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红颜惑之云璃醉》 琉璃镯(1) 静谧的,女子摆弄着手腕上的那只散发着混沌之光的琉璃古镯,阳光稀稀疏疏的射进窗扉,投映在女子乌黑柔亮的秀发上,映衬的那张脸更加虚幻、美妙。 门锁晃动了一下,一中年妇女微笑着踏进房间,端着一杯水,递给女子,“流苏,来,喝茶···这是你最喜欢喝的···” 女子双眸抬起,接过那杯茶,含笑地望着妇女:“院长,你来啦?我想你了,苏儿好想你···” 妇女笑着放下茶杯,抚摸着女子如瀑的长发:“都多大了,还这么会撒娇,你这个工作狂,不知道把心思泡在哪儿了,现在才想起你的院长啊~~” 女子将倾城的脸蛋埋进妇女的怀里,反复蹭着:“院长,我这不是来了吗?自从被老妈领回去之后,老妈严格限制我和外人来往,甚至不准我来看您,不知道老妈在搞什么?” “你妈也是为了你好呀,你要听她的呀!”院长爱怜的抚摸着女子的头,望着透进来的阳光,笑容荡漾在嘴角,算算日期,她该回去了吧,过几天,就要到大限了。 “对了,院长,你说我手腕上的这条琉璃镯是从哪儿来的?”女子把手腕抬得高高的,那只琉璃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耀眼,却又散发着一种古老原始的气息。 “我也不清楚,当年你被人放在孤儿院门口,手上就已经有这只镯子了!”院长修长紧皱的手指慢慢触摸着那只琉璃镯。 “哦,这样啊~~~对了,院长,公司看我工作太卖力了,这个月月绩做的太好了,决定放我一个月假,所以我决定去游山玩水。”女子兴奋地扑闪着那双迷惑万千的眸子,黑黑的闪耀着光亮。 “是吗,苏儿,祝你玩得愉快!”院长笑着说道。 【旅游中】 旅游车一路风驰电掣,辗转独自去了好多地方,处处风景甚是美丽,却始终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下面去的是最后一站,不知为什么,离那处风景区越近心里就觉得越激动。 绿树掩映着青山,满山的花开遍地,花海中蝴蝶翩翩起舞,云儿在天上摇曳,鸟儿在树梢上啼叫,泉水叮咚,流水潺潺。 百里流苏拿着相机到处拍着,不知不觉远离了旅游大队,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一处树木特别茂盛的地方,藤蔓交织在树梢、树干上,百里流苏觉得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催使着流苏前进,脚步却停在一道明黄的线拦住了,上面写的是“考古重地,闲人免进”,里面聚集了好多貌似好像是考古专家的人在里面找东找西的。 流苏刚想回去,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手腕上的琉璃古镯也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柔和的光亮。好奇心再次驱使,迈进那道黄线,却被人给拦住:“这位小姐,这里不准游客进来。” “可是···”话还没说完,流苏就被管理员不耐烦的撵出了黄线。 琉璃镯(2) 流苏见管理员不肯让她进去,便出卖色相,超那位大叔抛着媚眼极其妩媚地柔柔地说道:“这位大叔,你就让我进去看一下嘛,不会碍着你们的事的···”这话刚出口,流苏在心里面吐了自己一口,百里流苏啊百里流苏,你啥时候变这么嗲··· 那位大叔双眼呈放空状态的痴迷的盯着流苏那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留着一嘴的口水,也温和的说道:“小姐,我只让你进去一会儿,你要快出来,否则被上头知道了,你大叔我可是要遭殃的···” “恩,谢谢大叔。”百里流苏回之以一张甜美的笑容,“对了,大叔,请问里面在干些什么事啊?我好清楚,省的最后做错了事···”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挖掘到一座没有记录的古墓,而且还是个开不下来的···”大叔仍旧满脸花痴样的盯着流苏说道。 流苏也不多废话,心里始终一种感觉,这个古墓不同寻常,身后还传来那位大叔猥琐的叫声:“记得早点回来找我啊!” “艾,知道了···”流苏在心里已经骂了自己一百遍,自己真贱,到了色诱的地步了。 流苏的身影随着那条刚被开辟出来的小道愈来愈远,远处依稀可见考古学家忙碌的身影,绿树掩映着,流苏很快插进了人群当中。 忙碌的学者们似乎没有注意到中间多了一个人,仍然在热烈的讨论着: “这古墓该怎么开启?用了好多种方法都开不下来。” “那就只好用爆破了··” “不行,会伤害到里面的文物的···” 流苏对此淡淡一笑,她不相信科学能解决一切,在她的潜意识里始终比较相信超自然科学,超自然的力量无处不在。 流苏摸索着向丛林更深处走去,凭着自己的感觉走去。 此时天已近黄昏,道路不太看得清,到处是荆棘、杂草··· 流苏打开手电筒,果然,一个布满深绿色藤蔓的地方隐藏的极为完好,信手扒开那些深绿色的藤蔓,洞口便展现在眼前了,但是洞却被一块极为平整的石块挡住,没有一丝漏缝,契合的极为巧妙。 流苏左右找开启石门的机关,可最终手上有的只有杂草,流苏郁闷,到底该怎么开啊,自己精通机关术竟然不知道怎么解,太悲催了~~~ 月华初上,繁星点点,今晚的月亮似是和以前的大不一样,今晚的月亮极为皎洁,远远看去,没有了那些斑纹,整个一圆圆滑滑、光洁亮丽的散发着和琉璃古镯一样的白色混沌光芒,极为透明,照亮了整个森林,如同白昼一样,耀眼刺耳,流苏伸出手腕,此时琉璃镯似是在月光的召唤下,竟也随之发出了白色混沌之光,忽然一个不明物体从天而降,砸在了正在琢磨着的流苏头上。 光芒随即消失,是剩下那手电筒微弱的白光,流苏气急:“谁啊,大半夜的···” 女子揉了揉被砸痛了的头,借着手电的光,隐约看见地上横躺着一个黑漆漆的小东西。 回千古(1) 貌似好像是本书,谁大半夜的不睡觉,把书给我扔这儿,害的姑奶奶没明白这月亮和镯子的关系。百里流苏气愤的踹了一脚那本书,而那本书又忽然放出和镯子一样的混沌光芒。 流苏欣喜,俯下身,拾起那本书,借着手电筒的光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这本书表面无任何的文饰,用手轻轻触摸会感受到这本书所特有的质感,虽然角有的磨破了,却依旧透露着这本书的来历之大,满书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紫檀香,熏得人心神陶醉。 流苏修指抚摸着这本年代久远的古书,待到要翻开的时候却是丝毫不能掀开一点。 微风送来花香,使人的心神安宁,头脑也一下子敏捷了好多,百里流苏细细的端详着,仍是不能看出半丝玄机。 抚摸着那充满手感的花纹,流苏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用手去感知奥妙之所在。 闭上眼感受果真发现了不同之处,在右下角的地方,那边的花纹质感完全与其他地方的质感纹路不同,百里流苏确定了地方,慢慢摸索着,感受着它的纹路。 这个纹路,她隐约觉得无比熟悉,似乎是和琉璃镯的纹路一样,这琉璃镯她每天都要摸一遍,对这些纹路自然是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琉璃月、琉璃镯、琉璃古书三者有着密切的关系。 “什么人在哪儿,是盗墓的人,快追···”正当百里流苏静静地思索着,后面忽然传来大叫声。 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好,有人来了,而且是好多人。 流苏抱着古书,猫着腰,消失在夜空中。 流苏一路大步迈着,不知哪对哪儿了,只管往被开发出来的小径上奔,奔了好久,才跑到国道上,流苏朝身后看了看,还好没追上来,国道上广告牌林立,此时已是半夜,很少有车经过。 搞什么?追姐就算了,还把姐当成是盗墓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流苏无奈的踢着路旁的小石子,精神恍惚晃荡着。 远处刺眼的光芒直射人眼球,伴随的是刺耳的鸣笛声,流苏躲闪不及,被卡车甩出了数十米远,撞在不远处的广告牌上,广告牌当时短路,流苏抽搐着,满身都是电击的蓝光,此时流苏手里还紧紧握住那本古书,血迹流淌到古书上,发出耀眼的红光,夹杂着女子手腕上琉璃镯发出的混沌之光,直冲云霄,发出绚烂的耀眼光芒,待到白光消失,女子早已不在远处,像是人间蒸发,卡车司机望着那被撞坏的广告牌极其郁闷又愧疚的说了一句:“奇怪,人呢···”然后便扬长而去。 房间内,屋内的人望着光芒出现的地方,笑着:“终究还是回去了,不属于这里的永远都不属于这里···”随即屋内之人抿了一口茶,又将剩余的茶水倒在了地上,这是你最喜欢喝的铁观音。 回千古(2) 迷蒙中,只觉得浑身酥麻,整个人不得动弹,头脑发胀,想睁开眼,却又睁不开,旁边似乎还有说话的声音,“都昏迷三天三夜了,怎么还不醒来?” 女子听着那浑厚的声音,在心里默念着,我到地府了吗,还是在天堂? “年儿,你醒醒啊,都怪爹没把你看好,都是爹的错,你快醒来呀~~~”只是觉得掌心一热,随后那焦急又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人死了,应该感受不到温度吧,为啥我竟然能感受到这热度,难道我没被撞死?这人为什么自称是我爹,都什么年代了,还兴‘爹爹’这个词儿? 想睁开眼,但是却毫无力气,只能听着旁边人的对话。 接下来便是那人一直抓着流苏的手,痛哭不止···百里流苏无语,这人怎么那么能哭? 第二天。 天还没大亮,门便吱呀一声的开了,鬼鬼祟祟跑进来两个身影,猫着腰来到留宿的床边,然后四下望望,大一点点的人捏住流苏鼻子,另一个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睡得正香甜的流苏忽然感觉呼吸不顺畅,平时最讨厌别人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打扰自己,流苏快速的睁开眼睛,咕噜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劈头盖脸的就骂道:“大清早的,小子,你搞什么?打扰姑奶奶睡觉~~~” 映入流苏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俊俏小男孩,站在一旁的是文文静静地身着粉衣罗裙的俏女孩,样子是极其可爱。 “小屁孩···”流苏刚叫道,忽然发觉哪儿不对劲,狐疑的四下望望,整个一古典房间,看样子,还是贵族房子,再看看女孩男孩穿的衣服,吃惊的对着那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男孩招手:“小屁孩,过来,姐问你,这是哪儿?” “我家啊,年弟弟你忘了?”男孩摸了摸脑袋问道。 “你家是哪儿啊?我怎么成你弟弟啦?”流苏这才发现自己也只有五六岁大的样子,急的问道。 “我家就是我家啊,也是你家啊~~”小男孩有点哭腔的说道。 “我问你这是哪儿?你家是哪家~~小孩,喂,你别哭啊,姐给你买糖吃··”流苏心急,但又看着那可怜巴巴的泪流满面的小男孩,哄道。 小男孩擦了擦眼泪扑闪着那双大眼睛说道:“真的?年弟弟不骗我?” “不骗你··”流苏连骗带哄的说道。 看着那可爱的小女孩笑着问道:“小妹妹,那我是你什么人啊?这又是哪儿啊?” 小女孩微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流苏,“年哥哥绒儿的哥哥呀,这里是云霆山庄啊~~哥哥给洛哥哥买糖吃,不给绒儿买,我去告诉爹爹去···”小女孩说完,便一蹦一跳拉着小男孩跑着走了,还唧唧咕咕的对着小男孩说:“哥哥,咱去告诉爹爹,说年哥哥给绒儿买糖吃···” 看着远去的背影,流苏笑着自言自语,这兄妹两还挺有趣的。 回千古(3) 女子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反映出的纤弱倒影,一身的古装男孩打扮,一双桃花眸镶嵌的恰到好处,柳眉微舒,精致的脸庞,高挺的鼻子,白皙的肌肤,虽说尚未发育成熟,但现在看去俨然一红颜祸水。 额头上包着渗透血丝的白布,难怪脑袋会发胀,对了,为什么他两会叫我哥哥、弟弟,难道我是男的?流苏心疑,检查了周身,还好还好,自己还是个女的,流苏庆幸,抬起手腕,更加安心了,幸亏琉璃镯还在身上,只是那本琉璃古书不见了,再说我不是触电兼出车祸了吗?为什么还活着,不要告诉我姐我真的穿了。 女子抬起自己的手,试着握了几下,还有点酥麻的感觉,修指触碰到额头那抹红迹时,钻心的痛袭遍全身,有疼痛感,周围四壁上布满了纱帐,没有摄像机,也没有导演,难道是真的穿了,难道是基因突变? 转了一圈,这家还挺有钱的,这房间里堆得东西随便拿出来拍卖,最便宜的也要几十万,流苏好奇的抚摸着那些精美绝伦的瓷器及书画作品,但是这些书画作品上的署名自己却是一个不认识,我到底穿到哪儿了呢? 正想着,急促的脚步声,门猛地被打开,进来一个沧桑的中年男子,眉间皱纹依旧,但却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风华绝代,后面跟着两个小孩,一句话也不敢说。 自己被那男子猛的抱住,那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年儿,你终于醒啦,这几天可把爹爹给急坏了啊,你才回来一个月都不到,就出了这样的事,爹对不起你娘啊~~~”流苏一脸郁闷的看着那男子,这男子好像就是昨天睡梦中叫我的那个,所以流苏良久才幽幽的冒出一句话:“你是我爹?” “你连爹爹都不认识了,难道从楼上掉下来,失去记忆了?”中年男子放开流苏,看了一眼,接着又抱住流苏大哭道。 流苏当时有点想撞墙的冲动,穿就穿了吧,还碰上个这么爱哭的爹,怎么这么悲催呢~~~ 下人各个看了这情景,吐了吐舌头,只有在二少爷面前,庄主才会这么粘人,平时好严肃的一个人~~~ “好好好,我承认你是我爹,行不?但是,··爹···,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啊,我真的真的记不得了~~~”流苏憋屈了好久,才吐出‘爹’这个字。 “年儿,只要你肯叫爹就行了,管家你给少爷说说情况,我还有一笔生意要谈,好好照顾,对了,绒儿、洛儿,你两陪年儿玩,记住要好好听话。”这态度转变的有够快,前一半对自己是热情有加,但是对那下人似乎就很冷淡了。 男子便踏了出去,消失在视线之外,屋内徒留两小孩和一个慈祥的下人服饰的男子,看样子,他就是管家喽! “管家,把你知道的全给我一字不差的告诉我!”流苏命令道。 管家是个精明的人,看出这个二少爷不仅失忆了,而且和才来的时候不同了,便给流苏娓娓道来。 回千古(4) 香案边,佳人品茗,旁边,管家讲的口干舌燥,流苏看不过去,递给他一杯茶,管家感激的谢过流苏。两小孩,听着听着趴在桌边睡着了。 流苏对每一个知识点都详细的询问了一遍,差不多知道了该知道的,便让管家下去休息了。 管家得令出去了,刚一踏出门槛,长吁了一口气,这个二少爷问题还真多,真是能折腾,以前也不说什么话,甚至连爹都不肯叫,现在倒好,这一摔,竟摔出个能折腾的主儿,艾,可悲啊~~ 原来,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云霆山庄,这云霆山庄是北炎国的第一首富,靠走镖发家,虽说云霆山庄有点江湖的味道,但是云长延,也就是自己的那个爹不怎么喜欢插手江湖之事,但是老古董的云长延在江湖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因为云霆山庄走的镖都很安全。 云霆山庄在北炎国的首都--长平的郊外的玉峰之巅上,而北炎国幅员辽阔,昌盛繁荣,但却鱼龙混杂,江湖人士出没其间,为的是江湖令和一本书,得到这些东西,就可以统治武林,笑傲群雄,但这些江湖之事管家也不太清楚。 至于自己便是云霆山庄的二少爷--云锦年,云锦年是一个月前被一名道姑送过来的,云长延看了一封血书之后,便对云锦年格外宠爱,因为云锦年是他和他最爱的女子的孩子,这些年也一直再找云锦年,那封血书的字迹云长延认得,就是云锦年他娘的遗书,指名要好好照顾他们的儿子的。而云锦年几天前不慎坠楼,一直昏迷不醒,直至流苏穿过去。而这粉衣俏女孩便是小自己六个多月的的妹妹云霆山庄大小姐--云雪绒,爱哭的蓝衣小男孩便云霆山庄的大少爷自己的哥哥--云洛天,当然云锦年和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且他们两的娘亲也去世了,所以就少了一些明争暗斗~~~ 流苏静静地摸着那条散发着淡淡光亮的琉璃镯,思索着,会不会是这书和镯的原因,我记得当时眼前被这两样东西发出的光芒给刺痛了,然后便莫名其妙到了这个无历史记载的什么什么北炎国···至于江湖中的那本争夺的古书是不是自己看到的琉璃古书,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穿过来,肯定是和这两东西脱不了干系的,我一定得找到,要赶紧回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超不爽的,但是没得到线索之前,自己还是先安安心心做那二少爷--云锦年吧。 流苏看着案上睡得正香的两个小孩,睡意又上来了,倒头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 流苏自豪的站在会议室里,接受ceo这个职位,微笑着看着全体员工···画面忽然跳转,回到了当初自己穿过来的情景,充满光亮的,刺痛了女子的双眼。 流苏惊恐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两小孩迷离的眼神,着实把锦年吓一跳,“你们俩搞什么,离我一丈远,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可是,你答应给我和洛哥哥买糖吃的,哥哥说话不算话···”云雪绒一脸无辜的看着云锦年。 长街长(1) 云雪绒扑闪着那双美丽可爱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云锦年,两只小手还在那儿绞着··· 锦年看着眼前可能还要相处一段时间的两个小孩儿,无奈的的说道:“好好好,小祖宗,我的亲爱的哥哥和可爱的妹妹,我带你们去吃还不行吗?不要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受不了了!” 女孩惊喜的望着云锦年,便一把将云锦年抱住,开心的说道:“哥哥真好!” “那洛哥哥呢?”云洛天嫉妒的撅着一张嘴。 “谁给绒儿买糖吃,绒儿就喜欢谁?”云雪绒天真的说道。 云洛天当时黑着一张脸,嫉妒地看着摸着云雪绒头的云锦年,然后赌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孩子嘛,偶尔会吃醋也是正常的,过一会儿就好了,相信这两人以后定会是我最亲密的亲人。云锦年微笑着看着板着一张脸的云洛天,没想到这娃生起来气来还挺帅的。 “洛哥哥,你不走吗?”云锦年一把扶起云洛天也稚嫩的问道。 云洛天仍然不理不睬,云锦年也不管他,拉起不解的云雪绒便往外走,还高声说道:“走,绒儿,我们上街去,给你买最好吃的糖,有人不吃,我们自己吃···” 屋内有了动静,云锦年暗喜,这孩子还是离不了贪吃这个毛病啊~~ “等等我···”云洛天屁颠屁颠地便从屋里奔了出来。 “你不是不吃的吗?”云锦年打趣的问道。 “年弟弟,你应该带着哥哥,不能让哥哥一个人~~”云洛天竟端起兄长的架子严肃的说道。 云锦年见他那副人模人样的样子,早在心里笑喷了,这娃严肃起来还挺有那种范儿的,也应付的毕恭毕敬的扶着云洛天:“是,好哥哥,弟弟遵命,那咱就走吧~~~” 云洛天仍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昂首挺胸的在前面开路。 自从穿到这里之后,也没出来过,没想到这云霆山庄还挺大,光是自己的居所‘锦云居’就够大,不愧为第一首富啊。 云霆山庄处处透露着庄严,但又不是雅致,亭台水榭都修建的恰到好处,宛如空中楼阁,悬在半空之中,云气缭绕,又给山庄增添了一丝神秘与圣洁之感。 陶醉于古代人高超的工艺水平,远处走来那天的管家,云锦年想也没想,拉着两人躲进了假山之中,双手将两小孩的嘴给捂住了,并说了一声‘嘘’。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消失了,云锦年才放松下来,两小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疑惑不解:“为什么要捂住我们的嘴?” “我们在和管家捉迷藏哦,刚才他们没找到我们,我们是在和他们玩捉迷藏,那我们赶紧走吧,不然会被找到的~~~”从和管家谈话的时候发现那个爹是个老古董,被他知道了还得了。 “哦··”两小孩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和云锦年来到了庄子的最外墙,吃力地搬来梯子,三个身影便消失在云霆山庄,直奔山下奔去,殊不知此时庄主不在,庄内公子小姐全都不见了,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长街长(2) 云霆山庄在身后渐渐隐去,绿树掩映中只留下隐隐约约的砖瓦,仍是那么的气派庄严。 绒儿挽着云锦年的手,兴奋地说道:“哥哥,我们去哪儿买糖吃?” 云锦年猛的一拍大脑,恨自己为啥没带个地图出来的呢:“咱们进城,对了,你们知道,长平在那个方向吗?” 云雪绒则是一脸茫然,云洛天则思忖了一会儿,迷糊的说道:“好像听管家说过,出了家,然后往北走···” 管他去呢,碰碰运气去,幸好刚才翻遍房间找到了一大叠钞票,有钱,姐怕什么?云锦年做了一个特拽的动作:“咱们走,今儿个咱们要吃遍天下美食···” 古代的大餐,我来了,云锦年不仅是个工作狂,更是个纯正的吃货~~ 果不其然,往北走是对的,老远就看见远处城门大开,城墙上烫金的的‘长平’两个大字熠熠闪光,里面依稀可见繁华景象,人山人海,叫卖声在老远就听见了···· 一脚踏进城门,就招来全体的注视,众人心想,这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竟然独自在街上晃悠,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男的俊,女的俏,而且三人身上散发着与时俱来的特殊贵族气息··· 云锦年得意地扫了一眼一脸惊奇的众人,不错,回头率很好,然后拉住身后两个小孩便往前走,三人的眼里充满了新奇,望东望西的,云锦年看着那两抹欢快的身影,不觉笑了,这两小孩看来也没上过街嘛~~ 云锦年抓住一个老大妈,甜甜地冲着老大妈问道:“阿姨,请问这里的酒楼在哪儿啊?” 老大妈被这一声‘阿姨’叫的,顿时心花怒放,就看见云锦年一副祸水的样子,微笑着摸了摸云锦年的头说:“孩子,就这条街走到头,就到了···” “谢谢阿姨!”云锦年拉住云洛天和云雪绒在耳边嘀咕了两句,接着特别甜美的一起对老大妈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便离开了。 老大妈感叹,谁家的孩子,这么懂礼貌,这么会讨好人,不像那皇宫里的几个混世魔王那么的嚣张跋扈,幸亏皇帝知道儿子嚣张,特地下旨不让他们出宫,这下我们老百姓受的罪便少咯~~ 【天香楼】 漫步在长长的街道上,一路还问东问西,不过问到最后答案都是这家天香楼的东西最好吃。 云锦年仰头看着‘天香楼’三个字,闻着从里面散发出来的香味,不顾形象地便往里面冲,里面生意兴隆,客人都坐满了,唯独二楼的一张大桌围着坐了四五个人,也都是长的很俊俏的男孩,和锦年他们一样也都是四五岁大的孩子,旁边站着几个健壮的侍从,都在冷冷的看着云锦年。 云锦年见桌子空了几个座位,便小声的问了一声:“不介意我们坐吧!” 那几个小男孩不说话,只是充满杀机的看着云锦年三人,云锦年憨笑着坐下了,然后开玩笑的大吼了一声:“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东西给我们拿过来,不好吃,本少爷剁了你~~” 天香楼 小二立即上楼,刚想笑脸相迎,忽然目光触及那几个男孩眼睛散发出来的寒光,一下子收住了笑容,颤颤巍巍的来到云锦年身旁:“客官需要点什么?”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菜摆上来。”云锦年笑了笑。 “好,这就去。”说完,小二没命的奔下了楼。 云锦年自言自语的看着小二慌张的背影:“这家伙吓成那样干什么?” 云锦年不顾情况,坐在凳子上,便和那几个男孩聊起家常来:“我问你们哦,这里最好玩的地方是哪儿啊?” “喂,问你们话呢?” “那这里的妓院是哪家好玩?”云锦年雷死人不偿命。几个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云锦年,然后随即忽视她的存在,把云锦年当空气一样,仍旧各个板着脸闷闷不乐。 “喂,我说,你们几个人用得着板着张臭脸啊,给谁看的啊?”云锦年有点生气了。 当中一个男孩刚想跳起来把云锦年痛扁一顿,却被另一个按住了:“大哥,没看到旁边的人吗,被那人知道了,我们又得挨骂··”小男孩按住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孩,一边把眼神瞟向那几个严肃的侍卫,这次说只是出来吃吃饭的,没想到却派人监视,可悲啊~~ 气氛终于又平淡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小二率领众厨师浩浩荡荡的端着佳肴就上来了,不一会儿,便摆满了整个桌子。 那几个陌生男孩皱着眉头,这么多,这三人吃得下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哥、妹,你们也吃啊···”云锦年看着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菜肴,口水流了满地,抄起筷子以高频率迅速咀嚼食物,不过吧,她百里流苏在现代可是挺淡定挺淑女的一绝色美人,但是一看见吃的东西,淑女形象顿时全被毁了。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云锦年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放下筷子,还茫然的看着众人下巴跌到地上的表情问道:“你们怎么不吃啊,这是什么表情?快吃啊~~~” 云雪绒顿时就哭了出来:“年哥哥,你把绒儿的东西全都吃光了。” 云洛天还算淡定,一句话也不说,其实是彻底被他这个弟弟给雷到了。 陌生男孩忍不住了,指了指桌上的被洗劫一空的食物,哭笑不得的问道:“你说,这还怎么吃?” 云锦年低头看了看桌上,每个盘子中连一个剩渣都没留下,嘴角抽了抽,对自己又一次在众人面前吃相全毁感到十分的无语,只好抱歉说了一句:“对不起哈,占了你们的位置,还不给你们留菜,这次我请客,下次我再请你们吃~~~” “不用了,但愿我们永远见不到你这个疯子···你们三给我管铺盖走人···”小男孩忍无可忍了,冲着云锦年大叫道,好不容易难得出来一次,竟然遇上这么个疯子。 云锦年努了努嘴,刚想反抗,但又看见后面那几个冷面侍从,讪讪地拉起哭的梨花带雨的云雪绒和被雷到的云洛天便出去了,今儿个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碰到那几个神经。 不过穿到这里来后,云锦年也觉得自己变了一个似地,不像以前那么淡定了,变得不像以前那个自己了,不过偶尔换一换自己也未尝不可啊! 这群神经,希望永远不要看到。云锦年在心里许了个愿··· 私塾(1) 西方晚霞染红了一片天,云锦年拖着疲惫的步伐在街上游荡着,云洛天和已经安稳下来的云雪绒依旧兴致勃勃的在大街上左顾右盼,云锦年望着已近黄昏的天空,忽然想到,惨了惨了,我们三不见了,不知道云霆山庄会闹成什么样子? 云锦年一想就后怕,赶紧拉住云洛天和云雪绒往城外奔,云锦年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是他云洛天的弟弟,而是像他的哥哥,敢情成了他们两的头儿,看来以后还是要分一下长幼的,不然会被人当怪物的,云锦年吐了吐舌头。 城门早已关闭,只剩下守门的将士们在巡逻着,云锦年刚靠近城门,就被守卫们拦下来。 “小孩,城门已经关了,不要靠近。”其中一个守卫严肃的说道。 云锦年抬头看了看比自己高大半个的守卫,心料今晚肯定是出不去了,只好等明天一大早了。 “哦。”云锦年默默的转身,三人又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晃荡着。 “哥哥,下面我们去哪儿啊?哥哥,绒儿困了···”云雪绒打着哈欠问道。 看样子只好住客栈了,云锦年无奈的看着呵气连天的云雪绒和云洛天。 因为有足够的钱,云锦年住在了一间大客栈里,三人共睡一张床,因为还小,安全起见三人住一间比较好。 第二天一大早。 云锦年破例第一次第一个从床上爬起,把睡意朦胧的绒儿和洛天叫了起来,“你两给我起来,快点啊,爹肯定急疯了···再不起来,爹爹会更加生气的。” 一开始两人都不肯起来,后来听到爹爹两字的时候,一骨碌从床上翻了起来,看样子这两人还很怕爹的嘛~~ 【云霆山庄】 前厅,三个小身影被罚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正在盛怒中的云长延。 其实一开始准备翻墙透透进来的,谁想到刚跳进去的那一瞬间,便看见了云长延那铁青的脸,最后三人都被像拎小鸡一样被扔进了前厅。 “说,是谁出的主意?”云长延愤怒的说道。 “爹,年儿知错了,是年儿非要出去的···”云锦年好人做到底,主动认错,毕竟云长延最宠的便是他云锦年,怎么可能舍得打自己呢~~~ “真的?” “恩。爹,你罚我吧~~”云锦年坚定地说道。 云长延的火顿时消除了,对于这个二儿子,自己还真是不忍责罚,但是脸面还是要的,便假装生气的说道:“作为惩罚,绒儿给我在家好好反省,身为大家闺秀应该怎么做?洛儿和年儿从今日起给我去私塾上课,听夫子的话···” 云锦年当即愣了半晌,啥?这就是惩罚?让我上私塾?我上了二十几年学,还让我上? “爹,随便你怎么罚我,就是不要让我去私塾好吗?”云锦年掐了自己一把,疼痛难忍,顿时泪如雨下。 “不行。”云长延一甩袖子扬长而去,当做没看见云锦年的表情。 “爹···年儿求你了····”任是怎么喊,云长延当做没听到。 云锦年看着一脸高兴的云洛天,郁闷~~难道他喜欢上学?嘿嘿,让我上学也不是不可以,得先看那夫子受不受得了我····云锦年阴险的笑容浮现在嘴角。 私塾(2) 阳光入门扉,床上的“男子”还是在继续呼呼大睡着,全然不知今天要干什么事? 云长延靠近锦云居,对着正在门口等候的丫鬟严肃的说道:“少爷还没起来吗?” “回老爷,二公子还在睡···”丫鬟有点害怕不敢正视云长延的眼睛,生怕惹怒了老爷。 云长延微微皱眉,“怎么还在睡?”自言自语罢,便径直推开门,向内室走去,嬉皮笑脸地看着正在熟睡的可人儿,却是不敢一把把云锦年给拎起来,守在床边叫唤道:“年儿,起来了···” 熟睡中的人翻了一个身,懒洋洋的说道:“不要说话,人家还要睡觉嘛~~~” “年儿···年儿···”云长延仍旧不忍动用武力将云锦年拎起来,只是一个劲的像小孩子一样摇晃着云锦年的身体。没办法,这孩子他打心眼里喜欢,更何况还是他和最爱的女人的孩子呢! 云锦年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的美梦,眼睛紧闭着像僵尸一样的坐了起来,也没看清楚是谁,就破口大骂了起来:“我靠,你烦不烦啊,不让人睡觉啦~” “年儿,怎么能跟你爹这样说话呢?”云长延不太崇尚人们没大没小的,要是别人的话,早就把他给废了,但是对于这个云二公子他的儿子,他就是没辙,但仍旧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云锦年。 “爹···怎么是你啊?不好意思啊,我把你当成下人了···”云锦年这才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爹沧桑的面容,着实吓他一跳,立马解释道。 “没关系,爹不怪你,有谁不会生气别人打扰了自己的美梦···”云长延和谐的笑了起来,然后又神秘的说道,“年儿,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云锦年看着他爹一脸笑容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上学,可是爹,年儿真的不想上···” “这次说什么也得上,一定要把自己锻炼成文人,不能做那一届莽夫··”云长延温和的拍了拍云锦年的头。 看着爹一脸温和而又坚定的表情,云锦年知道这次必须进私塾上学,俏皮的甜甜的说道:“爹,年儿答应你去私塾念书,但是爹也得答应年儿一个条件!” “好,什么条件?”云长延满不在乎的说道,小孩子吗,条件肯定是些吃啊穿啊的东西,要求一般不会太高。 云锦年示意云长延近身讲话,柔柔的对着云长延说道:“爹爹可知道琉璃古书,就是江湖上那本争得你死我活的那本书?” 云长延神色一凛,低声严肃的说道:“你问这干什么?” “那么就是说有咯,爹,你能不能答应年儿帮年儿找到它?”云锦年激动地怀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云长延。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道姑送来血书之时曾告诫过我,让我不要给年儿找那本古书,这道姑可是神算子,她说的一定有她的道理,云长延暗自思忖,决定不给锦年找。 私塾(3) 云锦年疑惑地问道:“爹,为什么?” 云长延转过身,避免不看见云锦年那凄凄楚楚的眼睛,定定的走出门外,有点于心不忍的说道:“反正这次不可能,但是说什么你也得去私塾念书···来人,把少爷给我洗漱干净了,然后绑着他去私塾···”我们云家时代都是行武之人,鲜有文人,这次我是想把你培养成文人,至于你大哥,只是让他看点书就行了,然后经商。 “爹···”云锦年幽怨的叫唤了一声,接着便被得了令的丫鬟们给架起,无奈自己只有五岁的身子,就这样被折磨了一番,接着便被绑着拖进了私塾。 云洛天一路上是高高兴兴,异常的激动,非常想去私塾念书,而云锦年就不同了,翻着张白眼,无奈的望着那私塾豆大的字横在自己的头顶上空,空中又飞过几只乌鸦,给原本心情较差的云锦年又添上了一丝愁绪,院长、老妈、我的ceo的位置啊,流苏好想你们啊··· 【私塾】 丫鬟们把云锦年带到私塾,便都下去了,夫子之后便给云洛天、云锦年安排了座位,接着便拿着把戒尺,敲了敲桌子,下面的人守规矩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道了声:“夫子好··” 唯独云锦年懒洋洋的从座位上站起,接着众人拖着长长的声音叫道:“夫子好···” 年迈的夫子看着云锦年,思忖了一下,这是云霆山庄二少爷,不能惹,便说:“昨天我们学到哪儿啦?” 下面的人回应道:“诗经第一篇···” “好,跟着夫子读···”夫子端着书,浑厚的声音响起,“关关雎鸠···” “关关雎鸠···”小孩子们也跟着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 云锦年看着那些摇头晃脑的人,感觉这古代的教育没想到比现代还要枯燥,每天就是读书,索性拿起笔,偷偷的在新发的课本上随便涂鸦了起来,不知不觉中,竟然被那催眠的声音给催着了,到头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直到全班都安静了下来,戒尺的声音啪的一下拍在了云锦年的桌子上,云锦年猛地一抬头,正对上夫子愤怒的眼神,“云锦年,你怎么还在睡觉,给我起来,把这首诗给大家念念···” 云锦年在大家嘲笑的眼神站起身来,微笑的看着夫子:“夫子,是不是我能背出来,你就让我休息?” “好,你就背给我听听,背出来夫子我让你休息到后院玩,背不出来,给我抄30遍···”夫子忍无可忍了,这云锦年太欺负人了,竟然在自己课堂上睡觉,他就不信了,别人读还读不起来呢,这云锦年睡觉还想背出来,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好,夫子,那我背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流利清晰的声音响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云锦年得意,接着又背了起来:“···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好,我背完了。夫子我可以玩去了吧···” 云锦年发出最后一个字,便转身离开了教室,只留下夫子惊讶的声音:“天才啊···”又看见云锦年的课本上的大乌龟,不禁感叹道。 私塾(4) 云锦年在众人钦佩的眼神下,淡定地走出教室,信步来到后院。 后院的阳光好好,云锦年找了一架梯子,稚嫩的顺着梯子爬上了屋顶,躺在屋顶上,任金色的阳光撒在自己身上,‘小男孩’将手腕高高抬起,望着琉璃镯那逸散的混沌之光,思绪万千,殊不知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身影微笑着看着她。 白衣翩跹,转瞬已经飞上了屋顶,白发飘飘仙风道骨的老者便赫然出现在云锦年的上方。 云锦年淡定了一下:“老头,你是谁啊?” “这么没大没小的!”老头笑道。 “你来这儿干什么?”云锦年翻了个身子,僵硬的说道。 白衣老头含笑的眼神看着云锦年:“你是女的?” 云锦年紧闭的双眼勿的睁开,愣愣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白衣老者不管云锦年惊讶的表情,继续问道:“你是云霆山庄二公子吧?” 云锦年更加好奇了,“这你都知道?你到底是谁?” 老头激动地抓住云锦年地手说道:“孩子,我是你外公啊~~” “外公?没听爹提过啊,骗人~~”云锦年摸了摸脑袋,转身便爬下了梯子,不再理会老头。 云锦年头也不回地走了,唯留下老者无奈的眼神,女儿在临终时才肯让那个道姑过来传信,终于肯认我这爹了,锦年真是遗传了他娘的本性啊,情这个字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女儿当年放弃那一宫之主,甘心来这云霆山庄,但是最终还是两人天涯陌路,永不相见啊~~~ 这年头真是见鬼了,外公,听爹说娘根本就没有亲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冒出个外公呢,反正这家伙不是个好人。 云锦年出了后院,听见了教室内朗朗的读书声,头也不回的便出了私塾,先玩一会儿再回山庄,留下好学的云洛天在哪儿读书,真是没看出来,那么可爱的孩子,竟如此喜欢读书。 长平城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云锦年径自便去了天香楼,天香楼还是和那次去时一样,一样的座无空位,云锦年还是走到二楼那张最大的桌子边坐了下来,便叫小二上菜,这次云锦年只点了几道小菜,做人要低调不是吗,上次出糗出大了。 正在品味着,面前忽然出现了五个贵族打扮的男子,正在嘲笑的看着云锦年,这次他们身边没有那些侍卫,“呦,这不是上次特别能吃的人吗?”其中为首的小男孩嘲讽道。 “哎,是你们那,请坐,今儿个我请你们吃···”云锦年讨好似地看着五个表情丰富的人,这五个人跟上次完全不一样,有侍卫在的时候,是一脸的冷脸,而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街头恶霸,千万不能惹。 “小二,把这个人给我扛出去,扔出去···”另一个黑着脸,一道寒光射进小二的眼睛里,小二浑身打哆嗦,这五个人高高在上,那是我们小百姓好惹的,便对着店里的那些人说道:“来人,把这人给我扔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云锦年往后退着,却被年轻力壮的人给拎了起来,扔出了天香楼。 噬心 云锦年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地上站起,刚想冲进天香楼,却被那几个汉子给拦下来,云锦年愤愤不平的指着天香楼的门口,对着楼上的骂道:“楼上的五个你们给我听着,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啊,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仗势欺人,我诅咒你们,你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饭给噎死,一说话被人用口水吐死···” 云锦年骂完了,释怀的转身离开那座天香楼,徒留众人呆滞的眼神,这个俏公子前几天看见过,当时还只是个礼貌的可爱小少爷,现在一看,人不可貌相啊~~~ 此时天香楼二楼上早已笑爆了,最小的小孩儿捂着肚子:“哥,你们说他是谁啊,怎么那么能骂人···”小孩儿向窗外望去,看着那抹纷纷离去的身影。 出了城门,已近黄昏,前方似乎有什么不平常的东西,云锦年信步走上前去,没想到却看见了血腥的一幕,地上暗红色的血流淌着,汇成一股细流,白衣和黑衣交错互相打斗着,一个接着一倒在了地上,身上的刀伤还在不停地流着血,刀剑碰在一起发出清悦而又刺耳的声音,云锦年从没见过这血腥的场面,顿时说不出任何话,愣的一动也不能动了,黑衣和白衣似乎发现了有人在树后,转眼黑衣人已近身前,一把刀架在云锦年的脖子上,将云锦年抓住:“小孩,你来这儿干什么?” 黑衣人举刀便要砍云锦年,云锦年吓得闭上了双眼,忽然一股掌风向云锦年袭来,转眼眼前的黑衣人早已倒在了血泊中。 云锦年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白衣老者的怀里,白衣老者微笑的看着云锦年:“年儿,现在相信我是你外公了吗?” “不信,这只能证明你是个好人,不能证明其他的什么。”云锦年定定地说道。 白衣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锦年坐在湖边,看着那水波不兴的湖水,躺在草地上。 月华初上,今晚的月亮显得格外皎洁,格外的圆,对啊,今天是月中。 忽然觉得心口噬心的痛,浑身寒冷无比,云锦年蜷缩成一团,脑袋上冷汗涔涔·· 老者抓起云锦年的手腕,把了把脉,吃惊地说道:“年儿,你怎么会中噬心之毒?” 云锦年痛苦的半天才挣扎出几个字:“噬··心···是··什··么···” “噬心之毒无药可解,但是你的体内却有另一股力量流窜着,似乎已经中了很长时间了,竟然能活这么长时间,不行,得赶紧带你会韶华山医治···”老头自言自语,一把将云锦年抱起,将轻功施展到极致,直奔韶华山,雄厚的内力惊扰了那一池春水。 十四年后 十四年后【韶华山】 高高的玉制的座椅上,白衣女子慵懒的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火红的请柬一角刻着武林盟专用的章,如瀑的青丝垂在肩头,半遮半掩的,青丝下,一双桃花眸暗自垂下,投下一层眼影,精致的脸庞,如雪的肌肤吹弹可破,一身的贵气凸显。 宝座的左右恭敬的站着两名美貌女子,皆是一袭白衣缠身,两名女子看着面前的女子,虽说已经看了无数遍,但是还是为她的美貌所惊讶,她们两的姿色已是上等,但和眼前的这个比起来,自己只是如同小蚂蚁一样,犹如天壤之别。 两名女子盯着女子手里的那张请柬,问道:“宫主,你要去吗?” 女子抬起那双魅惑的桃花眸,水汪汪的看着她们,嘴角扬起一道绝美的弧度说道:“去,怎么不去呢,兴许还会有什么重大发现呢!”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古书的下落,却一直杳无信讯,这次古家堡公子被害,现在古木起心慌了,举办这个鉴宝大会,看来是想扔开那烫手的山芋,虽说请柬里只是说是宝物,却并没有提及是什么东西,不过,就算还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弃,她要尽早离开这个世界。 女子神思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回想着十四年前发生的种种: 十四年前月中,她身中噬心,无药可救,外公拼劲老命,耗费了自己毕生的功力,将自己体内的毒性压住,才使自己苟且存活,可是外公却是精力耗尽,临走时让锦年叫她一声外公,锦年痛哭流涕,并且遵照外公的遗愿,接手兮和宫,从此自己便是为了报恩,便踏上了江湖这条道,为了外公的兮和宫,她一年都很少回云霆山庄···但是近几年,噬心又发了,先由一开始的一年发作一次,再到几个月发一次,再到现在的每月月中发一次,现在只得赶紧找到古书,回现代去,或许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吧,否则自己··· 兮和宫作为江湖上的闻风丧胆的魔教,已经被百里流苏打理的井井有条,但已经不是魔教,而是在外人眼里极其神秘的兮和宫,而外人更是不知道现任兮和宫宫主长什么样,叫什么名··· “莫盈,霜乔,你们俩准备一下,我们立即出发···”百里流苏下达指令,十四年过去了,她也不再像五岁的云锦年那样无忧无虑,而是变得极其冷静,跟在现代的自己一样,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与生俱来的就有一种淡漠、冷静的特质,只不过再被老妈领回去之后改了一点点。 眼前的莫盈和霜乔便是兮和宫左右使,莫盈生性冲动,而霜乔生性冷静,这二人正好成了完美的搭档,这些年帮了自己不少忙,百里流苏定定的看着二人得令离去的身影,欣慰笑了一笑。 莫盈忽然转身问道:“宫主,那青泽要带上吗?” 百里流苏思索了一翻,点了点头。 顾青泽是两年前不知什么原因被众人围攻,当时流苏正好坐着马车游玩,便顺道救下,旁人根本没有看清是谁出的手,顾青泽便消失了。 当时的他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他醒来后,知道自己身处兮和宫,便许诺留下来帮助流苏五年,从此便化身为鬼医潜伏在这兮和宫中,不问世事。如今已过了两年,他这个人,看不透,他也从不说自己的事,但至少对自己还算忠心,而且他精通医术,但就是对噬心这种毒不会解。 烟雨楼,古家堡(1) 【烟雨楼】 烟雨楼,古家堡附近最为出名的酒楼,亦是整个北炎国最大的酒楼之一。 平素,江湖人士行路歇脚都会在在此。烟雨楼一带鱼龙混杂,最不安全,寻常百姓人家是不会在这儿打尖住店的。 此时古家堡鉴宝大会还有两三天时间,烟雨楼却是人满为患,各个人心怀鬼胎,聚集在烟雨楼。 大家吵吵嚷嚷,似是要把整个屋顶给掀翻了。 坐在桌边一角的两个人,一个戴着黑色斗笠,另一个端着酒杯品着酒,二人如此好闲情,貌似是不关心大家所谈论的话题,实则是两个耳朵竖起来在听。 戴着黑斗笠的男子,扫眼四周,“该来的还没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一堆。” 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飘然行至烟雨楼门口,待车稳定,门帘动了动,从里面走出四个人,一个身着淡蓝束胸罗裙,袖口紧束,旋然飘下一根蓝色绸带,婷婷而立,看似大家闺秀,实则浑身透露着贵气与霸气,另两个一律白色镶边裙,最后一个出来的,头发高高束起,冷毅的精致面容,白皙的皮肤,低垂的眼眸,身着一身月白公子服,三女一男,却是三女皆戴着白色斗笠,四人宛若天仙下凡,不沾任何尘土,款款而来,找了一空位围桌而坐。 黑衣男子望着进来的蓝衣女子,道了声:“这女子不简单!” 那桌执酒杯的男子,斜眼瞄了一下,原本波澜不惊的酒面,晃动了一层涟漪,一旁的黑衣男子问道:“怎么了?”黑衣男子看着进来的那四个出尘的人问道。 “他,怎么会在这儿?”执酒男子朦胧的指着顾青泽说道。 黑衣男子空洞的问道:“无离,你到底有多少事不为人知?” “这事跟你的计划没关系,是我的私事,反正你只要明白一点就好,我不会背叛你就行了!”夏无离再度端起酒杯,顾青泽消失两年多,两年来从未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一向心高气傲的他,为何会屈身于一女子门下,当年却是有人救了他,难道就是这女子? 却说流苏这一桌,流苏微微一笑,“青泽,你似乎有两年多没下山了吧,怎么样,人多还习惯吗?” 顾青泽低垂的双眸微微抬起,抛下一句淡漠的话:“还行。”转瞬又低下双眸。 流苏无奈的笑道,这顾青泽对谁都一副冰冷样,好似别人都欠他的似地。 “你们知道吗?据说这次古家堡公子之死,之后又举办鉴宝大会,一宫二庄一阁的人都受到了请柬,留星阁不用说肯定是会来的,但是无连山庄和兮和宫做事向来隐秘,你说他们会来吗?”其中不知是谁发起了讲话。 “无连山庄隐退江湖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还不太确定,至于兮和宫这个魔宫,自从十几年前换了宫主之后变得不正不邪,谁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现任宫主长什么样,是男是女,叫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江湖上只称她为‘鬼影’···” “为什么要叫这个呢?” “传闻中,此人轻功深不可测,如同鬼魅一般,行踪难以捕捉···” 烟雨楼,古家堡(2) 周围的客人纷纷讨论,只有两桌人依旧淡定的喝着茶,一桌是流苏一桌,一桌是黑袍男子一桌。 “但是传言终归是传言,兮和宫虽令人畏惧,但如今宫主易主,现任宫主不知是个什么货色,搞得那么神秘···”一莽汉冒失的说道。 流苏挑眉,莫盈刚想拿起双锏便要冲过去,却被流苏按下,流苏轻声道:“这次不能意气用事,我们静观其变吧!” 忽然浓浓的杀气聚集在烟雨楼门口,一身材高挑身着绛紫色长袍的剑眉微舒的男子出现在门口,身后几个黑衣男子各执宝剑,剑柄上都刻了一只闪闪发光的星形标记,流苏斜眼睨了一下,留星阁。 众人亦是惊了一下,不再说任何话。 旁坐的黑袍男子抿了一杯酒,淡然的说道:“该来的终于来了,还有的应该快到了吧!” 紫袍男子微微一笑,放肆的一连甩出无数个流星镖,直射向在座的每一个人。 浑厚的剑气充斥着整个烟雨楼,流星镖划过重重人墙,扫向每个人。 流苏蓝袖一挥,一股剑气喷涌而出,迎面飞来的流星镖顿时化为无数碎片,跌落尘土,黑袍男子和夏无离亦是挥剑将流星镖斩为两半。黑袍男子惊骇的望着隔桌平如静水的亭亭玉立的蓝衣女子,那么强大的剑气,她到底是谁? 在座的当即便倒下了几个人,流苏淡然,这些人活该,江湖之上最好少一点怜悯之心。 紫袍男子见开场秀已演完,扫视全楼,竟无空位,又见识到了蓝衣女子的身手,不自觉地便走向流苏一桌,非常绅士的鞠了一躬,“姑娘,不介意我坐下吧!” 蓝衣女子不屑的抿了一口铁观音茶,淡然的开口:“随便,柏连城。” “原来姑娘认识我啊,那连城就不客气了。”柏连城紫袍一甩,旋即坐下,“连城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蓝衣女子微微一下,绝色的面容隐藏在白纱掩映中,“柏公子与我无任何瓜葛,为何要告诉你?” 柏连城自讨没趣,兀自尴尬,又看的旁边那些幸灾乐祸的江湖人士,随手甩出几只流星镖,扔向那几个人,“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却没听到流星镖深入肉骨的声音,反而却是安静一片,霜乔一袭白衣,手握长鞭,将那几只要人命的流星镖卷住,扔在地上,发出清越的响声。 霜乔随即回位,柏连城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天下之间没人敢劫我流星镖,如今却被你们几个女的弄得名誉扫地,今天我柏连城必要要一个说法···” 蓝衣女子不动声色,依旧淡淡的喝着拿杯未喝完的铁观音,面前的男子更是怒发冲冠,隔桌的黑袍男子估量着,“这下有好戏看了。” 顾青泽亦是不动声色,双眸微垂,似是无事人一样,好像眼前的事与他无任何关系。 柏连城见一桌的人都没把他放在眼里,拔出软剑,直指蓝衣女子,忽的眼前白影一晃,已被顾青泽截住,一袭月白长袍,高束的头发随风清扬,精致的面容,双眸依旧黯然垂下。 柏连城先前就没有注意这个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男子,这次是把他完全忽略了。 烟雨楼,古家堡(3) 青泽手执月白剑,一袭白衣胜雪,宛若天仙下凡,一尘不染,清冷了一片:“柏公子自重。” 紫袍男子冥顽不灵,竟是和顾青泽打了起来,战于烟雨楼房梁上,白衣和紫衣相互交错,月白剑横扫千军,剑气凝聚在烟雨楼上空,紫袍男子心知面前的这个男子仗着那把好剑--月白剑而占上风,便暗中腾出一只手,随着剑气,划破长空,直射向顾青泽。 白衣一抬眼,便见流星镖笔直地向自己射来,双脚一直后退,直至不能再退了,只能等待流星镖穿破自己的肉骨。 忽的一袭蓝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流星镖和顾青泽之间升起,女子脚尖点着空气,轻功卓绝,双臂微张,蓝色丝带飘飘洒洒,白色斗笠上的白纱亦是随着满楼升腾起的剑气微微拂动,宛如绝世的蓝衣仙子,娉婷而飞,婉转柔情,女子暗自运用内力,将前进的流星镖挡在浑厚的内力之外,迟迟不能前进。 “柏连城,我警告你别太嚣张。”女子的声音宛如九天丝音,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紫袍男子惶恐,“也罢,不过下次我会报仇的。”随即踏门而出,消失在春意盎然之中。 蓝衣女子随即收起内力,流星镖应声落地,蓝衣女子旋然缓缓落地,不沾任何尘土,继续抿着那杯还有余温的铁观音。 众人惶恐,纷纷议论这女子到底是谁? 隔桌的夏无离和黑袍男子似有若无的看着蓝衣女子,夏无离缓缓的开口:“她到底是谁?” 黑袍男子扣着桌子,轻轻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便是兮和宫宫主‘鬼影’!” “何以见得?” “根据刚才那些人谈的,天下之大,轻功好的人寥寥无几,而她却把轻功发挥到了极致,甚至根本不知她的武功路数,而鬼影正是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黑袍男子耐心的解释道。 夏无离感叹道:“没想到竟是个女的,女子竟也可以这么强!” 流苏似是听到了这句话,斜眼看了一眼夏无离,道:“男女平等,人嘛!千万你能看轻任何人。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呢?” “妖女··”夏无离念叨了一句,这年头那里有什么男女平等?简直就是妖言惑众。 “妖男。”莫盈反叫了一声。 “你···”夏无离叫道。回来的却是莫盈的鬼脸。 蓝衣女子看了一眼隔桌的两人,黑袍男子貌似是那个妖男的手下,但又好像不是,据刚才的情况来看,他二人没多大变化,到底是谁? 蓝衣女子随即站起身,出了喧嚣的烟雨楼,顾青泽紧随其后,一蓝一白两抹身影消失在烟雨楼门口。 烟雨楼外,马车旁。 白衣男子迎风而立,女子倚着马车,风扬起漫天青丝,白色斗笠迎风吹拂。 “这里风大,你最好回去。”白衣男子淡淡的开口。 女子回眸一笑:“没事,让我吹一会儿吧。对了,青泽,你说这次到底是什么宝物呢?” 白衣男子淡淡的气质,洋溢在春风习习处:“不知道,只不过你找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回去。”蓝衣女子定定的看着青泽。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你能这么平静?”男子修指撩起女子散落的几绺青丝,你在云霆山庄没事做,花天酒地、放浪不羁是为了麻痹自己,而在兮和宫却能如此冷静。 女子笑着看了青泽一眼:“我也看不透你!” 烟雨楼,古家堡(4) 白衣男子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随即淡然的开口:“走吧,我们进去吧!还有人没来。” 烟雨楼门口。 几个佩剑男子早已站在门口,只听得他们在说:“各位,堡主请各位去堡内留宿。请随我来!”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都听闻古家堡小姐古静儿是北炎四大美女之一,端庄贤淑,如果这次能够结一红颜知己,真是此生无憾啊!” 蓝衣女子在心中冷笑,古静儿,就仗着她家和云霆山庄玩得好,仗着她是北炎四大美女之一,三天两头的跑到云霆山庄找我,真是被烦死了,谁娶到她,真是谁倒霉! 随即各路武林人士便抓起桌上的兵器,随着佩剑男子直奔古家堡方向。 而流苏一行人则是驾着那辆不起眼的马车,跟在众人身后。流苏看着这辆自己精心制作的机关马车,外表虽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了,但是实际上内部却被流苏加上了许多机关,这次为了以防万一,便把这机关马车带了出来。 前面夏无离和黑袍男子各骑一匹马,慢慢地走在流苏面前,晃晃悠悠,欣赏着前方的风景,闲情真是太多了,这二人定不简单。 沿途杨柳依依,春风习习,莺歌燕舞,远远便见古家堡高高耸立于树林掩映之中,巍峨耸立,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家,要不是这次古木起儿子被神秘杀害,要不是为了自保,可能永远都不会那神秘的宝物吧! 【古家堡】 众人投了名帖,纷纷进入古家堡,古家堡是以堡垒的形式存在,四围密不透风,周围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怪不得古木起想扔开那烫手的山芋了。 “大家可以去后院的那几排厢房,上面分别都有自家门派的名字,大家对应的进入房间休息,两天之后便是鉴宝大会,各位自便!”佩剑男子说道。 霜乔和莫盈四处找兮和宫的字样的门牌,找到之后,便随即和众人进入屋子,此时黑袍男子正好经过,看见白天见到的蓝衣女子进入了一间厢房,无意之中瞥了一眼门牌,上面陡然写着‘兮和宫’三字,那蓝衣女子果真是兮和宫宫主,夏无离也是明了,很快又找到属于他们的房间,正好就在流苏房间旁,夏无离念叨了一声:“无连山庄,就是这儿了!” 流苏在屋内早就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了,淡淡的笑了一笑,原来是他二人是无连山庄的。 蓝衣女子摘下斗笠,绝世容颜显现,一旁低头不语的白衣男子,缓缓抬头,凝眸望着那绝世倾城的女子,桃花眸流转,脸颊上不施粉黛,却依旧风华绝代,白皙透嫩,鼻子高挺,嘴唇微张,俨然一红颜祸水。 “青泽,看我干什么?”蓝衣女子坐下,抿了一杯茶笑着问道。 “宫主,你这面容别说是我们女人看了都心动,更何况是男人呢!”莫盈笑嘻嘻的说道。 “莫盈,切勿胡说,我只是在想,很快就要临近日期了!”青泽漠然的转过头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已经习惯了!”疼痛对于流苏来说是已经麻木了,以至于自己也变得麻木了,对生命看开了。 烟雨楼,古家堡(5) 女子莲步轻移,悄悄踏出了房门。 夜色渐浓,春意依旧不减,花草依旧繁茂,碧波浩渺的一池池水,涟漪阵阵,和着春天所特有的气息,轻快安宁,湖面上,长长地架起一道回廊,直延伸到池中央的水亭。 流苏身披蓝衣,白色幔帐般的斗笠垂悬而下,遮住了那张祸国容貌。 此亭名为“望月亭”,不错的,在这里欣赏月色却是别有一番情趣,月儿高挂,长亭长,为何自己会中噬心,往事竞现,勾起回忆如昨,院长、老妈她们不知可好? 水亭中央放着一把古琴,洋溢着流光,蓝衣女子信步走去,两袖一挥,一个个音符顿时在女子手里弹了出来,悠扬、婉转、却夹杂着一分疑惑、清冷与无奈。 后院厢房。 琴声悠扬,回荡在古家堡上方。 “你听出是何人在弹了吗?”房内黑袍男子挑眉看着面前的夏无离。 “没有,管这干什么?”夏无离摆摆手,含笑的眼睛望着面前的黑袍男子,“不过,这弹得是很好,怎么?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杂事感兴趣了?” “你出了么?琴声中夹杂着这很多道不清的意味···”黑袍男子说罢,便踏门而出,夏无离紧随其后。 两个黑衣男子循声直至水亭边,隔着池塘,远远地便望见水亭内,一蓝衣女子优雅的弹着琴,素白修长的手如游龙一般,轻巧的在琴弦之间划过。 黑袍男子沿着回廊直至水亭,静静地站在一旁,流苏知有人来了,却依旧没反应,依旧弹着琴。 夏无离见流苏不理他们,嘟囔着:“这女的太嚣张了。都不把我们看在眼里。” 黑袍男子寄给了夏无离一道寒光,夏无离立刻住嘴。 流苏弹着琴,头微微抬起,丝音般的声音划过二人耳边:“二位,大晚上的,来这干什么?” “只听闻兮和宫宫主武功卓绝,没想到也得如此好琴艺,所以慕名来访。姑娘的琴艺可堪绝啊。”夏无离在黑袍男子的示意下,补充说道。 “在下的琴艺实在是不值一提,你们难道没听说吗,云霆山庄小姐云雪绒的琴艺是普天之下最好的吗,在下怎么能当着第一二字呢!在说,你们无连山庄就没有好琴师?”流苏偷笑,绒儿的琴艺就是姐我教的,嘿嘿。 “云雪绒的琴艺确实好,但是姑娘您的更富内涵。”黑袍男子接过话。 正想接话,远处忽然传来刀器碰撞发出的清越的响声,看来有人终究是按耐不住了,出手了。 “好戏来了,我们就去做那看戏的吧!”流苏起身,微笑着踏上回廊,直取后院。 “看戏?”夏无离惊讶,还有闲情看戏,真是妖女。 流苏不答,自顾自走向前去。 后院。 去时已是满目狼藉,似是有被翻箱倒柜,一群黑衣人,看武功路数应该不是一家,另外,其他的小门小派都在阻挡这些家伙,古家堡的人也来助阵,只是古木起迟迟没有露面。 此时青泽、莫盈、霜乔已在现场,迟迟不出手,等待宫主归来。 流苏斜倚朱漆红柱,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古木起没来,应该是去确认宝物有没有被偷,顺便藏到另外一个更隐秘的地方,这老狐狸。 烟雨楼,古家堡(6) 面前,黑衣人一块在打,混在一起,不知是敌是友,貌似好像有好几批人。 流苏依旧斜倚朱漆红柱,表情如死水一般,一旁的黑衣男子见流苏如此这般冷静,边也暗中拉住正要上去的夏无离,缓缓地凑到流苏耳边,邪魅的说了一句:“姑娘当真不愧为兮和宫宫主,面对如此乱的情境,还能如此冷静地···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这话一出弄得流苏耳边痒痒的,流苏依旧笑着,透过那层白色纱曼,转过头,看着黑袍男子:“本宫复姓百里,至于字,阁下与百里只是萍水相逢,何必知晓呢,不知阁下尊姓?” “在下姓夏,单名一个字安,百里宫主要看戏看到什么时候?”夏安又问。 流苏笑了笑:“不关我的事,何必要插手,看戏不就好了么?” “那百里宫主可知这古家堡到底藏的是什么宝物?” “夏公子真是说笑了,百里怎么可能知道呢?” 忽的黑衣群中,一个黑衣身影一闪,双手执剑,直朝流苏袭来,凌厉的剑气充斥,此人的功力必然不低,流苏依旧一动不动,夏安挑眉看着,这女的怎么能这么镇定,太诡异了。刚想出手,却不料一只月白长剑,包围着剑气,忽的白光一闪,流苏面前,月白长袍男子迎风而立,风吹起他的发梢,寂静优柔,剑如游龙一般,面对着那个杀气凝重的黑衣男子,两人来来去去,不分上下··· 流苏却从那黑衣男子的剑术中看出了端倪,暗自笑了一声,“你看,大鱼不是来了吗?” “姑娘指的是那个黑衣男子?” “不错,你看他的剑法像谁?” 夏安凝眸望着黑衣男子,也兀自笑了一下:“姑娘真是好眼力···他柏连城活到这份上,真是窝囊啊。” 柏连城似是听到了这句讥讽,忽然停住剑,身形一闪,已缓然落地,怒气冲冲的拔掉头上的黑巾,直向流苏走来,“妖女,你今早当众让我难堪,没想到现在刺杀你又被你识破了,不过姑娘你如果能让我在佩服一次,本阁主愿意与你结交,走了···明天武林大会见。”柏连城又换上一袭笑容,打了个响指,随即夜空中还在奋战的几个黑衣人,身形一闪,便没入夜空,剩下的一批,愣了愣,随即也消失了。 看来这些黑衣真不是一路,柏连城是出来刺杀百里宫主的,那其他人是他们吗?夏安眉头微微一皱。 一团糟的现场,此时已是安静一片,古木起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老家伙到底是想搞什么,明天一切应该知晓了吧··· 流苏转身对着夏安和夏无离说了一身:“百里先行告退,你们自便,拜拜!” 只剩下夏安和夏无离半知半解,“这个拜拜,是什么?” “不知道,反正是个妖女!”夏无离摇了摇头,转身进房。 。兮和宫卧室内。 顾青泽白衣飘至流苏面前,递上一张人皮面具,柔声说道:“带上,明天大会上,戴斗笠多有不便,况且还有你爹在,不想被他认出来吧。” 鉴宝大会(1) 【古家堡】 前大厅里,早已是搭建好了擂台,全场铺满了红布,艳红的灯笼高高挂着,周围摆满了桌椅,已有好多人入座,各个是武装整齐,剑不离手,警惕地盯着周围。 夏安和夏无离也早已到了,莫盈、霜乔也亦易容,流苏一袭白衣,出尘端庄,无与伦比的气质震慑全场,流苏虽已易容,但样貌依旧不在下等。夏安的目光停留在流苏身上,夏无离插嘴,凑在夏安耳边:“这妖女长的不错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她完全比得上那古家大小姐啊。” “多事。” 夏无离立马闭嘴。 古木起站在厅前,招呼着入座的客人,其中的有一些像夏安一样,满身裹着黑布,看不见脸孔,周围跟着好几个人,看样子地位不低。 古静儿已坐在高脚楼上,俯视着下面,她一袭粉衣,一缕青丝挽成一个髻,旁边微微垂下几缕青丝,婉转动人,称得上是北炎四大美女之一,只不过她的性子却和外表多少有点不符,刁蛮任性。每次一回家,她便不知从哪儿听到的,便也去云霆山庄,天天粘着我,真是烦死了。流苏在心底叽叽咕咕。 此时楼下也有好多人看着那古静儿,各个都希望得到古小姐的垂青。 人已就座,古木起站上擂台,躬身说道:“古某不才,特邀天下豪杰来此鉴宝,凡是胜出者,这只‘涅火’便送上!” 古木起双手高高举起,手上托着那金光闪闪的‘涅火’江湖令,多少年来,江湖为此纷争不断,如今古木起舍得拿出来了。 众人议论纷纷,觊觎那江湖令。 一声厚重的男音响起,带着一丝抱歉:“不好意思,云某来晚了。”后面便是意气风发的云洛天,严肃庄重,多年以来,哥哥变得死板,变得步步听从老爹的话了,没有以前可爱了。 “原来是云兄啊,请入上座。”古木起指着上座,笑容满面的看着云长延。 “古兄客气了。”云长延旋即入座,旁边的古静儿便也凑了过来,甜甜的问道:“云伯父,不知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静儿,你也知道,你那年哥哥一年到头都不见个人影,你云伯父也不知道啊,不过,静儿,你这么乖,要是是我的媳妇多好哇!”云长延捋了捋胡子笑道。 “云伯父···”静儿嗔怒道,然后满脸娇羞的跑开了,这话流苏是没听见,不然,流苏又要烦神了。 “我宣布,武林鉴宝大会现在开始。”古木起宣布。 接下来便是一大堆人全力争夺冠军了。 流苏喝着茶,她对江湖令已没有兴趣,因为不是她要找的琉璃古书。 “百里宫主,似乎对江湖令没有兴趣啊。”夏无离走到流苏面前。 “对,没兴趣。”莫盈插嘴。 “又没问你,问你家主人的,你插什么嘴?”夏无离做了个鬼脸。 “要你管。” “你。” “不要吵了。”青泽指责道。莫盈立马安静下来,“看台上,柏连城已连胜几场!” 擂台上,柏连城意气风发,一袭紫衣飘飘,挑衅的看着流苏:“兮和宫宫主迟迟不肯出手,不知怕了,还是···” 流苏充耳不闻,接下来柏连城又讽刺道:“没想到堂堂兮和宫宫主,竟如此胆小,真是有辱兮和宫的名声啊,哎~~~~可悲啊,可悲啊,我武林原本兮和宫老宫主是如何的强啊,没想到现在的宫主是这么贪生拍死啊~~~~” 鉴宝大会(2) 流苏手中的白瓷盏微微一震,荡漾出微微涟漪,两手不知觉地紧紧扣住那盏白瓷盏,紧闭双眸,隐忍··· 众人此时目光齐聚流苏身上,等待着那个神秘无影的兮和宫宫主挑擂,却是那白衣女子没半分反应,莫盈早就想冲上去,揍那柏连城一脸,却被霜乔拉住,“莫盈,别冲动,等等···” 那身着月白长袍的清冷男子却也无任何反应,双眸依旧垂下,看不清神色。 云长延双眸深锁在流苏身上,为什么这女子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夏无离倏然飞身跳上擂台,幽怨的目光看着夏安,夏安却是依旧坐在席上一动不动,好似周围的事物与他无关。 柏连城一袭紫衣轻佻的看着面前那夏无离,却装作看不见,对着闭眸的流苏大叫道:“兮和宫宫主真是胆小如鼠,却叫别人替你上台,岂不是坏了当年老宫主的威名,想当年···”夏无离也最讨厌别人无视,还没等柏连城话说完,凌厉的剑便直插向柏连城心口,柏连城自也不是弱者,一开始也只是不当回事,后越发觉夏无离不是弱者,武功并不在他之下,只好全力相拼。 二人实力不相上下,柏连城一心求胜,武功发挥到了极致,夏无离有点手软,眼见就要败下阵来,柏连城瞧准时机,紫色广袖中忽然凌厉的射出几只暗黑色的流星镖,在空中快速的旋转至夏无离心口,众人却是无所发觉。 忽的,台上一道红光一闪,流星镖应声而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众人屏气迫切想要知道这道红光是谁? 擂台上,一袭白衣,宛若九天玄女飘然落地,手中的红缎伴着风飘扬落地,女子白衣胜雪,气质出尘,再看看墙边本来还挂着的红色缎子早已不见,流苏手中的便是那条红缎,众人惊诧,这兮和宫宫主真愧为“鬼影”,轻功竟达到如此地步。 “夏公子,你也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一声清越的如丝音般的声音回旋在众人耳畔,令人如痴如醉。 夏无离挫败的走下了擂台,途经顾青泽身旁,青泽双眸忽然抬起,一丝恨意乍现,寒光直射夏无离眼中,夏无离无奈的看着青泽,转身离去,青泽还是恨意太深。 柏连城紫袍一甩,奸笑着看着流苏,“终于上来了,来,我们打吧!” 流苏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白了一眼连城,一步一步走下台去,“本宫不想和你打···” 柏连城气的直咬牙:“你怎么那么目中无人,今天本阁主偏跟你杠上了,看招···” 流苏只觉得身后一道寒气直向自己袭来,忽然身形一转,避过了那致命的一剑,可柏连城还是纠缠不休,流苏只得用那地上的红缎的相击,这软软的红缎在流苏的手里,便是成了凌厉的杀人武器,她从容不迫回击,游刃有余,柏连城却被累的满头大汗。 鉴宝大会(3) 流苏虽武功在连城之上,完全可以致连城于死地,流苏却并没有这么做。 连城紫衣一甩,挑眉看着面前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子,笑说道:“百里宫主,想必是怕了我流星阁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迟迟没有动手?” 流苏淡然笑了笑:“阁主真是见笑了,如果百里今日将你赢得心服口服,你愿不愿意向我下跪,并学大说三声‘我是猪’?” 柏连城顿了顿,不肯说话,流苏继续讽刺道:“阁主不答应,那岂不是辱了你们流星阁的名声吗···到时候江湖上都会说柏阁主是个软脚虾,贪生怕死,哎~~~那岂不悲哀!” 柏连城气的脸上青筋暴露,这正是流苏要的效果,谁叫柏连城不知好歹,公然骂外公的兮和宫,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柏连城跺了一脚,“好,我答应。妖女,来吧!” “奉陪。”流苏拉起那四散飘飞的红缎,红白相间,在阳光下形成鲜明的对比。 流苏浑身散发出雄浑的内力,震慑全场,莲步轻移,足尖轻点红色铺满地毯的擂台,仿佛是踏雪而行,不沾任何灰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还没反应过来的柏连城身后,在柏连城身后腾空而起,舞起那鲜红的红缎···· 霜乔好久悠悠的冒出一句:“他死定了,宫主玩真的了!” 莫盈笑着道:“是啊是啊,把他打趴下,谁叫他说宫主的,那么嚣张!” 夏安凝眸看着流苏的一招一式,抿了一口茶,笑着对夏无离说道:“清风十四式第一式踏雪无痕···” “是那个已经失传的清风十四式,那个伤人于无形的?招式变化多变?”夏无离吃惊的说道。 “恩,继续看吧!” 再说流苏舞动那红缎,宛若天女散花一样,以极高的速度移动,全场看不见流苏的身影,看到的只是那鲜红的红缎飘飞,柏连城就像一只小鸡一样,摸不到半丝门路,只能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第四式百鬼缠身。”夏安淡定的说道,顾青泽却是一直凝眸盯着夏安看,这人到底是谁? 百鬼缠身一出,红缎飘飞,在柏连城周围围成一个包围圈,随着流苏身形的一动,随即红缎便紧紧缠在柏连城身上,不得动弹分毫。 流苏拍了拍手,双臂交叉在胸前,看着面前正在努力解开红缎的流星阁阁主。台下,早已是人声鼎沸,议论纷纷,当然云长延依旧疑惑的看着流苏,云洛天面无半分表情,神情极其冷淡。“别费劲了,这系法很难解的,说,你服不服?” “服了服了···百里宫主,你帮我解开吧!”柏连城挫败的看着流苏。 “那赌约?”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柏连城忸怩着。 正说着,忽见高高的房顶上冒出好几批黑衣人,看似好几路人马,直取古木起面前的那块江湖令。 鉴宝大会(4) 流苏看着,似是不关自己的事一样,红缎一抽,柏连城立即摆脱束缚,紫衣一甩,帅气的站在台上,“多谢!” “你记住,这是你欠我的,以后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流苏随即走下台去,坐上自己的座位,青泽立马说道:“宫主,既然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那我们还是走吧!” “恩,咱走吧!”四人刚要起身,却听得其中一个黑衣人低沉着声音说道:“今天,谁也别想走,谁也不许插手,否则杀无赦!” “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下面的人都嚷嚷起来。 “凭什么,就凭···”转眼之间,一把飞刀快速的飞过,将其中一人的发髻打散,那人吓得哆哆嗦嗦,底下人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流苏坐下,笑着说道:“我们看看,他们到底抢到没抢到?” 莫盈立马坐下:“好好,看看。”莫盈最爱热闹,二话不说就坐了下来。 黑衣人和古家堡的人拼战,鲜血四溅,看来都是特意培养的杀手,这江湖令真的那么重要吗,大不了就是号令武林!别的,有什么价值? 古木起蹲在吊脚楼上迟迟不下来,古静儿似乎是利欲熏心,想要表现自己,忽的一下,粉衣一闪,从吊脚楼上飞身而下,和黑衣人打了起来,这古静儿一招一式舞得挺好,但都是花招,伤不了人,反而容易被人伤,古木起焦急的喊了声:“静儿···小心···”一边又在云长延耳边低语,云长延会意地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放心的微笑:“放心···” 云长延这才开口说话,淡定的对一旁的云洛天说道:“洛儿,古家堡是我云霆山庄的世交,你去把静儿带下来去!” “是!”云洛天领命,随即飞身而下,青衣袂,宛若谪仙一样,完美的面容上多了一丝冷漠与死板。 哥哥怎么也插进来了!流苏皱眉,淡淡的抿了一口茶,哥哥如果受伤,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这群人的,在扫视一周,方才看见的几个黑衣贵人此时已不见影踪,定然和这群黑衣脱不了干系。 云洛天手执软剑,直取古静儿面前的黑衣人,黑衣顿时倒在血泊里,一把抓住古静儿的臂膀往后一拉,替她挡着面前如水的黑衣人。 虽洛天武功在他们之上,但战久了也不是个办法,流苏眉间一挑,笑着对莫盈说道:“莫盈,你不是一直学琴都学不好吗,我们现在就做做练习吧!” “在这儿?”霜乔和莫盈同时惊异的问道。“对。去取琴吧。”流苏笑着。 夏安亦是寻思着这女子想干什么,这么情况下也敢胡来。 不一会儿,莫盈便抱着一把琴过来了,手里顺道还带了一把箫,笑嘻嘻的,完全没把面前血流成河的场面当做一回事。 “我们开始吧!霜乔,你吹吗?” “不要了。”此时云洛天已有点上气不接下气,黑衣人正暗自欣喜,却不料莫盈乱弹一气,扰人心神,全场好像飞遍了乌鸦,充满了聒噪,云洛天趁机携着古静儿飞身上吊脚楼。那个之前说话的黑衣人听不下去了,这样怎么能完成主上的任务,这群人太嚣张。 鉴宝大会(5) 那为首的黑衣人便飞身直取莫盈,流苏暗自对霜乔使了个眼色,霜乔领命,从怀中抽出金鞭,重重的往地下一甩,扬起无数灰尘,和那黑衣人交上了手。 霜乔的金鞭使得是出神入化,加之金鞭适宜远攻,霜乔便占了上风,真不愧为兮和宫左使。 夏安凝眸盯着流苏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能培养出如此出色的手下,她还有多少秘密? 众人不禁啧啧称赞霜乔鞭法精湛,古静儿不服气暗自嘟了嘟嘴,一副不屑的神情。 “霜乔,玩够了吧!我困了,咱们回吧!这里真的不好玩。”流苏慵懒声音虽不大,却可以让全场的听见。 “是。”霜乔冷冷的说道,随即一个转身,金鞭便重重的打在了那黑衣人的肩膀上,开出一道血红的伤口,白皙的肌肤突显,流苏暗自思忖,原来是个女的。 黑衣人随即负伤逃走,其他人也识趣地退下了。 霜乔收起金鞭,缓缓走下台,对着流苏暗暗说了句:“她身上有淡淡的百花味,和寻常的香料不同。” “恩。我们走吧!”流苏将那支玉箫转着准备离开会场。却在后面听到:“百里宫主,请留步。” “何事?”流苏拿着箫头也不回的问道。 “百里宫主力战群雄,江湖令当归兮和宫所有。”古木起从吊脚楼上走下捧着江湖令郑重的说道。 “江湖令?可惜我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你爱送谁送谁?”流苏说话毫不客气。 “可是。” “没啥可是,本宫本自由人,来去自如,逍遥自在,走了。”流苏转着箫,一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场。 徒留古木起惊愕的愣在原地,哪会有这么嚣张的女子,这江湖令谁不爱。要不是自己老了,儿子又遭人刺杀,要不然也不会开这鬼鉴宝大会。 接下来的事,流苏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江湖令阴错阳差的落入了连云山庄的手里,据说是柏连城想争,却又打不过,只得退让,而那群黑衣人至始至终没有再出现。 不过鉴宝大会中,那个夏安让他着实感兴趣,她也暗中派人调查过,连云山庄确有夏安这号人,但只是个管家,但是若是管家怎么会和连云山庄庄主平起平坐。 流苏一行人坐上那个特制的马车,趴在一直放在马车里的箜篌上,闭目养神。 那只箜篌,浑身散发发着古老的气息,就跟琉璃镯发出的混沌之光差不多,周身是由琉璃镶嵌而成,是十几年前调入兮和宫地宫发现的,顺道还学会了武林失传的绝学。 “宫主,下一站,我们去哪儿?”青泽问道。 “回山庄,青泽、霜乔、莫盈,你们三人先回宫吧,这次我想一个人溜溜。” “但是···” “你把药房写给我就行了,我知道怎么做!”流苏打断青泽的话。 “好。”青泽双眸下垂,似乎是有点伤心。 ------呼呼,要写云霆山庄类,看流苏怎么玩-------票子、支持、给点点评,(~o~)~zz----- 云二爷 【长平城外】 此时正值初夏,美景依依,缭的人眼花,美得醉人心,如此纷繁美景,心情怎不高兴! 流苏笑了笑,前面就是玉峰,已临近花灯会,是善男信女结缘的好时喉,爹满国找云锦年,好让我结的一门好亲事,可是现在就是不想山庄,外面多热闹啊,天天呆在兮和宫里,处理大小事务,抽不出半点空,好容易出来了,当然得去玩玩哈! 云锦年一袭藏青长袍,头发高高竖起,易容术已卸,俨然一绝世倾城佳公子,端的是风华绝代,邪魅妖娆,锦年风度翩翩,噙着笑,摇着把折扇,昂首阔步踏进长平城。 人们一见到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纨绔子弟之面容,风度翩翩的,但实在是不敢恭维,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那嚣张的呀! 但又畏惧云霆山庄,实不敢说闲话的份,有的想巴结的,凑上去讨好似地把自己才进的一些新鲜玩意儿,问道:“云二爷,这是新进的铁观音,您要不带一带走?” 锦年一听有好茶,特别是铁观音,眉目一挑:“铁观音么?我看看···” 说着小贩便递过来一包,锦年高雅的闻了闻:“恩,不错,清淡却不失茶所特有的香味,恩,给我来十包!帮我送到山庄。” “好嘞,这就给二爷您包。立刻给您送去。”小贩乐的眉开眼笑,这云二爷虽纨绔点,但对于钱方面还是不吝啬的。想着想着便乐地屁颠屁颠地跑向长平城外的玉峰跑去。 接着便是一群人围着锦年推销自己的产品,说的是唾沫横飞,云锦年再也不理众人,向那诱人的天香楼走去。 【天香楼】 天香楼依旧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人来来往往,香味散遍整个天香楼,锦年贪婪地吸着那诱人的香味。其实本想买下这间天香楼,做个快活老板,可是店老板死活都不肯卖,脸色微有难色。 看来这背后还有大老板,不知是谁呢? 锦年看着那二楼依旧空着的华丽桌子,毫不客气走了上去,那店老板见锦年总是这样,一来就坐上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座位,也没人说,自是也不管了。 锦年一坐下来,便又是叫了一堆好吃的菜,每次都是风卷残云,一点也不剩,奇怪的是每次都没有遇上十四年前那四五个冷面冰山的毛孩子,锦年倒是乐得自在。 转眼间,天香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楼里透着丝丝恐惧,只见门口踏进四个长相极美的男子,但是最显眼的还是那一身妖红夺目的长的极其妖孽的男子,那男子嘴上噙着妖媚的笑,放浪不羁,另外几个随都长得很完美,但是火凤凰却是真真正正的一妖孽,祸水、蓝颜祸水··· 几个人表情都各有不同,但是全场的人却是怕的要死,静静地听着他们上楼的声音,再看看那楼上气定神闲的云二爷,料定这云二爷死定了,不是扒层皮就是送官查办,要么就是被那最大的蹂躏··· 风波(1) 【云霆山庄】 小贩站在云长延面前,云长延严肃的问道:“人呢?” “回庄主,二爷在我这儿买过茶叶之后就走了···”小贩畏惧的说道。 “给赏钱,走吧!”云长延挥了挥手。 “谢谢庄主!”小贩喜笑颜开,走了。 云洛天在旁边带着一丝欣喜问道:“爹,锦年回来了,应该是去玩了吧!” 云长延有点生气的说道:“这孩子,回来了,也不回山庄,先去玩了,洛儿,你去长平城,把长平城给我掀了也要找到,那么多天不会家,不知道搞些什么?” “是。” “爹,年哥哥回来是吗?”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人亭亭玉立,温婉恬静,落落大方,柳眉微张,面容精致,白皙的肌肤,俨然一大家闺秀,眉目之间透露着一丝欣喜。 “恩。” “爹,绒儿也想进城找哥哥,年哥哥比较挺绒儿的话,听了绒儿的话会回来的。”云雪绒一袭鹅黄罗裙,站在云长延面前。 云长延沉思半晌:“也好,年儿确实听你的话,不过你身为大家闺秀,不得作出什么有悖常理的事!” “恩,谢谢爹!洛哥哥,我们走吧!”云雪绒笑了笑,宛若七月里冰绮花,美丽动人。 【天香楼】 却说那四个美男子缓缓上楼,途中倒也没做出什么恶事,大家都松了口气。 锦年趴在桌上喝着那上好的梨花酿,头也不抬,仿佛面前那四个大活人不存在似地,但也有点感觉,这几人貌似就是十四年前遇见的那几古怪屁孩。 只见眼前慢悠悠的飘过一大块火红,慵懒的坐在了桌上,动作千娇百媚,惹得楼下女子发出尖叫,锦年抬头鄙夷地看着那只火凤凰:“这位火凤凰,你--挡着我的视线了···”锦年指指他身后的窗户。 火凤凰一出,旁边一个男的噗嗤一下子笑了起来,倒也天真可爱:“四哥,火凤凰,哈哈哈哈~~~~” 只听见火凤凰慵懒地不紧不慢的说道:“火凤凰,这名儿不错,你说是吧,黑鸭子~~~” 云锦年放下手中的梨花酿,微微站起,迷人的眼睛扫向众人,邪魅一笑,倾国倾城,旁边的四人不禁倒抽了一口气,竟然有人跟子陵长的一样妖孽。 “我说,火凤凰,你白天穿那么红,招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逃婚出来的,怎么样是被夫家抛弃了吧,真是羞羞羞~~~~” 逃婚?这男的还真能说。 “你竟敢这么说四弟,来人将他送进官府究办!”其中一个盛气凌人的对着店老板说道。 “你看你敢不敢?你当你是谁啊?”云锦年慢悠悠的捻起梨花酿品了起来。 店老板跌跌撞撞地跑了上来,摆手说:“这这这,王爷,这人动不得呀!” 锦年也不惊,早知道这几人身份不简单,只是没想到是王爷,再说惹惹又碍什么事?反正老古董有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 ······································· ps:阿苏要票子,再给点留言~~~~~ 风波(2) 咱家有先皇丹书铁劵,怕他们几个破人作甚? 萧子赫冷面问道:“为什么?难道还有不能动的人么?” 店老板急的直流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王爷,这位是云霆山庄的二少爷,动不得啊!” 锦年得意的挑挑眉看着萧子赫:“几位王爷,人嘛,是有言论自由的,不能把我的想象力扼杀在摇篮里啊,你说是不?尊敬的王爷?” 萧子赫的脸越来越黑,大怒道:“来人,我就不信了,给我送官····” 锦年大大咧咧地朝座位上一座,一手端着杯子喝着酒,寒光直射进店老板的眼里:“我看谁敢动我?” (ps:老大萧子霆-太子,老二萧子赫-雍王,老四萧子陵-闲王,老五萧子祯-裕王,老九萧子弥-纪王) 萧子霆拦住想出手的萧子赫,带有一丝调戏意味的看着正在喝茶的云锦年,维护道:“老二,别冲动,每年国库的三分之一都是云霆山庄出的,你不要惹父王不高兴!” 说罢,萧子赫只好停住正要挥下去的大手,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锦年高兴地喝着茶,忽的外面动静好大,便走向火凤凰身后的那扇窗子,向下看去,便见云洛天和云雪绒,身后跟着几个卫士,到处乱窜,便听得小贩们齐声说:“二爷呀,二爷在天香楼里···” 云洛天怀疑地抬头看了看楼上,锦年赶紧掉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火红,妖媚看着锦年,禁不住,“噗”地一下子,把刚才还没喝完的茶尽数喷在萧子陵那完美的脸上。 那只火凤凰幽怨的看着云锦年,抹了抹脸上的茶:“黑鸭子,你干什···”忽的嘴被云锦年堵上,“别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的后面借我躲一下啊?” 火凤凰用他那双魅惑万千的眸子盯着锦年看,说不出的幽怨,锦年在心底骂了他一声,好娘的人! 天香楼内,凭空出现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引来无数目光,后面的手下抓住店小二,问道:“云二爷,来过这儿没有!” 店小二颤抖着也不敢说,只是用眼神瞄着楼上。 云洛天和云雪绒会意,便走上了二楼,只见四个天仙般的男子正坐在那儿,喝着茶,各个表情怪异地盯着两人看。 云洛天礼貌地问了句:“请问四位有没有见过在下的弟弟?” “可是云家二少爷?”萧子赫存心地问道。 “正是,不知阁下见过吗?” “不是在那儿躲着呢吗?”萧子赫用手指了指萧子陵身后。 其实今天蹲地那个位置很隐蔽,不仔细看,是找不出来的。云锦年鄙夷了萧子赫一番,萧子赫,本宫跟你结下梁子了。 无奈,是好讪讪地讨好似地走了出来,叫了声:“哥~~~~” 云洛天无奈地摇了摇头:“锦年,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爹发火了!” “哥,人家不过就想出去玩玩嘛!”锦年像极了乖宝宝。 ---------------------------------------------------------------------- 留点言啊~~~~ 风波(3) 一直在身后不语的云雪绒大胆地走了出来,径直向锦年走去,拉着锦年的手撒娇道:“年哥哥,你出去那么多天,是不是不要绒儿了?” “怎么会呢,哥哥怎么会不要绒儿呢?”锦年摸了摸绒儿的头。 萧子弥自从云雪绒一进来,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雪绒看,锦年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些,立马拦在雪绒面前,对着萧子弥悄悄问道:“萧子弥,不会是喜欢上我妹妹了吧?” 萧子弥认真地点了点头,只听得锦年双眸眯了起来:“尊敬地九殿下,想追我妹是吧,想娶她是吧,但是前提必须是····” “是什么?”萧子弥问道。 “你必须把你家那些花给我摘了,再用真心实意表示!”这句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火凤凰幽幽的来了一句:“黑鸭子,也就是一夫一妻,对吗?” “恩。” “那我要和你一夫一妻!” 云锦年喝的茶尽数呛了出来,好半天才回过神:“你说跟谁?” “你啊~~~~”火凤凰幽怨的看着锦年。 “拜托,姓萧的,我不是断袖!”锦年翻了翻白眼,不理那妖孽,继续说道:“但是对于你们皇家来说,这是不可能!” “我能!”萧子弥坚定地说道。话说完,雪绒地眼睛里闪出一丝惊喜的目光,但随即消失。 “那我就等你们好消息了!”锦年笑着道。 “好~~~那我先走了!”萧子弥其实锦年并不讨厌,因为萧子弥很纯净,眼睛里并没有那些邪恶,他的眼睛让人一看就能看到底,绒儿如果和他~~~~~ “哥~~~~”雪绒娇羞地叫了一句,然后躲到洛天后面。 洛天温和地笑着:“锦年,咱回去吧!过两天便是花灯节,你再出来玩也不迟啊!” 锦年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只听得后面火凤凰调戏似的声音盘旋在耳畔:“锦年,不要走啊!” 这个人到底是真还是假,是装的还是本来就这样,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捉摸不透,但是在众人面前确实是如众人所说草包的顶级废材。 【锦云居】 全场寂静,一根针落下地也能听见。 “爹,我错了!”锦年捅了捅云长延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望着微带怒气的云长延。 云长延见不得锦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在众人面前,一脱往常的威严庄重,慈祥的嘻笑着拉起锦年:“年儿,下次不要这样了啊!” “爹,你不罚我?” “爹,怎么可能罚你呢?”锦年早就料到老爹会说这句话,以前都是这样的。 “但是····”锦年心叫不好,这次想说什么,“花灯会后,科考在即,当今圣上开放尚武堂,今年只要有心去朝廷当官的人都可以去报名,不分男女,所以锦年你要去!” “啥?爹,我从小到大只去过一次私塾,你让哥哥去吧,哥哥比较喜欢学问!”锦年大叫道。 “锦年,这次不是爹说了算,皇上亲自点名,就因为十四年前你上课睡觉背出那诗经,轰动全城···” “那事啊,我都忘了,我以为别人都不知道的呢···”锦年拍了拍头皮,皇上下旨,没办法,“但是爹,雪绒和哥去吗?” “都去!” 静安 云长延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不错,都去!” 锦年无奈,没办法,那皇帝老儿都下达命令了,能怎么办,看来,要在长平多呆一段时间,也罢,兮和宫暂时不用担心,有青泽在,没问题,而我呢,就继续在这儿过我那云家二少爷颓废奢靡生活。 锦年起了个大早,看着空空荡荡的锦云居,不禁有一丝落寞,来这儿好多年了,不知道老妈和院长怎么样了?还有这琉璃镯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琉璃月和古书、镯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联系。 锦年抬手看着那发出淡淡的混沌之光的琉璃镯,洁白如玉,不掺任何杂色。 这镯子在兮和宫从不露出,每次都藏在袖子里,现在又成为了锦年,便也大方的露出,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锦年摇着一把扇子,邪魅的笑着,走进那长平城,引得无数少女春心荡漾,却因为要形象,便也没扑上来,小贩们依旧围着锦年跟她推销产品。 大街上各个都在议论五王爷萧子祯凯旋而归,又为北炎国立下一次大功,又是说这萧子祯在战场上如何如何的英勇···,又有在谈论风月楼的静安姑娘多少人相见她一面,都见不着,都要听懂她的琴声所诉说的···还有人在议论云二爷是如何如何的窝囊废··· 锦年一听,眉毛皱的老高,窝囊废?算了,本小姐装的就是窝囊废,不过,这静安倒也听说过,天下第一妓院风月楼的花魁,引得多少男子为之心神荡漾···呵,本宫今天无事,去会会··· 【风月楼】 才走到门口,便闻得浓郁的胭脂花粉的味道,引得锦年捂住鼻子,刚到门口,便被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拉了进去,用那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娇声说道:“二爷,你好久不来了,我们可想死你了。” 锦年搂住那几个女子,便进去了,看见那满脸横肉的老鸨。 “哟,这不是二爷吗?不知二爷这次要谁?” “静安姑娘···” “静安?二爷真是好眼力,不过静安在楼上招呼客人,真是抱歉啊!”老鸨谄媚的笑道。 “有人?敢抢我云二爷的人。”锦年气冲冲地跑上楼,老鸨在后面大叫,不让他走,锦年无奈,甩出一百两钞票,老版这才不叫。 静安的房间周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很安静,忽然锦年凭内力可以感觉里面是一位内力深厚的人,而且地位应该不低,但是房里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锦年凝住内力,翩然走到门口,在窗子上掏了一个洞,往里面看去。 哦,天哪!只见一位身着青色素衣的女子抱住背对着她的男子,从后面看,男子俊秀的身形,应该长得不错吧,只见女子戴着哭泣声,紧紧抱住那男子:“子祯,难道我只能是你的手下吗,却不能成为你的妻吗,哪怕是妾也好啊?” 子祯?莫不是萧子祯?那战功赫赫的五王爷?哈,有好戏看了。 “静安···你不是有我的爱就行了吗?”男子蓦然转身,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俊美非凡的脸,和那只火凤凰那妖孽,而他是一副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精明美丽佳公子,而萧子弥是可爱型的,萧子赫是属于刚毅骄傲型的,萧子霆虽不及那几人漂亮,但仍是有一副好皮囊。 拍卖琴师(1) 只听那萧子祯低下头吻了吻静安的脸颊,缠绵而悠长,一直到唇,吻了好久才放开,都可以听见双方喘息的声音···锦年无语,还看见了画面,还是走吧!现在她知道了静安在众人面前隐藏自己的面容的原因,原来是喜欢五王爷!最近八卦越来越多了··· 锦年轻巧地走下楼,却隐约听到抽泣声,循声走去,没想到却是一位粉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时不时地用手绢擦拭着泪水。 “喂,姑娘,你没事吧?”锦年蹲下去问道。 那女子扑闪着带着泪珠的睫毛问道:“你是?” “你好,我叫云锦年。” “原来是云二爷,小女子名叫含烟。”含烟羞涩的说道。 “怎么个个都知道云二爷?” “云二爷的名头在长平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对了,你为什么哭呢?” “马上就要比赛了,可是我却没有琴师,妈妈会打我的。”含烟接着又哭了起来。 “这老鸨太坏了。” 锦年握紧双拳,又道:“含烟,那如果我当你的琴师怎么样?” “你?“含烟有一丝不相信,轰动全城的云二爷,是个窝囊废兼废材。 “不相信?那就算了!”锦年站了起来,刚要走。 “二爷,我我我我我相信!” “那就行了,我教你唱法!”锦年吩咐着含烟她要干的事,含烟倒也聪明,教一遍便会了。 含烟却一直盯着云锦年看,“看我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含烟就是觉得二爷你和外界说的不一样。” 锦年笑道:“不是都一样么?”说完,还不忘调戏一下含烟,羞得含烟跑开了。没想到红尘女子还会有如此害羞的。 【比赛】 会场早已布置的华丽无比,台下早已人山人海,也包括那几个王爷,包括萧子祯,老远就看见萧子陵那一身妖艳的红装,邪魅妖娆,举手投足,倾国倾城,这几人便是全场的焦点,女子无不为他们芳心萌动。 开场秀便是静安。 静安一出,全场寂静,都在等待静安那仅次于丞相府苏清舞的舞姿,静安身着一袭青蓝色裙子,倒是给这个风花之地增添了一丝出尘的气息。 静安面带白纱,面纱下的面容定是倾国倾城。 身边的几个琴师相继弹奏,这就是待遇差别,含烟一个琴师都没有,而静安却有五个,真是不公平。静安婀娜的舞姿,身上处处都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她的舞姿确实不错,老远望去,静安确实跳得不错。 一舞毕,全场哗然,拍手叫好。 ···· 几场过去了,最后一场便是含烟的。 锦年为不引人注意,特意坐到红帐后面,与含烟相视,含烟点了点头,锦年便开始弹了起来,随即含烟便也舞了起来。 情思如梦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红颜独憔悴卧笑桃花间 一江春水只为你搁浅 把酒唱离别倦倚鸳鸯弦 用生命换永远驻你心间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圆 沧海桑田春去春又归 缘起缘灭轮回落凡间 天上人间醉无眠 情思如梦 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红颜独憔悴莫笑桃花醉 一江春水只为你搁浅 把酒唱离别倦倚鸳鸯弦 用生命换永远驻你心间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圆 沧海桑田春去春又归 缘起缘灭轮回落凡间 天上人间醉无眠 情思如梦 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这琴音犹如天籁一样,令人如痴如醉,那琴音包含着很多,美妙绝伦,台下萧子陵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平静,玩味地看着那红帐之后的人。 --------------------------------------------------- 亲多多支持哦,多多留言,多多收藏哦! 拍卖琴师(2) 一曲毕,众人还沉浸在那首天籁带给他们的美妙感觉。 萧子陵斜眼慵懒的望着红帐之内的人,为何红帐中人给他一丝熟悉之感! 只听老鸨款款走上舞台,笑着对下面的人说:“现在大家决定了吗,到底要买哪个琴师?” 买那个琴师?锦年心头一惊,敢情我把自己给卖了,怪就怪自己不该帮人的。 萧子弥在下面清脆的喊道:“先让琴师出来和大家见面!” 老鸨笑说道:“是,九殿下,里面的琴师都出来吧!” 老鸨大喝一声,锦年一开始准备躲起来的,可当看见含烟祈求的眼神,锦年只好走了出来。 红帐轻启,各大琴师鱼贯而出,锦年慢吞吞的跟在最后。 “站成一排!”老鸨命令道。 锦年只好慢慢的站在舞台边上。 “各位,抬起头来让本王见识见识!”萧子陵慵懒的声音响起。 所有琴师都抬起头来,唯独锦年,硬撑着不肯抬头。 “边上的,抬头。莫不是怕了。”萧子霆大声讲道。 锦年暗中骂了一句,死就死吧。猛的把头抬起,艳压群芳,眉目流转,倾国倾城··· 几位王爷亦是一惊,这废材云锦年怎么会弹出如此神妙之曲? “哟,这不是云二爷吗,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没钱了,在这儿赚钱?”说话的便是萧子赫,萧子赫说话不冷不热。 萧子祯凝眸看着锦年,这个全城皆知的窝囊废,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各位爷,先不谈这个,琴师还等着拍卖!”老鸨讨好似地看着几位王爷。 “云锦年100两。”不知谁喊出来了。 150两···200两········1000两。。。。 我云锦年真的只值这么一点点钱吗?云锦年白了一眼下面那些无聊的人。 “5000两!”萧子弥笑着说道。老鸨两眼放精光,这琴师拍卖可是风月楼最高价,发财了! 底下的人都抽气,5000两可不是小数字。 “7000两!”萧子祯笑着说道。“老九别跟我争了。” “8000两!”萧子霆一出手就是豪迈。 “我出八千···零一两!”萧子陵懒洋洋的道。 云锦年差点没被雷死,还零一两?萧子霆刚想说,却被萧子祯的隐藏的话语弄得不说话了。 萧子祯温润一笑,任谁都觉得这个五王爷人真好:“既然四哥都要了,大哥你就放了吧!让外人知道···” “那好吧,四弟人归你了!”萧子霆不甘心地看了看云锦年。 “锦年,咱们走吧!”萧子陵像个小孩子撒娇地握起锦年的手,往外踏去。 众人惊异,这个废材王爷什么时候又对男人感兴趣了,到底是废材啊。 【风月楼外】 锦年一把甩开萧子陵:“萧子陵,貌似我还跟你不熟吧,这样会让别人以为我云锦年是guy,我可不想这样。” “什么是盖?”萧子陵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却又恢复平静。这个云锦年似乎比想象的好玩多了。 “说了你也不懂!我走了,但愿不见!”锦年拂袖离开。 没想到萧子陵竟像个怨妇似的,追了上去,紧紧抓住锦年的衣袖:“你个死没良心的,竟然这么丢下我就走了,真是···”很快他们周围便围了很多人,风月楼的那几位王爷也都跑出来看,锦年赶忙捂住萧子陵的嘴,萧子陵则在众人的议论下将锦年带回闲王府。 做我的跟班(1) 【闲王府】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暮色微沉,行人都已在路上匆匆回家,小贩都已收拾摊子打样,却被眼前一位身着火红妖衣的妖孽男子紧紧地抓住另一个身着藏青色衣服的妖孽男子,一路拖拖拽拽,景色极为美妙,众人驻足凝视。 女子被萧子陵托着拽着进入了闲王府,临到门前还不忘用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语调说句:“你真是死没良心的,竟然就这样抛下我就走了。”众人接着便是一阵鄙夷,长这么好看的王爷原来是断袖,然后一哄而散。 锦年当时气急,愤愤地踩了一脚那这怨妇似地火凤凰,然后没脸似地奔进了闲王府。 “萧子陵,拜托你搞清楚,好不好,不要毁了我的名声,你不要名,我还要名声呢~~~!”云锦年一进门便是破口大骂,不管下面的人是什么表情。 “你在长平城里有名声么?”萧子陵小声的低估了一句。 “你去死,拜拜,我走了!”锦年刚要踏门而出,没想到手却被火凤凰一把抓住,火凤凰的力气没想到这么大,挣脱不开,但是现在还是不要轻易的暴露武功比较好,“萧子陵,你放开我,凤凰凤凰,你干什么呀,带我去哪儿啊,萧子陵,你个杀千刀的,死不要脸的,烂人,破人要带我去哪儿,你放开我,神经啊,救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抢少‘男’啦····”锦年被萧子陵紧紧抓住,直奔后院,只得在后面大叫。 听得下人汗死,有捂嘴偷笑的,有小声嘀咕的他们的俊美王爷啥时候变成凤凰啦,而那个人怎么又自称少男···“不许笑,干自己的事去!”一阵威严的声音响起,来者便是一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这便是闲王府管家,但是却是不像这平头百姓,倒是浑身散发着一种江湖的气息。 众下人赶紧脖子缩了缩,这金管家的严肃可是全城出了名的,不能惹,各干各的事去了。 金管家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王爷到底想干什么? 【紫慕院】 红衣男子一把把锦年拉进紫慕院房间里,点亮一盏琉璃灯,静谧的,邪魅地看着面前神态自若的云锦年,“把我呆这儿来干嘛?” “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贴身仆人!晚上就住这儿!” “仆人?凭什么?再说我要回家。”锦年撅了撅嘴。 “因为本王买下你了呀,况且你刚才骂了本王那么多,知不知道亵渎皇族,是要诛九族的~~~”萧子陵得意的笑了笑,“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听说云霆山庄来了个女的,听说是古小姐···”萧子陵摸了摸手指甲。 “·····九族?”这可不能玩,毕竟他是王爷,把爹、绒儿、哥的命搭进去,还有古静儿也来了,不想见她,这萧子陵脸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不简单。阿弥陀佛,死就死吧,一脸挫败,“好吧!” “这才乖嘛,小年子,先给本王沐浴。”锦年差点没站稳,小年子?沐浴? “这个····” “不愿意,信不信我···” “好好好,我尊敬的火凤···王爷···”锦年低下头去。 做我的跟班(2) 在萧子陵的指引下,锦年摸到了浴池,偶滴个天哪,这个浴池是有多大,极尽奢华,汉白玉铺成的白色地板,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白色镀金边的纱帐随着风轻轻地飘扬,满屋弥漫着一股紫檀香的味道,都是极其贵重、美妙的。 又想到那个凤凰,狠狠地鄙夷了一下,死凤凰,让我干这事,锦年一气,把桶朝地下一扔,地下便多了一大摊水。 生气归生气,但还是把事情忙活完了,这萧子陵洗个澡竟然还要用花瓣,真当他是女的。 “王爷,好了!” 随即,一袭红衣便飘了进来,嘴里噙着魅惑人的笑容,任谁都会心动,只可惜在众人面前,他只是个废材。 锦年见萧子陵进来,便轻手轻脚的准备撤出去,“站住,帮本王更。” 你去死,锦年握紧了拳头,闭着眼睛,走到萧子陵面前,摸索着帮他解开衣带,再摸时,手指尖传来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该死的,就穿一件,给谁看啊,但是双手却还停留在萧子陵结实的胸膛上,萧子陵的心竟有一丝悸动,看着眼前的人,桃花眸紧闭,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嘴唇气鼓鼓的撅着,完美的面容在这水汽氤氲的房间里,粉粉嫩嫩,好像咬一口,萧子陵摇了摇头,我这是在想什么,他是男的··· “小年子,你在干什么,还摸~~~~” “你···”锦年猛的一睁开眼,便看见某人正在调戏似的看着她,眼睛一不小心走神,竟瞟到那不该看的地方,往后退了一步,“啊····”该死的,竟然踩到那摊水了,直觉之中,锦年一把拉住萧子陵的手。 “咚···”锦年跌倒在地,紧随而来的是一种软绵绵的感觉,猛的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无数倍的脸呈现在锦年面前,锦年惊恐的看着萧子陵略带惊讶的眼睛。奶奶的,我的初吻没了! 现在这个姿势好暧昧,尤其是两人一上一下,一个穿衣服,一个没穿衣服··· 锦年猛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萧子陵,背对着他。 又听得萧子陵慵懒的声音回旋在耳畔,“帮我捶背!”人影一闪,萧子陵早已进入浴池。 锦年干咳了一声,讪讪的蹲了下去,用了好大的力,狠狠往他身上砸去,“喂,你杀人啊!轻点··” 杀的就是你,锦年在心里念叨着···· 好容易忙完了,锦年松了一口气,又被萧子陵叫去,在他房间里守夜。 房间里,红烛摇曳着,映衬这二人的绝美脸庞,萧子陵潇洒转身往床上一躺,锦年四下看看,根本就没有床给你睡,一跺脚,朝桌子上爬了上去,但是咯的慌,辗转睡不着。 ---------------------------------------------------------------------------------------- 各位多多支持哈~~~ 阿苏码字龟速,还请见谅啊···· 做我的跟班(3) 忽的,只听外面一阵不寻常的风声响起,锦年猛的睁开眼睛,大半夜的,谁在外面,但表面上锦年不动分毫,床上的萧子陵似乎也察觉了,朦胧之中,锦年被一人横抱,放在床上,不用想,肯定是萧子陵,刚才锦年甚至没看清萧子陵是怎么过来的,传闻之中四王爷是不会武的,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呢! 但是锦年继续装睡,只觉得萧子陵紧紧抱住她,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给她莫名的安心,自己竟有霎时间的失神,反应过来之后,锦年暗自嘀咕,奶奶的,今天本宫被他吃了两次豆腐,竟然还差点被迷惑了,百里流苏你做人有够失败的,美男又不是没见过。 外面的似乎观察了一段时间,见二人相拥而睡,一丝嘲笑浮上嘴角,然后掠过树梢,飞身而走。 那人走后,萧子陵的双手稍微松了松,但是没有把锦年放开的意思,锦年又不好说话,因为万一被他发现她是装睡,而且还知道他会武功,肯定会杀了我的,而且这人的武功应该不弱! 反正静观其变。 锦年还在想着什么,只听得萧子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包含了很多,但自己又说不上来。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真的如他平时那样吗?真的那么废吗?真的这么招摇吗?还是为了保护自己,亦或是为了皇位? 想着想着躺在萧子陵温暖的怀里,锦年忽然觉得莫名的安心,是十四年来未曾有过的心安,她睡觉从来都是很浅,这次竟然正真正真的睡着了,而且毫无知觉。 男子见锦年睡得正香,轻轻地松开手,凝眸盯着她看,眼前忽然一亮,眼睛直盯向锦年的手腕,琉璃镯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混沌之光,男子指尖轻触那条琉璃镯,心中闪过一个问号,一个大男子怎么会带条手链?而且这镯子好特别,还会发光····心中闪过无数问号,便踏出门,直奔石室。 【石室】 金管家早已站在石室里静候主人,萧子陵跨入门槛,金管家上前刚想问什么?却被萧子陵冷冷的打断:“云锦年,我自有用处。” 金管家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王爷是想迷惑众人,静待时机。” “也不完全是,更重要的是他可是云长延宠上天的小儿子。”萧子陵依旧冷冷的说道,金管家似是又明白了什么,赞许的点了点头,“帮我查一下,云锦年手上的镯子是怎么回事?” “那镯子?”金管家似是想到什么,“那镯子是云锦年生母留下的,他带那镯子是正常。” “这样啊!” “对了,王爷,那云锦年会武功吗?” “方才摸了他的脉,完全不会,看来云长延真的想让两个儿子一个从文一个从武啊,只是那云洛天倒也有用,不过那云锦年可就正是个废材了,但是他今天所弹之曲,弹得那么好,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王爷忘了,他妹妹云雪绒可是北炎有名的琴师,他会自然不足为奇。”金管家打消萧子陵的顾虑。 “但是,不可掉以轻心,对了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桃花谷 金管家压低了声音,低低地在萧子陵耳边说道。 听完之后,萧子陵邪魅的笑了笑,“现在,我们什么事也不要做,静观其变!” “是。” ------------ 【桃花涧】 一袭月白长袍驻足在桃花涧边,宛如谪仙一般,不沾一粒尘埃,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男子淡漠的神情,看着那桃花涧,勾起回忆如昨,没想到自己还是回来了。 桃花涧前布满玄机,稍走错一步便死无葬身之地,过了那桃花涧,便是桃花谷,平时人迹罕至,外人并不多知晓。 男子轻车熟路,灵巧的避开那些机关,直取桃花谷。 【桃花谷】 满眼便是一望无边的桃花林,桃花谷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桃花亦是一年四季不凋不谢。 面前便是一排低矮的竹屋,清雅安宁,男子推开那尘封已久的门,里面早已遍布灰尘,没有往日的温馨与欢笑,当年自己和众师兄弟在这儿秉烛谈心,笑谈人生,研习诗书医理剑术,是何等融洽,而如今物是人非,有的只是一座空壳。 男子信步来到藏书阁,以前他早已把藏书阁的书通读了一遍,但是那藏书阁的那个大箱子却是一直被锁着,师傅只是叮嘱我们不要碰那箱子,他们几个人也曾试图开过,可就是打不开。 而如今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那箱子里,男子摸着那把锁,举起剑,“噔”的一声锁竟然很轻易的砍断了,怎么回事,男子也顾不得惊讶,赶紧开始翻看箱子里的东西。 箱子里面全是一些破衣服之类的东西,青泽将那些布满灰尘的破衣服拿开,便见最底下有一本保存完好的牛皮精装的医术,有几页还是站连着的。 男子暗暗惊喜,便蹲坐下来快速的浏览,“噬心之毒”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纸上,男子心里一激动,再往下看时,心头猛地一震,双眸立即垂下,看不见神情,真的要那样么? 男子缓缓站起,慢吞吞的退了出去,依旧关好竹屋门。 踏着漫天纷飞的桃花瓣,凄凉离去。 ---------- 【闲王府】 明媚的阳光照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投下一层美丽的光晕,一袭红衣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躺了下来,等着锦年醒来。 锦年微微睁开眼睛,下一秒便看见躺在自己身旁的那只凤凰,锦年一个激灵,清醒了,昨晚竟然睡得那么死,“萧子陵,你搞什么,你给我出去!” 只听得萧子陵幽怨的声音响起:“鸭子,你也不看看,我是你的主人,昨夜害怕你冻着,才把你弄上床的,也不知道知恩图报,我心碎了~~” “你心碎,我的心还碎了,我的名声全让你这从头红到尾的凤凰给毁了!”云锦年坐了起来,毫不客气的一脚把萧子陵踹下了床。 “你,你怎么就这么不理解我呢?我可是你的主人呀~~~~”萧子陵吃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幽怨地看着锦年。 “主人?理解?那我被谁理解?我好好一大少爷,被你弄进来当仆人,你说我冤不冤?那我找谁诉苦去!”锦年气呼呼的走下床,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拼命喝水,这萧子陵这样子真的好想那深宫怨妇,锦年只能干瞪眼。 哎,被禁足了(1) 刚说着,便见下人匆匆来报。 “王爷,外面忽然来了个天仙一样的女人,说要见云二爷!”下人慌慌张张,结结巴巴的说道。 “噗”锦年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就这么又喷到了萧子陵的身上,只见那萧子陵的表情更加怨妇了:“小年子,你怎么老往我身上吐口水啊?”在下人偷着笑的眼神下,锦年翻了翻白眼,靠,这家伙,白白抹黑了我一老实的娃,不过,外面的不用想,肯定就是那泼皮无赖的古静儿,这丫的消息也太灵通了,才一夜未归而已。 锦年又谄媚的擦着萧子陵的衣服说道:“王爷,你说我对你好不?” 萧子陵愣了一下,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陷阱,又不得不说一声:“好。” “那你帮我把外面的女人打发走,好么,跟你好的呢~~~~”锦年拽着萧子陵的红袖说道。 “这个。。。。”萧子陵一张漂亮的脸拧成了一团,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转而笑着说道:“好。” “成交,真不愧是我们英明神武的闲王爷啊。” 锦年呵呵一笑,将萧子陵推出门去,自己也跟着低着头,戴上家丁的帽子,高兴地走了出去。 大厅里,一位身着粉衣的美丽女子正静静地坐在那里,满脸娇羞态,颇具大家闺秀风范,难怪天下男子为她倾心,只不过这般伪,实不知她本性的刁蛮任性,也不会想到娶到手之后有多么难搞。 锦年一行人缓缓来到大厅面前,古静儿早已恭恭敬敬地站起,道一声:“王爷万福,民女古静儿!” 古静儿抬头望时,心下一沉,天下竟有和年哥哥一样俊俏的男子,但是再好,也没我的年哥哥好。 “起来吧,姑娘请坐。”萧子陵红袖一挥,妖媚的笑了一笑,“不知姑娘来本王这儿有何事?” “听闻云锦年在王爷您府上,伯父思儿心切,静儿特来探访,请年哥哥回家。” 锦年暗自在后面撇了撇嘴,我看不是老爹要你来的吧,而是你自己要来的吧! 萧子陵用手戳了戳云锦年,低声问道:“下面要怎么说?” “你堂堂一王爷,打发一人你都不知道,你简直···算了,你就说我不在这儿,送客!”锦年低声说道。 古静儿见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和一个下人在讲话,看来是没把我古静儿放在眼里,真是应了众人所说,这个王爷风骚,废材一个。“王爷王爷····” 萧子陵这才回头,干笑了一声:“抱歉啊,刚才下人说小年子不在这儿,一大早就走了!”萧子陵刚说出小年子三个字,就被锦年在后面死命的掐了一把,小年子?这名字,好像某一太监的名字,这家伙还叫上瘾了。萧子陵吃痛的扭曲着神情。 古静儿半信半疑,她那风流潇洒的年哥哥怎么好像真的像外面所说的那样和闲王爷有有jq。 “请问,王爷,您和年哥哥是什么关系?”这口气包含了浓浓的醋意,锦年翻了白眼,这丫的竟然和一男人吃醋!! 哎,被禁足了(2) 萧子陵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地色彩,无辜的说道:“小年子与本王可是真心相爱,我们曾发过誓,爱到海枯石烂,还是爱!” “什么?你是说年哥哥真的和王爷你···”古静儿惊恐的站了起来,差点没站稳。 卧槽,这萧子陵搞什么?说出这种话,也不觉得渗得慌,锦年狠狠地踩了一脚萧子陵,萧子陵当众捂着脚直叫唤:“小年子,你激动也用不着这么对我吧,难道你真的觉得打是情,骂是爱···” “年哥哥?”古静儿一脸惊喜地望着一身下人装扮的云锦年,依旧风华绝代。 “对啊,我们确实是很恩爱呢!!你说是吧,所以说,我打你越重,越能感觉到我们恩爱是吧?”锦年因为面前这个无法摆脱的古静儿的原因,只得搀着萧子陵的手,假装很恩爱,实则拼命的在掐,当着古静儿的面,在萧子陵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竟咬出了血,萧子陵吃痛的甩开,再看看自己那白白嫩嫩的手,已经深深地烙下一排牙印,不能消除,萧子陵是欲哭无泪,谁叫他自掘坟墓呢,脸上却是欲哭无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就觉得逗,锦年那心是一个爽啊,爽到极点了。 “你们····”古静儿气急竟含着泪奔了出去,却撞上迎面而来的两人,古静儿抬起那梨花带雨的脸,感觉靠山来了,抽抽嗒嗒的叫了声:“伯父,洛哥哥,你们怎么来了,呜呜,伯父,年哥哥他们,他们···” 家丁们也不敢阻拦,谁都知道云霆山庄不能惹。 云长延爱抚的摸了摸古静儿的头说:“静儿,伯父都听到了,这样,你先回你父亲那儿去,伯父把这事处理完了后,肯定给你个交待。” “这···”古静儿为难的看了一眼脸上火气直犯的云伯父,又看见云洛天一丝劝她离开的表情,只得答应:“恩,伯父,我们下次再见!” 锦年猛的一瞟,看见古静儿撞上一人,再一看,锦年的脸色变了,这下篓子捅大了,天下人都知道她的云老爹最忌讳的就是--同性恋---,而且还是完全不知道他的二儿子是个女的情况下,锦年满眼怒火加怨恨的瞪着那一脸无辜的萧子陵,萧子陵,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骂你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萧子陵的表情仿佛又是再说,小年子,不关我的事啊,不要这样看着我。 锦年走向她老爹,把萧子陵落在后面,萧子陵的眼里闪过一丝看好戏的光芒,锦年尴尬的笑了笑,指着那澄澈明净的蓝天说道:“呵呵,那个,爹,哥,你们看今天天不错啊,那个我还有事,我先闪了,拜拜~~~”然后快速的和她老爹擦身而过,不料,耳朵上传来一阵疼痛,转身一看,云长延黑着脸,一只手紧紧揪住云锦年的耳朵,把她连拖带拉的拽了出去,连个正眼都没瞧萧子陵一眼,就这样走了,只是云洛天抱歉似地说了一句:“王爷,闯您宅院加上小弟不懂事,还望见谅,我们先走了!”说完,白衣一飘,走了。 徒留一袭红衣似血样貌宛若天上之人的男子驻足凝视,事情,越来越精彩了,看戏?倒也不错! 哎,被禁足了(3) 却说锦年被她的云老爹捏着耳朵拖进了云霆山庄,锦年则是云淡风轻,倒也不觉得这个宠她一塌糊涂的老爹会对他怎样,倒是云老爹一路面色铁青,隐约感觉周身怒气泛滥,但一路上却不说一句话,锦年知道老爹是要面子,不敢当街怒骂。 刚踏进山庄,老爹便把锦年拖进了祠堂,让她跪在祖宗牌位前,看着盛怒的老爹,云洛天和急急赶到的云雪绒亦是不敢插一句话,不过他们心里也明白,爹是不会对锦年怎么样的。 “云锦年,你是不是真的脑子进水,竟然和一个男的就···”话到一半,再往下老爹也说不出来,不过听那语气也知道云长延唯一对锦年硬不起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左右唠叨,听得锦年耳朵都起老茧了,每次都是那固定不变的几句话。渐渐低下头进入了梦乡··· 云长延说了半天,浪费了一堆唾沫,忽的回头瞟见跪在蒲团上的儿子没反应,倒像是睡着了一样。 “锦年,爹决定了,下个月初八是个黄道吉日,爹准备给你和静儿完婚!”云长延眼底上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倒要试试看,锦年是不是就是因为古静儿的原因才不敢回家,甚至和闲王爷扯上道不清的关系的。 睡梦中,锦年甜甜地做着美梦,忽听得梦中一个声音响起,隐隐约约听到的是:“下个月初八,静儿?完婚?” 完婚?锦年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瞪大双眼、朦朦胧胧地看着云长延:“完婚?古静儿?” “不错,你看静儿那丫头也不错,有家教,长相也不赖,和你挺配的~~~~”云长延笑着摸了摸胡须。 锦年噌的一下从蒲团上站起,拽着云长延的袖子,拼命地摇头:“爹,跟她,绝对不行,不行的,我不同意,爹,你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呢,爹~~~~” “是啊,爹,年哥哥不愿意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云雪绒也被一吓,自小她就知道哥哥不喜欢古静儿,年哥哥出门在外,一年半载也不回家,一半的原因就是古静儿,便也站出来替锦年求情。 “爹,你看绒儿都求情了···爹,您老大慈大悲,您就放过我吧,再说,你看哥哥都没成亲,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比哥哥先一步呢,您说是吧?” 云洛天满脸黑线,说她呢,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 “你哥哥是有婚约的,只不过苏家一直没有答复而已,不过清舞那丫头早已算是我云家的媳妇,所以说你哥哥是成过亲地人。”云长延得意的笑了笑。 “那只不过是指腹为婚,谁还当真,再说,你看着十几年,哥哥连那苏清舞的面都没见过,算哪门子媳妇。”锦年质问道,这苏清舞为当朝丞相之女,如今对那婚事一拖再拖,肯定是想把女儿嫁给哪个王爷,总是云家再有势力,也不可能比过皇家! 云长延被这一句话堵噎着了,忽见家丁拿着东西老远的就跑了过来。 情愫(1) 家丁气喘吁吁跑进来,锦年一看那手里,拿的竟是梯子、绳子等一系列翘家用的工具,锦年狂汗,这些东西她藏得很隐蔽,这些家丁眼睛好尖,锦年只得若无其事的望着墙壁。 “老爷,这是在锦云居四周搜到的东西!”家丁便把那绳子递了过来。 “下去吧!” 家丁退下之后,云长延握着绳子痛心疾首:“怪不得守卫的说看不见你出去,原来是用这些个玩意儿偷溜出去啊,好,锦年,真有你的,我决定了,锦年禁足到花灯节那天,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你们两个不要替他求情,否则你们俩一块面壁!”云长延警告刚想替锦年求情的洛天和雪绒,二人立马闭上嘴。 【锦云居】 锦年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扔进了房间,徒留锦年一个人在里面生闷气,忽又听得窗外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再一看,才知道,云老爹这次可是动真格的,把整个房间的窗户都封上了木条,就是大门没有封,只不过牢牢地加了一把锁在上面,还派了一个人把守。 只听云长延在外面叫道:“年儿,这几天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再者就是要进尚武堂你的脾性要收敛点啊,另外一日三餐会有人来送的。你们两个也给我各自回房!”云长延转身对着正在朝里面张望的洛天和雪绒命令道,心里暗喜道,看来不教锦年武功,本来还是有点愧疚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挺好的,至少不会逃跑。 “爹····你别走啊···哥,绒儿,你们也别走啊,我可不想把我的青春大好年华浪费在这里啊~~~~”锦年大叫道。 可惜喊破了嗓子,没人鸟,尤其是门口的那位大叔,完全当我不存在,云洛天和云雪绒两个一看见爹就吓得要死的人,连我都不管了。 锦年灰心丧气一脸挫败的坐在凳子上,看见桌上放着一堆的铁观音,哈哈,这次有口福享了。 --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三天,花灯会要到了,我云锦年又要出去了,想到这里,锦年暗自窃喜。 当晚,月儿高高挂,圆圆的,皎洁的月光柔和的照在地上,染上一层银色的霜,今天又是月圆,只是屋子中的正在喝茶的人仿佛还没有察觉,依旧云淡风轻。 锦年喝着茶,忽觉得心口一阵猛刺,奇寒无比,一盏光洁的白瓷盏打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外面的侍卫不知是直接无视锦年,还是已经睡着了,反正是没动静,白瓷盏碎片间流出液体,锦年额头上渗出大量冷汗,浑身湿透,浑身冰火两重天,锦年双手颤抖着,忍着那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痛颤颤巍巍的走向那个装有青泽给的药方的盒子,谁料刚颤抖着拿起那盒子,又禁不住掉在了地上,散了一地。 锦年此时已无力在行动,软软的瘫坐在地上,冷汗涔涔,湿透全身,心痛得不行,竟晕了过去。 朦胧之中,只觉得自己被一人抱起,锦年缓缓睁开眼睛,青泽?顿时安心了好多,任由他抱着,也无力挣扎。 只见青泽并没有帮她弄药,反而径直把她抱向床边。 情愫(2) 男子轻轻将怀中那紧闭双眸汗水湿透衣衫的绝美女子轻轻放在床上,流苏依旧闭着双眸,深知青泽不会害她,任由他怎样。 下一秒,只觉得肩部一痛,浑身便不得动弹,流苏也没多想什么? 再下一秒,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呢喃:“苏儿···” 随即,软软的唇便附了上来,流苏猛的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正在疯狂地吻着自己男子,正一点点向下吻去。 女子忍着心口的疼痛,咬着牙:“顾··青··泽··,你你你放开····” 上方的男子却不为所动,他的舌轻巧地撬开女子的齿,游走着,肆虐着,一点一滴侵袭着女子本来已经脆弱的意志。 女子被一阵微凉激醒了,奈何被定住,恨恨地看着男子,忽然猛的一咬,一阵血腥味便涌进嘴里,紧紧抱住她的男子只是顿了顿。 “顾··青··泽···,你···如果··今日若···便要··了我··,我··定不会···放过你!”流苏冷冷的说道。 男子依旧没有半点反应,男子忽然起身,解开流苏的穴道,修指拂过流苏额头,温柔地擦去那冷汗。 “有人来了,原谅我···苏儿···”青泽轻柔的说道,随即白衣一闪,闪进那无边的月色里,孤单影只,注定孑然一身。 流苏躺在床上已无力站起,只得微眯着双眼看着门口进来的是何人。 先是“咚咚”两声,却不了没回应,而后门“吱呀”一声响了,云洛天一袭白衣打着灯笼,一进来便望见床上披头散发的蜷曲着一个人,而且衣衫不整,锁骨微露,一双疲惫的桃花眸正无力的看着云洛天,看的云洛天有点血脉喷张,还好云洛天一向自制,定定的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床上的人儿,结结巴巴的说道:“哥,是··我,先不··说别的,帮我··件事,地下··纸条,抓药!快!” 云洛天吃惊的看着女子,带着疑惑,但从女子说话的语气,便知是锦年,又见锦年满身冷汗,面部表情极其痛苦,于是四下搜寻了一会,抓着纸条,便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云洛天拿着药回来了,幸得云霆山庄内部有药房,而且都是一些比较贵重的药物。 “怎们弄?” “全部··倒进水里!”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都充斥了药香味,水气氤氲,衬着女子的绝美容颜,云洛天微微晃神。 “哥,你先··出去,我要··泡澡!”锦年颤颤巍巍在洛天的搀扶下,来到浴池边,轻轻将云洛天推出去,看着云洛天疑惑的表情,“今晚···的事,答··应我,什么··都不要说!” 云洛天狐疑的踏出房间,守在外面,门卫睡得死死地。 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一下子变成了妹妹,为什么锦年会这么痛苦,她一女孩子家,这些年在外面飘荡,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中又许多个为什么,但也有那么一丝小小的高兴。 ------------------------------------------------------------- 情愫(3) 洛天静静地守在外面,见房内大半天没有动静,想进去看看,但又想到自己的弟弟是个女的,害怕一进去就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场景,脸不觉一红,只得在原地打转。 房间内,女子微露双肩,泡在水里,浑身散发着药香味,额头的汗珠还是大滴大滴地溅落进水池,空荡的房间,之传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女子的眉头依旧紧锁··· 天色已尽鱼肚白,洛天在外面忽然听得房间发出一阵响动,赶紧问道:“锦年,你好点了吗,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良久,只听得房间传来一声冷漠的声音,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似曾相识,倒有点像是兮和宫百里宫主的声音,但是二人完全是不一样的容貌,不一样的性子。“进来吧!” 洛天轻轻推开房门,只见锦年疲惫的半躺在床上,额头的汗珠还没有干,脸色苍白,三千青丝毫无束缚,如瀑布般垂悬而下,精致的脸庞,皓齿蛾眉,盛颜仙姿,令人如痴如醉。 洛天不觉有点晃神,“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 “那你就说吧!” “我的毒乃噬心之毒,无药可解。” “噬心,相传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那噬心?年儿,你怎么会中上这毒?所以你才会这些年奔波在外,就是为了寻找着噬心解药?”洛天瞳孔忽然放大。 “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古静儿,我才在外流浪!”锦年此时还不忘开玩笑,她当然不会说这些年是在管理兮和宫,是在一直寻找古书的下落。 “年儿,那你怎么会女扮男装!知不知道这样很麻烦,你要告诉爹。” “哥,这个我知道,不过在我说之前你必须帮我保密!” “好。对了,锦年你折腾了一夜,好好休息吧,哥,帮你问问爹噬心的事!” “不用了,我不想让他知道!” “怕他担心?” “·····”锦年不理睬洛天,被子一拉,到头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男子无奈的看了看床上的女子,这个锦年脾气太倔,然后,转身轻轻关上门,趁守卫还没清醒,飞快的离开。 【竹林】 一青衣男子手执绝世好剑,舞的竹叶纷飞,旁边一位中年男子,摸了胡须,笑着看着青衣男子。 待男子舞毕,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子祯剑术大有上涨啊,为师真是自惭形秽啊!” “师傅过奖了,子祯怎么敢跟师傅比呢,在剑术上只是略有所成。”萧子祯噙着笑,温润如玉,笑容和煦。 “子祯,你也到适婚年龄了,为何不作点考虑?”中年男子见萧子祯低头不语,继而又说,“小女绒儿倒是落落大方,不如···咱两家联合,王爷的大计指日可待!” “云姑娘乃师傅您的掌上明珠,怎么舍得?”萧子祯眼角闪过一道亮光,假意推辞道。 花灯会(1) “有什么舍不得的?绒儿跟了你,那是他的福气。”云长延笑道。 “好,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子祯点头答应。 “花灯会,绒儿会和两个上街上街,你趁机和她认识吧!··子祯,老夫在几个皇子中,最中意的就是你了,你别让老夫失望啊!”云长延说道,锦年今天晚上就要出来了。 “自然不会,对了,师傅,听闻锦年兄弟被您软禁了?” “锦年那孩子性子野,一天到晚,成天往外跑,该收收性子了,这性子真遗传她娘,倔得很···”云长延一谈到云锦年就是一大堆牢骚,活像个老妈子,身上根本看不出这个庄主还有庄严的气势。 萧子祯见云长延一肚子牢骚,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原来,云锦年真的是师傅最宠爱的儿子,看来,得变变了。 说完,再次挥动剑,专心致志地练起来。 【花灯会那天】 锦年一大早便见家丁们,叮叮当当的把那些钉着的木条全给下下来了,不觉伸了个懒腰,睡意全无,这几天天窝在这里,不是睡就是吃,人都要发霉了,真的要出去冲冲了,好好玩,今天花灯会,我不玩死他,我就不是人。把这几天的憋屈全给发泄出来。 晚上。 云长延在看见锦年眼底的精光时,千叮咛万嘱咐:“年儿,你别给我搞破坏,安分点,洛天,你就好好看着你弟弟,不要让他到处乱跑!” “是。”云洛天领命。 晚上。 湖边,人上人海,热闹非凡,湖边清一色的都挂起了花灯,红烛在里面隐约摇曳着,说不出的美妙,姑娘们蹲在湖边,满怀欣喜的向湖里放着荷花灯,许下一个个美好的愿望。 云雪绒身着黄色罗裙,虽心里无比憧憬,但因为自己是大家闺秀,也不好抢着去放荷花灯,这娃难得出来一次,古代的封建思想,好害羞的说。 锦年拉起绒儿的手,径直走向湖边,向那小贩走去:“给我拿一个最大的荷花灯。” “哎···是是是,二爷,稍后就来!”小贩眉开眼笑。 二爷?云洛天听得直皱眉,静静地望着那个身着男装,却依旧风华不减的妹妹,又往往羞羞答答的雪绒,不禁感叹,同时女人,为什么差距就那么大呢。不过,云洛天也感觉到了,锦年和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同,她的思想甚至有点脱离这个时代所具有的思想。 “年哥哥,你真懂绒儿!”雪绒高兴地拉着锦年的袖子,然后转身去放花灯了。 云洛天在绒儿去河边,凑上来悄悄问道:“年儿,你不去放一个?” “都是女孩子家玩的,我去干什么?”锦年双臂交叉在胸前,噙着笑望着那个灿烂单纯的妹妹。 “你好像忘了什么,你也是女的!” “可是我现在一身男装,你存心耍我的吧!”锦年头一掉。 远处,五个人摇摇晃晃地晃了过来,尤其是中间那个一袭红衣似火的凤凰,锦年头抬都不抬,继续玩他的。 花灯会(2) 忽然听得啊的一声,转身一看,雪绒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掉进去了,锦年刚想上去救,没想到一个影子闪过,将雪绒深深揽进怀里,一看来人,萧子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锦年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将雪绒从萧子祯怀里抽出,横在萧子祯面前,霸道的说道:“萧子祯,你想干什么?” “这位姑娘落水,我救一下,没错吧!” 萧子弥在后面直跺脚,为什么自己的轻功没有五哥好呢,让五哥来了个英雄救美。 只听得雪绒在后面羞羞答答的说道:“哥,谢谢这位公子!”貌似雪绒在家呆久了,连眼前的人是个王爷都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很容易被骗的,我倒觉得萧子弥那娃不错。 “萧子弥,我问你个事,你把家里的花拔了吗?” “正在清理,已经清出一堆!而且这段时间我没有去那些地方!”萧子弥如实报来,听得锦年只想笑。 “一堆?你家是有多少花啊?”锦年问道。 “抱歉,有很多,但是我一定会对你妹妹好的!”萧子弥发誓,“我萧子弥今生非云雪绒不娶,否则天打雷劈···” 话刚说到一半,雪绒便冲了出来,双指堵住萧子弥接下来的毒誓,含情脉脉的看着萧子弥:“萧公子,这种毒誓就不必发了吧,雪绒心里明白!” 旁边萧子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是搞的什么,原以为英雄救美就可以夺得美人心,现在怎么被这个平时花心花到一塌糊涂的老九抢了先。没事,师傅坐镇,这云雪绒还不手到擒来,就算不成,这个云锦年或许··· “这才乖嘛!”锦年忽然发觉,这二人的关系有点突飞猛进啊,激动啊。 忽然手被一拉,便被拉进一人怀里,光看那袖子就知道是谁了,凤凰紧紧抱住锦年,呢喃着:“小年子,这些天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锦年狠狠地踩了一脚萧子陵,丫的,这大街上那么多人。忽然又觉自己被人一拉,一看,洛天将自己拉出萧子陵的怀抱,冷冷的对萧子陵说道:“闲王爷,还请自重!”顺便还拍了一下锦年的头,似乎是在警告,锦年,你是女孩子。 此时花灯已全部点亮,湖边涟漪阵阵,倒影着红烛光,一条街走下来,都是耍杂技的,每个灯上都有字谜,猜对了都有奖励,萧子弥为了表现,拼了命的猜灯谜,得到的礼物总是满头大汗的送给雪绒,雪绒感动的要掉眼泪了,心想,一定要给萧子弥惊喜。 转了几条街,萧子陵总是粘着锦年,每次都被云洛天无情的斥责。 【天香楼】 天香楼门口此时已摆了擂台,据说是谁能赢得三场比赛,便可以得到那把水寒剑。 水寒剑是上古神器之一,失踪多年,听掌柜的说是老板个人收藏,那么这个天香楼幕后的主人定不是简单人物。 出尽风头,锋芒初露(1) 擂台上,还有一些苦思冥想到头脑发胀的人们低头苦思,晃来晃去。 面前还是第一关,高高的二楼上垂悬而下一张红色对联,上联是: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 旁边还有另一联,上联是: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下联是一直空着,填对了,便进入下一关。 其他人,除了萧子陵悠闲自得的坐在那儿喝茶,其他都在苦思冥想,锦年亦是点了一杯铁观音,慢慢品尝起来,噙着笑,看着众人扭曲的表情,而萧子陵则是饶有趣味的看着锦年。 云雪绒亦是站在台上,盯着那联发了半天呆,就是想不出半分。 云雪绒回眸睁着眼泪汪汪的眼睛向锦年求救,一边还看着萧子弥,锦年自是懂得她的意思,转念又想想今天萧子陵拼命的对对联,这会儿又对,苦了他了,本宫就帮他们一把吧! 锦年笑着坐在位子上,对着擂台上的对联看了一下,慢吞吞的说道:“昨晚我睡觉,忽然梦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头就跟我提起这对联,现在一下子想起来了,那,听着,下联是:过南平卖蓝瓶蓝瓶得南平难得蓝瓶” “哇,真是绝对啊~~~”底下的人赞赏道。 锦年迎面而来几位王爷不相信的眼神,不耐的摆了摆手:“我说了,是我做梦梦见的。” “不要告诉本王,你下一联也会!”萧子赫问道。 “不错,下一个联,本公子也梦见了,听着啊,下联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锦年得意的炫耀着。 四周顿时寂静无声,只听得老板匆匆跑进天香楼,然后又匆匆跑了出来,郑重地宣布:“二爷,恭喜,过了!” 锦年笑着道,那是当然过了,这对子在网上看的多了。 下一场,便是乐。 云雪绒很高兴,她冷静的走上擂台,双指出,如若游龙,轻巧地在琴弦上划过,划出美妙的乐曲,众人如痴如醉,锦年得瑟,绒儿的琴是她教的,怎能不好。萧子陵听到琴声后,猛的一愣,这琴声很熟悉,但又和熟悉中的抒发的情感不同,这首包含待字闺中的女子的寂寞,而熟悉中的那一首却是包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满含伤感。而上次锦年弹得却是和以前听过的那首很相像,这些曲子,都不是北炎的风格,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场是雪绒一票肯定,有谁会反对北炎第一琴师呢,这场自然是过了。 最后一场,便是书。 也就是要你写字或者画画。 不过这一场,在座地每一位都要上,不允许瞎画一气。 锦年只得上去。 时间一炷香····· 出尽风头,锋芒初露(2) 锦年站在台上,握着毛笔,咬着笔头,转着笔头,想了想,落笔写下了几个字,时间只过去了一点点,锦年就已经搞定,将自己的大作挡起,女子便在擂台上乱晃,东转一下,西转一下,锦年特地绕道萧子陵面前,便见凤凰皱着眉头,在纸上歪歪曲曲的写下几个字,根本看不懂在写什么,活像一个三岁小孩才学写字一样,像个蚯蚓爬的。 锦年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字,转身回去喝茶去了。 “时间到。”掌柜的便把那些纸整理成一摞,抱着进了天香楼。 萧子陵调戏的看着锦年:“小年子,你该不会是画了一乌龟吧?” “乌龟?都这时代了,谁还画乌龟,要画就画一直满身红的凤凰,对不?”锦年和萧子陵斗起了嘴。 在座地人满脸黑线···· 良久,掌柜的抱着一堆字,满头大汗的跑了出来,激动地说道:“有一个过了,不知是谁写的,竟然都没有署名。” “他写的是什么?”萧子赫问道。 “内容虽有点背离,甚至非常难以想象,但是那字写的真是不错,梅花小楷啊,失传多年的梅花小楷啊,今天算是终于见识到了。”掌柜的说着便把那张纸高高举起,众人凝神细看,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梅花小楷啊,众人两眼放精光,可以说是伽玛射线了,似是要把那张软软的纸穿透。 到底是谁写的啊?太有才了~~~~ 不过就是那内容有点雷人“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简直就是祸害女子吗!! 各个都说不是自己写的,随后目光齐刷刷的停留在锦年和萧子陵的身上,萧子陵无辜的摊了摊手:“不是我。” “所以说,年哥哥,是你写的?” “就是我写的!”锦年微笑着。 萧子祯再次对云锦年另眼相看,这云锦年当真不是废材,十几年前那书院事件,看来不是假的,拉拢他,或许是个不错的决定。 萧子陵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云锦年思忖,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道寒光闪过,掌柜的将那把散发着寒光的水寒剑递给锦年:“二爷,你一人赢了两场,水寒剑归你了!” 锦年接过水寒剑,真是好剑,剑身锋利无比,处处闪烁着寒光,浑身散发着寒气。 笑了笑,将水寒剑递给云雪绒:“绒儿,哥哥把这把剑送给你了,任你处置。” 云雪绒激动地望着锦年,接过剑,然后娇羞着递给萧子弥:“萧公子,这是我送给你的!” 萧子弥更加感动了,花痴似的看着雪绒,然后机械的接过剑,两眼一直盯着雪绒看,盯得雪绒双颊更加红润了。 锦年干咳了一声,全场又喧闹了起来,只听萧子祯问道:“云兄为何要写下‘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几个字?” “我跟你有代沟,说了你也听不懂~~~”锦年别过头去,不看萧子祯那张温润如玉,每次都笑的如遇春风的脸。 ------------------------------------ 要票子,要收藏,要留言啊~~~ 亲多多支持啊 暗潮涌动(1) 萧子祯莫名其妙冲了一句,真不知道那里得罪这个云锦年了。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强烈的杀气慢慢靠近。 在座会武功的都感觉到了,萧子祯冷冷的说道:“小心!”随即向空中放出烟花弹,请求援兵。 只是那萧子陵和云锦年继续装死,都傻愣愣地问道:“小心什么?这日子太平得很!”话刚说完,二人相视望了一眼,萧子陵是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而锦年则是嗤之以鼻。 云洛天则是紧握双剑,横在云雪绒和锦年面前,准备做誓死一搏。 强大的杀气充满整个长街,直奔天香楼而来,很明显,我云锦年向来无仇家,那么就是冲着这王爷来的。 很快,黑色如鬼魅般的影子凭空出现,飘忽而至,众人早已吓得四散逃走,好好地一花灯会就被这些人给破坏了,锦年不耐的看着那群人。 黑衣人一至,便是一场恶战,锋芒直指几位王爷,锦年紧紧抓住雪绒躲在洛天后面,静静地看着局势。 而此时萧子弥手执水寒剑,横在云雪绒面前,看的绒儿感动的要命。 黑衣人的武功都不赖,而且身形像极了杀手,再仔细想看看,倒像是柏连城那家伙派出来的,他到底收了谁的钱,为谁卖命? 在凝眸细看,萧子赫对打黑衣人时,表情悠闲自在的不得了,而且黑衣人没进攻他的要害,看来此人和这次刺杀有很大关联。 如水的月色,再配上如今各个血战黑衣人的场景,当真惨烈。 忽又觉得手臂被一人拽住,不得动弹,锦年低头一看,自然便是那浑身上下除了脸、头发、手是其他色的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红色的凤凰,此人如今睁着一双大眼,可怜巴巴地望着锦年:“小年子,我怕,我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他到底装给谁看啊,那天晚上不知道是谁,速度那么快?你就装吧!锦年看了他一眼,甩开了他,“不要让我帮你,我也不会武功,我还指望别人保护我呢!” 萧子陵只好蜷缩在角落里,这边云洛天已略显吃力,再加上锦年已是累赘,于是锦年找了个地方多了起来。 “啊····救命啊····”等锦年抬眼看时,萧子陵正被一个黑衣人追的满场跑,眼看就要砍上去了,锦年心有点不忍,便随便找了一根棍子,奔向那黑衣人,横在萧子陵面前,举起棍子挡住那剑,不料却听到“嗤”地一声,血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是面前的黑衣人血溅当场。 “锦年··” “年哥哥··” “年儿··” 血,溅了一地,不知道是谁的,混杂着,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妖媚诡异,锦年的手臂源源不断的流出艳红的血,大片大片,染红了衣衫,开出妖艳的红花,沿着衣服,逐步晕染。软软的倒在萧子陵怀里。而此时萧子祯的援兵已到。 暗潮涌动(2) 援兵一到,黑衣人见势不妙,赶紧撤,刚才还血战的战场,此时已是冷冷清清,只剩下几个人和一群援兵。 萧子陵看着锦年白皙的手臂上鲜血汩汩,心猛的痛了一下,不多想,将锦年一个横抱抱起就要送往药铺,锦年双唇惨白,挣扎着要从萧子陵怀里跳出,虚弱的推开萧子陵,颤抖着抓着失血过多的手臂,意识模糊的说道:“我不去药铺,哥,我要回家!” “好,这就走!九王爷,绒儿就由你送到庄里,谢谢!”转身抱着锦年飞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老九,我也要去!”萧子陵看着萧子弥。 “算我一个,我也去!”萧子祯也说道。 “好,那大哥、二哥,你们就回去吧!” 【云霆山庄】 下人们见大少爷抱着受伤的二少爷横冲直撞,赶紧去禀报老爷。 洛天抱着手臂一直在滴血的锦年飞奔进药房,快速地找药为锦年敷上,只在嘴上念叨着:“就你心慈,傻丫头,何苦伤自己呢?”此时锦年失血过多,早已晕过去。 等到云长延满心着急,急急忙忙的赶到锦云居的时候,锦年已经包扎好,血亦已止住,睡着了,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原地。 严肃的看着洛天:“怎么回事?不是去看花灯会的吗?怎们弄的一身伤,你怎么也受伤了?” 洛天紧闭着双眸,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云长延大怒:“给我去调查,剥皮拆骨也要把那幕后主使给我找出来,敢敢伤我云长延的儿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云长延心忧的站在锦年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 “是。” 下人忽然来通报三位王爷来见,小姐也回来了。 【锦云居】 门吱呀一声开了,四人便见云大庄主慈祥的坐在锦年床边,爱抚的看着锦年,那表情是他们以前都从未见过的,一开始还以为会面对一个冰山庄主,可殊不知这种表情也只有对锦年才有。 “云庄主!” “爹,哥哥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暂时无大碍。” “云庄主,今日都怪本王不好,不如让本王陪她吧!”萧子陵怯怯的问道。 “不行!”云长延还没说话,身后的云洛天便斩钉截铁的一口否定。 云长延寄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思前想后,萧子陵毕竟是皇家的人,再怎么不济,地位身份依旧比自己高,而且以后谁当皇帝还是个未知数,拉拢点关系也是好的:“那,好吧!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就都先下去吧!” “洛天,你怎么还不走?”云长延见洛天迟疑着,便把洛天拉了出去。 洛天无奈,踏了出去,谁叫他对父命从不敢违背呢! 萧子祯见众人退去,只剩下云长延:“师傅,你对今天的事怎么看?” “定是有人指使,老夫已派人去查了。” “为什么要让四哥陪锦年?”萧子祯莫名其妙问道。 “他做错了,不是么,我儿子为了他流了那么多血···” “真的只是这样吗?” ---------------------------------------------------- 困了,睡去了~~~ 他抱着我(1) 【锦云居】 白色幔帐随着微风飘飞,如梦如幻,床上的人紧锁着眉头,额头还渗着细微的汗珠,身上的沾血衣服还未换下,手臂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布,渗着血,妖艳的慢慢渗透。 红衣男子心里一动,内心最深处好像被人打开似地,慢慢走向床边,做了下来,凝神望着那素日嚣张的人,不想还有如此安静的时候,为什么越看越有一种熟悉感,甚至觉得她有点像女的。 “真是这么不爱惜自己,你就不会躲开拿刀,就如你所说的,我两毫无关系,你到底是怎样的人?”萧子陵抓着锦年的手默默地呢喃着。 良久,床上的人似乎越来越难受了,嘴里还在嗫嚅着。 “院长,妈····” 院长?妈?这又是说的是谁? “苏儿好想你们哪~~~” 苏儿?说的是她自己么?难道她还有另一个身份? “这什么鬼地方啊?害得我一过来就搞成那样,悲催的~~~~院长,妈,我要回去~~~”锦年不安分的双手挥舞着。 萧子陵现在却是满心的疑问,看着这个胡闹云锦年,双手情不自禁的伏上他的额头。 “好烫~~~~发烧了!”萧子陵轻叹一声,这家伙怎么这么经不住打,还发烧~~~怪不得会胡言乱语~~~ 萧子陵红袍一闪,转眼就取来了冷水,细心的将毛巾挤干,附在锦年的头上,然后坐下守着她。 看着那个双颊绯红,眉头深锁,冷汗涔涔的人,又瞧见锦年身上满是血迹的白衣,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得不说,萧子陵有点轻微洁癖,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搞那么脏,怎么没人给你换?萧子陵起身嘀嘀咕咕走向衣柜,翻出一件衣服,径直向锦年走去。 “你说你这么邋遢干什么,还不让人送你去药铺,非要回来,你家那些丫鬟下人是怎么干事的,怎么练主子的衣服都不知道换了····” 萧子陵便解开锦年的衣带,脱下外套,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这家伙快要入夏了,怎么还给我裹这么多?便也不多加思考,便把里面的白色衬衣解开。 ···· 下一秒,萧子陵愣住了,白色束胸紧紧地缠在锦年身上,高高的隆起,一起一伏。 原来是个女的!顿时灼热感涌了上来,萧子陵下意识的转身,但又想想反正这家伙睡着了,只要不说便行了! 倏尔又回头,摩挲着给锦年穿上衣服,动作的同时几乎是闭着眼的,因为不得不说锦年的身体很诱人,虽然他对女人都有抗拒力,这些年不管多少女的亲自送上门,他还不是全都赶走了。 萧子陵准备起身离开,让自己静一静,不料一双柔软的手却不适时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要走~~我怕~~~” 萧子陵想扒开她的手指的,可没想到这女人劲儿这么大,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快速的跳上床,躺在锦年身边,将锦年紧紧抱住,锦年身上独特的清香,和别的女子是不同的,清新淡雅,醉人心魂,萧子陵将锦年抱的更紧了,看着那绝美睡颜,暗笑,云霆山庄?呵~~~ --------------------------- 他抱着我(2) 想着,红衣抱着女子沉沉的睡去。 阳光稀稀疏疏的照进屋内,和谐,静谧~~ 萧子陵醒来时,锦年的烧已退,只是人未醒,还在睡着。 静静地看着锦年,这女的,到底为何要假扮成男子做这云霆二少爷?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萧子陵立马闭上眼,想看看这人的反应。 锦年一睁开眼,便觉得好多了,神清气爽,刚想坐起来,却不料好像被什么压着,转头一看,天,那只火凤凰怎么睡在我旁边。 眼里闪过一丝怨恨,眼见萧子陵的双臂盘旋在自己腰间,奶奶的,这次豆腐吃大了,上次闲王府两次,现在在我房间里还是一次,你死定了~~~ 锦年用那只没有受伤的的手抓起萧子陵的手,看到上次咬的牙印还没消,于是对着那牙印猛的又一口咬了下去,狠狠地,没有放开的意思。 萧子陵假寐再也装不起来了,猛的睁开眼,满含幽怨又带有一丝挑衅意味的:“你又咬我,难道你是想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印记?” “屁话,你丫的怎么抱我?”锦年指着萧子陵的鼻子问道。 萧子陵仍是幽怨的掰开锦年的手,有意无意的说:“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发烧抓着我的手叫我别走,真是···锦年你早说喜欢我不就行了?” “你,好,不要让我看到你···”锦年起到无语,又转眼看到床边的脸盆,上面还挂着湿漉漉的毛巾,疑惑的问道,“昨晚,你照顾了我一夜?咦?我的衣服是谁换的?”锦年吓了一跳。 “那当然,本王可不是随随便便会服侍人的人!对了,你那衣服是你哥哥叫人帮你换的。”萧子陵躺在床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已猜出七八分,云洛天知锦年是女儿身,要不然昨晚也不会抛下众人带她回来了。 锦年想到这儿,心不觉软了下来,淡淡地说了句:“以后不要碰我,我不喜欢人碰我~~~”然后缓缓下床,走了出去。 萧子陵更加平静的望着锦年默默地走了出去,云锦年,你越来越有趣了! 萧子陵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云长延拉着锦年,轻轻地抬起锦年的手臂,心疼的说道:“年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弄成这样,放心,爹一定会好好调查,找出突袭凶手!” “爹,没事,现在我想出去玩会儿!” “不行~~” “爹,你忍心看你那活蹦乱跳的小锦年蔫儿在家里吧,你忍心吗?”锦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凄凄楚楚的望着云长延。 “那只许玩一会儿啊,来人陪少爷去!”转眼,几个会武的家丁便出现在锦年面前。 锦年无语,出去玩,也要被看的死死的。 出了云霆山庄,锦年对着那几个家丁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出去玩什么了,回来一个字都不要和庄主说,不然本少爷把你扔进后山!!” “是。”家丁倒也识趣,怕也知道庄主最喜欢的便是这个云二少了吧~~~ “这还差不多,回来后本少爷打赏你们啊~~~”锦年风度翩翩的摇着把扇子,看的家丁都痴了,这才知道云二少是个妖孽~~ 风月楼里(1) 等锦年摇着把扇子风度翩翩的走向风月楼时,家丁们才知道被少爷玩了,少爷之前说这些话是为了不让庄主知道少爷去的是妓院,但因少爷的那些话,只好闷在后面走。 【风月楼】 门口,仍是那么热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正在招呼着那些客人,脸上笑得开花了。 老远便见二爷朝这边踱了过来,便蜂拥而上,围住二爷,娇滴滴的满含幽怨的说道:“二爷,你都好几天都不来了,奴家想你啊~~~~” 锦年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迷倒万千:“想我么,我也想你们那~~~”说着便长袍一闪,进了楼里。 远远地便看见老鸨满脸横肉身上全是庸脂俗粉味道缓缓走来:“二爷,您来啦?” “静安姑娘有空吗?今儿个爷要包她!” “静安那,有空,可是···”老鸨一副你不给钱我就不给你见得气势。 锦年自知她是什么意思,便从怀里掏出一张钞票递了过去。 老鸨接过纸票,笑了出来,对着二楼大喊道:“静安啊,云二爷找你,你收拾一下,在房间等他!” 殊不知在楼里的小角落里坐着一白胡子老翁,正一个劲的喝酒,老翁挑眉看着那一身青衣的佳公子,冷笑道,云二爷,云锦年,看来真的喜欢来这些地方嘛,眼睛里闪过一丝鄙夷。 “你们在外面候着!”锦年看着那几个不知所措的家丁。 “是。” 锦年缓缓摇着扇子走上了二楼,她倒要看看这个静安到底有何本事? 二楼最里面一间,是最清净的。 锦年推门而入,便听得纱帐之中,一女子轻灵的声音响起:“二爷,久仰大名,小女子静安!” “静安姑娘可是这风月楼里德头牌,锦年今儿个算是见识了,不知姑娘可否已真面目示人?” 静安走出纱帐,锦年一看,乌黑的头发如瀑般的缠起,一根青玉簪子悠悠然的旋插在发丛中,轻纱遮面,清灵的眼睛,虽看不见面容,但锦年料定这静安定是个美人! “二爷,你是我见过比闲王爷一样好看的人,但是,静安的面容只给静安心中的那个人看!”静安良久才说。 我看是那个萧子祯吧!“姑娘,听闻琴艺超绝,不知可否弹一曲?” 静安点了点头,转身坐下,素手轻抚琴弦,美妙的琴曲便响起··· 楼下。 白胡子老翁只觉得忽然飘进来几个人,一袭火红衣服的男子跟在两个男子后面飘飘然走了进来,萧子陵找了个空位随即就坐,轻轻地拿起杯子慢慢品了起来,老翁喝着的酒忽然猛地震荡了一下,独自生闷气了,几个王爷竟然来这种风月之地。 “六王爷,这次是要找静安姑娘的么?”老鸨一摇一晃的过来了。 “那当然了。哥可是对静安特别喜爱呢!”萧子陵没等萧子祯说话,幽幽的飘出这句话。 萧子祯依旧笑得如遇春风:“不知静安可有空?” “有有有,只要有钱!”老鸨伸出手。 风月楼里(2) 萧子祯便从腰间取出一张票子,老鸨一看,二爷出的也是这个价,便又说:“低了~~~” 萧子赫忽然开口说道:“六弟,我替你付。”说着又掏出一张票子。 老鸨这才喜笑颜开:“我这就上去说说。几位王爷稍后。” 二楼。 锦年悠闲的喝着茶,听着静安的乐曲,静安当真不愧为风月楼的招牌,这琴艺当真不错,只不过曲子里却是空洞的,没有灵魂的,像是一副空架子,不能听出任何情感。 忽听得外面老鸨的声音:“二爷,有个客人出了更高的价,麻烦你出来!”这老鸨说话也不看人,认钱不认人。 锦年方才还听得极其舒坦,被这老鸨给弄火了,锦年跐溜的打开门,怒气冲冲的对着那老鸨说道:“老妈妈,你不知道我还听着呢吗?谁?我去修理去!”说完便蹬蹬的下楼去。 老鸨那会料到锦年这么大反应,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追了上去,这次惹到大人物了。 锦年刚拐过楼梯,便见那一袭红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怒火顿时又高了一簇。 锦年冲到萧子陵旁边,拿起他手上的茶杯,朝桌上一放,便劈头盖脸的说道:“火凤凰,你不在火里呆着等着涅槃,你跑这儿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要在这儿涅槃?你丫的,抢了我的人,你丫的还有心情在这儿喝茶!” 火凤凰?涅槃?白胡子老翁窝在角落里暗自笑道,这云锦年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嘛!有好戏看了。 “小年子,不是我干的~~~”萧子陵一脸委屈的看着怒气冲天的云锦年,可是心里在暗自笑,这女人真是太好玩了。 “萧子陵,别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你二爷我不吃你这一套!” 白胡子老翁又是一笑。 貌似某人盛怒之中并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个被直接无视的人,“云少爷,这次是我干的,不关四哥的事!”锦年转头时便见萧子祯一脸微笑的看着她,气便不打一处来,指着萧子祯的鼻子说道:“萧子祯、萧子赫,别以为你们是王爷,你们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我云锦年不怕!” 北炎国从没人敢直呼皇家人的名,云锦年你是第一个,不错,有胆识!白胡子老翁捋了捋胡须,微笑着,之前不好的印象全没了。 萧子祯拍了拍锦年的肩膀,笑得灿烂:“锦年,本王在这儿说声抱歉,行不?”但是臂膀依旧没有从锦年肩膀上拿下来的意思, 旁边的萧子陵见此,心中忽然一股异样的感觉,情不自禁,便飘向锦年,将锦年抽离,揽入自己的怀抱,呢喃的说道:“小年子,我想你了!” 锦年蒙了,这又演的是哪一出,为嘛每次都被他吃豆腐,耳语道:“萧子陵,我警告你,别太过分,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别人碰。” 萧子陵温润的气息撒在锦年耳边,弄得锦年直痒痒:“但是你只给我碰!” “你!”锦年一脚踩了下去,只听得萧子陵尖叫了起来。 白胡子老翁笑着想,这几个王爷看来都和这云锦年有关嘛!但是,难道真的如城里人所说,闲王爷和云锦年是···· 尚武堂(1) 白胡子老翁依旧喝着酒,心里却在嘀咕着,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锦年一把甩开萧子陵,拂袖离去,她连看萧子陵一眼都不想,但是身后还是传来萧子陵幽怨的叫声:“小年子,你不要我了?” 白胡子老翁凝眸,这又唱的哪一出。 “对,不要了!拜拜~~~”锦年摆了摆手,消失在人海中。 拜拜又是啥意思? 【云霆山庄】 云长延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锦年出去的,现在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爹,我回来了。”锦年用眼神示意小家丁,家丁默然领会。 “少爷去哪儿了?” “回庄主,少爷去了天香楼,其他的,没干什么!”家丁吞了吞石头。 “锦年啊,你的臂没事吧,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去的···”云长延拉住锦年的臂膀左右察看。 “爹,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碍事的,爹,我回去休息了,拜~~~” “对了,年儿,明天就要进尚武堂了,你准备一下,还有,大将军顾尧管理尚武堂,据说,他可是一个很严格的人,你进去了之后,要注意,明天,爹还有一桩指定爹的镖要走,所以你们兄妹三人就自己进去吧!”云长延慢慢说道。 听到尚武堂,锦年脸色都变了变,随即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云长延,云长延不理他,转过身去,坚持不看锦年可怜巴巴的样子,因为他害怕自己又心软,已经纵容了她十几年,现在该管管了。 “爹···”锦年看着云长延飞身走过,念叨着,尚武堂?什么破玩意儿,我可不想进去,但是貌似锦年男女全收也,貌似挺好玩的,大不了就一走了之。 哼,谁怕谁,大将军?顾尧?忽然想到顾青泽,不知那晚过后,他去哪儿了,压根就没看见他的影踪。 --- 【尚武堂】 真不愧为皇家学院,连一个大门都这么气派,雕龙玉砌,两条盘龙巍巍而上,中间还含着玉珠,整个门是由汉白玉构成,真是太壮观了。 门口已经聚集着好多人,还有一辆华贵的轿子,应该是公主级别的人物吧,传说皇帝准许今年尚武堂招女子,完全是因为要给他最宠爱的十公主萧采依择婿。 老远便见一袭红衣姗姗来迟,锦年厌恶的摇了摇头,天,这几个王爷还来,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准备落跑。 只见那轿中缓缓走出一轻灵女子,娇小可人,眉目流转,惹人心醉,想必此人便是十公主了吧。 “皇兄···”萧采依直接走向萧子陵,温和的笑道,萧子陵溺爱的摸了摸采依的头,眼睛还望着锦年,“采依,好久没看见你了。” “哥,那个看你的是谁啊?” “云锦年~~~” “他就是云锦年?”萧采依问道。 “恩。” 锦年视而不见,随着云洛天和云雪绒进去了,其他人亦是投了名帖,便鱼贯而入。 尚武堂(2) 高台上,一中年男子身着戎服,剑系腰间,凌厉的眼神扫视着进来的每个人,甚是威严,想必那就是大将军顾尧了吧? 锦年看着顾尧,而顾尧此时也正看着他,凌厉的眼神似乎要把人看穿。 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掉头一见便见某人正挑着那好看的眉毛看着自己,又听见幽怨的声音响起:“小年子,你又丢下我~~” “凤凰···放开···”锦年可不想丢脸,况且十公主还在一旁看着笑话呢。 “小年子···”云洛天见萧子陵纠缠不休,横出一把剑,把萧子陵挡了出去,冷冷的说道:“闲王爷,注意!” 萧采依眼睛瞟向云洛天,云洛天此时意气风发,冷淡的表情,俊俏的脸庞,不禁一阵脸红··· 一声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一切叽叽喳喳的声音:“各位站好,现在要分配房间,各位抓阄,抓到谁就跟谁住,现在男的一队,女的一队。” 锦年看见旁边一队的女子一直朝这儿瞟,两眼呈放空状,不禁嗤地一口笑了出来,那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惹得女子们叽叽喳喳。 “他就是云锦年···” “哇~~~长的好俊呐···” “恩,果真是北炎第一美男子···” “不对,闲王爷才是北炎第一美男子··” “是云二爷···” “是闲王爷···” 锦年当时就要吐血了,谁说古代女子矜持的?我看比现代人还开放! “不许说话,本将告诉你们,在尚武堂,没有任何等级之分,无论你是王爷公子还是贵族小姐,在尚武堂都没有用,人人一律平等···”顾尧严肃的说道。 锦年一下子对这个顾大将军好感倍升,看来这家伙也是不喜欢等级制度的嘛! 顾尧看着锦年的眼睛里充满对自己的欣赏,不禁心里暗笑,看来这个云锦年并不腐嘛,并不废材嘛! 到了锦年抽签了,锦年往箱子里一伸,瞎摸了一个,打开一看,看见那三个字,气的没晕倒,一边狠狠的看着旁边若无其事的凤凰,萧子陵,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们是不是磁场不和啊,怎么每次都跟你碰到一起。 萧子陵看到锦年这种气的没杀了他的表情,早已料到七八分,嘴角不禁上扬。 锦年对着顾尧憨憨一笑:“顾大将军,能不能让我一个人住啊?” “本将说过,在这里人人平等!”顾尧依旧一脸严肃。“可是···”在收到顾尧杀人的眼神,只好吞了吞口水,憋在一旁。 结果全都出来了,哥跟萧子祯一房,绒儿和萧采依一房··· 魔鬼式训练 顾尧大将军一脸威严,用洪亮的声音说道:“各位去各自的房间整理好了之后,一炷香后去校场集合!” 两人一间屋子,锦年嘀嘀咕咕地不情愿的迈着步伐进入房间内,而后面紧跟着那悠闲自得的凤凰。 “凤凰···你说怎么就跟你那么···唉,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啊。或者是你我跟你磁场不和啊?怎么老是碰到一起?”锦年大大咧咧朝凳子上一坐,气呼呼地喝了口茶。 只见凤凰红衣慢慢飘了过来,一双凄凄楚楚的眼睛看着锦年:“小年子···这只能说明我们两有缘····” “谁跟你有缘,快走啦,去校场!”锦年不再理他,径直向外面走去。 “小年子,你等等我啊~~~” 【校场】 顾尧威严的站在高台上,双手叉腰,严肃的说道:“为了锻炼你们的体质,每个人围着校场跑五圈!跑最后一个的给我站在这儿一个时辰。” 锦年一扫校场,天哪,每一圈差不多八百米,还跑五圈,本小姐来这儿十几年压根就没跑过那么远,想当年,大学的那体育老师也让我跑过六圈的,但是现在··· “啊····” “啊····”周围传来好多幽怨的声音,喧哗成一片。 锦年瞥了一眼上面的顾尧,憨憨一笑:“顾大将军,我手臂受伤了,能不能不跑哇?” “云锦年,你是手臂受伤,又不是腿受伤,给我跑!” “···”锦年愣住了,只得认栽,这顾尧还真狠! 男生一队,女生一队,顾尧举起宝剑,挥剑喊开始。 这下子,哗啦啦一片一片,各个都跑了起来。 锦年因为以前跑过,没想到跑起来还是相当轻松的,不一会儿便是和萧子祯和萧子赫并排,还把后面的甩了一大截,再看看凤凰,最后一个,他在装也不能装成这样吧! “锦年,没想到你还挺能跑的嘛!”萧子祯笑着说道。 “客气客气···”锦年还之以一笑。 高台上的顾尧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跑的正欢的云锦年,这云锦年并不像外面所说,倒是个奇才啊~~~ 后面传来了好多幽怨的声音:“我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 “怎么还有那么多!” “快跑,不跑的要在这阳光下晒一个时辰···” 各个顿时有了动力,又跑了起来。 而最后的萧子陵则是微微一笑,在后面慢慢踱起步来,看着那冲在最前面的云锦年,这女人还这能跑。 淋雨 最后结果是出来了,最后的肯定是那悠闲自得的火凤凰,云锦年倒是白了一眼,有那么好的武功,竟然甘愿当垫背的,连个女人都不如。 顾尧手执宝剑,看着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云锦年和一旁若无其事的红衣妖孽,心道:这二人不简单,一个能跑这么快,一个能落在最后却不紧张,不简单! “在这儿是没有阶级之分的,萧子陵,你跑到最后一个,所以在这场上站一夜,晚饭也不要吃!其他人回去休息。”顾尧存心是整人的吗,一夜不吃不睡,撑的了么? “是。” 月色如水,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锦年躺在床上睡不着,再看天时,月亮已经躲进云层里,看来好像要下雨了。 锦年想到校场上那个妖孽还在,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同情,便携着伞,带了点馒头,朝校场走去。 躲在假山后面,果然那妖孽站在校场上,悠闲自得,完全没有一丝被惩罚的表情。 心里顿时那股同情消失不见,刚准备拔腿就走,忽然觉得脸上落下了几滴雨水,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倾盆大雨,哗啦啦的往下倒了下来,锦年撑着伞,看着那只凤凰被打成落汤鸡,同情心又升了起来。 校场上,萧子陵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忽然觉得头上的雨不见了,转头一看便见那一张倾城脸蛋出现在自己面前,满脸同情,心里忽然一阵感动,顿时抓住锦年的手:“小年子,你终于来啦?我等的你好苦啊!” “喂,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路过,路过,看到某人由凤凰变成了鸡,所以就过来看看热闹!那,这是几个馒头,你吃吧!”锦年憨憨一笑。 “哇,小年子,你对我太好了,我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萧子陵忽然猛地抱住云锦年,惊得云锦年撑着的伞落下了地,二人顿时打得浑身湿淋淋的。 雨帘中,一红衣男子紧紧抱住一身着青色的“男子”,动作极其暧昧,但却也美妙无比,二人都是妖孽级别的人,自是一道风景。 “凤凰,放开我!放开!”云锦年一把推开萧子陵,就准备离开,忽然脚下一滑,某人还是不争气的拽住某人的衣角,双双坠入泥地,而且嘴唇上传来的软软的感觉,更是让今年一阵天昏地暗,这世道,为神马每次都被这家伙吃豆腐。 上面的萧子陵看着下面女子气急败坏的表情,心里一阵偷笑,不过锦年的唇带给她的感觉,让她觉得一阵舒服,嘴上却还是说着无赖话:“小年子,为什么我们每次都是这种状态?” “丫的,你去死!”云锦年用脚一踹,立马起身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