔仔细细地搜索了好几遍。直至确定没有漏掉什么财货,我俩方才按照原路线返回。 我们在地底耽搁的时间必然不短,两罐便携式的氧气瓶,我们几乎是好几十秒,才从瓶子中吸一口氧,即便如此节约用氧,氧气瓶中的氧气也在探险结束前的20分钟左右消耗殆尽。 到达升降入口处,傅子明问我把背囊要过去,“你也别问我为什么,反正我必须先上去,等我上去了再拉你。” 不少盗墓的父子、兄弟档,下面的人把盗来的东西交给上面的人,上面的人拿到财货转身就跑,把下面的人活生生困死在墓穴中。诸如此类的报道和小说中的情节,我看过很多,但我相信傅子明不是那样的人,于是爽快地将背囊交给傅光头。 傅光头没让我失望,他在上去后,第一时间催动骆驼,将我顺利吊出地底古建筑。重新见到阔别数个小时的阳光,我忽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光头佬,你打打杀杀惯了,可能没感觉。我下去一趟,再上来,觉得自己升华了不少。” “不光是你,我也有点这种感觉,你说这好好的一座大宅子说沉就给沉了。好像是应了老祖宗说过的话,世事无常。”傅子明没由来地感性了一回,主动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先上来吗?” “为什么?怕我贪财,拿到东西就不管你了?” 光头佬罕有面露正经的时刻,“是的,我躲躲藏藏三四十年,不晓得被人出卖过多少次。有些出卖我的人,我自认帮过他们不少忙,但他们到头来还是为钱为名把我出卖给他人” 我能想象到光头佬东躲西藏这么些年所吃的苦是有多苦,但这和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的感觉完全两样。傅子明在叙述过去的事时,眼神中的落寞是不言而喻的。 “放心吧,傅光头。别人卖你,无论卖多少次,你依旧是好好的,说明你早已恶到阎王爷都不想收你的地步了。现在金主给你换了新身份,多好的机会,重头来过,把过去没体验过的,过足瘾,我陪你。”我的一席话,用来表达把他当作兄弟的词语一个都没有,但傅光头显然是听懂了。 他豪迈地笑道:“行啊,黄忠60岁开始跟着刘备打天下。我傅子明还没到60,路还长着呢。” 笑声隆隆,没有任何征兆,忽然间我俩脚下的古建筑屋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破损的洞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覆盖在表层的砂砾向地下洞穴倾泻。大黄和大黑神情变得惊恐,要不是它俩被安全绳拴着,恐怕早就撒开蹄子跑路了。我拔出伞兵刀划断安全绳,准备放生这俩神似草泥马的生物。 “快跑!”傅子明大喝一声,喊完不久,他的脚就崴了。陷落的区域越来越大,尽管离我们还有段距离,但那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我看光头佬苗头不对,连忙摘下背囊扔掉,俯低身姿吼道:“快上来,我背你。快点!” 时间紧迫,容不得傅子明扭捏,同时这可能是他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让人背,全程不说一个字,安安静静地在我背上趴着。 背着将近160斤的壮汉,全速奔跑一公里,跑完我直接累瘫在沙地上。傅子明取出水壶,倒出一瓶盖的水,抹在我嘴唇上,“舔几下,缓缓神。” 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蹄声,大黄和大黑同我们一样,逃生成功。唯独我的背囊,里面装满着从地底来出来的财货,现在又被地底洞穴重新收回去了。 光头佬看到我摘下背囊扔掉的那一幕,他很感动,也是在那个瞬间他发誓要和我做一辈子的忘年兄弟。 “李波,大马猴打电话过来,你要不要接?”光头佬问威哥支借的薪水全部用于这支卫星电话。m。 三十八、闯龙潭

“老大,大事不好了。”阿力压低声线。嗓音像极了沙僧。 我趁着劫后余生的乐呵劲,调侃道:“怎么,师父和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能不开玩笑吗?你们赶紧回迪拜,酒楼出大事了,威哥他嘟嘟,嘟嘟,嘟嘟。”电话断了,我再回拨过去,语音提示阿力的手机已关机。傅子明在边上竖起耳朵收听了全过程,四周遍地是黄沙,我们深入阿曼沙漠百公里,想要立即返程迪拜无异于痴人说梦。 “李波,你得沉住气,千万不要病急乱投医,我们现在按照来时的路返回,按照一天休息五小时来计算,我们只要连续赶3天的路,就能走出沙漠。”傅子明这会儿也不嫌弃风大说话要吃沙的茬,耐起性子劝导我。 关系到我家里人,怎么能冷静的下来,我翻身骑上大黑,挣开光头佬的钳制,“傅光头,要么跟我一起赶回去,要么你跟大黄慢慢走,我先回迪拜。” “你这样紧赶慢赶跑回去干嘛,出什么事你都不知道,跟着老子慢慢走,路上正好合计合计。”傅光头飞起一脚,登时我就以倒栽葱的姿势跌落下来,径直插进沙漠中。 这可是大白天的沙漠啊,地表温度起码有70度,我感觉自己的脸几乎要被烫熟了,光头佬这才笃悠悠的把我从坑里刨出来。 光头佬装模作样上下打量我几遍,感叹道:“皮厚真好,这都烫不死。” “怎么样,这样被烫一烫是不是冷静不少?咱们慢慢走回去,不着急。”光头佬近乎执拗的把我绑在身边,沿途还时不时端着我攒钱买下的单反风景照,好不惬意。 也许是我催得紧,100公里的沙漠之旅两天半就走到尽头,再往前走一段,就到探险者常年驻扎的聚集地了。周围全是熙熙攘攘的探险者,其中大部分人都小有身价,傅子明拍拍他的背囊,走进一顶打着当铺旗号的探险帐篷。 我没东西可当,于是蹲坐在帐篷外抽烟。帐篷里起初还有些争执声传出,到后来,争执声渐少,点头哈腰的谄媚声渐多。不多会,光头佬拿着两张磁卡心满意足的出来了。 “喏,这张是你的。”光头佬也不仔细核对卡号,随意从两张卡中抽出一张交给我。他对金钱的需求真心不高,我相信他两张卡里存放的钱款是相同的,“拿着,不拿就是看不起我,难不成老子的命还没这几个数字值钱?” 光头佬在说这话的时候,附近好些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好像挺在意他口中的数字是多少钱。带有情感的目光,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反感,傅光头在这方面比常人更为敏感,他目光冷冽地扫过人群,寒声问道:“谁对我手上的钱感兴趣?感兴趣就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年近六旬的傅子明保持着悍匪本色,刚刚浮起贪念的探险者们,让突如其来的冷喝喝得精神一振,纷纷打消了从傅子明这里敲竹杠的念头。这笔钱在他们看来,非常烫手,要是没点底子,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 大飞机起飞,大飞机降落。 飞机刚落地,我就着急下去办理入境手续,还差点因此得罪俩白袍大老爷。等我火急火燎赶到酒楼时,已经是午夜三点了,酒楼平时会安排员工在顶楼住宿,我挨家挨户敲门,结果没有一家是回应我的。 “大马猴呢,你有他家地址没,我去他家找他,你抓紧联系你老板,让他帮你打听打听酒楼到底出啥事了。”迪拜的夜不黑,光头佬的光头在夜景灯下,熠熠生辉。他招下一辆tai,直奔阿力的暂居处而去。 天津帮大佬和王初寅的老板今次砸下血本,铁了心要报复我,他们想辙找到好些个白袍保人,让他们联手抵制哈桑对于威哥酒楼的庇护。 哈桑本人也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他老头子和几位平时对他宠溺有加的叔叔会突然翻脸,严令他只许待在朱美拉的家,在解除禁足令之前,严禁外出。哈桑也有自己的渠道,当他得知有人在背后正谋划着要搞我,旋即派出伊本与费萨尔暗中保护我的一家老小。 天津帮手底下少说聚拢着百十号人,光靠伊本和费萨尔暗中护航,最多只能确保表姐和吴蕾在家是安全的。长时间在外奔波的威哥,成为天津帮的首选打击目标。几天前,独自返回迪拜的阿力,找寻樱桃未果,遂想找个熟人诉苦。找谁诉苦比较好呢?杜汶泽是肯定的,思来想去,阿力想到了威哥。 酒楼的正常经营情况,理应是觥筹交错、热热闹闹的。当然,这是正常情况,当天津帮的大佬们鱼贯而入,所有的食客瞬间情场,素质稍差的客人干脆连饭钱也一并逃了。 那会阿力正坐在经理室里跟威哥哭诉,天津帮骤然打将上来,威哥着急慌忙地带着阿力从暗道开溜。天津帮的狗头军师这次居然学聪明了,在暗道的出口也设下伏兵,威哥不幸中招被俘。 阿力在躲避其他人用棍棒击打时,其手机英勇就义,这也是促使我着急赶回迪拜的诱因。 傅子明在阿力的住处没能找到本人,反而遭遇到天津帮探子的袭击,他仗着体格好,强行反打了探子们一波,还成功扣下一个人质。 我在酒楼的境况没比傅子明好多少,这边也有好几个探子潜伏。他们想趁我上厕所的时候打闷棍,两人结伴摸进厕所,手里拿着的都是胳膊粗细的棒球棍。 酒楼的保洁阿姨原来在东京机场打工,厕所的瓷砖教她擦的涔光发亮。我从瓷砖上看到天津帮的两个马仔摸进厕所,还携带有大杀器。 “兄弟,背后阴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俩马仔见偷袭失败,也不妄图能正面肛死我,打哈哈道:“我们就是路径这里想上个厕所,没想打你,你别想太多。” 没说话的那位可能比较紧张,兼之厕所路滑,他一不留神就摔了个狗吃屎。棒球棍不偏不倚,滚到我的脚边,窗外的风好似能看懂现在的局面,疯狂涌入厕所,把厕所中用来遮挡外界窥视的门帘吹得猎猎作响。 “你们是谁的人,天津帮的?” 一语中的!摔到的马仔尚未爬起来,闻言又狠狠摔下,胆子竟小到这种地步。我用脚踩住球棍的手柄,反抄起球棍,恫吓道:“我姐夫阿威是不是在你们手上?不老实交代的话,之前的两红棍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直到现在还保有一战之力的马仔,他在酒楼蹲点好几天,对于周边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只要与我拉开五六个身位,就能逃出生天。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能才拉开几个身位呢? 球棍在手,天下我有。小马仔提起球棍,并且扭转身体,企图给球棍多加几分力道。再大的力量,打不出去也是白搭。小马仔的破绽太多,多到我随便往他裆部踹一脚,他便捂着宝贝倒下了。 横爬在地上的小马仔骇得瑟瑟发抖,他是跟着表哥加入天津帮的,此时此刻他恨透边上的表哥了,为什么要带他进如此高危的行业,他还年轻,不想死!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别杀我!”小马仔有幸见过红棍兄弟以及其他兄弟的死状,虽然很多大哥说这是天津帮在迪拜建帮以来,受创最大的一役。可小马仔不会这么想,他就觉得混黑道好危险,随时随地可能要因公光荣。 “想活命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姐夫阿威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小马仔一骨碌坐起身,认真答道:“在在在,是他带人把你姐夫堵住,抓回去的。” 马仔的表哥被弟弟出卖,脸上写满着不可置信,惊恐让他一时忘却了裆部的痛处。 小马仔的爆料还在继续,“帮里的几个大哥想要抓你身边的人,派出好几拨人去你们家开的按摩店搞事,结果都让人给顶回去了。最后大家伙逼得没路可走,是他出的主意,说阿威的酒楼重新营业了,所以帮里人才让他带队来黛拉搞阿威的。” “你他妈就是条吃里扒外的杂种狗”马仔的表哥怒极,也不管现在的局势掌握在谁的手里,抄起棍子就是一顿痛打。小马仔让他哥打的口吐白沫,险些死过去,“波哥吧?这小子完全在胡说八道,是他求功心切,怂恿我来这里堵威哥的,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提议的。” “我才不管你们谁提议的,现在我姐夫落到你们帮主的手里,要是你们帮主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剁他十根。无论我姐夫受到什么样的虐待,我都会十倍奉还,说到做到!”这话对马仔表哥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威哥会受到这无妄之灾,完全是在替我挡枪,哪怕天津帮是真的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10多分钟后,光头佬押着一个和马仔表哥同级别的喽喽回到酒楼,“李波,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搞清楚了吗?是天津帮的人,大马猴现在下落不明,保不齐也被他们的人黑掉了。” “先回家,好像哈桑把我那两个便宜师父派在我家保护我姐和我媳妇,我们先回去找他俩商量一下。” 费萨尔在大门口静坐,伊本则是蛰伏在安全通道中,两人一明一暗,不分昼夜地在保护吴蕾和表姐。我才跨进家门,吴蕾就跟发疯似得对我又踢又打,哭骂道:“你这个死骗子,大混球,我让你别跟那种有钱人鬼混,你偏不听,还一直编故事骗我!现在出这么大事,姐夫也让人掳走了,你看那个有钱人有出面帮着解决的意思吗?” 杨晓没吭声,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也在怨我。 “对不起,蕾蕾,老姐,这段时间对你们撒了不少谎。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会亲手终结它的。威哥,我会让他安然回来的,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半跪着,怀中抱住因为疯狂过后瘫软的吴蕾,嘴巴不住地道歉道。 费萨尔在门口静坐,他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但他从中听出两个女人悲伤的情感,瓮声道:“李,你要做什么事情就去做,这里有我和伊本守着,除非他们杀死我俩,不然这两个姑娘绝对不会少一根头发。”m。 三十九、闯龙潭(二)

算上光头佬,我这边只有两个人。而天津帮这个巨无霸掐头去尾,怎么也得有个七八十个青壮,战力完全不对等。我原想找莫迪助拳,结果电话打去,他助理的态度相当吊炸天,告诉我说,“莫迪先生公务繁忙,不便接听你的电话。” 找人助拳的事,还没完全死透,我又先后给neo和张博打去电话,前者倒是乐意帮我的忙,只可惜他已经被阿联酋政府遣返回国了,后者则是欣然答应前来助拳的事。 张博如此挺威哥是有原因的;张博和威哥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威哥喜欢闹腾,张博偏文,两人的性格恰好互补,关系倒也不差。有回,张博在酒后搞了一个大哥的女人,这事搁谁身上都是大事,大哥发话要买张博的命。是威哥切下自己的小手指,替张博给大哥赔罪,又是磕头又是赔笑脸,总算让张博免去一场血光之灾。 “小波,我听说朋友说起阿威的事了,是那帮天津佬搞得吧?”张博在沙迦经营着一家中型ktv,手底下也养着几个小兵,自有一套消息来源。 傅子明对张博心存芥蒂,不肯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敷衍道:“可能是吧,我们正准备去天津帮的总部问问清楚。” 张博在酒楼见过傅子明看场子,以为他也是为了老板来助拳的,“兄弟,大家都是阿威的兄弟,有什么事情别藏着掖着,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我就是信不过你啊!”傅子明拍案而起,甩棍遥遥指向张博,仿佛在邀战。 张博麾下的小兵们岂容自家老板受辱,一名打架好手不需要老板的命令,自觉上前迎战。交手的刹那,胜负即分晓,打架好手的胳膊在与傅子明相撞时,脱位了。 张博方才没有阻止自己的小兵与傅子明过招,其实是存有私心的,他有意让麾下的大将去教训一下这位出言不逊的阿威家马仔,谁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家大将的表现等于是在抽他耳光,而且抽耳光的速度,快的飞起。 “傅光头,博哥不是外人,不能做的太过!”讲句良心话,张博对威哥也许是真心的。但他对待我们的态度也就一般般,从他那次阻止赵鑫揍我,不难看出他在对待我的时候,态度是居高临下的。傅子明这般行事,既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能让张博注意到自己态度问题。 此番胳膊脱臼的好手是张博麾下的最强者,其余人见老大在和光头佬的对决中,一招落败,惊讶的嘴都合不拢。须知道平时有人胆敢在他们ktv闹事,俱是他们老大出面解决的。万一遇到极其不讲理的客人,他们老大也是靠一拳头完事的。 “阿威好眼光,兄弟的身手比我手下这些个熊熊要好上太多太多,有傅兄弟在,阿威肯定不会有事的。” 张博知道天津帮的总部设在何处,亲自打头阵,把车开在最前方引路。那是一处中端别墅区,家家户户均是独立的院落,天津帮的住所也不例外,只是他们在迪拜经营多年,他们把前后左右四套别墅统统买下,合并成一座面积大到离谱的豪宅 豪宅外围有三个歪果仁人把守,傅子明话不多说,上去就是三记闷棍。随后,我便跳过围栏,借着夜色隐入豪宅中。 三下五除二,我沿着墙体走了一会儿,顺利找到电子门禁的配置点,打开豪宅外围的大门。至此,张博及其手下鱼贯而入,其中有个手比较欠的家伙从门卫那里顺走了一只手表。 门卫的手表装有自动应答传讯台呼叫的功能,这位手欠的仁兄,算是帮我们解决掉一个大麻烦。过不到3分钟,手表中传出一道女声,“三水,入口处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我当机立断,从那人手中夺过手表,轻声回答道:“一切正常,over。” 传讯台的妹子好像很困,很想睡觉,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又照例问我几个问题,之后便结束了这段通话。万幸的是,天津帮值班室的人,满脑子装的全是浆糊,压根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摸黑潜入豪宅。 等值班室的人发现异常,这才想起要去二楼的干部层主卧逮捕嫌犯,那时,我已经单独找到他们值班室的所在了。我携带有一小包强效安眠药,“来来来,一人三颗,不许多拿。”我打晕其中一名保安,然后强逼剩下几位一人服下三颗安眠药。 几人不敢跟我耍滑头,乖乖服下安眠药睡觉;他们在天津帮中也算是老人,自然认得我的照片,在天津帮眼线刺探得情报中,红棍兄弟就是与我积怨,而后丧命的。一系列的报复行为亦是因此展开的,可天津帮老大也不想想,是红棍兄弟先行招惹我的,先后三次坑我害我,最后的身死只是还债罢了。 傅子明和张博一行人,抵达豪宅二楼后,也开始分头行动,逐个房间排查威哥的下落。傅子明的运气最好,他找寻的第一个房间,就是天津帮老大的卧室。 “睡毛线,快给老子起来!”傅子明一棍子敲在天津帮老大的肚子上,老大本人顿时惨叫出声,身畔陪睡的几名姑娘也让巨大的动静惊醒,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天津帮老大名叫刘福龙,是个戴惯眼镜的伪斯文人,光头佬的突然到来,使得他痛不欲生,不禁眯眼打量起光头佬,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我出两倍的价钱,把你背后的人是谁告诉我!” 刘福龙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以为世上没人可以避过金钱的诱惑。那是光头佬的秉性,他不了解,因此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pia,pia”两记富含深意的棍击再度落到刘福龙的身上,傅子明厉声反问,“有钱了不起?有钱是了不起,但你还算不上有钱,出不起我要的价格,更别提两倍了。黛拉阿威在哪,我是来接他走的!” 此言一出,刘福龙立刻明白光头佬的来意,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痛楚,“你就是李波?看着和照片上不太一样啊,你想救你姐夫?少他妈痴心妄想,他已经被我丢到海里喂鱼去了。” “给脸不要脸是吧!!”傅子明将甩棍舞得像朵花,边上的姑娘们早已把瞌睡虫抛诸脑后,各自盘算起要如何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傅子明正好借她们蠢蠢欲动的机会,杀鸡儆猴,一女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慢慢,慢慢,整个人往床沿靠去,只要再多几秒,她就能踩上地板,夺门而逃。 “啪啪”傅子明的甩棍闪电般落下,明明只打了一下,却传出两记声响。原来第二声是这位姑娘的锁骨断了,“救命啊,救命啊!”姑娘的嘶喊声,让隔壁几间的住客纷纷赶来探望。当他们发现,傅子明正坐在他们家老大的身上,各自的表情不尽相同,有愤慨也有偷笑。显而易见,天津帮内部也并非是铁板一块。 “当着你们帮众的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黛拉阿威在哪里,我要接他回家!” 对帮主忠心耿耿的帮众此时显得有些投鼠忌器,反而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此时却叫嚣道:“我们堂堂天津帮会怕一个按摩院小技师?有种你就弄死我们帮主,你看看我们会怎么报复你!” 刘福龙同志闻言,脸色非常不好,这些个脑后长反骨的家伙,也不看看对象是谁,那是连当家红棍都敢弄死的狠角儿。傅子明要是真狠下心来对付自己,那他基本就不用想到即将拂晓的太阳了。m。 四十、闯龙潭(三)

“把阿威给他带过来!”刘福龙唯恐事情再拖下去,傅子明会真的发狠弄死他,连忙让他的亲信把威哥从地下室弄出来。 等我摆平掉监控室的喽喽,威哥已经被带到傅子明所在的主卧。张博等人也已经循着骚乱的轨迹赶到傅子明身边,为他镇场。刘福龙觉得自己好生憋屈,一帮之主为自己的得力干将报个仇,居然落得仇家寻上门,还让人用甩棍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阿威!”威哥在短短两天内,吃下数不尽的鞭打,已经完全没了人样。张博奋力推开围观的人群,将威哥牢牢托住。天津帮这边以为他们放回人质,事情就该结束,“闹够了就快滚,阿威已经交给你们了,赶紧把我们老大放了!不然看老子怎么” 我从监控室绕道这里花去不少时间,所以我到场最晚,现在放话要傅子明放人的家伙就站在我跟前,亲耳听到此人大放厥词,“放你妈的狗屁,我姐夫让你们弄成这副模样,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结束的,你是第一个!” 他是第一个被我清算的目标,手中的球棍劈头盖脸砸下,该名干部只觉得一阵鼓钹齐鸣,身体便脱离大脑的控制,缓缓倒下。 “我说过,你们对我姐夫做过的事,我绝对会十倍奉还!”何谓十倍奉还?倒在地上的那位,以为昏厥过去就算完了?不,威哥在他手上肯定没少受苦,就这么放过他,绝不可能!我又抡起球棍,对他暴轰了一顿,直至棍身彻底染红才算完。 “谁是第二个?” 没人应声,没有谁愿意当这种出头鸟,现在是深夜,豪宅里住的多是狗头军师,当家红棍俱拥有自己的住处。帮主看着这群低头不语的幕僚,如丧考妣,他看我的架势,预感到一旦没人主动揽下挨揍的重任,那下一个倒霉的便是他。 “卢火,张炯毅。你们还愣着干嘛,快上啊。折磨阿威的主意不是你俩出的吗,现在怂什么?” 球棍仍在往下滴血,血滴的声音尚在绕梁,两位被帮主指名的狗头军师惊悚地摇起头,辩解道:“帮主,你这是在血口喷人,我们是受你命令才会变着法子折磨阿威的!李先生,和我们没关系啊,是那个杀千刀的命令,和我们没关系啊!” “怕什么,晕过去就没感觉了。放心吧,他是下一个。” 张炯毅与卢火到死也想不通,为何报应来的如此之快。鲜血缠上球棍,再被球棍甩向四方。围观群众中,胆大的脸色开始发白,胆小的已经尿了裤子。 帮主见到眼前发生的一幕幕,顿时感觉这间装修华美的主卧,仿佛已然化成修罗的角斗场。其中只剩下暴戾和杀戮,这是他出道以来最为凄惨、屈辱的一夜,“李波,你才是李波,我后悔了。我不该为孟思进他们报仇的,你够狠,你厉害,他们死的活该。我输了。心服口服,放过我吧!” “大哥!”众小弟见不得他们的龙头如此失态,反而激发出他们血液中蕴含的斗性。一个两个接连迈开腿,开始往前紧逼。 这种凭借血性一时涌起的果敢,非常强大,但要它们消退也很简单。我稍微甩了甩球棍,血腥味再度弥漫,前行中的部分人立马意识到果敢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众心理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只剩下一小撮人还有勇气接着往前走,张博的手下不敢僭越,忙用请示的眼神看向张博。 “小波,你” “放心我能应付得过来。”想要继续打压天津帮的士气,只能靠我一个人,如果我假张博的手引发群殴,那只会激起天津帮众的剧烈反抗。 傅子明也很赞同我的观点,说道:“这些软脚虾交给李波足矣,要是一会有什么天兵空降,你们再上也不迟。” 我先前的狠辣,天津帮帮众有目共睹,如非必要,他们才不想和我敌对,卢火和张炯毅还躺在那里,是死是活还不得而知。随着我迎向敌人,又有两位帮众却步退后,重新并入大部队。 而今还有胆子站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两个帮主最器重的军师,他俩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只可惜跟错了人。教训他俩,我只花了一分钟,两个读书人先后倒在自己产出的血泊中。 剩下冷眼旁观的人,当中并非全是草包,里面身手好的不是没有,但是他们却置身事外,企图明哲保身,留着一副好身板效忠下一位帮主才他们心中的真理。 傅子明让开身,把身下的刘福龙拎起来交给我,“好好揍,阿威老板不可能让他们白白欺负的。那边还有几个练家子,交给我吧。”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刘福龙既然能在其位,必然也有些斤两的。他在我和光头佬交接的间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挣脱傅子明的手掌,想要冲入人群。 傅子明几乎是下意识的,甩棍抛至空中交换到右手,紧随其后的便是火力全开的一击。刘福龙的肩胛骨应声断裂,整个人也让这股强大无匹的重击压回地面上。 “唔啊啊啊啊!”光头佬的这下当真是想要了刘福龙的老命,帮主的肩胛骨齐臂而断,最靠左的那段碎骨甚至破开皮肤,刺到了空气中。 帮众暗自猜测,老大也许过不去这个坎的吧,今夜一过,或许他们就要重新拜码头。 “你们没参与到虐待阿威的人站出来,你们可以到我们酒楼上班,我们酒楼消化不掉的,可以去张博开的ktv!”傅光头也不管张博同意与否,直接把招揽的话说出去了。张博瞪大眼睛,满脸无语地看着眼前乌压压人头,这里少说有20人,安保队伍老早就固定好了,哪里还插得进新人。 刘福龙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马仔投靠进别人的怀抱,这等若拿刀刮他的肉,我以为他是感觉胸闷这才咳嗽了几声。 威哥在张博小弟的搀扶下,逐渐恢复意识,这几天他遭的罪是以往十年份的总和也无法比拟的。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威哥眼睛肿着,看不太清周围的情形。但他隐隐觉得周围人很多,以为天津帮的人又要集体来对他用刑。 我扔下手中的刘福龙,转过身去安慰威哥,“没事的,没人要打你,打你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打趴了。” 威哥听到久违的亲人声音,不禁流下鸡冻的眼泪,伤口遇上盐水又即刻让他疼得瓷牙咧嘴。 “哈哈,小波好样的!好样的”威哥就跟傻了似的,只会反复念叨这一句话,念到后来,竟沉沉睡去。 傅子明背对着我们笑了,敌人以为他笑是因为嗜血,唯有我知道傅子明内心同样渴望得到类似威哥这样的义气与友情。傅子明收起甩棍,徒手迎战隐匿在人群中的三个练家子。这三人俱是红棍兄弟级别的,现在三人联手对敌,仍是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可想而知傅子明有多么强大。 随着局势急转直下,刘福龙暗中积蓄的势力行动了;养犬千日,终有临阵的一日,早前混在人群中投诚的忠犬,在听到帮主咳嗽的暗号后,悄悄拔出手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枪击的目标是傅子明,我在枪手拔枪前就已经注意到他了,他的伪装太刻意了,仿佛故意要人家觉得他很普通,太过注重穿着打扮,反而忘记隐藏枪手本身的犀利眼神。 我见他一直盯着光头佬,便抢过两个身位飞奔过去,枪声起,我正好赶到。子弹从我胸膛的最中央穿过,枪手还想再补一枪,却发现傅子明已经舍下对手,双眼赤红地朝他扑来。 “啊!”枪手让傅子明撞开窗户,径直扔到楼下。枪手掉到地上痉挛过几下,便永久性地停止了呼吸。 “帮我跟我姐还有吴蕾说,我对不起她们。这些窟窿都是我捅的,对不起,包括你,光头佬,无故把你牵连进来。这次沾上血,未必洗的掉了,对不住!”我感觉体内的生机正在随着心头血一道流逝。 光头佬怒目圆睁,怒喝道:“放屁,你死不掉的,瞎交代啥遗言!”说罢,他随手抓起一个帮众,让他带路去天津帮专门在龙城设立的黑道医院。 张博不放心光头佬一个人护送我,遂带人跟着我们一道前往龙城。在路上,我不停跟光头佬说着我对不起吴蕾的话,光头佬皆以粗口回应我,“要说对不起,等你他妈养好身体自己去说。你要是就这么死了,看我不把你吊起来揍,揍到你活过来为止!” 因为是深夜,车况不错。傅子明自己也略通急救的小知识,万幸我没因为失血过多直接挂在路上。 接下来的手术,傅子明和张博亲自穿上消毒后的白大褂进入手术室旁观,生怕这里医生有悖医德,强行将我谋杀在手术台上。 一小时、两小时 手术长达6小时,一共消耗掉12个血袋。傅子明愣是盯完全程,不让医生有任何可趁之机。 我活下来了。 吴蕾得知这家医院是黑道帮派开设的,死活也要把我接回家照顾。她与表姐合力将我那小阁楼打扫的一尘不染,伊本与费萨尔更是从哈桑家搬来一台紫外线消毒器。 “你们弄得也太夸张了,我贱命一条,不会随随便便翘辫子的。” “呸呸呸!”吴蕾若非顾及我是重伤患,老早用她手上的鸡毛掸子抽我了,“威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我听了,责任呢,你们几个都有,鉴于你是被动参与的。我就先不跟你计较太多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伤,咱们再慢慢算!” “谢主子明察!” 有伊本和费萨尔在我家当保安,傅子明便抽身到外面去找寻阿力的下落。大约过了半个月,傅子明给我打来电话说阿力找着了,他让天津帮的人给绑到沙迦的一家仓库里,活活饿上个把礼拜,现在整个人奄奄一息,仿佛再饿他几天,就该命丧黄泉的样子。 “算啦,天津帮已经换老大了,之前的事他们也没声张,咱们也别穷追猛打了。” “嗯。”以傅子明睚眦必报的性格,居然肯咽下这口气?我一下子没习惯过来,继续劝道:“真的,别太纠结,再跟他们拼下去,我们也讨不到啥好处,毕竟人家人多势众,还有喷子。” “你他妈是让抢打傻了还是怎么着,我都说嗯了!行了,就这样,拜拜了你馁。” 傅光头骂骂咧咧地挂断电话,带着阿力回道酒楼的员工宿舍。m。 四十一、阿力奔丧

阿力的仇暂且让我压下了,傅子明为照顾阿力的情绪,把我们在阿曼沙漠中的探险盈利划出三成,分润给阿力。 阿力得到这笔巨款,不假思索地便给他远在老家马来小城的爹娘汇去。他爹生性好赌,没几天就把钱输的精光,他以为儿子在迪拜发了大财,这笔钱款只是先期的零花钱。等过去一阵,见阿力那边毫无动静,阿力他爹上火了,主动给阿力打来电话。 电话的开头,连句家长对于孩子的嘘寒问暖也没有;开门见山,他爹直接向阿力索要钱财,而且张嘴便是20万迪拉姆。 “爸爸,你这是在无理取闹,我哪来那么多钱,我一个月工资才3000迪拉姆!”阿力对着电话那头咆哮道,显然他对他父亲失望之极。 阿力他爹也不是什么善茬,跟着咆哮道:“我白养了你这么个东西,问你要点钱都不肯给!我当初真不该让你妈生下你!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把家里的房子抵押给高利贷了,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和你妈就会搬到大街上去住。” “啪嗒”阿力把手机扔的老远,得亏是诺基亚,不然铁定报废。摊上如此坑儿子的爹,除了阿力也没谁了。 我们前次探险所得,加一块不过才20万迪拉姆,我给我爸妈汇去3万,手头上还剩下4万。光头佬他吃喝开销比较大,经过个把礼拜的挥霍,还剩下6万出头。 我们把手头上所有的钱全部交给阿力,还是差10多万。吴蕾这丫头及时伸出援手,她把这几个月以来我上交的工资以及她自己的积蓄如数拿出来接济阿力。即便如此,离20万这个大目标依旧相去甚远。 也许是和光头佬闲聊扯淡时听着一耳朵,威哥一拍脑瓜,答应把余下的缺口补齐。我知道这背后肯定少不了杨晓的点头,不然打死威哥,他也不敢做出这种决定。 20万巨款再次给阿力他爹汇去,有道是事不过三,这才是第二次汇款。太平日子没过上几天,阿力他爹又整幺蛾子了,打来电话问道:“阿力,我给你的小屋装修了一下,装修费还差点,你要不给我在汇点钱?” 阿力的左眼跳个不停,他了解父亲的处事风格,他那间小屋肯定没有在装修,父亲的来电从开头就是在骗人,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没有钱,所有的钱都已经汇给你,我还欠了朋友很多钱,请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好吗?” “**ing!你骗我,你肯定有钱的。我这次要的不多,只要2万,你要是我儿子的话,就马上给我汇过来。”阿力他爹是典型的得寸进尺,阿力简直要让他的无赖作风逼得发狂。 这次手机被阿力直接丢进了人工运河,他不想再接听老爸打来的催命电话。 一周后,等阿力从etist重新补办完电话卡,他接到了母亲大人的来电,母亲在电话中控诉道:“你爸爸让高利贷的人砍死了,这全怪你这没用的儿子,连区区两万块钱都不肯借给你爸爸!” 阿力对母亲还是有感情的,他全然不顾周边的环境,噗通就给他母亲跪下了,“妈妈,我不是小气,我是真的没有钱。我好后悔给你们汇去第一笔钱,如果不是那笔钱”话说到一半,阿力已然泣不成声,电话那头的母亲也在低声抽泣。 我和光头佬陪在阿力的身边,一直陪到他哭得力竭,我背起阿力,和光头佬一道把他送回酒楼的员工宿舍。 从宿舍出来,傅子明好像有话要说,但很快又让他咽了回去。 “有话快说,老说别人磨磨唧唧,我看你也没好到哪去。” “我在想啊,我们是不是应该带阿力回趟老家,毕竟他父亲走了,这随便放到哪个国家的风俗习惯,都不可能是小事。你别看大马猴平时没心没肺的,但他拿到笔大钱,第一时间就给爸妈汇去,说明大马猴内在的东西远比表现出来的要厚道,最起码他懂咱中国人提倡的孝道。”傅子明难得认真,一旦认真起来,说出来的话便会感人至深。 我胸口的枪伤还在隐隐作痛,威哥的皮肉伤也没好透,光头佬的计划除了他本人之外,能参与到其中的人选不多,唯二的两位,杨晓和吴蕾偏偏都不肯答应带阿力回马来西亚,“我说傅子明,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筋?阿力他老爸把阿力坑成这样,他老妈还要打电话过来责骂他,凭什么还要让阿力去送他老爸最后一程,不可以,我们绝不同意!”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进阿力的耳朵的,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找吴蕾和表姐商量商量。说到底,逝者是生他养他的父亲,说一千道一万,这血脉关系摆在这,就算阿力不承认,他老爸终究还是他老爸,无法改变。 表姐率先改口,同意阿力回国奔丧。吴蕾迫于来自所有人的压力,跟着改口表态。表姐要总管按摩院里的生意,访问代表的任务自然是落到吴蕾的身上,吴蕾外加光头佬、阿力,他们一行三人收拾完各自的行装,匆匆搭上飞机,飞往马来西亚。 至此,天津帮的风波已经过去俩礼拜了。伊本和费萨尔也收到哈桑的命令,返回哈桑的身边,继续扮演保镖的角色。 我原来想跟着威哥一块去酒楼干活的,遗憾的是表姐堵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肯放我出门。 于是我就玩起了某信的交友功能;附近的人。这不搜还真不知道,樱桃竟然没有搬走,某信上显示她距离我只有100米以内。 “老姐,上回威哥说的那对泰国小夫妻搬走了吗?”我走下小阁楼,进到表姐的房间准备询问关于樱桃的问题。 天晓得表姐正在做很私密的事情,一只抱枕从天而降,把我从门口打退到门外。被我发现小秘密的表姐既羞且恼,忿忿道:“进我屋,一定要先敲门!” “好的好的,知道了,下回一定注意!话说,上回威哥说的那对泰国小夫妻还住在我们隔壁吗?”宋帕山自己放话说,樱桃是他玩剩下的,他不要,那正好让给阿力,反正他喜欢。 杨晓以为我要岔开话题,不依不饶的追责道:“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下回不管进谁的房间,一定要先敲门!” “哎哟,知道啦!快回答我的问题,我急着呢!” “你自己去敲门不就知道了,我每天要管店里的帐,还要操心你姐夫那破酒楼的事,哪还有闲心去关心邻居家的事。”表姐没好气地把我轰出过道,让我自己去打探消息。 我依稀记得宋帕山他们家是住在302,“叮咚”“叮咚”“叮咚”,好奇心促使我接连摁响三回门铃。 过去好半响,里头才传出一道幽幽的女声,“谁啊?” 我听着好像是樱桃,又好像不是,为诱导她出来开门,我捏住嗓子尖声应答:“我是papajohns的外送披萨。” “我没点过披萨呀。”“吱嘎”说话间,302的门开了,眼前的这位美女,我发誓从来没见过。尽管她面容姣好,但远达不到樱桃那种知性美人的级别。 “你不是送披萨的!”美人邻居见我没穿棒约翰的店员服装,也没有带披萨,顿时紧张起来,“你是谁,干嘛来敲我们家的门?” 我们?众所周知,人类是群居动物,眼前这位小美女没有说干嘛敲我家的门,她说的是我们。就冲她这句话,我的第六感便感应到樱桃就窝在这套公寓中。 “cherry在不在?我找她有事。”m。 四十二、cherry与berry

美女不乐意告诉我樱桃是否在家,我通过她的微表情推测她必然认识樱桃。 “大美女,你看啊,我长得也算文质彬彬吧?我绝对不是坏人,你让我进去找下cherry呗?我和她是旧相识,要不你帮我通报一下也行,你就说游戏代表李波想进去见她。”我发现我死皮赖脸的程度越发向威哥他们靠拢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美女貌似对我冠给她的称为不满,嘟嘴怨道:“瞎起什么外号,我有名字的,我叫berry。cherry是我妹妹,她最近心情相当down,不方便见你,你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心潮低落,无外乎情伤或者高考落榜两件事,你妹妹老早过掉高考的年龄了,如此说来是受情伤所困咯?”泰国有没有高考,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信口胡诌嘛。为了阿力的幸福,我必须先进到里屋,见到樱桃的面才行。 浆果妹妹让我说得一愣一愣的,侧身让过半个身位,说道:“你真是我妹妹的朋友?那你知道她和宋帕山分手的事吗?” “宋帕山啊,就是那个玩跑酷的臭小子吧?我很久以前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了,分手好,我这边正好有个帅小伙还没女朋友,要不让cherry和他谈谈试试?须知道,情伤还需情药医,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是最好的疗伤法门!” “”浆果妹妹陷入沉吟,樱桃听见客厅中传出男性的说话声,还以为是宋帕山回心转意,屁颠屁颠地从房间里冲出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我错了,我不会再迷恋那些物质的东西,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道歉声渐渐小了下去,因为樱桃已经看出客厅中坐着的男人并非是宋帕山,而是曾经在游戏中淘汰掉宋帕山的本大爷! “你为什么来我家?”樱桃在家,和在游戏现场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在赛场上外露的娇媚之气悉数内敛,此时的樱桃青春洋溢,乍一看我还以为她是樱桃的妹妹。 我暗赞阿力这小子眼光独到,明面上还得应付樱桃的询问,“你对我哪来的那么大敌意?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樱桃仔细回忆有关于我的事情,认真点头道:“你在预赛淘汰掉帕山,在复赛把我们bc两组整个淘汰掉,除此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事对不起我。” “那不就结了,比赛的时候各为其主,我跟你们拼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樱桃三缄其口,我趁势加大力度打消她对我的敌意,“我不晓得宋帕山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想来这种事他应该不太可能会告诉你。前阵子,我去阿曼沙漠探险,他伙同孟思进那些天津帮的人来堵我。最终让我和我兄弟打退” “那宋帕山怎么样了?”宋帕山在樱桃心中的份量相当之重,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假使她真的跟阿力好上,我估计只要宋帕山一声令下,樱桃仍会头也不回地回到宋帕山身边。 “你先别忙着关心情郎,故事才刚开头,叫上宋帕山的孟思进的人被我的兄弟当场击毙。我兄弟你也认识,就是当初和你同组的傅子明。我们没动宋帕山,他主动跟我另外个兄弟阿力说,樱桃我玩腻了,你要就送你吧。”宋帕山做过的事,到这里便结束了,但我要让樱桃彻底恨死宋帕山,添油加醋是必须的。 “阿力不让宋帕山诋毁你名声,跟他打得昏天黑地,阿力不幸落败,然后你和宋帕山拍的什么小照片啊啥的,他都拿出来给阿力看了,还扬言说阿力一辈子也无法像他一样取悦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止樱桃脸色煞白,就连浆果妹妹的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浆果从小就很宠溺自己的妹妹,小时候好吃好喝的,浆果自己舍不得吃,全省给妹妹吃。长大后,浆果的成绩也不差,可说到什么上高中上大学的机会,浆果统统让给了樱桃。而今樱桃让那个叫宋帕山的男人伤的如此之深,浆果也许比樱桃更加心疼。 人在生气时,太阳穴会不自觉地鼓起,说话也会进入一字一句的模式。我把这句形容完美套在浆果的身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浆果如是问道。 “当然是真的,关系到我兄弟和你妹妹的名声,我会胡说吗?”我突然萌生出把浆果介绍给傅子明的念头,两个都是敢爱敢恨、性格分明的大龄人,如果浆果仍是单身,她和光头佬凑成一对似乎也不错。 浆果倏地回过身,死死盯住樱桃,“把那混蛋的手机号码给我!” “姐,你要干嘛呀?他很厉害的,现在他有了靠山老板,更厉害了。姐,你别做傻事”浆果是什么样的人,樱桃再清楚不过,小时候为了她,浆果可是敢和比她高比她壮的男孩子掐架的。 浆果哪管宋帕山厉不厉害,她只知道这个负心汉欺负她妹妹,她绝对不能放过宋帕山!樱桃不肯给出宋帕山的电话以及地址,浆果自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喂,你应该知道宋帕山的联系方式吧?把他的手机和地址给我!” “你别逗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打算怎么找宋帕山报仇?拿菜刀剁死他,还是用口水淹死他?你要么找你男朋友帮忙,那样的话,弄死宋帕山还是有个一星半点的希望。” “我我没男朋友!我会怎么做,不需要你管,你要是个好人,就快点把宋帕山的联系方式给我!” 浆果见我迟迟不把电话号码报给她,恨恨一跺脚,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窝进沙发中,“不给就不给,我自己会想办法找到宋帕山的!” 樱桃让浆果这么一闹腾,煞白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她抿着嘴唇,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该从哪个开始问。 我没忘记今天硬闯樱桃家的目的,卖力给阿力鼓吹气势,“我说cherry,你也见过我兄弟阿力。他从见你第一眼起,就是你诈他我们箱子里装着多少金块那次,他就喜欢上你了。现在你恢复单身,不用说,他必然也是单着的,要不你俩凑一对?” 话是半开玩笑的说出去了,樱桃听没听进去,不得而知。樱桃随后问我一些关于阿曼沙漠遭遇战的细节,我尽可能地还原当天的情形,目的是想让樱桃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樱桃是资深的心理医生,自古以来,医者便是不能自医的。平时她劝解病人的一套,现在用在自己身上,居然毫无效果。 “我能感觉出来,你说的大部分是真的,还有一些应该是你凭空捏造出来的吧?我和宋帕山从来没有那个什么过,而且以他在那方面百米冲刺的速度,绝对不可能说出取悦不取悦的话但你说的,他把我拱手让人的话,我相信这话是他的说的。”樱桃经过剧烈的心理斗争,做出以上的结论。 让人当场揭穿,说不害臊肯定是骗人的。我讪讪走出樱桃家,浆果跟在后头送我,“cherry说你撒谎,我觉得她是在自己骗自己,你要是想通了,就来找我,把宋帕山的联系方式给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我大喜,这下光头佬的女朋友可算有着落了。 浆果显然是会错意了,结结巴巴道:“不是的,你别想歪了,我说的是正常向的事情,我可以做。不正常的,我可不做!” “哎哟,看你文文静静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老实姑娘。想不到你思想这么龌龊,我有说要让你做什么不正常的事吗?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另外个兄弟约会,看看能不能处个对象。你放心,要是你们要是成了,宋帕山的小命铁定玩完。” 浆果一听能干掉宋帕山,立马来劲了,连声问道:“你那个兄弟很厉害吗?只要他出马,宋帕山就肯定会死翘翘?” 这是有戏的节奏啊,我连忙回答道:“这个可不带吹牛皮的,你肯定知道宋帕山身手了不得吧?我能和他打成平手,好像还能占点上风。所以宋帕山并不杵我,但我那兄弟就不一样了,如果他要对付宋帕山,宋帕山连手都不敢还,只有挨揍的份。而且,我跟你说哦,我那兄弟来头可不小,他已经入阿联酋籍了,你可要想清楚哦。” “那你兄弟现在在哪?我们什么时候约会?”阿联酋籍不阿联酋籍的,浆果在意的点压根不在那,这也是她和樱桃最大的区别,浆果一点都不物质,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为了家里人可以两肋插刀的小女人。 “这个问题问的真好,他现在不在迪拜,去了马来西亚,可能还要过个把礼拜才能回来。这期间,你好好打扮打扮,争取在我兄弟回来后,闪瞎他钛合金狗眼,哈哈哈”浆果听不懂这个内涵段子,于是只有我一个人在那傻笑,像个傻逼。 是夜,我给光头佬打去电话,让他赶紧回来,有美差降临。 光头佬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我猜应该是让操办丧事给累的,“什么美差,别跟我卖关子。我这里都快忙成狗了,早知道当初就不提议带大马猴回来奔丧了!” “那你忙吧,我去跟人家妹子说,我兄弟没空见她。” 事关妹子,傅子明一点都经不起挑逗,喘着粗气阻止道:“李大哥,嘴下留人。我马上处理完这边的事,用光速赶回迪拜,你千万把人妹子给稳住,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边上大马猴跟吴蕾看得都傻了,这种浮夸的表演是傅子明这种爷爷辈的人该做出来的吗? 接下来的事情,傅子明几乎是能避则避,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手头上的事。然后只买了他自己的机票,匆匆赶回迪拜。 吴蕾和阿力都让他搞得莫名其妙,这老东西是中邪还是怎么的,怎么就突然性情大变? 浆果和傅子明的初次约会很顺利,傅子明对我介绍的浆果满意之至,他傻呵呵地告诉,等他把浆果办掉,肯定会请我吃18只蹄髈。 在恋爱的过程中,傅子明无时无刻不在表现出他鲜为人知的细腻一面,浆果也从起初的虚与委蛇,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有点傻的老男人。m。 四十四、酒楼危机(二)

赵鑫带来的救命钱好比冬天里的炭炉,夏日中的甘露。但凡是瘫坐在家里的人,无不为赵鑫欢呼喝彩,“赵老板,以往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种市井小民斤斤计较。”以往赵鑫来做按摩,威哥从来都是用冷漠脸来招呼他,这回人家摇身一变成了救世主,威哥这种没有节操可言的人,立刻对其点头哈腰。 赵鑫的钱也是别人给他的,他自然不敢把功劳独占,装够逼后,他开诚布公道:“你们也别急着谢我,这钱你们能不能拿,还得看李波和傅子明的答复。” “取决于我的答复?”我和光头佬面面相觑,这钱居然跟咱俩有关联? “喏,我现在就是受雇于这位老板,李波你应该认识他的吧?”赵鑫取出一张巴基斯坦老头的照片,我回忆了半天,总算想起他到底是何许人也,“你受雇于阿里?你什么时候跟着他混饭吃的,他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儿,你当心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 赵鑫呵呵一笑,“要不是我受雇于人家,你们现在哪能有机会弄到200多万的救命钱?阿里让我给你们带个话,如果你俩肯转入他的麾下,所有的麻烦事他都会替你们烫平,包括你们背后的老板。只要你俩点头入伙,这箱钱就是你们的了,随你们拿去挥霍。” 傅子明没见过阿里,但他也曾听说过这位传奇人物,当下皱眉道:“以阿里的财力,好像没必要特意来找我们入伙吧?220万几乎都能雇佣顶尖的特种兵了,何必要费尽心思来找我们?” “我只是个跑腿的,哪会知道那种秘辛。要不是上回在伊朗,李波从你手上救回我一次,你当我乐意和你在同一个老板底下做事?”赵鑫恶狠狠地扫了傅子明几眼,扭头催问我,“快点考虑哦,我老板就给了我两个小时的时间,超过这个期限,就算你答应阿里的要求,我也没权限把钱交给你了。” 吴蕾和杨晓已经从威哥和光头佬那里全面了解到赌博游戏的危险性,两人一个劲地在边上摇头,就差明着叫我别答应。 “小波,考虑清楚再说话,200万虽然不少,但也不是什么天文数字。实在不行,我就把酒楼盘出去,咱们接着专心做按摩。”威哥双拳紧握,要他说出放弃酒楼的话,真的很难,十几年前,他便是怀揣着开酒楼的梦想来到迪拜的。如今,梦想刚刚实现,就濒临破碎的边缘,这叫他如何是好。 阿力、傅子明同为游戏代表,尤其是傅子明,死在他手上的代表就不下十个,要他们违心说出游戏代表没有生命危险,难度不亚于让威哥主动放弃酒楼。 本来在我刚到迪拜的时候,威哥挺不待见我的,不过随着相处日长,彼此间的亲情应运而生。威哥原先土肥圆的形象日益高大,现在我和他的感情已经不输亲哥俩的亲情。 “蕾蕾,现在酒楼急需要这笔钱,我既然有能力救它,如果不救,是不是很对不起老姐和姐夫?” 此举,我等若把千斤重的皮球踢给吴蕾去解决,她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因为紧张加烦躁,吴蕾的耳朵急速充血,小心脏把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地往她头上压。赵鑫说过他只有2个小时的决定权,吴蕾既不想让我冒险,又不愿看到表姐姐夫难过,心急如焚道:“不是啊,我没说你不可以救酒楼,但是你这种办法治标不治本呀。万一以后又出什么幺蛾子,你拿什么去填?你的命吗?” 威哥低头不语,他的内心在做最后的挣扎。傅子明半蹲在地上抽烟,看他样子也没法指望他来打开僵局。 杨晓伸手掸了掸肩膀,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叔叔婶婶让你到迪拜来工作,不是让你来玩命的。我决定了,我们放弃酒楼,你不许再参加那什么破游戏!” 表姐的话对于威哥来说就是圣旨,心里对于酒楼的最后一丝眷恋也没了,“你姐说得对,你为我开破酒楼已经出过不少力了。你要是再敢打着帮我的名头参加赌博游戏,看老子不把你送回老家去。” “李波不参加,那我也不参加。”说完,光头佬站起身,自顾自地去上厕所了。 赵鑫像是让我们喂下好多死苍蝇似的,喉咙口噎的难受,“你们啊,白费我一番苦心了!”赵鑫合起钱箱,唯恐傅子明半道杀出来抢劫他的200多万,硬拖我护送他下楼。 在等电梯的间隙,赵鑫悄悄朝我竖了个大拇指,用唇语无声说道:“你有一群好家人、好兄弟,的确是没必要再参加赌博游戏了。正好趁着哈桑倒台,找点正经事做吧。” 赵鑫离开后,没过几天,威哥联系上几个有意接受酒楼的老板,准备洽谈酒楼转让的事。 杜汶泽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风声,居然连同董瑞一道前来反翘边。董瑞仿佛不知道这家酒楼他也是参股的,在边上使劲败坏酒楼的名声,我几度想要把这傻逼轰出去,都让表姐暗中拦了下来。 “姐,咱们就这么眼巴巴看着董胖子胡闹?你没看见姐夫的牙都快要咬碎了吗?”吴蕾也想我出手赶走董胖子和杜汶泽。 这酒楼也是杨晓的产业,董胖子如此砸场,杨晓自己难道会不气愤?但是她为顾全大局,不得不忍受委屈。杨晓在等人送钱过来,只要钱一到,事情就好办了;傅子明告诉她,浆果从泰国朋友圈子中,得悉我们家的遭遇,逼着樱桃与她合力凑钱帮忙。 浆果和樱桃把她们多年积攒下的包包首饰,如数抵押给钱庄,折现出15万。傅子明又找到原b组当中比较富裕的同伴,强行借走5万。如此一来,我们恰好凑够董瑞的投资款一百万。 浆果的钱刚送来,杨晓立刻迫不及待的杀到酒楼大厅,连同之前东拼西凑来的80万现金一起扔给董瑞。 “把合同签了,然后拿上你的钱,滚蛋!”杨晓手上拿着合同纸还有笔,董瑞怔怔地看着杨晓,原来这娘们发起火来,比温婉柔弱的模样还要好看,倘若他能比阿威早一步 “快把你的狗眼从我媳妇身上挪开!”威哥很不客气地打断董胖子的遐想,“你的投资款备齐了,签完合同,拿上你的钱,赶紧滚!” 董瑞做梦也想不到,威哥混成这副惨样,居然还有人敢借钱给他,“这些都是真钱吗?”董瑞将信将疑,解开装钱的袋子便开始验资。几分钟后,董瑞合上袋子,抓过合同,拼尽最后的时间揶揄道:“想不到你一个即将破产的人,还有人敢把钱借给你。是他们人太傻呢,还是钱太多?” 威哥板着脸,一句话不答,径自做出送客的手势。 杜汶泽是借着董瑞的光才得以进到酒楼里的,现在董瑞要走,他自然是留不下来。临行前,杜汶泽还惦记着新任老板的命令,寒声撂下狠话,“你们最大的愚蠢就是拒绝阿里的招揽,要是你和李波同意转入阿里先生的麾下,今天哪还会有这么多麻烦!” “你没听见我老板说话吗,他让你滚呐!”傅子明撩起一脚,生生将杜汶泽这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踢出酒楼。 “这玩意真不知道尊老,我比他还大那么几岁,居然敢指着我的鼻子数落,啊呸!”傅子明有意想要调解一下气氛,然并卵,没有人把他这席话当成笑话。酒楼内的气氛非常凝固,几位被威哥约来的接盘侠让杜汶泽和董瑞的反翘边,丧失不少接手酒楼的兴趣。 其中的领头羊先生,率先打破沉默,提问道:“阿威,我也不和说你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把我心里的兜底价跟你说了吧,一百三十万,卖就卖,不卖就算,你要再想多,我们也没有。” 我着实让这价格吓了一跳,这家伙还真敢说,酒楼光是那张酒证,百来万打底的。要不是杜汶泽那只老秃驴乱翘边,说什么保人自身难保,这张酒证保不齐明天就要吊销的混帐话。这几个接盘侠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砍价,“阿威,给句痛快话,卖不卖?” 姐夫回头看向表姐,表姐摇头表示她也拿不准。威哥生怕今天要是谈崩,明天其他几个股东再过来闹事,那酒楼或许会以更低的价格盘出去,“卖,但你必须现在就把钱给我!” 一百三十万就盘下一家酒楼,要不是事出突然,不然一百三十万光是付店面转让费都不一定够。如此低廉的价格,简直跟天上掉馅饼没什么两样,几个接盘侠交头接耳片刻,火速行动起来,分头前往各自存钱的银行。 几人走后,威哥长吁一口气,整个人的精气神全在刚才的唇枪舌战中耗费殆尽。好在有关酒楼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你们说哈桑垮台的事情会不会是有心人故意搞出来的?”我前思后想,阿里这段时间搞出来的事情太让我费解了,总感觉当中满满都是阴谋。 傅子明也是有戏代表,最能体会我此时的感受,他附和道:“也许吧,你是在怀疑那个阿里吧?他的确很可疑,做出来的事太过刻意。” 事实和我的推断相差不远,从最早爆料哈桑母亲偷情起,所有的事情便完全掌握在阿里的手中,是他操控一切,让哈桑一蹶不振,让我们的酒楼倒闭。搞出这场大戏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我和傅子明加盟他的战队? 我忽然想到某个人,如果我的观点是正确的,那他现在的日子必然也不好过。 “喂,莫迪吗?” 老天保佑,这回千万得是本人! “是我,你是李波?”莫迪的声音还是和比赛时一样,永远的波澜不惊,好似一汪沉寂在地底的泉水。 面对莫迪这样的聪明人,还是把话挑明比较好,“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没在跟你寒暄。” 莫迪轻轻讶了一声,继而恢复他独有的沉静嗓音,说道:“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你最近过的不好吗?我还有事,先挂了,byebye。” 莫迪给予的提示已经相当明显,我愈发坚定了心中的猜测,近期怪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在法拉利公园与我扯过好半天犊子的阿里 m。 四十五、营救哈桑

游戏代表有着自己的交流圈子,很快莫迪惨遭东家算计,险些丧命的事传入各家耳朵。此时,再由莫杰特代表阿里前去探望莫迪,顺理成章地将莫迪收入麾下。 再联想到我们之前的遭遇,就是阿力这种猴脑子也能想清楚前因后果了。 “阿里为什么要把所有战力值爆表的代表集中到他的手里,为达目的,甚至不惜大动干戈?直接招募那些成名已久的顶尖佣兵不是更好?”阿力百思不得其解,阿里为何要把王牌游戏代表集中到自己的手上。 据借给傅子明5万块大洋的原b组成员悄悄透露的消息,庄家已经不允许新晋代表大举加入赌博游戏了,每个季度将会限制加入的人数,最多不能超过2个。 这个规矩已经公布,所有的老牌代表,身价无不是成倍的增加。像neo、凯文这种已经让阿联酋政府驱逐出境的强力种子代表,也被那些有钱的金主瞄上,不惜花重金为他们接触出入境的禁令。 至于莫迪、我还有傅子明这几个身世清白的老牌种子代表更是金主眼中的香馍馍。 哈桑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数次拒绝了阿里的购买我代表权的请求,结果他的强势造成阿里对他极度反感。最终,阿里通过他的途径买到哈桑母亲早年的风流韵事,直接将哈桑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里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能量能大成这样,连哈桑这种贵族血脉都能搞定。”傅子明知道有阿里那么个传奇人物,但毕竟没有面对面的交流过。 我和阿里直面讨论过归属问题,当时他也是想抛给我橄榄枝,让我加盟他的team,没想到过去好几个月,他竟又绕回到这个问题上,“你知道的,我和阿里见过一面。他样子长得普普通通的,就跟马路上走的巴基斯坦人没什么两样。头发胡子因为上年纪,全都花白了,整个人看上去的感觉就像是个农家老大爷,看不出他有多大的能量。不过,哈桑在我和他接洽之后,马不停蹄地给我打来电话,敦促我远离阿里,说这个人的恐怖远不是通过想象能够理解的。” 傅子明什么话也没说,就在那里吧唧吧唧嘴,这个动作代表他在忌惮文中的阿里。 “行啦,名侦探李波和名侦探小明,省点口水,来吃水果了。”我的房门始终是大开着的,里面说什么,外边都能听见。吴蕾见我们一合计便是一上午,好心给我们送上一盘切好的橙子。 阿力这个纯天然的大马猴,只要看见水果,自动两眼冒激光。我和光头佬还没来得及伸手,他已经抱起盘子躲到一边吃独食去了。 吴蕾不欣赏阿力这幅做派,阴声教育道:“阿力,你大哥和你二哥也要吃的,你不可以一个人抱着盘子猛吃的!就你那损样,樱桃能喜欢上你才怪呢。” “噗”阿力跟我们混得久了,脸皮也成长为铁打的,但他听得樱桃的名字,顿时忍不住把嘴里含着的橙子喷了出来。 经过这段小插曲,屋内同仇敌忾的氛围轻松不少。同时有个不速之客,从二楼的过道窗户缓缓向我居住的阁楼爬来,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就连警惕性强大无匹的傅子明也不曾发现。 来人正是哈桑贴身双保镖之一的伊本,他身上少说有七八处刀伤,每一处都深可见骨,而伊本本人仅仅采用橡皮筋箍紧伤口止血。 等伊本爬进我阁楼,已然只剩下出气,吸入的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好在傅子明的媳妇浆果曾经在泰国做过一段时间的护士,她懂得部分急救所要用到的技术和药品,傅子明也略同一二,两人合力施救之下,堪堪把伊本从鬼门关前暂时拉回阳间。 “李,老板有危险,费萨尔一个人可能顶不住,你们这边人多,快点想想办法去帮帮老板和费萨尔吧。”这是伊本恢复意识,说出的第一句,这也是让他从鬼门关折返回阳间的执念之一。 伊本口中的老板自然是哈桑,哈桑就算被削去贵族身份,在阿联酋的地盘上,谁敢动阿联酋的国民? 伊本稍许顿了顿,咽下口水浸润干涸的嗓子,继而说道:“是老板的几个哥哥找的人,找的那个人你们也都认识,就是那次我们去沙迦整蛊的会所老板,叫宋成庆。” 当初隆庆让我们搞的无期限停业整顿,我内心还蛮愧疚的,现在听到宋成庆重出江湖,并且头一个打击的目标居然是我的朋友哈桑,倏地想起他还有把柄在我手上。 “傅光头,你在这里帮我找一支录音笔,我忘记放哪了,找到千万别乱按,找到直接交给我。其他人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出发去朱美拉救哈桑!”我拉开存放个别装备的抽屉,准备将匕首之类的武器放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吴蕾用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看着我,寒声命令道:“全给我停下!李波,你是不是不想好了?好不容易过几天太平日子,你不是讨论游戏代表的事,就是要去救这个救那个!你就不怕等你有危险了,没有人来救你吗?” “蕾蕾,当初你们有危险。哈桑二话不说,就把伊本跟费萨尔派来保护你跟杨晓的安全。现在他落难,你好好看看伊本受的伤有多重,这恰好说明了哈桑现在已经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我不去救他,还有谁会去?”哈桑当初找我参加游戏,的确没安好心,可他之后对我的那些帮助却是真心实意的。 傅子明从我的行李箱中找到当初我随意闲置的录音笔,不合时宜地高声喊道:“李波,录音笔找到了,就在你行李箱里,咱们快出发!” 吴蕾很贤惠,但她毕竟是女孩子,她不懂男人间的情谊,流满一脸委屈的泪水,倔强地站在路中央不肯让路。浆果见状,上前对吴蕾咬着耳朵,轻声传递了几句宽慰的话。吴蕾竟然听话地让开了,“只此一次,不许再有下一次了!不然我就不跟你好了。” “” 伊本拖着重伤之躯,执意要跟我们一同前往,他要将自己拼命探知来的情报在路上共享给我们,“哈桑现在的确在朱美拉4区,但他不在自己家,他被困在他二哥的一栋闲置庄园里” 哈桑的二哥也真够畜生的,就算和哈桑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他丝毫不念共同相处20多年的兄弟之情,请来外人企图灭杀这位流着某位伯父血脉的弟弟。 二哥向土地局报备称,这套庄园他打算全部推翻重新修建,一旦土地局通过二哥的报备,哈桑将很有可能长眠于这套庄园之下。现在土地局正在进行最后的审核,伊本也正是得知了这一消息,这才拼死突围,想赶在土地局收工前,把消息传递进我耳朵。 宋成庆和二哥的关系甚笃,主动请缨前来主持推翻庄园的大计,要是这趟任务完成的漂亮,他既可以报当初关闭会所的一箭之仇,还能与二哥的关系更进一步,说不得将来他还能成为这位二哥的唯一发言人。 愿望美好,现实残酷。宋成庆打死他,也不会想到我这位天命克星会把之前录下他犯下累累罪行的铁证带在身上。 土地局里的主要工作人员俱是阿联酋籍的本地人,长时间以来,均以工作效率低下著称。等我们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赶到朱美拉4区,土地局的最后审核工作尚未进行到一半m。 四十六、营救哈桑(二)

我们一行人按照伊本的指示行进,也不知道宋成庆是故意露出破绽,还是压根就不曾戒备。我们毫无悬念地潜进哈桑二哥苏拉的庄园,里面仅有几只散养的宠物狗充当门卫,大部分人都簇拥在土地局员工的周围,敦促他们快点干活,争取在天黑前把工作完成。傅光头在我们进入庄园后,应我的要求,独自携带着录音笔离开了。 哈桑被苏拉藏在庄园酒窖之下的隐秘空间里,倘若我们不能赶在土地局鉴定完之前找到哈桑,宋成庆这个缺货必然会在拿到施工许可的第一时间就把酒窖夷为平地。那样哈桑生还的几率,就跟矿工埋葬于矿洞塌方类似,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老大,伊本给的方位图不对啊,他画的酒窖,我去那边看过了,完全看不到入口在哪。”我们潜入后,四散行动,没过多久阿力就拿着地图过来寻我,“要不你去找入口,我来盯梢?” “可以,你自己小心别让他们给逮住了。”我接过方位图着手去找酒窖的入口,阿力这头蠢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地图的,伊本军人出身,给出的方位图精细到入口处有一颗新栽种的小树苗也有标记,阿力居然会找不着? 时间紧迫,我顾不得想太多,闪身进入酒窖。殊不知阿力就跟在我后面大约30米的地方,他身边站着一个和我积怨不浅的家伙; “哈桑,你在吗,能听得见我说话吗?”我逛遍两层酒窖,愣是没找到可以通往所谓隐秘空间的入口,无奈之余,我只能采用最土的办法,扯开嗓子吆喝。 费萨尔在底下听见我在呼唤哈桑的名字,骤然抡起椅子砸向天花板,“我们在这里!” 我感到脚底板传来一阵轻微的振动,料定这是下面的人给我的讯号,便逐一排查起这边的酒柜以及酒瓶。 有个酒瓶是被焊死在酒柜上的,我一模瓶底,感觉出这其中有个凹槽可以按下去。 “咔”两排酒柜随着机关的启动,向两边敛去。里面露出通往更深处的楼梯,我再度扯开嗓子吆喝,“哈桑,费萨尔,你们在下面吗?” “我们在!你可千万别进来,等我们出来,保持住门开启的状态!不然”哈桑的老烟嗓从地下幽幽地冒出来,若隐若现,听不太真切,以至于最后的话语凭空让偌大空间吞噬掉了。 过不到半分钟,我隐约能听到来自地底的奔跑声,“嘶呼嘶呼。”费萨尔和哈桑相互搀扶着跑了出来,两人均受下不同程度的伤。 费萨尔到底是个粗中有细的厚道人,他心忧和自己出身入死多年的好兄弟伊本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放心吧,伊本好着呢。” “嗯”费萨尔点点头,让出哈桑与我见面,自己退到一旁警戒。 “李波,谢谢你!还是你够义气!”哈桑原本是让伊本去找阿拉汉的,出于他的考量或许是对的,他和阿拉汉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虽称不上是肝胆相照,但手足情深的味道总还是有的。没想到,伊本和费萨尔纷纷提出反对意见,他们一致提议要找我帮忙。也许我能掌控的范围远不如阿拉汉,但我的忠诚度绝对要高于阿拉汉。 阿拉汉头上还有他老子,说不定计划还不曾实施,便要胎死腹中。如果失态当真发展成那样,那就意味他们将白白丧失唯一一次的求援机会。 最终哈桑还是听取了伊本的建议,伊本也不负众望,顶着无数压力成功突围,去到阿瑞嘎寻求我的帮助。 “你到底得罪谁了,怎么会把你整的那么惨?”要说阿里光是为了夺取我的代表归属权,就发起这场针对哈桑的风暴,打死我也不信。 哈桑重重叹气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要小心阿里这个人吗?我提醒了你,自己却大意的不行。他成功安插间谍到我身边,套取了大量关于我们家族的秘辛。如你所知,阿里现在已经是阿布扎比籍的贵族了,我们阿卜杜勒家族在他那里有不少资源跟产业” 从哈桑那里,我没听到一丝关于游戏代表的事。看来我猜的没错,他撼动哈桑的主要目的绝非是专程为夺取高端游戏代表的。从赌博游戏的圈子来看,阿里几乎是将种子代表的老板搞了个遍。但要是从整个阿联酋来说,阿里在游戏圈里的所作所为仅仅是他完整计划的冰山一角而已。 “那我们现在该去哪,我总不见得把你带回我家吧?” “别逗了,你们哪都去不了!”酒窖的大门让人轰然推翻,外界的光线倏地射将进来,晃的酒窖里面的人睁不开眼睛。 声音的主人好像非常满意眼前的景象,他慢慢踱步向前,“我这边已经取得爆破许可,外面土地局的人等会儿就会全部撤走,等他们走完,你们就能跟着这座酒窖一块长眠于地下了!哈哈哈哈,报应来的真快,你们说是不是呀?” “宋成庆,你给我闭嘴!”哈桑这几天,几乎天天要忍受这只公鸭在耳边聒噪。 宋成庆给我带来的震撼远不止于此,我呆呆地看向宋成庆身边的好兄弟,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为他手下的?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是他的人?” “老大,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的质问与困惑,让阿力感到痛苦,他疯狂地摇头,想要跟我解释这一切,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说起,“你话太多了,你们帮他把嘴巴上把锁!”宋成庆大手一挥,让身后的众保镖去料理阿力。 费萨尔知道阿力是我的兄弟,作势便要上前赶走那帮只会狐假虎威的走狗。 “大胖子,你给我站好了!没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能动,不然我就让我的弟兄踩死这只大马猴。”宋成庆也了解手下这帮草包的斤两,倘若真让他们以费萨尔作为对手,只怕连十个回合都撑不满。 把柄在手,眼前的人皆是不足为惧,宋成庆此刻的心情好到爆炸,若非有太多看客在,他几欲跳一段他自己编排的舞蹈来庆祝自己的复仇任务大获成功。 阿里可谓是百密一疏,如果他今天让别人来坐镇苏拉的庄园,或许我真就得等死,然而今天的对手却是我少数拥有100%胜率的宋成庆。不知不觉间,笑意重新爬上我的眉梢,“我说宋老板,你是不是得意的太早了?你可还记得,当初在你开的那家隆庆里发生的小插曲吗?” 这是宋成庆至死难忘的一段插曲,“你想说什么?”宋成庆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安,警惕地看向四周,“我警告你,你别乱说话,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 “威胁我?那位姓齐的经理还好吧,听说他被你送回乡下老家,没在半路上对人家下死手吧?” “你想表达什么,你有跟小齐保持联系?不可能,他不可能联系上你的,他告诉你什么了?”宋成庆开始惶恐,齐经理当真是为他擦过不少屁股,要是这货在死前真的把什么证据交到我手上,后果不堪设想,“李波,你是在诈我!哼,你肯定在诈我!” 看到宋成庆硬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我愈发笃定,“你应该知道我有个兄弟叫傅子明吧?你不好奇,他为什么没在我身边?我会不会把东西交给他,然后让他去找律师或者检察官呢?” 我之前就说过,偷情在迪拜是一等一的大罪。只要有证人的证言录音或是部分物证,即可向检察机关举报。我相信,哪怕检察官跟我打马虎眼,被宋老板戴上绿帽子的当地贵族也肯定忍不了,只要有人追查,肯定能查到宋成庆当年偷情的蛛丝马迹,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把他弄死齐经理的事一并翻出。 “你他妈在胡说什么东西?”宋成庆也不是傻子,他不再自我催眠。有道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所有人退后,我要把他们炸死在里面!” “你以为炸死我就能让你逃过被追查的命运?你好好看看,为了抖你的傻逼威风,生生把酒窖的门撞烂。你觉得你让你的人退后,我便不能带着我老板前进?”说完,我故意搀扶哈桑往前走了一步。 宋成庆恨恨看向破碎的大门,他爱逞威风没错,但这扇门是这几个傻逼为了奉迎他自作主张捣烂的,而且他原定的计划是我找到单向机关,主动下楼去找哈桑等人的。没想到一环没扣上,所有的环尽皆扣不上。 早前分头行动的光头佬也在宋成庆一筹莫展之际,携附近警署的工作人员大摇大摆地杀进苏拉庄园。当地检察官在听完录音笔中的翻译内容,第一时间联系上他的本家兄弟,原因无他,只因宋成庆玩弄的对象恰好是这位检察官的弟妹。 随着检查的深入,宋成庆干过的缺德事一一浮出水面;有两个在他会所中出卖自己的俄罗斯妹子,不幸染上。宋成庆带她俩去医院检查,没过几天,俩妹子便人间蒸发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失踪两个斯拉夫妹子,那边又涉及到2012年奥运会的特大赌球事件。 宋成庆的老子特地从国内飞到迪拜来参与到他龟儿子的取保候审的工作,有钱人的世界到底是两样的,我听说,在宋成庆保释在外的期间,他老子给这只龟儿子找来一个外形基本相同的背锅侠,宋成庆拿上背锅侠的护照开溜回国,从此再没出现在我的世界中。 哈桑的老爹,说句良心话,他还是非常宝贝这个便宜儿子的。穆斯林的手足相残很多,可基本都是隐在桌面底下的,像苏拉这种光明正大联合外头人搞自家人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不过人家处理的都比较干净。 哈桑被他老爹接回到自己的身边,苏拉则是让老爹剥削掉一半的生活预算,小日子瞬间苦逼不少。费萨尔和伊本,哈桑暂时照顾不上,只得把他俩托付给阿拉汉,让他们在阿拉汉家充当门神。至于之前立下的半年之约,还有2个月。 也不晓得阿拉汉从哪里截获的消息,说庄家将在2个月后,举办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型活动。届时,每个游戏的参与者可以派遣5名代表参赛,生死不论,最终获胜的队伍可以独得所有参赛者下注的总和。m。 四十七、开赛在即

阿里企图一步登顶阿联酋的野望,随着宋成庆被捕彻逐渐暂缓了步伐。至于阿力为何会在营救哈桑的行动中倒入宋成庆的怀抱,光头佬和吴蕾貌似了解的比我清楚;阿力在马来还有两个年幼的妹妹,他老子在被砍死之前把两个女儿抵押给了当地的高利贷。然而那伙高利贷的实际掌控人是宋成庆他舅舅。 吴蕾说,他们一去到马来,就立刻有人找到阿力。他被人带走过一天一夜,然后两个妹妹便安然无恙地回家了。估计阿力就是在那时和宋成庆达成的协议,将会在某次特定的行动中充当他的卧底。 宋成庆引发的风波就此告一段落,接下来我正准备带吴蕾出去嗨皮。 某个我最不想接听的电话悄然而至,“李波,两个月后有场史上最疯狂的活动,你们要加油啊!” 我就知道阿拉汉得到的消息是绝对瞒不过哈桑的!这傻逼就算让他老子禁足,也照样可以发号施令。他勒令伊本、费萨尔再度开启突击训练,这次训练的目标从单一的我,转变成我、阿力、光头佬三个。着重训练的内容也从早前的射击加体内升级到全方位突击,但凡疯狗伊本能想到的,他们都会放入训练计划。 不得不承认,相较于伊本的体能训练,跟着费萨尔练身体就是从天堂掉进地狱,这头蛮牛根本不考虑他人是否能跟上自己的节奏,只管带头猛跑,我们跟在后面,都把舌头加入散热系统了,却依旧不够费萨尔操练。 “加把劲,加把劲!还有十圈,坚持就是胜利!”费萨尔跑在前面,头也不回就在那边加油鼓气。 阿力是我们一行人中体内最差的,他率先宣告体力透支,一道细不可闻的声音在诉说,“我不行了,再跑下去,我整个人要融化了。” “pia”疯狗伊本就跟在他屁股后面,阿力前脚刚停下脚步,凌厉的教鞭鞭击后脚接踵而至,“动起来,跑不动就给我走,走不动就爬,不许停。” 我猜阿力当时的心情是崩溃的,他正如伊本说的那样,在训练结束时,整个人已经是趴倒在跑道上,意识模糊地在往前爬。 两个月的期限比最早的真人cs赛要宽裕,操练到后期,绕是傅子明这种铁汉也叫苦不迭。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伊本和费萨尔比我们要强大太多,根本反抗不过。 魔鬼训练带来的并非只有痛苦,我们的进步同样是巨大的,阿力这种弱鸡代表,经过两个月的教鞭洗礼,不说其他,就是他的抗击打能力如若放在以往,那也是顶尖代表级的。 “我记得哈桑好像说过,你俩也加入他的游戏代表团队了?”赛前,我看费萨尔也跟着我们一起进去庄家安排好的等候区,忽然省起他和伊本也是游戏代表。真是搞不懂哈桑是怎么想的,操练我们的目的到底在哪里,有伊本和费萨尔在,胜利的归属还能有其他悬念? 伊本闻言,不以为然道:“你以为这次的架很好打吗?之前有过几个白袍钦差到阿威酒楼逮人,你应该还记得吧。” ……伊本的话一经说出,我的头皮立即酥麻起来,那群白袍钦差的实力可不是盖的,虽说我侥幸干掉一个,但就单兵素质而言我和那位前突击队员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也会参加?”阿力也有幸目睹过白袍钦差的实力,他本人就是让其中一位钦差一击ko的。 伊本笑笑不说话,还是费萨尔憨厚老实,主动承担起解说员的任务,“如果我们的原领队没有撒谎的话,那群白袍钦差应该会作为庄家的人出战,庄家已经投下一个天价的赌注,赌自己赢。” 我勒个去,这话说的越来越离谱。之前之所以会在威哥酒楼搞出那么大动静,不就是因为老酋长得知他的子民居然胆大包天,竟然敢参与到赌博游戏中么。怎么现在画风突变,隶属于迪拜王室的白袍钦差会去给赌博游戏的庄家打工,而且游戏庄家也破格参与到游戏之中。 说来说去,肯定还是为了钱。庄家应该是对钦差们许下难以估量的好处,这才让这群迪拜王室的皇牌军转投庄家的麾下,如此这般也就不难说通,庄家之前为何要定下限制新晋代表进入游戏,庄家也怕某些金主花重金从别的地方请来大神级的代表。 “那没的玩了,走吧走吧,我们回家去吧。”阿力对钦差们还是相当敬畏的,随即收拾起行囊准备撤退。 “哼哼哼。”伊本不合时宜地发出几声阴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爷们,训练的时候也是数你的抱怨最多,李和明两个人说的话加在一块也没你说的多。拜托你动动脑子,难道光是我们知道白袍钦差很强吗?” “这…”阿力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会不自觉用手去拨动嘴唇,这般形象更是符合他大马猴的外号,“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游戏当中找其他队伍结盟,一道绊倒庄家的白袍队?” 没有人回答阿力的问题,我们清一色换上庄家提供的战队服装,哈桑那傻逼的笑脸整整齐齐地印在我们的后背上,关键他还对着镜头竖起了中指。 “我觉得没有队伍会跟我们结盟的…” “我也是…” 今次比赛的场地定在特殊贸易区的周围,庄家在那里建造起一座简易的斗兽场,所有的游戏参与者不管手下满不满五名代表,悉数齐聚,个别实在脱不开身的人除外。 我在人群中看到正在四处张望的杜汶泽,他应该是在找寻阿力的踪迹。阿力转入哈桑的旗下没有经过杜汶泽的允许,但以哈桑与阿拉汉的人脉,强行转让一个不知名的代表压根算不上问题。 “阿力!”杜汶泽终是发现阿力的行踪,快步走将过来,“你是我的代表,我却联系不上你,这算什么意思?” 阿力学起伊本的腔调,嘴角泛起冷笑,“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代表?你只是把我想象成一条狗,开心的时候赏根骨头,不开心就一脚踢开。实话告诉你吧,我已加盟哈桑先生的团队,你没事的话,赶紧走,我的队友都是暴脾气,你要是把他们逼逼的翻了,挨揍可怨不得我。” 杜汶泽怎会因为一两句话就死心,他从别处唤来几个工作人员,指控道:“这个叫阿力的马来西亚猴子,是我的代表,现在不知怎么回事穿上他人队伍的制服。我请求游戏主办方给我一个答复。” 工作人员扭头象征性地用耳麦和服务台交流了几句,回应道:“阿力先生的代表权转让协议是符合我们规定的,您可以查询尾号为557731的银行账户,阿力先生的代表权转让已于前月的二十九号打入该账户。” 到此时,杜汶泽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哈桑出手捣的鬼。他在上一役的时候,主动登报撇清和哈桑之间的从属关系,人家现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话说的话,就赶紧滚吧。”别人对杜汶泽感官如何,我并不清楚,反正我是相当厌恶这类有事有人,无事无人的真小人。 杜汶泽见我轰他滚蛋,怒极反笑道:“很好,你们真行啊。我看你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这次阿里老板是下了血本,招募来的代表俱是拳脚顶尖,心理素质过硬的狠人,只怕你们一照面就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m。 四十八、第一轮

阿里手下的代表有很多,估计诸葛亮再世也猜不到他具体会出动哪五个,不过有一人注定会上场,此战过后,我和他究竟谁是老牌代表中的一哥便能见分晓了。 “行啦,你这条哈巴狗,你主子又不在这儿,瞎表什么忠心,赶紧滚回你主子身边摇尾巴去。”傅光头这位绝代狠人一出马,杜汶泽瞬间老实了,乖乖回退游戏参与者应该待的位置。 这场号称史上最强的大决战,将会以何种方式开打,现在还不得而知。当初我和莫迪在伊朗进行特殊任务,其他还有好几处庄家控制的比赛也在同期进行活动,他们那里也诞生出好几位强者,只是具体的情报不曾流出,我仅仅是知晓一些皮毛。 随着一支支公认的豪强队伍降临斗兽场,我们先前入场时带起的一阵小旋风悄然消散,“诶诶诶,老大你看你看,那几个不就是白袍钦差吗,他们好像也拆成两支队伍了!” 我顺着阿力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两队白袍钦差,难不成有人和庄家动的是相同的脑筋,在很久以前就把白袍钦差收买至自己的团队? 傅子明对于白袍钦差有戒备,但不曾特意去关注,他始终紧盯着入口,“来了。” 一辆皮卡缓缓驶入场内,五个服装各异,但又同时烫有阿里卡通版形象的代表站在皮卡车的货箱上。他们神色倨傲,一旦打起来他们应该都是各自为政的角儿。 “李波,这回你别跟我抢,上次我看孟加拉小鬼重伤,特意放他一马。结果莫名其妙在我履历上记了一败,搞得像是我不战而逃,妈的,这次老子一定要找回来。”傅子明双手紧握住栏杆,栏杆不住地发出哀鸣。 我不以为意,找回场子的方法有很多,是人都知道光头佬很强,我不担心他届时会没有好对手,这次来的狠人实在太多,就算光头佬不去找他们,想必那群狠人也不会放过傅子明的。 凯文、neo、宋帕山,无论新旧,只要是强力的游戏代表,陆续来到斗兽场,他们或是五人一组,或是单刀赴会。所有坐在包厢中,观看转播的参与者无不为这壮观的阵容啧啧称奇。像之前一度成为传奇的越南五虎,以及称霸过多次传统赌博游戏的斯拉夫汉子大军,但凡是能叫得出名字的代表,这次都参与到这场大决战当中来。 伊本头一回见莫迪,却对其如临大敌,“明,你别口气太大了,那个人不好对付。至少是跟你同一个等级的。” 伊本说的是实话,尽管傅子明很不爽,但他也没有出言反驳。 “那现在怎么说,我们应该和哪几个队伍结盟?对面貌似有好几支队伍很强,不光是那群白袍钦差,我们的实力最多只能排在第五或者第六。”费萨尔不动声色,悄然将场间的队伍逐一做了实力排比。 听闻我们的小队的实力只能排在第五第六位,傅子明的斗心彻底点燃,他放出豪言,“结什么盟,遇见一支打残一支!” 所有人不禁莞尔,“可以啊,那我们就等着傅将军带着我等大杀四方!” 因为制服的关系,有不少队伍刻意与我们保持距离,毕竟我们的boss是个失势的贵族,连今天重要的开幕式都无颜前来参阅,当然这并非实情,但大部分游戏参与者都是这么认为的。 “妈蛋,老子很臭吗?干嘛我走哪,他们都要避开?”光头佬出去绕着斗兽场跑圈,结果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我正躺在休息室里打盹,这缺心眼的居然拿跑完步的臭脚来熏我,“卧槽,你是想造反啊!” “各位游戏代表请注意,游戏规则已经投送到你们各自的休息室中,游戏将于两小时后开始,现在开始清场,请闲杂人等离开赛区及代表休息室,包括各位游戏的参与者。” 广播音响起,“哗啦”一下,几秒前还拥挤的露天平台瞬间人去楼空。由此可见,庄家的威慑力是多么的强大。 再来看这次活动的规则:本场游戏,每队最多拥有五名成员,每轮活动时间至多出动两名成员,且在人员充足的情况下,不得反复出战。 每轮活动时长20分钟,所有出战的代表必须在斗兽场的指定活动区域内活动,允许向他方发动攻击,但不可以围攻。暨当有某支队伍向另一支队伍发动攻击,不得有第三方插手干预。交战中,允许认输,或在交战中丧失意识,两者犯其一者,将被淘汰出局。 最终将以各队击败的代表数量,决出冠军,冠军队将独得全部奖金。 说得好听点是奖金,说句不好听的,吃进的钱就是赌资,是脏钱。这次任务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尽可能的去捏软柿子,如果上手就去针对强敌,那么就算击破的对手再强大,计算得分时,那人也只能算作一分。 伊本和费萨尔是我们队的王牌,他们也从未在游戏中出战过,因此有必要先保留一下实力,“第一轮,我和光头佬上。伊本和费萨尔好好看着监视器,记牢你们下一轮可以攻击的对象。” 傅子明听得自己可以首发出场,开心的不得了,连声附和道:“这计划好,你俩好好看着,我们给你俩打头阵去。” “慢着,你给我过来一下。”伊本把光头佬叫到一旁,独自传授起他的搏杀技巧。 经过两小时的临阵磨枪,光头佬显得越发气定神闲,他很满意伊本总结出来的经验。 “准备时间到,请各位首轮出阵代表前往斗兽场中央集合。” 我与光头佬面面相觑,“怎么说,咱们是分头行动,还是集中力量,以求迅速敲掉对手?” 光头佬摸了摸脑袋,颇为不怀好意地提出建议:“要不咱还是分头行动吧,到时候比比看,咱俩谁拿的分多,这局谁砍下的分多,稍后谁就能跟莫迪交手。” “行啊,那咱们就比比看。”单打独斗我不是光头佬的对手,但本次游戏咱俩是队友,要说捏软柿子的功力,我敢肯定光头佬肯定不及我。 光头佬见我答应的爽利,暗道不妙,慌忙改口道:“要不我们三局两胜?” “呸,大男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坑,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咱们大天朝的子民,说话还带反悔的。难不成你祖上是小日本?” “去你姥姥的,老子什么时候反悔了。一局定胜负,到时候谁不认账,谁孙子!”光头佬一薅袖子径直朝向一支弱旅而去。 他和我的目标截然相反,他喜欢以一当百的感觉,而我则是偏爱抓落单的弱鸡。我瞄准的是赛场边缘地区的落单群众,由于他们的团队成员比较少,或许仅有一人,所以他们并不想早早参与到群战之中。 “你别过来!”我的狩猎对象看到我向他迎面走去,颤颤巍巍地往后退去。 当所有人以为我就挑战这位怯懦者之际,我在与另一位落单群众擦肩而过,就在这个瞬间,我一记手刀劈向这位围观群众的脖颈,毫无防备之下,他倒下了。 而我面前的那位怯懦者连逃跑都忘记了,噗通跪下,“我认输,你别打我。”也不知道这位仁兄的老板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代表只怕玩传统游戏也是九死一生,送他来这座斗兽场,不是存心要他小命么? 两个对手,一‘死’一认输。边上余下的人顿时作鸟兽散,有位腿脚稍慢的,不幸让我追上,又是一记手刀,一分进账。 我在短短五分钟之内,疯狂收割三分,这样的举动引起了一位白袍钦差的注意,他觉得我似曾相识,便施施然走来,“你是什么人?身手不错啊。” “怎么,钦差大人技痒了,想从我身上拿分?”甭看我面上装的挺像那么回事,说真的,我真挺怵这群白袍钦差的,身手一个比一个好,万一眼前的这位是**oss,那估计我们组就只剩下四位成员了。 这位白袍钦差并非参与到酒楼突袭案中的那几位,他之所以会觉得我面善,是因为他在赛前得到过一份现有代表的战力手册,里面有我的照片,而且排名还挺靠前。 “现在还没到拿高手刷分的时候,我感觉你挺不错的,稍晚点,我会找你做对手的。”这位白袍和其他高手一样,也是自信的不得了,交代完战书,他也开始去寻觅捕猎起来略微简单的人选。 此时光头佬还在和第一队对手征战,两人奋力协防之下,光头佬也很难占到贴身后的便宜。当他看到提示屏上,我的积分已经上到五分时,他愤怒之余,也动起歪脑筋企图速战速决。 “喂,你俩娶媳妇了吗?” 这两个对手看面相明显是刚成年的大孩子,怎么可能那么早成家立业,光头佬是这么想的,然而人家只是长得年轻,其实人家早就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爸爸了,哪像他这条单身狗,活了将近六十年,前几个月才刚刚脱单。 “什么,你们都有孩子了?”光头佬得知这一消息,吃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起初想要扰乱敌心的作战完全反作用到他自己身上,接连吃下好几下重拳。 “你行不行,对手很厉害吗,怎么让人揍得这么惨?”我恰好路过斗兽场中央,结果将光头佬的熊样一览无余。 光头佬气急败坏道:“你他妈赶紧给我滚,老子占优势的时候不来,偏要在老子大意失荆州的时候过来凑热闹,看你妹啊,快滚快滚!” 傅子明说的也没错,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问他行不行,这确实是我有失水准了。说时迟那时快,两位外国友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倾听我和光头佬之间的嬉笑,一会停下了手上的活计。 然而光头佬等的就是他俩放松的间隙,“嘿!”光头佬暴喝一声,猛然跃至半空,接下来便是大力凌空抽射,立时把两位对手踢得七荤八素。 与此同时,裁判组鉴定这两位对手是在傅子明和我的合作下共同击败的,因此我和光头佬各加一分。 那会宣判成绩的时候,我看光头佬的表情,还以为他要就此变身了呢 “现在宣布首轮代表争霸赛的个人成绩。” “得分:7分。” “李波本局得分:7分。” “傅子明本局得分:2分。” 我敢肯定,要不是最后我逮着个弱鸡还上一分给光头佬,说不定咱俩的友谊小船就得翻在当场m。 四十九、阿力vs莫杰特

第二轮完全是按照首轮比赛节奏进行的;费萨尔和伊本完全不顾来自强者们的挑衅,疯狂猎杀弱鸡组合,好几支队伍跟他们遭遇不过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宣告全军覆没。 “这局打的真爽!”休息室的被暴力推开,伊本双手沾满来自对手的鲜血。 费萨尔颇为尴尬地看着我们,本轮他出拳次数不超过10次,因此他的出场几乎就是为了衬托伊本的强大。 “没什么好尴尬的,你不出手正好,在关键时刻还能派的上大用场!不像某些人,明明已经拼命了,拿下的分数居然是我总分的一半不到。” 光头佬原本优哉游哉的躺在一边吃葡萄,忽然发现好像我的话是在讥讽他,噌的跳起来,破口大骂道:“老子那是战略失误,而且老子什么时候跟他们拼命了?你是不是现在觉得翅膀硬了,可以飞了,连老子都敢调戏?” “好啦,看你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下一轮阿力上。” 阿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应声,我便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下一轮阿力上。” “什么?!”别说是阿力了,就连其他三个家伙也大吃一惊,“就他一个人上?你在开玩笑吧。” 阿力赶紧点头呼应三位老哥的声援,推辞道:“老大,你是在开玩笑吧,你自己也上阵打过。对面有不少强者的吧,难道你是让我上去送分的?” 前两场,我们小队一共收获26分,暂居积分榜第一名,领先第二名5分。由于我们组的实力参差不齐,我还是决定让阿力上去浑水摸鱼,打消传统强队对我们的敌视。经过各强队两轮的疯狂刷分,现在还剩下的弱旅已然不多,要是我们依旧派遣主力登台,很容易遭到白袍钦差等人的狙击,“我会害你么,让你上肯定是有保你不输的办法咯。” “啥办法?”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准备倾听我的想法。我怕休息室里面有庄家设置的监听系统,于是就用过咬耳朵的方式,将对策告知阿力。 阿力听完我的计策,瞬间燃起熊熊斗志,他准备借此计谋好好展示一下他近两个月的成果。我给他的所谓对策,无非就是钻了庄家规则中的漏洞;我让他上场后,随意寻觅一个看着相对弱鸡的对手,假意与对方达成协议,装作相互攻防。如此一来,借助庄家制定的规矩,双方激战时,第三势力不得干预,阿力只需消耗时间即可,在赛点前出其不意将对手击倒,还能保证可以顺利拿下一分。 但这个方案有个致命的弱点,如果阿力在找到对手之前,先一步让强者们盯上,那就只能祈祷老天保佑了。 我的弱者保命法只告诉阿力一个人,倒不是想卖关子,我是怕提前泄露会影响到阿力的本场存货情况。 早在第二轮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有队伍在用我说的方法拖延时间了,只不过他们双方都是谦谦君子,打到活动时间结束,两人也不曾动用自己的杀招将对方击倒。 阿力登场后,因为他穿着的制服和我们是一样的,引来诸多强者的侧目,果然有很多人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 本轮结束,弱旅应该不会剩下几个人,如果阿力不幸牺牲,我们小队还是保持着完整的战斗力,有望在后面的两轮中斩获冠军。 然而这局的态势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两队来自不同势力的白袍钦差居然在第三轮就肛上了,伊本义愤填膺地看着监视器,两条胳膊抱紧,还是止不住轻颤。 费萨尔的情况没比伊本好到哪去,原因就是监视器中正在播放的内容;伊本和费萨尔原先在部队中的长官,突袭酒楼事件的主导者,此时正在被两个素未谋面的白袍钦差痛殴,他们三个实力相当,之所以会产生现在一面倒的局势,那是因为长官的队友不但不出手救援,还在几度关键时刻出手抑制伊本原长官的爆发。 “妈的!这游戏太黑暗了,完全没有公平可言!”伊本快人快语,他想砸掉监视器,但又怕这么做会看不到后续的发展,只能对着悬挂在窗台边的沙包发泄,一通猛烈的上下左右勾拳,沙包的闭合线脱开,内容物流得满地都是。 傅子明也不耻另一队白袍钦差的取胜技巧,但他却忍住怒意,没有再火上浇油。 战局到最后也没能发生逆转,伊本的原长官战死了,医护人员有匆忙入场进行抢救,却是无能为力。费萨尔站起身,固定住想要夺门而出的伊本,“我知道你把长官看得很重,毕竟他救过咱俩好多次,下下轮,我陪你一起去报仇!” “你懂个屁,你这家伙的脑子只会练身体,长官的仇我自己去报,你给我把手松开!”伊本珍惜每一个真心对他好的,长官在以前的战场上,救下伊本的次数早已多到数不清,也正因为每每经过鬼门关前不死,伊本才能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成长为现役雇佣兵中的中流砥柱。 “对,我懂个屁,我只会练身体。但你知道吗,长官他是我的亲叔叔,你以为我不想报仇吗?”费萨尔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也忍不住悲痛与悲凉,我伸手帮这位铁汉抹去眼角泛起的泪花。 休息室内的气氛不好,阿力的处境也不好,他不幸让莫迪团队中的莫杰特盯上。莫杰特是在我第二次参加赌博游戏时认识,因为一只拳套与我起过冲突,后来让我一枪‘打死’。他的实力一般,但是胜在全面,他的各项能力皆是处于中等偏上。 如果换做两个月前的阿力,估计早就让莫杰特干趴,根本坚持不到十分钟这么久,现在经过特训,他和莫杰特实力差已经缩短到可以逆袭的地步了。莫迪团队中除开莫杰特是个中庸形人才,其他俱是实力强劲的高手,他们不屑与莫杰特一道追杀阿力,无形之中给阿力增添了不少翻盘的可能。 阿力从特训之初,每日的跑步公里数一直是保持着递增的状态,时至今日他已经能顺利跑下半程马拉松的距离。阿力假装不敌,然后带着莫吉特在斗兽场中转悠三圈,终于在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站定。 莫杰特没有参与过我们的魔鬼训练,他显然让阿力的长途奔波计划跑得有些力不从心,但他依旧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怎么不跑了?你要是还有力气接着跑,或许就能躲过一劫了。” “哈哈,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吃定我吗?”阿力说着说着,开始解起缠在胳膊上的绷带,两条布满疙瘩肉的健壮手臂在时隔两个月后,初次呼吸到新鲜空气。 “嘶”莫杰特倒吸一口冷气,心觉不妙,但他面上还是不肯放松,“看你制服应该是哈桑先生的代表吧,你知道哈桑先生为什么会在短短半年时间里,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大危机吗?” 关于哈桑的事,阿力知晓的不比我少,他知道莫杰特想以此来撼动他对哈桑的信任,“我知道啊,不就是你家老板在暗地里使绊子吗?你跟着这种阴险小人当真不怕么,万一哪天需要人顶包,你有想过那个人可能就是你吗?” 莫杰特和阿里的关系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到的,所以阿力的挑拨没能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让莫杰特抓到源自阿力的破绽,侧身抬腿便是一击漂亮的剃刀。m。 五十、宋帕山vs莫迪

阿力这小子在费萨尔身上别的没学到什么,挨打的一套学的是有模有样,莫杰特的脚剃刀结结实实地夯到阿力身上,阿力受力后立即顺着力的方向躺倒,如此一来,至少有一半的力被他卸到地板上。 莫杰特贪胜不知输,他想以高制敌,殊不知阿力俯在地上等的就是他高高跃起的这一刻。 “吧唧”莫杰特蛋碎了 裁判暗自记录莫杰特倒地不起的时间,记到最后两秒时,莫杰特暂时用信念压制住疼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再度摆出迎战的姿势。 “哎哟,你还能站起来啊。”阿力用力搓了搓鼻子,开始酝酿下一波攻击。莫杰特在挨打方面也是下过功夫的,他用手肘压制在腹部的左侧,这样可以有效缓解蛋疼带来的痉挛等副作用。 莫杰特一手抑制疼痛,另一只手在拉进与阿力的身位后,迅猛出击,接连两拳攻向阿力的额头与下巴。拳头的威力因为蛋疼的关系,弱化不少,被阿力轻松躲过。紧接着,阿力酝酿完的攻击如同雨后彩虹,三寸的距离,足够让阿力一秒钟打出五拳。 阿力出拳攻击的点和莫杰特想要击打的点如出一辙,唯一的差别就是莫杰特只攻击了两次,而阿力却是一气打出四十多拳,莫杰特没有光头佬那种天生的金刚体魄,只得含恨倒在阿力的拳下。 此时离本场活动结束还有三分钟,有两只同属一队的弱鸡躲在阿力与莫杰特交锋的区域内,不等阿力去找他俩,一个做出认输状吸引阿力的注意,另一个抡起墙角的壁画,然后面目狰狞地向阿力脑门拍去。 阿力头都不回,扭腰往后甩过一记鞭腿,抡壁画行凶的那位兄弟迎面吃下鞭腿,“咣”的一声撞上墙壁,整幅画恰好落在其脑门上,晕死过去,当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那位做出认输状的代表兄弟赶忙假戏真做,大声喊道:“我认输!” 隐藏在暗处的裁判迅速出现,把认输的代表拖走。阿力啐了口唾沫,不偏不倚的射在刚才那个偷袭者的脸上,真是恶趣味的不行。 第三轮就此结束,阿力回到休息室,他还盘算着要如何接受大家的欢呼,没想到室内的气氛犹如殡仪馆中的寂静。 “你们怎么了?我狂砍三分哦,比明哥你还要高一分。”阿力不知伊本和费萨尔的故友在刚才的战斗中离世。 傅子明把他带去小房间,之后阿力鼻青脸肿地回到主休息室,连鼻血都来不及擦,忙不迭地道起歉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开玩笑的。我不知道你们俩的” “没事的,明对你那是公报私仇,他在借机打击报复。”费萨尔一眼看穿光头佬的私心,他不喜欢光头佬和伊本的疯狗行径,一言不合就打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嘁。”在众人的嘘声中,光头佬又给阿力道了歉,他保证会用实际行动来弥补阿力心灵上受到的创伤。 下一轮伊本和费萨尔都不会参战,他们要等第五轮再出马,力争一次把那两个白袍凶手干掉。 本次出场的人员简单明了,只有我和傅子明可以上。再看光头佬,他早在首轮战斗结束便期待着这一刻。最让光头佬不能接受的,并非以巨大的差距输给我,他纠结的是咱们的吊车尾居然也能单场得分高于他。 光头佬带着强烈的杀意步入斗兽场,这一局他化身野兽将横扫战场 战场当中有一位大人物降临,这是他今天的首秀,“李波,你们队的阿力刚才很神勇啊,竟然可以把莫杰特打倒,简直是如有神助。要不是他俩战斗的画面监视器中有在不间断的播放,我还以为有谁动了什么手脚。” 傅子明头一回觉得莫迪是如此亲切和蔼,恨不得上前给他来个大大的拥抱。 由于之前的比分,莫迪注定今晚是我的菜。于是乎,我将光头佬虚按在身后,挺身迎向莫迪“好久不见,莫迪。客套话就免了吧,今晚将由我和你单挑。” 莫迪对此丝毫不敢意外,仅是呲了呲牙,做出一个搞怪的表情,含含糊糊地应道:“要打就来吧,我今晚的对手除你之外,还有不少人。” “噗嗤。”光头佬见莫迪没把我放在眼里,愈发坚定要约莫迪到酒吧把酒言欢的念头。 也不知道是哪个围观的混蛋,把我和莫迪即将开战的消息散布出去,引得大量高手放弃手上的活计前来围观。傅子明趁机开溜,去猎杀场间仅剩的几只弱鸡。 莫迪将手背在身后,好一派玉树临风的姿态。再加上莫迪本身不输三流影星的俊俏脸庞,场间的好几位女性代表都恨不得把脸融入监视器中与其热吻。 当然也有几个人和我一样,是不服气莫迪独占一哥宝座的。乔装打扮后的宋帕山便是其中之一,他悄然摘下墨镜,然后猛然间从人群中跃出,看架势他是想抢在我之前强攻莫迪。 “嘿。”莫迪从容后撤,不用出手就化解掉宋帕山的第一次侵袭。他早在人群围拢前,便将警戒神经绷到最紧。哪怕周围人群中90%的人都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从来都是以谨小慎微著称。 “在所有的代表中,我只忌讳一个人,现在他暂时不在这儿。莫迪先生,你准备好到地狱报道了吗?”宋帕山的指尖上有一抹血迹,直到他将血迹舔食掉,人们这才发现莫迪的耳垂破了,在淌血。 莫迪本人当然知道刚才短暂的交手,是宋帕山占据上风,但那不过是一时的,宋帕山有偷袭带去的优势,只要自己收起对他的轻视,后面的胜率将会非常高。 然而宋帕山的观点和莫迪的想法近乎是南辕北辙,宋帕山认为莫迪连如此简单的偷袭都无法完美化解,实在是不配冠有老代表一哥的头衔。 我本不想做做黄雀,怎奈宋帕山抢着做螳螂,那我就只好成全他去单挑莫迪这只体型堪比黄雀的巨蝉。 莫迪在宋帕山废话的功夫,已经调整完呼吸,“砰”那是足底踩裂复合地板的声音,莫迪一个健步便来到与宋帕山平行的位置,莫迪的手指笔直抠向宋帕山的一对招子。 宋帕山的第一反应便是撇转头,避过这次攻击。这种反应用在普通人身上是对的,可莫迪是普通人吗?宋帕山不过才调转了半个直角的角度,“咻”一击威力不亚于蹬裂地板的横踢,带着破空之声轰向他的头颅。 “噗”宋帕山的跑酷功底在这一刻尽显无疑,他顺着莫迪的攻击方向匀速位移,接着用手抓住莫迪堪比铁棍般的大腿,翻身站到上面,此时他还有闲情对莫迪比出一个大大的**,然后再贴面赏给莫迪一脚。 以上全过程就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莫迪被踹中下巴倒地,宋帕山则是翻出一个干净利落的后空翻,稳稳着陆。 此时此刻,大部分人都相信宋帕山才是那个可以问鼎赌博游戏一哥的大能,不少坐在休息室内的代表已经对他路人转粉。 莫迪从地上爬起来,暗自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意兴阑珊。宋帕山无声大笑,他觉得此刻就该配上卓别林式的默剧才能体现出他的独有的腔调与风格。 莫迪是暗自叹气没错,但他不是觉得自己没有获胜的希望才做出那副表情的,在很久以前,那时柴田武都还没进入赌博游戏当代表。莫迪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孩子,每一次游戏他几乎是疯癫的状态通过的,那种状态也成为他的个人标签,不少人得知是他参加游戏,就会往疯狂的方面去考量,去下注。 然而随着实力的增长,莫迪的行为也越来越优雅,越来越绅士,渐渐地疯癫的标签成为过去式,人们重新给他张贴了新标签:游戏一哥。 今夜,莫迪将会让老的参与者回忆起过去,让新的参与者记住他真正的姿态。 “吼!”莫迪撕烂自身的西服,露出满是疤痕的躯干,“小家伙,你既然那么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莫迪朝宋帕山勾了勾手指,完全就是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宋帕山还沉浸在登顶一哥的喜悦中,突然本该黯然退场的对手又神气活现地向他挑衅,这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两人针尖对麦芒,很多人还没准备好,他俩又战到了一起。这回,莫迪的拳脚速度加快一倍不止,宋帕山屡屡中招,再没有刚才那种飘逸自如的感觉。 莫迪出手的频率和速度在加快,同时他也变得完全不做闪躲,有什么攻击悉数接下,拳脚来不及接的,便由身体硬抗。我看着这种打法,突然觉得很眼熟;对呀,这不就是光头佬的三板斧么!难怪光头佬对莫迪极不待见,敢情是同性相斥的道理 两人酣战了约莫有三、四分钟,最终宋帕山没能躲开莫迪的亡命头槌,脑壳被敲裂,让医疗队抢入场中及时带走。 宋帕山战败,离本轮游戏结束还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我挽起袖子就准备去找莫迪接着鏖战。没想到我的举动引来观众们的强烈不满,“你这是在趁人之危!” “是啊,你们中国人就是喜欢占小便宜,你有本事等莫迪先生恢复完了再出手。” “嘘嘘嘘嘘!!”放眼望去,全是帮莫迪数落我的人,就连几个白袍钦差,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着不耻,仿佛我就是只会捡便宜的混账。 我瞄了眼手表,发现时间还够宽裕,“刚才谁说我们中国人喜欢占小便宜的?站出来,我指名跟你打。” 人群呼啦散去,留下一个菲律宾大长脸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强自为自己壮大声势,“就是我说的,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你承认是你说的就好,过来吧,咱俩单挑。我保证只用一只手,除了移动,我也不会用腿攻击你,让你占这么大的便宜,如果这样你还是输了,以后可别再黑我们中国人。” 大长脸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也不急着答应,待他走的近了,突然加速向我冲来,口中还不忘嚷嚷着:“你说话算话,只许用一只手跟我打!” 我堂堂大天朝的子民,岂会出尔反尔?说好一只手便是一只手,而且不光是只用一只手,我还打算对付这只大长脸只出一拳。 “砰”一拳结束,大长脸因为脑震荡晕倒在地。 莫迪笑笑,与我比划道:“来吧,咱俩战个痛。”m。 五十一、胜者为王

当莫迪全神贯注与我对视,我感觉全场的杀气都让他聚集我俩的周围,虽说斗兽场是以密封的形态出现的,但我却在斗兽场的中心地带看到有一阵捉摸不到的龙卷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我曾经和莫迪对战过一次,不过那次算不得数;那回他为格杀柴田武,不惜破坏规则,然而庄家要扮演铁面无私的角色,用蘸满盐水的鞭子把莫迪抽的死去活来,庄家麾下的那位刑罚专家将鞭印有效地控制在衣服可以遮掩住的部位。半天下来,莫迪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而平常裸露在衣服外的手和腿仍然完好无损。 那会莫迪因身上到处都是新结的痂,连最基本的出拳都很难做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放水和他交战,最终被他把握住机会,一击ko。 这样的战绩不管怎么说,俱是不好听的。如若获胜,舆论将会说我是胜之不武,如若落败,正如我战败那样,舆论把我贬得很低,说我根本不配拿来与莫迪比较。不明真相的群众将身负重伤依旧奋力过五关斩六将的莫迪捧上神坛,将他比作战无不胜的武神。 所以说,不光是傅子明厌恶这个结果,就连好胜心不怎么强的我也不满意,因此我才会与光头佬立下首轮游戏时的赌约;单场积分较高的人可以先行挑战莫迪。 我有信心挑战莫迪,这信心源自我之前的魔鬼训练以及多次与高手以命相搏得出来的经验心得。 周围的人群大多两人一组的队友关系,此时他们正在交头接耳,应该是在讨论我和莫迪之间谁的胜算更大。 我事后得知的消息是,当时人群当中只有两个人是抱着和朋友赌气的心情猜测获胜的人将会是我,事实证明 我不想让莫迪占得先机,刚才宋帕山要是明白这一点,在踢翻莫迪后,追上去穷追猛打,那结果就真的很难说了。遗憾的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宋帕山急于装逼卖弄,最终阴沟里翻墙,白白葬送掉之前打下的大好局面。 我拿出平时和伊本实战的心态,把自己归于实力低于对手的弱势群体中,快速调整步伐,出拳只攻上三路。这招对付伊本也许作用不大,因为这本就是他传授于我的,现在拿来对付莫迪,效果明显要好上很多。 烂衣服的碎布条成为我揪住莫迪猛打的利器,往往莫迪侧身闪过拳击,却不幸叫我揪中嵌在腰间的碎布条,那等着他的就是一顿狂轰乱炸,下巴、心脏、肚脐眼,我认准的目标只有这三个,打出去的拳,不说拳拳到肉,十拳里面能确实命中的也能有四五拳。我不知道莫迪是本身天赋异禀,还是特地去练过有关受身方面的技巧,我打在他身上的拳头,连平常锻炼时十分之一的威力都不及。 莫迪依仗自己在受身方面别有洞天,籍此想熟悉我的作战风格,一时竟落入疲于防守的地步。 见状,场外的许多女观众纷纷开始骂爹,我就是那个爹,骂我什么的都有,难道人长的丑点,连打架都要受歧视吗? 我的优势大约持续了40多秒,再然后,莫迪既然摸清套路,继而便是吹响反击的号角;莫迪从刚开始要看到我出拳的轨迹再做出反应,到现在已经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做出预判,而且准确率之高,连我这个出拳揍他的人都为之惊叹。 莫迪的第一手反击就是把腰间剩下的碎布条一薅而净,紧接着他用同样的步调与我拉近距离。 “我发现你好像是在用示敌以弱的策略跟我打。”莫迪用细不可闻的声音与我交谈着。 “不是示敌以弱,在身体条件方面我本来就比你弱。”我索性用起唇语回应莫迪。 莫迪冷笑一声,仿佛并不认同我的观点,“你觉得我说这话很假,比你弱还敢挑战你?我就问你一件事,打架看的是什么,光看身体素质的嘛?” 莫迪还是在冷笑,只不过他这次开口说话了,“你是在说,你的脑袋比我好使?”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正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莫迪的话立刻为我招来嘘声一片。 “哎哟喂,某些莫迪先生的手下败将真是大言不惭啊。” “呵呵,要是你脑袋比莫迪好使的话,就不会站在这里挑战他啦,哈哈哈哈。” “你如果想以此扰乱我心神的话,很可惜,你的计策落空了。”我的说话声更大,更加方便他人听见。 不少想要抱莫迪大腿的龟儿子倏地跳出来指责我道:“你以为你是谁?莫迪先生对付你还需要玩心理战,你太看得起” 这位龟儿子也是久经历练的,他的话还不曾说完,莫迪的脸色就便开始由晴转阴,他知道坏菜了,莫迪当真在玩心理战。做事光明磊落,这也是莫迪为人的一大特色,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的确是在玩心理战,容不得他人为其辩驳。 几个刚才还在后悔开腔没龟儿子快的代表,瞬间对龟儿子感激涕零,要不是他,现在境遇尴尬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几个。 “李先生,对不起,我为刚才的冒犯向你道歉。”龟儿子恐怕这件事拖下去对他百害而无一利,张嘴便是一句稀松平常的道歉语。 我懒得和龟儿子争辩,把他的道歉晾在一边,专心与莫迪进行攻防。 龟儿子以为我这是原谅他的表现,狡黠一笑,心中开始盘算起等莫迪获胜后,该如何修复他与莫迪之间的关系。 莫迪是铮铮铁汉,然而铁汉毕竟不是铁打的,铁汉也是会累的,况且莫迪在和我交手之前曾和宋帕山大战过,两人最后决胜负的手段也是和我们现在一样,在极段的距离内进行快速攻防。 莫迪在出到两百拳之后,拳速有了滞缓的痕迹,而我在开战前养精蓄锐已久,始终在温养一道针对莫迪的杀意。 “咻咻咻”莫迪又是打来一串三连击,这套动作我与伊本研习不下上百次,我可以用两只手肘完美阻截下这套动作,但我知道莫迪的攻击总是暗藏着诸多变化,我拦下这套三连击,可能下一秒就会变成五连击袭来。 于是我垮肩以卸力,挨下一拳,然后乘势反击,莫迪的左手正架在我的右肩上,我的右手恰好穿过莫迪的右路防线,两拳全力轰出,目标均是毫不设防的左心房。 “咚咚”庞大而纯粹的力量让莫迪的心室骤然停顿,此时此刻,莫迪两眼一抹黑,几乎以为自己的生命即将定格在这一时刻。 莫迪可是重量级嘉宾,救援队赶赴现场的速度和上上回合拯救原长官是一样一样的,之所以莫迪还能救得活,那是因为我心怀善念,没有在莫迪陷入昏迷后对他再度施以暴力,不然在那个状态吃下攻击,那绝对是照单全收,打沙包的威力有多大,打人就有多大,要是那样的话,神仙再世都难以拯救莫迪。 龟儿子目瞪口呆,他的偶像,他的大腿输了,居然是那位不被大家看好的中国小伙笑到最后。 刚才的嘲讽不是一句大众化的道歉就能完事的,我步步紧逼向龟儿子,龟儿子大骇道:“李先生,那都是误会,赛前我就很好你,认为你们队是本次夺冠的超级大热门。真的,你看这份代表图鉴上,我特意给你们队加上了标注。” 我看向龟儿子亮出的书籍,他在我头像边上赫然写下asshole的注解,“asshole是a级对手的意思,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你这叫没有骗我?你当我们中国人都是文盲,不认字的嘛?”asshole如果用在人身上,那就跟傻逼无异。 龟儿子得到的消息是我的英语水平很烂,很多时候只会说不会写,所以他就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企图蒙骗我。天晓得,我居然认识这个单词,龟儿子知道这事无法善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喊一声:“我认输!”m。 五十二、终有一败

龟儿子终究是不堪一击的废物,我轻松砍下3分,还不等我洋洋自得,休息室里的兄弟们几乎都在对着监视器在嘶吼,“李波,快躲开啊!” 下一刻我便失去意识,化作他人手上的积分,这时距离本轮游戏结束仅剩下1分钟。是的,我阴沟里翻船了,光头佬豪取11分,在回休息室的路上打听到我已经淘汰的消息,他先是一愣,继而搂过透露情报给他的代表,压低嗓音问道:“谁淘汰李波的,他不是打赢莫迪了吗?” “李先生打赢莫迪后,一时没有防备,有个白袍钦差偷摸过来,一击得手生死不知。”这人也不算瞎说,我让医疗队抬走的时候,耳朵和鼻腔确是有许多血液流出,那个白袍在那一击上是狠下死手的。 光头佬顿觉浑身凉飕飕,如置冰窟,我作为我们小队所有人的好兄弟,兼任团队的精神领袖,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休息室里的几位肯定要陷入癫狂的。不行,他得立刻赶回去,劝阻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休息室内静悄悄的,大家非常默契,没有人说话,他们各自想着心事。光头佬见他们几个不曾暴走,稍微安下心来,劝解道:“李波我知道你们难受,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加要努力,砍下冠军的奖杯,祭” “祭你个头啊,老大又没死,他在里屋躺着呢,医疗队正在进行后续的治疗。”傅子明不了解情况,让阿力趁机报复,措辞严厉地数落一通。 直到这时,傅子明才晓得休息室内为何能维持在一个相对和谐的气氛中,不曾发起暴动。 伊本与傅子明相视一笑,“冠军,我们不会拱手让人的,你自己看积分榜。现在我们积43分,排第二。尽管第三轮我们无甚斩获,可经过你和李波的努力,我们死咬住第一的尾巴,和他们仅有1分的分差。你且放宽心,下面那轮我和大块头会把第一的那两个贱货统统送入地狱。” 费萨尔瓮声瓮气地附和道:“是啊,你好好休息,别把神经崩断了,第五轮最终局还要靠你带着阿力飞呢。” 本次夺冠的最大热门队已经从阿里、庄家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土豪金主麾下的三组全明星队,减少成庄家的白袍钦差一枝独秀,虽然我们队名列第二,看好我们的人依旧不多,原因很简单,就跟阿里队和土豪金主队从夺冠热门中剔除的道理一样,团队领袖意外倒下,队伍的精气神还能保留几分? 哈桑坐在家里,通过阿拉汉提供的转播器观看着场间正在进行的比赛,转播是有延迟的,当他看到我战胜强敌,不禁欢呼雀跃,然而好景不长,紧接着他便发出和兄弟们同样的惊呼,“李波,小心啊!” “少爷,还请少安毋躁!”哈桑的父亲在哈桑的起居室门口安排有两个专门负责监管哈桑一举一动的保镖,他们说的话还算恭敬,可他们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不留情面,毕竟老爷吩咐过,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都要抹杀在摇篮中;搁在桌上的转播器在保镖们砂锅般的铁拳下,一秒也撑不到,化作一堆破铜烂铁。 经过上次的患难与共,哈桑内心深处早已把我当成是他的兄弟,刚才白袍打向我的那一拳显然是怀有必杀的决心,他担心我的安危,却无法看到后续的情况。哈桑一改平时玩世不恭的状态,仿佛他不是出身富贵的二世祖,浑身上下满溢着杀气,“你们两个是想造反吗?我只有那一台转播器,李波是我的兄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俩就等着跳后院的池塘喂鳄鱼吧。” 说罢哈桑推开两位保镖,装作想要上到露台转换心情的样子,两位保镖理所当然的跟随其后。待哈桑行近露台,忽然撒开腿奋力前冲,两位保镖兄弟怕少爷出现意外,匆忙之间完全不限制自身的速度,只用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赶超到哈桑的身前。 “哼,你俩以为我想跳楼吗,我有那么傻?”说时迟,那时快,哈桑遽然停下脚步,继而左右开弓,给两位保镖大哥在原有的动力基础上再添上一把火;这可是距离地面15米的地方,摔下去即便不死,也难逃半残不残的命运,“拜拜,这是我提前收的利息,要是我兄弟出现什么意外,你俩又侥幸没死的话,就等着喂鳄鱼吧。” “噗通”两位保镖大哥接踵掉落到地面上,血流的满地都是。 哈桑片刻不敢耽误,下楼随便找了把车钥匙,匆匆赶往自贸区 “嘟!!”第五轮游戏正式打响,伊本先行一步,他直奔杀死原长官的凶手,他要让那两个王八蛋血债血偿,这股怨气憋在肚子里足足有两轮之久,骤然爆发便是费萨尔这种肉盾之王也不敢掠其锋芒。 杀人凶手隐约知道伊本挑上他们做目标的原因,“你的原长官实力强过你吧,他都死了,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说话者只是图谋吸引伊本的注意力,此时他的同伴已经绕到伊本的身后,准备对他发起致命打击。然而伊本的背后有费萨尔保护,白袍钦差使出的声东击西之策,打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死去的原长官是费萨尔的亲叔叔,是与他流有二分之一相同的血脉的直系亲属。之所以费萨尔现在看上去比伊本冷静,那是因为他给人的印象始终是敦厚老实的糙汉子,但他内心早已解开平时忠厚待人的封印,而今他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 白袍钦差等人在战力上或许和伊本他们是持平的,若论起战意,为钱为名的浮夸战意又岂能跟为至亲报仇的心意相提并论? 费萨尔口中默念亡叔的姓名,他在为亡叔与阿拉沟通,希望在大毁灭过后,阿拉能看在亡叔一生虔诚信教的份上,赐其永生。与费萨尔对战的白袍钦差也是穆斯林教徒,他清楚费萨尔正在做的是什么,“你觉得培尔有希望得到阿拉的赐福?别搞笑了,我们这些沾满鲜血的人,能活好今生已经是阿拉保佑,你还敢奢望你那侩子手叔叔能在大毁灭后永生不死?” “说够没有?!”费萨尔不容他人污蔑其血亲,横眉冷目,他把自身的精气神调至巅峰状态,紧接着便是与对面的钦差互换拳头,两人战得昏天黑地,拳头的碰撞声几欲将周围的人耳膜震穿。 几百拳过后,周围的人已然走完,他们完全忍受不了类似费萨尔这种等级的高手作战闹出的动静。与费萨尔拼拳的白袍钦差现在是有苦自知,他明明感觉到自己的手让眼前这头蛮牛轰至骨裂,却不敢减少出拳的数量,他一旦顺从大脑保住拳头的念头,势必会陷入更大的窘境。 骨裂后依旧强行拼拳,虽然将落败的时间延后不少,归根结底那也是在饮鸩止渴。与伊本捉对厮杀的白袍眼瞅着自己的同伴陷入温水煮青蛙的死局,关心则乱,数秒间不慎卖出几个至关重要的大破绽。 喉结、气门、接连遭受重击,白袍钦差距离失去意识仅有一步之差,伊本残忍地笑着,“不会让你晕过去的,你要慢慢体会我长官死前的感受。” 白袍钦差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就心血来潮对那家伙下死手了呢,若非自己动手在先,现在即使伊本将自己当作对手也不至于咬牙切齿地盼着自己死。白袍钦差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狠人,当机立断,猛咬舌尖,逼出一口心头血。心头血涌出,钦差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判若两人,在硬挨下伊本一套连击后,迅速改进现有的站姿,一双熊臂将伊本的拳头死死的禁锢在腋下。 这招同样是在温水煮青蛙,伊本如果不及时抽身而出,那他的下场绝不会比费萨尔的对手好多少,臂骨折断是早晚的事。 ‘妈的,该死’伊本暗自啐了自己一口,倏地用头槌砸钦差。 钦差仗着嘴里含有心头血,耳聪目明,根本无惧伊本的近乎自毁的打法。只不过随着钦差口中的唾液增多,心头血的浓度开始淡化,逐渐失去方才那股锐利无双的气势。 “咔嚓”与此同时,伊本毅然决然地将臂骨折断,然后用断裂处的骨刺透过皮肤捅向钦差,“嗷呜。”钦差疼得惨叫一声,嘴唇微张,心头血直流,稀释后的血液顺着钦差的下巴流失殆尽。 在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死者已矣,生者如斯。伊本不这么觉得,他打定主意把杀人凶手送进地狱,为刻意杀害原长官赎罪。钦差同志恨不得自己有安装过强行昏迷的装置,伊本这条疯狗连续不断地对他的心脏处猛踩,晕又晕不过去,心口却痛得要死。渐渐地,钦差同志目光涣散,医疗队员上前查探时,不住的摇头。 同一边费萨尔也已将对手击溃,他并不像伊本这副惨象,除去脸上仅有的挤出擦伤,费萨尔几乎是以零损伤斩杀对手。 当值的裁判了解过这四位陷入死战中的代表,他示意几位辅助裁判不要多话,做好本职工作,原封不动的记录下这边发生的事。庄家此时正坐在他专享的休息室中享受按摩浴缸给他带来的曼妙滋味,然而随着两位白袍战死在赛场上的情报突如其来地传入庄家耳朵,“怎么搞的,他们怎么会输给同级别的对手?那个费萨尔有那么强?几乎是无上击败诺伊德?” 显然大家对于费萨尔的印象还停留在第二轮,整轮比赛出拳次数不超过10次,所有的风光都让伊本一个人占去。当时的不出彩,竟成为制霸战局的关键所在,庄家怔怔失神,“快点通知下面的暗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哈桑的那支黑马队,不可以让他们再拿下1分。” 庄家的死命令既出,数名潜伏在场间不曾暴露的暗子悄然靠向重伤后的伊本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