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上)》 第一章 桃红叶绿 春去春又回,时间的脚步迈进了公元1964年的春天。 在壹城市的青青菜市场里,人流如潮。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摆满市场,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丰富的生活物资,让壹城市的百姓生活在一遍富足自得的生活中。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一位年纪虽有约56岁的男子,他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加上约175厘米的身高,还不失原来俊男特有的男子汉气质,他迈着军人惯走的步子,却被一位年纪约39岁的中年妇女用左手拽着他的右手,同时,这位中年妇女用右手也拽着一个年龄约14岁的少年男孩的左手。这位中年妇女身高虽有约156厘米,人却长得丰盈而婀娜,身着湖蓝色的旗袍,犹之乎被幸福的生活灌注身躯似的,她那丰盈而婀娜的身体,欲把身着的旗袍挤破似的样子才能罢休。 这时,一位年龄约17岁的青春少女在前面拥挤吵嚷中拼命似的在叫喊着,她的叫喊声在喧闹的壹城市的青青菜市场里,被熙来攘往人潮的吵闹声而淹没。青春少女看见自己的叫喊声没有回应,她索性就在拥挤的人潮中挤并寻找她叫喊的人。她终于左挤右撞地在人潮中寻找到她要找的人,她挤到了中年妇女拽着男子和男孩的面前,她对男子说:“爸,哪边有一排小吃摊,您跟我去。” 青春少女说完,朝中年妇女撒娇似的挤了眉眼,并不容分辨的把中年妇女的手从拽着男子的手掰开,拉着男子的手就走,向拥挤的人潮挤去……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中年妇女,瞬间看见青春少女拉着男子又挤进人海,向壹城市的青青菜市场外的方向涌去,一眨眼,青春少女和男子就淹没在人潮中,不见踪影,当她回过神时,也顾不得体面,她赶紧拉着少年男孩,也向拥挤的人潮挤去,向消失在人潮中的青春少女和男子的方向撵去…… 中年妇女拉着少年男孩好不容易的挤出人潮,她拽着少年男子站在了壹城市的青青菜市场口处,她不顾汗流满面,狼狈不堪的窘态,她左寻右觅,希望自己能看见青春少女和男子的踪影(中年妇女拽着少年男孩站在的壹城市青青菜市场路口的地方,她们所处的街道叫中山西路,这时的壹城市中山西路上已是车水马龙,汽车、马车、板车、人力三轮车、来来往往的路人,早已把壹城市中山西路拥堵成水泄不通似的,连对面马路的骑楼里的人都看不到)…… 中年妇女看着眼前的场景,使她感到无可奈何,她只好往自己站着的壹城市中山西路的南端处的骑楼旁,向骑楼里走去。 中年妇女拽着少年男孩边挤着走、边看着,她看到壹城市中山西路往南端靠壹城市青青菜市场这边的骑楼里的第一家,是家卖粥店,粥店内坐满了食客,食客们吃着自己喜欢喝的粥,有的喝筒骨猪红粥(筒骨或叫猪大骨,先把一定数量的筒骨炖成筒骨汤,再把先用热水浸泡好的临水县地垄公社(即现在的乡)出产的香都油粘米放进炖好的筒骨汤里再煲,煲成粥后,把粥分成若干份,再分锅分别放进剁好的瘦猪肉或猪红(猪红也叫猪血,是用杀猪时,猪流出的血经过收集、加工后,形成的半熟食品)等备用食品稍煮一会儿即成。),有的边吃着油条、边喝着筒骨鸡肉粥;经过卖粥店门前的路人,都被卖粥店里的肉香味和香菜、香葱所吸引,连中年妇女拽着的少年男孩的口水都流出来,少年男孩忙用手去擦嘴边的口水,流出的两条鼻涕都顾不上擦……中年妇女毫不理会拽着的少年男孩已是一脸的花猫公相,她仍拽着少年男孩在骑楼里挤着走过卖粥店;她们挤着走到了骑楼里的第二家,看到第二家的门店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铜制茶壶,这个巨大的铜制茶壶被放在一个特制的茶台柜上,它足足有近1米高,形似桶状体,一个大人用双手去抱它,都抱不拢它,它的壶顶上有个虎钮,它的正面的下部,也有两个相距约2个大人拳头状大小距离的母子虎钮,只要把母子虎钮上立着的小虎一拧,母子虎钮的母虎嘴里就会流出茶水,流出的茶水就会被流到放在母子虎钮下的茶碗内,它的前面放有几十个大小各异的两种茶碗,它的后面立着一块特制的木制画屏风,木制画屏风的正中上方镶有一幅老人画像,画像里的老人满头银发,银色的长须到胸前,老人面容清瘦,两眼却炯炯有神;老人画像的右边镂刻有一行黑底金色的楷书字,写的是“一杯清茶入腹中 祛尔六腑寒暑气”;老人画像的正上方也镂刻有一行黑底金色的楷书字,写的是“乐乐仙凉茶”;只见“乐乐仙凉茶店”的店门前挤着许多的男女老幼,他(她)们争抢着买凉茶喝;中年妇女仍拽着少年男孩挤过“乐乐仙凉茶店”店门前的人群,她们走到了骑楼里的第三家,看到这家门前面是家小人书书摊,(当时的壹城市工商行政管理局规定:凡出租小人书的书摊个体户,必须办理小人书书摊营业执照;必须亮证营业;必须有固定的门面经营场地;一条街,仅允许办理一家小人书书摊个体经营户。)只见小人书摊的书架旁挤着不少大人和小孩,小人书摊的长条板凳上坐满捧着小人书在看的大人和小孩,还有的大人干脆站着用手捧着本《红楼梦》或别的小人书在看,而有些小孩索性就蹲着用手拿着本《西游记》或别的小人书在一边看、一边又用手指蘸口水翻着小人书;这时,被中年妇女拽着走的少年男孩,他看到了小人书摊里书架上摆放着的《水浒传》小人书,就想挣脱被中年妇女拽着的小手,并使劲的往小人书摊挤去;中年妇女意识到少年男孩的举动,她马上用劲拽着少年男孩的小手,不容少年男孩往小人书摊挤去,仍一个劲的拽着少年男孩往骑楼里走去;她们很快的走到了骑楼里的第四间门面前,见到这间门面内摆卖着各种各样的食杂货和酱油、食盐、食醋等,在门面的门口边的骑楼墙柱上,挂着一块长方形的店牌“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在靠马路旁的骑楼边,摆卖着一摊螺蛳摊、一摊水蒸糕摊,这些摊位前,围坐着不少大人、小孩,个个都津津有味的嗍着螺蛳、啃着猪脚尖(也叫猪蹄或猪爪,把洗净、弄好的猪脚尖用刀劈成两半,放到煮螺蛳的铁锅内,同螺蛳一块煮,因为,在铁锅内煮螺蛳时,放入了八角、沙姜、草果、甘草等香料来煮螺蛳,当螺蛳煮好了,猪脚尖跟着也煮好了,这时,煮好的猪脚尖的奇香奇味诱人垂涎,这就是当时的壹城市有名的小吃食品之一。)、吃着水蒸糕,有的大人或小孩还从“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里买来菠萝面包或鸡蛋糕,就着螺蛳汤吃;被中年妇女拽着的少年男孩看到这些,就死也不肯走了;这时的中年妇女边哄、边许诺的对少年男孩说:“我们找到你爸和你姐,我马上带你过来买,我绝不哄你。”中年妇女说完,硬拽着少年男孩继续往骑楼里走去,她们走了约20米的步路,来到了第五间铺面,看见第五间铺面的门板都没有卸下,铺面的大门仍紧闭着,在离地面约2米高的墙柱上方,过着一块店牌“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百货公司车渡路绸缎布门市部”,在拥挤的骑楼里因寻觅丈夫和女儿的她,拖着儿子走到这里,已是步履维艰,累和焦躁集于一身,她感到茫然无措,身着的湖蓝色的旗袍的胸乳处,已被汗水湿透,使她的胸乳凸显,汗水顺着夹肢窝、手臂在流、在滴,手心已是湿漉漉的…… 猛然,少年男孩如同发现什么宝贝似的,用力的挣脱被中年妇女紧拽着的小手,三步并成两步的直冲前面骑楼里靠车渡路边的小吃摊,嘴里喊着:“爸,我也要一碟生煎萝卜糕。” 当中年妇女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挣脱她拽着的小手离她而去时,她只好顺着儿子冲去骑楼里靠车渡路边的小吃摊望去,看到儿子硬挤到一个脑后梳着条大辫子、辫梢处扎着一条淡蓝色的手帕、手帕绣有一只绿豆鸟、绿豆鸟用嘴叼着一枝带叶的茉莉花的姑娘和中年男子的中间坐下(这时的中年男子正用手拍着姑娘的背,为姑娘打嗝解困)。 中年男子看见是自己的儿子挤着坐下,他忙站起来,拿了一张小凳子,让儿子坐,并把自己刚要还没有吃的一碟生煎萝卜糕,递给了自己的儿子。 少年男孩接过他父亲给的生煎萝卜糕,不顾自己的两条鼻涕已流到嘴边,用筷子夹着一块生煎萝卜糕就往嘴里塞,并冲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刚被生煎萝卜糕的作料里的酸辣味呛着喘过气来的姑娘)姐姐作了个鬼脸。 青春少女(姑娘)看到弟弟(少年男孩)的吃相和冲着自己作的鬼脸,连自己(少年男孩)的鼻涕都要流进嘴巴里了,她噗哧的一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她忙用手去拭泪…… 这时,中年妇女也刚好走到生煎萝卜糕的小吃摊前,看到自己的儿子(少年男孩)和女儿(青春少女)的吃相、面相后,自己都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瞧一个鼻涕都要流进嘴里;一个吃得满脸通红、眼泪、鼻涕都是;俩人嘴巴附着生煎萝卜糕的作料,在加姐弟俩都用手去摸拭脸上的汗水、泪水……脸被手折弄一下,就留下了被汗水、泪水……混合而成的一道道手印渍,姐弟俩人的脸犹如大花猫似的。) 连生煎萝卜糕的摊主见到后也开怀大笑不止…… 正在隔壁凉拌米粉摊吃凉拌米粉的一个小伙子,他被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处的笑声所吸引,他回过头来一看,马上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他看见一个大姑娘,国字形的脸,有一双水葡萄似的大眼睛,两眼泪汪汪似的,眼睛格外美丽外,眼睛、鼻涕、口水、汗水就着嘴边的生煎萝卜糕作料,被她用手一摸拭,整个脸就成了个花猫似的。他痴笑似的望着大姑娘,正好大姑娘的眼睛也瞧着他,俩人的眼睛在直视着对方。突然大姑娘像被酒灌醉似的,脸变得通红,人显得更可笑、可爱。他却傻傻的仍在大笑…… 也正在这个时候,从“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里走出一位年龄约60岁、身高约160厘米、头发花白、面上的皮肤呈浅铜色、身着一套半新旧的解放军干部服、身体有些发胖的老头,只见他,走到凉拌米粉摊前,对着凉拌米粉摊摊主说:“我该给你多少米粉钱?”(仍在痴笑着的小伙子,听到老头问凉拌米粉摊摊主的话,他马上停住了笑声,重又转身坐下(当他回头看见大姑娘的花猫脸似的窘态时,他索性就转身站起来,他一手捧着正在吃着的凉拌米粉的粉碗、一手用筷子夹着的凉拌米粉却忘了往嘴里送……),停住了笑。) “他一碗米粉都没有吃完,笑都把他笑饱了!”卖凉拌米粉的摊主也笑着说话,回答了老头的问话。 老头听了凉拌米粉摊摊主的回话后,即对(停住了大笑、正在吃凉拌米粉的)小伙子说:“洳水,还来一碗吗?” (刚才还在大笑、现被老头叫“洳水”的)小伙子边吃边回话:“老爸,这牛腊巴挺好吃的,再给我来一碗牛腊巴凉拌米粉。” 老头听了儿子(叫“洳水”的小伙子)的回话后,即从裤兜里掏出壹块钱,就把壹块钱递给了凉拌米粉摊摊主,并对儿子(叫“洳水”的小伙子)说:“慢慢吃,我去跟你晓星叔叔打声招呼。” 这个时候,凉拌米粉摊摊主从收钱箱里拿出一张伍角钱递给老头并说:“羊经理,两碗凉拌米粉共伍角钱,我该找您伍角钱。” 老头(被凉拌米粉摊摊主称呼“羊经理”的)没有接过凉拌米粉摊摊主找补给的伍角钱,却说:“伍角钱。你就不要找了,多给他(指叫‘洳水’的小伙子)些牛腊巴,就算了。” 老头说完,就从凉拌米粉摊旁走了两步,从骑楼楼道下到壹城市中山西路的路上;他又走了两步,就来到了壹城市公安局交警处车渡路岗亭傍停住了(壹城市公安局交警队车渡路岗亭位靠于,“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临街骑楼的墙柱和“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百货公司车渡路绸缎布门市部”临街骑楼的墙柱处,两骑楼的墙柱是分开而砌成的,两骑楼之间留有一块青砖的间隙做为路界的分界标志,它的右边,是壹城市车渡路,它的左边,是壹城市中山西路,它的正面相距约15米,就是壹城市中山中路,壹城市公安局交警队车渡路岗亭位处于,三条道路相交汇的翻倒的“丁”字路口中,在翻倒的“丁”字路况的弯钩处,是壹城市中山中路与壹城市映壁路的交汇路口,从壹城市中山中路与壹城市映壁路的交汇路口处,到壹城市公安局交警队车渡路岗亭相距约45米,这段壹城市中山中路(实际仅有约30米长)恰好是段约有39度、高低相差约5米的坡路,壹城市中山中路与壹城市映壁路的交汇路口处,是坡底,壹城市公安局交警队车渡路岗亭、三路交汇处,是坡顶。),并望着正在路中的岗台上指挥车辆有秩序的通行的一位约50岁的老警察…… 只见这位老警察,面对着正前方(壹城市中山中路),手握着交通指挥棒,打着手势,让坡底(壹城市中山中路与壹城市映壁路的交汇路口处)的车辆通行。 这时,站在坡底(壹城市中山中路与壹城市映壁路的交汇路口处)的一位交警,立即制止行人穿行马路,让车辆通行;而站在坡顶(壹城市中山中路与壹城市中山西路的交汇路口处)的一位女警察,立即禁止车辆通行,让行人通过马路。 …… 时间来去匆匆,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到了桃熟花香的季节。 在壹城市的青青菜市场里,随处都有农民挑来的鲜桃、茉莉花摆卖。 只见一个大姑娘,刚走到了壹城市的青青菜市场进出口处,她被一筐筐红白相拥的鲜桃所吸引,她忍不住的走到一摊卖鲜桃的农民摊前,情不自禁挑了几个又红又大的鲜桃,让卖鲜桃的农民秤。 卖鲜桃的农民用秤称了称并说:“给贰角钱。” 大姑娘一掏裤袋,只拿出壹角钱,再摸摸另一裤袋,只有手帕。她尴尬的拿着壹角钱说:“我只有壹角钱。” 恰好,一个小伙子路过桃摊,不知是熟透的鲜桃吸引着他,还是大姑娘的气息吸引着他。当他走近桃摊时,他看到大姑娘欲罢不能的窘态,使他猛然一愣,只在旋踵之间,小伙子稳住了自己的心绪,仍感情冲动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伍角钱,赶紧递给卖鲜桃的农民并说:“这伍角钱够吗?” 卖鲜桃的农民一边接过小伙子递来的伍角钱,一边说:“够了。我还要找你钱。” 小伙子接话说:“钱,你就不要找了。你再给几个桃子,就成了。” 卖鲜桃的农民听了小伙子不要找钱,只要桃子的话,忙拿起几个又大、又红的、并已熟透的桃子递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没有接过卖鲜桃的农民递给他的桃子,却指着桃筐边上的(捆在桃筐边)盛有茉莉花的小竹篮说:“花,多少钱一枝?” 卖鲜桃的农民听了小伙子问茉莉花多少钱一枝的问话,忙答道:“贰分一枝。竹篮里的茉莉花你想要,就拿去,我送给你。” 小伙子听到卖鲜桃的农民的回话后,也就毫不客气地去拿小竹篮里茉莉花,他一枝一枝的取,他取了九枝后,面对着大姑娘,用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作了个花猫脸状似的,随即,把手中的九枝茉莉花递给大姑娘并说:“送给你,咱们交个朋友。” 大姑娘被小伙子的举止弄得莫名其妙,一时没有转过神来,她愣在那里,两眼傻乎乎地看着小伙子。当小伙子冲她作了个花猫脸状似的时候,她才缓过神来,想起前段时间在吃生煎萝卜糕时的窘态。这时,大姑娘不由得的噗哧一笑,并顺口说一声:“谢谢!” 大姑娘随即从裤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放在卖鲜桃的农民的桃筐里的鲜桃上展开,淡蓝色的手帕绣有两只绿豆鸟,一只绿豆鸟用嘴叼着枝带叶的茉莉花,另一只绿豆鸟正展翅欲飞状似的。大姑娘把秤盘里的鲜桃一个个拿出来,放在手帕上,然后,把手帕对角互相系着。大姑娘把裹鲜桃的手帕提起时,看到小伙子再一次的把茉莉花递到她面前,并微笑的看着她。也许是小伙子的朴直,也许是……大姑娘欣然接受了,把茉莉花拿住在手。 小伙子把手中的茉莉花送给大姑娘后,就去接卖鲜桃的农民手中的几个桃子,他把二个桃子放在大姑娘的手上,自己一手拿住一个,一手把拿住的鲜桃往嘴吃。当小伙子一口咬住鲜桃时,“哟。”的叫了一声…… 大姑娘听到了小伙子的叫声,并又看到小伙子脸色有痛苦的表情,她一时情急,捧在手里的鲜桃、茉莉花纷纷掉下,她忙用腾出的双手,迅即扶住小伙子的脸颊,圆睁着一双水葡萄似的大眼睛,要瞧小伙子的嘴…… 这个时候,小伙子笑了。 大姑娘见小伙子笑了,才知道小伙子是在逗她开心的。大姑娘忙用食指点了点小伙子的额门头,一刹那,大姑娘的脸红得就像熟透似的大鲜桃一样…… 小伙子见状,赶忙把掉在地上的桃子、茉莉花、手帕捡起来。 大姑娘这时候,也跟着去捡鲜桃。 当小伙子把捡好的桃子、茉莉花、手帕递给大姑娘时、并说道:“大妹子,对不起!弄得你、我都狼狈。” 大姑娘边接边说:“没什么。你不是壹城市人。听口音,像是东北人?” 小伙子接话说:“我是哈尔滨人。刚来壹城市不久。喔,对了,就是我刚到的(壹城市)第一天早晨,我父亲带我来这吃早餐,我看到你一个大姑娘,吃得的模样就像大花猫脸似的,让我开心极了。喔,大妹子,不好意思了,我揭了你的短了。你是哪人呢?” 大姑娘紧接着话毫不客气地说:“你瞧见我的吃相开心极了,我看到你的吃相,让我更开心。你瞧你自己,两只贼似的眼睛直呆呆的盯着我,(你)一手端着碗凉拌米粉,一手夹着一筷子的凉拌米粉,嘴巴张得大大的,口水顺着嘴巴边流了出来,滴到了凉拌米粉碗里和地上,傻乎乎地瞧着我看。你从来没有看见过大姑娘似的,好像似刚从庙里偷跑出来的和尚。” “大妹子,真对不起。我不是成心戏笑你,那天我看到你美丽的模样挺逗人的,才让我情不自禁地出了个狼狈相。我向你赔不是的。我叫羊洳水,我羊洳水再一次向你赔不是。请你原谅我!”小伙子忙道歉似的接话说。 “算啦!你都请我原谅了,我不会生你的气。我是大连人。我叫木兰莲。”大姑娘原谅小伙子似的跟着说。 这个时候,羊洳水听到了大姑娘的自我介绍后,忙讨好似的说:“你也是东北人!咱俩认识真是有缘分,也算是老乡见到了老乡呢!大妹子,你说是不是。” 听了小伙子讨好的话后,木兰莲不依不饶地说:“你怎么不往下说呢,咱俩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 “大妹子,我不是怕你又生气吗,我刚来壹城市,没有什么朋友,想跟你这个东北老乡交个朋友。我真心实意地。没有想到,反真让你生气了。这样吧,你打我一巴掌,解解气。”羊洳水慌忙接话说道。(这时,经过壹城市青青菜市场三三两两的人,边走边议论道:“一大清早,这个东北仔,就在菜市撩拐(妹仔),这个壹城妹,挨这个东北仔撩,看来挨搞定(愿意)了。这个东北仔,撩拐(妹仔)蛮有一套的啵……”) 木兰莲看到羊洳水执着的傻样,又听到菜市里的过往路人的纷纷议论的话,她连耳根都红透了,她急忙的拉着羊洳水就赶紧走…… 当木兰莲和羊洳水走进壹城市中山西路的骑楼内,将要走到“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门口时,羊洳水看到一位年龄约60岁的老头,从“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内走出。羊洳水急忙的对着木兰莲耳边说:“我爸在商店检查完工作了。我明天这个时候给你赔不是。我们在这里见。”羊洳水涨红着脸,说话声带着一丝丝的怯意,两眼望着木兰莲,恳求似的…… 木兰莲也许是看到羊洳水的憨厚,也许是羊洳水特有的青春男孩的吸引力,也许是木兰莲一见钟情似的喜欢上羊洳水……她应允似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羊洳水既嗅到木兰莲青春少女特有的气息,又感到木兰莲青春之心的颤动,真切地看到木兰莲露出了丝丝羞色并轻轻地点了点头。羊洳水不禁喜悦和兴奋溢于眼脸,并脱口叫了一声“爸”。 刚走出“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的老头,听到儿子(羊洳水)的叫声,应声望去,他看到儿子(羊洳水)身旁有一个大姑娘,身高约168厘米,年龄约17、18岁,两只眼睛大大的,高鼻梁,下巴微翘,肤色挺白,身材丰壮,头上戴着黄褐色的蜻蜓饰发卡,脑后扎着一条粉红色的手帕,一头秀发齐腰,上身穿着一件藕色中袖塔夫绸绣花衬衣,下身穿着一条枣红色灯芯绒西装短裤,束着一条白色皮带,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网鞋,还穿着锦纶丝袜。从大姑娘白里透红的肤色中一看,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姑娘。老头忙走到羊洳水和木兰莲(这时,她被羊洳水骤然的喊声弄得窘迫,想走,走不了;想躲,躲不掉;恨不得地下马上有个洞,让自己掉下去。臊得她满脸通红。)面前,老头问羊洳水:“这位是?” 羊洳水急忙接话说:“爸,这是我刚认识的东北老乡,她是大连(市)人,叫……” 木兰莲羞怯地说:“伯父,您好。我叫木兰莲,原籍是辽宁省大连市人,现在生活在壹城市。” 羊洳水又接话说:“这是我爸,他是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的副经理,来这个商店检查工作。我刚来壹城市,不熟悉路,就跟着我爸来熟悉熟悉路。” 就在这个时候,在“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百货公司车渡路绸缎布门市部”前摆生煎萝卜糕小吃摊的女摊主,看见到木兰莲后,立即大声的对木兰莲说到:“姑娘,你刚才吃完生煎萝卜糕后,把伍圆钱弄丢了,我发现时,你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你过来拿你的钱。” 木兰莲忙答应摆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话:“我马上过来。” 并又对羊洳水和羊洳水的父亲说:“对不起,我有事,我过去了。” 羊洳水的父亲说:“你有事,你去吧。” 木兰莲就向隔壁的生煎萝卜糕小吃摊走去…… 这时,凉拌米粉摊摊主对羊洳水的父亲说到:“羊经理,今早的牛腊巴挺不错的,拿点去送(喝)酒,怎么样?” 羊洳水的父亲接话说:“不用了,家人在家里备有酒菜,改天再说。” 凉拌米粉摊摊主又对羊洳水说到:“小兄弟,今早怎么不来吃我做的凉拌米粉呢?嫌我的米粉不好吃?” 羊洳水忙接话说:“大叔,我今早去尝鲜了,在前面粥店喝筒骨猪红粥送(吃)油饼和油条。我会来吃您的米粉的,改天来。” 羊洳水的父亲对羊洳水说:“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羊洳水跟着父亲走了…… 正在跟着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说着热情话的木兰莲,看到羊洳水跟着他父亲穿过马路,走到对面的骑楼,消失在骑楼内的人流中时,她的心里感到一阵裂心撕肺之痛,涌出一股辛酸离别的情愫……它拨弄着少女的春心。 第二天,一大早,木兰莲就来到了壹城市青青菜市场,她逛了一圈菜市场,也没有看见到羊洳水的踪影。就像人们常说的:“等吃容易,等人难啊。” 度刻如年的木兰莲站立在壹城市青青菜市场口,她不顾路人的左瞧右望,难堪向她袭来,她仍告诫自己,羊洳水会来的。当她回望着壹城市中山西路南端处的骑楼内时,仿佛看到一个像羊洳水的人,一晃,不见了。木兰莲转身就撵去,她走到生煎萝卜糕 第二章 情中情 疑团生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木兰莲和羊洳水热恋的情感却在一天一天的升温,俩人都到了谁也离不开谁似的,只要有一天俩人不在一起相聚,俩人就象生命失去了意义,生活没有滋味,俩人都感到缺失了什么似的…… 木兰莲已有三天看不到羊洳水的身影,这三天她就象丢了魂似的,她在家里吃不好、睡不着,人,一下子就憔悴了。 木兰莲的父亲看到她这几天吃不香,睡不香,就亲切地关心问她:“阿兰,怎么了,生病了?” 木兰莲不悦的说:“爸,我好烦。” “在家没人陪你玩,你烦,你就去逛一逛,要不,你去青青菜市场的小吃摊,找你喜欢吃的小吃,喏,我给你拾圆钱,你去跟你要好的朋友一块去,高高兴兴地去玩,让自己开心点。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心烦催人老。看哪个小伙子会要你。”木兰莲的父亲接话说道。 “爸,我不去。”木兰莲撒气似的对父亲说到。 “好了,爸陪你去。我让你妈把杂货店关了,让你妈、你弟一同去,我们都去青青菜市场逛逛。”木兰莲的父亲用不容争辩的话说到。(木兰莲的家,是一座骑楼式带后院的三层楼砖木结构小瓦房屋,底层,用做店面(经营竹木器和杂货),当街的是八扇4厘米厚杉木板做的门,后面靠院的也是八扇4厘米厚杉木板做的门,不过,后面靠院的八扇杉木板门长年累月只开两边靠砖墙的门,其余六扇门是关着的,出了后面的门口,是一处2米宽、铺着青石板的过道,在铺着青石板的过道上紧挨着房屋的是通向二楼、三楼的木板楼梯,宽约1米,有楼栏,顺着木板楼梯上二楼,就会走到进房屋的过道,过道宽约1米,二楼有二个住房房间,一间是木兰莲父母的住房,靠骑楼临街的是他父亲的书房,沿着二楼的木板楼梯上三楼,也有一处进房屋的过道,过道宽约1米,三楼也有二个住房房间,一间是木兰莲的弟的房间,另一间靠骑楼临街的是她的卧室,从铺着青石板的过道上走下紧相接的三级青石台阶,就到了中间铺着约1米宽的青石板甬道、青石板甬道的两边铺着鹅卵石的院落,院落东面靠(青砖砌的)墙(高约4米)下,有三个石台礅,石台礅上分别放有九里香、茉莉花、火石榴花各一盆,在放有花盆的石台礅两旁,各放有一个水缸,水缸里放养着水泡眼、黑牡丹、朝天龙、狮子头等品种的金鱼,院落西面靠(青砖砌的)墙(高约4米)差约2米,种有一棵树径约有篮球状似大小的柿子树,柿子树高约10米,从铺着青石板的院落过道上走约10米,就来到靠南面砌有约1米高的青砖墙栏台案的厨房和盥洗间,厨房和盥洗间宽约2米,长约8米,在离盥洗间约0。5米紧相接(青砖砌的墙)有一扇宽约1米、高约2米的小门。) 这个时候,木兰莲的母亲从店面后面的门口正探头望院落,被木兰莲的父亲看到,木兰莲的父亲忙说:“阿兰妈,你把店门关了,我们同你的宝贝女儿去散散心。哦,别忘了,把你的宝贝儿子一块带上。” 木兰莲的母亲看到丈夫在向水缸里的金鱼投喂饵料,并不时的对站在院落中青石板通道上的女儿在嘀咕着什么似的。当丈夫看到自己时,就冲她大声的说,让她关店歇业,她只好应允道:“知道了,就你宠着她。” 木兰莲的母亲抽身转回店面,把店内的顾客打发好后,等顾客走了,她就马上把店门上的牌子翻正,转挂回原处,牌子上写着“今天歇业•;谢谢惠顾”…… 在“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百货公司车渡路绸缎布门市部”前的生煎萝卜糕小吃摊,木兰莲的父亲正接过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递来的一碟煎好的萝卜糕,并又转递给了木兰莲。 木兰莲刚接过父亲递给她的(煎好的)萝卜糕,猛然看到对面的骑楼内有一个她非常熟悉的身影,一晃,就过去了。木兰莲立即丢下手中的(一碟煎好的)萝卜糕,(这一碟煎好的萝卜糕掉在摊桌,并又摔下地上。)全然不顾,拔腿就跑,冲过马路(正当一辆卡车从壹城市中山中路的坡底行驶到坡顶(壹城市中山中路、中山西路、车渡路交汇处),并左转驶往壹城市车渡路时,卡车司机被突如其来窜出的一个大姑娘横闯过马路,而急踩刹车,由于,卡车是刚上坡顶、又转左行驶、又过交通岗亭,卡车的车速不是很快,卡车被卡车司机急刹车刹住了,卡车司机已惊出一身凉汗,情急使他喊到:“你不要命了?!”卡车司机看到大姑娘一点不理会,连头都没有回,瞬间,就窜进到骑楼内,连影子都没有。卡车司机自叹道:“这个大姑娘疯了!”这个时候,岗亭的交通警察示意卡车司机继续行驶,卡车司机才行驶离去。)…… 木兰莲的父亲,被女儿突然的举动所惊呆住了,眼前的景象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卡车从他眼前缓缓地驶过后,他立即三步拼成两步飞快的跑过马路,来到对面的骑楼;这时候,他看到女儿双手紧紧地搂抱着一个小伙子,就是死了也不撒手似的;小伙子身高约170厘米,方形的脸,双眼皮,二道浓浓的剑眉,年龄约19岁,身着半新旧的解放军战士军服,脸色涨红;女儿和他在壹城市车渡路骑楼的墙柱、壹城市中山中路骑楼的墙柱相接处纠缠住,互相摆脱不开。 木兰莲的父亲见状,马上冲过去,一手揪着小伙子的衣领,另一只手挥拳打向小伙子的头去。 木兰莲见状,赶紧撒手,忙用双手顶着她父亲要拳打向小伙子头的手,并用嘴说到:“爸,他是我认识的男朋友,您别打他。” 小伙子被这突然发生有人要揍他的情势,而吓得诚惶诚恐的说:“我没有欺负她,您不要打我!” 木兰莲急忙的对着嗔怒的父亲解释说道:“爸,他叫羊洳水,是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人。他爸是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的副经理。他刚来壹城市几个月,我在(指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百货公司车渡路绸缎布门市部前的生煎萝卜糕小吃摊)这里跟他认识,我和他谈得来,我们俩就成为了好朋友。这几天,他老是躲着我,不与我玩,我见不到他,心里挺烦的。我恨死他了,就……” 木兰莲的父亲听到了女儿闹心情感的话语,放下举着的拳头,并仔细的打量着羊洳水,羊洳水白里透红的脸庞,一看,就是个东北汉子,木兰莲的父亲,在心里也认同了…… 木兰莲的父亲稍迟缓一下心绪就说:“你这么个大小伙子,干吗要躲她,你要跟她好,有什么怕丢人的呢?真是个傻小子。大家别围着看了,这是俩个小孩子玩赌气。” 木兰莲的父亲说完,就分开围观的过路人,走回到对面的骑楼内,坐到生煎萝卜糕小吃摊的小板凳上。 这个时候,木兰莲的母亲紧迫的问丈夫:“吓死人了,阿兰怎么一回事?” 木兰莲的父亲说:“你女儿谈男朋友了,陷入了热恋中,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了。” 木兰莲的母亲接话说:“都是你宠着她,这一回,你心疼啦!” 木兰莲的父亲自我解嘲的接话说:“你姑娘爱上一个小伙子,我有什么办法,女大不中留,我怎会心疼啦,看来是你自己心疼了,还来寒碜我。” 木兰莲的父亲和母亲,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边说、边吃着…… 围观的过路人知道事情(木兰莲和羊洳水在热恋中)的真相后,就纷纷的离去,不时的有过路人回望(木兰莲又用双手搂抱着羊洳水不放),边望、边说:“这个大姑娘够泼辣,根本一点都不害臊,难为情。”…… 在“国营南方省壹城市医药公司中山中路药店”内,有一个约60岁的老头与一个约21岁怀有近4个月身孕的姑娘手拉着手,在售药柜台前看药品。不一会儿,姑娘和老头仍手拉着手从“国营南方省壹城市医药公司中山中路药店”里面走出,又从骑楼内走到马路上,俩人紧紧地拉着对方的手,横穿着走过马路,来到了“壹城市中山中路老白裁缝店”门前的骑楼,这个时候,老头想松开与姑娘拉紧的手,可是,姑娘不但不松手,反而更用力拉着老头的手,往“壹城市中山中路老白裁缝店”门走去;老头显得无奈的被姑娘用手拉着走,老头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姑娘一下子就感觉到,老头的手在抖,手心有些湿润;老头望着被木兰莲搂抱住的羊洳水,老头更加显得狼狈不堪…… 正被木兰莲搂抱着的羊洳水,看到老头与一个有身孕的姑娘手拉着手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羊洳水的脸,一下子涨红成猪肝色;他看清楚是自己的父亲,不是别人(父亲和一个有身孕的姑娘缠绵在一起,恩恩爱爱的手拉着手,显得有些肆无忌惮似的。)后,他顿感尴尬。 木兰莲仍用双手紧紧地搂抱着羊洳水不撒手,她浑浑噩噩沉浸在情爱…… 这父子俩互相的尴尬相遇相聚在一块,父子俩都盯着对方看,一言不发。 羊洳水的父亲用难以启齿的话语,打破陷入难堪的处境而说:“洳水,你们俩怎么回事?!” 羊洳水听到父亲的问话声,才勉强从难堪中回过神来,但是,已涨红成猪肝色的脸仍在抽搐着,他低声的说:“我们俩没事。她(木兰莲)几天不见我,在怨我。爸,这位是……是……” 羊洳水的父亲听到儿子的回问话后,立即恢复了理智,并回答了儿子的问话:“哦,这位是商店的一位同志。你们俩没事了,就自己慢慢地谈谈吧。我走了。” (拉着羊洳水父亲的手、且怀有身孕的姑娘,被眼前出现的状况,只是稍愣了一下,就没有继续拉羊洳水的父亲进“壹城市中山中路老白裁缝店”,泰然自若的听羊洳水父子俩的对话,她拉着羊洳水父亲的手仍没有松手,反而拉得更紧。) 羊洳水的父亲说完话,就拉着(仍拉着手的)怀有身孕的姑娘,从羊洳水和木兰莲身旁走过(怀有身孕的姑娘机械似的被拉着走),走出骑楼,横穿马路,往“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百货公司车渡路绸缎布门市部”走去…… 羊洳水看着父亲拉着怀有身孕的姑娘从骑楼内走到壹城市车渡路上时,才把自己的目光转视到木兰莲的脸上,并对木兰莲说:“我今天有点事,我得马上回家,跟我妈商量。明天,也就是这个时候,我一定在这里等你,请你相信我!” 木兰莲听了羊洳水讲的话,极不情愿的接话说:“你明天不来,你就是小狗。” 羊洳水忙点头,并应诺道:“我不来,我就是小狗。行了吗!” 木兰莲听到羊洳水对她的应诺后,才把搂抱着羊洳水的双手松开,并看了看手上的坤表,然后说到:“现在是早辰8点59分,你明天早辰9点钟一定要准时到。你听清楚没有?” 羊洳水忙回答:“听清楚了,我每天早辰9点钟准时到。我可以走了吗?” 木兰莲依依不舍的点了点头,并温和柔顺的说:“你走吧!明早见!” 羊洳水望着含情脉脉的木兰莲轻声说到:“明早见!” 羊洳水说完,就沿着骑楼往家里走去…… 木兰莲望着羊洳水的离去,至到羊洳水的身影消失在骑楼内,她才转身从骑楼里走出,横穿过马路,回到生煎萝卜糕小吃摊旁,坐到她父亲身边的小板凳上。 木兰莲的父亲,把刚要放在自己摊桌前的(煎好的)萝卜糕一大碟,递放到木兰莲坐的摊桌前。 木兰莲一声不吭,拿一双筷子,三下、两下的,一口气就把一大碟(煎好的)萝卜糕吃干净,并说:“再来一碟。” 由于木兰莲吃得急促,不讲究,她的整个脸,都被作料拌渍沾满,她活生生地变成个大花猫似的,惹得大家瞧见她的模样,都笑了…… 第三章 碰撞出轨 无言面对 羊洳水走到壹城市古城门街17号停了下来,让自己喘一喘气;恰好,一块挂在壹城市古城门街17号门牌旁的“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的牌子,映入到他的眼帘,他看了看,就走到隔壁的壹城市古城门街17号附1号门前停住,他拉开大门口的铁栅栏,径直走进大门,穿过院落,走到这幢带院落的二层楼小洋房的厨房;他看到母亲正在厨房里包牛肉馅的饺子,羊洳水进到厨房,走到母亲的身边,对着母亲说:“我看见爸跟一个大姑娘相好上了,肚子都大了!” 羊洳水的母亲接话说:“你这孩子,瞎说话,你爸都50好几的人,哪个大姑娘这么傻,会要他?!” 羊洳水伸手就去拉仍在包牛肉馅饺子的母亲的手,就往外走。 羊洳水的母亲见自己拗不过儿子,只好跟着儿子走。 羊洳水把母亲带到了“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内,指着一个约21岁的姑娘正在酱、醋、酒柜台卖酱油,对着母亲说到:“就是她,跟我爸相好!” 正在卖酱油的(约21岁的)姑娘赶紧把买酱油的顾客服务好,让顾客走,马上问羊洳水:“谁是你爸?” 羊洳水答道:“就是刚不久牵你手的男人,他,就是我爸,你们公司的羊副经理。” (羊洳水的母亲,这时候,仔细的瞧着这个约21岁的姑娘,确实怀有约4个月以上的身孕,肚子挺得很高,乳房丰大。) 怀有身孕(约21岁)的姑娘听了羊洳水的答话,立即觉得意外和奇怪了,她仍抢白的对羊洳水说到:“他是我老公,你是他认的干儿子,刚不久,我们俩遇见你时,他告诉我的。不信,你去问他。” 正在“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内办公室的商店主任,听到有人在争吵,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到酱、醋、酒柜台处,对着羊洳水母子说:“你们吵什么,我们羊副经理在楼上……正检查商店的工作,有事,你们(指羊洳水母子)俩跟我说,不要在这里争吵,影响我们上班。” 怀有身孕(约21岁的)姑娘听到商店主任说出羊副经理正在商店楼上时,她马上挺着个大肚子、气冲冲地离开酱、醋、酒柜台处,向商店内的楼上走去…… 羊洳水和母亲看到怀有身孕(约21岁)的姑娘离去,也不吱声,也不同商店主任说话,母子俩老老实实的在等…… 过了一会儿,怀有身孕(约21岁的)姑娘用手拉着她的“老公”,从商店内的楼上下来,拉到羊洳水母子俩面前(商店主任忙站到一旁),对着羊洳水母子俩说到:“这是我老公,你们俩是他什么人,我们大家当面说清楚,免得你们俩乱喊乱叫的,让我们怎么做人。”怀有身孕(约21岁的)姑娘显得非常的理直气壮似的。 这个时候,怀有身孕(约21岁的)姑娘的“老公”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面对着羊洳水母子,他非常的难堪;他看到怀有身孕(约21岁的)姑娘挺着个大肚子,说话激动,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难看;他又心疼、又难堪,他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扶自己的“老婆”,让“老婆”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商店主任从柜台内拿出的凳子,刚放下),并忙用手帮“老婆”在背上轻轻地拍、轻轻地按着、还来回移动,才低声的说:“容英,你先不要生气,听我慢慢地解释!” 羊洳水的父亲的抚摩和话语,没能让叫“容英”(怀有身孕约21岁的)姑娘息怒,她仍脸色难看的说:“她们到底是你什么人(指羊洳水母子),你现在跟我说清楚,我都怀上你的孩子,已经有5个月了,又没有登记结婚,我一个大姑娘都不害丑,你怕什么?” (羊洳水和母亲,看到、听到父亲(丈夫)和怀有身孕(约21岁)的姑娘之间的亲昵劲、对话,立即都傻了眼,愣在那里,也不说话。) 羊洳水的父亲知道,现在想躲避,已经无法躲避了,只能面对现实;虽然,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并且,由红变紫,又一下青、一下白的,面部在不停的抽搦;他用带着发抖、哆嗦的声音轻声说到:“容……英,她们……母子俩……是……我的……老婆和儿子。我对不……住你!” 容英听到自己的“老公”(羊洳水的父亲)说话断断续续,但是,话语说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她听后,犹如晴天闪电打雷似的,突遭惊吓,浑身恐惧得发抖的她,语无伦次的说:“你骗人,我是你‘老婆’,我不信,我是你‘老……’”容英在自言自语中昏过去了。 羊洳水的父亲,看到将要倒地的容英,顾不得体面,赶紧抱住,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将要倒地的容英。 商店主任急忙离开商店,走出骑楼,横穿过马路,走进对面的骑楼内,顺着骑楼通道走约30米,来到了壹城市中山中路与壹城市映壁路的交汇口,横穿过交汇口的马路,进到了壹城市中山中路的骑楼内的“南方省壹城市红十字会医院”里…… 仅几分钟的时间,商店主任引领着“南方省壹城市红十字会医院”的医生、护士,从“南方省壹城市红十字会医院”里走出来,赶往“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去…… 医生对容英进行紧急救治后,一会儿,容英醒过来了。 医生对容英说:“你有身孕都5个月了,千万不要任性动怒,这样对你身体没有好处,还会伤着你肚里的孩子,你,大人自己不替自己着想,也要为肚里的孩子着想。幸好,你怀的孩子非常不错,要不然,今天非流产不可。希望你没有下次重复今天的事,如果,你硬要这样,你就会害了你肚里的孩子,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你注意休息,没什么事了。” 医生嘱咐完容英后,就和护士一道离开了商店,向“南方省壹城市红十字会医院”走去…… 商店主任赶忙和羊洳水的父亲,搀着容英进到商店内,扶着容英上楼去休息…… 羊洳水和母亲仍傻傻地站在那里…… 羊洳水和母亲离开“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西路商店”时,就象丢了魂似的慌不择路,在壹城市的街道上四处转,连回家的路都找不着……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带着秘书在检查壹城市中山中路、中山西路、车渡路相交汇的交通安全现状,检查完这三条道路相交汇的路况后,乘上吉普车,去壹城市公安局古破城门街派出所继续检查工作……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带着秘书检查完古破城门街派出所的工作后,在乘吉普车返回壹城市公安局时,将要经过壹城市古破城门街与兴仁路交汇的十字路口,看到一个北方大嫂拉着一个大小伙子,在十字路口的马路上,转来转去,而且,不避让南来北往的车辆。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让司机把车停在十字路口边,就下车去招呼一下这位北方大嫂和大小伙子。“大嫂。”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刚喊完一声,就看到北方大嫂转过身来,让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愣了一下,他马上上前去拉住北方大嫂,往马路旁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大嫂(羊洳水的母亲),你什么时候来的壹城市。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也真是的,再忙,也让人捎个话,告诉我一声吗!”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把大嫂(羊洳水的母亲)和羊洳水拉到马路边(这个时候,羊洳水的母亲一时无语,由于心中的苦涩,只是眼睛内泪水,在开始流、扑簌簌落下来。羊洳水傻在一旁,也不吭声),马上掏出自己的手帕,塞到大嫂(羊洳水的母亲)的手里,并说到:“大嫂(羊洳水的母亲),你放心,有什么犯难的事,你只管说,我一定尽力解决。咱们先坐车回去,有什么事,回到家里再说。”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说完话,对着吉普车一招手,吉普车就开到他面前停下;秘书金昔花把车门打开,下车,把后座的车门打开;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搀着大嫂(羊洳水的母亲)一同坐进车的后排,羊洳水跟着也坐进车的后排;秘书金昔花把后座的车门关上,随即,坐到车的副驾驶座上,把车门关上,车就开走了…… 吉普车驶到了壹城市古城门街17号附1号门前停住,秘书金昔花把车门打开,下车,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一手扶着羊洳水的母亲,让羊洳水的母亲慢慢地下车,跟着壹城市公安局局长下车(羊洳水随即也下车,马上去拉开大门口的铁栅栏),并对秘书金昔花说到:“你坐车回局里,有事下午在局里商讨,不用车来接我。你们(秘书金昔花、司机)回去吧。”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就搀着大嫂(羊洳水的母亲)走进这幢带院落的二层楼小洋房的大门。 这个时候,羊洳水的母亲一回到家,马上恢复了神情,对走在前面带路的羊洳水说:“洳水,咱们上厨房去,同你晓星叔一块包饺子吃。” 羊洳水听到母亲的吩咐,马上向厨房走去,把厨房的门打开,进到厨房…… 当壹城市公安局局长随大嫂(羊洳水的母亲)进到厨房时,他看到饭桌上放有做好的饺子、擀好的面皮、饧好的面团和牛肉;他赶紧去洗洗手,坐到饭桌旁,也跟着一块包饺子。 一会儿功夫,饺子包完了。羊洳水和母亲忙着收拾、煮饺子。 煮熟的饺子飘出一阵、一阵带着麦香、肉香、葱香味,撩人涎液欲滴,引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就来到了厨房门口并说到:“嫂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算我有口福,能吃上嫂子做的饺子了!” 来人站在厨房门口说完,看了看厨房内的人,当他看到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时,立即,立正,敬礼,忙说:“报告,老团长,原一营一连三排长向您报告,请指示。”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来人说到:“稍息。你不要搞得过于严谨,见面说声好就成。瞧你,现在都是个糖烟酒公司的经理,这样说话,会让人感到拘牵。” 这个时候,羊洳水的母亲把煮好的牛肉馅饺子盛好,端着一碗正要放到饭桌上,看到来人,并说:“兄弟,来巧了,快进来吃嫂子刚煮好的饺子。” 来人(“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经理)就进了厨房的门,坐到了饭桌旁。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说:“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 “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经理忙说:“公司的一位营业员找我反映一件事,我看她情绪过于激动,边劝慰她,边送她出公司的门口,请她相信组织,会公正处理的。正巧,看到吉普车开过来,停在了嫂子住的门口,您扶着嫂子进大门,所以,我把公司的事情交待完,就过来了。” 羊洳水的母亲催促的说:“你们来了,就好,让嫂子舒心。饺子要趁热吃,凉了就不爽口了。你们快吃饺子,别先顾了说话。” …… 也许,吃饺子的人不觉得饺子的特有香味;没有吃上饺子的人,就会远远地闻到饺子诱人的香味。 也许是这个缘故吧,羊洳水的父亲一回到家,就直奔到家里的厨房。 羊洳水的父亲一脚刚踏进厨房的门,就给愣住了,他看见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刚吃完一碗饺子,自己的老婆又给他盛上一碗;他只好强打着精神说:“晓星,什么风把你也吹进屋里来了?”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忙起身边走向厨房门口、边说:“是大嫂(羊洳水的母亲)做的饺子散出的香味,勾引着我肚子的小馋虫,我就跑来打发肚子里的小馋虫了。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来,来,来,咱们一块吃。”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走到厨房门口,一把拉住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就往饭桌旁走,让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坐下,把大嫂(羊洳水的母亲)刚盛给他又一碗的饺子端到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面前,又取上一双筷子递给了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 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拿着筷子刚要夹饺子吃时,大嫂(羊洳水的母亲)一手就端起这碗饺子,并摔下一句话:“去跟你的新媳妇去吃,我不管你的饭。”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非常诧异的说:“大嫂(羊洳水的母亲),你同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拌拌嘴,就气糊涂了,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就你一个媳妇,哪有什么新媳妇呀,你这不是在逗弄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穷开心吗。” 羊洳水的母亲(情绪激动)说:“大兄弟(壹城市公安局局长),你问他(羊洳水的父亲),他(羊洳水的父亲)的新媳妇都大着肚子,孩子都要生下来了,他(羊洳水的父亲)怎么没有个新媳妇。”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越听越糊涂(真是乱麻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听了老婆(羊洳水的母亲)告诉晓星(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话,听得脸色陡变、红一块的、白一块的、紫一块的……恨不得地下有一个洞,让自己好钻进去藏起来,躲过这一时的让自己里外都难堪、难做人的事。 “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经理听了嫂子(羊洳水的母亲)说的话,由惊奇到平静…… 正好,这个时候,“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的一位工作人员进到院落,对着二层楼小洋房喊到:“羊副经理,书记请你到公司会客室,有人找你。” 正被窘得手足无措的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听到喊他的声音,就象听到“大赦”的命令似的,得到离开的机会,他忙对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说到:“晓星,我去去就来,你同你大嫂(羊洳水的母亲)她们边吃、边聊。”说完,他马上离开厨房,边走、边答应到:“来了,什么事,这么急着叫我。”……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到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非常狼狈似的离去,就打破尴尬似的说道:“大嫂(羊洳水的母亲),你也受累了,来,来,来,咱们一块吃饺子,有什么事,咱们吃完了饺子再说。” 大嫂(羊洳水的母亲)答到:“大兄弟(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我心里堵得慌,吃不下。你们吃,先不要管我。”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只好作罢,忙把目光望着“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经理的眼睛。 “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经理看到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盯着自己的眼光,欲要张口说话时,就从隔壁“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楼上的会客室,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女人的声音极尽嘶哑、带着伤情的话语说到:“你现在马上跟我结婚,我就相信你,不然,我就死在这里。”接着,就是声泪俱下…… “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经理把刚想说话(被公司楼上会客室的吵闹声所抑止住而没有说出)的话说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老团长,我是今天上午才知晓些情况。我公司中山西路商店的一位女营业员,被她们商店主任扣了二个月的工资,她不服气,说是商店主任袒护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故意为难她。我当时听了她的告状,我就有点纳闷,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怎么会去商店为难她。我让她不要过于心绪激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地讲清楚。她说:‘在二个月前,有一天上中班,她跟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同上一个班,不在同一柜组卖货;这时,有一批货送到商店,她们的柜组组长就进到商店库房去验货了,商店内剩她和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在上班卖货;突然,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就冲进商店内的厕所,也没有招呼她,她在招呼顾客卖货;过了一会儿,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从商店内的厕所出来,回到柜台继续卖货,她在给顾客找补钱时,紧张的喊到,她钱柜里的钱不见了;商店主任听到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喊声,就出来,问怎么一回事,她告诉商店主任,她去上厕所时,钱柜里的钱还在,上完厕所回来,钱柜里的钱就不见了;商店主任问我,看见谁动钱柜里的钱,我说我在招呼顾客卖货,不知道,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去上厕所,她也没有叫我照看,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商店主任就说我,没有关心一同上班的工友,何况,还怀了身孕,要负一定的责任,要我赔偿一部分丢失的货款,下个月扣我20圆钱;上个月发工资时,我被扣了20圆钱;我想就算了,谁想到,这个月发工资又扣我20圆钱,我就不服气了,就去找商店主任说,二个月前商店柜组丢失的钱才80圆钱,我被扣了20圆钱,柜组组长被扣了20圆钱,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被扣了20圆钱,剩下的20圆钱应该是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赔才合理,为什么要我赔;商店主任说我,你就多赔点,因为你在柜组会上说,我袒护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就是想巴结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所以我看你嘴巴多,我就让你多赔点,你不服气,你就去公司告我,我也要你赔。’我听完了她的诉说,我就问她,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叫什么名字。她见我这样问她,她怪异的看着我说:‘经理,难道您真的不认识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我告诉她,我认识,不过,名字一时记不起来了。她一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一边说:‘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的老婆叫等容英,刚满21岁,住在商店的楼上,她怀有身孕已经有5个月了;经理,您同羊副经理(羊洳水的父亲)在一块上班,难道这些情况您不知道?您是公司的经理,您可要主持公道啵。’我现在知道就是这些,老团长。”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听完了“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经理的通报,原来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他听出了点眉目来。他平和的对羊洳水的母亲说:“大嫂,有什么事,都得吃完饺子再说,你辛苦了,来,来,来,先把饺子吃了。” 羊洳水的母亲胆怯似的对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哀求说到:“你们共产党的干部能不能多娶个媳妇?”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肯定似的告诉羊洳水的母亲:“大嫂,不准。” 羊洳水的母亲非常凄惨、哀伤的对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说到:“大兄弟,你帮一帮你的老班长,我知道,你的官大,你能帮,大嫂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你看在大嫂我的面子上,去帮帮你的老班长!”说完,“咚”的一声,羊洳水的母亲双膝碰地,跪下……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到大嫂(羊洳水的母亲)跪在自己的面前,就去扶大嫂(羊洳水的母亲)起来。 大嫂(羊洳水的母亲)就是不起来,并说(声泪俱下):“你帮一帮他(羊洳水的父亲),让他(羊洳水的父亲)再娶个媳妇。这样的话,那个有着肚子的姑娘,就有了着落,我才放心,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就没有事了。大兄弟,我给你磕头,你一定要答应我。”说完,“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到死跪不起、脾气拗、不听劝导、朴实直爽的东北大嫂(羊洳水的母亲),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事情很棘手,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多了一个不挂名、没有登记的“媳妇”。壹城市公安局局长面对着眼前的现实,他一时也不知怎么去说通大嫂(羊洳水的母亲),他深知东北姑娘、大嫂们的泼辣、倔强、厚道、直爽,大嫂(羊洳水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只好沉默不语…… 厨房里只有大嫂(羊洳水的母亲)的抽泣声…… 时间过了半刻,沉默中的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理智告诉了自己,现在,与自己曾经生死与共、患难中挺过来的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在生活问题上犯了大错,而且,将要受到党纪、政纪的处分;如果问题更严重点,还要被追究法律责任……想到这,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感到心头猛的被捅了一刀似的,一阵剧痛穿通全身,辛酸难耐的使他想吐;吐,又吐不出来……他强忍着心内犹如刀绞痛似的心绪,对仍跪在地上不起的大嫂(羊洳水的母亲)说道:“你要相信党组织,会给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一个公正的处理,他(羊洳水的父亲)自己做错了,就要承担责任。你要有别的困难,你就说给我听,我一定会尽力去办。你先起来,我马上去他(羊洳水的父亲)公司会客室去看一下,免得出了人命,这回真的就救不了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了!”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说完话,硬把羊洳水的母亲生拉硬拽的拉起来,让她坐到凳子上并对羊洳水说到:“你看好你的母亲,我去那边看看。” 第四章 因情败节 因情装傻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用眼睛瞪了一眼羊洳水,就离开厨房(“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经理,看到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转身将要离开厨房时,就先走一步,走到院落等候引路),跟着“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经理,向“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会客室走去。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进到“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会客室,一眼就看到一个约21岁的大姑娘坐在一张沙发上,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哭泣。“中共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党总支部”书记在一边开导:“请你还是不要过于激动,有什么话,慢慢地说,既然,有事了,大家讲清楚,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当挺着大肚子的大姑娘、“中共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党总支部”书记、羊洳水的父亲看见“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经理陪着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站在会客室时,整个会客室鸦雀无声,你瞧我,我看你,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到此情此景,体会到大嫂(羊洳水的母亲)现在的心情…… 羊洳水的父亲愣了一下后,回过神来,他从坐的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面前,也不顾体面的“咚”的一声,跪在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面前,声泪俱下的哀求道:“晓星,好兄弟,你帮帮大哥一回,大哥再也不敢了。”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见状,马上把跪在自己面前的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扶起来,并平和的说:“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咱们先去坐下,有话再慢慢地说。”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把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搀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坐在他(羊洳水的父亲)身旁的沙发上,就语重心长地说:“事至今,已经这样,你就把实情说清楚,你是强迫她,还是双方自愿的,都跟组织讲清楚,争取让组织给你一个恰如其分地处理,免得你这事闹下去,闹出人命来,哪谁都救不了你!” 羊洳水的父亲听完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掏心窝的话语,也顾不得羞愧了,他叙述着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那是去年的‘八•;一’建军节,我们公司组织从部队转业、复员、退伍的军人搞了个联欢会,大家离开部队多年,现在聚在一起,互相倾述离别、相聚的战友情谊。聚餐时,大家都难免多喝了几杯酒。我也不例外,也多喝了几杯酒。公司的联欢会散后,我按到公司工作后养成的习惯和规矩,到公司的各个商店转转,心里就舒服和踏实了。我在公司中山西路商店检查完工作,就在商店的门前骑楼内的小吃摊坐下,要了些牛腊巴、熟牛肝,就便把背在身上的军用水壶放下,拧开军用水壶盖,把军用水壶装有的壹城市百花酒倒入酒杯,我又独自喝上酒了,本来在联欢会的聚餐上,我就喝得够多的酒,由于高兴劲还在,就贪杯了,一会儿功夫,满满地一个军用水壶的酒,就被我喝光了,这个时候,我感觉有点不对劲,神志不清醒。正好,商店营业员等容英下班出商店看见我的醉态,怕我出事,赶快扶住我,帮我付钱,扶我进商店,上到商店的楼上,扶我进我的休息用的房间。我从部队转业来壹城市到公司工作,你大嫂嫌南方气候不好、闷热、潮湿、吃大米,她生活不习惯,不如她在哈尔滨生活方便,她不愿意来壹城市随我在公司生活;公司经理为了照顾好我的生活,跟‘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百货公司’经理协商,让我在‘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百货公司食堂’搭伙;‘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百货公司食堂’就设在我公司的中山西路商店的隔壁、‘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百货公司车渡路绸缎布门市部’内,旁边又是壹城市的青青菜市场,而且,公司的中山西路商店门前一带骑楼内又有小吃摊,公司经理决定,在公司的中山西路商店的楼上,给我安排一间房间,方便我生活用。我一进到房间,就吐了,衣服也弄脏了;等容英扶我到床边,帮我把脏衣服脱了,让我睡下,她就去搞卫生,把我的脏衣服拿去洗,一会儿,她弄了一盆热水,帮我擦身,换上干净的衣服;我无意中触对她的乳房,我一时性起,就紧紧地抱住她;她开始还有些推脱,过了一会儿,她和我谁也分不开了……以后,我们俩就正式的过起来。商店里的人,都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谁都不敢过问,也不知道我原来有没有家室;等容英也没问我有没有老婆、儿女。3个月前,公司让我到桂林去疗养半个月,我从桂林休养回到家时,就看见你大嫂带着儿子住在家里,你大嫂告诉我:‘儿子去年当兵没当成,心里就窝着火,非要来壹城市,我拗不过他,就跟着他来壹城市。来时,就给你发了个电报。今天下午一下火车,你公司的经理就等在站台上接我娘俩,送我娘俩住进这幢二层楼的小洋房,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地,吃、住、用的都给弄好了,并告诉我,你晚上办完事就回家。来,来,来,老伴,我刚煮好的饺子,趁热吃……’第二天清早,我就带着儿子去逛青青菜市场,让他去尝一尝壹城市的风味小吃,儿子在路上告诉我:‘爸,您去年8月份没有回家探亲您说您很忙,让我自己去找在哈尔滨部队任职的车叔叔。我拿着您写的信去找车叔叔,他说:‘您爸已经给我来信,说你这小子硬要来我的部队当兵。没问题,你小子有什么特长、学习成绩怎样,告诉车叔叔。’我说,我学习不怎么样的,初中能毕业,高中考不上;平时,就是喜欢拉拉手风琴。车叔叔说:‘这样吧,你小子就来我的部队里的文工团当一名文艺兵,怎么样?’我忙说,车叔叔,我不想当文艺兵,我想当您部队里的侦察兵。车叔叔说:‘你小子行吗?我手下的侦察兵不是吃干饭的,很难当的,都是百里挑一的棒小伙子,能吃苦,不怕死,守纪律,爱学习,有特长,会功夫,受委屈没有怨言,团结同志,关心战友等等。你小子能做到?既然,您爸来信托我,你小子现在又要求到我的部队里当侦察兵,你小子可要想好了,偷奸耍滑,要受军纪处分的,你小子要是犯了军纪,就是您爸求我,也不顶事,我丑话先给你小子说在前。’车叔叔让去侦察分队办事的一位作训科科长,顺带我去部队的侦察分队看看,先体验一下部队里的侦察兵的生活,再让我自己决定,还当不当侦察兵。我随车叔叔手下的作训科科长来到部队的侦察分队,作训科科长把我交给了侦察分队队长时说:‘这个羊洳水,来你队体验生活半天,按侦察分队新战士的要求,给他进行训练,训练科目让他看完后,让他自己挑,在对他的半天的训练中,不准徇情,放他一马;如果你对他徇情,他就来你侦察分队当战士。’说完,作训科科长就走了。侦察分队队长让通讯员带着我,去看侦察分队的侦察兵的各种训练,看格斗、擒拿、瞄准、爬烂泥坑、过铁丝网、跳伞、潜伏等等,看得我眼睛发直,嘴巴都说不出话来,心里挺佩服这些当侦察兵的人。我想,我想参加潜伏训练,就蹲它个半天,我扛得住。我就说,我参加潜伏训练。我一穿上训练服,心里呀觉得很美、很威武,扎上武装带、匕首、手枪、冲锋枪、钢盔集一身,我顿时感觉到浑身充满力量,神采奕奕似的。我还没有走到指定的潜伏地点,我浑身上下就像是注满了铅似的,一步都走不动了。一同训练的侦察兵大哥哥们对我说:‘坚持下,就过去,你越不想走,就越走不下去。’我咬紧牙,硬撑着走到指定的潜伏地点,藏进灌木丛。我在灌木丛勉强支撑藏了半个小时,就熬不住了,我暴露了潜伏目标,被判出局。我乖乖地出来,我又得重新再从头按潜伏训练科目的要求做。爸,我老实告诉您,我真受不了,我就赌气、耍小聪明、不按潜伏训练科目的要求去做,就偷懒、投机取巧,结果,被揪了出来。又要我重新再从头按潜伏训练科目的要求做,我扛不住了,请求停止训练。监督、指导训练我的侦察班长,拿出一张白纸,让我在白纸上签上名字、时间,并问我是休息一下,还是停止训练。我说我受不了,我要求停止训练。监督、指导训练我的侦察班长,让我在刚签上名字、时间的纸上,写上‘停止训练’并又签上名字、时间,随后,就帮我把我身上的潜伏训练的装备卸下,穿在他自己的身上,他迅速的进入潜伏训练地点,参加潜伏训练。我就随侦察分队的通讯员回去,回到侦察分队队里,我心里憋得慌,就把我随身带来、放在侦查队队里的手风琴取了出来,我走到一棵树下,靠着树干,我试了试琴,我就拉起了苏联歌曲《共青团之歌》,(《共青团之歌》是前苏联歌曲大师瓦西里•;帕夫罗维奇•;索洛维约夫于1947年创作的作品,这首歌曲当时在我国广为流传,影响着广大的青年男女。),我边拉、边唱……过了一会儿,侦察分队队长来到我面前,对我说:‘小伙子,手风琴拉得真不赖,歌也唱得不错,俄语也挺棒的,怎么样,恨我们侦察分队的同志不给你通融、通融下。’是我蠢笨,我哪敢恨你们,你们个个是高手,就会整人,欺负我。我回了侦察分队队长一句。‘算了,做不了侦察兵,你还可以去当个文艺兵吗。来,别不自个儿找不痛快,跟我吃饭去。’侦察分队队长说完话,就拽着我跟他去吃饭。当我回到哈尔滨车叔叔那儿,车叔叔问我:‘你小子想好了,决定当、还是不当侦察兵,给一句话。’我不装熊似的说,谁希罕,我不给您当兵,明年一开春,我就去壹城市找晓星叔叔,我去晓星叔叔那儿当警察去。车叔叔说:‘好了,算你小子有能耐,去了,帮我给您爸问声好、给你晓星叔叔问声好。’爸,这回我决定来壹城市了,我要在壹城市当警察,您可要带我去见晓星叔叔,当面帮我说。’这个时候,真是儿不戏言,使我感到既高兴、又为难。我带着儿子到了中山西路商店门前的凉拌米粉摊,儿子没有吃过牛腊巴,看见牛腊巴,就指着说,在这吃。我告诉儿子,叫‘牛腊巴’,是一种小吃食品。凉拌米粉摊摊主看到我忙招呼说:‘羊经理,出差回来了,来一碗凉拌米粉、冒热的、还是凉的?’我对凉拌米粉摊摊主说,这是我儿子,他喜欢吃什么,你就给他,我进商店有事,回头再和你清账。我让儿子坐在凉拌米粉摊吃凉拌米粉,我就急急忙忙地进到商店、上楼、进房间。在房间里等容英还没有起床,等容英一见到我,不顾一切,就双手把我搂住,并高兴的告诉我:‘我怀孕了!’我吃惊的看着她,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感觉到我的胸口在‘咚、咚、咚’的跳过不停,我和她就这样相拥着;过了一会儿,我告诉她,我刚回来,有事要处理,我先走了,就不陪她了;她似乎很理解我似的,松开双手,放开了我。我就匆匆地离开房间、下楼、走出了商店,跟凉拌米粉摊摊主清账,把儿子的吃粉钱付了。正好,我看见你在商店前三路交汇的马路中指挥交通秩序。我马上走到车渡路岗亭傍,先跟你打一下招呼,看到你挺忙的,这时……说实话,我老婆和儿子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说来,就来了;来了,就不走了。跟我相好的等容英,说怀孕,有孩子;就怀孕,要生儿子。窘得我手足无措的,使我整个人变得神情迷离恍惚。我哪敢告诉你,我老婆来壹城市、儿子要找你帮忙在壹城市当警察。我躲你都躲不急!在带儿子回家的路上,我只能这样跟儿子说,你也看见你晓星叔叔了,他连星期天都不能休息,现在,爸,暂时不带你去麻烦他。过一段时间,爸,打听清楚晓星叔叔不是很忙,爸就带你去晓星叔叔那里,帮你提你要当警察的事。回到家里,你大嫂问起你:‘晓星怎么样?他还好吗?’我忙说,还好,就是挺忙的,他星期天都不休息。我今早带你儿子去青青菜市场小吃摊吃东西,我和儿子看见他在马路中间指挥交通秩序。你不信,问问你儿子。我儿子说:‘妈,是真的。我看见晓星叔叔,正在路中指挥交通秩序,他忙得汗流浃背的。’你大嫂说:‘你见了他,要多提醒他,注意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骨。’儿子来了一段时间,我见儿子活得很开心,似乎壹城市的一切都吸引他,他一点都不提去找你要当警察的事。今天,是‘六•;一’国际儿童节,等容英要我陪她上医院去检查怀在肚里的胎儿的情况,我陪她去壹城市红十字会医院检查完,我们就走到中山中路药店内看了看,我又陪她过马路,来到对面骑楼时,我看见儿子正被一个大姑娘用双手搂着不放,儿子也看见我拉着等容英的手相亲相爱似的。我和儿子都同时感觉到非常难为情,我敷衍了儿子几句,我马上拉着等容英离开,回到商店楼上的房间,安顿好等容英。等容英在房间里问我:‘刚才,跟一个大姑娘正在热恋的小伙子叫你‘爸’,他是你的儿子?’我急忙的敷衍塞责说,是我儿子,我认的一个‘干儿子’,是我原来……住我隔壁的一位战友的儿子。你不信,我带他来跟你说。等容英非常信赖我似的说:‘我都是你的人!我不相信,我还跟你吗?还为你生儿子?!’我暗暗地庆幸自己暂时闯过了等容英这一关。下一关,回到家里怎么去跟老婆、儿子解释得清楚,事情都已经露馅儿。我心急、心焦,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来回跷起腿、来回度步,却不敢声张……等容英休息了一会儿,起床对我说:‘我请假看病的时间到了,我下楼去上班,你不要这么揪心的陪我,我怀的儿子很健康,我保证给你生个白白胖胖地乖儿子,你放心的休息,我不陪你了。’说完,她就下楼去上班。一会儿的功夫,事情就发生了。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说了。”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听完了老班长(羊洳水的父亲)就自己所作所为的悔言经过,紧接着问等容英:“你听了你和羊副经理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对羊副经理的解释、叙述事情经过是否属实?羊副经理讲的全是真的?” 等容英回答道:“是真的。羊副经理没有强迫我与他发生性关系。我见他一年四季都是一个人过日子,我非常同情他、敬重他、崇拜他、思慕他。我见他一个人经常在商店门前的小吃摊喝酒、吃饭,我认为他没有老婆,他要求我跟他生活,我就同意了。现在,事情摆在桌面上,明摆着他有老婆、儿子,我也不怪他!局长,我求求您,让我跟他过日子吧,我就是做他的小老婆,我都愿意!在过几个月,我肚里的儿子就要出生了,我不想我的儿子一生下来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家!我给您跪下。”等容英一说完话,就挺着个大肚子给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跪下。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赶忙扶起给他跪下的等容英,一边扶、一边说:“有事坐下来慢慢地说,你不要冲动,这样,会伤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没有罪的。”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把等容英扶到沙发上坐下,就对“中共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党总支部”书记说:“你去把商业局局长、书记通知到这里来,让他们来处理一下,我在这里等他们……” …… 第二天一大早,木兰莲就精心的给自己梳妆好,她头上带着粉红色的蝴蝶饰发卡,脑后扎着一条淡绿色的手帕、手帕绣有一只黄褐色的蜻蜓立在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上,秀发齐腰,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无袖塔夫绸绣花衬衣,下身穿着一条珍珠白色的纯棉西装短裤,束着一条红色皮带,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皮鞋、还穿着锦纶丝袜。她迫不及待地早早赶到生煎萝卜糕小吃摊等羊洳水。 羊洳水按时来到了生煎萝卜糕小吃摊,木兰莲拉他坐在自己身边的凳子上,这个时候,生煎萝卜糕小吃摊摊主就把煎好的萝卜糕端放在她们俩面前;隔壁摊的凉拌米粉摊主把一碟牛腊巴送了过来,放到她们俩面前。木兰莲讨好似的对羊洳水说:“这是你喜欢吃的牛腊巴,我今天好好地犒劳你,你让我想死你了,(木兰莲嘴巴挨近羊洳水的耳根轻声说:‘今天,你要我怎样,我都答应你。’)你让我今天高兴死了!”…… 木兰莲拽着羊洳水喜形于色地离开了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去逛壹城市青青菜市场。 羊洳水尽量的让着、满足木兰莲的要求,他没有木兰莲心花怒放地激动和狂热;他也尽量的压下去内心的抑郁,让家中烦恼不在自己的脸上流露,他生怕扰了木兰莲高兴情绪。 木兰莲拽着羊洳水在壹城市的青青菜市场里,这看看,那望望,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木兰莲什么都好奇、都去看、都让她开心似的。她远远地瞧见一个捏面人的小摊,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羊洳水就往捏面人的小摊走去,她拽着羊洳水来到捏面人的小摊前,问羊洳水:“洳水,你喜欢什么小面人?” 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羊洳水,听到木兰莲的问话,他望了望眼前的捏面人的小摊上,有小猴、小狗、小公鸡、小羊、孙悟空等捏好的小动物、小人的面人。他随意的说:“阿兰,你喜欢什么,我都喜欢。” 木兰莲对捏面人的小摊师傅说:“师傅,能捏猪八戒背媳妇吗?” 捏面人的小摊师傅说:“能,你现在就要?”边说边就把刚捏好上半身的乡村姑娘(小面人)放下,晾在小面人摊上。 木兰莲接话说:“师傅,就现在要,我等着。” 捏面人的小摊师傅答到:“好,我马上就给你捏猪八戒背媳妇(小面人),你等着看我给你捏好。” 捏面人的小摊师傅说完,就开始揉红、黑、蓝、绿等面泥,并把揉好的面泥用小竹夹、小竹刀、剪刀、针雕刻、镶嵌、剪弄。一眨眼的功夫,一个活龙活现地猪八戒(小面人)就给捏好了。捏面人的小摊师傅把捏好的猪八戒(小面人)放到小面人摊上晾着,就把刚晾好的(捏好上半身的)乡村姑娘(小面人)捏在手上,将(捏好上半身的)乡村姑娘(小面人)的长辫子,改成发髻,在发髻的一侧插着大红花…… 当木兰莲从捏面人小摊师傅手中接过捏好的猪八戒背媳妇(的小面人)时,她禁不住的笑了;羊洳水看到木兰莲递到他眼前的猪八戒背媳妇(的小面人)时,他也忍不住了,他也开怀的大笑起来;木兰莲和羊洳水看到: 猪八戒穿着一身皂衣,躬着身子,背上背着新媳妇,侧转头,回望着新媳妇,头上戴着的黑色帽子被挤弄掉似的靠在新媳妇的胸乳处,露出大半个圆圆的、湿漉漉的猪脑袋,猪脑袋上稀稀落落地有几根毛发,猪额门头上、鼻子尖上沁出几颗汗珠,傻模傻样地张着猪嘴憨笑着;而猪八戒背在背上的新媳妇,穿着淡淡地蓝色长裙,肩披锦绣纱罗,挽着云霞葱茏的高髻,在发髻的一侧插着大红花、倒晕蛾眉,戴着绿色的翡翠耳坠儿,面带羞色,看着侧头回瞧她的猪八戒,右手拽着已从头上滑落到肩处的红盖头,左手扶着猪八戒的肩背处,她虽抿着嘴,仍在忍不住笑。 这活灵活现地猪八戒背媳妇(的小面人),影射着木兰莲和羊洳水俩人心内的向往,能不让木兰莲和羊洳水俩人心花怒放才怪,俩人爽朗的笑声,透出俩人的心心相印。 木兰莲收住自己的笑声,高兴地问捏面人的小摊师傅:“我该给您多少钱?” 捏面人的小摊师傅答到:“看到你们俩都开心了,我就知足了;钱,你看着给。” 木兰莲从裤兜掏出一张贰圆钱纸币,递给了捏面人的小摊师傅;她一手拿着猪八戒背媳妇(的小面人),一手拽着羊洳水,在壹城市青青菜市场逛…… 连续几天,木兰莲和羊洳水都相聚、在一块玩,木兰莲显得非常的开心,而羊洳水却要掩饰父亲给他带来的不痛快,仍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心绪,尽量的让着木兰莲…… 第五章 变故 时间说它慢,也慢;说它快,也快;一个月的时光就过去了。 在“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会客室内,羊洳水的父亲站着、听着“南方省壹城市商业局组织干部科”科长宣读对他的处理决定: “中国共产党南方省壹城市商业局委员会文件 壹商组(1964)04号 关于撤销羊玉保党内职务、开除羊玉保党籍的处分决定: 羊玉保,男,1905年7月2日出生,现年59岁,xx省xx县人,因晚节不保,犯男女关系错误,给予羊玉保撤消中国共产党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党总支部副书记职务,开除中国共产党党籍的处分决定。 中国共产党南方省壹城市商业局委员会 一九六四年七月二日 “南方省壹城市商业局文件 壹商政(1964)04号 关于撤消羊玉保行政职务、开除羊玉保国家干部干籍的处分决定: 羊玉保,男,1905年7月2日出生,现年59岁,xx省xx县人,因晚节不保,犯男女关系错误,给予羊玉保撤消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第一副经理行政职务,开除国家干部干籍,降为工人使用,原羊玉保国家行政干部17级工资待遇,现改降为工人6级工资级别,即日起,羊玉保调离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到南方省壹城市商业局担任炊事员工作。 南方省壹城市商业局 一九六四年七月二日” 羊玉保(羊洳水的父亲)用颤动的手,从“南方省壹城市商业局组织干部科”科长的手上,接过“中国共产党南方省壹城市商业局委员会文件 壹商组(1964)04号”、“南方省壹城市商业局文件 壹商组(1964)04号”,用打颤的手,拿着钢笔,在“两份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姓名、时间,他签完字时,已是泪流满面,泣声不断…… 羊洳水他们家,很快就从壹城市古城门街17号附1号的二层小洋楼房搬出,搬到壹城市北站路39号1-7号房,这是“南方省壹城市商业局”安排给他父亲的住房、两室一厅带厨卫间的平房。 羊洳水和母亲两天前刚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回到壹城市,(羊洳水和母亲在约一个月前赶回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去托运家什、迁户口……)决心,在壹城市长期生活(羊洳水(和母亲)知道,父亲自己弄的事情,使羞愧缠身的父亲,将终身无颜面回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去见母亲的亲朋、生死与共的战友)。 这两天,木兰莲帮着羊洳水忙前忙后的清理托运来的家什(羊洳水在离开壹城市去哈尔滨市时,告诉了木兰莲自己家出的烦心事。木兰莲不计较,一心爱着羊洳水。)、到派出所上户口、去粮店办粮证……木兰莲犹如是羊洳水的妻子似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羊洳水的母亲自从搬到壹城市北站路39号1-7号房后,坐在家里憋得慌,就在家门口摆上自己做的饺子、馒头来卖,由于,这是壹城市商业局宿舍区,虽临街,地段处于清静处,加上壹城市是南方城市,大多数人不喜欢习食面食,更主要的,羊玉保因男女关系被处理,已成为壹城市百姓家里的茶前、饭后的笑谈,对羊玉保一家使用歧视性的言行,就可想而知。羊洳水的母亲做的饺子一碗都没有卖出,馒头一个都没有人买,这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羊洳水知道人情的炎凉,他不敢说破,由着母亲去做,他一点也不去帮忙。 羊玉保知道再过两个多月,壹城市公安局就要招录新警察,自己答应过儿子去壹城市公安局当警察的事,就要到期限,自己还没有跟晓星当面说过,征得晓星同意,由于,自己在男女关系上犯错,使他羞愧难耐,使他无颜面去晓星处,给儿子说当警察的事,幸好,木兰莲不计较他的事,仍每天来同儿子做伴、去玩、去散散心,儿子至今,从没有提去壹城市公安局当警察的事,他暗暗地下决心,过一段时间,哪怕撕破自己的老脸,也要找晓星帮忙,让晓星答应,让儿子在他的局里当警察。 木兰莲每天走约半个小时路程,来到羊洳水家里,拽着羊洳水去玩、寻好吃的,逼着羊洳水高兴。羊洳水在木兰莲逼迫的陪伴下伤散心,使得羊洳水暂时忘却了家中的难堪和窘迫。 今天,一大清早,太阳就早早地爬起来,把整座壹城市晒得热烘烘地。8月份的壹城市,正是夏日炎热的季节。 木兰莲今天上午,穿着红花格子无袖纯棉衬衣和素蓝色短裙,脚上穿着一双花白色的丝袜和绿色、带袢扣的高跟皮鞋(高跟皮鞋的鞋面上缀饰着一对紫色蝴蝶),再加上两条齐腰的长辫子上扎有一对黄褐色的蜻蜓头饰,衬着丰满、青春活力四溢的身躯,婀娜迷人。不时的有过路的小伙子停下脚步看着她,并毫不掩饰的说:“这个姑娘身材够好,显得非常靓丽!”这可把羊洳水弄得窘困急了,羊洳水看着自己穿着一条50年代的旧军裤、身着一件旧白衬衣,脚上穿着一双旧解放鞋,与木兰莲手挽着手走在一起,显得极不协调相配,羊洳水为了摆脱眼下的处境困难,使自己不再难堪,急忙拉着木兰莲走进“南方省壹城市新华书店”,在“南方省壹城市新华书店”小人书书柜停住了。 正在柜台内整理书架小人书的营业员,看到有人站在书柜旁,就放下手中的小人书,走到书柜旁,问羊洳水:“你想买书?” 羊洳水答到(这时,羊洳水拉着木兰莲人虽然到了小人书书柜旁,而木兰莲却四顾在寻自己要找的书):“给我拿一本《三顾茅庐》小人书,多少钱一本?” 书店营业员边拿《三顾茅庐》小人书递给羊洳水、边说(她看羊洳水的神态,就不是来买小人书的,人的模样邋遢,拉的老婆(指木兰莲,羊洳水与木兰莲的亲昵劲,犹如一对夫妻。)挺漂亮、体面,心里在嘀咕,真是傻人有傻福):“刚到的书,书价在背面,你别把书给弄邋遢了。” 木兰莲听了书店营业员的话,就问羊洳水:“你要(买)这本书,我去付钱。” 羊洳水接话说:“让我先看一下,再说(买书)。” 木兰莲又对羊洳水说:“你在这看书,我到对面书柜去看一看织毛衣的书。” 羊洳水听到木兰莲的话,忙说:“我陪你去。”羊洳水边说、边把手中的《三顾茅庐》小人书还给书店营业员。 木兰莲拽着羊洳水就走到对面的书柜,在书柜前,木兰莲用手指着一本《手工织物汇集》对书店营业员说:“你帮我拿那本《手工织物汇集》来看看。” 书店营业员就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手工织物汇集》递给木兰莲。 木兰莲接过书店营业员递来的《手工织物汇集》,看了看,翻了一下,就对书店营业员说:“这本《手工织物汇集》挺好的,我很满意,我要(买)了。”木兰莲说完,就从素蓝色短裙的内裙兜里掏出一张拾圆钱纸币,递给了书店营业员。 书店营业员没有接木兰莲递给她的钱,而是用手指着书店大门内右边的收款台说:“你拿书去收款台交钱,把交完钱的票据和书再拿到我这里,把付款(营业员)留存票据给我,我给你的书盖上书店的(留存纪念)印戳,你就可以把书拿走。” 羊洳水听到书店营业员的交待后,对木兰莲说到:“我去交钱。”就从木兰莲手中把钱和《手工织物汇集》拿下,径自走到收款台去了。 一会儿,羊洳水离开书店收款台,回到木兰莲身旁,他把交款的票据和《手工织物汇集》递给书店营业员,又把找补的余钱递给木兰莲。 木兰莲把羊洳水递给她的找补的余钱,让羊洳水揣回他的裤兜内,并对他说:“你拿着,我和你,分得清吗?!” 俩人说话的一会儿功夫,书店营业员在《手工织物汇集》上盖上印戳,并把顾客购书发票附上,递给了木兰莲。 木兰莲拿着购好的《手工织物汇集》和发票,拽着羊洳水就往书店大门走去,在书店大门口,木兰莲让守书店大门的工作人员检查了刚买的《手工织物汇集》和购书发票,刚迈出“南方省壹城市新华书店”的大门,走到骑楼时,木兰莲看到许多过路的行人,蜂拥到对面马路骑楼的“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门前,瞬间,“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就被围满了许多过路的行人。 这个时候的木兰莲,已不喜欢去凑热闹,她赶忙拽着羊洳水就往壹城市五角星走去。 被木兰莲拽着往壹城市五角星走去的羊洳水,看到不少的过路行人从自己和木兰莲身旁匆匆走过,穿过马路,赶到“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凑热闹去。就像猫闻到鱼腥味的羊洳水,平时,就喜欢往前凑热闹,这时候的他,犹如一匹将要脱缰的野马,反拽着木兰莲穿过马路,拥挤着已围满人的“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门前互相紧紧靠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拥挤的围观人,看到羊洳水拽着木兰莲如同拼命似的往里挤,就让着他们俩,一眨眼的功夫,羊洳水拽着木兰莲就挤进了“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店内,羊洳水和木兰莲挤进到“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后,看到一位约35岁的中年妇女,人长得白白净净地,操着一口流利的京腔普通话,在跟“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经理说着什么事似的,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约9岁的小男孩,这个时候的小男孩在她身边不停的抽泣着。 也就是这个时候,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突然,慢慢地让出点路来,挤着走进一位管段警察,管段警察来到中年妇女身旁,问中年妇女:“您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助解决。我是这一段居民街道的管段警察。” 中年妇女听了管段警察的话,立即,就像看到救星似的说:“警察,您好!我是这个小男孩的母亲(中年妇女用手拍了一下仍在她身边抽泣的小男孩),我小孩从家里把我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一本,拿来跟他们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换书看,他们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一位营业员说:‘书,弄丢了,用一套《三国演义》小人书作为赔偿,来抵偿被弄丢的我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我小孩不肯,我小孩拿书来还时,他看见那位营业员在关抽屉时,《二十四史》中的那本换书的书,就在那位营业员的抽屉内。那位营业员硬说书弄丢了,就是不还书给我的小孩。我小孩就在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大哭大闹起来,赖在地上不肯,非要回《二十四史》中的那本换书的书。我刚从市城市建设规划局下班,路过这里,看见我的小孩在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大哭大闹,坐在地上不起,我就进到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问我的小孩,怎么回事?我小孩告诉我:‘我背着您,把您的《二十四史》中的一本书拿出来,到这里(‘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来换《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小人书回家看,我来换回书时,那位叔叔(与小孩互换书的营业员)正把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关在抽屉内,说书弄丢了,用一套《三国演义》的新的小人书来赔偿。我不肯,怕回家挨您的打。’我就问跟我小孩换书的营业员,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营业员坚持说:‘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弄丢了,只能赔偿您了。’我就叫他们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出来,来解决问题。他们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说:‘我们营业员承认弄丢了您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我们愿意赔偿,您要怎样赔偿,只要我们能接受,我们就按您的要求赔偿。’我不同意他们(‘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的意见,我让他们(‘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把与我小孩换书看的营业员的抽屉打开,要回我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他们(‘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不同意,并说:‘除非您去叫警察来,我才让打开他(与小孩互换书的营业员)的抽屉。’我正要去派出所报警,刚一转身,我想不对呀,我前脚走去派出所报警,他们‘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营业员后脚就把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转移藏起来,那!我去找鬼去要。我就在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赖着不走,与他们(‘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争吵,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管段警察听完了中年妇女讲述的事情原委,并问“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她说的事情经过是真实的吗?” “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答到:“她说的差不多是这么一回事情。” 管段警察又问中年妇女:“您说一说,您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的特征?” 中年妇女回答管段警察的提问说:“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是线装书,深蓝色布帛封面,翻开封面见到的第一帧,有一枚五寸方印的印戳,字体篆刻,有‘诸缘忘尽未忘书’七个字,纸质为宣纸。” 管段警察听完了中年妇女对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的特征描述后,又问与小孩换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看的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营业员:“你有什么要说的?” 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营业员答到:“小孩的母亲说的没道理,凡是看过古书的人,都知道古书是线装书,封面基本上都是深蓝色,纸质都是宣纸,随便谁在我们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里拿任何一本古书来对照,都与小孩的母亲说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的特征有什么两样;首帧有印戳,这都是喜爱古书人的嗜好,印戳的大小、尺寸、形状、题字内容,因喜爱古书人的嗜好不同,而不同,字体都是篆刻,随便谁在我们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里拿任何一本古书来对比,都有印戳,有小孩的母亲说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的特征一模一样的书,按照小孩的母亲的说法去对证我们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古书,有相同特征的古书,难道都是小孩的母亲的古书?我说小孩的母亲说话没道理,我就不准许小孩的母亲查看我的抽屉。书,何况是她(小孩的母亲)儿子拿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来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换书看,我弄丢了,我承认、我赔偿,我有什么不对的。” 管段警察听完了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营业员的答辩后,管段警察蹲下,用手拍了拍小男孩,并说到:“小朋友,是少先队队员吗?” 小男孩说:“是。” 管段警察又说:“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吗?” 小男孩犹疑了一下,说:“是。” “你想让管段叔叔去帮你打开与你换书的营业员叔叔的抽屉,取出你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管段警察接着说。 小男孩点点头说:“是。” “那么,警察叔叔问你,你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你能看懂或说出一些内容来吗,你能说出来,警察叔叔就让与你换书看的营业员叔叔打开抽屉,看看与你说的对不对得上,如果对得上,从抽屉里拿出来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就肯定是你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归你;如果你现在什么都说不出,警察叔叔就不能让与你换书看的营业员叔叔打开抽屉,这是‘古旧书画店’,营业员叔叔可以拒绝在公众场合验看所珍藏的‘古旧书画’。警察叔叔说的话,你能听得懂吗?”管段警察耐心的一句、一句的说给小男孩听,尽可能的让小男孩听明白。使当事人的利益都受到公正的保护。 小男孩听完了管段警察的话,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小男孩说:“警察叔叔,我知道了您说给我听的话。我与营业员叔叔换书看,我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是用隶书写的,在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中,有一页被我折过,有折印,因为,这一页有一个字怪怪地,我要去拿字典来查它,读懂它,我就把这一页折了,这个字我查出来,它是一姓氏,我就把这小段读通了,我读给您听(小男孩开始背诵),‘……蒯通谓韩信曰:……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无赏。……’” 小男孩这一段的背诵,让所有在场的人,惊叹不已…… 管段警察对“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说:“你去让营业员把抽屉打开,看抽屉内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是不是这小男孩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 “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听到管段警察说的话,就走到与小男孩互换书看的营业员面前说到:“你把你的抽屉打开,把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拿出来。” 刚才,好象很有理由似的说个没完(与小男孩互换书看)的营业员,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开抽屉锁的力气都没有,手在不停的颤抖,汗珠在他的额头上、鼻尖上冒出…… “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看到(与小男孩换书看的)营业员窘得手足无措,只好自己从(与小男孩换书看的)营业员手里拿下抽屉钥匙,把抽屉锁打开,从抽屉内拿出一本深蓝色布帛封面的线装书,交给了管段警察。 管段警察把蓝色布帛封面的线装书,翻了翻,看到有一帧,确有折印,这一帧的有一段内容,正是小男孩刚才所背诵的,足以印证,这本蓝色布帛封面的线装书,就是小男孩与“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营业员互相换书看的那一本,也就是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管段警察问(与小男孩换书看的)营业员:“书,是谁的?” (与小男孩换书看的)营业员脸色苍白的说:“是小男孩的书,是一本难寻觅的珍藏品,我想留下书。我错了。” “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听到(与小男孩换书看的)营业员坦白的话,顿时,自己被弄得里外都不是人似的。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不时的喊出话来:“缺德”、“欺负小孩”、“抓他去派出所”…… 管段警察对着“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说:“事情已真相大白,你看怎么处理,给她们母子和大家一个交待。” “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如同得了个台阶下的机会似的,他马上接话说:“我是‘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我代表书店,向您们母子道歉,为表示我们道歉的诚意,送一套《三国演义》小人书作为道歉的补谊!”说完,他就进书柜台内,拿出一包连包装纸都没有拆开的《三国演义》全套小人书,恭恭敬敬地送给小男孩;又从管段警察的手上拿过小男孩拿来换书看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恭恭敬敬地还给小男孩的母亲并说:“请您多多原谅!欢迎您有闲来我店多多指教!” (与小男孩换书看的)营业员(这个时候)也战战兢兢地走到了小男孩和他母亲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并说:“真对不起!当小孩来,拿着这本线装书,要和我换书看时,把我都吓傻了,这本线装书的字迹,犹如邓石如(邓石如:生于1743年,卒于1805年,清代篆刻家、书法家,安徽怀宁人。)所书的隶书作品,结体严整,有些字,在横画之间,密得针都容不下,书写的每一个字都显得很突出,简直浑融无迹。我就爱不释手,心里在琢磨,这个小孩随便就能把这本线装书拿出换书看,说明小孩的家人不知道这本线装书的珍贵与价值,与其看到小孩拿着这本线装书四处换书看,万一被弄丢了,不是多可惜吗!我就决定设法,把书留下。没有料到,小孩只是一时背着家人,来我们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与我互换书看,不是随便就能蒙混过去,不还回这本线装书,小孩就赖着、吵闹不走。事情弄得现在这样,这些,都是我的错,请您接受我的道歉,我给您赔礼了!”说完,(与小男孩换书看的)营业员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中年妇女看到“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诚恳地道歉,并向自己的小孩送了一套全新的《三国演义》小人书,作为道歉的补偿,自己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也归还自己;与自己小孩互换书看的营业员,也真诚恳切地向自己和小孩认错、赔礼,并说出自己故意不归还书的真实情感。中年妇女终于同意原谅,并对管段警察说:“事情解决就算了,我也不再为难你们。警察同志,谢谢您!” 并对儿子说:“谢谢叔叔,跟叔叔说再见!”…… 管段警察见问题解决了,就对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说:“请大家散了,不要在围观了,影响交通、影响书店营业了。”…… 第六章 为情做秀 遗恨无穷 羊洳水拽着木兰莲看见围观凑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自己就仍拽着木兰莲索性在“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看起书、画来。 俩人手牵手在看书柜架上的旧书,有“《隋唐演义》、《五虎平西》、《薛云贵征东》、《薛刚反唐》、《错斩崔宁》、《南柯太守传》……” 两人又手牵手在看墙上悬挂的字画、山水画、仕女画等,画的作品有“《虎啸山林》、《醉打蒋门神》、《莺莺传情》、《黛玉葬花》、《木兰从军》、《雪中岳阳楼》……” 羊洳水突然站着不动,眼睛盯着书店内通向里间办公室的门(“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是一座砖木结构的楼房,建筑面积约200平方米,分上下二层,底层约80平方米做书店门面用,有道门,进了门,就可以进到办公房房间或走楼梯上楼,楼上是书店的仓库。)的两侧,在门的两侧挂有一副对联,不知是谁的手笔,写得龙飞凤舞似的,羊洳水一个字都不认识。羊洳水用拽着木兰莲的手,稍使了使劲暗示木兰莲。木兰莲意会到羊洳水的意思,就轻声地告诉羊洳水:“这幅对联,是用‘狂草’书写,从右边读,‘室雅何须大 花香不在多’。” 羊洳水低声的接话说:“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木兰莲又轻声地回答:“我用通俗一点的话说给你听,你看这间旧书画店,店面不是很大,也不富丽堂皇,可是,它的店内摆设非常的讲究、优美,让进到旧书画店的人,感到舒服,激起进来的人,不论坐着、站着都愿意在这里欣赏、观看、交换古旧书画的作品,就像你,天天看着我,有一会儿没有看见我,心里就不舒服,哪怕别的姑娘比我漂亮,比我能干,你认为,我是你心中的最爱;我俩刚刚看过店内的藏书、字画不是很多,它却能够收藏到一、两本珍藏品似的好古书或一、两幅名人字画,就像现在我给你说的这幅对联,它是描摹名人的作品,像是黄庭坚的真迹,黄庭坚的草书,笔飞墨舞,线条凝炼圆浑,由于,它是描摹,只能是形到,却难神到,为了掩人耳目,它没有作者的印文,你说它出自名家,却没有作者的印文,你说它不是名家作品,它又实实在在源于名家之作,所以,这幅对联虽是描摹之作,也比现在的书法家的作品珍贵,就会有喜爱者,冲着这幅对联,非来这家古旧书画店走一走不可,再如,就像我们刚刚看到的热闹事,那个小男孩拿书来书店互换书看的《二十四史》中的一本,字迹为隶书,书写的功力、手法,如同出自清代篆刻家、书法家邓石如的手迹,但是,邓石如没有时间允许他去书写《二十四史》,所以,小男孩拿的《二十四史》中的一本,就是他母亲说的‘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一本’,作品主人,非清朝的皇亲国戚不可,‘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一本’里的首帧,那一枚五寸方印的印戳的印泥,宣纸的纸质,是清朝的臣民用不上,也买不到的,这样的古书,识者,谁不视为珍藏品,这间古旧书画店如果得到它,真正的拥有它,就会如获至宝,将它作为镇店之宝示于店内,那么,该古旧书画店,将门庭若市,店门的门坎,将要被人踩烂;小男孩拿来他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就让这间古旧书画店全部的钱、书、画、物与它交换,还不及它的价值一半;就像别人手里捧着一大把的‘月月红’的月季花,你手里只有一枝红玫瑰花,人们不会留意捧着一大把的‘月月红’的月季花的人,而会留恋、赞叹、向你索要你手中仅有的一枝红玫瑰花的人不会少,是红玫瑰花的艳丽、芳香吸引着人们,虽然仅有一枝,看到它、嗅到它芳香的人们,就会想得到它,你走到那,都会有人羡慕你?!”木兰莲说完,用食指点了点羊洳水的额门头。 羊洳水傻傻地笑了,马上似懂,非懂的点了一下头说:“知道了!” 羊洳水突然若有所悟地对木兰莲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就像学校里老师上课似的,什么都知道!” 木兰莲接话说:“你还没有去过我家里,进过我爸的书房,你哪里知道我爸有这方面的知识和见识,我是听我爸讲古画时,学到的知识,现在,全都讲给你听了,你以后……” 羊洳水激情涌动似的打断了木兰莲的话,抢话似的对木兰莲问到:“你爸有古画?” 木兰莲轻声地答到:“我爸有一幅……画。我爸的这一幅画,比小男孩拿他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要珍贵百倍、千倍。我爸从来不准我们乱动他这一幅画,我爸严肃郑重地告诉我们,‘拿我什么东西都行,就是不准拿我这一幅画示人,这一幅画,就是我的命。’所以,在我们家里,我爸的书房的卫生,都是我爸自己打扫的,从不要我们帮他打扫。有时候,我去帮他打扫一下,也从不去碰他的那一幅画。” 羊洳水听得全身热呼呼似的,他拽着木兰莲的手心,都湿润了。羊洳水怜惜似的说:“碰一下,都不行,没那么要紧吗?!我见你爸事事都让着你,你是他的心肝宝贝嘞!” 木兰莲急忙接话说:“你不知道,我爸说哪一幅是他的命,他的命都不值哪一幅画。” 由于,“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发生的纠纷刚刚平息,书店内的顾客不多,平时,书店内都是比较雅静,现在,似乎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木兰莲和羊洳水的窃窃私语,似乎没有人去听,去理会。 恰好,刚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事后被书店的经理批评、并承担赔偿完一套《三国演义》小人书的钱后,正好,从书店的办公室出来,下班回家,无意的听到木兰莲情绪激动的末尾一句话,出于职业习惯的嗅觉和木兰莲略带安徽口音的普通话,让心情还处在沮丧的(与小男孩互换书看的)营业员,精神为之一振,就随口摔出一句不温不火地话:“哪有画比命值钱的,你这个姑娘不是在唬人吗?” 木兰莲听到(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的突然插话,心中顿感不悦。 羊洳水感触到木兰莲的心情(俩人始终手拽着手没有松开过),自己也好像被马蜂蜇了一下脸部似的,出于年轻气盛,要面子的羊洳水,语气凌人地说:“我们真有此画,命比画还贱嘞,此画价值连城,你相信不相信,你敢不敢打赌!” 木兰莲此时,被羊洳水的话所震呆了,她想劝阻羊洳水,已经晚了,真是“赶鸭子上架——由不得你。”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激将似的说:“你们俩能拿画来书店一看,我请你们俩吃中午饭,瞧,这是一张拾圆钱的纸币((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边说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拾圆钱纸币),给你们,算我先请你们俩吃中午饭;如果你们俩没有拿画来书店看,就说明你们俩在撒谎。” 有三、五个正在“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看书、观字画的顾客被他们的较真所引逗,就围过来看。 羊洳水和木兰莲都没接(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递来的拾圆钱纸币,羊洳水反而满脸涨得通红,他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他心里不踏实地跟木兰莲说:“你家有没有画,你看,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这么较真的一说,围上来的人都盯着我俩看,就像看耍猴似的。” 木兰莲被羊洳水这么一问,满脸立即涨成紫红色似的,反而显得木兰莲妩媚动人、身姿婀娜。 羊洳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木兰莲的双眼,彼此之间的心跳都能听得到…… 木兰莲把羊洳水拽着她的手稍稍让手用点力,暗示着羊洳水,然后,她一跺脚,摔出话来:“看什么,你(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等着,我去拿画来。”木兰莲说完话,拉着羊洳水就往“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店外走去。木兰莲拉着羊洳水离开“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走了约2分钟,就走到了“壹城市五角星”(壹城市五角星,是壹城市市区中心的标志建筑物,它位于壹城市中山东路、中山中路、解放北路、解放南路四条路的十字交汇中心,它的北面,是壹城市解放北路,它的南面,是壹城市解放南路,它的西面,是壹城市中山中路,它的东面,是壹城市中山东路,壹城市五角星的底部,是枣泥色大理石圆台体、高25厘米,直径为250厘米、紧贴着路面;一根直径为80厘米、高约300厘米的花岗石圆柱体,嵌立在枣泥色大理石圆台体的正中心;在花岗石圆柱体上,嵌立有一个用大理石镶的伞状形建筑物,它的长度恰好把底部枣泥色大理石圆台体遮住;一根长方形的花岗石体高约200厘米、宽约80厘米,嵌立在用大理石镶的伞状形建筑物体的正中心;在长方形的花岗石体上面,立有一座四面的大钟,钟的直径为70厘米、字盘是镀金的、每一小时报时一次;每月大钟的护理工人,都要用长竹梯,爬到大钟处,给大钟上发条、清理大钟镜面,所以,壹城市的老百姓又称大钟处,叫“五角星钟楼”;在大钟的上面,用花岗石建成的塔形建筑,高约150厘米;在塔尖上镶有红色五角星。因为这座建筑物上有五角星,壹城市的老百姓就叫它“五角星”。与它相交汇的十字路口的商店,也跟着凑热闹,都纷纷地取名某某五角星商店等店名。它的周围正好是壹城市的商业中心区,它又代表着是壹城市的商业中心的代名词。)的十字路口,正好,这个时候,壹城市公安局交警队五角星岗亭的红灯亮了,木兰莲和羊洳水停在了壹城市解放北路五角星照相馆的橱窗前。一阵微风拂面,让木兰莲的心情得到了舒缓,她侧了侧身,看了看壹城市解放北路五角星照相馆的橱窗,看到橱窗内正好有一幅披着婚纱的结婚照,木兰莲拽着羊洳水走近到橱窗玻璃前,对羊洳水说:“算了,我们不理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刚与她们俩打赌看画的事),我们去照相,照完相,我们去壹城市人民饭店吃饭去,我们又不缺拾圆钱用。” 羊洳水听了木兰莲说的话,马上面露不悦,并说到:“我话都说出口了,我一个大佬爷们,能这样活活地被尿憋死吗?!我好不容易弄得个出出气的机会,你都不肯帮忙,你还让不让我做人呢。你真要这样,你这不是诚心让我出洋相,弄得我把面子丢尽。” 木兰莲这个少女的心,早已被羊洳水拨动,处在热恋中的她,已变成一头温顺的绵羊,羊洳水与她虽处在热恋中,从没有对她提出过非分之要求,她记得,自己曾经答应允许羊洳水,不论他提出什么,要她怎样,都答应他。这个时候的木兰莲,哪还有什么理智!神使鬼差的事往往对她来说,她也肯定会去做;更何况,羊洳水的父亲出事被组织处理后,羊洳水一直没有开心过,高兴过,天天沮丧着脸,又被人瞧不起,虽然自己每天都陪着他,他仍是窝窝囊囊地样子;现在,他终于感觉到自己能摆脱了这一段时间被人瞧不起的窘境,而得到一次高兴、畅快的机会,她也准会去做。也许,木兰莲想了这些,她像铁了心似的,拽着羊洳水穿过马路,走过壹城市解放南路,走进壹城市解放南路河边巷,横插进壹城市古城门街后巷,走到与壹城市天星街河边巷相交汇的街口时,在一段青砖围墙开有后门的地方停下,木兰莲把拽着羊洳水的手松开,并用松开的手,指了指后门,就对羊洳水说:“这是我家的后门,我回家里取画,从后门递给你,你拿画后,从天星街河边巷往上走,穿过马路,走进天星街,一直走完天星街的直路,直路走完,横着往西的天星街你不要走,你往靠东面的天星街芙蓉巷走,走出天星街芙蓉巷,就到了中山中路,你就往东面看,就能看见‘五角星’了,你就走到‘五角星’,在解放北路五角星照相馆的橱窗前等我。你千万要记住,你拿着画后,穿过我家门前的马路时,不要回头望我家,万一正被我爸看见你拿画,哪,我们俩人今天就惨了,我爸会跟我翻脸的。你千万、千万记住,你拿着画后,一直走,不要回头望我家。你记住了没有?” 羊洳水答到:“我记住了,不会出错的。你去吧,我在这等着。” 木兰莲马上与羊洳水放手,从壹城市古城门街后巷里走出,进到壹城市天星街河边巷,往北走了十几米,就到了壹城市古城门街与天星街河边巷、天星街相交汇的十字路口,木兰莲走进靠东面路口的壹城市古城门街114号门牌的“荷香竹木器杂货店”…… 一会儿功夫的时间,木兰莲把自己家的后门打开,用一条白丝绸头巾包裹着一卷东西,递给了羊洳水,旋即,把后门关上…… 羊洳水拿着木兰莲递给他的画,就走,当他走到壹城市天星街与古城门街相交汇的十字路口时,不知是什么缘故,羊洳水侧转身,望了望木兰莲的家,再继续的往前走…… 木兰莲和羊洳水离开“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约半个小时,又重新在“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出现,不过,这个时候的木兰莲手里拿着用一条白丝绸头巾包裹着的一卷东西。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看见木兰莲手里拿着用一条白丝绸头巾包裹着的一卷东西和羊洳水进到书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立即把木兰莲和羊洳水引领进书柜台内,把自己办公桌上的一摞旧书,搬放到一张椅子上放好,又把办公桌下挂着的一条毛巾取出,用毛巾把办公桌上的微尘擦去。 这个时候,在里间办公室的“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闻讯,也立即从里间办公室出来,挤过在书店看书、观画的、也闻讯来凑热闹的顾客,进到书柜台内,站在办公桌旁。 只见木兰莲用右手,把用一条白丝绸头巾包裹着的一卷东西放到(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擦拭过的办公桌上面,用双手把包裹着的白丝绸头巾解开,露出一条用金黄色绸缎做成的袋子,袋子长约70厘米、宽约20厘米,袋子缀有用红绸缎做成的绸缎绳,绸缎绳紧紧地扎着袋子口,又见木兰莲把扎着的袋子口上的绸缎绳解开,只见袋子里露出一幅用白丝绸做底衬、两根画轴的画…… 这个时候,有一些与“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营业员相熟的老顾客,也自恃与“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营业员有交情,也纷纷地挤着进到书柜台内,围在木兰莲和羊洳水的身后、周围,有的还伸着脖子…… 羊洳水这个时候,急忙的用双手紧紧地抱着木兰莲的腰身,害怕木兰莲被挤进书柜台的围观的顾客吃掉似的,他身子虽然紧贴着木兰莲,他浑身感觉很冷似的,在不断的打战…… 木兰莲从自己的身体感觉到羊洳水此时的心绪,她对着(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说到:“谁骗你?!瞧,我手里的画,保证比那个小男孩拿来的书(小孩的母亲祖传的《二十四史》中的换书看的那一本)还要珍贵、值钱,你们(‘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营业员)把你们书房里所有的旧古书、古画拿来与我换,我都不肯换。”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忙辩解的说到:“眼见为实。不能凭你说了算,以画为准。大家说是不是。” 围观在“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大家都在凑热闹,也都希望现在能看个究竟,不放过开开眼界的机会,而且,又能饱眼福,围观在“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的人,齐声喊到:“说得对,眼见为实。” 围观在“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的人群呼喊声,震动了过往“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周围的人,他(她)们也纷纷地聚拢到“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外及壹城市中山东路的马路上(“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地处壹城市中山东路111号,仅与五角星相距不到30米),都想看看,是什么稀罕珍品…… 这个时候,木兰莲不紧不慢地用手把系在白丝绸做底衬、两根画轴轴棍正中心处的黄绸缎带子解开,两根画轴轴棍就松开了,木兰莲用一只手拽着一根画轴轴棍,另一只手在慢慢展开画轴的画……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为了亲密地能触摸到画,看真切画质、品味画的独特韵味,就主动帮木兰莲拽着画轴轴棍,让木兰莲顺畅的把画尽快的展示出来,他的手触摸到画轴轴棍时,闻到一股樟木的清香味,他马上知道,画轴轴棍是用樟木做的,虽然画轴轴棍被生漆漆过;画轴上的白丝绸底衬,是后来加衬上去的,不是原来画轴的底衬;当(木兰莲)画轴展开有五寸时,一幅为绢本、横约54。8厘米、大青绿设色画的画面开始展开,在画的左下角有2枚用圆劲的小篆刻白文印的印戳,是朱红色的印泥,上面的小篆刻白文印的印戳有“过客”2个字,每一个字约为长3厘米、宽2厘米;下面的小篆刻白文印的印戳有“杨相”2个字,每一个字也约为长3厘米、宽2厘米;而用的印泥比上面印戳留下的朱红色的印泥要鲜亮,可以断定,上面的小篆刻白文印出自邓石如,下面的小篆刻白文印出自于,致力专学邓印的人的手戳;在下面的小篆刻白文印的印戳下,用小篆书写了4个约1厘米大的朱笔字“人生维谷”,注名:木易目、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卅一日于壹城自勉而立。画的正中,有一条折叠痕印,展示出的画面,呈现出和煦的春风轻轻地拂过湖面,清沏的春水在流动,风帆泝流,只见湖中的舟船上有一个士人,伫立静观,堤岸上淡红色的桃花与绿树相拥,伫立着一位仕女正向湖中的船上的士人招手喧喊…… 这个时候,围得“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水泄不通的人群,能进到书店内的、看得到画的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木兰莲在慢慢地展示画卷;在书店内看不到的、在书店外围观的,也静静地耐着性子,等木兰莲把画卷展示完,挂出来,目睹画的真容;围的人很多,却没有一点响声,静得连木兰莲慢慢地展开画轴声都能听得到。 只见一位年龄约56岁的男子,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身高约175厘米,他拨开围观的人群,围观的人不肯相让与他,要同他争吵时,他在围观的人面前轻声地说了一句话,围观的人就让他挤着进“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没有一个围观的人一听到他轻声地一句话,没有一个人不让着他,给他挤着进去的,他很快的挤着进到店内的书柜台内,他不容分说的,拨开围在办公桌边的观画人,径直抢到办公桌前,一手摁着木兰莲展示画轴的手,一手摁着(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拽着画轴的手。 木兰莲突然被摁着手,她不由自主地瞧了瞧摁着她的手的人,双手自然地离开了画轴,她脸色上激情似的兴奋劲荡然无存,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 正看得兴起的(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恨不得父母让自己多长两只眼睛才是的,他看到画的左角刚刚露出一枚五寸的篆刻的印戳时,自己拉着画轴的手被用力的摁着,由不得他,不得不放手,他正要想说摁他的手的人时,来人,这位不速之客,就在一瞬间的时间内,把画轴卷好,塞进金黄色绸缎做成的袋子内,马上用红绸缎绳扎紧袋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仅仅十几秒钟,让所有围观看画的人,一点反应都来不及时,就结束了。 眼睁睁地看着不速之客把画收卷好的(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愣了愣,慌了神似的才反应过来,他拼命似的用双手抓着不速之客拿着画轴的手,死死地不放,并说:“你凭什么把画轴拿走?!” 围在“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外的凑热闹的观看画的人群中,也有人随声附和着(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的话在大声的说:“你凭什么把画拿走?要买,也轮不到你,总有个先来后到之分。” 不速之客此时,也不说话,只是让自己在不和谐的氛围中缓缓地畅着气,双手紧紧地拽着扎紧装入画轴的金黄色绸缎袋子…… 此刻的羊洳水,松开了紧紧地抱着木兰莲的腰身的双手,想挤着离开办公桌边…… 木兰莲似乎感觉到羊洳水的行为似的,急忙用手拽着羊洳水,并对羊洳水说:“我做的事,我来扛,你怕什么?” 一眨眼的功夫,“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就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连十几米宽的中山东路的马路上、对面的“南方省壹城市新华书店”的骑楼内都挤满着闻讯赶来凑热闹、看古画的人群,围观的人流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来…… 第七章 戏法戏法 难逃惩罚 在壹城市公安局交警队五角星岗亭执勤的交通警察,突然看到,瞬间的时间、在壹城市中山东路的“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 “南方省壹城市新华书店”的马路上挤满了人群,还有人流不断的往前赶,交通警察马上打电话向壹城市公安局交警队报告五角星的交通拥挤的状况…… 这个时候,“南方省壹城市人民电影院”(处在壹城市中山中路18号、距离五角星约60米)中午场电影正在散场、“南方省壹城市剧场”(处在壹城市解放南路18号、距离五角星约50米)中午场彩调剧演出正结束,观众也正在散场,这么凑巧的时间段,一下子,就在五角星聚集了近万人,车流、人流相互交错,五角星的交通岗亭上的四个进出口的红绿灯,全部都亮出红灯,接到五角星岗亭执勤的交通警察报告的壹城市公安局交通警察队,立即让所有在壹城市公安局交通警察队里的警察火速出警,赶到五角星,马上疏散车流、人流,避免造成严重的交通堵塞或人群踩踏伤亡事故的发生…… 正从壹城市公安局公园派出所出来,要到所管路段进行巡街的管段警察,刚走到壹城市公园路与中山东路交汇的路口,看到几百米外的五角星人满为患,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出于管段警察出街巡查的经验,他马上断定,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他立即往五角星的方向跑去,他跑到近“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旁时,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主要是围住“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管段警察不顾一切的往围观的人群中挤进去,边挤、边大声的喊:“我是公园路派出所的管街的管段警察,让一让。”拥挤的围观人群,有的勉强的能让他,有的想让他,也由不得自己,管段警察这时只能是拼着命似的往里挤,他用尽了九牛二虎地力气,才艰难、狼狈地挤进到“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内的书柜台内,这个时候的他,他被挤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流满面,警帽被挤掉,警服纽扣被拉掉,全身湿透,管段警察顾不了自己的狼狈样子,仍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书柜台内的僵持状况,稍稍片刻,管段警察对仍拼命似的用双手抓着不速之客拿着画轴的手的(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用双手拦阻不速之客的(“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说:“你们俩,把手放开,有什么事,大家都可以讲清楚。”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看见书店经理把双手放开,自己也就把抓着不速之客拿着画轴的手的双手松开,并对管段警察说:“这对青年男女跟我打赌,讲她们有一副好画,我跟她们俩说,只要你们俩拿画到书店来看,我就给她们俩拾圆钱,就算是我请她们俩吃中午饭,如果不拿画来,就说她们俩在撒谎。这位大姑娘拉着她的男朋友就离去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这位大姑娘带着画轴和她的男朋友回到书店,大姑娘把画轴展开,我们一道鉴赏画时,他,这位不速之客,毫不客气地一声不吭,把画抢去,马上收画藏进袋子,我们就责问他,我们就不让他离去;在书店内看书、看画的人、路过书店的人都不准他走,大家围在这,就是要他把画拿出,让大家看,把画的归属讲清楚。” 这个时候,把画抢去,卷好,藏进袋子扎好的不速之客说话了:“你们这么多人都来责问我,你们只想看画,我想跟你们大家说,你们把我的话都盖过了,我说给谁听,你们讲不讲理。” 管段警察似乎听出了个缘由,忙大声的对围观看个究竟、而在议论喧闹的人群说:“请大家静一静,让这位……先生把话说完,我们大家再说,好不好。” 管段警察的话,正好说对围观的人群想要看事态如何收场的心态,立即,乱哄哄地喧哗声瞬间消失,马上鸦雀无声…… 管段警察对不速之客说到:“你现在说,是怎么一回事情。” 不速之客接话说道:“这个拿画来的大姑娘,是我的女儿,站在我女儿身后的,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我女儿不经过我的允许,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私自把我的画从家里拿出来,当我在家里发现我的画忽然不见了,我又看见我女儿匆匆忙忙地离开家,往外跑,我怀疑是我女儿私拿我的画去做个什么交易去了,我马上离开家,出来追寻她,想把画截住,我找了一会儿,不见她的踪影,我静下来想了想,壹城市能够鉴赏古画的,唯有‘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一家,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找到‘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没有料想到,‘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我就问一位看热闹的人,你们在看什么热闹,看热闹的人告诉我:‘书店里,有一位大姑娘,拿着一副罕见的古画正在鉴赏,我们等在这,想饱饱眼福,一生也难得看到一次呀!’我听完这一位看热闹的人的话后,我想,坏啦,我女儿私拿我的画在书店展示,我得马上去制止她,我不顾一切的拼命往里挤,围观的人不让我挤,想要跟我争吵,我低声地对他(她)说,我是画的主人,他(她)们就让我挤进书店里,我挤进到书柜台内,看见我女儿和她的男朋友在一块正在展示我的画,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拨开围观在办公桌边的观画人,抢到办公桌前,把画从我女儿手中夺回,收卷装好。他们俩人(‘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抓着我拿画轴的手、阻拦我,不让我走,要我说清楚画,要我展示完这一幅画的真容,我不理会他们俩,我想跟围观的人群解释,他们的责问声盖过我要说话的声音,我根本无法说话,大家就这么着僵持着,就形成了这样的围观事态,这能怪我吗?!” 管段警察听完了不速之客地陈述后,忙问木兰莲:“他,是你的父亲吗?” 木兰莲仍脸色苍白的回答到:“是我父亲,他叫木易目。” 管段警察又问羊洳水:“他是你女朋友的父亲吗?” 羊洳水很尴尬的回答到:“是阿兰(木兰莲)的父亲!” 管段警察听完了羊洳水的回答后,对他们(羊洳水、木兰莲、木易目、(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说:“你们,都跟我去派出所。” 管段警察又面对围观的人群说到:“请大家散了,我们现在去公园路派出所处理,有愿意去作证的,跟我去。”…… 围观的人群、凑热闹看个究竟的人们,目睹着管段警察把他们(羊洳水、木兰莲、木易目(木易目携带着的一幅古画)、(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带离“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后,才怀着心不甘、遗憾的心情,依依不舍地自行散去…… “咚、咚”,五角星钟楼的钟声敲响了两下,在钟声的振音慢慢消失中,五角星十字交汇路口周围的车流、人流拥堵的现状,也在慢慢地缓解、消失…… 管段警察把羊洳水、木兰莲、木易目(木易目携带着的一幅古画)、(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带回到壹城市公安局公园路派出所内,把询问的经过、事情的缘由一一详细的记录下来,分别让羊洳水、木兰莲、木易目、(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过目、核对、签字、按指印画押…… 这个时候,壹城市公安局临水路派出所(负责管理壹城市古城门街等附近街道的)管段警察,奉所长的命令,来公园路派出所协助解决羊洳水、木兰莲、木易目、(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在“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发生的鉴赏古画的纠纷,保护持画者的权利,他把一份《中国人民解放军x师登记、核实、返还、遗失物品清单》递给了公园路派出所(负责管理五角星十字路口的街道的)管段警察并说到:“这是从木易目户籍档案中拿出的一份证明材料。” (公园路派出所负责管理五角星十字路口的街道的)管段警察接过一看:《中国人民解放军x师登记、核实、返还、遗失物品清单》 原国民党南方兵团新一军警备团上校副团长兼壹城市警备团上校副团长木易目,现随三石将军率部起义、投诚,其遗失在装甲列车上的古画壹副、画名《过客》,现给予返还。请查收。 收到返还遗失物品人:木易目 附:按指印 一九四九年x月x日 中国人民解放军x师登记核实返还遗失物品管理部印戳 一九四九年x月x日 …… (公园路派出所负责管理五角星十字路口的街道的)管段警察对羊洳水、木兰莲进行了严厉的训斥和教育,并让羊洳水、木兰莲写下了保证书,签字、按指印,让木易目(木兰莲的父亲)领她们俩离开派出所…… (公园路派出所负责管理五角星十字路口的街道的)管段警察对留下的(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进行严厉的训斥和批评,让(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写下认错书、保证书,并警告性的告诫(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你,再进行这种诱骗似的古旧书画交易,是属于犯罪行为,现根据你的行为和造成的实际后果,将要对你进行惩处,你现在在保证书、认错书签名、按指印,一会儿,将对你宣布惩处通知。”……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面色紧张的看着(公园路派出所负责管理五角星十字路口的街道的)管段警察离开询问室,想离开询问室,又怕后果更严重,无奈的在询问室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突然,在询问室门口出现了“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公园路派出所负责管理五角星十字路口的街道的)管段警察,管段警察对(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说:“经我们局长批准,将要对你执行行政拘留十四天的行政处罚,鉴于你们古旧书画店的营业性质,给你回书店交待工作的善后事宜时间二小时,在二小时后,将在你们古旧书画店对你宣布:‘壹城市公安局对你行政拘留十四天的拘留处罚通知书。’你现在,可以跟你们书店经理回书店。”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被“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刚领出公园路派出所的大门口,就迫不及待地对书店的经理说:“我先去撵哪父女俩,一会儿,我马上赶回书店,我绝不害你。”说完,拔腿就跑…… “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看着拔腿就跑,转眼就看不见的(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心里感叹道:“为了能看到一辈子只能看全一次的古画,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决不放弃稍纵即逝的机会,那怕马上让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去死,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也不惧怕,对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进行行政拘留十四天的处罚,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非常无所谓,坦然接受自己的行为所带来的应有惩罚,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喜爱名人古字画已到如醉如痴的地步,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是书店里最好的古字画鉴赏家、也是壹城市最好的、唯一的古字画鉴赏家,遗憾的是,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为了能看到、得到稀罕的古字画、名人篆刻,会不择手段……这些,会害死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本想保释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无奈,今天下午近二点钟发生的严重堵塞交通、险些酿成踩踏伤人事故的事情,壹城市公安局局长一定要追究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的责任,不准书店担保保释他(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自己只好爱莫能助了!”……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在公园路派出所大门口匆忙跟(“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经理分手后,就像发了疯似的去追撵,他从壹城市公园路撵到解放北路十字路口、又从解放北路十字路口撵到皇城路、从皇城路追寻到中山中路、又从中山中路追撵到天星街与中山中路交汇的t字路,他终于看到,在天星街武装部(中国人民解放军南方省壹城市人民武装部即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南方省壹城市兵役局)的大门口的马路上,正走着他要追撵的人…… 走在武装部门口的马路上的木兰莲,这个时候,她不走了,她父亲上去拉她,她赖着就是不肯走。 木兰莲的父亲,看了看仍跟在身后的羊洳水(他们从公园路派出所出来后,一路上,一句都没有说过),木兰莲的父亲把拽着女儿的手放开,转身对跟在身后的羊洳水说到:“你还跟什么?你走吧。” 羊洳水站着,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离开。 木兰莲的父亲发火似的对羊洳水大声的说到:“我喊你走,算是说得客气的,你不识抬举,我现在叫你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臭小子,有那个像你这样唆使自己的女朋友去偷拿她家里的东西,为你去要面子充阔佬的。” 木兰莲看到父亲在大街上责骂羊洳水,就去拉父亲。正在火头上的木兰莲的父亲,回手就朝木兰莲的脸上一个耳光搧去,把木兰莲打得眼冒金花、鼻子流血、右脸部上印着一个“五爪金龙”…… 羊洳水看到木兰莲挨她父亲打的模样,马上扭头就走…… 这时候,木兰莲带着抽泣的声音朝父亲说了一句话:“将军还打人。” 木兰莲的父亲拽着女儿的手,什么话也就不说,就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这个时候停在天星街与中山中路交汇的t字路口,他看到自己要追撵的人在短暂的争打后,就拉着女儿往天星街走,他女儿的男朋友从自己站的路口往五角星方向走去,自己与要追撵的人距离只不过100米而已,他瞅准这个时机,马上追撵过去,在天星街幼儿园附近,他终于追撵到他要追撵的人——木兰莲的父亲。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在木兰莲父女后紧跟着走了十几步,才抢到木兰莲父女前面,对木兰莲父女打招呼似的对木兰莲的父亲说到:“老先生,您消消火,我真对不住您,来,请您先抽一支烟。”(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一边说、一边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精装大前门香烟,抽出一支香烟,递到木兰莲的父亲面前。 木兰莲带着哭丧似的脸插话说:“我爸不抽烟,他没有抽烟的习惯。” 木兰莲的父亲走到这,听到女儿的对话,意识到刚才的举动过于鲁莽,理智告诉他,要对自己的女儿表示歉意才是的,他忙着从裤兜内掏出手帕,帮女儿擦鼻血、拭去脸上的泪水,好象刚才他的鲁莽行为所带来的伤害不是他干的,他又抚摸着女儿的右脸上泛印着暗紫红色的五个手指印,像懊恨自己出手过重、平身以来,第一次重打自己的女儿的行为道歉似的轻声说到:“痛……不痛。” 此时的木兰莲,知是自己先惹的事,才让父亲生气的,就不吱声,只是不由自主的……紧皱眉头。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看见事态有所缓和,就试探性的说:“老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真是君子之人!我想买您手中拿着的这一幅画,不知老先生是否肯转让。” 木兰莲的父亲轻声的说:“谢谢你的抬举,画,我是不卖的。”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怕失掉机会似的接话说:“我出高价壹仟元买您这一幅画,如您嫌钱少,请您出个价,只要我能承受得住,我绝不还价。我们之间交个朋友,您随时还可以到‘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来,看您喜欢看的画。” 木兰莲的父亲语气很重似的说:“你开的价钱,确实不低,我现在不缺钱,就怕缺我手中的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请回吧。”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仍不死心的说:“既然老先生不肯转让,能否容我看全一次您手中的画,不枉我为人在世,死也值得!我付您观赏您的画的费用。我现在付给您壹佰圆钱,算我哀求您,请您赏一个脸给我。求求您,老先生。” 木兰莲的父亲摔出了让人下不了台阶的话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除非我死,我的画绝不让人,也绝不展示于人,更不用说给你观赏画一次,你这种人,不地道,不配与我交往。我言重了,不告辞。”说完,拉着木兰莲的手,就信步的往回家的路走去…… (与小男孩互换书看发生纠纷的)营业员绝望的看着渐渐远去的木兰莲父女俩,他只有垂头丧气、带着忍痛割爱似的心情,往“南方省壹城市古旧书画店”的路走去…… 第八章 困境中 寻出路 羊洳水因自己凭一时的感情冲动,蛊惑木兰莲去私拿她父亲的一幅古名画,为自己近来的郁闷解气,如果自己当时能听从木兰莲的善劝,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偏偏自己当时就像一头犟驴似的,硬逼着木兰莲按自己的心情去做,结果,闹得整座壹城市都沸沸扬扬,造成五角星闹市区一带交通堵塞、沸反盈天、还差一点酿出人流拥挤踩踏伤亡事故。这一幅古名画的风波,自己虽遭到警察的严厉批评和教育、被写了保证书的事还小,一回,就彻底地把木兰莲的父亲得罪到了头,羊洳水自己在家里思虑着不知如何是好…… 三天过去了,羊洳水仍然没有盼到木兰莲像往常一样来家里寻他去玩,就如丢了魂似的,坐卧不安。更要命的事情,自己的母亲三天没有看见木兰莲到家里,急得慌了神似的追着羊洳水问过不停:“羊子(羊洳水的乳名),阿兰(木兰莲)怎么三天都没有上家来呢?你们俩是不是在闹别扭?” 羊洳水不愿意说出实情,应付母亲似的说:“也许,她家里有事,抽不出空来。” “羊子(羊洳水的乳名),听妈的话,带上妈刚做好的馒头,拿着,上阿兰(木兰莲)家去看看阿兰(木兰莲),我做的馒头挺筋道的,东北老面,你不是说过,阿兰(木兰莲)是东北人嘛,她爸准喜欢东北老面馒头。” 羊洳水被母亲逼着去木兰莲家,他又不敢争辩不去木兰莲家,羊洳水只好接过母亲盛好馒头的竹篮,硬着头皮走去木兰莲的家。 羊洳水提着一竹篮的馒头来到木兰莲的家(店)门口时,就被木兰莲的母亲挡住了,木兰莲的母亲不准羊洳水进家(店)里。羊洳水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我错了,都不能得到木兰莲母亲的谅解,始终就是不准羊洳水进家(店)。羊洳水既没有办法,又无可奈何,只好自己提着一竹篮的馒头离开木兰莲的家(店)门口,在附近的一处骑楼内守候着,希望自己能看见木兰莲…… 羊洳水就像猫候着老鼠似的蹲守在骑楼内,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他觉得肚子饿了,就从竹篮里拿出一个馒头就吃……突然,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一个小伙子,肩上的扁担上挂着一对畚箕,手上拿着一节盛水的竹筒,赤着双脚、脚上沾着细纱,脚,在他的面前、就像生了根似的、站着一动都不动,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的馒头。羊洳水下意识的对他说:“你想吃馒头?” 小伙子一点都不尴尬的说:“我好饿,我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挑沙的工钱,今天还没有得到,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想问你要你手上的馒头吃。”羊洳水听了小伙子的话,顺手把手中的半个馒头递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接过馒头,两口就吞进肚子。 羊洳水从竹篮里拿来一个馒头,递给了小伙子。 小伙子接过馒头,狼吞虎咽似的三口两口就吃掉了。 羊洳水又从竹篮里拿出两个馒头,又递给了小伙子,并对小伙子说:“你,悠着点,慢慢地吃,我的竹篮里,有的是馒头,今天,我管你个够。自己别湮着就是了!” 小伙子从羊洳水手里拿过馒头,毫不理会羊洳水的话,依旧是狼吞虎咽似的把两个馒头吃了下去。 羊洳水望着小伙子,不吭声,也不从竹篮里取馒头给他…… 小伙子双眼盯着羊洳水身旁的盛有馒头的竹篮,看到羊洳水无动于衷,既不拿馒头给他,也不理会他,小伙子这才意识的去把手中的盛水的竹筒,送到嘴边,“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就把盛水的竹筒里的水,喝光,顺手用手擦了擦嘴巴,才说:“东北兄弟,谢谢你!” 小伙子说完谢谢,看见羊洳水不吱声,就套近乎似的说:“跟你女朋友闹别扭?到我家去坐坐?” 羊洳水看看自己守候着一个大半天,连木兰莲的影子都没有看着,老守在这骑楼内,挺丢面子,索性跟这小伙子走,上小伙子家里坐一坐,闲一闲再说。羊洳水打定主意后,就说:“既然你请我去坐坐,不去,就驳了你的面子,我上你家去坐坐,谢谢了!”说完,羊洳水提着盛有馒头的竹篮,跟着小伙子就走。 小伙子一边带着羊洳水往家里走,一边说:“我家就住在前面的兴仁街,走完这条古城门街,前面的十字街巷口就到。” 羊洳水跟着小伙子走了约50米,来到了一个十字街巷口,小伙子告诉羊洳水:“十字街巷口的北面的巷口,叫天星街后巷,十字街巷口的南面的巷口,叫兴仁街河边巷,我们走过两条巷口相交汇的十字街巷口,就是兴仁街。我们现在站的街巷口,是古城门街街巷口。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怕你忘记路,不认识我家住的地方,我想同你交个朋友。”小伙子说完,就带着羊洳水穿过街巷交汇的十字街巷口,来到了兴仁街8号门牌房屋前,打开房屋过道旁的一个房间的旧式铜挂锁,把房门打开,就进到房间内,把肩上扛着的扁担、挂着的畚箕、盛水的竹筒,都放好,并对羊洳水说:“你进来坐呀,我的家非常简陋。” 羊洳水在房间门外站着看了看,只见“房间里有在两张长凳上铺着床板的简易床,没有席子,床上有一床破旧的棉被,被套撕开着大口子,棉胎四露,有些处,棉花都窜出棉胎或被套外,就再也看不到可以看见的东西。” 正在羊洳水踌躇门外时,小伙子一把拉着羊洳水进到房间,让羊洳水坐在简易床的床上,并对羊洳水说:“我家里没有其它人,就我1个,我很早就没有了父母,是靠左邻右舍的施舍和街道居委会的救济过的日子,我现在长大了,就靠自己每天去浮桥码头帮人挑沙子挣钱来过日子,有人请我挑沙子,还好,能挣钱吃饭,要是没有人请我挑沙子,我只能挨饿着肚子了,除了挑沙子,我什么都不会,我只读完小学,就不读书了,去年,壹城河涨大水,我原来住在临水路我父母遗留给我的房屋,被大水(洪水)冲毁了,我没有钱,无能力重建盖新房,幸得我父亲的生前好友出手相助,暂借兴仁街8号门牌房屋内一间房间给我暂住,要不然,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光顾着给你说我的事,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羊洳水听了小伙子的讲述,心里挺同情小伙子的,这时,听小伙子问自己叫什么名字时,就坦诚的说:“我叫羊洳水,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人,刚迁来壹城市不久。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忙答到:“我是本地人,我叫谋成,今年18岁。你十几?” 羊洳水回答到:“兄弟,我长你一岁,今天正好19岁。” 两个人越谈越投机,有点相见恨晚之感觉…… 羊洳水的母亲见儿子昨天没有把木兰莲带回家,一大早就把儿子叫醒,并问:“羊子(羊洳水的乳名),你老实告诉妈,昨天,是你19岁生日,如果你没有跟阿兰(木兰莲)闹别扭,她怎么不上家来同你过生日呢?那天你们俩出门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说变,就变呢?儿子,看来你把事闹大了,得罪了阿兰(木兰莲)或者她家里人,你瞒着妈,妈今天豁出自己的这张老脸,陪你上阿兰(木兰莲)家去赔个不是。阿兰(木兰莲)这个大姑娘,人,长得高窕、身子骨硬烺;人,温柔体贴、勤快贤惠。打着灯笼也难找到这样的好姑娘!不管你说什么,妈今早非拽着你上她家去登门赔个不是。” 羊洳水没有办法,只好磨磨蹭蹭地大半天,也出不了家门,他实在想不出法子,还是被母亲拽着、提着一竹篮刚蒸好的馒头,向木兰莲的家的方向走去…… 羊洳水的母亲同儿子走到壹城市中山中路与天星街交汇的t字形路口时,羊洳水趁母亲被路人挤碰一下,母亲松开拽着自己的手的时机,提着一竹篮的馒头一转身,飞快的跑向天星街…… 当羊洳水的母亲回过神时,看见儿子已经跑过武装部大门口(武装部,是壹城市老百姓对中国人民解放军南方省壹城市人民武装部的简称),她也拼命似的去追撵儿子,当追撵到武装部大门口的马路上时,那还看得见儿子的踪影。正当她六神无主、失望的时候,被从武装部大门口内走出的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恰好撞见。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到急忙瞎撵羊洳水的羊洳水母亲,就赶紧上前去扶住,并说:“大嫂,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灯添油赶夜路似的着急?” 羊洳水的母亲一看,扶着自己说话的人是晓星,就赶紧拉住晓星的手,并说:“不知怎么搞的,羊子(羊洳水的乳名)这几天闷在家里,就像丢了魂似的,女朋友也没有上家里来寻他出去玩,昨天,我让他去一趟女朋友家,去看一看女朋友,他不但不带女朋友回家,晚上挺晚才回家。我心里在琢磨,准是羊子(羊洳水的乳名)把女朋友或者女朋友的家人得罪了。今天一大早,我就逼着羊子(羊洳水的乳名)陪我上他女朋友家去赔不是,这个坏小子,磨磨蹭蹭地走到了这个路口,把老娘一甩,就跑个没有踪影,你说,气不气人呀。”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和气的说:“大嫂,儿子的事,你想管,是管不了啦。俗话说得对:‘儿大不由娘。’羊子(羊洳水的乳名),出不了什么大事,您放心,相信我讲的话。您今天不上班,轮您休息。”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突然问羊洳水的母亲今天不上班,在休息。旁人听来,觉得蹊跷,事由是这样: 五天前,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到壹城市公安局消防大队去检查工作,检查完工作后,顺着壹城市北站路走了5分钟,就来到了北站路39号1-7号房门前的行人道上,看到羊洳水的母亲在房门前支着一个锅、一张四方桌、六张小木凳,坐在煤炉上的铝锅里的水正冒着热气,羊洳水的母亲无精打采地坐在一张小木凳上,两眼呆呆地望着四方桌上做好的饺子,一动都不动,就像个木头人似的。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走到四方桌前,打趣似的说到:“大嫂,来碗饺子,我口重,您的饺子入不入味呀。” 正在发愣的羊洳水的母亲,这才缓过神来,忙招呼似的说:“大兄弟,我做的东北饺子保你好吃……这……大兄弟,怎么是你呀,来,大嫂给你煮一碗饺子,让你管个够。” “大嫂,您做的饺子好卖吗?”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搭讪似的说着。 羊洳水的母亲边往锅里下饺子、边说:“大兄弟,嫂子不瞒你,我做了几天的馒头卖,一个馒头都没有卖出去,今天早上到现在,就煮你这一碗饺子。我憋在家坐着慌,不做么,我更憋着慌,左右邻居跟我家不熟悉,都不愿意与我来往、说说话,我真的没辙了,我在这里活得很难受。”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说:“大嫂,您做得一手的地道的东北面食,自己不如去找个饭店去工作,又能不让您的手艺闲着,还有人天天与您唠嗑呢。” 羊洳水的母亲接话说:“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呀,准是你,大兄弟,托人说情去帮大嫂安排一份工作。这样的工作,大嫂不愿意去,做得心里不踏实,会被旁人说说笑笑、指指点点,这样,会屈死你大嫂的。”羊洳水的母亲边答、边把煮好的一碗饺子递给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边吃饺子、边说:“大嫂,在消防大队的附近,正建成一座壹城市北方饭店,饭店正在招会懂、会做北方面食的服务、炊事方面的工作人员,大嫂,您自己就可以现在去试一试,我决不托人帮您去讲情,您信得过大兄弟,咱们现在就去?” 羊洳水的母亲半信半疑地说:“大兄弟,你做了手脚,还哄着大嫂开心。”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话说:“大嫂,您请我吃一碗饺子,也该让我出出脚力,我陪您走到北方饭店门口,您自己进去,成不成,就看您自己手艺过不过关,人家要不要您的事,我可就帮不上忙了。” 羊洳水的母亲接话说:“大兄弟这么说,大嫂就去露两手,别让这些人小瞧了你大嫂。” 说去,就去。羊洳水的母亲把摆在房屋门口的小摊桌收拾好,就随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走。走到壹城市公安局消防大队的大门口时,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指着消防大队的了望楼说:“这是消防大队的了望楼,壹城市的老百姓习惯把它叫着‘望火楼’,‘望火楼’特指就是消防大队,往前走,就是中国人民银行南方省壹城市分行,过马路正对着的饭店,就是壹城市北方饭店。我现在带您去的地方,就是这座饭店,如果您要是能在这座饭店里工作,离家又近,最多,您只要走10分钟就到。我明年这个时候,也要在这座饭店的隔壁上班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新的办公大楼地址,就建在这座饭店后面的一座大楼内,大嫂,您有什么事,随时到局里找我。”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边说、边就把羊洳水的母亲带到北方饭店的大门口,嘱咐道:“大嫂,相信自己,您进到饭店里,说是来应工作的,就会有人带您去应试。我去局里新建的办公大楼工地上去看看,就不陪您了。我走了,再见!”…… 所以,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现在关切地问羊洳水的母亲是否上班、休息,就见怪不怪了。) 羊洳水的母亲不好意思地说:“大兄弟,我进去了,试工作了大半天,北方饭店的经理说:‘你做的面食不错,你可以留在饭店上班,你把招工表拿回家去填好,明天早上来交招工表,我再安排你具体在那上班。’我回家后,让羊子(羊洳水的乳名)帮我把招工表填好。第二天的早上,我按时到北方饭店去,把招工表交给了饭店的经理。饭店的经理看了看我交给他的招工表,就突然的对我说:‘你年纪偏大,我们饭店不适宜招录你来工作,你回去吧。’就把我打发走了,我刚走出饭店的大门口,就听到背后有人在说我:‘刚才想来上班的人,是羊玉保的老婆。我们饭店的经理知道后,就不要她,让她走人。’我才知道,明明白白地跟我讲好,让我来上班,知道我是羊玉保的老婆,就把我踢走,大兄弟,你说气人,不气人。大嫂没班上,今天不休息。”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听完了羊洳水的母亲讲述找工作的事、遇到的责难后,对羊洳水的母亲说到:“大嫂,我正要去局里的新址的工地上看看,正巧,我同您再到北方饭店去试一试,看一看饭店的经理怎么解释。”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转身,对站在武装部大门口岗亭傍的秘书说:“我上局里的工地上看看,有事,上局里的工地找我,你先回局里去,我陪大嫂顺路走走。”说完,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就陪着羊洳水的母亲往壹城市北方饭店的方向走去……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陪着羊洳水的母亲来到壹城市北方饭店的大门口,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到在饭店大门的左侧,仍张贴着用大红纸写着的“招聘通知书”,“招聘通知书……招聘精通、会制做各式北方面食服务、炊事性质的人员壹名,男女、年龄不限……”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清楚完“招聘通知书”后,就带着羊洳水的母亲径直走进壹城市北方饭店经理办公室内。 这个时侯的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正苦于没有招聘到理想中的、真正会做北方面食的工作人员,自己没有想到,自己四天前曾在壹城市服务公司的经理前保证,把自己管理的北方饭店,成为壹城市名副其实的一流北方面食名吃饭店,昨天招聘来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了今天下午的检查,自己现在手中,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北方面食的大师傅呢?正在他苦苦地懊恼之时,看见自己的办公室进来一男一女,女的,他一眼就认出,是四天前被他“踢出去”不要的羊玉保的老婆;男的,他不认识,看来是陪着来求情的。他故意的装着没有看见的样子,对着刚被他训斥、还没有走的餐饮部主任、饭店办公室主任、客房部主任大声的斥责说:“你们这些站在茅坑不拉屎的人,关键的时候,能用的人,没有给我找来,不能用的人,却一拨、一拨的推荐来,你们还想不想跟着我干……”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见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当着自己的面,严厉的训斥他的下属,他毫不理会似的拉着羊洳水的母亲,坐到办公室内沙发上,看着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在责斥站在他办公桌前的三位下属。 羊洳水的母亲坐不惯沙发,就不停的挪动着坐姿,她坐的沙发不停的发出声响…… 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听到羊洳水的母亲坐的沙发不停的发出“嗞嗞嗞”的声响,终忍不住似的停下了对三位下属的训斥,转着话似的对羊洳水的母亲说到:“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羊洳水的母亲听到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撵出去的话,就老老实实地从坐着的沙发站起。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一把就将羊洳水的母亲拉住,把她按着坐下,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话说:“你们饭店不是在公开招聘员工吗,我们这位大嫂是来应聘的,怎么,连问都没有问一句话,就把我们给撵出去,你们饭店张贴在大门口的‘招聘通知书’是拿来当做放屁用的,还是饭店招摇过市的幌子。” 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毫不示弱地接话说:“你不就是来帮羊玉保的老婆求情吗,我老实的告诉你,我就是冲着她是羊玉保的老婆,她再有本事,我就是不用她,你有本事帮她求情,你就去帮她安排、招用她。你们马上给我出去。”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话说:“你的官不大,脾气却不小。羊玉保是反革命、贪污犯、还是坏分子?他,都不是,他只是想多要个老婆,触犯了党纪、政纪,被组织处理,这是他本人应该得到的惩罚和处理,这与他的老婆有什么关系,他的老婆还是他犯错的受害者,你有什么气,值得你往他老婆头上撒去。何况,你们饭店招聘的员工,是公开、明示招聘的,你不管应试工作的结果是否合用,而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赶走,你在称什么狗熊,至今,你的大门口仍张贴着‘招聘通知书’,你们饭店想要招聘的北方风味面食的师傅一个都没招到。你这不是猪鼻子上插根葱装象吗!你现在不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我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你的经理位子也就做到头了。” “报告。” “报什么告,这又不是我的办公室,想进来,问办公室的主人。”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头也没有回,就给站在壹城市北方饭店经理办公室门外的人一句回话。 原来盛气凌人的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看见办公室门外的来人,马上从自己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毕恭毕敬地望着办公室门外的人,连站着被他训斥的他的三位下属,也转过身子,也毕恭毕敬地望着办公室门外的人。 而站在办公室门外喊“报告”的人,他拄着双拐棍,只有左腿站立着,右腿在膝盖骨已下没有脚,裤脚卷到大腿扎着。他在办公室门口仍站着,他又喊了一声“报告,原一营二连副连长堇狗剩,向老团长报到。” “这些人一下子就这么规规矩矩地,看来是你堇狗剩的‘地盘’了,你自己进来,我就不请了。” 堇狗剩这时才拄着双拐棍“咚、咚、咚”的进到办公室,并对饭店的经理说到:“给老团长他们上茶,愣着……干什么。” 堇狗剩又拄着双拐棍转身,站直,双眼望着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把右手持撑着的拐棍往身上一靠,给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敬礼,并道歉似的说:“让老团长生气了,我对不住老团长。请老团长原谅堇狗剩。”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了看堇狗剩,才说:“你现在不用站着报告了,坐下再说。” 堇狗剩马上拄着双拐棍走到饭店经理的办公桌旁,把拐棍放靠着办公桌,用一只手支撑着办公桌,一只手把办公桌旁的椅子拉过,靠近身体,就坐到饭店经理坐的椅子上。 这个时候,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把沏好的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没有接过北方饭店经理递给他的一杯茶水,只是望了望北方饭店经理一眼,把目光转到羊洳水的母亲身上。 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马上把手中的一杯茶水,毕恭毕敬地转送到羊洳水的母亲面前,谦和地说:“大嫂,请您喝茶,请您原谅我的鲁莽。” 羊洳水的母亲看见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望着自己,才接过北方饭店经理递给她的一杯茶水。 堇狗剩脸气有点挂不住的对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说到:“你怎么搞的?” 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带着打战似的话腔答到:“总经理,这位……大嫂几天前来应聘,本来应试工作很好,我看见她交来的招工表后,就把她辞退了。因为,我看了招工表知道她是羊玉保的老婆。刚才,这位……‘老团长’陪着这位大嫂来,我就‘让’他们出去。” “你他妈的混账,你一个小小的饭店经理,竟敢这样放肆、耍赖皮,现在,你管理的饭店大门口还张贴着‘招聘通知书’,老团长是中共壹城市委副书记、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能陪着大嫂来应聘,这是给足了你面子,我要是知道老团长来,我还得亲自站在饭店大门口站着。你好,给你面子你不要,你不把事情……我撒了你的职。” “堇狗剩。”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立即说到。 堇狗剩立即喊到:“到。”并单腿站立起来。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忙说到:“你坐下。(堇狗剩听到命令似的坐下。)我今天陪着大嫂来,是讨个公道来的,你(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给我说实话,大嫂来应聘试工,做得好,还是不行,你(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给个说法。” 壹城市北方饭店的经理战战兢兢地答到:“大嫂,来试工大半天,做了一百多斤的面,这一百多斤面做的馒头,拿出饭店门口试卖,一会儿,饭店门口就排着长龙似的队伍,排满了来买馒头的人,一个小时不到,馒头就卖光了。后来,闻讯来的人,都嚷着来饭店买‘开花馒头’,因为,大嫂做出来的馒头,都开着花似的,他(她)们来买馒头的人,就叫着,‘你们饭店的‘开花馒头’几时才有卖。’我让饭店的服务员去跟他(她)们想买馒头的人说,以后,天天都有‘开花馒头’卖。我对大嫂的试工非常的满意,我当时就对大嫂说,你领招工表回去填,明天上午,就来正式上班。第二天早晨,总经理来饭店检查,问我,听说你们饭店的‘开花馒头’做得不错,你要把饭店做成壹城市一流的、名副其实的、北方面食名吃饭店。我当即向总经理保证,一定做到。当大嫂来交招工表上班时,我一看招工表内填有羊玉保的名字,我就来气,就让大嫂回去,大嫂前脚一走,我就马上把大嫂填好的招工表撕烂,并对我下面的管理人员说,羊玉保的老婆,我不要,宁可饭店没有这样的北方面食师傅,壹城市比羊玉保的老婆(大嫂)次一点的,都会招得到的。这两、三天过去了,我连一个像样点的师傅都没有招到,我在总经理面前的保证,就要泡了汤。我心里着急,正在训斥下面的管理员工,一时糊涂,出口不逊。我错了。”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话说:“你对羊玉保有气,我能够理解,羊玉保革命了几十年,为了个人的生活,晚节不保,令人唾弃。但是,这与羊玉保的老婆有什么关系,你是招北方面食的员工,她自己是凭本事来应聘。我陪她来应聘,她还不准。大嫂自己对自己说,我凭自己的手艺挣饭吃,吃得实在,不憋气。你现在是欺负一个老实巴交的东北大嫂,你欺负她不识字,一边把人撵走,一边在张罗打鼓地招人,不说是大嫂,就是一般的老百姓告诉我,我也会来找你讨个公道,要一个说法。我要是来帮大说情,哪用我费这班力气。你身为一个基层管理的领导者,做事,要有胸怀,我们在搞社会主义建设,只要是不反对中国共产党的领 第九章 情不断 理更乱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与羊洳水的母亲分手后,就转身到壹城市公安局的新局地址的工地上,看建设的进度和要解决的施工主大楼的地下室加固问题……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在协商解决完主大楼的地下室加固的方案后,就离开了壹城市公安局新建局地址的施工工地,横穿过马路,向消防大队走去,他刚要走进消防大队的大门口时,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晓星叔叔,可把您等回来了。”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停住迈进消防大队大门口的脚步,回转身子,看见羊洳水和他的父亲、一个他不认识的小伙子,估计他们仨人在等候着自己多时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向他们仨人走去,并对羊洳水的父亲说:“老班长,我正准备去打电话,通知商业局的人,让他们转告您,大嫂,今天开始正式到壹城市北方饭店上班,正巧,您在这里等我,您有什么犯难的事,要我解决。来,跟我进消防大队去坐一坐,有事,慢慢地说,我尽力去解决。” 羊洳水的父亲面带羞愧地说:“不进去坐了,我和洳水回到家里,正巧碰着你大嫂要出门,她告诉我,你帮她讨回了一个公道,她才能去北方饭店上班,现在她正式的要去上班了,晓星,等一会儿,去消防大队打电话通知我,我就来这里等你,想求你,让洳水到你们公安局去做个警察。我只能赖着张老脸,求求你,大兄弟,点下头,让洳水到你们公安局去做个警察。”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无奈地看着老班长一双哀求、噙着泪花的眼睛,动情地说:“老班长,不是我不愿意让洳水不去做警察,只是,洳水刚来壹城市不久,对于这座城市的情况不熟悉,而且,洳水这孩子有点淘气,前几天,闹了一点小事,就把壹城市五角星一带的交通,都给我弄堵塞了。老班长,我这个时候让洳水来公安局当警察,我手下的几百个弟兄,会怎么去做事,去管人、管理城市的各种秩序。老班长,几十年来,您知道我的脾气,办事,只讲办事,从不认人。您这样把洳水交给我,这不是让我为难嘛。老班长,这样吧,您让洳水自己认真的去想清楚,两个月后,去公开报名,参加壹城市公安局的招考警察的考核。只要他敢去报名,我就录取他做警察,今后,他做事,就要按警察的管理条例来约束自己。老班长,我这样答应您求我为洳水当警察的事,行不行。” 羊洳水的父亲接话说:“大兄弟,难为你了,行,就这样。”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又关切地说:“老班长,大嫂有班上了,就不会在家憋着慌。您呀,尽量少喝点酒,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我忙,很难对您有所关照,就请您自己多多爱惜自己。洳水,你站好,听着,你真想要来公安局做警察,你自己就要学会遵纪守法,不要一天都缠着你爸,来求我替你说情,今天,我已经当着你爸的面说清楚了,就看你自己的言行,你自己真的认为行,不要找你爸来求情,我也会批准你做警察。老班长,还有什么为难的事?” 羊洳水的父亲自感惭愧地说:“大兄弟,没什么了,你也挺忙的,我家的事,都让你惦记着,实在对不住你!你忙去吧,我们走了。”羊洳水的父亲说完,转身带着羊洳水、和羊洳水一块来的小伙子,离开了消防大队的大门处,向外走去……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忙喊到:“走好。老班长。”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目送着羊洳水的父亲仨人的远去,才转身走进消防大队的大门…… 羊洳水在父亲的陪同下,走到了壹城市天星街后巷与兴仁街交汇的十字街巷口时,对父亲说:“爸,您不要陪我去木兰莲家去跟她父亲赔不是的,我自己去就行了,现在,还有谋成陪同我去,如果您去了,她父亲不卖您的帐,不给您面子,儿子可就担当不起,事情不就闹得更僵了。” 羊洳水的父亲听了儿子的话,觉得有道理,儿子的事情,应该由儿子去解决才是的,何况,现在自己已成为家家谈笑的话柄,自己真要去帮儿子给木兰莲的父亲赔不是,万一她父亲不卖帐,当面斥责,不就是难堪极了。想到这,羊洳水的父亲说到:“你自己去,要好好的赔不是,不要由着性子。爸就不陪你去了,自己多赔不是,不要还嘴,你去吧。”羊洳水的父亲说完,就跟儿子分手,自己就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羊洳水和谋成穿过壹城市天星街后巷与兴仁街交汇的十字街巷口,走到了古城门街巷口,进到古城门街,往木兰莲的家(店)走去,将要走到木兰莲的家(店)时,羊洳水对谋成说:“我几天前,把我女朋友阿兰(木兰莲)的父亲得罪了,让她的家人对我产生误会,她的家人不让她与我再交往,你有什么好主意,能让阿兰(木兰莲)从家(店)里出来,同我见面。” 谋成答到:“你说的就是荷香竹木器杂货店的木兰莲。” 羊洳水接话说:“你说对了。就是木兰莲,快说,你有什么办法把她叫出来?” 谋成说:“哪好办。你有钱吗?” 羊洳水答到:“有。” 谋成说:“你给我贰圆钱,我上她家(店)去买一对畚箕,专挑她才买,我在付钱给她时,告诉她,你在等她。你告诉我,你在那里等她,跟她见面?” 羊洳水回答到:“你说在……在青青菜市场……生煎萝卜糕小吃摊等她,她就会知道去会面的地方了。” 羊洳水说完话,马上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贰圆钱的纸币,递给了谋成。两人走到离木兰莲家(店)附近,羊洳水躲进与木兰莲家(店)斜着对面的骑楼内,让谋成径直往木兰莲家(店)里走去。 谋成走进木兰莲家(店)门前的骑楼内,看见,顺着骑楼的木兰莲家(店)的门前,放着一筐筐的箩筐、一堆堆的畚箕、一摞摞的小竹椅等。谋成又进到家(店)内,见到家(店)内的杂货什品放得四处都是,摆放着井井有条,有水桶、木盆、搓衣板、扁担、棕刷、竹刷、竹壳茶、茉莉花茶等等。有两个女顾客正在挑选幼儿坐的小竹车,木兰莲的母亲在招呼着两个女顾客。谋成对木兰莲的母亲说:“老板,我想要一对畚箕。” 木兰莲的母亲说:“你等一下,我就去卖给你。” 谋成说:“我正在挑沙子,正在等着用。” 木兰莲的母亲好像看到、还是听到什么,就侧着身对着家(店)内喊到:“阿兰(木兰莲),过来帮妈一下,有人要买一对畚箕,你帮妈去卖一下。” 就听到有人在家(店)内的过道上答话:“知道了。”答完话,一个大姑娘就从家(店)内后面靠过道、院落的门进来。 谋成看到进来的大姑娘,人长得很丰壮,脸上和鼻梁相连处,有一处浅浅地紫瘀青色。 谋成一看,不错,她就是木兰莲,谋成搭讪似的说:“我要一对畚箕,多少钱?” 木兰莲答到:“壹圆捌角。” 谋成接话说:“能不能少点。” 木兰莲答到:“不能少,我家卖的畚箕,扎得扎实,都是老竹子编的,质量好,一分钱、一分货,嫌贵,你到别家去买。” 谋成一听,木兰莲不让价,赶紧说:“哪,我就买一对畚箕,给你钱。”谋成说完,把手里的贰圆钱纸币递给了木兰莲,就走出木兰莲的家(店),来到家(店)门口处堆着的畚箕堆,挑选一对畚箕。 一会儿,木兰莲跟着出了家(店),来到门前谋成挑选好的畚箕的面前,递给谋成贰角钱纸币。 谋成一边接过木兰莲找补给他的钱,一边说到:“你叫木兰莲。” 木兰莲诧异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谋成用手指,指了指斜对面的骑楼。 木兰莲侧转身子,看见羊洳水在斜对面的骑楼内向自己招手示意。 这个时候,谋成对木兰莲说到:“你男朋友让我转告你,让你到青青菜市场……生煎萝卜糕小吃摊见,不见不散。我转告完了,我该走了。”谋成说完,头也不回的,拿着一对畚箕走了…… 羊洳水的出现,就像一块石头扔进一池平静地湖水,湖水立时泛起了一阵、一阵地涟漪……木兰莲的芳心怎么也抑制不住了,她的脸上,立刻绯红起来,内心的芳心在纵容她非去面见羊洳水不可,她仍有所顾忌似的看了看有没有家人看见,她立即向羊洳水用手示了示意,就走进家(店)里,进到院落内。 一会儿,木兰莲无所事事地回到了母亲面前,看见买幼儿坐的小竹车的两个女顾客离去的背影,并对母亲说:“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木兰莲的母亲说:“没有什么事,不要你帮忙,你想去哪?” 木兰莲说:“我在家呆了几天,想去青青菜市场去吃生煎萝卜糕,解解馋。” 木兰莲的母亲说:“想去就去,吃完了,就赶快回来。” 木兰莲答到:“知道了。”说完,她就离开母亲,走出家(店)门口,往壹城市青青菜市场的方向奔去…… 早已等候在生煎萝卜糕小吃摊旁的羊洳水,看见木兰莲刚从对面的骑楼内走出,就立即从生煎萝卜糕小吃摊旁的骑楼内探出身子,向木兰莲挥手示意。 木兰莲看到羊洳水向自己挥手示意,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横穿过马路,刚进到生煎萝卜糕小吃摊旁的骑楼内,两人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第二天,木兰莲像往常一样的出门,离家去与羊洳水相聚,短短几天的分离,木兰莲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羊洳水,她的内心感悟到,羊洳水也到了情深难拔的热恋中,这个时候的羊洳水一天见不到她,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他会像发了疯似的与人拼命。木兰莲知道了羊洳水此时的心绪,就不在顾忌父母对羊洳水的…… 连续三天,木兰莲天天去青青菜市场、生煎萝卜糕小吃摊与羊洳水相会,情深似火的两人每天都在难舍难分中度过…… 今天,一大早起来,木兰莲被母亲叫住,要她帮帮忙,料理一下家务事。 火急、火燎正要赶着离家去与羊洳水相会的木兰莲,就冲着母亲发火,闹着非要马上出去不可。 木兰莲的父亲看着眼里,心里都清楚,女儿此时与羊洳水相爱已到了如胶似漆地境地,让她哪怕是在家多呆上一分钟,她就像她是在坐牢似的,那几天她呆在家里,是处于自己惹事,暂时收住一下对羊洳水爱恋的芳心,来表示对父亲的愧疚,一旦,事情在时间老人的抚平下,女儿会依然如故地去爱恋着羊洳水,这三天,女儿离家独自出门散心,说不准,就是去与羊洳水相会。与其不让她去(与羊洳水相会),这样会伤害自己的女儿,给女儿带来相思病;让她去,顺其自然,再说。想到这,木兰莲的父亲挺通融似的对木兰莲的母亲说:“有什么事,我帮你弄一弄,阿兰(木兰莲)想出去,就让她出去散散心,别跟女儿过不去。” 木兰莲听到父亲在为自己跟母亲讲情,怕父亲知道自己是私下去与羊洳水相会,伤了父亲的心,就假装地说:“爸,您同我去。” 木兰莲的父亲说:“我没空,我在家帮帮你妈,你自己去,想去那,就去那。如果,你是继续与羊洳水交往,我劝你还是不要与他往来,他这个人,使你今后、也许是一辈子让你得不到快乐!痛苦,将会伴随你终身!他这个人,为了自己,会不择手段。老爸的话,你愿意听,就此打住,不要与他再往来。你执意不听老爸的话,哪,你的命运、幸福,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我不是在唬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木兰莲听到父亲言谈郑重的话,嘴巴应诺似的说:“不会的。” 她的心,早已飞到了羊洳水的身上,她已到了忘乎所以的境地。 木兰莲见父亲不阻拦自己外出,就像关在笼中的金丝鸟似的,终被放飞,神情若狂似的、不顾一切的,飞快的离开家里,向着自己欣宜的恋人、相会的地方——青青菜市场奔去…… 木兰莲今天与羊洳水的相会,两人都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融贯全身,两人相见容易,离别却难。两人谁也不愿意离开谁,两人难舍难分,直到月亮当空中,青青菜市场的夜市都在收摊了,骑楼内已空无一人,只有木兰莲和羊洳水俩人…… 羊洳水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狂情,不顾一切拥着木兰莲,在木兰莲耳旁战战危言地说:“你嫁给我……做我的……老婆。我们明天去跟您爸说,我们俩要结婚。” 木兰莲柔情似水地反拥着羊洳水深情地答到:“我恨不得现在就嫁给你,做你今晚的新娘!我怕……我怕我爸不答应现在马上嫁给你,这个时侯,我们俩刚给他惹事,现在一提你要马上娶我,会伤了我爸的心,我爸一怒不答应,我们俩不就是自己砸了自己的婚事!” 羊洳水更紧的拥着木兰莲接话说:“你怕你爸不同意你嫁给我?” 木兰莲像浑身打着战似的拥着羊洳水说:“我爸,非常的爱我,我要嫁给谁,我爸不会阻拦,我爸怕我嫁给一个使我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的人,反而,因为我的婚嫁,让我……痛苦一辈子的人,就是我热恋深爱的人。我是为这个……怕伤着我爸的心。我爸还是比较明世理的一个人,他也是比较开明的一个人。” 羊洳水紧紧地拥着已浑身在不停的打着抖的木兰莲说:“你说你爸开明?那天,我看见你爸当街打你一记耳光,让我戳着心似的痛,我都拿你爸没有办法!有这样开明的人嘛!幸好,你说什么来着的话,把你爸给镇住了……我记起来了,你说什么‘将军还打人’,要不然,我不知道下面将是如何收场呢!你爸,真的当过将军?” 与羊洳水相拥的木兰莲,犹如一只温顺的羔羊,仍然浑身在不停的打战似的回答着:“我爸这个人,真的,非常的开明,从不骂粗口、打人,我们家里,不管谁,不分大小,有什么话,都可以说,谁说的有道理,谁,就是对的。从小到大,我爸从来没有打过我。那天,你让我去拿了他视为比他命还要重的古名画,虽然,他当街打了我,事后,他还是给我道歉,说他不该打人,他就是再有理,也不应该当众在街上打人,我已是个大姑娘,这样,会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的。当时,他一时怒起,已不能自控,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现在告诉你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第一次见到我吃生煎萝卜糕的丑面相的那一天,我和我父亲、母亲及我弟,吃完生煎萝卜糕后,我们一家人就离开了小吃摊,往家里走,在走到天星街76号门牌的房屋前,我弟突然赖着不走,闹着要水喝。正当我爸和我妈俩人哄着我弟时,坐在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大门口的一个40岁左右的妇女,听着我爸、我妈说着安徽话后,她就搭着腔,用安徽话说,‘你们是安徽xx县人?’我妈停止了与我爸的讲话,答到,‘我是安徽xx县人。你也是?’这个40岁左右的妇女忙停下正在编织的毛衣,站起身来,对着我妈说,‘咱们是老乡!我也是安徽xx县人,我来壹城市十几年了,还是头一回碰见老乡、听到乡音!来、来、来,请到我家里坐一坐,喝杯茶、喝杯水。喂,当家的,有老乡来家坐,出来招呼一下。’这个40岁左右的妇女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高约180厘米、身板硬实、有45岁左右的男人将要走出房屋大门口时,看见我爸,立即‘唰’的立正、敬礼,并向我爸说到,‘将军您好,恕属下无礼。’我爸急忙拽着那位约45岁的男人进到他房屋内,并对他说,‘你不要自责,今后不准这样。’我爸随即跟他闲聊得知,他们一家人,三天前,刚从壹城市河南浮桥码头的饮食店的宿舍搬过来的,他的老婆调到壹城市东方红饭店上班,就在天星街与中山中路相交汇的t字型路口的中山中路87号。我弟在他家里喝了一杯水,我妈正与他老婆聊得起劲时,他老婆说我,‘一看到你姑娘,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有情,就是我们安徽xx县那的人,不相信,你看我的双眼、你母亲眼睛,都是水汪汪似的大眼睛哪!’我爸这时对我们说,‘我们走了,不要打扰老乡了。’只见他立即立正、敬礼。我爸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妈有点眷恋乡情似的,不想走,想跟他老婆多说两句家乡话,被我爸拽着离开的,我看见我妈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从那以后,我爸再也没有同我们一起走天星街到青青菜市场、生煎萝卜糕小吃摊,而是绕开天星街,走兴仁街,再走到车渡路去青青菜市场、生煎萝卜糕小吃摊,那天,我们拿他的古名画去闹事后,他是见到叫他‘将军’的那个人以后,第一次走天星街的,当我爸打我后,我触景生情地想起那个叫他‘将军’的人的话,脱口就说,‘将军还打人’,我爸当即就被震住了。我爸后来跟……在我爸的书房里,我爸跟我说,‘这件事你把它忘掉,以后,不准许你再叫我‘将军’了。’” 羊洳水听着被自己拥得紧紧地、仍在不停的打着抖的木兰莲的叙述后,“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们不管这些,你嫁给我,你现在就答应嫁给我。”羊洳水仍重复着让木兰莲现在答应嫁给自己…… 木兰莲这个时侯,犹如温顺得不能再温顺的羔羊,恨不得把命都送给羊洳水,要她马上答应嫁给羊洳水做老婆,她此时,让她答应一万次嫁给羊洳水做老婆,她也会立刻答应下来,会重复不断的说下去……木兰莲答应似的对羊洳水说到:“嫁就嫁,我现在就嫁给你,跟你回家。”木兰莲说完,已完全没有了羞涩,全身也停止了打战,只是她把羊洳水拥着更加紧了…… 羊洳水真切的听到木兰莲答应现在就嫁给自己的话,大喜地说:“真的,你说话就算数,那我们俩拉钩。” 木兰莲答应到:“拉钩就拉钩。” 羊洳水和木兰莲俩人相拥的从骑楼内走出,两人走到了车渡路、中山中路、中山西路、三条道路相交汇的中心点,对着天上的星星、月亮,羊洳水和木兰莲在拉钩,惹得一些正要上、下夜班的路人咂着舌头说:“瞧瞧瞧,这两个小伙子、大姑娘都深更半夜了,还在大马路中间玩拌拌酒的幼儿游戏,这两个人,玩得都疯癫了!”…… 羊洳水和木兰莲彼此在吸引着对方,眼中只有对方,两人完全沉醉在喜悦和快乐中…… 第十章针 尖对麦芒 因情生恨心 木兰莲的父亲看见女儿一夜未归,心中深知,女儿与羊洳水的热恋,已到了干柴遇着烈火的境地,想要阻拦女儿与羊洳水的恋情,已是不可能了,只能顺其自然,要不然,大的烦恼就会出现。他尽力劝慰担心女儿一夜未归的木兰莲的母亲,他终于顶不住木兰莲的母亲的思女之唠叨,一大清早,就往中山中路走去。(他估计女儿和羊洳水就在这一带。) 在中山中路与天星街的交汇路口,木兰莲的父亲看到女儿和羊洳水相依偎在骑楼内,两人如此痴情,木兰莲的父亲佯装没有看见,急忙转身,径直的就往天星街走去,以避开在中山中路与天星街交汇处的骑楼内、仍处在亲昵劲的女儿和羊洳水的偎依…… 羊洳水的眼睛正巧看见在转身的木兰莲的父亲,羊洳水把相依偎的木兰莲拽着,就沿着木兰莲的父亲的踪影撵去,羊洳水已毫无羞怯的情感,拽着木兰莲就像是自己的老婆一样。 木兰莲完全沉浸在爱恋的激情之中,突然,被羊洳水拽着急走的举动让她困惑,她边随着羊洳水走,边用朦朦胧胧地神情说:“你,这是干吗?” 羊洳水拽着木兰莲仍急走,也不会答木兰莲的话,羊洳水拽着木兰莲出了骑楼,就向天星街急撵去…… 木兰莲被羊洳水拽着急走到天星街时,看到不远处,一个她非常熟悉的背影——她的父亲。当她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不就是我爸嘛!” 容不得木兰莲完全缓过神来,她已被羊洳水拽着到她父亲的身旁。 木兰莲的父亲看到女儿和羊洳水突然的站到自己的身旁,就停下脚步,问木兰莲:“有什么事?” 木兰莲看见羊洳水仍拽着自己手,就不好意思的挣脱开羊洳水拽着的手,并对父亲说:“爸,没什么事,出来玩,撞见了羊洳水,我实在与他……分不开,昨夜没有回家,让您和妈操心了。您放心,我和羊洳水呆在一块,不会出事的。” 木兰莲的父亲接话说:“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你身上还有钱吗?要不要我给些钱你,让你尽兴的去玩。” 木兰莲说到:“爸,我还有钱,不要了。您放心我,就是了。” 羊洳水这时候赶紧插话说:“我有一件事,想跟您说。” 木兰莲的父亲望了望羊洳水,温和地说:“有话请讲。” 羊洳水趁势仗着胆子、不顾一切似的说:“我想跟阿兰(木兰莲)结婚。”就在也说不出下文了。 木兰莲的父亲说:“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羊洳水涨着已通红的脸色坚持说到:“我是认真的。我要跟阿兰(木兰莲)结婚。” 木兰莲的父亲仍温和的对羊洳水说到:“你现在跟阿兰(木兰莲)交朋友,哪是你和阿兰(木兰莲)的事。你要娶阿兰(木兰莲)做老婆,阿兰(木兰莲)自己愿意,你又能使阿兰(木兰莲)得到幸福,我绝不干涉。但是,我现在问你,你凭什么能使阿兰(木兰莲)得到幸福?” 这个时侯的羊洳水,已是脸红脖子粗,他仍坚持说到:“凭我爱她,就能使她幸福。” 木兰莲的父亲严肃地说到:“你这样,不就是心血来潮、感情用事吗?!光凭你现在这样说爱一个人,就能使她幸福,让人知道你说的话,这是要让人笑掉大门牙的,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瞧你现在,一没有工作,二没有经济条件去养家糊口。你和阿兰(木兰莲)怎么生活下去。你和阿兰(木兰莲)有了小孩,谁来养活他(她)。你瞧瞧瞧你自己,你再看看看阿兰(木兰莲),你们俩人,连自己都养不活,有什么资格来谈婚论嫁!阿兰(木兰莲),你现在嫁给这个小子,你就跟着这个小子走;你现在不能嫁给他,你就跟老爸回家去。你自己选择,我不强迫你,给你五分钟考虑。过时,老爸不侯。”木兰莲的父亲说完话,从短袖衬衣口袋中掏出一块怀表,看着怀表上的时间…… 木兰莲听了父亲衷恳、带有理智的话,便从狂恋中有所恢复了理智,朦胧中感觉到父亲的话,实实在在地为自己、为羊洳水好,并无它意。木兰莲深情地对羊洳水说:“我爸的话,说得在理。这样吧,我先跟我爸回家,咱们俩人先做朋友,各自做些准备,我再嫁给你。” 羊洳水一听,木兰莲虽是含情脉脉地跟自己说话,语气变得没有了激情,他就感觉到,是“煮熟的鸭子也会飞”似的难过心境,使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突然的拽着木兰莲的手,非要木兰莲跟他走。 木兰莲不论怎样的给羊洳水解释,羊洳水就是“榆木做的脑袋”不开窍,拽着木兰莲执意非要她跟他走不可。 木兰莲的父亲看怀表的时间,已过了五分钟,就对木兰莲说:“你现在跟我回家,还是跟这小子走,你决定。我走了。我不等你。”木兰莲的父亲,说完,转身就走。 木兰莲见状,急忙对着父亲的身背说:“爸,我先跟您回去。”木兰莲说完,挣脱羊洳水拽着的手,向父亲走去。 羊洳水猛然的扑过去,双手抱住木兰莲的腰身,就是不撒手。 木兰莲急切而深情的对羊洳水说:“咱们俩人先回家,明天,老地方见。” 羊洳水紧紧地抱着木兰莲的腰身仍不撒手,并且说到:“我死都不会让你回家。” 木兰莲的父亲仅走了两步,回头一看,女儿没有走过来,而是被羊洳水双手搂抱着腰身,走不脱。木兰莲的父亲就转身,走到了羊洳水搂抱着木兰莲的身旁,对羊洳水说:“小伙子,她有爱你的权利,也有嫁给你的自由;你也有爱她的权利,娶她的自由。你得允许我们回家去商量、去准备。你非要这样,会伤害你和阿兰(木兰莲)与家人的感情。你先放手,再说吗。” 这个时侯的羊洳水,心胸小得像针尖般的细小,眼里容不得一粒细沙似的,他蛮横地说:“我非要她现在嫁给我,我死也不放手,您有本事,您打死我。” 这个时侯,许多过路的人看到羊洳水的举动,就纷纷地围拢过来看热闹…… 木兰莲的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劝又劝不听羊洳水,而羊洳水还要当街耍赖皮,自己给自己出丑,处于无奈的木兰莲的父亲,再也容不得羊洳水的赖皮举动,一伸手,抓住羊洳水的一只手腕,一使劲,羊洳水惨痛似的叫了一声“哎哟”,他搂抱木兰莲腰身的双手,乖乖地松开了。 木兰莲就势挣脱了羊洳水的搂抱。 木兰莲的父亲一松手,羊洳水站在原地直跺脚甩手…… 木兰莲的父亲拉着木兰莲,走出围观的人群,就走。 羊洳水此时,已经恼羞成怒,他推开围观的人群,看见街旁的洋沟处,有一块砖头状大小的鹅卵石,他立即冲过去,捡起这一块砖头状大小的鹅卵石,又往前追撵木兰莲和她的父亲。 木兰莲跟着父亲走了十来步,回头去看一看羊洳水,她看到羊洳水手拿着块砖头状大小的鹅卵石已经追撵过来,幸好被执勤在武装部门口岗亭上一名解放军战士看到,解放军战士执枪果断的阻拦了羊洳水,才避免了惨祸的发生,木兰莲惊悸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才说出一句话:“你还要不要老婆?!” 羊洳水看着木兰莲已变成铁青色的脸,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来,望着逐渐走远的木兰莲和她父亲,无奈的被执勤在武装部门口岗亭上的解放军战士,带进武装部大门内,被壹城市人民武装部部长强牛狠狠地训了一阵,强牛亲自打电话到壹城市商业局,让人通知羊玉保,到武装部领人(羊洳水)。 …… 由于,羊洳水蛮横、过激的鲁莽行为,使得木兰莲的父亲,不让木兰莲与羊洳水见面,而是让木兰莲自己在家,闭门思过三天,再做决定,自己嫁给羊洳水,还是不嫁给羊洳水…… 羊洳水在壹城市天星街,与木兰莲的父亲大闹一场求婚的“闹剧”后,一天没有看到木兰莲、嗅到木兰莲身上少女特有气味,心里想得慌,他在壹城市没有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唯一有一个、才认识几天的谋成。苦恼与彷徨中的羊洳水,只好带着满腔的怨恨与懊丧,寻走到壹城市河北浮桥码头的沙场,找谋成倾叙心中的哀仇和思绪…… 谋成那天为羊洳水传口信给了木兰莲后,就拿着刚买好的一对畚箕,去壹城市河北浮桥码头挑沙子去了。谋成自己知道,自己不挑沙子一天,自己就挣不到壹圆捌角钱的工钱,吃饭就成问题,趁着这几天天气好,自己又刚买到一对新畚箕,不愁,这几天没人请他挑沙子。谋成根本没有闲心去关心羊洳水和木兰莲的恋情事,一心一意地在挑沙子,挣钱吃饭。当谋成把一担沙子从河边的装沙船上挑下,并又从河岸挑上码头放好时,羊洳水递给了谋成一个大馒头。 谋成没有接羊洳水递给他的一个大馒头,而是对羊洳水说:“我挑的这一船沙子,马上就挑卸完,大家都在挑沙子,我不能歇下来,这样,会影响一道来挑沙子的挑沙人,明天,就没有人要我(合伙)挑沙子了!马上就完工了,你在旁边等一下。”谋成边说、边走下码头,继续去船上挑沙子。 过了一会儿,谋成挑完最后一担沙子上到码头,他把沙子放好,就把扁担、畚箕收拾好,放到一旁,就走到坐在码头台阶上的羊洳水身旁,问羊洳水:“怎么?有事吗?” 羊洳水愁眉苦脸地说:“我昨天跟木兰莲的父亲闹翻了,心里憋着难受气,不舒服。今天,木兰莲不去老地方与我会面,肯定是她爸阻拦住,不准她与我交往。昨天,她还答应我,马上嫁给我,同我回家。真没有想到,让她爸给搅黄了。你说,气不气死我了。” 谋成接话说:“朋友,你怎么又跟她爸过不去,非要跟她爸闹僵才舒服,你这是何苦呢?” 羊洳水唉声叹气地接话说:“本来……前天,我和木兰莲呆在一起,一至呆了一夜,我们俩人,谁也离不开谁,我们俩人,数着天上的星星,对着月亮拉钩起誓,我马上娶木兰莲,木兰莲现在就嫁给我,同我回家。谁知,天一亮……到了昨天早晨,我正巧看见她爸走在天星街街口的骑楼旁,我拉着木兰莲,追到她爸的面前,跟她爸说,我要娶木兰莲做老婆,木兰莲现在已答应嫁给我。她爸咭咭呱呱地说了一大堆道理,我说不过她爸,我就跟她爸闹起来……现在,木兰莲我见不着,弄得我度日如年,我受不了,我的心,早已飞到了木兰莲的身上。我没办法了,只有来求求你,我的朋友。谋成,你帮帮我,行吗?” 谋成长叹一声:“唉!” 一会儿,谋成才说:“你要我怎么去帮你?还像上一次那样?” 羊洳水忙接话说:“与上次不同,上次,是我羊洳水不对,我唆使木兰莲去偷拿他的古名画去展示,他怎么处罚我,我都接受,因为,现在木兰莲告诉了我,这幅古名画的价值,我也看到这幅古名画的震动效应,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去干这种事了。这一次不同,我是认真的、当着他的面,负责任的向他求……求他把木兰莲嫁给我,他不但不答应、还说了一通大道理外,还让我当街、当众出丑。我嚥不下这口气,我也要让他当街、当众出丑一次,方解我心头之恨,我还要木兰莲马上嫁给我不可。所以,这一次,不是简单地约木兰莲出来。我现在问你,你愿不愿去当警察?” 谋成赶紧接话说:“怎么不愿意,我睡梦都想去当警察!我不认识公安局的人,哪有什么机会呢!” 羊洳水挺认真的对谋成说道:“只要你,这一次帮我弄丑了木兰莲她父亲,两个月后,我一定帮你去公安局当警察。” 谋成狡黠地说:“你在跟我开玩笑。你说能帮上忙,就能帮上忙。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吗?你真心在耍我,哄我去帮你,逗我穷开心。算了吧!” 羊洳水急忙辩解似的说:“我绝不骗你。那天,在消防大队大门口我们见到的‘晓星叔叔’,他,就是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哪怕是让我去做警察,我也把这个当警察的机会让给你。” 谋成仍狡黠地说:“你让我帮你做的这一件事,与你和木兰莲的好事、让她爸当街、当众出丑有什么关系嘛?!” 羊洳水痛下决心似的说:“有。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只要我们俩人这样做……就能使你既能当上警察,我又能让木兰莲乖乖地嫁给我。” 谋成犹豫了一下,才说:“你不怕木兰莲将来恨你,不嫁给你。” 羊洳水非常自信地说:“你多虑了。她怎么会呢!她自己恨不得马上嫁给我,连夜做我的老婆。我为了两个月后去做警察,才……不跟你说了。” 谋成就像铁哥儿们似的,铁下心地说:“既然,你这么一说,我就听你的就是了。不过,一旦出了对不住木兰莲的事,你不要怪我。我丑话先跟大哥说在前,日后,别伤了我们兄弟的感情。” 羊洳水铁青着脸色说:“我们兄弟一场,情同手足。老婆,乃一件衣裳。我羊洳水,绝不怪兄弟你。事因我起,出事我扛。怎么样,你要信不过我,我与你对天发誓。”羊洳水说完,当即跪在码头的台阶上,用手指着天说:“我羊洳水向天发誓,如果为此事怪谋成,我不得好死……肝烂而亡。” 谋成看到羊洳水跪在自己面前,指天对着自己的承诺发毒誓,自己也不示弱的跪下,也指着天说:“老天在上,我,谋成,向天发誓,我后悔此事,我终身不得好过……坐牢而终。” 羊洳水和谋成,在过客匆匆、人流不断的壹城市河北浮桥码头的台阶上,当着众多的熟悉、不熟悉的人的面前,跪拜着指天发誓。惹得一些过路人丢下话来:“你们看,这两个癫仔,大白天在浮桥码头发毒誓,咒人死。明天,轮到自己了,也没得好死。真不知天高地厚!” 羊洳水和谋成,不管过客、路人的闲言碎语的言论,两人跪拜完、发完誓,互相用右手拍一拍彼此的左肩,以示两人永不反悔。 谋成跟羊洳水信誓旦旦地发完誓后,就找到一起来挑沙子的领班说:“今天,我就挑到这,我就不挑了。因为我有事,这几天,我都不来挑沙子了,我的工钱,就请你代我结清,改天,我再来找你要。”谋成说完,就把放在一旁的扁担、畚箕拿上,走下浮桥码头,走到河边,清洗扁担、畚箕…… 一会儿,谋成把清洗干净的扁担、畚箕拿上,离开河边,登上浮桥码头的青石板台阶,回到了等待他的羊洳水身旁,并对羊洳水说:“大哥,先回我住的地方,再说。” 羊洳水跟着谋成就走,向谋成住的壹城市兴仁街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羊洳水和谋成出现在青青菜市场,他们俩在青青菜市场乱逛一气后,就走到生煎萝卜糕的小吃摊旁。羊洳水就一把拉住谋成,一块坐在生煎萝卜糕的小吃摊前的凳子上,羊洳水向生煎萝卜糕小吃摊摊主,要了二碟已煎好的萝卜糕,与谋成一起慢慢地吃…… 第十一章 情谊初始 回味无穷 木兰莲随父亲回家后,听从了父亲的话,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过三天后,才去决定自己是否把一生,都托付给羊洳水。所以,没有出门,去寻羊洳水会面,反而,在家里帮厨、做家务。一旦闲下来,春心已动的木兰莲,按捺不住躁动的春心,如坐针毡似的,她寂寞难耐,她的脑子,浮映出与羊洳水相知、相爱的…… “木兰莲看到吃(生煎萝卜糕吃)得泪水、鼻涕、口水交织在一起的羊洳水,忙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块(绣有绿豆鸟叼着一枝茉莉花枝的淡蓝色)手帕,递送到羊洳水的手里。羊洳水接到木兰莲塞送到手里的手帕,先朝木兰莲作了个鬼脸相,然后,把手帕往脸上擦拭,漂亮的手帕瞬间变了色。羊洳水顺手把变了色的手帕塞进了自己的裤兜,才说,‘谢谢!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家住在古城门街17号附1号。你家住哪?’木兰莲看到羊洳水期待的眼光、轻声柔和地说,‘我家住在街尾的168号。我……和你……同住一条街(木兰莲说到这,话声带着丝丝羞涩)。’羊洳水惊诧地大声说到,‘哎哟,这么巧。我们俩是街坊,我和你,真是有缘份呀!’木兰莲急切地用手拉了拉羊洳水,并对他说,‘你以为是在你家里吃饭呀?大声乱叫的目无旁人!这是在大街旁的小吃摊,旁人会认为,你在发癫、狂叫。’羊洳水被木兰莲嗔怪,使他认识到自己一时高兴过头而失态,他忙不好意思地说,‘大妹子,我失态了,我太想跟你交朋友了!你不知道,我来壹城市十来天了,憋得慌。我没有一个相互熟悉的人,更谈不上相知相交的朋友。我每天,呆在家里拉拉手风琴来打发日子。我对你说句老实话,我来壹城市的第一天早晨,在这里吃东西,就是看到你在这里的搞笑模样中初识你,我就想更你交朋友。所以,我每天早晨都从家里走到这,来小吃摊吃早餐,专门候着你,想与你认识。很不走运,一连十来天,我根本看不见你的踪影,让我非常的失望。我想,可能是你和家人偶然路过,来这里尝鲜而已,我一厢情愿的傻等,要是今天早晨再看不到你,我明天就再不来这里吃早餐了。当我沮丧地走到青青菜市场口时,突然,让我眼前一亮,瞅见不远处,一个大姑娘在买鲜桃,模样、神态非常的像是你,我就大着胆子走近前,一瞧,没错,正是我要找的人——你。我恰好看见你买鲜桃的窘境,就……不说了,再说,你就会说我死皮赖脸地追逐你。’木兰莲望着羊洳水憨厚的神态,又听到他直爽的话语,木兰莲的心,猛然有个小鹿似的在心里欢蹦乱跳。她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东北小伙子,让她感觉到可以信赖、可以交往,原来对东北小伙子的朦胧情感,让她现在,从心里愿意与这个东北小伙子交往、做朋友。这个时侯,她大方、坦率的对羊洳水说,‘既然,你才来壹城市十来天,我就陪你走一走、看一看熟悉、熟悉一下壹城市吧。’两人,本来就有一见如故之感,现在两颗青春躁动的心,相互的交扰似的沟通,两人一下就跃到了相见恨晚的境地,两人的话,有说不完似的……两人离开了生煎萝卜糕小吃摊,两人横穿过马路,两人沿着中山中路的骑楼,慢慢地走,轻声细语地叙谈着两人各自的见闻。当两人走到壹城市人民电影院时,看到非常多的人,在拥挤着进场看电影、在购买电影票,木兰莲看见这么多拥挤的人群,自然而然地就拽着了羊洳水的手。羊洳水第一次被木兰莲这样紧紧地拽着,生怕他被挤丢了似的,羊洳水此时的内心,立即湧出无尽的力量和勇气似的,他深情意重地说,‘我请你看电影。’木兰莲看到蜂拥似的男男女女,拥挤在人民电影院的售票窗口处买电影票,就对羊洳水说,‘这么多人,算了。’羊洳水听到木兰莲没有拒绝,反而有一股暖暖地关爱之心,尽在不言中。羊洳水松开了与木兰莲紧紧地拽在一起的手,向壹城市人民电影院售票窗口处挤进去,湮没在蜂拥的人流之中。仅两、三分钟的时间,羊洳水就从蜂拥的人流中挤出来,一手拽着木兰莲,一边说,‘我们俩赶快进场,电影正要马上放映。’木兰莲听了羊洳水的话,紧紧地拽着羊洳水向壹城市人民电影院的入口处挤着走去。木兰莲边挤着边进场,边问羊洳水,‘什么电影?’羊洳水回答到,‘苏联(前苏联)影片,《第四十一个》。’木兰莲接话说,‘原来是苏联(前苏联)影片,壹城市快有三年没有放映苏联(前苏联)影片了,今天,是第一次恢复放映,又赶上是恢复放映的第一场,难怪这么多人争抢着买票看电影。’两人的手紧紧地拽在一起,相拥似的被挤着进了壹城市人民电影院的入口处……电影散场了,壹城市人民电影院的大门被即将观看电影的观众堵塞得水泄不通,全部看完电影的观众,全部从壹城市人民电影院的后门走出。木兰莲仍拽着羊洳水,从壹城市人民电影院的后门走出。羊洳水随木兰莲拽着手,走出壹城市人民电影院的后门,立刻就傻了眼,自己不识路,不知该往那里走,呆在路中。木兰莲仍沉浸在《第四十一个》电影的故事情节中,没有在意,随着羊洳水呆停在马路中。羊洳水无奈地问木兰莲,‘我们俩该往那里走,我不认识路。’羊洳水的话,使木兰莲从对《第四十一个》电影的故事情节沉浸中惊醒,她意识到自己已视羊洳水为己,才如此失态。她马上恢复理智似的说,‘这是天星街,对着壹城市人民电影院后门的左手边,它的隔壁是壹城市公安局,顺着右边的路走约30米,来到的三叉路口,往北走的,是天星街芙蓉巷,走出天星街芙蓉巷,就来到了中山中路;往南走的,是天星街的街头;我们往天星街的街头走吧。’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天星街的十字街巷口。木兰莲指着天星街的十字街巷口对羊洳水说道,‘天星街街口对着的巷口,叫‘天星街河边巷’,左边、右边的街,都是‘古城门街’,这一段古城门街,已是它的街尾了。我家住在对面左边与天星街河边巷相交的第一座带骑楼的三层楼房,我家是开竹木杂货店的。我现在,送你回家去。’木兰莲说完,就熟门熟路地拽着羊洳水往左边的古城门街走去,两人走了约50米,来到了一个十字街巷口,木兰莲告诉羊洳水,‘这是解放南路与古城门街相交汇的十字街巷口,在这里的街中心,可以望见远处的五角星,南面的巷口,叫‘解放南路河边巷’。’羊洳水边听、边应诺着,‘噢,知道了。’两人又往前走了约50米,又来到了一个十字街口,木兰莲对羊洳水说,‘这个十字街口的左边的路,叫‘民生路’;我们俩现在站的街口,还是古城门街;对着的街,也就是古城门街。你家,因该住在前面靠左边的古城门街的第一座楼房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的大楼就是古城门街17号门牌。我……就同你走到这,我……就不送你了。’羊洳水听了木兰莲的话后,仍拽着木兰莲的手,没有分手的意思,羊洳水赶忙接话说,‘这里的公园好不好玩,你带我去逛一逛。我绝不亏待你,我给你拉手风琴听、唱歌给你听,我保证你听了后,一定要继续听。如果我哄骗你,我是一条小狗,一辈子听你使唤。你相信不相信,我现在我和你拉钩。’木兰莲看到羊洳水带着深情、恳求的眼光,在期待自己,木兰莲感到自己青春少女的心,被羊洳水拨弄得就要从胸口蹦出似的,心甘情愿地交给羊洳水。她似乎是铁了心似的,点了点头。羊洳水真切地看到木兰莲没有一丝一毫地拒绝,反而任何要求都没有提,就点头应允,他立即松开拽着木兰莲的手,欢天喜地地横穿过马路,向家里跑去。一会儿功夫,羊洳水就出现在对面的骑楼内,正想要横穿过马路时,被木兰莲举手示意他,让他停住,他才没有急着横穿过马路。而木兰莲自己,却急忙地横穿过马路,走到羊洳水身旁,她见到羊洳水身上,左肩膀挎着一个半新旧的军用挎包,右肩膀挎着一个半新旧的军用水壶,身上背着手风琴,他正朝自己憨憨地一笑。木兰莲于心不忍地说,‘你拿这么多的东西,重不重,让我拿一点。’羊洳水仍朝她憨憨地笑着,并说,‘不重,让我再背上你,我都不嫌重。不信,我把手风琴放下,我背你走,让你舒舒服服地。’木兰莲立即面带羞色,并说,‘你真逗。我……现在,才不要你背呢。’羊洳水自我解嘲似的说,‘我想背,人家不让背,弄得好心……(羊洳水发现自己说话失态了,马上不说下文,转回正题来。)哪,我们俩去公园。’木兰莲接话说,‘走吧,我们俩去公园,我依了你,行吧。’木兰莲说完,用手拽着羊洳水,就往民生路的北面走去。两人很快就走到了民生路与中山东路交汇的t字型路口,木兰莲对羊洳水说,‘对面的大院,是‘壹城市人民政府’,这里,你比较熟悉了,我就不说,我们俩往中山东路的东面走,不往五角星的方向走。’木兰莲说完,仍拽着羊洳水横穿过马路,两人往中山东路的东面走,走了约70米路,走到了一座别墅旁,羊洳水对木兰莲说到,‘这幢别墅挺漂亮的,比我家的别墅漂亮多了。’木兰莲接话说,‘这幢别墅,叫‘三石别墅’。原来的别墅主人三石,在196x年被政府以反革命罪枪毙了。现在,住的主人,是壹城市市长子少。’两人边说、边走。走了约十来米,又走到了一个t字型路口,木兰莲对羊洳水说,‘这是中山东路与四水街相交汇的路口,我们往四水街的北面这段路走吧。’羊洳水边走、边问木兰莲,‘这条街的街名,有点怪怪地,而且,南面的那一段路的路中,铺的是青石板;北面的这一段路,却是水泥路。’木兰莲答到,‘以前,壹城市的街道还没有自来水水站时,壹城市大部分老百姓都要去壹城河边挑水来吃,有人就专门去河边挑水上来,到这里摆水卖,慢慢地就变成了买卖水的市场,就被老百姓叫做‘卖水街’,因为叫‘卖水街’太难听,解放后,更名为‘四水街’。’两人说话之间,又走到了一个t字型交汇的路口,木兰莲说,‘我们俩现在站的四水街街口,与公园路相交汇。往偏西方向这一段公园路走约百米之处,与公园路相交汇的十字路口,就是解放北路;往偏东方向这一段公园路走约50米,就到了壹城市公园。我们往壹城市公园走吧。’羊洳水却紧紧地拽着木兰莲的手,不让木兰莲走,并对她说,‘对面的交通指挥岗亭正亮着红灯,咱俩等一会儿。’说话之间,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两人的面前驶过。羊洳水看到对面的交通指挥岗亭的红灯转变成绿灯时,才由着木兰莲拽着自己横穿过马路,往壹城市公园的方向走去……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走到了壹城市公园大门前的石台阶处。羊洳水停住了脚步愣住了,欲言,却又不知怎么说。木兰莲随着羊洳水也停住了脚步,她看到羊洳水的神情,贴心似的说道,‘你看,咱俩现在站在青石板上,从这里走上石台阶,共有九级石台阶,在九级石台阶上,便是一块2米宽的青石板平台,从青石板平台走上,又是九级石台阶;在咱俩面前,正对着(壹城市)公园大门口的,是用一块9米长、3米宽的巨型青石雕刻成的一条巨龙石浮雕,(巨龙石浮雕的)龙嘴含着一颗紫红色的宝珠;咱俩右手处这尊石麒麟,高1。9米、身长1。7米、身宽69厘米,石基座高99厘米,石麒麟的嘴里含有一颗玫瑰红的宝石;隔着中间的巨龙石浮雕的左手处的石台阶(与右边的石台阶的台阶数、石质、构造一模一样,都是九级石台阶,上完九级石台阶,才能站在一块2米宽的青石板平台处,从青石板的平台走上,又是九级石台阶,走上完九级石台阶,才可以站在壹城市公园的大门口的青石板上,壹城市公园大门口处,是一处约5米宽,用青石板铺成的门前平台通道。)旁的石麒麟,高1。6米、身长1。4米、身宽59厘米,石基座高也是99厘米,而石麒麟的嘴里却含着一颗疑似翡翠的宝石,这颗疑似翡翠的宝石一到晚上,就会发出荧光(只见,不时的有小孩跑到壹城市公园大门前平台护固巨龙石浮雕的青石条上坐下,顺着护固巨龙石浮雕青石条赤溜一下,就滑行到了壹城市公园大门前的石台阶处;这时,护固巨龙石浮雕青石条已是润滑锃亮)。’羊洳水岔断木兰莲的话说到,‘瞧,这护固巨龙石浮雕青石条,都成了小孩们玩耍的滑滑梯。你小时候,说不定,也来护固巨龙石浮雕青石条坐上,来溜滑戏耍!’木兰莲仿佛带着童年珍贵戏趣似的接话说,‘小时候,来这玩,真过瘾!算你说对了,咱俩走,进公园去。’……在壹城市公园的八音亭后的草地上,羊洳水对木兰莲说,‘咱俩就坐在这,这草地多干净、多好呀!’羊洳水说完话,就把身上背着的(一个)半新旧的军用水壶、半新旧的军用挎包、手风琴放在了草地上,羊洳水伸展了一下身子骨,又活动、活动一下双臂、双手腕、手指,并对坐在草地上的木兰莲说,‘(你)饿不饿?我把饺子拿出(半新旧的军用挎包里的铝饭盒装着的熟饺子)来给你吃。’木兰莲答到,‘我还没有饿,你会拉什么曲子?’羊洳水笑着说,‘我拉一首《莫斯科近郊的晚上》给你听。’羊洳水说完,就从草地上把手风琴提起来,背在了身前,用双手试了试音,立刻边拉着手风琴、边就唱(俄语)了起来……手风琴的旋律,伴着羊洳水抒情似的男声(俄语)的歌唱,在壹城市公园里回荡……一会儿,仍有一些在壹城市公园里谈情说爱的青年男女,不由自主地,纷纷地寻着手风琴的旋律、抒情似的男声(俄语)歌声,来到了八音亭的草地旁,这些正在相爱的青年男女羡慕地望着羊洳水边拉着手风琴、边唱着他(她)们不知道的苏联(前苏联)抒情歌曲,情不自禁地问羊洳水,‘东北小伙子,你唱的是什么歌曲?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羊洳水看到有人问他,就停下唱歌,仍拉着手风琴说道,‘这是一首苏联(前苏联)抒情歌曲,歌名,中文的大概意思叫《莫斯科近郊的晚上》,是1956年苏联(前苏联)斯巴达克运动大会的文献纪录影片中的一首插曲,由马图索夫斯基作词、索洛维约夫—谢多伊作曲……’木兰莲看到羊洳水口若悬河似的不停地拉着手风琴、边解释地说着这首歌曲的来源,木兰莲的心里随手风琴飘出来的曲调,犹如藏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山羊似的,怦怦直跳,腼腆、拘谨、想相爱,一起向她袭来……” “咚、咚、咚、咚、咚、咚”六声挂钟的钟声,把木兰莲从痴情相恋的梦境中惊醒,木兰莲用手揉了揉惺忪浮肿的双眼,再抬头望了望窗口外,天色已泛着鱼肚皮似的白光,木兰莲自叹道:“天,终于亮了。”刚才被惊醒的梦恋之事,使她深深地知道,从那时起,她就深爱着羊洳水,现在,说不爱,已经做不到了。这三天来,自己是在梦恋中度过,思的是恋,梦的是与羊洳水的相恋;喝茶、吃饭不知其味;睡觉、伴着失眠与梦境交替中熬过…… 第十二章 情在意变 暗藏玄机 木兰莲在苦恋中煎熬似的度过了三天后,铁了心似的找到父亲木易目,就郑重其事的对父亲说:“爸,女儿我,还是决定嫁给羊洳水,不管他(羊洳水)有没有工作。” 木易目看到女儿(木兰莲)一大清早找他,就是要嫁给羊洳水。面对如此倔强的女儿(木兰莲),木易目无语。 木易目看着痴情、非要嫁给羊洳水的女儿(木兰莲)近似歇斯底里的神情,知道,现在就是有八头大水牛来拉她(木兰莲)回心转意,也拉不回她(木兰莲非羊洳水不嫁)的心。木易目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态对女儿(木兰莲)说:“既然,你(木兰莲)非他(羊洳水)不嫁!爸,我,不阻拦你(木兰莲)。但,爸,有言在先,你(木兰莲)得为你(木兰莲)的决定和行为,付出难以想到的代价,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你(木兰莲)空欢喜一场。爸的话,有些过重。但,爸,不得不说。你(木兰莲),自己看着办。有什么需要爸做的,你(木兰莲),就跟爸说一声。” 木兰莲见父亲说话挺重的,自己有三天没有出家门,不如趁着清早同父亲一道出去散散心,免得自己同父亲一大清早就不愉快,让自己和父亲心里堵得慌。木兰莲接过父亲的话说:“爸,我现在还没有嫁人,您就这么伤情。不如,我不嫁了,陪您到老。不过,爸,您现在先陪我去吃小吃。” 木易目感叹地说:“女大不中留。算啦,不说啦、不说啦,爸陪你(木兰莲)去吃生煎萝卜糕。你(木兰莲)这个小馋虫,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还没有同你(木兰莲)去呢!” 木兰莲立即拉着父亲的手,把父亲从(木易目的)书房里拽出来,对着父母住的房间喊到:“妈,我拉爸去吃小吃,您和弟弟去不去?” 木兰莲的母亲在房间内答到:“你跟你爸去,我和你弟弟就不去了,你弟弟还有作业没有做完,我和你弟弟在家里吃早餐。别顾了你自己疯玩,把你爸给丢了。” 木兰莲忙接住母亲的话说:“妈,瞧您,爸这么个大人,怎么会弄丢呢!我看妈,您是半步都离不开爸,我把爸带出去,妈,您吃什么醋。” 木兰莲的母亲忙从房间里走出来,对着木兰莲说:“女儿,妈,不怕你笑话,妈,这几天晚上睡觉都在做梦,看到你爸在院里种梨树,他(木易目)种得好好的梨树,猛然,一阵风吹过来,梨树全部被连根都拨出来,倒在地上,让妈伤心地大哭。妈被你爸拍醒,问妈何故在梦里大哭不停。妈,紧紧地搂着你爸不撒手,并对你爸说,妈,怕失去你爸。你爸对妈说,我(木易目)没有事,人们长说,‘做梦的结果是相反的。’你(木兰莲的母亲)又何苦过分的相信。妈,可不管,妈一到晚上睡觉,就把你爸搂住。否则,妈就睡不着觉。这三天来,妈不许你爸出家门,让你爸天天在家里的书房内看书。今天一大清早,你跟着你爸出家门,你得替妈看住好你爸,别把你爸弄丢了。妈,跟你说心里话,妈,真的是在求你,你一定要替妈看住你爸。” 木兰莲看到母亲如此郑重其事地叮嘱自己,马上用宽心的语气说:“妈,爸丢不了,瞧他(木易目)鬼一样的聪明,就是丢了我,也轮不到我爸丢了。妈,我同爸走了。”…… 木兰莲的母亲追出店(房屋)门口,看到已经走远了的女儿和丈夫,仍在使劲地喊着:“早点回来。” 已经走远了的木兰莲拉着父亲,听到身后母亲不时的嘱咐声,回了一下头,应了母亲的话:“知——道——了。” 木兰莲与父亲一同走到了青青菜市场旁,向靠车渡路边的生煎萝卜糕的小吃摊走去…… 恰恰,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起身,看见木兰莲拉着她父亲正向生煎萝卜糕小吃摊走来,她忙招呼道:“阿兰,一大清早就同你爸来光顾我的小吃摊,我刚煎好,你们赶巧了。来来来,我马上给你们盛上一碟。” 在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的招呼声中,木兰莲拉着父亲来到了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前,同父亲一块坐在摊边的小板凳上,接过了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递给的二碟刚煎好的萝卜糕。 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望着吃萝卜糕的木兰莲和她的父亲,仍旧叨叨:“哟,你们父女俩好久没有一块来我(生煎萝卜糕小吃摊)这里吃萝卜糕了。” 木兰莲的父亲接话说:“的确,有个把月我没有来光顾了,我女儿,却时常惦记着您的生煎萝卜糕,她(木兰莲)嘴馋了,经常来您(生煎萝卜糕小吃摊)这解馋。今天一大清早,她(木兰莲)就拉着我来您(生煎萝卜糕小吃摊)这,又来解馋了。” 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听了木兰莲的父亲的话,有所感的说:“难有您这样的父亲。”就自顾自的忙去了…… 木兰莲根本就没有理会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与父亲的唠叨,只顾自己放开胃口大吃起来,大姑娘的颜面荡然无存,好像这天下的美食,唯(生煎萝卜糕)其最爽…… 木兰莲和父亲在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吃好后,就起身准备离去。木兰莲用商量似的语气问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大婶,我想带一点您卖的生煎(好)萝卜糕回家去,给我弟吃,您有盛(生煎好)萝卜糕的碗吗?” 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忙接话说:“您们是我的老主顾,我把一个大海碗腾出来,给您们盛好带走,您们有空,再把大海碗还我,就行了。”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说完话,马上把一个盛香菜的大海碗腾空干净,用开水烫了一下,把生煎好的萝卜糕从煎锅上铲进到(用开水烫过的)大海碗内,盛好大半大海碗的(生煎好的)萝卜糕,放下牛腊巴、花生米、豆瓣酱、辣椒酱、芝麻油、葱花、香菜在(生煎好的)萝卜糕上面,又把盛好(生煎好的)萝卜糕配好作料的大海碗放进一个竹篮内,并把一小瓶醋也放进到竹篮里,把竹篮的竹篮盖,盖好,递给了木兰莲。 木兰莲接过了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女摊主递给的竹篮(竹篮内装有大半海碗的生煎好的萝卜糕),看到父亲付完钱,就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挽着父亲的手臂,和父亲一块离开了生煎萝卜糕小吃摊,往家里走…… 木兰莲走到(天星街)壹城市人民武装部大门口时,木兰莲对父亲说:“爸,我有点口渴,我想喝点水。” 木兰莲的父亲看了看木兰莲,并说:“往前走几步路,就到了天星街76号,找那里住的阿姨要点水喝。你(木兰莲)把竹篮给我提,瞧你(木兰莲)哪贪吃相的结果。” 木兰莲随着父亲紧走了五十几步路,就走到了天星街76号门牌时,木兰莲看见房屋大门口内坐着一位40岁左右的妇女,正在用手织毛衣。木兰莲走过去,对(房屋大门口内坐着的40岁左右的妇女)她说:“阿姨,您能不能给一杯水,让我喝。” 正在专心用手织毛衣的(40岁左右的妇女)妇女,猛然,听到有人跟她(40岁左右的妇女)说话,就停住了手上正织着的毛衣,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木兰莲,当她(40岁左右的妇女)看到木兰莲身后的木易目时,紧忙站了起来。 木易目(木兰莲的父亲)见状,忙说:“对不住,邵夫人。我女儿(木兰莲)口渴,劳你的驾,给她(木兰莲)一杯水喝。” 被木易目称呼邵夫人的40岁左右的妇女,急忙答到:“好,好,我马上给她(木兰莲)倒一杯热开水。” 说完话,邵夫人进到房屋内,马上从热水瓶里倒了一杯开水在茶杯,端着走出来,递给了站在房屋大门口前的木兰莲。并把倒开水时搁在凳子上没有织好的毛衣拿起来,让木兰莲坐在凳子上。又对站在房屋大门口处的木易目说:“请您到家里坐一坐。” 木易目接话说:“我已经劳驾你了,我女儿(木兰莲)喝完(一杯)水就走。不打扰你做事,就此道谢!”木兰莲在父亲同邵夫人说话的一会儿功夫,就把一杯(不是很烫的)开水喝完,就从坐的凳子上站起来,并把茶杯递给了邵夫人,对着邵夫人说:“阿姨,谢谢!”木兰莲就挽着父亲的手臂,离开了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往家里走去…… 邵夫人看着木易目父女俩渐渐消失去的身影,她(邵夫人)还完全没有缓过神来时,被两个小伙子径直走到面前吓了一跳。 两个小伙子之中的一个,对她(邵夫人)说:“阿姨,我们吓着您了,真对不住您。我是刚才离去的木兰莲的男朋友,刚刚,我和我的伙伴碰见,说了一会儿话,就跟木兰莲分开了,我想跟阿姨讨一杯开水喝。刚才,我同木兰莲在一块吃生煎萝卜糕,吃得太咸。阿姨,您看来不相信我说的话,木兰莲跟我说,‘您们称她(木兰莲)爸叫将军呢。’我跟阿姨这样说来,阿姨相信了吧。” 邵夫人听到这个带东北口音的小伙子(两个小伙子之中的一个)刚刚说完的这一番话,脸色都变青白了。邵夫人紧忙转身,走到房屋内,倒了一杯凉开水在茶杯,马上端着出来,递给了带东北口音的小伙子(两个小伙子之中的一个),并说:“你这个人,傻头傻脑的,这样的……你也敢乱叫。你喝完这一杯水,赶紧从我家门口离开,别自找麻烦。木兰莲跟她爸刚走一会儿,你去撵,还来得及。” 带东北口音的小伙子(两个小伙子之中的一个)听到邵夫人话中带责的话后,一口气就把邵夫人递给他一杯凉开水喝光,马上把茶杯递还给邵夫人,并说:“阿姨,谢谢您!” 邵夫人接过茶杯,就转身走进房屋内…… 带东北口音的小伙子(两个小伙子之中的一个)拍了拍同伴(另一个小伙子)的肩膀,诡秘地说:“怎么样,谋成兄弟,我羊洳水稍动一下脑子,事情就搞定了。往下,就有好戏看了。咱们俩走人。” 羊洳水说完拉着谋成就高兴、且带着洋洋自得的神情,离开了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的大门口,向木兰莲和她的父亲走去的方向追去…… 木兰莲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到店(房屋)门口时,大声地喊到:“妈,我们回来啦。” 木兰莲的母亲听到女儿的喊声,急匆匆地跑出店(房屋)门口,看到丈夫、女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总算似把压在肩膀上的千斤担子放在了地上一样,她(木兰莲的母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才接过丈夫手中的竹篮(竹篮内装有大半大海碗的生煎好的萝卜糕)。 木兰莲撒娇似的对母亲说:“妈,我把爸还给您,您仔细地瞧好,看清楚一点,我爸身上少了多少汗毛,我好赔给您。” 木兰莲的母亲紧忙用手指头,戳木兰莲的脑门子,并说:“你这不害羞的姑娘,竟敢在大街上耍笑你妈,看我,打不打你。” 木兰莲急忙做了个鬼脸像,马上跑进了店(房屋)门内…… 木兰莲的母亲这才拉着丈夫往店(房屋)门内走去…… 第二天,已是上午10点钟,太阳晒屁股了,木兰莲没有起床。该吃中午饭了,木兰莲还是没有起床…… 木兰莲的母亲让她(木兰莲)的弟弟上楼去叫她(木兰莲)吃饭。木兰莲被弟弟叫醒后,才懒洋洋地起床,下到楼下,走到厨房里,对着母亲说:“妈,我好不容易睡个懒觉,都让您给的捣蛋虫闹醒了。” 木兰莲的母亲接话说:“闺女,你吃完中午饭,再去睡,没有人再去吵你醒。” “我爸呢?”木兰莲对着母亲问。 木兰莲的母亲又接话说:“你爸还在书房看书。” 木兰莲听到母亲说父亲还在看书,就走出厨房,上楼,来到了父亲的书房、拍了拍父亲的书房门,就进到了父亲的书房里,看见父亲在看他(木易目)的宝贝画。木兰莲走过去,一把(用手)拽着父亲的手,拉着父亲就往书房门外走,边说:“快去吃午饭。” 木兰莲就这样拽着父亲离开了书房,下了楼,走到厨房里,一起坐下来吃午饭…… 一大清早,天还是曚昽时,谋成就跟随着羊洳水来到了壹城市青青菜市场闲逛…… 天,终于亮了,四处都被霞光映照着。 谋成随羊洳水逛了一会儿壹城市青青菜市场后,肚子早就“咕、咕”的直响,他不时的用麻绳把扎着的裤头紧了又紧,系了又系,忍着饿,走路一脚高、一脚低,趔趄、趔趄地走在羊洳水的身旁,仍坚持跟着羊洳水在菜市场里逛…… 羊洳水这时也许走累了、也许肚子也饿了。羊洳水领着谋成往壹城市青青菜市场旁靠着车渡路的小吃摊走去,羊洳水在一摊凉拌米粉摊前站住,对着身边的谋成说:“兄弟,来(吃)一碗凉拌米粉。” 谋成一边吞着流到嘴边的口水往肚里咽,一边怯怯地说:“羊洳水,我没有钱,我很想吃上一碗。” 羊洳水很豪爽似的说:“想吃(凉拌米粉)就坐下,你(谋成)别光站着咽口水呀,不就是吃上一碗凉拌米粉吗,我请你(谋成)吃,管够。大叔(卖凉拌米粉摊摊主),来两碗凉拌米粉。”羊洳水边跟卖凉拌米粉摊摊主说话,边把谋成拽住往凉拌米粉摊前的凳子上坐下。 羊洳水和谋成在凉拌米粉摊吃凉拌米粉,羊洳水才吃到半碗凉拌米粉,谋成的一碗凉拌米粉,被谋成三口两口地吃光了。羊洳水看了看谋成正在舔凉拌米粉碗边的残汁窘样,马上对卖凉拌米粉摊摊主说到:“大叔,再来一碗凉拌米粉,您,多加些牛腊巴、牛肝、假鱼肚(把猪皮晒干、煮、油炸、水发,成为做菜的食品,做出来的菜状,像鱼肚,人们就把这样的菜,称之为假鱼肚。)、花生米,多搁一点芝麻油、豆瓣酱。”…… 谋成把羊洳水替他要(买)的第二碗加菜、加料的凉拌米粉,犹如风卷残云似的一扫(吃)而光…… 羊洳水付完吃凉拌米粉的钱给卖凉拌米粉摊摊主后,就带着谋成晃悠、晃悠往中山中路走去。羊洳水边走、边问谋成(谋成这时也边走、边解开系在裤头上的麻绳,嘴巴不时地打出饱嗝。):“兄弟,想不想看电影?” 谋成正打着饱嗝,他打完一个饱嗝后,涨红着脸说:“羊洳水,我吃一碗的凉拌米粉的钱都没有,哪还敢拿钱去看电影,我许多年都没有看过一场电影了,想看(电影),看不起(电影)。你请我看电影?” “你为了帮我,这几天连挑沙赚钱养命的活都不干了,我羊洳水,为了感谢你,我真的请你去电影院看电影。”羊洳水接着谋成的话说,以表示自己真心地感谢他。 羊洳水和谋成沿着中山中路的骑楼,仍旧晃悠、晃悠的往中山中路71号的壹城市人民电影院走去,他们俩人走到壹城市人民电影院时,正是上午的8点10分钟。羊洳水看了看壹城市人民电影院售票窗旁的“当日影片栏”,只见“当日影片栏”里标注:“上午:8点30分钟:苏联(前苏联)影片《列宁在十月》。上午:10点30分钟:苏联(前苏联)影片《夏伯阳》。中午:12点30分钟:苏联(前苏联)影片《列宁在1918》。……” 羊洳水对着谋成说道:“这几部苏联(前苏联)影片挺适合我们俩看的,既要工作,又要有饭吃,还要有老婆、孩子,更想要的,是做警察。你想看几场电影。” 谋成双眼盯着羊洳水看了看,才怯声怯气地说:“你(羊洳水)是说,我今天想看几场电影,你(羊洳水)就请我看几场电影?” 羊洳水爽快地说到:“没错。这些电影我早就在哈尔滨市看过,这些电影里的故事情节,我闭着眼睛都能讲出来。兄弟(谋成)你,都没有看过这些电影,所以,兄弟(谋成)你,想看几场(电影),我都陪着兄弟(谋成)你看几场(电影),你(谋成)给句话就成。我现在,可是在等你(谋成)兄弟的回话,我好去买电影票呢。” 谋成听了羊洳水请他看电影的一番话,对他如此慷慨大方,谋成一时,就傻了眼,心里只会在盘算:我挑一天的沙子,才挣得工钱壹元肆角捌分。一张电影票:前座、后座后几排、楼座后几排,要贰角钱一张(电影票);后座、楼座,要贰角叁分钱一张(电影票);中座,要贰角伍分钱一张…… 羊洳水看到谋成傻站在自己面前不吭声,知道自己说的话让谋成吃惊了,就赶忙的对着谋成说:“兄弟(谋成),我请你看电影,你不要在心里计较了,我不要你回请我。这样吧,我请你连看三场电影(上午:8点30分钟《列宁在十月》。上午:10点30分钟:《夏伯阳》。中午:12点30分钟:《列宁在1918》。),让你过过看电影的瘾。”羊洳水说完话,就离开了谋成,往壹城市人民电影院售票窗口走去买电影票…… 谋成看着离开自己去买电影票的羊洳水,心里非常激动,内心里非常地佩服羊洳水,够朋友,又大方…… 一会儿的功夫,羊洳水买好了电影票,走到了仍傻站在原地的谋成身旁,拉着他往壹城市人民电影院隔壁的“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中路商店”走去,羊洳水拉着谋成进到了“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中路商店”内,羊洳水来到糕点柜前,跟售货员买了6个鸡蛋糕、半斤鱼皮花生。当羊洳水把钱付给售货员后,售货员就把用纸袋包好的6个鸡蛋糕、半斤鱼皮花生,递给了羊洳水。羊洳水把手中的6个鸡蛋糕递给了谋成,就往“国营南方省壹城市糖烟酒物贸公司中山中路商店”隔壁的壹城市人民电影院走去,谋成紧随其后,两人就很快地进到了壹城市人民电影院大门内…… 羊洳水和谋成看完三场电影,随着(第三场)散场的人流,从壹城市人民电影院的后门出来,离开了壹城市人民电影院,走在了天星街上,羊洳水领着谋成往壹城市公安局这一边的天星街走。羊洳水看到壹城市公安局的大门口站立着两名哨兵,两名哨兵手持步枪,步枪上的刺刀在午后的阳光照映下,泛着刺眼的白光,不断的有三三、两两的警察进出壹城市公安局的大门口。羊洳水看到眼前的此情、此景,心里头怪痒痒的,忍不住似的对谋成(这时候,谋成边随着羊洳水走,边看手中的电影票,上午:8点30分钟:17排1号、17排3号。上午:10点30分钟:14排4号、14排6号。中午:12点30分钟:19排24号、19排26号。并自言自语地说:“我要把刚看完的三场电影票留存起来,做一个纪念信物。”)说:“要是咱们俩都能当上警察,肯定比谁都雄头!” 正在自言自语、欣赏着电影票的谋成,听到羊洳水的这一句刺激全身神经细胞的话,期盼似的接话说:“哪就看你的能耐了。” 羊洳水和谋成,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走过壹城市公安局的大门口。羊洳水在走到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时,有意识的往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的大门口内望去,但没有停下脚步,仍领着谋成往天星街与中山中路相交汇的t型路口走去,走到天星街与中山中路相交汇的t型路口时,谋成站在交汇的t型路口不走了。 羊洳水看着不走的谋成说:“兄弟,你怎么呢?” 谋成很不好意思地答到:“羊洳水,你还有钱吗?” 羊洳水接话说:“有。” 谋成仍还是不好意思地用手指了指对面的骑楼说:“我想到对面的骑楼内的壹城市果品食杂公司中山中路商店买苹果吃。” 羊洳水听完谋成站着不走的原因的回话,仍爽快地对谋成说:“兄弟想吃个苹果,咱们就走过马路去买。”羊洳水说完话,就拉着谋成穿过马路,走进骑楼里,进到了壹城市果品食杂公司中山中路商店内,在果摊旁站住,(羊洳水)就挑了4个大的“国光”苹果,交给了一个青年女售货员去称一称。 青年女售货员称完4个“国光”苹果的重量后,告诉羊洳水:“2斤4两。伍角钱1斤,共计:壹元贰角整。” 羊洳水付了壹元贰角后,(羊洳水)从秤盘上拿了两个“国光”苹果给了谋成,自己再拿上两个“国光”苹果,就走到了(壹城市果品食杂公司中山中路商店内)洗手盆处,一只手把自来水的龙头拧开,用双手在自来水的龙头下清洗两个“国光”苹果。洗干净两个“国光”苹果后,羊洳水一只手拿好两个洗干净的“国光”苹果,另一只手就把自来水的龙头关好,羊洳水就边吃“国光”苹果、边(用手)指着谋成、又(用手)指着洗手盆上的自来水的龙头。 拿着两个“国光”苹果在手中的谋成傻傻地看着羊洳水的一举一动,当羊洳水吃着“国光”苹果、用手指着他、指着洗手盆上的自来水的龙头,他才如梦初醒,急忙走到洗手盆处,学着羊洳水的样子…… 第十三章 穿透尘埃 歪打正着 谋成学着羊洳水的样子,洗干净两个“国光”苹果后,离开了洗手盆,走出壹城市果品食杂公司中山中路商店,站在面对着马路的骑楼内吃“国光”苹果,他不敢在壹城市果品食杂公司中山中路商店内吃,他吃东西在嘴里的咬嚼声像猪吃食的响声一样,会让旁人不舒服,他怕旁人知道,所以,才离开羊洳水,到对着马路的骑楼内吃(“国光”苹果)。三下、两下的,一个“国光”苹果就被谋成吃掉,当谋成咬着第二个“国光”苹果一大口时,他无意地瞧见木兰莲和她的父亲正走出对面骑楼,往中山中路与天星街t型交汇口的天星街走去,谋成马上急忙走进壹城市果品食杂公司中山中路商店内,找到羊洳水(羊洳水正坐在凳子上吃着“国光”苹果,背对着马路,吃(“国光”苹果)着正香呢。),马上用手拍了拍羊洳水的肩臂。 羊洳水正要咬着“国光”苹果吃的时候,被谋成拍动肩臂,手中拿着的“国光”苹果掉了下来。羊洳水回转着头,看着谋成说:“兄弟,你搞什么鬼,我吃着(‘国光’苹果)正香呢,你瞧你这一下,用手拍我,‘国光’苹果都掉到地上了。” 谋成根本没有理会羊洳水的责怪话,反而,凑近羊洳水的耳边轻声地说到:“羊洳水,你要娶的老婆来了。” 羊洳水正在弯着身子捡掉在地上的“国光”苹果,听到谋成凑近耳边轻声说的话,马上把捡在手中的“国光”苹果丢下,问谋成:“人(木兰莲)在哪?” 谋成用手指了指壹城市果品食杂公司中山中路商店外对着的天星街说:“她(木兰莲)正和她爸走在天星街上。” 羊洳水听完谋成的话,立即从坐着的凳子上站起来,拽着谋成,就急忙走出壹城市果品食杂公司中山中路商店,出了骑楼,穿过马路,走到了中山中路与天星街t型交汇口的天星街处,羊洳水往天星街的远处望去,看见在壹城市人民武装部大门口附近,正走着一个撑着花纸伞的姑娘的背身,她的一只手挽着一个男子的手臂,往前走着。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刮过来,撑着花纸伞的姑娘忙松开挽着男子的手,紧忙双手撑着花纸伞;男子望了望姑娘,就自己慢慢地往前走…… 羊洳水就像一匹突然脱了缰的野马,他(羊洳水)飞快地拔腿就向撑着花纸伞的姑娘跑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撑着花纸伞的姑娘身后,仍喘着粗气的羊洳水,不顾一切似的,从撑着花纸伞的姑娘身后,把姑娘的腰搂住。 被羊洳水搂住腰的撑着花纸伞的姑娘,突然被人搂住,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你搞什么鬼?”当她看清楚是羊洳水时,就不吱声了,任羊洳水搂着腰,跟着说了一句话:“我快被你吓死了。” 走在前面仅几步远的男子,听到撑着花纸伞姑娘的叫声,停下脚步,转身回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男子)不看还好,他(男子)一看见羊洳水正跟着撑花纸伞的姑娘在搂腰、嘴巴触及着撑花纸伞的姑娘的脸上,正想要亲热似的,男子看着就窝火;这时候,撑着花纸伞的姑娘看见男子望见了,就挣扎似的扭过脸,不让羊洳水亲热,忙想用手去拧开羊洳水抱着腰的双手,当撑着花纸伞的姑娘,手刚想松开花纸伞时,花纸伞就离开了她,落在了马路上,花纸伞碰着路面,刮开了一个口子;男子本来看见羊洳水的举止就窝着火,现在撑着花纸伞的姑娘想要避开他(羊洳水),他(羊洳水)还不撒手,这种横蛮无礼的行为,让男子怒从胆边生,怒火冲天似的向前走了三步,来到羊洳水的面前,马上用自己的手指,指着羊洳水的鼻子头说:“我真不该答应我女儿(木兰莲)嫁给你这王八羔子,这样没有教养。阿兰,我们走,不要再理这个混蛋小子。” 羊洳水被木兰莲的父亲指着鼻子头的训斥,羊洳水也没有松开搂着木兰莲腰的双手,反而回敬了木兰莲的父亲,羊洳水也扯开嗓门的大声说到:“你想破坏我和阿兰的(相爱)关系,没门。我现在就是不让阿兰走,我今天非要娶阿兰不可,你有本事,就跟我去公安局,咱们俩到公安局去评理。” 木兰莲的父亲恼怒地说:“你这王八羔子,哪有像你这样在大街上强娶我女儿的混蛋,我怕你不成,去就去。” 羊洳水跟木兰莲的父亲这样在大街上一闹,引来了过路的行人围观,有的围观人好像是在打抱不平似的说:“跟这无赖混小子去公安局讲道理去,那里有这样不懂礼貌的人……” 羊洳水这时候像是很知趣似的,松开了搂住木兰莲腰的双手。木兰莲的父亲趁着这个机会,用手抓住羊洳水的手。正围观在木兰莲父亲身旁的谋成,也就是这个时侯,谋成一手握着木兰莲的父亲的手,并说:“大伯,我支持您,我跟您去,我帮您。”就这样,羊洳说、木兰莲的父亲、谋成,他们仨人手牵着手,就往壹城市公安局走去…… 木兰莲被围观看热闹的行人簇拥着,一起往壹城市公安局走去……可惜,一把好漂亮的花纸伞,在围观人群有意、无意的脚踏中,瞬间,就变成支离破碎,一阵风吹来,破碎了的花纸伞被吹得满街都是…… 当羊洳水、木兰莲的父亲、谋成,他们仨人手牵着手的走到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时,两名手持步枪的哨兵,看到羊洳水、木兰莲的父亲、谋成仨人手拉着手,身后面紧随着几十个人的人群,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了,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马上进到壹城市公安局大门的后面,迅速地把半边铁质的栅栏门拉关上;另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对将要走到面前的羊洳水、木兰莲的父亲、谋成仨人问到:“你们干什么的?还是出了什么事?” 羊洳水和谋成趁着这个持着步枪的哨兵的问话、木兰莲的父亲刚想要张嘴回答的时机,羊洳水和谋成同时反扭着木兰莲的父亲的双手,边往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内推着木兰莲的父亲进去、边对两名手持步枪的哨兵大声地说到:“咱们俩,抓住了一个蒋介石手下的将军。” 站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外的(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跟着羊洳水、 谋成、被反扭着双手的木兰莲的父亲其后面,进到了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内,站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内的(另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马上把另半边铁质的栅栏门关上。尾随羊洳水、木兰莲的父亲、谋成仨人身后的几十个围观的人,都被壹城市公安局大门的铁质栅栏门隔离在大门外,这一群尾随羊洳水、木兰莲的父亲、谋成仨人身后看热闹的人,听到羊洳水叫喊:“咱们俩,抓住了一个蒋介石手下的将军。”后,都堵住了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都站立在、抓扶着壹城市公安局大门的铁质栅栏门外边上……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美式小吉普车开过来,停在了围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外等着看热闹的人群身后,从美式小吉普车下来的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走到围观的人群身旁,对围观的人群说:“大家有什么事,请跟我说。” 围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外等着看热闹的人群里,有的人听到后面有人讲话,就回过头看一看;有的人仍继续往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前挤;有的人认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就不往前挤,就往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两边靠过去,让出一点道来;不认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人,又把让出来的一点道挤塞住……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马上意识到:有突发事情发生。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又继续说:“请大家让一让道,有什么事情,我请大家进去谈。” 这个时候,壹城市公安局大院内,正在上班的各科、室、处的一些警察,纷纷地跑出自己工作的科、室、处,往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聚集过来;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听到美式小吉普车“嘟”的一声喇叭声,忙向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内值班室值班警察(值班警察已从值班室出来,正在询问羊洳水,值班警察看到有两名同事跑到身旁,让两名同事带领着羊洳水、谋成、被羊洳水和谋成反扭着双手的木兰莲的父亲,一同进到值班室去。)报告,告诉值班警察,局长回来了。值班警察马上领着十几名同事,向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靠去,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把一扇铁质的栅栏门拉开一人进出的空间,值班警察领着十几名同事,从能进出一个人间隙的铁质的栅栏门挤出,分别把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从中间分隔开,使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走到值班警察领着十几名同事挤隔成的通道,从人群中挤隔成的通道走进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内,站在大门口,对围堵在大门口的围观人群说:“我是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晓星,大家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跟我说,我保证只要我晓星能解决的,一定让大家满意。你们谁愿意到我那里作客,我欢迎你们进来。”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着两名手持步枪的哨兵说:“你们把大门打开,让他们(围观看热闹的几十个人)进来。” 两名手持步枪的哨兵马上把铁质的二扇栅栏门推往大门的两边,围观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人迈进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半步,个个都站在原地不动。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见状,只好说:“既然大家都愿意站在大门口,不愿意到我那里去坐,我就进去处理事情,回头,给大家一个说法。”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说完话,就径直地进到大门处旁的值班室内。 这时候,停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外,围观人群身后的美式小吉普车响了一声“嘟”的喇叭声,围观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外的人群主动地让出一条道来,让美式小吉普车驶进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进到院内去……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进到值班室内,看到羊洳水和谋成反扭着木兰莲的父亲的双手,没有撒手的意思。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着羊洳水、谋成说:“你们俩,先把手放下,有什么事,慢慢地说。” 羊洳水和谋成听到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话后,极不情愿地放开了反扭着木兰莲的父亲的双手,站在原地不动。 这时候,值班警察进到值班室内,把自己坐的椅子端给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坐。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过椅子,走到(端着椅子)木兰莲的父亲面前,对木兰莲的父亲说到:“请坐。” 木兰莲的父亲揉了揉刚被羊洳水、谋成反扭着过的双手,就一个屁股的坐在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端给他坐的椅子上。 这个时侯,羊洳水急不可待地说道:“我跟他(木兰莲的父亲)女儿相爱,他(木兰莲的父亲)反对,不准许我娶他(木兰莲的父亲)女儿,后来我和谋成(谋成根本不知情,羊洳水有意把功劳归谋成别出心裁的用意。),听到他(木兰莲的父亲)以前是蒋介石手下的一个将军,我和谋成就特别留意他(木兰莲的父亲)行踪,今天下午,我和谋成撞上他(木兰莲的父亲)和他(木兰莲的父亲)的女儿一道走在天星街上,我就过去表示我对他(木兰莲的父亲)的女儿相好,他(木兰莲的父亲)就跟我吵闹起来,我和谋成就借这个机会,把他(木兰莲的父亲)扭送到公安局来。”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听完了羊洳水的讲述后说:“你和他(木兰莲的父亲)的女儿谈恋爱的事,是一件事;你们现在指认他(木兰莲的父亲)是蒋介石手下的一个将军,又是另一件事。关于你和他(木兰莲的父亲)的女儿谈恋爱的事,我和你暂且不谈;你们指认他(木兰莲的父亲)是蒋介石手下的一个将军,可得有证据才行,不能随便乱说,要承担责任的。” 羊洳水马上接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话说:“我和谋成有掌握在手的确凿证据,能够马上证实他(木兰莲的父亲)就是蒋介石手下的一个将军,有一对住在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的中年夫妻认识他(木兰莲的父亲),一看到他(木兰莲的父亲),就马上立正,给他(木兰莲的父亲)敬礼。你(壹城市公安局局长)不信,你(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可以马上派人跟我和谋成去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把住在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里的中年夫妻带来当面对质为证。”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听到羊洳水有板有眼的说话,就对身边的值班警察说:“你让一名(手持步枪)哨兵,随羊洳水和谋成去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把住在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里的中年夫妻带到局里来问一问情况。” 值班警察听到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命令,转身就离开了值班室,走到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面前,指了指跟在身后的羊洳水、谋成并说:“你同他们俩人,去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把住在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的中年夫妻带到局里来。” 羊洳水、谋成听到值班警察对手持步枪的哨兵交待的话后,就走出了仍围着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外的看热闹的人群,往前带路似的走向天星街76号门牌房屋的方向,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紧随羊洳水、谋成身后…… 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内的值班室里,壹城市公安局局长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茶杯,从热水瓶里倒出开水进到茶杯里,端着倒好的一个茶杯开水,走到木兰莲的父亲面前说到:“请喝水。” 木兰莲的父亲接过壹城市公安局局长递给他的一个茶杯开水……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羊洳水、谋成、一名年龄约48岁的中年男子、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一同进到了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内的值班室里,这一名年龄约48岁的中年男子进到值班室后,一眼望见木兰莲的父亲,就习惯性的一个立正,稍后,感觉有点不妥,又自动的稍息,站回原来的站姿。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在眼里,就带着平缓的语气说:“请问,贵姓。” 这一名年龄约48岁的中年男子答到:“免贵,姓邵,名仪典。”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话说:“你认识这位……” 这一名年龄约48岁的中年男子答到:“认识,他是我东北老乡楊目……先生。”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又接话说:“邵仪典先生(这一名年龄约48岁的中年男子),你太紧张了,他不叫楊目先生,他叫木易目先生,你把木易连成一个字了、读成了木易‘楊’,我还没说你错,你就慌得汗珠都流出来了,我说他(木兰莲的父亲)现在的姓名叫‘木易目’,而你叫他(木兰莲的父亲)以前的姓名‘楊目’,我和你都没有说错,你面对真人绝不会说假话,我面对改姓、改名的人,也说不出假话来。怎么样,邵仪典先生,我说的没有错吧,你那个‘将军’的话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你硬吞回肚子里,改说成‘先生’,憋屈了身体,汗,就忍不住了,就从你身上窜了出来。邵仪典先生,我没有说错你吧。” 此刻的邵仪典(这一名年龄约48岁的中年男子)黄豆大似的汗滴在鼻尖上,又止不住往下掉,满脸全是汗珠,他终于憋不住似的说到:“他(木兰莲的父亲)是楊目‘将军’,我原来是他(木兰莲的父亲)警备团里的一名‘上尉连长’。” 第十四章 露出真身 名死人活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住邵仪典的话问:“你是怎么离开楊目‘将军’来到壹城市的?” 邵仪典沉思了一下说到:“那是1949年1月11日,我接到楊目‘将军’的密令,到楊目‘将军’住上海市xx路的别墅接受任务,我赶到楊目‘将军’住上海市xx路的别墅时,楊目‘将军’亲自在别墅向我交待任务,带上一封密函到湖南省衡阳市三石‘将军’的别墅,面交给三石‘将军’;顺便护送楊目‘将军’的夫人上官莲娣、女儿楊芸芸去给三石‘将军’的夫人祝寿。当楊目‘将军’给我交待完任务后,我就一个人离开了楊目‘将军’的别墅,坐上黄包車,赶往火車站,与已在火車站等候我护送的楊目‘将军’的夫人上官莲娣、女儿楊芸芸,一道离开上海。我按楊目‘将军’的要求,身着便装,匆匆地赶到火車站时,火車站正在鸣笛,马上就要开車了,我按照楊目‘将军’交代好的車廂上車,与已经在火車車廂里的楊目‘将军’的夫人上官莲娣、女儿楊芸芸汇合……十天后,我护送楊目‘将军’的夫人上官莲娣、女儿楊芸芸抵达湖南省衡阳市,住进了三石‘将军’在衡阳市郊的一处别墅……1949年1月24日农历十二月廿六,是三石‘将军’夫人的生日,楊目‘将军’的夫人上官莲娣知道三石‘将军’夫人特别喜欢听苏州评弹《梁山伯与祝英台》,特地和楊目‘将军’把苏州某评弹名唱夫妇俩,请来配唱评弹《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唱曲,用钢丝录音机录下,委托某唱片制造商制成一张唱片,把这一张唱片送给三石‘将军’夫人,作为送给三石‘将军’夫人的寿礼,已解三石‘夫人’离开昆山后,再也听不到昆曲之愁。我随楊目‘将军’的夫人上官莲娣、女儿楊芸芸,在衡阳市郊三石‘将军’的别墅过完春节的新年后,一天,三石‘将军’面见我,告诉我:‘你交给我的密函,我看过了,楊目‘将军’让你在我这里干,你就留下来,在我这里干,你原来在楊目‘将军’手下任‘上尉连长’,现在,我任命你为我的警备团三营少校副营长。我这样的决定,是否委屈了你。’我立即答到,不委屈,谢谢三石‘将军’的提拔。三石‘将军’接着说:‘你同意在我这里干,好。现在,你马上到南方省壹城市去报到。’我就这样来到了南方省壹城市,任壹城市警备团三营少校副营长,在1949年年底时,我随三石‘将军’率部投诚,我现在,在壹城市搬运公司做拉板车的搬运工。”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继续问邵仪典:“你在壹城市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楊目‘将军’的?” 邵仪典继续回答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提问:“是在今年x月x日,我在家里休息,楊目‘将军’的儿子到我家讨杯水喝时,突然见到楊目‘将军’站在我家门前,这是我从上海离开楊目‘将军’后,第一次见到楊目‘将军’,今天在这里,是在壹城市里第二次见到楊目‘将军’。”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邵仪典说:“谢谢你,说实话。你在询问笔录上签上你的名字后,你可以走了。” 邵仪典走到值班室专用的桌子边,接过做询问笔录的警察递给他的钢笔,在“询问查实楊目‘将军’真实身份上作证笔录”上签上自己“作证人:邵仪典”。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在值班室内的(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说:“你把邵仪典送出大门口,让他回去。” 邵仪典很自然的一个立正,然后,才随着这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离开值班室。 这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马上带着邵仪典离开了值班室,走出了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 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仍没有离去的围观人群的人,看见一名手持步枪的哨兵带着这一名年龄约48岁的中年男子(邵仪典)送出大门口时,都不约而同地问到(邵仪典):“他(木兰莲的父亲)是不是蒋介石手下的一个将军?” 邵仪典不语,只顾自己往前走…… 这个时侯,壹城市公安局局长从值班室里走出来,随后,跟着羊洳水、谋成也走出值班室。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走到大门口,对围在大门口的人群说:“大家围着大门口,有什么话要问。” 围着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的人群中有的人问:“他(木兰莲的父亲)是不是蒋介石手下的一名将军?”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话说:“大家都关心这件事,我就肯定地告诉大家,他(木兰莲的父亲)现在自己已承认是蒋介石手下的一名将军。现在,我把大家关心的问题,给了答案,请大家回去,不要在围着大门口,影响我们的工作,如果那位另有别的事情要办,请到我的办公室去,我尽力帮助你。请大家散了。” 在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外围观的人群听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话后,就各自各的离开了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这些散去的围观人群的人,有的边走、还边谈论着:“真没有想到,这个姑娘的父亲(木兰莲的父亲),居然是个隐姓埋名的蒋介石手下的一名将军……”…… 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仍站着一位姑娘,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走到她面前,对她说:“你怎么还不走,有什么事?” 姑娘答到:“木易目(楊目)是我父亲,我等他回家。”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她说:“你是木易目(楊目)的女儿,这样吧,你马上回家去,找上几件换洗的衣裤,送到我这里来,你父亲暂时不能回家。如有什么事情的话,壹城市公安局会通知你们家人的,好了,你回家去,马上拿几件换洗衣裤来,交给大门口值班室里的值班警察,他(值班警察)会负责转交给你父亲的。” 木兰莲听完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她的交待、并马上要做的事情后,马上急匆匆地往家里走去…… 羊洳水和谋成看见木兰莲走远后,才从值班室的门口走到大门口,来到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身旁。羊洳水对着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说到:“晓星叔,这一回,您可以收我当一名警察了吧。”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羊洳水提及的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当不当警察的事,以后再说,你们先回去,我把今天的事情弄清楚、处理完后,你们俩再来找我。” 羊洳水、谋成怀着依恋不舍的心情,离开了壹城市公安局……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看到走远后的羊洳水、谋成,才转身走进壹城市公安局大门口内,走进到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这时候,两名警察把楊目(木易目)带进到局长办公室内。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让楊目(木易目)坐到了藤沙发椅上。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秘书前脚进到局长的办公室,壹城市公安局刑侦队队长后脚也跟着进到了局长的办公室,他们各自找了一张藤沙发椅坐下。壹城市公安局局长走到楊目(木易目)面前,对楊目(木易目)说:“楊目将军抽烟吗?” 楊目(木易目)答到:“我这个人,以前抽烟、喝酒,现在,不抽烟,酒很少喝。”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话说:“我与楊目将军有同感,我这个人,不抽烟,酒,喝上两口就上头,所以,酒,很少喝。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楊目将军,不知楊目将军是否愿意回答我的提问。” 楊目(木易目)回答到:“请问。”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问到:“在壹城市解放的时候,楊目将军也跟随三石将军所部投诚(起义),当时,楊目将军的军衔是壹城市警备团上校,职务,是副团长,这是怎么一回事?请楊目将军解释一下。” 楊目(木易目)沉思片刻后说到:“事情要从1949年x月x日说起,我当时任xx兵团x军中将军长,入夜时,我在军部待不住,就叫了侍卫,到我驻守的前沿防御工事去视查,看一看下面部队的士气如何,顺便慰劳一下在前沿的下属。我在随从们的陪护下,来到x师x团加强营营部巡视,听取了该营营长沙得贵的前沿情况汇报。我对该营的防御工事、兵力、火力的配备要进行实地检查,顺便,把我带来的一些午餐肉罐头、香烟、压缩饼干分发给前沿阵地上的士兵,表示我对弟兄们的慰劳。正好,该营部的伙夫史辮鑣蒸好一笼馒头、煮好一锅热汤。我让伙夫史辮鑣把馒头、热汤盛好、装好到两个铁皮水桶内,用白布盖好,外衣裤脱下。我脱下我的外衣裤,让伙夫史辮鑣穿上,呆在该营营部,我穿上伙夫史辮鑣的外衣裤、系上围裙,拿起一根扁担,挑起装好热汤、馒头的铁皮水桶,就离开了该营营部的防御掩体,向前沿防御工事走去,加强营营长沙得贵在前面引路,我的四名侍卫、一名作战参谋随护。加强营营长沙得贵把我及随护我的四名侍卫、一名作战参谋引领到该营一连的前沿工事防御掩体内,我看了看防御掩体、观察口、堑壕、交通壕等,对布防提了一下改进的要求,询问了现在士兵的伙食情况、薪水发了没有、有没有赌钱、有没有香烟抽……我的随从都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香烟盒来,递给我询问到的士兵、下级军官香烟抽。我看到这些士兵、下级军官吃着我挑来的热馒头、喝着热汤、有的吃压缩饼干、有的把午餐肉罐头撬开来吃,我知道,这些士兵、下级军官近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开过荤。我看到这弟兄们没有什么太大的抱怨,我就离开该营一连的前沿工事防御掩体,正沿着交通壕往回走时,这个时侯,炮弹突然、飞快地打在我身边、跟着爆炸……当我醒来时,已是在解放军的一所医院里的病床上躺着,我看到病床边的窗外,走着一些陌生的人。这个时侯,看护我的女护士告诉我:‘这是解放军xx军医院,请你不要害怕,你是在死人堆里被我们解放军战士发现,让支前的救护老乡抬到这里,你有严重的脑震荡,你被送到这里来时,昏迷不醒,你已经在这里躺了一个多月了。’这时,医生闻讯我已经苏醒,就过来给我检查……医生检查完我的身体后,对我说:‘你这个人,身体比较好,终于挺过来了,从鬼门关前捡回条性命,你先好好地静养,慢慢地配合治疗,做些运动的锻炼,让脑部的神经得到恢复性的反应,你不会有身体方面的大问题,请你相信我们解放军的医生、护士。有什么困难,你就直说……’我在解放军xx军医院医生精心的治疗、护士细心的护理下,三个月后,我终于能下地了,又经过一个月的康复走路锻炼,我基本痊愈了。一天上午,解放军xx军医院伤病俘虏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来到我住的病房,对我进行询问、核实。这时,我才知道,我的队伍全完了,我是被俘的伤病人员,我报上我当时穿在身上的加强营伙夫史辮鑣的姓名、职务、籍贯、家庭人员。解放军xx军医院伤病俘虏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核对完后,没有发现我报的情况有纰漏,对我说:‘你是愿意留下来,我们欢迎你;你是愿意回家,我们发给你路费。’我接话说,我谢谢你们救了我,我现在想回家,看看我的老婆、女儿。解放军xx军医院伤病俘虏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又对我说:‘既然,你要回家,我们发给你路费,(送)给一套换洗的衣服给你,开具一张‘通行证’给你,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家。等一会,让我们的医生再给你做一次身体检查。你在这一张《中國人民解放軍xx軍醫院釋放傷病痊愈國民黨軍隊被俘虜人員登記表》上签字。’我接过《中國人民解放軍xx軍醫院釋放傷病痊愈國民黨軍隊被俘虜人員登記表》,在《中國人民解放軍xx軍醫院釋放傷病痊愈國民黨軍隊被俘虜人員登記表》上签上(加强营伙夫)史辮鑣…… 我在下午领到了贰块大洋、一套新衣服、一张《中國人民解放軍xx軍醫院釋放國民黨軍隊被俘虜傷病人员治愈證》,就离开了解放军xx军医院,直接往上海郊外的家奔去,找到了我的姨太太和女儿,就是我现在的老婆、女儿木兰莲,也就是我另外秘密居住的第二个家。我姨太太看见我,吓得魂都没有,战战兢兢地问我:‘你是人,还是鬼?’我告诉她,我没有死,赶快收拾东西,马上走,免得让人发现我还活着,真的就死定了。我姨太太连忙收拾一些换洗衣服,匆匆和我带着女儿离开了上海郊外的我秘密居住地第二个家,就往南方省的方向逃,遇到解放军的岗哨或解放了的城市、乡村的哨卡,我就拿出一张《中國人民解放軍xx軍醫院釋放國民黨軍隊被俘虜傷病人员治愈證》给他(她)们看,这一张《中國人民解放軍xx軍醫院釋放國民黨軍隊被俘虜傷病人员治愈證》上面详细登记着:史辮鑣、男、37岁、廣東省xx縣人。所以,我以回家为由,顺利的带着姨太太、女儿通过了解放军的哨卡或解放了的城市、乡村的哨卡,仍继续的往南方逃……” 第十五章 躲过了初一 逃不过十五 “……那一天,天还没有亮,我带着姨太太、女儿逃到了南方省壹城市的郊县,寻找到郊县的鹧鸪火车站,看到鹧鸪火车站站满了三石将军的士兵,我带着姨太太、女儿就往鹧鸪火车站闯去,守住鹧鸪火车站的三石将军的士兵不让我和姨太太、女儿进火车站,我对着守住鹧鸪火车站正拦住我的三石将军的士兵说:‘你们是三石将军的队伍吧,请你去通知你的长官来见我,我有三石将军的手令面交给他。’拦住我的士兵看了看我,见我说话没有商量余地,看到我后面站着我的姨太太,我的姨太太正抱着女儿,地上放着两个布包袱。拦住我的士兵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往鹧鸪火车站站长室走去。一会儿,拦住我的士兵领着一位挂上校军衔的军官走到我的面前。我把身穿的棉衣内层撕开一个口子,从里面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纸条,递给了挂上校军衔的军官,这一位挂上校军衔的军官接过我递给他才巴掌大的对折叠的宣纸纸条,他打开一看,宣纸纸条上面写着:‘来人要求,诸事照办,误者担责。三石字。’这一位挂上校军衔的军官马上一个立正,向我报告似的说:‘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请您到站长室去。’这一位挂上校军衔的军官马上对拦住我的士兵说:‘把这位贵客的太太、女儿送到装甲列车上去。’拦住我的士兵听到黄再胜团长的命令,马上帮着捡起在地上的两个布包袱,领着我姨太太、女儿往鹧鸪火车站里走去……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把我领到鹧鸪火车站站长室里,让他的副官马上给我倒了一杯开水,端给我喝,并对我说:‘下属正在组织弟兄们,把军官眷属送上装甲列车、运送到机场去,往飞机场撤。’他转身对他的副官说:‘你马上去检查下,看一看,有没有遗漏下的军官眷属。’副官听到他的命令,就立即出站长室,并把站长室的门关好。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轻声地对我说:‘下属这里是非常时期,下属把一套军服让您穿上,以便您同下属一道上装甲列车(我和三石将军都有一个共同的嗜好,在军队里,所有的男人一定要穿军装,不穿军装,是军人,一律军法从事,不是军人,驱赶离去)。’说完,他把我给他的三石将军的亲笔密条嘱咐烧掉,立即从他的随行箱里拿出一套他的备用礼仪军装,让我马上穿上。我刚穿上他的礼仪上校军装,站长室的门就被敲响了一下,他(知道是他的副官)就让敲门的副官进来,并指着我对副官说:‘他是刚奉命调来的壹城市警备团上校副团长木易目(他把我楊目的姓拆开来,做姓,并和名相连在一起),有什么事要你帮办的,你要多多关照他及眷属,听他的命令,我们现在一块上装甲列车。’他的副官急忙对他说:‘团长,留守火车站的电台坏了,我们乘装甲列车走后,火车站将失去与三石军长的联系。’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说:‘你马上去装甲列车上把报务员、电台弄下装甲列车,留给火车站的守备连队使用,方便与军长的联系,装甲列车驶离鹧鸪火车站后,就不返回鹧鸪火车站,因为,一小时后,壹城市铁路桥将被炸掉,我直接带这些军官眷属去飞机场,你负责去跟留守的古连长说,让他直接跟三石军长报告,我带领军官眷属一小时到飞机场。’他的副官听完了他的布置和命令后,立即去执行。我在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的陪伴下,登上了装甲列车,当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的副官登上装甲列车时,装甲列车就驶离了鹧鸪火车站,向壹城市机场火车编组站驶去……装甲列车行驶了近半个小时,将要驶到壹城市火车站时,负责监督装甲列车行驶的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的副官,从装甲列车的了望塔里的了望口,发现壹城市火车站里出现了解放军的人员,知道壹城市火车站被解放军占领,立即跟黄再胜报告,黄再胜说:‘这只是一小股解放军的先头人员,强行冲过壹城市火车站,只要往壹城市火车站走出3000多米,就来到壹城市铁路桥,我们必须快速通过壹城市铁路桥,才能平安抵达壹城市机场火车编组站,命令装甲列车上所有的轻、重武器向壹城市火车站方向开火。’在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的命令下,装甲列车上所有的机关炮、重机枪、轻机枪等立即向壹城市火车站方向开火,装甲列车强行用清障器(装在装甲列车头的清理铁轨路障器)把解放军(战士)放置在铁轨上的障碍物撞离,得以强行通过壹城市火车站。在驶到一段弓形弯道时,负责监督装甲列车行驶的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的副官,又发现在弓形弯道上,有一辆轨道车停在铁路轨道上,轨道车上亮有一盏红灯,他马上从装甲列车的了望塔下来,报告给黄再胜,黄再胜命令到:‘强行通过这一段弓形弯道,到了壹城市铁路桥前时,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开炮、开枪,只要装甲列车能通过壹城市铁路桥就行。否则,(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后说。)30分钟后,壹城市铁路桥就被炸掉了,我们想过桥,就无桥可过了。’在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的又一次命令下,装甲列车上所有的机关炮、重机枪、轻机枪重又用密集的炮火、子弹向这一段弓形弯道打去,装甲列车又强行用清障器把放置在铁轨上的轨道车撞翻,强行行驶在这一段弓形铁路路轨弯道,当装甲列车已将要行驶完这一段弓形铁路路轨弯道时,在距离壹城市铁路桥北段200米处弓形弯道的顶端,装甲列车被迫停了下来(装甲列车被迫停下来时,正在装甲列车了望塔负责监督指挥的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的副官,立即让装甲列车上所有的轻、重武器停止了射击)。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的副官,手拿着望远镜,急忙的从装甲列车的了望塔下来,对黄再胜说:‘团长,我们走不了啦,铁轨,被拆掉一根。’黄再胜接过副官手里的望远镜,马上爬上装甲列车的了望塔,他从望远镜里看到,装甲列车前面有一根铁轨被拆搬开,倒下了十几个解放军官兵,有一袋沙袋横放在铁轨中间,从壹城市铁路桥的方向,向装甲列车的上空传来高射炮的三声炮弹的爆炸声。黄再胜的副官把手中的电话放下,并对黄再胜报告说:‘团长,(装甲列车)尾车的劳连长报告说,尾车(靠壹城市火车站方向)后传来铁轨被炸断的爆炸声响。我从了望塔下来前,看到壹城市铁路桥的附近有巨烈的爆炸声,并掀起来水幕似的雾气,壹城市铁路桥看来已经被解放军占领。我们已被堵截在这一段弓形铁路路轨弯道内。现在,我们前无去路,后无退路,被解放军包围在这里。团长,我们怎么办?’黄再胜沉思不语,一会儿,黄再胜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离炸掉壹城市铁路桥的约定时间就要到了,壹城市铁路桥明摆着被解放军所控制,解放军没有撤离壹城市铁路桥的迹象。黄再胜用征询的语气跟我说:‘您有什么高见,请您训示。’我完全知道装甲列车的状况,装甲列车上载有黄再胜的壹城市警备团团部所有人员、三石将军所部奉命撤离的军官太太及子女、一个连的护送兵力,凭这些兵力既要保护好三石将军所部奉命撤离的军官太太及子女,又要冲出解放军的包围,谈何容易。黄再胜征询我的意见,是在试探我准不准予他投降,他心里已意在投降,避免伤及三石将军所部奉命撤离的军官太太及子女。我看了看黄再胜的脸,他脸色铁青,两眼望着我一动不动。我对着他说:‘事态变成这样,不是你我能预料到的,黄团长,你决定吧,我没有异议。’这时候,手拿电话的壹城市警备团团长黄再胜的副官向黄再胜报告说:‘团长,弟兄们说,全听团长的决定。’黄再胜对着我说:‘为了不连累军官们的眷属,我决定:投降。’我无语,默认了黄再胜的决定。黄再胜说完话,把他的副官递给他的一件白色衬衣拿了过去,他的一名侍卫,把一支步枪递给了他,他把(一件)白色衬衣套在(一支)步枪枪刺上,他爬上了装甲列车了望塔,他把装甲列车了望塔上的塔盖顶开,把用(一支)步枪枪刺上挂着的(一件)白色衬衣伸了出来。一会儿,黄再胜在装甲列车了望塔的了望口,看见远处有三名解放军战士出现,黄再胜就从装甲列车的了望塔下来,让侍卫把装甲列车的车门打开,黄再胜下了装甲列车,当黄再胜走到装甲列车的车头前,就举着双手,向壹城河铁路桥方向站着的三名解放军战士走去……我就是这样成了三石将军的壹城市警备团上校副团长,以投诚军官登记在册,我同我的姨太太、女儿就在壹城市隐姓埋名的生活下来。” 这时,嘟嘟嘟的电话铃声响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的秘书离开坐着的藤沙发椅,走到局长的办公桌边,把局长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拿起来,听了一会儿,马上把电话递给了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并说:“xx省拾朋县公安局长途电话已接通。”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接过秘书递过来的电话,就听到电话里喊到:“我是xx省拾朋县公安局,请讲话。”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着电话说:“我是南方省壹城市公安局,请你们帮助协查、核实一下,原籍是你们县道口镇、姓名楊目、男、年龄59岁、原国民党xx兵团x军中将军长。” xx省拾朋县公安局接长途电话的人接话说:“是木易的楊的楊姓,双眼目的目的名。没错吧。”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答到:“没错。” 电话里传来了高兴地叫喊声:“楊目在南方省壹城市落网了。局长,快、快、快,来接南方省壹城市公安局打过来的长途电话。”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走路声,立即,电话里传来讲话声:“我是xx省拾朋县公安局局长诸葛留新,非常地感谢你,打来长途电话,告诉我们,你们南方省壹城市公安局抓到了罪大恶极、带有血债的楊目。我立即带人到你们南方省壹城市公安局来,把楊目逮捕回xx省拾朋县,就地正法。请问你,贵姓啊。”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着电话说到:“你别客气,都是一家人。欢迎你们到壹城市公安局来,我是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晓星。就这样,再见。” 第十六章 话中画 划史迹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把手中的电话放下,刚放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把电话拿起来一听,电话里传来长途电话接线员的声音:“壹城市公安局,xx省拾朋县公安局的长途电话接听完了吗?” 壹城市公安局局长对着手中的电话说:“与xx省拾朋县公安局的加急长途电话已通话完。谢谢。”壹城市公安局局长才把手中的电话放下,对着楊目(木易目)说:“请问楊目‘将军’,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楊目(木易目)把拿在手中的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水,沉默了片刻后说:“既然,(壹城市公安局)局长不避讳我的事,我……我……我就把在原籍(xx省拾朋县)的旧事说一说吧!” 楊目(木易目)说完,便长叹一声:“唉!”后,又继续说到: “那是1947年10月x日,三石将军应我之邀,领着一家老小,从(江苏省)昆山(县)来到我在上海(市)xx路的别墅相聚。下午,我的大太太带着女儿杨芸芸,陪同三石将军的夫人、两个儿子,一块到城隍庙去逛,晚上,顺便去xx剧院看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在我的家里,我和三石将军在叙旧,并就当时的战事、时局、如何带兵、军饷等……我和三石将军谈话正投机时,我的一名侍卫进来报告,说宁副侍卫长昏死在(别墅)大门口,正被弟兄们(侍卫们)抬放在客厅里。我听到这一名侍卫的报告后,我急忙跟着(这一名)侍卫来到客厅,看见我的宁副侍卫长,已被侍卫们抬放在长沙发椅上躺着,身穿着的便服邋遢,人,已经是气息渐弱。这时,女家佣已端着一盆热水和毛巾进到了客厅里。我急忙接过来,把毛巾浸湿、拧干,我用湿毛巾帮他(宁副侍卫长)擦脸上的污垢,我的手触及到他(宁副侍卫长)的脸,感觉到他(宁副侍卫长)的脸、冰凉、冰凉的。女家佣又端来一杯红糖热茶,往他(宁副侍卫长)嘴里灌。他(宁副侍卫长)本能似的抿了抿嘴,我就叫着他(宁副侍卫长)的名字:‘宁明……’他(宁副侍卫长)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盯着我‘哦’的一声,就双腿伸直,头歪眼鼓,一动不动了。请来的医生刚好进到客厅,急忙地进行抢救,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宁副侍卫长的心胸处,放下了听诊器,就对我说:‘他(宁副侍卫长),完全停止了心跳,我(医生),无回天之力,办后事吧。’我仍不甘心似的说:‘死于什么原因?’医生知会了我的用意,又重新的仔细、检查似的施救了一番后,医生对我说:‘他(宁副侍卫长)没有受什么外伤、内伤,有点像疲劳过度,心力衰竭而死;又有点像中毒而亡,但是,他(宁副侍卫长)没有七孔流血中毒而亡的症状;您看,我(医生)的(女)护士给他(宁副侍卫长)打的强心针,针刺他(宁副侍卫长)的静脉血管,静脉血管的血是凝固似的粘稠;他(宁副侍卫长)的动脉血管就不用说了,血的流动,变成了粘滞性。像他(宁副侍卫长)这样的死因,我(医生)是头一次碰见。’医生说完后,就带着(女)护士离开了……原随三石将军来的左副侍卫长(三石将军的副侍卫长),正在客厅休息,碰巧,看到了这一切,左副侍卫长对我说:‘楊目将军,下属冒昧的对宁副侍卫长的死状,谈一谈自己的拙见,下属认定宁副侍卫长遭黑手,中毒而死;从宁副侍卫长疲于奔命回来而亡看,宁副侍卫长深知自己中了剧毒;从硬撑着赶回来报信,宁副侍卫长的死相来看,宁副侍卫长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样的剧毒;从宁副侍卫长昏死抵(楊目的)别墅大门口,到宁副侍卫长死在(楊目的别墅)客厅的(长)沙发(椅)上,前后只有抽一袋烟的功夫儿,这一种毒死宁副侍卫长的毒药,是流传于武林高手中、既神秘、又几十年都没有踪影的、无解药的‘停不了’剧毒药,它的别名‘喊得应’,它的臭名‘老鼠叫’。下属给长官和同仁解释下,为什么叫‘停不了’,因为,只要中了‘停不了’剧毒药的人,仅过抽一袋烟的功夫后,毒药的药性,开始发作,中毒人感到四肢、舌头僵硬,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中毒人此时,坚持行走或运动,不会马上死去,一旦中毒人停了下来,浑身发冷,再无力气,仅过抽一袋烟的功夫儿后,就会倒下,渐死去,所以,武林中的人,称此毒药为‘停不了’;如果,中毒人倒下后,巧遇有熟人、亲人、旁人叫唤他,中毒人会苏醒过来瞬息,应一声‘哦’后,就气绝身亡,武林中的一些人,又称此毒药为‘喊得应’;中毒(药)死的人,死后约抽一袋烟的功夫儿,老鼠,不请自到,一大群老鼠,会把中毒而死的人的(尸体上的)肉,啃、咬、吃过精光,只剩下中毒死去人的白骨,因为,老鼠来吃中毒而死的人的(尸体上的)肉时,会边吃、边‘唧唧哇哇’地叫,武林中的另一些人,形象的称此毒药为‘老鼠叫’。’我插话说:‘左副侍卫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详情?’左副侍卫长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左副侍卫长才叙述似的说道:‘说来话长,这要从一幅画说起:公元954年,某一天,在位三年的后周太祖(郭威),身患重病,临死前,把帝位传给养子柴荣继位,并把自己(后周太祖)珍藏的一幅(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一并传给了养子柴荣,为了勉励柴荣要有称霸天下之雄心,将死的后周太祖(郭威)硬撑着患重病的身体,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写下‘勿作客’……人算,不如天算。事与愿违。显德六年(公元959年)的某一天,柴荣(周世宗,又称柴世宗。)操劳染疾,壮年而逝。壮志未酬的柴荣,临归天前,对跪在病榻旁、即将嗣位的七岁幼子宗训(即恭帝),叮嘱道,要牢记祖、父先帝成霸业的心志,话说过,会忘,字留下,如见朕。柴荣效仿后周太祖传帝位给自己的举止,用他战萎萎的手,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写下‘成’……然而,嗣位不久的宗训(即恭帝),年幼无知,顽童之性,让归德军节度使殿前都点检赵匡胤,时常难堪;并听信身边伺候、陪伴太监的挑唆,意欲剥夺归德军节度使殿前都点检赵匡胤的兵权、(有一天)并在殿前听诏时,问罪候斩;这时,闻讯的(赵匡胤的弟弟)匡义和幕僚赵普、石守信等,急忙相商、策划,假凭镇、定两州(谎)报北汉与辽合军南下为借口,使得赵匡胤暂时摆脱危境,赵匡胤顺势聊表忠心,愿率军去抗击;宗训(即恭帝)接到奏报,(镇、定两州(谎)报)北汉与辽合军南下的紧急军情,吓得魂不附体;身旁侍奉的太监们,个个面无血色;宗训(即恭帝)看到(自己)身旁亲近的人,无一敢去率军抗击,唯有将被问罪候斩、欲被剥夺归德军节度使殿前都点检兵权的赵匡胤,挺身请命,无奈的宗训(即恭帝)只得首肯;赵匡胤率军从大梁(现在的河南省开封市)出发时,特向宗训(即恭帝)要了随军监军(这是赵普出的主意,意在让宗训(即恭帝)彻底相信赵匡胤无欺主、震主之心,一心忠实于宗训(即恭帝)。);宗训(即恭帝)见赵匡胤主动向他要监军监督,就派了身旁亲近的一名宦官和几名侍从,带着他赐予的尚方宝剑和(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作为监军的信物,一并随同赵匡胤出发;当赵匡胤随军走到城东北的陈桥驿时,才知晓,是其弟弟匡义和幕僚赵普、石守信等密谋策划、无中生有,凭借镇、定两州谎报北汉与辽合军南下为幌子,解自己被宗训(即恭帝)欲剥夺归德军节度使殿前都点检兵权、问罪候斩之难;这个时侯,幕僚赵普指使赵匡胤的弟弟匡义,把宗训(即恭帝)派来监督的宦官监军和侍从杀死,并把监军用的尚方宝剑、(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取下;幕僚赵普从赵匡胤的弟弟匡义手中接过(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拿到赵匡胤面前展开,拿过案前的(毛)笔,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写下:‘过客也’;这时,诸将一拥而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黄袍,硬套在了赵匡胤的身上,把赵匡胤拥立为帝。时间来到了建隆二年(公元961年)的某一天,已被诸将拥立为帝的赵匡胤(即宋太祖),不愿看到震主之事重演、黄袍加身之事重现,并与赵普(迁兵部侍郎、枢密副使)定策,利用宴请禁军宿将的宴会,续与禁军宿将恩义之情,断禁军宿将日后震主、黄袍加身之患,赵匡胤(即宋太祖)在宴请禁军宿将的宴会尽欢时,赵普(迁兵部侍郎、枢密副使)乘禁军宿将兴高颜欢之机的席间,赵普(迁兵部侍郎、枢密副使)拿出了(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躬请赵匡胤(即宋太祖)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题字;赵匡胤(即宋太祖)欣然的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兴(毛)笔题到‘臣’,仅一字,并说道:‘朕,见到此画(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时,为人之臣;现,提(毛)笔题字时,已为帝。此一时,彼一时也。幸得诸将拥戴,才有朕今日之业。朕,本该寝食香,坐(帝位)而安。而今,朕,题字看画(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后,再也难坐卧安、食之香,幸而诸将与朕出生共死,患难与共,能解朕心头之难。’应赵匡胤(即宋太祖)之邀来宴欢的禁军宿将,悟出了赵匡胤(即宋太祖)的难言之隐,便纷纷请辞,愿解甲归田,安享晚年……掐着手指头一数,时间过得真快,到了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某一天,既坐过龙椅,又要做画帝,正做太上皇的(即宋徽宗)赵佶,曾在自己兴味盎然之时,赏(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欣然挥毫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留下题跋,‘终为客’,并一笑了之。……当赵佶为金军所俘前,无奈而感地重看(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时,自己当年用御笔写下的题跋变成了败笔之笔迹‘终为客’……转瞬之间,到了元至正十五年(公元1355年)的某一天,郭子兴死前,把藏在自己手中的(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留传给了朱元璋(明王朝的建立者,即明太祖),朱元璋总领全军后,于次年的某一天,率军攻下集庆(现在的江苏省南京市),心境愉快的朱元璋,按奈不住自己的心愿,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挥(毛)笔写下‘胜为主 败乃客’……斗转星移,日历翻到了崇祯十七年(公元1644年)三月的某一天,李自成率起义军攻占北京,崇祯皇帝死前,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留下绝笔‘沦为客’……当李自成拿到(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时,看到(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诸多帝王、风云人物的题跋,一时兴起,提(毛)笔(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写下‘成为客 走为客 乃过客’……时运不济的李自成,功亏一篑;本意欲归降的吴三桂,却拒降,反降了清,意引清兵入关、与清兵合军,共同击败李自成,逼迫李自成退出北京;吴三桂进入北京后,无意中得到了(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即把(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珍藏起来,并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中题字,‘看是客 实为主’……日子,你越数它,它越不经数,转眼之间,到了咸丰四年(公元1854年)四月的某一天,曾国藩发现、并得到了(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欣喜之极的曾国藩,细瞧慢看后,竟欣然地提(毛)笔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题跋,‘见画知史 山河风雨 别情见心 来往成客’; (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还没有完全握热的曾国藩,几日后,在靖港遭败,(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离他而去……时间过去了三年多,这是咸丰七年(公元1857年)九月的某一天,石达开在得已收藏的(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中题字,‘臣为成 主不成’,稍后,差亲随带上(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送给李秀成……到了同治三年(公元1864年)的某一天,天京(现在的江苏省南京市)陷落时,李秀成感叹万千,在悲情中拿出了(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恸泣如雨,战战萎萎中(在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写下,‘成不成 主不主 风云中 江山无 别离情 泪落襟 龙盘地 瞬间失’……李秀成让一名亲随把(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藏好,(这一名李秀成的亲随把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藏在贴身的夹衣内。)与他一道,护送幼天王突出天京(现在的江苏省南京市)城;在城郊,遭遇清军合围的(护送幼天王的)李秀成及亲随,左冲右闯,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却被赶来增援围剿的清兵洋枪队堵截,在枪、炮声中,李秀成被清兵俘获;而负责藏护(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的李秀成这一名亲随,武功过人,因藏在马肚下侧,躲过了清兵洋枪队的枪弹射杀,掉于混战中的死人堆里后,乘机剥下已死的清兵衣服穿上,在混乱中,捡着一匹惊慌乱窜无主的战马,寻机骑上捡着的战马,乘乱突出清军的合围圈;从慌乱中突出清军的合围圈的李秀成的这一名亲随,拍马而奔,跑离了护送幼天王洪天贵福去湖州(现在的浙江省吴兴)的路,只身单骑在僻静的乡村、荒无人烟的山林中奔寻……当这一名李秀成的亲随走到一处山的隘路口时,已是人困马乏;几天来的奔寻,让他饥饿难耐;他不得不下马,让马在山沟中寻草吃,自己扯些草根充饥,并找些山沟水解渴……猛然,从山的狭窄而险要的小路处,传来一阵阵厮杀声、受伤的惨痛声;他立即把马牵上,准备逃离时,他看到一伙蒙面的人,手拿砍刀,正在追撵着几个人,从山的狭窄而险要的小路深处的拐弯道中奔逃而来,这一伙蒙面人很快追赶到,马上围着奔逃而来的几个人,就是一阵厮杀;他意识到,这是一伙占山为王的山贼,在拦路抢劫,他正窝着一肚子的气,没有地方撒,就骑上马,挥着手中的大砍刀,就冲了过去,还没有等这一伙蒙面的人反应过来,被他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砍死掉几个(蒙面的人),几个蒙面人马上舞着砍刀,围着他,就是一阵乱战,他骑着的马,被一个蒙面的人砍掉了马的一条腿,他被摔下了马,顿时,几个蒙面人围拢过来,乱刀向他劈来,只见他,挥着大砍刀一抡过去,有几个蒙面人马上身手分离、头断刀落的倒下地;突然,一个蒙面人拿着大砍刀正向一个汉子砍去,他看见来不及了,顺手就把手中的大砍刀掷向正在砍一个汉子的蒙面人,执着大砍刀砍向一个汉子的蒙面人,顿时,被他掷来的大砍刀从背穿过前胸,而另一个蒙面人趁机向他掷来一镖,镖刺中了他的右肩膀,一阵穿心之疼向他袭来,他顿感浑身无力,晕厥似的倒了下去……’” 第十八章 阴错阳差 鱼死网破 ……“‘春暖花开,春去冬来,又过去了三年。 有一天,罗望冕找来自己的高徒左顾源,并对左顾源说:‘师父,让徒儿去一趟五百里外的会陇县,找你师妹铁英缨,拿回师父的(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你师妹被师父撵出家门时,她装(古)筝时,错放(古)筝在师父的(古)筝箱内,把师父藏在(古)筝箱内的(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带走,你师妹不知(古)筝箱内藏着(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现今,师父有一故旧门生,晓知师妹住处,此人,叫‘回垄道’,他带着十几个太平军的弟兄,逃散到会陇县境,占据会陇县的会陇山,并把先占山为王的几十个山贼降伏,归他所管而用,不曾想到,已占山为王的回垄道,十几年来在会陇县的会陇山上,吃香的、喝辣的,威威风风,今年年头,被会陇县县衙的班头闪投落,领着的差役、官兵,把他的山寨剿了,唯有他独身逃脱,他逃脱时,探知是会陇县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青县衙当差班头所为而剿了他,回垄道逃到此地,与师父相遇,要师父派人跟他去会陇县,报灭山寨之仇,把会陇县县衙的班头闪投落全家灭了。师父答应了回垄道的相求,徒儿此一趟随回垄道去会陇县,寻到县衙的当差班头闪投落的家时,徒儿立即告知闪投落,与闪投落把回垄道杀死,让闪投落领着回垄道的尸首去县衙报官府,徒儿问师妹要回(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马上返回灌花镇。师父忘记告诉徒儿,闪投落就是你师弟程冲冲,徒儿,一定要把此事办稳妥,不要出了岔子。’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当回垄道引着左顾源来到会陇县县城,找到闪投落的家时,左顾源让回垄道守住房门口,自己进到闪投落的家里,碰巧,闪投落到县衙办差未归,而师妹铁英缨正在临盆,家里却无他人,又窘又急的左顾源,听到师妹铁英缨临盆时的疼叫声,手足无措,从师妹铁英缨疼叫声中得知,师妹铁英缨让他到厨房去打热水,他慌忙中找到了厨房,当他从锅里舀热水到木盆时,听到屋内传来师妹铁英缨救命的叫声,他急忙丢下手中舀热水的水瓢,冲进屋内,他看到回垄道用短刀破开了师妹铁英缨肚子后,满手是血的手,取着一样东西在看,当回垄道看到他后,就离开(回垄道)杀死后的铁英缨,走出房门口,仍在看他(回垄道)杀死铁英缨后,破开铁英缨肚子,取出来的东西…… 左顾源也顾不了已被回垄道杀死的临盆师妹铁英缨,急忙从(古)筝箱内找出(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收好,把(古)筝弦扯断,让断了的一根(古)筝弦缠在了师妹铁英缨的食指上,就匆忙走出房门口。 这时,回垄道看见左顾源出了房门口,急忙把手中(破开铁英缨肚子后,取出)的东西吞进自己的嘴里,咽下肚子。 回垄道领着左顾源三天三夜不休息的往灌花镇的方向走,到了一片树林里,回垄道才让左顾源停下来休息。 回垄道边坐下来歇息,边讲上次被闪投落追剿时,幸亏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才躲过了闪投落的追缉……说着、说着,回垄道就倒下了。 左顾源喊了他(回垄道)一会儿后,他(回垄道)才勉强的睁开双眼,‘哦’的一声,头歪眼鼓的死去了。 左顾源本想休息一会儿后,割下回垄道的首级,拿回去给罗望冕师父,好有一个交待,当回垄道死后约抽一袋烟的功夫儿,树林中出现了许多老鼠,围着回垄道的尸身边咬、边‘唧唧哇哇’叫个不停,不用很长的时间,就把回垄道的整个尸身啃、咬、吃过精光,只剩下一副白骨架子…… 左顾源几经周折,内心悲伤地回到了灌花镇铁固镖局,把经过告知师父罗望冕。 罗望冕闻知后,欲哭无泪。 左顾源的师娘铁灌花知晓后,一病不起,悲绝而亡。 罗望冕遭此厄运打击,一蹶不振。罗望冕悲后思过,决定关闭铁固镖局,离开灌花镇,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出家为僧,度过残生。 却事与愿违,欲报杀妻害子的闪投落,设计,让罗望冕(既是岳父、又是师父)往他设定的圈套里穿,让罗望冕(既是岳父、又是师父)身败名裂。 这一天,罗望冕在灌花镇铁固镖局(家)里告诉了众镖师,决定关了铁固镖局,让众镖师即日起,自谋生计…… 正在众镖师忍心相别时,灌花镇典当行的掌柜锏挑宝寻上铁固镖局来,见到罗望冕一个作揖后,就急忙地拽着罗望冕说:‘罗掌门人,鄙行有一急事,请罗掌门人相帮,益州城总典当行急调鄙行壹万两银子解头寸缺之急,后天日落前,送到益州城总典当行,这件火烧眉毛之急事,恳求罗掌门人相怜,伸手相助,帮鄙行押解壹万两银子到益州城总典当行。’ 罗望冕听完灌花镇典当行锏挑宝掌柜的登门来意后,面露难色地说:‘承蒙锏挑宝掌柜抬举,照顾鄙人及众镖师的生计,今日,鄙人刚与众镖师商议,明日铁固镖局关门拒镖,永不接镖,鄙人帮不了锏挑宝掌柜的忙,请见谅。’ 本不愿意散伙关门的铁固镖局的众镖师,同情似的求罗望冕说到:‘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请罗师父委屈一回,领着徒儿们等,再护一次镖,帮锏挑宝掌柜先过这一坎。’ 锏挑宝掌柜见众镖师帮着讲情接镖,期待而恳求地说:‘罗掌门人肯帮鄙行这一次救急之忙,鄙行愿付重酬壹百两银子,作押镖酬劳。’ 骑虎难下的罗望冕,见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只好接受这一单不请之请的押银镖之托,罗望冕对着众镖师说:‘大伙儿都要干这最后一次押银之镖,我就不扫了大伙儿的兴了,好聚、好散。哪就接锏挑宝掌柜护镖之托,返回灌花镇之日,就是散伙之时,大伙儿就不要有,再续铁固镖局另打锣鼓重开张之梦。’…… 第二天黄昏时,天边的云彩是一片橙黄色,微风吹拂过来,正走在三贝县双狭隘口山的山谷间的罗望冕一行押镖人,顿感凉爽惬意之时。 猛然间,蒙面山贼四出,围着罗望冕一行押镖人,就是猛砍狠杀,下手无情。 罗望冕在高徒左顾源拼死的护卫下,摆脱了蒙面山贼的追杀,逃躲到山腰的一处山地巨石后,正在喘息。 左顾源看了看周围暂无异情,就对罗望冕说:‘师父,徒儿惦记着镖银和其他镖师、弟兄,想再下山谷探看。’ 罗望冕接话说:‘徒儿,去吧。师父,一时半会儿,没有生命之忧。徒儿,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即回,师父与徒儿另作打算。徒儿,去吧。’…… 当左顾源从山谷探看回来时,看到师父罗望冕右手臂被砍掉,左手撑着大砍刀,支着身躯站着。 左顾源刚想开口询问师父罗望冕时,师父罗望冕却先说话:‘徒儿,马上离开师父,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永离故土,徒儿师弟,把师父右手剁掉,师父用腿踢断了徒儿师弟的右臂,师父不慎中了徒儿师母传给师妹的‘停不了’,师父一会儿将死去,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师父将被老鼠吃得只剩一副白骨,徒儿师弟会在师父被老鼠啃光之前,带着官兵来验师父之身,迟走,徒儿必死在官兵手里。这次押送镖银,是徒儿师弟设下灭师复妻、儿之报所为,师……父……追……悔……不……’罗望冕倒下便死……’” 第十九章 探迷局 夫人寻 ……“‘故事讲到这里,想必长官和同仁知道宁副侍卫长的死因、中何毒而死。’ 我又追问左副侍卫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左副侍卫长答到:‘下属,从小跟着我爷爷习武练功,闲暇时,爷爷给我讲的故事,正巧,今天派上用场,纯属巧合。’ 我又关切地问左副侍卫长:‘你爷爷身体安好?’ 左副侍卫长答到:‘下属的爷爷十年前已故。’ 我听后,长叹一声:‘可惜,我无幸与你爷爷相见!实不瞒左副侍卫长,十天前,言羽替上官清纯去一地下拍卖场,用壹佰根大黄鱼(金条),争购得一幅古画,就是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上官清纯得到(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画后,第二天,就急着带(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画、未婚妻离开上海,赶往xx省拾朋县拾朋村上官大宅院,给远在老家的老父亲报喜去,我就让宁副侍卫长领着五位侍卫陪他(上官清纯)、他的未婚妻、他未婚妻的表妹去。本该五日后回到上海,在上海举行婚礼。这不日,就是上官清纯、付弟与贺怡芳、枣泉表姐妹一道举行宴庆结婚之事,你们三石军长来到寒舍,就是与我商议此事。现在,宁副侍卫长独归身便死,看来,上官清纯与贺怡芳、枣泉等人,已是凶多吉少,身死异处。他娘的,我真不知,谁人有这么通天的本事,这么准确的知道上官清纯拿着(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这么准确的知道上官清纯返乡的行程,连我都是上官清纯离开上海时,才知晓他重金买到了(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再无一人知晓。’ 三石将军这时插话说:‘俗话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一次遭难,非寻常人所为,看我们怎样去设法寻真凶、夺回此(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画。着急,是急不来的。我们自己,先不要乱了方寸。’ 这时候,送宁副侍卫长尸体去火化的卞侍卫长进来告知:‘军长,送宁副侍卫长行时,属下等人在擦洗宁副侍卫长的尸身时,从宁副侍卫长尸身上脱下的遗服中,找到一柄匕首、一个人耳朵,耳朵送医生检验后,得知,此耳朵为一个年龄在六十岁上下的男人的右耳朵,匕首上遗留的血渍,与检验的右耳朵的血遗渍的血型相符合。’ 我马上一拍脑袋说:‘这就对了,宁副侍卫长死前,死盯着是我的耳朵,应我的话说的是‘耳’字,就是说,宁副侍卫长在遭劫时,曾与劫匪交过手,并把劫匪的右耳朵割下,作为日后缉拿时的物证,宁副侍卫长当时根本不知,自己已遭了劫匪的暗算,中了劫匪刺入身体的‘停不了’剧毒,当宁副侍卫长知道自己中了毒时,悔知晚矣,宁副侍卫长就争取在死前,把拿到的劫匪的物证送回来,宁副侍卫长怕拿到的遭劫的物证毁灭,所以,不吃、不喝、不睡,几天几夜不停的往家赶,尽力争取死前能赶回来报信。’ 三石将军接话说:‘楊目兄,分析在理。人死了,不能复生。我们应该为活人着想,不要再添丧事,凡不知此事的至亲他人,一律隐埋,不与告之;待抓到真凶夺回(东晋画家顾恺之作的《惜别图》)画日后,再告之、祭奠不迟;这样,既能抚慰死者至亲,又能祭慰在天亡灵。我们应该从拾朋县的周边着手,视情而定,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这些老谋深算的劫匪,料定到宁副侍卫长必死在半道上,报不了信,会,死无查证;但,劫匪会谨小慎微,隐藏自己,夹着尾巴做人,等待时日过去,来抹掉罪迹,好,逍遥过日子。我看,不如这样干……’” (这是楊目(木易目)第三天的交待讲述:) ……“这天,是1948年1月31日,农历戊子年十二月廿一,冬天里难有的一天好天气,一大清早,太阳暖烘烘地、早早就升了起来,被鹅毛大雪足足降了三天三夜的拾朋村周围,一片白雪皑皑,在冬日的太阳光的照耀下,特别刺眼…… 这时的拾朋村的男女老幼,都从家里面出来晒太阳…… 临近中午时分,一队马队从村口的大路走来,只见上官清玉屁颠、屁颠地走在马队的头马前面,牵着枣红马(头马)的缰绳,不时的跟骑在枣红马上、披着深红色大披斗篷的女人在说话,又一边摆格地对着晒太阳的乡亲喊到:‘莲娣姐回来了,莲娣姐回来了……’ 莲娣姐回来的消息,飞快地传遍了拾朋村,正在拾朋村上官大宅院大门口站岗的拾朋村民间民防队的队员,立即跑进上官大宅院内…… 一会儿功夫,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皮袄的老头,从上官大宅院内走出,刚站在上官大宅院的大门口时,上官清玉就牵着马队的头马(枣红马)走到了上官大宅院的大门口,骑在枣红马(头马)上披着深红色大披斗篷的女人,人未下马,却先喊着:‘爹爹!’然后,才从上官大宅院的大门口的下马石上,下马,立即扑向了老头。 老头面对拥着自己的女儿连忙说:‘回来看看爹爹,就好!就女儿想着爹爹!不像你弟,出去这么多年,连一次家都没有回,把爹爹姓什么,都忘啰!’ 上官莲娣忙说:‘爹爹,清纯弟因为他姐夫军务烦忙,他身为他姐夫的副官,能脱得开身吗?这次,还是清纯弟让他姐姐(上官莲娣)回来看爹爹的,清纯弟对他姐夫说:‘让姐姐(上官莲娣)回一趟老家,去跟(岳父)父亲过过年,顺便给(岳父)父亲祝八十七岁大寿,让老(岳父)父亲高兴、高兴。’他姐夫就让女儿回来,代他们俩,向爹爹赔不是、说说话。’ 这时候,一个刚下了马的约十岁的小姑娘凑到老头面前,喊到:‘外公,您好!看芸芸给您带来了什么?’ 老头马上去(用手)抚摸芸芸的头,并说到:‘芸芸,你给外公带来什么样的礼物?让外公瞧一瞧。’ 芸芸背着一双小手说:‘外公,您先猜一猜,我再让您看。’ 老头接芸芸的话说:‘外公老啰,会猜不准的,不过,外公还是想啊,我的小外甥女芸芸,一定是送个大寿桃给我。’ 芸芸高兴地笑着说:‘外公真聪明,算您猜对了,我送您一个无锡惠山老寿星。’ 他(她)们的说话间,马队共22匹马,有11匹马驮着物品,驮着物品的马上物品,全部卸完,并搬进了上官大宅院内,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这时候,走到上官莲娣面前,低声地说:‘夫人,时候不早了,兄弟们军务在身,就此告辞。’ 老头连忙伸手抓住跟上官莲娣说话的人:‘在忙,也得吃了饭再走。’ 上官莲娣连忙对着老头说:‘爹爹,这位是楊目的卞侍卫长,他们十个兄弟,却有军务在身,饭,他们都在路上吃过了,军令非同儿戏,爹爹,您过去也是个办差的人,其中的利害,您,不是不知道的。’ 老头把抓住卞侍卫长的手放下,并不甘心地说:‘下次来家,一定要吃完饭再走,这次,就算了。’ 卞侍卫长一个立正,并说到:‘老太爷,多保重。’说完,卞侍卫长就跨上马,便领着自己带来的侍卫们和军马,一块匆匆地疾奔离去…… 一连几天,上官莲娣回到拾朋村的上官大宅院的娘家后,忙着把自己从上海带回来的各种罐头、糖果、点心等年货,挨家挨户的给亲戚们送去……” 第二十章 家常话 出真情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年三十(1948年2月9日)了。 上官莲娣和父亲一块吃完中午饭后,便送父亲回书房去休憩,这时候,父亲突然的对她说:‘莲娣,你帮爹爹备上一份厚重年礼,让爹爹去一趟九朋村。’ 上官莲娣忙接话说:‘爹爹,您看,大家都在忙着过大年三十,您这时候赶着上人家家里去,不符合您一贯遵循的礼数,您不怕人家笑话您,女儿还是害怕人家的笑话。这样吧,女儿替您去,您说,这一份厚重的年礼送给谁?’ 上官莲娣的父亲说:‘九朋村,诸葛惜武老太爷,有一长工,叫宇文沉重,他是诸葛惜武的守宅拳师,武功过人。去年开春时,爹爹曾上门去请宇文沉重来家教拳术,让清玉他们拜宇文沉重为师。 诸葛惜武老太爷不给爹爹面子,推讪地说:‘宇文沉重老拳师年过六十岁,已禁不起折腾,再说,鄙人家里,也离不开这个老帮佣。’ 爹爹都这把年纪了,三番五次上门,去求诸葛惜武老太爷,让他的长工宇文沉重老拳师,到我们家里来教授拳术。这个诸葛惜武老混蛋,咬住一个理,说宇文沉重老拳师年纪大,禁不住再折腾,就是不松口,让宇文沉重老拳师到我们家来教授拳术。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五月的一天,诸葛惜武这个老混蛋的孙子,诸葛留新,在拾朋县城中学放着书不去好好地读,与共党分子混在一块,在拾朋县县城组织、参加了学生请愿示威游行,与驻军发生了流血冲突,被逮了一个正着。诸葛惜武为了救爱孙,不惜重金,去疏通关系,都被人家拒绝。 这个时候,诸葛惜武是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诸葛惜武走投无路之时,才想到爹爹,也许爹爹能帮得了他救孙不死之难。诸葛惜武带着重礼来到家里,求爹爹相帮。 女儿知道爹爹,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不和诸葛惜武一般见识,何况,又是乡里乡邻的,老啰,谁都怕老年失子、丧孙。爹爹让诸葛惜武先回家等等消息,送来的重礼拿回去。 爹爹刚跟诸葛惜武说完,诸葛惜武吓得马上给爹爹跪下,磕头哀求,饶恕他(不愿意让他家的长工宇文沉重老拳师来爹爹家教授拳术),不会做人之过。 爹爹被诸葛惜武缠得实在跟他说不清楚,爹爹就让他一块坐着轿子,一道上拾朋县城去,跟着爹爹,帮着他把孙子诸葛留新领(救)回来。 在拾朋县城的驻军团部,爹爹见到了三石将军的警备团团长黄再胜,黄再胜团长正在签公文,黄再胜将签好的公文让他的副官拿走,并对他的副官说:‘立即执行。’ 黄再胜团长立即起身,迎上来,对爹爹一个立正、敬礼,并说:‘老太爷,天都黑了,您老从家里赶到这里来见‘下人’,您老有什么急事要‘下人’干。您让您府上的人来这里知会一声,‘下人’立马赶到贵府,听候您老吩咐,何劳您老如此大驾。如让三石将军知道,‘下人’的团长差事可就丢了,如有个闪失,让‘下人’如何向三石将军、楊目将军交待,来、来、来,坐下。’ 黄再胜团长说完话,就把爹爹扶到他团长办公室的座椅上坐下,就想去沏茶。 爹爹一把拉住黄再胜团长,对他说:‘老朽想让黄团长高抬贵手,放了他。’ ‘哦,是怎么一回事,他叫什么名字?’黄再胜团长接爹爹的话问。 爹爹忙告诉黄再胜团长:‘他叫诸葛留新,拾朋县城中学的学生。’ 黄再胜团长听到爹爹报给他的名字后,立即抓起他办公桌上的电话说:‘要行刑队。’ 电话里一会儿传来声音:‘我是行刑队,团长有什么吩咐。’ 黄再胜团长说:‘你马上告诉区副官,对诸葛留新暂时不行刑,让区副官来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话音:‘是,马上执行。’ 这时候,电话里又传来区副官喊口令的声音:‘准备射击,预备……’‘区副官,团长有事找你,对诸葛留新暂时不行刑,让你去接电话。’(区副官忙对行刑队队长说:)‘先把诸葛留新留下,其他人,立即执行。你代我指挥行刑。我去给团长回话。’ 电话就传来了区副官走路的脚步声,一会儿的功夫,电话里传来区副官的声音:‘报告团长,诸葛留新已暂停行刑,您还有什么吩咐的(这时,电话里传来了行刑队队长喊口令的声音:‘准备射击,预备……射击’一阵枪声传进了电话里)。’ 黄再胜团长对区副官说到:‘你把诸葛留新带回团长办公室,就这样。’ 黄再胜团长才把手中的电话放下,并对爹爹说:‘老太爷,‘下人’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才枪下留人。说实话,在我们三石将军的行刑队里放生的人犯,从没有先例,唯您老破了我们的规矩。凡是被秘密处决的人犯,都是重犯,都是共党分子;这个诸葛留新,被‘下人’查实,不是共党分子,也是有证据确定他,是共党分子的狂热追随者。’ 这时,门外的卫兵喊到:‘报告,人犯带到。’ 话音刚落,区副官就把团长办公室的门打开,进到团长办公室,一个卫兵随即把诸葛留新(被五花大绑捆着,头上罩着头罩),拉进了团长办公室。 黄再胜团长对着区副官说:‘把他(诸葛留新)放了。’ 区副官忙接话说:‘团长,怎么,就这样便宜了这臭小子(诸葛留新),他(诸葛留新)把一个弟兄的头都打破了;凭这事,他(诸葛留新)就得去死,老子非枪毙了他不可。’ 黄再胜团长不出声,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黄再胜团长才对着区副官说:‘你看,上官峰回老太爷夜奔而来求情,我们都得给上官峰回老太爷一个面子吧。好了,放人。’ 爹爹一看,黄再胜团长给足了爹爹的面子,爹爹马上从内衣袋里,拿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叁根金条,放在了黄再胜团长的办公桌上,并对黄再胜团长说:‘这一点小意思,是给受伤的弟兄的补(赔)偿,请黄再胜团长不要推辞不受。’ 区副官无奈,仍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便宜了他(诸葛留新)。(区副官对着卫兵说:)放了他(诸葛留新)。’ 卫兵把诸葛留新罩着的头罩取下,把用布条勒住嘴巴、打着死结的布条用匕首割断,再用匕首割断捆在诸葛留新身上的麻绳。 诸葛留新活动、活动一下双手臂后,对着黄再胜团长说到:‘要杀,要剐,给过痛快,装什么好心人。’ 黄再胜团长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大声地唬到:‘你(诸葛留新)这个臭小子,给条命让你(诸葛留新)活着,还充什么硬汉子;今天晚上,不是上官峰回老太爷亲自来替你(诸葛留新)求命,换成是县长大人来,现在的你(诸葛留新),正在跟阎王爷说话呢。你(诸葛留新)这个臭小子,马上在我面前消失,离开拾朋县城,明天一早,要是让我的士兵再见到你(诸葛留新)这个臭小子,立即枪决。’ 爹爹一看见这样的情形,就知道是黄再胜团长给爹爹一个台阶下,爹爹马上起身,走到诸葛留新的面前,拉住诸葛留新的手,边说:‘贤孙,跟我走,你爷爷还在外面等着你回家。’ 爹爹就这样舍出这一张老脸,帮诸葛惜武把在鬼门关的孙子救了出来。 诸葛惜武连夜让他的孙子诸葛留新,远走他乡。 诸葛惜武念及爹爹救孙(诸葛留新)之恩,第二天,一大清早,诸葛惜武领着他家的长工宇文沉重老拳师,做爹爹家里的拳术师傅。 爹爹一口回绝了诸葛惜武的好意,并告诉诸葛惜武:‘大伙儿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诸葛惜武有难,有求于鄙人,鄙人只能尽力相帮,成不成,就看诸葛惜武你自己的造化了。鄙人,更不能乘人之危,夺人所爱。你们请回吧。’…… (1947年)八月里,爹爹看时局混乱,国军与共军相互在许多省、市、县割据,互相缠打,难解难分。爹爹就想自保,守住祖上的这一份家业,就把看家护院的帮佣组织起来,成立一个‘拾朋村民间民防队’,并把家里的十几支步枪拿了出来,做‘拾朋村民间民防队’的武器。这个九朋村的诸葛惜武探听到这个信息,急于还人(恩)情,让他(诸葛惜武)的侄外甥朱狗子,领着九个九朋村的后生、长工宇文沉重老拳师,来参加爹爹牵头组成的‘拾朋村民间民防队’,爹爹想,日后若有事,拾朋村和九朋村应有个互相照应。爹爹就答应了九朋村诸葛惜武老太爷的好意和要求。 爹爹就让你(上官莲娣)堂弟清玉做‘拾朋村民间民防队’队长;让你(上官莲娣)的另一个堂弟清怀做副队长;诸葛惜武老太爷的侄外甥朱狗子也做副队长;你(上官莲娣)的两个堂弟虽是同胞……一母所生,兄弟俩相来不合,你(上官莲娣)堂弟清玉知他弟清怀做副队长后,马上跟爹爹说:‘上官清怀脾气耿直,得理不饶人,大字不识一个,出不了台面,会,坏了队伍,上官清怀不能参加‘拾朋村民间民防队’。’ 再一个,宇文沉重老拳师自愿来爹爹这里传授拳术,宇文沉重老拳师说他年纪大了,只能带六、七个徒弟,也只带拾朋村的后生,正、副队长除外;上官清怀他不能收为徒弟,他(上官清怀)哥(上官清玉)说他(上官清怀)性子横,他(宇文沉重)管教不了。 爹爹听完他们俩的话后,也觉得在理。爹爹就不让上官清怀参加‘拾朋村民间民防队’,让他负责上官大宅院内的守护。 爹爹在家时,上官情怀负责陪护;爹爹离家外出时,上官清玉负责陪护;爹爹这样安排,才把你(上官莲娣)两个堂弟摆平,每人各领一份差事干,互不相扰。 爹爹把‘拾朋村民间民防队’组成了,人有了,枪有了,拳师有了,爹爹就把家里岭脚旁的枣树林腾出来,做‘拾朋村民间民防队’习武练枪的场地。 没有想到,‘双十节’(1947年10月10日)那天傍晚,这个宇文沉重老拳师在岭脚旁解手,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骨都给摔断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壹佰天’啊!何况,宇文沉重老拳师都六十好几(岁)的人啰。这几天,刚好些,能下地走走路了,爹爹心里老是惦记着他(宇文沉重)。爹爹让女儿准备的一份厚重年礼,就是准备拿去送给他(宇文沉重)的。 女儿代爹爹去,就不太合适了,还是让清玉陪爹爹去,就行了。爹爹已让清玉备好了轿子,他(上官清玉)让他(上官清玉)的师兄弟抬着爹爹,顺便给宇文沉重老拳师拜个早年。’ 这个时候,上官清玉进来…… 上官莲娣陪着父亲吃完年三十的团圆饭后,上官莲娣的父亲说:‘爹爹困觉去了,明天一大早,爹爹就要起来祭祖,跟着,又要接待拜早年的亲朋。’上官莲娣目送着父亲在陪房丫鬟搀着下,回房去睡了……” 第二十一章 情真意假 世事相争 ……“上官莲娣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时,房间的门被叩响了两三下,上官清怀才进到房间,对着上官莲娣说:‘(堂)姐,老太爷已经睡着了。(堂)姐,今年好不容易回一趟老家过年,(堂)弟,没有什么礼物送给(堂)姐,(堂)弟,这里有一块金牌(结婚纪念牌),就当(堂)弟,送给(堂)姐做新年礼物。’ 上官清怀说完,就从自己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块金牌(结婚纪念牌),双手托着递给了上官莲娣。 上官莲娣推辞地说:‘你哪有这么多的钱去买金牌(结婚纪念牌),买了,就自己留着,娶媳妇用。’ 上官清怀‘扑咚’一声,就跪在了上官莲娣的面前。 上官莲娣忙去拉上官情怀起来,并说:‘清怀,你也老大不小了,跪在(堂)姐面前,让外人看见,多丢人。’ 上官清怀接话说:‘(堂)姐,不接受(堂)弟的新年礼物,(堂)弟就跪在地上不起。’ 上官莲娣猜想着上官清怀的心思说:‘清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堂)姐?’ 上官清怀接话说:‘(堂)姐,就你懂(堂)弟的心事,(堂)弟想让(堂)姐,把(堂)弟带出拾朋村,去跟(堂)姐夫当差,不愿意在家里受气。’ ‘谁得罪你了,(堂)姐,去帮你摆平他,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的头上,长着几只眼。’ 上官莲娣打趣似的替上官清怀打抱不平地说着逗气话。 上官清怀听了上官莲娣的话后,更加得理不饶人地说:‘(堂)姐,不是外人,是我哥,上官清玉。平素,在家里,他(上官清玉)老是跟我过不去,时常找我的岔,我都忍了。老太爷本来让我做拾朋村民间民防队的副队长,上官清玉硬是不让我做。 上官清玉对老太爷说:‘您让上官清怀做副队长,我这当哥哥就管不了拾朋村民间民防队的人,要是上官清怀一横起来,不听我的,队伍怎么带?队伍的规矩被他(上官清怀)破坏了,我总不能拿我的弟弟来开刀,把他(上官清怀)杀掉。老太爷,您断断不能让上官清怀做副队长。’ 硬是逼着老太爷把拾朋村民间民防队副队长一职,让给他(上官清玉)的把兄弟、九朋村的朱狗子一人独当。 去年(1947年)九月底,老太爷吃不好、睡不着、时不时的睡着了,还要做恶梦,连着三天(上官清怀边数着手指头、边说),都是这样。 到了(1947年)10月1日的半夜,老太爷又做了一个梦,梦醒时,老太爷让陪房的丫鬟来叫醒我,让我陪他(上官莲娣的父亲)到院子里转一转。我陪着老太爷在院子里慢慢地走,老太爷心事特别重似的,围着百年老槐树、老枣树来回地走,不停地看着,心里有什么事似的,嘴里在不停地嘀里嘟噜。 老太爷猛然地对我说:‘清怀,你马上去备轿子,让你哥(上官清玉)带人,陪我(上官莲娣的父亲)去千朋寺,去烧头炷香。’…… 老太爷自打千朋寺烧香拜佛回来后,吃饭也香,睡觉也安稳了。 老太爷烧完头炷香(去千朋寺烧香)的第二天,一大清早,三石将军的警备团团长,骑着马,带着枪,来到了上官大宅院的大门口,三石将军的警备团团长,从他带着来的马队上,卸下拾支卡宾枪、拾支汤姆冲锋枪、贰挺机关枪、拾箱子弹,让他的士兵搬进大宅院的大门内后,就急急忙忙地走了,他们连一口茶水都没有喝。 三石将军的警备团团长,在他的士兵搬枪、弹进大宅院内时,轻声地对老太爷说:‘三石将军所部,已调防。三石将军令他(三石将军的警备团团长)送拾支卡宾枪、拾支汤姆冲锋枪、贰挺机关枪、拾箱子弹给老太爷,做时局动乱时,自保用。请老太爷自重。军务在身,‘下人’实难伺陪老太爷。’…… 我看到三石将军的警备团团长送来的枪、弹中,卡宾枪我特别喜欢,我就跟老太爷马上要了一支卡宾枪。 上官清玉知道后,硬当着老太爷的面,把卡宾枪从我手中夺取去,并对老太爷说:‘我的拾朋村民间民防队少一支卡宾枪,因少一支卡宾枪,会弄得整个队伍没有队形。这样,不是丢了老太爷的脸面吗。上官清怀,你给我少插一杠子,不要让老太爷的心血白白地浪费掉。’ 老太爷都答应给了我一支卡宾枪,他(上官清玉),不但从我手中抢拿卡宾枪,还当着老太爷的面前,训了我一顿。 老太爷太偏心,不但不帮我,还把我又从上官清玉手中抢回来的卡宾枪,拿了过去,给了上官清玉,还给上官清玉说好话:‘你别跟上官清怀一般见识,他(上官清怀)是你的亲弟弟,他(上官清怀)的脾性你知道,看在你老太爷的面子上,不要跟他(上官清怀)计较,你只要把咱家的队伍带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太爷我,都听你的。’ (堂)姐,你听,在上官大宅院内,弄得我连脸面都丢光完,你(上官莲娣)说,气不气人。这还不算,老太爷从千朋寺烧完头炷香回来的……我数一下手指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对了,(上官莲娣的父亲从千朋寺)烧完头炷香回来的那一天不算在内,是第八天。 一大清早,上官大宅院的大门口,就站着一个千朋寺的和尚,手中拿着残烂的半叶枫树红叶,要拜见老太爷。 老太爷知晓后,让我领他(千朋寺的和尚)进来。 他(千朋寺的和尚)走到院中的百年老槐树、老枣树之间时,他(千朋寺的和尚)就不走了,他(千朋寺的和尚)停下来对我说:‘千朋寺继任方丈顿悟师父告诫贫僧,只能走到上官大宅院内的百年老槐树、老枣树中间,就止步。贫僧现在,就不敢越雷池半步。’ 我只好作罢,去跟老太爷说。 老太爷挺通情达理的,急忙起床,让陪房的丫鬟帮他(老太爷)穿戴好,我和陪房的丫鬟刚想去搀着老太爷,一块走。 老太爷不让搀,自己硬要先走在前面。 我和陪房的丫鬟只好跟着老太爷后面走,来到了院内百年老槐树、老枣树前。 千朋寺的和尚一见到老太爷就说:‘今天,是千朋寺追寻佛祖先觉方丈师父的头七祭日刚过的第一天,先觉方丈圆寂前交待:‘师父(先觉方丈)去寻佛祖,师父(先觉方丈)的禅房,在七日师父(先觉方丈)去寻佛祖的对时时辰,打开师父(先觉方丈)住的禅房,看到师父(先觉方丈)的禅座上有残烂的半叶枫树红叶时,马上让寺(千朋寺)中的愚讷弟子,在第二天的卯时前,去到拾朋村上官大宅院的大门口,卯时进到上官大宅院内的百年老槐树、老枣树之间时,在此处,告之老施主上官峰回:‘贫僧先觉已去,寻佛祖有七日。苦于无伴相随,贫僧难离施主。施主器重佛谊,定来寻觅贫僧。悲日既是喜日,庆日就是丧日。真是苦海无边,回头伴日有岸。贫僧思来念去,逆语相告施主。即日断子绝孙,满门血光之灾。信之者能免祸,不信者自作孽。贫僧与施主诀,善哉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具实转告老施主。’’ 老太爷听完了千朋寺愚讷和尚转告死去的先觉方丈的生前遗言,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脸色由红到青、变白,一句话都不说。 我握着拳头,就想上前去揍(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看到老太爷始终不发话,恨得我牙根都咬得‘噹噹’直响。 上官清玉正在集合着拾朋村民间民防队的全部人员,他看见了老太爷出来,正在院内的百年老槐树、老枣树前,他正要朝老太爷走去,请老太爷去(给拾朋村民间民防队的全体人员)训话。 这个时侯,口无遮拦的(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大声的诵告,凡在院内的人,都能听到清清楚楚地咒人话。 上官清玉便三步拼成两步走到(千朋寺的)愚讷和尚面前,出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的脸上,(顿时,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的脸上青肿起来,鼻子流血……)并说:‘你这个秃驴,一大清早,就来咒我们老太爷死,还要断子绝孙。老子今天一枪就崩了你这个秃驴,让你这个秃驴知道死,是什么滋味。’ 说完话的上官清玉,把挎着的汤姆冲锋枪对着了(千朋寺的)愚讷和尚。 这个时侯,老太爷抢着一步,用手抓住了上官清玉的手,对着上官清玉说:‘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一个出家人,转告师父(千朋寺的先觉方丈)的临终托语,没有错。错,就错在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的师父(千朋寺的先觉方丈)。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你(上官清玉)怎么读的圣贤书?!‘人之初,性本善……’你(上官清玉)不要去难为一个出了家的和尚,带着你(上官清玉)的队伍(拾朋村民间民防队),马上去操练、习武,不要跟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一般见识。’ 这时,朱狗子喊到:‘这秃驴(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先吊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半天,让老太爷(上官峰回)消消气再说。’ 这朱狗子一喊叫,所有拾朋村民间民防队队员、院内的长工、帮佣、丫鬟、陪房的丫鬟都随声附和地喊:‘把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吊起来,再说。’ 老太爷不吭声,看了上官清玉一眼。 上官清玉才松口说出:‘今天,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放你(千朋寺的愚讷和尚)一马,大伙儿都别再起哄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朱狗子,带着队伍出操练武去。’ 上官清玉说完,就领着他的(拾朋村民间民防队的全体队员)队伍离开了上官大宅门院内……’” 第二十二章 心诚不灵 善恶难留 ……“‘老太爷让我去拿拾块大洋给(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我把拾块大洋拿来给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不接,反而,席地而坐,念起经来…… 老太爷看到这样的情形,让我不要理会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先由着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去。 到中午,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诵经不停。 老太爷亲自请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进屋去用膳,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自知不理。 老太爷问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愚讷师父,你要老施主怎样做,你才肯离去。’ 愚讷(千朋寺的和尚)连正眼都没有看老太爷一眼,却闭着眼睛后才说:‘老施主把打贫僧的人(上官清玉),在日落之前关起来,惩罚了,贫僧就离开老施主的宝宅,半文香火钱都不取;如果老施主肯把打贫僧的人(上官清玉)叫回,陪着贫僧罚跪至日落西山、鸟归林,贫僧不化缘,老施主也会奉上千两黄金(给千朋寺)香火钱。’ 老太爷接话说:‘你(千朋寺的和尚)愚讷师父,我(上官峰回),已经给了你(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脸面,你(千朋寺的愚讷和尚)不要,偏把热脸当作冷屁股来坐。上官清怀,你带上两个帮佣,把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押出拾朋村,让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回千朋寺去,再多给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拾块大洋。你,还是守着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见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离开了拾朋村,往千朋寺回去,你们才准回来见我(上官峰回)。’ 我和两个帮佣,马上把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绑上,把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抬进了老太爷坐的轿子,用老太爷的轿子,把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抬出了上官大宅院;当我和两帮佣,把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用老太爷的轿子抬到岭脚枣树林时,上官清玉他们(拾朋村民间民防队全体人员),看见老太爷的轿子抬了过来,认为,是老太爷来看他们(拾朋村民间民防队全体人员)了;上官清玉他们(拾朋村民间民防队全体人员)排着队列,向我们抬着的老太爷的轿子拢上来,躬候在一旁;上官清玉看到我让两个帮佣继续往前走,没有停轿的意思,上官清玉赶上两步,撵在我的前面,马上抓住我的手,责问似的说:‘谁坐在老太爷的轿子里?’ 我答到:‘老太爷让我把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抬离拾朋村地界,让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回千朋寺去。’ 上官清玉见我没有停轿的意思,抬手就给了我一记耳光,并说到:‘停轿,你们两个(上官峰回雇用的帮佣)不听我(上官清玉)的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想找打,是吗?老太爷说过,在上官大宅院内,听上官清怀的。离开上官大宅院的大门口,都我(上官清玉)说了算。谁人敢不听?’ 两个(上官峰回雇用的)帮佣忙停下轿子,不走;上官清玉上前把轿帘打开,用(一把)匕首把捆住(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手脚的麻绳割断,并对(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说:‘秃驴,滚出轿子,赶快走,回你的千朋寺去拜佛念经去,别在我(上官清玉)面前显能耐,惹得老子不耐烦了,老子一枪就崩了你。’ 千朋寺的愚讷和尚伸了伸腿,揉了揉双手,就下了轿子,走了两步,站着不走了;我就走上前去,从我的衣服口袋里掏出贰拾块大洋,递给了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并说:‘这是我们老太爷(上官峰回)给你的香火钱,你拿好。’ 上官清玉见状,就一步抢到我面前,把我手中的贰拾块大洋抢了过去,拿在手里,对着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说:‘你想要这贰拾块大洋的香火钱,就得跪在老子面前学狗爬,围着老子爬拾圈、学拾声狗叫,让老子也消消气。不学狗爬、狗叫,哪,这香火钱,敲在手中噹噹响的贰拾块大洋,你休想从老子手中拿走。你,爬不爬;你,叫不叫。秃驴,算你有种,骨头硬,你不爬,你不叫,哪就给老子滚蛋,回你的千朋寺去吃斋念经去。’ 上官清玉说完,就把我代老太爷送给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的贰拾块大洋放进他的衣服口袋里,他端起汤姆冲锋枪,对着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的脚前,就是一梭子弹打出去,打得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直跺脚、跳个不停的往后退。 这个时侯,朱狗子凑到上官清玉面前,低声地说:‘大哥(上官清玉)别与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窝火,小弟让大哥(上官清玉)看一场狗撵鸭子呱呱地叫的闹剧。小弟去枣树林中的小木屋去,把两条猎狗带过来。大哥(上官清玉),先忍一忍,然后,开开心心地看闹剧。小弟去去就来。’朱狗子说完,就朝枣树林中的小木屋走去…… 我急忙地走到千朋寺的愚讷和尚面前,着急地说:‘你快走吧,我的话,你可以当作放屁,不听。我哥说的话,哪可不是闹着玩的。刚才,我哥当着众人的面,把我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我都发不了火。何况,你一个和尚,我哥更不会放在眼里。我哥是这一带地方的凶神兼恶魔,是专门欺男霸女的活阎王,凡是外村人知道我哥的,看见我哥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上官清玉),女人见了我哥,就象魂飞魄散似的躲着他(上官清玉),我哥的所作所为,全凭老太爷(上官峰回)给他(上官清玉)撑腰。我实话都告诉你了,你相信我的话,就赶快的走,免得再遭皮肉之苦,愚讷(千朋寺的和尚)师父,就算我求求你了,你赶快走,还来得及。’ 这个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听我求他离开的话,好像跟他无关似的,他索性的就双膝盘地而坐下来,双手合十,闭起双眼,念起经来…… 一会儿功夫,朱狗子从枣树林中走来,手中牵着两条猎狗,朱狗子停了一下,用手拍了拍两条猎狗的头,就把两条猎狗的绳套解开,并用手指,指着千朋寺的愚讷和尚,两条猎狗就狂叫起,朱狗子说了一声:‘咬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去。’ 两条猎狗听了朱狗子的命令,嗖地一下,就扑向了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撕牙咧嘴地张着口就咬;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被猎狗咬得直跳、四处乱跑、满地打滚、痛叫不止;两条猎狗围着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扑咬不停…… 转眼间,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衣裤破烂、血肉模糊…… 过了一会儿,上官清玉使了个眼色给朱狗子。 朱狗子用手指放在嘴巴里,吹了一声口哨;两条猎狗才停止了扑咬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回到朱狗子的身旁,仍盯着千朋寺的愚讷和尚。 上官清玉这个时侯说:‘敬酒你(千朋寺的愚讷和尚)不吃,偏偏喜欢吃罚酒。秃驴,快滚。再不滚,我就让猎狗咬死你(千朋寺的愚讷和尚)。就是你千朋寺的方丈找上门来寻理,我说是猎狗疯了,它咬死人,大不了赔钱、把猎狗打死而矣。你(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这一回,可要想好了,你(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滚不滚回千朋寺去,就看你(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自己的造化了。’ 这个时侯,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忍着被猎狗咬着的伤痛,双膝跪下,用手指着天说:‘师父(千朋寺刚圆寂八天的原方丈先觉),您的话徒儿带到了。人算,不如天算。徒儿,已尽心尽力了。您大慈大悲、普渡众生。您的心裁,令人心折,天可做证。您也该瞑目了。天做孽,不可违。人做孽,遭抱应。善哉,善哉,善哉。’ 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说完,马上磕了三个响头。 我忙去搀着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起来。 ‘施主,乃是个实诚人。施主与贫僧同心,为人一样。可惜啊,贫僧再不能与施主往来,千朋寺和上官家人,已是佛情、佛谊、佛缘散尽矣。’ 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说完,拾起掉在地上的僧鞋,踉踉跄跄地往拾朋村的地界外走去…… 上官清玉听完了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讲完的最后一番话,气得说不出话,上官清玉指着千朋寺的愚讷和尚身影,过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朱狗子……放猎狗……咬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撵着他(千朋寺的愚讷和尚)……离开拾朋村的地界,……让弟兄们再看一看,什么叫狗撵鸭子呱呱地叫。’……’” 第二十三章 怜爱牵心 牵出心绪 ……“‘(堂)姐,你看,我在家里做事,那一件事是让我称心的。’ 上官莲娣听了上官清怀的一番诉屈,也感到(堂)弟上官清怀,在上官大宅院内,活得挺窝囊的。既同情他(上官清怀),又感到为难。只好说:‘你(上官清怀)让(堂)姐带你(上官清怀)离开家,到你(上官清怀)(堂)姐夫的队伍上去当差。就是(堂)姐想带你(上官清怀)去,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这么多年和你(上官清怀)生活在一块,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能让你(上官清怀)离开他(上官莲娣的父亲)?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不点头,(堂)姐是不敢带你(上官清怀)离开家的。’ 上官清怀一老一实地说:‘(堂)姐,这是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让我来找你(上官莲娣),让你(上官莲娣)带我离开家,去跟(堂)姐夫当差,得到历练。本来,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是不让我离开他(上官莲娣的父亲)的,因为,那天‘双十节’(1947年10月10日)千朋寺的愚讷和尚来家(上官大宅院)里,闹得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很心烦,直到半夜都睡不了觉。 陪房的丫鬟怕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出事,急忙差遣守夜的长工唤醒我,让我到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的睡房去。 我急忙赶到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的睡房,看到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已经起来,并让陪房的丫鬟帮他(上官莲娣的父亲)穿戴好衣帽,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让我搀着他(上官莲娣的父亲),到院内走走,看一看。 当我搀着他(上官莲娣的父亲)走到上官大宅院内的百年老槐树、老枣树前时,只见地上掉满了枣子、老槐树树叶,仔细看百年老枣树,无一颗枣子挂在百年老枣树上;再瞧百年老槐树,树枝上光秃秃地,半张树叶都没有。 我和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都非常地纳闷,明明白天还是(百年老枣树)枣子挂满枝头,(百年老槐树)满树的(树)叶子绿油油地,怎么,一到半夜了,(百年老枣树)枣子全落地,(百年老槐树)树叶全掉光。 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看着、看着,就自言自语地说:‘该走的,还得走。想留的,留不住。’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禁不住伤心地落下了眼泪。 我看到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如此难过,我马上搀着他(上官莲娣的父亲)回睡房去…… 清晨,太阳出来了,天气特别的好。 该吃早饭了,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没有来吃,陪房的丫鬟也没有来吃。 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从来不睡懒觉,每天清晨,只要有太阳出来,他(上官莲娣的父亲)都要陪房的丫鬟搀着他(上官莲娣的父亲),让我在前面引路,同他(上官莲娣的父亲)走到上官大宅院内的百年老槐树、老枣树处,围着百年老槐树、老枣树慢慢地转着走拾圈。 直到吃中午饭,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和陪房的丫鬟才起床,匆匆忙忙地来吃中午饭。 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胡乱地吃了一点东西后,马上要我陪他(上官莲娣的父亲)走路到岭脚的枣树林去看一看,他(上官莲娣的父亲)不让帮佣、长工跟随,也不准抬着空轿子跟着。 我陪着他(上官莲娣的父亲)慢慢地走到了岭脚的枣树林,抬头望去,枣子挂满枝头;低头细瞧,落在地上的枣子,仅是零零星星的几颗。 上官清玉猛然看见我陪着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在岭脚的枣树林中转游寻觅,他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地问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出了什么事?’ 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看了看上官清玉后,才说:‘没什么事。我让上官清怀陪着我走一走,看一看。你忙你的,你抓紧操练队伍(拾朋村民间民防队),最要紧,你不用陪我。我有点走累了,我到枣树林中的小木屋去歇一歇。’ 上官清玉铁青色的脸(听完了上官莲娣的父亲的来意后,)稍稍有点血色后,才缓过神似的,大声喊到:‘朱狗子,你马上到枣树林中的小木屋去,烧些开水,沏一壶茶,让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喝。’ 朱狗子听到上官清玉的吩咐后,立刻离开了训练场地,急匆匆地跑往枣树林中的小木屋去。 当我陪着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来到枣树林中的小木屋门口时,朱狗子已把一壶茶沏好,摆放在一张小木头桌上,一张小木条棍做的木条棍椅子也刚摆好,弯着腰,等候着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 上官清玉也随后走来,他双手捧着熟透了的大红枣子。 朱狗子一看上官清玉双手捧着熟透了的大红枣子,马上在枣树林中的小木屋里寻出一只花边大瓷碗,让上官清玉把双手捧着的熟透了的大红枣子放进(一只)花边大瓷碗。 上官清玉连(花边大瓷)碗带枣从朱狗子手中拿了过来,转身就往枣树林中的小木屋边的枣泉走去。 朱狗子忙躬着身子说:‘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您请坐,您请坐。’ 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径直进到枣树林中的小木屋内,看了看后,就问朱狗子:‘你们师傅(宇文沉重老拳师)呢?你去请他(宇文沉重老拳师)来一块坐坐,喝(一)杯茶,歇一歇腿脚。’ 朱狗子不吭声。 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又大些声地说:‘朱狗子,我让你去请你们师傅(宇文沉重老拳师)来喝(一)杯茶,你听见了吗?’ 朱狗子这才刚象睡醒觉过来的人似的,怯怯地轻声说:‘回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的话,宇文沉重老拳师昨日黄昏时分,去枣树林对面的岭脚解手,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骨都摔断了。今天,宇文沉重老拳师因摔断了腿骨,没能来枣树林的习武训练场地。’ ‘你们混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呢。宇文沉重老拳师是我请来的师傅,他摔伤了,又是摔断了腿骨,理应由我这个当家的主人,去看慰。你们真够胡来胡闹,一点尊师重教的规矩、礼貌都不懂。怎么回事,靠北角的小木屋的地上有血污,谁又伤着了?’ 这个时侯,上官清玉捧着一(只花边大瓷)碗洗干净的(熟透了的)大红枣子,放在了(一张)小木头桌上,马上接住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的话说:‘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本来我们杀了一条狗,咱们弟兄们在一块吃餐狗肉解解馋。刚把狗杀了,就听到宇文沉重老拳师摔断了腿,弟兄们一块都去看他(宇文沉重老拳师)去了,杀死的狗就扔在了靠北角的小木屋的地上,狗血就自然流了下来,弄脏地,我马上把狗血冲洗掉。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真对不起。堂侄该死,知道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不吃狗肉,狗血腥味让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嗅着会不舒服,堂侄真该罚。’ 上官清玉说完,就给自己掴了一记耳光,打得脸上显现出五个手指印,嘴角流出了血。 ‘算了,你(上官清玉)又不是故意的,你(上官清玉)又不知道我来枣树林中的小木屋坐,还要杀狗吃肉、放血到地,让我嗅着狗血腥味。好了,我到小木屋外坐一会儿,喝完一杯茶,你(上官清玉)就去把队伍(拾朋村民间民防队全体人员)集合好,同我一块回拾朋村,弄点礼物,一块去九朋村,看一看宇文沉重老拳师,表示一下我的慰问,让宇文沉重老拳师养伤治疗的心里,能够舒服一些,才能够表达我对他(宇文沉重老拳师)的敬重和关心。’ 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亲切的对上官清玉说。…… 当天晚上,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从九朋村看慰宇文沉重老拳师回来后,就对我说:‘你和上官清玉,不是一条绳子上拴在一起的蚂蚱。是什么样的鸟,就挑什么样的食吃。今年过年,如果你(堂)姐回家来的话,你就跟着你(堂)姐走,去你(堂)姐夫的队伍去当差,总比跟着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强,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不愿意看到你们俩兄弟搞窝里斗,而伤了和气。虽然,你哥(上官清玉)霸道,在外欺男霸女;但是,他(上官清玉)从不在拾朋村耍横,胡作非为。今后,上官大宅院全靠他(上官清玉)支撑了。上官家族,到了我(上官莲娣的父亲)这一房,出了五服的不算,只有你们兄弟俩和上官清纯三个后生男儿。你哥(上官清玉)成不了大气候,但能守住拾朋村上官大宅院的祖业。你就不同,虽然不识文断字,但能实诚干事,你,去你(堂)姐夫那里历练、历练,将来,说不定,也能弄个团长干干。你,不要舍不得离开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会自重的。(上官)清怀,怎么样,就这么定了。’ 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刚才临睡前,嘱咐我:‘现在是年三十晚,你去跟你(堂)姐说,让她(上官莲娣)带你出去,到(堂)姐夫那里去当差,是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让你去的。如果,今天的年三十晚上你不去跟你(堂)姐说,你就错过了说话的机会,你想出去,就永远没有指望了。你(堂)姐心里藏着事,需要你去跟她(上官莲娣)说说话,只要你和你(堂)姐说上话,你就一定能跟她(上官莲娣)出去,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敢跟你打包票,也跟你赌上一把,你(堂)姐不带你出去,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大年初一的拜年钱,就赏你双份。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困了,我……要睡……了。’(堂)姐,我实话全都给你说了,你带(堂)弟出去,求你了。’ 就把双手捧着的(一块)金牌(结婚纪念牌)举过头顶,一动不动。 上官莲娣看到上官清怀如此倔强的跪着,非要她收下他手中捧着的(一块)金牌(结婚纪念牌)。 上官莲娣于心不忍地不愿意看着上官清怀再继续跪下去,便决定先收下(这一块)金牌(结婚纪念牌)再说,就从上官清怀的手里把(这一块)金牌(结婚纪念牌)拿了过来,顺着看了一看,原来是一块纯金打制、比一块大洋大一些的结婚纪念牌,这一块纯金结婚纪念牌上面: 雕刻有一对鸳鸯戏水、有莲蓬、有莲花、有荷叶、有莲藕、有莲子作点缀;边沿雕刻有金钱、有花生、有枣子、有柿子、有如意;边沿的正上方内,雕刻着公元一九四七年十月x日新婚纪念。 上官莲娣又把这一块纯金结婚纪念牌翻过一面,看到这一面: 正中雕刻有一个大心型图案,中间有一对新婚夫妻,新郎穿着长袍、马褂、戴着老财爷帽子,脸贴在新娘的脸边;新娘穿着旗袍,满脸羞色,双手拽着红头盖;新郎的左上角方,有四颗星星;新娘的右上角方,有半弯的月亮;顶部正中的边沿内,雕刻有新婚囍纪念;一根彩带向两旁边沿飘去,在新郎的左边雕刻有一条龙;在新娘的右边,雕刻有一只凤;底部正中的边沿内,雕刻着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农历丁亥年九月x,在雕刻着中华民国三十六年农历丁亥年九月x上面,雕刻有永结同心,在雕刻有永结同心的右旁,雕刻有贺怡芳嫁,在雕刻有永结同心的左旁,雕刻有上官清纯娶。 上官莲娣看到雕刻着上官清纯这四个姓名字后,仿佛自己赤身掉进冰窟,一身的寒战向她袭来,使她不停地抖动,让她顷刻,鸡皮疙瘩都显露在身上。 上官莲娣使劲地咬紧牙关,让自己寒心的凄苦心情收敛一些,但是,脸色仍是铁青的;幸好,上官清怀仍是低着头、跪在自己的面前,没有看到此刻自己脸色、全身的变化……” 第二十四章 真心询物 源于红杏 ……“上官莲娣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才仍带着战抖的声音说:‘你(上官清怀),先……起……来。’ 上官清怀还是低着头、跪着说:‘(堂)姐(上官莲娣),答应(堂)弟,(堂)弟才能起来。’ 上官莲娣知道自己这个时侯还没有控制住情绪,自己继续这样下去,不但疯了,还会坏了大事的,她马上把眼睛里不断涌出的泪水,用掏出的手绢捂住,用手不停地擦,擦了又擦…… 一会儿后,上官莲娣清了清自己的嗓音,才对上官清怀说:‘(堂)姐,答应你。(堂)姐,收下你送给(堂)姐的这一块纯金结婚纪念金牌。你该起来了,在跪下去,(堂)姐可就真的翻脸不认(堂)弟了。’ 上官清怀听到了上官莲娣答应他的话后,就慢慢地站了起来,用双手把腿、膝,揉了揉,再伸一伸腿,才站在了上官莲娣的面前。 上官莲娣用右手拿着他给的一块纯金结婚纪念牌问到:‘(上官)清怀(堂)弟,你送给(堂)姐的(一块)纯金结婚纪念牌,上哪儿买到的,明儿(堂)姐有空的话,带(堂)姐去再买一块。’ 上官清怀忙回答:‘(堂)姐,不是买的,是九朋村的朱狗子,硬死皮赖脸,非要當给(堂)弟的死當物。’ ‘(堂)姐,不明白,这朱狗子怎么会赖着脸皮當给你(上官清怀),而且,还是死當物?’上官莲娣紧接着上官清怀的话问。 上官清怀接住上官莲娣的问话说道:‘去年(1947年)过冬至那天,我去拾朋县城替老太爷(上官莲娣的父亲)办些事,路过拾朋县城的翠翠红妓院的大门前,看见九朋村的朱狗子被扒光衣裤,只穿条短衩,被反剪着双手捆在大门口前的一根木柱子上,在光着身子的胸部上,写着‘欠钱王八’。 我看见了,就走上前去问朱狗子:‘你怎么回事?’ 这个时侯的朱狗子歪着脑袋、低着头,如同蔫了的烂茄子似的。 听到我的问话,朱狗子马上抬起头,哭丧着脸,懊悔的对我说:‘兄弟,我昨天上午陪你哥(上官清玉)来拾朋县城办事,路经这翠翠红妓院时,你哥(上官清玉)被翠翠红妓院里的老板娘看见,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从翠翠红妓院内跑着出来,一撵上你哥(上官清玉),就一手拽着你哥(上官清玉)不放,嘴里说着:‘上官清玉兄弟,你都三个月没有来看翡翠姑娘了,你让翡翠姑娘想得你都要寻短见了,翡翠姑娘去上吊了,幸亏,妈妈我看得紧,翡翠姑娘刚上吊,就被妈妈我看见了,才让翡翠姑娘没有吊死成。今天妈妈我撞见你,你好歹进去劝一劝翡翠姑娘,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妈妈我,求求你,进去劝一劝翡翠姑娘,让翡翠姑娘打消寻死的念头。’ 你哥(上官清玉),被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用花言巧语地哄着拉扯下,腿一软,就随着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的拽着下,往翠翠红妓院内走去。 我跟在你哥(上官清玉)身后走,你哥(上官清玉)扭过头来说:‘你想玩(妓女),你就跟着我(上官清玉)进去玩(妓女),你不想玩(妓女),就去找个店喝喝茶、喝喝酒都行;现在呢,我(上官清玉)给你贰块大洋,你完事后,你就等在(翠翠红妓)院里,等候我(上官清玉)一块回去。’ 我伸手接过你哥(上官清玉)给我的贰块大洋,看着你哥(上官清玉)跟着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手牵着手地进了翠翠红妓院内的屋里…… 当我转身往外走时,翠翠红妓院内跑出一个姑娘(妓女),一手搂住了我的腰,用甜蜜的声音对我说:‘哥哥,你怎么会舍得下小妹(妓女),小妹(妓女)想死你了,小妹(妓女)带哥哥进去逍遥、逍遥,保哥哥快乐无事。’ 我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姑娘说:‘哥哥我,消受不起。我等我大哥(上官清玉)完事(上官清玉与翠翠红妓院的妓女幽会)后,我要陪他(上官清玉)回去。我没空陪你(翠翠红妓院的妓女),姑娘。我,我该去喝酒了。’ 搂着我的翠翠红妓院的姑娘(妓女)撒着娇似的说:‘哥哥,你见外了。小妹今天撞着哥哥,是小妹与哥哥有缘份。小妹房间里有酒,小妹请哥哥喝,保管让哥哥喝过够,一醉方休,不要哥哥掏一文钱,哪能让哥哥一人独自去喝闷酒,寻不开心呢!小妹请哥哥喝酒,又让哥哥开开心、逍遥、逍遥,共度合卺之喜。’ 翠翠红妓院的姑娘(妓女)搂着我说完话后,拥着我就往(翠翠红妓院的)院子里走。 我腿一软,心里想着,白喝酒,又不花一文钱玩女人(嫖妓女),只有傻瓜才不去,真是不去白不去。我就随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拥着往(翠翠红妓院的)院子里走,进到了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的房间,我迫不及待的一个饿狗吃食,先把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睡了。 完事后,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叫了一下传唤跟班(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粗驴子,帮帮我佩媲妹弄一桌好酒菜来,马上要。’ 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在房间外应着:‘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马上给你弄(一桌好酒菜)来,包你满意。’我还没有把衣裤穿好,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一下。 佩媲妹顾不着还未穿戴好,赤着双脚,就跑去开房间门。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进来,把(一个)大食盒放在楼板上,从(一个)大食盒里拿出一碟烧鸡肉、一碟红焖肉、一碟花生仁、一壶烧酒、二只青花瓷碗、二双筷子、二个青花瓷小酒杯,摆放在小圆桌上,然后,弯着腰,对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说:‘你们喝好、玩好,有什么吩咐,请叫一声,我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一定办到。’ 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说完话,就往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的房间的门外走去,顺手把房间的门关上,才离去。 我就和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喝上交杯酒。 喝了一会儿,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隔壁房间的开门声响了一下,传来了一对男女离别的亲昵声:‘别忘了我。’、‘想着我,就来。’……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敲房间门声。 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急忙离桌走到房间门口,把房间门打开,一个比佩媲妹还要漂亮的妓女站在房间门口,妓女说:‘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你有贵客。你好福气,是不是,连交杯酒都喝了,你能不能让姐姐讨一口喜酒喝,沾沾妹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的福气,让姐姐日后也能够像妹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一样,喝上交杯酒。’ 她(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脸上红了起来,回过头来望着我。 我仗着喝了几杯烧酒下肚,又是白喝酒、白玩女人(嫖妓女),想着又不用老子花钱,又一个漂亮的女人(妓女)送上门来玩,不玩,白不玩。 我马上答话:‘这位姐姐(妓女)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喝杯烧酒,咱们酒肉不分家吗。’ 这个时侯,又有两个姑娘(妓女)走近房间门口,这个漂亮的女人(妓女)乘机说:‘瞧,这位贵客多豪爽。两位妹妹(妓女)来得巧了,咱姐妹仨,一块到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的房间里,与这位贵客喝交杯酒。’ 话刚说完,她们(妓女)仨一拥而入,就进到(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房间内,来到了我面前,毫不客气地拿起酒杯,倒好烧酒,轮流与我喝交杯酒。 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一边看着她们(妓女)仨轮流与我喝交杯酒,一边逐一、逐个地介绍她们(妓女)仨:‘住我隔壁的姐姐(妓女),叫‘杏红’。那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妹妹(妓女),叫‘青花’。穿枣红色旗袍的妹妹(妓女),叫‘柔茹’。’ 一会儿,三巡交杯酒喝完,姐姐(妓女)杏红说:‘我们姐妹仨,不能白喝贵客的酒,应该让贵客乐一乐才行,这样吧,我们姐妹仨来掷骰子,谁输了,谁就让贵客骑在谁的背上,趴在楼板上围着桌子转着爬一圈。’ 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说:‘这样好玩。就按姐姐(妓女)杏红说的办。’ 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说:‘我也愿意,大伙儿都能乐一乐。’ 姐姐(妓女)杏红转身走到房间门口,把房间门打开,对候在房间门口外的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说:‘帮拿一颗骰子来。’ 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接过话说:‘只要一颗骰子,我身上正好有一颗骰子(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骰子),姐姐(妓女)杏红,给你(一颗)骰子。’ 姐姐(妓女)杏红接过骰子,顺手把房间的门关上,就走到了小圆桌边,把手中的一颗骰子放进了一个青花瓷小酒杯里,并开始掷骰子,谁掷的骰子点数小,谁就输了,谁就让我骑在她(妓女)背上,围着小圆桌转一圈,要趴在楼板上爬着才行。 她们四姐妹(妓女)轮流的掷骰子,又不停的轮流让我骑着玩了一圈、又一圈的骑马游戏……’’” 第二十五章 白吃 白玩 沾妓 捞银 ……“‘‘玩了一会儿,姐姐(妓女)杏红说:‘咱们姐妹们(妓女)玩也玩了、乐也乐了、酒也喝了。今天我们姐妹仨(妓女),不能白喝贵客的酒,看谁有福气,请贵客喝酒。’ 这个时候,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抢着说:‘今天的酒,算我请。’ 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当仁不让地说:‘你(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小蹄子,有几块大洋?充什么大头菜?还是我请贵客喝酒。’ 姐姐(妓女)杏红打着圆场似的说:‘你们俩都别斗气的争了,我看还是来掷骰子,谁输不请,谁赢谁请贵客喝酒。姐妹们(妓女),愿意吗?’ 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和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表示赞成。 姐姐(妓女)杏红拿起装有骰子的青花瓷小酒杯,开始掷起骰子来并说:‘这一次掷骰子,只有大和小,谁掷的点数最大,谁就输;谁掷的点数最小,算谁赢。都听清楚了。说来就来,看我的骰子点数。’ 姐姐(妓女)杏红把握着的青花瓷小酒杯,从手中放到小圆桌上,将手松开一瞧:‘哟,一个点。妹妹们(妓女),这桌酒菜归姐姐(妓女)我请,妹妹们(妓女)不管在怎么掷骰子,都会大过姐姐(妓女)我的骰子点数。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这一桌酒菜让贵客花掉了多少钱?’ 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答到:‘这一桌酒菜花去了贰块大洋。’ 姐姐(妓女)杏红听到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说的钱数,就从翠绿色的旗袍内的衣兜里,掏出一条包裹着的红缎绢,在手中把红缎绢打开,红缎绢包裹着的拾块大洋就露了出来。姐姐(妓女)杏红一步一摇地扭着腰身,走到床前,凑到我的面前。 我这个时候,酒足饭饱,坐在床沿上,跷着二郎腿,正在看她们(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们)的热闹。 她(姐姐(妓女)杏红)拿起我的手,把贰块大洋放在我的手心里,顺着就凑着嘴亲了我一口。 我随手一把搂住了她(姐姐(妓女)杏红),就把她(姐姐(妓女)杏红)按在了床上。 她(姐姐(妓女)杏红)急忙在我耳边说:‘到我房间去,我俩再亲热。免得让我妹妹(佩媲妹,翠翠红妓院的妓女)吃醋。’ 我听了她(姐姐(妓女)杏红)的话,就放开了她(姐姐(妓女)杏红),急忙把落在床上的贰块大洋捡起来,收进衣兜内。 姐姐(妓女)杏红,不慌不忙地把落在床上的捌块大洋一块一块的拾起来,放到红缎绢里,离开了床,走到了小圆桌旁,右手提着酒壶,把烧酒倒进了一个青花瓷小酒杯里,盛满,左手拿着的红缎绢(里包裹着捌块大洋)放在了小圆桌上,顺手拿起了(一个)青花瓷小酒杯满了杯的烧酒,一口就喝干了;再斟满一杯,又一口喝光;又再斟满一杯,全部喝尽,滴酒未留;就把手中的酒壶、青花瓷小酒杯放在了小圆桌上,拿起了放在小圆桌上的红缎绢(里包裹着捌块大洋),塞进了翠绿色的旗袍内的衣兜里,冲着我做了个亲嘴的动作,转身离开小圆桌,便往房间门口走去。 我看着她(姐姐(妓女)杏红)扭着腰身往房间门口走时,我急忙下床,穿上鞋,就走。 这个时侯,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指着正欲开房间门的姐姐(妓女)杏红身背大声喊着:‘姐姐(妓女)杏红,你太不近人情,当着妹妹们(妓女)的面,把贵客抢走,就冲着你有几块大洋。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认为你够能干的了。我咽不下你这明摆着欺人太甚的气,我今天非要让你扫地出门,净着身子滚蛋不可,方解我今天心头的怄气。’ 正是这个时侯,姐姐(妓女)杏红走到了房间门口,把门闩拉开。 我已三步抢成二步,走到了她(姐姐(妓女)杏红)的身后。 这如此难听的话灌进了姐姐(妓女)杏红的耳朵里,她(姐姐(妓女)杏红)发怒似的把刚拉开的门闩又插上,转身,怒气冲冲地走到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面前,用左手手指戳着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的鼻子尖说:‘你凭什么本事把老娘扫地出门,净光身子滚蛋?’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毫不示弱地说:‘姐姐(妓女)杏红,你不是手里有钱吗?妹妹我今天,就跟姐姐(妓女)杏红你,赌钱,赌到扒光衣裤为止,让姐姐(妓女)杏红你,输光后,光着身子,滚出妹妹我的房间门口,让你尝一尝,夺人之爱的苦果。’ ‘赌就赌,我怕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这个小蹄子不成,说不定,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是光着身子,还嘴硬,称能干。我拿着大洋,拎着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的旗袍、短裤出房间门,还得向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说对不起。’ 姐姐(妓女)杏红反唇相讥地数落着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又继续地说:‘怎么样赌,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怎么不吭声了,既然自己挑头,充老大,逼着姐姐下不了台,姐姐今天非扒了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的皮不可。’ 说着说着,姐姐(妓女)杏红就伸手去脱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身着的珍珠白色点缀有牡丹花的旗袍。 正想着如何赌的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猛然,就被姐姐(妓女)杏红伸手,把自己身着珍珠白色点缀有牡丹花的旗袍扯脱,露出胸乳,急忙用手抓住姐姐(妓女)杏红的手,不让她(姐姐(妓女)杏红)继续往下脱自己身着珍珠白色点缀有牡丹花的旗袍。 站在一旁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马上拽着姐姐(妓女)杏红的手,阻止姐姐(妓女)杏红脱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的旗袍。 而站在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身后,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大声喊着:‘姐姐(妓女)杏红,你太欺负人了,我们姐妹俩(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和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帮衬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跟姐姐(妓女)杏红对赌,按刚才掷骰子赌请喝酒的办法来赌,我就不信,老天都罩着你(姐姐(妓女)杏红),就赌捌块大洋,赌光你(姐姐(妓女)杏红)身上的钱,让你(姐姐(妓女)杏红)身无分文,滚蛋。’ 正拽着姐姐(妓女)杏红的(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马上附合地说:‘让欺负人的姐姐(妓女)杏红,输光,滚蛋。’ 姐姐(妓女)杏红听了她们(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和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姐妹俩(妓女)叫板话后,气得脸色涨成紫红色似的,边放下扯着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身着珍珠白色点缀有牡丹花的旗袍的手,边大声吼着:‘你们俩(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和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真是一对小妖精,说变就变,竟敢背弃姐姐(妓女),同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一条裤子,看姐姐(妓女)怎么收拾你们俩(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和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等一下,让你们俩(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和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光着屁股滚出去。赌就赌捌块大洋,我还是要小,你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喜欢充老大,你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就要大。’说完话,姐姐(妓女)杏红就从翠绿色的旗袍内的衣兜里,拿出红缎绢(里包裹着捌块大洋),放在了小圆桌上,对着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说:‘把你的大洋拿出来?’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就走到房间内的梳妆台旁,把梳妆台的抽屉拉开,从一个小木匣内,拿出了陆块大洋,就走到小圆桌旁,把陆块大洋放在了小圆桌上,并对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说:‘你身上还有大洋吗?’ 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马上伸手进枣红色旗袍的内袋里,拿出一条珍珠白色的缎绢包裹着的壹块大洋,放在了小圆桌上,接话说:‘我只有壹块大洋。’ 站在姐姐(妓女)杏红旁的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急忙从自己的旗袍内袋里,掏出了一条紫色的缎绢包裹着的壹块大洋,放在了小圆桌上,就说:‘大洋,我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凑齐了,请姐姐(妓女)杏红开赌吧。真是狗眼看人低,欺负谁!’ ‘我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先掷骰子。’ 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说完话,一手抓起放在小圆桌上的(放有一颗骰子的)一个青花瓷小酒杯,开始掷起骰子来,嘴里数着数:‘一、二、三,开。’就把手中的(一个)青花瓷小酒杯放在了小圆桌上,放开手,一瞧(一个)青花瓷小酒杯里的骰子,二个点数。就对姐姐(妓女)杏红说:‘该你掷骰子。’ 姐姐(妓女)杏红抓起放在小圆桌上的(一个)青花瓷小酒杯,掷了掷骰子,有点后怕似的对我说:‘贵客,我(姐姐(妓女)杏红)害怕手气背时,掷,掷不出好骰子数,请贵客帮一帮我(姐姐(妓女)杏红),掷出好骰子数。掷不好(骰子),我(姐姐(妓女)杏红)不怪你。你看,我(姐姐(妓女)杏红)的手、手、在发抖。贵客,帮一帮我(姐姐(妓女)杏红),赢了她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我(姐姐(妓女)杏红)马上跟你去亲热。求求你了,贵客。’ 我非常豪爽地答应到:‘我帮姐姐(妓女)杏红掷骰子。’ 我就接过了姐姐(妓女)杏红递给我的(一个)青花瓷小酒杯(装有一颗骰子),我就掷起骰子来,掷着、掷着,我就把(一个)青花瓷小酒杯(装有一颗骰子)放在了小圆桌上,把手放开;姐姐(妓女)杏红急忙凑到我的面前,头挨着我的头,睁大杏仁似的双眼,看着(一个)青花瓷小酒杯里的骰子数,一个点数在她(姐姐(妓女)杏红)的眼中闪现时,她(姐姐(妓女)杏红)一把搂住我,在我的脸上连着亲了几口,跳着双脚说:‘我赢了小妖精她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 跟着,她(姐姐(妓女)杏红)就把小圆桌上的大洋归拢,从中拿了贰块大洋放在我手心里,亲了我一口,对我说:‘姐姐(妓女)杏红我,沾了贵客的福气,既然,你帮我(姐姐(妓女)杏红)掷骰子赢了小妖精她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这是我(姐姐(妓女)杏红)孝敬贵客的,拿着。’ 我拿着手中的贰块大洋,一块、一块地放在嘴前吹了一口气,放到耳边听,真大洋……’’” 第二十六章 玩兴过了头 骑驴看唱本 …… “‘‘这个时候,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见输掉了捌块大洋,心里猴急似的跳着脚说:‘我再跟姐姐(妓女)杏红赌一把。’ 说完,就把身上的手饰、耳饰、胸饰摘取下来,放到小圆桌上;又把身着珍珠白色点缀有牡丹花的旗袍等衣裤脱光,全部放在小圆桌上。 姐姐(妓女)杏红讥笑着说:‘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你脱光了身上所有的东西,再加上你房间里自己的东西,也值不了捌块大洋,那两个妹妹(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如果愿意通通扒光身上的饰品、旗袍等衣裤,我就当值捌块大洋的赌资,同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赌上一把。’ 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和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一句话都没有说,三下二下,就把身上所有的饰品摘取下,放到小圆桌上,接着,就把身上的旗袍、衣裤等脱光,全部放在了小圆桌上。 这时,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说:‘赌这一把,赌的游戏规则改一下,比谁的骰子点数大,谁的骰子点数大,谁就赢。’ 姐姐(妓女)杏红说:‘改就改,谁的骰子点数大,谁就赢。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输,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先掷骰子。’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接话说:‘这次赢的先掷骰子,赌的游戏规则改了,输的,就不先掷骰子。姐姐(妓女)杏红,你害怕了。’ ‘谁怕谁,怕,我就不跟你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赌这一把。哪我就先掷骰子了。’ 姐姐(妓女)杏红说完话,就把小圆桌上的(一个)青花瓷小酒杯(装有一颗骰子)拿在手中,掷起骰子来,就猛然地把(一个)青花瓷小酒杯(装有一颗骰子)放在小圆桌上,放开手,一瞧,(一个)青花瓷小酒杯里的骰子,五个点数。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伸手抓起小圆桌上的(一个)青花瓷小酒杯(装有一颗骰子),就跪在了房间的木楼板上,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喊着:‘老天爷,帮帮我。’把手中的(一个)青花瓷小酒杯(装有一颗骰子)晃了晃,就站起来,把抓在手中的(一个)青花瓷小酒杯(装有一颗骰子)放回小圆桌上,就松开手。 姐姐(妓女)杏红,就凑着头去瞧,‘哟,六个点数。算你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赢。’ 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就把姐姐(妓女)杏红(小圆)桌面前的捌块大洋拿了过来,就想穿上内衣、内裤。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急忙抓住想穿上内衣、内裤的(原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的手说:‘再跟姐姐(妓女)杏红对赌一次,让她知道赌输是什么滋味。姐姐(妓女)杏红,只赌一把,我们一次赌输赢。’ 姐姐(妓女)杏红接住话说:‘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才赢一把,就装什么老大,摆什么威风,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算老几?赌就赌,我怕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不成,怎么赌?’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一板一眼地说:‘姐姐(妓女)杏红、贵客身上的大洋、手饰、耳饰、胸饰、衣裤通通脱光、掏尽,当作赌一把的赌资,看一看,谁输,谁光着身子滚蛋。我要让这个没良心的贵客,非跟着姐姐(妓女)杏红净身出门不可,方解我遭辱之恨。’ 姐姐(妓女)杏红接着话就说:‘贵客,是个大老爷们,还怕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这个小妖精,你(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自己去撒一泡尿照照自己看,算什么货色。’ ‘姐姐(妓女)杏红,你怎么张嘴就骂人呢?你同这个没良心的贵客房都没有同过,就这么护着这个没良心的贵客。’ 我大吼一声,‘吵什么,赌就赌,我不把你们仨(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的皮扒光,我就不是大老爷们,真是一群臭娘们,给脸,不要脸,还只赢一回,就老鼠上秤,自秤自能。想把老子的皮也扒光,小瞧了你爷爷我。跟她(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赌,姐姐(妓女)杏红,怕她(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个x,我朱狗子帮衬你。’ 我就把身上的陆块大洋掏出来,放在了小圆桌上;把穿在身上的衣裤全脱光了,也放在了小圆桌上。 姐姐(妓女)杏红,感动得亲了我一口,并说:‘贵客为姐姐(妓女)杏红我豁了出去,真是个大老爷们,我就与贵客同这仨(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小妖精赌。’ 说完话,姐姐(妓女)杏红就把穿着的翠绿色旗袍、衣裤等脱光,全部放在我的衣裤上,她的陆块大洋合在我的陆块大洋里,她才说:‘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怎么个赌法?’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说:‘照刚才的赌法,一次定输赢,看谁的骰子点数小,谁就赢。输者先掷骰子。’ 姐姐(妓女)杏红抢着话说:‘这一回,应该是赢的先掷骰子,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你可别耍赖皮。’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说:‘我先掷(骰子),就我先掷(骰子),怕了,我就不赌了。谁怕谁。看我(掷)的骰子。’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伸手抓过(一个)青花瓷小酒杯(装有一颗骰子),掷了掷,就放回小圆桌上,放开手。 我一瞧(一个)青花瓷小酒杯里的投掷,五个点数。 我抓起(一个)青花瓷小酒杯(装有一颗骰子),也掷了掷,放回小圆桌上,把手松开,一瞧,(一个)青花瓷小酒杯里的骰子,六个点数。 我笑了,这一把,我赢了。我就伸手去拿小圆桌上的捌块大洋。 (原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你怎么会赢?你的骰子数是六个点数,应该是输了。这一把,赌的是谁小谁赢,你耳朵塞了狗毛,没有听清楚赌规,把你的狗手伸回去,免得老娘把你的狗手剁了。’光着身子的(原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板着脸跟我说。 姐姐(妓女)杏红忙拉住我的手说:‘贵客,我们输了。我(姐姐(妓女)杏红)回隔壁房间去取钱,再来跟她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赌。’ 这个时侯,(原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揭穿老底似的说:‘姐姐(妓女)杏红,你别打肿脸来充胖子了,你原来手中的拾块大洋,还是跟妈妈(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借的,你说你爸病了,急着钱用,妈妈(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见你是个大孝女,就借你拾块大洋。可好,借妈妈(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的拾块大洋赌没了,还要充什么有钱的大小姐似的。自古来,赌桌上,无姐妹,愿赌服输。你和贵客滚蛋吧,好去你房间去快活、快活去。免得担搁了好时辰,弄得不快活。’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接住话又说:‘姐姐(妓女)杏红,这一回我就让你跟没良心的贵客一块光着屁股,扫地出门了,别怪我心狠。’姐姐(妓女)杏红,气得脸色变成紫血色似的,撅着屁股就往房间的门口走去,把门闩拉开,慢慢地打开房间门的一小部份,便把头探了出去,对着候在楼道上的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说:‘兄弟,借几块大洋给姐姐救救急。’ 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接话说:‘姐姐(妓女)杏红,不是兄弟不愿意借你几块大洋,你借了大洋,拿什么来还;你的身子,是妈妈(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的;你穿的、用的、吃的、住的,都是妈妈(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的;你哪有本钱还?再一个是,兄弟我斗胆借给了你,你也还不起!兄弟我身上的钱,都是妈妈(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的驴打滚……的血印子钱,今天你借拾块大洋,今天来还拾块大洋本钱,另加伍块大洋利息钱,本、利要还拾伍块大洋;明天还,本、利要还贰拾块大洋;后天还,本、利要还肆拾块大洋;借期三天,以借钱当天为期,三天内还清本、利;三天内还不清本、利,以命抵债,乱棍打死,钱命两清。姐姐(妓女)杏红,不是兄弟我不肯相借大洋给你,你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押,你的命,说得难听点,都还是妈妈(翠翠红妓院的老板娘)的……房间里不是有一位贵客吗?你,不如去求求他,让他担保姐姐(妓女)杏红,兄弟我就豁出去,一定设法借大洋给你。’ 我这个时侯,呆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她(他)们俩(姐姐(妓女)杏红和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的对话。 我担保,就能借到大洋。我傻呀,我担保借大洋给姐姐(妓女)杏红赌,赢了,算她的;输了,算我的。让我朱狗子担风险,去掏钱? 我气不打一处出,我急忙地走到房间门口,对着门口外站着的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说:‘我是个大老爷们,不是娘们。这借大洋的事,我来借,我来扛,不用娘们来扛。赌输、赌赢,都算我朱狗子的,我朱狗子借大洋叁拾块。’ 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隔着房间门缝对我说:‘贵客,真正的大老爷们!兄弟我佩服!我去给贵客拿叁拾块大洋和借据去。姐姐(妓女)杏红,你真有福气,攀着贵客替你撑腰,这可把仨妹妹(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弄惨了嚄!’ 说完话,粗驴子(翠翠红妓院专门伺候客人的打手)‘咚、咚、咚……’的脚步声从楼道上消失了…… 姐姐(妓女)杏红,迫不及待地抱住了我,边亲我、边说:‘爷们,为我出气、硬撑着我,敢借血印子钱去赌,让我想死你了,让我先亲亲。’ 这个时侯,房间内的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原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原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已把脱下当赌的旗袍、内衣、内裤穿上了。 我一瞧见,就推开亲着我的姐姐(妓女)杏红,两、三步就走到她们(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面前说:‘你们仨姐妹,都给我脱光下来。’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接着话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赢回来的旗袍、衣裤为什么不能穿?你唬什么人。’ 我板着脸说:‘赌局还没有完,愿赌服输,我还没有认输,我马上就赌叁拾块大洋,一把赌完你们姐妹仨(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的贰拾块大洋、手饰、耳饰、胸饰、旗袍等衣裤、我的衣裤、姐姐(妓女)杏红的手饰、耳饰、胸饰、旗袍等衣裤,这些旗袍、衣裤等,你们姐妹仨(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穿枣红色旗袍的柔茹(妓女)、穿着紫色旗袍的青花(妓女))能现在穿吗?’ 佩媲妹(唤朱狗子进翠翠红妓院的妓女)无可奈何地说:‘没良心的,算你狠,脱就脱,你有钱,你就是爷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