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穿越——王妃太凶猛》 第一章 阳春三月,艳阳骄灿,美人卷珠帘,清风徐徐除落叶,洒得这王府满院的金黄。 络盐朝: 都城,萧王府。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幕落,府中花花草草挂满雨珠,羞怯垂帘,忽而“轰”一声闷雷,一道刺眼银芒射入…… “砰” 双脚着地,扶住桌椅,转了转黑色手枪,皱起眉梢,低下头恶狠狠盯着地上那个死拽住她美腿的裸男。 “喂,你拽什么拽?”再拽掉裤子了!一条皮裤,精致的银花腰带,向上一件超性感的小蝙蝠衫,裸半个背,露酥胸,两袖没有。一张美艳绝伦的脸,精致白皙,狭长的美眸灼灼其华,摄魂的犀利冷酷。嫣红的唇诱惑万千,堪比性感女神的装扮,极尽张扬的乌黑卷发,狂野地披散…… “宝宝,教我!”裸男啃咬了一口我皮裤,撒娇要求。 “教什么?” “我脱的很干净了,你来叫我洞房呀!”裸挑了挑狭长丹凤眸,疑惑回之。 “啥?” “宝宝嫌我长得不好看?”裸男皱皱好看的眉,眸底一抹邪气,努嘴问之,好似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好看!” 话音刚落,她猝不及防被扑倒榻上,那羽扇般的长睫毛,瘙弄她挺俏鼻梁,笑眯眯和她眼对眼。 “你这是干嘛?发春呀?这哪招来的牛郎,赶紧给我牵走!”手枪抵住他太阳穴,她沉着脸命令道。 “不松开,坚决不松开,宝宝没有教我,绝对不松开。”他开始耍着无赖,并且伸手碰了碰那枪,把手指头塞入枪眼中,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 “枪!” 他没见过枪?他是不是傻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枪有这样短?”他皱眉瞄了两下,不觉得疑惑,他擅用“长枪”,怎不记得府中有这种类型的? “快松开我,不然打爆你的头。”她很是无情子弹上膛,挡她者死,这是做黑道的规矩,今日,在宾馆交易毒品,刚好警察来查,顺势推开一间房躲,该死的,怎么躲到有牛郎的客房了? “宝宝为什么那么凶?”小王爷花昊月修长的指抚过她下颌,很不解问道。 “再不松开,不止凶,还得打爆你脑壳,见鬼,waiter,waiter,快把这死牛郎给我拖出去,老娘有正经事要办。” “牛郎?是织女的夫君牛郎?” “我瞪死你!”木槿彻底崩溃,他明知故问,他一定在装傻,全世界都是牛郎,是卖肉体组织。 “宝宝,不松开你,你刚逃了,好不容易回来,我得逮到你,快调教我洞房,不然没得赏钱拿哦。”明明那般纯真,却透着邪气,这东西绝不是啥好货,凭她纵横黑白两道的经验,搞不准条子!!! “你是条子?”她的枪只差一步擦枪走火! “我是大饼。” “……” “宝宝,教我嘛,再不教我,我咬你喽。”话落,他还真张开洁白的牙齿,狠咬了她脖子一口,落下红冲的齿印。 “老娘觉得你条子的可能性不大,傻子倒可能!谁家死牛郎,半生不熟就来了,还叫客人教那种事?” “……” 宝宝傻了! 花昊月愣了一愣,那可爱无敌,聪明睿智,全络盐王朝都想得的“闺趣调教师”——宝宝傻了。 狭长凤眸一挑,他抓住木槿的手,抚上他赤裸的胸膛,故作纯真问道:“宝宝,为什么我的身子好热?你帮帮我好不好?” “谁理你,我还得做大买卖。”木槿费大劲把那具裸体推开,刚推开房门,外面一道雷劈过来,门口劈个“人”字型大坑,好似专为她量身订作的冢。 “宝宝……” 花昊月从背后拥住了他,很是好奇,这丫头这么如此不听话,他难道还不够诱惑?需要出杀手锏? “你真不乖!”他霸道将木槿推抵上墙壁,翻转她身体,睨了两眼浑身不正常的打扮,一双丹凤美眸微微一挑,邪气纵生,如沉睡的猎豹,邪惑不失优雅,潜藏巨大的爆发力,外表却俊美无害,尤其嘴角两颗大大的酒窝,勾魂的纯真。 身体斜斜倾轧,有几许庸懒,挺拔的身子,禁锢住她,披肩的乌丝,如墨般黑,如瀑布般倾泄肩头,胸前两颗黑豆豆,精腰一丝赘肉不见,窄臀勾魂,长腿修长有力。 “你要干嘛?”这年代,牛郎也不要钱,也上赶子吗?枪帅气一旋转,抵住他脑门,她威胁道:“你再和我动手动脚,再帅,我也打爆你的头!!!” “宝宝,教我。”他努嘴,微嗔,一副别人忍不得伤的模样。“宝宝。”他开始除她身上的衣服。 “我真打你了?” “教我……”他含情脉脉,眸似春水,含住了枪,用牙叼了开,再轻易捕捉了她艳红的嘴唇,和她缠绵热吻起来,由反抗,变成搂住他精腰,只是前脚后脚的事。花昊月粗喘着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倒榻上,撩下翠绿珠帘,一室的花香弥漫…… “好吧,我投降。”木槿举高双手,眸色迷离。“便宜你了,半小时后,再去进行毒品交易。” “毒品交易?”花昊月嘴角稍微抽动,不解她满嘴的怪话,从何而来。看样,他有必要反调教一下她了。 “半小时多少钱?”她突然警惕地问 “不要钱,你教我,我陪你,半两银子也不收。” “还银子?”木槿嘟哝着,这个傻子,做牛郎不要钱,出来卖什么卖。“算了,我是初夜,当嫖你的钱了。” “第一次?”花昊月的嘴角神不知,鬼不觉的上翘。挥汗如雨的时代,上床不要钱的时代,谁调教谁不知道的时代,穿越不知道穿越了,还在这边惦记毒品交易的人,也大有人在,例如,榻上那个黑道小头目…… 第二章 翌日,清风拂入榻间,珠帘叮当作响,掀动锦被的角,两具赤裸的身躯,俨然成为晨光中的无垠春色。翌日,木槿突然睁开双眼,瞪圆了,“啊”地一声尖叫—— “宝宝?”花昊月懒洋洋睁开丹凤眸,狭长诱惑地眯起,修长的指勾勒她完美的曲线,有些戏谑揶揄地审视。 “你……我……” “我被你吃了。”花昊月恶人先告状,收敛邪气,趴过来身子,指了指自己满身爱痕斑斑的身体,控诉:“我被宝宝吃的干干净净,从里到外,以后我没脸见人了,宝宝得对我好好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你说不要钱我才上的,你说你讲价,老娘才不和你耗时间,虽然你是挺不错……”吞了吞口水,丫的,是相当不错了,和他风流一场,也算不白忙活。 “那我对宝宝负责,宝宝都叫了,我得负责到底。”他继续诱哄,凤眸勾勒,模样故作羞答答。 “我不是叫这个,我是叫过点了,我的白粉交易,你这个牛郎,我诅咒你下半辈子找不到媳妇。”耽误时,不正经事办多了,一累,一睁眼,天亮了,赶紧满地找内衣,内裤,套上皮裤,拣起枪打算溜之大吉,身后那双臂膀,迅速猎捕钳制住她,花昊月眨了眨眼,向她放电道:“宝宝这就不要我了?” “切!” 枪上膛,腰带系好,潇洒一转身,“啪”一脚被绊倒,花昊月的身子是每时每刻都压得她牢牢的。 狼狈转过脸,“啵”他偷了个香,并笑嘻嘻说:“宝宝昨天晚上教的,我学会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我教你?”她呸,她根本就是个受,根本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这牛郎不懂得讨好客人,一定是赔钱的! “宝宝很厉害。”他拦腰把她再次抱上榻,优雅揉了揉太阳穴说:“所以,除了你,没人能教好我的,宝宝乖,对我负责吧!” “我是小王爷,排号第七,花昊月,宝宝不记得了吗?” “记得个鬼!怪不得长这帅没人要,真是傻子,我看你穿越去吧,还王爷,我还太王爷呢我?” “砰”将门一推,撞进一个男人,一身的锦衣华服,古饰拼凑,狐皮腰带,镶嵌金边,摇起把花鸟折扇,头发绾起,脸长得美呀,那叫一个美,流口水得流上半年,和花昊月容貌有七成相似,偏而阴柔清秀。相比刚刚和他上床那个,才该称之为帅。 那柳叶弯眉,樱桃小嘴,白皙肌肤吹弹可破,一剪相思淡淡秋华,简直比台湾小受更像个小受…… “七弟。”花昊影摇晃折扇,笑得张扬跋扈。“没想到你真把全络盐朝最棘手的宝宝给骗上床了。” “络盐朝?” “宝宝,你终于肯遂了我七弟的意了?你可真伤我心,这王府中我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我,个个被你据之门外,你却对我纯洁的七弟下手,你太、太过分了,不是说调教师不准碰处男,你真是个女狼!” “……” 经坚定,一群疯子! 木槿听得没头没脑,这是酒店请的演员陪客?皱了皱眉,她问:“把酒店经理叫来,我要投诉。” “酒店?精力?” “……” “没听懂吗,老娘要投诉,你们全疯了。” “……” 见他们个个长着眼睛,木槿干脆拔枪抵住花昊影。“快给我让出一条道来,我和没时间和你们瞎耗。” “宝宝这是怎么了?”花昊影愣在当场。 “怪怪的。”花昊月耸耸肩,实属无奈,套来个小宝贝,却成了这副模样。“逮回来后就变成这样,时常有奇怪的词,总老娘老娘叫自己。” “……中邪了吧?” “父王不是请了个做法的和尚?把他叫来瞧瞧。” “也好……” 实在听不下去了,木槿对准墙壁的吊画,“啪”开出了一枪,顿时全场麻痹,丫鬟们躲在一角颤巍巍大叫:“保护小王爷!” “你们够了吧,看清楚这是枪,再和我罗罗嗦嗦向唐僧,我打爆头。”比了比,木槿冲出门外,一见那布置,顿时扎舌了,这、这是哪?走廊呢?门号呢?前台呢?布置奢华,处处厢房,跟古代一模一样…… 转过身,花昊月邪勾起诱人的唇瓣,问道:“宝宝,你清醒了吗?” “怎么回事?我这么走这儿了?这真是什么破王府?” “萧王府!”花昊影皱皱眉补充一句,有些受不了地摇扇子煽额头的汗,盯着她枪口瞄,心想那是个什么东西?“七弟,你昨夜如何把她蹂躏疯了?这个罪过可大,全天下都饶不过你呀!” “哈!” “七弟,为兄保不住你,自行吞金自尽吧,我们可爱的宝宝,将来不能再调教任何王侯将相了。” “专调教我也好。”这一夜,美如梦,幻云端,那般旖旎牵肠,初试雨水之欢的他,何尝不滋滋有味? “闭嘴!”木槿扑上前,把枪抵住花昊月,咄咄逼问:“这真是古代?是王府,我为什么在这儿?” “宝宝你忘了?你是父王花重金请来王府调教七个小王爷的‘闺趣’调教师?” “我不是宝宝!”她要彻底崩溃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她竟然浑然不知,还屁癫屁癫包牛郎? 原以为包个傻子不给钱,原来是包了个小王子,一个半猪吃老虎,一看就不好惹的小p孩儿?竟然还是个处! “你是——” 所有丫鬟指着她的脸指责。 “我不是!” “你是——” 闻言,她把枪往门口一扫,转过身,脸色铁青道:“我不是什么宝宝,我叫木槿,谁再敢冒认,我枪子不长眼睛。” 话刚落,身后一阵麻,头脑顿时不清醒,不待转过身,已瘫软到花昊月的怀中,世上有一种防不胜防的东西,叫——点穴,她正中下怀。 花昊月把他打横抱入怀中,走出门,奔赴那淡雅的厢房,转过身,冲着门口的人饶有架势地命令道:“此事不准和父王提,你们下去吧!” “是,小王爷……” 第三章 花昊月静静坐在榻边,等待那美丽的人儿苏醒,带着满腹的疑惑,想问一问,和他一夜缠绵的她,到底是谁? 聪明如他,自是懂得,满嘴胡诌,语无伦次,性情骤变的她,并非那满朝皆知的神奇——宝宝。 一个人再变,眼神变不了。 宝宝对他,又惧有怕,因为,那丫头是唯一知道,他真正邪恶性子的丫头,怕他将她吃了才逃之夭夭。 他和慕容王府小王爷慕容狄打赌,谁先得到她,谁赢良田千亩,豪宅十座,还有那秘密的兵权调配,这个赌约,他没有义务输。 而她对他,却是无惧无畏,这个火暴的性格,和宝宝有天壤之别,但他并不打算放开这有趣的猎物。 “咳咳……”木槿清咳两声,揉着太阳穴醒来,恶狠狠剜向身边如花美男,眉宇打成个八字结,撑了撑身体,四处搜寻。 “在找这个吗?”花昊月把手枪递到她眼前,笑得很无邪,却也极诱惑。“好象是件很宝贝的东西哦。” “你快点给我!” “给?” “快给我!”鬼东西扮天真还扮上瘾了,他那恶劣性子,电视上见多了,纯粹的腹黑,邪恶,扮猪吃相。 “好,我给你。”花昊倒也爽快,手枪递入她手心,优雅抬眸,看着她把枪口迅速对准自个的脑门,笑得邪魅灿烂。 kao,笑那么诱惑干嘛? 还想勾引她? 门都没有,一夜情过了,了断他得了,临死前,得告诉他一句明白话。“我告诉你小子,我是混黑道的,不是什么鬼卖淫的!我也不叫宝宝,叫木槿,来自21世纪繁华的大都市,很危险懂不懂?” “21世纪?大都市?”听不懂名词,花昊月的眉梢不动声色蹙起,不急不缓问道:“是邻国封地的称号?” “p呀,是未来世界!等你死了,骨灰烧了,也许你会穿越到我那个年代,不和你废话了,鉴于你惹了老娘,所以你去死吧!” “未来?”花昊月更不解了,自称来自未来的人,可是头一回,这新鲜气没过,他怎好意思死? 于是丹凤眼一眯,嘴角两往酒窝又开始作恶,勾了勾她肩,他撒娇道:“宝宝,别再闹了,你舍得杀我吗?舍得吗?” “我……”她刚要开枪,他却楚楚可怜努嘴。“你看,你看不舍得吧?我和你有了肌肤之亲,我便是你未来的夫,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杀了我,你可得守活寡,在我们这个年代,你可得浸猪笼喽。” “谁敢浸我猪笼,我阉了谁。” “……”哈,看那小模样,真是有趣,这个脾气他喜欢,逗一逗更有乐子,这一回,倒不单单为那赌约不能暴露她,为了这份开心,他也得设法留留这颗自称“来自21世纪”的小宝贝。 “你的话真多,死牛郎!” “宝宝是织女?” “我还王母娘娘呢,少罗嗦了,你该上路了,也许会有人等着推你一把,把你弄穿越到小日本时代。” “宝宝若喜欢牛郎,我陪你放牛,做个放牛郎去?”花昊月故意装傻,即便语言不通,他也懂得那大概是男妓的别称,小丫头,敢来嫖,第一个还嫖个络盐朝第一小王爷,忍不住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他偷笑着。 “你这个傻子——”木槿翻了个白眼,一勾手指,打算了结他,谁料,居然擦枪不走火,咋回事?皱了皱眉,低头一看,额前黑线堆成蜘蛛网。 “你摘了我的子弹?” “看样,我猜对喽?”花昊月将掂了掂子弹揣入怀中,贴近前笑嘻嘻说:“那个你留着,这个给我玩,你我欢好一场,总得有个订情之物嘛?” “……” 死古代人,破古代人,他怎么那么聪明?这个东西都懂?木槿被气的不轻,再次重申:“我不是宝宝!” “嘘……”他中指抵上薄薄的唇瓣,指着头顶强调:“举头三尺有神明,此话若被老天听去,可了不得了,我的好宝宝,不认祖,不归宗,得遭雷劈哟。” “王八蛋——” “我叫花昊月,宝宝……”这个头衔,他倒觉得挺不错,管她是真的假的,能替他赢赌约便是好宝宝!花昊月那俊美绝伦,诱惑万千的脸,始终维持无邪庸懒的笑,像个优雅邪恶的猎豹。 “花你个头呀,我叫木槿,不叫宝宝!” “宝宝……” “你再叫宝宝,我撕烂你的嘴!”丫的,真没天理了,穿越就穿越呗,还不叫人叫真名真姓,宝宝个鬼,从3岁开始,就没人叫她宝宝了,真蠢!!! “宝宝,干嘛动气?你胃肠不适吗?” “……” “我来帮你摸摸看。”话落,花昊月开始摸索向她腰间,那眼神邪的,简直能扼杀十只小白老鼠。 “你滚……”木槿厉声冷哼。 “滚?不懂,宝宝滚一个,叫我看看。”花昊月的手顺理成章摸上她身子,不怀好意地嘴角翘起。“宝宝的身子真冷,不如,我帮你暖暖?” “花萝卜!” 她怒斥,这个男人真无耻,不要脸兮到极限! “花昊月。” “花萝卜!”依她看,他就是根又白,又好看的花心大萝卜,想想被他搅黄的白粉生意,她就来气。 “花昊月……”他对着嘴型,靠她靠的更近。 “管你是花好月,还是花萝卜,总之,老娘不是宝宝,我得离开这,找个办法穿回去。”她刚起身,却被一把禁锢住身子,抵在榻上,像只受困的小白兔,呸,她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衰过! “乖乖躺着,你就是宝宝!”不是也得是,他的眼眸忽清澈忽冰冷,有那么一刹那,令木槿恐慌,好似进入了原始森林。 “啵” 一个飞吻,从门口飘来,剩下他颀长的背影,诱惑的身姿,丹眸眼眸的精光,以及那抹勾魂的笑,邪魅邪魅的…… 木槿“扑通”倒头,四肢瘫软下来,门被上了锁,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第一次感觉到死牛郎比条子更能治她!!! 第四章 饷午时,王府正用膳,趁着四下无人,木槿蹑手蹑脚推开门,打算开溜,可恨这王府诺大,像个迷宫,走了两圈,愣眼是花花草草,楼阁亭榭,正整找不到个北,更甭提门了。 “见鬼,大门在哪?”木槿烦躁地扯了扯皮裤,“砰”撞上具肉身,没抬眼都感觉到那两道视线的冰冷,好象南极的冰川。 起身一看,是个雄性! 长得不赖,浓眉大眼,薄唇尖下颌,正经古铜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刷过眼睑,冻得牙齿跟着哆嗦。 长得很帅,英俊有型,身材高大,也浑身的贵气,但就是冷劲,冻得常年混黑道的她都脚趾头犯怵,这准是从南极搬回来的冰铸的,冻死个人了。木槿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对不起呀。”转身要走…… “站住!” 身后传来冰冷的斥叫声。 “啥?叫我?”木槿停下脚步,转身睨他一眼,长得帅了不起呀,来这王府啥都缺,偏不缺帅哥。“叫我干嘛?” “你踩到我脚了。” 花云泽抿住嘴唇,冰冷地陈述事实。 “哦,对不起。” “还有呢?” 他似依旧不满足,脸色变得极不好看,像极了发怒的狮子,震撼力十足,这大冰块的气势真不一般,木槿不由暗叹:“和拉登有的拼。” “说话——” “说什么?” “你踩到我的靴子了。”他继续咄咄地陈述,眼神变得越来越犀利,简直就一冰刀,在那戳呀戳,缩紧肩眉头打结。“踩就踩到了呗,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咋滴?” 花云泽嘴角稍抽筋,一张刀削般俊的脸上黑线一条条。 英俊并不是特色,他最大的特色,是那钻透心扉的冷酷眼眸,深邃不见底,叫你一眼进入,冻死不偿命。 “给我擦干净!”浑然天成的霸气,令他开口就命令,可惜木槿是谁?木槿耶,堂堂的黑帮头目,贝齿一咬,她冷哼:“我还给你舔干净呢?” “那就舔!” “什么?” “给我舔干净!”花云泽将那黑色长靴向前一探,按下她的头,向地上一推,很不客气地命令:“把你踩过的脏迹,给我擦得干干净净。” “你说啥?” “舔干净!”花云泽把她的头向靴子上一按,绝不怜香惜玉的冷酷,是皇朝出了名的,这是当朝太子,花昊月的堂兄,掌握生死大权的“赛阎王”。 “你放屁——”木槿恼了,拽住他靴子,一把就给他扯了下来,“啪”扔进了身后那片荷花池塘中,溅了满岸的水。花云泽光着脚,白色的袜摩擦着地面,恨恨剜向木槿。 见过的女子,不是温婉,便是娴熟。 除了温柔,便是体贴。 这哪奔出来一匹野马,踩脏了当朝太子的靴子,还敢给他扔了?一瞬间,胸膛燃起火焰,他一把拽起木槿的脖领,冷冷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鬼才想知道你是谁,你是谁干我屁事?” “你好……”好一个刁民,萧王府竟有这等狗胆包天的东西? “好个头,快松来老娘,不然你死定了。” “这正是我想说的话,你死定了——”他像捞小鸡子一样把木槿钳制住,狠扯向池塘边,“扑通”推进其中。“去,把我的靴子拣回来,替我穿上。” “……” 他要脸不要?以为是老天爷?某木槿的脸黑成一片,趟着池水,捞出那靴子,递到眼前悄悄问:“叫我给你拣回去?” “没错!” “好,你接好了。” “递过来,替我穿上。”这是她该做的,未见过有哪个女子,敢这般放肆找死,她,恰恰是第一个! 一百年才遇到的一个,他不能轻易放松,倒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敢到何程度?“快点,否则你死定了!” “你丫的还得寸进尺?” “过来……”他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嘴角扬起抹得逞的冷笑,木槿见了,肺几乎气炸,古代佬都这德行?这、这冰山狂妄男,不如那死牛郎,至少那还可爱点,这个纯粹的眼巴巴可恨! 一气之下,老娘拼了,“啪”将靴子撇向相反的方向,哪个厢房的瓦顶。“不想光着脚丫子,就去拣吧!” “你……”她还真敢!确实很敢!花云泽的嘴角再一次抽筋,敢忤逆他,就就别怪他不杀无赦。撩起黑缎子长衫,走向池塘边,跳入池塘中,一把捞起木槿,将她按制到岸边,遏止她颈子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娘!” “你……”黑线编成了蜘蛛网,花云泽瞥了瞥脚下,气愤难挡。“你这有眼无珠的丫头,可知道我是谁?” 嘴一撇,冷哼:“没兴趣!” “……好,你真有本事气到本太子。” “太子个p,看你像白痴!”木槿一招擒拿手,反制住他,像个泥鳅似转身就逃,还太子,她还秦始皇呢! “我得穿越回去,这古代一天也呆不了。” 不是吃豆腐,就是吃暴力,真不好玩,跑着跑着,“砰”撞到一具肉体,抬眼,又是他?他啥时过来的,简直飞毛腿吗? 见他俊脸铁青,杀人般的冷酷眼神,她忙咄咄后退,说:“兄台,行走江湖,给点面子让我逃好不?” “我是络盐王朝太子爷花云泽!” 络盐王朝? “没听过……”她当机立断回道。 花云泽的脸更黑了,恨不得掐断她脖子。木槿当即还了两招,惹得花云泽的好奇心和怒气越来越重。 这从哪跑来的鬼东西? 络盐王朝也有这种女人? 这哪是女人?简直就是母兽!等待人驯服的母兽,一把钳住她手腕,花云泽冷冷地问:“你这是什么武功?” “台拳道!” “……” 没听过! “这是截拳,我偶像李小龙创建的!” “……” 李小龙是谁?花云泽被她弄得晕头转向,索性“啪”一拳挥过去,很无情地说:“不管你是谁,给我消失吧!” 第五章 “云泽!”花昊月忽然鬼魅出现她身前,轻逮住花云泽手腕,消除他那杀人的掌锋,邪笑一抹,如春风荡漾,甚为迷绚。 花昊月那月般灼华的脸庞,刹那融化了冰山,花云泽顿时卸下杀机,脸上难得地勾起了清冷的笑。 见他嘴唇勾起,神色飞扬,木槿的嘴张的比水壶嘴大,god,冰山居然会笑,还对个男人笑,忒诡异了。 倒退两步,差点没掉荷花池中,幸有花昊月结实的手臂,揽住她柳般柔软的腰,一把捞入怀中,拨开她刘海,他柔情蜜意地问:“宝宝,你没事吧?” “没、没事……” “云泽,你吓到了我家宝宝,她可是我心头的小宝贝,若有个闪失,我唯你是问。”看起来,花昊月那邪魅勾魂的笑,澄澈迷人的眸,不止迷惑了她,连男人也迷惑了,瞧那冰山男淡淡笑开,吓得心脏“扑通”“扑通”跳,kao,条子来时,也没这样惊讶震撼过!“他对你笑呢!” “我知道!”花昊月爱透了她粉扑扑妖艳绝伦的脸,那狂野惹火的身材,尤其,是那不同一般女子的魄力。 “你没见他笑得那么恐怖吗,他竟然在对你笑!” “云泽常常对我笑……” “啊?”那冰山男还常常? “我和他的关系很好,所以他不会伤宝宝你,你也要为我退让,他是可当朝太子殿下,不得无礼。” “……还很好?”看着花云泽杀她的眼神,转向花昊月却变得温柔似水,木槿吞了吞口水,一股热血冲向脑门。“你俩是死bl?” “什么东西?”花云泽眉梢一皱。 “你俩是同性恋?” “……断袖?”花昊月聪明地消化了木槿的奇怪语言,挑弯了眉梢,非但不动气,倒很暧昧地伏在她耳边蛊惑:“我是不是断袖,宝宝你最清楚,我对你的兴趣,可远远超过了男人。” “死花萝卜,你敢调戏老娘?”木槿脸一红,呼吸一窒,小p孩,这都谁调教的,邪恶无耻下流花货。 “宝宝……”他水眸荡漾,流光溢彩,好似在撒娇。 “松开我呀,花货!” “好……”他手一松,木槿“扑通”掉进荷花池中,浸湿了满身,那诱人的曲线,隔着薄衫更是火辣,令他灼热的眼眸变成簇簇火焰,这等大好春色,他倒不介意欣赏,不过,只限于他独自欣赏。 一把将她捞上来,他倒是先撇清罪行。“是宝宝叫我松开,我不松你生气,我松了,你该不生我气了吧?” “……” 和他有理讲不清,无视他!瞪向一边的花云泽,那锐利冰冷的眼眸仿佛要杀了她,她忙挥手解释:“不是,不是,我和他没有关系,我真没抢他!” 她本意是怕他误解嘛! 可这越描越黑,某男的脸铁青铁青的别提多恐怖! “你听不清吗?我说,我不认识他,你们俩爱怎么搞怎么搞!” “该死的!”花云泽忍无可忍,拎起她衣领斥道:“我管你鬼拳还是猫爪,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本太子面前一再放肆?” “喂——” “叫殿下!” “喂,你给我松开,不然我不客气。”木槿皱了皱眉,把手枪从怀中掏出来,恨恨地咬住下唇,md,真想拿大炮轰了他,叫他这样嚣张,抬起眼眸,不屑冷哼:“太子有了不起呀,还不是生的好,你老爹要不是皇帝,你就屁都不是一个,拽什么拽?” “……”平生第一次被骂,花云泽彻底呆住! “老娘行走江湖十几年,什么样的鸟没见过,闪一边去。”木槿是铁了心回现代,所以这些作古的东西她统统不屑,潇洒一甩胳膊,指了指那瓦顶的靴子,随性嗤笑一句。“你的破鞋在顶上,自个去拣,养尊处优惯了,谁稀搭理你?” 一转身,潇洒迈开步,华丽丽走之,临走还问:“大门在哪?” 花昊月憋呀憋,一时未憋住,“噗嗤”便笑爆,捂住肚皮,笑颜如花,绽满三春晖,这是从何得来的活宝呀? “笑屁呀,问你哪,大门呢?” “……” 想逃,还问他大门开向何方?那潋滟的容颜变成一潭春水,融化尽芳华,平生第一次笑得这般开怀,为了挖掘那沉淀的秘密,他太久未真心笑过,这一次,真的遇到了颗开心果。 “丫的,你们这些疯子,全都傻了!” “哈哈哈……” 花昊月这边笑,花云泽却冷得可以冻死满河青蛙,堂堂络盐朝太子爷,竟被骂得狗血淋头,他恨不得撕了那张嘴贴窗花。 “月,她是你的女人?” “恩……”花昊月当即承认,看某男那崩溃的模样,很是同情。 “能不能不要她?” “你想要她?那可不成,这颗开心果,我得留到开花淌汁。” “我想杀了她——”花云泽的脸色实在难看的可以,花昊月倒是头一回见他崩溃成这副模样,堪称绝世。 冷冰冰的他,竟也有一日变成火山,喷洒的岩浆,溅满萧王府,真可怜了这太子爷,他顺势勾了勾他肩,揶揄问道:“那靴子也是她给你扔飞的?” “你……” 花昊月屏屏息,再体贴地劝道:“习惯便好,习惯便好,我也在习惯这小东西,给我带来的乐趣。” “乐趣?”花云泽脸黑成乌鸦状,俊脸狰狞可怕。“本太子只想将她凌迟处死,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她可是当朝有名的调教师宝宝,杀不得。” “在调教时,你居然没有被气死?”花云泽确是好了奇了,竟然有活着从房中走出来的生物,摸了摸花昊月那花般俊容,他的嘴角一阵抽搐。 “他才不像你小肚鸡肠!”木槿冷冷一哼,把大波浪顺势拢在脑后,露出精致艳丽的容颜,帅气吹个口哨笑曰。 “混帐——” “还叫老娘给你舔鞋,你鞋咋那么干净呢?我没把鞋砸你脸上就不错了,不能人道的死同性恋!”见府中侍卫都候着她,被耽搁的死也逃不了了,她就在这开骂,恨他恨得牙根直痒痒。 “叫我杀了她!”花云泽忍耐已到极限。 “不行!” “让我杀了她,否则我诛萧王府满门!”看,这是气极了,连他最疼爱的花昊月也面临被斩首的危险。 花昊月揉了揉太阳穴,见事闹大,忙款步走上前,打横将木槿抱起身。“宝宝,我们回房去。” “我还没骂完呢!” “嘘,有什么比我未来的幸福重要呢?”他灼热的眼神,好似欲将她吞了一般。好一个惹祸精,为她,全萧王府几乎灭门,这颗地雷,他不埋不行了,必须得藏着掖着,免得小命不保。 门外,花云泽的脸,便好比那被冻成冰的乌云,想多恐怖便有多恐怖,拳头攥得死紧,一松开时飞沙走石。 那独到冷酷,恣意虐杀的残酷眼眸,充斥了血色。“宝宝?”他勾起了冰冷饱满的唇瓣,喃喃自语,杀气腾腾。“从这一刻开始,你的生活将和地狱挂钩!” 第六章 远处,传来铃铛响,叮当当,叮当当,破了王府的和谐…… 花昊影款步而行,金色的衣衫闪闪夺目,卷起几根掉落发丝,精致清秀的脸蛋,依旧美的沉沦,身后有丫鬟摇扇子,身前有道长开路,身边是侍卫护行,脚下银靴踏起,一副养于深闺,状似花心翩翩美少形象,却又透着那股子不寻常。 “哟,这不是太子爷吗?”花昊影故意调侃他,平日很熟,故而不拘泥礼数,顺势搭上他肩,和他身高相仿,瞥了眼脚下的袜子,又好奇问之:“怎么?来的急,靴子都忘穿了?太子爷越来越平民化了。” “松开——”花云泽满面寒霜,吓退一步,折扇哗啦啦敞开,挡住半边容颜,笑问:“这是谁胆大包天得罪了太子爷?” “你最好离我远点!”花云泽满面铁青,冷冻无常道。 “啊?为何?” “因为见萧王府的人,我一个个都想斩了清闲。”尤其是那个令他恨得牙根直痒痒的什么宝宝,传闻她无敌可爱,诱人垂怜,今日一见,放x,不由得想卸下高贵的身份,唾一唾那脏话…… “是谁惹了您?” “一个女人!” “哈,头回见这女人还能惹到男人的,不都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是那女人没有服侍你的身子?”花昊月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惹恼了花云泽,抬起眸,两眸射出冰箭,他咬住下唇,警告一句:“花昊影,你最好给我收敛好,别让自己遭殃!” “……” 玩笑开不得,这冲炮口上了。 花昊影忙禁口,挥了挥衣袖召唤道:“秀儿,还不快去给太子爷找双靴子踏了脚?” “奴婢遵命!” “堂堂太子爷来萧王府做客,却连靴子都未穿,传到皇伯耳中好说不好听,云泽,我送你一双!” “花昊影——”花云泽的脸色更铁青了,除了花昊月,眼前这个是第二个不惧不怕还敢拿他开涮的家伙!“不必你送,我有!”话落,花云泽飞身一跃,如燕儿般取下檐顶瓦片上的黑色长靴。 “这是云泽你自个撇上去的?” “……是!” 见花云泽脸色不甚好,花昊月不由得关心地拨了拨他紧抿的唇瓣询问:“这是吞了金了,还是怎么招?为何脸色这般差劲?” “六王爷,太子爷那靴子是被宝宝……” “你闭嘴!” 花云泽眼一冷,身手遏止住某某某的颈子,花昊影忙过来劝解,这才了然为何他好似一副掉进茅房的状态,原本,是被那宝宝逼的,这也难怪,连他也为她嘴角一抽筋,二痉挛,三郁结…… “云泽,别和她一般见识,女儿家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不懂得规矩,况且,我怀疑这宝宝是中邪了。” “恩?” 花云泽忽然皱起眉好奇起来。 “我和七弟都怀疑宝宝中邪了,举止诡异,性格迥变。” “中邪了?”瞧了瞧身后那个颤巍巍给他请安的道长,花云泽的嘴角正好上翘,正愁找不到治她的法子,干脆叫这老道长一并解决,凑前两步,他俯在道长耳边叮嘱两句,冰冷便成邪佞…… “赶紧拉帘,办事。”木槿干脆利落一拉帘,刚打算和他翻云覆雨,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花昊影在外敲门:“七弟,我把父王请的老道长带来替宝宝驱邪了。” 闻言,花昊月狭长丹凤眸一冷,替木槿裹好身子。 “穿上——”他抿唇命令。 “请道长干嘛?我又没有中邪。”木槿纳闷了,冲出门外,边系腰带,边问:“哪个家伙找老娘晦气,想死拔剑,不想死滚蛋!” “你、你……” 花昊月顿时愣住,第一次见女子大庭广众扎腰带!!! “不知羞耻!” 花云泽冷哼一句,南极大冰山又开始找她茬,估计是寻仇来了,木槿一撇嘴,无所谓地问:“靴子拣回来了?有本事你别穿呀,光脚丫学驴步!” “该死的!”见花云泽又要动杀机,花昊影忙揉揉太阳穴,甚为崩溃地将老道长扯了过来,柔声命令之:“开坛,设法,驱邪吧!” 老道长领领命,便开始在一处坛子前哼哼唧唧,念叨个不停,烧香,抖那浮尘,不亦乐乎,面色却沉重。 半响,绕着她转呀转呀转,抖呀抖,好似欲将她催眠了。“看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谁?你是谁?你究竟是谁附于她身体中?” “我是……” 木槿渐渐闭上眼眸,随他的话茬。 “告诉我,你是谁?究竟何方妖孽?” “我是……” “是谁?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谁?”老道长抖得她满嘴的香灰,正值全场目不转睛时,木槿忽然挥去一拳,正中他眼圈,斥道:“我是你姑奶奶!” “啊……” 老道长被吓到了,全场一片哗然……接着,只见木槿一把抢过拂尘,对准他惊慌的眼睛晃呀晃,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骗子……” “对,你就是骗子,乖孙子!”她拍了拍他脑袋,将他向边一推,那具身子一倒,她抿起抹狂野魅惑的绝艳之笑。顿时,全场人眼前一黑,两脚一歪,“轰隆隆”倒下一片! 第七章 自从来到萧王府,开坛催眠一时传开,这“宝宝”的声名更是远播,远到波丝帝国皆潜时节来邀请,萧王府门庭若市,更是热闹不凡…… 如今,宝宝已成为全络盐朝的骄傲。 不知古代人脑瓜子里装的什么,偏偏将调教闺趣当成比行政大员更有权利,到哪都吃香喝辣游手好闲。 可怜木槿偏偏不是这块料,传言谁找她谁倒霉,几日下来,鼻青脸肿,外加小弟弟恶性变质,一拳轰出门外那算轻描淡写…… 宝宝的“神化”谣言不脛而走,时常对她的事迹有耳闻,上到王爷,下到丫鬟,传得是沸沸扬扬。 大王爷说:“听说那宝宝把七弟迷的是团团转,长得又美又狂野。” 二王爷说:“我也听说宝宝和七弟闺房私交,夜夜风流,伺候主子,可是有一套哟。” 三王爷说:“听说她有把枪能射出雷的,而且师传什么李小龙,很不错的身手。” 四王爷说:“哎,我听说她脾气暴躁,满嘴新鲜词,是飘扬过海,背负全天下安危的秘密的女子。” 五王爷说:“她有本事把太子气跳脚,有七弟踹下床,扯碎六弟的扇子,还踹飞了两个波丝蟊贼。” 六王爷说:“不止如此,她懂得勾魂,把老道长刺激的一命归西呀。” 七王爷叹一句:“可惜她不肯承认自个是宝宝。”接着,一抹讥讽邪魅的笑,自花般唇瓣间诡异漾开。 又听闻太子花云泽归宫,遣散了美姬,赶跑了侧妃,独守空房练什么跆拳道,一座万年大冰山,彻底被变成了火山,此乃天下之奇事也! 关于“宝宝”的谣传,越来越神化,这闺趣调教师的生意也是好得不得了,时常有人来骚扰她。 “你想死呀?”木槿双手叉腰,顺手一摘,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那什么相国家的贵客,扔进了池塘中。 “扑通”溅起三层水花,众人一见,这是宝宝又闯祸了。相国公子满脸铁青,从池中挣扎出来,很是不解问道:“我带十万两黄金亲自登门来求你调教我闺趣,你竟然这般放肆无礼?” 木槿搔了搔耳反问:“我叫你来啦?” “你……” “老娘没叫你来,你自个长腿屁癫屁癫来了,关我p事?带着你的金条,从我的眼前迅速消失。” “你敢如此对本公子说话?” “再放p,你就死定了。”木槿攥起了粉拳,目送那不甘的公子,长得猪样,满眼的色光荡漾,还敢说不懂闺趣,瞧他起码得上过二三十个苦命丫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快滚?”她挑眉,相国公子忙灰溜溜逃也,这百闻不如一见,惹不起,是真的惹不起呀! “宝宝……”身后一双修长的臂,很自然地搂住了她如柳般纤细的腰,伏在她耳畔,暧昧地吹拂着热气说:“宝宝又生气了?” “哼!” “别气,别气,我帮你揉揉肩。”花昊月轻柔地替她揉着肩,趁机揩揩油,将她独特的卷发几根掖向耳后,一件紫色的绸缎长衫,淡淡的波纹布满,穿于他颀长有型的身上,总那般高贵耐看,近处观之,眉飞入鬓,鼻俏如雕琢,丹凤眸璀璨迷醉,便是那难得一见的“天下第一美男”。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就放这些歪瓜劣枣进来?” “呃……” 正因为如此,一能不得罪人圆滑立场,二则突显他的魅力,倘若旁人的光辉大了,他岂不得费劲争宠? “以后这种鬼东西,别叫我看见,别说我一见踢一次,添满你们家荷花塘我可不管开支节流。” “好,宝宝专属我一人。” 听到此话,木槿不由得翻白眼,这小鬼最可恶!!! “七弟……”花昊影从不远处走来,身后跟着萧王爷和萧王妃…… 萧王爷,乃中年男子,青须荏苒,英气凛然,长的饶有韵味。而萧王妃则一张娃娃脸,青春永驻,两个年长威严者落座椅上,四双眼眸盯得宝宝浑身不自在,心中暗叫:“看什么看?” 花昊月弯弯翘,搂住宝宝的脸,旁若无人啵了一下,赞道:“父王,娘亲,宝宝果真是难得的好闺趣师。” “那便好,那便好,近来我听闻她的传言,越来越神化,来瞧瞧有何特别之处。” “她很特别。”花昊影几根发丝拂上鼻梁,折扇猛煽冷汗。“孩儿保证世上找不出第二个这般特别的女子。” “真的?” “对,对,绝对对,孩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世界独她一个!” “影儿见识过?” “岂止见识?”简直受其害,她将老道长刺激致死,他在太子爷面前差点没下跪磕头,谴责自个无庸。上一把折扇她撕碎的,他最爱的紫兰竹,她折断的,连他养的鸟,也是她放飞的,这几日她可没少折磨七弟,外加他这个六哥…… “宝宝姑娘……” “我叫木槿,别人都叫我大姐,或者老大,您老挑个叫吧!” “大姐?老大?”萧王府脸一黑,差点未晕厥,这哪个辈分的叫法,这丫头未免也忒过放肆了吧? “宝宝……”花昊月一把缆住她纤腰,伏在她耳边鬼魅叮嘱一句:“再否认你的身份,我会连夜将那把枪送入宫中献给皇伯做贺礼。” “好,我投降。”谁叫有把柄勒,木槿将牙一咬,低头沉默,这年头流行假冒伪劣,假比真的多! “叫王爷好!” “王爷好……”木槿乖乖从一句。 “叫王妃有礼。” “王妃有礼……”木槿鼓着粉腮,气得抓狂,也也忍耐,美艳的双眸泛满霞光,唇瓣嘟得挂起三两猪肉,两斤牛肉干。 “宝宝真乖。”花昊月爱怜地将她纳入怀中,能曲能伸,讲究分寸,这样个性的女子,越来越讨他欢心。 “好,好,宝宝姑娘果真可爱,和我月儿处得如此融洽。”王妃笑得很甜,恐怕比她显得都要年轻。 木槿抿开抹僵硬的笑,心想,可爱?她向来可怜没人爱?这俩字闯荡江湖,纯牌挨揍的货,要不得的!要飚,要悍,要狠,要绝,要酷,才能当成黑道头目! “嘿嘿……”她傻笑了一下。 “我月儿麻烦你了,从小到大便对闺趣不感兴趣亦不通。” “……不通?”木槿眼一长,恨不得双腿一蹬过去,不通?他是无师自通,指不定谁麻烦谁呢? “有劳宝宝姑娘教我月儿了,瞧他被你调教好似懂了男女之事。” “是,很懂了。”再懂就不得了了,某女真想趴地上呕一阵再起来对话,她被调教了好不好?这个彩头全抛给她了! “那不如……你也调教调教我影儿?” 第八章 “我?”花昊影顿时一愣,折扇亦不摇了,戏亦不看了,这说着说着,怎么将他也牵扯其中了? “影儿你不是也未招通房丫头?” “可娘……” “你从前不也嚷着要宝宝调教?”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怕呀,如今的宝宝可真是如虎似狼,帅气潇洒,十个男子都抵不过,他七弟都吃不消,再来个他,岂不得天下大乱?“不行,不行,娘亲选大哥,大哥,三哥吧,孩儿不行……” “你什么不行?” “我……” “你下边不举?”木槿忽然好奇地瞪大眼眸问,哇,想不到长得美朵花的六王爷,是个不举人,真是奇闻。 “哎,别误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思?”萧王爷冷冷地问一句:“你是嫌天下第一的调教不好你,还是有何隐秘不肯被调教?” “孩儿身体好得很,也没见不得光的事,可……”美眸一瞥,看谁抓谁,他忙求助地看向花昊月,顺水推舟道:“那是七弟专用的,兄弟妻,不可欺,我怎可夺人所爱?” “放肆!”萧王爷忽然气愤的拍案而起,怒斥他:“你说什么兄弟妻不可欺?那宝宝是专门司此职,怎可和我月儿扯在一起?调教好,她得离开萧王府,月儿自得娶贤良之妻,你怎可混为一谈?” “呃……父王息怒!” 木槿嘴一撇,不是好脸色。 虽然她并不稀罕嫁这个花萝卜,不过这话就不好听了吧? 她也不是活不起的人,非得嫁他?她算听明白了,那老王爷的意思是,她是破鞋,只能穿不能买,要买得买新鞋呗! “啊,你上过的女人不要了,再上没被上过的,都这样想,世上还有没被上过的处女没?被你上了的嫁谁?这是什么思想?龌龊!”一时没忍住,木槿脱口而出,花昊月一把捂住她小嘴,吓得额冒冷汗,她果真有何话说何话,真敢呀!“父王,宝宝近日身子不适,火气有些旺,请您别见怪,好,我便将宝宝出让三日,叫他调教六哥,这样可好?”她的一句话,令他不得不为了挽救她,而舍弃她三日,想想拳头便不自觉攥紧,心中有些窒闷…… “七弟——”救命哪,这便宜他可不敢占,花昊影只差未清泪纵横,折扇真成了“折扇”,折成四五折,风度翩翩的美公子,便这般妥了协。 “那便这样办吧!”萧王爷一甩衣袖,不满地离开。萧王妃浅叹一声,随后追去,花昊影低眉挫败。“七弟,你真舍得将她出让?” “为了保她,也只有如此。”花昊月亦皱眉,邪气得冷酷,第一次觉得让出东西,这般的费劲! “可你就不心疼心疼你六哥我?” “宝宝很好吧?” “在你手心是个宝,在我手心是颗雷。”花昊月揉乱了发丝,走上前,牵住了木槿的手,很无奈地劝道:“走吧,跟我走吧,从今儿开始,三日内你便是我的,还请宝宝姑娘手下留情,我房中有不少古董。” “……” 这就把她让了?咋这无情呢?她屁股还没捂热乎,就成了他哥的?这古代人女人真是不值钱到极点。 “等等……”花昊月忽然扯住木槿的手叮嘱道:“宝宝,你只是调教,像我们未在榻上那般调教,懂吗?” “就是逗他玩呗?” “……对!”花昊月咬咬牙,很是愤懑,那俊美无暇的脸上,庸懒早退却,剩下浓浓的不满和冰冷的寒。 “七弟,这种事不必榻上也能做。” “你敢?”一道寒芒射过来,花昊影急忙后退,看样,这真有点在乎上了,那他对她的兴趣,倒又增添了几分。 花昊影的厢房,布置简落,却也雅致,比一般女子的厢房大气,也很别致微观,触目一瞥,珠帘玉翠,很是耐得住观摩。 银蝉暗榻,边沿绣芙蓉锦,有一张案子,案上堆满书册,花曩中大好的紫罗兰,墙壁上挂满名画,折扇和玉笛在榻边悬挂。 从那淡淡的香气来看,花昊影是极喜欢清香的,折扇带香,书册带香,连淡蓝色的茶杯也带香,名副其实的“香闺”…… “你这怎么这么香?”木槿嗅了嗅,觉得怪异。“大男人那么喜欢香,你变态呀?” 花昊影忍了忍,继续带她参观。 若非父王的命令,他是抵死不从的。 眼前这女子,长得如花似玉,绽放狂野,可谓极品尤物,可惜他真是碰不得,一身的刺,外加毒粉。 “宝宝姑娘言重了,谁都有权利嗜香,爱香,恰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香气这种东西,自然也是。” 花昊月浅啄一口茶,轻盈落座椅上,递过一杯茶优雅地道:“宝宝请喝茶吧!” “不是要调教,你把衣服脱了。” 第九章 “等等……等……宝宝姑娘不必费心,你在我房中好好呆着,待明日天亮就好,我睡地,你睡榻,你看如何?” “不用我调教?”那叫她干啥?木槿将嘴一撇,溜达溜达逛荡,看案上有砚台,不由得好奇端起来。 “别动,那是我花重金买的惜墨!” “啊?”木槿抖了抖肩,手稍微一动,“噗”整砚墨全泼上身后的画上,涂了鸭了,眼一长,她抱歉地拱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钢笔水得甩甩,不知道一泼就飞了,这也忒废柴了吧?” “我的惜墨!” 他花1前两黄金买来作画的! 花昊影心疼地揪了揪胸口,却故作大方,边啄清茶,边笑得妩媚。“不必道歉,宝宝姑娘泼多少墨,本王也不会心疼。” “这是什么东西?”木槿好奇地用她刚染墨的手抓了抓案上的字画,这画不错,有山有树还有鸟。 “别抓……”花昊影眉梢一蹙,一口茶噎住喉,眼巴巴见那他花了七日七夜,为郡主表姐做的情画,这、这……他拍了拍胸脯,脸色渐渐变黑…… “你这画不行呀!”木槿忽然皱起眉道。 “什么不行?”已经被破坏了,还要批评他的画不成?果真被他料中了,木槿用手抹了两下才解释道:“我看你画的是阴雨连绵,怎么没有乌云?我帮你抹两朵上去,不用谢我了,我看不过眼而已。” 闻言,花昊影一口茶“噗”喷了出去!“我的心呀!”怎么那么疼哪,那是他为表姐做有深韵的画,代表树下红绸在,伊人却单飞,他心比寒潭,惆怅无依,天外虽晴,心中下起了情殇雨,完了,被毁了,他得心血付之东流! “这什么花?”木槿无聊之时,又摸了摸那紫罗兰问道。 “紫罗兰,宝宝你可手下……”不等他说完,只听“啪”一声清脆响,他最心爱的花被折成两半,木槿很抱歉地耷拉下眉,替自己狡辩一句:“你这花也忒脆弱了吧?我还没动,它就折了?” “你未动它如何断的?” “老娘咋知道?这破花早晚得断,早断晚不断,下次你养芦荟仙人掌,那东西肯定不断,全是刺的!” “宝宝……”花昊影两眼一摸黑,茶也喝不下了,心也浮躁了,本以为三日不成问题,现在看,他3个时辰都得疯。“你可否坐下来,和我一起谈谈心?” “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 “你这花瓶是哪个朝代的?看样好象是古董吧?”记得博物馆中展示的都是这些作古的东西来着,木槿好奇地翻过来底,想看清印记,忽然花昊影扑了过来,微斥道:“别摔了我的小宝贝呀!” 木槿下意识用花瓶一挡,接着,一场惨剧落寞,花昊影自个撞碎了那花瓶,欲哭无泪地抓了抓头顶,鬓发掉落,瀑布般倾泄肩头,那精致柔媚的脸上,布满黑线,额上的青筋,有一下没一下地蹦跳。 “宝宝!” 他咬牙切齿地站起身,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一向轻佻风流的“笑面虎”,开始变得阴云密布,好可恨的女人,难怪将太子气得跳脚,她比传闻的恐怖十倍!算一算,字画,惜墨,紫罗兰花和花瓶,多少的损失! “你怎么了?”木槿见他脸色不对,忙好心地扶过来木椅叫他坐。“脸怎么成猪肝色了,尿急了?” “宝宝——”花昊影狠狠咬住贝齿,即将爆发。 “憋尿不好,我等你,你去上茅房呀!” “……”花昊影的脸顿时气绿了,哭笑不得,被她的举措气疯,却被她的话逗疯,总之,他快傻了,对这个女人,只可用一个字来形容——“绝”!果真够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中间就她一个,对,就她,狭长美眸一挑,盯准宝宝,他一把将其拽入怀中,压抑住怒气妥协道:“好吧,你还是调教我闺趣吧!” “你不是不让调教了?” “本王后悔了。” “你怎么出尔反尔,一个屁三响?你说调叫调,你以为上发条呢?脱衣服!”木槿撇了撇嘴,挽起袖子,一条皮裤在灯盏下闪闪夺目。唇偏艳红,脸妖冶异常,尤其那抹不羁的笑,堪比脱缰的野马,谁亦控制不住,这般的女人……这般能闯祸的女人,留在萧王府,岂不得家道中落? 花昊影不由得为他的未来堪忧,轻抬起她下颌,凝视她深邃诱惑的眼眸,不由自主问道:“究竟你身上有何秘密,能令全天下争之惟恐不及?恐怕,不止能调教闺趣,而是……”眯起的眸,带着神秘的色彩,掀起异样的波动。 “你废什么话?”木槿拎起他衣领,冷斥:“你到底脱不脱衣服?神神叨叨嘟哝个什么鬼东西?” 她能有什么秘密? 她就穿越人一枚,子弹被扣了,手机被抢了,要说有秘密,那也是那个真正宝宝,恍惚间,她好象想起来什么,那个花昊月对她这样纠缠,不会有什么企图吧?“快脱呀,你还叫我替你脱咋的?” “能否不脱?” “你扭捏个p,我对你两斤排骨肉没有兴趣。” “本王的身材还算不错哦……”花昊影故意逗她一句,木槿可没有好耐性,“啪”一脚踹折她椅腿,花昊影身子一斜,差点一屁股坐地,以不可思议的眼眸盯着她问道:“宝宝,你到底是女人否?” 此时,门外一阵冷风,“咯吱”被鼓开,花昊月的身体,出现在门口,庸懒倚着门框,看着这狼狈的一幕。 “七弟!”花昊影有些哑声,快步扑上前,抱住了花昊月,以极恳求的口吻道:“快些将这宝宝领你房中吧,为兄再送你一万两黄金!” 花昊月嘴角微微翘起,淡淡的邪气蔓延开来,优雅得伸开臂,将木槿纳入怀中,笑得春波荡漾。看样,这宝果真是不好挖的! 第十章 “我很同情你,影!”花昊月戳了戳木槿的鼻梁,有些暧昧,亦有些宠溺地盯着满房的狼籍,笑得邪气诱惑。 “我损失惨重……” “不过你到处埋财,这些不算什么。” “所以才叫领她回去,因为,我预料我有多少财也不够她破坏,你瞧为兄多可怜,一夜白发了。” “白一根让我瞅瞅!” “你……” “你因为我吃饱撑的稀罕调教你?”木槿倒纳闷了,那几样东西,能值几个钱,至于大惊小怪求饶叫救命吗?小心眼子! “七弟,能否答应我这小小的要求?” “其实,宝宝很直爽,很可爱,比那些做作虚伪的女子,好上几倍。”花昊影眨眨眼眸,话中有话,暗示他某男爱慕的表姐,并非表面那般迷人…… 可惜,对于中毒已深的花昊影而言,好比听木鱼,听着听着快要睡了。“为兄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他忙摇着折扇,满脸黑线镶嵌。 “也对!” “你便从了我的心愿吧,把她领走,什么都好说。” “我倒是想。”花昊月抬起木槿的下颌,看她那满脸不耐,努嘴憋气的模样,“噗嗤”笑开,某女忍耐时,那红扑扑的脸很生动,很可爱。“不过影该睁开眼睛仔细看看,门外有多少双眼睛监视你。” “有吗?” “有不少!” “都是父王派来监视本我的?” “还有母后,鉴于你与我一样,从不招通房丫鬟,父王有理由相信我的亲亲六哥,是个断袖癖,哈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花昊影的脸色很是不好,像大病初愈,一会冷汗,一会热汗,一会虚汗,彻底的汗颜。“我是一颗心暗许,才不肯招那些花哨丫鬟,你又不是不懂!算了,你走吧,把她留下。” “想通了?” “想好了,心一回事,身一回事,谁成亲前不有几个暖床丫头?”花昊影一把将木槿扯了过来道:“我们开始吧!” “开始个鸟!” “鸟没有,鹌鹑行不行?”说罢,他便开始脱宝宝的衣裳,花昊影见了,一把推开他,拧眉问道:“你这是饥不择食了?” “七弟不是不肯带走嘛,小王只有委屈一下,把她收了,替我们把门带好,别叫春光外露了。”花昊影动作利落地将宝宝推向榻边,脱大半的衣物,再露出狼一般的眼眸,端起酒壶灌了满喉辛辣的酒液,心想,这身早晚得破,为表姐守身,守了他整整六年,是时候快刀斩乱麻破了。 “花昊影——” “怎么?你又不舍得了?看七弟这般在乎他,莫非是爱上她了?” 花昊月顿了顿,沉默半响,微瞥那一幕,泰然自若走上前,轻柔抓住木槿纤长的指,将一颗子弹塞入她手指间,再转过身,若无其事地推开门,掩上前,邪邪一笑,庸懒别致,如风般的飘渺优雅…… “七弟这就走了?”花昊影还纳闷,这走的未免太轻松了,好戏还未开场,他还未见识到他七弟护这宝宝的激动态势,游戏便结束了?正犹豫着身是破还是不破时,宝宝从怀中掏出那把枪,塞好一颗子弹,对准花昊影的太阳穴,冷冷地哼一句:“给我滚开!” “……又是那东西?” “再不滚开,我阉了你。”她缓缓将枪移向他下身,花昊影一惊,忙退开两步,这玩笑可开不得,他亲眼目睹那“枪”的神威。“宝宝姑娘这是为何大动干戈,你我不是相谈甚欢?”他忙摇扇子煽那冷汗,心念,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他七弟竟亦狠心怂恿她大义灭亲…… “立正!” “好,我立正。” “稍息。” “什么叫少吸?” “给我掰开个距离。”木槿以枪威胁他,叫他乖乖从命,接着将调教花昊月那套,拿来调教他,换汤不换药,一个模子调教了俩…… “完了?”花昊影听傻了,呆呆地问道。 “那你还想怎样?” “……”他不想怎样,不过他完全没听懂,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像个笨蛋? “你好狠的心哪,我七弟肯给,我却不肯给,你燃起了我的火,却不负责消,可勿怪我动强喽。” “你敢试试?”枪子上膛,动辄阉了他,那花萝卜有她把柄,而他没有,她哪是那么随便的女人?看他皓齿明眸,狭长眼眸媚丝浓浓,阴柔的美灼灼散发,木槿吞了吞口水,忙将他逼到榻边:“把你的眼睛闭起来!” “呃……” “还不快闭起来?” “宝宝姑娘打算暴了我?”花昊影没个正经地反问,便那般美滋滋地闭起了眼眸,一身的风华,销魂的媚骨,和花昊月不愧是亲兄弟,都有为女人着魔的魅力。木槿凑上前两步,端倪他瀑布乌黑的发丝,一剪子下去…… “啊……” 花昊影惊慌叫喊,不解所然。 “你长得本来很美,再留长头发,像个女人似的,还叫别人活不活?这样挺好,你凉快了吧,看你挺热的。”木槿坏坏地把剪断的头发塞入他怀中,看着肩后幽长,两颊倾斜的头型,很是满意。 “宝宝,我要杀了你——”花昊影抓狂般扑过来,见势不好,木槿可不傻,忙奔出门外,逃之夭夭…… 第11章 湖边,一抹白色身影。 杨柳依依下,叶舞风动,涟漪扑缇。 荷花塘边,是处小林子,林中楼台,设有凉亭,亭外细雨纷飞,仔细一瞥,却是下漫天的叶子雨。 白影急急而动,飞身跃起,如燕般敏捷,转瞬,却又优雅如斯,挪步间,恍惚天动荡,地飘摇,风卷云舒,唯此独尊,和往常扒着她撒娇的花昊月,亦是双性之面,天壤之别! 林子中,风变得急,小树曳曳,美不胜收。 湖边倒影他的身影,白得纯净,辗转间,眸底的澄澈,带着邪气,矛盾怡然,像个掩盖虚实的猎豹。 暗夜斑斓,唯一的捕捉,见他剑舞得出神入化,木槿不由叹息,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以为她身手蛮不错,可一见古代人练剑飞呀呀,看傻了眼。 “宝宝?”耳边响起揶揄的笑声,一睁眼,花昊影已来到她肩边,暧昧地吹拂着热气。“怎么如此大胆?” “呃……” “你莫不是想我了?才特地跑来找我?” “才不是找你!”她是逃呀逃,逃到这里,因为似乎闯了天大的祸,顿了顿,她说:“你得救我!” “哦?” “那小子疯了。” “我六哥?” “没错,就他,除他没别人了,他疯了,到处追杀我。”木槿喘着粗气,满脸潮红,漾满春潮,冶艳的脸,变得愈发诱人。 “宝宝能告诉我原由吗?” “我剪了他头发。” “……”花昊月顿时语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有剪的道理? “我是见他发春了,他长那么美,再梳长头发,实在太像人妖了,于是,我剪了两剪子,没别的了!” 闻言,花昊月卸下剑,一把夹住木槿于腋下,直奔书房而去。“喂,你放下我,你不会把我送回去吧?”木槿推推打打。 “虽然本王很喜欢你的个性,不过这样不适合生存之道,我得教教你识字懂礼。”话落,木槿被抛进了那宽敞明亮,窗明几净,适合修养身心的书房…… “我要学剑!” 木槿反驳道。 “宝宝得先读书。”花昊月不依。 “我开枪毙了你。” “毙我之前,把这些书啃了,乖,宝宝,你知道我最疼你,你舍得我心疼吗?”花昊月又极其诱惑地以沙哑的嗓音劝哄她,顺手搬过来几十本书简,见之,木槿一翻白眼,“砰”倒案装死…… “我不要看书!”木槿气呼呼地抡起拳头,抵着花昊月的下颌,很是不满,着小子一定脑残,才叫她念书。“老娘幼儿班都没上过,你叫我读书,快,有刀上刀,无刀上手,了结了我算了。” “幼儿班?” “……”幼儿班都不懂,傻子!木槿翘起了嘴角,把一本书“啪”撇一边,懒洋洋枕着案子嘟哝:“我不看书!” “好宝宝,书乃好东西,能增长见闻,亦可修养身心,你的性格,早晚得闯出大祸,得有所收敛才对。” “闯出祸再说呗,老娘就是不读书!” “宝宝……”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咋读呀?”木槿一翻白眼,叫书盲读什么书,还不如教她练剑,那个东西好啊,打架一挥,抹一片脖子,想想拎把剑笑傲现代街头,削掉死条子的头发就爽,哇哈哈,爽啊! “宝宝乖,我来教你……” “拒绝!”木槿双手比了个“叉”的姿势。 “我不收银两,免费教你读书。” “你倒给我钱,我都不稀罕,把这些头疼的破书搬走,贴墙,或者搬茅房当厕纸,再不叠纸飞机也成。” “……”花昊月额前一条黑线游啊游,游到眼眶上,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丹凤眼眸挑起一抹精光,不自觉贴近木槿的身子,像猫似的摩挲着她,隔着衣料,皆能感触他纯男性的压迫…… “你干啥?噌p呀!” “宝宝,你听,书都哭了。”她撇了一本,他搬来十本,“砰”向她眼前一推,勾住她肩逼着她不可躲避。 “听你鬼叫,书哭了,你还活着?他哭了,你早吓死了,午夜凶哭吗?”“啪”他搬多少,她推多少,kao,书,书,书,翻页向天哭,大字连小字,字字都难读。那木槿是黑道出身,惧书如惧警,吓退了三尺。 “宝宝,你就读一点吧!”花昊月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不读!” “只读一点点,就一点点。”他好声好气地恳求,心想对待他父王,也未曾如此的有耐心过,整个一男奴,可怜他越来越觉得脱轨,竟为此女愁眉。 “死也不读!” “宝宝,我的好宝宝,你读嘛!”花昊月又开始撒娇似勾住她下颌,凝视她眼眸,对她进行心理催眠。 木槿将头一甩,回一句:“你啥时成我老子了?你宝宝还没出生呢,去观音庙求吧!” “你……” “你再罗罗嗦嗦,别说老娘对你不客气。” “宝宝,你看我都哭了。”花昊月点了点他漂亮的眼睫,泪眼汪汪施展柔情战术。 木槿扯过他衣领,叫他和她鼻尖触鼻尖,很是委屈地扁扁嘴:“你也瞧瞧老娘,我也快哭了好不?” “呃……” “平生痛恨的三件事,第一,出门不带伞,第二,交易被条子逮,第三,别人逼我看书。” “我也有痛恨的……”花昊月忽然邪魅地开口道:“你不喜欢条子,我讨厌馒头,可本王坚持每日一个身体好,所以宝宝,你就从了我的愿吧!” “丫的什么和什么呀?”木槿一翻白眼,将他戳向一边,死小子,扮猪吃老虎的熊样可真像,不知道他真面目,都得被他骗得团团转。瞧,那凤眼一挑,就是乱勾魂放电,八十老婆子都得上他的套。 “我替你将书摆好!” “滚开——” “宝宝,你可知你伤了我的心,书若不看,那个东西,我会……” “你又威胁我?”木槿气歪了鼻子,他动不动便拿手机威胁她,最可恨的是,她还得回回听命,花萝卜,软的不行,来威胁,再不行估计他便得把她绑床上xxoo,从他故作清澈,实则邪恶的眼眸中,她彻底猜透。 耷拉下耳,狠拍了两下书,翻开一页,死的心都有了。“我不认识,基本上都不认识,你想死吖?” “那换一本浅的?” “等以后,我一定会千刀万剐了你!”木槿恨恨地剜他一眼。 “我相信将来的宝宝,会通情达理许多。” “屁!” “嘘,看书……”花昊月修长的手指,替她温柔掖过耳边卷卷的发丝,轻伏在她耳畔,以极沙哑的嗓音,柔柔蛊惑道:“宝宝,你的身体好香……” “废话,刚喷了花粉!”花昊影房中有的是,她顺带拐了两下,调教也不能白调教,他虽然损失惨重,但她得收收工钱。 “你撇嘴的样子好美……” “……” “你呆怔的模样,更是动人。”花昊月双手合十,一副崇拜样,却带满揶揄,好似偷腥的猫,庸懒闲适,优雅邪气。 “……” “你读书的姿势很迷人。” “……” “你低眉紧锁的表情风情万种。”耳边勾魂的赞美,热气扑打着脸颊,扫过书时,感觉满书页全是他喷血的身材,一根根黑丝瘙她的痒,血脉快喷涨了,恨不得流下两斤鼻血。“你到底还让不让我看书?”某女怒了! “宝宝动气的样子,犹为生动。” “你这家伙,到底安什么心?” “我只是想练练宝宝的定性。”花昊月绝不会承认,这是情不自禁的想逗弄,看她看书模样滑稽的托词。 “我要看书——” “你不是抵死不爱看书?” “我现在想看,所以小子,你最好别诱惑我!”木槿捂住两只耳朵,从来没有这样的动摇不定过,恶魔在身边,邪男也勾魂,上都上过了,还是觉得羞涩,第一次,觉得她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kao,天塌地陷了吧? 过了良久,他一直陪于她左右。 书房中,淡淡的香弥漫,呼吸变得没有规律。 看着她低头啃字,花昊月满意地扬起动人的笑,唇瓣变得愈嫣红,他问:“宝宝,你都看了些什么?” “我哪知道?” “那……” “这个字念什么?” 原来,这个固执的人儿,为了一个字,扣了一个时辰,见势,花昊月头“砰”一下学她倒向案上,回了一句:“珞,璎珞的珞!” “哦,这个呢?” “这个……” 书房中,不是朗朗的诵读声,而是一片祥和,他耐心地教,她别扭地学,半响,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花昊影怒气冲天地叫嚣道:“七弟,把你的宝宝给我交出来!” 第12章 “糟了,宝宝你闯的祸。” “闹心叫他扒墙根,老娘没空理他!” 闻言,花灏月温柔抚了抚她发丝,憋住笑意,离开了木椅,推开门板替她求情,而书房中顿时冷了下来,有种诡异的冷风浮动,像拂过了她肩胛,木槿拧眉,警惕地斥问:“是谁?出来!” “哟,看书呢?”耳畔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很轻很柔,像沙灌过漏斗,在清风中落下几许痕迹。 木槿下意识握紧枪,扫视书房,眼睛瞪若铜铃,可还是没逮到那个说话的人,到底藏身何处,眉梢蹙起,胸中漾满诡异,心中微讶,这不是鬼来电吧? 忽然,左手手指被谁抓住,点住一个陌生的字,耳边更近一股热乎气。“这个字念徭,徭役的徭。” “你是谁?”木槿吓退一步,枪口对准眼前的女子,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同样艳丽的脸,却穿戴古典,一身的饰物串,头顶银链栓过额头,像个异域的女子,一身的淡紫裙摇曳生姿。尤其笑起时,竟满面春光,灿烂夺目,两颗小梨窝可爱到了极点…… “你猜猜我是谁?” “宝宝?”木槿随即反问。 “哈哈,姑娘倒也不傻,你我长相一模一样,我自然是被你顶替的宝宝。”宝宝抚过了案边的书简,倒很好奇扬起眉,一字一字地摩挲,那和想象的浪荡截然不同的婉约很是诱惑,却也觉得飘渺虚幻。“花昊月竟然教你读书认字,真是煞费苦心哪。姑娘,你可比我这个正牌的待遇好很多。” 木槿仅皱眉,缄默,不懂她话中玄音。 “你也比我这个正牌的做调教师做的更风风火火。” “你到底想说什么?”木槿没有闲心听一个和她长一样的死鬼来唠叨,如果不是她,她能被囚禁? “我听闻你太子的靴子撇了,六王爷的头发剪了,还毁了花昊月的清白身?做调教师做到这个份上,我不得不来一趟了。” “有屁快放!” “此话可非一句两句说的清的。” “那就长话短说!” “短说了,你可能听懂?”宝宝斜睨她一眼,似乎在嘲弄她的低智商,kao,真是个欠抽的女人,木槿一撇嘴,大步跨上前,手枪抵住她太阳穴,冷斥一句:“再不说,我叫你没机会开口。” “好,我说,我懂你那东西很有威力,不过呢,这种救命的东西,还是少掏的好,不到致命时不外露。”宝宝善心的提醒一句,便补道:“我今日来,一是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二则是来提醒你几句话。你呢,脾气火暴,不拘小节,所以四处树敌。就算闹的满城风雨,把我的名声打得更响,可以姑娘的资质,恐怕……”一抹揶揄的笑绽于樱红的唇瓣间。 “我什么都不通,那又怎样?” “故尔,你不合格,不要随便张扬,到时惹了麻烦,暴露了身份,连我都得跟着遭殃,这是其一。” “曰——” “哈,其二则是,叫你提防一个人!” “谁?” “花昊月,便是和你同床共枕的那个男人,萧王府的七王爷,有名的邪王爷,你小心被他玩丧了命。” “那根扮猪吃老虎的萝卜,老娘早知道不是好饼!”木槿撇了撇嘴,这用她提醒,傻子眯半只眼,都得探出来个八九不离十。 “可你不知的还很多。”宝宝探了探指,顺手将紫衣脱几许,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纤细惹怜的裸背。 “喂,我对女的没兴趣!”木槿嘴角抽了下筋。 “你看……” “我不变态,不看!” “你看,我将我的秘密指给你!” “你找根黄瓜去,别找我……”木槿刚打算煽她一耳光,忽然看到她的背偏左方,有半颗肩的奇怪模样,似花,又不似,似图,却亦模糊,倒和拼凑的枝差不多,却镶嵌的很是得体耐看。 “这个图样,是我5岁那样,爷爷亲手替我画上的,用特殊的染料绘制而成,只有保存处子身,才可保存此图,这便是我只调教,而不肯献身的真正原由。而这图,却也是祸害,藏着全天下一个诺大的秘密,恰巧,花昊月得知,才费劲心思来争夺我。江湖,宫廷,甚至异域边疆,想得到我的,不是一手的好调教,而是这隐藏数十年的秘,这可能颠覆天下的秘密!” 闻言,木槿翻了个白眼,不冷不淡回道:“既然是秘密,我肯定猜不着,你给我看有pp用呀?” “你的身上没有!” “我身上干净着呢,没这种脏东西。” “所有你该知道,你的身份在花昊月那早暴露了。” 木槿皱了皱眉,微一思忖,似乎也预料到了,他那眼神中藏匿的柔情,带着几许真,几许假,几许的神秘。 “姑娘,你该想想他为何明知你是冒牌的,却留你在身边?” “他有病!” “不,他没病,反而很睿智,留你在身边,大概不单纯为你的美色,你的有趣,你的与众不同,而为你能替他挡下那一双双窥探的眼眸,而他,则可暗度陈仓,悄悄对我设下天罗地网追踪。” 丫的,真烦琐!这一环一环的,真真假假的,一个个都不是啥好鸟,诅咒那些复杂的脑壳全部灌铅。 “shit!”木槿攥紧了拳,拽住宝宝的衣袖,斥道:“这是你们的勾当,和老娘没关系,赶紧换回来身份,你当你的宝宝,我做我的黑道!” “不行,我不能留下来。” “你是不是个人?你叫老娘替你背黑锅?” “姑娘,我是内心有愧,才对你吐真言,你好自为之,是逃是留,是死是活,全凭你本事了,哎。” “你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怎么竟贪这种倒霉事?消停卖白粉多好!木槿狠狠咬住贝齿极尽威胁。 “姑娘,请保重了,你那爱撒娇,爱献媚,爱装腔做势的王爷,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可不仅仅有做‘王爷’的才智。他宠你,能将你宠上天,可他气你,却能将你打进地狱,邪恶阴险的男人!”她话刚落,便飘来一阵香烟,脚下不稳,身子一退,便被她逃了开,此时,房门“咯吱”被推开,花昊月那邪魅无暇的脸,在黑暗的掩映下,森冷嗜血,丹凤眸变成最寒冽的利剑,直射向欲逃的宝宝和错愕的木槿…… 第13章 “宝宝……”花昊月一语双关地唤着,那魅色的唇瓣,抿开诱惑的弧度,好似在叫她,亦似在叫她,直觉飒飒阴风,从房粱灌向脚底板,沙哑磁性的嗓音,顷刻间,令瓦顶的琉璃片动荡。 木槿第一次觉出他的悍,那不怒而威,不动而戾的魄力,令内心战栗,好比汶川大地震的难民,无处盾形。“god,玩假的吧?”木槿喃喃自语,花昊月咄咄逼近,满头的发丝全飘荡起来。 “我等候多时了,亲爱的。”花昊月端起书简,撕开一片,夹入手指间,几根发不经意撩过鼻梁,唇颁上抿,衔住几根,邪魅得好比撒旦,见痴了,见呆了,亦见怕了,宝宝忙扯住木槿的衣袖,躲于他身后。“帮帮我,别叫他逮住我!” “呃?”木槿一脸茫然,干她屁事? “我被逮住,这谜泄露了,不仅天下动荡,你我也难免一死,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他会抛了的,姑娘。” “你会吗?”木槿忽而犯傻地问一句。 “宝宝,我怎舍得抛了你?”他丹凤眸一挑,便是万种的霞情,书页那么薄,却像刀片,很是骇人。 “你撒谎不带照镜子的呀?看你那阴险的小样!”木槿嘴一撇,心想这保不齐是真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天经地义嘛! “宝宝……” “亏我还和你睡过了,你确实不是什么鸟,浑身的杀气。”木槿枪一转,将宝宝向外一推,厉斥一句:“还不快滚?你等着收电影票呢?” “对不起了姑娘。”找你替代,绝非所愿,正牌宝宝撒下一阵米烟,可惜花昊月何等聪慧,岂料不到,书页一翻煽了过去,那片薄薄的页,就“咻”射向宝宝。 “噗” 鲜血从肩胛滑如白皙的肌肤间,很刺目,宝宝艰难飞破窗,花昊月顿神追出,背后传来冷冷的叫声:“别动!” “宝宝?” “动了,老娘打爆你的头!”木槿威胁地凑近,抵住他太阳穴。“放她离开,你不念初一,我不顾十五,谁也别想好过。” 看着宝宝飞逝的身影,花昊月那邪笑变得很冷,往日的温柔,被结成冰,不冷,却足够钻入骨髓,无形中,削了你三层的骨肉…… “真是个不听话的宝宝!”花昊月转过身,凝视着她。 “小心眼珠子瞪出来。” “你令我丧失了逮住猎物的机会,宝宝。” “小p娃,野心还挺大,我贩卖白粉都是见好就收,你都王爷了,还想怎样?”木槿将枪一收,也不打算毙了他,把柄还未松,她难以拍拍屁股滚蛋,此时花昊月忽然走近前,抬起她下颌,笑了,笑的很魅,像开了的牡丹花。 “宝宝,你真的很有趣。”他沙哑地蛊惑着,轻啄了下她嘴角,笑得愈邪,倏地,掐紧了她颈子,补一句:“但也很可恶!记住我的话,该你知道的,你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全部忘记,否则,我会忍不住将你这美色分于边疆的兵士共享。” 何意?还有何意,便是做军妓呗!脑子转不快,但也懂他的威胁,木槿“啪”甩开他的手潇洒一哼:“老娘没空理你的鬼勾当,你把手机给我,我会滚出你的视线外。” “哈,好天真的宝宝。” “啥?” “没了她,你得继续当我的好宝宝,我最疼,最疼,疼入心坎的好宝宝。”话落,他温柔地撩起她的发丝,拥住了她。 良久,才松了开,又猝不及防将她狠狠推倒于书案边,跌个人仰马翻之后,才恍然发现,他早消逝不见,只剩下一句:“把案上的书全读通,我会来考你,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会很‘安全’。” 言外之意,被禁足了嘛,木槿一翻眼皮,踉跄从案边起身,扁了扁嘴嘟哝:“还真是属白眼狼的,kao!” 难怪正牌货说他宠你时,能将你宠上天,可气你时,却能将你打入地狱,才一会儿的工夫,她便从天上摔下来变成了肉饼,揉了揉疼痛的俏臀,盯着满案的书简,丫的,找根绳上吊去吧…… 门外,花昊影这还纳闷,房中的诡异冷气,眼看那抹身影,破窗而出,不由得拦住花昊月问道:“七弟,谁闯进书房了?” “一个蟊贼!” “普通的蟊贼,有胆子闯进书房?” “影……” “七弟有何高见?” “我将宝宝关于书房,你可去报那一剪之仇!”花昊月笑比日月,沉淀了光华,好似恳切样,特地避开了敏感话题。花昊影摇起折扇,耸了耸肩踏进书房,即便明知有诡异,那又如何?王府中七弟便是神,惹不起的神,与其费脑筋猜测,倒不如进去,逮住那个羞辱他的宝宝算帐。 好脾气的美仙花昊影,被剪成这副模样,揉了揉发丝,嘴角一抽,何俊俏模样都变得惊悚吓人。“七弟这么忽然变得这般舍得?”他疑惑地问。 “哈,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裳,自古有之。” “哎,勉勉强强呀!” 花昊影不再深究,转瞬消逝,只剩下花昊月寻着那很微观的血迹,瞥向房顶,扣了扣两指,伴着清脆的响,身边多出一抹如影子般的蒙面男子。 “顺血迹查查她的踪迹!” “是,王爷。”“别走小路,抄大路赶,她很聪明,会挺而走险。” “属下明白。” “另外,她诡计多端,擅长伪装,见有伤者可疑者,宁可错抓,不可放任。”此时的花昊月便似那罂粟花,变了一番模样,却亦黑暗的愈加迷人,撒娇的活宝,一旦触动大事,惊天动地。 眯起凤眸,仰望夜空,如水般凉,如水般醉,如梦般幻,亦如那血般刺骨寒,发丝飘起时,邪魅的笑惑苍穹。 “宝宝……”回眸一看,一抹嘲讽荡于唇齿。 沙哑的嗓音,消逝了。 剩下的,注定是不宁的夜和风的喧嚣…… 第14章 “子曰……”书房中,传来一阵朗朗读书声,好似木槿正勤奋的孜孜不倦。可仔细一瞥,那书下,那颗脑袋,早枕着案子睡的呼呼,怎一个‘香’字了得? 花昊影站门外半盏茶工夫,愣眼未听到除了“子曰”以外的任何一句,踏入书房一瞧,人家姑娘早休憩了,头不抬,眼不睁,一本书盖头,其他枕着,姿势不雅地打起了无伤听觉的小呼噜。 “子曰……”木槿梦中念叨。 “还子曰呢?” “子不曰……” “哎!”花昊月小心翼翼踏上前,将那行凶的剪刀撂下,那骨子的恼怒,被她不藏掖的酣态打消尽半。半蹲下身,端详她的脸庞,那如桃花般艳丽的容颜,勾魂的长睫微阂,好似乖宝宝的姿态,却又无所顾及的睡姿,如何看,都不像个良门闺秀。 这是从哪来的小东西? 一身的怪装,一手的绝活,满嘴新鲜的词儿,那火暴爽快的性子,也不像一般女子的从容和淡雅。尤其叫他纳闷的是,像她这般,竟活到今儿未毙命,还混成天下第一调教师,四处被争抢。 她颠覆了他对女人的印象。 她也和表姐万般的不同,那婉约清雅,如荷般的静态,和她简直是八字不对,一门不门。花昊影不由抚上了她嫣红的唇。 木槿“咻”睁开了眼眸,问道:“你干啥?” “咳咳……本王只是帮你擦擦流满书的口水。” “别想对我图谋不轨,小心我阉了你。” “宝宝,别动不动便阉人,阉了男人,女人如何繁衍后代?” “听没听过无性繁殖?找别的不容易,精-子遍地是!少和我鬼扯,你来干嘛?还拎把大剪刀来!”木槿撇了撇嘴,瞥了眼他头发,心明镜似的,这是来寻仇的,估计不剪她一剪子心不甘。 “你在读书?”花昊影倒未开门见山说他来“寻仇”。 “对呀,老娘读书忙着呢,没空再替你修剪发型。” “修剪发型?” “我不替你剪,你发型能有这意境?”木槿翻了个白眼,翻起书页,开始“子曰,子曰,子曰呀!”子曰了一堆乱七八糟她看不懂了,为什么不曰曰她啥时能脱离苦海,穿越回现代??? “……说的有理!” “我说话向来讲理!” 花昊影嘴角抽了抽,推了推那本书简,低眉,一张美丽的容颜浮满光彩。“那不如我也替你修剪下发型?” “别吵,读书呢!”木槿冷哼一句。 “哈,我修剪发型,也很有一套,宝宝姑娘……”“没告诉你别吵嘛,老娘在读书,在读好书,读不通书,你死老弟要收拾我,understand?是这样说吧?”她记得老大总扯她耳朵问:“understand?明白?懂否?办不好,杀你全家”之类的话来着! “什么丹?” “我还契丹呢!你躲开,别打扰我看书!” “倒成了我打扰你?”花昊影嘴角再抽,明明她打扰得他一团糟,现在倒全成了他的“错”了。 “滚开点,别挡到光。”木槿和他装傻,死活不给她剪,又子曰了一通,皱了皱眉,瞥向花昊影,他已是美脸变黑脸,转瞬才恢复神色凑近前问:“宝宝莫非是不认识这些字?” “你都认识?” “那是自然!” “这些书你统统会背?” “倒也差不太多。”花昊影笑得很风流,摇起了折扇,拖起她下颌,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诱惑道:“见宝宝这样勤奋却半字不通,我心生不忍,不如,我教你读书怎样?” “有什么条件?” “从我的视线中消失。”花昊影无奈地叹叹气,补道:“自从你来,我的生活惨不忍睹,麻烦宝宝姑娘离我越远越好,最好是永生不见。” “无聊!” “你说好不好?” “好个屁,你能教通我才有鬼。” “以项上人头担保。”花昊影的折扇合了起,轻点头顶,好似胸有成竹的模样,木槿将嘴一撇,边敲桌子边嘟哝:“曾经,有一头牛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等到你……把他吹挺老高时,我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说三个字——我要吹!如果需要加一个条件的话,我希望——不上税!” 闻言,花昊影“噗嗤”便笑了。“真不懂你的脑瓜中装的到底是些什么新鲜东西?” “你没有的东西……” “我能全部教通你不好?” “听你吹!” “我可是前科三甲的探花爷。” “听你吹!” “我是全国探花。”花昊影真是语塞,此女似乎不在乎这些,亦不懂,上眼皮,下眼皮一翻,就是:“听你鬼吹!” “我……” “有本事考个状元,千年老三又什么好废话的?”木槿将书一翻,看花昊月那崩溃般的神情,一伸两拇指,叫他闭嘴。见他再要开口,“噌”窜起身,拎起了那剪刀,冲着自个那风情万种的大卷发,一剪刀挥过去,剪了一缕塞他怀中道:“滚吧,头发还你,再打扰老娘,我下次剪的就是你下边的那根!” “……” “还不滚?” “你真狠!”花昊影彻底被她的举措惊呆了,愣于原处,半响,叹了叹气,唯有一女:“古有此女天下必乱。”斗不起,哪便撤退,离开了书房,仍在叹,从未有谁能这般惹得他心烦意乱,这个女人,究竟从哪层地狱来? “子曰……” 房中又恢复了读书声,木槿整整又读了两本书,耗了大半日,看着堆积成山的书,瞥了瞥窗外的夕阳,几乎晕厥! “nnd,还得看到哪百年呀?”盯着书,盯得怒火高涨,凭什么一向大姐头的她,得受那花萝卜的气,书,她不读了,帅气站起身,找了根火把,阴沉地笑了起来。 “我烧了你的书房,看你叫我怎么读?” 于是,这大胆的穿越女,便将这书房点燃了,黑烟缭绕,顺着门缝冒,她边冲出去边喊:“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啊……书房着火了!” 顿时,王府乱成一团,家丁护院,侍卫,一干人急急奔赴现场,而纵火人早已逃之夭夭。“哼,看谁狠?”反正这诺大的家业,金碧辉煌的王爷,也不是她家的,烧干净了,她心肝亦不疼一下! 第15章 萧王府彻底乱起,风卷着烟雾,刮得四处尽是。书房之火燎原,厢房亦是不得安静,王爷们、王妃们,丫鬟们跳了脚。惟有那木槿吊儿锒铛叼起一根小细草,摇晃着折断的柳条,扫起满地之尘,神游太虚。 “哈哈!” 看那被熏得满脸黑的家伙们,木槿笑得甚欢,哈哈地笑着,慵懒地漫步着。忽然,“砰”撞上一具硬邦邦的肉体。伸手摸摸,抬眼一瞧,又是他?这个有爹养,没娘教的臭小子? “你又踩到我脚了。”花云泽冷冷斥道。 “老娘看到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 木槿一撇嘴,蹲下身狠拽他长靴,“哈哈”笑道:“当然知道,我最会撇靴子了,撇的还挺准!” 话刚落,感觉不对劲,一只靴子撇上了琉璃瓦。再低头见,不是白色的袜子,其中还包裹那么一双银白色的狼皮靴。尖尖是颗紫玄钻,长靴很气派,绝对有帝王的架势,将那结实的双腿衬托的愈诱人。 “你以为同样的事还能再发生第二次吗?”花云泽森冷的笑声,顿时淹了木槿的那份洋洋得意! “切,穿俩撇一双,你看我怎么叫你白袜子踩黑土地的!”木槿刚欲蹲下身,却被花云泽拦腰抵向墙壁。 “放肆!”他冷哼! “就放肆了,能如何?” “你可知你所犯的罪,已够得上满门抄斩?” “生我一个,死我也孤魂野鬼,上哪找满门去,倒是能找着你满嘴牙。”木槿一拳便挥了过去,花云泽一闪,她再袭,他再闪,两个人在西厢房争执不下。堂堂的太子爷,却亦被她气得膳用不进,茶品不香,终得跑这一趟萧王府顺顺满腔恶气…… “鬼东西!” “呸——” “为了你,我特地准备了一样东西。”花云泽那俊俏冰冷的容颜倏地铁青,伸了伸长指,侍从递过来精打的铁镣,明晃晃的金属光泽,刺眼的闪烁。 “什么破链子?” “玄铁铸造的镣铐,能将你这匹野马牢牢栓住!”花云泽罕见的露出一抹笑,即便很寒冽,却亦足够渗人。 “狗链子?”木槿疑惑反问。 “你当成栓狗的链子,本太子也不反对。”话落,他一把将镣铐扣上她双手腕,霸道地圈住了她,两手一扯,木槿的双手便被捆绑一起,负荷住镣铐的沉甸。 “该死的,你干嘛栓我?” “治一治一匹脱缰的野马,叫你明白,络盐王朝谁是天,谁是地,谁是你惹不起的主!” “你给我松开!”木槿气大了,狠狠地扯,扯得手腕通红,勒的红痕斑斑,却佞得不肯服半句软。等她挣开,非得阉了他,叫棺材男知道她是天,她是地,她才是惹不起的老娘,他丫的! “这玄铁镣铐,除了我的钥匙,谁也解不开,从现在开始,你——交由本太子调教!” “王八蛋——” “尽情的骂,嗓子哑了,不会有一滴水进你的喉。”花云泽那鹰般凛冽的眸,狂暴森冷的光芒万丈,仿佛骄傲的孔雀,仰脖对败者嗤之以鼻。 “啪”一脚飞出去,狠踹中他下体。 未料到有如此反映,花云泽措手不及,眉梢一皱,旋即退了开,脸皆蒸绿了,憋得双眸烈焰熊熊。 “太子爷,您没事吧?”侍从吓呆了,这、这丫头也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滚开!” “太子爷……” “去替我再铸造副脚镣!” “丫的,老娘不是好惹的,这是教训,下次你会死的很惨。”木槿开始瞪圆了眼眸,和他凶到底,不认输的劲,稳居不下。 “鬼东西,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付出代价前,也叫你断子绝孙。” “哈哈哈。”花云泽一拽镣铐,将她扯向荷花塘,无情将她推了进去,“扑通”一声成了落汤鸡。 “死棺材——” “你该叫殿下!池中的水感觉如何?”他操控镣铐,一推一提好不乐呵,将木槿淹得嘴角直抽筋。 “我叉叉你八辈祖宗!” “水喝的还不够?” “我诅咒你……唔……” …… “你真是无药可救!”花云泽被骂得脸色甚为难看,平白浪费那天赐的俊颜,腊月寒霜恐怕亦不抵其“寒”。 半响,耳边传来花昊月那沙哑的邪语:“云泽……” “月,我替你逮住了她。” “呵呵,逮的好,我家宝宝纵了火就想逃,确实该教训。”花昊月走近前,接过镣铐,一把将其扯上岸,仍旧像平常一般将她纳入怀中。不顾那滴答的水珠,体贴,呵护,温柔,邪美,什么都具备,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丹凤眼眸中的柔情变得很假。 “谁纵火了?”木槿睁没好脸色地反驳! “除了你这个火暴娘子,还有谁有胆子烧了我萧王府的书房?” “我哪知道?” “宝宝……”花昊月将头凑得很近,很近,那嫣红的唇瓣在吞吐着薄薄的雾气,暧昧在她脸边吹拂道:“说谎话的人,舌头是会被猫叼的哦。” “是我干的,你罚就是!” “我怎么舍得惩罚我的好宝宝,府中尽知我疼你还来不及?”他向花云泽使了个眼色,叫他稍等,便将木槿带回了房,叫丫鬟替她换了干衣裳。然后,像懒猫凑到她身边,抬起她下颌,嘟着嫣红的唇瓣端倪。 “有话快说,有p就放,我知道你有目的!” “为何纵火烧了我的书房?” “我不爽!” “你以为烧了书房,便不必再读书识字了?”花昊月的唇角有弧度地翘起,凑的越来越近,却躲开了她的唇,移到她耳边去吹拂道:“书有的是,何必在书房?” 随即,门“咯吱”被推开。一叠叠书简被抬了进来,堆上檀香案,花昊月优雅执起一本递入她手中。“这些书,依宝宝的聪明,3日便能熟背。到时我会亲自来考你的。”他修长的指滑过她艳丽的脸,惹来异样酥麻。 “你信不信我能烧书房,也能烧厢房?” “信,但宝宝不会!”花昊月起了身,径自走向门外,将门微掩上,挑眸叮嘱:“会有人将你的书锁一起,烧了厢房,我的宝宝可怎么办呢?” 看着那献了飞吻,便邪魅离开的男子,木槿气得两眉横竖起。镣铐依旧加身,翻了一本叮当脆响,烦不可耐。 “你以为我不敢?”木槿冷哼,推倒烛台。 “老娘今天就陪你赌一把!” 话落,那双迷惑的眼眸,闪过一抹倔强。平生最见不得这种扮猪吃老虎的货色,今儿,就赌一把,是他认输,还是她服软!丫的,老虎不发威,将她当成病猫。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日子没法过了;不见点颜色,他不懂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第16章 满檀香案的书被堆成了山,一本叠一本。推开衣柜,将那好料好钱的衣裳,全部铺平于书上,再卷吧卷吧金银。锐利魅惑的眸微眯,一片碎布帛缓缓靠近烛台,燃起的火苗向那一堆上一抛…… “你看我敢不敢?”木槿恨恨地咬住贝齿,背着行囊欲逃离,这王府老娘不呆了。抢了你的家财,烧了你的房,到外找个占卜先生算一卦,不行杀回来抢手机! 红彤彤的火苗,燃着了案角,一室的檀香变得诡异,抖着镣铐掏出枪,对准门上的环扣一枪打掉,本想悄悄逃了,叫他影逮不到一个。孰料,镣铐竟不小心刮上了何东西,绕得身子动不得。 “nnd!”木槿气呼呼地扯拽,勒得手腕红肿。见那案子燎原的火烧起,满厢房的黑烟,却生生得被困,心浮躁难尽。 她恨恨地一踢案子,翻倒脚下,烧着了裤角,镣铐偏偏好死不死碍了脚步,唯一的枪子赏了门锁。烟雾甚浓,熏呛神经,麻痹的头晕沉沉。只感觉身子一倾,便这般不认输地倒了过去,磕痛了腰椎。 “今天真背透了,救命……咳咳……”不得不咬牙切齿喊救命,边咳边渐渐昏迷。半响,感觉周遭变得很静,门被狠撞开。花昊月第一时间冲进来,将奄奄一息的她打横抱起,冲离了火海,只落下一句:“给本王扑灭了。” 看着香榻上昏迷的她,花昊月的眉宇,洒落淡淡的忧。月般的风华,绝代的潋滟亦不及那一抹忧郁迷人,邪佞腹黑的男子,亦为那一场惊人的火势吓到。 何事,皆逃不脱他的法眼! 何时,他皆是那操控棋子的一方。 无论对谁,他总有以迷惑的网收拢。而此时,面对这个敢纵火一烧再烧,为了个性不惜闹得王府轰动,甚至连自己性命都抛之脑后的女子,却越来越不解…… 她便好比一匹脱缰的野马,越扯便越紧。 宁可浑身血淋淋的伤,倒入那冰冷的血泊中,亦不愿屈服的女子。 这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小东西,如此抓的住他的心?令七王爷花昊月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他不解,她浑身到底有哪股劲,勾得他无法狠绝了心肠? 稍染他秘密者,都得死! 只有死人,才没有开口的机会,才能不阻挠本该的大计。 可希奇的,他内心却不想她死,不止为她的他的两夜,亦不止为她的利用价值,而为,内心深处,那一点点陌生的情愫。 她究竟从哪来? 哪的水土,能养育这与众不同的暴虐笨女人?可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成功吸引了他的眼球,令他投注于她身上的,是异样的眼光。 “宝宝……”花昊月轻抚她苍白的面颊,神色俱伤。 “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世上还从未有如此不听话,却活着的女子,她是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端倪她的容颜,艳美绝伦,好比芙蕖一朵,永远保持新鲜的美。倘若仅是个花瓶,或许不会这般令他牵挂,那骨子不认输的劲,那率真的性情,永远有致命的吸引…… 世上有多少人,能活的如此真? 又有几个,能活得这般潇洒狂野? 更有谁,能不畏生命来和他斗口气?诱人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芳华邪笑绽放,花昊月轻抚她眉宇悄悄道:“宝宝,我认输了!” “……”这么快就认输?早醒几分的木槿惊呆了。 “有你这般难驯的野马,我认输了!” “真的?”她很想问,你说话有准不?前脚风,后脚雨,开心搂搂抱抱,不开心扎满身窟窿眼,这小子很不稳当! “对待你,得十足的耐心。” “切!” “我不会再惩罚你看书,再看时,我会陪你一起细心教导。”花昊月笑得灿烂无比,闭着眼眸皆觉得光芒万丈,褶褶的锋芒犹如太空而来,射得木槿心儿慌慌。 “……” “你真名叫木槿吧?” “……” “如此美好的名,为何生成你这副脾气?”花昊月不由得疑惑地皱起眉。 “……”经鉴定,他神叨了! 她都未开口,他自言自语一箩筐,平日少话匣子,一开不得了。刚打算睁眼吓吓他,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七弟……”花昊影煽煽风,扫了眼木槿,表情很淡然,但也不寻常。心叹,钢铁般的女人,也有倒下的时候,或许还是小鸟依人的招疼,起码不会硬头皮受伤! “影找我有何事?” “云泽等你等的急了,陪他下两局棋,被他的冷气冻过来了。” “好,我现在便去。” “哎,他只和你关系要好,不明者,准得以为你们才是亲兄弟。”花昊影的折扇一收,走向榻边,抚了抚木槿的脸庞怜叹一句:“多美的脸呀,倘若她不开口,我会忍不住心疼的,可惜,可惜呀……” 待两人离开,木槿才睁开眸。 狠狠瞪向门口,撇了撇嘴,不解皱起眉,花昊月不是野心很大,找真宝宝要那个图样打算篡位?为什么却和那死太子关系犹为好?再扮猪吃老虎,也觉得有诡异,好奇心一上来,掀开被便跟踪而去。 “臭小子,别被我抓到把柄!”木槿揉了揉膝盖,贼兮兮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