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彼方》 第一章 一体两人 提示:( )里的对话为内心对话,“ ”里的对话为普通对话。 日子是痛苦的,这可能只是我一己之见,但没有什么是比寂寞的独身生活还苦涩的。何况我还背负着罪业之名。有谁可以把我带离这儿吗? x x x x x 夜色逐渐暗淡,基本上这个时间是不会见到还穿着校服的学生,但随着午夜的到来,这身穿着却显得格外亮眼。 我无视路人的打量,以着稳和的脚步往“家”的方向步去。 家,总是带给我莫名的恐惧,致使我呆在外面的时间比呆在家的时间还长。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我早已习惯了。 眼看手表的指针已慢慢地往凌晨十二点的方向移动,但我不为所动。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时间就此打住,那我永远也不需要再踏出一步,亦不会逐渐向家里靠近。 今晚的夜色特别的深暗,是少有的无星无月的纯夜空。这种夜空特别会让人感到恐惧,好似自己会随时被吞噬。 我情不自禁地仰望着夜空,可脚步却没放缓过。 我非常喜欢黑暗,特别是那件事发生以后。我觉得自己本应属黑暗的一份子,所以才会做出那么黑暗的事。 罢了,独自胡思乱想也没用,还是赶紧回家洗澡,入眠。虽然很不想回家。 在距离家的前一个路口,我发现公园比平时还来得漆黑。 我本来就容易适应黑暗,而且人格也在不久前也一并黑暗了。所以我对黑暗特别敏感。就算有多漆黑,我的眼睛也理应不会什么也看不到的,再说眼睛在黑暗里适应个几十秒后,就看得到东西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寻常。 最后,不晓得是我的好奇心使然,还是我对暗黑的情有独钟,我冒然地闯进了“暗黑的公园”。 说来奇怪,本应什么也看不见的。但不晓得为什么,在我探进公园后,我的眼睛竟什么也看到了,就好像平时那样。 在我还想不透时,我却突然萌起股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来得强而烈,是从未发生过的。 忽然,我感觉到身后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但在我还未转过身来一探究竟以前,我早已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因脸颊受到微弱的冲击而逐渐清醒。原来,天空已经下起了连绵细雨。 “我怎么会睡在这儿?”一时之间,我的的脑筋还没转过来。 我反射性地望了眼手表,惊讶地发现现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于是,我没多想地奔回家中。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早已抛诸脑后。 x x x x x 闹钟的吵杂声非常扰人地打破了我的好眠。我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并停止了那吵耳的杂音。 我习惯性地理了理及背的长发。看着窗外还昏暗的夜色,我的思绪不禁飘回了同样昏暗的昨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睡在那?而那晕眩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而最让我在意的是我临昏倒前听到的怪声。那怪声好似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罢了,再想也没用。眼看时间已悄悄地流逝,我揉了揉太阳穴,洗脸刷牙去。 熟练地刷牙洗脸后,我不禁望着镜中的自己再一次出神。这是我的习惯,从小就已经是这样。每次看着镜中的自己,我都会想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一张脸?真正的我在哪? 然,我只是探讨这些问题,却从来没去寻找过它们的答案,因为没这个必要。 (咦?这是哪里?)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怎么有张女人脸?) 真奇怪……声音不像是从外传来的。我怎么感觉上这声音是从我内心传来的? (从内心传来的?等等……这么说……我不就在你的身体里?)声音显得惊讶且慌张,而且抖音频频,这显示声音的主人正恐惧着。 真奇怪,为什么我会一直听到有把男声在我思绪里? (怎么会这样?这么看来,八成是跟昨天遇上的“时空扭曲”有关……)虽然声音依稀慌张,但听起来已冷静了不少。 糟糕!难道我患上了人格分裂症?但想想也不对,人格分裂症会造成另个性别的人格出现吗?普遍来说,应该是自己的另一面才对。难道我的另一面是个男的?! 这个推想使我慌了,也忘了今昔为何昔。 (难道是昨天那件事令我进了这女人的身体?喂!我听得到你想什么,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男人的声音先是了然,后是大喊,听起来有说不出的滑稽。 (什么?你说你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惊讶地不禁瞳孔放大,外加朱唇稍启。 (看来你是听得到我的声音,我……) (糟了!)他的一席话,被我不期然看见窗外的光芒而作出的反应给打断了。 (你……)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满。 (有什么话等等再说。)他的话再一次被我折下。虽然很惊讶于“可能”有个人进了我的身体里,但我现在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上学去! 我火速地准备了全副“装备”,连早餐都不吃地冲出了家门。虽然赶时间,但我没忘了要把家门锁好,因为……能帮我锁门并对我说声“路上小心”的人早已不存在…… (喂……你听我说……) (等等再说!)这男人的声音就连我正赶时间也要来扰我。我的语气不禁加重了些,以便他能稍微停止他的说话。 虽说我是个能百分百地一心二用的佼佼者,但这“能力”会在我紧张时,完全失效。而当下的我正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因为尚若我迟到一天,校方便会立刻让我办退学手续。 或许是被我吓到了,亦或是考虑到我的立场,男人的声音静止了,而我也落得轻松地全力向学校的方面冲去。 x x x x x 踏进课室时,我的气息已平稳了很多。 果然,人在紧急时,身体便会大量制造紧急荷尔蒙来给予我们更多的力量。因为平时就算我歇尽全力来跑也需十分钟的路程,今天竟然以六分钟的记录给刷新了。而这也让我避免了被退学的后果。 进班不久,钟声便响了。我面无表情地坐回自己的位子,等待老师的进来。 “嗨,今天怎么那么迟?” 由声音的距离,去向与主人来判断,这声招呼无疑是针对我说的。 张凯斯,我其中一个烦恼的根源。不晓得为何他这公认的“王子”级人物要缠着我,或许我是第一个在成绩上打败他的人吧。从第一次考试排名榜出炉以来便老爱搭过来,虽然我从没给过他任何的回应,可他也从来没放弃过。我对这种人最没办法,但我也不想自找麻烦地跟他搭话,要知道喜欢他的狂蜂浪蝶多不胜数,而且个个都有头有脸,要除去我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所以我打算来个装哑扮聋来完全无视他。 “又无视我吗?”声音听起来有丝落寞,配上他的磁性声带,格外教人心疼。 对不起。我在心里默默地道歉。我不是个喜欢让人唱独角戏的人,虽然我比较自闭,不善与人交往,但我从不无视他人对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张凯斯,你不会懂我冷漠背后的真正意义,也希望你永远不会懂。 (你真狠心,竟然完全无视纯情帅哥的言语。)沉默了许久,让我以为今早的自己是一时幻听的声音,再度响起,而且还怪责我的冷漠。 (我还以为我只是一时精神恍惚才会听到你的声音,没想到你是真的存在的。)老实说,我真的有点惊讶,直到这把男音再度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有个人“进入”了我的身体这个“假设”。 (不。这不是假设,这是事实。在你赶来学校时,我已大致分析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什么?你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比起有个男人进入了我的身体,此刻我更惊讶于他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所以我才肯定我已进入了你的身体,并造成一体两人的现象,因为我能听到你在想什么,而且也能读取你的过去。总而言之,有关一切你的事,我都能知道。) 头头是道的解说令我愤怒莫名,因为我知道我的隐私即将赤裸裸地被看个精光。 (别生气。虽然我能这么做,但我是不会乱来的。你的隐私,我没兴趣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如何把我们分离,还有我的肉体的去向。) 肯定的语气让我不知觉地放松许多。虽然人未必是说得到,做得到的,但我选择相信他,因为我也奈他不何,除了相信他意外,别无他法。 (你能这么想就好,呵呵……) 但我还是感到有点愤怒,为什么我想什么,他都能听得到! (我想……以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反正你自个儿想的东西,我也能听得到。) 就这样,我边上课,边跟他聊关于“一体两人”的前因后果,还有他的过去。不晓得为什么,只有他看得到我过去,我却只能听取到他所想的,至于他的过去,我完全窥望不了。或许应该说他的记忆不在我的记忆里,所以我读不到,但他因为存在于我的体内,所以能触碰到我的记忆,他是这么说的。 一连三个小时的课,随着休息的铃声告一段落。虽然我分心地上着课与谈着话,但我却没忽略到任何一方。 我起身弯了腰,眼尾余光扫到张凯斯已不在教室,这不仅教我松了口气,可随着几个女同学的接近,我不禁叹了口气。 “微结同学!你好大的狗胆,竟然令凯斯难堪?!”带头的娇蛮女劈头就骂。 “是呀!是呀!你以为自己是谁?!”旁边两个显然是没什么胆子的跟班也随之起舞,但据我所知两个都是千金小姐。 “呵呵……你们搞错了,我只不过自知身份卑微,而不敢搭话。怕坏了凯斯少爷的名声。”我笑笑的,说出个与真心话背道而驰的虚假卑言。 “嗯……说来也有道理。好吧!这次就放你一马!以后,别再靠近凯斯。哼!我们走。”娇蛮女以女王施恩的口气放过了我,并警告我一番,才漂亮地转了个圈与跟班们离去。 (哇,我还真佩服你能那么虚伪。明明心里在骂他们没教养,但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惊喜的口气,仿佛我的虚伪是多么稀奇的事,听在耳里格外刺耳。 (你可以不点破我吗?!)可恨极了!为什么我想什么都被他看透!这种感觉可恨极了! (对不起……忘了刚刚的事吧!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既然别人也道歉了,我也不应得理不饶人。不知觉地,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嗯……)我非常感激他没继续刚刚的话题。 在下半堂课时,我们又谈了许多,一天的课也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尾声。 在和他的谈话中,我知道了他叫helix,我还因此嘲笑他的名字是蜗牛的学名。 (别拿你在这个世界的认知来解释其他世界的任何东西。我的名字在族谱里是“希望之风”的意思!)他是这么解释的。 是的,他是其他世界的人,而且是未来人。他的一族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但他们却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这句话他还特别强调。 他说他本来的目的地不是地球,但却遇上了时空扭曲,而被传送到这儿。会演变成一体两人的现象,他初步推断是因为空间扭曲的“转移地”的地点就在我身边,所以造成我们俩的身与心发生扭曲,而造就了现在的状况。 他说以前他在某个世界做资料调查时,见过有个偏僻村落的长老做过“人格分移”的仪式。而最后,当时被施予仪式的双重人格少女,也成功地被分移人格,其中一个人格被强行转移去另一个肉体去了。 虽然他不知道他的肉体所去何向,但目前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先传送到那个世界去。找到那名长老以后,再应对下一步,可能那名长老有办法。 本来,我非常怀疑他的说话,但我们一体两人的事实却是在逻辑以外的,既然有这样一件不合逻辑的事,那就表示会有其他同样不合逻辑的事,再加上helix一直强调不要拿自己的认知来解释某些事,所以我选择了相信他。 “再见!”明知道我不会给予任何反应,但张凯斯还是一如往常的跟我道别。 我默默地回了他的话,但不是再见,而是永别。 我已决定了前往未知的彼方,找寻分离我与helix的方法,而这未知的一切背后隐藏的可是无数的可能性。不晓得为什么,我就是有种回不来的感觉。无论如何,我还是得走这一趟,因为我不想有个能窥视我全部的人存在,而helix的着急亦绝不低于我。 虽然前面等着我的是未知的去向,但我不怕!因为我对这世界没有一丝眷恋,而让我眷恋的人,事,物也在“那件事”以后一并消失了。再说还有helix陪着我,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前面的路不再可怕,而引领我的只是无限的好奇与期望。等着我吧!未知的彼方。 第二章 内心挣扎 回家的路上,helix还跟我谈了关于他们一族的“空间术”。据他透露,他们一族在出世时,身体里便有一种特殊的因子名为-steya“s core,而这因子便是使用一切空间术的泉源,没有这因子就用不了空间术。 steya 是他们一族的祖先,也是受到神的祝福的男人。他本来是个普通的男人,出生于人神共在的时代。因为一次神造大地的疏忽,令时空产生扭曲与破裂,而这男人就是那次事故的唯一受害者。神尽了一切的力量,将steya受到的空间冲击给净化。最终,steya的伤是好了,但他身体里却奇怪地多了某个特殊的因子,那就是steya“s core,以他命名的因子,亦venta一族的”灵动力“泉源。 (我们的状况应该是被空间扭曲给“扭曲”在一起,无论是身和心都被缠在一起。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我们应该能互相利用对方的力量。) 听起来很复杂,但我的天才头脑却能完全消化完。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想你念个咒语来使用空间术。) (真的行吗?)不是我喜欢质疑别人,但这是人的本性。 (放心吧。试试就知道了。现在我教你念我venta一族最基本的空间术-空间锁定。) 在他教我念咒语的过程中,我了解到空间锁定的咒语分成四部分。第一部分,是作为启动空间术的咒语venta,第二部分是所使用的空间术的特定咒语,第三部分则是空间术施展范围,而第四部分是以眼神锁定目标,再加以施出。 回到了那天的公园,我确定周围没任何人后,就开始念他所教的咒语,但helix对我说咒语无需念出,这是他们一族的大忌,在心里默念就可以与steya“s core产生共鸣,继而使出空间术。于是,我便在心底默默念出他所教的咒语,而目标则是一颗树。 发动空间术时,我发觉体内有股骚动,感觉好像有股气流在我身体里跑透了全身,心灵好似有什么改变了。但我没多加在意这变化,且我亦没忘记要以眼神锁定那棵树。如今我所在意的是被我施了空间术的大树,竟然没任何动静了。整颗树就好似被时间停止了。 (空间锁定是把指定的目标加以限制移动的空间术,使目标的移动空间锁定到最小。此刻,这树的移动空间已被你封锁,所以它已不能有任何移动。) (厉害……)这是我唯一的反应。虽然觉得不可置信,但此刻更多的是佩服。 (这只是最基础的空间术。在这以外还有更高等的空间术。但随着咒语越复杂,术越强大,灵动力消耗亦相对提高。) (那灵动力要如何回复过来?)果然,如我所想的还有更强大的空间术。 (灵动力的泉源便是steya“s core,而steya”s core是处于不断回复的状态,但视个人steya“s core的强弱来影响回复速度。当精神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回复速度会进一步提升。) (原来如此……)留心听helix的解说同时,我还是感到不可思议地触摸着大树。是真的!此刻吹来清爽的风使得周围的树叶都摆动着,可唯独这颗树的树叶闻风不动。 (刚刚的实验证明我的推测没错。你果然能使用我体内的steya“s core来发动“空间术”。) (……)好想问问看关于这空间术的原理,但却好似不应该知道那么多…… (不。既然你想知道,我当然会告诉你。你有知道这一切的权利,因为现在的我们是一体两人。) 忘了他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被人洞悉自己的想法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为什么就他能完全摸透我,而我却不能!! 不知不觉,我开始两手托脑地蹲下。被侵犯的感觉越发强烈,尤其是当我想到他会看到我那黑暗的过去,那股抗拒的感觉就传遍全身。 (不!你别想歪!我不是说了我不会随便窥视你的过去吗?更何况你记忆里的某一处我根本触摸不了……)虽然后半句说的异常小声,但我可没听漏。 (我会说出你的想法,只不过是不想让你什么都往心里藏。想要知道的东西,就应该勇于发问啊!你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理解?) (教训得真有理。可我就是这么活过来的!)被人说穿自己的弱点,我开始羞恼成怒,语气也越来越冲。平时的我绝对不会这样。可能是他未经许可地摘下我的面具惹怒了我。 (对不起……不开心的事就别谈了。我们当下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吗?)虽然连我自个儿都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但他还是绅士地道歉了,而且语气诚恳,这反而让我感到无比的罪恶感。 虽然如此,我还是厌恶于有这么个能看透我的人存在。起了身,调解了过于激昂的情绪。我们再次投入于原来的话题。 (你是不是想知道空间术的原理?) (不了。竟然这话题是造成不快的缘由。我们还是暂且别谈了。)虽然这话题根本没造成什么,但谈论它会让我回想起刚刚自己那副德性,那经过了无数情绪管理知识,都还是易怒的德性。下意识地,我选择暂时逃避这话题。 (好吧。不谈这个,我们谈谈空间转移术。)明知道我在想什么,但helix应该是避免刚刚那尴尬的一幕重现,而选择不点破我。 (空间转移术属于高等的空间术。发动它时会消耗完steya“s core里的灵动力,而且每发动一次后,需经过1000个小时后才能再发动。这是先祖为了防止空间转移泛滥化而定下的“条件”。) (消耗完灵动力后会带来什么副作用?)大致上是明白了,但“副作用”是我非常在意的,因为我害怕任何未知的可能性,自那件事发生以后。 (怎么了?)等了片刻都还没得到应有的回答,我满脸疑惑地问着身体里的他。 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没什么……对了!其实也没什么副作用,就是会昏睡片刻来补充回失去的灵动力罢了。其实灵动力就如同精神力那般,当我们的精神耗完时就会昏去。)听完那滔滔不绝的讲解,我却没忘记他刚刚那心虚的回答。他到底在心虚什么? (哈哈,别想那么多了。)不自然的干笑,还有那阻止我想下去的劝解,在在都使得我更加在意他心虚的真正意义。没办法,人就是那样,你越是掩饰,他就越好奇。 (别那样。真的没什么。难道你怀疑我说的?)没等我有任何反应,他却继续说下去。(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对话吗?其实我早已进入你的身体,只不过我因使用空间转移术,且遇到了某件事,所以就在你体内昏睡了。) 说来也是。回想当天,我记得自己是在探进这里以后就失去了知觉,还有当时那股奇怪的感觉,这都是记忆里没发生过的,也只有那件事能解释helix的出现……不过,直觉告诉我他想掩饰的不是这件事。但……算了,反正他不想说,我也没办法。 (所以……)“小姐~怎么一个人呆在那里啊?”回过头,我想看看是哪个变态佬用那种轻浮的语气来打断helix的说话。 想来自己是不是把太多心思花在helix那心虚背后的真正意义?要不然为什么平时能一心二用,外加有几年习武经验的我,会让一个恶心的流氓来到我十步以内,还浑然不知? “小姐~我从刚刚就一直看到你一个人在这独自烦恼。有什么事可以说给哥哥我听听~”流氓那恶心的表情真是看了就心烦。 “呵呵……何以见得我正在烦恼呢?”虽然懒得再跟他纠缠,但我得试探他是否有看到我发动空间术那一幕。若没看到就懒得理他;若看到他就得吃苦了……“一个女高中生跑到来公园,又双手抱脑蹲下,又脸色转变的,八成就是在烦恼啦~是不是被男朋友甩了啊~?哥哥可以陪你玩玩哦~”说完,还真的伸手过来碰我。 本来,在我知道他没瞧见我发动空间术的那幕,我是打算离开的,但被他这么不知好歹地触碰,我生气了。 一个回旋踢,正中脸部,他的手也脱离了我。无视他的哀嚎,我漫步离开公园。 (哇……你下手还真重。)看完热闹的helix竟不禁再次数落我。 (我厌恶别人的触碰!)不知觉的提高嗓音,表示我有多讨厌这回事。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那么讨厌别人触碰我。就连我的家人的触碰,我也同样厌恶。因此,我讨厌去人多的地方,也拒绝搭拥挤的巴士或地铁。 (好了,不说这个。我想问的是你下定决心了吗?)突然变得认真万分的口气,让我有点适应不来。 (你说的是前往那个世界的决心?)我就是讨厌这种他看透我,我看不透他的感觉。他可以解答我正思考的问题,而我却得问清楚他说得不够透彻的问题。多不公平啊!明明我们是一体两人的。 (对!我不想你后悔。因为发动了空间转移术后,需过了1000个小时后才能再次发动,而我也还得等九百九十多个小时后才能发动空间转移术。使用后,就没得后悔了。你至少得在陌生的世界过活三个多月才能回来。)焦急的语气显示了他多么担心于这件事。真是大男人,就算到时候我后悔了,那也是我本身的问题,他没必要把全部的责任都往自身揽。 思考着这个问题,我不禁转身望回公园的方向,那个流氓依旧吃痛地躺着,被施予空间锁定的大树也因时间的流逝而回复正常,微风依旧吹过大地,公园亦是那个老样子,而我的过去更不可能改变,连带我已是名孤儿的事实。 没有任何东西会因一个人的离开而改变…… 想着想着,我不禁悲从中来地流泪了,阔别两年的泪水依稀澈透。我还以为自那件事后,自己的泪水早已暗黑污浊…… 就算我不在这儿了,也无人问尊。那……(别那么悲观!)helix的声音唤回了我逐渐往黑暗接近的思绪。 (的确,这个世界不会因某个人的离去而改变,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有某些人会经常把那离去的人挂在心里,这样不就够了吗?)他说的是很有道理,但…… (像我这样的人,还会有谁把我挂在心里?)可能是太久没掉眼泪,情绪压抑地太久,我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张凯斯。我看得出他对你有意思。)毫不犹豫的,他说出了这号人物。 (别说了。)就算他不说出来,我也是知道张凯斯是对我有意思的,但我没那种勇气去直视他的心意,因为他太光亮了,和我的黑暗形成强烈的对比。我不需要他来照亮我! 或许,我潜意识里就是个那么黑暗的人。所以才会化悲观为觉悟来提升自己对未知世界的勇气。 我非常怕可能性。就是它把“那件事”引领去最坏的结果。所以,我在这件事上挣扎了许久。如今这份悲观的心情终于可以让我坦然地面对接下来的种种可能性了。 (我有所觉悟了,你无需担心我会后悔。)话毕,我不禁抬头仰望着广阔的蒼空,那层层叠云的后面是无数的可能性,虽然害怕,但同时也有好奇。 在未知的世界会有什么遭遇?害怕极了,但亦好奇极了。我的去向将会如何?非常恐惧,但亦非常期待。真矛盾呢……我自嘲地朝青空笑了,虚伪至极的笑颜。 (你……好吧。回到家里,准备些简单的行李,我们再出发。)helix少有的欲言又止,可能是不想再惹怒我。 x x x x x 回到家里,我准备了简单的行李,吃了简单的午餐,再洗了个澡以便一扫之前的阴霾。 (我能看见你视线内的东西,麻烦你别一直往自己的身体看。)洗澡时,他很不自然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不看着自己的身体洗,怎么洗得干净?)我不是大胆的女生,虽然是有照他说的办,但我还是忍不住地抱怨。 冲完澡,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着。眼看手表的指针正要迈入下午三点钟,我在屋里绕了个圈,仔细地注视着家里的所有角落。 思绪仿佛回到了年幼时,那单纯的时期。父亲的爱护,母亲的爱怜,哥哥的爱惜,当时的我仿佛得到了全世界般,沉淀在充满爱的世界里。当时的我,真的非常幸福……但那已是亲情变质以前的事了。 眷恋吗?不,从来都没有。但为什么到了此刻,却有点儿舍不得?难道是我的决心还不够? (别那么想。一个人即将要离开自己待了那么久的地方,这心情是难免的……)helix安慰的话语好似常常会在我开始胡思乱想时,出现在耳边。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绝老师”,她是我的武术师傅,亦是我的心理医生。她总在我想歪时,一眼看出,并加以辅导。但她在几个月前,因病而逝。她的离去也正式宣布我成为了孤儿。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回忆才排山倒海似的向我侵来?为什么我做事总是那么不俐落?每每都到了最后一刻才犹豫,现在的我到底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这世界也没有什么好眷恋的。可那控制不住的情感就是要侵袭而来。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做什么都不够坚决。 (别那样!任何人也有迷茫的时候,你是如此,我亦如此!)安慰的话语再次响起,成功地停止了我所有的回想。 起了作用的不是他的话,而是他本身。 真是可笑,我竟然会想那么多。难道我忘了要把他赶离自身的决心吗?这一趟旅程的目的就是要把我们扭曲的身心给分开,我竟然会犹豫?真是可笑!我是多么地排斥有个能完全清楚自己的人存在。 不再多想,当下的我只想赶快把我们“分离”。 (看来你已不再迷惑。)看透我的他,明知故问地问了我这句话。 (是的!)我以再坚定不过的语气回答。 (那我便教你空间转移的咒语。)说完,helix便开始在我脑海里显示出咒语的字体,同时也教我咒语的发音。 咒语同样venta作为开头,再以空间转移的特定咒语继续,念了出现位置的咒语后,再以欲前往的空间的特定咒语结尾。 venta。exsalio。sakike。bijen。)我是这么念的,但最后一个咒语却没听他的,就顺口地念下去了。 忽然,我发现身体周遭的空间快速消失中,我赶紧把旅行包给紧握着。 (笨蛋!你念错了!我不是说了不要拿你在这世界所知道的,用在其他世界的事上吗?!)helix气急败坏地怒吼,从他的反应看来,这次我闯了大祸。 (我不是教你发音吗?为什么你要自作聪明?把bicen念成bijen?而正好bijen却是通往某个世界的咒语!) 我被他骂得无话可说。没办法,这次的确实我的失误所致,是我先入为主地念错了咒语。 他正发怒,我正忏悔的同时,上一次用空间术时的感觉再一次向我侵来,那股感觉还越发强烈,但这感觉没维持多久,我的意识就渐渐地失去,在毫无知觉中通往未知的彼方…… 第三章 新的世界 开门的声音唤回我逐渐飘远的思绪。盖下厚重的书本,我仰首向来人抬出笑颜。 “又读blundya的历史吗?”来者满脸笑容地柔声询问。 “嗯。”随口应了声,我把视线转移到窗外的远方,那遥不可及的地平线,还有那五颗紧靠在蒼空的星辰。 呆在这儿已三天之久,自空间转移错误的那天起。 我和helix来到了blundya这片大地,一个连helix也没拜访过的陌生世界。 “怎么了吗?”稚气的嗓音环绕耳边,总是在我开始掉进内心世界时,把我拉回现实,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摘下虚假的面具,露出童稚的笑脸。眼前的女生教我不能将视线转移。她的美不足以俘虏我的双眼,可她那圣洁的白脸蛋,却教我贪恋地多看几眼。仿佛看着她的脸,我就能获得救赎般。 “讨厌啦,姐姐。怎么一直看着人家,人家的脸上有什么吗?”羞涩地以两手掩脸,她羞怯地说着一些绝对能让男人为之疯狂的话语。 收回失礼的视线,我不自在地说了声抱歉。眼神再次呈现空洞,思绪也不知觉地飘回去两天前的记忆。 “女王殿下,请您退后。此人身份不明,就把她交给属下处理吧!”焦急的声音飘来耳边。是谁?记忆中没出现过这声音,到底是谁? 头好昏,全身虚脱无力,我到底怎么了? “不!terrance,你退下!”这又是谁?仿佛天籁的声音,是天使吗? 不!那么堕落的我怎么会遇见天使?这一定是幻觉……对!绝对是幻觉,抑或是一场梦。算了,反正我一定是还没清醒,所以才会出现幻听。 (别再自欺欺人了,这不是一场梦,也不是幻觉。赶快醒来吧!)熟悉的声音,一语打破我之前的所有胡思乱想,把我从半梦半醒间惊醒。 “不!女王殿下。此人来历不明,且突然出现在女王的专用王室里,这件事绝对不简单!”焦急的声音逐渐转换成低吼,而吼声亦刺激着我的神经,使我的脑筋一迅间清醒了不少。 困难地张开双眼。长期处于关闭状态的双眼一时适应不来外来的光线,我艰难地集中着失焦的视线。 应该是发现了我的醒觉,因为我的脖子已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冰冷武器给架着。 “terrance!把剑给放下!” 看着万分焦急,却无能为力地呆在一旁命令着男人的女孩。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天使。 望向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我直觉这男人绝对不简单,而且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被他掌控着。那危险的眼神,架在我脖子的大剑,还有那全身上下散发的杀气,我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恐惧。 身体不知觉地颠抖着,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敢直视着那危险的眼神。 (赶快以眼神锁定他!)helix的声音不期然地传来。 虽然害怕地不敢动弹,但身体的本能在那一刻自动地作出反应,记忆里锁定大树的那一幕自动弹出,我凭着当时的感觉以眼神锁定眼前的男人。 他仿佛察觉了什么,但为时已晚。此刻的他,已不能再有任何移动。 我喘了口气地慢慢站起来,可眼神不敢从他身上离开,因为那不屑的利眼让我觉得他会随时破除空间锁定。 “咦?terrance,你怎么了?”眼前的男人依然保持着当时以刀架脖的动作,可被架脖子的对象早已退开,任谁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会发觉不对劲。 “哼!这女人玩了些小把戏!”不屑的口气,不屑的眼神,此刻的他全身上下只有不屑,仿佛在鄙视着我是个小人般,让我觉得被侮辱了。 保持着心平气和的心态,我无视他的不屑。如果让对方牵着走,那我这受过特殊心理训练的人也未免太逊了! “这位姐姐,请问你能放过terrance吗?我保证他不会伤害到你!”纯正的双眼,诚意十足。任谁亦拒绝不了。 “好……”“放屁!放过我?!我看是她要求我放过她吧?!”原先想答应的话句,被骄傲的男人给掩盖。 “terrance!”女孩有点气急败坏地看着男人。 我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地继续我原先想说的话,“好……”本来想附加某些条件,但看见女孩的眼神时,我觉得我可以相信她,相信她能说到做到。何况空间锁定亦差不多要失效了,还是趁事情还没走到覆水难收的地步时,先让对方的怒气消减,这应该是此时最好的决定。 同样以眼神一个示意,男人的移动能力回复了。或许是来得突然了些,他差点儿就因自身的姿态而跌了一跤,幸好他的实力高超才应对得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不至于出丑,也不至于算多一笔帐在我身上。 倏地,死亡的气息再一度向我侵来,我感觉得到他的剑正要丝毫无差地取下我的首级。由于天生对人的不信任,我早已在心里默念了空间锁定的咒语,在我要以空间锁定再次锁住他的移动时,耳边却已传来了高分贝的话语。 男人突然丢下佩剑,以手掩耳。那猛留冷汗的表情,让我摸不着是怎么一回事。“terrance!你出去!这是女王的命令!不服者,死!”声音的主人正是女孩。但此刻她所流露出的表情,非常危险! “属下……遵命……”赶紧捡回掉地的佩剑,男人在怒瞪我一眼后,步伐极为不稳地走出了房间里唯一的门扉,并大力地带上门。巨响的回音显示了他的愤怒。 “对不起……我为terrance的无礼向姐姐你道歉。”上一刻的严肃,危险;这一刻的卑微,客气。我一时还真习惯不来。 “没什么,反正是一场误会。”误会?分明就是要我的命!想归想,说归说。虽然说的不是真心话,但我还是客气地展露微笑,以消去眼前女孩的为难。 “姐姐不生气吗?”无辜的双眼与嗓音,教我为难。 “没什么,反正都过了。”极力地安慰着眼前的纯真女孩,只求她别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配! 不自在地别开了头,我不期然地望见窗外的景色。 “真的……”“对了,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见她还想缠绕在刚刚的话题,我赶紧切去另外一个话题。 “这里是安德宫啊。” “原来如此。那……请问可以说得详细一点这里是哪里吗?因为我是从外地来的,对这个地方完全不认识。”以防他人起疑,我选择撒这么一个谎。 “哦……原来是这样的。这里是nya圣域的圣殿堂,而这座宫殿则是我的专属宫殿-安德宫。”虽然里头有许多不明的词汇,但我还是强硬地把它们记起来。 “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王室里?”偏着头,女生纯正且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对了,我们都谈了那么多,却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微结,是个旅人,你呢?”碰到不想多谈的话题,转移话题是最好的方法。 “啊,真是失礼呢。我是nya的第十代圣王-arin。millen。arin是我的名字,millen则是母后的名字。”在自我介绍时,她的笑容更是灿烂,特别是谈到自己的母后时。 之后,我们还谈了很多。我知道了不少关于nya的事情。 我好奇她身为一个女王,为何可以悠闲地和我闲聊,而且对我毫无防备。原来她的回忆里,除了母亲以外便没再出现过任何女性。nya王族有这么一条族规,为了突出王的存在,宫殿以内的范围不得有和王同样性别的人出现,王族与贵宾除外。因为如此,当一个不同性别的王登基时,宫殿便会出现大调动,与王同样性别的宫廷人事会被安排进厨房,或宫廷外负责打扫;而与王不同性别的人才可以被安排在宫殿里服侍王。 arin自出世以来,是处于母亲当王的时候,加上严禁王族踏出宫殿的族规,外加从未有女外宾在宫殿逗留过。直到我的出现为此,arin只认识过母亲这么一位女性。由于arin的父母早逝,对她来说,我更是个不可多得且珍贵的朋友。 同时,谈话中我也知晓了一件事。那便是他们nya族人,自出世以来便会被nya女神所加护,所以他们的心灵都是纯洁的,无垢的。所以,她才会亦然地接受了我,无分毫怀疑之心。 如今想来,那叫terrance的男人应该也是nya族人,可为什么他却对我保持着跟arin哲然不同的态度?想来……人的心灵还是会因情况,遭遇而改变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天以后,我被arin安排在贵宾宫殿,随之与她的见面亦变少了。就算见面,她亦是匆匆忙忙地带着“王族面具”来向我问好,仅此而已。 好在宫殿里有个巨型图书馆,里面有的是成千上万的书籍,供我了解这世界。 helix也因当天terrance和arin的出手还有书的记载,得知这世界的人非常强劲,而开始教了我更多的空间术,以对应之后将面对的种种未知数。 还有900多个小时才能再使用空间转移,返回本来的目的地。虽然helix没说什么,但罪恶感似大海般不断涌来。我除了道歉以外,能做的就只有铭记于当时的教训。剩下的这些时间,我要怎样在这陌生的世界度过呢……? “姐姐,姐姐?”白皙的小手在我的面前晃晃,以图唤回我的注意力。 “什么事吗?”我假装没事地向她报以微笑。 追忆应告一段落了,现在的我应该想想以后的路要怎样走才对。 “姐姐真的很喜欢发呆呢。”说着,arin往门口走去。 “要走了吗?”对于她给的评论,我不以为意。 “嗯,与nya使者见面的时间就要到了。”在门口停下了脚步,arin转回身向我说道,顺便也戴上了她的面具。 (既然现在的我们不晓得要怎样做,不如就去瞧瞧等下的会面,说不定会打听到分开我们的方法的情报。)helix突然说道。 (说的也是,而且我也对这件事非常有兴趣。) “arin,我能参与你和nya使者的会面吗?”为了博得他人的同意,我非常有礼貌地恳求arin的首肯。 犹豫了几秒钟后,arin答道:“但……两国之间的商谈,一向都不让外人参与的……”从语气与表情看来,arin很不想拒绝我,但又不得不怎么做。 原来如此,是一场商谈,那我更要出席了。 昨天早晨,我无意看见正做帐的arin愁眉苦脸,于是便毛遂自荐地帮帮她。我才发觉原来nya的人真的非常单纯。做帐时都是中规中矩地慢慢加加减减的。于是,我便教了arin某些更快速的计算方法。 arin非常感激我,还说我把本来应该两个小时完成的事情,缩短到半个小时了。 在我帮忙她做帐的同时,我也发觉了里头有很多不清不楚的帐务。据arin的透露,帐务是由她的国事助手做的,而帐务的计算则由她自己操刀。 其中有很多不明的帐务都是和nya有关的。反正现在没事做,外加我不想纯洁的arin被骗。于是,我决定要调查这件事! “那我不直接参与就好了,我躲在一旁参与,总可以吧?”我发觉在和arin的对话里,自己不知觉地加了很多语气词。 “hmm……但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感觉上,arin在处理国事时真的老成了不少,那紧锁的眉头没一刻放松过。 我缓缓地走到arin的面前,轻柔地摸了她的头,柔声安慰道:“放心。姐姐是不会害你的,姐姐只是想查清楚一件事罢了。”话毕,我给予她一个毕生里最温柔的笑颜。 看着我,她有点迟疑了。最终,还是敌不过我的柔情攻势。“好吧。那姐姐要躲在我的王椅背后,不能让别人看到哦。”见我点头,她再补了句:“我们打勾勾。” 见到她这个举动,我不禁怀疑打勾勾是单纯小孩的本性吗?要不然为何连来自另一个世界的arin也会这么做? “好的。”我持续微笑地与arin印下了承诺的印记。 x x x x x x x x x x x “nya使者elfied。”“nya使者rikanos。”“见过女王!”客套的敬语来自两名nya的使者,他们一老一软的配对还真是格外特出。 “elfied叔叔,我不是说过不需要那么客气吗?”坐上王椅的arin,配搭着她那神秘感十足的面具,令她形象大变,变得非常有威严。 “哈哈,尊卑要分明,你贵为王,我就得称呼你为王,不得无礼啊。”言之虽然有理,可那语气却狡猾得让我非常在意。单纯的arin可能看不透他们,但习惯虚伪的我岂会看不出那老头的居心何在? 此刻的我,正躲在王椅后面聆听着现场的对话。本来是不想节外生枝地看看来人的相貌。但由于那一老一软的开场白,带来的冲击力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小心地在某个难以令那两个使者注意到的死角位探出了双眼。 没想到入眼的竟然是教我感到呼吸困难的景象。那老头级的人物并没什么特别,就是一副老谋深算,狐鼻狐眼的狡猾角色,与nya族人所带给人的感觉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但那不重要。真正令我感到有压力的人是那个戴着一副小丑面具的人,听他的声音,估计年龄是20-30来岁。那小丑面具既狡猾,且邪恶,让人猜不透他。最令我在意的,莫过于那全身散发的气息,仿佛像亡者般,带来绝望与恐惧。此人绝对不简单! 看了他们的样貌没几秒,我赶快闪回进死角位,并放缓呼吸,以便将自己被发现的机率减到最低。我感觉得到如果我稍有失误,他必定会发现我。到时候,受罪的只会是arin。我一定要格外小心! (你也感觉到了吧?那沉重的压力?)helix突然说道。 (那个人绝对不简单!)潜意识里,我对他的印象只有这句形容词。 (根据你在图书馆里读过的书,我猜想此人的身份应该是“混血者”。)helix正色地说出结论。 (我也这么认为。一般上,纯血的五族人,理应不会散发出这种灵力,而且那股压力真的很不寻常。) 经我从书中调查,我知道了这世界有五个国家,分别是nya,nya,nya,nya,还有nya,此外还有个圣洁地域叫nya。这世界里最初只有五族人,但由于过后开放了婚姻制度,而出现了“混血者”。混血者的战斗力和智力都很高。一般上,五族人的能力都是平均的,有高有低,但混血者的因子里却只继承了双亲较强的能力,以至于他们非常强悍。 书中里还有提到由于混血者的强悍,因而被五族所排斥。但之后的下文却没了,好似有人刻意消除了那一部分般,因为在这篇文后的数几页都是空白的,之后才接去另一些文。 由venta一族拥有能将其他语文,变更成自己的语文的能力。所以在这世界的阅读与对话,我都操控自如。 “打扰了女王,真是罪该万死啊!”那老头又说了一句既虚伪,又恶心的话。我真的快听不下去了。 “言归正传,这次还是一样要一千粒大血石吗?”arin正经地道。 血石?不就是帐务不清不楚的货品吗? “对!但这次吾王希望能快点运到本国,所以这次就不需要劳烦女王运送血石。” “嗯,我知道了。那明天我就命人把血石交给elfied叔叔吧。那叔叔今晚就请在这儿歇歇吧。我会命人打理的。”话毕,arin微笑地向两隔壁的骑士交代了备房的命令。 “那我俩就先退下了!”一老一软的声音再度同步响起,亦非常有默契地退离了“大宫殿”。 留下来的只有我,arin,terrance,还有个一直站在arin身边的“国事助手”。 不晓得为什么,我感觉到那国事助手不像nya族人,他给人的感觉就如刚刚那老头般,虚假且狡猾。我的直觉告知我,那笔烂帐八成是和这人还有刚刚那两个使者脱不了关系。 待国事助手也离去后,我缓缓地从角落处出来。伸展了僵硬的身体后,arin已向我走来。 “让姐姐见丑了,我那不纯熟的女王气势。”arin羞红脸地交叉着双手。那样子十分可爱。 “没那回事,刚刚的arin看起来十分有威严。”我真心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arin还要说些什么时,terrance已抢先说道:“女王殿下,该是时候回宫殿处理剩下的国务了。”语气必恭必敬,跟挑衅我时的语气完全形不成正比。 “那……我先回去处理国事了。姐姐,你就到处走走吧。老是困在房里帮我对身体不好。”说完,arin向我笑了笑,便转身随terrance离开了大宫殿。 (现在你想去试探那两个使者吗?)helix再一次看穿我的想法问道。 虽然很厌恶他看透我的想法,但现在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为了纯洁的arin,我一定要调查清楚那笔烂帐,绝不能让人民谴责arin。 说不上为什么,我潜意识里就是想帮助arin。可能她那纯真的性格,还有那真诚的笑容,在已陷入浑浊的世俗里是那么地珍贵,所以我想保护那份纯真。 据我的推断,国事助理应该会跟nya的使者偷偷碰面。那两名使者不好下手,那我就从国事助理下手。 打定主意,我向着国事助理离去的方向寻去。 第四章 坚决的心 果然有问题! 商讨才结束不到半个小时,国事助理竟已单独来拜访使者,他理应有很多工作才对? (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helix建议道。 (但要怎么做?这贵宾殿的隔音非常完美。而且亦没有地方可以让我潜进去。)我纳闷地问道。 贵宾殿非常大,而且通风口也有很多,但为了维护贵宾们的私隐权,周围被灵力设了结界,造成隔音效果。如果不进殿的内部,是听不到里面的对话的,但殿的入口就那么一扇大门。如果里头的人不开门,外面的人是绝对进不了的,也就是因为这样周围连一个守卫也没有。 (用空间穿越术就行了!)helix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怎么没想到。果然才学了几天空间术的我,还不能把所有空间术的效果都记起来。 在心里默念了咒语后,我选择了一处死角位穿透厚硬的金色血石墙。 为了以防万一,我亦在心里念了迅间转移术的咒语,以便在紧急状况发生时,能逃之夭夭。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名唤rikanos的人,非常有可能会发现到我。 “哈哈!多亏了国事助理的帮忙,吾国再一次以超低价购入大血石!”没想到一进到来就听到那老头使者的变态笑声。 “使者大人,这也要托你的福啊。我们才又能赚了那么一大nya币。”那活像小狗讨主人欢心的说词,真是教我愤怒莫名。 这样说来,我之前的推测是对的。无论一个人生下来是怎么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世间的诱惑。人,是会变的。就连一生下来就拥有纯洁心灵的nya族人,亦是如此! “使者大人,我带来了些上好的圣水。我们边喝边谈吧!”国事助理边说边坐了下来,在这宫殿里的唯一圆桌的椅子那。 奇怪,从我进来到现在,我就没见到那叫rikanos的人。他理应在这儿的。 “hmm……rikanos,怎么了?”老使者突然说道。 一听到这句话,我就惊觉那人必定是在这殿里,而且应该是发现了我。我当下以迅间转移术逃离了贵宾殿。 以防万一,我连续用迅间转移术逃回了自个儿的房间里。 然,这时的我还未发觉到,发动迅间转移术的那一幕已落入了一名呆在贵宾殿外角落处的男人眼中。 回到房间的我,像虚脱了般,跌坐在床上,不停地喘息着。想来,我还不太习惯使用空间术。 (老实说,我发觉了一件事。)helix突然说道。(什么事?)疑问的同时,我已渐渐地平复了呼吸。 (我发现你发动空间术时,消耗的不是我的灵动力!) (什么?)我还是不大清楚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如果说,你发动空间术时,不是消耗我的灵动力,那会消耗谁的灵动力?)helix卖关子地不将事情说清楚。 (那当然是消耗我的灵动力!)我再自然不过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咦?不对!灵动力的泉源是stenya“s core,我的身体里又没有这种因子,怎么可能会消耗我的? (你终于发现了吗?)helix的声音再度传来。他又续道:(如果我的推测没错的话,你的身体里已开始培育steya“s core了。而且正以非常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什么?)除了惊讶以外,我更感到不安。可能吗?我会变得不再是我? (一般开始成长的steya“s core所给予的灵动力,更本就不可能发动到任何的空间术。消耗最低灵动力的空间术,也要等到steya”s core有三年左右的成长后,才发动的了。所以说,你的情况很奇怪。到现在为此,我们共处的时间才四天都不到,就算steya“s core在我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刻已开始培育,也不可能可以连续发动那么多次空间术,而且还没因灵动力消耗过度而进入紧急补充,也就是晕过去!)helix 滔滔不绝地解释道,仿佛早已背好稿子般,没有中断过。 (等等!那么说……我自己本身也会变得可以使用空间术,就算你脱离了我的身体?)这个疑问在他长篇大论地解释时,已盘旋在我的脑海里。 (可以这么说。依我看,应该是我们一体两人的现象造成steya“s core在你的身体里成长。) (那……我会变得不再是以前的我吗?)我不安地问道。 果然,在来到这儿以前的那种感觉是对的。如今的我,可能再也回不去当初的我了。也不是说不好,但……我就是感到不安。一般上来说,不是应该感到高兴的吗?从此我能使用空间术了,变成了一个如同会魔法的人那般。那不是每个人做梦都想到的事吗?为什么到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回不去了吗?往日的我…… (你别占牛角尖!你还是你!你的性格还是那样!你的外观还是那样!你的心亦没有任何的转变,只不过你会使用空间术罢了!仅此而已!)helix气急败坏地安慰道。 说的也是,只不过变得会使用空间术罢了。只要不使用空间术,我还是往日的我。只要我不要被这种力量所迷惑,我就永远是当初的我! 对!我怎么老爱占牛角尖?这样的自己还真是讨厌!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来心里训练是白做了,我还是那么地不堪一击。呵呵……当初的我又有什么好?想来还真讽刺。 (别想太多!你不是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办吗?)适时地转移注意力,helix应该是比我更懂得心理的人。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后,我站直身子,用力地深呼吸。企图把刚才那些扰人的情绪都给呼出体外。 (你的灵动力补充地非常快!才一个深呼吸,感觉上你的灵动力已回复过来了!)helix惊讶道。 (好了!我们还是先处理掉叛国贼这事吧。)虽然没说出口,但我感觉到自己在沾沾自喜,喜于自己会成为一个特别的存在。 (hmm……现在问题是难在要如何下手。) 虽然知道了国事助理与使者联合做假帐来骗arin,但问题是要怎样在这件事里着手。 (既然你都管定了。那我就给些建议你吧。直接告诉arin!) (什么?不行!我不想冒这个险,我不敢想象arin会有什么反应,更何况她那么单纯,我不想复杂化她的世界。)我坦然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她身为一个女王,就必定会经历这种事。她已不小了,绝对有这个能耐去承受这件事。如果她还是那么单纯,她这个女王只会一直不明不白地被骗。到时候,我更难想象会有什么结果!)helix有点激动地说道。 (但是……)(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插手于这件事的,毕竟这不是我们的目的。在这里的我们,没有身份,没有能依靠的人,如果我们不让她自己处理这件事,我们能做的了什么?)见我还想狡辩,helix赶紧插话道。 有时候,我觉得helix很现实,现实得有点可怕。无奈他说的每一句话却是那么地有道理,教我无话可说。 (我们在这里也逗留地太久了。这里已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参考了,而且情报是要去搜集的,而不是自己飞来的。我想我们明天就该离开这里,到处去打听……)(不行!)没来由的,我反射性地说出这句话。 (我……不行……我不敢……)想当初来这儿的决心又动摇了。好不容易才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找到落脚的地方。如今,却要我离开那儿。我不想,也不敢!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充满着无数的可能性。我不敢冒然跟可能性赌过,绝对没好下场的!谁知道我单独一人去到外面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要……我怕!这里是那么地陌生,无依无靠的,你要我怎样到处搜集情报?!)害怕的情绪,使我不知觉地说重了语气。 (那又如何?!怕什么可能性?!难道你以为你不去做,事情就会往你要的方向发展吗?可能我们努力了,但事情还是没有转好,但至少我可以肯定如果我们没想过要去自己改变某件事,那么那件事就绝对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因为我们没阻止过它啊!你以为自己一直待在这儿就会有好结果吗?!)忍受不了我的任性, helix 这次动真怒了。 事情就会往你要的方向发展吗?可能我们努力了,但事情还是没有转好,但至少我可以肯定如果我们没想过要去自己改变某件事,那么那件事就绝对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因为我们没阻止过它啊! 这句话怎么那么讽刺?对了,想当初我也好想是保持着这样的心态,所以“那件事”才会发生的。我只是期望着,但我却什么都没做,事情又怎么可能会往我所期望地发展?呵呵……helix果然是非常现实,老是堵住我的嘴。 但是,那又如何?满口大道理的,他知道些什么?! (可能你会不想听。但我当初也是从这句话里走出来的,不试图去改变,事情就必定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虽然当中蕴藏着不知名的可能性……爷爷……是这么告诉我的。)helix的声音突然变得落寞了,相比他也有不好的回忆。 他的语气,让我心软了。想想也是,我为什么要那么固执,明明他说的话是那么地有道理,但我却不敢接受而想否定它。 不试图去改变,事情就必定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吗?如果当初的我,能想通这点,爸爸,哥哥,你们还会在我身边吗? 理好自己的情绪以后,我惭愧地向helix道歉:(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怕离开这里以后将面对的种种可能性!) (所有人固然怕任何的可能性,但为了现状的我们,我们一定要做些什么。难道你要在这里呆到空间转移术能发动为止吗?) (不!你说的很对。我们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寻分开我们的方法。好,我们明天就离开这儿,但在那之前我想替arin解决假帐的事件,而且我想在离开以前对她坦白。)情绪平复以后,我说话的语气也自然的心平气和了。 (既然你已决定,我也无权插手。)helix坦然地接受我的决定。 x x x x x x x x x x x 刚走出房间,我就见到terrance正迎面走来。那张脸,还是一贯地目无表情。 在这几天的相处下,我发觉他的本性很沉默。沉默到让人觉得世间万物无一能引起他的兴趣那般。 几天下来,我问过他几个问题。他一概沉默。唯一一句他对我说过的话,就是欲战胜我的宣言。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虽然我不觉得你能击倒我,但我一天破除不了你那封印我行动的招式,我就必定打不倒你。等着吧!”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时的情景依然清晰。虽然我没有跟他决斗的意念,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已经被他锁定了。想起就让我感到纳闷,他又没有跟我对决的理由,为什么要视我为对手? “女王殿下有事找你。请你跟着我走。”公式化的对白,公式化的绅士领路动作。 “好的。”跟他,话不需要多。简单易明就可以了,要不然就只会浪费口水。 一路上,我和他零交流。但我的心里却对他的服装感到不可思议。 一个大男人,二十四小时都是同一间暗灰色的骑士铁甲装扮,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只有这么一件“服饰”。 想下,想下,不知不觉已来到安德宫。 我仰首看向一旁的景色,那无边无际的地平线,还有蒼空里的那五颗紧连的星辰。 安德宫的位置比其他的宫殿来的高,虽然比其他的宫殿来得小,但视野却非常辽阔。直线望去能看到美丽的地平线,低头往下看则可以见到nya市区的景色,而微微仰首就可看到五颗星辰。如果此刻的我有相机,我必定会把这美丽的回忆给永远保存着。无奈自己讨厌被拍,所以从没想过要买相机,父母留下的相机也卖了。要不然,这异世界的风采肯定会全入相机里。 “请进。”terrance公式化的话语再度传来。唤回我迷恋于景色的思绪。 由于安德宫是王的专用王室,因此结界也相对的强。进入以后,灵力会暂时性全失,数分钟以后才会恢复过来,在灵力恢复以前会感到晕眩。这是arin跟我提过的。 我本身更本就没有这世界的灵力,有的是跟灵力哲然不同原理的灵动力,所以这结界对我来说是没用的。所以,我不会感到晕眩。 arin没怀疑过我,她只认为我是个连灵力也没有的普通人。 “姐姐,你来啦。”听到我的脚步声,arin迫不期待地跑来我身边。 “有什么事吗?”我轻柔地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 她说每当我触摸她的头发时,都有种被母亲疼爱的感觉。不知不觉,每当我见到她时,我都会以这个动作为见面礼。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很闷,所以想找姐姐聊天罢了。”还是一贯的天真可爱,可等等的她还会有这种表情吗? “arin……姐姐有话想对你说……”虽然已有相当的决心,但到要真正这么做时,我还是会想退缩。 (没问题的。我不是说了吗?身为女王,这么点觉悟也没有的话,她要如何保障国民的幸福?)helix突然安慰道。 我还真是矛盾。有时候又想helix从我体内消失,有时候又觉得他了解我真好。能在最适当的时候,给予我勇气。 “姐姐有什么事想对我说?”纯真的大眼眨呀眨的,好似没被世俗所污染般的天使,再一次动摇着我的决心。 不,这一次我不能再动摇了。如helix说,arin如果不经历这些,以后的她还会继续被骗,到时候的下场可能会更加不堪设想。 “arin,你有留意到帐务有很多问题吗?”为了不要对她造成太大的打击,我选择让她慢慢进入状况。 “有吗?”arin还是傻里傻气地问道。 “你没发现帐务本里有很多不清不楚的帐吗?”我耐心地说道。 “但这些都是ezar做的啊。从妈妈的时代都已经是又他做了,会有什么问题吗?”arin仿佛还未意识到重点所在,依旧单纯地维护着国事助理。 “arin,你相信人会变吗?”我换另一个角度来解释。 “hmm……”arin不知觉地微仰首,指尖顶在下巴,那副样子煞是可爱。 “那姐姐就跟你说吧。人,是会变的。一个人,会因周朝所发生的事情而改变。如果你周围的人都很喜欢打扮,那你会怎样呢?”耐心地解释,并加以例子,以让arin明白。 “那我应该也会变得很喜欢打扮吧。” “对!”我庆幸她给我的答案,没有出乎我意料之外。 “那如果你的母亲给你吃你最爱吃的东西,你会不会还要呢?”我再问道。 “当然咯。我最爱母亲喂我吃的东西了!”arin突然满脸幸福地答道。 “那我就肯你明说吧。国事助理已经开始nya币迷惑了,他以超低价来出售血石给nya!”拐弯抹角的入戏手段已经耍够了,我选择明说。 “什么?没有可能的!妈妈那么信任他,他没有可能会怎么做的!”听了我那番话后,arin瞳孔开始无神了,她无力地回应着我的话。 我相信arin是知道帐务有问题的,但为何她要逃避这个问题?这不禁使我感到有点愤怒。 “为什么没可能?你了解国事助理吗?一个人可以因贪婪而变得不像自己,你知道吗?”老实说,比起说服固执的人,说服单纯的人可能更为困难。尤其像arin那般,认定了母亲说的是对的人,更难说服。 “不会的!ezar不会骗我的,他一直以来都对我那么好。”说着说着,我察觉到arin的眼眶已开始布满泪水。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跟你说说刚刚我的所见所闻!”没有有力的证据,相信arin也不会轻易相信我。 于是,我便简洁地述说刚才国事助理与nya使者的对话。 听完,arin突然无力地跪倒地上,泪水像决提般掉个不停。但她还是选择不相信我:“不可能的,姐姐你骗我的,对吧?ezar怎么会这么做?妈妈说过的,要我放心地让ezar帮我的,他又怎么会害我呢?妈妈又怎么会骗我呢?” 从她的话里,我大概地知道她不相信我的原因。应该是对母亲的那份崇拜,才会令她不愿相信母亲判断错误的事实。 我轻柔地扶起arin,替她抹去眼泪并说道:“arin,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的母亲的错。这是因为国事助理已nya币给迷惑了,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所以,他才会做假帐来骗你的。”说完,我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但……”见她还想说些什么,我赶紧再补充道:“arin,如果这件事再继续下去,受苦的只有国民。你以超低价出售本国的物质,赚来都不够赔。你想看见国民受苦吗?” “我……我不会让国民受苦的。好吧!我会处理这件事的,姐姐。”arin仿佛醒觉了般,振作了起来。 “令外……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要袮补自己之前所撒的谎,真的很难开口。 擦了擦眼泪,arin又恢复到平时天真的她,望着我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姐姐” “其实……我说我是从外地来的,那是骗你的。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说着,我不知觉地再次把视线望向窗外,那美丽的景色。眼神也开始落寞起来。 不晓得为什么,当我说出不属于这个世界这句话时,竟感到有点悲从中来。我本来就不属于这儿,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在我说出这句话后,感觉有种没有一个可以容纳我的地方的感觉。眼神也逐渐转为忧伤。 “姐姐……你说什么?你不属于这个世界?”arin又开始乱了,可能是我说了太多她难以明白的话,使得她消化不来。 “我是从一个叫地球的地方来到这儿的。”渐渐地,我把视线放回在眼前的arin. “地球?”arin摸不着头脑地重复我说过的话。 “我……是个能穿绝空间的人。由于失误所致,我才会来到这儿,你明白吗?”我耐心地讲解。 其实,我是不需要跟她说这些的。但我的潜意识里就是不容许我欺骗单纯的arin. “姐姐……你在说什么?怎么那么难明?”想了再想,arin还是想不透。 “没关系,不明白不要紧。总之,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总有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说完,我犹豫了一会,决定再说道:“arin,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什么?姐姐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是不是arin招呼不到?还是姐姐不喜欢arin?”arin非常焦急地道。 arin果然是很单纯,发生什么事都总以为是自己的错。这样的她……好傻…… “不是arin的错。我有我自己的苦衷,我必须要离开这里,才能找到我要找的东西。”我笑得很灿烂,希望多少能扫去arin的胡思乱想。 “姐姐要找什么?我可以命人帮忙找啊!”arin仿佛是发射性地答道。 在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时,arin的眼眶再次乏起泪光,她使劲地擦着眼泪,并对我道:“只要……只要……姐姐不要离开我,我愿意为姐姐做任何事!”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她的语气是那么地坚决,眼神也是那么地坚持。 望着她的双眼,我有点愕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许是在我的身上看见了母亲的影子,抑或是第一次交到女性友人,所以她才难以割舍。 然,这一次我是下定决心了。只是等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是helix教我的,我也逐渐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 “arin,你知道吗?有人跟我说过,只是等待,你所期望的事必定会走向最坏的结果。因为我没努力过,也没去主动改变过,事情又怎么会朝我们最想要的方向发展?我本来也是非常害怕独自一人离开这里,通往未知的去向的。但是,如果我不怎么做,到头来,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明白吗?”我一口气地说了这些话。 虽然这是helix教的,但我觉得arin现在的立场和我有点相似,所以我想勉励她,同时也希望她能想通。 arin似是明白,但又不解地望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可能她正消化着此话的含义。 看着她苦思的表情,我缓缓地走向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我突然有感而发地说道:“我非常喜欢这里。这里的天空是那么地蔚蓝,辽阔。这里的一切是那么地美丽,这些景色已逐渐在我本来的世界消逝。总有一天,我可能会再也不能在我原来的世界里目睹这些景色。但是,我亦总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说完,我回过头向arin展露出我那忧郁的笑颜。 “我知道了,姐姐。”arin突然说道。 “我要跟姐姐一起去寻找姐姐想寻找的东西!” 冲击性十足的话语,迅间教我反应不过来。 “姐姐不是说了吗?老是等待,事情又怎么会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太天真了,老是以为王族就要呆在宫殿里。但是这样的我又能改变什么?现在的我太嫩了,被 nya骗了才不知发生什么事。轻易相信人,但却信错人。”“等等……”听着,我想阻止arin再说下去。无论如何,一个国家总不能没了王。 无视我的说话,arin续道:“我总觉得,跟着姐姐的话,我能改变着一成不变的自己。姐姐的思想是那么地成熟,而现在的我根本不能和姐姐比。所以,你能允许我伴随吗?姐姐?”arin坚定的眼神,让我觉得她在一夕间长大了,同时亦让我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但是……一个国家总不能没有王的。”我道出了自己所忧虑的。 “放心吧,姐姐。我还有个王兄的。但他因为继承不了王位而自暴自弃,总日把自己困在宫殿里。如果,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让他暂时替我代劳,我想他应该会帮我的。”arin笑道。 原来,自己是太低估arin了。她可能是个天真的女孩,但她绝对不是个草率的笨蛋。原来她是早有部署,才会作这个决定的。 “但是,姐姐。在我跟姐姐离开这里前。我必须先清理门户。纯洁心灵的nya族会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是我没管过他,才会致使他走到这一步的。”arin的眼神突然变得威严十足,那流露出的王者气魄,证明了她天生就应该是个王族。 基因是那么地奥妙。一个人,如果是留着王族的血液,无论她是个怎样的人,这股王者气魄还是会跟随着他。 “对。谓善者,得善报;谓恶者,得恶报。他是应该受到对等的果报。”师傅对我说过的话,我不知觉地说了出来。 清理门户的时候到了,国事助理的好运亦该到此为止了…… 但是……我唯一害怕的还是那名唤rikanos的男人。他,真的很危险! 第五章 离去之夜 这是……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地与nya使者谈笑声风的国事助理……此刻……此刻竟以化为了一具再也说不了话的尸体! “哇!!!”arin突然呐喊,那声音的颤抖,脸颊的扭曲,还有那激动得摇摇欲坠的身体,在在都表示了此刻的她有多么伤心。 此刻的我们身处于nya使者入住的贵宾殿。人去殿空,只有一具瞪大双眼的尸体遗弃在圆桌上。 nya使者已离开,何况这件事还是发生在他们入住的宫殿里,看来事情十之八九就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女王殿下,你没事吧?”尾随着我们的terrance见状,赶紧扶着步伐不稳的arin.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倚靠着terrance的arin朝着国事助理的尸体,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事情绝对不会来得那么突然,肯定是nya使者发现了我与arin的对话,才会有此举动。 rikanos!应该是他。想起上一回我潜进这宫殿时,明明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但那老头使者却唤了他的名字。想来,他应该耍了隐形之类的把戏。在自己的房间里还会这么做的人,看来这人心机挺重的。 如果推测没错,他应该是发现了我的行踪,才会去偷听我和arin的对话。至于安德宫的结界,我想以他的程度应该是有什么办法使自己不受结界的影响。 “我的推测亦和你雷同,以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压力,他的确是个深不可测的强者!”helix突然说道。 望着尸体的恐惧模样,还有arin那我见犹怜的哭颜。我突然铭生强烈的罪恶感。 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但此刻国事助理那死不瞑目的双眼,仿佛在对我说着是你害死我的,要不是你好管闲事,我也不会落得如斯下场! 这情景好熟悉,在我记忆里好像是发生过类似的事,但我却不想去多加理会。 搞到这种地步,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rikanos这男人的心机有多重,才会酿成这悲剧的发生。 我,好似从以前开始就经常害死别人,自己却苟且偷生。好憎恨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作的决定总是错的?身边的人不断受苦,而那罪魁祸首偏偏是自己! (冷静点,虽然结局会变成这样,是出乎你我意料之外的,但这不是你的错!你的出发点本来就是好的,你不要想歪!) 呵呵……helix说的还真好听,他又不是我,又怎样会明白我。说穿了,他只不过是想以安慰的话语来减轻我的罪罢了。 (虽然我不知道从前的你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现在的你一遇见挫折就想歪!但是,在这件事上,你并没有错!) (你会不知道从前的我发生了什么事?别说笑了!从你出现在我生命里的那一刻,我早已完全没你看透了!无论是过去,记忆,甚至是想法!你竟敢还装傻?!)听到他那句话,我非常愤怒! (我的确能看透你的过去,记忆以及想法。但是,我老实地跟你说句,你记忆里的某一处非常黑暗,黑暗到我根本就看不见那一段记忆!)helix突然反狡道。 什么?他看不到我记忆里的某一处?那段被我封锁已久的最黑暗过去? 没来由的,我的情绪竟奇迹般地平复了。我窃喜于我还保有一处是他看不透的。这样的我,还存有那一丁点私隐。一点也好,总好过赤裸裸地被他完全看穿。 “ezar,你醒醒啊!ezar……”arin不知何时已跪倒在尸体前,她的哭喊声唤回了我。 我发觉自己的一心二用,自helix的出现以来就不管用,每每都和他争论到忘了周遭的事情。 我缓缓地走向arin,并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arin,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如此,活着的我们就要为他做点事。”语毕,我温柔地笑了,以图一扫arin的阴霾。 凭良心说,这国事助理是死不足惜的,他会有今是今日的下场,也只能说是苍天有眼,但我不会对arin说这番话。现在的她已够伤心欲绝了,我岂能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姐姐……我知道了。”吸了吸鼻子,arin抹了呼之欲出的眼泪,坚决地望着我。 我无言笑望着arin,表示我对她的认同。 调整了自己的仪态,arin对terrance说道:“terrance,这件事要低调处理,别引起无谓的骚动。”还未等terrance有任何反应, arin转望着我,一脸忧愁地道:“姐姐,虽然ezar是骗了我,但他毕竟是我国事上的老师。我要好好地把他净化给女神……” nya一族有个习俗,死者皆得用一种叫碧血泪的圣水给洗礼一番后,再用灵语净化死者,回归天地,亦是他们通称的女神的怀抱。这是我几天来读blundya历史的成果。 terrance在听完arin的一番话以后,就把国事助理的遗体给横抱出了贵宾殿。 本来我是打算跟arin商量国事助理被杀的前因后果,但在我隐隐约约地听到arin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放过nya使者后,我明白到,原来arin的头脑并没我想象中的简单。 x x x x x x x x “rikanos,你这么做行吗?”elfied战战兢兢地问道。额头亦不禁开始冒出冷汗。 如今的rikanos与elfied已带着血石,与负责运送的队伍往nya国土前进。而他们的路程已从刚刚的nya中心闹市,来到偏僻的西南方边关。 倚着运送铁甲车里的窗边,rikanos喃喃地对着窗外的风景说道:“别想置身事外,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关系。”毫无情绪的语气,还有那虚假的奸笑小丑面具,让人看不透此时的他抱着什么心情来面对此事。 “但是你杀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在nya的国事助理,我们能平安回到本国吗?”elfied说着说着,不禁从裤带里掏出条纯黑色的手帕擦擦满额头的冷汗。 他天生胆小,但又想得到nya慧王的赞赏与认同,所以才毛遂自荐地使用了贿赂的诡计来贱价购入珍贵无比的血石。他的勇气极限只到欺骗圣王,而不是杀了个地位崇高的国事助理! “放心,这件事情由我善后。”由始至终都没望过elfied一眼,rikanos只觉得眼前的人碍眼。 “话说回来,你也没必要杀了ezar啊!行踪败露,我们只要回到本国就没事啦,我想那丫头女王也没那个胆敢跟我们追究这件事!你现在却可以搞大这件事,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双手抿紧,elfied一副小女生激动的模样,续道:“要是那丫头跟慧王追讨这件事,你说我在慧王面前还有立足之地吗?!” “那个人的已没利用价值,留他下来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至于你的地位如何,我根本没兴趣。”依旧望着窗外的景色,rikanos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虽然没夹带任何语气,但elfied对他的说话感到极度不舒服。他气恼地以指头顶着rikanos的面具骂道:“你!啊……”话才开头,elfied已觉得呼吸困难,一个中心不稳便倒在狭窄的铁甲车主人房里。 “我希望刚刚的动作是最后一次,要不然下次的你就会像那老头助理,终生长眠。”rikanos的姿态依然,语气亦一般,但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教人感到奄奄一息。 不过是那么一会儿,elfied已觉得自己几乎断气。吃力地爬回起身,用力地吸了几口气,拍了拍衣裳的微尘,elfied不服气地居高临下说道:“你别忘了,是托谁的福,你才能有今是今日的地位!”声势明显削弱不少,而且语气还带点胆怯。 “总而言之,你放心就对了。” “你要我怎么放心!我们都还没离开nya国土,万一有追兵,不对!如果他们已发现此事,边关肯定大门深锁,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还是个未知数!”坐回原位后,elfied依旧难掩他多虑且胆小的性格,不断说些与自身样貌符合的话语。 “总而言之,我会善后。” 突入起来的压力,教elfied感到自己的生命已亮起红灯。最后,他乖乖地选择沉默,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冷哼了声。心想,我就看看你这小子有什么能耐! 铁甲车突然停驶,正纳闷着的elfied还想瞧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便已听到令他冷汗猛冒的话。 “本国圣王已下令,nya使者抵触了我们的国法,武力压制!”话币,铁甲车外数以千计名女骑士已向运输队冲来,而其中一部分的灵语骑士则开始念念有词。 “啊!惨了!惨了!rikanos!你说过你来善后的,现在……”在elfied还未说完他那尽失仪态的指责,他便被窗外的画面给愣住了。 nya的千多名骑士,竟在一夕间仿佛时间停止般维持着各自僵硬的动作。没有骑士再有任何动作,而正念着灵语的骑士们也禁声了,而四周布满着奇怪的压力。 望回rikanos,只见他站着身子,单掌一开一合的动作,四周的压力仿佛全吸进他的手里。一迅间,千名骑士应声倒地。之后,rikanos又正念了奇怪的咒语,前后不到三秒钟,边关的血石制坚固大门迅间结为冰门,寒气逼人。 elfied虽恐惧于rikanos的强悍,但却同时窃喜于rikanos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回过神来,elifed大声喊道:“用铁甲螺旋头给我砸了这冰门。”脸上因感到自己的威风凛凛发号司令而挂着自大的笑容。 坐回原位,rikanos的姿态依旧,但视线却在临离开nya国土以前瞄向安德宫的位置。 (rikanos大哥,我已大致分析过那名女生所使用的招式,你几时要这份报告?)有把声音突然传进rikanos思绪里。 (啊,多谢了,pellunria.那就等到达nya国土后,再让我看看吧。)rikanos少有地已略带感情的话语回复他人的话。 (帮到rikanos大哥的忙,是我的荣幸。)pellunria必恭必敬地答道。 呵呵……希望我们不要那么快见面,偷听的异世界小姐。要不然,你的能力就很快没了。 x x x x x x x “什么?!”在安德宫隔壁的轩华宫那里,正试图与王兄交流的arin,突然喊道。 “怎么了?”我与arin的王兄异口同声道。 “怎……怎么会这样……我用灵语听到……听到西南方的边关骑士们全战败了。”说着,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出眼眶,arin低着头续道:“而且……大家都变得很奇怪。” 虽然我是觉得rikanos是个很可怕且深藏不露的人,但也没想过他能压倒性地打败千名骑士,而且骑士们的灵力都是人中人的阶级。但此刻,我更好奇于arin所说的“奇怪”。 心里想着,话已不知不觉地说出来:“奇怪?大家都变得怎么样了?”说着,我还安慰地拍了拍arin的背,希望她能振作起来。 “大家……大家起身后……都双手抱头,而且还说写乱七八遭的话!好像很痛苦似的。”arin颤抖着,害怕着为何大家会变得如此。 (应该是对心灵造成伤害的攻击!在我的印象里,有见过类似的事。)helix分析道。 (直觉告诉我是rikanos经手的,相比也只有他才有那种可怕的力量。)我也同样将自己的分析告诉helix. (我也这么认为!) “是nya使者做的!为什么他们要那么残忍!”arin开始近乎歇斯底里地呐喊道,双手亦用力地敲打血石柱。 “王妹……”arin的王兄-allion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点不可置信。片刻,他便将arin拥入怀中。 “王兄?”arin显然有点惊讶。 “王妹。我答应你,在你出外的这阵子代替你管理这个国家。”闭着双眼,仿佛在吐露真情的allion温柔地说道。 “呃……?”惊讶之余,arin不禁又开始想继续流泪。“我还以为王兄不会那么轻易答应。” “本来我的确是不想答应的。但是,看见王妹所承受的痛苦,我就想身为哥哥的我就应该要为你做点事。” 退开了一步,arin笑得非常灿烂地对allion说道:“王兄……谢谢你……”眼泪依旧留下,但我清楚地感觉到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事不宜迟,你赶快准备ezar的祭礼吧。王兄会替你向元老们交代这件事的。”说着,allion顺了顺arin的长发。 “谢谢王兄!”说完,arin已迫不期待地去准备祭礼。留下我和allion在一旁。 “这位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但你毕竟是王妹的第一个女性朋友,我希望你会好好待她。”allion突然一脸正色地对我道。 望着arin刚离开的方向,我回了声知道了,便尾随arin而去。 x x x x x x x 国事助理的祭礼显得非常冷清,因为在场的人也不过是arin,terrance和我。 arin选在nya国土里最高的地方,也就是安德宫的阳台处,进行祭礼。 arin先是用碧血泪把遗体给洗礼一番后,再开始咏念灵语。 不知不觉中,国事助理的遗体已渐渐化为闪闪发亮的尘埃,回归天地间。 我是注意到的,arin在整个过程中强忍着泪水,以致双眼已红透。这副样子,比起嚎声大哭,更教人感到心酸。 “姐姐,离开这里后,你要去哪里?”背对着我,arin问道。 “我没有特定要去的地方。如我之前所说,我是误入这个世界的。我想我也是到处去打听下,看能搜集到相关的情报。”看着arin的背影,我感觉到她的决心,也感觉到她的成长。 “既然姐姐没有特定想去的地方,那……姐姐能不能陪我去nya国土?”转过头,arin以坚定的眼神与语气,望进我的瞳孔里。 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还冒然去到敌方的阵营里,这么做行得通吗? 仿佛看穿我的忧虑,arin平静地对我说道:“放心吧,姐姐。我只是想去向nya慧王求证这件事,而且除了使者与王族以外,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只是低调地以普通人姿态去那儿,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的。如果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我会以灵语通知王兄的。” arin原来是早已部署,想来我是太看小她了。 “好吧。”我微笑地点头。 “在之前……”arin又说道。 x x x x x x 看来我是太健忘了。才会没察觉到自己自始至终都穿着与这世界不符合的衣装。 一身休闲衣配牛仔裤,在本来的世界里可能是再普遍不过的,但在这世界里,我可以保证这身装扮绝对会引来全场焦点。 伤心的气氛不再,此刻的arin只热衷于替我寻找能让我点头的服装。 “姐姐,你看这件怎么样?”也不晓得是第几件了,arin非常有耐心地替我在她的衣服堆里寻找适合我的服装。 我也不晓得是第几次摇头了。这里的服装都令我很无语,全是些夸张的剪裁,连身的妇人似连身蕾丝边晚装,不止老气,而且行动亦不方便。再不然就是些异族风味十足,刻有奇怪的图案,而且还带有闪亮金边银边。 以我看来,这些服装在地球只会出现在概念服装秀里,绝对不会有人敢穿的。就算敢穿,亦不过是想吸引镁光灯罢了。 无意中,我眼尾余光扫到一间粉蓝色的连身几膝洋装。那是一件剪裁非常有层次,以白色为蕾丝边陪全套粉蓝色的洋装。贵为连身洋装,但上半身部分是波浪设计,而裙子的部分则为格子设计。剪裁刚好不会碍到手肘和膝盖的活动,还有个可爱小领带。虽然还是带有蕾丝边的,但却没有夸张的剪裁,颜色也非常对我味,而且款式保守,最重要的还是行动方便! “不需要找了,我就选这件!”看着arin还埋头苦找,我好心地提醒她。 “咦?姐姐真是会选呢。这是王母第一次送给我的,是王母以强大的灵力打造的,有灵力的加护哦。”arin笑弯了眉,仿佛我能选中这件洋装是她莫大的福气似的。 “这样可以吗?这可是你的王母第一次送你的。”对于她来说是珍贵的回忆,我不敢随手带走别人的回忆。 “没关系的,姐姐。这件衣服,我一直都不敢穿,因为当时的我只想着是王母送我的珍贵礼物,我不能糟蹋它。现在回想,我实在是太幼稚了。王母送我,就是想看我穿上它。”说着,arin的眼神略转落寞。“现在姐姐看中它,也算是一种缘分,姐姐就穿吧。我会很高兴的。”仿佛怕我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arin的语气再肯定不过。 既然arin都那么说了,如果我还推拒的话,那岂不是伤了她的自尊心?我笑着向arin道了声谢谢后,便拿着这件洋装进去安德宫里的另一间房间。 待我换好后,我才发现这洋装虽是连身的,但看起来却好像衣服和裙子的配搭,原因是上半身衣服设计地较长,把部分的裙子掩盖了。但最奇怪的是,我感觉到这洋装好像散发着奇怪的力量,而且感觉上身子变轻了,感觉良好。我随意地看了眼房内的超巨型落地窗,惊然发现此刻的自己变的好美。 “姐姐,这衣服还有专属的配件……”arin不期然地开了房门,看见着了装的我,有点傻眼了,连话也有始无终。 “哇,姐姐你真是漂亮呢。”傻眼了片刻,arin赶紧跑过来双眼直盯着我看。 老实说,自有意识以来,从未有人称赞我漂亮。面对arin的赞美,我有点不知所措,脸亦不知觉地微微变红。 “姐姐,这件衣服还要配搭这些配件才会变得完美,而且也同样有灵力加护的。让我帮你戴上吧。”也没等我有任何反应,arin已把一个一边翅膀的发夹别在我的刘海那,再拿个琴璇形发束夹在我颈后的及背长发,然后又拿条五个圆形紧连符号的银链替我戴上,最后再替我在手表的腕上戴上银色波浪形手链。迅间,我感觉自己变得“珠光宝气”。 退后了几步,arin满意地点了点头,并双手举起拇指道:“太完美了,姐姐你果然很适合这件服装。”arin笑得合不拢嘴,表示此刻的她早已淡忘了之前的悲伤。 虽然被人像芭比娃娃般上装,感到有点不习惯。但看见arin笑得那么开心,我也不禁被她感染。 乐天单纯派的人真好,那么容易就能淡忘一件事。哪像我,整天都挂念着已改变不了的事…… (你也可以像她那样的,乐天单纯不是天生的,而是自己能管理的。)helix不期然地道。 (算了,反正我是难以变成像arin那样的。)我淡淡地答道。装束问题已解决,表示全部的事情已上轨道,随时能出发。 由于我们是选择以普通的人混进nya国土,所以arin也不便带太多的人同行。同行的亦不过是terrance和我。 本来,arin只是想与我同行。但知道前因后果的terrance就是不能放任arin不在他的羽翼下。他表示人多好帮手,何况去nya国土会发生什么事,都还是个未知数,陷入战斗的可能性也非常高。我非常认同他的话,于是就帮他跟arin争取同行的许可。没想到,我说一句相当于terrance 说十句,arin没任何犹豫就接受了,这也使terrance对我的敌意加深。 与arin一同踏出安德宫,看见terrance的身影,我不禁感叹一名死守在女王身边的骑士的说话,却比女性友人说的话还来得没说服力。我在心底暗暗地对terrance说了声对不起,但我也无能为力。 话说回来,王族有条规指明王族不得踏出宫殿,但却没表明如果打破这项条规会有什么后果。无论如何,宫里的人绝对不会轻易让arin踏出宫殿,于是我们就鬼鬼祟祟地逃离了宫殿,以我的空间穿移术配合空间对换术。 我不禁抱怨为什么空间术里,没有一招是能传送对方到某特定位置的,以至于我需要不断穿越高厚的血石墙,然后不断以空间对换术跟他们你对换位置以将他们送出宫殿外。 arin和terrance对我使用空间术一事感到非常惊讶,而arin亦渐渐开始相信我能穿越时空,而来到blundya大陆这件事。由于是偷偷出来的,所以我们没有任何代步工具。唯有等去到市中心时,再想办法,反正arin随身带了很nya币。 这是我来到blundya大陆后,第一次往其他地方进发,而且还是往nya这地方前进,虽然是不安,但总好过原地踏步。想必arin也是相同的想法。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blundya大陆不同于地球,晚上不会看见月亮的,但夜景却是美不胜收。天空中的繁星多得数不尽,陪上入夜的紫黑色天空,还有那入夜了却醒目依旧的五颗巨大星辰,那是副多么浪漫的情景。仿佛沐浴在这片夜空下,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似的。 无论如何,我们将离开nya国土,去到nya国土,而arin表示想去看看西南方边关骑士的情况。之后,我们还得经过nya国土及nya国土方能去到nya国土。 前面的路,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吗? 蒼空中的那五颗非常巨大星辰,那是代表着blundya大陆五族人,五个国家团结一致的象征,所以才会紧连载一起,而arin让我戴的项链就是以这五颗星辰为概念,而打造的。望着那五颗星辰,我的思绪再次出神。未来,将会如何? 第六章 异兽座骑 虽然已是月黑风高的时分,但nya中心市热闹依旧。 到处都可见摊位,只不过小贩们卖的东西跟地球的有很大出入。放眼望去,大致上都是卖武器、装备、灵器、灵药、精炼血石之类的东西。比起现实世界卖的食物、衣服、翻版vcd、跳楼货,此时此刻的情景还真是教我眼前一亮。 听着小贩们的叫卖声,我发现到血石是在blundya大陆里最坚硬的元素精石,几乎所有的顶级武器,防具,城墙都是以血石打造,而精炼血石更是比一般的血石还更为坚固。 血石只有在nya国土里的特有产物,且珍贵无比。据说是有远古的某种生物死后,经过时间的推磨,变为化石,而打碎化石的内部则是血石。难怪nya使者会打血石的注意。。。 我发觉nya的人挺讲究装扮的,几乎任何一个人,就连粗壮的铁匠们介穿着金边带银的服饰,而女人们则几乎全都穿有带蕾丝边的服装,就连裤子也带有蕾丝边才教我傻眼。这么一看,自己的服装亦不会显得太特别,不禁令我安心许多。 来到市中心后,我才发觉原来王族是真的不能踏出宫殿范围以外的,而平民也窥视不了宫殿内的情景。街上无一人能认得出arin就是当今的女王。来到这儿后的她,不过是名无名无份的小女孩。 看着身旁的arin,我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 现在的我非常肯定我就是arin的第一位女性友人,要不然为什么现在的她一看见街上的女孩就双眼发亮,好似碰见什么珍奇异宝。 至于arin身旁的terrance,我只感到无语。从我们离开宫殿的那一刻起,他的警戒心就没松懈过。那双鹰眼仿佛在过滤着每个路过的人,要是那个人的相貌引起他的怀疑,他的双眼就不断追踪此人直到消失在视线以内为止。他的举动已引起某些人的闲言闲语,而我则有意没意地假装不认识此人。 『姐姐,你看!这个耳环好漂亮哦。』自来到市中心以来,这类属性的话语就没中断过。 『arin,看看就好,别浪nya币在无谓的东西上。』基于前方的路途充满着无限的可能性,节俭是必然的,所以我也只好狠狠地打破arin的兴致。 『哦。』已重复无数次的话语再次响起。 这句话正式宣布下来再有相同的事发生,我一概沉默以对,因为我开始觉得自己的做法是那么地没意义。 伴随着一个好似第一次接触这世界的女孩,还有个对任何人都抱有敌意的男人。我开始觉得自己的立场很可悲。 (哈哈,别那么想,你也知道他们的个性。)helix少有地逗我。记忆中,他好像老说些现实之极的话。 (就是知道他们的个性,我才能容忍到现在。)我回得有有气无力。 逛街本来就累人,而且我亦对此活动相当反感,因为拥挤的地方,难免会有触碰,而我就最讨厌被人触碰了。要不是看在arin常年困在宫殿里,我绝对不可能会答应她绕道来逛市中心。 (怎么说,你也得习惯这样的场所,生活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应该是听到我所想的,helix才会又开始矫正我的观念。 这一次,我选择沉默以对。因为我知道在理论方面,他远比我强,跟他论理是必输无疑。 『姐姐,我找到有卖神速兔的店了!』 听到arin开头的那声姐姐,我还以为她又要重复那句对白了,怎知到原来是找到“交通”了。 眼看arin和terrance进了那间店铺。那是间很大的店铺,在这满是摊位的中心市,算是格外两眼的大店。但让我倍感无语的是那家店的招牌,写着很大一个“神速专卖店”的字眼。售卖神速?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的招牌。 (别用我们的认知来解释异世界的任何事物,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如果冒然说出这句话,怕是给人笑死也说不定。)helix一板一眼的说话,好似学校里的教务主任般。 随口回了声是,我亦慢慢地走进“神速专卖店”里。 谁知道,入眼的情景竟然跟“茶餐室”类同。里面是人山人海,但却跟神速扯不上边,大家根本就是在宵夜,而且座位都客满了。 我小声地在arin耳边说道:『arin,你确定这里是出售代步工具的店?』 『啊,姐姐,你进来啦。』转过头,arin对我续道:『我也不知道,但听terrance说,这里的大家都是在等着挑选神速宠物的。一天好像只是卖三只罢了,价高者得。』 见terrance开始跟店里的柜台人员交涉,我想应该正如arin所说的。 不一会儿,柜台人员已来到我和arin面前比个“请”的手势。 看着柜台人员领着我们走过一扇超巨型的门扉,然后在房间里以灵语将隐形的地下室入口具体化。 之后,又带领我们走入地下室里,那地下室的旋转式梯子竟出奇地巨大,而来到去地下室的走廊里,也同样地见到超宽阔的空间。 最后,我们再被领进一扇跟之前同样巨大的门扉里。没想到,门的另一端里竟然养着各种异变形的“动物”?而且还有几个驯兽师似的人物在调教它们。 看见里面的情景,我终于知道为何门扉要设得什么大,走廊要建得那么宽,因为里面有的“动物”,大得惊人!好似侏罗纪里出现的暴龙那般大!而这些大的惊人的“动物”都一律被关在牢笼里,因为它们都看似脾气很不好。 超巨型耳朵的兔子,拥有双翼的白马,肚子犹如气球般的吉娃娃,双眼想水晶般的大猫咪。。。总而言之,这里仿佛是现实世界里的异变形动物博物馆。 『骑士大人,这里奇珍异兽都是拥有神速,配上我们店里特制的“巨兽化”灵药,它们绝对能让您轻松上路!』柜台人员公式化的推销着。 『哇,这只巨耳兔好可爱哦。』心动不如行动,arin指着一只比粉红色来得更粉的巨耳兔子说道:『我就要这只巨耳兔。』说完,就去逗弄那只可爱的巨耳兔。 巨耳兔的身形比一般的兔子大少许,但耳朵却大到几乎覆盖了整个身体,而且身上有些奇怪的纹身。 『好的。请问你们还要哪只神速兽?』柜台人员在簿子里简短地记录了东西后,便朝着我问道。 就常理来说,珍奇异兽的价格肯定昂贵无比,如果不好好地利用带出来nya币,怕还未到nya国土就要行乞了。 考虑片刻后,我向柜台人员请教道:『请问“巨兽化”灵药的药效维持多久?还有能巨大化多少倍?』 『巨兽药以瓶罐形式出售,一瓶有一百粒巨兽丸,一粒的效果平均是三个小时,能三倍巨大化异兽的体型。一瓶售五nya币。我能另给你们折扣。』说完,柜台人员怕我们有所误解,又多加了句:『此药只对异兽有效,人类吃了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可以增大三倍。。。以arin所选的那只巨耳兔变大三倍后,应该能载得了两个人。那再选多一只就得了。 见terrance那张扑克脸,想必是对这件事兴致缺缺,而arin也叫我选。没办法,基于不是自己出钱,本来我是打算袖手旁观的,但现在也只好由我来选了。 放眼望去,全是一些梦幻般的异兽,真是教我难以选择。最后,我就随便了选了只貌似大象的异兽。 虽说是长得似象,但全身都有软软的发亮棉花毛,两只大耳竟是羽翼,四足都是利爪,那大象象征的两只长牙是水晶不说,而且体积竟然跟那只大耳兔差不多!亦只有那大概的轮廓让我看得出是大象,但基本上应该是四不像才对!『哦,小姐真是会选。竟然选了只本店刚进口的圣兽!』柜台人员自豪地摸了摸大象小巧的头后,自顾自地又续道:『它不只速度快,而且拥有强悍的战斗力,亦非常驯良,持久力也比其他的异兽来得强。当然,价钱也。。。』『等等!』不等他说完,我赶紧比出个停手的手势阻止他说下去。 『我再选过另一个。』不用多想,都知道很贵,万nya币在这时候就用完了,那还得了? 『姐姐?你嫌贵吗?不要紧的,我有很nya币。』说着,还从洋装的裙袋里讨出了本簿子,续道:『多nya币?』 见状,柜台人员猛地以灵语控制灰尘来在半空计算起总价格来。『大耳兔的价格,加血云兽的价格,加两瓶的巨兽药等于。。。』 见他连普通的加法都做得那么辛苦,我不禁出口说道:『总价是二十六nya币!』说完,我才后知觉地发现价格贵得离谱。最令我惊讶的是我选的那只血云兽的价格竟然高达二十nya币,那只大耳兔也不过是五nya币。 『这笔钱就去宫殿那领取吧。』arin在簿子上写了那笔帐务后,把那页撕了下来,递给柜台人员。 接过了那张纸,柜台人员瞄了眼,便惊讶道:『你是王族?!』 『啊。。。』『呃。。。』见arin和terrance的反应,我感到好气有好笑,他们果然是拥有纯洁心灵的nya族,连撒个谎也不会。 『不,我们都是宫殿的骑士,是奉命来收购几只神速异兽以做边关防范用途的。』我喃喃地说道。 『原来如此,说起来,西南方边关好像发生了事故,是为了这件事而收购的吗?』柜台人员突然心事重重地说道。 没想到nya族的人消息那么灵通。果然如arin之前说过的,nya族的人灵力强悍,而他们独有的灵语更是有一传十,十传百的功效。但据她说,只有灵力非常强的人才能操控灵语,所以并不多nya族人会灵语,所以有人去世时,人们都需要找灵力卓越的人来帮忙净化。 以防他的怀疑,但基本上nya族人都不会怀疑人,我就顺着他说的话接下去。『对,那里发生了点事,需要一些神速的异兽帮忙。』见他点头表示明白,我就当机立断地结束这话题道:『请问我们能带走它们了吗?我们还有急事要做。』说话的同时,我以头比了比那两只即将加入我们旅程的异兽。 『好的,好的。骑士大人可以带走它们了,但请随我出去,以领取巨兽药。』说完,柜台人员向驯兽师打了手势,准备带我们出去。 驯兽师简单地向我们讲解要如何照顾两只异兽后,我们便带着异兽随柜台人员离开这“动物园”。 话说arin买的大耳兔还真温驯,见陌生人抱着自己都不感到丝毫胆怯,可能是arin本身散发着无害的气息吧。可为什么偏偏我选的那只那么难缠!不让我抱就算了,不跟上来也都罢了,一副警戒防避,怕我吃了它的眼神才教我火大!白白浪费了二十五nya币,虽然不是我出钱,却买了只不受教的东西,而且又是谁说这血云兽非常温驯的? 见我没跟上来,arin疑惑地回过头,寻着我问道:『姐姐?怎么没跟上来?』 我气得以眼神表示我不跟上去的原因,死盯着血云兽。 这异兽,自离开了“动物园”后,就没想过要跟上来。眼睛只是不断提防地望着我;要抱它,它却闪,不抱它;它赖着,这算什么?! (敌人!)忽然,我思绪里感觉到这信息。 望着这血云兽的防范眼神,我心想那是它传达给我的信息。 『姐姐,异兽闹别扭吗?』不知何时,arin已来到我身边,而terrance与柜台人员已不在此处。 arin把大耳兔放下,并温柔地对血云兽说道:『别害怕。姐姐不会伤害你的。姐姐会好好爱护你的。。。』说着,arin已轻轻地把它抱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 (好人!)信息传达进我脑的同时,我竟惊奇地发现到这只异兽竟笑眯了眼!而且还笑弯了嘴?!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身为“动物”,竟然会笑眯眼?!而且还会笑弯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世界里的兽族都会笑眯眼,笑弯口的啊!)helix那理所当然的口气突然响起,仿佛不知道这件事的我是那么地肤浅。 (什么。。。?)难道地球的动物反而是奇怪的?! (呵。。。你别想太多了,不是说过别用自己的认知来解释异世界的事情吗?)helix那要笑不笑的语气,听了真刺耳! 算了!反正来到这世界后,就开始发现在这世界里是没什么逻辑可言的。 (你所谓的逻辑,可能看在异世界人的眼里反而是不逻辑的。) (算了。)懒得再跟helix辩。此时此刻,我还是赶快追上仿佛忘了我的存在,而独自与两只异兽离开此处的arin先。 回到“茶餐室”那儿,我发现柜台人员早已回到原位,而terrance则如同我刚进来这店的那一幕般,在跟柜台人员交涉着。 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客人们,见到我和arin与那两只异兽的出现,突然变得沉默起来,气氛变得有点不寻常。见客人望着arin与两只异兽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 『客人们,请冷静!他们是骑士,负责替王族购入两只神速兽以帮忙西南方边关最近发生的事故。』柜台人员见状赶快打圆场地说道。 唉。。。nya族的人怎么就爱说真话,连某些人民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亦大事渲染。 听了柜台人员的一番解释,客人们依旧窃窃私语,但却没再指指点点了。至于他们在谈论什么,不用多想也知道。 见状况受到控制,柜台人员把两瓶巨兽丸递给我,并让arin确认账单。 事情已完成,再留下亦无用。于是,我们就随口向柜台人员道了声谢与道了声再见后,便准备上路去。 没想到,柜台人员的声音竟再次飘来。我们不解地望着制止我们离开的柜台人员。 只见他用在认真不过的口气对我们说道:『别忘了!这巨兽丸只对异兽有效果。人吃了是不会产生任何效果的。』 听到那句话,terrance和arin只是笑笑地表示多谢提醒,而我只感觉到他在侮辱着我的智慧。 离开“神速出售店”后,血云兽依旧开心地让arin抱着,而那位置本来的主人-大耳兔,则紧粘着arin的身边前进,而它的走法竟然是普通步行,而不是蹦蹦跳。 看见这一幕,我已开始感到免疫了。反正这世界里大致上的事都不能在以我的个人认知来解答,那就当是吸取新的知识好了。异世界的知识。。。 突然,正开心之极的血云兽好奇地望着我,而我亦同样好奇地望回它。 (敌人!)没想到它想传达竟然是这个信息! 我感到有点愤怒,又有点挫败,但很快被冷静给取代了。罢了,跟只单细胞生物斗气只会显得我有多愚蠢。 我鄙视地望了它一眼,而它好似明白了我的想法般,眼神突然变得老大不爽地死盯着我,但我却懒得再跟他“眉眼传情”。 (坏人!) 懒得再多加理会这单细胞生物,我把集中力放在周围的摊位上。 x x x x x x x x 由于,夜亦逐渐入深。无论如何,这时候已不适宜再赶路。于是,我们选了间简陋的旅馆度过这短暂的一晚。基本上,用我们这个词是不真确的。 我是花了整整十分钟的时间才说服得了arin和terrance。arin显然还是入世微深,完全不把节俭放在眼里。至于terrance就护主心切,不忍见arin住在那么低级的旅馆里。 无论如何,这一晚尚算平静度过。接下来的日子,要是被逼得露宿,我还真难想象arin会有什么反应。罢了,我的话应该对她有效才对。作为一国之王,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arin听了,似懂非懂,但她最后还是决定妥协,因为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清楚了解当下的情况,是谁来赖着谁,而不敢轻举妄动。 夜晚的blundya大陆异常绮丽。暗紫色的天空,让人迷失在这浪漫的色彩里;精光闪闪的繁星,教人不能移开视线;而只有在夜晚才散发神秘异光的五颗blundya守护星,更是教人死心塌地的为了目睹它而忍受不眠的煎熬。 我,亦是被这景色俘虏的众生之一。 此时此刻,我们入住在一间简陋旅馆的二楼大房里。虽然旅馆简陋,但地理位置却是个风水位。它位于市中心一处较冷清的位置,但站在二楼却可以目睹繁华热闹的市中心情景。 arin早已入眠,而terrance则守在房间外浅眠,至于那两只异兽。。。就如同宝宝般睡在同一个小摇篮里。 我有熬夜的习惯,所以我至今仍未感到睡意。靠在窗台,我下意识地望了眼被我重新调整过时间的手表,原来此刻已是凌晨两点多。市中心的灯光依旧灿烂,但人潮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减少。 已经是第四天了。不知不觉中,我已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度过了不算短的日子,陌生这个词汇也逐渐远离。 倏地,我看见一颗奇怪的光划过夜空。是流星?想不到在陌生的世界里碰见熟悉的情景。默默地,我在心里许了个愿。基本上,自己从不迷信于这种有的没的东西,但可能是人在他乡的缘故,我不知觉地这么做了。 愿望的内容是空的,因为就连我还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想要什么心愿。 helix大概是入眠了,要不然此刻的他绝对不会保持沉默。想想也是,虽然他是住在我的内心里,但精神同样会像常人般消耗,睡觉当然是必然的。 看着市中心“剧终人散”所留下的空虚,我的身心也逐渐疲惫。 转过身,看见arin安祥的睡颜以及两只异兽的可爱睡相,我少有发自内心一笑。随后,摸回自己的床,倒头就睡。 第七章 纯洁之梦 『母后,母后,庭院里来了很多彩蝶。』童稚的声音飘散在炎热的下午,为众人带来一丝清凉。 『是的,是的,母后这就去看看。』millen任由那双白皙的小手拖着自己的手腕前进。 慈爱地笑望着自己六岁大的女儿,millen笑得一脸幸福。虽然自己的丈夫早丧,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寂寞。有两个那么可爱精灵的孩子,而且有爱互相斗嘴,她连感到寂寞的时间也没有呢。 此刻的她们来到millen专为孩子而建造的小花园,而一直默默地尾随他们的terrance亦随着他们来到这儿。这里不算大,但空气流通,阳光不烈,鸟语花香,而且还被孩子们改造地非常可爱。 此刻的小花园里,正有几只彩蝶花丛附近飞舞。拥有彩虹色躯体的彩蝶,每每让人眼花缭乱,但是它也却是生活的调味剂。大自然就是要有各种的颜色的衬托,才显得美丽。 『母后,要不要arin帮你抓只彩蝶?』arin疑惑地望着母亲的笑颜。她就是想每天看见这个笑容,而想做些让母亲开心的事。母亲非常喜欢彩蝶,那母亲应该会高兴吧? millen的笑容自arin来找她就没中断过,她顺了顺arin的长发,柔声地说道:『arin,母后非常喜欢彩蝶,你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母亲就要保护它们。这样,它们才会一直繁殖,而母后也就能一直看到彩蝶。』 arin偏着头,有点而摸不着头脑。看了眼彩蝶,arin问道:『那我们就抓完它们,然后保护它们吧!』arin因自己突然想到的注意,而不禁兴奋地捉着母亲的双手。 『arin,这么做不是保护,而是囚禁。你让它们失去自由,它们会开心吗?这么做,只会伤害它们。』耐心解释着的同时,millen签着arin的小手坐在草坪上。 一名在小花园站岗的女骑士见状,欲搬来椅子,却在行动以前被millen以灵语婉拒了。 说真的,整个宫殿里的骑士都知道女王从不带给别人麻烦。无论如何,他们就算名知女王会婉拒,但还是会尽自己的职责。 millen虽然贵为一国之王,但是她不似一般的王族骄傲,而且爱好和平,人亦没有脾气,以至于宫殿里的所有的人都非常尊敬她,连各国的王亦对她赞赏有加。 『母后,你怎么又拒绝别人的好意?母后不是对我说过,就算感到不好意思,还是得坦然地接受别人的好意,为了顾及他们的尊严。』arin一副背书的模样,让millen感到哭笑不得。小小的arin已能听到灵语,而且灵力深厚。这也意味着她将会是未来的女王。 nya王族是以灵力的高低,灵语的掌握,纯洁无垢的心灵这三大条件来选出一国之王。arin的哥哥-allion虽然灵力深厚,而且自小就掌握了许多灵术,心灵亦纯洁无垢,但却对灵语一窍不通,甚至乎完全听不到灵语。因为如此,未来的王除了arin以外绝无第二人选。 『arin,别人的好意也要视乎情况来判断接受与否。』说着,millen不禁感到有点伤感地望着依旧飞舞的彩蝶,续道:『我们nya族的人太单纯了,因此我们必须得好好地判断别人的好意是否像我们一样,出自纯洁的心灵。知道吗?』话毕,millen温柔地朝arin微笑。 arin一副消化不了刚刚那番话的苦瓜模样,不禁教millen补上一句:『现在不明白不要紧,但以后的arin一定要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族那般单纯。』 这幕对话的7年后,也就是arin还未满12岁时,millen因染上怪病而终日在安德宫度过。这期间,millen将所有的国务都托给她的心腹-ezar来处理。 millen染上的病,非常奇怪。基本上,灵力高超的millen根本不会被疾病侵犯,但以她自身的高灵力治愈术,与宫殿里灵力最强的大祭司都束手无策。就连能净化人体里所有污浊元素的血泪也同样起不到任何效用。因此,millen认为自己是被下毒咒,而且回想自己曾在不久前跟各国王族与使者的餐会,这更使她怀疑是某国的人想陷害自己,可她又毫无头绪,而且也不想造成什么麻烦,所以她就对外公布说自己染了怪病。 最终,millen还是敌不过“怪病”而驾崩在小花园里,享年44岁。据说,她是自知时辰已到而赶在最后一口气以前,看看她最爱的彩蝶。但是,以当天昏暗欲雨的天气,彩蝶根本不可能出现,但她还是想碰碰运气。然,天不如人意,她始终看不到自己最爱的彩蝶,就去了。。。幸运的是,她没死不瞑目。 当时,arin对这件事感到难以释怀,因为母后最终想见的人竟不是她,而是彩蝶!但、可母后也能找她一起去看彩蝶,但为什么她没这么做? 祭礼的时候,arin终于知道为什么王位非自己继承不可了。据指导她的大祭司说,王的身体得由即将成王的人来洗礼,净化。这就表明成王的那个人必定得是个会灵语的人,才得以灵语来净化王。 望了四周,arin寻不着王兄的身影,这不禁让她回想起母后驾崩前几天,发生在安德宫里的事情。 『母后大人,我想知道为什么不是由我来继承王位!』欲探访染病的母亲而来的arin,就在进门时听见了哥哥的怒吼。 此刻的王兄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在椅子休息的母亲。她从没看过温和的王兄会那么愤怒,而让他感到愤怒的对象竟然是母后!于是,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的自己又好像不应该出现,所以她犯了生平的第一次有心有意的过错-偷听与偷看。 『王儿,你会知道为什么。但不是现在。』染病的millen虽依旧精神,但声音明显已较以前虚弱得多。 不知道为什么,母后从以前就不曾唤过王兄的名字,但却时常唤自己的名字。arin困惑地想着。 『母后大人!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显然不满意得到的答案,allion不知觉地又加重了语气。 arin对于王兄的反应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平时那么温柔的哥哥,竟然会选在母后不适时,来骚扰母后? 见millen无语,allion控诉道:『母后大人,王妹生性天真,而且见识不多,经验更是不足。我不能想象如果妹妹成了王后,这个国土会变成怎样。』语气明显比之前冷静了许多,但冲动依然。 叹了口气,millen站了起身,往窗台走去。看着窗外的景色,millen说道:『身为哥哥,你怎么能质疑自己的妹妹能力,而且还质疑母亲的决定。』虽然millen不是对着allion说这番话,但内容却是针对他的。 『我不是质疑母后大人的决定,但我的确是质疑王妹的能力!』对于母亲说话不望着自己的态度,allion感到万分羞怒,语气也不禁比之前来的冲。 听到这番话,心痛的何止是millen。在偷听着的arin早已痛得双眼乏红。 记忆中的王兄不是非常温柔的吗?为什么此时此刻的王兄离自己那么远?他不是常说些arin爱听的话吗?怎么此刻的他说的净是些伤害arin的话?心好痛,好痛。。。为什么。。。? 『你。。。』『我只是实话实说。』不等millen把话说完,allion又说道:『王妹生性天真,做为一个妹妹,她是很讨我喜欢。但作为一个王,她未免太幼稚了!连人情世故也搞不清的arin,有什么资格做一国之王?!』 话越说越狠,语气越说越冲。字字刺入内心,arin的脑袋早已一片空白。 为了保留心中那仅剩的尊严,arin已听不下去地逃离现场,但她好运地没让两人发现到自己的存在,因为那一刻的王兄,骂得很大声,而这过大的嗓音亦成功地掩饰了她逃离的脚步声,与早已掉下无数泪水的哀嚎声。 接下来的发展,arin毫无头绪。她只知道在那件事过后,她再也没见过王兄,还有那件事之后的数天,病逝的母亲。 大祭司告诉了她灵语的事,还有王兄对灵语的一窍不通。无论如何,此刻的她脑子一片空白。 连大祭司说了些什么,自己也不大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好像是念了大祭司教的灵语,然后母亲就被净化了,身体化为精光闪闪的碎片。然后,大祭司把碎片都收集在一个瓶子里。 大祭司告诉她,每一族的王过世后,都得把他们被净化后,化为的碎片给撒nya圣域的五族圣殿里,而大祭司会履行他和母后的承诺,亲自把母后化为的碎片带到那里。但他说的不是很详细,而自己也没留心听。只知道,大祭司在祭礼后就没再出现过,如同母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样。 王兄在继承不到王位,而且得知自己完全不会灵语的双重打击下,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困在他的专属宫殿里。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肯见我一面,而我亦在持续失败中知晓了要让他人独自冷静的道理。 不久后,我在众多的nya族人眼前办了仪式,继承了王位。 由于王族不能离开宫殿,而且nya族人对母后的印象不深,所以他们对这件事没太大特别的感觉,而对于我继承王位这件事,他们同样没什么特别的感想。 事情就在无风无浪下经过了。 我亦因为有terrance的陪伴,还有ezar的指导,而不知不觉中回复本来的模样。 除了母后的离世,还有王兄的自闭,生活就仿佛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 不知不觉,母亲已离开了两年,王兄亦自闭了两年。我也迎来了14岁的天空,而terrance也陪伴我走过了9年的岁月。 由于terrance不大说话,加上宫殿里也只有男人,就算我表示不介意,但他们却非常介意,因为我是女的,而且是女王。因此,我都没有朋友。这两年我非常难熬。母亲离开的痛是抚平了,但我感到非常寂寞。terrance那必恭必敬的态度,更是让我绝得自己总是一个人的。 可能是上天不想再看我受苦吧?抑或是我两年来的不停许的愿望成正了。在我搬完国务的某天,我发先一个穿着很奇怪的女生昏在我的专属王室里。 那一刻的我,心情很复杂。有惊讶,有慌张,有困惑,有开心。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是第一个我近距离接触的女性,除了母后之外。她的轮廓和母亲有点儿相似,而且她给我的感觉就如母亲那般,同样是成熟的味道。 那一刻,我决定我要和她交朋友,因为她长得跟母亲有那么一点相似,因为我非常寂寞,因为。。。太多因为。。。但随着terrance看见这一幕,还有说出来的话。我意会到,比起跟她交朋友,此刻我更应该保住她的性命再说。 因为,我坚信。。。我一定会跟她成为朋友。。。 『arin。。。arin?』奇怪,姐姐还躺着,而且嘴也没开,为什么我会听到姐姐的声音的? 『arin!』随着我的身体不断被摇晃,我才双眼惺忪地从梦里醒了过来。 做了梦吗。。。? 见我醒了过来,姐姐对我说道:『arin,我们要出发了,赶快做好准备。』话毕,姐姐就着手整理她带来的造型奇怪“背包”。 揉了揉痒痒的双眼,我这才完全醒过来。 我是个很少做梦的人,记忆中做梦的次数只有两次,不包括这一次。第一次做梦是不小心在小花园睡着时,第二次做梦是母后的祭礼后,我在小花园里哭累了而睡着。三次做梦都是睡在陌生的地方。嗯。。。看来我是个很会认床的人呢。 看着姐姐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非常幸福。虽然没有母后和王兄陪在身边,但却有姐姐,terrance。。。还有那两只小可爱陪在我的身边。 小可爱们见我醒了,纷纷跳上我的床来,开心地逗弄着我。 我爱怜地将小可爱们抱在怀里,心中是满满的幸福。 见我要起身,小云兽爬在我的胳膊,而小兔兔则飞起来,趴在我的头上。真是可爱极了。 起了身后,我走向姐姐。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知觉地唤了声姐姐。 『怎么。。。』在姐姐转了一半身时,我早已抱着姐姐,以至于姐姐连话也说不清。 『arin,你怎么了。。。?』姐姐看似不是很不习惯,她不知在地摇了摇身子,而话也说得结巴。 见姐姐那可爱的举动,我脸上的笑容持续广大着。把脸挨在姐姐的背上,我笑道:『没什么。。。』此时的我,双眼已笑成一条线。 『呃。。。arin,我还要整理东西。你不如先去洗个脸。』听姐姐的话好像在暗示些什么,但我才不会怀疑姐姐。 『好吧。』见姐姐真的很忙,我还是别打搅她好了。 走向窗台,望着外边的风景,我发现我对自己的国家的认识好像只局限在宫殿里。我在nya国土已14年之久,但此时窗外的情景是我第一次见到的。 现在时间还早,但大家已纷纷聚在中心市做自己该做的。看着这副画面,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只名副其实的井底之蛙,14年来只困在宫殿这口井里。 为什么先祖要设立这样的条规来限制王族的移动呢?先祖们真的希望这样希望吗?而我。。。这样擅自离开宫殿是被允许的吗? 王母。。。我这样做是对的吗?如果你尚在人世,应该会一如往常地摸摸我的头发,然后柔声地替我讲解吧? 无论如何。。。我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望回尚在整理背包的姐姐。我觉得姐姐的出现是为了改变我的,改变这一成不变,井底之蛙的我。 将视线放在五颗星辰里代表nya的守护星。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成长了。以前的我。。。会为这些事情伤脑筋的吗?答案是不会! 母后,你已经无需再替我操心了。我会好好地保护母后你所留给我的国土,还有所有的nya族人。 默默地,我在心里许下这个承诺。 看着太阳的位置,时候似乎不早了。我还是赶快去准备吧。 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们向旅馆的老板退了房间,并踏上我们原来的旅途。 基于姐姐怕现在使用小可爱们,会招来某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唯有认命地以自己的双足来体验nya国土。 即便如此,我还是非常高兴的。能和姐姐,terrance,还有那两只小可爱一起,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望着我们前往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趟旅途是幸福的。 第八章 遗忘之村 『姐姐,边关怎么那么远啊?』已有点喘气的arin,双手按着膝盖,弯腰抱怨道。 看着手上的blundya手册,我懒懒地答道:『hmm。。。离这儿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瞄到手册里的nya地图有个奇怪的标志,我顿了顿后续道:『至少得经过一个名为“遗弃的村庄”后,才能抵达边关。』 手上的blundya手册是我在宫殿里的巨型图书馆那拿来的。由于不熟悉这个世界,一本多少有记载blundya大陆的任何事物的手册总能帮到我。再说arin也对我拿走blundya手册表示没意见,所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地占为己有了。 『唉。。。姐姐,为什么我们不干脆骑着小可爱们奔驰呢?』arin显然非常不满,脸颊也涨得鼓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现在尚在国土范围里。擅自使用巨兽药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依旧把集中力放在手中的地图,我重复着只手可数的对白。 虽然我没注意此时arin的表情变化,但可想而知此时的她应该是一副苦瓜脸。 至于terrance,他还是一贯的木无表情,沉默不语。 此时的我们早已远离中心市,踏在一片苍绿的大平原。虽然这里稍微偏僻些,但依旧能见人们路过,而且什么族的人都有,所以现时还不好使用神速兽。 从中心市出来不久后,就能陆续地看到五族人。这时我才发现各族人的分别。nya族人的身体特征是白得几乎反光的肌肤,nya族人是拥有苍蓝宝石的纯洁眼睛,nya族人跟我这个普通人的分别不大,但依据我在手册里读到的资料,他们的忍耐力,精神力最强,所以双手跟双足比其他种族来得发达些,nya族人的特征则是比其他种族还来得矮小的身形,还有那股老谋深算的感觉。至于nya族人,我就还未遇见,但根据手册的资料,他们是五族人里身体最发达的,随便锻炼下就能突显肌理,而他们的肤色都比五族人来的暗淡。 把手册收进旅行背包里,我望了眼两只异兽。它们依然紧贴arin,只不过那只血运兽早已趴在arin头上熟睡,而巨耳兔则被抱在怀里。 说真的,我发觉自来到这里以后,体力变得较以前旺盛。走了几公里路的我依旧容光焕发,相比于身为一名骑士的terrance已满头大汗,我却连一滴汗也未流过,何况我还穿着一身热死人不偿命的洋装。看来这应该是和异世界的地心引力,气候,压力有关。 踏着轻松的脚步,我和helix聊着今后的去向。途中能不断听到arin喊累的抱怨声,还有terrance那千篇一律的“不如我来背女王殿下吧”的对白,而我在内心谈话的同时还得安抚arin的不满情绪。 不知又走了多少公里的路,我们总算来到地图上记载的“遗弃的村庄”。但通往这里的过程还真是不简单,除了arin的抱怨声以外,还有某些路过的闲人的搭讪声,还有某些变态的露骨赞赏声。就算我和arin表示不在意,但terrance还是用眼神来抹杀他们了,造成的伤害是比肉体痛楚更为严重的心灵伤害。 走进村庄以前,我随眼地望到了村庄入口的“大招牌”写着这么一行字。“遗弃的村庄,神不再眷恋”。 虽然多少都有点被这行字吸引到,但随着那两人两兽“不解风情”地直入村庄,我也随着他们的脚步离开了入口处。 村庄里的居民看似都很贫困。这点很容易就从他们的服饰还有住所看出来。比起中心市里人们所穿的蕾丝边服饰,这儿的村民穿的不过是粗布糙料制成的衣裤;相比于中心市里的血石或是高等元素制的建筑,这儿的房屋不过是以一般的石头砖块制成的。 相较于中心市里的热闹非凡,这里显得非常冷清。来往的人不多,眼里呈现的情景不过是各户人家在自家门前铺张烂布来摆摊,而且一概不叫卖。虽然如此,我却偏爱这种场所,因为冷清的地方表示人群不多,而我就喜欢人群少的地方。 见我已来到身边,arin小声地靠在我的耳边说道:『姐姐,这里乱糟糟的,难怪叫“遗弃的村庄”。』说者没心,听者有意。尚若这句话被村民听到,那还真是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我微笑地摸了摸arin柔顺的头发,说道:『arin,这儿也是nya国土里的地方,你这么说不就表示nya是个乱糟糟的地方吗?』虽然是说得有点夸张,但我希望能皆由这句话来提醒arin。 『这里的确是乱糟糟。』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们一行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 只见一名留有一头长银发的老婆婆不知何时,已站在我们身边。人虽苍老,但她那微启的双眼里有着让人不容小看的神采,还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使我觉得她是个不简单的人。 arin心虚地躲在我身后,小心地探出双眼,好似个做错事的小孩,不禁令我感到好笑。 见我们没说话,老婆婆询问道:『你们是第一次来访“遗弃的村庄”吗?』老婆婆的嗓音虽有点儿口齿不清,但却让人感到温暖。 『是的。』话是针对我说的,那当然是由我来回答。 『呵呵。。。那真是失敬了。我是这个村庄的长老,欢迎你们。』老婆婆的笑颜非常温暖,让人有种归家的感觉。 『我们才是失敬了。』我同样对老婆婆报以笑颜,因为她给我的印象良好,我当然得回敬她这份礼仪。 『那。。。』『长老!不好了!』长老似乎还想对我说些什么,但在那以前已被一名穿着简陋的男孩给打断了。 『何事那么紧张?』老婆婆似乎有点不满男孩打断她的说话,但声音依旧温暖。 『呵。。。lilen她。。。lilen。。。她。。。呵。。。』『你先别紧张,歇了会再说。』见男孩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婆婆心疼地地拍了拍他的背,以顺顺他的呼吸。 虽然他人的对话,我们是无需理会,亦不应该去听,但此刻男孩的表情很紧张,仿佛是很不好的事发生了,而且长老也还未结束与我的对话。因此,我依然站在原位,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男孩的气似乎是顺了,但依然有点模糊不清地说道:『lilen。。。lilen她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她突然病得很重,而且还翻白眼了。』 听到这里,长老已快步地朝某个方向离去了,而那名男孩也尾随她一起离开了,独剩我们一行人还呆在原位。 既然长老有紧要事要做,我也不好去打扰她,但arin却在此时说道:『姐姐,事情看起来很严重。我们不如去看看吧。』说着,arin因怕跟丢他们而擅自跟去了,terrance亦随着arin的步伐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依旧呆在原位。 (你还不跟上去吗?)helix说道。 (唉。。。也唯有跟上去了。)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没办法,我本身就不属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更何况是连情况也还没搞清楚。 (别垂头丧气,你也清楚arin的为人。) (这样的性格虽好,但如果每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她都要管,那不止是浪费时间,而且还浪费精力。)我依旧说得有气无力。如果预想的真的成正,那今后的旅途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闯好了。 (别这样,可能帮助他人的同时,我们会找到些有利的情报也说不定。)相对于我,helix倒是乐观看待此事。 想想也是。虽然这么做是吃力不讨好,但反正我和helix在这个世界本来也没什么宗旨要去完成,姑且就碰碰运气好了。 由于有过几次一心二用失败的经验,所以这次的我尽量不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跟helix的对话上,所以此时的我已随着arin和terrance离去的方向来到了村庄的角落处。 入眼的是一间不算太大,但却是这个村庄里最大的房子。房子周围围了木栏,有个相当大的入口,而入口处则摆着一个木牌,写着“遗弃的孤儿院”。 在我被木牌给吸引的同时,arin和terrance已大刺刺地尾随着长老还有那名男孩,不请之来地擅自进入了孤儿院。 就算一个人再纯洁,也理应晓得矜持为何。但此时他们的举动,真的教我头疼。他们还真是不客气,别人都没允许他们进去,他们就这么进去了,好似被邀请般随着别人一起入去,而且连门也没带上。 我缓缓地走向孤儿院门口,正想敲门的时候,已听见一声声惊恐的喊叫声。 见此时的状况已无需再敲门,我也唯有如arin他们那般大刺刺地走了进孤儿院。 没想到一入门就见到一群小孩围在一张床,还有一名婶婶级人物一脸苦颜地望着床上的人,而长老还有那名男孩已走向了那群人,arin和terrance则站在一旁看热闹。 『lilen,你醒醒啊!别吓我们。』那名貌似此孤儿院的负责人的婶婶哭丧了脸,不停喊叫着。 『amiya,你先冷静点。让我瞧瞧lilen发生了什么事。』长老先是安慰了名唤amiya的婶婶,然后开始念出一段段莫名其妙的咒语,之后再以念完咒语后,所发出蓝光的双手按在名唤lilen的小女孩头上。 全场人在这迅间全屏息着,仿佛害怕自己会打扰到长老救人。 片刻后,长老手上的蓝光逐渐消失。长老望着amiya,语重心长地说道:『lilen是被“致命妖花”的毒给熏倒了,如果再不医治,她恐怕挨不到后天。』话毕,长老找了张椅子坐下,而她也在这时才发现到我们的存在。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上一刻的语重心长,在一迅间化为疑惑。此时长老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滑稽。 望着arin和terrance,我以眼神来暗示这问题由他们来回答。 虽然arin没留意到我的暗示,但她还是心直口快说道:『听你们刚刚的对话,事情好像很严重。因此,我们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语气里的真诚,不容置疑。 『长老。。。呃。。。?他们是谁?』本想向长老请教某些事情的amiya,在不期然瞧见我们的那一刻,疑问的事情反而是我们。 『他们是第一次来访村庄的客人。』一名不知何时进来孤儿院的男人代村长回答了这道问题。很快的,他又续道:『amiya阿姨,lilen她怎么样?』 村长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叹了口气,说道:『lilen被村庄北边的“幽深森林”里的致命妖花给毒伤了,以小孩的体质来说,她最多只能挨多三天。』说完,村长又叹了口气。 『既然是被毒伤了,那应该有办法解毒才对。』那名看似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又问道。 『解药的成分不复杂,但必须以致命妖花的花瓣为药引。』村长有点头疼地以手掌托着头。 『那还不简单,我立刻就去那里把花瓣带回来。』说完,他还真的欲立刻行动。 『等等!』 已转身的他,在听见长老的劝阻声立刻顿了下来,他不禁有点心急地望着长老。 『致命妖花虽不强,但幽深森林却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里面的异兽都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没可能会没命!』声音不禁提高了,而且语气非常认真,可见幽深森林真的非常危险。 听着他们说话的同时,我已翻开了手册,找到了幽深森林的位置。它离这个村庄不远,大概两公里就到了。就手册里的讲解,幽深森林里的异兽都非常危险,但它们是不会离开那里的,因为只有在里面才有适合它们生存的气候,物质,还有那终日都处于黯淡的住所,因为里面的异兽大多不能在光亮的场所下生存,所以它们非常依赖幽深森林。 至于致命妖花的资料,我却搜索不到。但手册里倒有记载幽深森林里特别危险的异兽。一个是拥有五个头的狼形异兽,还有一个是鲜艳无比的巨花。至于它们有多危险,手册里并没记载。 看了里头的资料,我发现幽深森林理应是个无人敢靠近的地方,但为什么那名小女孩会去到那儿?而且还有命回来? 为了搞清楚此事,我提出了这个疑问。『冒昧地问句,为什么lilen会跑去幽深森林里?』 听了我的话,大家才察觉事情有点不妥,但很快的,amiya就替大家揭开了这个谜。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但据我所知,她应该是前天跑去幽深森林的,因为当天我出来买东西,而且和村民聊了一会。回到孤儿院时,时候已不早,但却发现 lilen不见了。大家都说她出去买东西,我也就没去想太多。不久后,她就回来了,但当时她的表情有点奇怪。』顿了顿,amiya似乎在回想当时 lilen的表情,想了一会儿,续道:『当时她好像在恐惧着。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说出去买东西时,看见了一只满身都是刺还有花苞的异兽花。当时,我还以为她只是被这只异兽吓到了,所以就没当回事。但。。。如今。。。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说到最后,amiya的眼泪终究是忍不住了。身边的几个孤儿安慰地替她擦了擦眼泪。 满身是刺还有花苞的异兽花?那不是我刚刚在手册里见到的名为“毁灵使者”的鲜艳巨花吗? 『听你这么说,她遇见的应该不是致命妖花才对!致命妖花身上既没有刺,也没有花苞!』长老有点惊讶地说道。 听了长老的那番话,我更加能确定lilen遇见的是手册里记载的毁灵使者。 把那本手册递给长老,我问道:『长老,lilen遇到的难道是这只异兽?』 『毁灵使者?!不可能!遇见毁灵使者,lilen是绝对没命回来的!』长老看到手册里的图片,惊讶地喊道。 现场迅间陷入沉默的状况,因为大家都想不通这件事情。但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lilen的性命已进入倒数。如果再不得到致命妖花的花瓣,她肯定没命! 正当大家都沉思时,一声踢门声把现场的沉默气氛打破。只见三个体型不一的男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走了进来,而那可怜的门因承受不了脚力而“粉身碎骨”。 『嗨~~amiya大婶。咦?连长老大人也在啊?失敬!失敬!』显然是带头的高大男人恶心地向amiya打招呼,而说到两声失敬的时候,他们三人很有默契地异口同声说出那句话,并有礼地90度向长老一鞠躬。 一高大,一瘦小,一肥胖。三个体型不一,连高度也不一的三人组合就以这“华丽”的开场白,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滑稽,这是我对他们的第一印象;恶心,这是我对他们的第二印象;无耻,这是我对他们的第三印象。 『哎哟,今天孤儿院里来了两位美女吗?』三人组老大恶心地望着我和arin说道。 『你们又来做什么?!』amiya在见着他们的那一刻起,情绪就非常激动。语气也非常愤怒。 听amiya的说话,我想他们已不是第一次造访这里了。 孩子们都怕了他们,一见到他们出现,就背着睡在床上的lilen,全躲到楼上了。 『当然是来收费啦。你中年痴呆症吗?』老大说完,只见那两名左右护法拍案叫绝。 『收什么费?!我们nya币给你们!』 『zen,别跟他们吵。这种无耻的人。。。呃。。。』说着,amiya突然被矮小的家伙使用锁链给扣着喉咙。 虽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我的作风,但我已经看不下去了。没想到在我出手以前,长老已念了咒语,迅间把粗长的锁链给结冰并击碎。名唤zen且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赶紧接着有点儿步伐不稳的amiya。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显然是不把我这个长老放在眼里。』一夕间,长老散发出强力的灵力。 虽然我不知道长老有多强,但此刻她给人的压逼感非常强烈。可那三人组合却依然还是那副表情,完全不把长老放在眼里。 『老太婆,你的时代已过了。』话毕,只见为首的男人从手里取出一个金色的铁链环。一个动作,长老就被铁链环给锁住身体。这一幕来得太快,连那环是怎样套在长老身上,我亦浑然不知。只知道,被铁链环锁着身体的长老,迅间变得束手无策,就如一个普通的老人般痛苦地哀嚎着。 『别挣扎了。这个封灵环是名铁匠打造的,能完全将你的灵力封印,没有灵力的你连普通人也不如!』话毕,那老大身边的两个恶心家伙又重复之前的拍案叫绝动作。看见这一幕就想杀人。 『你们。。。!!』zen愤怒地要出手之际,arin早已命令terrance收拾他们。 terrance的动作虽快,但那三个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的武器一律是铁链型的。老大的武器是连着铁链的剑,肥大家伙的武器是条非常长的铁链,而铁链身带有非常多的刺,刺还附有奇怪的颜色,估计是带有毒素的,至于矮小的男人不晓得何时又在身体里掏出两条铁链,不太长亦不太短,估计来用来捆绑敌人的。 三对一的情势,明显对terrance不利,何况他们三个人武器都有其特性,中一招都不行,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些铁链的特性。它们就算碰到彼此亦不会卷在一块,交缠在一起。虽然terrance的速度很快,但敌人的攻击亦攻亦守,战斗若再持续下去,terrance战败的可能性会非常高。 『哦?老哥,看你的装扮,应该是骑士吧?』和terrance交手之际,为首的老大还是一刻也静不下来。 terrance连对我和arin都那么沉默,又怎么可能会理会这三个恶心家伙的说话。 『骑士大哥,我来帮你。』说着,zen就要投入战斗,却被arin给制止了。 『就让terrance独自迎战吧。这是我和他的约定。』arin笑道。 arin的说话制止了zen的动作,同时也制止了我欲从旁帮助的小动作。既然此刻战场没我出场的必要,我还是先去看看长老的状况。 转身往长老走去时,我发现amiya已躲在楼梯处观战。看来这是zen的提议。 铁链环锁的很紧,单靠人力更本就脱不出来。就算我拥有空间术,但空间术根本就应对不了这种情况。 (我想还是等terrance打败他们后,再叫他们解开吧。)顿了顿,helix又续道:(空间术顾名义只能控制空间,对于解开东西更本起不了作用。) 等等!空间术只能控制空间。若我没记错的话,若配合两种空间术,应该能解得了。 (喂,你想做什么?)helix焦急道。 没去理会他的说话,我已念了空间锁定的咒语,把铁链环的空间锁到最小,也就是它本身的形状。之后,我再念了helix教过我的空间扭曲。把铁链环的空间给扭曲。 结果竟然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铁链依旧是那个样子,而长老也早已昏过去,想必是高龄的关系使她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 (你的原理是没错的,但空间术不能胡乱配合。先祖以自己的精神注入在steya''s core里,使得一切毁灭性的配合均无效,所以这方法行不通。)helix解释道。 (毁灭性?这个配合会造成毁灭性的效果?)不是我想质疑他,而是这效果怎么看也不会造成什么大伤害。 (试想想如果你以空间锁定用在人的身上,再使出空间扭曲。那人会怎么样?) 这番话,迅间点醒了我没想到的地方。对,如果这个配合用在人的身上,那么那个人将变成畸形怪物。那的确是毁灭性的伤害。 (这就是为什么先祖要限制这种用法,所以有许多的配合会变得无效。) 听完helix的讲解,我将长老安置给amiya他们后,欲回去帮忙。然,入眼的是已疲惫不堪的terrance以剑支撑着自己,可arin和zen却依旧袖手旁观,而那三个家伙显然已吃了不少剑地大喘着。 『骑士老哥,你的身手不错嘛。竟然能把我们三兄弟打成这样。』说着,他的脸突然阴沉了许多,开始发狂地大笑道:『可你已经完蛋了!』话毕,三人组以非常快的速度围成一个三角形,把terrance给包围,而terrance却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他们各自从裤带里掏出一条造型奇特的铁链,把铁链的另一端抛给另一个人。在terrance要反应之际,他已被结界困在里面,受苦连连。『哈哈!这结界会使里头的重力迅间增加几十倍,进而封锁你的动作,而且它还会不断地。。。』话还未说完,他已被站在他身边的我吓着了,不禁冷汗猛流,口齿有点不伶俐地恐惧道:『你。。。你。。。想做什么?我们在堂堂正正地对决着,你。。。你这样做。。。是犯规的。』 虽然不晓得为何他那么恐惧我,但此刻的他的反应真教我心凉极了,看着个十恶不赦的人屁滚尿流的模样,我只觉得此人真是失败者一名! 退开了一点距离,我以空间对换术跟三人组老大的位置对换。由于铁链本来就不长,而现在老大跟另两个家伙的距离远了,使得力气最大的老大把另两条铁链给扯脱了,顺带地使得另两个恶心家伙被扯力给扯倒,并被arin的灵术给结冻了。结界也因此被解除。 看着恐惧万分的老大,我喃喃地对他说道:『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堂堂正正决一胜负。三对一的你们竟还敢说出这番话,真是不知羞耻!』没再多说废话,我以强力的空间锁定把他定住。为了防止他废话连篇,我亦把他嘴部的空间也封锁。以我使用灵动力的分量,估计他会被定在那里长达一天,尚若没有我的解除。 『你们。。。!』terrance显然对我和arin的举动感到非常不爽,他少有地说话了,而且是以非常愤怒的语气。 见arin说了很多安慰和解释的话语,terrance依然难以释怀。我唯有叹了口气,对他说道:『arin需要你的保护,所以你绝不能在这种地方就受伤,倒下。难道你想在这里就成为绊脚石?』深知他对arin的那股莫名其妙的保护欲,还有那自负的性格,我刻意以瞧不起人的语气来说那番话。 terrance听了我这番话,如我预期般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把佩剑收好,他小声地向arin道歉后,就转身走出孤儿院。 见arin还想对terrance说些什么,我赶紧以摇头来阻止了她。此刻的terrance需要的是冷静。 看着孤儿院被踢破的门口,我猜想terrance此刻的心情亦如那扇门般破烂不堪,因为自负如他又怎么会允许别人的帮助,何况他是输了给三个混混。 『啊。。。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zen前一刻还腼腆地交叉手指,下一刻就突然热情地握住了我的双手,前后反应可谓是两极。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那明显是爱慕的眼神,但还是有礼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叫微结。。。』由于他此番动作,致使我的反应很不自然。 紧急更正!!! 在此要提醒标点符号! 其实本人一直以来都用『 』来表示普通对话,但系统却帮我转变成" "了。但在第六章开始,系统又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没帮我转变标点符号了,以至于『 』出现在第六章以后的章节。 在此提醒大家『 』其实就是" ",希望大家见谅,因为这不是我的问题呐…… 第九章 绝望之战 骑着血运兽和大耳兔的我们,已经一刻也停不下地往“幽深森林”的方向狂奔。 “拜托你们了,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呜……”amiya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当时的那副悲伤容颜,还有那“终身难忘的一幕”依稀徘徊在脑海里。 在收拾了恶心三人组后,lilen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了。 那一幕真的是很可怕!仿佛有种子在lilen体内萌芽,一条条奇形怪状的触手陆续从她的皮肤长出来,而最可怕同时也是最恶心的一幕莫过于一条极粗的触手从她的口里伸出来。 那个画面吓坏了所有人,孩子们都躲得远远,独剩amiya依旧陪伴在满脸痛苦的lilen身边。 长老依旧昏迷着,amiya唯有以她微弱的灵力阻止触手的进一步成长。 在这紧急的关头,arin没有想太多地就毛遂自荐地表示她会取得花瓣回来。情况已进入紧急状态,我和terrance还有zen亦赞同arin的决定。 之后,我们就火速地向“幽深森林”前进。由于情况已不再允许我们慢吞吞,我就同意了arin的请求,使用巨兽药。 看着此刻正以极快的速度前进的血云兽,我大概明白为什么它会有这个名字了。因为它在飞奔的时候,四只脚会化为云状。但看着此刻它和大耳兔的体积,我真有股冲动想回去找那间“神速出售店”的柜台人员算账。 巨兽丸能增大异兽的体积三倍。没错,他的确没说谎,只不过漏说了某些部分罢了。 自我让两只异兽吃了巨兽丸后,看着它们体型的增大,我就觉得不妥。怎么看,也不过是增大了两倍罢了,就如同现实世界里一般的马儿大小。 可当时的我们正赶时间,所以我和arin就坐上了血运兽,而terrance和zen则乘坐大耳兔,匆忙出发了。 眼看还有一段距离才抵达幽深森林,我就姑且阅读那罐巨兽丸的使用说明,这才让我发现了我被“心灵纯洁”的nya人给骗了。 巨兽丸能三倍增加异兽的体型,但最多只能去到独角狂马的体型,因这罐药是以独角狂马为实验品而制作的。巨兽丸对所有体型大于独角狂马的异兽无效。对人类也同样无效。药效维持三个小时,但在效果未结束以前喂于第二颗巨兽丸将无效。谢谢你的支持。 这是巨兽丸的使用说明,而那可恶的柜台人员偏偏只说了其中的“强处”。我真是大意,自来到这异世界后就仿佛一直被人拖着走。唉……真是失策。 别这么想。就算一个人再聪明也会有失手的时候。helix安慰道。 算了……我回得有点没精神。 眼看幽深森林已近在眼前,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前后不到两分钟,这两只异兽已飞奔了两公里的路程。这不禁使我倍感安慰,因为这两只异兽的确是神速,而不是龟速。要不然,我真的会考虑回去找柜台人员算账。 在进入幽深森林以前,两只异兽很有默契地停了脚步。 “姐姐……这座森林好可怕哦……”arin害怕地把身体挨过来。 “嗯。”幽深森林的确很可怕。整座森林都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比起外头的阳光普照,里头的情况可谓暗淡无光,而且森林的植物都长得很奇怪。就算平时的我多钟情于黑暗,但此刻也难免感到恐惧,恐惧里头的一切未知性。 “时间无多,我们得赶快找到致命妖花。”zen焦急地说道。 虽然此刻的他神情焦急,但也同样感到恐惧,只不过那焦急的情绪掩盖了他恐惧的眼神。 “arin,出发吧。”那两只异兽只听她的,也唯有她发号施令,它们才会服从。 见arin迟迟没回话,我疑惑地说道:“arin?怎么了?”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后,我从那颤抖的身体得到了答案。 “arin,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和我交换位子吧。”此刻的arin坐在我的前面。坐前面的人的恐惧程度难免比后面的高。 “不……不用了……我可以的。”虽然话语仍然是颤抖的,但她的神情却是坚定的。 害怕……才刚纾解了arin紧张,没想到这次反而是两只异兽感到害怕。真是一波完了,一波又来。 “小可爱,别害怕。我不会让你们受伤的。好了,走吧。”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arin轻柔地抚摸了血运兽,并柔声地安慰道。 虽然两只异兽依旧害怕,但它们还是迈开脚步了。也不晓得是arin的安慰话语起了作用,抑或是它们不想让arin失望。 其实我是能了解arin还有两只异兽的心情的,因为我也和他们一样感到害怕,感到紧张,感到恐惧。但我们又不是独自一个人,而且我有的是空间术来应对一切的未知性。这种种的因素使我不再感到那么害怕。 踏入幽深森林,我明显地感受到有很沉重的压力,身体感到很冷,呼吸亦感到困难。 那本手册是对的,里头的气候,压力都和外边不一样。 两只异兽走得战战兢兢,而我们的心情也同样是战战兢兢。 进到这里后,远方会不停地传来“沙沙”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异兽的叫声,真是十足的惊悚! “对了……你晓得致命妖花长什么模样?”这话我是对着zen说的,因为在我们一行人力也唯有他会知道。 “知道,以前我曾陪同长老来到这儿遇见过。”森里的特殊压力致使他和我连说话都感到辛苦。 走了没多久,除了植物的摇摆声还有异兽的叫声以外,森林依旧一片死寂。 “等等!”zen突然说道。 两只异兽听见,不约而同地惊跳了一下,便停下脚步,同时也在我脑海里再一次传送“害怕”这个信息。 “我看到前方有只五头狼!” 五头狼?不就是手册里记载要特别小心的异兽之一?!没想到进来没多久就遇上它! “我什么也看不到喔……”arin不停摇晃着头来凝视前方,这动作可谓是为沉重的气氛带来一丝轻松。 “这是我的灵术。我能运用灵力在眼睛,使我能看到远方的景物,并自由放大缩小我所看到的情景。”zen边注意着前方,边说道。 听他这么说,那他的眼睛不就如同望远镜和显微镜的合体?那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能力。 “这表示它在很远?”那只异兽离我们有多远,这是此刻我最关注的问题。 “它和我们的距离之间有八百七十七里。”zen精准地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我不禁怀疑他的眼睛里是不是装有距离计算器?抑或是他是个改造人? “那我们往另一个方向前进。”我向操作两只异兽动态的arin说道。 在这座危险的森林里,避免无谓的战斗才是上上之策,因为搞不好打一只会引来一群,而且这里的异兽都很强!还好zen有跟来,这样我们就能选出一条安全的路,找到致命妖花。 向着另一个方向持续前进,zen没再发现任何异兽,而我们亦越走越深地往森林深处前进,直到找到致命妖花为止。 越走越深,我就感到压力越来越强,加上周围的漆黑一片,这更加深了那股压迫感。我怎么觉得有股强敌当前的感觉? “等等!”说时迟,来时快。在zen说这句话之际,他就忽然被不晓得打哪来的植物触手给抓走。 “啊!”被抓住的zen痛苦地狂叫着,那股撕心般的声音显示他有多么痛苦。 “哈哈哈!最近不知死活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随着声音传来,我看见森林里唯一一棵没有树叶的枯树,迅间化为一朵非常巨大的鲜艳花朵,而它的叶子长着很多毒刺,至于花茎触手则长满花苞。 这……难道是……“毁灵使者”?!那本手册里特别标明极度危险,还有连长老也恐惧的异兽?! “哈哈哈!三天前才有个不知死活的人想打败我而被我吞掉了,现在又来多四个!最近的人都不知何谓死了!”毁灵使者的声音非常奇怪,听到那把声音就感到头疼。 异兽竟然也会说话。看来它的确是极度危险的怪物! 遇着强敌,我赶紧对毁灵使者施展空间锁定以保障大家的安全为先。 “哈哈哈!这是什么奇怪的招式?竟然让我动不了。”说完,它的身体竟然动了,而且还伸来触手欲捉着我。 我赶紧以早已在心里默念好的迅间转移术来躲避它的触手。我能感觉到,若我被它的触手给捉到,我就完蛋了! 捉不到的我的毁灵使者把目标转移到arin身上。触手来得快且狠,arin在那一迅间傻在血云兽的背上了,而血云兽亦和她反应相同。 “arin,快躲开!”眼看触手就要捉到arin,但arin还傻在原位,我放声大喊,以图能喊醒她。 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是回头看着我,哭了。绝望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她办不到。 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terrance把触手给斩断了,而血云兽仿佛大梦初醒般以极快的速度与大耳兔逃离了,arin因血云兽突入起来的高速移动而被甩在地上。 见状,我赶快扶起跌伤的arin.看着她那因恐惧而流泪的容颜,我觉得非常心疼,但此刻我更感到恐惧万分。 空间术竟对毁灵使者无效!空间术是我唯一的筹码,如果连它也无效,那表示此刻的我只是个会一点三脚猫武术的普通人,对这种“怪物”只有等被杀的份。 随着听见terrance的惨叫声,那份恐惧的心情益发强烈。此刻的我只感到死神真慢慢地向我靠近。 “哈哈哈!那么弱的你们也敢来闯这儿,所以我才说你们不知死活!”说着,毁灵使者以触手将terrance给捉上半空,就如同对待zen那般。 “女……女王殿下……快点……快点逃走。”被触手给锢着身体的terrance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还是坚持地说完这句话。片刻后,他手上的佩剑应声掉在地上,可人却还是坚强地支撑着。 “terrance!”眼泪依旧留着,但我发现此刻的arin不是因害怕而颤抖,而是因愤怒才颤抖。 看着这一幕,我不禁向helix抱怨道:helix,就没有能改变指定物体的位置的空间术? 那是steya''s core修为更高的人才能学得会的,而我就不会。helix答得有点惭愧。 听到这个回答,我不禁感到有点心灰意冷。 毁灵使者看着地上的佩剑,说道:“哈哈哈!竟然敢以那么弱的剑来对付我?真是令我非常愤怒!粉碎吧!”“不!”无视terrance的呐喊,毁灵使者迅间以其他的触手给扭曲佩剑。不到片刻,terrance的佩剑就被扭碎。 “不!”terrance因承受不了这一幕而放声哀嚎,但毁灵使者却说道:“哈哈哈!绝望吧!恐惧吧!我就是要看到人类的这副表情!多么精彩啊!” 忽然,我感受到arin的身上传来很强的灵力,强得连我这普通人也完完全全地感受得到。arin生气了! “你这异兽,竟敢破坏母后送给terrance的灵剑!不能饶恕!”说完,arin迅速地念出一连串的灵语。 毁灵使者的周遭迅间出现密密麻麻的冰刺,而冰刺在arin念完灵语的同时以极快的速度集中向毁灵使者的花朵刺去。 那股强力的灵力,还有那伤害力十足的冰刺,应该能收拾地了这嚣张的妖怪。我不禁感到有股回光返照的感觉。本以为连terrance也被收拾,我们就没希望了,但我却忘记了arin的强悍。 但下一刻,我身和心都冷了,比之前还来得冷,因为毁灵使者依旧完好如初地站在原位,没丝毫伤害! 看见这一幕,arin也慌了。她赶紧再念出灵语,但却被迅速如雷的触手给捉住了。迅间,我觉得死神已向我伸出死亡之手。 “哈哈哈!你们果然是不知死活!敢进来这儿的人都熟知我的特性,而你们却功课也没做就来受死!真是笑死我了!”毁灵使者狂笑着的同时,arin亦痛苦地大喊着。 我想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灵语与空间术均对它无效,那它的特性应该是以灵为基础的攻击一律对它无效,至于花茎触手的花苞则是用于吸收灵力的,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快就撑不住。在我处于最恐惧的时候,helix还是一贯地替我分析着。但此刻的我,一句也听不进耳。 arin他们在一夕间全被打倒,而空间术亦对它起不了任何效果。这意味着我要即将被打倒?被打倒后会发生什么事?它不是说过有个人在三天前被它吞掉了?那我的下场很可能也应该会被吞掉,会死! 听到死这个字眼,我突然清醒了! 我不想死!绝对不想!如果我要死的话,要在“那件事”发生时,我就死了!就是因为不想死,才会活到现在!我不要死! 冰冷!害怕!恐惧!绝望!还有那不想死的情绪,一夕间全向我侵来。我害怕地几乎连脚步也站不稳,身体亦不断发抖着。 “哈哈哈!就剩下你了!恐惧吧!绝望吧!”毁灵使者少有地没出手。想必是要多看点我恐惧和绝望的模样。 但我该怎么做…… 你先别慌,虽然它不受空间术影响,但至少你也别被它捉到。总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我能一逃了之的,但我不可以这么做!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我该怎么做!我越想越烦,而恐惧的感觉依旧。 没想到毁灵使者在我烦恼之际,竟突然偷袭我。 我赶紧以迅间转移术再一次躲开它的触手攻势。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麻烦的角色!但此刻的你除了逃,还能做什么!”说着,它这次以更多的触手向我攻来。 我不断地以迅间转移术躲着,而那奇怪的感觉却又再度侵来了,但此刻的我只顾着保命,我才懒得去理会其他的东西。 仿佛已看穿我的动作,它这次以几条触手从不同的方位攻来,并留着几条触手埋伏着。 我虽注意到它的埋伏,但此刻的我除了尽量地躲开以外,别无他法。因我怕自己若逃得太远,它会吞了arin他们,所以此刻的我真的想不到任何对策了。加上helix的灵动力,虽然空间术还能用上一段时间,但被它捉住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我也因逐渐慌张的关系,而频频念不准咒语。 “哈哈哈!你真会闪啊!但也差不多该完结了!”话毕,毁灵使者突然散发一股奇怪的异味,并伸出触手向我攻来。 这股味道来得太快,我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吸进了这股味道。 没想到,灵动力竟迅间崩溃,但意识尚在的我赶紧以helix的灵动力施展迅间转移术来勉强躲开了触手的攻势,但却还是被它其中一条埋伏着的触手给暗算到了。 看着触手的到来,我已经看到死神已拿着它的镰刀欲斩下来的画面。 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结束在这个异世界?结束在这只怪物的口里?没办法……我的确是无能为力了。突然间,我感到非常疲倦,想必是时辰到了。 意外地,触手被弹开了。而身上的洋装也被震破了几个洞。 “咦?姐姐真是会选呢。这是王母第一次送给我的,是王母以强大的灵力打造的,有灵力的加护哦。”这一幕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对了,arin说过这件洋装是被加护过的,所以我才能得救。 但随着一股奇怪的气息靠近,我才惊然发现此刻的我已不知不觉被一群怪物花包围。 难道这群怪物花就是致命妖花? 真是讽刺的一幕。死到临头才找到我们的目标。但我们也没有机会把致命妖花的花瓣带回去了…… “哈哈哈!你们别插手我的猎物,要不然你们就得死!”毁灵使者的一番话,使得那群数以百计的致命妖花害怕地退开了一边。 虽然如此,但此刻的我应该也是必死无疑了…… 别那么快放弃,你还能撑下去的! 还能怎么撑下去?我的意识已有点模糊,我觉得自己已越来越累了……我答得有气无力,只因我已疲累不堪。 “哈哈哈!到此为此了!”说着,毁灵使者以触手从四面八方攻来。 结束了……我的命运也应该到此为此了,从“那件事”苟且偷生以后…… 闭上眼睛,我等待着痛楚的来临。 咦……?怎么没感受到预期中的痛楚?就算那怪物的攻击速度再慢,也不应该还没碰到我。 你……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helix听似非常辛苦,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张开疲惫的双眼,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着毁灵使者的触手不断攻过来,可在靠近我时就被看不见的一层墙给挡开了。想必是helix的空间术造成的。 “哈哈哈!别以为这么做,我就碰不到你!这种由灵力来制成的障壁,我一下就能破坏!” 这不是障壁!我感觉地到这是helix教过我的空间隔离术,把某个空间从外界的空间给隔离,造成所谓的障壁效果。但毁灵使者却轻松地破坏着,然helix却不断地重建被破坏的“障壁”,这岂不是非常消耗灵动力? helix,别再消耗灵动力了……就算我们再挨下去,也只不过拖慢被杀的时间,这么做是没意义的……就算再熬下去,奇迹也不见得会出现。既然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这个命运,不如就接受它好了…… 笨蛋!怎么……能有这么消极的想法!不到……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放弃了……事情就必定会朝着最……最坏的方向发展!好不容易地,helix说完了这句话。 那又如何……我的灵动力已崩溃,这样的我不过是名普通的女高中生……虽然他说的很对,但现实毕竟是现实。 啊……!helix突然呐喊道。 随着helix的呐喊,我感觉到障壁已消失,而毁灵使者的触手已集中性地向我攻来。 看着逐渐靠近的触手,我突然萌起躲避它们的想法,虽然不知道成功与否。可能是不想让helix的努力毁于一旦,也或是此刻的我又重燃想活下去的精神。此刻我正回顾着绝师傅教过我的,集中精神地注意触手的动向,再分析可躲避的位置。 想来这只怪物应该是小看我了,抑或是失去了耐心,所以攻击才会那么集中,以对我造成致命的一击,但这也使我更容易地躲避它的攻势。 千钧一发之际,我用力地往旁边跳,而这个跳跃动作亦让我躲避了触手的攻击。 “哈哈哈!想不到你还有力气来躲,但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躲!”“到此为此了!”突然,一把刚强的女声插入。 随着那把女声的出现,我注意到半空中正飞着三把散发出不同光芒的剑,而那三把剑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毁灵使者刺去。 “哈哈哈!看我把这三把剑给扭碎!”话毕,毁灵使者以触手向三把剑攻去。 没想到那三把剑却突然改变了动向,并把大部分的触手都给斩断了。 在这时,我注意到一名绑着马尾发型的骑士装扮女人,手握两把剑。一迅间,把周围的致命妖花都给斩杀了。 这一幕来得太快,我只见到遍地是奇怪的汁液,而致命妖花的身体已全被砍成一半。 第一次,我相信奇迹的出现…… “啊!你是什么人!”被斩断了大部分的触手的毁灵使者吃痛地大喊道。 只见那名女人无视它的问题,踏着稳重的脚步走到来我身边说道:“你做的很好,身为nya族的女人,这已经非常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说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向毁灵使者。 nya族的女人?一时之间,我还理不出头绪。但此刻我有更为担心的事情。 helix!helix!你怎么了……?方才那声呐喊,让我担心极了,希望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见没反应,我再叫道:helix……别叫了……我只是灵动力消耗过度,想好好地睡一觉罢了。话说的有气无力,使我坚信他的确是疲惫过度,而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样就好。迅间,我感到自己紧绷的情绪得到纾解。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毁灵使者吗?只会欺负弱者的异兽,我最看不起了!”女人的声音唤回我的注意力。 对了!我们并未脱险,而arin他们亦扔被毁灵使者捉着。 “哈哈哈!看来是来了个强者,但你能打败我吗!”说着,毁灵使者被斩断的触手已迅速回复,并向女人攻去。 只见女人轻松地闪开了触手攻势,并把那三把仿佛有自己意识的剑召唤回身边。 “抱歉,我并没那个心情跟软弱的异兽纠缠。”话毕,只见她手中的两把剑随那三把剑的动向浮在半空。五把散着不同光芒的剑随着她的姿态移动着,旋转着。那画面就有如五把有自我意识的剑,正随着主人舞动着,教人移不开视线。 “撕裂敌人吧!五道光芒!”说完,她以双掌打出的姿态,把五把剑射向不同的方向。 五把剑在各自的位置停下,并以极快的速度刺过毁灵使者。五把剑的动作不断地重复着,而速度也逐渐变快,快得只见有五道不同的光芒刺过毁灵使者。 “啊!你……!”话未说完,毁灵使者已被光芒净化,留下点点精光,而arin,terrance和zen则在跌下来的途中被女人的灵术给降低坠落的速度,安全着地。 那五把剑在停止攻势以后回到女人的身边。三把剑回到女人背后的剑鞘里,而当初女人手握的那两把剑则回到她腰间的剑鞘里,一边一把。 “真是弱!”看着化为尘埃的毁灵使者,女人这么说道。这句话如双面刀般,一边是对着毁灵使者说,却同时也暗示着我们亦如毁灵使者那般弱,抑或是比它还弱。 此时尚有意识的就只有我和terrance. 看着坐在一旁的我,女人愤怒地骂道:“你们这班不知量力的人,嫌命长吗?”矛头突然指向terrance,女人续道:“还有你!身为一名骑士,竟然连自己的配剑也被破坏了,简直是骑士的羞辱!”顿了顿,她再续道:“要不是长老告诉了我这件事,你们早已死了!” 听着她的训话,我和terrance也不禁感到黯然。或者我们的确是太不知量力了,想着救人的同时,却没想到自己有那个能力与否。 也许是看见我们那伤神的模样,女人突然说道:“别怪我说话太绝。就是因为看过有太多像你们这样的人被异兽杀了,我才会这么说。要不然你们是不会学乖的!”说着,语气也不禁软了下来。 见我们依旧没搭话,女人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快离开这里吧!别忘了带致命妖花的花瓣回去。”说完,她把昏迷中的arin给背了起来。terrance见状也把zen背起来。 虽然此刻的我有点失神,但还不至于忘了来这里的宗旨。我在遍地花瓣里捡了几片还完好的花瓣,便随着女人和terrance脚步离开这里。 走出幽深森林, 第十章 无尽悲痛 回到遗弃的村庄时,长老已在入口处等待着我们凯旋归来。 事态严重,一刻也不得缓慢。我赶紧把致命妖花的花瓣都交给长老,以调配药物。 “你们辛苦了。”长老说得很落寞,仿佛是被我们的表情给感染了。 拿了花瓣,长老就赶紧往某个方向奔驰。片刻后,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内。 “赶快找个地方让他们休息,然后换了你那身破烂的衣服吧!”看了眼仍然昏睡的arin与zen,女人对我说道。 点了点头。我引领着那名女人去到孤儿院,因为我的行李袋还遗留在那儿,而且这个村庄里是连一间旅馆也没有的。我们也只好去孤儿院叨扰别人了。 来到孤儿院。只见amiya双眼紧闭地做着祈求的手势,而身旁的孤儿们亦何她动作雷同。 听见我们的脚步声,amiya张开了双眼,并迅间哭了出来地抱着我道:“太好了……幸好你们平安归来……”顿了片刻,amiya续道:“长老已在调配药给lilen了,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看着她这副表情,我也不禁感触良多。是的,幸好我们都平安归来……要不然…… “请问能让他们暂时在孤儿院里休息吗?”见amiya退开了一步,我比了比arin他们,客气地问道。 “当然了!你们是我的孩子的救命恩人,我都不晓得要怎样报答你们!”感觉自己说太多了,amiya赶紧比了个请的姿态说道:“这边请!” 将arin和zen安排在孤儿的房间里休息后,长老已将药物给调配好,并让lilen喝下。 喝下药物的lilen,身体明显有所改善,触手逐渐化为闪亮的尘埃,而她也安心地入眠了。 见所有事情都落得圆满的结局,amiya带着孤儿们出去买些东西回来慰劳我们,独留我们一行人在大厅里。 “juden,这次真的是非常多谢你,要不是你碰巧来到这儿,我真是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长老边说,边作状要跪下了。 在长老跪下以前,名唤juden的女人赶紧扶起她,说道:“长老言重了,我不过是碰巧经过这里罢了。” “不!要不是你的出现,只怕我们大家都会出事……”坐在某张椅子上,长老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们大家都会出事?什么意思?出事的顶多不就是前往深幽森林的我们还有lilen罢了。哪来的我们大家? 最后,我还是敌不过好奇心的驱使,而向长老请教了这个问题。“我们大家都会出事?长老,这句话怎么说?” 我的一席话,把长老和juden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唉……在你们出发不久后,那一胖一矮的家伙打算向我们报仇,便把孤儿们都捉了起来,幸好juden来到才把他们都赶走了,同时也帮我打断了那个环。”说完,长老不禁再一次叹气。 “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他们的老大竟仿佛被时间停止般僵在一边,还得靠他那两个跟班来抬着他走。”juden疑惑地说道。 虽然那是我造成的,但我也懒的去解释那么多。这样会让人觉得我是在刻意炫耀自己。因此,我选择沉默。 看着窗外的景色。terrance想必还在外面一个人胡思乱想,佩剑被破坏了,已经是个不可磨灭的残忍回忆了,但juden还要说了那番伤上加伤的话。我想terrance一时半刻应该也难以恢复过来。 “你怎么还没换掉这身破烂的服装?”juden的语气非常不满,教我摸不着头脑。我的事,她管什么? 但随着她接下来说的话,我大概明白前因后果了。 “真是丢了我们nya族女人的脸。” 不晓得为何她会认为我是nya族的人,但此刻的我才懒得去探讨这个问题。还是换回件行动更为方便的衣服好了。这件洋装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对arin感到万分抱歉。 拿起遗留在大厅的旅行袋,我缓缓地走向二楼的某件房间。 关上房门,我的心情是复杂的。 想必上天是觉得这身装扮不适合我,才会造成这次的事件来让我脱下这身洋装。罢了,反正我本来就不爱穿这类服饰。 懒得再理会别人的眼光,也懒得再理会别人的好奇。我选了学校的制服穿上,因为这身装扮是我带来异世界里的三件衣服中,穿起来最为舒适,行动最方便的。 换上校服后,我无意中看见房里有间浴室。环绕了房间四周后,我才发现自己进来了amiya的房间。房间里的装饰很普通,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床,一个衣橱。基本上,房里的东西是齐全了,但唯独缺了面镜子。 身体感觉黏糊糊的,还是冲个澡好了。 打定主意,我便走进浴室里。没想到浴室和房间之间竟没有门……反正我也关上房门了,心想也不会有人进来的,我才安心地脱下才刚穿上的校服。 看着浴室里的情景,跟自家的浴室简直是差了一大截。这里没有洗脸盆,没有水龙头,没有马桶,没有浴缸。这里唯一有的不过是一个大缸,而缸里则装满了清晰见底的清水。 浴室里连个流通处也没有,我正怀疑水要从哪里流出去。 现下的我只想好好地冲个澡,所以我也懒的顾虑那么多。但是……我纳闷为何浴室里连个拿来盛水的物体都没有! 无可奈何下,我也只好以双掌来盛水。虽然这样洗起来不是很方便,也很耗时间,但总好过没洗。 x x x x x “zen,你醒来啦。”看见正缓缓地下着楼的zen,长老说道。 “啊。感觉上睡了很久,也忘了发生了什么事了。”随便坐在一张椅子上,zen满脸睡意地说道。 “呵呵……不好的事,就别想了。”长老有点不自然地干笑道。 “不好的事?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zen很用力地想,但就是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对了。那个我族女人怎么那么慢?”juden有点不耐烦地望着楼上说道。 “啊?juden姐,我们还有客人吗?”zen傻傻地问道。 “看来你还是没点长进……唉……老是会选择性失忆。” “juden姐,你在说什么?”zen困惑地盯着juden问道。 看了眼依旧满脸疑惑的zen,juden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上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那么慢……” zen应了声“哦”后,就懒洋洋地走上了二楼。 “他这种性格很不好……”juden望着zen离开的方向说道。 “有时候忘了些不开心的事,对他来说应该是件好事……”长老语气凝重,同样望向zen离开的楼梯处。 “可能吧……” x x x x x “咦……?amiya阿姨的房间里怎么传来水声?她中午会洗澡的吗?”自言自语的同时,zen已走进amiya的房间。 水声掩盖了开门的声音,使得我不知已有“不速之客”进来了,而且此刻的我还赤裸裸的。 “amiya阿姨,是你吗?”zen没立刻走过去浴室,因为万一amiya阿姨正洗澡,那他就要挨骂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我慌了…… 为什么zen会跑进来这里。他应该还昏睡着的……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冷静点……冷静点…… “amiya阿姨?你听不到我说话吗?”浴室里的人迟迟没反应,zen不耐烦地说道,并逐渐往浴室靠近。 听声音逐渐接近,我真的慌了,不禁叫道:“你……你别过来……”声音颠抖着,让人产生恐惧的错觉。 “amiya阿姨,发生什么事了!”zen以为amiya出事了,便赶紧跑向浴室,一探究竟。 我半扭着身体,望见zen那发愣的神情,而我也以同样的表情望着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留了。我和他持续对望着,如同两个强敌遇着般。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不到片刻,我醒觉过来了,而他依然维持着同样的动作,这不禁使我生气了。 我赶紧以水泼向他,并大叫道:“你出去!”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zen这才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他赶紧向我说声抱歉便跑向门口。 没想到这时却来多两名“不速之客”。 “发生什么事了?!”“哎呀!”长老开门的同时把欲逃出房间的zen给击倒了。 摸着被门给击中的鼻子,zen抱怨道:“长老,你想毁了我的鼻子吗?” “不!我和juden听到了那位小姐的”惨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跑过来看看了。”长老特别在惨叫声那句话,加重了语气,让我倍感生气。 明耳人一听就知道那不是惨叫声,我真怀疑长老的听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见我换好衣服,步出了浴室,juden向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咦?你穿的是什么服装?!” 我没好气地望着zen答道:“你问他!”气尚在头上,我的语气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她话里的后半句,我才懒得去解释那么多。现在的我没那个心情! “zen,发生什么事了?”见我没好气地甩开了头,juden唯有向zen询问固中缘由。 摸了摸后脑,zen一副打哈哈的语气说道:“也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不过是看到了她的裸……mmm……”在他说到重点时,我条件反射地捂住了他的嘴。 我的人生里,从没发生过这种戏剧性的事情,以致我慌了,完全地慌了……我还以为自己能以平常心来看待此事,但直到他要说出来时,我却害怕地听不下去了。脸蛋也早已羞红。 死helix,臭helix,偏偏就选这个时候昏睡。如果他没昏睡,就能帮我想想办法,也不至于会搞到如斯田地。 不知不觉我只想把责任丢个其他没关系的人。 看着我从浴室红着脸走出来,外加那制止zen说下去的羞状。明眼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是女人。 “zen,难道你看到了她的裸体?”juden一副惊讶万分的模样,仿佛天要塌下来了。 虽然被我捂住嘴巴,但zen那笨蛋就不合作一点。点头如捣蒜的动作,似乎唯恐天下人不知。 早知道就用空间锁定,但事情都发生了。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只能自认倒霉。 “根据nya族的族规,凡是看过nya族女裸体的男人,都得娶她们为妻!已有妻子的男人除外。”juden突然神情严肃地说道。 冲击性十足的一句话,吓得我三魂不见七魄。 等等!我又不是nya族人,为什么我要依他们的族规?!我真是越来越迟钝了。都怪juden,老是说我是nya族的女人。 “等等!”我和zen竟不约而同地说道。 “你先说。”我一向都不是急性子的人,姑且就听听zen说些什么。 “juden姐,你这样说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我才第一次跟她见面,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就要我娶她?”zen说得理所当然,但这话却教我纳闷不已。 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回想我把恶心三人组的老大给定身后,他不就突然握着我的手向我请教名字了?而我已在那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为什么此刻的他表现得好似才刚认识我。 为了搞清楚此事,我问道:“你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我确定我已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了。” “啊?我才第一次遇见你。我怎么会……啊!”本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但说着说着,他却突然按着太阳穴,辛苦地呐喊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长老和juden表现得一点也不意外,我心想他们是知道些什么的。于是,我便问道:“他发生什么事了?” 见我一脸疑惑,长老便说道:“zen时常都会这样。老是会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如果没有一些事情激发回他当时的记忆,他就真的会记不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自动忘记不开心的事?那是件多么美好的事,但同时却也是那么地残酷。忘了发生过的事,并不代表那件事没发生过…… zen的情绪逐渐平复。看他没再挣扎的模样,想必他的记忆是恢复过来了。 看着围绕在他身边的我们,他疑惑万分地向我问道:“咦……?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那三个家伙又来闹事……然后……然后……对了!然后我们就去了深幽森林……之后我好像看见了五头狼……然后好像是看到了一群致命妖花……便昏迷过去了。”顿了顿,他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却突然说道:“对了!lilen她怎样了?!” “lilen已经没事了,现在正睡着觉。”长老缓缓地解释道。 “那就好……”zen先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但下一刻却说出我不想碰触的话题。“对了……我……看见了你的裸体……”之前还说得好像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但现在的他一副腼腆的模样望着我。前后的差别也未免太大了! “怎么?你不是说才第一次见面。说我强人所难的吗?怎么现在表现地一副害羞的模样?”juden仿佛看穿了zen的想法,刻意刁难着他。 “juden姐,你就别捉弄我了。之前我的确以为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所以才那么说,但现在……”说到最后,他又摆出那副腼腆的模样。只看反应不看人的话,别人还以为他是黄花闺女。 “等等!”再也听不出下去的我,决定制止zen再说下去。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发展?才那么一迅间,他的态度就转变了,而且还是往我不想的方向转变,他是真的要娶我不成?我才不要! “怎么?你有意见吗?”juden一副老大不爽的模样,好似我踩到她的尾巴似的。 “我要声明,第一!我不是nya族人!第二!我又不想嫁,凭什么要逼我嫁?”我以再认真不过的语气说了这番话,唯恐他们误以为我在开玩笑。 但老天仿佛在跟我唱反调,没想到juden竟然说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不是nya族人?说也没人信!”“那你说我哪里像nya族人了?”才懒得听她的废话,我要听的是重点! “第一!你那双幽黑的瞳孔就是nya族人的最好证明!第二!你那头黑色的长发,就是nya里的三大贵族之一的tyana族人的最好证明!也就是我的一族!”语气模仿我就算了,词句模仿我,那也算了。怎么连说话的神情也要模仿我?!想以此为论点,证明我是nya族人? 看着juden那头纯黑色的头发,还有那跟我一样幽黑的瞳孔。我心想中华人民有哪个不是这个模样的?但在我扫视zen和长老时,我却发现原来我是错的! zen的瞳孔是跟arin同样的苍蓝色,而头发却是火红色。至于长老的瞳孔同样是苍蓝色,但头发却是深褐色! 来到这里以后,我还是第一次那么仔细地去观察别人。不晓得是不是被现实世界里的染发,还有隐形眼镜的热潮荼毒印象。这种那么刺眼又“怪异”的颜色,我潜意识里竟理所当然地认同了它们的存在。zen忽然以双手包裹着我的手,一副恳求的模样对我说道:“微结……我非常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那赤裸裸的告白,那真诚的苍蓝眼珠,还有那腼腆的语气,想必是能迷倒万千少女。 然,对象是我!所以我能给的答案只有不!因为我配不起他!因为他是异世界的人!因为我跟他并不熟悉!因为我还不想那么早嫁人!因为……太多的因为……致使我不能接受他。就算说我逃避也好,自卑也好。我唯一的选择只有拒绝他。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本来是想说得再绝一点的,但我发觉我对他说不了狠话,因为他那的心灵是那么地纯洁,我不想伤了他。 看着不敢正视他的我,他的神情突然变得黯然了,但双手依旧包裹着我的手,持续传达着暧昧的体温。 “微结吗?你有什么不满的?zen为人很好,而且经常带给身边的人快乐,跟他在一起不好吗?”juden说得理所当然,但她所说的在21世纪里的爱情字典是不可能会被接受的。想来她是连恋爱也不晓得为何物的女人。 虽然自己也没谈过恋爱,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对他没那种“感觉”,这还不足以成为拒绝他的理由吗? 虽然如此,看着zen那黯然伤神的模样,我终究还是心软了。为今之计,我还是以慢招来打退他好了。 “你说你喜欢我,这未免太不合逻辑了,我们在认识不久,应该说连认识也还算不上。”依旧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我才能把说得那么清。 没想到他的双手竟加重了紧握我双手的力道,并一脸正色地说道:“你知道吗?以前曾有个预言师对我说过,我命运中的另一半是有着一双忧郁黑眼的女人,但当时的我只把它当个玩笑。直到……我看见你使用那跟别人转换位置的绝招以后,你双眼里所透露的忧郁不禁让我着迷了,所以当时的我才会一时情急地向认识你,因为我发现自己已迷恋着你那特有的气质……”语气里的那份真心,让人毋庸置疑话里的真伪。 第一次,我用全部心思来打量一个人。 zen留着一头爽朗的短发。火红色的头发让他变得更有男子气概。那双苍蓝的双眼好似水晶,让人有种会被吸进去的感觉。五官端正,让人会对他有股莫名的信赖感。虽然才高我半个头,但那广阔的身材却让人感到十足的安全感。此刻的他虽穿着粗布衣料,但我敢肯定换上西服的他必定是鹤立鸡群。整体而言,他是上等的男人,而且他那纯洁的心灵更是为他加分。 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应该说我不能接受任何人。我没有被爱的资格,也没有爱人的资格,因为我不是个好人……我不过是个苟且偷生的胆小鬼。就算别人能接受我,我自己也接受不了自己!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zen续道:“其实在深幽森林的时候,我也是感到非常害怕,但为了在你的面前表现自己,我才故作坚强。但最后……没想到我什么也没做,就昏倒了……”说完,他一脸自责地不敢望着我。 听了zen的一番真情告白,juden似乎已看不下去地说道:“妳就不能接受zen吗?他可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juden的一番说词,仿佛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是多么的伟大,而被喜欢的那个人就理应接受似的,完全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最后,我选择了最两全其美的拒绝话语。“你喜欢我,我非常高兴。但是……有问题的不是你,而是我!我没有那个资格!”话毕,我的眼神不禁落寞许多。 注视着我那逃避的眼神,zen突然说道:“我很喜欢你的眼神,带着忧郁的神情,非常迷人。但我不喜欢看见你伤心的眼神,我想看你开心的模样。” 这番话不禁使我面红耳赤。 为什么他能那么随便地就说出这些让人羞红脸的话?他自己不会感到不好意思的? “姐姐!姐姐!”arin的叫喊来得突然,也因此打破了此时的尴尬气氛。 我赶紧挣脱了zen的双手,跑向arin所休息的房间。 “怎么了?!”一开房门,我劈头就问。 见到是我,arin赶紧抱了过来,并在迅间内就哭了出来。 “姐姐……我好怕……我刚才做了恶梦,看见我们全部都被那只异兽吃了……”arin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但双手却紧紧地抱着我,一刻也不松开,可见刚刚的恶梦真的是吓坏她了。 “别怕……没事了。”抚摸着arin柔顺的长发,我柔声安慰道。 “姐姐……”顿了片刻,arin环视了四周后续道:“我们回来了孤儿院了吗?” “嗯……我们都没事。而且lilen也没事了。”我简略地说出了让她感到心安的话。 “那真是太好了……”抹了抹眼泪,arin笑得双眼如弯月般,笑中有泪的模样煞是可爱。 见arin已止着泪水,我便扶着她离开房间。 一个人才刚从恶梦中惊醒,还是让他出去走走较好。何况此刻的arin应该很想见到terrance. “你没事就好……”见到我和arin从房间里走出来,长老不禁心感安慰地说道。 “咦?姐姐还有这位哥哥都在这里。那terrance呢?”看着眼前的长老,zen还有juden.arin疑惑万分地望着我说道。 “terrance在外面……”我说得很小声。虽说此刻的arin非常想见到terrance,但想必terrance并不想见到arin. “我去找他。”说完,arin就独自下楼去找terrance. 尴尬的气氛在arin的离开后再度归来,我因受不住这种气氛而想逃离现场。 没想到zen却捉住了我的手腕,硬是要我正视他的双眼。 当下,我想也没想就以迅间转移术移动到一楼去了,因为我实在正视不了他。 对于他这种不晓得应该要说是坚持不懈,还是死缠烂打的人,我最没办法,尤其是他这种真心坦对的人,我更是害怕。 “等等!”没想到juden的速度也相当快。我才转移不到两秒钟,她已跳跃到我身旁来。 “你那是什么招式?竟然能迅间移动来一楼,怎么看也不像是高速移动。”juden的语气充满质问性质,好似我的事都得向她交代。 也好,那我就一次过跟她说清楚,好让那所谓的族规还有嫁人的言论都自动消灭。 “我早就说了我不是nya族人。”看着她那稍微动摇的容颜,我续道:“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只是碰巧有你的族群的特征罢了,再说单看我的服装就知道我不是nya族人!”我一次过把重点全说完,只求她别再当玩笑看待。 看她一脸还反应不来的模样,我想到些什么,再续道:“所以我不能接受zen,因为我并不属于这里。” “那又如何!”不晓得听了多少的zen,漫步从楼梯走向我大吼道。我吃惊地望着他。虽然我已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真的听到时,我还是难免感到慌张。 双手按着我的肩膀,他再认真不过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我就是喜欢你……就好象……一个人不能停止呼吸那样……”话毕,他的脸迅间刷红了,可能是因为说了些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傻话。 “噗……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juden突然一个劲地笑了出来,身体也不禁颤抖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那般。 可能他说的话很傻,但毕竟是对着我这当事者说的,所以我只感到无限的尴尬,并没有感到想笑。 “zen……我真是服了你。在这么认真,浪漫的一刻。你竟然说了些那么好笑的话… 第十一章 理智尽失 看着仍然昏睡的arin,我只感到无限的惭愧。 印象中,自我出现在arin的人生里后,她就不停地哭泣。 我曾萌起离开她的念头,但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的arin是不堪一击的,尚若我再离开她,那无疑是在她的伤疤上撒盐。 天空已染上紫橘色的光彩,意味着夜晚即将取缔这片天空。 没想到……本来计划好今天要抵达nya国土的如意算盘,被完全打乱了,乱得七零八落。 arin已睡了两个小时,还好她没再做恶梦,睡得很安祥。 juden早已离去,而amiya与孤儿们也早已归来。 juden的身份让我倍感意外。没想到她竟然是blundya大陆里其中一位最强的人物。 五族的王在十多年前达成了共识,成立了一个由五个人组成的类似委员会的“机构”,这“机构”的宗旨是跑遍各地,以武力来协助人们,同时也扮演着国土之间的“交涉者”的身份。这五个人是从各族最强的代表选出来的,而juden正是nya族里最强的人,同时也是tyana贵族的人。这都是长老跟我讲解的。 “你先去休息吧。”zen毫无预警地进来了我和arin借住的房间。 看着他写满担心的表情,我深感窝心,无奈却不想他对我太好,因为我怕我自己真的会陷下去。 “不,我想先等arin醒来再说。”我柔声地婉拒了,只因我不想在arin醒来时,我不能第一时间陪着她。 “你应该用了不少时间才来到村庄吧?而且又跑了一趟幽深森林……你已经累了,我来帮忙你照顾她吧。”说着,他来到我的身边,欲接替我的工作。 犹豫了片刻,我顺了他的意,借用另一间房间休息,因为现在的我不敢与他共处一室…… 怎么了?helix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醒来了? 貌似我睡着的期间,发生了不少事。 他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不知?既然他能看见我的记忆,表示刚才发生的事,他已经全部知晓。 因为如此,我也懒得多加解释。 不晓得为什么,当情绪放松后,我就开始觉得想睡……今天真的是发生了太多事了。容我暂且逃离现实…… 想着,想着,我已进入梦乡……什么都不想管了…… x x x x x “不孝女,你终于回来了吗?!” “你这个害人精!害死你母亲,现在连你的父亲和哥哥,你也不放过!” “别躲起来了,赶快出来吧。让我帮你们一家团圆~~” “回去吧!你总不能让家人担心。无论如何,他们终究是你的家人……” 身体不断地冒着冷汗,回忆如断片般不断呈现在梦里。我睡得很不安稳,身体一直翻来覆去。 不!我要醒来!我不想再面对这件事了!我要醒来! 为什么这个梦如同牢笼般,挣脱不了。谁来拖我出这个梦! “姐姐……?姐姐!”arin的声音忽然传进耳里。 可能是见我睡得很不安稳,arin素性把我叫起身。 “姐姐!你怎么了!醒醒啊。” 倏地,我张开了双眼。 多得arin的叫唤,我才能摆脱那个可怕的梦。那个我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见我张开了眼,却毫无反应,arin说道:“姐姐?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说完,还单手在我眼前摇晃,以确定我是否清醒。 起身,我心有余悸地坐在床边,对arin说道:“没什么……只是梦到一些不开心的事……”身体不知觉地发抖,我心有余悸地发着呆。 “姐姐……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在害怕。”arin歪着头地问道。 为了忘怀刚才的梦,我迅速地调整了不安的情绪,回了arin一个温暖的微笑,说道:“姐姐没事!”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没想到夜空早已挂上。 为了转移话题,我随口地说道:“对了,有东西吃吗?我很饿了……” 见状,arin竟开怀大笑,而我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发觉我正凝视着她,arin感到不好意思,却仍然带着笑意说道:“没想到姐姐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孩子气?没想到这个形容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真是匪夷所思。 止住笑意后,arin说道:“我来找姐姐,就是要告诉你amiya阿姨叫我们去吃晚饭了。”话毕,她就拖着我的手,自顾自地往二楼走去。 看着她此番动作,我不禁感到安慰万分。还以为醒来后的arin会不知所措,更加悲伤。但看来是我多虑了。 “arin……你没事吧?”看着她此时的表情,我感到有点不安,因为她没表露出她理应表现的情绪,这让我觉得她正在压抑自己。 走出房间后,arin突然停下脚步,对我说道:“姐姐……我没事了……对了!你怎么换下来那件洋装?姐姐不喜欢吗?”眼里难掩的感伤与失望,教我感到浓浓的罪恶感。 “arin……对不起。你的洋装已经破烂不堪了……”我垂着头,感到万分的抱歉。 见她不想多谈terrance,反而谈起她送给我的洋装。我亦避重就轻地只应对她的问题。 “是吗……?”arin的神情非常落寞,语气亦是如此。 我是知道的……那件洋装对arin意义深重,但是我却把它弄得破破烂烂……除了抱歉的话语以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没关系!我明白姐姐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好了,我们去吃晚餐吧!”没想到arin的态度却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迅间就变得乐观起来。 看着这样的她,我更是感到自己身在罪恶感的无边大海里,找不着岸。arin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 “你们下来啦?赶快来吃晚餐吧!”amiya热情地邀道。 显然是在等候我们,因为大家虽已手持餐具,却未开餐。他们的举动不禁教我感到不好意思。 借宿在别人的房间,还要让主人等候。这实在是很不像话。 “快坐下吧。”zen很有绅士风度地帮我和arin拉了椅子。 我心想他们是不是早有预谋的?抑或只是zen早有预谋罢了。要不然为什么他身旁两边的椅子都是空的?摆明要我无论如何也得坐在他隔壁! 相较于我的犹豫不决,arin倒是无所谓地坐了下去。 arin都坐下去了,我也别无选择。唯有被他牵着走,我倒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 “那就开饭吧。”amiya以一家之主的口气宣布道。 “……”看着眼前的菜肴,我只感到无语问苍天…… 定睛看去,圆桌上没有一样是能入眼的。如果此刻他们说这些都是毒药,我绝对会第一个举手赞成。 饭桌上共有七菜两汤。其中一碗汤像是科学实验用的液体,紫里带红,而且还不断冒起巨大的泡泡,让人一看就反胃。另一道汤则像浆糊,味道虽香,但怎么看都觉得不堪入口。至于那七道菜……有的还勉强入得了眼,但有的却一看就想吐。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食物!?有的半生不熟,有的简直是死尸,有的散发异味,而且连我带回来的致命妖花的花瓣竟也被煮成一道菜肴……那五颜六色的花瓣,一看就知道有毒。 唉……虽然我也觉得这些东西很糟糕。但这不是我们熟悉的世界。我们不能凭自己的认知来评价这些食物……姑且就吃点吧。 helix说就好听,但我能感觉到他和我的想法一样,同样觉得这些食物很恶心! “微结?怎么了?”“姐姐?怎么了?”没想到arin和zen竟同一时间向我虚心温暖。 也难怪他人会感到疑惑……开餐都过了两分钟,我却僵在原位,连盘子也还没碰过。 “食物不对你的胃口吗?”amiya见状也问道。 难道真的要听helix的?姑且就吃点?此时此刻,也唯有这么办。难道要我直说食物很恶心,我才没那么不知好歹! “不。我只是做饭前祈祷。”为了以防他人起疑,我随口地说出了基督教的习俗,虽然我不是基督教徒。 “饭前祈祷?那是什么啊?”某个孤儿好奇地向amiya问道。 “呃……我也不知道。”amiya困扰地答道,脸上还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们也要做吗?”另一个孤儿问道。 “笨蛋!我们都开始吃饭了,要也是做饭后祈祷。大姐姐,我说得对吗?”一名看似有点小聪明的男孩,一副神气的模样对着我说道。 “骗人,你老是都骗人的!”另一名女孩骂道。 情况突然演变成口水战,一发不可收拾。 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的话,会变得那么有争论性。所谓祸从口出,眼前的情景印证了这句话。 “好了,你们就别吵了!”看不过眼的amiya一声下令,全场就鸦雀无声,没有一个孤儿敢再搭一句话。 “你不知道要吃哪样吗?”安静不到几秒钟,却被zen的问话打破这片沉默。 见我没反应,zen就毛遂自荐地替我夹了一片致命妖花的花瓣,并说道:“吃吧!致命妖花的花瓣很好吃的!”语气再坚定不过。有那么一刻,我真的认为盘子里的花瓣真的如他所说般,好吃?! 看着那片被煮得颜色更为鲜艳的花瓣,我只感到食欲全无…… 在宫殿期间,我吃的都是arin精心命人安排的食物。就算食物再难看,也不至于抵触我的底线,我因此还是乖乖地吃了。 可此刻的食物真的……很恶心!就算我选择闭着双眼来硬啃,但食物的“相貌”却不断徘徊在我的思绪里。 还是吃吧……感觉上helix在这个话题里,说话都变得很没说服力,这证明他自己也顶不顺眼前的食物。 再看了眼致命妖花的花瓣,我不知觉地吞了口口水,内心的勇气已酝酿地差不多。没想到一抬眼却见到全场人的眼睛正盯着我。 被他们这么一盯,我发觉酝酿依旧的勇气在一迅间破功。 好想发动迅间转移术来逃离现场…… 见他们依旧望着我,还有被我夹在半空中的花瓣。我把心一横,一口气地咬了一小部分来试吃。 没想到味道竟然跟炸鸡差不多?!而那口感也和炸鸡很接近,但味道比鸡肉更鲜。真是意想不到…… “好吃吗?”amiya和zen不约而同地问道。表情带着半分焦急,半分期待。 “好吃……”虽然食物是恶心了些,但味道尚算不错,但我还是难免感到有点反胃。 “那就多吃点。”说完,zen竟然又夹多几片给我。 “……”看着zen那副猛献殷勤的样子,此刻的我只感到他是个非常多管闲事的人! 没想到arin竟也加入闹剧。“姐姐,你也吃点这个,很好吃的。”说着,她把一个貌似“怪物”尸体的东西夹进我的盘子里。 看着arin那副不服输的样子,我大概明白她是要给zen一点下马威,可却为难了我。天知道眼前的东西,在我眼里是多么地不堪入眼,亦不堪入口! 看了眼zen空空如也的盘子,我心生一计,突然一改常态地柔声对他说道:“我吃不下那么多,你帮我吃点吧……”说完,我只感到鸡皮疙瘩满地掉,但我才懒得去理会那么多。赶紧把盘子里的食物给送出去才是上上之策! zen没拒绝我大量“送出去”的食物,还满脸幸福地看着我。天知道这只是我的诡计。 “zen哥哥,我也夹给你!”lilen竟然一脸不满地盯了我一眼后,就夹了某个奇怪的“植物”给zen.这还真是出乎我预料之外,没想到lilen对zen有意…… 上一刻的祈祷争论才落幕不久,没想到时隔不久竟又爆发另一轮的斗争。好好的一餐,竟突然变得火药味十足,也不晓得要说是祸还是福…… “咿呀”的开门声忽然传来,只见长老带着一锅不知何物的东西进来,说道:“身为长老,我怎么能不小露两手来款待村民的救命恩人。” 我都没留意到,原来今早被恶心三人组毁坏的木门已被修好,木门被“分尸”的那一幕防腐从未发生过。 随着我看见那锅东西的“庐山真面目”,我真的有种会因吃错东西而归西的感觉……真是一波未完,一波又来! 时间流逝着,餐桌上的食物也逐渐减少,但我却没吃多少。大部分的食物都是由zen来解决。食量大得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肚子是不是异次元空间。 晚餐还未完毕,但却突然传来木门被踢飞的声音。 大家望向门口的方向,只见一名戴着黑眼镜类似“黑色会老大”的人物悠哉地走了进来,而尾随他的是十几名跟班。 孤儿们都被吓着了,但却习惯性地全体人员躲到去二楼,仿佛已预习不下十次。 “还有闲情在这儿吃晚餐。可知你们的死期已到?!”随便选了张椅子,黑色会老大一坐下就劈头骂道。 “你是谁?”长老缓缓地问道。 “我是谁?”说着,他脱下了黑眼镜,突然发狂骂道:“我就是那三个被你们丢进破咒之笼的兄弟的老大!”声音大得震耳欲聋,气势跟他身后的跟班简直差了一大截。 脱下黑眼镜的老大,煞是可怕。两只眼睛都各有一道疤痕,而且他的瞳孔很奇怪,双眼里都有奇怪的东西在游移着。 “长老,你先带amiya还有孤儿们离开这里。”我对长老和amiya说道。 由于对方的阵容庞大,如果没有战斗能力的人留在这儿,只会拖累他人。长老年事已高,而且今早才受过伤,所以她绝对不能再投入战斗。 “但是……”“长老,我们走吧。”长老还想说些什么,但精明的amiya已意会到我的想法,而快速地把长老拉离现场。 老大见amiya和长老欲逃离这儿,赶紧以眼神命令几个跟班去追捕他们,但立刻就被我以空间隔离术困在一起。看着他们那副莫名其妙却无可奈何的模样,我只感到好笑。 “我不记得自己有允许你们去追赶长老他们。”我的眼神迅间变得冷漠无比,而语气也变得非常危险。 老实说,现在的我心理非常不平衡。他们的出现,无疑是我的发泄工具,而且我对眼前的这群流氓相的家伙,感到有股不明的愤怒。不,应该说是杀戮才对! 那副恶心样貌,微翘的猪唇,还有散发的那股厌恶感……怎么跟“他们”那么相似。 没来由地,头脑好似正快速地翻开我的记忆录,找寻着“他们”…… 我的头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重?脑袋好昏……好难受……这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了?helix有点焦急,但更多的是疑惑。 怎么连helix的声音都仿佛被扭曲了般,听得不清不楚…… 单掌按着太阳穴的部位,我感到非常难受,但勉强还能站直身子。 可能是我的集中力不够,还是什么不知名的原因,使得空间隔离术失效了。而被困在里头不断敲打看不见的障壁的流氓们,因障壁的突然消失而跌得一塌糊涂。 看着明显感到不适的我,zen和arin不约而同地扶着我,并异口同声地问道:“姐姐微洁,你怎么了?” 吃力地支撑着身体的平衡,我难受地连想说句话也感到辛苦,冷汗也早已流得全身介是。 没想到那名老大竟然见我病,要我命。 “兄弟们,给我上!除了那两个女孩以外,其他人都随便你们对付!”话毕,一群跟班全都冲了过来。 单看他们连武器也没有,就知道他们强极有限。人虽多,却很弱!可此刻的我连站着都成问题,更不用说要发动空间术。 “你先照顾姐姐,我来应付他们。”说完,arin赶紧站前一步,咏念灵语。 还好在杂鱼碰到她以前,灵术正好发动。arin的前方迅速结冰,大部分的杂鱼因这招而被结成冰块,而那名老大显然和他们不同等级,因为他以单手就足以阻挡了arin的冰封攻击。 “看来我是小看了你们……”说着,他站了起来,并以一定程度的火焰灵术把所有被结成冰块的杂鱼都给解冻了。 “兄弟们,你们靠边站吧。我要使用”它们“了。”话毕,他的周遭开始散发出强烈的灵力,而嘴里亦念念有词。 杂鱼们在听见他们老大所说的话后,全都很慌张地逃出孤儿院。 arin和zen都不敢轻举妄动,以不变应万变。可在我看来,他们的做法很愚昧,等待别人出招不就是对自己残忍?但现在的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感到无尽的头痛。 “出来吧!蓝羽蛇,紫玉龙!”咒语念完的同时,他的瞳孔产生奇怪的变化。 只见一条纯蓝色的飞蛇,还有一条紫红色的蛇形飞龙,从他的双眼里被召唤出来。 蓝羽蛇和紫玉龙的体型比一般人大少许,颜色鲜艳无比。体型虽不大,可散发出来的灵力却是异常惊人。 “蓝羽蛇,紫玉龙!给我收拾他们!”话毕,一蛇一龙便朝着我们飞来,速度不快,但以此时此刻我们相差的距离,还有这窄小的大厅空间,要躲开它们的攻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arin欲以灵术来制止它们,可灵语才念到一半,它们已近在arin眼前,还好zen反应敏捷,赶紧推开不擅长躲避的arin,而自己则紧急闪避了那一蛇一龙的攻势。 头好昏,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刚刚那群杂鱼流氓的画面不断浮现在思绪里?而这个画面好像正跟另一个画面重叠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蛇一龙在攻击失败后,改向我这手无搏鸡之力的人下手,可此时的我视线里只有清晰不再的那群流氓的画面,更本没意会到它们已向我攻来。 赶快以迅间转移术闪开他们的攻击!helix突然大叫道。 但此时此刻的我,连他在说些什么都搞不懂,因为他的声音在我听来非常模糊不清。 “微结!”看着这一幕的zen,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冲过来救我。 “姐姐!哥哥!赶快掩着耳朵!” zen此刻虽慌张不宜,但还是按arin的劝告,赶紧以双手掩着耳朵,而我却没招她说的办,因为我更本听不清她说的话。 “啊!!”arin在一迅间把浓厚的灵力注入灵语里,把呐喊化为刺破耳膜的高音波攻击。 大厅里的东西因受不住高分贝造成的强烈气流,而纷纷摇摇欲坠,有的玻璃质物品则应声而碎。就连掩着双耳的zen亦难耐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更不用说现时正毫无防备的老大。 一蛇一龙显然是没受到任何影响,但它们却在要缠到我身上时突然停止了动作,而zen亦正好逮住这个机会冲过来把我紧抱着,冲击力使得我们翻了两个圈才停下。 “微结!你没事吧?”相对于我的昏昏沉沉,zen却表现得极度紧张,好似怕我收到一丁点伤害般。 真是奇怪……听到那高分贝声音的任何一个人都感到难受,可我却没任何感觉。贴切的说法是我更本就没听到arin的那声呐喊。 老大吃痛地抚着双耳。被高分贝灵语震伤的他,连爬起身也感到困难不宜。一蛇一龙则因无人操控而傻在一旁。 arin见状,竟不是乘胜追击,反倒是跑来我和zen的身边,关心我们的状态。 “姐姐,哥哥。你们没事吧?有没有被我的”灵音波“伤到哪里?”arin的表情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而且还满脸自责。 “没事!”zen拍胸膛保证,而这动作也使arin感到心安理得,继而展露她的招牌笑颜。 “你……你们别太小看我了!”老大吃力地站了起来,而那一蛇一龙亦回复正常地飞回到他的身边。 “我要你们后悔!”话毕,仿佛有一股强烈的灵力正聚集在他的身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大绝招前的预兆。 此刻的老大,表情是极度的狰狞,而他的表情好像曾在记忆里出现过……但那是几时的事了? 突然,一个画面迅速地闪过了我的脑海。片刻后,那画面逐渐变得清晰,且与老大此时的模样重叠。那是……! “老大,我们已经捉住长老,还有那些孤儿,只要你一声下令,我们就立刻动手!”突然,一名跟班跑进来向老大报告道。 “哈哈哈!很好!就杀了他们吧!”“不要!”听到这番话的zen急了,他想也没想就要冲出外面去拯救被捉的人。 但他却因着急而害了自己,迅间就被一蛇一龙缠上身体,捲着他的身躯,怎么也摆脱不掉。 “啊!”被一龙一蛇缠上的zen,痛苦不已。 “哥哥!”见状,arin也急了,欲使用灵术来解救zen. 可发动灵术毕竟消耗相当的时间。她这番动作正好为敌人制造攻击的机会。 老大快arin一步,以较为弱的火焰灵术打断arin,并在arin失措的那一刻命蓝羽蛇把arin缠着。 “啊!”被蓝羽蛇缠上的arin痛苦地大喊。 “哈哈哈!你这丫头的灵力非常强,非常难缠,但一旦被蓝羽蛇缠上,你就等着灵力被吸光吧?”视线望向欲摆不脱的zen,老大续道:“至于你这小子,就等着被紫玉龙吸光你的生命力吧!哈哈哈!”说归说,笑归笑,可那股强大的灵力依旧增强着,就不知道他要耍些什么把戏。 “哈哈,就剩你这个废物女人了!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冒冷汗,连站也站得那么辛苦。不要紧!就让我帮你们一家团圆吧!”说完,老大笑得极为猖狂,而那名来报告的跟班也狐假虎威地跟着笑了起来,完全忘了他老大的命令。 就让我帮你们一家团圆吧! 一迅间,这句话直入了我内心的最深处,我只感到灵魂好像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 刚才重叠的画面,在那句话出现的同时化成了会动的回忆。 “别躲起来了,赶快出来吧。让我帮你们一家团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说这句话的杀人凶手! 真是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我感到那股不适感逐渐离我而去。整个人好似开窍了般,顿时轻松了不少。 虽然眼前的是狂笑的老大,还有贼笑的跟班,但在我视觉里的却是当时那杀了父兄的杀人凶手! 看着眼前的杀人凶手,我的情绪在一迅间变得很不平衡,眼里只有杀意! “哎呀?你怎么站直了?我还以为你会脚抖得连站也站不起。”显然还没意会到死期已到的老大,依旧在那得意洋洋地口不择言。 “杀人凶手……我今天就要你死在这里以安我父兄在天之灵!”说完,我飞快地默念着helix教过我的带攻击型的空间术-时轮大审判! 不要!你冷静点!别使出这招!helix喊得很大声,好似喊不动我停止这招,他誓不 第十二章 黑暗宿命 三岁的时候,母亲离开了我的人生。留下的只有破碎的家庭……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不再充满希望,只有无尽的黑暗…… x x x x x “爸爸,妈妈去了哪里?她怎么都没在家里。”年幼的我,不知道“死”为何物,只是认为母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你妈妈不会再回来了!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父亲由始至终只给过这个答案,而他的语气也恐怖得吓人。 每每看到他这个反应,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忍不住眼泪,以哭泣来表达我的情绪。 然,在母亲去世以后,周围的人大大转变了。没有会再安慰哭泣的我,不会再有…… 在几次自讨没趣后,我也学乖了,不再找骂挨。 然而,命运仿佛就是不要放过我。就算家里的人默不出声,但偶尔来表达关心的姨姨们,一见着我就是一阵辱骂。 “你这个害人精!害死你妈妈的害人精,自己却苟且偷生!” 类似的话一再重现,我也逐渐地从原本的哭诉变得沉默以对。见我没掉泪,她们就拿藤条打我,赏我几巴掌。硬是要见到我的眼泪才甘心。这种日子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我由始至终都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们的指责是怎么一回事。我是害死母亲的害人精?我爱母亲都来不及,怎么会想害她? 因此,我决定向最没危险性的哥哥提出询问,但他都不理会我,简直当我是透明的。我想问爸爸,但又怕挨骂。问姨姨们的话就更不用说。因此,这个疑惑直到我九岁为止都还盘旋在我的脑海里。 九岁那年的农历新年,父亲破天荒地带我回故乡。好像是因为婆婆想见见我,因此他才会逼不得已带我回去。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为了避免父亲又气怒,我唯有硬着头皮回了那个六年不曾踏足的地方。 回到故乡的我,难免受到亲戚们的歧视…… 为什么?!母亲那边的亲戚就算了,怎么连父亲这边的亲戚都要排斥我?歧视我?羞辱我?我跟他们的交情几乎等同陌生人,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之后,我在他们无意间的对话中,发现原来是姨姨她们做的好事……她们不断替爸爸这边的亲戚洗脑,说我克死母亲,说我是“白”家的煞星,说我任性,说我气死母亲……总而言之,她们就是无中生有。 本来,亲戚们都半信半疑的,但父亲都不愿帮我澄清。这无谓是增强了这些流言的可信度,而我……也懒得再为自己辩白,反正……他们都不会听我说的。但是……我纳闷于为何姨姨们要针对我?我有做过什么事惹她们厌吗?为什么她们就是不给我好脸色看?事事都要和我过不去?我实在想不通…… 几日后,亲戚们都出去拜访附近的邻居好友,只留下行动不便的婆婆和女佣还有我在家里。 临出发前,我听见他们督促女佣要盯紧我,但他们人才踏出门口,女佣已躲进房里偷懒。 “微结……我想见你……”婆婆苍老的声音从大厅传来。 老实说,我打算在故乡这段时间,就这么躲在房里直到回家为止。反正大家都看我不顺眼,我就干脆成全他们。 但是,婆婆毕竟还是婆婆,我不能对她不敬。 下定决心,我从房里缓缓地步向人在大厅沙发的婆婆。 “让我看看你……多少年了?自你三岁以后,我就没再看过你了……现在都张那么大了……”婆婆说着,把手掌探向我的脸蛋。那掌心传来的温度,还有婆婆那慈祥的笑颜,在一迅间使我掉下泪珠。 婆婆已经非常苍老。老病缠身的她,让人有种随时都会归天的感觉,但她的手掌却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来得温暖,她的笑颜亦比任何一个人都来得慈祥。 摸着婆婆的手掌,我痛哭出声,双脚有点无力地跪倒在婆婆跟前。 已经多少年了?自母亲离开的那天起,就没有人再关心过我,亦没有人再对我微笑过……同学如此,亲戚如此,家人更是如此。 已经多少年了?自五岁那年起,我就没再掉过半滴泪水。还以为自己已对哭泣免疫了,想不到自己原来是那么不堪一击…… “婆婆……”我哭得五音不全,理智早已模糊不清。 “傻孩子……哭什么……”婆婆仿佛也被我的伤感给感染,她也不禁老泪纵横,陪着我这个小女孩哭了起来。 “婆婆……为什么大家都要说我是害人精……为什么要说我是害死妈妈的害人精……”一迅间,我把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与疑问都丢向慈祥的婆婆,因为除了她,不会再有人会回答这个问题。 “微结……别哭……你根本就没错……”婆婆边说,边擦去我眼眶的泪水。 “婆婆……能告诉我,妈妈为什么会死吗?”这件事盘旋在脑海已久,若不搞清楚此事,我是不会甘心的! 望着我梨花泪雨的容颜,婆婆沉重地叹了口气道:“你的母亲在怀着你的时候患上了疾病。医生说如果你的母亲生下你的话,她的病将进一步恶化,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当时你的父亲还有姨姨们都劝你的母亲打掉你……但你的母亲最终还是坚持要生下你。没多久后,她的疾病转变成癌症……”说完,婆婆沉默地掉泪了。 原来……原来真的是我害死妈妈的。如果妈妈不是生下我的话,她根本不会死……她根本不会死……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愣在一旁,却眼泪猛流的我,婆婆突然凌厉地说道:“微结……你的命是你的妈妈以自己的命换来的!你一定要珍惜自己……好好做人,别辜负了你的妈妈。要好好读书,知道吗?”说完,婆婆摸了摸我的脸蛋。 “婆婆……”此刻的我,只感到无尽的罪恶感,根本就听不进婆婆的劝言。 仿佛是看穿了我,婆婆更凌厉地说道:“别听他人乱说!你根本没有害死你的母亲,是你的母亲选择了你!那根本不是你的错!听着,你一定要做个有用的人,让大家都认同你。那样才对得起你的母亲,知道吗?千万别想歪一边!” 婆婆的一席话,仿佛黑暗里的一道曙光,照亮了我几乎完全黑暗的世界。婆婆的话,让我重燃希望。 “婆婆,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地做人。”我语气坚决地说道。 “那样就好……”说完,我们又抱成一块,一老一软哭得乱七八糟。 然,命运似乎非常爱捉弄人。老是在让人看见希望的时候,却狠狠地将他们打进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让希望在一迅间变成绝望…… “啊……”婆婆突然满脸狰狞地喊了起来,但声音却卡在喉咙。 “婆婆!你怎么了!”看着这一幕,我不知所措。眼看婆婆奄奄一息,我却不清楚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 “微……结……” 婆婆在叫出我的名字那一刻,整个人好似完全放松了…… 我吃力地撑起婆婆的身体,模仿着电视节目里的内容,以指头来探测婆婆的呼吸…… “啊!!”我放声呐喊,放声痛哭,放声哀嚎。脑袋已近乎当机。 婆婆没呼吸了!婆婆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x x x x x 经过医生的证实,婆婆是死于心脏病。由于情绪过于高昂,加上已年迈的身体。因此,才会提早归天。 偷懒的女佣对整件事情毫无头绪,她只是据实地告诉大家,听见我的呐喊后,就看到我抱着已死去婆婆。 大家对这件事都感到难以释怀,而父亲更是认为是我害死婆婆的,说我激起了婆婆的情绪,才会引发心脏病。 对于他的种种指责,我连半句都没听进耳,因为我只感到黯然失神…… 无论如何,婆婆都是我间接害死的……就如同我害死母亲那样。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 “听着,你一定要做个有用的人,让大家都认同你。那样才对得起你的母亲,知道吗?千万别想歪一边!” 婆婆的“遗言”依稀环绕在耳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以外,还是对不起…… 婆婆,我对不起你! 在那件事后的没几天,婆婆就出殡了,就连母亲那边的亲戚都出席了,独独缺我一个。 不是我不想出席,但我因那几天的连续哭泣,还有心理自责,使得我的脑袋再也承受不了,立马当机了…… 就这样,我足足昏睡了两天。 婆婆仿佛是有灵性般,在我昏睡的两天里,不断出现在我的梦里,安慰着我,鼓励着我。这使我自责的心情不禁释怀了不少。 醒来后,我才发现自己早已归到家里。 看着父亲还有哥哥那比以往都更为冰冷的表情,我知道事情已经没得转弯。 还好亲戚们都碍于家丑不得外传,而没有在婆婆的死讯里加盐加醋。要不然,姨姨们一定又会来找渣,大做文章! 调整了自己那低迷的心情后,我不再颓废过活。我要实践我和婆婆的承诺,好好做人。因此,我决定好好地读书,把荒废多年的学业给追回来。 自我决心念书以后,我的成绩就突飞猛进。才一个月的时间就从吊车尾变成名列前茅。每每看着自己所得的分数,我都感到自豪,可家人却不这么认为…… 父亲更是说道:“才考这样的成绩就沾沾自喜,真是不知羞耻!你是遗传了我老婆的天才脑袋才能考到这样的成绩,麻烦你自量点!” 看着父亲那副自欺欺人的模样,我知道向他展示自己努力的这个决定是错的。母亲是不是天才,那是众所皆知的,而他却为了贬低我而撒这么个无聊的谎。 那件事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再次归零。反正跟父亲谈话,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十四岁那年,学校里来了名见习的辅导员。 不晓得为什么,我被她初来报到时,在台上的演讲给吸引了。于是,我决定去跟她谈谈。 听了我的状况后,绝老师建议我每个星期抽三天时间去她的家里,做心理辅导,还有特殊心理训练。 让我意外的是,绝老师竟然是名练武者。 每当我去到她家里时,她都在二楼的阳台练习着武术。几次下来,我发觉自己对她的武术越来越感兴趣。于是便向她提出成为她的徒弟的要求。 没想到她一下就答应了,而且还分毫都不收学费。当时的我只觉得这个世界是有的免费午餐的。 绝老师教的武术其实只是用于强身健体,因此只是注重于基础。基本上,没有所谓的绝招。 她教的武术很有深度,因为她说比起单靠蛮力,我们更加要依赖头脑。因此,她打的是身心的战斗。身体与心理并用的战术。 我就是被她所谓的打心理战吸引了。 从她教我武术的那一天,我便改口唤她绝师傅。 绝老师的出现,让我度过了两年难忘与快乐的生活。 但是……命运却在我年近十六岁的那年,再一次玩弄我的人生。 “你这个不孝女,老是那么迟才回家!你是去援交吗?”那么多几年来,父亲对我的事情都不闻不问,但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找我说话,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地不堪入耳! 自母亲去世以后,不堪入耳的话就不断出现在我的人生里。但像这样羞辱人到极点的话,加上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出口的,我已经忍无可忍! 我冷眼横了他一眼后,快速回到房里收拾东西,打算离开这个对我来说已然破碎的家庭。 看着我背着一个简便的旅行包,他愤怒无比地说道:“好呀!你就离开这个家吧!反正这里已经没有容纳你的地方!走呀!”话里充满了挑衅,但我才懒得理他。 快速地步出这个破碎的家,我一个劲地往前跑。 全力甩着头,只图能忘了刚刚那番话:全力往前冲,只图能赶快离开这里:全力握紧拳,只图能培养更多的勇气。 就这样,在明月高照,夜半三更,寂静无人的夜空下,我就这么向绝老师的家狂奔而去,也没想过绝老师是否会收留我。 此刻的我只有一个念头-逃离不再是家的家! 不知道跑了多久。回过神来,人已在绝师傅家门前。 下意识地望了眼手表。凌晨一点钟…… 一夕间,我变得犹豫不决,连触碰门铃按钮的勇气也没有。 没想到,在我来回渡步,不知所措的时候,反倒是绝师傅发现了我。 绝师傅向我了解大致的状况后,她答应让我在她的家里度一夜。一来让我冷静下失控的情绪,二来让我父亲了解儿女的可贵。 她说得很慎重,只让我住一晚,就那么多,而我亦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因为此刻的我,只想离开那个家,就算是一晚也好。 时间流逝地非常快,不知不觉已踏进隔天的半夜,而我却依然叨扰绝老师,因为我真的很不想回去那儿。 绝老师一直劝解我,一直辅导我,一直鼓励我,但我的心肠却比铁石还要来得硬。我真的连一句也听不进! “回去吧!你总不能让家人担心。无论如何,他们终究是你的家人……” 依稀间,我只听见这句话。不知不觉,我又想起婆婆,想起妈妈。那些唯一对我好的家人…… “你们毕竟是血缘至亲,你能逃得去哪里?老师不可能一直帮到你。就算你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老师。你总不能那么自私……”绝师傅说这句话时,说得很痛心。她似乎不想说得那么狠,但为了让我打退回堂,她唯有放此狠话。 听了这番话,久违的理性再度归来。迅间就把任性给打散。 说的也是,这是我自己的问题,绝师傅不过是尽自己的能力帮我,而我却得寸进尺,这样的我连我自己也感到讨厌。 “谢谢你……绝师傅……”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绝师傅的家,只怕自己会再度犹豫不决。 和昨天离家时的情景几乎一样,几乎一样的离开,几乎一样的时间,几乎一样的夜色,还有我那狂奔的姿态,不同的只是方向不一样了……这一次,是朝着我最不想的方向前进…… 不知不觉已来到门前,我稍微调整混乱的呼吸,并看了眼手表。真是讽刺啊……又是凌晨一点钟,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有所安排的?抑或是从一开始就是命运带给我的闹剧? 看着房子里灯光依旧,我下意识地退缩了,因为这意味着家人很大可能还醒着。 定睛望着房子的轮廓,我的决心逐渐坚定。无论发生什么事,就以平时的态度来应对就好。 决心已定,我抱着平时的心态走进家门,连门也忘了锁上。 “不孝女,你终于回来了吗?!”显然早已看到我,父亲表现得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抽着他的烟,读着他的报。 我无视他的一举一动,直接往二楼走去。 “你离家出走,现在还有脸回来!既然现在回来了,也不交代一声吗?!你还是人吗!”一迅间,他从若无其事的阅读报章姿态,化为气跳脚的狰狞模样。可在我眼里,那不过是猴子戏一场。 听到那句“你还是人吗”,我不禁火大了。于是便下意识地回他一句:“不是人的那个到底是谁?!”说完,我头也不回地上二楼。 忽然,我在上楼梯的时候,眼尾余光扫到门外正有两个人影走着进来。 “爸爸!小心后面!”完全是反射性动作,我说了这番话。 听到我的叫喊,两名匪徒加快了脚步,直接杀进屋内。 一迅间,父亲的脖子已被其中一个匪徒以利刀架着。 看见这一幕的我,赶紧冲向自己的房间。经过哥哥的房间时,我听到开门声,想必是哥哥听到吵杂声,于是出来一探究竟吧。 两名匪徒不过是手持利刀的一般角色,以我向绝师傅学武两年来说,对付这种角色理应是绰绰有余,但我的潜意识里只想着要逃,要跑,却没想过要保住家人的性命。 躲进房门,并把门锁上,再打开窗户,我想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但畏高的我却没那个胆子。在别无选择下,我唯有躲进房间墙壁里的一个暗格里。那里是我以前偷偷哭泣的地方,一个连家人也不知道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这不禁使我感到紧张万分,但我才不会因此而离开这个暗格。 忽然,我听见有脚步声向我的房间靠近。片刻后,便听见钥匙声,以及开门声。之后,还听见一连串的搜索声。 “别躲起来了,赶快出来吧。让我帮你们一家团圆~~” 听到恶心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地以双手捂着嘴巴,只怕自己的呼吸声会让他们发现。 “她会不会是从这里跳出去了?”另一个声音低沉的匪徒说道。 “也许吧~无论如何,小妹妹~你的家人都死了哦~谁叫他们要反抗~哈哈哈~~我们走!” 这句话说完以后,我便听见脚步声逐渐远离我的房间,可此时的我早已泪流满脸……双眼已经不再有神…… 因为……我听见了……父亲与哥哥已经被他们杀了……死了…… 一夕间,精神已经承受不了过多的刺激而崩溃了……可我的双眼还是撑开着……任由泪水夺眶而出…… 就这样,我的瞳孔就这么支撑了一晚,眼泪亦早已决提。隔天就被警察给发现,并且被送往医院紧急治疗,因为他们都被我那副精神崩溃的模样给吓着了。 听闻此讯的亲戚们纷纷来到医院,但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领父亲还有哥哥的遗体。 听说父亲和哥哥的死状很惨,父亲的腹部更是被割了十刀以上。听说某个阿姨竟破天荒地表示要照顾无依无靠的我,并取得父亲的部分遗产以充当抚养费。听说警察因为我的不闻不答,而完全寻不着凶手的线索。但这些都是自父亲与哥哥被杀十天以后,我才知晓的。因为我在那段时间完全崩溃了…… 依稀间,我还记得家人被杀以后的某天,姨姨们来医院找我发牢骚。 “你这个害人精!害死你母亲,现在连你的父亲和哥哥,你也不放过!” 这是我唯一听进耳里的话。可能是我跟这句产生共鸣,所以这句话印象非常得深。的确……是我的错,我真的是害人精……父亲和哥哥都是我间接害死的……要不是我离家出走,要不是我选那种时间回家,要不是我没锁上家门,要不是我没出手救他们,要不是我胆小,要不是我无情,要不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害死家人……一个巧合是巧合,但太多个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为什么…… 命运总是玩弄我,可能性总是找上我。为什么我做的事情,都总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为什么那亿分之一的可能性要发生在我的身上?为什么…… 那天以后,就没有人再来看过我,除了绝师傅以外。她总是定时来为我做心理辅导,希望我能走出阴影,从新出发。 说不上为什么,但她讲的每一句话都句句碰到我心灵的深处。就这样,在她坚持不懈的辅导下,我终究是醒觉了。 出院的那天,决定要照顾我的阿姨,一家大小都出现了。绝师傅当然也来迎接我,给我鼓励,给我勇气,给我信心。 在阿姨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柔情攻势,还有绝师傅的喋喋不休攻势下,我终究还是投降了。就这样,我回家收拾细软后就被阿姨载往她家。 看着自己住了十六年的家,我有一种感觉。我一定会回到这个家,无论发生什么事…… 绝师傅一不在场,阿姨就恢复她的贱人本性,不断说些难以入耳的话。那么多年的话不断被反复说出口,要不免疫都难,就让她自个儿发泄好了。 一回到她的家,她就老大不爽地想赏个巴掌给我,可今时不同往日,我已非昔日的挨打爱哭宝。我迅间就握着她的手腕,但我没做进一步的攻击。 那件事以后,她就更加不爽了,但又不够我打,唯有一直说些下三流的贱话来发泄她的情绪。 住进阿姨的家后,她就不断使唤我,当我是佣人来对待,但我都没理会她。她因此而大发雷霆,刻意做很多小动作,还找来其他的姨姨来个联合攻击。 这些日子虽然是苦,但我都忍了,也不晓得为什么。 但是,我终究还是离开了这儿,回到自己的家。因为我听见了“那番对话”。 某天从学校回到家时,恰巧听到阿姨和表哥在客厅里聊起我。 “妈妈,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对表妹那么差。” “那还用说!她是人见人憎的害人精!”阿姨尖酸刻薄地说道。 “是这样吗?你好像从以前就不妥表妹。” “我就跟你说吧。那个害人精很讨人厌!她出世不久后,我们几姐妹都想抱抱她,但她一被我们抱就哭!哭也就算了,她竟然还一脸厌恶地瞪我们!小小婴孩就会瞪大人,那还不得了?!随着年龄增长,她更是越来越没大没小,见到我们就摆那张厌恶的表情,看了就气!最气人的是你的外婆竟然说那个害人精知道我们不是好人,小小年纪就看穿我们,所以才摆出那种表情!她还偏偏选在大家面前这么说,你知道当时我们几姐妹有多丢人吗?!”阿姨面红耳赤地一口气说完我和她结下的孽缘。 “哇!妈妈,你也未免太小气了吧?竟然跟一个小孩一般见识?”表哥好笑地说道。 “你不知道。你的外婆说那番话的时候,我们几姐妹高中时就迷恋的张大哥也在场啊!他那副又鄙视,又要笑不笑的模样,我是永生难忘!”说到张大哥这个部分时,阿姨竟然羞涩地吟声细语。 “那为什么妈妈还要接她来一起住?” “哈哈~接她来住的好处可多了。不仅可以拿到那么高额的抚养金,而且还赢得大家的美言。最重要的是赢得张大哥的赞赏~” “喂!妈妈,这番话被爸爸听到可不好。你……” 之后的话,我没再听下去,亦不想再听下去!因为此刻的我只想杀人!该死的姨姨们!就因为儿时的一点小事,就一直针对我!一直侮辱我!一直打骂我!还不断荼毒大家!使大家都讨厌我! 还我的原来的人生! 情绪在杀那间变得非常不平衡,杀人的念头不断增强着。我不断地咬牙切齿,表情逐渐变得狰狞。但最后,我还是克制了这股不平衡的情绪。 过去的已经回不来了,就算我杀了这几个贱人也不会有所改变。 回过神来。我惊然发现自己竟萌起杀人的念头!我都没杀过人!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而且那种感觉并不陌生! 调整了那陌生的感觉后,我悄悄地跑向阿姨让我住的简陋房间。当下的我,已经一刻也待不下这个屋子了! 不久后,我便带着本来就不多的行李,悄悄地回到自己原来的家。 这时我才发现左右两家的邻居都早已搬离。 我不以为意地走进家里。 除了某些贵重的物品被匪徒偷了以外,家中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理所当然,仿佛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但是,从此我就要一个人住在这栋不算大的双层排屋…… “爸爸,哥哥,对不起……” 我真的是如阿姨她们所说那般,苟且偷生……但是,我一定会帮你们报仇的!那两个匪徒的样子,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那狰狞的 第十三章 告别村庄 醒来时,窗外是阳光普照。看着自己身处的房间,我知道自己尚在孤儿院里。 艰难地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腰部,我缓缓地下床走向窗边。 看着窗外的景色,我的思绪清醒了不少,这也让我忆起了昨天所发生的一切…… 你看到了吧……?第一次,我主动向helix提出问话。 嗯……他是明白的,就算我问的不清不楚,他亦能从我的内心知晓我的想法。 ……被我封印在内心深处的过去都被他看到了,我无言以对,但我的情绪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平静。 但是……有件事很奇怪。而且你的过去也有很多矛盾及不逻辑的地方。helix说得很小心,仿佛怕会激起我的情绪。 什么……?疑问的同时,房门被外力给推开。 “啊……对不起,我以为你还在睡,正想来叫醒你……”进来的是zen,他一脸不好意思地说着,双眼也不敢正视我。 他的反应使得我没来由地感到一股伤感。 我是看到的,他当时一脸错愕地望着我怎样收拾那群流氓。那副表情好像在告诉着我,我是个可怕的存在般。 “没关系……”我回得毫无温度。 “微结……你昨晚……”“我是不是很可怕?”见他说得那么辛苦,我干脆替他接下他想表达的。 zen和arin的心理都很好猜,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 “不!”看着我毫无情绪的表情,他慌了,也许是心理被我猜中而慌了。 “我……”他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很复杂,看似在挣扎着。最后,他选择以身体的触感来表达一切。 恍惚间,我已被他搂在怀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我方寸大乱,连自己戴上的虚伪面具被狠狠地摘下也浑然不知。 “你……” “昨晚的你,真的很可怕……但是……我看到你的眼神很悲哀。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似的,让我看了非常不忍……”说完,他抱得更用力,仿佛想将我揉进他的骨子里。 “你……”我真的不晓得要如何回应他的话,一来我被他搂得头昏脑胀,二来连我自己也不晓得当时的我透露了内心的情绪。 “我不想再看见那个眼神了,我想看你笑……”话毕,他松开了我,双眼赤裸裸地直视着我。 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种情况。为什么他总是能轻易地说出这种话…… 说完了他想表达的,他说道:“好了,我还要继续帮忙收拾大厅的东西,还有……”本来还一脸朝气的zen,说到最后竟然变得犹豫不决。 无言地看着他,我不想去追问。如果他想说,他自然会说。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望着我,他的眼神再度恢复先前的闪缩,这无疑是在挑起我的好奇心。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看着他为难的表情,我就想到arin. “其实……昨天被你收拾的几个流氓……已经死了……”他说的很小声,但我都听见了。 “……”我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当时的我就是抱着杀光他们的心态来发动时轮大审判的。对于这个结果,我只能说他们的心灵承受不了时轮大审判的攻击。 时轮大审判以消耗完施术者的全部灵动力来发动,咒语不长,但发动以后得等上一小段时间才造成攻击。基本上如果当时他们闪躲了,我们就完了,但一旦被这招击中,对方所处于的空间与时间将遭到连锁破坏,空间将被扭曲,而时间将被严重颠覆,造成极强的心灵攻击。如果承受得了,会造成气绝,而对方将一时之间调不回时差:尚若承受不了,会造成心灵破碎而即可死亡。这些都是helix告诉我的,他还强调这招不能随便乱用,而且在发动这招以前一定要先封住敌人的行动。 没想到自己的丧失理智,竟然酿成了死人的惨剧,可奇怪的是我竟没有感到什么特别的感觉,更别说是良心的谴责,也许是因为那群流氓是死有余辜的。 “那他们被如何处置了?”对于那群流氓的死,我不想多谈,可如果我表现得不闻不问,那会使他人觉得我是个冷血动物。于是,我硬是表现得“关心”此事的模样。 “虽然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长老还是净化了他们,以让他们能够安息……” 听完他的话,我突然想到些什么,于是便问道:“对了,arin怎样了?” “她没事,而且比你早起,现在正帮忙收拾大厅的东西。” 听了他这番话,我不禁感到安心不少。 “如果你还觉得不舒服就继续睡吧。我先下去帮忙。”说完,zen就转身离开了。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个小子闯进了你的心扉。helix开玩笑地说道。 我最不会应付他这种人……没正面回应他的话,我缓缓地道出自己的心声。 不晓得为什么,跟男生相处,我不会有什么感觉,除了zen是个例外…… 哈哈,不如就接受他吧。他看起来挺不错的。 你是在损我,抑或是逗我?我对这种硬是要把他人凑成一对的人感到非常感冒,特别是juden.好了,不逗你了。赶快下去帮忙吧!一改那不符合他性格的搞笑态度,他迅间转变回原本那认真的他。 还好helix没谈起昨晚的事情,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对于乱用时轮大审判一事,还差点连arin和zen也害死……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后,我缓缓地步向大厅。 “姐姐!”见着我,arin赶紧跑来我的身边,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我。 “怎么了?”看着她流露的神情,我感到莫名其妙。 “姐姐比我还迟醒来,所以我很担心姐姐……看到姐姐现在的样子,我的心才放的下来……”说着,arin的眼里已闪着泪光。 “我没事……”arin的难缠程度和zen可谓是平分秋色。一个就老是用眼泪攻势,另一个则老是说些难为情的话语。 下意识地,我摸了摸arin的柔发。潜意识里早定下了这套“程序”来应对她的眼泪。 “你没事就好。”长老和amiya不知不觉已来到我俩身边,两人的眼里皆闪着怪异的光芒。 “昨天都是多亏了你们,我们才得救。”话毕,amiya已一个劲地跪倒在我的面前。 “不!你言重了!”我赶紧扶起amiya,让一个长辈跪自己,那是何等的逆天,我实在承受不起。 “唉……说来真惭愧啊……我连几个流氓都收拾不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长老自怨自艾地说道。 那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比起老泪纵横更让人感到不舍…… “……”安慰小孩可能还有一手,但对于安慰年长者,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已看不下去的zen,忽然说道:“哎哟……amiya阿姨,长老。你们别摆出一脸伤心的模样嘛。看微结和arin有多为难。”说完,还亲昵地拍了拍amiya和长老的肩膀。 老实说,经过了昨天的那件事,想必也只有zen还笑得出来罢了…… 看着我和arin不知不觉亦变得落寞的表情,zen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哎哟……你们真是的!快乐也是一天,伤心也是一天。我们何苦要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zen有感而发地说道。 “哈哈……真是被你这个小子打败!好啦,我们继续收拾东西吧!”长老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想必她是想把这份心情也感染给我们。 amiya见状也转愁为笑,去继续收拾东西。 破裂的木门,满地的碎片,糟蹋的器具,混乱的场所……看着此刻的大厅情形,我感到莫名的伤感。 虽然大厅里的东西不是我所摧毁的,但看着孤儿院变成这样,我还是难免为他们捏一把泪。 “姐姐……是我弄成这样的……”arin惭愧地连头也不敢抬起。 “不是你的错!”没想到在我出声以前,zen已早一步说出这番话。 “昨天如果不是多得你,我们可能都被干掉了,所以你无需感到自责。” 不晓得为什么,zen的语气总能让人莫名地信赖他。 看着arin依然难以释怀的模样,我忽然有感而发地补上一句。“我们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伴随着牺牲的。现在的你不过是牺牲了一些物品来救了人命,那是非常值得的。”话毕,我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感觉上在和arin的谈话间,我的话会变得特别多,笑容也变得特别多。 “对,你要多笑点。”zen突然一脸温柔地对我说道。 怎么突然把矛头指向我了? “姐姐是我的!”一扫之前的阴霾,arin忽然捉着我的手,充满敌意地对zen说道。 “谁说微结是你的?!”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口水战?!怎么老是发生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来他们对你非常有好感。没想到你挺受欢迎的。helix突然说道。 ……实在不晓得要怎么回应helix. 我是知道他们对我有好感,但我对此感到非常不确定,因为……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受欢迎的人。 或许你该为了他们而转变一下自己。 算了,我没必要为了谁而改变自己,更不用说是有缘无分的异世界的人……话是说出口了,但却没什么说服力。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自欺欺人…… 见他们没完没了地你一句我一句,我也唯有出声制止。“我是属于我自己的,麻烦你们别吵了。”我说的不夹带任何的情绪,只求他们别继续这个话题了。 见他们没再出声,我正好想起一件事,于是便说道:“对了,我和arin今天就要离开这儿了……”我刻意把声量控制到能让大家听到。 “啊……我怎么没听说过?”zen显然是慌了。 “怎么那么快就要离开?我还想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呢。”amiya说着,已走到我面前,握着我的双手,一脸不舍。 “他们毕竟只是路过此地的旅客,离开是必然的。”不同于zen和amiya的反应,长老倒是看得开。 “但是我会帮忙收拾,之后才离开,毕竟我也必须对这个残局负责。” 听到我这么说,amiya不禁兴奋地说道:“那我一定要在你们离开以前,好好地再款待你们一餐好吃的!”说完,她已飞奔出门口。 听到她那番话,我的毛管都不禁直起来了。昨天的那餐,我已经受够了,没想到今天还是得面临同样的命运。 之后,我们便齐心合力地恢复大厅本来的样貌,而木门也被zen修好了。 让我倍感意外的是amiya刻意准备的食物。如果说昨天的食物都是垃圾,那今天的应该可以说是“满汉全席”了。桌上都是些可以入眼,亦可以入口的食物,不禁教我胃口大开。 amiya说那是她特别买回来的上好食材。昨天的不过是他们的家常便饭,所以味道难免相差一段距离。 时间如流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尤其是快乐的时刻过得特别快。 转眼间,我和arin已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arin,terrance他……”已准备就绪的我,终究还是发出这个疑问。 arin自大哭醒来后,就对这件事表现得不闻不问,这不禁让我感到忧心,就怕arin把所有东西都压抑在内心…… “姐姐,你不需要替我担心。那天大哭醒来后,我已经想通了……”背对着我,arin说道。 “arin……” “姐姐,我们本来就是要前往nya国土的,所以我不会因此而放弃的,terrance的离开可能就是fnya尊神给我这个女王的考验吧……”arin说得很平静,给人有种成熟了不少的感觉。 fnya尊神是创造blundya大陆的神。这片大地是fnya特别为圣剑之神-blundya而造的,所以才以他的名字来命名,而她所创造的五个国土和圣洁地域则nya来命名,以表示这个世界是她所创造的。这些历史都有记载在那本小册子里。 “arin,你坚强了不少……”不是刻意奉承,那是我确实感觉到的。 转过头,arin直视着我说道:“姐姐,谢谢你……因为你,我才学会要坚强,不能时常依赖别人。虽然……现在的我正依赖着姐姐……” 下意识地,我摸了摸她的长发,道:“无需说谢谢,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成长……” “好了!姐姐,我们走吧!”整理完一切事物,arin拖着我的手就往一楼走去。 跟大家道别的时间在即,难免有点感伤……尤其是跟zen离别,我就感到一种莫名的感觉,那股感觉虽陌生,但我却清楚地知道那是一阵阵的难受…… 来到大厅,只见大家都已经等候着我们。 “微结,arin.你们要多多保重……”长老虽然一脸不舍,但还是强忍着那股情绪来跟我们道别。 amiya则以行动来表达她此刻的情绪。她抱着我和arin,眼泪模糊地说道:“你们多多保重……记得一定要回来探望我们,孤儿院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打开……”话毕,amiya已哭得说不出话来。 我静静地让amiya发泄着那股伤感的情绪,奇迹地没对她的拥抱感到厌恶。或许是她给我的感觉太温暖了,就像一个妈妈不舍自己的女儿离开自己般。 “姐姐们,要回来找我们玩……” “记得还要教我们祈祷!” “哇……!我不要姐姐们离开啦!” “爱哭宝!别让姐姐们为难啦。” 孤儿们七嘴八舌地向我们道别,那纯正的话语温暖了我的心扉。第一次,我觉得自己的生命被照亮了。 不知不觉,心里乏起一波波的不舍情绪。看着大家都哭得七葷八素,我也不禁有股落泪的冲动。 大家的眼泪早已互相纠缠,形成一个强烈的牵线,牵连着你我…… “zen哥哥怎么没在?”arin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也盘旋在我的脑海已久,可我没那个勇气去发问,也不知道自己还害怕什么…… “说来也是,zen那孩子怎么不在?”amiya疑惑地说道,可眼泪却还是掉个不停。 长老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唉……zen在听闻她们要走后,就一直默不出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了,孩子们让条路给姐姐们离开吧。时候已不早了。”amiya擦了眼眶的泪水,不舍地说道。 听amiya这么说,孤儿们也不好再苦苦纠缠。 看着他们,我真的非常不舍,可天下无散之筵席,离别终究是人生里的一环,就如生老病死般,没人能逃得过它…… 最后,由于孩子们都吵哄要送我和arin到村外,长老和amiya也没他们办法。于是,他们便随着我们享受这最后的相处时刻。 “你们终于来啦!”出乎意料之外的,zen竟然早已在村庄的出口等候着我们。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疑惑地问道。 不晓得为什么,在见着他的那一刻,我竟然有股窝心的感觉。 见着zen,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向zen“兴师问罪”,追问着他出现在这里的用意。 “我要跟微结他们走。”zen一出声就是那么爆炸性十足的一句话,使得大家一时半刻都愣得说不出话来。 “zen,你在说什么。”amiya显然接受不了他所说的,于是决定追根究底。 “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微结走到哪里,我都要跟着她!”zen说得真心真意,仿佛爱的宣言般,不容置疑。 全场人不禁傻眼了,唯独我羞红了脸,迟迟不能反应。 “啊……”大家都不晓得要怎样反狡他。 zen缓缓地向我走来,握着我的手道:“我不是说过有个预言师对我说过,我命运中的另一半是有着一双忧郁黑眼的女人吗?” 听完,我傻傻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见状,他满意地笑了笑后续道:“其实他还说了,这个女人可以改变我的命运。我现在有点明白他话里的深意了,因为现在的我只是听到要和你分开,心里就感到非常非常难受。”说完,他加重了握着我双手的力道,好似要让我知道他此刻的感受般。 “啊……”我的脑袋有点反应不来,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的话。 他根本就是我的克星,他的出现使我方寸大乱,使我的虚假面具全都破裂…… “zen,你就去吧!”忽然,长老一脸安慰地说道。 见状,迷恋zen的lilen不禁抱怨道:“为什么!我不要zen哥哥离开这里!”lilen说得很大声,使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她。 “lilen,别任性!zen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村庄!就像zen说的,如果微结的出现真的能改变他的命运,那我绝对会支持他们在一起!”长老的语气很认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为何他要如此激动。 “长老……”lilen无话可说,一脸沮丧地垂底了头。 “微结,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见长老慎重的表情,我直觉她要和我说的话,绝对不简单。因此,我也不敢怠慢,赶紧随她的脚步往一处较寂静的角落处去。 众人介感到好奇无比,可没有人敢来诸事八卦,就怕会惹恼长老。 “微结,既然zen那么喜欢你,我希望你别让他失望……”长老严肃地说道。 直觉告诉我,这并不是长老要和我私下聊的话题。 “长老,我不能向你保证这件事,因为……算了!长老,你不妨直说你想说的。” 本来我是想告诉长老,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话到嘴边我才觉得难以启口,因为我不想跟任何的可能性打赌。 “你果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眼就能看穿我。呵呵……好吧!我就直说!我相信你的为人,才跟你说。”长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续道:“zen其实是个混血者……”长老说得很小声,因为这的确是个不能大声渲染的话题。 这倒是我没意想到的。 混血者……五族所排斥的,被喻为异族的族人…… 见我没任何反应,长老又说道:“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你有知道的权利,毕竟zen喜欢你,而且这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说完,长老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惭愧,这使我感到莫名其妙。 “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虽然感到惊讶,但我还是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混血者是个敏感的话题,尚若被别人听到,那后果就真的是不堪设想。 “好好听着……” x x x x x “你和长老聊了什么?怎么聊那么久?”见我从角落处里出来,zen焦急地追问道。 “没什么……长老只是交代我要好好地看着你……”随口地编了这个谎言,我若无其事地说道。 “唉……长老真是的,我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老是操心。”zen听了我的话,不禁低声抱怨道,可表情却是开心的。 “……”或许他说我骗人,我会好过点,可他却信以为真,这难免使我感到罪恶感缠身。 习惯了虚伪的我,无论对任何人撒谎都不曾感到罪过,可对着百分百单纯的zen与arin说谎,我就是感到非常不舒服。 “总而言之,长老叫我们路上走好。”我随便选了一句长老说过却无关紧要的话。 长老在和我谈过混血者,与zen的身世后,就与我告别,独自地回去自己的屋子了。或许她怕自己会在见到zen之后,不慎露出马脚,所以才选择不告而别。 “你还有什么要跟amiya还有孤儿们交代的就去吧。我和arin在村外等你。”说完,我走向arin,并同她一起在村外等候。 看着zen和孤儿院里的人道别的情景,真的有种催泪的效果,毕竟zen陪了他们那么多年,这也是难免的。 “姐姐,长老跟你谈了什么吗?”不知何时,那两只异兽已回到arin身边,她边逗弄异兽边问道。 “谈了关于zen的事情。”对于arin的好奇心程度,我非常了解。只要跟她说了个大概,她就不会追根究底了。 “呵呵……我还以为长老想说服姐姐留下呢。”arin笑了笑,便继续逗弄两只异兽。 看着amiya猛流泪,孤儿们猛闹哄,zen猛安慰的画面,我的思绪不禁飘回去之前和长老的谈话。 据长老所说的,zen应该是名孤儿。 zen在五岁那年,满身是血的倒在村外的树丛里。长老恰巧发现了他的身影,并把他带回家里医治。 医治的过程中,长老发现了zen是名混血者,因为混血者皆有个特征,那就是背部有个奇怪的印记。从外表来看,混血者其实跟五族人的差别很大,可zen的外表却长得很像nya人,长老于是便向大家宣布zen是她领养回来的nya族人。 “听说五族人都很憎恨混血者。那长老为何会帮zen呢?”老实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多得是,但我就是想知道为何长老会帮zen,同时也想知道五族人憎恨混血者的前因后果。 如我想的,长老说zen毕竟只是个单纯的小孩子。小孩子是没罪的,因此他们是不该被屠杀的,何况zen的心灵比nya族人的更为纯洁。 在我的反复追问中,长老终究还是说了那段没被记录在历史里的丑闻,混血者被屠杀的原因。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由于长老是从父母口中得知的,因此实际的事故发生日期,她并不知道。 让我意外的是,事情的导火线竟然是名小孩…… 某天的下午,一群小孩在nya圣白花园里玩耍时,某个混血者的小孩不小心在练习灵术时,吓到了几名五族的小孩。那群小孩因此而对混血小孩拳打脚踢,而且还说了很难听的话。 就这样,混血者的小孩在倍受羞辱中,爆发了。他以强大的灵术把他们击倒,但那不过是轻伤罢了。五族小孩的父母在听闻此事后,愤怒地找上混血小孩的家,并先斩后奏地以各种绝招把混血小孩一家给打伤了。 混血小孩的父亲本来想息事宁人,可五族人却得理不饶人,硬是想致他们于死地。在愤怒的催使下,混血小孩一家以极强的灵术把来找渣的五族人给杀了。 不久后,事情在一传十,十传百,事实被逐渐扭曲,还有一些偏激人物的渲染下,五族人开始把矛头都指向混血者。说他们是危险的存在,说他们是异族,说他们是侵略者,总之就是要贬低他们的存在。 之后,事情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五族联合一起对付稀有的混血者,而且还在五大国土定下屠杀混血者的国规。 混血者在和五族人的长期对抗下,已伤亡堪多。本来已经稀有的他们,更是面临被灭 第十四章 感触良多 “rikanos大哥!”一名戴着半边面具的男人,一脸兴奋地步入rikanos的宫殿。 这里是nya使者专用的宫殿区。这一区一共有四所宫殿,而rikanos则拥有其中最小却不失华丽的宫殿。 “”那个东西“完成了?”rikanos酌了一口鲜红的液体,毫无情绪地道。 “哈哈,rikanos大哥您还是一如往常地看穿我的想法。” “既然如此……sakranos,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rikanos大哥,尽管吩咐就好。”sakranos绅士地鞠了一躬。 “安排akros去试探那个女子的实力,我要更多关于那个”招术“的数据。” “哦?”sakranos似乎感到有点儿惊讶,于是问道:“rikanos大哥不是有”那招“能取得所有的数据吗?”语气虽微带疑惑,但他还是说得必恭必敬,就怕会惹怒rikanos. “以防万一!”短短的回答,却让人感到rikanos那不怒而威的强者气息。 “是,我这就去……”“容我插句话。”sakranos的一番话,被一名刚进门的波霸女人给打断。 “哦,pellunria,你没看到我在跟rikanos大哥谈话吗?”sakranos非常不满pellunria的态度,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pellunria恭维地向rikanos一鞠躬后说道:“不,我不是想打扰您们的谈话,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人选。” “废话少说!”rikanos最讨厌客套话,对于pellunria的长气他更是感到厌恶,因为她的声音妩媚地刺耳! “rikanos大哥,就让janry去吧!”聪明的pellunria也知道rikanos的底线在哪里,她自然也不敢把话拖长。 见rikanos没出声,她又说道:“一,janry离他们最近。二,以janry极快的速度与身手,必定能逼使那个女人使出高级的绝招。”话毕,pellunria阴险地笑弯了嘴儿。 见rikanos还是没任何反应,pellunria不急反道:“akros毕竟是rikanos大哥的好友,要是有个万一,那可不好。但janry不过是个外人,而且她也热爱战斗,就算她死在战场,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外人?她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sakraros看着pellunria那得意的阴笑,心中只想到“最毒妇人心”这句话。 “好吧!谁去都没关系,重点是要试出更加多强劲有用的招术。你们退下吧!”没再理会他们,rikanos自顾自地再酌一口喝到一半的红色液体。 “rikanos大哥,我还有一件事要报告。”pellunria知道rikanos无意再和他们纠缠,但她拜访rikanos的目的尚未达到。 “什么事。” 见rikanos没有发怒,pellunria暗地里捏了一把汗并说道:“birandy大使说”他“会在几天内抵达这儿,希望到时候你能在场。” “回去告诉birandy老头,我一定会在场的!你们退下!”底线就要被抵触,rikanos已没心情再和他们瞎聊。 既然rikanos已下了逐客令,他们也只好退下。 前脚才塔出rikanos的使者宫殿,pellunria已得意地向sakraros炫耀道:“你不过是个负责研究的人,我才是rikanos大哥不可或缺的策略家,哈哈哈!”说完,她就笑得像个泼妇般,一点形象也没有了。 相对pellunria的反应,sakraros却显得非常冷静。他只是默默地踏着脚步,并未说出一句话,因为他非常清楚,在rikanos心里,谁是宗臣,而谁才是棋子。 x x x x x 两只异兽在大草原上奔驰着。此刻的我们正向边关前进着。 “看到了!”zen突然兴奋地说道。 “看到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啊。”arin向着zen看去的方向左望右望,可就是什么也不瞧不着。 “麻烦你别挨过来……”和男生坐在一起,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可zen却突然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是我感到极度不适。 唉……要说情况为何会演变成这样,也只能说zen不得这两只异兽欢心。 回想两小时以前…… “姐姐,我们骑着两只小可爱出发吧!”arin的语气虽然是兴奋的,可眼神却是不容拒绝的。 看着她那双死盯着我的眼神,我清楚地知道她已经不想再体验“徒步旅行”的感受了。 反正巨兽药的真正效果不过是增加到一般马儿的体型,我也无所谓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回想起那间“神速出售店”的柜台人员的声音,我还是感到难以释怀。 喂食了巨兽药给两只异兽后,arin就一口气地爬上大耳兔,并拉着大耳兔那又长又大的耳朵逗玩。 见状,我赶紧也骑上大耳兔,那zen就没办法再骑上来了。马儿的体型,最多也只能坐上两个人。 没想到我的如意算盘却给闹别扭的血云兽打破。 讨厌!它传达信息给我的同时,我便听见zen“哎呀”一声,被血云兽给甩了下来。 拍着被跌疼的屁股,zen一脸痛楚地抱怨道:“哎哟……你们没好好地调教这只异兽的吗?”说完,还孩子气地狠狠盯了血云兽一眼。 “……”看着情节的发展,我感到非常无语,怎么事事都不如人意! 突然我又心生一计,于是便对arin说道:“arin,不如我们就一起骑血云兽。就让zen骑大耳兔,好吗?”以防arin会拒绝,我笑得如初开的花儿般灿烂迷人。 显然是招架不了我的迷人笑容攻势,arin先是露出了难为的表情,可最终还是答应了。于是,我和arin便骑上血云兽,而zen则骑上大耳兔。 本以为大耳兔较温驯,计划应该能得逞,可同样的情节却再发生了。 同样传达着“讨厌”的信息,还有那声“哎呀”的惨叫声。 哈哈,你就别计较那么多好了。helix嫌火不够猛,硬是火上加油。可我却奈他不何,真可恶! 最后,在别无他法下,我唯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选择跟zen一起骑上血云兽,而arin则单独骑着大耳兔。 虽然血云兽依旧感到讨厌,可它却还不至于不知好歹到敢甩下我们。再怎么说,异兽还是有灵性的,对于当时原谅了它们懦弱行为的我,它们只觉得万分抱歉,并不敢再对我无礼。 因为如此,此刻的我正坐在rikanos的前面…… “抱歉,我是想看得再清楚一点,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把身体挨前一点。” 他说得毫无歉意,这令我感到很不满。 罢了,生这种单细胞生物的气,只会显得我很低俗。 “zen哥哥,你到底看到什么啊?”arin非常不满zen那听而不闻的态度,于是语气稍微放重了些,以图能唤得zen的注意力。 “啊……真是抱歉。我其实是看到边关了。”zen一脸抱歉地抓了抓头发。 “是吗?”听到答案,arin兴奋极了,让我有种她随时会跳起来说“万岁!万岁!”的感觉。 断断续续地赶了近两小时的路,而且还是骑着“神速”异兽。这边关还真不是一般的远。 最令人纳闷的是这本手册应该是旧版本的,要不然为何里头记载的边关不过是离“遗弃的村庄”十公里以外?十公里的路更本用不着两小时来赶,看来nya国土在这本册子记载至今已经增大了不少。 “啊!我也看到了。”片刻后,arin忽然一脸兴奋地说道,仿佛发现了新大陆那般。 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他们的兴奋并没持续太久,因为在接近边关的时候,那幕情景真的惨不忍睹…… 看着穿梭来回的貌似“医生”的人物,还有被抬进抬出的骑士,arin的身体开始颤抖了。 “喂,你们三个是谁?未得许可的人,一律不得进出此地!”某位女骑士在我们欲进入边关守城的范围时,迅速地挡在我们的面前。 “我们只是想来关心一下情况罢了!”arin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动,她从大耳兔的背上跳下并缓缓地走向女骑士。 “你……你想做什么。”看着arin闪着不明讯息的眼神,女骑士有点慌了,欲拔出佩剑,却慌张地握不到剑柄。 “求求你,让我们进去看看吧!”arin一脸诚恳地看着女骑士,并双手握着对方的手,眼神里只有祈求与悲伤。 “你……”没意料到arin会有这样的反应,女骑士不禁愣在原位,不晓得要怎么回应。 “怎么啦!”随着声音传来,只见一名身形壮大的男骑士披着一身重甲向我们走来。 “这……队长,他们想进去……”女骑士拒绝不了arin,唯有把这个问题丢给她的上头。 “hmm……”队长大量的眼神迅速地扫过我们。最后,他仿佛是扫描不到我们有任何的危害,于是说道:“就让他们进来吧!你好好地带着他们,可别让他们乱来。”说完,队长就掉头走人。 “是的!”女骑士向着队长的背影一鞠躬后,便回头对我们道:“你们就随我走吧。但那两只异兽不能进入,以免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zen乖乖地从血云兽的背上跳了下去,并双手抬高地道:“微结,跳下来吧!我接着你!”语气异常的认真,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脑袋瓜是不是有问题。 这种高度也要做这么多余的动作,我还真是服了他,而且还一脸认真,仿佛这么做是非常的理所当然。天知道,我还以为他只是向我开玩笑,没想到…… 单纯的人真好。这种时刻,helix还偏偏加句莫名其妙的话,直教我倍感无语。 无视他的举动与说话,我擅自向另一个方向跳下来。 “小可爱们,你们就在周围走走吧!”话落,两只异兽便兴奋地向大草原的一处小湖泊奔去。 “那就请你们随我走吧。”说完,女骑士便缓缓地往某个方向走去,完全没理会我们是否有跟上去。 追随着女骑士的脚步当儿,我亦注意着arin的反应,只怕她一个不小心便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 nya王族历来的王规,人人皆知。尚若身份暴露了,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见arin一脸忧心忡忡,我唯有转移她的注意力,对女骑士问道:“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大家都好像受伤了?” 话毕的同时,我发现zen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在他出口以前我就以手掌堵住了他的嘴巴,以免他暴露了我的谎言。 以zen的智商来说,他绝对不明无言的暗示,我唯有小声地在zen的耳边说道:“麻烦你少说几句……” 见我细语,zen也模仿我道:“我们不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你要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啊?你们在做什么?”被我的话语挑起注意力的女骑士,一回头就看见我们说悄悄话的一幕,这么可疑的一幕不让人起疑才怪。 “没什么,都是他胆小,看见受伤的人就害怕地挨过来。”我说谎说得脸不改色,让人无从怀疑。 “哦……其实这里在几天前遭nya使者带来的刺客袭击了……”“喂,你怎么乱说啊。我才没害怕。”两句话同时间传来,但我都半句不漏地听进耳里。 还好zen尚知道控制自己的声量,才不至于让女骑士听见这句话,要不然我们可能会被冠上莫须有的捣乱者罪名,而惨遭被关起来的下场。 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对自己当初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悔。本来我以为把我们的目的告诉zen,就能把他打退回堂了,没想到他半点都没有回去的意愿。无可耐何下,我唯有告诉他关于边关的事情,还有rikanos那惊人的威力,可依然动摇不了他。最后我想干脆把事情夸张化,但看在arin亦在场,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直到你肯接受我为止。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喜欢你就好像一个人不能停止呼吸那样。”“苦口婆心”的下场,就是换来这番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是后悔自己所作的。 “笨蛋……我这么做是为了把整件弄得更加清楚,明白吗?”细语柔声突然变得微带愤怒,这都是拜zen所赐。 为什么在认识zen和arin以后,我会变得那么地婆妈?平时的我更本就不会多加解释,可面对这两个人,我的话可谓是倍数增加中…… 我看这是一个很好的转变…… 懒得理会helix的话,我继续尾随着女骑士,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rikanos……他也未免太强了……一个人就能把数以千计的骑士给摆平,而且放眼望去,所有受伤的骑士皆没有外伤…… 此处披甲上阵的几乎清一色是女人……入眼之处只能见到小猫一两只的男骑士。 女人亦要上战场,这是何等的残酷…… 不知不觉,女骑士已把我们带往其中一间治疗室,而里头躺着的是十多名仍然披着战甲的女骑士,还有几名医疗人员在替她们治疗。 arin一看到此景,便立刻往其中一名躺着的女骑士跑去,并凝视着伤者那空洞的眼神。 “这是……”看着那抹绝望的眼神,arin惊得连话也说不清。 果然是心灵攻击吗?helix有感而发地说道。 恐怕也是。看着那空洞的眼神,我内心的某一处仿佛被狠狠地扯了一下。那么空洞,那么黑暗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仿佛里头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arin心疼地抚摸着伤者的脸颊,无声地流下眼泪。 “唉……说来惭愧,我们整千名骑士,却全都在一击之下战败了。灵力强悍的人都醒了,可却还有大部分的人依然是这个样子……叫也不醒……摇也不醒……”话毕,女骑士把脸别向另一边,看来是不想被我们瞧见她伤心的模样,毕竟她身为骑士,那份尊严是较普通人来得强的…… 揉着不断流出泪水的双眼,arin无言地望着伤者们,那抹神情教人感到心酸…… 轻拍着arin的背,我给予她无声的鼓励,却没想到这个举动却引来她更多的泪水。 “姐姐……我好后悔当初自己没有跟王母学习治愈的灵术……” 凝视着arin的双眼,我语重心长地道:“他们受的不是物理上的伤害,我们也帮不了他们……” 听了我那番话,女骑士亦深感认同地道:“她说得很对,治疗师其实只能防止伤害严重化,他们亦几乎对此事束手无策,也只能靠各位同僚本身的意志力了……” “真的哦,灵愈术真的一点也起不了作用。”不知何时,zen已双手发光地按在伤者的心脏部位。 “咦?zen哥哥你会治愈的灵术?”看着zen使用灵愈术的arin,在不知不觉间已止住眼泪,被好奇给取代。 “嗯!长老教过我。”zen笑容满脸地说道。 “灵骑一零一,请即刻赶往司令室!”倏地,一把响而不噪的声音传进耳里。 “啊,你们别随便乱跑,我去去就回来。”女骑士匆匆交代我们一声以后,就火速往某个方向离去。 没想到呼唤的竟然是她,世间的巧合还真的是多不胜数。 “唉,一点效果也没有。”不知何时已放弃的zen,双手抱头地站在我旁边。 “zen哥哥,你能教我刚刚那个灵术吗?我也想帮助大家。”arin激动地紧握双拳,语气焦急地说道。 见状,我缓缓地说道:“arin,他们受的是心灵的伤害,那是治愈不来的,也唯有靠他们自己的意志力,就如刚刚那位女骑士所说的。” 闻言,arin无力地垂下双臂,大声地回道:“那我要怎样做才能帮到他们!?” arin第一次以如此的口气对我说话,这不禁教我感到一阵错愕。 随着周围的骑士与治疗师一脸不满地瞧着我们,我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我赶紧把他们拉离刚刚那间治疗室,以免造成更多的尴尬。 “哇,你怎么拖着我们啊?”zen不满地说道。 “难道你没看见周围的人的反应?如果我们继续待下去,只怕别人会不留情面地赶我们出去。”我没好气地回道。 心想我们留在此处也没用,我便说道:“既然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了忙,我们还是赶紧赶往nya国土。现在赶路,我们尚能在入夜以前抵达那里。” 听到我这么说,arin和zen皆没出声,只是默默地让我“拖着”他们出去。 没想到临离开边关守城时,竟巧遇当时的那名男骑士。 “小姐,害怕了吗?”话是对着arin说的,因为arin的脸上净是泪痕,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这句话来得突然,使我们一行人都感到错愕不已。 “哈哈……就当我没说过吧。”说完,他便欲离开。 见他就要离开,arin突然说道:“不!我没害怕,只是感到非常伤心……” 背对着我们,男骑士说道:“无论是害怕,抑或是伤心,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护边关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因此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埋怨,因为这就是我们的使命。”话毕,他就潇洒地往某个方向离去。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此话的用意,但我看得出那名男骑士是想借此话来安慰arin. 我由衷地在内心感激他…… 凝望着男骑士离开的方向,arin感触良多地说道:“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任性……”习惯性地摸了摸arin的长发,我以行动来说明长篇大论的安慰话语。 “好啦,我们走吧!”zen倒是迫不期待想离开。 应了声“嗯”,arin便依依不舍地离开边关守城,唤来两只正在湖边嬉戏的异兽。 看着反光的湖面,我突然想起什么便自顾自地往湖泊走去。 “姐姐微结,怎么啦?”arin和zen又一次和有默契地同步问道。 “我要盛点水,你们等等。” arin的喝水量非常大,或许更贴切的说法是失水量非常惊人,因为她时常都哭泣,所以清水通常都被她喝完。如果现在还不未雨绸缪,或许我们会在路途中缺水。 接近湖边,我才发现湖水清澈透底,且冰凉舒爽。我赶紧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水壶来盛个满瓶。 前面的路还长得很,就让清水暂时性滋润我们的心灵…… 遥望着云朵连绵的蓝空,我突然思念起彼方的地球…… 这趟旅程才正要开始…… 第十五章 失意之战 终于通过nya国土边关了! 回想刚刚出关的审核,我就冷汗直冒。 没想到出关的程序那么严苛,又要被某只龙型的异兽给嗅嗅身体,检查是否有挽带什么可疑的物品出关,而且还要回答几个“简单”的问题,以确认身份是否可疑。最糟的是还要接受“身体检查”,确认出关人是否符合标准。听说“身体检查”是托rikanos的福而增加的程序。 回想当时的情景,我仍心有余悸。 “貝钻龙没有嗅到什么异味,第一道检查通过!”负责守关的女骑士对另一位手持厚重记录本的女骑士说道。 之后,我们就被守关的女骑士请去另一名女骑士那里接受第二道检查。 第二道检查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工作面试那样,准备了一桌两椅来个一对一问答。 令我纳闷不已的是问题的性质,竟然全都是跟blundya大地近期所发生的大事,还有一些身为这个国土人民必知的常识。 zen和arin被负责这个检查的女骑士,问到很多近期发生的众所皆知大事件,而那些问题都正正是我完全不了解的,天知道我是在几天前来到这儿的。这样下去,我绝对有可能会因为答不出问题,而被怀疑。 还好轮到我的时候,那位女骑士只是问了三道常识题,而我也刚好都知晓答案。这证明我几天来的温习是没有白费的,果然入乡就要随俗,这件事就正好印证了这句话。 真正让我感到害怕的是最后检查……所谓的身体检查,但他们称之为“notair的试炼”。总而言之就是站在那里被负责的骑士以灵术扫描整个身体。 arin和zen身为这个大地的人,自然是通过了。 可轮到我时,我却听见让我全身发抖的话语。“咦?为什么我的”灵波探测“与你体内的灵力产生不了共鸣?” 这句话一出,就引来了另几名女骑士的“关心”,纷纷围上来以一副侦探思考的姿态,快速地从我身体上下扫视。 “纯黑色的头发与眼瞳……好像没见过这样的人。”边关出口的唯一一位男骑士说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这是tyana贵族才拥有的特殊体质。”某位女骑士语气损人地道。 “但据我所知tyana族是nya族之一,他们的身体肌肉都挺发达的,但这个女生的身体就像枯树枝那样。”另一位女骑士分析道。 “……”无话可说,无言以对。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的立场就如同博物馆里任人围观的物品那般,而且还要被人批评“枯树枝”身材,这是什么形容词?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真的很可疑!我还探测到她的血液温度竟然比常人的低少许,她是冷血异兽吗?”负责身体检查的女骑士又说道。 发觉自己的情绪开始有点控制不了,我怕自己会失控…… “啊!你这么说,她的眼神也很没温度,好像别人欠了她很nya币似的,这人绝对很可疑!”先前批我是枯树枝的女骑士又说道。 臭婆娘!说话可别那么难听! 喂,别在这个时候破功啊!事情搞大了可不好办! 我就是要舒缓自己压抑的情绪,才在心里骂她的!难道你要我忍到爆发,做出一发不可收拾的事?对于helix的劝告,我心里再清楚不过。 罢了,比起以往姨姨们的毒语,此时的话不过是冰山一角,再说看他们说话的语气也不过是有话直说。果然,nya族人就是这么单纯的人,连撒谎亦不会。 “你们够了!不准你们再数落微结!”zen突然挡在我面前,双手张开地护着我。 看着他此刻的动作,我是感到有点儿感动,可更多的是好笑。他的动作让我想起某个片子里,小男孩护着被欺负的小女孩的一幕。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稚气,真是有趣极了。 “你……你怎么笑啦。有什么好笑的……”听到我微弱的笑声,zen羞红了脸转头向我道。 见状,arin亦加入声援的队伍。“骑士哥哥,骑士姐姐姐姐他不是什么可疑的人,请你们别怀疑她……”arin的话让人感到有点混乱,同时的四声姐姐,让人摸不着她话里的真正意思,或许是情急使然,才使得她语无伦次。 无论如何,几位骑士最终还是败给了arin那要哭不哭的容颜,还有诚恳无比的纯洁眼神,放了我们出边关。 说来奇怪,起初怀疑我的骑士们竟然在临放走我们以前,赠送了两把佩剑给zen和我。 “虽然不晓得为什么你们要出关,但外面是很危险的,你们连武器也没有,很容易丧命的。这两把剑是给你们的小小礼物,你们就收着用吧!”男骑士一脸慈祥地对我们说道,并把两把剑递给我。 看起来就很成熟的男骑士,在露出那副表情时,更是加深了“慈父”的形象。 “我不能收下你的剑,比起我们,身为骑士的你们更需要它。”谦虚本来就是我的本性,何况我有空间术防身,更本就不需要剑,虽然绝师傅有教过我剑术。 没想到那名男骑士竟然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头,笑道:“你就别客气了,这里可是守卫严密的边关,武器自然是多不胜数,这两把普通的长剑算不了什么。” 除了父母以外,这还是别人第一次摸我的头。我还以为自己会感到厌恶,可刚刚的触觉就好象从前父母的触摸般,那么地温柔,那么地温暖。 见我因男骑士的触摸而愣在原位,zen不禁醋劲大发地一把抢过那两把剑,并满脸恶意地道:“多谢!”话毕,他便拖着我的手欲离开边关出口。 骑上两只异兽,在我们临离开以前,那名男骑士大声地道:“小子!要好好保护两位小姐啊!另外,我已经有孩子了,所以你无需感到生气!哈哈!”说完,还豪迈地大笑一番,势必要逗得zen不好意思才罢休。 现在回想起男骑士最后的那句话,我就觉得笑意止不住。 “你笑什么?”zen纳闷地问道。 “我没有笑,你看错了。”我睁眼说瞎话,反正此刻的我坐在zen身前,他是看不到我的表情的,要怎么编都是我的自由。 “是吗?”zen显然怀疑我的话。 话说自我们离开边关以后,入眼的情景就很不得了。 zen告诉我他曾出关,因此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我和arin都惊讶得话也说不出。 那是我完全没意想过的。 国土外的情景竟然是……就好比古迹那般。 本来我还以为国土外的情景应该是沙漠,或则是大草原,也可能是浓密的森林地带,但我都错了! 入眼的是一大片大理石制的地面,且地面一直蔓延到地平线消失的地方,还有几根巨型得夸张的柱子,但大多的柱子都断裂了,周遭的环境就只能用古迹来形容。 偶尔能看到一小片草地,还有一小片湖面,但更多的是不知名的石像,貌似建筑物的遗骸。放眼望去只能见到一两棵小树,还有一些小湖泊,当中也有毁不成形的小水池。其中最让我在意的是远方的一根立在巨山顶部的身长过云巨柱,它不但巨大,而且有两条不知名的物体缠着这根巨柱。直觉告诉我那两条不知名的物体是生物。虽然巨柱在彼岸的地平线另一边,但我依然能清晰能看见它的轮廓。 “长老曾告诉我,fnya尊神本来就是想创造这么一片大地的,但却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blundya大地变成今时今日的模样,或许也只有远古的祖先才知道吧。”看出我和arin的惊讶与疑惑,zen毛遂自荐地解释道。 “那远方的那根巨柱是什么东西?”这才是我最在意的的,因为我实在不能想象当我接近它时,我会是多么地渺小。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听长老说过它叫”观天末日居“。”zen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地解释道。 观天末日居……真是奇怪的名字。居……是指有某种生物在那里栖息? 难道是神的栖息地?最让人在意的还是那两条不知名的巨型物体。感觉上,它们正发出微微的光芒,但又好像是错觉。 罢了,反正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问太多亦没用,时候到了我自然会离开这里……可是……我能还能像以前那般放得下吗? 别想太多了,我们在这里待了才不过几天,目前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或许我是真的想太多了。 危险! 随着helix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我便发觉一把剑状的蓝色光芒竟停留在我额头前的几寸外,随即慢慢地消散于空气中。 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helix助我度过了一劫。 “危险!”有敌人!小心一点!zen和helix的话语同时传来,随即zen便一把抱着我往血云兽的背跳了下来,并躲过了又朝我们飞来的“光剑”。 还好血云兽对逃跑非常有心得,它在我们跳下它的那一刻,已飞快地躲到了某个破烂巨型石像的后面。 “姐姐!哥哥!”见状,arin也跳下了大耳兔并朝我们跑来。 大耳兔的反应和血云兽亦雷同,在arin离开它的那一刻便躲到去一根巨型石柱那里。 看来它们是有所长进了,要不然早就像上一次那样逃之夭夭了。 “一招罢了吗?”随着一把妩媚的女声传来,我们便见到一名服饰暴露的女人正慢慢地从云朵间现身。 没想到做梦都没梦过的情景竟然发生了。眼前的女人竟然能漂浮在半空中…… “你是谁!”zen的反应异常地激昂,且造成空旷的大地回音连连。 无视zen的问话,女人风情万种地凝望着自己的尖指,并突然把食指指向我道:“就是你吧!”说完,身边竟突然多了两只鬼头怪鸟。 基本上那两只鸟状异兽的连头部也没有,不过是有抹貌似鬼火的东西在上头旋转着。 在女人的一声下令下,两只鬼头怪鸟一拍羽翼便有股强烈的狂风吹向zen和arin的方向,把他们给吹飞,随即已向他们攻去。想来这个女人必定是想和我一对一决斗。 但我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女人,更不用说得罪过她。那她为什么要袭击我们?还有那句“一招罢了吗”是什么意思? 会刻意找上我们,恐怕是早有预谋的。helix分析道。 如果说是早有预谋的话……忽然,我的脑海里闪过某个人影。 rikanos!helix几乎和我在同一时间说道。 “呵呵呵……碍事的人已不在,就让我们好好地玩玩吧。我的芳名为janry~听清楚咯,如果你不认真地对付我的话,那可是会丧命的哦~”说完她那肉麻的话语后,她便朝我又射出几支光剑。 对于速度不怎么快的光剑,我没刻意使用空间术来躲避,因为一来没那个必要,二来是为了保留实力。 “切记,在陌生的敌人面前,最重要的是要保留决定性的绝招。在决斗的舞台上,谁先让对方看穿,谁就会输。”这番话是绝老师对我说的,是她参加过某个武术比赛败北后的心得。 朝某个方向一跳,我便轻松地躲过她的攻击。看来她亦和我一样,同样有所保留,因为这招根本就不够看。对于刚刚几乎中招的那一幕,我只能说自己没想过会被盯上。 “看来我不认真起来,是很难逼到你出绝招。呵呵呵……那你就做好接招的觉悟吧!”说完,她的背后竟长出两把如利刃的羽翼。 “呵呵……刚刚的不过是热身罢了,现在才是重头戏,会快到你连肉眼也看不到,所以在此还是劝你出绝招吧!”说完,她的身影竟突然消失了,但我仍能留意到地上快速闪来缩去的影子。 在心里默念了迅间转移术的咒语,我喃喃地问道:“为什么一直要逼我出绝招?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依我看来,她的目的是要试探我的绝招,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以高速移动来混胡我的视线,却迟迟不作出攻击。刻意点破她是为了让她自乱阵脚,这么做应该能多少令她对我有所戒心。 果然!在我说穿她的那一刻,她的影子突然在地上停留了一会,随即又快速地游移着。 “哼!你没知道的必要!”被我点破,她羞恼成怒地飞快朝我飞来欲做出攻击。 以迅间移动术躲避后,我又说道:“呵呵呵……被我点破而羞恼成怒吗?真是好玩!”学着她的语气,我挑衅道。 见她的动作又顿了顿,我再说道:“呵呵呵……你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吗?告诉你吧!我还知道你是人人见到都喊杀的混!血!者!”刻意在混血者三个字加重语气,以达到令她失去理智的目的。 “在战斗的舞台上,谁先沉不住气,让对方牵着走,就注定是输家。”绝师傅教的心理战概要,如今依稀徘徊在耳边。 老实说,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我还不敢确定她是混血者,可多得她穿那一身暴露的服饰,还有那一刻的迟疑,让我看见了她背部的印记。 “你!”见我道破了她,并羞辱她的身份,她的戾气一拥而上,速度在迅间进一步加快了,而且胡乱做出攻击,不停地以强化的高速光剑打向我,可我只消发动空间隔离术,在身边制造一道无形墙,她的微弱攻击便伤不了我分毫。 “我要杀了你!”见光剑对我无效,她以飞快的速度加上锋利无比的翼刃向我砍来,不过是一次的撞击竟把空间隔离术几乎打碎,这着实让我感到惊讶与恐惧。 我能感受到,尚若她的翼刃正面向我砍来,我必定会被分尸! 别怕!你只要准备在必要时迅间转移,并判断适时的时机锁定她的动作,那我们就赢定了!我会不断重组空间隔离术,你就借这个机会做点什么。在我的内心完全走入恐惧以前,helix安慰的话语已传进耳里。 对,我并不是孤军作战。我还有helix帮我,我不能怕!我一定要活下去! 虽然恐惧依然,但我故作坚定地挑衅道:“呵呵呵……看是谁耗光体力先吧!反正你也攻不到我,也试探不到我其他的绝招,你就等体力消耗完吧!哈哈……” 所谓虚伪的人,就好象我这样,能扮演任何不符合自己本性的性格,亦同样逼真。 “你!”中了我的激将法,她真的放弃了高速攻击。只见她浮在半空中,单手高举,便有股灵力不断蓄积在她手上。“呵呵呵……那我就如你所言……”顿了顿,她突然一脸奸笑地说道:“一招送你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呃……?!”狂笑不到一秒钟,她便再也笑不出来。 “你……你耍了什么把戏?!”僵硬地维持着单手高举的露骨姿态,配上她那身暴露的服装,此刻的她真的挺有“sm女郎”的味道。 看着她那副变态的姿态,她冰冷地骂道:“笨蛋……” “你!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虽然动作被我封锁了,可灵力依然往她那高举的手掌聚集。 看着她那狰狞的狼狈模样,简直是比泼妇更糟。这样的她使我想起欺人太甚的姨姨们,话亦不知觉地说了出口。“要死你自己去死!”说完,我便以眼神发动helix替我念好的攻击性空间术-空间破碎术。 “你就好好地睡一觉吧!”说完,我便发动空间破碎术。 “啊!!”随着悲鸣传来的同时,只见她从半空中笔直地坠落在坚固的地面,而已在她手中酝酿成型的巨型光剑亦因为与地面的撞击而发生大爆破。 大爆破造成强烈光芒不禁使我双眼紧闭。那种光亮程度足以使人失明。 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没想过事情会变得那么残忍。 待光芒消失以后,我便赶紧跑向janry的倒地之处。 看着她被自己的绝招给伤得面容尽毁,四肢断裂,衣服化灰,身如蜂窝的模样,我完全地愣住了。 “pellunria……我帮不到你……对不起……我先你一步……回归女……女神的怀抱了……”破烂的双眼流出温热的眼泪,janry在断断续续地说完最后的遗言后,身体便化成黯淡无光的泥土,被风带走…… “混血者因血液浑浊的关系,死后如果没有特定的仪式来净化他们,他们便会化成污浊的烂泥回归不了女神的怀抱……只能被人践踏在脚下……zen若有个万一,你一定要迅速找人来净化他!我不能让他变成烂泥!”临离开村庄以前,长老那番意味深长的话此刻竟然变得那么地清晰,清晰到让我感到此刻的我是个恶魔!一个把他人致诛死地,而且还断绝别人后路的恶魔! “姐姐微结!你没事吧!”不知何时已来到我身边的zen与arin,一脸忧心地望着我。 跪倒在janry消失的位置,我竟然留下久违的眼泪,而且还是为一个欲夺走自己生命的敌人流泪…… 我……我从未想过要夺取她的性命,我不过是想让她昏迷一段时间,以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逃开她,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你……别想不开!“哇!!”我放声呐喊,脑袋已懒得再思考,更不想理会helix. 杀人!我杀了人!而且还是把她弄得残破不堪,断手断脚,面目全非,化为烂泥!我曾几何时变得那么残忍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做的每个决定总是会害死人!?为什么……! 微结!“姐姐微结!”三边声音同时传来,可我不想听,不想理。 黯然地流下眼泪,我只感到全身虚脱无力。要不是zen支撑着我,想必我已经往janry消失的位置倒去。 “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arin焦急地追问,可我根本没有多余的精神去理会她。 “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见我还是那副德性,zen望了眼周围的情况,并对arin说道。 “好吧。”arin忧心地望了我一眼后,便唤来两只异兽。 就这样,我们骑着两只异兽离开了那里。路途中,zen紧紧地抱着我的身躯,可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arin则一直担忧地望着我,无奈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你别这样……helix的语气有点犹豫不决,想必他也不晓得要如何安慰此时的我。 她是死有余辜的!或许你会感到罪恶感,可如果你没杀了她,你觉得这趟旅途还有安宁日吗?见我没任何反应,他激动地道。 你懂什么!我……我已经杀了几个人了!那几个流氓就算了,可这次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我总是间接害死人?!我的手已经染上鲜红的血了,我已经无可救药了!听了他那番极为不负责任的话,我感到非常生气。 我是知道的,helix是为了安慰我才说出那种话,但我就是杀了人!我厌恶他替我找杀人理由的那番话! 你……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啊!是她自己执着于想致你于死地,才会自食其果,被自己的绝招杀死的!你别占牛角尖! 那又如何?经手人就是我!如果不是多得我,她也不会死得那么惨,且还要化成烂泥!我说得比他还大声。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战斗本来就是会有一方死亡才能结束的,难道你希望死的那个是你?!你又不是什么大善主义者,何况你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本来还说得理直气壮,可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变得颤抖了。或许他是想制止自己说下去的,但却控制不了。 听完,我自嘲地笑了,笑得没半点温度。 说的也是……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亦不是什么大善主义者,更何况那个女人那么猖狂,而且还想杀了我。我到底怎么了?竟然同情她?是她那破烂不堪的身体?抑或是长老的那番话的印象? 还以为自己是最清楚自己的人,可到头来我却什么也不了解……呵呵……真是讽刺。 你……helix欲言又止,已不知道要怎么与我沟通了。 请让我一个人冷静……此刻的我,只想一个人好好地理清楚自己的情绪。 “哇!”伴随着arin的惊叫声的到来,只见一只巨脚差点就踏扁arin与大耳兔。 这是……这只异兽也未免太巨大了!只是脚板就能覆盖一间标准大小的双层排屋,而且还不止一只。 “快逃啊!”也没想过语言是否通不通,zen就对着血运兽大喊道。 这是什么异兽?长得一副人形模样,且全身都穿着厚重的装甲,头部则被奇怪的装甲给整个包裹着,只隐约地看到一双闪着血红色的双眼。整体来说,它们应该不是异兽,但为何一见我们就穷追不舍? 两只神速异兽虽快,可它们一步就当两只异兽几十步。被追上只是时间的问题。听见我在内心里念着空间锁定的咒语,helix赶紧制止道:不行!它们的体型太大了,那么做的话,就算耗完全部的灵动力也锁不住一个巨人的行动,更何况它们有三个。空间破碎术和时轮大审判亦没用,涉及范围太小了。 那定点爆破呢?helix只教过三招空间术,可定点爆破他只是概述过罢了,却没有教我如何发动。 那个更不可能,以现在的状况来说,绝对发动不了的。 那要怎么办?什么也没用,我不禁急了。 没想到在我和helix互骂之间,我们一行人已走了一大段路,但周围的情景仍然是巨柱,大理石地面,还有类似遗迹的残骸。 这三个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回过头望向那三只动作笨拙的“巨兵”,我惊然发现它们之中有一个正举高双手,欲往地面用力敲打。 瞧见这一幕,我赶紧大喊道:“快飞起来!” 两只异兽似是听懂了我的话,赶紧拍打各自的巨大耳部,缓缓地飞了起来,而此时那个巨兵也用力地敲打了地面,造成地面严重断裂,整个大地在那一刻似乎震动了一下。 但另外两个巨兵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依旧对我们穷追不舍。 载着我们的两只异兽并不能飞太高,此时的高度还是能轻而易举地被那两个巨兵给捉着。 在我还思考着对策时,arin已在它们的头上召唤冰刺,狠狠地往它们刺去。 无奈冰刺的强度不敌装甲的厚度,攻击可谓是完全无效。 “什么!”arin惊讶之余,巨兵已伸出巨掌,欲拍向arin. 见状,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以空间锁定封锁那只欲做出攻击的巨手。 巨兵的动作在半空中停住了,看来空间锁定是有效的,可只是锁定那一只手,我就发现灵动力耗损了一大半。看来要完全锁住完它们整个身体,是绝对不可能的。 “zen,你就没有办法?”焦急之余,我也没忘记zen的存在,或许他会有什么办法,因为我都几可见过他的招式。 “不行……我的攻击性灵术都很弱……”zen惭愧地答道。 冷静点,冷静点……一定有办法的。 烦恼之余,我瞧见前方躺着一根不算太大的巨柱,脑海里顿生一计。 helix! 明白了!给我一点时间,柱子实在太大了。helix很有默契地说道。 “血云兽!大耳兔!赶快往那根柱子飞去!”看着身后的两只巨兵和我们还有一点距离,我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