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琴弦今世歌》 【爱在冰点起舞】 《素颜殇迷梦之地》:http://。readnovel/partlist/117893/ 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 那一年的他们和她们曾经那么逍遥的生活。时隔境迁,往事早已消逝在那一年的风声雨声之中。美好的青春花季雨季总是会遇见生命中的许多人,有的只是擦肩而过,有的即使在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终究还是会走入另一个旅程…… 三年前的他们初入校园,三年后便各奔一方,朦胧的爱情,伤感的情怀,那三年的幸福时光如何计算?他们……总会成长的。 * 《爱上坏蛋吻的天使》: http://。readnovel/partlist/72923/ 十八年前,天使特蕾莎成为甄氏二千金。十八年后,她被迫嫁给黑道少爷伊哲熙。他是她的丈夫,是恶魔界的王子殿下,更是她永远的敌人……原本看似没有任何交集的他们,因为三生三世而的情劫而被再次被牵扯到一起。告诉我,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泪,一生要流多少泪才能不心碎……(很好看) * 《樱花死神之最后一水阁》:http://。readnovel/partlist/93431/ 许多事情,总是在经历以后才会懂得,一如感情:错过了,遗憾了,才知道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么多无谓的执著。就像我爱上你,才知道原来3000年的时光只不过是为了等待一个遇见你的机会……是你教会我选择最淡的心事,诠释坎坷的人生…… 『樱花死神乔瑞女扮男装化名用免费生的身份进了菲至学院。认识了北辰冽,冥夜筱,宫翼寒,龙文透等人,神秘的身份,一场吸血鬼与死神的较量,谁会是真正的赢家?……』(内设许多陷阱,很奇幻的小说,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 《恶千金法则:你小子敢惹我》: http://。readnovel/partlist/75457/ 樱花轻轻飞舞,我站在花海中望着天空…… 原来生命中拥有的不仅仅是爱……但是,如果我失去了爱……那心还活着吗?那爱就像是彼岸花一般凄美…… 我在街头,你在巷尾, 我抬着头望着天空,蔚蓝晴空浮云万里, 你低着头看着脚下,思绪纷飞阴霾依旧, 我们便是如此擦肩而过。 * 《公主的完美使命》:http://。readnovel/partlist/66876/如果爱有一种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如果早知道是如此的结局,也许当初我们就不会在一起…… 但是如果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后悔爱上你…… (因为是第一本写的小说,笔风有些不成熟) 【前言】 千年旖旎个中藏,怀抱时觉素骨香。 弦捻柔肠言缱绻,手挥意气作铿锵。 曲间成败霸王甲,指底风沙胡女妆。 莫问痴人停弦故,且将惆怅作清狂。 从小便对各种各样的乐器感兴趣,喜欢乐器之王,钢琴,喜欢她时而低沉时而高扬的乐声,更喜欢它琴键的触感,高贵华丽,怀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古典乐器中曾经一直喜欢的事古筝,有一种女子的婉转,高山流水,美不胜收。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爱上了琵琶,涓涓细流,低吟浅唱,垂眸揉弦,有一种超脱世事,委婉醉人的感觉。于是,便有了这篇文章。 我爱琵琶,更爱弹琵琶的人,她所给予的是一个安静的世界,只有琴音,相伴琴弦,和谐之美,如何抗拒。 我是一个女生,颇爱那些繁杂缱绻旖旎的文字,听歌时也是如此,看着那些古典的歌词,心里就有一种动情,所以总不自觉地将这些带入文章内。 我喜欢许嵩的歌,很大程度来自于他的歌词。 “半城烟沙 兵临池下 金戈铁马 替谁争天下 一将成 万骨枯 多少白发送走黑发 半城烟沙 随风而下 手中还有 一缕牵挂 只盼归田卸甲 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有些情入苦难回绵 窗间月夕夕成玦 有些仇心藏却无言 腹化风雪为刀剑……” - “儿时凿壁偷了谁家的光 宿昔不梳 一苦十年寒窗 如今灯下闲读 红袖添香 半生浮名 只是虚妄 三月一路烟霞 莺飞草长 柳絮纷飞里看见了故乡 不知心上的你是否还在庐阳 一缕青丝 一生珍藏 桥上的恋人入对出双 桥边红药叹夜太漫长 月也摇晃 人也彷徨 乌蓬里传来了一曲离殇……” - “怅然入梦 梦几月 醒几年 往事凄艳 用情浅 两手缘 鹧鸪清怨 听得见 飞不回堂前 旧楹联红褪墨残谁来揭 我寻你千百度 日出到迟暮 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寻你千百度 又一岁荣枯 可你从不在 灯火阑珊处……” - “笔一支 诗两行 我描上翠鸟鸳鸯 话一句 再相见 我等到明年今天 桃花落 送清风 半空清风送桃花红 情已深 爱已浓 我们连理共渡三生……” - “城楼屋檐风铃随风鸣响 翠鸟和鸳鸯在池塘嬉闹 蔷薇依附在古老青砖墙 我回到我们邂逅的亭房 翠鸟和鸳鸯在池塘嬉闹 蔷薇依附在古老青砖墙……” 每一句歌词都像是一个伟大的诗人在吟唱,那样的令人陶醉,深深陷于其中,无法自拔。 这样美丽的文字有谁不爱呢? 早就想写一篇古代的文章了,我喜欢那种纯纯的古风,朴实简单,带着缱绻缠绵,没有那么多的烦恼,远离红尘,江南烟水,西湖断桥,一切都是那样的令人向往。 可能有人会说我假了些,但是个人的内心不同,那么想法自然也不同。 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我的这篇文章。 前世琴弦今世歌…… 轻轻吟起,梦散千里,歌一曲…… 不是每一段感情都由一个好的结局,但是每一段感情都是一段心的历程,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晓月坠,宿云微, 无语枕边倚。 梦回芳草思依依, 天远雁声稀。 啼莺散,余花乱, 寂寞画堂深院。 片红休扫尽从伊, 留待舞人归…… 【琵琶传说-鹊桥曲,琵琶情】 相传王母娘娘身边有一位侍女,她聪明美丽、心地善良。因弹得一手好琵琶,众仙女称她为“琵琶仙子”。 自从牛郎织女被王母分隔在银河两岸之后,琵琶仙子每日听见那一对孩子的哭声,心中悲愤难忍。一日,她对王母说:“织女牛郎虽犯了天条,但求看在他们一双儿女份上,让他们相聚才是。”王母听后心中不悦,对琵琶仙子说:“我已划下了天河,要相见是难上加难!你有此好心肠也是白费心机。”琵琶仙子听后,一声不吭地走到银河边,手执琵琶,弹起了一曲“鹊桥曲”。 琵琶仙子的《鹊桥曲》震撼着天庭的每个角落,王母发怒,要将琵琶仙子打入禁宫,琵琶仙子面无惧色,加快了《鹊桥曲》的弹奏速度,不一会,只见天上、地下的喜鹊铺天盖地地朝银河飞来,在两岸迅速搭起了一座鹊桥。王母见了大怒,要琵琶仙子停止弹奏,否则打下凡尘化成石头。琵琶仙子对王母说:“要我停止弹奏可以,要罚我下凡化为石头也行,只求王母发慈悲之心,让这些喜鹊每年在银河架桥一次,让牛郎织女相见,如王母不答应,我就是被罚下凡间,这些鹊儿们也不会离开银河的。”王母无奈,只好答应琵琶仙子的要求,每年的七月初七,叫喜鹊们在银河上架鹊桥,让牛郎织女夫妇相见。但琵琶仙子却要永世罚下凡去化成石头!琵琶仙子——应诺,她收起琵琶之后,王母娘娘一手掌便将她打下凡界化成琵琶峰,伫立在龙虎山。每年的七月初七,琵琶仙子就会弹起“鹊桥曲”,提醒喜鹊们按时架桥,好让牛郎织女相见。可她自己,就永远化成了这秀丽的琵琶峰。· 【同系列小说】 【前世萧歌今世舞】【未出】 作者:流火飞星 谁在悬崖沏一壶茶,温热前世的牵挂。而我用千年的时差,将爱恨都饮下。身患绝症的他狠心的演了一出戏,白色的世界中他最后低喃‘只要你能幸福我愿承担所有的痛楚。’ 一气之下她选择了出嫁,婚礼的当天得知了他病逝的噩耗,自此佛前祈愿,愿用五百年时间换得今世的一次相见。 今世的他贵为太子,而她却生在秦淮这个烟花之地,在经历误会、阴谋、背叛之后他们的爱还能走多远?是否还能坚守曾经的誓言? ******* 【前世琴弦今世歌】 作者:爱在冰点起舞 琵琶轻叹,低吟浅唱。 前世的她是歌坛巨星,触琴生情。 今生的她,怀抱琵琶,素衣飘飘,不施粉黛,倾国倾城。一面是怀抱琵琶的绝色女子雪映,一面是女扮男装的失宠王爷。右眼垂泪,生生琴弦。 伏笔折梅香未散,搁曲吟殇终是缘。 岁月依旧,伊人消瘦。红颜憔悴醉忘谁,回眸一笑,倾人城。 谁是谁的谁,谁为谁垂泪…… ******** 大家一定要多多推荐啊,冰冰感激不尽~~~ 【楔子】【十七年前】 【楔子】 伏笔折梅香未散,搁曲吟殇终是缘。 往事风雪中,明月依旧,伊人消瘦。红颜憔悴醉忘谁,回眸一笑,倾人城。 回首最是殤深处,不知为谁三千丝,却是无影空留悲…… 君若记,莫回首…… 【十七年前】 “娘娘,再加把劲啊娘娘,小皇子就要出来了。”凝香宫内,稳婆有些着急的喊着。 床上之人香汗淋漓,一阵歇斯底里,柔荑紧紧地我这一个香囊,上面还用金线绣了一个“君”字。女人忍受着极大的分娩之痛,嘴里不停地喊什么,神情中有些痛苦,却也包含了太多的温柔。 她最终喊的便是“洛轩”二字,正是当今皇上的名讳“司马洛轩”。 “娘娘!娘娘!”一个小丫头匆匆跑进来,几番欲言又止,眼眸里满是焦虑,额头上甚也沁出了点点汗珠,“皇上他……” 床上的女子痛苦地望向床前的宫女,苦笑着,心中涩涩的,却也有几分了然。可是仍旧不死心地抱着一线希望,像是溺水之人奋力也要抓住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皇上他……他……怎么了?”女子急喘着,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最后更是被疼痛打击到了,仿佛走遍骨骸般痛。 “皇上他……他……”宫女一咬牙,面色更加的苍白,“皇上他去了李贵妃那,说……” 话未说完,女子又是一阵嘶叫,慌乱之中传来了稳婆大惊的声音:“娘娘不好了!小皇子逆产,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了!” 听见这话,宫女吓得瘫软在地上,声线颤抖着拽住稳婆的裤脚哭泣着:“求您一定要保住娘娘啊!求您了!” 就在女子哀求之际,床上传来了细若游丝却分外坚定的声音: “保住孩子……” 宫女蓦然睁大眸子,泪水流得更加汹涌:“万万不可啊娘娘,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一个,可是如果你没了就真的没了呀!” 稳婆听着这两人的说辞,有些犯难了:“这……” “听我的,保孩子!”女子的口气完全容不得他人商量一句,腹部传来的一阵阵疼痛使得她不得不尽早下决定。“杏儿,我的孩子将来就交给你了,你切不可让他变得和这宫里的人一样奸诈残忍,我的希望可全都交给你了……” “娘娘……”名唤杏儿的宫女伸手握住女子的手,泪水浸湿了衣衫,“杏儿定不负所托!” 女子扬起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肚子猛然一痛,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天际,在凝香宫的上空漂浮,静寂的夜里显得那样悲伤,令人心碎,仿佛是在为刚诞下自己便离开的母亲哭泣。 床上,女子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闭上的眼眸里落下一滴泪珠,划过绝美的脸颊流进孩子的右眼里。 那一刻电闪雷鸣,送走了这个为孩子舍弃生命的伟大母亲。 嘴角漾着一抹笑容,女子四千用尽生命轻吟: “君若离,妾相随;妾若离,还望君且记……” 这一生,爱过了便足够了,曾后悔爱上这个薄情的男子,唯一遗憾的,只是到死都未曾再见一面…… 不去记者招待会 大街上,霓虹灯闪烁,一个身着风衣的女子低头伫立着,目光停滞在手机的那行字上,久久地凝视着…… - 红缨,快来记者招待会。 - 轻轻地叹了口气,女子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手指按向了关机键,略显疲惫地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今天是她的记者招待会,是为了澄清她和富二代高槿之间的关系而召开的。——是经纪公司私自决定的,完全未曾问过她的意见。 哎……没办法,这就是艺人的苦处,表面上风光,其实则是受制于公司,根本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更别说是艺人的大忌——恋爱了。 但是在记者招待会召开的时候她没有去,她没有选择按照公司的要求去澄清,她没有解释,她也不想解释,她和高槿本就在恋爱,他爱她,她也爱他,根本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自己当艺人已经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虽不长,但是她已经受够了! 夜晚的冷风拂上发梢,红缨不禁裹紧了风衣,好看的眉头深深地皱着,似乎在迟疑着什么,终还是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铺天盖地的短信涌现在手机的屏幕上,全都是经纪人发来的,红缨看都不看一眼,将短信全部删除了。 触摸着水晶般的手机键盘,红缨打出了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纤长的食指停留在通话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犹豫了良久,终是叹了口气,清除了已打好的一串号码,迅速地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脚步向前移了几步,空旷的声音在这个灯火闪烁的夜晚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身影突然滞住,红缨又从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来发了一条信息: 我在老公园等你。 看着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她有些烦闷地关机,转身向着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去。 很久没有来这个公园了,不觉间竟有些荒芜冷清,在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里,颇有点时过境迁的感觉。 不过,还好这个秋千还在。 红缨向着老公园里那唯一残留的秋千走去,拍了拍木板座上的树叶,转身坐了上去。 月光下,女子坐在秋千上轻轻摇荡,大波浪的头发在晚风中飘逸着,有种致命的诱惑。 高槿到公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摇曳的情景。面前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就是他最爱的女子啊,怎么能叫他不动心呢? 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高槿从后面抱住了秋千上的红缨,尖削的下巴搁在红缨的肩窝里,语气轻柔和缓,却又包含着一股浓烈的、无法诉说的想念。 意外事件 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高槿从后面抱住了秋千上的红缨,尖削的下巴搁在红缨的肩窝里,语气轻柔和缓,却又包含着一股浓烈的、无法诉说的想念。 “怎么了?有心事?” 红缨轻轻地摇了摇头,但笑不语。有些疲累的闭上眼睛,埋首于温暖宽厚的怀抱中。 高槿抱着怀里的可人儿,心知她的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想用有力的臂膀告诉她,在这个世上,不管她发生什么事,他都会陪着她。 红缨看着这样的高槿,忽然觉得自己为他做了什么都很值。——包括今天不去记者招待会。 只要他们相爱就好了,不是吗?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两人在老公园静静的呆了一阵后,相携着步行回家。高槿将红缨送到了小区门口,然后恋恋不舍的看着她走进小区。可是就在高槿准备回头离去的时候,红缨却突然又从小区中冲出来投进了高槿的怀抱,红唇一递,吻上了高槿的唇,而后脸色绯红地转身,欲再走进小区。 可这时灯光一闪,一辆兰博基尼直向着红缨开来,红缨吓得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 原本沉溺在红缨甜美眷恋的吻中的高槿看到眼前的这一情景,心脏仿佛蓦然停止了跳动一般,呼吸一窒,就要冲上去。可是还没等高槿冲到红缨的身边,那辆兰博基尼已经在尖锐的刹车声中听了下来。 而红缨的身体一颤,也倒了下来,正好倒在了高槿的怀抱中…… 医院。 “怎么样?没什么事吧。”高槿略显着急地看着医生,语气中满溢着担心。 医生让高槿稳了稳情绪,徐徐的开口:“别担心,病人只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昏厥的,大人小孩都没事。” “小孩?” “是的,病人已经怀孕一个月了。”对高槿的反应,医生一点也不惊讶。现在的年轻人都粗心,怀了孕都不知道,别说她只怀了一个月,人家有的怀了三个多月的才发现呢。 高槿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从一个爱红缨的男人的角度出发,红缨怀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该高兴,这点不需怀疑。可是从红缨艺人的身份出发,经纪公司是不会允许她生孩子的,而自己的父母……也不会承认她和她腹中的孩子的。 回到病房的时候,红缨已经醒了,眉头紧皱着,似有些不快。 “你知道吗?你今天吓死我了,下次可再不许这么不小心了。”高槿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抱住红缨,将她轻轻地搂在怀中,云雾一般的话语绕着她的耳朵。 新闻 “你知道吗?你今天吓死我了,下次可再不许这么不小心了。”高槿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抱住红缨,将她轻轻地搂在怀中,云雾一般的话语绕着她的耳朵。 “你喜欢宝宝吗?”沉吟片刻,高槿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看见红缨轻轻摇了摇美丽的头颅,高槿的心突然在那一刻揪起,可是红缨却是笑着又开了口: “我只喜欢我和你的宝宝,其他人的我都不喜欢。” 轻轻柔柔的声音拂过高槿的耳朵,高槿微微一愣,随即扯开了一个有些牵强的笑容。 没有注意到高槿的表情,红缨微笑着兀自开口,“你和医生的话我都听见了。现在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天使了呢。虽然只有一个月,还没有成形,但是应该已经会呼吸了吧。”满脸幸福的表情,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听着红缨的话,高槿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热气呵在她的耳边,无奈地低喃着:“小傻瓜。”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会陪着她的,如果父母不承认红缨的话,他就和她私奔,去一个没有认识他们的地方,无论生活怎么样,总之,有她……就够了。 第二天当红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可是她环顾四周也没有见到高槿的影子便猜想他可能是去买早点了,于是便起床梳洗一番,可是一直到护士来收房,仍旧没有见到高槿。红缨心里没来由得一阵恐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下午两点,一场意料之外却又在想象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当时,红缨仍旧未等到高槿,肚子又很饿便一个人出院买吃的。而就这么巧,她看到了饭馆里那台小小电视机上的画面。 “据一位医生说,昨日有一男一女来到医院,女的已经怀孕一个月。而经多方确认,证实了该女子为歌坛巨星红缨,而该男子则为她的绯闻男友——富二代高槿。得知此消息后,高先生与高太太当机立断,将高槿锁于家中,并不承认红缨腹中的孩子是高槿的。” 手上的东西应声而落,红缨愣愣地看着电视上播报的一切,下一秒便多门而出。 服务员见此情景,慌忙追在她后面大喊:“喂!你还没给钱呢!” 红缨匆匆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服务员气喘吁吁地拿到钱,语气不禁有些抱怨:“跑什么跑啊,有什么事情那么急啊。” 身体不知觉地一顿,红缨怔怔地望着前方,目光有些茫然。 琵琶轻曳 身体不知觉地一顿,红缨怔怔地望着前方,目光有些茫然。 是呀,自己这样急着是去哪呢?去公司?那一定被同事冷眼相待,然后被记者围攻。去高家?那更不可能,也许还没有进门便被赶走了。回家?那里估计已经有一大帮的记者在等候自己了。 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游魂,天地之宽,现在竟没有自己可以去的地方。 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红缨敛眸低着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有些迷茫。 漫无目的地走在桥边,望了望有些阴沉的天空,红缨撑着桥的栏杆,向底下清澈的河水望去。 碧波荡漾,弋江瑟瑟,轻舟摇曳,竟在自己的心中生出一股悲凉萧瑟的感觉。河影中,有几个人似乎也和自己一样,借着满河的愁绪来缓解自己的心情。 瞳孔蓦然缩小,红缨的呼吸在脑海中蹦出的那个想法之后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从河里面可以清晰得看到有一群人在后面接近自己,或跟踪,或装作路人,不过不论怎么样,红缨都知道,他们是狗仔队,而且很明显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眉头一皱,红缨装作苦闷地哼起了歌曲: “烟柳垂,寒江吟,梦里似曾看几回。夏莲浮,瓣叶沉,风吹梦缘几度轮。陪你看月,何曾听风。花若雪坠,瑟江碧波,爱又何必念几声……” 这是红缨新专辑里的一首歌曲。红缨唱歌十分动听,有一种摄人心魂之感,否则也不会成为歌坛的一颗巨星。 而现在,那些记者似乎都已经有些沉醉了,连手中的相机也微微放低了些。 红缨等的就是现在,勾唇一笑,一边唱着,一边移步左行。就在最高潮的部分,音一低,红缨飞快转身向河边的小舟跑去。 河边有许多的小舟,都是为了那些游客准备的,有一种古香古色的感觉。 没有细看,红缨跳上了一叶最不起眼的小舟,催促着船夫快点前行。看着一群记者在岸边拥挤着想上船,但是又被挤下的情景,红缨不禁有些小得意地扬起笑容,之情的阴郁一扫而光。 转头走进船舱,却看见船舱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好奇的心情驱使红缨走近那个物体,——没想到竟是一把琵琶。 这种吃惊是必然的,谁会想到一个小小的,虽然精致却不起眼的小舟里竟会有如此华贵的琵琶呢?看样子似乎是紫檀螺钿五弦琵琶,都说这种琵琶声音清脆远扬,颇有古风韵律之美,让红缨不禁想伸手弹一弹。 她从小便学各种乐器,从现代的钢琴、小提琴到古典的古筝、琵琶,几乎样样精通,只不过弹得最好的还属琵琶,只是现在已经甚少去碰了,现在竟不禁有些怀念。 带着这样的心情,红缨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地触向琴弦…… 就在碰上琴弦的那一刻,音律悠扬,似是悲恸一般,竟沉沉地低吟着,深深地震撼了红缨的心,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一下子,头脑沉重,仿佛有些头晕地转。 弦断,机坠 就在碰上琴弦的那一刻,音律悠扬,似是悲恸一般,竟沉沉地低吟着,深深地震撼了红缨的心,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一下子,头脑沉重,仿佛有些头晕地转。 有几个记者偷偷地从河的另一岸上船,悄悄尾随着红缨所在的小舟,看着离小舟越来越近的距离,记者们都兴奋了,但是又不由得暗地较量,唯恐大新闻被他人抢了先。 靠近小舟,捧着相机,记者们一个个急切地跳上去,互相推搡着,小舟摇摇晃晃,有不少人被挤到了水里,但是还是把相机举得高高的,颇有不拿到头条誓不罢休的感觉。 小舟的船身在这挤压之下剧烈的摇晃着,可是船舱内的红缨却仿佛毫无感觉一样,呆滞地抚着琵琶,身体踉跄着。 突然,一个记者从小舟后面偷偷上来,看见红缨的身影,面上一喜,刚要站起来就被旁边另一个紧跟着上来的记者拽下来,那个人身体一晃,眼看着要跌下来,手下意识地一拽,将船帆的绳子给拽开了,船又一晃,绑着船帆的木棍直挺挺地吵着乌蓬落下。 “砰——” 船舱的顶骤然碎裂,大块的板子掉落下来,砸在了红缨的头上,身体终于如一片破絮一般缓缓跌落,意识的最后一刻,红缨不是伸出手护着肚子,而是紧紧地抱住了那把琵琶…… 琵琶琴身完好,却唯独断了一根弦…… * 全亚洲轰动了,没有人想到这么一位红透半边天的歌星居然在记者的追堵中死亡了。 一尸两命…… 当高槿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红缨的尸体已经被火化运到了美国——红缨父母那里。 悲痛欲绝的高槿连夜与父母吵了一架,可是他们仍旧不肯放他走,甚至还让保镖抓住他。他笑他们太冷血,心事铁做的,他坚持着要去红缨的葬礼。 “就当我求求你们了,不行吗?她人都死了,我就不可以去看看她……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最后一面吗?我想亲自看着她们下土……”那个坚强的男子说到此处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可是他们仍旧不同意。高槿笑着看着他们,那笑里面是深深的怨恨。 高槿绝食三天,每天除了呆在房里看红缨的照片便是不停地喝酒。眼看着三天下来,高槿瘦了整整一圈,脸上也长出了青色的胡渣,他的父母终究还是疼他的,看着他这样,终于软下心让他去一趟。 当天晚上十点半,高槿便坐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半夜十二点,中央新闻频道直播报道,当晚飞往美国的飞机在晚上十一点半坠毁,机内的人无一幸免。弦断,琴亡,断肠…… 生生世世,弦独轻吟…… —————————— 推荐~~~~ 烟水西湖断桥吟【1】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人语驿边桥。 江南水乡,风光如画,亭台楼阁,少女们一身罗裙互相嬉戏,偶有一阵清风掠过,拂起丝丝凉意。江南的清晨总是弥漫着许多的水气的,流水温柔地淌过,似是缱绻,似是缠绵。 天空中飘着小雨,就像细丝一般,让人不由得心生眷恋。 三月,还是初春,天气微凉,但是成片的桃花已经开了。满城淡粉,纷纷扬扬地落下,青石板的路边落了一地,踩上去绵绵的,带着些许清新的意味,淡淡的芳香袭入鼻翼,竟有些醉人。 一位粉衣少女头戴一朵细嫩的桃花,双颊也染上了些许的粉色,唇瓣轻轻上扬着,看上去竟是那样的俏丽动人,引来了周边男子的目光。 少女也不以为意,一个人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好不自在。 轻轻摘下几枝桃花,放在鼻下轻闻,少女欢喜地笑着,不自禁地默默脸蛋自言自语着:“摘几枝桃花给小姐,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话刚落,一阵悠扬的琵琶声自西湖传出,少女一阵恍惚,目光随着众人看向了西湖中心的一只金雕镂花的大船。偌大的船舱前,一位素衣女子怀抱一把琵琶,纤长的手指轻轻弹上琴弦,一曲《飞花点翠》曲音悠扬,竟是如斯动听。 女子微闭双眼,睫毛轻颤。黑发如瀑布一般垂下,只有最上面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素衣黑发衬着那张白皙的脸庞,樱唇不点而朱,黛眉如月,柳腰不盈一握,让人呼吸一窒,顷刻间明白了何为倾国倾城,犹如画中仙子,飘渺如云,不惹尘埃…… 片片桃花瓣随着清风漂浮,轻轻落在女子的身边,轻轻悠悠…… 琵琶一曲动人心弦,轻轻吟唱更为摄人心魂。 船顺水而下,温柔的湖水轻轻拖着垂面烟柳,让人不忍心破坏眼前宁和的一切。 船在断桥边停下,琵琶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久久的寂静让安静地江南更为宁静。女子微微蹙眉,垂眸走进船舱,一句话没有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消失了身影,众人心里不禁一阵失望,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看见这如仙子一般的传奇女子。 之前的粉衣女子看见船停了岸,立刻满心欢喜地跳上船,也随着素衣女子进了船舱。 断桥之上,白衣胜雪,珠冠纶巾系住头发,男子手执纸扇,嘴角漾着点点温柔的笑意,望着已经重新行驶的船,目光深邃玩味,却也带着一份探究。 琵琶在怀,如此琴音,如此美貌,她……究竟是何人?—————————— 女主出场就是不一般,分外华丽~~~ 这是我第一次写古代小说,望支持。 烟水西湖断桥吟【2】 “小姐你看,我摘了些什么回来。”粉衣少女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桃花,将它插在了花瓶中,“昨夜下了一场雨,城里的花开得更甚了,娇艳欲滴,连我都嫉妒了。” 素衣女子叫雪映,她浅笑,抬眸望着粉衣少女轻轻开口:“花儿哪有阿楹你长的漂亮啊。我们的阿楹啊,可真是动人的很呢。” 名唤阿楹的粉衣少女一阵娇羞,咯咯笑着,像百灵鸟一般:“小姐真会取笑人,楹联的相貌和小姐一比只能算是不丑,小姐才是倾国倾城呢。” 雪映淡淡一笑,眼眸一汪平静,透着点点清澈:“相貌于我顶多可以保存性命罢了,其他的,一文不值。” 听着雪映有些愁怨的话,阿楹也不禁收回了笑颜,她从小跟在小姐的身边,小姐的事情她自然都知道,小姐的无奈她也懂,只是有什么用呢?以她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这一切。 伏于榻前,雪映紧闭双眼,眉头深锁,娇艳的唇瓣几次张合,似要说什么,但又很难说出口。 终于,她轻叹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阿楹,还有几日回宫?” “仍余三日。” “真不想回去。” “那是当然了。”阿楹瘪嘴,“江南风光秀丽,山明水秀,这样的一个好地方,放谁谁也不想离开。” 雪映低头,两鬓的秀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见她是如何的神色:“是呀,要是永远生活在这里……那该多好。” 阿楹看到小姐这样,心里有些不忍,掩住心中的难过展开笑颜:“好啦,小姐。今天晚上有花灯会,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说着像是怕不喜热闹的小姐拒绝似的又补了一句,“难得来一次就玩得进行一点嘛,也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机会再来呢。” 雪映略一迟疑也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里带着些失落。是呀,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来呢。如此美妙的江南,她还能呆几天呢?难得来到江南又碰上这里的花灯会,不如就去看看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雪映将原本一直抱于怀中的琵琶小心的放起来,又转身嗅了嗅淡淡的桃花香,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颜。 和阿楹一起走出船舱,两人看着船侧的风景。两岸皆是桃花,空气芳香清新,风拂枝头,几片花瓣如断翼蝴蝶一般轻轻坠落,漂浮在水面之上,像一叶叶粉色的扁舟,分外美丽。 这里真就像桃花源一般,超脱世事…… 当时只记入山深,青溪几度到云林。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 素衣飘飘,清风相随,女子轻轻闭上了眼睛…… 烟水西湖断桥吟【3】 花灯初上,夜空弥漫,淡淡的月光洒下银辉,笼罩于碧波之上。桃花瓣飘,静静的春风衬着灯会的欢闹,竟也有种不同的和谐。 雪映走在青石板的路上,两边人群拥挤,摆满了花灯。更有甚者趁着花灯会的机会摆摊,出售各式各样的玉佩、胭脂、发饰……而阿楹则是完全将自家小姐忘记了,一个人又蹦又跳地看着那些首饰和糕点。不一会儿,手上就已经拿不下了。 “小姐,你尝尝,这些桃花糕很好吃呢。” 雪映轻笑,伸手接过阿楹手中的桃花糕,放在嘴边细细地咬了一口。软软的,入口即化,可是奇怪的中间却微脆,又很有口感。甜甜的香腻味在口中蔓延,她不禁又尝了一口。 这是江南的独特风味吗?感觉真的和京城的不一样,虽然没有京城糕点的华丽、考究、精致,但是味道绝对不输于它。 “小姐,你看,这个簪子好漂亮啊。”阿楹大声一呼,目光放光地看着小摊上的一枚金鱼簪子,两条金鱼似乎是用琥珀做成的,晶莹剔透,下面挂着许多碎乱却又美丽的珠子,小小的,在花灯下看起来那么闪耀。 或许这个簪子并不是很值钱,但是不得不说,真的很漂亮。 雪映也是一眼就看中了,但是她看到阿楹那么喜欢的样子,不禁微笑着问道:“此簪多少银?” 小贩伸出二根手指道:“二十两。” 雪映递出碎银,想要接过簪子,可是手却被另一只大掌拦住,“慢着。” 她微微蹙眉抬头看去。 只见一男子身着黑衣,头发用一根黑色的绸带高高束起,脸庞刚毅,几缕头发垂下,和着花灯的光芒衬在白皙的脸庞上显出光晕,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看起来竟是那样帅气非凡。 只是那双眸凌厉,让人有些心惊。 雪映不由得一愣,怔怔地看着男子。 随即发现这样有些失态,急忙低下头,脸庞瞬间恢复平静,只是目光还是有些疑惑,不知男子拦住她是为甚。 “这簪子看起来是通透,但是毕竟不是名贵之材,七两早已足够,何故摊主出价二十两?”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冷冷的意味听起来更加沉着。 小摊自知理亏,也没有多说话,本是想趁着花灯会多挣一些钱的,但现在看起来……钱着实不好多挣啊。 男子从口袋掏出七两银子扔在摊位上,转过头,目光对上了雪映的:“小姐,看你的样子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对于这些小钱一定很无所谓,但是这些毕竟是你父母辛苦得来的,还请你省着点花,不要再像现在这样被人骗了。有这么多闲钱还不如给穷苦人家做些救济。” 话说完,男子便转身离开,面庞冰冷,从头到尾都不曾有过一丝好脸色。 阿楹睁大眼睛蹬着男子的背影狠狠地跺了跺脚,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这个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说小姐!我一定找人好好教训他!” 雪映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算了,他也是为我好。” 目光似有若无地看着男子离开的地方,一瞬间竟有些恍惚。 手中握着那支簪子,她悄悄地将原本想送予阿楹的它放入了衣袖之中,重新为阿楹选了一支漂亮的。 烟水西湖断桥吟【4】 江南的花灯会果然热闹非凡。 各种花灯挂在半空中,兔子的、荷花的、鸭子的,甚至还有小房子的。形形色色,数不胜数。 每一盏花灯上都写着一句诗,让人猜字,猜中一个可得一个标签。猜中了10个便可以参加最后的擂台花灯,赢的人可以一件奇宝。 “一条大船两根桅,九只水鸟绕船飞;六只落在桅杆上,两只落在船头尾;剩下一只孤零零,落到船上淌眼泪。”阿楹看到一首,轻轻念出声,思索一番,随即便展开了笑颜,“是个‘悲’字对不对?” 雪映轻轻一笑,不置可否。这个谜面是极其简单的,否则也不会放在最前面了。 衣裙轻摆,她伸手翻过了一盏花灯:“目目相对由心起。是‘想’。” “哇,小姐好聪明哦,一猜就对。”阿楹看着花灯前的人递给小姐一张标签,不由得开心地笑道。 “接天连月送君去。是‘夫’。” “千秋一夜为三横。是‘有’。” “角弓空留马行走。是‘成’。” …… 不消一刻,雪映已得到了十个标签。本不想去参加擂台花灯凑这个热闹,但是禁不住阿楹的一再请求,女子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 擂台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大多数是来参观的,但是也有不少人是得到了十个标签过来参赛的,他们都希望可以得到那一件神秘的奇宝。 擂台花灯的灯谜比外面的要难些。外面的大多是猜字形,但是这里的是猜诗意。 前面的字谜有不少的人猜出来了,但是还是有大把猜不出来的人被淘汰掉。 “前身色相总无成,不听菱歌听佛经。莫道此身沉墨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佛前海灯。” “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 “风筝。” “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两无缘。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光阴荏苒须当借,风雨阴晴任变迁。” “更香。” …… 这些诗句都不算太难,有些谜面雪映甚至在某些书籍中看到过。但是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五个人,其中只有她一个是女的。 另外的四个人看起来都是文雅之人,有两个似乎是大户的少爷,后面还跟着奴才。 “在场留下的都是文采出众之辈,想来是对这次的比赛抱有必胜的信心,不过这件奇宝也不是那么好得的。这次的是一首七言律诗,每句猜一个字,连成一句话,先猜、猜中者为胜。请看谜面。” “花飞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雁去雁归雁不散,潮起潮落潮不眠,夜深明月梦婵娟,千金难留是红颜,若说人生有苦短,为何相思难剪断。” 场上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都在不停地思索着,连雪映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这首诗听起来似乎很熟悉。 雪映敛眸,轻轻叹了一口气拉着阿楹走下了花灯舞影的擂台。 “小姐?”阿楹不解,不知道小姐这是在作何。 “尘世烦扰,我们又何必为这一件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奇宝而去费神呢?”雪映轻喃,目光游离于重重花灯之上,步伐轻盈,却不曾停下。 “哦。”阿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是心里还是分外的失望。本还以为小姐能将那件奇宝带回家呢。真想知道那件奇宝究竟是什么。 人群熙攘,一阵笑声传来,夹杂着一句自信的话语: “谜底便是‘飘荡人海魂牵梦萦’。” 雪映脚步一顿,微微转头,却只看见了一抹白衣胜雪。 —————————— 推荐~~~收藏 烟水西湖断桥吟【5】 夜风吹拂,有些寒冷。 雪映目光浅浅,看着有些不开心的阿楹轻轻笑了笑:“如果你还想去看花灯会的话就去吧。” “真的?”目光里乍现出几丝雀跃的光芒,可是一刹却又暗下,“可是小姐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柔荑轻推,黛眉微微一挑,眼眸里有着一丝宠爱:“这里这么多人,会有什么危险啊。你去吧。” “那……那小姐你小心一点啊。”阿楹有些不放心地嘱托着,随即有些担忧地转身跑去看花灯了。 一个人徒步走在断桥上,眺望波光粼粼的湖面,看着不时漂过的小舟,心情突然变得很沉重。 雪映吹着凉凉的夜风,总觉得这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座断桥很长,虽不是十分华贵美丽,但是极富江南风味。现在桃花盛开,看起来越发惹人怜爱。只可惜现在是三月,柳树虽已抽新枝,却还没有那么茂盛,否则一定“一树春风万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 头发轻轻飘舞,突然,头皮被一根发丝拉得轻轻一痛,雪映不禁转过头蹙眉看去。 一位白衣男子头戴珠冠纶巾,气宇轩昂,正低着头眼含笑意地看着雪映,他的指尖还轻轻缠绕着雪映的发丝。 雪映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欲拉开与眼前人的距离。 可是他却似乎故意与雪映做对一般又往前走了走。 雪映再向后退,男子继续向前走。就这么一来一回,眼看雪映已经站在了桥的边缘,马上便要落下了,男子嘴角扬起了一抹坏笑。 脚步又逼近了一分,看着雪映再欲后退的动作,男子已经伸出手想要搂住美人一亲芳泽了。 可是没想到在此刻,雪映竟脚步一移站在了男子的身后。 “你……你会武功?”男子微微诧异,挑眉问道。 雪映微一撇头,目光淡淡地扫向男子,带着些许的不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唇角一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眼神轻佻得很。 “好,那我就让你知道。”说着,男子衣摆一扬,袖拂清风,便站在了雪映之前。搂过雪映的腰,一张笑颜死赖着凑近了几分,呼吸全部喷在雪映脸上,惹来一阵嫌恶。 雪映想要动手,但又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雪映轻蹙眉头,缓缓张口:“我为何要告诉你。”说着,美目流转,还顺带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不告?”男子似乎也有些不开心了,说话都隐隐有些危险气息。 “不告。”“真不告?” “不告!”雪映没有丝毫的胆怯,直视着男子的目光,里面带着隐隐的愤怒,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被人如此轻薄过呢。 男子坏笑一声,快速地伸出手点了雪映的痒穴。 顿时,阵阵痒痛传遍全身,雪映想要笑,想要伸出手挠,但是偏偏良好的教养不准她在大街上出现这种举动,无奈地雪映只好拼命忍住痒意,牙齿紧紧咬着唇瓣。 可是这男子又岂会让雪映这么好过,他伸出手再一次加重了痒穴。 这次的痒怎么也忍不住,唇瓣都咬出了嫣红的血,仍是不管用。眼看着自己就要失态于人,雪映双目赤红地喊了一句:“雪映。” “哦?雪映……”男子低低重复着从雪映口中念出的名字,竟忍不住一阵轻笑。 “快给我解穴!” “当然。”男子一笑伸出手“啪啪”两下解开了穴道。 雪映身子一阵瘫软,但是仍旧一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男子看着天际笑言:“记住,我叫殷之凌。”声音回响在天际,可是那一端,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雪映……暖玉琵琶寒月肤,一般如雪映罗襦。”唇角扬着一抹坏坏地浅笑,男子抬起了手掌,上面似乎还有雪映残留的发香。 —————————————————————————————————— 推荐~~~~~~~~收藏~~~~~~~~红包~~~~~~~~~~~~~~ 烟水西湖断桥吟【6】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第三天,昨夜雪映睡得很香,再加上平时并没有赖床的习惯,所以早上很早便起来了。 早晨的空气真的是格外清新,参杂着一些花朵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抬头推开船窗,眺望着清晨的西湖,看着几个船夫将船停靠在湖边等着客人。几个女人围在那里洗衣服聊天,笑容绽开,竟也是欢愉得很。亭台楼阁之上,几位小姐羞涩地聊着关于梦想中的如意郎君的样子,脸上一片红霞。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让人实在不忍破坏。 看了一眼仍旧在酣睡的阿楹,雪映淡淡一笑走出船舱示意船夫将船靠岸,自己独自下了船。 漫步于晨露之上,素白的绣花鞋早已一片湿意,可是雪映仿佛完全不在乎一般,含笑前行。 早上路上并没有多少的人,这样安静的环境反而让雪映更加自在。从小她便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她甚至不能像同龄的姐妹那样无忧无虑欢快的嬉笑,扑蝶,绣花,这也是她不能做的事情。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偷偷地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弹一曲琵琶。 琵琶或许是她整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了,即使不能正大光明地弹,却也忍不住触摸一下它细腻的触感,听听它婉转的曲调。 轻轻闭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雪映感受着在江南最后一天……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入耳蜗,似乎是婴儿的啼哭声,很小,很弱。 雪映心下一颤,本只以为是某个妇人的孩子醒了看不见母亲而哭泣,可是却不想声音越来越大,想来是没有母亲会这样让孩子哭如此之久的,便循着声音找去。 果然是一个婴儿。 婴儿就被放在桃花树下,可是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看着婴儿痛苦的样子,雪映心下不忍,轻轻抱起了孩子。而他似乎像是读懂了雪映的心思一般,立刻止住了哭声,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这下雪映才看清了婴儿的样貌:一张粉妆玉砌的笑脸,眼睛很大,睫毛微卷,看起来煞是可爱。而且……他的眼角处还有一颗和自己一样的小泪痣,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看着孩子微微展现的笑颜,雪映也不禁扬起了唇角,抱着孩子轻轻晃着。 没有想到的,一张纸飘飘悠悠地从婴儿襁褓中落下,看上面的字迹,似乎此人读的书并不多,写的歪歪扭扭,甚至还有一个错字。 “思隽,原谅娘的狠心,娘不愿你受苦。希望你能遇见一个好人,好好地读书,将来能成为一个有用之才。娘、绝笔。”轻叹一声,目光重又投向怀中的婴孩。这样可爱的孩子,看样子才一岁多,应该断奶了吧,现在估计可以咿呀咿地叫了,如果不是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父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他的吧。而且他原来叫思隽,真是好听的名字,思、隽,他父母一定对他寄托了厚望吧。既然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这个孩子,那么就由自己来完成他父母的梦想吧。 将纸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抱着孩子,雪映轻轻的笑出了声。 烟水西湖断桥吟【7】 当阿楹看到雪映抱着一个陌生的婴孩进船舱的时候,眼中的惊讶是不能言喻的。 “小姐,他……”阿楹张大了嘴巴,伸手指着雪映,目光看看她,又看了看那个婴儿,话都说不出一句了,“什么时候有的?是谁做的?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阿楹一脸认真地冲过去握住雪映空闲的一只手,眼里似乎还闪耀着小冰晶。 雪映的嘴角微微抽搐,抽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将孩子放到自己的床铺之上,目光温柔如水,转过头看着阿楹,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乱想什么啊,这是我刚才在路上捡到的孩子,我想养大他,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 “哦,你想……”阿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却在触碰到某个词语的时候狠狠地吃了一惊,眼睛也不禁瞪到了最大,“小姐你知不知自己再说什么?” 雪映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手抚摸着床上酣睡着的思隽的脸庞,眼眸里绽放着一种叫做母性的光芒。 “可是……”阿楹一下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嘟着唇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可是您才十七岁哎,以后带着一个孩子怎么嫁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话一样,雪映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你以为以我现在的身份还可以嫁人吗?” 这下阿楹不发声了,是她忘了她们的处境,她揭开了小姐心中的那块疤,是她不好。 小姐本是如此倾国倾城,才情满腹,一曲琵琶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可是偏偏投胎时投错了人家,落了这么一个地步。 即使大富大贵有什么用,还是时时刻刻为性命担忧,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就造就了这样一个小姐。 早已看透了一切,所以对待一切都是淡淡的,如果可以的话,阿楹真的希望小姐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平平淡淡的生活,不要再卷入这些纷争之中。 “阿楹?阿楹?” “呃?”阿楹猛地回过神来,望着小姐,目光有些茫然。 “神跑哪去了?喊你那么多声都听不见。”雪映淡淡的开口,目光深究地在阿楹的脸庞上来回。 阿楹干干地扯了扯嘴角:“呵呵,小姐喊我作甚?” “哦,我让你去帮宝宝买一些小衣服和玩具,这样路上就不会手忙脚乱的了。” 雪映浅浅的笑了笑,伸出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戳着宝宝细嫩的脸蛋,婴儿特有的酡红白皙,看起来真让人想咬一口。低头轻轻地吻了吻那脸颊,雪映在他的耳边低低的呢喃:“思隽……” 烟水西湖断桥吟【8】 即使再不愿意,雪映还是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一路上逗逗思隽倒也不觉无聊,只是一想到回京后的生活,心中难免有所惆怅。在江南呆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十天左右,可是她是真的被江南的景色给迷住了,真的一点也不愿再回到那个丑陋的地方了。 低头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思隽一双明眸不停地转着,忽又看向雪映,望着那张倾国倾城的容貌,也不禁咧嘴笑了,露出了几颗还没有长全的牙齿。 “呀呀……咿……”思隽开心地嘟囔着,小手不停地拍着,嘴角一笑就露出了两个小小的梨涡。 “思隽乖乖。”雪映轻笑着,低下头抵着思隽的额头,“喊娘……” “咿……”思隽学着雪映的腔调,可是喊出来的话语却成了另一个音。 雪映轻轻摇头,握住了思隽扑腾的一只小手,“不是‘咿’,是‘娘……’。” “羊……” 雪映无奈地点了点头,对着思隽可爱的举动越发的喜爱。 看着思隽的笑容,雪映突然有些恍惚,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一样。 而这种改变,仿佛离自己很遥远……无法追溯,却好似那么真实。 扶住鬓角,雪映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的想法给甩出去。 “吁——” 突然马夫传来一声叫喝,猛然勒住了马,马车一晃,立即停了下来。 由于惯性,雪映一下子没有支撑住,身体不由得向前倾倒,她慌忙之中护住了怀中的思隽,头一下子撞上了马车的木板。 雪映揉着有些疼痛的脑袋,微微蹙眉,起身掀开了帘子…… 刹那间,只见眼前猛然划过一道黑影,雪映瞳孔一缩,飞快地将思隽交与阿楹的手中,目光变得有些冷然。 果不然,阿楹刚刚接过思隽,那道黑影就立刻冲向了雪映。 雪映心下一惊吗,知道此人是冲着自己来,便一个飞身,奔向了一里之外。她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确定阿楹和思隽的安危,如果这个人的目标只是自己,那么只要她们不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这些人是不会动她们的。 “你是杀手?”雪映转身接过那人的招数,伸手与他打斗起来。 “是……”嗓音略微低沉,却极其磁性,这样动听的声音让雪映不禁产生一种熟悉感。 略一恍惚,雪映微微愣住了,这个声音…… 就在雪映怔怔地看着黑影的时候,那个人却一掌拍来,雪映没有来得及躲闪,这一掌生生的打在了雪映的肩上。 那人似乎也没有想到雪映会不躲闪,一下子也有些愣怔,慌忙中收手,可是刚才出去的速度太快,即使收回了大部分的力度,却还是打伤了雪映。 看到雪映后退几步,十分痛苦地捂着已经渗出鲜血的肩膀,男子微微蹙眉,似乎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收手的举动,这一下,眼神变得阴骘,又再挥掌,欲一次了解雪映的生命—— 别离至晨思缱绻【1】 看到雪映后退几步,十分痛苦地捂着已经渗出鲜血的肩膀,男子微微蹙眉,似乎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收手的举动,这一下,眼神变得阴骘,又再挥掌,欲一次了解雪映的生命—— 情急之下,雪映从头上拔下簪子,琥珀的光芒在阳光下甚是刺眼,两条剔透的金鱼交相缠绵,似乎听到了一些碎碎的风声。 掌风拂过耳鬓,一双因长年累月拿剑而有些粗糙的手在雪映身前一寸之处停住,男子似乎也认出了那只簪子……以及面前这个女子。 “是你?” 雪映捂着伤处没有说话,唇瓣一片惨败,就连目光也变得有些迷离了。或许这时是确定了自己的安全,心里一松懈,昏了过去。 * 等到雪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过树梢了,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喉咙也像火烧一般干裂。 “水……”细如蚊蝇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孱弱,惊动了身边假寐的男人。 一股清甜甘爽涌入咽喉,像是一块贫瘠干裂的土地上下起了阵雨,雪映不禁更多地将水纳入口中。 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雪映扬了扬唇角侧了侧身,有些不愿意地睁开了像灌了铅一般的眼睛。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几乎完美的脸庞,坚毅的轮廓,冷酷的唇线,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一身黑色罗衣,显得是那样的低调神秘。 雪映不是很喜欢黑色,黑色会让她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会让她想起人心的黑暗、叵测。但是这件黑色的衣服传在男子的身上却是那样的好看,让人移不开视线。 “好些了吗?”男子开口,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让人觉得莫名的生疏。 雪映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望了望明月,目光里带着一抹不一样的神色:“我们还真有缘。” 真有缘……第一次见他,他间接地送了自己这根簪子,第二次见他,他却是要来杀自己。 轻轻一笑,雪映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上头发,却不见了那只簪子。一下子,雪映变得有些慌乱起来,起身看着身下,不知是不是落在哪里了。 “你在找这个?” 循着声音抬起头,雪映看见了正端放在男子手中的琥珀簪。 “你……”雪映呐呐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她要回来?可是这个簪子是他付得钱,他不给她,她也不好强要。 可是让雪映没想到的是,男子果真将那支簪子收入了囊中,丝毫没有给雪映的意思。 雪映的目光不经意地暗淡了些,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光彩一般。 身体很软,总感觉热热的,思绪也有些混沌。仿佛是为了让自己有精神一点,雪映开始向着身边的男子开口: “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男子微微侧头,听着女子淡淡的口气,似乎并不似平常女子一般那样害怕或者生气。 “你不知道杀手的行规吗?还是你有什么把握觉得我会告诉你?” 别离至晨思缱绻【2】 男子微微侧头,听着女子淡淡的口气,似乎并不似平常女子一般那样害怕或者生气。 “你不知道杀手的行规吗?还是你有什么把握觉得我会告诉你?” 雪映轻轻摇了摇头,早已料到了会是这个答案,刚才只不过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才会问的。 “那……买主的信息不能说,你的名字总能告诉我了吧。”雪映微微扬起唇角,一张笑脸略显期待地望着男子。 目光不期然地投进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中,男子不自觉地转过头,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冷天辰。” 雪映微微颔首,在心里将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冷天辰。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很久两人都没有在说话,似乎是没有找到什么话好说,一片寂静,在这荒野里显得有些恐怖。 不知多久,雪映蹙眉看向了身边的人呢:“能将火堆生小一点吗?我感觉很热。” 冷天辰眉头一皱,原本擦拭佩剑的手忽然顿住了,如此的寒夜,她一个女子居然会嫌热?冷冷的瞥向雪映,却意外地看见雪映双颊酡红,似乎有些难受的样子。 一种不好地预感涌上心头,男子伸出手覆上了雪映火热的额头。 冰凉的手触碰着雪映,让雪映不禁一颤,舒服的感觉让她不由得要汲取更多。 “果然。”冷天辰双目一紧,抽回了手,“你染上风寒了。” 雪映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身上像被火烧一般,越来越难受了。 雪白的贝齿狠狠咬住嫣红的唇瓣,似乎想以此来缓解头部的疼痛。可是好像怎么都不管用,身体依旧难受。 冷天辰多找了点水,放到雪映的唇边,想让她多喝点水。水虽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是如果是感染风寒的病人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多喝水的,如果今天晚上睡一觉还没有好的话,明天就只能带她去城镇里看大夫了。 一整个夜晚,雪映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身上那种火热的感觉不仅没有减退,反而愈演愈烈。 冷天辰实在没有办法,他一晚上看着雪映在难受得翻来翻去,虽然她忍住了没有叫唤出声,但是看着她这样子,冷天辰只好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便带着她去了城镇。 所庆幸的是,还好城镇离这里并不远,步行过去的话,寅时应该有得到。 早晨寒气重,雪映衣衫单薄,冷天辰又没什么衣服可以脱给她穿,只好搂住她,用体温温暖雪映,以免病情加重。 到了城镇的时候路上还没有多少人,街道有些冷清,冷天辰目光冷冷一扫看到一户写着“葆春堂”的铺面,便敲了敲门。 大夫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早来求医,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便过去开了门。 一阵寒风刮过,冷天辰伫立在风中,冷峻的气质让人望而却步,不敢靠近,即使他长得很美,美中又带着些刚毅。而他怀中的雪映更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如仙子下凡。 看着眼前的这一对璧人,大夫微微愣怔,那个男的一身黑色衣袍,手上还拿着一把佩剑,似乎不是好惹的角色。大夫怕有什么耽误惹怒了他们,赶紧请他们进来。 谁知道冷天辰刚进去,把雪映向屋里一扔,丢下了一锭银子,回头冷冷地看了雪映一眼便离开了。 他一直都觉得女子是一个很麻烦的东西,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是让他确定了心中的这一想法。他今后绝对不会再多管闲事,做起这样的好人来。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完成买主的任务。 为什么不杀她呢?是因为那天晚上那次巧遇,还是……她弹琵琶的神情?他其实花灯会的早上就见过雪映,她在船上弹琵琶,吸引了所有人,……包括他。 —————————————————————————————————— 推荐~~~收藏啦,纤纤玉手轻轻一按,冰冰不胜感激。 别离至晨思缱绻【3】 看着冷天辰毅然离去的背影,雪映心中有些隐隐的失落,本以为他会留下来一直到病好呢。 轻叹一声,雪映将目光投向了大夫。 风寒并不是什么大病,大夫按照程序为雪映诊治,然后煮了些药让雪映喝下。 一碗药下腹,精神好了不少,只是头仍旧有些晕眩的关系,想来睡一会儿就好了。雪映多给了大夫一些银子,觉得阿楹她们没等到自己回来会回去的,便写了封信让大夫寄到驿站,这下自己才放心地倚在榻上小寐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阿楹她们也根据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她,所以雪映又要踏上回京的路了。 “思隽睡着了?”雪映轻轻接过阿楹手中的婴儿,放低了声音问道。 “嗯,睡得可香了。”阿楹点了点头,转而目光略显担忧地看向雪映,“小姐,你晚上在哪里的?阿楹担心了一晚上,那个究竟是什么人啊?” “哦,他啊……”雪映微微撇开目光避重就轻地回答,“他是一个杀手,寻错了目标而已。” “哦,这样啊,那就好。”阿楹放下了一颗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昨天那场景还真把我吓到了呢,不过这小家伙到没有哭,胆真大。” 目光浮现出一丝丝的温柔,雪映吻上了思隽的脸庞,“思隽今后必有一番成就。” * 马车一路上颠簸的行了几日,大概到了第四日的时候才抵达京城。 马车在菁王府侧门停下,阿楹先下车张望,看了看没有其他的人才挽着雪映进了王府。 刚进王府,雪映就闪入了卧房中开始沐浴更衣。简单地弄好一切后,雪映将琵琶小心翼翼地收进书柜中,又踏出了房门。 刚才进去时还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现在出来的时候雪映已经变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王爷。 一身白袍,头发高束,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风一吹腰间的玉佩便轻轻作响,看起来分外潇洒。 仍旧是阿楹探路,雪映紧跟其后走出了侧门,坐着马车绕了一圈绕到了菁王府的正门。 “吁——”马夫喊叫一声勒住了马。 顿时脚步四起,一群奴婢候在了菁王府门前。 阿楹掀开布帘,迎出身着锦衣的雪映,雪映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孩。 “王爷——”奴婢们齐齐鞠躬作揖,欢迎雪映的归来。 雪映向着她们轻轻点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抱着孩子走进了王府。 所有的婢女都怔怔地看着雪映的背影,脑袋中还在回味着那个淡笑。“阿楹姐姐,王爷手中的孩子是哪里来的啊?难道王爷有了喜欢的人了?”一个个婢女围着阿楹问三问四,语气中有着满满的失落。 阿楹是雪映最贴身的婢女,从小就跟着雪映,地位无人动摇,就连雪映鲜为人知的秘密也知道不少。所以自然是所有婢女恭维和嫉妒的对象。 她们嫉妒她可以贴身跟在这个风流潇洒的王爷身边,但是也不能与她做对,只能恭维她,希望可以在王爷面前美言自己几句,让王爷多看自己几眼。 —————————— 谢谢艾维希送了一朵鲜花给冰冰,希望大家也多多支持啦~~ 别离至晨思缱绻【4】 “哦,这孩子啊,这孩子是王爷在路上捡的,王爷真将他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呢。连我看着都嫉妒了。”阿楹挑了挑眉说道,她可喜欢被这群丫头围着的感觉了,让她感觉高人一等。 “王爷心底真好呢。”一个小婢女双颊绯红地说道。 “就是,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文采好,有善心。要是能嫁给他该多好……” “真是可惜了,皇上为什么不喜欢王爷呢?” 听着婢女们的议论,阿楹有些不开心了,随意地挥了挥手: “去去,瞎议论什么啊,还不做事去!”瞪了她们一眼,阿楹顾自离开了。 一群婢女看着阿楹的背影消失在花园之中,不由得嗤之以鼻:“神气什么啊,不也就是一个婢女么。” 底下的婢女也纷纷附和着,但是这些话是谁都不敢当着阿楹或者雪映的面说的。 * “杏姨,我回来了。”雪映轻轻叩响一道门,声音中有着点点的喜悦。 几声细细碎碎地脚步声传来,雪映面前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雪映一下子扑进杏姨的怀抱,有些依赖的靠着她。 “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杏姨宠溺地抚了抚雪映长长的头发,语气中有些许责备,“这一趟怎么去了这么久?” “还有……”杏姨的目光疑惑的转向雪映怀中的婴儿,“这是谁的啊?” “嗯。。。他叫思隽,是洛儿在江南捡回来的孩子。” 杏姨略有所思地点点头,顿时又似想到什么似的,有些紧张地看向雪映,“你回来的时候没让人发现你是女的吧。” 雪映轻轻地摇了摇头,“洛儿一向小心,没有人发现。” “那就好。”杏姨放心地点了点头,突然敛眸闻了闻雪映身上的气味,不禁蹙起了眉头,“你马上去沐浴吧,身上还有女孩子的香味,让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嗯。那个……”雪映欲言又止,看着杏姨疑惑的表情又淡淡地摇头,“那我先去了。” “嗯,去吧。孩子给我,我来看着。” 雪映将孩子递给杏姨,怀着心事走了出去。 她想告诉杏姨关于有人要刺杀她的事情,但是又觉得自己可以解决,怕杏姨担心,思量再三,便没有说出口。 王府的浴池很大,但是平时雪映沐浴更衣时都只让阿楹一个人进来伺候,所以阿楹难免会遭来其他侍女的敌对。不过那些侍女也没有闹出多大的事情,雪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们闹去。 “小……呃,王爷,水弄好了。”阿楹拍拍自己的嘴巴,责怪自己差点就说成了“小姐”,如果真的说出口的话,一定会惹来很多事端的。 —————————————————————————————— 多推荐啊~~~ 大家一定想知道为什么雪映以“洛儿”自称把,那就支持冰冰把~~谢谢~~~ 别离至晨思缱绻【5】 “小……呃,王爷,水弄好了。”阿楹拍拍自己的嘴巴,责怪自己差点就说成了“小姐”,如果真的说出口的话,一定会惹来很多事端的。 “嗯。”雪映轻轻应了一声,伸出手欲解腰带。 突然,一阵衣裙细碎的声音传入耳中,雪映灵敏地闪到门边拉开了大门。 一个小丫头猝不及防,暴露在雪映的视线中,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雪映,脸不由得变得红彤彤的。 “你在这干什么?”雪映认出这是王府内的婢女,语气不禁放柔了些。 “我……我……”小丫头结结巴巴说不出来,脸涨得更红了,“王、王管家说今天宫里有家宴,他有事,就让奴婢来通知一声。” “那为什么不等我沐浴完再通知?” “……奴婢下次不会了。”小丫头诺诺地低下头,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了。难道要她告诉王爷,她是想趁着传话这个借口偷偷地看王爷沐浴? “嗯,你下去吧。” 打发了婢女,雪映再次小心翼翼地确认了周边没有人,才放心地走进浴池。 “我想一定这小丫头一定又是一个喜欢王爷的人。”阿楹一边伺候雪映脱衣服,一边还很有兴致地调侃着。 雪映佯装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褪下了一身的素衣。 赤足踏进温热的浴池中,完美的胴/体缓缓地浸入氤氲着热气的水中,晶莹冰肌裸露在空气之中,看起来竟是那样的诱人。 秀发略湿披在身后,此时的雪映才真正像一个仙子,脸庞被渲染的粉红,在无数片花瓣的之中,显得那样娇艳欲滴。 片片花瓣漂浮在水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不禁放松身心,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水滴从冰肌上滑下,那样的细嫩,不管如何遮掩,都可以闻到一种醉人的体香。 躺在浴池中,阿楹轻轻为雪映擦拭着身体,舒服的温水让雪映有了些睡意,迷蒙之中似乎又想到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她是皇上和凝贵妃的女儿,身份本是无比尊贵,凝贵妃还是太后的侄女,可是皇上并不爱凝贵妃,隐隐地还有些讨厌。凝贵妃是在生她的时候离去的。她是由凝贵妃身边的婢女杏儿,也就是现在的杏姨带大的,杏姨似乎听到了什么关于她的命运的话,知道她若是女子,皇上一定冷落她,甚至会有人除掉她。 所以在她生下来的时候,杏儿就买通了稳婆,让她说生的是一个男孩。 还好,皇上并不喜欢凝贵妃,所以她生下来皇上也没有见过几次,就连抱她也只抱了一两次,这样才使得她的身份并没有被人发现。 雪映满月时,皇上赐名司马菁洛。 长大后,封为菁王,赐菁王府一座。 雪映并不是一个受宠的王爷,但是好在当今的圣上并不是一个昏君,所以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因为是皇子,而且凝贵妃是太后的侄女,再加上雪映的才情高,所以父女俩相处也算和谐。 只是母亲的死一直都是雪映心里的一个结…… 如果当时皇上去见母亲的话,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抱憾终身…… ———————————— 收藏啦~~~累死冰冰了。 别离至晨思缱绻【6】 雪映蹙眉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已经开始打瞌睡的阿楹。她是不是太宠她了?连服侍着她都会睡着,是不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虽然这样想,但是雪映还是没有吵醒阿楹,一个人独自穿好了衣服,整理了发髻。 她喜欢穿得很清爽,锦衣飘飘,潇洒倜傥,她不喜欢那些浑身汗臭味的男子,也不喜欢和他们靠得太近,毕竟骨子里还是一个女子,即使做了这么多年的王爷,却仍旧不习惯。 仍旧一身白衣,这可以说是雪映最喜欢的颜色了,穿起来即使是男子的装扮,却依旧阴美得不可方物。 “阿楹。”微微蹙眉,雪映唤醒了阿楹,“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入宫。” “……哈欠。是,王爷。”阿楹水淹模糊地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准备着。 * 今天晚上的家宴实在御花园办的,总体还算是热闹,只是世俗味太重,雪映很不喜欢。 从面前缓缓走过一群妃子,最前面被所有妃子众星捧月般围着的便是皇上司马洛轩最爱的李贵妃。李贵妃神请高傲,时不时地嫣然巧笑,看起来动人极了。 李贵妃十五岁入宫,如今已经十七载过去了,她已经三十二岁了,但看起来却如二十多岁的青春少女一般美丽,而且更加有韵味,也难怪司马洛轩宠了她十七年。 “参见李贵妃。”雪映看着李贵妃从面前走过,微微颔首。 李贵妃抬眸扫视了她一眼,似是不屑,淡淡应了一声便带着众妃子向着御花园走去。路过雪映的时候,身上浓厚的脂粉味让雪映不禁打了个小喷嚏,还有她身上、头上沉重的首饰、金步摇,发出闷闷的响声,刺得雪映耳朵疼。 雪映皱了皱眉头,随叫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嘲讽的笑。 她向来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女人,仗着皇上的喜爱便为所欲为,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这种人空有一副美貌,其实腹中空空,正宗的绣花枕头一个。 雪映真不知道司马洛轩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自己的母亲不止沉鱼落雁,而且还是一个才女,从小就是一个大家闺秀,典型的贤妻良母,而他司马洛轩放着这么好的女人不爱,却偏偏要爱那个日日争宠的李贵妃。 转了转右手的折扇,雪映很是潇洒地打开它,嘴角扬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步履缓缓,走在通往御花园的路上,雪映不无兴致地欣赏着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并不担心自己会在家宴上迟到。 “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雪映望着天空中央挂着的一轮明月,不禁低头轻吟出口。 “如此美景,兄台何故触景伤情?” 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雪映有些诧异,但更多的却是被人打扰的烦闷,蹙眉抬眸,雪映想要看看眼前这个打断自己好兴致的人是谁。 —————————— 哎~~~冰冰辛辛苦苦写这么多,结果光景真的一片惨淡,伤心那~~~ 别离至晨思缱绻【7】 映入眼帘的是与自己一样的白衣,一抹玩世不恭的神情挂在嘴边,男人的面容极致的妖冶。 雪映惊讶的后退了一步,瞳孔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但是她并不是被眼前人的容貌给惊到了,而是因为这张绝世的容貌竟是如此的让人熟悉。 想起那日第一次见他的情景,雪映不由得又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与他拉开距离,直觉告诉她,他并不是一个好人。 可是看看自己男子的装扮,雪映复又定了定神,这样大的改变,眼前之人应该是不会看出的。 抬头看着淡淡的月光,雪映没有理会男人的话。 “风轻云闲月未眠,兄台很喜欢月?” 雪映仍旧忽略男子的话以及他本身,双目一转不转地盯着月亮。 “……能在皇宫家宴中赏月的,恐怕兄台是头一个吧。” 今夜的月光真的很美,淡淡的薄薄的一层,双目凝视着月亮,耳边自动过滤了那一段令人讨厌的话。 男子有些无语了,盯了雪映良久,终于轻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惋惜的语气开了口:“原来是个聋子,真可怜。” 说着便走过去,想要拍拍雪映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是手还没有碰上雪映的衣服,雪映便一个转身,细嫩的右手快、狠、准地扳开了男子的手,疼得他原地直转。 “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呢!” 雪映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冷哼了两声,“你活该,再说了我是在自卫,并不是你口中的‘随便打人’。” “咦,你不是聋子啊。”男人突然止住呼痛的声音,一脸惊讶地看着雪映,眼里闪烁着点点的惊喜。 “你口中的‘聋子’是在指我面前的人吗?”雪映淡淡的开口,仿佛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情绪没有任何的一点波动。 听到这话,男子僵硬地转了转头,整个偌大的花田上,只站了两个人,那“聋子”是指…… 男子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暗地里骂着眼前的人。 月光轻轻笼罩在雪映的身上,一身白衣更是衬得玉肤似雪,如墨般的头发清逸着,额前碎发下隐藏的那一双美眸更是流转,让人禁不住深陷其中。 “真美……”男子不经意地惊叹一声,目光微滞,语气中带着些惋惜,“要是女的多好啊。” 原本傲视男子的雪映听了他的话不禁蹙起了眉头,深思着看了看男子,佯装发怒:“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在说我像女子?真不知所谓!” 男子一愣,随即报以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只是兄台长得真的很美,我一时忍不住所以便抒发了心中的感慨,却无恶意。对了,在下殷之凌。不知兄台名讳?”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雪映不得不说他的名字和他的人很像,都很美,只是……都那么让人讨厌!犹记得上一次在西湖断桥之上,面前的男子是如何轻薄自己的!这种人用“斯文败类”来说再合适不过,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雪映在心中对此人甚为讨厌,甚至嗤之以鼻,几乎将自己能想到的坏词全部放在了殷之凌的身上。 “司马菁洛。” ————————————————————- 啊啊啊~~~~推荐好少,收藏好少, 点击好少,礼物好少,红包没有,评论好少。冰冰心里分外凄凉,你们忍心吗?我要去超市买块豆腐去,你们别拦着我,谁也别拦着我! 小说推荐 推荐好友文《前世萧歌今世舞》 作者:流火飞星 谁在悬崖沏一壶茶,温热前世的牵挂。而我用千年的时差,将爱恨都饮下。身患绝症的他狠心的演了一出戏,白色的世界中他最后低喃‘只要你能幸福我愿承担所有的痛楚。’ 一气之下她选择了出嫁,婚礼的当天得知了他病逝的噩耗,自此佛前祈愿,愿用五百年时间换得今世的一次相见。 今世的他贵为太子,而她却生在秦淮这个烟花之地,在经历误会、阴谋、背叛之后他们的爱还能走多远?是否还能坚守曾经的誓言? ******* 大家去推荐一下啊,他原来是男频的,后来重注册了一个号到女频来了,这是他来女频的第一本小说,大家还要多推荐啊。 当然,也要多多推荐冰冰的文章啦。《前世琴弦今世歌》真的很好看,大家不要错过啦。 别离至晨思缱绻【8】 “司马菁洛。” 殷之凌的嘴角扬起一丝轻佻的笑容,一双眼眸似有若无地扫着雪映:“原来是四皇子殿下啊,真是失敬失敬。早就听说你风流潇洒,文韬武略,今日一看,果然非凡。” 似乎料到殷之凌的话,雪映笑着客气地回应着:“惭愧惭愧,只是不知道阁下是……” “我吗?保密哦,你待会就知道了。”殷之凌神秘的笑一笑,语气里甚至还有些许的调皮,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了雪映的脖颈,只是中衣的领太高,并不能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雪映看出了殷之凌的心思,在心里暗暗嘲讽了一般,便高雅地笑了笑合上了手中的折扇:“那我就不多打扰公子了。” 说完,雪映不等殷之凌表态便浅笑着走了。 * 雪映到时,家宴已经开始一炷香的时间了,一身白衣的她翩然进入,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参见父皇,皇后娘娘。”雪映一一向面前的人参拜,然后再司马洛轩的默许之下坐入了席中。 “怎么这么晚才来?”司马洛轩微微蹙眉,但是语气似乎并不严厉。 “回父皇,方才儿臣在御花园前面赏花赏月,太过陶醉以至忘了时间,还望父王不要责怪。”雪映微一低首,恭敬地回道。 “嗯,这次就算了。” 李贵妃看着司马洛轩对司马菁洛的宽容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冷眼扫向自己的儿子,三皇子司马靖文立刻举杯笑吟吟地敬向司马洛轩:“儿臣好久不见父皇,心里想念的很,这一杯儿臣敬您。” 司马洛轩笑了笑干了这一杯酒,只是那笑不似于与雪映之间的那种和谐,而是一种真正的父亲对于儿子的笑。这样的笑,让雪映有些嫉妒了。 轻抿一口水酒,雪映透过层层的水波望着杯底,杯底如一块瓷玉般光滑,杯侧刻着龙纹,似乎象征着尊贵的身份。这杯子就像她一般,需要的时候可以百般装饰,照料,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 手指轻轻地掐在杯沿,余光看向那一幅父慈子孝的场景,雪映的唇角意味深长地扬着。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来伏在司马洛轩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便看见司马洛轩点了点头。 小太监挺身昂首高叫道:“宣月国太子。” 月国太子? 雪映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神色很是平静,心中却是已经在思索这个月国太子是何方人物了。 她每年呆在宫里的日子都很少,所以也并不怎么了解这个月国太子,只是听闻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来皇宫,而且和司马洛轩相谈甚欢。 “参见皇上。” “呵呵,凌太子不必拘礼。”司马洛轩挥了挥衣袖,示意月国太子起身。 忽然间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雪映也不禁微微一愣。 别离至晨思缱绻【9】 “参见皇上。” “呵呵,凌太子不必拘礼。”司马洛轩挥了挥衣袖,示意月国太子起身。 忽然间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雪映也不禁微微一愣。 抬起头,果然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眸子。 微微蹙眉,雪映低头没有再看殷之凌,只是盯着杯沿,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殷之凌是月国太子? 这个自己也不是没想过,在听见司马洛轩说宣月国太子的时候,雪映就已经猜测会不会是殷之凌,毕竟他刚刚也在皇宫御花园出现了。只是当自己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不敢置信那个在西湖断桥至少轻薄自己的男子居然是一国太子。 礼法过后,殷之凌很自然地坐在了最外边的雪映的旁边,入座的时候,还对着她挑了挑眉。 雪映在心里对殷之凌很是不满,可是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像平常那样的云淡风轻。 殷之凌和司马洛轩彼此聊着政事,听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将他们这一群家宴中的人撇在了一边。 虽然殷之凌为人轻佻了些,但是雪映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帝王之才,无论是在军事还是在治国上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如果他真的继承了月国的话,恐怕司马洛轩创建的司国也要对月国有所顾忌吧。 可是雪映是从来都不理会这些的,世上没什么绝对的,一个好皇帝未必就是一个好人,这是雪映一向最深的观念。 司马洛轩也是一个明君,一个好皇帝,将司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可是他却辜负了自己的母亲。可想而知,殷之凌也不会差到哪去。 “今天本是你们的家宴,在下贸然到访,实在歉疚,不如就由我献上一曲给大家助助兴吧。”席间,殷之凌轻笑着,取出玉箫站在了月光之下。 十指轻扣,悠扬的乐曲从玉箫中缓缓滑过,留下一串串动听的音符。夜风瑟瑟,吹起了玉箫上的流苏,流苏飘过殷之凌细腻的双手,更显出他的矜贵。 雪映不得不承认殷之凌吹得很好听,几乎可以和她的琵琶相媲美,如果吹奏者不是他的话,雪映相信自己一定会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情的。 “好!好!呵呵。”司马洛轩开心地大笑着,第一个鼓起了掌。接着所有的人便都附和着喝彩,唯独雪映没有。 “凌太子,不知您方才吹奏的是出自哪家的名曲?”扬起唇角,雪映缓缓地开了口。这首歌她从来没有听过,但是却察觉出了中间一处不妥之处。 —————————————————— 推荐啦推荐啦!不推荐冰冰就罢工! 别离至晨思缱绻【10】 “凌太子,不知您方才吹奏的是出自哪家的名曲?”扬起唇角,雪映缓缓地开了口。这首歌她从来没有听过,但是却察觉出了中间一处不妥之处。 “此曲乃是我一时兴起之作,真是献丑了。” “怎么会呢?凌太子吹奏得犹如天籁,直教人赞不绝口。不过……”略微拖长了腔调,雪映果然看见殷之凌的脸在预料之中地僵住了,“不过这首曲子第二段的前三个音符音符有些问题,和整首曲子并不合拍,凌太子何不提高几个音看看呢。” 殷之凌一下子顿住了,他没想到他仅仅是将曲子吹奏了一遍,雪映就记住了其中的音符,而且还找出了错误。 “从未听闻四皇子殿下如此精通音律,今日一见,我真是自叹不如。” “凌太子何必自谦,本王只是略知一二而已,哪有凌太子如此精通。”雪映客气的笑了笑,很自然地举杯喝了一口。 殷之凌看着雪映已无再说话的意思便也没多说,复又坐回了雪映的身边。 “我觉得你和一个人挺像的。”殷之凌略微靠近雪映,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眼里还有一抹探究。 雪映扫了殷之凌一眼没有说话,顾自吃着碗里的东西。 “她很漂亮,和你长得很像,也那么通音律,而且……”殷之凌凑上雪映,鼻子在雪映的头发上闻了闻,一缕缕清香窜进鼻息,“连头发的味道也相似呢。” 雪映的心一阵狂跳,但是面上还是很平静的样子,就连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现在才刚刚入春吧,凌太子不用这么急。” 殷之凌听得一头雾水,目光茫然地看向雪映。 “不明白?” 殷之凌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却换来了身侧之人轻蔑的眼光:“我也不明白,不明白现在才刚入春,凌太子为何要如此急着发春。” 这一下殷之凌真的没话说了,他没有想到表面看起来潇洒淡然的司马菁洛居然也是一个如此腹黑之人。 “春天不发,难道秋天发?” 这一顿饭,虽然称不上多愉快,但是雪映吃的也算是和谐,当然,如果没有身边这个烦人的殷之凌的话。 ———————————— 推荐推荐推荐拉啊拉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度月光一度殇【1】 一度月光一度殇,一岸春风一岸江。 弋江瑟瑟溪风度,便成天暮月江明。 人生之路何坎坷,心芳之悠多勾勒。 声传千里无回音,君闻妾语若黄莺…… * 家宴结束后,司马洛轩很难得的让雪映留下,而且语气还比以前更加和善一些。 “父王,您找儿臣有何事?”雪映望着眼前这张仍旧英俊的面容敛眉问道。 “听你这话说的,好似如果没事的话父王就不能找你?” “儿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雪映淡淡的开口,心里不断的揣测司马洛轩的心思。 司马洛轩轻叹一声抬起了头,“洛儿,你今年十七了吧。” 雪映微微一顿,轻轻点了点头,不明白今天司马洛轩无端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 “已经十七年了,这十七年里,父王都没有好好地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朕真惭愧……” 一种糟糕的情绪从心底油生,雪映的眉角跳了跳,似乎预感到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她绝不相信司马洛轩无缘无故的情况下会说出这种话。 “如今你也不小了,也是时候娶妻了。朕已经决定了,明天便会在大殿上宣布,为你和王将军的二女儿乔曼赐婚。” 听了这话,雪映有些怔肿,蓦然睁大了双眸,一时间竟忘了推脱。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和乔曼成婚,乔曼的为人她略有所闻,不仅刻薄,而且是一个喜欢无事生非的人,若是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妻子,那自己女子的身份岂不是天下皆知? 到时候等待着自己可就是“欺君犯上”的罪名,……死罪难逃。 “朕今天也是想提前告诉你一声,你若没有其他事的话就……” “我不同意!”雪映看着司马洛轩准备离开的动作,语气有些生冷的喊出口。 也许是平时见惯了雪映什么事都淡然的样子,现在听到这么冰冷的语气,连司马洛轩也吃了一惊,不禁蹙眉,语气中带着些许恼怒:“你说什么?” “父王,儿臣不愿与乔曼成婚。” “为何?难道你觉得曼儿配不上你吗?”司马洛轩拍案而起,不悦的神情浮上脸庞。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柔荑紧握,雪映低头紧咬着唇瓣,不敢反抗。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不要再说了。圣旨已经拟好,你现在想拒绝也不可能!来人,摆驾。”说完,司马洛轩不等雪映的反映,便满身戾气地离去了。 留下雪映一人站在原地,面容已经恢复平静,但是心中却波涛汹涌。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啊……自己无法选择的父亲…… 既然无法改变这一切,那自己也只好接受了。不过她不会让乔曼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的,抓住她的把柄的,就算她人再刁蛮,她也要让她服服帖帖。 否则……她就不是司马菁洛。 一度月光一度殇【2】 菁王府—— 月光缓缓流淌,静谧地投洒在大地之上,满池的芙蓉像是沉睡的美人,映衬着满院的杏梨,看起来那般动人,犹如误入了仙境,醉了一池的春水。 淡淡的花香中,一袭素衣怀抱琵琶,雪映静坐于一片花海,脸上带着些安恬的笑容,琴弦轻拨,乐声悠扬……穿过层层花海,传得很远很远…… 这个地方是菁王府中最美的地方,也是禁地,除了雪映和杏姨以外,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连阿楹也不可以,只不过杏姨平时没事也不会来这,所以这里便成了她一个人的天堂。 取名为……湘雅阁。 琴声悠扬,掀动了层层花海,雪映睫翼轻颤,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影突然在繁花之中掠过,身影之快速让所到之处掀起了花的浪潮。 雪映乍然睁开眼睛,琥珀般的眼眸紧紧地看着前方,目光不禁变得有些幽深。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芳香,里面似乎夹杂着某种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让雪映莫名地有些安心。 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挥,一颗很小的珠子以急速向花丛中的一个方向射去。 里面的人影蓦然翻动,从花丛中跳出,一把利剑挑动风声,呼呼地向雪映袭来。 嘴角勾起一眸笑容,樱唇轻牵,刹那间,雪映左手持琵琶,右手则飞快地从袖笼里射出几根银针,寒气直逼花丛中的人影而去。 利刃带起一阵剑气,“铿锵”之声打落了根根银针,在繁花似锦的黑夜中显得那样突兀、惊恐。 雪映白衣翩翩站直身子,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手捧琵琶轻轻拨了一声琴弦。 “几日不见,身手又精进了一些啊。”冷天辰淡淡地笑着,黑袍在风中微摆着,额前几缕碎发迎风飘起,看起来更是冷魅之极,“琴艺也是。” 听了冷天辰的话,雪映眉目一挑,面色平静的开了口,只是眼眸轻转间仍旧有些喜悦的神色:“不过比起你还是略逊一筹啊。” 冷天辰仍旧一身黑衣,连束发的绸带也仍旧黑得发亮,站定时,衣摆被风扬起,配上那张英俊绝美的脸庞,竟一点也不输给翩翩白衣。 “没想到这次见你的收获还挺大。”冷天辰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但是那冷冰冰的口气让人一度认为这只是一个错觉。 雪映眉头一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随即轻叹一口气:“正如你所见。” “没想到雪映姑娘竟是皇四子,这个身份还真令人吃惊呢。”话虽如此,可是冷天辰的表情之上却无任何波澜,更别说一点吃惊的表情了。“只不过……没有想到你的仇家那么多。雪映的身份没有杀掉你,现在居然有人要杀菁王,而且请的居然还是我,你说这是不是很巧呢?” “无巧不成书。”雪映敛下眉头,心里暗暗吃惊。为何竟会有那么多人要杀自己?自己从不惹什么人,一个人平平淡淡,也没有皇位之争,是谁要对自己下此毒手? 不过,最令她吃惊的还是冷天辰。他给她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冷漠之人,没想到第三次见面,竟让雪映有了不同的印象。 他引起了雪映的兴趣,而且不可否认的,看到他,雪映很开心。 ———————————————— 期中考试苦死了,六门科目,连考三天,今天是第二天,还有明天一天!加油吧!大家给我好运气吧。 一度月光一度殇【3】 月光下,一度光洒在琵琶之上,素衣飘飘,雪映眉目沉浮,看不清眸光深出的表情。 “这琵琶可以给我看看吗?”一成不变的唇角,平静的面容,冷天辰淡淡的开口。 眉头微蹙,雪映不明旧理地看着冷天辰,似乎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难不成…… “你也会琵琶?” “不会。”冷天辰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过我想看看。” “这只是一把普通的琵琶而已。”雪映边说便将手中的琵琶递于冷天辰的手中,纤长细腻的手指触碰到冷天辰手上因长年练剑而形成的老茧,硬硬的,厚厚的,但是暖暖的。雪映心中一颤,匆忙缩回了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冷天辰接过琵琶,不禁微微蹙没,果真是一把很普通的琵琶,音色亦是如此,只是能用此琵琶弹奏出如此妙音,真是实属难得。 想起方才雪映弹奏出的音调,温和中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似乎很符合他第一次见她心境。 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天辰的唇角很难得地绽放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琵琶还与雪映,一个闪身竟消失不见了。 愣愣地望着冷天辰之前所站的地方,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他的味道。——上一刻还在自己面前的他,现在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来和去总是那么的神秘,让人永远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是一个杀手,但是却从来未对自己下毒手,杀手的心思一项缜密。两次饶过她,他是真的对她特别,还是要利用她做什么?她猜不出,真的猜不出。似乎这一颗心到他这里,便乱了,只要面前的人是他,她就无法平静的思考,无法做回那个沉着冷静的雪映或是司马菁洛。 ***** 大婚这天很快就到来了,而从那天晚上从司马洛轩那知道这件事一直到大婚这天,雪映从未着手过。一个人,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似的,照样作诗画画,偶尔在夜间,在湘雅阁弹弹琵琶,日子过得也还算惬意。 当然,雪映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有的一切也将都会在她的策划之中。 “王爷。”阿楹轻念一声,面上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微微抿唇,雪映抬头看着阿楹,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庞,“放心,我不会把苦给你吃的。等到这些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就准许你出府嫁人,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你的名誉。” “那……好吧。”阿楹终是点了点头,做下了决定。可是真的能不影响到名誉吗?也许小姐自有定夺吧。 换上新郎服,大红的颜色衬得雪映的脸庞更加白皙,墨丝绾成一个发髻,其余的头发散在两边,看起来更是较平常更英俊几分。 “菁王,该去接准王妃了。”一个侍女双颊绯红地低下头,轻轻提醒着。 “随便找个人接她便好。”冷冷地说完,雪映一甩衣袖,独自走开了。 —————————————— 这两天网断,不好上网,这一章还是在哥哥家更地,望谅解。 一度月光一度殇【4】 “菁王,该去接准王妃了。”一个侍女双颊绯红地低下头,轻轻提醒着。 “随便找个人接她便好。”冷冷地说完,雪映一甩衣袖,独自走开了。 房间里留下一个个侍女面面相觑,还从来没见过王爷这么冰冷的样子呢,原本的王爷在她们心目中是很温和很平淡的一个人,看来这个准王妃一定很不受宠。 “既然这样,小玲你去让郑安去接王妃吧,记得让他穿的喜庆点,怠慢了王妃可不好。”之前那个侍女高傲地说着,目光里带着微微的不屑。 “是。”小玲点了点头,很恭敬地退了下去。 * 吉时很快就到了,雪映面目沉静地站在大堂中央,不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雪映一转头看向门外,郑安正领着身着大红袍的新娘走进来,看新娘的步伐,似乎有些阴沉。 雪映扬起笑容望着她,看不出,她居然还能忍。 接过郑安手中的红布,看着喜婆满脸喜庆地说道:“一拜天地。” “慢着。”雪映淡淡开口,伸出一只手挡下了乔曼准备低下的身体。 原本喧闹喜庆的场上顿时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僵住了原本的动作,乔曼的全是更是笼罩着一股阴气。 “这么好的日子,这么欢喜的时刻,自然需要再多一个人来。” 满堂的宾客顿时哗然,完全搞不懂雪映要做什么。 “啪啪——”雪映嗤了一声拍了拍双手,立马就有好几个侍女牵着一个穿着粉色红袍的新娘进来,看看那身边围着的一圈侍女,再看看之前乔曼进来时的场景,所有的客人心中顿时清明了。 “好了,可以拜堂了。”雪映笑了笑对着喜婆说道,那倾倒众生的笑容一下便迷了所有人的心智, “等等。”突然,一声冷声从乔曼嘴中吐出,众人的目光皆投向乔曼。 “哦?不知本王的准王妃在这拜堂的时刻有什么事呢?”雪映冷冷一笑,微微侧头,目光饶有兴趣地看向乔曼,终于忍不住了吧。 却没想到,乔曼只是很平静的站着,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掀开盖头破口大骂,也没有负起离开,只是静静地站着,良久都没有等到下一个举动。 “让妹妹和我一起拜堂真是委屈妹妹了,原本可以被抬轿迎娶的,现在因为姐姐的关系,妹妹只能成为一个配角,真是对不起阿。相公你对我真好。”说着,便对雪映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随即又转身朝向堂下众人,“我和妹妹同侍奉王爷,希望大家能够平等地看待我们,千万不要因为妹妹身份低贱便看不起她。大家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众人被乔曼说得一愣一愣地,听了乔曼的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乔曼满意地点点头,扬起了笑容:“那好,就继续拜堂吧,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雪映轻握柔荑,不禁蹙起了眉头,这还是那个刁蛮刻薄,喜欢无事生非的乔家千金吗?性格……怎么会差这么多? —————————————— 求双推啦~ 一度月光一度殇【5】 敬了一些酒后,雪映借不胜酒力之由离开了酒席。大家都笑他迫不及待去看美娇娘,她也不介意,只是一笑置之,在几个婢女的跟随下到了后院。 从正屋到后院的前一段路一直是花园,三月的花,虽不娇艳,却也芬芳迷人,让雪映原本有些烦躁的心也渐渐的沉淀了下来。 穿过花园前面便是几条石子路,圆润的碎石铺成的小路,走上去不仅不硌脚,反倒有种舒适之感,吹着春风,走在石子路上,朦胧的月下赏着百花,真是惬意之极。 而现在雪映正在岔路之上,左边是通往主卧——也就是王妃乔曼的房间的小路,而右边自然便是通往侧妃之屋的小路。 站在岔路口,雪映微微犹豫了一下,终是一甩衣袖走上了右边这条路。她并不是不顾及司马洛轩,毕竟这是他赐的婚,而且乔曼又是将军的女儿,自是怠慢不得;但,她如果这天晚上去乔曼屋中的话,很容易被揭穿身份,倒不如冷落她,让她知道她的厉害。 这也正是她娶阿楹为侧妃的原因,如果她总是不召乔曼侍寝的话,外面必定流言四起,断袖之癖,不近女色这些都算是轻的,就怕别人怀疑到她的性别上,那才是真正的糟了,那样的话,便是欺君之罪,杀无赦。 而娶了阿楹后,她可以经常呆在阿楹房中,这样人们顶多认为王妃不受宠,也不会多想什么。阿楹本是她的心腹,又是知道她身份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她对他自是十二个放心。 在阿楹门前停住,雪映挥了挥手让侍女退下,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相公,你不去王妃房里?”阿楹调笑着,还特别将“相公”两字软绵绵地念出。 “淘气。”雪映轻轻笑了笑,伸出纤长的手指点了点阿楹的鼻尖。 阿楹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伸手挽住了雪映的臂膀:“那……相公,我们现在就寝吧。” “哎,你这丫头。”雪映轻轻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雪映踱至竹灯旁,刚想熄灯休息,却看见阿楹拉住了自己的衣袖。 “相公,大好的春宵之夜,怎可就此浪费,不如我们去看看那位王妃在干什么吧。” “她有什么好看的,着实无趣的很。”雪映一甩衣袖,面无表情地说道。 阿楹一听,嘟了嘟唇道:“成婚当晚,相公不去她的房里,想来王妃一定很生气,到时定会迁怒于妾身,那相公岂不是陷妾身于不义?所以,妾身都已经不顾危险,帮了相公这么大的一个忙,相公陪我去看看又如何?” “这……”雪映有些犹豫。 “去嘛,去嘛,就一会儿啦。”阿楹看见雪映有些松动,便拉着雪映的手直撒娇。 终于,雪映还是敌不过阿楹的恳求,答应了她。 于是,两人在这浓情蜜意的新婚之夜攀到了乔王妃的屋子窗下,向里面窥视。 —————————— 推啊~~推啊~~~推倒了才好呢。 一度月光一度殇【6】 王妃屋里的蜡烛还亮着,摇曳着点点烛光。此刻雪映与阿楹站在窗外注视着房内,没有看见乔曼走动的身影,也没有看见她坐在床边,似乎她已从房间里消失了一般。 雪映不禁微微蹙眉,侧耳细听起来。 “奇怪,乔王妃人呢?”阿楹嘟囔着拼命将头往窗户上挤。 雪映立身站着,身处宁静的后院之中,远处的主屋隐隐约约传来些喧闹的声音,但是这种声音并没有影响到雪映的感觉,她听得出来,屋里根本没人,否则,她不会连一声呼吸声都没听到。 突然,树丛中一些细细碎碎的声响传来,声响很小,动作很轻,但是还是被雪映敏锐的捕捉到了。 “谁!”轻喝一声,雪映一个转身,莲步轻移,转眼间便站在了草丛之前,手上还拎着一个战利品。 “喂喂喂!你放开我啊,臭男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啊?”乔曼在雪映的手下胡乱地舞着双手,双目怒瞪着雪映。 雪映皱眉看着手下拎着的人不由得眉头一凛。 乔曼不会武功? 不可能的啊,她的父亲是将军,而且听说过她的武功虽不算上流,但是在女子之中也算得是佼佼者了。 可是现在…… 手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划过胸膛,现在的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功力啊…… “嘶——”正在雪映神游之间,一阵疼痛从手臂传来,下意识地将危害自己的重物一甩,便听到了乔曼滚落地的声音。 “哎哟——”乔曼瘪瘪嘴摸着被摔疼的屁股,再一次狠狠地瞪了一眼雪映,只是这次的眼神中却还隐含着丝丝小小的得意。 “你是属狗的吗?!”愤恨地扫了乔曼一眼,雪映怒然地甩开衣袖大步向前走回了西苑。 阿楹笑眯眯地看着乔曼,可爱地歪了歪脑袋:“乔王妃,我是楹侧妃,以后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还请多管教。”说完刚走几步又转回了头,神秘兮兮的一笑,伸出了大拇指:“另外,我很喜欢你哦,你是第一个让王爷相公生气的人,好有趣哦。” 说完便屁颠屁颠地跟着雪映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乔曼狠狠地吐出了嘴里的野草,骂骂咧咧地开了口:“shit!这王府里的人一个个都有病吧!神经病!”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乔曼抚了抚脑袋,冷风一吹,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丛生…… 一度月光一度殇【7】 凉风拂过树梢,树梢轻轻一颤,片片嫩叶撒落于地,顺带……打了个喷嚏。 “阿嚏——” 少女摸了摸鼻子感觉有些冷的抱住了身体。早知道就不把那件喜服脱掉了,冷死了。少女如是想到,望了望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墙壁,慢慢地向前倾去。 少女一只手紧紧勾着树干,另一只手则抓着树旁好不容易够到的墙壁,嘴角漾着美丽的笑容,踏出了一只脚…… 慢慢地又踏出了另一只脚…… 松开了抓住树干的手…… 少女稳稳地站在了墙壁之上,高傲地昂着头大笑了三声:“哈哈哈!!” 许是觉得自己的笑声太大了,少女慌忙的捂住了嘴,两只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扫视着墙里的王府。 看到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少女又得意地放下了手,顺便拍了拍自己小小的胸脯,以示安慰。谁知这一下拍得太用劲,一个没留神,脚一滑,身体急速地前倾。 “蹦——” 巨大的响声在王府外的地面响起,整个王府都震了三下。所以第二日早晨大家都恍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地震了。 少女极不雅地摔在地上,脸上全都是灰尘。 气愤的一甩头,少女呸了几声,呸出了口中的秽物:“靠!我这是倒了什么大霉啊!” 说罢,抬头欲要起身,却看见了一袭素白的衣摆,那白很纯净,没有一丝杂质,却也很吓人。 少女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地向上看去。 修长的身体,面无表情的脸庞,粉妆玉砌一般,如鬼魅地看着自己,让人不由得胆寒。 “练武吗?”雪映挑了挑眉看着地上的乔曼问道。没错,现在很没形象地躺在地上的那个少女就是菁王府传说中的王妃乔曼。 乔曼很速度地点了点头,狗腿地站在雪映身边道:“是呀是呀,妾身看今日风清月白,于是便出来练武,想吸取天地之精华。”话完,乔曼很柔美地眨了眨眼睛,“王爷也是来吸取精华的吗?” 听见这话,雪映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伸手拎住了乔曼的衣领,拖着她脚下一瞪,翻越墙头,片刻之间便站在了王府之内。 乔曼惊讶地看着雪映,嘴巴张的大大的,合都合不拢,一连崇拜的看着雪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雪映皱眉看向乔曼,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就算传说中乔曼武艺高强是假的,但是她也不至于连轻功也没见过吧。 “啊啊啊~~~我看到了,伟大的上帝啊,我居然看到了轻功!也算我没白活一场……哈哈哈……”乔曼叉腰,右臂伸直,直直的指着夜幕放声大笑着。 看到乔曼的表现,雪映表情再一次僵硬,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层寒气。 拖着乔曼走回东苑,边拖边看着神经兮兮的乔曼说到:“明日本王带你去看大夫。” 身后的乔曼听见雪映的话,彻底石化了,在风中凌乱着…… 一度月光一度殇【8】 第二日清早雪映便让下人喊了乔曼过来,但是喊了三遍,仍然不见乔曼的身影,雪映不禁有些讨厌了,这种自大没教养的女人居然也配做她的王妃?想的真美。 又一个侍女退回,看着侍女身边没有任何人的身影,雪映皱了皱眉,努力让自己的口吻温和些:“王妃呢?” “王妃……王妃她还在睡觉。”侍女低着头答道。 长袖底下的柔荑不禁握紧了,雪映抿了抿红润的樱唇,手指轻叩檀木桌,发出清脆的声响,轻声说道:“你再去一趟,就说如果她再不起来,以后就别想再‘吸取精华’了。” 侍女听的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还是遵照旨意起身去喊乔曼了。 一柱香后,大堂内。 乔曼双眼有些朦胧,脚步虚浮地向雪映走来,低下头福了福身体:“妾身参见王爷,王爷早上好啊。” “嗯。”雪映睁开假寐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乔曼轻轻点了点头,“是挺早的。” 此话一出,乔曼不禁有些尴尬,抬头假装地望了望天,大叹了一声道:“今日的太阳怎么起的这么早呢?” “……”雪映。 “对了,王爷,您喊妾身过来究竟是为何事?”半天,乔曼才突然发现了正题,姗姗地问道。 “……给你看病。”雪映悠哉悠哉地开口,打了个响指,立马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背着大包的男子,看样子……似乎是大夫。 乔曼惊诧地看着雪映,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道:“你看我这样像是有病的?” 雪映一言不发,面色很沉静地盯着乔曼的脸,似乎是望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乔曼想揍人的时候,雪映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不只一点点……” 乔曼的脸顿时就黑了,周围的下人们都在底下偷笑着,窃窃私语。他们还从未发现他们的王爷如此有幽默感呢。 “司马菁洛!”乔曼愤恨地喊道,那声音的震撼力可不只一点点。 雪映并没有理睬,一个眼神扫去,立马就有几个人跑过来抓住了乔曼,将她牢牢地箍住,而此时大夫便急忙上前探了探乔曼的脉搏。 良久,在乔曼的挣扎下,大夫走到了雪映的身边,伏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大夫走后,雪映意味深长地扫视着乔曼美丽的面孔,突然,用手掐住了乔曼的下巴。 “说!你是谁?” 乔曼目光有些躲闪,身体也不似之前那样挣扎了,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眸,结结巴巴地开口:“王、王爷说什么啊……妾身……妾身听不懂。” “别给本王装傻,本王再问一遍,你是谁!” “我?我不就是乔曼咯,难不成王爷您脑袋出问题了?那正好,趁着大夫没走远赶紧喊回来给您看看阿。” 这下听了乔曼滑头的话,雪映却没有再勉强,而是极其优雅地放下了手,面色平静,甚至还悠闲地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仿佛刚才握着乔曼的并不是她一般。 ————————————- 求双推啦~~~ 一度月光一度殇【9】 “萱萱,去西苑把楹侧妃喊来。”素指轻叩,雪映轻启唇瓣吩咐道。 “是,王爷。”萱萱侧身上前微微躬身,恭敬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阿楹就抱着一本书走了过来,向雪映请安之后便坐在了她的身边,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书。 雪映有些疑惑地看着阿楹,望着她那凝神的样子,差异之情溢于言表。阿楹从来都不喜欢看书的,今日怎么…… 抬头望了望窗外的蓝天,雪映叹了一声,今日的太阳明明就是从东边升起的啊。 “阿楹……”雪映轻呼一声。 “……” “阿楹!”看见阿楹毫无反应,那潮红的脸上满是激动的表情,雪映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呃。。。王爷。”阿楹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无害的眼神望着雪映,满满的无辜。 “看的什么书啊,这么着迷?”拿起茶杯轻缀一小口,雪映慢慢悠悠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本诗集而已。”说着阿楹还将书面转过来给雪映看,深蓝色的封面上赫然印着《诗经》二字。 这下雪映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一个只认识字、毫无艺术感的人居然回去看《诗经》?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轻轻挑了挑眉,雪映淡淡地开口:“既然阿楹你这么喜欢这本书,不如就念几句你最喜欢的句子吧。” 说了这话,雪映本以为阿楹会回答不出来,却没想到阿楹真的对着书念出了几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说完,还表现出一副陶醉不已的样子。 这句话确实是《诗经》中的没错,但是……难道阿楹真的转性了? “阿楹,把书给我看看。” “呃。。。这个,王爷不用把,妾身还要看呢。”阿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连身体也后退了半步。 “本王想,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吧,给本王看看又如何?” “王爷……您如果想看的话王府里还有很多啊,没必要非要看妾身这本吧。” 看着阿楹吞吞吐吐的样子,雪映越发觉得其中有诈,语气不由得生硬了许多。 “给本王!” 阿楹看见雪映此刻的样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一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着,一边打着马虎眼:“那个,王爷,妾身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说着转身便要走,一个不留神,手中的书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度月光一度殇【10】 再一转身,蓦然发现,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乔曼的手上。 乔曼一边避开阿楹来抢书的手,一边翻看着手中的书,不由得大叫道:“哇塞,没想到古人的写书风格也很不错哎。啧啧,描写都是极尽详细哎。” “王妃,请把书还给妹妹,不问自取便是偷,难道王妃不知道这个道理吗?”眼看着乔曼要读出书上的内容,阿楹心下不禁一阵慌张,不停地垫脚够着书,对乔曼慌声道。 “哦?是吗,本王妃只是帮夫君拿书而已,不算偷吧。”说着,洋洋得意地一挑眉,将书转了个弯递到了雪映的手中,而她自己则一弯腰,禁锢住了阿楹的手脚。 乔曼可是将这两天受到的所有的不满全部发泄了出来,可惜,不能对着司马菁洛发泄,那就只能可怜阿楹了。 雪映微弯嘴角,可惜,这个淡笑还没成形便被狠狠地扼杀在了摇篮里。雪映看着手中书上的文字,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寒之气,那抹笑容狠狠地僵在了嘴角边。 “你的书?”雪映敛眉,白衣一挥,似带着无限风情,但是此刻却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那个怎么会是我的书,王爷,你知道阿楹是最不喜欢看书的了,怎么会是我的呢?”阿楹哭丧着脸,还想负隅顽抗。 “哦?”轻挑眉,“不是你的是谁的?” “嗯。。。是书阁的!” “哦……”雪映站直身体抚着细腻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目光如炬地看向阿楹,“那是谁买的呢?” 诺诺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我……” 听见阿楹的回答,雪映满意之余却不禁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着实令人讨厌的声音给打断了。 只见来人步履悠闲,走过来一侧头,首先看了看雪映手中还未合起的书,随即大叫了一声:“哇,没想到四皇子居然喜欢看这种书啊,你早跟兄弟说嘛,我给你买个几十箱好了。” 雪映眼角抽了抽,额上的青筋不由得爆出,随即将书狠狠一捏,咬牙切齿地看着阿楹说:“把你的书给我烧了!” 愤怒间,听到了身后男子低沉的笑声,雪映不由得蹙眉:“殷公子,不知您来本王府上是为何事?” 殷之凌笑得一脸无害,俊美的脸庞上一双邪魅地眼睛扫着雪映,一副无辜的样子:“洛儿呀,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干什么还喊的这么见外?” “那好。殷之凌,本王不欢迎你!”雪映紧握柔荑,重重地点了点头,“还有,我们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熟。” 谁知听了这话,殷之凌仍旧不急不躁,似乎还很儒雅地点了点头,“嗯,洛儿现在心情不好,说出这些话是可以原谅的。” 这下,雪映连要揍他的心都有了。 猛然甩袖,一转身,刚欲走到首位上,便看见乔曼怔怔地看着殷之凌,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妃。”雪映冷冷地喊了一声,却防线对方毫无反应。 乔曼对雪映的话恍若未闻,仍旧注视着殷之凌,口中喃喃自语:“狐狸眼,高鼻,薄唇,白皙,一米八的身高。哇!极品帅哥哎……” “……” 全屋的人都听见了她的话,阿楹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雪映的脸却在这一刻彻底黑了。 冷冷地瞪向殷之凌,却只见他两手一摊,笑得好不无辜,那副魅惑的样子真被他演绎到了极致。 梦呓三千语欲休【1】 乔曼作小女娇羞样,缓缓地迈着三寸金莲走至殷之凌的身边福了福身道:“原来是王爷的朋友,有失远迎,不知您是……” “在下殷之凌,月国太子。”温文尔雅地一笑,殷之凌合上柄扇,拱手作揖。 “oh,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官二代……那这个二代也太大了些吧。”乔曼喃喃着,再次抬头看向殷之凌时,眼眸里已是一汪春水。 “你好,我叫乔曼,女、已婚……但是可以离婚。”乔曼瞪大双眼,凑到殷之凌的身边,一副花痴的模样。 “离婚?”殷之凌微微蹙眉,目光有些不解地看向乔曼。 “哦,就是休夫的意思。” “休夫?”殷之凌看着乔曼,继而转头又看了看一脸隐忍的雪映,不由得大笑出声,“哈哈哈,洛儿,你还真是千古来的第一人,第一个被休的夫。” 说罢,殷之凌伸出手拍了拍乔曼的脑袋:“小丫头,你真了不起。” 霎时,乔曼感觉体内的血全部上涌,聚集在脑袋上,太过充血的大脑使乔曼的脸看起来像一个熟透了的柿子。 “洛儿,出去玩玩吧,老呆在家里多闷啊。” “我说过了,我和你没那么熟,请你喊我菁王或者司马菁洛。还有……”雪映向后扫了一眼,敛起了充斥着杀气的眼神,“将你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拿下去!” “小气。”殷之凌调笑着嘟囔了一句,却还是乖乖的把手拿了下去。 听见殷之凌的提议,雪映觉得也挺不错的,虽然不是很想和殷之凌一起出去,但是他毕竟是月国太子,于她来说,并不全无用处。 “那好,我先去沐浴,麻烦凌太子稍等片刻。”说着,眼神一扫,看向阿楹,阿楹明白雪映的意思,恭恭敬敬地跟在雪映的后面向浴池走去。 “哎,洗澡还要妾房伺候,洛儿你可真会享受。” 听见殷之凌在身后的声音,雪映脚步顿了顿,这人真是讨厌。如此称呼她,如果让别人听见的话,必以为他们俩有断袖之癖。 再说殷之凌看见雪映进去之后,面对着乔曼着实无趣的很,不由得以如厕为借口跑去了后院。 他还真想看看那个长相阴柔的像女子一般的王爷是不是身体也像女子一样瘦弱,细腻。 哼哼,如果真的让他发现的话,他一定要好好嘲笑她一番。 绕了几个大圈,终于在王府内找到了浴池,可是没想到阿楹没有进去伺候,居然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不行,王爷洗澡时,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阿楹在听见殷之凌的话后果断的拒绝了。 “我是男人哎,进去一下有什么要紧的。”殷之凌有些不解,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王爷会一个人沐浴,不让任何一个人进去的。 “不行就是不行,还请太子移步。” “你!” 见阿楹态度坚决,殷之凌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负起离去。 但是殷之凌是何许人也,本来对看雪映洗澡这件事并没有觉得什么,可看可不看,但是现在看到雪映如此作风,越发引起殷之凌心中的好奇感,忍不住一探究竟。 绕着浴池的外的大房子走了一圈,殷之凌终于看见了一扇隐蔽于树桠间的小窗户,只是那扇窗户很高,比殷之凌的身高还要高,伸长手臂都够不着。 看来司马菁洛还挺严密的嘛。 不过,这么一点小事还是拦不住他的。 “嘿嘿”地低笑了一声,殷之凌衣袂飘飘,借助大树,一个闪身站在了窗沿上。只可惜窗户真的不是一般的小,他着一米八的个头还真不怎么好进来。 梦呓三千语欲休【2】 全身浸泡在温暖的池水之中,若有若无的香气袭入鼻翼,雪映不禁微闭了双眸,片片花瓣漂浮在水面上,热气氤氲,真是让人舒服地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手捧一弯清水洒于胸前,雪映很难得地调皮一笑,恶作剧般地含住一片花瓣,将身体包括头全部浸于水中,在水下憋气游泳。 雪映像一条鱼一般在水中来往,嫩白细腻的皮肤上点缀着颗颗透明的水珠,憋不住的时候便昂起头浮出水面,咯咯地笑着。声音如银铃一般,好不悦耳。 湿漉漉的头发垂至腰际,墨黑的头发如瀑布般,甚至还有几缕头发调皮的搭在额际,如何也不愿离去。黑色的发丝衬着凝肤玉脂,颇有些妖冶倾城的意味。 殷之凌打开窗户时看到的就是这一番情景,一时竟痴呆了起来,无法思考。 不知是不是人愣住的时候动作都会变得迟缓,殷之凌居然人生第一次出现了失误,从窗户上摔了出去。 “碰——”这一下摔得似乎不轻,连树叶也纷纷落地,甚至还有几片从窗户缝隙中飘了进来。 “谁!”雪映面色一凛,突然站起,在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之后,又脸红着飞快坐下,淹没于池水之中。 因为窗缝很小,雪映并没有在意,想许是某只野猫跑出来乱撞了吧。 不过这下她也没什么心情沐浴了,本是想多耽搁一些时间,让殷之凌等的不耐烦,这样以后他就可以少来烦自己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只能暂时作废了。 当雪映清清爽爽地出现在殷之凌面前时,殷之凌仍旧没有之前的情景中反应过来。看见雪映向他走来,殷之凌有些愣怔。 看向雪映的目光中夹杂着些复杂的感情,原来司马菁洛是女子。 江南那一天,船头那一人,素衣飘飘,怀抱琵琶,惊为天人。 花灯会那一晚,桥头那一刻,温香软玉,美眸轻瞥,浅笑低蹙。 宫宴花园那一餐,桌前那一话,面色浅淡,尖牙利嘴,应付自如。 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告诉他她叫雪映。 暖玉琵琶寒月肤,一般如雪映罗襦。 两者的身影逐渐重合,殷之凌有些不敢置信,四皇子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雪映…… 雪映看着殷之凌的奇怪举动,不由得微微蹙眉。 “阿楹,杏姨呢?”雪映轻启唇瓣,转头对阿楹说道,“让她过来一下,我有事找她。” 阿楹奇怪地把头一歪看着雪映说道:“王爷,您不记得了?杏姨她前几日不是带着思隽去宁南了吗。” “有吗?”雪映皱眉,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到:“好像是的。最近事情太多,脑袋都不够用了。” “好了,我们先走吧。”凝视雪映许久的殷之凌,温柔浅笑着说道,目光里的柔情雪映还从来没见过。 望着雪映素衣的背影,殷之凌扬起了一抹笑容。 司马菁洛……雪映…… 梦呓三千语欲休【3】 走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雪映含着淡笑,折扇轻摆,望着两边的小摊儿。 突然,身畔的殷之凌在一处卖首饰的地方停下。 小摊上放着很多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珠宝发簪,东西虽然都不是特别贵,但是做工很精细,很美。蓦然之中,一只剔透流花般的玉簪印入眼帘,望着那精巧的雕刻之物,雪映竟想起了在江南的那个花灯之夜。 就是在那个晚上,在小摊边,他将那只琥珀簪子送予了自己。……应该算是送吧,反正不管冷天辰是如何想的,雪映情愿认为那是冷天辰故意送她的。 虽然她知道不是。 当时他还帮自己还价,从二十两还到了七两,还让那小贩毫无还口之力。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像,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雪映真的无法想像出他那么冷漠的人是如何能够在小摊边面色沉静地还价的。 念及于此,雪映不由真的笑出了声。 “怎么?你很喜欢这只簪子。”殷之凌目光柔和,浅笑着问道。 “什么?”刚从神游中回来的雪映看见殷之凌此刻的动作不由得一愣,侧头问道。 “我看你方才一直看着这只簪子笑,猜想你一定很喜欢这只簪子吧。不如我买下送与你,如何?” 雪映有些诧异,目光下移,这才看清殷之凌手上的那只簪子。 是巧合吗?居然也是一之琥珀簪,而且与冷天辰送自己的那只极为相似,甚至在成色上更胜一筹。 雪映蹙眉,佯怒道:“胡闹,本王怎可用着女子之物?” 却不想,殷之凌笑得越发灿烂,望着雪映道:“如很不可?送给你的楹侧妃或是乔王妃也行啊。”说着,目光还扫了扫后面那两个喜形于色的丫头。 “不劳凌太子费心,她们想买什么自然会自己买,本王不会让她们出一文钱。” “哎。”殷之凌佯装可惜的摇了摇头,“我就说吧,你真是一点也不解风情,怪不得你的两个妃子都不喜欢你呢。” 听此话,雪映用眼角扫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甩袖独自前行。 殷之凌笑了笑追上来凑到雪映的面前,嬉笑着问道:“生气了?” 雪映停下脚步,蹙眉抬头,不经意落入殷之凌的眼眸中,心不禁一颤,这样近距离地看他,才发现他生的是极其俊美的,或者用妖美更合适。 那样近的温热气息,让雪映不禁为红了脸庞。 伸手恼羞地推了殷之凌一下,面色通红,这下是真的一刻也不敢停留了,低着头便向前冲。 “小心!” —————————————————— 嘻嘻~~~推荐哦~~ 不好意思 就快要小中考了,最近模考不断,复习很累,没有多久更文,真的不好意思,暑假冰冰会好好补偿大家的,也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冰。—————————————————————————————————————————————————————————————————————————————————————————————————————————————————————————————————————————————————————————— 梦呓三千语欲休【4】 伸手恼羞地推了殷之凌一下,面色通红,这下是真的一刻也不敢停留了,低着头便向前冲。 “小心!” 埋首前行之中,蓦然听见殷之凌的声音,雪映微微一愣,却看见了前方飞驰而来的一辆马车。 身后一段距离处,殷之凌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正飞身赶来。却不想雪映只是很淡定地在空中一个翻身便从那辆马车的顶上飞过。 殷之凌原本伸出来想要推开雪映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眼前人安全着地,不由地放心下了。可看了看那还悬着的手,不觉有些尴尬,不着痕迹地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 看着殷之凌的举动,雪映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可是目光却在下一秒触上了那辆马车。 马车的窗帘被掀开,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探头出来,眼神中带着小小的怨恨,但是却依旧展开了妖娆的笑容望着雪映。 “四皇兄,你可是千金之躯啊,怎可这样不小心,要是撞坏了如何是好?”话语中带些讽刺意味,司马娉婷掩唇轻声惊责道。 “不劳七皇妹担心,只是希望你能让你的车夫下次注意点,以免撞上他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雪映淡然地说着,余光扫了一眼殷之凌后甩袖离开了。 阿楹快步走到雪映身边上上下下地看着她,然后吁了口气道:“还好您没事,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说完又一脸愤慨的转过头去对着那马车扫起的尘埃挥了挥拳头:“那家伙又回来了,真讨厌!” “阿楹,不要口无遮拦!” “是。……王爷。” 一阵清风拂过脸庞,雪映舒眉,径直向前方的一家酒馆走去。 这是一家很风雅很特殊的酒馆,门前甚至还用了几根青翠的竹子作为装饰,看起来真的是美极了。只是…… “哈哈哈哈……” 雪映、阿楹和殷之凌静静地转过头望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乔曼,不禁同时的无视她向酒馆内走去。 “喂!你们不觉得这个酒馆的名字很搞笑吗?居然叫‘水银’……哈哈哈……哈哈……哈……”望着三个人无奈的表情,乔曼的声音慢慢低下来,空气中一片尴尬。 “咳咳。走吧。”乔曼神情严肃地说了一句,便加快步伐超过雪映三人直奔酒馆二楼。 坐在二楼的隔间里,眺望二楼的风景,殷之凌凌冽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妖孽的男子。 “小洛洛,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奴家?奴家想死你了。”男子扬起火红的衣袖捂住唇瓣,睁着小鹿般的眼神望着雪映,笑得花枝乱颤。 雪映淡淡地瞄了他一眼,不动神色地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 怕你们抱怨,所以先发四章吧,还望大家多多支持啊。 梦呓三千语欲休【5】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望着男子那妖娆的脸庞,乔曼不禁默默赞叹了一句问道。 “是呀,那又怎样?”男子挑眉看向乔曼,一言一行都是那么的勾人魂魄。双目上上下下打量着乔曼,半天开口不可思议地说了一句:“天哪,你就是小洛洛的新王妃?……长得可真够丑的。” “你!”乔曼瞪大了眼睛望着男子,虽然她看起来是没有她那个所谓的夫君美丽,但是好歹也算得上是一清丽佳人吧,自尊心怎么容许他这么说。 可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理她,而是目光含情地看了看雪映,又看了看殷之凌,满含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般的朝身旁的小厮说道:“给几位贵客准备一些上好的酒菜。” 小厮躬身出去。 气呼呼地端起一杯茶,乔曼目光严重鄙视地看着男子。 这时,却听他气定神闲,声音如歌唱般:“我想,小洛洛一定没有向你们介绍过我,我是这家酒馆的当家,叫郭敬铭。” “噗——”乔曼一下乍一听这话,一下没忍住,刚喝进去的水全部吐了出来,而且不歪不偏,正好吐在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妖娆的目光顿时愣住,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呆呆地望了乔曼半晌,才咬牙切齿地抹了抹湿透了的脸庞。 “你在干什么!” “我、我……哈哈哈哈……你的名字真的太好笑了,郭、郭敬明?谁敢你起的名字?真逗。”说完还顺带翻了个白眼,“你这种人真是侮辱了这个名字,我觉得芙蓉姐姐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男子蹙眉深思了一番,随即目光打探着乔曼,里面满满的都是戒备:“你怎么知道我姐姐的名字的?” “呃。。。。”乔曼当场愣住了,缓缓地转过头去望着二楼的风景,彻底的石化了…… 芙蓉姐姐……真是强人……呵。 没多一会儿,就上了满满一桌的酒菜,色香味具备,让人忍不住分泌唾液,——当然这里的“人”指的是乔曼。 望着乔曼豪爽吃饭,大大咧咧的样子,雪映不禁蹙起了眉头。 一个女子,像这样粗俗,怎可。而且这女子还是自己的王妃。 可是殷之凌却忍不住笑了笑看着乔曼,戏谑道:“你这女人是几辈子没吃饭啊。” “哎,王爷总是虐待我,我总得趁着今日的机会多吃一点安慰安慰自己这颗手上的心灵吧。”乔曼看着手中的饭,用筷子戳了戳说道。 雪映歪头看向乔曼,细嫩的手撑着下颚,眯起眼睛,带着些危险的气息:“本王……虐待你?” 乔曼看了看雪映,又转过头看了看殷之凌带笑的眼眸,可爱地吐了吐舌头。不坐语的低下头继续吃饭。 素袖轻扬,雪映微微侧头,望着殷之凌那样自然的笑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梦呓三千语欲休【6】 这一顿饭吃的纠结,阿楹一个人独自吃着,时不时替雪映夹几道菜;乔曼一个人黏着殷之凌,可是也要顾着吃这一桌美味的饭,忙得乐不思蜀;雪映握着筷子的手指关节微微有些发白,面上却仍旧镇定地看着窗外风景, 偶尔小缀一口;而郭敬铭则是一脸妖娆地看着雪映,微微挑眉,笑意里似乎隐藏着什么。 风骚地伸出手轻抚着雪映的肩膀,郭敬铭抬眸看着雪映,突然低头伏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便看见雪映拿起酒杯一口喝掉其中的酒,站起身对着其余的三个人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抱歉地说道: “我出去一下。” 说完,便跟着郭敬铭一起出去了。 望着走出的两个人影,一红一白,一妖娆一素洁,殷之凌不由得蹙了蹙眉,嘴角却仍旧含笑,也对着乔曼和阿楹说: “我去去就来。” “嗯?”乔曼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看着殷之凌,语气里有些调侃,“你不会是想偷听他们说话吧。” 被乔曼说中心事,殷之凌面上有些尴尬,将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抬起头时又是一脸严肃:“我像是会做如此见不得光的事的人吗?” 听了这话,乔曼正经地盯着殷之凌看了半天,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像!” “……” 看着殷之凌抽搐的嘴角,乔曼十分豪爽地伸出手拍了拍殷之凌的肩膀:“偷听怎么了,我们是关心他们才去偷听的,这是善意的,怎么能算见不得光呢?那个……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知道那个神经王爷和那个人妖在谈什么。” 看着乔曼诚恳的眼神,殷之凌有些不忍拒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的情景…… 殷之凌衣袂飘飘跟踪着雪映和郭敬铭,飘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 后面跟着一个偷偷摸摸低头弯腰的灵巧女子,一双水眸左瞟瞟右看看,活生生一副做贼的样子。 殷之凌回头看了看乔曼的举动,不由得无奈地牵扯了嘴角,摇了摇头,手一挥,甩开了折扇。 “谁!”灵敏的雪映听见那打开扇子的细微声音,猛地一回头,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怎么了?”郭敬铭舔了舔唇瓣对雪映问道。 “我刚才好像听见什么声音。” “酒馆里嘛,客人众多,偶尔走过几个也不足为奇啊。” “但愿是吧。”雪映抿了抿唇道,随即又转过头看向郭敬铭,“那件事办妥了?”“当然。”郭敬铭压低了声音,鲜红的薄纱衣服覆在雪映的身上,郭敬铭的唇在雪映的耳边停住,“不知道是李贵妃暗地里耍的什么花招,据说司马洛轩竟有意立李贵妃之子司马靖文为太子的念头。” “他?那个狡诈之人?”雪映蹙眉,有些不可思议。司马洛轩虽是偏爱司马靖文,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明君,不会因为个人喜好而葬送整个江山的。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虽然讨厌自己,可是因为自己的贤才,仍旧怀有几分欣赏之色。 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立一个庸才为太子? 梦呓三千语欲休【7】 “嗯,听说是因为司马洛轩最近身体日况愈下的缘故,所以才急着立太子。” “他身体不好?前几日见他时还很好啊。”雪映有些担心,说不担心也是假的,毕竟是父女,父女间哪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他能说出自己身体不好地消息吗?那样的话岂不是有人会趁虚而入?而且他为什么那么急着为你娶王妃,召七公主司马娉婷回宫?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雪映不说话了,她不知道司马洛轩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她觉得他有点可怕。因为她知道,他绝对不会立司马靖文为太子,如果真的放出了这些消息,那一定是他在筹谋着什么。 “司马洛轩是一个好皇上,可惜,就是眼光不太好,生下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差,全都是朽木,现在快死了,都找不到一个人来继承。”嘴边漾起一丝嘲讽之意,使郭敬铭的脸看起来更加的阴柔了。 “……”雪映歪着头眯眼看向郭敬铭,用一根手指轻点着脸庞,含义不言而喻。 “当然不包括你啦,祸,福所依也,他也算幸运,有了你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 “那是当然。”雪映突然像一个得了奖的孩子一样笑了,笑容里好不得意。 殷之凌离得远听不见雪映他们的谈话,他直觉也不想让乔曼听见,所以一直阻止乔曼走近他们,可是一直到看见雪映那样调皮的笑容,他才觉得自己一直不了解雪映。 本以为她是一个沉静,冷冰冰的人,却不想,她也有这样美好的一面,调皮,可爱。 到底是女孩子啊…… 殷之凌不禁轻轻笑起来,这么好的女孩子终将会是他的…… “只是有的事情必须处理好,李贵妃现在的势力越来越大,明里暗里的人很多,就算父王绝对不会把皇位传给司马靖文,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提防着李贵妃。” 听着雪映说了一大段话,郭敬铭目光中带些柔和轻问着:“你想要当太子?”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 “我开个玩笑嘛。”郭敬铭笑了笑,顿住了,复又问,“他那么对你和你母后,你……为什么还要这么为他着想?” “……因为母后爱他。” 淡淡一笑,雪映低着头,葱白的玉指勾在一起,低敛眉目,睫毛轻颤低声道:“只是因为……她爱他……” 看见雪映惆怅的表情,殷之凌有些愣怔。下一秒看见雪映欲要转身,连忙拉住乔曼转过墙角,向隔间走去。—————————— 呜,四章结束,冰冰要去复习了。希望大家祝冰冰生物地理中考考个好成绩,语数英物期末也考个好成绩。当然,冰冰也会祝福大家的啦。 梦呓三千语欲休【8】 再次回到隔间的时候,雪映觉得气氛有些小小的怪异,虽然说不出来着怪异从何而来。 呆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在雪映一行人想要离开的时候,小厮突然走上前拿了一张纸条给雪映。 雪映有些疑神地看了小厮几眼,然后缓缓打开了纸条,纸条上的只写了几个字,字法苍劲有力,看起来是个男人写的。 【暗箭难防】 暗箭难防…… 雪映在心里悄悄地将这四个字念了一般,不觉有些诧然,随即目光摄住小厮问:“这字条是谁人给的?” “是一个小孩,他说是一个男人让他给的。” 直觉告诉雪映,这是冷天辰写的,虽然毫无根据,但是雪映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是在提醒她小心暗处的杀手吗?还有人要杀她?究竟是谁呢?看来自己的仇家还不止一两个…… 可是他怎么知道的呢?而且又怎么知晓她此刻在“水银”里? 莫非…… 一个大胆的假设在心底油生,雪映不禁有些悸动,他是在担心她吗?或是……他一直在关注她对不对? “洛儿?”殷之凌看着雪映走神的样子,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轻声唤着。 “呃?嗯?” 雪映回过神奇怪地看着殷之凌的动作,不觉有些讨厌,这人怎么老爱打断她啊。 “我们走吧。” “你们先走,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办。”雪映冷着面孔看着眼前的一行人,轻声说。 梦呓三千语欲休【9】 默然地低下头,雪映长长睫毛覆下,遮住了水眸里万千姿态。她本就是一个女子,即使这么多年扮作男子,却仍旧抹不去那种小女子情怀,尤其是,在看见喜欢的人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让他看见。 “我……”生平第一次有些怯懦地抬起头,雪映望着冷天辰的眸子轻声开口。 “回去吧,下次别这么任性了,小心暗处。”冷天辰口吻中带着些许的责备道。 头一次被人说成任性,雪映昂着小脑袋忍不住想要反驳,却见冷天辰嘴角扬了扬,一转身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雪映歪着头望着竹林,心里不由有些迷惘。 他刚才……是在笑吗? *** 殷之凌在“水银”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并没有和阿楹还有乔曼一起离开。他们三人出来的时候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对她们说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跟着雪映到了竹林就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只是离得太远了,根本不看真切,也听不清楚。 后来看见雪映欲要离开,便赶紧退了出来守在大门口。 “出来了?”殷之凌笑了笑对着一袭素衣,风流潇洒的雪映说道。 雪映微微皱眉,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还没走?” “你很希望我走吗?”摆出一副略显无辜的面容,殷之凌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难道你还期望我会希望你留下来?” 听着雪映冷冰冰的话语,殷之凌一下子就摊下了面容:“就算是真话也别说这么直白啊,很伤人心的哎。” “伤人心?”雪映嗤笑了一声,站在台阶上用扇子挑起殷之凌细嫩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人是长这样子的。” 殷之凌妖冶的一笑,一双狐狸眼更加的媚态横生:“因为本少爷是神啊。” 听了这话,雪映淡漠地放下手,半句话也没说地绕道而行。 她从没有看过一个人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 原本以为殷之凌一定会阴魂不散似的跟着自己,却没想到,他居然没有跟上来,而是呆在原地,望着自己现在的这个方向。 雪映微微皱眉,脚步顿了顿,却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无意义一般懊恼的摇摇头毫不理会地向王府走去。 殷之凌远远地看着雪映走远,心里不禁五味陈杂。 傻子才看不出来雪映和刚才那个男子是什么关系,但是不管他们如何,雪映一定会是他的。一定! 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殷之凌回过头看了看隐隐约约地竹林,不禁有些嘲讽。 卧叹月明千层浪【1】 “王爷,杏姨回来了。”一个婢女俯首恭敬地站在雪映的身边道。 “是吗?让他们来大堂把。”雪映撵着杯子迷人的笑着。 “是,王爷。” 雪映好久没有看到杏姨了,还真怪想念的。 没多久,杏姨便抱着婴孩,一袭粉衫地进来了。虽说杏姨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却还是很年轻的样子,风韵依旧当年。 “参见王爷。” “嗯。思隽还乖吗?”雪映从杏姨的手中结果思隽轻声问道。 “思隽可乖了,和王爷小时候一样乖呢。”杏姨慈爱地看着思隽,复又投向了雪映,她是从小看着雪映长大的,这孩子打小就听话,乖得让人心疼。 望着怀中思隽奶白色的脸皮,两只大眼睛闪闪的,一眨一眨,似乎是因为看到了雪映,连小小的嘴角也笑弯了了。 “咿呀——”思隽嫩嫩的小手扒上雪映的脖颈,软软地喊道。 “思隽,想不想……爹呀。”雪映环视了周围的一圈婢女,不由舒了口气,刚才自己差点喊成了“娘”,还好改口得及时,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大意了。 杏姨看了四周一眼,严厉地对那些婢女挥了挥手:“你们全部下去吧。” “是。”婢女们全部低头走了出去。 看着那些人全部离开后,雪映才又看向杏姨,面色严肃地看着她,抱着思隽的手也不禁紧了些:“宁南一趟有什么消息吗?” “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像很好,但是还是被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杏姨坐在雪映的旁边,声音稍稍降低了些,“我晚上的时候曾经跟踪过他们,不过他们很狡猾,又是晚上,很快就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人了。不过这却被我无意中触碰机关,发现了一个密室。而且……密室里全部都是审犯人的刑具。” “哦?是吗……”雪映扬着唇露出一个倾城笑容,用纤长的手指点了点思隽白嫩的脸庞,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念到:“好戏……正式开场。” 卧叹月明千层浪【2】 不久,雪映便开始着手进宫的事情,只是这次的情况与以前相比有所不同。她不仅特意在自己那件常穿的白衣上撒上的无色无味的可以迷惑人思想的药粉,而且甚至还准备将思隽一起带进宫。 在进宫之前,阿楹便按照雪映的吩咐去散布传言。因为在主仆两刚从江南将思隽带回来的时候,阿楹曾经对那些婢女说过思隽是雪映从江南捡回来的孩子,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不留痕迹地说当时这话只不过是为了不影响雪映的声誉,其实思隽是她的亲生儿子。 雪映更是一反常态地没有选择自己平时进宫的那辆朴素的小轿子,而是准备了一辆外表华丽的八人大轿,那样大的排场,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什么大将军凯旋而归了呢。 一切准备就绪,雪映与阿楹等人浩浩荡荡地向皇宫前去。 同坐在轿子里的除了思隽还有阿楹。 雪映侧过头压低声音轻问道:“李贵妃现在在皇上那里?” “是的,王爷。李贵妃这段时间时时刻刻守护在皇上的身边,可谓是寸步不离。”阿楹恭敬地答道。 雪映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想在我面前耍花样,她以为自己进宫十七年就可以控制一切吗?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妇人罢了。”说罢,低下头,雪映略带歉意地看着笑靥如花的思隽,“思隽,对不起,原谅娘需要利用一下你,不过你放心,娘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她现在是真的把思隽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到了皇宫之后,站在司马洛轩的寝宫门口,太监仍然是一口婉拒的词,什么皇上正在休息,请王爷不要打扰。 不过雪映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了,她温和的笑了笑:“公公,本王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父皇,如果公公真的要一意阻止的话,出了什么后果,可与我无关。” “王爷,这……”小太监有些为难。 卧叹月明千层浪【3】 “哼,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怕因为某些人不怀好意,侵害到龙体。”毕竟在宫里勾心斗角了十七年,李贵妃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又怎么会因为雪映的一句话而慌乱? “即使有某些人不怀好意,父皇有金体庇佑,一定逢凶化吉,不会给不轨之人有机可乘。”雪映话中有话地看着李贵妃,言语之间,毫不逊色。 “我看那些……” “好了,你们别吵了。皇儿你有什么事?”威严的声音响起,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而在这时,婴儿的啼哭声却在分外宁静的寝宫里响起,嚎啕的哭声显得特别突兀,把帘子后面的司马洛轩和李贵妃生生地吓了一跳。 “哟,这哪来了的婴孩啼哭声啊。”李贵妃侧头拂起帘子,将帘边别在了柱子上。转身伺候着司马洛轩起身,目光深恻地望着雪映。 雪映唇角扬笑,伸手轻轻抚摸着思隽白皙嫩滑的脸庞,抬头对上的司马洛轩的眸光。“父皇,儿臣正欲与你说此事,思隽……”扫了一眼李贵妃,唇角的笑容更甚,“是儿臣在江南的孩子,这次来打扰父皇还是希望父皇可以给思隽一个名分,毕竟虽然私自生下思隽是儿臣不够检点,但是思隽确是皇族的子孙。” 这话一出,李贵妃是着实愣住了。她实在想不出雪映是在玩什么花样,皇族的世子、王爷难免会有些风流,也有不少会在外面欠下风流债务,但是他们都是偷藏于府中,绝对不会让世人知道,以免影响自己的声誉。可是雪映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正大光明地将他带到皇宫来告明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刚与乔曼成婚不久,现做出如此之事,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吗?你让朕怎么面对乔大将军?”司马洛轩微敛眉头斥责着雪映,眉宇间有些许不悦。 冷笑一声,雪映预料之中的扬起唇角无所畏惧地对视着司马洛轩:“是吗?父皇您真的这么认为吗?那儿臣在大婚之日娶妾的时候,您为什么什么也没有说?乔曼本不是儿臣所爱之人,她对我来说不过是陌生人而已,难道像父皇一样做到后宫三千,和睦相处才是对的?” 司马洛轩气息深重地望着雪映,雪映的眸子里有着小小的倔强和一丝隐忍。抱着思隽的手不禁握紧,雪映唇角的笑容更甚。 “父皇,这么多年,我们父子间相处得一向和谐,我努力做好一切来讨您的欢心。可是您知道吗?我也曾恨过你……”雪映说得动情,可是面上却是仍旧一批风平浪静,不悲不喜,“从小生活在这深宫里,看惯了勾心斗角,尝遍了人情冷暖。看到别的皇子们苦了累了后可以投入母亲的怀抱撒娇,而儿臣却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对着那冷冰冰的大屋子,不停地练习,将一切做到最好。 “儿臣从小没有娘亲,我没怨过你,因为我知道娘亲是因为难产而死的。但是我怨你,既然不喜欢娘亲,为什么当初要娶她!如果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在给她承诺之后狠狠地冷落她……娘直到死都没有再见你一面……”“大胆!你怎可指责皇上的不是,一切都是你娘自找的。”李贵妃目光阴骘地看着雪映,情绪有些难以自控。 “罢了,罢了……当年是朕对不起凝香。”司马洛轩坐在床边,轻闭着眼睛伸了伸手,“朕会给思隽一个身份的,你先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雪映低头退出大殿,走到了站着的阿楹身边。 “哇,王爷,你刚才那场戏演得可真好呢,阿楹看得都想哭了。”阿楹甜甜的笑着,从雪映手中接过了嘟着唇的思隽,轻声逗弄着。 雪映微微一笑低头闻了闻身上沁人的香味:“这还多亏了杏姨的药……” 司马洛轩,虽然无法原谅你,却依然在你的政治路途上帮着你……父子间做到如此,已经足够来偿还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了。 ———————— 推推~~ 卧叹月明千层浪【4】 退出寝宫之后,雪映没有立刻回府,而是在御花园中闲逛了一会儿。 御花园里有一棵很大,很古老的树,据说已经在这里生长了千年不止,每年春天都会开出一种粉色的小小的六瓣花,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花,也没有人知道这花的来历,只是这花具有药效功能,虽不是什么天下奇药,却曾经救过开国皇帝的命,所以大家便称这花为圣花。 记得小时候的时候宫里的公主皇子一得空就喜欢坐在秋千上荡啊荡的,奴才们就在后面轻轻地推,有的得宠的皇子们还有自己的母妃推,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美人们的头上,成为了皇宫一景。 凝贵妃死的早,雪映从小就和杏姨相依为命,一直到七岁那年才遇见阿楹,她们的相遇也很曲折,所以那次相遇之后她便要来了阿楹做自己的贴身奴婢,也让阿楹不要再受那么多苦。 雪映没有事的时候也喜欢去荡树下的秋千,只不过她没有母妃撑腰,也没有父皇宠爱,所以每次都得等到很晚之后等到其他皇子都离开了才偷偷地去荡。自己和阿楹轮流荡,像姐妹一样,这也就是雪映为什么总是很相信阿楹,阿楹也总是忠诚于雪映的原因。 虽然有杏姨帮她们推秋千,但是雪映一直都希望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不是一直陪着她的杏姨,而是那个生她的娘亲。 慢慢坐在秋千上,阿楹很自觉地站在雪映身后轻轻摇晃着。看着粉色的花瓣如蝴蝶一般飘落,雪映轻轻接住一片花瓣放在唇边,浅浅地笑着。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童年一样,那么纯真,没有现在的勾心斗角,百般计谋。 就在雪映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的时候,一片花瓣居然以飞快的速度飞下,落在了雪映的眉睫之上。 雪映向上看了看,纤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着,眼睛不停地眨啊眨的,将花瓣眨落下来,落在了炽热的手心。 望着小小的花瓣上刻的几行小字,雪映盈盈地笑了笑,伸手唤来阿楹:“你去帮我找点糕点吧,我想自己荡一会儿。” “是,王爷。”阿楹点了点头,恭敬地弯了弯腰,转步离去了。 雪映抬起头望着茂密的树杈,轻轻笑着:“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哦。” 树枝上,侧躺着一个身影,像是神一般得飘逸俊美,衣袂飘飘,随着花瓣落在了雪映的身边。 “不过不管在哪边都能遇见你啊。”冷天辰难得露出一个浅笑,走到刚才阿楹所站的位置,轻轻地帮雪映推起了秋千。 雪映的笑意一直都没有退下,头微微靠在秋千的一条绳索上,像是极其依赖身后的人一般。 “那是不是代表我们有缘呢?” “或许吧。”冷天辰点点头,现在的他真的一点也不像原来所见的那样冰冷,残酷,无情。 “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对你的身份感到很疑惑呢,你真的是一个杀手吗?那怎么又能这么自由地出入皇宫呢?”雪映现在真的觉得自己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的她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也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但是每次遇见冷天辰总会破例,似乎……想了解他的一切,不论巨细,也想他能了解自己的一切。 “想要喊侍卫来抓我吗?”冷天辰沉默良久说出一句玩笑话。 “你明不知道我不会的。” 虽然冷天辰说的是玩笑话,但是雪映回答的却极其认真。 冷天辰静静凝视着雪映的眼眸,就像雪映望着他那样,仿佛时间空间,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凝在空中,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只有他们两人。 雪映的双手紧握,手心里满是汗水。 咬了咬嫣红的唇瓣,雪映轻眨着眼睛,有些紧张害怕地站起身踮起脚尖,犹豫良久,一昂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上了冷天辰的唇瓣。 仅仅一下,雪映就飞快地低下了头,脸颊透着几缕薄红,连耳垂也是红得娇小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蹂躏一番。 卧叹月明千层浪【5】 咬了咬嫣红的唇瓣,雪映轻眨着眼睛,有些紧张害怕地站起身踮起脚尖,犹豫良久,一昂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上了冷天辰的唇瓣。 仅仅一下,雪映就飞快地低下了头,脸颊透着几缕薄红,连耳垂也是红得娇小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蹂躏一番。 冷天辰也是一下愣住了,良久,抬起雪映巴掌大的小脸,凝滞的目光仿佛透过她的眼眸进入了心中。 “小丫头,你还挺大胆的。” 听到这话,雪映的脸更加红了,面上又羞又怒。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才去亲了这么一下的。而且她现在还是男装,不知道万一被人看见了会不会传菁王有龙阳之癖。 低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冷天辰轻轻拥住了雪映,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尖削的下巴放在雪映柔软的肩窝中,两人似乎连呼吸都混杂了。 雪映的心中一阵窃喜,微微扬起了唇角。 不远处,殷之凌站在柏树之后冷眼看着眼前郎情妾意的两人,嘴角漾着一抹冷笑。紧紧握着拳头,愤恨的目光看了冷天辰一眼,转身离去了。 雪映与冷天辰共坐在树下,雪映靠在冷天辰的身上,全身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滋味。 “天辰,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雪映温柔地笑着,执起冷天辰的大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紧扣。 “记得。” 又是轻轻一笑,“现在想起来,我突然觉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有点不寻常。你是一个杀手,怎么会因为几两银子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去‘教训’我?” “你说得是有些道理,但其实那是你第一次见我,而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冷天辰抚着雪映柔顺的发丝,温声软语道。他发现自己真的是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以前从未用这种语气对任何一个人说过话,但是对这个女人,他就是不忍那么冷冰冰地说话。 “什么?”雪映微微诧异,“那你……” “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在江南,那天晚上我有一个大任务,做完了之后已经是清晨了,便在湖边走了走,却没想到遇见你……” 雪映美眸深情地看着冷天辰,静静听他诉说着。 “那时的你穿着一身素衣,黑发三千,指尖缠绕,坐在船前弹着琵琶。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么美的歌曲,第一刻,它就让我停住了脚步。但是真正吸引住我的……是你。看着你静静地弹着琵琶,就感觉在你的眼里全世界都只剩下你一个人,独自弹奏着,远离纷扰,归于平静。”说着,顿了顿,冷天辰轻轻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低下头,抱紧了身前的人儿,喟叹着:“我从未看过一个女子竟可以淡雅到这种地步,就仿佛你无欲无求一般。这样的你……让我很向往,我也曾希望一个人隐居山林,平静地度过一生。只可惜,我是杀手,我注定无法平淡一生。” 听到冷天辰的这一番话,微微带着些伤感和沉重,雪映有些不忍地摸上他的眼眸,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着:“没关系,就算不能平淡一生,你的身边永远都会有我陪着你……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就是平淡……幸福……” 冷天辰更紧地抱住了雪映,雪映淡淡一笑,微微有些撒娇地贴上了他冰凉的脸庞:“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以后都穿着女装给你弹琵琶可好?” 宠溺地笑了笑,冷天辰轻轻启唇:“好……” 好…… 有你陪着我……就好…… ———————————— 如果喜欢的话,就帮冰冰多推荐收藏吧。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卧叹月明千层浪【6】 一直到傍晚,雪映才坐着马车和阿楹一起回到了菁王府,而思隽早就在从提前让人送了回来,现在正在杏姨的怀里安睡着。 沐浴更衣完不久,就听见奴才禀告说是有人送了一个大盒子过来。问是谁送的,却也没有人知晓。 思考片刻,雪映点了点头:“把盒子呈上来。 是一个雕刻着楼花的紫金色墨盒,看起来并非普通之物,雪映伸出手想要打开盒子,却被阿楹制止了。 “王爷,小心有诈!” 手顿了顿,雪映有些犹豫地蹙起了眉头,沉默良久,终是抬手打开了盒子。 细腻的丝布之上摆放着一把琵琶和一支小小的簪子。 纤长的手指捻住簪子,望着上面两条相互依偎的金鱼,剔透的琥珀散发着透亮的光芒,底下的一串碎珠更是随着风轻轻摇摆,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 这支只值七两银子的簪子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让雪映难以忘记。 这就是在江南那次冷天辰为她付钱的簪子,后来他拿走了,这次……却是真正地送予了她。 放下簪子,雪映又拿起盒子里的琵琶,细细摩挲着。 “紫檀螺钿五弦琵琶……”低声轻喃着,雪映将琵琶靠在了脸颊上,嘴角漾起一抹笑容,白皙的手指一遍一遍抚摸着琴弦,似是要将它刻在心中一般。 欣喜地换了纯白色的女装,外面披上了一层如梦如幻般的白纱,雪映插上那枚琥珀色的簪子,面色含笑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月眉弯弯,杏眼如丝,真如天仙般美丽。 纤手捂上红唇,雪映低头羞涩地浅笑着,拿起桌边的白纱蒙在了自己的脸上,更是增添了一抹神秘之感。 拿起那现世珍贵的琵琶,雪映莲步轻移走到了湘雅阁之中。 对着明月,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曲声飘散在整个王府之中,婉转却跌宕,应和着清风明月,竟是叫听曲之人醉到了心中。 这一首便是雪映初在江南镂花船前所弹的那首《飞花点翠》,曲音曲艺更是比之之前更加的精湛完美。只是曾经那首中弥漫着的是脆弱的忧伤,而如今却带着些许的喜悦。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脚步声,雪映扬起唇角满心欢喜地转过头,却没有看见自己心中期望的那个身影。 失望笼上心头,雪映这才想起冷天辰不管是出现还是离开时都是悄然无息的,根本不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声响,而湘雅阁中早已禁明不许任何人进入,那刚才那阵声音是谁发出的?“到底是何人在那?”眉头一蹙,雪映冷眸望着花丛,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那人似乎不会武功,听见了雪映的声音不止没有屏息,反而向前爬去,弄出了更大的声响。 雪映眸光一凛,施展轻功穿梭在花丛之上,衣袂飘飘,像个仙女一样翩翩然旋转着落在了来人的面前。 手迅速地扼住那人的脖颈,丝毫不给敌人任何还击之力。 “啊,快松手,勒死人啦!”那人声音嘶哑着,不停地用手扒着雪映放在她脖子上的手。 “是你?”雪映望着眼前人的面容微感诧异,一下松开了手。 ******* 不好意思,昨晚电脑打不开,所以没有更新,望大家体谅,另外也希望大家多多推荐冰冰的这篇文章还有新文,谢谢。 《当捣蛋鬼缠上混世总裁》 http://。readnovel/partlist/134963/ 这是一篇女主角是鬼的故事,如果大家喜欢的话,不妨去看看,推荐推荐。不喜欢的话推荐给朋友吧,谢谢~~~ 卧叹月明千层浪【7】 手迅速地扼住那人的脖颈,丝毫不给敌人任何还击之力。 “啊,快松手,勒死人啦!”那人声音嘶哑着,不停地用手扒着雪映放在她脖子上的手。 “是你?”雪映望着眼前人的面容微感诧异,一下松开了手。 “呵呵呵……”乔曼扯了扯嘴角笑了两声,抬头看了看天空,“哇,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雪映凛着眼眸冷冷地看着乔曼,不发一言。 一阵冷风吹过,乔曼的笑容僵在了嘴角,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今天初二。”良久,雪映的唇中冷冷地突出了这几个字眼。 乔曼一愣,伸手指了指天空傻笑了两声:“看,好漂亮的镰刀啊!” 雪映仍旧是冷眼看着乔曼,乔曼不禁无奈地耸下肩,双目紧盯着雪映带着面纱的脸庞,眼神闪烁了些。“原来司马菁洛那家伙居然也会金屋藏娇啊,平时看他那么淡然地样子我还真以为他不近女色呢。可没想到他不仅近女色,而且还是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儿。”说着还露出一脸的淫笑。 雪映冷眸一凛将乔曼拉出了花丛,纤纤玉指轻轻指向了湘雅阁的大门:“出去。” “美女,你一个人在这儿孤不孤单啊。” “你之前没有听说过湘雅阁不许任何人入内吗?” “不许任何人入内?司马菁洛这是在保护你还是囚禁你啊。”乔曼嘟唇嘟囔着,却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僵在了那里。 雪映点住了她的穴道,然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将她扔在了门外,自己也走了出来,牢牢地锁上了大门。 “一个时辰后学到会自己解开。另外我告诉你,有些地方可不是你能乱闯的,今天就饶了你,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身边的匕首一拔,轻盈地架在了乔曼的脖颈上,含义不言而喻。 收回剑,抱住那珍贵的琵琶,雪映一袭素衣翩然走开了。 ************ 雪映没有等到自己想要见的人,心中难免有些惆怅,回到房中也睡不着,只能愣愣地望着房顶发呆。 偶尔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突然笑出声来,傻傻轻轻地笑着,模样中多了几分清纯甜美。 隐隐约约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窜入鼻翼,味道很好闻,只是有一种熟悉感,似乎是…… 雪映蓦然睁大眼睛,连忙屏住呼吸,余光无意间扫过窗外掠过的身影,雪映将头歪向一边闭上了眼睛。 那人吹了一阵,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悄悄打开门走了进来,然后一把将雪映扛在肩上鬼鬼祟祟地除了方面,带着雪映在房檐上飞奔着。 雪映想要知道眼前的人的目的,便也没有打草惊蛇,静静地趴在那人的悲伤,一声不响。只是在雪映屏住呼吸之间曾吸到了一点迷香,虽然剂量不多,但是脑袋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让她眼睛迷糊起来,依稀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朦胧之中似乎感觉到他们行了好久,以这歹人日行千里的轻功等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雪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从未见过这里,所及之处全都是长及胸口的杂草,漫天摇曳。身下之人轻功的速度太快,杂草粗糙的边猛烈地掠过脸庞和裸露的皮肤之上,让雪映素来娇嫩的皮肤一下无法承受这种痛楚,划出了一道道浅浅的伤痕。 “嘶——”雪映吃痛不禁轻轻叫出声来,随即好像是怕那人发现一般消了声,紧紧咬住下唇,努力地不让呻吟声从口中溢出。 还好之前因为风声和杂草掠过的声音太大,所以雪映的那一声轻哼并没有被专心赶路的歹人所发觉。 卧叹月明千层浪【8】 那人一直将雪映带到了一个木房子前才定住脚步,雪映微微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破败之地。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 从房子里走出另一个黑衣人,接过雪映后将她带进了木房子里。 雪映这才看到房子里的全貌,里面有许多的家具,但是上面全部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呆过的样子。 那……他们掳自己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雪映蹙眉沉思着,却见那黑衣人突然转过头来,雪映慌忙闭上眼睛,只听到一阵机关开启的声音,书柜竟然移动了方向,展露在面前的是一个阴湿的地下通道。 通道很深邃,良久才到了真正的地下室,而且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地下室就是一个审人的地方,各种刑具一一俱全,中间还有一个大的十字形木头。 雪映心中的沉重感越来越强烈,到底是谁,居然敢在天子脚下设立这样一个地下室,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个黑衣人将雪映绑在了木头上,然后走出了地下室,不消片刻,再次回来时又多了几人。 一盆手泼到雪映的脸上,雪映佯装药力过了的样子缓缓醒来,睁开朦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干人等。不期然的,居然看到了一个熟人,这让雪映不禁不屑地哼出声来。 “李贵妃,不知道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请到这里来是想要做什么?”雪映故意加重了“请”这个字,面色却是萧瑟冷淡。 李贵妃却像根本没有听到雪映极具羞辱性的话一般,只是坐在旁边刚刚端来的一张椅子上,拿起身边人递过的茶小抿了一口。然后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雪映,良久,才扬起一抹笑容开了口。 “菁王如此地机智,又怎么会不明白本宫之意呢?” “李贵妃见笑了,本王不才,不能领略贵妃娘娘的意思。” “菁王是真的不懂吗?还是……”媚眼抬起扫了雪映一眼,李贵妃端着茶杯妩媚地摇曳着身姿走到雪映的身边,一双嫩手轻轻抚摸着雪映白皙的脸蛋,话语轻佻妖魅,“菁王真的是越长越迷人了,小时候就是一个粉嫩的小人儿,没想到长大了更是惊为天人。” 凑近雪映的脸庞,带着脂粉味的气息喷在雪映的脸颊上,熏得她皱了皱鼻子侧过了脸庞。 “李贵妃,你就是这样勾引我父王的吗?”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雪映瞥了李贵妃一眼,这种庸脂俗粉真的不明白父王为什么会宠了这个女人十七年。 “呵呵呵……”李贵妃含羞地低下头,掩唇轻笑着,完全没有一丝动怒,“那不知道……菁王你会不会同样被我勾引呢?” “水性杨花。”冷冽的眸子直视前方,雪映的樱唇中缓缓地吐出这四个字眼。 “司马菁洛,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李贵妃轻笑着,覆在雪映脸上的手突然收紧,面容也变得狰狞起来,“可惜,你太不识好歹了,一次一次与我做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心思,司马洛轩那个家伙已经快不行了,这天下何不趁早叫出来,你又何必帮他。” “我不是在帮他。”雪映淡淡地开口,瞥了李贵妃一眼,“无论这个王位上将来会是谁坐,我都不在乎,但是我知道,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你!” “呵呵呵……”李贵妃突然很妖娆地笑了,纤长的手指在雪映光滑的脸蛋上来回划着,力道之大,让娇嫩的皮肤沁出了点点血珠,“你怎么知道想要登上王位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儿子?” 雪映突然嗤笑一声:“你是说三皇兄司马靖文?他连朽木都不如还想登上王位?不过要说当傀儡,当棋子,当盾牌,他还是挺有天赋的。” 李贵妃的脸色终于不再淡定,而是露出了一副极其阴黑的表情。 卧叹月明千层浪【9】 雪映突然嗤笑一声:“你是说三皇兄司马靖文?他连朽木都不如还想登上王位?不过要说当傀儡,当棋子,当盾牌,他还是挺有天赋的。” 李贵妃的脸色终于不再淡定,而是露出了一副极其阴黑的表情。 “司马菁洛,你就是太聪明了。你难道不知道人要愚蠢一点活的时间才能长一点吗?现在我的计划全被你打乱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李贵妃面目阴狠,尖长的指甲划过细嫩的脸庞,眼神突然变得柔和妖魅起来,“我真的不想杀你呢,这么美的男子……” “你今天把我捉来就没想过让我走,既然不管怎么样都要杀了我,又何必说这种话呢?”冷冷地扫了李贵妃一眼,雪映说得云淡风轻。 “这次你倒说错了,今天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是要看你想不想和我合作了。” “和你合作?”不屑地挑挑眉,“永远不要说这种痴人说梦的话。” “不考虑考虑?如果你能助我登上王位,登基后你就是最大的功臣,你依旧可以做你的王爷,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做我新王朝的第一人……” “我现在也是王爷,也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也何必做这种造反之事?我看你还是少费点口舌吧,我永远不会与你这种人为伍。”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怪我了。”话语突然充满了狠劲,李贵妃手上的杯子应声而碎,狠戾的眼神向两旁扫了一眼,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顿时,原本静静伫立的几人齐齐地向被捆绑在木柱上的雪映走去,目光中透露着杀气,脚步悄无声息,看起来似乎全都是高手。 雪映不禁冷笑一声,看来李贵妃的实力还真不容小觑呢。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冷笑了一声,雪映的手微微使力,突然挣断了绳索。一袭白衣站在几人的面前,不染一丝尘埃,脸上有着自己的骄傲和淡然,仿若仙人一般。 几个杀手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剑来,对着雪映便扑了上去。 雪映就近拽住了一个杀手,徒手和他过起招来,白色的衣袖像水蛇一般,缠过他的双手直插上他的咽喉,手微微用力便折断了那人的脖颈。从他手中抢过了那把剑,雪映手臂一挥,身体悬空转动着,剑锋快速凌厉地扫向周围的人,一剑封喉,丝毫不拖泥带水,不消片刻,整个地下室里便躺满了尸体以及满地的鲜血,只剩下了李贵妃一人。 (不好意思,冰冰不太会写打斗的过程,望包涵呐~~)“你比我想象中的狠很多。”李贵妃厉声说道,望着满地的尸体,脸上竟未有丝毫怯意,这不禁让雪映生出一丝敬佩之情。虽然李贵妃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的胆色也的确挺大,现在的千金小姐能够像她一样大胆的真的快绝迹了,难怪她有心登上王位呢。 “彼此彼此。”雪映红唇微启,吐出的话语竟是那样冰冷。 “不过……我也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李贵妃悄悄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我看你还搞不清现在的情况,需要逃的是你……而不是我。”李贵妃话音刚落,便有一大群杀手从四面八方突然涌出,居然有五十几人那么多,而且全都是内功深厚的高手。这让雪映心里有些没底了。 其实她早在之前被绑在木柱上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里面还有人了,但是却真的没有感应出来居然会有这么多人,看来李贵妃手下的人还真是个个都不简单啊。 真的是……比她想象中的……麻烦很多呢。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卧叹月明千层浪【10】 “我看你还搞不清现在的情况,需要逃的是你……而不是我。”李贵妃话音刚落,便有一大群杀手从四面八方突然涌出,居然有五十几人那么多,而且全都是内功深厚的高手。这让雪映心里有些没底了。 其实她早在之前被绑在木柱上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里面还有人了,但是却真的没有感应出来居然会有这么多人,看来李贵妃手下的人还真是个个都不简单啊。 真的是……比她想象中的……麻烦很多呢。 “既然这样,那我们只好斗个鱼死网破了。”雪映目光一冷,扫过李贵妃的脸庞,握着剑柄的手又紧了几分。 “并没有人拦着你,你大可放马过来啊。” 剑锋在空中划过,传来“铮铮”的声音,雪映刚欲运用内力,却发现脚一软,半跪在了地上。瞳孔蓦然放大,雪映想要将气从丹田运上,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内力,全身都软绵绵的,就连喉咙里也是一阵腥甜。 “那水……”雪映的声音浅浅的,闷声道出了四个字:“你真卑鄙……” “不卑鄙……怎么能抓住你呢?”李贵妃媚声笑着,只是这笑声说不出的诡异。 想要在雪映身上下毒不容易,但是李贵妃却将毒下在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泼醒雪映的水里。这一招,还真是天衣无缝。 “你想怎么样?”雪映的声音因为中毒的关系十分虚弱,听起来让人觉得好生心疼。可惜,眼前的这个狠毒妇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我想怎么样?”李贵妃走近雪映,微微弯腰,眯眼阴邪地看着半跪在地的雪映,语气狠得入骨,“本宫很不巧地听到了皇上与丞相的谈话,似乎有意立你为储君,你说……我会不会放过你呢?” 什么?立她为储君?!雪映大骇。 但是李贵妃却没有注意雪映的表情,而是渐渐站直了身子:“本宫本想放你一条生路,可你太不给本宫面子,不愿与本宫为伍,既然这样,你也不需要留在这个世上了。”说完,一个眼神,四周的黑衣人齐齐亮出了剑锋,逼近雪映。 雪映咬了咬牙抽出剑再次拼了一把。可是到底中了毒,对方人又多,短短几招便招架不住了。 “你们没吃饭吗?五十几个人都杀不了一个中毒的人?如果你们再杀不了他,我就杀了你们!” 李贵妃阴骘的话语刚刚落下,那五十几个黑衣人顿时凶狠起来,让雪映难以招架。剑锋扫在雪映的周身,雪映喉咙口再次一甜,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汹涌而出。 就在这时,一把剑刺向雪映的胸口,雪映头一低,剑尖划过雪映的发带,一头柔顺的黑发像瀑布一样泻下,映衬着白皙的脸庞,看起来竟是如此的美艳惊人。 那些黑衣人也不住地一惊,手上的动作也顿了片刻,就在他们反应过来要再次刺向雪映的时候,一声娇媚的喊声打住了这一切。 “慢着。”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风停花落万丈凉【1】 那些黑衣人也不住地一惊,手上的动作也顿了片刻,就在他们反应过来要再次刺向雪映的时候,一声娇媚的喊声打住了这一切。 “慢着。” 所有的黑衣人立刻训练有素地收回了剑,全部退到了一米外,看着李贵妃慢慢走向雪映。 尖利的指甲抬起雪映精致的脸蛋,李贵妃左右端详着,嘴里冒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容。另一只手指轻轻敲在白皙的面孔上,眼睛微微眯起,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没想到做了十几年四皇子的人居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坯子?司马菁洛,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雪映倔强地将头扭到一边,不屈的表情配着她的绝色,仿佛让人觉得她是高傲的仙子一般,淤泥不染。 “司马洛轩怕是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微微挑眉,李贵妃冷声道。 “你想要干什么?”冷漠地昂起头颅,雪映微微抿唇问道。 “我不想干什么,处心积虑从小就女扮男装,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如果想杀我就趁早,否则你会后悔的。” “是吗?我倒想看看是个什么后悔法子。”轻蔑地哼了一声,李贵妃转过身袅袅婷婷地走向地下室的出口处,在路过那些黑衣人的时候,身形一顿,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将她带走,关在老爷子家的山庄里。一定要派高手守着,如果让她逃走的话……” 后面的话李贵妃没有说出口,却让所有的人感觉到一阵寒意。 李贵妃的心狠手辣他们领教的可不少。 ***************************** 另一边,一个黑影从屋檐上飞身落下,恭敬地站立在正静静赏花的冷天辰面前,小声地开了口: “少主,菁王已经被李贵妃运到了岳庄的石城里,而且看菁王浑身无力的样子似乎被下了毒。头发也披散着,看来李贵妃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石城?那里高手如云而且机关重重,李贵妃居然将雪映关在了那个地方? “她中了什么毒?”冷天辰的声音冷了几度,近乎阴沉地问道。 “看菁王软弱无力,无法使用内力,隐忍痛苦的模样应该是梅毒。” “梅毒?”冷天辰蹙起了眉头。梅毒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毒药,服此毒的人一开始会感觉浑身无力,无法使用内力,然后会间歇性地发作,一共有五次,每一次都会让人痛不欲生,恨不能杀了自己,所以称为梅毒。 “少主,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你先退下,不要擅自去石城,你们进去必顶会丧命的。” “是,少主。”黑衣人瞬时退下,只留下了一片空荡的黑暗。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风停花落万丈凉【2】 雪映是被一阵乐曲惊醒的,一种很奇特的,似乎是西域中的乐曲。 眉目轻蹙,雪映缓缓睁开双眸,望着面前这个陌生的房间面色阴沉地坐起身来。李贵妃待她还真是不薄啊,竟然将自己安排在如此一个豪华的大房间里,这算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吗? 雪映微抿唇瓣,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恰在这时,那首乐曲的主人仿佛知道了雪映的意图一般,旋律陡升两个音调,沉重的压力让雪映一口鲜血自胸腔涌出。 凌厉的目光向门外一扫,雪映捂着胸口,强压住身体里波动的内力,打开门向屋外走去。 夜凉如水,月色静影,出乎雪映意料的,外面没有重兵把守,也没有任何的人声,看起来要逃出去似乎易如反掌。李贵妃这么做是认定她没精力逃出去还是认定石城的机关太过天衣无缝,自己不可能逃出去? 雪映微微抬眸,望着屋外成片的石林,随着乐声追去。 雪映在一座假山上停住了,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忘记了言语。而面前的人只是温柔地笑着,只是那柔中又带了不知道多少的妖魅。 男子取下唇边的竹萧,目光带着些深意地看着愣住的雪映,轻轻扬起了唇角。 “风停花落万丈凉……”雪映看着男子喃喃出声。这个男子的面容她见过,是杏姨房里的那卷画中的男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而那幅画的旁边就提了“风停花落万丈凉”七个字。 象是想到什么似的,雪映突然沉下了眉头。杏姨的那幅画,画纸已泛黄,看起来岁月已久,至少数十年了,为什么数十年前的画中人,在数十年后的今天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认识我?”男子挑眉一笑,衣袂微扬,转身便站在了雪映的身前,抬手勾住了雪映的下颚。 雪映微微蹙眉,却还是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男子又是一笑,低头靠近了雪映的脸庞。那笑容太美了,比女人还要美上许多,这样的近距离让雪映微红了脸庞,有些气恼地想要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可完全没有一点力气的身体让她根本做不出任何的举动。 而在这时,男子却主动地放开了勾在雪映下颚上的手:“既然不认识,那现在就好好记住……”话语微顿,男子转过身重新跳上了假山上,妖魅地看了雪映一眼:“我叫……花未凉……” 雪映一滞,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微微蹙眉,雪映沉下眼眸凌厉地扫向花未凉,红唇微启:“你今年多大?” “多大啊……”花未凉状似很苦恼地摇了摇头,“记不得了呢。” 雪映面色如常地看着花未凉,心里却又沉了几分。 低头间,突然忆起曾经的一幅画面…… “杏姨啊,这画里的人是谁啊,为什么你每日都要扫尘一遍呢?” “我也不知道,只想着这是你母妃身前最宝贵的东西,我能做的就是让它尽量保持原状罢了。” “宝贵?一幅画有什么宝贵的?” “傻瓜,宝贵的是人,而不是画……” 宝贵的是人,而不是画…… 雪映突然抬眸看向花未凉,有些迟疑地问出口:“你……认识凝香?” 花未凉微微一僵,随即摇了摇头温柔地一笑,轻轻地吹起了手中的玉箫。 只是这一次的曲子却不似雪映初听般摄人心魂,迫人内力,而是带着些隐隐的忧伤,垂怜自哀…… ———————————————— 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风停花落万丈凉【3】 自从李贵妃将雪映关到石城之后,雪映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而每天晚上,花未凉都会一个人孤单地吹着萧,但是原来的那种西域巫术一般的乐曲却再也没有响起过了。 花未凉的话变少了,至少比第一天与雪映认识的时候要话少。 虽然那天雪映问花未凉是否认识凝香的时候,花未凉摇头否定了。但是不知为何,雪映就是认为花未凉是认识娘的,而且关系应该很亲密。 宣纸上,未画完的人浮现在了阳光下,雪映搁下手中的笔,走至窗边,眸光轻轻掠向了窗外的身姿摇曳的月季。 这里本只有一片竹子的,但是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这里突然长了一朵小小的月季花,而这朵月季花让雪映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开阔起来。因为人们都说,月季代表着等待希望,看到月季,便也离希望不远了。 雪映望着月季,轻轻地弯唇浅笑,回头望了望宣纸上勾勒了一半的人影,眼眸里多了几分缱绻。 其实花未凉说得对,有些事情一旦离开就不再,与其等待,不如争取。 雪映像往常一样临窗阅书,可是与平常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菁王好兴致。”李贵妃居高临下地看着雪映手中的书,微微扬起了唇角,“居然能如此平静地呆在这里,真是大大出乎本宫意料。” 雪映似是慵懒地抬头扫了一眼浓妆艳抹的李贵妃,复又安静地低下了头,翻着手中的书页。不施粉黛的脸庞在阳光下闪着莹白的光芒,羽睫微颤,像有了生命一般,安静而美好。 李贵妃望着雪映白瑕如玉的面容,伸出手轻轻地抚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些冷意:“啧啧,美人就是美人,脸上天都眷顾,才这么几日脸上的血痕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雪映一愣,下意识地将头远离了李贵妃的手。哪有女子不爱美的,上一次是因为不得已才被她用指甲在脸上划了血痕,还好伤口很浅,自己贴身又放着药,不然的话一定会毁容的。 “不知娘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本宫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司马洛轩已经不行了。他如今成日躺在床上,形如废人。” 听到这话,雪映原本准备翻页的手微微一顿,对着身侧的人轻声说出口:“都是夫妻,何必呢……” “什么?”李贵妃一下没听清雪映的话,眉头微蹙,扫向了她的眼眸。 雪映淡淡地将目光投向窗外开得正盛的月季花,语气中竟少了几分平日的冷淡,多了几分多愁善感的意绪:“母妃爱了父皇一生,直到死都不曾再见他一面。而你时时刻刻陪伴在父皇身边,十七年来,不管父皇又多了多少妃嫔,你始终是他最宠爱的一个。为什么不能珍惜眼前的一切,而要亲手打破自己的幸福呢?” “你知道什么?”李贵妃冷哼了一声,“男人都好色,他们贪图的都是女人的美貌,一旦女人变得人老珠黄,你觉得男人还会喜欢吗?照我看来,只有金钱与权利是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 闻言,雪映轻轻地笑了,那一抹笑容在阳光下格外明媚,刺伤了李贵妃的眼睛。 “你错了。十七年前的你论美貌不如我的母妃,十七年后的你论年轻不如那些新进的妃嫔。父皇如果是因为贪图你的青春美貌的话早就应该在十七年前就把你打入‘冷宫’了,又怎么会独宠你十七年?” 李贵妃这下没有讲话,敛下眉眼沉默许久,终于露出一抹阴骘的神色:“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动摇的,司马洛轩一定要死,而且他很快就会死了。” “可否求贵妃一件事?”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风停花落万丈凉【4】 李贵妃这下没有讲话,敛下眉眼沉默许久,终于露出一抹阴骘的神色:“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动摇的,司马洛轩一定要死,而且他很快就会死了。” “可否求贵妃一件事?” “你想为司马洛轩求情?”李贵妃眯起了眼睛。 “不。”雪映微微摇头,“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将我府上那把紫檀螺钿五弦琵琶和琵琶旁边的簪子送过来?” “琵琶?” 雪映微微点头。 李贵妃狐疑地看了雪映一眼,确认看不出什么后丢下一个“好”字便袅袅婷婷地走出了雪映的房间。 其实雪映一直很疑惑李贵妃为什么在得知她是女儿身之后没有立即杀了她,而是将她囚禁在了这个地方。她难道是想让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父皇的江山落在她的手上的过程,亦或是想要以自己作为筹码,将来可以用自己来换到什么? 雪映更倾向于后者,如果不是因为什么利益的话,没有人会将一个对自己有很大威胁的人放在身边的,当然,这利益必须很大。 但是究竟是谁想和李贵妃做这个交易呢?雪映现在不想去想,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然后一觉醒来望了今日与李贵妃的所有谈话。 不得不说,李贵妃的办事效率真的很高,雪映这一觉还没睡醒,那琵琶与簪子便已送来了。 今日的雪映格外不一样,她很用心地打扮了自己。一身白纱裙纤尘飘飘,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乌黑的发髻上带着一只别致的发簪,一只在市面上只值七两的簪子,对雪映来说却也是一个无价之宝。 抱着琵琶,走到了花未凉平时吹箫时呆的假山边,衣袖一挥,在身前放好了琵琶。 今日花未凉没有来。 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五弦,婉转的乐声倾泻而出,与月光交织在一起,仿佛在对最爱的人诉说着自己的想念一般,哀怨忧伤,却又带着些回忆之美。 正当高/潮之时,一阵箫声和鸣,随着琵琶声静静地在月夜流淌,同为一曲,心中却想着不同的事情。声音的寂寥哀转如前几夜一样,只不过原来一个人的孤单,变成了两个人的孤单。 淡淡的月光笼罩着雪映的白纱裙,如梦如幻,花未凉低头望着雪映酷似某人的脸颊,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了。 箫声戛然而止,雪映也轻轻停止了抚琴的指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怎么办……我好想他……”雪映轻咬着唇瓣,语气中竟有一丝无助。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柔弱的一面,还是她并不熟悉的花未凉,可是莫名的,她就是很信任他。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 风停花落万丈凉【5】 “怎么办……我好想他……”雪映轻咬着唇瓣,语气中竟有一丝无助。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柔弱的一面,还是她并不熟悉的花未凉,可是莫名的,她就是很信任他。 花未凉微微一怔,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曾几何时,她也这么对他说过,她说,凉,怎么办,我好想他,我好像爱上他了…… 怎么办,当时他也想问她怎么办,自己守护了那么多年的人最后却要投入他人的怀抱,她到底要让他怎么办…… 没想到二十年后,又会听见在她女儿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凝香,你要让我怎么办呢…… 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花未凉温柔地笑了:“雪映,如果让你选择,你是愿意和你爱的人在一起还是愿意和爱你的人在一起。” “我会找一个我爱的又爱我的……” “可是如果非要选一个人呢?你选谁?” “我选我爱的……”雪映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要飘散在空中一般,花未凉忍不住握紧了掌心。 到底是母女啊,答案都是一样的。 爱我所爱的,归我所归的…… 为君,一生不已。 “有时间听我说一个故事吗?”花未凉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突然对着雪映弯唇一笑。 “我现在闲得只剩下时间了。” 又是一笑。 “很久以前,天界有一个很美丽的小仙,她有一双很美的眼睛,笑起来就像是弯月一般,羞涩腼腆,天界之人都很喜欢她,就连王母也将她当作自己的亲女儿一般疼爱。她一直活得无忧无虑,从来不知道烦恼是什么。后来有一天,王母的小女儿贪玩,吃了了太上老君花了千年炼制的回魂丹——这颗丹药本来是要给大公主的,大公主昏睡了千年,王母娘娘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这颗丹药之上。眼看千年之期将至,却没想到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王母很生气,说要重重惩罚偷吃丹药的那个人,小公主年龄尚小,平日又惧怕王母,便对最好的朋友小仙说了这件事,小仙心肠太软,见小公主楚楚可怜的模样,便一时脑热担下了这过错。 “王母将小仙幽禁在天池之内,永生不得踏出天池一步。天池素来静谧,悄无人烟,虽然寂寥,但环境却是极美的。小仙知道王母已经手下留情了,也不曾后悔埋怨什么,就这样一个人在天池呆了一百年。直到后来,有一只小狐狸被妖界之人追杀,无奈闯进了天池。因天池是禁地,他才逃了一劫。并且在那里遇到了小仙。 “当时小仙正在天池中沐浴,雾气氤氲下,小仙肤如白雪,发如浓墨,小狐狸一时间不禁看痴了,一不留神,掉进了天池之中。小狐狸自小便怕水,这一下掉落池中,更是扑腾个不停,就在他感到生命流逝的时候,一双柔嫩的手将它抱出了天池,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后,小仙便和小狐狸生活在了一起,彼此相伴,度过了五百年的时光。” 说到这里,花未凉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雪映微微蹙眉:“结束了吗?” 春节长假看小说,就上手机都市言情小说!请用手机访问,随时随地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