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乱之一古朝旧事》 前言 前言: 我本一平凡世俗之人,怀世俗之心,借世俗之笔,写下只言片语,仅供繁闹之中的你我能有一席休憩之地。尽管文字有些苍白无力,也算是我这个门外作者对文学的一些理解和感悟吧。对于历史,我想每个人都应当尊重历史,不断重温我们悠久的历史文化,这是一种积淀,在经年累月之中形成的,无论任何人都无法,且没有权利去篡改。所以,我写的这篇小说之中会有些地方涉及到历史,我本着客观对待历史的原则,在一定历史背景下,进行了相应的创作。文中所涉所有事和人均出自本人纂刻,请勿对号入座,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_____________野蛮任 第一章怪和尚 怪和尚 已经是接近落日时分,然而这炎炎烈日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依然炙烤着这片满目凄凉的的土地。为了生计,出身贫寒的农人还得顶着这样的烈日劳作,谁叫咱命不好呢,劳碌了大半辈子,除了剩下一把老骨头以外什么也没有。要是遇到年份好的,倒也能勉强度日,就算除去给那些老爷们的供奉,倒也还是有些收成。碰上这样的年头,天灾人祸不断,这日子维系的确实有些不容易,农夫李瘸子一边骂着,一边无心打采的料理着地利枯黄的庄稼,土生土长的他在这地儿生活了大半辈子,没出过地界,处在这云南与缅甸交界的特殊地段,不但没落下什么好处,反而倒是战祸不断,停了又打了又停,也不知道是咱的朝廷赢了还是谁赢了。咱一个老百姓谁关心这些,只是这连连的战事搅得不消停。李瘸子还嫌没骂过瘾,直朝着田埂上吐唾沫星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站了一个人,李瘸子愤愤的用汗衫戳了戳眼,定睛一看,诶,这不是一和尚嘛,唉,这大热天的一个和尚跑这鸟不下蛋的地方跑干什么?李瘸子心里正打了一串问号,还没等到他开口,和尚说话了, “老人家,问下去去清水河怎么走啊” 李瘸子本来也不知道,但看这个和尚这么不知事便不做声色了。 “老人家,我看您起色不太好,是不是有病在身啊,这么热的天,还干活,搁谁谁也受不了啊,小僧我自认学过些医术,让我给您瞧瞧,也许会有些端倪”这和尚好像很殷勤的搭讪到,“老人家能把您手给我看看吗?” 这李瘸子也是精明之人,正想着和尚也挺怪的,且不说他出现在这地方就不合事宜,我这么爱理不理,他居然给我看病。李瘸子心里盘算着,有什么病啊,只是天气太热,有些中暑罢了。看着和尚也不是恶人之相,就让他看看吧,看他能看出个甚,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盘算了这么半天,李瘸子便把自己那双沾满泥土,满是老茧的手伸了出来,和尚眯着眼睛右手握着李瘸子的手,端详了好一阵子,才放下。说也奇怪了,这李瘸子刚开始还觉得酷热难当,手上的血泡隐隐作痛,就这功夫疼痛的感觉没有了,怪异的是心里凭空感觉阵阵清凉,甚至打了个寒战。 李瘸子这才细细观察了这和尚,一身泛黄的和尚行头,倒也跟自己想象中的和尚扮相没区别,不同的便是,这和尚身上像是携带了许多的器物,瓶瓶罐罐的挺多了,一和尚出门带这么些个玩意干嘛,看着架势也不像是古董吧。在瞧着和尚的长相,相貌倒是挺大众的,没什么出众的地方,只是他一对眉毛稀疏,且斜着竖立在脸颊这上,感觉像是后来添上去的。更邪门儿得事,便是这么人热的天儿,这和尚穿一身长衫,带了这么多器具,却没出什么汗,到这地方想来也走了有些距离了吧,这搁一般人恐怕是早已经气喘吁吁了。李瘸子在这么叨叨着,和尚倒也没有什么多话,有问了刚才那个地名-----清水河,李瘸子本来也没去过,只不过听村里人说,清水河是就在离村子不远,估计也就几十里地,好像是边界。村里的年轻人都被抓去了那,当兵甲,很少有活着回来的。前些年那一直打仗,朝廷也是多次出征,每次路过村子总是要住上一宿的。看在人家给自己看病的份上,李瘸子还是给这怪和尚大概指了指方向,其实在这地儿往清水河就一条路,虽然没去过,但知道方向总是没错的。李瘸子信誓旦旦的说,就是个方向,你往这条路一直走,见到人家户的时候,再打听一下,想来就不会错。 这和尚,似乎话很少,谢过这后便起身朝清水河方向离开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当中。 李瘸子这才回过神了,看看时候也不早了,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他斜坡上的几个同来干活儿的老头儿老吆喝了一声,意思就是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没想到吆喝了半天也没人搭理,李瘸子寻思这怎么回事呢?便佝偻这身子,拄着锄头把子,顺着斜坡摸了上去。好一会儿,才到了另外几家农户的田地,李瘸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本想大骂,他们干嘛不理自己,没事装什么蒜啊,害得老子费了半天力气才爬上来了。不料,只见那几个同来的几个老头老太都弯着腰手里拽了一把草,眼睛盯着什么东西,连眼珠子都没见眨一下。仔细一看手拽的却又不是草,却是一把竹叶。李瘸子吼了几声,还是没见人应声儿。这下李瘸子怒了,一瘸一拐的靠近那几个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农户,用锄头把子捅了捅其中的一个,李瘸子平时都叫他大福,大福这人别看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身板很硬朗,平时挺好动的。怎么这会儿,抓着一把竹叶在那发愣干嘛呢,这是?李瘸子便打笑到,连捅了几下,大福才回过神儿来,大福疑惑的看着李瘸子,问自己刚才干什么了,感觉自己像在做梦,梦见一个人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喉咙跟灌了铅一样,想喊喊不出来,想醒却也怎么醒不了。李瘸子嘲笑他说,说你老不正经吧你还不信,什么做梦,你这人一天净胡思乱想,赶紧把你老伴儿弄醒吧,别让她也做梦了。大福嘟哝着摇醒了老伴儿,没等李瘸子说,大福老伴儿周氏也说了跟大福一样的话,李瘸子盯着他俩看了好一阵子,看着这都是俩老实人,不像撒谎的主儿啊,而且刚才自己上来看到的那番景象,着实有些奇怪,突然从李瘸子感觉鞋里有东西在动,他脱下鞋子,使劲抖了抖,从鞋子破洞中钻出一条蚯蚓,李瘸子骂道原来是你这破东西,我就说一直脚板心怪痒痒的,原来是条蚯蚓在作祟,唉,这鬼天气,净碰到这些倒霉的东西。旁边的大福,奇怪的低声说道,你看这蚯蚓怎么是绿色的啊,从来没见过这色儿的,长这么大第一回碰到这么个稀奇物,说话间大福老伴儿也凑过来瞅瞅。不过,经大福这么一说,李瘸子这才注意到了,这条蚯蚓比一般蚯蚓个头大三四倍左右,体肤上咋一看好像还布满了薄薄的细如发丝的毛,从头到尾通体绿色,伸缩爬行时,还泛着淡淡的紫气。大家盯着这条奇怪的虫子,越靠越近,想看清楚些。然而就这空当,蚯蚓一溜烟就掉到地上消失了。李瘸子骂骂咧咧道,这玩意倒是跑得挺快的,都不让我仔细瞧瞧。不过,李瘸子一个庄稼人也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跷,也没在多想,便收拾东西和大福夫妻二人一起回家了。 太阳已经几乎要完全陷入起伏重叠的山里,这一天的燥热,终于在夕阳西落的时候告一段落了,然而这宁静偏僻小村子,似乎不再如以前那么的平静了。隐隐约约,很多事情才拉开了序幕。 第二章赶尸人 赶尸人 夜色笼罩下的清水河村显得格外的宁静,这个不大不小的边界村落住了上百户人家,在先前的比较太平的年头,这里经常商贸来往,客旅不断,边境贸易很繁荣,这个小镇也跟着热闹起来,什么旅店,驿站,酒坊,茶楼,应该有的几乎都开了起来。大家都在赶着这好年头多赚几笔,生活倒也自在。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番景象就逐渐开始萧条起来了,一来是邻国缅甸的客商很少过来走动,二来这边的过来的做买卖的大多在路途中便没了音信,说法很多,有的说被强盗给劫了,还有的更甚至谣传朝廷南征的军队屡屡失利,朝廷军饷也迟迟不发,所以就有士兵半路劫商跑路。反正传闻是五花八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清水河的生意不那么好做了,很多客店都搁那混日子呢,迟早有一天会关门歇业了。所以,这晚上的清水河安静得出奇,哪怕是哪家的小孩呓语都能传遍几条巷子。 进村口往左走不过十米,有一家旅店叫南垒客栈,为甚去这么个古怪的名字呢,这还得从这客栈老板温全仁说起,温全仁祖籍山西,祖上世代经商,他爷爷那一辈还曾经到过南洋去打拼过,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伙计,后来回山西的时候倒也有些积蓄,从此他家便开始几十年的经商历程。温家原本在当地属于小字辈,什么意思呢,就是不够大姓,加上那时候还没出头,所以温全仁小时候没少受人欺负。再后来他父亲做海货生意逐渐有了眉目,温全仁才有了上学读书的机会。也许是天意难为吧,再一次进海货的过程中,温全人的父亲遇上了海难,葬身大海了,连尸首都没找到。他母亲也因此整日以泪洗面,惶惶度日,在温全人都成人懂事的时候,母亲也出走了,不知所踪。那时正遇上朝廷对缅用兵,到处抓兵甲。无依无靠的温全人几经思量典当了家产,投了军。却没曾想在军队里吃尽了苦头,他所在的军队不断缩编却还是无法阻止壮丁出逃的事情发生,温全人就纳闷了,不就是打仗么至于这么怕吗,既然都来了还跑什么啊。后来他才从一个伙夫那了解,朝廷的敌人是阴兵,每次出战都很少有人活着回来,而且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每个士兵的死相都不尽相同,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兵器伤。听到这,温全人才恍然大悟,难怪大家都在逃,敢情是遇上了这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邪事,自己年纪还小可不能把小命给搭了进来,于是他便上下使了一些银两,从军营里逃了出来,想想也无处可去,时下看见这清河村虽小,且偏僻,平日里倒也有些商客来往,便寻思着在这清水河村口挨着建了一家客栈,为什么要建在这村口呢,温全人也是个迷信人,专门请了当地有威望的老者看过,老者一致觉得这地儿好,处在四象风水的大吉之地——清水烛龙。温全人听到这参考那跟捡到宝一样,地址也就这么定下来了。由于清水河位于缅甸的南段部分称作南垒河,温全人也没多想,觉得这清水,南垒同宗同源,既然在清水河头建旅馆,那么就叫南垒客栈吧,感觉首尾呼应,倒也很好。 这时候温全人正没精打采的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摆弄着算盘,心里正发着牢骚呢:唉,几个月硬是没见过陌生的面孔了,这对于开客栈的他老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别说住店了,连来店里喝杯空闲茶得商客都没有,这连续没进账,叫我怎么支撑的下去罗,早知道当初就该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兵,哪怕是死在疆场也算豪迈,如今不死不活,还真叫窝囊。温全人一边埋怨,一边叮嘱小二上门栓。却没人应声儿,原来这小二正爬在桌上睡得正酣,温全人这气不大一出来,提着舀酒的量勺就过去,想给这个偷懒的小子来个下马威,好好训斥他几句,也好出出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窝囊气。刚向前迈了几步,就听到村外有响动,仔细一听是锣声,而且这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从一个掌柜的职业直觉判断,这阵仗倒好像来了好多人,而且肯定不是官兵,因为往日里平时官兵进村都不声不响的,从不给谁打招呼的,还没见过谁敲着罗这么大大咧咧的来过。温全人没有多想,赶紧用勺子把小二弄醒了,小二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温全人一把扯到门背后,并对他做了不要说话的手势,过了好一阵,才说你听,好像有吆喝声。这小二也是个愣头小子,还没睡醒呢,说没听见什么。贴着门仔细一听,还别说果然有人在吆喝,好像在吼:鸣锣开道,生人勿近,关好家犬。温泉人一分析这喊的这几句话就觉得有些蹊跷了,什么人会在大半夜敲着罗赶路,还怕生人,怕家犬,难道他不得人,或者进一步得出结论,他们很怕狗?温全人越想越离谱,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没事瞎想些什么呢,没准这还是一笔大生意。想到这儿,温全人又笑了,也许今晚会大赚一笔呢,这事谁说得准呢。寻思完,便吩咐小二打开大门,把灯芯灯笼都点亮了。小二做好了这一切,就去后面叫厨子准备了,可能要生火做饭了。 声音越来越近,吆喝也越来越清晰,不一会儿这般人已经来到了客栈的门前,温全人隐隐约约看到一大队人,除了前面的那个领头戴着遮脸笼帽,后面的人一律都是青纱罩住了头部,挺像隐居人士的。这队人马在门前停下了,并没有急着近来,而是领头的那个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汉子冲着四处张望,确认之后做个手势,自己便只身走近店里,在靠近柜台大概半尺远的地方停下了,左手接过敲锣的什物,右手边伸进怀里掏,边掏边说到,今晚我们要再您这客栈住一宿,楼上的客房我们全包了,不许任何人上去,请掌柜手下,这是我们的住店费,您看够不够。这汉子说话间,便掏出好几锭白银,好家伙,温全人还没见过这么爽快的客人,看这架势也都是有钱的主儿。真是天上掉馅饼啊,温全人赶紧一边弓着腰一边取门锁,引着他们上楼。这汉子又出了门,不一会一队人就跟着这汉子整齐的上了楼,说整齐,应该还不够,感觉像是这大汉在牵着这群人一样,甚至连脚卖的步子都一样,没有一个人说话。更郁闷的是,老温从那汉子进门,到上楼,这么长一段时间,自己居然没看清这汉子长什么摸样,这不由得让老温心里有那么一丝的疑惑。这来人倒也不客气,安排好了客房,边冲着老温喊,叫上几个好菜,准备12个碗。老温心里也没多念叨,谁吃不是吃呢,只要给钱,吃多少都无所谓,反正自己不亏。于是赶紧安排厨子炒了几样下酒菜,合着两瓶好酒送了上去。 安顿好了这些神秘客人,老温便把厨子和小二都唤到身边,把自己从头到尾的疑惑都说了出来,没想到大家的想到一块去了,小二也觉得这队人着实很怪,刚才一直都是那个领头的汉子在说话,其他的人像个木头杆子似的,而且穿着打扮也奇怪,一般活人怎么会穿青衣,带青帽,手上还扎跟青色布条。小二继续说道,特别是尾上那人,除了跟前面的一身打扮外,居然手里还纂着一根沾着黄色纸条的竹竿,这竹竿干嘛用的,就算当拄着走路,也没必要贴满黄纸吧,像是奔丧似的。啊,,这时厨子嚎了一声,满脸惊恐的表情,老温笑道你怕个什么,这只是我们的猜想,再说我就不信这世上有鬼。厨子半晌没出声,缓过神了,才轻轻的说,刚才端菜酒上楼,我也见过那汉子,虽然我和他是面对面但就是看不清他的脸,我就纳闷了,难道是我眼睛不好使了吗?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后来不知道谁说了句,难道他们是干那一行的,老温眯着问,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跟我还遮遮掩掩的干嘛,小二神神秘秘的说到,今晚来住店的那对人,难道是赶尸匠。从我们刚才所说的所有情形来看,让不由得联想到小时候听父母说过的赶尸匠。这句话不打紧,大家都沉默了,可能都在脑子里回想刚才的情景吧,反正都没有说话。半根香的功夫,厨子居然就这样睡着了,老温和小二还在那傻坐着,都觉得今晚肯定要发生什么事儿。 迷糊中,老温和小二都听到楼上有动静,两人立刻都警觉起来,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甚至有些兴奋。老温此刻都恨不得冲上楼去跟那帮人说个清楚,但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可行的。人总是有好奇心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况,这种环境,你不乱想都不行。小二轻轻推开板凳,勾着身体准备上楼。老温用手赚了小二一把,轻声说道,刚才那人有交待不许任何人上去,包括你我。小二无奈的使了个眼色,意思说难道就这样干坐着,坐到天亮?老温也很矛盾,自己心里也想上去一看究竟,但又考虑到与客人的约定,又不能这么做。楼上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传来,像是在摞移什么物件。饱受好奇心煎熬的两人再也忍不住了,便轻手轻脚的沿着墙体贴身摸索了上楼,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第一间房,这也是那个大汉子住的客房,俩人在外面瞧着屋里灯还亮着,只看到两个人影在晃动,老温俩轻轻起身,探出半个脑袋在窗户底下向里瞧,怎奈窗户纸挡住了视线,屋里什么情况根本无法看清。老温伸出食指在舌头上舔了舔,轻轻的向最边下窗户戳了个小洞,小二也如法炮制,在另一个窗户角落戳来一个洞,俩人满怀着好奇,顺着这小洞朝里望去。 “妈呀”,只听到楼上一声惨叫,俩人便从楼上摔到了地上,摔得很重,俩人都人事不省了,而厨子却依然爬在桌上,睡得跟死猪一样,这么大的动静居然都没把他吵醒。 第三章盗圣 盗圣 第二天清早,太阳都快升到竹竿杆头时分,这南垒客栈里面还是一阵安静,外面路过的人都以为没人,也有几个好事者凑近大门口往里瞅的,且不说有其他的什么图谋吧,至少这人素质很高,人家就算没人在里面,你也别没事老去东看看西瞅瞅的,没准给看出事来了吧。有些事还真不能说,你看着这下真的给看出事来了,这到处乱瞅的小伙子是这村里出了名的不务正业,自封盗圣,自称这世上就没有他盗圣偷不来的东西,甚至有时候他还蹬鼻子上眼了,吹嘘自己可以把别人的灵魂给偷走。就这么个自以为是,整日在家游手好闲,常仗着自己在村里是唯一的年轻人,经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办法啊,大家都拿他没办法,不是打不过他而是从心里敬畏他。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要觉得奇怪,人无完人金无赤金,一个人哪怕他再坏,道德再不济,他总有其他的长处,或者相对比较而言能提上台面上来摆谈的一面。而这盗圣便是这样的人,前面说到他是这个村里唯一个青壮年(那南垒客栈的厨子和小二都落有残疾),为什么没被拉去充兵呢。这其中还有一端故事,就是这个故事才使得全村的人都对他虽然有些反感,但打心里还是有些敬畏的。话说,那年朝廷军队路过这清水河村,在这里休整了一晚,准备拂晓十分出发,大队人马都在村里村外安营扎在,饮马,生火做饭,几个当官摸样的就住在这村口的南垒客栈。那盗圣,(村里人都叫他小圣子),就叫他小圣吧,这小圣的父母晚年得子,所以十分宠爱自己的孩子,很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平日里,小圣要再村里干了什么坏事,他父母总是会站出来的,当然不是出来说公道话,每次都是偏向自己的宝贝儿子,久而久之,小圣家便于村里的大多老头老太都不和。这都是题外话了,再说这小圣父母那天看到官兵驻进了村,心想该不会抓壮丁冲兵甲吧。两口子商量便交小圣躲到后山的山洞里,等天拂晓了,官兵都走了再出来。小圣果也听了话,出去躲了,只不过他躲的地方不是后山,而是军营帐篷外面的干草堆里。这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对于小圣这种平时被惯坏的孩子,尤其是经常做些小动作的孩子,看到这官兵营帐外一箱箱东西就心头痒痒,这一痒痒难免就会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再加上小圣自认头遍天下无敌手,此时更是肆无忌惮了。所以,他没躲到后山而是趁着天黑趟过清水河,摸到岸边官兵临时营地这里来了。他身体紧贴地面,一动不动隐藏在干草堆后面,等待时机的到来。 且说这群官兵,大多数都是临时凑数到乡间抓来的,对于当今的朝廷很多人都无话可说,宦官当道,混淆视听,苛捐杂税,民不聊生,这十六个字足以概括这世道。如此这般,这群士兵缺少了正规的训练,就急着拉到战场,无疑是去送死的。试问,谁吃饱了撑的原意去送死呢,活着,就再潦倒至少贱命还有一条吧,能吃能喝能走能笑,总之都比死了好。士兵们闲散的捣弄着营帐,伙夫也在生火做饭。不一会这饭也吃了,马也喂了。好多士兵就俩背靠背的就睡着了,有些躺在营帐里横七竖八,毫无临阵军队的气势。看到这,小圣都笑了,说着咱农户不好好生活也就罢了,这当兵吃国家皇粮的,也这状况。不过,笑归笑,就这会儿功夫,这小圣摸,爬,翻,滚,跳,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小圣已经溜到了事先就看准的那个箱子,小圣判断这里面肯定有值钱的东西,要不然怎么弄三四个士兵在这轮流值守,虽然这几个士兵这会儿已经鼾声四起了。但这些动作对于一个职业小偷来说,无疑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箱子里有宝贝。小圣屏住呼吸,三下五除二基本上没用什么功夫,就把士兵解决了。什么方法嘛,敲脑袋呗,这方法简单有效,对付这群疲惫懒散的士兵来说绰绰有余了。这着实让小圣自我陶醉了一番,不过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打开箱子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什么宝贝,只见小圣掏出自制工具--------一把前头是细勾,尾部是没有开刃的刀,就这么一勾一撬,这箱子很轻松的就给弄开了。小圣急切的想看看自己的战果,用手刨了刨覆盖在上面的马粮,刚看到一瓷器的边角,就感觉耳边一阵冷风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撂倒在地。小圣心想这下遇到高手了,就算死也得弄清楚是死在谁的手上吧,他挣扎着扬起头才看清楚来人的相貌,此人颧骨突出,眉目凹陷,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小孩子,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这地方可没什么好看的喔”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说道。 “我撒尿来着,难道只允许你们官兵到处乱弄,我撒尿都不行么?”小圣不输气势的答道, “或许你是不知道吧,这次我是奉朝廷之命领兵南讨,这一路上死死伤伤的我也见多了,所以,在我眼里吧,这活人和死人的区别有时候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你可明白”还是那么嗲声嗲气的恐吓。 "虽然小圣很调皮,但他知道这个娘娘腔的老头弄不好真会杀人了,想到这儿,他心里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怕自己盗圣的一世英名居然死于如此下场”小圣这样盘算到。一阵沉默过后,那长相奇特,声音嗲气的老头却露出了慈悲的眼神,把他搀了起来,从他的身上小圣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气直逼自己的脾肺,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到了,瞧你这么小年龄身手倒是有些过人,要不你就留在我身边吧,随我一同南讨吧,日后自会有你的好处” 小圣知道这事儿不能拒绝,为今之计只有先应下来吧,以后在做打算,先保住小命要紧。就这样小圣算是加入了这南讨的部队,拂晓的时候,便跟着部队开拔了。虽然不知道前路会遇上什么麻烦,小圣还是很庆幸自己没被当做羊羔让人给宰了。这么一安慰,小圣倒有些心平气顺了。 第四章起阴兵 关于阴兵这个传说由来已久,就连在清水河这个小村落也时常流传着关于它的故事,这其中大都是劳苦大众闲暇时候自娱自乐的话题故事。由于处在边境,自古以来就多战乱,而只要朝廷大败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关于阴兵的故事,大家都觉得这是朝廷的说辞,打了败仗自然也就得找个借口吧,就甭管它到底是真是假,反正没人去理会,更不会有人去亲身考究,就这样时间久了,这阴兵的故事变几乎快成了经久不衰的话题。时至今日,所有关于阴兵的说法,都是人们口口相传,却从未曾见过一个真正亲眼见识过阴兵的人出来,给大家一个现身说法。小圣这一路上也没别的可玩的,毕竟才十八九岁的孩子,都有玩心。这时候也不顾之前对找个阴森的老头的看法了,便生拉着他给大伙讲讲阴兵的故事,大伙一听都觉得找个提议不错,反正也没什么敌情,况且离目的地还有些路程。这阴森老头看大家都这么想听,也就拉开了话匣子:就在前些年,朝廷下令征讨南缅的时候,刚开始朝廷委派了大量兵力南征,但都以失败告终,每次的战报上都无一例外的提到了阴兵,说是敌人有招魂术士,能唤醒长眠于地下的亡灵,并将其派上战场。亡灵过处春草不生,那些幸存下来的大抵都是惊吓过度,关于战场上发生了什么,见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嘴里念叨着,阴兵这俩字。要是一次或两次,这可以认为是士兵们为自己找兵败的借口,倒也说得过去。但随后的好些个年头,但凡朝廷出兵,连个回去带信的人都没有了,这次龙颜大怒了,这次钦点我这个副都统亲自挂帅出征,我也是自恃还学过些阴阳,巫术的本事。要说这阴兵,我想是定然不可能存在的,人死如灯灭,怎么还可能还魂再生。在我看来,或许可能是南缅的一些巫蛊术在造次,所以此次出征,我也是想见识一下南缅的巫蛊之术究竟如何奇妙?老头的话匣子刚合上,小圣便不屑的说道“唉,我当是何方神圣呢,原来就是写骗小孩子的把戏,看来我盗圣此行,又要扫兴而归了”大家没理小圣的话,各顾各的,让小圣觉得好不尴尬。 马车的车轮压过曲折狭窄的栈道,扬起一路的尘埃,整个山谷里就只剩下马的嘶鸣声在空荡的峡谷中回荡着。不觉之中,车队已经驶进了出边境的最后一个路段——回魂谷,出了这个山谷就是缅甸了,意味着战场已经快到了。人们也都开始警觉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这种一条道进出的峡谷,如果敌人设伏的话,那会很被动,搞不好就会全军覆没。所以,阴森老头也出了马车,站在马车前头提醒大伙注意一点,提高警觉。环顾四周这山谷着实是条死路,与其说是山谷,倒不如说成一天贯穿山体的溶洞,只是整个洞顶还是有一条缝的空隙,从缝里望出去可以看见一丝的阳光。山谷里由于常年没有阳光,大家都能嗅到很重的潮湿腐烂的气息,里面的植物基本都死光了,路边时不时还可以见到一堆堆动物的骨架,有些腐烂的只剩下白骨,有些还没烂透,还发出阵阵恶臭。好些个士兵受不了这味道都已经做呕吐状了,然而这小圣却没什么感觉,反倒觉得这味道挺熟悉,就是数不清楚在哪闻到过。 部队行至到中半段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向后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示意大家停下来,前面有情况。小圣见状,也从马车顶上跳了下来,跟着大伙都往前头赶去,来到队伍的最前面,大伙点燃了火把,照着前面,借着火光望去,前面五百米开外山谷右拐出的好像正涌起一股冷绿色的蓝光,这光不像是阳光,跟手中的打着的火把的火焰也大不相同,倒像是冰雪融化时,发出的淡淡冷气。 “难道前面有冰山?不会这么邪乎吧”刚进来的时候,还是炎炎烈日了,这快洞口了,就突然降温了还形成了冰山?”小圣在那猜疑到,阴森老头看都没看他一眼,回了句“凡事都要动动脑子,别凭着一记空想,就打胡乱说” 大家虽然都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在心里已经达成了一致,那就是向前行进,看看前面挂角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头下令行进至前面拐角处,一看究竟。大伙听从了命令,很快就移动到了冒着冷气的拐角,有人用火把去驱散正在迅速上升的寒气。大伙都停在了拐角不敢前进,只有小圣和那老头一直刨着雾气往前摸索着前进,突然,走在前面的老头一身凄惨的嚎叫,便消失了。小圣立刻了下来,仔细一看,前面并没有路,而是一个不知道有多深浅的死潭,这雾气就是从这个潭子里弥漫开了的。定睛一看,小圣心头也震了一震,只看到:这潭子也就不到五六米的直径,整个潭子的水都是黑色的,黑得几乎可以当墨汁使用了。更吓人的是,水面上到处漂着人的骷髅头,还有些未完全腐烂的残肢。发出的臭味足以熏死人了,刚才那老头就是没看清路面,踩虚了脚掉到这死潭子里了,连挣扎都没来得及。看到这番景象,小圣脚都有些发软了,太残忍了,太恶心了。他连连退了几步,半蹲着身体冲着后面的人大喊,这里是个死潭子,死了很多人,你们不要过来,赶紧推出去,快快。这一声喊了出去,自己也算尽力,身体完全瘫坐在地上了。 就这小圣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潭子里有动静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潭子底里歇斯底里的哀号,就像受尽酷刑的犯人的嚎叫一样,痛不欲生,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好像要冲出水面了,小圣眼看这眼前的情形不对劲,又朝着后面大声吼了句,”你们快往来的方向跑,潭子里有东西,不想死的都他妈的给我跑”生平第一次骂人,但没有体会的丝毫的爽快,反而是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只看见后面的人想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个个都盯着他,好像压根他就没说话,小圣摸了摸自己喉咙,咳了一声,居然没发出任何声响。这可吓坏了小圣啊,突然之间就失去了语言能力了,他也就只能靠挥手向大伙儿示意,让他们赶紧撤出山谷。可是大伙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或者说是脚底生根了一样,就一直楞在那。小圣可以看得出他们是身不由己的,或许他们跟自己想逃逃不了了。 惊恐之中,潭水开始咕咚咕咚的作响,先前的凄惨叫声更是填充着整个耳膜,几乎快让人到了崩溃的边缘,就这个时候,潭水终于像张开了一样,从水里爬出来很多的人,与其说是人到不说是腐烂的尸体,有阴森森的白骨的,有没有手脚,剩余部分还在腐烂的,还有头上插满了箭羽,甚至有手拿着被压变形了的盾牌。。。。。。。。各式各样的源源不断的从潭子里出来,从这些腐尸的穿着,拿的东西的来看,估计是那些年南征未果,客死他乡的士兵们。此刻的小圣,已经惊讶得目瞪口呆了,一直以来都以为阴兵是朝廷撒的谎,没想到今日却是亲自目睹了,让人不敢相信啊。 显然,好像这些尸兵对小圣不敢兴趣,直奔着后面的大部队而去,小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来的伙伴,被这一群不干净的东西给夺取性命,自己却束手无策。只见这尸兵像是空气一般,迅速的穿过人群,然后消失在暗淡的山谷里,而自己那些伙伴随之应声而倒。没有任何挣扎的声音,甚至没有一丝的惨叫,一行上千人就这样被埋葬在这回魂谷。等到这尸兵都消失了,小圣挣扎着爬了过去想去看看大伙都怎么样了,奇怪的是,他没触碰到一个人的身体,那个人就如刚才那群尸兵消失的时候那样,化成冷绿色的烟雾消失在了山谷中。小圣只好作罢,也好,就让他们自己消失吧,免得再受人驱使。 经历了这一切,小圣似乎明白了生命的可贵,明白了生命的脆弱,在未知的灾难面前,人有时候连这蝼蚁都不如,就在此时此刻,小圣都不敢相信,几千人就这样没了,死得不明不白。小圣在山谷入口坐了好一阵子,带着万般复杂的心情,坐上马车沿着来时的路向家里赶去。 第五章神机老人 神机老人 接着上回说,小圣在清水河村之所以这么肆意妄为的原因,也就是大家很佩服他居然能从南征的途中能大难不死,全身而退,不得不让人称奇啊。所以,这会儿这小圣正爬在南垒的客栈的大门边,斜着眼睛想从这门缝里看出些端倪来,但就是怎么努力就是看不到,正在懊恼的时候,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老者,为何说老了,只见这来人的胡须大概都可以够着腰了,头上盘着发髻,手里拿着羽扇。小圣看着这老者,虽然打扮有些像云游道士,但来人没有带混元帽或者南华巾之类的道士装束,且身上也就穿着一般民众的服饰。老者似乎看出了小圣的疑惑,笑着说,年轻人,我不是道士,也不是云游仙人,只是有事需过境,而此路是过境的必经之路,便由此路过这里。方才我在远处便看到你在这儿,是不是想进去瞧个究竟啊,何必这么费神呢,在场的各位作个证,我和这年轻人要进这个屋。不是因为别的,老朽觉得这间客栈已经出事了,现在我们得赶紧打开门看看能做什么挽救的。说话间,只见老者捋着胡子,右手羽扇一挥,客栈大门立刻便倒下了。大家都涌进了客栈,看看这南垒客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料刚跨进大门,就看到客栈掌柜,小二,厨子,仰面躺在地上,三人面色都成紫青色,口鼻处有淡淡的血迹。老者伸手去探了探三人鼻息,摇了摇头。然后对大家说到,我们来晚了,这三人已经死了。你们帮忙抬一下,给他们把后事料理了吧,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助一下吧。说完,大伙便收拾了一下客栈,按照老者的吩咐把这三人用干草裹住身体,每人身上都搁了一个老者给的檀木罐子,就这样埋在了后山的最向阳的位置。 料理好了这三人的后事之后,这老者把众人都聚集到一起,跟大家讲,客栈的三人都死于尸变,平常这事实不会发生的,一般都是因为赶尸人的道法不够,但这种情况出现的机率很小,因为的赶尸这行当,道行不够的话,是不让单独做这事的。所以,客栈发生这种情况只有另一种解释,那就是有外界的力量,促使发生了尸变,虽然目前还无法断定是什么力量能产生这样的后果,但有一点很肯定的是,目前清水河很危险,因为很难确认尸变没影响到附近的土坟,所以各家各户注意晚上换户守夜,一有情况立刻敲锣警示。说完,这老者摸出几十道符咒,分发给村民,而且给了村里男人没人一个檀木罐子,并吩咐说,男人去村口,村尾这一条必经之路,把罐子里的泥土分别洒在这两个地方,封住道路。女人,就赶紧拿着符咒回家贴到自家灯笼上,每晚灯笼都尽量点着。大家听完老者吩咐,便纷纷都忙开去了。就剩下小圣在哪站在着。 “那我呢,您怎么不给我符咒啊,我可是村里唯一还算年轻的了” “你嘛,有更重要的事,待会午饭过后,我自然会告诉你“老者还是露出慈祥的笑容。 “那,您可否告诉我您姓名呢,您帮了我们村这么大的忙,总得知道您叫什么吧,日后也哈铭记你的大恩大德”小圣讨好的问道 “谈不上恩德,你们村里发生的事情,或许跟我要办的事还大有关联,所以,帮助你们也就相当于在给我自己做事一样,不用客气。至于我叫什么嘛,在这个世上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因为我几十年来一直都深居天山,不问世事,只是最近因为某些原因才涉足外界。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你就叫我神机老人吧"神机老人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回答道,“刚才分发给村民的符咒叫招魂幡,专门用来为那些游魂野鬼,尸变成行尸走肉的冤魂超度的,至于那罐子里的东西嘛,其实就是泥土,此泥是我从天山带来的,在当今天下,除了玄铁,就数这天山寒泥,至寒至邪了。所以,它能降服一切邪恶之物,现在你明白了吧” “喔,”小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时间吧,当你有事的时候总觉得不够用,当你去无聊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的时候,有很难捱。小圣心里此事就在想,要等多久才到午后啊,就在那来来回回的走,偶尔跳上跳下。这神机老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便安慰的到,年轻人要沉住气,这样才能遇事不乱,沉重应对,今天下午我们要去做的事情关乎全村人的性命安全,你自己掂量掂量,是像我这样坐着养神呢,还是依旧在那走来走去,这个由你自己选择。此话正中小圣的要害,他正需要一次机会来一雪前耻,来向全村的人们自己有能力,且有这个心思去维护整个村子的安全的,或许小圣还想了其他的更多的东西。这年轻人爱胡思乱想这倒也不是很奇怪,所以,关于其他的内容我在这就不过多的说明了。 第六章惊尸变 惊尸变 久闻天山神秘老人法力无边,能以强大的心智来驾驭丛山峻岭的自然之力,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也就是一般老道的老套路,没什么玄机可言,更谈不上神秘高深的意思。小圣眼见了早上神机老人的那番手段,只有在心里默默的鄙视。 老者打破了沉默,眼神没看小圣,确是眯着眼似睡非睡样子,嘴里吐出话来, “年轻人,我看你学期方刚,身手到也有些灵敏,你可知道这世上什么技艺算得上高明?” “切,这我肯定知道,什么飞檐走壁,力拔千钧,隔山打牛才算得上神功,像您刚才那几道符咒,一罐子烂泥,我看,嘿嘿嘿,确实不怎地啊”。 “哈哈哈”老者爽朗的大笑。 “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很率真,很有个性。只不过行走江湖,要没什么硬本事,最后葬身何处都是个未知之数。我二十几岁进天山,拜天山尊者为师,在其膝下学艺,这转眼就过了几十年,如今我都成了将休之人。我倒是自认自己有些本身,不敢说天下无敌,倒也不差人三分。老实说,你认为我给村民的那些东西就能真正治住尸变?呵呵呵,你要真这么看那你太小看这尸变的幕后黑手了,我给的那些东西只是防止待会你我都进到后山之后,那些失去魂魄的尸人前来作乱”。 “听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只不过还是不很清楚,既然他们已经把这客栈的老板杀了,为何还要来这村里捣乱”小圣疑惑的说 “看来,你挺好奇的,趁现在还早,我就给你解释一下这个原因吧。这尸变的原因就相当于一个人某种刺激发了疯,本来这赶尸匠的责任就是把这些客死他乡的人,替他们的家人送回家乡,人嘛,总得落叶归根的。不巧的是,在这中途遇到某些事情,让原本已经阴魂归土的尸体发生了尸变,从而吸尽人的阳气和元魂。然这尸变还没结束,在完成吸魂过后,当晚月上树梢之时,还有一件事情要完成,那就是裂魄,顾名思义就是破坏被吸尽元魂的尸体。只有这样,哪怕朝一日这尸变被人降服,也无法唤醒元魂重回肉身。想通了这一点,你就应该明白为什么我要你午饭之后,随我进后山,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保护这三人的尸体,降服尸变。二来就是我想知道,这背后的黑手究竟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肯定与我将要办的事情有莫大的关联,似乎他们是在试图用这尸变拖延我过境的时间?看来,今天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只有那样才能保证村民的周全,也才能为我出境赢得时间”。 “喔,我好想都懂了,只是想了解,您究竟出境办什么事呢,这么急,还有就是,这阻碍您出境的人又是何许人物?能不能给我再详细的说一下”。 老者还是眯着眼盯着石阶旁边的木头桩子,好像这里面暗藏天机似的。 小圣不耐烦了,推了推老者,“您倒是说话啊,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恩,这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细细解释,你去村口看看去,检查一下村民们有没有按我的吩咐去做,一定要仔细检查,切莫大意!” “喔,那,那,好吧,我去瞧瞧”说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朝着村口跑去了。 不一会有个农妇就在喊,吃午饭了。神机老人这才睁开眼睛,看着烈日当头,不觉之中已经到了正午时分,想想自己一直疲于赶路,难得娴静下来在此休憩,不想这时间过得挺快,不过想想自己身上的使命,心里时时都在提醒自己千万不可懈怠。思量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喊吃饭,才发现肚子着实有些饿了,用手中的羽扇打了打衣衫,便奔着农户家中去了。 今天的太阳跟几个月前一样。依旧那么的毒,仿佛要把整个大地都烤成焦炭一般,只有这清水河的鱼儿,还是不是的跳出水面,又迅速跳回水里。很多隐藏在暗处的阴谋,也好像经不起这烈日的炙烤,也逐渐越来越清晰。 第七章天山蛊术 天山蛊术 午饭过后,神机老人便叫上小圣去了后山,其实这后山不算独立的一座山,从地形上来看,整个清水河的地形就像一把椅子,村子坐落在地势相对较为平坦的地方,两边都被大山所围着,村后是两座山的结合处,一片开阔的斜坡,这块地方没有田地,偶尔可以见到一些村民囤积的柴火,地上长满了野草,还有也一下掩埋着病死或者其他原因而死的牲畜。远远看去,就是一片荒地。这二人来到埋葬南垒客栈掌柜的地方,好心的村民还在坟前放了一些野花,一些烈酒。 “我们得把坟前这块地收拾干净,在日落之前。”老者吩咐道。 虽然小圣不知道这老者要干些什么,没有再多问,自顾去收拾去了。 不大一会儿,这二人就把坟前的空地清理出来了一大片,小圣正准备坐下来歇息一下,被老者叫住了。 “给你,你把这个绕着我们清理的这片空地撒一圈" "又是烂泥?你能不能换换别的啊,老是这个,管用吗?”小再也忍不住了,问道。 “你只管照做就是了,其他的别管那么多,我叫你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懂?” 小圣只好照办了,就在小圣在空地撒泥的时候,这老者却在这坟头,也就是小圣撒的那个圆圈里,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口袋,抓出一把黑色透亮的石头,在地上摆弄。小圣看到这赶紧撒玩泥土凑了过来,看老者摆得这么认真,也不好意思去打扰。这些石头在老者的手里,嫣然成了艺术品一样,随着老者速度加快,这地上的图案也越来越明显了,摆的是一只仙鹤的轮廓。大约了半个时辰,老者终于摆完了。还没等小圣说话,老者便开口了。 “还记得以前,我曾经问过你,这世上什么技艺算得上最高明,可曾记得”老者问道。 “记得啊”小圣坚定的说,"我好像说的是飞檐走壁,力拔千钧,呵呵呵,是吧。” “你记性倒是不错,那,我现在要跟你讲,这世上高明的技艺,并非你所说的那些,你讲的那些是武功,习武者,强体肤。但就算再强的身体,遇上硬刀硬枪最后还是会受伤的。所以,我要跟你讲的这种技艺,它既不是你所见识的道法,也算不上武功,我要说的这技艺,就是晚上我们用来擒住这尸变背后元凶的方法,叫蛊术” “就是,用蝎子,蜘蛛,那些害人的玩意儿” “呵呵,看来你对我们蛊术有偏见啊,你所说那种,是一些地区,或者一些别有用心的奸人心怀不轨,自己修炼的蛊术。其实天下蛊术本一家,本来这蛊术是用来给人治疗一些疑难杂症的技艺,绝对没有去残害生灵的倾向。只是后来不断的发展,这蛊术也随之产生了许多分支,因此也诞生了许多自立门户的蛊术家族。比如五行蛊,水火蛊,毒蛊,巫蛊,魔音蛊,媚蛊等等派系复杂。值得一提的是,最近这南方毒蛊发展迅速,如你刚才所说,按照蛊物不同,其门下分成了若干堂会。这五毒门的势力可算是只手遮天啊,唉,但愿这次不会碰到他们。” “敢情,这蛊术也像武功那样,不尽相同啊,那敢问师父您学的蛊术属于哪门哪派呢?” “你这小子,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师父了? “刚才啊,我在心里就拜您为师了,而且您在心里不也默许了吗,您说是吧?” “哈哈"l老者爽朗的大笑道,”你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小伙子,好吧,既然我也默认了,你也拜师了,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你师父我学的什么蛊术吧” “我依稀记得我是二十五岁那年上的天山,这算算日子如今都过去三十几年,想想少主也都过了而立之年了,唉,这岁月可真不饶人啊” “师父,您也别这么说,我觉得吧,这日升月落,生老病死都是天理,我们做凡人的谁能够违抗天命呢,您说是吧?” “看不出,你这般年纪,懂得还真不少啊,不提那些事了。师父给你说说,我学的什么蛊术吧。其实我学的这蛊术是我师父自己创立的,跟其他的蛊术派别不一样的是,我师父从一开始就教育我,他授予我的这种蛊术是用来惩恶扬善,扶危济困的,而不能用来欺压民众,助纣为虐,这也是门户默认的一大门规吧。因为我所学的蛊术乃借自然之力,从开始的七七十九天的天池静心打坐,直到心无杂念。后需经过几十年的精心养蛊,最终训蛊,最后才练成了能驱百兽之功,能唤百禽之音。小伙子,这下你可知道这蛊术练成的艰难程度了吧,很多练蛊之人都葬身在自己的蛊物之中。” 听完老者说完,小圣心里起了情绪:唉,本以为这蛊术神奇又简单好学的,这才厚着脸皮叫了声师父,如今看来,这蛊术不仅门派众多,且练成复杂困难,像师父这么聪明的人都学了几十年,看来自己是没戏了。就算是学的师父的蛊术,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其他众多的蛊术门派,唉,看来这次如意算盘打错了。 “不过,虽然你做了我徒弟,但我不会把我的蛊术传授于你,一来你没这么大的耐性,别说叫你去天池边上静坐七七十九天,就算是在这儿坐个一时半刻你都受不了。二来你不需要学这些东西的,凡事都要讲个机缘巧合,目前来看,你跟我很有缘分,但跟我这蛊术就没什么机缘了。不过,我虽然不教你蛊术,但可以带上你随我一道出趟远门,带你见识见识天下的蛊术,只要你父母同意的话。” “不用问他们了,我决定了,等今天这事办完了,全村安全了,我就跟你一起出境,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盗圣不是一辈子都要窝在这个小村子的。“小圣慷慨激昂的说道。 正在小圣一番慷慨激昂的说着的时候,只听得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长鸣,小圣一个机灵挺身站了起来,朝着自己斜上方望了去,只见一只大鸟,,,,应该是仙鹤缓缓的朝自己飞了过来,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上自己,吓得小圣翻几个趔趄,这才隔着一棵大树停下来盯着着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这只仙鹤也挺灵性似得,它一降落便站在了老者摆的那个图案上,难道它也知道那个图案是自己,小圣想着,不禁在心里暗暗称奇。这时,老者示意他过去,好像有话跟他说。 “小圣,你看这地上的石头摆的图案,跟仙鹤像不像” “怎么能说像呢,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师父您的手艺可真是巧啊!” “那你觉得这刚刚飞来的可是仙鹤,我的意思妮看到这个仙鹤是活生生的在你面前的吧。" 小圣越听越糊涂了,这仙鹤本来就是活着的啊,要不是活的,它能从远处飞过来,还差点撞上了自己嘛,这师父是怎么了,问这个糊涂的问题,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老者看小圣一脸的迷惑,只是笑了笑, 然后指着那只正站在那儿,不到处乱啄的仙鹤。对小圣说,”如果我说这只仙鹤只是我用蛊术驾驭的幻想,你相信吗?” “啊,怎么会呢,我分明就看它朝我迎面飞来,而且现在它还在那站在呢,您怎么能说它只是幻想呢?”小圣窜到那仙鹤的旁边,用手摸了摸仙鹤的毛,嘿,不是幻想啊,自己都能摸得到。 “小圣啊,要不然师父怎么要带你出去淘下见识呢,这就是蛊术,当蛊术到达一定境界的时候,练蛊之人已经与自己的蛊物合二为一了,只要有需要,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用心智召唤出自己的蛊物。这跟西域的一些媚蛊术不同,在对付一些邪道力量的时候,你师父还可以亡魂合二为一,从而驾驭它们,借助邪灵自身的力量来化解危难。我们天生蛊术的最大特点就是,不用像苗族巫蛊那般,把蛊物随身携带,且要好生看养,否则蛊术就不易发挥到极致。一切蛊物都在我们心中。还有就是,我们天山蛊术能驾驭任何生命体,但不包括别人的蛊物。反正你能想象到的,天上飞的,地上跑,水里游的,都可以作为我们蛊术使用时的蛊物。 小圣此时还在那摸着这仙鹤,他始终不相信,眼前这仙鹤居然不存在,是幻象?难道说,不仅连眼睛不可靠,连手的感觉都不一定是真的。天啊,这太可怕了,他都有些分不清,那些是真正存在的,哪些幻象了。 突然,小圣转过去,对老者说到,“师父,您该不会,也是个幻象吧?” “你这小子,师父跟你说正经的,你却开起玩笑来了哈”老者与羽扇轻轻拍了拍小圣的后脑勺,说道。 “我也是很正经的跟您说啊,你看看,明明我都能摸着它的羽毛,您却硬说它只是个幻象,这个事实谁接受得了啊” “唉,你会这样想,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等以后见得多了,对蛊术有了更多了解,或许你就不再惊讶了。好了,不说这事儿了,我来安排一下,晚上我们怎么对付” 老者顿了顿,继续说到, “根据今天我们见到的尸变情况,我估计晚上来裂魂的起码有两人以上,为什么有这样的判断呢,我猜测这赶尸匠跟这造成这次尸变的黑手是一伙的,至少他们认识,或者说他们有相同的目的“ "师父,您怎么就这么肯定,万一这赶尸匠根本不认识这制造尸变的人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 “小圣,你仔细想想啊,如果这制造这尸变的人跟这赶尸匠不认识的话,如果发生尸变他们会赶快通知周围的村民,至少也会让这客栈的三人知道吧。假设他们不认识,姑且这赶尸匠也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给杀了。那么就存在两个疑点了:一是客栈三人死后都留在了客栈,假设这赶尸匠也死了,那么屋里怎么没有尸体。二是赶尸这一行吧,跟蛊术差不多,不是说每个人都可以去做赶尸匠,也不是说每个尸体都可以被赶。还有就是,一旦发生尸变,纵然外人有能力制造尸变,但想通过尸变来达到其他的目的,就还得依靠赶尸人施法,否则,这群尸变了的尸体就会变成行尸走肉四处游荡。所以,既然有人故意制造了尸变,就会有所图谋,这样一来他们必须得要依靠赶尸匠,这样一来赶尸匠就不会死。你再串联第一个疑点,就不难得出,很有可能赶尸匠和这尸变是一伙的,甚至他有可能一直就在这尸体的队伍里。” 老者越说越蹊跷,让小圣觉得有些费神,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人专门制造了这个尸变,来留住这个老者。 “待会儿,夜黑的时候,你便去坐在那堆摆成了仙鹤形状的石头上面,双膝盘着,凝神静气,什么也不要想,放下心中所有的杂念,当你感到自己有种悬在空中的感觉的时候,记住仔细听我的话,在我话落之时,你睁开眼睛,那个时候不用你想,你就知道该做什么了,明白了吗,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前面的都明白,只是后面,你讲不用你说,我都知道该做什么。问题是,你没说,我什么也不会,我怎么知道做什么啊,您这不是开玩笑嘛?” “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你身上有一种超过玄铁的至邪至寒的力量,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自古邪不压正,然而蛊术将就的是,亦正亦邪,一个人就算邪力到了极致,只要心智不乱依旧是个好人,就像你,虽然平时喜欢小偷小摸,但秉性还是善良的。 呵呵,我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没见过你这么邪的人,对于我这种自以为自己道行还是有的,在你周围,我都能感觉得到一股摄人魂魄的寒冷。好在我也习蛊这么多年,还不受多大的影响,因为本门的蛊术乃至纯的蛊术,和你这至邪之力可以包容。所以啊,一般的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所谓的邪恶之人是近不得你身的,呵呵,吃亏的肯定是对方。这就是我叫你来的缘故,我想以邪压邪,彻底降服这幕后之人。你看我这方法,可好?” 小圣反复回味老者的话,心里想道:“平时除了被大家臭骂以外,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过人本领啊,今天这老者居然说我比这玄铁还邪,不过回想前些年见阴兵的情景,感觉这老者说的也挺在你的。如此一来,那我岂不是天下第一邪了,敢情我还是个人才啊,呵呵” 小圣一边自得的傻笑,一边应了句,“很好,很好,师父的方法天衣无缝啊,就这么办吧” 师徒二人,做好一切准备以后,小圣坐在那仙鹤的石堆上,老者就盘坐在他旁边,眯着眼,神情自若。他们似乎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等着随时一战来敌。 第八章南岭石人 南岭石人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村子里的人们都按照老者的吩咐,点燃了自己的贴又符咒的灯笼,每家的男人都自觉的站出来担当起了警卫的作用,一切都井然有序。这或许是人在大难当前时候的本能把,跟动物一样,大家都知道只有团结在一起才有生的希望,只有每个人都尽力而为,才能保证会有个预期的结果。 再看这师徒二人,依旧安静的盘坐在那儿,岿然不动。此时月亮已经升上了树梢,没过多久村子里就开始有响动了,有人敲响了用于警报的锣,这就意味着村里发生变故了。只看见,锣声之后,村里的男女都走出家门,围坐在贯穿整个村子的道路的中心,大家在那烧了一堆大火,众人都围着这火堆席地而坐。有时候火光就意味着希望,它能够给人勇气和希望。在瞧瞧村口,已经开始聚集三三两两的尸兵,并且还发出刺耳的惨叫,就像人被活剥了皮一样的痛苦,而且尸兵越来越多,这声音也开始有点气吞山河了。村民虽然从没见过这般情景,而且是如此面目狰狞,甚至有些血肉模糊的怪物,但早上老者有给他们讲过,也都采取了相应预防措施,心里倒也不那么害怕了。 后山这边也开始不平静起来,这师徒二人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刮起了大风,吹得周围的树枝唰唰作响,老者已经心里有数了,只是小圣还在那猜忌,这是哪刮来的阴风啊,吹得脸生疼,更新在用刚从冷水中取出来得鞭子,生生的抽在自己的身上。这种疼痛想想都觉得钻心的难受,更别说亲身遭遇这样的阴风了。小圣还没想清楚,就感觉自己坐的这块地在摇晃,而且还伴着毛驴拉磨的那种声响,好像这地底下有某种东西在滚动,而且会随时飞出来,给自己当头一棒。寻思了这么多,小圣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该不会今晚要葬送于此吧。他把眼睛微微的睁开一条缝,看见师父还盘坐在那,丝毫未动,好像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听到,看到师父都这么镇定,小圣也便狠了下心来:自己天下第一大邪人,我怕谁啊。 突然听到师父底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既然都来了,何必弄的神神秘秘的,这儿有孩子,吓着孩子可不好啊,现身吧三位” 话音一落,只感觉到地下一阵剧烈摇晃,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开始起裂缝,越来越大,从地下渐渐冒出一个庞然大物,等到这怪物完全站到地面的时候,它突然纵身一跃飞出了地面, 落到师徒二人面前的时候,前面的一堆乱石被眼前这怪物的大脚跺成了粉末,在脚小咔咔作响。这才仔细打量这眼前的怪物,这个子估计有十来丈高,仰着头都要够很久才看得清脑袋,再定了定神一看,我的天,这哪是人啊,这不就是一堆石头简单堆砌成的,这怪物从脚到头全都是石头,每个关节处还有半个指头宽的裂缝,刚才那奇怪的声音就是他移动的时候,关节之间摩擦发出的,小圣长这么大,前些阵子也见过一些奇人异事,但这如石头一样,丑陋无比的怪物,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到,此时的他恨不得狠狠给自己的一个耳光,从先前的阴兵,到尸变,到仙鹤,在到如今的石头怪,一次又一次的颠覆了自己对很对事物的观念。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其他的倒也可以理解了,这随处可见的石头怎么可能成人了呢,石头怎么会有生命了,还有这么强大的威力呢?脑子里一片混乱。 “哈哈哈哈哈,这毛头小子装得挺像的嘛,恐怕见着我们已经吓得都尿尿了吧,哈哈哈哈哈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来,小圣眯着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看见那石头怪的两只粗壮的石腿,也没其他的人啊,再仔细回想,刚才好像师父喊了一声,说的三个人,那么如果这这个石头怪还算得上市人的话,那另外那两个人呢,在哪” “小子,不用看了,你俩爷爷都在这儿呢,乖,快过来给爷爷俩磕个头,说不定,我们一高兴就饶你不死呢,哈哈哈”又是那个声音。 这衣着青衣的,头戴笼头帽的俩,正坐在那石头怪物的肩上大笑,难怪小圣刚才没发现。 “天山老儿,可还认得我,当年你师父为了一个虚名,痛下杀手将我师父弄成了一个残废人,这辈子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去了,你师徒俩倒是逍遥啊,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我都在提醒自己,这辈子要不替师父了节你师徒俩,我就枉作为人。哈哈哈,黄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如今那天山尊者已撒手人寰,我心宽体胖便不与起计较,但你作为他的唯一的传人,你必须得为你师父当年的不义之举付出代价。今天,你我就在这儿做个了断,你可有话说?”与刚才那俩青衫说话的声音截然相反,这石头怪人说话跟打雷似得,就跟那在山洞里大吼一声,还能听到回声,一字一顿都在刺激着小圣的耳膜。 “你要我如何说,南岭石人,那本是上一辈的恩怨,现在你我的师父都已经过世了,我们做徒弟还有什么计较的呢,凡事多宽容一点吧,你让我,我让你,这道路也就宽了,你说是吧?” “你这老头,说得轻巧,你说你一个老道,不好好在你天山修炼你那破玩意,你跑这地方来趟什么浑水啊你,本来兄弟我,是没把你放在心上的,就你那三脚猫妖术,能奈我何,却不料今天撞到我们了,那就别怪大爷我无情了”其中一个青衫说到。 “唉,大哥,不要这么绝情嘛,好歹人家也是天山尊者的唯一传人,杀了他,这不是不给他老人家老脸上抹黑吗,今儿,大爷我高兴了,也不管什么命令了,你只要过来给我们三个磕三个响头,承认我们三比你那狗屁师父厉害,我们就放你和那不知死活的小屁孩走,两位大哥没什么意见吧?” “哈哈哈。。。。。。”又是一阵刺耳的叫声。 “肩上那两位课别太猖狂,你们师父可是那黑心的赶尸匠丧驼子,其实不用你们找我,我也迟早也要登门拜访你家师父,这些年你师父做尽了缺德事,可是坏了行里规矩,挂羊头卖狗肉,挟尸敛财,甚至干出尸变这等龌龊事,此等江湖败类,居然还敢自立门派,教出像你一样的败类。你俩不是没正眼瞧过我天山蛊术吗,今天就让你吗见识见识,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瞧瞧”师父一阵荡气回肠的反击,听得小圣热血沸腾啊,看来师父也不是善辈啊。 老者说完,边凝神,嘴里念叨着什么, “喂,我说老头,你能不能换个动作啊,就你这摸样,我见多了,切切,哥几个不是被吓大的,跟你说,甭管你念叨什么,我兄弟俩出手包这死老头魂飞魄散,石头大哥再补上一脚,从此这世上又少了个管闲事的,哈哈哈” 小圣这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了,就等着师父的咒语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但心里总有些义愤填膺,如果自己有师父这样的本事,就冲着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厮猖狂的态度,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青衫小儿,我知道你们这两个小厮,我知道你俩继承了你们师父的巫术,兴许会一些摄人魂魄之类的事情,自恃有着身后几千尸兵在那,今天只要有我在这,你们就休想靠近这坟头一步,你们不信试试”师父给了最后的警告。 “天山尊者的徒弟就这摸样,死到临头了还在那硬冲好汉,你以为这世界没了就会塌啊,爷爷我给你说,就算你今晚葬身在此,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大爷我照样做那不干净的业务,你又能怎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你死个明白”师父,突然大吼一声,“起”。 顿时整个后山树林开始晃动,好像这林中有千军万马在呐喊一般, 这青衫小厮也愣了愣环顾着四周,深怕有什么变动。 不一会儿,只看见从两边的森林深处冲出眼里闪着绿光的狼群,一只接着一只,好像连绵不断,一涌而上朝着低处的村口奔去了。这密如牛毛的狼群,瞬间覆盖了村子左右两边的空地,很是壮观。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令人咂舌,这密密麻麻的狼群见着围在村外的尸兵,就跟见着野味一样,个个都急红眼了,都扑了上去,撕咬着,好些尸兵就在狼群这样凶猛的攻势下,成了别人的口中之物。小圣看着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不但感觉不到什么血腥,倒是自己内心有股热浪一直在涌动着,好像自己也有冲上去咬上一口的欲望。而且这种欲望已经愈演愈烈,似乎快要冲出了身体,浑身热血沸腾,全身都开始发烫,特别是嘴里已经燥热得几乎快要喷火了。 且说这俩青衫小厮,看到这苦心密谋的尸兵阵,就这样被瓦解了,不免得有些发抖,其中一个战战兢兢的问到:“老头,你这什么妖术啊,有种一对一的斗法,用这等妖术算什么好汉。” “你们刚才也不是仗着身后有这么多尸兵,骄横跋扈,不可一世吗,我这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不公平的。开始,我就跟你俩警告过,今晚没有任何敢靠近这坟头半步,你俩不是不相信么。额,对了,刚才是谁说要我魂飞魄散来着的,是谁啊,刚才” 一阵出奇的寂静,这青衫眼瞧着局势不妙,一个纵身便从石头怪的肩上跃了下来,朝着村口的方向跑去。 “这个时候,想逃”师父再一次大声念到“徒弟,可听好了,亦正亦邪,亦邪亦正,邪从眼过,正由心生,收!” 小圣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开始上升,似乎悬在了空中,想起师父的事前的叮嘱,立刻瞪大了双眼,身体里面的火已经燃烧开来了,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前去,结束了这两个恶人的性命,免得这二人继续作恶。这些念头也就在那几秒钟快速闪过,脑子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十六个字的瞬间,感觉这四肢都充满了力量,身不由己的往前跳了出去。这石头怪见到狼群一刻就开始被震住了,只看见头上像一团火掠过一样,只见小圣像是着了魔似得,眼球开始发红了,充满了弄弄的杀机,看得这番情景,石头人彻底看傻眼了。这是人,还是什么啊,这速度像是脱缰了野马一样,或者说成像是解饿难耐的狼王一样,快速而凶狠。小圣越过石头怪的头顶,便只朝着那还在忙着奔命得赶尸匠追去,正好扑在这俩人身后的一整块大石头,在小圣两只手扑到这石头的那一刹那,这体积跟家里盛水池大小的石头便被拍得粉碎,扬起一片碎石渣。再一个猛扑,,两人就被小圣按到在地上,小圣没有挺而是用他早已燥热的嘴咬破两人的喉咙,沾了一嘴巴的血。这一连续的动作,就发生在短短几秒钟之类,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神机老者,在村口观望的村民们,个个都把嘴巴张得老大老大,每个人都不敢相信,平日那个小偷小摸的坏小子,居然有这么凶猛的一面,这小圣的母亲更是被儿子的这举动给吓哭了,不知道是吓哭,还是为自己有这般能力而欣慰呢,这暂且不论吧。 小圣降服了这青衫二厮之后,过了会儿身体才恢复了常态,恢复过来的小圣一直站在那盯着自己全身上下打量,时而挽起起长袖,看看自己的手,时而向上翻了翻白眼。连他自己都觉得刚才的一切很不可思议。 老者见他在一直愣在那儿,就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不用再看了,也不要再怀疑了,这不是幻像,你为人们除了一大害,你是全村人的英雄啊” “你确定这不是幻象?那我刚才感觉我吃人了啊,难道我有食人的本性,那得多可怕啊” “你的内心深处有狼的本性,但因为你天性善良,所以原本是嗜血的本性,却变成了喜好带有邪气的阴魂和腐尸了,这二人吸了太多的阴狠,所以,刚才当我只是激发你内心的本性的时候,你才会如此凶横,迅猛的降服这二人,不过,你看看这地上,再摸摸你的嘴巴,看看有没有血迹呢?“ 小圣蹲下身来看了看,众狼群和尸兵颤抖的地方,却没见到任何血迹,甚至连一丝腐烂的肢体都没留下。再摸摸自己的嘴,除了有种沁人心脾的清凉意外,却没什么血迹啊,这就奇怪了,刚才明明咬破了这二人喉咙,而且自己好像也尝到了血的味道。 “我知道你很疑惑,本来我刚开始进村的时候,只是察觉到了尸变的气息,却未曾发妮有如此的邪性,后来聚集众人商讨对策的时候,我老是感觉有种力量在指引着我。我立刻联想到自己所学的蛊术,能驭百兽之力,虽然师父是这样跟我讲,说我们天山蛊术,可以驾驭任何生物,但要讲求机缘。想到这些我总有种预感,而这种感觉自从我进了村,变得越来越强烈。会觉得碰到自己从未试过的蛊物——狼。即使我已经将有关各类野兽的蛊语牢记在了心上,但从未试过。所以,那天我便想尝试一下群狼蛊。后来,我和你有好几次的长谈,我都始终都能感受得到你身上的野性和邪性,加之这越来越来强烈,我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或许就是这个道行里的人们都知道那个谣传的天下至邪至刚至野的奇人——狼之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的父母并非你的生父母吧,句我的观察,你父母为人比较温和,姑且不说在相貌上你跟你父母没有相似之处,就这性格上,都和你父母大相径庭。综合了这么多,我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有了我选你随我上山等等这些事情,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明白了?” “您是说,我现在的父母不是我的生父母,那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你觉得这个很重要吗?或许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小圣一阵沉默。 这师徒二人关顾着聊这些了,差点把那愣着的高个子石头怪给忘了,老者这才走了过去,朝着这石头,伸出了右手, “怎么样,今晚是拼个你死我活,还是化敌为友,你看着办。我想上辈的事情,对我们这后辈的真的那么重要吗,你师父和我师父就是这样过了一辈子,难道你也想步他的后尘,不过,如果,你硬要打的话,我们也随时恭候。退一万步说,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吧,你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多少年可以活?到最后还不是变成一堆黄土,这是何必呢,,,喔,不不,你是变成一堆碎石,哈哈哈”众人都爽朗都笑到,大家也都希望这两个英雄能够惺惺相惜,不必再造杀戮。 这巨石怪趁师徒二人不注意,一把把这二人提了起来,村民都以为要出事了,只听到这巨石怪还是那个空旷的声音,吼了句。 “我说神机老道,你该减减肥了,我都有些提不动你了,哈哈哈,回村,回村!” 就这样村民跟着这三人回了村,清水河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安谧,让人看了好不喜欢。 第九章三人行 三人行 经过了一番大战之后,清水河村的威胁被小圣和老者解除了,这老者就暂且不论了,他是个外来人,大家对他的底细知之甚少。而这小圣就不同了,今天的种种举动都让整个村子的村民们刮目相看啊,嫣然成了村里的大英雄。村里的人为了庆祝打败了尸兵,各家各户都端来了酒菜摆在了还未燃尽的篝火旁边,大家也都围坐过来,一起吃喝谈笑,好不快活。 正当大家欢呼庆祝的时候,突然发现刚才那身形庞大,长相丑陋的石任竟然不见了,小圣心里吃了一惊。不禁习惯性的回头看看师父,只见师父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跟师父年龄相仿,体型稍微有些发胖的老头,而且他们好像还谈得很来,正在那热聊着什么。小圣也没多想,边凑了过去,挤到了这二人的中间。 “嘿嘿,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这么起劲,我也来听听,诶,这位大爷怎么从来没见过呢,敢问您打哪儿来的呢?”小圣还是改不了那淘气的劲儿,没完没了的问道。 “哈哈哈,你这小孩子竟然是如此健忘,啊,刚才你和你师父还坐我肩膀来着,这么一会儿你小子就给忘啦,让人心寒啊” “难道您就是刚才那个石头怪?不不不,石头人?刚才您可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突然变得跟我常人一样了,这不对啊,难道又是幻觉?"小圣吃惊不小,因为他没想到这一袭白衣,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遗风的老头,竟然是刚才那个巨大无比,丑陋难看的石头怪,小圣心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徒儿啊,为师的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在一般人的眼里,这似乎就是幻象,但对于习蛊之人来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就拿刚才被你咬破喉咙的那青衫小厮来说吧,可能所有人(包括你)都发现事后,这青衫老人怎么也毫发无损啊,所以就开始怀疑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了,其实这都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而且从此你再也不会看到那两青衫小厮四处作乱了,这就是事实,只是常人看不透这其中玄机,这也是蛊术的精髓所在,换做对付一般人的,哪怕被弄死,估计旁人也无法探寻他的死因,因为他身上毫发未损,就像睡着了一样。其实魂魄早已被震碎,三魂六魄都不在了,人就只剩下这句皮囊了。等日后,你随我一起淘的见识多了,也就了解了。”神机老者解释道。 “喔,原来是这样啊,那,那,这位石头师父刚才用的是何种蛊术?” “这个说来话长,我师父跟你师父的师父本同为天山一门,后来二人因为争夺这天山尊者的虚名大打出手,我师父受了重伤,从那以后便离开了天山,到了南岭一带的石林之中,苦心研究这克制天山驭灵蛊术,后来在便借用这石林,发现了借用坚硬无生命的石头作为蛊物的御石蛊术。最后我师父也因为一次练不甚,千钧石笋穿身而过,全身都被戳成了窟窿,在床上痛苦的躺了几个月便去世了。唉,临走的时候,师父也不忘叮嘱我要练好这御石蛊术,一定要为他报仇,师父这人吧,现在想想也太不值当了,就为了那个可有可无的虚名,把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上了,这又是何苦呢”石人老头叹到,虽然刚开始 自己也那么固执,想这辈子一定要完成师父的遗愿,练成这御石蛊术,有朝一日找这天山师徒一雪前耻。这其中也包含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他辛苦练蛊的情形。如今看来,自己是有些糊涂,还好神机老者一语说中了要害,自己这才醒悟了过来。 “也不能全怪你师父,我师父当初要是不去争这个虚名的话,或许你师父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我代我师父向你赔礼道歉了,多有得罪,还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包涵。” “你这是哪里的话,只怪我师父太过于偏执,你师父几次想让,我师父却始终不肯领取,最后才造成这样的后果,于情于理都是我们南岭人的不是” 神机老者还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小圣打断了话茬, “唉,我说您二老就别在相互道歉啦,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样推来推去,听得我都累了,你说这么浅显易懂,我都知道的道理,您二老怎么还不明白呢?”小圣很得意的劝说。。 “小圣说的在理,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过往恩怨就此作罢,你看如何?” “好,就这么说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我也活不了几年了,还去在乎这些干嘛”石头老人应和到。 众人都举起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来庆祝这二老的和好,顿时,一片欢声笑语又让整个清水河沸腾了起来,这茶过三巡之后,神机老者开始打算明天的行程,便问了问石头老人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次,我也是收到南岭各大蛊门得线索,说是从缅甸那边传过来的,邀请各大蛊术掌门一同参加这次秘密行动,事成之后定有重酬,而我接到的指令便是在此与赶尸匠一起截杀你,阻止你进入缅甸境内,却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还有就是包括,南邻,巫山,七洞,甚至久未露面的唐门等等各路蛊术门派都参与了这次行动?看来,你的树敌众多啊,而且都是邪蛊之流,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唉,虽然我现在还不能把我的事情合盘托出,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还几十年前得夙愿,我必须遵守这个约定,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这几十年来我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事,好不容易才盼到了今天去了结了这段夙愿的机会,无论前面有多少敌人在俯视耽耽,但谁也别想阻止我,况且我还有这么个懂事的土地和我一道,哈哈,我还惧怕什么,你说?” 小圣听到师父这么说,心里很是感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追随师父到天涯海角。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去见识见识那些所谓杀人不见血的蛊术,究竟如何凶狠了,反正,你我已经化敌为友,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和你们师徒俩同行呢?” “怎么会介意呢,只是这路途遥远,而且杀机四伏,随时都有可能遇到敌人的埋伏,我只是有些不忍把你牵扯进来!”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虽然学艺不精,但至少保命还是没问题的,或许还能帮上你们一点忙,我说,你就不要再拒绝了,这事就这么办吧。” “既然老兄你这么诚意,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好吧,那就明天随我们一道吧,” 忙了这大半夜,很多村民都困了,各自回家歇息去了,小圣也站了起来,捅了捅火堆,说道,”困死我了,二位故人你们继续聊,我先去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呢?” 神机老人冲着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圣像是接到号令一样,一溜烟就跑回家歇息去了,顿时,清水河这个小村子又再一次的平静下来,在小村中间的火堆旁,还剩下那两个老子在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 第二天,天刚刚放亮的时候,小圣就来到父母的跟前,磕了头,做个告别。这夫妻二人也知道孩子长大了,也应该让他自己出去张长见识了,所以,也没有作挽留,只是母亲还有些不放心,叮嘱着要小心注意。随后,这三人便跟全村的人告了别,在村民的目送下向南前行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清晨的阳光中。 第十章南海幽灵船长 涛声拍打着岸边的鹅卵石,湍急的水流把上游的水草和着枯死的树枝带到了岸边,放眼望去这些来自上游的东西淤积在了这儿,可能是由于这里是北卡江比较平缓的地带吧,所以这里有几家靠摆渡为什么的渡户,在渡口那地方,由这几家渡户出资搭了一个遮雨亭,供过往的人们登船遮阳。今天天气不太好,天空被黑压压的云层给占据了,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和惊恐,也正是黑云压城城欲摧般得气势,好像是在提醒刚上岸的人们,暴雨即将来临。在距离渡口的停泊着一只乌篷小船,看这船的摸样和大小不像是在这摆渡的渡户,那船家头戴个大斗笠,背上披了一件厚厚的蓑衣,在那儿大概有几个时辰了一动也不动。北卡江位于中缅边境南部,江的这头是云南,江的那头便是缅甸的东南部,由于两江的人们都有往来,所以便有了这无名渡口,也算是方便人们出行的一大善举把,虽然也得收钱,那基本上都是意思意思就够了。前些年这渡口本有几家人在共同经营,后来这江中闹水鬼,其中两家的劳动力都死在了那次闹鬼事件中,从此那两家就退出了这摆渡的事了,另谋生路了,而现在还在这儿摆渡的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据周围人人们说着老头是后来才来到这地方的,孤身一人,就在他来之前这儿就闹水鬼,也就没人来干着摆渡的事儿,两江两岸的出行往来都断绝了,这个老头儿估计也是无家可归之人,村里的人把村子里用来堆杂物的废气屋子腾出来给他住,让他在此安生,后来看大家出行不便,这老头就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摆渡的活儿了,都快三年时间了,倒也相安无事。只是今天这过往的人不较多,这老头有些忙不过来了,毕竟上了年纪了身子骨也没那么硬朗了,眼看这就要下大雨就要来了,有些急着赶路的人就过来问问旁边那乌篷船的船家,看看他能否载自己一程,只是这船家头也不抬,也不说话,人家问了半天就是不应声儿。有些人识趣的,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大雨最终还是来了,有几个没赶得上船的人只好被滞留在了那个临时修建的小亭子里,只不过,这雨势似乎没有挺下来的意思,而且越来越大,空中还时不时的起了闪电。 “轰”天空打起了响雷,吓得亭子里躲雨的几个人全身都抖了一下。 “船家,您是在等我吧”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雷雨中响起,只见一个身子有些弯驼的,身形到也很宽阔,脸上全是被海风吹的发裂的伤口的中年人,看这打扮好像是常年出海的船夫,再仔细一看右手还掂着一杆半人高的章鱼头形状的骨制大烟斗。这个中年人弯着腰对这乌篷船家说,“我看船家您,是在等我吧,既然这样,那就载我过江吧,我有急事着急赶路呢,你看,我多给您些银两可行不?” “您不用给我钱,上船吧,我载你过江”说完,这船家便起身提起了船槁,准备撑船了。 中年人也没不含糊,几大步便跨入了乌篷船里,进得船里便摘下了斗笠,这才看清楚了来人的脸,此人整个面部铁青,没有一丝血色,在脸的两侧太阳穴的地方,几股青筋突出,像是章鱼的触角一样,确实有些可怕。说到这儿的时候,这来人又取出烟斗,朝着船底磕了磕,便煞有介事的抽起烟了,从这烟斗里徐徐冒出一缕青烟,说来也奇怪,也没见这来人加烟丝,也没见点火,好像这烟斗里的烟抽不完似的。 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就这样坐在了一条船上,一个人是船夫,一个人是过客。瓢泼大雨一直持续着,雨势太大以至于看不到近处的东西,而阵阵的闪电和轰雷,也为这气氛增加了一份压抑。大概过了半个多钟头,小船快到了江心,虽然平时这个地段的水流都比较平缓,然而可能是由于大雨的影响,这江中也泛起了波浪,这乌蓬小船也跟着波浪摇荡。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江的中央。一直沉默的船家说话了, “我看这位兄弟很面生啊,是外地来的吧”船夫一边摇着小船一边细细的问道, “兄台果然好眼力你,我确实不是本地人,这几年跟随师傅在南海谋生,师傅今日去世,我便回来给师傅家里的人带个信儿。” “看兄弟这身儿行头,以前也是个行家吧。” “哪里哪里,都是靠天吃饭,这辈子就图个风调雨顺,那样日子就好过了,兄台您说我这话说得没错吧?“ “话是没错,可这日子吧,有时候也不让人消停,你想它风平浪静的吧,它总会出些小事来扫你兴,就像这条江的水一样,平时倒也平静,你看今天不也起浪了嘛?” “是这个理儿,只是人生在世还是平淡点,所谓繁华富贵就像这过眼云烟一样,最后也带不进棺材里” 又是一阵沉默,跟以前不同的时,这个时候的气氛好像充满了火药味儿。 “我看船家您,不像是积德行善之人,为何别人你都不载,偏偏载我”中年人又抖了抖烟斗,问道。 “因为,,你跟他们不同,他们的生死我毫无兴趣,而你呢?”这船家顿了顿,手里的竹槁也停了,一只手突然摘去了罩着头的大斗笠,啊,脸上连肉都没有啊,这分明就是白骨骷髅头啊。他朝着中年人这边走了几部,用白森森的手指骨头扶着乌篷,然后扭了扭骷髅脑袋,嘴巴的两块骨头一张一合,又说到, “怎么样,我的大船长,您有没有被我的样子给吓到啊,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让您临死的时候看到这么恐怖的模样。” “没什么,别说像你这种的我见过,那些比你这更吓人的我也见过,何来的不好意思呢?” “船长就是船长啊,都这份上了,还是这么镇定自如,果然不愧是见过失眠的”说话突然感觉这江水开始上涨,船也跟着在上升。 “前几个月我就接到笔生意,说是叫我来这北卡江接一个人,说是是个船长,我一想这地方是我的地界,也没人敢跟我抢,我便应下了。今天终于有辛接到了,我特地来欢迎你的,您看下边” 只看这乌篷船被这江中心的两股水柱冲了起来,悬在了离江面几十丈远的地方,整条江水骤然间变成了墨黑色,从这两条水柱下面一群接着一群的跟这船长一个模样的骷髅向着船上爬来,远处望去,像是蚊子钉在了腐肉上一样,密密麻麻。 中年人望了望船下的情景,却没表现出丝毫的慌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方圆百里之内人人的畏惧的水蛊高手——水鬼吧,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您时才施展的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骷髅水阵?唉,我倒是有些失望啊,原本见识一下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水鬼高明的蛊术,没想到就这样的场面。” “船长可真是牙尖嘴利啊,到死都这么理直气壮,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死无全尸” 说话间,这阴森白骨人朝天长吼了一声,顿时周围的江面迅速太高,马上就把这只小船包在了水的世界里,白骨人口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周围的骷髅兵立刻遍涌了上来。 中年人见这阵仗,最后再抖了抖烟斗,猛吸了一口,章鱼形状的烟斗锅子调到了江里。“哈哈哈,船长何必这么紧张,连烟斗都给弄坏了,哈哈哈”骷髅人的脸凑近船长说到。 “或许你错了,你不应该接这单生意的,你最错的地方,就是惹怒了一个你不该惹的角色。”船长也凑近那张骷髅脸,继续轻轻的说到,“今天以后,这北卡江就不会再有水鬼这个传说了。” “起”只见船长用没有了头的烟斗,敲了敲船舷,底气十足的说了一个字。 顿时,从这水柱的最地下,开始有更大的动静了,周围的江水都在随着这个动静颤抖,没过几秒中,几只粗大的触须拍打着江面,顿时激起了数仗高的水花,一会儿一条巨大无比的章鱼怪物从这水柱底下冒了起来,无数条触须绕着这水柱缠了上来,所到之处,那些正在往上爬的骷髅,一个一个被绞成了粉末,触角很快就到了水柱地段,把整个船都托住在了空中。 水鬼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在那愣住了,嘴里直说不可能,怎么可能。不觉的忘后退,这是,这船长的手像是安了弹簧一样,伸出去一把抓住了骷髅的脖子,猛地扯到了自己的跟前,凑近了, “水鬼,结束了,我说过你不该接这笔生意的,记住这次的教训吧,到阎王那好好的反省,对了,或许那个给你活计的人没告诉你吧,我的名字叫幽灵,人送外号男孩幽灵船长?” “啊”水鬼几乎没叫出来,就被这船长捏成了粉儿,扬撒在了空中。 “唉,这又是何必呢,何必处处设伏,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说完,这大章鱼拖着这小船缓缓的放在了对岸岸边。船长挥了挥手,这章鱼怪便迅速沉如了江中不见踪影,江水又恢复了以往的颜色和平静,而那撑船的老头,此时也已经忙完了,正在一边抽着烟,似乎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十一章深陷红流沙 前面说过,小圣师徒和南岭石人一道共同踏上了去缅甸的路,自从那次清水河会过邪恶赶尸匠过后,一路上显得出奇的顺风顺水,而一直都很警觉的神机老人也开始有些按耐不住心里的郁闷。从清水河出来三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旦路途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即可做出最快速的应对,这也是神机老人在临行前和南岭石人商谈了一宿的问题,而且还针对假设的各种埋伏,截杀,都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措施,虽然都没有挂在嘴边,但这一路上,两人的脑子里那根警觉的弦一直都没放松过。然而从清水河出来都快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期间却没发生一丁点的变故,这让原本准备得周密入微的三人显得无所适从。就像两个相约比武的剑客,其中一人早早的便来到了相约的地方,然而等了半天却不见对手的踪影,心中的紧张和迷惑可想而知,如果长久如此,心里不得憋出个什么病来啊。神机老人心里也在盘算,虽然这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比自己想象的似乎差得太远,但自己心理老觉得这该来的事情总得要来,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唉,这一路上走来别说敌人了,我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奇了怪了?老弟,你看是不是我们先前想太多了,或许根本就没人来阻止我们,只是如此一来,清水河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以及我收到的信息又讲不通,这可是真伤脑筋啊。”南岭石人忍不住说了一句,“我生平就反感那种偷偷摸摸的手段,有什么招式明里来,咱们各凭本事,生死有天做主。如今这样着实让人捉摸不透。老弟,你认为此行就这样一帆风顺?”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敢肯定这次到缅甸必定充满艰险,所以那日我才与你多次商议。这几天确是没什么事情发生,也许这正是敌人在考验我们的耐性,所以,你们都要加倍小心。如果真的没什么埋伏,到也还自罢了,怕的是,一旦出现埋伏。如果我们麻痹轻敌,后果可就是身陷血光万劫不复啊!”神机老人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说道。 “对对,,,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许敌人此刻搞不好正埋伏在周围呢,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大意啊,虽然有我这个无所不能的“盗圣”在,但是如果您二位同时遭难,我还是应付不过来的,呵呵呵”小圣自从清水河那次的壮举之后,就自我感觉自己好像离心心里的那个英雄形象已经差得不远了,所以,言语之间都带着一些自豪,甚至有些自负。不过毕竟是年轻人,经历的事情还不是很多,自然心智也不太成熟,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这个论资排辈都要长他的师父,也就一笑了之了。“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口气倒是不小嘛,就这么有底气?恐怕到时候不是你救你师父,而是你师父搭救你吧。哈哈哈,不过看你挺有正义感的,以后跟着你师父多见见外面的世界,多学些本事,如此才能悬壶济世,替人劫难啊”南岭石人用长辈的语气教育道。 “嗯,其实不用您老人家说我也懂,一直来我都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铲除这世上的一切不平事!”小圣信心十足的说着,好像此时他便是那个英雄一样。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赶路,不一会儿变来到这壶口坡,顾名思义这壶口坡地形崎岖,而且整个陡坡坡度十分陡峭,几乎接近都接近了峭壁的程度了,很是险要。最令人心寒的便是这坡底到处都是野兽的尸骨,估计不小心从这壶口上面的断崖掉下去的。这三人走到这,整天条路就在这被这壶口坡硬生生的切断了,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其他的小路可以绕过此地,神机老人仔细的观察了四周。 “小圣,你可知道这坡底的野兽是怎么死的么?”神机老人弯着腰探着手,抓了一把这坡上的沙子,问小圣。 “师父,您也太小看小圣我了吧,你看这长坡陡而高,而且上面的断崖和这条路都在这儿被阻断,在看这底下的野兽尸骨,形态各异摆放着,很显然这些野兽要么是从断崖上,要么是从这路上给摔下去的,这么高的陡坡摔下去肯定得死,我是这么想的,师傅您看我分析得很有道理吧”小圣沾沾自喜的慢慢而谈的侃了一通,粗略一想到也是这么个理儿。 “我觉得小圣说得挺对的,你看这长坡这么陡!”南岭石人也跟着附合道。 “小圣说的本来也有些道理,但如果我告诉你们底下的这些的野兽是饿死的,你们二位信不信?”神机老人缓缓的说。 “怎么可能,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难道还不死?”小圣和南岭石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首先,我们知道这野兽虽然是畜生但它们也是有智慧的,就像我们一样,走到这儿,看到路被断了,肯定不会贸然就跳下去了。所以,当时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它们不得不跳到这陡坡。其次,我刚才仔细看了这陡坡,虽然很陡,但是由于是土地沙化导致的滑坡,从而产生了这个陡坡,所以在整个陡坡的各段都是这种厚厚的红色沙子。”神机老人摊着手里的沙子,跟大家解释说。 “这沙子跟下面野兽的死有关系吗?”小圣急切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这沙子的颜色奇特,这点暂时不知道原因。但有一点你们或许也能明白,这么厚的沙子,就算有野兽或者人之类的摔到了这陡坡上,也会凭着这沙子的缓冲作用,安全到达这地下。所以,我判断这些野兽当时滑到地下的时候并没有死,而死在反复试图往这陡坡上爬的过程中,耗尽了体力,最终死亡。如此看来,此处必有玄机,大家务必提高警惕。” 正在神机老人这番缜密的推断之后,小圣猛然一看,来时的路正在一点点的消失,慢慢的朝着他们这边蔓延过来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脚下一踩空便陷入了这滚滚的红色流沙中,经过了无数次的翻滚,碰撞,三人重重的摔到了这红流沙陡坡的底部,整个下半身都陷在了厚厚的红流沙中,只露出了个头在外面。小圣从来没遭遇过这么突然的事故,嘴里满是红沙子,正准备吐,只看见神机老人朝他使了个眼神,暗示他不要这么做。虽然不明白不知道师父为何这样,但还是照做了。 就在这三人被这红色流沙重重包围的时候,陡坡上走下来个,准确的说应该是飘下来个人,因为这来人根本就没看见她的双脚,只有个上半身像个幽灵一样飘了过来。在离三人几步远的地方,听了下来。 “一路上让你们费神了,你们不是一直想看看敌人在哪吗,所以,我特地的过来看看几位,怎么样我这红流沙的滋味还好吧,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只是被这流沙给卡住了,这流沙下面可是万丈深渊,只要你们稍微用一点力,立马就会消失在我的面前!”这半截女人,阴阳怪气的说到,仔细打量这个半截女人,满脸涂满了鲜艳的颜色,基本上是看不起脸是撒样的了,头上的头发零乱的搭在了后背,手里端了个类似于香炉的东西。三人虽然听到这刺耳的话语,却未曾看见这女人开过口。果不其然,这女人用的是腹语传音,这早已失传的技艺今天却在这种情景下再次目睹了。 “喔,,对了,忘了和各位自我介绍了,我呢,就是当年曾经名震江南的七洞七散人当中的毒蝎散人,或许你们孤陋寡闻没听说过。本来呢,我以为这次要伺候的是如何深不可测的高人,要劳烦我们七散人全部出马,我呢也是急于想目睹一下各位的神勇,便打了头阵,没想到在我流沙阵的面前,你们是如此不堪一击了,唉,如此结果了你们倒也觉得没什么意义可言了。遗憾的是各位不能见识一下我们其他的几位师兄弟的本领了。唉,这也算是造化吧,不过你们几位放心,等我领了赏银之后我一定捞出三位的尸体,好好将你们埋葬,呵呵呵呵呵” “你这个丑八怪女人,有什么就尽管使出来吧,你小爷要是眨一下我就是你儿子,来啊,丑八怪!”小圣大声的吼到。 “哟哟哟,这毛头孩子还有些脾气嘛,,,我不与将死之人计较,,,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急着找死,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说完这句话,只看见这女人便转了过身去,右手把这香炉轻轻的放在了三人的面前,便念起蛊术引语,之听得 “逆流红沙,人血祭我。” 这女人全身突然颤抖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三人的下半身突然感觉到有东西,而且是很多像小虫一样的东西,正源源不断的往上面爬。正在疑惑的时候,这女人的身后的红砂突然被什么扬了起来,飘散着。处黑压压的一片正朝着这边涌过来了,三人定了定神这才瞧清楚,尘土飞扬下面竟是密密麻麻的蝎子正迅速的朝着他们这边过来了,三人这才醒悟难道这脚下的东西也是这玩意儿,糟糕不好。别说这么多蝎子,哪怕就是这小小的一只,便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更不用说这蛊术招来的蝎子了,那都是些至毒之物,是南方许多邪门巫蛊惯用的手法。难怪这丑女人叫毒蝎散人了。 “你们几个好好享受吧,我不陪各位了” 说完这女人便消失在了红色流沙中。现在三人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也许真的要葬身于此了,只是这小圣还是这般年轻,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了死亡的大门口,心有不甘呐,却又无可奈何。整个壶口坡就只剩下这一群群蝎子在沙粒爬动的声音,响彻在空中。 第十二章救命恩人 上一回我们说到,小圣,神机老人,南岭石人中了毒蝎散人的计,深陷在了这杀机四伏的红色流沙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三人也早早的做好了葬身于此的打算。 “唉,没想到我千算万算还是没料到这一步,都怪老朽一时大意了,连累了二位了?”神机老人叹了口气说到。 小圣这时却显得格外的平静,淡淡的说“师父,您也不必自责了,这一路上您都一直保持着警觉,生怕横生变故,岂料今天这事儿来得这么突然,这是我们谁都没想到的事情,所以不能怪您老人家。不就是一个死,阎王要真敢收我这条小命,我还还真不怕了,二十年后我小圣又是一条好汉。” “平日里,我就见你顽皮不知事,没想到如此危难之时确实这样的勇敢,令老朽刮目相看啊,你师父果然没看错人。”南岭石人喃喃的说。 就在这三人都坦然了许多,准备接受这来势汹汹的毒蝎的致命一击时,陡坡远处飞身过来一个人,身形之快,让人无法看清楚他的面目,不一会儿此人便来到这三人的面前,只见来人双手一缩,身体自然盘坐在了三人的面前,似乎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来组织不断蜂拥而来的蛊毒蝎子。虽然来人是背对着小圣的,但瞧着这人身穿一身的僧衣,头上也有佛印,想来这人肯定是佛门中人。 这僧人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嘴里念着听不懂的经文,三人刚刚入耳一听这经文,便觉得全身顿时轻松了许多,下半身也没有了蝎子爬动的感觉了,大家都不觉得暗暗称奇。而就在这时候,刚刚还从四面八方来势汹汹的蝎子,一个个都化成了这地上的沙土。在见识了这奇怪的想象之后,紧卡着三人身体的红沙也立刻散落在了脚下,更惊讶的是,这脚下也就是一片沙地,根本没什么万丈深渊。三人暗忖:难道刚才那毒蝎女人都是在糊弄自己?难道这汹涌而来的蝎子大军都是假的?三人越想越蹊跷了。 “阿弥陀佛”那僧人突然左手向沙地一抓,手里捉着一条金黄色的蝎子,看着三人没事,便走了过来。 “三位施主没事吧?”僧人问道。 “没事,没事,多谢高僧相助,才挽回我三人的性命,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我三人定当铭记在心。敢问高僧法号?”神机老人说。 “曲曲小事乃小僧的本分,不足挂齿,小僧法号了心,有辛在此与各位相会实属缘分。不知各位为何沦陷在此流沙之中?”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三人同去缅甸赴约,其不曾想这一路处处杀机四伏,今日便是中了七洞散人的毒蝎蛊术,方才险些送里性命。”小生刚刚经历了从绝望到逢生,难免会喜出望外,他几步便窜到了这僧人的跟前,上下打量着,不一会儿才说:“这位师傅,感谢你救小圣的性命,我小圣一辈子都忘不了您对我的大恩大德” 僧人笑了笑。 “只是,,,,小圣就是有件事情不明白,刚刚我们三人明明看到这数以万计的蝎子翻浪而来,而脚下也好像是无底一般的悬空,但听到了您的经文之后,我们似乎是从这梦境之中苏醒过来一样,什么深渊,卡住我们身体的流沙,都化为了乌有。我就想知道,我们先前的所见所闻是真正存在的事实,还是幻境。”小圣一股脑的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都抖了出来,只等这僧人给自己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解释了。 “嗯,你问得很好,我想一般人遇到这类的事情都会有这样的疑问,好吧,我来告诉你吧,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倘若我再晚来一步,你们可能便要成为这无数毒蝎的口中之物了。看到,我手里的这只蝎子了吗?” 僧人举着手中的蝎子问,小圣点了点头。 “这只蝎子叫赤金蝎,是所有蝎子类当中最毒的品种,正是由于这一点这赤金蝎也是南方许多巫蛊门派的必用之物,今天你们遇到的毒蝎散人就是其中的一员,他们常常跋山涉水到大漠的深处去寻找这种稀有的蝎子,然后作为蛊物,好生看养,再加以几年蛊术练习,最终便达到这种人与蛊物的心智想通的境界,每当施放这蛊术,赤金蝎便可以凭借自己强大的剧毒让周围的蝎子都被自己感染,并最终同受这蛊术的控制,这就是刚才你们看见那密密麻麻的蝎子蜂拥而来的原因。所以,遇到此类蝎子,务必摘其毒尾,这样便可相安无事了。”说完,这僧人用手指掐掉了这赤金蝎的尾巴,把它埋在了沙中。 “刚才,我念的是舒心咒,这咒语是专门破解被巫蛊迷失了心智的人,包括蛊物,刚才我念起这舒心咒,许多跟随而来的蝎子都迷途知返各自钻到了沙里,这就是为什么你们看见这数不清的蝎子突然消失的缘故。”僧人继续解释道。 难怪刚才自己刚才心理突然觉得一阵幽凉,整个人好像都从这卡住的流沙中解脱出来一样,原来是这舒心咒的在起作用啊,三人都不禁暗自庆辛遇到了贵人相助,否则自己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小圣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眼珠子在转呀转,好像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一样。 “这位小施主,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别怕碍着什么的。”这僧人倒是看到了小圣的疑惑,宽慰他说道。 “嘿嘿,还是师傅高明啊,看出了我的疑惑,我本来不应该这么多问题的,只是师傅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问了,师傅对这蝎子蛊术的解释,我倒是已经很明白了。只是有一点没弄清楚,刚才我们三人明明被这流沙架在了空中,为什么您方才施法营救之后,这里确实一片平平的沙地呢,难道刚才我们被卡在空中是幻觉?” “哈哈哈哈,这位小施主的问题到也很有趣,这样跟你说吧,这就是蛊术与其他武功,或者刀剑工夫的不同之处,它可以打破你的魂魄,却不惊扰你的躯壳,这就是杀人无形吧。换句话来说,刚才如若我来晚些,就算没这万万千千的蝎子,你们三位在精疲力尽的时候,也会掉进这蛊术布置的深渊,摔得魂飞破散。哪怕这地方就三尺高的地方,也能要你们的性命,这下你明白了吧。” 听完这僧人的解释,小圣不由得联想到前面在清水河发生的那些事情,那些明明是自己见到血淋淋的场景,事后却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是该死的人业已死去了。在回想今天碰到的遭遇,小圣心里有些明白了,许多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只有在懂得一些蛊术的眼里,才能识破它的玄机所在,这便是蛊术给每个能窥视它奥妙的人,的另一个独立于我们真实世界的秘境。 大家都站在流沙谷底等着小圣想明白这其中的奥秘所在,终于小圣说了一句, “到如今,我似乎在真正对这蛊术有了一些认识了,呵呵呵,多谢这位师傅了。” “不知道高僧所往何处啊,莫非也是跟我们一样,出境到缅甸?” “呵呵,施主说得正是,我从师父之命下山来,过境去搭救一个故人,所以便一路匆匆赶来,不曾想今日在这遇到施主,甚是有缘啊。依我看,大家都是同去缅甸,方才我看这地势,只见得这蛊物,没见施蛊之人。我料想如果她得知施主三人还未死,必定不肯罢休,这样一来,难免会有恶战。我想拳头难敌四手,大家同行的话也好有个照应。不知道施主你们意下如何。 小生高兴的说道:“好好好,,,,好好,啊,,师傅能随我们一道,我们都求之不得呢,师父您说是吧?” 出于对僧人的感激,再加上这僧人看起来倒也是慈眉善目的佛门中人,有他跟自己一道,这一路上若是遇到危险,也多一个帮手。想到这,神机老人和南岭石人都点了点头。 “你们看,这地方地势地坪,太阳直射在此地,加上满地的流沙,让人感觉得燥热不堪,所以,我们得赶快想个办法离开这地方。”神机老人建议说。 “那师父,用什么办法才能离开这鬼地方呢?”小圣好像很迷茫的问道。“我们三人自有办法,方才这为高僧轻功出神入化,而我与你石头师傅便可乘骑仙鹤而去,你嘛,,,自己想想办法吧,,不要忘了,一个有着狼的血性的人,是不会被困在这谷底里面的,,,徒弟你觉得呢?” 小圣本想辩驳,但师傅说的也是,小圣也想知道能否自由的掌控自己拥有的狼王的力量,便没再说什么。 神机老人安排完这一切,便用御灵之术唤出仙鹤与石头人像山谷的出口飞去,而这僧人也使出来时的那般情况,踏沙远去了。小圣定了定神,集中自己的所以力量,双脚猛踩脚下的流沙,突然长啸一声,身子一跃攀着这山谷的岩石,便循着师父们的踪影追去,消失在了炎炎烈日当中。 第十三章客店里的女孩儿 这是位于北卡江上游的一个小镇,也算是缅甸边境上比较热闹的地方吧。那日,幽灵船长会过水鬼之后,便沿着北卡江上游的栈道寻去,想在尽快的时间赶到事先约定的地点,几天的劳顿赶路,让船长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了,虽然他也不是平凡的匹夫之辈,然而连续的几天栈道行程,让这个从来都不服软的硬汉,也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站在耸立在江边悬崖上的栈道,望着江里涛涛翻滚的江水,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似乎对于即将要面对的未来多了一丝的考虑,当然这对于一个行走在外的人来讲,这仅仅是触景生情,如今心里想得是,尽快结束这段险要的路程,找家客店休整一下才行。 太阳还没有完全的生气,但是江面已经开始漫起了浓浓的水雾,遮天蔽日一样,把北卡江的两岸都浑然的连成了一片。就在船长十分懊恼的时候,透过前面漫起的水雾,船长似乎看到了一一个小城镇的轮廓。没有错,前面确实是一个小城镇,街上的商贩起得早,所以老远都可以依稀听见商贩的吆喝声了。 这个小城镇的地势很奇特,它位于这北卡江上游栈道刚好结束的地段,可能就是由于当初修这悬崖上的栈道,才形成了如今这个小城镇的雏形吧。总之,这里跟外界连通的工具,就是这条险要的栈道。早上的太阳总会给人带来一写温暖,对于一个过往的旅客而言,这无疑是一种难得的恩惠,船长一边感叹这令人暖和的天气,一边就走进了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子。 船长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随便捡了家看起来到也十分干净的客店,便住了进去。掌柜给他安排了房间,便自顾忙去了,可能是来得太早的缘故,店里的客人还不是很多,小二们都在忙着料理座椅板凳,打扫卫生,准备迎客。船长也没管这些事,提着随身的行李便上楼倒床便睡了。 迷迷糊糊之中,船长被楼下的小孩哭声给吵醒了,这个时候船长也睡得十之八九了,便下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顺便点一些饭菜充饥。下了楼,只见一4,5岁大的小女孩儿不知为何一直在哭,掌柜的一直在那哄,连船长叫菜都没听到。这时候,船长也有些生气了,思寻这掌柜的也太不知事了,客人点菜都不理,居然去自己撒娇的孩子。想到这,船长三不做两步便走了过去,孩子还是一个劲的哭,船长凑近一看,只见这小孩子也没生病,也没摔着,却是一直在哭。为了弄清楚缘由,船长便问了问这掌柜的,从掌柜的口中得知,从上个月开始这孩子每天定点的哭,问她什么原因,只是说感觉很难受,找了郎中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船长也有些纳闷了,便用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说了句:“不好,有人在做蛊,掌柜你可有得罪周围四邻的人?” 掌柜一头雾水,想来自己在这个小镇本分的做生意,吃斋念佛的,平时也不曾招惹谁,谁会害自己呢。 “这事儿先放下,先救这孩子要紧,我不管你懂不懂我说的话,我都要跟你说,你家孩子中了别人的蛊,你回想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来过你家客店?”船长急切的问道。 “这个,,,我们开客店的,每天迎来送往的都是生人,谁还会故意去在乎每一个人的心思?”掌柜不知所措的回答。 “那最近有没有有人故意和这个孩子亲近,比如报过这孩子,又或者说这孩子身上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没有”“嗯,,让我想想,,喔,,前些阵子,,就对面的和记酒家开张的时候,他们家掌柜夫人来请我们吃酒,好像有抱过我家孩子,对对对,,,好像当时这孩子把碗给摔烂了,指头也被扎了个口子,还是她给包扎的呢。!这里面有什么的问题吗” “问题多着呢,现在我暂且不给你解释,你家孩子情况很紧急请你务必照我说的去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跟掌柜如此这般的吩咐了。片刻之后,小二们便把大门给关上了。 掌柜从灶膛找来了一些还未燃尽的稻草秆,按照船长的吩咐摆在了大堂的中间,只见船长笔直的站立在这堆稻草前面,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抽出右手挥舞着烟斗,绕着这稻草堆四处转,嘴里还是不停的念叨,掌柜很是紧张的看着船长的一举一动。不一会儿,在这稻草堆里中开始升起了黑烟,众人都感到很奇怪了。这未燃尽的稻草堆一边冒着黑烟,一边开始移动慢慢的摆成了一个小孩子大小的人形。就在众人惊鄂之时,之间船长听下脚步,猛的用烟斗朝着这稻草堆敲打,大喝了一声:“散吧”,随着这声要喝,只看见这稻草堆的黑烟渐渐的散去,稻草堆开始燃起了熊熊大火,这时候那小孩子突然瘫软在地上。面对突如其来的情景,掌柜有些手足无措。 船长做完这一切,才走到孩子旁边,对掌柜说到:“好了,孩子没事了,你抱她到床上歇息一会儿,等她醒来变没事了。依我看,这件事远远没这么简单,你先把孩子抱去休息,接下来,我还有一些事情于你计较” “谢谢侠士大恩大德,小二,给这位恩人上好酒好菜,快快!”掌柜有些激动的说到,说完便抱着孩子进屋去了。 酒菜端了上来,船长端起酒杯,心里却在寻思刚才碰到的怪事,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吃着酒菜,等这掌柜过来从长计议。 第十四章阴谋 上回说道,就在这个与世几乎隔绝的小镇上,发生了一件看似平常的小事——一家客店掌柜的孩子好像生病一样的嚎啕大哭。本来掌柜一家都觉得这是孩子的小脾气,过会儿就好了,没想到经过这个船长的 一说,加之随后的治疗,小孩儿便好了许多,这会儿便已经醒了在店的一间偏房里玩耍,掌柜安排好了这一天将要应付的生意,便径直来到船长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船长就跟着他上了楼,进了掌柜的卧室。在平常时候,这掌柜的卧室除了他们夫妻俩和孩子,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出的,今日这般举动确实让人疑惑不解。 船长刚刚进屋里,原先已经在屋内坐着的掌柜夫人便起身去把门关上了,三个人就这样围着这张小圆桌坐了下来。 “恩人,今天的事情多亏您出手相助,否则我孩儿的性命险些误在了我们不知世事的夫妻手里”掌柜自责道。 掌柜夫人申请很忧郁,似乎对这件事很不放心,便轻轻的问:“恩人,方才我听官人说,今天我孩儿的事情还另有蹊跷,我俩什么也不懂,还希望您能搭救一把” 船长看得出这夫妻俩很焦急,也没在绕弯子了。 “好吧,那我就明说了,整件事情与你们对面那家新开的酒家不无关联”船长说到。 “怎么可能呢,平时我们两家都素有来往,感情也是算得上要好的,他家夫人对我家的孩儿更是喜爱有加,怎么可能呢?”掌柜一连串的疑问写在了脸上,夫人用手臂捅了捅自己的丈夫,让他听船长说。 “我知道你会有这个疑惑,你不防退一步想,如你楼下所说,你家孩儿出现异常的时候,开始的时间恰好就是这酒家搬来不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细节,你们孩儿曾经受过伤,就是你说那次把碗摔坏了那次,而且当时是那个夫人给她包扎的,或许对于你们来讲可能不理解。但就是这个细节是整个蛊术实施过程中的关键,简单来说就是你家的孩儿被对面酒家的人扎了稻草人!” “啊,居然有这种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夫妻俩一向宽厚待人,从来没得罪过别人,更何况是一向都跟我家较好的朋友呢?” “掌柜的,这点你就错了,宽厚待人没错,但不见得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老实忠厚,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跟你做朋友的人,你们仔细想一下,对面酒家的夫人或者其他的人,以前是否有些刻意而为的亲近?”船长一直想试图让这老实的夫妻俩明白,整个事情背后主使人便是他们平日里要好的朋友。 “恩人,您说得对,也怪我夫妻俩有些愚钝了,被人算计了却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那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就此尘埃落定了? “我可以肯定的说,这只是一个开始,你们想想对面酒家为何要害你们,还不就是初来咋到,生意都被你们这家老字号客店的给抢了,所以从这样的目的来想的话,他们害你家的孩儿仅仅是给你们一个警告,让你们离开这个地方不要与他们做对。今天又恰好碰到了我,我破坏了他们的阴谋,我想对面酒家一定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 船长顿了顿,继续说到, “而且据我推测对面肯定是请了个蛊术高手,从这加害孩儿的手段便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你们夫妻切莫大意。” “那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夫妻可就是个小小客商,也不会使得什么巫蛊之术啊”掌柜的情绪比刚才更激动了。 “这个你们不要怕,我既然碰上了这等滥用蛊术害人之事,我自然要管的,这几日你们只管做你们的生意。我料定他们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到时候你们夫妻俩,包括店里的人只管听我吩咐就行”船长安慰着这被吓怕的夫妻。 “恩人,如此甚好了。我们两夫妻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我们夫妻俩给你磕头了”说完这夫妻便起身要跪拜。 船长赶紧扶起了扶起了他们,继续安慰的说:“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我途经此地既然遇到了这等不平之事,也算是我的份内之事吧,顺便我也想会会对面请的何方神圣,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蛊术。” 两夫妻听到船长这么说,这才放心了,船长向夫妻俩挑明了这件事,心里也有了些准备,便叫这二人自顾招呼客人去了,自己便坐在屋子里想着应对之策。 第十六章火媚蛊 自从那日到这小镇之后,船长本来寻思着怎么尽快赶路,怕晚了耽误了师傅临终前交代的大事了,但转念一想:那日碰到的事儿不早不晚让自己给碰上了,如果这仅仅是个巧合的话,那到无关紧要,凭着自己在师傅那里学到的三五招本事应该还可以对付吧。自己担心的是这小孩儿中稻草人蛊术的事情怕远远没有两家竞争使诈这么简单,仔细琢磨倒是像这幕后的人想借这次两家的恩怨来牵制自己。船长脑袋里面全是这件事情的诸多疑点,但无论怎么说,这次都要把这个事情给帮到底,看着店家也是老师人家,如果船长不帮他们,那就必输无疑了。所以,最后船长打定了主意,就在这家客店住下了,静观其变。说来也是,这家店的夫妻俩也挺厚道的,不仅给船长专门布置了一间上房,还每天好久好肉的伺候着,也没有二话可说的。 船长到这小镇上也有些时日了,在这期间两家客店酒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感觉像是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勾心斗角,暗藏阴谋的事儿。这让急着赶路的船长有些着急上火了,这天他再也坐不住了,便独自一个人出了客店佯装成了旅客,到对面那家酒家喝酒。当走进这酒家的门口的时候,酒保老远就开始招呼他了,问他要喝什么酒,要不要下酒菜之类的。船长随便点了半斤浑酒,要了两个小菜,便在大堂靠脚的地方寻了一座儿,自顾着喝酒。当然了,这只是船长的小计谋而已,为的是不引起酒保的注意,在喝酒的时候,船长四周打量了这家酒家的环境,就布局来说跟一般的喝酒的地方也没有二样,也都是夹杂着中国和缅甸混合的味道,总得来说还看得过去吧。再说这往来此地的人都是商旅,行僧之流的人,也没有谁去在乎这么个小镇的小酒家的装饰呢。船长倒是有些悠闲的喝着酒,不一会儿,那个在柜台上算账的老板娘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船长装着三分醉酒的神情眯着眼睛打量了这个面前的女人:身体有些发福,到也称不上胖,脸蛋也是十分白净的,只是这两道眉宇细而纤长的紧贴在颧骨下方,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些的妖媚。 “看客观的仪表,倒也不像是本镇子上的人吧?”老板娘试探性的问了问。 “老板娘果然是好眼力啊,只不过我有一事不明白?”船长反问说,“这镇上过往行人这么多,老板娘为何唯独就认为我是外来生人?难不成你一直都在注意在下?” “让您见笑了,今日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唯独见到你光顾了小店,我也是为了想来跟你套个近乎,才有刚才的那样的说辞,还请见谅?”老板娘笑着说着,一边说,一边就在船长桌子对角的凳上坐下来了,看这阵势是要和船长好好套近乎了。船长心里也明白这妇人故意和自己说话,肯定有别的什么意图,但自己也想从这老板娘口中打探出巫蛊的事情,便也顺水推舟的和老板娘聊了起来。 “唉,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我想您看到的了,我这酒家惨淡经营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我想迟早都要关门大吉了,唉。”老板娘叹了一口气,有点抱怨的语调的说到。 “生意常常都是做熟不做生,我看你店相也是很新,估计也是刚刚建好不久吧,刚开始生意不好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就好不怕巷子深嘛,再等些时候,自会有人来光顾的,,,,,,所以啊,还希望老板娘不要急躁,这等事情需要火候和时机,更需要耐性。。。。。。你说是吧?”船长自己对生意经营也不甚了解,但听到老板娘这一番言语,跟自己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所以船长便洋洋洒洒说了些安慰的话语。 一阵出奇的沉默。 船长心里有些奇怪了,自从那妇人过来坐下的时候,船长便低着头自顾喝酒,偶尔搭一下讪,没有正面去看着妇人,船长这么做也是怕这妇人看出自己的意图。却不料,刚才说了这么一句安慰的话,那妇人却是不说话了,船长一头雾水,反复寻思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是不是让这妇人察觉到什么了。心里越想越糟,船长按捺不住疑惑,徐徐抬头四眼相对。 “可是,我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耗了”妇人盯着船长的眼睛狠狠的说到。 顿时间,船长就觉得好像喝醉酒一样,浑身乏力,张嘴想喊,却也叫不出声了,眼睛也像几天几夜没合眼一样的困,再也睁不开了。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便再也没了什么感觉。 那妇人看着倒下的船长,冲着大堂内喊了声,“都出来吧,你们。哼,我早就说过了,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挡得住我的火媚蛊呢,上头硬是要派你们来,你们看这是不是多余的事情?” 第十七章遭遇高人 南海幽灵船长自恃与师傅学了十几年的本事,量来这边境小城镇也掀不起大风大浪,那日便自顾一个人去对面酒家探视,本来是打算从酒家老板娘口中套出这幕后的施蛊高手,哪怕是一点点对方的信息也行。却没曾想自己太低估了这地方,低估了这酒家的人,更是低估了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甚至有些丑陋的妇人。在倒地的那一瞬间,船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遇到高人了。迷迷糊糊中听到这妇人在抱怨,说是这单生意这么好做,掌柜的还派这么多的人马,岂止是浪费啊。说话间,从这里屋走出来两人,两人穿着打扮实属有些怪异,原本是完整的长衫,却被剪去了两边的袖子,露出整个手臂;两人一高一矮,一旁一瘦,说话的声调是成年男子的声调,但相貌确是两张娃娃脸。 “看来掌柜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早知道此人也就这三脚猫工夫,又何必跟他煞费苦心的制造这么个全套,直截了当岂不是更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方才我制住了他,原因主要是他疏忽大意,才让我有了施展蛊术的机会。你们仔细瞧瞧这人的面相,再看看他的手骨,此人必定是习蛊多年的老手了,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唉,火娘子,不管怎样现在他被我们擒住了,也就说明掌柜没看走眼,这一切还多亏了火娘子您的精心筹划啊,等我们哥俩回禀掌柜,一定给您多多打赏。” “我知道,掌柜的派你们清池二仙来,也就是为了监督我,现在好了,任务圆满完成了,也省得你们这处处留意了。此人中了我的火媚蛊,没有我亲自配的解药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明儿,天一放亮,还劳烦二位把这猎物送到你们掌柜的手中。其他事宜,日后再作商量,二位看如何?” “如此甚好,来人啊,把这人抬到后院柴房派人严加看守,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这二人一声吩咐,便来了几个人把船长抬到了后院,而此时的船长已经是昏迷不醒,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了,吩咐完了这一切这店里又打开了大门,像往常一样开始营业了。 趁着这空当介绍一下,刚才现身的那两个童颜的陌生人,这二人原本是清池门上已仙翁的关门弟子,后因为急于炼成不老妖蛊,不惜背着师傅残杀了许多刚出世的婴儿,这件事情被上已仙翁知晓后,便废除了这二人在清池所学的所有蛊术,将他们逐出了师门。后来这二人便到处作恶,还自命为清池二仙自居,在江湖上早有恶名。据说曾经一段时间这二人便销声匿迹了,没曾想今日却出现在了这边境的小镇上。这二人除了相貌没怎么变以外,还是继续干着见不得光的勾当。虽然这二人也是跟着上已仙翁学了好些年的蛊术,却没继承仙翁慈悲为怀,蛊术为仁的原则,但是也正由于此,这二人的蛊术的境界还是属于游走于二三流之间,平心而论算不上是高手。倒是这个老板娘很不简单,她外号火娘子,是声名显赫的五行蛊的成员之一,排行老五,与那日死在船长手下的水鬼是同门师兄妹。虽然排行末尾,但火娘子的媚蛊术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了,这种蛊术与其他蛊术不同的是,它会在你不经意之间使人陷入假死状态,而且外表看起来中蛊的人没受到任何体表上海,说得确切一点就像人被迷失了心智,让人失去了对事物的感知能力,。据说这五行蛊自从其师傅去世之后,由于各自意见不合再就分道扬镳了,其中金,土,蛊术一直没有再重新于世上,很多人都说这二人已经死于外番的一次霍乱中。照这样推算,这五行之中还活着的就只剩下火,木这二蛊了。却是不知道这火娘子怎么和这臭名昭著的童颜二仙在一起了,这江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原本所谓不问世事的祖训,宗门教义,在人心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了。更何况如今处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呢,习蛊之人为之所动,也就见怪不怪了,不知道这趟浑水什么时候能够澄清,在澄清的时候,影藏在浑水下面究竟又有多少的秘密和阴谋,现在这一切都还是笼罩在了层层迷雾之中。 第十八章窄头弯 第二天天刚刚快要放亮的时候,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这个小镇的安静,驾马车的正是那个长着孩子容貌的怪异二人组合,只见这马车冲着出了镇子,扬尘而去。这时候那酒家还没有开门,对面的客栈便早早的开始卸门准备一天的生意了,大堂中间,掌柜和夫人正来回的踱步,也对这几天都没看到那个曾经帮助过他们的恩人了,原本以为是恩人不迟而别,掌柜的也没太在意,人嘛要走你也留不住,再说可能是人家觉得这趟浑水参合不得。但他夫人收拾客房的时候发现,恩人的东西都还放在屋里,一样也没少,这就奇怪了。夫妻俩就开始寻思,恩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还好像走得很匆忙一样,连随身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带。 夫人说道;“我看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凭着我的观察,恩人倒也是个行走江湖的人,要是真的话,也不至于这样疏忽大意东西都不带就离开了吧?” “他有可能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呢,这也说不准吧?”掌柜回了句。 “不可能,你难道忘了,那天恩人答应我们了,要帮我们把这事情解决了才会走的,我觉得恩人不会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那这样一来,就只有一个解释——恩人遇到了意外,唉,但愿是我想多了。” 刚从外面买菜的小二回来了,掌柜的顺口问了句,“你们这几天有没有看到恩人呐?”大家都说没看到。 “有啊,好像就是前几天我都看到他在对面酒家喝酒来着,我那天店里缺香料,我出去买买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他坐在对面的酒家里,我看他正和那老板娘攀谈,也就没好打扰了。怎么了,他怎么了?”刚刚买菜的那小二说到。 “糟糕,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啊,唉,你说平时的机灵劲都到哪里去了,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快去备车,夫人你我一同前去,看能不能追上恩人,快。” 不一会儿,一片马车就被牵到了客栈大门口的空地上,这夫妻俩吩咐好了店里的一切,便径直飞身上马,用飞这个字,或许有些不足以形容二人的速度,反正是没怎么看清楚他们的身形,就只听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就飞奔,出了镇子。 “妇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恩人定是被对面那酒家给算计了。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俩真的就难脱干系了,要不是为了我们这破事,恩人也不会冒险去对面酒家探虚实,这下好了,唉!“ “对了,对了,我就说今天早上这么早,怎么会有马车出镇的声音,我还奇怪呢,原来是恩人?” “那,如此看来他们已经走了3,4个时辰了,你说我们能赶上吗?” “嘿嘿,官人,难道你忘了,前面有个地方可是个大迷宫,就算是本地人如果不知道地形,也会一直困在其中。照这样看,我们还是有机会的,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那里面绕圈子,说叫他们来的时候,一声不吭,走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呢。嘿嘿,从外面来很容易,可是想出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那夫人很诡异的说道。 “夫人,你方才指的是哪儿?窄头弯?哈哈哈,还是夫人心细啊,我居然忘了这一茬。嗯,但愿他们如你设想的那样,此刻真的深陷其中吧。” 夫妻二人说完,也没再多言了,只听这鞭子的声音和着马的嘶鸣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的空灵,而那个边城小镇也在马车的身后越退越远,最后被起伏的山峦所遮挡了。 第十九章奇技救恩人 当太阳快升到头顶的时候,夫妻二人已经驱马赶到了窄头弯的入口。只是他们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挺下马车,双脚轻点马车顶棚,就只见到在这窄头弯入口处两侧陡直的石壁上两个黑影飞升而上,没用上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制高点,两人匍匐着紧贴干黄的泥土,小心翼翼的露出头窥视下面的情况。只听到下面出了偶尔传来的马蹄声以外,没有其他的声音。二人很默契的对了对眼神,直奔着窄头弯的核心部飞去,想来一对开店的夫妇却有如此之高的轻功和闪电般的身形,确实让人很惊讶。这窄头弯据说是前朝一邪教为了祭祀专门修建的,为此还施用巫术抓去了不少的青壮年当劳动力。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邪教突然在一夜之间便销声匿迹了,从此便留下了这座巧夺天工的迷城。说它是城池,倒也是算不上,倒是有些类似于两军对阵时候开挖的堑沟,只是这里的沟壑不是一直排开,而是一圈一圈围绕起来的,再加上的沟壑两边都是陡直的峭壁,自然也没人能攀上高处俯览此处地势。所以,这么些年这里一直是禁地,要是有出境的客商要经过此地,必须要请当地熟知地形的人带路才行,否则一般都是有进去,没见过出来的。然而这个迷宫对于这夫妻俩来说是个例外,对于这里的地形这夫妻俩是了如指掌啊,就在刚才探头窥视的那短暂的时间里,夫妻二人便已经看到那辆走到了死胡同里的马车,赶马车的人估计也是曾经尝试怎么走出去,但都失败了,如今正瘫坐在被太阳烤得发烫的黄土堆上。夫妻俩看到这情况,这才决定利用他们速度的优势解救被缚的船长。 “他妈的,今天老子算是开眼了,居然碰到这鬼地方,围着这地儿转了几个时辰了,现在好了,走到死胡同了。你看看。路倒是有,往哪走?唉,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没想到却要困死在这破地方。后悔当时没问清楚路,就瞎赶!”其中一个瘦子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埋怨了。 “你就别废话了,我还不是和你一起困在这鬼地方,陪你送死。唉,少说话,节省点体力吧,别被太阳给活活晒死了,那就他妈的点被了”另外一个有些发胖的爱搭不搭回了几句。 突然眼前扬起一阵尘土,二人的眼睛进了你吐,正准备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双手已经被反绑在了一起,这速度快得,连这被绑的人都没看清楚来人模样。随后变听到一阵马轱辘的声音,等到两人眼睛看清楚的时候,马车早已经不见了。空荡荡的窄头弯子里传来阵阵回音,大概的意思就是,让这二人向火娘子传话,他们会去找她的。听到这回音,两人算是彻底的绝望了。不仅碰上这倒霉地方,还遇到两个连样子都没弄清楚的人,并遭到了袭击。现在对于这两个平时里无恶不作的俩魔头,算是这辈子最大的惩罚了。因为太阳是分不清谁是好是坏的,它只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发出光辉来照亮整个世界,哪怕最黑暗的地方,也会照到。 马车上,夫妻二人用船长随身携带的那杆烟枪,朝着烟斗里抖进了一些东西,烟斗里的东西开始燃烧了,不一会儿马车里面便迷茫了浓浓的烟雾。在马车快到镇子的时候,车里传出一声咳嗽,只听到那夫人在里面喊,恩人醒了,恩人醒了,太好了。掌柜停下马车,也进到马车里。这时候船长已经醒了,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已经能分清眼前的事务。夫妻二人惊喜的围在船长的身边,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总算是不辱使命,没让人为自己的事丢了性命。 船长有些疲惫的环顾了四周,突然大笑起来,许久,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话:“我就知道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的,因为有你们二位。现在看来,前些日子我真的算是班门弄斧,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听了恩人的这番话,夫妻二人似乎明吧些什么了,也会心一笑。除了窄头弯,此刻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