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校长大人》 Act 38 多谢你的讨厌 我努力的跑着,似乎已经忘记了小腹的疼痛,快速的奔跑着。 脑海中浮现的是刚才我发疯的场景,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打了温暔,我居然动手打了那个将我从地狱拉回来的,养我四年的恩人。 陆枳於,这就是你的本性么? 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么? 这就是你么? 我问着自己,我自责着。 可是,他说过不过问我的事的,他说过不强求我去回忆那着过往的。 为什么偏偏,他要提起! 他要提起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我的父亲么? 那个将我从天堂推入地狱的刽子手么? 不,不是! 我不承认,我不认可,他不配,他不配做一个合格的父亲的。 我安慰着自己,没有错,我把责任都推给了那个叫做“顾淮”的人。 我伤了温暔,我丢下了受伤的他,一个人逃离了出来。 我该去哪里呢? 我要去哪里呢? 我气喘吁吁,跑的累了,就换走,没有方向,没有目地。 不知跑了多久,走了多久,真的没有力气了,我才停了下来,随便的找个墙角坐了下来。 【丢,丢,丢手绢。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大家,不要告诉他! 快点,快点抓住他!】 我才坐了下来,与我一墙之隔的院里,传来的孩子们欢快的嬉戏的声音。 我没有去在意,继续蹲坐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墙内又传出了歌声: “去年我回去” “你们刚穿新棉袄” “今年我来看你们” 你们变胖又变高 “你们可记得” “池里荷花变莲蓬” “花少不愁没颜色” “我把树叶都染红” 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声,唱着【西风的话】。 我站了起来,想要去看看这个唱歌的人,她的声音太过耳熟。 在那远去的旧年里,夜夜伴我入梦。 围墙有些高,我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只有往前走着。 当我找到大门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在不算宽敞的水泥地面上到了一群孩子围着一个人蹲坐在地上。 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无邪的欢乐。 她们拍打着小手,跟着人群中央的那抹身影,一同歌唱。 我往那人看去,褪去了华丽的装束,她今天很穿的阳光。 低低的马尾,灰色的运动套装,白色的运动鞋,看起来十分年轻,不像是一个有过两个孩子的母亲。 歌唱结束以后,她们的游戏又开始进行了。 我就那么远远看着她,和孩子们耍在了一起,一起嬉笑,一起欢乐。 她瘦了。 从上次她和顾北一起去圣雅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边的游戏在进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那个中间的人一下回了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看见了她那挂满笑意的脸庞在看见我的那一刹那僵住了,直直的盯着我看。 然后绕过地上坐着的小朋友,向我这边跑了过来? “晨…” “陆同学!” 她现在我的面前,那灰暗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两只手不知往那里放着,干脆垂在身子两侧,却不停的拉着衣服。 这是她紧张的反应,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改的习惯。 看见站在我面前的以柔妈妈,我愣着不知怎么是好。 她在叫我,叫我的名字。 我的所有坚持,所有固执瞬间沦陷了。 我多想抱抱她啊,去抱抱这个曾经视我如己初的,我的第二个妈妈。 可是,我除了想,并不能做些什么。 “顾…夫人,你好!”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扬起了嘴角,朝她笑笑。 “以柔妈妈!” “以柔妈妈!” 那群小朋友跟着跑了上来,一个个围在她的周围,朝我我看。 看着那群可爱的孩子们,她的笑容又出现了。 “小姐姐,你是妈妈的小公主么?”小朋友们哈哈笑着,向着我问。 “我…”我刚要说话,小腹像是有种力量在使劲扯着,捏着。 那可恶的疼痛又来了,我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了,连站都站不稳,身体在摇摇下坠。 “小姐姐!” “晨晨!” 他们在叫着什么,我已经听不真确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里面除了顾北的妈妈萧以柔,还有江校长和宁可,以及在第一医院任职的外科医生,顾北的姐姐顾怜。 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没有白痴的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还听能折腾的么?” “上一次小北差点被你废了,你还不开心啊!” 我坐起来的时候,其他人都看着我不说话了,只有顾怜。 “你说你下次得换谁来练手啊!” “暴力倾向是么?” 顾怜朝我走了过来,问着我话。 我没出声。 “那温暔不是正在手术么,你说你一个姑凉家的,说话这么有攻击性,以后谁敢娶你啊?” “小陆现在需要多多休息,你少说一点!赶快回你的外科去了!” 以柔妈妈在顾怜挨近我的时候,站了起来挡在了我的面前,说着顾怜。 “妈,你说你在帮人的时候能不能擦亮眼睛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去帮助的。” “你在说我睁眼瞎么?” 以柔妈妈在听到顾怜说话的时候语气硬了起来。 “你当我没说吧!” 顾怜没想到以柔妈妈会那样跟她说话,闭了嘴巴,看了看我眼,无奈的摇头,然后走了。 “小陆,你先坐坐,阿姨去给你冲杯红糖水!”看着顾怜走后,以柔妈妈的目光在江校长的身上停留了几秒,转头对我说话。 “恩,谢谢您!”我点头致谢。 “小宁,你也出去!”以柔妈妈离开以后,江校长发话了。 “哦!”宁可没力气的说了一个字,看都不看我,很听话的出门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陆枳於,你到底想要干嘛!” 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江校长。 他站在离我两米多距离的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宛若万人之上君王一般,居高临下,没有半分感情,冷冰冰的抛出一句话问我。 我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看着窗外那一栋栋高耸的楼层。 不想说话! “我问你话呢?” 见我不理,他似乎没了以前的那份沉稳,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胎了起来,与他对视着。 “你想要听什么?” 我甩了甩头,不想被他触碰。 才动了一下,他的力气更加的大了。 我没力气与他反抗,只有瞪着他问。 “如果你是来问我为什么对温暔下手,那么对不起,你无权干涉!” 我学着他的表情,冷冷的说着。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说什么?”他似乎有些许的不悦,尽管语气依旧平缓,冷冽的目光没有纹丝的变化,我却在他那只捏着我下巴的手上感到了他的不高兴。 他本是将我头抬起来了以后就没用太多力气了,就于我对视着,可是自我说出后面的那句话以后,他手上的力度加了,捏得我十分的难受。 “你放开我,江裔繁!”我吃痛的用手去推他,第一次在他面前叫出他的名字。 “江裔繁?”他冷哼了起来。 “江裔繁的这个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么?” 他弯起了身子,那张面瘫的脸凑到了我的面前,与我隔着仅仅十公分的距离。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吐出的热死呼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感觉让我很不喜欢。 因为隔的近,我能清楚的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像被ps过一样。 那双黑得让人看不出究竟的双眸,此刻就在我的眼前,深不可测,却有些异常的吸引力。 但是现在的我,那有心情去在意这些,与他这样的近距离对视,我非常的不喜欢。 “你放开!”我再一次推他! “我们都不是顾瞳,都不需要你去保护!” “我们会自己解决!” 他以为我不知道么,那天我昏迷,来的人根本就是他,他身上的味道那么特殊,还每天的在我面前转悠着,是在让我难堪么,还是在提醒着我那日之辱有他的参与呢? 我用力的推他,哪知他远比我想得还要结实得多,像一堵墙似的,我怎么都推不动。 “你放开,江裔繁!” “我讨厌你,不管你是校长还是谁,我都讨厌你!” 实在推不动了,我就放弃了动作。 换上了厌烦的表情,对着他说。 那想这一举动真的奏效了,我才说完,他眼睛眨了一下,手上的力气渐渐的松了,最后抽开了手,背对着我。 “呵呵!” “多谢你的讨厌。” Act 39 对不起,谢谢你 我发现宁可说的一句话真是对了,我上辈子真的可能欠了江校长的,要不然怎么对与不对都能遇见他,还要被他“教导”。 想想都是不幸。 以柔妈妈去冲红糖水,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 或许是要去见温暔,所以连宁可也跟着走了。 自我醒来见到她开始,她从来没与我说过一句话,连看都没看过我,我心里有些小小的难受。 温暔并无任何大碍,手需要好好的休养。 伤了温暔,我外面无别的地方可去,在医院躺了会儿,就准备会学校宿舍去了。 可是还没出病房门口,温暔就过来了。 身上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没有穿着病号服。 他脸色有些苍白,侧脸上还贴着创可贴,手上缠了纱布。 “小於!”他走到了我的身边,用他未受伤的那只手将我拉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反抗,他细声在我耳边说着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好奇,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不是应该像宁可那样,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爱护宠溺么?” “为什么要受到那么多非人的苦难和折磨,我要将那个人找出来。” “但我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他!” 我听着温暔嘴里的这些话,完全没有一丝的情绪。 他还在说着什么,我都没有用心去听。 这些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我何尝没有问过老天,为什么会是我? 可是没有人能够给我一个答案,没有! 我只有努力的活着,给那些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你没错!” “你有知道的权利,这些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 “我就算怎样的去掩饰去否认,它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温暔并没有错,倒是我不可理喻了。 被他拥着,我的那些冲动与不理智通通一点一点的在消失着。 从我离开桐市,一个人在外漂泊多年,他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心安的人。 他不求回报的帮我,帮我走到了今天。 就算他现在说要我的命,我都不能不给。 可是我却为了一个与我在不想干的人与他翻脸,还动手伤了他,所以现在很是自责。 我不清楚温暔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什么? 但我清楚,他的位置与顾北一家虽不对等,但是却是我必须用生命去珍惜的人。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对不起!” 我觉得自己需要道歉。 “没事!” 见我道歉,他轻笑了起来。 “我们回家去吧,都快天黑了。” “余儿那边应该已经回到家里了,你不是想见见他么,那我们就回去,给你们俩开视频。” 温暔放开了我,对着我温柔的说道。 “你不用住院么?”知道可以和余儿通视频了,我说不出的高兴,却想到温暔的伤,便问他。 “医生说没多大事儿,三天换一次药,只要好好休养就好了。” “要我呆着这种地方,不得闷死我了,回家去好。” 是江校长来接的我们。 医生给我开了止痛的药,小腹没有那么痛了。告别了以柔妈妈,我和温暔一起回去了。 我们先去吃了晚饭才回家的。 家里的狼藉已经被江校长叫来收拾干净了,他将我们送到家里,就回学校里去了。 江校长走后,温暔打了个越洋电话。 然后让我打开客厅里的电视,余儿就出现在屏幕上面了。 “妈妈!” 一见到我,那小小的人儿就朝着我叫唤,那软糯的声音,像蜜糖一样,甜到了我的心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方水土养人,还是什么? 我记得余儿刚刚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只会躲在我身后的,有些羞怯的小男孩而已。 离开了快两年了,个子长了不少,人也格外的精神了。 我们聊着他在异国他乡的趣事,聊着一些稀奇古怪天马行空的畅想。 温暔坐在旁边,偶尔插几句嘴,其余时间都留给我们母子二人。 余儿是我曾经的好朋友的孩子。 余儿出生的时候,朋友因为难产导致大量出血去世了,将他教给了我。 那时的我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连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一塌糊涂,怎么有能力去养一个孩子呢? 后面发生了许多的事,遇见了温暔,由他照顾着我们。 在余儿三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回来了,将他带去了美国。 我才能静下心来,刻苦的学习,才走到了今天。 第二天一早,江校长就来敲门了。 他没有直接将我送到学校里,而是在门口的时候就将我给放下来了。 我先去宿舍里换校服,一出宿舍门口,就看到了宁可。 “今天好些了么?” 她没有昨天的冷漠,和往常一样的过来和我打招呼,我却觉得我们隔了点距离。 “好些了!”我回答着。 “你看,喜欢么?”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礼品盒,在我面前拆开,拿出了两个好看的杯子。 红色和白色为主色,一个红线条大白格子,一个红白条纹相间。 她将格子的杯子递给了我。 “喏,送给你。” “这是我假期的气候亲手做的,上面的一笔一划都出自我这双巧手!”她将自己的放回了书包里,自豪的对着我说道。 我细看着这出自宁可之手的无价宝,上面的每一笔,一画,都十分的精致,整齐、不像是手工画出来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格子,全部都由线条来组成。 若放在平整纸张之上,我也画得出来,可是那杯子的杯身有弧度不说,还得注意透视的问题、要不然线条肯定画得七歪八扭的。 “很喜欢,谢谢。” 我将杯子收起来,对她说了声谢谢。 两人就朝着教室走了。 一路上宁可说着自己小长假的所见所闻说给我听,比如见到了自己的偶像威廉王子,与他合影留恋,或是与帅哥美男狂欢。 却绝口不提昨天的事。 但我清楚,温暔对于她,似乎很重要。 要不然昨日,她怎会对我不理睬。 “宁可,你喜欢温暔么?”走到了教学楼前的t字路口,在我们可能要分开走的时候,我还是选择问她。 我把她当成是我的朋友,所以有些事,我要知道。 从在宿舍哪里见面,她一直都是笑脸,我总觉得她在克制着什么。 果然,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那阳光般温暖的笑脸,僵了一下。却只是一瞬的时间,又恢复过来了。 “我喜欢他,从我十岁时见他的第一面起,我就告诉自己:那个人,以后就是你的了。” 她没有掩饰,眼睛里闪着光亮,嘴里上扬着。 在得到她的确认,在看见她那幸福的模样,我也些替她捏把汗。 我和温暔相识这么多年,他身边有多少女友我不是不清楚。 “他知道么?”我问。 “他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我都明里暗里向他表白过好多次了,他当成笑话了。”听着我的问题,宁可苦恼了起来,咬着嘴唇摇头。 “不过管他的,反正我这辈子是不会让他逃离我的手掌心了。” “好了不说了,先去上早自习了,一会儿被我舅舅抓住,可不得了了” “你也快去吧!”宁可看了看手表,对着我说。 “嗯,好的!”我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下早自习我和苏鹏过来看你。”她向左走,往文理班的那边走去。 “宁可,我把温暔当成哥哥的,一辈子的亲人。”在她转身的那一瞬,我对着她的背影说着。 她突然转了身子,又转了回来,一把抱住了我。 “枳於,对不起!” “枳於,谢谢你!” 然后飞快的放开了我,快速跑着了我的视线。 Act 40礼物 再同宁可分别以后,我一个人慢慢的朝我的新班级走去。 行流班在圣雅似乎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与书声琅琅的教学楼来说,这里很是安静, 安静得整个楼道里都只听得到我自己的脚步声。 我走到了流班所属的教室,从窗户往里看去,里面的人都在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玩手机,看小说,做手工…… 讲台上并没有老师,他们虽然做的都是与学习无关的事,却没有发生任何声响。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我这个新来的同学,而我也没在窗口多做逗留,直接往教室门口去了。 门是打开的。 我站在门口了,都没有分散他们的注意。 我看了看门头上,应该放不下水桶水盆或是其他可以在我走进教室就会掉到我身上的东西。 所以就大胆放心的向前迈了一小步。 “新同学来了!”我一只脚刚好要踏入教室,不知是谁说了声,大多人都放下了自己手上的事,齐刷刷的往门口看来。 “同学们,我们行班又多了一个新成员了,大家高不高兴啊。”从教室后排站起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栗色的朋克头,鬓角部分修剪的短短的,刘海略微翘立,十分帅气有酷感。 双耳上带着黑色的个性耳钉,着绿色皮外套,黑t,与同是白衬衫的学生不同。 “好高兴啊!”那些同学都用一副无邪的面孔看着我。 “那请同学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新同学。”在那男生语毕后,班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再掌声停止以后,我在他们从桌箱里拿东西的那一瞬间快速的转身跑出了教室去。 也就是在我往外跑的刹那,好多生鸡蛋往门口砸了过来。 再然后是凳子移动的声音,还有开锁的声音。 后门里出来了几个女生,和那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生。 那男的才出后门,后面就有人搬了凳子出来,放到了他的面前。 门口处走出了几个男生,在我后面站着。 那绿色衣服的男生走到凳子前,从容的坐了上去,翘起了二郎腿,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看着我。 “怎么,陆同学,这个迎新方式你不喜欢啊!” “可是这些鸡蛋都是我家阿姨一大清早去超市里买来的,可是上好的土鸡蛋!” “我好心拿来送你,你却不接受,会不会太对不起我家那个老阿姨了。”我看他们的阵势,估计是不会轻易的放我过关了。 “替我谢谢你家的老阿姨,也谢谢热情的同学们,我这人生平什么都爱,就偏偏不喜欢吃鸡蛋。” “哈…哈…哈!”站在那绿衣服以及我后面的人,觉得我说的好像是一个笑话,我才说完话,他们便大笑了起来。 “陆枳於,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崔誊送你的礼物,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么?”那绿色衣服的男生冷冷的笑了笑,放在右腿上的左脚拿了下来,在地上点了几点,然后用力的一脚将地上的粉笔头替飞到我这边来,打在我的脸上,有点轻微的小痛。 “你又以为你自己是谁?见人就咬的疯狗么?” “你喜欢送礼给我,偏偏我喜欢拒绝,因为你可能没有被拒绝过吧?”我揉了揉脸,不禁笑了起来。 “那我今天来给你开个先例了!” 我并不觉得对付他们这些人,需要客气。 反正从我知道自己会来流班的时候,我就清楚,要么我就忍气吞声、任劳任、怨畏首畏尾,那是活该;要么我就以寡搏众、孤军奋战、不自量力,那是愚蠢;所以呢??? “贱人,你他妈来到这里,还这么拽,不怕不得好死么?” “敢这么说崔誊,你是不是欠啊?” 旁边的人终于忍不住,一个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女生走到了崔誊的旁边,用恶毒的眼光朝着我看着,仿佛要将我给吃了一样。 “你心理阴暗是啊,怎么换谁都叫贱人。” “你是太贱了怕没人知道,所以一直在提醒别人你那婊的特质么?” “我和你说话了么,你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插嘴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还有,我现在是在和你们流班的老大崔誊在说话,你是他女朋友,我怎么看都不像吧,一个经常被别人当成公共厕所的人,你不嫌自己站在这里恶心其他人了么?” 我知道这个女生,她叫乐梓,是圣雅出了名的“花蝴蝶”,同原校花裴蓓和称为“圣雅双艳” 裴蓓素雅清新,如果没发现那件丑闻的话,应该是所有老师同学心中好好学生。 而乐梓呢? 一个不浪费自己那身好皮相的人,游走与各种男人之间。 我不是那种喜欢管别人事的人,只是看不惯她骂的那声贱人。 我说过,我的耐心并不会让所有人践踏。 “你有种在说一次!”听着我那攻击性极强,不带任何遮拦的口吻,乐梓那张脸变得有些狰狞了,直接冲到了我的面前。 “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而且也是事实,我重复又怎么样,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怕别人拿出来说么?” “你既然那么在意别人的言论,当初就应该遮个面,别让人看见。” 我并不惧怕乐梓,她最多就是在我脸上呼几巴掌而已。 因为正如我所说的一样,大家或许就是以有色的眼光来看她的,要不然怎么我这么说她,并没有任何人替她不满,大家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一大清早的就围在走廊上做什么啊,挡我路了。”不知什么时候,走廊上走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长相清秀,个子中等,比起崔誊来说略微矮了一点,白色的衬衫,深棕色长裤,规规矩矩,在配上银色的细边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 女孩长相甜美,内扣的短发,白色的衬衫外套一件黑色的针织衫,领口饰以一个好看的蝴蝶结,浅蓝色的短裙,白色及膝长袜,棕色的小皮鞋,一副动漫里走出来的美少女。 在听到声音以后,围在崔誊后面的人纷纷让道了。 那两人走到了崔誊身旁来,看了看我一眼。 乐梓在看见那两人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回到原先的位置去了。 “绿誊,怎么新同学来了,不应该是在教室里么,怎么招呼到这里来了!”那个女孩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你好,我叫舒言!” “很高兴认识你!”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是我的哥哥舒恒,也是流班的班长。” “欢迎你来到这里!”舒言友好的对着我笑,那副无害的面孔之下,不知藏了多少的虚情假意。 我只是站着,礼貌性的回以一个微笑。 她见我不理,也没说什么。 “既然你们都来了,就的回教室上课吧!” “都散了,散了!” 崔誊站了起来,手搭在了舒恒肩上,进教室里了。 看着大哥都走了,其他的路人甲乙丙丁也就相继的回教室了。 “新来的,你来这里坐吧!”我再一次进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清理刚才的鸡蛋落地的地方了。 苏恒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去那里。 我看了看周围已经没有空位置了,就朝他那里去了。 我走到座位旁,看着已经被舒恒拉好的凳子,然后看看他。 “怎么了?”见我不坐下,他拿出手机,打开消灭星星玩着。 “舒班长,你速度太快了。” “502滴在凳子上,应该在10秒钟以内就会干掉。” “正确的打开方式是你应该和我说着话,比如现在,然后我要坐下的那一瞬间,你快速的将胶水滴到凳子上,这样我坐下去的时候,刚好可以和这个凳子不离不弃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下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然后伸手往桌箱里掏,摸到了几只毛绒绒的,会动的,还会吱吱叫的小动物。 Act 1 等不到的你 一个人的独角戏 唱不出完美的幸福结局 那眷恋天幕的流星 是谁不舍的眼泪 那黑夜寂静 是谁在墙角哭泣 你可听到 那坠落的天使 在细细独吟 惊了风雨醒了春泥 那一字一句 全是我爱你 好听音乐在餐厅的每个角落里回旋着,隔着不远便听见两个可爱小女生在那里讨论什么? a:萌萌,你听,这是静雨大大的歌呢?她不仅自己写书,还自己写歌填词,是不是超级赞的。 你看你看,这是我托我表哥好不容易要到的【坠落天使】,她可是不对外销售的,你看,还有静雨大大的亲笔签名呢! b:亲!你又走火入魔了吧! 过几天都要月考了你还有心情看小说! 你要是这次在考的不好, 小心周扒皮要你的小命! a:我才不怕呢! 我有我的裔訉大人! 他可是一校之长! 权利可比教导主任大多了! 我还会去怕她区区一个小小的数学老师么? b:醒醒好不好了!! 一天除了你的静雨大大就是你的裔訉大人! 这是病,得治! 你知道么??? a:我不管我不管! 我只要我的裔訉大人! 其他的我都不管! b:我们也算是从幼儿园到现在了! 你告诉我哪一届的校长大人 和你的裔訉大人一样 高大帅气,英俊潇洒的??? 一个个都是经典的地中海富贵命! 哪有你的白马王子? a:你不懂! 总有一天, 我的裔訉大人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的! b:孩子,咱能现实一点好不了! 那些小说都是骗人的! 专门欺骗向你这样的无知少女! 我吃完了! 你就在这里继续等你的校长大人。 说不定今天周扒皮的课真的可以不用上了。 拜拜!不见! a:哎!萌萌! 你等等我啊! ………… 一直到两个背着书包的初高中生离开了餐厅,江拓才从她们旁边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最不喜这样的喧闹声! 特别是在早晨。 要是换在往常! 估计他会立马转身就走。 可她们这个朝气蓬勃的年纪,欢快的像只喋喋不休的小鸟,唤醒了他最沉重的回忆。 有多久了,他苦笑着。 桌上还放着那个女孩一时充忙而遗留下的书本,不知是怎样的心情,他居然走了过去,看着那本被放在桌上的书。 封面是简单的黑白图片。 是一个美丽的天使,一个人独自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仰面朝天,似在歌唱。 突然想到刚才餐厅里播放的那首歌曲,身体不自觉的有些抽搐。 他分明觉得这场景就在他的眼前浮现着。 那是一个衔着泪花的天使。 她在笑着, 眼中只有抬头仰望的那个世界。 一黑一白的翅膀无力的在空中摇曳着 想要展翅, 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江拓无力的抬起左手,想要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手伸到一半,最后又无力的放了下去! “是你么?”他轻轻的呢喃! 身体已经不自觉的在刚才女孩的位置坐了下去。 伸手去拿那本书,指头在触到书本的时候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深深的刺了一下。 很痛……… 那是江拓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呵呵”他冷冷的笑笑,脸上终于有了正常人该有的表情。 他的翻开书本,动作轻柔,像对待爱人一般小心翼翼。 本来只是猜测和期待,可一翻开书,心脏便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首页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他熟悉的字体。 左手摸着心脏跳动着的地方,江拓一页一页的翻阅着那些许是他错过曾经。 …………… 我终于鼓足勇气,也做好了准备,一个人踏上这条永不回头的战场。 八年到底有多长,我不知道! 对很多人来说八年或许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平步青云或是穷困潦倒也在这一眼之间向着命运定好的方向一直的向前走着… 我们只有努力的去改变自己,迎合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许是时间太长,或是记忆太多,一下子重叠了起来,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那条路才是我要去的地方。 走过长长的马路,穿过窄窄的小道,顺着那些理不清的陌生的印象,还是到了目的地。 我停下了步伐,看着呈现我面前的墓碑,还有那贴在墓碑上仅有巴掌大小的黑白照片,有些出神。 四周很干净,像是时常会有人过来清理一般,碑前还放着一束她生前喜欢的野菊花。 记得很久以前,我曾问过她,为什么那么多漂亮好看的花朵,偏偏独爱这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她只是摇头,然后看着我不说话。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她的一生,如野菊的一生。 曾经差点被人打个半死,我也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可是今天,不知是不是这迟来的爱太过伤感,眼泪像洪水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我回来了!”我终于开始承认,这个此生最爱我的人,已经离开了。 “原谅女儿这么多年都不曾来看过你。” 我直直的跪在了她的面前,对着那张永远被定格的脸,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我是自私的。 在她去世的这么多年,我除了心安理得的堕落和颓废,从来没想过来看她一眼。 莫不是孤儿院的院长用他最后的力气,换得我今日的机会,我都不知道怎么去接受这些一直在我脑中消散不去的梦魇。 我在逃避,逃避那些夹杂着人性与残酷的现实,逃避那些藏在幸福底下的肮脏与阴暗。 八年,我不去想,不去问。 可那些现实却每日缠的我睡不着,他们鞭笞着我,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我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妈,这是圣雅的录取通知书!”我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精致好看的东西,翻阅给她看。 “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双手握拳,任由那些恩恩怨怨在脑中一遍又一边的回放着。 “不管是谁,只要我还在,他们一个都逃不了,逃不了!” 心里的伤口又一次裂开,那鲜血淋漓的场面真让我热血沸腾。 我不是天使,也成不了天使。 我的使命,是让那些虚伪狡诈人沉沦苦海,一蹶不起。 圣雅中学。 桐市最好的一所贵族学校,他集幼儿园到高中为一体,校内学生个个非富即贵,全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人人都是家中宝贝。 虽然这是一个金钱社会,只要你有钱,什么都可以?但是要想在圣雅呼风唤雨,除了钱,还要有权。 我知道这条路会走的十分的艰辛与困难,但是我不能退缩,没有钱,我可以挣,没有权,我可以争!我势单力薄,那我就努力的让更多人站在我的阵营… 我知道这是一个痴心妄想的笑话,可是笑话的本身除了让人捧腹大笑以外,不是还有一个更好的机会么? 我要的就是那个机会。 在墓园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陪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我才离开。 我站在路口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开始承认一个事实。 郊外并没有公交,连出租车都少的可怜,我似乎忽略了这个问题,尽管我来的时候是打车过来的。 市政府要么这里建工路!要么那里建大楼,说是为百姓着想,钱进谁的腰包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为什么就没想到在这郊外的墓园旁建一个公交车站呢,这里离市区远的离谱,全市这么多的市民阶层,谁能保证人人都有得起钱买辆私家车跑到这里来。 本身与亲人阴阳两隔已是伤痛,连多看一眼都要这么折腾。 我一边漫无目的的顶着太阳移动,一边吐槽各种不爽。! 特别是看到那一辆辆从我旁边飞驰而过的车辆,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飞过 Act 2阳光炙热 我从来都不会想到会有什么好心人能停下车子载我一成,毕竟这是一个冷血的社会。 “靠,有车了不起,祝你们快走快爆胎!”数着从我身边路过的第一百二十辆轿车,我对着它大声诅咒着。 可没想到那车真在离我四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一下子爆笑了起来,心里乐到极致,果然如我所望。 可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辆车居然掉头朝我这边驶过来。 “没爆胎?”我一下子有点小小的不爽。 心想有钱人就是小气,说一句坏话就掉头算账……… “小朋友,你是要回市里去么?”我正在心里组织好语言怎么与他大骂一场,哪知他却突然说了一句我意料之外的话。 “我………”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再说,什么叫小朋友啊,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算得上是个大姑娘了,哪像那种只有小学生才有的称呼一般年纪。 “这里不好打车,我看你还是学生吧,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你哪个学校的,我送你回去吧。”他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我才清楚的看清他的脸。 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不好看,总之没有那么讨厌。 “现在大灰狼多的是,老师告诉我们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还有,谢谢你的好意,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回去就好。”我并不算讨厌他,却也不喜欢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走,毕竟他是好人或是坏人我都不清楚,我也不会相信他会那么的好心真送我。 “哈哈”他浅浅的笑了一下,露出淡淡的酒窝,很好看。 “可是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没有什么住户!” “谁说的!”我转身朝着刚才呆过的地方看看,似笑非笑的看他。 “哦!那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居然遇上了这么好看的小美女!”他依旧笑着看我。 “要不要请我去坐坐?”他先看看不远处的墓园,在坏笑的看着我。 “……” 我很无语的忽略掉他,大步的朝前走着。然后便听到汽车起步的声音。 我在心里嘲笑着,这里就是现实,我清楚。 没走多远,又听到后面有汽车的声音,我没空去观看那些开着车的人,可那辆车硬是在我前面停了下来。 “小美女,这么热的天气不适合室外行走,我车里有空调。” 这人真是有病,我心想我已经不理他了,他却一直跟我说话。 “温暔,别闹了” 正在那个人又要与我说话的时候,从车里传出了另一个声音,后坐的车窗被打开,露出了一张好看的脸。 他看向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对上他那一双没有任何波澜的双眸,任由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打量。 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收回目光,关掉了车窗。 阳光有些刺眼,我的嘴角却是在笑。 “谢谢帅哥哥!你将我放到任何一个可以坐公交车的地方就好。” 我看着被打开的副驾驶,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 “小美女是真让我伤心?”才一坐下,温暔细心的替我系好安全带后,一边看着后座的男人,一边看着我,装做有些失望。 温暔一直与我说话,全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我一直听他说,然后偶尔的搭上一两句,最后实在不想搭理他,就闭上眼睛不听他说了。 我醒来的时候温暔的车停在圣雅的门口,见我醒来,他礼貌的对我打着招呼。 “醒来了,小美女。” 我记得我没有说过我是来这里的,所以很好奇,但是下一秒我便发现自己有些自恋。 我看到不远处走来了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好得迷人的男人。 杏色的棉麻九分裤,白色的纯棉t恤再加上一双小白鞋。 一副街拍潮男的味道,却帅的让人移不开眼。 我不是花痴,却有一点迷恋上这般的美貌。 旁边一直有人在朝他打招呼,他很礼貌的笑着与他们问好。 打过招呼,他径直的朝我们这边走来,然后开门上车,看到副驾驶上的我,瘪着嘴说了一句。 “她怎么还没走啊!” 我很识相,对着一边笑意还在嘴角的温暔说了一句谢谢,便下车走人了。 温暔没有留我,而是递给了我一张名片,然后说了句下次再见,便开着车子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看着那张做工精致的名片上的内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提着书包,问了问门卫的大爷教务处怎么走,他和和蔼,像院长那样淳朴善良,很热心的给我指了方向。 穿过长长的操场,走过很大的花园,路过有七楼的大食堂,走了差不多四十几分钟,我终于找到了行政楼所处的方向。 我不仅感慨,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四十分钟路程都不能走完的校园,还建在寸土寸金的市区,多么讽刺的一个现实。 “你就是陆枳於?昌平来的那个?” 戴着眼镜身材臃肿的教务主任一边打量着一身地摊货的我,眼镜里有些嫌弃,还向后退了一步。 一听到我是从昌平那个小县城里过来的,教务处的其他老师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理解他们的在想什么,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因为院长的临终祈求而得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是被这些顶着光环之人所厌恶的。 在金钱与利益的趋势下,他们只有自己。 “是的。”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淡淡的回答着。 “哦!”他坐到位置上,快速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然后拿起旁边的电话,播了一个号码,不知在跟谁打电话。 他说的很小声,我也没那么多功夫去管他聊什么,反正从的脸上的笑意可以知道一定是遇上什么开心的事了。 过了十几分钟,他终于挂了电话,才抬起头来看我。 “都快放学了,你先拿这个去财务部交费,顺便去吃点午饭,下午再过来找我,我给你的班主任打个电话,毕竟已经开学一个多礼拜,我得安排安排。” “你就先下去吧,顺便熟悉熟悉一下学校环境,毕竟小姑凉家的的,要是不识路,可是不好的。” 他递给我了我一张单子,委婉的对我说道。 我看见,那些有着最另人尊敬称号的老师们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一直朝着我看。 “艹,妈的!今天你是大爷,本姑凉不和你计较,千万别给我机会。”我在心里破口大骂他千百回,可面上还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走出了教务处。 不愧是看钱的地方,要是我今天顶着市长千金的身份来到这里,他不得屁颠屁颠的替我安排好一切,离放学还有一节课的世时间好不好…… 我知道,因为我没钱没势,所以他并不会将这么一个我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被接济的孤儿,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财务处就在行政楼的二楼,我慢慢悠悠的从五楼的教务处走到财务部。 财务是一个与教导主任有些几分雷同的中年妇女,戴眼镜,身材臃肿… “老师你好,我是新来的学生陆……” “八百块” 我话还没说玩,那个长得与教务主任长得雷同的中年妇女一副不耐烦的说道。 这圣雅在外面的名声这么好,怎么一个个的素质都那么抱歉啊!这是为人师表该有的态度么? “你给还是不给啊?”见我还没说话,她的态度更加不好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把书包提到手上,在里面翻找今天从银行卡里取出的钱。 “真搞不懂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都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有些地方,哪是什么人想来就来的?” 她一只手敲着桌子,一手拿着手机,嘴里说着一些讽刺我的话。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了八百块钱交给她。 然后拿着她开的收据,走出了行政楼。 Act 3 打人 我没有目的的到处走着,反正离教导主任说的下午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我确实应该四处走走,熟悉环境,要不然真如教导主任所说的一样… 圣雅真的大得离谱,也很漂亮,学校环境非常好,不愧是贵族学校。与我以前在昌平的学校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光凭我现在走过的地方,展现在眼前的便是那些经过精心设计的花园。 是英式的园林风格,花园大量运用水系、喷泉、英式廊柱、英式雕塑、英式花架、精心布局的植物迷宫等景观小品;并有机结合地块的天然高差进行景区转换和植物高低层次的布局,形成明显浪漫的英伦情调和坡式园林景观特点。 我只知道欣赏美景,完全都不知道自己走到那里了,要不是听到一阵悦耳的钢琴声,或许我会一直的无目的的走着。 传出声音的地方离我不远,我停下脚步四处观望,终于在看到了离我不远处的东北角有一处建筑。 我慢慢的走进,钢琴声越来越清晰。 我没去注意哪建筑有多好看,不直觉的就走了进去。 里面很空旷,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央钢琴旁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弹琴的男孩。 他很专注,修长的手指欢快的在琴键上舞蹈着,双眼微闭,身体跟着音乐的旋律左右移动着,完全沉浸在这优美的旋律中无法自拔。 我喜欢钢琴恬静的声音,那跳动着的音符,铿锵有力,充满了力量,上升,下滑的调子,激起了我心中的涟漪。 “你是谁?” 当我还沉醉于那好听的旋律中时,弹琴的少年已经结束了他的演奏,站起身来,朝我这边走来。 他看向我,目光似水,柔得如二月清风一般暖。 在看清我的模样之时,那双干净透亮的眼眸里有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尽管现在的我穿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是我觉得最好的衣服了。 可是从我身上这条已经被洗的泛白的牛仔裤可以看得出来,我很穷。 在统一着装的校园里,只有一个人的鞋子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家庭程度。 看着他脚上那双可以够我半年生活费的皮鞋。 我是自卑的,不知道为什么? 一向把面子踩在底下的我居然会因为一个陌生的人而感到一点的自卑。 “晨晨?” 在走到我身边之时,他眼眸里惊了一下,然后吐出了两个字。 要不是户口本上清楚的记着我的名字,或许我会答应他。 你可以想像一下,一个好看的大帅哥用着那好听的声音叫着你的名字,那微皱的眉头足以让你心疼的要命。 就算不是那个人,也得假装一下好不好。 “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我马上就走”我急忙道歉,眼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心理却是思绪万千。 教导主任十分不耐烦的看着跟在背后的我,一脸的不高兴。 我跟着他的步伐一直走到高一9班的门口,他“礼貌”的敲了一下门。 那个老师便走了出来,是一个年轻的男老师。 “小周,这是新来的学生,校长刚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就把他交给你了。” 教导主任并未看我,而是自顾着把我推给这个年轻的小周老师。 “主任有事就先去忙!交给我就好。”小周老师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微笑着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了”教导主任大笑了起来,双手放到了后背,像是在拍手一样,我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 “主任慢走!”小周老师送走了教导主任,在走到我的面钱。 “新来的同学么?我带你去看看你未来的同学们!”小周老师面上很高兴的,带着我走进了那个我要与他们有着三年故事的班级。 “大家安静一下,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大家掌声欢迎一下。”小周老师将我带上讲台,向同学们说道。 讲台下没有太多的掌声,好多人的目光中有着淡淡的疏离。 “新同学,介绍一下自己啊。”坐后面的一个男生突然说了一句。 “是啊!是啊”然后后面的几个男生又附和了起来。 除了他们,其他人都用一种冷漠的表情看着我,以及我身上这套不入流的穿着。 “我叫陆枳於!”我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便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这是一群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少爷公主,我我知道他们并不期待我的到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而已,要是他们知道我只是靠救助金生活的孤儿,不知道又会闹出怎样的故事,我没有余力陪他们演戏。 “那好,下课的时候班长带新同学去领一下书,还有校服哦!”小周老师本想活跃一下气氛,可是那些少爷公主好像对我这种从乡下来的丑小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的波动。 “哦!”坐在前排扎着马尾的高高瘦瘦的女孩,憋着嘴看了我一眼,有着不乐意的回了一声。 “那陆同学就先到那里去坐吧!”小周老师指了指后排的一个空位对着我说到。 “我点了点头”默默的走到后面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堂化学课就在同学们的异样眼神中度过了。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都对着我指指点点的小声讨论着。 “陆枳於”扎马尾的班长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对着后面的我叫着。 听到她的叫唤,我站了起来。 “跟我来了!”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就着教室外面走了。 我跟上了她的步伐,却离她离得有一点点的距离。 领好了校服和书本回到教室,我便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小周老师是我的班主任老师,我拿书回来的时候在走廊上遇见了他,他嘱咐了周琪,也就是陪我去领书的班长,放学叫几个男同学替我去后勤处将铺盖抱到我住的宿舍楼下去。 看在班主任的面子下周琪勉强的答应着,脸上却是一百个不乐意。 我是自己去的后勤,一个人抱着学校发的铺盖在好多师生的目光里穿过教学楼宽大的露天操场。 达到寝室的时候里面正坐着几个人在那里聊天,一看抱着一大堆东西推开们的我,一下子便收起了笑意。 “你怎么住这里啊!”说话的是周琪。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我没有理会,抱着自己的东西往里走。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见我没搭理她,她有点不高兴了,走上前了挡着我不让我走。 “这是学校的安排,周班长有意见的话可以去问班主任。”我不想与她多说,绕过她将东西放到属于我床铺的桌子上。 “你什么意思啊你?”她更加不高兴了,一把扯过我被褥往地上扔,还当着我的面往上面踩上几脚。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瞪着她。 “你他妈瞪什么瞪?”看我不吭声,她气焰更加嚣长了。 “周琪,算了!我们不理她就是了。”旁边的两个女同学看着我俩的阵势,突然上前拉了拉她的手臂。 “拉什么拉啊!你们想每天与这种人相处么?我一想到每天都会闻到那种从身上散发出来的穷人气息,我就浑身上下不舒服。”甩开了上前的两人,周琪走到卫生间里,端了一盆水出来,往我身上泼。 “好了,澡也洗了,你可以走了?” “哈…哈…哈…哈” “不要太感谢我哦!” 她笑得很大声,也很没心没肺。 旁边的两个人话都不敢说,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冷眼的看着这个情节,从头到尾就只是瞪着她。 在我的记忆里,这样没来由的手段有着报复的味道,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我就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了很深的恨意。 前提是,我今天才来到这里,一个连这座城市都感到陌生到可怕的人,是怎么能在刚到来的第一天便遭到这样的有趣而有生动得令人记忆深刻的故事? 我有些不解? “我们认识么?”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周琪,细声的问道。 “谁他妈认识你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啊!”她双手抱胸,趾高气昂的说道。 “啪…啪…啪…” 我豪不留情,在她笑着的时候用力的在她的右脸上打了三个巴掌。 Act 4 宁可 她没想到我的动作那么快,当她想要去挡的时候我已经收手了。 我亲眼看着她的表情从天堂一下子掉进了地狱。 旁边的两个女生都还没反应过来,在听到响声和看到周琪捂脸的时候一下子上前拉着她的校服。 我学着她的模样走进了洗手间,端了一盆水,也给她来一个全身沐浴。 “你他妈别惹我?”我朝着她大吼一声,啪的一声关掉了宿舍门。 里面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贱人,你给我我等着!” 她看着我的样子突然哭了起来,然后捂着脸跑出了寝室去了。 “琪琪!”另外的两女生也不敢与我共处一室,弱弱的看了看我,便追着周琪去了。 “你好,我叫宁可!”周琪走了以后,推门进来了一个女孩。 “我就坐在你前面啊!”见我一副不解的样子,她解释着。 “我也是这个宿舍的!” “哦!”我点了点头。 “你刚才的样子好酷哦!我都替你捏把汗。”她个子跟我差不多,长得挺好看的,就是人有点消瘦。 “你快去换衣服吧!顺便洗个澡,我把这里清理一下!”见我的模样,她笑着对我说道。 “嗯!”我拿出了校服,去卫生间里。 “周琪都不知道欺负多少同学了!才一个星期,就赶跑了好几个同学了。” “她家里很有钱,家里有个母老虎一样的妈妈,爸爸还是学校的股东之一,所以好多人都不敢和她作对,被欺负了也不敢告诉老师。” 我洗着澡,外面的宁可一边打扫一边与我聊天。 我出来的时候,宁可已经将地上的水拖干了,至于我哪被周琪扔到地上的被褥,已经侧底的湿透了。 “这个已经不能用了,你自己先把床先铺好,一会我到后勤给你要一个回来。。” 看到我出来,她先是与我说话,然后目光突然变了。 “没看出来啊,身材不错哦!”当我穿着小背心出来的时候,宁可正眼巴巴的看着我。 “你也不赖啊!”与她说了几句话,我便认真的整理自己的床铺了。 宁可真的帮我去后勤要了一床被褥,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所以没把她的话当真。 毕竟再这样的环境里,谁喜欢多管闲事呢!我我刚与周琪发生矛盾,是好多人都知道的事实,不出意外,她是不会罢休的。 我还没收拾一半她就接了个电话走人了,我自己去后勤的时候,后勤的老师听到我的名字就说已经领取过了。 所以我便去食堂吃了个饭,又在校园里闲逛了一大圈。 “大美女,回来了?” 当我回到寝室的时候只有宁可一个人睡在里面,见我回来,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晚上都去哪里了,晚上本来想打电话叫你一起出去狂欢的,可惜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圣雅属于半封闭式贵族学校,实行寄宿制教学。除了学生宿舍以外,学校还配有教师公寓。以方便老师与学生更好的沟通。 圣雅及大多数学生都是富家子弟,家里宠上天的,那些学生父母哪会舍得自己的子女远离自己。 所以通过校方领导层商议决定,学生除周末以外一个月有四天时间可以向班主任申请回家住宿。 为了方便学校管理,便将每个月回家住宿的时间定为每周三,也就是学校当天不用上晚自习。 而今天,恰好是周三。 “你没回去么?” 看着宁可,我问到。 “本来要回去的,可是我爸妈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们今天飞马尔代夫了!” 她从旁边丢了一带东西给我。 “还有怕你一个人无聊啊!” “谢谢!” 接过宁可扔过来的薯片,我爬上了她对面的床。 “我听说你在昌平那片很牛哦!”见我上床,宁可侧过身来。 “大小姐,你消息可真快啊!”我打开薯片,拿了几片放到嘴里。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拿到昌平的第一名的。”她也嚼了几片薯片。 “我不太喜欢别人对我太过好奇!”我微微一笑,不在与她说话了。 “变脸可真快啊!”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又从床上拿了一罐啤酒递给我。 “不过我喜欢你的酒!” “学校不是不让喝酒么?” 我爽快的接过她递给的啤酒,一口喝光。 “那周琪也没让你打她啊!” “哈…哈…哈…” 我突然笑了出来。 “还有么?”我问。 “要不要我叫上我那帮哥们,一起去喝两杯怎么样?” 我有些奇怪,像她这样的学生,家世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才高中生便学会喝酒。 “你敢么?”我笑了笑。 看我笑了出来,宁可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 “算了,咋俩一起怎么样?” “好啊!” 我来的时候就一套衣服,还被周琪给弄湿了,洗澡都是穿的校服。 宁可将我带到她的衣柜前,给我挑了一件白t还有一条牛仔裤。 用她的话来说,穿着校服的小屁孩谁敢让喝酒啊。 看我站在一边不动,她推了一下我。 “还嫌弃啊!你信不信我明天按我衣柜里的牌子给你一样来一件啊! 从认识到现在才几个小时,她帮我收拾残酷,与我说话,帮我去要被褥,和我聊天,同我喝酒…… 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有得全是真挚与真诚。 也不多说的选了一套休闲装,然后跟着她一起出去消遣了。 宁可带我去的是一个离学校不算太远的街上。 我不理解像宁可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公主,为什么会喜欢来这种地方吃东西,所以有些诧异。 “很诧异是不是!” 她一边带路一边问我。 我点了点头,在有钱人的世界里,会吃这些街边小吃的人,基本上都是那种社会最底层的穷人。 他们就连路过这种街道,都会避开,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时候,就会浑身上下不舒服,双手捂着鼻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这里。 “你有不吃的么?” 走到一家烧烤摊面前,她回头问我。 “没有!” 我走到她身旁,接下她手中的包。 她点了的大多都是海鲜类和肉类的,我点了几串蔬菜。 她告诉我,她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不喜欢被当成花瓶一样的放在哪里任人观看。 同所有富家子女一般,她的家人给予了她很大的希望,希望她将来能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琴棋书画她十岁的时候已经个个顶尖了,但是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用了以后的自由,换高中这三年的放肆任性;十八岁以后,她会接受家里的任何安排。 那时的宁可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傻子,毫不设防,在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面前说了这么多废话。 吃饱喝足以后差不多已经晚上十分了,离寝室熄灯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 我和宁可就这么一前一后朝圣雅走去,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宿管阿姨刚好在锁门。 看到我们两个,应该是看到宁可,她才放慢了锁门的动作。 “谢谢蓝姨!”进门以后,宁可笑得像抹了蜜糖一样向宿管阿姨道谢以后,便拉着我楼上去了。 第二天我和宁可一起去上课的时候,班里的同学闹腾了起来。 我觉得应该与我昨天的豪迈事迹有关。 “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来我听听么?”宁可调皮的走到她们身旁,冷眼的看着那些同学。 “陆枳於,主任让你去教导处一趟!”我和宁可还没走到座位,班里便进来一个同学朝着我叫到。 “卧槽,这人真他妈不要脸啊!”听到主任有情,宁可一下子站了起来,爆了一句粗口。 我迈开了步子,往往外走。 “你都不等等我啊!我可是人证哦!”看我没叫上她,宁可脸上有点小小的不开心。 “你以为主任会相信我们这两张嘴么?你还是别凑热闹,回去上你的课吧!”看她跟着我出了教室,我停下了脚步。 “你这人说什么话呢!我要是不去指不定那周琪不得把一切都推你身上啊。” “我真发现你这人真挺没良心的。”她装着很凶的样子用手拧我的胳膊。 “痛么?” “不痛!” 我看着她那张小脸,没有拒绝她的好心。 “好吧!我们走,看看那周琪能有什么说辞。”她嘟着小嘴瞪了我一眼,然后像大人一样的拉着我往教导处去。 Act 5 校长大人 “李主任,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也有子女,琪琪从小到大我和老周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现在居然被一个乡下来的臭丫头打成这样?你要是不管,我可没玩!” “周夫人,您消消气啊!是我们管理不周,你放心,我已经叫人去叫那个女孩子!我也不知道会闹出这样的事啊,那从找小地方过来的野丫头,还是个孤儿,自然是没有太多的分寸……” “主任,周夫人,你们不要这样说,我看小陆那个人不像是这么没礼貌的孩子,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是误会?周老师你没有子女么?要不是你没管好那个野丫头,我们家琪琪会这么被欺负么?我看你这个老师,连自己的学生的管不了,还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好老师。” 我和宁可这才到门口,里面便传来了争吵声。 “一定是周家的母老虎来了,泼妇!”宁可嘴里骂道。 “一会你可别怕他,打不过咱们就跑!。”看了我一眼,商量的口吻对我说着。 我礼貌的敲门,里面声音便停了下来。 “陆枳於,等会主任问你什么你就给我如实的回答,不要撒谎。”开门的是班主任老师,看到我和宁可,他嘱咐我道。 “嗯嗯!”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教导处里就几个人,给我开门的周老师,坐在一旁哭泣的周琪,一脸献媚的李主任,还有… “你还知道过来啊!”我都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间便冲上来一个打扮得有些富贵的中年父母。 “周夫人,你这是干嘛,问都还没问你就动手?”要不是周老师在我前面替我挡住了周琪的妈妈,我可能她真的会把我打在她女儿脸上的巴掌还回来。 她的样子太过可怕,就是就像容嬷嬷针扎紫薇时的那副嘴脸。 我又不是紫薇,宁可也不是小燕子。 她这样的态度,完全没有一个富家太太该有的修养。 我终于明白周琪那性子遗传了谁的基因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妈生出什么样的女儿!”看到那个女人的行为,宁可一脸的鄙夷。 “这是那里来的野丫头,你有没有教养啊?没有的话,要不要老娘替你父母教教你…”听到宁可的话,周琪的妈妈骂了一句,挽起了袖子,与泼妇一般。 “不劳烦周夫人了,我自己的学生,我会自己教…”门突然被打来,我转身,便看到从外面进来了三个人。 统一的衬衫西裤,温暔的是一身全白,后面那个有着有钱人必备的将军肚的中年男人穿的是黑色的西服套装,而说话的那个男人则是一件剪裁合身的银色马甲衬衫,下身是银色的西裤,配上棕色的小牛皮皮鞋。 看到我和宁可,温暔微微的对着我们两个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而周琪的目光至三人进来以后就一直的不正常,两只眼里都在温暔的身上。 “江校长,你来了就好!你可得给我们琪琪做主,平白无故的就被班里的同学打,我看着都觉得心疼。”一看到有人进来,周夫人恶人先告状的对着那个穿着银色衣服的男人说到。 “出了什么事了?”那个人冷冷的扫了我一眼,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对着主任问到。 “琪琪,这是怎么了。”买的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在看到一直在流泪的周琪时,突然问到。 “爸爸。”一看到来人,周琪立马从一边的沙发上站了下来,往黑色西服男人跑去。 “琪丫头,来让温哥哥查看一下。”温暔突然走了上去。 这样的场景形成了一种鲜明的阵地,我和宁可小周老师一方,其他人一方,裁判还是一个严肃得不行的男人。 看到温暔走近,我能明显的看到周琪那张脸比被打的时候还要红,嘴脸却挂着无比幸福的笑意。 “是下手挺狠的?”温暔看了看周琪脸上的伤,然后抬起了头,一脸正经的说道。 “就是这个新来野丫头,我们琪琪好心待她,没想到她居然打了琪琪。”听到温暔这么说,周琪妈妈立马指向了我,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我在问这两个孩子!”那个人不看其他人,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周琪身上。 周在他们进来之前,可都是梨花带雨的让人心疼的,这一看到撑腰的人越来越多,“苦情戏”更加的卖力了。 “周老师让我安排几个男同学帮忙陆枳於把她的那些东西搬到宿舍底下去,可是她放学的时候却一个人走了,说不需要我们帮助,怕我们瞧不起她这个从乡下来的学生。”周琪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捂着被打的脸,哭得像一个泪人。 “我觉得她的做法很能让人理解,毕竟在圣雅上学的同学们家世都比较好,我怕她心里有自卑感,便向周老师申请让她住到我们寝室去。” “我,夏琳,米朵,还有宁可都是离家比较近的学生,她又是孤儿没地方可以去,便想将她当成好姐妹,没找到她居然不领情,才一进宿舍便将自己的东西往地上扔,还跑去洗手间里把自己给弄湿了,最后开着宿舍门说我们欺负她,然后动手打我还不算,还泼我冷水。” “同学们本来想阻止她的,可是她说她自己在昌平那边认识好多地痞牛氓,如果谁敢帮我,她便叫他们好看。” 周琪将事实说完的时候眼睛已经哭红了,我听着自己的这些罪行都觉得有点抬不起头来。 “你这个小贱人。”听到周琪说完,她妈妈又按耐不住的冲到了我的面前。 扬起手想打我,可手才伸到一半,便被周琪的爸爸拉住了。 “你这是在干嘛,温董和江校长都在这里,你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周琪爸爸本来是拉开她妈妈的,没想到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周至于,琪琪不是你女儿么?她受这么多的委屈我都觉得心酸,你居然还拦着,不让我为琪琪讨回公道?”周琪妈妈坐到地上便耍泼,完全没有一点上流社会该有的气质,现在的这般模样,跟街上那些骂街的泼妇没有半分区别。 “你有什么说的?”那个人斜靠在沙发上,目光依旧冰冷的问我。 听到他的说话,全部的目光又投向了我。 “叮…叮…叮…叮…叮”下课铃响了起来。 周老师因为下节有课,所以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临走前还告诉我不要紧张,如实说就好。 “还是因为周琪同学说的都是事实?”见我不说话,他问。 “是周琪同学先辱骂我,在泼我冷水,我才还手的。”我没有什么好说,事实就摆在那里,她周家已经做好一手遮天的准备,我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居然敢这样说,我们琪琪哪会像你这种小野种一样有爹生没娘教的在这里诬陷别人。”周琪妈妈又发狂,对着我大吼大叫。 “大婶,你够了。 我可忍你很久了,我看没家教的是你吧,我们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你觉得用这么恶毒的话骂一个和你女儿一般大的女孩子合适么? 不是你女儿你就不心疼,要是我有你这种妈我早跳河了,出门也不怕丢人。”我没想到宁可会这么说话,也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场合里站出来为我说话,这些都不在我的意料之中。 “周夫人,你这话也太刻薄了!连我都听不下去了,这样的话对一个正在成长的小姑娘来说,十分过分。你换位思考一下,就如那个小同学说的一样,如果今天打人的周同学,而陆同学的父母也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你的女儿,你看得下去么?不管他们犯了什么错,不管他们是谁先动的手,这都是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们做父母的应该引导孩子以善良的平常心去解决这件事。”那个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绕到了我们之间,目光犀利,一字一句看着周琪妈妈说话。 “还有,从我和周董,温暔进这道门开始,你多次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凉进行语言暴力的时候,陆同学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这不是她觉得理所当然的应该被你教训,而是你是长辈,她知道尊重你,所以选择了沉默。” 他言简意赅,几句话说得周琪妈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周董,我觉得令夫人的情绪不太稳定,这样纠缠下去我们就算是号上一个礼拜都不能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你看要不要这样,你带夫人先回去,我门向其他在场的学生问问,看看能不能尽快的处理好这件事。” “下午的时候再过来,江某一定给周董和周夫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如果这件事错在陆同学,那么我们校方会要求陆同学会给周同学道歉,并在档案里记过处分;如果说是周同学有错在先,那么我希望周夫人能给陆同学一个说法。” 见那个人下了逐客令,周琪爸爸十分不好意思的朝着那个人道歉,然后拉着周琪妈妈还有周琪走了。 我一直看到,周琪在离开的时候,目光一直是在温暔的身上的,不止我看到了,宁可看到了,连温暔自己… 呵呵呵,我不禁苦笑。 Act 6 我有女朋友 下午在到教务处的时候,周琪他们都到了,里面还有好多的女同学。 宁可没有陪我,她说她去给我找证据证人,不会让别人诬陷到我。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现在在场的各位同学都是我叫我来的,他们都是昨天事件的见证人。”周琪的父母和江校长还有温暔此时都是坐在沙发上的,江校长坐正上方,温暔在右,周琪父母在左,而教务主任则站在一旁。 说话的是温暔,看着站成一排的众人,我心知这周琪真有本事,居然叫了这么多的帮手。 “请各位同学务必将自己的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要随便的冤枉了两位同学!” “校长,主任,温先生,班里的同学都知道班长最热心助人了,昨天下午周老师说陆同学会分到我们宿舍,放学的时候我们本来是要去帮陆同学的,可是她说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陆同学是校董事会赞助的贫困学生,她那般拒绝我们可能是因为心理自卑吧!所以班长就让我们先回宿舍去整理好,好让搬进来,昨天是半休,我们都没提前回去,一直等着陆同学回来。” “等到下午五点多一点,陆同学就回到寝室了,我们打算一起帮她,谁知道她居然一句话都不与我们说,还把自己的东西扔到地上去。” “然后自己往身上泼水,硬说班长欺负她,然后就开始动手打人了。” “周同学人一直很好,哪会是某些人说的那般,我们分明就看到是陆同学动的手。” “是啊,是啊!” 我站在一旁,冷冷听着那些述说,如果我自己不是当事人,听到这么多同学的一致说法,我真会觉得那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是有多么的不懂礼貌,不懂感恩。 老话说的好,如果一个人说不好,那可能是那个人自己的问题;如果所有人都说你不好,那就是你自己有问题了。 我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在这场事件中我是施暴者,不是受害者,所以只能一句一句的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她们讲得精彩绝伦,我都忍不住想给他们鼓鼓掌。 一个贫困生,在一定程度上是会有自卑感;一个孤儿,当身边的所有人都比自己幸福美满,他的心理会产生一种被扭曲的嫉妒,那份嫉妒会驱使着她做一些伤害到别人的事。 这两样身份,足以让人同情,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你有什么话说?”那么多同学陈述完以后,江校长站了起来,目无表情的问我。 全部人的目光也转向了我,她们的目光里,多半是鄙夷和同情。 鄙夷我的自不量力,同情我的可悲可怜。 周琪是校董的女儿,我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穷学生,没有背景,没有家世。 在这场闹剧中,总有一个人要出来负责,那么多的人都在指责我的不是,如果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被批判的人一定是我。 我不是那种听天由命的人,如果这个小闹剧就能将我挤倒,那我就不叫陆枳於了。 看我不出声,周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江校长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孔,而温暔责是一副看戏的态度。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看着我怎样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迟疑,一个箭步的跑到温暔身边,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吻了温暔的脸。 “…啪…” “贱人,我跟你拼了!” 周琪冲上来打我的时候,我没有还手,任由她在我脸上留下一个响亮的耳光。 “琪琪,你要干嘛!”好在温暔及时的拉住了她,要不然我可以肯定周琪一定会将我碎尸万段的。 “温暔哥,你不要拦着我,她居然敢亲你,让我打死这个贱人。”周琪完全不顾形象,因为家里的影响,她养成一种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态,但凡是她喜欢的东西,只要别人碰一下,她便毫无避讳的让别人不得好死。 这是她得天独厚的优势,却也是劣势。 她父亲是圣雅的董事,温暔和江校长的职位不比他低,在这种所谓的上流社会中,一切都是权力再说话,连她父亲都在敬畏的人,她居然这般将自己“素养”表现出来,无疑成了大忌。 “琪琪!”周琪妈妈也站了起来,走去温暔身旁拦着她。 “你这人怎么这样?”周琪还未收敛她的傲气,因为愤怒,她说话的时候,那张小脸有点恐怖。 宁可推门进来,跑到跟前,推了周琪一把,后站在了我的前面。 “你没事吧!”宁可轻抚着我被招呼的脸颊,关心的问着。 “没事!”我摇了摇头,淡淡的说着。 周琪这一个巴掌算不了什么的。 我还怕她不动手呢? 那样我就没有机会证明自己了。 “这是你们要得事实。”我只注意宁可,并未发现宁可身后跟着的人。 他的到来,直接影响了我的思绪。 他手机拿着一部手机,见众人不解,他在手机里按了几下,手机里便传出了我和周琪的声音。 他上前几步,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退到了我和宁可的旁边。 那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全部人的目光集中在那个被放到桌上的手机,里面还传出了周琪挑衅我的声音。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目光一直没对上他的。 这应该是昨天我和周琪吵架的时候,被别人录下来了。 我不知道他们那里弄来的这个,却很感谢宁可的帮忙。 没有人去追问手机从那里来的。 周琪的表情像变脸般从骄傲自大一瞬间变的惨败不堪。 周琪爸爸妈妈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教务室里一下子就完全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说话。我能感受到空气里那种压抑又低沉的感觉。 “周董事,这个怎么说啊?周夫人,你说说看?”看着这样的画面,宁可一下子冷冷的说了一句。 特意又让画面重复了一便,空气中只听得见周琪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以及我说过的那一句狠话。 “啪”又一个巴掌响亮的迎合了手机里传出的掌声。 这次动手的是周琪的爸爸周董,他下手的很重,我站在一边,可以看到周琪那错愕与吃痛的表情。 “爸!”周琪哭了起来,不相信的看着周董。 “周至于,你滚蛋!”周夫人大叫了起来,表情很是滑稽。 “还不快去给这个同学道歉!”看着被自己打得眼泪直流的周琪,周董大吼着。 周琪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当众打脸,又许是觉得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一边捂脸一边留着眼泪。 一向盛气凌人,泼辣无比的周妈妈被周董的那一大吼,居然站在一边不吭声了。 “江校长,温董,你看,给您闹笑话了!”周董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我的面前。 “这位同学,不好意思,周某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周董很是歉意,朝着我鞠了个躬。 我不想说话,又不得不将这件事果断的做个了结。 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是长辈,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只是这个道歉我受得了。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既然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了,两个小姑娘之间小矛盾,让她们自己解决就好,周董何必这般。”江校长冷冷的看着一切,没有过多的言论,只是看向我的目光里有一丝丝的犀利。 有时候真发现自己活得真够有滋有味的,这才到圣雅才两天而已,先后遇上校长董事不说,在后被人欺负不算,结果好像是我一个人错了一样。 我招谁惹谁了哦! 温暔不过是我的支助人而已,知我今天上学“好心”的送了我一张名片,我压根就和他不联系,结果被他的追随者无缘无故的惹了不说,还得承担这后果。 “周董,不用道歉。我刚从昌平那边过来,有好多制度规矩都不懂,才冒犯了班长,班长一直有照顾我。昨天的事是我不对在先,我向她道歉。”我很真诚的低下了头,朝着周董说道,没有任何的多余情绪。 我不觉得自己那里做错了,但我得低头。 “你不要在那里假惺惺的,谁让你离温暔哥那么近的!”见我服软,周琪的小姐脾气硬是又被抬了上去,嘴巴不饶人,真是平日里蛮横惯了。 “你还敢说话!”见周琪傲性不改,周董脸色有些不好看,又给周琪吼了过去 “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周董别生气,错是错在我!”看了好久的戏,温暔那“始作俑者”终于站出来说话了。 都这么明显了,周琪已经间接性的承认是我靠进了温暔,才有这个插曲。 “琪琪,陆同学只是董事会的支助对象而已。”温暔解释的说道。 听温暔这般解释,周琪的脸上又露出了光芒。 “真的么?” 却只坚持了几秒钟,因为温暔后面又说了一句。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很相爱,我这一生,只会爱她一个人。” “你在骗我的对不对!” 周琪不顾周夫人的阻挠,硬是跑到了温暔面前,两只手拉着温暔的衣角,可怜兮兮的问着,哪有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我承认温暔是那种多金有温柔的好男人,比起一旁的江校长来说,他怕是更讨人喜欢。 我不禁感叹着,爱情真实一件令人苦恼的事,可以让一个人温静如水,楚楚可怜的让人怜惜;也可以让一个人泼辣成刀,毫无理性的中伤着别人。 ACT 7 顾北 我没有骗你!”温暔很礼貌的拿开了周琪放在她身上的手,还特别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细声安慰着她。 “琪琪,首先谢谢你喜欢我,我很高兴。但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现在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等你大一点的时候,便会明白,爱情并不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可以了。他需要的是两个人相互喜欢,相互包容,相互理解。” “我懂,我懂!我知道自己喜欢你。我喜欢你,这一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你有女朋友了没关系,我等你们分手。你结婚了,我等你们离婚,我只要你,我就喜欢你。”周琪强调着,一遍又一遍的强调自己的爱情,自私却又让人心疼。 “周琪!” 周董走了上来,狠狠的拉开了她。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被父亲拉开,周琪一万个不愿意。 我们都讨厌着距离。 人与人之间,但凡出现了距离,就像是裂痕一般,再怎么去修补,却不会在有当初的那种温情。 周琪挣扎着,不想就此与温暔多了这份鸿沟,而将这份感情拉远,最后画上了句号。 可她不知道,他们,从来都不对等。 镜中花,水中月。 看似美好,却不真实。 “爱情是自私的,容不得第三个人插足,那样三个人都不会幸福的。跟一个不爱你的人在一起,你会开心么?” 温暔看向周琪,没有责难,平静的说着。 “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会开心,也会努力的让你开心起来,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好了。” 我不懂爱情,所以不懂周琪的这种偏执行为。 但我清楚,爱情这两个字多么沉重,重得让人拾起时风轻云淡,放下时痛不欲生。 温暔说了好多,周琪才开始妥协了。 “我只想温哥哥高兴,温哥哥你等着。我会让你清楚,我对你的爱并不是说说而已。”温暔说的话,周琪倒是听进去了很多,温柔的不像刚才的那个周琪。 “温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的努力,努力成为一个可以现在你身旁的的人。” 周琪的目光闪着精光,干净且又纯净。 “那温哥哥等着你!” 温暔随口许诺,完全没有将此时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周琪却将这个承诺一直放在了心里。 多年以后,她真的成了一个十分优秀的人。 那时的她,不再像现在这般的刁蛮横行霸道,完全就是一个温柔似水却又自信干练的小女人。 她用她的行动,用她的感情,拨开了温暔心中的阴翳,成为了陪伴在温暔身边最后的一个人。 温暔说完,柔柔的摸了摸周琪的背,然后走出了教务处。 大家都没有说话,一个个默默的跟着温暔走了。 一场关于年少无知的爱恋,是值得保护的。 后面的结果不太复杂,周琪主动的向我道歉了,周董替她转了学。 而宁可也被转了班级。 她虽然一直的不让别人搬走了她的座椅,却始终敌不过江校长的一句话。 她当时还大闹了校长室,搞得差不多全校皆知。 她当时闹得很凶,后来不知道江校长给她说了什么,她二话不说的收拾好东西,跟着教务主任走了。 她走的时候还说,没事,不就不同班么,我们也可以一起玩的。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挽留她。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周琪道歉以后,江校长将我留了下来,送了我几句话: “小宁太过单纯,我希望她的高中生活可以过得简单一点,作为她的舅舅,我希望她能够快快乐乐的过完这高中三年,所以请你不要去招惹她,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那个不可一世,从遇上到现在一直冷着一张脸的男人就那样冷冷的看着我。 我还没说话,瞬间就被他那犀利的目光以及那张面瘫似的脸弄得败下阵来。 宁可搬宿舍的时候我正在图书馆里看书,桌上的电话响了好几遍我都没去理会。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一个去图书馆里看书。 我的身份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圣雅,大家都敬我三分,离我三尺距离。 并不是怕我,经过周琪事件以后,我的知名度立添新高。 在这样的贵族学校里,全是有钱人的天下,我这个意外的闯入者,自然是一味好的调味剂了,让这个平静又不平静的贵族学校开始热闹起来。 我不会去在意这些,在这样的圈子里,大家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对待别人的故事的。 毕竟不是自己的事,一转眼的瞬间便全部忘得干干净净了。 “你叫陆枳於?”下课铃打了好久,班里的同学已经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收拾书本,打算去食堂里吃饭的时候,有人便坐到了我旁边的桌上。 我抬起头,看见的便是顾北。 他穿着校服,依旧如第一次见面一般温润如玉,仿佛画里走出来的天使一般干净。 见我正盯着他看,他一下子笑了起来。 我看着那张脸,说不出的心情。 “我叫顾北!”他将手伸到了我的面前,视线不曾从我的脸上移开过。 “我知道你的名字。”我没有伸手,只是回了一句,然后抱着书本,朝着外面走去。 “陆枳於!”他跟了上来,拉住了我的手。 “你想干嘛!”我转过身去,不耐烦的打掉他的手。 “不好意思!”他礼貌的道歉,双眼注视着我,满满的期待着。 “这是你的真名么?” “你还真好笑,我不叫陆枳於还能叫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见我的不耐烦样,他的语气突然停顿了下来。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很沉重的悲伤。 “谢谢你,帮了我!”我假装没看到他的表情, “你得怎么谢我?”他跟了上来,这次没在碰我,而是走到了我的旁边。 “如果是顾学长觉得我在圣雅还不够出名的话,以身相许怎么样?”我停了下来,及不耐烦的看着他,他的笑容已经那张脸却是好看,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好啊!”他依旧笑着,只看着我,没有注意四周有好多的学生都停了下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你们看,那真的是顾学长耶!” “真的比照片里的还要帅!” “哼……他旁边那个女孩子是谁啊。顾学长居然对着他笑!” “那笑容都甜出蜜来了…” 顾北似乎没有去理睬那些人,依旧跟着我的身旁。 我让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摆脱眼前的这个人。 “我真不认识你!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我只想安安心心的上学,不想再去招惹谁了!”我以为自己说得足够明白,他应该能听得清楚,硬是有些程咬金受不得忽视。 “喂你谁啊!谁让你这样跟顾学长说话的!” “是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马上给顾学长道歉!” 我本来想走,谁知道围上了几个女同学挡在我面前,不让我走。 “把话说清楚,顾学长让你走了么?”一个扎马尾辫,个子比较高,齐刘海的女生拉住了我。 “在圣雅还没人敢这样与顾学长说话,你能耐了是吧!” “同学,我说你几个意思啊!顾北是你爸还是你男朋友啊!我们说什么你管得着么?”我平生最容不得别人欺负到我头上,小的时候就是因为太过软弱,才会被人欺负,现在我只是一个人,除了必须的忍让,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不分情况的时候骑到了我的头上去。 “你说什么?”听我这样说,那女生有些不太高兴,眼睛里满满的挑衅。 “没见过情侣吵架啊!”顾北一把拉住了我,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你干嘛啊!”我挣扎着,及不喜欢与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所以现在我很不喜欢。 “不要逞强,在这里,少得罪女生。”顾北抱我抱得很紧,在我耳边细声说道。 “周琪只是他们其中小小的一个而已,得罪太多女生,以后会很难在这里混下去。” 听他这么说道,我觉得很有道理,毕竟我来圣雅是有目的的,平时在昌平嚣张惯了,容不得这些。 可是现在我在的地方,他不允许我这样做,我不能离开圣雅。 顾北说的很对,一所学校里,最恐怖的群体不是那群斗狠打架闹事的问题学生,而是学校的女生。 如果现在在我旁边的人不是顾北,或许大家只会选择孤立我而已,可是现在…… 呵呵,要是我此刻依着自己的性子甩开顾北我敢肯定一定会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到时候造成的烦恼足以让我头大。 从我在顾北怀中开始,那几个女生停下了动作,嫉妒的看着我,特别是那个齐刘海的。 模样与当初我亲温暔的时候,周琪眼中的恨意还要深。 “她叫陆枳於,以后便是我顾北的女朋友,谁要是欺负她,就是在挑战我顾北的底线。”顾北看着我,眼中尽是认真。 这样的画面与脑海中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让我回不了神。 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过那么一个人,打跑了欺负我的那些坏孩子,然后抱着我,说着与顾北相同的话。 “从现在开始,她便是我的妹妹,你们以后要是谁敢欺负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记忆太过久远,却清晰得让我铭记,我还没反应过来,顾北的唇便落到了我的唇上。 柔柔的很甜,像棉花糖一样。 莫不是看到顾北身后站着的江校长和教务主任,我可能会忘了此时正在何地。 “校长好,主任好!”那几个女生礼貌的打着招呼。 顾北放开了我,然后转身。 “陆枳於,顾北,跟我去校长室!”江校长看了一眼顾北,然后目光又移到了我的身上,冷冷的留下一句话,然后走了。 Act 8 变态的校长大人 这江校长还真会忽视人的,把我和顾北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就让我们两个人站在哪里,自己敲着二郎腿的坐在那里办公,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就在我以为他会我和顾北都当成为空气的时候,他突然张了嘴。 “校规第二十五条,第二十六条是什么?” 校规?呵呵!谁规定入学就得将那长得像裹脚布一样的的屁校规记得滚瓜烂熟于心的,我相信没人能做到。 “校规第二十五条:严禁男女生在操场、走廊、宿舍区、餐厅区、学校商店、书店等任何地方单独或结对交往,一经发现,由家长领回至少教育一周,并给予当事人劝退处分” “校规第二十六条:严令男女生早恋,一经查实,给予当事人劝退处分。” 江校长站了起来,看着我和顾北,那记忆力我给满分。 “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少,还是学校管理太过松散?让你们这般无视校规校记?” “你们现在有什么资格去谈恋爱?” 他绕到我们面前,冷冷的看着我们。 “除去你的家世,不靠任何人,你能养得活她么?” “你愿意跟着一个一无所有,连责任都担不起的人么?” 我尽是无语,低着头。 我和顾北又没什么,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我这不是废话,只是提醒你们。”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说了一句,便又绕到自己的桌位上去了,不再说话了。 “校长找我?”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小周老师跟着跟着教导主任一起进了校长室,看见了我,小周老师走上了前。 有事情真发现自己事多,这一天两天都让小周老师为我担忧。 “这两个学生早恋,周老师知道吧!” 自从让一次周琪事件以后,我真就觉得这所学校的有问题,我记得我没与人结仇吧,可是这些人一个又一个的对我不顺眼。 “不可能吧,校长,主任!枳於才来学校几天,哪可能早恋。”小周老师如邻家大哥一般温暖的看了我一眼,为我解释。 “她在班里学习比较认真,都不爱与男同学说话。” “我和校长亲眼见到的,他们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弄得全校皆知。” “这样的行为不是早恋是什么?” “是不是这位同学强迫你的,你说出来,老师给你做主。”周老师不看任何人,也没有责备我,只是等着我说话。 他的现在的样子跟院长的一样,以前我闯祸,院长也总是为我出头,不管错在不在我,他都会认真的听我述说。 “周老师,你别偏袒着她,作为女生就该有女生的矜持与自尊自爱,公开场合与男生楼楼抱抱算什么。”教导主任的话着时让我无言与对,却反驳不了。 我双眼瞪着顾北,没想到他还在那笑,感觉事不关己一样。 什么矜持不矜持我才不在乎,自尊自爱是什么我也没空去理会,我只是想安安心心的呆着圣雅。 说是解围,我看是在给我的高中生活增加乐趣吧! 我反抗那些女孩子是会成为全校女生公敌,可是顾北大庭广众之下亲了我不是为我的罪行又加码了么。 得罪顾北和被顾北解救,都将是一个巨大的坑,怎么也填补不了。 “我和顾同学是今天才正式认识的,我们不熟,因为发生了一点小矛盾被其他同学看见了。顾同学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受到好多女同学的追捧,当时就有几个女同学拦着我不让我走,顾同学是为了帮我才那样做的!”该说清的必须说清楚,我和顾北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的交集。 “顾北呢?”江校长眯着眼睛,目光放在了顾北身上。 “是!”顾北回答。 “我们没有谈恋爱,我就是觉得陆同学有趣,说了一句她不喜欢听的话。” “这世上哪有一见钟情的好事,一见面就谈恋爱了。校长主任放心,我们都是爱学习的好学生,不会把心思放到其他方面去的。”顾北笑了起来,迎合着我的说辞。 “我看这不是解围吧!”江校长突然笑了起来,那是我见到他开始第一次见到他笑。 笑得微风中都带有了凉意。 我隐约的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是不是谈恋爱你们自己知道,我们不是当事人。” “这样吧!顾北不是直接跳级的吗?现在给新同学惹了个大麻烦,总不能弃之不顾吧!明天开始将课桌搬到陆同学旁边,你们不是说刚刚认识的么?不算是早恋。” “那么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做为证明,从明天开始你们将是同桌关系。”江校长将同桌两个字咬的很紧。 “如果一年以内你们在发生与今日有关的这类行为,或是成绩有所下降,两人关系太过亲密,那便是早恋,学校将对两位同学进行劝退处分。” “如果一年以后两位同学无违纪记录,我才会相信你们今日的说法。” “两位同学同意我的说法么?”江校长一本正经,说的却让我不服。 这算什么? “我不答应。”我刚要说话,顾北就将我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那就是承认早恋了?”江校长有些意料之中。 “校长,这样做不妥吧!本来已经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让他们在一块,不是纵容早恋的发生了么?”教导主任终于说了一句我爱听的话了。 “校长,我也不同意。”小周老师差不多举着双手反对。 “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圣地,做为人师教的不仅是书本上的知识,还要教会他们怎样去做人;教会他们怎样为自己的行为去负责。”江校长才不管什么反对不反对,宛如一个暴君一样,说得是有理有据,无不彰显着他的权力。 只是江裔訉并不知道,他今日的决定,为我的计划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让我在这场游戏里赢得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而他和我付出的代价,远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多得多。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连这样的考验都经受不了,那说明刚才的证明毫无可信度,我们圣雅不留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我同意!”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到三十便能混到校长一职,除了家世,更多的是能力,处理事情直抓重点,。 我非常非常的不赞同他的建议,比起顾北的手段,他更像侩子手,直接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这样的举措就是将我往死路上逼,什么狗屁责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而我却答应的很爽快,没心没肺,完全没有一丝拖沓。 留在圣雅是我的必须选择,没有达到目的,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也同意!”顾北本来是有顾虑的,听我答应了,他微微对我笑了一笑,也点了点头。 后来我问过顾北,为什么当初要同意。 他说了一句让我记了一辈子的话: 【就是觉得,应该一直陪着你,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校长?” “枳於…” 教导主任和小周老师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顾北打断了话。 “主任,周老师放心,我不会耽搁枳於的,我们会以学习为重,不辜负校长的和两位的信任。” 结果已成定局,我和顾北已经答应了江校长的要求,小周老师和教导主任也不好说什么。 至少以后监督着我和顾北的不只是他们。 江校长人长得是挺帅的,可是心地不怎么样。 我和顾北在成为同桌的前提之下,被罚抄校规n加一遍以外,还不得将这一年的约定告诉同学们。 你知道这种行为有多么变态么! 学校里明令不允许早恋,却把我们这对明目张胆“秀恩爱”的“情侣”安排在一起,还不得做超过正常行为规范的事,否则扫地出门。 Act 9 离我远点 顾北搬到我们班的时候,引来了好多人的围攻。 特别是班里的那些女生,一个个打扮的漂漂亮亮,满脸花痴。 纷纷要着顾北的签名。 顾北与我同岁,就大我几个月,今年本该高一,哪知这人不仅长得祸害他人,成绩更是好得不行。 从圣雅初中部升到高中部之时,因各科成绩满分,直接跳过了高一。 看着那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那招牌式的笑容,我真有种吹空调的感觉。 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几个男生。 将他的东西放到了我旁边以后,那几双眼睛就直盯盯的看着我。 我才懒得搭理他们,自顾着做自己的练习。 要不是上课铃声响起,那几个“保镖”真可能一直看着我到放学。 顾北穿过花丛中,慢慢悠悠的朝我的方向走来,最后在我旁边坐下。 “你有势力么?”顾北坐下以后,我看老师还没来,问了问他。 “什么势力?”他一脸无知的看着我问,嘴里却是笑意。 “呵呵呵。” 我笑了笑,留给他一句话。 “你会懂的?” 与顾北坐在一起真的非常不爽,老师在讲台上上着课呢?班里的那群花痴眼睛却一直盯着顾北在看。 这是顾北的个人魅力,我管不着。 为什么连讲台上的女老师在看我的时候也一脸的妒忌呢? 呵呵! “你是陆枳於?”我知道我这人长了一张不讨喜的脸,却也不见得成为男女生的公敌吧! 此刻在我面前围了四个男生,也就是帮顾北搬东西的那几个。 后面还跟着几个女生,有一个是昨天拦我的那个齐刘海。 几人正一脸冷漠的看着刚从厕所里出来的我。 这个课余时间有半个小时,好多人都跑去看顾北,走廊上没有太多的人,就算有人,看到他们此时的阵仗,绝对绕道而行。 “怎么了?与你撞名了么?”我擦了擦手,问道。 “那你不能怪我,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艹,口气还不小啊!”说话的人是一个小胖,看起来挺可爱,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可爱。 “长得挺喜庆的,就是素质有待提高。”我不想理会他们,便回了一句。 我想走,他们却依着人多,拦在了我的面前。 “就是她,不仅不尊重顾北,还害得他被降级了,最不要脸的是她还说自己是顾北的女朋友。”见人多,那齐刘海硬怕被忽视,也不怕会不会欠抽。 “也不知道这个小贱人使了什么阴招,居然还夺走了顾北的初吻。” “是你躲了顾北的初吻?”那齐刘海还没说完话,又站出来一个,看样子应该是顾北的粉丝团团长。 “害得周琪转学的那个人也是你吧!” 那女生长得小巧玲珑,眉眼清秀,看起来挺招人喜欢的,身上的校服却与我们的不一样,因该是初中部的学生。 “我和他没关系,是他自己死皮赖脸吻上来的。要知道小妹妹你那么在意,我当时一定推开他。”我笑了笑。 “陆枳於,你他么乱说什么!我们亲眼看到是你强吻顾北的!” “校长,主任当时都在场了,你别有脸做没脸认!” 齐刘海的女生听到我这样说顾北,恨不得上前打我几巴掌。 我才不会跟这种人计较什么,脑残一个。 “你说的话我会去核实,我只是想确定,顾北被降级,与你有没有关系?”那女孩看着我,那张俏皮的脸上有着点点的不快。 “这你要亲口去问他了!” 我不想在这里逗留,当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的时候,我会尽量的克制自己,不要惹事,乖乖的等着。 “让你走了么?”我还没转身,那几个男的又围了上来。 “让开!”我说的很轻,却能够让我前面的人都听得到。 “就不让咋地,你咬我啊!”那胖子张狂的很,像小丑一样在我面前跳来跳去的。 “这是干嘛呢,以多欺少啊!” “这不是顾瞳么?初中部的小屁孩。不应该乖乖的呆在初中部里好好上学么?跑这里干嘛来了,不怕被收拾啊!” 走廊里出现了一个清瘦的男生,表情淡漠,看了看围着我的众人,不上前,也不离开。 就那样看着我们。 顾瞳? 呵呵! 看着面前那个小小的女孩,我笑了出来。 都那么大了,怪不得刚才会觉得熟悉,没想到却是故人。 “就你那坨肥肉,看着都觉得恶心,谁还下得了口。”我嘴里说着,目光在顾瞳的身上打量着。 “你……” 那胖子被气的不清,手都用上了。 “你他么说谁?有本事在说一遍”他一直手指着我,脸上尽是怒气。 “我他么就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我都想吐了。”我无畏的看着他们这一群人,眼中尽是挑衅。 “你过来,妈的,老子保证不打死你!”那胖子张牙舞爪,被那三个男生给拦住了。 “老娘就在这里等着,你过来啊。” “怎么怕了,缩头乌龟!” 他们不敢真的动手,除了这胖子和那齐刘海有点小小激动以外,其他人都表现的很淡定。 要真动手,就不会和我废话那么多,三两句直接动手了,那轮得到我来挑衅。 毕竟是和顾北熟悉的人,都知道顾北的性格。 那人人前一副暖男,人后腹黑要死。 但凡他认定的事,没人拦得住他。 这帮人现在过来,不过是想吓唬吓唬我而已。 “事问完了,我们走了!”顾瞳看了看走廊上那男生一眼,在看看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给我等着!”那胖子依旧不改嚣张气焰,留下一句狠话,也跟着走了。 “我等着你,谁不来谁是孙子!”我回了那胖子一句,给他比了个小拇指。 “热闹看完了,我也该走了!”看他们都走了,那男生笑了笑,拍拍自己裤子,对我说了一声。 那男的就走在我的前面,而且路线是我们班所在的楼层。 我们回去的时候,顾北还在花丛中,教室外面被围的水泄不通。 那一层又一层的女生就那么堵在教室外边的走廊上,有些吓人。 “都不知道是花好看,还是草养人!整得跟超市打折一样,那么多人疯抢?只知道跟风,也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我上楼的时候,在楼梯口看到了宁可。 “最主要的还是爱马仕限量款,不是谁有钱就能拥有的。”见到我,宁可轻笑了一声,现了一会就上楼了。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开演唱会还是明星的光临战场啊!” 就在宁可上楼去自己班级,我等在楼梯口等着那群花朵什么时候能消失散去的时候,教务主任拿着小喇叭,就那样在我面前对着走廊那边的人群喊道。 “还要不要上课,一个个花痴成这样有什么用?你看你们自己,成得了顾书记的儿媳妇么!” “我告诉你们,学校明令禁止男女生过度接触,防止早恋。从现在开始,谁要是敢在跑这里了,我挨个和你们家长打电话!领回去思想教育!” 还是教务主任给力,随便的那么吼两嗓子,走廊上的人群立即的有序离开,不一会的功夫,空荡荡的好安静。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回去上课!”见我还在楼梯口,不忘提醒我。 “干嘛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回到桌位上的时候,顾北一脸无害的招牌式笑容问我。 “离我远点!我们可是被全校所监督的真假情侣!你顾少爷倒是不怕那江校长,我可是害怕得很。我不想一看到你的样子,随时随地都有要卷铺盖走人的危机感!” 我拿出下节课要用的书本,十分诚恳的向他哀求着。 “本少爷有危机公关,要不你考虑考虑成为我的女朋友,这样也算是一个有背景的人了。”顾北也很诚恳,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迹象。 “再说你现在坐我旁边,全校的女生都对你爱得咬牙切齿,如果我不出面的话!你可能会很累哦!” “谢谢顾少爷!我还等着打怪呢!这些基础关卡我要是闯不过去那还玩什么!”我翻开书本,不再理他,忽视着西面八方传来的问候,预习着呆会要上的课。 我不是没有想过通过顾北这条路让我走得平稳些,可是我不能! 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之所以会同意江校长的提议。 一来是让顾北打消掉对我的好奇心,二是抛下鱼饵,等着该等的人。 对于顾北他们这种人,最喜欢的就是新鲜感和挑战,而我有的办法让他远离这场是非。 Act 10 挖墙脚 有一句话这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招谁惹谁除顾北! 每天与顾北60厘米的距离,让我赚足了一百分的骄傲,两百分的煎熬。 这人与人之间,还是得多点距离为好!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在圣雅第一次见到顾北的时候,他在音乐厅里弹钢琴,那模样简直高贵得好像画里走出来的天使;第二次见顾北的时候是在周琪事件,他为我送来了证据,我依旧觉得他就是上帝排来拯救我的英雄;第三次见面为我解围将我往火坑里推,我当他年少无知… 可是,在与他成为同桌的第三天以后! 他侧底的颠覆了我对他看法,直接抹去了他留给我的所有美好形象。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做为他的同桌我算得上仁至义尽,尽可能的不与他说话我绝对做到不给他任何好脸色。 可是他居然逃课! 你说逃课就逃课吧,反正做为市委书记的公子,逃一节课老师也不敢拿他怎样! 问题是为什么要连累到我呢! “陆枳於!顾北呢!”严肃的物理老师,一进教室,看着我旁边空唠唠的桌位,随口的问了一句! “上厕所去了!”我也就那么随口一答。 听我的说辞,物理老师也没怎么在意,好好的上着自己的课。 我更是不在意,顾北逃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来我们班这才三天,一天消失一节课的时间,其他老师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咱家世且不提,光他能将整本书倒背如流的功夫我是给他一百个赞的。 逃课归逃课,成绩总不落!这能怪谁,只怪上帝太偏心,给了他一张祸害的脸和一个好的家世,让他能这般为所欲为。 “陆枳於,你出来一下!”就在我在心中膜拜着顾北的时候,那个闲得要命的江校长居然敲门让我出去。 我以为是我幻想或是听错了,可江校长就那样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我。 江校长那表情相当严肃,好多同学的目光都转向了我。 要不是我确定自己最近比较安分的话,我会以为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校长,找我有事么?”我尽量的主动去忽视自己这张不讨喜的脸,满脸微笑的问着面前这个因整容失败的校长大人。 “顾北上哪去了?” 我都不知道顾北这家伙是有多么人见人爱,每个人都在问我,顾北去哪里了。 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江校长不是让我们保持距离么!”我如实回答。 “身为他的同桌,他去哪你都不用问一下么!”听着江校长的口气,我有种冲动,但也只能在心底冲动。 “如果江校长不会误会我们的关系太过亲密的话,顾北回来我会让他事事对我报备一下。” “那你就先去将他找回来。” 我以为自己可以不用面对江校长的时候,他居然给我开了一个玩笑。 “什么?”我问。 “现在,立刻,马上!” 江校长说的十分云淡风轻,我完全没有那种被命令的感觉。 因为江校长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必须把它当成圣旨去完成。 谁叫他是江裔訉,圣雅的校长大人呢! “我不会误会你们之间太过亲密,同学之间相处,本来就会有所接触的!你现在就去将他找回来上课!” 江校长说完话,不知对我的物理老师说了句什么,留下了一句话。 “我给你请了假,做为同学,你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同桌经常给老师惹麻烦吧!” 我都还沉浸在江校长的话中回不过神,他就那么慢慢悠悠的从我面前一步一步的走过,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我没有那么大的儿子,顾北惹不惹麻烦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 心里千般不乐意,脚上的动作却在叛变着我的意识。 这么大的校园我去哪里找顾北啊,我连手机都没有,要有的话早打电话轰炸他去了。 反正江校长已经给我请假了,那我就晃悠着,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主要的是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 我不讨厌上课,就是讨厌那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整节课都在用眼光射杀我。 九月的桐市还有些热,才走了一小段路就感觉身上出汗了,好在是上午,我选的地方都是那种有树遮挡的路段。 有点小累了,我便随处找的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这人有一个臭毛病,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各种探索与发现。 比如我现在的这个位置是一个小花园,地理位置绝佳。 四周没有任何高大建筑,就好多灌木树丛,曲径通幽,人又少,是一个幽会的好地方。 说实话,要是那些学生情窦初开,想要偷吃禁果,在这里干坏事的话,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嗯…呃…啊…” 就在我准备赞美自己找到一个好地方的时候,不远处还真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快…快…快点…快点…啊…” 声音十分的急促,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交流已经到了重要关头。 本来想赶紧走了不要破坏别人的好事,毕竟这种 哪想这两人更是喜欢刺激与激情,还越叫越大声了,完全不考虑我们这种路人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教育。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声音比刚才更加急促了,那女声已经软得不行了,还带有轻喘声。 我承认我没有偷窥的爱好,可是在我看到不远处的地方站着另外的一个人时,我停下了脚步。 小心的走了几步,透过树丛看到了不远处树底下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顾北就那样站着离我不远处的地方,静静的看着那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他表情冷冰冰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但我知道,他正在生气。 我进校的时候就知道顾北有一个校花级别的女朋友。 我了解顾北,他模样看起来比较随和,一般都时刻保持着那种天真无害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却透着狠戾。 他开心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整个世界是那么的美好快乐;他生气的时候一定会是狂风暴雨。 我无心观看那林中两人的表演,一直的看着那藏在暗处纹丝不动的顾北。 然后就在不经意的时候,有一双眼睛直直的朝我这边看来,与我四目相对。 他还是看到了我,那眉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再然后,顾北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吓得那其他的两人大叫了出来。 那女生在看到顾北的时候,明显的大吃一惊,眼里全是恐惧与害怕。 那两人脸上那如林大敌的惊慌与羞红,显得有些滑稽。 知道有人,那男生动作倒是快,三两下将旁边的衣服拿了过来,稍微的盖在身上。 我心想,看都看完了,现在还有意义么? “陆枳於,你这是干嘛!知不知羞!”看到我目不转睛的样子,顾北走到了我的面前,脸色很臭,一把拉着我就走。 “一个女孩子家家,传出去像什么话。” “他们都直播了,还管别人羞不羞啊!”我不客气的回了一句,还是跟在顾北身后。 “顾……” 后面传来穿衣服的声音和那个女孩子的声音。 “好看么?”走了好久,顾北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问我。 “不好看你还移不开眼?”我笑了笑,挣来被他拉着的手。 “看你脸那么臭,那女的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 我话才说完,顾北的脸更加的难看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下大笑了起来,这一定是我最近听到的最搞笑的一个笑话了。 顾大少爷,居然被人挖墙角不说,还直接在他面前给他戴绿帽。 “…唔…”哪知道我笑得正得意的时候,他突然一把将我拉到身边,然后俯身吻我。 “…嗷…” 他的力气很大,搂得我脱不开身。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 尽管他的怀抱很舒服,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很是舒服,我却是抗拒他这个举动的。 我没有太过用力,就那么自然的轻轻一脚往他踢去。 他立即脸色大变,大叫出声。 “陆枳於,这会废的!” 他条件性的捂着被踢的地方。 “谁让你吻我的,这都算轻的,要还有下次,我让你断子绝孙!”我知道那里对于一个男的来说很重要,可是却没想到会那么疼。 “是江校长让我来监督你的,我只是随便逛逛,哪知道这一晃就晃到这里了。” “谁让你自己不老实的!那么喜欢动手动脚的!” “陆枳於,我告诉你,我要是废了,你就得做牛做马的照顾我一辈子。”许是很痛,他与我说话的口气都明显的减弱了好多。 我心想我又没用力,至于么? 我看过去,只见顾北额头上满是汗水,脸上发白,表情有些扭曲。 “不要紧吧!” 虽没有下狠手,我也不想顾北的下半生就那么折在我脚下,他才十六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看他的模样,我跟着紧张了起来,准备去扶他一把。 “不要动,让我缓缓!”我人还没靠近他,他就伸手示意我不要过去。 “哦!”听他的话,我不敢轻举妄动,就乖乖的站在一边,随时看着他的情况。 Act 11 本分 最终的最终我还是陪了顾北去了医院。 我用顾北的手机给江校长打了电话。 毕竟是江校长叫我来找顾北的,现在我要是和顾北一起去了医院的话,那他不得又找我麻烦。 我没有考虑,直接告诉顾北是江校长叫我过来的,他将手机递给了我,说上面有江校长的电话。 顾北只是简单的告诉了江校长自己说不舒服,需要去医院,让我陪同一起去。 江校长没有驳回请假理由。 而是很好心的陪着我们一起去了医院,说什么以防我俩串通一气。 我以为顾北不会同意的,毕竟做为一个男的,被别人狠踢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啊。事关于尊严与面子,要搁我我可不乐意啊。 这么明显的伤害,任谁都会想歪了去吧! 可是江校长只留下“等我过来”四个字就挂掉了电话。 江校长过来的时候,看着一旁扶着顾北的我,冷冷斜了我一眼。 “上车!” 我将顾北扶上了车,却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院。 顾北回头看着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我,叫了一句。 “还愣什么!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番。我告诉你,江校长可是证人,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娶不到老婆,你就得嫁给我。” 我瞥了顾北一眼,自己本身就是泥菩萨,还有心思对我开玩笑。 目光转向了驾驶室坐着的江校长,见他依旧是那副神色,跟个空气一样。 江校长将顾北送去医院以后,下楼缴费去了,空荡的走廊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坐在走廊里的凳子上,看着那道被关上的门,心里空落落的。 我不喜欢医院,许是因为我妈妈就是在医院里结束了她的生命,从此留下了我一个人,让我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厌倦。 我不喜欢呆在这里,从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开始,我的全身上下都很不自在,那种感觉很不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走廊上有轻微的脚步声与交谈声,我转眼过去,便看见了从走廊那边走过来的两人。 一个是一身灰色西服的江校长,一个是一身白衣的漂亮女医生。 他们不知道在聊着什么,那个女医生一边说着,江校长就一边听着,偶尔附和几句,看样子应该是熟识的人。 他们走近的时候,病房的门刚好开了。 “允杰,那小子怎么样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刚从里面走了出来,与江校长一起的那个女医生便走了上前,朝着男医生问道。 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模样与顾北有着几分相似。 顾北是那种有着男生女生都羡慕嫉妒恨的双颜人物,比女生阳刚,比男生秀气的那种模样。 而此刻的这个人,宛如成人版的顾北女相,只是眉眼中多了一份顾北没有的睿智。 “没多大事!就是需要好好修养,毕竟…”那男医生看了看旁边的我,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是你踢了小北?” 见许允杰看向我,那女医生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我,脸上的表情也些小小的严肃。 我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哪里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有多重要么?听说你是小北的女朋友?” “你这样会不会有点太不人道了,欲拒还迎是吧!这个小的女孩子都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么!还是你的父母没有教会你,在随便的时候不要这么的作!” 我都没说话,那女医生犀利的对着我说教。 江校长依然是空气模样,那个男医生脸上有一副尴尬! “姐,你这是干嘛呢!!”顾北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脸色还有些不好 顾北看了那女医生一眼,然后走到了我的旁边。 “我能干嘛啊!痛的是你不是我!”那女医生看着顾北替我说话,一脸的不高兴。 “裔訉,你做为校长,对于这样的问题都没有任何看法么?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学好!” 女医生将话题又抛给了江校长,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感情。 江校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顾怜,这都没问清楚,不要这么说话!说不定是小北自己先惹祸的,怎么能怪到人家小姑凉身上。”许允杰一边说着,一边翻阅着手上的蓝色本子。 “踢得不是你的命根子,你当然不心疼!”顾怜没有一丝的正常人该有理智,要不是在医院,我想她不止会动口,手也一定不会闲下来。 可是? 这样的情况需要我一一的去解释么!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知道这属于自卫的一种好吧,我还记得曾经她遇上这种事的时候,可是把那个便宜没占到的男孩子给踢得不能人道了。 如今事发生在我身上,她居然这般的护短不讲理。 “不说话了?理亏还是聋了?”见我不搭理,顾怜的口气有点不爽! 旁边的人似乎是知道她的性格脾气,江校长不说话,许允杰不再插嘴。 “姐,是我非礼的她!”我旁边的顾北虽是病人,却也是一个好人,知道主动承认错误。 “是我偷亲了她,她不乐意!” “不乐意你就这么饥不择食了?” 我不会觉得顾怜是那种讲理的人,果然,顾北刚说完了,她便迫不及待的接着继续她的女王模式。 “像这种要姿色没姿色,要脸蛋没脸蛋的人,你都下得去手啊!” 顾怜双手抱胸,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扫射着。 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如果我现在要是敢回一句的话,顾怜是不会让我离开这里的。 在女王的世界只有她认定的对与错,是非黑白她自有认知,我能做到的就是低下头不反驳,她会给我自辩的机会。 “怎么哑巴了,觉得我说得不够准确,默认事实。” 顾怜是那种气场很足的女强人,每一句话都带有一点点的威严肃穆。 “我是顾北的同桌,今天发生的事儿我感到非常抱歉,我并不是有意的去伤害顾北!” 我在说是顾北同桌的时候,顾怜明显的愣了一下,有些微微的不解,目光朝着江校长看去。 我没有过多的解释,在场的这些人都是聪明的人。 江校长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会去解释。 顾北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需要去重复,他们都是聪明的人,应该能多少猜得出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阻止不了,如果时光能够倒退,我也不会后悔这个举动。” “今天顾北没去上课,是我叫的陆枳於去找顾北!” 江校长理了理袖口,说了话。 “顾北在公共场所追求女同学,我怕影响到其他学生,就将顾北给降级了!” “他没有追求我?那是意外。”我再一遍的重申着。 什么叫追求? “哦!”听着江校长的话,顾怜只是从嘴巴里吐出了一个字。 “那就好!我就说我们小北眼光怎么这么差?” “门口等我!”顾怜笑了笑,不再顾自己的弟弟,不知对谁说着话。 “好的!”许允杰答了一句,回头扶起了顾北。 “回家多修养几天,好了再过来。”顾怜走后,江校长留下了一句话,转身就朝着外面走了。 出了医院,顾北被顾怜给送回家里去了。 许允杰呆在一旁说了句再见以后,便回头看向了我。 “不要太在意,顾怜性格有点…” “谢谢许医生,我没事!”我也笑了起来,对刚才的的事说句谢谢。 “谢什么!”许允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便朝着医院里面走去了。 现在门口就站着两个人。 我,以及面无表情的江校长。 我的认知告诉我,一般的校长除了标准的地中海肥肚囊以外,起码算是和蔼可亲吧! 可是我们的江校长居然是那种帅气逼人,却不苟言笑的面瘫主。 那有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校长大人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冷面总裁好吧! 可是这不是小说,也不是演电视剧好不好,要不然,男一号的角色真的非他莫属了。 我正想着我是要厚着脸皮的恳求一下他,看他是不是能好心的看在我是他的学生的情况下,送我一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走路回去。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多,我从这里走到圣雅去的话,应该能赶得上上晚自习。 “上来!” 没想到他没有我杜撰的男主那般铁血无情,好心情的将我送回了学校。 “一个学生的本份是什么?”就在我坐上车,把门关上的时候,江校长没有看我,而是发动着车子,说了一句话。 “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学习上!”我回答着。 “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被董事会选上的,但是你要清楚,你能来圣雅,就要好好的去把握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不要做什么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 Act 12 请你滚 江校长再说话的时候,我真想问问,我们有仇么! 我才来这个学校不久好吧! 虽然做了几件有些轰轰烈烈的事吧,可那是别人招惹的我好不好。 从进圣雅开始,我觉得自己已经够收敛够低调的了,不需要江大校长在这里天天提醒。 “嗯!”心里思绪千万,却又不能说点什么。 我点了点头,表现的很认真。 江校长很好心的将我放在了校门口,然后掉头扬长而去。 顾北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回的学校。 这一个星期学校里安静得让我喜欢。 我突然有种不希望顾北回来的邪恶想法,可天不随人愿啊! 暴风雨总是在宁静的时候来临,让人防不胜。 就在我去上课的时候,班级外围了几个别班的女生,在哪里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一见到我上楼,目光纷纷向我看来,然后人有全部的散开了。 我走进教室的时候,同学们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那模样像看马戏团里小丑一样。 是发生了什么么? 我默默的走到了桌位上,不管大家的表情,拿了出书本来看。 不一会儿功夫,外面走廊又热闹了起来。 我一转眼,透过玻璃窗,就看到了一身校服的顾北。 “顾少终于回来了。可是看到他的表情,我都跟着他不开心了。” “一直觉得顾校草是我的,这一看到他和裴蓓走在一起,我瞬间觉得他们才是最般配的。” “没想到那个臭婊子劈腿不说,还到处说我们顾少的坏话。” 前面有人在小声的说着什么,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裴蓓,圣雅的女神级校花,人长得娇艳如花,胸大身材高挑,是许多男生心中的梦中情人。 同时也是顾北的女朋友。 也就是一星期以前我和顾北在花园里看到的那个女的。 顾北踏进教室的时候,里面瞬间安静得有些让人害怕。 “这是送你的礼物。” 顾北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从手中抵了一个东西给我。 我抬头看他,还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招牌式笑容。 “什么?”我不解。 “送你的。”见我不接,他直接拆开盒子,里面放着一部最新款的手机。 “我不要!”他的好意,我直接拒绝掉了。 旁边突然出现了极小的动静,那些女同学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顾北手中的东西,又直直得转过来看着我。 那表情相当的丰富,似乎再说我不识抬举。 虽说现在手机是每个学生的标配,可是我觉得自己并不需要那个东西。 我没有那么多的好友或是家人需要去联系的,我是孤儿。 拿着一个手机,却没有任何人可以联系,不是浪费了手机的价值了么? “现在杜甫和李白都成了网络红人了,你连手机都没有!像话么?” 我的拒绝似乎阻挡不了顾北的决定,他将手机拿了出来,在上面存上了他的电话号码,又一次的递给了我。 四周聚集了好多目光,我不用看就知道是我的不识抬举害得大家对我的“关爱”又深一步了。 顾北就是那种行动力比较强的人,才不会管我要不要,直接塞我手上。 然后悠闲的拿着手机玩游戏。 当顾北的那群兄弟过来的时候,顾北的星星还没有消除完毕。 那几个人就像保镖一样的站在过道里,一言不发的看着顾北玩游戏。 那胖子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盯着我不放,一副想把我吃了的模样。 上课铃响起来的时候,顾北的游戏终于完美取胜了。 他站起来的时候,旁边的人主动的给他留了个地方。 他朝我笑了笑,然后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走廊上的老师一副无视的态度绕过了顾北他们那几个人,然后淡定的走上了讲台。 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的走完了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四十五分钟。 下节课是我不喜欢的英语课,可我还是积极的拿出昨天老师讲得语法出来看了一便。 班里的同学都很激动,一个个都对着我看,我完全陷入了无语的境界。 再然后,宁可就走进了我们班,在顾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还挺淡定的么?” “怎么有空下来!”我回头,放下了手中的书本。 再宁可的舅舅兼校长大人的江裔訉警告之下,宁可转到了5班去了,我们除了时不时的相遇在校园里,打打招呼以外,就不再又任何的往来。 所以她有空来找我,我还是有些奇怪的。 难道是我错过了什么么? “你还真沉得住气?大战在即,我看你完全像个局外人一样轻松。” 我都还没弄清楚她的来意,她便说了一堆我不懂的话。 “怎么了?” “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的问题让宁可愣了一下。 “知道什么?”我该知道什么么? 我很是不解。 宁可掏出了手机,点开了知道类似于论坛的主页,然后递给了我。 是学校校园贴吧,点击量上百万。 上面报道着一个狗血的三角恋情。 这也没什么,主要是上面居然有上次顾北偷亲我的画面。 具体内容是这样的: 贱人陆昌平(也不知道是哪个贱人取的外号!),小三上位,顾氏公子薄情寡义弃旧恋新人。” 请原谅我们这种有不起手机的穷人,与社会脱节不说,连这种重大新闻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还在想今天我来上课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多少在那里议论纷纷的,没想到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我记性不差,这件事是上星期发生的吧! 这新闻也太没有时效性了。 “我为什么哭鼻子!”我看了一眼内容,将手机还回了宁可。 “姐,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到我没有任何的情绪与感慨,宁可像看怪物一样。 “我该有什么态度么?” 这一看就是那些无聊的人闲着没事而已,我才不要去参与这样的事情。 “你他妈当初的豪情去哪里了,你看这些贱人说的这些屁话,你还一副无关紧要样子??”我那事不关己的样子真的让宁可有些抓狂了,她直接一把拉起了我,爆粗了起来。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要是在意每个人对我的评价,不得累死么?” 现实就是这样的。 有些人总是闲不下来,什么事都想去掺合掺合,管他好事坏事。 就像追星和聊八卦,一不跟上节奏,就是脱节了的边缘人,融入不了这个小社会。 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的事,再说这件事很明显好不好,我只是配角而已,那轮的上我这种小角色导演着这场大戏。 “宁可,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没事,你回去好好的上课吧,会有人解决的。”我真的很感谢宁可,从一开始就站在我的旁边。 “我哪能回去啊!这件事都闹得人尽皆知!要不是今早顾北严令不许任何来找你的麻烦,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与我说话么。”宁可现在可比我更要关心这件事情。 “既然顾北已经露面,就说明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哎!搞不懂。”看我的态度,宁可一副无奈的样子。 “真是正主不急,急死旁人!”宁可站了起来,无语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我拿出了顾北给我的手机,打开来。 桌面墙纸居然是他,我一脸的鄙夷。 这顾北是自恋到什么程度上了,用自己的照片做墙纸? 我点开了哪个论坛,然后滑倒了评论区。 “这陆昌平是哪里来的孔雀啊,还小三上位!我的顾少,瞬间无爱了…” “裴蓓贱人,水性杨花……” 下面的评论多的让我看不过来,一面维护顾北的,一面可怜裴蓓的。 那言语的阵势比打仗还要激烈。 “陆枳於,请你滚出我们班!”我评论还未看完,突然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抬起头,正看见班里的一个顾北迷站在我的旁边与我说话。 “请你滚出圣雅” 班里的好多女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看着我。 “对,滚出我们班,滚出圣雅!” 同学们的情绪十分之激动,一个个看着我,像看老鼠蟑螂一样的嫌弃。 “哦!”我看了众人一眼,说了一个字,继续低头看拿着评论。 “你没听到么,我们让你滚。圣雅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带头的那人好像是以前周琪的同桌,见她说完,人群里的声音更多了起来。 那声音嘈杂却一点也不偏离着主题,十分统一。 围绕着的主题都是让我滚。 Act 13 老虎? “怎么滚?你们要不要来示范示范?”我一下子笑了起来。 “咔嚓”的给他们拍了几张美美的照片。 “你?”看我拍照,他们很不自然的遮住了自己的脸。 “我又不干什么,就是怕以后忘了我同窗多年的同学们长什么模样,趁现在还有时间,给你们合影几张,当做纪念。”看他们不乐意的样子,我瞬间没了心情。 “你们看,都丑掉了。”我看了看照片,拍得还挺清晰,我挺喜欢的。 “陆枳於,你不要耍花招,是你害得顾北被别人指指点点的,你是罪魁祸首,请你走,不要再缠着ta了。”我的这群同学全部都是顾北的粉丝,见不得他哪一点不好。 特别是看在我还是是他同桌,能够近距离的与他朝夕相对,心里更是1000个不乐意。 “什么叫我缠着他?你没看到我们这叫两厢情悦吗?” “再说了,走不走是我的自由,你们要是闲着没事,还不如去查查,发帖的人是谁。” “这么在我身边走来走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跑又跑不了。” 我将首页也翻给他们看,指着那张照片,一一给他们分析。 “你们看这角度,分明就是偷拍。在场那么多人都知道是他偷亲的我。” “江校长都在旁边呢!” “你还得脸了啊!这种话都说得出来。顾少亲你是你的荣幸,你还说的这般不乐意。”粉丝群里有人不高兴了。 “我才认识他,都算不上熟,怎么可能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 “你们这些人啊!除了会以多欺少以外,智商基本为负数。。” “你骂谁呢!你才智商为负。!”那一个个手放在腰上,明显想一起冲上来,可是又没有行动。 “我这不是在骂你们!你们自己想想,江校长可是说了,要我俩谈恋爱的话,马上将我扫地出门。” “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 “对于你们来说,要进圣雅,是多么轻松的一件事儿。可我就不行,我可是踩着昌平那么多学生走到圣雅的,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束不相识的人,毁了自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可是字字在理,说的一分不假。 “像你们这种人,要的就是机会!说不定你缠着顾北,都是为了他市书记公子的身份呢!”我那同学们的智商忽高忽低,想得比我还要细心。 “照你们这么说,我还不得去缠着江校长和温董事。顾北只是书记的儿子,除了身份,他什么都没有。” “可是江校长和温董事除了手握实权,在桐市呼风唤雨,也就小菜一碟儿。” 说了那么多,我都不想再解释下去了。 “就算我真成了顾北的女朋友,你们得感谢我呀!我可是替你们除掉了裴校花。” “再换个角度思考,那么女神级别的裴校花,都可以被顾北甩掉。” “我算得上老几啊!你现在的任何一个人,都我可以把我踢掉。”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么贬低自己的话。 可他妈今天为了顾北,我可是把自己说得什么都不是了。 “哼,你这还算有自知之明。”看着顾北这一群忠实粉丝,我除了头痛还是头痛。 “顾少,也就是玩玩而已。”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所有人也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那离开的,我的同学们,心里的石头也还没落下。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我可爱的同学们“善解人意”,这么容易的就被我糊弄过去。 我现在要解释的不是班里的这几个女生,而是学校里的那群女花痴们。 果不其然,我的担心成了真。 放学以后,同学们还没走完! 教室外面就聚了一大群女生,一个个叫嚣着要找我。 看着那阵势,我都没有收拾书本的兴趣。 直接就那样继续坐在座位上。 班里的同学没有留下来的,看到那一大群人,一个个自当忽视,然后默默走了。 “让我来看看,是哪里来的婊子,敢勾引顾少爷。” 在确定不会有人的时候,那群女生一下子走了进来,有二三十个那么多。 其中还有几个让我觉得面熟,就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哟,长得可真是人见人爱!这么好的脸蛋不去卖都觉得可惜啰!” 先说话的是一个特地将校服裙子往膝盖上方撩了10公分的女生。 一看就像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 “长得那么丑还叫人见人爱,那我可不得倾国倾城。”在说话的是一个长得又胖又黑,还学着小女孩扎双马尾的胖子。 “你们有事没事?”我可不相信她们是来找我话家常的。 “看我们这么多人,你说有事还是没事?”那撩裙子的女生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昂的对着我说话。 “有事你赶紧说,我还没吃饭呢!”我对上那双妖媚的眸子,一脸认真的说着。 “媛媛,她居然说自己没吃饭!” 那胖女生像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手还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得好好请你吃一顿啊。” 那叫媛媛的女生退了一步,好笑的看着我。 一脚踢开了一把椅子,然后跳坐到桌上去,白皙的长腿在桌腿边摇晃着。 旁边涌上了好多女生,一个个绕到我的周围,将我围在中间。 我坐的位置是倒数的第三排,前后都有桌子挡着,如果被群殴,那么我会非常的不利。 所以刚刚在她们来之前,我特地的坐到了后面。 我们班就四十多个人,后面比较空旷。 “别打脸!” 林媛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指甲油,看都不看我。 听到了命令,那群女生手舞足蹈的拥了上来。 “看你还缠着顾北,看你还到处勾引人。” 我没有反抗,本能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任由她们拳打脚踢。 身体上传来了阵阵痛感,我都没叫出声。 因为不是疼在自己身上,所以她们可都拼进了力气,像打沙包一样泄愤着。 直到我趴在了地上动不了了,她们才停了手。 教室里来了人,我从余光里看到了他的身影是那么的高大,仿佛我梦里的那一座山。 却远的遥不可及,我怎么伸手,都触摸不到他。 他不知在和林媛说着什么! 我听得并不清楚! 不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都走了。 他朝我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抱起了我。 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却一直记得他怀里的温度,还有他身上那好闻的味道。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的旁边,坐着一个男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醒了?”见我醒来,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本。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准备起身,全身痛得要死,才想到昨日的场景,目光冷了下来。 “你别动了!你现在身上全是伤。”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在我床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不还手呢?” 他给我摇了摇床下的滚轴,给我调整好了一个舒适的角度。 “呵呵,这么多人,我还得了么?”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我刚好路过的话,你现在躺的地方就不是这里了,你知道她们都是些什么人么?” “这些可都是桐城里的小老虎,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都敢在教室里动手,你以后还是离她们远一点比较好。” 他很好心的提醒着我,我却听不下。 “小老虎?” 我在心里暗暗的想着,牙都没齐,就敢这么目中无人。 等着,我会把你们的牙齿全部扒光。 她们不是不吃素么,虎口夺食怎么样? “那你救我,不也是惹了她们么?”我看向他,对这个两次帮我的人产生了小小的兴趣。 “我一个大男生,还怕什么呢!”他笑了笑,嘴角有着浅浅的酒窝。 “肚子饿了吧!这是我刚才给你叫的外卖!” 他走到了刚刚看书的地方,细心的拿出塑料袋里装着的东西,然后递给我。 “已经不烫了!” 他叫王苏鹏,隔壁班的同学。 返回教室里拿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被人群殴的我,便将我从林媛她们手下救了下来。 “你能给我办出院么?”喝好了粥以后,我拜托着王苏鹏替我办理着出院手续。 我身上没钱,这一天的住院费得多少啊! “不可以!”他一下子回绝了。 “你需要修养!” “你还想回去么?你知道现在学校里乱成什么样了。” “我没钱!”见他不帮忙,我直接说出自己的情况。 “我也想看看他们现在闹成那样了,为自己被揍得不明不白找个说法。” 王苏鹏告诉了我。 在我被揍前的半个小时,贴里又更新了五六张我与顾北的亲密照片。 照片的场景分别是学校花园,还有班里。 照片定格的画面是顾北牵我手,还有与我近距离接触的画面。 用王苏鹏的话来说,那些照片拍摄的角度很好。 我和顾北的表情都相当的自然,自然到没有陌生人的那种疏离感。 Act 14 分手 顾北出现的时候是在下午。 王苏鹏说我需要调养,霸道的不让我出院,还说医药费他先垫着,将来有钱我在还给他。 我想了想,是该暂时避开一下。 我打电话给小周老师请了假,说是急性肠胃炎,他嘱咐我好好修养,好了在回去上课。 “怎么样,还好么?”看到我躺在病床上时,顾北眼中有着小小的关切。 一个劲的问着我的情况。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病房号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好么? 试问谁被群殴了还好的起来的! 不好么? 我看着贴里不断的更新,评论区里的口水战可以淹没了整个桐城,居然会有一种变态的兴奋感。 “你好么?”我反问着他。 做为这个故事里的男一号,我想采访采访一下他此时的心情。 “我不好!在我知道你被她们?”顾北手握成拳。 “对不起,” 他低下了头,对我道歉。 “如果对不起可以解决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让我以后在圣雅不会因为你而受到任何一点伤害的话,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不想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在这个社会里,对不起这三个字轻如鸿毛,没有任何的作用。 “是我的错,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顾北向我保证着。 我相信顾北,相信他的能力,相信他会还我一个公道。 可是还完以后呢? 我们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相处。 我努力的想要去推开他,怎么会让他离我越来越近呢! “确实是你的错!我本来可以好好的呆在圣雅,安稳的度过这几年,可是自从你闯入了我的世界,它就乱了下来。” “我不像你们,你们家里有权有势。在校园里横着走都没人敢说半句。” “可我不行,我能够来到圣雅,付出的比你们想像的都要多。” “我不想,就那么结束我这个机会。” 我说的很平淡,每一个字都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顾北没有在说话了,只是站着。 “这件事可不简单。” 就在我们顾北陷入沉默的时候,门打开了。 宁可站在门外。 地上还放着一篮子水果,不像刚来的样子。 宁可走了进来,将东西放我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坐到我的床边。 “我可是看了那些评论,就一直觉得奇怪。” “虽说主角是两位吧,可被骂得最多的是两个女生。” “顾少爷的被攻击力度小得可真怕人。” “明明才是正主,可除了照片露露面,博博点击率,基本像个打酱油的。” 宁可说着话的时候,两只眼睛不爽的看向了顾北。 “最主要的是,男主角好像都没有在上面发过任何一条言论。” “对了,向呈献不是电脑高手么?” “你们到底在葫芦里买什么药了。” 顾北本来冷着脸的,在听到宁可说话之时,眉头稍微皱了一下。 宁可说的,我都了解。 这件事确实没有那么的简单。 顾北应该再忌惮着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这些我都知道了。”果然,顾北的表情一下沉重了起来。 “你知道还连个屁都不放啊!任由这件事情发生成这样啊!” “现在被群殴的是枳於,群殴你懂吧!” 宁可的情绪一下子高涨了起来,仿佛受伤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我问过医生了,身上多处轻微骨折。”宁可说的认真,要不是我现在还躺在这里,睁着眼睛看她们两人在我面前说话,我认为轻微骨折很严重。 “我知道!”宁可在说话的时候,顾北的眉头紧皱着。 “可是这件事情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你知道我呈献查到那个发帖人的ip地址是哪里么。” “是哪里?你说啊!”宁可站了起来。 “校长室!”顾北看了我一眼,在看看宁可,说了个我们都诧异的地方。 “你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宁可本来是打算多呛顾北几句的,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了她的舅舅江校长身上。 “我告诉你,我敢用人格担保江裔訉!他那个人除了对谁都冷冰冰的模样,心常可是很善良的。”宁可的气势明显的低了下来。 “谁怀疑江校长了?” “昨天帖子出来的时候,呈献就查出了发帖人的ip。” “江校长昨天去市里开研讨会了,更本就没在学校;我们怀疑有人潜入校长室了。” “学校里除了教室和学生宿舍和校长室,好多地方都装了监控。” “所以我们在特地的跑去校长室蹲点了,可是一直贴子的第二次更新,我们都没看到校长室有人入内。” “而那个该死的ip地址,也是校长室。” 顾北手握成拳。 “枳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受苦的!是我把那些人想的太简单了!你好好在医院里养着!我会替你出的。” 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顾北在我面前那么流露出挫败感。 他向我保证着,让我在相信他一次,他会好好的保护我。 我没有搭话,我害怕那样的顾北。 那样为了我,义无反顾的顾北。 我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我把它当成理所应当和无所谓;可是对于顾北,我没有勇气去靠近,却舍不得他远离,那样不远不近的拖着他的感情,折磨着他一生。 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 十六岁的我们,固执到可怕,任性到无畏。 顾北回去以后,帖子里又一大爆发! 裴蓓在花园里与人近距离相处的事不知道被谁拍了视频,一下子传到了网上。 我在医院里躺着的第三天,裴蓓跑到了医院,趁我睡着的时候,差点将我给掐死。 好在我反应快,虽是身上有伤,可是对付裴蓓一个弱不禁风的女生,我还是有力气的。 她掐我脖子的时候,我先是用力的抓她的脸,身体测躺了起来,用脚踢她。 “贱人,婊子!” 她一边掐我,嘴里骂个不停。 在被我抓花了脸以后,她痛的叫了起来,我就在她放松注意力的那一瞬间,挥舞着手掌给了她狠狠的一拳。 她吃痛的放开了手,我得以起身。 “你够了吧!”在接触到新鲜空气以后,我先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她说到。 “不够,怎么可能会够!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裴裴双目猩红,完全没有我所知的那种女神形象。 “是你毁了我的,是你毁了我的。”她一遍一遍的说着,我却觉得可笑至及。 “是我让你和那个男的在花园里幽会么!”我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她说。 什么叫我毁了她,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受到干扰的人是我。 我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做,便被牵扯进来的人。 没有任何可以指责我的任何不是,特别还是裴蓓和顾北。 我是因为她们,才被人整的。 该叫屈的人应该是我,也只能是我。 “我做过什么了么?就算我做了什么,你都因该怪你自己而不是别人,是你自己不要脸,还怕丢人么?” 我毫不客气的讲出她的难堪,我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 “要不是是你,顾北会和我分手么?我们在一起本来是很好的,偏偏你要去勾引他。” 裴蓓本来是想再过来对付我的,可是听了我的话,她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 “顾北那种人,看似温润如玉,却是不容易让旁人可靠近的人。可他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你了。” “我就说了一句不知哪里来的村姑,他就和我分手了。” “我们在一起都快半年了,我连他的手都没牵过。你们认识才多久!他居然吻你了。” “你们分手了么?”我并不是在意他和顾北有没有在一起,而是… Act 15 妹妹 “你还在这里装?要不是顾北侧底的将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我会用那样的方式去报复他么?”裴蓓一脸不屑的看着我,眼角却有点点泪花。 “我最后在说一次,我和顾北什么都没有,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我吃力的站了起来,却表现的很从容。 本来这两天的修养身体已经没那么疼了,可刚刚对付裴蓓的时候用力有些过猛,现在随便的动一动,就疼得要命啊。 裴蓓看我的模样,没有刚才的疯狂了,而是很不解的看向了我。 “我们被人算计了!” 我转过身来,将身上的衣服褪下,露出了那些还没消散完全的淤青给裴蓓看。 “你不是肠胃炎住院的么?” 裴蓓在看到我身上的淤青时,一副懵了的状态。 “看来你不知道?”我慢慢的穿上了衣服,然后到了杯水喝着。 不过也难怪,那天是周三,所有的学生都提前回家了。 “知道什么?”裴蓓问。 “你知道林媛么?” “她周三那天叫了一群人把我给揍了,这就是她们的杰作。” “不可能!”裴蓓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 “你可以去问她!” 林媛和裴蓓在校园里似乎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好多人都知道,林媛姓裴,是裴蓓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也从来没有对付过你!” “现在的事可都将我们俩给牵扯出来了。” “第一个帖子说的是顾北喜新厌旧,然后你那妹妹就来揍我一顿,让我远离顾北!” “再然后就是你的事被曝光!你一定会想到是我来报复你了。” “这样的想法非常合情合理,但你不会不知道顾北身边的向呈献吧!” 我大口的将杯子里的水喝干,分析着给裴蓓听着。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么!”裴蓓也站了起来,眼里却是防备。 “发帖出来以后,你开始也很着急吧!可是却没有出来澄清事实。” “你是在赌气。故事牵扯到的人还有我和顾北,在对于你来说是一个机会。” “你相信顾北,相信他不会捅破那个事实。” “还有骂你劈腿的,你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对于劈腿一说,没凭没据的。后面你可以说是顾北的粉丝团捏造出来的。” 我说着说着的时候,裴蓓的脸差不多白了,没想到我知道的会那么多。 看到她的态度,我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你和顾北分手的事还有其他人知道么?” “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我被甩了!”裴蓓完全没有缓了过来,语调没有任何的力度。 “那个男的呢?就是哪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的!” “那是我最好的闺蜜,他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听我那么问,裴蓓向我“解释”着。 “妈的,要知道是谁在后面耍的花招!我一定放不了她。” “呦,这是谁呢?“陪笑话”啊,这可真是稀客啊。”裴蓓话还没玩,宁可和王苏鹏就来了。 一看到裴蓓,宁可嘴就闲不下来。 “我先走了!”看见有人过来了,裴蓓说了一句,就走了。 “该吃早餐了!”宁可接过王苏鹏手上的东西,朝着我过来。 “她来干嘛!”王苏鹏关了门,随口问着。 “就过来看看我!”我没有过多的去解释。 “哦!” 这几天,宁可和王苏鹏会在饭点的时候给我送饭过来。 现在都九点多了,被裴蓓这么一闹,我都忘了时间了。 “你可不知道,现在裴校花真成了笑话了!”把粥递给了我,宁可向我讲着学校里的事。 “那视频一出,裴蓓可惨了,被顾北的那群花痴粉丝团骂得都不敢出门了。” “有人往将她锁在厕所里,往里扔了好多的老鼠蟑螂。” “都不知道,原来这么一个外表清纯的女神,内地里还这么的不堪。公然在学校花园里谈情说爱。”宁可口无遮拦的评论着裴蓓,王苏鹏在一边站着,看着我们说话。 我没有任何的言论。 事情发生到现在的情况,是我不能预料的。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裴蓓搞的鬼,也在她的丑闻被揭露时明显的觉得活该。 她在想要掐死我的时候,我恨不得将她弄死。 可是后来想想,为这个一个人毁掉自己的未来,一点都不值得。 后来看她的样子,我觉得同情。 我不懂爱情是什么? 但是我知道,但凡是伤害过我的人,我会不择手段的报复回去,不管有多么的艰辛,我都会忍,忍到亲手栽到我的手上。 如果我没有那个能力,那就用最简单的方式。 我对付不了他,我可以对付他他身边的人。 他可以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但不表示他的身边人有他的完美无缺,我要让他陪着我一起痛苦。 “就顾少爷他们可是一点起色都没有,还整天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多厉害。” “也不知道” “我看那个什么向呈献,什么电脑高手,也不过如此。” 我刚想宁可怎么又扯到顾北了,他本尊也没在这里,哪想病房的门被从外面给打开了。 因为是周末,顾北没有穿校服。 枳於2016/8/219:11:36 而是简单一条牛仔裤,白色的球鞋,浅色条纹条纹衬衫配上白色t恤。 干净舒服,活脱脱的小鲜肉。 他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我都见过了,是他的那群兄弟。 那其中一个长得高高瘦瘦,长相斯文,带着眼镜的男生就是宁可口中的向呈献。 那看我不爽的胖子有些一个与他相貌不符的名字,肖晓。 带着鸭舌帽,穿着黑色短袖,宽松长裤,看起来很帅气的人是文及。 还有,一身校服,看起来在几人当中相当的不协调的“小朋友”顾瞳。 这几人除了肖晓只长宽度不长长度以外,一个个都175以上的个头。 我在他们面前都矮了一个头,顾瞳那小萝莉的身高只能是小朋友了。 “你们还真是曹超啊,说到就到了!”宁可看着顾北他们,小小的嘀咕了一句。 “这是谁家的小朋友啊?你们来医院还拖家带口啊!” 宁可也看到了顾瞳,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陆姐姐好,宁姐姐好!”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顾瞳倒是很有礼貌的向我们问好。 “我是顾瞳!” “嗯!”我看着顾瞳那乖巧的模样,向她点了点头。 “她是我妹妹!”顾瞳说完以后,顾北又接了一句。 “呈献说有点眉目。”顾北朝我走了过来,在我旁边站着,向我说到。 “什么叫有点眉目?,这几天时间你们就得了这么点结论。” 宁可像是不喜欢顾北一样,总爱和顾北抬杠。 “宁大小姐,你说的那么轻松,像是已经知道了,不需要我们插手了。”因为被宁可质疑,向呈献有些不高兴,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呈献!”看着向呈献的样子,顾北叫了他。 “这里明显就用不着我们。”那胖子肖小也说话了,除了顾北和顾瞳,大家都准备走了。 “要不是看在顾北面子上,求我们,我们都不会来。” “慢走不送,门在哪里,出去时候记得带上。”宁可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明了就不需要他们。 “几个大男生,还跟宁姐姐计较,气度狭隘,说出去不脸红啊,我都觉得羞脸了。”顾瞳突然说了话。 “宁大小姐,我们可不是为你留下了的。”顾瞳的话比顾北的更有影响力,几人没在说话。 “我可从来不会指望你们?”宁可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看到宁可安静了下来,向呈献才将笔记本打开,说出他们发现的端倪。 Act 16 真相 “这就是你们的效率么?”在听完向呈献他们说得话,宁可一下子大笑了起来,满满的鄙视。 “我看你们刚才的样子,还以为你们知道了什么?原来是我高估你们了。” “向呈献,你电脑高手的称号可能得该了。要是你的那些粉丝团的粉丝们知道你这个电脑高手花了三天的时间除了控制对方的电脑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发现。” “连幕后人是谁?同伙有那些都不知道?是会掉粉的。” 宁可对谁说话都是好声好气的,可是对于顾北他们这一帮人,她没有多好的态度。 “宁大小姐,你腰痛么?”一直没说话的文及突然说了话。 “要不要咱哥几个给你申请个病床,好好躺着。” “呦呦呦,文少爷,这是在公然炫富啊!谁不知道这医院是你们家来的,这样刷存在感也太那什么了吧!” “既然跟在顾少爷身边那么容易被忽视,要不跟着姐来混,姐一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文大少爷,长得是这般多金帅气的美男子。” “累了吧,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嗓子。”宁可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 我在一边听着都有种想为她鼓掌的冲动,这几个大男生,一个个都被说不愿说话了。 还是王苏鹏贴心,岔开了话题。 “苏鹏,有些人是靠不住的,得靠自己!我们可都是平常人,没别人那种高姿态。”许是真的说得够多了,宁可终于不愿说话了,将身上的背包递给了王苏鹏。 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都叫“苏鹏”这么亲密的称呼了。 不过王苏鹏这人本来就是好脾气,又正直,又加上宁可这么健谈,也就不足为奇了。 王苏鹏接过宁可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抽出了几张照片。 “这是事件发生之前的照片,大家可以看看” 我朝着王苏鹏哪里看去,只见照片的拍摄地点是学校的图书馆。 是宁可自己站在门口卖萌时拍的自拍照。 “靠,长得这么抱歉还敢卖萌,自恋过度了吧!” “宁大小姐,你确定你没有拿错照片?” 肖晓突然大笑了起来,一旁的文及和向呈献终于找到了机会,嗤笑着问宁可。 “我看你们这些人是垂涎我的美色已久了吧,叫你们看我旁边的玻璃门。” “门,门!” 宁可大声的强调着。 “米娜!”顾瞳站的位置是王苏鹏的旁边,看得比较清楚,淡淡的说了一个名字。 “什么?” “纳尼?” 向呈献他们在听到顾瞳说那个名字的时候,似乎有些诧异。 “却是是米娜!”宁可笑了起来,眼睛盯着顾北,然后拉起了顾北的手,看着他手腕上的那块精致的手表。 “顾少爷这块手表,可真是好看啊!” 我都不知道宁可为什么夸赞顾北的时候。接过照片的向呈献他们那几个人的表情一下沉重了起来,很不好看。 手表?米娜? 什么???? 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 “不会是她!”顾北开口说话了,语气有些维护那个叫米娜的女孩子。 我从王苏鹏那里拿过来宁可的那张自拍照,在门的倒影里看到了一个女孩,还有一双带着手表的手。 很像顾北手上的这只,却又不是他。 “顾少爷,你的怎么这么肯定不是他?”宁可的目光一直在顾北脸上移动着。 “我们也相信,不可能是米娜!” 顾北还没说话,向呈献他们也一一的强调着。 “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我今天可是做足了看你们笑话的准备!” “苏鹏,把其他的照片分发给大家看。” 宁可从里面先挑出了一张,然后让王苏鹏将剩下的照片给大家。 我手里的那张照片,没有米娜,却是两个我认识的人。 “宁可,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呀!!” “你这些照片从哪来的?” “一看就像是p过的!” 又是齐刷刷的质疑声,还带有些许的愤怒。 “宁可,这些都是真的吗?” 只有顾北的脸很不好看。 “有没有被p过,你们自己可以拿去检查呀!” “我从来没发现,你们原来这么不能接受事实。” “这样的你们都不能接受,那么我手里的这张,你们看了一定会疯掉的。” 宁可正如文及所说的一样,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这上面可不只有米娜,还有林媛!对了,好像顾小朋友也被拍到了。” “你当时是去那边玩的吗?” 宁可笑起来的样子很是灿烂,我都被她的笑容所迷住了,跟着笑了起来。 宁可将手中的那张照片双手拿着,转着圈给大家看着。 “顾瞳?”顾北目光犀利的像一把利剑,直直的看着身旁的顾瞳。 “哥哥,我没有。” 看到自己被怀疑,顾瞳没有惊慌,两只眼睛看着顾北。 干净,清澈的不染尘埃。 本是好看的一张脸,因为被重要的人所误会,隐忍着不开心却努力不让它流露出来的模样,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你没有?怎么跟林媛在一起?” “证据都在这里了,你还想抵赖么?” “我从来没想他们,你小小年纪,心肠居然这么歹毒。” “你解释啊!” 可是顾北却没有怜香惜玉,直接大吼了起来。 “顾北!” 看到顾北的举动,向呈献冲了上来。 “你这样做过分了!” “怎么可以凭着一张照片就诬赖顾瞳。” 肖晓和文及也去劝导顾北,顾北在听到他们的话,语气更加强硬了起来。 “你给我让开,我在教训顾瞳!” “谁都不许插手!” “你说!” 顾北一手拉住了顾瞳的手,用力的拉到及自己跟前,居高临下的审问着顾瞳。 “我说我没有,就是没有!” “你是我哥啊,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 顾瞳的眼角有些泪花了,没想到顾北会那么对她,所以觉得委屈,却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了。 “你还要狡辩么?” “你不要告诉我,你去校长室是去玩的。” 看着顾瞳,顾北有些失望,无奈的将自己手里的照片扔到了顾瞳的脸上。 “这?”看到了地上的照片,向呈献惊了一下。 “怎么,没想到我会有这种照片啊。” “这张照片,再你们说照片的传送地点是在校长室的那一天,我就拿到了。” “向呈献虽自称电脑高手,可是圣雅还有一个比你还要高明的人,只是人家比较低调,不屑于和你们这些人一样自负。” “你以为你能制造出一个假的ip地址,我们就不能将计就计么?” “你们的部署十分完美,但是唯一一点不足的就是,你们太过谨慎了!” “往往越是太过小心的人,越容易留下痕迹。” “这个计划十分的天衣无缝,可是刚才顾小朋友不太站的稳阵脚啊。” “苏鹏比你高,他拿出的第一张照片,面向的是文及,文同学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门上有谁?顾小朋友可是一眼就认出来来了。” “你今年才初二吧,什么时候认识高二年级的大姐姐了。” “还知道他是顾少爷的初恋女友!” “我和米娜相识多年,都只是无意间知道他和顾少爷有过一段曾经。” “你知道的可真够多的!” 在看到向呈献和顾瞳沉默,顾北的冷脸,肖晓和文及吃惊,宁可嗤笑,王苏鹏的云淡风轻,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了。 从这些人一来到这里,基本都是他们在大战,宁可成了我的代言人,王苏鹏配合着宁可完成工作,我就那么安静的做在一边,看着他们互撕。 Act 17 妥协 宁可的每一张照片都非常的明显,全部是铁铮铮的证据。 这件事牵扯到我,裴蓓,还有顾北三 个人。 从一开始,我是本着无所谓的态度去对待的。那些人说什么对我并没有任何的伤害? 什么小三?贱人? 我都不在乎。 后来班里的同学,实在缠得的不行。 我才知道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林媛他们的群殴,班里同学的冷默… 让我知道,要在这个校园里生存,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只会让事情变得让人头疼。 我不反抗,不代表我能将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顾北!事儿都没问清,不要过早的下决定。你妹妹自己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别错怪了她。” “宁可的照片只是证明他和林媛的关系比较亲密而已,不能说明什么?” “这么小的女孩子,长得那么讨人欢喜。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我开始鄙视自己了,什么时候也这般的虚伪起来。 “我说没有,米娜姐家跟我们家关系很要好,这个你不是不知道!” “还有那个什么林媛,我压根就不认识她。” “我要是害她,我能在她被打得不醒人事的时候去找江校长过来帮忙么?” 顾瞳两眼汪洋,只看着顾北。 帮忙!救我的不是王苏鹏么? 有江校长什么事在里面,我可不相信他真会来帮我。 “我们才是一家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连对我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这样还配做我的哥哥吗?” “宁可姐怎么拍的照我不清楚,但是我去校长室是江校长叫我去的,他当时就在我旁边,他可以为我作证。” “至于照片里我那张三个人的照片,不过是在米娜姐生日那天陪她一起去逛街,偶遇那个什么媛的。” “不管你信与不信,或是要将这个罪责推在我身上,我也不会在乎。” 顾瞳的很委屈的说着,顾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在顾瞳说顾北将一切强压在她身上的时候,顾北扬起了手,“啪”的打在她的脸上。 “从现在开始,别叫我我哥,我顾北没有你这种妹妹。” 因为失望,顾北那张好看的脸成铁青色,很是恐怖。 “顾北!你!”向呈献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准备冲上去,那模样像是要和顾北大打一场。 文及和肖晓也被顾北的举动吓了一跳,却反映够快,拉住了向呈献。 “好,顾北!你有种,不叫就不叫!”顾瞳大叫了起来,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后面看了一眼我和宁可,然后飞跑了出去。 “瞳瞳?”向呈献叫着顾瞳的名字,想要追出去。 经过这一闹腾,文及和肖晓自然也是向着顾瞳和向呈献,他们对顾北,有了失望和不解,所以在向呈献想要追出去的时候,他们放手了。 “向呈献,你要是敢走出这道门,咱们兄弟就别做了。”顾北将一切看在眼里。 在我和顾瞳之间,他选择了背弃兄弟,大义灭亲,与我一同战线。 顾北的话明显没用,那三人在听到顾北说话的时候,只有文及和肖晓停了下来,向呈献只是回过头看了顾北一眼,不理会文及他们,继续往前面走着。 “从你动手打瞳瞳那一巴掌的时候,我们就不是兄弟了。” “你他妈这是干嘛!”顾北突然冲到了向呈献的面前,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向呈献根本没注意顾北会冲上来,所以没有躲开,顾北的一拳,直接将向呈献的脸给打肿了。 “艹,反了,反了!为这么一个臭丫头值得么?”文及和肖晓一下冲了上去,却是站在向呈献的旁边。 “顾北,你今天没事吧!发什么疯!” “为了这么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一会儿教训妹妹,一会儿不认兄弟的,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文及和肖晓站在向呈献旁边,与顾北之间形成了楚汉交界。 “阿文,胖子!我们走,别跟这种被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的人为伍。” “别人不稀罕我们,我们何必认真!”向呈献目光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 说完话,就又往外走着。 “我们也看不起这种人!”文及和肖晓不再看顾北,就跟着向呈献往外走去。 “市长千金,仗势欺人!伙同某氏公子,群殴孤女,使其重伤入院!这条新闻还算可以吧!”就在三人快要踏出病房门口的时候,宁可一改嬉皮笑脸的的模样,冷笑的说着话。 向呈献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宁可,你说话可要注意后果!” 肖晓本来就胖,这指人时的动作特别的滑稽可笑。 “别以为江校长给你撑腰你就乱说话,在这个圈子你不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么!”文及也附和了起来。 在他们的圈子里,顾瞳是他们的好妹妹,不管什么脏水往她身上泼,他们都会往自己身上挡着。 我明白,那是感情。 要是我的朋友,不管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我也会站在他的身边,不让别人能伤害到他。 我不怪他们,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终结,必须有人来买单。 他们维护着顾瞳,不相信顾瞳会做出这种事儿。 可他们不知道,宁可手里的那些照片,除了她自己自拍的那一张,其他的都是从顾北手里拿过来的。 并不是宁可有意的去诬陷顾瞳,而是顾北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怀疑身边的人,而得出的真像。 一切的一切都是顾瞳的局。 她刚才说的所有话都真实的让人不可去否认,却是她这个故事里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 江校长找她只是偶然,却是她计划的开始。 她恳求向呈献编写了程序,在那次去校长室的时候安装了江校长的电脑上。 让向呈献通过控制校长室的电脑,将我和顾北的事情发布到论坛里。 刚开始我们都以为是裴蓓搞的鬼,可是宁可的话给了我和顾北启示。 顾北刚开始并不知道向呈献参与了,所以让向呈献帮忙调查。 而会怀疑顾瞳,是宁可的那张自拍照。 顾瞳和米娜熟识,却不是很要好的那种关系,顾北不怀疑。 可是宁可的那张自拍照的不止有米娜和那双带着手表的手,还有顾瞳。 我和宁可看了那张照片良久,都不知顾瞳出现在那里。 顾北却说,那块手表他不认识,只是米娜头上别的一个发卡,是他送给顾瞳的礼物。 顾瞳喜欢的不得了,都不让别人碰的,却送给了米娜。 那天,正是流言来临的前一天。 “我还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我宁可让你们忍了这么多年,还得仰仗我舅舅的面子啊。”宁可虽是在笑,却带着无形的刀子。 “那好么!向公子我惹不起。可是顾市长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要是知道自己女儿在外面顶着他的名义恃强凌弱的话,我估计不是寄人篱下这么简单吧!” “你!”向呈献被抓住了痛脚,除了你你你的,再无他话。 “什么意思!”肖晓和文及两人有种被蒙逼的感觉,完全跟不上宁可的节奏。 “就凭几张破照片,我可不相信顾市长会是那种被你忽悠的人。” “再说了,顾市长那么忙,也没时给你这个机会。”向呈献是那种理智的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这件事牵扯的不只是你和顾瞳,裴家出来这么大的事,你以为他们会那么容易的放过顾瞳么?” 顾北冷眼的看着向呈献,没有一丝的表情。 “顾瞳是人,枳於也是人。” “我打他一个耳光你就接受不了,连兄弟都不做了。那你们教唆林媛欺负枳於的时候怎么就不换位思考一下,要是那个被打的人是顾瞳,要是顾瞳没有市长千金这个身份,挨打了只能忍着,连其他人都不敢告诉的时候你会作何感想。” “呈献,今天不管你说不说出真相,我一定要为枳於把这个公道讨回来。” “你们是说,这是瞳瞳搞的鬼?” 文及和肖晓总算进入状态了,可是没有人去回答他们的问题。 今天顾北会带顾瞳过来,联合了宁可演了出戏,是希望顾瞳能够诚实的主动认错。 我虽然没有默许,也不需要她的道歉。 可是,我不愿伤害到顾北。 他能够这般的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可以为了他原谅顾瞳的这次错误。 尽管,我是多么的不愿意。 Act 18 董事会商议 “顾北!你说的什么话?” “你再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顾瞳虽不是你的亲妹妹,但也是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长大的。” “她算什么?” “一个卑微的不上台面的孤儿,凭什么和顾瞳去比。” 向呈献将问题转移到我的身上。 枳於2016/8/623:17:12 向呈献很聪明,一直逃避着顾北的问题,却时刻的提醒着顾北,他们才是一起从小到大的的伴儿,我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向呈献,一个人出生是我们决定不了的,你命好,投胎到好人家,那是上天给你的眷顾。” “我比不上顾瞳,比不上你们,也从来没想和你们有过任何的一点关联。” “不是我不配和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站在一起,是我不屑于接近你们那些卑鄙的权益世界。” “我不渴求着能和你们有些平等的权力。你们的优势与生俱来,可也是你父母给的。” “这值得骄傲么,值得沾沾自喜么?” “你这不过是在向外人炫耀,自己是多么的可悲。”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高度,我不会去追逐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有那种时间,不如多想想怎么让计划更进一步,怎么结束这场斗争,然后退出。 可是向呈献也太让人不爽了,做为一个男的,自私自利不说,还没有担当。 自己做过的事,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你知道穷人最大的能耐是什么?” “既然你们一直在强调我的身份,强调我的出身,我不耍泼,不难缠,是不是对不起你们的期望。” “向呈献,在你们过来之前,我是决定息事宁人的,看来你们似乎不愿意这件小事就此终结是吧。” “那好,那就别怪我这种小人物以小人物的方式去解决这件事情了。” 我说过,为了顾北,我愿意忍着这次。 可是他们似乎并不愿意平静的处理好这件事情。 “好啊,你有种,就放马过来!”向呈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向呈献并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他不会怕我闹出什么大事。 他们都是那种有权有势的大家族,要是会因为我这种小人物而感到害怕的话,那可真是会被人笑掉大牙了。 更何况,他做的准备,远比我想象的都还要充足。 “这么热闹啊,都赶上同学会了。只是地方选的不是太好。”温暔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手里抱着一束百合,提着一篮子的水果。 “小陆啊,我这才出差几天,怎么住医院来了。” 温暔看着众人礼貌性的笑了笑,然后越过顾北和向呈献,朝我我宁可这边走来。 “这小周老师说你是肠胃炎,可我看不像是吧!” 温暔语气很是温和,却有着点点的其他意味。 向呈献没在说话了,一言不发的朝外面走了。 文及和肖晓向温暔打了招呼以后,也跟着走了。 “我先回去了,有时候事情,可以打我电话。”王苏鹏也打算告辞了。 这些天为了这事,他可是忙前忙后的,也够辛苦。 还每天过来看我,我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谢谢你,苏鹏。” 我由衷的感谢他,他只是笑了笑,手拍拍胸口。 “你怎么过来了!” 王苏鹏走了过后,就剩下我和顾北,还有宁可温暔四个人。 看着温暔,我问了一句。 语言很是平淡,没有任何的波澜。 “我是昨天回来才知道这件事的。”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温暔的目光从一进门,就在我身上不曾离开过。 “就觉得自己可以解决。” 我回答着。 “那解决了么?我问的是从向呈献离开以后,这件事情就终结了么?”温暔虽是笑着可是语气中却很严肃。 我叫陆枳於。 陆是温暔母亲的姓氏,枳於是温暔给我取的名。 出自成语南橘北枳的枳,还有屈原【渔夫】生于斯,长于斯的“於”! 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温暔了! 他是我的恩人,是我陆枳於这一辈子都不会背弃的人。 我能从昌平无恶不作的小太妹成为今日圣雅董事会第一特招生,都源于他。 当然,这一切除了温暔的精神支持,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温暔没有直接让我顶着温家的名义在圣雅成名,他给了我一个机会! 我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还有上课,我的课余时间都是在书本和习题里度过的。 为了能进圣雅,我曾经因每夜挑灯夜战到眼睛占时性失明。 后来历经了千辛万苦,才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圣雅的录取通知书。 我们除了名义上的捐助者与被捐助者的关系之外,温暔还是我的法定监护人。 所以温暔会来到这里,我不意外。 我没有说话。 顾瞳的离开,和向呈献的不承认。 就代表这件事情不可能就那么的平淡收场。 “我希望能够尽快的解决好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惊动了整个董事会。” “后果是什么,你们自己可以想像一下。” 我从新回到圣雅的事后,论坛的帖子已经被删了。 我前脚刚踏入学校的大门,后脚就被请到了校务室。 里面坐着的那群人,都是圣雅的董事们。 从我一进门开始,就听着他们在那里谈论着我的罪行。 什么性格孤僻,惹祸滋事,目中无人,不知羞耻,不务正业… 我都不知道那些词汇,是怎么从这这衣着光鲜的教育家口中说出来的。 向呈献做为代理董事之一,就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看着我在笑。 从我在昌平的点滴,进校的打人,公共场所公然与男同学亲亲我我,与班里同学不和睦… 那些不被我放在眼里的小事,此时被人用放大镜一一的展示了出来。 摆在面上,由这群人在这里谈资着。 “一个人的出生不能决定,但是一个人的素养是靠后天修养的。” “这样打架闹事,不学无数,怎么被选为特招生,别坏了我们圣雅的名声。” “当初看了她的信息资料,我就不赞同,一个三流学校能出来什么好人。” “小小年纪,就与社会上那些不入流的人成天混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经人家的好姑凉。” 我不知道那些关于我的成年旧事,是怎么让人费心的将它挖出来的。 “我们董事会提议,开除陆枳於,以卫圣雅声誉。” “李董事,照你这般说辞,那顾公子和裴家那丫头,是不是也得从重处理。” “这三人惹事,让一个孩子来承担所有责任,说出去别人不会笑掉大牙么?” “现在好多高中,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这要是被有心人炒作,不止是声誉那么简单。” “各种打压足够我们应付。” 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各自对立。 坐左边的一方是以向呈献为主的一方,坚持的是让我滚蛋。 我不知道+们用多长的时间去了解了我的过往,才能充分的以我的污点,将我从圣雅抹掉。 这些准备,对我很是不利。 随便什么,都能让我在董事会抉择的时候,成为被牺牲的棋子。 右方一侧是温暔一方,但是至始至终,他都和坐正中央的江校长一样,纹丝不动的看着双方激烈的语言斗争。 他们喋喋不休的不知争论了多久,然后中场休息。 等待着下一场的评议。 温暔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我有幸的坐在末端,远远的看着我正前方的江校长,一脸肃穆的与我对视着。 向呈献一方强烈的指出,我的档案记录存在着污点,再加上论坛事件已经直接影响了圣雅的形象。 我,林媛,裴蓓,顾北四人,学校将给予劝退处分。 Act 19 跳楼 我觉得很可笑。 自这件事情的发生,到今天为止刚好六天。 校方是以什么样的蜗牛速度开始插手这件事我不清楚。 但是向呈献要凭着这样的方式让我离开圣雅,我可不会同意的。 他是有权有钱,对付不了裴蓓和顾北,就那我当把子。 是不是有钱人都是这样的以自我为中心,觉得全世界都该迎合着他的喜怒哀乐呢? 我不喜欢这种自我感觉很是良好的人,他们会让我有一种想要去灭掉那份骄傲的犯罪感。 那台上的谈论比菜市场的吵闹声还要让人烦躁,特别是听到那些董事就我的行为准则批评教育的态度,让我不想在呆在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当初的评选怎么会选上这位陆同学的,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三好学生,而不是一个整天惹事生非的问题学生。” “这样的人留在圣雅,除了影响这学校的声誉,也会带坏其他同学。” 没有人为我辩解。 他们不会为了一个我,而得罪更多的人。 特别是裴蓓的那段视频,更多的人都愿意去相信是我为了报复上传的。 只有温暔,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虽是笑着,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有着一种让人感到压迫感。 “李董,你没有犯过错误么?” “一直揪着这个问题有几个意思。” “枳於初中时候是有一段时间比较的叛逆,我是承认的。 “谁没有在年轻过?” “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敢站起来对温某拍着胸脯保证。” “你们十几岁的时候,从来没有因为别人的挑衅而动过手么?” “没有因为自己当时的那一点年少轻狂而自大狂妄过么?” “一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本身就会被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而被孤立被欺凌,自己保护自己有什么错了。” “如果这些都是污点,那也是这个社会,去逼迫着她做一些让人觉得不乖巧的事情。” “你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每天都可以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而她们!” 温暔的指头伸向了我,表情严肃了起来。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因为一个在你们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们得没日没夜的跟着书本一起生活。” “冬天天冷的时候,宿舍没有电灯,他们为了能够多做几道试题,多背几个单词,就那么蹲在宿舍门口,借着铁门外路灯发出来的微光。”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身体因为长时间活动,在加上气温低,麻木得动都动不了。“ “手脚都会长许多的冻疮,你们或许不知道冻疮长什么模样。” 温暔在说到这些的时候,场面很安静。 没有任何一个说话。 但是他们的目光里透着的不是同情,也不是理解,而是冷漠,那种像是突然听到别人告诉谁谁怎么了,怎么好惨,怎么可怜;而那个人你压根就不认识,只会礼貌性的微微一笑,表示你听了说话人的话了。 就连我自己听着这些自己的往事,也不过对着镜里的自己说:陆枳於,这些苦难你都受过了;以后,会有人来偿还你。 不要难过,痛过了只会麻木,却也是解脱。 不是任何人都能笑着接受这些苦难的,你熬过来了,以后,全他妈就是别人的事儿。 “温董事,你说的这些是在博取我们的同情心么?”温暔都还没说完话,一直没说话的向呈献开口了。 “这样的故事很是动人,我自己听了很感动,我肯定其他董事,也都感动。” “但是圣雅不是慈善堂,全国上下有很多类似于陆同学这样的人,难道我们都要将他们带到圣雅么?” 向呈献对上了温暔,冷笑着说到。 “圣雅却实不是开善堂,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能力站在这里的。” 我接了向呈献的话,全然不管那些冷眼。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向呈献,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来可怜我。” “像你这种卑鄙无耻的的小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决定别人的人生。” “你不就是为你喜欢的人扫清障碍么?一两双雕的你现在是不是心里特别乐的?” “呵呵,有些人还觉得你是好人。” “现在我和裴蓓滚蛋了,可是顾北也得跟着滚蛋。” “你们不是就是怕我抢走了顾北么?所以叫了那些人来群殴我。” “因为我没权没势,所以会忌惮你们不敢揭穿。” “反正滚蛋就滚蛋,我不会怕你的。” “我知道,我就算说这次论坛事件都是你一个人搞鬼的都没有人会相信我。” 我发狂一样的大叫了起来,因为委屈,因为发怒,表情很是难看。 那些人见我的态度,更是不爽了。 我没有给他们时间,直接推开玻璃门,往阳台上跑去。 我在看到那群人脸色乱了下来的时候,已经站到了阳台边上。 “你这是要干嘛啊。” 不算宽敞的阳台上一下子挤满了人。 温暔和江校长挤到了前面来,看我站在那里,江校长大吼了一句。 “枳於,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赶紧给我过来。” 没想到我会这样,温暔有些始料未及。 “我不要。” “向呈献,你不是想整我么?” “我活着的时候没有人为我出头,我就不相信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你还能不能脱掉关系。” “是你在逼我,我只是想好好上学而已!” “你们欺负我就算了,我认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赶我离开这里。” 我一边哭着,一边指着向呈献。 “陆枳於。” 向呈献一脸的诧异,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揭穿他。 大家原先都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是此刻一个个都慌了起来。 “你是在以这样的方式逃避责任么?” “别以为你站在那里就能污蔑到我,你以为你跳下去就会有人听信你的谎言么?” “你这叫赤裸裸的推卸责任。” 向呈献将眼睛摘了下来,步子慢慢的朝我移过来。 “没有人会相信你,大家只会认为你是害怕承担责任。” “陆枳於,你给我下来。” 江校长重复着向呈献的话,语气中有些许的不悦。 手却是拉着向呈献,不让他靠近我。 “这里才是三楼,你就算跳下去最多就是残废而已。” “是啊,枳於,别冲动!我们下来好好说!”温暔也小步的朝我这里移了过来。 “你们不要过来!” 看着他们的举动,我身体摇曳了起来。 “你们会听我说么?” “要是你们相信我说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是我活该!” “我活该!” “不要过来,你们再敢靠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死也好,残疾也罢!” “总好过被你们这些人欺凌的好。” 我大吼着,不让他们靠近我。 “枳於!” “枳於!” 顾北和宁可不知什么时候上楼了,隔着一堆人朝着我叫唤。 在看到站在阳台边上的我时,他俩脸色都变了。 “枳於,你别做傻事好不好,顾书记来了,他会替你做主的!” 宁可将背上的书包扔到了一旁去,脸上的担心不比这里的其他人少。 “枳於,快下来!” 顾北推开一旁的人,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而我却看不见顾北,耳朵里只有宁可说的话。 “顾书记来了!” 我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了,目光朝着人群望去。 果然在那堆人的后面,看到了大步走来的顾佳岳。 学校里的那群董事在看见他的时候,纷纷回首向他打着招呼,主动的给他让了道。 江校长和温暔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却还是向顾佳岳问候着。 顾佳岳礼貌性点了点头,在温暔和江校长旁边停了下来。 Act 20 江裔繁的保证 “江校长,你们校方就这么轻率的处理事情的么?” “这孩子出事,家长都没通知,直接就劝退了么?” “我顾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当我随着顾北和宁可走下阳台回到会议室的时候,顾佳岳正在那里说话。 会议室里本来坐着三十几号人的,却因为顾佳岳的问话而安静了下来。 像禁止的湖面,没有一点波澜。 “是不是我今天不过来,你们就打算将这件事情给压下去是吧!” “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我转过身去看,是一个气场十足的中年男人,看面相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 主要的是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色西服的保镖。 “顾老弟,这么快就来了!”那人忽略了在场的所有人,直接朝着顾佳岳那里走去。 “裴兄,好久不见!”顾佳岳伸出手了,两人寒暄几句,就又回归正题了。 我才知晓,这人应该是裴蓓的父亲,裴集。 桐市黑白两道都要敬上三分的大人物。 “江校长,我这来的路上可是听到好多人在谈论着近期学校的大事。” “还闹到同学被人殴打的地步,为什么我们这些家长,会是在孩子受到处分的时候才知晓这件事呢?” 裴集没有和顾佳岳一样严肃着脸,而是开着玩笑的问着江校长。 “抱歉,是江某考虑不周。” 江校长嘴上虽是道歉,态度很是诚恳,可是我却没在他身上看到一点卑微的感觉。 “校方在知道事情经过之前,没有先告知各位,是因为今日桐城许多高中的校方系统都被黑客所侵入,导致系统瘫痪,我们没能及时的了解事情经过,所以不敢妄下判断的叨扰各位。” 什么?黑客侵入? 江校长可真会说笑话。 “这件事在上星期,我们已经上报过了。” “昨日系统才恢复的正常,我们才能知晓这件事情。” “并且已经将学校论坛里的帖子侧底删除,今日校方召开的校务会,就是讨论该网上事件的。” “所以今日这才把两位请过来了。” “这删除帖子就能完事了么?” “江校长,这件事情你们怎么解决我不会插手,但是希望你能能公平公正。” “我不希望有什么不愉快事情发生。” “比如刚才的事情。” 顾佳岳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不带任何的情感。 可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一直的朝着他看去。 向呈献那一边人,自顾家父子来了以后,就没有发表过任何言论。 江校长将事情大概的经过给顾佳岳和裴集。 顾佳岳听了以后没有说话,裴集的也没有任何的感慨。 “也就是说,这件事是由顾北引起!” 顾佳岳在听完江校长说的话以后,目光朝着顾北看了过来。 “是!”顾北大方的承认着。 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他而起,他不会逃避责任的。 “那裴丫头的是怎么回事?” 身为裴蓓的父亲,裴集对于裴蓓的丑闻好像没有太多的感觉。 倒是顾佳岳在询问着。 “我不清楚!”顾北和宁可就坐在我的旁边,在顾佳岳问着裴蓓的时候,顾北就那么冷漠的说着四个字。 我不清楚他和裴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去知道。 可是就当时裴蓓的说法是,他们之前相处的方式是很融洽的,只是现在才发现了问题。 再怎么说顾北和裴蓓曾是男女朋友关系,虽说早恋是现在家长所不赞同的。 有什么事能瞒得了这两位大人物么。 但是裴集听到顾北说话,像似在听别人讨论其他人一样,没有一丝的反应。 “我那丫头,我已经在家里自行教育了。” “今天过来,只是想看看结果而已。” 裴集云淡风轻的说了句话,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笑意更深了。 “江校长,你看,我和顾老弟都大老远赶过来了,你就不要在卖光子了,有什么话就说。” “裔訉,我希望能认真的解决好这件事情。” 顾佳岳撂下话,就坐到了裴集旁边,不再说话了。 江校长从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温暔也坐了下来。 “这件事情的发生,是我们校方预料不及的,至今日已经造成了严重影响。” “校方提议,给予几位同学赞时性的劝退处理,待校方查明真相之后,定会两位一个说法。” “不知大家还有和看法。” 江校长说的有理有据,连我自己听了,都会不自觉的认同他的观点。 董事会几乎是一票通过,没有任何的分歧。 向呈献更是胜券在握,一脸的自信。 我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心里就不高兴。 一边的宁可两只眼睛瞪了起来,只差冲上去给他两耳刮子。 “顾少爷,你还等什么?” “你看向呈献那得意洋洋的表情,你还看得下去啊。” 宁可在一边提醒着顾北,可是顾北像没听到一样。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从此刻开始我们校方会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件事情差个水落石出。” 江校长在看到没人反对的时候,保证的说着。 “我不同意!” 宁可一下站了起来。 我看到江校长的眉头皱了一下,看着宁可有些不悦。 目光犀利的看向了宁可,满满的全是警告。 宁可完全忽视掉了江校长,嘴巴里却小声叫着顾北快说快说。 “宁可!” 江校长语气很是不善,我伸手去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坐下来。 江校长虽然是宁可的舅舅,宁可在他面前怎么任性妄为都可以。 可是现在的场合就是江校长极力的推远这件事,而宁可却在拆台。 江校长必然不悦,毕竟那么多人看着。 “你们不用找了!” 宁可拉开了我的手,踢了顾顾一脚,镇定的说道。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向呈献,还有顾瞳。” “你们不要看我,我要是没有证据是不会在这里乱说的。” 宁可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哪会在意那么多。 “宁同学,我们无冤无仇,你可不要随便的冤枉好人哦!”宁可的指证似乎没有影响向呈献半分。 “宁可,说话得看场合!” 江校长站了起来,语气有些重。 “江校长,你是在包庇他们呢?”宁可并没有因为江校长的话而闭嘴,而是将事情,推到了江校长身上。 “上周三,也就是林媛同学带着一群人去班里群殴了,顾瞳同学是不是曾到校长室向校长求助过。” 宁可突然说了一个让我不愿相信的事。 “全校的人都知道周三休息,为什么一个初中部的学生会跑到高中部来,还知道将江校长你带到了班里,救下枳於?” 宁可有些咄咄逼人,透着一点点的失望。 我的思绪一下子混沌了起来。 想从江校长的眼里看出点什么,却发现他的眼眸透着冷漠,让人不愿探究。 “江校长,你不要在替他们掩饰了!” “你觉得这样做公平么?” 公平? 呵呵! 宁可可真会说话。 这个世上还存在着公平么? 这两个字只是有权者游戏较量争锋时,战败方无力的呐喊而已。 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我从不会渴求公平,也不相信“公平”。 “宁可,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江校长似乎有些生气了,语气虽是平淡,却让人感到压抑。 “但是在你离开之前,请你听好。” “这件事与他们两个都没有关系,你不要听风就是雨的整天瞎胡闹。” “我江裔繁用这个位置给各位保证,给我两天的时间。” “两天以后,一定给各位一个合理的交代。” 相比较于我和宁可这薄弱的言语,始终敌不过江校长的分量。 更有了江校长这样的担保,大家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校长话已至此,大家只有等着,两天以后,那个交代。 Act 21 故人 “顾少爷,你几个意思。”当其他人都走掉的了以后,宁可声的呵斥着顾北。 “我们怎么说的,还是你想维护你那个妹妹?” “你不想帮忙就早点说,这是在干嘛?” 宁可完全忽略了顾佳岳的存在,就那么在他面前教训着顾北。 “不是他们做的。”顾北没有理会着宁可,而是朝着我解释道。 “哦!”在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我只有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顾北!”顾佳岳站在门口,朝着顾北叫着。 “不是顾瞳做的。”顾北又一次的重复着。 “我知道了!” “你的父亲,在叫你!”我尽量的忽略他那送了一口气的表情,认真的听着他说话。 然后告诉他,我听到他说的话了。 他始终是在意顾瞳的。 “你回去吧!” “在过两天,这件事就会尘埃落定了!” 顾佳岳一直朝着这里看,我在提醒着顾北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 顾北对我说了好多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宁可也被江校长给揪走了。 温暔和我说了几句话,我告诉他没事,我自己可以。 他给了我一把钥匙,然后说了一个地址。 “如果你需要安静,可以去那里。”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 三楼的视野很开阔,隔着玻璃窗户,还是能听到雨滴嘀嗒嘀嗒的声音。 顾北和顾佳岳貌似没有带伞,一直站在走廊下。 不一会儿,从不远处跑来了个人,手里拿着伞,往顾北他们的方向走去。 最后在他们父子面前停了下来,然后将雨伞分别的递给顾佳岳和顾北。 因为隔的远,又加上下雨的缘故,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只能看到顾瞳的嘴巴在动,像是在和顾佳岳说些什么,然后背着书包,往一边走了。 顾北有几秒钟的迟疑,然后还是追了上去,将顾瞳拉进了怀里,同撑着一把伞,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我居然会被那一把后面的一把雨伞牵动了神经,几乎是无意识的朝着门外跑,想要去追逐那个背影。 长长走廊怎么也跑不到尽头,三楼,二楼,一楼… 等等我,等等我! 我在心里祷告着,脚步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哪管雨水多大,哪管路有多长,不回头的朝着那三人消失的方向不停的跑着。 不知跑了多久,我才停了下来。 这一次隔得很近,我看得很真确。 顾北小心的站在车外,衣服都湿了一半。 手撑着雨伞,让着顾瞳先上车。 顾佳岳已经坐到了车里,见顾瞳钻进车里,马上递过毛巾给她。 顾北进去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给顾瞳拭干脸上的雨滴。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得我连动一下的都不可以。 我想叫住他们,我想叫住顾北,想叫住顾佳岳。 话语被哽咽在喉。 我觉得自己在呐喊,在咆哮的… 可是整个校园里除了唰唰唰的雨声,什么都没有。 他们是一家人啊! 那冰凉的液体浸湿了我的全身,逼迫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们才是一家人,我算什么?? 算什么?? 我自嘲着,雨水从脸上划过,顺着鼻梁沟划过了嘴角,我微微的张开了嘴巴,发现了雨水里居然透着咸咸的味道。 那两白色醒目的轿车就那么飞快地穿过了校园,模糊在这场雨里。 这是我来桐城遇到的第一个雨天。 第一次无能为力,第一次渴望着那着久违的记忆不要消散。 可是,也只是可是而已。 我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已经成为事实的现实,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两个人,与我檫肩而过。 我突然发现好冷,双手抱着身子,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站在雨里,任由着雨水肆意在我身上冲刷着回忆里的那些过往。 江裔訉是怎么来到我身旁的我不清楚。 那干净的一尘不染皮鞋被雨水打湿,他都没去在意。 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直手撑着雨伞在我上空。 没有表情,没有言语,跟一个木头一样的站在我的身旁。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直到身体在微微的发抖着,眼角上还残留着雨滴慢慢的往下坠,我才转身,打算离开这座校园。 江裔訉看着我的举动,依旧面无表情。 我走了好几步,他才跟了上来。 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手一用力,将我拉到了他的身旁。 然后直视着我。 因为离得很近,我能问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轻微的淡香,很是好闻。 我没有心情再去揣测他现在的眼神,或是表情什么的。 我发现自己需要冷静下来。 我需要远离这里,远离圣雅,远离人群。 “这样会感冒的!” 江裔訉此刻正拉着我的手腕,明明是一个关心提醒,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没有温度,比这雨水还要冰凉。 这与我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一下子轻笑了起来。 这算什么? 假慈悲么? 我不需要! 我没有用力,很轻的就甩开了他的手。 他又一次的伸出了手,再一次拉住我,然后右手放开,雨伞掉落到了地上。 他没有去管那把雨伞,而是突然间笑了起来,最后牵着我往走廊那里去了。 现在是上课的时间,又加上下雨的天气。 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人,所以江裔訉再去拉着我的时候,我居然懒得躲开了。 更让我接受不了的是我居然会任由着他,将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打开房门,打开灯,换上了拖鞋,将西服外套放到了门口的衣架上面。 转过身来,冷眼的看着我。 我机械性的将自己的鞋子随便的扔到一边,赤脚走了进去。 随着我的移动,地板上留下了子水迹。 他带我去了卫生间,然后往里扔了块浴巾,往卧室里去了。 不一会儿,我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将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衣服都没拔掉,直接的躺在了里面。 脑海里一直出现着校园里的那个场景。 温热的液体一下子包住了我那冰冷的身体,那种温暖,唤醒了记忆里的梦魇。 我再迷迷糊糊的间,仿佛回到了过去。 我看见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的公主裙,披着长长的头发,很是可爱。 旁边有好多好多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 本是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一下子跳跃到另一个凄凉的场景。 还是那个女孩,现在的场景是简陋破烂的老房子里,女孩坐在床沿上,那双明亮的眼眸没有了往日的光彩,犹如黑夜里灭了的火焰。 她手中端着个剩着液体的碗,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枯瘦如材的女人。 紧接着是医院的场景。 空气中弥漫的难闻的消毒水味道。 偌大的病房里空荡荡的,床铺却凌乱不堪着。 窗户被打开了,地上摆放着一只鞋子。 女孩吃力的移动着床边的凳子,缓缓的将它往窗边拖动。 终于将凳子移到了窗前,她脱掉了已经有些破旧的公主鞋,站在凳子上往楼下看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旁边鲜红醒目的液体预告着一个不可挽救的事实。 再然后是很多的人,声音嘈杂得令人心烦意乱。 那是一个葬礼,女孩跪在地上。 每进来一个人,她就呆滞的行着礼。 后面来了个穿着体面的女人,女孩本来双目无光眸子一下子染上了仇恨的火焰。 那个女人扭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女孩的方向走去,在距离女孩还有一两米距离的地方,女孩突然站了起来,像发了疯一样的朝女人那里跑去。 小小的身子却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女人压倒在地。 她不知从那里弄来把刀子,狠狠的往女人身上疯刺。 一旁的人都不敢上前来,那孩子眼里透着的阴险毒辣让人却步,但凡有上前来的的,她都会挥舞着刀子朝其他身上滑去。 直到见到从女人身上和双腿间流出来的鲜血,女孩才停下了动作。 看着那猩红的血液,狂笑个不停。 我看着她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Act 22 秀恩爱 我还沉浸在梦里没有醒来,却感觉到到脸上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 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便看到江裔訉那张被放大的脸,以及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黑眸。 “你干嘛!” 我条件性的坐了起来,两眼直蹬蹬的看着江裔訉。 “我到想问你,想要干嘛!”江裔訉直了身子,漠然的看着我泡在浴缸里的身子一眼。 “滚蛋,臭流氓!”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脱掉衣服,可是浸在水里,白色的衬衫早已湿透了,里面虽然穿着内衣,可是…… “滚蛋?流氓?” “陆枳於!你还真有优越感感啊!” “也不看看自己!” “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对你有兴趣!”江裔訉虽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在他说话的时候,我能感到那种深深的不屑。 “你不知道别人在洗澡么?你跑进来干嘛啊,还说不是流氓!”我没有捂着自己,而是坐直了身子,向江裔訉理论着。 “呵呵!” 江裔訉突然冷笑了起来。 在我还不理解他笑意的情况下朝着我走了过来。 当他弯下身子,伸手触碰到我身体的时候,我有点笑不出来了。 “是不是我不做点什么,便会对不住你的想像啊!”他说话的时候有一股热气喷到了我的脸上,痒痒的。 “什么想像?” 我一直以为江裔訉是哪种不苟言笑的人,应该会不喜欢开玩笑的,所以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了。 当他坐到了浴缸边缘上,手缓缓放到了我的双肩。 我愣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 很自在的抬起手,然后抱住了他 江裔訉的手轻轻地顿了一下,却还是捧起了我的脸,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的玩味。 我也笑了起来,双手很自然的搂着他的脖子。 看着他的俊颜,双眼迷离,笑颜如花。 他的头慢慢的朝着我靠近。 那身上发出的那抹只属于江裔訉独有的味道一下子窜到我的鼻间。 我表现得像个吃到喜欢很久糖果时欢快得不能自已的小孩。 从我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镜子里江裔訉那挺拔伟岸的身体和我那张白里透红的娇艳脸庞。 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我自己都痴迷了。 “…咚…咚…咚…”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我和江裔訉之间的暧昧。 江裔訉的手从我脸上滑了下来,目光转到了外面客厅里去。 看到他的表现,我有点小小失望,却还是放开了手。 江裔訉不带任何眷恋的站了起来,整理整理好衣服,准备出去开门。 “江裔訉!” 我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着他的名字。 他正要迈开步子往外走去,听到我叫他,只是回头看了看我一眼而已。 “江校长?”我又一次的叫他。 然后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他又一次的回了头。 那准备迈出的脚放了回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165的个子,应该到江裔訉的下巴,身材算不上凹凸有致,却也是刚刚好。 没有平胸,没有肚腩,双腿修长。 许是泡在水里太久的原因,我离开水面以后打了个寒颤。 皮肤有点微微的苍白,却不是那么明显。 白色的衬衫透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虽没有出水芙蓉那般美艳,却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只是一眼,江裔訉继续朝着外面走着,不再看我,顺带的关上了门。 当我走出浴缸,发现浴室里全是水以后才终于明白了什么! 因为衣服都湿光了,我就一直呆在厕所。 江裔訉在和外面的人说着什么,我只稍微的听到什么户主不再,什么水流到了别人家去了,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我看着地上的积水,猜想着可能因为我的不注意,江校长被叫去解决问题去了。 便想着不能老呆了浴室里。 可是,衣服呢? 在知道情况以后,我可不敢肯定这样出去和江校长见面会不会被看成是女色狼。 我开门看了看家里确实没人,打算去江裔訉房里借件衣服来穿。 那想前脚刚踏进客厅,江裔訉便开门进来了。 看着我的模样,他一下子转了身,像是回避。 我吓得又泡进了浴室里。 大概过了几分钟,浴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的时候江裔訉背对着我,手上拿着一件还挂着吊牌的男士衬衫。 “换上以后,自己清理好自己的制造的灾难现场,我不想物业再上门找上第二次。”听到了开门声,江裔訉直接的提醒着我后期清理。 我换好了衣服,一个人辛苦的在那里打扫着房里的积水。 也才知道自己和江裔訉回来以后,一直在浴室里呆了两个多小时。 江校长洗完澡以后就去了自己书房,哪知道出书房的时候发现家里被淹了。 这才想到我早上寻思跳楼的场景,江校长这才破门而入的。 发现我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江校长还以为我寻短见了,刚要去叫醒我,我就醒了过来。 终于将房里的积水给处理完毕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肚子突然间叫了起来。 我很自觉的跑去了江裔訉家的厨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食物可以充饥。 当我将香喷喷的西红柿炒蛋面出锅时,温暔和宁可居然来了。 看着我身上穿着的江裔訉的衬衫,以及手里端着面条的时候。 温暔有一瞬间的吃惊。 宁可也一脸的懵圈! “枳於,我没看错吧!”宁可一下子跑到了我的身旁,上下的打量着我。 “怎么了?”我将面条放到了桌上。 宁可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江裔訉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 宁可和温暔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夸张了起来。 “裔訉,你们这是再公然的秀恩爱么?” “我是不是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温暔很想严肃,可话没说完,人已经笑得不行了。 这次换我淡定不起来了。 刚刚的时候我还没去在意,可是? 为什么江裔訉身上穿的衬衫和我穿的是那般的相像呢。 我是脑残了还是江校长病得不清了。 他给我拿衣服的时候没发现呢? 我居然也眼瞎的就那么顺手的给穿了上身。 “舅舅,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虽然与我同岁,我对这个未来的小舅妈也还是相当的满意的。”宁可口无遮拦,也不看看什么情况。 “温暔,宁可交给你,你尽教她些什么了?”江裔訉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妥之处过来,却没有回答着两人的问题,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后朝沙发那里去了。 我看着桌上的面条,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感觉好美味的样子。” “我也饿死了,分我点。” 正当我在心里纠结的时候,宁可馋猫一样的坐到了餐桌上了。 “你别叫他们啊,我们自己解决就好,等会少吃一点。” 看着那要鸡蛋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什么等会?”我有些不解。 “不是舅舅打电话叫我们过来,说晚上一起吃饭的么。” 宁可自觉的自己拿了一双筷子,与我同食同一碗面。 “太好吃了!” 宁可先行的吃了一口,然后又接着第二口第三口的吃着。 完全没有富家女的模样。 说是煮给我自己吃的面条,宁可却一个人吃了精光。 “你要少吃点,我舅舅喜欢骨感的女孩。”当宁可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给喝完了以后,还不忘提醒我江裔訉的择偶标准。 “不要乱说话!”我打断着宁可。 “这种玩笑开不得。”我很严肃的告诫着宁可。 “好!好!好!” 宁可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帮忙我去收拾厨房里的残局了。 收拾完毕以后,温暔和江裔訉的交谈也结束了。 Act 23 红娘 说好的出去吃饭,成了我和江裔訉两人的晚餐。 温暔都还没起身,宁可便找了一个十分牵强的理由将温暔给支走了。 走的时候还悄悄的在我耳边细说,让我好好的把握机会。 我有点哭笑不得,晚饭被宁可给解决了,肚子都还是空着的。 江裔訉送了温暔他们,直接回房间里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 才几分钟的时间,江裔訉就穿戴整齐的出来了。 然后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你能离开圣雅么?” “不管国内国外,任何一所学校。你在上学期间所花费的任何费用,我全额支出。” 江裔訉这才坐好,便给我抛下一个糖衣炮弹。 “我为什么要离开!” 他虽是与我商量着,征求着我的意见。 语气中确实公事公办的命令口吻。 “你不适合圣雅,圣雅也不适合你。” “我不知道你是怀着什么的心态来到这里的,我也听了温暔说过你的事。” “你如果只是想要一个平台,我可以提供给你更好的。但是你要想着其他事情,我是不会允许的。” “做为圣雅的校长,我需要的是我管理的学校能够更上一层楼,而不是到处让人诟病。” 江裔訉说的很直接,完全一点都不委婉。 “你说什么?” 看着江裔訉说话的态度,我完全一副没懂的问他。 “你是聪明人,但是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来说,你得到的总比你想要的还要少之又少。” 江裔訉看着我目光,完全不像看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江校长,你高估我了。” “我来圣雅确实是因为这里算得上一个很好的平台,更能结交点有钱人的子弟做朋友,以后有什么事还可以让我的同学们做为关照。” “如您所说,我一个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的穷孩子,能有什么本是在圣雅兴风作浪,我还是个孩子,心灵是很纯洁的,并没有你们大人相像的那么复杂。” “你的好意,我谢谢!” “如果你的钱真的多到花不完的话,你可以多捐献给贫困地区。” 我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回绝着江裔訉的好意。 “陆枳於,懂得适可而止的人,才是聪明人。” “你这样,放在圣雅,很难走下去的!” “就算勉强能留到最后,都只是被踩在脚下的命运而已。” 江裔訉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嘴角衔着一丝的笑意。 “被人踩在脚下,是很凄凉。” “可是谁又能知道一个人的潜能有多大的爆发力呢?” “人总得把自己的身段放得低一点。” “站得高未必是好事吧!” “而且我觉得自己非常适合圣雅的这个舞台,管他好是不好。既然已经开头了,总得让他结束掉吧!” 已经快要开场的好戏,我怎么可能错过。 我认真的说着,江裔訉越听越笑意越深。 “呵呵,或许你的思路是好的,但是现实却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容易应对。” “差距是我们永远都跨越不了的鸿沟。” 江裔訉意味深长的说着话,却是收起了笑容。 “人在做,天在看。” “人为可能抑制结果,可是却忽略掉了过程的多变性。只要稍微差池,便也满盘皆输。” 我回着江裔訉的话,然后不再吭声。 我们两人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宛如两座屹立的高城,遥遥相对立。 外卖到的时候,江裔訉吃了点饭,便出了门。 我在江裔訉家里呆两天,才去学校的。 这当中宁可一有时间都会过来。 自从尝过拿碗面条以后,说什么我的厨艺堪比酒店大厨什么的,以后让我多做点好吃的东西给她。 当时我并没有太过的在意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往后和宁可住一起的时候也苦练了厨艺,养好了她的胃。 直到后来知道了她的计划,真恨不得熬锅毒汤,送给她。 学校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 我和温暔才刚下车,陆续的又驶来三辆豪车。 来的是顾北父子,还有向呈献,以及顾瞳身边一个气质出众,让人一眼就移不开眼的美丽妇人。 发髻高挽,穿着一件素雅的月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淡淡雏菊花纹。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与我相望。 那抹恬静优雅的身姿,与母亲形象重叠在了一起,让我分不清是实!是幻! 顾北几乎是看到我就往我这里过来了,全然不顾后面的其他人。 “枳於,这是我的母亲!”待大家都赶了上来,顾北指着那人,向我介绍着。 “顾书记好,顾夫人好!”我礼貌的向着顾北父母打着招呼。 顾佳岳微微的点点头。 顾瞳亲密的挽着顾夫人的手,像一般平常母女一样亲密。 听着我的问好,顾夫人淡淡的笑笑,没有说话。 “陆姐姐早上好!”顾瞳很是知礼的向我问候着,脸上那恬静的笑容如花儿一般美好。 “早!”我回应着。 我们到达礼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好多的人。 里面有圣雅的董事,老师,以及我们班的所有同学,还有好些是那天参与了群殴的女生。 宁可告诉我,这次的事件引起了很大的关注,也是学校里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直播式班会。 礼堂连接了班里的系统,实现了网络同步,这里的一举一动,全校的所有师生都能够通过多媒体而知道。 这是一场保证着公平,公正公开的主题班会。 这场班会没有司仪,没有记者,没有主持人。 全部的流程江校长和温暔主导。 自入院以后,我便没有去过班里。 此刻看着我那群同学,一个个不情愿的坐在这里,我心里很是高兴。 小周老师一改了平日的笑脸,表情很是沉重,看着我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愧疚。 我直接去了前排,在宁可的旁边坐了下来。 温暔去帮忙着江校长准备了。 顾北本来要跟着我一起的,可是今日的场合太过尴尬,他便和顾佳岳他们一起坐到了右手边上,目光却一直看向着我这里。 “准备好了么?”呆我坐下,宁可问我。 “你问错人了,该准备的不是我,而是你舅舅。” 我笑了笑,目光看了看台上的温暔和江裔訉一眼。 我到要看看,他们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呵呵,你放心。我是帮你不帮舅的。” “姑奶奶到要看看,谁这么能耐了。” 宁可安慰着向我保证,最后一句说咬牙切齿。 “对了,一直都没怎么问你,什么时候和我舅舅对上眼了。” 就在我以为宁可可以安静的坐着的时候,她突然间来了一句让我头疼的话。 “宁可,你的想象力可以去写部小说了。”我推了推她斜到我身上的身子,不以为然的说着。 “我舅舅那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可实际上相处起来可好了。” “停…打住!”我打断了宁可那些无厘头的想象。 “你舅舅是找不到媳妇儿了么?要你在这里操心!” “这你就不知道了!”宁可双手捧起了我的脸,给掰正的对着台上正在忙碌的江裔訉身上。 “28岁就能爬到校长的位置,身高185,体重75公斤,无任何不良嗜好,热爱运动。” “多少女人都倒贴了,我都看不上了。” “这个好的运气被你撞上了你还不乐意啊!” 我算是被宁可的打败了,就那天看见我在江裔訉家与他穿着同样的衣服,她就私底下将我和江裔訉给拉到了同一高度了。 每天在我旁边一个劲的说,离谱的要命。 Act 24 怎么打我,怎么还回来 “你舅舅不会是身体上出了问题吧!现在都没结婚?还没有女朋友?”宁可说着一大堆江裔訉的优点,我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噗…哈…哈…哈…” 温暔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们跟前,听到了我说的话,一下子笑了起来。 “现在的孩子可真什么都懂啊!” “这话要被你们江校长听到,他估计得生气了。” “说小宁跟我一起学坏了?” 温暔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宁可还想说着什么,在看着台上的江校长目光转向了门口,瞬间闭上了嘴巴。 我跟着看过去。 是裴集,后面还跟着林媛和裴蓓二人。 裴蓓因为许是因为收这事的影响,面容有些憔悴,在看到顾北的时候,表情冷似冰。 而林媛却是没事人的模样,甚至在看到我的时候,脸上还带有挑衅的意味。 裴家的家事我多少听到宁可说过。 裴蓓的母亲是裴集的正房夫人,在裴蓓上小学的时候就过世了。 裴集在一年后将林媛母女带入裴家,林家母女对裴蓓那是集好,可是私底下有多少的虚情假意我们不得而已。 裴蓓一直都是个落落大方的女孩,是所有师生眼中的好学生,就连她和顾北谈恋爱,学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曾经的恬静校花,现在真变成了笑话了。 该来的人都来的齐了,江校长首先就这次事件做一个简单的概括。 然后进入了正题。 当初江校长保证的事情没有向呈献和顾瞳的参与,果然这过程中没提到两人。 倒是林媛从一开始的得意洋洋,变得有些坐不住了。 裴蓓更是异常的冷静,冷冷的听完江校长说完林媛的所做所为。 跟踪,偷拍,打架,流言,陷害…… 这些疯狂却又离谱的事儿,裴集听了居然连话都没说一句,仿佛江校长嘴里说到的人,不是他的女儿。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搁谁身上,谁也不好当众的表态。 “林媛,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关于我以上的描述,有那一点是你不认同的。”江校长不知从那里来的那么多关于林媛的秘密谋划这个事件的诸多证据。 每一项都清楚指证着林媛,她的表情已经在承认着以上的那些事实了。 “媛媛,你的师长在问你问题呢?”林媛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了,迟迟的没有回答着江校长的问题,裴集一下子坐正了身子,林媛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裴集的语调并没有很严厉,像是平常说话一样的问着林媛。 林媛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连连的道歉着。 “爸爸,对不起!” “姐姐,对不起!” 手去拉裴蓓的时候,裴蓓很快速的移开掉了。 因为角度的关系,我能看到在林媛的手伸到裴蓓身上时,裴蓓脸上一瞬间的 我熟悉那种表情。 在我被迫去接受那些我阻挡不了的人和事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情。 小的时候总是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妄为,头顶一片天,所以无所畏惧。 后来天塌了,我就学会将那份厌恶压在心里,让他慢慢的酝酿成为剧毒,最后一一的还给那些人。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师长,你的同学!”裴集推开了林媛,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着我这边,深深的鞠了个躬。 “陆同学,裴某在这里,替我这不懂事的女儿向你道歉。” 全场一下子肃静了下来。 结束了么? 所有的目光都朝着我这里看了过来。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四处看着那着投来的目光。 江校长说,让我不要再去深究这件事了,要懂得适可而止。 说的就是这样么? 我站着没有说话,目光看向了江裔訉,他此刻正用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我。 他们一定是商议好的吧! 给我圈这个大的一个圈子,让我自己选择出路。 我今天就是两个出路。 要么接受裴集的道歉,忍气吞声,然后以受害者的名义留在圣雅。 要么强硬的要出一个结果,拼一个鱼死网破。 这两个选择题不管我选择什么,都将会把我推到风尖浪口。 可是,我还是想赌一把。 “对不起,裴先生!我不能接受你的道歉。”我直接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后不顾所有人的目光继续说着。 “这件事对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光凭您说一句对不起,我释怀不了。” “我虽然只是一个孤儿,确也是受到国家法律保护的未成年人。” “您的千金,不分青红皂白对我造成了极大的人身,心理伤害。” “我可以申请法律援助,走司法程序。” 我将目光转向了江裔訉,然后又转到了那群让我滚蛋的董事身上。 看着那一群人一个憋着笑意的鄙夷,我也笑了笑。 他们一定都当成了笑话了吧! 毕竟,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想要去告一个富商大贾千金。 主要的是,那个大贾,权势差不多能撑起桐市的半边天,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好笑吧。 我偷偷的看到顾北他们那边去,目光与顾夫人的撞在了一起,我急忙移了开。 在场的这些人,能与裴集说得上话的,只有顾佳岳了。 “小姑娘胆识到是过人!” “在这桐城里,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要和我裴家打官司。”裴集到是没有那些人眼里的那种轻蔑,而是郑重了起来,朝着我开口。 “我自是知道,也不想做这个起头人。” “只是做人得为明白而活,我连那里得罪到另千金都不知道,被打也不知道,被舆论也不知道,就那么平白无故的受害,总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是吧!” “您就那么给我一个晚辈道歉,我怎么接受。” 江裔訉听我说的这些两只眼睛直蹬蹬的看了过来,虽是冰冷,却也有着警告。 我看着他的那副面孔,更是高兴了起来。 “那我让我的女儿,给你一个好的说法?” 裴集眼里满是兴奋,目光一直在我脸上。 “媛媛,你起来,说说看!” “是什么迫使你做出这种伤害同学的事来。” “自己闯祸总得有出来承担的勇气!” 被裴集提到名字,林媛一只手拭干脸上的泪痕,一只手拍了拍膝盖的站了起来。 林媛说的断断续续,这次换我拿些同学们脸红。 到底是大家族里的孩子,说话从来都是不加遮掩的。 “江校长,容我说句话!”就在林媛说完,顾佳岳终于不急不缓的站起来了。 “我不知道贵校的管理制度和教学,但是这一事件,我可以代表着众多的学生家长,对你的管理,还有学校的教育一个差评。” “做为一个家长,对于我儿子的流言,我相信校方可以给我这个家长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是就刚才林同学的言语,我对校方的教育,还有在场的同学们那傲然冷漠的态度感到痛心疾首。” 顾佳岳“慷慨激昂”,原本嗤笑的群人,一下低了头,一个个红透了脸。 最后顾佳岳看向了裴集,后又转到了我的身上。 “孩子,你的举动十分勇敢,我在这里表态,如果今天不能给你一个好的解释,我顾佳岳一定会替你要一个公道。” 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真诚,我觉得眼睛有些酸楚,有什么东西在酝酿发酵。 “顾老弟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裴集今天敢带着女儿过来,就是为了还这个同学一个“理”字,不用你替她撑腰。” “错是我裴家人,她就算要打回来,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看顾佳岳开口说话了,裴集把话给亮出来了。 “小姑娘,你说说看,你需要什么样才能抚平林媛给你待来的不快,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便让她按照你说的来做。” 听到裴集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也没什么多大的要求!” “就一个小小的条件,只要林同学能够答应,这件事便既往不咎。” “你说!” 林媛打我在前,算计裴蓓在后,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明明犯错的她,可是富家女的高姿态依然放不下,语气强硬的很。 所以我并没有太过分的要求她补偿我什么。 “叫上当日对我动手的所有人,怎么打的我,就怎么还给林同学就好” “这样就两不相欠了。” Act 25 朋友 “你说什么?” 林媛没了刚才答应时的豁达,眼里全是惊讶。 “我说,叫上你的那帮小伙伴,当初怎么招呼我的,现在怎么还回来。” “我这里可有医院的验伤证明,如果你的小伙伴们要想徇私,就算陪上我自己,我也不会就么善罢甘休的。” 我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连向呈献都惹不起,何况是裴家。 她林媛既然那么喜欢背这个黑锅,我要不成全着她,不是太对不起她刚才的爽快以及江校长苦心安排的戏。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有些委屈只能咽到肚子里。 但并不代表着,我必须被所有人欺负。 “这个要求我们不同意。” “学校是教育的殿堂,不是市井,任由你这般胡闹!” 董事里不知谁起了头,那群被带上教育家帽子的董事们,此刻在捍卫着校条。 “这是胡闹么?” “她们打人的时候理所当然,现在我们要理的时候就是耍泼么?” 来之前我就让宁可不要说话的,她也保证着好好的解决好这件事情。 可是现在,她俨然忘记了站在台上的那个人,不仅是她的亲舅舅,却也是一校之长。 因为我的事情,她三番五次的忤逆着江裔訉,公然多次的与董事会的人叫板。 她这样目无尊长,抬杠顶嘴……… 我突然发现,自己靠近着她,是不是真的会害了她。 “你们开口闭口的维护着学校荣誉,却为难着一个女学生,算什么?” “宁可,闭嘴!” 宁可还在激扬的与董事会那些人理论着,江裔訉冷声厉疾的呵斥着。 宁可看着她,一下闭嘴了。 “我们同意这个请求!”看着这样的场景,裴集一口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的女儿,是怎么对待这个小姑娘的,她就怎么受回来,如果这当中有什么其他的隐情,我会自己动手,一定还这姑娘一个满意的公道。” 裴集的脸上满是认真着,完全没有任何的不悦,看向我的时候,还有点点的歉意。 “这…” “大家不必多言,不止是我们裴家,在场的大家,都欠这小姑凉一个道歉。” 听到有其他的言语,裴集再一次的发言。 “裴某无心插手贵校的事务,就目前状况来说,我们都欠她一个公道,一个道歉。” “要是裴某严加管教,便不会有这件事的开端。” “要是校方能加强学校管理,就能早早的掐断网络流言给陆同学带来的名誉伤害,和身体伤害。” “要是她的同学们,能友爱互助,向刚才那个小同学一样,丢弃冷漠,便不会有今日。” “总之,一切的一切,全都由裴某的不周,才会导致此事的发生。” “陆同学,对不起!” 裴集的行为让我觉得欣慰,从一开始,他不像那种财大气粗的有钱人一样瞧不起人,而是以谦和的态度来对待着这件事,还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着想着,所以在他又一次替林媛朝我鞠礼道歉的时候,我欣然的接受了这个道歉。 我和林媛达成共识了以后,剩下的就是江校长自己的事儿了。 原本那些要让我离开的董事们,在裴集的道歉以后一个个又不吭声了。 我不清楚向呈献和顾瞳是怎么和林媛交易的,这些我都不关心。 时间还长着呢? 我有的是机会博回来,只要他们后期不要招惹到我就好! 散会的时候,送走了顾佳岳,江校长直接跟着董事会的那群人急匆匆的走了。 我的那群同学,在离开的时候,一个个都变成了江校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和宁可出去的时候,王苏鹏正好从外面走来,看着我们,直接过来。 “这是你要的东西!” 直接将一个白色的信封递给了我。 我没有拆开,直接将它装包里去了。 “这是什么?” “你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说出来让我听听,好让它见光见光!” 宁可看着我的举动,嬉笑着对我说着话。 “都说不可告人了?自然是你不能知道的!” 我还没说话,王苏鹏就先替我回答了。 “你们这个不够意思哦!” “我这一个下午都没看见你的踪迹,就知道你一定是去秘密办事了!” “主要是被我撞见了,你们还打算忽略我这个大活人??” 宁可可不是好对付的善茬,两只眼睛直丢丢的看着我的背包,眼都不眨的。 “不是不给你看,是时机不对,还有??” 这江校长可真是无处不在啊,刚刚不是走的那么快,像八百里加急一样! 怎么现在还有时间跑回来了。 不对,是走回来! “我先走了,有时间再续!”宁可本来是想一探究竟的,可看见了江裔訉,立马警惕起来。 四处扫描着逃跑路线,然后直接转头跑掉了。 “舅舅,我下午有钢琴课!” “校长好!” 我以为江裔訉是来找宁可的,那想到宁可的踪影消失在楼道以后,他朝我和王苏鹏这边走来。 所以我俩乖乖的给他打着招呼。 “下午放学,来我办公室一趟!”他冷眼的看着我,然后对着王苏鹏说道。 “好的!”王苏鹏似乎有预料,直接的答应着。 “还有你!”他最后扫视了我一眼,没好声的说着。 “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去追究这件事了!” 当我和王苏鹏屁颠屁颠的跑去校长室的时候,江裔訉直接以命令口吻着对我和王苏鹏说道。 “打也打了,公道也还了!” “就让它过去掉吧!” “林媛已经直接被学校开除,想必桐市的任何一所高中,都不会接纳她!” “我们董事会经商议决定,继续让你留在圣雅!” “江校长,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早上就说过了,只要林同学能够落实她所答应的事,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 听完江裔訉的话,我轻笑了起来。 “难道您还觉得这件事没结束?” 明明就是他自己策划的事儿,他包庇顾瞳和向呈献,我都没有说什么。 现在又把我叫过来,这算什么意思。 “还是校长认为,这件事另有隐情?” 我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王苏鹏十分配合的用着一脸好奇的目光看着江裔訉。 “还有隐情?”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 王苏鹏一副呆萌模样,活脱脱一个成人版的正太,可爱极了。 “希望如此!”看我俩着装萌卖傻的模样,江裔訉直接不想说话了。 “那校长还有其他事么?没有的话,我们就走了!”我揉了揉肚子,示意我们还没吃饭。 肚子一时间相当争气,…咕…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江校长挥了挥手,我和王苏鹏那叫一个有礼,出门还不忘给江校长关门。 “我舅舅没为难你吧?” 一出门,宁可就在楼梯口等着了。 “我告诉你们,他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 “一个劲的给我进行思想教育,我不就今天上午说了几句么?” “训了我一下午不说,还得让我把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给记下来。” 宁可右手挽着我,左手不忘拉着王苏鹏,完全没有男女之分。 我是最近她去哪都喜欢拉我一块,所以习惯了这“自来熟”的热情,到是王苏鹏,在宁可的手碰着他的时候,有点小小的不自在,直接躲开了。 “你知道男女有别么?” 王苏鹏主动后退一步,明显的只想做背后的天使。 “我有这个概念!” “不稀罕姐还不乐意呢?” 宁可瞪了眼王苏鹏一眼,左手抬起来呸了一口,直接挽着我往下走。 宁可像我吐着苦水,王苏鹏默默的跟在后面,宛如守护着我们的英勇骑士。 落日的余晖包裹着我们的身影,印出瑰丽的光辉。 我想,我们的友谊,或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萌芽。 而苏鹏对宁可的好感,也许就是从宁可第一次牵他的时候开始的吧! 这份感情承载着太多太多记忆,成了我们心里永远都抹不去的烙印。 直至多年以后,有人问我: 在你的青葱岁月里,最难忘的是什么? 我脑海中浮现的,居然会是此时此刻的场景。 Act 26不该 我是在同学们的注视中继续回教室上课的,一路上还是会有人在一边议论纷纷,却没到当初那种直接谩骂的程度了。 我的同学们依旧弘扬着沉默是金的优良传统,至我从门口走去原先的座位处坐下,他们只是微微的看我一眼,然后继续着自己的事。 顾北已经提早的到了班里。 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玩着手机。 见我到来,他笑脸相迎着,手机往桌上随便就是一扔。 “过来了,这是我让我家厨子做的营养早餐。” “过来尝尝!” 看着顾北那张好看的脸,还有脸上的期待,我实在不忍心去拒绝他的好意。 但是,我和他不可能会再有交集了。 既是不同世界的人,最好就不要有任何交集吧! “不好意思,我已经吃过了!”我冷着脸拒绝,然后翻开书本,不去理会他。 “你还在生气么?”见我的不领情,他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而是继续好声好气的问我。 “我为什么生气!” “我有权力去生气么? “在圣雅,谁不知道我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 “我不过是和你同桌几天就被揍的进医院了,我要是生你气,是不是过几天,圣雅就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虽然没有表现出狰狞的面孔,可这些指责却是萃了毒的利剑,十分的丑陋。 每说一个字,伤他,更是在伤我自己。 顾北因我的言语而收起了笑意,同学们一个个往这边看来,却是没有说话。 在我以为他会气急败坏,或是不言不语,以后长点心,不要在招惹我的时候。 他居然笑得向抹了蜜一样的,将早餐拿回了自己的地盘上,然后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不想吃就算了!” “我替你吃!” “还发这么大的脾气,爱生气的女生容易长皱纹!” “不过我还挺高兴的,书上说,一个人肯对另一个人发脾气,一定是在乎他的。” “人从来都只会对自己重要的人是无忌惮。” “高兴一点么,好好准备上课,不要因为这么一个我,而毁了你今日的好心情。” 老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无语的继续开启忽视模式。 而顾北也很识相的不在和我说话了,将早餐吃好以后,就乖乖的上课了。 他上课的时候十分的认真,我头痛的物理课,他游刃有余的与老师进行探讨,好多新奇的解发连我们那顶着老花镜的物理老师都在称赞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迎来圣雅的第一次月考。 这也是决定着同学们文理分家的“大考!” 开学的时候,学校里并未进行着文理分科。 江校长的管理制度在某些方面来说也很是人性化,比如这次的月考。 在新生开启了人生了最难忘的高中生活之时,校方会给同学们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熟悉学校环境,结交新同学,适应学校的教育模式。 顺便思考着,以后走理工,还是文史。 学校会采纳的学生的第一志愿,考试之前会给同学们一个晚上做思考,然后月考以后,按照分数高低进行统计,从而文理大分家。 “枳於,我和苏鹏以后可是跟着你混了!” 宁可看着我犹豫不决的咬着笔头时,将她和苏鹏的文理意向表直接扔给我了。 我看着两人那分科意向上不负责任的的写着兼文兼理时,有些替教务主任小小的心疼。 不过想想,这何尝不是我自己的意愿呢! 我要与顾北保持距离,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同班了! 他综合成绩都算是校里的顶尖了,文理根本就不再他的考虑范围内,又加上他的身份,比起宁可和苏鹏这中庸的意向,他更有权力选择。 他虽然高二的学科选择的是理科,可是这被降级,就不受约束了,所以我才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去选择! 我觉得心理有些许的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般的困扰。 宁可和苏鹏下节都有课,我下节是自习课,看得出我的困惑,苏鹏直接拿过我手里的意向表。 “你们下节自习课,我给你将书都拿回去,给你请假,想通了在回教室吧!” “嗯,快回去上课吧!” 目送走了宁可和苏鹏,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走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初见顾北的那个小礼堂。 说是礼堂,其实就是学校里一个废弃的大宿舍,在以前,经济不是这么发达的时候,学校里根本就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宿舍供师生住宿。 便在学校的东北角这里,修了这么一个宽敞的地方,供那时的师生夜晚休憩。 后来随着经济的飞速发现,学校的规模越来越大,一栋栋新的校舍不断的崛地而起,这个地方也就空了下来,成了学校里一个不起眼破地方。 早年恰逢校内校外活动,会有师兄师姐们来这里排练节目,来的人也就多了起来,便给了它取了小礼堂这样的一个名字。 再后来,学校里学音乐的同学们声称找不到一个安静且不扰人的地方做为练习室,学校便把这里划给了音乐班做教室了。 我在站在门口,往里看去,不再是当初那空荡荡的模样了。 以前里面只有一台钢琴,一个他。 现里面摆上了其他的乐器,有人正在在里面练习着,是四度空间的【永远之后】。 我曾经很喜欢的一首音乐。 我小声的朝里走了进入,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听着他们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 这是首非常伤感的电吉他独奏。 曲子和电吉他独奏包含有强烈的感情。 原创作者是四度空间乐队的苏云江。 我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曲子时就喜欢上了它,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听着让人有种心酸的感觉,甚至会落泪,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些难忘的岁月。 “你会音乐么?” 一首歌结束以后,他们停下了练习,一个打扮的十分个性的女孩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头发绑的是当下流行的脏辫,没有穿着学校里的校服,而是黑色的柳钉皮外套,破洞的牛仔裤。 “看你刚才听的那么认真!” 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友好的问我。 “要不要来一下!” “谢谢,我不会!” “我只是一个喜欢故事的人,有人说过,每一首歌,都代表这一个故事,所以我刚才想象着,这首歌该有什么样的故事!”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电话随后响了起来,我无意间看到了来电显示【顾北】。 她刚要接起电话,门外便进来一群人。 “枳於,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北一进门,目光便锁到了我的身上,我看到他目光里有一瞬间的心虚。 “你就是陆枳於!” 旁边的人听到顾北叫着我的名字,收起了手机,好奇的瞅着我。 后来的人本是说着话的,言语中还带有喜悦,说是什么月考以后的十一小长假一起去北京爬长城。 在看到顾北停下的身子和他说的话,那些人立马闭了嘴。 我几乎看到,向呈献和林媛,在看到我时,那深深的笑意。 “我艹!” 肖晓和文及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连续剧都没有这么精彩的!” 肖晓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确定的往我这边看来。 “我不能来这里么?”看着此刻出现在我面前的顾北,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不属于我的地方,离开那个不再属于我的顾北。 他来拉我,被我无情的推开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的面孔,但是我清楚,一定特别的让人害怕。 要不然,他本是拥着我的,为何还是难过的放开了我,任由我走。 骄傲如他,被一个人是无忌惮的的冷言冷语,他凭什么再三的忍受。 我是陆枳於,仅仅是陆枳於,与他并无任何的牵扯,不是么? Act 27 解气 我前脚刚踏进班里,顾北后脚就进来了。我都没坐下,他就拉着我往外走去。 “枳於,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我们……?” 终于到了没人的地方,顾北放开了我,再一次的朝我解释掉。 “我有想象么?” “我有误会么?” “因为林媛和你们再一起,还是什么?”我不想看着他,转过了身,可是语气中却有了一种不知名责难。 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了,只要是遇上他,我就无比的在意。 不管大事小事,总是手忙脚乱的一团糟。 “有,你在想象?” “想象为什么我会和林媛再一起,和呈献在一起是不是那件事我早就有了参与。” “明明知道呈献和瞳瞳的也是造事者,我为什么不帮你!” “所以你在生气!” 顾北没在靠近我,却说出我心中所想。 “枳於!” 他叫着我的名字,绕到了我的面前。 手抬了起来,抚摸着我的脸庞,深情款款,却不是看我,像是透过我想要去看谁一般。 然后脸离我越来越近,最后嘴巴凑到了我的耳旁,说着只有我能听到的话。 “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不许不信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到你,也不许别人伤害到你”! 我还在恼怒着,可他的靠近,我却拒绝不了。 这是我多么渴望的的奢求啊! 那些年岁里,我是多么渴望着,能陪在他的身边啊。 那上了锁的厚厚笔记本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他的名字。 这些年来一直支撑着我的动力不只是那冷冰冰的仇恨,还有他啊! 那些只字片言,断断续续的全是我着些年岁里最暖心的太阳。 就连要来这个有他的城市,我都在脑海里幻想了好多好多与他重逢的场景。 他是不是高了,是不是胖了! 我还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他么? 我的那些期待,那些雀跃,那些激动,到真正的见他他的时候,全部化成了冰冷的凉水。 看见他坐在那里弹着钢琴,一举一动,斯文优雅,高贵的如城堡里的王子,却远不可及。 我痴恋的回忆着那些只属于我们的往昔,手都不自觉的抬起来了,最后还是迅速的放了下去,转变为分离我俩距离的魔爪。 “你走开!” 我大步的后退着,心里默念着 冷静!冷静! 强迫着自己带上那个冷漠的面具。 “你们都是一路人,我凭什么信你!” “以前是我眼瞎了,居然会相信你真的可以大义灭亲的帮我!” “呵呵!” “你们现在是不是都在偷着笑,嘲笑着我的愚蠢!被你们耍得团团转还一边的偷乐是吧!” “那你想看的,自然也是看到了!” “我自是斗不过你们,我认输,好吧!” “我现在没心情理会你们的下一个计划,别在找我,下一次,我不会那么息事宁人!” “跳楼之前,我会先让你们垫背的!” 我面无表情说完话,然后离开。 “你给我站住!” 顾北的表情也是冷冷的。 他的力气很大,一把就将我给拉到他的怀里。 我靠近他的时候顺势后肘用力往他胸口撞起,趁他吃痛的放手的时候快速的离他半米距离。 顾北没料到我会动手,而且相当的不留情,身子连连后退,哀怨的看着我。 “我讨厌别人与我近距离相处,你已经是第三次了!” “该礼让的我已经礼让了,权当辛苦你前几日的奔波。” “不要考验我的欢喜程度,我六亲不认!” 我才走几步,下课铃声就响了! 就懒得去教室了,直接往食堂里奔了! 苏鹏和宁可都已经候在那里了! 连我的饭,都不用自己去打了。 “约会刚回来?” “细说两分钟,书上说,饭前适当话语,有助于消化!” 我才坐下,宁可就一副好奇宝宝的凑过脸问我。 “我听苏鹏说,顾北还拉你手了,你都没反抗!” “后来你们班的同学可都是说得让我有点听不下去了!” 宁可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样,不停的说着话! “我刚刚看见林媛和他们一块了!” 对着宁可和苏鹏,我没有隐瞒的说出了我看到的事实。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当初说的那般僵,我觉得挺好的!” “然后顾北拉我出去解释,我估计在教室里我们一定得吵起来,就随他去了。” “后面还打了他一下!” 我一边吃着米饭,一边说着刚才的事。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一伙的?” “这坏了坏了。” 宁可放下了筷子,手拍了一下桌子。 “我刚找了人放学去揍向呈献那小子一顿,这不是揍错人了么?” 宁可一副不解气咬了咬嘴唇,脑袋里不知道又想着什么天马行空的事。 “真叫去了?” “我以为你说着玩的呢?” 苏鹏好好的吃着饭,突然间听到宁可的话,乐呵了起来。 “谁给你开玩笑了!” “姑奶奶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知道向呈献今天要落单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我心里的那股子怨气啊!” 宁可从来都不说假话的,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白费这个好时机,还特地的拨了一个号码。 这个点吃饭的比较多,我们特别坐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所以不太能影响其他人的注意。 电话拨了十几秒钟,那边就接通了。 “你们是谁,敢这么对我动手!” “我要是今天死不了,一定放不过你们!” 那边传来的声音,确实是向呈献的没错,不过除了他,还有很多的说粗话满天飞舞着。 “艹,尼玛的,你小子还嘴硬,兄弟们,给老子狠狠的打。” …… “…诺…” 宁可挂了电话,调皮伸长着舌头做鬼脸。 “解气么?” 还不忘的问向我。 “你牛掰!” 苏鹏直接大拇指点赞。 “这样不会出事吧!” 毕竟,向呈献可不是一般人,更不会和我一样的吃下这个亏,他一定会还回去的。 “放心好了!” “这些人可是温暔找的,绝对不会有麻烦的,他们选的地方,都是监控死角,而且被遮住了眼睛,他查不到的。” “他向呈献就算怀疑,还有温暔这个罪魁祸首顶着,我们不怕。” 宁可悠哉悠哉的吃着饭,留下我和苏鹏大大的疑问。 这又和温暔能扯上什么事? “你们可别想着我心眼坏,这些都是温暔想出来的,他给我说的时候有板有眼的,我听的那叫一个兴奋,想着你们要是知道一定比我还要开心。” 宁可坏坏的笑着,食指放到嘴角,做出禁声的动作。 “…嘘…,咱晚上在被子里偷着乐就好,不要让我那舅舅知道,要不然又不知道该得弄出个什么事了。” “明白!” 我和苏鹏受到指令,乖乖的吃饭。 可是却止不住的大乐了开来。 一想到刚才向呈献的声音,在脑补一下他被k的场景,想来都觉得乐哉乐哉。 他虽不是主谋,却也是帮凶,没有他的帮助,那个帖子怎么会那么大受欢迎,是得奖励奖励他了,要不然,就太委屈他。 看着此刻坐在我面前的两个人,我又一种深深的感激,感激缘分,让我能结交他们。 我此刻想着,这样也好。 至少在以后,在回想这三年,我收获到的不知是那些人罪有应得的报应,也还有这最珍贵的情谊。 既然它来了,我就大大方方的接受,接受命运给我的这个恩赐。 我现在只能默默祈求着上苍,对他们好些。 他们都是纯洁善良的好人,对现在的我来说,很重要。 Act 28 月考 “我把我们的分科意向表给上交了,而且我有百分之五十敢肯定,顾北他们一定不知道你选了什么!”我和苏鹏正吃着早餐,宁可欢快的踱步向我们这边过来。 “今天又遇什么好事了!” 看她那表情,铁定是遇上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每一步都透着“本小姐今天很开心”的感觉。 “先让我吃上一口!”宁可手拿一个奶黄包塞进嘴里,喝了口牛奶,垫了一下她的五脏庙,才缓缓道来。 “今天不是开始考试了吗?” “我很有幸的分到了综合考场,和向呈献还有文及一个考场哦。” “而且更有缘分的是什么?是向呈献就坐我前面,文及就坐后右侧!” 宁可小声的凑到了我和苏鹏旁边呱呱呱的说着她的又一大创举,末了还不忘自夸一下。 我和苏鹏听了她的想法,除了对他的大赞还是大赞。 吃好了早餐我们在楼梯口分了手,宁可分的综合考场在楼上,所以要多爬几楼,我和苏鹏的考场都在二楼。 圣雅的考场是随机分配的,分为一般考场和综合考场。 一般考场就是同年级的同学们,综合考场里会有高二或是高三的学长学姐们。 一所学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学霸里的学霸。 有人喜欢学习,成绩拔尖,受到师长的喜爱,学校里有什么好的事,差生从来都沾不上边。 圣雅以培优办学,升学率在桐市一只持续第一。 好多从这里出去的学生,大多都成为国家,或是社会骨干之材。 考试成绩,可是抓的很紧的。 学霸有学霸的特殊待遇,学渣得接受该有的苦楚啊。 所以一到考试,同学们为了那60分的及格指数,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挺让人心寒的。 向呈献电脑方面那叫一个高手,可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同为校董事子女,宁可的成绩可甩了好他几条街。 考试就算不复习,闭上眼随便就是年级前100名。 能力更是不输给他,宁可是女孩,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报复,一心只愿吃吃喝喝,自在快活,才没有向呈献那样的自负。 上午考试结束以后,我真的看到向呈献了,脸上有些浮肿,额头上还包着纱布。 两条腿一瘸一拐的,没有当初那将众人踩在脚下的气势,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 顾北看见我,没在和当初一样的热情了,脸上还是嬉皮笑脸的。 那暖的可以融化掉所有冰冷的笑脸不在对我,而是对着哪天弹着钢琴的那个女孩。 她还上了学校的校服,头发弄成了马尾。 肌白如雪,面容红润,美丽俏皮。 是我理想中喜欢的女孩模样。 那日只是匆匆几句,并未在意她的容颜,今日看到她这样的打扮,干净秀气,不娇不作,好看及了。 “我是米娜!”我打算去忽略他们一行人的,可她却主动的上前与我打着招呼。 “上次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陆枳於。” 米娜么? 我并没有打算许她长时间交谈的兴趣,我也相信她后面的那些人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长时间对着我这副面孔。 “…呦…” 正当我考虑着怎么说拜拜的时候,宁可和苏鹏正好过来。 “我看看,我看看!” “好心疼哦!” 宁可一见向呈献,立马的往他身边过去,一旁的肖晓几乎是下意识的主动踱步远离。 她完全的随性而发,小手先是抚摸着向呈献的脸。 直接被向呈献不留情的甩开了。 她却还不死心,一只手拉住向呈献的衣服,脸上心疼的模样我要是向呈献一定拒绝不了她的柔情。 若此刻有不认识两人的人在场,一定得把他们当成情侣看待。 因为宁可的动作,加上语气,实在太像关心男友的好女孩了。 要不是她的下一个动作太煞风景,我一定会沉迷于这样美好的场景里不愿回神。 就连其他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怪异了。 宁可and向呈献! 还算看得过去的一对。 那知她一只手肆意的往向呈献额头上的伤口戳就算了,另一只手还不忘抠一下向呈献被刮伤的手臂。 嘴巴里的关心话语,一下便了味。 “我就说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看报应了吧!” “………哈……哈……” 向呈献厌恶的推开了宁可,上下其手过后,宁可也就不纠缠着她了,主动的远离向呈献。 文及和肖晓,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大开着。 后续好多的老师接连的出来,我们也就各自散了。 前一天考试进行的还算顺利,就语数英,并无任何的插曲。 在第四场考试,也就是我们的物理,高二高三年级的文综理综考试进行到最后的半小时的时候,进门右上角的广播里,传来了江校长的声音。 “高二年级组请注意,现发现有学生泄题抄袭,本场考试成绩,全部作废。” 广播里江校长的语气生硬,十分的严肃。 考场里那沙沙作响的写字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一个个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 “自己做自己的!” 监考的老师从讲台上站了起来,对着大家说道,然后在教室里走动着。 一场考试,向呈献一下成了学校里的名人。 校方虽未直接指名道姓的向呈献就是偷取试卷的人,事情一经过宁可的小小动作以后,他成了整个高二年级的唾弃对象。 圣雅的月考都会由年级组长名题,储存在电脑里,考试的时候在打印出来,供学生考试。 以前他们为了能够保证每次考试及格,都是仰仗这顾北。 哪知他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会想着透题,真有点让人想不通。 这又不是什么重大考试而已,他居然头脑发热的的惹了这么一出。 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们挤了,还是他们这样的有钱子弟都喜欢整事。 “我告诉你们!向呈当时的表情真的太过精彩了!你们都没看到,老师都来收他卷子,可能会看在他爸是校董的面上放他一马!” “他乖乖上交也就好了,居然还和监考老师较劲。” “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了。” “队友也是够差劲的,我舅舅都到窗外了,也不知道提醒提醒。” “要不是我一脚踹过去,他回头打算教训我,引来了我舅舅的注意,那他这次,可算是逃过一劫了!” “他不谢我的提醒,居然还怪我!” “真是好人难做啊!” “自己抄袭也就算了,给好朋友提供答案也就算了,都不知道计划周密一点,害了自己不说,还害得整个年级的同学都得为他的错误买账!” 考试一结束,宁可的嘴巴完全就没停下来,先是完胜向呈献,成功利用江裔訉巡考的时候,让作弊的向呈献现场被抓; 再是小传一下这个真相,让向呈献这个名字成为了高二年级小红了一时,成为他们心里唾弃的对象,替我好好的出了一口恶气。 最后还得将这个责任扛在肩上,对着前来指着的文及等人,委婉说教不成,还告向董那里去了。 很久不理校务的向董事,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大老远订机票从法国连夜赶了回来了,前脚刚学校,就当着众多老师的面 上,啪的招呼向呈献一个巴掌。 最后二话不说的将向呈献给带回家教育。 因为只是月考,学校也没有深究这件事,只是让向呈献回家呆上两个月,在继续回来上课。 文及,和其他通过其他途径知道考试答案的学生,记过两分。 因为临近国庆,学校放假五天,所以将高二年级成绩作废的这场考试,安排到收假回来。 “你假期有安排么?”说过了其他人,宁可将目光转向了我。 “如果你愿意的话,陪我一起去澳洲好不好,那边挺好玩的!” “不了!我这边有些事需要处理!” 宁可的好意,虽然只是随口说说,但是我要是坚持,她也一定会乐意带我一起的。 可是我真的还有很多的事需要去做,我想要准备的充分一点。 Act 29 你回来,真好 诺大的学校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宿管的阿姨今早嘱咐我在出门的时候记得将大门锁上就好了。 我以为自己会收拾很多的东西,后来想想,自己有什么可收拾的呢! 最后走的时候只带了一点点的钱和一件外套,一个背包。 校门口的公交站牌没有到长途汽车站的车,我转了好几次的公交车才去到长途车站的。 在售票窗口处买了去北城的车票以后,我就一个人坐在候车室里等待了。 随便的吃了两个包子,已经有人陆续的上车了。 车上的人还是很多的,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面又紧跟着上来了些人,大多是衣着朴素的学生和皮肤黝黑蜡黄的庄稼人。 座位坐满,司机便发动了车子,缓缓的驶出站口,慢慢的提速,朝着我的梦乡驶去。 看着窗外的风景换了又换,广播里传来了动听的女声: “北城到了,请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依次从后门下车,请注意安全,欢迎下次乘坐。” 这就到了么!我带着疑问的下了车,看着完全陌生的地方和远去的车子,脑袋里好多的问号。 这哪里是我印象中的北城,这是一座有着现代化气息的新兴城镇啊! 我梦里的北城,是一副多彩动人的画卷。 长而窄的巷子, 青石板铺成的小路, 长满青苔的墙角, 半壁蔷薇,出墙凌霄, 小桥流水,水见游鱼…… 这些,不才是北城的写照么? 我疑惑了! “姑娘,我看你站这里不走,是走错路了么?” 留在我迷茫的时候,走来了一个大爷。 “大爷,这里是定海北城么?” “哈哈哈,小姑娘是这里人么,好久都没人叫这里做定南北城了。” 老大爷慈祥的笑了笑,笑着问我。 “嗯,小的时候在这里呆过,好多年都没有过来了!” 我如实的回答着,现在这里都变样了,我都陌生了。 “这里原先是叫定海北城的,后来咱这里不是出了两个大人物么?” “这不是赶上新型城镇规划么,北城就是其中之一。” “你要找的地方,应该是老城区!” 大爷好意的对着解释着。 “恰好我就住在哪里,你要是不识路,就随我一起,我带你过去?” 大爷相当的热情,我没有一丝的顾虑,点头就答应他了。 大爷在前面走着,一点一点的给我介绍着北新城,还有从这里出去的两位大人物的事迹。 我一点一点的细细听着,一面的注视着前方,心里有着惆怅。 读着余光中先生的乡愁之时,我感受不了那种深深的情怀。 此刻正一步一步的靠近我的故乡,心情十分的承重,也体会到“近乡情怯”的那种复杂深长的感觉。 走了好久,我终于看到了哪条承载着我美好童年的长河。 “你看,还记得这碧水么?” 大爷停下了脚步,望着那缓缓流动着的河水,眼里满是骄傲。 “记得啊!” 怎么会不记得,我嘴角洋溢的笑意,眼里却有东西在躁动着。 它激烈的咆哮着,要离开那困锁着它的最后一道阀门,喷涌而出,流进这条河里,与这仿佛有着生命河水,融为一体。 北城,最自豪的就是这一河碧水,她养育了一带又一带的北城人民。 “谒罢佛陀极目望,一池碧水半城楼”。 碧水滋养的城市,包容万象、兼容并蓄。北城人热爱碧水,更热爱这片土地。 有人说,河是城的守护,是历史兴盛衰败的见证者。 古人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座城市也亦然……新城的富丽堂皇,一扫过去的旧容。 然而,我们在享受现代生活带来的便利同时,却很难再找到一些回忆。 城市的飞速发展,挤占了一些老建筑的生存空间,他们正一点一点的淡出我们的视线。 我很庆幸,我的北城,依旧还保留着我的记忆。 和大爷走了一段路程,他到了家。 我挥手与他道别,背着书包,一个人走街串巷,在这座老城里慢慢悠悠的逛着。 走在一天悠长悠长的小巷,不远处的一行几人吸引住我的目光。 竟是一对来室外采景的新人。 他们一脚幸福的对着摄影师摆着不同的姿势。 一会儿轻吻对方,一会儿咬着彼此耳朵,一会儿看着对方,相似一笑… 我被那种闪着金光的甜蜜氛围弄得心里有着不自在。 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我居然会觉得有些刺眼,特别是那个男的,一副虚伪的模样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我一瞬间管不住自己,冲上前去就给那个“准新郎”一个响亮的耳光。 “贱男人,我找你找了那么久,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原来是被这个狐狸精勾魂了。” 我扯着那男的衣领,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看着自己男朋友和别人在一起,不讲理的耍泼。 “你谁啊!”那男的有些不知情况,捂着脸大声的呵斥着我。 “哪里来的小学生,这种闹剧电视里都演过好几次了,你心怎么这么坏啊!”那女的十分理智,并没有因为我的行为而使得她抓狂的怀疑着爱情,扶着男友的脸很是心疼,看着我确实一脸的强硬。 “你男朋友泡我的时候可没觉得我还是个学生,他说我比你好看。” “袁绍辉,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臭男人,我小看你的手段了,骗我的时候说她,周悦,任性妄为,大小姐脾气,老把你不当人看。”我假装哭了起来,像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眼角闪着泪花,指责那个虚伪的男人大骂。 “你说你不爱她的,你只是为了他们家的钱而已。” 那女的原先对自己的男友深信不疑,在听到我准确的叫出两人的名字之时,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她说的是真的?”她没有了刚才的冷静,抚在脸上的收滑到了男的颈部,拉扯着他的衣领问着。 其他人云里雾里的,许是那女的真的是脾气不好,他们都不敢上前阻止这家庭纠纷。 “我告诉你袁绍辉,你今天要不解释清楚,咱们这个婚就不结了!”那女的真是凶猛,才三两下功夫,就将袁绍辉给弄地上去了。 “我都不认识她,你要我怎么解释。” “不结就不结,我忍你很久了!” 袁绍辉毫不忍让,许是真的受气太久,一下子爆发了起来,不顾形象的撕扯着他未婚妻的衣服。 “既然你都快结婚了,那我祝福你们,怪我当初瞎了眼,错把渣男当真爱。”看着那两人已经打在了一团,我在添一把火以后,就走人了。 这就是人们常喜欢挂在嘴边的爱情么? 在现实和谎言里,那么不堪一击? 我并不认识这两个人,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个偶然的地方,看到这个男人,在诱拐着一个初中的小女生,他哄那女孩的话,恰好被我给听见了! 对于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刚刚的插曲并没有影响着我今日的心情。 我走着走着,沿途的风景早以不如初,却一点一点的唤醒了沉睡在我心底的模糊记忆。 我的脚步因一栋被植物包围着的石头房前停了下来, 那被平复好的心情,一下又被提了起来。 这是栋用鹅卵石堆砌成的别墅。 墙头爬满了五色地锦,加上屋外景色,俨然一座被鲜花包围的城堡。 门前藤本月季顺着围栏牵藤,自成一个花型拱门。 往内看去,却是各色不同种类的菊花。 在这个属于他的季节,各自斗艳争风。 “你回来了!”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泪湿了眼眶,却不敢回头。 脚步声沙沙沙的朝我靠近,在我身后停了下来,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身子,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他像一个孩子,靠在我的肩上,喃喃细语着。 “真好!” Act 30 顾晨 我该逃离么? 我问着自己,除了眼前美丽的月季迎着风儿摇曳,带来阵阵清香,身后的人,那熟悉又陌生的体温告诉我我此刻身处的地方不是梦境以外,其他的,都没人可以回答着我。 “鲜花的大门,石头的房子,满园不败的花朵,这是你的梦中小屋。” “它苦苦的在这里等了你八年,等着你回来,可是这八年,你究竟去了哪里?” 顾北的语气原先还算正常,可到后面,却…… “这么多年,我们从未停止找寻你的消息,只要稍有线索,不管是哪里,路程有一多远,妈妈二话不说的立马往哪里去!” “四年前,桐市侦破了一起重大的拐卖儿童案,恰巧的抓捕了当初将你诱拐走的那个人贩子,他说将你带去了宣城。” “我们不远万里的跑去哪里去,得到的却是一份死亡名单。” “妈妈当场就倒在哪里,接连三天,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后来不知怎么的,她突然的就醒了过来!却像便了一个人似的,除了爸爸,她谁都不认识了。” “医生说,那是选择性失忆症。” “这个失忆症一直持续了整整四年,她现在对待我和顾怜的度都还是冷冷淡淡的。” “所有都知道她生病了,但我知道,她不是生病了,她是在责怪自己,怪当初因为我和顾怜,而弄丢了你!” “这些年她张口不提你的名字,与你有关的所有她都不再过问。“ “那天见你以后,坐在车里,她迟迟不让爸爸开车,一直望着我们出来的地方,爸爸问她是落下什么了。” “她说,晨晨怎么没跟过来!” “四十几岁的人了,在我们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哭成了泪人。” 顾北的话越说越小声,我感觉肩头,被什么液体浸湿了。 他言语化成了利刃,一刀一刀的往我心口上刺着。 我想阻止他不要再说了,话到嘴边又被深深咽了下去。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经历了多少,你现在平平安安的回到了这里,我已经很是知足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顾晨这个身份,只要你安然无恙呆在这个城市就好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在受到伤害了!” 顾北放开了我,拭干了我脸上的泪痕,牵起了我的手。 “我不是顾晨!” “你的故事很是动人!” “呵呵!” 我甩开了他的手,胡乱的擦着那不争气的泪花。 “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顾晨确实死了。” “就在四年前,我亲眼看着她冲向了马路中央,被飞快地货车撞飞了十米远!” “你知道她当时的模样有多恐怖么?” “对了,你们看过了死亡名单,那也就看过她的尸检报告了!” “我记得她当时所谓的家人都全去认尸了吧。” 我有些歇斯底里,几乎是咆哮着的。 后面发现,这样的失态,似乎没有意义。 她活不过来,永远都活不过来了。 我退了几步,提醒着自己冷静。 “还是你觉得,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可以借尸还魂的活过来?” “请你理智一点,我说过,不要在揪着我不放了,行不行。”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我不愿再想起那场恶梦,我不要。 “我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况且你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你要是还不太习惯我的靠近,那我以后可以适当的给你一点距离。” “给你充足的私人空间!” 听着这样的回答,我真的无言以对了。 这个人根本就是油盐不浸么? 我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他完全没放在心上,又上前准备牵我的手,完全将刚才说的“距离”给忽略掉了。 “我们不谈这个,你刚从桐市过来的吧!现在应该还没吃东西,走,我带你去吃饭。” “今天家里没买东西,要不然我做给你吃,你早饭先将就一点,晚上给你做大餐。” 我躲开了他的靠近,又向后退了一步。 “你这人怎么这么…”我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眼睛看向了别处去。 他才不会管我,假装没看见我的疏离,再一次拉着我,见我没有再甩开,满意的扣紧了我的五指。 仿佛来自梦里的记忆,也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景,欢快的两个孩子,手牵着手,嬉闹的走过大街小巷。 “大娘,给我们来两份剪粉!” 顾北将带去了一家街边的小店。 小店虽小,里面确十分的干净卫生。 店内也只坐着几个食客,他们用筷子夹着那裹着辣椒油,看起来类似于街头的凉皮样的东西,大口大口的吃着,津津有味。 仿佛摆在面前的不是一个随便的街头小吃,而是可口的山珍海味。 “小北又过来了?”老板娘端着一个大碗从从里面走了出来,将盛着食物大碗端到了一边等候食客桌上,转头来与顾北说话。 “这是晨丫头吧!好几年都不见了,长成大姑娘了啊!”老板娘看见了我,很是热情。 看着大娘得笑脸,我微微的点头,没有说话。 “等着啊,等大娘给你们弄碗粉过来先填填肚子!” 大娘脸上笑呵呵的,大步的往内里走去。 才几分钟的时间,一大碗美味的剪粉就送到了我们桌前,店里后续的来了几个人,我们就自行的吃东西,让大娘去忙了。 我看着面前放着的食物,薄薄的米皮装了大半碗,米皮上放了豆芽,土豆丝,胡萝卜丁,油炸的豌豆,香菜,葱花,还有特制的辣椒油和酸菜。 白的皮,黄的丝,红的萝卜丁和辣油,绿色的香菜香葱,光是配色,就觉得好看。 剪粉的米皮不仅与凉皮类似,做法与凉皮也相差不多。 两样食物的口感,却大不相同。 吃起来的味道,更不用相比了,各有各的特色。 我拿着筷子,将它拌匀了,然后迫不及待的夹了一柱,往嘴巴里送。 先入口时有着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辣椒和腐乳包裹着米皮,味道不错,咀嚼了一口,咔哧咔哧作响的是豌豆的声音,紧接着有土豆,胡萝卜,香菜,酸菜豆芽等各种素菜同时在舌尖舞蹈,混着香葱的香味,再配合适当酱油米醋,融入恰到好处,很是美味。 就这么平常的一碗剪粉,轻易的就俘获了我的味蕾。 “怎么样,味道可还好。” 就在我学着刚才那些食客一样,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美食,似乎忘掉周围的一切之时,一边的顾北突然说话了。 我抬起来头来,就看着他用着一种很是深情的目光看着我,嘴角还衔有点点宠溺的笑意。 “你怎么不吃?” 我看着他那还未动过的剪粉,又夹了一口放嘴里,很是享受。 “你已经秀色可餐了!”顾北大笑了起来,十分认真的说着。 “你经常这样夸奖女孩子么?”我突然想到了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顾瞳,那个喜欢他的小尾巴,还有米娜,裴蓓,这些围在他旁边的女孩。 “你是第一个。” 他对上了我的眼眸,很是认真。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继续吃着自己的的,才不管他。 “呵呵呵!”看我快见碗底了,他将自己碗里的剪粉拌好,把我的碗拿到面前,给我分了半碗。 “喜欢就多吃点!”他将我的碗推了过来,这才开始吃。 吃好了以后,和老板娘寒暄了几句,老板娘还热情的送了条鲤鱼给我们。 饭饱力足以后,顾北先带着我回家,将老板娘送的鲤鱼养在冰箱里。 我从进门以后就不敢多看这栋梦中小屋,它是存在于我年少时憧憬的童话啊? 我怕这只是一个梦境,我明天醒来,又将是无边的苦海。 Act 31 等我回来 顾北说的丰盛大餐,虽然只有几个菜,我却十分的满足和满意。 放好了鲤鱼,他没打算带我出去转悠了,而是带我熟悉他的家。 一个温馨舒适的家。 房子一共两层,全部采用英式田园的装修风格,精致典雅。 一楼为客厅餐厅,二楼为起居室。 其实不用他一一介绍,我对他的规格还算有印象的。 这栋房子的由来,是我和他一起构想。 那时候,老师布置着作文,题目是“我的家。” “我一直梦见,自己住在那里?” “花朵做的大门,满园常开的花朵,四季不败。” “长着植物的石头房,那是我的家。” …… 当时不知怎么的,这一篇作文会得了满分。 那时的我,欣喜的规划着这梦中小屋,顾爸爸特地的请人,按照我的思路,设计了这栋房子。 可是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只是个孤儿,没有家,没有亲人。 看着顾北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我一个人静静的呆在那里,就那么看着他。 他比以前高了很多很多,模样也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八年前的他,是北城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耍泼斗狠,这一片的小孩子,都不太愿意去招惹着他。 八年后在与他相见,他完全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狠劲,文质彬彬,儒雅有礼,不再是我记忆里的顾北。 我却在看他的第一眼时,就认出他来。 八年,我多么希望我们隔的只是时间,我多么希望这些年真只是一场梦境而已,醒来了以后,我还是顾晨。 可希望终归只是傻子做的白日梦而已,没有任何的其他意义。 在我的字典里,已经忘记了这两个字的意存在了。 妈妈说的好,不要希望,希望是以后你踏入黑暗时的敲门砖! 就是因为期待太多,才让人沉沦,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垂死的挣扎着,无声的呐喊着,拼命的哭泣着,却没有人愿意救我。 他们只会以看戏的姿态,冷眼的看着我一步步坠入地狱。 害怕,伤心,难过,恐惧,绝望…… 他们坐在台下鼓掌,我越是痛苦,他们笑得越是大声。 那些铁铮铮的事实,那些无情的伤害到来之时,我也曾希望过啊。 要是顾北在多好! 要是顾爸爸在多好啊? 要是妈妈在多好啊! 我安慰了自己八年,从顾晨到陆枳於,那些我期许的的希望一次次让我落空。 我不甘心啊。 我不甘心,为什么我要去承受这么多的伤害,而那些本该不得好死的人还好好的活在那里,还活得比我要好。 我是來报复的,这是一个没有彩排的剧本,我不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是我意想不到的,所以我不能让他去冒险。 我不想那些爱我的人,一个个的受到伤害。 妈妈走了,院长走了! 其他人,我不想他们再有什么闪失了。 特别是他! 我心里默念顾北的名字,眼睛一直没从他身上离开。 “是不是觉得我以后适合做一个好丈夫!?”看着我在看他,他很是高兴,大笑了起来,嘴巴张开,露出了整齐的大白牙,很是好看。 白色的衬衫,黑色长裤,家居棉拖,妖孽般的面容,卷起的袖口露出比女人还有白嫩细致的藕臂,一手掌锅,一手持勺,加以蜜糖般的笑容,足以迷死万千少女,俘获芳心一大片了。 都说会做饭的男生很帅很man,那会做饭的男神是不是天下无敌了。 分分钟撩妹不说,还深情的凝视着你,用着那好听的强调和你讨论适不适合做一个居家已婚男,你该怎么回答呢! 我一下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跟着他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着。 “一百二十分!” 别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任何一个被顾北喜欢的人,都会很幸福很幸福。 他的爱很温暖很温暖,像阳光一样,不会冰冷。 他哧哧的笑了笑,很是满意。 “吃饭了!”他关了火,对着我说到。 “哦哦!”我起了身,走到厨房里去洗手。 瞬间香味扑鼻而来,他正在装盘,动作十分娴熟,丝毫没有一点生疏。 “书记公子需要自己下厨么?” 我随便的问了一句。 “公子就不用吃饭了吗?” “去那边坐好!” “准备好肚子就好!” 我正打算盛饭,他放下手中的锅铲,将我拉去餐桌上坐下。 我们就两人,顾北做了一个可乐鸡翅,一个红烧肉,芹菜牛肉,鲤鱼汤。 个个都是我以前喜欢吃的菜。 顾北先给我盛了一碗鲤鱼汤,看着那奶白色的汤水,我都有种迫不及待的想要尝鲜了,汤勺子直接放一边,捧起了汤碗,轻轻的对着它吹了几口气,对着嘴巴,大喝一口。 这是碧水里野生的鲤鱼,同一般饲养的鲤鱼不同,味道十分的甜美,很是好喝。 汤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烫,温度刚刚好,我一下就咕噜咕噜的喝下一碗清汤了。 “你慢点,还有呢!我不抢,都让给你。” 顾北抽了张纸巾给我,又给我盛了碗汤。 “先尝尝其他的!”将汤放好以后,给我夹了块红烧肉。 我二话不说,直接不客气的将他夹到碗里的肉给吃了。 红烧肉选用的是精瘦的五花肉,不算油腻,味道刚好,适合我的胃口,要是配上一碗白米饭,那就更好了。 我这人的习惯有些特殊,吃不来菜。 我一贯认为,再精致可口的菜式,没有白米饭,总觉得味道欠缺。 刚想着,顾北已经将米饭给盛到我面前了。 “你这无米不食的习惯我看是改不了了?” 顾北笑笑,挑了口米饭。 “食不言,少说话!” “还有…” “你不是顾晨!” 我没说完,他又夹了个鸡翅给我,替我说完我要说的话。 “晨晨啊,一个在怎么变,她的心是不会说谎的。” 顾北说收起了笑意,看了我一眼,不在讨论这个话题了。 吃好了饭,我主动的要求洗碗,顾北答应了。 我觉得自己应该理智起来了。 我得想个法子让顾北相信我的身份,而不是一直的围在我的身边让我止步不前。 我不能在沉溺在那过去的回忆里不能自拔了,一方面自欺欺人的说要报复,一方面又犹犹豫豫的无从下手。 任何事情,参杂了感情,就会变得比预想的还要糟糕透顶。 我收拾好了厨房以后,顾北正在客厅里打着电话,那边不知在说着什么,顾北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好,虽是不耐烦,却还是听着电话。 “他有病你们带她去医院啊,我又不是医生,往我这里打电话干嘛” “我在哪里不需要你过问,你管好自己就好!” 我断断续续的听着顾北对着电话里的人说着话,语气相当的不快。 “我不想说,你把电话给瞳瞳!” 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我也没兴趣偷听他接电话了,直接上楼去了。 才坐下没有多久,顾北就前来敲门了。 “我有事需要出门一下,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好么?” 他衣服都没有换,看着我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是笑着的,尽管面上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其他情绪。 但我清楚,顾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要出门,可见顾瞳在他心里的位置,也是不一般的。 “嗯!”我点了点头。“你去吧!” 他匆忙的往外走,走了到楼梯口处,似乎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回头来看我。 “晨晨,等我回来好么?”他用着恳求的语气在问我,至现在的情况,我不知该怎么去回答他这个问题。 听不到我的回答,他有些失败感! “好的!”也许是想保留这最后的回忆,也许是想给他最后的一次承诺,我点了点头。 “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听着我说的话,他雀跃的像个孩子,快跑过来给我一个深深的拥抱,他在我耳边细语着! “等我!” 然后飞快地跑出来家门。 Act 32 阿北,救我 我站在二楼的窗口,看着顾北一点一点从我的眼眸消失在寂静的黑夜里。 一如多年前,他让我等他回来。 我也是这样的看着他越走越远,那一等就是八年,这一次,我不知道会是多久。 但我不在去深究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在像小时候那样天真单纯,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等候一场无所终的承诺。 我一直都想着要远离,这次不是一个更好的机会么,他有了让他放心不下的人,我为什么还要去留恋着一个童言无忌的过往。 我的身子顺着墙体慢慢的下滑,不在去看那窗外的没有生气的黑幕。 我蹲坐在地上,窗外吹来阵阵冷风,在这个初秋的夜晚,冷得我的身体直直的在发抖。 我不喜欢黑夜,它是萃了剧毒的“后悔药”,一遍又一遍的让我从天堂坠入地狱。 可我又爱上黑夜,它是鞭笞着我的“月光宝盒”,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勿忘前耻。 又是那充满了呛人消毒水味的“鬼门关”。 挂瓶上的掉水…滴…滴…滴…的点滴着,娇小的女孩窝在母亲的怀中正在熟睡,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了起来。 “纪雪,手术安排后天早上,这几天你有时间就多多去楼下走走,健康的体魄对手术有很大的帮助的。” 医生嘀咕了好几分钟,才出了门去。 “宝宝,妈妈想吃点东西,宝宝去楼下的食堂给妈妈买点粥过来好么?” 母亲推了推已怀里起来的孩子,打算支开那不更事的女儿。 女孩没有一点的防备,揉揉眼睛,小心翼翼的从母亲怀里爬了起来。 “妈妈喜欢皮蛋粥还是白粥!” “白粥吧!”母亲的语调很是平静,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妈妈,你在看什么?”顺着母亲的目光,女孩也朝着那里看去,只见那窗外除了远处高耸的大楼以外,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 “宝宝,妈妈饿了,你快点去好不好!”看着女儿的询问,母亲枯瘦的面庞硬生生的扯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催促着女儿快快出去。 “我叫护士阿姨来给你把吊针拔掉,你躺一会儿,我过几分钟就回来!”女女孩看着快完的掉水,叫来了护士拔掉挂在床头的吊瓶。 “宝宝,现在几点了?”母亲的目光又朝着窗口看去,女孩给母亲盖好口被子,正打算出门的时候,母亲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十点!”女孩看看墙上的时钟,随口的说道。 “哦!”母亲原本还算正常,在听完女孩说完话以后,目光一下子暗了下来。 “妈妈,那我走了!” 女孩装了几块钱,给妈妈留下了一个吻,这是她们的吻别礼,吻过妈妈,女孩踏开步子往外走了。 “宝宝!!”母亲在女孩快要关上门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急了起来,叫住了女孩。 “怎么了妈妈?”女孩门掩了一半,小脑袋往里伸着,问着妈妈! “你一个人可以么?” 看着女孩那可爱的模样,母亲突然不知所以的问了一句。 “一个人走下去!” “我可以的!”女孩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朝着母亲眨巴眨巴着。 “那就好!”看着乖巧听话的女儿,母亲像是放下心头大石一样傻傻的笑了笑,然后不在看女孩了。 电梯旁候电梯的人很多,同以往一样,女孩并没有选择在电梯口等候。 十二楼,对于身子灵巧,动作轻快的女孩来说,算不上距离。 买好了母亲要的白粥,女孩还特地的从路边采了多不知名的漂亮小花,准备送给她最爱的妈妈。 前脚踏入医院大厅的时候,里面聚了好多人,对着墙上的大屏幕里指指点点,不知在评论着什么。 爱热闹是孩子的天性,要是换在以前,女孩一定会挤上前凑凑热闹,如今母亲还在楼上等着自己手里的白粥,所以女孩并未靠近那群人。 电梯刚好到了,大家都在看热闹,电梯并没有人,所以女孩一人独乘一部电梯。 电梯正对着的,刚好是大厅里的大屏幕,屏幕里直播的是一场婚礼。 匆匆一撇,女孩却记住里电视里那对幸福得不可一世的新人。 她都来不及去反应,电梯门已经合上。 中间楼层没有其人,电梯直上了12楼。 电梯才来一个小口,女孩就迫不及待的往外冲了,医院的走廊里还有些人,因为一心的要往妈妈那里赶,女孩撞到了人,小小的身子倒在了地上,粥洒了,花儿也掉了。她来不及去考虑那些,快速的朝着病房里跑。 终于到了病房门口,她打开门,对着里面的母亲大声喊道,语气里还带有些哭腔: “妈妈,爸爸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没有人回答她,她跑进病房,发现里边并没有人。 “护士阿姨,你们看到我妈妈了么?” “你们看到我妈妈了么?”女孩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母亲生病了,父亲一次都没来看过,她一直以为他是在忙,母亲也说他很忙,才没时间过来看她们。 可是刚才在电视里的那两个人是谁啊,是他的爸爸和她叫了好多年的阿姨啊,为什么他们会抱在一起,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毫无顾忌的抱在一起,那是在干嘛? 他不是又老婆孩子么,现在和别的女人结婚,她和妈妈算什么? 女孩越想,眼泪流的越多。 可是妈妈不见了啊,她出门的时候妈妈不是躺在床上么,她在这里又没有认识的人啊,会去哪儿呢? 那些人好像听不到女孩的话一样,并没有理她,女孩又转到了病房里去,坐在病床上一直哭一直哭。 她找不到妈妈了,找不到! 女孩双手抱着自己,不停的哭泣着。 痛,好痛,全身火辣辣的疼痛着。 “你还敢不敢给老子逃跑,小贱人,丑婊子,你跑啊,跑啊,看老子不打死你!” 女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旁边有个长得十分丑陋的男人,正拿着皮带往自己身上抽打着。 “你还跑不跑,跑不跑。” “不跑了,我不敢了!” “爸,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我下次不敢在跑,我不跑。”女孩被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地方已经泛出点点血迹,为了不在忍受疼痛,女孩苦苦的哀求着那丑陋的男人。 那男人并没有那么的好说话,嘴里骂着难听的脏话,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的抽打着。 女孩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全身好像都散架了一样,没有一点点的力气,可她还是在不停的哀求着: “别打了,别打了!” “我保证不逃跑了,不跑了。” 她越求饶,男人笑的越是大声,手上的动作越是不停。 “你求我啊,在求我啊!” “大点声,大点声!” 男人变态般的享受着虐待着女孩时,她那副楚楚可怜时求饶的快感,扭曲般的大笑着,不停的对女孩殴打。 “救我,阿北,救我!” “妈妈,救救我!” 我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着,那真的太疼了,那男人还未停手,一直往我身上不要命的抽打。 我大叫着救命,大叫着妈妈,大叫着顾北的名字。 “晨晨,快醒醒!” “晨晨,快醒醒,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感觉有人在摇晃着我的身体,我难受得大力的挣扎着,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那个变态的丑陋男人又过来了,他在扒我的衣服,他将我绑着,不停的扒我的衣服。 我不要,我不要。 “你走开,你走开,你走开!” “我会杀了你的,我要杀了你!” 我愤怒着,大力的胡乱踢着。 “晨晨,我是阿北,我是你的阿北!” “晨晨,快醒来,你在做恶梦,你快醒来!”床边有人不停的在叫着我的名字,那是阿北的声音啊,是他来救我了么,是他来了么? 我仿佛有了力气,大力的挣脱开那捆绑着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在那个男人扑过来的时候,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晨晨,你醒了?” 我坐起来的时候,顾北好生生的坐在我的床边,身上穿的,还是出门时的那件衬衫。 他见我醒来,满满的心疼。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了十六岁的顾北,我立马将现实和梦境区分了开来。 那样的梦境,我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眼睛还是肿肿的。 他不是去看顾瞳了么,怎么回来了呢? Act 32 不速之客 “晨晨,需要喝点水么!”顾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床头递给我一杯温水。 “你怎么回来了?”我没有接过他的水,而是第二次问他。 现在天都还没亮,他衣服都没换,因该是才回来的。 北城虽是桐市的附属县级市,可是路程也差不多两个小时。 他昨天傍晚赶去的桐市,我还以为他会一直陪在顾瞳身边,至少天亮了才会回来,那时候可能我已经回到桐市,侧底的与他楚汉两分了。 他现在回来,又算什么! 是又要我动摇么! 我在睁眼看见他的那一刻,我承认自己很感动,都这么晚了,他能从另一个需要他的人身边赶到我这里,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他的这份心了。 我盼着,念着,想着的不就是他的这份关心么? “我怕你等太久了,不想等了,所以就回来了!” “可我很庆幸,自己回来了!” 顾北的语气有些嘶哑,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我接过他那还没放下去的水杯,喝了半杯水,然后随手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 顾北的伸手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晨晨,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床头微弱的暖光灯照在他的脸上,我能看清他那欲言又止却又满怀自责的表情。 温暖了我那颗四处漂泊不能安定的心,我想要去抱抱他,我想要永远的留住这个命运赐予我的温暖。 可不管我怎么去努力,双手像被绳锁捆绑着一般,我怎么都挣脱不掉。 最后只能别开头。 “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我抽开了被他握着的双手,拿出了放在枕头低下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我不去,我要陪你!我陪你说会话吧,等你睡着了,我在回房间去睡!” “你不要再说些让我生气的话了,你要是真睡不着,我就多陪你说说话,我们反正还有好多天的时间呢,够我睡到天慌地暗了。” 顾北话我不会质疑的,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看着他脸上微微的疲倦,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就陪他说说话了,大多数都是他在说,我在听,说着说着,顾北就靠在我的床头睡着了。 “顾北!”我怕他着凉了,想叫他回他房里去睡,可看到他那安静的不染尘埃的睡颜,便不忍心叫他起来了,更不忍心让他就这么靠着,细细想想,只能他睡这里,我转移地方。 “顾北,你上来睡吧!”我轻轻地掀开被子起身,给他空了一个地方。 “晨晨!”我才下地,顾北就醒了过来了! “你要去哪里!”他惺忪着眼睛问我,双手拉着我的衣角,像个孩子一样。 “我去厕所!” “你上床去睡!”我拉开他的手,跳到地上。 “快点回来!”他坐直了身子,将鞋子脱掉,侧躺着看我。 “嗯!”我穿了拖鞋就往厕所里走。 等我从厕所里出来时,顾北已经睡着了。 我拿着自己的书包,准备去别的房间,他却再一次醒来了。 “晨晨,过来睡觉!”他这次不是躺在穿上看我,而是直接的起身,将我手里的书包随便一扔,然后牵着我过去睡觉了。 “顾…” 我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他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再我话未出口的时候,他提前说话了。 “你睡这里,我回房间去睡!” 顾北将我带到床边,拉我坐到了床上,给我把拖鞋脱了,双手托起我的脚放到床上,再给我盖上被子,说了一句晚安以后,他便出门了。 “陆枳於!” “陆枳於!” 当我提着新买的蔬菜回到梦中小屋的门口时,里面传来了顾北咆哮的声音。 随后便看见下身穿着短裤,上身赤裸的顾北赤着脚从屋里急匆匆的冲出来。 看着他那失措的举动,我走到他身旁问他。 “你这是要干嘛啊!” “我以为你走了!” 他不加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其实在我醒来的时候,我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背着那个我仅有的背包,已经赶上了回桐市的早班车,可却在上车的那一刻钟迟疑了。 我在意他,尽管我多少次的去拒绝他的靠近。可是我心里自己清楚,拒绝的同时是更深的渴望。 我在车门快要紧闭的那一瞬间快速的冲下别去,我无视车内人的观看,无视司机的咒骂,疯狂的往回跑着。 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愿去思考。 他就在我身边啊。 他为我连夜从桐市赶回来,他将我的梦中小屋变为了现实,他第一眼见我的时候就认出了我… 我日思夜想,期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他给找到了,却不能靠近他,连远观的权力都没有。 命运终于眷顾了我,给了我这空暇的短暂时光,我如今要还不奢望的却珍惜,可能以后便不会再有了。 所以我回来了! “你没看到餐桌上给你做的早餐和留下的字条么?” 我看着他站在这幅打扮,半裸的身子在晨光里显得分外诱人! “你这么出门,有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么!” “噢!”看我往他身上看,他才认真的看自己,表情有些窘迫。 “我去换衣服!”他呵呵呵的笑了笑,帮我接过手里的东西,快跑进门了。 我尽情的享受着这与顾北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 他没有提起那日出门的原因,我也没问。 他关掉了手机,去街头借了一辆自行车,带着我穿过北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我们白天便会四处游荡着,晚上回来就一起做饭。 这样不被打扰的美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那日我们刚吃完晚饭,顾北在房间洗澡,我在楼下洗碗,大门口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随后是“叮…叮…叮”的门铃声。 我门才开了一道口子,门外便有人用力的踢了一脚,铁门弹回来打在了我的脸上,有点微微的疼痛。 “你是谁,谁让你在这里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打扮贵气的女人,后面跟着我多日未见的顾瞳。 “陆姐姐!”顾瞳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秒钟的诧异,却还是朝我打着招呼。 许是大病初愈,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怎个人看起来没有以前那般精神。 “叫什么姐姐!你有姐姐么?”那妇人听到顾瞳叫我,眼睛朝我瞥了过来,看了我一眼,一脸的嫌弃。 “你就是呈献说的那个从昌平过来那个孤女么?” “不识抬举的人我看得多了,第一次见你这种不要脸的人,都跑这里来了。” “你父母生前没教过你,有些人是你高攀不起的么?”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给我滚出去!” “乡下来的野丫头,别脏了地方!” 那妇人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在面前扇着。 “力姨!”顾瞳拉了拉那妇人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说话。 那妇人对着顾瞳摇了摇头。 “你听不懂人话啊!” 见我不说话,那妇人更加得意了。 走过来推了推我。 “那里来的畜牲在狂吠啊,狗仗人势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我说过,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的将我踩在脚下。 那妇人过来的时候,我躲开了去,透过门缝,看到了后面一辆车上坐着的两个人,表情一下僵了下来。 看我的目光朝那边看去,那两人也下车了。 一个西装革履,威严肃穆;一个淡妆素衣,高贵典雅! “伯父,伯母怎么过来!”顾北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走到了我的旁边,朝着来人打着招呼。 “顺路过来的!”先说话的是后来的那个女人,她身侧那戴着眼镜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绅士的站在一侧。 “小北,旁边的这个女孩是?”那后来的女人目光也转到了我的身上,没有刻意的去打量着,随意的问着顾北。 “她是我的我朋友!” “哦!”那后面来的女人倒是没有前面来的那个女人泼辣,温和的好似四月的阳光。 “你好,我叫薛寧,是顾瞳的母亲!”薛寧微微的朝我笑了笑,已示她的和蔼可亲。 “顾夫人好!”看着她的态度,我也礼貌了一点,点头回礼。 Act 33 童言无忌,谁当了真 两个人的假期在多了一个人以后,显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尴尬! 比如顾北晚上喜欢到我房间呆到大晚上才回房间睡觉,出门的时候偶尔会见到下楼喝水回来的顾瞳;比如他白天的时候会带上在北城里四处的闲逛着,顾瞳因为阑尾炎保守治疗,不能太累的留在家里;比如他买菜做饭只有我们两个人份,顾瞳吃不惯这边的食物,饭菜每天都会有人专程的从桐市送过来。 顾北很少和她说话,几乎是保持着无视的态度,与我曾经见过的他们的亲昵有些不一样。 顾瞳也挺是安静的,不吵不闹的做着一个“透明”的存在。 在圣雅的时候,我虽然见到顾瞳的面少,但是私底下也知道他倆的关系一直都是很和谐的。 顾瞳和顾北两人虽不是真的兄妹关系,双方父母是多年的老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到来影响了两人的关系,还是什么?? 我都不清楚,也不会去过问! 十月七日,小长假走到了尽头。 一大早上,外面便候了一辆车,我以为是薛寧来接顾瞳了,没想到这次来的,还有顾瞳的爸爸。 那个出现在桐市各类访谈,各类媒体,被所有市民爱戴尊重的大人物。 虽是过来接女儿的,但是那个人的座驾一直没进门。 他和薛寧一直是候在门外等着,一只脚都没踏入梦中小屋一步。 出于礼貌,顾北将顾瞳送出了门。 我就在房间的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场景。 顾瞳坐到了后座去,和薛寧坐在了一起。 顾北和那个人寒暄了几句,就转头往里回来了。 那个人走到车门那里去,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目光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与他对视了几秒,冷哼了一声,顺手拉过了一侧的帘子,隔开了我们相互对望目光。 他若有所思的再看着这里一眼,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与他的家人坐到了一起,淡出了我的视线。 手机响了起来。 我走了过去拿起了手机,是多日未有联系宁可打来的电话。 “亲爱的,你在哪里啊?” “人家都想死你了!” 我才接起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就是宁可那娇滴滴得让人鸡皮疙瘩竖起的声音。 “说人话可以么!”我躺到了床上,对这那头的宁可说道。 “人家真的想你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你,给你打电话,你还凶人家,人家不要理你了啦!”那边的宁可到时戏瘾上来了,前面说话已经让我骨头酥起来了,我好意的提醒着她收敛,她还用着那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大粗嗓子在那边发嗲。 “宁可,你够了,我听不下去了!你要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那就等我回学校再聊,你要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呢请打你舅舅电话,不要骚扰我!” “有事,有事!”我正要挂掉电话,实在受不了她那动听的嗓音。 “说!” “我想要搬到外面去住,可我舅舅不准,说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 “能搭个伙不?” “这样两个女孩子家家的也算有伴了,舅舅再也不用担心我安全了!” “你说可以不?” “你要知道,我爸妈环游世界去了,将我扔给了我那亲爱的舅舅?” “这不是好好的让一个少女的花季冻结了么?” “16岁遇上28岁,整整四个代沟。” “我那舅舅要是性格开朗些吧,到也还能接受,问题是他身边没有异性伴侣……” “后面我不说你也知道,反正就是,我要逃离他。” 宁可叽叽喳喳的一大堆,说的全是江校长的坏话。 我听着电话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宁可,话说,你这样说你亲舅舅,他知道么?” 这是坑舅好不好! “我哪敢让他知道这些,他要是听到不得打我一顿!” “可不可以么,这个提议!” “枳於,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向往着自由的小鸟,才不愿意被困在圣雅那破地方,外面才是我们的世界。” “只要你同意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办!”宁可在那边极力的说服着我,我也在考虑着。 我来圣雅的时候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虽然上学的钱可以不用出,可是我还要在这里生活,连什么时候离开都是一个未知数。 我需要在桐市里站住脚,就必须想办法去挣钱,整天的呆在学校里,哪有机会赚钱啊! 可是要和宁可住在一起,后续可是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我最怕的,就是麻烦了。 主要的是,江校长会同意么? 呵呵,掰着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还小鸟呢,翅膀长好了么?别还没展翅就给人拍下来了!” 我不是打击宁可,而是对她这不现实的想法给予最真诚的纠正。 “小宁?” 我还想要说点,那边传来了江校长的声音。 “不说了,晚上回来在深聊,我舅舅回来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倒是宁可先说话了,还很小声。 “好的!” 挂了电话,我从床上爬了起来,顾北刚好的推门进来了。 “和宁可通电话?” 看我将手机扔到一边,他问我。 “恩!”我回答着。 “刚刚…”顾北走到了我的床前,欲言又止。 “刚刚怎么了?”他说到刚刚,我大概的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你是想说顾瞳的父母来接她了么?” “嗯!”他嗯了一声,两只眼睛直看着我,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她父母接她回家,有什么不对的么?”我笑了起来,看着他说话。 “你…”顾北叹了口气,在床上坐了下来。 “顾北,你为什么那么的相信我呢?” “你不怕我骗你么!都那多年了,顾晨离开的时候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可是她有认知,她有思想。” “为什么她不回来,她的父亲是桐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她为什么要在外面吃那么多的苦?” “你说我是顾晨,是因为我知道这个梦中小屋么?” “是因为我叫的阿北恰好和你有着相同的名字么?” “那你有没有想过,任何一个和顾晨熟识的人,都可以知道他的身世,然后稍加点料,便能让人真假难辨!” 我很佩服顾北的认知,要不是他一再的提起,我都忘了顾晨的这个名字。 我现在的这个模样,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恐怕是我的父亲现在我的面前,都不一定认得出我了。 “我为什么不相信呢!” 顾北声柔了起来。 “晨晨说过,她这一生,可能会说很多的慌,骗很多的人,可是……” 顾北话说了一半,嘴角上扬了起来,双眼咪咪的看着我。 我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感性!” “都说童言无忌,你还当真。” 我记得那个场景。 年幼的两个孩童,在天真无邪的年纪,许诺着纯真的诺言。 可童年渐远,余生太长,无奈太多,谁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支撑那个稚嫩承诺呢? 承诺是穿上糖衣的慢性毒药,我们通常只会记得初时的甜蜜,用他来支撑往后的愚蠢不自知。 可是,我们何尝?不想回去那个无忧无虑的年月里,做一场长长梦,在长满青草的小河畔上醒来,看着记忆里那熟悉的土地,那光着脚丫子走过的石板路,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玩伴侣,一起打闹嬉戏。 累了就睡,饿了就吃,痛了就哭,乐了就笑…… 不用和现在一样,将面具一层接连一层的伪装着自己,忘了原先的模样。 Act 33 麻烦 我和顾北乘的是最晚的一班车回去的,顾北没有回家,而是陪我一同去了学校。 我们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在我没有主动的承认身份,顾北会给我保守着秘密,不告诉任何人。 我是相信他的。 他还答应与我保持着相对的距离,只要我参与的事件不与自身安全冲突,他不会插手。 在我没有亲口告诉所有人,我是顾晨! 他只会把我当成陆枳於,遵守着当初对江校长的承诺,只会守在我身旁,其他的什么都不做。 我们到桐市的时候,天差不多黑了。。 随便的在校外吃了点东西,就一起去学校了。 已经到了七点,同学们早就去到自己的新班级里上晚自习去了,所以教室外面并没有人。 教学楼下张贴着着几张密麻的纸张,大概是分班的告示,我上前去查看了,看看自己被分在哪个班级。 当我仔细的去看着那几张贴着的纸张,从第一张第一个名字看到最后一张最后一个名字,都没有看到我的名字。 不止是我,宁可和苏鹏的名字也不在上边。 我感到有些奇怪,当初他倆说要与我同班同窗,随意的写了分科意向表,我怕被江校长狠批,在征求得他二人同意的情况下,把我们三人的意向表改理科了。 就算我们三人成绩在怎么差劲,最坏的就是分到行流班了,也不至于榜上无名吧! 行流班是圣雅一个特殊的存在,里面的学生通常是学校里混日子富家子弟。 他们不用同一般学生一样,每日认真准时准点上课。 因为家里有钱,他们可以不认真听课,不认真学习,反正高中毕业以后,家里就会安排出国。 那些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里了,纯属于自己太过忙碌,没时间管理孩子,就将他们的子女安排到学校里了,说是让学校帮忙管教。 学校里收了那么多的学费,自然得办点实事了,后面就出现了行流班,以学生特长为重点培养,课程不再是让人枯燥乏味的史地政,理化生! 会有茶艺,美术,声乐,陶艺,手工……等各式各样开放性的课程,培养学生们的实践能力。 “这是怎么回事!”顾北也看了这告示,疑惑的问我。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你等下,我打电话问问。” 顾北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拨出去了好久,那边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他直接按掉,从新拨打另一个,还是没人接听。 “别打了,没事的,上面没有我名字,主任会主动找上来的!”那边没人接听,顾北却不死心,接着换号码打过去。 我伸手去拿掉他的手机,将它锁屏,然后还给顾北。 “你先回你们班去吧!我没事的,上面也没有苏鹏和宁可的名字。” 我看看时间都快上晚自习了,便催促着顾北赶紧回去上课,因为这几天的熟识,也就没太去在意太多,直接双手去推他。 哪知他有了防备,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嬉笑着对我说话。 “你忘了我现在是高一,以前的班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我是被江校长罚来你身边的,你去哪里,我便要去哪里!” 我没有了当初那种冷拒的态度,所以两人现在的相处算得上和谐,我是已经习惯了顾北对我的这些举动,所以他在抓我手的时候,我并没有抽开,后想着这里不是北城,是在学校里,学校明令的禁止学生谈恋爱。 我们虽然并不是恋爱关系,可是经常手牵手,在外人看来就是另一种不同的意味。 比如此刻正从走廊那边过来,在离我和顾北不远处停下来的江校长和教导主任。 “陆枳於,顾北,你们这是在干嘛?” “公众场合手牵手,有没有将校规校纪放在眼里啊!” 我们都没有注意,空荡的走廊居然会来了两个人。 顾北快速的放开了我的手,我转身过去,看见的便是面无神色的江裔訉和表情凶神恶煞教导主任。 “现在都几点了,教室不去,你们还在这里逗留,是不想好好上学了么?” 江校长还没有说话,教导主任就提前发话了。 “校长,主任,你们一定是看错了!” “有事稍微的迟到了一会儿,便在这里看看分班的情况,好去找自己的班级。” “没想到班级还没找到,你们就先来了!” 我呵呵的笑着解释着。 “我们哪有无视校规校纪啊!” “老师们不是教过我们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么?这上面没有枳於同学的名字,我怕她找不到教务处在哪里,所以正准备带她去问问?” 我才说完,顾北就接了我的话了。 “她今年三岁么?需要手牵手一起去!” 江校长突然开了口,眼睛看向了顾北。 顾北被他看得说不出话了。 他的目光又转向了我。 “来我办公室一趟!” 然后迈开步子,朝右去了。 “你跟着去干嘛,回你自己的班级去。”顾北本想跟我一起,却被教导主任给叫住了。 “我也没有班级,主任!”顾北如实的说着。 “我被江校长降级了,这里没有我的名字,我去那里啊。” “回你原先班级呆着去!”教导主任冷哼了一声,跟着江校长的步伐了。 “你放心我没事的,苏鹏和宁可的名字也没在上面!”我朝着顾北说了句话,然后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走了。 我到校长室的时候教导主任并未在里面,只有江校长一个人半坐在办公桌前,端着一杯咖啡。 见我进来,他并未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口小口的喝着咖啡,那悠闲自在的模样完全不像有要事要说一样。 他没有开口,我也没说话,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他在那里喝着咖啡。 “你可知,为何那上边没有你的名字?”不知过了多久,那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寂静。 我这才抬起头与看他,撞上的便是一双黑眸。 如黑曜石一般深邃眸子,宛若无边的黑夜一般让人看不透,看不清。 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都说眼睛是人的心灵窗户,要看懂一个人,得看懂他眉目中流露出来着的感情! 我总是个好奇的宝宝,对那些具有挑战性的事物都无比的兴趣有加。 越是我看不透,看不懂,我便会想方设法的弄明白,搞清楚? 我不知道我对江裔繁的感情是从何时而起,但我清楚的明白,我是在这一瞬,才开始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他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要是知道,还非得跟着你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么? 听他的问题,我心里想着,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不知道!”我学着乖宝宝的模样,嘟着小嘴,摇晃着脑袋。 “我想你也看到了,张贴告示里除了你,王苏鹏,还有小宁的名字都未排在上面。” “并不是因为教务处的错漏,而是因为在高一年纪的分科意向表里,没有你们三人的!” “我问过他们两个,他们说意向表是你上交的!” “所以我很有疑问了?” “这虽然只是一个小事,但是随意的替别人决定人生,好么?” 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指头轻敲着桌面,发出了“哒…哒…哒…”的响声。 “我上交了的!”虽然那意向表是我一人执笔的不错,可我真的上交了的。 我们三人的关系虽然有了变化,可是我决不是那种以随意提别人决定的人。 关系再好,都只有提供参考意见的权利。 “你说上交了,交给了谁?”江裔訉站直了身子,走到了我的旁边。 “这…” 我突然想了起来,那天我去交表的时候,教务处并没有人。 意向表本来全班都交给班主任,由班主任上交教务处的,那几天我一直纠结着怎么远离顾北,所以推迟了交表的日期。 “是想到什么了么?”他问! “对不起,校长,我错了!” “是我的疏忽,弄丢了两位同学的意向表,我会向他们道歉的。” Act 34 碍你眼了? “任何人都会犯错误,懂得认错是勇敢,记得错误下不为例才是负责。” 此次江裔繁并没有像前面一样的对我“!控诉”,也没有将责任往我!推,第一次ppl我发现这样懂得引导学生的校长才是好校长。 “校长放心,我陆枳於会时刻的记住今日的这个错误,保证下次不再犯。” “只恳求校长能以其他两个同学的最终意愿,让他们去到他们想去的班级!” “至于我,任由分配!” 我诚恳的承认着错误,每个人都有一个要慢慢靠近的将来,不管是怎么去选择和徘徊,他都会走向命运给他安排好的最终归宿。 命运虽是一个无情的操纵手,躲在背后笑看悲欢离合。 我不愿我的失误让苏鹏和宁可的美好归宿偏离了轨道。 人这一生,除了父母选择不了! 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我们都可以郑重的去抉择,我不是一个好的存在,所以我愿意自私一次。 尽管这样的想法有些掺假,毕竟他们从来都不是被动的存在。 转班转学对他们来说简单的如换房子一般,可此时的我,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我感激着任何一个对我帮助过的人,我回报不了他们什么,我能想到的,就是替他们去争取那些本该是他们的,尽管那些,是他们不曾放在心上的小事。 “你明天去行流班报到去吧!” “他们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学校会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见我这般诚恳,江裔繁没在多说些什么了。 他又走回了办公桌旁,端起了那未喝完的咖啡,继续喝着。 “那校长要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既然他已经有了决定,我也做出了选择,我觉得自己可以走了。 “你要去哪里啊!” “在这里呆着,你现在还没有班级,莫非是又要逃课?” 我脚已经移开了,就等着江校长批准说你可以走了,我立马快速离开。 可是他似乎没看到我眼里的期盼,又或许是看见了。 反正就是不让我走。 “书架上的书我允许你阅览,高中多看些课外书有助于增长见识。” “那边有白开水和茶叶,要喝自己去弄!” 他许是咖啡喝完了,杯子放到了桌上,绕过桌子,到电脑旁边处理事物去了。 我看着他书架上陈列的那些书籍,全是哲学和经济学类的,我光看那些书名,就完全没了兴趣。 从头看到了尾,没有一本是我喜欢的。 说句实话,我不是那种有着崇高理想的人,文学素养什么的都没有。 一个连明天是什么都不曾考虑过的人,谈什么人生理想。 我一直在书架边徘徊着,不知道该伸手去拿哪一本。 转过身去看江校长那边,发现他头朝我这边看着。 “校长,你的书我都不太喜欢,我可以安静的呆着么?” 我不想去看那些书。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书籍?” 他的目光一直没从我脸上移开。 “我喜欢诗词,觉得那些字词的搭配和组合特别的有意思。” 听他问道,我就随口的说了一句。 “哦!”他哦的发出了一个音,还想要说着什么,外面有人来了。 我朝门口看去,是苏鹏和宁可两个人。 “枳於,你怎么在这里?”看见了我,宁可直接的朝着跑来。 “是我的错觉么?” “我怎么感觉这才一星期没见,你就长胖了,那顾北是用什么养的你啊!” 宁可可真是口无遮拦的,一见面就揭老底啊! 里面还坐着江大校长呢! 话说我和顾北一直呆在北城的事她宁大小姐可是不知道的。 我的目光一下子移到了苏鹏身上。 见我看他,苏鹏无奈的低下了头。 “宁可,我是怎么说的,你现在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么?” 看到宁可那样,江校长严厉的说着。 “好嘛,好嘛!” “校长大人,我想换个班级,理一班那群人都太沉闷了,我不喜欢那样的氛围。” 与我寒暄过后,宁可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你以为高中生活就像小孩过家家一样,得随着性子来么?” “你看看自己,十六岁还是一个孩子么?” “还需要别人在一边嘱咐着你该这样,那样做?” “这么做不对!那么做不对么?” “你爸妈随着你的性子来,让你这样,你就没考虑过自己的未来么?” “还是你想学着寄生虫那样,一直依附着你爸妈生活着?” “你成天处处的向我们要着自由,要着独立,就是这么随波逐流么?” “你这个样子,将来拿什么去独立!” “想要飞翔,等翅膀硬了再说!”江校长并没有站起来,说是在教训着宁可,却也是在告诉我和苏鹏。 “我只是转个班级而已,那些文化课太过枯燥了。” “我这人可没有什么崇高的大理想,我爸妈以后也没有公司要我以后继承。” “他们可是希望我的青春是无限美好的!” “而年少轻狂才是青春!” 宁可可没有被江校长的话说服,继续申述着自己放荡不羁的青春。 “呵呵!” 江校长站了起来,直视着宁可。 “你倒是理解的透彻么?” “作为过来人的我,年长你十几岁的长者,当然不会以我的经历去限制你的成长。” “可年长也是一种优势,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说的年少轻狂确实是青春的一种经过,但是青春里让你刻苦铭心的往往不是这些不知所谓的放纵,而是遗憾!” 江校长笑了起来,以长者的姿态看着面前这还是孩子的我们,留给了一个我们不愿去接受,却又不得不相信的忠告。 “你们要的多彩青春,只是一味的美好么?” “那是你们太小了!”不清楚,命运赐予我们的东西从来都是对立的。” “你笑的很大声,或许是在你哭过以后;你哭的很绝望,或许是在你甜蜜过后!” “悲喜总相伴,无悲不喜,无喜不悲!” “没有人可以一生无忧的走完他生命的旅程,这并不是生命存在的本意。” “酸甜苦辣咸,才是人生!” “为了让你将来回忆的时候能有撩拨情绪的点,我决定给你的青春了加点料,一定让你铭记一生!” “转学可以,转班不准!” 江校长一本正经的“高谈阔论”,我和苏鹏在一旁听着,一脸的黑线。 这是什么样的甥舅关系了,说话从来都是这么的直接的不带任何特效却极富杀伤力的。 “你这个暴君?” 这场pk战进行到此刻,显然是江校长获胜,宁可的战力指数大幅的下滑着。 相比较而言,江校长就是那翱翔长空的雄鹰,而宁可只是羽翼未丰的小鹰,两人的 战斗力,从来都不会是一个档次的。 “你要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专制独裁永远是走不到最后的!” 宁可那性子,就是不服输的个性。 “要能让你愉快的成长,我愿意做这个你青春里不可理喻的魔头暴君!” “知道交朋友是好事!” 江校长到是不介意宁可对他的称呼,自己端着杯子,又添了一杯咖啡。 “我道希望你们这份感情是真挚的。” “你倆都回去上课吧!” 江校长不看我们这边,端着咖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宁可知道自己说不过江校长了,只有听话的回去上晚自习。 苏鹏也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走了。 “说实话,我不希望你和小宁过多的接触!” 直到宁可和苏鹏的离开了,江校长又开口的说话。 “江校长真的这般的独裁么?” 我听他再一次的说明不许我接触宁可,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开心。 “我有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么?让你一次又一次的这么提醒我这样不行,那样不可以的?” “仅因为我的身份,所以不配与你的外甥女成为朋友么?” “还是我的存在碍了你的眼?” 我本来不愿意抱怨的,但是一直的被他这样对待,我需要一个适合的理由。 听我说着话,他又恢复到那副冰冷的模样,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自己越级了,他是校长,是这群学校的带头人,我不因该这样和他说话,也不能。 但是他这算什么意思,我一直没有招惹过他,他为什么这样的针对我。 Act 35 寻 我们就那样两两相望的对视着,均是面无神色,谁都没有说话。 后面实在觉得没有意义,我就懒得去管他了。 随便的抽了一本书,找个地方坐下,翻阅着那些纸张。 期间我们全程没有任何的交流,他做他的事,我看我的书,直到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外面传来的嘈杂的声音,他才放下手里的工作。 “你回去吧,明天去行流班报到,我已经通知孙老师了!” “哦!”我没有抬头,听到我可以走了,我起身走到书架旁,将手里的书放回了原位置。 回到沙发边上,拿回了自己的书包,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出他的办公室了。 “我舅舅有把你怎么样了么?”一出校长室,就看见了从楼下上来的宁可和苏鹏,见到我,宁可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手,问着我。 “没事,他还能吃了我啊!”我回答着。 “那他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没有!”宁可又接着问。 “说不希望我靠近你,算过分不?”我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算!”宁可也认真了起来。 “你别在意那么多了,我舅舅那个人就这样。” “他对你算是好的了,我以前交的那些朋友,他压根一个都没有针对过,而换到了你,他百般刁难的不让我们一块好好的玩耍,这证明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是特殊的。” “你这样想着就不会难受了!” 我本来是没在意的,可这一听到宁可的说辞,怎么突然有种“开心”的感觉呢? “那为了让他对我更加的特殊,我是不是得更加的与你零距离相处呢?” “让他更加的注意到我,然后多找我麻烦是吧!”我问着宁可。 “呵呵呵,没事,他顶多是多找点麻烦而已” “不过那也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你,知道你,吸引你!” 宁可呵呵的开着玩笑,我两只眼睛紧瞪着她。 “江校长的特殊还真挺特殊的!”苏鹏在一边都听不下宁可的谬论了。 “要是我,我一定不喜欢这种特殊。” 听到苏鹏插嘴了,宁可一脸的嫌弃。 “小屁孩,你懂什么啊!” “成年人委婉,那像你们现在的这些小朋友,一遇到女的,就把持不住,没有分寸了!” “对了,你和顾北又是怎么回事啊。” “我可是听说你们可是倆孤男寡女可是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 “这样可不好,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家里有个对他钟情的“妹妹”,到哪都带着。” 宁可嘴巴不停,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你不知道,刚才我和苏鹏还看见他们两个在操场上谈情说爱来着。” 我对于宁可刚刚的那些言辞,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可听她一说到顾北,我愣了一下,有些小小的不开心。 “所有人都在上晚自习,他们选哪里不好,居然选在操场,好多只眼睛都盯着看呢?” “说是兄妹,还手牵手的!” “我倒是也想要这么一个可以随时都手牵着手的哥哥哦!” “暖的跟个空调一样!”宁可一边倜傥,一边看向我。 看着我那一瞬而过的不快,宁可只笑不语了。 “枳於,你被分到了哪班?” 苏鹏岔开了话题,宁可也没在去纠结刚才的情节了,也问了问我。 “我和苏鹏被我那亲舅舅分去了理一班,他将你分配到哪里去了?” “行流班!”我答。 “行班还是流班?” 听我回答,宁可和苏鹏难得默契的异口同声的问着我。 “流班!” 行流班是圣雅一个特殊的存在。 分为行班和流班。 行班就是培养各类艺术特长生的班级,流班就是各类问题学生接纳所。 两个班级都有自己的课程安排,不同于文理类的文化课程。 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就是,“行”及“形”,圣雅的形象代表;“流”,不入流的存在。 “那里面有几个人很难搞!” “那群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能会有些头疼!” 苏鹏说到。 “确实有那么几个不好惹的人!” “跟疯狗一样的!” 宁可晃了晃头。 “不过他们也不是那种随便乱咬人的,你去了别招惹他们就好!” “要实在真的不得已,你不要一个人硬拼,给我打电话,或是叫人来找我。” “我们去帮你!” “不曾一起有福共享,起码可以挨揍一起扛。” 宁可板正了我的身子,深情的对着我说。 “宁可说的对,你别去理那些人就好!” 苏鹏也附和着。 “我是那种爱惹事的么?” “你是招黑体质?”宁可笑笑。 愉快的交流到宿舍门口接近了尾声,宁可似乎有事,才到宿舍门口便有电话打了过来。 宁可那脸上的表情,高兴得不得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正经了很多。 “好的,好的,一会儿见。” 说了几句,她挂掉了电话,朝我和苏鹏这边过来。 “亲爱的两位小伙伴,本来今天要请你们去聚一聚大餐伺候的,可是小的有一件有关终身大事的事情要去办,就先冷落冷落一下二位,他日再聚。” 看她那心急的模样,我和苏鹏只能成全了。 宁可走了,苏鹏一个大男生也不好呆在女生宿舍这里,和我说了几句话,也就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想了好多好多的事,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清楚,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校广播里播着【梦中婚礼】! 我快速的洗漱,换上了校服,便赶去操场集合了。 今天周一,要升国旗! 达到操场的时候,上面已经站了一些的人了,我直接去了流班所在的位置。 也许是因为换了新班级的缘故,有些学生都提前到了特定的位置排队了! 我的新班级这里,就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我的新班主任孙老师,是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 头发为红棕色的大波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包臀裙,脚踩九厘米的防水台粗跟鞋,身材绝佳,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形象。 最简单不过的职业套装,她却穿得十分的亮眼,成为这个清晨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广播里音乐从【梦中婚礼】转到【升旗进行曲】,好多学生都后续的赶来,我的目光在人群里寻找着顾北的身影。 昨天告别宁可他们以后,回到宿舍就睡着了,他打来了电话,我没有接到。 后面他发来了短信,解释着晚上和顾瞳的事,我是欣喜的。 我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着,终于看到了他的身影,他身边跟着文及和肖晓,几人再说着话。 而他们前面的人,是一身黑色西服的江校长,我目光才扫到了顾北身上,他便朝我这里看了过来,因为隔的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预感得到,一定又是那副冷冰冰的马脸。 他的目光还没有收回,一直的看向了我这里,我直接收回目光,不再往那边去看。 我身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人。 等江校长走到了主席台的时候,广播里的音乐停止了。 同学们纷纷停止了声响,一个个立正站好,等待着升旗。 然后是拿着话筒的学生会会长站到了主席台中央,担任本次升旗仪式主持人。 宣布升旗仪式开始。 主旗手护旗手出旗,奏出旗歌。 主持人宣布升国旗,国歌响起,全体人员行注目礼,仰首挺胸,看着那鲜艳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迎风飘扬。 唱国歌,一张张精神面孔,一声声高昂的语调,歌唱祖国繁荣富强。 Act 36 父亲 仪式结束,接下来的就是江校长就上个月的学校整体情况做个总结说明。 长篇大论,滔滔不绝,枯燥无味。 “因上个月打架斗殴事件,对学校的影响很大。” “就我本人被教育局批先不谈,关于校园暴力是社会关注的重大问题之一。” “为了杜绝事件的再一次发生,至今日起,学校将不定点的安装全新360度无死角摄像头。” “大家不要觉得学校把你们当成犯人一样的监视着,不给你们私人的独立空间。” “你们的父母花钱将你们送到这里,我就要像他们保证你们在校期间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 “还有,就男女同学近距离相处的,早恋的,学校至今日起,再不反对!” 江校长说话的时候,低下的人除了离他较近的那些人还假装认真的听着他的说话,而离主席台较远的班级,已经一个个不耐烦的玩着手机了。 当他说到谈恋爱学校不再反对的时候,那些拿着手机的人,齐刷刷的目光往主席台看去。 人群中还有部分的学生再欢呼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些欢呼的同学们那边看去。 江校长接着说他还没说完的下半句话。 “但凡有被发现的,通知双方家长,领回去订婚,放一个星期的假给你们当做蜜月期。” “若双方父母都不同意,就不要在学校里四处的秀恩爱了?” “八字的两头都掰开了,你们还谈什么未来。 “而我们也会顺应家长的意愿,见一对拆一对。” 听的前面的话,我还觉得这江校长果真不是以前我遇上的那些思想腐朽的教育家们。 可一听到他说完后面的话,我才发现是自己高看他了。 他拿着话筒在说什么,我没有再去细听。 肚子不知怎么的突然疼了起来,很难受。 我左右张望,大多人都在听着江校长说话,听江校长的语气,可能还有一大段“稿子”没说完。 肚子真的很疼,我算着日期,可能是我的好朋友来看我了,而我早上根本就没有准备。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像流水一样流个不停。 我想开溜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拿出了手机接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小於!” 是温暔的声音。 背后有人轻轻地触碰了我一下。 我记得我是站在女生队的最后面一排,也是最边上的一队,后面因该会没有人的。 “跟我走!”是温暔! 我捂着肚子转过身去,看见的是穿着浅色条纹衬衫,卡其色九分裤,一身休闲打扮的温暔。 他不是去欧洲了么?我在北城的时候他给我打过电话,说有事会在月底回来的。 不过此时的我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啊! 我看看周围的同学都没有注意到我这里,就果断的跟着温暔走了。 感到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我,我转头,就看到主席台上的江校长目光看向了这边。 我哪里还去管他,大不了就让他在批评一下好了,比起在这里干等着他说完话,我宁愿被他教训。 跟着温暔去的,居然是江校长的办公室。 我心里是拒绝的。 “我还是回宿舍好了!” 我站在江校长办公室门口,捂着肚子,不愿意进去。温暔本来扶着我的动作,在我说回宿舍的时候直接成搂的了。 “不要固执,现在宿舍门关了的,你进不去,而且你现在的样子,我也不放心你去。” 温暔不管我愿不愿意,直接将我给抱了起来、我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激烈疼痛,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将我给抱到了沙发上先坐下,然后走到江校长的书架前,用力一推,露出了一道门。 然后折回来将我给抱进门,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卧室。 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个卫生间。 温暔将我抱到了床上去,给我盖好被子。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我还是去厕所吧!”我想到自己的裙子可能已经浸了血了,我不想弄脏江校长的床铺,而且这么难为情的一件事,被温暔知道也就算了,要是让江校长… 我都不愿去想了。 温暔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呵呵笑了一笑,他还要过来抱我,却被我拒绝了。 “我自己来就好,你扶我到门口就好了。” “对不起啦!”我看了看他那浅色衬衫上的血迹,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吧!”他也看了看手臂上的污迹,却是不在意。 “你自己说说,你都弄脏了我几件衬衫了?” 说着好吧,却又过来抱我。 将我抱到了厕所,他才将我放下来的。 温暔出去以后,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发白。 我不知道女生为什么每个月都会有这么的几天,死去活来不说,还遭罪。 宁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了,而疼痛终于轻缓了一些,我换好校服,整理好了以后,发现除了宁可,江校长居然会在外面。 他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并未说什么。 “来来,先喝杯红糖水?” 宁可已经冲好了红糖水,向我递过来。 “好点了吗?”我接过红糖水喝了口,宁可关心的问到。 “好多了。”我点了点头。 其实虽然疼痛轻缓了些,可还是很疼。 每次都是这样的,不痛得我半死不活是不会罢休的。 以前每次来这个的时候,温暔都会替我请上一天的假,在家陪我。 那时的我们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我,温暔,还有余儿。 想到这里,我才突然想起来,我已经有好久没见到余儿了,他现在已远在异国他乡,离我远不可及。 “我们走吧!”见我出来了,温暔停止了和江校长的交谈声,对我说话。 人也走了过来拉起了我的手臂。 江校长并没有说话,宁可没有了以前的热闹劲。 温暔没有去管这些,扶着我走了。 “温暔,我想余儿了!”温暔带着我去了他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我窝在被子里,对这他说。 “我前两天去洛杉矶看过他了?你要是想见他的话,等会儿他回去,我给你们视频怎么样?” 温暔坐到了床头,手伸到被子里,替我揉着肚子。 “小於,我见他了?”温暔轻揉着我的小腹,突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谁?”我没力气的问着。 “顾淮!”温暔看着我,说起那个人的名字时,有些小心翼翼,我却听得清楚。 “你的父亲,桐市的现任市长。” 我的表情一下子僵了起来,两只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双手按住了他放在我小腹上的手,将它从我身上移开。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挣扎了起来。 “小於?”温暔抓住了我。 “你放开!”我大吼了起来,用力的推开他。 他因为坐床沿上,也没想到我会用力,直接被推到了地上去。 我快速的起身,跳到了地板上 温暔反应也够迅速,马上爬了起来了。 “你自己说过不会查我的,你现在他妈算什么!” “温暔,我感激你将我从鬼门关拉了上来,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窥探我!” 我指着他大吼,然后目光扫到了四周摆放着的东西,拿起就往他那边砸去。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花瓶,瓷器,所有我能看得见,拿得到的东西我都往温暔那边扔。 “他不配,他不配!”我猩红了眼,一边扔一边大叫着。 温暔想我朝我这边来,嘴巴里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我像听不到一样,使劲的往他哪里扔东西。 他左闪右闪的躲避着那些东西,朝我靠近着。 “小於!” “小於!” 他在叫我,我拿起了最后的一个玻璃瓶往他身上扔去,他来不及躲,瓶子刚要砸到了他的头上去的时候,他手快的挡着,我听到“乓”的一声。 瓶子落到了地上,他有些吃痛。 我惊了起来,整个人站着不会动了,呆呆的凝望着他。 然后就看见红色的液体,染红了他的衬衫,往地上滴着。 Act 41 怒火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比起崔誊同学那扼杀生命的方式,我更喜欢这样的。”我将桌箱里那两只被绑住后腿的老鼠给揪了出来,放在桌上。 前面的女生看到了我的举动,立马站起来,有些害怕的往前面去了。 其他的女生,除了舒言,也都胆怯的朝我这边看来。 我笑着将老鼠腿上的棉线解开,恢复自由的老鼠一下兴奋了起来,吱吱的顺着桌边跑到了地上去。 “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不应该让它在这里吓着同学们。” 我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准备去洗洗手。 “啊……” 那些女生看见老鼠被我放了,在教室里乱串着,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舒恒抬起了眼睛,朝我笑笑。 “你喜欢就好!” 然后接着玩自己的游戏了。 而舒言和崔誊,都在用一种打量的目光朝着我看。 老鼠顺着墙角往门外跑着。 我双手往校服啪啪的拍了几下,迈出脚步准备去厕所了。 “啊……” “走开,走开,谁弄进来这么恶心的东西啊?” 可那曾想才走几步,门口又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我朝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性感妩媚,一个英挺俊秀。 也不能说是站着,我拿美女班主任此刻应该是倒在了江校长的怀里了吧。 “你没事吧,孙老师。”那两只可爱的小老鼠从美丽的美女班主任脚边跑过去以后,江校长扶正了孙老师,后退了一小步。 “我没事了。”看着江校长动作,孙老师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了一丝不悦,然后娇羞的看着江校长柔柔的说了一声。 “刚刚不好意思,我从小就不喜欢这样肮脏的东西,所以才会……” 孙老师嘴里说着话,身子却往江校长那边轻轻的移了一点一点。 他们似乎忽略了此刻教室还有三十多双眼睛在看着呢!两个人就在哪里说话。 “你没事就好。”江校长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一步,与孙老师保持了一点的距离。 孙老师也没有不高兴,甩了甩头发,走进了教室。 “不是说班里不能出现任何脏东西么,是谁把它带进来的。” “给我站出来。” 孙大美人脚踩着九公分高的细跟,踏踏踏的走上了讲台,朝着底下的我们质问着。 “老师,是新来的陆枳於同学带进来的。” “我们说教室里不能出现这些小动物,她偏偏说是送给你做礼物的。”都没人说话,乐梓却发了声。 “对啊,对啊!” “我们都告诉她了孙老师您怕老鼠,叫她找个地方把那两个脏东西扔掉,她还不肯,还拿来吓唬我们。” “然后知道你来了,就坏心肠的把他们给放了,用来吓你。” 乐梓话才刚完,其他人又附和了起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我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陆同学,同学们说的话都是真的么?”听了同学们的说辞,孙老师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口气里带着质问。 “我说不是,老师你会相信么?” 我目光撇向了门口的江校长哪里,看着他依旧带着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我反问着我站在讲台上的那个妖娆动人,美丽如花的女人。 “这……”被我这样问,孙美人不知怎么接下去了,眼睛往门口江校长哪里看去。 江校长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站在门口。 “陆同学,你的意思是同学们诬赖你喏?” “可是明明我们都有看到是你拿出来的老鼠,还用它了吓唬同学们。” “我哥叫你收起来了,说是学校不准私自带小动物来,你不听,还将它们给放了。” “我们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可能诬赖你一个人吧。” 舒言咬着嘴唇,眨巴着眼睛,特别是看着我那冷下去的表情时,她还不忘表现出一副害怕的的模样。 原本还不算大声的话,渐渐的被压低了下来。 那副模样,像是我会突然跑过去打她一番。 “老师,校长。东西是新同学带来的,她把老鼠放在书包里,我亲眼看见她从书包里将那两只老鼠拿出来的。” 被舒言说道名字,舒恒站了起来,拨了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转身往舒恒那里看去,原本被我放在桌上的书包已经不见踪影了。 我退回到桌位上去,看见我那破书包被放在了桌箱内了。 我伸手去拿它,被舒恒抢先了一步提了起来。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完全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所有的好脾气,在他毫不客气的将我的书包提到空中,然后往下将我书包倒了过来,里面的东西哗哗哗的往下掉着。 里面倒出了几只老鼠,一个杯子,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老师,校长,你们看。” 我看过狂的人,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还狂妄的。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反而还挺沾沾自喜的向着那两个指责我。 我看着那已经碎成片的杯子,和那因为因为受惊而想要逃窜的老鼠,感觉身上有一股无名火火在燃烧着。 然后提起身旁的凳子,狠狠的往舒恒身上砸去,舒恒没有准备,直接被我那一砸给打趴了下去。 教室里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崔誊和舒言因为离我们比较近,所以在我动手以后,立马冲了上来。 “你给我放下”崔誊冲了上前来,对着我大吼着。 我看着舒恒吃痛的趴在桌上,在看着被崔誊踩脚下那本笔记本,怒火更旺了。 “把你的脚挪开,踩到我的笔记本了,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下一个人躺在地上的人会不会是你。”我看崔誊那只踏在我笔记本上前的脚,恨不得将他给剁了。 “陆枳於,你是要造反么,你给我把凳子放下。”孙美人和江校长围了上来,江校长大声的呵斥着我,脸色不太好看。 “艹,他么什么破玩意儿,你有本事朝着这里来啊。” 崔誊脾气来了,完全没有在意在场的孙岳和江裔繁,对我挑衅着。 还特地的在我那笔记本上狠狠的踩上几脚,然后用力的踢到到前排去了。 指着脑袋,让我打他。 要不是江裔繁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抢走了我手上的东西,我一定不会不会让他“扫兴”,狠狠的招呼着他。 “陆枳於,你这样公然的殴打同学,还有没有将我和孙老师放在眼里。” “你眼瞎了么,江校长。”看着江裔繁,我冷冷的说着。 “他这般的公然侮辱我的人格和自尊,我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在捍卫我的尊严。” “难道别人欺负我,我连保护自己的权利都没有么?”我大声的问他。 他没有说话,我苦苦的笑了笑,然后绕过他,去捡那个被人丢弃在一边的笔记本。 舒恒被送去了医务室,由舒言照看。 我被叫进了校长室门口罚站着,陪同我的还有崔誊。 “你有本事呆在流班,我有本事招呼你。” 崔誊一直在一边对我说着狠话,我靠在墙上随他自言自语。 见我不理,他靠近了我,与我隔的很近,一只手附在我旁侧的墙上,狠戾的盯着我。 ”敢在老子面前打人的,你特妈还是第一个。” “彼此!彼此!” “能这么不要脸的欺负人还理直气壮的人,你是第一个。” 我推开了他,离他十几公分的距离。 “陆枳於,你说你自己横什么?” “就温暔这一个靠山,你以为你能好好的呆到高三毕业么?” “你是在提醒我,你们在针对温暔咯?” 我冷笑着。 “还是你在警告着我,这所学校有人不希望我能顺利的毕业?” “崔誊,你以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凭什么在圣雅这么大张旗鼓的高调做事。” “我告诉你,我不会惧怕你们这些牛鬼蛇神的,还有……” 我想到了刚刚在教室里的行为,站直了身子,朝他走去。 Act 42 狐狸精 当校长室门打开,温暔、薛力,孙悦和江校长走校长室的时候,崔誊正吃痛的蹲在墙角。 我没有很是用力,和上次顾北的力道比起来,我还算是仁慈的了,至少只用了两成的力气。 只要是个男的,再怎么嚣张跋扈,有一个地方的弱点虽不致命,却是轻易撂倒他们的一个突破口。 他不是始终对他家阿姨买的土鸡蛋排不上用场而耿耿于怀么,这次刚好给他补补了。 “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小乞丐?” “我们家舒恒哪里招惹到你了,你随便就动手,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给我解释清楚,你休想好好呆在圣雅。”薛力一见到我,那恶人嘴脸毫不掩饰的就展现出来。 “你问问,到底是你儿子没有教养,还是你自身的素质就有问题。” “是找他将我妈的笔记本扔地上,要不然我不屑于对他动手!” “你明知经过还来这里指责我,不见得你们的品德有多么高尚。” 我不顾江裔繁,不顾孙悦,与薛力对骂着。 反正动手也动手了,爱咋咋地。 如果早知道舒恒是薛力的儿子,我一定多砸几下。 他儿子这点小伤小痛她就心疼了,那拜她所赐我这些年来所受的痛苦谁来买单。 如果当初不是她,我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么! 我没去找她,她儿子倒先招惹我了。 “一个破东西你差点要我儿子的命,你不说我还不气,我告诉你,我们没完。” “我今天当着江校长的面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给我儿子道歉,你休想好过。”薛力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对我咆哮了起来。 “要我给他道歉,好啊,除非你先死了,我一定向他道歉。”我阴冷的看着她那副丑陋不堪的脸,诅咒的说着。 “你…”她准备冲过来打我,却被温暔给拦了下来。 “舒夫人,你要是动手了,我不会对你客气的,明明刚才孙老师也解释了,是舒恒过错在先,不把师长放在眼里,不尊重同学的隐私,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舒恒的行为有待检讨,护短也要看看情况。”温暔来到面前,挡在我身前。 “虽是舒恒过错在先,但是陆枳於打人就是不对。” “目无尊长,肆意妄为,还带有暴力倾向。” “请温董事做好交流沟通,这一次的事情,记大过一次,罚扫操场一个月,这样的行为要再有下次,学校将给予劝退的处分。” 我就清楚江校长是不会让我好过的,果不其然。 至这次的暴力事件以后,我成了流班那个小团体的边缘人,完全的被孤立了起来。 整整一个月下来,我和他们几乎是零交流,因为老师也听闻了我打人的事,对我的态度说不上冷淡,却是不喜。 我倒是过的轻松了许多。 流班多样式的各类课程比文理班那些枯燥乏味的理论课让我更加的喜欢。 我不用向宁可和苏鹏一样的每天一大早天都没亮的起来背单词语法,也不用每天因为一道题而苦熬到大半夜还不能入睡。 每天过上了起比鸡早,睡比狗晚的生活。 天气渐渐的转冷了,比昌平的冬天还要冷。 十一月的桐市几乎是在绵绵的阴雨天气里一天天的被翻阅过的。 到了月底,太阳公公终于在大家左顾右盼的期待里露面了。 安静了差不多的校园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操场,阳台,走廊,聚集了好多好多的学生,纷纷投入了太阳公公的怀抱里,进行全方位的“消毒”日光浴。 “透露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听那一个?”我和苏鹏正坐在楼顶上晒着太阳,宁可提着一带的零食,朝着我们走来。 我和苏鹏回头看了她手中的零食一眼,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苏鹏直接比我手快的站起来去迎接宁可手中的食物了。 “这么好的天气,当让先听好消息了,莫让那不好的人和事影响了我们今日的好心情。” 苏鹏递给了我一杯热奶茶,一块抹茶蛋糕,自己喝了一口可乐,然后在我旁边坐下,对着宁可说着。 “也是,坏消息是明天的事,不能用明天的不快乐来影响今日的好心情。” “反正还早的事,等以后再说吧。” 宁可来到我们身边坐了下来,乐呵着吃了一口蛋糕。 “我早上不是有些肚子疼,就去我舅舅那里了。我听到他和教务主任在谈论着,关于秋游的事项。而且可能是这个周末,我们可以出去玩了。” “这几天的天气预报说的是最近一个多星期里,我市日平均气温都将在18~22摄氏度之间,无降雨。” “本来是月初就要去的,可惜下了这么久的雨,还以为学校已经取消了这次的秋游。” “没想到是推到月底了,我都忘了户外活动是什么感觉了,终于来了个让人高兴的好事了。” 宁可像只雀跃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说着。 “那有什么好玩的,听起来也不算高兴,这么多的人出去玩,听起来就不现实。” “有好大的安全隐患,教育局会批准么?”宁可话才说完,苏鹏就接了句。 “王苏鹏,你能不能不要扫兴啊!” “这都下了快一个月的雨了,人都发霉了,你还不愿出去,你什么宅男心态啊。” 宁可喝了口奶茶,瞪着苏鹏。 “既然是户外实践,又是大规模多人群的集体活动,当然有事先准备了。” “我听我舅舅说,这次的秋游不是以往的群体出动,仅限于高一的新同学们。” “为了避免大批量人次造成不必要的安全隐患,高一连行流两班在内的二十个班级,分为5个队,每个队分为4个组。” “分别由教务主任,教导主任,团委书记,文综班科长,理综班科长带队?” “活动地点为欢乐大峡谷,历史博物馆,生态植物园,还有西丽海滩和紫园山庄五处,由每班班主任随机抽取要去的地点。” 宁可将自己听来的第一消息,告诉了我和苏鹏。 “这些地方我都有去过,好玩是好玩,既然逃不了,那就去去呗,反正周末就是拿来消遣玩乐的。” “以我个人的看法来讲,欢乐峡谷就是在山里的水上乐园加漂流基地,适合夏天去。但如果有喜欢蹦极滑翔的人,可以去那里;历史博物馆我这理科生是不太喜欢,感受不了那种历史的厚重感,所以不知如何评价;生态植物园是一个植物王国,挺不错的地儿;西丽海滩在也还行,就是海边晚上会超级的冷;紫园山庄半年前去过,以山而建的一个特色旅游驱,也还行,因为周围都是果园,所以特设了许多公共自行车,水果成熟的季节可以邀上三五好友一起去摘水果,现在的这个季节,可以到山上四处游玩,也是不错。”听着宁可说完,苏鹏粗略的对我们分析着几处地方。 “你还挺能玩的么?” “你说的地,我一个都没去过,但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欢乐峡谷不错,我喜欢刺激。” “枳於,你呢?” 他两人说着说着,问起了我来。 “我都好。”我没有任何可挑剔的,毕竟这是团体活动,又不能不参加。 “那我们一起去欢乐峡谷,就这样决定了。” “我会想尽一切的办法,让我们两个班能在同一个地方去。”宁可呵呵呵笑了起来,人也站了起来,脑袋瓜里不知又在想着什么样的点子。 “我靠,那里来的不要脸的狐狸精啊。” 我和苏鹏正吃着东西,任由宁大小姐沉浸在她的思绪中不愿自拔,那想她突然话风一变,两手分别拉扯着我和苏鹏的衣服。 我转过身去,看见对面八楼上站着一对男女,尽管他们是背对着我们的,也能清楚的看清那两人是谁。 圣雅的教学楼为倒“曰”字形建筑,我们所处的位置右侧的顶楼,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主楼。 “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天生狐媚样!”宁可掏出了手机,嘴里骂着孙悦,手里拨了江校长的电话。 她拨出去才几秒钟的时间,对面的江校长就接通了手机。 “江校长,请你以后约会出去开宾馆好么?” “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学校,不是风月场所,请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宁可似乎有些生气,连称呼都变了。 那边的江校长不知说着什么,然后转过了身子,朝我们这边看来。 随后挂了电话,对一边也朝我们这边看来的孙悦说了几句,往楼下走了。 Act 43 推脱 上课的时候,孙悦来通知周末出游的事情,班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想到可以出去玩,还是和自己的同学们一起出游,都很开心。 “陆枳於,你出来一下!”就在大家都在憧憬着周末的美好时光赶快到来的时候,孙悦叫了我的名字。 “老师,你有事么?”我走出了教室,在孙悦的旁边停了下来,问着她。 似乎从刚进流班的时候我打了舒恒,在以后的话,我都是乖乖的本着学生该学习的本分不惹事的,应该不是会叫我出来教导吧。 “我听温董事说,你的法语不错?” 就在我猜测的时候,孙悦用着询问的语气看向我问道。 “以前无聊的时候,曾经学过,上不了台面。”我不清楚她想说什么么,所以敷衍的回答着。 “我们学校与法国的塞思特贵族学院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合作关系。” “每年都会从高一高二年纪里各选出十位优秀学生,作为交换生,去塞思特学院交流学习。” 孙悦认真的对我说着,像一个慈爱的长者一般。 “老师,你想说什么?能说的简单明白一点么?”我不解,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圣雅每年的高一新生里都会幸运的学生作为交换生去国外的学校交流学习,这个我是知道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也清楚。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孙悦要叫我出来,单独对我说。 “这样的机会好多学生都求之不得,出游结束以后学校会通知这个事情,学校会成立择优小组进行考核,本校的学生,都有机会去参加报名,老师希望你能去参加。”孙悦不拐弯子,直接对我说。 “老师,你高看我了,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我自己能力有限。”听她那么诚恳,我也老实的回答着。 对于一个普通学生来说,能够有这么一个好的学习机会,任何人都会努力的去争取的。 更何况法国是我梦的天堂啊,那薰衣草的花田,那神秘的古堡,那浪漫迷人的海岸,那个处处充满浪漫,处处都是灵感的浪漫之都,一直都是我所向往的一处桃园之所。 我会去那里,但不会是现在。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去到我想要去的地方,做我喜欢的事。 与孙悦说了几句,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她便让我回去上课了。 这一节课是美术课,课题是校园一景,老师安排我们去操场上写生。 我看着旁边我的那些同学们,一个个打打闹闹的聚在一块,时而闲谈几句,时而走动走动,那般融洽有闹腾,不禁有些羡慕。 他们能在这么美好的时光中,无忧无虑的度过着最令他们无比怀恋青春。 这样的欢乐,这样的朝气,真好! 我一个人独坐在一旁,透过那一张张稚嫩的面孔,不带任何伪装的笑意里,想要去寻找着什么…… 却什么都找不到。 那一幕幕喧闹与宁静,让我想要去珍藏。 我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相机,拍了几张。 原本,我也该有这么一个可以任性妄为,没心没肺的青春,却被人狠心的剥夺了。 曾经,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那时我的父亲,只是北城的一个小小的书记,他说他一辈子最大的一个愿望,是让他的妻儿,活成别人的骄傲。 后来,他没有食言。 抛妻弃女,攀附权贵,在权利的欲海里一争而上,果真让那些人,应了他当初的虚情假意。 想着想着,我已无心呆着这里,去拿别人的欢乐让自己黯然伤神。 我拿着速写板,在校园里四处走着。 “你这人素质欠佳么,撞人都不会说对不起的么?” 我才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不远的拐角处就听见了宁可的声音。 我刚打算出去看看宁可好好的不上课,跑这里来和别人发生冲突了,结果… “你自己有路偏不走,撞到我了我都没说话,你还理直气壮了。” “该道歉的人是你吧。” 我走出去的时候,顾北先看到了我,不管宁可,就朝着我走来。 “你干嘛,撞人就想走啊。”宁可不饶人的挡住了顾北,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放开,你这么不饶人,小心嫁不出去!” 顾北停了下来,对着宁可说道。 “嫁不嫁得出去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今天要不道歉,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见顾北停下,宁可直接改抓为拽了,手从顾北的衣服上移到了胳膊上。 那模样,活脱脱的分手时做最后的挽留一样的令人遐想。 “对不起,宁大小姐!”看见宁可的动作,顾北微微皱眉,然后妥协了,摇晃着被宁可拽着手臂,对她道歉着。 “这还差不多!”听到顾北的道歉,宁可才松手,然后转过身子来,看着对面的我,笑着跑了过来。 “你们什么课?”问我的是顾北。 “美术课呢!出来写生!” “你们呢,怎么撞一块儿了?” “谁愿意跟他撞一块啊!” 听我说话,宁可瞪起了眼睛,一副不爽的模样看着顾北。 “我那物理老师让我去办公室给他拿试卷,那想被某个没礼貌的人给撞了。” “不说了,我拿试卷去了,下课再聊。” 说了两句,宁可去教师办公室拿试卷去了,有的时候还不忘撞顾北一下。 顾北站在一旁没有吭声。 等宁可走远了,他才上前来。 我们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我继续拿出我的速写板来,在白纸上随便的画着。 “最近还好么?”他问我。 自我进到流班以后,他又被教务主任调回了原来的班级了。 因为这进一个多月几乎是阴雨天,我大多的时间就是呆教室或是寝室,我和顾北都只是会在吃饭的时候遇到。 因为宁可不喜欢他们那些人,所以每次见面我们就说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今天还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们第一次私下单独的碰见了。 “还不错。”我答。 是不错,舒恒自从被我那一凳子砸了以后,每次看我都是冷脸,舒崔誊也很安静,并没有怎么的找我麻烦,就连舒言和乐梓两人,都是将我当成空气看待的。 没有人打扰,不用想着怎么去应付那些无聊的琐事,确实不错。 “那就好!”他笑了起来,然后轻声的问我。 “枳於,你明日有空么?” “怎么了?”我放下手中的笔,看着他反问。 “明日是十月初六!”他用些许的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柔柔的说着。 “十月初六?” “有什么特殊!”我不解,也想不起这是个什么令人铭记的日子。 “哎!”他摇了摇头,叹了口口气。 “明日是我妈的生日,” “哦”我假装惊讶的吐出了一个字。 经他提起我才想到,明天是以柔妈妈的生日,同时,也是我妈妈的生日。 以柔妈妈和我的妈妈,顾爸爸以及那个人,是大学同学。 一对好姐妹,一对好兄弟,在命运的安排之下,走到了一起。 以柔妈妈和顾爸爸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天就结婚了,所以顾怜才会比我和顾北年长几岁。 而我妈和那个人,中间多出了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那个女人仗着家里有权优势,对我那父亲强追不舍,最后,双双成对。 而我妈,却成了那对不要脸的人婚姻的陪葬品。 “替我祝伯母生日快乐!”我尽量的克制自己不快,不想在去想那些会吞噬人的记忆,我站了起来。 “枳於,希望你能去。” 顾北也跟着我站了起来,手拉着我的手腕,眼里带着期望。 “我明天有事!”以柔妈妈也是我的妈妈啊,她的生日,我无比的希望能陪她。 以顾瞳和顾北现在的关系,不难猜出两家还是有往来的,以柔妈妈的生日,一定会有一些我不愿意见的人。 所以我只能推脱顾北的这个邀请。 “你回去上课了,我也过去了,那边的老师等会看不见我,又得挨批评教育了。”我不管不顾顾北此刻的心情,留下一句话,飞快的淡出他的视线。 Act 44 我回来了 因为是周三,可以不用上晚自习。 所以才一下课,班里的那些人都往外走了,剩下我一人走在后面。 我出教室的时候,顾北已经候在门外了。 “枳於!” 见我出来,他先打了招呼,而那些本应离开的人,好多女生都站在走廊上不愿离开。 有好几个人,还是流班的学生。 “我今天还有事,约了宁可和苏鹏一起去范市的香榭公园去看灯展。” “从好久之前就约好了的。”我明白顾北应该是来叫我一起去给以柔妈妈过生的,就找了个理由再推脱。 前几日听到班里的人讨论着邻市香榭公园举办了灯光节,用3000万盏led灯,打造了许多造型独特的灯海世界,视觉效果很是震撼。 “我刚在楼下看见王苏鹏已经和家人一块儿回家了,而宁可,往校长室去了,看情况是要去等江校长的。”顾北笑着揭开了我的谎言。 “我们约定好的,他们先回家收拾好,我在学校等他们。”我没有因为被他识破谎言脸红,而是继续的自言其说。 “那你先和我回去,等他们联系你了,你在走,可以么?”顾北无奈的笑了笑,也替着圆我的谎。 “顾北,其实你知道的,为什么我不去给顾夫人庆生,你说过不逼我去接受的。”见他的表情,我也无奈了,只有说出自己所想。 “这次是家宴,除了请几个好友,没有其他人。”听我说着,顾北像是安心了,向我解释着。 “还有,不只是我希望你能去给我妈庆生,而是我妈自己开车过来,说是带我们一同回去的。” “你说什么,顾夫人来了?”我有些诧异。 而顾北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他拿出了手机,给我看了一眼,然后接通了电话。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两句话,便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将耳机放在耳边,那边传来了以柔妈妈的声音: “是小陆么?” “是的,顾夫人,我是陆枳於。”我回答着。 “今天是阿姨的生日,你能去阿姨家陪阿姨过生日么?”以柔妈妈带着询问的口吻问我,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 以柔妈妈都亲自的跑来学校了,如果我拒绝了,她肯定会难过的。 可是… 哎,我都不知到该说些什么了。 见我不说话,那边又传来声音。 “小陆,你还在听么?是不是阿姨的要求过分了。” “没有,顾夫人。”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顾北,他正安静的看着我。 “没有就好,那你们快下来吧!我在停车场等你们!”那边的以柔妈妈语气轻快了起来。 “好的,我们马上下来。”我知道拒绝不了了,只有答应了。 挂掉了电话,便将手机还给顾北。 “走吧!” 顾北接过手机,嘴角泛起了笑意,帮我拿着书包,然后我们一起朝校停车场那边走去。 到停车场的时候,宁可正背着书包站在停车外,和以柔妈妈在说着话。 我和顾北有过去的时候,江校长已经开车从车库里出来了。 见我与顾北一起,江校长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看了他那张不需言语就能让人相当喜欢不起来的脸,直接将视线转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那边的以柔妈妈和宁可听到了动静,目光也朝这边看来。 以柔妈妈脸上有欣喜,宁可呢?对我笑了笑,却直瞪着我身旁的顾北。 我和顾北往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去。 “阿姨,既然他们来了,我就先走了。”我和顾北走向他们,宁可便告辞了。 “祝阿姨生日快乐。” “校长好。”顾北礼貌的朝江校长打着招呼。 我在旁边也只能跟着说了句校长好。 他点了点头,也对以柔妈妈说了句生日快乐,最后带着宁可离开了。 目送走了他们,我们也就上车了。 到达顾家的时候,顾爸爸还没有回来。 顾北告诉我,今天请的客人都是以柔妈妈和顾爸爸的几个老朋友,而那里边,没有我不愿意见的那个人。 顾爸爸之所以还没回来,是因为今日会有一个特别的人要来,今日才刚回国,顾爸爸下班以后直接去机场接他了。 顾妈妈一到家里,就去厨房忙碌了起来。 顾北领我到楼上去了。 我们才刚上楼,就有脚步声随后而来。 我回头去看,是顾怜。 “姐你回来了。” “顾医生好。” 看见了我,顾怜并没有变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嗯的一声,便回她房里去了。 过了不久,又继续有人来了。 外面差不多黑了一片,因为汽车灯光的照射,窗外亮了起来。 “饭菜都做好了,我们可以下楼去了。”顾北从外面进来,对着正在玩着手机的我说道。 “哦”我放下了手机,跟着他一起下楼了。 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四五个人,正在那里说着话聊着天,一副欢乐融合的景象。 “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小美女啊!”我和顾北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一个带着眼睛,穿着得体,长相比较斯文儒雅的男人一眼便朝着我和顾北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一说话,其他人的目光也转到了我和顾北这边。 “那是小北的同学!”顾爸爸还没说话,坐在那个人旁边的裴集先说话了。 见他们谈论到我,顾北索性带我过去了,然后给我介绍那里坐着的人。 “这位是邱叔叔,孙叔叔……” 除了我先前见过的裴集,其他的人顾北都一一的给我介绍着。 “这位裴伯父,是裴蓓的父亲,你有见过的。” “裴伯父旁边这位,是裴季轩裴叔叔。” 最后指着那个刚才先看见我的那个男人,对我说道。 “顾书记好,各位先生好,我叫陆枳於,是顾北的同学。”我一一点头回礼。 他们都是顾爸爸和以柔妈妈的好友,除了那个裴季轩我不太知道的话,其他的几位,我倒是在电视上曾看见过他们的身影。 光说里面我曾见过的裴集,就是桐市中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让桐市的黑白两道都会忌惮的主儿。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女,不能随着顾北的称呼,只能叫他们为先生。 “陆枳於?” 听到我的名字,那个叫裴季轩的男人一下轻笑起来,用着一种打量的目光在我身上探究着。 “就是昌平来的那个小同学,那个让我裴家两千金都念念不忘的陆枳於。” “…哈…哈…哈…”他哈哈笑了起来, “这遇什么事这么开心了。”以柔妈妈和顾怜也刚好出来,看见我们这边,说了一句。 “再说小北身旁的这位小美女!”裴季轩见以柔妈妈出来,立即站了起来。 他走向了以柔妈妈,在路过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眉眼中透露出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哀痛。 他走到了以柔妈妈的身前,那挺拔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用着低沉沙哑的语气,说了六个字: “我回来了,以柔。” “回来就好!”以柔妈妈明明是在笑的,可是不知为何,我眼尖的看见,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了,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落在了我的心间。 我一直记得这一天,记得这个从国外回来的男人,这个让以柔妈妈落泪的裴季轩。 “大家都上坐吧!也不是其他什么外人的。”顾爸爸看了以柔妈妈一眼,站了起来。 以柔妈妈与顾爸爸对视一眼,然后别开了脸。 顾爸爸也收回目光,招呼着其他几人入坐了。 那边的以柔妈妈,在和裴季轩寒暄以后,朝我这边看来,向我这边招着手。 “小陆,过来这边。” 裴季轩转过身子,看向了我,随后跟着顾爸爸他们一起先去饭厅了。 Act 45 见面 几个好友坐在一起,聊的都是当年事,叹的都是今日非。 厨师将一道道精致的菜品端了上桌,都是一些普通不过的家常菜。 因为厨师的稍加点缀,看起来十分可口。 “季轩这次回来,是打算长住,还是…”待所有菜都上齐了,以柔妈妈坐了下来,问这裴季轩。 “目前那边还有些事没处理好,这次回来,是先来露露脸,让你们知道裴季轩要回来了。” “怕时间过得太久了,大家都忘了,这世间还有一个叫做裴季轩的人。”裴季轩笑着开了个玩笑,嘴角却带着一丝的苦涩。 他看向以柔妈妈,坦荡却又深情,坐以柔妈妈一旁的顾爸爸假装没看见一样。 以柔妈妈被他那样看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自在,只是脸上,有些许的愁容。 气氛一下子便得有些沉闷。 “季轩,你看你,这么好的日子尽说些胡话,好好吃饭了,你在异国他乡,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家乡菜,多吃点。”裴集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看着,见着我时不时的朝着裴季轩看,时不时的注视着以柔妈妈,他碰了碰裴季轩的手,然后给他碗里夹了块糖醋排骨。 “陆小美女,你也多吃一点。”他人站了起来,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探究的意味,似乎在好奇着我为什么一直都注意着裴季轩和以柔妈妈。 绅士的将排骨夹到了我的碗里。 “谢谢裴先生。”我看着碗里的排骨,对他说了声感谢,却对着那块骨头,不知怎么下口。 “裴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季轩最不喜欢吃那糖醋味,你还夹给他,小心他等会过敏了。”以柔妈妈目光看向裴集,笑笑的说着。 “小陆,跟这些叔叔伯伯在一起,你不要客气,多吃点。” “嗯!”我点了点头。 “这不是看他说错话了,做为大哥,就应该让他吃吃苦头。” “你说说看,哪有这个怪异的人,五味皆食,独独不尝糖醋。” 裴集大笑起来,夹了一块往嘴巴里,吃得是津津有味。 “这可是以柔的拿手菜之一啊,我这每年都只能盼得这么一次能尝到以柔亲手做的糖醋排骨。” 他这话出,逗得几人都大笑起来。 “裴大哥你看你说的,以后要是想吃,随时来家里。”以柔妈妈嗤笑了起来。 “以柔啊,你可不要随便的答应,我可是是会当真的。”裴集呵呵呵了起来,目光又转到了对面的我,看见我迟迟不肯动那块排骨,然后问我: “陆小美女,你怎么都不吃菜啊。” “小陆,是饭菜不和你的胃口么?”听裴集那么说,以柔妈妈也看了过来。 “没有!我…”我正想着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季姨,去看看谁来了。”顾爸爸对着家里的阿姨说着。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从外面便进来了三个人。 “柔姨,生日快乐!”顾瞳已经换下了校服,内穿一件鹅黄色的公主裙,外搭白色的毛披肩,俨然一副小公主的模样。 在进门以后,直接往饭厅这边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礼物,金色的包装盒,精致的设计。 且不谈论里面的礼物,光那个包装盒,都好几百。 “瞳瞳,不得无礼!” “佳岳兄,以柔,叨扰了!”在顾瞳的身后,是她的父母。 今桐市市长顾淮,及市长夫人薛甯。 再坐的人,除了裴集和裴季轩,以柔妈妈,我和顾怜,其他的人看见顾淮和薛甯的时候,都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 因为孙汝和邱泽都在市政厅里任职,顾淮算得上是领导了,所以他们站起来了。 正打算着礼貌的问候时,以柔妈妈发话了。 “老孙,老邱,你们吃着,不用管这些。” 毕竟是认识多年的好友,好多事不算是秘密,所以邱泽和孙茹只简单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坐下了。 “今天是吹的什么风,把二位给吹来了?” 以柔妈妈面色有些不好,表情冷若利剑,似乎可以刺伤任何的热情。 “顾市长,顾夫人,今日是家宴,我们不待外客。” “请两位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两位大佛。” 一向话少的顾爸爸在以柔妈妈说完以后,直接起身,走到顾淮跟前,直视着他和薛甯,下了逐客令。 以柔妈妈看都不看双手捧着礼物,表情由刚进门的雀跃转变到此刻的尴尬与不解,委屈与错愕的顾瞳。 我看着顾淮和薛甯,看着他们双双对对,看着他们一家幸福美满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有些东西慢慢在体内复苏着。 那是恨意啊,那也是支撑着我活到现在的动力。 我这些年来,每天在地狱里打滚,痛不欲生,他们却活的美美满满,这叫人怎么去接受。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我哪天临睡前不是在诅咒着他们不得好死,为什么他们还在这里。 我不许,我不许。 我的思绪在咆哮。 我不许,我要让你给我妈妈陪葬,我要让你们一家三口给我妈妈陪葬。 我感到自己好像站了起来,我四处张望着,在寻找着,寻找着可以让他们毙命于此的东西。 可是这餐桌上没有我想要的利器,我回忆着,好像是哪个地方,好像是一把长长的,锋利的刀,曾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出现过。 是在哪里呢? 我左右扫视着,却迟迟不见那利刃身影。 不… 我离开饭厅,我四处寻找,终于在客厅的茶几上看见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顾淮,你不要忘了,现在,我才是你的老婆。” “你将我一个人丢在婚礼上,我不怪你,毕竟她是你的前妻,我怎么会去与一个死人争宠。” “可是你有想过我的处境么,她死在我们的婚礼之上,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挑衅。” “你要把顾晨带回来了,那我的瞳瞳怎么办? 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不会同意的,我没有你那种高尚情操,去替别人养女儿。” “她纪雪倒是手段高明,让你带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不说,还以死相逼,让你替她去养那个野种…” 我看着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场景似乎又回到了八年以前。 赤着脚的女孩,夜里被噩梦惊醒,醒来床边无一人。 看着陌生的房间,没有了母亲的身影。 她四处寻着,寻着。 听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争吵声。 她只是无意,却听到了那么一个让她不愿去相信的秘密。 那个白天还对着她笑,说会照顾把她亲女儿一般看待的女人,一到夜间,便褪去了伪装,显露出了自己那丑陋不堪的真实面目。 野种,污蔑,辱骂…… 一言一语,皆带剧毒,侵蚀了一个七岁的女孩最美好的灵魂。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张dna检察报告,科学是不会骗你的。” “你要是执迷不悟,还对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念念不忘,你就将那个野种带回来,陪你一起终老,我带着我的瞳瞳,带着我肚子里的孩子,回薛家去,从此以后,我们在无任何关系。” 她不敢推门,因为她不想去看到门背后那两张脸,更不愿意去打破“父亲”那两个字留在她心里最暖的记忆。 她默默回到刚刚呆的地方,坐在床边看着天幕由黑转白。 我七岁那年,我从我那父亲和继母的口中得知,我不姓顾。 所以在母亲的葬礼上,当我拿着匕首往那女人肚子上捅的时候,我笑了: 如果我不姓顾,那么以后,如果顾淮和薛甯一直在一起,他们也不会有孩子,再沾着他的姓氏了。 Act 46 她也曾叫过你爸爸 锋利的水果刀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 我像被赋予使命的刀客,饭厅里站着那两个被独立出来的人,将是我要挥刀之上的恶人。 我右手握紧着刀刃,飞快的冲到那个负心汉的身后。 一只手从扼住他的咽喉,刀子直往他胸口刺。 一刀,两刀,三刀……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拔刀的动作溅了一地,我将他甩在了地上去。 任由他翻着白眼看我。 再后面不要脸的坏女人。 上一次是我年纪还小,下手不够重,所以这次我没有留情,直接的在她脸上划了几道口子。 看她毁容了还能不能再去勾引其他人。 “顾市长,顾夫人,我想你们的脸皮不至于比那城墙的拐角处还要厚吧!” “请你们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正在我幻想着怎么手刃那两个人的时候,以柔妈妈语气讽刺,全然不在意顾瞳,就那样的骂着顾淮和薛甯。 见着自己的父母被这般对待,顾瞳的眸子暗了下来,目光看向了坐在顾北旁边的我。 我大方的与她对视。 一旁的顾北也看着顾瞳,脸上虽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我清楚,顾瞳和顾北,并不是我所知的简单兄妹关系。 我不知道这些年两顾家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导致昔日的好友成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或许是因为我妈妈去世的缘故有或许是什么,这些我不会刻意的去追究,毕竟该知道的时候会有人告诉我的。 我在意的,是顾北对顾瞳那不明不白的情愫。 “那就不打扰了。” “瞳瞳,走,我们回家!” 薛甯踩着九公分的细高跟,踏踏踏的走到顾瞳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将她往再带。 顾瞳好像不愿意走,两只眼睛干巴巴看着以柔妈妈。 也许是因为顾淮和薛甯的关系,以柔妈妈从他们进门之后,就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一眼顾瞳。 见以柔妈妈不理睬,她又将幽怨的目光转到了我和顾北那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跟着薛甯走去了顾淮的身边。 “孙兄,邱兄,你们玩好!” “打扰了,佳岳兄。” “以柔,生日快乐!”事已至此,顾淮明白今日真的是“自取其辱”了,只有告辞了。 “等等,顾市长,留步!” 就在顾淮准备带着薛甯和顾瞳准备要走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裴集出了声。 然后他旁边的裴季轩站了起来。 “顾兄,可还记得我。”裴季轩扶了扶眼镜,嘴角泛起了不知名的笑意。 绕过餐桌,裴季轩走到了顾淮的前面,离他几步距离。 顾淮看向裴季轩,不明所以,打量着裴季轩,似要从记忆中找出一个能与他重合的人。 “顾市长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也是,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入得了顾市长的眼,让市长记得呢?”裴季轩笑着。 “不过也许顾市长听过我的名字,我是裴季轩。”他介绍着自己的时候,语气低沉了下来,连笑意都收住了。 “裴季轩?”顾淮那一向那万事藏于心不表于情的习惯在听见裴季轩名字的时候被打破了。 就连刚刚顾爸爸和以柔妈妈那样说话,他都是一副微微带有笑意的模样,但是现在他看向裴季轩的目光变得有些犀利起来。 “记起来了,顾市长?” “这么看起来我还是留在顾市长的心里面,要不然怎么一说名字顾市长就好像记起来了。”裴季轩讥笑起来。 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类似于卡片的东西。 “不好意思啊顾市长,你对裴某那么铭记于心,你婚礼的时候裴某远在异国他乡不曾回来祝贺,今日一来才发现令千金都这么大了,真是惭愧啊。” “我听说令千金今年上初一了,真是遗传了顾市长的聪颖,才小小年纪,就跳级跳到初中了,可喜可贺。” “不过顾夫人也是功不可没啊,培养出了这么一个出色的小天才。”裴季轩说着说着,绕到了薛甯身边,一副无害的目光看向了薛甯身旁的顾瞳,温柔的问着。 “小朋友,今年几岁了?” 顾瞳看向裴季轩,不说话。 “哎呀,顾夫人,你们家的小公主怎么这么不礼貌啊,见到长辈问话都不理睬的。” 厅里的所有人,在裴季轩转到薛甯身边的时候,都将目光转了过去。 我不知道裴季轩葫芦里在买什么药,但是看见顾淮和薛甯那看着裴季轩说话,一副不快,又被裴季轩说得,不说话不反驳的模样,我很喜欢。 “不过,裴叔叔不怪你。” “这是裴叔叔送你的初见礼物。”裴季轩半蹲了下来,将手机的卡塞到了顾瞳的手里,然后离开薛甯身边了。 顾瞳看见那被硬塞到自己手中的卡,不明所以的看向薛甯,似在询问。 薛甯一言不发,冷冷的看向了裴季轩。 裴季轩也不躲,与她对视一眼,就又走回了裴集身边坐下了。 正当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裴季轩后面说的话,令薛甯和顾淮都大怒了。 “一个小三上位的贱人,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呵呵,一个小三的女儿,在怎么教养,都成不了凤凰。”裴季轩夹了块面前的红烧肉吃了一口,从桌上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笑看着顾淮和薛甯说道。 薛甯几乎是快速的遮住了顾瞳的耳朵,将她一把抱进怀里,不让她去听裴季轩说的话,双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裴季轩,你怎么说我们都没有关系,请不要伤害到我的女儿。” “她还小,你知道你随便出口的话能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么?”顾淮几乎是冲到了裴季轩的身后去了,他想要去抓裴季轩,被一旁的裴集给拦了下来。 “顾市长发狂了。”裴季轩并没有被顾淮冲过来的模样影响到,还享受的又夹了块肉吃着。 看着被裴集拦下的顾淮,他笑得更加的得意起来了。 “顾市长,请你要发疯要耍横去你们家,不要在我们家对我的客人无礼。”以柔妈妈快步走上去,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推着被顾淮。 “你那么在意他们,那今日为何还要假惺惺的跑到这里来,季轩说的话是有些冲动了,这就给顾瞳造成了伤害了么?”以柔妈妈的眼睛红了起来,说话几乎是咆哮着的。 “她们薛家的人,有那么不堪一击么?” “如果这样的言语都算得上是伤害,那你们害死纪雪,对晨晨的伤害算什么?” “你说顾瞳还小,你背着纪雪和薛甯在一块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晨晨也还小。” “现在你们一家三口倒是幸福美满,可是晨晨呢,她生死未卜,都不知道现在正在那个角落里受着苦。” “这些谁来为她考虑。” “你们家的顾瞳,现在活生生的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晨晨呢?” “她呢?她在哪里?” “她也曾叫过你爸爸,你的心真的是铁做的么?” 顾淮的愤怒,在以柔妈妈的咆哮声中渐渐被压了下去,连放在裴集身上的手都放下了。 他不说话了,表情却十分的令人琢磨不透,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最后看向了自进门以后就一直没开口的薛甯,以及薛甯怀中的顾瞳,冷冷的说了一句: “薛甯,我们走。” 他迈开了脚步,目光看向了坐在位置上悠闲自在的裴季轩一眼,将要走了。 后面不知又为了什么,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他脚步顿了一下,目光看向了我。 匆匆一瞥,便走去了薛甯和顾瞳的身边,带着他们走了。 顾瞳离开的薛甯的怀抱,手被薛甯牵着往外走,她回头看了看顾北一眼,然后跟着顾淮和薛甯一同走出顾家的大门。 Act 47 因 家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顾淮的到来而被影响。 顾淮和薛甯走后,裴季轩他们酒都喝上了。 我对裴季轩这个人,也充满兴趣。 他刚刚的言辞,字字诉我所言,句句说我所想。 我与他并不相识,只能算是初见。 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们应该会有些联系,至于是什么,我现在还说不上来。 当从他嘴里听到那些攻击顾淮和薛甯的话时,我是诧异的。 以柔妈妈是我妈妈的好姐妹,顾爸爸把我妈妈当成好妹妹,他们因为我的妈妈而去得罪顾淮,我可以理解。 可是裴季轩,回国的第一天,就那么与顾淮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薛甯会放过他么? 一个是桐市的市长,一个是桐市第一大家薛家的掌权者,就连裴集这个可以只手遮天的人,也不会无故去招惹薛家的人。 这个裴季轩,应该是有过人之处的。 “枳於!”见我一直盯着裴季轩,顾北拉了一下我的的衣服。 “怎么了?”我收回目光,用着疑惑眼神看向顾北。 “吃菜!”顾北夹了只虾给我,看了看对面的裴季轩,然后说道: “你老看着裴叔叔干嘛!” “他长得好看,我多看几眼又不犯法!”我一边吃着米饭,一边小声的说着。 裴季轩像是听到一样,目光看向了我这里,呵呵笑了起来。 “不犯法,陆小美女,你要是喜欢看,就多看几眼,我不介意。” “哦!”我抿嘴一笑,盯着他看了几眼,便接着吃饭了。 他被我的行为给逗乐了起来,开心的摇了摇头。 “小陆,你是哪里人啊?”裴季轩的笑声还没有停,以柔妈妈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嗯?”我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眼快的看向了以柔妈妈。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一个问题。 “那日去圣雅,听说你是个孤儿!”以柔妈妈的问话中看似漫不经心,却有些小心翼翼的。 “我并不是有心,而是……” 她的话有些停顿,我看见一旁的顾爸爸手稍微的动了一下,应该是握住了她的手,她咬了 咬嘴唇,然后继续说着。 “阿姨曾经有个女儿,在多年前走散了,阿姨看见你的年纪与我那苦命的孩子相仿,好像从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本来不想这么不分场合的提这个问题。” “可是这个问题,一直藏在我心里好久了。” “任何一个能找到她的可能,我都不想去放过。” “这些年来都不知道他吃了多少的苦,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我知道自己直接了,可是看见你,我真的觉得,你就是她啊!” 以柔妈妈似乎在酝酿着情绪,每说一个字,眼眶就红一分。 我听着,心里的愧疚慢慢在增加。 我很想与她相认,我很想告诉以柔妈妈我是顾晨,可是我不能。 要是薛甯这么早就知道我回来了,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害得她失去了再孕的权利,她要是知道我还活着,一定会阻碍到我,那我部署的计划不是通通被打乱了么。 我才一步一步的去接近了那个人,我有信心我能够靠近他,我不愿现在就放弃了。 以柔妈妈和顾爸爸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这么多年以后他们还惦念着我,我已经很开心。 妈妈的仇,我要自己去报,我要亲手让顾淮和薛甯,从天上狠狠的摔到地上,我要让他们不得善终。 “我知道顾夫人的意思,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我并不是您要找的人。” “我是昌平县周家村人,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十岁的时候养父因为入室盗窃坐了牢,家里没有其他的亲戚,所以便被村支书送去了镇上的孤儿院。” 我简单的说着离开桐市以后的经历,说着那些现在说起来觉得无关痛痒,却在我身上刻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往事。 说着说着,思绪又飞远了。 我出生的时候,顾淮已经是北城里的一个政府官员了,那时候薛甯一直对他穷追不舍,多次叫人来捣乱。 当时的薛家,位居桐市商业龙头之首,财大气粗,而薛甯的表哥还是桐市的市长。 我妈怕因为我们,而让顾淮的前途受到阻碍,便打算带着我离开,却在车站的时候遇见了薛家请来的杀手,妈妈怕我受到了伤害,便将我抱给当时顾爸爸的一个同事,也就是现在坐在这里的孙茹。 而我妈妈,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和顾爸爸以柔妈妈他们一家一同生活了六年,顾淮会经常的来看我,却一直没将我接回家。 那些年里,我除了没见过妈妈,却有着一个无比疼爱我的以柔妈妈,两个爸爸,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我想,那是我记忆里最美好,最幸福的快乐时光了。 我妈妈是在我六岁那年的生日回来的,那一年,顾淮从北城调到了桐市,顾爸爸也来桐市任职了。 顾淮将我们接回了家,我们终于一家三口团聚,安安稳稳的在一起生活了。 我们都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我们一家三口,真的可以安然无恙的好好在一块生活了。 却不曾想过,桐市这个地方,是薛家的地盘,我们来这里,无非就是自己送上门,见证着那两人的不堪与虚伪。 我妈妈消失的那几年,顾淮和薛甯好上了,他们还生了一个女儿,就是顾瞳。 这是我一直所不知道的,连妈妈也是在无意之间知晓了事实。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们都不清楚她是怎么和顾淮离婚的。 她回来的半年以后,将我带去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那里没有顾爸爸,没有以柔妈妈,没有顾北,没有顾淮…… 只有相依为命的我和她。 后来她生病了,我不清楚那是什么病,她一直吃药,一直咳嗽,人瘦的只见皮包骨。 因为照顾不了我了,她打电话给了以柔妈妈,我们又回到了桐市,再然后,在顾淮和薛甯的婚礼当天,她将我支开,在医院里跳楼杀了。 我在妈妈的葬礼上挥刀刺向了薛甯,害得她小产,从此失去了再为人母的权利。 她假惺惺的说要接我回家,不过是想光明正大的收拾我。 因为我曾经对她有过致命性的伤害,所以她在虐待我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有一丝的心软。 我的每一个报复,都会有一个放大镜将他放的无限的大。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薛家人来做客,我偷偷的在饭菜里放了泻药,却毒死了薛力的的老公。 顾淮打了我一个耳光,将我关在了黑屋子里三天三夜,差点饿死了。 出来的时候,我发了疯一样,见人就咬。 顾淮将我送去了以柔妈妈这里来。 有一天,顾怜带着顾北在公园里玩的时候,顾怜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以柔妈妈很是着急,匆忙的赶去医院,着急的忘了还跟在她身后的我。 这就给了薛力的机会,她找来了人贩子,将我打晕给买到了昌平县的一个山区里。 因为害怕我会逃跑,我的养父将我用绳子拴在猪圈里关了整整半年。 他是村里的人人都要避之不及的人,没有和村民们住一块,更本不会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要是闹,要是吵,他会毫不留情的用竹条抽打着我,好几次都差点被他给打死了。 要不是后来他因为盗窃被警察抓了,我都没有机会逃离那个噩梦一样的地方。 被送去了孤儿院,认识昌平街上的那些地痞流氓,成了的女混混。 再后来,出了车祸,被温暔救了。 我在电视上看到了顾淮担任桐市市长的消息,而他的女儿,就读于桐市第一贵族高中,圣雅中学。 我便千方百计的来到了这里。 现在我的计划已经小有成效了,所以我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暴露了自己。 Act 48 你想打死他们不成 听我说完,以柔妈妈一副歉意,有些失望,可还是嘱咐着顾北在学校里多照顾我一些,也同时说希望我常来他们家做客。 顾北尊重了当初对我的承诺,没有说话。 在顾家呆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温暔来接我了。 他的大本营不在桐市,比做演员的人都还要忙,整天飞来飞去的。 我并不知道他回桐市了,也并没有告诉他我和顾北一起来顾家了。 我们虽然是法定监护人,被监护人以及好友关系,但在生活方面是相对独立,互不干涉的。 当以柔妈妈留我在顾家,我的拒绝起不到作用的时候,温暔刚好合适宜的给我打电话,让我有些欣慰。 既然做不到和以柔妈妈他们相认,我就不能把自己当成顾晨。 “小陆,以后常来家里,陪阿姨多说说话好么?”以柔妈妈有些不舍的将我送到门口,眼里带着期待的对我说着。 “要是您不嫌我无聊或是打扰,有时间我就过来。”我一副乖巧模样,随便的说了句客套的话。 “那是打扰,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以柔妈妈温柔的笑着,慈爱的看着我,然后伸出了一只手,将我脸上风吹得遮住眼睛我刘海别到了耳后,认真的对我说: “小陆,阿姨不希望你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说的话,阿姨当真了,你周末要是有空,就来家里玩。” “好的!”看着以柔妈妈识破了我的客套,我有点小小的尴尬。 虽然不能与她和顾爸爸相认,但是能陪着她,我很开心,就答应了。 温暔没有直接带我回家,而是在一个叫做“豪爵”的ktv的门口停了下来。 他说要到楼上去和几个生意伙伴打打招呼,在来送我回家,让我在车里等他一会儿。 我在对面路口边上不远处的地方,见到了下午时江校长开的车,不说多话,就让他上去了。 他前脚才踏进豪爵的的大门,对面就有一辆车缓缓靠了过来,刺眼的灯光照的我的眼睛有些不舒服。 那辆车在后面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了三个人,在我所坐的副驾驶旁边站着。 我透过车窗往外边看去,发现是崔誊和舒言舒恒他们。 然后林媛的身影就出现在豪爵的大门口,她目光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温暔的车用的是那种可以从车内看见外面,而外面看不到车内情景的特殊玻璃。 我们来的时候他们那辆车就停在了江校长的车后,直到温暔下车了他们才将车开过来的,我并没有露面,可是见他们的行为,好像是知道我在车内。 林媛在那边叫着他们,他们却迟迟不动,就那么盯着车窗看,就是不说话,林媛见到这样的场景。 便从那边过来了。 “你们站这里干嘛,大家都在等你们,这破车有什么好看的。”林媛走到三人旁边,不耐烦的对三人说着。 高跟鞋,紧身的包臀裙,精致的妆容,成熟,美丽,妩媚… 此刻的林媛,与当初在圣雅见到的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了。 我听宁可说,被圣雅退学以后,她就不上学了。 他们这样的家世,就算不上高中又有什么的,反正裴集那么有钱有势,随便送出国,回来也算得上是“海龟”了。 舒言走到林媛旁边,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看见她恶狠狠的朝我这边看来我就知道舒言说了什么了。 “踏…踏…踏…踏…踏” 高跟鞋的与地面的撞击声让人听得有些不喜,一步一步的朝我这边过来,最后在车门口停了。 “陆枳於,贱人,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把你请出来啊!” 她一脚用力的往车门踹,大声的对着我说着。 我没出声,反正浪费口水,疼的人是她,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臭婊子,你在圣雅那么高调,怎么现在怕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还不是躲在男人背后的贱人。” 我是不想与她纠缠的,上次的事我已经不在意,她说什么我都不在意,偏偏她要提我妈。 “别以为你买给了温暔,你就牛了。”见我不回应,她越说越没口禁。 “对了,像你这种没人要的野种,你在被温暔睡的时候,是不是叫着他爸爸啊!” “监护人,说的多好听啊,我看是奸汝人吧!” 她说着,一边的三人,还看好戏一样的在一边笑着。 在她还在叽叽呱呱的说话时,我开了门。 因为她没有准备,也不知道我这么快就被她的给说得坐不住了,所以她很不幸的被我猛然推开车门给打了。 我快速下车,崔誊他们已经围上来了。 “怎么,你们想再一次的围殴么?” 我尽量的离他们一些的距离,然后冷眼的看着他们四人。 “收拾你需要我们这么多人么?”舒言冷笑着。 “最起码你们两个人,我还是对付的了的!”我不看崔誊和舒恒,对着舒言说着。 实话,如果他们真的想打架,在崔誊和舒恒不插手的情况下,我有把握我能赢。 “贱人,你敢推门撞我,口气还不小,有本事来啊!” “你们三个靠后站,让我来收拾收拾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听我的话,林媛看向我的眼睛像猫见到老鼠时一样的放着异光。 话说完,人已经朝我冲过来了。 女生打架的惯用伎俩扯头发,扇耳光,或是往对方的下身拼命的踢,再或者就是用指甲划脸。 林媛也不例外,一上前就把我当成那些任人摆布的软柿子一样看待,习惯性的就要去拉扯我的头发。 上一次虽然她后面也被人狠狠的给揍了一顿,可哪能解我的心头恨,这一次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我不会客气了,对于他们这些人,一向都是把软弱的人当废物一样的对待,想干嘛干嘛。 而我这人,最见不得别人这么不要脸的趾高气扬。 我在她扑上来的时候狠狠的一脚踢到了她的脚上,双手用力将她的往外推。 在她倒地的时候骑到她身上,啪啪的往她脸上招呼着。 她没想到我动作那么快,崔誊他们也有些意外,在我招呼着林媛的时候冲了上来,拉住了我。 “给我滚开,你们是要以多欺少么?”他们就真的那么不要脸,两个大男生一人抱着我一只手,将我往外拖。 林媛得以缓和的机会,双手拉住我的衣服顺势坐起来,手伸进了我衣服里,掐住我的肉,用力的拧着。 “放手!”温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脸色很难看,那是我不常见的表情。 温暔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以好哥哥的,好兄长的面容示意的。 我上一次看见他现在的表情,是我初二的时候被一个混混给欺负了,他就像现在的这般模样,将那个人给打到住院了。 果然,他话才说完,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一人一脚将舒恒和崔誊给踹倒了地上去,挥舞着拳头往两人身上打着。 看着哥哥被打,舒言却只是站在一边大喊着不要再打了。 却没有人听见。 “住手!”后面跟来了人,在旁边大声的呵斥了一身,随便上前来制止我和林媛,然后对着温暔说道: “你还想打死他们不成!” 温暔这才住手,然后过来问我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 “裔繁,你可看到了,现在是你的学生伙同他人欺负枳於的,你要是不表态,我下次可不会轻饶。”确定我没有伤到,温暔冷冷的看着了地上的崔誊和舒恒,和江校长说着。 “江校长,我哥和崔誊没有,是陆同学和别人打架,他们只是去拉而已。”温暔停手后,舒言跑去看舒恒和崔誊,听着温暔再为我讨公道,她吃力的将崔誊和舒恒扶了起来。 Act 49 英雄主义 舒言就是这样的人,一愁天下雨,泪如樱飞花,笑颜暖阳顾,喜乐二月花。 人长得乖巧,讨人喜欢。 这样的女孩,会是大多人男性所喜爱的角儿。就她现在的模样,怯弱中带着不畏,委屈中带着强硬的样子,足以让人可以站在她的那一边。 毕竟,在任何时候,理智和正义感会因为矛盾双方的态度而大大改变着。 “贱人!”我看见舒言的模样,愤怒在沸腾。 我不知道,是不是薛家的人,都擅长于这样的伪装,总是装作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来博取别人的信任。 既然这么能装,那我也不能不配合。 我当着江校长的面,就那么走到舒言身边,啪啪啪的两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陆枳於,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江校长似乎有些不开心了,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手腕,阴冷的说着。 舒言没有去捂脸,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 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啪!”我与他对视着,另一只手在对着舒言那张漂亮的小脸再来一个巴掌。 “我就不放在眼里怎么样?对于你这种是非不分,助纣为虐,假仁假义,虚伪不堪的人。” “叫你一声校长,已经是礼貌了。” “你包庇顾瞳,包庇他们!这些我都不计较,毕竟你们是一家人,我惹不起,避着总行了吧。” 我用力的去甩被他拉着的那一只手,他却紧紧的握住不肯放开。 表面上看不清他表情的变化,但是他手上的力道却让我知道,我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校长大人发怒了。 “陆枳於,你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还是平常说话的语气,我却嗅到了不平常的感觉。 “裔繁,你放开枳於,有话好好说!”温暔也察觉到江校长的的情绪,一边缓和着气氛,一边打算掰开江校长握在我手上的手,却被江校长给甩开了。 “陆枳於,我让你,把刚才的话在重复一边,你没听到么?” 他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似乎要将我手给捏断了才会罢休。 那言语的温度,比寒冬腊月的冷风还要让人感到冰冷。 “我说,对于你这样虚伪不堪的人,叫你一声校长已经是违心了,要招雷劈的。” “怎么样?” 我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挑衅的问着。 我并不怕他,反正我这次回来就不是好好呆在圣雅等到高中毕业的,如果我在圣雅,他是圣雅的老大。 要是我离开圣雅,他对我而言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对他产生敬畏感。 所以我在重复刚才对他评论的时候,言辞更加的犀利起来。 “你敢当着温暔的面说那天我被林媛她们殴打不是你送我去的医院么?” “你敢说我去行流班被他们欺负你没有护短么?” “你包庇顾瞳,包庇舒言舒恒不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亲人将会是你未来的老婆!” “你为了讨好你未婚妻姐姐们,在学校里替你未来的侄子侄女掩饰点错误,谁敢质疑?” “你在学校里护着他们,现在不是在圣雅,我被欺负了不爽,还回去,为什么还要给你面子!” “你以为你是谁?” 我大笑着,想要去看他被我说后表露出的不快或是不悦。 可是夜晚的灯光太过昏暗,即使我们隔得很近,我也不能从的的脸上探究出什么来。 尽管如此,我却快活啊? 我说得痛快啊,有什么能比将自己的不快,不爽,不高兴找人宣泄出来令人愉悦的。 他不是要听么,那我就说,大不了就是被赶出圣雅,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这条路走不通,那我就走其他的。 并不是除了他江裔繁,我就无路可走了。 “你好像优越感很强的,没大没小,目无尊长,有恃无恐。” “看你的样子,让你在圣雅还委屈了你,你要是觉得我江裔繁不配为人师,不配为一校之长,过几天江氏集团有一个股东大会,到时候江氏所有股东都会参加,你那么有本事就去会上说明我的恶形,让董事会选一个你觉得大公无私的人当校长怎么样?” 他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像是在甩掉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一般。 手当下去的时候,还特地的擦了擦衣服。 上前几步,去看舒言。 “江校长,对不起!”舒言的眼泪在他走进的时候如大雨一般哗啦哗啦的往下流。 “是我们多事了!”舒言并没有让他靠近,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舒恒和崔誊身边,摇晃着脑袋,制止着江裔繁的靠近。 “江校长,你不用管我们了,我们这就回去了,是我们不好,下次在也不会多管闲事了,你别在意,要是因为我们而让你和温董事发生了间隙,我们就罪不可赦了。” 舒言一边插着泪花,一边愧疚的的向江裔繁道歉着,我看得鸡皮疙瘩一地。 “你没有不好,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他一只手伸过去,抬起了舒言的下巴,细细的查看着。 “再就是你实在认为看我的行为作风不惯,便可离开圣雅。” 他虽然是在看舒言,可是那冰冷的语气却是在说我。 话说完了,手也放从舒言的颈部放了下来。 “没事吧!”他关心的看着舒言的脸,温柔得不像我一贯见到的那个江裔繁。 “你这个样子要是自己回去,肯定不行,你先上我车,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你们两个自己去找个地方看看!”他随后又对着崔誊和舒恒说着。 “这……”舒言有些为难,看了温暔一眼,摇了摇头。 “我和哥哥一块儿回去好了,如果妈妈问起来。我就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你这样说,妈会相信么?” “言言,你还是和江校长一块儿回去!毕竟有他在,也好说话些。” 不吭声的舒恒开始说话了,崔誊也说了什么,我没有兴趣去关心他们说话的内容,眼睛一直在江裔繁身上。 最后舒言妥协了,他亲自将舒言送上了车,在折回来 呵斥了林媛几句,就让林媛走了。 崔誊和舒恒没有上原来的车,而是在路口打了辆车。 他们在离开的时候回头来看了我一眼。 两人的目光里燃着了熊熊烈火,似乎要将我唾沫,崔誊用着唇语,对我说了六个字: 陆枳於,你完了! 待只有我们三人的时候,温暔先发话了,话语中带着询问与不明的气息。 “裔繁,我想问,刚刚枳於说的,她被别人打的晕死过去的时候,是你将我送去医院的。” “是我送的,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当时肯定会置之不理。” 他倒是很大方的承认,丝毫没有一点的掩饰。 “温暔,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规则,不是用来打破的。” 他说完话,看了我一眼,然后上车,驱车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温暔将我送回家里,给我放了热水。 我问他,是不是男人都喜欢那些柔弱的女人。 当初的薛甯,就和如今的舒言一样,楚楚可怜的,柔弱的像任何人都能欺负的林妹妹一样,又大方得体,懂的“为他人着想”,便博得顾淮的欢心。 他看着我的表情,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嘱咐我洗完澡以后好好休息。 等我洗完澡以后,准备回房间的时,温暔却叫住了我。 他说,男人大多数都是英雄主义者。 柔弱会激发他们的保护欲望,但是并不代表,那是感情。 有时候那些英雄主义或许只是一种责任,又或许只是一种安慰。 责任是义务,安慰是庆幸自己还有着那份柔软细腻的情怀。 不管是什么,只要当事人分得清楚就好。 不过最后,大多数男人一般会选择在他面前柔弱,在他人面前强硬的女人。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着温暔所说的话,久久不能入梦。 Act 50 早恋 我去教室的时候,崔誊乐梓已经候在我的座位旁了,舒恒还没来,舒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 “大家快看快看,我们的英雄来了,大家怎么还愣着啊,掌声响起来啊。”看见我,崔誊站了起来,朝着我走来,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似乎再说,你来了,看我不整死你。 教室里寂静一片,大家都一副冷眼的看向了我,并没有做声。 崔誊走到了我的面前,虽没有咬牙切齿,却是狠戾。 “我崔誊从来不打女生的,你的到来颠覆了我的坚持,前几次算是面子,饶了你的不知死活。” “你似乎很是得意,完全不懂得收敛是吧!” “有恃无恐也要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他打算学着电视里那些那些霸道公子哥一样的扼住我的喉咙向我宣战,却被我甩开了。 他也不生气,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 “自创校以来,第一个敢公然挑战校长权威的女英雄自此诞生了,大家怎么一点崇拜感都没有啊!” 舒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直接用力的将站在门口的我推到了一旁去。 “哦,对不起!你挡住我的路!”他冷眼的看我一眼,然后朝着教室里去。 教室里瞬间响起了刺耳的掌声。 “停!”在崔誊的话下那些声音立刻停止了。 乐梓手上拿着一个本子,慢慢吞吞的走上了讲台,对着下面的同学们说着我。 “我们流班好歹也是算得上圣雅小有名气的班级,在这一片的几所高中也是算还说得上话。” “谨遵着团结友爱,一班人一条心的宗旨。” “那想到至我身边的这位陆同学来了以后,我们圣雅高一流班可是成了各大高中的笑柄了。” “陆枳於同学,不遵班规班纪,先是殴打舒言差点进医院,再就是和班里的同学不和,昨天更是对舒言动手,这样的人,大家认为她还有资格留在我们流班么?” “这件事已经惊动了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们,我们行流班各年纪班干部经过统一商讨,决定联名上书校董事会,要求学校劝退陆枳於同学。” “以上是陆枳於同学的几宗罪。” 乐梓将本子翻了开来,准备将我的罪形一一道来。 我直接上了讲台,将她推到一边,抢过她手里的本子,照着上面文字,大声的念了出来。 “第一,与个别异性私交过密,疑有早恋倾向,无视校规。” “第二,…” “你们是不差一个跑腿的啊,过几天的董事会我有权利去参加,给你们递上去怎么样啊!” 我不知道宁可和苏鹏是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听宁可的语气,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苏鹏手里还提着一个便当的盒子。 宁可看了乐梓和崔誊一眼,对我笑了笑,走上了讲台,在我旁边停了下来,拿过了我手里的本子看了一眼,脸上很是难看。 教室门口的苏鹏却在播打着电话。 “喂,江校长,你现在有空么,请你务必来流班一趟,这边有人打起来了,你要是不来,可要出事了。” 苏鹏装很焦急的样子,好像我们真的又在大战一样。 将话说完,便挂了电话。 “怎么,宁大小姐对我们流班的内部事物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崔誊也走上讲台,想要去抢宁可手上的本子。 “你这么没种!是不是上次被枳於踢坏了,女生也下手。” “你这样的行为对得起你妈妈么?他养育你这么大,是让你用蛮力对付弱者的么!” 苏鹏上前拉开了崔誊。 “老子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么?”见苏鹏去拉他,他直接朝苏鹏一拳打了过来。 好在苏鹏有防备躲了过去。 见到是崔誊先动的手,苏鹏也不客气了,将便当盒递给了我,然后和崔誊打了起来。 “你们还看什么,理科班的来挑事,你们就任由这些外班狗欺负崔誊么?”那边的乐梓见样,就鼓动了班里的学生。 “乐贱人,不闭嘴你会死么?”见着那些坐在后面的男生站起来,宁可大吼着。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谁他妈有本事就冲上来,我要是伤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我又没指名道姓的说你,你横什么?”没想到宁可会发怒,乐梓有些尴尬。 “你给我闭嘴!”乐梓才说完,宁可又大吼了一声。 那些准备蠢蠢欲动的人并没有因为宁可的话而停下来。 崔誊是流班的老大,他们自然是要帮崔誊的。 其他的人都顾忌着宁可的身份不敢做声,舒恒和舒言就跟没事人一样的看着我们。 “都给老子退下去,你们想全校的人都说我们流班的人以多欺少么?” 见那后面的几个男生的冲上来了,崔誊和苏鹏停止了打斗。 “我艹,谁他妈让你们上来的,老子需要你们帮忙么?” 崔誊一脚踢在最前面的男生腿上,大声说着。 “全部给我滚下去!” “还有你!” 他指着乐梓,狠戾的呵斥。 那几个人被他说的都不吭声,本来想想说什么的,但看到崔誊的模样也就下去了。 “这是我们流班的事,请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待那几人下去以后,舒恒说话了。 “宁可,请你不要忘了,你没有权利干涉我们流班的任何事务。” 舒恒并没有看我,而是对着宁可说话。 “今天的事就算了,我们可以不追究。” “谁在打架,谁……” “给我出来!” 教导主任嘭的跑到了教室门口,看了看讲台上的我,宁可,苏鹏和崔誊,再看一眼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面的同学们,一脸的问号! 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脸黑了下来,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对着所有人询问着。 “刚刚是谁打了校长室的电话,给我站出来。” “是我打的。”苏鹏并没有推脱着,直接的站出来承认。 “好你个王苏鹏,打架呢?” “你是不是在逗我啊,你这样捉弄主任,知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这还不是江校长接了电话,要是他接了还得了了!” “我看你们这些人,越来越放肆。” “给我出去,围着操场跑十圈!” “还有你,宁可,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跑了这边干嘛,还不赶快给我回去上课。” 教导主任一脸的威严。 “主任,我们是找校长有事,才打的电话,校长怎么没过来!”宁可往教导主任身后看了良久,迟迟没见江校长的身影,便问着。 “你们以为江校长跟你们一样闲着,天天坐在校长室让你们随叫随到的。” 见宁可问,教导主任撇了他一眼。 “我告诉你们,以后没事别乱打校长室的电话。” “还有,你们流班,这几天给我消停点的!” 江裔繁出差了,今天早上九点的飞机。 苏鹏被罚跑了操场十圈,教导主任亲自监督他跑完的全程。 关于各年级形流班联名上书要求校方劝退我的消息不知是哪个好心的人将它给传到了网上。 我的n大恶行又一次的被议论着。 顾北在看到第一消息的时候马上来流班找我,那个时候我正和宁可正陪着陪着苏鹏一声在操场上奔跑。 教导主任看见消息,立刻离开了。 有了上一次的网络事件,这一次校方全力的打压这次网络传播。 帖子才将发表了几分钟,便被删除了。 本来那就是舒言他们闲着无事弄出来的闹剧,我根本就没把它看在眼里。 哪想顾北的到来证实了七宗罪的第一条。 我和顾北,就在这个深秋的故事里,被“早恋”了。 Act 51 为你而来 因为江校长出差了,对于我和顾北的“早恋”,只是被教导主任叫去教导室长谈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大抵是告诉我们现在早恋对于我们来说有多么的不好,举例了某某姐的学长学姐因为早恋而将成绩落下,后以梦想的大学校园无缘。 再就是从高中一直谈恋爱,说好的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某对高中时期被所有同学都看好的一对,在上大学以后因为某种原因而路分两头的种种事例… 他以一个长辈,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诫着我们,高中谈恋爱,是在打自己巴掌。 因为能走到一起的,并没有多少人。 本来熟识的同窗好友,可以一辈子当成朋友身份,作为人生最美好的回忆,切莫以后分道扬镳,再相见时俩俩尴尬了。 我想,教导主任在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定没谈过恋爱。 他才会义正言辞的告诫我们,爱情是可悲的,只能珍藏,可远观不可触碰。 可他不知道,在我们刚开始的人生里,爱情就像是树顶上挂着的红苹果,有着致命的吸引。我们摘不到,却不愿意别人也能摘到。 所以奋不顾身,伤痕累累,又算的了什么! 这是我们的年少轻狂,不可一世的大冒险精神。 如教导主任所说,或许到最后,这么美丽的憧憬会在一个不知何时何地的明天,被岁月无情的淹没了。 轰轰烈烈或是平淡如水,却也曾激起过心海的涟漪。 我们有回忆,怕什么! 只可惜,这些,都将是我不能去触碰的。 抽签的结果华丽丽的出来了。 在宁可的万般努力之下,我们两班还是没能去成欢乐峡谷,也没有在一个组。 他们班抽到了西丽海滩,我们班抽到了紫园山庄。 “宁少爷,这就是你说的不顾一切?” “这根本就是顺其自然了么!” “这下怎么办?” “我们要是不在一起。崔誊他们几个人,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那几个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要是都在一块儿,遇到事情至少可以商量商量对策!” “起码有你这个挡箭牌,他们也不会太过分!” 才刚到楼顶,苏鹏就数落的宁可的办事不利。 “我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 “哎!” 宁可一直叹着气,说什么都不是。 这几天温暔都呆在桐市,每天放学宁可都和我一块去温暔家了,她一门心思都在温暔身上,应该是忘了出游的事了。 不过也没有多大的问题,毕竟是集体活动,他们不敢闹出多大的事的。 “没关系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和他们一块儿去,我去了也不会和他们单独相处的。” “再说我们这队的队长是小周老师,他人挺好的,就算出什么事也不会让我多受委屈的。” “苏鹏,你也别怪宁可,她又不是万能的,也不是上帝,左右不了什么!” “要是如果他们真的硬来,那我就从舒言下手,反正他们那几个人,就舒言一个人金贵!” “你不提舒言我还不生气,我还真是看走眼了,看她一天正经八白,还以为她是特殊的,一听你说那天她让林媛来和你打架,我一想到就想上前去给他几巴掌。” 宁可本来因为抽签的事搞砸了有些小小的愧疚,头都是低下的。 一听我说舒言,她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算是我看错了,他们家啊,就没有一个好人!” “呵呵呵,你可不要那么说,以后你们可是一家人啊!” 苏鹏突然打断了宁可的话。 “谁愿意和她们成为一家人啊!” 被苏鹏玩笑,宁可有些不开心。 “江校长的未婚妻,不是舒言的小姨么?” “以后江校长娶了舒言的小姨,你们不就是亲戚了么?” 苏鹏似乎没有注意到宁可的情绪,继续说着。 “闭嘴,谁要跟他们薛家的人沾上关系啊!” “那一家人,讨厌的要命。” “一个四婚,一个小三…” “听起来都让人忍不住的朝他们吐口水。” “这样的人家,谁愿意跟他们沾亲带故!” 宁可回头去打了苏鹏的胸口,脸上满是不屑,语气却冷了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薛家一直在桐市趾高气扬的么?” “连裴家都不敢轻易的去招惹他们么?” “有个当市长的姑爷,任谁不趾高气扬的么?” 苏鹏随口的说着。 “你错了,薛家根本就不用依靠顾市长,或许是顾市长需要依靠薛家。”宁可在说出后面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停顿着几秒钟的沉重。 那是不同于乐天派的宁可会有的却顾虑。 那不是“天塌别人挡,见我别欺人”的宁可会有的顾虑。 “你看我,给你们说这么无聊的事干嘛。” “我们来说着些其他的吧,别说那些无聊的人。” 宁可见我一直的看向了她,假装玩笑的转开了话题。 可是她那一句“薛家不靠顾淮”的言论却提起了我的兴趣。 江裔繁和薛家的三小姐薛岑熙的婚约我是知道的。 薛三小姐和江校长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璧人。 按这样的关系,可以证明两家的关系应该是相当不错的,可是自我来到圣雅。 看到的现象完全不是传言里的那样。 江薛两家似乎有着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当初江校长和薛三小姐本来是要成婚的,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婚礼变成了订婚仪式。 传言说薛三小姐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打算将婚礼推迟,要江校长给她几年的时间,等她玩累了,便回来,做江校长身边的小女人。 江校长愿为爱等待,两人还约定了一个五年之约。 当时江校长和薛三小姐的这段爱情故事,还被传为了一段佳话,很是轰动。 这些年来,江校长履行约定,身边一直没有过其他的异性,心思一直放在工作之上。 薛三小姐,似乎淡出了人门的视野。 可是每一次在媒体上出现着江校长的身影是,薛三小姐的名字,却又会被提了起来。 他们这一段爱情,被许多人祝福着。 据说现在,好多女孩子在寻找另一半的时候,都会把像江校长这类似的男人当成标准。 可是据我的了解,两家的关系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美好。 两家似乎存在着很大的矛盾,至于为什么,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 可我知道江家的其他人,都不太承认江校长和薛三小姐的那段婚约。 江家除了江校长本人会时常的去薛家拜访,其他的人,几乎视薛家人为陌路。 可以到那种路遇薛门绕路,步见薛姓冷眼的地步。 就连我身边的宁可,看着顾瞳舒恒他们,基本都是不待见。 与他们的见面都是不屑与讨厌的。 还有她刚刚的话,应该可以证实了我所知道的事了。 我看着那边说话说的眉飞色舞的宁可,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苏鹏不知道说了什么,惹怒了宁可。 他快步的起身,准备要跑,被宁可一把抓住,“狠狠”的揍着他。 苏鹏趁着宁可不注意的时候跑了,宁可就一直追着。 两人在楼顶,上演了一步警察抓小偷的戏码。 我在一边,看着他们打闹着。 不知不觉中,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苏鹏处理好我们落下的垃圾,三人肩并着肩下楼了。 和他们分开以后,我往着流班的方向去了。 在转身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独立在教学楼侧边上的办公楼。 我搜索着校长室的所在之地,看着那关上了百叶窗的地方,喃喃细语着: “江裔繁,明年三月,是你和薛岑熙约定的第四年了吧!” “你们的拉锯战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你说,我会获胜吗?” “你知道么?” “我,是为你而来的。” Act 52 第一次温柔 晃晃悠悠,出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出差的江校长,也在准备出发的前一天回来了。 这次回来的,不止他一个人。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我很熟悉的女孩。 当时我和宁可,还有苏鹏三个人就在操场边上,那个女孩在看着我的时候,还对着我笑了。 我却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我还以为温暔骗我的呢,没想到她真的回来了。”宁可在一旁嘀咕着,却还是忍不住兴奋的抛下了我和苏鹏,朝那个女孩奔去。 “晨晨,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宁可以自己最热情的拥抱,欢迎着那个与我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孩,忘却了还干站了一旁的我和苏鹏。 “快过来,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与她寒暄完毕,宁可也不管不顾的将那个女孩带到了我和苏鹏的面前。 “这是枳於,这是苏鹏!” “枳於,苏鹏,这就是我那天还未说完的坏消息。” “纪晨,一个能分走我舅舅对我的爱的纪晨。”宁可在说道“坏消息”的时候,却雀跃的像一个孩子。 苏鹏没有宁可的欢快,就礼貌的点点头以示着礼貌。 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宁可旁边那个女孩开口。 “顾晨!” “晨晨?” 顾北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身后,他叫着顾晨,我转脸过去,就看见他站在我的身后,可是这一次,他不是在叫我。 他看向我,脸上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太过震惊,他手里的外套都掉到地上了他也不曾发觉。 他在看我,像是在像我询问。 我看着他的模样,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他三两步的走到了纪晨的旁边,可目光还是在看我,见我没有任何的情绪,这才对着纪晨说话。 “你?” “你是顾晨么?” 看着顾北的冒昧,纪晨似乎有些不喜欢,有些不明所以的的看了眼宁可。 “顾少爷,你这是干嘛,搭讪么?” 宁可本来就和顾北处不来,看着顾北的行为以及纪晨的不适,她用力的推开了顾北。 “什么顾晨啊,我们晨晨姓纪!” “晨晨,你别理他,他就是一个疯子,你以后要是在学校里见到他,就离他远点。” 宁可不爽的瞪了顾北一眼,然后温柔的对着纪晨说道。 后牵着纪晨的手,绕过顾北来到我和苏鹏身边。 顾北无奈,只有转身看着我们。 “晨晨,这两位呢,就是我的好闺蜜,以后你只要跟我们一块儿就好了。” “其他人,你都不要理。” “宁可!!” 宁可正热情的介绍我们双方认识的时候,一边被彻底忽视的江裔繁开口了。 “你们以后还有多得时间叙旧,都快上课了不要在操场上站着逗留了,还不快回班里去上课。” “纪晨,过来!” “小宁,我先随江校长去报道,你快去上课吧!” 江裔繁说话的时候,纪晨转过身去看了他一眼,在回头对宁可说。 “反正我们以后就是同学了,我还得让你带我到处熟悉熟悉环境呢!” “那好的,我下课在来找你。”宁可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才让她随着江裔繁走了。 她的目光,完全没有在顾北的身上停留半秒,仿佛站在那里的顾北,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不过,顾北对于她,确实是路人。 她有着顾晨的容貌,却又不是顾晨。 别说顾北会认错,要不是我被记忆纠缠,也会将她认错。 顾北想要过来和我说些什么,却被宁可给拦下来了。 “一看到美女就两眼放光,现在想到枳於了,花心大萝卜!” “走开走开,别挡着我们。” 宁可从来都对顾北不待见的,看着顾北站在那里,瞪了他一眼,拉着我走了。 顾北站在原地,看着我被宁可拉走,并没有跟上来。 “宁少爷,那位美女是谁啊!” 等走远了,苏鹏突然停下脚步,很有兴趣的问着宁可。 “你们男生都一样,见到美女就两眼放光。” “你身边这么两大绝世美女也不见得你有多高兴,今天才见人家纪晨第一面就惦记着别人了。” “你说你表现的这么直白,好么?” 宁可伸手去拧了一下苏鹏的胳膊,朝他翻着白眼。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天天呆在你俩身边,就算审美不疲劳,也算熟人了,舍不得下手。” “再说了,那个男的不爱看美女!” “就像你们女生见到帅哥会犯花痴一样。” “这属于本能反应。” 苏鹏揉着被宁可拧过的地方,嘟着嘴巴说着。 “王苏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学着女生嘟嘴,恶不恶心啊!” 宁可把手伸去,捏着苏鹏的脸,一脸嫌弃的说着。 “放开,放开,这像话么!”看见宁可那般粗鲁的捏着自己的脸,他快速的将宁可的手拿开。 “你就会说我,那你自己呢!” “你看看有女孩子像你一样,成天跟个爷们一样,你这样,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你说谁呢!”宁可像炸了毛的狮子一样,两只眼睛直瞪瞪的看着苏鹏。 “王苏鹏,你反了,你说谁嫁不出去啊!” “我告诉你,我这叫真性情。” “在这桐市,只有我想要或是不要的。” 苏鹏一点也没被宁可的气势所压倒。 “你吹牛吧!” “什么叫除非你不想要?在这桐市里,你要不到的东西可多了。” “王苏鹏,你成心找茬的是吧!” “还想不想跟着本姑娘混了,尽说些大实话干嘛,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宁可已经被苏鹏的话给气到不行了,要不是路边上好多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们三人,我估计他们的对话真的可以持续一个大上午。 “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诉你。” “我今天偏偏要肥水流去外人田了,关于纪晨,我一个字都不会向你透露的!” “枳於,下课时间再见!” 走到教学楼的时候,宁可对我说了一句,留下苏鹏,就提前上楼去了。 一整个上午的课余时间,我和苏鹏就乖乖的跟在宁可和纪晨的后面,跟随两人游走于学校的的各大操场之间。 为什么是游操场,我实在不解宁可的用意,一边的苏鹏与我有些同样的疑惑。 早上的最后一节课,我们是体育课,宁可他们是美术课。 他们会到户外来写生,所以纪晨先跟着我去体育场,他们有机会就会过来。 在纪晨跟着我一同出现在体育场的时候,就有不知名的物体朝着我和纪晨的方向飞来。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和正义感,居然推开了纪晨。 然后那飞奔而来的篮球,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我的后脑勺。 脑袋瞬间一阵刺痛起来,我想要睁开眼睛去看那个始作俑者是谁,可是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其他的我都看不清了。 “枳於!” “枳於…” 好像有人在叫唤着我的名字,我听得不太真确。 蹒跚几步,身体失去了重心,狠狠的朝着地上摔了下去。 “你还想狡辩什么,我亲眼见到是你将篮球扔过去的。” “你这是蓄意伤人你知道吧!” 脑袋晕乎乎的,头还有微微的痛感。 我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外面传来了江裔繁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我正准备扭头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宁可那张充关却的脸便出现在我的正上方。 “枳於,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看了看周围的布置,是校医务室,而我现在,正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 “没事!” 我动了动身子,打算坐起来。 苏鹏马上将我给扶了起来。 江裔繁走了进来,距我50公分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我问道。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的地方,要是有,我送你去医院。” 那语气,不再是原先的冰冷,虽还是一贯的硬邦邦,我却嗅出了一丝丝的不同。 Act 53 崔誊的妹妹 我想,也许是因为我替纪晨挡了舒恒这用力的一击吧,所以他才会对我有一点点的不同吧! 连宁可都说,他对纪晨是不一样的。Δ笔 『趣『阁.biquwu 不过好像,他对任何人都是谦和有礼的吧,唯独对我才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我无奈的笑了一笑。 四处张望着,医务室内外并没有看见纪晨的身影。 舒恒和舒言一直的站在门口,他们都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但是我可以猜测得到,一定很难看。 我清楚的明白,今天舒恒的那一击不是因为我,而是纪晨。 他的动机很是明白,他和顾北一样,将纪晨当成顾晨了。 我着时的敬佩着舒恒的记忆力。 小时候,我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能够在长达八年的时间里记得顾晨的模样,应该是与我有着同样的心情吧! 就连我在流班里再一次见到已经十六岁的他,也没能第一眼就将他给认了出来。 他倒是好,眼力好得让人咋舌。 “6枳於!”见我没有说话,江裔繁叫起了我的名字。 “谢谢江校长关心,我没事了!”我弯下身子去穿鞋子,却被宁可抢先将鞋子抢过去了。 “老佛爷,你坐着就好,这样的小事,让我们来就好了!” “宁可,我真的没事!”看着宁可正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为我穿鞋子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我们走的近,关系好,但是我这么健全的人让她给我穿鞋,算什么啊! 我直接打着赤脚站了起来。 “行,你给我坐下去。”宁可一把又将我给拉过去坐好,然后将鞋子还给我。 “宁可,纪晨呢?” “她没事吧!” 我一边穿着鞋子,一边问着。 不只是舒恒和舒言对这个和“顾晨”神似的纪晨充满的恨意,我本人更是对她充满了兴趣。 在我的认知里应该没有纪晨这么大年纪的姐姐或是妹妹。 与其说纪晨很想“顾晨”,不如说是纪晨的模样,很像我妈妈。 她们不光长的很像,同样还都姓纪,不免让我有了想要去了解这其中的关系冲动。 小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是被妈妈刻了模子出生的。 我和顾淮一点都不像。 性格,五官,行为习惯… 几乎找不出任何一点能与他相似的地方。 所以薛甯才会去给我和他做亲子鉴定,然后他才对我被拐卖的事情不上心,才会狠心的将我遗弃。 导致我变成了现在这个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现在的这张脸,尽管跟个我快四年了,我却对“它”陌生的很。 五年前,我远在千里之外的的好友突然打来电话,说是分娩在即。 她是我在昌平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在离开桐市以后,第一个愿将她视作亲人的人。 她比我大六岁,我一直都叫她莹姐姐。 她也是孤儿,却和我不一样。 我是不能见人的丑小鸭,她是夜店里美丽的白天鹅。 她有很多很多的追求者,却没有一个是她看上的。 她告诉我,她不信爱情,不信男人, 可是后面,她毁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上。 那只是她的一个客人。 她有很多客人。 多得我数不过来。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要走了。 她说,她怀孕了。 有一个人,说不在意她的过往,说要娶她。 她还说那个男人很好,让我祝她幸福。 我没见过那个让她动心的男人长的什么模样。 她走的那天,我因为打架被送去了警察局,没能去送她。 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宣城的一个小诊所里,我去迟了一步,她因为产后大出血去世了。 留给了我一封信,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她信里说,他随着那个男人一起来的宣城,那个男人对她很好,可是他家里人并不承认她这个曾经做过“小姐”的人。 她和那个男人约好,等孩子出生了,一同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可是最后,那个男人一家,在宣城消失了。 我当时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儿,连自己的回昌平,都是件不容易的事,跟何况还带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我想过要将那个孩子送去孤儿院,然后自己回去。 我当时真那么做。 将他随便的扔到了公园里的一个垃圾箱旁边。因为去踩过点,那里人多。 我想着会有人将他送去孤儿院或是福利院的。 可是他一离开我,就呱呱呱的哭了出来。 当时也不知怎么了,既然莫名其妙的跟着他哭了起来。 细想来莹姐姐对我那个好,我却要将她的孩子丢弃,不免有些过份。 后来还是将他给又给抱回来了。 那时候我没有钱,我白天就去街头讨饭,或是去垃圾桶里捡些别人剩下的残羹剩饭充饥,晚上就带着他一起睡在银行外面的取款机旁边。 我给他取了个名字,余儿! 同我一样是多余的人儿。 后来遇上了一个好心的人,看见我和余儿在外风餐露宿的,便将我们带回了家里。 给了我和余儿一个安生之所。 为了养活余儿和自己,我四处去找工作。 因为个子高挑,社会气息浓,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大些。 还有以前大多数时间都和莹姐姐在一块儿,多少学到了她的一些,很快就在一家还算大的夜店里找了一份工作。 那想到才上班第一天就生了一件让我的生活天翻地覆的事。 导致我出了车祸,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所以我才会在第一眼看见纪晨的时候,那般的失态。 “她没事,在旁边呢,不小心扭了脚!” 听我问起纪晨,苏鹏替宁可回答的我的问题。 “舒恒,你还想什么疯?” 苏鹏才说完话,外面又闹腾了起来。 是崔誊的声音。 “崔誊,你给我让开,我就和她说几句话,就说几句。” 我朝外面看去,舒恒和舒言已经不在门口那里站着了。 江校长听了声音,无暇顾及我了,转身大步走出去。 “舒恒,你还有完没完!” 我和宁可苏鹏出去的时候,江校正现在舒恒的旁边,对着他大声的呵斥着。 而一边,崔誊正扶着纪晨站在了一旁,冷眼的看着舒恒。 “哥,我们回去吧!”舒言在一边拉着舒恒,眼睛却一直没从纪晨身上离开过。 尽管她有所的克制,有所隐藏,却不难看出那眼底流露出的恨意。 恨意啊,我岂会不懂呢? 当初我在顾家的时候,他们兄妹就曾扬言说要将我碎尸万段,以慰他父亲的在天之灵。 那想我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被薛力给骗到了人贩子手中,他们巴不得我就死在外面。 谁知道今天纪晨居然出现了,无疑不是在勾起他们心底那最沉重的记忆么! 我真的很高兴,在看到他们兄妹俩狂的时候我居然会有一种无比的满足感。 我以为一直只有我自己活在恨意里,被它折磨得不生不死。 如今看到这般场景,我很是欣慰。 既然他们能记得,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不回去,我今天不问个清楚我是不会走的。”舒恒的双眼已经猩红,狠狠的推开舒言,也不管江校长。 直接的冲到了崔誊和纪晨的身边, “你和顾晨是什么关系?” “你说,你今天要不给我说清楚,我弄死你!”舒恒已经没有当初的淡定与稳重了,手指着纪晨,活生生的要冲上去将她千刀万剐一样。 “舒恒,我不知道你今天了什么疯,你给我冷静点!” “你知不知晨晨生病了,是经不起任何惊吓的,还好她今天没事,要是她今天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崔誊不知怎么了,以往和舒恒差不多就像穿条裤子一样,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和舒恒大小声了。 “你他妈今天是要兄弟还是要护着她!” “为了一个陌生人,你这样和我作对算什么。” 舒恒本来已经很怒了,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好兄弟却护着纪晨,他很是生气的要去推开崔誊,却被江校长给拉住了。 “舒恒,我的话似乎对你不起作用了是么。” “哥,你不要这样,我们下去,有什么事等放学再说!” “对不起,江校长。” “对不起!” 舒言再一次的想要去将舒恒拉走,这次舒恒没有推开舒言,而是像木头一样的定在原地,任舒言怎么都拉不动。 “舒恒,我不知道你了什么疯,也不知道你说的顾晨是谁,今天晨晨没事就算了。” “你要是以后敢动她一根毫毛,咋们这兄弟不做也罢!” “晨晨,我们走!” 崔誊扶着纪晨,有些的小心翼翼。 “还有,她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陌生人,她是我妹妹,亲妹妹!” Act 54 裴先生,你是我的父亲么? 纪晨是崔誊的妹妹,是我始料未及的事。Ω笔趣阁.biquwu 就连宁可,都有些不太相信。 “你们是兄妹,我怎么都不知道!” 宁可吐了口气,一脸的疑惑。 “而且你们一个姓崔,一个姓纪,怎么可能是 …” 宁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止宁可,就连舒恒和舒言更是对这个事实存在着大大的不信任。 “我们确实是亲兄妹,我爸爸姓崔,妈妈姓纪,我随妈妈姓!” 崔誊自然是不会出来解释的,只有纪晨补充着。 这件事除了我英勇的替纪晨挡了舒恒那一球以外,不幸被砸晕以外。其他的基本与我“无关”了。 虽有一点点的受伤,但是激起了舒恒和舒言的仇恨,我很开心。 我承认我在玩火,或许有一天我会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一些代价,我也不怕。 比起偷偷摸摸的躲在暗处计划着怎么去靠近江裔繁,怎么去通过顾瞳那个突破口打击顾淮和薛甯,我更希望大家都是从开始哭到最后的。 我什么都没有了,以卵击石也好,不自量力也罢,大不了是一死。 崔誊和舒恒他们再说着什么,我没有兴趣去听了。 将纪晨推到舒恒舒言的面前,激起他们心底的仇恨,已经很好了。 我看向那边站在崔誊后面的纪晨,她此刻半个身子靠在了崔誊身上,面色有些苍白,目光却是犀利,在江校长面前为自己讨着说法。 宁可站在江校长的旁边,数落着舒恒恶行。 到最后,舒恒也就道了歉,这件事就完结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顾北早早的在行流班的楼下等着。 见我下楼,他走过来向我解释着。 “枳於,对不起…” 我不知道怎么与他搭话,只能冷冷的朝他看着。 他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模样,他都能认的出我来,所以在圣雅的那个小礼堂再一次的见面的时候,他说感觉到我来了,他才一次次的靠近我。 我也认为,不管我心里埋有多深的仇恨,对他,以柔妈妈,还有顾爸爸的记忆,都是我埋在心里最松软的记忆。 和以柔妈妈还有顾爸爸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是亲人。 他,却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对我如今,最致命的一个存在。 好多的人,见到了顾北,都停下了脚步,朝我们这边看来。 为了不让那个多的人再继续的关注着,我迈开了脚步往校门口走。 他紧跟在我身后。 在一个人少的地方他才上前来拉住我,将我往往篮球场那边带。 他向我解释,解释着早上的事。 我冷静的听他说完他的想法,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说看到纪晨他很惊讶,才会失态的叫她的;当时的那个场景,惊讶的岂止他一个人,我何尝没有疑惑。 毕竟是我一直不肯承认我就是顾晨,他有这样的行为又有什么的不对呢!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顾晨?” “我这个模样,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我摸着自己那张脸,问着他。 他不回答,反是拉起了我的手。 “枳於,早上的事真的是我不对。” “但是,你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苦衷呢?” “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和我们相认呢。” “我虽然是答应你,等你想要说的时候再说。” “现在我不想等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有什么需要你告诉我,告诉爸爸还有妈妈;加上我们总比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强。” “枳於,我们以前是没有秘密的。” 他就站在离我之隔的十几公分,认真的看着我,目光里却是恳求。 “你那么聪明会猜不到么。” 我挣脱住被他拉着的手,后退了一步。 “我是回来报复顾淮和薛甯的,但凡与他们两人有关的人我一一都不会放过。” “包括顾瞳!” “他的父母是让我怎么变成今天这幅模样,我就让她布我的后尘,这样你会帮我么?” 我目无表情,冷冷的吐出的一个个的字。 看着他故作轻松的模样,我在说不出其他不好听的话。 “顾北,你做不到抉择,那就为壁上观,两不管,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其他的,我自己来。”我不想与他在继续的呆下去了。 那横跨在我们之间的八年,是我们都踏不过的遗憾;那道横沟,已经成为了我心口上一处伤疤,愈合不了了。 我不了解他和顾瞳的过往,一如他不懂我的绝望;从我们分开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命运已经不在交织了。 话毕,我便转过身去,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温暔说公司里有点急事,让江校长稍我一路,被我拒绝了,我告诉想到处去逛逛,保证在他下班之前回家。 出了圣雅,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走着。 走到累了,就在一个公交站台下坐了起来。 我数着路过的公交车,和那上车下车的路人,从白昼到这座城市都亮起了霓虹。 我看着那些人,或是和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或是下班途中的上班族,脸上虽是倦意,手里却提着热腾腾的食物;或是漂泊异乡的外乡人,拿着手机,说着他乡话,和电话那头的亲人互诉喜乐;或是马路边上卖红薯的阿姨,热情的叫卖着,旁边跟着的孩子学着母亲的模样吆喝着…… 那一幅幅画面,许是因为被这座城的灯光照耀着,才那么的温馨吧。 而我坐的地方,被他们遮挡住了光。 “太黑了,街上冷,你怎么还不回家?” 就在面前又驶来了一辆公交车,我从车玻上看见了身后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我没有家。” 我没有回头去看他,而是看着那起步的车子从面前开走,对面街道上的那栋大楼,闪着五彩的灯光。 不知是不是风吹了沙子入了眼,眼睛有些干涩,有什么东西的酝酿着,我不敢低头。只有微微的扬起了头。 “倒是裴先生你,从学校跟我跟到这里,不用回家陪家人么?” 他绅士的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孤家寡人的,哪有什么人要陪的;该是别人陪我才对。” “小於,我可以这样叫你么?”他看着我,我却看着前方。 余光里他的面孔,我闭上眼睛都能够描绘的出来。 【眉毛疏细,平而阔,不浓不密;眼型圆润,如饱满的杏仁,好看的双眼皮如月牙;鼻梁英挺,嘴如梭……他的每一处,都仿佛是上帝特别安排一般,不多不少;每一点都那么恰到好处,让我一直觉得,在错过他以后,这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让我心动又心痛的人了。】 妈妈的日记本里是这样描写着这个人的,从我得到她的日记本开始,我就一直在寻找着。 我反反复复的在脑子里刻画着妈妈所说的这恰到好处模样。 “你喜欢叫就叫吧,名字而已!” “你说你孤家寡人,那你的家人呢?” “比如你的夫人,你的子女!” 听他说到孤家寡人,我顿了一下,转过身子看向了他,替我妈妈问着。 “未曾成家,哪来的子女!” 他对上我的眼睛,自嘲的说着。 “裴先生您是在开玩笑么!”我明显的不相信。 “我曾经对一个人承诺过,此生非她不娶!”他并没有因为我的不信任而不快,而是看着我,微微的笑着。 “那是你的爱人么?”我看着在说起那个承诺的时候一脸的坚贞模样,随口的问着。 “是的,她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 他回答着。 “那她呢?” 我强忍着心底的的悲伤,继续问着。 “她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他很平静,像说着今天吃什么一样的淡然,脸上没有半点的异样的表情。 “倒是你在问,我在答的,你呢?” “为什么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 回答完了我的问题,他伸手去的拉扯了一下披在我身上的衣服,给我盖好。 “上次在顾书记家里不是说过了么,我没有家。” 我站了起来,看着又一次停面前的公交车,然后将衣服拿下来还给了他。 “我要走了,裴先生。” 他没有接,我便将它放在刚刚坐的地方。 大步的朝着公交车的前门走去,他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叫住了我,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我坐在靠着窗户的地方,看着他像一尊石像一样的站在站台那里,朝我这里看着。 车子动了,他的目光不曾从我的脸上离开。 当车子离开站台的时候,我拉开车窗,朝着他大声的问道: “裴季轩,你是我的父亲么?” 我没有去看他那惊慌的模样,也没去看他是怎样追逐着车子跑的。 我唯一知道的是,当我将那句话问出了口时,那眼里的泪花一下子就决了堤。 Act 55 过于错 她问我是不是她的父亲。笔Δ趣 阁.biquwu 我还来不及去思考她的问题,那车便随着她那张…的脸离开了我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因为这消息来的太过突然,还是她那眉眼中透露出来的那份孤寂像及了小雪,让我失了分寸,跟着那辆车跑了数十米。 助理的的电话刚好打了过来,我远看着那已被黑夜淹没了踪迹的车,在路口边上停了下来。 “老板,我们昌平这边查到的,与6小姐所说的相差无几。”那边的助理正向我报告着他们今天的线索。 “知道了,继续跟下去,我要知道她这些年的一切。”确定车子已经走远了,我折返了回去。 她能够对我开口,我是欣慰的。 至少让我知道,她还活着。 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以柔和佳岳,可电话播出去的时候,却没人接听。 我回到停车场的时候,以柔才回电话过来。 “季轩,我刚刚手机放房间了,刚刚和小北再说话。” “今天叫你过来吃晚饭你也不过来。”在听到以柔的声音时,我居然有些激动的说不出来话来。 “季轩,你怎么了?”见我不说话,以柔问到。 “我没事,在这桐市你还怕我出事了。”我轻笑着。 电话头传来轻微的开门声,应该是佳岳回来了。 “以柔!”我吐了口气,接着说。 “小6就是晨晨。” “你说什么?” 那边传来了杯子摔碎的声音以及佳岳的关切的声音。 “我没事!” “季轩,你在说一遍!”她有些不太相信,也有些激动,缓了几秒钟才说话。 “小6可能是晨晨,我今天无意间碰见她了,她问我,是不是她的父亲!”我将刚刚的经过全部说给她听。 “她都知道了么?”以柔在那边叹了口气。 “嗯!”我有气无力的应着。 关于晨晨是我的女儿这一消息,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和小雪认识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长到我认为,我们会是彼此的唯一。 到后来才现,爱情并不需要你出现的早,而是你来的刚巧。 我们曾相爱!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说也是一段佳话,在她还未认识顾淮的时候,我们已经相爱了。 高三那年,我听从家里的安排去当兵,她备考桐大。 我们相互支持彼此的决定,相互鼓励着彼此的加油,相互承诺着两人一生只一人。 因为相爱,因为理解,在那一年,我们在爱情的十字路口分两头,从此越走越远。 在知道顾淮存在的那一年是她快毕业的前一年。 那时候桐市出现了一个跨国贩毒集团,我们接到命令,需要配合桐市公安局一同抓捕犯罪头目猎鹰。 行动前昔,我忍不住相思之苦跑到桐大去看她,哪想看到的便是他们在人群里热情相拥吻的场景。 我还来不及去问她要一个解释,任务就开始了。 那次行动牺牲了一个兄弟,因为替我挡子弹才牺牲。 我们虽然抓住了猎鹰,却没能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有关毒品交易的证据,他在被抓的一星期之后在牢中自杀了。 而有关那个犯罪集团的一切,在猎鹰死后,宛去人间蒸一般,在无任何的消息。 我推迟了退伍的时间,一直秘密的调查着有关于这个跨国集团一切,再因此也没见到过小雪。 后来再见面的时候是在她毕业的第二年,在一场晚宴上,她亲昵的挽着顾淮就那样闯进了我的视线里。 那时我已经回到裴家了,开始着手裴家的生意。 那两年的暗查都一无所获,我在得到我大哥裴集的同意下,改变了调查的方向,以黑吸黑,以商治商。 那是我回到裴家第一个参加的晚宴,遇上她是我始料未及的事。 她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再没同我有任何的目光接触,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冷漠与疏离。 她没有问我这两年去了哪里,也没有解释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几年不见,她给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结婚了,你祝福我吧! 好多好多的要说的话哽咽再喉,那些思念,那些爱意,在时过境迁的最后只留下了云淡风轻的两个字:“恭喜!” 我想,除了这两个字,我没有权利在说些什么。 我一直为自己当时的那份毫不在意的假装沾沾自喜着,我还感谢着顾淮的出现替我好好的去爱她,更愚蠢的把她推得离我越来越远。 以柔说,那天回去以后,她哭了一整夜,后面才答应了顾淮的追求。 她一直在等我,在我平白无故消失的那两年,她四处的打听着我的消息。 那次被我撞见她和顾淮两人,是一场误会,至于什么样的误会,在她香消玉殒之后,我便没有再去深究了。 可是那份我没有用心去把握的幸福在她离去以后,变成了我心上的一把刀,时时刻刻的都在我心口上划着。 因为她恨我的决然,便让以柔替她保守着那个不可说的秘密。 所有的真相都是在她去世的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 要不是几年前宣城传来了“晨晨”的死讯,以柔不会松口的告诉我,她替我留了个孩子。 自那次晚宴之后,我们好久好久都没有面对面的说过一句话。 我有空的时候,会去她工作的地方,偷偷的看看她。 我们再一次相见的那天,桐市下一场很大的暴雨,她全身湿透的来找我,以自己为代价,求我去救顾淮。 我嫉妒到疯狂,却也心疼她到极致,骄傲如她,从来都不愿轻易为谁低头的,却因为一个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的人来求我求我救他,应该是无路可走了。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要求,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竟然成为了她帮助其他男人的筹码,我自是不会同意。 顾淮摊上的事,我不是不知道。 收受贿赂,对于一个刚上任的官员来说算不算多大的罪,只因为得罪了薛二小姐,按照薛家的做法,牢狱之灾是避免不了的,这样下来,他以后的仕途,一定会受到影响的。 她走的很决绝,狂风暴雨都抵挡不住她的脚步,任凭我怎么去拦,她都不愿。 无奈之下,我唯有妥协。 此起所谓的嫉妒,所谓的自尊,所谓的骄傲,都不及她的安然无恙。 赌注算什么?筹码算什么? 只要她能好好的,其他的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更何况是,我爱她啊! 爱一个人不就是该自私一些,况且以后都不能再去拥有她,我求一夜美梦又何妨。 我遵守约定,帮她救出顾淮,成全他们“一生一双人”,现在想来,都为了自己当初的行为感到可笑。 我明知薛甯追顾淮的要紧,按照她们薛家的伎俩和薛甯那不服输的个性,她和顾淮的情路会坎坷无比;我明知那夜她迫不得已的妥协中里明明还有对我半分的情意,我却相信那只是错觉,她连自己都可以用来做筹码,我还能奢求什么。 顾淮出来以后,我因为越南那边有了些消息,本来想与她说一声,但是想想,说与不说,没多大的意义。 再回来的时候晨晨已经出生了。 再后来,就是她的死讯。 顾淮和薛甯两人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她结束生命的那天,是顾淮和薛甯的婚礼。 自我知道她嫁给了顾淮以后,便一心放在找寻那个跨国集团之上,连她的葬礼,都来不及赶上… …………………………………………………… 我往窗外看去,后面已看不见他的身影。 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身体无力的往后背靠去。 我问他:“裴先生,你是我的父亲么?” 我一直说不愿让以柔妈妈他们卷进这件事来,可是在看见他的出现以后,我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可能,会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模样。 在知道我和顾淮不是父女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的父亲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会让我的妈妈一直放在心里,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会让顾淮忌惮的。 我恨他,比恨顾淮和薛甯还要恨。 我妈妈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他一步步的铺垫的。 若不是他当初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顾淮不会乘虚而入;妈妈不会因为和他看不见未来而下嫁他人便不会出现以后的那些事。 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才引起的。 既然开始了,我便不会现在将他移出局,他要陪我走一起,走到最后。 温暔的电话一个接连一个的打来,我本是不想接的。 车厢里突然间热闹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不知再说着什么,可目光却一直往我这边看着。 我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那些人一眼,又继续的呆了。 “小美女,你看看外面开着法拉利的那个帅哥你认识么?” “他都跟了我们好几个站了,喇叭一直按个不停。”后面的阿姨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好心的对我说道。 “什么?” “三中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公交车上的广播播着到站信息,我一听好像自己错过好几个站了,随后想到那阿姨说开着法拉利的帅哥,便往后面看去。 然后快的起身下车了。 温暔不管不顾的将车停在了公交站的后面,见我下车了,朝我闪着灯光。 “你怎么跟来了!” 我将书包放好,系好了安全带,然后问他。 “本来是要回家了,在欧景苑看见你没下车,就跟过来了。” “哦,刚刚慌神了。” “不是回家么?” 温暔的车子并没有掉头往家里去。 “这都几点了,你估计还没吃饭吧,刚好裔繁打电话过来,说是去吃火锅。”温暔解释着。 我摸摸肚子,好像是有些饿了。 本来出校门口是要回家的,那曾想看见了裴季轩,便忘记空空的五脏庙还等着我去填补。 Act 55 一路欢唱 温暔给我买了一大袋零食,我说不要,他硬塞到江校长的车里去了,让我到目的地的时候管江校长要去。笔 趣Δ阁ww』w.『biquwu 我看向江校长哪里,他身边正跟着几个大冷天还穿着毛呢丝袜的女老师。 我拒绝,温暔不说话的摇了摇头,直接给往江校长的后备箱放去了。 看着温暔的举动,江校长除了冷冷的暼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校车一辆一辆的驶入操场,带队的老师已经交代班主任组织学生排队上车了。 除博物馆和植物园在市区,其他三处地方都在郊区,离市区较远。 为了不造成拥挤,被分在那两处的班级集合的时间为早上九点半,比我们郊区这些班级迟一个半小时。 大家都在去找自己的班级,服从老师的安排等待上车,就我和宁可两人一直站在操场边不为所动。 “枳於,真的不需要我去求我舅舅让我们一起么?”宁可想要和我一块儿去紫园,说是集体活动人太多,老师管不过来,怕我班里的那群活宝找我麻烦。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更何况他们已经被警告了,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不会多过分的。” “这次江校长同我们一起,他们不敢做小动作的,你舅舅那个人虽然一直对我比较不喜欢,做事也是有些人情味的。”为了让宁可放心,我昧着良心的夸奖着江校长,让她不要担忧。 纪晨的出现打破了平静,现在舒恒和舒言沉溺在往事里,应该没有闲工夫找我麻烦。 崔誊呢? 因为纪晨而对舒恒有些芥蒂,更是没时间抽风了。 就算他们真的看我就那么不舒服不自在的真要对我有些什么,我也犯不着怕他们。 “明枪易躲,暗贱难防的。” “不成不成,他们那些人我从小就认识,欠得要命。” 宁可还是摇头,一副不放心的模样。 “宁可,涂老师让我俩儿赶紧过去呢?” 苏鹏朝我俩走来。 “小周老师他们班也和我们一组,你应该了解小周老师的为人吧,实在不行,我就跟他后面怎么样。” “你看,你们涂老师都往这边看了。” 对于宁可的“万般不舍”,我真想立军令状了。 “是啊,周老师一般比较公正无私,我们都是他的学生,他不会让枳於受委屈的。”苏鹏也在一边的劝说道。 “那好吧!”宁可考虑再三,提醒着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像个大人一样的交代好我以后,才和苏鹏一块过去了。 送走他们以后,我也往我们班那里,跟着一起排队了。 好巧不巧的,因为排在我们班的最末位一个,到我的时候刚好满座了,不用与我们班的那些同学们同在一辆车上,我是开心的。 倒不是我讨厌与他们在一块,那群人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常看见我就像吃了翔一样,他们恶心我还不高兴,这么好的日子总得给他们个好心情。 我那打扮的十分美丽冻人的班主任老师见车坐满了,便过来与我说了几句,大抵是让我等下一辆车什么的。 我微笑示意知道了。 看着那些不见我上车的同学们一个个眉开眼笑的对着我抛出一个个别样的笑意时,我也礼貌回送他们一个好走的笑容。 “你们车满了么?”小周老师从另外一辆校车上走了下来,看见站在队伍前面的我和孙悦,温柔的问了一句。 “嗯嗯!加上几个老师坐满了。”孙悦回答着说。 “我们这边刚好还有空一个座位,孙老师你和枳於先上去,我等下辆车,早上冷,车上空调开起了。”小周老师十分绅士,不忍看着我和孙美人在冷风中摇曳,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我们,并真诚的邀请我和孙大美人一块上车。 “谢谢周老师的好意,班里还有几个调皮学生还没来,我得等他们过来了在一起。” “周老师要是不介意的话替我捎上6枳於,早上是挺冷的,小女孩子家的怕冻坏了。”孙悦将手搭到了我的肩上,轻拍我的肩膀几下,让我跟着小周老师一起上他们班的车。 “看孙老师说的什么话,枳於以前也是我班级的学生,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小周老师看了看我,柔柔的笑笑,露出浅浅的酒窝和两颗小虎牙,很是好看。 “谢谢小周老师。” 我对小周老师道了声感谢,又与孙悦说了声。 “那孙老师,我先过去了!” “好的,快过去吧!”她为人师长般的看我和蔼可亲的笑了笑。 我跟在小周老师的身后,随他一同上了车。 车上开了热空调,与车外面的冷风形成了一个冷与热的强烈的对比,踏入车厢里就如同走进了“人间天堂。”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流班的6枳於同学,再坐的也有些与她曾是同学的,他们班的车坐满了,我就把她叫到我们车上了,大家同学介意么?”一上车,小周老师热情的向他班上的老师还有学生们介绍着我。 大家在我进来的时候纷纷目光投向了,虽然脸上有些“惊喜”,但还是大声的说着没关系。 车上有几个是我以前的同班同学,有些是分班以后来到周老师班的学生,而教课的老师们也因为分班以后做了调整,以前特别不喜欢我的英语老师没在。 看到这么热情的别人班同学,我很是欣慰,终于找到了一点小小的存在感,不被讨厌了。 “人都满了,请各位老师还有同学们都坐好,我点一下名字。” 小周老师将我领去后面空的位置上坐下,从我旁边的桌位上的拿出了一份点名册,对着车厢里其他的同学说着。 听到小周老师的话,大家都纷纷的停止了喧闹声安静的坐在桌位上等着小周老师点名。 再确认人都到齐了以后,车子动了。 我透过车窗看去,孙大美人踩着九厘米的高更鞋正朝着姗姗来迟崔誊几人那边走去,不知对他们说着什么,他们不耐烦的站着听孙美人说了几句,就往最后面排队去了。 校车启动,小周老师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同学们都在讨论这这次的出游,车厢里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去新班级还好么?分班那么久了好没好好的问问你!”坐好以后,小周老师突然问我。 “嗯!还行吧!”我看了看窗外渐行渐远的圣雅,回答着。 “哎…” “什么叫还行啊!”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我说。 “这一群人都是商贾高官子女,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一辈子都是抬起头做人的,难免脾气坏些。”小周老师一边安慰着我,一边替我开解着。 “没事,反正都习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个年纪,不是得让岁月留下点不可磨灭的回忆么?”我浅笑着。 “呵呵呵”小周老师轻笑了起来,柔柔的说“你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周老师,周老师,我们来点节目吧!”就在这个时候,大家提出了玩游戏的建议。 “好啊,大家可有什么提议。”见同学们这般兴趣,小周老师开心的站了起来,询问着大家的想法。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感瞬间而来。 后面经过举手表决,一致同意歌曲接龙。 “那就听从大家的认可,歌曲接龙,一人唱一句歌词,后一个人以少一个人歌词的最后一个字为自己歌词的头一个字。” 小周老师将规则全部说完以后,从他开始起头,大家开始了歌词接龙游戏。 我们一路欢唱,在其他车辆纷纷投来的好奇目光里开心的到达了本次出游的目的地:紫园山庄。 Act 56 安营扎寨 下车的时候,孙美人已经在下面等着了。笔趣阁ww w.Ωbiquwu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飞过来的,反正就是比我们都要快。 与小周老师打过招呼以后,准备往孙美人那里去了。 哪想到小周老师班的女同学们却叫住了我。 她们纷纷的跑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 “中华小曲库6同学,我们代表顾北粉丝二团成员给予你一个大赞,感谢你成功挤下裴校花,和顾北在一块了,恭喜你们,我们虽然不太希望他就那样被人抢走,但是他的开心我是我们所希望的,祝福你们。” 我还以为他们要说点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说了些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的话。 什么感谢我又恭喜我的,我还有些受不起,但看在她们那般真挚诚恳的模样,我也就跟着莫名其妙的的说了句谢谢了。 至于中华小曲库这个称呼呢,呵呵呵,不过是因为车上的歌曲接龙的时候但凡是好多他们接不了的歌词我恰好听过给接了过去,整场下下来给蒙过去的冷门热门歌曲还算过的去,他们便给我了这么一个称号了。 小周老师站在一边听着她们的恭喜还有我所做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 其他跟着下车的老师们像是听见又似没听见的朝我们这边看了看,一个接连一个的下了车。 现在时间大概早上十点左右的样子,太阳已经出来了,照得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快很大的水泥地,大概有我们操场的一半大。 一眼看去,才来了五辆车,还有一辆没到。 我跟在孙美人的后面随她一同去我们班的等候区,等待着最后一辆车的到来。 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后,最后一辆车身上印有『圣雅国际学校』的黄色校车驶入了视线范围之内。 待他们都纷纷下车找到自己的队伍以后,班主任老师配合着带队老师一同清点班里的实到人数与应到人数以后,江校长就开始口若悬河的说些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安全问题。 我们两百多号师生就那样站在听他一个人呱呱呱的讲个不停。 “下面的时间,各班主任带领各班老师还有学生先去指定的地方搭帐篷,以便于晚上的休息。”长篇大论之后,江校长终于要结束讲话了,但他那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师生们之间的安静。 什么搭帐篷,什么在这里过夜?? 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我的同学们自也不会耳聋了,却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的小声讨论着。确实,这个消息,着实有些让人吃惊。 毕竟大家都以为,这次来这里都只是如往常一般游游山玩玩水以后当天就回去了的。 虽然我没有参与过这样的大型户外活动,不懂他们的惯例。 同时也不想参加的,若不是温暔说多让我参与集体活动,增强集体意识,我是拒绝这次活动的。 “不就荒郊野外过个夜么?用得着大惊小怪的,像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一样稀奇。”听见前后左右不止的讨论声,崔誊绷着脸说着。 那些旁边正讨论着的人,在听见崔誊的声音之后,就闭嘴不在说话了。 那边的江校长开始从容的为自己的决定做解释了。 “大家安静!” “想必大多数师生都了解,我们以前学校组织的集体活动,最多都是一天的时间,大多是玩玩闹闹的。” “可是要每一次都以这样的方式对待着你们高中时代的出游活动,那不是太对不住你们的大好年华了么?” “青春不疯狂,妄为少年郎。” “在你们这一个年纪,正该是意气风,朝气蓬勃的时候,可是前不久我四处巡查的时候,看见有些班级在上体育课,我们的好多同学一个个暮气沉沉的,如垂柳之态,都比不上那些公园里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有活力。” “老师说课前先活动活动筋骨,也就是跑跑步而已,而我的同学们一个个像进杀场一样要死不活的在哪里抱怨。” “同学们,多少的伟人文人将你们比做是初升的太阳,本还是书生意气指点江山用青春拥抱时代的年纪,你们却让那热情与温暖冰冻在是五六岁的年月里。” “少气无力的模样让我连祖国的花朵祖国的未来这些词汇都说不出来。” 江校长说的可叫那一个云淡风轻,点点话语中对我们青春年华充满了大大的鄙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所说的那个上体育课无精打采,还没绽放就要凋谢,撑不起自己的身躯何以报国的萎靡少年少女们,应该是我们班。 一向闲散惯了,班里的同学们一个个养成了运动要命的性子。 有次上体育课的时候,体育老师说期末应该会有体能测试,怕我们班这种体格的人,到期末的时候合格率不过半,让我们开始加强锻炼。 一向是体育课如自主活动的班级怎么会同意体育老师那个突然的要求,自然是集体抗争,要求得到以往的对待。 体育老师硬是不同意,说是不能在纵容我们了,大家纷纷抗议,也就出现了江校长看见的那一幕了。 “所以这一次的活动,我同在场的老师们都商量过了,准备来一次运动之旅。” “既然是带你们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亲近自然放松心情的,那自不会让你们败兴而归的。” “这一次不仅是要锻炼大家的运动潜能,更是要考验一下班级之间的配合程度。” “这次活动,我们将在各班级里各挑选两位老师和三位同学做为本次活动的裁判员,只做为公平公正的监督者,其余师生以每个班级为一个小组,都要参与到这次活动中来。” 江校长说的轻轻松松,完全不顾下面同学们的唉声叹气。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然后在同学们有难不可说的情况之下宣布他们的已经决定好了的“游戏”。 “现在是早上十点二十分,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由各班老师带领着各班学生去校车后备箱那里领取帐篷到指定的地点搭好帐篷,并选出担任裁判的的人选,两个小时以后来这里集合的时候把人员名字报到吴书记哪里去。” “我们不要!” “校长可不可以换个玩法…” “为什么要自己搭帐篷啊,两个小时够吗??” 江校长一石激起千层浪,话一说完,底下便传来了许多的不同的声音。 大多数是不愿意在这里露营的,虽然说野外露营是一个好的体验,但是十一月的桐市夜间气温差不多零下,享受惯暖和的空调房,谁愿意这般遭罪。 “你们是嫌时间太长了了么?”听到大家的抱怨声,江校长依旧关公脸不变的抛出了一句话来。 “那就减半个小时,你们每个班加起来也四十几号人了,合理的分工之下一个半小时也许能将帐篷给搭建好。” “我会在我这句话结束以后开始计时,十一点五十的时候要是有还没搭好帐篷按时赶到这里来集合的班级,今天的早饭就啃馒头吧!” “我们这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这里的员工们怕是忙不过来了,你们要是体恤他们,就给我手脚放慢些,也给他们减轻些工作量。” “啊…不会吧!”同学们一个个瞠目结舌的,想要去说些什么来让江大校长改变一下注意,可是在听到江校长认真的说着计时开始以后,一个个不得不的跟着班主任老师一同去规定的地方开始了艰难的安营扎寨了。 再怎么的不情愿也没有什么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不弄好,还得啃馒头,大家自然更加的不乐意了。 Act 57 奇葩比赛 接受到命令之后,孙美人不慌不忙进行了人员的安排,男生负责去拿相对较重的脚架,女生负责去拿着轻巧的东西。Ω笔 趣Ω阁ww『w.Ωbiquwu 我们班加上老师的话,总共48人。 学校准备的帐篷不是那种单人或双人帐篷,而是那种两室一厅的级大帐篷,大概一个帐篷能容纳五六个人的样子。 老师将我们分成了八个小组,一组分别搭一个。 尽管没有和崔誊舒言他们一组,班里的同学们也对我不算待见。 以前余儿还在的时候,温暔带我们出去玩,其中也包括露营,所以搭建帐篷我也会一点。 他们一个个在家里都是那种被捧上天的娇女宝儿的,就算家里有过出去旅游露营的时候,大抵上也不会让他们做搭建帐篷谢些事了。 他们自己不会,在哪里瞎嚷着这这那那的,我去帮忙,在被拒绝过一次又一次以后,便放弃了与他们的合作了。 就站在一旁,看他们爱怎么倒弄怎么倒弄。 既然用不上我,我也没那么好的心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迎合着他们。 我就像一个事外人一样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其他的小组的有些都在安装外帐了,崔誊他们那几个铁打的四人组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乐梓舒言舒恒和其他的人都在那里忙前忙后的,崔誊就和我一样的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 说是各班在指定的地点,其实就一个特大的空草坪上,大致五分,各班各一边驻扎。 也实在敬佩孙美人,其他同行的女老师中有穿高更鞋的,都是站在一边指挥当军师,就她踩着她闲不下来,这里走走,那边看看,也不嫌累。 就在我无所事事的看看别人进度,心疼别人难受的时候那一尊不知从哪里过来的江校长一下的就站到了我的身后,冷不丁的说话吓了我一跳。 “6枳於,你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在这里动也不动呀!不知道帮帮同学们呀!这是集体活动,你这么冷眼旁观,是要坐享其成么?” 我一看见他本就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在听到他的话,心里那叫一个不爽。 怎么哪都有他啊,整天阴魂不散就算了,每次遇见总得说我几句。 我今天够安分了,被嫌弃排外也乖乖的站在一边,他又是哪根筋不对啊! 心里酝酿着许多的话语想要反驳回去,可后面想想我要是在这里与他顶嘴,这些人自然又得给我的n宗罪上又加一条了。 我自是不介意他们怎么说我,但看着许多的人都将目光转到了我们这边,听到动静的孙大美人看了看这边,就朝这边过来。 那边正在帮助班上学生搭建帐篷的小周老师也看到了这里,甚至也往这边过来,我就忍下去了。 “枳於,刚刚不是告诉你只要将这些杆子一头插进帐篷角上的小孔里么?”小周老师隔了几个人的距离就对着这边大声说着。 我有一瞬间的迟钝,却还是明白了小周老师话里的含义,参与到我的队伍中去,随便的说了几句怎么做,让两个同学分别拿着两个头,然后捡起杆子往孔里顶,使帐篷拱起来了。 同学们见江校长在旁边,就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江校长给我扣的帽子与他们有直接的联系。 也就配合着我将其他头插进小孔里面去。 “你看看你,刚刚才给你说过安装的方法,你们这些孩子啊,实践能力有限!”小周老师过来以后,蹲下了身子帮我们,为了帮我解围,当着江校长和孙美人的面前说了假话。 “我不是一时间记不住那么多,这才……”我笑容满面的看了江校长一眼。 见小周老师和孙美人都过来了,他也没说话,冷暼了我一眼就走了。 孙美人既然过来,也就留下来指导我们了。 在小周老师的帮忙和孙美人的指导之下,才没多大会儿功夫,帐篷成型了,虽然只是大致的轮廓,同学们却露出了些许的喜悦出来。 再然后就是确定好门的朝向,在用地钉勾住四周的环插入土里,为了能让我们的帐篷更加的牢固,我们多放了好几个地钉。 内帐装好,孙美人怕耽误了小周老师他们那边的进程,就不好意思让小周老师在这边帮我们了,万分感谢以后,剩下的外帐就由孙美人协助我们一起搭建了。 有了小周老师的前面的讲解,后期没费多大的力,我们在江校长规定的时间以内将帐篷给顺利搭好。 饭点过后,江校长仁慈的给我们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 一点半以后,我们所谓的户外运动会开始了。 按照江校长的说法是这样的,由于时间有限,今天就三个比赛。 第一个项目叫做“齐心接力”,一听到这四个字,傻子都猜得到是接力赛了。 第二个叫做小马过河。 庄内有一个占地8o多亩的人工湖,景色秀丽,长廊青石铺路,赤柱青瓦,围湖一圈,三步一桥五步一亭,颇有几分风雅韵味。 此刻的我们以班级自动的分为了五个大队,齐刷刷的站在紫园山庄的山顶上。 从这里看去那人工湖状如圆,湖心建一水榭,四方来路,平桥贴水,好似一个大的调色盘。 比赛从湖心亭为起点,参赛者从起点出,使出十八般武艺过五关斩六将又回到湖心亭。 听起来有一种被小学课本坑了的感觉。 第三个没有套路了,“团结就是力量”,集体赛,拔河。… 在来这里的时候苏鹏就说过,紫园山庄是一家以倡导“绿色消费、节能环保”为核心、集餐饮、住宿、娱乐于一体多功能休闲旅游场所。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山庄后方的一处矮山上。 山庄四周果园环绕,庄内路线更是四通八达,处处皆通又不通的。 我们的江校长就是看到这样的地理环境,才有了我们今天的难忘之旅。 “齐心接力”赛道总长度2ooo米,分十个接力,用时最短的队伍获胜。: 十个接力: 1一往直前!:每班一个人,剪刀石头布,一拳决英雄,从下面路口跳台阶到我们这里了。 2退而走路!!:说起来让有些神经病,让我们跳上来就好了,还得退回去,还是倒下台阶。 3是你么?:煽情?文艺?小清新?难道是要来个即兴表演狗血桥段??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属于正常人类范畴了,因为在听到这个接力名称的时候,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你得清醒的想一下,可能么? 自然是不可能的,既然我们这些人都属于正常人类范畴,那出题者自然是那种思维跳跃得让我们乍舌的巨会玩高级玩家了。 前面说过这周边都是果园,路多。 这一棒也叫做“你在哪里”,参赛者需要在接第二棒的时候原地转十圈以后,在路口选择任意一条小道去寻找下一棒接力的小伙伴。 既然是去寻找小伙伴的,那么这些小伙伴们自然会是在可选小道那边等着,就不知道我们这些晕乎乎的的同学们能不想能不能找到对的小道了,成功的与下一棒交接了。 要是路有错了,接力不是自己的小伙伴,得原地等候五分钟,在去指定的地点去找自己的小伙伴。 这样铁定是落后一大截,准备好与胜利插肩。 后面还有好几棒,什么滑板漂移、小白兔乖乖(跳绳,而且还要根据指令做出相应动作)、篮球火(手指头上转篮球,不少于十秒)青蛙学步(蛙跳)、一二三木头人(这个大家都玩过了)、度与激情(短跑),有始有终(也叫半坡起步,既骑自行车从山脚回到起点)……这些我都不一一的多说了。 毕竟我的赛场不是这一场,而是第二场。 我本来是挺愿意前两场作为一个安静的旁观者在一旁观看,后面的集体赛意思意思参加出份小力就好了。 哪曾想有幸的被江校长点名参与,推都推不掉。 Act 58 双冠军 “王值,王值你最棒!理(3)班加油…加油…加加油!” “文(1)文(1),勇夺第一!” “文(7)文(7),一鼓作气,撇(3)(1)甩行流,不夺第一汗白流。笔』Ω 趣Ω阁ww w. biquwu” …… 眼看接力已经到了最后一棒了,除了理(1)班的同学还没到来,接了最后一棒的同学们准备起步了。 我们班最后的一棒是崔誊,小周老师的文(7)班最后一棒是他们班的班长,文(1)也是一个看起来挺强壮的男生,而理(3)班就是被女生男生高喊着加油的王值。 听着其他班那一阵高过一阵的打气声,孙美人也不示弱,带领着我们班同学也喊起了口号。 “腾风驾云,流班必赢!” 此时文(7)班班长和崔誊几乎是同时将自行车摆在距离上坡5o公分在的停止线外的。 我们都知道,骑自行车的时候为了保证身体的平衡,好多都会选择在让车子滑行一定的距离才会上车的,好多人在听到这最后一棒的时候觉得应该不算太难,只要前几棒略带些时间上的优势,那夺第一就不是话了。 但真正看见崔誊和文(7)班长表情凝重的起步,两人后面跟着的文(1)班和理(3)王值十分艰难的一直在原地打转,怎么都上不了路的时候,大家才清楚,好似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后面的理(1)也追赶上开来,马上的交接以后,理(1)的最后一棒卯足了劲,快的推着车子往起点地方去,也不顾一直还未起步成功的王值他们,小心翼翼的平衡,吃力的起步,虽然是赶不上崔誊他们,却也成功的踏上了最后的冲刺之旅了。 “顾蒙加油,顾蒙加油!” “崔誊必胜,崔誊必胜!” 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候,尖叫声越来越大了,气氛越来越紧张,王值他们虽然也在这个时候起步,可是大家都无暇顾及他们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已经领先了的崔腾和小周老师们的班长顾蒙身上,两个班的拉拉队声音一次高过一次,都在为即将冲向终点的勇士大气。 “崔誊必胜,崔誊必胜!” “顾蒙第一,顾蒙第一!” 眼见他们已经到达了第一棒的交接的地方,距离我们所在的终点仅短短的几米,同学们的声音响破了天际。 “加油,加油!” 两人几乎是同时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的,离终点越来越近,三米,两米,一米… 所有的声响居然在这最后的时候顷刻间停止了,空气中只听见大家呼气吸气以及车摩擦地方的呲呲声。 然后他们两人在大家期待中同是的冲过路上的划过的白线。 然后又是激烈的欢呼声:“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文(7)班,流班,齐心接力赛总共用时二十三分十五秒。” “理(1)班用时二十五分十九秒!” “理(3)二十九分五十四秒,文(1)班三十分零九秒…” 这一场比赛我们班以小周老师们班同时夺冠,稍作休息以后,大家一同的往第二赛点那边去了。 这次比赛叫做小马过河,相信许多人小学的时候都读过那篇文章吧,虽然我个人认为这次的比赛与那篇文章并没有多大关系,却也懒得去评论什么。 这一场毫无疑问也是小团体赛,每班各十五人出赛。 这一场加了些趣味玩法,也不知策划这次出游损害了学生会和老师们多少脑细胞,这一个个游戏真的让人吐槽的同时不得不佩服那些策划者们的智慧。 言归正传。 这一次游戏不仅好些老师们参加了,就连江校长也参与到了其中来,原因是孙美人刚刚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就由他替上了。 同学们的热情可是比上一场还要激动,有些还暗自后悔着没有参与这场比赛。 与上一场不同,本场采用淘汰制,依旧是分为五个组,却不是各班一组,而是五班的成员都分散开来,编去不同的组别。 兵分五路,从湖心亭出,绕湖一圈,在绕回来。整个全程都设有不同的任务关卡,在任务中挑战失败者淘汰,最后那一班留下来的人多,就算那一班赢。 我很幸运没有和江校长一组,舒言站在他的旁边,一直的朝着我这边看。 十五号人,就我和乐梓被分到同一组,看见她那高兴的模样,我站在一旁默默的不说话。 第一关热身运动,不记组别,自由组合,五人一组,跳快慢绳:三个快,十个慢,挑战机会三次。 大家都找自己相识的人一同组合,就我一个人不知该干什么,便站在一边。 “枳於,过来这边!”正当我呆呆站着的时候,听见后面有人叫我,我茫然的回头,看见了小周老师正对着我说话。 “我们这里还差一个!” 看见是小周老师,再看看其他的人都在练习怎么闯关,我也就不磨蹭,打算往他那边走去。 而转身的时候,余光中瞥见有两只眼睛盯着我,我无意的转了转头,看见的便是江裔繁那双犀利的眼睛。 与他对视一眼,在他那没有温度的注视下,朝着小周老师那边大步走去。 快慢绳说难不难,只要控制好节奏,五个人一起,应该不是问题。 在多次的默契练习之后,我们一次就挑战过关了。 这一关,一共淘汰了两个小组的人。 我们这边少了一个队员,小周老师他们那边一下子淘汰了三个人,有一个还是他们班里的,其余三队各淘汰两位队员。 第二关才是比赛的开始。 五只队伍分别从不同的地方出,开始去迎接挑战。 我们的第二关是一分钟吹气球,最少淘汰。 第三关,手指保龄球,五分钟内弹弹珠将桌上的木瓶全部击倒。 第四关,连踢二十个毽子。 第五关,过河(就是在地上画上十条横线,两条线为一格,第五格为河,河两边为守护者和闯关者。闯关者闯关,守护者必须要在闯关者所在位置的的前一格才能挡他,闯关者闯关的时候不能碰到守护者,过的也不能踩线,一直从自己的阵地过到守护者的阵地算赢。) 第六关,倒背诗三。 第七关,逛三园。 第八关… 第九关… ……… 我一关又一关闯,身边的队友从十几个到几个,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回到湖心亭的时候,小周老师和江校长以及舒言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这里来,枳於!”看见就我一个人过来,小周老师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对我说道。 而一旁的参观的同学们皆是一副错愕,特别是我班里的同学们,一个个像看花眼一样,不停的揉着眼睛想要看看清楚。 也不怪他们不相信,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过五关斩六将的站到了这里。 管他们的,我撇嘴轻笑,往小周老师那边去。 本来到了最后的两关了,我理因和舒言他们站到一起,毕竟我代表的是流班,可是一见江校长像个石雕一样的站在那边,我深深的了解那两人对我如何的不待见,也就打消了要与他们站一块的念头,跑到了小周老师的身边。 “好样的!”站到了他的身边,小周老师由衷的给了我一个赞美。 待后面两队的人都归来,场上仅剩十人了。 小周老师们班上加上他还有有四人;我们班剩下代表孙美人的江校长、舒言,还有我;文(1)理(1)理(3)班各一人。 第十七关,抢座,分三轮,一轮将淘汰两名成员。 第一轮,文(1)班淘汰一位,小周老师班淘汰一位。 第二轮,小周老师班淘汰一位,理(3)班淘汰一位。 第三轮,舒言淘汰,理(1)班淘汰一位。 此时,场上只剩下我,江校长,小周老师还有班上的一个女生。 场上口哨声,欢呼声,议论声,尖叫声四起。 最后一关,你说我猜(详细解释请参考中国成语大赛。) 也是三轮:前两轮,搭档互换,相互pk,后一轮归队,最后决胜负。 第一轮,江校长和小周老师一组,我同小周老师们班里的那个女孩一组,平局。 第二轮,我与小周老师一组,江校长与小周老师班女生一组,我们赢。 第三轮,我与江校长一组,小周老师们赢。 三轮下来,一平,剩下两轮双方各胜一轮,也平。 上一场比赛两班同时夺冠,这一轮又陷入持平的局面,大家嚷着一定要一决胜负,不能两场都双胜。 第四轮,加时赛,小周老师他们赢。 我自认为自己已经尽了全力了,第一轮江校长守队,平局,守队成功;第二轮,我守队,小周老师与我一组,我们赢,守队成功;前面与他们都还算默契的,后面和江校长一组了,居然输了,还连输了两次。 我不得不说,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统一战线。 Act 59 落水 第二场小周老师们班夺第一以后,紧接着阵地转移到我们露营地旁边的草地上。笔Δ 趣ΔΔ 阁wwΔw.Δbiquwu 这最后的一场比赛,大家并没有因为前两次的比赛而敷衍了事,也是用心的去对待。 前两场我们班和小周老师们班可是出尽风头,到这最后一场明显就有些ho1d不住了。 在第一场时,我们两班就就光荣的被淘汰了。 第三场的“团结就是力量”获胜者理(3)班。 所有比赛结束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太阳公公都只剩下小半张脸了。 经过一下午的折腾,与体能的消耗,同学们一个个的都在摸着肚子等待江校长宣布比赛结束。 也知道大家这一下午都辛苦了,江校长形式性的说了几句,就让大家解散了。 既然是来露营,怎么会少得了野餐,要是都在山庄里吃饭,自然是对不起这所谓的难忘之旅。 学校果然没有令大家失望,再说解散之前,满足了大家的期望。 他吩咐我们原地休息十分钟,然后进行我们本次出游的最后一个项目,露天烧烤。。 这一次并没有分什么班级不班级的了,所有人员全部出动,为我们的晚餐准备着。 人多就是迅,你生火,我摆桌,你去端水果,我去拿饮料的……才一会儿的时间,烧烤需要准备的东西,都一一的准备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宁可来了电话。 “枳於,我腿废了!”才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宁可的声音。 “你知道他们有多变态么?把我们扔在半路不说,还要让我们徒步走到西丽海滩去,累死我了。” “这也就算了,毕竟有一大队人马同我一块步行,我也就没说什么,哪知道到了目的地以为可以休息的时候,被抓起来搭帐篷,这也就算了,饭饱后以为可以休息休息的,他们也不知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午休都还没睡着,他们就开始来一个什么环岛马拉松。” “这我也忍了,可恨的是他们晚饭的经费没有了。” “他们居然说这次活动的经费只够我们两百多号人午餐,晚餐要我们自个解决。” “气死我了!”我都还没出声,宁可就一把心酸一把泪的向我诉说着这一天的经历以及她那 愤愤不平的心情。 “没钱,谁相信啊!” “最可恶的是我舅舅,我昨天问他我要不要多带点好吃的东西在路上吃,他义正言辞的告诉我不会让我们饿着的,我一看午餐还挺丰盛的,再加上走那一个多少小时的路累了,也就没吃多少,等着晚饭大吃一顿的。” “啊…啊…啊”宁可像只愤怒的小兽一般的在那边怒吼着,隔着手机屏幕我都能感受得到她的怒气。 “早上不是把我的口粮给你了么?”听她终于说完了,我这才开口说话。 “你那点东西,哪够我塞牙缝的,那些大多都是我爱吃的,我这不是在车上的时候闲着无聊么一吃就一不可收拾的。” “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人一闲着,嘴巴就停不下来了。” 海边风大,宁可在给我说话的时候,我还听见了呼呼呼的风声。 “不说我了苦逼经历了,你们呢?紫园山庄好玩么?”宁可一番述说之后,便不愿再提她的境地了,反过来问我。 我也相信宁可不是那种会让自己饿着的人,反正苏鹏和她一块的,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她问我,我就把我的经历告诉了她。 “这么好,我舅舅太过分了,自己带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呢被放逐在一边没人关爱!” “我不管,我要找他问清楚!”听着我们准备在烧烤,宁可几乎是咬着牙说话的不用看都能想到此时的那副不甘心的表情。 和她说好好一会儿,见不远处的路灯一下亮了起来,我微微的抬起了头,现刚刚还有些许红霞的天空已经暗了。 “不多说,肚子又在叫了,明天回来长聊!”那边传来苏鹏细微的声音,宁可与我说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我环顾四周,自己好像不知不觉的走到湖边上来了,正准备要回去了,忽然与我隔了三四米远,那被芦草遮挡的拐角处出了争吵声。 两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没听清楚他们再吵什么,只看见崔誊冷漠的推开了舒言,不回头的离开了。 待他背影消失之后,舒言一下蹲到了地上,好像是在哭。 这种热闹我是不愿意见的,打算沿着刚刚的路回去,那想到才走一步就被人给叫住了。 “6枳於,你给我站住!”舒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回头的时候,她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一脸怒气的往我这边走过来。 “有何贵干!”见她双眼通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冷漠的看着她问道。 “没人告诉你偷听别人的话是不道德的么?”我话才说完,脸上就一阵**辣的,而舒言的右手还停在半空中没有放下来,还准备在给我一个巴掌,好在我反应了过来提前的抓住了她的手,她才没打下去。 “我让你偷听,让你偷听…” 我以为抓住她的手就完了,可她其他地方却闲不下来,抬腿就往我肚子上踹。 “你们薛家的人都是疯狗么,怎么见谁咬谁?”是她先动手的,我自然不客气,不管不顾的冲上前,一只手拉住了她的头,一只手往她脸上还过去,用力的将她往外推着。 她也不是吃素的,我抓她的头打她的脸,她就使劲的往我脸上抓。 当她的指甲划破脸颊的时候,我什么都管不了,看着离我们几步之遥就是下午比赛的人工湖,想也没想就将她往外推去。 她似乎知道我要推她下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脚往我的小腹用力的踢过去,痛得我送来了抓着她头的手,她快反应过来,移到了我的后面,使出全身的力气反将我往湖里推去。 我还来不及思考,脑袋一片空白,啪的一声跌落到冰冷的湖水里。 湖水淹过了我的全身,冰冷刺骨,我拼命的往水面浮水,现舒言正站在岸边大笑。 “救命!救命!”这湖水不浅,我又不会游泳,只能两只手拍打着水面大喊。 “别装了,你这么本事通天,自己上来啊!” “…哈…哈…哈…,这十一月底的湖水,够不够清凉啊。” 见我模样,舒言笑得更大声了,身子弯了下来,伸出手来在空中摇了摇,对着我说: “你过来啊,你游过来,我来拉你上来!” “救命啊!救命!”知道她靠不住,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的,一面大喊,一面冷静下来,人体在水面上是有浮力,我想着只要全身放松下来,平躺在水面上,应该不会坠入水底。 可就在脚往上抬的时候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右腿被缠住了,我心底一凉,应该是被水草缠了。 “6枳於,你过来啊,过来我拉你!”那边的舒言还在那边假惺惺的对着我喊到。 我没空去理她,准备潜下水去弄开那缠在我脚上的水草,老天爷像是看不惯舒言的幸灾乐祸,啪的一声,她也从岸上掉落了下来。 “救…命,救…命!”这一下换她紧张了,估计是没料到自己也会摔下来,没有准备被呛了水,叫说话都说不清了。 她比我还要紧张,身子不停的在挣扎着,嘴里叫着“救命,救命!” “舒…”我半个头已经潜入水中了,就两只眼睛看着她在转身的时候踩滑了摔倒了下来,本来是想让她冷静下来的,那曾想一开口就被那水给呛了,一时间难受急就咳了几声,然后又吸了好几口水。 一时间忘记了用手浮水,身子在往下沉。 岸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话都没说的就往湖里跳,然后朝我和舒言这边游过来。 “江校长,救…救我…”舒言离水边较近,看清了来人,马上求救。 我这才往那人看去,果然是江裔繁。 他也没有先去看舒言,而是看着我这一边,听到了舒言的求救他才将目光转移了过去,最后往舒言那里游去。 Act 60 江校长,你长得真好看 明明,我也需要人救啊。Ω笔 趣Ω阁ww『w.Ωbiquwu 水草缠着的右脚越来越紧,我看着江裔繁一只手环抱着舒言,一只手凫水的往岸边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冰冷刺骨的湖水里挣扎着。 我身子向后仰着,水手摊平在水面不停滑水,我想着,只要我不坠入水底,会有人来救我的,会有人来救我的。 可一看见那两人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喊着: “6枳於,为什么你总要心存侥幸等着别人来救你,你自己呢?你自己呢?” 刚刚坠湖的时候是到底了才往上浮的,应该水深不过三米,要是在深些那水草缠着我的时候我早该是在水中的,哪里还有能浮出水面的机会呢。 这样想着,也顾不上后面会不会有人来,江裔繁会不会回来帮我,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潜入水中。 水底一片黢黑不能视物,我只能凭着感觉卷曲着身子往那有着拉力的方向游去。 那些水草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顽强,我解一会儿,便前去水面一次,如此的一次,两次,三次,那该死的烦人水草怎么都解不开。 终于在我第五次准备潜下去的时候,离刚刚我和舒言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救命啊!这里有……”我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挥动着手,让他看看我所在的地方。 手才举过头,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最后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出口,带着腥味的湖水顺着嘴巴一口又一口的吸入肠胃里。 难受,很难受。 难受到我忘了自己该干些什么了,我感觉身子不停的往下坠。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有人来教我我了。 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任凭身子不停的下坠,然后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枳於…枳於…” “6枳於…你醒醒…6枳於…6枳於…” 吵,好吵的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只感觉自己像是平躺在地上,没有水中那种窒息的压迫感。 有人一直往我的胸骨上不轻不重的按压着,一直不停的在与我说话,明明那声音就在我耳边,我听不清是谁的声音。 再然后,颌部不知被谁按着,嘴巴被撑开,两个鼻孔被人给堵住了,冰冷得如同湖水一般的双唇印了下来,包裹住我的嘴巴,对我吹着气。 鼻间吸入了一阵淡淡的香味,以前我不知那是什么味道,只觉得那味道沁人心脾的,没有刺鼻的感觉,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后来从宁可那里知道,那是沉香的味道。 是他,江裔繁。 我的意识一下子清晰了过来,那是属于他的味道啊。 眼睛睁开,与他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对上,我看见他的瞳孔突然扩大,我在那里面既然看到了欣喜。 他的唇还紧紧的贴着我的,一只手捏着我鼻子,一只手放在我的颈上。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起手来用力的推开他。 “枳於…枳於…” 头很痛,很沉,肺部像有什么东西挤压着一般难受,想吐,却吐不出来。 我听见小周老师在一边叫着我的名字,原来那个救我的人是他啊,我想要跟他道谢,谢谢他救了我的命。 眼皮越来越重,怎么都睁不开眼。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病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现自己真是多灾多难的,这才回到桐市还不到半年,医院都跑了好几次了。 恐怕这世间也找不到像我这样的与医院有不解之缘的人了吧! 头还有些痛,依旧有恶心想吐的症状。 “你醒了!” 就在我准备坐起来的时候,一个讨厌的人从病房外走了进来,见我的动作,马上大步跨上前来扶我。 “谢谢,我自己可以!”我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冷眼的对着他说。 见我的排斥,他并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收回手,在一旁站着。 “你睡了三天,医生说已无大碍了。”他说。 “嗯!”我坐了起来,拉好被子,示意我听到了,然后看着窗外。 见我不想说话,他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了,拿着平板电脑不知在干什么。 “江校长,你不用在这里守着我,医生都说我无碍了!”坐了好久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开了口。 我不喜欢与他单独在同一个房间里,特别是在哪天他丢下了我离去以后,我觉得自己更不能与他在单独的相处下去了。 “我给温暔打过电话,他不在国内,也许是公司有事赶不过来,让我照顾你。” 他抬起头,与我对视。 “我讨厌与你单独相处!”我说。 “那是你的事!”他知道我会说这样的话,不痛不痒的看着我。 “我答应的温暔要照顾你,与你讨厌我并没有冲突!” “那你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么?”我听到他说的话,脸立马黑了下来。 “我们仅是普通的师生关系,我为什么要去考虑你的感受,况且,我不是你的老师,你也不是我的学生!” 他将我的厌恶自动的过滤掉,嘴角牵起了一丝笑意,目光又转移到平板上去了。 “你要真觉得我在这里碍着你了,要么你就睡觉吧,闭上眼睛就看不到我;要么你就忽略掉我的存在好了,我不会打扰到你。” “你在我的面前本身就已经很打扰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知道这江校长的脸皮是不是赶上那城墙拐角处了,我已经很明显的在表达我的厌恶,他还如那不怕热水的死猪一样,说了句让我不知怎么回的话。 “你说打扰就打扰吧!”他不以为意,风清云淡的回了我一句。 我…我无言以对,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只能选择沉默了。 我是那种不太喜欢热闹的人,按理来说一个人没有什么觉得无聊的。 也不知怎地,看见江裔繁呆在病房里,我居然安静不下来了。 从他那天在跳下水,先第一个看我的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会救我。 我明明知道那个概率小的可怜,却满心的期待着。 那是第一次,我那么的渴望着能被他相救。 直到他听到舒言的叫唤,不在顾我的去救舒言,连任何一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留给我,抱着舒言就往岸边游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心突然间痛了一下。 尽管那痛感快得让人可以忽略,我却怎么都忘不了。 我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心存侥幸,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最后想办法自救,这才有后面他为我人工呼吸的时候,我奋力的推开他的场景。 如他说言,我只是他学校里的学生,在没有宁可,没有温暔的关系下,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我是为他而来的没错。 从知道他和薛岑熙有婚约的时候,我就在一步步的策划着怎么来到他的身边。 当初薛甯使尽手段的要和顾淮在一起,而伤害了我,伤害了我的妈妈,我如今的目的就是用一切的手段拆散江裔繁和薛岑熙,让他们薛家也尝尝被人愚弄的滋味。 想到这里,我将目光转到了江裔繁身上。 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平板,在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不知怎地抬起头,四目相对,我突然的笑了起来。 “我有那么好笑么?”他放下手中的平板,为我的行为不解。 “江校长,你长得真好看!”见他的目光在我脸上一直不移,我随口的说了一句。 “什么?”听我无厘头的说了一句,他突然间笑了起来,我一时间愣住了。 嘴角上扬,眉飞色舞,如沐阳光。 我都不曾想过,那冰山融化后居然会是这样的美好景象。 Act 61 你是温暖,他是阳光 中午的时候,宁可和苏鹏都过来了。Ω笔 趣Ω阁ww『w.Ωbiquwu 给我带了些吃的,一直呆到下午两点两人才赶回去上课的。 宁可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是江校长批准她与我一同外住的要求了。 虽然那房子是以江校长名义买下的,他有可能会不定期的收回我们的居住权,宁可却高兴得像个吃着糖果的孩子一般开心,我就没有多说些什么了。 宿舍里的东西她已经给我收拾好了,等我出院就可以直接回我们的小家里去了。 待他们刚走,顾北就来了。 “现在好些了么?”他将手上提的水果放在我床头,然后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你下午不是有课么?怎么过来了,赶快回去!”他才刚坐下来,我便想拉他起身,奈何自己躺在床上。 “你不要乱动,我爸给我请了一节课的假,我过来看看你,一会儿就回去上课。”他拉过我的手,将它放回被子里去。 “对不起,晨晨,现在才来看你。”他细心的拉过被子给我盖好,他样子有些憔悴,像是没休息好一样。 “你怎么了?”我感觉应该是生了什么事,便问道。 “裴叔叔失踪了!”他不瞒我,直接说,表情有些沉重。 裴季轩失踪了?前几天我们不是还见过面么? 再说,他那个人一直不是神龙见不见尾的,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你在担心他么?”我漠不关心的问着。 “这几天我们找遍了整个桐市都没有找到他,他应该是出事了。”顾北看向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见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打住了。 “他姓裴,整个桐市没人敢招惹他。”我想要说得委婉一点,可一开口,还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他的失踪记录已经可以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你不喜欢裴叔叔么?”顾北看着我,突然问道。 “顾北,如果我是顾晨,你觉得我会喜欢他么?”听他那样问,我也认真了起来,反问着他。 “他可能是顾晨的父亲,你知道可能那两个字包含着什么样的意义么?” 我本来不愿意提起,可对于顾北,我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我们不说这个?”知道我接下去也许会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他抛开了话题。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等半天,都不见他说话,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他才开口。 “晨晨,我们转学吧!” “我们去国外念书好不好,你喜欢去哪个国家,让我爸给我们联系,我们一块出国好不好!” “为什么?”我有些吃惊,毕竟这样的话从顾北口中说出来,有点让我诧异。 “圣雅不适合你,这里有很多人都对你有敌意,难道你还要留在这里么?”他轻轻的靠近了我,头搭在我的肩上,与我细说。 “我这个人本来就不讨喜,去哪里都一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走?要走去哪里?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来到这里,至今是一无所获,哪会轻易离开。 “晨晨!”他放低的声音,双眸凝视着我,手搭过我的肩膀。 “一个人的战斗注定是孤独且绝望的,轻羽难沉舟。” 他双眸里带着真挚的恳求,突然间就刺痛了我的心。 他离我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细: “晨晨,你把绝望分点给我好不好?” 他表情凝重,无比坚贞的看向我。 那眼神,那表情,那个人…依旧是藏在我心底那个最美好的存在。 他一直是知道的,知道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从纪晨的到来,舒恒的动手,裴季轩的失踪,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命运特地的安排了一样。 我可能即将会陷入一场不知出路的迷局里。 他来了,不过是想要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感觉到正在一步步的朝我逼近漩涡,可能是我不愿去面对,不愿意失去的某些重要的东西。 这些我都清楚,我都明白。 知我如他,他岂会不明白我是停不下来了,他是要陪着我么? 就在我沉思之际,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已经收回我的耳边,头低了下来,与我仅几公分的距离,我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思绪乱了,他俯下身子,唇印了上来。 不同于别人的冰冷,不同于别人的厌恶,他的唇如同棉花糖一般,有着魔力,甜得让我不愿推开。 什么现实,什么仇恨,什么过往…在这一刻,我统统管不了子了,也不想去管。 他是顾北,是我的爱情啊! 那颗他种在心底的种子,早在与他重逢的时候已经了芽。 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身体自然的去靠近他,笨拙的去回应他给的甜蜜,去品尝着那此刻只专属与我一个人的温情。 “裔…”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目光轻移,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如石雕一般的男人,以及看着我笑得有些难看的温暔,一下子慌了神,推开了顾北。 顾北交代了几句,让我好好的注意好自己,便回去上课了。 江裔繁收拾了下他早上坐的地方,带走遗留下的平板,留下我和温暔两个人。 自顾北走后,温暔就一直站在窗户边,不曾与我说过一句话;又或许说,是自他看见我和顾北接吻的之后,表情就一直很难看,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温暔。 “我和他从小就认识。”最终,我还是先开了口。 听到我的声音,他才转过头来,用一种我觉得陌生的目光看着我。 我继续说着。 “我们的父母,是要好的朋友。” “从我的出生开始,我们两家的关系又多了一项。” “我们都清楚彼此将会是未来一直陪在身边最重要的那个人……” 我安静的看着窗外,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般的不痛不痒。 我的经历,我的身世,我的一切…第一次毫无保留的说给另外一个人听。 从天亮说到天黑,从黑夜将到白昼,一字不漏。 “对不起,对不起!”他抱着我,让我完全的依靠在他的肩上,让眼泪一遍又一遍的湿透他的衬衫。 他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我知道他是在怜惜我,一直都知道。 我不愿将那些伤口拿给别人看,可他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爱护,对我的尊重让我不得不卸下伪装,选择去相信他,去与他分享着那个让我伤痕累累到不愿提起的经年。 末了,他放开了我,眼底多了些我看不懂的悲戚与悔恨。 “温暔,你知道么?你是我的温暖,是我的救赎,是我的指路者,是你陪我一步步一步的从那不见天日的梦魇里走到现在的,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我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打在脸上,如他刚好扶过面庞的温度。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那份温柔,柔声说着。 “而他是阳光,是我心底仅剩的最后一点美好了!” 我不知道此时的温暔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但是我所说的一切全都是至肺腑,我把他看得,如同顾北一般重要了。 他站在我身旁,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一将他的身体显现的无比的高大。 那一刻我抬了头,看着那道阳光花了眼,让我看不清他当时的表情,但是我却听到了那两句话,他对我说: “我帮你,小於!” “我帮你接近裔繁!” 明知道我的计划会对他的朋友造成伤害,他却说他会帮我。 任谁听到这样的承诺都会感动的恨不得以身相许吧? 我不否认,我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真的很感动,感动到他现在说“小於,你从这十楼跳下去吧!”,我都不会问他一句为什么,立马就跳下去。 Act 62 顾怜出事 医生来说,具体没什么大碍了,早上就可以出院了。Δ『笔Ω趣 阁wwΩw.Δbiquwu 温暔在洗手间里随意洗漱之后,给我买了点早餐,就到楼下去办出院手续了。 江校长自昨天下午走了之后,就没在过来。 温暔说是车没过来,早上打电话过来让他来接一下,被他拒绝掉了。 我听温暔说,我昏迷的这几天是他一直在医院里照看的我,我感激他,可是却释怀不了他当时那见死不救的冷漠。 我不知道温暔插手了这件事以后,我和他会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与纠葛,我都不在乎。 温暔让我收拾着东西,等他来了就回家。 我是被江裔繁和小周老师从紫园直接送到这里的,而且一睡就是个三天,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便坐在床边等着温暔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 “出大事,赶快给院办打电话,顾医生被人挟持到楼顶去了!” 门是半掩着的,我刚好上了洗手间出来,走廊里传来了一阵焦急的脚步。 “出来了什么事了?”出声的是十楼的护士长,我推门出去,看见护士台那边围了好大的一群人。 那些个护士和医生的表情都很慌乱,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大抵的情况。 我也就听进个几分,大概是一女医生查房的时候被一个病人家属给挟持了,说是要让那医生给给他的妻儿还命什么的。 这样的情况在医院里生已经的屡见不鲜,我就没在意了,准备回去继续等着温暔。 “顾医生不是外科的么,怎么跑我们这里来了?” “报警了没有,快,马上打电话到书记家里去………” 外科,顾医生? 顾怜??? “你们说的那个被挟持的女医生是顾怜顾医生么?” 我准备关门的手,在听见他们说外科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下来,当听到他们说书记两字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口了。 在听到确定之后我快的往电梯那里冲了过去,刚好电梯停在了这一层。 十一,十二,十三……二十,二十一…… 电梯一直的往上升着,我的心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快点啊,快点,快点! 我的心很乱,很乱,像被谁捏在了手心里一样。 “你快点啊!快点!”我焦躁的踢着那电梯,看着那数字越来越接近二十五楼,心越来越来越慌。 “噔”的一声,二十五楼终于到了。 我出了电梯,看着那离楼顶仅有的几十级台阶,腿居然软了下来。 “6枳於,你快点啊,她在等你,她在等你!” 我催促着自己赶快爬,赶快爬,双腿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都上不了台阶。 恐惧,害怕,绝望…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的心,我要去救她,却怎么都迈不开步伐。 我只能扶着扶梯,艰难的一步步往上爬。 楼顶上聚集了好些医生护士,他们都现在门口,不敢朝楼边靠近。 顾怜此刻正被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挟持在楼顶边缘,他手里拿着一把手,顶在顾怜的脖子上。 而顾怜的手和脚都被绳子绑住了。 “齐山,你把顾医生放开,别冲动,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后面跟来了两个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院办来的人,此刻与齐心说话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穿着蓝色衬衫的的男人。 “好好说,我的齐心没有了,我老婆没有了,你让我怎么好好说,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齐山刚开始的时候还不算激动,在见到那个穿着蓝色衬衫的男人时,搁在顾怜脖子上的刀子动了一下,浸出了点点血迹。 “齐山,你不要乱动,这是我们崔院长,放下顾医生,我们崔院长来了,你有事给他说,你先把顾医生给放了好不好!”站在穿蓝色衬衫旁边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有些些慌了。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吸着一口气。 “人都死了,你这院长来了有什么用!” “我家齐心今年才十八岁啊,十八岁啊!多美好的年纪啊!” “要是你们早点给她做手术,她就不会死了!” “你们不是要钱么?我整天没日没夜的干活,不就是为了筹钱么,你们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你们本来就有合适的心脏的,我亲耳听到的瞿主任说,有钱救命,没钱认命!” “你们是医生啊,是我们的希望啊,怎么可以为了钱,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死去么?” “你们怎么这么黑心肠啊!” “我今天,要让这个女医生给我的妻儿陪葬!” 齐山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表情恍惚,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抖着,好像随时都会从这二十几层的高楼上掉下去一样。 “齐叔叔!”我管不了其他了,拖着步子慢慢的朝他们靠近! “你是谁,别过来!”听到我的声音,齐山的目光朝我看了,呵斥着不让我靠近,他双目通红,血丝满布! “齐叔叔,你忘记我了么?我是齐心的同学啊!”我立马停住了脚步,随口的编了一个谎话。 “同学?”他有些不相信。 “您知道您挟持的这位顾医生是谁吗?她是顾书记的女儿!” “或许你对顾书记不熟,但是顾书记的夫人肖以柔肖女士您还记得么?就是原北城红十字院的肖以柔医生?”看着他明显吃惊的时候,我接着说。 “我听齐心告诉过我,当年在北城的时候,肖医生曾经救过她一命!” 刚看见齐山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当听到崔院长叫他齐山,还有他自己说他的女儿叫齐心的时候,就有一些印象了。 我和齐心曾经做过一周的同学,后来她因为生病而退学了,具体是什么病我不清楚。 后来才知道齐心患的是冠心病,有一次病差点死了,是以柔妈妈冒险给她做了手术才救过来的。 “肖医生,你居然是肖医生的女儿!”齐山听到以柔妈妈的名字,明显有些动容了,放在顾怜脖子上的刀放了下来。 见他没有刚刚那么的急躁,我就稍微的上前一步。 “齐叔叔,关于你说的那个瞿主任说的话,医院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 “你看,能不能先下来。”我不敢劝他说人死不能复生,让他想开一点,毕竟我深深的了解失去亲人到底有多么的痛苦,我不敢说。 我怕劝了他,也劝了我自己。 “齐叔叔,要不,我过来接你们好不好!” 我见他慢慢的在冷静,试着又上前了一步,他没有阻止,就又走了几步。 后面的人都不敢说话,安静的看着我们这里。 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就在我以为可以靠近他和顾怜的时候,他平静的表情忽然复杂了起来。 “你退后,退后,听到没有!”他挥舞着刀子指着我,不愿让我靠近着他们。 “6枳於,你不要过来!” 顾怜因为自身的安全一直没有说话,毕竟处于这样的情况之下,作为医院的一员,她多说一句都会惹怒到齐山。 这一会儿,她叫着我退后。 “顾医生,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母亲。” “但是我没有办法了!” “我知道我的行为算是忘恩负义,会不得好死的。” 齐山的表情很痛苦,又很绝望。 我怕他 “我的女儿死了,我老婆也跟着去了,你们医院一直不给个说法,我等不了了!” “顾医生,你别怕,我会给你垫背的,你别怕!” 他很坚决,完全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话一说完刀子,立马抱着顾怜转身跳了下去。 也就在那一瞬间,那如同灌铅的的双脚一下子解脱了。 “不要!” 我大喊着,快的跑了过去,刚好拉住了绑在顾怜手上的绳子。 时间不允许我去考虑其他,也不准我去考虑。 我快的将拉紧,在手臂上绕了几圈,然后快的往后倒了下去。 “快去帮忙啊!”好像是温暔的声音。 他第一个冲到前面来,拉紧前面的绳子往上提,后面的人有条不紊的跟上前,一同帮忙着。 “顾怜!” “顾怜!” 是以柔妈妈和顾爸爸的声音,他们来了。 “小6,小6…”以柔妈妈在过来的时候,见到躺在地上的我时,眼睛都湿了,手忙脚乱的帮我解绳子,问着我痛不痛,痛不痛。 顾爸爸也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就参与到救顾怜的行动里去了。 顾怜被拉上来的时候,我哭了,抱着以柔妈妈一直的哭个不停。 Act 63 参加赴法交换生选拔 顾怜救了下来,我心才放了下来。笔 趣Δ阁ww』w.『biquwu 可齐山却死了,他以自杀的方式去陪他的妻女去了。 死者为大,大家也不好去追究什么对与错了。 这件事连电视台都惊动了,医院为了安抚其他的病人以及家属,暂时停了瞿主任的职。 关于他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医院会查个清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我本来早上就要出院的,在了解了顾怜的情况以后,也就跟着温暔回家了。 顾怜检查的当儿,以柔妈妈拉着我说了好些的话,却没有问我,从哪里知道她曾经救过齐心的事。 她表示那件事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我估计裴季轩已经将我的事告诉过她了,她不提,我也就假装糊涂了。 其实,在见到裴季轩的时候,我曾想过要不要告诉他我就是顾晨的这个问题。 因为不想让以柔妈妈和顾爸爸为难,毕竟,顾爸爸和顾淮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当初因为妈妈的过世,顾淮的再娶,才使得两家不相往来的。 可是那次顾北的事,我看到以柔妈妈他们并不讨厌顾瞳。 可裴季轩,是我的重要桥梁。 我需要他,需要裴家的势力替我去对付薛家,他的那里,我省略不了。 以柔妈妈没有多说什么,就是嘱咐我回去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就去照顾顾怜去了。 我搬到江校长给我和宁可的住处那里时,温暔也跟着搬到了隔壁,说是我们两个女孩子在外面住不安全。 我们现在住的这里,离学校也就一条马路的距离,治安非常良好,有专门的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值班,没有门卡不让入内,挺是安全的。 我想告诉他,你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但一看见宁可激动得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的模样,也就不说什么。 回到学校里,一切还算太平,不知道是不是与舒言共同患难的关系,崔誊他们很少来找我的麻烦了,可依旧在班里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个体。 纪晨进了行班,除了偶尔宁可会叫上她与我们一同吃饭之外,我很少在私底下看见她。 而江裔繁呢?身为圣雅的校长的同时为也是江氏中华区的代理董事长。 江氏每三年会有一次大的人事变动会议、每一年年终都有一次董事大会。 今年恰逢董事会,他忙着处理集团事务,就不来学校了。 从我出院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他的人影。 我听宁可说,他这一段时间特别的忙,校内的大小事务他都交给了校董事会。 我呢?听了温暔的建议,参加赴法交换生的选拔。 江裔繁是什么人温暔比我清楚。 我在圣雅除了惹祸上身之外还没有其他的优点能让他对我刮目相看,所以我要通过这次机会让江裔繁对我稍微的改观。 同顾北的关系是最让我头疼不已,不知如何解决。 自那次医院以后,我就陷入了一个怪圈里。 明知道和他是没有结果的,却放不下。 我来圣雅的目的说的好听一点是接近江裔繁的,说的直白一点是在薛岑熙没回来之前勾引他,让他放弃薛岑熙,好让薛家下不来台。 这也就预示着我以后可能会做出一些顾北不喜欢的事,变成他不喜欢的那种人。 但是他却经常的出现在我的身边,逗我欢笑,陪我难过,事事为我。 我不止舍不得,是不愿意推开,他给的所有。 “什么呆啊,从过来的时候就没见你眨过眼睛。”就在我手支在餐桌上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顾北已经端着早餐过来了。 “没什么?”我站了起来,将他端来的东西分别的分给对面坐的宁可和苏鹏,把那些思绪都收了回来。 以前宁可和顾北是绝对坐不到一块儿的,能坚持个把分钟已经是奇迹。 可自从温暔和我们成为邻居之后,她就变了一个人了,空闲的时候让我教她做菜,在温暔面前像个小媳妇一样闲不下来,主要是人也格外的温柔了起来。 看见顾北,不再有以前那种相看生厌,恨不得上去大打一场冲动。 只要是顾北与她没有冲突,她可以忽略掉顾北的存在。 “快点吃吧,吃好了赶快回去看书,还有两星期就要期末考试了。”将早餐都分好,我也就坐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下旬,同所有城市的冬季一样:冷风刺骨,阴雨不断。 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咳嗽了一下,顾北往我这里看了过来。 因为最近忙着交换生的初试,每天都在练习着语法和看各种的资料,不小心感冒了。 “今天怎么穿这么少的?” “昨天晚上不说叮嘱过你,最近几天都会降温,让你多穿点的。”顾北抽了张纸巾给我。 “感冒也不知道注意身体。”他说着就要脱外套给我。 “愧你还是理科生。”我制止了它的行为。 “你们老师没有告诉过你,感冒不是因为天气冷,衣服穿少而产生的。” “里面开了空调,我不冷。” “可也是因为不注意身体、受凉以及过度疲劳才让病毒有机可乘的。”他拉开我的手,并没有停下脱衣服的动作。 “顾北,我真的没事,药买了,开水也喝了,过几天就会没事的。”我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脱。 前段时间学校里一直再说我和顾北谈恋爱的事情,当时我们走的没那么近,所以我没太去注意这些流言。 现在他是每天下课找我,放学陪我的,都被教导主任看到过好多次了。 温暔那里的电话都打了好几个了,他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自己看着办。 我又不能叫顾北不要来找我,所以昨天我被叫去教导室了。 他说了一大堆我愣是没听进去,就最后的一点却记在了心头。 他说的很直接,说我孤儿一个没有顾虑,但是顾爸爸是市委的书记,大家的眼睛都是看着顾北的,他好别人会说书记家的儿子不就是该这样么?他不好会有很多唾沫往他身上吐。 他在顾北两个字代表的不仅是他的个人,还有顾爸爸,以及整个顾家。 我可以忍受别人对我说三道四,但不想别人说他一丁点的不好。 校园早恋本来影响就不好,所以公共场所还是得注意一下。 “唉...”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就随我了。 吃过了早餐,大路三条,各走一边。 回到班里的时候,孙美人来通知了一个事情,原本定在圣诞的初试因为学校里有晚会而推迟了两天。 也就是五天之后。 这一次交换生名额少之又少,报名的人却有很多。 我们班里除了我,还有舒言和乐梓。 为了能让我们在初试里取得好的成绩,孙美人特地给我们一个特权,就是晚自习的时候可以不用在班里上。 知道他们那些其他的人都是上过专业课程的,我就只有自个儿去图书馆里找些语法的书来看了。 给温暔和宁可打过招呼,说是晚上会回去晚一些,宁可想陪我一起,我怕她呆着无聊,就把她叫回去了。 后来他们商量着我回去的时候来校门口接我。 顾北每天都会来,我看书,他复习。 这图书馆一蹲就是三天。 今天是圣诞节,学校有一场盛大的晚会。 我向来对这些热闹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又加上后天就要初试了,下午一放学,吃过晚饭就对着图书馆来了。 外面很是热闹,连管理员都去了看了。 宁可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要我过去,被我给拒绝掉了。 我记得她告诉过我,会在今天给温暔告白,我不想去打扰他们。 顾北来陪了我好一会儿,也被我给轰走了。 我不想剥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热闹。 今天不止有晚会,学校还特地的放了一晚上的假,允许师生们晚会过后自由活动。 Act 64 初雪 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校卫队里的人来提醒回寝了。Ω笔趣Ω『阁ww』w. biquwu 学校统一的晚上十点半教室图书馆准时熄灯,十点四十学生准备就寝。 出图书馆的时候,校园里已经安静一片了。 顾北期间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今天不能送我回去了。 温暔和宁可我就给他们了条信息说今日回欧景苑去。 宁可喜欢温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不信温暔会一点都不知道。 宁可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选择在今天给温暔告白的,我想要给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所以早上出门的时候把欧景苑的钥匙拿了。 门口有公交站台,过欧景苑的15路公车最晚十一点半。 今晚有些冷,我穿了外套裹了围巾都抵挡不住那阵阵如刀子的冷冽寒风。 也不知道那些出去嗨的同学们今晚能不能尽兴了。 反正这种天气,能呆在屋里我坚决不愿出门,真的太冷太冷了。 前一两天也是冷风夹雨的,难得今天雨停了,我还以为不用夜里吃刀子了,伞都没拿,要不兴许还能多少挡点风。 我把书包紧紧的抱在怀里,急步的往校门口走。 不想在离校门的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准备走过去给他打招呼的,他倒是先看见了我,大步朝我走来。 “这么晚才回去,晚会不是九点就散了么?”小周老师走到了我身边,将自己外披的大衣给脱了下来,给我披上。 我觉得这个有些不妥,我算是知道自己在学校的影响力的,尽管与他还算熟悉,但这里是学校,他是我的老师,这样行为要是被其他人给看见了又得四处嚼舌根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畏畏尾的了,这不每天光明正大的和顾北一块,还管得别人的什么想法。”他应该是知道了我的想法,还没等我拒绝呢,就已经将衣服给我裹上去了。 “我这不是怕别人在背后议论小周老师你么?”看他那么的坦荡,我也就不都兜圈,直接将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 “你有时间关心别人议论我,还不如把关心放在自己身上,这么冷的天气,还一个人在学校里闲逛。” “我没有闲逛,不是交换生的初试后天就要开始么,我就去图书馆找了些资料。”我也就不瞒着他,开口说道。 “哦,我还以为今天晚会不见你是因为你不喜欢热闹回去了,原来是跑去图书馆里充电了。”听我说完,他笑了起来。 “这前两场都是笔试,是要辛苦一些。” “这么晚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是要回去么,我看宁可早走了,我送你过去吧!”随便的说了两句,他就不说了,提议着送我回去。 “不用了,前面就是公交站台,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好了。”这么冷的天气,他把外套借给我防寒,我已经觉得不好意思了,何况是大晚上的,我更不能麻烦他了。 “你不是住的对面么?为什么还要坐公交?”他表现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我有些书籍放在欧景苑了,今天宁可又不在家,就想着干脆去欧景苑了。” “对了,今天是平安夜,小周老师怎么还在学校里,不用去陪女朋友么?”这么特殊的节日,多少的有情人,待成为有情人的人,不都应该去过节了么,哪像我这种不识浪漫的人一样,自己陪自己过节。 所以就随口的问了问,毕竟小周老师可是学校年轻男老师里面最年轻,最温柔,最和善的老师。 我都无意间听到,好多的女同学都给他写过“情书”。 这并不是我八卦,只是和宁可在一块,听她说的。 也不知她那里来的本领,学校的好多新闻秘料,她都知道。 什么高二理(3)班的化学老师轨,文(8)班的英语老师是某某校董的小三...... 只有她不想知道的,没有她不知道的。 “我倒是想有个可以陪着过节的女朋友,但是她应该是路痴。”见我那么问,小周老师笑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着。 “什么?路痴??”我一时间没弄明白,满脸的疑问。 在看见小周老师笑的更加的灿烂的时候,我后知后觉。,张口就是三个字。 “不会吧!” “感情这种事要随缘,强求不得。不要讨论我了,欧景苑那么远。” “还大晚上的,我送你过去,不要再说什么不用了的那些话,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失败的,一番好意被你一次次的拒绝。”小周老师装作伤心的样子看着我。 他这样说,我还好意思拒绝么! 正准备要跟着他走的时候,一辆车子从我们的正前方开了过来,在我和小周老师的旁边停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是许久不见的江裔繁。 他今天来学校了?宁可不是说他会忙到月底的么? 我看着他,他的目光却没有停在我的身上。 出于礼貌,我跟着小周老师一起向他问好。 他随便的问了小周老师几句话,目光才移到了我的身上来。 “温暔让我送你去欧景苑。”冷的可以与今夜这温度媲美的声音通过空气传达到我的耳里。 “哦!”我答的很小声。 既然是温暔叫的,那我就不得不再拒绝小周老师一次了。 “有江校长送你回去,我更放心不过了。”我都还没说出声小周老师就已经开口了。 “第一场笔试相对考的不会太难,都是一些基本的语法,不要太过紧张,以平常心对待就好,估计是熬了几天的夜了,今天回去暂时休息一下,别太累了,知道么。” 听到小周老师这些关切的话语,心里有些热热的。 “知道了,我会的。” “那快上车吧,外面冷。” “恩。”我准备要上车,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折了回去。 “车上有空调不冷。”我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还给小周老师。 他看着被我递过去的衣服,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那你快进车里去吧!” “好的,谢谢你,周老师。”我头脑热的给他说了声谢谢,就上江裔繁的车了。 一路上我们基本就是零交流,他开他的车,我看我的窗外风景。 他把我送到了欧景苑的大门口就把我放了下来,我以为他要回去了,自觉的要往里走。 “6枳於!”他突然的叫了我的名字。 “什么?”我回头,他的车子自己掉头了。 “在这里等我,我去停车。”他撂下一句话,开着车走了。 我就在门口站着,有什么东西飘到了脸上,冰冰的,凉凉的。 “老公,你看,下雪了?”不远处走来的一对小夫妻,女人在停了下来,欢快的的像个孩子。 “我不要回家了,我要在这里等着,等雪花落白我们的头,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白头偕老了。” “好的,都听你的。”男人宠溺的摸着女人的头,拥着她从我的身旁走过。 我伸出手掌,在半空中摊平开来,那白色的精灵从空中慢慢悠悠的飘落在我的掌心,透着阵阵凉意。 江裔繁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就在我的对面站着,静静的看着我,也不过来。 我收回了手,看了站在路灯下的他,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 跑到了他的身边,牵过他的手,在他错愕的时候往外面跑去。 他的手掌很暖,不同于他的人,他的表情,他的语气那般冰冷。 他并没有甩开我的手,任由着我拉着。 我拉着他跑到了大街上,看着车流稀少的马路,然后放开他。 毫无顾忌的对着马路大喊:妈妈,我想你了。 Act 65 情动而不知 这夜的雪下了一夜,江裔繁一直陪我到凌晨两点,才把我给叫了回去的。笔Ω ΔΔ 趣阁ww『w.『biquwu 我并无意想要向他表现着什么,只是想妈妈了。 很想,很想。 那些被深埋的记忆就在那雪花落入掌心的时候又一次的被唤醒了。 随着记忆一同而来的悲伤,痛得我无力控制,只能任由它,一点一点的侵袭着我。 她留给我的记忆,除了生病的那些日子几乎全是美好,以至于我明明看见顾淮一只手搂着其他女人,一只手抱他和那女人“爱情结晶”,我都没有去问她: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那个我引以为傲的美满幸福家庭,慢慢的散了,成为了一个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他们协议离婚,我义无反顾的要跟着她一块儿回北城去。 我知道她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以柔妈妈的老师说,如果做手术的话,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几率。 手术,成功了,好生的修养,可以回复我正常生活。 她说她想要试试,她想要为我试试。 她说放不下我,我陪着她。 时时刻刻的陪在她的身边,让她醒了可以看我,开心的时候可以看我,快乐的时候可以看我...... 然而,那一天! 顾淮再婚的那一天,她换上了那件一直挂在家里的衣柜里从来都没有拿出来的,她结婚时穿过的白色婚纱,豪无眷恋的从病房的窗口往下跳,从此留我一个人。 她就那么走了,全世界再也没有关于她的只字片语,我只能靠着回忆,靠着她生前的喜好,去感受她存在过的痕迹。 一晚上,我都没睡,就坐在床上,看着那窗外飘落的雪花,落白了整个小区。 早上六点,时钟准时的响了起来,我才下床。 推开房门的时候,江裔繁已经收拾整齐的坐在沙上了。 起的真早! 今凌晨送我回他就回自己家了,也就是我的隔壁。 在欧景苑住这么久,一直知道隔壁有人住着,却从来没有看见主人来过,没想到那个神秘邻居会是他,倒是有些让我诧异的。 温暔名下的房产有多少我不清楚,我所知道的除了欧景苑这里和学校旁边以外,还有三处。 好巧不巧的,每一处是,江裔繁都会是他的邻居。 以前我是没在意,可是就在凌晨他拿出钥匙打开旁边的房门时,我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才会对他一大早的登堂入室不觉奇怪的。 见他早就收拾完毕,我也不好意思慢慢吞吞的,快的洗漱,换校服,然后跟着他一块儿下楼。 圣雅的早读课是早上七点,从这里开车过去快的话也就半个多小时。 外面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银装素裹,很是好看。 “温暔没有告诉过你,下雪天应该多穿一些么?”他本来要去车库开车的,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将手上的围巾扔给了我。 什么啊! 我看看自己,毛衣,校服,长的棉袄,这穿的还不算保暖么? 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拿着他的围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是关心么! 他去了不到几分钟又折了回来。 “昨天忘了加油了!”看着我系着的围巾,他居然对我解释着。 “哦,门口有公交车,那我们坐公交车过去好了!”我难得与他有这般和谐相处的时候,自然是不能放过与他的更多接触了。 自然更不会假意的说:江校长,我自己能坐公交回去,你要是忙的话你去忙吧! 也许是大雪天的关系,这一站上车的有好多的人,大多都是在校的初高中生,我和江裔繁上车的时候,车厢里已经挤满了人,移都移不开步子。 前后左右的夹击让我有些不舒服,反观江裔繁,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不适。 下一站的时候,前面终于有人下车了,司机叫往后车厢移动,前面的人缓缓的移动了一下下,我才得以动了一步。 后面还有要上车的人,我不想挤到前面去,就移到司机旁边的那里,江裔繁也随之的移到了我的旁边。 在后面的人移动过来的时候,他环起了手,从我身体的两侧伸了过去,拉住我两臂旁边的扶手。 我为他的这个举动表示感谢,抬起头来看他,想对他说声谢谢,却现这样的角度有些奇怪! 我的身高刚好到他的下巴,此时我两之间的距离也就几公分而已,我抬头的时候他恰巧的低头下来...... 我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撞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心扑通的跳了一下,还来不及去反应这突如其来的的异样感觉,耳根不知怎地就热了起来。 要不是裹着他的围巾遮住了那红的耳根,我断然没有那班淡然的移开眼眸,假装什么都没有生。 车子突然的急刹车,我条件反射的想要去抓住什么来稳定身子,却不料自己是背靠着扶手的,依据惯性定理来说,身子是会往前倾的。 所以,在整个身子都往江裔繁身上扑去的时候,我直接把他当做扶手了,改抓为抱的环住了他的身子。 我感觉到在我身子碰到他,双手环住他的时候,他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 我立马放开了手,然后站稳靠后。 无意间瞥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 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七点十分了,这还是我来圣雅之后第一次迟到。 门卫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打算让我进去的,毕竟圣雅有规定,凡是早自习迟到的,自个在门口站着,什么时候下课,什么才能走。 江裔繁就走在我的前头,与我同陌生人一般的,那门卫才拦着不让我走的。 我正打算说点什么让他们通融通融的时候,他才转过了身子,对我说道: “6枳於,这学校是你们家开的么,这都几点了,你还后面磨蹭什么?” 听到他出声了,门卫也不说什么了,才将我给放了进去。 我三两步的往他那里走,他站着不动,像是在等我...... “舅舅!”江拓正一字不漏的看着手中的书籍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他抬起头来,打扮漂亮的侄女正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的那个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的男人,是他未来的侄女婿。 “怎么回来也不先回家里去的!”侄女在旁边坐了下来,一直朝他看着。 “难得回来,想四处逛逛。”他准备合上桌上的书本,目光却停在了标题上,那上面几个黑体字十分的让他移不开眼:情动而不知。 最后才把目光转到侄女身上,看着面前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女孩,从刁蛮任性的小姑凉变成今日精明干练的小女人了,想着时间过的真快。 一转眼,离开这里已经七八年了。 依稀记得自己当初离开的时候小丫头还抱着他哭了好久好久,一直嚷着不要他走,如今他回来,却是来参加她的婚礼,不免感慨万分。 “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他端起了桌上的咖啡,现咖啡冷了,就随口的问着。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那天的到来了!”侄女婿牵过小侄女的手,一脸幸福的向他答应着。 “哦!”他漫不经心的答了一个字,指节轻敲着咖啡杯,又问了一句: “大舅那边什么时候回来?” “刚来的时候通过电话了,本来早上十点的飞机,后来出了点小状况,飞去法国了,说是同温暔和周琪一块过来。” 听到侄女的话,江拓还想问问其他什么的,可目光却不经意看向了窗外的马路边上。 那边走着在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白t牛仔短裤帅气逼人,女的薄荷绿的格子衬衫,卡其色的短裤,带着墨镜,虽看不见正脸,但是江拓知道她是谁。 他几乎是马上的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外面追去的。 “枳......”女孩和他的未婚夫见到江拓的反应,立马将视线移到了马路对面去,整个人都楞在那里了,她张嘴,才叫出了一个枳字,那最后的一个“於”字都还没有说出来,一边的未婚夫也一阵风一样的跟着跑了出去。 Act 66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这丫头的,不是说等我过来接她的么?招呼都不打一个的,说走就走!” 一大早,被好友从桐市硬是叫上了车,江裔繁一路上,就听着好友东边长西边短的一直在哪里废话,听的他有种想找个地方下车,自个打车回桐市的想法。Δ笔 『趣『阁.biquwu 枳於长,枳於短的,这来回的路上光那“枳於”两字从温暔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听得他耳朵都长茧子。 他一向是对别人的事不太上心的,特别是他前面的这个男人,他更是没有兴趣去了解他的那些破事。 哪料这不知是不是脑子进水的好友,早上是不是没睡醒,去的路上说个不停就算了,回来也闲不下来。 “温暔,我怎么现你越来越有爱心了,你又不是她亲爹,照顾她那么多么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今年十六岁了吧,进个城你还怕她走丢了不成;宁可那丫头从十二岁开始,这里闯,那里淘的,也不见得出什么事。” 江裔繁实在是不想在听到好友在废话了,一向话就不多的他难得第一次说了那么多的话,想用言语,让温暔赶快闭嘴。 那个温暔名义“妹妹”,他见是没见过,但却是知道的。 几年前温暔闲着无事跑去宣城,然后救下了一个不要命往路中央乱跑的女孩,替她整容,开导着她,最后还给她冠上了他妈妈的姓氏,替她取了一个念起来都觉得绕口的名字:枳於! 这一切的一切,他当时知道的时候,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几个月前他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说是那个女孩要来圣雅上学。 上学就上学吧!这点小事他倒是不放在眼里的。 以他温暔这个名字,别说是让一个女孩来圣雅上学,就是他说要当圣雅的校长,他江裔繁也会一字不问,立刻将圣雅的校长之位拱手相让于他。 只是温暔这样的行为,让他有些不能理解,他似乎对那个“孤女”很是上心。 “你不理解,裔繁,小於她……”温暔在前面开着车,听到他的倜傥,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就真的闭嘴不在说话了。 听到车里终于清静了,江裔繁也就不愿多说什么了,就靠在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车子本来开的好好的,也不知出了什么转况,温暔突然间就一个急刹车,好在他系了安全带,并没有被温暔的危险驾驶造成了不必要的伤害。 他还没定神,温暔的已经开着车子掉头了,车子缓缓的走了十多米,在一个女孩的旁边停了下来。 那个女孩看上去还小,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温暔既然好心情的搭讪了起来,说是要载那女孩一程,却被那女孩拒绝了。 温暔却怎么都不死心,一定要载那女孩。 江裔繁无奈,说了一句:温暔,别闹了! 然后打开了车窗,看了看那女孩一眼,准备关窗,叫温暔走吧,却无意间瞥见了那女孩嘴角扬起的一抹笑意。 江裔繁很是不喜欢。 这是第一次,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在看到他的时候,既然对他露出了猎人看到猎物时的那种欣喜神态。 待那女孩上车之后,他才知道,她就是温暔口中一直说个不停的那个6枳於。 一时间,他突然对那个女孩,产生了一丝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不喜。 果然,她并没有让江裔繁失望。 上学第一天,与同学不合,动人打了周董事的女儿,还在教务处里上演了一场大戏,谋略,胆识,她表演的淋漓尽致。 让他不得不对那个女孩更多了一些的不待见。 而他的侄女,在听过温暔的轻描淡写之后,硬说要与那女孩做好朋友。 他自然是拒绝的,那个女孩心机颇重,他不愿意自己的侄女跟着她,怕学坏了。 然后,与男同学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完全没有女孩该有的自尊。 清高孤傲,目空一切,惹人生厌…… 江裔繁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女孩,一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以“自我”为中心的女孩。 被群殴,跳楼……她简直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江裔繁的世界观,也让江裔繁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对她越来越关注了。 也许是因为她那时常让人意想不到的行为,也许是那日追着顾家人的怪异举动,又或许是那日在浴室里她突然的引诱,让江裔繁现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控制不住的局面。 那是一种很让他困惑的感觉,是在他生命的前二十八年里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她仿佛在他身上下了蛊毒一般,让他怎么都忽略不下她的存在。 每一次,不管处于何时,处于何地,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他总能一眼就找到了她的身影。 有一天,无意间遇上了曾经的老同学,也是他一直的好朋友,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只是无意,他就随口的说了几句。 好友突然间就严肃了起来,然后憋不住笑意的打趣着他:听你这轻描淡写的,十有**是喜欢上人家姑凉了。 通常来说,当一个人会不由自主的会去关心一个人的动向,而且还长着监视器一般的眼眸,时刻都能感受的到她的存在,说明那个人在你心里的地位已经很不低了。 你可能喜欢她了! 他被好友话的惊了一惊。 喜欢? 这不是开玩笑吧!他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大男人了,对一个年纪与自个侄女相仿的女孩产生了喜欢,说出来都觉得是个笑话。 如果那女孩乖巧可人些,懂事知理些,那有所欣赏还说得过去。 可她? 江裔繁一想到那一张脸,眼眸就暗了下去。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感那种兴趣呢! 他一致的去否认,其实不过是不愿意去相信,在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每一次,见到她的每一次,他总是会因为她的行为,她的举动,她的言语而受到影响。 就拿温暔受伤的那次开说,他真的是生气到了极致。 她说,她讨厌他! 他接到了温暔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大街上四处的寻找着她的身影。 他问温暔生了什么事,温暔什么都不说,一个劲的拜托他,将她找回来。 他看着温暔那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哪里还顾得上她的踪迹。 温暔却怎么都不愿意去医院,他那脸上表现出来的担忧,悔恨,焦急等一系列的表情,是他陌生的。 认识温暔那么多年,江裔繁第一次看见他那般的失态的模样,像是弄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他问温暔: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么? 温暔只是苦笑,然后求他,求他把她找回来。 最后温暔亲口向他承认,他喜欢她,又或许说是,他爱她。 他沉默不语,不知怎么开口去接话,只是敬佩着温暔的坦诚。 爱,多么沉重的一个字眼。 在这个利益互利的年代,太多的现实,太多无奈,太多套路,大家都想着怎样的让自己立足于着天地间,搏一份骄傲让他人仰视。 连亲情,友情,婚姻都可以当做筹码的现实社会,谈到“爱”这一个字,总觉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想到了这些,江裔繁觉得自己豁然开朗了起来。 什么喜欢,什么好感,不过是无聊之际的乐子罢了。 所以在看到她落入水的时候,他才会选择去救,那个他未婚妻的侄女。 他告诫着自己,利益为重,然后一步步的远离着她。 因为他清楚,她有办法,让自己获救的,她不会让自己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哪里,才会离开的时候走的那般坚决。 可是,当周明将奄奄一息的她救上了岸,她不吵不闹躺在地上,心跳没有,鼻吸没有的时候,他慌了。 连溺水后的紧急措施都忘了怎么做,要不是周明的提醒,他可能都要错过她的最佳救护时间了。 人工呼吸,胸部按压,一次,两次,三次……都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十分的慌乱,就像是被谁捏在手里一般。 他悔,很后悔,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 他当时在想,如果她醒不来了,他一定会去陪她;如果她能醒来,他以后不会在和以前一样的对她了。 再那一刻,他开始承认,自己,被她俘虏了。 好在她后面有反应了,医院也送去的及时。 只是一直不醒,他就在医院陪了她三天。 温暔的电话,他都是在她醒了以后才打过去的。 Act 67 宁可失踪 江拓追下楼的时候,哪里还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后面跟下来的顾北,在他旁边站着,手机放在耳边。Δ笔趣阁wwΔw.』biquwu “6余!”待电话接通之后,顾北准备说话,那知江拓已经上前来,将他的手机给抢了,情绪很是不稳的对着电话那边的6余大声问着: “江6余,你们现在去了哪里?” “小,小叔…”那边的6余此刻正坐在车上,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眼睛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女孩,见她神情自然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他只能冒着欺骗自家小叔的风险撒谎了。 “小叔,你回国了么?”6余这客套话才开了头,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江拓那及不耐烦的声音。 “江6余,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我可不是你爸!” “小叔,我昨天已经和可儿姐姐还有小北哥哥说过了,我今天有事……”6余最怕自己小叔说这样的话了,家里的两个江先生,他最怕的就是这位小叔了。 又一次的看了看旁边的人,什么害怕不害怕的都抛出耳边了。 小叔在怎么可怕,有人担着,他江6余不惧。 顾北看着旁边一脸阴翳的江拓,上去向他要回自己的手机。 江拓不愿意给,他苦苦找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知道了她的消息,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将她给找回来的机会。 可是想想,似乎从一开始,一厢情愿的只有他自己,她始终爱着的都是自己旁边的这个男人。 “照顾好自己!”他对着冰冷的手机,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然后将手机还给了顾北,一步一步的离开。 宁可破天荒的没来上学。 早自习才刚下,同学们都跑操场上玩雪去了,我都是等走廊上人少了才准备去食堂的! 这才一出教室的门,苏鹏就从走廊的那边跑了过来。 然后问我:枳於,宁可今天怎么了! 我想着她现在估计正和温暔不知在哪里腻歪着呢,就让苏鹏不用担心。 听我那么说,他虽然“哦”了一声,可看起来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为了让他放心,我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宁可的电话。 关机! “我上早自习的时候偷偷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的!” “她不是说,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是校长的侄女就有特权了,所以通常是不会旷课或是早退的么?” 见我打不通宁可的电话,苏鹏有些失望。 “她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了,估计一会儿会回来上课的,她都那么大的人了,又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会丢的,再说旁边还有人呢!” 我安慰着苏鹏,也顺便的给温暔打了电话,让他赶紧放宁可回来上课,电话打过去同样也是关机。 “有人?她那个人缘,学校里会有人同她一起么?”苏鹏两只眼睛盯着我看,明显的不相信。 见他那么感兴趣,我也不瞒着他了,就将宁可给温暔告白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鹏。 他不知道怎么的,刚开始只是担心,慢慢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 跟着我去食堂本来是要吃早餐的,结果早餐都没吃就说有事要先回去了。 温暔给我回电话的时候,是早上下第二节课的时候,我当时正坐在桌上看操场上的学生们打雪仗了。 看到是他的电话,我半分没犹豫的就接通了。 “小於,我刚刚在飞机上没接到你的电话!”我才接通,温暔就解释着。 “什么飞机?”我疑问了起来,他不是和宁可在一块儿的,什么飞机不飞机的,难道……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在洛杉矶呢!最早可能会在元旦之后回来,我一会儿给裔繁打电话,让他替我过去先照看照看你们几天。”果然,温暔的回答证实的我的想法,我也有些担心了起来。 “那宁可呢?你们昨天不是在一块儿么,你出国了,她呢?” “我们昨天确实在一块的,后面看太晚了,我就送她回去了。” “知道你要回殴景苑,怕她一个人在学校这边没伴,我就将她送去过去了。” “怎么?她没回去么?” “你几点送她回去的?”我一下子从桌上跳了下来,往外面走着。 “大概十二点左右!”温暔回答着,然后反应了过来。 “她今天没去上课么?” “是的,她早上没过来上课,而且,我们昨天没在殴景苑看见她!”我如实的给温暔说,然后朝着校长室走去。 江裔繁这阵子都在也江氏集团的年会忙着,也不知道早上送我回来之后他回公司了没有。 “我电话先挂了,我去问问江校长!”管他的,先去试试看,说不定他还在。 “好的,有事在给我打电话!”温暔也大概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跑都跑到美国去了,不可能又飞回来,只能让他等消息了。 如果我没记错昨晚我和江裔繁昨晚大概十一点多的时候就到了殴景苑的,后来我们出去了。 再加上她昨天根本就没拿家里的钥匙,说要happy一天的,我也就没提醒她常备出门几宝的。 以我这阵子对宁可的了解,她是说的告白一定不只是玩笑而已,应该是失败了,也不知道她这一晚上是怎么过的。 我跑到楼下的时候,看了看江裔繁的办公室,现他办公室的窗口有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看不出是谁。 知道江裔繁应该还在校长室,我想都没想的就往校长室去了。 到达校长室的门口的时候,现门是半掩着的,里面有人在说话。 他们不知在说着什么,很是小声,我听得不太真确。 就上前去准备礼貌些的敲门的,哪知道手才扬起,眼睛一不小心的就往里瞧去,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 只见视野范围之内的深棕色办公桌旁,一黑一白的一对男女此刻正抱在那里接吻。 穿黑色校服的是纪晨,穿白色衬衫的是江裔繁。 我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居然??? 呵呵,我冷冷的笑了笑,扬起的手臂无力的放了下来。 转身准备要走,却被一个冷漠的男声叫住了!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离开,只是自觉的退到了一边去,背对着他们。 大概过了几分钟,才有脚步声,有人走到了我的旁边。 知道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我才转过声去。 是纪晨,她满脸通红,许是被我撞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一直低着头不看我的脸。 在我旁边停了几秒钟,最后捂着脸走了。 等纪晨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江裔繁才开始说话:“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想问问,江校长有知道宁可去了哪里了么?她早上没来上课,我一直打她电话一直不通。”我走到了门口,对他说道。 “她昨天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向我请一天的假,和温暔在一起。”江裔繁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桌上,两只眼睛看着我。 我假装没看见,与他说着实情。 “我刚给温暔通过电话了,温暔现在人在美国洛杉矶。” “昨天他们确实曾经在一起,但是十二点的时候温暔把宁可送去了殴景苑。” “我知道了!”他不温不火的回答。 “你回去吧!” “江校长你不担心么?”听着他那语气,我有点怀疑宁可到底是不是他姐姐捡来的,这宁可都失踪了一晚上了,他那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真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她一向如此,有事就东躲西藏的,等事过去了,自己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感情是我多事!”我找不到话说了,人家舅舅都这么说话了,我担心有个屁用啊! 这来到圣雅,什么都没学会,倒是多事这一茬学得倒是精,不免有些怀疑自己这回来是做好人还是做坏人的。 Act 68 小周老师的帮忙 从校长室出来,我的心情也跟着平复了过来。』笔『 趣阁ww』w. biquwu 我给温暔打了电话过去,告诉他江裔繁的态度,他让不用理会,好好准备第一场笔试,他说会联系江裔繁的。 放学时,苏鹏再次了询问我关于宁可的消息。 正吃着饭,看着以前的三人行变成了我和苏鹏的两相望,我回头去看那边正要过来的顾北,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苏鹏,叫你不用担心你就别多事了,她没出什么事,她昨天给江校长请假了。” “你没见你们班主任对她的缺课不也是视而不见的么,校长的亲侄女缺课了,这并不是小事,有人会去把她找回来的,我们现在还在上课,总不能逃课出去找她吧!你能放宽些心好么?” 听着我说的话,苏鹏只是叹气,然后就不说什么了。 “你今天不开心么?”待吃过了早饭,苏鹏先走了,顾北陪着我走了一路,见我一直不开腔,便问我。 “没有!”我否认着。 一直在给宁可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的。 温暔也回了电话过来,说是江裔繁目前也没找到他,他已经买好了回程的机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你呀!”顾北有些无奈。 “刚刚我和苏鹏说好了,让他回去给他班主任请个假,下午放学的以后,我们一起去找她!” “我等不及了!”听到顾北有那样的好意帮我们一起去找宁可我很是欣慰,但是到现在一点关于宁可的消息都没有。 连温暔都要马上的赶回来,我很担心。 “顾北,你有把握能请下午的假么?我想现在就去找她。”对于顾北,我不愿拒绝了。 “可以!” “那我们分头行动,那你问一下苏鹏,可不可以请到假,一会儿电话联系!” “我得去找孙悦请假。”我不能把握我们三个人能将宁可找回来,做为朋友,在知道她失踪之后我们却无能无力,我表示很愧疚。 在宁可没回来之前,我相信苏鹏也没有心思呆在学校了。 既然我们都担心宁可的安全,何必要在这里干等着。 多一个人去找,找到她的机会就越大? 十二点半的时候,他们两人分别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请到假了,我让他们先到校门口等我。 孙悦下午没课,我直接的跑去教师公寓找她,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 只能打她的电话,没人接。 没有她亲自签名的假条,我是出不了学校的。 顾北和苏鹏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天气那么冷,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在那里傻等着我一个人。 既然大门出不去,那我就从其他地方出去。 我记得教师办公楼斜对面那里的围墙好像要比其他地方的矮些,因为是教师办公区域,那边不曾安装有摄像头。 现在的时间点老师们应该都回去午休了,我想都不想的直往哪里奔去。 四处查看楼上楼下的窗户大都关上了。 我看看那比我人高不了多少的围墙上覆盖着白雪,几步就走过去,看看周围哪里有可以垫脚的地方,方便我爬上去。 只是那地方还没找到,人就先被人现了。 “枳於,你这是要翻墙出去么?” “我东西掉这里,过来找找!”我回头看看一身站在我不远处的小周老师,突然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从楼上下来的,估计从我过来的时候他就现了,要不然怎么会这般淡定的问我是不是要翻墙。 “哦,要找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帮忙!”见我撒谎了,他也不揭穿,走朝我走了过来。 “不,不用了!”我拒绝道。 “哦!”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你的东西估计是被覆盖在白雪下面,今天大概是找不到了。”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目光在我刚刚试着通过矮树丛爬墙失败摔倒的那里看了看,回头对我说道。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也该是午休的时间点,你告诉我丢的是什么东西,我给你留意留意,回头找到了给你送过去。” “小周老师,不瞒你了。” 他本来就知道我在撒谎,不揭穿就算了,还顺着我,我实在不想瞒着他。 “周老师,我不能回去休息,顾北和苏鹏他们还在外面等我呢?” “是因为宁可吧!”见我承认,柔声的说道。 “你们孙老师下午没课,帮忙江校长一起找人去了,你没有准假条,所以才想着从这里翻墙出去,与顾北和王苏鹏汇合的吧!” 我点了点头。 “哎,你呀!”小周老师长长的叹了口气。 “学校是说学生在校期间如需外出,必须要有班主任老师的亲笔签名的准假才能出校门的;却也还说过如果班主任老师不在的情况下可以找其他老师代签准假,我也是你的老师,总不至于连批一张假条的权力都没有吧!”他看着我,无奈的说着。 “小周老师……你……”他这么说的意思是要帮我么? “走吧,我带你出去!”我还在原地揣测他的意思时,他已经迈开步子了。 我自然是乐意的跟过去了,正大光明的从校门口出去是要比这大雪天翻墙更让人能够快抉择的。 我跟在小周老师的身后,以为他是直接将我给领出校门口的,没想到他是带我去停车场。 “怎么了?”我有些不明白! “你们三个打算怎么去找宁可,走路?公交?还是打车?要是随便都能在路口碰见她,那江校长何须亲自去找。” 小周老师绅士的打开副驾驶的门,认真的对着我说:“你们三个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逛,别人没找到把自个给弄丢了。” “还有,我既然要带你出学校,也就的负责到底,安全送出,安全带回。” “可是你不用上课么?”听小周老师的意思,是要跟我们一起,那他不用上课了。 “我下午没课!”小周老师答。 “可……”我还想说点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打开来看,是顾北打来的。 “怎么还没出来,是遇上什么事了么?”才接通电话,那边的顾北担忧的问着我。 “没有,孙老师没在学校,耽搁了,现在小周老师正带着我出来!”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周老师,对顾北说着。 “嗯,我们就在校门口!”顾北说。 “好的!那我挂了!”挂掉了电话,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我也就不客气的坐上了副驾驶座了。 小周老师开车出去的时候,门卫室并没有阻拦,他出了校门口,在顾北和苏鹏的旁边停下,他们见我在车上,也就上车了。 接上了顾北他们以后,小周老师立马给孙美人打了电话,这一次孙美人终于接通了。 小周老师随便的撒了个谎,说是我家里有急事需要请假,因为她不在学校,他就替她批了假,为了保证我所说的话为实言,他刚好下午没课,就跟我一起,孙美人说都不说就给同意了。 挂了孙美人的电话,小周老师开始询问我和苏鹏宁可平常的爱好,兴趣之类,然后依造宁可的喜好推算一些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在在排除掉江裔繁他们可能会去的地方,最后目标锁定在游乐场。 宁可是那种喜欢极限运动的人,什么过山车,蹦极,滑翔,云霄飞车……更是他的最爱了,她以前说过,她高兴的时候喜欢去游乐场看着别人玩,不高兴的时候就自己去玩。 她说,尖叫与心跳可以让人瞬间的忘却烦恼。 桐市大大小小的游乐园算起来有十几家,因为昨晚的大雪,小的游乐场的户外设施应该是不对外开放了。 最后剩下三处桐市规模较大的游乐场可做选择,分别为欢乐大峡谷,西郊公园,东郊的昼乐园。 “我们能想到的这些地方,江校长可能也会想到,我刚给孙老师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欢乐大峡谷,这就表明了我们现在范围缩小到了西郊公园和昼乐园。” “为了能有充分的时间,我们分两组,两个人去一个地方,分开找。” 小周老师比我们年长,处理事情稳妥,分析情况也是有条有理的,考虑的也比我们全面得多。 要是真我们三人出来,还不得没有目标的乱找一通。 最后决定,顾北和苏鹏一组去离我们稍微近些的昼乐园,我同小周老师一块去西郊公园。 我和小周老师在西郊找了整整的一个下午,依旧是没有宁可的半分踪迹。 途中温暔打来的电话,说是自己正在江裔繁那边,也没有宁可消息。 我没有告诉他我们现在也在找宁可。 而苏鹏和顾北,却一直没有电话和信息,我打过去,不是在通话中就是不在服务区。 寻而无果,我和小周老师只能打道回府了。 要是江裔繁知道我们三个下午不上课的跑了出来,不叫去上政治课才怪。 哪想到这才走到停车场,我们都准备上车了,却听到后面有人再叫我。 Act 69 承诺宁可 我在回头看到温暔的诧异,孙美人的皱眉,以及江裔繁的没有表情的直视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给小周老师惹祸了。笔趣阁ww』w.biquwu 要是我自个旷课翻墙,被撞见了,他们怎么说我都无话可说,可是小周老师是因为想帮我才对孙美人撒谎的,何况这里还遇上了江裔繁。 “6枳於,现在的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么?”我刚想着江裔繁会怎么说的时候,他走到了我和小周老师旁边的白色轿车边,似乎有些不悦的看着我和小周老师,冷冷的说着。 “我给孙老师请过假了,她也批准了!”我说到,尽管知道这个理由说出来会连累到小周老师,我却要说。 “我最好的姐妹失踪了,我着急,给孙老师打过电话!” “如果江校长觉得这个假不能批,等找到我的姐妹,回去之后您可以随便处置,是警告也好,处分也好,我都欣然接受您的处罚。” “至于周老师,是我死缠着他带我出来的,请你不要责怪!!” 反正他就看我哪里都不好,我就就着他的意思,要怎样就怎样,只要别为难小周老师就好。 “是么?还是周明把你给带出来的?”他本来脸就“难看”,现在却拉得更长了,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小周老师。 “江校长,不管怎样,责任在我,是我将枳於给带出来的。”迎上了江裔繁的目光,小周老师微微一笑,并不觉得江裔繁的眼神带着些许的不善,一脸淡然,柔声说着。 “裔繁,这出都出来了,就许你一人出力,别人都不能关心宁丫头了!”温暔走到了江裔繁的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的肩膀。 “校长,6同学确实给我打过电话,我当时包包放车里忘记拿了,一时没看见,我们到欢乐大峡谷的时候小周老师确实打了电话过来,给6同学请假了!”待温暔说完,孙美人也为我说了话。 见大家都说话了,江裔繁什么都没说,自个的走到车旁,拉开车门进去了。 孙美人没开车过来,也就上了江裔繁的车子。 待只有小周老师和我、以及温暔三人的时候,温暔的表情才开始严肃了起来,然后问我:“小於,你们这边有宁可的消息么?” 他眼里没有愧疚,只有担忧。 宁可喜欢温暔我知道,但是温暔喜不喜欢宁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相识的时间比我还早,感情也比对我还要深,从他和宁可的日常相处当中我看的出来。 那么,这么多年,温暔不会不清楚,宁可对他的爱慕。 做为他们之间的旁观者,我不好说什么,那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 “苏鹏和顾北都出来了,我给他们打电话一直不接,我们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找没找到。”我如实回答。 “不接电话?那估计是找到了,他们去了哪里?”听我说完,温暔直接说道。 “昼乐园”小周老师替我答复。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我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但一想到顾北不是那种会随着消失的人,我想等着一会儿在联系看看,等确定了再过去。 昼乐园,是桐市第二大游乐场,也是桐市唯一一家从营业到晚上十点的大型梦幻主题乐园。 我们西郊公园赶到昼乐园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多,天空还飘着雪。 苏鹏,顾北还有宁可他们三个,就在昼乐园大门口美食店里等着我们。 宁可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坐在顾北和苏鹏对面,不知在说着什么好笑的事,逗得苏鹏和顾北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意外,她见着我们这几个人,热络的出来迎我们进去吃东西。 江裔繁不话,坐在车里不下车,看着她的目光很让人害怕,像是要将宁可生吞活剥一般。 宁可不惧他的威严,硬是过去强开他的车门: “舅舅,知道你辛苦了,我道歉。” 见江裔繁不理会,她就走到了几辆车的正前方去,对着大家深深的鞠了个躬,大声的说着: “对不起大家,让你们担心了,大冬天的还苦苦的找了我大半天的。” “宁可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希望大家能够接受我的歉意。” “找了这么久大家应该是饿了,快下车吃饭吧!今天我请客!” 宁可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卡其色毛呢外套,里面是圣雅的裙装冬校服,白色衬衫配上米色针织背心,卡其色的格子裙,肉色恒温打底,棕色的小皮鞋,看起来很是单薄。 我立马的下了车,将自己身上裹着的外套脱给她披上。 其他人也都下来了,小周老师和孙美人随便的说了几句,大抵是让下次不要这般任性了什么的。温暔在一边接着电话,应该是美国那边打来的电话,温暔全程说话都是用英文。 江裔繁下车没有理会宁可,直接从我们旁边走过。 苏鹏和顾北到了昼乐园之后,两人就分头行动,各自寻找。 因为下雪的缘故,好多室外的娱乐设施都没有对外开放,他们就把目标定在室内设施这一块,与我们一样寻而无果。 就在他们准备要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宁可的身影出现了,她抱着还有半桶的爆米花正从路对面的电影院里走出来。 据宁可自己所说,她本来是要来昼乐园,可是那些相对危险的设备他们不开放,她想着无聊,就去电影院里开了个小包,看了一晚上的电影。 而顾北和苏鹏的手机,自然是被宁可没收了。 见宁可也找到了,温暔连晚饭都没吃就打车去机场了。 饭饱之后,就是打道回府了! 小周老师直接送苏鹏顾北还有孙美人回学校里去,江裔繁则带我和宁可回颐景园,也就是学校对面的房子。 江裔繁也在这里住了下来。 我并不诧异,这是他的房子,我自然是没有异议权的,反正三室两厅的套房,个人一个房间,刚好够了。 宁可洗了澡之后,没去自己的房间,跑到了我的床上先行的躺着。 她与我说了大半晚上,虽都是轻描淡写,却无不透露出对温暔浓浓的爱意。 我从宁可的口中,听到了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温暔。 在我的印象中,温暔就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表面上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异性缘极佳,身边美女无数,却不曾见过他与谁暧昧不清,与谁纠缠。 所以在我眼中,他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 可是宁可却告诉我,他对待他人彬彬有礼并不是所谓的绅士风度,而是疏离与冷漠。 我在一边听着,听着宁可给我讲,那个我不熟悉的温暔。 对于我来说,温暔是我的恩人,不管他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模样,冷血或是无情,我都不会以他人描述而去定义他。 我只清楚,是他将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出来,照顾着我,照顾着余儿,我依旧还是那句,他是老天赠予我的温暖。 如果他不走,我绝不会推开。 “枳於,你帮我,好不好,让他喜欢上我。”宁可双眼已经通红,她说着与温暔的那些过往,无助的像个孩子。 “我爱他!”末了,她紧紧的抱着,对着我说,她爱温暔。 “小於,你对他来说是不同的,他愿意靠近你,说明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是重要的。” 我一向不愿意去掺合别人的私事,特别事有关于温暔的。 在我为与他坦诚之前,他都不曾干涉过我。 就连他走之前,还不忘记他的承诺,将江裔繁叫了回来照顾我和宁可,让我能与江裔繁有更多的接触。 出于直觉,我清楚的知道,温暔只是把宁可当成一个小辈了疼爱的,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可我还是答应了宁可,会帮她。 我不清楚他们会不有一个好的结果,也不清楚我的这个承诺是对于我和宁可开说是好还是不好,我只能尽力而为了。 Act 70 我不是纪晨! 赴法交换生第一场笔试入围了,为了不影响本学期的期末考试,第二场笔试定在了一月三十号。笔趣Ω阁ww『w. biquwu 圣诞的那场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明天就是元旦,小长假的开始。 宁可的父母旅游回来,她便回家去了,江裔繁更不用说了,今晚是他们江氏的跨年夜,估计晚上是不会回来了,现在颐景园里就着我一个人。 下午放学的时候以柔妈妈来接顾北,本来是要邀我去他们家,我以复习的借口推掉了。 这交换生的前两轮都是笔试,小周老师也答应了给我做辅导,他曾到法国去留过学,法语水平可谓是一级棒,有他帮忙,第二场应该能过。 第三场考试是实践老师,在考察学生的口语同时,自身的综合能力也是记如考评的。 既然决定要去法国,我就不能对这件事怠慢个一分半毫的,比我能力强的班里还有舒言,其他班级的更不用比较了。 行流班注重才艺与实践,文化课弱;文理科抓成绩,也有实践课程,到相对于以实践为主的行流班来说,处于劣势,我要想从这些人当中取胜,除了各项课程中成绩上等之外,文化课的成绩也不能过低,现在只能临时抱佛脚,狂补。 以前有说,行流班在圣雅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各类特权就不说了,就是期末的理论考试可以依据自身长处,自主选择文或是理考试。 这不,一放学,与宁可告别之后,我便自己在房里,拿起了那厚厚的试卷,一题一题,一张一张的做了起来。 虽然我来圣雅不是为了考大学的,但是平时上课也没有马虎。 因为宁可和苏鹏,还有顾北三个都是理科生,特别是宁可,平时做作业的时候总带我一块儿,我看着那些公式不算头疼,所以这次期末,打算和理科班一同考试。 这不,桌上的这些试卷,就是从他们那里拿的。 我按照考试时间规定自己做题的度,然后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去对答案。 从下午六点,一直做到凌晨一点多,肚子突然饿了起来,我看时间不早了,也不愿在煮东西吃了,就想着喝点水好了。 我站了起来,看着桌面上的那写满了字的试卷,伸了伸懒腰,拿着杯子准备去客厅倒点水喝。 除了一张化学试卷还没对答案,要不然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喝了水,准备回房间去了,突然听见开锁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门口去。 门被打开,外面站着一脸疲惫的江裔繁。 “你还没睡?”在看到我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进门,将手上的西服随手的放在玄关上面,换上拖鞋,走到沙上坐了下来,对着我说:“给我倒杯白开水。” “哦!”听着他的吩咐,我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乖乖的去给他倒水。 我倒好水过去要给他的时候,突然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记得宁可有说过,江裔繁貌似滴酒不沾的。 “江校长,你要的水!”我将水递给了他,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我,接过我手中的水杯,细饮一口,随后将水杯放到了茶几上,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沙上面。 “江校长,要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么?”我想着都这么晚了,他又喝酒了,让他早点洗洗睡吧,也就没注意什么,就随口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他本来是慵懒的靠在沙上的,听我那么一说,眼睛里闪起了一道精光,声音低沉,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笑意。 我现自己的耳根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也才想起,这样的场合,这样氛围,这样话语,似乎有些不妥,很是暧昧。 可是,我要的不就是这种氛围,这种机会么? “都这么晚了,不该洗洗睡了么?”我对着他,挠了头挠头,假装镇定的说道。 “呵呵呵,是该洗洗睡了!”他的眼睛一直没从我脸上移开,也许是他喝了酒的缘故,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他的言辞和眼神,都没有白日里的那般冷酷。 我就真的在他的注视之下,走到他房门口,打开了房门,往他房间的洗手间去,准备给他放些热水泡澡。 他却后脚的跟了上来,倚在洗手间的门口对着我说话。 “你不知道,饮酒之后不宜泡澡么?” “不可以么?我不知道啊!”我回头去看他! “人饮酒后,体内储备的葡萄糖在洗澡时会因血液循环加快而大量消耗,导致体温较快降低。” 见我问,他走了过来,对我解释到。 “同时,酒精抑制了肝脏的正常生理活动能力,妨碍体内葡萄糖储存恢复,容易导致休克,严重时还会致命。“ “我以为洗热水澡可以解酒!”我回答。 请不要怪我不懂常识,只怪我身边没有让我放过洗澡水的人。 他来到的我的旁边,在浴缸边上坐了下来,下继续回答着我的问题。 ”有的人误以为洗热水澡可解酒,其实不然,这样只会加剧心脏缺血,还可能会出现头晕、胸闷、眼花等症状!。” 我本是蹲在地上放水的,因为他的话也就关上了水,抬起头来静静的听着他的解说。 他就坐在我的上方说着话,那身上的酒味越越烈,却没有我想象的那般难闻。 “宁可不是说,你滴酒不沾么?”我听他将话说完,才插嘴,看着他问道。 “什么滴酒不沾的,商场上那里有那么多的计较。”他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眼神愈温柔,语气不在生硬,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江裔繁。 “有些场合,能挡则挡,挡不住就没有办法了!” “这也是,所谓饭局聚人气,酒杯定“朋友”,没有三两下,谁愿意买你的帐啊!” “那淋浴洗温水澡总行了吧,我才不相信你是那种不洗澡可以安心睡下的人。”我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的语气,把他想成是顾北或是温暔,以一种关心口吻的对他说道。 “你先洗着,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我站了起来,准备出去了,总不能一直和他在浴室里聊天吧! 也不知为了什么,这一站起来的瞬间,脑袋一下空白一片,眼前黑,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旁边的那个人反应不算迟钝,我想我可能就要摔倒在地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在他靠过来要拉住我的瞬间,我像拉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角。 在他将我抱在怀中的时候,我也顾不上其他,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肢。 “6枳於!” 同上次在公交车一样,他的身体很不自然,绷的很直。 在我侧底过了晕眩期之后,准备放开手的是时候,他的手慢慢的放开,无力的放到身体的两侧,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柔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并不是以前那种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冰冷语气,他现在,用着对待宁可,对待纪晨的态度叫着我的名字。 “嗯!”我从喉咙里出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环在他身上的手自觉的放开,却不曾想他突然抬起了头,与我分开了一定的距离,一双手移到的我的双臂之上,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神情。 在我来不及去猜测那眼神当中蕴含着什么具体含义的时候,那俊颜开始在我的面前放大,大得我看不全那一张脸的时候,那冰冷的薄唇已经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明明是期待着这一刻的来临,可是那日在校长室门口的景象一下子窜入了我的脑海,我莫名的感到一种巨大的羞辱。 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给推开的,他因为没有防备被我给推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那双眼眸从错愕快的转变为平常时的冰冷,所有的伪装通通卸下: “我不是纪晨!”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什么疯。 他江裔繁人品败坏与我何干,与女学生不清不楚与我又有多大的关系? 我6枳於要的就是他这幅虚伪不堪的面孔,我需要勾搭上他,给薛岑熙一个下马威。 可偏偏,什么理智不理智的,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在这一刻,通通被我自己给推翻掉了。 Act 71 他 事后我回到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那黑黢黢的天花板,有些为自己的刚刚的行为感到不悦。笔『『Δ趣 『阁ww w.biquwu 6枳於,你这是在别扭给谁看呢? 我真有种想要给自己来个两巴掌的冲动,真的! 整天一门心思的想着要复仇,要复仇,装做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总觉得全世界都欠我一般。 这自我意识优越也就罢了,这关键时候经常掉链子。 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就那么的被我给抹杀掉了。 我是又可惜又气愤。 我想着,要是时光能够倒退,我一定把那温柔懂事,体贴入微的好女孩模样演个尽致淋漓。 他主动吻我,不是代表这场游戏不再是我的独角戏么? “6枳於,你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有心理疾病啊!”我恼怒,将自己给捂在被子里。 这时候,房门外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 他还没睡么? 这个家里现在就我和江裔繁两个人,我相信是他。 自从我出了他的房间之后,到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一直在床上纠结着睡不着。 他房间门在这一期间就开过一次,之后在没听见关门的声音,我猜想他应该是在客厅里没回房间。 因为那脚步声就在我的门口,我便没有拉开被子。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并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也就拉开了被子。 看着那道白色的木门依旧没有动静,像是刚刚的声音只是我幻听了一样。 我就下了床,赤着脚走到门边,准备开门确定一下江裔繁是不是在外面,门外听见了一声叹息。 我果断的打开了门,他像一尊石像的站在了我的门前。 “对不起!”他不知道我会突然的开门,小惊了一下。 那身刻板严肃的西服已经换了下来,此刻正穿着一条浅灰长裤,白色宽松绵t,看起来十分温暖。 我们就一里一外的站着,相互的看着对方。 还是他先开口,打破僵局,为刚刚的那个吻,对我道歉。 听到他的道歉和脸上的认真,我才明白他一直不回房间是为什么。 “6枳於,请你原谅,我刚刚的失礼!”见我不说话,他又一次的开口。 人上前了一步,与我靠近了些距离,我也往前了一步,冷冷的看着他问道:“这种事你要我怎么原谅?” 这下轮到他不说话。 我又上前了一步,人已经到他跟前了,抬头问他:“是要我还回来么?” 此刻,什么纪晨,什么顾北,我都不管,脚尖踮起,双手绕过了他的双肩,主动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后手放开,后退了一步。 像个恶作剧得逞后的小孩对他说: “喏……这下两清了!” “6枳於!”他要上前,看着我的目光不再是犀利冰冷。 “江校长,时间不晚了,早点睡吧!”我将他挡在了门口。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也就停了下来,然后喉咙里出了一个:“哦!”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江裔繁已经不在家里了。 餐桌上留有一份三明治,还有一杯牛奶! 我吃了早餐,就继续我的备考模式了。 中午的时候,我刚准备自己煮碗面条吃的,温暔就来了电话。 “小於,我可能会在你们考试之前回来,这些天我会给江裔繁打电话,让他过来。” 温暔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尽管生意忙整天这里跑那里跑的,总会隔几天就与我通电话,提醒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 “这几天桐市会降温,你自己注意身体。”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这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火上的水已经开了,我从冰箱里拿来面条,一边下面条,一边与温暔通电话。 “中饭吃了么?”他问我。 “正在煮面条么?”面条放到锅里,我突然想到了余儿,就问了问他: “对了,温暔,你去了美国,有没有替我去看看余儿。” “昨天抽空去看过他了,小家伙长高了一点点。” “一见我就问我,温爸爸,温爸爸,怎么又是你一个人过来,我妈妈呢?” 我的心一下沉了下来,余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我却做了他几年的“妈妈”,当初为了来桐市,我才央求温暔替我寻找余儿的家人,忍痛将他送走。 到现在,除了偶尔的给他打打电话,开开视频。的,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小於,你要是想余儿,我给杰生商量商量,如果可以,等你考完试,我们出去玩几天!”见我好久都没说话,温暔猜到了我的想法。 “真的么?”我一下激动了起来,只是一个转身,不小心碰到了灶台上的碗,啪的一个砸在我脚上,一个砸到了地上去。 “小於,怎么了?”听到了声响,温暔问道。 “不小心碰到碗了,我没事!”我蹲下身子去,先拾起那个砸到我的碗。 “真的没事么?” “就碎了个碗,我收拾收拾就好了!”锅里的面条也好了,我关了火,将刚刚那个碗冲了冲。 “面好了么?那你先吃!我一会儿有个电话会议。” “好的!那你忙,我挂了啊?” “嗯!” 电话才刚挂掉,我准备去拿扫帚来清理那个碎了的瓷碗,温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接过了电话,刚要问温暔有什么事忘了么,那边就传来他的声音:“小於,这几天你的“亲戚”要来了,不要受凉,多喝热水,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我这边不能过来了,冰箱里准备有红糖,储物柜那里有你常用的那个牌子的小天使和暖宝宝,要是真的难受,就告诉裔繁,让他送你去医院。” 要不是温暔特意的打电话过来嘱咐我,我都忘了自己生理期的这件事了,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的好朋友是快到了。 一说到这件事上,温暔比我还要上心,千叮咛万嘱咐的提醒着我,经期的各种注意事项。 在得到我本人的保证:“如果痛得坚持不了就去医院”承诺之后他才挂掉电话的。 收拾好地上的碎屑,我就端着煮好的面条准备开吃了。 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了,我转眼过去,看见江裔繁一手提着一袋东西进门,直接朝我这边过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中午就打算吃面条!”他将左手提的快餐放到餐桌上,然后将右手边提着的东西往厨房里去放着。 “江校长,你现在不应该在上班么?”我面条一口都没吃进嘴里,看他这幅模样,随口那么一问。 “你都叫我校长了,你放假在家里呆着,我凭什么还要累死累活的上班。”他将东西放好之后走了出来,将西服脱了扔到沙上去,松了领带,解开袖口的扣子,走到了我的身后,直接端过我面前的面条放到了一边去。 打开了他刚放下的袋子,将快餐都取了出来,摊开在餐桌上。 就简单的几个小菜,麻婆豆腐,葱爆牛肉,水煮鱼,还有排骨汤。 然后起身,去厨房里拿了两个小碗,两双筷子,在我的“注视”之下将我刚刚的那碗面条分到了一个小碗当中。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脑袋里想着,他要干嘛。 他先拿起了筷子,尝了一口,嘴里吐出了两字:还行! 就又往另外的一个碗里分了些面,递给了我。 见我一直的盯着他看,他抬起了头,问我:“看我能吃饱了?” 我真被他这莫情其妙的行为弄的摸不着头脑,就不着调的回答了一字:能? 他突然的吃了一惊,然后笑了起来。 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呆了,看着他的笑容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江裔繁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笑容,一种不掺假,不伪装的笑容。 或许时因为我们的相处模式大都是冷冰冰的两两相厌,所以我才会格外的在心里去铭记着他在我面前表露出的每一份美好。 我是事后才知道,他去买饭的是就买了菜,车都停在楼下了才现忘记拿饭,本来要给我打电话让我在家煮些米饭的,哪知道一回来就看我在那里吃面条,就将我的食物给分食。 这些小事说来平淡无奇,没有半分能让人提得起兴趣。 却在多年以后,我从别人口里听到这个乏味的可以忽略掉的场景时,哭得声嘶力竭。 那时的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孩,说着有关于他的,我所不知的过往。 Act 72 尴尬的大姨妈 吃完午饭,江裔繁并没有出门,只是回到了房间里去,不知在给谁打电话话。笔趣阁ww『w. biquwu 我呢,早上做了三张试卷,准备在这午饭之后将它给消化掉。 “原来昌平的第一名,是靠对答案得来的?”我正对着答案,江裔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出声吓了我一跳。 他走到了我的侧边,看着我的答题,然后看了看旁边,随便拿了支笔,从我手边将空白的草稿本拿过去,弯下了身子在纸上画画写写,不到一分钟就将我冥思苦想怎么都做不出来的一道数学大题给解出来了。 “既然是这样做,我怎么没想到呢?”待他写完,我挠了挠头。 依造他的解题思路,我又将那道大题换算了一遍,当然度是赶不上他,东思考,西查阅,又将我刚刚没有考虑到的方面说与他听,他不县烦的给我解释,我成功的攻陷了一道综合性的数学题。 后面是物理试卷,空了两个题。 这次他没有像解数学题一样的将演算过程给我写出来来,而是给我分析题干和各要素,让我自己从新的去思考,还好心的给我规定了时间让我给解出来。 他就倚在我的书桌边上,我解题,他抽看我已经做完的试卷。 看了好一段时间,才出我房间的,我以为他有事要出去,却是回房间去拿手机。 “把你的手机给我。”他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有来到我的旁边,向我要着手机。 “要我手机干嘛!”我抬头看他,自己不是有手机么,还要我的干嘛! 听我口吻,他直接不说话了,从我旁边拿过了手机,递给我解锁,然后打开了通讯录。 看的样子应该是要存我的电话吧,等等,电话号码? 我好像记得了什么,想要抢过手机,无奈他人高马大的,只能看着他的脸从严肃转为更严肃。 “一见你就烦,括号鬼见愁?”他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脸上,眼睛迷了起来,念出了我通讯录里对他的特别备注。 “我还不知道,原来我还有这么个讨人厌的外号了!” “江校长,不好意思,我实在记不住您的全名,就想着在你名字中间添上几个简单的字,好记些!”我手支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真不能怪我,我这人一向不喜欢给别人取绰号,怪只怪他自己,名字叫什么裔繁么? 我每次一见他,各种烦心事接踵而至,而温暔硬要给我的通讯录里加上了他的号码,所以才有了“一见你就烦”的这个称呼。 你看,这“裔繁,裔繁,一见你就烦”念起来有多顺口啊。 至于那(鬼见愁)么,是他自个整天一张黑脸,我形象化了而已。 “呵呵!”他只笑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了我几秒钟,才将我的手机放回了桌上。 迈开步子走出了我的房间,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他难道生气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想着。 毕竟我做为圣雅的一个学生,给校长大人取了个这么特别的外号,是有够不礼貌的。 况且现在还是寄人篱下,应当低调些。 就拿起了手机,想把备注给改一下,却现那上面哪里还有“一见你就烦(鬼见愁)”这个备注名字,已经被他改成了江裔繁三个字了。 整个一下午江裔繁都没有出门,就呆在书房里,他期间又过来一次,让我自己做题,有不会的去书房找他。 我不禁想,宁可为什么能够课上不认真,课后不补习,考试拿高分了。 家里有个学神级的牛掰舅舅,思路自然是比别人清晰得多了。 有他在身边,我也就不做一份卷子检查一份了,会的先做,不会的留在最后做,实在做不出来,就问他。 我们这样和睦的相处模式让我觉得还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突然转变的对我态度,(虽然面部表情依旧是鬼见愁的模样)让我觉得,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件好事。 四五点的时候,一件让我意外的事情生了。 我正在我的房间里解着题,也没特意的去看手机几点了,而是门外面传来的一阵“塔塔塔”的的声音。 如果我听的不错,那应该是切菜的声音。 一想着,我立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开房门出去,站在门口往看去,正见着江裔繁在厨房里切菜。 从我这里看去只能看到他的侧颜:五官立体分明,身材比例匀称,穿着干净利落,动作娴熟认真……看得有些惹人酔。 像江裔繁这样的男人,年轻有为,学识过人,多才多金,再加上那张脸,随便的往哪里一站,必定是能吸引许多目光的。 我敢说如果他点头,桐市的大部分女人,都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只可惜他不懂的怜香惜玉,多少个想往他身上贴的女人都被他无情的拒绝掉了! 在他人生的这二十多年里,唯一与他名字一同出现的女人只有一个薛岑熙。 无绯闻,无花边,无任何不良嗜好,待人有理有度,不越雷池,不惹花草。 当然,这里面纪晨我没算进去,她的病是不允许有爱情的,我不会认为江裔繁会不顾她的身体。 所以说,外界传闻的好男人此刻就在我的面前煮羮烹饪。 是不是很让人意外的,这才看着他失了神。 许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脸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在那边看什么,要是不想做题,过来帮我!” “哦!”坐做的时间都有些长了,是该休息休息,晚餐就我两人,他个一校之长在厨房里“打拼”,我也不好闲着,就过去帮他了。 可一过去,哪里有需要我帮忙的,中午还剩了菜,在看他的准备,也就炒两个菜而已。 一个是他刚刚在切的土豆丝,还有一个是买了要做要做红烧肉的,他都洗干净放在一边了。 “要我帮什么忙?”我东瞅瞅,西看看,确定除了那还没切的肉,大概没有需要我做的了,就让他吩咐着。 “给我捡点香菜和葱!”见我过来,他有继续切着那还没切好的半个土豆。 我听的话把香菜和葱都捡好,对着水龙头哪里去,准备把它们冲洗干净。 “等一下!”我还没打开水龙头,就被江裔繁给制止住了,他放下菜刀,两步移到了我的旁边,从我手上接过那要准备洗的葱和香菜。 我一脸的问号! “回房间去换条厚些的裤子!”他将我手中拿过的香菜葱拿过去放到了灶台上,莫名其妙的对我说着。 什么?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不冷,这条裤子还好啊!”我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身上白色的棉质长裤,在原地绕了一圈,很是不理解的说。 “你……,你裤子脏了!”见我没有知觉,他酝酿了一下,没我就看我,有些吞吐的说。 “怎么脏了?”我今天才换的裤子,就一直待在这个家里一步都没有出去过,裤子哪里会脏了! “这……”江裔繁被我被问倒了,既然除“这”字,其他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什么啊?你赶快切菜吧,就几根葱一点香菜而已,我帮忙洗洗就好了!”说完就又要准备过去洗葱和香菜,这下直接被江裔繁给拦住了。 “这里不需要你了,自己回房间去,等会我做好去叫你!” “哎!”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需要我帮忙就算,反正这么两个菜他自己能搞定,我就回房间去。 我这裤子哪里脏了,回到房间想到他那莫名的话,就跑到厕所去,准备看看裤子哪里脏了。 当我坐在马桶上看着自己裤子上染着的红色血迹时,那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Act 73 痛经 饭菜都好了,江裔繁来敲门让我出去吃饭,我隔着一道门我对他说马上就来,却呆在房间里磨磨称称的不愿出房门。Δ笔趣 阁ww』w. biquwu 想着刚才自己的模样,真想找个洞给钻进去了。 “6枳於,你没事吧?”过了好久,见我还没出去,他又一次的来敲门。 “嗯……快好了!”我给自己打着气,不就是大姨妈弄脏了裤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出去就出去。可是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步子怎么都迈不开。 “是肚子痛!”他显然没走开,过来三四分钟见我还没有开门出去,又问了一句。 “没有!江校长,你先吃好了,我一会在吃!”要是温暔在家还好,毕竟我们都认识多年了,他不是第一次见我这样的尴尬,连我用的东西好多都是他给我准备的,我脸皮都磨厚了。 可是江裔繁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只是个陌生的男人,在他面前出这样的洋相,我真的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出去。 “你先吃吧,我现在还不饿,一会儿饿了我再吃!” 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我又说了一句。 他没有说话,我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想听他走了没有。 过了几秒,就听见他他的脚步声,应该是去吃饭了吧! 我想着,就回到书桌那边坐着去了! 刚一坐下,外面就又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来客人了么?怎么没有声音?? 还是他出去了??? 我懒得去理会到底是有人来了还是他出去了,反正我是不愿意出去的。 就趴在桌子上,抽出一张试卷来看。 不一会儿,又是开门声和关门声,还有稳健的脚步声。 这一次江裔繁没有上两次那样的礼貌了,直接拿着钥匙打开了我的房门。 他打开房门三两步就朝我这里过来,我有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塑料袋。 他靠近了我的时候,将手中的塑料袋随手就扔到了我床上去。 我是趴在桌上的,见他就那么的进来,想到了刚刚的“丑态”,不自觉的就低下了脑袋,不去看他。 “不舒服吗?”见我不去看他,本来要弯下的身子没弯下来。 “我去给你冲杯红糖水!”说完就又出去了! 这是干嘛啊!是关心么? 不禁想到了那个被他扔到了床上的塑料袋,见他出去了我也就站起来了,便过去看看那是什么。 一打开那袋子,瞬间又一次红脸。 那里面大大小小的装着几种不同牌子的“贴身小天使”。 这时,后面传来了他的声音:“东西给你买来了,赶快弄好,出来吃饭!” 我没有回头,他将红糖水放在我书桌上就出去了,还给我我带上了门。 我一下子明白了,感动不是,尴尬也不是! 我还想他刚刚为什么出门呢! 纠结半饷,我还是出去了! 他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不可能就呆这房间了一辈子吧!心里想着,你就把他当成温暔好了。 我就这样自我的催眠着,佯装镇定的出去吃饭了。 期间江裔繁并没有多说什么,我自然也不愿意多说。 我们就在沉默当中吃完了晚饭,他去洗碗,让我回房间去。 我一进房间,就躺到床上去了。 他将厨房打理好,给我换上了一杯热的红糖水,就去书房了。 我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就起来了,继续看着那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字,不厌其烦的奋斗奋斗在奋斗。 试卷做到一半的时候,那折磨人的疼痛开始到来。 好在现在只是一阵一阵的的阵痛,有温暔的提醒,我早的时候我已经将暖宝宝拿到房间了。 随便的将试卷放在桌上,我赶紧的捂着肚子朝着床边走去。 床头柜里有温暔买好的布洛芬,我吃了一粒,立马的往被子里钻,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给裹严实,那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剧痛便朝我袭来。 我感觉到腹部像是被什么东西绞成一团。 痛,痛不欲生的痛,疼,灵肉分离般疼。 我只能倒在床上蜷作一团,老实的呆着不动。 手脚冰凉得不像话,身上开始在冒着冷汗。 我躺在床上痛的不能喊不能叫不能哭不能闹,只有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不放。 “6枳於,不痛,顾淮还好着……” “6枳於,不哭,妈妈在看着……” 我没有任何办法能减轻一点这身上的痛楚,只有回忆那些过往,让那些血淋淋记忆支撑着我的意志。 小腹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腹部下坠,卷曲的身子已经不能让我稍微的感到舒服,我扭动着身子,企图在寻找一个相对较好的姿势。 无奈再怎么变换睡姿,除了痛,没有其他的感觉。 突然有些想念温暔了,无比的思念着他。 以前的这个时候,他总会在我身边,尽管帮不了我多少,但是至少有他在身边陪着。 “6枳於!” 江裔繁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清楚,我只听得见耳边有个声音在叫唤,我想去看是不是他,却没有力气翻身。 “身体怎么这么凉?”他上前来,手才触碰到我的皮肤就停下了。 然后俯下身子将我抱转了过来,看着我的模样,脸上瞬间的冷了下来。 立马的掀开被子将我给抱了起来。 本来身体已经痛得不行了,痛得更是不要不要的,在被他这一转一抱的折腾,身体下面感觉像流水一样,我眉头紧皱。 “很痛么?”他问。 我很想说大哥,看不出我现在这幅痛得死去活来的的模样么,你这是问什么高级的问题,我痛得不想说话,只能两只眼睛干瞪着她。 “坚持一下!”他留下了四个字,一手搂在我的腰间,一手放在我的大腿下边,将我给抱了起来,直接往他房里去。 到他房里,将我给抱到的床上去,拉开了杯子给我盖好,急匆匆的又跑了出去。 等他进来的时候,一手端着一杯红糖水,一手拿着一个小天使,以及我贴身的粉色系小裤子和一条深色的宽松长裤。 他先将我那两样贴身的东西和长裤放到了床头,扶我起来喝水。 我真的是无地自容,刚刚他抱我的时候我已经感觉自己下面湿透了,他抱我出来的时候,我回头还看到我那被套上染了好大一滩血迹啊。 要是换在下午的时候,我铁定拒绝来他的房间,这丢人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可是现在小腹真的痛的要命,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刚打了电话,医生一会儿就会过来!”待我喝了几口红糖水之后,他先扶我坐好。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的同时也带着感谢。 “还有力气么?”他又问道。 我再一次的点头。 他小心的将我抱去厕所换纸,换裤子,待我还了之后又将我抱会床上去。 不到二十分钟,家里就来了个男医生。 他简单的询问我几句,没多说什么,给我开了些止疼药片,就回去了。 我的身子怎么都捂不暖和,江裔繁给我加了两床被子,依旧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后来江裔繁直接上床了,被我给直接的拒绝掉了。 我不愿意,就算与温暔再好的关系我们都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每次我月经期他只会坐在床边陪着聊天,给我揉肚子。 “这个由不得你!” 江裔繁根本就不听我的,硬是与我挤在一块,我没有力气与他对抗,就只能咬他。 他不怕痛,也不管我怎样对他,将我给抱得紧紧的,手还不忘的替我揉着肚子。 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满的与他对抗,可渐渐的身子在他的温暖之下慢慢的有了温度,疼痛减了些许。 在加上在他胳膊上已经留下好几个印记了,他还不停的给我揉肚子,也不嫌手酸,我也就不抵抗了。 Act 74 涉险 整整一夜,那仿佛被撕裂的腹部疼痛折磨着我的同时,也折磨着江裔繁。笔 趣Ω阁ww』w.』biquwu 前半夜我还能咬咬牙坚持,后半夜真的是痛到死去活来。 他要送我去医院,被我给拒绝了,大半夜的不说,这种情况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没有办法,就只能不停的给我揉着肚子。 我痛着痛着就睡着,睡着了又被痛了醒来。 后来他直接说:6枳於,你要是痛,就咬我吧!我皮厚,不痛! 他的手臂,肩膀,被我留下了一排排红色的牙印。 终于挨到了清晨,墙上的时钟指到了五点,那疼痛才慢慢的缓和了一些,我才安心的睡了下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映入眼帘的黑白灰三色调为主的装饰风格让我清楚,这是江裔繁的房间。 他就睡在了我的旁边,**的上半身能让我清楚的看见那些我不经意留下的印记。 昨晚我的身子一直冰冷的不像话,为了能给我取暖,他将衣服脱掉了。 折腾了一宿,现在的他还在熟睡中。 意识的清醒唤醒了那些沉睡着的血液,身下感觉像流水一般,湿哒哒的让人很不舒服。 最主要的是,这里是江裔繁的房间啊,昨天我是反抗不了,现在小腹没有那么痛了,我当然得回自己房间里去。 我自认为我的动作很轻,却还是弄醒了他。 “干嘛去?”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下子睁开,直直的盯着我看,伸出一只手勾住了我,将我往他怀里带。 “不好好给我躺着,又想干嘛!”他将我拉到了怀中,一只手环住我的身子,一只手移到了我的小腹上了,轻轻的按揉着。 “江校长,我已经不痛了!”我拉住了他放在我小腹上的手。 本来想要说,谢谢江校长你昨晚的照顾,我现在已经好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们现在还同床共枕,要是被别人看见不好,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可是想想,觉得这说话太过矫情了。 这独处也处了,同床也同了,咬人也咬了,这时候翻脸不认人会不会有些欠揍啊! 况且,与江裔繁更进一步的相处不好么?被他照顾不行么? 我没病! 就对他说道:“我想上厕所!” 我上完厕所回去的时候,江裔繁已经起来了,人坐在床边,上身套上了一件浅灰色的长t。 “再过来躺会儿!”见我出来,他朝着我说道! “我想要回房间去!”刚刚去厕所的时候现里面的裤子又给弄脏了,准备去换一下。 “你的床单被罩我都扔洗衣机里了!”他接下我的话! “哦!”我答道。 他应该是以为我要回房间去睡觉吧。 昨晚是没休息好,现在疼痛是减轻些,可不保准什么时候又给我在来一次,所以我今天是铁定的要躺上一整天。 通常每次大姨妈了,疼痛会持续一到两天,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虐待自己。 重要的是,他的床比我的床暖和多了,既然是他抱我过来的,就得负全责,让我躺个一两天。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我刚打着小九九,想着用什么方法能赖在他房里不出去,他就话。 “你房里没空调,躺在那边冷,这两天先在我这里,我去书房睡。” 听到他的话我心情无比的愉悦,假装半推半就的也就同意了。 我回房间的时候床单被罩已经被换了下来,换好了衣服。 江裔繁已经坐在餐厅里在吃早餐了,应该是叫的外卖。 余后的两天江裔繁都呆在家里陪我,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他会都是去书房接的,有时候是半个小时,有时候是一两个小时,我估计是江氏的事。 第四天的时候,他去江氏了,临走前告诉我中午可能不回来,让我中饭自己订外卖吃。 中午随便的吃了,想着自假期开始,我已经在家了宅了整整三天了,试卷做了很多,现在一看见那密密麻麻的字我就头晕。 三四点多的时候,我就出门了。 想着这几天都是他在照顾我,今天想慰劳一下他的胃,准备去买些菜回来做饭。 这附近有大的市,只要坐几个站的公交车就到了,好多天都没有活动筋骨,我就放弃了坐公交车的念头,准备走路过去。 冬天的街头没有太多闲逛的人群,大都是匆匆忙忙的过客。 过了几个红绿灯,眼看巨大的广告牌上写着“宜家生活市”几个大字的市就在不远处,我稍微的加快了脚步,赶着去过红绿灯。 人已经走到路口,要过马路了,对面走来来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尖嘴猴腮,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他正一瘸一拐的从对面走了过来,在路过我的时候眼光往我这里看了一眼,让我看清了那张印在我心里一直都抹不去的脸。 他的目光直在我身上扫了一眼,就收回了。 我却站在了原地,怎么都动不了。 一直到马路对面的绿灯变成了红灯,车笛声在耳边响起,我才回过了神,转身去搜寻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 那个男人,叫何平。 八年前,以柔妈妈因为顾北和顾怜不小心将我丢下,就是他将我打晕了给掳走,才造成了我后面一连串的悲剧。 他不是被抓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脑袋里好多的疑问,没有人了替我解答;心里有好多苦楚,没人替我分忧! 在这个男人出现的霎那,那些痛苦的,悲哀的,肮脏的,丑陋的,绝望的一切再一次如潮水般的向我袭来,将我淹没。 我想也没想就掉头,往他的方向跟去。 他似乎知道我跟在身后,故意的选择不走大路,专门挑些巷子或是小路走。 我不敢跟得太近,他那么多年的老江湖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了,尽管瘸了一条腿,我也不敢保证他下手的时候我能讨到好处,安全为主。 跟着他东绕西拐的,要不是刚刚将gps定位开启,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在哪里。 他还在我不远处悠闲的走着,过了一条狭长的小巷,进入我眼前的是一条车辆拥挤不堪,两侧垃圾满地的破旧马路。 我不敢在往前走了。 这里是偃东,桐市的一个小型的“城乡结合部。” 这里居住的大都是外地来的务工人员,也不乏有些其他特殊行业的人员混住在里面。 我不知道何平带我来这里是故意还是什么,况且现在天已经暗了下来,我觉得自己该走了。 就这样想着,我马上要走,却看见那已经混入人流中的何平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朝我这边看来,对着我在笑。 那笑容太过阴生。 我心突然就凉了下来,撒腿就跑。 我不知道后面跟了几个人,在看见何平转身对着我笑的时候,我现人群中有几个男人目光朝我这边看了我过来,这才不顾一切的往回跑。 不曾想前面会有人拦截在那里? “跑,怎么不跑了,刚刚不是挺灵活的么?”后面跟着来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一胖一瘦。 见我站着不动了,那个胖的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手捏紧了我的下巴。 “长得还挺水灵的么?老三,你可别把这小美人给捏痛了!”那瘦子上前来一把打开了胖子的手,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眯眯笑着。 “不错不错,这小小年纪,就腰细腿长,前凸后翘的。” “老四,收起你那副花花心肠!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那个拦着我的男人上前了一步,也打量了我一番,这才说话:“说,你跟着平哥,有什么目的?” 这个男的明显在他们当中还有些地位,他这一说话,那一胖一瘦两个男的就都站在一边了。 “叔叔,你们弄错了,什么平哥,我不知道。” 我假装糊涂。 “小姑娘,你最好给我说老实话,要是我心情好还可以考虑放了你,要不然……” “呵呵……”他冷冷的笑了笑,嘴里吐出了一句话:“我就把你送到红灯区去做小姐!” “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我不要,我不要去红灯区。” “叔叔,我要回家。”那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就站在了一边,那瘦男人还不忘一直的盯着我看。 我装作柔弱小女生的模样,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两只手无力的拉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衣服,恳求的说着话。 “你不要……”我手碰到他的时候,他不舒服的甩了一下,不喜欢我的触碰,我就在他不耐烦的瞬间,用力的抬起腿,快准狠的往他的老二哪里踢去。 再使劲的使劲的推开他,准备开跑。 谁知道那胖子和瘦子反应倒是度,身手也不错,三两下就把我给降住了。 Act 75 裴季轩的出现 “有两下子啊!”那瘦子和胖子一人抓住我一只手臂。笔Ω ΔΔ 趣阁ww『w.『biquwu “小美女还真辣,连我们肖哥都敢踢啊!”那瘦子嘴角衔着笑意,一脸的佩服,连同那胖子将我给带到了那被我踢的男人旁边。 那个他们叫做肖哥的男人,此刻正一脸怒气的看着我。 被那两人押到了他的跟前,他吃痛的弯着身子也就是了,还不忘赏我一个耳光。 “小贱人!”他嘴里吐出了三个字,啪的又是一脚,往我的肚子上踢。 我被那胖子个瘦子两个人挟着,无从反抗,却也不能干等着那个男人对我难。 我挣扎着,脚不停的往外踢。 那男人见我反抗,更加狠戾,想要上前来收拾我一番。 “肖勇,住手!”何平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了,眼睛看向了我,出声制止了那个男人,他才停手。 “你是谁?” 何平走到了我的跟前,抬起我的脸看了看,厉声问道。 “何平,你们要么把我放了,要么最好打死我。”我怒瞪着他,看着那张在我眼前的脸,大声的说着。 “只是不知道你们今天抓了我,裴家会不会放过你们!” “裴家的人?你倒是挺有胆识的,在我何平面前,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他收回了手,手伸进在我口袋将我的手机和钱包都拿了出来,在我面前扬了扬。 然后当着我的面,将那手机往墙上狠狠的一摔。 “人是聪明?知道这个时候拿裴家做幌子,可偏偏,老子就不怕他裴家。” “对啊!一个裴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那裴集再怎么横,也不过是个平民百姓一个,哪里抵得过有权有势的薛大家!” 听到我提薛家,他的脸一下黑了下来。 我不要命的继续接着说:“你们有人做后盾,自然是高枕无忧了。” “就是不知道,你们的那位靠山,现在顾不顾得上你们!” 裴季轩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了,桐市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无波无澜,暗地里却早已经血雨腥风。 桐市的许多人都清楚,裴薛两家在桐市从来都是针锋相对死对头。 两家以着互不相让,互不留情,共同竞争,共同展的行为宗旨,跻身为桐市房地产业的两大龙头。 这不,前不久有个政府有个工程项目,裴薛两家同时的参与了该工程的招标,两家都势在必得。 裴季轩却在开标前夜意外失踪,失去了强大竞争对手薛家中标。 裴家在裴季轩失踪24小时之后报警,警队再桐市内外找了一个多星期都不见裴季轩身影。 裴集一怒之下,以不正当商业竞争之名,把裴季轩的失踪推到了薛家的头上。 甚至还去纪委举报,此次的政府招标存在着受贿,以及钱权交易。 并提供了开标之前,薛氏企业一高级主管约见本次招投标公证员,以及个别与本次招标有关系的政府官员再某某高级酒店共餐的图片。 桐市政商两界瞬间陷入了一场混乱,因为大家都都知道,如今的桐市的的市长的夫人乃薛家的二小姐。 而薛氏的人敢公然行贿,大家都猜测与市长有着莫名的联系。 如今薛家已经被被推到了台面上,关于受贿的和招标的不公平公证纪检部门协同反贪局正在调查中。 “呵呵呵!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他后退了一步,手捂着嘴巴轻咳了一下。 “你现在应该想想自己,想想你今晚是要喂豺狼么,还是被买去做非洲去!” “是啊,我得想想!”我向着他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冷漠。 “我得想想等会儿我的父亲“裴集”来了,我是要让他把你们交给公安局,还是带去玄英,让我那些叔叔伯伯们开开眼。” “多年前桐市侦破的一起拐卖儿童案,警方落下了您,害的你腿瘸了,这一次,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何平,你不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么?”我声色俱厉的对着他说。 “小贱人,你少吓唬我们?你父亲是裴集,亏你想的出来?”那肖勇站在一边,明显对我的话持有怀疑。 “平哥,你看她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凉,敢孤身一人跟到这里了,哪里是平常人家的女孩,你看……”一边的瘦子说话了。 “这丫头还有两下子,要不是今天我和修文在这里,定是让她给跑了,大哥……”胖子见旁边那个叫做修文的(瘦子)男人说话,可话到一半,却被何平制止了。 “她确实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孩!”何平目带精光,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了一个笑容,隔了几秒钟,开口说着: “老三,老四,把这位小姑凉送回家吧,都大晚上了,外面危险,别让家里人担心了。” “哦!”那修文和胖子说了一个字,然后将我给放开了了,肖勇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小姑娘,不要一个人出门,形单影只的,难免会遇上什么流氓地痞的。” “他们下次不可能是抢你钱财了,也许还是其他的。” 他们将我随便的放在一个路口就走了,那个叫做修文的男人还算好心,给我找了十块钱的硬币。 我站在路边,看着那不知南北西东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不知方向,就只有随心而行了。 况且后面还跟着一个尾巴。 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自那胖子和那瘦子修文离开之后,他就一直的跟在我的身后。 没有了手机,路上也没多少行人,找不到人问路,我就不想走了。 这大冬天的,我不想在这街头晃荡一夜,就找了个地方准备坐了下来歇会儿。 回头去看,却不见那个人的身影了,倒是看见季修文带着两个人,朝这边过来了。 后面还有人指我我这边问季修文:季四哥,是不是前面那个女的? 我这一听,再看他们那架势,应该是来抓我的,立马的就站了起来,马上就跑。 他们度很快,我跑不过他们,眼看就要被追上了,那个跟了我一路的黑衣人突然从旁边的路口冲了出来,却不是抓我。 “四哥,是裴季轩!” 后面停下来了人,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我听到那个名字,人也停了下来,他回头过来,看了看我。 “快走!” 一个多月不见,当初那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男人,如今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当时的优雅气质。 若不是那张脸长的和裴季轩一模一样,还有那嘶哑的嗓音正叫着我快点逃离这里时,我还以为那些人认错了。 “打电话叫大哥老三他们带人过来!”季修文已经和其中的一个男人围上了裴季轩了。 另外的一个人听到季修文的话退到了一边去打电话。 “大哥,三哥,人找到了,在灶阳路这边!你们快带人过来!” 裴季轩已经和季修文他们打了起来了。 如果到现在我还猜不出来的话,那我就真是傻子了。 我没有站在一边看他季修文他们以三敌裴季轩一个,也参与了他们的打斗。 我不是季修文的对手,就只能去拖着他身边的那两个喽啰,让裴季轩和季修文两人自行决斗。 自温暔将我救回来之后,我一边为进圣雅而刻苦学习,一边也为了以后能自己防身,特别去练习了空手道。 因为通知了何平,他们可能已经赶过来了,我们必须要战,然后找个机会赶紧跑。 我这边能够应付,只是裴季轩那边,不到三两下就被季修文给撂倒在地上。 除去他可能是我父亲的那个身份,就着他是裴季轩的这个身份,我不能让他在被抓回去一次。 更何况的是,何平已经带着一帮人,出现在路的那一端,正快步的朝我们这边过来。 Act 76 车祸 将那两个人收拾一番之后,裴季轩已经从地上已经从地上起来了。 许是是有伤在身,他起身的动作不是很麻利,手进衣服里不知道在摸着什么东西。 季修文像是没看见他的举动一样,大步的往裴季轩面前走去。 我亲眼看见裴季轩从衣服里掏出了东西来,对准了季修文的胸口,然后“砰嚓”的一声枪响,季修文的惊得张大的嘴巴,喉咙里的字还没吐出来,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我吃惊的捂住了嘴巴,脑海里蹦出了几个字: 裴季轩杀人了。 远处听到枪声的那些人,纷纷的怒吼着,迅的朝我们这边跑来。 裴季轩快的将手枪收起,过来拉我的手时,我都还没回过神来。 “走!”裴季轩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拉着我就跑。 “站住!”后面的人已经赶上了,有人停下去看季修文,有人追着我们。 附近的居民在听到那一声的枪响,也都纷纷打开了窗户。 “杀人了!”那些人在后面死追着不放,我只有大声的喊着,想着能有好心人,给报报警。 尽管开枪的是裴季轩,但是做为被绑架的人来说,这种行为如果说是自保,也于情理。 比起被他们那些人抓到,我更觉得被警察带回去裴季轩的罪过更轻一些。 看那些人的阵势,我猜想,裴季轩的失踪与他们多少有些关系的。 要不然裴季轩怎么会毫不犹豫的朝着季修文开枪。 居民们听到我的声音,都往我们这边看过来,许是我和裴季轩的亡命逃亡和后面那堆人的穷追不舍情况,真的有人打电话了。 跑着跑着,裴季轩突然脚一绊,倒了下去。 “裴季轩!”我停了下来,就要去扶他,他却不让我过去,反而叫我快走。 “小6,你赶快走,他们的目标是我。” “你以为他们抓你的同时会放过我么?”我看着那离我们仅十多米距离的人,没听他的话,跑到他身边去扶他。 “小6!”见我不听话的硬要去扶他,他只能无奈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随我起来。 那帮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楼上不知是谁从上面泼了水下来,紧接着是花盆玻璃瓶什么的,都往下扔,朝着后面那帮人跟前砸去。 我与裴季轩纷纷抬头看了一眼,快的逃离。 那些人朝着楼上破口大骂,又追了上来。 裴季轩受伤了,在我去拉他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肩膀时,他微微的抖了一下,所以这次我不敢跑太快了,怕他跟不上。 他却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拉着我继续跑着。 “枳於!”跑到一个十字路口,我看着斑马线那正在倒计时的绿灯,准备和裴季轩冲过去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往声音出来的地方看去,只见马路对面的停着一辆正在等待红绿灯的出租车,而苏鹏,此时正坐在车里,伸出头在窗外朝我叫喊着。 “他们在前面,抓住他们!”后面的人已经跟上来了。 斑马线上已经跳了红灯了。 苏鹏的那辆车起步缓缓的走了几步,准备过来。 “走!”裴季轩没有犹豫的拉着我,直往苏鹏他们那里去。 因为逃亡,我只有顾及到我和裴季轩会不会被后面的人抓住,没有考虑让苏鹏他们停在路口等我,没有提醒苏鹏他们晚上的十字路口危险,叫他们注意些。 所以当我和裴季轩不顾危险的往他们那边奔跑,他与司机也配合的转向朝我们靠近的时候,我们都没想到一辆本该右转的车辆违法左转弯会是多么的危险与不该。 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没去注意,那些来自不同方向的毁灭性灾难。 那一辆大红色的限量版跑车是怎样冲过来的我不清楚,我脑海里只记得那绿色的出租被撞飞时情景:那仿佛来自地狱的恶灵战车,载着万恶之谷来的厉鬼——那冷血无情的刽子手,以飓风的度,席卷而来,硬生生的夺去了两条生命。 “苏鹏!”绿色的车因为两百码的红色跑车高的撞击,被撞去了好远,尖叫声与碰撞声夹杂着刺耳的摩擦声响破了天际。 我哪里还管上其他,什么何平,什么裴季轩,那些算的了什么,都比不过苏鹏。 那个我亦兄亦友的苏鹏,那个不以任何目的而对我好的苏鹏,那个将少年心事说与我听的苏鹏,那个喜欢着宁可,说要一直陪在我们的,不要别人欺负我们的苏鹏 我要去救他,我要去看他啊! 裴季轩却拉住了我,不要我过去。 后面的人见到了这样的情况,依旧没有放弃要抓住裴季轩的机会,直直的朝我们冲了过来。 身后响起了紧促的车鸣,大灯照在了裴季轩的脸上,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人就被狠狠的推开了。 悲剧又一次的在我面前上演,尽管那后面的车子刹车再怎么灵,都不能减轻对裴季轩的伤害。 他推开我的瞬间,自己却被后来的车子给撞到路边,头砸在了路槛上。 “裴季轩!”看着躺在我不远处的裴季轩,大叫着他的名字,爬了起来,跑到他的身边。 他自己晕死过去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回头去看那辆肇事的车辆,透过前窗看见车上两张熟悉的面孔,他们在看到我的时候惊了一下。 “喂,是公安局么,灶阳大道这边生了重大交通事故,请你们快些过来!”驾驶室里的人先行的下车,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孩,看样子比我大不了多少,手里打着电话朝我和裴季这边走来,许是因为害怕,声音有些颤抖。 后面的肖晓和文及也跟着下了车,两人的脸都是已经煞白了。 文及也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 待他们挨近,我度的起来,抢过了那个打电话的男生的手机,死死的看着文及和肖晓,对着那边正在例行询问基本状况的警察说着: “请你们立马过来,迟一步裴季轩死了,你们都脱不了关系!”我尽量的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说话语气轻柔一些,但是一张口,就什么好话都说不出来了。 语毕,将手机还给了那个白衣服的男生,才往去苏鹏那边跑去。 我几乎是跑着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万劫不复。 文及和肖晓冲到了我的面前,先行跑去事故现场: “艹”文及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不知看到了什么,爆了一句粗口,随后目光转向到了后面的肖晓身上,脸上表情十分难看,大声吼道: “肖胖子,你他妈给老子滚快点!” 我身后跟了去,跑去已经侧翻的出租车边,看见苏鹏浑身是血躺在了车里: 汽车的玻璃扎满了他的大半身,在路灯下呈黑色的血液不停的往外流,他那恐惧的表情还定格在了脸上,双目充血,直瞪着前方。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愣了一下,然后趴在地上,透过车窗的框架,与他对视着,隔了一会儿,才开始对他说话: “苏鹏,我来了!” 我觉得自己该是痛苦的,可在看到苏鹏的时候,心却麻木到一点感觉都没有,在过来时候眼底本来酝酿了好些的泪水,在这一刻怎么都流不出来。 他没有回应我,也没看我,就那样静静的躺在血泊之中,直直的看着前方。 警报声在不远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急救车的声音。 我趴着不动,一直的在与他说话。 肖晓见我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过来看了一眼,在看到苏鹏的模样,和趴在地上的我时,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一个大男生的,居然还出了杀猪一般的尖叫声。 “肖胖子,你鬼叫什么?”文及在那边绕来绕去的,许是在找办法打开那辆跑车的车门,被肖晓的那么一叫,本来已经难看的脸更加恐怖了,大吼了肖晓一声。 “他她”肖晓被吓得不清,话都说不上来,就指着我。 Act 77 计划改变 警察已经赶过来,一些人对红色跑车内的人进行施救措施,一些人在我旁边站着,有个人在我身后蹲了下来,手轻抚到我的后背上,声音压低:“6枳於,起来吧,把他交给警察好么。” 我转头去看,江裔繁一脸沉重的看了苏鹏一眼,在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脸上,用商量的口吻对我说着话。 “我”我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后面的警察已经过来了,查看苏鹏以及司机的生命特征。 江裔繁刚好将我扶起来,旁边就传来一个警察的声音:“这不是顾市长的千金么?” 我在听到顾市长那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一下子僵了起来,推开了江裔繁跑了过去,果然现了顾瞳。 除了顾瞳,向呈献也在那辆跑车里。 他俩受了重伤,向呈献昏迷不醒,顾瞳大出血,医生正给他们做急救措施。 他们还活着,这是我的认知,我咬紧的嘴唇,冷冷的看着医生对他们的抢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过去阻止。 做为肇事者的他们,以飞车的度开来,酿成了这场车祸,他们却还有被抢救的机会。 而苏鹏呢? 十六岁的年纪就定格在这一刻,他还有好多的地方没走,还有好多风景没看,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啊! 那酝酿的泪珠儿在另一边医生沉重的声音里溢了出来。 “初步判定,高撞击导致人体内部受到严重的损伤以致内出血当场毙命,预计死亡时间为xxxx年一月四日晚上七点五十到八点之间。” 心一下子空了起来,体内有什么东西被狠狠的抽离了,快得让我抓不住。 我一下子蹲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外留着,我用力的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干。 江裔繁来到了我的旁边,将我给扶了起来,准备给我一个肩膀,我无情的推开了。 苏鹏和司机的遗体被警察从车里抱了出来,被放在一边准备好的担架之上。 然后抬上了警车,一边有人给苏鹏的父母打着电话。 有警察在询问着我当时的情况,我简单的说明了事故生的情况。 顾瞳和向呈献已经被送去医院了,而裴季轩,我没去注意,我想着警察一定会给裴家打电话的,苏鹏因为我而走了,我已经分不出心来管他裴季轩的死活了。 他或许会是我的父亲,那个可能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那个抛弃了我的妈妈烂人,我不会因为他刚刚那一瞬间的善举就否定了他所有的过错。 他要是死了,我就改变计划,他要是福大命大,我定让他和顾淮这一辈子都别想好过。 警察问了具体的情况,看我的哀痛欲绝的模样,没有再问下去,让我先回去,有什么落下的会再来找我。 我上了江裔繁的车,准备陪苏鹏去殡仪馆,后面却来了一辆警车拦在了前面,后面下来了几个人穿着制服的警察,为的那个上前来敲了敲车窗,江裔繁摇下了车窗,对那人问道:“警官,有事吗?” 那人出示的自己的相关证件,看了我一眼,对着江裔繁说道: “我是庵东公安分局局长季白,今日晚上七点三十左右,我们分局接到了群众举报电话,称灶阳路生了枪击案件。 我们分局同志赶到了现场,除了血迹之外没有其他线索,根据报案群众所说,今日晚上七点二十五分到七点三十五分,他们听到了窗外传来了枪声,一个女孩子大喊着“杀人”的声音。 他们推窗而看,见一群人正在追逐一男一女,男的黑衣,身高18o左右,年龄不详,女的披着长,目测十六岁左右。” 那个叫做季白的局长虽然是在与江裔繁说话,眼睛一直停在我的脸上不曾移开,一字一句的陈述着。 “我们通过监控而知,那个披着长的女孩与你身边的这位小姑凉的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而黑衣男人,与刚刚生车祸的裴季轩裴先生身型相差无几。” “因为生枪击的地方是监控的死角,而案件的另一当事人裴季轩先生此时正送去医院抢救,我们不能推测这次事件的原委,所以需要这位小姑凉跟我们一同去警局,协助调查。” 听他说完,江裔繁看向了我,有些不要相信季白的话。 若不是这件事真正的生了,连我自己的不愿相信,失踪已久的裴季轩会突然出现。 从我跟着何平到现在的车祸,一切都好像梦一般的不真实,让我这个当事人都缓不过来。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在慢慢的吐了出来,仔细在脑中在回想一边刚刚所生的一切,思绪万千。 “那被追的两个人确实是我和裴季轩裴先生,枪击事件我也亲眼目睹,我愿意配合警方调查。” “但在这里,我有一个要求。” 何平出现了,我不会让当初的事就那么的不了了之。 “你且说说看!”季白局长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这次调查,我需要顾市长和顾书记的参与。” “这”季白局长停顿了一下,吸了口气,突然笑了起来。 后面有人接了话。 “就本次事件,我们局长已经上报市局,市局将此时全权交由我们庵东分局调查。” “两位领导的事多的去了,哪有事无巨细的关注每一场案件,这不得忙死么?” “各位警官是认为我现在的提议小题大做,还是怕上面查到庵东这里藏着非法份子,各位知情不报,牵连到各位吧。” 何平他们再这里不是一朝一夕了,我不相信当地的公安局会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小同学,你乱说什么话,什么不法分子的。”季白大笑了起来,眼睛眯了起来。 江裔繁拉了我一下,准备说话,应该也是觉得我的行为有些奇怪,我抢在他的面前先说了话。 “能借我个电话么?” 他不清楚我要做什么,放开了手,掏出手机给我。 我拨了一个号码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礼貌的说了一句:你好! “阿姨你好,我是顾北的同学,6枳於!”我自报姓名。 “是小6么,小北在楼上,要我叫他一下么?”接电话的应该是家里的阿姨,去过顾家几次,阿姨对我有印象,以为我要找顾北,便好心的准备帮我去叫顾北。 “阿姨,我不找顾北,我想问一下,顾书记回来了么?” 我一直考虑,应该以什么理由与顾淮正视见面,也想知道,他在知道自己的“女儿”在他已经对外宣布死亡之后的多年后出现,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对他抱有的希望,对他留有的最后的一丝关于“父亲”的好形象,在他不加考虑就认定我的死亡那一刻,通通被毁灭殆尽了。 他多狠啊! 为了自己的权利,为了薛甯母女,不惜一切的就将我和妈妈从他的生命里狠狠的抹去。 在回到桐市以后,我势单力薄,就告诫着自己忍着,忍着,把他交给裴季轩,交给裴季轩去对付。 为了能接近裴家,牵扯顾北,挨了林媛的一顿狠揍,终于把裴季轩给盼回来。 我以为机会来了,故意的丢给他一个陷阱,让他的那些人去查我的老底。 这一切的一切,不在预料之中,却在计划之内悄然的进行着。 如果今天不见到何平,没有遇上从何平那里逃出来的裴季轩, 苏鹏就会好好的啊,过几天去上学的时候,他会给我和宁可带上好多好吃的零食;会给我和宁可讲述他的这几天里生的开心事;会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终于鼓起了勇气,去向宁可告白 他会好好的活着!活出本该属于他最独一无二的样子! 那么我会慢慢的等着,等着裴季轩帮我,跟着我的计划从开始不紧不慢的往结尾走着。 可是,苏鹏走了,他走了! 他临终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叫我过去,因为看到我有危险,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救我,才搭上了自己啊! Act 78 那些记忆 苏鹏走了,我顾不上了,什么都顾不上,我欠了他一条命啊。 我就是一个扫把星啊,妈妈因为我的出生含恨自杀,院长因为我的秘密,不幸去世,如今到了苏鹏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被我给害死的,都是被我害的! 我不敢想象,下一个会牵扯到的会是谁,我不想,也不愿这样的悲剧再一次的出现了。 “书记刚回来,小6你等等,我这就去叫!”阿姨放下了电话,给我去叫顾爸爸。 等了一分钟的时间,那边传来了顾爸爸的声音:“小6,这么晚了,打电话到家里有什么事么?” “我”我还没有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拖拖拖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慌忙的下楼了。 “你看你慌什么啊!”顾爸爸声带宠溺的说着话,我想着应该是以柔妈妈。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以柔妈妈的声音,却很焦急万分:“佳岳,季轩出事了。” “你快点上楼去穿件衣服!” “什么?”顾爸爸好像有些吃惊,却立马的就镇定了下来。 “以柔,你别着急!” “我在给小6打电话,你先去喝杯水。” “小6么?”以柔妈妈听见的我的名字,顿了一下,声音没有了刚刚的慌乱了: “小6,假期过的怎么样?” “阿姨,我很好!”我回答着她的慰问,她们应该是要去医院看裴季轩,所以我直接了当的说明我这次打电话过去的目的。 “裴季轩裴先生是同我在一起的时候生了车祸的,我在庵东的这里遇上了他。” “什么?”以柔妈妈吃了一惊。 “那你自己有事么,伤到哪里没有,你现在在哪里,我和你顾顾伯伯过来接你!” “阿姨,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 “因为中途有人追我们,有人开枪了,附近的居民报警了,裴先生因为车祸现在正被送去了医院,警察需要我去警局做笔录!” “这都大晚上的还做哪门子笔录啊!”以柔妈妈历声起来。 “小6,在你旁边的是哪个局的。”应该是听到了以柔妈妈的话,顾爸爸接了电话过去。 “庵东分局?”我如实回答。 “你把电话给他,我与他说两句!” 我听了顾爸爸的话把手机给了季白。 我不知道顾爸爸在季白说了什么,季白的脸色很是难看。 “是,是,我知道了!” 说几句之后,季白把电话递给了我。 “小6,我已经和季局长打过招呼了,你先去医院,笔录什么的我们明天再做。” “那好,我这就过去。”想到顾瞳也受伤了,那个人应该也会过去的,我果断的答应了。 江裔繁没有问过我一句话,待我将手机还给了他事,对他说了句话:江校长,你能先替我去看看苏鹏么。 他久久的看了我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我先送你去医院!” “嗯!” 医院门口,看着江裔繁的车子扬长而去,我和顾北才往抢救室去。 “晨晨,你确定没事么?”顾北跟在我旁边,担心的问我。 “我没事!”我小声的回答,他哦了一声。 “顾北!”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他握住了我的手,也跟着停下脚步,看着我。 “没事”我本来想问他,如果我变坏了,他还会不会喜欢以前那个曾经善良过的顾晨,话都嘴边,被咽了下去。 不喜欢吧,我想。 那么好的他,怎么会喜欢现在不择手段的我。 我想着,还是别问的好,至少心里庆幸,他不会将讨厌与鄙夷不屑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这就好了。 至于以后,反正都是要离开的,那就不那么的重要了。 到了抢救室门口,现那里除了裴集,顾爸爸和以柔妈妈之外,薛甯和顾淮也在。 “小6。”见到我和顾北的出现,以柔妈妈朝我走来,拉着我四处查看,在确定没有受伤之后,才问我。 “到底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和季轩在一起,我听说还有人报警,说是有人开枪了。” 众人都将目光转到了我们这边。 从枪击案到连环车祸,我算是这两起案件的第一见证人,他们自然是想知道这两次事件的全过程。 我看着顾淮良久,他的目光至我的到来之后一直在我身上。 缓了缓,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一一道来。 “你为什么要跟着那个何平,你认识他么?” 我把跟踪何平,偶遇裴季轩,被追,以及车祸的生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在场的人一个个的表情都很沉重,似乎觉得这样的经历惊险的不像是我经历过的。 按这样的描述,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何平他们与裴季轩的失踪有着莫大的关联。 他们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跟着何平。 所以顾爸爸问了出口。 “怎么会不认识呢?”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一个人人喊打的人贩子,就算是他化成灰,我也不会忘记!” “人贩子?”以柔妈妈的脸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 “是啊!”我咬了咬嘴唇,顾北突然的抓紧的我的手,我转向了顾淮,然后问道: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几年前的刘晨么!” 我现,在我提到刘晨这个名字的时候,顾淮的眼睛图闪过了一丝光亮。 薛甯本来是看着抢救室的大门的,因为里面在做手术的是顾瞳,却在听到“刘晨”这个名字的时候立马的转过了身来。 我所说的刘晨,是我离开桐市之后的名字。 我被何平带离桐市之后,被他带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卖给了一个老光棍。 刚过去的那的时候,他把我锁在猪圈中,让我与猪同食,自生自灭。 我想过要逃跑,可是每跑一次的代价就是被他拳打脚踢,或是用皮带抽我,每一次都痛得我死去活来。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要逃跑,一直没有,却怎么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在那个男人的暴力之下,我渐渐学乖,不在跑了。 他虽然混蛋,只要我不逃跑,就不会对我动手。 终于有一天晚上,家里来了个女人。 与其说是女人,还不如说是个女孩,一个比我大了七八岁的女孩。 我有幸的不用在呆在猪圈之中,破旧的柴房里,成了我的可以容身场所。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被抓来的,我只记得那天晚上从那个破旧的房屋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然后,那个女孩重复的做着我刚来时的事。 逃跑,被抓! 逃跑,被抓! 不同的是,她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 而我噩梦,随着小腹的剧痛加上下体突然流出的猩红的血液开始而到来。 我记得,当我第一次来月经,那个老男人看着我痛得打滚,本以为我又在耍什么名堂,要来教训我的。 却在看见我裤子上印出的血渍之后,眼睛里闪着异样的精光。 那些天,他破天荒的待我利好,问东问西,像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有一天半夜,我已经熟睡。 他偷偷摸摸的来到柴房,将睡着的我绑在旧窗下,撕去了包裹在我身上的衣物。 我挣扎,我哭泣,却没有人听得见,没有人来帮我。 我叫着妈妈救我,顾北救我 我拼命的呼救,嘶哑了声音,都没有人了阻止那个在黑夜里露出丑陋姿态的魔鬼。 他脱去了衣服,眼睛闪着野兽一般的红光。 嘴里出的笑声,仿佛来自地狱一般,让人头皮麻。 恐惧与绝望,冲击着我的灵魂。 若不是那个女孩,拿着菜刀悄悄的进来,从后面一刀砍在那男人的脖子上,他疼得挣扎落地,我可能会在那一夜,跌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