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扁舟》 第一章序言 《枷隅》,在此书中,我要表达的意思极多,但最主要的还是表达现代家庭教育与现代青年的思想以及现代学校教育所出现的一些诟病。 很多人都说现代的青年很叛逆?不听家长的话?我要说的就是这种叛逆源自于你们家长与学校!若非你们家长与学校对他们实施沉重包袱,他们会叛逆吗?会不听你们地话吗?他们愿意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就好比秦始皇的苛政,层层压迫总会让人民起来反抗于他,而你们家长施与孩子的压力就好比秦朝的苛政,孩子们承受不住,他们自然会叛逆,即使不懂什么叫叛逆的孩子他也会不由自主地学会! 孩子有孩子的想法,虽然那些想法在你们家长看来很是天真,甚至叫不可理喻,但那毕竟是孩子的想法,你们要尊重孩子,这已经是现代社会,进入了新世纪,不再是以前的封建社会,很多孩子几乎都只认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别人尊重自己,自己才能尊重别人,别人不尊重自己,自己也会对他不客气。 虽然我承认每一个家长对自己的孩子总是好的,但你们知道不知道,这种好就犹如一种包袱压在他们的心头?你们对他们的期望太高,你们要他去做什么,要他去学什么,他们都不得不去,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的要求那或许不是孩子想要的?你们不要刻意去为孩子铺垫出一条宽广大道,那或许不是孩子想要行的,他们中有的甚至宁愿去走污泥磅礴也不愿行你们的宽广大道,生活在新世纪的孩子,他们每一个心中几乎都曾拥有着一个梦想,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梦想,如果你们刻意去打破……形象一点,你们家长都想要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你们的‘翅膀’之下,生活在你们为他准备的温室之中,可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不经历磨难,怎能见彩虹?’‘没有失败,哪来的成功?’‘没有辛勤地付出,哪来满堂的丰收?’还有一点,也将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也不得不相信,父母总归有一天是要离开自己的孩子的,假设他们一直生活在你们的庇佑之下,生活在你们为他准备的温室之中,那么,当你们离开他的时候,那种温室还可能存在吗?难道你们就真以为你们的孩子很坚强?在你们的帮助之下学会了一切?懂得了所有?错了,你们错了,要始终相信一点,温室的花朵是永远经受不起暴风雨的摧残的。如果他们一旦真遇到什么‘暴风雨’而不能承受,那么,他们将会直接倒地,再难站起,甚至是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二章【一】 这是一个有名的乡镇,这是一个偏僻的山村,这是一个传统的家庭。 景关乡华文村良应光家庭。 良应光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只是命运有些悲惨,从小死了爹娘,靠叔伯婶娘地救济长大,书读得不多,但却喜欢卖弄。 良应光所在的乡名叫“景关乡”。景关乡是良应光所在的那个县城中最为有名的一个乡镇,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景关乡的经济发展快,尤其是最近几年的时间,景关乡的乡长换成周一阀之后,那经济更是突飞猛进的增长,周一阀带领景关乡的乡民响应国家的号召,实行改革开放,发展乡镇企业,使先富带动后富,这几年时间景关乡的新建楼房那是一幢又一幢的如雨后春笋般的不断挺拔起来。景关乡的有名除经济原因外更重要的就是文化原因。自国家实行改革开放后,景关乡的乡长就不断的注重人才的发展,虽说景关乡的地方不大,不过一乡镇而已,但这些年来景关乡向国家输送的各种人才那可都是数不胜数的。据传国家军队中有几个军长就出自于景关乡,国家总书记手下有几名能人也出自于景关乡,更有甚者传为国家研究核弹、氢弹中的科学家也有不少是来自于景关乡的,由此可见景关乡非同一般。 景关乡中的良应光家庭,今天的良应光那可是非常的高兴,因为他马上就要当爸爸了!他的妻子符梅此时正在内屋分娩,听着自己妻子一声又一声的嘶声纳喊、竭力呼叫,良应光眉皱窘窘、无计可施,只好站在房外一遍又一遍的踱步,脸上的焦急之情无可比之。 与良应光情况相同的是他的邻居兄弟庞洪,他们两人真可谓是喜到一起,愁到一起。 良应光与庞洪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铁哥们儿,两人同时在二十岁的时候结婚,两哥们儿喜事一天办。这不,今年刚一九九零年,据离两兄弟娶妻正好一年时间。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良应光与庞洪二十岁结婚,这不算啥,今天是良应光的妻子分娩的日子,然而,这巧就巧在庞洪的妻子也是今天分娩,而且更巧的是庞洪的妻子分娩的时间也是现在。此时的庞洪与他的兄长良应光一样,听着自己妻子从屋内传出来的一声又一声的嘶声纳喊、竭力呼叫,他同样也是双目紧皱、无计可施,站在自己妻子的房外踱步不停,甚是着急。 快到上午九点钟了,良应光在房外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早已等得不耐烦,突然,“啊啊……”的婴儿啼哭声从良应光妻子的房中传来,良应光立马精神一抖,似呼整个人一下子就有了思想、意识,充满了活力,精神之抖擞无可表写。良应光双眼一眯,那高兴啊,嘴唇一张一合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一推房门,整个人直接一下子蹿了进去。 “梅梅啊,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好看不好看,像你还是像我啊……”良应光这一问到是与《红楼梦》里面的王熙凤初见林黛玉时的情景如出一则,都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良应光的妻子符梅刚刚分娩,十分疲劳,听见自己丈夫的问语,符梅转头冲良应光婉然一笑,道“应光,是男孩,长得很像你呢。” 接生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婆婆,姓张,虽然年龄是大了一点,可她却是全景关乡中最富胜名的一个接生婆,接生了几十年,那经验别提多老到了。 接生婆婆听见良应光的声音,见他蹿了进来,忙欲将良应光推出去,还对良应光说,你一个男娃,这女人生了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女人生过孩子就很疲劳,需要多多休息,别来打扰。 良应光一听接生妈妈要赶自己出去,就立即对张妈妈说:“张妈妈,这又有啥不得了的?我现在都为人爹了,再说看看自己的妻子又有什么错的?” 不知道张妈妈是故意还是怎么,就是不让良应光接近符梅母子二人。最后良应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摸出五十元大钞,往张妈妈手中一塞,说:“这下总可以了嘛?” 果然,接生的张妈妈一招‘抓钱手’直接拿过良应光手中的钱,看其熟悉、精准地手法绝对练了千百遍不止。接过钱,张妈妈没再阻拦良应光,只是叫他看完就出去,符梅刚生完孩子很疲劳,需要多多地休息。 良应光明白这个道理。 在看完儿子,与符梅说了几句话后良应光就走出了房间,他明白,这个时候的符梅需要休息。 上午九点二十,良应光的铁哥们儿的妻子唐荷花也分娩了,同样一个胖小子。 两哥们来到院子里,准备好好聊聊,以解心里的痛快之情。 庞洪首先开口说道:“良哥,你说我们庞家人怎么就这么背运呢?”良应光猜测不出庞洪到底想说啥。于是就问庞洪怎么如此说。 庞洪解释着说:“良哥啊,你听我说了以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那你说吧,我听着就是。”良应光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庞洪见良应光找地方坐下来,于是他也寻了一块稍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以便长说。 他们都心想“反正现在也没事做,坐下来吹吹牛、摆摆龙门阵那倒也挺好的。” 庞洪就可开始说了,“良哥,你知道我们的爸爸是好兄弟吧?” “知道啊,怎么了?”良应光不知所以为何这庞洪将事情扯到了上一辈,云里雾中。虽然没曾见证过,但也听叔伯、婶娘说起过。 庞洪说道:“上一辈当中,我爸爸称你爸爸为大哥,这一辈当中,我称你为大哥,我原本以为我们庞家可以在下一辈之中摆脱这个厄运,可谁知道,谁知道你家的孩子比我家的孩子竟早生半个小时,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良应光本是在云里雾中的,但听庞洪这么一说,反倒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个啊,这个就是天意,天意知道不?啊,哈哈……”庞洪气傻了。心中一寻思,就说道:“良哥啊,你家孩子给取名了吗?”良应光不知何意,说道:“想好了,就是还没有公开来,你家孩子名字取好了吗?”庞洪心里一喜,说道:“早取好了,就叫庞丈,怎么样,兄弟我取的名还可以吧?你家孩子取的啥名啊,说来听听。”于是良应光就说:“叫良豪,怎么样,也还可以吧?” “怎么写的?” “豪气的豪,有豪迈之意,怎么样?” “不错啊。”庞洪说完,心中直念“庞豪,庞豪,庞豪,呀,好名字啊,好名字,孩子,你以后啊就叫庞豪了。”庞洪的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就这样了,以后再不改了。 “哎呀,我得回去了,刚才那李妈妈说了,我媳妇她最近的身子弱,得煮些好东西给她补补身子,好了,良哥,我就先回去了啊,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聊啊。”庞洪站起身子就朝自家大门飞跑而去,独留下良应光一人还坐在那院子里。良应光看看庞洪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道:“怪了,这刚出来就又回去啊,还真有病啊。” “荷花啊,我给孩子的取名取好了。”庞洪推开自己妻子的房门就走了进去,他可不像良应光那样还替自己妻子、孩子想着点,他就是想到啥就说啥,想到啥就做啥,总是大大咧咧的。 庞洪的妻子唐荷花正睡在床上,听见自己丈夫说给儿子的名字取好了,心里就有点喜滋滋的,她一直担心庞洪不会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字,想不到自己的这个丈夫竟还将儿子的名字取好了,不管取啥名,好与否,唐荷花都决定取啥是啥,于是就转过头笑对着庞洪说道:“洪,名字取好了?说出来听听,看看怎么样?”庞洪一脸的笑容,说道:“好啊,好啊,我取的这个名字啊那实在是太好了,哈哈哈……” “到底叫啥啊?”唐荷花再次问道。 “听着啊,我取的名儿那就是——庞豪,以后啊,我们的儿子就叫庞豪了,就叫庞豪,怎么样,好听吗?”庞洪说完还不忘沾沾自喜一番。唐荷花原本没抱太大希望,取啥名就是啥名,庞洪原本就是一个大老粗,大字不认识几个,就是为人还可以,所以自己才嫁与他的,可这一听他给自己儿子取的名字,嘿,还别说,还真有点好听,唐荷花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就对庞洪说道:“啥名?你给咱们儿子取啥名了?再说说。”听见自己妻子急切的话语,庞洪心中的那个高兴啊,说道:“叫庞豪,庞豪,豪气的豪,你可记住了啊,多好的名字,够豪迈,像我,讲义气,哈哈哈……” “庞豪,庞豪,庞豪……”唐荷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自己儿子的名字,多好听啊,原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的,可现在,这给儿子取名字的焦急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 一个月后,按照良应光他们当地的习俗,小孩子满月是要请人喝满月酒的,同时还要请算命先生给孩子算上一算,看看将来命运如何,待算命先生算过后,就是孩子的爸妈将笔、书、刀、钱……一样一样放在一张大桌子上,然后叫自己的孩子去抓,看他到底是抓哪样,按他们的话来说,孩子最先抓到什么,就决定这个孩子将来是做啥的“料”。 良应光的孩子与庞洪的孩子由于是一天生,且两家人又是邻居,又是世交,于是两家便决定,这满月酒就合起来一起办了。 今天,正值良永光与庞洪两儿子满月的日子。 “我说良哥啊,你家那孩子到底给取啥名了啊?这都一个月了,也没听见你叫过你那孩子的真名,就听见你一口一个壳娃壳娃的叫,难不成你还真给你那儿子取名为良壳?不是兄弟我说你啊,那名字可难听了,亮壳、亮壳,这多难听啊,我看啊,那河里的蚌壳都比那‘亮壳’好听,我劝你啊,还是换一个吧——啊,听兄弟的,准没错儿。”庞洪并排走在良应光的左边,右手搭在良应光的右肩上,左手插在裤兜里,一边走还一边不忘调侃一下良应光。 良应光双手插在裤兜内,听着庞洪的调侃话语,那肚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反驳道:“我说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啊,我儿子取名为良豪,你儿子取名为庞丈,你到好,把我儿子的名字放在你儿子的头顶上,还在这说风凉话,你还真不害羞,啊?我给你说实话啊,我儿子的名字我早取好了。” 庞洪一听良应光给他儿子的名字早取好了,于是就问道:“取好了?取啥好名了?快说来听听,也让兄弟我帮你参详参详,看看好听与否,怎么样?” 良应光说道:“可以啊,不过不是现在,待会儿满月酒喝完了我就会告诉你的,不过啊,兄弟我向你保证,我给我儿子取的那名字绝对是顶呱呱的,好听得很,很有文学艺术性的。”良应光说完就笑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庞洪见良应光不肯说出名字来,只好作罢,一听良应光说出他取的那名字很有文学艺术性,庞洪就叫嚷了起来,道:“你取的那名字很有文学艺术性?我说你就得了吧,就你那小学三年纪的知识还能取出啥有文学艺术性的名字来,打死我也不相信。” 良应光道:“打死你也不相信是吧?那好,我们走着瞧好了,等满月酒喝完了我就宣布我儿子的名字,到时候你就知道那名字有没文学艺术性了,好了,快走吧,客人都坐齐了,就等我们没有到了,还不快一点?”经良应光这样一说庞洪也加快了步子,两人齐齐向屋内走去。 进入内屋,“来来来,喝酒啊,喝酒。” “应光啊,这边来坐,这边来坐,恭喜恭喜啊。” “老庞,这里来喝两杯,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恭喜了。”满屋欢声一片,真可谓是家客满堂啊。 第三章【二】 …… 酒饭后,良应光的院落里,房内院中都挤满了人,大都是良应光与庞洪他们的一些堂亲亦或一些乡亲中要好的,他们今日到此除了来祝贺良、庞二家外,更重要的是要来看看他们的后人到底有没出息。因为他们相信,这孩子满月的这一天是最重要的一天,也能够在这一天看出他们以后是否有出息。 院落中放有两张较大的八方桌,桌前坐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看上去邋遢不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闻起来身上似乎还有些不知名的臭味,他双眼闭着,自来到这良、庞大院还从来未睁开过,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那双眼是否还能如常人一般运行自如,而此就是景关乡远近闻名的神算“召索”。 此时,正值下午一点,良应光的妻子符梅与庞洪的妻子唐荷花手中各自抱着一个白净净的婴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那神算子的面前站定停了下来。 符梅在那神算的面前坐了下来,怀抱着婴孩,婴孩一副临千军万马而不惧的模样,细细一看,竟是睡着了。 神算开口了,道:“报生辰八字!”其实这算八字的先生早在先前就知道了这两小孩的生辰八字,,因为在先前的时候他叫良应光与庞洪说出过两小孩的出生八字,说是便于算得更准,此时一问,其实是出自于所谓地“程序”。 符梅看着眼前的神算道:“一九九零年旧历一月初七,辰时生。” 听到这,神算的头稍抬了一下,然后就掐指算了起来,嘴里还不由露出“九零年,属马,庚午,一月初七冲龙,辰时生,辰时属龙,龙冲龙……”瞧着这位景关乡有名的神算在那“推演”,周围的人一个个都自觉的安静下来,大约十分钟过去,神算终于“推演”完毕。 神算稍抬起头,似乎此时“长眼”了,正面朝着符梅,说道:“这个孩子出生于一月初七,初七冲龙,他又出生于辰时,辰时属龙,恰好相冲,这龙冲龙可不是好兆头啊。”听到这,周围的人一个个不由都紧张起来,尤其是正抱着孩子的符梅。 “不过……”这神算话锋一转,周围的人立马又安静下来。就犹如“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见了转变,新的希望。 “好在这孩子出生不久你们邻友降子,那孩子出生于巳时,巳时属蛇,这龙、蛇本自同宗,且你们又是世交,自然相帮,于是那条冲你们这孩子的龙就被降伏,这孩子在十七岁之前不会有什么大的不祥之兆发生,此子读书用功,肯发勤奋斗,十七、八岁之时会有桃花运,不过别想躲,那是天意,天意如此,人命难为,那是想躲也躲不掉的,读完书后去当兵,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定能做一个军长级的人物,不过只要他肯努力,就算是司令那也不是不可能,此子在二十八、九之时会有一场大病,不过待会儿让老夫施法一场定可幸免。”神算巧嘴一张一翕,直弄得众人精神紧绷,似要将众人一齐弄成“心脏病、高血压……”他才甘心。神算掐了掐手指,面向着符梅问道:“不知夫人将此子取名为何?”符梅将头转向良应光,表示让他来说。 良应光从一旁走至神算跟前,说道:“我给他取名为‘良轲’,车可的轲,不知大师有何要问的?” “良轲?这小子将他儿子取名为良轲,我也没有看出有什么文学艺术性来啊?”站在人群中的庞洪听见良应光说出那有文学艺术性的名字后脑中就思绪了起来“良轲,良轲,恩,不管怎么好,还是不如我儿子庞豪的名字好,哼哼,良大哥啊良大哥,下下一代中肯定是我豪儿的儿子当大哥了。”庞洪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就露出了笑意。 神算听着,手上却是在不停的掐算,过一小会儿后,道:“此名好啊,据老夫推算,此子定能活上八十岁。”听着这神算的“真言”,周围的人都是一片唏嘘。良应光更是眉开眼笑,想也不想就将一张面值五十元的大钞放在了这位号称景关乡‘神算’召索的手中,嘴中还在不停的说着“感谢神算大师,感谢神算大师。”而良应光一旁的妻子符梅也是眼笑嘴开。神算也不说啥,用手摸了摸,就将那五十元大钞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良应光儿子的命运是算完了,接下来就轮到了庞洪的儿子。 庞洪的妻子唐荷花与良应光的妻子一样,待良应光的妻子抱着儿子坐向一旁的时候,唐荷花也抱着自己的儿子在神算的面前坐了下来。 神算道:“报生辰八字。” 毕竟程序不能乱。 唐荷花道:“一九九零年旧历一月初七,巳时生。” 听着唐荷花报她儿子的生辰八字,神算将脸面对着唐荷花一小会儿,很快又低了下来,自顾自掐算起来。 约莫十分钟的时间过去,神算抬起了头。说道:“此子出生于一月初七,初七冲龙,他出生于巳时,巳时属蛇,龙蛇同宗,相生,好啊。”接着神算就问道:“此子叫什么名字?” “庞豪,豪迈的豪。”抱着孩子的唐荷花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出来。 听过名字,神算又说起来,道:“此子小时有水光之灾,你们做大人的只要小心看着就行,没多严重,他在十七、八岁之时会上桃花运,不过呢,与你们的好友一样,切勿去干涉、躲避,那是天意,天意,明白吗?” 唐荷花道:“我们知道了——大师。” 神算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又说道:“此子以后适合做生意,如果努力,成为富甲一方的大老板也是可能的,他读书用功,别人叫他去学,他反而还学不进去,没有人去干涉他,他反而还会用功百倍,据老夫推算啊,此子定能够活到七十五岁以上。” “谢谢神算大师了啊,这是您的报酬,您拿着。”庞洪将一张面值五十元的大钞直接就塞到这闻名于景关乡的神算大师手中。这次神算更干脆,摸也不摸,直接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这不禁让一旁观看的人艳羡不已,想想,自己一个月工资才那么五六百元,而眼前这位老人,就那么动动嘴、掐掐指也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就这半小时他竟赚了一百元钱,真不如改行去当算命先生得了。 接下来就是就是良轲与庞豪这两个刚满一个月的婴孩抓东西测未来了。 此时,院落中的那两张四方桌上已经放上了各种东西,每张八方桌都给堆放满满,什么书啊,钱啊,笔啊、刀啊等等,多不胜数。 在宾客的关视下,符梅与唐荷花各自抱着自己的孩子来到了八方桌的上位,将各自的孩子都放自于八方桌上,看看他们到底首先抓的是什么东西。 周为嘈杂声一片,有的叫唤说抓钱,有的叫唤说抓笔,有的叫唤说抓刀……总之是要什么声音就有什么声音。 此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呼出了一声“看啊,那轲娃抓的是一支笔啊……”听他如此一呼,众人定睛一看,果然,那良轲手中握着的正是一支良父才买的新钢笔,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良父看见后,心里就有点儿不高兴了,那神算大师说了的,他的儿子将来是一块当军官的料,这要选也应当选一把刀啊,怎么就选中了一只笔呢?良父心里想不通了,直犯嘀咕。 “嘿,笔杆子杀人也厉害啊。”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笔杆子杀人?良父心里不置可否。 “嘿,快看啊,那豪娃抓的是一张钱啊,果然有生意头脑啊。”又一人呼出,众人立马又转头一看,当真是啊,只见那庞豪的手中正握着一张面值一百元的的大钞,正是庞父拿出的那张钱,庞父看见后,那心里高兴得啊,就连嘴都合不拢了,直张着那嘴冲旁人憨憨傻笑。 算过命运,测过未来,良、庞两家的那些亲戚、乡亲一个个也都各自回家去,待得众人都走得差不多时,良、庞两家的大院中还坐着一位双眼眯着的老人,那正是要给良应光的儿子施法驱灾的神算“召索”。 良应光抱着自己的儿子来到老人跟前,说道:“大师,不知这施法一事何时开始啊?” 神算道:“就是现在。” “那需要些什么东西呢?” “很简单,待老夫画一张避灾符给你,你将它时刻放在你儿子的身上,只要过一年时间,那些灾难自可化解。”这神算一边说话一边就取出了即将化符所需的毛笔和朱砂纸。 “大师,这,这你能看得见吗?那万一画错了怎么办呢?”良应光不禁犯起了愁,眼前这位神算的双眼看不见东西,这万一画错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神算给他打了一针镇定济,说道:“这你就勿须担心,老夫既然是靠这个吃饭,这没三两三,又岂敢上梁山?你就放心吧。” 神算当真还画了起来,而在他一旁的良应光却是越看越心惊,心想眼前这位还真的是高人,不用眼睛也能画出符来,而且还是如此之复杂,画得是如此之好。 不多一会儿,神算的符花完了,他拿着那符对着良应光说道:“这符你可得将它放好咯,它可是有灵性的,一不小心就会让它给溜了,这我就给你了。”良应光接过符后,叫符梅拿了三块布包了三层才算完事。 神算从板凳上站立起来,做出一个欲走的姿势,将拐杖向前一点,见是平地,于是就说道:“你们可要将符放好了,让它跑了可就坏事了,知道吗?” 良应光听见神算的嘱咐,见他要走了,忙又从衣服里摸出了一张面值二十元的钱放在神算的手里。这回神算到是有点不好意思收的样子,说道:“这,我已经收了你这么多的钱了,再拿我可怎么好意思啊?”但是他的手却不慢,一下子就将钱拿过放进了自己的腰包。 良应光说道:“这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这是大师应该得的,再多也是应该啊。” 神算道:“那好,我就先走了,以后还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帮忙就是。”说着就拄着拐杖向‘院外’走去。 “大师,您走错了,是这边。”良应光在一旁提醒道,因为他看见那神算正向他家中走去。 神算转过身子,道:“年轻人,谢了啊。” “大师,我就不送了。” 神算出过大院后,那眼睛哗的一下,竟然睁开了!他将自己所得的那三张钱从兜里取出,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笑出声来才将那三张钱重新放进兜里,然后才继续眯着眼拄着拐杖向远处走去。 我总是在想,我们中国,要说解放,早在一九四九年就解放了,后来,国家出了改革开放的政策,人们的生活水平算是提高上去了,生活上也算是得到了解放,可依然有疑问,人们的思想也得到解放了吗?时代的步伐在前进,可也有前进的快与慢。我们中国本来就落后于其它大国,无论是在人们的生活还是思想方面,还是在国家的科技发展方面,我们都是远远落后于其它大国,没法子相比的。 虽说我们国家最近几年发展迅速,可是,与发达国家相比,其间还是有不短地距离的。 然而,我们的国人却还愚昧得去相信迷信,相信封建,相信能够测得命运将来,再试问一下,真的能够测出来吗?不说九几年了,就是现在的这个二十一世纪,我们国人中,相信封建,相信迷信的仍是大有人在。这距离我国解放也六十年了,几十年的时间,不说先前我国就有不少的人思想得到解放,现在几十年过去了,思想得到解放的人自是更多,但依然存在封建之人,不说我国的教育制度多么差,但却也不能算得上好,还需要进一步的改善。不然也不会在新世纪来临之时还有如此荒诞之事。在我看来,一个国家若是要发展,要强大,至少也得从教育开始,解放人们的思想,然后方有国家的发展与强大。 思想教育,立国之根本! 第四章【三】 …… 时间过去了六年,良轲与庞豪也到了六岁,他们读上了幼儿园。 良轲在家里那是十分受良应光与符梅的喜爱的,换种说法就是良应光与符梅都将良轲当成了掌中宝、心头肉,呵护倍佳。当然,这是与良轲的聪明分不开的,据良应光说,但凡他在良轲的面前说过什么话,诵过什么诗,良轲都记得,且能很好的背诵下来,这使得良父就像方仲永的父亲一样,无论到何家亲戚都带着良轲,以示炫耀。 虽然良轲的年纪很小,只有六岁,但是他从没有让良父失望过。赢得了那些亲戚的一致好评。良应光的兄弟庞洪的儿子庞豪就不一样了,虽然同样受到庞父庞母的宠爱,将其当成掌中宝、心头肉,但却没有像良轲那样得到那些亲戚朋友的好评。说难听一点,就是太笨了。 良轲与庞豪所上的那所幼儿园是全景关乡最好的幼儿园,因为景关乡就只有一所有幼儿园的学校,那就是“关乡幼儿园”。景关乡一共有三所学校,当然,这是与当地政府所落实的政策有关,除“关乡幼儿园”外,还有两所就是“景乡小学”与“景关中学”,虽名为中学,但却只有初中,没有高中,读高中还得到二十里地外的县城去。 由于良轲的聪明,幼儿园里的很多老师都认识他,喜欢他这个小活宝,有什么糖果要分也会多分给他一点,这倒让其他的同学羡慕不已,尤其是良轲的兄弟庞豪,每次都抱怨老师分发的东西不公平。不过良轲每次多得了东西也总会与庞豪一同分享,这才使得庞豪的心里稍觉好受一点。 又一天放学,良轲拿着自己所得的大红花高高兴兴的向家里奔回,与他同行的是他的兄弟庞豪,庞豪看上去有点不太高兴,因为他今天又没有拿到大红花,这已经是他连续第八天没有拿到大红花了,而他的兄弟良轲却是每天依旧拿大红花回家,那高兴劲头让庞豪气得直生忌妒。 良轲刚回到家里,良母就将他的书包取放了下来,将良轲拉至跟前,说道:“小轲啊,今天乡长来我们家了,你这么聪明,就让你猜猜是怎么回事?” 良轲挣脱母亲的双手,也亏他聪明,知道的事就尽量自己出风头,这不知道的也会巧妙化解,这不,他猜不上来就换了一个角度,以转换良母的思维,问道:“妈妈,爸爸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看见呢?我今天呀可又得大红花了呢!” 良母哪知良轲的心思?听良轲一问,就立即忘了先前,对良轲说道:“你爸爸呀,他出去了……”正说着时,突然一声“我这不回来了吗?”正是良父——良应光。 “爸爸。我今天又得大红花了。”良轲扑嗵一下扎进了良父的怀抱。 “又得大红花了啊,厉害厉害,我儿子就是厉害啊,哦,对了,你那小兄弟庞豪得大红花了没有啊?”良应光高兴之余一把就将良轲抱了起来。 良轲一下子就笑了,骄傲的说:“他呀,没有没有,豪豪已经连续八天没有得大红花了,对此他气得很呢。”良轲这样一说,那就表明了他良轲是如何的不得了,逗得良父良母直哈哈大笑。 一家人吃过晚饭,正坐在院子里歇凉,明月高挂于天顶,星星一眨一眨的,似在哭诉着什么似的。一家人相对无言,惟良父在那吧嗒嗒的抽着烟。 良父熄了烟头,抬头望了望天,首先开口说道:“梅梅啊,我给你说个事儿。” 良母道:“什么事?是不是今天乡长到我们这来的事?” 良父摇了摇头,说:“不是,跟那事没关系。你也晓得的,这小轲也这么大了,这学期一过,下学期开学就该上一年级了,这几年时间我们都在家里带小轲,也没什么收入,等小轲上一年级后那用钱可就快了,我准备再过几天去广东,打工为孩子挣点钱,以供他将来读书之用,且不说当年那神算大师说我们的儿子是人中龙品,有金命,就目前来看,我们的儿子多聪明,以后啊,读书还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钱呢。” 良母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以表示赞成良父的说法。 而良轲就不是这样了,他听着自己的爸爸说起“人中龙品”“有金命”那是一窍不通,二窍不懂,便问道:“爸爸,什么是‘人中龙品’‘有金命’啊?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良父道:“这个——说了你也不晓得,反正是说你好,明白吗?” “哦!”良轲在爸爸的教导下,不管听懂没听懂,都只一个劲儿的点头,表示明白,别人说的话可以不信,但自己爸爸所说的话不可不信。 良母也点头“是要用点钱!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良应光道:“今天二十五号了,我准备在二十七号走,可历书说上二十七号是凶日,还有,我以前听人说起过一件事,他们都说这凡有七的日子都不能走,还编了一道顺语说什么‘七不离家,八不归户’,所以我就决定在二十八动身,你觉得怎么样?” 符梅想了一下,说:“的确有‘七不离家,八不归户’的说法,以前我听我的奶奶说起过,你二十八号走比二十七号走好得多,明天‘赶场’,我去给你买点儿要带走的东西,免得到时候在车上买,那可贵得很。”聊过良父外出打工,一家人又聊起了开心的话题。良轲冷不防一句:“爸爸,妈妈说今天乡长来我们家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良父与良母对望一眼,最后决定,还是由良父来说,良父看着良轲,笑道:“没得什么大事情,周乡长今天来我们家就是为了你妈妈的事,说你妈妈被当选为了我们乡的模范劳动妇女,所以你妈妈今天特别的高兴,逢人就说乡长到我们家来了。”这下良轲算是听明白了。 一家人你说我唱的在明月下享受家人聚集的欢快,就是所谓的“天伦之乐”,丝毫没有离别的伤感,本应感到离家之伤的良应光也没有了什么悲感,有的尽是欢快。要离别了,何不用这相聚不多的时日来与家人好好相处? …… 转瞬,良父离家外出打工的时间过去一年多,在这过去的时间里,良轲不断的学习,聪明的他从没叫良母丢过一次脸,每次学校开家长会,良母的心都是喜滋滋的,因为自己儿子的聪明,成绩出众到也罢了,令良母想不到的是自己儿子的成绩竟然是全学校第一,这就使得良母不仅在家长会上受表扬,而且还使得许多家长都向她打听“带子之道”。良母对此也是孜孜不倦,一旦有人问自己“带子之道”,良母就会细心地为其讲解自己教育儿子的的方法! …… 又是一新的学期开始了,良轲在妈妈符梅的陪同下到景乡小学报了名,领了书。经过一个长长的暑假,聪明的良轲又重新回到了学校的教室。 良轲读上了二年级,成绩优秀的他深受各科老师的喜爱,尤其是良轲的班主任语文老师潘文学,简直就是将良轲当成了他“百年不遇”的天才弟子,虽良轲本人毫无察觉,但他的语文老师潘文学却是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良轲落入他人之手,成为他人门生。” 今天是开学上课的第一天,此时的潘文学拿着课本正大步朝教室走去,准备给同学们讲授开学来的第一课。走着走着,潘文学的头中就想到了一件令他非常高兴的事,他想:“这全校第一的学生就在自己的班上,就算是自己教书教得再差,班上的其他人成绩再不好,只要自己的班上有一个全校第一的学生,那就不能说自己教书教得差,就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什么闲言碎语,何况自己对自己还是有那一点自信的,以自己大学本科毕业生来教小学生,那简直是在用高射炮打蚊子,用牛刀杀鸡,大材小用了,即使是半成品,自己也能将他教成个文化站站长。再说了,只要自己稍微努点力,用点功,说不定拿个“年级优秀班级”的称号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开学典礼上的教师颁奖的奖状、奖金……”想着想着潘文学就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来,也幸好这条走廊里没有人,不然,别人定会将他当成精神病看待。潘文学正笑着,突然一声“潘老师来啦!”潘文学正好听见,于是就抬起头看了一下教室门口的门牌“二年级一班”,原来是到教室门口了,潘文学这才整顿了下脸容,一脸正义的走进教室。 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潘文学不是新官,但他也想来个新学期三把火,于是就对讲台下的学生说道:“刚才是哪些人在喧哗?”潘文学一脸的严肃,似要将这些胆小的学生吓住,以便让他们自己招供。 看见老师果然来了,而且看似还十分生气,毕竟都还是小学生,胆儿小得很,让潘文学这样一狮子大吼,顿时,二年级一班的所有学生都不说话了,一个个都睁着大眼望着潘文学。 “我再说一遍,刚才是哪些人在喧哗?主动站出来的我就不追究,如果不站出来的,等我查出来了一定要严惩。”潘文学的语气中带有一股火药味,虽他自己不觉得,但下面的同学却是一个都不敢吭声,刚才在教室喧哗的人太多了,生怕自己第一个站出去就吃了亏,当了出头鸟打,所以干脆就都不出声,看看这个老师到底要干啥,反正大家都不说,那他还能查出来一个什么结果?二年级一班的同学在这个时候倒是团结,万众一心嘛,齐心对抗老师。 潘文学见自己的这些学生一个个都不说话,心想怕是查不出一个什么结果来了,但他也聪明,毕竟是几十岁的人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 潘文学也知道各个击破,想了想,于是就说道:“好了,你们看起来还真是团结,刚才是哪些在喧哗我就不追究了,可是刚才那个说‘潘老师来了’的人你们得说出来,当然,他也可以自己站出来,自己站出来我就从轻处理,不然今天放学就延长半个小时,放学后每个人都将第一课后的每个生字写一百遍,没有完成的以后每天都留半个小时,如果你们说出来了亦或那人自己站出来了,那就算了,不然……”潘文学的语气一下子就重了了起来,那不然后面到底是什么,没有人会知道,但能肯定,藏在那后面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的教室里异常的安静,说夸张一点儿,就连一颗绣花针掉在地上似乎也能震人耳膜。 教室里的同学在听到潘文学那样说不惩罚喧闹的人,只惩罚那说“潘老师来了”的人,但前提是要将那说话的人供出来,不然潘老师就要生气,那后果就很严重,因而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动摇,他们可不想无辜受牵连,不过他们也想那个人自己站出来,毕竟是一个教室里的同学,出卖了他可不好,那人的成绩——想想就叫人心寒胆颤,而且那人还是班上的班长,如果得罪了那以后肯定会在班上混不下去的,大家都在迟迟等待,不料,那说“潘老师来了”的人却是迟迟不站起来,众同学犯难了,举报也不是,不举报也不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而就是现在,在这二年级一班中的同学中,心里斗争最为激烈的不是别人,正是良轲。 因为刚才正是他在教室门口边在看这学期的课程表,不小心就看见潘文学来了,于是为了大家,他就大喊了一声“潘老师来了!”,结果就是这一喊,便喊出了事。 潘文学见没有人站起来,于是就更用力的说了一声:“是不是没有人站出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自己站出来就算了,若是被同学说出来到时候就只有跟我去办公室了。”潘文学这一说的威力简直可以与喊相媲美,不,应该是可以与金庸那《神雕侠女》里的狮吼功相媲美。 第五章【四】 在下面坐着的良轲心里老不舒服,如坐针毯,担心哪一个同学稳不住就把自己给出卖了,心想,反正自己也是班长,若哪个不长眼睛的出卖了自己,那自己到时候一定要他好看,即使打不赢,也要在黑板上多记他几次名字,以示报复。为了稳妥起见,良轲又想了一遍,觉得自己与班上的同学都很要好,应该没有人会出卖自己,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班上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说道:“潘老师,刚才说‘潘老师来了!’的那个人就是他。”良轲转头一看,班上几乎所有的同学都盯着自己看,尤其是那一张陌生的面孔,因为那人是站了起来的,在同学们都坐着的情况下就犹如万绿丛中一点红,十分显眼,而且那人的食指正指向良轲自己,这下良轲的心里有点慌了。 潘文学抬头一看,那站起来举报的人正是才转学过来的新生,名叫“潘清丈”,与潘文学这个班主任出自同宗,都姓潘嘛。潘文学看了一眼这个与自己出自同宗的学生,他的食指正指着自己最为看好的学生良轲的身上,心想,若是自己不处理,不拿出一个结果来,班上的学生定会说自己的不是,虽然说这些学生还都很小,但也都是七八岁八九岁了,也不小了。如果说出去岂不败坏自己的名声?潘文学毕竟是大人,与‘小人’的思想不同,想了想,便说道:“潘清丈同学,你请坐,你做得很对,良轲,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听见潘文学这样说,良轲顿时一激灵,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举报他的潘清丈,心里甚是不舒服,示意一定要找机会报复他。虽是如此,但他还是很规矩的从座位上走了出来,跟着潘文学向办公室走去,此时的良轲心里很是慌张,心想这下那个潘老师会如何处罚自己呢?但他还是在不停地找理由安慰自己“我成绩这么好,潘老师一定不会严重的处罚我的,何况我还是班上的班长呢,如果他要是惩罚重了,大不了我不当班长就是了,哼,不就是喊了那么一句话么?有什么错?大惊小怪,小题大做……”就这么想着,很快就到了潘文学的办公室。 “报告!” “进来!” 良轲很有礼貌的喊了声报告,在得到潘文学潘老师的同意后良轲才一步一步的走进办公室,到潘文学的身后站定。 “小轲,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潘文学坐在一根四方凳上,翘起二郎腿,面对着良轲,似乎就没怎么想惩罚他。良轲本也聪明,见自己的潘老师没有怎么说自己,一来就是问自己认识到错误没有,而不是像其他老师那样一来就是一顿大臭骂,然后就问:“为什么刚才不站起来?”然后就是一顿猛k。于是良轲想也不想就承认错误,说道:“潘老师,良轲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不该在老师的再三要求下还不站起来承认,以后良轲一定不会再这样了,这次还请潘老师原谅!良轲知道错了。”说完良轲就低下了头,等待着潘文学潘老师的判决。 坐在四方凳上的潘文学此时心情大好,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左手端着个茶杯,右手将良轲拉至自己的一旁,说:“小轲啊,能勇敢的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最好的,虽然你刚才的表现不怎么令我高兴,但是现在你主动承认了错误,老师也就不批评你了,可是你要记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了潘老师,以后良轲一定改的。”良轲此时的心情也是大好啊,就犹如拨开了乌云见到了那红艳的太阳。原本还以为老师会狠狠的批骂自己一顿,再给自己布置一大堆的作业,竟想不到只是要自己承认错误就行了,还真是好啊。良轲正想着,就看见潘文学从他的办公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良轲定眼一看,到有些像是资料书。 “小轲啊,这本书你拿着,这是我以前教上一届的二年级时留下的,很好哦,你把它拿去看一下,如果有做得起的题的就在上面做,做好了拿来我检查,有做不起的拿来问我就是了,知道吗?”潘文学将他拿出来的那本书递到了良轲的手中。 良轲接过书,翻开一看,原来是语文课外练习册,好资料啊,要知道那个时候的语文课外练习册都是需要同学自己出钱买的。这下良轲意外得到一本课外练习册,心中高兴自然是不用多说。于是良轲赶忙对潘文学谢道:“谢谢潘老师,我一定会认真的做上面的习题的,绝不辜负老师对我的期望。” 潘文学满意的点点头,说:“好了,赶紧去上课吧,我待会会在同学的面前为你解释清楚的。” 良轲心想“这潘老师对我可还真好,看来以后遇到什么问题是不会有多么的麻烦了。”然后才面带微笑的走出办公室。 二年级一班,当良轲走进教室的时候,班上的同学正在讨论自己班的这个班长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可是当他们看见良轲进来的时候却傻了,因为良轲是笑着进来的,在他们的丰富联想中,这个潘老师当时是那么的生气,良轲再怎么运气好,进来的时候脸上也应该挂着两行泪珠才是啊,可是良轲却是笑着进来的。 良轲走进教室,很是深意的看了下刚才那举报他的潘清丈,这下班上的同学都有点替那位同学感到担忧了,得罪班长,不是找死么?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良轲又说了一声“同学们不要吵,潘老师来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看着那举报他的潘清丈说的,意在就算我这样说了,你能把我怎样?刚才你举报了我,现在我又说了,有本事你又去举报啊。可是那个潘清丈却是一理也不理他,自顾自做自己的,这到是让良轲的心中有点失败感。 很快,潘文学就来到了教室,站在讲台上的他面对着全班的学生,清了清脑里的词句,说道:“同学们,刚才呢,我把犯错的良轲的叫到了办公室,鉴于他认错态度好,又是本学期的第一次,所以呢,我就原谅了他,不过,我在此先声明了,如果还有下次,无论是谁,那我可就不会这样轻易饶了他的,知道了吗?” “知道!”全班同学一齐回答道,那稚嫩般地声音就犹如洪钟一般响亮。 “那好,现在我们就开始上课,请同学们翻开语文课本第一业,先来阅读一下章节序言。” 第六章【五】 …… 学生时代真的叫人难以忘怀!我现在虽出校园,但以前与同学们在一起的场景却是时不时就浮现在我的脑海,我也常常想起与同学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虽然也有不愉快的时候,但总的来说还是开心时日居多,尤其是在学校认识的同学、朋友,之间的情谊最是令人回味。 寒冬酷暑,春去秋来,良轲也慢慢的长大,十二岁的他读上了景乡小学六年级。而他现在所就读的班级就是景乡小学最为好的六年级一班,因为他的成绩好,所以也一直居读在一班,景乡小学全校第一的名号也一直没有换过人,因此,这一路走来,良轲也一直背着这个第一的名号,任谁也撼动不了。 在这六年期间,良父回过家三次,基本上是每两年就回一次家,而良父每次回家也只是在家居住个把月的时间,为的就是能够回家看看自己的儿子。 当时国家颁布“计划生育”的条令,而良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劳动模范妇女,深感光荣,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于是就在景关乡带头实行“计划生育”,只生一胎,不生二胎,乡政府看在她这么积极的响应国家的号召,于是就让她当了一个“计划生育监察员”,但凡有生二胎的就上报政府。而当时的景关乡就有一家人正好生了个双胞胎,这事让良母知晓,于是立马就上报乡政府,乡政府得知此事,于是就带人罚了那一家五千块钱的款,由于不是二胎,就少罚一点,只收了三千。这事一传出来,害得那些生了双胞胎的人家纷纷逃躲。也亏得上头有心人,不久传下命令,说生二胎的不行,但双胞胎的却是可以的,一胎与二胎要分清楚啊,这一消息传出,让不少人为只汗颜。 以前罚了款的人家也要退还。这指令一出来,那些原本生双胞胎躲避的人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家中,过上正常的生活。然而,‘也许’是因为景关乡政府的收入微薄,不愿意退还以前罚款人家的钱,这就让以前被罚款的人家天天跑到乡政府去闹,久而久之,政府也不能正常工作,总是以钱款不够为由,说以前所罚的钱都上交了,百姓不信,政府也拿他们没有法,虽说景关乡是致富大乡,但大多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庄稼汉,识得字的大多数人都出息了,当官了,下海了,现在留在景关乡的大多都是老人,什么也不知道,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们认的就只有一个字“钱”,怎么拿到钱为原则,要说别的,他们可不管。这事一闹,几乎整个景关乡都知道了,所闹的场面,更是不可开交,据说,当时有几家被罚了款的人差点就要拿火烧政府的房子,到了后来,传言还是由上头派来的人出来调停才将事情解决了的。 由于良父长年在外,很少与自己的儿子良轲在一起,即使在一起,那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这就使得良轲这六年来一直由自己的母亲带养。长时间与母亲生活在一起,与父亲相处的时间就少,这就使得良轲所得到的母爱多,父爱少。自然,良轲的性格也就有点偏向良母。即使,良轲原本的性格是与良父相近的,但是,良轲多年的生活条件下也是不允许的,至少在这性格方面良轲是要受到良母影响的。 …… 六年级了,良轲读六年级了,还有一学期就将考初中,良母很是高兴,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成绩好,这六年来自己儿子一直是全校第一,家中的的各种奖状都快粘满一张墙了,全是良轲的,从幼儿园的大红花起,一直到现在,凡是良轲所得的奖状全粘贴在墙上,在良母看来,这奖状不仅是儿子这六年的艰辛途程,更是一炫耀之物。因为每当亲戚朋友来家做客时都免不了一句“哟,这轲娃读书还挺厉害的啊,这得的奖状都贴满一张墙了!”这就使得良母心中很是骄傲,为自己有如此的儿子而感到骄傲、自豪! 十二册,小学六年级的下学期,这也是每一个读小学的同学最期待的学期,因为,一旦过去,就意味着自己即将跨入高一级学校,结束小学六年的艰辛途程。 新的一学期到来了,良轲在母亲的嘱咐路上小心、努力学习后就背着自己的书包高高兴兴的上学去了,其实良轲的家距离景乡小学还是挺远的,有三里多的路程,但这条被他走过千百次的路早已熟记在心,在他看来,这是自己每天学习必不可少的。 走过三里多的路程,良轲终于来到了学校——景乡小学。 今天,学校里同学都是格外的高兴,同学之间分别了一个寒假,终于又聚了一起,开始又一个新学期的生活。 良轲的班主任依然是那从小学二年级就教他的潘文学,五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如今的潘文学待良轲也更胜以前,因为当初他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将这个一班的班主任保留到现在,还向全校的老师保证,说自己一旦来教这个班,那这全校第一的同学就肯定在自己班,只要这个全校第一的同学到了别的老师班里,自己就主动让贤。说也奇怪,这良轲始终保持着全校第一的名号,无人能够将其撼摇,这也使得潘文学的心里感到比较欣慰,认为自己总算是没有看错人,这几年的时间下来,由于一班的成绩显著,潘文学也屡次得到校方的赞赏,还由原来的初级教师上升到了高级教师,这就使得潘文学的心里更是觉得培养国家栋梁就是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有物质基础上的,因为就他这几年的奖金来看,都上万了,别的教师可都是望而不及的。 潘文学的物质基础好了就有点善心大发,今天帮班上的这个同学买本资料书,明天就帮那个同学买本资料书,但在这些同学之中,有一人他是必不可少,那人就是良轲,因为他在良轲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相同点,那就是他发现良轲也非常喜欢文科,尤其是他的语文,更甚的就是良轲所写的作文,那文笔就潘文学自己看来也要谦让三分,无论什么作文,平时的作文训练也好,考试也罢,良轲的作文从来没下过二十五分(小学的作文满分是三十分),还时不时的以满分拿出来吓人。在潘文学看来,这是颗苗子,一颗好苗子,一颗有望成为中国文学坛上的又一颗新星的好苗子,他要培养出来,到时候一说起,自己也是倍感光荣。 景乡小学,六年级一班,当良轲走进教室的时候,班上的大多数同学都在彼此交谈,不亦乐乎。 良轲一如往常,不慌不忙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刚一坐下,就发觉有点不对,可他一时间也想不起到底不对的地方在哪里,就在他放下书包,准备向坐在他一旁的同桌潘清丈要抹桌布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同桌的桌子上所放着的竟然是一个女生的书包,他,傻眼了! 良轲发觉不对,就立即向他前面的一个老熟人陆浩寒问道:“喂,坐我旁边的这个女的是谁?潘清丈呢,他到哪儿去了?” 陆浩寒答道:“不知道,据说坐你旁边的是个女的,长得还挺不错的,你小子运气好啊。” “不知道?”良轲郁闷了起来,自己与潘清丈可是四五年的好朋友了。良轲记得当时的自己还刚读二年级,也是新学期开学,当不经意间看见潘老师来了的时候,为了同学们不被老师批骂,就说了声“潘老师来了!”结果就是这一声邪门,不小心让那潘老师所听见,惹恼了他,结果他就来了个全班行动,恐吓加威胁,在他的淫威逼迫下,本以为不会出什么漏子的自己就被那‘诚实’的潘清丈出卖举报了,自己本想狠狠的教训一下他的,可是,后来自己与他一接触,就发现这个潘清丈很是老实,再加上自己原本就没受什么处罚,于是心里的怨气也就慢慢消了,时间一长,又同处在一个班,加上潘清丈当了班上的纪律委员,成绩也与自己差不了多少,时间一长,两人竟也成了好朋友,再加上两人那时候都还小,天真无邪,这样真心无邪的交往中,使得潘清丈与自己的情谊更是亲如兄弟。 就在良轲无比郁闷的时候,班主任潘文学潘老师走进了教室,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个漂亮的陌生女生。 “这么漂亮?”班上的同学都齐齐的将那新来的女生盯住,尤其是男生,双眼更是瞪得滚圆,他们大致都在猜想,这个漂亮的女生是谁呢,难道是新转学过来的?真不知谁有这么好的运气能与她成为同桌。而当良轲看见这个漂亮的女生的时候,他再次傻眼,因为这个女生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白衣袭身,走起路来竟似翩翩,浑身气质散发,就宛如水中河莲,出污泥不染,濯清涟不妖,一张漂亮而不失稚气童真的脸蛋绝对能让鱼儿见之沉水,大雁见之落地,月亮见之躲避,花儿见之羞愧。良轲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的女生竟还有长得如此模样的。这也难怪,他们平时所见的那些女同学都长得不咋样,一旦看见稍有姿色的女生就是“哇,好漂亮,长得实在是太标志了!”而更何况像眼前这美似天仙的女子? 小学六年级的他们现在正处于青春发育期,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懵懂间也是懂得一些,尤其是学校开放了“心理健康教育”这门课程后,学生们更是兴趣浓厚,对于男女之间的同与异更是了然。据说,景乡小学中有人四年级就开始耍朋友了,一个耍了耍二个,到现在都成情场老手了,当然,这只是流传于下层的学生口中,老师自然是无法得知的,如果这些学生口中所传的情情爱爱被那些二三十岁的单身汉听见了,估计他们也会感到汗颜吧!这也不禁让人感叹“现在的学生真是团结,思想真是前卫!连二三十岁的人都只能尘莫及!” 就在同学们切切私语的时候,潘文学来了一句“这位同学是刚转到我们学校的,被分在我们班,现在,她就是你们的同学了,下面就让她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啪!”“啪!”的响声在教室里响了起来,顿时,教室里的所有同学都将目光集中在良轲的身上,被这些目光一盯,良轲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用力也小了,响声也小了,就在他无比紧张的时候,“啪啪啪……”的一阵拍手声传入了他的耳朵,于是他就又用力的拍了起来。良轲本也是习惯性的拍拍手,以示对说话人和即将说话人的尊重,竟想不到引来如此尴尬的局面。 微微一笑,伊雪美用那柔而不嗲地声音说道:“我叫伊雪美,来自北川小学,今后与大家在一起,希望能够与大家一起交流、学习,谢谢!”听见台上那漂亮女生这样一说,下面的同学心中顿时知晓。 “原来她叫伊雪美!” “原来她是来自北川小学的啊!” “……” 第七章【六】 就在伊雪美刚刚说完、下方的同学还在思考之时,忽然,“啪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家抬头一看,又是那良轲,这下良轲也没觉得尴尬,相反,他还觉得这些学生简直就是没有一点礼貌,连拍手都不会,别人拍手还觉得大惊小怪。听见良轲的掌声,又见他反而还拍得更响了,也许是基于他班长带头的原因,本没有多少掌声的教室一下子就被掌声所填满,而也就在同学们的掌声中,伊雪美微笑的走下了讲台,径直向良轲的位置走去。 由于良轲的座位是边上靠墙的外面,右边是走道,里面那座位则紧靠墙,以前是良轲的好朋友所占,而现在却是成了伊雪美的,所以当良轲见到伊雪美走到自己身边时,就立马站了起来,微笑的看着伊雪美,然后就从座位上走了出来,站在走道上,等待着伊雪美的进去。 然而,伊雪美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走道上,与良轲面对面的站着,微笑的看着良轲,说道:“我叫伊雪美,是你的同桌,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良轲被伊雪美这样一看,良轲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脸没怎么红,但心跳却是加了速,于是良轲就稍稍平息了一下内心,也同样的看着伊雪美,笑笑说道:“恩,好啊,我叫良轲。”说完还小扫视了一下全班,然后得意的冲几位好友一笑,赶紧再让开一点,让伊雪美进去。 当伊雪美坐在位置上后,新学期的第一节课就开始了。 潘文学看了看班上的同学,说道:“这学期,我们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同时也走了位老同学,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这位同学就是与你们共度了四年的潘清丈同学,潘同学转校了,这个我也是和大家说说,希望你们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不要为新同学的到来与老同学的离去而不好好读书,现在你们就只有这一学期的时间了,不要再与以往一样,要好好学习,争取在期末毕业的时候还是能考一个满意的成绩,不要读了六年书,结果只认识几个a、b、c……”新学期的第一节课就这样被潘文学说了过去。而这一节课下来良轲却是什么也没听进去,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与想潘清丈与伊雪美的事情上去了,一个走了,一个来了,走的是自己几年下来最真心的朋友,而来的却是陌生的漂亮女生。良轲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当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良轲才真正的意识归体,而这一节课下来,也让他想明白了,到底还是聪明人,他看来,无论怎样,自己还是要努力学习的,不能枉费自己爸爸、妈妈的一番苦心,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而这也正是良母教他的。一切顺其自然,不要烦恼太多,该来的自然要来,不该来的,想留也留不住,良轲一直谨记在心。 果然,几天下来,良轲一直顺其自然,是怎么就怎么,唯一与平时不一样的就是旁边坐着的不是潘清丈而是伊雪美。 以前潘清丈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上课还可以说说话,可是现在旁边坐的是伊雪美,良轲想与她说一下话都不敢,不是他不敢,而是伊雪美不要他说话,只要良轲一说话,换来就是伊雪美那纤纤小手的一捏,虽然伊雪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每当良轲被捏之后就是一阵暴汗,疼的不可开交,可伊雪美对他的解释是上课不许说话,专心听老师讲课,下课想怎么说都可以。每当良轲被捏之后还听到这样的解释就是一阵郁闷,有气也没处出。在良母的精心教育下,良轲一直记得一句话,那就是“男生不能打女生,女生打自己也绝不能还手。”因此,每次上课时良轲也规矩了许多,可是尽管良轲不找她说话,有时也会招来被捏之苦。那就是有几次良轲觉得上课实在是无聊,又不敢与伊雪美搭茬,于是他就与前后的同学说了起来,可没说几句,就又被伊雪美的纤纤小手给捏了一下,虽然只是捏了一下,却疼得良轲冷汗涔涔,而他换来的却是“我都说了上课不许说话的,你就是不听,虽然你的成绩很好,但是你这样会影响其他同学的。”而良轲听后又是怒气上涌,却又碍于伊雪美是女生,而且还是漂亮女生,于是就只有无比郁闷的忍了下来,而他的心中却是始终在默念着一句话“普天之下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这也是他每次被捏之后平复内心的必修。有时候,良轲的做法甚至赶及得上阿q,不,有时候甚至比阿q还阿q。 一天上语文课,潘文学兴致勃勃的拿着一本书走进了教室。原本闹翻天的教室顿时平静了下来,就好比刚刚还是海啸连天的大海顿时平静得像只泛涟漪的湖泊一样。也是基于潘文学这几年下来有了物质基础做保障,性格也逐渐的发生了改变,要是依他以前的性子,这些学生恐怕又要大难临头了。 潘文学一走进教室就直奔了主题“这节课我们学习写作文。”下面的同学顿时哗然,因为他们最怕的就是写作文,而且每篇作文还规定要写五百多的字,还要写好,写不好的重写,他们看来,太难了。 “这写好一篇作文是很重要的,你们想想,这考试的时候语文一共是一百分的题,而这作文就占据了三十分,几乎三分之一了,你们说重不重要?” “重要!”这下回答得倒是整齐,令潘文学非常的高兴。 坐在良轲一旁的伊雪美向良轲问道:“哎,轲同学,听说你的作文写得非常的好,还得过满分,能说说你是怎样写的吗?说出来我也听听?” 良轲听见旁边的美女主动找自己说话,而又是上课,心里自然是高兴,但以前这个美女总是叫自己上课不要说话,还捏自己,于是良轲也准备显摆显摆老爷架子,说道:“小美同学,不是上课不许说话么?你怎么忘啦?听老师讲课要紧啊” 伊雪美一听就觉得这话不对,想了想,这不是自己说的上课不许说话么?这下让良轲抓住了把柄,脸上不禁就红了红,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见良轲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他,心想,还是听课要紧,于是又朝潘文学望去,就在她准备转头之际,良轲唰的一下就将头从潘文学的身上移到了伊雪美的身上,说道:“呵呵,逗你呢。” 伊雪美听他这样说,差点没将肺气爆,白了良轲一眼后,说道:“那还不快说。” 良轲见她并没生气,于是就说道:“其实这写作文也没有什么秘诀,这老师硬要说我写得好我也没办法,其实我自己写的作文我自己都没感觉,只是在写的时候融入了一些诗句什么的,加上我平时读的一些课外书,然后再在作文里加上一些我个人的见解就够了。” “这还没什么?一般人哪知道这些?”伊雪美无语地看着良轲。 “那你都读过哪些课外书啊?”伊雪美意义一次问道。 “不要说吧?哪些书都是我妈帮我买的,我也只是在有空的时候才看一些的。” “说吧,我想听听,我想看看我们这全校第一的大才子都读过什么样的书。” 听到伊雪美这样说,良轲想了想,于是就鼓吹说道:“那可多了,小的时候我爸爸帮我买了一本叫《唐诗三百首》的诗书,他说只要将这本书读熟了,不会作诗也会吟的。” 伊雪美想想点了点头,又说道:“那还有呢?不会只有这一本吧?” 良轲正言说道:“那是肯定的,还有鲁迅老师的《朝花夕拾》、《彷徨》、《呐喊》,钱钟书先生的《围城》、《七缀集》,矛盾先生的《林家铺子》、《子夜》,恩?还有《茶花女》,不过这小仲马的《茶花女》倒是我自己拿钱买的,我爸妈他们不让看。” “这么多,那还有吗?”伊雪美明显有点吃惊。 “哦,我想想啊。”良轲做出一副回想的样子,一会儿,“好想还有几本印象深的,好像是霍桑的《红字》、写保尔。柯察金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这些了。” 伊雪美傻眼了,想不到这个大才子竟读了这么多书,而且还都是大名著。伊雪美不相信凭良轲能读得了这么多的书,毕竟是才十二三岁的人,而且还要学习,有时间看么?她不相信,于是就向良轲问道:“那这些书你全读完了?” 良轲道:“没有,刚才那些书我是全部读过,可是大多都没有读懂,写些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读完了的也就半数而已。” 伊雪美继续施问:“那你都将什么书读完了?” 美女提问良轲自然要答的,而且又是上课,更要命的还是语文课,良轲也就更乐得与一旁的美女聊天了,于是再次一脸正然地答道:“我读完了的有……”正当他准备说出来的时候,班主任潘文学先他一步说了出来:“良轲同学,你来给大家讲讲你写作文的要决。”听到这良轲顿时不说了,伊雪美也自觉的将头转了过去,以免老师发现自己在和良轲说话。 良轲看看四周,见所有的同学都望向自己,于是良轲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才站了起来,侃侃说道:“其实这写作文也没有什么要决的,最主要的就是要多读,多看,多想,多积累素材。然后才能写出好文章,如果胸无点墨,那肯定是写不好的。” 当良轲一说完,“啪啪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然后良轲才在老师的命令下坐下。当良轲坐下的时候,伊雪美就又问了良轲一个问题,说:“轲同学,刚才那么危险,你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回答完了?我都吓死了。” 良轲说了一句:“这有什么,我经常就是这样的,老师也知道,为什么还要面目改色加心跳呢?这些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了,放心吧,没事,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大胆的在课堂上说话啊。” 伊雪美被良轲给逗笑了,说了一句:“心不跳人就死啦,好了,不说了,还是听课吧,不然待会就该轮到我了。”说完后良轲发现,这美女当真不说话,仔细的听老师讲课去了,于是他也只好认真的听课,虽然良轲此时知道自己要是找别人说话这个美女不会捏自己,可是他还是很听话的听起了课来。 …… 天气渐渐转热,临近中期考试,各个年级也都抓紧了学习,尤其是作为整个小学的最高年级“六年级”,各科都处于复习阶段,那时间更是紧迫,学校只恨不能将同学们吃饭的时间也用来学习,学校除了校方规定学生中午自由时间一个小时外,还有就是老师,有的班级更是将时间缩短为四十分钟,而良轲他们也算是潘文学格外开恩,给了五十分钟,这到令六年级一班的同学好生高兴了一阵。这倒有点像《孟子·梁惠王上》中所说的“以五十步笑百步”一样,就好像是在说“哈哈,我们有五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你们只有四十分钟。” “铃铃铃……”的声音响了起来,全校学生顿时就犹如老虎扑食一般,轰轰轰的就朝教室跑去。 上课了,同学起立之声立马就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响起。 景乡小学,六年级一班。 “上课!”在潘文学的一声大吼下,全班同学顿时站起来“老师好!” “坐下!” 今天是星期四,又是下午第一节课,按景乡小学的课程表排列来看,每当一周的星期四下午前两节课都是作文课,自然就是由潘文学来上。 “站好站好,看你们一个个那样子,还像个学生吗?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快坐好了,我讲两个故事你们听!”潘文学见同学们没有精神,便想到了自己最管用的方法,只要自己这样一说,全班的同学肯定马上精神百倍。 “哦哦哦……”原本还在睡觉的同学听到潘文学这样一说,顿时就来了精神,原本还静悄悄的教室顿时就变成了农贸市场,吵闹不停,可是此时的潘文学却是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结果,于是就说道:“都安静,别人还上课呢,你们要再闹,我可不讲了。”果然奏效,潘文学只是这样一说,原本还吵如农贸市场的教室顿时安静得如月光下的田野,静悄悄的。 见潘文学久久不开口,下面的同学急了,“潘老师快讲啊……” “潘老师快讲啊……” “……” “好好好,别急,别急,听我说啊……” 潘文学问:“你们知道这个英文字母是怎么来的吗?” 下面的同学齐齐道:“不知道。” 潘文学道:“那好,今天我就讲讲这个英文字母的由来。” “哦耶……”下面顿时欢声一片。 传说,在古时候啊,我们中国有一个圣人叫孔子,当时孔圣人的大名那可是闻名于中外的。这个呢,荒外有一个蛮族自称是大不列颠,他们国家在那个时候还没有文字,当他们听说我国孔圣人文化了得,于是便派遣了一名文言大使到中国来访问孔圣人,可是说也奇怪,这个人自从来到中国后,几次寻拜孔圣人,都不成功,连孔圣人的影子也没见到一个,可是他的耐心非常的好,一点儿也不气馁,反而还觉得我们的孔圣人很有一代宗师的作风。这日,这位文言大使又来到了孔圣人的居所,可是他又没有见到孔圣人,可是这次他却听孔圣人的学生说孔圣人将在三天后回来,于是这位文言大使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三天后,这位由大不列颠所派遣来的文言大使又来到孔圣人的居所,当他在孔圣人的居所前等了两个小时后,终于看见一个老人骑着头驴悠闲的走了过来,于是他马上就站了起来,跑到孔圣人的跟前,说:“圣人,我来自大不列颠,闻听圣人博学多识,便来向圣人请教些知识,顺便讨要些文字,以便作为我国的语言字体,还请圣人赐教!”说完的时候,这位文言大使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孔圣人一看,眼前这人高大达两米,蓝眼睛,高鼻子,黄头发,白皮肤,孔圣人见后“啊”的一下,大吃一惊,连忙道:“救命啊,妖怪啊,妖怪啊……”双腿将胯下的驴子用力一夹,驴子吃痛,飞快的跑了起来,这文言大使见孔圣人刚回来又要离开,心下大惊,这怎么能行?要是这次孔圣人又走了,那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于是他双腿飞快的跑起来,由于孔圣人所坐的驴子不大,跑得也不是太快,这下在孔圣人的一顿连翻呵打下,跑得有点急,这一急,便将它的尿给急了出来,边走边洒在地上,曲曲折折,正犹如文字。这位文言大使刚跑到驴子洒尿的地方,就发现地上有不少歪歪倒倒东西,一看之后,他连忙对孔圣人所跑的方向喊道:“谢谢孔圣人,大不列颠永远会记得你的。”说完后还自言自语道:“这圣人就是圣人,我只是说了一声,他有那么急的事都不忘告诉我文字,真不知道我要到何时才能达到那种至高的境界。”于是这位文言大使就拿出了墨宝记下了地上有驴子尿所形成的图形,共计二十六个符号,也即二十六字母,a开头,b其次,c…… “哈哈哈……” “原来二十六个字母就是这样来的啊!”下面的同学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看来这节课又要浪费了!”坐在良轲身边的伊雪美不满道。 第八章【七】 良轲听见了,对伊雪美说道:“这有啥,反正他讲课有百分之八十的知识都听不懂,我们中有百分之五十的学生不知他所云为何,以前你还没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每天都要给我们讲几个故事,有的我都听两三遍了,唉,算了,开心点儿,你这么聪明,自己努力努力,多复习复习,肯定能靠个好成绩的,就像我一样,有很多的时候我都没有听,因为听不懂,一节课下来,最多也就能听二三十分钟,听不懂的就多看看资料书,书上比他讲得仔细多了。” 伊雪美点点头,表示同意良轲的看法,因为自她读书以来,她也是这样的,很多时候都是靠的自己,老师只是在上课的时候讲一下,懂与不懂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老师再讲一个……” “老师再讲一个……” “再讲一个……”下面学生的声音此起彼伏,潘文学摇摇头,表示该上课了,他拿出自己的手表看看时间,他两眼一睁,还有十多分钟就下课了。 “老师再讲一个!”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潘文学意识有点动摇,想了想,下节课也是自己的,反正也只有十多分就下课了,还不如这节课将同学们的情绪调好一点,于是就说道:“那好吧,我就再讲一个,可你们得向我保证,下节课一定得好好上。” “好!”同学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这节课就在这样的故事中结束。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潘文学离开教室去办公室,只是五分钟不到,潘文学便又再次拿着课本来到了六年级一班。 他只是这样往教室中讲台上一座,原本还有很多正准备去厕所的同学见到潘文学的到来立即不动声色的到自己座位上坐好了,担心这班主任一不小心发起火来。 别看潘文学平时待人不错,与同学们也是有说有笑,可是,他一旦翻脸,那速度,即便是翻一页书,也赶之不及。 可以想象,其恐怖程度之高! 就在这个时候。 班上有位叫张高的同学,因实在憋不住尿,站起来就朝厕所跑,此时,距离下课也才刚刚五分钟。六年级一班距离厕所也不是太远,一分钟便足以走个来回,就在张高走出教室之时。 “张高,大家都上课了,你往哪去啊?” 几乎所有在教室的同学都朝着这声音的源头寻去,老天,这不是坐在讲台之上的班主任潘文学又是谁?所有同学的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这家伙有罪受了!” 张高的头从教室门外的窗口里伸了进来:“潘老师,我去上厕所,马上就进来!”张高的脸上还有着笑容。 “进来,下课不去,上课就要上厕所,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啊?”潘文学顿时将脸拉得老长,张高心中顿时一突,“看来老师是……”但是,张高实在鳖不住了,在两者之中必须作出选择,一边是被老师惩罚,另一边则是在所有同学面前出丑,两者一权衡,张高立即飞快地跑向厕所。 宁愿被惩罚也不出丑! 现在这年代,谁想去出那个丑? “丢”不起那人! 恐怕也只有逼不得已而为之了!不然有谁会…… “呼呼……”张高大呼着气跑到教室面前。 “报告!”张高大声喊道。 就这时候,又有几位张高的同班同学来到教室门口。 “报告!” “报告!” “……” “张高,知道怎么回事吗?老师咋不让我们进去呢?”顿时一位彪形少年向张高问道。 “我咋知道,我一来他就不让我进去,我不就是去上了个厕所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张高说道。从张高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很不满意。 再看教室内,全班的同学都将张高等人盯着,而站在讲台之上的潘文学却是置若罔闻,继续讲解着他的课程,也不管下面的同学有没有听,看其样子,似乎正讲解到高潮呢。 “报告!” 就在潘文学全心讲解课程的时候,张高的声音霹雳般再次响起。 潘文学的手顿时一抖,差点没将手中的书掉在地上。转头一看,正是张高等几人,见到张高,潘文学的脸顿时又拉得老长老长,似乎与张高有着深仇似的。 就这时候。 “铃铃…铃铃……”上课铃声响了。 潘文学看着张高等几人,再听见外面地上刻铃声,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让他们进来上课比较好,毕竟全班的成绩上去了,那才叫做实力!于是潘文学对着张高等几人说道:“你们进来吧,不过,下午放学后将你们的作文写好放在我的桌子上才许回家,如果没写好,不过关的,下次就写两个,如果还不过关,那接下来就是四个,依次类推!明白了吗?” “听见了!”张高几人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虽然张高心中很不服气,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潘文学的要求,与其他几人诺诺回到了座位上去! “这下这几个家伙有的受了!”良轲对着伊雪美喃喃说道。 伊雪美回良轲道:“这本来就是潘老师的不是,不是还没上课吗?他却就是要小题大做。” “呵呵……”良轲一笑,说道:“潘老师就是这样,一切听他的,不是听我们的,如果有谁要与他作对,嘿嘿,那就有的他受的咯!” 伊雪美摇摇头,不再听良轲说话。 ……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一转眼,期中考试就来临了,这也以意味着距离毕业的时间只有半学期。 考试,考试,还是考试。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景乡小学除六年级外其他年级基本上都是一周一小考,两周一大考,而六年级却是到了天天考试的程度,可以说是一天一小考,一周一大考。每天都看着老师拿着一大叠卷子到教室,然后分发给班里的各个同学练习,然,如此多的卷子又有谁能完成?作为六年级一班的班长良轲,他也感到很无赖,但他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不做”。 良轲也的确没做,但他却给自己弄了更难受的任务,由于几次的不完成作业,潘文学也不想惩罚他,毕竟‘志同道合’。于是就给良轲安排了个任务,说他不做作业可以,但是每天在上课讲卷子的时候就由他来给同学们讲,不懂的地方再由他这个老师来,而且还说良轲不能不接受,因为他已经几次没完成作业了,这是惩罚。 由于良轲的不完成作业,其他科的老师也纷纷仿效潘文学的做法,说这是给孩子一个锻炼的机会,将来出生社会才能够更快适应。由此,良轲便从小学六年级的小学生一下子变成了六年级的‘小老师’,班上的同学也纷纷这样称呼他。 期中考试很快完毕,全六年级仍以良轲全校第一的成绩结束,年级的班级排名以二班第一,一班第二的成绩告终,这令教六年级一班的其他老师非常的不瞒,不过班主任潘文学倒是没说什么,在他看来,只要那个成绩考全校第一的同学在自己班上就行了,再说,这也实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时间一如既望的在流逝,无声无息。 教室外的知了声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响亮,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热。 刚刚放了五·一长假,景乡小学又恢复了往日学校的激情,每个年级,每个班级,里面所传出来的读书声都要比往日更加的响亮。 景乡小学六年级一班,全班的同学都在认真的听课,就在距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嘟嘟嘟……”的声音在教室里面响了起来,这正是潘文学的手机响了,虽然学校一度强调老师上课不许带手机,可是潘文学就是不听,一副能奈我何的样子。 “喂,喂,我是潘文学,你哪个啊?”潘文学打开手机就在教室里面接听起来。 “喂,老潘啊,我是老何!”电话另一边传来响声。 “原来是何校长啊,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传来声音道:“老潘啊,有件事你可得转告学生啊。” 潘文学道:“何校长,你说,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告诉学生。” 电话那头的何校长道:“前不久兴起了一种传染病,叫‘非典型肺炎’,想必潘老师也知道吧?” “知道,知道,校长请说。”此时的潘文学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定是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那校长又道:“现在的非典型肺炎已经传到我们内地来了,刚刚得到县城的消息,有两名外地人到了我们这里,就是刚刚才过来的,疑似有非典,为了安全起见,等会儿放学后叫同学们不要忙着回家,等我们的工作人员将那两名可疑的外地人抓到后再回家,知道了吗?” 潘文学听着校长的话,此时的他已经被吓出了汗珠,接完电话的他用手在额头上一抹,他原本还在上课,手中的粉笔灰红的白的都有,各式各样,他这一抹,加上额头上的汗水,就使得他的头上一下子就变花了,就犹如刚刚唱完戏的戏子还没卸妆一样,甚是搞笑,他这一动作,不禁就让下面的同学哈哈大笑起来。 潘文学站在讲台上,将刚才校长的描述再讲了一遍,可他这一讲出来,就让下面的同学顿时不敢再说话了。非典啊,可怕的非典传染病啊,据说到现在国家都还没有办法破解啊,这万一要是被传染上了,那岂不是……班上的同学一个个都不出声了,静静的坐在教室里,等待着那两名可疑人员被抓获的消息。 坐在良轲一旁的伊雪美小声的向良轲问道:“你说我们会被传染上非典吗?” 良轲到有点超然物外,好象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会又怎么样,不会又怎么样,我就当我自己已经患上了,看它能把我咋的。” 伊雪美有点吃惊,想了想,便道:“你当真不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一切顺其自然,以前怎么过的,现在还是怎么过,你该不会是有点害怕吧?” 伊雪美听见良轲这样说,脸上不禁起了一层红云,小声的对良轲说道:“是有点。” 虽然小声,但良轲还是听见了,禁不住的他还是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笑起来。 伊雪美看见良轲在笑自己,便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说道:“这有什么,你看他们,比我还害怕呢,你要知道我可是女生,不像你们男生那么胆大。”而这也是她唯一能找出让良轲不再笑她的理由。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教室里面的同学也是如坐针毯,过去一分钟就好象过去了一年那么漫长。全校的同学都在教室里面坐,而学校的老师,上课的不得不在教室里面安慰同学,毕竟都还是孩子,又有哪一个有多坚强呢?而没有上课的老师却都躲进了自己的宿舍,生怕自己被病毒传染。 半个小时过去,终于传来那两名患有非典的可疑人员被擒获的消息,学校这才通知学生们可以离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学校的同学大都是在彷徨、恐惧中度过的,每天晚上电视上面所显的大都是抗非,一个个病人被白色房间隔离的场景,万众一心,齐心协力,基本上每换一个镜头都能看见这样的字眼,他们,害怕极了。非典,这一死亡的代名词。 …… 还有两周的时间就毕业考试了,毕竟还是小孩子,永远显得那么的天真可爱,无烦恼可言。 非典的事也很快过去,他们知道,国家“抗非”取得了成功,因为他们最近都在电视上面看见了抗非的圆满成功,药物成功率达‘百分之百’。他们算是从恐惧中解脱了出来。 学校的毕业班彻底进入了复习状态,就连下课的十分钟,也变成了五分钟,一些学生往往刚刚才从教室走到厕所,下节课的老师就走进了教室。学校说这是为同学们着想,前一阵子由于非典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要将它们完全补回来,好让同学们在毕业考试的时候能考取更好的成绩。 “铃铃铃……” 下课玲声响了起来。六年级一班的同学又一如既往的围到了他们的班长良轲的身边。 “哎,班长,你说说这电视上打广告的那个‘清肺十八味丸’对于非典有用么?”这向良轲发问正是坐他前面的那个陆浩寒。 周围的同学一听他这样说,立马就唱起了反调“绿林好汉,你又在放什么屁啊,这没有效,非典是怎么被压制住的,真是猪头,瞧你平时读书挺厉害的,怎么这会儿倒犯糊涂了?” “是啊,是啊……”周围的几个同学顿时起哄。真可谓是见缝插针、见风使舵。 良轲道:“那是自然有用的,不然非典怎么会被有用的遏制住呢?”良轲说完又继续补充道:“我昨天看电视的时候又出现了一种新药呢,你们猜猜是什么药,很有意思的哦。” 这句话不小心被他的同桌伊雪美听见了,于是就说了声:“是不是清肝三十六味丸?” “清肝三十六味丸?”周围的一些同学疑惑的看着伊雪美。 “对对对,好象是出了一种叫三十六味丸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清肝的,哈哈哈。”这正是被六年级一班的同学们称之为“绿林好汉”的陆浩寒。 “对对对,就是清肝三十六味丸,昨天我也看见电视上在打广告呢。”经陆浩寒这样一提醒顿时就有人想起来了。 又有人问良轲:“对了班长,是清肝三十六味丸吗?” 良轲也不说假,直接道:“是的,就是清肝三十六味丸,你们还算聪明,猜到了,哈哈。” 坐他前面的陆浩寒有点不安分,说了一句:“这哪是我们聪明啊,明明是和你心有灵犀的伊雪美猜出来的,你反倒说是我们猜出来的,不好吧?” “你……”良轲一时无语。而他周围的其他同学反到是哈哈大笑。良轲听见伊雪美没有说话,便看了她一眼看,发现她的脸上竟有点红红的,心想“肯定是害羞了。”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良轲向众人问道:“你们说这再过几天还会出现新药么?比如说像‘清心七十二味丸’。” 陆浩寒道:“哈哈,要是真有‘清心七十二味丸’,我肯定第一个去买。” “哈哈哈……”周围的同学都忘了刚才的事,一听良轲与陆浩寒这样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坐在良轲旁边的伊雪美听见他这样说也不禁用手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良轲又看了一眼,虽然伊雪美是在做作业,但她所表现的一切都被良轲尽收眼底,良轲慢慢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对这个坐在旁边的女生有了那么点意思。 正说着,就有人喊道:“别说啦,老师来啦!”于是众人这才不情愿的回到自己座位上,谁叫他们是学生呢?学生就该听老师的,老师怎样说,学生就怎样做。 六月二十三日这天,马上就快毕业考试了,景乡小学整个毕业班的同学也都忙碌的起来,为了同学间的友谊,为了同学老师之间的纪念,学校请来了照相大师,为每一个班都拍下了毕业留影,然而,这些还并不够,同学与同学之间为了留个纪念,他们纷纷买了同学录,六年级一班作为学校最好的班级之一,他们自然是不例外的,甚至比其他班级还要疯狂。 六年级一班。 “良轲,你买同学录了吗?”坐他前面的陆浩寒说道。 良轲小声的回答道:“还没有呢,就算我买了,这第一个也不给你写,对了,你买了么?” 第九章【八】 “我知道,我知道,这第一个写的人是不是她呀?”陆浩寒顿时看了眼坐良轲旁边的伊雪美。 陆浩寒故意将话说得大了点,以免伊雪美听不见,可经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几个同学都盯了过来,良轲知道,伊雪美肯定是听见了,狠狠的盯了下陆浩寒之后就说道:“我问你话呢,你别乱扯啊。” 陆浩寒道:“我肯定是买了,这张给你,这张给你的同桌吧,我其他同学可都还没给呢,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说完就转过头认真听课去了,由于是在上课,他也不好大胆的说话。 良轲接过陆浩寒递过来的同学录,又将一张拿给伊雪美后,就仔细的填起了陆浩寒给他的那张同学录。待到他填完交给陆浩寒之后,他发现伊雪美还没有填,于是他就有点纳闷了,问道:“你怎么还不填啊?” “我得听课,好考一个好成绩呀。”伊雪美说完就不理他了。良轲知道,马上就快毕业考试了,现在的听课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不过形式而已,但他见伊雪美不理她,也不好去打扰她,便转过了头做起了自己的事来,可是他马上又觉得自己现在是无事可做。于是就将手放进了桌子的抽屉内,一阵摸索,终于成功,几经思想斗争的他,还是决定将手中的同学录拿给伊雪美填上。 “这,是我买的同学录,给你。”良轲说完也不想什么,于是也和伊雪美一样,认真的听起课来。 “铃铃铃……”下课铃声响了。 “下课。”老师习惯性的一喊就走出了教室。 “老师再见!”下面的同学同样习惯性的站身起立恭身。不管标准不标准,总之喊了就算了事。当然,在他们看来老师也一样,不管标准不标准,喊了后直接走出教室就行。这也就表示他的一节课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这,你的同学录,填好了,怎么样?还可以吧。”刚一下课,伊雪美就将良轲给她的那张同学录交给了他。 “填好了?”良轲显然有点吃惊。他心想,你不是上课不填的吗?怎么又填了?但他还是感到很高兴。 伊雪美道:“不然还会有假啊?你看看吧,我填得怎么样?” “恩。”良轲答应了声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朋友姓名:伊雪美 生日:1991年5月20日 地址:四川、北川 爱好:玩、听歌、看电视、交朋友 …… 当良轲看到朋友寄语的时候,傻眼了,他看见‘朋友寄语’上伊雪美写了好大一篇,平复了下内心,便读了起来。良轲: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认识到你这么好的朋友,开学的时候我说过,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呵呵,现在实现了,我们真的成为了好朋友,时间如梭,即将分别,我真的很不舍,但却又无能为力,听凭命运的安排吧。等毕业考试后我就要回老家去念书了,在这里我不能对你说些什么,但是我要在这里送你三句话:一、做一件事要一心一意的,绝不能三心二意,这点你没有做到哦;二、做事不要太注重结果,只要是你认为好的去做就是了;三、你为人很好,诚实、善良,我希望你也能像《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一样,永远的做好事、睡好觉、不长疮。最后我祝你:天天开心、毕业考个好成绩。哦,对了,最后我再加一句:我希望你在以后的学习中更努力,成绩永远全校第一。 当良轲读完的时候,看了下伊雪美,而在他看的时候,伊雪美也正好看着他,良轲冲伊雪美微微一笑,说道:“你以后不在这里读书了么?” 伊雪美摇摇头,“不了,这学期是因为我妈妈在我外公这边,便于照顾我才转校的,等读初中的时候我妈妈就回去了,我自然也要跟着回去的,不过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伊雪美笑看着良轲,坚定而不移地说道。 “恩,我相信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我想等我们再见面的那时候你肯定更漂亮了。”良轲笑看着伊雪美,良轲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了,但转念又想“我该不会也是早恋了吧?难道我心理也不正常了?”想着想着,良轲吓出一生冷汗。在良母的教育下,良轲知道,早恋是心理的问题,要谈恋爱也要等到十八岁成年以后。 伊雪美没有发现良轲的窘态,只道良轲在调侃自己,说了句“少给我贫嘴。”便红着脸害羞地将头转了过去。 当良轲这一帮毕业的学生做好了所有的毕业前提工作后,终于迎来了他们历史上第一期毕业考试。 二零零三年六月二十五日这天,景乡小学的又一批毕业生走进了景关中学。 良轲这天的心情非常好,一想到自己终于快结束小学的旅程,他就开心得不得了。 考试一共两科,分语文、数学。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至于‘自然’科目,那则是在先前就考过了的。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良轲找到了伊雪美,当他看见伊雪美的时候,伊雪美正在吃雪糕,良轲走过去,说:“雪美,刚刚才吃过饭你又吃雪糕就不怕拉肚子?” 伊雪美道:“怕什么啊,这么热的天,我都热得受不了了,再不吃点雪糕降降温我就快被热死了。” 良轲想想,这天的确还挺热的,但想到刚才自己的所思,他就扯开了话题,说:“雪美,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伊雪美不解。 良轲道:“我怕在考试走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你能将你家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么?” “良轲同学,说,你有什么阴谋?”站在伊雪美身边的另一位女生嬉笑的看着良轲。而她这一看,反倒是令良轲很不好意思起来,的确,良轲此时的心里很是有些“阴谋”,他虽然害怕早恋,但是他心想,如此好的女生在以后还是可以交往的嘛,所以他不想放弃机会,还是先将电话号码问到手再说。不可谓不想得长远。 然而,伊雪美回答他的是“对不起,良轲,我家里没有电话号码,你放心吧,我说过我们以后还是会见面的,相信我哦。” 听到伊雪美这样说良轲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说道:“恩,我相信你,你们先聊吧,我就先走了,祝你们考个好成绩。” 伊雪美身边的那个女生道:“良班长,慢走啊,祝你还考个全校第一出来。”看着良轲远去的背影,伊雪美的心里有着点点失落,但很快又和身边的女生聊起了其它话题。 下午考试数学,良轲只花了一个半小时便完成了,为了确保正确,于是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错误后就交卷回家了,虽然老师们都不喜欢提前交卷,但是对于那些实在做不起硬要交早卷的同学他们也无可奈何,监考老师见良轲交早卷,虽然有点不喜欢,但是也知道,现在是九年义务教育,就算是不用考试也可以读上初中,而他也发现这个交早卷的同学所做的试卷也是完成了的,所以也就没有怎么为难良轲,直接就让他出了教室,然心里确是在想,看你能做出多少分来。虽然他不怎么看得懂数学,但是对于那些交早卷的同学,他,天生就带有一丝厌恶感在里面。 交了试卷,良轲就直接回家了。 他不想再去想些什么无益的事,只想快快的过完这个漫长的暑假,然后进入高一级的学校。 …… 距离景乡小学六年级毕业考试已过去一个多月,良轲得到了毕业考试的成绩,语、数、自然三课的分数加起来一共是二百八十七分,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考了这么高的分数,没法,全校第一的名次又是他的。 这天,良轲正在家中看电视,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他也不问是谁,直接跑去就开了门。 “是你?小豪?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提前打声招呼!”良轲开门一看,那外面站着的正是他小时的玩伴庞豪,“怎么样,外面的教育好不好?” 庞豪看着眼前这个小时的玩伴,也是开心非常,说道:“良哥,我这不刚回来就来看你了吗?说真的,外面的教育怎么样我是不能体会出来,我成绩差的羞人,但是外面还是挺好玩的,高楼大厦一座连一座的,高入云天,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一座楼房都要高。” “哦,快进来,快进来,我正看电视呢。”良轲一边说着就将庞豪往屋里拉,“对了,小豪,你爸爸也回来了?” “回来了,我现在也在家读书来了,以后读书又要和你一起去学校了,到时候你可得照顾照顾我哦。”庞豪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良轲的床上。 “你也回来读书了?那好,以后我们俩兄弟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那才叫兄弟嘛,对不对?你先看着电视,我去叫我妈回来。”良轲说完就要出去的样子。 “哎,良哥,你别去了,干妈现在在我们那里呢,她早知道我们回来了,只有你躲在家里看电视什么都不知道。”庞豪似乎取笑良轲的样子。 良轲说道:“我是不怎么想出去,我现在只想早点开学,别的我什么都不想。” 庞豪一听就不明白了,有点看怪物似的看着良轲,说道:“良哥,我说你连玩都不知道,是不是读书读傻啦?”两人你一句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好几年的时间不见,所聊之事,看他们那样子,即使再给他们三四天的时间好象也聊不完,而屋子里面还时不时的传出他们开心的笑声。 …… 这天中午,良轲与庞豪两人吃过午饭,闲得没事做,兄弟俩便相约到后山的‘马路’上去玩。 两人来到后山上面,一个小土坡,两兄弟都站在其上,看着下面马路上的车子一辆接一辆的开过,庞豪一时心血来潮,对良轲说:“良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良轲不懂庞豪到底想说什么,于是就问:“什么游戏?” 庞豪一听良轲这样说,心想肯定是同意了,于是就对良轲说道:“良哥,我们来比试一下,看谁的手法准一点。” “怎么个比法?” 见良轲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圈套里,庞豪感到非常的自豪,他知道,良轲没有他那么胆大,也就只有慢慢设套子让良轲往里面钻,于是庞豪就指了指远处开来的一辆客车,说道:“来,我们就以路上开的车子为靶子,谁先击中就算谁赢,怎么样,敢不敢比?” 良轲想了想,这是犯法的事,千万不能做的,在良母的教育下,良轲一直记着一句话,那就是不能做错事,不能做犯法的事,而且在毕业的同学录上面那漂亮的女孩也对自己说过,要永远的‘做好事,睡好觉,不长疮’,所以,他绝对不能这样做,于是就对庞豪说:“小豪,不行的,这是犯法的,做了要进牢房的,我们千万不能做啊。” 听到良轲一下子就否定,庞豪不免说了句“胆小鬼,还是大哥呢,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怎么当大哥啊?记得我在广州的时候天天这样玩都没事,何况这还是在农村,我们打了就跑,谁知道?你说是不是啊。” 良轲一听庞豪说自己胆小鬼,就有点气不过,但一听他说打了就跑,没有什么事,与是将心一横,说:“那好,我们打了就跑。” 见良轲同意,庞豪就指了指远处的一辆小轿车,说道:“良哥,到时候一定要打准哦,不然就输给我了,要知道我的手法可是非常准的,小弟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还是有的,哈哈,来了,准备了。”庞豪马上就将一块大石头放在良轲的手中,而他自己却是又找了块更大的石头,“良哥,来啦,准备开始。” “笛笛…哒哒……”小轿车开了过来。 “仍!”庞豪使尽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就砸到了小轿车的车顶上,而良轲不愿意惹事,也是将力气全部使了出来,但却将其仍过了头,而且还朝一旁仍了去,庞豪看见了,就笑着对他说:“良哥,你的手法太差了,而且你刚才使的劲也太大了,你啊,比起我来,差远啦,你看看我,一击击中,这命中率多高啊……”就在他这么说着的时候,良轲就看见一个青年男子从车中走了出来,而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靠近,可是庞豪却是丝毫没有发现。于是良轲就朝他眨了眨眼,小声说道:“小豪,还不快跑,那车子里的人跑上来了,快跑啊。” 庞豪还在吹牛,可听良轲这样一说,他才反应过来,转身一看,果然,那人距离他也不过十几米远了,心一慌便立即朝小山的另一边跑去,可是,那名青年男子似乎是国家短跑运动员,很快就从良轲的身边经过,良轲只感觉一阵风似的,人就不见了,很快,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良轲就看见一个青年男子的手中拉着一个还在反抗他的男孩,仔细一看,不是庞豪又是谁?于是良轲马上就迎了上去,说道:“叔叔,他怎么了?” 青年男子很不高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反抗他的男孩捉住,更可恶的是这个男孩竟然还不承认刚才砸车的事是他做的,听见良轲这样说,青年男子只是哼了一声就拉着庞豪向马路上走去,良轲想了想,《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能对杨康做那么多事,那自己为何就不能对自己的兄弟做一点呢?于是就又跑上去说道:“这位叔叔,刚才那砸车的石头是我丢的,你要抓就抓我吧。” 庞豪听见了,心里就有点感动,但是那石头的的确确是他庞豪丢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大哥为了自己而这样做呢?他还讲点儿义气的,不能出卖自己的兄弟,于是就对良轲说道:“良哥,回去告诉我爸爸,叫他来取我。” 青年男子看了良轲一眼,说道:“是不是你,我自己知道,你回去叫他大人到这景关乡派出所来取人。”然后就将庞豪拉上车带走了。 良轲惶惶张张的跑回家,赶忙就将自己和庞豪在后山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妈妈,良母一听,这还了得,于是又将庞豪被抓到派出所的事赶快的告诉了庞父、庞母。庞父庞母一听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顿时就慌了起来,自己儿子还小,被人抓进了派出所,那万一被里面的人打成什么样了,那还了得吗?想也不想,庞父就只身朝景关乡派出所赶去,而庞母却是在家筹钱,砸坏了别人的车子,不拿钱给别人,那能放了自己的孩子吗?现在这个社会讲的就是钱,自己这个儿子现在惹了事,还不知道那人怎么向自己这一家宰钱呢。 而良轲却是被这些事大吓了一跳,也幸亏他没有去砸那车子,不然蹲在派出所的人也少不了他。 由于庞豪是未成年人,只是简单的关了三天后,就被放了出来,当然,是庞父拿了一千块钱才放了出来的,不然,还真不知道会被关到什么时候呢。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无聊得很,庞豪在乡里乡间又惹了不少事,但是由于都不大,别人也不想为了这么点矛盾就使得乡里乡间的人撕破了脸、得罪人,也就没有怎么理会,但是庞豪却是得到了庞父的惩罚,将其关在家里,十天不许出门,这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没什么,可是对于庞豪来说,那就不是这样了,十天下来,还不将他憋死?可是在庞父的看管下,任他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奈庞父何,于是就只好乖乖的待在家中,有良轲来的时候还好一点,没有良轲的时间,庞豪干脆就倒在床上睡觉。 …… 田地里的稻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金黄,时间的流逝也慢慢慢告诉人们,秋天来了,收割的季节到了! 秋天到了,收割的季节来临了,人们纷纷开始了忙碌。 乡间田野中间断地传来“咚咚…咚咚……”的声音。 听听,这,就是收割水稻的母声,是人们,用双手在磕打着一束束的稻线,这,就是人们一年来的希望,全家人,一年的生活,就靠它了!随着收割水稻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脆,学生们新学期的开学也终于到来! 第十章 【九】 “小轲啊,搞快一点哦,妈妈与伯母在等你了。”符梅的声音从庞洪的家中传进了正在自己家中看书的儿子耳中。 “哦,来了,妈,等一下!”良轲高兴地将书朝书柜随手一扔,然后将拳头一举,“耶!”书,扔了进去。良轲随即将准备好的短花袖衬衫套在了光身子上面,照照镜子,便跑向了隔壁的邻居伯母家。 庞家,良母此时正与其弟妹荷花聊天聊得火热,顿时,良轲的声音顿时传了进来,“妈,我来啦!” “走,小轲来了。”唐荷花笑对着良母说道,随后转头朝里屋喊道:“豪豪,快点,你良哥都下来了。” “哦,来啦!”里屋传来一道粗豪的回音。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良轲跟随自己的妈妈和伯母才走出十米不到,庞豪便跟随了上来。 “嗨,老大,今天穿得还不奈嘛!”庞豪一上来便臭到良轲身边拍起了马屁,“恩,不错,比我帅多了,哈哈……” “当然不错了,哪像你?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成绩死差。”庞母不禁在一旁对庞豪泼起了冷水,“等会报名的时候给我规矩点,知道吗?” “明白了!”庞豪顿时将头埋得老低,犹如一块被烧成火红色的铁,将它从火堆中拿出瞬间放进冰水之中一样。 庞豪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虽然在自己妈妈那里吃了瘪,但是性格开朗的他很快又与良轲热闹了起来,一个暑假,两兄弟可谓说是都玩得不开心,一个被家人关在屋里不许出去闯祸,一个则是自己将自己关在屋里,成天看书以打发时间。 走在去景关中学报名的路上,看着稻田里成熟了的金黄色水稻,看着一个个为收割水稻而忙碌的人们的背影,听着那道道由远及近传入耳中的打谷声,良轲知道,这个暑假,终于被自己看书看完了。即将来临的就是新学期的开始。 今天是新学期开学报名的时间,良轲与庞豪两兄弟分别在良母和庞母的陪同下来到了景关中学。 虽然良轲比庞豪要大那么一点点,但两人站一起比起来,不认识的人一定会说庞豪是良轲的哥哥,即使两人不相象,但是两人的亲密关系,以及打闹时的出手方法,都深深出卖了他们。 庞豪与良轲两人站一起,快到一米七的庞豪足足比良轲高了半个头,身体,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虎背熊腰,贼个结实;良轲的身体相比起庞豪来就要差上那么一点点了,虽然称之不上瘦,但是与虎背熊腰一比,能胜得过么? 良轲与庞豪纷纷跟在良母与庞母的身后,在景关中学内好一阵闲逛,终于,良轲看见了一个“新生分班览”的发布表,便连忙拉着庞豪跑了过去。 一看之下,良轲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又是在一班,小学六年下来,一连六年都就读一班,到现在,上初中了,最终还是没能摆脱一班的命运,但良轲他是高兴的。初一,一共十个班,而自己就身在一班,一班,整个学校最好的一个班级,全校前五十名的同学都被安排在一班,一班,最有面子的班级,良轲心中自然高兴。 良轲与庞豪看了一阵,良轲很快便清楚了,便连忙跑到良母的身边说道:“妈妈,我在一班,去找一班的报名点就可以了。”当良轲说完的时候,庞豪也到了庞母的身边,看着良轲离去的身影,庞豪不禁问道:“妈妈,我在哪个班呢?我们到哪里去报名啊?” 庞母道:“走吧,跟着你干妈去看看,到时候再问问那老师就知道了。”说完便拉着庞豪向良轲报名的地方走了去。 “哦”,庞豪傻不溜鳅的跟在自己妈妈的身后,东张张,西望望,就犹如得了少儿癫痫症一般。 良轲报名的地点是在一办公室内,当良轲走进去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发觉,那个坐在他眼前的中年男子似乎十分眼熟,仔细一想,良轲终于想起,原来就是上学期毕业考试监考他的那个“监考官”,此时良轲的心里有点儿发毛,上学期毕业考试的那天自己与监考老师有点小小的矛盾,所以现在的良轲心里一直在默念“不是他当班主任,不是他……” 良母走上前去,对那报名老师说道:“老师,请问新生一班的报名是在这里吗?” 那老师正在数钱,听见良母这样问,他抬起头看了看,说:“是的,我是一班的班主任朱自名,一班就在这报名。” 良母一听眼前这人是自己儿子的班主任,便快速将良轲拉到他的面前,说:“朱老师,这是我儿子,他叫良轲。” 虽然良轲站在良母的身前,有良母做后盾,但他的心里却还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希望他不要记得我,希望他不要‘公报私仇’,希望他不要记得我……” 老师看着良轲,与良轲一样,有着同样的感觉,觉得眼前之人似曾相似,但他没有良轲那么好的记忆,一时间想不起这人到底是在哪见过,于是就对良轲说道:“你叫良轲是不是?” 良轲点头说是,然后那老师又问道:“你毕业考试考了多少分?” “二百八十七分!”良轲直接说道,他见眼前这老师丝毫没有记得自己的样子,胆子也便大了起来。 老师翻了翻成绩表,说道:“不错啊,你小子居然考了个全校第一出来,和我们班的第二名都相差了好十几分呢,以后好好学习啊。” 交了学费,填了资料,开了发票,良轲就和自己的妈妈去领取新书去了。 当良轲再次看见庞豪和他妈妈的时候,庞豪也报了名,不过班级是在最后的一个班——十班。 虽然是这样,但庞豪却是没有丝毫的不开心,因为像他那样的学生成绩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才能更好玩,更好耍。 ……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良轲与庞豪两人都感到了一丝兴奋,初中的学习生活将从此展开。尤其是良轲,他真的很渴望进入高一级学校,他现在想的就是怎么才能进入高中,在他看来,高中才是人生的分界线,而且在高中还能同伊雪美在一起,他,很想长大。 两人来到学校,分别朝自己的教室走去,景关中学教学楼分“诗韵楼”、“文言楼”“梯升楼”三座楼房,诗韵楼为一年级新生,文言楼为二年级学生,梯升楼为三年级毕业生。诗韵楼一年级新生,一、二、三班在一层,四、五、六班在二层,其它向上推,其它两座教学楼也如此一样。 良轲背着自己的新书包走进教室,忽听一熟悉的声音喊道:“良轲,这里来,哥们儿给你弄好勒,快过来。” 良轲一番辨听,终于看见那向自己挥手的同学,他笑了,“原来是绿林好汉啊。”良轲自言自语的说着就走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班的?竟然还帮我占着位置,谢谢了!”良轲很快就放下了书包,将语文书拿了出来,不然叫老师看见,定然没有好果子吃。这是良轲读小学几年书悟出来的‘真理’,虽然他没怎么被惩罚,但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可不敢再像以前小学那样,而且尤其是这个班主任,和他还发生过些许小结,良轲可不敢托大。 陆浩寒见老师没来就说道:“你成绩这么好,不进一班那才是怪事,何况我报名那天见报名表上面也有你的名字,今天赶了个早,所以就帮你占了个位置,你再想啊,别人我也不认识,再说和一个好成绩做同桌总比同一个笨蛋做同桌要强吧?” “这里也有笨蛋?”良轲可不相信。 陆浩寒道:“我不是说这里的人是笨蛋,而是他们相比较你来说就是笨蛋了……”陆浩寒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个不小心就看见了那个报名的班主任,于是就用双眼很是认真的看着书,但嘴里所说的话却不是书上的,“老师来了,快读书……” “我早看见了,就你还在那说。”良轲同样是双眼看书上,嘴上与陆浩寒说着话。 “你既然看见了怎么不叫我?害我出了一生冷汗!”陆浩寒心中不平。 “刚刚看见不久,你就看见咯,不是也没事嘛,读书吧!”良轲安慰陆浩寒说道,不过,两人虽然说了好几句,但是却都是眼盯着书,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若非仔细辨认,绝对看不出其中端倪。 就这时候,班主任老师走进了教室,同学们读书的声音不免也更大了起来。 “同学们,我说个事情,你们先停一停。”班主任一说,班上的同学顿时就停止了读书。“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们学校刚刚下了通知,每个班级都分有自己的打扫工地,现在你们大家临时选取一下劳动委员,带几个同学先跟我去看看工地,然后再派人打扫。” “朱老师要选临时劳动委员?” “选就选呗……” …… 第十一章 【十】 “大家不要吵,你们看看谁最合适。”朱自名看着下方同学不停的讨论,顿时就有个人说道:“班上谁成绩最好,就由谁来当啊 ,又简单,你们说是不是啊?”良轲见有人叫自己去当劳动委员,顿时火了,不知道的人就不知道,知道的人就知道良轲最不喜的便是搞劳动,陆浩寒也听见了,与良轲一齐望去,竟是个威猛“大汉”,良轲用手腕轻轻拐了下陆浩寒,陆浩寒便立时明白过来。 “对对对……”下方的同学立时同意。朱自名见同学们尽皆喜欢推荐良轲当劳动委员,便转身看着良轲说道:“良轲,这劳动委员一职是大家推荐给你的,你可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啊,你现在带几个同学跟我来一下,我先将工地的大概划分给你说一下,待会就要大少除,你快一点。” 朱自名说完正要往外走,“朱老师,等一下。” “什么事?” 良轲站了起来,说道:“朱老师,我的同桌陆浩寒在小学的时候就是劳动委员,这些事你叫我去我还不大明白,你看能不能将这个劳动委员的职务派给他啊?”说着,说着,陆浩寒也站了起来,道:“是啊,朱老师,我在小学的时候就是劳动委员,别的职务我做不上,就这个劳动委员我可以说是什么都知道,该怎么安排我都能安排好,朱老师你看能不能……”其中虽然包含着良轲的不愿,但是也没多少人去计较。 朱自名想了会儿,觉得这些同学还是好,知道为老师为班级作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陆浩寒一站起来,由于要带几名同学一起出去,但他又不认识其他人,于是他就点了几个人的头,叫他们跟着他出去,这第一个便是最先推荐良轲当劳动委员的那名威猛“大汉”,这威猛大汉名叫卢刚,他一见那良轲的同桌叫自己而不叫良轲便有点火了,说道:“为什么不叫你同桌?” 陆浩寒道:“我偏不叫他,就叫你,怎么了,到底你是劳动委员还是我是劳动委员?”卢刚顿时不说话了,只是两眼冒火似的盯着陆浩寒,这个卢刚看上去虽然有点四肢发达的样子,但他的头脑却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坐在一班的教室里面了,他知道,这是在学校,不是他们乡下,不能随便打架,不然就会被开除,而且、似乎今天还是开学的第一天,若是第一天就与人打架,影响实在有点不好。良轲见那人被陆浩寒叫了出去还有点不服气的样子,心里就有点好笑,“叫我去打扫卫生?就你那虎背熊腰的样子还跟我斗?可笑啊可笑,哈哈哈……”良轲虽然一直很本分,但是只要有人犯了他的大忌,那他也不怕得罪对方,反正自己的成绩好,巴结自己的人还不是一大堆?难道还怕得罪一个两个不相关的人么? 当然,良轲在家里可不敢这样,在家里他可是一个乖乖孩子,被乡里乡间当成自己孩子学习的榜样。良轲也与很多九零后的孩子一样,具有很强的叛逆和很傲的性格,但这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能够隐藏得好,别人还是很难发现自己有叛逆性格的,良轲也一直相信,也一直这样认为。 几周的时间下来,良轲当上了一班的班长,同样,他也被以全校第一的成绩的身份当选入了学校的“树人文学社”,并且被当选为‘文学社社长’,这也使得他的同学们为他感到骄傲,尤其是良轲的同桌陆浩寒,那更是高兴。虽然陆浩寒也被当选入了‘树人文学社’,但却未被当选为文学社社长,也并不因此而感到什么不满,反而相当的高兴,在他看来,自己能够进入文学社那都是心满意足了,还求什么社长? 经过这几周的时间下来,班上的同学都发现,这个班长的为人其实也挺好的。非但为人,就单单成绩,也没人能够超过,第一啊。班长的地位,文学社社长的地位,全校第一的成绩,这是什么概念?就是其中的一项,大多数人都是想都不敢想,而他良轲,却是集班长、社长、全校第一于一体。 这天,下午第一节课刚下课,“良班长,这有你一封信。”一个女生将一封信放在良轲的桌子上便跑了出去。 陆浩寒看见了,便连忙问道:“是谁的信啊,难道说是刚才那女的递来的情书?快拆开来看看。” 良轲一看信封上写着:北川茅坝初中。这下他明白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定是那漂亮女生伊雪美。因为良轲实在不知道除了那在北川的伊雪美外,自己还认识什么在北川的人会给自己来信。所以当他听见陆浩寒这样说的时候,立马就将信放进书包里了,说:“一个朋友,你不认识的。” “哦?是吗?”陆浩寒显然不相信良轲所说的。 “是的,你肯定不认识的。”说完良轲就无比认真的看起书来。 “哟,都下课了,你还看。”陆浩寒见良轲没有理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说些啥,便起身上厕所去了,良轲见陆浩寒走出了教室,便很快又将那封信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信上写道: 良轲:展信佳! 我不知你能不能收到这封信,但我还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相信你能收到,我相信以你这么好的成绩一定会在一班就读的,呵呵! 好久不见,你想我么?呵呵,你可别理解错了哦,这么久不见,其实我还挺想你的,我很怀念我们在一起读书时的场景,我在这边过得挺好的,不知道你过得咋样?呵呵,我想应该比我还好吧? 良轲,现在是初一,不是小学了,你的那个上课不听课的习惯可要改哦,初一很重要,如果初一的基础没打好,那以后的学习就会很吃力,知道么? …… 好了良轲,就写到这里吧,记得努力学习哦,如果有可能,我们就在高中见面吧,相信以你的成绩一定会很容易考取的。 最后祝你天天开心、成绩更上一层楼!记得回我哦! 雪美笔! 当良轲看到伊雪美画的那张小笑脸的时候,他的脑中就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伊雪美那调皮的可爱的面容。 “哈哈,你说我认识这写信的朋友么?”不知何时陆浩寒站在了良轲的身后。 良轲听见后大吓了一跳,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来,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啊,刚刚才回来,看见你在读纸条,便来看了眼,没想到,这上面的字体还挺眼熟的,哈哈。”然后陆浩寒又问了一句:“哎,老班,是不是真喜欢伊雪美了?” 良轲白了他一眼,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他。他觉得,在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沉默是金,在这个时候与陆浩寒理论那是越理越乱的,到时候自己就是想怎么样也由不得自己了。 没有理睬陆浩寒,良轲继续看起书来,不过,此时的他却是怎么看都看不进去,脑海中浮现的大都是小学时与伊雪美在一起读书、嬉戏的场景。 一整下午,良轲一点课也未听进去,自读了伊雪美给他所写的那封信之后,良轲便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学校放学,同学们都离开教室回家,良轲这才稍清醒一点,收拾好书包,飞快朝家里跑去,连平常习惯放学后等庞豪的事也忘记了。 这天晚上,良轲吃完饭刚完成作业就拿出了早已准备好了的信纸,为伊雪美写起了回信。 雪美:展信快乐! 如你所说,我收到了你的来信,起先还怀疑你怎么知道我所在的班级的呢,当我看完后才明白过来,雪美,你可真聪明。现在我们又有联系了,你放心吧,我在这边过得很开心,至于成绩嘛,嘿嘿,我有自信应该还是第一的吧? 雪美,你也要好好学习,我现在可是期待着高中的来临呢,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了,真的期待啊。写到这里,良轲的脸不禁红了红,神情也不禁一愣。 …… 良轲写到后来的时候,实在不知该用什么结尾了,心想,找不到写的,那就这样了吧,说不定这样写下来还是一封好信呢。可转念一想,既然是写信,怎么可以不结尾呢?他一个人坐在灯光下,思前想后一番,还是决定,一定要结尾,不然会被笑话的。 于是就又拿起笔写到:雪美,你前面提到我是否想过你?在这里我要对你说的是:我想过,我天天都想过你的,以前我们玩笑的场景、一起读书的场景,现在我几乎每天都想起,真可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好了,雪美,就写这里吧,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晚安! 当良轲写完后觉得还是有点不足,于是就又加了点上去:雪美,送你一样东西,请看后面。然后良轲就在信纸的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才满意的上床睡觉去。 良轲这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写信,收信的人还是个女生,而且还是个漂亮而聪明的女生,因此他不免有点‘生疏’,但又由于写信是语言表达,良轲的作文水平本就好得一塌糊涂,这样一来,他所写的这封信也就不算得上有多差了。 时间一周一周的过去,良轲一直在等待着伊雪美的回信,但信件却又是迟迟不来,这不免让良轲有点急噪。 担任文学社社长的良轲平时除了上课学习之外,其它的时间差不多都用在了文学社上面,因为,学校一共办有三个文学社,分别分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年级与年级之间也是有竞争的,毕竟学校也有几千人马,难道他们一天就是睡了吃,吃了睡? 否也! 学校的同学一天除学习外,也会偶尔去学校的文学社报亭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新的文章出来。 报亭所卖报刊分三份,分别是“树人文学报”、“进步文学报”、“成才文学报”,这样一来,所卖的文学社的文学报刊就一清二楚了。 期中考试一闪而过,良轲自然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出列的,无人能比,即使他上课依然与以前一样,没怎么听课。 有些人注定就是这样,即使他们每天专心致志的听课,认真的完成作业,但是,每一次考试下来,他们的成绩依然不容乐观,忧心忡忡。 人比人,气死人,这是没可比性的!只能‘后天’成才,靠自己,如果真要怪,那也只能说是上帝的败笔! …… 新的文学报刊又该‘出世’了,可良轲的树人文学社却还什么都还没搞好,以前报刊出版都是用的公费,而现在公费用完了,也就没钱了,良轲此时也正为这事着急,不是他们不用功,而是他们所出的报刊压根儿就没有多少同学愿意去买,谁会相信一个由小学刚刚毕业进到初中的新人所办的文学报刊会有多好?“老班,你说这怎么办呢?马上就要出集了,可是我们又没有钱,学校说文学社在没有公费的情况下社员可以自费出稿,所赚的钱出了交出公费外其它的都是自己的,你说谁又会将自己的钱平白无故的放进这里面去呢?不是有来无回吗?”陆浩寒也有点为良轲着急,毕竟两人都是从一个学校来的,同学关系也好几年了。 良轲说:“最近,我们树人文学社有很多社员都退了出去,虽说进文学社不易,可退出文学社却是容易得很,我粗略数了下我们树人文学社目前的人员。” 陆浩寒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问道:“还有多少?” 良轲说:“没多少了,还有八个,差不多都是我们班上的。” 听到这,陆浩寒不禁一愣,一共八个人?还都是自己班上的?这什么概念? 其实这也没什么,其他班的同学都认为进了树人文学社是丢人的事,那还不如不进,进了的早点儿退出还好一点,而良轲他们班上的同学那是为了支持自己班的班长,集体荣誉嘛,不然说出去脸上也不光彩,毕竟良轲是自己班的班长,不支持他支持谁去? 第十二章 【十一】 期中考试过去了一周,良轲终于再次接收到了伊雪美的信件。他,高兴激动不已。 “轲:展信qq糖,甜到太平洋!” 一看到这样开头方式,良轲的心里不自觉的竟有点欣喜。 “这么久没给你回信不会不高兴吧?怎么样,这次期中考试考得还好吧?我考得还可以,虽没你那全校第一那么好,可也不错了,加油吧,你以后就叫我雪美嘛,呵呵,我以后就叫你轲了。” “叫你雪美,叫我轲?”看到这里良轲不免笑了出来,由于是在家里看,良轲也不怕别人知道什么,因为上一次的“泄密”,所以这次良轲特别的小心,甚至是拿出了“忍”者的绝招,一个字——忍!在学校坚决不看! “这些天的学习好无聊好无聊,每天放学都是一大堆的作业,基本上都要做一个小时以上。你呢,那边一定很好玩吧?你呀,上课就是不好好听,居然每次考试都能考那么好,真让人嫉妒,也许真的就如他们所说,你是个外星来的,呵呵! “……” 轲,记得好好学习哦,记得我们在高中还有一个见面的约定哦! 天天开心,做好事,睡好觉,不长疮,记得哦! “雪美笔!” 直到全部看完,良轲还不愿从其中醒转过来。但这是事实,他不得不承认,好不容易盼来一封信,但又道不尽所有,良轲知道,信能记下的内容太少了,就好象自己上次回信说的一样,“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提起笔,良轲写起了给伊雪美的回信。 “雪美:展信影容,快乐无穷!” “今天,我很高兴,因再次收到你的来信。最近不怎么开心,还是上次与你所说文学社的事,现在的树人文学社都没多少人了,以前才开始的时候,人人都想进入文学社,可现在的文学社成员加起来也不足十个,寒心而可笑,呵呵,但我决定,我绝不退出,我要自费出稿,说不定还能因此而赚钱呢。聪明吧?” 良轲慢慢的写着,越写越是激动,当写到最后的时候,良轲似想到了什么,灵感一来,于是就在信纸的背面写了首七言绝句:“ 吾站高山雪峰顶, 爱观天下落雪景。 雪落如花山更幽, 美若雪莲意更踌。” 当写完后,良轲还不忘仔细的评读一番,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天才,居然连这样的绝句也能写出来,良轲心想,这意在明显,伊雪美定能看出,而他要的也正是这意思,就是要让伊雪美知道。每七字排成一排,一共四排,多么的显眼?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第二天,良轲一早将给伊雪美的回信寄出后就直接到了学校。 早自习刚下课,良轲来到讲台上,说道:“树人文学社的社员们,今中午午饭后到树人文学社开会哈。”剩余树人文学社的社员都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甚是不解。 良轲说完回到座位上,陆浩寒头一偏,问道:“怎么了,我们文学社现在就名存实亡了,你还想怎么样?现在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用句经典的话说,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知道了么?” “我要自费出稿,我要搞他一搞,弄些个其他报刊不敢写的也写不出的东西,我就不相信没人来看,再说了,这出一次报刊钱也不多,我还拿得出,怎么样,帮帮忙,就这次了,搞好一点儿,如果还是没人买的话,我也干脆点,直接退出算了,你要想想,现在我要退了,别人会怎么说啊?” 陆浩寒想了想,“那好,反正钱是你出,我就帮你这次,要亏了可别怨我,我把丑话就先说了。” “你放心,亏了就亏了,我怪你干啥呢,你能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怨你?今中午你也给我扇扇风,到时候我们一起努力,要真有人买,还卖得不错的话,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去外面吃一顿,怎么样?”良轲直接就想到了成功时所开的庆功宴。 陆浩寒也被带动了,说道:“放心,我一定努力,到时候我还帮你搞宣传,对了,我们这次一定得做出比‘进步文学社’和‘成才文学社’好的报刊,要有新意,创新,那样才会有人看。” 良轲回答道:“我就是这样想的,还有七天就又将出新版的了,我们这些天就好好准备准备,你们收集材料,我来编辑,我就不相信了……” 中午时分,良轲吃过饭早早的就到了树人文学社里,看着原来快给人挤跨了的树人文学社,良轲有点感触,现在的树人文学社啊,就只有自己一个班的人了,而且还只有七八个人,想着树人文学社今后的发展,良轲就感到一阵担忧。虽说今后与自己无关,但作为树人文学社的社长,良轲对于这树人文学社还是有点感情的。 现在的树人文学社,就好比日落西山地斜日,苍凉而漠然!欲再次升顶,得看机缘! 约中午一点的时候,树人文学社的社员终于到齐了。 七八人围着良轲坐成一个圈,都听着良轲的讲说。 待得良轲一说完,“好哇班长,你这样做我们一定顶力支持的。”其中一社员说道。 “是啊,是啊,班长,这次既然是你自费出报刊,那我们一定要做得好一点,比以前的都要好,不然又不会有多少同学来买的。”又一同学说道,经他这样一说,其他社员也顿时点头表示同意。 良轲道:“我就是这样想的,你们想想,这其它两报刊所登的内容大多是学校的,我们以前也是,这次我决定不要弄学校的,上面所登的内容我已经想好了,登一篇杂文,两首诗歌,这诗歌呢要一好一坏,以便同学们做比较,这样就能更能吸收同学们的眼球,然后再来一篇散文,再登几则笑话在上面,我就不相信还没人看,这反正也是我们自己弄,学校只要求我们将公费交上就是了,如果卖得不好,还可以不交,哎呀,反正我们这次一定要努力。” “加油!加油!加油!”八位同学一齐合手呐喊,以增加信心。 待同学们快离开的时候,“汤红,你和刘芹就负责这次的宣传活动,尽量将我们这次要出的报刊内容在学校宣传,但不是现在,当还有两三天的时候,你们就开始,可以么?”良轲说道。 “汤红与我啊?行,我们一定办到令良班长高兴。”刘芹说完就挽着汤红的手离开了。 待得汤红与刘芹离开,陆浩寒才对良轲说道:“你怎么回事啊,说好不是我负责宣传的么?怎么你又换人了?” “你,你去宣传浪费了,那宣传工作还是交给女生好一点,你就给我好好找资料,整理题材,知道了吗?”良轲没好气的说了句,然后就去安排其他人的工作了。 又是一周的星期三,六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要出新报刊了,所以今天良轲与他那树人文学社的社员都是特别的忙,他们决定上午来策划,下午拿去印刷。 “班长,你看这首儿歌可以吗,看了就想吐了,不过这边这首诗歌还挺好的。”汤红说道。 陆浩寒一听,只手一扬就拿过了汤红手中的稿子,读了起来: 小鸭子 嘎嘎嘎 寻了粮食就寻妈 见了妈妈嘎嘎叫 不见妈妈叫嘎嘎 “哈哈哈……良轲同学,这是谁写的,写得好,写得好啊。”陆浩寒看完直笑。 良轲说道:“别笑了,这是张军同学写的,他也是按我的要求写的,你看啊,我们一边登烂文章,一边登好文章,这样一对比,不就有人看了?嘿嘿……” 陆浩寒道:“是吗?你这样灵不灵啊。” 良轲道:“那是肯定的,我以前听我爸爸说过经商之道,他说他在外面卖衣服,经常都赚大钱呢。” 周围同学一听良轲说起经商之道顿时围了过来,将良轲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都知道良轲的家里挺有钱的,这一听良轲要说经商之道,便也想听听,以备后用。 良轲说道:“我爸爸以前说,他在外面卖衣服,经常开两家店~~” “为什么一个人做生意开两家店呢?”顿时就有人问了起来。又有人说道:“别急嘛,听良班长慢慢说。” 良轲继续道:“我爸爸在一条街上开两家店,一家店卖的衣服价钱很高很高,说都是名牌,另一家是挨着的,卖的衣服那价钱比前一家便宜很多,而且也都是名牌~~” “哦!”顿时有人明白了过来,“你爸爸呢就在这边这家店赚钱,那一家店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能赚就赚,不赚也不亏,是吧?” 良轲说:“是啊,我爸爸说很多人都在价钱低的这一家店买衣服,而价钱高的那家店偶尔也会来个大款什么的,一次出手就不得了,所以啊,我们家就这样起来的咯,所以我现在也准备这样搞,这就叫抓住读者的心里需求,知道不知道?” “哦!”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一伙人在良轲的安排下都离去了,惟有良轲一人还站在树人文学社里,他现在心里只想着一句话“不成功,便成仁。” 星期四这天,景关中学刮起了惊人的“人卷风”,初一一班的良轲兼“树人文学社社长”自费出报刊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学校,就连不少的老师也知晓了。 不少人怀着要一睹“树人文学社”自费出的“树人文学报”的风采的心理,几乎是人手一份,毕竟景关中学都好多年没有发生过学生自费出报刊的事情了,现在经良轲这样一搞,嘿,神了,“树人文学报”当天就被一抢而空,很多人想买都买不到,良轲与他的同学的那个高兴啊。而他不知道,这让他的“树人文学报”有这么好的销量不是因为“树人文学报”的内容,而是同学们的奇怪心理。都想看看这自费出稿的“树人文学报”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都想一睹为快。 星期五这天,良轲又叫人连印了几百份拿到报亭去卖,他那个得意啊,就昨天一天的时间他就赚了近百元,还和同学们说好卖完后一定要去下下馆子,犒劳犒劳。 行在榕树下,一步一步,看似很慢,但很快就消失在了操场,他良轲,来到了报亭。 “张爷爷,有我的信么?”良轲向那卖报刊的老爷爷问道。 “是小轲啊,来,有你一封信,是你的朋友写给你的吧?小轲啊,你可真聪明啊,你看,今天你才拿来的树人文学报又卖得差不多了,好好努力,小伙子不错。”老爷爷夸奖良轲说道。良轲道:“是我一个朋友写来的,谢谢张爷爷。”说完就飞快的跑了。 “真是个好孩子。”老爷爷自言自语的说道。 良轲收到了伊雪美的回信,今天,他真的很高兴。直到下午放学,良轲还没从兴奋中醒转过来,放学后,良轲背着书包直奔家里,雪美的回信就在书包内,良轲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拆开来看了,但有怕路人看见影响不好,便开着十一号的脚踏车直冲家中。 一口气跑回家,良轲累得不行,喝了几口凉水,良轲直接就蹿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雪美给他的回信读了起来。 轲:展信青苹果,快乐你和我!当良轲看到这样的展信话后,心里直咚咚的跳个不停。暗想:“展信青苹果,快乐你和我!难道雪美喜欢上我了?”良轲越往后想就越是觉得可能,心想不然雪美也不会写“展信青苹果,快乐你和我!”了。 良轲继续往下看:“轲,很意外么?我知道你现在在想我,想我为什么会用那样的展信方式开头是不是?呵呵,我不想说别的,但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也许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但我知道,在你心中,我一定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对不对?其实还在读小学的那会我就看出来了,呵呵,虽然我说过‘也许我喜欢上你了’,但是,我也不想因此而耽误了学业,毕竟我们俩现在都还很小。我知道你很聪明,我不想我们就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你,你可要加油学习哦,我们到时候在高中再见。 “没了?”良轲感到有点奇怪,便将信纸一下字翻了过来,“原来这边还有啊。”良轲这才觉得事情原来如此。 “轲,在这里我还得提醒你一下,做什么事情可不能急哦。我送你一句话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可一定要记住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过,雪美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什么意思?”良轲糊涂了起来,“难道是说我们现在都还小,还不适合耍朋友?哎,不是,不是。”良轲自言自语一番终究没能想出其中含义。索性不去想,直接拿起笔写起了回信。 就这样伊雪美来一封信,良轲回一封信。很快,初中三年就过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