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边缘》 第一章 有点浑 我叫冷蔚央。 我出生在三月，那个春风漂漂的日子，可是，并不是这样，湖南难得的居然的，下了三个月的雨，断断续续。 24日，我出生了，雨停了，于是，我的小名，雨雨。 我的记忆很差，擅长遗忘，所以，关于童年，就只能说，很少看见爸爸，三岁做飞机，三岁能写字，五岁半读一年级。 直到三年级，就有了记忆。 三年级，在姑妈家读书，姑妈姑爹是老师，一个语文，一个数学。 婆婆在我小的时候算过命，她说我的天资很好，就是不用功，但是在几岁时要有大病，至于几岁？？？我也记不清了，但是生病是，我记得婆婆背着我，她的背很驼，我从小有她带大，婆婆背着我走到了离家很远的寺庙，我昏昏沉沉，和尚拿了一个烧鸡蛋给我吃，在路上，婆婆背着我走了很远的路，湖南夏天那个太阳直射下来。。。。。。。。。。。。。。。。。。 在路上，我吃了口鸡蛋，很难吃，但明显清醒了许多，外婆说难吃就丢了吧。 我把它丢在了家门前的水沟里。 后来就好了，有没有人提起，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是怎么想起来的。 扯远了，拉回来。 三年级。。。。。。。。。。。。。成绩不好。 然后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来了，四年级和妈妈在贵阳读书。 接着接着。 第二章 越长大越孤单 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五年级，那时的我很孤僻，绝不主动搭讪，他，是我的同桌，并且连续坐了三个学期。 他叫x，后来又改名叫z。他改了名字，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估计，都快毕业了吧。。。。。。。。。。。。我知道他喜欢我，怎么说呢。。。。。。。。。。。。。。呵呵，在什么时候，我记不起了，他的好朋友和他坐在一起，突然喊了我一声，我转过去，看见他们笑着，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听到了他的朋友问他喜欢谁。。。。。。。。。。。我胃痛得很，所以我没有说话。 胃真的很痛， 我真的很害怕， 越长大越孤单。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毕业了吧。我看着毕业照，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 我的老家在湖南，在哪里，我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两个弟弟。 我从小就对别人说“我的哥哥了不起，你不知道，他的智商很高的哦！！！”是的，他不费吹灰之力考起了最好的高中，高考题目都不想做考起了哈尔滨的大学，专业很好。 我的大姐姐是和智商很高的哥哥是亲兄妹，我和她很亲，我小时候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她，她什么事情都让着我，我很喜欢她，我的黎姐姐。 我的小姐和小哥哥，我并不是感情很深，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黎姐姐还有弟弟啊为对他们的爸爸妈妈不怎么好感，或许我们从小就在大人哪里听到说他们的爸爸妈妈不怎么友好，对公公婆婆也不是什么很孝顺。。。。。。。。。。。。。。。。。。。诸如此类的事情听得多了，我们就厌烦了他们兄妹两，他们也知道这点，所以在收衣服的时候，我们会在他们的衣服上踩几踩，他们会在玩游戏或者是玩具时跟我抢，我总是搬出这句话“房子都是我家买的，你不要脸的。” 现在想想，那个时侯最不要脸的是自己。 我一直是这样，蛮狠，刁钻，不讲理。。。。。。。。。。。。。。可是他们包容我，到然我的弟弟都是如此，这种包容，与他性格有所关系，他在我的眼里是懦弱的！！！ 后来的后来，我才想起。包容，可笑！！！！ 有谁能为你而一辈子？又有谁是你最终的依靠？是谁？人一生下来的哭泣，便是对整个世界的死亡罢了。 我很欣慰。 我恨后悔，我最对不起的是我的弟弟，w。 他小时候是胆小，懦弱，我凭借这一点，大的发挥我的强势，欺负他。 又一次，我贪玩，坐着很危险的车子，我叫他也上，他上了，我故意制造危险想让他害怕，结果，危险发生了，就这种没有保护的从高坡冲下来，直撞墙壁，他坐在前面，额头就流血了，血流在我的裙子上，我害怕了，抱着他回家。。。。。。。。。。。。。。。。。。 他没有哭，没有指责我，我事后还说他不懂事。。。。。。。。。。。。。。这样，我怎么能原谅我自己呢？ 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认真体会过，没有人会懂得那种感情，不论我是多么的喜欢文字，不论表达能力有多么的强，我都无法写出我的愧疚，我的。。。。。。。。。。。。。。。。。。。。。。 我只是但愿，越长大不会越孤单。 我只希望，他们都会原谅我！ 第三章 八月未央 八月，是夜。 我在我的小阁楼里看着月亮，不记得那个说过：月亮是可恶的，明明不懂什么悲欢离合，却要在人们哀伤时装出一副阴晴圆缺的样子，让人更加难过。湖南，有点奇怪，家乡，有点奇怪，很热很热的天气都没有星星。 所以每当花痴们说，和某某某一起去看星星好浪漫时，我心里一阵反胃。 八月，到九月。 八月到九月，我只用了五个字，确实很快，跨越很大。 八月我还在阁楼里，想着。九月，我在法国街头。 爸爸说，在国外可能对我的学习好些，高中再回去，所以，我就在法国，足足生活了三年，什么都不懂，语言不通，家里不是暴发户，我也不是什么第一小姐。。。。。。。。。我知道这次出国，是很不容易的，我的故事，不像偶像剧，多么巧合，我多么有钱，这种电视，我会很恶心。 法国，第一个地方我去了普罗旺斯。 普罗旺斯地区因极富变化而拥有不同寻常的魅力——天气阴晴不定，暖风和煦，冷风狂野，地势跌宕起伏，平原广阔，峰岭险峻，寂寞的峡谷，苍凉的古堡，蜿蜒的山脉和活泼的都会——全都在这片法国的大地上演绎万种风情。7-8月间的薰衣草迎风绽放，浓艳的色彩装饰翠绿的山谷，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着被晒焦的青草芬芳，交织成法国南部最令人难忘的气息。在美食方面，普罗旺斯最大的优势在于农产品丰富，新鲜的蔬菜水果、橄榄油、大蒜、海鲜、香料组合成食客的天堂。 对于普罗旺斯，我不是很向往，那太热闹了，我有强烈的独占欲，热闹的地方，我会觉得不属于我。 我喜欢漫步在法国街头，法国街头有很多的墙壁，上面写着有些看不懂的诗。 在法国街头，充分的体现了它的浪漫，两旁的梧桐，稀疏的阳光，我觉得这个时侯我很孤独，九月的法国不是很热，笔直的道路有点沧桑。。。。。。。。。。。。。。。。。沧桑？？法国会给人沧桑的感觉么？ “冷蔚央？” 我是在这种寂寞的时候又见到他的。乔。 乔是我的同学，在一个班，我给他取了个中文名---卓逸。 他问过我为什么是卓逸，我说他叫乔治，有点像卓逸的音。然后我们都笑，其实不像。 他的中文很好，他对中文很热爱，他喜欢中文，喜欢吉他，喜欢单车，喜欢孤独。 他说，和我在一起，更加孤独，却感觉不到害怕。 在法国的初中，他是我唯一信赖的人，有一种相见很晚的感觉。他说，冷蔚央。。。。。。。。。。。。记得安妮宝贝的八月未央很好看。我们就骑着单车，穿过梧桐，挥洒这阳光。 “你又在想什么？”他笑。 是啊，最近很喜欢不说话，倾听，想。 “善于倾听是好的！！！”我说。我觉得我该锻炼身体了，说话，很累人。 “你的倾听让人难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觉得我们两个是在一个世界的人，有共同语言，一样害怕长大，却强颜欢笑着，没人逼得，让人难受。 我们拥有的心智，似乎不属于这个年龄，只是太过于遥远， 就像八月未央。 转眼，就是法国的街头。已是九月。 第四章 晚安，乔 在学校，我从不叫他卓逸。 我住在法式的古老楼里面，他住在我的楼上，我们彼此关照着，他说，他不是法国人，只是父母离异后，小时候就跟着爸爸来到了法国，学习了法语，可能。。。。。。。。。。。我的家族史里面还有中国人呢！ 我笑。中国，我该回去了吧。 其实来到法国有一个学期了，我才认识了乔。 那天他在画梧桐，呵，法国街头随处可见的就是梧桐，我觉得我上辈子就认得了他，我叫他“乔。”他笑了，像三月里的春风，可惜的是，我出生的时候下着小雨。 他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说yes。他说他很喜欢中国，说这还说起了中国话，之后发现他的中国话很不错。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他说我的名字好听。冷蔚央。 我和他沿着街道走着。他说，我太过于安静，我笑他，五十步笑百步。 我们都明白，每颗心都寂寞。 在学校里，我不是很受欢迎，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何况很多时候，来自不同的地方，美国的，英国的，非洲的。。。。。。。。。。。。。。来自不同的名族，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 我在学校的播音室找到了一首中文歌，叫《婴儿》，至今，他的歌词都让我刻骨铭心，还有那婉转的声音，好似懂得了每个人的寂寞，每个人的悲伤。 独白：他们说 恋爱的人 是孩子 因为你是婴儿 受伤了 才来找我 爱你 怜惜你 原谅你 你好了 我就好了 你来了 离我 不到一丈 你的笑 又温柔 又凄凉 这一次是谁让你 受伤 那一天 雨下得 好心慌 憨憨的你 睡得 一脸安详 顽皮中 神情 依然倔强 感觉你是我的婴儿 一样 那一夜 我哭得 不声不 响 保护你 到大天 亮 感觉你 是我的婴儿一样 别怕 世界纷纷攘攘 在你需要的时 候 我会在你 身 旁 憨憨的你 睡得 一脸安详 顽皮中 神情 依然倔强 感觉你是我的婴儿 一样 那一夜 我哭 得不声不 响 保护你 到大天 亮 感觉你 是我的婴儿一样 别怕大千世界的纷纷攘攘 在你需要的时 候我会在你 身 旁 保护你 到大天 亮 感觉你 是我的婴儿一样 别怕大千世界的纷纷攘攘 在你需要的时 候 我会在你 身 旁 你哭得不声不 响 你是我的婴儿一 样 别怕世界纷 纷攘攘 我哭得不声不 响 别怕世 界纷纷攘攘 我哭得 不声不响 别怕世 界纷纷攘攘 我哭得不声不 响 第一次听的时候，哭了，不知道是找到了知音还是想家了，不知道是寂寞了还是该狂欢了，呵呵，我总是语无伦次，我现在想着，该回去了，看看爸爸，看看妈妈。 我约出乔，在楼下的小花园。它像普罗旺斯，有着薰衣草，不过，太香了，有点招蜂引蝶。 我对乔这样说，他笑，女孩这样不好么？乔说，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卓逸。因为，他只有一个。 “呵呵，卓逸，我要会中国了，快要放假了，放假就去，我来跟你说说。” “可以带着我去么？” 我看着他，这句话很熟悉，是在中国的时候，z这样说过的，我要回家，暑假的时候，他这样说过，我没答应。 “我是认真的，我想去看看中国，也许很冒昧，只是想去看看，我妈妈，在中国。。。。。。。。。。。。。。。。。。。。。。” “好。”我轻轻的说，只有他听得见。 他笑了，我又像沐浴着春风一般。 我看了看天上，黑了，却灯火阑珊。有着我数不清的星星，可是，家乡没有，我依旧喜欢。 “很晚了，乔。” “恩。” “明天去看电影，就走。晚安，乔。” 第五章 去上海吧 临走前，和乔去看了电影。是《朱丽叶于罗密欧》。 一切都不太记得了，只记起，里面有句对白，是两个人喝毒药的时候。 说：外面的天亮了，我们的心暗了。 外面的天亮了，我们的心暗了。 我很想回家，马上马上！！！！！我经常有着这样的感觉。我拉着乔走出电影院，他什么也没说，我惨白一笑“我们马上回家好吧？” 哦，你看，我这记性。之前一直都忘记写，我和乔，呵呵，爸爸还在法国时，认得乔，和他爸爸还是同学，之后，就认了他为干儿子。而这一切，竟然是我认识乔之后他才说的，我郁闷了许久。 他点了点头。 帮我拉了拉风衣，第一个学期结束了，呵呵，已是十二月了，太快了。 我提着包，和乔走在熟悉不过的街道上，两旁依旧是梧桐，有遗落的叶子，疯狂的刮着风，我越来越想回去。我每次每个时候可能都有一时的冲动。我没给家里打电话，什么也没有，我想安静的，看看爸爸妈妈，看看我那个小阁楼，看着家乡没有星星的夜空。 我加快了脚步，乔跟着。很快，我们上了车。 我一上车就睡着了，想着，居然想到了z，会遇见他么？ “蔚央。蔚央。”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 我慢慢醒来，是乔。 “到了么？”我问，慢慢爬起来。 “还没，快了，提个醒。” 有他在，我比较放心，他是超乎年龄的成熟，不知道他到了该成熟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我扑哧笑出声。 他一脸无辜胆看着我，我想亲他一口！！！！！呵呵。 我们彼此知道，我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中国北京机场到了，下机的。。。。。。。。。。。。。”广播喊着。 “卓逸，我要回家了呢，呵呵。”我傻傻的笑，在他面前，我肆无忌惮，我喜欢他说我傻，那时单纯的象征。 “傻瓜。快。”卓逸笑着说。 下了飞机，我们在外面吃了饭。北京，呵呵。 “休息一天再回去吧。”我吃下一口饺子，哈着气说，北京，冷啊，却亲切。 “怎么了？”乔笑着书“也好，去上海看看吧。” “你知道么？我想考复旦。上海，一个多梦的地方。” 张爱玲说：纸醉金迷间茫然无措，衣冠楚楚下行尸走肉；风平浪静中波涛暗涌，歌舞升平后地裂天崩 。这是她笔下的上海。 “你去过么？”乔问。我摇头。z在那里吧。他说过，他也想去那里。看看上海的夜景。 “快点吃，找个旅店，然后明天开始去上海。”乔吃完最后一个，去结账“你慢点吃。” 我赶快吃完，追上去。 “好啊，我先带你逛逛胡同。还有北京的吆喝声，都具有特色哦。”我拉着乔的手说。 乔真的很帅，标准的混血帅哥。 “傻瓜，你这个冷傻瓜。” 傻瓜？？？？哼，你这个尹白痴！！！！！ 尹是我给他取得中文姓氏。 呼啦啦，上海。我马上就来了。 第六章 外滩 我看了看表。凌晨3点，下了飞机，直奔海外滩。 此时的上海才是它真正的模样吧，安静得像婴儿，睡熟了，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滩上浪打浪的声音，让人发愣。 “乔，看日出吧。应该不错。”我坐下说。 “好啊。”他也坐下“我现在很想说话，你听着，不要插嘴。” 我点点头。 “我现在不想叫你蔚央，暂时给你取个法国名。adrienne maire 。额，你知道么？我和你爸爸怎么又遇见的，是当时我妈妈气回了中国，她不知道，那天夜里，他的儿子我，跟着她去了中国，我看见他走进一座公寓，没有任何的犹豫，我想跟进去，被你爸爸拦住，他摇头，我明白了一切，所以，我住在了你家，那时，你应该还没回来。”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此刻两个如此寂寞的人，都很疲惫吧，我想回家，这种想法又一次占据我的心，搅得我胃疼，感觉一阵酸。 “adrienne maire ，你现在只是adrienne maire ，不是蔚央，你不认识我，我跟你说这些，你只是个陌生人，我才大胆的说出来，因为我知道，陌生人不认得我，不会背叛我。”乔吸了口气“我想家，或者是说，是想你的那个家。” 我看到了日出，看到了日出。 那只是个球，孤单傲慢的球，却红的一发不可收拾，它慢慢的缓缓的，从另一端上来，他那样的红，又有点橙，还有点酱紫色，或者。。。。。。。。。。。。。。。。。。混合后，我说不上的颜色，它很热吧，却是从水里出来的，我呆呆的看着，我想此时我的表情一定像极了二百五。 在傲慢的东西，都有软肋。 就像太阳，上海的日出，上海海外滩的日出，从水里出来的那样。 我起身。拉着乔奔跑在拥挤的街道，上海一热闹就可怕。 你说，一个人孤单，那是孤单，我相信。你说，人很多，你孤单。我相信，只是，后者更可怕，在上海，就这样。 人一多，就可怕。完全失去了它的美，如果你喜欢看着每个人顶着浓浓的装，华丽不已，然后，上了年纪的女人把头发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那么，在上海，你可以一饱眼福。 这里不舒服，这里很不舒服，尽管日出很美，晚上很美，白天很繁华，它是东方巴黎。却让我感到不舒服，就像x光，让我落荒而逃。 “蔚央，你怎么了？”乔停下来喘气。 “我不想逗留太久，很想回家。”我说“卓逸，你也是，对吧。”他哭了。 我们两个总是莫名奇妙的哭。他说“我想家了，我想妈妈。我想她。” 我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我知道，我也哭了。 是一个离家太久的孩子对家的思念。是一个孩子对亲情的渴望。是一个孩子倔强背后对彼此的了解。是一个孩子。。。。。。。。。。。。。。。。。。。。 我们只是孩子。出了远门的孩子。想家了。 海外滩，别了。我们，要回家了。 我背起包包，拉着乔，走向机场，回家了。。。。。。。。。。。。。。。 第七章 go hone go hone，这个词，没用好。回家，怎么能够是单纯的回家呢？ 回家，呵呵，是有家人的回家。。。。。。。。。。 回到家里时，很晚了，妈妈大吃一惊，接着是抱着我哭了，我觉得很累。 “妈妈，这是乔。”我知道认识，还是介绍下比较好。 “干妈。”乔用流利的中文说。 爸爸，或许被吵醒了，下了楼，愣了愣。 “爸爸，我回来了。”我有点想哭，不知道为什么，一切太熟悉。爸爸抱住我，有些颤抖，“好好，乔也回来了。快没你们先进去。” 我松开手，上了阁楼，一切都没变，一切都干干净净，妈妈经常打扫吧，我看着床头柜上得家庭照，那时，我才几岁吧。。。。。。。。。。。。。 “蔚央，额。。。。。。。。。。。。我睡哪里？”乔走进来。 “啊，呵呵，你看我，都忘了。”我带着他走进书房“这里。。。。。” “恩。。。。。。。。。蔚央，明天，我想去看看我妈妈。”乔低着头说。 我愣了愣，是啊，刚刚和爸爸妈妈相见，也许，他哭了，他想妈妈了。 “好，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抱着他，他开始抽泣，我突然觉得，他和我一样大的，是一个小孩，只是有点寂寞，有点悲伤，有点落魄，有点。。。。。。。。想家，需要父母的爱。只是这样，稍稍成熟些而已。 “好了，乔，我懂你，只是，我们都不能阻止大人们做什么，至少，他们会为我们，留恋。”我说这话的时候犹豫了，因为我不知道乔的妈妈是怎么想的，我也害怕这样，所以，我懂得了珍惜，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谢谢。。。。。。。。。。。你不知道，当时她走的多么。。。。。。。。。一点也没犹豫。”乔松开我“你永远也不懂。” 是啊，我没有经历，我不会懂，就像小时候刘一泽对我说，他对上海的崇拜，我当时笑他，笨蛋，不可能的，上海不可能是这样的。昨天，就在昨天，上海就在我脚下。呵，我才知道，那份悲伤，不是上海的错，是自己。 “对不起，你先出去吧。”乔看见我站在那里，说。 “恩”我说。 回到房间我才发现，我好幸福。这一切，我都该知足了。 我躺在床上，又想起了小时候，刘一泽在楼下叫我，害的班上都以为我和他好上了，可是，只有我们才知道，朋友，是什么，什么叫做知己。呵呵，刘一泽，你在哪里呢？你知道么，你说的，如果那天我累了，你就会在楼下等我，抱着我哭。傻瓜，傻瓜，大傻瓜！！！！！ 好冷，家里的冬天怎么这么冷了？我摸了摸脸，我哭了么？？？这是冷蔚央么？？？？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只是，可惜的，记忆力只剩下伤痛了。安妮宝贝，你失败了，看了你的书，我说了，我不会哭了，可是。。。。。。。。。。。。 真是的。 庆幸，我睡在家里！！心里暖暖的。 第八章 你还没想好做妈妈 和乔吃完饭，去了一个叫端木的小区，外观豪华不已。一阵风吹来，我拉了拉风衣。“乔，是这里么？”我不确定得问，毕竟，乔的妈妈离开了他爸爸，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钱？她可是家庭主妇啊。 “我也不确定，可是她跟爸爸要钱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进去吧。” 我们走进小区，向左拐，坐电梯上了18楼。 乔去按了门铃，没有犹豫。等待的时候最讨厌，又冷有可怕。 门开了，是一个女人开的门，穿的艳丽，非常美丽。她的眼里亮了，可是带有害怕。应该是的吧。乔紧紧的盯着，像是要把她看穿。 “儿。。。。。乖儿子。”她嘴唇像是在颤抖，很不利索。 我怕乔会哭，他已经在抖了，我叫了声阿姨，往里瞧瞧，她像是恍然大悟”进来，外面冷。” 我们走了进去，房间家具很齐全，看来真的是居家。居家？我下了一大跳，乔，不会不明白吧。 “儿子，你。。。。。。。。。怎么来了？”她尝试去触摸乔的脸，乔没反对，她的脸缓和了许多“你还好吧，还有。。。。。。。。。。你爸爸，三年来，你高了，变。。。。。。。。。。” “你还记得以前的我么？”乔打断了她“你出走的那天，知道么，我跟着你的，你回头了么？？？你不知道吧。” 她把头扭到一边，表情有些冷漠，好像瞬间变了个人。“既然你还怪我，何必回来？” 乔楞了。嘴里念着：何必回来。。。。。。。。。。 “是啊，我何必回来看我的妈妈呢？？？？我宁可是孤儿，何必回来呢？”乔冷静地说着，故意把妈妈两字说得很重。然后，他起身，去开门“就当我没来过。”乔跑了出去。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痛苦的哭着。“你知道么？我好爱他，我的儿子啊！！！！我身上的肉！！呜呜呜。。。。。。。。。。。。。可是他不懂。” 我扶起她，“阿姨，乔懂，他知道，不然他不会来看你了，我不知道你当时为什么会走，但在我看来，亲情，是不会变的。”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谢谢，你是冷董事长的女儿吧，都长那么大了。我以前见过你的。” 我笑了笑“阿姨，我们还会来看你的。”我站起来“我现在走了。” 她点了点头“谢谢你，或许，我还没想好做妈妈。” 没想好做妈妈？十多年，都没想好？这时，一个男人进来了，西装革履。我看着，愣了愣，尴尬的叫了叔叔，他点了点头。 “他是我先生。”她接过西装笑着说。我看出了她的幸福。 “那么阿姨，我先走了。”她送我到门边，我悄悄说“下次再来看你，千万不要叔叔在。” 她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我出了门，怕乔不在了，结果看见他在门口蹲着，看见我出来，就闷声走了。我追上去“乔。。。。。。。。。。。。。。” “怎么？”他突然停下，我差点撞上去。 “没什么，下次我们再来。”我拉着他回家了。 阿姨，你好好想想怎么做妈妈吧。 第九章 花样 家里下起了雪花，不是很大，却冷得要命。我和乔有去了阿姨家，阿姨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许薇琪。 “许阿姨。”我说。 “恩。。。。。。。。。。。。。快点进来，外面冷。”她的眼睛盯着乔，每次来的对白都是这样。 我们走了进去，热气扑来，果然好了许多。 我看见了一张照片，放在书的中间，我抽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是乔小时候和阿姨叔叔的照片，阿姨还留着，这说明，她对乔还是有感情的。 “乔，能为我再拉一首《花样》么”阿姨坐下来说，似乎在恳求。 乔没有作答，去卧室拿起小题琴，再回来。这一机械动作，毫无表情。 风吹着风铃叮叮当当响回首夏日的天空 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在向日葵盛开的小路 你要去哪里呢才说了等一下 耀眼无比的让我不知道看何处 如花似风永远在心中如果时光能倒流 希望回到艳阳高照的那一天 #在送走夏季的闪耀火花中你突然摊着我的肩 无尽悲伤的温柔之吻代替了别离的言语 紧咬着唇低头毅然向前走 你流泪的理由至今还是不了解 如花似风永远在心中如果时光能倒流 希望回到艳阳高照的那一天 #如果你现在在这里面，会说什么呢？ 至今还在遥远的旅程之中， 那年的夏天好远。 如花似风永远在心中如果时光能倒流 希望回到艳阳高照的那一天 我觉得我那时，真的原谅了阿姨，还没想好做妈妈。。。。。。。。。。。。。这个借口，可以原谅吧。可以的，乔，你懂得。 我看了看阿姨，她要哭了么？乔，手指间掠过玄，音符在飘动，这种声音，我从来没听过，是怨恨，是爱，可能，还有原谅。 乔放下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声。 "乔，相信我，我是不得已的。”阿姨带着哭腔。 “妈妈。。。。。。。。。。。”乔轻轻的，是，轻轻的说，刚刚好让我们听见。 我觉得，这一刻，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要好。。。。。。。。。。。。。。。。。。。。。。。。阿姨哭了，乔也哭了。 “这是你学琴时，你爸爸做的词。。。。。。。。。。。。他，还好么？”阿姨问。 “他还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乔有点不知所措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妻子，更不是个好妈妈，原谅我。” “我从来都没怪过你，只是怨，为什么会走？妈妈，告诉我，为什么走？” 我知道阿姨有苦衷，“乔，原谅了阿姨，别逼她。” 阿姨看着我，说“谢谢你们，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其实，阿姨，你不需要说什么，只要你想好当妈妈，做个好妈妈，乔需要你，很需要你，虽然，不能给他完整的家，但是，只要你给他母爱，他也会很开心的，真的，阿姨。 走出小区，雪停了。。。。。。。。。。白色的房子，白色的树，整个世界白的犹如一场奢华的礼拜。 乔说，谢谢。 我笑了，好朋友嘛，花样。。。。。。。。珍惜我们的花样吧！！！！ 第十章 法国梧桐 乔说，既然已经看到了妈妈，就先回去，我也表示赞同，毕竟，快要开学了，是该回去了。 回到了家，妈妈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我坐下，“妈妈，我们要回去了，现在。” 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毛病，想来，一辈子都改不了吧。妈妈像是哭了“就先在么？把饭先吃了吧。”妈妈知道我，知道我的性格。我笑了，还会再回来的啊，这是我的家！！！ 和爸爸妈妈告别后，我和乔登上了飞机，整个程序是如此的枯燥。 “蔚央，你说，爸爸会向我一样，原谅妈妈么？”乔说话有些颤抖。 “会的，一定会的，因为，你知道，叔叔，是爱阿姨的。” 他没再说话，像是睡了吧，我看着穿外。曾经有人说过，云，是人在地上吐得烟圈，然后，死去的人会乘着它，飞向天国。我信了。 曾经也有人说过，一个人，是孤独的，我相信，很多人，也是孤独的，我也相信，只是，后者，更为可怕，让人心寒。 法国的梧桐，也是这样，孤孤单单的，我也是这样，乔也是这样，我们都是一个人，只是，我们依旧相信，两个孤单的人在一起就不会孤单了，事实却告诉我们，只会越来越悲哀。 我昏沉沉的睡去了，醒来时，飞机已快到了。。。。。。。。。。。。。 下了机，又是熟悉的一切，人们互相说着“hello”不论真心与否。法国的梧桐，法国的薰衣草，同样的诱人，却没有上海那么凄凉，上海------东方巴黎。真是窝囊，谁说的？完全不同的概念啊。。。。。。。。。。。。。。。 走进学校，和寝室的同学说“nice to meet you”同样是这样的话，不同人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第一节课是写生，乔来到了学校前面，抬起头，45°，仰望天空，像是一个孤单，倔强的。。。。。。。。。。。。。。。彼得潘，是，彼得潘！！！！ “嗨，画梧桐么？”我走过去问。 “恩。。。。。。。。。。。。梧桐，让人安静，不像木棉，让人。。。。。。。。。。”乔停了下来。 是啊，我也不好说明，木棉。。。。。。。。。。。很浪漫，却像童话，不像现实。记得张爱玲说过：你知道上帝为什么会制造人么？就是让你看看，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残忍。 是啊，世界是残忍的，却让人无奈。 画吧，画梧桐吧。。。。。。。。。。。。。。。。。 只是，乔，没有提起笔，一直呆呆的看，“你看什么呢？马上就要交了啊。” “你不知道么？？？想要成为一个画家，必须学会观察啊！！！” “去死吧你，观察？？不会画就直讲。”我打趣的说。 “讨厌，你知我知就好了，何必说出来呢？哈哈哈。” “啊哈哈啊哈” 我们两个哈哈大笑，或许是乐极生悲，转而又哭的一塌糊涂，人，就是这样，恨于怨的瞬间就是笑。 只是，我们同样的孤单，同样的-----复旦。 过渡篇 你来了，是么 第二个星期，我在操场上等待正在打球的乔。很多人都以为我和他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可是，只有我们彼此知道，我们只是有太多相同，有太多不能说的秘密而已。 我是那么一霎那，看见了他。 很多时候，爱，也只是一霎那。张爱玲说过：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首很悲哀的诗，人们很喜欢说“我要与你同生死”就好像能决定什么似的，其实，只是那一霎那的冲动。 张爱玲，你能告诉我，我这一霎那，是真的还是假的？那是不是刘一泽？我一想到我的大脑就不能思维，我要去看看。我跑了过去，大喊“hi，”他，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彼此不过五米。 就这五米，我可以跨越五年，五年前的初恋，五年前的。。。。。。。。。。。。一切。 日记： 是这个时侯我看清了你，是你，就是你。发小儿。。。。。。。傻傻的。只在这一瞬间，我的骨头被融化，只在这一瞬间，我才发现，法国的梧桐不是寂寞，而是浪漫。你知道么？也是在一瞬间，我发现。我是多么的想你。多么得想你。 1996。蔚央 -------------------------------------------------------------------------------- 我写了很多小说，只是这一部，让我感到，话永远也说不完。下面介绍首歌曲《灰色彩虹》 我从秋天等到安静的落叶 还不够时间倒带想念 就像情节最后完结篇 退色的画面没有想念 我的记忆摇晃着昨天 我还有感觉 一抬头什么都看不见 雨后的屋檐 红橙黄绿我都找不到的晴天 从此我们两个世界 在灰色季节渐渐忘记你的一切 过几年我在原点 彩虹出现而我再也找不到美丽的舞点 偏偏飞不上天 对你的想念 再也进不到你世界 地址是再见 我从秋天等到安静的落叶 还不够时间倒带想念 就像情节最后完结篇 退色的画面没有想念 我的记忆摇晃着昨天 我还有感觉 一抬头什么都看不见 雨后的屋檐 红橙黄绿我都找不到的晴天 从此我们两个世界 在灰色季节渐渐忘记你的一切 过几年我在原点 彩虹出现而我再也找不到美丽的舞点 偏偏飞不上天 对你的想念 再也进不到你世界 地址是再见 红橙黄绿我都找不到的晴天 从此我们两个世界 在灰色季节渐渐忘记你的一切 过几年我在原点 彩虹出现而我再也找不到美丽的舞点 偏偏飞不上天 对你的想念 再也进不到你世界 地址是再见 第十一章 深海里的鱼 我们三儿个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到有一个叫深海的酒吧。里面很安静，法国的酒吧和中国的不一样。进了酒吧像是去喝茶，尤其是在巴黎。 我们进去，我就听到一声呐喊，像是放逐，但是却加了些无奈，声音又变得懒散，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是为了着歌声，还是为了自己的漂泊或者是。。。。。不，这些什么都不是，是感动，是为了这个声音，为了这个与我同感的声音。台上的男人大概二十几岁，弹着钢琴，那些叫悲伤的字符被他弹出来，像一把刀子，插进我的身体，让我感觉不到痛苦，却很想哭。 这就是杀人的最高境界了吧。 我想着以前，想着那些回忆带来的悲伤。人其实很容易被感动，哪怕一点东西，心都会倍填满，但是常常被忽略。 安妮宝贝的文字没有带给我这样的感觉。余杰品论过她，我记不清了，但是，这个声音，似乎更加让我难受。我觉得他弹了很久，很久。我就这样呆呆的，终于，最后，留下了眼泪。让整个世界颠覆吧。颠覆吧。 我们在酒吧待了很久，等关门的时候，我叫住了那个男人。乔和泽走上来。 他笑着走过来，犹如冬天里的风，不是让人寒冷就是让人。。。。。。。。。。。不舒服，完全不像台上那个唱着《灰色空间》的人。“你们是中国人吧，是某某某中学的吧，呵呵。” 他，也是中国人。 “恩。”我应了声。在巴黎看到中国人就像在蒙古找到草一样容易。 “我要去你们学校唱歌，但是不行，哪个地方不适合我，长不出来。”他很健谈，一下就跟我们说了，像是比较熟悉的话。 “你叫什么啊？”泽问。 “鱼。鱼只能在深海里唱歌的啊，哪里能在学校呢？”他像是自言自语，声调一身比一声低。 “那么，我们那天怎么才可以找到你，你的歌声，我很喜欢。”乔说，这也是我很关心的问题。 “我去找你们吧。”他又笑了，我不喜欢的笑，但是他似乎很喜欢笑，让人产生错觉，台上的他是不是真是的他？“你们都叫什么呢？” “你叫我乔吧。” “泽。” “你呢？小美女？”他挑了挑眉毛。我顿时觉得我们是不是上当了？他是个坏蛋吧！！！！ “我叫蔚央。”我轻轻的说。 “未央？未来的。。。。。。。。。。。不懂什么意思。”他又开了一瓶啤酒，我们在地下通道聊着。 “不是八月未央。是冷蔚央。蔚蓝的蔚。”我解释说。他像是醉了，没有说话，只是干干的笑。 “我们回去吧。”乔说。 我们到了别，校庆的那天，你记得来找我们啊！！！！泽不放心的说。 鱼点头说好。 我开始想，哪个才是真的他呢？校庆？？？？？？歌声还是蛮好听的啊。 鱼只有在深海才能自由 第十二章 有时候，有时候 校庆时候，鱼如愿的没来。我们在街边等他。他微笑的走过来“呵呵，走，去深海。”他的笑，我们也习以为常了。觉得人就因该像他那样吧。多面的人。人一生就这样，不多尝试，又怎么行呢？ 再次来到深海。这里很安静，没有开灯。鱼跳上台，拿起吉他。不是电吉他。声音纯纯的，让人觉得安静。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是那种不高不低，静静的。。。。。。。。。。。。。。。低吼。 是低吼！！ 我在陌生的城市， 穿梭在空白的面孔。 想起一些回忆， 怎么总想些悲伤呢？ 或许这就是人们， 人们说的 失败是成功之母。 嘘。。。。。。。。。。。。别笑。 我还是记得我们的快乐， 海边的铃铛我还记起。 温柔的手指我还触摸。 清脆的笑声我还余温。 只是， 为什么看不到你？ 刹车声音，把我唤醒。 还是陌生的城市， 还是没有你。 这只是唤醒。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玻璃的折射没有出来，外面的太阳很大。呵呵，冬天已经过去了，春天也已跨越，夏天，在之间旋转。我看到了鱼脸上的泪珠。 鱼说，我在水里，你感觉不到我的哭泣。 水说，我感觉得到，因为你在我的心里。 身边的鱼真的哭了，他的水又在哪里？ 真的真的，有时候，有时候，有些话要说给听得懂的人听。就像多年前我写的小说，有人说我是疯子，有人要买我的稿。 记得以前在看《西决》时候，里面的东霓说：人真的是分等级的。 是啊，三六九等，就是形容词。 扯远了，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些。 歌声，歌声，都是这该死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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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跑过来，“你们在干什么？我在跑步，很热啊，夏天真真的来了。”泽擦着脸上的汗水抱怨的说。 “是啊。泽，我就在刚刚成为写手了，而且乔呢，他可以在明年的8月开小提琴演唱会了，我想，这是一个开始。” 泽笑了，犹如春风沐浴。“你们都有那么好的开始，可怜我还要继续奋斗着去画画。”泽也坐下，两手背在脑后，笑的开怀。 “呵呵。”我们彼此笑着。 写手，演唱会，画画，那时的我们，还很年亲，不再是初中时那个多愁善感的敏感少年，我们为了理想而奋斗。那个美好的时光叫做，高中。 在高考即将来到之时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好事情砸的不省人事，呵呵，只能傻笑。17，有着一本爱不释手的书，有着一个可以边走边谈的朋友。足已。我们就这样单纯的想着，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那样简单的奋斗。 哦，对了，忘记说了，我们的老朋友------鱼，呵呵，现在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歌手了，他为我们都做了一首歌，叫做《懵懂》 曾经以为什么都可以实现 原来梦与现实有区别 这些每个人都在诉说 我们都太天真 我们都还懵懂 我们傻傻以为什么都可以 懵懂懵懂懵懂 很多时候雨后不一定会有彩虹 释怀是不会成真 我们还很天真 却妄想长大 那个梦 懵懂的成长 讨厌翅膀，太过脆弱 懵懂懵懂懵懂 很多时候雨后不一定会有彩虹 释怀是不会成真 我们还很天真却妄想长大 那个梦 懵懂的成长 讨厌翅膀，太过脆弱 脆弱，不想流泪 当时，我哭了，我觉得我们懵懂的成长，我们一起懵懂的成长，我很脆弱，我们都是，心里的铉断了，就彻底的崩溃。 我们来到‘深海’，这是我们高中三年一直习惯性的动作，习惯成自然。 深海里面很安静，很安静，我觉得有点不对，安静得好害怕。推门进去，里面一片狼藉，酒瓶碎了一地，鱼狼狈的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嘴里喃喃的念着。 “快点把他送去医院。”乔理性的说，我当时呆了，为什么会 这样？ 我赶忙打了救护车，我们跟到医院，医生说身上多数被插伤，很是危险，我们呆了，插伤？是刀么？我有点不知所措。 “难道是鱼和什么人接了仇？”泽疑惑的说，猛地一亮“难道是高利贷？” 高利贷？鱼很缺钱么？可以向我们借啊。借？可笑，我们都是高中生，能怎么样？我觉得，一切很快，像是放电影，鱼似乎是说过最近很缺钱，可是，高利贷呀，怎么惹得起？ 手术灯一直亮到第二天的早上，我们一夜未眠。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我慌张跑上去，问鱼怎么了。 --------------------------------------------------------------------------------- 呵呵，终于旅游回来了，《懵懂》可是自己做的词哦，其实里面的歌很多都是自己写的，大家可以看看。 ps。谢谢大家的支持，我还是没有决定到底鱼，死不？可以留言让我分析分析。呵呵 第十四章 朋友 医生摘下口罩说鱼已经脱离危险，只是头被严重撞伤，可能会暂时失忆。 我们祈祷，那只是可能，哪怕是暂时。 等待是最可怕的，这种感觉第二次出现，第一次是在陪乔等待妈妈的开门，那种寒冷慢慢侵入，被包围，你不可以呼吸。看到床上的鱼，竟如死人，我们彼此沉默，可怕的寂静。 我跑了出去，我受不了了。 我该死！！！！我真是该死！！！是我害了鱼，我蹲在楼梯拐角，双手环抱，害怕有人侵入。我想着前天的一切。我就像抽我自己。 我恨死我的懦弱。鱼，求你起来。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哭的软弱，我的眼前出现一只拿着n78的手机的手，是乔，拿手机上得‘伤疤’还是我摔的。我慢慢起来。我想说的是，乔，你不要说什么好不好。 乔脸色难看，眼里有些血丝。 “是你吧。冷蔚央。说。”乔冷冷的说，没有表情。 “乔，你听我说。是我，是，那天鱼叫我去‘深海’，他说那个女人来找他，很烦，他自己说的，他自己说的！！！他说他爱我，我们。。。。。。。。。。。。。。。乔，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瞒我的，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黑道，我不知道后果会这样，我。。。。。。。。。。。。。。。”我抽泣着，我很没用，我怎么会这样？ 乔还是依旧的冷静。很可怕的寒气逼近我们，像是要崩溃了。 我觉得我像犯了错的孩子。 我觉得脸上辣辣的。是一个耳吧，很响亮的耳吧。 “贱女人！”乔狠狠的说。就像当初他说爱我那样。我的记忆开始销蚀，我记不起很多事情，我们之间。那样模糊。两年前，他说爱我，是那样的吧，乔。 现在就像我就像独角戏，空白的背影，我觉得我真的很贱，为什么都是这样？ 龌龊！贱。 现在狼狈不堪。 我慢慢的走在走廊上，我害怕遇到一些认识的人，我这样太狼狈，太可恶。 “蔚央，你怎么了？”泽跑过来“你到哪里去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脆弱，你不说我会坚持，你一说，我不能坚持。我抱着泽“对不起，我对不起所有的人。” “傻瓜。只要你不高兴，我的拥抱，是你最好的良药，你自己说的啊。”泽拍着我的背，慢慢的说。 可是，我只能哽咽，我只能说对不起。 对所有人，所有对不起的人。 我模糊的视线，见到了乔。我们都不能回到从前了，都不能了。不可以在一起看电影，不可以彼此拥抱，不可以一起哭泣，我们都学会了掩饰与隐瞒。你知道么？乔，如果你聪明点，我会没有事情的，鱼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是那个都好好地。。。。。。。。。。。。。。。可是一切都不能了，我就是贱，就是贱。可是我真的疯了，从鱼的第一个声音开始，我疯了。 只是，这个不能说是爱，罢了、 乔慢慢走过来。“我先走了，鱼醒来，再通知我，我要准备演唱会。”慢慢说完，走的义无反顾，那眼神看到我颤抖。不要这样，乔！ 只是不能说出来了。朋友，那个陌生的词语。 朋友，那个陌生的词语， 朋友，那个陌生的词语。 第十五章 飞蛾女人 我曾今想过，我可以变成蝴蝶，当我知道蝴蝶是毛毛虫变得之后，我更愿意变成飞蛾，那样义无反顾。 蔚央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鱼，你别醒来了，事情就会掩埋，是这样，一定可以的，可是，我烦的罪。 医院。 “蔚央？”鱼起来，摸着头表情痛苦的说。 “鱼，你一切都想起了么？”我问。是，我是自私，你可以失忆，没有什么的，我就不一样了，我需要乔，我真是贱！我爱的是乔。 “恩。。。。。。。。。。。。。那个女人。。。。。”鱼看见了乔，话吞了下去。 谢谢。 我反过去。乔轻轻把们关上。 “鱼，你们还不想坦白么？我们之间，五年，五年来，就这样么？”乔一如既往的冷静。我害怕，我知道，我们之间，我们四个之间，也许不能有适合的词语来说明，这几年，我们似乎没有像电视剧那样经历什么，可是与生俱来的一样，一见如故。或者说，我对鱼，可能是一见钟情。只是可能。 “乔，我对不起你。我玩了蔚央。”鱼低着头说。 玩了？ 玩了？ 我看着鱼，这难道是谎言？ “对不起，可是乔，你知道我多爱我妹妹，他那么爱你，你却那么狠心，我只能这样，报复你。”鱼缓缓的说，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是这样？这回是该说我贱，还是鱼，你太卑鄙。 朋友这东西，真不是玩意。 “你知不知到，这对蔚央不公平！不公平！”乔一拳打在鱼脸上。我愣楞的看着，该打。 我一脚踢在鱼身上。“卑鄙。” “为什么要利用我？恩？我们不是朋友么？你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吼起来，我无法让自己冷静。 我无法诉说这一切很快，我没有准备，我不能诉说！！！！ 我感觉胸闷。。。。。。。。。。。。。这里不适合我。我开门跑出去，胃里一阵恶心。 乔跑出来，扶着我。 “对不起，乔。”我吐了，胃里呆了血丝。 “你有没有事，我带你去检查。”乔看到血开始紧张。我被带去检查。 这里一切都是白色的。像是静止的，却让我安心。 医生走过来，对乔说“你们年轻人真是，做事的时候小心点，有了孩子还不注意，有半个月了。” 半个月？我肚子里？是，鱼的？ 我觉得一阵恶心。我看到乔扶着我出去，没有表情。 我疯了，我要疯了，不是的，不是的，才三个月？怎么会？不可能，是错了，错了！！！！！！不可能，一定错了。 “乔，不可能，不可能。”我疯了。 “打掉。”乔牙齿缝里只出了两个字。让我绝望到极点。 “现在。”乔看着我“马上打掉。。”说完带着我去。 我在挣扎。“乔，不，他是我的，我都不知道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乔给了我一巴掌。“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这里是法国！！！你还是高中生，你还爸爸妈妈！！！你想当未婚妈妈么？” 我蹲下来。做掉？我抬头看见了鱼。“你的孩子。”我摸着肚子说“我要把它做了。”是宝盖头的它。 “孩子？”鱼笑说“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现在就去。”我义无反顾的走向手术室。就像飞蛾。 也许在那一刻，鱼明白了，我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即将没有了，他没有阻止我。我开始绝望。 第十六章 水域 每次都会梦见大大的池塘 就算一个小石头，都会激起不大不小的涟漪 心疼的要命 就是当孩子没有的时候，鱼也没有来，我决定了离开，回到中国。 ----乔，我要走了，回去。 ----哦，好。 ----原谅我 ----我不怪你 ----你会想我么 ----不会，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我笑了，一起回去。久违了的词语。那是多久的时候啊，初中？是的吧。 我告别了同学，告别了泽。泽会回来的，他说，他还要继续奋斗。 奋斗， 哦，他还不知道我的一切。 好吧，继续奋斗。 我们回到了中国，我来到了空城。空城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很喜欢。 原因是有点像天空之城。宫崎骏是我很喜欢的漫画家。 乔，我是不是很贱。 你是很傻。 我觉得一切就像梦。 至少你的梦里有我。 我笑了，那时我们在空城的山顶上，那里有一大片的梧桐林，繁密，高大，叶子稀稀落落，我们就在夕阳下相依着，两颗脆弱的心。 我那时觉得很烦，我想着很多的事情，别人怎么看我，我又怎么办，很多很多的事情。爸爸妈妈，那些认识的人，想着，我就觉得烦躁。 空城的山顶上可以看到山底下的一大片的环山河，叫盐河。我会在想，盐河，是不是很咸？！ 不记得多久了，我只记得那是我一个人，一个人来到山顶，一个人在树林里奔跑，一个人哭着，我只想一个人。。。。。。。。。。。。。。。。。盐河是不是很咸，是不是很咸。 我跳进了我梦里的一大片水域，我想着我飞了起来，我想看看盐河是不是很咸。。。。。。。。。。。。。。。。。。。。。。。。。。。。。。。。 醒来的时候，是在梦里还是在哪里，不记得了，一顾刺鼻的味道，医院吧。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乔，他的眼里是血丝，我哭了，我哭了，这不是流泪，这是哭，我心痛，我的年少亲狂，却要很多人负责，我哭了。 蔚央，你知道吗，没有你，我不想活了 乔。。。。。。。。。 我们都要活下去，让一切都死了，我们卑贱的活着 活着，心死了，活着有什么用 你死了，我活着有什么用 我呆呆的看着外面，这一切都太模糊，我累了，我想睡了。 我看不见阳光，看不见我爱的，爱我的。 我想，这就是报应，这是对我的惩罚。 好吧，我愿意接受这一切，你就惩罚吧。 我已经在拥有眼睛的时候看不清很多东西， 让我失去眼睛，来用心体会吧。 我又想起了花样，乔的花样。 风吹着风铃叮叮当当响回首夏日的天空 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在向日葵盛开的小路 你要去哪里呢才说了等一下 耀眼无比的让我不知道看何处 如花似风永远在心中如果时光能倒流 希望回到艳阳高照的那一天 #在送走夏季的闪耀火花中你突然摊着我的肩 无尽悲伤的温柔之吻代替了别离的言语 紧咬着唇低头毅然向前走 你流泪的理由至今还是不了解 如花似风永远在心中如果时光能倒流 希望回到艳阳高照的那一天 #如果你现在在这里面，会说什么呢？ 至今还在遥远的旅程之中， 那年的夏天好远。 如花似风永远在心中如果时光能倒流 希望回到艳阳高照的那一天 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么？ 第十七章 啦洒洒 我在家里面写稿，每次写得东倒西歪，乔回来就帮我打在电脑上。这样瞎子般的生活，也并不是无味，只是很多的课程就耽误下来啦，我现在也只觉得无所谓，我以后只想到处漂泊，写作，然后有人陪着一起旅行。 乔正要去上晚自习，却转过背来问我，为什么你的稿子里说你讨厌女人这个词？ 傻瓜啊，我只想做一辈子的女孩，是女孩。 乔好像是笑啦吧，我感觉到他在笑。原来眼睛看不见，心是明亮的。 乔开门走了出去。门轻轻关上。我笑着面对着书桌上的照片，那是法国的梧桐，我们的学校，鱼，乔，泽，还有我。那个时侯我是卷卷的长头发，后来嫌麻烦，我剪成了短短的，泽打趣的说，这也可以性感和可爱的。 那些点点滴滴，为何我还看得见？ 那是因为我还在期待。 桌面传来剧烈震动，我伸手去摸手机。 ------喂，你好。 -------蔚央，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救我。 脑海里又想起了她，是啦洒洒，她到底姓拉，还是啦，我还不清楚。那个发小，我，泽，啦洒洒一起长大的发小。 她是我的邻居，她的妈妈是妓女。这些信息都在我童年时候，大人们嘴里听到的，那些肮脏，浑浊的灵魂与身体，在她看来，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我叫啦洒洒，你呢？ -----我叫冷蔚央。 我看着她额头上的殇痕，有点不知所措，好像受伤的是我。 -----哦，这没什么，我妈打的，她有时就是那样贱。 她有时就是那样贱。 她有时就是那样贱。 说得那样轻巧，如同诉说别人的故事。 那时，我才五岁，她比我大一天。 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我们玩得挺好的，只是，我觉得她很不干净，就像在污泥中长大一样。那次她被她妈拖出了教室，原因是什么，我从未问及，她冷静的看着一切，面无表情，她妈一耳吧打在她脸上，很痛很痛，班里的同学都吓傻了，她却还是冷静的从嘴里吐出：王秀儿是妓女。 王秀儿是她妈的名字。 那时候，我们才刚满八岁。 她妈像是疯了的狮子，抓起洒洒的头发往墙上撞，额头上的血痕一直流，我很害怕，这一切就在我面前演绎着，不到一步的距离。洒洒没有哼叫，轻轻的说：救我，蔚央。 刚好让我听见，刚好！！ 这一切早就像恶毒的种子，撒在我心里，开出荆棘的花。 我没去，没去救她。我甚至有些恨她，为什么让我去，你为什么不爱你的妈妈，为什么你会说出妓女，妓女之类的肮脏词语，为什么你是我朋友，为什么同学们都说你的朋友都不干净，为什么大人们都讨厌你。。。。。。。。。。。。。。。。 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你十万个不在乎。 就像十万个救我一样，再说十万个，我也不会救你。 我没有去空城的山顶救她。再次遇见她时，她依旧谈笑风生，依旧美丽动人，依旧喊我蔚央。 ------为什么没有来。 ------我看不见。 ------至少可以来吧，我当时真的快死了，孩子被活活的打掉，流了好多血。 ------洒洒，你不必和我说这些。 ------有必要，我要你知道我的痛，你也打过孩子。你懂得。 那时候我真想杀啦她，恶毒的话说出来比自杀还痛。 ------你和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蔚央，你知道的，鱼是我哥。我爱的是乔。 我当时没有惊讶，我早该知道的，在鱼的房间放着啦洒洒的照片。 -------现在说这些有用么？洒洒。 ------什么都是你抢去的，以前我喜欢的泽，也是你抢去的。 ------你爱乔，喜欢泽。呵，我和泽，只是好朋友。乔，你别想碰他。 -------冷蔚央！我告诉你。打掉的，就是我和乔的孩子。 -------啦洒洒，你以为你说了我就相信啊，你就是妓女，谁的？公交车。 -------你不信，是吧。好，我会让你相信的。 我听见她在打开手机。里面的声音让我恶心。 -------你又是在对着哪个嫖客脱裤子呢。 我没想到我也可以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那天我约了乔，喝了点酒，就完事啦。 -------啦洒洒，你滚，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妓女。你和你妈一样。 后来啦洒洒走了，只是有这些迟疑，她和她妈一样。 这样的字眼不陌生了吧，她或许都把这些当做废话了。 像她这样真真正正的贱女人，乔怎么会？一阵恶心涌上来。 第十八章 坏孩子 其实，那个时侯，我的心情很乱，只是，现在还记得啦洒洒额头上的血，那样的红，我开始走向坏孩子。。。。。。。。。。。是她，她教会了我叛逆，是她，她教会了我背叛。 啦洒洒很自私！ 我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可是阴差阳错的成了朋友、 啦洒洒很流氓！ 那个时侯所有的家长都这样说，别和她玩，弄堂里总是有些夹缝中的女人说着。那个时侯，啦洒洒说，除了教室，男厕所是她待得最多的地方、 我怎么会认识啦洒洒！ 怎么会认识她！ 绝世的画 缺了角就会掉价 悄悄话说得太沙哑 气氛就会尴尬 你突然说想看大雪 现在却偏偏是夏天 你从来不爱打雨伞 喜欢我的白色衬衫 你当时说你很爱我 我偷偷以为是骗我 等到我相信了全部 你又说你爱上他 你这坏孩子 不要不说话 没有眼泪要擦 就别揉眼了 你这坏孩子 没人怪你啊 爱本是自由的 我该承受这变化 绝世的画 缺了角就会掉价 悄悄话说得太沙哑 气氛就会尴尬 你突然说想看大雪 现在却偏偏是夏天 你从来不爱打雨伞 喜欢我的白色衬衫 你当时说你很爱我 我偷偷以为是骗我 等到我相信了全部 你又说你爱上他 你这坏孩子 不要不说话 没有眼泪要擦 就别揉眼了 你这坏孩子 没人怪你啊 爱本是自由的 我该承受这变化 你这坏孩子 不要不说话 没有眼泪要擦 就别揉眼了 你这坏孩子 没人怪你啊 爱本是自由的 我该承受这变化 那个时侯，我和啦洒洒都很喜欢坏孩子这首歌，那个时侯，我们提着裙子在雨里疯打，那个时侯，我给她打着掩护，那个时侯，她喜欢泽。 那个时侯，我们三个都是心照不宣，但是彼此可以安心的玩乐，没有边界。 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啦洒洒的呢？是我搬出了弄堂，她哭着追出屋子里，她骂我，说我没良心。 天地良心！！！ 我那时多想留下来。 再次来到弄堂，是要去法国的时候，她很瘦很瘦。 ----你来干什么？----额。。。。。。。。。我来看看你。 -----冷蔚央，别假啦，去和泽远走高飞吧。 那个时侯我想笑，呵呵，真是幼稚的语言。其实她有时也很可爱，很善良。 ----我真的是来看你的，洒洒。。。。。。。。。。。你说过的，我们要一起去西藏，回来后，我们一起去。 ----好。 简短的回答我想哭。 那个时侯我开始讨厌啦洒洒，她开始背叛我，她也开始讨厌我。。。。。。。。。。我们都在习惯的撒慌。 我还是记得曾今啦洒洒在同学录里对我写过： 蔚央，湿湿的弄堂弥漫着腐败的味道。 我们彼此没有嫌弃， 我们笑的真诚。 我们一起像坏孩子努力。 对，就是那个时侯开始，坏孩子，坏孩子。我们都是坏孩子。 。。。。。。。。。。。。。。。。。。。。。。。。。。。。。。。。。。。。。。。。。。。。。。。。。。。。 我对这电脑回忆这一切，不可能会去。不可能回去了。 我看不见一切，哪个坏孩子。 第十九章 逝去了 我在天堂向你俯身凝望 - 就像你凝望我一样略带忧伤 - 我在九泉向你抬头仰望 - 就像你站在旷野之上 - 仰望你曾经圣洁的理想 -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 带回满身木棉与紫荆的清香 - 带回我们闪闪亮亮的时光 - 然后告诉你 - 我已找到天堂 ------木棉 也许，九泉没什么好恐惧的。盲目比九泉更加恐怖。啦洒洒就是这样盲目，这样让我害怕，不是盲目让人恐惧，而是盲目的去爱，爱的义无反顾，爱的撕心裂肺让人恐怖。那是她死去的哪一天，我还来不及回忆着我们的过去。 那些在童年尾巴上割开口子的血奔，那是破晓。 只是为了证明，她走了。逝去了。 我还在想着那个时侯的坏孩子，哪个啦洒洒，就这样，离开了我们。我心中是有些恨她，可是，天知道，那个时侯，我多么的像她。也许，友谊就是这样折磨人。 那天她住的公寓起火啦了，当我看见她的时候，我已经认不出来了，尽管我以前说过，即便你化成灰我也会记得你的，可是，我这算是违约啦吧，我真的认不出她了，不能够相信眼前那个焦尸是昔日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和我一般大。 有时候我在想，经历的太多真的没有什么好处，我多么的想像那些单纯的高中生一样，只是，很多的事情，让世界变得浑浊。 也许是天意，那天我去医院检查，眼睛完全复明，我来不及高兴，可是，我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尽然是啦洒洒，我爱她。曾今我爱她。我与她一样，孤独，欢笑，痛苦。可是，她走了，让我看见尸体，和那个我们许下的诺言。 我没有哭泣。 只是对乔说，这一切总该有个结果。我不愿看到她痛苦，你痛苦。 乔冷静的说，你知道啦、 恩，可是我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我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么？ 是因为她不在啦么？ 为什么你一定要提她？你当初和鱼。。。。。。。 你是在报复我？你介意的。 你不一样介意？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我失去了很多，很多很多的故事，很多很多的美好，很多很多的感情，它们都被带走，失去，消灭。 直到我看不见它们。再也不能谈论它们，否则会很痛。 有些事情有些东西。说走就走、 我又从回到了学校，只是，对于乔，我们可以当做陌生人那样。各自优秀。 我每天穿着宽大的校服，背着黑色的书包，乖乖的把衣服领边扣子扣到最后。背双肩背包。认真的听课，可以的，可以的把这半年走完。 我开始去联系各个文科学校，乔开始打听各个理科学校。我们开始变成射线，奔向不同的方向。不会有焦点的样子。 我还是每天一千字的不紧不慢，交稿，写稿，在盲目中行走。 我没有告诉妈妈我回来了，突然很想哭，作为女儿，这样很是不孝。 那天我写啦很长很长的信回去，我想，妈妈看了，一定哭啦吧。 亲爱的妈妈，爸爸； 爸爸，妈妈，我很好。勿念。 你们还不知道我回来了吧，请原谅女儿的任性，女儿一直在放逐，只是盲目的而已，让自己觉得害怕，猛然发现。我还有个能去的地方，那就是家，你们都会在家里等着我的。 爸爸，我知道，这个时侯你们一定很难过，可是，女儿始终要成长，始终要放飞。爸爸，一直以来，你都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开始发现，从你让我去到法国，那个陌生的国家，我甚至不会法语，但是我开始习惯，到现在可以把我当做骄傲，我明白，爸爸，你这是在教会我坚强。 妈妈，我知道，你一定会哭的，这样，我会很难过的，妈妈，原谅女儿，女儿还有好多的话要说，但是够了，我会在远方想着你们，想着曾今的童年。 爸爸，妈妈。我不再和乔一起，也远离了泽，我开始独立。我会学会坚强。 可是我始终没有学会爱。 没有学会爱孩子。 没有学会。。。。。。。。。。。。 爸爸，妈妈。我要去回到北京去。我在那里工作，然后安家。或许不会，或许还会继续流浪。原谅女儿不能回家，女儿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安抚心里的悲怆。 爸爸，妈妈。我现在甚至可以想象，你们有多么的伤心，多么的难过，可是，这个决定我想了很久很久，我认为，家太过于温暖。 爸爸，妈妈。当我再外面的时候，还知道，有个家，有两位等着我回家我就很想哭，现在都想哭。很想很想你们。怕你们爱我太厉害，让我再次伤心。 原谅女儿。 安好，勿念。 蔚央 24日 这封信我想了很久很久。然后开始浓缩，简短点吧，免得妈妈伤心。 后来，信寄出去。我想，收到时，我已经出发啦吧。 第二十章 挣扎 我想，那些太过于沉闷的书还是别看了，那些所谓的爱情？朋友？呵，什么都不是。有时候觉得我自己多么的恶毒啊，这些都不屑，可是。当真正来到时候，自己又糊涂的转圈圈。 我没有去上大学，我没有去高考，有一家公司聘了我，我想，我还是要依赖文字生活。我有时候就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出去过自己的世界。这样多不好、 我有时候会给高中的那些学生改文章，可其实，他们都会叫我央妹，我，业还没毕业啊、呵呵。 我是很巧很巧的时候认识男男的。 那天，她来交作文，其实每次她都很不情愿，但是因为家里想的原因，她勉强来了。她是我在一大堆人里轻易就认出来的，穿着七个耳洞，短得不像女生的头发，落拓的一身，大大的t恤。。。。。。。。。。。。。。。尽量往非主流的方面去想把，就那样。 ------老师，给。 我收下本子，问； -------你叫什么啊？ -------乃？你8晓得我叫乃？哦有。。。。。。。。。。。。。。。 那天我就像很老土的人，听不懂她说的那些流行词语。 --------老师，我叫贾不男、、、嘿嘿。 她用怪怪的调子说，我当时觉得她很有趣。 ----------老师，你多大了，好好好年轻哦、、、 ----------18。 ---------哇哇哇靠啊看。18？？？比我大一岁？ 她读高二。 她是全校的龙姐，很有召唤力。用的手机是大家羡慕的，用的钱，简直可以用她的名言说；俺用的不是钱，是寂寞、 其实吧，相处久了，就觉得她还多小啊、呵呵，貌似自己没多大。 那天，班里有人要转走，她送了一首歌，那个时侯我才觉得，原来她也有烦恼啊，那么无忧无虑，也能这样的伤感？ 挣扎 我在九泉之下仰望你， 我在想着你何时能挣扎出那里、 迷茫的恐惧不只你、 有些记忆不能回忆 奋不顾身，不能挣脱 在那天的记忆里， 我的心在流泪， 别说我想你 别说我爱你 那比刀割更残忍 有时候，鲜红有些美 有时候，有时候 我看着你，觉得那么做作 你走之后，我会去淋雨 你走之后，我会去疯狂 你走之后，不要说再见 你走之后，不要再联系 你走之后，可不可以让我亲一口？ 拥抱着你，挣扎怀抱 这样的爱情，是不是很可笑？ 那天她唱到忘我，我怔怔的看着她，后面有同学说，走的是她爱了十年的男生。我猛然的会想到乔，他说的，两颗孤单的心会在一起相互依赖，我开始哭泣。 那个时侯，我多么的脆弱，很想很想像朋友那样，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可是不能，慢慢压积，然后变得沉闷沉闷、 她走下来。 蔚央，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我义无反顾的去拥抱他。 你很坚强，贾男。听我说男男，每个人都这样，我也是，可是，生命总是要继续，在别人看来，这样活着多累啊，可是我们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死不是么？我们还有家。我来到北京，依然忘不了家。完不了他们的眼睛。 别说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爱情，不是这样的。 你是说，这不是爱情？ 也许不是的，男男。 蔚央，我很痛苦。 他靠着我的肩膀，我开始发现，每个人都孤单。 至少有我和男男。 我说，男男，姐姐会保护你的。 顿时，我发现，肩膀已被侵湿。 第二十一章 生活 我开始相信偶像剧，因为我的生命如偶像剧一般。我遇到了啊坤。 那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我离开了乔很久，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是火箭，他们是云朵，终究会离开，会不见。 那年，我是亚洲很红的作家，我依然崇拜十几年前的三毛，我依然想念席慕容，我忘记了过去。我三十岁了。可是我还是怀念二十岁的我，那个时候，我却怀念十几岁的我，我很郁闷。 他比我大一岁，我们该早早的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也挺好，我去了撒哈拉，我在沙漠上留下我的脚印，却又被风沙掩盖，我的脚下就是他，啊坤。他被掩埋了很久一般，我喂他喝水，他昏迷十天后醒了，我很高兴，我告诉他，我叫冷蔚央。他说，他知道，他看过我写的书，写的惆怅，写的不知所措。 岁月在我们的脸上留下了痕迹，抹不去。 我们在撒哈拉待了十多天，持续的高温我已经奈何不了，我没没有走向中心，甚至只是在边缘的边缘，我们回去了，他说，他的职业是考古，可是小时候他想当工程师，我看见他很喜欢百合，喜欢百合的男人是爱家的。 我喜欢他的轮廓，他爱说起他的事业，他的理想，他的很多很多。 我喜欢听他说，很是喜欢，就在，我们快要结婚的时候，他离开了，留下字条； 蔚央； 我不能和你结婚。你是一个好的知己。 我依然爱看你的书，你的书不是那种泡沫剧，你的书有感情，有生命。 祝你幸福， 坤 “你的文章就这样大结局了么？”记者问。 “嗯。。。。。。结局，读者自己去猜把。”我微笑说。 不错，刚刚那是我最近的新书，要拍成电影，我习惯把片花透露出来。 “里面的啊坤，是不是你的暗恋对象？”作者试探的问问。 我依旧 微笑。 “不，那只是我书里人物。我爱他，他是我写出来的。” “那，那种男人是你喜欢的类型么？”记者的专业毛病没有改，亚洲文坛第一作家的私生活确实很吸引人啊。 “我想，我还不确定。”我看了看表。对助理m说“采访时间结束了吧？！” 她点头。走向前，“蔚央的采访时间已经结束，请各位让让。” 记者们依依不舍的离去，竟然什么都没有捞到。三年来，冷蔚央居文坛首位，可是却从没有给过外界任何爆料，似乎读者们在乎的的的确确只是她的文字。 从横娱乐界，有谁可以如此？！记者们摇摇头，收了机器，离开了。 我摇摇脖子，好累，这几天做通告很累了，还是早点回家把。 我依旧不适应这种生活。我极少回家。 “妈妈，你们来这边了？呵呵，是啊，我现在可以养你们了。”那边风呼啦呼啦的吹，我在厨房做这饭菜，爸爸妈妈刚刚打电话过来，他们已经到这边了，来看看我，我超级超级的开心啊、 “蔚央，快来44医院。”m打电话给我、我的饭菜刚刚做好、 “可是，我爸爸妈妈要来呢。呵呵。。。。。。。怎么了啊？”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呢。 “伯父伯母。。。。。。。。。。在医院。。。。” 那边风依旧很大，我这边仿佛也很冷。 挂了电话，我冲出屋子。 “m，爸妈怎么了？”在手术室前，我急促的问。 “车祸，手术中。。。。。。。” 车祸 车祸 车祸 车祸 半个小时前的电话呢？那算什么？人就那么脆弱么？ 我哭不出来，我孤独极了，我无助。。。。。。。。。。 “蔚央，有希望的。”m劝我。 我的眼睛模糊了，整个世界都不清楚。 醒来时，m也像是哭过。 “蔚央。。。。。。。。伯父伯母他们。。。。去了。” 话轻轻的，好轻好轻，轻到我都不想听到。 我讨厌这个世界。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没有家了，有的只是房子。。。。。。。。。 第二十二章 戏剧 你信不信，你的生活是电视剧，有人看着呢、 当我把这句话写下的时候，我想到了坤，也许我遇见过，也许我爱过。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喂？ 蔚，我是娅。 娅。。。。。。。。。。。。。我嘴里喃倪着，思绪却飞向了五年前。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初中生，在很大很大的风中说笑，脸上有着快乐，好像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幸福，如今，身边边走边说的人已经换了多多少少，那个久违的名字已有些模糊。 蓉，出事了。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蓉？是的，娅，蓉，还有啦洒洒，我们都不是好孩子，有着无比细腻的心思，如今的如今。 到底怎么了？ 高利贷，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这样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我知道我不能帮她什么。 对，我没什么别的意思。蔚，我就想和你聊聊。多久没见面了啊。 好的。你，这几年还好么？ 好，你呢？ 我么。我也好，只是，像是过去了许多事情。 是啊，我们都长大了。叔叔阿姨呢，还好么？ 他们。去世了。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许久，娅是单亲，她能理解我。、 要幸福。 我会的。 那，改天再聊。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我怎么也不能再写下些什么，生活就像戏，你听着听着就腻了。真正经历了，你才会感同身受，无比的伤感。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的去上班，我现在是有些后悔当初放弃了高考，虽然现在有些名气，可是，那些看着属于孩子的，属于欢乐的，我依然无福消受。 打开办公室的门，我有些吃惊。 那张脸，明明很熟悉，却始终不愿再提起，埋葬心里的那几个字，让我窒息。 “你好，我叫尹卓逸。”他友好的伸出手。 我愣了愣，你傻啊。熟悉的脸熟悉的名字，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取的名字我怎会不认识。干什么要装啊。。。。。。。。 他也愣了愣，看着我留下的眼泪有些慌张。 “我叫冷蔚央。” 在那一刻，我的耳朵惊声尖叫，他说他叫尹卓逸，却那样陌生的眼神。 人生不愧为戏，演戏的是傻子，看戏的是疯子！ 第二十三章 浮夸 我觉得心里一阵不爽，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想过种种可能，是失忆了？亦或者是自己的幻觉？再或者是他想忘了过去，或者。。。。。。。。。。。。 不论怎样，他的一切让我感到刺痛。 “冷蔚央，请把那份文件递给我。”我们是邻座的同事，他总是让我递这递那的。 “冷蔚央，把那个也给我。” “喂，喂，还有还有。” “冷蔚央，这个，这个。” “冷蔚央。。。。。。。。。。” 我很想开口问他。你的小提琴呢？你的小提琴呢？ 可是我不敢，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说不清楚，说不清楚。 “冷蔚央。。。。。。。。。。。” “你八月份的小提琴呢？你放弃了么？为什么要伪装的？” 他愣了愣，我的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我想了许多，也许他会笑，或者会无奈，或者会把我提起来大声嘶吼，只那么短短的几分钟而已，我想到了一切，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说。 一切平静的像是上次梦见的水域一样，又像是回到了从前的家，小小的阁楼，他的花样，还有，那么下雪的夜晚，一起看星星的夜晚，一起奋斗疯狂的夜晚。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 我说。如果。 从此之后，就像被堵住嘴的孩子，不会再伸手对我说，“冷蔚央.........冷蔚央...” 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原始，我在本子上写下； jiyuannian。即元年，一切回复，终是须臾。 日子还是要过得，一直一直，等了半个世纪一样，实际不过三天的下午茶时间，他还是对我说“冷蔚央，我是来找你的。” 我像是听了笑话一样，这个世间上还会有如此好的男人？找我？ “那年，你消失了，我十分的难过。” 那年的我？亦不是两人各自的选择？ “我一直在找你。” 我更是觉得可笑，找？如果真的看到了，就真的可以不认识么？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像大水冲过一般，洪水猛兽，剩下的不过是斑白了的记忆而已，他好像还说了写什么，只是我的眼睛看着他的唇不停的动，耳边的火车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连记忆都变得那么的苍白，我甚至恨透了自己，恨透了所有的人，慢慢的，像是眼睛又回到了失明之时，后来，发生了什么，一点也不曾记起。 小公鸡起来了，小绵羊也起来了，连最懒的小狸都起来了，可是我却不想起来，就不想去看着这些，耳边有不断的杂吵声音出来，喉咙里的干涩像是已经出了烟，眼睛不想出来，眼睛不想醒来，眼睛不想睁开。 “蔚央.......蔚央。”喃喃的话语从耳边传来。 “蔚央，蔚央。” 尽管多么的不愿意，思想认识不能由自己，眼睛睁开了，就不能够再闭上，看清楚了四周的白色，瞬间明白，这是在医院。 “蔚央。”拉着我瘦骨嶙峋的手，他甚是温柔的说“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不好好的爱惜自己？” 是么？爱？爱谁？我本就冷血，我还能爱谁？ “不想吃东西。”五天不进茶米，我终是晕倒了，不是吗？ “是在怨？” “是在怨。” 可是，我有怨的权利么？就像浮夸，本是想喽啰，可却妄想成为老大。 “吃好了，才能够早早的回家呢。” 回家？我把头转到了门外，看看，那么多的人来来往往，偶尔进来，偶尔出去，来来去去，去去来来。这个留字何其难。回家？都不曾留，又何来的家？ “我没有家。我好讨厌每一个人。” “别想太多。” “我身边没有人，都死去。” “别说胡话来诅咒我。” “我觉得是我不该留在世上。” “。。” “让我死，好么？” “蔚央，你需要医生。” “让我死，让我死，我好想死！” “蔚央，人们总是喜欢把问题扩大。” “我说。我要死。” “蔚央，蔚央。” “蔚央。蔚央。” “蔚央。蔚央。” 眼里又迷茫了起来，连自己在哪里都不太清晰。只是心里在不停的回想以前的浮夸，何不让我去死？ 梦里的歌还在唱。 梦里的人却泪眼， 从不理会的眼却红了。 看去了多少， 离去了多少。 瞬间的华烟，瞬间离去。 我竟为了迷离而去。 脚下的金戈与铁马。 一切只是飘过而去。 究竟是哪里，一切很模糊。模糊。 “医生，她究竟怎么了？” “先生，我先问你，你是她的什么人？” “同事。”尹卓逸沉吟了一会，说“也是很好的朋友。” “她的亲人呢？” “在远方。”他看着医生“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身体里有种病毒变异，和她有血缘接触的人，会被感染，现在，我们要把她转到首都医院。进行隔离。”医生看了看他 ，“这个，你必须签字。” 他低头看了看，是病情转移的签字单。病毒？ 第二十四章 移梦 六月。北京。 极其热酷的夏天，北京纵使如此，来来往往的人们多得是旅游。我呆呆的看着窗外？病毒？首都？心中感慨万千。 “蔚央，我已经通知了伯父伯母，你别担心，要快点好起来。”卓逸的声音响起，可是我的耳边依旧回想着，什么？我会好起来，什么意思？ “蔚央。你有在听么？”卓逸已经把饭送到了我的嘴边。我张口咽下，真的很好吃。 “好的。我挺想他们的。” 我眼角看见了卓逸的笑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冬天，可是我们都已经长大。他该有了他的女朋友才对。 坐了许久，卓逸起身，对我说，“你好好休息休息，一切听医生的，我先去上班了。” 我转过头，看看他，点头。 带他走过后，我才发现，他关上的那道门市如此的沉重，大大的一个圆，白色的一切，包括，他身上的衣服。。。。。像是这里的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我病得很严重么？ 我拉开窗帘，对面是一片湖，我住的地方很是偏僻、推推窗户，竟然是关着的，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心开始慌张，我拼命的按床头的铃。这时门被打开，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进来，全副武装，连眼睛都被罩在玻璃里面。 我诧异的看着他们，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们互相望一眼，对我说“有什么事情么？小姐。” 我盯着他们良久，摇了摇头。 他们眼里似是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我开始恍惚，身体有些飘飘然，我回到窗户边，看来，我是病了，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什么病呢？ 我蜷缩在一边，突然看见椅子，慢慢走过去，拿起椅子，猛的向窗户敲去。一片玻璃被打破，我望了望门，没有人过来，是怎么回事？我跳上窗户，看了看楼下，不算太高，纵身一跃，连滚带爬的起来，这里竟然人来人往，可是似乎没有一个人看自己，我笑起来，奋力跑去，大街上的车辆很多，我走到店里用身上仅有的钱买了衣服，这身病服实在难看。 打理好一切后，我想，是否要回去呢？不，我没有病，真是神经兮兮的。 我去了北京的总公司，把余下的稿子全交了，却发现其实卓逸没有在公司，这个骗子。 拿到一笔钱后，我想了想，在办公室里还是写了辞职信，我觉得我的身体在越来越差，我不喜欢这种都市生活，我要去旅游！ 呵，交上信后，我回家收拾了些衣服，网定了去杭州的机票，时间是下去五点。看看时间，其实差不多了，我立马打的去了机场。 第二十五章 原来熟悉 如果我没有好起来，我不会知道原来卓逸来过，他看到我跳下去，看到我眼睛里面的空白，甚至于，他知道，我心里面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孤单到，连满是人海的草坪都没有看到，那一日的移梦是所有人见证的落荒而逃。 这是一年后的今天我写下的日志。再说一年前，那些人儿对我说的我的故事。 到了杭州，我去了西湖，去了宋城，最后，来到了咖啡厅，咖啡厅的名字叫做 一杯水。 很奇怪，我不太懂。 “要 招牌。加冰。”我微笑。 “好的小姐。”他也微笑。 他是个很好看的男孩，个子高高的，戴着黑色的镜框的眼镜，恩，穿着西装，右手托着盘子，左手捂住一致笔，荷包里面装着一张纸，依稀看见是娟秀的字体，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 “您的咖啡。”他又走了过来，搁下咖啡，就走了。 我拿出相机，照了些照片，后来被他打断。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不能照相。” “额，对不起，我不知道，只是看到这里情趣很别致。” “呵呵，没关系的。” “恩，谢谢。” 随后，他又走了。其实这样无趣的对白我想起了亦舒。是，她有过这样的文章：小友说：几时再炮制一则俊男美女爱情故事。布景豪华，衣着瑰丽，气氛浪漫。 一听此言，即时沉默，呵，若他们还怀念那个，即表示此刻采用的题材尚未成功。 恍然若失。 可幸爱情小说最易做不过，是心情缘故吧，正像大卫宝儿已拒唱旧歌：“四十六岁的我若再唱‘叛逆叛逆’已无诚意”，不如努力将来。 读者相信亦会结婚生子，认识生活中除出爱情，还有其他许多大小事宜需要处理，憧憬日益减少，一日比一日踏实可靠。 生活得充实上进比光谈恋爱不顾责任难度高许多。 不，以后大抵是不会再写“懿姿一亮相，真正目如寒星，肤若凝脂，衬着一件宝蓝丝绒长裙，同项圈上的大颗麦花蓝宝石相辉映，何俊复的目光紧贴着她，这是谁！这是谁！他前半辈子就在等这个人，忽然鼻子一酸，别过头去，别，千万别让她是大哥的未婚妻。。。。。。” 你不觉得好笑？我现在觉得。 一支秃笔，实在写不下去。 我比较喜欢今日完稿的故事。 其实，我也是一个笔者，我也懂得那种下笔却不知写什么的苦恼。 卓逸。鱼。泽。爸妈。阿姨。啦洒洒。更或者从前的那些。、 咖啡太冰了，喝着喝着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第二十六章 回来 大约是在到杭州的第三天，卓逸在咖啡厅找到了我。 彼时，我已经认不出他了，据一年后的今天他说，当时我们有一段有趣的对话： “蔚央。蔚央。”卓逸跑了进来。 我抬头。诧异，问“请问，您是？” “丫头，你走的那天我就一直找你，翻了你的电脑，才来到杭州。我就知道你会在最美的地方。” 我望了望四周，不错，很美丽。 “我爸妈呢？”我问。 “啊？额，在。。。。在北京。” 我点了点头。其实，不然。一年后的今天，这个谎言都不是什么，今天，那些消息才足够震撼。 “能让我看看你写的东西么？‘ “不可以。” “蔚央。我是卓逸啊。” “你妹。就不给。” “那我们回家？” “北京？” “恩。” “那么，一个人，走在胡同里面，天已经很黑了，另一个人窜出来，对着他用枪，问‘你知道1+1=？’”我问“第一个人说是2，杀他的那个人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么？” 他摇头。 “他说，你知道得太多了。” “哈哈。” “走吧，你那么笨，不可能是坏人。” “呵呵。是啊。我怎么会是坏人。” 跟着他走到了飞机场，我拿出亦舒的书，上面有这样一篇文章，题目叫做 有理之至。 一部电影卖座破纪录，有人认为如此粗陋制作，居然胜出，没有公理。 又有行家感叹：“现在口味难以捉摸，拍什么好？” 因他人一片侥幸，而致气馁、颓丧、无所适从。 大敏感了，定力恁地不足。 他人的成功，并不代表你我之失败，以后走什么路线？.当然是走我们一直要走，一直在走的路。 文艺创作，一向是天路历险，之所以要这样敞，不是因为这样做可取得名利，乃是因为心底有一朵火，趋使我们这样做，直至看到成绩，心中才得释然，咎由自取，没有理由抱怨。 任何事业都是长期抗战，劣作呈一时之怏，机缘巧合，出一阵子锋头，不必因而慨感世风日下，道德沦亡，天理何在。 没有劣作，何以突出佳作，每种作品都有下场玩耍之机会，那才高兴热闹。 群众的意愿不容忽视，平凡的小市民许对九七徒呼荷荷，一筹莫展，但他们有足够财力物力去捧红一个给他们认同，共鸣的小人物式搞笑演员。 其实这些都是极为简单的事情。 就像人生。可是，那一页就停在了那一页，再也不翻。 第二十七章 醒来 醒来过后，还是那个屋子，像是梦里见过。 “卓逸？”我摇了摇躺在床边的人。 “蔚央，你醒了，好些了么？” “我怎么了？” “你病了。不过现在好了。” “什么？” “你的读者，为你献了血？” “到底怎么了？” 他笑了，他说的，让我不相信。这一睡下去，我竟然昏迷了一年。难以相信。原来，自从父母死后，脑子一片空白，是有原因的，巨大的悲痛刺激了脑海中的微病毒，导致出现幻觉，据他所说，在昏迷之前，我心里想的杭州，北京，机票，甚至故人，亦或者其他，在父母死后的那一天，本就不存在，而且，经常幻想的地方时一个木屋，很是破旧。 他带我去了那里，是很旧了，里面还有很多的稿子，是，他说的不假，我幻想的地方就是这里，我把一切竟写了下来，幻想，或者小说，反正一切不可思议。 我看着这些稿子，既陌生又熟悉。 “那么是谁献的血？” “你的读者。” “谁？” “匿名。” “真要谢谢他。” “是的。” “卓逸。” “恩？” “还有你。我还要谢谢你。” “我收下。” 我不难过了，我觉得我的一生就是这样也让人嫉妒，有谁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有谁有过刻骨铭心的友情？有谁有过不可割舍的亲情？有谁有过能相濡以沫的不是夫妻？或许你有，你有哪一样？不论你有哪一样，我都有。 我哪一样都有。 2011。7。17 “蔚央，你还愿意嫁给我么？” “还？” “我在心中请求了你许多次。” “恩。。。。。。” “我这么好的男人，别考虑了。” “额。。。。。。” “你岁数也不小了。” “啊。。。。。。” “要不，我先斩后奏，先下手为强。” “其实，我只缺一句话。” “干嘛那么矫情？” “那么干嘛要结婚？” “呵呵。” “恩？” “我爱你。” “什么。” “我爱你。”“我也爱你。” 那些故事已经完了，那些故事真的完了么？ 2034。5。20 “亲爱的，今天是5。20。” “恩。” 我微笑，一如从前，可是从前是他在床边，可如今，是他在床上。 一席白色、 最后，泪还是留下来了。为了，为了谎言，为了幻觉。一切。 为何，你骗我，在梦境中，为何，醒来后，你骗我。 你就是，你就是我的读者。匿名。 去了的去了，还在的还在。 我会想你。5。20 完 第二十八章 结语 其实，整本书，我是最爱乔的。卓逸。 他的花样，他的细腻，还有那句 我爱你。以及最后都没有说出口的 我骗了你。 还有，蔚央心中那句 可我任然爱你。 很多人或许觉得结局过于匆忙，更有人读不懂里面的多愁善感。 没关系。有些话只能说给懂的人听。 鱼和泽，其实都是蔚央记忆的过去和未来而已，她注意过去，更在乎未来，可是她忽略了身边一直都在的 所谓的 现在。 啦洒洒，她是无数90后喜欢的人物，她们说，她是勇敢的。 我同意，十分。 可是我讨厌她。她不够聪明，爱上不爱她的人，她不自重，最后引火烧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她。 可我最讨厌的人更是蔚央。冷蔚央。 我给了她许多爱，从小都是，可是她比林妹妹还林妹妹，好在，卓逸喜欢的是她，我给了她美丽的未来，幻灭的更未来。 书是到此为止，可是路还有很远。祝愿所有有爱的人，能够越走越远。 2011。7。23 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