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许诺的苍白时代》 引言 90后的一代逐渐长大,这是真实的世界吗。带着所有的迷茫走出校门,原来我们都曾被欺骗。爱情,90后的会相信爱情吗?在这个无关痛痒的年纪,我们依旧高傲的活在世界上,曾经的许诺,曾经的誓言,曾经的海枯石烂,我们相爱在淡淡的冬季,谁为我们抚平忧伤,音乐泛滥,流行泛滥,谁在走非主流的路线,谁在固执的说,我为理想而活,我们还年轻,梦想在黄金的海岸,黄金海岸的岸边,我们肩并着肩。。。。我相信这本小说写完以后,会和草样年华一样成为广大读者的喜爱,加油!欢迎读者们前来阅读收藏推荐。 第一章 这是院长找我谈的第三次话了,在建筑馆二楼的中厅。院长很深沉,他皱着眉头说,你的事情很严重。我说知道了,我挂了四科。院长说,这个倒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的售楼处设计成的形状的确是对建筑及其建筑老师的讽刺,就是你那个乌龟造型。所以今天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说,那您就说吧。他说,你走人。院长的话果然很简洁,这是和以前开会的风格相当不同的,于是我也很简单的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屁股是拍给他看的。走了几步我突然转过身来,我说能给我个机会吗。他又皱着眉头说,这个么,是原则问题……其实这就很明确了,只要我拿出两万块钱来送给他,那么原则问题就可以不按原则办事了,但是我没有,第一我没钱给他,第二如果我留在这里,那些本着看热闹的人就看不到热闹了,我不忍心让大家失望,于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我估计离开是对的,为了不让那些人得逞,比如一旦有人考试考的不好,就会说,我草,我丫考的还不如xxx好,真点背!那个xxx一般就是我,还有那些又装逼的,又自私的,学习好的人还会在上课拿走我的课本,一脸坦然的和我说,反正你又不学习。总之,他断断续续的拿走了我的好多好多学习用品。我恼的不是他的做法,而是他的态度。所以当我把鞋底放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的叫声很像鸭子被宰,那就是院长第二次找我谈话的原因。第一次的原因是因为刚来到的时候,我的素描没过,建筑学一共有六个人没过。没过的原因是,学长告诉我只要圆的不画成方的就行,我确实没画成方的,但也确实没过。 我的行李很简单,就一个编织袋和一个大皮箱,和刚来的时候一个样,宿舍的一个光棍给我打电话,说我来送送你。我把电话挂了,然后关机了。我的空铺估计会被那些人用来放东西。 这个时候的邯郸天气是白色的,我不知道怎么会是这个颜色呢,而它确实就是这个颜色。我托着疲惫的身躯在邯郸的大路上走着,邯郸的道路够破的,和那一片灰色的楼,还有人问我要煎饼吗。我要了一个,因为他说,小兄弟这么早就放寒假了吗。我的心一酸感觉有点饿。 忘了说一句,我的大学语文考了个学院最高分,因为除了我所有人都在课上画钢笔画,练仿宋字。结果考试的时候,他们一时适应不过来,用仿宋字答题,没答完。语文老师说,其实你可以尝试着写作,并不是只有建筑这一条出路啊。我说 ,能赚钱吗。老师说,那就看你的了。我还是很感激他,因为毕竟我现在除了这个,别无出路。 我摸着兜里的几张钱想着住哪呢,其实有钱住哪都行。但我缺这个,于是在众多日租广告中,找到一个写的最简单的,功能最不齐全的,没写空调冰箱洗衣机的,估计这个会便宜一些。 那一片住宅区环境恶劣,臭水沟分成一条一条的,还有上游下游之说,还有白色的塑料垃圾,筒子楼的墙上脱落了漆,我皱着眉头想就是这里吗,肯定便宜。我拨打了上面的电,那头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说到一楼来谈谈价格吧。我就走了进去,中年那妇女大概40来岁,胖得睁不开眼睛,她一张嘴露出一口黄牙,说小伙子你打算住几天。我说时间尽量长。她哦了一声,那么一口价200快钱一个月。我说,太贵了,要不我上别的地方再看看。她忙说,你别走啊,你说多少钱。我伸出一个手指,100块。她吐口唾沫说,你看看邯郸有这个价吗,你有诚意吗。我说,当然有,你没看我的行李都带来了,我不用你的床上用品,所以才这个价。她说那也忒贱了,一个月150,不能再低了。我说,还没看屋子呢,要是像公共厕所似的,那就把我坑了。她笑着说,那不会,那不会。 楼梯很陡,屋子在顶楼,也就是5楼。三楼的窗户破了,用一个硬纸板当窗户,并且楼道里或多或少有些尿臊气息,这个在我预料之中,我也就没多说话,老板娘见生意谈成,笑嘻嘻的说,就愿意租给你们这些长期的,踏实。不像那些日租情侣,搞的满屋子都是卫生巾,套套,粘稠的液体,我还得费老些功夫洗,还洗不掉……年轻人倒是精力旺盛的,啧啧……。你们现在的大学生。。。。。。我打断她说,我不是大学生。她愣了一愣,哦了一声,说那你是干什么的。我说,现在无业游民,以后可能是个作家。她摇摇头,表示不理解。我不需要她理解,因为大学的院长都不能理解的,不能要求她理解。 第二章 中年妇女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然后摘了两个钥匙下来,说你先把房钱付了,这是外门和卧室的钥匙。我给了她450,说先租3个月。她笑咪咪的接过去,告诉我水费电费要自己付,别损坏家具,另外和另外一个屋子的伙伴搞好关系,我不住在附近,但会定期收租费。我惊讶的说,什么同伴。中年妇女说,这是二室一厅,租给你的就一间房,还有一间卧室是租给别人的,你们合用一个厨房,一个洗手间,这个我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她说完以后,一转身就走了。其实我比较喜欢快言快语的人,但还是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客厅了放着一个茶几,一个旧沙发和一个21寸的旧彩电。然后,另一个卧室门开了,走出一个姑娘,姑娘打扮得很非主流,她说 ,你好,以后我们就同居了。对于此我一点也没有不坦然,因为我不是大学生了,所以用不着装逼装深沉了,我说,很好啊,什么都好。她一撅嘴,进屋了。我卧室的摆设更简单,就一张床,一个旧桌子。这就够了,我把床铺好,摆上那个二手的笔记本电脑,没法联网。 透过卧室的窗户我看清了外面的灯光,星光,月光,清冷的月光,忘了交代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其实也不用交代,从上面卖煎饼的问我是不是放寒假就可以看出,如果你认真看的话,如果那个卖煎饼的不是脑残的话。我想起了那个买来的煎饼,于是饿了。脑子里面没有过多的想法,就是我该怎么生活下去呢。在煎饼吃完之前,我还没有得出答案。 洗手间传出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其实也就是洗澡声,是一个很诱人的声音,我忘记那个女孩子长的什么样了。清冷的月光伴着流水声让我很难入睡,我忍不住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电视机里只能收到邯郸的一个台,就是峰峰台,讲的都是生么今年的产煤比去年增长了百分之几,我们要努力超过山西。 洗手间的流水声渐渐停止了,然后那个女的用手巾抱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淡黄色的睡衣,我第一眼就看见这么多。她瞅了我一眼说,我是昨天来的。我说,快进去吧,别冻着。她就走进房间,同时我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不一会,她有穿着紧身的绒裤和毛衣走出来坐在我的身边。我说,你多大了非主流。她嘴一撇,说21啊,你呢。我说,同岁。我看她第三眼的时候,发现她黑乎乎的胖乎乎的,眼睛小小的,披肩发,到时有一种小巧玲珑的感觉。她又嘴一撇,说我是歌星。我说,奥那巧了,我是小说家。她说,我看你像大学生。我说,你丫别骂人。她说,不好意思,初次见面,我这么大玩笑过分了。我问她怎么想起进娱乐圈呢。她说喜欢这个。 灯光有些黯淡,估计是为了省电,但我想不明白,电费好像是自己掏的啊。小姑娘说,我叫许诺,六月生的,双子座。我说,我叫马超群,好像是水瓶座。她说奥,其实我对星座不感兴趣。我说,我更不感兴趣。她又嘴一撇,说你和别人不太一样,别人都先问我家是哪的,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我说,我不是警察,也不想调查户口,再说你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她说,嗯所以你才和别人不一样,发表过几篇小说了。我想了想,告诉她等于她出的专辑数。她拢了拢头发,嘴一撇 。我忍不住了,我说你是冷吗,还是饿了,怎么嘴还颤抖的。她说唱歌唱的抽筋了估计是。屋子里面冷冷的,月光泻进来,倒映着白的发黄的墙壁,我低下头感伤自己怎么来到这里。许诺在用手摸着披肩的头发。 说实话邯郸的环境就这样,我本来以为就这样出来大学,与世隔绝了,当看到还有人的时候,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欢喜还是不欢喜。我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只点着了,许诺拿起烟盒一看,说你抽蓝钻哪,没品位。我说,品味到是有,就丫没钱,好的抽不起。她拿起一只来,慢慢的点着,翘起一条腿,吐了一个烟圈。女人抽烟的姿势虽然不是很酷,但翘起一条腿就比较美丽了。 许诺说,这个社会除了大学生,一般人都好赚钱。我说的了吧,要是有钱你也就不会住在这么个地方了,她没说话,这样的人我见的比较多,话说得很大很牛,没什么真本事。她,那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叫你一起吃早饭吗。我说不用了,我早饭午饭凑合一顿。她说,那你随便了,我做饭其实很有实力。我说啊,看出来了,你是个实力派歌手。她撇了撇嘴,扭着屁股回去了,我也回到我的房间进行我的小说创作。 说实话,我倒是从来没怀疑过我的写作能力,当还是小学的时候,我写的东西老师就看不懂了。就是出版商不好找,主要是没有名气,同样一篇文章,署名是余秋雨就是好的,署上我的名字,别人就认为很扯淡了,编辑会认为更扯淡,那就先碰一碰萌芽这样的杂志比较合适。 第三章 我写着写着就睡着了,直到早上咚咚的敲门,我说,谁呀,干嘛啊。许诺说,是我,早饭做好了。我出屋一看是煮鸡蛋和泡面,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先吃了个精光,然后到了谢,然后继续睡觉。我没有必要和她客气,许诺没说什么,收拾完就出门了,穿的还是那件非主流的衣服。 我把自己写的东西和萌芽的那些一比,感觉差不多,于是用了ems邮过去,其实普通的就可以,但我为了快,就像又是为了快打车而不是坐公交一样。我估计这个时候的气温在零下10度左右,我躲在筒子楼里继续我的小说,许诺天黑就回来了,对于这个女的,我说不出好与坏,因为是初识,屋子的温度确实有点低了,暖气一半凉凉的,许诺叹着气,说这个时候搞音乐真他妈难弄。而我觉得其实搞文字也一样。然后我问她,搞音乐怎么搞啊。她说 ,就像搞对象一样。我默然的点着头。天气很冷了这个时候,风又忽忽的吹,我在有规律的一面跺脚,一面搓手,我们俩像两个难民一样。月光轻轻的泻进屋子,感受不到一丝浪漫。 这个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我的一个朋友,人送外号胖子。邯郸是个大城市,包容的人很多,这个朋友就是河南的。他说,老马啊,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咱哥俩出来喝几口吧。这个朋友也是无业游民,以前是。感觉挺有才华的,他看完韩寒的小说,决定不上学了,于是搞文字,我看过他的一些东西,仿各大名家,于是对其很不屑。我说好吧,在哪吃饭,我现在经济紧缩,不要太豪华。他哈哈的笑,说哥们请你,上河南风味酒店来吧。于是我穿好羽绒服就往外走了,许诺什么都没问,如果她问了,那就很俗气了。 胖子在门口等着我,笑嘻嘻的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丫怎么么还是老样子。我知道这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上学生涯造成的,而那哥们倒是胖的像狗熊。然后他掏出一盒玉溪来递给我,我轻轻掏出一支,点着火,然后一起走进饭店。点菜的时候我就知道洛阳白菜是他妈必点的一道菜,他说家乡的菜,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本哪。于是我想起了在小四川,和那个女孩吃土豆丝的场景,以后那也是我必点的菜,不过那个女的很早就抛弃我了,我不是她第一个抛弃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笑眯眯的说,怎么看你很低调啊,你丫大学专业什么的不都挺好吗。我摇摇头说,别说了,退学了。他哦了一声,倒像是早就料到一样。然后我们开始喝酒,他说,炒了学校鱿鱼以后,就开始搞文学,你也知道,现在干什么都靠名气。我说是,有名的人撒泡尿,就有人当酒喝。他笑了,说你这个比喻很恰当,所以我就开始,盗版别人的作品,你也别瞧不起我,同样的东西,换个作者名字,就值钱。 然后我们又喝酒,他一直催促我说,来,来,吃白菜,这白菜真不错。可是我不喜欢里面麻酱的味道,但也不想拂他的好意,就吃了几口。他说你现在不是没事做吗。我说闲出鸟来了。他停住说,那你和我一起弄吧,绝对赚钱,有些东西都他妈一体化的,出版社连着印刷厂。我听得有些心动,他又说,以你现在的水平,很有发展前途,我以前就很看好你,你丫才华横溢。 我突然想起袁樱子和我说她喜欢才华横溢的男生。然后我们又喝酒,他又和我说起这几年才外面打拼的事情,显然人是要经历一些挫折的,酒店淡淡的灯光,晃人的眼睛,我们又喝酒,他又要了几个菜,我看出了他现在比较有钱,我说好吧你说的事情我好好考虑。然后我叫过服务员来,他忙说我结帐。我说知道我是让服务员打包。他噗嗤一声乐了出来,然后我就打车回来了,打车的钱还是他给出的。 月光依然那么寒冷,酒精逐渐麻痹了我的温度神经,剥落漆的筒子楼一片黯淡,我慢慢的上楼,防止吐出来。许诺给我开了门,我说这些菜放哪呢,没有冰箱别丫坏了。她淡淡的一笑,说 屋子这么冷的温度估计坏不了。我一想也是,她接过去放在了厨房。我忍不住到洗手间吐了一回,吐完就好受多了。许诺穿了件紧身的毛衣,丰满而挺拔的胸部,虽然她的脸黑黑的胖乎乎的,眼睛有些小,但还是有一种叫做姿色的东西。尤其在这样暗淡的灯光下,倒显得楚楚动人,她说 ,你丫喝多少酒啊,成这个样子。我说,不多,就高兴。她倒了杯热水给我,那双小手小巧的,软绵绵的,我接过来的时候顺便摸了摸她的手。 喝完水后我又坐在沙发上,她也坐在沙发上,我觉得头有些昏,有些热,就抬起脚往卧室走去。估计当时有些晃,否则她也不会过来扶我,她扶我的时候,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臂,然后不知怎么就抱在一起了,那是暖流串片全身的感觉,她软软的胸部贴近我的胸膛,身子靠着我的臂弯。接下来省略的一些故事情节就比较带了俗套了,我是说,就带了套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屋子暖暖的,还带有一些清香的气息。 第四章 卧室里淡淡的香味,让我回味起昨晚的事情,和许诺软绵绵的身体。一缕阳光很意外的从窗户外面打过来,冬天的阳光就是很可爱,并且充满了希望。我习惯的在床头抽出一根蓝钻,后悔昨天吃饭没有把那盒玉溪装回来。 萌芽杂志还没有消息,这让我很纠结,我没有勇气很豪迈的说,你丫的不鸟我就算了,老子写东西是给自己看的,现在不行老子估计得靠这个吃饭。高中或大学的时候我写过一些类似于言情的东西来褒扬或者讽刺一些人的所谓爱情。自从“嘻嘻哈哈”两个qq号把多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令人恶心的留言板事件之后,就不再相信爱请了,因为那些被玩弄的男人其中之一就是我。 我曾经试图创造一个童话般的世界,那种雪白的颜色的粉妆玉砌的大天空,薄如蝉翼的纱质连衣裙,在一个蔚蓝的海边,估计会是厦门的海边,一个小女孩光着脚丫,捡着贝壳,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泄在肩上,松软的金黄色的沙滩,还有一抹夕阳,整个水面像是洒上一层金片,整个的无法勾勒的海天相吻的弧线,最后是小女孩回眸的那一个微笑,笑出了整个春天。 这个画面老是定格在我的脑子里面,我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它就定格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许诺没回来,我觉得很饿了,喝完酒第二天的感觉就是饿。厨房空空的,像是被洗劫过,仅存半箱方便面,还有不到十个鸡蛋,还有一个黑乎乎的电饭锅,一个液化气罐,一个炒勺。我真想骂,我操 !真他妈四大皆空!我拿起方便面开始啃,啃了两包喝了一点水。 傍晚许诺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有些觉得孤单,开始想念她,孤单是因为饥饿,我觉得不可能因为昨天和她睡在一起就想她。晚上八点了许诺还没有回来。我穿上羽绒服,走下楼来寒风吹的人真冷,脚下的路似乎都被冻伤了,走起来咯吱咯吱的,走出200米以外才看得见小餐馆的灯光,小餐馆是那种搭的简易房,泛着清冷的白光。我跟大妈说来点热乎的,一脸褶子的大妈说刀削面包子都是热的,我说两个包子一碗刀削面,再来一碗豆沫。大妈很热情,一般底层社会的人都很热情,当然还有一个大爷,大爷就是那个做饭的。大妈说,你看现在的学生多不容易,像你这大晚上的才来吃饭,所以应该好好学习。灯光太昏暗了,大妈看不到我那张哭笑不得的脸,我不忍心告诉她其实我不上学了,肚子暖烘烘的,温暖我的不知道是大爷的面,还是大妈的话,更或者大妈大爷的朴朴实实的爱情。我吃完起来付钱,大妈告诉我一共三块六。我给了他四块,转身就走了。 我回到住的地方,许诺还没有回来,我想骂她,妈的还不回来,你丫当小姐去了。后来我又在想,许诺,你快回来吧,我饿了。直到第二天许诺还是没回来。胖子打电话来问我出书的事想的怎么样了,我说想好了,我得先见见老板哪。他说那我开车过去接你吧。我告诉他开到那个中华路边有个移动缴费厅就好,我不愿意让他知道我住在这么一个又脏又破的地方,毕竟爷的自尊心还是很他妈强的。临走的时候我给许诺留了张纸条,上面写了我的电话号码,我告诉她回来后给我打个电话,顺便把饭做了。谢谢。 那哥们开了一辆红色的小夏利,戴一小墨镜,小夏利开的一路挺惬意。在邯郸东面的东面,开发区挺豪华的地方,上面写着光明日报邯郸分店,挺大的个牌子,金光灿灿的。老板30多岁穿着西服坐在里面,笑嘻嘻的,说马老师小张老是说到你,像你这种人才现在紧缺。我说,叫我小马就行。他说哦那行,都不是外人,现在书报类行业效益都够好,就看你的销量,抓住读者的心。我说知道,干什么不都得看市场。他笑了,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双手一摊说我是个闲散惯了的人,也许不能按时上班,按稿给酬就可以。老板说行,咱这个报社也是正规的,偶尔有盗版什么的也很正常,就算蒙牛伊利,也都往牛奶里面惨三聚氰胺,至于一些市场的潜规则,你也都知道。我说老板你真是个爽快人。老板说,我们这付薪水是这样的,月中付一半,月末付另一半。我说老板这种营销模式太好了,以后做大做强指日可待了。我们谈得挺投机,我就是爽快人,老板也爽快,说话不时的插进去一些黄段子。于是我就先告辞了,我那哥们陪我出来告诉我以后就叫老板b哥就行。我诧异,我说怎么爱装逼么。他笑了说你丫没文化呢,boss,懂么和国际接轨。我却在想许诺现在在哪呢。 第五章 这个时候的邯郸还是白色的,清冷的道路两边的树木,泛着灰色的大楼,没有袅袅炊烟,让我很怀念小时候的童年时光,小时候和童年这两个词是有区别的,小时候谁都有,童年就不一样了,童年的冬天地里没有庄稼我们就一起追着打兔子打麻雀,我几乎没打到一只,然后饿着肚子回家吃饭,那个时候家的烟囱都冒烟,整个村子被炊烟笼罩,就是那种朦胧的感觉,冬天的阳光照的人身上暖暖的,痒痒的感觉,一个词就是舒服。还有那些流鼻涕的男孩子,穿着花衣服的女孩子,现在像一个个黑点消失在我视角的无穷远处。 我说你停车吧。他诧异了一下,说你丫这才到哪。我告诉他,我要走回去,顺便培养一下灵感。他点了点头,了解我的人一般都不会阻碍我的想法。我下了车,他开着车,像两个相反的方向,越拉越远。 就像小说一样,我走着走着看见一个人,我说许诺你怎么在这里。她说这个很奇怪吗。其实碰见她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穿的不是那件非主流,而是一个白色的羽绒马夹,里面是淡紫色的高领毛衣,这个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一天没回来,在哪换的衣服。我们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的水雾,证明了冬天的温度。 我告诉她我可以发表自己的小说了,你丫专辑什么时候出。她说给我根烟,我抽出两根烟,给她点着,点烟的时候她都不带拿手搂着点火的,要是男的我都想抽他,真够傲慢的。然后我也点了一支,我们俩一边走一边抽烟,我说咱是不是得买点粮食了,像难民似的呢。她说我就会泡面煮鸡蛋。我说那也够牛逼了,我连这个都不会。 她说走快点吧,真冷,冻得我脚疼。我说今年奇怪了,邯郸去年没这么冷,这才阴历十月多。她抽了口咽吐了个烟圈,说估计是全球变暖的缘故。我认为说这话就像屁了,全球变暖为嘛邯郸变冷。我说你丫真冷假冷,她跺了跺脚说真冷。我把羽绒服脱下来给她披上,我里面穿了一件羊毛坎肩和一件保暖内衣,对寒冷有相当大的阻碍力。宽大的羽绒服穿在她身上像企鹅那样。 路过农贸市场的时候我说鸡蛋一块钱几斤卖的。那个人横了我一眼,一脸的怒气,我说到底怎么卖的。他说4块7毛5一斤。我说我草,够贵的。那个人说今年天气冷,鸡都不下蛋,我都想草鸡。我问许诺买多少,许诺说一个也不买。我说吃什么,她说再往前面看看,可能便宜。于是我和她又往前走,又一个卖鸡蛋的,我说鸡蛋怎么卖的,他说4块钱一斤。我刚想说,够便宜的。许诺说,够贵了。那人说,没办法,今年天气冷,鸡都不下蛋,我都想替它下。我问许诺买几斤,许诺拉着我又往前走。 我问第三个卖鸡蛋的,我说这是鸡蛋吗。他说是,如果有别的蛋假一赔十。小兄弟你要几斤。我说多少钱那一斤。他说三块钱一斤,来斤先吃着吧,好吃你再买,不好吃就一斤也不多。我说额,那个价格还行。他说今年鸡蛋便宜,天一冷鸡就爱下蛋,产量比去年多。我说是吗,这是什么原理。那个人也不是很确定,说估计和天一冷人就爱撒尿是一个原理。我说那来二十斤吧。那个人貌似吓了一跳,说要这么多。我指着许诺和他说,这是我媳妇。他看了许诺一眼点点头,说看出来了。我说我媳妇怀孕了,估计快生了,怕过年的时候鸡蛋不好买,就先买了,留着做月子用。他说,那就恭喜你们了。 他所有鸡蛋加起来正好20斤多俩蛋,就算20斤了。我说这个框子送我吧,光鸡蛋我不好拿。他说那可不行,框子比鸡蛋都值钱。我说那就换算成钱。他说一共一百吧,我刚想付钱,许诺掏出一百块钱给了他。回去的时候许诺笑嘻嘻的,没想到你丫搞文学的还挺逗。我说靠,当然,要有知识,生活充满了知识,不然你知道天冷鸡下不下蛋。说实话二十斤鸡蛋拎在手里确实很有分量,许诺走在前面,摇摇摆摆的依旧像个企鹅。 回到了我们那个破旧的住宅区,天一黑住在我们楼下的邻居就开始睡觉了,总觉得这里的人们不够热情,不知道是社会变得冷漠了,还是天气冷的冻住了人们的笑容,依然是灯光,月光,星光,白的泛青的光,映着许诺黑黑的脸颊,胖乎乎的脸。在这以前我始终不会把这个和美丽这个词联系起来,而现在至少我觉得她很可爱。 第六章 。我甚至不知道闻到的香味哪些是菜发出来的哪些是许诺发出来的,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感觉得到,屋子里我把鸡蛋放在厨房,热了热那天喝酒剩的菜,和许诺一起吃,许诺有她自己的一个饭盆,是个粉红色的,上面画着个熊。她说 ,这菜做的还行。我没说话,从小我爸告诉我吃饭不要说话,当然喝酒除外面还是有温度的。 许诺刷饭盆的时候顺便把我的也给刷了,然后我说把你手机号告诉我,她拿出一个红色翻盖的诺基亚手机133630630xx,我说我靠还是个电信的号,咱俩发短信是一毛五一条。她说 ,那就打电话。我就回屋进行我的小说创作了,她进去洗澡,洗澡发出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脆悦耳。 我的小说写的是高中生的爱情,一般的小说都描写男主人公穿着什么白色的球鞋,李宁的体恤之类。我认为那是不准确的,白色的球鞋他妈笼统了,带钉子的足球鞋是白的,篮球鞋安踏的很多也是白的,网球板鞋几乎都是白的,打羽毛球的网面球鞋很多白的。要让我写就写一个高仿的李宁牌的网面和皮面之间开胶后又用502粘上的白色低级旅游鞋,至于李宁的体恤,那就更假了,李宁的标志占了体恤的一半。至于高中的爱情,就不是爱情,在紧张的学习环境中男女双方为了排解压力而产生的关系,就是在操场上,站着互相抚摸,男的呼吸急促手在颤抖,女的骂男的你丫胆子怎么这么小。被主任抓住后,男女双方一口咬定自己是表兄妹关系,弄得主任也没有办法的这么一种情节。不过我的那个二手笔记本那个字母o不太灵敏,弄的我很纠结。 许诺洗完澡以后问我洗澡么,我说热水还多吗,她说够。然后我就进去洗澡了,洗手间的架子上挂着许诺洗完澡换下来的长腿丝袜和带着蕾丝边的内裤,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就让我对生活充满了兴趣,冬天里的温暖。我洗完澡以后出来坐在沙发上,许诺抱着一把吉它出来,木制的吉它,如果吉它弹出的曲子能表示爱的前奏就更加美妙了。 许诺紧了紧弦,轻轻的弹起来,月光轻轻的泄进来,照在她的松散的头发上。我都快睡着了,我说换首歌,这丫听起来像催眠曲。她又换了一首,我问她有没有老狼高晓松崔健的歌。她说那都什么年代了,现在90后都成长起来了。 我说你那套非主流的衣服放哪了,昨天你不是穿那个出去的吗。她说你给我根烟,我掏出蓝钻递给她,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我们就互相抽着烟,谁都没说话,然后我们就比谁吐得烟圈多。她没比过我,她说再给我根,我说,就还剩一根。她说那抽我的,然后拿出一盒红塔山,我说你丫有烟抽我的。她没说话,抽出烟来点着,我也抽出来点着,开始吐烟圈,她又没比过我。抽完一根她还想抽,我拉住她的手,说别抽了。再抽就多了,她说那你听我弹吉他,我说好吧。 她的手指像兰花一样,轻柔而较小。我说你先打住,我洗把脸你再弹,她停下来,我洗了把脸,说实话冬天拿凉水洗脸确实很提神。我说你丫以后出门就告诉我声,别和我玩失踪,主要是你得回来做饭。她没说话继续弹她的吉他,她弹了一会吐了口气说累了我就握住她的手,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还有她高耸而挺拔的胸部贴在我的身上。 她说 ,我靠,你别抱这么紧,挤得我上不来气。我说关我屁事,我觉得快乐就行了。然后我们就这么抱着,紧紧的抱着,后来我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温暖细腻光滑的脊背,她温柔的手指摸着我的胸膛。她的胸部逐渐变硬了。她突然说,如果我们这样在大学里像不像是一对普通情侣。我松开了手,说我草,你这话说的很恶心,大学的情侣是这样么,比这个恶心多了。她说嘛样的,你在大学也这么抱着别人吗。我说没有,没人让我抱,大学的那些女人都装纯,我见过吃面条一根根吃的,米饭一粒粒吃的。她说,我操 ,那是够能装了,叫什么名字。我说记不得了,好像叫丽丽,又好像叫琳琳。她说一听这个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说你丫别这么说,人家又没惹你。她说 ,我见了装纯的就难受。我说你在让我抱一会。她说行,抱一会暖和过来,就回屋睡觉。 然后我又开始抱着她,北风在外面呼呼的刮,刮得汹涌澎湃的,透过缝隙吹进来,是冬天的寒意。我说我抱累了,你呢。她说我也是。我说那睡觉吧,然后我们就各奔个屋了。也许你认为都抱在一起了怎么后文会是各自回屋睡觉呢,因为这是事实,并且昨前晚上迷迷糊糊的干过了,总不能一天一次,我是这么想的,至于许诺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我的被子很单薄,裹得紧紧地还是有些冷,我如果明天还记得今天的冷就去买个毛毯什么的。苍白的月光照在我苍白的脸上,照出了一股茫然。 许诺咚咚的敲门,我穿着秋裤下去开门,心里一阵窃喜,原来事情有转机。许诺穿着粉红色的睡衣,那种绒线编制的睡衣,丰腴的大腿。抱着一个粉红的毛毯,跟我说你 根本就不懂生活,大冬天的盖这么少,我两个毯子送你一个。我说要不在一起睡吧,暖和一些。她说我草, 你丫得了吧,那天晚上干完事情你把被子都裹你身上,冻得我够呛,还差点把我挤下床去。我还不是得回那屋睡。她把毯子扔给我就走了,粉红色的毛毯上绣着两只可爱的企鹅,还有一股淡淡的芳香,我把毯子贴身盖好又在上面盖好被子。洒进来的月光也变得温柔。 第七章 粉红色的毛毯盖在身上那叫一个舒服,尤其是淡淡的幽香,在女人的香味中我做了一夜的好梦。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在纳闷许诺怎么没叫我吃饭,结果厨房里放着一盘煮熟的鸡蛋,压着一张纸条:自己泡面。这张纸条留得很好。鸡蛋煮的也好。 那哥们又打电话来问我小说写得怎么样了,我说你别急,急个蛋啊。他说作家都像你这样出版社还活不活。我说你别急,处女作一般都很重视,否则为什么处女那么珍贵。哥们恩了一声随手撂了电话。其实我比他还急,真是急个蛋,这正是缺钱的时候,写字不是取悦自己了,而是吃饭,换言之,就是鸡蛋,一个鸡蛋就是好几个字。但是写作是和心情有关的,比如特忧郁或特兴奋的时候写的就快,平淡的时候,写起来就很操蛋了。 中午许诺回来了,气呼呼的。我说怎么了,看你气的。她使劲往沙发上一靠,说我们乐队快结束了。我说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结束了,有人死了还是怎么的。她说不是,有一个人跑了。我说怎么跑了,去参加长跑啊。她说,那就一孙子,说我们乐队没有希望,还是单干的好于是就走了。我安慰许诺说没事,一个乐队少了谁都一样活,那么多人了还差那小子一个吗,那小子牛什么逼啊,你们乐队几个人。许诺说,就我们俩。我心里好笑,俩人也叫乐队,由此可见50年代的浮夸风并未完全退却。我说那也没事,没有他咱一个人也挺好,你看很多明星不都是一个人吗,王菲啊蔡依林的多有心眼,搞组合还得分钱,分钱不均匀还容易产生矛盾。许诺说,我本来就没打算拿钱,赚的钱都给他了,他还是跑了。我说你真傻冒。许诺抽出根烟来叼在嘴里,说跑就跑了吧,跑了就别回来。 看许诺的眼神我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再建一个乐队。许诺和我说,你怎么看音乐。我说没看法,我对音乐不太了解。许诺说,搞音乐就想搞对象,爱音乐就像爱你的对象,靠音乐赚钱就不一样了,就相当于ml。我说是吗看你小小年纪,经验挺丰富的呢。她说那当然了,都搞了这些年音乐了。 我说跑的那小子叫什么。许诺说他叫番宇,一年前认识的,当时他在火车站长廊里弹吉他,弹得不错,我就被吸引住了,其实我弹得也很好。我抱着吉他说我给你弹一段,弹完后他很高兴说没想到能遇到知己,我们搞个乐队吧。当时我刚退学不久,为了自己的梦想,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还请我吃了一顿饭。 许诺抽了口烟。我说,你小丫头真单纯,他说什么你就信那。许诺说,你不知道,我们那种对于音乐的认识和热爱是你不能理解的。我说,那后来呢。许诺说,你认为搞乐队很简单吗,资金和人手都是问题。现在是投资阶段,没有人愿意来,我们要先赚够钱,于是就在酒吧舞厅给人家弹吉他,唱歌。一场100管吃,就是一晚上从七点到十二点,中间累了就休息。我点着头说,那也不错了,因为我在大学里面打过工,劳动力廉价的要命,发一天的传单才给30。,所以许诺挣的钱算是多的。 许诺说,番宇对我一直挺好的,我们唱歌唱累的时候他就给我讲故事听,给我捶腿揉胳膊的,特温柔。所以我就把第一次给了他。许诺说这个的时候,很平静。我并没有吃惊,很多男生女生从初中高中就迫切解开人体的奥秘,于是干出一些大人们认为很荒谬的事情,这个都可以理解,并且许诺又不是我对象。 我说后来呢,那小子怎么变得心呢。许诺说那孙子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他喜欢的人是女个大学生,他们高中同学,番宇没考上大学,女的考上了,女的说我们散了吧,番宇不同意,番宇的意思是我可以挣钱,一样对你好,所以我们挣的钱很多都给了那女的消费,那个女的就是你们大学的,学建筑的。我说你搞笑吧,我就学建筑的,怎么不知道。许诺愣了一下,说是么,你就学建筑的啊,那个女的叫xxx。我差点跳起来,我说扯吧。。。。怎么会是她,人家特单纯,文文静静的。 许诺哈哈笑起来,说女大学生装纯,看不出来也很正常啊。许诺的话有道理,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女的装纯装的我火眼金睛都看不出来,那是够能装了。许诺说,装纯不好,装纯遭人轮。我说,行了行了,你丫至于吗,人家装关你什么事,你能不能别把番宇不喜欢你归结到她身上。 许诺说,我草,这本来就是番宇说那女的的,女的根本就不喜欢番宇,后来和很多男的勾勾搭搭的。其实番宇都知道,我都服他了,真他妈够能忍得。后来番宇去你们学校找她,看见她正和一男的缠绵呢,番宇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把男的和女的都给揍了,揍得真过瘾。 我低头一想还真是,难怪那天看见xxx头上贴着胶布,她还说不小心跌倒了,我草,女的防不胜防。我说那不对啊,那女的肯定把番宇给甩了,番宇正好跟你好啊。 许诺说,唉番宇回来还把气撒在我身上,告诉我他从来都不喜欢我,一直在骗我,还说女朋友为什么不喜欢他啊,就丫因为没钱呗。我还劝番宇想开点,这根本不是钱不钱的事,别因为一个女的而丧失了对音乐与梦想的热情。番宇说我想通了,我长得这么帅她都看不上我,就是因为我没钱,父母都是种地的,我得赚钱,上大城市赚钱,我以前骗你是我的不对,以后有钱我会补偿。我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嘴巴,番宇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诺有些黯然,眼角还有一些淡淡的眼泪,我明白了她的痛苦与失落,我无法阻挡她的创伤,我说,你冷么,让我抱会你吧。许诺点了点头,倒在我怀里和我说,你得帮我重建乐队。我摸了摸她的脸说。这件事从长计议。许诺说,不行,越快越好,不然就不让你抱了。我说,那好,我尽快想办法。许诺说,不行,我和你组乐队。我说,知道,以我们俩的名义组乐队,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了。许诺说不是,是你加入我的乐队,我们一起搞音乐。 第八章 我松开抱着许诺的手,我说我真不会搞音乐,我就会听歌。许诺说听谁的歌。我说老狼许巍郑钧的,水木年华的高晓松的也听。不过这都是老歌了,都过时了。许诺说没事,听这些歌就证明了你的品位,别听那些泛滥的爱情歌曲就行了。我说当然不听那个了,你当哥们什么品位啊,捡到篮子里都是菜啊。许诺拉着我的手说饿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说吃嘛啊,大中午的别煮鸡蛋泡面了。许诺说听你的吧,反正现在没钱了。我回屋拿了钱,然后给出版社的哥们发了个短信,让他借给我一千块钱。工行卡号是6222xxxxxxxxxxxxxx。然后就穿上羽绒服,拉着许诺走出去了。 依然是冬天的温度,旁边的树掉光了叶子,只剩下白花花的树干,像是被脱光了衣服的女人,微风吹动着许诺额头前的头发,我说吃什么呢。许诺说她不知道,这一年中就吃最简单的食物了。我说那你爱吃什么你还记得吧。许诺说吃火锅吧,冬天吃火锅心里暖和。我一想有道理。 邯郸的路边到处都是小火锅,上面写着7块钱一位随便吃,但事实的情况是,小料收费,串收费,肉也收费。我找这个一向随机,于是指着路边的一个老汤火锅说就在这吧。我的话还没说完老板娘就问,你们几位。我想骂她,就两个人你他妈还数不清吗,我终于没说出来。我说两个清汤的。 屋子不大摆的桌子倒不少,好几排,我也没数。然后就去夹菜了,许诺和我一起加,这家的菜品种挺多的,而且还带着清水,就证明了他的干净。我拿了好些串,我和老板娘说来一斤羊肉,老板娘说20块一斤,我说知道你就上吧。锅终于沸腾了,和许诺在一起吃饭就是不用谦让,不像其他女孩子那么娇气我就喜欢这样的。我说你丫慢点,别烫着。她说,这火锅的味道不错。我说是吗,没尝出来在学校的时候我经常吃小火锅,她说和谁啊和别的女孩子啊。我说快吃吧,别问这么多。 心里却在想着第一次和嘻嘻哈哈她们吃小火锅的场景,恍惚中还有她的那张笑脸。我给许诺夹了一筷子肉,许诺说我自己来就行,吃你的。我说老板娘来来两瓶啤酒。老板娘说冰镇的常温的。我说这是冬天吗。她说是啊,我说那你还问冰镇常温的。老板娘哈哈的笑了说冰镇的就是常温的常温的就是加热的,不一样的价格,问清楚了,免得算账的时候矫情。我说拿来加热的那种吧,因为我不知道许诺的月经日期是多少,那就来温的好了。因为我记得素描实习的时候,我们团委明确的指出卖给她的矿泉水不要凉的。 许诺说乐队的事要慎重考虑,资金和人员都是问题。我说资金是大问题,不过我的小说要出版了就能拿到大约两万块钱的稿费。许诺说那还差得远了,我说再找人借点,关键是乐队组成了以后有创收吗。许诺说你怎么呢么俗啊。我说,不是俗难道我们要花大量的资金来娱乐吗。许诺说,不是娱乐,是梦想,梦想能用钱来衡量吗。我说不能,那你大约要用多少钱。 许诺低下头继续吃菜,然后想了想说一个旧的录音棚就6,7万,还有一套乐器就一万来的,一共十来万吧。我说,我草,那么多啊。这个啥时候能凑齐啊。许诺说慢慢弄吧,我再到酒吧去弹吉他,贝斯或者唱歌。我低下头没说话继续吃火锅,然后我说老板娘加点汤,老板娘说来了。许诺说再来一碗小料。 许诺说,你小说写得怎么样了我就好奇小说是怎么写的。我说那有什么好奇的,比如你和番宇的经历我一改编再添油加醋一说,就成小说了。许诺说,那老牛逼了,你要写就把那个女的写的再不要脸一些。我说你至于吗,别老是计较过去的事。许诺笑着说逗你玩的。 说着老板娘就把汤和小料加了,我说喝酒,许诺说恩,她说其实搞音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别为难。我说靠,倒像你劝劝我似的。许诺说我就奇怪了,我说怎么了,她说那边两个人怎么老是往这边瞅啊。我说谁啊。她说你背对着的那两个。我回头一看是一个长得像冰河世纪里面一角色的女的和旁边一个黑乎乎的鸭蛋脸的一笑眼睛眯的挺小。许诺说你们认识吗。我说认识,是我们一个专业的。许诺说奥,我草,学建筑的女生啊。我说你别这样的口气,不是每个女的都和那个女的一样。我在心里喊真他妈的巧,竟然碰到了嘻嘻哈哈,没想到她们今天跑出这么远来吃小火锅。 第九章 嘻嘻哈哈和冰河世纪在后面的那张桌子上,有说有笑的吃着小火锅,嘻嘻哈哈的笑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吸引,确切的说是一种勾引。因为我确实不知道除了她谁还能笑的那么夸张,夸张的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卖弄。许诺皱着眉头说,这个女的怎么笑的这么放荡。我说谁他妈知道呢,在学校就这样。 嘻嘻哈哈的出现又让我想起了在学校的那段时光,当时还喜欢她的那段时光。2009年冬天的时候嘻嘻哈哈就穿着这件黑色的外衣,圆鼓鼓的软绵绵的,黑色的短裙,黑色的线裤和黑色的皮靴,映衬着她微黑的脸颊,像一朵黑色的玫瑰花,我明明觉得那是一种娇媚了,之后每当我看到长得黑的女孩都会多瞅上几眼。 关键是我莫名其妙的认为就可以那么相爱了,连豆豆也这么说,嗯老马,我看你们有戏。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和我说,嘻嘻哈哈有男朋友,我昨天看见他们牵着手在校园逛呢。我说,你丫扯淡吧,你是不是嫉妒我。他说,呸,谁啊,也就你能看上她,信不信在你。我真看见他和一个男的牵着手呢。你没看她胸部越来越大吗,女的胸部为什么越来越大呢。我一想也是,她的胸部的确很大,不过这个也不能证明什么。他又说,看一个女的是不是处女,看走路姿势就能看出来,我说怎么看啊,我怎么看不出来。他吐了口唾沫,说10块钱就让你知道。我毫不犹豫的给了他,因为它是我们宿舍的,所以这钱我总能想个法弄回来。他说是这样的。。。。。(后面省略,如果你想知道给我10块钱我也告诉你)所以他说,据我观察她都不是处女了。我说,我草你别瞎说。 我打电话问嘻嘻哈哈,我说你昨天在哪了。她说在机房啊,冰河世纪也在,不信你问她。她还问你有事吗,我说没有事,我想你了。她说,我也想你了。我说,小乖乖早点睡吧,明天你们还有早操。她说嗯,你也是,灰太狼。我说嗯,懒羊羊。 但是后来的一切证明我宿舍的那哥们说的是对的,嘻嘻哈哈的胸部越来越大了,就像纸里包不住火,衣服里面也包不住嘻嘻哈哈的胸部。任由整个专业的男生的目光在那里逗留,你看见过升旗的时候行注目礼吗,就是那个架势,他们对嘻嘻哈哈的胸部行注目礼。同样是男人,我理解并且宽容了他们。 不到半年的时间嘻嘻哈哈的胸围估计能长个15公分左右,据目测。并且她也越来越爱打扮了,打扮得像个那个。穿着短裙,比较暴露。于是宿舍的人们张罗着给我找对象了,他们的理由是,不能让我就这么被蒙蔽了,况且他们也不能接受宿舍的兄弟找个公共汽车当对象,败坏415的名声。我们班长小马哥,老是和我说,老马你该找对象了。我一并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没过多久嘻嘻哈哈就开始无事生非了,以各种幼稚的理由疏远我,我说,我草这个也算理由吗。后来我又无意间看到她另一个口口号上的留言,大意是很多个男的要在她身上留下些来过的痕迹,问她是否愿意。她的回复是,愿意。我当时就联想到了她放荡的笑声。 看过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她发了一百条相同的短信,我真想草你。她没回,当然她也可以回,你草吧。直到现在我也很佩服我当时的魄力。 +过了一个暑假回来,不言而喻她的胸部更大了,走路的姿势也和我的室友说的相同了,而且我也亲眼看到了她和相好的男同学在校园闲逛,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再换一个人,我很佩服她的经历和他们的精力。接下来我半年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许诺拉了拉我冰凉的手把我拉回现实中,说喝酒。我一仰头喝下那杯啤酒。许诺说,怎么了感慨了,后悔不上学了是么。我说呸。谁啊,哥们从来不后悔。许诺让我过去和嘻嘻哈哈跟冰河世纪打个招呼,怎么说也在一个班里上了一年多课了。我说不去。许诺说,有什么好自卑的嘛。我点了根烟,冰河世纪倒是走过来和我说,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据说你不上了。我说你丫据谁说的。冰河世纪脸一红讪讪的走开了,冰河世纪本来不错,但和嘻嘻哈哈在一起,后果就难以预测了。 我气呼呼的说老板娘算账,老板娘连忙跑过来麻利的掏出计算器点啊点啊,一共106,我说没有,就带了100。老板娘说,你看我们这小本生意。我说是不是算错了,吃小火锅,两个人能吃这么多吗。老板娘说,不信我在算一遍,啊哦错了,是104。我说那就再算两遍吧,那就100 了。许诺掏张5块的扔给老板娘。冰河世纪跑过来悄悄的问我,还喜欢嘻嘻哈哈吗。我冷冷的说,没看见吗,我旁边。许诺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冰河世纪又讪讪的离开了,伴随着嘻嘻哈哈那张落寞的脸。 道两边的路灯有些昏暗,和那些脱掉了叶子的灰白色树干,许诺握着我冰冷的手,才让我感觉到一丝的温暖。许诺问我是不是和那个女孩在大学有一段浪漫的故事,我说又浪又慢,真浪,真慢。又一断路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渐渐地嗅到了从许诺身上散发的幽香,很久以前和嘻嘻哈哈身上的很相似。 回到住的地方,许诺开始制定我们的音乐计划,一个繁琐而辉煌的计划。我则开始想我的小说,不一会手机来信息:您的工商银行卡尾号是6607打入1000元当前余额是1000。5元。我知道是胖子打的,那哥们说话向来算数。我说,睡觉么。许诺说,你睡吧,有几个音符定不准,我再修改一下。我说,我草你不睡我怎么睡啊,让我自己睡啊。许诺说,那有什么办法嘛,床那么小,本来就不够两个人睡的。 于是我想,等挣了钱一定买个双人床,就可以抱着许诺睡了。想到这里我偷偷的笑了,许诺白了我一眼,笑什么嘛。我搂住许诺。亲了亲她的脸颊,许诺撒娇的躲到我的怀里。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觉得生活还是充满美好的。 第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许诺叫醒我说是去邯郸的大的歌厅看看。新世纪那面比较繁华,上面写着激情一夜ktv,进去以后服务员说您好,几位。我对其说明了来意。他连忙摇摇头说,不缺人。我们怅怅的离开了,接下来的好几家都和第一家一样,理由是在邯郸你想当个职业歌手,根本就是扯淡。我想说,我草,你们才扯淡。 许诺拉住我说,淡定。我突然灵机一动说要不咱们自己刻光盘出唱片,说不定也是条出路。许诺说,嗯,也只好如此,就怕销量。我说没事的,胖子那家报社说不定也能帮上忙。于是我们就来到火车站附近,火车站附近都是些批发的商品,而我清楚的记得,411的徐雪松跟我说,如果买光盘什么的就到火车站附近的地下商乐城,那里面的很便宜。说完他还很狡猾的笑了。于是我怀疑那里卖东西的是他亲戚,那就更好说了,都亲戚里道的。 我拉着许诺的手走进了地下商乐城,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世界很奇妙。摆着各种各样的光盘。我还在想许雪松的亲戚在哪呢,一个大妈走过来问我,小兄弟要盘吗。许诺羞红了脸颊。大妈说各大片,欧美的,日本的韩国的,港台的,大陆的。我说是吗,多大阿。大妈笑了。许诺扭扭捏捏的拉着我的手说,咱们走吧。我说,事还没办完呢。大妈说,嗯,我们这里有床位20一小时。我摇摇头说,现在不干。大妈说,药也是刚进的,美国辉端。我说,有白板的盘吗。大妈惊讶了,说你们打算自己刻吗。年轻人果然有魄力。我说嗯,自己刻。许诺羞红了脸,拉着我的手说,咱们走吧。大妈说,白板这没有,出了这里往东走,500米,往右拐,一个木头门,上面写着液化气。我说,我草,够复杂的,大妈说没办法啊,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我点头表示理解。最后为了感谢大妈,我花了20块钱买了一盒安全套,大妈也很慷慨送了我一盒药。然后挥手道别。 一路出来许诺埋怨我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我嘻嘻的笑,许诺用粉嫩的拳头轻轻的捶我,你这个坏蛋。找到了那家卖白板的。主人说要多少。我说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主人说绝对好用。我说先来200张。主人说两块钱一张。我说太贵了。主人说这是质量好的cd,vcd,dvd通用那些拍片的都是从我这进的。我说,也不真的假的。主人说,我活这么大了没说过一句假话。我说大哥你多大了。他说25。我说一块五一张。他说成交。我给他钱的时候,他对着太阳看了好几回。我说钱是真的。他说知道,他喜欢看钱,这是百看不厌的东西。我说我百看不厌的东西,只有她,说完我指了指许诺。许诺脸红了。走的时候主人又和我悄悄的说,拍的时候灯光不要太亮,许诺的脸又红了。 回来的路上我很兴奋,毕竟这是这个冬天成功办成的第一件事。许诺谴责我说,你看看现在人的素质怎么都这么低,动不动就是看片看片。我说,那是你没上过大学,到了大学你就会发现这些人素质很高。许诺捂着耳朵说,别说了,不听,不听。 第十一章 我打电话给胖子问他在邯郸能不能找个录音棚,破一点的没关系。胖子比较作难,他说估计没有。你要那个干吗。我说我一个朋友想出唱片。他说你叫他别出了。我说,你别扯淡,人家是干这个的,不出就失业了。胖子说,这个真没有,邯郸这个破地方经济主要靠产煤,文化在全国是落后的,有钱的都是文盲。我说那怎么办那,那边等着着急呢。胖子说这样吧,中午咱们一起吃顿饭,商量商量。 我把原话传达给了许诺,许诺低下头,说都听你的。胖子又开着他那辆夏利来了,拿了啤酒又拿了白酒,我说,简单点主要是说事。胖子说,喝酒才好说事。这时候许诺从洗手间出来,坐到了我旁边。胖子眼睛一亮,说嫂子啊。我点了点头,许诺摇了摇头。后来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我摇了摇头,许诺点了点头。 胖子乐了,胖子说,嫂子你看没几天,你就和老马学的这样子了。许诺羞涩的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说都是自己人,别拘束。胖子说,那个人呢。我说哪个。胖子说,出唱片的那小子。我说是我和你嫂子出唱片。 胖子惊讶了,说你不是以前唱歌跑调吗。我说那是以前,现在不跑了。胖子说也对。嫂子你吃菜。许诺说,我自己来吧。我和胖子对着干了半杯白酒。胖子说,老马啊,想在邯郸搞音乐难啊。我说,草,简单还找你吗。胖子说,那搞文学报社不就完了吗。我说,许诺不爱好这个。胖子说,奥,嫂子叫许诺啊,真好听。许诺说,哎,我还没你大呢,叫的我想多老了是似的。胖子说,该叫嫂子就得叫嫂子,这个可不能乱了。 我问胖子我写的那篇小说现在怎么样了,胖子说正往小说月报上印呢,你别着急啊。我说,我不怕伤感情,能给我多少钱呢。胖子犹犹豫豫的说大概两三千。我点了点头,知道这是胖子给我争取的最大限额了。 许诺在一边包着毛豆。我问胖子你对象呢。他说一年前就散了,后来忙工作的事,就给撂下了,一直没抽出时间,后来想倒不如上大学去找个,反正现在的女大学生比较现实,我有房有车有钱。我说,算了,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胖子说,这就不懂了吧,现在有个潜规则,有实力的人都在比呢看谁的女朋友是大学生,年轻漂亮,有气质。我说,顶个屁用。心里却在想,难道嘻嘻哈哈也归入了这个行列吗。 胖子又给我夹菜,说洛阳白菜,家乡的菜。我说录音棚的事呢。胖子喝了口酒说,老马,有录音棚出了唱片,你保证有谁买呢。我说,现在还没有。胖子笑了,你要先出名。于是我沉默了,我说,其实许诺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胖子说,是金子就会闪光,你们可以先去给人家免费演出,出了名就什么都好办。 我没说话,低下头喝酒。许诺还在包着她的毛豆,于是我们继续喝酒,胖子说,嫂子别闲着啊,走一个。许诺犹豫了一下,我连忙端过来,说她这几天有些不舒服,我替她喝了。胖子连忙赔笑,奥sorry,sorry。我们又继续喝酒,我告诉胖子,我对音乐几乎不懂,得全靠许诺。胖子说没关系,你知道凤凰传奇吗。我说废话当然知道,胖子说,那里面那个男的我看也挺傻逼的,你总比他强吧。我说,我草,当然比他强。胖子说那就得了,你们离成功不远了。我一想也对,我怎么说也比凤凰传奇那个男的强多了,明天一片美好啊,我也会作词,许诺作曲。 胖子拿出玉溪来抽,递给我一只。我摆了摆手,说不抽了。胖子愣了一下然后换然大悟地说,奥对了,杀精,抽烟杀精。肯定嫂子不让你抽的。许诺红着脸说,去,别瞎说。我笑着对胖子说,理解万岁啊。于是我想到了在学校里,我们都会抽烟的时候,为社么路路犹犹豫豫的抽,而豆豆压根不抽呢。原来他们早被媳妇灌输进了这种思想,抽烟杀精啊,可别抽。豆豆果然就不抽了,本来就不够用的,再杀就绝精了。我们没事,反正没对象,杀不杀精无所谓。想到这里我笑了,许诺瞪了我一眼。 醉醺醺的胖子接到一个电话,说,嗯,这就回去。然后起身结了帐。我又把剩下的菜打了包,都是哥们,胖子也不会鄙视我。我告诉胖子,开车小心点,胖子很自信的笑了。 第十二章 胖子醉醺醺的离开后,我和许诺也拍屁股走人。温度好像又下降了,许诺闷闷不乐的看着我,我猜到她想说的话,我安慰她说,一切精神享受是以温饱为基础的,中国也是先奔小康,再精神文明建设。 许诺说,我知道。我说那就别一脸的失落了,高兴点,像谁欠你钱似的。许诺说,人家刚才不是没有吃饱嘛。我恍然大悟,刚才只顾喝酒了,把许诺撂在一边了,没人给她夹菜,光嗑毛豆了。许诺说,走不动了,你背我。我说,别这样,大白天的。许诺说那晚上你背我。我坏笑着说,你想骑我么。许诺说,呸,流氓,流氓。说完攥起小粉拳头打我。 住的筒子楼虽然破旧,但经过许诺的装饰,就显得还算个人住的地方。下午的时候那个房东黄牙大妈突然来访,她一脸歉意地说,两位要先搬出去一段时间了。我说为什么啊,钱不是付了吗。大妈说最近扫黄扫得十分厉害。我说,呸,我勒个去,大妈你什么意思。大妈说,小伙子,小姑娘你们是两口子吗。我说,操,当然不是。我本来不欲和大妈说脏话,但她要来把我和许诺扫黄并驱逐出境,还是让我很气愤。 许诺拉拉我的手,示意我客气一点,毕竟人家是长辈。大妈说,扫黄的管你这个吗,看见你们肯定就给抓了。然后用搜索的眼神发现的眼光,拿起沙发上的安全套,说这就是证据。我说,怎么了,还不能干那事吗。难道你不干吗。大妈说,我当然干,你们也可以干,但不能在我这干,我也没办法,钱我可以退给你们。大妈一副很抱歉的样子,我叹了口气,说算了,什么时候搬走。大妈说,今天。 我给胖子打电话,里面传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甜美声音。恰巧的是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是我宿舍的给我打来的他们说,老马你还在邯郸吗,今天光棍节,要不要回来过。我说,要回去,但不是光棍了。把那张床铺给我空出来。我又另外和路遥说,让他媳妇回家去住几天,我有个女同学来了,没地住,住她宿舍。路遥说,行。因为他媳妇就是邯郸市里的,步行10分钟到家。 大妈长出一口气,说上过学的人就是有素质啊。我说,大妈我们的行李放在这里没问题吧。大妈说当然没问题,扫完黄以后你们继续回来干那事,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我说,扫黄的阶段过去就给我打电话。大妈说,电话多少。我说1517509xxxx。 许诺说,真要回学校吗。我说是啊,否则上哪去啊。许诺说,我还没准备呢。我说准备什么,许诺说,一些生活用品。我说,女生宿舍都有啊。许诺说,卫生巾能借着用,内裤能穿别人的吗。我说,草那你看着办吧。大妈有点不耐烦的说,刚半个月你俩进展够快的。我说,在90后一大批生力军中,我们算慢的。大妈说,我搞对象那会。。。。许诺说,您慢慢回忆吧。然后进屋收拾东西了。我亦然。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学校,相当复杂,许诺比我复杂,她忐忑不安的说,要是遇见番宇前女友怎么办呢。我想起豆豆一句话,当空气。 学校的风景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离去而略显萧瑟,也没有因我的到来而生机勃勃。它就像一个古老的钟,在嘶哑的讲着一个别人听不懂的故事。 415的人见到我亲切的发出共同的一声:我操。我说,干嘛。半个月没见这么牛逼啊。他们说,不是,是你牛逼。在学校一年半都没对象,出去以后半个月就有了。我还想狡辩的时候,那面已经有四个人叫嫂子了,当然除了豆豆,他80后。 光棍节我们一向去吃小火锅,这是个不变的传统。有对象的也去吃,比如路遥,因为他比较馋。 于是我们就近选择了一个摊位吃火锅,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我问他们许诺长得怎么样。答案比较统一,比09建学的女生强。我说,操,也不能这么说,排在大嫂和弟妹之后我也没意见那。他们说,操,得了吧,别jb谦虚了,属你媳妇漂亮了。我认为这是他们说的第一次实话。听实话的感觉就是很舒服。 到了这里,我们宿舍的人物就都出场了。路遥,豆波,赵峰,李梦,李军。李梦虽然听起来比较女性化,但其人相当宽阔,相当厚重,跑步姿势比较豪迈,带有安徽的特色。路遥, 李军,赵峰都是东北的,所以天南海北聚到一起挺不容易的,彼此都很珍惜,珍惜的表现就是一个字,喝。 他们埋怨我,怎么说走就走了,连句屁都不放呢。我说,放了好几个呢,都留在415了,不信你们回去闻闻。赵峰说,别扯淡了,早被新屁代替了,你应该知道咱们宿舍屁的新陈代谢很旺盛。 服务员问几位吃什么口味的,除了许诺是清汤的,其余都是微辣的。由此可见,长相和口味有极大的关系。 灯光有些黯淡,赵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搞笑的事情。李军问我这几天住哪了。我说在外面租了个房,在最西头外环。李军说,够远的。然后低下头喝了口酒。我说,别整得这么伤感,现在哥们活得很快乐,在学校的时候没对象,出了学校大门,你嫂子就冲着我招手了。许诺笑着说,去死。 我一边吃一边给许诺夹菜,许诺皱着眉头说,我可讨厌吃红薯了。我说,那就我吃。我问他们专业课么样啊。他们说,一切正常呗,那个售楼处设计完了,又留一个设计别墅的作业。现在是休息时间,休息两周。 豆波问我现在外面房价怎么样。我问怎么了,想出去住还是怎么的。他说,考虑中,找日租太麻烦。我告诉他,现在扫黄扫的厉害,否则我也不会回来了,你还是小心点吧。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怪不得日租都关门了呢。 第十三章 今天出来过光棍节的人还不少,在一片喧闹声中,有人放烟花,有人放孔明灯。有人骂操你妈,还有人骂fuck you。我说,你们看这就是年轻啊,瞎折腾。路遥说,都是大一的。我说,你怎么知道呢。路遥说,大二的大三的一般都有对象了,没对象的也认命了,不认命的也阳痿了。我觉得充满了哲理。 接着我们又要了一件啤酒,那个姑娘问青岛,崂山,还是雪花。我说,都一样。姑娘说,不一样,价在那摆着哩。学校周边的小吃摊,饭店都是一些学生在打工,女生居多,一般还挺漂亮。我说,那就拿最便宜的吧,我向来喝啤酒都是一切从简,喝白酒呢就综合考虑了。姑娘一笑说,你跟我来。我说干什么,她说 ,搬不动。最后李军去搬的了,说省的我勾引女生。许诺和大家笑笑说,我对老马很放心。 喝着喝着酒他们就开始问我以后的打算了,我告诉他们还没想好呢。他们说没想好啊,那喝酒。我说,要是想好了呢。他们说,那更得喝酒了。然后许诺还替我喝了3杯。他们说,老马你够牛逼了,找对象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了,以后两口子对着喝吧。我笑着说,别扯淡了。许诺也笑了笑,没说话。 最后路遥尿了两回,又吐了两回,算是喝到了尾声,不过他每次喝酒都吐,我们也习以为常了。李军的白头发又见多,估计是为学生会的事情忙碌的。他说咱学院搞舞会,请人唱歌得花大头的钱。我说,我草可让你给说着了,许诺就会唱歌,估计办一个演唱会都绰绰有余。李军说,那就太好了,花小头的钱就行了。许诺说,不用给钱也行。李军说,那怎么好意思嘛。许诺说,管饭就行。 然后就起身走人了,我忘谁给的钱了,总之不是我,也不是许诺。李军走着走着还踢正步,虽然顺拐顺到家了。上次就是,我们几个酒性大发踢着正步走,把正准备行窃的人吓跑了。一个对另一个说,我操,怎么还遇着军队了。然后,屁滚尿流的跑了。我们都为自己能为社会,为人民,贡献出自己的力量而感到很高兴。 我又回到了这个破旧而熟悉的学校,还有那个破旧而熟悉的看门老头,说着破旧而熟悉的邯郸话。 我们把许诺送到朝阳楼下,犬已经在等候了,犬其实是个人,我的同党。我悄悄地问许诺,贴身物品带了吗。许诺说带了两条内裤,一包卫生巾,不知道够不够用。我说不够就借着用用。都是自己人,别客气。许诺问我,番宇前女友在那个宿舍呢。我说,1xx,但是你不许生事。许诺说她知道,就是想看看长什么样子,让番宇神魂颠倒的。回到宿舍,路遥让出一床他的被给我盖。本来借给他的一个女同学盖过,他的高中同学,生病住院了,举目无亲的,路遥发扬互帮互助的精神借给那个女同学了。后来一些比较纠结的原因,弄得不太欢乐,他就没碰过那床被。我说没事,我都一样,暖和就行。后来事实证明那床被是暖和的。否则就不会那么潮湿了,估计是太暖和了,女同学出的汗比较多,浸湿了被子,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感觉回家一般的 我,睡的挺香。 我又不得不回到学校的事情,总让我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自在。好像我好马又吃回头草似的,但是某些人对我的鄙视,歧视,藐视。我就得在乎了,我想起黄健翔在解说澳大利亚对意大利那场比赛中说的话: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嗯,说的太对了,因为还有许诺。 清晨的校园沐浴着朝阳,我拉着许诺的手。许诺说,一睁眼宿舍的人就都不见了。我说,去上早读了。许诺说什么是早读。我说,不知道。许诺说,可以不上吗。我说,看情况。许诺说,什么情况。我搂着许诺的腰说,情况就是感情的状况,如果我管这个,你就可以不去。许诺说,流氓。 番宇的前女友从一餐出来了,提着暖壶。我和许诺说,那个就是你想见的女生。许诺说,长的也就一般嘛。我说,还行吧。许诺说,不准你说还行。我说,那说什么啊。许诺说,你得说,不好看。我说那番宇还看上她 ,番宇是个傻逼啊。许诺假装生气的说,滚。 梧桐树的叶子落了一地,伴随着白色的霜,留下了冬天凋零的气象。我们说话的时候呵出一股一股的白气,白气周围散发着许诺身上淡淡的香气。 我拉着许诺上建筑馆的时候就想大喊一声:我操 ,哥有对象了,还是个美女。我终于忍住了,怕激起男同志对我的嫉妒和女同志对我的失望,就不好了。因为女同志一致认定我找不到对象的,原因就是,你在建筑这个领域是最差的,我们女的都找不到对象,你都能找到对象了,那就太不公平了。以至于某些人曾对流星许愿,让我找不到对象。但是我也对流星许愿,给我个对象吧,我要美女。结果流星也很无奈:操 ,要不你俩石头剪子布。 我问许诺,看这些美术作品是否能激起你对音乐的灵感呢。许诺说,够呛吧。我说,据说艺术是相通的呢,因为我唱歌跑调 ,所以画图也不行。 陈列的各大设计方案,平面立面剖面,草图,一草二草三草。老师对草图的理解就是整个来说,说你草你就草,不草也草,说不草就不草,草也不草。我们同学都把这几句话当成了搞建筑的口诀。我认为这是骂人的话,是老师拿学生来出气的话,坚决抵制,老师就比较怒了,他的意思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许诺看完我的作品以后,认为我其实很适合搞这个,尤其是我那个乌龟造型的房子。我说,得了吧老妹儿,你也讽刺我。许诺笑得很开心。同学们对我的到来丝毫没有惊讶,他们认为,你来不来地球不是照样转吗,你来了中国也没有打日本啊,他爸爸是李刚的那小子还在逍遥法外啊。我操 ,我只好承认。对于这个,哥们也无能为力啊。男生的目光还是在许诺的三围处徘徊了一圈。女生呢,先在自己的三围处徘徊了一圈,又在许诺的三围处徘徊了一圈。许诺表现得很坦然,这一点我很喜欢。 第十四章 走出建筑馆,许诺得出结论:学校永远是青少年最熟悉的地方,我问为什么。许诺说,这里青少年多。许诺说话的时候,我知道她还是留恋学校的,而不久之后我也会留恋,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在你失去后着离开之后才懂得珍惜。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为自己的逻辑推理打了一百分。 许诺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信息。看完后许诺的脸色有了我察觉出来的一些变化。我说,是番宇么。许诺说是他。我说,我草他肯定说,许诺啊,后悔了,离开你以后才发现你是多可爱啊,多美丽啊,想你了,和好吧,是么。许诺说,不是。我说,要不就是他后悔了,想回来,总之他后悔了是不是。许诺说,是。我愤愤的说,脸皮够厚了。许诺说给你自己看吧。只见上面写着:许诺,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把那些乐器留给你,你知道那些东西在上海多贵吗,你。。。。能把吉他和贝斯给我寄过来吗。 看完以后,我对许诺说,给他回一条吧,告诉丫的抱着脑袋玩蛋的吧。许诺说,给他邮过去。我说,凭什么啊,给他你用什么啊。许诺说,再买吧。我说现在吃饭睡觉都是问题,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你就甭理他。许诺说,他过得也很艰苦啊。我说,自找的,怪谁啊。许诺说,谁都不怪,就怪生活欺骗了他。我说,呸什么生活,性生活啊。许诺说你混蛋啊。。。。,眼睛红了。这种场景到让我想起一个建筑学的女的哭着骂我混蛋的场景。 我说,哭什么哭,你不许哭。许诺用手摸了摸眼睛说,我没哭。我说,那也不许用手抹眼睛。她说 ,你,你凭什么这么限制人家。然后我们就不说话了,因为很多人在往我们这边看,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我给李军发了条短信告诉他白天出去办点事,晚上来睡觉。他说,知道了。第一我不上课无事可做,第二我有女朋友了。所以他什么都没问。 我和许诺并排在马路上走着,想到了他们经常说的一个词,轧马路。压过来呀过去的,其实一个吉他,贝斯能值多少钱,我倒不是在乎这个,总之就是心里不爽。走着走着,我也就没看车辆,一辆车急刹车停住了。许诺吓了一跳。司机把头伸出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伸出中指来。不过他没说话,然后开着车走了。把我气坏了,我操 ,欺负我是吗,以为我不懂吗。不就是操的意思吗,你大爷的。 我刚想捡起一块石头向车的背影扔过去,许诺拦住了我。我说,放开我。许诺说,你想干嘛。我说,砸他车。许诺说,算了,都走了,再说是你走路没注意。我说,你知道他对我做手势是什么意思吗。许诺红着脸,有些害羞的说。。。是操的意思吗。我说,是这个意思,这个让我怎么忍受。稀里糊涂的被人给操了。许诺的脸红红的说,我不也是。。稀里糊涂的让你给操了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又轻柔又娇媚,我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她,吻着她因羞涩后者因为温度而通红的脸颊,吻得很深沉,很长久。 直到一个大妈拉了拉我的衣角,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用沙哑的声音告诉我,小伙子这是白天。我心想,废话,晚上就不止这个了。但我还是怕车辆因为专注的看我们而追尾,我爸爸不是李刚,负责不起。于是拉着许诺走开了。 我和许诺说,给他邮吧。许诺说,嗯,我就是不想欠他什么。我说,我知道,我没生气。许诺说,切,我猜你也不敢和我生气。我发现许诺现在和我最初见到的时候有所变化了,如果原来还很张狂的话,那么现在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羊了,一只可爱的绵羊,如果不是因为原来给那个女孩起外号叫懒羊羊,弄的我伤心了。我现在一定管许诺叫美羊羊。 并且我还认识到了走路不专心的危险性,于是我想到了胖子。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依然是10086甜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说了句没关系然后挂了电话。我说去邮乐器吧。许诺说好。然后我电话就响了,是胖子打来的,我问胖子你在哪了。胖子说在医院了。我说哪个医院。胖子说,中心医院211。我说,怎么了。胖子说,醒酒了,也感觉到疼了,浑身疼。我说我一会就到,然后挂断电话。许诺说,我就不过去了,我去取乐器,上邮局。我一想也好因为胖子肯定是全身裸露,有碍观瞻。我给了许诺300块钱,估计邮费这些够了,掏钱的时候,想到是给番宇,还是莫名的难过了一下,许诺也没发现。然后我就打车去了医院。 第十五章 中心医院是邯郸最好的医院,门卫都佩戴警棍,让人感觉到医院也有牛逼和傻逼之分。胖子全身三分之一被缠上了绷带,另外三分之二裸露,幸好屋里空调设备良好,加上胖子的脂肪是天然的屏障。 我问胖子到底怎么了,胖子说,先给我拿个便壶,尿尿。我给他拿来,胖子淅淅沥沥的尿了。胖子说喝完酒老板让他回去顺便去印刷厂取报纸,那条破路也没个路灯,于是啪一声。两辆车相撞了。我说那小子怎么样。胖子说,那姐们估计问题不大。我说我操,还是个女的。胖子说,男的我都懒得撞。我说,我操,别jb整事。胖子说,那姐们估计也喝高了,撞完车以后,慌慌张张的问我,你爸爸是李刚吗。我说,不是。她长出一口气说 ,那就好。于是就把她车停在路边一锁,我们就上医院了。我说问胖子那女的人呢。胖子说刚才还在呢,现在可能上厕所了。我说,那她受伤轻啊。胖子说,大爷的,她呀跟没受伤。胖子说,她的车好,有减震,荚膜和气垫。 说完我看见了一个女孩的胸部进入房间,然后是她的脑袋,手里拎着一袋苹果一袋香蕉。见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女孩大概22,23岁的样子,俊俏高挑。我咽了口唾沫,伸出手去,告诉她我是胖子的朋友。女孩落落大方的和我握手,胖子问她,车还在路边吗,没让人偷走吗。女孩说,开来了。房间的位置比较好,顺着窗户和女孩的手指正好看到那是一辆白色的奔驰小跑,带有蓝色的擦痕。 胖子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阿,那么好的车给擦伤了。女孩说,这个倒无所谓,花个千来块钱就能冲喷一遍,主要是,你能盖好被子吗,暴露的也太一览无余了。胖子羞涩的把命根子盖好。女孩用眼神和我说,把你朋友弄成这样,不好意思啊。我说,没事,胖子高兴还来不急呢。胖子的确很高兴,可是我这话说出来,还是很有点不符合逻辑。 胖子拼命咳嗽了几声咳咳。。。我是很高兴能够见到这位姑娘。。。不过。。。咳咳我也擦破了。。这里。。。。这里。。。也很痛。女孩说,对不起阿,不是故意的。我想留下来陪你出院的。。。。胖子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女孩又说。。。可是最近又太忙。胖子的笑容没来得及消散就转化成了悲伤。女孩说,我留下一万块钱,估计差不多够医药费了。胖子急忙说,不用留钱。女孩脸羞涩的说。。怎么可以。胖子说,把你电话留下就行。 结果女孩就把电话和钱都留下了,人离开了。胖子告诉我不许偷记电话。我说,呸,谁偷记啊。胖子奔着手指头说,估计医药费加修车也就花一半。我说,剩下的钱借我两千。胖子说,行没问题,谁让你赶上这好事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也就只有他说这是好事。 我说,这个女孩挺有钱的。胖子说,难道她爸爸是李刚吗,不太可能吧。我说不太可能,顶多是个私生女。胖子说,不带这么侮辱人的,女的长的多好看。我说,一般二奶都好看。胖子说,你再说,老子和你拼了。然后胖子让我拿钱下去买点东西吃,说实话,我就愿意和胖子在一起,倒不是说乐意花人家钱,就是说根本就不会计较谁多花了点,谁抠逼。这个让我觉得很爽,他有钱就花他的,等我有钱了送给他几十万也不会在乎。从而证明了我们的友情超出了金钱,我不知道马克思恩格斯的友情有多伟大但至少我和胖子的感情很实在。 胖子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烤牦牛肉。我说,是人都爱吃,这个快赶上金子贵了。胖子说对。胖子问我许诺呢,我说办事去了。胖子说你不用在这陪着我,我给公司打个电话,公司派人来。我说怎么也得陪你一宿啊,咱这哥们情分的,主要是在医院吃好的喝好的。我想起来得给许诺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然后再和415宿舍的说一声。许诺关机了。李军说,行,知道了,注意安全。 我到楼下买来盗版的故事会,小说,给胖子解闷。胖子看完后笑了,说,我操 ,没想到啊,这就是我们公司出的书。这本还是我写的。我说你丫挺的,物质竟然循环的如此强烈。胖子说,由此看出了我们公司的实力啊,深入民心,遍及群众啊。过了一段时间我给许诺打电话,还是他妈的关机。我坐不住了,我想,不应该啊。邮个乐器这么费劲吗。胖子安慰我说,别着急啊。说不定嫂子看见商场里衣服打折逛商场呢。我一想也有这个概率较小的可能。于是继续看我的小说。 傍晚了,夜幕逐渐降临,胖子都穿上了衣服。他说昼夜温差大。我给许诺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关机。然后我打电话问路遥,看见许诺了吗,他说,不是和你一起吗。我说,没有啊,操 ,失踪了。路遥说,别急啊,急个jb毛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吗。我说,你媳妇丢了,你得比我急。说完挂了电话。胖子不慌不忙的点着一根烟,说别着急,我让公司登个寻人启事,打印三千份,邯郸可有多大个地儿啊,一准能找到。我叹了口气摆摆手说,算了,她肯定是去上海了。 第十六章 胖子说,我操,怎么搞的,去上海干嘛。你们吵架啦。我说,没有,你不知道,她男朋友在上海。胖子说,她几个男朋友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说,你丫挺的,说错了,是她前男友,和她一起搞音乐的,把她甩了跑上海去了。然后我和胖子说,都怪你,如果你能在邯郸给她找到搞音乐的地方,她就不去上海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说这种无耻的话了,自己喜欢的人跑了,怪别人。胖子嘟嘟囔囔的说,是,你有一定道理。可是老马,如果她 真要离开你,最直接的理由是她不喜欢你了。我说,我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我们做过那个了。胖子说,你和我说话不用拐弯抹角的,就是上过了。我说,是上过了。胖子说,也许她还会回来,你接受吗。我说,我接受。胖子说,操 ,你不是一直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我说,为她改变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胖子说,好牛逼,是个爷们能屈能伸。那要是她不回来呢。我说,呸,胖子,那我就去找她。胖子说,好牛逼,是个爷们,我给你提供资金。我说,这就对了,真他妈够哥们。 这些话说的我慷慨激昂,不过第二天我就犹豫了。万一她就在邯郸呢,我又打了好些个电话,未果。突然想起去筒子楼问问黄牙大妈,我操,笨到家了忘了这个茬了。大妈说,来过啊,拿了东西又走了。我说,去哪了你知道吗。大妈嘿嘿一笑,说没敢问。我心想,你丫没敢问,你笑个毛啊。然后在邯郸的大街小巷找了一遍,未果。于是下午的时候买了啤酒和熟牛肉又回到医院。 胖子说,郁闷吧。我陪你喝。我说,得了吧,伤口感染了找谁说理去。胖子说,没关系阿,在医院呆着呗。于是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一件啤酒,一斤白酒。两个小时进去了。等护士来查房的时候,胖子睡着了,我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和那个护士说,许诺,你丫的别走,哪也不许去。护士脸一红,扶我躺在床上,我顺手拉她手,没拉住,但是手里一软,也有可能随手摸到了胸部,结果也是未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见胖子在那里数钱,胖子说,先给你五千。够你你到那里带个来月的,找不到就回来。别的事我都放心,就是看见那个男的别和他动手。我说,我操 ,那就要看当时的情况了。胖子说,如果许诺愿意和你回来,根本不需要动手,她要是不愿意呢,估计你丫动了手,在上海也就回不来了。我说,知道了,多大点事啊。胖子叹了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都他妈成年人了。 就这样,和415宿舍打过招呼以后我就踏上了去上海的列车。一路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只有酸味,苦味。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来干什么,依旧是孩子般的冲动,不过当列车路过河南的时候,我的心就变得一片清静了,并且还带有一丝公费旅游的喜悦与冲动。 所以这个时候我心里会有个声音在喊:干嘛非要找到许诺呢,当初没有她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失去她就和曾经失去她 ,她 ,她 ,她 是一样的,难过一阵子,就会好的。又有一个声音说,别扯淡了,许诺和她们不一样,别的女孩连手都没拉,和许诺那个都做了,别的女孩你都是单相思,和许诺是互相恋爱的,所以这是你的初恋,怎么能放弃呢。我对那两个声音说,别jb吵了,烦死了,让我心静心静。于是那两个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树叶哗哗的响,和风沙沙的吹,还有前面一个老头打呼噜。 一年半的大学教育让我不自觉的欣赏起了建筑,我操,南方果然发达,很牛逼。这个时候到了一个站,我也没听其实那个是什么站,上来一个女孩背着书包,提着鼓鼓的一兜吃的。问我旁边有人吗。我说,没有。她的腰很细胸和屁股比较大,所以感觉很性感。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挺漂亮的,长得像蔡依林,后来发现不对,更像林心如。于是得出结论蔡依林长的像林心如。于是想起新三国中林心如扮演的孙尚香,被刘备搂在怀里那个的时候的时候,宿舍的人们痛心疾首的齐声大喊:好逼都让dog操了。这句话道出了没逼可操的同志们的心情。女孩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我又觉得她有点像许诺,于是我认为我想许诺快想疯了。 第十七章 女孩问我她是不是有点像蔡依林,我说是,然后又问我,是不是有点像林心如,我说很像。女孩笑了,说你是第一百零一个这么说的。我说还像我女朋友,女孩皱了皱眉头说,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她的眉头马上又舒展了,化作了无数的笑意,就像冬日里的阳光。 她问我你女朋友长的很漂亮吗。我说,要不你照照镜子。女孩笑的更欢了,她说,哥你真幽默。然后她又往里面坐了坐和我攀谈起来,攀谈的意思就是,攀住我的肩膀和我谈话。从而我得知了,她在上海一所专科学校上学。 她问我看过世博会吗。我说,没有。她说 ,要是没看确实挺遗憾的。我说,奥那这辈子够遗憾的。她说要是看了就更遗憾了,花钱找罪受。她又问我此行的目的,我说,找我女朋友。她说 ,就是和我很像的那个女孩吗。我低着头说,对啊。女孩说,怪不得一上车我就看出来了呢。我说,这么牛逼啊,看出什么来了。女孩说,一种忧郁的气质,不是每个人都很忧郁。她还说 ,你最忧郁。我点头默认。 女孩又说,不要忧郁了,我们应该及时享受快乐。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吓了一跳说,什么啊。她那句话说的我热血沸腾,想起以前看的小说,有在火车上的一幕。由此可见漂亮女孩说的带有调情的话是一种良好的催化剂。女孩说,享乐就是吃东西。说完把那一包东西拎上桌子。我拿出一袋,一看呵,不错嘛----可比克。然后又拿出一袋,呵 ,更好了--可比克,又拿出一袋,呵---可比克。女孩说,都是可比克。我说,怎么都是这个啊。女孩说,人家不是专一嘛。我拿出从邯郸买的牛肉干,鸡腿和罐装啤酒。问她怎么享受啊,女孩说,放开了享受。我问她,怎么放得开啊。女孩低低的说了一句,一般想放松脱衣服是一种方式。说完她就把外衣脱了下来,穿着紧身的毛衣,挺拔的胸部,优美的曲线。引起旁边不同年龄的男人的目光汇聚到这里。我们吃着喝着,女孩又掏出优乐美奶茶递给我,我想起周杰伦的广告,这样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了。随后我想操,不对,是这样我喝完就可以把你丢掉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窃笑,女孩皱着眉头问我,笑什么嘛。 列车还在继续往前走,路过了一座大桥,不知道叫什么大桥。路过了一条大河,不知道是黄河还是长江。我突然想起还没问女孩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呢。她睁大眼睛说,杨花,17岁。我不想用名如其人来说她,但是这个名字确实不好,让人想到水性杨花。 火车到站的那一刹那确实很爽,和精子喷出来的那一刹那堪相比。迎面扑来异土的空气,和难以听懂的上海话。临下车的时候,杨花递给我一张那个字条,上面写着她的手机号,qq号和学校地址。我微微一笑,揣进了裤兜。 上海丝毫不掩饰他的繁华,他的灯红酒绿和他的牛逼。没法形容的我们都用牛逼来概括。我想起暑假上北京的情景,北京和上海完全是不同的风格。就像文学作品分成京派和海派,首都就是牛逼,否则韩寒也不会大老远的从上海跑到北京了。然后我给胖子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到上海了,胖子也没回。 我认为中国老龄化趋势严重的就是,每个火车站都是大妈举着牌子,问过往游客,住店吗。我问其中一个长大好看一点的大妈,住店多少钱那。大妈看了我一眼,说这个难说,看你要什么样的服务了。我说,我就一个人,最简单的。大妈说,那也得一百块钱。我吐口唾沫说,我操。大妈说,要是想操的话,估计一共得300块钱。我连忙摇摇头说,不操,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妈说,那你什么意思啊,住不住啊。我说,住。大妈说,恩这就对了,是好同志。我随后和大妈说,比北京都贵。大妈说了句很牛逼的话,当然勒,因为这是上海。然后大妈又说,上海的东西都是和北京比这来的,在北京的售价上加百分之二十。我一想不对啊,说有些东西不是全国统一售价吗。大妈说,我没说东西,我说的是人。我问什么人。大妈说鸡和鸭子。如果鸡和鸭子听到这个的时候估计会很感动,万物平等不说,还超越了首都。 大妈说鸡和鸭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自己饿了。那家旅店是三层的,普通的长方形楼。像极了学校里面的学生宿舍。大妈把我交给门口的服务人员,又去接客了。当然我说的是迎接旅客,否则像她这样的年龄,估计是没有生意可做的。 女服务员画的妆挺浓的,说话的时候带有普遍的南方的发贱的女性口音。她给我一把钥匙,一个木牌,收了我二百块钱。告诉我其中一百是押金。 屋子的环境比邯郸筒子楼好得多,和暑假的时候北京的一样,白白的墙,白白的床。空调电视,一应俱全。我坐下后就给许诺打电话,结果仍然是关机。于是我给自己了一个交代,找不着许诺,也不能白来一趟,明天上黄埔江边去玩。还有杨花,是不是要去找她玩玩呢。夜幕降临了,上海的十一月还不是很寒冷,但同样泛着还邯郸一样的苍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