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相公游古代》 第一章 引言 蒙王剑,王国塔,穿越明朝。如果不是历史的风生水起,怎能知道漫天的花雨纷纷落下都是你对我的承诺。历史的扑朔迷离,该肩负的总归要肩负,能放弃的都会放弃。 两男两女来自不同的三个时代,妇人谋略与丈夫意气的大pk,万国梦想与历史车轮的激烈摩擦,他们看懂了一个道理,天地之间虽有三千年的笑翁,却是三千年的相忘于江湖。 “我曾经让你误会,但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背道而驰也是为了与你相约在一起。” “我不止要阻止你,还要给你制造各种麻烦,因为我们天生一对儿。” 第二章——序 “这就是大自然的感觉,你听多么地安静,风吹过来的声音还有鸟飞离枝头的声音,这里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属于飞走的鸟儿。你说他们飞到哪里了。” “他饿了。” “是你饿了吧!他不饿,再说。” “他有一个长着美丽的羽毛的小伴侣,他们在飞翔他要飞到远方和她一起看日出,他们站在一个四十平米的礁石上和海里成群的鱼虾打招呼。” “说啊,然后呢?” “他们还没吃早饭。” “哼,不准你吃早饭了!” 李欢每天都会让陆铭带着她看日出,几乎每天都是他们第一个出校门,学校保卫科“警卫”们每天用那惺惺的睡眼巴巴的目送他们出去,私下讨论过这是去干嘛,也得不出结果,只是怀疑他们在校外摆了个煎饼摊儿,苦于学校主张把一切事故杜绝在校门外,他们只能到八点才能吃得上早餐,从来都没有光顾过,还总得提前他们的岗位工作时间,谁家的孩子真是太闹腾了。 开始陆铭还和朋友说“兄弟我就是迎着太阳谈的恋爱,你们就等着看我万丈光芒吧!”后来对李欢说“偶尔看一回也就差不多了,现在天天我都盼望下雨,心里阴云密布,晚上睡觉醒来都不敢睁开眼睛,生怕又天亮了”。李欢告诉他“你要是不想看,我让你把我背过去,闭上眼睛半小时再把握背回来”。陆铭无语。李欢就是这样古灵精怪,就像他们相遇。 那晚上陆铭在一个人在操场上打篮球,一个女孩抱着双膝坐在球场的长椅上,开始陆铭觉得八成是个失恋的女孩躲在那里哭呢,这种事情太多了,大概昨天还在寝室楼下款款相送,无视公共场所卫生的、地动山摇的口水横溢,今天就在操场在哭泣,不管她,我打我的篮球招谁惹谁了。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对,这个女孩儿好像没有哭,好像在看什么。一种冲动促使陆铭想走过去,但是有怕把她吓跑,可是有她在这球又实在没法打了。人要是“自恋”起来了啊,别人放屁他都觉得脸红。 也不知什么原因陆铭鬼使神差的走了上去问道:“同学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嘛啊?”(其实不晚,只是天黑了刚好球场上那天人撤得早) “那你呢?” 好忧郁的一种眼神啊!似乎在抱怨什么,可是流露给这个陌生人,显得真切又让人措手不及。在这个浮躁的校园,人与人之间大多是沉默无言地,同在一个地方吃饭和上课,数不清每天有多少人丝毫不带表情,丝毫没有眼神地在你面前昂首走过,低头穿过,都不带甩你。也有两种人愿意和你打招呼,一是一些外教,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见人就喜欢“你(好)豪,你(好)豪”,其他的属于推销员那种夸张的客套,跟你说了半天话,巴不得问问你爷爷今天心情可好,其实就是想卖你一件东西。至于这般的执着的眼神直逼心灵,哪怕只有一秒也会让人无处可逃。 “我在打球啊,要不一起来吧。” 陆铭很欣喜,可是言语完全没有反应出来他所要表达的东西,还略带傻气。 “我明天来看你打球。” 女孩微微一笑,起身离开,这一笑让陆铭有点仗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下子懵了,心怦怦的跳。 “喂。。。。。。那你叫什么啊?” 女孩走远了,应该听得见,可是没有转身。 回到宿舍,陆铭觉得很奇怪,他甚至没看清女孩的样子,依稀的记得她看起来个子挺高,脸挺好看,什么发型什么衣服也记不得了,他会来吗?一定会的。晚上睡在床上陆铭辗转反侧睡不着,他在想,这女孩好特别啊,可是特别在那里呢?他失恋吗?肯定不是,他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呢?难道和我认识,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反正就他那球技,连个校队都进不去,每次看nba还跟那儿死着急,第一次有人竟然说要看我打球还是个女生,又是那般的真切,这。。。这。。。这。。。情何以堪啊! 第三章 序2 第二天陆铭换了一套崭新的球服,4点就跑到了球场上,左一个上篮右一个远投,还是感觉球技数今天差了状态直接跟不上,正所谓‘装b就要拉稀’。从4点开始折腾,太阳好像这个下午故意跟那儿晃炫耀它的光和热,你说这打球咬牙切齿地朝天上看,难怪进不了校队,这要真去了不愁没人拿鞋板砸你。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了,陆铭打了鸡血似得,越打越起劲,可是都八点还是没有人来,心想,不管了昨天也不早嘛,她一定会来。九点了,九点半了,陆铭精疲力尽的一屁股坐在球场上,又郁闷的站了起来,想想还是往回走。回到寝室,呼噜呼噜地拿泡面乱吃一通,我这是找谁惹谁了,为了一个失恋的莫名女子,我堂堂八尺男儿跟猴儿一样跳了一下午,这会儿累的跟狗一样,这事儿我到哪儿说理去,再也不干这傻差了。肯定会来啊!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陆铭觉得她肯定会来,可是她的确实再也没有出现过,陆铭在等待,不再是看他打球或是在一个美丽的午后轻轻的敲一下他的肩膀,或是在操场上顿足等待他迈着潇洒的步子走过去,他的脑海里整天就是她了,叫什么哪个系,浮想联翩。一连一个星期他都在操场打球,很晚回到寝室有时有点儿失望,有时又有点儿急迫,很少说话,想到那天晚上又会偷偷的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到底在这里的哪个角落,我就在这里等,就在这里等她出现。 就是这样的开始,揭开了恋爱这件小事,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她,即使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即使她只是个过客,却在你原本快乐的心里筑起了一座寂寞的孤城。 那一天是个周末,外面下着雨,操场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走了,相依相偎的身影也都消失了,陆铭这才发现,他住在校园的一偶,那个球场里只剩下几座单调的球篮在雨里面默默无语没有人路过,天地间只剩下他站在阳台上静静的观望,燕子来时花满地,梨花落幕无人收拾,那里是那么的安静,陆铭觉得烦恼。一会儿的功夫,陆铭觉得很疲惫,又觉得很压抑,突然有一种想打篮球的冲动,这会连球衣也没换,拿篮球就什么也不顾了,只管往球场上冲。啪啪啪。。。。。。淋着雨陆铭狠狠的拍着篮球,水花飞溅,他仿佛要用着个不肯泄气的篮球把这座校园拍动,把地球拍动,高所她我在这里,你怎么还不来,他这哪是打球啊,就像一只斗败的狮子在撕咬,校园的花花草草都在颤抖。 第四章 序3 陆铭这场雨还是没有白淋,有时激烈的运动真是排泄情绪的一剂猛药,回到寝室陆铭洗了个澡觉得好多了,只是头有点儿痛,可能是雨下得太猛,不过也好,蒙着头就睡,管他谁谁谁。一觉醒来,一看表已经九点了,“饿醒了,还没吃晚饭呢,到餐厅看看还有什么残羹剩菜。”走到寝楼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拿伞。 “该死,还在下雨。” “你站到这边来吧。” 雨里一个女孩儿平和的对他说。 陆铭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不就是那晚球场上的那个女孩妈。打着一把缀着花边的雨伞,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全身洋溢着一种轻盈简洁的风采,站在那里像一只雨中素颜的蝴蝶。看着她,他心里一阵阵暗流涌动,一周的等待有算的了什么。 “你。。。我一直在。。。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种场面即使心中有千言万语也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你拿着这个,一点感冒药,你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吃些药吧,别感冒了。”女孩语气中带着一点儿歉意。 呵呵。。。。。。陆铭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说:“你知道啊!其实我没什么,下午睡了一会儿好多了。” 女孩儿敏了敏嘴点点头说:“嗯,我都知道,你快拿着吧,实在不好意思。” “好吧,谢谢你啊!” “亲手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我要回去了,你记得吃药啊,我叫李欢,你呢?” “我叫陆铭,不如我送送你吧。”陆铭看着李欢已经开始舍不得她离开。 “呵呵。。。不用了,我还有一件事情,天晴了,在依水桥我等你看日出。”李欢面对微笑,有条不紊地对陆铭说。 “你放心,我一定来!”陆铭跟接受党的任务似得,貌似这么快就决心对李欢的话视死如归了。 “行,那我走了,你记得吃药。”李欢走的时候还有点儿忍俊不禁。 “好吧,那说好了啊,我一定去啊!” “好的,你记得吃药。”李欢回头挥了挥手。 陆铭看着李欢的背影,心里跟喝了蜜蜂屎似得,才一会儿功夫觉得这风也甜,雨也香,四月又是人间美好时节。 从此他们除了下雨就每天去看日出,记得陆铭第一次去的特别早,貌似心中的太阳早就冉冉神起了,等到那会儿就是要见李欢,哪怕不升太阳,升起一根毛他也高兴。 第五章 序4 李欢面对陆铭的真诚等待,为他送药,主动找他约会,陆铭为此感动不已,一直到最后也没有问那天她为什么没有来。陆铭一直相信她一定会来地,对于他来说她真的出现了,而且还不算太晚。一周的时间陆铭只是莫名其妙的想通了一个问题,她一定不是失恋了,又证明了一个问题她一定会来。他没有充分的理由来证明她不是失恋,说是感觉又显得苍白无力,所以就用了数学上的反证法:假设她失恋了,那怎么证明呢?没法证明,所以假设不成立,所以她没有失恋。 一个人特别关注一个异性的恋情,不是为了在你快要跌入火坑的时候拉你一把,而是想在你们两个都快要掉河里的时候向你的“那位”狠狠的踹一脚,然后自导自演一回英雄救美,其实就是为了更干脆地把你带走,兵书上叫‘知此知彼,才好耍懒’。 当然陆铭还是去了,结果是他等到了李欢,两人那天说了很多话,从天空出现鱼肚白到日上九杆聊了整整一上午,完全把看日出耽误了,陆铭没有想到的是,这并不算结束,不再单纯是个约会的幌子,李欢竟然天天要他一起跑步一起看日出。后来陆铭才知道,他疯狂的打了一星期“等待球”,李欢共看了七天憋足的篮球表演,只是她选的观众席比较远。 陆铭说:“偷看是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啊!” 李欢说:“耍猴一样。” “你看得是我的人。” “哼,不怕丢人,就是看猴儿,哈哈哈。。。。。” 原来李欢和陆铭在同一个城市,李欢住在东郊陆铭则住在西郊,陆铭的母亲是教师父亲是个普通公务员,陆铭小时候在一个小镇长大,后来父亲调职全家才搬到这个城市。东郊和西郊也有本质的区别,西郊是老城已经没有了昔日地繁华,东郊是才是这个城市正真的经济中心。 认识李欢,陆铭渐渐地听了不少世界名曲,才知道莫扎特的名字到底有多长,第一次的时候陆铭在钢琴上找哪儿有脚蹬,好帮李欢踩着点儿,笑得李欢前仆后合。陆铭常常带李欢去放风筝、爬山、划船。。。。。。他曾做了一个纸风筝上面写着“李欢欢陆铭铭”两个大脑袋一个扎着羊角辫,李欢说“难看死了”,回去了还是把这难看的东西挂在了床头。在个漂亮的学校,有个漂亮的姑娘,一对活宝悠哉甜蜜的日子。 第六章 一只木船 一连十几天的阴雨终于晴了,今年的梅雨时节似乎比往常来的更早,上午李欢和陆铭都没有课,李欢便叫陆铭陪她出去走走。他们走在河堤上,折着柳条厮打嬉闹,悠悠的走走停停跑跑闹闹。 “陆铭,你快看,哪儿有一艘小木船。” 李欢指着河岸前边说。 “是啊,是有一只船,怎么那么眼熟啊?” 陆铭觉得这只船仿佛在哪里见过,但是在哪里见过他也想不起来。 “我们快去看看吧。” 李欢也觉得眼前的情景十分眼熟。 两人走近了,仔细的打量着这艘木船,三米五左右,中间有一个编席船舱,两头的甲板都只铺了一半,船帮上横系着一根船篙,船的一头斜挂着一只摆浆,船舱帷帘挂了起来,看来里面没有人。 陆铭看了拍拍李欢肩膀说:“不用看了这是一只渔船。” “你快说说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 李欢好奇的问。 “我姥爷原来就是渔民我三舅家里还有这种木船呢,甲板只铺了一半就是用来剩鱼用的,那个船篙可以在河里撑船,那只浆呢是下湖时候用的,船上带着一群鱼鹰,好不威风啊。” 陆铭津津乐道地说起来,仿佛这船就是他三舅的。 “呵呵,那你也是小渔民啊。” 李欢就喜欢听陆铭给他讲小时候的事情,捉河蟹、摸鱼、他二姥爷家的西瓜地、他四姑家拴着狗的梨园。。。。。。。 “那是,这种单桨可难摇了,不行你试试。” 陆铭觉得李欢虽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孩儿,但是从她身上除了天真还是天真根本就没有势力和金钱的味道。 “好啊,好啊,你来划吧,带着我啊!” 李欢要陆铭划船,可是这是谁的船,为什么在这里,贸然的划走了人家的船多不好意思啊。 “还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呢?” 陆铭觉得奇怪,这里从来没有人打渔,而且也没有船港,会是谁家的呢? “我知道了,从上游冲到这里的。” 李欢这回倒是给这个违章停靠的木船找了个充分解释。 “诶,是啊,快上去吧,咱们一会儿给110打个电话,就他们的速度,没一个小时是来不了,我们这是替失主看管丢失物品,说不定还能混个“优秀青年”呢!” 陆铭觉得这想法还不错,折腾人家的船,等失主来了路边的人为他们鼓掌失主对他们表示感谢,没准还有人民警察向他们敬礼。 “我看这主意不错。” 李欢和陆铭上了这艘木船,陆铭果真会摇这种单桨,向着依水桥划去,这时突然下起了花雨,两岸落英缤纷。两人大为不解,李欢奇怪的喊道:“怎么会这样,陆铭这是哪里啊!” 第七章 穿越依水桥 撑一根长篙一只船唯独承载着两个人,漫无目地的划行在水中,在这个城市的边缘,真是够风骚了,对于这个和船紧紧是连亲带故的陆铭来说,从学会划船时候开始,他大概就在盼望这一幕了吧。 李欢端坐在舱里面,静静的欣赏着两岸的风景,她总能从这些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东西中找到稀奇古怪的路子。 船渐渐的驶向依水桥,船头已经接近桥洞,李欢突然让陆铭赶快停下来。 “你快停下来!” “啊!什么事啊?”陆铭用船篙挺住了小木船。 “这上面有字。”李欢发现拱形桥洞里有字,她在仔细的看上面写的是什么,站到船的另一头观望,陆铭在船尾也依稀看见上面写着什么。 “是不是莫莫到此一游啊?”陆铭没有太在意。 “密室开金锁,闲步下松门。童子若有问,吾辈有缘人。” 李欢郎朗上口地把这几句话念了下来。 “我知道了。” “你快说啊!”李欢追问。 陆铭看李欢一脸严肃,觉得她果真上当了。 “这个嘛,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像是个文化人,没写谁谁到此一游这些无聊的东西吧。”陆铭想逗逗李欢,可是谁让到李欢这里脑子总是不好使,况且李欢聪明机灵,也不敢献丑。 “你怎么知道是文化人啊!你见过这首诗吗?”李欢这会儿有点儿不依不饶了。 “是一首诗啊!依水桥好几百年历史了,这个不奇怪。”陆铭觉得没什么,可是李欢再意他只好这么解释。 “我把它记在手机里”。李欢掏出了手机,她觉得这首诗好眼熟,甚至怪怪的。 “行,你记下来,那这回就开船了” 走的时候李欢还是经不住又回头看了一遍。 第八章 穿越依水桥2 小船推动着水花穿过了依水桥,一切那么平静那么美好。突然一片绯红的花瓣从船舱外飞落到李欢手上,这时陆铭也停了下来抬起头诧异地朝天空望去。 “天上下花瓣儿了!”陆铭激动的跟李欢说。 李欢挤出船舱,到外面看,这时漫天的花瓣,已经开始洋洋洒洒的从天空落下,不一会儿就铺满了水面,落满了小船的甲板和竹席船棚。 “好漂亮啊!” “太感人了!” 两个人都深深的沉醉在这种场面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花瓣,美的东西似乎其中透着一种魔力,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不由的张开双臂去拥抱,即使他只是一缕清香。 “啊!你快看,这是哪儿?”李欢突然叫起来。 刚才美丽的场面让两人都忘了周围的场景的变化,在这个每天来看日出的地方,她竟然发出这样的呼喊。 陆铭环顾四周,船还是刚才的那只船,依水桥不见了,两岸的人家也不见了,这个城市连接着乡村的地方绵延出现了青山,桃树,漫天的花雨还在上演,可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这是哪儿啊?不会漂到下游了吧?” 陆铭跟李欢在一起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着急,这时候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了,船动也不懂的停在水中,周围的山水都跟变换了时空一样,一个他们都没有来过的地方。 “太不可思议了,我们这是到了哪里啊?难道是穿越了时空?”李欢发出感慨。 “不是吧,你不要着急,你到舱里面去,我们往回走。” 陆铭心里也没有底,他想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李欢着急。他本能的紧紧握住船篙,掉转船头往回划。 李欢这回没有进船舱,她站在陆铭身边的甲板上,努力的需找熟悉的地方,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这里像是一个空旷的峡谷,两岸是草地上面簇拥着紫色的花朵,连接草地的是桃树,盛开着桃花,远处是绵延的群山,确实很美,但是没有一户人家。 小船调转了船头划行,慢慢的花雨停歇了,水里面还依稀地漂着花瓣。 第九章 狼狈落水 夜幕开始降临,陆铭和李欢背靠背的坐在甲板上,陆铭在想我们这是怎么了,是穿越吗?就算是也该去个好点儿的地方吧,这个说不上荒凉却没有人烟的地方,两人除了坐在小船上,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划行了这么久,周围就像没有变化一样,这不会就是传说中浪漫的死去吧?李欢会不会很害怕,他不敢说,只是在努力的需找一个靠岸的地方。 “陆铭,这是哪里啊?”李欢问,身后的陆铭此时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我在看星星,希望他们能告诉你。”陆铭尽量不慌不忙。 “你会看星象啊?那你看明白没有啊?”李欢也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你看,北极星在我们的前面,我们是朝着北方走的,北斗七星斗柄指着我们右边,现在应该是八点吧,说明我们在北半球,而且是春天。”陆铭把他紧紧知道的一点儿天文信息一下都告诉了李欢。 “可是还是回不去学校啊?陆铭我有点儿害怕了。”李欢说 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人群独自生存,平常在生活中停一次电都让人手足无措更何况这里呢,才脱离社会几小时他们就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手机不用说,根本就没有信号,求救似乎不可能,说不定还会招来狼。 “李欢,你别害怕,我们没事了。”陆铭突然指着山里面站起来激动地说。 李欢随即站了起来,眼前一亮就跟见到救世主:“有光!有光!”陆铭站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李欢问。 “我。。。。。” 李欢这才意识到,她正紧紧的抱着陆铭。 “哈哈。。。你脸红了!真像个小姑娘啊!”李欢逗的陆铭真想在这船缝里钻进去。 他觉得手足无措,有被李欢这么一说,干脆抱住你李欢。 李欢一把推开陆铭,陆铭后退一步马上站不就稳脚了,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后倾,“啊!”李欢死死地抓住陆铭的手,“松手啊。。。”轰隆。。。啊。。。噗。。水花四溅,两人都掉进了水里,水花刚落下,陆铭一只手更夹着一只猫一样冲出水面,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船帮。 “你不要命了啊!就是叫你松手你没听见啊!”陆铭狠狠的超李欢哄到,平生第一次这么大声的跟李欢说话。 咳咳。。。李欢吐着水,笑着看着陆铭:“看你急的,早知道你这么会水,我就不救你了。” 陆铭哭笑不得,明明是她推他下水,又拼了命的去拉他。 “我快喘不过气了,你不想勒死我就快拉我上去啊!”李欢半吊在陆铭手臂里擦着脸上的水。 陆铭用力把李欢推到了甲板上,自己游到另一边的船帮,爬了上来。 “你冷不冷啊?”陆铭问李欢。 “你说呢!”李欢缩成一团直哆嗦。 “啊, 我么快走。”陆铭也浑身是水,两人狼狈不堪,小船又开动了,朝着出现光线的地方划去。 第十章 月光果园 刚上岸时候,眼前还算开阔,陆铭走在前面,李欢紧随其后,前方右下角的山坡上,出现了越来越清晰地光线,于是他们沿着山路摸索着走了上去。 “不会是周末舞会吧,怎么没有声音呢?”李欢说。 “希望是,爬上前面的山脊就到了”陆铭扶着李欢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映在他们眼前的光晕宛如流水一般,走进看又像地面升起了温润的轻雾静静地流淌在山谷中,亏得狼狈不堪的他们还能联想到舞会。 越过山脊,豁然开朗。 “哇!好美啊!这是童话吗?”,“真漂亮啊!这是真是假啊!”两人激动不已。 只见眼前流光溢彩,在这山谷里,虽身处寂静但心中不禁一片哗然。山谷里梦幻般的玉树错落缤纷,结着夜光的果子,犹如一轮未尽消融的明月,好似雨后一滴滴星星闪闪的水滴,一颗颗挂在枝头莹莹烁烁,暗淡了天空中的星辰。 “我们是不是在蟠桃园啊!”陆铭看得目瞪口呆。 “李欢,这可以吃吗?要不我尝尝吧。”两人站在一棵树下,漂流了一天又累又饿,看着着梦幻般的果子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陆铭,还是别吃吧,这好漂亮啊!”李欢都舍不得去碰,更别说吃了。 “是啊,可是我们都很饿了,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陆铭看着李欢,希望能得到她的允诺。 “那我们就吃一个。”李欢看着果子水梨般大小,像一滴水一样挂在枝头,透明的果肉泛着白光,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果仁。 两人商量了许久,决定只吃一个,就算这是蟠桃园也不管了,谁让他们来到这里刚好又累又饿。 陆铭终于要去摘了,他试探着伸出手。 “我们只能吃了你,就算你这么漂亮,被我们吃了总比被山里的猫猫狗狗吃掉强吧。”陆铭嘴里嘀咕着。 “这个果子我看着怎么也这么很舍不得啊,是不是它太漂亮了,但我好像真的见过。”李欢说。 第十一章 月光果园下 “你给我住手!”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们,陆铭和李欢吓得一颤,同时慢慢的转过头。只见一个人,手里拿着弓箭对着他们,眼神十分凶悍,两人身体又是一阵紧缩。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和他们稍微小一两岁的样子,身穿兽皮,腰勒的很紧,头上插着翎毛。 陆铭放下了悬起的手,李欢立即意识到这回是有误会了,不然人家怎么用弓箭对着他们,立即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说:“这果园是你的吧?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偷吃你的果子,我们迷路了,看见这边有光线所以才来到这里。” 陆铭说:“对,你快把你的弓箭放下来啊!” 那人仔细看着站着他们一男一女确实不像贼,于是收起了弓箭。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回到这里?”那人问。 是啊,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是怎么来的:“我们是某某学院的学生,划着小船迷路了来到这里的,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李欢苦笑着跟他解释,落魄不堪的他们竟然被人当成了贼,不过那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刚才确实要偷他的果子,这会儿实在理亏。 “学院?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从书院来的吧学生吧,这里是月光果园,果子不能吃,要吃东西,你们跟我来吧。”那人对他们说。 书院!月光果园!不是吧!难道真穿越了,不过这人一身奇怪的打扮像个猎人,眉目清秀不像是坏人,看起来还挺尊重教育的,李欢和陆铭互相看了一眼。 “怎么跟他解释啊?”李欢小声说。 “有点儿晕,不过慢慢解释吧,我先问问他。” “你叫什么啊,要带我们去哪儿。”陆铭问。 “我叫子齐,带你们去我住的地方,这里就我一个人,你们既然来了就一起吧”。这个子齐说的到像是真的。 不会吧,这里就他一个人,这么美丽的地方竟然没有人住是不是什么国宝保护区啊,难道这里住着野生大熊猫吗?不过好歹多一个同伴,这回吃饭坐车都不用排队了。 第十二章 狼王 子齐带着他们朝山上走去,他告诉他们,他来这里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来这里。两人对子齐充满了好奇,问他怎么会一个人呆在这里,子齐没有说,他说这些说来话长,等他们回去坐下来慢慢聊。子齐对他们很友善,告诉他们那边的果子不能摘,刚才就是怕他两摘下果子,情急之下才拔起箭警告他们。 陆铭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嚎叫,李欢也听到了,这里子齐熟悉,他依然带着走,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 陆铭和李欢都感到害怕于是陆铭问:“子齐,我们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叫,你听到没有。” “哦,是狼在叫。”奇怪的是他说狼的时候跟说猫叫一样,一点儿也不害怕。 “啊!那我们快躲起来啊!”李欢拉着子齐,让他别往前走了。 “没事,你们马上就见到它们了,那是我的朋友。”子齐说 “你的朋友?”李欢和陆铭不约而同惊奇的问,再也不敢跟着他往前走。 “对呀!是我的朋友,它们就和我住在一起,你们不要害怕,它们不会伤害你们”子齐安慰着他们,随后朝着天空学了一声长长的狼叫。 只听见树林里面立即有许多窜动的声音,“啊!狼啊!”陆铭看见有许多的狼朝他们跑过来,其中一只离他已经很近,身边的李欢早已经紧紧的抱着他。 “子齐,你别把它们招来,快叫他们走啊!”陆铭大声地喊,平生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狼,吓得他们上天不是入地无门,动也不敢动一下。 子齐却走到一只白狼旁边,狼看着他,竟然像狗一样坐了下来,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匹狼就连坐下也是直着腰抬着头,一双闪着光的眼睛威风飒立的鬃毛,粗壮的尾巴盘在地上,似乎不狗言笑。 两人警张的神经稍稍的得到了缓解,子齐看着他们笑了笑。 “你们瞧,我说是我的朋友吧。”随后子齐有是长长的一声狼叫,两人又被吓了一跳,可是狼都迅速四散离开了。 第十三章 狼王下 “子齐,他们怎么听你的话啊!”李欢问 我们边走边说吧,在子齐的带领下,三个人又开始往前走。 子齐告诉他们,他是打猎时候迷路了来到这里的,来的时候他有一只狗叫“金毛鬃”,是他们家的猎犬,被山里的白狼咬死了,白狼咬死了金毛鬃,自己也被咬伤,看着受伤的白狼不能动弹的躺在地上,他非常不忍心,就拿自己的猎物给它吃,用金疮药洒在它的伤口上,后来他就来到了山洞,过了一段时间白狼出现在山洞里并且来了好多的狼,似乎都像人一样在打量他,随后就离开了,都是每天在山上的走的时候,总能看见有狼在他身边跑过,却没有一只试图攻击过他,子齐说他想是白狼带它们这群狼都认识他了。 一天他在打猎的时候看见一只黑熊,他躲在了树上,黑熊还是很快找到了他,黑熊用爪子扒的树不停的摇晃,好险把他晃了下来,他危机之下就学了狼叫,希望狼群来帮帮他,因为这里就只有群狼能对付的了黑熊了。没想到狼群果然来了,黑熊被吓的逃跑了。 “后来我就从狼嚎叫的声音中学会了他们呼叫同伴,包括发现猎物的发音,就和它们成了朋友,很多时候我能活在这里都是应为有它们。”李欢和陆铭不断好奇的追问,子齐津津乐道的说起了他和狼的故事。 “那你就是这里的狼王啦!”李欢说。 子齐得意的说:“没错,我就是狼王。” 李欢和陆铭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崇拜不已,能得到他的“狼王”保护,他们对这山里充满了信心。 走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好几堆火,走进去空间还不小,地面偶有斑驳,一角有一个半圆的洞,里面挂有弓箭,地上铺着兽皮,有几件灵灵碎碎的东西,看起来非常齐整,看来那里是子齐休息的地方,整理的非常齐整。子齐指着让他们过去坐,他去那点儿柴,添些火。 就这样,他们认识了子齐。 第十四章 岩画上 日出日落,一天又过去,陆铭坐在山洞前,一阵风吹过树叶瑟瑟作响,陆铭想起了和李欢在学校时候的日子,现在离开了学校离开了依水桥,家人朋友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会怎么样。。。在这里遗世独立却又烦恼不堪。 子齐是蒙国人,也就是战国,他们都是偶然来到这里,在他们眼里她比他们忍受的更多。她是个女孩儿却上了战场,她到这里的时候父兄都在征战,她是被一路追杀失去了所有的士兵,累死了两匹战马偶然的走进了这里,也许对于陆铭和李欢来说他们没有见证过战争的残酷,但是现代人更懂得那段历史的悲哀,他们唯一要做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 这里被重山隔断,有一面临水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边际;这里的河连着地下河,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就连小船也消失了,可能被水流冲到了岩洞里面。几天的经历也让他们明白,人的意识是不会脱离社会的,只有神仙才能存活在这种异域中吧,他们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子齐想回到他那个残酷野蛮的时代,陆铭和李欢希望回到他们的时代,这里的日出似乎更美了,那个太阳升起的地方无论身处何方总有一种理由让人特别的想往。 子齐坐在了他身边她能明白他的心思。 “不要着急,我们会走出去的。”子齐对陆铭说。 “你还有什么办法吗?”陆铭问 “有是有,可是你怕狼啊,我想等一段时间。” “这个嘛。。。你还是说怎么出去的事儿吧!”陆铭有点儿尴尬,和这里的狼还真是混不熟,兔子都咬人何况是狼呢。 “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个山洞,洞里面我发现了岩画,据我看来描述的很可能就是你们来的时候到过的地方---月光果园,可是。。。。。。。” “可是什么?”陆铭问。 “后来我数过,岩画上的果子比月光果园里面少了三枚。”子齐说。 “那它不会再结吗?”陆铭问。 “我在这里这么久,每次见它都没见过有变化。”子齐苦笑着说。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陆铭觉得这是个很大发现,说不定出去的路就藏在这里。 “就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进去。”子齐若有所思,她在看陆铭怎么说。 “你去过了,我当然也要去。”陆铭肯定的回答。 “你听我说完,我的朋友都住在那里。” 不是吧,原来是狼窝啊! “那。。。好吧,我去!”陆铭决定要去找到岩画,更何况这里的狼不吃人,就是有点儿吓人,这次他是鼓足了勇气要入狼穴。 第二天早上,三个人出发了,翻过一座山就来到了一个山洞下。子齐给里面的狼发出了信号,他们就打算进去了,子齐走在前面,李欢紧紧的抓着陆铭的衣服,贴在他后面。一进去,洞里面全是狼,坐着的站着的,都看着他们的,陆铭和李欢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往前移动,每一只狼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们心紧缩一阵,这个时候大概早就跳到牙缝里面了。 第十五章 岩画下 白狼,让出了一个高地,三个人同时走了上去,一副岩画清晰的展现在他们面前。简单朴素,好像很随意的画在岩壁上,陆铭细细的数了一遍,一共是十五棵树,共有一百零五个果子,因为果子的分布在图上是基本对称,没话有画上去的果子的位置有很明显的留白。 “这就是你说的少了三个果子吧!”陆铭对子齐说。 “是的,我数过,月光果园的果子是一百零八个。”子琪回答说。 “这幅图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似乎有着深深的暗示,好像是关于我自己。”李欢痴迷的看着岩壁说。 “你也有!”子齐和陆铭同时说了出来,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眼神相当一致,有一种亲密了很多的感觉。 “会不会是。。。。。” “没错,一定是” “对,我明白了” 这会陆铭走在了前面,李欢和子齐紧随在他的身后,一起出了山洞。 “还记得那三个果子的地方吧,我们快点去找出来”陆铭说。 他们直奔月光果园而来,似乎有一种魔力促使他们去需找。 “奇怪,怎么没有了。”李欢很疑惑。 三个人像是早就被安排好了,各自找到了一颗果树,可是好像都有些失望。 子齐又数了一遍“果然是少了三个。” “你们看到什么了?”陆铭问。 “我感觉,岩画里的留白就想是我的位置”李欢说。 “嗯,我也是。”陆铭说。 “这三个果子跟我们莫非真有渊源!不可思议,可能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秘密。”子齐觉她还要去一趟狼王的山洞。 “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少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李欢紧接着子齐说。 陆铭看李欢好像有点儿失落,安慰道:“我们还会去找找吧,也许神马就藏在那副画里面。” 他们再一次来到山洞。 还是那一幅岩画,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 “这是什么人留下这样一幅画!”李欢一脚踢在岩壁上。 群狼开始骚动,平静的他们都嗷嗷的叫起来,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 “子齐,这是怎么回事啊!”李欢着急的问。 只见白狼站在洞口好像是在指挥,群狼已经开始离开山洞,都朝外面跑。 “他们怎么了?”陆铭问子齐。 “我也不知道”子齐说。 “那我们走不走?”李欢问。 “看来要发生什么了,我就在这里等,我倒要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子齐显得很从容。轰隆!轰隆!山洞开始颤抖,他们站都站不稳,陆铭搀着李欢,子齐扶着陆铭。 “我们,快出去!”陆铭大声喊。 “我们扎紧了,沿着石壁走,冲出去!”子齐喊到,他紧紧抓住陆铭。 伴随着轰隆声,山洞开始散落灰沙,弥漫在整个洞里面,莫大的洞口已经看不到在哪里。 突然,霹雳一声巨响,从洞顶砸下一个巨大的石块。 “啊!快跑啊!山洞要塌了!” 他们还没有跑到洞口,突然陆铭停了下来。 “你们看,这里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只见洞里面射入了一道光,刚才还漫天的灰尘,似乎在一瞬间,都散落的无影无踪。 第十六章 等待上 一块巨石跌落在山洞的中央,山顶开了个窟窿,一缕阳光透射了进来,群狼都已离开,山洞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宁静。白狼站在洞口,它像一个沉默的卫士,又像一个勤奋的君王,孤傲的永远也不会低下头,每天看着它的狼群好像每一件事情它都会放在心上,不论发生什么它也不会独自离开,无声无息的守护着他们的家园。 “过去看看吧!看来不会再有是块落下。”子齐说。子齐完全不像一个女子,她的冷静从容不迫,对一切事情她总是要先弄明白。 三人来到巨石下,陆铭抬头仰视着巨石,大概有四米高五六米长,有棱有角,看起来像一个规规矩矩的长方体,看来这块石头有是出自人为,三个人又沿着巨石走了一圈。 “这块石头看似特别,又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啊?”李欢说。 “没什么特别,也许就是特别的一面正好没有被我们发现,我觉得这不是凭空出现的。” 子齐说。 三个人找了很久,可是一无所获,他们只好离开。 又过了好多天,李欢有些安奈不住了,这几天陆铭跟着子齐一起打猎,而她只能些拾干柴,经常一个人在山洞无聊的转悠,虽然是为了共同的生存,但是他还是有点儿受不了。 “明天,我也要去打猎!”晚上李欢对陆铭说。 “打猎很累,你在这里面休息吧。”陆铭说。 “我就要去打猎!”李欢很不高兴。 “呵呵,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山里有黑熊啊!”陆铭笑着安慰李欢说。 “我就要打猎,为什么你们就可以去打猎,我只能在这里拾干柴,你到底还想不想离开这里啊!” 李欢生气了,陆铭有点儿不明白,也许她是想家了吧。 来到这里,朝夕相处的只有三个人,剩下的就是白狼和它的狼群,远离了父母亲人、同学朋友,陆铭想起来也会感到很压抑。 第十七章 等待下 “李欢欢,你放心,我们一直在找出去的路,我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的。”陆铭说完这句李欢的情绪反而更激动。 “你们!这么快就成了你们,那我呢,我算哪个啊!”李欢大声的说出了她每天拾着干柴时候的心里话。 “好了,李欢不就是打猎嘛,明天一起去好不好。”李欢生气了,陆铭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不高兴,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此时的子齐远远看着他们,好像她明白了这一切。 “李欢,陆铭,我们明天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子齐从山洞里走了出来对他们说。 “对呀!我们是要离开这里,李欢你别着急了”。陆铭说。 李欢看了一眼陆铭,转过脸没有说话。 “好了,别站在这里了,我们都里面商量好吗?”子齐说。 三个人,坐了下来,他们讨论了很久,这里似乎没有办法用常规的方式走出去,最后只能锁定两个地方,一个是月光果园另一个是那块山洞里的巨石。 “你觉得我们能出去吗?”李欢问子齐。 “我觉得可以,就是不知道会到哪里,不知道那个王国塔现在建成了没有。”子齐说。 “什么万国塔啊,这是一个梦想。。。” 那一晚他们聊了很久。 第十八章 先知的指引上 他们这天一早就出发了,他们做好了,再一次潜入狼窟,再到那块巨石上碰碰运气。 “等一等,我要先告诉白狼,不然我们就进不去。”子齐说。 “好吧,我们先等等”。 “你们看,那不是白狼嘛”。陆铭看到白狼就站在洞口外面。 白狼似乎正在望着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他们的到来。 “不用等了,我们进去吧,白狼是在欢迎我们”子齐说着就带着他们走进了山洞。 “奇怪,怎么一只狼也没有了啊!你的朋友们都到哪儿去了啊?”陆铭问。 “大概是昨晚偷听我们说话了吧,我们知道要来,提前走了。”子齐笑着说道。 “你真幽默啊!”李欢说。 “什么事幽默啊?”子齐问。 “幽默就是。。。”李欢停顿了下来,没有往下说。 “怎么不说啊?”子齐好奇的问。 “幽默。。。就是滑稽的意思,比滑稽更有趣意味深长。”李欢慢慢给子齐解释。 “哦,有意思,你也幽默?”子齐笑着说。 来到洞中,就在那块巨石下,三个人仔细的看着,希望能发现点儿什么,毕竟这是一块不寻常的石头,没有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是啊,在这里它能做什么?谁加工了这么大一块石料放在这个地方,又在他们到来到后悍然的屹立在这里?没有答案的时候,他们觉得疑问可能就是最好的礼物。 一缕阳光从洞外照射进来,静静的落在巨石上,李欢和陆铭还在寻找,忽然子齐聚精会神的看着石壁,站在哪儿动也不动了。 “唉,你怎么了子齐?”陆铭看她不对劲。 “你们不要眨眼,看着我。”子齐像定住了头也不回。 “啊!这是怎么回事,跟魔术一样”陆铭说。 “你的手怎么映在石头上了啊!简直不可思议。” 第十九章 先知的指引下 话音未落,三个人的影子都映在了石壁上,映着阳关依稀可见,就像一副完美的浅浮雕,又像是面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 “看,又有变化了!”陆铭大声说。 “乘一苇而远涉江湖”李欢读了出来。 石壁上映着他们的浮雕,右边有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石头有复制功能,把我们刻录下来了?”陆铭说。 “不是,你们看,这光线不对,这个洞,洞口朝西现在没有阳光照进来才是,那这一缕阳光是。。。。。。”李欢说着,三人蓦然回头。 “是白狼!”子齐兴奋的说。 只见白狼身上银光闪闪,因为光线没有直接照到他们的眼睛上,白狼被勾勒出来的轮廓清晰的呈现在他们眼前,是他把光线反射进来的。 “你们看,三个图象重心很一致,就像三个人同时踏在铁轨上一样。”陆铭说。 “这么说一苇渡江说的是我们,正好这里有一片水域”李欢说。 “一苇渡江,这个你们知道?”子齐好奇的问。 “这是佛教里禅宗的一个故事,达摩是印度一个王子,后来出家学习大成佛法,他的老师叫他去中国,说那里有“大成气象”。他来到中国以后云游的时候碰到一个和尚,那和尚与他纠缠,他逃到长江边问一个老妇人化了一直芦苇,就用这只芦苇渡江而去了。”李欢说。 “莫非这只神起的芦苇,就在这个地方”陆铭说。 这时,只见白狼缓缓的朝他们走来,到达巨石跟前纵身一跳竟跳到了两层高的巨石顶上,嗷嗷的叫了一声,低下头嘴里衔起一直芦苇。 第二十章 来客1 一苇真的可以渡江吗?这个问题还是留着问禅宗吧。 白狼衔着芦苇走在前面,子齐跟着白狼,陆铭和李欢跟着子齐,白狼似乎了然这一切就像传说的先知或者先知的侍者,白狼带他们来的地方是水域。白狼把芦苇丢进水中,这时一只小船朝他们缓缓驶来,再一次证明了他们将要离开这里。 “就是这只小船,陆铭你看,子齐我们可以回去了”。李欢高兴的说。 三个人都再也没有说话,清风徐来在水面上撩起了波纹,他们没有带走这里的一草一石,默默的上了小船。白狼看着他们,长长的一声呼嚎然后带着它的狼群离开了,像是告别祖国和亲人一样望着它们向它们挥手告别。 “陆铭,我们还会来这里吗?我突然有点儿不想走了。”李欢一边目送着狼群一边说。 “祝他们快乐吧!”陆铭说。 子齐和白狼感情更长久,她没有说话。 陆铭在船尾摇着浆,子齐站在船头,李欢坐在船舱里抱着双腿。在新的时空和新的生活即将来临的时候,他们也感觉到了失去,也许在也没有这个异域,可是他们真的来过,生活将去何方?陆铭默默的加快了速度,子齐在想什么?或许是那只给他们无数帮助的白狼。李欢坐在船舱里,依然觉得空间如此渺茫。乘一苇可以远涉江湖吗?那只是我们在这无限的空间和时间里的一种逃避吧,循着生命的轨迹就算转换了空间和时间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万顷的水域引人思考。穿过烟波,前面不是岸,后面也不是岸,可是他们相信白狼依然想着那个白色身影。 “你们看,前面光晕缭绕,我们像是快要靠岸了。”子齐指着前方说。 陆铭跟着眺望,李欢也走了出来。 “二十一世纪欢迎你!”李欢笑着对子齐说。 “好!如果是蒙国,我带你去万国塔。”子齐说。 “我到是想见识万国塔,不过我们可以先带你看我们的东方明珠电视塔。”陆铭说。 “看见大陆了。” “啊!我们回来了!” 漂泊的时候看见大陆,映入我们眼帘的总是很不起眼的一角,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那就是胜利,我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人类生活的地方,就算是漂流到索马里海盗猖獗的地方那也是满心欢喜,然而那里属不属于我们,那里有怎么样的风土人情和社会形态,他们什么也没有带来,也在最终什么也不会带走。 第二十一章 来客2 连着水域的是一条河,他们就是沿着这条河来到这个地方,沿河走了几里路,房屋渐渐多了起来,河岸上修有路,然而新的疑问开始了。 “陆铭,这里怎么一点儿现代气息也没有啊?” “我也不知道,不会是战国吧,你看呢子齐?”陆铭问。 “我们在看看吧,这里我没见过。”子齐说 “前面好像是个牌坊,我们快去看看。”陆铭说。 河道渐渐就变窄,前面他们看见了一个码头旁边立了一个牌坊,有一些人在搬东西,从他们的服装上看不出端倪,只是陆铭和李欢能确定,不是拍电影就是“发现了新大陆”,而且又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邬城,不是吧,我们这是回家还是穿越啊?”陆铭说。 “圣旨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见众人丢箱子弃孩子地一起跪下。 “啊!真见效果啊。”李欢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配合。 众人俯首了几分钟都不敢抬头,这会他们惨了。 “误会,误会,大家快起来啊!”陆铭慌忙解释。 “哼!好大的胆子,你们敢假传圣旨!把他们抓起来!”一个彪形大汉站了起来指着他们吼道。 子齐拔剑站到前面。 “你们还敢拔剑,来呀,抓住他们!”众人开始沸腾。 陆铭压下子齐的剑挥着双手跟大家解释道:“误会,误会,玩笑啊!大家别激动,和谐社会大家何必呢。” “少废话,你们不是有圣旨吗?圣旨在哪里?”那个大汉又蹦了起来,看来这是个喜欢无事生非的家伙,长的就跟要抢钱似得。 “没有怎么了,这是口谕!”李欢说道。 大伙儿又是诚惶诚恐的跪下。 “别、别、别。。。。。” “快跑啊!” 第二十二章 来客3 陆铭驾船准备逃跑,无奈这不是什么先进交通工具,还没来的及调头就被抓了起来。 一阵你推我拽的,三个人就被抓了起来,被彪形大汉执意要求地送进了官府。 “陈大人,这三个人假传圣旨,你可说说这是什么罪啊!给我多少赏钱啊!”大汉得意的说。 看来这人要那他们换上钱了,这么大的块头,竟然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够不要脸的,陆铭看着他都觉得丢人。 “你别听他瞎说,我们没有罪”李欢辩解道。 “你们就是个死罪!”大汉大声说。 坐在公堂上的当官的也是一脸无赖,听李欢这么一说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大汉,举手拍板说道:“大胆王贵,公堂之上岂容你这无赖喧哗,我看你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来人啊!轰出去。” 大汉即被衙役们推着赶了出去,李欢拉着陆铭也要往出走。 “站住!”官员喊道。 “你们衣衫奇怪,举止怪异,为什么假传圣旨啊?”官员问。 “我们只是开个玩笑,就被那人拉来了” “放肆,扰乱码头,无视王法,每人罚十两纹银”。官员一脸奸邪。 “这人也太牛了吧,名字都没问就要罚款,也不问问,我们二十一世纪可是法制社会啊”陆铭对李欢说。 “什么银子啊!我们没有,我们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凭什么罚款啊”李欢说道。 “你们说什么?慢着,说清楚了”这人看来真的要收黑钱了。 “那我问你,这是什么朝代啊?”李欢说。 “大明王朝”官员说。 “啊!你确定?”陆铭和李欢觉得这会是坏了,八成是遇到贪官了。 “可是我们真不是这里的,况且我们也没钱!”陆铭说。 这时候在后面走来一个年亲人,大量了他们一番,小声跟官员说了几句话。 “好、好、念你们不懂规矩就放了你们吧,快给我滚。” 几个当班儿的又是推又是赶的把他们赶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 来客4 一个玩笑进了衙门,又从里出来,三个人走在着明朝的街道上,稀里糊涂! “这里的人怎么这么不经逗啊,没一个好人。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快二十年,现在到外面回来了竟然找不到家了,沧海桑田的变化啊!”李欢边走边发着牢骚。 “我在想啊,我们还是找个庙吧,先住下来,再找个人家借点东西吃。”陆铭说。 “为什么找个庙啊?”李欢问。 “小说上不是有嘛,一般浪迹天涯的人没了住处都有个破庙收留他们。”陆铭笑着说。 “真惨,住破庙还要讨饭,陆铭老师都教导你天天向上,怎么就这点儿出息了啊。”李欢和陆铭开着玩笑,她知道也许这就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这可是私有制社会,穷着无立锥之地啊。 “这怎么能叫讨饭呢?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管这叫借。”陆铭说。 “三位留步!” “三位留步!” “谁在喊啊,不会是叫我们吧”李欢说。 这是那个人已经跑到他们不远的地方。 “三位,请留步。”一个半大的孩子叫住了他们。 “你认识我们?”子齐问。 “三位,是这样,我家主人有请三位到我家府上。”小伙子说。 “你家主人是谁?”李欢问。 “三位别问了,主人没让说,这是主人让小的交给你们的”说完那人塞给李欢一个纸条,转身就往回跑了。 “诶,别走啊,你是谁啊。”李欢没有喊住,那小伙子头也没有回就跑了。 “李欢,你在明朝有熟人啊?”陆铭问。 “有啊,认识一个。”李欢说。 “谁啊?”陆铭问。 “朱元璋!”李欢回答。 “呵呵,别逗了,打开看看吧。” 李欢打开纸条吃了一惊说:“真不真啊!” “写着什么啊,拿给我看看。” 陆铭看了也一阵嘻笑:“他不是明朝大将军嘛,请我们到他府上干什么啊?” “看起来言辞很诚恳,这要是带回去能雷死人啊!” “子齐,咱们去吧,这是个好人,历史对他的评价非常不错,去会会这个将军。”李欢拉着子齐说。 “你们认识他吗?”子齐问。 “他才是哥,江湖上都是他的传说!”陆铭回答。 “呵呵,就他说的那样吧,我们生活的时代比现在晚了四百年,历史上说这个人就生活在乌城,我想就是他了。”李欢跟子齐说解释。 “那他怎么认识你们呢?”子齐又问。“这。。。。。也是啊,陆铭,他不可能认识我们啊,怎么还差人来请我们啊?” “是啊,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这些还是问他自己吧。”陆铭接着又问子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去问清楚。” “那好吧”子齐回答。 一路上,子齐显得很谨慎小心,刚见她可不是这样的啊,她这是怎么了啊。 第十六章 珊瑚塘上 夜幕降临,三人来到城西南角,一条小径收拾的干净利落,看来主人是一个颇为讲究的人,透过树梢可以看到前面宅院门前的灯笼,就是这里了。还有百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已经有人迎了上来。 “三位到了,我家主人吩咐,我在此迎接三位。”一个穿着阔袖长衫,方巾束发的中年人,在他们前面右手边迎住了他们。 “你家主人有什么事儿吗,为什么会请我们来这里啊?”陆铭问。 “主人说诸位远来是客,请随我来,主人已经安排好了。”中年人说。 于是,他们被领着来到一座宅院。 宅院坐北朝南,院门不是十分开阔,左右挂着排额,门上挂匾额,两侧排额上写着, “共知心是水,安见我非鱼”。 匾额三个题字“珊瑚塘”。 当年的古迹多在战火后不复存在,这就是明代园林了。一进院子,假山奇石、竹廊柳堤紧凑别致,置身其中妙趣横生,亭台轩榭依水而建都占足一个“巧”字。曲折的回廊上走着走着到了跟前才发现,分出了两条路,中年人停顿了一下说:“三位,请随我到西塘安歇。” 中年人把他们带进了一个房子,室内有各种摆饰并不繁琐,棚沿挂着琉璃灯,非常亮就像现代的白炽灯但是个头不小,琉璃灯上面画着图着流畅的装饰线条,灯光打在屋子里效果非常好。 “三位,这里有东西两处厢房可以休息,屋外住有丫鬟,有什么吩咐只管差她,我先告辞。”说着那人就要走。 李欢叫住了他:“喂,叔叔,我们还没见到你门主人呢,他为什么让我们住这里啊?” 中年人稍迟疑惑有从容的回答:“主人说天色以晚,待明日我家主人自会来见三位。” “哦,那你们怎么称呼你啊?”陆铭问。 “我是这里的管家,姓段,你们可以叫我段管家。”段管家说。 “谢谢你呀段叔叔,你去忙吧。”李欢说。 只见段管家脸色都变了样,胡乱应了一声也没有听清楚说是什么,匆匆的就离开了。 陆铭再也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来。 “李欢。。。。。哈哈哈。。。。。。”陆铭笑的前扑后合。 “笑什么啊你,你傻呀!”李欢说。 “李欢。。。哈哈哈。。。你没看到刚才段管家地羞涩郁闷啊。”陆铭说。 “是啊,那个人怎么了啊,脸都变色了”子齐也问。 李欢看陆铭笑成那样说:“你别笑了,你快说怎么了啊。” “你叫他叔叔!”“是啊,怎么了?” “李欢欢同学,你现在是在明朝,明朝里的叔叔就是丈夫的弟弟。”陆铭说。 “是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三个人又是一阵大笑。 第二十七章 珊瑚塘下 第二天,陆铭、李欢和子齐在西塘的厅房吃完早饭,又有丫鬟送来茶水。三人商量去见这里的主人,丫鬟素娥告诉他们,主人说他马上就会来见他们。 “三位久等了。” 一个穿着紫色长衫,腰间束着镶饰腰带,头上还插了一个貌似花骨朵的玩意儿。 李欢见了小声嘀咕着:“真是花花公子啊!” “在下陈仁开字。。。。” 还没说完李欢就抢着说:“是不是字观水啊。” “这位姑娘,你知道在下?”陈仁开问。 “我们知道你不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啊,还给我们吃给我们住?”李欢说。 “三位请坐,我们慢慢说。”陈仁开邀请他们坐下,丫鬟随即端来了几个果盘儿。 “我和三位并不相识,敢问三位怎么称呼。”陈仁开问。 “我叫陆铭,这是李欢,这是子齐。” “我与三位已有一面之缘,看三位不是本地人士吧,敢问怎么会来到我们邬城?”陈仁开问。 “对啊,我们是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李欢说。 “穿越时空?”陈仁开听着迷糊了。 “这个说来话长,其实也挺简单,你说说怎么想到让我们来这里吧。”李欢说。 “我们昨天见过,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印象。”陈仁开笑着说。 陆路仔细看也觉得在那里见过这个人,李欢也没有想到。 “你的画像我们见过,说实话画的太不像你了。”李欢说。 “哈哈。。。李姑娘你太会开玩笑了。”陈仁开被逗的哈哈大笑。 看来这个人毫不虚假,,有的人就算笑的时候也是抽着小脸儿,爽朗的笑声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昨天我们被抓的时候,是你帮我们开脱掉的。”子齐说。 “对啊,我想起来了,当时离得远我们纸看到了你的背影。”陆铭说。 陈仁开看着子齐,连连点头,眼神里流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 聊了很久,陈仁开也没能明白什么叫穿越,他给出结论,他们是异域的来客。陈仁开告诉他们,他看到子齐拿着的剑是历史上有名的“蒙王剑”,当时剑有两把,陈仁开的先祖曾得到过另外一把剑,送给了宋太宗,“蒙王剑”据说是给宋太宗陪葬了,又有人说元朝时候在民间出现过,至今不知流落到了谁的手上,他们家还留有图谱,这是公开的秘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见到了子齐拿着这把剑。在官府见过他们之后,他就看到这把剑了,看他们一直在街上晃悠,担心他们被恶人盯上,才邀请他们到他住的地方珊瑚塘。 “你说倭匪是倭寇吧?”陆铭问。 “嗯,你们知道倭寇?”陈仁开说。 “日本南北朝时期,南朝战胜北朝,北朝党羽流落到海上,勾结海盗成了一股海上“盲流”,中国当地一些“汉奸”“流氓”带着他们不断潜入中国境内,烧杀掠强无恶不作,这些历史上都有,你不会参加了抗击倭寇吧?”陆铭说。 “这些盗贼,人人杀他们如杀猪狗,我有心杀贼,可惜我是个没有官爵的庶人。” “你真是个爱国人士啊!”陆铭说。 陈仁开真的救了他们,可是马上也付出了代价。。。。。。 第二十八章 东塘赠剑 珊瑚塘主要有两部分,东塘和西塘,陈仁开住在东塘,这天中午邀请他们到东塘吃饭。东塘厅堂也不是很大,仿佛这里到处都小巧又有足够的空间休息,玩耍,一步三个景,各个角度景致都不一样,踢足球显得小,跑步又有充足的地方,是个精致的花园别墅,也就是园林建筑。 四个人在一起总是聊得兴致勃勃,天南海北谈古论今都有活教材,四个人虽然不是一个时期的人,但是有共同的特点,年龄相仿能笑能侃。 饭后陈仁开最担心的还是子齐的剑,他说这把剑必须藏起来,否则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陆铭和李欢也表示同意。孔子曾经语重心长地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子齐虽然年轻,而她的时代早都成了化石,她的剑再也不是配剑,千年名剑,上至秦始皇下至赵匡胤甚至是索马里海盗,有太多的人在惦记这件宝物了,这是文物是历史。她可以活着,但是要遵守明朝的“宪法”,“蒙王剑”也要遵循它的法则所以就注定收藏。 “我把它交给你。”子齐对陈仁开说。 “感谢子齐姑娘信任,我一定帮你保管好这把剑。”陈仁开说。 “对了,大家还要保守好这个秘密,千万不要走漏了消息,你们先住在这里,我明天一早就出门,把这把剑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陈仁开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但是子齐为什么这么信任他,陆铭和李欢好像看出了端倪。 陈仁开说完,进了里屋,拿出了一个长盒子,打开里面也是一把宝剑。 “陆兄,李姑娘,子齐姑娘,请看,这是我父亲在世时得到的龙泉宝剑,我把它送给子齐姑娘做佩剑。”陈仁开热情澎湃的说,看来这把剑对他也很重要。 “说了不客气的呢,叫我们名字就好。”陆铭说。 没想到子齐更爽快她站起来说:“既然你好意相赠,这剑我收下了。” “好!爽快!”陈仁开上前一步想把剑交到子齐手上,被子齐叫住。 “慢着,我在这里本来不用佩剑,今日收下你的剑,你说的倭匪如果来这里杀人放火,我定用这把剑斩杀强贼。”子齐一番告白令三个人对她这个战国女子立即刮目相看。 “好,子齐果然是女中豪杰!”陈仁开赞叹道,送上宝剑。 “陆铭,我怎么看这像是信物啊!”李欢调侃道。 “有点儿意思!”陆铭哈哈的笑起来。 “你们胡说” 陈仁开和子齐竟然同时低下头,子齐小脸绯红好似少女情窦初开,真配合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哈哈。。。陆铭站起来”于是两人站了起来,李欢说:“子齐,你刚才说的一番话,确实让我们佩服,来,我教过你们,我们握握手。” “陈仁开,你怎么又用左手啊。。。。” “哈哈。。。” 子齐的一番话,也让陆铭和李欢很有感触,这段时空对于他俩来说是历史对于子齐来说是未来,但是他们真的都来到了明朝,交了一个明朝的朋友,是不是也该和子齐一样接下宝剑,如果说明朝对他们来说很遥远,那么对于子齐不就更远。新的生活,即将开始,“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第二十九章 一筹莫展 时空逆转三百年,依水桥的日出还是那么美,陆铭和李欢再次来到这里,两岸柳树成荫,河水磷光闪闪,倒映着周围的景物,也倒映着这二十一世纪的身影。古街上人来人往,站在桥上,一会儿东边来个货郎,一会儿西边走过一个剃头师傅,都是往日的素丽繁华,历史的回归带给两个人美好和惊喜的同时也让他们迷茫。 “陆铭,我们还回去吗?”李欢问。 “唉!新大陆好找,可是时空隧道谁也不知道在哪儿啊。”陆铭说。 “我看你啊,八成不想回去了吧” “你这是从何说起啊?” “昨天看你在那醉花楼前面听着风流琵琶都走不动路了,是不是还想进去逛逛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叫艺术” “哼,懒得理你。” “她们可是这十里八乡秀才乡绅的梦中情人,别看在那里工作,听说一般人她们还不给你演奏呢,正所谓卖艺不卖身。” “梦中情人!你还说!”李欢一巴掌打到陆铭头上,也没有刻意的责怪。 “陈仁开将来做将军,我们留着干嘛啊,进京高考啊?”李欢说。 “是啊,我们在这里连个煎饼摊儿也没有,没钱没地,不好发展啊。”陆铭说。 “那要是回不去怎么办啊?”李欢问。 “历史上没有我们啊!要是白狼还在就好了。”陆铭说。 还好陈仁开收留了他们,要不然他们就要流落这明朝的街头了,也许时空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这平静的日子两人过的也并不习惯。 这时陈仁开在喊他们,关于对穿越回去的谈论暂时被打断。 “我说你们怎么不下来了,我们在这里穿越了二十回也没有看到漫天花雨啊。” “你再穿越二十回试试。”李欢说。 “下来吧,我们一起。”陈仁开说。 四个人在船上折腾了半天,也没有穿越回去,陈仁开显得比他们还要上心,像一个人民的公仆,摇着浆来回跑没叫一声苦没说一声累。 “对了,陈仁开这里有没有什么世外高人啊!”李欢问。 “高人。。。道人。。。是有一位我听朋友说过。”陈仁开想了一会儿说。 “你不要说是张三丰啊”李欢说。 “我听说过现在有一位紫虚道长,半人半仙会阴阳之术。”陈仁开也不是很确定的说。 “他在哪儿?”李欢连忙问。 “他居无定所,听说他去了北边的武当山,可能他在武当山。” 这时候一个小斯在桥上叫陈仁开,他打开掩帘只听小斯说“少爷,您表兄来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陈仁开顿时一脸愁容。 “你表哥来了你好像不高兴啊”李欢问。 “说来话长,他就个麻烦,待会你们小心点儿啊。”陈仁开对这个人好像只有头疼而且一筹莫展的头疼。 第三十章 听陈仁开说身世1 回到珊瑚塘段管家说陈仁开的表哥已经在东塘等他们,段管家走后陈仁开却告诉他们:“你们先回西塘休息吧,我去应付他。” “你表哥很难对付吗?”子齐问。 “这个。。。”陈仁开吱吱唔唔地好像挺无奈的。 他遇到麻烦了吗,那就应该出手相助啊,可是毕竟是他的家事,所以李欢和陆铭没有开口,这回是子齐提出来的。 “几位留步,你们回来了啊。”看来是陈仁开他表哥了,他们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个长着小胡子青年朝他们走来,见那人满脸堆笑,眯着眼睛稍显早熟。 陈仁开没怎么甩他有点儿避开他的说:“表哥,你到厅房坐,我先送几位朋友去西塘休息。” 陈仁开表哥上前拦住说:“表弟,你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朋友岂能撇开朋友自己享受啊。”又丝毫没停顿对陆铭他们说:“三位前来是客,怠慢之处还请原谅,不妨一起喝杯茶水。。。。。。” 这人口才真好,要是搁到二十一世纪,能把奥拓说成法拉利,几个人只有跟他去了东塘。 又是一阵寒暄,他们互相报告了姓名,陈仁开的表哥叫顾玉祥。 “三位,仁开说你们来自它国冒昧问三位为何而来到我们大明朝啊?”顾玉祥问。 之前陈仁开就再三打岔,这回还是被他问上了。 “我们是留学生!”李欢说,陆铭差点儿把茶水喷出来,这郭玉祥又凌然而出了一种有文化的可怕,坐在珊瑚塘里的都是斯文人,实在没办法又吞了进去。 “什么,留学生。”郭玉祥这回也懵了。 “在下孤陋,请李姑娘明示。”郭玉祥问。 “唐僧听说过吧,我们和他一样就是来取经的,不是佛经,是四书五经。”李欢解释道。 “哦,明白了,那你们来自哪里呢?”看来这个顾玉祥要刨根问到底了。 “东南亚。”李欢忽悠着。 “哦,在下明白了,东洋人啊”。 陆铭和李欢差点儿骂了出来,弄死你,你丫的才是东洋人,你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 “呵呵,你真二啊!”陆铭强扮着笑脸说。 “啊,我怎么二啊?”顾玉祥问。 “他说你想象力丰富,我们是华人,在东南亚住过。”李欢说。 “哦,我明白了。” “喝茶、喝茶,哈哈。。。。。。”陈仁开这几天知道了什么是二,他美滋滋的笑。 茶过三巡,跟这个顾玉祥在一起茶也早就淡如寡水了,三人都借故回了西塘,子齐也多少听懂了一点儿,他们就悄悄的笑了起来。 晚上三人在西塘水边散步,陈仁开送走了他表哥,一脸愁容的走了过来。 “哎!我就知道,他一来准没有好事。”陈仁开愁容满面。 “怎么了,他真是来难为你的啊。” “这个我慢慢给你们说,我们寻思着我们进京赶考吧!”陈仁开说。 “赶考?”陆铭和李欢惊叹的问。 第三十一章 听陈仁开说身世2 “包办婚姻!你的身世真够离奇的。”陆铭说。 “我都大二了,再跟你进京赶考,太有意思了!”李欢说。 陈仁开的家族是世代的商人,十年前发生了一次意外事故他的父母相继去世,陈仁开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他奶奶主持家中事务,还有一个叔父叫陈仲山开始主持生意,后来陈仲山娶了他父亲的小老婆(俗称妾)苏氏,二娘就成了他婶娘。 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他的二娘飞扬跋扈,但是她说破大天也是个妾,于是他就让他的叔叔陈仲山娶了她,成为家里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后来生了一个儿子叫陈仁韬,就更不可一世了,自然对陈仁开不是很好。 好在陈仁开的奶奶十分疼爱他。陈仁开无心生意,读书但是不爱好经文八股,凭着家族威望和自身邪聪明混了个秀才。 那么这位表哥顾玉祥是谁呢?他是陈仁开姑姑的儿子,他奶奶的亲外甥。顾玉祥母亲早逝,自幼在陈府长大,后来就帮着做生意。可是他和苏氏关系密切,两人互相勾结在陈府内外都是他们的势力。这回苏氏让陈仁开取了她娘家的侄女苏宝琴,陈仁开几番推辞,这回来真的了,聘礼都送了过去,顾玉祥就是来通知陈仁开十天后去迎娶苏宝琴。 陈仁开厌恶他们,才带着他父亲的亲信段管家搬到这座别苑来住。对于这们婚姻陈仁开更是不同意,可是他奶奶这回也允诺了,陈仁开就想到了借进京城赶考之名逃婚。 “你们放心吧,京城虽然远,但是大半年时间足够我们游山玩水,顺便找到紫虚道长了。”陈仁开对大家说。 “嗯,这是个好主意,我同意”李欢说。 子齐和陆铭也表示同意。 “你跟你奶奶要有个交代。”子齐说。 “对啊,是要告诉她,可是也不能说逃婚啊?”陈仁开说。 “不好交代啊!就剩十天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同意,那个苏氏她也一定会让你许诺回来后立即取苏宝琴。”李欢说。 第三十二章 听陈仁开说身世3 “不行、不行,去交代就会更麻烦。”陈仁开说。 李欢招呼陈仁开过来:“我给你出一个主意。” 李欢在陈仁开耳边小声说:“好好对人家子齐。” “啊,这。。。”陈仁开一听了热血沸腾。 “虚。。。淡定。”李欢鬼鬼的笑着。 “你们在说什么啊?”子齐问。 “是啊,别神神秘秘的。”陆铭也说。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李欢对子齐说。 “这样吧,我明天就去买足东西,我们后天就出发,我写一封信,走后让段管家交给我奶奶,你们看怎么样。”陈仁开说。 “没问题!” “素娥,你把准备好的东西拿来。”陈仁开到门外吩咐道。 “搞什么鬼啊?”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 只见素娥用一个托盘端进来一些衣物,有帽子还有腰带。 陆铭看了说:“你给我的衣服够穿了,怎么还拿来这么多啊,省省吧,不要那么浪费。” “你误会了,这是给李欢还有子齐准备的,她们要扮成男人这样方便出行。”想不到陈仁开粗中带细,还想了这一招。 “你太有才了!”陆铭说。 素娥带着她们去乔装打扮,她还不知道李欢这二十一世纪女大学生会画千奇百怪的各种妆扮,只是她自己平时不画妆。没一会儿她们走了出来,两人穿着方靴,拿着折扇走了出来。 “不错啊!”陈仁开说。 “有点儿假!”陆铭说。 “哪儿假啊?”李欢问。 “呵呵,耳朵上的洞,电影上都是这么看出来的。”陆铭说。 “这个好办,我有金疮药,足以让人看不出来。”陈仁开说。 “那好,二位少爷请吧。。。。。” 第三十三章 赶考路漫漫1 “我说二位少爷,路边的野花能不采吗?”陆铭说。 此时,他正和陈仁开伴着书童,背着行李,读书赶考也要做出几分模样,不能学生让人看的像盲流,盲流让人看的像学生吧,于是朝行囊里面多少也塞了几本书。 “你看这些花多漂亮啊,被那些猪马牛羊践踏了怪可惜地。”李欢说。 “你们有点儿男子气概好不好,别这么容易就穿帮。”陆铭说。 “呵呵,看你扮书童还有模有样的啊!来奖赏你一朵。” 他们出发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先走了三天水路,船走的慢,闲暇的时间陈仁开时而会拿本儿书摇头晃脑,常常越晃越踉跄读着《孟子》见了周公。为了逃脱一场包办婚姻提高了文化水平,励志不远万里去京城赶考,也算是一件好事。 陈仁开向以往打听到,这里走到京城至少要五个月,就是这样还需要及时准确地借助当时先进快捷的交通工具车马舟船。难怪古人说:“行百里路读万卷书”,这和当时交通肯定有联系。 吃完中午饭,他们又开始赶路,这次是趁着天黑赶到渡口。小二告诉他们,他这里只是个小饭馆儿,不能留宿,设在官道上,前后都不靠近村落,要是想住店休息,他们就要赶到三十里外的渡口,那里有个摆渡的老翁,坐他的船过一条河就有个小镇了,镇上有旅店。李欢和陆铭早就有露营的打算,尝尝野外生存的滋味,可是陈仁开不同意他觉得这样不安全,山里有野兽而且还有土匪,于是他们开始加紧赶路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赶到渡口。 三十里路对于现代来说就是十几分钟的事,可是他们走起来确实十分的艰辛,小二说的路简直就不是路,确切的说只是一个方位根本就没有路,他们翻山越岭,穿越丛林,刚开李欢还带着子齐唱着歌蹦着跳着,没走多远就累的不行了。 第三十四章 赶考路漫漫2 “还有多远啊,天都要黑了!”李欢问。 “不知道啊,再走走很快就到了。”陈仁开疲惫不堪地说。 “我们到那边大树下面休息一会儿吧”李欢有气无力的指着。 他们右边距离大概二十米左右地方有棵大树。 “啊?这不还是要走过去吗!”陆铭说。 “就几步,你看是不是,坚持一下。”李欢安慰着他说。 走几步的距离去休息,他们都不想挪动了,这不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懒得起来,他们实在是走不动了,一个个只想倒在地上立即大睡一觉,或者是渡口现在就出现在脚跟,他们不用多走一步,就一头栽到老翁的船上。 陈仁开累的水也不喝,靠在大树上休息,子齐看起来还好,还在给他们拿水,拿干粮,三人不得不钦佩这个战国子齐,纷纷投去无比崇拜的目光。 “子齐,你真厉害,和你比我们都是残废。”陆铭说。 “你累不累啊,我八辈子也没有走过这么多路。”陈仁开接着说。 子齐,微微一笑:“我从小跟着我师傅长大,每天跟她上山采药,慢慢习惯了。你们休息一会儿,马上我来多拿点儿行李。” “这怎么行,不用你拿,我还能拿的动。”陈仁开嘴里说着,其实他早就想把行李给扔了。 “我说陈仁开,你是将军啊,怎么也走不动了啊。”李欢说。 “你们在哪本儿书上看到我是将军啊?”陈仁开问。 “没正经看过你的记载,反正我们的邬城市人民政府,给你修了一个将军府,成了旅游资源。”陆铭说。 “大概是历史以讹传讹吧,有没有说我是个阁老学士的啊?”陈仁开笑着说。 “说你是皇帝。”李欢说。 “呵呵,那是怎么说的,你也为呢?”陈仁开憨憨的笑着。 “看来我们要赶路了,大概会下雨。”陆铭说。 第三十四章 赶考路漫漫3 还没有赶到渡口,果然下起了大雨,他们用树枝、雨伞、垫布搭起了一个小棚子,几个人缩在里面,这时天已经黑了。 “陆铭,你怎么一说下雨他就下雨,你是不是会看天象,能猜到天机啊?”陈仁开问。 “哪儿是什么天机啊,比如说“燕子低飞要下雨”,“蛤蟆哇哇叫,大雨就要到”,这是自然现象。”陆铭解释道。 “那你看这雨什么时候停。”李欢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参照的东西这里没有。”陆铭说。 天黑了,他们不再渴望赶到渡口,摆渡人恐怕早就回家休息了,只希望这雨赶快停。子齐在打算等雨停了,在树下面找一些没有被雨水打湿的干柴升一堆火,在这里度过一个夜晚,他们需要一堆火取暖,还要用火烘干衣服,最好还能烧点儿热水,他们已经感到了寒冷。 雨总算是停了,丛林没有辜负他们的努力,他们终于升起了一堆火。他们满意的烘烤着衣服,子齐还提出看看能不能打点儿猎物,这样的话加上他们带的干粮,这个夜晚应该很好度过了。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啊?”陈仁开突然问。 “是狼。”子齐说。 “啊!那我们赶快离开这里。”陈仁开站起来准备拿行李。 “呵呵,不用了,有狼在我们还怕什么。”陆铭说。 “你忘了我们给你说的,子齐知道怎么跟狼对话,他们不会吃我们的。”李欢说完三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只有子齐站了起来,她在仔细的听着狼的叫声。 “怎么了子齐,是不是他们真要吃我们啊。”李欢看到警觉的子齐问道,三个人一下同时盯着子齐,希望她能证明他们没有事,现在很安全。 “他们在捕获猎物,但不是朝我们这边来。”子齐说。 赶考路漫漫4 三个人顿时送了一口气,狼他也要生存,捕食猎物再所难免,他是天生的猎手和食肉者,要是狼吃草,那就没有青青草原上的喜洋洋和灰太狼了。 “子齐,这没什么,白狼他们不是也会吃掉山羊和狐狸嘛。”李欢说。 “你们仔细听,我听见好像有人的声音。”子齐说。 “是啊,我也听见了,他们在呼救,看来是被困住了。” “子齐,你让他们别吃人,叫他们快走。”李欢急着说。 “我也没办法,他们一旦锁定目标,就会拼命的发起攻击,不管谁再去召唤,他们也不会放弃猎物。”看来狼群这回真的要吃人了。 “现在没办法了,我们只有去驱赶它们,解救被困住的人。”陈仁开说。 “不行,我确定不会少于五十匹,以我们的力量对付不了这么多。”子齐说。 “我知道狼怕爆炸,可是我们没有烟花爆竹,你们谁还知道狼怕什么?”李欢说。 “你说没有什么?”陆铭好像发现什么了立马问李欢。 “烟花爆竹。” “这就对了,你们忘了,火烧竹子也可以爆炸。”陆铭说。 “对啊,我刚捡干柴就发现了一片竹林。” “我们靠近一些,砍多一些竹子去烧,爆炸一定能把狼吓走。” “分头行动,你和子齐去升火,我和陆铭去砍竹子,大家快一点,那人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四个人救人心切,陆铭和陈仁开不断砍竹子送过来,衣服挂的破乱不堪,也不知他两摔倒了多少次,身上也不知道划破了多少口子。李欢和子齐为了火快点儿升火,把他们的棚子烧了,书架和书也烧了,就连衣服也拿出来烧了一大半。 狼群听见爆炸声,果然开始慌乱,随着火越烧越旺,爆炸声越来越多,充满欲望的他们最终放弃了猎物,都四散逃跑了,那他们救的人呢? “怎么是你们?”陈仁开说。 上了官船1 “早知道啊,我就不救你们了,让你们去喂狼。”陈仁开对着被他们所救的两个人说。 两个人,一个搀扶着另外一个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看你们受伤了,就算了。”陈仁开看他们受伤了,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应该责怪他们,这样似乎不近人情。 原来他们救的是两个锦衣卫,这个时期朝中一个东厂大太监吴当政,锦衣卫也成了他们的鹰犬,对上残害忠义廉洁的大臣,对下欺负老百姓,反正在当时人们认为,这就是一帮恶棍。 两个锦衣卫都收了伤,看来不是狼咬的,其中一个伤的很重奄奄一息,到了小镇他们本来说不管他们了,可是那个受了重伤的已经昏迷不醒,另外一个经过这一夜也快不行了。只到他们说出了一句话,陈仁开立即决定继续帮他们。 “麻烦几位把这个送到松江码头交给林阁老,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随即掏出了一根金条,放到陆铭手上。”锦衣卫说。 “你说的是哪个林阁老?”陈仁开问。 “你把我们放在这里就行了,金条归你,送去之后还有重谢。”锦衣卫说。 “我问你是哪个林阁老?你不说别想我们会帮你。”陈仁开大声追问。 锦衣卫看看他无奈的说:“林勿南,林大人。” 陈仁开表情严肃的对大家说:“朋友们,看来我们今天必须帮他们,林阁老是我的老师,曾经隐居在我家,他是个大好人,而且是个清官。” 上了官船2 “那好吧,这两个人我们照顾,先送到同福客栈,给他找个郎中,我们在那里等你。”陆铭说。 “好,我去驿站借一匹马,一天天黑赶到这里和你们回合。”说着陈仁开拿起那个精囊就走了,两个锦衣卫如释重负,双双昏迷。 陈仁开离去后就没有回来,但是林阁老派人不到天黑就把他们都接到了船上。 李阁老说,官船从水路要走两个月才能到达北京城。第二天下午李欢和陆铭站在甲板上,他们觉得子齐也许会和陈仁开走,但是他们去京城做什么呢?不能真的去赶考吧。 李欢问陆铭说:“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吗?” “林阁老说,紫虚道长被皇帝杀了,看来他也是个传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帮助我们回去,也许这里就不存在什么高人能像白狼一样。”陆铭对他们的遭遇也是感慨万千。 “我已经嘱咐陈仁开,不要把我们穿越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了。”李欢说。 “你是想在这里生活下去吗?”陆铭说。 “我们现在回不去,也不能一直靠陈仁开生活啊。”李欢说。 “你说的没错啊!”陆铭心里也没有好的打算,但是他们必须考虑下一步的生活了。 “不如你去考个功名吧。”李欢说。 “啊,你真要我去啊?” “我想过了,你要是去的话没准还真能混个举人。” “别开玩笑了,那个我不行。”陆铭觉得明朝的八股文肯定不好写。 “我可以帮你啊,皇帝,大臣就连今年的状元我都知道,两个月时间把你这呆子打造成包装成一个举人,到时你随便混个小公务员,我也做个九品夫人啊。”李欢说。 陆铭听到九品夫人马上吃惊的看着李欢说:“李欢,你说真的啊!” “那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吗,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是提醒你别在明朝不知上进,到时候饿死了。” 上了官船3 自从上了林阁老的官船,几个人开始很少疯疯闹闹了,最先变化的是陈仁开,他跟打了鸡血似得,开始发奋读书。他们开始跟着林阁老学习,几天下来陆铭和李欢才知道,愿来明朝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青花粉胎的美好,也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腌杂不堪。 被他们从狼群中救下来的是锦衣卫洞灵和洞霄,他们追随林阁老,等于皇帝给林阁老的保镖,给林阁老办事。 林阁老之前一度被罢免,这次重新启用回京城上任。他被罢免曾经到过邬城,受过陈仁开父亲的接济,日子长了就给陈仁开当过几天老师。那是陈仁开还是个小屁孩儿,也正是在林阁老的教导下,他九岁就在通过了乡试,成了举人,可以说是神童了,后来林阁老走了,陈仁开的父母相继去世,他的婶母巴不得陈仁开也赶紧挂了,后来陈仁开的学业也快日趋荒废,就这样一直晃悠到现在。 “你跟陈仁开学的怎么样啊。”李欢问陆铭。 “别提了,你还让我去考试,我连资格都没有,陈仁开是举人,我说我参加过高考可皇帝不知道高考是什么啊!”陆铭说。 李欢其实只是想让他能通过科举混个小吏,为历史出点儿微博之力,也不枉在明朝走一回,再说也不能浪费资源浪费生命不是。 “我听说林阁老推荐也可以参加。”李欢说。 “是啊,可是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推荐一个人啊。”陆铭觉得高考就够不靠谱儿,科举更不靠谱儿,他没穿越之前也没想过考国家公务员。 “我在一本小说上看过林阁老好像是主张开放海关,我帮你写一篇关于对外贸易的论文,你给他看看,我相信他有兴趣。”李欢说着就去找来了纸笔开始写。 正所谓,知道别人不算本事,拿下才是硬道理,陆铭真没瞧出来,李欢写的对外贸易真就把林阁老忽悠住了,林阁老看了,连连赞叹陆铭‘孺子可教,创举、创举’,第二天就收了陆铭做为门生。 日暮时分,看着茫茫的江水壮丽无比,明朝是如此的安静,就像是沉睡着的孩子一般,偶尔有官船来往,商船穿过,没有汽笛声没有乘风破浪的游艇,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京城意气风发上 三个多月的航程,船走走停停到了许多地方,现在终于到京城了,京城码头船只来往众多,不愧是京师,果然不同别处码头,水上有官船,也有商船偶有几艘游船,这种样式都汇集在这个运河码头。 “这里就是通州了吧?”李欢问洞灵。 “没错,这就是通州漕运码头,天黑前我们就能进城了。” 通州码头热闹非凡,还有许多礼乐仪仗队,迎接着来靠岸的船只。有些船来的时候,三十里外有人招手,二十里外有人奏乐,十里之内张灯结彩,各种人物嘻笑相迎。但好像林阁老的船没有什么人在等,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船靠岸后,洞灵扶着林阁老下船,随从中有的在中途就下去了,行李都没有人拿。人前冷落车马稀啊,看来林阁老回京可能不是要重用,你看那些阿谀谄媚人,就没有一个跑过来说:‘爹,我是来接您的’。 陆铭和陈仁开都在帮着搬东西,李欢和子齐也没有闲着。拔开人群,来到路口,这回有人迎了上来,没有穿戴官服的,看来不是林阁老的同僚,奇怪的是他们大多学士相称,这官也不小啊,至少有三四品吧,都一副寒酸的样子,这明朝的竞争也是这般下等模样啊。 两辆马车带着他们进了北京城,来到林府。船上三个月的朝夕相相处,林阁老已经把他们几个当成自己的孩子了,离春试还早,所以林阁老把他们都带回林府,让他们住下。林阁老是个孤独的老头儿,他的夫人过世了,有一个儿子在北方参军,他一个人住在林府里面,只有一个管家和一个佣人戚嫂。虽然身为堂堂当朝一品,身世甚是凄凉啊。 林阁老每天除了上朝就在家里面给他们几个当老师,教给他们经、史、子、集之外,还教他们礼乐,时长还讲讲兵法。林阁老曾经辗转去过很多地方,饱读诗书也很在行各种技艺,懂武术,他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打太极拳,非常慢的那种吴氏太极,刚开始四个人并不爱学,可是林阁老不仅透露着博学多识,身上还有一种特殊的亲和力让人不得不折服。 来林府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每一天总有那么几个人来访,大多是在通州接他们的那些人,还有就是一些秀才,有的是林阁老的门生。有些人半夜微醺着投到林府,满腹的牢骚,都是在朝廷不的重用的人。 “李欢,你有没有见过林阁老在书房一呆就是半天啊。”子齐问李欢。 “怎么没看见,林阁老说是阁老,其实啊,就是个闲职,我听陆铭说,他本来是接到圣旨回来的,皇帝的本意是让他做太子傅,可是皇帝受奸臣的教唆,竟然用了一个不完整的男人吴公公做太子傅。”李欢说。 “那还考什么功名啊,一品都不被重用何苦呆在朝廷呢?”子齐是个公主,确切的说是个当王子的公主,她觉得林阁老该到外地。 “林阁老在书房就是写奏折,要到地方去任职,皇帝没有批准,可能是吴公公想把他拖在这里。”李欢说。 “像林阁老这样的京官是不得擅自开京城的。”李欢又说。 京城意气风发中 “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子齐看见陈仁开一个人夹着几本书在走廊上往前溜时而左顾右盼。 陈仁开一灰溜烟的跑到子齐跟前:“虚。。。。你小声点儿,别让李欢看见我。” “你把李欢怎么了!”子齐问。 “我能把她怎么样啊,我躲她还来不及。” “那你怎么怕碰见她?你快说。”子齐接着大声追问。 “哎哟,你小点儿声,是这样的,到那边我给你说。”陈仁开拉着子齐到了墙角儿。 “我昨天吹牛说我对对子,肯定比陆铭强,结果李欢你搀和着,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他弄出一个对联,我到今天都硬是没对出来。”陈仁开还不太好意思的说。 “不就是对对子嘛,那你躲着她干嘛”子齐又问。 “关键是,我们打了个赌,我要是输了就要答应他到城门楼上去唱那个招魂曲《忐忑》。” 陈仁开无奈的说。 “什么对子啊,你说出来看看。”子齐有点儿帮他的意思。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奇怪,她说要用小说里的人物作做对子,结果他说了句‘鸟在笼中恨关羽不能张飞,人生在世须八戒更须悟空’,这些你还没看,也别担心,我在去书房找找”。陈仁开无奈的说。 “那你自己去吧,谁让你惹李欢啊!哼。”说完子齐转身走了。 “哎,我说你这人。。。。都是女人啊!”陈仁开摇头嘀咕着。 溜到书房,陈仁开像打杀抢似得,从架上去下了所有小说,又一个个的人名,结果是找了不少,不过他都没用上。坐在那里陈仁开咬破笔头,望穿青天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对,最后只能可怜巴巴的拿出来李欢给他写的《忐忑》歌词。 子齐回到房中就跟李欢说了,陈仁开是怎么溜到书房的。 “陈仁开就是要教训。”子齐说。 “是不是他欺负到你了啊,快说说怎么回事,哈哈。。。”李欢笑着说。 子齐推了一把李欢,“哎呀,你说什么啊,他哪儿敢啊!” “这么说,你还是嫌他胆小了啊。” “你瞧你,我是说他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还撅着呢。” “哈哈,放心,这回包在姐们儿身上。” 陈仁开找到了陆铭,找陆铭诉苦,陆铭也没有办法帮他解,告诉陈仁开去道歉。陈仁开好像有所顾及,他还不肯。 “那这样吧,我给你说说神曲怎么唱,你到时候注意点儿表情。” 陈仁开很无奈,只能唱了。 京城意气风发下 陈仁开终究还是让逮住了,毕竟林府就这么点儿地方。 “呵呵,今天天气不错啊,李欢你面色真好,真是巾帼在当代,婉容赛西施啊!”陈仁开被逮了个正着,走投无路只好主动走上去溜须。 “是吗,姐漂亮着呢,可是你怎么总是躲着我啊?”李欢不紧不慢的问。 陈仁开真想他一高兴就忘了对子的事,俗话说做贼心虚,陈仁开有点儿主动发现错误的精神。 “那天你那对子实在是高,我一时还真没对出来,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想出来的。”陈仁开这是给自己找不快活,前面说的挺好,一句你放心让李欢气不打一处来。鸭子死了还嘴硬,你的脸皮真够坚挺得。 “陈观水(陈仁开字观水),你可是自比曹子建能七步成诗有天纵之才,对子哪儿有难住你的啊!你答应我一天之内对工整了,今天都一天零两个时辰了。”李欢想逼他道歉,没想到他还就真不肯了。 “我。。。。要不这样。。。。”“好,君子一言难驷马难追,跟何况我陈仁开呢!不就是《忐忑》嘛,唱的好着呢!”陈仁开本来还想找个台阶下,看到子齐走了过来,他还男子汉了一回,倔驴一般的顶了上去。 李欢心想,这个陈仁开真像子齐说的,太容易就上当了。 陈仁开拿着他的李欢写的歌词,就到了城门楼上。 他东瞅瞅西瞅瞅,看看面朝哪边儿人少点儿,结果哪边儿人都不少。陈仁开毕竟聪明嘛,他急中生智采用掩耳盗玲的办法,哪边吵到哪儿边儿,可是请注意,明朝不比当代,那时候一无汽车二无飞机,老百姓谈话的的声音都受限制。你正在那儿侃大山呢,突然就来了官员上下班的轿子,前面的人扛个大标写着肃静、回避,说的就是你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陈仁开实在没办法了,那就唱吧,反正也是要唱的,后悔自己是怎么上来的,现在倒好子齐、陆铭还有李欢都看着呢,自己像城门上可怜的灯笼被高高挂起了。旁边还有守卫在议论,这是哪个秀才又来登高吟诗。 陈仁开唱了!旁边的人越来越多,让陈仁开尴尬不已。好家伙,他这还来劲了,自信满满的大声干嚎,希望自己的歌声能化腐朽为神奇。 “他的弟,他的他,他的提大刀。” 你必须相信,飞蛾扑火是十分危险的,不是说你打点儿鸡血就能去玩儿音乐。 奔赴考场上 陈仁开下来了,老百姓的眼睛都湿润了,善于想象的他们一至觉得这秀才肯定是遭遇了不幸,要不然怎么能哭成这样啊。尽管李欢和陆铭一再解释,还是有人牵衣顿足悲愤不已,也许是他们在陈仁开的歌声中看到了自己,也许是陈仁开的歌声让他们想起了远方的亲人。 终于甩开追随者了,几个人又开始大说大笑,只有子齐不太高兴,她失望极了,不得不说陈仁开是个好心人,但是没想到他这么的固执。 嬉笑过后,陆铭跟着李欢走了,陈仁开跟着子齐走,虽然欢笑却有点儿不欢而散的意思。 “过几天你就要去考试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李欢问陆铭。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告诉你,我最讨厌考试了,没想到还要参加科举考试。”李欢本来很想让陆铭去参加科举,被他这么一说,表示他不喜欢这些,那么自己做的又有没有意义呢。李欢觉得他就是个孩子,跟陈仁开一样,要鼓励要刺激才会去做。 “你看哪儿。”李欢指着前面的灌木丛,一条白腿仰天向上地浮出草丛,又悄悄的下落到了灌木中,旨在给人一种平静的假象,一只手还在慌慌张张的收拾着。 “他们。。。。”陆铭吱吱唔唔。 “他们被发现了,你紧张什么啊?”李欢说完拉着陆铭走了。 “你哪儿疼啊,脸怎么这么红?”李欢看着陆铭,陆铭双眼游离不敢朝她看。 灌木丛的风景给陆铭上了一课,胜读十年书的一课,这一课比以前学长们晚上言传的东西更有深度。回来之后他觉得近二十年白活了,第一次感到自己仿佛大了一岁。和多大男生一样,他开始渴望自己该有一所房子,而男人对于房子的大多数是从卧室开始的 ,卧室甚至不一定要有床,有门也行,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点儿秘密了。 再也没听到陆铭说他不想科举,他开始忧郁,开始渴望科举来的早一点儿,又怕自己措手不及,所以常常给林阁老打听科举内幕,他感觉自己现在也是有内幕的人了,所以开始惦记其他事情的内幕。 都说没有准备就是准备失败,陈仁开打听到,可以夹带,陆铭说太冒险了,他见识过高考坚信老师的话,丢分不要紧,不能丢了资格儿。 两人开始积极备考,李欢和子齐动不动还出去溜溜,他们整天在林阁老书房里面,才发现林阁老就是个宝。陆铭似乎找回了高考的感觉,第一次参加高考的之前都爱瞎蒙,过了才发现就是那么一点儿事儿,这次来明朝不占主场优势,他多少又有点儿忧虑。 奔赴考场中 陆铭和李欢之间发生了点儿什么,我们无权知道,但是陆铭是铁了心的奔科举考试了。几天的的备考让陆铭非常的头疼,历史上都说吃人的科举考试,他才发现不仅是吃人简直就是不吐骨头。 “陆铭,你别太在意了,我们来明朝就当是来玩的。”李欢看到陆铭疯了一样的扑上科举怕他走火入魔。 “现在京城里,空气中都是科举的味道,各路考生玩命一样的扑上来了,我也要往前冲啊。”陆铭分析着考前形式,觉得对手多如牛毛,但凡这种时候仅凭勇气还不够,要有耐力,要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 “呵呵,支持你,有点儿天天向上的劲头儿嘛,小帅哥,不错嘛。”李欢一边给他磨着墨一边说。 “你说为什么要科举啊!”陆铭望着青天求解。 “你不会真糊涂了吧,选拔人才啊,这是明朝。”李欢说道。 “我知道,我在想这么就不能换换呢?”陆铭郁闷的说。 “你活上四百年,到了二十一世纪,在中国还是要高考。”李欢担心他动摇,刺激他说。 “是啊,历史的悲哀,中国人的悲哀,能不能有点儿新花样啊。”陆铭抱怨。 “这些都是圣人搞出来的,现代也没有哪个专家或者哪个机构能一夜把高考就废了啊,你能行的!你要对你这二十一世纪的脑容量有信心。”李欢安慰着他。 “高考,科举,神马都是浮云,这就是“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陆铭说。 “好吧,你别太在意了,不就是科举嘛,我们到明朝是来玩的,对不对啊。”李欢又是哄又是安慰,她发现,陆铭这几天越来越难伺候了。 本来是穿越过来想玩玩的,没想到这回是真把自己给赔进去了,她觉得自己都快成陆铭的妈了。 在说陈仁开,他这些天貌似很悠闲,动不动就往子齐和李欢住的地方跑。这家伙竟然迷上了武术,每天舞舞耍耍。这是一个极具天赋的二百五,经天纬地之才谈不上,但是诗词歌赋略通几车,十八般武艺上来可以蹦上几回合。做人相当讲义气,他硬是软磨硬泡的帮陆铭在林阁老那里搞了个举人出身。子齐也想不通明朝怎么会用他这样的将军,她也怀疑李欢读的历史完全是一个想象力超级丰富的人杜撰的。 奔赴考场下 “阁老,有好消息。” 是锦衣卫洞霄,他十分得意的赶到林府,林阁老正在书房给陆铭和陈仁开讲课,子齐和李欢坐在书房内东窗旁角处旁听。 林阁老不慌不忙的招呼坐着的几个人见过‘洞霄校尉’,林阁老是明朝人,一生读圣贤书,所以对礼仪尤为重视,但是礼仪在他这里并不拘束,四个人只是简单的起身行了个见面礼。 “阁老,吏部尚书宋大人让我转答您,皇上正要任命阁老为本次春试的主考官主持今年春试,圣上旨意将在明天送到。”洞霄到底是锦衣卫,虽然心里十分激动但是说齐话来还是有条不紊。 林阁老处事从容,招呼洞霄坐下,就在书房让戚嫂端来了茶水。 “洞霄校尉辛苦了,请喝茶。” 随后林阁老和洞霄交代让他转答宋大人,改天登门道谢,洞霄说有公务再声也没有久坐,喝了口茶水就走了。 林阁老主持这次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几个人都很高兴,这也说明林阁老又开始被重用了。这里我要说说:林阁老在明朝官制中,怎么说呢,大殿上站班儿的时候,站在在皇帝面前最前面一排居中,便于方便上谏,是皇帝跟前首辅大臣,位列三公,当朝正一品,也就是宰相的化身,总揽朝堂上一切事物,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加政务院加城管值班室总理,但在明朝却无实权。也就是说,皇帝重用你,你当着皇帝的面儿可以是说说这个指指那个,帮助制定几个五年计划,但是皇帝要是不用你,你就把嘴闭上一边呆着,站在第一排连个城管的权利大都没有。上次召回他说是做太子傅,也就是太子的老师,这在官职上是个正二品,流放回来,这也就了不得了,但是皇帝更绝,直接让林阁老恢复阁老身份,你给我做正一品,但是什么活儿我也不给你,让你带薪休假,说白了,维护皇帝尊严,不能让人家说他说话是放屁。 陆铭和陈仁开自然很高兴,虽然他们知道林阁老是肯定不会给他们透露考题的,但是说到 底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考生和考官同居,心里顿时底气十足。 林阁老开始被皇帝召见,频繁进宫,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林阁老不在家的时候,都跟陆铭和陈仁开打听内幕,来的人也是五花八门,有大臣也有大富大贵的人,看的人眼花缭乱,听的人不耐其烦,大肆赞美百般阿谀,走在大街上都有人把宝马开过来,爹,你用这个。前一秒钟还冷落的犹如在北极的林府现在成了菜市场。但是林阁老没几天就把这些人毙掉了,坚持不收尔等的糖衣大炮,还有些不死心的司机渗透、潜伏也被拒绝门外。 用子齐的话说:“就像我们蒙国饥饿奔逃的下等食客。” 登科入殿上 对于陈仁开这个幸运的神童来说,九岁中举,属于难求中的难得,他的名望在当地可是说相当高了,每个省当时每三年才一次会考,不像现在天天摸底,通过者称为举人,名额非常少,也有地域限制,最多的省不过一百名左右。折合过来算中举就像现在高考每省前三十名,清华北大任我行。那么进士怎么解释呢,就像现在的公务员考试一样,考上了给你提供国家职位,前提是,你要是个举人,再折回现代算,就是皇圣皇皇帝规定:只有国家一类重点大学个别院校里面的博士后才有入场资格。陈仁开,在做举人的时候,能出入公堂,在当地人民法院最高法官(县太爷)敲诈勒索的时候,救下了李欢、陆铭和子齐。 陆铭登科考试本来是不可能,但是法不外乎人情。在他和李欢不断给林阁老透漏现代先进思想的时候,陈仁开又百般吹嘘力挺陆铭,林阁老最终觉得该给皇帝进言,称陆铭“少时多病,素有见解。”皇帝满口答应,寡人说好,让他来把。 陆铭和陈仁开同时接到通知,参加考试,只是陈仁开是个举人,考不上还允许复习,陆铭什么都不是,金榜题名则可以升官发财,考不上丢的是林阁老的脸,陆铭表示,压力很大。 最后一天了,陆铭想开了,晚上跑过去找李欢。 “李欢,我都忘了,才想起来我们是穿越过来的啊。”陆铭诙谐的说。 “行了吧你!我代表我自己给你授一个绿豆糕。”李欢那绿豆糕塞到陆铭嘴里。 两个人聊起了这里发生的事情,觉得沧海桑田来回转挺有意思的。 “子齐,你发现没有,天气不错亭子鸟语花香,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陈仁开坐在他们旁边,不朝他们看,子齐站着朝李欢笑着。 “美女,你过来,孤身一人怪可怜的,姐姐这儿,宽敞!”李欢说着一把推开陈仁开。 “哈哈。。。。。。” “惶恐,惶恐,我真不是有意打扰两位的。”陈仁开玩笑着说。 几个人坐下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记忆的感觉的是奇妙的,当你回忆的时候至少说明你都已经忘记过了,这并不是谁一个人的绝情。幽然而来的清风,总是让陈仁开滔滔不绝,其他人哈哈大笑。 登科入殿中 为什么一个人要读书看报,现在的人都知道,为了剪辑消息与时俱进,有时想知道的越少搜索的却越多。登上科举之路,都是在李欢和陆铭意料之外的事情,然而来到这里似乎一切就和读书看报那么简单。 “开榜了,快去看吧!”李欢激动的说。 “你怎么不走啊!”子齐问陈仁开。 “阁老回来咱们问问不就全知道嘛,我们何必跑一趟。”陈仁开说。这人考试完了心里特别没有底,见谁都想躲,有时又偷偷去问林阁老,试卷批阅完了没有,打听他和陆铭的消息。 “二位少爷,皇。。皇上。不是是不是。。。。皇榜来了!”戚嫂提着菜篮子,匆匆忙忙的赶到厅房。 “来戚嫂,你别急啊,慢慢说。”子齐接过戚嫂的篮子,扶着她坐下。 戚嫂喝了一口水,又站起身来激动的说:“你们快收拾吧,二位少爷都高中了!” “啊!真的啊!”陈仁开说着要出去看看。 “不会吧,这样也能高中!”陆铭说。 “哈哈。。。中了,中了”李欢和子齐高兴的抱在一起。 “别歇着了,快去看看!”李欢拉起陆铭。 “跪下啊!” 传旨太监高举圣旨,站在林府厅房石阶上,那声音真叫一个清脆。 “上谕,召新科状元陈仁开新科探花陆铭,入金銮殿听封。钦此。陈状元、陆探花接旨吧”那太监刚还严肃的脸,转眼嬉笑颜开,陈仁开上前借过圣旨。圣旨不长,排场都不小,工作做的还挺齐全,衣袜鞋帽都带来了,几个小太监,伺候陈仁开和陆铭到里屋换衣服。 子齐和李欢在外面高兴的不得了。 “你说,这两个傻蛋命怎么就这么好啊,竟然都考中了。”李欢对子齐说。 “是啊,你看陈仁开,他回来还不高兴呢,现在乐的都把我们忘了。”子齐说。 “嗯,早知道我俩也去考一个回来,也跟着神气一回。”李欢嘴说着,其实就数她最高兴了。 出了林府,外面一片哗然,人们上房的搭台的哭着嚷着,都想膜拜一下状元的英姿,所到之处无不人山人海断绝交通,整个京城的窗户都朝着他们打开,整个京城的花都朝他们微笑,整个京城鸟都为他们报喜,仿佛都在说,“新科状元,新科探花”。 登科入殿下 陈仁开和陆铭走后李欢和子齐在林府,帮着戚嫂摘菜,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 离中午还早,李欢拉着子齐,来到亭子里面坐。李欢和子齐说着,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他们走他们的,我们也不能闲着啊。 “子齐,你说皇帝会不会把公主嫁给他们啊?”李欢说。 “怎么会啊!”子齐说。 “我看到好多小说都是这么说的啊,皇帝女儿也是要嫁人的嘛,陈仁开可是状元哦,你要小心点儿。”李欢说。 “谁会要他啊,不过陆铭很不错啊。”子齐说。 “小丫头,好了,我去那把琴过来,叫你唱歌怎么样!”李欢说。 “好啊,我们一起去拿。” “也不知道是那个傻瓜写的,我初中的时候啊,特别爱听。”李欢说。 “初中也是学校吧。”子齐问。 “对啊,我们啊,都习惯用学校放假来计算生活,我开始了啊,这歌叫《恋爱那点儿秘密》”李欢说。 天阴了下雨了我没有带伞 那时候路很长总走不到头 花儿开鸟儿飞我躲在你身后 我就在你身后 可是那一年 就在那一年 河边的草绿了我找不到你 再也找不到你 天晴了梦醒了我也在奔跑 不会再寻找 我会把你放在心上 放在我心上 你再也抹不掉 曾经恋爱的味道 李欢一边弹着古筝,一边用缓缓拉长的忧伤节奏唱着这首歌,许多如花的美丽都来自春天,许多如歌的爱情都来自传说,谁还会在乎这件小事呢。 “李欢,你唱的真好,可是为什么是件小事呢?”子齐问。 “你知道吗?他走的时候,连看我一眼都没有看。”李欢再也忍不住,抱着子齐哭了起来。 “李欢,你别哭啊,等他回来了,好好教训,你看好不好啊。”子齐安慰着李欢,眼泪也流了下来。 从接到圣旨,那两个人对它们就视如空气了,李欢几次去拉陆铭,陆铭也没有回应,只顾着匆匆忙忙的上马,跟路边的观望者打招呼。陈仁开更兴奋,恨不得把自己的脸上写个我是状元,生怕落后。李欢和子齐,每天陪着他们读书,帮着他们磨墨,伺候前伺候后,现在风光了,她们自然很高兴,可是这两个人这回做的是有些过了。 皇城落马上 “不好了,出事了。”戚嫂大喊,李欢和子齐听了马上赶了过来。 “阁老让人传话口信,两位公子出事了。”戚嫂说。 “阁老有没有说他们在哪。”李欢连忙问。 “在状元府。” 李欢和子齐,连忙跟着戚嫂,往状元府赶,状元府结满了彩绸,廊上挂满了红灯。 来到状元府,林阁老已经在门外等候,两个人管不了太多随便问了一下林阁老,就冲进了房间。一进房间陆铭一只手臂挂在胸前,面无表情瘫坐在椅子上,陈仁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他这么了?”子齐看见了心里为之一阵不禁大声问陆铭。 “他没有事,你放心好了!”陆铭说。 “他这么动也不动呢,这是怎么回事啊”子齐叫着陈仁开他也不答应,又慌张起来。 李欢拿着凳子,过来,也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辞御花园走马,马受了惊吓,他掉下来被马撞了,就成那样了,我摔下来就成这样了。”陆铭草草的说着他们的遭遇。 “那他醒过没有啊,怎么还昏迷着啊?”子齐问。 “刚吃下药,睡着了,太医说,明天醒过来就没事了。”陆铭说。 “你怎么样啊,还伤到哪儿没有啊?”李欢问陆铭。 “就这样了,没什么大碍,人家不是要一次弄死,要不就不会让你回来。”陆铭愤愤的说。 这是林阁老也走了进来,几个起身林阁老连忙招手失意他们别起来。 “陆铭,朝堂险恶,养好了身子安心到翰林院上任,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林阁老安慰着他们。是啊,对照林阁老的遭遇,在看看眼前的两个人,李欢感觉到了朝堂的可怕。陆铭起身,给林阁老道别。 “子齐,你留下来吧,我们明天来看你们。”李欢对子齐说,子齐随之点头。 皇帝赏赐了府邸,李欢和陆铭坐在轿子了面,前往他们还没到过的翰林府。一路上,陆铭没有说一句话,李欢几次想开口,又把话咽了下去。 一举功成,他们再也不用寄人篱下了,皇帝安排了官职,也赏赐了府邸,出门有轿夫,吃饭睡觉都有人站岗。可是陆铭好像满心积怨,一点儿也不开心。 凡是进士皇帝都会委以官职,翰林是个七品京官,虽然官位小,但是历来被重视,因为在这里学习三年,很快就会升至内阁,拜从二品,是丞相的培训班,林阁老就是翰林出身。 皇城落马下 很快林阁老派的人把他们的东西收拾好送到了各自的新府邸,两人为何急着搬出来,原来这是林阁老的安排。在朝堂上,陆铭才知道,很多人都卯足了劲,试图在根源上瓦解林阁老,他和陈仁开,成了众矢之的。这帮人也太大胆了,谁都知道,皇城落马,这不是什么交通事故,是有人蓄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你快放下,你弄疼我了”李欢推着陆铭说。 “我就不放下。” 回到翰林府,陆铭抓住李欢的手,不肯松下。 “李欢,你嫁给我好吗?”陆铭说。 “你。。。。”李欢心里好受多了,但是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不知所措。 “我做的还不是为了你嘛!我听你的考了科举,我现在是翰林了,我们有了府邸,我们结婚好吗?我不怕他们把我拉下马,为了你我什么也不怕。”陆铭说。 李欢听着他的表白,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可是她却说。 “不行,我不能嫁给你,你再这样我就搬到林阁老那里住。” 李欢还是忘不了他和陈仁开得意忘形的样子,这人太让他担心了,一得意就把她忘了,现在受伤了,又嚷着要娶她,她在考虑,不能成为他疗伤的工具,不然他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为什么,为什么不嫁给我啊!”陆铭问。 “喂,你也太随便了吧,就这样吊着手臂你以为我就会答应你啊。告诉你,好男人多的是。”李欢觉得他太冲动了,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就算他是真诚的吧,那真诚的也太随便了。 “那你要怎么样?”陆铭问。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别再跟我提这个啊,否则我跟你急。”李欢就是不肯。 陆铭才发现,这才是李欢,这段日子对他百依百顺,完全让他失去了理智,忘了和他一起在依水桥上看日出的那个李欢。 “好吧,好吧,你就当一句玩笑好了。”陆铭说。 李欢气不打一处来,刚还要娶我,现在有跟我摆上谱儿了,不好好收拾,你就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你就死在这儿吧,我住后面,告诉你不是住你的翰林府,是我帮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从今天起,客厅、厨房、卫生间全部标明记号,分个你我,从此住这里,和你老死不相往来。”李欢说完有回头踩了一下陆铭的脚,然后大迈着步子,甩袖离开了。 “啊!李欢,你就是个疯子。。。。”陆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在窗户里偷看着,不禁想笑。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上 “关门!” “记住没有,我们在这里,要上瞒天地,下瞒妻儿。” “是,把这个秘密保留到生命最后一刻。”陆铭陈仁开,还带着一个年亲人,来到翰林府,关着大厅的门开始喝酒。 “李欢,我呀已经执行你的计划了,冷战到底。”子齐说。两人坐在翰林府后院石凳上。 “你搬我这里来住吧,我一个人怪无聊的。”李欢说。 “行,今天就搬过来。”子齐答应了。 “你听,他们又回来了。”李欢听见陆铭他们几个人从外面回来。 “他们最近在搞什么啊,翰林院就这么轻松吗?成天带着一个人回来喝酒,那个人是谁啊”李欢很疑惑。 “他们一个状元,一个探花,那一个可能是榜眼吧。”子齐说。 “我都打听过了,榜眼都六十多岁了,你看那个人也就一二十岁的样子,绝对不是榜眼。”李欢说。 “那会是谁啊?”子齐问。 “这京城住着多少王公贵族啊!我看啊,又是哪个显贵家的纨绔子弟吧。”李欢说着想到了。 “坏了,他们不会是去吃喝嫖赌吧!你看他们成天的,几个男人腻在一块儿,肯定没什么好事。”李欢站起来,指指叨叨的分析着。 “不会吧,他们是林阁老的学生,林阁老可不是这样啊!”子齐说。 “你看他们现在,林阁老一次都没有在这翰林府来过,到是那个小个子,天天往这里跑,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看看他们整天在做什么。”于是李欢和子齐商量着,偷偷跟踪他们。 “他们来了,快躲起来。”子齐看见他们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溜到了后院。 三人来到后门,左顾右盼,然后偷偷的溜出了翰林府。一路上,他们到过古玩店,去过花鸟市场,又挤在人群里看杂耍。。。。。。 “在哪儿” “该死,差点儿跟丢了。”李欢和子齐一直跟到了,天黑。 “就是这儿了,他们进去了。” “啊。。。。万花楼,不要脸,陆铭你死定了。”李欢说着就往里面冲。 “诶诶。。。。姑娘你不能进去。”一个小斯拦住李欢。 李欢一把对开了那个人“你快给我滚开。”一个劲儿的往楼上跑。 “陆铭,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李欢大骂吓的楼上喝着交杯酒,调情骂唱的人四散逃开。 这里三个人,正听着小曲儿,互相干杯,陆铭是李欢来了,吓的杯子都掉到地上,一口酒喷到桌子上,马上站了起来急的直跺脚说:“老大,牛二,咱们快跑啊!” “这怎么回事啊!”那个牛二问。 “别说了,快跑吧”陆铭拉着牛二,三人刚一出去就撞到了,李欢和子齐。 “啊!快跑” “你给我站住。” 三个人围着花楼奔逃,后面李欢高举着一个酒壶追赶着。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中 陆铭最后还是回到了翰林府,是半夜一个人偷偷才溜进来的,这时候李欢已经在等他了。 “啊!你吓死我了!”陆铭大叫。 “呵呵,李欢欢,你怎么坐在这儿啊,黑灯瞎火的,我去给你拿盏灯。”陆铭见搬着个等子坐在院子最中央,知道不好撒腿想溜。 “你给我站住。”李欢叫住了他。 “呵呵,我不没走嘛!”陆铭又回过头来。 “说!你到万花楼干什么?”李欢严肃的问。 “李欢,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陆铭看到情况不对,乖乖的站在李欢面前说。 “哼!”李欢除了这一声其他什么也没有说,起身朝门外走去。 陆铭冲了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李欢。 “李欢,你不要走,你听我说好不好,我和牛二还有陈仁开只是去喝酒,听曲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干。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 “你给我松开。”李汉挣扎着。 “我就不松开,你本来就没有干什么。”陆铭说。 “好,你不松开。”李欢一把抓住陆铭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啊!你怎么咬人啊。”陆铭挣脱的抢回了自己的手,好疼啊,还真咬,在慢一点儿恐怕这只手再也没办法完整了。 完了李欢又开始打他。 “快停啊!别打了,停!”“嘿嘿,你总要让我四个明白吧。”陆铭一脸媚笑的看着李欢,表情夸张且不够专业,看起来特别像是哭,把李欢逗得一声笑呛了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到万花楼听小曲儿还说没什么,你还想干什么啊!我是替远在二十一世纪的你妈,打你!”李欢对这个人真是有气有恨,她到是相信他没有胆子再到万花楼干其他什么。 “你那个朋友牛二是谁,是不是他带你们去的啊?”李欢问。 “他就是牛二啊,住在京城一百丈宅院儿,富二代,没什么的,缺少父爱喜欢音乐”陆铭想隐瞒故意叉开话题。 “富二代叫这么难听的名字啊!你快说,为什么你陈仁开还有那个人成天神神秘秘的!那人到底是谁!”李欢问。 “呵呵,李欢就是李欢,我女朋友,真聪明!”陆铭竖起大拇指赞扬着。 “少来,你说不说!但凡这京城的人,你一说名字我就知道是忠是奸,你再瞒着就是心里有鬼。”李欢说。 “确实,他的名字还是我给取的,不过我保证,他不是坏人,他是我朋友,我们在一起立过重誓,不说出去他的真名儿。”陆铭说。 李欢看着好像是问不出来了,于是放出话来:“我叫你不说,以后你哪儿也不准去,而且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 说完陆铭也慎得慌,不过还在这件事情过去了,他又跑到身边去扶着李欢进去。 “你给我滚啊!”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下 “听,他又来了” 李欢和子齐在翰林府早就等好了,只听见外面有人一直学着猫叫,李欢说,就是这个人每天夜晚偷偷来喊陆铭出去,子齐也说,这个人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到状元府喊陈仁开。他们断定,这个人肯定就是那天带陆、陈两人到万花楼喝酒的牛二,方法太烂了,谁都听的出来这是只不识趣儿的野猫。 “看,他在树上!”子齐发现了他。 那人还在围墙外的树上学着猫叫。 “你还上树了,我就要你看看,老虎是怎么逮住你这只上树的猫的,子齐,射他”李欢说着,子齐嗖儿。。。。。一声箭就射出去了,“啊!~”野猫应声惨叫,“啪”又是一声巨响,从树上摔了下去。 “可算抓住了这只野猫了,说你是不是牛二。”李欢指着躺在地上只叫的牛二说。 “哎呦!我说陆夫人,你也太狠了吧,你怎么能朝我放箭呢!”牛二说。 “你给我闭嘴,谁是陆夫人了啊!你这个人腐败的纨绔子弟,今天就是给点儿颜色你看看,不能让堂堂朝廷两大翰林学士毁在你手上。”李欢说。 “啊!皇上!”陆铭跑出来失声叫到。 “快给我拿点儿要来呀!还站着干嘛!”牛二被扶到翰林府坐下。 李欢和子齐给他找了点儿药送了过来,这回皇上袖子都摔破了,划出一条大口子。给他上完药,李欢说:“你治罪吧,是我朝我放得箭,与其他人无关。” “别说了,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朕不治你们的罪。”皇上打住了李欢的话。 “哦,看来你不是个昏君啊!”李欢说。 “你!”皇上看着李欢,我可奈何。 “好吧,既然你们也知道了,朕就不瞒着你们,朕和陈仁开还有你们家陆学士结为了兄弟,你们要严守秘密。”皇上说。 “但是你们也不该去万花楼那种地方啊!”李欢说。 “你!我们是去喝酒啊,什么也没干,陆夫人!”皇上无奈的说。 “你再说!”李欢瞪着他。 “诶!诶!诶!”陆铭拦住李欢说:“皇上,他不是我夫人,是我女朋友,名叫李欢。” “什么,女朋友?闻所未闻。”皇帝很纠结。 “给你怎么说呢?”陆铭也很纠结。 “哦,真明白了,未婚!红颜知己!对不对。”皇帝说。 “差不多吧!”陆铭点头。 “那这一位也是你女朋友?”皇帝指着子齐问。 “不是,不是,这是陈仁开的女朋友。”陆铭说。“好。好。那下去吧。”皇帝支开了李欢和子齐,走的时候对陆铭说:“明天进宫再收拾你们,你们的女朋友差点儿害死朕了。” 皇帝复试 “皇上驾到。” 陈仁开纳闷,这次怎么皇上来状元府竟然摆起架子了,不管了,去接驾。 “皇上,万岁。。。。” “行了,陈学士你起来吧,把这里包围起来,一只鸟也别让它在这里飞过去。” “遵旨!”皇帝唱的这是哪一出啊,包围状元府干什么。 “陈学士,你带路啊!”皇上对陈仁开说。 说着,皇上来到状元府,在院子中间摆上了座椅,陈仁开正郁闷呢,皇帝发说话了。 “把他们给朕带上来。” 说着,几个卫士压着李欢、陆铭和子齐走了进来,几个卫士摆上了些东西,随之离开,关上了大门。 “皇上,您这是。。。。” “诶!陈仁开,你可知罪!”皇上说。 “我。。。” “停,朕要重新考考新科探花陆铭,你。” “臣。。。。” “住嘴。” 这皇帝今天不让人说话了。 “新科探花,陈仁开身为举人的时候,推荐你说,是他远房亲戚,诗词歌赋琴曲书画样样精通,朕就在着状元府设殿试,考考你,你旁边是我大明朝最好的琴,你为朕演奏一曲。”皇上说。 “皇上,我今天。。。。。。。” “弹琴!”皇帝缓缓的用手指数着打开折扇说。 陆铭那里会玩这玩意儿啊,可是没办法,还是对这个牛二弹吧。 “好,非同凡响!你右边是宋时的宣纸,蒙氏毛笔,和田玉印方,朕为了彰显宠爱亲自让御用金石匠连夜为你制出来的,你要是不能给朕画出一副符合今天这殿试意境的画作,朕马上治你死罪。” “皇上,我们认罪,我们不是大明人,子齐是蒙国人蒙国你知道,我和李欢的时代在明朝之后四百年。我们是穿越过来的。”陆铭说。 皇帝站起来,背对这他们,许久没有吭声。 然后有走过来,把他们一一扶起来说:“朕,不管你是来自哪里,林阁老说,你们‘素有见解’。陆铭,你给我继续做你的探花陆学士入翰林院。” “谢皇上。”陆铭行抱拳礼说道。 “子齐、李欢朕赐你们金牌,出入翰林院,朕要你们一个月之内把你们的见解给我通通写下了密陈给朕,朕要你们辅助我大明江山,辅助朕开创盛世。”皇帝说。 “谢皇上” “好了,陈仁开,朕也赦你无罪,朕登基不久,相信你有治国之才,你九岁能中举,翰林院里你给朕盯好了。” 魔鬼翰林院上 “陆学士回府!”一个轿夫报告着陆铭回来了,然后都离开了。 李欢和子齐在屋里面聊着说:“皇帝对他们够宠爱啊!一个七品小官,还给雇了轿夫,都不用自己花钱。” “是啊,状元府的也是,就住在对面,平时倒也不来叨扰,出门儿他们就来了。”子齐说着。 “奇怪,怎么听见轿夫传完话,也没听见陆铭回来啊!”李欢说。 “是啊,去看看吧!” 李欢和子齐来到轿子前,这轿夫也够称职的,直接抬进院子来,都快不让人脚着地了。 “陆铭,你怎么还不出来啊!”李欢问。 “别说话,我都快死了。”陆铭奄奄一息的声音在轿子里传出来。 “你睡着了吧!干嘛呢?”李欢说着掀开轿帘。 “你怎么这幅摸样啊!”李欢看完十分惊讶。 陆铭扶着轿子爬了出来,一副累的虚脱的样子,垂着长袖,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往前跛。李欢见他摇摇欲坠的样子,立马和子齐上前扶住了他。 “子齐,你就别扶着我了,你回去看看陈仁开吧,别让他闷死在轿子里。”陆铭说。 她们还是把他,扶到了卧榻(客厅里的一种床,就是现在的沙发的性质)上半躺着,给他到了点儿水。 “哎呀,那个皇帝傻。。。。。就是那个牛二,他什么明朝十六帝中的才干之辈啊!我看他就是二。”陆铭说着还诶哟的叫着。 “你不是去了翰林院吗?怎么弄成这样啊。”李欢问。 “还有你,李欢,你给他的建议有:提高官员身体和心里素质是吧。”陆铭指责着李欢。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李欢说。 “他现在,文官当武官用,武官当骆驼用。”陆铭愤愤的说着。 “啊!怎么回事啊!”李欢很惊讶,他怎么能这么干能,不是让他两手抓,两手都不能软吗?他这文武官都不分了啊。 原来这皇帝呀,把原来的文渊阁和武英殿不中用的人都官升一级(这种升级就是淘汰),全部用年轻的文武进士。在各路军中选出了武术高手,在武英殿组成了一个御林训练营,每天文武官员对调一次,让文官除了训练,有半天时间来文渊阁学习兵法以及国家政治,让文臣每天除了读书,参加半天的御林训练营。这样,所有人文武兼修,取长补短。但是御林训练营的训练,惨无人道。 “改天你们去看看吧!哎!没有双休日,没有寒假暑假,全年都是工作日,照此以往,我来明朝当这公务员迟早会以生殉职。”陆铭说。李欢故意逗他说:“怪不得历史上没写你呢!” 魔鬼翰林院中 “见过皇上”李欢和子齐来到文渊阁。 “不必多礼。” 皇帝正一身公子装扮,配着玉拿着折扇,站在院子里。只见一个个傻大黑粗的穿着武官衣服的人,用粗犷的声音读着书。 其中一个人读到:“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 李欢觉得很有意思就问皇上,这一段话出自《老子》明明是写反对战争,让武官读这些是为了拥护和平吗? 皇上告诉她,所谓道,各有不同,但是人们理想最初的出发点儿,都是不谋而合的,这就是李欢说的共和国制度,也如子齐说的,万国同文的梦想,武将不能只知道打仗,战争是残酷的,但是要是知道为什么打仗,那才会有不畏生死的武将,周文王,仅凭百里之地能号令天下诸侯,如今大明朝有万里疆土,定能威震四海。这人见解不凡,看来大明的盛世不是吹的。 “你们不想到对面的武英殿看看吗,陈学士和路学士都在那里。”说着,李欢和子齐随皇帝来到了武英殿。 只见一个袒露着半个身子,肌肉长得像瘤子,满脸络腮胡子,还包杂这肉疙瘩的大汉站在台上指挥,这是一个只会让同类震撼的家伙,一看都不像人,简直就是一个林间草莽。他粗声粗气的骂道:“你们这群小白脸,受不得大漠风沙的家伙,我要是你们,早就把自己吊死了,都给我动作快一点儿。” 下面水里的,泥里的,摸沟的,爬墙的,架子上面吊着的,绳子上面拽着的,秋千上面耍大刀的比比皆是文官。那草莽还在一个紧的骂:“都给我快点儿,你们就是见不得日朵儿的羊羔子,屎尿多的懒牛马。。。。。。” “皇上,你这样他们能接受吗?”李欢为之担心。 “就像你说的,现在贪官冗官当道,他们不给我先勤奋起来,难道要朕去治理整个国家!”皇帝说。李欢和子齐都吓的不敢说话,这个皇帝怎么有点儿喜怒无常啊,为人还这么的亢奋,真是缺少父爱。 不过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他尽然解配脱袍,上去了校场。 “文状元、探花,给朕上来。”皇上说。 不会吧,他一个人挑战两个。 “你们两个,一起朝我来。” “这。。。。。。” “这是校场,没有这,给我上,打不过继续给我练。”这人还放出狠话来了。 这回陈仁开和陆铭一起上,啧啧,惨的很,一个踢出了场,一个砸坏了场上的兵器架子。 “你们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为天下执笔,给我回去练。”皇帝说。“暴君啊,不过有点儿本事。”李欢悄悄的说。 魔鬼翰林院下 五个月的训练终于结束了,陆铭陈仁开没有因此官升三级,换来的是一次集体旅游。转眼到了秋后,秋高气爽,生命仿佛都在自己的一刹那熟透,而在这之后还有一个冬天,秋收冬藏,他们来这里一年了。强劲有力的蚱蜢从来不知道冬天,萧萧而下的落叶一年有一年。 训练结束,两个勋章都没有,牛二却是频频来找陆铭和陈仁开,京城喝花酒,听大鼓,无恶不作,皇帝这是给自己放假啊。这道不是,每天朝堂照常,这些都属于下班后的消遣,皇帝还是挺有意思,他原本不在北京长大,是个外地的藩王,当皇上才来到这里的,所以格外好奇,正好陆铭和陈仁开也是如此,他们就秉承了风流但是不能下流的原则,当了几天花花公子。 皇帝安排了狩猎,这次不是在皇家牧场屠宰羔羊,是要到塞外,这是陆铭李欢,陈仁开子齐,以及其他大臣都没有想到的。 皇帝这天召集文渊阁和武英殿的官员,宣读了狩猎计划,所有人开始出发,陆铭和陈仁开自然在内,子齐和李欢也得到了特许,随狩猎队伍出发。他们出发首先来到了北苑,安营休息。就在当天晚上午夜,卫兵敲响了铜锣,大家慌慌张张的都出了营寨,主事官员发出命令,继续北上。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了一个军营,早有人骑马列队相迎接。皇帝不是要狩猎吗?来到军队干什么,难道有战事吗?武官们对圣意很是迷茫。 第二天皇帝下令,在第三天狩猎正式开始,所有人带足水和干粮以及长短武器和弓箭,每人挑一匹战马,公布随行人员二百人名单。 “什么!狩猎对象是北元小股部队。”李欢惊讶的问。 “没错,这是最后一道训练,我们从翰林院搬到文渊阁,官升了两品,这是对我们的考验。”陆铭说。 “我们也要去。”李欢和子齐说。 “不行啊!随军名单没有你们啊。”陈仁开说。 “你们不是兄弟吗?找他去啊。”李欢说。 “虚。。。。。。这个不能说。”陆铭让他们别声张,这只是个小秘密,一没有喝血酒,二没有拜关公。 李欢还是吵着要去,陆铭和陈仁开阳奉阴违,为了她们的安慰就没有跟牛二提这件事,还提议让她们回去算了,最后被安排到军营,掌管军马,两个女人封了个孙猴子的出道职务。 塞上秋风上 与李欢、子齐告别后,二百人的队伍出发了,这次出去的都是高手,有武英殿过来的,也有从禁卫军抽取的,文官只有陈仁开陆铭,还有几个成绩较好的。其中就有那个人间草莽,他叫硕多赫,是一个前科的武状元,那人在校场上凶悍,但是在军中对陆铭和陈仁开特别好。 陈仁开和陆铭在队伍后面,可能是出于对他们的保护吧,皇帝却是一马当先。陆铭和陈仁开一路走一路商量着。 “陈仁开,我可不去杀人,我下不了手”陆铭说。 “我也没有杀过人啊,不过总不能死啊。”陈仁开说。 “我有一个主意啊。”陆铭说。 “什么主意,皇上是铁了心,瞒过了所有大臣来到这里,我们能打就打吧,你打不过的时候我救你。”陈仁开说。 “我是说保住命,阻止不了,我们装死算了,走走位,别让马真给踩死就可以了。”陆铭说。 “哈哈。。。。。。行啊,陆兄,不过以我们现在的功夫,溜溜马还是可以,我看就别下马了,有辱斯文。”陈仁开也是个没有杀戮心的人,两人一拍即合。 “皇上,前方发现敌人。”一个现行探子回来报告。 “大胆,不是说了,不准暴露朕的身份吗?”皇上说。 那探子吓的立马磕头认罪。 “好了,叫千户不习惯是吧,那就叫将军吧,你快起来,再探。”皇上说。 随着硕多赫上前一声令下,所有人扬鞭策马往前扑,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让这群豺狼给嗅到了滋味。 “陈仁开,你慢点儿,跑那么快干嘛,你忘了我两的约定啊!”陆铭追着陈仁开说。 “好!哈哈。。。。。。我们别在后面,在后面。”陈仁开和陆铭骑着马,跑在最后面,不时落下队伍才匆匆忙忙的追上去。终于,还是和一群人遭遇了。 “你们是什么人?”队伍对峙停下,硕多赫高声问。 “你们这些汉人,我们是大元王子的队伍。”对面答话。 “岂有此理,我大明建国进百年,还有大元王子,别跟他们对答了,冲上去给我上去拿下。”皇帝说。 “慢。。。。将军。”陆铭策马跑到了队伍前面,皇帝这才勒住了马。 “陆学士,你为何阻拦啊!”皇上问。 “将军,前面人数众多,依我看还是算了吧,别伤了和气。”陆铭说。 “哈哈。。。陆学生,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特种兵,给我上!”皇帝下令出发,队伍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特种兵!这不会是李欢告诉他的吧!”陆铭嘀咕着。 陈仁开一鞭抽到陆铭的马身上,陆铭如不是受过骑术训练,这回怎么也得跌落下来。 “快点儿啊,别落单。”陈仁开高呼陆铭。 一场惨绝人寰的战斗就此打响。 塞上秋风中 两支军队很快混战在了一块儿,一方面是皇帝带领的精兵强将做成的特种兵二百人,一方面是北元王子的八百大漠铁骑,双方没有人放一只暗箭,直接就进行了冲杀,可见这就是一场斗气战,颇有决斗的风格。这个北元小王子也不是吃素的,因为他们人数众多,冲杀不到一回合,就有人从两翼迂回过去,对他们形成了包围。而这个皇帝牛二跟本就没有在意,直接把队伍展开,两排人形成一个角度,像一个箭头一样,直刺对手,二百人强悍不可挡,在冲杀对方战阵的时候,就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 陆铭和陈仁开,左右躲闪,好些丧了性命。突然三个人同时朝陆铭冲过来,陆铭一时慌了手脚,本来刚才顶了几次对方的弯刀,手臂震得的发麻刺骨的疼痛,怕是肌肉都被震的裂开了,虽然练过但是一味的格档也是很危险的,这会儿几乎连刀都握不住了。这回别说躲闪,连投降装孙子都来不及了。陆铭感觉后脑冷风袭来一阵清凉,瞬间打掉了头盔他感觉到发懵,啪!的一声巨响,三个人被活生生的打落马下,气都没来得及喘,鲜血从七窍向外喷溅。原来是硕多赫,他挥动一条铁锤长枪,直接从陆铭身后冲过来,三个人被他横扫下马,情况紧急,长枪擦过陆铭的头顶,从后面打掉了他的头盔。接着他用长枪挑起了头盔,甩给了陆铭,很迅速的从腿上拔出短刀,从马上弯腰下去,一只手连割带拈的拿走了被他打翻的三个人的耳朵。这是记他战功的标志,表示你斩获了多少人头,出于方便,割耳朵也行。 “太无人道了!”发出感慨,又继续躲闪。 对方的包围,没起到丝毫作用,倒是他们的马队被冲成了两部分,正面的几乎全部被干掉,两翼就成了孤立的两只队伍。这哪是打仗啊!简直就是擦黑板。当他们勒马回头的时候,北元小王子早就不要命的奔逃了。一股塞上的秋风吹来,空气里充满了凌冽的血腥味。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不必再追了,清点人数。”皇帝下令。 “歼敌三百二十人,没有俘虏,阵亡十九人,受伤二十五人。”一个军官报告着。 “把马杀了,用马匹包住他们的尸体,带回去,把那些人的尸体就地掩埋。”皇帝说。 草原上的黄昏,血一样的颜色,队伍又缓缓的往回走。远来,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北元的军事驻地,里面有八千人马,若不是这样这皇帝牛二还会追上去。陆铭在想,这个人杀戮心太重了,他被折腾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他一个人也没有杀但是身上同样沾上了鲜血,这让他觉得恶心。 塞上秋风下 陆铭本来想回去装病,在也不来参加这所谓的狩猎,他今天没有战功,他依然那么单纯,他不知道这个明王朝要面对多少次的大小战争,也许皇帝做的对,但是他不想呆下去,这太残忍了。 直到子齐的匆匆赶来,让他不得不放弃心中走的念头,这一切他必须面对。 子齐手举金牌,骑着马朝这边赶来,看来他来不及向所有人解释,她的目地很明显,她要来到这支队伍中。 陈仁开和陆铭看见立即赶到前面来了,没等陆铭陈仁开甚至皇帝开口,子齐已经下马跪下:“皇上,李欢让和你们交战的军队俘虏了,求求你救救她吧。”子齐说。 陆铭匆忙下马,上去问是怎么回事,皇帝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说话。 “什么,他们竟敢偷袭朕的大营!”皇帝说。 “大营一切安好,他们只抓走了李欢。”子齐说。 “那你知道李欢在哪儿吗?”陆铭再也忍不住。 “就在北面的敌军大营,我跟着过去过。”子齐说。 陆铭立即上马,要去敌军大营救李欢。 “把他拿下,全速赶回大营!”皇帝说。 一路上陆铭都在撕心裂肺的喊:“皇上,我求你让我去救他!” 他一下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冲昏了头脑,他不知道李欢被抓去敌营意味着什么,北元王子刚刚大败,他们会把李欢怎么样,他不敢想。 “我告诉你陆铭,你这样是救不了李欢的,她身上有朕的金牌,可以保住她暂时无虞。”皇帝严厉的说,陆铭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陆铭突然站起来说:“皇上,请你恩准我出使敌营。” “你说要讲和,我告诉你,朕这次要彻底消灭这支军队!”皇帝说。 “我可以帮你里应外合消灭他们,但是你要保证让李欢不受到伤害。”陆铭说。 “好,我答应你!”皇帝说。 “我要你的龙泉剑,作为信物,要一名懂得军事的武官与我随行,要一个亲王的封号。”陆铭说。 “你的前两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能暴露朕的行踪,亲王的称号你资格还不够,况且我大明异性不能封王。”皇帝说。 “亲王的称号不是我要您封我为王,是这次出使的幌子。”陆铭说。 “好,朕答应你,大营里的人,随你挑选”皇帝说。 这时候子齐走到皇帝面前说:“皇上,让我跟他去吧,我是女人,不容易引起注意,我能完成你的任务。” “好。”皇帝说,于是他们开始制定具体计划。 营救李欢(1) 陆铭和子齐带着龙泉剑作为节符,出发了,此行可能成功,但截至现在失败的因素还是占多数,北元王子刚刚吃了大亏怒火攻心,他们对北元没有丝毫的了解,陆铭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外交,何况是前一天还打过仗,这是两军对阵稍有不慎,就会有上刀山下油锅的危险,但是陆铭实在不放心让任何人来代替他。 陈仁开每天忙前忙后的做着准备工作,他开始也要一起去,可是皇帝没有答应。 原来在陆铭他们跟着皇上去“打猎”的时候,李欢和子齐,偷偷骑着马,跟在他们后面,前面打仗,他们就被冲散了的北元骑兵给包围了,在混乱中李欢被他们抓走了,子齐逃脱了出来。 “你们放开,我们是大明使节,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你们给我放开。”陆铭和子齐刚靠近北元大营,就被抓了起来,陆铭高呼他是使者,但是还是被士兵用绳子粗鲁的绑了起来。 “啊!李欢!”子齐和陆铭看见了李欢,她被关在一个笼子里。 “李欢,你别怕,我来救你了!”陆铭一边挣扎一边高呼。 士兵到是圆了他的梦想,把她们举了起来,直接丢进了笼子里。 陆铭慌忙捧起李欢的手问:“没事了李欢,你别怕啊,他们没打你吧,给你吃饭了吗?” “没打我,我就纳闷,怎么我一关进来你们就来了啊!”李欢说。 “啊!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陆铭问。 “没有啦,他们问过我的身份,让你占了个便宜,说是你夫人了。”李欢说。 “你说我是文渊阁学士了?”陆铭问。 “是啊!”李欢说。 “坏了,这次我们是回不去了,我怕就不出来你,还跟牛二要了个邬城王朱铭的身份,文渊阁一个五品官,恐怕保不住你了。”陆铭沮丧的说。 “这可不一定,我看他们不坏。”李欢说。 “昨天牛二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让我们先答应下来,给他们五车珠宝,作和解,你们先别说话,我来喊他们。”陆铭说。 陆铭对着卫兵喊:“我有龙泉剑,是大明使节,我要面见你们王子。” 一个人从营帐里面走了出来,命令士兵:“你们去添足柴草,就把他们烧死在着笼子里。” “啊!?” 笼子四周很快被干柴堆满了。 “你们不能杀了我们,昨天的事情只是个误会,我答应给你们无箱珠宝!让我见你们王!”陆铭高声呼喊。 营救李欢(2)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一个长相巍峨,后脑勺光头,一边扎着短辫子的将领问他们。 旁边围着一周士兵其中两个举着火把,牢笼里面子齐抱着李欢,陆铭双手抓牢笼,拼命的跟外面的人解释。 “听我说,我是邬城王长子,翰林院学士,昨天的事情是个天大的误会,我是来见你们王子,希望我们通过和解,解决这个误会。”陆铭说。 “烧!”那个将领下令,烧死他们,于是两个士兵开始点火。 “喂!你们真烧啊!我愿意给十车珠宝,弥补你们的损失。”陆铭情急之下想用金钱收买他们,让他们停手。 就再他们被火呛得不能呼吸的时候,那个将领拿出一个长钩,甩手一扔钩住了闹笼,稳稳脚步生生的把他们从火海中拉了出来。三个人死里逃生,只管相互问着有没有事,这时将领打开了闹笼。 “出来吧!我们王子要见你们。”士兵打开牢笼,放出了他们。 随之三人被带进了营帐中,营帐中间坐着一个年轻人,古铜色的皮肤,带着金色冠冕。 “见过王子殿下!我们是逢了邬城王的命令出使贵军,不知道是何种缘故,殿下要烧死我们。”陆铭行抱拳礼说。 “下面的汉人听着,你们的皇帝想与我开战吗?这大漠将是你们的坟墓!”王子说。 “王子殿下,你误会了,你们昨天遇到的是邬城王的猎队,这完全是一个误会。我们三年未开战,我想王子也不会为此挑起战争吧!”陆铭说。 “住口!你们已经把刀伸向了王子的卫队,我们要用马刀把你们统统赶出我们的牧场。”旁边一个卫士,面目峥嵘,瞪着大眼睛说。 “王子殿下,你的营中就是这样招待使节的吗!难道这些人是给你切肉的屠夫吗!。”陆铭镇定从容的说。 “你!”那人更加的愤怒,王子打断了他的话。 “给使者一个座位。”王子说。 陆铭被安排到旁边一个桌子前坐下,凳子是个秋草编的矮状,正常人需要把脚盘起来才能坐下去,很难说清楚你不是坐在地上。李欢和子齐站在陆铭后面,替他捏一把汗,出使代表的虽然是“邬城王”,但是还是为了救李欢,又不能装孙子丢国家荣誉,搞不好被写进历史成了名族笑柄,侮辱了中华礼仪之邦;又不能去下油锅,如果死了,不见得会成为英雄,但是李欢让他放不下。 营救李欢(3) 经过陆铭的北元王子的再三交涉反复磨合,王子终于相信他,这是个误会。但是不能说误会就这么算了的,既然是冲突就要有个解决的说法,误会只是和谈的语气词,你要来点儿更实惠的东西,才算是和解。陆铭也早就准备好了,宣称用十车珠宝作为表示,对这起事件负责。 皇帝要他来,可不是说,我给你珠宝,让你去把你女朋友赎回来,你去给办阔少爷彰显国威。牛二是要他去做间谍,刺探好敌情,然后想办法就用他那几百号人一口吃掉这支北元部队,俘虏这个北元王子,继续他的狩猎。 “你们看怎么办?”陆铭问。 “我看这个北元王子,他没有打仗的意思,只是吓唬我们,我来的时候被他关进营帐里面,有吃有喝,还有成桶的马奶酒留给我解渴。”李欢说。 “是啊,祸都是牛二惹的,他们也很无辜。”陆铭说。 这时李欢回到了营帐中,在她们无法选择的时候,这个计划还是要实施,子齐还是要刺探好这里的军情,随时做好准备,时机成熟的时候给皇帝的猎队发出信号。陆铭想,了解情况总是没有错的,与时消息才能有更好的抉择。陆铭当时没有准备好,他只知道要救李欢,没想到李欢见到了,做之后的事情确更难。 李欢拉着子齐在身边坐下,陆铭开始问她情况怎么样。 “他们戒备很严,晚上站岗的士兵都带着不少的干牛肉,看来随时都可能打仗。”子齐说。 “这可怎么办,我们要阻止牛二,他要是来个偷袭一定吃亏,得想办法离开这里。”陆铭说。 第二天,陆铭去找北元王子,告诉他,他们作为使者要回去了,然后把珠宝给他们送过来。 “友好的使者,你们可以回去,但是你们还不能带走我的俘虏。”王子说。 “她是我的夫人啊!我们不是说好了用和平的方式解决这次冲突吗?”陆铭说。 “对,我是答应过你,但是俘虏也是为了这次和战。”王子说。 “那我来做你的俘虏,你放她们回去。”陆铭说。 “哦,不,那个女人是只百灵鸟,我相信你会为她来这里第二次的,记得准备好你的珠宝。”王子说。 可恶,陆铭回到营帐,越想越没有头绪,这么绕了一大圈等于白忙了,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走李欢。不能坐以待毙了,要不了几天这个谎言就会被识破,到时候不但救不了李欢还会引发下一次决战,他们要想办法离开,陆铭再也不想看到那血腥的场面。 营救李欢(4) “我们要自己想办法出去,谁都不能留在这里,我看出来了,我们总是在谁留下了问题上和他们交涉,他们已经有所怀疑很可能被他们看出来。”陆铭对子齐和李欢说。 “那我们要是逃到哪里呢?”李欢问。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回去了肯定还会打仗,我再也不愿意看到,太可怕了。”陆铭说。 “要不我们往北逃吧!”李欢说。 “没错,我二姑住在内蒙,我就喜欢草原。”陆铭说。 “但是。。。牛二和陈仁开怎么办,还有林阁老。。。。。。”陆铭在想,他们被陈仁开收留,受林阁老点化,又让皇帝封了个五品官,而且陈仁开和子齐很有可能成为一对儿,如果北元的军队发动攻击皇帝和陈仁开他们安慰又是如何,陆铭于是打消了向北逃的念头,他还必须回去。 第二天晚上,他们终于找到了机会,试图偷马匹逃跑,子齐用刀把营帐割破了一个口子,他们正要出去呢,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汉人使者,你们要到哪儿去啊!”有时那个半个光头的汉子问。 “我们。。。误会,误会。”陆铭尴尬的说。 “王子说了,你们现在就回去,俘虏留下。”那人说。 “啊!这个可以商量,在商量好不好。”陆铭连忙说。 “来呀,把他们赶出去!”那人下了命令。 几个士兵分开了他们,陆铭和子齐被押往营外。 “李欢,你别怕,我会来救你的!”陆铭喊着。 他们被推出营外后,士兵还给了他们的马匹,看来是真要他们回去拿那十车珠宝了。 回去的路上,陆铭很亢奋。 “我就不明白,人家好好的,招谁热谁了,为什么要打人家!”陆铭说。 “陆铭,你不要着急,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吧。”子齐说。 陆铭和子齐第二天中午回到了军营,立即去见了皇上。 “皇上,他们不想打仗,这样很容易引发战争。”陆铭说。 “你们说的情况很重要,朕不想听其他的,这一次那个北元王子是跑不掉了。”皇帝说。 “我们才一千人马,偷袭不一定能成功。”子齐说。 皇帝依然主战,但是他们没有足够的把握吃掉这支八千人的队伍,可是李欢还在他们手里,陆铭不想看到打仗,想把这次假和谈变成真正的和平协议,救出李欢。 这时,硕多赫却来报告,有左右两股军队朝他们袭来,打破了陆铭纠结的思绪。 营救李欢(5) 硕多赫报告,有两股三千人的队伍朝他们袭来,距离这里这有二十里了,其中一只是运回到他们后面包抄袭来,但是这里只有600人怎么可能抵抗的了有备而来的6000人。看来只有逃走了,但是逃后面的路被截断,逃走也是很危险的。皇帝这回有了危险,他一心想抓北元王子做俘虏这次他倒有可能反过来成为俘虏,皇帝立即召集了所有的随行官员进帐商议。 有的说杀出去,可是谁也保证不了皇帝的安全,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有陆铭和子齐,他们还在一心想救出李欢。 “皇上,我臣有办法!”陆铭这一句话瞬间平息了所有人的争执,包括陈仁开。 陆铭的办法是,把队伍分成两部分,烧了营地。这是什么办法?600人都不够,分散开来就会更加薄弱,彻底成了草原上了的两只孤羊。原来陆铭是这样想的,把这次战斗力最强的三百人召集起来组成一支作战的军队,其他三百人化妆成老百姓,分散逃回北京。这样一来,三百人的作战军队就可以每人骑两匹马,带上600人的弓箭,目的是一路向北元的大营奔袭过去,吸引敌人向北追击他们,其他300人就能向南回躲进城市,然后回到北京。烧了大营,更让敌人相信他们要找的人就是那300人的军队。这就意味着,这三百人将是冲向狼群的一支羔羊为另一支羔羊赢取逃跑的时间,但是在陆铭心中,他想的却是试图在偷袭的时候救回李欢,因为敌营号称8000人实际也就是6000多人,包括伙夫、马夫、随军的女子,这段时间他们也正处于空虚状态,两匹马轮番载人奔袭,肯定能在他们赶回去之前,救出李欢,这是冒险,也是希望。 陆铭要求,他要与硕多赫共同指挥这支队伍,子齐也要跟随,皇帝答应了陆铭的请求,陈仁开要一起,再次被皇帝拒绝。 部队出发了,皇帝那最精锐的二百人和部分军官教头都在其中,他们一路举旗叫嗷直奔北元王子大营,这次陆铭,一马当先。他在奔袭的时候,一路告诉自己,‘李欢你等着我,这次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然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北元王子见他们往北跑也很难惊讶,本来是从南面堵截他们,这样一个迂回反而更难抓住他们了。大营的火还在烧,但是他还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北元王子决定,让一部分人去营地看看情况顺便回合迂回到西南的军队,他带另一部分人立即向北追击。300人的队伍举着众多的旗帜,骑得又是两匹马,飞扬的尘土让北元王子难以判断有多少人,他告诉部队,敌人很可能都在北边,要他们看完究竟尽早回来会合。 营救李欢(6) 陆铭一路迂回到了北元王子的大营,里面果然没有多少人,守卫很快被收拾了,只剩下女人和老弱,陆铭下令不要滥杀无辜,搜索被抓的李欢。士兵们搜了整个大营,结果还是没有找到李欢。 经过审问得知,李欢正被送到北元王庭。陆铭想,经过这次北元的偷袭,皇帝回去后肯定会组织军队攻打北元,那么李欢就危险了,他必须抢先去救出李欢。他让这里的人烧光干柴杂物,为了让北元王子看到大营出事达到为皇帝逃回京城赢得时间的目的,另外他下令:“带上这里所有的弓箭和马匹,换上这里的铠甲,没有铠甲了的用伙夫的衣服套在外面,全力追击押送俘虏的队伍。我的原则只有一个,救出被俘的那个女人。” 这时硕多赫告诉他,皇帝让他们只烧掉营地就马上赶回去,没有说继续向北追击,他这是违抗圣旨。 “硕多赫将军,我才是这次的总指挥,一切后果我来承担;皇上下令的时候要你听命与我,你要违抗军令吗!”陆铭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能大声怔住硕多赫。 “陆学士,不管怎么样,再向敌人后方奔袭,恐怕我们都难以脱身。”硕多赫说。 是啊,这些人为什么要为救李欢而牺牲呢,他们是皇帝的部队,若不是要救李欢他们不必真的攻打下这座大营就能达到目地了,为此他们已经有人付出了生命,这个时候陆铭不想让他们再做牺牲。于是陆铭让硕多赫带他们回去,他自己去救李欢。陆铭开始把皇帝和他分得很清楚,他来自和平年代,他见不得血腥,他不想再卷入纷争?这些都是我们的假设。 陆铭挑选了八匹马,三把战刀两杆长枪,两只硬弓数百弓箭,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用得完,但是他必须这么去做,因为他知道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地,他只能靠这些外在武装和自己决心去战斗。 子齐也准备好了,她也牵了几匹马走了过来,陆铭朝她吼道:“你快回去呀!” “你少冲着我喊,我跟定你了。” 子齐说。 陆铭心里感到奇怪,什么叫跟定我,来就来吧反正武功高,他要是死了还能让她把李欢带回去,这个子齐也真是有情有义,能碰到她也是缘分中的缘分了。 两个人一共骑了十四匹马,还带着各种东西,像个牧马人,这方法也行,让马有时间休息,轻松的奔跑还能保持着愉快的心情,不过这也太多了,有点儿滥吃去火药的意味。 营救李欢(7) 陆铭和子齐正浩浩荡荡的去追李欢,这是后面马蹄声如雷,回头一看,硕多赫带着剩下了二百来人也来了,不知道的真真以为他们是偷马贼,这次他们把能找到的马匹都赶了过来,前面跑的都是马后面的人甩着长鞭牵着长绳,呕儿!呕儿!追了上来。 “你们回去吧,我不想亏欠你们”陆铭说。 “当兵吃粮打仗,我还没有这么过瘾过,陆学士,你有情有义有胆识,在下佩服!”硕多赫说。 “哈哈。。。救回我女朋友,回去请兄弟们喝酒!”陆铭笑着答复他。 “我要与你结为兄弟,驾!”硕多赫跑到了前面。 “好!一言为定。” 有群这样朋友陆铭甚感欣慰,他们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朝着大漠的深处跑去。北元虽然不如元朝鼎盛时期强大,但是自从成吉思汗以来,还没有汉人敢在这里策马扬鞭。 “将军,马粪还有湿气,我判断离这里不远就能追上他们。”一个士兵挑起被黄沙烘干的马粪蛋说。 “好,弟兄们,拔刀。”硕多赫拔起抄起大刀,蹬马疾驰。 果真,他们很快看到前方有一帮人马,还拉着大车。 “一定就是了,我认得那个人。”陆铭说。 八百米开外就认出了那个半个光头的将领,那半个光头在烈日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们已经调转马队,朝陆铭这里杀将过来。 “不要伤了我们的人,放箭!”硕多赫喊道。 战斗就此打响,对方开始也是放箭,不过几乎没有机会,这二百人个个箭法了的,而且用的是手弩,一次可以发射三箭,二百人开始都俯下身子斜跨在马上,前面又有多余的马匹,让他们一时找不到目标,冲到五十米的地方突然整齐的涌起身子,又是一次二百弩齐射,接下来就是他们最擅长的冲杀。大漠上一片黄沙,没有掩体,那个光头看着他的士兵纷纷落马一下子被这么强悍的对手给打郁闷了。 “投降吧,我们不滥杀无辜!”陆铭对着那半个光头说道。 “你们以为你跑的了吗?告诉你,我的人已经赶回去了,你们追不上了,大王的兵马很快就到了。哈哈。。。。”那半个光头大笑。 陆铭没有理会,他撩开帘子,结果发现里面不是李欢。 “你是谁?”“啊!”陆铭还没有问完,就一声惨叫,被那人一脚踢下了车。 营救李欢(8) “她是什么人?”陆铭问那半个光头的人。 “哼!”他不理,还傲慢的顶着牛脾气。 “陆兄弟,她不说我也知道,这种冠冕,只有北元的公主才配有,不过听说公主很漂亮,我看她不会是贼吧。”硕多赫说。 “你这个狗奴才,你竟敢侮辱本公主。” 哈哈。。。。所有的人听了她的话,都笑了。 “硕兄,还是你有办法!”陆铭说。 “我看在追就到王庭了,不如我们把这个公主带回去,与他们交换,陆兄弟觉得怎么样啊?”硕多赫说。 陆铭考虑了片刻,谈了一口气说:“好吧,但是我有个要求,把这里的人都放了吧。” “果然仁义,带上这个公主,其他人全都放人。”硕多赫说。 “回去告诉你们大王,好好待我们的学士夫人,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就把你们的公主活劈了。”硕多赫指着那半个光头的人说。 所有人开始掉头往回走。 “陆兄弟,我看我们有这么多马匹,穿过大漠绕道西南边境应该不成问题,那里有我的一个同乡,是个知府,不如我们先投到他那里。”硕多赫说。 “我们虽然马匹多但是多不过人家一国的马,他们更熟悉大漠,很快就能追上。”陆铭说。 “对啊!那怎么办?”硕多赫说。 “硕兄,依我看放了其它的马匹,一人只留一匹就够了,走了两天两夜大家都很疲惫,我们原路返回。”陆铭说。 “原路是近,可是避免不了和北元王子接触啊!”硕多赫说。 “只是委屈这位公主了,有她在,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陆铭说。 “对呀!我都把这给忘了。” 硕多赫下令,全部换上明朝的战旗,大摇大摆的回去。二百人在刚才的战斗中几乎没有损失,他们这下子轻松了许多,挥着小皮鞭儿一路唱着歌,悠悠地往回走。 这个公主真不是省油的灯,还没一会儿就想逃跑,一会儿这儿疼一会儿哪儿疼,大家开始都以为捡了个宝贝,越走越发现他有多么的麻烦。 陆铭陷入了思考,硕多赫说李欢平安了,可是他还是不觉得很迷茫,回到大明后接下来该怎么救李欢呢?交互人质,皇帝一定会为难北元,他想到了林阁老,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恐怕只有林阁老能帮助他。 北元公主(1) “陆铭,快去追吧!她跑了!”子齐匆匆忙忙的跑回来说。 这个北元公主,说是要去方便,子齐带着她去,她说不让子齐看着她,逮住机会,偷了子齐的马逃跑了。虽然她跑不远,但是麻烦的是,现行的人回来报告,北元王子的骑兵正在这时候朝他们压了上来。回兵已经来不及,他们来的太快了,这样目标太大,前后都有北元的兵马,万一没有及时抓住北元公主,则可能全军覆没。 “陆铭,我捡到她的一只鞋。”子齐说。 “我有办法了,只是要委屈你了子齐。”陆铭说。 “你说吧,我愿意!”子齐的回到总让陆铭很不好意思,对于陆铭说的她总是没有丝毫地犹豫就满口答应。 陆铭吩咐,所有人继续南行,直接和北元王子接触,要挟他放出一条路。队伍排成两个圆圈,外围包含内圈,用袋子把子齐装起来,扮成北元公主,放在最中间,一个士兵从中装作胁迫之势,前面的人把北元公主的鞋挂起来向北元王子昭示,你的妹妹在我手里谁敢轻举妄动立即弄死她。穿过过北元王子部队以后不能依然以正常的速度行军回北京,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虽然冒险但是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而陆铭将一个人去追北元公主。 子齐和硕多赫都表示不同意,但是形式危急硕多赫是个有觉悟的职业军人,他选择了以全局为重,答应了陆铭,子齐坚持要和陆铭一起追北元公主,陆铭不同意,最后只能强行绑了子齐,封住了嘴巴装在麻袋里面,子齐依然挣扎,陆铭与硕多赫开玩笑,说这样更像了。其实一个人回去是冒险,两个人回去茫茫大漠上也算不得陆铭说的那样目标就多暴露了百分之二百,陆铭考虑了,实在抓不到北元公主,他还要继续向北渗透在次冒险,绝不能让李欢受到伤害。 一个人的大漠是荒凉的,九月的北方,傍晚刮起了凌冽的寒风,漫天黄沙的冲击下的马都很难前行,天快要黑了能见度极低,陆铭努力克制自己要挣大眼睛,盯着一个北方这个方向,直到抓住北元公主,这是救李欢的最大希望,他默默的念叨,就让暴风雨把李欢刮过来吧。生平他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子,这么拼命的去追另一个女子。 北元公主(2) “你别跑!”陆铭已经追上她了,她骑着马拼命的逃跑。 “你这个讨厌的汉人,还想追本公主,我一定要杀了你。” “啊!你快停下了!”陆铭大声喊,他发现她骑的马缰绳裂开了口子,快要断掉,来不及了,陆铭蹬马一跃,一把抓住了她用力一拉,另一只手迅速搂住了她,想把她拉到自己的马背上,两匹马都在飞驰,还好这回得手了在陆铭在即将断掉马鞍的马背上救下了北元公主。 “我打死你!”北元公主回头就是一拳,一下在打到了陆铭的眼睛上。陆铭双手使劲的拉住缰绳,马都被拉得前脚腾空离地,又重重的栽在地上,停了下来。 “你疯了啊!你没看到马鞍都掉了啊!你给我老实点儿!”陆铭被她打的满天金星老泪横飞,一怒之下大声呵责她。看来这公主也有点儿欺软怕硬,被陆铭这么一吼,果真没有挣扎了,不过她骑的马,马鞍是真的掉了。陆铭见她没有再吵也没有在挣扎,在一看自己正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尴尬不已,怯怯地缩回了手。他又觉得很内疚,明明自己是自己要绑架她,人家一个女生不过小小的还了一拳,他就朝着她大吼,这太那个。。。点儿了吧,看着她陆铭真心的替她感到无辜。于是安慰她。 “没。。。吓到你吧。”陆铭问。 那公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哭诉着,你干嘛吼我啊,你就是个强盗,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吼我,姐从小到大还没有挨过骂呢!这回真过瘾。当然,人没有这么贱,也不是因为他是公主,我们就非要别出心裁的让她贱一回,然后鼓掌喝倒彩,说你看她就是那么贱。其实你比她贱多了,就是想围绕着人家看,希望从她身上能找到点儿与自己一样但是恰恰自己没有勇气承认的丑恶,然后大声尖叫,这叫在别人身上找茬,其实就是一种膨胀的自负心理,你所重视的东西,都是你自己缺失的;但是反过来说,如果你视而不见,那就说明你更加的悲灰,所以说别人不见得是错,但是切记:说人莫忘己,得饶人处且饶人。 扯远了,我想告诉大家的是:陆铭和北元公主,经过这一跳、一追、一救、一误会,天已经黑了,时维九月,大漠白天骄阳似火夜晚见水成冰,想熬过这一晚上,除非你是奥特曼。这就要投宿到一个老奶奶家,慈祥的老奶奶给你一碗热腾腾的饭才能让你找到人间的温暖,瞬间身心齐绽放,颠颠儿地活过来。 北元公主(3) 这是向南还是向北呢?两人僵持不下,几乎又要吵起来。 不是陆铭没有绅士风度,他也很坦诚的告诉了北元公主(塔拉其其格),抓他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救他女朋友,你哥抓走了李欢,斗不过你我就抓你妹妹。可是南边走人烟特别稀少,两天能到大明国界,北方人烟也是比较稀少,不过离边关战乱区已远会有游牧民居住,理论上该去北方,这又等于羊入虎口。塔拉其其格答应陆铭跟他回大明朝,促成双方谈判,就当作一个和平的使者。大漠的夜晚月上苍穹风更狂野,陆铭选择了和塔拉其其格往北找蒙古的游牧民借宿。那个时候蒙古几乎没有客栈,但是蒙古人自古热情好客,人家唱《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绝不是为了发展旅游业,而是当你沦为迷途的羔羊的时候,他们真真切切的把你迎进自己的蒙古包,请你喝醇香马奶酒、为你弹马头琴跳篝火舞蹈。 “你的名字太长了,我记不住。”陆铭说。 这个塔拉其其格,话特别的多,总在问陆铭一些问题,陆铭不习惯这样,他在想也许这几天他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包括来抓塔拉其其格,为了隐藏自己心理的歉疚,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选择了冷酷希望把自己藏起来。 “好吧,我叫你塔拉。” 陆铭和塔拉同乘一匹马,夜很冷,陆铭的牙齿都开始上下打架了,希望尽快找到人家投宿。突然他想起了之前和李欢初次穿越到异域的时候,被李欢推下了水,两人也是这样冻的瑟瑟发抖,他想起了那个浪漫月光果园。陆铭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联翩的浮想感到羞愧,怎么能把塔拉当成李欢呢?而据我所知,和一个女生这么“亲密”的在一起,陆铭甚至是第一次,其实他和李欢也只是偶尔经心或者不经心的触碰,他甚至没有主动去牵过李欢的手。 ‘烧焦牛粪的味道’,终于要找到牧民了,飘来的气味一定是他们火堆里燃烧的干牛粪。 “精神一点儿,我们不远就有你们的牧民了。”陆铭对塔拉说。 “太好了,我答应你,我们只住一天,就和你一起去你见你们的皇帝。”塔拉说。 “哦。”陆铭一时不该怎么回答。 前面的天空出现了被风扬起来的火焰星星点点,终于可以确定了,那就是人家。陆铭觉得很紧张。 陆铭觉得自己无耻的想法又来了,为了不让人发现,这么大的风他还想让塔拉这个女孩儿摘掉头饰,换掉衣服,太可耻了他说不出口,最后只得问塔拉。 “牧民看到你的衣服和头饰,会怎么样?”陆铭说。 “我都想好了,你就说是我哥哥吧,反正你穿着我们的衣服,我们迷路了才来到这里。”塔拉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她现在是俘虏。 北元公主(4) 塔拉其其格,这个名字在蒙文里面的意思是,草原上神奇美丽的花朵的,人如其名小公主长得非常漂亮。阿罗多姿、亭亭玉立,有蒙古人的那种白皙和妩媚,又带着江南女子一样的水润绯红,不愧为大漠上的一朵奇葩。就像初夏荷塘里的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朵儿,怎么看都让人愉悦,如果拿荷塘作画,就算是再钟情于浓墨地中国画家,也会为她提上一笔温润的朱砂。 白色的蒙古包月夜里显得如此的迷人,就像一个素丽的毡帽系在草原上,外面是刺骨的寒风天寒地冻,上帝如果下来他第一个也会钻进这里。 “我先下去吧,你等着我。”塔拉对陆铭说,她先去向主人说明要来借宿。 “你穿上我的靴子吧。”陆铭脱下了靴子给她,因为她的一只脚上还没有鞋,这么冷的天气,地上肯定很冷。塔拉也没有介意他给她的这只臭鞋,陆铭说着她就套到了脚上。她进去好一会儿才出来,主人接过陆铭的马,热情地把他迎了进去。主人端来了热腾腾的羊奶和羊肉,陆铭开始还和不习惯这腥味,有点儿咸味,看来加了些盐,还在这东西不好喝也不难喝,羊腿到是很美味,陆铭咬了一口才知道自己有多饿有多冷,主人又在一旁劝吃劝饮,陆铭这一顿吃掉了两条肥羊腿,喝了五大盅羊奶。 陆铭感觉头好痛,像是被马蜂叮了好多大包一样,后脑勺又麻又凉,好像还在受着颠簸。 使劲挣扎后,陆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绑了,正躺在一个车子里面,外面还有马蹄声。啊!一定是塔拉其其格,陆铭只知道昨晚喝了羊奶之后就不记得了。 “喂,是谁把我绑了啊!”陆铭超车外喊。 “停。”他听见一个人喊了一声,车就停了下来。 没错,正是塔拉其其格,他爬上了绑着陆铭了马车,车就继续往前走了。 “你还想抓本公主,这回我把你抓了,你说说我该怎么吼你啊!”塔拉说。 “随便你,只要你放了你们先前抓的那个女的。”陆铭侧过脸,说道。 “呵呵,放心吧,看在你救过本公主,我会让你们见面。”塔拉说。 “那你答应了?”陆铭问。 “我可以放了她,不过我还没有想好。”塔拉说。 得了,陆铭不想问了,这回要杀要剐随他去吧,不过还是要想个办法救李欢,陆铭心里沮丧、亢奋、心酸汇集在一起,像导火索一样被点找,情绪随时都要爆炸,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能发火,要冷静,要冷静。 北元公主(5) 北元王子发现自己的妹妹平安的回来,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狡猾的汉人!他骂道。这个王子叫苏德,蒙文里面是卓越者的意思,在他的眼里所有的文明都是狡猾,只有马刀才是硬道理。他是个高个子,精瘦,看着很结实,两眼炯炯有神,两个肩膀扛一个圆圆的脑袋,就活生生一个铁骨人,有点儿滑稽。 “你要干什么?”塔拉问苏德。 “杀了那两个汉人,他们竟敢骗我!”苏德说。 “你不能杀他们!”塔拉说。 塔拉说,陆铭是她的俘虏,由他处置,又向他的哥哥撒娇,让他把李欢给她做个侍女,她身边都是蒙古女子,还没有汉人,苏德就她一个妹妹,索性这两个人也就是个俘虏,既然她要,就给她了。 “李欢,你怎么样!”陆铭看见李欢立刻跑了过去抓住李欢的手说。 “我没事,你怎么搞成这样啊,看你都瘦了好多。”李欢说。 他们被塔拉带到了一起,就在塔拉住的地方,这是塔拉和跟随的侍女走了进来。 “怎么样,我让你们见面了吧!”塔拉说。 “公主,谢谢你!”陆铭说。 “你千万不要着急谢我,听我说完,本来呢,我哥哥要杀了你们,我听说你们曾经是使者,结果你又背叛了我们,特别是你竟敢跑到我们的地方抓本公主,这是死罪!不过看你们恩恩爱爱我给你个机会,你们看怎么样啊!”塔拉说。 “啊?”陆铭有点儿不明白。 俘虏的日子真不好过。塔拉琪琪格这位公主,他分给陆铭50头公羊,让他学汉使苏武,去等公羊怀孕,就放他拉开,按她的话说,她也相信爱情,为了不让你们双双死去,她又学王母娘娘,让陆铭和李欢每年的七夕见一次面,每天看着草原上升起的同一轮月亮互通灵犀,但是除了情人节其他的日子老死不相往来。至于李欢,做她的侍女,终生服侍她,她还是个“人道主义”者坚决不让每一个还有希望的人放弃生命,她说,你们都不准死,谁死了我就让另一个去陪你。 北元公主(6) 在北元,陆铭一夜成名妇孺皆知,蒙古人平时女人挤挤奶,男人放放马,不爱说三道四,但是陆铭这个汉人不一样,他胆大包天,竟敢带人长驱直入北元,抓人家最金贵的塔拉其其格公主,这无异于一场“9。11”啊!这人罪恶滔天;这人万死都不能填满人民的愤慨;这人又让他们敬畏,他绝不是一般人。中华名族都善于想象,听说他在牧羊,人们便说,他是狼王转世,捉住了他其它的狼就不敢去羊圈吃羊了,但是杀了他,他精神不死还会转世,公主给他50头公羊就是为了困住他,公主是我们草原上最吉祥的花朵。一时声名跃起的陆铭,在这青青草原成了穿越的狼王灰太狼,塔拉其其格公主成了转世的英雄喜洋洋。尽管如此,塔拉琪琪格公主从当时最现实的意义来说,还是救了他们,要知道这种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宪法都不会容忍,如不是公主阻拦,在北元什么样的死法不会有啊。 陆铭在山坡牧羊,塔拉琪琪格找人给他挖了一个地窖,专门查典,与大汉使节的那个北山地窖,尺寸要于先有的测量精度不差毫厘。没有人看守,不过他不会走,因为李欢还在塔拉琪琪格身边。 皇帝这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陆铭和李欢虽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赫,但是也得得确确的球了皇帝一命,她怎么也该派使者来把他们接回吧。十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陆铭开始抱怨,皇帝为什么如此不够意思。 猪狗不如的日子啊!北国的冬天来的这么的早,八月一场寒风一吹就只到下一年,更有诗人说,‘春分不度玉门关’,这里真的很难熬。陆铭只能白天出去刨点儿干草野菜,干草殿在地窖里隔绝寒冷能起点儿作用,他的吃喝多由其他人送来,经常断顿野菜偶尔也能当作一天的干粮。 遭受苦难的日子总是让人成长,为了御寒,陆铭开始在背风坡练武,都是硕多赫教给他的,南拳北腿杂七杂八,最后干脆到迎风坡狂耍,发泄心中的不满。 陆铭睡在地窖里,突然有人从外面扔进来一条毛毡。陆铭连忙爬出地窖,一个黑影已经跑了很远。 “喂,你是什么人?”陆铭喊他,那人没有回头,继续跑。 “谢谢你!”什么人这么奇怪,陆铭看他跑远,也追不上只得给这好心人说声谢谢了。 北元公主(7) 这一天公主竟然来看陆铭,陆铭仔细的寻找着,李欢没有来。 “大胆,你看什么看!还不向公主行礼!”公主身边的侍女指着陆铭责骂道。 “哼,我是大明使节,为什么要给你们公主行礼啊。”陆铭说。 他这是看李欢没有来有点儿失落,穷霸气起来,一时名族气节和名族矛盾同时攀升了好几格。 “你这个狡猾的汉人,你犯了滔天大罪,还敢对我们公主不敬,真该死!”侍女义愤填膺,说完还嫌言辞不够激烈,心想真该去上几年学,回来专门儿骂骂你这家伙。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这位使者,本公主来看看你的羊怀孕没有,不好意思,今天侍女来的少,你失望了吧。”塔拉一开始就端详着陆铭,看来是读懂了他的心思,说的陆铭又气又恨。 “你。。。”面对她陆铭无可奈何,或许是自幼他妈就告诉他不能打骂女人,特别是还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儿。其实从一开始陆铭就拿她没办法,可能她是公主吧,可能是陆铭还俘虏过她一回。。。。。。 “你们在这里等我吧!我要去山上我的羊瘦了没有。”公主说。 陆铭想瘦不瘦也生不出羊羔,看就看吧。 身边的侍女似乎神会到什么奥秘,互相用诡异的眼神交流,然后齐整而又绵长的答应 : “是!。。” 搞什么名堂,陆铭想,千万别是给我使坏!不过公羊不怀孕,她们一群女人又能使上什么坏呢!陆铭对自己摇摇头,表示搞不懂。 塔拉找到了羊群,蹲下身子缕缕山羊的胡子,羊发出咩。。。。的叫声,旁边还有两只舔着她的靴子,貌似是和她混熟了。她看见陆铭走了过来,转过头问陆铭:“你和它们相处的怎么样啊?” 陆铭看着她表情倒还善良,也不好说相处的不好,看着她和羊在那里戏耍着,突然陆铭第一次发现五十只羊还是很可爱的。陆铭抱着双手,无所谓的站在哪儿,塔拉还在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啊!它怀孕了!”陆铭一跺脚指着塔拉抚摸着的那只公羊一声惊诈。 “啊!谁干的?”塔拉一下子抱住了公羊,护着它连忙问陆铭。 “哈哈。。。。。。”陆铭笑地前俯后合。 “你。。。你竟敢骗我!”塔拉指着陆铭说。 “就骗你了,怎么着啊?嘿、嘿、嘿。。。”陆铭故意气她,哼了一声,然后数着得意的步子往地窖里面走。 “你、给、我、等、着!”公主狂抓。 侍女们都跑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没事!哼!我们走!” 塔拉琪琪格回去了。 笑翁(1) 回到地窖里,陆铭满脑子都是塔拉,显得很纠结,想起了塔拉给他那一拳,想起了塔拉穿上他的靴子走路的样子,想起来和塔拉同乘的那匹青骢马。。。。。。。‘她俘虏了我们,她是封建阶级的剥削者,我是被她压迫的劳动人民,我怎么能想着这个反动阶级呢?这不是贱吗’陆铭自言自语。这种自己欺骗自己的小把戏,连小山羊都瞒不过,山羊‘咩。。。。’叫了一声,陆铭感觉这是羊对他的羞辱。 “小东西你给我睡好!”陆铭指着山羊说,山羊嘴里反嚼着干草,好像不削他这个“洞里的宅男”。 陆铭睡着,感觉有什么压着他的腿,朦朦胧胧的说:“走开呀小羊。。。”他的腿都被压麻了,小羊推也推不走。这小羊怎么长这么肥啊,陆铭手摸索着。。。。。“啊,你是谁!”陆铭大声尖叫,借着地窖里微微的月光,他看见一个人正躺在他身边,这大夜晚的吓的陆铭大叫。小羊全都惊动了,那人愣是没反应。那人翻了个身子,又吓了陆铭一跳,这个人蓬头散发,看不清楚长相,嘴里咕噜咕噜着什么,陆铭试探着俯下身子听他说什么。 “水。。。水。。。”那人是在要水。 “哦,原来你是个醉汉啊,摸到我这里,吓死我了。”陆铭闻到他一身的酒味,他肯定是渴了。陆铭摸到了他自己用粘土烧制而成的一个小水罐,这还是他跟子齐和李欢学的,烧制这种简单的陶土器皿,经过多次失败他的水罐做的越来越厚,也没有李欢做的有漂亮。陆铭拿在手里,仅凭分量是感觉不到有没有水的,他用手试试,果真没有水了。没水了这回惨了,这里有条河但是有好大概十里路,山羊啃着枯草,每天到河里喝一次水,需要一天时间,人走过去一个来回大概一个小时,这么冷的天,晚上河里都结冰了,没办法陆铭只好提着水罐去给这个人打水。顶着大风,陆铭为了御寒一路小跑。。。。。“啊,好冷好冷,回来了回来了。”陆铭冻得快失去了知觉,地窖虽然敞着个大洞,陆铭从外面进来犹如钻进了人家暖好的被窝一般。 那个人身子睡的依然死寂,嘴里还是不时的说话,要喝水。水罐太厚了,陆铭又叫不醒他,只好拿个竹片放在他嘴里,往里面慢慢的渗。开始很少,那个人开始砸吧着嘴,差点儿没把竹片吃掉,陆铭从他嘴里把竹片拔了出来,渐渐地多灌了些水。 “啊”陆铭伸着懒腰,累死了。陆铭深知这里的水特别凉,所以喂给那个人的时候特别慢,端着砖头一样的水罐,陆铭累地不得了,这回全给他喝完了,他也该休息了,陆铭刚躺下就睡着了。 笑翁(2) 第二天,陆铭还是一早就醒来了,把小羊一个一个的抱出地窖。小羊特别容易满足,虽然草都枯萎了,但是还算丰富,他们每天啃着草,有时还斗斗角,奔跑撒野无忧无虑。冬天就要到了,陆铭知道这里的雪会下的很大,眼看就要下雪,陆铭每天还要刨些草预备着,这样才能帮它们度过这个冬天。虽然它们永远也不会怀孕,但是这也不能怪它们啊,还是要给他们吃喝,陆铭都把他们当成朋友了。 “你行了啊!”陆铭看到昨天的那个老头儿,坐在窖口,端详着他。 老头,衣衫还算整洁,就是头发有点儿邋遢,大概有五六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蒙古的马褂裤子,坐在哪儿像个菩萨。老头儿看着他笑,不说话。 “看你坐在哪儿像个菩萨,怎么不说话啊!”陆铭总感觉自己是被囚禁在这里,一个人他倒是习惯了这么随便的和路过的牧民打招呼。 老头儿微微一笑,朝走了过来,从四周大量着陆铭。 “干嘛啊!你想看,我给你转个身儿。”陆铭说。 “不错,我就住你这里了。”老头儿说。 莫名其妙嘛,陆铭想。 “你是个流浪汉吧,那你住这里吧,有人送吃的,我分你一半,没吃的你再到别的地方吧。”陆铭说,把他当成乞丐了。 “霍。。哈哈。。。”老头豁达的笑了。 “你放你的羊,我去找点儿酒,晚上回来,心许还能给你带点儿吃的。”老头说完,提着酒葫芦就走。 “喂,要是运气好,给我留点儿酒。”陆铭说。 “好好好”老头儿走了。 “远来他有个葫芦啊,比我强多了。”陆铭喃喃自语,觉得自己连个乞丐都混的不如了,不过有个伴儿也挺好。 今天送来的食物特别多,还有一小包肉,陆铭吃了一点儿,把肉留下来了,等晚上老头儿回来了,也能算个上好的下酒菜。 “哈哈,老头儿,你酒量还真不错!”陆铭和老头儿已经喝开了,老头儿果然没有食言,不知道他在哪里还真弄来了一大葫芦马奶酒,喝起来还比较烈,但是比二锅头又相的多,两个人公用一个葫芦,你一口我一口。酒逢知己千杯少,看来喝酒这个东西通常和条件没关系。 “这酒怎么样啊?”老头儿说。 “真是好酒,哈哈。。。你肯定是撞到好人家了。。。叫什么钟鸣鼎食之家。咦,我怎么看你两个脑袋啊。”陆铭晃悠悠的说着,酒劲上来了,微醺,睡着了。 笑翁(3) 陆铭一觉醒来,头有点儿痛,他慢慢悠悠揉着眼睛,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啊!羊呢?”陆铭吃惊起来,地窖这么高,羊根本就跳不上去,它们总不至于上梯子吧,可是现在一只也没有了。老头儿也不见了,他不会是偷走了羊吧,陆铭赶紧甩开毡子,爬出了窖口。 “诶哟,吓死我了,你怎么起这么早啊!”陆铭对老头说。老头儿正在外面打着太极,小羊们依然在吃草。 “你要不要过来啊。”老头儿说。 “这太极,我也会,从前我练过。”陆铭说。他在林阁老那里的时候,天天被叫醒练太极。 “那你来试试。”老头儿说。 陆铭跟着去了,打起了太极,陆铭感觉非常不爽,他在想,找我想在的心思,那里有功夫打着太极啊,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好做的。 “年轻人,你叫什么啊?”老头问。 “哦,忘了告诉你,我叫陆铭,你呢?”陆铭问。 “你叫我笑翁吧,你的神很乱啊!”这个叫笑翁的老头儿,没看刻意的看他,就道出了他的心思。 “嗯,笑翁,你说的对,我是被人囚禁在这里的,等公羊怀孕了才能走。”陆铭说。 “那么这一定是你的贵人,这个地方抱有一股气势,对你有用。”笑翁说。 “气势,我怎么看不出来啊?”陆铭怀疑。 笑翁收势,停了下来。陆铭连收势也没有,直接就停了下来。 笑翁笑着看着他说:“陆铭,不错,你去给我打一壶酒吧。” “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我走了他们就会杀掉另外一个人。”陆铭说。 “你有脚,你可以走过去啊”笑翁说。 “我有脚但是有什么都不能走,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啊,我愿意走就有麻烦。”陆铭说。 笑翁笑了笑,没有说话,又回到了洞中。 真是奇怪,他为什么还朝我笑呢,陆铭想,他是不是想说什么。陆铭想想自己跟他们说的话,留意起了最后一句,他自己说的‘我有脚但是有什么都不能走’,是啊,我确实哪儿也不能去,可是塔拉公主没有说他不准去向牧民讨一壶酒啊。陆铭想着走到了地窖里,拿起了笑翁的酒葫芦,去给他打酒,试试自己能不能走出去。他一路都在想,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抓公主也实属无奈,可是这里的制度就是这样,哎呀,陆铭又想起来那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陆铭来到一户牧民家中,他发现谁都不像他所想象的那么恨他,给他打了满满一壶马奶酒,还给了他几个酥饼,看来这家并不富裕,走的时候主人还表示歉意。原来这里的蒙古族人是如此的善良,他们没有因为陆铭曾经抓过他们的公主就仇恨他,或许在他们心里,每一个到来的人都是客人,他们是这草原上的主人,他们愿意帮助八方的来客,尽地主之意,陆铭很感动。 笑翁(4) 陆铭回去后,把酒交给了笑翁,对他说了声谢谢。他开始对笑翁产生敬意,这个笑翁虽然称不上仙风道骨,可是对他的点化,却不在少数。一天时间他们聊了很多,也就是一天的时间,陆铭和他成了好友,一个忘年交。他告诉了笑翁,他是穿越过来的,笑翁告诉他可以回去,而他确相信了。 笑翁说,时间和空间给每一个人都是同样的,但是万物的变化形态是各不相同的却又相互联系,这仿佛如我们学过的辩证法,格物致知,从每一个事物中都能参透各种变化比如春夏秋冬,有了这些,抱势待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要是参透天机,就需要了解大地上的各种气势,因为地与天相连,天地能互相反映。要是想参透时空,就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从人开始就行,因为时空赋予天地万物是一样的,一旦参透了自己随心所欲,就能穿越时空。陆铭开始不太懂,不过随行心欲倒是能从笑翁身上看出来。 和笑翁在一起后,陆铭感觉自己回归了丰富多彩的世界,就拿时间来说吧,陆铭现在没有戴计时的器物,也能准确判断时间,这其中的道理就像他看见‘燕子低飞行就要下雨’一样简单。自然的变化是奇妙的,人随着自然的变化也是奇妙的,他甚至觉得生活在现代的时候,是科技让人们丧失了想象力。 这一天公主塔拉琪琪格来访,她没有带侍女,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公主惊讶的看看陆铭和笑翁。 “哈哈。。。。”笑翁又笑了。 原来笑翁是塔拉琪琪格的师傅,也是北元的国师,他云游四海,这次又回到了北元,喝醉了酒,来到了陆铭这里。 “塔拉,你们认识?”笑翁问。 “岂止是认识,这五十头公羊就是她替我精心挑选的。喂,你怎么又来了啊,他们没有怀孕。”陆铭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师傅,他就是个呆子,你别理他。”塔拉来到笑翁身边,鄙视了陆铭一眼。 “哈哈。。。你们别吵了。”笑翁带着他们去了地窖。 塔拉刚坐下就有和陆铭吵了起来,笑翁总是在和解,可是越掐越凶。 “我告诉你,你就是个不知足的家伙,你碰见了我已经是你的造化了,你又碰见了我师傅,你还嫌不满意啊?”塔拉说。 陆铭有点儿晕,什么叫我的造化啊,感情你让我放羊还是好事啊,还要颠颠儿的等着公羊怀孕啊。 “你把我害的够惨了,你要是救我就让李欢跟我回去啊。”陆铭说。 “你。。。师傅我救了他。”塔拉说。 “好,我明白了。”笑翁说。 “你明白了什么?”陆铭和塔拉不约而同的问道。 笑翁打了个哈气,睡着了。 两个人都看傻了眼,陆铭推推他,别演了,这也太假了吧,当着我们的面还没有一秒钟就睡着了,而笑翁打起了呼噜。 “你别推了,他真睡着了。”塔拉小声责怪陆铭。 笑翁(5) 陆铭和塔拉走出了地窖,塔拉对陆铭说。 “我告诉你,好好照顾我师傅啊,你这个人,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在你这儿住下。” “我看人家是‘非梧桐不止’,说明这儿比你那里好。”陆铭说。 塔拉瞪了陆铭一眼,陆铭心里一颤,心里不禁想到了一句话‘虽嗔视若有情’,这让陆铭觉得很不爽,像是被限制了自我。 “那。。。你这次来做什么啊?”陆铭细声的问。 “你放心好了,我没对你的李欢怎么样,她在我那里很好,我父皇已经答应派使者到你们南边去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可以回去,你现在善待我的羊。”塔拉看来是生气了,她说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说完塔拉没再看陆铭就气冲冲的跑着回去,陆铭看着她的身影,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铭这才明白,原来塔拉真的是一直在帮助他,让他在这里放羊,是为了保护他,又把李欢留在自己身边,她真的太善良了,陆铭好像一下子都明白了,但是他确实没有完全明白。陆铭开始回忆到自己的种种不好,自惭形秽,他这个人真像是学了什么自纠心理学,动不动就觉得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回到地窖,陆铭挖了些土,活成泥参着杂草做了一个粘土娃娃,他想自己就快要走了,该去给塔拉道歉。 晚上陆铭坐在毡子上胡思乱想,笑翁躺着不时喝一口塔拉叫人送来的酒,看着他陆铭接过了他的酒葫芦,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喂,我总叫你笑翁不好吧?”陆铭说。 “没有啊,你不是说我们是‘铁哥们’吗。”笑翁说。 “你比我年长好多啊,这样吧,我拜你为师,你看怎么样。”陆铭说。 “你为什么突然要拜我为师啊?”笑翁说。 陆铭理由很充分,话都到嘴边儿了,有噎了进去,‘因为你是塔拉的师傅’。 “我。。。我觉得对你听没有礼貌的,谦卑点儿你能接受吧”陆铭说。 “嗯。。好吧。。。那你就叫师傅吧。”笑翁说。 “好!”陆铭高兴的不得了。 “我们那边都解放好多年了,不磕头了,这样吧,我给你敬个礼。”陆铭站起来,给笑翁敬礼,地窖的高度有限,他郑重其事的直起来了腰,结果碰了头。 “嗯。。不错,那就这样吧”笑翁点点头。 陆铭在想,要是大明和北元通使了,说不定就能互相往来,可能还有机会根塔拉见面吧,但是不知道何年何月再相逢了,还有笑翁,还有给他马奶酒的牧民,还有这五十只安睡的小羊,陆铭彻夜不能入眠。其实最在乎的还是能不能和塔拉见面,他又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了,不行、不行,李欢要是知道了还不气死啊。怎么说和李欢也是恋人关系啊,就算塔拉再漂亮自己也不能有什么想法,男人嘛,要‘好德如好色’。他现在谁都想了,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想李欢,他这回又克制住了,方法是嘴里嘀咕着:‘李欢欢啊,要回去了,你好不好啊,嘿嘿,回去请你吃北京烤鸭,我还有半年的俸禄呢,希望户部给快我结算。。。。。’ 笑翁(6) 陆铭开始等待着大明派人来接他回去,心里却成天有七八个吊篮子打水,终日不能平静, 终于有人来了。朝廷只派来两个人,洞灵和洞霄。 “你们来了啊,林阁老还好吗?”陆铭问。 “他还好,现在开始主持朝政了,但是。。。。” “怎么了。。。”陆铭问。 原来是陈仁开,他被皇帝责怪他,出去狩猎毫无战功,被贬了职,现在搬出了状元府,在朝中做一个侍郎,官位只有九品,皇帝也太黑了,直接降了他四级。陈仁开是和陆铭达成协议,打假仗,这回他该怎么想啊,朝廷建功立业真是太难了,皇帝要你杀人,你没杀那就是罪,不管对不对都是圣旨。 洞灵和洞霄住在北元皇帝给的一个营帐,让陆铭搬过去,陆铭没有去。元朝也曾经入住中原,这次单于大汗这类称号也改了,直接也称帝,哪怕是早就退出了,还抱着皇帝梦想面南而坐称君王圣人。北元很快就会组成使团,送陆铭回去,陆铭想呆在这里,再好好伺候几天笑翁,放几天羊。 北元皇帝终于颁布诏令了,让笑翁带着使者出使大明,送明使回去,陆铭很高兴,他终于和李欢见面了,并能同乘回大明,路上还有一个人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就是塔拉琪琪格公主,她也在使者中。 笑翁看着李欢和陆铭,又呵呵大笑起来。李欢不知道原有,觉得陆铭这个师傅人还不错,虽然一把年纪但是特别爽朗,是个可爱的老头。 “徒儿,你也过来吧。”笑翁喊着塔拉。 “好”。塔拉偷偷的掀开车帘,被笑翁看见,就把她也喊了来,四人同乘一辆车。 车上,塔拉摘掉了面纱,和笑翁坐在一起,陆铭和李欢坐在一起。 “公主,国师是你师傅不奇怪,怎么还是他的师傅啊?”李欢问。 “李欢,我也奇怪呢,你还是问他自己吧。”塔拉说。 “哈哈。。。。”笑翁笑起来。 “你说,是怎么回事啊。”李欢问陆铭。 “缘分啊,这个还用解释吗?”陆铭不敢说塔拉拜他为师他才拜的,只能搪塞李欢。 李欢揪揪他的耳朵,小声告诉他:“你别总往人家公主身上瞟,还装着没看到,小心我把你眼珠挖下来。” 陆铭脸都红了,“我。。。” 李欢从后面拧了他一下,陆铭疼的不敢吭声,靠在车上装瞌睡,希望以此管好自己的眼睛,沉默低调不惹是非。 李欢故意很大声的和笑翁还有塔拉聊天,他也不敢醒。 北元和北京其实不远,车队走了半个月也就到了。 陈仁开娶亲(1) 来到北京,皇帝接见使者后,把他们安排在一个亲王府别院住下,第二天,接见陆铭。 朝堂上皇帝当着文物百官的面,嘉奖陆铭。 “陆爱卿足智多谋,又能不辱使命,朕深感欣慰!” 就这一句,百官开始对陆铭另眼相待,他还不知道,皇帝的话不白说,直接就载入史册,就这么一句话接下来就是加官进爵。 果然,这天一早就有圣旨下到陆铭府中,继续留用文渊阁,加官升至从四品官。皇帝这么做是够迅速的,有的进士一辈子都没升到四品,陆铭不到一年连升了三级。 陆铭进宫要面见皇帝,说明陈仁开是受他的教唆一个人也没有杀,可是皇帝虽然给他加了官,却叫侍卫吧他打发出了,不肯见他。 晚上陆铭找到了陈仁开,约他一起去林阁老府中,陈仁开变得很沉默,陆铭几次问他,他都是避而不答,这让陆铭有些摸不到头脑,他受了委屈,可是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呢。 陆铭发现陈仁开和他表哥郭玉祥在一起,而他的表哥也不知怎么滴就蹦跶到了朝廷。子齐搬到了陆铭的府里和李欢住在了一起,这算怎么一回事啊,陆铭想不清楚,到北元才几个月,回来连个朋友也没有了,陈仁开成天找不到,皇帝牛二也不微服来找他了,每天上下朝也没有点儿正事做。倒是塔拉公主,放着好好的亲王府不住,整天跑到陆铭府里面,同李欢和子齐混在一起。 这天陆铭回来,一下子撞见了塔拉。 “你怎么在这儿啊?”陆铭问。 “怎么,陆学士不欢迎?”塔拉说。 “不是,我哪儿敢啊,不过你不会住这儿吧?”陆铭问。 “你想什么呢?人家不住这儿。”李欢说。 陆铭坐下来,又开始掏听陈仁开的事。 “子齐,陈仁开在干什么啊?我整天都找不到他。”陆铭问 “我。。。我不知道。”子齐好像有点儿为难。李欢朝他瞪眼睛,叫他住嘴。 闲聊了一会儿,陆铭来到后院散心,正想去找林阁老问个究竟,李欢给他送来了一个请帖。陆铭打开一看,以为又是那个当官的纳妾,没想到这回是陈仁开娶亲,古代请帖上也没有说新娘是谁。 陈仁开娶亲(2) 陈仁开婚期将近,陆铭问李欢去不去参加他的婚礼,李欢说,这是明朝婚礼是你们男人的事,李欢显然是不高兴。陈仁开这回闹大了,陆铭本来以为和李欢经过这次生死劫难,可以回来双宿双飞的,他这么一闹,李欢对陆铭也不怎么理了,成天和子齐在一起。 终于到陈仁开的婚礼了,陆铭穿着一身便衣,他去的时候,已经门庭若市了,都是穿着朝服的官员,品级都比较高,陆铭奇怪,不是说他连降四品,区区九品在这个官员多如牛毛的地方,怎么还有这么多馋臣过来呢?什么?陆铭大跌眼镜,塔拉琪琪格也过来了,也是穿着官方制服,还蒙着面纱。 陆铭再也受不了,外国的使节都过来了,陈仁开怎么这么发达啊!他跑了过去问塔拉。 “不是吧,你怎么来了啊?”陆铭直接就问。 “苏公公的侄女出嫁,我们也来凑凑热闹。你不是也来了吗。”塔拉说。 苏公公,这人一跃成为和吴公公其名的朝廷两大宦官,陆铭也是早有耳闻。这是前朝的皇帝留下了政局隐患,他们形成了团伙儿左右朝政,直接让当今皇上都一筹莫展,他们太强大了,难怪使节也来巴结他。陆铭已经猜到了,陈仁开要娶的,可能就是他逃婚的那位,他婶母苏氏的侄女儿,苏宝琴。不是冤家不聚头,陈仁开还是没有绕过去。 陆铭在想,这里都是平时挤兑他的官员,让他恶心,塔拉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这是去还是不去呢?毕竟和陈仁开同生死共患难过,他就算再怎么样,陆铭觉得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要去参加他的婚礼,要不岂不让朋友寒心。 他还是进去了,这个府邸,虽然没有状元府那金子招牌那么有气势,但是里面的规模和布局还是很壮观的,比陆铭的翰林府大了许多倍。陆铭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了,里面乌烟瘴气,官员的互相吹嘘,互相恭维让他有点儿透不过气,这时塔拉却坐到了他身边。 “你在我这儿来干嘛啊,你是使节,和我坐一起不合适。”陆铭说,他知道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制度下,谁在什么位置都不用人安排,他一个从四品,又没有穿官服,怎么能和别国的公主坐一起呢。 “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啊!”塔拉说。 “那好吧,你坐这儿。”反正这就是个表面祥和其实极不和谐的气氛,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陆铭和塔拉开始聊,陆铭告诉他,陈仁开和他是兄弟,曾经收留过他,和他一起入殿试,是同学,同年分别中了状元和探花,被分配到同一个单位,一起出生入死过。塔拉没有完全懂,她来的目的则是,她是北元使节,要尽量和朝中的权贵来往,这样谁也不得罪。 兄弟义气(1) “礼成,送入洞房!”这次主婚人是苏公公,太监!司仪又是一个,太监!你还别说,声音特别的清脆,他的音质告诉我们,他是自宫的佼佼者,他是太监中的典范,他是受过伤害的男人。 有一个人非常不识趣,在这个节骨眼儿去闹洞房,来的都是斯文人,怎么能这样呢?人家又没说你不是男人,何必在太监面前捍卫男人尊严呢。他这一去立马污染了现场的气氛,他就是陆铭。 陆铭也不是要往新娘身上招呼,外面还有喜宴在继续呢,他进去就关上了们,把陈仁开堵在了洞房中。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快不认识你了。”陆铭提头掰脸地给陈仁开来了这么一句。你先是铁骨铮铮的逃婚,现在又和太监苟且在一起,取了人家苏宝琴,情何以堪啊!你不伤人家女人的自尊心吗,你不觉得自己孙子了吗。陆铭的所思所想,与这洞房的气氛极不和谐,新娘还在盖头里面,就算掀开是头猪,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啊!嫌人家媳妇儿不好,你这不是耍流氓吗。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只想提醒你朝堂险恶,还是回邬城吧。”陈仁开没有解释,或许他也解释不清楚,老太太唠家常——不是三言两语的事。 “你不说清楚,我不让你走。”陆铭堵住了陈仁开。 “外面还有宾客,你给我让开!”陈仁开一把推开陆铭,打开门就迈步走了出去。你不走我走,你不让我走我也不陪你,直接就甩下了陆铭,也扔下了新娘。陆铭主要是看婚礼的时候,来的宾客没把陈仁开当回事,只是一个劲捧证婚人苏公公,甚至对陈仁开还有奚落,这才憋了一肚子火儿,谈话也失败了,陆铭看看新娘,觉得浑身至少有八百处不爽,想你这个陈仁开这就不甩我了,小心我揍你媳妇儿。 陆铭回到了宴席上,塔拉看着他一脸哀象,知道他洞房肯闹的不如意,八成是让新娘给咬了吧。再一看,不少人正峥嵘的看着他,早看你小子不顺眼了,一个个蠢蠢欲动正用意识秒杀他,不好他们开始用表情互相拉拢,所谓人多力量大,王八出头左顾右盼,臭虫趴粪相互抱团,一股邪恶见习养成,他们要动杀机了;而陆铭站在桌子旁边低着头,眼睛盯着一个地方眨也不眨,塔拉都为他捏着汗,他不会是想打洞逃跑吧。 “陆学士,你和苏千户乃同乡,这大喜的日子,你作为圣上恩科探花,今天不提字不合适吧!”一个争先无耻的人开口了,所有人互相通气连连附和,开战了!古人题字反映一个人的思想,他们这是探陆铭的底线,希望他被着阵势压倒磕头求饶。 “好,笔墨给我伺候好了!”陆铭一回头,煞气凌然,也摆起了谱儿,你不是做奴才吗给你个闪亮的机会,先给爷伺候好了。 兄弟义气(2) 其实陆铭写的字并不好,小时候没少用圆珠笔写“庞中华”,气的他爸多次动用家法,后来看他实在学不好,他爸也没有办法只能求他一笔一划就满足了。在林阁老那里读书写字的时候,勉强临摹了几张《西狭颂》、《曹全碑》等汉代隶书,汉隶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韵,他连形态都没有学好更别说韵味,写的硬是成了惨不忍睹的冷笑话,让人不敢恭维,用他自己的说法是,从小就喜欢用圆珠笔,写作业快,现在这是‘毛珠笔书法’。 奴才最好的人品就是尚且能忍一时,显然这人做到了。 “看什么看,快滚去拿笔墨!”丫鬟成了他迁怒的对象。 “陆大人请吧!” 陆铭挑起还尚未研磨均匀的干磨就开始写,气势恢宏,让周围的人都心生了几分畏惧,那几个使坏的人也抱着双臂,冷眼旁观,我看你小子今天到底要写什么。陆铭运笔丝毫没有章法,一个个的字都像甩上纸上去的,看的周围的人越来越揪心,不是写的字不好,文渊阁几乎没人来,在场的尔等,字可能也都好不到哪儿去,让他们揪心揪肺地是陆铭写的这几句话。陆铭语出惊人,陈仁开脸色大变。 状元打马花间过, 千里姻缘一线牵。 得成南北双飞宿, 切莫丢失那东西。 陈仁开岂能不知陆铭的良苦用心,第一句陆铭提醒他,高中那天皇帝赐我们御花园走马,就是受着这帮孙子陷害,我们差点儿没摔死;第二句陆铭问陈仁开,你千里逃婚,又在千里之外结婚,你不觉得纠结吗?你这婚结的这也太牵强了吧,是什么原因让你逃不出这悲剧呢?我猜到了是吴公公这一线势力,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三句是写给吴公公的,算你狠,为了壮大你的势力,你硬是把两个人生磨硬揉的撮合到了一起;第四句是提醒苏公公,你一个宦官,厚颜无耻的左右朝政,不管民族民生,你知道人民是怎么说你的吗?下面那东西都没有了,还这么嚣张,历史上说了,装逼都要死,你等吧,我算你的命掐得比瞎子还准。 周围的人尴尬加愤怒,尖牙都要露出来了,受了这样尖锐残酷的侮辱,苏公公气的小嘴直打颤。 “陈兄,我的印方没有带来,既然是题字,我还想请苏千户提拔,先盖上您的印方,我回去附上自己的印方装裱起来,在派人送到陈府悬挂。”古人题字都要印方,别人还可以跟加自己的印方,表示赏识或者收藏被称为提拔,这次陆铭剑指苏公公直接让他提拔。吴公公抢先答话。“竟然连印方都没有带,你在文渊阁是干什么吃的,还要我这圣上御前秉笔给你提拔,哼!无耻至极,来人啊,把这张野字给我撕了。” 苏公公狗急跳墙,大骂陆铭,还让人当面撕了陆铭的作品。古人识墨为宝,认为浪费纸都是侮辱文化,毁人家的作品,这之接就是点燃血案的导火索。 兄弟义气(3) 虽然苏公公张牙舞爪,但是陆铭丝毫没有吓到,这就是历史上一只蛇蝎,出家人杀他都不算犯戒还能成佛,佛祖曰:(杜撰)‘法轮常在,立地伏魔,杀他就是对人民的解放,快哉!快哉!。’陆铭想,我的作业本不知道被撕了多少回,我也习惯,不过狗日的你就不行,我要继续跟你干,不然你还不更嚣张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妥协哪里就有强奸。 陆铭也在给自己找理由,他说:“你这个死太监,读书人岂是你能侮辱地,我要效仿先人和你决一死战。”陆铭到处找凶器,可是来的人都没有配刀剑,陆铭戏还是要演,无奈之下,陆铭一脚踢翻书案,拿起酒壶就砸,抄起椅子就往苏公公近前冲,苏公公被砸中了,可是他戴有帽子,直接杀伤力遭到破坏对他头可能伤害不大,蓬头散发的他一边到处躲藏,一边卯足了劲儿高嚎救命!陆铭被大小官员团团抱住,趁着演技又扇了好几个恶人的耳光。 苏公公气急败坏,爬上椅子无奈身材不够伟岸,接着又跳上桌子,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晃着脑袋、眯着眼睛、龇着牙、哈着身子、撅着屁股。。。。。。嚎叫:“给我抓起来,我要活剐了他。” 下面的啰啰应声叫道:“抓起来,带到东厂。” “慢着,你们凭什么抓他!”塔拉公主冲上前去挡住了侍卫。 这个苏公公丧心病狂,根本不顾这些,他说:“这是我朝事物,与公主你何干啊!来呀,照顾好使节,给我带走这个姓陆的。” “你这个死太监,我非掐死你不可。”陆铭还在挣扎,苏公公连塔拉的面子都不买,铁了心要带走陆铭。 东厂那是个人间地狱,没有一件刑具不是沾满了罪恶,毫无人道,畜生都不带这么对同类的。进去了人,从来没有出来的,都是被折磨致死。就连塔拉都有耳闻,她坚决不同意,可是她没有几个卫兵,有没有武器,无奈只能暂时仗着公主的身份与之对峙,可是苏公公已经没有耐心了,几个人直接推开了塔拉公主,来抓陆铭。 他们正要带走陆铭的啥时候,只见一个身影从人群中一跃而起,一个飞脚踢倒了还几个卫士,握拳横扫,又是一群人翻到,一个带刀指挥的人正要拔刀,被他一剑指上了咽喉。 “千户大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希望因为误会在我这里抓人。陆学士你的题字,我会派人给你重新拼好装裱,希望你也不要再追究。”此人正是陈仁开,关键时刻,他出手平息了事端,救下了陆铭。 “哼!你给我好自为之,我们走!”苏公公带着他的人走了,识趣的宾客们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与苏公公“同仇敌忾”纷纷甩袖子离开,又颠颠儿的追到了苏公公身边,摇头摆尾地上去舔这个老太监身上惹下的怨气。 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的喜宴,转眼人去屋空一片狼藉,只剩下陆铭、塔拉和陈仁开。塔拉走到了陆铭身边,陆铭看着陈仁开一动不动,陈仁开低着头一动不动。 兄弟义气(4) “陈仁开,我没有看错你!”陆铭尴尬的说,你瞅瞅这场面被闹的啊。 “行了,你们回去吧,等收拾吧!”陈仁开说。 “不就是一群太监吗,有什么好怕的啊!”陆铭问。看着陈仁开不像是玩笑,也没有屈服的意思。 反正都是不欢而散了,让他冷静也好,于是陆铭和塔拉就出了陈府,不管了,事情都已经做了,苏公公他们尽管来好了。塔拉对他是够照顾的了,到了京城还这么护着他,陆铭感觉到这个北元公主的确很够意思。心中有一万个疑问,陆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邀塔拉, “塔拉,不如我请你喝酒啊!” “好啊,喜酒你不喝,还砸了人家的东西,你都留着请我喝酒是吧。”塔拉说。 “呵呵,那不是看不下去嘛!”陆铭苦笑着说。 “不过你诗写的确实不怎么样。”塔拉说。 “你还知道诗啊,我以为你就知道放羊呢!”陆铭说。 “你敢嘲笑我,我看你这探花不过是浪得虚名,你不会真是邬城王长子吧?”塔拉说。 “你还不依不饶了是吧。”陆铭说。 “呵呵。。。你请客吧,我可以考虑饶了你。”塔拉说。 两人来到了一个酒馆,要了几样小菜,开始喝酒。塔拉很不明白,为什么李欢住在陆铭府里面,非情非故却又不是他的夫人呢?陆铭告诉她,他们是男女朋友,就像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是自由恋爱。 酒过三巡,两人喝的都挺尽兴慢慢的也有了醉意,陆铭说,塔拉还是第一个陪他喝酒的女生,塔拉嫌他酒量不行。陆铭虽然酒量不行,酒也确实没少喝,回去的路上,路都走不稳了,塔拉就干脆送他回去。 “你们这是。。。。。。”李欢见陆铭醉的不轻,一只手搭在塔拉肩膀上,几乎瘫在塔拉身上不醒人事,李欢见状生气的不得了,差点儿就随手关上了门不让他进来,可是当着塔拉的面儿又没有狠下心。 “他喝醉了,快把他弄进去吧。”塔拉说。 “你也喝酒了,你们是不是一起喝的。”李欢问。 李欢脸色不对,塔拉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就不瞒着她了。 “我们是一起喝的。”塔拉说。 这时子齐出来了,看见陆铭还在摇头晃脑,从塔拉手上接过来扶住了陆铭。 “怎么醉醉成这样啊!”子齐说。 她再一看李欢还在看着塔拉,塔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塔拉,你也别站着了,快进去吧!”子齐说。 “哦,不了,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塔拉转身就离开了。 “喂,怎么这就走了。。。。”子齐还想留住塔拉,可是她已经走了。 塔拉走后,李欢让子齐把陆铭仍外面不要理他,可是北京大冷的天气,子齐还是把陆铭扶了进去。 兄弟义气(5) 第二天,陆铭去看李欢,告诉她他是怎么闹陈仁开的婚宴场面是何等的壮观,李欢就像没听到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陆铭奇怪,问李欢,他昨天好像喝醉了,是不是李欢把他找回来的。他感觉和塔拉和酒没什么就无心了问到了这一茬,不提还好,一提起李欢一把推了他好远。 “滚,你给我滚远远的。”李欢大声说。 陆铭摸摸李欢的头。 “李欢,你是不是发烧了啊!”陆铭还没说完,李欢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你给我滚,男人每一个好东西。”李欢大骂。 “喂,你疯了是不是干嘛打我脸。”陆铭捂着脸生气的说。 “你还有脸啊!你前几天还嚷嚷着要娶我,现在又去和人家塔拉喝酒,还抱着回来,看人家国色天香是吧!你作死吧你!”李欢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陆铭看李欢说的不像是无理取闹,他记得昨天确实喝醉了,不会真的抱着塔拉了吧。 “你。。。你说的是真的啊!”陆铭问。 “别来烦我,你去学陈仁开吧,你去三妻四妾吧,你怎么还不滚啊!”李欢指着陆铭说。 陆铭觉得她一定是误会了,上去要给她擦眼泪,李欢推了几次,陆铭也没有走。 “你别动,谁稀罕啊!”李欢说。 “你别不知足,我确实请她喝酒了,喝醉了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没什么吧。”陆铭说。 “你想有什么啊,我给人家说去。”李欢说。 “你什么意思啊,我真的没什么。。。。。。”陆铭倒也诚实,都告诉李欢了,她才好点儿。李欢是个急性子,见不得这种场面。 这时候皇上又微服出来找陆铭,来了许多次他也就熟悉了这里,悄无声息的撞见了李欢和陆铭。皇帝故意咳嗽了几声,咳、咳、咳!陆铭一看皇帝来了,你这个牛二我找了好几天了,今天你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哈。 “咳什么咳,没见过谈恋爱啊!”陆铭说。 “你敢给朕摆谱儿,不想活了是不是。”牛二说。 “这会儿你又成皇帝了啊,从我回来,你就躲着我,侍卫整天说你正在休息,我还以为你在后宫不出来了呢。”陆铭说。 “朕告诉你,皇帝也有难念的经,你昨天那么一闹效果还真不错,朕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还派洞灵洞霄暗中保护你呢。”牛二看起来挺高兴的。 陆铭开始问皇帝为什么给陈仁开连降四级,皇帝说,他回京城后官员内部斗争达到了高潮,皇帝亲政不久根本就掌控不了局势。害陈仁开是苏公公他们干的,陈仁开是皇帝的人,又是林阁老的门生,成了众矢之的,官官相护皇帝都没办法只好降他级。后来又笼络陈仁开,像是因为一个女人来找他,结婚的事皇帝还没有查清楚。 兄弟义气(6) “皇帝,你真是耍流氓的高手,而且喜怒无常。”李欢说。 皇帝又给陆铭一个加官职,继续批评陈仁开,让他能打入苏公公集团。 “你这是置我于死地,我不干,你这算什么高明啊,就会升官降职,我玩不起,不玩了。”陆铭说。 “你以为不给你加职位你就没事了啊!我就是要喜怒无常,这就是权谋,你知道谁教的吗?林阁老。”牛二说。 陆铭不敢相信,皇帝居然说是林阁老教给他的。陈仁开这次又被降职了,做了个没有品级的侍卫,在紫禁城站岗。 太后五十大寿,紫禁城内大庆邀请朝廷文武百官参加加一年恩科(本来三年一次的科举,因为太后五十大寿,加一年),免除天下百姓一成赋税。你看这太后牛的,其实她跟慈禧差不了多少,她本来没有儿子皇帝不是他亲生的,牛二本来是个亲王,朱姓嫡系血统,先皇帝死的了无牵挂,他捡了个皇位。皇帝虽然换了,可是她没有换,把皇帝的亲妈都挤得没在紫禁城呆,皇帝野心不小,但是对她且要听上七分有余。 塔拉其其格也来了,她还带上了笑翁,听说还有节目献给太后。皇帝以为,舞舞耍耍是武官和艺人做的事,文官平时可以喝喝花酒,重要场合还是要正襟危坐,温文尔雅,陆铭也就和文官坐一起喝喝茶在凉快地儿呆着。塔拉他们不一样,她们中间读书人很少,却不能说她们没文化,他们能歌善舞是一个极具特点和激情的名族民风淳朴,具有远古色调,感情热烈豪放。蒙古族十分注重礼貌,待人接物皆彬彬有礼,温文兼恭让,令外来客留恋往返,献哈达、喝奶茶、尝鲜奶、摆羊背子(鲜美的羊肉)、敬美酒,他们的盛情足以让客人愿意和他们一起围着篝火把火辣辣的情歌唱到天亮。 塔拉上场了,她打扮的非常出色,长袍、腰带、靴子、首饰个性十足,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个个口水流了好几茶杯。一场鄂尔多斯舞,她们时而踏歌顿足时而绕树而舞,完美的体态表现的淋漓尽致,皇帝连连叫好,差点儿没有带领群臣一起踏歌,结果被太后瞪了一眼。塔拉却给大家出了个难题,她要邀请一名官员与她一起跳舞,在做的人大多觉得跳舞有辱斯文,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台。突然苏公公却站了起来,不会吧,他也能跳舞!皇帝大为不解:“苏公公,你要登台献舞吗?”皇帝说。 “臣保举一人,定能与塔拉其其格公主共舞。”苏公公说。 “好吧,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皇帝说。 “早就见识过文渊阁陆学士的风采,路学士屡建奇功,和塔拉其其格公主渊源已久,圣上让路学士代表天朝公主共舞,再合适不过。”苏公公这个蛇蝎心肠的家伙,重提往事离间陆铭和塔拉公主,又想把陆铭推上舞台代表天朝演出,试图让他出丑。 这回又让他逮住机会向陆铭下手了,太清楚他了,他害人哪次不是用心良苦啊,皇帝也为难。 兄弟义气(7) 皇帝看看陆铭,同情他但是当着文物百官的面又不能袒护,只好问了,心中还暗骂,狗日的苏公公,老子又要让你牵着鼻子走了。 “陆爱卿,你如何看啊?”皇帝问。 这会儿了,又不能说我肚子疼。陆铭清楚,苏公公甚是狠毒总喜欢一次性就置人于死地这是他的特点,但是你只要接着第一招,他就狂不了多久了。 “皇上,臣十分乐意。”陆铭说。 皇帝在想,这小子真是个愣种,但愿他能逢凶化吉。太后也乐呵呵的,陆学士还能跳舞,我这人真是老了啊!其实太后当年也是能歌善舞,所以表示对陆铭很赏识。陆铭要求换一身蒙族服饰,好了之后端来了自己的衣帽,交给苏公公,你给我端好了,敢碰一点儿灰我弄死你。 陆铭上台了,穿着蒙古服饰,捧着哈达献给了塔拉,悄悄告诉塔拉,让你们的乐队演奏我们走的那天最后那一首歌曲。因为陆铭回来之前,有一个欢送明使的晚会,陆铭记忆犹新,最后的那个曲子他曾经听过,是一首短调民歌。长调民歌在蒙古更受尊崇,特点是字少腔长,节奏自由,气息宽广,有细腻的颤音,也有嘹亮悠长的声音,听着辽阔、豪爽、粗犷非常抒情。陆铭确实有个二姑在内蒙古做生意他也在内蒙参加过那达慕等活动,长调他是不不行,但是短调就像山曲那般,节奏鲜明、整齐,比较固定,歌词简单,韵律上还多有叠字,他勉强能舞一段儿唱几句。那天在晚会上最后一首就是短调,陆铭则感觉就像凤凰传奇唱过的一首歌。 马头琴一拉响,手鼓跟着节奏拍了起来,塔拉早就做好起势,她开始跳舞。陆铭也踏步、摆手跳了起来,塔拉跳起舞来手势,脚步,身段,扭腰,身上的饰品,她周身都在舞蹈;陆铭动作少点儿也不乏激情;这两人在台上皇帝都纳闷,这明明就是一头牛遇见美女高兴的蹬腿儿摇晃吗,陆铭这也算是跳舞啊!突然陆铭嘴里开始念叨‘塔个那个萨。嘿、嘿、嘿。。。。。’他还唱起来了,还别说,嘴里叨着几个字跟他真会跳舞一样,再坐的人开始讨论,‘有板有眼’,还别说,这效果真挺即兴,太后也跟着小声叨叨,嘿、嘿、嘿,仿佛找了三十年前的她。陆铭又开始念叨‘马蹄声悠扬,我就奔腾在那呼伦贝尔草原上。。。。’,李欢要是来了肯定会说,‘串烧,跑偏,歪歪叽叽,真是个大忽悠’。可是在坐的人听的就是他在用蒙古语唱‘马蹄声悠扬’,让他们心中涌现了一副万马奔腾的涂鸦。 兄弟义气(7) 皇帝看看陆铭,同情他但是当着文物百官的面又不能袒护,只好问了,心中还暗骂,狗日的苏公公,老子又要让你牵着鼻子走了。 “陆爱卿,你如何看啊?”皇帝问。 这会儿了,又不能说我肚子疼。陆铭清楚,苏公公甚是狠毒总喜欢一次性就置人于死地这是他的特点,但是你只要接着第一招,他就狂不了多久了。 “皇上,臣十分乐意。”陆铭说。 皇帝在想,这小子真是个愣种,但愿他能逢凶化吉。太后也乐呵呵的,陆学士还能跳舞,我这人真是老了啊!其实太后当年也是能歌善舞,所以表示对陆铭很赏识。陆铭要求换一身蒙族服饰,好了之后端来了自己的衣帽,交给苏公公,你给我端好了,敢碰一点儿灰我弄死你。 陆铭上台了,穿着蒙古服饰,捧着哈达献给了塔拉,悄悄告诉塔拉,让你们的乐队演奏我们走的那天最后那一首歌曲。因为陆铭回来之前,有一个欢送明使的晚会,陆铭记忆犹新,最后的那个曲子他曾经听过,是一首短调民歌。长调民歌在蒙古更受尊崇,特点是字少腔长,节奏自由,气息宽广,有细腻的颤音,也有嘹亮悠长的声音,听着辽阔、豪爽、粗犷非常抒情。陆铭确实有个二姑在内蒙古做生意他也在内蒙参加过那达慕等活动,长调他是不不行,但是短调就像山曲那般,节奏鲜明、整齐,比较固定,歌词简单,韵律上还多有叠字,他勉强能舞一段儿唱几句。那天在晚会上最后一首就是短调,陆铭则感觉就像凤凰传奇唱过的一首歌。 马头琴一拉响,手鼓跟着节奏拍了起来,塔拉早就做好起势,她开始跳舞。陆铭也踏步、摆手跳了起来,塔拉跳起舞来手势,脚步,身段,扭腰,身上的饰品,她周身都在舞蹈;陆铭动作少点儿也不乏激情;这两人在台上皇帝都纳闷,这明明就是一头牛遇见美女高兴的蹬腿儿摇晃吗,陆铭这也算是跳舞啊!突然陆铭嘴里开始念叨‘塔个那个萨。嘿、嘿、嘿。。。。。’他还唱起来了,还别说,嘴里叨着几个字跟他真会跳舞一样,再坐的人开始讨论,‘有板有眼’,还别说,这效果真挺即兴,太后也跟着小声叨叨,嘿、嘿、嘿,仿佛找了三十年前的她。陆铭又开始念叨‘马蹄声悠扬,我就奔腾在那呼伦贝尔草原上。。。。’,李欢要是来了肯定会说,‘串烧,跑偏,歪歪叽叽,真是个大忽悠’。可是在坐的人听的就是他在用蒙古语唱‘马蹄声悠扬’,让他们心中涌现了一副万马奔腾的涂鸦。 兄弟义气(7) 皇帝看看陆铭,同情他但是当着文物百官的面又不能袒护,只好问了,心中还暗骂,狗日的苏公公,老子又要让你牵着鼻子走了。 “陆爱卿,你如何看啊?”皇帝问。 这会儿了,又不能说我肚子疼。陆铭清楚,苏公公甚是狠毒总喜欢一次性就置人于死地这是他的特点,但是你只要接着第一招,他就狂不了多久了。 “皇上,臣十分乐意。”陆铭说。 皇帝在想,这小子真是个愣种,但愿他能逢凶化吉。太后也乐呵呵的,陆学士还能跳舞,我这人真是老了啊!其实太后当年也是能歌善舞,所以表示对陆铭很赏识。陆铭要求换一身蒙族服饰,好了之后端来了自己的衣帽,交给苏公公,你给我端好了,敢碰一点儿灰我弄死你。 陆铭上台了,穿着蒙古服饰,捧着哈达献给了塔拉,悄悄告诉塔拉,让你们的乐队演奏我们走的那天最后那一首歌曲。因为陆铭回来之前,有一个欢送明使的晚会,陆铭记忆犹新,最后的那个曲子他曾经听过,是一首短调民歌。长调民歌在蒙古更受尊崇,特点是字少腔长,节奏自由,气息宽广,有细腻的颤音,也有嘹亮悠长的声音,听着辽阔、豪爽、粗犷非常抒情。陆铭确实有个二姑在内蒙古做生意他也在内蒙参加过那达慕等活动,长调他是不不行,但是短调就像山曲那般,节奏鲜明、整齐,比较固定,歌词简单,韵律上还多有叠字,他勉强能舞一段儿唱几句。那天在晚会上最后一首就是短调,陆铭则感觉就像凤凰传奇唱过的一首歌。 马头琴一拉响,手鼓跟着节奏拍了起来,塔拉早就做好起势,她开始跳舞。陆铭也踏步、摆手跳了起来,塔拉跳起舞来手势,脚步,身段,扭腰,身上的饰品,她周身都在舞蹈;陆铭动作少点儿也不乏激情;这两人在台上皇帝都纳闷,这明明就是一头牛遇见美女高兴的蹬腿儿摇晃吗,陆铭这也算是跳舞啊!突然陆铭嘴里开始念叨‘塔个那个萨。嘿、嘿、嘿。。。。。’他还唱起来了,还别说,嘴里叨着几个字跟他真会跳舞一样,再坐的人开始讨论,‘有板有眼’,还别说,这效果真挺即兴,太后也跟着小声叨叨,嘿、嘿、嘿,仿佛找了三十年前的她。陆铭又开始念叨‘马蹄声悠扬,我就奔腾在那呼伦贝尔草原上。。。。’,李欢要是来了肯定会说,‘串烧,跑偏,歪歪叽叽,真是个大忽悠’。可是在坐的人听的就是他在用蒙古语唱‘马蹄声悠扬’,让他们心中涌现了一副万马奔腾的涂鸦。 兄弟义气(8) 陆铭这一关算是过了,皇帝要赏他和塔拉,太后也要赏。太后一高兴也不知赏什么好了,权且记下,一定要好好赏。 北元的节目到最后一个了,这是一个腰宽过双肩,脖子和脑袋一般粗,走路、咣、咣、咣的人上台了,他明明就是一座山压在台上嘛!塔拉介绍,这是那达慕摔跤王北元第一勇士,陆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人啊,还以为他是野生金钢呢!他不会是要挑一个人摔跤吧,在场的人人自危,生怕把他们送上去喂狼。没错,大家请相信他说的汉语,他就是要找人摔跤,而且还必须是大明第一。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孙大圣很忙,杨过隐居了。皇帝想到了硕多赫,他是前科的武状元,皇帝为了相应‘大学生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奋斗’和号招,把硕多赫和今科武状元送到了基层,他们还远在边关,一时无法应战。 这苏公公把侄女千方百计嫁给陈仁开,希望拉拢控制他,结果被陆铭一闹,陈仁开反了他丫的,他是赔了侄女又折兵,这人一肚子坏水,不干几件坏事他还吃不好睡不好了。皇帝用打一个哄一个的原则,降了陈仁开又故意气他给陆铭加官,他早就想跳起来咬人了,这次他又咬住了可怜的陈仁开。他向皇帝献策,陈仁开是状元,天下第一,虽然是文状元,可是现在他在紫禁城当守卫,既然他忠于皇上投笔从戎,这次可以代表出战,皇城的卫士个个都英勇。陈仁开只是个站岗的,他硬是把文人说成了武将,赵高指鹿为马凭的是权势,他虽然权势不如赵高,可是那股不要脸的劲儿在他身上得到了承袭。 陆铭看不下去,这不是至陈仁开于死地吗?就算不被那人一屁股坐死也得重伤。 “苏公公,你是宦官第一,你怎么不去啊!”陆铭说。 “陆学士,我们东厂是替皇上办事,兢兢业业,虽说得罪不少人你也不能公报私仇啊,谁不知道我们是以德服人不会舞枪弄棒。”苏公公反咬一口,还自称自己以德服人。 陆铭一时激动,忘了林阁老的话,必须接他第一招,不要和小人纠缠。 “苏公公,陆学士开个玩笑,你何必当真呢。”林阁老给打了个圆场,苏公公虽然不把林阁老放在眼里,可是人家是阁老级别,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就没有追究。陈仁开他是彻底咬住不放了,皇帝含糊着还没怎么应允,他就让人去把陈仁开找来了。 “陈仁开,你身为皇城守卫,你敢不敢上去和北元勇士摔跤啊!”苏公公拉长着声音说。 皇帝、陆铭焦急的看着陈仁开,真希望他能说肚子疼这样的低级逃跑措辞也好,可是他没有。陈仁开看着皇帝和陆铭,脸上流露出了幸福的神色,坏了!陆铭想,陈仁开他不会要英勇就义吧,你千万不能抱着死的决心啊,你要怀着活的念头,但是结果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这个节骨眼,谁也不能说什么。 兄弟义气(9) 陈仁开应战了。其实这个可以避免,只是和苏公公多费些口舌罢了,他和陆铭上次不一样,北元那座大山找得是大明第一,他是个文状元,苏公公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但是他比陆铭更愣种,他答应了。难道他是掉进了哪个下水沟捡了本儿武林秘籍,一夜练成了不世神功,看谁都是垃圾上去就想灭了这座大山吗。要不他就是为了聊慰兄弟,立志不想再这么窝囊下去了,那也没有必要跟苏公公这个小人较劲啊。 陈仁开上台了,一声开场锣,两人相互致意随之开始大战。那大山上来就像坦克一样,往前攻,他步子踩在台上落地起惊雷,震得架子上的擂鼓都晃落了下来,下面的人都为之胆战心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陈仁开似乎没有恐惧,站在台上没有前进一步也没有后退一步。 那大山挥起双手,以一种老鹰抓小鸡的强硬架势向下扑,试图抓住陈仁开的肩膀控制住陈仁开,接下来是扔走还是掐死全看他的心情好坏,陈仁开身子像是被巨石撞击了一样飞快倒下。 “好!”陆铭喊道。 这时陈仁开站在了那大山的右边一米多远的地方。原来刚才他向后倾倒,单脚支地,一只脚挂在了那大山的裆部保持了在大幅度飞快转移重心下的平衡,一个360度的凌空侧身旋转立在了那大山右边,大山一把扑了个空。 那大山反映也不慢,一招没有奏效,继续向陈仁开招呼过去,他一个右扑抓住了陈仁开的一条腿,单手向上把陈仁开拎了个到头冲。陈仁开单手之地,大山还没来的及反映就被他用拳头猛击膝盖后面推转折处的委中穴,那大山粗壮水泥杆子一样的腿,一下打了折弯,跪在了地上,陈仁开弹腿直击他的头部,向后一个正翻站了起来。 那大山攻势越挫越强,挥拳一个起跳,直接朝着陈仁开的脑袋砸去,就快要陈仁开眼前已被焦距的地方了,巨大的拳头飒风都吹起了陈仁开的头发,陈仁开这才出手,他双手抓住了向他挥拳的那条胳膊,先后一拉一只脚向前顶到了那大山的喉咙,两人就这样定住了,那大山拼命的运气在喉咙处顶住,憋得脸通红火。在坐的人大为不解,怎么不打了,还没看好呢! 这时只听见碰!的一声巨响,吓得看的人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茶杯,擂台向后倾斜了许多,下面寸木顶的好,勉强没有倒下。“哇,这要多大的冲击力啊,擂台都被干到了!”陆铭惊呆了。 陈仁开缓缓的收下了脚,放开了那大山的手,谁知那大山有扑抱过来,陈仁开连向后跳了好几步,谁知不是,那大山笑容满脸的抱住了陈仁开,然后举起了陈仁开的手,表示他认输了,陈仁开胜利。 兄弟义气(10) 陈仁开赢了,塔拉公主为他鼓掌,苏公公输的心服口服。陆铭当众炫耀,说陈仁开是,孔夫子挂腰刀文武双全,林阁老也趁机建议皇帝,恢复陈仁开的官职,皇帝就等他开口了,立即封了陈仁开,并且扩建状元府,挂御赐金字匾额。苏公公还想来说点儿道道,皇帝瞪了他一眼,他又乖巧的坐了回去。 第二天陈仁开乔迁状元府,宾客来了不少,他成了开国以来最牛的状元。 晚上,皇帝又微服出宫来了状元府,几个人又讨论起来。 “牛二,你真够狠得,一下子降他三级。”陆铭说。 “这事我都说了多少遍,陈仁开自己知道,还不是让苏公公闹得,我也是要保护他。难道你还想升官啊!”皇帝说。 “我才不想升什么官呢!你这皇帝日子都不好过,我看官升的越高死的越惨。陈仁开,我不明白你怎么跟苏宝琴结婚啊,你跟子齐怎么了?”陆铭说。 “宝琴离家出走千里迢迢来京城找我,她一个女人来京城吃了多少苦啊!再说子齐,她想嫁的不是我,是你。”陈仁开说。 “啊?你可不要胡说啊!让李欢听见,她非揍你不可。”陆铭很纳闷陈仁开怎么说子齐想嫁给他呢。 “我说你也不信,你自己会知道的。”陈仁开说。 陆铭和陈仁开争了起来,陆铭心里也没有底,他觉得子齐平时对她真的很好,可是那也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嫁给我,真没文化,说喜欢还能勉强接受,但不能开口就是婚嫁啊。 “你,你就是说什么也没用,她喜欢也是喜欢你,还不一样。”陈仁开说。 “那怎么能一样呢?那她喜欢李欢,她还能嫁给李欢啊!”陆铭说。 “那你说她最可能嫁给谁,不嫁给李欢还是嫁给你。”陈仁开说。 “好了,你们别吵了,等你们相好了我给你指婚。”皇帝说。 陆铭和陈仁开同时对皇帝说:“你少来!” 皇帝又开始盘算,这回让陈仁开,打入苏公公集团,看来是没有戏了,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事,继续让陈仁开留在文渊阁吧。这个烂摊子只有让林阁老慢慢收拾了,况且还有太后,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得。陆铭他是没有心思跟着瞎闹,他知道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历史就是这样,他只想做他力所能及的,所以他觉得挺轻松的事;陈仁开好像热衷铲除阉党,他一直再关注官场,建功立业是他的本分嘛,这也没什么错。 夜渐渐的深了,三个人也要散了,陆铭走在路上,风呼呼的刮着,有点儿冷,北京城似乎没有现代的闪耀和喧嚣,但是同样存在着太多人的欲望,有皇帝、陈仁开、苏公公、甚至林阁老,而他还在想,昨天吃的烤鸭有点儿肥,这是不是标志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时差,他是不是该回去了呢?陆铭感觉有一个时空的大门随时有可能朝他打开,那时候会不会有些不舍。对于陈仁开说的话,他也很担心,子齐总不能一直住在翰林府吧,对了,陆铭突然感觉自己从失落中走了出来,他想到了他要和李欢结婚。 逃婚(1) 陆铭决定了他要再次像李欢求婚,为了一场爱情在明朝混一生他是这样想的。对于和李欢的感情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对于他的一生他从来也没有规划过,我不知到他是怎么想到要为了一场爱情混一生。来到明朝,他从来没有想过大富大贵,也从来没想过升官发财,他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像那个他和李欢曾经放过的风筝一样上面只有两个名字,路铭铭和李欢欢有人不禁想问,这就是爱情吗?只能说这只是个烟雾里的雏形,而且是画在沙滩上的爱情雏形。对于不理解爱情地人来说,他只有两个选择,两个都是归结到一个具体的人,或者是疯狂地靠近或是疯狂地逃走。 陆铭觉得向李欢求婚了,他这天特意去了手势店,也不知道买什么好,他觉得要给李欢一个惊喜,为什么惊喜,他也说不清楚,或许他自己觉得很惊喜吧。左看右看,也不知道买什么好,一天走了京城所有的首饰店也没有找到一件如意的。 他回来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的鉴赏水平,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件呢?陆铭发现,他没有好好的看李欢喜欢什么首饰,但是李欢本来就不带什么首饰,他决定要用最短的时间去了解完李欢全部的喜好。 这一天太后召见,陆铭想,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吗,太后怎么会召见他呢?陆铭就问传旨的人,什么情况,太后要他不要穿朝服,让他去赴宴。这是哪一出啊,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代沟吗? 去就去呗,跟皇帝这么久,他也没请吃一顿饭啊,陆铭换了身衣服,准备进宫。李欢正走过来,问他又要到哪儿去,陆铭顶着她不放。 “你没事吧,顶着我干嘛!”李欢说。 “我去宫中赴宴,太后请客。”陆铭说着依然看着李欢。 “你什么啊!”李欢看他今天很怪异。 “好了,我走了,下次带你一块儿去玩儿。”陆铭看完了,走了。 “有病!”李欢说。 没一会儿陆铭进了宫,一群太监带着他,进了仁寿宫太后的住所。都说一入宫闱深似海,陆铭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他觉得这儿挺漂亮的啊。 太后端坐在卧榻上,等待这他们,原来她邀请的还有皇帝、陈仁开和塔拉公主。 陆铭进去了,先是参加后是请安各种礼节来了一通,太后貌似很慈祥的样子,让他坐下。要知道在太后面前不让你跪着就是恩赐,能让你坐着那就是赏赐。陆铭也不太懂怎么跟太后说话,这是一门系统的学科,有明文规定过的准则,说不好是会杀头的,陆铭想,既然说不好,那就尽量不说话好了。看来他是第一个到,皇帝、陈仁开和塔拉,他来了没一会儿功夫,也相继来了。 太后开始说话了:“给哀家做寿,还没有赏你们呢,哀家就想啊,请你们进宫来吃顿饭,你们看怎么样啊?” 陈仁开连连夸太后英明,感谢赐宴,跟受了天大的恩惠一样。其实这恩惠也不算小,只是陆铭没有感觉到罢了。 饭吃了一半儿,气氛很不融洽,陆铭几乎没有吃什么,因为太后基本没吃,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吃几口。 太后突然问陆铭,成亲了没有。 抗婚(2) 陆铭随口就一说,自己还没有成亲,又怕太后乱点鸳鸯谱儿,就说自己有对象,准备结婚。 太后就问什么时候结婚,谁家的闺女,陆铭又怕太后深究,李欢在这里哪有什么人家啊,就说还没有答应下来,真不方便说是那个人家的闺女,免得让太后笑话,就这样搪塞太后,希望她不要再问了。 “呦,谁家的千金啊?让陆学士为难成这样,不取也罢,哀家给你作主。”太后说。 “太后这。。。。”陆铭意识到不妙,想闪一没办法闪,太后嘛!谁敢不给她面子啊。 “陆学士你还年轻,脸薄,我给你说,我看啊,你和塔拉其其格公主很般配,你看怎么样啊!”太后说。 “这。。。太后不能啊,我怎么配得上公主啊?”陆铭连忙推辞。 “诶,陆学士虽然不是贵胄,你小小年纪就能千里走单骑,穿越漠北,是我大明的英雄,文渊阁从四品,前途无量,将来必定是将相之才,塔拉公主,你觉得哀家说的对吗?”太后说。 “太后,你说的是。”塔拉说。 “陆学士你看,塔拉公主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担心啊,皇帝是不是该赐一个爵位给他,到北元提亲啊!”太后说。 “母后,你说的是,儿臣这就给陆学士封爵位。”皇帝说。 “可是太后,我不能啊!”陆铭说。 皇帝打岔:“陆学士,你别高兴的太早,要是不拿出功绩来,朕还会削你的爵位。” 陈仁开也帮腔:“恭喜陆学士!恭喜塔拉公主!”陆铭百口莫辩。 “那就这么定了,提亲的时候带上哀家的聘礼,哀家呀,做一回红娘。”太后说。 出了仁寿宫,陆铭就拉着皇帝进了一个偏殿,关上门开始数落皇帝和陈仁开。 “你们安的是什么心啊!怎么能让我取塔拉呢,我告诉你们,你们怕太后我可不怕,这婚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陆铭说。 “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朕啊!你别以为你一次穿越你就能为所欲为。”皇帝生气了说。 “我怎么了,你们逼婚还有理由了是不是,我现在就去跟太后说,这婚事我不答应!”陆铭态度坚决,犀利的顶撞着皇帝。 “大胆,你是越来越没有王法了,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皇帝一下令,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抓住了陆铭。 陈仁开在一旁劝皇上放了陆铭,可是陆铭丝毫没有退让。 “你拿皇权来压人是吧,我告诉你,我不怕!”陆铭喊道。 “把他给我关进宗人府!”皇帝下令关押陆铭。 陆铭确实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他只是看到了,这个时代的人的明争暗斗,在他眼里,这就是个君不君臣不臣的时代。受到压迫,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不管你是谁,苏公公也好,皇帝也好,太后也好。 抗婚(3) 陆铭被关进了宗人府大牢,即便是这样,皇帝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反省,看守他的人是洞灵和洞霄。陆铭一心想着,你就关着我吧,宁死我也不会屈服,第一次被关进小黑屋子,他非常懊恼。 洞霄走过来,劝他,还是好好想想吧,皇帝只是一时生气把你关了进来,这说明你有错啊!就算是没有错,那一定是有误会,交代清楚了,皇帝自然会放人。 第一个来看陆铭的人是塔拉。 陆铭一看见塔拉连忙说:“塔拉,你快去给太后说清楚吧,我有女朋友啊,她怎么能把我们撮合到一块儿呢!” 说完这一句,陆铭立马后悔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就像是他说过的最让自己后悔的一句话,比当众放了个屁还让自己尴尬,可是这君子一“言”既出,就不好收回去了。她这才看清了塔拉,那个与他一起骑马,一拳打到他眼睛上,让他放羊,陪他喝酒,和他一起跳舞的塔拉。 “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呆一会儿啊!”塔拉说。 陆铭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心里是想塔拉留下来和她解释的,他说第一句话就后悔了。 “不是,我。。。对不起塔拉,我不是要抗婚,这实在是太冤枉了,他们凭什么就给别人指婚啊!”陆铭说。 “陆铭,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塔拉问。 “是什么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针对你,我而且有女朋友。”陆铭说。 “那我再问你,你爱李欢吗?”塔拉问。 “这是什么话,我当然爱了!”陆铭说。 “我们做个假设,假如让你娶我,你会送什么给我。”塔拉说。 “假如是吧,那我就送一只羊给你啊。”陆铭不假思索的说。 “那你那天跑遍了京城的收拾店,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买呢?我猜你是想给李欢买定情物,可是你不知道买什么。而你一听说是我就能知道送我一只羊,这说明你你不爱李欢。”塔拉说。 是啊,她怎么知道我买给李欢礼物,而且还知道我不知道买什么呢。我怎么就不爱李欢了啊!谁的恋爱不是抄袭啊,买个首饰也不能随便,我只是没有发现一款适合她的而已。 “你跟踪我是不是啊!你凭什么跟踪我!”陆铭无话可说,可是他发现他被跟踪了,没有好气的说塔拉。 “你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活该被皇帝关起来。”塔拉说完就要走。 “喂,你去给太后说说,我有女朋友啊!”陆铭看着塔拉走了,还喊着她,让她去求太后收回成命。 塔拉走了,陆铭想,她的话怎么像是有几分道理呢?我注意过李欢戴着什么样的首饰,出去就买过来,看看你还能说什么。但是塔拉为什么说他是迷途的羔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陆铭想我不是迷途的羔羊,我有女朋友,我就是不答应。塔拉对他确实很好,他觉得塔拉是公主,他是怎么也配不上的,他想取自己的女朋友,不削去做什么驸马。 抗婚(4) 陆铭的眼里,塔拉来了她就是塔拉,塔拉一走她就是北元公主,金枝玉叶,和皇帝,太后甚至苏公公一样的牛气冲天。塔拉说的没错,他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就应该把他连带着他的愤怒都关进这小黑屋。 李欢听说皇帝关了陆铭,也知道了陆铭抗婚的事情,于是她带着子齐进宫找皇帝,要他放了陆铭,婚姻岂是能强求给他人的,皇帝也太嚣张了,一点儿也不拿陆铭当兄弟。 “皇上,你就放了陆铭吧,他顶撞了你是他的不对,不能一直关着他啊,太后要是下了聘礼就来不及了。”李欢说。 她想陆铭一定是因为他才和皇帝顶撞的,他知道陆铭还很幼稚,上次和苏公公闹的不可开交,又跑去跟塔拉跳舞,他迟早会出事得,但是他这次是抗婚,虽然站在她的立场上陆铭没什么错,但是他不能太过火啊,孙猴子不受管制还被如来佛压了五百年呢,他这是扮哪路神仙啊。 “李欢,你不用给他求情,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考虑清楚,只要他的答复让朕满意我自然会放了他。”皇帝说。照此看来,皇帝这么做还是很有道理的,他的承诺也丝毫没有为难陆铭的意思,看来陆铭真是的过火了。可是陆铭这次是抗婚,方式不对是他的错,出发点总是好的吧。 “皇上,那他那婚事能不能?嘿嘿。。。能不能。。。”李欢笑眯眯的求皇上,希望皇帝能解除陆铭和塔拉的婚约。 “李欢,你就别瞎闹了,塔拉琪琪格公主已经去看过陆铭了,她说陆铭会娶她,你要是爱她他等他放出来一起嫁给他好了。”皇帝说。 李欢一听火冒三丈,你以为他是你啊,能三宫六院,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塔拉就是个妖精。李欢有点儿不相信,她又问皇帝。 “她真是这么说的啊?说陆铭会取她啊!”李欢说。 “朕还骗你不成!”皇帝没有好气的说。 这么不要脸的话她也说的出口,怪不得以来京城就总是往我哪儿跑,说不定在北元她就开始勾引陆铭了,还一起喝酒。。。。。李欢越想越生气。 “皇上,请你让我进一次宗人府吧。”李欢说。她要见见陆铭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那好吧,朕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去劝劝他,要是敢在宗人府胡闹,我把你也抓起来。”皇帝说。他越发的感觉到这几个自称穿越的人也太大胆了,总能干些无法无天的事来,外面的世界就是没有我大明好,来的人都一点儿礼仪都不懂,做事始终不按照章法来,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 “是,皇上!”李欢嘴里顺从,其实心里丝毫没有把皇帝的话当回事,陆铭要是敢说他要取北元公主,我非掐死他不可。 抗婚(6) 李欢进了宗人府,找到了陆铭。 这里昏暗幽黑,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臭味,让人想吐,闹笼上还有斑斑血迹,恐怖紧张的气氛叫人窒息。皇帝怎么会把陆铭关到这里呢?李欢很心痛,他怎么受得了啊。李欢拿出了刚和子齐买的不少包子,给陆铭。 “他们有没有虐待你啊,给不给你食物和水啊,一定很糟糕吧,不知道这包子你能不能吃的下。”李欢说。 “吃的都有,包子挺香的,谁买的啊?”陆铭问。 “子齐选得,你爱吃就快吃吧!”李欢说。 “你们这是干嘛啊!皇帝还没有杀我呢,怎么你们就哭起来了。”陆铭说。李欢和子齐都是第一次看到监狱,不禁都哭了起来。 李欢擦擦眼泪马上收起了表情说:“子齐,你也别哭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答应要取塔拉琪琪格了啊?” “我没有,你听谁说的啊,我要是答应,皇帝早就把我出去了,还要关在这里吗!”陆铭说。 “你再好好想想,你有还是没有?”李欢又问了一遍。 “诶呀,没有,绝对没有!”陆铭说。 李欢看他也不像是说谎,不过皇帝也不像骗他啊,难道是塔拉骗了皇帝吗?不行,她要问清楚。 “那我问你,塔拉来的时候你跟她说什么了啊?”李欢问。 “我没和她说什么啊,不过他说我是迷途的羔羊,我一直没想明白。”陆铭说。 “什么迷途的羔羊,我看就是她想做救世主,讹上你了,这样吧,我去找林阁老,你再忍几天吧。”李欢说。 “那好吧,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陆铭说。 “你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啊,真够嘴硬的。”李欢说。 李欢走后,陆铭开始想李欢和塔拉,塔拉说的对,他真是迷途的羔羊。他现在想明白了,他如果要送,就送一个风筝给李欢,上面写着李欢欢和陆铭铭,他怎么就觉得这不是爱情,还像欠缺什么似得呢?哪里不对劲了,他也说不清楚。 他想到自己和塔拉时候也是搞不清楚,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傻傻的把自己的靴子扔给了塔拉,而塔拉就穿上了,塔拉送他五十只羊,的确是在保护他,和塔拉一起喝酒总有说不完的话,虽然他是北元公主但总能感觉到和她一种默默的契机,塔拉也许透过这种契机,对他格外的了解。 当陆铭能把塔拉和北元公主这两者想明白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明白了很多他忽视了的事情,他开始想,他不会真的爱上塔拉了吧,天啊!这不是黑色幽默吗?求你了神仙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陆铭不敢面对塔拉,怎么面对李欢,他觉得这个小黑屋子是他最好的选择,他要躲在这里等一切都过去了再出来。 抗婚(7) 太后召见了皇帝,问起了陆铭的事情,太后丝毫不让皇帝考虑,责问他,陆铭是不是想抗旨不遵要是连太后的这点儿薄面都不给也别关着了,杀了算了,聘礼太后都叫人下了,不能让北元笑话天朝。皇帝早就料到太后会这么做,动不动就给他施加压力。 京城的下着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了,透过小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有限的空间,可以张望但是不可以想象。也许这就是明朝最残酷的地方,可以将人的物欲和人性分开,残忍、阴险、无奈、蛰伏,有很多人会出去看雪吧,也许有人希望把自己埋在这洁白的世界里,向上天讨一个安乐死。 感情的纠结让陆铭想坐在老虎凳上反省自己,他希望有人给他点儿惩罚,皇帝一声不吭的把他关在这里都是便宜他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李欢。 陆铭让洞灵帮他一个忙,给他出去传个话,他要见塔拉。 塔拉第二次和塔拉见面后,陆铭就被释放了,他几天都呆在翰林府书房里面,哪儿也没有去,李欢和子齐搬走了,陆铭不知道她们回去哪儿。 从抗婚都结婚,皇帝列举了陆铭的八大功劳,救驾有功、攻入北元大营、用计使二百多名皇帝亲兵安然回京、千里走单骑深入漠北、在北元做人质不辱使命。。。。。。官职依然是从四品出任国子监祭酒。国子监是明朝最权威大学,国子监祭酒就是大学校长,虽说是教育机构,但是早就不是最初的性质了,不少官员为了拉山头培植势力,把自己的亲戚朋党那些不学无书的人都挂名在国子监,成为天子门生,利用这里实现裙带。二十多岁的陆铭一跃被誉为当今皇帝组建政府以来最具功勋的能臣,成了明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国子监祭酒。皇帝要他到这里来,不是教书育人,是要他把好国子监的大门,维护皇权。 北元愿意让公主嫁到大明,陆铭成了北元驸马。这场婚姻,看起来就是一场政治联姻,陆铭看似是被强制娶了北元公主塔拉,但是这里也确实有过陆铭自己的思考和选择。 子齐参加过战斗,李欢也做过人质,皇帝要封赏她们,被拒绝了,她们什么也没要,两个人留在了京城。 陆铭成亲了,和塔拉没有住在一起,他们越好了,继续像李欢在的时候一样,分开住,虽有往来也是各自管好各自。 寻找(1) 塔拉和陆铭做了一对儿有名无份的夫妻,是不幸吗?也许从他进入翰林就意味着身不由己吧。李欢她到哪里去了,陆铭在京城苦苦的找寻,他希望自己能把这一切说清楚。国子监里面陆铭每天只是去报个到,有时候连报到也都省了,成天在京城里面买醉,过着猪狗一样的日子,每天不是住在客栈就是流窜到陈仁开的状元府,很少回去,也许从他第一次跟皇帝顶撞,就意味着他的妥协,也就注定他要承担这一切。陈仁开成生受拖累,皇帝见陆铭沉沦下去就把陈仁开调到了国子监,帮他收拾国子监事物,他这个国子监祭酒被京城的人戏说是国子监喝酒大人。朝中早有人对陆铭有了闲话,陈仁开忙里忙外才勉强的撑起了国子监。 这天陆铭又摸着墙踉跄地摸到了状元府,段管家早知道是他,把他扶进了客房。段管家来京城不久,他在珊瑚塘的时候就认识陆铭了,陈仁开又把他接到了京城来在状元府做管家。段管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看就是个五星管家,心很细,家里的事物他都能照顾的妥妥帖帖,陆铭总来这里,他就腾出一间客房,让人早晚收拾,平时不留其他人住,专门给陆铭留着,还留了人时常的注意,以便在他喝醉了的时候把他捡进来,他就算是凌晨三点过来,也绝不会在状元府外面冻死。 陆铭睡到了大半夜,感觉到口渴,身手去摸茶壶,也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提壶就往嘴里面灌。“啊,没水了。”这也是段管家的杰作,他把床上掉了一个茶壶,这样陆铭想喝水就能摸着喝。“没水我自己去找!”陆铭从床上爬了起了,酒醒了些,身子疲惫不堪,他也习惯了这种懒散,等也没有点就往外面摸。隔壁不远有个厅房,陆铭想过去找找看看桌子上还有没有剩水,哪怕找个水果吃了也好。鞋也没有穿的他,踩在地上,一股凉意从脚心透了上来,脚有在抽筋,陆铭靠在墙上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洗了口气,希望不要再抽了。这时他隐隐约约的听见屋子里面有什么声音,他在仔细听听,果然动静。“这间屋子也是客房,应该没有人住啊,怎么会有声音呢,不会是毛贼吧。”陆铭也懒得回去穿鞋,背贴着墙摸到了门外,门是从里面倒插着的,陆铭取下头上的半月形束发头簪拨开了门,轻轻的拨开了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原来是偷情啊!”陆铭听了个明白,一个喋咯连连,一个气喘嘘嘘,隔着屏风陆铭借着月光从一侧看见一个妇人的脸,见她蹙眉隐忍、惊颤不止,口中莺声燕语百般难述,在古代,客人是会被男女分开的,在客房中,见到这种光景那偷情是肯定的了。陆铭心想,可能是那个丫鬟和仆人吧,真是作践啊!我不是要窥人隐私,你要是在外面“合衣拉锯”我早就绕道走开了,里面是方便点儿老子还误以为是贼呢。不打搅你们了,拜拜!于是陆铭悄悄的离开了屋子,还在外面给他们锁上了门,以免再有人打搅,完事儿你们就跳窗户吧。 寻找(2) 陆铭回到房中,突然他意识到一个细节,那个妇人怎么那么像陈仁开的老婆苏宝琴呢!细细回忆刚才的情景,没错!就是苏宝琴,陆铭可以确定他看到的是苏宝琴,他注意到一个头饰是他见过的,再一想衣服也是苏宝琴穿的那件。不是吧,那他还把门锁上了,多尴尬啊!回去打开但是他一出来再也没有办法反锁住们了,算了,算了,陈仁开你这个作死的家伙还有这点儿癖好!放着房间还不够你浪,溜到跑到客房擂兵浴马,我看你怎么出来。一阵困意,陆铭又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陆铭在状元府吃过早饭也不见陈仁开出来,诶!日以上三竿,还是自己去国子监当一天值吧。 陆铭一路进了国子监,不想陈仁开已经到了。 “精神不错啊!跳窗户出来的吧,什么时候来的?”陆铭问陈仁开。 “说的些什么啊,我昨天在这儿忙了一整夜,我说你能不能少喝点儿酒啊,有空就过来处理点儿事务,没看我有多忙。”陈仁开发着恼骚。 “你真一夜没回去啊!”陆铭问。 “没工夫给你说了,我还有不少公文要写呢,不信你去问门口的守卫。”陈仁开忙着手里的是事情说。 陆铭一想,坏了,他既然没有回去那他昨晚明明看到。。。。苏宝琴一定是给陈仁开戴绿帽子了! “来、来、来,这些不用你忙了,我来!你再别给我在这里留宿,差不多就回去,你都有家室的人了,我告诉你,这里不准你留宿了!”陆铭接过陈仁开手中的公文说。 陈仁开纳闷,他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拿着个酒壶歪歪扭扭的来一趟,没一会儿功夫就走了,拉都拉不回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还关心起来他了,让他要回家。陆铭想告诉他原因,但俗话说捉奸在床,这样贸然告诉陈仁开他必定回去责怪苏宝琴,有关他的名节苏宝琴也是断然不会承认。 “太阳真打四边出来了啊!”陈仁开说。 “少废话,你记得我的话就行了,这里我是祭酒,哪儿有你絮叨的份儿啊!”陆铭说。 陆铭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让陈仁开永远蒙在鼓里,他必须要替陈仁开抓住那个淫贼,苏宝琴不是什么好女人陈仁开还以为她是什么天仙圣女,偷情都带到家里面了,就迟早会闹出大乱子,说不定就是血案。 陆铭每天晚上不管喝没有喝酒,都会溜到陈仁开家,在客房住下,注意这状元府里面的一举一动。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动静,苏宝琴即使陈仁开没有回来也安安分分,这就奇怪了,原来她还打扮的花枝招展胸花怒放,这些天跟变了个人似得,平日里也不见出门,穿戴也是庄重得体。这就更有问题了,一定是那天他锁住了门,结果打草惊蛇了。 寻找(3) 这苏宝琴成了精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见谁都开始装处女。这天她拿着一盒饭送到了国子监,还当着陆铭的面说:“相公你日夜为国家操劳,奴家深受感动,你看,我在家里面也是日日读书,经不离手,回家背给你听。”说着拿出一本儿《女戒》。她真是恨不得插个标自己脸上,上面写上“看!吾有贞洁!”。 怪不得人家说缺少什么就喜欢装什么呢!对于像陆铭这样知道内幕的人来说,越是看她越是觉得想吐,这人岂止是恶心啊,简直就是自己拉出来的屎又要给坐回去。陆铭恨得牙都发软了,哪天要是让我逮住你,第一件事就是撕下你这张脸皮,让陈仁开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定西。做错了事情还不好好的找个小黑屋反省,韬光养晦,戴着个面具到处显摆,你这是贼心不死还是怎么着。 陆铭也顾不上去跟着她死乞掰脸地等着揭发她,李欢和子齐还是没有找到,莫大的京城,他们会去了哪里呢?陆铭每天都到集市、布庄、菜市口反正是他觉得可能的地方他都要走一遍,人群消散了,他就一个人到酒馆儿里面喝酒,不是微醺是烂醉。 塔拉又出来找他了,她不知道这是多少了,先到状元府,找不到再沿街酒馆儿里面找,有时他实在没酒喝了,就跑到万花楼喝花酒,这些塔拉都清楚,找他是一份繁重的工作,就算陆铭住在了陈仁开家,塔拉也会去问问段管家,然后一个人回府。 在陆铭的眼里,京城所有的人眼里都带着一点儿忧伤,有时可以看见,又时看不见,可是他都看见了,每一个人都在寻找,都没有停下来。 塔拉找到了他,她轻轻的拿开了他的酒壶,找老板要来了热茶,这才来叫醒陆铭,希望他喝完茶,跟她回家。 陆铭也没有管是什么,拿起茶杯就往嗓子里面灌,塔拉一下子拦住了他,怕他被烫死。 “酒,我要喝酒,你去给我拿酒!去啊,拿酒。”陆铭醉醺醺的说。 “跟我回去,别喝了。”塔拉扶着他往外走。 陆铭一手抓住门框,念叨着酒,耍起了酒疯,不愿意走。 塔拉抱住他,掰开他的手,往回拉着他,第一次喝醉就是和塔拉在一起的,然后塔拉送他回去,现在他们结婚了,这确成了家常便饭。塔拉每天也在寻找,不仅要找到他的人,而且要找回他的心,因为塔拉曾经对他说过,他是迷失的羔羊。塔拉希望帮他找到一个方向。 陆铭彻底不愿意走了,他抱着一根柱子,死活不愿意撒手,眯着眼睛嘴里还念叨着:“李欢,你去哪儿了,我对不起你。” 塔拉没有在乎,她含着泪,继续掰开他的手,和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寻找(4) 早朝过后,皇帝召见陆铭,皇帝破口大声呵责! “日上九竿了吧,陆学士。”皇帝说。 “嗯,时候是不早了。”陆铭满不在乎地说。 “你在国子监给我都干什么了,游街、饮酒萎靡不振,你给我跪下。”皇帝大怒。 陆铭一声不吭,跪就跪吧,谁叫他是天子啊,论辈分不知道要数到陆铭祖上都少代了,这些他也就认了。 “堂堂四品文官,胸无半点儿治国之策,这会儿你怎么不说话啊!”皇帝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又继续给他加压。 “皇上,我该说的都告诉你了,只要你坚定不移的重用林阁老朝中恶势力很快就能铲除,皇权得到巩固,明朝迎来盛世。”陆铭说。 只能说牛二是个好皇帝,在他心里面有着皇权的仁慈和宽容,他没有为难陆铭,像一个兄弟一样袒护着他,希望他能在明朝过的好。 对于他来说,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他每天貌似很自由,不问别人的事,也不问自己的事。 出了皇宫,陆铭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对于陆铭来说都是一样的,他这个人贵在有自己的路,每一天不断的重复,从来没有困扰过,而对于他来说,只是少了在别人身后的跟随,在他心里面,自己还是那个操场上奔跑的男孩儿,李欢走了,他迷失了。他在逃避塔拉,他自己也相信,和塔拉是有感情的,但是这种感情穿越了时空,他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这里有很多人都在为他坚持等待,就像塔拉一样,他只希望快点儿找到李欢,也不为什么,只想了解她过的怎么样,也许这是背叛感情后,他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吧。 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心中没有留下半点儿京城的喧嚣,那些灰褐色的墙,后面是羊肠的胡同,他走过了一条有一条,没有喝酒自己却醉在了里面,怎么也走不出来。人群是没有办法屏蔽一个人的存在的,但是如果你关上了心门,那世界上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更甚者掏空了自己的心,再也没有思考,再也没有表情,再也没有姿态,如同行尸走肉。 第九十一节 寻找(5) 陆铭走着实在是疲惫,本来想今天就别喝酒了,还是被酒香勾起了肚子里的酒虫,酒容不下酒鬼寂寞,酒鬼也容不得酒孤独,他再三绕道彷徨还是忍不住进了一家酒馆,陆铭喝酒有几个特点儿,不认牌子、不认字号喝好喝足后还要再来一坛,京城所有的酒馆他几乎都去过,随便一个角落他蒙着眼睛也能找到酒喝。 店小二把这个穿桌得体,着丝佩玉的客人请上了楼上雅间,可是这人一不点美酒,而不要佳肴,三不给赏钱,小二嘀咕真他娘的抠。烈酒浇枯肠,大蒜配花生米,陆铭自酌自饮,楼上的客人怕是只有他一个人这般随便,好多人都以为他那行头是偷来的。 陆铭正忘忧的喝着,突然在窗外窥见熟人,那不真是苏宝琴嘛,带着一个男人正往一间烟柳会所里面走。那腰身像水蛇一样左右打摇摆,时而贴服时而迷离和那男人亲亲我我,欢欢喜喜的进去了。好啊!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不就凑齐了一对儿,我非逮住你们不可,陆铭迅速结了帐起身去拿双捉奸。 进了会所,陆铭跑到了柜台前面去问刚才进来的那两个人进了哪个房间,那人还挺有职业道德,打马虎眼任你软磨硬泡,他坚决不透露客人的信息。陆铭认准了要捉奸,在衣服里面掏出了一锭最大的银子给了他,你还别说还真高瞧了他,原来这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见钱眼挣开的家伙,立马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铭。 此间会所颇具规模,这里面的人干的无非是见不光的各种勾当,里面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像这样的会所京城还有很多,用一个词就可以总结他的作用,交易。苏宝琴来这里,她一个贵妇能有什么交易,选择这么个地方,真是尴尬,偷情就偷情了,不要弄得像出来卖嘛,市井上真搞不清哪是贵妇哪是出来卖的,至今还人们还是喜欢混在一起调侃这其中的玄妙。 正所谓拿双也要看火候,要等到“正在进行时”抓个搓手不及,这就“正着”,不能早也不能晚,否则他们立马就会有一万个更混乱的理由说明自己清白,弄不好还会反咬一口,这叫至贱无敌。 陆铭这火候掌的实在是太好了,他在外面监听着,里面的人也很配合,进去就抓到了一对措身不及,两人正在如鱼得水,蚀骨销魂,完整的曝光在了陆铭眼下。 寻找(6) 陆铭后悔没有好好保管好自己的手机让它白白的进水坏掉了,要不然拍下来加上录音,这一段声像足以流传千古。两人的挑逗求欢和倾诉对答,简直美妙精绝让人不得不拜倒,陆铭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情的电影监制白白剪掉了一段精彩的“文艺”内容,一脚踢开门,他后悔不已。我k!这样都行!就在一个实木圆椅上,两人差点儿成仙,陆铭破门而入姿势还在保持中,但是刚才表情还像吸了白粉一样爽快,现在立即转为了惊慌失措的模样,像犯了错误又被班主任抓了个正着的两个小学生。只见两人身无半缕丝线,地上也找不到一眼现成的老鼠洞,两人着急得用只能肌肤互相遮挡,陆铭伸手掀起了地上的毯子,甩给他们遮羞。刚开始还大叫的他们,现在也乖巧的缩了进去,不敢声张。而陆铭,他也不说话,关上了门,面带微笑地他们。 “陆学士,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男人说。此刻苏宝琴由于恐慌,抽泣着噎噎地哭了。 男的从毯子里面探出脑袋,辩解陆铭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我来是你,我杀了你们!” 陆铭说着从墙上取下剑,真要拔剑,那人却喊道。 “快别杀我们,我知道李欢在哪儿!” 陆铭一听见他说知道李欢的下落,更加愤怒,直恨拔出来的剑不能马上快意地刺下去。那人正是陈仁开的表哥,苏公公的同党,郭玉祥。 “你他妈的快说!”陆铭朝他们怒吼道,吓得两人又是一阵尖叫着往里面蜷缩。 这时郭玉祥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看见陆铭不敢杀他了,竟然傲慢的探出了头,说。 “陆学士,你我都是斯文之人,还请你暂且回避一下,待在下更衣了,坐下来我们有话好说,你看可好啊!” “你这对狗男女,别给我耍什么花样!”陆铭说完关上了门,来到门外气得浑身发抖。 “陆学士,请进来吧!”郭玉祥在里面说。 陆铭实在是不想看到他们,可是郭玉祥说知道李欢的下落,以此要挟的时候,他很矛盾,但是还是倒向了跟他妥协这一边,他太想知道李欢的下落了。 两人坐下来,苏宝琴也得意的更没事儿人一样,还殷勤的跟陆铭倒茶。陆铭是在受不了,直朝着她吼,让她滚。郭苏两人互相示意,顾玉祥挥挥手,苏宝琴特意哼哼扭扭地往出走。 “站住!把你的耳环留下来。”陆铭说。 “你。。。你别太过分了,老娘也不是好惹的,不然叫你一辈子也见不到李欢。”苏宝琴恬不知耻的发飙。 嘭。。。!然后,哗啦啦。。。。!。陆铭一手猛拍桌子,一手指着她说:“摘下来!”茶具应声落地,茶水向上飞溅了三尺有余落到地上,热气腾腾,更重要的是陆铭双眼放射出来的怒气,吓的两人都快要窒息了。 寻找(7) “还等着干什么,快快快,给他”郭玉祥连忙叫苏宝琴摘下耳环交给陆铭。 陆铭把耳环往桌子上一摆,郭玉祥瞥了一眼,苏宝琴还憋着火,气冲冲地离开了,没什么撒气只得狠狠的甩上了门,还回头看了看,又怕陆铭一怒冲过来拔剑杀了她。 “陆学士,哦,不不不,现在是国子监祭酒大人,你看你还满意吧,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呵呵(一脸媚笑),只要你替我们保守秘密。”郭玉祥说。 “我只要两样东西,李欢的下落,你的头簪。”陆铭紧绷着脸说。 陆铭在收集罪证,方式是王婆威胁潘金莲和西门庆时候用过的,他第一次捉奸,没有成功经验,只能引经据典图踏实。 “陆大人要在下的头簪做什么呢?”郭玉祥问。 “要你给我记住今天的事情,说,她在哪儿?”陆铭情绪越发不稳定。 “那你给我立下字据,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才敢给你说。”郭玉祥说。 这个小人,跟他做交易,真浪费时间。陆铭给他立下了字据,他还在耍花样,陆铭熬不过他,拔剑相逼,他才交代,李欢在通州码头。陆铭饶过了他们这一回,带走了证物,警告他们如果再敢偷奸,老子活剐了你们! 陆铭出来后借了一匹马,朝通州码头奔去。据郭玉祥所说,李欢和子齐在通州漕帮中,她有可能是加入了漕帮,现在应该还在通州码头。通州漕帮是一个运输走私团伙,具有黑社会性质:人数众多、组织稳定、有明确的领导(老大)、成员间存在等级隶属关系、活动存在暴力性、不以犯罪为目的但是不惜以暴力为后盾凌驾法律之上。 漕帮组织严密,想从中找到一个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朝廷曾经下令打击漕帮,派了不少锦衣卫往漕帮内部安插渗透,结果都被三刀六洞解决了;要是李欢和子齐过真加入了漕帮,见她一面也必须三刀六洞,这是规矩。 陆铭听说过漕帮不好惹,但是他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狭路相逢谁都有可能掉沟里,为见李欢一面别说漕帮就算是阎王殿他也要亲自走一遭。 寻找(8) 通州码头熙熙攘攘,时值午后,船夫们都在忙着装卸货物,陆铭匆匆的拉住马,船夫们都没有注意他,而他却打着马来回走,冲他们喊。 “喂,各位好汉,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是漕帮的弟兄,愿意的给我带个话,我叫陆铭,要见你们帮主,按你们的规矩什么三刀六洞我都可以接受,我就住在离这里最近的客栈。。。。。等着!对,我就在这里等着!”陆铭第一次和江湖人士打交道,还是直接一点儿好,不就是斗恶嘛,正经八百的跟他斗,三刀六洞换和李欢见面,我就在这儿等了,看你们怎么着,江湖人嘛,道义、面子最重要。 陆铭觉得他说的很清楚了,漕帮若是不找他就是他们不敢接招儿?他正想着会不会有人带着斗笠,抄着苗刀,诗情画意的飞跃过来刺杀他,然后被他打的落花流水,都抱着他的脚哭着说,老大,我们错了,我带你去见帮主,现在就去。不过陆铭的话没有起到这种效果,一个带着斗笠的人果真走上船甲板上看了看他,陆铭心想就是你了,只见那人吹着口哨在腰里翻腾了几下,掏出一把“枪”,对河里撒了一泡尿,又进去了。 上山打老虎,可是老虎不见面,你说这事儿吧,送上门儿来人家不理你,看来是撒泼不是办法,要来点儿更厉害的,向漕帮发起挑衅。可是这么多人谁知道哪个是漕帮的啊,这么多条船,上哪艘呢? 第一天不见有人来找他。陆铭意识到,自己撒泼叫嚣的本事确实不怎么样,于是他改变了策略。陆铭找到了一个搬运工,重金贿赂之下,搬运工答应他,带他去找漕帮在通州的分舵。据那人所说,漕帮的分舵居无定所,在京城中有他们的会所,但是他不知道在哪儿,但是沿着运河向南走或许可一碰运气找到一个船只,挂着漕帮的旗帜,那是漕帮通州分舵在活动,或是运货物中充当护卫领航,或是召开会议。 陆铭租下一个船只,雇了几个船夫,开始在运河上巡视,他要用这个方法找到漕帮,并且明目张胆的表明意图,打出旗帜上面写着“寻漕帮”。 李欢和子齐真的加入了漕帮吗?他觉得郭玉祥没有骗他,郭玉祥在京城虽说是做官,那只不过是个虚职,他主要还是在做生意,和漕帮有来往,这不足为奇。子齐武功了得,她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难道她们真的觉得了跑江湖,理由呢?她们为什么要加入漕帮呢。陆铭要见李欢,搞清楚这一切,只要知道李欢的生活现状,他就满足了。 寻找(9) 陆铭在运河上找了七天都没有回去,塔拉到处打听他的下落,最后惊动了皇上。陆铭太放肆了,擅离职守这成何体统,在朝廷一片非议,影响极其恶劣,皇帝命人把他抓回来查明原委,严肃处理。郭玉祥知道陆铭去找干什么了,他这个人是个狡猾的家伙,他没有向朝廷报告,他的把柄还拽在陆铭的手上,但是他可没有闲着,他很快派出了人暗中联系漕帮。 这天中午,陆铭继续沿运河来回巡视,时值午后,运河上没有一只往来的船只,陆铭和奇怪,这是运河离通州码头不远的地方,在怎么样也会有官船商船来往,怎么这会儿这么安静,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自然灾害?陆铭找来了船夫询问。船夫说,有两种情况运河上没有其他船只,一是运河冬季封冻,二是皇帝出行,但是这两种情况现在都不是,陆铭想到了可能还有第三种情况,漕帮要出现了。漕帮就要出现的,陆铭强烈的感觉到。漕帮果然神通广大,疏散了所有的船只,就为了见陆铭吗,陆铭心里纳闷,不用这么排场吧,我只是见个人,没必要弄得这么死静的运河让人白日生畏不寒而栗。 突然,两岸传来隆隆声响,出现了百十个骑着马,红头巾抱着束发衣着统一的一群人,没说的,陆铭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他想的是船,这回人家骑得是马。陆铭朝他们喊道。 “喂,请问,你们是漕帮的好汉吗?” “喂。。。” 没错,他们就是漕帮,他们打出了旗帜,船夫说,黑色金字玄武旗就是漕帮的标志。漕帮有一个特点,但凡事遇到像样的事情就要打出旗帜,特别讲究声势。 陆铭叫人船夫缓缓靠岸,而他看李欢来了没有,感觉就要见到李欢了,陆铭激动不已。漕帮讲的是江湖道义,在他们靠近的时候没有发出攻击,船近岸,岸边水浅,船搁浅在了水中,这时候,岸上的人扔出了钩子搭在了船上,骑着马生生的把船往上拉,船夫们开始骚动,慌忙问陆铭怎么办。 “你们别慌,都回到舱里面去。”陆铭对他们说。 “大人,这。。。。”船夫犹豫,陆铭知道他们是被这种场面吓坏了,觉得舱里也不安全。 “我保证你们的安全!你们都快进去。”陆铭说着拔起了剑。 “岸上的人听着,我就是寻找你们漕帮的陆铭,船上其他人是我雇的船夫,这件事与他们无关。”陆铭举剑高呼。 一起穿越不等于在一起(1) “把他们带走。” 陆铭的船被拖上了岸,漕帮的人赶下了陆铭和所有的船夫,一共六个人,中间一个人下令带走他们,五个船夫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关他们的事。本来陆铭是要他们帮着划船,答应他们一找到漕帮立马让他们回去,陆铭一个人上漕帮,可是他们来的太迅速了,陆铭本来想到岸边就用小船上岸,让船夫们得以离开,没想到被漕帮的人生生的连人带船全部拉上了岸。 “下来吧。”漕帮一个人对陆铭说。 “等等,你们不准为难我雇佣的船夫,现在就放他们离开。”陆铭用剑指着他们,做出一副护着整个船的样子说。 “腿长在他们身上,想什么时候走是他们的事,但是你要跟我们走。”漕帮那边的人说。 是啊,他们没抓人啊,看来是他自己杞人忧天地把漕帮想成了洪水猛兽,人家指明就要陆铭一个人,不过漕帮也做的不对,猴子不吃人你样子难看,接一个人来这么多的人又费这么大的力气把船拉上岸,谁看了不害怕啊。陆铭上了岸,就被蒙上了头,拉到了马上,他一再强调必须放了他雇佣的船夫,要不我绝对饶不了你们。漕帮没有为难他们,拉上来的船又被推回到河道里面去了。 陆铭蒙着头觉得事情不算妙,但是见李欢一面应该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是死是活。他被搁在马背上颠簸,虽让难受,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他问了,漕帮的人答应他让他见李欢,李欢也确实和顾玉祥说的一样她就在漕帮。 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在一个地方停歇了,就是这儿了,陆铭到了。 “下来吧,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漕帮的人摘下了陆铭的头罩,陆铭不知道这是哪里,好像是个山寨,有许多见屋子,院子里面摆着一堆堆箱子,用油布盖着,可能是漕帮屯放的货物吧,四周有高架哨岗,上面站着哨兵,漕帮果然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帮派,这里是他们的基地吧。 “是这里吗?”陆铭指着一个掩着门的屋子问。 “就是这儿,你进去吧。”送他的人说。 一起穿越不等于在一起(2) 陆铭和李欢见面了,这一刻,没有地动山摇的相拥,没有火花交错的哀怨,就像是学校自习室碰见了一样平常,陆铭甚是有点儿尴尬。 李欢穿着枣红色猎人装,披着米黄色披挂,腰里挂着短刀站在屋里威风凛凛。 “你找漕帮干什么啊?”李欢问。 “我看你打扮的跟水浒传里面的扈三娘似得,看来在这里地位不低啊,做第几把交椅啊。”陆铭看着李欢说。 “少来啊,我看你面黄肌瘦是不是被贬流放了啊!”李欢说。 陆铭一屁股瘫坐在圆椅上,很随便地拿起茶壶喝了点儿水,露出了些许笑容。 “这不是天天找你吗?肝肠寸断,茶饭不思,‘为伊消得人憔悴’,我是担心你”。陆铭说。 “喂,你这人,我不是让你别找我了吗?凭我的本事还赖着你不成,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李欢说。 “李欢,既然回不去,那我们逃走吧,哪怕是逃到东南亚也好啊,我娶你,我们结婚生子,我们田园牧歌。。。。” “滚,你能不能醒醒啊!”李欢大怒,两眼放射着火花看着路铭。 “怎么了,你生气了?”陆铭问。 “塔拉对你那点儿不好,你有没有想过她,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李欢说。 原来李欢是支持他和塔拉在一起的,李欢放弃了,他说他和陆铭只是萍水相逢,而塔拉她确实一直爱着陆铭,真心的希望嫁给他做妻子。陆铭觉得这些好像颠倒了,明明他是该和李欢在一起的,为什么李欢让他回去呢?他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从相遇到穿越,难道这不叫感情吗?这还不能让两个人像琼瑶小说里面那样,至死不渝的在一起吗?塔拉的确是对他很好,人也很漂亮,可是不能以为他好就随便喜欢他啊。 “你才是我女朋友啊,你怎么说这种话!”陆铭很不理解,他问李欢。 “那我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一秒都别停顿,喜欢塔拉吗?”李欢说。 “我。。。。” “老实说!” “喜欢。” “她对你好吗?” “对我好。” “这不就是,你跟人家都结婚了,你还来找我干嘛?”李欢说。 “可是,那是政治联姻,不能算数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再说我不能不要你啊!”陆铭说。 “就凭你还政治联姻,太后那是挖苦北元才撮合这门亲事的,你见过历史上哪个别国公主来嫁给一个四品官,最起码要是个亲王吧,没有塔拉的努力你能取他吗?”李欢说。 “就是应为她好,我才不能取她啊,我要取你。”陆铭说。 “说什么呢?我还轮不到你同情。”李欢说。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才是一对儿,我和塔拉八竿子也打不着。”陆铭说。 “我和你没关系了,你回去吧!”李欢说。 一起穿越不等于在一起(3) 陆铭果然是看这琼瑶小说长大的一代,在他心里,爱情就是至死不渝地,即使他喜欢塔拉,可是他不敢说,他固执的找到了李欢,李欢的一番话却让他失望又迷茫。李欢决定了,她就在漕帮做她的分舵二当家,不和陆铭回去,陆铭要留下来,她也不让。陆铭还是被送走了,是被强制地扫地出门,送到了通州码头,一路上他被捆绑了还蒙这头,李欢或许他再也找不到了。他不明白塔拉跟李欢说了什么,难道李欢和他就没有感情吗?他不相信,可是李欢是这么说的,李欢要他好好和塔拉相处,不能再这样伤害人家。本来他觉得塔拉是个第三者,没想到就这么被李欢原谅了,还主动离开,这是个成功的小三儿。 这是神马习惯啊,给你的好你不要,这叫没心没肺,有便宜不占这叫自虐。 陆铭一路往回走,不知道是该欣喜是该忧,他这个人平时挺倔强,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但是又是个极其感性的人这次李欢说的话,显然是点化了他,一下子改变了扭转了他的那股犟脾气,让他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对塔拉以前有过喜欢,现在也有 ,塔拉身为他的妻子这让他更难以释怀了,他觉得来的太快,让他都没有来得及向塔拉表白过,现在表白又显得晚,矫情,这段婚姻他算是连下了几个台阶,但是最后还是有一个台阶让他觉得尴尬。 “这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我家吗,怎么着多兵?”陆铭奇怪的说。他远远的看看到自己门前站着许多兵士,都举着火把,他家被包围了。 “喂,你们干什么呢!”陆铭蹬马跑了过去说。 “郭玉祥,你竟敢包围我的府抵,你找死是不是!”陆铭看见带人的是郭玉祥,毫不客气的说。陆铭在朝中也是一个有名的愤青,从来不给郭玉祥苏公公这一类人留面子。 “陆大人,你回来的正好,来呀,把他拿下。”郭玉祥不但不给解释还要抓陆铭,他这是耍什么横呢,陆铭可不吃这一套。 “我看你们谁敢!你小子不要欺人太甚,再靠前一步我杀了你。”陆铭拔出剑,向前刺上来抓他的人,逼得几个士兵只得往后退让。 “陆大人,你别猖狂,你擅离职守,我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抓你的,至于包围你陆府,这是太后的意思,朝廷上下都担心你的夫人也就是北元公主逃跑,所以才要我在此日夜看守。”郭玉祥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呢,陆铭一看郭玉祥那一副德行,决定,就算是抗旨也不能受他的逮捕,做他的阶下囚。 一起穿越不等于在一起(4) 陆铭和郭玉祥在门外互相对峙,郭玉祥仗着人多势众而陆铭他也不是好惹的,皇帝没有下令要杀他,郭玉祥也不敢强行逮捕,这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真敢拿剑刺你,双方展开了口水战。 “我对你没有兴趣,这是我的府邸,你赶紧给我滚开,别阻止我进出。”陆铭说。 “你快点儿束手就擒吧,免得我的人动手,伤到了你。”郭玉祥说。 “就凭你能伤得了我,做梦吧!我堂堂四品国子监祭酒,你没有圣旨在手胆敢挡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陆铭说。 “陆大人,我是替苏公公办事,替皇上分忧,既然皇上下令逮你侯审,我奉旨看守陆府绝不让你才这里过,来呀,给我抓他!”郭玉祥推着兵仕要他们抓陆铭。 “且慢!郭大人,我国子监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吧,别忘了你的身份!我奉的圣旨还不用你来替我抓人。你们,还不给我退下!”这时陈仁开打开陆府大门,走出来说。 “你。。。”名对表弟郭玉祥无话可说。 下面的人这才退了下去,郭玉祥只好靠边儿站着。 “你们都给我精神点儿,我奉了太后旨意绝不能让北元公主逃走了!”郭玉祥理亏放行,一身败火,朝着士兵大吼大叫。 陆铭鄙视完了跟陈仁开进去了。 阉党在塞外从事走私,被北元扣押了他们的金器和良马,处置了走私犯人,阉党搞到太后那里说北元屠杀明朝商队,太后大怒下令屯兵边塞,于是双方进入焦灼对峙,随时都可能开战,他们就把塔拉看守起来了,也好日后以她作为人质。 “阉党胡作非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策划一场,他们安的什么心啊,难道就没有人劝劝太后吗?”陆铭说。 “怎么没有,林阁老就有进言,我查过了,阉党做的是个死案,一口咬定北元屠杀了商队扣押了货物。”陈仁开说。 “阉党妖言惑众,他们这是想利用这个事件谋求军事权力,扩大自己的势力。”陆铭说。 “林阁老密奏皇上的时候我在场,他也是这么说的,这件事情事发突然,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你多日不上朝,你是怎么知道的啊?”陈仁开说。 “你忘了,我是穿越过来的,读过几页明史,和你说的很相似,刚一算年份我想就是这件事情了。”陆铭说。 “他们眼看就要得逞了,这怎么办呢?”陈仁开问。 “你放心,他们得逞不了,阉党这是自崛坟墓,他们蹦不了几天了,不过这个事情会历时一年,可是塔拉怎么办呢?”陆铭来回踱步,他得想个办法保护好塔拉。 一起穿越不等于在一起(5) 陆铭找皇帝认罪,主动承认错误,被罚了一年的俸禄,其它既往不咎。不过皇帝坚持软禁塔拉,他已经知道阉党要策划阴谋,苦于没有证据,阉党又受太后信任,皇帝的决心是可以牺牲北元公主来争取铲除阉党。 “皇上,那可是我的夫人,我要保护他,就算你杀了她,这样也未必能戳穿阉党的阴谋。”陆铭说。 “大胆!跪下!”皇帝说。陆铭又直接顶撞,让皇帝很不爽,刚赦免的他,一会儿就来劲了。 “朕早就听说你们有名无实,你不是喜欢李欢吗?你可以把她找回来,就算你喜欢公主,我可以下旨给你找一个高丽公主,能铲除阉党你还怕朕不赏赐你吗?天下美女多的是。”皇帝说。 “皇上,天下都是你的,你要谁死,谁就得死,但是塔拉是我夫人,我有义务维护她,只要我活着,谁也别想伤害她。”陆铭说。 “你是跟朕叫板!”皇帝说。 “你说是那就是了,我不认为你的决定是英明的。”陆铭说。 皇帝听了,气得一脚踢翻了桌子,眉毛都竖起来了,来回走,取来了一把剑。陆铭见皇帝要杀他,这是在皇宫,他知道自己也逃不出去,索性不跪了,站在皇帝面前,要杀你就来吧。 “你敢对朕如此不敬,朕现在就杀了你!”皇帝按剑发飙,威风凛凛的说。 “照此以往,你迟早会误国,你就杀吧!”陆铭丝毫不介意皇帝的淫威,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好!朕果真没有看错你,接着!”皇帝说着把手里的剑扔给了陆铭,陆铭一把接住了剑。 “怎么了,我是不会自杀的,你趁早别想。”陆铭说。 “你。。。。你给朕看好了,这是尚方宝剑,拿着它照朕的安排你就能保住你的夫人。”皇帝说。 尚方宝剑,陆铭拔剑看看,果真是把好剑,原来尚方宝剑就长这副模样。不好,陆铭想,这皇帝有要我去给他卖命了。 “皇上,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不会立即答应你的,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要辩证的看事物。”陆铭知道有希望了,但是他还想跟帝谈谈条件。 “是吗,来人!”皇帝一声召唤,七八个羽林军立即破门跳窗寻思的冲了进来。陆铭不知道皇帝所之为何。 “你这个贼子,竟敢执剑刺杀朕,把他打入死闹!”皇帝说。 “你。。。”陆铭要辩解皇帝打断了他的话。 “还想狡辩,深宫之内,持剑面对朕,你已经是死罪了,带走。”皇帝说。 你这个牛二,一个皇帝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算计我,陆铭气急败环,被拖出宫的时候一直高呼。 “昏君,你最好放了塔拉,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陷入人情冷暖(1) 陈仁开一早进了陆府,昨天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陆铭入狱,犯的是死罪不日问斩,皇帝真的要杀陆铭了,打入了天牢。天牢有三大特点:一是,不准探监,进了天牢说明那人基本已经不在人间了,天牢概不处理凡尘俗事,有事烧纸就行了,珍惜自己的生活,别指望看这里的人一眼;二是,无需审理,这里是没有过多的王法只有各种死法,什么罪名那都不重要了,怎么死上头自有安排,小住在这里的人有酒有肉管吃管够;三是,入地无门,这里的保卫措施极其严密,呆在里面,外面的蚊子都咬不到你,朝廷结合了几千年的智慧,力图把劫狱和逃狱的概率降到最低。陈仁开一身黑色服饰,看来他是来做报丧的乌鸦,给陆府的人报信收尸吧。 “陈大人,出什么事了?”塔拉看平时喜笑颜开的陈仁开这回拉着一张苦瓜脸跟谁都欠他两个子儿似得,觉得事情不好一定是陆铭出事了。 “陆夫人,陆铭被打入了天牢,三天后问斩。”陈仁开努力地沉着气低着头说,陆铭虽然不是他打入天牢的,但是他那摸样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见了班主任,他想说的是谁也无能为力了。 “啊,公主!”侍女一把扶住了塔拉,他一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就失魂落怕的细胞,像是瞬间被抽干了一样,一时失去了知觉,险些昏死过去。 “快扶她去休息。”陈仁开急忙对侍女说。 “别,我没事。”塔拉屏住呼吸极力的镇定下来,但是很是控制不住,立马潸然泪下。 “我让他不要去求皇帝,但是他不听!”塔拉说。这只塔拉作为公主第一次这么弱不经风,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起来。 “乌兰,我们去找皇帝!”塔拉让侍女乌兰和他一起去找皇帝求情。 陈仁开挡住了塔拉,朝廷不来就软禁了她,她是出不了陆府的,更别说见皇帝。 “你们等等。。。。。。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劫囚车,我和陆铭是兄弟,他本来自异域,何故遭此横祸!就算是背上不忠的罪名我也要救他。”陈仁开沉默了数秒说。 “好,我跟你一起去。”塔拉说。 “公主,稍安勿躁,现在就我们几个劫囚车人手还不够,我手里一兵一卒也没有。”陈仁开说。 “那怎么办,从北元来的使节都回去了,现在只有我和乌兰留在这里了。”塔拉说。 “我可以把乌兰带出去,只要她找来一个人一定能帮我们救出陆铭!”陈仁开说。 “一个人,谁?”塔拉问。“李欢。”陈仁开说。 陷入人情冷暖(2) 李欢是漕帮分舵重要领导,漕帮人数众多,找到李欢肯定能搬来足够的救兵劫囚车,只是塔拉还不知道。 “你说李欢,陆铭说找到她了,没告诉我她在哪里啊?她有人手吗?”塔拉问。她担心把李欢牵扯进来也劫不了囚车。 “哦,是这样,李欢是在漕帮分舵她有人手,陆铭跟我提起过,他可能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我知道她在哪儿,但是我和她有些误会,只好劳驾乌兰姑娘走一趟了。”陈仁开解释了这么多。这个人真是精明能干,陆铭虽然找到了李欢可是他并不知道李欢的位置,陈仁开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塔拉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她明白李欢是陆铭的前女友,她或许能救陆铭,马上答应让乌兰去漕帮找李欢求救。时间紧迫,再有三天陆铭就要被杀头了,陈仁开带出了乌兰立即给她交代了路线备好了快马让她去找,走的时候来特意交代又再三叮嘱,一定要告诉李欢,陆铭是为了救塔拉公主皇帝才要杀他,要搬来更多的人手,把塔拉也救走。 俗话说救人如救火,乌兰一路马不停蹄,出城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直接就冲出去了,守卫还嚷着要去追。一个小个子拉着他们说,‘你们就别找死了,能把骑马跑这么快肯定不是好惹的主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江湖上的飞盗,上面没有下命令要我们抓人,我们没必要白白跑出去送死’。守卫们都觉得这个人说的有道理,一个月就那么几个子儿,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要是放走了飞盗怎么办?”一个人问。 “瞧你说的,进出这么多人谁看见哪个是飞盗了啊,我没有看见,你么看见了吗?”小个子说。 “呵,你看,在国子监当过职就是不一样,你小子真他妈狡猾,总能多出个心眼儿”。 这个守卫原来是陈仁开早就安排在这里的,一路上他都有打点,乌兰只管把北京当锡林郭勒草一样策马飞奔超车超速,基本没有人阻拦。 很快乌兰来到了一个山寨门下,寨子上站着许多守卫,插着大旗除了没有皇城华丽守备丝毫不比皇城差。乌兰正在发愁怎么向他们通报来意,山寨的大门立即打开了,乌兰奇怪,他们像是事先知道似得,丝毫没有耽误看门时间,乌兰还没来得及勒马就直接跑进去了。 里面一个人啰啰拦住了乌兰的马,啰啰说:“还愣着干嘛,快把你送的信交给我。”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是来送信的?”乌兰问。 “我就是接你的,我们漕帮的信使快马都有暗记,你别废话了,快不信交给我。”啰啰说。 “哦,我确实有口信,要见你们二当家。”乌兰说。 “听你的话,你不是我们漕帮的人啊?”啰啰问。 “你费什么话,没看见我骑得马吗?快带我去!”乌兰说。 ‘横什么横’啰啰心想这可能是南边儿来的吧,没准惹不起。 陷入人情冷暖(3) 乌兰见了李欢,说明了情况,李欢答应了去救陆铭,乌兰正要回去,被舵主吕方南叫住了。 “你的马是哪儿来的?”吕方南问乌兰。 “是陈大人给我的。”乌兰说。 “果然是这个陈仁开,我还真小看他了。”李欢说。 “怎么了?”乌兰问。 “没事,你走吧,你回去告诉陈仁开叫他把京城打扫干净。”李欢说。 乌兰回去了,李欢他们开始商量,陈仁开已经掌握了漕帮的行踪,就连他们传信快马的暗记他都知道,这个人目的何在呢?就是为了救陆铭吗,似乎没那么简单,会不会是设计要将漕帮分舵一网打尽呢,他们不得不考虑。 “我和子齐去,其他的人都留在寨子中戒备吧。”李欢说。 陈仁开派乌兰张扬地进了漕帮分舵,如果他要是想对漕帮下手,那他为什么这么高调,漕帮分舵对于一少部分人来说或许不是秘密,但是能操纵他们的传信快马,这说明他在漕帮绝对安插人。 “稍安勿躁,这不是一件小事情,让我再想想。”吕方南说。 “你怀疑是我们?”李欢说。 “你别急,我决定了,我们去救人。”吕方南说。 “舵主,你要三四啊!”下面的几个当家连忙劝吕方南。 “你们放心好了,那个陈仁开他没有这么大能耐,能招来我漕帮的传信快马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这是另有其人,他送来的快马就要表示他现身向我求救。”吕方南说。 听他这么一说下面的人虽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他们知道,舵主已经决定了。 “李欢,你是只救那个男人,还是连女人一起救回来?”吕方南问。 “当然是两个一起救!”李欢没有好气的说。吕方南这分明就是问他还想不想和陆铭在一起,人家两口子落难只救一个,你这安得是什么心啊! 吕方南脸上浮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很快又严肃下来,安排人立即出发去救人。 等死的滋味真不好受,陆铭在天牢中才发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是多么的不想死。他想皇帝这回是要对他赶尽杀绝了,竟然陷害我,真所谓伴君如伴虎,可怜塔拉嫁给他也要白白的葬送生命了。吃人的封建制度啊!要是能出去我就研究飞机大炮把你们彻底的轰炸干净。他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塔拉了,从跟着皇帝,他就没过几天安稳日子,要不是塔拉他早就死了,可是他这个丧门星最终把人家害了,欠她的只有来世还了,要是真有来世一定娶了她,把她当爷供着,把自己打造成英勇的奥特曼给她做牛做马。 陷入人情冷暖(4) 这个夜晚异常的难熬,陆铭明天就要被问斩了,李欢、子齐、陈仁开、塔拉心都拧到了一块儿,那一夜他们彻夜未眠。 漕帮的人总是这么迅速,他们连夜就准备好了进城全部事宜,夜晚北京城是要四闭城门,全部戒严地,他们遍潜伏在外面,等到明天一早化妆成各种身份混在各类人群里面进城。黑夜里李欢遥望着北京城,高高的城墙上鳞次栉比的站着守城卫士,严森森的城门楼像是一头凶恶的狮子眯着睡眼,上面还有流动的巡城卫队举着火把列队走动,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状元府和陈仁开商量好劫完囚车在哪儿出城。京城劫一名死囚还要连带救出家属,这不是一件小事情,且先别说怎么做到,光是进城就很困难,京城里外有十万禁卫军,每一个都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所以他们不宜混进去太多的人。漕帮没有实力与这么多禁卫军抗衡,只有在他们尚未做出反映之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这件事情做完。这样里应外合就尤为重要,否则你刚劫了囚车这边城门一关,白白的浪费了人命。李欢、子齐要和漕帮的一个攀爬高手带领下,在后半夜爬墙进城,陈仁开互相安排好之后再把信息递出来,这样外面漕帮的人才能制定一个救人计划实施营救。 李欢上半夜一直再做各种热身动作,保持良好的状态准备爬城墙。城墙太高了,至少有十五米,上面每隔三米就有一个卫兵站岗,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进去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欢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翻墙他早就想好了一个神奇的计谋,她担心的是在天亮之前时间是否来得及把消息送出来,如果送不出来,就只好执行那个可怕的计划了,她想尽早进去,争取一些时间,但是吕方南不让她去冒险,现在那些卫士精神正好,不时还说说笑笑,翻墙很容易被发现。 陈仁开在家中焦急的等待着,他趁家人们都不注意干脆就穿着一身黑衣服爬到了自己家门楼的屋顶上,他觉得这个位置还是不够高,不能让她及时的发现李欢的到来,但是他也不能离开,因为这是他们的联络地点,单方的变换对方就很难再找到了,白白的浪费时间。 对于他们来说都希望这个夜晚长一点儿,这样计划或许更周密,而对于陆铭来说,他在天牢里面却希望赶快天亮,早死早投胎免得夜常噩梦多。 陷入人情冷暖(5) 没有会面之前,谁都紧张,见面了李欢才发现,陈仁开这个人果然聪明能干,情况罗列的非常详细,计划的非常周密,李欢突然觉得他们这回不是像来劫法场救人,倒是像来收麦子的。进出救人都安排有人协助,只是双方还要演好这场戏,如果条件允许双方还能坐下来在京城一起吃个早餐呢。俗话说的好,没有做好准备就是准备失败,反之陈仁开把准备做得通俗易懂操作简便,让你想不成功都难。 李欢正要和子齐去了解塔拉的情况,而陈仁开说不用了,他早就用狸猫换太子之计把塔拉和乌兰从郭玉祥的眼皮地下换了出来,现在被她安排住在一个离城门不远的秘密地点,他让李欢和子齐现在过去还能睡一觉,等明天按计划行事。李欢让那个攀爬高手把计划送出去给吕方南,就放心的和子齐一起去找塔拉了。 万事具备,剩下的是耐心的等待,真怕皇帝不杀陆铭了,不杀他或许他还有其他方式把陆铭弄死,只要一押到菜市口那就等于友好释放。 囚车缓缓的从天牢里面行使出来了,李欢他们已经能听到那吱吱悠悠的车轮声了,越来越近了,越来越清楚了。 李欢在布好的人群中喊:“大家快看啊!这就是刺杀皇上、罪恶滔天的刺客,大家打死他。” 周围的人迅速拿起懒菜框子臭鸡蛋合围上去砸他,还不停的嚷嚷。 “皇帝万岁!刺客该杀!” 一个漕帮的啰啰扯着破锣嗓子声音十分刺耳,而他偏偏就喊反了,被李欢拉住。 “你说什么呢,说反了,皇帝不该杀,好好喊。”李欢责怪他说。 “哦哦,明白了。”那人连连点头。 “皇帝不该杀!刺客。。。刺客该杀!” 李欢又连忙捂住他的嘴。 “住口啊!你快别喊,都要穿帮了,你几干嚎算了,别出声!”李欢郁闷,这个人不说话倒还很机灵,一说话就不着调。 “别砸老子,谁说老子是刺客啊!”囚车里的人摇着蓬乱的头发大吼。 周围的人停了下来,李欢看到了他的脸,还真不是陆铭。 “诶呀,你们就别起哄,押走他后面还有呢,他不是刺客,是强奸了一百多个女子的采花大盗,他怎么可能刺杀皇上呢!”押韵的士兵说。 “哈哈。。。老子怎么能杀皇上呢,老子从来就不杀人,有那功夫我到后宫找几个妃子耍耍,后宫清苦,一个个都是饿猫吧!”那囚车上的犯人大笑。他这一笑不要紧,后面的人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押运的士兵也跟着大笑。 “罪大恶极!给我砸!”李欢在后面气得不得了,就没见过这么些个男人,一听进后宫立即和强奸犯打成了一片。众人这才放映过来,又咬牙切尺的砸他,‘狗日的,耍我们,谁让你不去皇宫了,打!我让你不去,打死你。’ 陷入人情冷暖(6) 押送陆铭去刑场的囚车行驶了出来,一路上人越来越来多,这让押送他的士兵很不理解,京城动不动就要杀一个囚犯,天牢总是关押着好几百待斩的人,可是很少有人多这个囚犯这么的亢奋,一路水泄不通,时不时的就有一群人冲到囚车旁边又是打又是骂,士兵制止了一群又来了一群,来的人目的非常明确,就是靠近囚车扔烂菜和臭鸡蛋,朝廷有规定,不准靠近囚车,可是他们还是会仗着心中的义愤冲上来,而且只要有人往上冲,周围的人立即就会跟上来,一窝蜂的扑上去。陆铭曾经想过各种光荣的死法,可是到头来他被陷害了,而且受到这么多人的唾弃,陆铭快被气疯了,他真想一头撞死,可是他是死囚,头固定在囚车上,除了等人杀,自己连死都没得选择。 “不好!有人劫囚车!”当士兵们可以反映过来的时候,囚车已经被打开。 周围的人只看见一个人蒙着头从街道的屋顶跳下来,挥起大刀斩断了铁锁。这时街道上弥漫起了烟雾,浓烈烟雾呛人的气味让人作恶,人群立即乱成了沸腾的一锅粥还冒着“热气”他们互相推耸尖叫流蹿现场乱成一片,人犯很快就消失在士兵们的视线中再也找不到了。 而陆铭,他正莫名奇妙呢,身上迅速被套上了绳索,迅速被拉升起来,吊起来腾空飞跃过了人群。 “啊!不要啊!”陆铭尖叫,看来他是第一次吊钢丝,而且极其不适应。 信息不发达是多么的耽误政府工作效率啊!一辆四乘骏马拉力地快车向洞开的城门高速驶去,两个车夫高声呼喊:“皇命在身,挡者杀无赦!”。 守城士兵应约听见了城内的鸣锣警报,正要关城门,后面有军士赶来,却高呼。 “截住马车!” 但是此时,马车已经冲出了北京城。 “哇,好险啊!你们把塔拉带到哪儿了?”陆铭问。 车里坐着陆铭和子齐,外面有两个赶车的车夫,驾着车疾驰。 “她和李欢在一块儿呢,就在前面不远处接应我们,后面也有我们的人,现在你就安全了。”子齐说。 “我现在还胆颤心惊,太精彩了!那烟雾弹,还有那吊钢丝,都是李欢想出来的吧,里面是什么啊,怎么那么呛人啊?”陆铭说。 “那还用说,都是李欢想出来的。烟雾弹里面是火药、锯末、还有胡椒粉,她担心人太多影响我们营救就事先布置好了绳索,还有这个,李欢真的很了不起。”子齐说。 “呵呵,这个是滑轮,就只有她能想出这些,在学校的时候她的鬼点子比这还多。不过你们安排那么多人进城他,他们怎么出城啊?”陆铭问。 “呵呵,那些都是我们发动的老百姓,不碍事,我们进城的人其实只有几十个人,他们都有各自的安排,也包括出城。”子齐说。 “不是吧,那这么说,真有那么多老百姓对我恨之入骨啊!”陆铭说。 “呵呵,我们只是煽动,你看这个就知道了。”子齐说。 子齐拿出一张半开大小的白纸,打开给陆铭看。 “天啦!” ‘刺杀皇帝之刺客陆铭,千古罕见之奸贼,据查实身负二百多宗大罪,是“某某某某”。。。。。冤案的策划者(其实是阉党制造的),有官员曾佚名透露,此人就是阉党的幕后军师头脑,本应凌迟处死诛灭九族,无奈阉党阻力欺瞒其人本身罪责,朝廷只判处斩首,着实难以民之愤慨!’ “够狠的啊,这份虚假大字报彻底毁了我一世英名!”陆铭说。 “但是能救你的命啊!李欢说要“动员全城”,陈仁开雇人一共贴了五千张。”子齐说。 “罢了!罢了!我将成为历史。”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