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都市当灵探》 第一章,打死不接 三月三,上巳节。 渭水之畔,细雨朦胧,水面之上一片烟波浩渺,岸边三三两两游人正赏桃花。 远方芦苇荡中,一只小舟若隐若现从江心驶来,舟上传来男子吟抚琴吟唱之声,却是一首古调《鹧鸪天》: 昨夜桃花夙雨催,江天一色雁群归。兴来沽酒春风钓,醉罢卧矶大梦陪。 如槁木,忘玄机,浮生莫使与心违。世人逐利成牛马,不似山林自在飞。 烟山如黛,春雨成织,遥见小舟推开江波,舟上一个容貌清癯的青年男子便是作词之人,他醉卧在舟头,衣衫不整,形骸放浪。 只看其抱琴而眠,酒盅倾倒,一杆无饵直钩垂钓在舟头随着微风荡漾,似乎借此来凭吊姜太公渭水而渔“宁向直中取,勿向曲中求”的故事。 而他钓的不过是这天地间的春风景色罢了。 “喂!老薛!你干什么呢!打电话也不接,找你半天。渔民大叔说你还给人家船偷跑了!”听得岸边一个微胖的斯文男子竭力高呼。 “哟呵,这不是老陈嘛~啥事儿,啥事儿!”移舟靠岸,舟上男子半醉半醒之中抻了一个大懒腰,跳下舟来。 只见他颇高的健瘦身材,面白如玉,五官清秀更胜女子,朱唇皓齿的甚是好看。一对儿长长的剑眉似到了鬓角,英朗的双目懒散却深邃; 舟上男子的长发用发簪绾着发髻,不甚打理额前几缕碎发,重重的黑眼圈,一副懒散洒脱模样。 “老陈,这么着急干嘛?难道又是有案子?都说了,不接不接,最近卡文到死,什么案子也不接,成天抓那些无聊的鬼怪,简直无聊透顶...”舟上男子打了一个哈气道。 斯文男子答道:“哎,不接不行,你作品扑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案子却是火烧眉毛啊。” “哼~大丈夫立誓为人,八尺之身岂能为五斗米而折腰!说不接就不接,我就是饿死,死外面,从河边跳下去,我也不接!”长发男子慵懒的神色一变,忽然一脸正经,义正言辞的令人发指,大有若此案接了,登时坠河而死的架势! 见得长发男子这个架势,心知其在为卡文的时期发愁,斯文男子老陈,眼珠一转,不温不火道:“哦,这次抓得不是鬼怪,是个传说中的美女神偷,听说叫什么...千面狐,好像听说她,比那个什么什么时代的允儿还要好看。既然你卡文不去,那我去把案子辞了。” “什么!千面狐狸!“听得千面狐狸四字,长发男子忽然神色一动,起身惊道。 ”就是那个每次出手,都要提前发预告函的美女怪盗?!” 老陈道:“正是...” 那长发男子,神色愈发振作,喜形于色登时乐开了花,扯住老陈的脖子一顿狂摇: “走走走,快回事务所,哥们我还单身呐!” 老陈忽的一愣,望向长发男子,只见他双眼中那般的情真意切,那对工作的渴望,流露出来的神采,好比那失节的妇人充正经,不吃饭的境泽说真香。 “诶诶诶..我说老薛,你轻点掐留我一命,老哥们我也单身呐!刚才不还说,饿死跳河也不接这个案子吗?你...你这节操也变得太快了?” “诶,你知道什么?这千面狐狸,一人千面,面面绝色,可以说是最近两年名流富商们人尽皆知的尤物。可又是神秘莫测,不少富商为了一睹芳容,倾尽财力也要博得这位尤物的光顾。后来干脆以被千面狐狸出手光顾为荣幸。” 老陈道:“那岂不是要重金寻宝,然后再高调炫富,引来这个女怪盗来光顾?” 长发男子笑道:“噗,具体不甚了解,不过也差不多。听说有个老板见她一次痴痴忘情。竟然花下数亿再次诱她前来,却不料千面狐狸却不屑一顾,再不与见。当真是潇洒。”长发男子说罢流露出赞许之色。 老陈不禁吐槽道:“诶,你呀你,酒色财气一样不少,还自称玄门弟子,真是...” “诶,别提了,我只是长得像道士,又不真是,是不会守那些清规戒律滴....” 长发男子绾着发髻,穿着一身藏蓝色交领汉服短衫,在外人眼里就和一个邋遢道士一样。实际上却也只是一个明代普通汉族男子的日常装束。 他叫薛璞,字琪元,虽然不是道士但很擅长玄门道术,也酷爱网文写作,不过呢人送绰号“纵横飙车侠”写的小说十之八九没等扑街,先开车被屏。 平日里懒散随性,笃信老庄,熬夜修仙,所以眼圈重的像一个多人运动员。 可就是这么一个优哉游哉懒懒散散的瞌睡虫,却学生时代做过职业篮球运动员,而后加入了汉服运动,蓄了长发,挽起发髻,做汉族传统模样,一心要复兴汉家衣冠。 平日里的做派风格也是比较遵循古人行为的。 而老陈,陈浩鹏亦是他汉服运动的同袍,也是薛璞在工作上的助手,是一个极为能干黑客专家。 薛璞为了糊口开了一家灵探事务所。所谓灵探,便是一个解决各种灵异事件的工作;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间万物并不能都用科学来解释,风水道术,奇门五行若是真的空穴来风,中国的老祖先也不会传承千年,且影响至今。 且怪力乱神之说,就是孔子这样的圣人也非尽而知之,故而灵探这样工作更是隐匿于世,不为人知了。 但是一旦出现一些警方不方便出手,没办法解决,或者是灵异鬼怪的问题,灵探便会出马。 虽然很少有知道薛璞的本事究竟如何,但是出道多年以来,薛璞经手的案子竟全部解决,无一失手,足以见他的本领不凡。 而陈浩鹏则是一个互联网数据处理大师,帮助薛璞分析处理各种案件的信息和准备工作,也经常敦促薛璞不要偷懒误工。 此次案件的委托人叫做尚天良,是当地一个吴德药业的大老板,是个亿万富翁。 三天前尚天良接到了千面狐狸将要光顾的预告函,可是出于某种原因,尚天良不愿报警,便找到了薛璞的事务所。 大老板尚天良是个附庸风雅的人,手里好搞些古瓷文玩,将于次日下午五点在自家的五星级酒店,以展演并拍卖瓷器为由头,举办一场酒会沙龙,届时邀请许多社会名流参加,还会请来媒体做电视台直播。 这是尚天良促进他商业合作关系的大好机会,所以万万不能有任何差池。 而在千面狐狸的预告函里,所要窃取的宝贝,便是这场沙龙的镇会之宝——“北宋汝瓷珍品净瓶。” —————————————————— ps处于新书期,希望各位读者老爷,加入书架,看见大伙收藏在下就有了写书的斗志! 第二章、兽族刀客 薛璞,陈浩鹏二人了解此次委托的大致资料,便出发了。 来到国际五星级酒店门前,见得恢弘气势,一派金碧辉煌,门前数排名贵豪车,不时出入的靓丽女郎,一向一丝不苟的陈浩鹏的眼睛不由的都直了。 二人身着朴素,于这酒店的富贵之风实在不合,服务人员不由得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薛璞却不以为意,毕竟富贵加身自然人尽爱重,箪食瓢饮是必鸡嫌狗厌,这是自古的道理。 进得楼上,正在大理石走廊里撞见一个油光满面的秃顶胖子,五短身材大腹便便,便是这次的雇主尚天良了。 这尚天良的吴德药业,做的很大,旗下好些个制药厂。生产的抗癌药,在报纸上,电视上均有销售,可以说是一个人尽皆知大品牌。 而尚天良多少年商海沉浮,凭借和气生财二字通吃四海,除了对于手下员工克扣工资和过分压榨令人诟病之外,简直就是个成功学典范。 “哦?陈小哥?身边的这位可是薛大师?”尚天良开口问道。 “正是。”薛璞左手抱右手,拱了拱手,行了一个汉人的拱手礼,不与尚天良握手。 “哦,呵呵,薛大师的身为高人,作风还真是不拘一格啊。”尚天良道。 “不敢,只是觉得我中华礼仪,更为尊敬亦更为妥帖。”薛璞依旧我行我素道。 正在寒暄,谁知想起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哼!渗么中娃力仪,不过是一群妄想复辟的肾井病!跑这里来刷优越感?” 薛璞豁然一惊,是谁刚一见面就这么恶语相向,还鸡儿带着外国口音? 定睛一瞧,由于尚天良谢顶起初并未注意,这尚天良身边亦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穿着马褂的光头男子。 男子大大的一张大脸,鼻头颇大,两个米粒大的小眼睛流露着凶光,吊角眉,一张大蛤蟆嘴,肥肥的下巴,长得和魔兽世界里面的兽族古尔丹一样,典型的游牧民族长相。 薛璞细细一瞧,这男性并非光头,而是把一大半脑袋剃光,只在后脑留下一块儿硬币大小的头发,编成老鼠尾巴粗细的小辫子——嚯!兽族,当真兽族!。 这男性,甚是得意,时不时得还炫耀着自己头上大辫子,故意甩上一甩,大有一种“此为新朝雅政”之态。 薛璞认得这男子的发式,典型的满清早期发型金钱鼠尾。 满清入关之后,为了巩固统治勒令中国人剃发易服,剃掉汉人头发,改着满清衣冠,中国人不与同意群起反抗,死者近亿。 三百年后,清政府被中国推翻,不少旗人仍抱着复辟大清之心,投靠了倭国和人类希望国,和中国人民继续作对,仗着东方面孔和当初的贵族身份仍在倒卖文物,或者在互联网上侮辱中国先烈,故而有些满遗仍留着这大清时期的发式。 这狗人,自己做着光复大清的梦,还好意思出来嘚瑟? 再后来汉服运动兴起,老百姓们欲图恢复本民族昔日衣冠,所以在恢复衣冠的同时,对满清这样历史上的屠夫侵略者加以批判,却在这些满遗眼里成为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的阻挠,时不时的抹黑一番。 薛璞看着眼前男子甩着辫子,一副大清还没亡的样子很是得意,但对于一个想复兴中国传统文化的薛璞来说,无疑是水火不容的。 “呦呵?金钱鼠尾,还是个鞑子?”薛璞一怒,一脸坏笑的死死盯住那人眼睛。心中只道:“眼睛好小啊!” 那男性看着身着藏蓝色交领汉服短衫的薛璞道:“狗皇汉你嚣张什么?!” 薛璞道:“呵呵,我就嚣张啊!皇者大也,汉者天也!自两千年前的汉朝,皇汉二字已成华夏民族之褒义,如何啊?”薛璞心中虽是气愤,却也是自信。 薛璞心道“中华文明上下七八千年,经史典故我算是读个大概,你大清满打满算才三四百年,和我比文化?” 这个男性的汉语貌似不太好,被薛璞怼的哑口无言,只好瞪着薛璞,可惜眼睛又不大,充满了喜感。 二人的目光死死交锋,目力所至火花四溅,倘若煤气泄漏整个屋子都要爆炸一般。 薛璞是东北人土生土长的汉族,不由得说出老家的汉语方言:“你瞅啥啊?!” 本来以为那人会说:“瞅你咋地?”谁知该男性却是普通话都说不利索:“你...你!” 损起人来没边薛璞,仍是不饶:“你你你,你什么你?我眼睛比你大,一米八五个子比你高,身材比你好,长得还比你帅!啧啧啧,你做人不觉得羞愧吗?你不觉得拉胯吗?” 那男性显然是个暴脾气,一时被薛璞损的哑口无言,气的满面通红。 “拉胯?拉胯什么意思的干活。”辫子头道。 薛璞答道:“噗,东北汉语,你们通古斯人听不懂。噗,也对通古斯人在来到中国东北之前,莫说是东北方言,就是汉话也是听不懂的。” 尚天良见状急忙去解围:“二位莫吵,莫吵!和气生财嘛!” 陈浩鹏亦是愤怒说道:“哼!和气?尚老板,我们是绝对不会和鞑子和气的。” 尚天良笑道:“二位莫气,容我介绍,。这位爷呢是国际友人精通英语,日语中国话说得不是很好,不是什么中国人。 他全名爱新觉罗·褀焘,是我在美坚国请来的刀术高手,他在美坚国刀术大赛上三获第一叻!我特意重金请他一块儿,帮我们一块对付那个千面狐狸!” 薛璞一笑:“哦,国际友人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封建王朝的余孽呢?啧啧啧,刀术高手,能刀劈子弹吗?”薛璞仍是不饶人,摆明了要把这爱新觉罗·褀焘气死。 薛璞言罢,向这爱新觉罗·褀焘左手望去果真持着一把清军制式的牛尾刀,他右手手掌遍布老茧,右臂粗壮,显然是个用刀高手。 不过即便如此,这褀焘也被气的手臂发颤。 突然,薛璞只觉一股杀气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爱新觉罗·褀焘宝刀已然出鞘,唰的一阵刀影闪过... 在场众人一并呆愣,肉眼尚未看清刀客的刀锋所向。 只齐刷刷想薛璞望去... 早见薛璞一副云淡风轻之色打着瞌睡,而爱新觉罗·褀焘出鞘的宝刀,已赫然夹在薛璞的左手竖起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什么!他既然用手指夹住了快刀! “听没听说过‘灵犀一指’呀~,爱新觉罗太君。”薛璞微微笑道,适才电光火石只见旁人不知,这褀焘刀是虚击,实际上暗下发掌,薛璞的右手与他对了一掌,虽然没让他讨到半分便宜,不过右手现在兀自发麻,心底暗道此人厉害。 暗里虽是平手,但明面上却是薛璞空手接住了兵刃,算是胜过一筹。 一招过后,高下立判,爱新觉罗·褀焘脸色绿了又紫,他想收回宝刀,谁知挪动了几下,这刀在薛璞的指尖竟然不能挪动分毫,心中大为愤恨。 尚天良拦在中间,笑脸劝着:“嘿嘿嘿,褀爷,薛大师!二位莫急,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大家只要帮我对付了千面狐狸,哈哈哈,金钱大大滴!” 陈浩鹏一脸无奈,伏在薛璞耳根说:“噗,老薛,看来这褀焘精通日语没跑了,这尚老板夹在中间跟个翻译官一样。” “哈哈哈,没毛病...” “我们先听听具体任务,把钱赚了,这褀焘我们可以日后再收拾!”靓仔陈浩鹏说道。 两家暂时罢兵,先不动手。 于是尚天良便带着众人便来到会客厅里,开始商讨如何防范和抓捕千面狐狸的计划。 总统套房的会客桌前,尚天良拿出千面狐狸的预告函,一张白色的贺卡,上面用漫画的风格画着一位吹着泡泡糖微笑的性感少女,想来是千面狐狸的自画像。 空白处用“簪花小楷”写着:三月初四,赏瓷酒会,我将来取北宋汝瓷珍品净瓶。,文字写罢,上面还有一个少女淡淡的粉色吻痕。 薛璞接过预告函,上面犹残留着少女淡淡清甜的芳香。 看着那娟静素雅的笔迹,薛璞心头一喜只觉得这个女人做事古怪颇为有趣,不由得心驰神往了一番。 这千面狐狸是个手段高明的神偷,她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什么,天下间没人能拦住。 却为何偏偏要在满是社会名流,和媒体的赏瓷酒会上,发出预告函去偷取这样一个稀世珍宝呢? 即便是有通天的手段,这千面狐狸的做法不是自信,而是嚣张。 这显然不符合一个睿智女性所做为的事情。 想到这里,薛璞愈发的好奇,摸着下颌仔细揣度着千面狐狸的用意。 看着那件国宝的照片,薛璞说道:“北宋汝瓷净瓶。的确是稀世之宝,尚老板真是大手笔啊。” “哈哈哈,哪里哪里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尚天良道。 薛璞嘴上不说心里却知晓,这汝瓷是五大名窑之首,素有“汝窑为魁”之称。有“似玉、非玉、而胜玉”之美称。 不过由于北宋汝窑烧造时间极短,只在北宋哲宗到徽宗短短二十多年间有烧造,这金兵侵略之后,靖康之难这手艺也就失传了。 所以这北宋汝瓷极为珍贵,相传仅仅是一件笔洗就拍出了两亿多rmb的价格。尚老板这净瓶自是宫中所用,想必价格不亚于那件笔洗。 薛璞问道:“这等汝瓷精品可遇不可求,不知尚老板从何处得来?” 听得薛璞这样问,尚天良面有难色,不知如何作答:“呵呵....这个,这个?”他的目光不住看向那爱新觉罗·褀焘,爱新觉罗·褀焘却把目光避开,显然难以回答。 薛璞自觉当中猫腻,也不便多言了:“哈哈哈,英雄不问出处,珍宝亦然,尚老板既然不愿意回答,那薛某也不必多问。只需告诉在下需要做些什么便好。” 尚天良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一张十万元的银行卡,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这里有十万块,薛大师和陈小哥先收下。事成之后十倍相赠!”说罢便将银行卡递过。 尚天良接着说道:“早就听闻薛大师有玄门道术,明阴阳,辨风水,晓奇门,有驱使六丁六甲之神的本事,只求明日那千面狐狸若来,一来帮我保护住宝贝,二来帮我擒住那女贼,生死不论!” 薛璞笑了笑拿过银行卡道:“诶,保护宝物,我自当义不容辞,但是这杀人的买卖在下不做。那千面狐狸本事通天,我尽力去捉,但若是捉不到,亦不会伤她性命。” 听了薛璞这话,尚天良也不生气,继续连连答应,心知薛璞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 薛璞看着一旁握刀不语的爱新觉罗·褀焘心中也明了了,即便我不动手,这爱新觉罗·褀焘也自不会放过那女贼。 这正事商讨结束,薛璞和陈浩鹏被安排到了酒店住下,入夜里听得外面脚步急切,出门一瞧,楼道里里里外外的安保人员无数,想是为了明日酒会所请来的保安。 第三章,千面狐狸 夜色渐深,繁星如水,春寒微冷,套间的阳台之上,陈浩鹏在安静的做一个靓仔,而薛璞正怀抱着两个年轻性感的嫩模,坐在泳池里玩着“数肋骨”的游戏。 小胖子陈浩鹏一脸无奈,心知这兄弟白天瞌睡晚上嗨,不是捉鬼就是泡妞,大事将近还有心思和姑娘家猜肋骨之数,真是心大。 从楼上向下望去,看着广场里走来走去的保安,便与薛璞说道:“老薛,这次的酒会尚天良真是下了血本,这里里外外的保安得有三四百人了吧” “噗,我看还不止,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有古怪。”薛璞一乐,便示意身边的两个姑娘离去。 便与陈浩鹏说道:“老陈,你不觉得这事情有古怪吗?”薛璞从泳池中走出,用浴巾擦拭着长发,如水的眼瞳深切的望着离开的少女,少女依依不舍只得告别。 “古怪,的确古怪!只是说不出来。”陈浩鹏道。 薛璞斜欹在栏杆,仰望着星星,微风淡淡吹过,他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摇晃,醉醺醺道: “我觉得如今疑问至少三点,第一千面狐狸下了预告函,通常情况,为了维护安稳报警是必须条件,为何这尚天良有警不报?却找了阵势极大保安人员?三四百名保安,影响的恶劣丝毫不必报警差啊...” 薛璞接着说:“第二,我们保卫瓷器不被盗只是任务的一半,还有一半,便是一定要捉到千面狐,且死活不论!又是什么原因这尚天良一定要千面狐狸的性命呢? 第三,我问了那北宋汝瓷珍品净瓶的出处,那尚老板含糊其辞,不愿作答,很明显当中隐瞒颇深!你我所保卫的珍品宝贝,至今不带你我去瞧上一眼又是何用意?”薛璞道。 陈浩鹏连连点头,补充了第四点:“这第四嘛,那爱新觉罗·褀焘和尚天良的关系非比寻常,在我看来二人并非雇佣关系,而且这身份明显更高的老板尚天良,却对那个雇佣武士爱新觉罗·褀焘毕恭毕敬!” 薛璞听完这话,眉间深蹙,白天满是困意的双目,变得明灿如炬,不由得说道:“呵呵,此事绝不简单,可是谁让我天生有一副好奇心呢?老陈帮我查查吴德集团近五年的资料。我出去一趟。” “好吧,不过你要去哪?”陈浩鹏道。 “噗,当然是那姑娘的房间啦,她还在那里等我~”话未言罢,已不见了薛璞踪影。 陈浩鹏一笑,拿出电脑心知,薛璞明里是去泡妞,自己不知去查了了什么。 次日,三月初四。 国际五星级大酒店里景色如画,夕阳西下,霓虹闪烁,悠扬的钢琴乐曲,配合着七彩的喷泉光影,交织在赏瓷酒会之间。 富商们推杯换盏,名媛佳丽们华贵的晚礼服争相斗艳,好一副纸醉金迷。 根据主办方的安排,国宝“北宋汝瓷珍品净瓶”,将于当日晚九点准时登场,届时不单要大家共赏国宝,还要竞价起拍。 看看这稀世珍宝到底要花落谁家。 薛璞趿拉一双破布鞋,穿一套汉服交领短衫,头上插着发簪,一副道士模样的打扮却是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当然他来到这里,不是美酒美食,也不是寒暄应酬。 唯一目的便是对付传说中的美女怪盗——千面狐狸。 他注视着会场,观察着会场当中有无可疑的人物,要知道千面狐狸绰号的由来便是那一人千面的高超易容术。 所以倘若这千面狐狸易容成了什么人,单凭肉眼是很难分别的。 今日陈浩鹏并未跟着,要知道大战一触即发,技术型人才陈浩鹏可是会送人头的。 夜色沉静,教堂的钟声敲响,时针一动,已经九点了。 大堂里音乐悠扬,微醉的名流继续着各种贵族游戏,名媛们也纷纷找到了自己倾心的对象,对酌攀谈。 那传说中的“北宋汝窑珍品净瓶”已经在展台上升起,只待上面红布接下来的一霎那。 千面狐狸依旧没有出手。 突然麦克里传来声音:“各位来宾,感谢今日莅临赏瓷酒会,请各位及时就坐!“北宋汝瓷珍品净瓶”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目光纷纷向展台望去,交响乐响起,红色的帷幕揭开,那起拍价两亿的"珍宝"赫然立于台中。 灯光交织,映照得汝瓷净瓶,五彩斑斓。 富商名流纷纷就位,薛璞遥遥见得“国宝”心头一愣:“不对,不对...绝对有阴谋。” 薛璞坐在二楼的高台上,目光窥见了暗处里手握军刀的爱新觉罗·褀焘。 知情人都知道,千面狐狸就要来了。 骚动... 突然什么软软的东西撞在怀里。 一声女子轻吟:“诶呀!哪里来的小婊子!” 薛璞一愣,只见一个身着一身华贵晚礼服的少女,端着红酒杯,撞在怀里,红酒洒出,把少女的衣服弄得全是。 少女道:“混账!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 “哦?是吗?好像是你故意撞上来的吧,小姐!” 薛璞五官清秀,甚是好看,这少女误以为薛璞是个大姑娘,想故意欺负一下,谁曾想薛璞竟然是个舒朗男子登时心头一愣:“啊!男的?” 薛璞心道,早就听闻这名流宴会上,偶尔会有些大家闺秀,仗着自己身份故意刁难欺负下人,今日竟然被我撞见了。 那少女眼睛大大的,甚是好看,身材高挑,丰胸翘臀,一副人畜无害的清纯模样。 身边跟着追求她的两名男伴,名贵西装的打扮,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 “怎么说话呢!” “就是!” 两个富家公子震怒,一并去推搡薛璞:“还不快给吴德集团尚老板的女儿尚贞洁小姐道歉!” 薛璞听了尚老板三字,不由得一笑心道:“尚老板?女儿?...哈哈哈,你爹见了我都毕恭毕敬的,何况是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有尚天良...尚贞洁你们一家名字都怎么起的?难不成,你们家爷爷叫尚命?” 薛璞一脸坏笑,既然如此我就损一损你:“哦...原来是尚天良老板的女儿,在下绝非有意让您湿身!只是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把你给顶了。还望尚贞洁你勿要怪罪。” 尚贞洁听了这话心头一怒,要知道她仗着老爹宠爱,平日和许多男子风花雪月的,还花钱找过黑人运动员,前一年刚打了孩子。 “你!你!你!没人教过你怎么说话吗?”尚贞洁大怒指着薛璞的鼻子就开骂。 薛璞心道:“噗,真该送你个牌坊。省得自己还要立!” 珍宝竞拍的火热,薛璞眼下注视着珍宝,实在没有和这个名为小姐,实则小姐的女人纠缠下去的必要。 于是只好敷衍一番,从服务员手中拿过纸巾,便往穿着低胸礼服的少女身上擦去。 “大小姐,在下却有要事!实在没心思同你胡闹,我给你擦擦得了,还望恕罪。”薛璞是个东北人,打字尚可,但是说起话来,平翘舌不分,如同“尚”他读成平舌,而这“擦”他却读成了翘舌。 “你别动,我要擦了啊!当心对不准。”薛璞拿出纸巾,神色一凛,只觉得身旁一缕幽香的轻柔的荡漾过。 “小心!”薛璞一手搭在尚贞洁肩头,顺势一转,把她揽去一旁。 叮叮叮—— 三支梅花针,已赫然定在石柱之上。梅花针深入石柱三寸,可见来人功力。 啊!!!尚贞洁吓得一声惨叫。 若非薛璞拦的及时,这三支梅花镖射中的便是她。 好狠毒的手段! 回看尚贞洁时,这女子已然吓个半死,薛璞只道:“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装这个x。” 听得远处空灵轻柔的曼妙少女之声:“噗,小哥真是有趣,人家存心欺辱于你,你却要擦人家身子~~不如我替你杀了她,为你出一口恶气!” 那声音悠远而近,似月笼青烟一般,初一听时还在门外,待语句说罢之时,已经飘摇至展会中心。 “不劳尊驾费心!”薛璞大声高呼,望向四周,不见得说话少女。 “哇哦!”众人一阵惊呼,灯火辉煌的大堂,登时一片漆黑,天地间只剩下璀璨星辉。 当时展会上的“北宋汝瓷珍品净瓶”已经拍卖到了两亿八千万,价格还在飙升! 突然的骚动,令得展会中心大乱。 只听得名流们吵闹之声,不时还有打翻器物的声音传来。 薛璞心中只道千面狐狸到了。 夜色当中,一切并不分明,已经来不及掏出手机。 听得保安说道:“有人切断了电力系统!正在修复!” 又有一声呼喊:“不好!珍品净瓶被盗了!” 四下里登时慌乱。 薛璞只闻得一缕兰麝般的清香,耳畔传来温柔酥软媚语呢喃:“噗,小哥哥,人家走了!记得想我哟~” 好快的身法! 薛璞心知来势汹汹不可懈怠,瞑目一闭,双手掌心相对,指尖相对,用右手的食指中指交叉左手的无名指小拇指,又以左手反之,交叉成了一个小孔,放在眉心口念咒诀:“天眼开!” “天眼诀!”不知何处传来的旁白。 豁然间,双眸明亮,见得夜色之下,一个动如灵猫,矫捷似狐的倩影穿梭而去。 只见那倩影,娇小婀娜,纤柔无骨,细细描述之下竟然难以过审。 少女身着一身紧身黑纱,把骨感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她站在窗口,星辉洒下,满头长发随着长风飞舞摇曳。身上的首饰,也随着风儿,哗啦哗啦的作响。 那绝美的骨感身材,胸臀巧俏,修长纤细的美腿,素手轻扶着自己不盈一握的腰肢,是那么的酥软无骨。 她虽蒙着面,但那倾世的容颜早便从那温柔多情且泛着星光的眼眸中震撼世人。 少女桃花瓣似的情目很大,修长浓密的睫毛令眼神更是温婉迷离,眉宇间似有似无的点点哀愁,从她的一双桃花情目传来,薛璞见了怔怔望着竟也一时痴了。 好美的女子,她为何要盗宝?她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宝贝。 回过神来,薛璞从黑暗里走出,夜晚的风轻轻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俊朗的面容带着平和的笑意,他靠在星辉下的白玉柱上,手中摇晃着红酒小酌一口,对着少女缓缓说道: “这世上独明月最美,今夜无月,原是有一个比明月更美的人儿...” 少女微微一笑解开面纱露出那惊为天人的绝代面容,莫若是明月,明月岂能与她争辉?, 少女从窗前轻轻跃下,一双纤巧的三寸金莲轻轻落再地上。她拿过红酒杯,与薛璞轻轻一碰笑道: “噗,比明月更美的人儿,不是一个,而是一双...” ———————————————————— 新的一月又开始了,老铁们,新人,新书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捧场,真心感谢大家。 第四章、奇门怪局 薛璞久久不言,静静的看着她惊为天人的容貌一时痴住, 薛璞惊叹不已,这女孩儿太正了吧,又生得幼嫩,是前几天被微博爆出丑闻的半藏森林吗?瓜子脸,吃人的含涕柔情烟波目,似两朵桃花的花瓣...?不是...她比那个最纯小三还要清纯妩媚,有句话说的好,把清纯玩弄到极致便是情色,而眼前的她便是这种又纯又欲的女孩儿。 这姑娘年纪也更小,这身材曲线简直瘦弱性感,s形身段真是紧致到爆!此时薛璞的脑袋无数美女的名字划过,可是多少人物也万不及她,这女子既有那半藏森林的绝美,又有当年邱淑贞的媚态,又带着《鲁邦三世》中峰不二子的洒脱与性感,一颦一笑却更胜林允儿一般的勾魂, 端看她五官精致,立体饱满,气质冷艳妩媚,又是带着一丝少女的俏皮可人。 只见她眼睛稍长,睫毛浓密修长,灿灿生辉,眼瞳四周略带粉晕,上眼睑弯曲弧度较大,内眼角尖深邃,眼尾细而略弯,形状似桃花花瓣,黑白并不分明,眼神迷离,似星河跌碎当中,媚态毕现。微微一笑,情目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十分勾魂。真是传说中情目桃花眼了。 她一双销魂的妩媚的桃花眼醉醺醺的看向自己,朱唇晶莹剔透,似个微微颤动的果冻,吹来无限方泽,薛璞只道若是得妻如此,还想什么其他... 心道连道这么漂亮的女孩若不是敌人那该多好?就是吝惜笔墨的作者冒着扑街被禁的风险也要描写她五百字容貌。 少女笑道:“噗,小哥哥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艳冠江湖的千面狐狸,不是个风致御姐,竟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薛璞笑道。 “更没想到的是,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竟然甘愿做梁上君子,真是可惜。”薛璞道。 “哦?那如霁月清风的男子,甘心做鞑子的走狗岂非可叹?”千面狐狸颦眉一蹙,放下了酒杯。 “什么?鞑子走狗?”薛璞一愣。 “看招!”千面狐一双桃花眼带着些许的笑意忽然不见,娇羞怒目,突然玉体一转,小腰巧拧,起手一掌,正往薛璞心口“檀中穴”打来。 这掌温柔轻和,看似如轻云扶风,实则掌心藏有梅花针万分精妙,若是挨上非死即伤。 “嚯!好掌法!”薛璞一声赞叹,反手一格,抵在少女如雪的皓腕之上,心头忽的一颤,只觉她好生细嫩。 少女一招未成,收掌并入,哪知薛璞这轻轻一格,并未收手,双手趁着千面狐狸收掌之机,突然脚下施展桩功,双手平推出去,一招“揽雀尾”,借着千面狐收掌的力道把她丢出两三米远。 “啊!好痛...”千面狐一声娇.吟。 那千面狐狸身子虽弱,但轻功极佳,被薛璞抛到天上之时,竟然觅得时机玉足点地,向后打了个空翻将力气全都卸了,又轻轻落地,薛璞见了不由赞叹。 这细细的小蛮腰,婀娜的曲线甚是好看,玲珑曼妙的身材好似春天的燕子一般轻盈。 千面狐狸看着薛璞左掌抱阳、右掌守阴,举手投足竟是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心头一怔道:“小哥哥,哦不对,大叔,不对老爷爷!你这是公园老大爷打得太极拳,当真是以大欺小!” “噗,你适才掌中藏针,我该不该说你是暗箭伤人呢?”薛璞微微一笑。 千面狐狸娇嗔一怒:“切!屌癌!老娘女权,老娘双标!” 千面狐狸突然素臂一挥,粉拳并用紧忙攻上,薛璞亦不敢怠慢又以太极拳拆招,二人斗了二十个回合,千面狐狸招数陡变。 一时间尽是奇绝怪招。 那少女招数奇特,薛璞一时间认不出来路,但见其身子婀娜,玉腿纤细柔长,一招一式击来若舞蹈一般,妩媚性感的样子,心道就是被她打了也好好瞧瞧。 然而精胜于杂,薛璞的太极拳招式俊逸灵动,又不失古朴自然,显然是到了至臻之境。 千面狐狸本就是女孩气力稍逊,即便自己奇招诡谲,但是在薛璞兢业的攻势之下,也出现了破绽,转瞬失了身位,被薛璞背后而入。 一拳挥下,眼看如此皓质少女就要脑浆迸裂香消玉殒... “诶!?” 谁知薛璞竟然收住拳头,止在她脸上轻轻一撩:“拿下一血~” 千面狐倾城的小脸,涨的似红苹果一般,打了个筋斗向后跳去:“哎,我输了。你刚刚若在我头上轻轻一击,我的脑袋怕是已经碎了。” 薛璞正在得意,谁知这千面狐狸眼睛打了个转,连发无枚梅花针!闪过之时,她已然飞掌击来。 千面狐的娇躯极软,性感纤柔的右腿,暗里一踢正往薛璞胯下而去,薛璞一招“白鹤亮翅”,左手向外画圆,挪开玉足,只觉得三寸金莲软嫩无比,却又兀自惊出一身冷汗。 “好家伙,小姑娘,你是要拆祠堂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拳拳法?!” “噗,自然骗你!我若是女权,我就脚底生疮,屁.眼化脓!生的孩子都跟不跟他爸姓!” “靠!不跟我姓,难道姓王!”薛璞反唇一击。 薛璞格开玉足,一手扭住了她的高跟鞋,正要一把擒住。谁知千面狐狸的软软的脊柱竟然整个向后折叠,翘臀竟贴在了后脑,右脚弃了鞋,顺势向后扬,脚跟竟然从天而降砸了下来,似无骨一般。 “不好!”薛璞猝不及防肩头硬吃了一脚,所幸女孩子力气不大,无甚力气,但是仍然隐隐作痛。 千面狐见得薛璞脱了自己的鞋子,自觉恼怒,左手虚击一掌,右脚飞踢正把自己的金莲小脚插回了鞋中。 谁知薛璞早就向后半步,千面狐狸尚未站稳,直接一个v字马扶在地上。 我去! 好长的一双腿啊!千面狐个子不高,身材娇小,却不甚矮,全凭着一双长腿。 薛璞一时不忍打她,向后规避竟然被千面狐狸腿咚在墙上。 “噗~小哥哥,你输了。” 两人当时双脸贴的甚近,千面狐狸调戏起薛璞,醉醺醺的望着他,一股兰麝幽香淡淡向薛璞鼻间传来。 “噗,小哥哥生的好俊俏啊。” 薛璞望着千面狐狸,温软的娇息在耳畔盘桓,一时被她的美丽所征服,端看她通体无暇,美不胜收,忽然心头一颤,口齿芬芳,千面狐竟然吻了上来。 千面狐修长的睫毛和薛璞的脸颊摩擦,她温软的唇是那么的温柔,薛璞不自觉的搂在她的头上。 拥吻片刻。 千面狐狸渐渐的无力地伏在他的耳根,软软道:“噗,小哥哥你输了?中了我的摄魂香,就是老虎也会倒下。” 那声音柔中带媚,温软销魂,薛璞擎住她的身子,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薛璞方才知道,千面狐最厉害的本事不是易容,而是诱惑。 她身上一种让人甘愿被她蚀骨拔髓的魅力。 薛璞眼睛微微一闭,把千面狐狸搂在肩头,扶着她软软的身子,届时他只要一用力,就能把这个绝美少女捏死在手里。 可是这样的宝贝谁会舍得? 在她的美色之下,薛璞输得彻底。 他笑道:“是啊,看见你我整个人都有了困睡之意,不过姑娘你失算了。” “什么!”千面狐猛地一惊,发现眼前薛璞竟然不见,天地间顿时一片漆黑。 所有的一切,星空,大地,大堂,酒店,客人,一概不见,上下左右,东南西北空无一物,四周只剩下一片漆黑。 千面狐狸四下摸索,在漆黑的秘境里迷失了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千面狐狸双脚一软跪倒在地上,眼眸中似出现了幻觉。 “喂!小哥哥,你在哪?说句话呀!我认输了还不行吗?” 千面狐的哀求,在漆黑里许久没有得到答复。 就在她绝望之时,忽然四周传来薛璞舒朗的声音: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似梦非梦,似局非局。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无所谓输赢,只不过姑娘在我的盘局里。” “局里?”千面狐赫然一愣,看着四周无尽的漆黑,玉容不禁疑问起来,她素来善用美色致胜,她只要稍微卖弄风姿,无数敌手便会陷入她美色所构件的局,被她的摄魂香所迷惑。 然而今日她却落入了别人的盘局。 千面狐狸道:“奇门遁甲!你这是奇门局!不对不可能,我来时已经对今日的黄历,四盘有过勘察!若有人在此设下奇门遁甲,我是断不能来的。” 突然千面狐的玉足急退,无数淡蓝色火焰光影飞散而出,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罗盘,罗盘如一张圆形的大网将天地间的一切包裹其中。 罗盘上的每一条线,每一条文字都在发散着淡蓝色的光芒。 而远处的中宫便是懒散站着的薛璞。 而罗盘边缘的一格,便是千面狐所在:“什么!阴九局?今日不该当是阳五局吗?” 她愈发焦急,只听得薛璞的声音依旧从四面传来: 呵呵,识得奇门局,千面狐狸果然不简单。不过我的奇门可和别人的不大一样。 所谓奇门遁甲,便是一种解释空间时间及宇宙关系的一种学问,空间与时间交叠,便形成了如今你我所感知的世界。 然而在奇门当中,构成宇宙的是为“四盘”,所谓“地盘”“人盘”“天盘”“神盘”。 地盘由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构成。 人盘由生,休,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构成。 天盘是由天蓬,天芮,天冲,天辅,天禽,天柱,天任,天英九星构成。 而神盘则由值符,腾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八神构成。 四盘相交所形成的交集,是为一局,地盘阴遁阳遁各九种排列组合,共十八局。 而依照天轨运行,一年三百六十日,一日十二个时辰,每五日六十个时辰为一甲子,是为一元。 一年二十四个节气,每个节气十五天,那么一个节气便是三元。一年便是七十二局,七十二局皆依照历法所定,少有偏差。 所以你依照历法所算得的奇门盘局,是阳五局,此之位天道四盘。 而殊不知天地间八万四千丈,人之心肾相去八寸四分,乃天地定位之比也。 气液太极相生,乃阴阳交.合之比也。一日十二时,乃一年十二月,十二经脉之比也。 五脏五行,上有金木水火土五天星元相对也。 是故人体内自成一方宇宙。 庄子曰:“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 既然天地有其四盘,为何我不能有我的四盘呢? 所以只要我拨动了我的四盘,那么在我盘局里,吉凶生克,时间方位皆由我定。 就不说:我即方位,我即吉凶,这样话啦。但是在我的盘局里,你清楚你自己的处境。 千面狐被薛璞困在一宫里,心下焦急却只得认栽,看着薛璞站在罗盘中心,平和俊雅的样子,心底又是不由得去瞧。 忽然心生一计:“对啊,他的四盘之力,不过是居于他自身修为所能掌控的空间。再厉害的人制定下的奇门局,就算是诸葛孔明,刘伯温这样的大宗师也会有个范围。方圆四周空无一物,我若逆着他逃跑,待到他盘力控制不到的地方,这个奇门局就也破了。” 千面狐心下大喜,背对薛璞就跑:“呸!贼汉子,你自己玩吧!本姑娘先走一步!” 谁料薛璞竟瞬移在她眼前。 薛璞道:“不愧是千面狐狸,竟然有逃脱盘力束缚范围的想法,可是有一点你却忘了,在这个盘局里,时间的快慢是由我来制定的。 你的时间,将比我慢上数百倍。所以你走一步,我便有时间走上百步千步,所以你永远逃不出我的盘局。” 第五章、赝品奇珍 听到这里,绝色美人千面狐狸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她解开了身上薄薄的紧身黑纱,把绝好的少女身子呈现薛璞的眼前。 她甩了甩当啷作响的耳环头饰,白嫩纤巧的身子满是诱人的胶原蛋白,可爱的样子在阵法的光辉之下格外瞩目。 薛璞不由得心头一颤,赶紧先让作者停车上马,注视着千面狐狸脖子以上的部位。 “噗,输啦~想做什么随你。”此番战败,千面狐狸的语气里竟无丝毫怨怼,反倒是平平淡淡,早有所知一般。 薛璞看着千面狐狸明亮的眼眸,恳切的望着自己,耸了耸肩:“诶,现在这老妹儿,咋都这么直接。” 心中却也是痒痒的,这么瘦还这么有料,还带着乳环...啧啧啧。 “噗,男朋友送的,好看吗?”千面狐狸微微一笑,眯着双眼,是那么可爱迷人。 “男朋友?...”薛璞心头暗痛,赶紧让她把衣服穿上,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女孩子袒胸露乳的成何体统!你我初次见面,这样不好。” 怎知薛璞的话却惹怒了千面狐狸,听她骂道:“呸!什么初次见面!薛璞,你这负心汉大淫贼,拿了人一血的时候怎么不说,夺走人家第一次的时候怎么不言!偏偏在这个时候装什么正人君子!打小说一开始,就没见你有过正经模样!” 薛璞无奈,心道适才只是调侃交手之中,率先胜过一招,并未想其他。 况且薛璞虽是风流多情,却也并非是胡乱运动之人,怎会和这个从未相见,又有倾世之姿的十六七岁少女有染,着实是心头费解。 有道是飞来的盘子不接,喜气洋洋爹不当,有夫之妇莫沾。 薛璞向后退了一步之遥,保持距离,拱了拱手缓缓与千面狐狸说道:“今日我将小姐困在这奇门阵中,并非是有意刁难,实则是有事需要和小姐商量。” “噗,你是灵探我是贼,监守自盗,然后分赃吗?”千面狐狸道。 薛璞从手中拿出了,他适才入阵之前,施法从千面狐手中拿来的所谓“北宋汝瓷珍品净瓶”:“噗,千面狐狸,江湖大盗,鉴宝手法一流,难道会打了眼?” 薛璞把手中价值两亿八千万的宝贝向千面狐狸直接丢去。 千面狐顺势接住笑道:“噗,堂堂的薛璞既已掌眼,这真假便知。” 一番言语,二人心中尽知,这尚天良所拍卖的“北宋汝瓷珍品净瓶”实际上是个赝品。 这古瓷做法虽是极为高明,但是新物件和老物件最大的差别就是神韵,照片之上或许难以分别,但是老物件上总有些古人制瓷时的温润细致的手法,今人在怎么模仿却也差那么一丝神韵。 就好比今人依照格律韵脚作诗,古人亦依照格律韵脚作诗,为何境界水平莫说李杜,就连二三流的诗人也比不上呢。 这便是时代的不同,也是文化和审美上的不同。 当然对于薛璞和千面狐狸而言,只需要看这物件上是否附着经年累月的灵炁就够了。当然灵炁这东西照片是无法体现的。 宝瓶既是赝品,这也解释了为何当初薛璞去问宝瓶来历时,这尚天良含糊其辞,更不带上薛璞去看原物的原因。 千面狐狸拿过这个瓶子笑道:“北宋汝瓷却为天价,但是这件赝品自然不配。不过这贼人造假技法高超,单从视频和照片里,确实一看就是老物件,不想我纵横江湖,竟然打了眼。” “噗,这也不怪你,初时我也见得此物也以为是真的,细细一瞧他竟然是出自潘家园赵大师之手。” “什么?赵大师?”千面狐问道。 薛璞紧接着答道:“赵大师是个痴人平日里只爱钻研古瓷烧制复原许多古法瓷艺,但只是烧造钻研设法把古人之技艺流传,绝不让伪作外传,他烧造的青花足以与元代的青花如出一辙。 只可惜青年赶上动荡,他家的制瓷古稿被一焚而尽,自己也被打断了一条腿。 如今日子好了,他便复原了许多古法,只可惜现在人提倡发展创新,反对复古,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老祖宗的传统都说成是封建糟粕,就连复原中国古法烧制的瓷器,也都是要学西式,只有西方的文化才是先进,只有西方的思想才算开放。 他又不甚会阿谀奉承,歌功颂德。所以相关部门对他的这些古法瓷艺并不感冒。 今年年初听闻赵大师辞世,他没有儿女,随后家中便是一场无名大火把这些古瓷的技艺稿子全都给烧了,家中无数物品也随之不见,想来当中便有此物。” 听了这段解释千面狐勃然一怒,颦眉紧蹙,一把抢过薛璞手中宝瓶:“贼不走空!给我瓶子,这是我偷的...才不给你!” 她将这净瓶死死护在胸前,转过身去不让薛璞瞧见自己已然红了的双眼。 千面狐狸看着怀中宝瓶说道:“我懂了,薛璞就是薛璞,当真聪明的紧。” 千面狐狸转过头来,微微冲他笑着。 看着薛璞云淡风轻的样子,千面狐狸知道,薛璞拨乱了四盘之后,在这个范围内所有的方位时间,凶吉,都在薛璞的掌握与算计之中,他设下此阵,明面上是困住了她,实际上是把她周全的护在阵中。 “你?你为什么帮我?” “有女人在眼前哭,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薛璞想要摸她的头,却又收手,装作他平日里打瞌睡的样子,转过身抻了抻懒腰去一副毅然自乐的样子。 事情摆在这里,二人都很清楚,尚天良用“赝品”当做筹码公然拍卖很明显是给千面狐狸下得圈套。 他避过警察,却请来从未失手的灵探薛璞,和几近无敌的刀术大师爱新觉罗·褀焘,还有数百名保安的目的,就是要杀掉千面狐狸。 用赝品拍卖,再杀掉千面狐狸,获得了巨款,又解决了敌人,这无疑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想到这里,不可谓不感叹这尚天良的算计是如何精妙了。 那么解决了为何请这么多保安,和为什么对净瓶出处含糊其辞,那么剩下的疑点便只有两个。 第一,吴德集团尚天良为何要杀千面狐狸? 第二,这刀客爱新觉罗·褀焘和尚天良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疑问当然要解开,但是他们现在要做的是阻止成交。 第六章、再会 薛璞和千面狐狸在奇门局中一拍即合,决定合作。 根据薛璞和陈浩鹏连夜查到的消息,尚天良手下的吴德集团猫腻甚多。 仅仅是这五年来的劣迹,就足以让尚天良吃上几辈子的牢饭。 在这五年间有三位记者,在采访完吴德集团工厂后意外死亡,其中一个至今下落不明。而这条线索竟然是一个匿名账号主动提供的。 根据这条线索,薛璞和陈浩鹏接着对吴德集团进行排查。 吴德集团生产的抗癌药以缓解疼痛出名,但是经过薛璞和陈浩鹏的连夜化验,当中的主要成分竟然是含氨基比林和非那西丁和罂.粟,薛璞不懂西医,据陈浩鹏所言除了罂.粟,其他都是去痛片的主要成分。 还有就是吴德集团的税务,陈浩鹏经过他用黑客骇入之后的计算和分析,发现盈利极大的吴德集团,每年上缴的税款竟仍是不足,可以说是偷税漏税。 所以当中存在的一切猫腻,都要当面质问尚天良才能明白。 很快黑暗散去,酒店的一切一下子又显现在眼前。名流富商,媒体们在好像没有刚才的记忆一般,依旧在喧哗不止,责问着电力和千面狐狸的问题。 想来是薛璞的阵法让其他人的时间停留在原地。 四周仍是黑黢黢的一片。 薛璞解了局,脚下竟然一下踉跄。千面狐狸一惊,不住搀扶。看着他头上已经冷汗不止,千面狐狸用袖子轻轻为他擦拭。 阵阵温软兰香又传入薛璞的鼻间,薛璞的心头不由一颤,千面狐狸的身子香香软软的尽是温柔,而她似水的眼眸中竟然全是担忧之色。 看着薛璞力竭的样子,方才知晓,薛璞的奇门局,是以自身周天为宇宙,所构建的布局。 这样的布局,由体外延伸出去对付千面狐狸一人或是二十人,三十人都是戳戳有余的。 但是这个酒店里几近千人,所以薛璞要维护千面狐狸,那么这个盘局里就要容纳千人。这对于以自身周天来发动阵法的消耗无疑是巨大的。 薛璞只道:“无妨,依照计划,继续行动。”边说着汗珠滴落... 五星级酒店内,电力系统已被修复,大堂内复见一片光明。 薛璞手中拿着赝品宝瓶,轻轻一跃跳到台上说道:“尚老板!文物追回来啦!” 尚天良见得此景,心头大喜毕竟,两亿八千万的金额就要成交,此时若文物失窃,那可是要损失巨大的啊。 “哈哈哈,不愧是薛大师!”尚天良道。 身边的鉴定专家也赶忙前去鉴定了宝贝的真伪,毕竟这些人都是尚天良重金收买的,所以只要千面狐狸没掉包,这瓶子就算是假的他们也决不会说。 薛璞在台上往下去望,一个身着晚礼服的细腰美人,一头红发,香肩外露,俏丽无双,五官精致正含情脉脉的对薛璞点了点头。 她便是易容后的千面狐狸。 爱新觉罗·褀焘拔刀而出,指着薛璞呵斥道:“你滴快说,千面狐狸去哪里滴干活!” 薛璞望着美人,笑着说道:“爱新觉罗太君,千面狐狸我滴,斗她滴不过,向西边跑了滴干活,那边保安不少!你快去追。” 只见爱新觉罗·褀焘拔刀而走,身法迅速,薛璞瞧见的确高手,若不设计把他支走,也要废一番力气。 这次拍卖获胜的房地产陆人甲陆老板一身华贵西装上前说道:“哈哈哈,既然宝物失而复得,那尚老板我们赶快成交吧,以免夜长梦多。” 尚天良心中记挂着那巨款,赶忙要成交忙说:“好好好!” 谁知看台下人群当中,一个软萌娇弱的声音传来:“请二位老板稍等!” 众人当中,一个曳地红裙的绝美少女,波浪红发,香肩细腰,她侧露着修长的玲珑细腿,低胸酥俏,身材瘦弱性感婀娜多姿,一张风韵嫣嫣妆容的脸蛋,眉宇间含情欲露,淡淡忧伤,艳丽的红唇又是撩人心魄。 浓妆艳抹之下,惊艳的众人纷纷痴傻,老色鬼尚天良连吸了两回口水,却依旧流涎。 少女正是易容后的千面狐狸。 “噗,尚老板且慢,我是吾良报刊的记者孙小萌。在成交之前有几个问题需要采访一下您。” 尚天良神色一动,心头发颤:“孙小萌...好熟悉的名字。” “哦,原来是小萌啊,有什么事吗?”尚天良见得千面狐狸貌美,心底起了色心,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这个诱人的少女。 千面狐狸的语气瞬间变成了一个干练女记者,情目流转拿出了一支录音笔道:“尚老板您好,听闻您的吴德集团打着民族产业的旗号,一直是业界良心,受到广泛赞誉,那为何有传闻说您入了美国国籍?” 此言一出,在场的媒体纷纷惊骇,镜头目光纷纷对准了展台中央的尚天良。 要知道这场名流聚会,在一些电台是有直播的。 尚天良赫然一惊,却又故作镇定:“呵呵呵,这个小孙同志,咱们做事要讲证据,没有依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哦!我尚天良坚决反对那些资本主义败类!” 千面狐狸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手上有一份您全家移民的资料,我们报社决定把他公布给今天的媒体朋友。让大家都看一看。” 千面狐一笑,拨弄手机,竟然给在场的所有媒体人一人一个他入外籍的文件。瞬间在场的媒体一众哗然,纷纷挤过前去就要采访。 一时间层层叠叠的媒体人员把尚天良围的喘不过气。 薛璞在尚天良的身边暗暗发笑,这陈浩鹏今日没来自有他的好处,此时他正以黑客技术破解了在场所有媒体人的手机,帮助千面狐狸发送文件。 千面狐笑道:“哈哈哈,诸位慢着!今天我手中有不止一份资料,今日必会有一个大新闻!小妹我不敢独自揽功,大家都可以报道,不过需要我问完!” 媒体记者们纷纷望向这个眼神中带着楚楚哀伤的柔弱女孩。一是叹服她的美,二是叹服她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第一个跳出来质问尚天良。 尚天良心头发颤,就要逃走却被薛璞一把拦下:“诶,尚老板,这孙小姐有心发问,你就这么走了太不绅士。” “小孙同志,你你你,说话怎么这么没有轻重,你知道你犯得错误吗?你们领导是谁,我要给他打电话。”尚天良指着千面狐说道。 千面狐狸并不理他,扯开低胸衣,从酥俏的胸脯底下掏出一个粉盒药来:“噗,第二个问题,这是贵公司生产的‘大清药丸’抗癌药。” 在场媒体注视着她,纷纷流露出惊愕的目光。 薛璞捂着脸道:“我的乖乖,你拿错药啦!” 千面狐也自觉有错微微尴尬,拿过药盒定睛一瞧,上面竟然写着“放心爱”三个大字。 少女尴尬一笑,赶忙低头在胸脯底下乱翻,结果扔下一张蓝色的小药丸,还有几张大号杰士邦,还有写着大颗粒字样的类似物品。 在场人员无不鼓掌道:“求带,求带...” 直到千面狐狸拿出了一盒明黄色的药盒,上面写着:“大清药丸”的字样。在场的名流,媒体纷纷神情严肃。 “咳咳咳,这是贵公司旗下生产的抗癌药“大清药丸”,这药打着纯中药的旗号,但药里的成分含氨基比林和非那西丁和罂.粟。 这种药不仅不会抗癌,而且还会令人上瘾,只有麻痹疼痛的作用,一盒药还要几百块!请问您是要谋财,还是要害命!” 千面狐质问到这里,尚天良顿时哑口无言。尚天良通过许多手段让自己的假药正常生产,但是如今人赃并获,实在是想不起什么说辞。 忽然心生一计登时晕倒,油腻的大脸猛地一歪,竟然口吐白沫,想借机岔开话题。薛璞站在台上,委实佩服他的演技。 谁知千面狐穿着高跟鞋,长腿轻迈,翘臀微晃,甚有气质的走着模特步,去道台上。 “没事,尚老板我能叫醒!”千面狐笑道。 一时间在场诸人都被这个少女绝美的气场所吸引,纷纷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听得她纤细柔嫩的玉腿之下,红色高跟鞋落在地上发出响声,这声音是那么杀机四伏,又清脆悦耳。 踏踏——踏踏—— 薛璞眼皮一瞧:“这妞儿是要干啥?”却看她红色的鞋尖,似锥子一般闪着异样的光芒。薛璞的脸色变了,赶忙闭上眼睛。 她走到红毯之上,玉腿高扬,猛得踢在尚天良的要害之处。 噗呲——咔嚓—— 鸡飞蛋打——尚天良在剧痛当中平地窜起一米多高,从此迎来了新的人生。 一旁的尚贞洁,心知尚天良的猫腻,不敢去看:“哦,我的爸爸,不妈妈!”捂着脸逃跑了。 “啊——”尚天良似鲤鱼上岸一般,在地上痛的一顿扑腾,惨叫了五六分钟方才平静,咬破手指在,用血迹地上大写了七个“惨’字。 看着千面狐狸这个娇艳的少女,再无高举之心,心中暗念诗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 尚天良膝下无儿,三代单传,尚家至此绝后了。 薛璞见得此情此景,心底一触,当真是看着都疼。 薛璞无奈道:“啧啧啧,你这动用私刑不太好吧~” “噗,本姑娘是贼,有什么好不好的。”千面狐狸狡黠一笑,尽是古灵精怪。 她低头阴森的对惊魂未定的尚天良说:“我叫孙小萌,尚老板真的不认识我?你再仔细想想?去年那个被黑人留学生碎尸的实习校花记者是不是就叫孙小萌?” “我,我,我...她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贱民罢了。我尚家祖上可是平南王尚可喜,是大清皇帝册封封疆大吏,我家为旗人的包衣世家高贵之种,岂可与区区贱汉性命划为等同!” 千面狐狸一个耳光打得他鼻青脸肿:“当奴才还玩优越!大清亡了,傻x” 尚天良猛地惊愕,连连向后爬去,扯住薛璞的腿:“薛大师,我雇你前来帮忙,你可不能把我丢下啊。我尚天良愿意出十倍,不百倍的价格!只要您愿意帮我度过难关,我的财产一半就是你的!” 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尚天良,谁知薛璞冷冷说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我当灵探虽为生计,但更为天地良心。你的钱都是老百姓的骨血,我可不敢要。”薛璞掏出尚天良给得预支金十万丢在尚天良的脸上。 但丢出去的一瞬便心头一凛瞬间后悔,可是为时已晚。 只见千面狐狸纤纤玉手一扬,正好接住:“嘿嘿嘿,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就是于民,你不要我要~” 但见千面狐狸得了钱财之后笑得灿烂可爱,眉目间那莫名的哀愁似散去许多,笑声如黄莺般悦耳,当真是愁也如画,笑也如画的美人。 薛璞起初对枉掷千金的真香行为非常懊恼,但见她欢喜,模样可爱,自己心底也不由得开心起来,方知古人所言“千金买一笑”所言非虚。 突然一股杀意袭来,薛璞单手把千面狐狸护在身后。 只见角落之中追逐千面狐狸的爱新觉罗·褀焘正死死盯着千面狐狸和薛璞。 他被薛璞设计支开,扑了个空,方才知晓大事不妙。 爱新觉罗褀焘手握钢刀,大战一触即发,薛璞心知此人本事颇高,而他自己开启大阵后体力空虚胜算不定。 却听倒在地上的尚天良呼喊道:“啊啊啊,褀爷,快救救奴才,奴才这么多年为了大清尽心尽力,您可不能这么抛弃我啊!” 薛璞一愣暗自嘀咕:“什么大清?犬清不都亡了吗?”却又一脸坏笑的嘲讽道:“哟,太君,怎么你要救尚老板吗?我劝你还是雅蠛蝶!这里这么多人,你一个精通日语的美国人,再怎么死狗一,也不敢在中国的地盘上撒野吧!” 薛璞明知他不敢动手,却刻意拿爱新觉罗·褀焘玩梗。气得爱新觉罗·褀焘脸上绿惨惨的,媒体们都以为看见了cosy的古尔丹。 千面狐狸却得意道:“这世上有比明月更美的人,噗,原来还有比粑粑更丑的狗。薛璞我不要见到这丑粑粑...” 薛璞笑道:“他若敢动手,我就帮你打他如何?” 媒体的目光纷纷注视在这个兽族刀客身上,褀焘长得虽然莽撞,但是心思深沉他说道:“我滴和他不熟!”说罢转身便走了。 很快警察赶到,警车出动带走了尚天良进行调查。 而尚天良的案子也告一段落。 五星级酒店里警方的介入使得酒店喧嚣异常,千面狐狸把尚天良的罪状和证据资料发送到各家媒体的手中便离开酒店,顺手拿走了那个赝品瓶子。 薛璞最讨厌人多,便也悄然离开。 薛璞陪着千面狐狸愀然走在遍布星辉的夜色之下,悠悠荡荡却到了乐游原青龙寺遗址附近下,柳色苍翠,夜风习习。 届时千面狐已经换成一身清纯的学生装打扮,短小的深蓝色水手服,白色的超短裙,齐膝白袜,露着性感的肚脐,白嫩纤细的大腿,长发及腰,甚是乖巧撩人。 千面狐把撩人的小脸靠近薛璞,喘息间吹拂着阵阵兰麝。 薛璞问道:“你...你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揭穿尚天良的吧?!” “噗,你怎么知道?”千面狐笑道。 “因为昨夜在调查之时,有一个账号主动为我们提供了记者遇害的消息,而你在我未告知遇害记者有一个叫孙小萌的前提下,你竟然说出了她的名字。” 千面狐狸婉儿一笑并不作答,看着柳色却说: “曾逐东风拂舞筵,乐游春苑断肠天。春色再美,我觉得还是钱更实惠~我走啦,你会为我断肠吗?”千面狐狸在柳树下望着薛璞噗呲一笑,明澈的眼眸,干干净净的煞是好看。 薛璞抚着垂下的青青柳丝静静说道:“雾撚烟搓一索春,年年长似染来新。应须唤作风流线,系得东西南北人。我若折下柳枝,为你作一束花冠,你可愿不走?” 薛璞看着这个女孩,心底不自觉的欢喜,容貌如今已然次要,虽是第一次相见,但这个风情万种的神秘女孩儿总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 “噗,傻瓜。我是自由得风,才不会被你的风流线系住。”她忽然转身,裙裾飞扬,头上的铃铛和耳环当啷作响。 她香肩一翘噗嗤的笑了出来,单眼一眨,对薛璞伸出小手调皮的晃了晃纤纤细细的手指:“噗,再会咯~” 她走到事先停好的大哈雷摩托前,利落的穿上皮衣,引擎发动,灯光炫彩,嗡的一声消失在夜色当中。 留下的,除了回忆再没有其他... 次日清晨,薛璞依旧从一堆旧书柜中的小床上爬起,平康坊里的灵探事务所贴满了欠费单子。 洗漱,晨练,早餐肉夹馍,肉夹馍吃不起....那就凉皮儿吧~ 哈哈!又是新的一天。 诶,从来没起这么早,薛璞打着瞌睡,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重重的黑眼圈。 突然一通电话响起。 “完啦,大老铁!我杀人啦!” 第七章、大老铁! 电话的另一端是薛璞的东北发小周昀峰。 薛璞心头一愣,这小子还会杀人? 不可能的! 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薛璞哪敢耽搁,把缴费的任务交给了陈浩鹏,便出门了。 临行之前,却也不忘给自己茶海中间的小木笔花盆栽浇水。 东北,辽东郡国际机场。 旅客往来,南北匆忙。 长安的美女已经开始露白嫩嫩的大腿了,而辽东的妹子还在穿着秋裤,不过紧身黑丝却勾勒的美腿纤细曼妙。 阳光西落,春寒料峭。 太子河黑水绕白山,山下的柳丝却已微黄,不时有游人正放纸鸢。 薛璞坐着长途大客,回忆着风土人情,看着久别的家乡,来到溪源市的平顶山山麓,一处废弃的消防队大楼里。 楼道里的水泥开裂,斑驳的露出砖头。 破旧的隔间里,看见一个青年男子正搂着棉被,打着哆嗦,在营火上煮着方便面。 薛璞端看这男子,一米七九的身高,一身腱子肉,戴个黑框眼镜,色眯眯的小眼,五官端正,一副韩国小鲜肉的打扮,却是精神萎靡,一副饱经风霜之色,脸上还有淤青。 薛璞心中不由得嘲笑:“哈哈哈,我大儿子也有今天啊。” “不许动!警察!”薛璞冲上前去准备吓他一下。 “诶呀妈呀!大老铁,来让爸爸瞅瞅!”男子赫然大喜,从地上窜起来两米高,一下抱在薛璞身上:“诶呀妈呀,救星来啦!!”这个男子就是周昀峰。 薛璞一脸懵逼,本想吓唬他一下,谁知刚一开口便被识破:“你咋知道是我?!” “一听你说话的逼动静就知道,完了铁子我惹祸了!”周昀峰道。 薛璞道:“知道你惹祸了,身后事交代了吗?庞博知道不?”薛璞询问了另一个死党庞博的消息。 “不知道,没敢告诉他,这小子考警察呢!别一下给我举报了。”周昀峰道。 周昀峰把自己的背包,和证件还有存款啥的都放在大包里,一并交给薛璞道:“大老铁,我要投案去了,这些东西你拿好,里面是我这么多年的积蓄,以后咱爸咱妈还得指望你照顾了!” 薛璞无奈,问道:“合着你找我回来就是这个?你知道我是干啥的?” 周昀峰道:“无业游民?” “.....” 周昀峰笑道:“哦!对,扑街作家!那个开车开出天际线那个!” 薛璞大怒他生平最恨扑街二字,希望读者多投月票呢,不由得怒道:“我是签约作家!今后别在我面前提,扑街两个字!”登时手掐雷法印,一个雷火劈糊了周昀峰的方便面。 薛璞本以为周昀峰会就此服软,谁知道他猛一回头道:“行了,不跟你扯了!我方便面都烤糊了...吃完了这碗断头饭,哥们我也就上路了。” 周昀峰边吃边唱:“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薛璞看他的惨样心里却是无奈:“这小子,早年间算命先生给算过,12月26号生的,和伟人一个日子。 虽然这他辈子一事无成,但也是亨通富贵,长命百岁的极硬之命!买个彩票都能中一百万的选手,怎会杀人有牢狱之灾?啧啧啧,莫非是封建迷信不可乱信?可是看他满面红光的,不像是要倒霉的样子啊?” 这时周昀峰吃完了面,拿出怀里的小镜子来照了照:“诶呀,铁子你看我脸红不?” “红啊,满面红光,我感觉...” 薛璞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周昀峰打断:“诶,红就对了,让火给我烤的...” 薛璞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急忙扯住要去投案自首的周昀峰。 一别经年,薛璞在长安闯荡这么多年,学会的本事和手段老家的人根本不清楚,还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麻瓜。 薛璞也不好炫耀,但是事关发小,怎么也要弄个明白,作为灵探的他便把周昀峰扯住,怎么也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事情的经过如下,昨天夜里周昀峰下了加班,溜溜达达去南地二马路买烧烤。 夜色深沉,回家的路上路灯未明,长长的街道上,只有一处足疗店亮着红灯。 周昀峰和新女朋友分手有一段时间了,一时寂寞,看着幽暗的红灯处有一个身材婀娜的美女,在冲他招手。 “来呀,老弟儿~” 走到门前,竟然年纪轻轻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学生,红灯昏暗的红灯照耀下异常妩媚。 周昀峰单纯的想去按个脚,但是被女人带到了后院的鱼虾市场仓库门前,女性拉开电源,惨绿色灯光亮起。 女人让周昀峰先等一会,自己回去收拾一下房间,便消失不见了。 周昀峰等了很久,也不见女人回来。 突然!只觉得一股冷气,突然阴暗处冲出一个中年男子,一下子把他扑倒,紧接着对他一阵撕咬扭打! 周昀峰怕极了,以为是强盗,想要给钱了事,谁知道那男子竟然不发一言,哀嚎咬向他的脖子。 一番撕扯竟然扯断了他的衣袖。 周昀峰仗着自己一身腱子肉,把他推去一旁,就要逃跑。 谁知那男子仍然紧追不舍,一把将他扑倒,撞坏了大门,正摔进了鱼虾仓库里,周昀峰情急之下,在地上摸到一个龙虾扔了出去,又摸过一把尖刀。 一番扭打,他连插几刀,只绝得对方浑身冰冷,竟然无事,继续对他攻击。 周昀峰怕极了,把刀插在那男子的胸口上,又拿起鱼锤往他头上一砸,方才把对面击倒,便跑了。 周昀峰自知杀了人,只想去投案,可是又不敢,家里人还没人照顾。 只得躲在废弃的消防队给薛璞打了电话,向他托付后事。 薛璞听过案情后摸着下巴分析:“嗯...无缘无故出来咬你,插了几下没事?好强的内功啊!” 薛璞问道:“你插了那个男人几次?” 周昀峰道:“大概五六次吧!” “噗,然后你就不行啦?”薛璞笑道。 周昀峰怒道:“什么是我不行了!是那个男人不行了!” 薛璞连连点头:“噗,有意思。” 他摸着下巴,依照周昀峰的描述思索了一下,薛璞刚经历过尚天良事件的一局套一局,而周昀峰这次撞见怪人,也像是一个古怪的迷局,目的便是吸引他上钩。 薛璞旋即说道:“不,铁子,你不是凶手,恰恰相反你是个被害人。” 第八章、来啦,老弟儿~ “被害人?”周昀峰赫然一愣。 薛璞笑了笑没说什么,长舒了一口气。 凶手和恋人都喜欢重回事发现场,恋人是想重温美好的回忆,而凶手是怕遗留证据。 周昀峰一时惊愕,却在薛璞的要求下回到了事发地。 半晚黄昏,街道上行人稀少,显然是个僻静地段。 四周平静如初,就连警察也没有,很难想象这里发生过命案。 周昀峰带着薛璞来到了那家足疗店。 薛璞一身的汉服短衫裋褐是明代男子劳作服,也是日常着装,但是由于深蓝色的布料,配合他蓄发,发髻上插簪,总让人误以为他是道士。 可这说他道士又不像,哪有道士经常斜挎着一个小布包的? “老板我来找个小姐。”薛璞趴在前台没精打采的对开店的中年妇女说。 中年妇女前台一愣,道士还来找服务?看着薛璞没精打采的样子,一对重重的黑眼圈挂在脸上,严肃的令人发指道:“阿弥陀佛,我们是正规足疗店,不提供特殊服务~” 薛璞一脸无奈心道:“诶~第一我不是道士,第二哪有对着道长念阿弥陀佛的,啧啧啧什么文化吧?”无奈的只好换个地方打瞌睡。 周昀峰见此危局一下窜出来:“老姐,是我!” 中年妇女瞬间喜笑颜开,甚是欢迎:“来了老弟儿~,你要啥服务?我给你说我们这有特殊服务,媚狐舒体,仙女含香,法式按摩,还有泰国来的呐~要不要尝个新鲜?” 薛璞二人心里都懂,相视一笑,却不敢尝这个新鲜,把来意说了一遍,就要找昨晚前台招呼客人的姑娘。 这个工作人员大失所望,只说没有,说他们店昨天夜里停电,并未开张。 周昀峰一愣,还要理论,却被薛璞拉着来到后院的鱼虾市场。 此时鱼虾市场还未关门,街边都是放学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中学生。 学生们男的被剃了寸头,女生被剪了短发,走在路上除了身材不等,其余都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一口一个尊师重道,一口一个孝敬父母,竟然连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都不遵守,就连夫子也不尊敬。 “快些走,别吃晚饭了,补课班就要上课啦!”一个女学生道。 “对对对,今天讲新课,不花钱上补课班的都听不到!”一个小和尚一样的男生。 一脸凶相的德育主任在穿着校服,苟在角落里,悄悄抓早恋的和带手机的。 而在路边卖鱼的商贩,也在紧着吆喝,不时瞄一眼漂亮的学生妹。 碎掉玻璃门,今天已经被打扫干净,这里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薛璞和周昀峰觅得时机,趁卖鱼的不注意,贴着墙根跑进仓库里。 鱼虾仓库里很是阴沉,常年不见阳光,屋里阴寒,鱼虾的腥味扑鼻而来。地上湿滑走起路来要小心一些。嗡嗡的苍蝇,不时会撞倒脸上。 仓库的里面有一个后门,也有一个通往二楼的楼梯。 “大老铁,你不觉得有古怪吗?”薛璞道。 “丝毫不觉得...” “铁子,昨天若是你杀了人,白天这里发现尸体,都不可能开张,但是这里依旧开得好好的!” “嗯,好像有几分道理...”周昀峰想了半天。 二人四下寻觅,气氛尤为紧张,薛璞和周昀峰翻着装鱼的冰柜下面,亦是忐忑。 薛璞和周昀峰挨个冰柜摸索,手上凉凉的翻了许久。 忽然薛璞望着墙角,他自幼眼睛干净,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周昀峰瞧不见的他却能瞧见。 墙的角落,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浑身冰冷,身上尽是湿漉漉的黑水,并且没有双足。 薛璞有天眼,能分清鬼魂的类别,这鬼虽然很丑,但一不看旁人,二无有杀戾之气,不是幽魂亦不是怨鬼。 这种魂魄,除了三元佳节和其他特定的节日外会在阳间游荡外,也只有在死去的头七才能在阳间转转了。 “头七?”薛璞呢喃道:“铁子,昨晚袭击你那人,是不是,约莫四五十岁,高颧骨,小眼睛,脸上有一个大痦子?” 听了薛璞的话,周昀峰甚是惊愕:“铁子正是,你怎么知道!” 薛璞眼神犀利,认真道:“行了,这回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凶手了!” “什么意思?” “因为一个死去七天的人,是不会被人杀死第二次的。” 薛璞见那中年鬼魂荡漾在那个冰柜前,心中便知他何故盘桓。 薛璞走到了鬼魂盘桓的冰柜下,鞠了一躬道:“逝者长已矣,还望早生安息。” 说罢把手伸进全是海鱼的冰柜里,从下面捞出了逝者的手臂。 “干啥呢!” 二人的谈话惊动了卖鱼的,卖鱼的回头一怒,呵斥道:“你们在做什嘛!?” “不好,大哥!他们要偷鱼!” “他妈的,昨天偷门,今天偷鱼!盘他!” 突然四周一黑,拉门降下,完辽!被发现了,十来个浑身的肌肉的壮汉顺势而出!气势汹汹都是练家子! 周昀峰一愣忙道:“不好,铁子快跑!人太多了打不过啊!” 但已来不及,周昀峰眼疾手快,一脚踢翻一个,一下飞起,把一个按在地上一顿暴打:“铁子,你撤我掩护!”他这一身天生的腱子肉,可是神力,一般战士不是他对手。 薛璞微微一笑,只见面前一人飞拳打来,他手插在兜里都不必掏出。 他顺势身子右边一侧,那人就摔了一个踉跄,薛璞单脚在来人迎面骨上一绊,便把那人摔个狗吃屎。 谁知后边一人拳头猛进,薛璞笑他力气虽大,却下盘不稳,如法炮制使用太极的桩功,罗天十二桩,连避带踹把那人蹬飞,忽悠一下摔进了冰柜。 薛璞的功夫极高,身怀太极和截拳道门的功夫,寻常人哪里能敌? 旋即笑道:“来来来,我要打十个!!” “妈的,偷鱼的也太能打了。” 叶问一般的嘲讽,令得众人一并胆寒!十个?我们加起来才十个!? 领头的大哥道:“兄弟,住手,别打了!你们要多少鱼我们给你就是了!还有昨天晚上的门是不是你们偷的!?” 周昀峰一愣,赶忙退开。 看着都在气头上的众人,薛璞淡定说道:“我们来并不是偷鱼,而是为了查案...”他猛地一抽,把尸体扯出冰柜,说道:“都看看吧,这是怎么回事?” 第九章、买醉 尸体?!哪里来的尸体!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慌张。在黑黢黢的仓库里,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皮肤黝黑小年轻,平日里虽是搬运死鱼臭虾,可是看见人的尸体也不由得吐了出来。 已经...已经脱相了。 尸体的恶臭令得众人躲的远远的,而蚊蝇却扑面而来。 周昀峰呆愕的向后急退,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对薛璞说道:“是他,就是他!” 卖鱼的老板道:“快快快!报警!” 薛璞道:“报警可以,但是别声张,外面好多孩子叻。” 众人听从了薛璞的建议,拨打了报警电话。 在这期间,薛璞让众人封闭大门,打开灯光。他要对尸体进行初步的检验,利落熟练的手法,看得阔别已久的周昀峰一愣一愣的。 “大老铁,你这些年干了法医?” 薛璞打了瞌睡道:“诶,不是法医。是灵探,法医有自己的方法和规章流程去解剖尸体,而灵探有灵探的办法。” 说罢薛璞把食指深入自己随身的挎包里,蘸上一粒糯米,用食指顶着糯米在尸体的头上顺时针摇了几圈,又逆时针摇了几圈。 忽然眉头紧蹙,那粒雪白的糯米,已经完全变黑。 周昀峰急速问道:“如何?” 看着变黑的糯米,薛璞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声张,而他自己确实心知肚明的,看过林正英电影的都知道,糯米有吸收尸气的作用,而瞬间变黑的糯米便说明了尸气的多少。 正所谓人分好人坏人,尸分活尸死尸,人变成坏人便是他不争气,少了一口气; 而尸变成僵尸活尸起尸,则是它多了一口气,生气,憋气,闷气,怨气这些都是气,所以死后都不断气。 而人魂主善,人魄主恶,人死后三魂已然回归九幽,而七魄却还在身体里。 而偏偏就是有善于炼尸,养尸之道的人,利用这一点做出许多伤天害理之事。 也有如湘西赶尸一脉,用人的魄做文章,来千里搬尸。 如今糯米尽黑,尸气不散,细细想来这个尸体的确有尸变的存在。 薛璞解开了尸体的上衣,眼前情形更是令他骇然,只见尸体的肚子瘪瘪的塌了下去,从咽喉到下腹是一条将近八十厘米的细长的伤痕,伤痕用黑线缝好。 器官不见了,这个尸体的器官已经被人掏空。这个手法很接近“木乃伊”。 很快警察赶到,带走了众人做调查,不过事先在薛璞的建议下,先让警察肃清四周的学生。 这是一起重大刑事案件。 法医也对死者做了分析,虽然死因不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死者胸口的刀伤,虽然足以致命,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内出血,也就是说是死后内脏掏空之后才中的刀。 如此一来,周昀峰的杀人罪名也就不成立了,但是仍有故意毁坏尸体的嫌疑。 听到这个消息,被杀人事件困扰严重的周昀峰如释重负。 而警察问道如何知晓冰柜藏尸的问题时,未等周昀峰回答薛璞便抢先答道:“因为我是个灵探,我叫薛璞这是我的名片,有偿为您提供帮助。” 警长看着薛璞的名片,心头微微一颤,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又不敢擅作主张。 便没有拘押他们,只是扣留了卖鱼的商贩,毕竟这尸体是在他们店里被发现的。 而这位死者的身份,虽然如今尚未确定,但是确定的是,这具尸体便是五天前公安局丢失的无名男尸。 公安局发现的无名男尸不翼而飞,而在五天后离奇出现在鱼虾市场的冰柜里,这样的案情当真是扑朔迷离。 是谁杀了他?又是谁搬运了他?他的器官又去了哪里? 这一切都未可知。 薛璞和周昀峰离开了警局,如释重负,周昀峰的心里兀自欢喜,想不到薛璞出马仅仅过了半个晚上,就帮他成功脱罪。 虽然警察的调查还未结束,不过已经可以长舒一口气歇息一下了。 周昀峰问道:“大老铁,你咋不回家?” “家?我哪还有家?”薛璞苦涩一笑五味杂陈,当中似有千般故事,老友重逢难得一聚,扯着周昀峰去喝了好一顿酒,又不知入醉在哪里。 溪源市的街头,灯火昏暗,小巷孤寂,璀璨的星河浩淼无垠,愈发显得人类置身的天地间是那么的孤独与渺小。 呵?家?薛璞哪里还有什么家? 天地广阔,却又空空荡荡,这世上独他一人罢了。 薛璞自幼父母离异,爹娘都不管,只好跟在爷爷奶奶家。奶奶虽是根正苗红的党员,但是没读过书,也没什么文化,满脑袋都是些保守思想,是个窝里横的铁嘴妇人。 爷爷是军人退伍,平日里喜欢到处潇洒。 老两口对薛璞生活上很好。但没什么文化,又是自认为很有文化,对于薛璞的教育都停留在自以为是的啰嗦。 而且总把啰嗦,和自以为是所犯下的错误归结在薛璞的头上。 比如同学来做客,奶奶偏要当着同学的面说他七岁还在尿床的事情。 再比如薛璞收集的宋代古籍文稿被当做废纸扔掉的事情。 还比如薛璞要出门打球,奶奶把薛璞准备好的球鞋收起来,结果三年之后才找到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薛璞十件丢到的东西里面有九件都是奶奶乱动,乱收而丢的,且屡劝不改,最后挨骂的还是薛璞。 等等许多糟心事,每天不间断,而且还越来越变本加厉。 而薛璞稍有颜色不悦,就一定会遭到奶奶的诅咒:“你出门让车压死,让雷击死!你让枪毙了,你碎尸万段!” 而这些所谓的长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和邻居间话家常之时,却总把自己塑造成自己如何心疼孙子的,孙子如何不懂事的委屈形象。 畸形家庭引发的种种矛盾,在薛璞自幼的生活里滋生。 而在学校,当年的年代校园暴力频发,薛璞没有家里的撑腰在学校便是被孤立的那一个,老师瞧不起他的家庭孤立他,同学瞧不起他的善良孤立他。 而每次遭到校园暴力的侵犯时,老师总以一个巴掌拍不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言论搪塞过去。 而每当看见课本之上所记述的不合理之处,和不对之处的时候,薛璞勇敢的站出来反对,却又被无情的打压,扣上“坏学生”的帽子,站在台上给那些所谓的“好学生”耻笑。 甚至老师会因为他是“坏学生”故意不给他发答题卷纸。故意干他出门不让上课。 回民同学甚至会耻于和他同桌吃饭。 事情的发展都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家庭和学校两面的压迫久而久之,令他认识到天地广阔,人生漫漫,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罢了。 他的善良转化成了叛逆,他的执着变成了世人常见的懒散与不羁。 我做我的薛璞,我有我的信仰,我又何必与这俗世庸人一并困扰,何不潇洒自在一些。 家庭不公我就反家庭,学校不公我就反学校,社会不公我就坚决落实贯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总之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学校里谁惹到我,我就私下里黑他一砖头,家里不快我便离家出走。 孟子曰: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这便是我薛璞了。 可是他的叛逆,有时也会伤人伤己。就比如家庭关系彻底破裂,喜欢的又女孩嫁了人。工作之后认识的长安女孩花光积蓄去找人家,却在刚坐上东北到西北的绿皮火车上被人家拉了黑。 然而即便生活如此,薛璞也成了大家眼中的“失败者”,薛璞依旧是我行我素,过着恣意诗酒的生活。 他曾醉笔写下千言赋,却落得个网文小说扑街。 他亦身为记者秉笔直书报道敏感内容,落得个辞退工作。 然而所有的不爽,他却能一觉之后忘得干净,万事不放在心上。 继续过着闲云野鹤,诗情画意的生活。 正是: 人间如买醉,应是落花时。 欲把愁相问,春风知不知。 第十章、脑尸蛊 薛璞和周昀峰两个兄弟,半夜买醉不知醉到何时。 醒来之后,只觉得天色阴沉,春寒刺骨,洗浴中心之外下起蒙蒙细雨。 薛璞酒醒之后,回忆着周昀峰杀人的案子,心中疑惑不减,不停琢磨。 那夜晚间停电,站街女如何拉开电源?又为何独那一家足疗店电源没停? 突然打来一通电话,另一端竟然是派出所。 原来一夜之后,警方对于至此案件非常重视,领导下令,要尽快成立专案组。 而指名道姓的说,要请薛璞来担当顾问。 听到这里薛璞心头疏阔了几分,毕竟他在长安的平康坊开店,已经连房租和水电费都快交不起了。 况且起尸行凶,案情诡异,这也是灵探的指责所在,即便警方不说,他也是会把案子追查到底的。 看到薛璞一别经年的变化,就连警方都委以重任,周昀峰的心底亦是惊叹亦是感佩:“大老铁,该说不说,现在行事儿了奥!再也不是当年的屌丝了。” 薛璞看了看周昀峰福星高照的脸,笑了笑当初算命先生给他算的福星高照的命,也没说什么强行把他拉走当了助手。 不是因为他有如何过人的本领,实则是命数太好,遭遇了僵尸袭击都能毫发无损,绝对的福将。 既然身为顾问,那么就拥有了一些特权,薛璞来到派出所,同办案刑警一并查阅了进来失踪的报案情况。 失踪案虽然每天都有,但是全市最近数月变得特别多,至今没有找回的竟然仍不在少数。 而案件的疑点之一,便是那日的停电。 薛璞从警方手中取得权限,带着周昀峰驱车来到发电厂,同时还有随行警官小景同志。 在负责人的带领下,找到了负责事发地,南地二马路街道供电的工人老陆。 工人老陆是个朴实的老工人,据他所说当天南地二马路的供电最初并非由他负责,是负责人失踪之后他才临时顶上的。 而前天却有居民反映停电的问题,不过已经连下半夜派人去抢修了。 “下半夜!”薛璞问道。 “不错,正是下半夜!”老陆道。 薛璞心头思索,由于当夜停电,南地二马路的监控也就停了,如果能找到下半夜去修理电源的工人,那么目击打扫碎掉的门,和尸体的人也就能找到了,这对案件的侦破有很大意义。 小景警官听到这里,急忙联系人去查办。 薛璞旋即拿出了袭击周昀峰的死尸,第一次被警方发现时候的照片,递给老陆去看:“陆先生,您看看,可否认识这个人!” 老陆接过照片定睛一瞧,吓得后退半步:“啊!小郝!他...他!”不住的双手,紧忙颤抖。 “您认识?” 老陆已经不敢直视,交还了照片道:“他就是,之前负责南地二马路的工人啊!” 薛璞和周昀峰面面相觑,随行警官小景也是一脸诧异,原来我们找了许久无人认领的尸体竟然在这? 在众人的询问下,工人老陆说出了这位死者的身份。 郝宝贵,男,四十六岁,民族不详,已婚离异,家中仅有一个上中学的儿子,寄宿在学校成绩平平。 郝宝贵喜欢抽烟喝酒,和去足疗店,工资不错,不过没有找到新的感情。 说道这里,众人纷纷禁声,父母离异,父亲丧生,在查案的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案子罢了,可是对于那个半大的孩子,又意味着什么呢? 手机铃声响起,此时电话一端打来,小景的脸色跟着一沉:“不好了,薛大师!前天后半夜去维修的电力的工人不见啦!” “什么?!什么时候不见的?”薛璞问道。 小景道:“不清楚,八成就是在修完电力之后!” 案件正在推进之时,这个维修工将会提供重要线索,如今失踪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戛然而止。 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的对手绝不简单。 虽然如此,不过也并非徒劳无功,毕竟知道这次死者的身份,也算是有些收获吧。 回到住所,薛璞思索起来,破解这一切,不单要从案件入手,也要从尸体入手。 灵探和法医共同的手段就是让死人说话。 然而借尸还魂,或是招魂诉冤之事古已有之,但是一来此等法术为道家禁术,这二来薛璞所会也并无招魂。 而且中国的僵尸与外国的丧尸不同,外国的丧尸是感染病毒而行走的尸体,而中国的僵尸多是尸体吸收灵气,而产生的精怪,西游记的白骨精就是这样的例子。 除了飞僵和不化骨这种能使用法术,或者能飞的之外,其他的僵尸多是用跳... 根据周昀峰的描述,当时那尸体是跑出来追着周昀峰咬的,所以那个尸多半没那么简单。 这个问题薛璞已经想了两天了,可是还没有答案,是什么让僵尸跑起来而不跳呢? 当时半晚,春雨已经停了,老工业城市外的工厂排放出滚滚浓烟。 薛璞拄着脸蛋分析着案情,看着窗外放学的学子,满是困意的打着瞌睡:“哎,破个案和写小说一样废脑细胞,真怀念学生时代。无忧无虑,不用学习~还有...” 周昀峰看着底下的孩子:“那是成天逃课的你,高中时代,我可不喜欢!真他娘的青涩!大学内会儿多好,高中紧,大学松啊。 高中一个个都跟学校和家长的傀儡一样,成天想着考高分,应付那些将来根本用不到的洗脑教育。有这时间多和小姑娘沟通沟通感情啊~” “傀儡!?”薛璞神色一动打着瞌睡:“诶,铁子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周昀峰问道:“什么意思?” “噗,我费劲心力想了两天的僵尸为何会走,你居然一句话就破解了。” 薛璞恍然大悟要带着周昀峰去找法医,周昀峰死活不去。 他无奈只好,自己联系了法医,让请他为死者郝宝贵开颅。 在相关部门审批结束之后,郑法医打开了郝宝贵的颅骨。 而眼前的一幕令从事多年法医经验的他瞠目结舌。 薛璞带上口罩和白大褂,抢先一步拦在前面,只见死者颅内迸出一只巨大的蠕虫。 蠕虫张牙舞爪,浑身鲜血,好似一个巨大蚂蟥。 薛璞当机立断,从随身的背包里,拿过一排中医的银针,针影闪动,把蠕虫定死在木板之上。 蠕虫扭曲着,嘴里喷涌着血液,死后仍在蠕动,场面实在吓人。 郑法医问道:“这是?!这是什么?” 见得此物薛璞已然不敢懈怠,他双眉紧蹙说,镇定说道:“脑尸蛊...苗疆的脑尸蛊。好歹毒的伎俩。” 跟着薛璞的介绍众人方才了解。 脑尸蛊,栖息在云南一带的潮湿林地当中,或是藏区的高原之上,是一种蛊虫。 它们寄生在人或动物的体内,顺血脉而上,以脑髓为食,注入神经,也可以逐渐吞噬宿主的意识,让宿主变成行尸走肉。 故其名曰:脑尸蛊。所以宿主的身上才会带着尸气。 其卵会产在动物身体内,动物死后,食腐动物食之,食肉动物吃食腐动物,同时也会把脑尸蛊的卵代入体内。 如此往复循环,便是这脑尸蛊的繁衍方式。 由于繁衍条件苛刻,所以这脑尸蛊在自然界几乎绝迹。 不过亦有善于养蛊,炼蛊之人,以脑尸蛊配合自己的独门秘法,来达到操控人意识行为的目的。 而下蛊之时,只要取出虫卵,骗对方服下,这蛊自然也就成了。 可是一个平凡的工人为何会中如此歹毒的蛊术呢? 薛璞依旧很难得出结论。 第十一章、《瀚海录》 东北地区,地处温带季风气候,虽是山林茂盛,植被丰饶,但是对于脑尸蛊这种只生长在热带雨林里的寄生虫来说,实在是难以生存。 所以郝宝贵的死,排除了误食而亡的结论。 但倘若是有人故意下蛊,利用脑尸蛊来控制郝宝贵的身体呢? 而且对于一个基层工人来说,控制他的身体又有什么用? 薛璞并未停下追查的步伐,晚风习习,城市里空空荡荡。 往来车辆,夜色如画,再繁荣如斯,却也和他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望着窗外,喝着保温杯里的枸杞水。 薛璞来到了专案组的办公室,调来失踪维修电力工人的资料。 王立伟,男,35岁,汉族,没有前科。二十五岁结婚,有一个二年级的女儿。 夫妻双方均有出轨记录,但为了孩子并未分居,夫妻感情趋于稳定。 妻子吴莉是商场售卖员,32岁,是家里管钱的人。 双方父母健全,没有兄弟姐妹。 失踪当天,王立伟出门之前还吃了妻子给煮的宵夜。 而由于监控的缺失,王立伟失踪时的录像也是缺失的,同样又是一起无头案件。 办公室里的专案组人员和薛璞一并是一筹莫展。 器官... 对啊,是器官。 薛璞从办公室里向法医间望去,看着被掏空内脏的躯体,有了答案。 郑法医,小景等四五个一众专案组人员,豁然开朗,却又心生担忧。 利用脑尸蛊控制大脑,然后让被害人自己到事发地! 然后割取器官!对啊,就是这个道理。 案情一切,瞬间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有人利用蛊虫,控制被害者的思维,让被害者自己来到事发地,然后再把他的器官割取。 虽然是一个猜想,但是不无道理。 想到这里薛璞不由得的担忧起来,倘若如此,那受害者的数量岂非巨大,他旋即给陈浩鹏打去电话,让他帮忙调查一下全国的器官问题。 他也并没有闲着,让小景警官和小蔡警官带领自己,连夜赶往第一次发现郝宝贵尸体的地方。 郝宝贵的尸体发现在溪湖区新二中的后山,距离市中心有七八公里远,不过城市比较小,已经算是较远的地区,这里也是薛璞的初中的母校附近。 当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新二中的教学楼的三楼四楼,是初三年部还在亮着灯。 小蔡看了不禁摇头:“孩子多不容易。这晚了还补课?明天六点还要到校上课。” 薛璞问道:“这个点儿,补课符合规定吗?” 小景笑了笑道:“应试教育就这样,反正学完也用不上,我们还是查案吧。” 小蔡道:“就是,新二中是寄宿学校,他们半夜亮灯,校方给出的解释是孩子们热爱学习,自发组织自习!” 三人来到发现郝宝贵尸体的顺山公园里,发现依旧是一无所获。 而且监控里,郝宝贵是走到这里才消失的。 薛璞趁着星空大亮,三人登临高处,用风水观星之术看着天空,发现这山的风水竟然出奇的好。 又东西观山岭,发现两侧山岭气势不凡,似一龙一虎卧在两端。 风水讲究藏风纳气,背山面水,左右山势环抱。 溪源市是个山城,这顺山之后一山连带一山。 这溪湖区是个有一个小溪流成的小湖,故称溪湖,小湖向东流水,形成小河注入太子河。 这小河正流过顺山对面。所谓面山朝水皆备,左右环抱亦足。 薛璞拿出罗盘,左右去看,见得山势的来龙去脉都在吉位,虽然山小了一点不过也应当是一处好风水。 薛璞正在窃喜,选了块好地,将来给人看风水时候用,忽然罗盘上发出嗖嗖的声音。 什么!?掌中的罗盘指针在乱转! 薛璞甚是好奇,罗盘的指针是有磁力的,若指针沉下去说明此地无宝,若指针跟着磁场上浮说明此地有福。 但若指针旋转,成为转针,那么此地不是大凶,就是有古怪,需要尽快离开。 薛璞看见身边两个刑警干事,虽然都是个把好手,但是也不好久留,于是今日作罢,待到明日白天再来这里一探究竟。 薛璞回到了警局给安排的住所,届时周昀峰已经鼾声如雷。 春风夜半,明星如灿,帘外城市灯火通明。 薛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古卷。 古卷质朴无华,亦是陈旧非常,但是却无半点损毁之色。 这夜里睡不着,薛璞拿出卷轴来平铺开来仔细翻阅,查找着一切有关于案情的信息。 还包许多括风水之上的问题,为何在这样的风水宝地为何会出现“转针”这样的大凶之相呢? 他暗暗思索。 薛璞所翻阅的这本古卷名曰:《瀚海录》 这是一本奇书,与其说他如何神奇不如把他说成是一本灵异界的百科图鉴。瀚海录全书分为几个大部分,分别是:神仙,志怪,博物,风水,道术,祖师六卷。 每一卷所载之内容都奥妙非凡,可以说囊括了所有玄门的资料。 说是一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奇书也不为过。 虽然并非事事都有教学,但薛璞如今对于玄学的眼界和见识,也多半来于此书。 这书据说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相传薛璞的大爷爷一次机缘巧合救下了一位叫做秦九一的高人,这位秦九一自称是民.国时期玄学大师陈撄宁的师弟,道行极高。 秦大师后来收了薛璞的大爷爷为弟子,传授他一些风水八卦的术法并把《瀚海录》传给了他,后来又传到了他远房堂哥薛琢手里。 薛琢一度成为东北有名的半神仙,甚至一度与气功大师张宝成齐名。 薛璞是旁支,加上薛璞的姑姑是个佛教徒,认为这些都是不如轮回的贱种。 所以相关联系不多。 只是偶尔听闻一些他们家的灵异故事。 然而虽是远方堂兄,薛璞和薛琢仅仅在网上有过交谈却从未见过,直到薛璞终于看破一切,离开家乡去长安闯荡之时,薛璞才接到了薛琢送来的包裹。 包裹之中便是这本天下奇书——《瀚海录》。 而信上的内容则是:“为兄有难,海外避祸。此书宝贵,加以重托。异日重逢,需要还我。万事保密,知人莫多。” 薛璞素善诗词,看着他堂哥的韵文写的烂得不要,很是无奈。 而他在开始翻阅《瀚海录》的第一刻起,看见诸天神怪,玄门秘法,方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方天地。 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薛璞也知道身怀奇书,不可让旁人知道,但奇怪的是书上文字,并非所有人都能看见。 于是薛璞也去道堂兄家里找寻线索,可是一无所获。 薛璞心中疑惑却也只能收好此书,等着将来物归原主。 第十二章,再遇千面狐 薛璞连夜翻阅《瀚海录》,其中风水一篇有所记载。 当处于风水宝地时,手中罗盘指针异常旋转的原因不外乎如下: 一,龙脉因外力而断,福气变煞气,地上会出现赭石。此之谓煞气郁结,必有祸胎,所以会形成转针的现象。 二,孽死水,亦称地下死水或者不动泉。成因是地下水源汇集而形成的地下湖,然而水源枯竭,这湖水流不进江河,又没有源头,形成一的滩死水,被称之为孽死水。 孽死水在风水当中也被称为四凶地之一。 三、地下埋着大粽子。 夜色当中,薛璞打着台灯翻阅到这里,便觉得有些不妥了。 此次案件事发地有诡异的风水,受害人被蛊虫操控变成“傀儡尸”,两者联系起来,让人甚是头疼。 熬了一夜,薛璞的黑眼圈更重了。他倒头就睡,醒来时已是中午,薛璞喊着周昀峰,要再回一次母校后山的事发地看一看。 故园景色依旧,操场青绿,红旗招展。 已经是中午放学的时候了。 学子们顶着呼啸的大风,赶紧解决完了中午饭。 纷纷道若不快吃,半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根本不够用。 要知道学校为了面子工程,教室午睡是强制的! 二中不是周昀峰的母校,周昀峰没什么感情,薛璞却趁着中午,来到门口的卷饼摊买了份卷饼,捧了份凉皮,大口朵颐了起来。 但是薛璞少年时,常年在这里生活,胃并不是很好,吃饭不能吃急。 学生们三五成群,围站在学校门口,校园里还有拼命跑出来,生怕买不到饭的学生。 四五十岁的德育主任像个监狱管教一样,穿着衬衫长裤,拿着警棍在校门口,巡视早恋行为。 稍有不乐意就对学生加以锤挞,一点都不留情面。 届时绾着发髻的薛璞,被检查头型不合格的德育主任盯上,心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校外闲散人员。 狼一样的目光射来,周昀峰一脸懵逼:“我靠,大老铁,门口那逼瞅我!长得真几把难看!” 薛璞微微一笑:“没事,就欺软怕硬的怂货~”,伸出麒麟臂,轻轻一勾,把他健硕的二头肌秀了秀。 德育主任登时不敢直视,紧忙把目光挪开,心知社会大哥惹不起啊! 于是又变本加厉的,抽打起垂头丧气的学生。 那胶皮警棍抡得老高! 周昀峰笑道:“啧啧啧,严师出高徒啊!” 薛璞亦是气愤,拿出手机顺便拍下了德育主任体罚学生的视频:“噗,网上见咯~” 薛璞和周昀峰蹲在街边正吃着午饭,便看着学生们放学,缅怀着逝去的青春。 突然他一放下碗筷,大声呼叫道:“我靠!大老铁!快看你们学校那妹子老好看了!” 薛璞诧然一愣,顺着周昀峰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路边上走来一对情侣。 女生轻挽着男孩手臂,含羞带笑。 只看那女孩,清纯无比,宽松的运动服显得身材柔弱纤瘦。 女孩微微笑着,在阳光之下,散发着光芒,那洁白的小鹅蛋脸,一双俏皮的双马尾。 一双烟波似的桃花目,含情脉脉,正散发着无邪笑意。 美!太鸡儿美了!周昀峰感叹道。 薛璞亦顿时呆愣,的确是美,皎若朝霞,灼如芙蕖。 少女卖着俏皮的步伐,挽着一个精神小伙的胳膊。 周昀峰道:“完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薛璞似见了故人,急忙跑上前去,德育主任赶快避开目光。 周昀峰道:“铁子你干啥去,你比人家大七八岁呢!” 少女正和那精神小伙说说笑笑,见得薛璞跑来,突然双靥绯红,闪去一旁:“咿呀!糟糕,让你瞧见了我素颜的模样!” 少女蹲在角落,急忙捂着脸:“完了完了,大叔!我千面狐狸的一世英名全完了!” 薛璞低头看了看,少女身边挽着的小伙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颜值低得和什么一样,说是个丑男也不为过。 又瞧了瞧蹲在地上的千面狐狸,小狐狸一脸的尴尬又是可爱无比,心头无奈问道:“这小子,就是你的男朋友?!送你乳环那个?” 那个被学校剃了秃瓢的精神小伙还上前搭话:“我就是...” 薛璞不知哪里萌生的怒火呵斥道:“没问你话!” 精神小伙吓得身子白了半边,一溜烟要跑。 千面狐狸赶忙站起身来道:“诶呀,傻薛璞,不能让他走啦!他是郝爱国!郝爱国!” “郝爱国?!”薛璞恍然大悟:“郝爱国,就是那个死者郝宝贵的儿子?!” “对呗。”千面狐狸嗔怒道。 薛璞又问:“那他知道他父亲的事情吗?” “还没和他说,我这里有一笔钱是给他的。所以才接近他,想用一种委婉点的办法让他接受事实!”千面狐狸软软的蹲在街边,吹着口中泡泡糖。 眼眸中似有千般故事,她偷偷瞧了薛璞一样,又把眼神挪开。 郝爱国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被薛璞一把扯回,看着薛璞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战战兢兢问道:“那个秦慕瑶啊,那个那个,这位大叔是?” 薛璞一怒:“叫哥。” 千面狐狸瞥了薛璞一眼,情目妖娆,笑道:“噗,薛大炮咯~我鬼父...” 郝爱国一懵:“啥!?” “噗,我表叔。”千面狐狸对着薛璞妩媚一笑:“噗,在这里等我,我有话对你说。” 说罢急忙扯住郝爱国,往学校里走了。 周昀峰看着千面狐狸色眯眯的喜笑颜开,拍着薛璞肩头狠狠一下:“诶呀,行事儿呀!啥时候有这漂亮侄女,铁子我以后叫你表叔,你能给我想想辙不?别让你侄女和那小子处了。” 薛璞看着周昀峰的花痴样子,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说道:“诶,这个女人段位太高,和她相处,啧啧啧。” 薛璞见得周昀峰在旁边,顾忌千面狐狸神偷的身份,不好让他知道太多,赶忙和他说:“对了,案情有疑虑!小景警官,和小蔡警官让你回去录口供!” 周昀峰听得一愣赶忙打上出租车走了。 千面狐狸让薛璞在学校的后街等她,她有急事告知。 薛璞虽然不知千面狐狸是如何知晓案情的,但是就是愿意相信她。 学校的后街其实就是教学楼的背面,一处阴凉的小路,两边柳色鹅黄。 薛璞向上一瞧,正有七八个女生在三楼的阳台叽叽喳喳说人坏话:“诶诶诶,看见了没?张小凉那小骚货又来上学啦,还脚踩两只船!” “像她这种皮肉的,一看就是个小骚货。” “对对对,这和三班的傻屌丝刚处上。又和一个下面那个小道士扯上关系!” “不是道士啊,那不是个女的吗?” “哈哈哈哈,张小凉是个gl?” “那今天不是要出柜了嘛?” “什么叫傻屌丝!?我给你说这次月考排名,他们三班的分数线居然全校第一,直超炮班!他们班除了那个老逃课被放弃的李宝柱和一个叫郝爱国的,剩下的同学都七门是满分。校长都看傻了!” “什么!?怎么可能,全班满分,太扯了吧!” “我给你说,现在三班班主任王海英都成风云人物了,不少学生家长使钱让学生转去他们班呢!” 薛璞听得楼上女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起初并未理会,毕竟校园女生嚼舌根是常有的事情。直到听见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哈哈哈—— 女孩们银铃般的嘲笑。 薛璞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声音有很快消失,过了半个小时,却见千面狐狸乖乖的站在楼下对薛璞笑着,脸上有一丝怯怯的娇羞:“噗~走啦,有要紧事!” 薛璞赫然一惊:“小狐狸!你!” 只见千面狐狸精致的脸上,赫然一道巴掌血印,很明显刚刚那一耳光就是打在她的脸上。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薛璞压抑不住怒火,扯住千面狐狸的皓腕:“走,我带你找他班主任去!” 千面狐狸急忙扯住薛璞的步伐,甜甜的一笑,温婉多情,气若幽兰:“噗,没事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他妈的什么学校,校园暴力还没人管了不是?”薛璞,看着小狐狸脸上的掌印,心底就是不是滋味。 千面狐狸道:“丑一点,也是好的,毕竟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言语说罢,她的眼睛不敢看向薛璞。 突然天空上洒下一盆水,正好把小狐狸浇得湿了满身,狼狈不堪的模样让人好生心头。 阳春三月的水,号称阳春水,最是凄寒入骨,千面狐狸瞬间被冻得直打哆嗦。 听到楼上的女生骂道编起顺口溜齐声骂道:“张小凉,腿子长!富豪炮弹推上膛!张小凉奶.子大,哥哥看了真害怕!” 千面狐狸心知薛璞睚眦必报的性格,早就已经气急败坏,只好一把扑在薛璞怀里说道:“好了,他们搞混了,我又不叫张小凉!他们说的那人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你不叫张小凉,那你叫什么?”薛璞扶着她道。 “噗,随你的便!今日我破了相,没那么好看了!但是薛璞你记着,我今后可能会骗你千遍万遍,但是今天我决计不会对你说一个字的假话。如果你不信,就一定会后悔!” 薛璞情绪稍微平静,在公园的长椅上,脱下了小狐狸湿透的运动服,解开自己的汉服短衫,给她穿上。 小狐狸看着薛璞穿着背心显露的健硕的身材,脸色一痴变作霞红一般,又是欢喜又是害怕。 “你穿的这么少!?”小狐狸眉头一皱,似有心疼道。 “有什么急事快说吧。”薛璞道。 她旋即从手里拿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薛璞掌心。 “这是我在郝爱国那里拿来的。闻一闻这是什么?”千面狐狸,温柔的眼瞳轻轻望着薛璞,偷偷带着笑意。 她似在某处见过薛璞一般,而薛璞却浑然不知。 接过药丸的薛璞诧异片刻,缓缓说道“这是...安魂草,不对还有...我觉得像是一种特意凝神的药材。” 小狐狸纤手轻轻扯住薛璞的手掌,软软的又给他一些东西:“这是,我从他们班另一个男生那里拿来的全部。” 薛璞诧然一愣,发现小狐狸的玉手中,竟然拿过来十粒大小相同的药丸,而且十粒当中还有一粒是红色的。 小狐狸道:“噗,瞧瞧这粒红色的是什么?” 薛璞手指捏起红色的药丸,嗅了嗅,闻见一股淡淡腥臭,他思索了片刻:“...虫卵?脑尸蛊的卵!?” “嗯,正是~”千面狐狸莞尔一笑,轻轻咳嗽了几声,身子不住冷得打颤。 第十三章、脑神丹 薛璞起初一脸疑惑,可是看见小狐狸给她的药丸,心底有了某种不详的预感。 他问道:“这些脑尸蛊的卵,怎么会在学生身上!?我这两天查案,发现有人以此下蛊,来把人变成可以操控的‘傀儡尸’!” 小狐狸坐在长椅上,晃着一双可爱的小脚丫,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晶莹剔透,薛璞不由得心头悸动。 小狐狸面带愁色,却娥眉婉转风致嫣然,虽然克制却有意无意间卖弄出无比风情,她说道: “我知你在查案。不过这个案子两个月前我就知晓了~但直到郝宝贵遇害之后我才有些眉目。” 千面狐狸拿过蛊卵,妩媚的望着薛璞,迟迟不语,素臂一抬伸出玉指轻轻挑动他的下颌,流露出柔媚的笑意。 待到薛璞,屏住呼吸不敢嗅她身上芳泽时才缓缓把详情说出: “噗,一副假正经的模样,这些药,九年三班的学生们把他称为‘脑神丹’,是他们的班主任王海英给学生们发的。据班主任王海英讲,这是他在海外得来的秘方,有助于补脑,吃了它之后可以拔高智商。” “蛊虫是吃掉脑子的!怎会提高智商?还有海外的药,会叫什么什么丹吗?”薛璞问道,神色十分诧异。 小狐狸抿嘴笑了一下:“噗,三班的学生哪里管这个,而且也不要小看这凶手了,凶手的蛊术,我细细研究过,很是奇妙。 这粒红色的蛊卵如果单独服下,当日便会蛊虫入脑,命丧当场。可是别忘了,这些黑色药丸可是有安魂草的成分在。 配以安魂草服下,每日一粒,可以让蛊虫攻击性降低,而且麻醉,九日之后才会蚕食大脑,而在这期间,控制者可以控制蛊虫使人脑机能加速,甚至可以远程对话遥控。就是考试都会有人在你脑子里提醒答案,好比控制人的潜意识一般。” 听到这里,薛璞想起来适才楼上女生的谈话:“三班,九年三班,我懂了他们班的学生就是因为这个才集体满分的, 脑袋里有了这个类似芯片的蛊虫,远程连接一台电脑的话,什么样的题都会做了,就和一些爽文里面,主人公大脑自带了答题的外挂一样。”薛璞想到这里眉头皱得紧紧的,如今全班多半考了满分,那么想必都是中了这蛊术啊! 小狐狸点了点头:“嗯,不错,这个吐槽给你满分。不过三班的学生是断然不知道的。” 薛璞想到这里靠在长凳上,仰头唏嘘:“补脑拔高智商?把吃掉脑子的蛊灌给孩子。然后再骗他们说,这些补脑的药材。真是他妈的...” 小狐狸打断了薛璞的话道:“噗,真是他妈的真实不是吗?难道学校教育不是一向如此吗?” 薛璞沉默不言,陷入思索,深知小狐狸说的在理。 听她继续说道:“不论对错,老师和教科书,教什么就是什么,学生们就听什么信什么,把人的自我良知抹杀,然后灌输成他们的那一套只为了他们所追求的利益而服务的价值观,行为规范,行为准则。 即便是无脑服从,即便是不合理的规定,即便是对人性的压榨,在他们追求的利益和成绩面前也无不妥。 昨天他们能在教科书上把孔夫子这样的圣人贬倒,今日又把卫青,霍去病,岳爷爷这样的民族英雄剔除,他们能收钱给学生定盗版练习册,盗版字典。那么为何又不能为了成绩给学生下吃脑子的蛊呢?” 说道这里小狐狸愁眉紧锁,注视着薛璞的一举一动... 薛璞看着她素颜时尚有稚气的脸,心头触动关心起她来:“这就是你,你小小年纪不做学生的反去当小偷的理由吗?” 小狐狸把连渐渐贴近,狡黠的笑着:“噗,我是自由的风,既不会被你的风流线系住,自然也不会被这世间的规矩和条条框框束缚。” “情动于中,而形与外。自是你的自由,然而发乎情,止乎礼亦是先王之泽。我只是担心...”薛璞想起小狐狸的大盗行为,心头一颤。 “呵呵,发乎情,止乎礼...人家若喜你成痴,那止于的便是周公之礼...,我又不是好人,我若爱财成痴,就是去偷了又何妨?”千面狐狸伏于薛璞耳畔,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极是婀娜娇媚。 听得“周公之礼”四字,一向白天打瞌睡的薛璞,竟然被撩拨的精神振作,险些流出鼻血。 只道:“诶,好姑娘收了神通吧,先把案情分析完。” 一番交谈之后,薛璞便已经得知,这个案子是千面狐狸很早之前就有所察觉的。 电厂工人郝宝贵死后,传闻中心狠手辣的千面狐狸,竟然良心发现冒充学生,把郝宝贵的遗产交给他的儿子郝爱国,然而没有立即告诉郝爱国的死讯,好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 当她得知郝爱国的班主任给学生分发“脑神丹”来考出高分来的时候,便对“脑神丹”展开了一些调查。 千面狐狸从他们班,淘气逃学不没有吃药的李宝柱的身上偷来了全部的十粒蛊丹,和郝爱国身上的一粒。 至于郝宝贵的死因,据千面狐狸所言,是郝宝贵死亡的当天曾经见过他的儿子,并且说他工作忙好多业务记不清楚。 而这天正好是九年三班分发“脑神丹”的日子。 真可谓无巧不成书,于是还算孝顺的郝爱国便把红色的“脑尸蛊”的虫卵给父亲服下,希望借此来提升郝宝贵的记忆力,这也正是这郝宝贵的死因。 案情梳理道这里,已然大致清楚。 根据薛璞的推断: 凶手是通过“脑尸蛊”来达到控制人行动的方式,让受害者前往特定地点来割掉器官,用于交易。 而这个九年三班的班主任王海英,一定是通过凶手,或者本身就是凶手,得到了可以给全班同学服下的蛊毒。 而案件中的疑点,那么也就剩下以下几点。 一,当日欺骗周昀峰的站街女是谁?和郝宝贵的尸体为何会出现据此八九公里的鱼虾市场? 二,为何初次发现郝爱国尸体的顺山后山,会有风水诡异之处。 三,凶手是谁,以及销赃的渠道... 凶手如今把矛头指向了一整个班级的学生,而根据推论中的作案地点,还有受害人的规模,以及要容纳的傀儡尸的数量,显然是需要一个很大的地方来容纳这些事物。 二人分析案件到了这里,千面狐狸突然眼膜一亮主意:“对啊,对啊,你久不在家乡,家乡的变化当然不知道。跟我走,大叔,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十四章,福泽禅寺 千面狐邪魅一笑,拉住薛璞的手。 二人一路小跑来到停车场,只见贵宾车位听着一辆红色宾利敞篷跑车,样子极为昂贵。 “你的车?”薛璞问道。 “噗,对啊,不然嘞?你以为是偷的?” 千面狐狸香肩一翘接着说:“这车是前前男友送的。我们经常在车上爱爱呢。可惜他粗手粗脚的,弄得人家好疼,所以我就把他踹了~”小狐狸的话语中自然又是刁蛮可爱,过往对她来说如同风轻云淡一般。 薛璞无奈道:“没工夫听你的情史,我急着办案呢。” 千面狐对着掌中的小镜子,玉手拈起口红,把樱唇染成朱红,解开马尾改成齐腰的长发。 回答道:“啧啧,等待是男人的天职,淑女要时时刻刻保持美丽。” 很快她又脱掉校服长裤,换上性感的黑丝袜,穿上黑色喇叭短裙,外面披上一件米色风衣,带上小礼帽,一副知性成熟的打扮,却愈发撩人。 纤腰瘦腿,酥臀挺翘,身材甚是精致。 她随手把薛璞的披给他的衣服叠好,放进自己的包裹:“噗,我的啦~”。 又纤纤袅袅的站起,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件名牌上衣,走到薛璞的跟前,放在他身上细细比对:“别动,我瞅瞅。” 薛璞心头一惊,千面狐狸居然送自己衣服?忙道:“你干嘛?无功不受禄啊。” “切,谁说送你!好生自恋,汉服固然重要,不过一会儿要去查案!你这一身非要引人注目不可!” 薛璞拗不过她,竟被小狐狸硬生换上了黑色衬衫领带,配上米色西装风衣。薛璞自然是玉树临风的衣服架,小狐狸瞧见之后竟然捂着嘴,害羞的笑着。 “好....好帅...”千面狐狸脸上一阵霞红,又是兴奋无比,不觉间竟然跺了几下脚。 “姑奶奶,好了吗?我们可以去查案了吗?” 千面狐温婉一笑,娇嗔可人,和薛璞上了车:“噗,走吧...”只见她绑好安全带,拿出杰士邦:“上车了,要不要做点儿别的。” “你是带刺的玫瑰,我可不想受伤。” “那就算啦,本来还想让你带大颗粒呢~”小狐狸眼神机灵一动,伸手拧开钥匙,踩下油门。 薛璞看着千面狐狸薄薄的身子,娇小的身材,不由问道:“诶我说,你成年了吗?” “你管我?反正你又不会开~”她吹起泡泡糖来,对着薛璞翻了个白眼。 一脚油门,薛璞跟着小狐狸,沿着顺山的山沟深入,一路上苍山肃木,景色萧疏。 东北的春天来得晚些,而他们开车所行的路却是新的。 薛璞离家有些日子,竟然不知这学校后面的荒山,竟然开发出这样一条大路。 “老啦,时代日新月异,这顺山后面修了这么长一条大路我都不知道。我要去哪?” 小狐狸道:“噗,大叔,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别叫我大叔,我九六年的才二十三...你呢?” “啊,我啊...” “咳咳咳,说实话!”薛璞严肃道。 “嘿嘿嘿,零二的,十六啦~。” 薛璞心头一颤心道:“果然好小...”说道:“今年一八年,还有两年呗...” 小狐狸眉目间一时似水忧伤:“嗯,怕是...或许吧。” 薛璞未等再问,她已然停车,目的地到了。 停车归位,薛璞诧然一惊,什么时候这后山之上建了一座佛寺呢?只见松柏悠森,禅林幽静,人工瀑布流水潺潺。 匾额之上以楷书刻四个金字:福泽禅寺,却是拟写的元代赵孟頫的。 鸟鸣落叶,石狮子矗立,好一番世外桃源的景象。 寺院的门口,停了许多豪车,什么奔驰,宝马,劳斯莱斯。 “嚯!好大的佛寺?我上学那会儿还没有叻。”薛璞笑道。 千面狐狸一条美腿从车门里迈出,甩了甩乌黑的长发,扶住礼帽走出车来:“这寺院是去年才修好的唐代古寺,很有年头呢。”。 “去年...修好的唐代古寺?有点意思。” 薛璞和千面狐狸都不是礼佛之人,也对那些装神弄鬼欺骗百姓的和尚深恶痛绝,来到寺院纯粹是为查案。 进得前院,看门的不少和尚看见小狐狸开着豪车前来,便已然交头接耳说是来个大客户了。 四五个小僧人,纷纷上前说道:“嘿嘿嘿,阿弥陀佛,施主上柱香不?我们寺啊,那是有求必应!二位一对般配的紧,上一柱香保佑感情绵长,事业有成。” 小狐狸斜侧身子,摘下墨镜,轻挑娥眉,向僧人抛了个媚眼:“噗~大师你真的希望我和他感情绵长么~” 千面狐打了个啵,那三十多岁的壮年和尚心头一怔,顿时酥作一团。 薛璞进到寺院的前院里,迎面见得恢弘庄严的大雄宝殿,去看钟楼鼓楼,见得院子东西走向有四五十米,就是纵向也有二三十米。 他见家乡变化,不由得欣慰,要知道这块地当年是个土厕所。 可是看见这一百多平方米的前院,薛璞的心底不由得开始算计:“这佛寺光前院的大小,就有一百多平方米,还不算上后院,容纳一个班级绰绰有余。 而且此地也和发现郝宝贵的尸体,在同一条风水脉络上,如果凶手把这里作为犯罪地点再好不过了。” 一个长须僧人形容枯槁,甚是有古人风貌瞧,白花花的胡子随着微风荡漾。 见薛璞头上扎着发髻,不是会点什么,就是喜欢国学,应该是个信士,上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生的慈眉善目,定是与佛祖有缘之人。今日来我莅临我寺,不知有何所求。” 薛璞心头一喜:“如今我来此寺查案,和大师攀谈上关系,定然有不少帮助。” 旋即说道:“大师客气了,在下前来只是游玩,并无夙愿。况且《了凡四训》有云:命自我立。实无心思叨扰佛祖。” 薛璞心中道:“了凡四训虽是汉传佛教故事,但是命自我立,实则出自张三丰祖师爷的:命自我求,福自我造。这老和尚像模像样的攀谈一下佛理,探探他的底细。” 谁知这老和尚面色一凛,似有惊愕之色显然是答不上来后半句,只说到:“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法力无边!施主不要客气,我们佛寺,有求签,看风水,解太岁,阴阳宅,算命,批八字的业务。施主大可不必客气。” 千面狐狸憋着乐,余光撇着薛璞,合着这大师和您一样是个神棍哈~ 薛璞心中一百个妈卖.批跑过心道:“靠!大师你这是抢我生意...太不地道了。话说,你们佛家也解道家的太岁?况且...况且这了凡四训的梗你倒是接啊!!!” 只见大师掏出一串佛珠,说道:“此物乃是先师当年...” 薛璞抢话道:“砍火麒麟送哒?” “对啊,施主莫不是认识家师?既然认识,故人情谊,这串佛珠之卖您998,支持支付宝转账...”老和尚贱兮兮的笑道。 薛璞整顿神情:“不买没钱...” 老和尚看见小狐狸的豪车,和他身上的名牌故弄玄虚疑问道:“哦?阁下面色红润,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啊,怎会没钱?要不这样,您在我这上一柱一千六的高香,保证您财源滚滚呐!” 小狐狸憋住笑:“大师还会相面!相的准了...要多少您说!” 千面狐狸摘下眼镜,让老和尚看,老和尚登时双眼发直,美的痴傻住,赶忙揉了揉眼睛:“哈哈哈,女施主,面色红润,是长命百岁之相啊!” 千面狐狸抿嘴一笑,看着薛璞,心底乐开花了:“噗,算的准!”踮起脚偷吻了薛璞一口,俄而眼眶湿润,却又赶忙带上墨镜。 “小狐狸你干嘛?”薛璞道。 “瞧你生的好看,起了色心...”千面狐狸急忙给老和尚扫码转账。 薛璞心底焦虑案情,已然顾不及其他,对千面狐狸的举动也当做有钱任性。 立马从风衣的大兜里拿出了风水罗盘。 只见罗盘之上指针狂转。 薛璞看向小狐狸说道:“不好...有鬼...” 而这老和尚还一脸懵逼:“施主您手里的这是个啥?!” 第十五回,不错的女人 福泽禅寺内阁楼处。 一声高呼:“喂,师傅!” “活佛大人请贵客相见!” 活佛?贵客? 薛璞听到这里,不由疑问,小小禅寺怎会有活佛? 薛璞和小狐狸面面相觑:“汉传的禅宗佛教,怎会有藏传的活佛?” 罗盘上的指针不停地转动,薛璞心中只道来者不善。 “噗,怕什么,死就死咯~”千面狐牵住薛璞的手,跟着接引的小和尚向内阁楼里走去。 阁楼内部是依照藏传佛教所构件的布局,五颜六色的唐卡,油灯长明,室内昏暗。 跟着一个身穿红色僧裙的小喇嘛,二人进入地下室。 绕着盘桓的向下的回廊,薛璞隐隐嗅到一丝恶臭。 灯火昏暗,千面狐一个踉跄,薛璞赶忙扶住。 只觉她身子清婉柔素,柔弱无力。 “如何?”薛璞问道。 “没事...人家是狐狸嘛,偶尔脚滑一下咯~” 小喇嘛行了一个佛礼,客气说道:“二位施主,且小心。” 薛璞笑了笑,说没事。而心底却想起了,罗盘的指针不明所以的转动,和他在《瀚海录》中所查到的,大粽子,孽死水... 大粽子埋在地下,孽死水埋在地下,活佛仁波切也在地下... 渐渐的薛璞和千面狐狸适应了地下室里的光线,细细瞧见墙上各种的花色的唐卡,漫天的佛陀画像,庄严中流露出一丝诡异。 到底是藏传之物,果真与中华文化大有不同。 进得厅堂,豁然间烛火大亮,红蓝相间的地毯,壁画环绕,在两排长明灯的照耀下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很快阴暗之中,出现一对儿人影,一位红衣老喇嘛,在一位小喇嘛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哈哈哈,昨夜佛祖托梦,说我今日会得见两位有缘小友,今日两位贵宾如期而至,真可谓是蓬荜生辉啊...”活佛缓缓说道,他的身体不似太好,步履沉重,五六十岁的模样身体虚胖,黝黑翻红的皮肤布满沟壑,似树皮一般。 薛璞笑道:“大师客气,在下薛璞见过大师。”薛璞不行佛礼,拱手鞠了一躬,行了汉人的揖礼。 小狐狸也只右手抱着左拳,放在胸前微微蹲身说道:“噗,秦慕瑶见过大师。” 薛璞见得小狐狸竟然行了汉人女子的万福礼,心头不由一惊,却是暗暗喜欢,心道她又编出个名字来骗人。 来者是客,这位仁波切和外面的老和尚不同,很是有礼,并不急着推销自己的产品,只是请二人入座。 所谓仁波切,便是对藏传得到高僧的尊称。 唤来小沙弥,给二人斟茶。 薛璞和小狐狸来者是客,坐在椅子上和这位活佛仁波切寒暄了几句,目光却注视在斟茶的小沙弥身上。 薛璞问道:“叨扰许久,还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活佛笑道:“哈哈哈,老僧俗家姓曹,藏名尼玛。” 薛璞拱了拱手,心知这尼玛在藏语中是太阳光明之意,绝无不敬道:“哈哈哈,原来是尼玛仁波切,失敬失敬。” 灯火昏暗,斟茶的小沙弥纤细的胳膊却白嫩异常,斟茶的手虽是有些粗糙,但是柔荑轻巧。 身段又是极为窈窕,丰满的身材凹凸有致,眉目深邃秀美,鼻梁高挺,虽然是剃着光头,但很明显是个二十来岁有着异域风情的美女。 虽然是个绝色美人,可是比起千面狐狸的旷世倾城,风华绝代来还是要稍逊几分的。 小狐狸笑道:“哈哈,尼玛仁波切好雅致,竟然收了这么漂亮的姐姐做徒弟。” 尼玛仁波切道:“卓玛,是从藏区跟着我来的,所以她不会说汉话。不过她很是勤勉。” 千面狐狸瞧着卓玛微微一笑,卓玛行了个礼,便往后厅去了。 薛璞心底自是不相信什么佛祖托梦这样的话,心知这尼玛仁波切必然和案情有所关联,不妨开门见山,是敌是友以他的本事都无所谓的。 要知道,这“脑尸蛊”所能使用的人,除了苗疆一脉就是这密宗之人了。 “大师,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看似游玩,实际上是来查案。” 尼玛仁波切道:“哦?查案?” 薛璞笑道:“仁波切自是得道之人,不知可否听过‘脑尸蛊’一物?” 尼玛仁波切说道:“脑尸蛊,是何物?平日里我参研佛法对此一无所知。” 小狐狸问道:“听闻院里的住持,说寺院里有善解风水的人,可否属实?” 尼玛仁波切笑道:“哈哈哈,杂教邪说,我佛无量不甚知晓。” 薛璞心头一怒,心道这些恃钱傲物的僧人好生瞧不起人。旋即掏出罗盘,见得指针乱转,薛璞口念口诀,罗盘指向正对室内。 薛璞徐徐问道:“尼玛仁波切,既然不知风水,那便请问为何要居于地下?莫不是有助于修行?” 尼玛仁波切道:“哈哈哈,此事说来话长,二位先饮茶,容我细细道来。” 千面狐狸和薛璞对了一下颜色,她便端起茶杯缓缓饮下,薛璞一脸坏笑,装作逗她模样,一手兜翻了茶碗,茶水洒了小狐狸满身。 “哎呀,你好坏!人家都让你弄湿了。” 尼玛仁波切脸色一动,薛璞瞧出来茶有问题。 薛璞笑道:“大师见笑,我素爱与她逗趣。”旋即端过茶碗一饮而尽。 尼玛仁波切的神色方才平静。 薛璞虽是一饮而尽,然则其早便心中默念金光咒法:“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这道家的金光咒可以驱邪避祟护佑身体,然而所学不当反会走火入魔。 薛璞依照《瀚海录》上所学之法,催动咒语虽不及那正一道派的纯正,但是却不至于走火入魔,亦能起到护佑脏腑之功。 看着后堂隧道的幽深冷寂,似一个没有底的深渊,而莫名的恶臭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薛璞心中对于孽死水的疑虑更增。 要知道这孽死水,虽然是风水的大凶之地,但是作为修炼邪功或是炼尸,是有极大帮助的。 这样的聚阴地,就算是普通的尸也能被练成飞尸和不化骨。 “好茶,好茶,入口虽涩,后有回甘。”薛璞说道:“大师,今日所来其实有一个不情之请。如若应允,金钱无差。” 那尼玛仁波切见得薛璞饮茶之后竟然侃侃而谈,赶忙起身回到后堂说道:“我要如厕,容我稍后。” 小狐狸水灵灵的双眼,可怜巴巴的望着薛璞笑道:“哼,讨厌鬼你把人家弄湿了...” “那我给你擦一擦呀?”薛璞笑道。 略~~小狐狸做了个鬼脸。 很快尼玛仁波切带着徒弟卓玛出来,和蔼的说道:“呵呵呵,二位往下的地宫是我所修建,道路崎岖,我让卓玛引领二位。老身身体不适,就就不作陪了,阿弥陀佛。” 二人写过仁波切,跟着卓玛掌着一盏烛灯,向深处走去。 这后堂后面的隧道极为幽暗深邃,烛火缭绕,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美人的身材,迷离梦幻,薛璞只道这卓玛的身材虽好,但还是壮了一些。 不如千面狐狸的身子娇嫩可人,有骨质匀称,又是纤瘦又是性感。 不觉间瞥见小狐狸稚嫩的侧脸,含羞且美,烛火照的通红真是千娇百媚,她身上一股兰香冲散恶臭,看得人心底痒痒的。 “你,你真的有男朋友吗?”薛璞问道。 “啊?我...我前男友昨天才分手,我昨天是危险日啦,他居然弄在里面你不知道多可恶!我可不想再打一次孩子,不过有一个健美冠军和我表白来着!一米九多叻,我准备答应他呢...” “嗷,没事我就问问...本来我还有个朋友,我还想把你介绍给他呢。” “噗~你的朋友一定没有钱!我可是拜金女哟~”眼皮一翘甚是可爱。 “....” 小狐狸忽然扯住薛璞的手臂说道:“薛璞...别多想,其实我是一个很坏很坏的脏丫头...” 薛璞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噗,我觉得你这个女人还不错...” 这隧道狭长幽深,深不见底,而眼前的这个叫卓玛的女喇嘛却是阴鸷冷淡,偶有的一丝笑意... 走了大约十分钟,手机的信号已然全无。 薛璞不禁感叹这个地下的工程量了,短短数年,这里竟然又这么大的空间。 突然走在前面的卓玛,回身一笑,那笑容极是邪魅,或是得意一种掩饰不住的得意... “哈哈哈哈哈哈~~~” 薛璞脚下一颤,双眼顿时漆黑。 千面狐大惊,薛璞已然踩中了陷阱,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说时迟那时快,千面狐狸皓腕急抬,袖锁飞出,一个小重力球带着一条细长的特制绳索拴住了正在下落的薛璞。 “薛璞!你怎么样!” 薛璞只觉一股力量拴住手臂,往下看时,下面不知多高,若是跌落必然粉身碎骨。 “我还行。”薛璞立刻问道:“小狐狸,你怎么样!” 小狐狸一手拎着薛璞,一手怒视眼前的卓玛,娥眉羞皱,劈开一字马,把修长的美腿,架在陷阱入口。 “我还行!” 薛璞道:“那就好!” 谁知光头美人卓玛耸了下肩,竟然开口说话:“她马上就不行了!”那声音阴冷至极。 小狐狸惊愕之时,连发九枚飞针,嗖嗖嗖—— 飞针撞击在岩石上,火花四溅。 好快的身法! 这些梅花针,竟然被卓玛轻易的闪过,小狐狸眉头一皱,正要再发飞针。 只看卓玛僧袍的袖子里藏了兵刃,猛得掏出,立时刺入! “啊!”小狐狸一声娇柔的惨叫... 噗嗤一声,血光飞散,血液溅满了隧道... 卓玛猛地拔出了刺穿小狐狸心口的利刃,再补一刀,把小狐狸性感的美腹一刀刺穿,手法利落之快世上罕见。 小狐狸柔弱的身子倒在血泊当中,美丽的双眼轻轻闭上,嘴都是鲜血,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一只手臂还扯着下落的薛璞。 卓玛踩着小狐狸的脑袋,使劲往地上蹭了蹭,啐了一口痰:“呵,小贱人,到死都不忘男人。” 卓玛瞧着深渊之下的薛璞已然荡到了悬崖一侧有了落脚之地,正在呼喊着:“小狐狸,你怎么样!说话啊!” 殊不知小狐狸已然遭受重创,生死不明。 兀自冷笑拎起扯着小狐狸的头发,把她软软的身子举在半空,对薛璞说道:“她死啦!被我杀死的!你知道她血肉分离的样子多美吗?哈哈哈哈!”说罢又用袖中的利刃在她的身上又抽.插了几下。 薛璞站在悬崖之上已然怒不可遏... 眼见这卓玛松手,把她丢下:“你们在下面喂怨鬼吧!” 第十六章,赌约 薛璞此时天眼已开,遥遥见得头上小狐狸小小的身子被卓玛扔了下来,登时震怒。 手恰剑指,口念咒诀:“雷法,纵地金光!” 倏得一道金影闪过,于半空当中接住了下落的小狐狸。 届时小狐狸已然奄奄一息,娇躯上尽是鲜血,胸脯上的伤口血液仍在喷出。 玉体随着血液的每一次喷涌,痉挛颤抖。 她轻软的倒在薛璞怀里,神容憔悴,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薛璞手掐奇门,在四周部下周天奇门之局,以延缓小狐狸的死亡...而自己脱下大衣,把她纤柔的身体死死缠住,欲图止血。 又封住了她身上的命脉要穴,不至登时死去。 可是看着她软软的倒在怀中,乌发垂落,气息全无,只道是回天乏术。 “死...死了?” “喂!小狐狸,醒醒!别睡,千万别睡!和我说话!”薛璞摇晃着她的的脸蛋。 那憔悴可人的脸蛋,妩媚绝伦的双眼安静的睡着,是那般的迷人...薛璞断然不相信她会香消玉殒在自己怀中。 “...疼...”小狐狸绵软说道。 “哪里疼?”薛璞看着她血流如注的伤口。 “趁热...” “撑住没事的!”薛璞把她搂在怀里,四周寻觅出路。 心中不免焦虑,这女孩儿,与自己相见不过两次,何必为自己枉顾性命呢? 深渊之下,恶臭袭来,他在悬崖上丢下石头,许久才传来噗通一声的水声... 下面有水,但是没有流水的声音... 死水?是孽死水! 小狐狸的气息愈渐衰微,身体的温度越来越凉,薛璞只道她怕是不成了。 “...药...”小狐狸素手轻轻碰触自己纤腰。 薛璞紧忙去摸,在她的短裙下面,拿出了一个注射器。薛璞不认得这是什么药,但是情况紧急,已无暇多想。 小狐狸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薛璞迅速把药刺入她的体内。 很快,小狐狸的神情舒缓,平静了许多。 颤抖的双手紧紧牵住薛璞的衣角,薛璞很明显能感觉到小狐狸的恐惧... “不怕,我在这里,哪也不去...” 小狐狸和薛璞在深渊的一处悬崖上,枕着薛璞的腿缓缓说道:“别走...让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就好...” 就这样,小狐狸欹在薛璞的腿上,休息了将近一个小时。 本来已是致命的重伤,竟然奇迹般的精神振作,伤口的血已经止住。 薛璞明显能感觉到小狐狸重伤之下的痛苦,但是欣慰的是她已然脱离了一定的生命危险。 “这是什么药?”薛璞看着药剂,眉头紧皱。虽是疑问不止,但是看到她性命尚存,却是颇感庆幸。 “媚.药。”小狐狸撒起娇来,把脸埋在薛璞的身上,暗暗哭了。 突然一震剧痛,一口鲜血吐出。 看着小狐狸肚子上的伤口,被刺穿了几刀皆中要害,寻常人早就死了,而她竟然仍能说话,薛璞甚知她需要尽快医治。 小狐狸从裙下取出了两根小梅花针,让薛璞扯破她的丝袜,缓缓说道:“薛璞,放心,千面狐自然有一千条命...没那么容易死的。” 二人困在暗渊当中,上面洞口已然封死,而下面又是无底悬崖。 薛璞心知小狐狸虽然躲过一劫,但是受伤颇重,若不及时医治,将来不死也是残废。 以薛璞奇门九遁的本事,他自己脱身并非难事,然而背着小狐狸是断然不能弃她不顾的。 他们打开手电,一团白光,照的脚下通明。 见得崖壁四周光秃秃一片,尽是死寂,不要说是植物,就连昆虫蚂蚁蝙蝠,等种种动物都没有。 有的只有深渊之下传来的恶臭。 薛璞心中清楚,上面已然封死,如今的出路只有下到深渊底部。 孽死水的形成,无非是地下泉,流出的地下湖,然后泉眼干涸,剩下一滩死水。 亦或者是地下暗河,流出的之后,河水断流,又形成的死水。 不过无论如何,这地底下是有水道的。 薛璞背着小狐狸沿着悬崖,缓缓下行。不知走了多久,四下里仍是漆黑一片,但是恶臭愈发的浓了。 潮湿的水汽,凝结成水珠,在地洞中滴答滴嗒,恶臭也愈发的浓了。 薛璞忽然脚下一滑,攀住崖壁,向下去看,只见的深渊底部竟是一片沼泽似的淤泥。 淤泥散发着恶臭,乌黑如墨,恶臭当混杂着不少的尸体。 薛璞发掘背后的小狐狸已然睡在自己肩上,不敢怠慢。结出掌心八卦,占断生门。 这洞穴极大,陷阱入口都是人为修建的痕迹,而这个地洞底部竟然都是天然形成。 不知是否是生气泄入,尸体含磷,这些死尸开始发出淡绿色的光。 一时间把漆黑的洞穴照的蒙蒙亮。 而崖壁四周在微光的照拂之下,尽是暗红色的粘稠珠状物。 薛璞看着这些死尸,有尚未腐烂的,有化作干尸的,但就是没有化作白骨的。 但所有的尸体都肚子瘪了下去,没有内脏。和郝宝贵的死法如出一辙。 可是又不像随意丢弃的,因为他们的肚子被缝合的好好的。 泥潭不可进,当中阴寒之气过甚,薛璞踩着岩壁,背着小狐狸来到一处干燥平台。 此时占卜结果已然出现,就在黑泥沼泽的西面。 突然,一声异动... 不好! 薛璞赫然一惊,洞穴中一个尸体微微颤动。如同一个伸展开的老树根,从淤泥中站起。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这些积尸竟然都“活”了,它们身上粘带着淤泥,挣扎着向薛璞和小狐狸走来。 是“傀儡尸”! 不对,是孽死水养成的傀儡尸! 数百具狰狞半腐的尸体,从泥沼中跑来,动作远比正常人迅捷。 薛璞微微笑道:“呵呵,小狐狸,我俩今天就要死在一起了。” 小狐狸贴在薛璞的耳根绵软无力,语气中夹杂一丝刁蛮:“想...得美,我...才...不要。” 薛璞把小狐狸护在身后,深切的感受到了她如今的虚弱,很明显再不及时救治,小狐狸还是会死。 不及多想,十多具“傀儡尸”扑了上来,撕扯迅猛,爪间带着尸气。 “不好!”薛璞不由得一骇。 紧接着层层叠叠的尸爪猛攻,全身各处。要知道,所谓尸气是可以传染的,尸在聚阴地吸收天地精华,炼化成精,这样的尸气侵入人体,是可以把人变成行尸的。 薛璞哪敢懈怠,旋即侧身拂掌,一招“搬拦锤”正击在一尸脑部。这搬拦锤,看似一招实际上是,“搬”“拦”“锤”三个动作构成,搬,拦都是防御,锤才是反击,由此可见“傀儡尸”的攻击密集。 砰—— 薛璞一拳击出,正中尸体头颅。 尸体头颅登时碎裂,炸出了一团血物,那血物正在扭曲蠕动可怖异常,正是“脑尸蛊”! 薛璞方知这些尸体沉睡在这里,本来无事,但是一旦生气泄露,便都会“活”过来。 这些尸体便会追寻生气四处捕食。 薛璞手段高明,以太极拳和截拳道并用,招法利落,须臾之间击退十多具“傀儡尸”,可是这些“傀儡尸”狰狞咆哮,再度攻上,场面凶险万分。 激斗之中,薛璞把小狐狸用绳索拴在背后,谁知她受到劲力冲击,伤口撕裂,一口鲜血吐在薛璞的身前。 小狐狸此时忙说:“好薛璞,我知道你仁义。咳咳咳....但是,你需把我丢下了。” “....” “尸气会传染人,使人变成尸,尸也会追着生人捕食。倘若他们进入城市这样一来,岂不是要丧尸围城! 还有九年三班那么多学生也吃了“脑尸蛊”!从郝宝贵遇害那日起...咳咳咳,已经过了九日,那蛊毒发作只在朝夕! 况且,我命不久矣...你...要做的是...去...救...人!” 小狐狸边说话,边吐血,最后几个字完全使用气息说在耳根。 “别说了,再说话体力耗尽你真的会死!”薛璞道。 “我就是要死...我死了,你便不会管我了,你难道是想趁热吗?”小狐狸还再调皮着。 “...”薛璞低头不语,掌风挥落两招“如封似闭”震断了两具尸体的手臂。 顺势后越,跳到高处,微微一笑淡淡说道:“薛某想和姑娘打个赌。” “咳咳咳,咳咳咳...好...”小狐狸的血都快咳尽了。 “我今日若带姑娘活着出去,姑娘许给我做女朋友~”薛璞笑道言语间很是自信。 “呸...登徒子。”小狐狸点了点头,轻轻搂住薛璞偷偷闻了他身上的味道... “你若是伤到半分,便算你输...” 第十七章、我赢了 赌约已毕,薛璞以指为剑,跃入阵中。 他左脚轻迈,右脚飞踢,一块石头正飞入泥沼, 没了内脏的重量,傀儡尸行动如飞,瞬间都如狰狞的瘦猴子,扑将上来。 一时间,剑影如飞,无数傀儡尸被削成数段。 薛璞脚点沼中石块,顺势一跃飞上天空,双指如剑,口念咒诀:奇门八神力,九地!岩蛇之术。 豁然间,洞穴岩壁之上,两道石柱如同长蛇一般飞起。 石柱飞驰,势力难阻,无数傀儡尸撞在上面,登时碾成粉末。 小狐狸一声嘤咛,薛璞的后背已然被她的血水浸透,心知不可恋战。 旋即奔着西面生门夺路而走,忽然脚下一软,膝盖直接陷入黑泥沼中。 不好,一股阴寒之痛,暗蚀入骨。 虽有金光咒护体,但是仍难抵抗孽死水的阴寒。 忽然,一个干尸,一爪扑向心口而来。 薛璞已然无法规避,旋即双手一架,侧身一扭,把干尸拉入泥沼,而自己借力跃起扯住石柱。 这些傀儡尸,都是久在聚阴地吸收灵气,有的早已从初级的走尸或者跳尸,炼化成了飞尸,毛尸,不化骨。 有的甚至变异成了异形种,一个个狰狞无比,有的力大无穷,有的迅捷如电,还有的会口喷毒液。 不少都成了僵尸一样的妖物。 如今干尸妖化,战力自更胜方才,有的身躯坚硬似铁,甚至一拳便能把薛璞的石岩蛇击碎。 薛璞再不能如方才一般,轻易摧毁这些僵尸的肉身了。 他背着小狐狸脚踩岩蛇,在僵尸群中上下腾挪,拳掌并用和这些僵尸斗了半个小时。已然出汗,只看得一地僵尸碎骨烂肉。 有的被薛璞的剑指斩断腰肢,还在泥沼中不断爬行。 萤绿的光芒之下,碎掉的头颅里,不少脑尸蛊虫在蠕动着。 当中一个四爪伏地的犬形僵尸,低沉咆哮,初看之时还在薛璞十米之外,嗖得一跃,利爪已经出划过薛璞的咽喉。 薛璞却以奇门九遁闪避,只差一毫便会被割断咽喉。 只看那野狗僵尸,似壁虎一般嗖嗖嗖爬向岩壁,从上而下连吐酸液,酸液命中别的僵尸,竟然瞬间将其化成白骨。 心道和这些家伙交手,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然而薛璞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诧异之色,与小狐狸笑道:“噗,姑娘,在下为您变个戏法儿!” “...好...”小狐狸搂着薛璞,忍痛笑着。 小狐狸如今命在旦夕,薛璞要不断的同她说话才能让她保持意识。 突然!那僵尸身如利剑,斜刺里刺中了薛璞的心头。 那僵尸正要开口进食之时,竟豁然惊异,人呢?只见自己的利爪已赫然插入岩石之中,把坚硬的岩石直接刺碎! 嘿嘿~奇门九遁,鬼遁,鬼使神差! 薛璞使出鬼遁,已然替身到僵尸身后,他使掌如雷,猛然击下:“雷法!五雷天心掌!” 砰—— 那大僵尸被瞬间打成齑粉。 谁知这雷炁主杀伐,更激得洞中僵尸暴虐,洞穴四周,山呼海啸的尸潮涌来。 尸潮在黑水沼泽里围攻,如滔似浪。 薛璞眉头紧锁:“天呐!以这些尸的战斗力极高,可以说远胜西方丧尸片里的丧尸!莫说是我一人,就算是全市也不够他们吃的! 他们到底是做了多少杀人取内脏的勾当啊!” 薛璞面沉似水,已经感受不到小狐狸搂着自己的力气了,她...她昏倒了... 薛璞又想起在警局里看见的一桩桩失踪案件,不止是溪源市,还有整个辽东郡省!或者是整个国内! 但见一个僵尸,似乎是尸群中的领袖,血盆大口张开,这尸体如今已经脱了人形,更似一直猎犬,它猛地一吼,所有的僵尸都结成序列。 这吼声极是震慑,尖锐刺耳,音波会成罡风,破空袭来。 这个怪物体型巨大,动作迅捷,身上不知是粘液还是淤泥,如粘稠的沥青向下流趟。 开口一叫,从嘴里能看见肋骨。 那罡风极快,薛璞顺势一闪,正切在崖壁之上,竟然把岩石如豆腐一样切开。 薛璞施展虎遁全力一挡,登时手臂发麻,一个空翻落下。 他双眉紧蹙,心中一骇“犼”!《瀚海录》中有载,这“犼”是活尸所化的最高境界;相传被活埋的矿工,未死之时被矿气侵入就会变成半鬼半尸的干麂子。 而干麂子和僵尸血肉搅合,最终重组,在聚阴地吸收天地灵气,最后就会变成“犼”这样的怪物,有的犼得道之后还能成仙,成神,而有的便会变成为祸一方的大妖,甚至能吃掉龙。 薛璞虽有《瀚海录》又精通道法,然而从业以来,虽是从未失手,但是这犼却是从未对付,也未敢对付之物。 他回看小狐狸濒死之状,心头一凛,心道断然不可把这好的姑娘断送于此。 旋即定下神来,仔细应对,心底却是激动:“哈哈哈,‘犼’?你越是名头大,我也是对你有兴趣!”。 豁然间,罡风再来,尸潮涌动。 薛璞跃入尸群,施展“纵地金光”瞬间来到那犼的面前。 谁知那犼的动作竟然比仙人可以瞬息万里的“纵地金光”还要快! 嗖嗖嗖利爪飞驰,薛璞施展鬼遁急忙闪开,以地遁召唤岩石猛.撞。 刷刷刷,岩石又被它的利爪如豆腐似的整齐削断...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薛璞觅得时机,施展雷法,王灵官指,结出手印,以右食指从中指背后扣住无名指,又以大拇指压住小拇指。 心中默念:“浩浩九天,震震雷霆,至刚至勇,昭昭神明!” 把中指如利剑一般竖起,顿时一股赤红色三昧真火似一柄钢鞭一样砸了过去。 那犼见得王灵官手印,肃然一惊,急忙闪避,虽是迅捷无比,但是也被三昧真火擦中尾巴,一阵咆哮极是痛苦。 豁然间发出更为强劲的罡风向薛璞吼去! 薛璞届时无法闪避,四周已经被四个飞天的不化骨围住,已经成了退无可退之境。 “你这妖物,我要带妹子走,你却如此拦我!休怪我无情啦!” 薛璞顺势双手无名指背对竖起,左手中指扣住右手食指,左手中指,左手小拇指被左手大拇指按住,右手小拇指被右手大拇指按住,做成一座山峰之状。 结出了道家善于防御的五岳印,口道:“五岳厚土,厚德有行。山艮为岳,镇佑我灵!” 轰然间,一座山形的护盾,立在薛璞身前。 铮铮两声金属之响,薛璞被直接震的后退,两臂已然发麻,心中暗暗赞叹。 借着吼风之力,薛璞冲破了不化骨的包围,双脚蹬在洞穴高处墙壁,顺势手掐剑诀,四处观察地理之位,掏出罗盘判定八方。 豁然间施展出土石之术,沿着奇门盘局的布局设下三奇六仪的方位,竟然在地上赫然汇集起一方巨大的石头做成的罗盘来。 那石阵诡异妙绝,分别在日,月,星,三奇之位,形成一座座八角石柱,又沿着戊、己、庚、辛、壬、癸六仪之处形成石墙。 洞中僵尸顿时向薛璞袭来。 薛璞闻着洞中恶臭,心中谋划早生,站在土石磊成的罗盘之外,口中却以古调吟诵一首唐诗:“ 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 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武侯祖师,谢过啦。” 只见得无数僵尸,傀儡尸,活尸,死尸,还有那只大犼,都在罗盘石阵当中,追逐薛璞,可是它越追,越在阵中打转,始终够不到薛璞分毫。 而石阵之上,云气雾气,缭绕成雷。 薛璞所使的奇门阵法,名唤武侯八阵图,是《瀚海录》中记载,诸葛武侯所创制。 当年蜀主刘备伐吴兵败,诸葛孔明曾在江边设下奇门石阵困住了东吴大将陆逊。 若非诸葛亮岳父黄承彦所救,恐怕一代名将便会殒命阵中。 薛璞如今使出,可见当年威力。 而这洞穴当中的恶臭想必是尸体腐烂和淤泥散发出来的沼气。 薛璞一个踉跄,以周天来运行自己的周天奇门,来配合八阵图使用,加速了阵中沼气的堆积。 紧接着他施展雷法中最具威力的五雷正法,所谓雷法便是以心火挤压肝木之气所成的一股罡气,这股罡气最具杀伐威力,而雷可生火。 这一劈一炸之间产生的威力可想而知。 轰隆—— 薛璞竭力护住小狐狸的脏腑,以五岳印抵御爆炸的冲击,整个山洞哗啦啦,竟然塌陷了。 而薛璞和小狐狸随着冲击气浪,向着西面的隧道飞去,远远见得一点光亮。 光... 是光... 是通往河边的水道! 小狐狸软软伏在薛璞怀里,看着夕阳明媚,天地间一副温暖舒缓的颜色,街道整洁,惠风和畅,她望着薛璞淡淡笑着。 此时的她早已无半分力气,薛璞温柔的说道:“姑娘,这个赌我赢了~”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带着笑意温柔的闭上了眼睛。 十八章,黎明前夜 “快!医生!快一点!” “病人心率已经停了,请节哀...” “别扯淡!她的魂魄没散,阴差也没有来!不会死的!快些抢救!” “家属请您科学一点!” “老子不是家属,老子也不相信科学!” 薛璞衣衫褴褛的竭力的呼喊着医生,而医生却在撤下小狐狸身上的仪器。 少女小小的身子就那么娇嫩可怜的躺在那里,呼吸,心率,都已经停了,瞳孔...瞳孔也散了。 医生们纷纷摇头,无不扼腕叹息这个干干净净的花季少女的亡故。 真是一副绝美的尸体。 小狐狸的身上缠满了绷带,她肌肤雪白,在雪白的床单上和绷带附近,似乎溶于一色,她温柔的闭上眼睛,绝美的容颜亦如生前。 薛璞的淡定已然全无,作为一个看惯生死的灵探,可是面对她的死亡时,真的做不到冷静。 薛璞推开医生,兀自给她按压着心肺,做着心肺急救,可是小狐狸的身子实在太软了,这样的急救无疑是对她遗体的损坏。 千面狐有一千条命,她是不会这么死了的。 薛璞开明了天眼,手捏雷法印,心道若是黑白无常真的来了,输便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战。 可是...不对,小狐狸是小狐狸,案子还没完。 “脑尸蛊”的麻醉药是九天后才生效,今天就是第九天! 福泽禅寺是贼窝,不能不查! 薛璞忙给专案组打了电话,让他们去福泽禅寺围寺封山,抓捕活佛以及卓玛那个神秘女人。 紧接着又去电话给周昀峰,让他务必保护好小狐狸,不让她的“尸体”被人伤害。 可恶大老铁还是个荷尔蒙怪,不会把小丫头趁热了吧... 可是周昀峰是自己在这里唯一信得过的人了,薛璞急忙拨通电话,但令人以外的是,周昀峰的电话竟然不在服务区。 “薛璞...傻薛璞...”温柔清婉的声音,虚弱的传来。 薛璞起身握住小狐狸的手,她醒了... 虽然不知为何会如此,但是小狐狸的确是死而复生了。 “我的天,你吓死了我了...” 小狐狸口里含着血,猛地一口吐出,薛璞拿过绢帕接住血液。把她的小脸擦得干干净净的。 薛璞慌了:“对对对,人醒了第一件事要喝水...对...”转身去倒水... 小狐狸泪眼楚楚,颦眉轻皱,含羞带笑道:“尿尿...我要尿尿!” 薛璞赶紧端来尿盆。 神色一凛:“......” 两个人面面相觑,良久不言,方见得小狐狸双靥之上有了微微血色。 薛璞把尿盆递了过去绝不去看! 作者也绝不去写! 数日后方才去词典里查了,玉净光洁,珠圆玉润,粉苞待放几个成语。 薛璞说道:“像你这么小巧精致又干干净净的女孩,真的不适合和我这个粗枝大叶的男人拼命。会死的。” “噗,生尽欢,死无憾嘛~快走啦,我没事的,还要救人叻!”小狐狸温柔的看着薛璞,浅浅的笑着。 薛璞疲累不堪,然而夜色深重,斜月半明。 若是再不去学校救人,这一个班级的孩子恐怕都要死于脑尸蛊! 事到如今的案件已经差不多梳理明白。 福泽禅寺或许从修建之初就是一个阴谋! 表面上和一副普通寺院一样的样子,实际目的便是那活佛一伙瞧中了顺山下面孽死水的风水,以孽死水洞穴作为养尸,炼尸,藏尸的山洞。 而器官的确是割取后卖钱的。 至于班级里学生的“脑尸蛊”如何得来,薛璞的推断是班主任王海英,应该是笃信佛教!然后从活佛,或者是住持哪里被诓骗得来的。 至于那个鱼市藏尸,和周昀峰的事件,虽然暂时无法解释,但是只要抓到凶手,就不难推断出目的! 小狐狸的苏醒,已经让医生们分外震惊,纷纷围上去看这个医学奇迹。 薛璞却步履如飞,已然来不及换衣服,身上都是小狐狸的血。 “门卫大爷!开门呗,让我进去!”薛璞来到新二中的门口。 “哟呵!谁啊,你说啥!我听不见!” 薛璞把脸伸进保安室:“葛大爷,我啊!偷你家狗那个!” 薛璞中学毕业于新二中,门口的葛师傅可是老相识,毕竟逃课打球可没少和这个大爷打交道,想当初葛大爷一边放狗一边看门,薛璞还把他们家狗崽子抱去过班级。 “快开门!让我进去!”薛璞道。 “不行,不行!你这调皮捣蛋的一天!进去不是祸祸学生吗?”葛大爷指着薛璞说道。 “我,警察!有工作!”薛璞赶紧把警察临时给他的证件拿出来。 “别扯,你还能当上警察了?就你小子这发型就不合格!瞧瞧你这一身的血,又和人打架了吧,往学校跑个什么?把流氓分子找过来难为学校啊?” 薛璞无奈:“我真是警察!现在人命关天,葛大爷我没和您闹!” “不行,不行!嘿嘿,警察就更不让你进了!学校有规定,警察不许进!你们这些警察,想抓学生补课!哼!没门儿!再说了,学校有规定,出了问题我们看门的负责,可不能让你们进去!” 薛璞已经气炸了,登时施展“纵地金光”直扑补课的九年三班。 教室里,灯火大亮,学生的课桌摆满了厚厚的书。 前排的同学无论男女,都带着大眼镜片,佝偻着腰看着一个中年胖女人拿着教鞭,敲打着黑板讲题。 教鞭落在黑板上震耳欲聋,砰砰砰! 台下稍有走神,一个粉笔头就扔过去! 未等如何,老师又是一个黑板擦! “王小明!你站起来!爹妈就这么让你上课听讲的吗?少教育的东西!”教室里厉声骂道。那声音薛璞从走廊外面就能听见。 “老师嗓子哑了还给你们上课!不知道点儿好赖啊!不像话!” 黑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学公式。 x=2+3b-6,b=1-2+2b。 问这个2b是多少? 还有一些三角函数,把这个j和这个p放在这条直线sb上,就得出了jb... 等等,等等... 薛璞常年的数学零分分子,看见数学题就头疼。 还有一些高端的什么tan啥的就看不懂了。 走廊里黑黢黢一片,薛璞学着德育主任,从前窗往教室里望。 正被这个这个面目可憎的中年胖女人瞧见,这个胖女人薛璞印象很深,是他初中隔壁班的班主任。 也是年级部的主任,每年的优秀教师内定人选。 就是她在任期间,以压堂闻名全校,凡是她上完的课,大部分同学都会去请假上厕所。 作业超多,打人超狠,骂起人来嗓门最大,放学还tm最晚。 而且她班级的女生,有一个因为她的侮辱自杀了。 一别多年,王海英老师还坚守着工作岗位,任劳任怨,孜孜不倦的教育着莘莘学子们。 王海英老师窥见探头看得薛璞,并没在意,以为是巡查的德育主任。 谁知薛璞却破门而入:“老师,各位同学,等等再上课!” 薛璞赫然闯入了课堂,薛璞出示了证件:“我是警方顾问,现在形势紧迫...需要大家配合!” 王海英看着薛璞衣衫褴褛,都是血迹,哪里像什么警察,大嗓门喊叫起来:“出去!我不管你是谁!都不许在我的课堂上捣乱。” 薛璞摆出,食屎啦你的张学友表情:“警察!教育局抓补课的啦!” 王海英登时害怕,吓得瘫坐一团,圆滚滚的汗珠从苍白布满沟壑的脸上滚滚而下,起身就跑。 怎知被薛璞用奇门定住,撤回教师的办公桌。 “咳咳咳,王老师,老实交代吧!脑神丹是怎么回事!” —————————————————————————— 新人新书,小萌新,请各位书友加入收藏,给我一个讲故事的机会! 第十九章、舌战 九年三班的教室里,鸦雀无声。 学生们呆愕的神色很快集体转为平静与淡定。 “什么脑神丹!我不知道!”王海英翻了个白眼。 王海英接着有恃无恐的说道:“同学们你们知道吗?!” 大家齐声响亮:“不知道!”见得同学反映,王海英腰板一挺,洋洋得意。 “那补课呢?”薛璞问道。 王海英死活不认账翻了个白眼:“政治课代表,来你说!” 第三排中间位置的女生登时站起,答了一声:“到!” 政治课代表沈秀英是个高风亮节的女学生,利落的短发,校服朴实带着套袖,气质又是高傲又是自信,她推了推眼镜,有感情的背诵道: “老师好,警察叔叔好!我们九年三班是一个热爱集体,热爱学习的班级。同学们住校期间,自发组织自习。王老师不辞辛劳,含辛茹苦,的利用下班时间为同学们补...组织自习,真是人民的好老师!祖国花园的好园丁啊!相信我们九年三班高举伟大旗帜,在王老师的带领下一定会成为党的好学生,领导的好帮手!” 灯光的光芒,仿佛太阳一般映照在高风亮节的课代表身上,微风浮动,气势极为正派。 显然是老江湖王海英,应对领导检查的好士兵! 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薛璞素来讨厌道貌岸然之徒,眼珠一转随口问道:“郝爱国!你们补课多少钱一节啊!” 郝爱国是班级里调皮捣蛋的坏学生,班主任的鼓动下同学都瞧不起他,小狐狸委婉的告诉了他的父亲的死讯,他沉浸在悲伤当中,一时失神:“啊?一百五啊!” “哦...四十个学生,一人一百五,一周补六堂课...” 王海英脸色一绿,方知露馅,怒不可遏,一个作业本猛地扔过去:“不争气的蠢货!” 政治课代表道:“郝爱国同学!你作为一个坏学生说话一定是在撒谎,你真的对不起老师和学校领导对你的培养啊!” 薛璞赫然一怒,半空中截过作业本,问道:“郝爱国,你家里出事!为何不回去看看,你告诉你母亲了吗?” 郝爱国哭到:“....没有,手机...手机被没收了。老师说...说不让回去,上课最重要。什么事情在上课头上都是小事...” 王海英道:“哼!怎么!不好好学习还有理了!啊,郝爱国你看看你考多少分!你知不知道你拖了多少班级同学的后腿!倒数第二,还有理了!你有什么资格回家,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王海英拎起教鞭就对着郝爱国的脑袋一顿猛打。 “呜呜呜,老师,您留的作业太多了,我料理了父亲的丧事回来再慢慢写呗!” 王海英大怒,打得更狠了:“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薛璞信手一挥,便把王海英的教鞭夺下,大声呵斥道:“王海英!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 “你看看这是什么!” 薛璞拿出一个玻璃杯,把小狐狸给他的“脑尸蛊”的卵放了进去,打上鸡蛋液,轻轻一搅合。 那虫卵中的蛊虫破壳而出,开始急速吞噬鸡蛋液,瞬时间把鸡蛋吃光,变成了一只鲜红色的巨大蠕虫! 在场学生无不惊骇。 看着翻滚扭动的蠕虫,不少女同学都害怕,扑倒同桌怀里:“诶呀,好可怕!好不和谐!” 一个男生道:“可怕也好,不和谐也好,眼前的一切就是血淋淋的真实啊!” 一个圣母气息的女生骂道:“呸,破坏和谐的家伙!只有心里阴暗的人才会盯着丑陋的东西看!我们小仙女,美就好啦,咱们不去看她,这东西就存在啊!” 男生吐槽道:“不去看就不存在,你这就是掩耳盗铃!” “呸!李宝柱,你看看你的学习成绩,班级倒数第一,经常不听从王老师的伟大安排和指示,一看就是内心阴暗的货色!没有教养,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还给人扣帽子!” 薛璞看着无辜且单纯的学生,严肃说道:“这种东西叫做“脑尸蛊”是一种寄生虫!是可以吃掉人脑子的,郝爱国的父亲就是误食了虫卵而去世的! 而你们的班主任,王海英老师,把这种吃掉脑子的东西,当做提升大家成绩手段。” 一些学生不敢相信事实,纷纷堵上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还有一些孩子瞪大了双眼,看着薛璞一点点一点揭示真相。 王海英大嗓门喊道:“啊!吃掉脑子又怎么样?学生的最重要的就是成绩,在成绩面前生命都是可以抛弃的!我从福泽禅寺的大师那里求来的灵丹妙药,还不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更好的成绩吗!再说学生的指责不就是考高分吗! 郝爱国没写完作业,他配回家吗?他对得起他那个死了的父亲吗!?” 薛璞已然愤怒,厉声呵斥道:“呸,学生,学生,生者人也,学以为人!孩子们的成绩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无非就是业绩的提成,业界的名声罢了。 古之为师者,须以教书育人,是让学生们有一颗开明自由敢于思维的心!你们当老师要做的就是培养这颗‘良心’让这个“良心”自由的同时遵守礼仪道德。 而不是tmd让孩子们成为你们获利的资本!学生的本质是人,不是一个个没有独立思想,为你们这些肉食者和高高在上者,服务统治的“傀儡尸”,不是那些只知道成绩,愚昧妥协,不敢面对光明与真实的“行尸走肉”!” 王海英悻悻言道:“哼,你的这套理论,和那些食古不化的圣人有什么分别!都是些封建糟粕,一点都不符合时代进步的脚步!” “滚你的脚步!”薛璞骂道他说话有一说一,辞尚体要,弗为好异,该骂人的时候和人讲理就是不对,还管什么素质。 “我今天来,无意和你讨论圣人学问,《周易》有言:穷则变,变则通,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诗经》所言:“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此皆为圣人典籍,皆论变通唯心,开拓之道,汉人万世所不鸿逾之经典。 你们这些当代教育者,自己无能,不能继承往圣之绝学,反倒编书立说,反污蔑贬损祖先圣人,是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啊,还是欺负中国人祖先没后人啊!” 王海英一时间哑口无言:“你,你,你!”最后只能大摆政治.正确肆意乱扣帽子,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你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薛璞哈哈哈一笑随口问道:“课代表,考你!思修关于传统美德那一章,怎么背的?” 课代表一时语塞:“这个...这个...” 薛璞笑道:“行啦,教科书几年一改,纰漏还存在不少,居然还教学生...啧啧啧。” 王海英如今已经是懵逼状态,见得这个浑身是血的自称警察的长发青年,是话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 薛璞看着王海英,心头无奈,毕竟是教过自己的老师,虽然他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她所犯下的错误,薛璞已经录音,必然会得到应有结果。 薛璞说道:“行了,现在事关大家生死,确定所有吃过脑神丹的同学,起立我来给你们驱除体内的蛊毒。” 同学们纷纷震惊,班长问道:“警察叔叔!把那个什么蛊毒去掉了,是不是就再也不能考满分了!要是这样我就宁可被吃掉脑子了。” 同学们议论不止:“对啊,对啊,如果去掉了,不能考满分成绩下降,那还不如被吃掉脑子,好让家长不来责备呀!” 第二十章、谜题 薛璞一声叹息,是啊,世人皆以利益为先。损利从义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需知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自然指的是君子,而小人如今解释开来,既有猥琐怯弱顽愚之人,也有乡野市井之人。 颜回虽同小人市井而居,然而一箪食一瓢饮,仍不改其志,不失为君子。 此言虽非诽谤轻视市井之人,然而市井当中又能出几个颜回? 不过多是为了利益争逐的人罢了。 学校是培育君子之所,然而传授之人却也不过是满眼逐利之人。 所以学校也罢,老师也好,或是在学习中的学生,不过都是这市井巷陌的小人物。 真正能做到,完全开明通透的人故而不多,也难怪学校施压,家长施压,同学亦不通真理了。 而且生活艰辛岂能一言尽说? 同学们喧哗着,为了考出满分,他们纷纷选择放弃治疗。 薛璞心中知晓他们的病症就要发作,却暗运奇门暂时延缓此地时间。 然而救命虽易,救心却难,若是思想被禁锢了,成为道德绑架,党同伐异的行尸走肉,那还不如不救。 可是人性善恶两端,若自由的走向恶的一端,走向危害国家社会的一端,这又是另一方面的问题。 故而古人常说,发乎情,止乎礼。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这样的话。 人心不过灵台方寸之地,斜月三星之间,心学所言发明本心正在于此。 若是点拨得当,或许一点清水便可使心地开蒙。 薛璞也不多解释笑了笑,心知学生要理性疏导,不可盲目打压:“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给各位同学出一个数学题吧。看看你们吃了脑神丹后能算出来吗?” 同学们跃跃欲试,一个个十分期待,我们上次全校第一,肯定是最厉害的。 薛璞也笑了笑:“这道题是古人小时候启蒙时候的一道数学题,王老师也跟着试试吧。” 说罢信手执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九宫格。 “请大家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个数字,依次把九宫格添满,每个数字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横竖斜,三个数字相加都等于十五。” 学生们见得此题奥妙,开始做题,可是过了好久,小胖子数学课代表一马当先,提笔就是一顿xys.b的一顿算,得意之时诶呀算错了。 王海英也提笔算计,可是每当她得意正要填空之时,总诧异一惊,没有答案。 班级里也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王海英也是一头雾水,心道人都是越活越聪明的,怎么还比不过古代小学生!?而且我手下的学生除了那个不上进的李宝柱,都是超越炮班的存在啊! 薛璞打了个哈气,管班级里的漂亮小姑娘借了个水杯,又向王海英要了点菊花枸杞,用饮水器做了壶开水,边喝边等。 还一边吐槽:“诶呀,学校越来越好啦,记得我上学那会学校饮水器还不让插热水喝呢。”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同学们依旧没有这道问题的答案,小胖子数学课代表跃跃欲试了两次,终究是填错数字,败下阵来。 同学们争吵着询问提示。 有的学生直接说,这道题无解,是薛璞诓骗他们的。 薛璞笑了笑和同学们说道:“我给大家一个提示吧,或者说是一个答案。这道题其实是个古人的哲学问题,而不是单纯的数学问题。所以依照中国人传统的后天八卦观念,这九宫都有对应的宫位。” 他旋即在九宫格上添出如下位置。 巽,离,坤 震,—,兑 艮,坎,乾 薛璞提示到这个份上,无疑是公布了正确答案,可是同学们还是不会。 很久很久,突然一个最后一排不起眼的差生举手道:“警察叔叔,我会!” 众人目光瞧了过去,刷刷刷。 学委和学霸嘲笑道:“呦呵,这人不是李宝柱吗?家里穷得和什么似的,次次班里倒数第一。” 学委呵斥道:“你个差生举什么手!我们都不会,你能答上来吗?跑上来丢人的吧!” 谁知李宝柱答道:“这道题,我不会做,但是我看《射雕英雄传》里面黄蓉做过!有一个口诀说什么: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在中央。” 学生们赫然一惊,《射雕英雄传》不是老师从来不让看的课外书吗? 对啊,对啊,上面怎会有数学题。 不是只有教科书上记载的才是对的嘛? 同学议论纷纷,都争先恐后的说着他说的不对。 薛璞也不多言,笑了笑,用一手颜真卿的楷书,把后天八卦之术,按照李宝柱说的写在黑白之上。 四-九-二,二四为肩 三-五-七,左三右七 八-一-六,六八为足 五在中央,上九下一。 同学们各自目瞪口呆,反复验算了半天,突然掌声雷动。 对李宝柱犹然起敬。 薛璞打了个瞌睡,抖擞精神缓缓说道:“好了,今天的事情我想大家感触颇多, 脑神丹做不了的题,让一个没吃脑神丹的同学做了,哈哈哈,你说奇怪不奇怪吧。中国人有中国人的思维方式,西方人有西方人的思维过程。 大家用西式数学,解不开中国八卦九宫的谜团,也不见得中国思维下的传统数术也能全计算了,计算机代码下的c语言理论。 就好比大家认为学习成绩不好的李同学,能通过他的认知解开这个九宫之迷一样。 课本上的东西并不是全部,思维认知局限于别人给你构件的价值桎梏当中,人们始终无法完成自主的独立思考。不过成了某些统治你的人手中的工具。 就好比井底之蛙,不知道天地大小之辩,也是那朝生暮死的蜉蝣,不通宵古今往来的交迭。 做人不能学青蛙,跳进教科书给你设下井里一辈子不出来。也不能学蜉蝣,只知道眼前的事情,而不以前人为借鉴。 李同学能从课外书里得来知识,那为何一些自诩满分的好学生却不能呢? 学习不能只相信教科书,做人不能不分辨善恶。 成绩好坏,更不是一个歧视他人的借口! 我今天想要告诉各位的,还有很多,大家慢慢体悟吧。 希望大伙儿,有一个自由独立的心和一个君子的三观。” 薛璞说罢,喝了口枸杞水,向各位同学拱了拱手,教室里一片沉寂,只有王海英还在气急败坏,薛璞心道:“也罢,有的人能救,有的人不能。道貌岸然压迫学生思维的人更恶心。” 同学们低头思索适才发生的事情,本来洋洋自得的威风傲气全都消去。 薛璞问道:“好啦,愿意把“脑尸蛊”驱除的,站到我右手便,不愿意的站到左手。” 同学们纷纷起立战队,一群课代表看着老师脸色,不敢驱除。 而不少同学都答应驱除脑尸蛊,他们面面相觑互相嘀咕,终于都站到了薛璞右手一侧。 薛璞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驱邪符法,咬破手指在符咒上写写画画。 同学们都蒙了,讲了半天合着是来传播封建迷信的? 薛璞笑而不语,用剑指削断了饮水机水桶的上端。 口中念着咒诀,噗呲一股火焰,把灵符烧着,本来以为是装神弄鬼的同学,顿时懵圈,连连鼓掌。 旋即把灵符灰烬混入水桶。 他笑道:“壮士们,一人接点儿回去喝了,保证药到病除!” 王海英也是害怕拿手机赶忙拍下视频,还损薛璞:“对对对,我从大师那里拿的神药就是有毒,你这符水就是没事!我看你才是封建糟粕。” 薛璞随口喷道:“你那叫假药,我这叫祝由术!古时候老百姓生病不相信大夫,偏偏相信巫医,道长们就装神弄鬼一番,把药材混在符纸上面,然后骗老百姓喝下。一个是骗人,一个是救人能一样吗?” 同学们纷纷相信,都去接水,待到都一并饮下之后,薛璞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我往里放的是泻药~~” 同学们纷纷惊愕,拿着手指和王海英请假。 “老师我要上厕所...” 王海英只得答应,原来那“脑尸蛊”进入腹内之后,会迅速吃光肚子的食物,然后释放化学信息侵占人的潜意识,之后再顺着食道而上攻击人的大脑。 但是九年三班吃的黑色药丸有麻醉脑尸蛊虫的作用,使得他们只释放了控制潜意识的化学信息,而本体仍存在于肠道内。 所以薛璞一个泻药,让大家尽情宣泄的同时,迎来美好的又不堪回首的一天。 毕竟,那个脑尸蛊虫太大了。 第二十一章,围攻 很快真正的警察赶到,带走了涉及多处违法的王海英。 尽管她哭鼻涕抹眼泪,但违规补课,带领大家乱吃假药,致人死命的事情将会得到法律的公正制裁。 前两天还因为成绩不可一世,风光无限的优秀教师,转瞬间变成了阶下囚,结果不禁令人唏嘘。 校园里也难得早放学一天,同学们趁着黑夜打起了篮球。 同学们争相庆祝,虽然没有放鞭,但是也好比过年了一样。 然而薛璞却得不到半点清闲。 因为就在刚刚,小景同志打来电话说道,福泽禅寺虽已包围,但是寺内仍有人抵抗。 更是有人挟持了周昀峰当做人质,来和警方谈判。 听到这里,薛璞已然累的懵逼,但是又抖擞精神,往福泽禅寺追去。 事到如今,案件已经大半水落石出,但是到头来问题还是那个。 谁要搞周昀峰? 他们对这个麻瓜有什么企图? 松林之间,数十台警车把福泽禅寺前后围住,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十多台大灯把山林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由于薛璞使用雷法炸毁了地下通道,尼玛仁波切,卓玛,主持,小和尚们都无法突围。 可是周昀峰却落到了卓玛手中。 周昀峰被绑着推到了屋檐高处,卓玛用枪指着他,他大声吼着:“死!有轻于鸿毛!....铁子后面咋背!!” 薛璞在外喊着:“有重于泰山!” “不要管我!干就完了!”周昀峰喊道。 一时间枪林弹雨,子弹竟然人体描边就是打不到福星高照的周昀峰。 寺院门外一番激战过的痕迹,竟然有几名战士牺牲了! 薛璞一时痛心,却看得寺院之内,亦倒下了数名僧侣。 不时传来枪响。 啪,啪,啪。 薛璞顺着火光瞧去,只见的寺院那个师父砍火麒麟的老主持,身披袈裟,正向人群射击。 但还是官兵战力高强,很快攻入寺庙内院把前院和大雄宝殿攻破。 瞬时射杀了五六名手持枪械的僧人。 那老住持败退之际还不忘跪下求一求佛祖,结果被当场生擒。 很快,官兵把贼人围困在后殿。 警长喊话了:“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释放人质!现在是最后通牒!” 后殿当中仍然是没有声音传来,也仍然没有释放人质的意愿。 而突击小队,五六人已然趁着夜色,摸索进入后殿,准备发动奇袭。 后殿之内,环境漆黑,他们训练有素,不发出半点声响,手中枪械蓄势待发。 队长偶尔用对讲机说外面的情况。 警长神色凝重,一边对着后殿里的贼人喊话,一边听着内殿里汇报的消息。 突击小队,小心翼翼的在大殿里寻觅。 铃铃—— 一名队员不小心碰触了一根红线,红线上的铜铃微微作响。 猛一抬头! 见得后殿大佛正在安详慈悲的微笑。 什么! 一时间火光四溅,枪声震耳...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枪响... 突击小队,失去了联系。 不好!出事了! 众人各自悲伤。 青年英雄殒命沙场,这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可是谁又知道,这后殿之内到底有多少危机埋伏呢? 薛璞作为顾问,却是文职,然而发小受困岂能不救,赶忙主动请缨出手救援。 警长起初觉得不妥,一来薛璞是文职,二来他的身份也只是平民。 要知道保护平民,亦是警员指责。 所以迟迟不肯答应。 但是薛璞很是无奈,大步流星只身闯入内殿。 毕竟以他的身手,自是自由来去。 他从侧门进殿,觉得夜色朦胧一切并不分明,墙上的壁画好似一个个狰狞的鬼怪,伺服杀机。 很快便见到倒在地上的突击小队们。 其中一个尚有气息,正冲着薛璞招手,让他救命。 “有古怪!” 忽然听到佛像背后传来扭打之声,只听周昀峰呼喊道:“阵地!向我开炮!” 薛璞诧然一惊,只觉得一股杀意逼近。 砰! 枪响,薛璞施展鬼遁,闪到石柱后面,子弹既然打穿了地砖。 那倒下的战士还在求救,薛璞手恰雷法,暗运周天奇门。 他如今已然奔波一天,午饭之后只在九年三班喝了点枸杞水,又是连翻恶战,可以说是又累又饿了。 周天奇门威力受损,不过还是侦测出,后殿当中有五名暗枪手埋伏。 “奇门鬼遁...”忽然手掐剑诀,消失不见。 奇门遁甲之术,奇门是一方面,遁甲是令一方面,奇门遁甲最早用于古代军阵,甲为天干统帅,遁甲便是在军阵当中隐遁军阵中统帅位置的一种法门。 共分为九遁:天遁、地遁、人遁、风遁、云遁、龙遁、虎遁、神遁、鬼遁。 鬼遁之术,便是一种隐藏自身的法门。 暗枪手,适才截杀了训练有素的突击小队。如今正要如法炮制截杀薛璞之时,缺不见了薛璞人。 突然杀气逼来,大呼不妙!五名暗枪手被打翻后颈,从房梁上掉下摔昏过去。 薛璞赶忙去救人。 什么! 薛璞扶起倒地队员。 不好! 一声枪响,突击队员手.枪一枪对着薛璞打来。 这人竟是假冒! 薛璞本能架开手枪,张手一抬,把假冒突击队员的手枪直接打中天棚。 好大的力气,假冒之人,重拳挥落,一肘猛砸。 薛璞摊手一挡,身体一个踉跄。 那人抽出短刀,正往心口扎来! 薛璞太极云手一格,敌人撩阴腿,如一道弧线踢来! 马伽术! 薛璞诧然一惊,这是特工必修的格斗术,他旋即一招“野马分鬃”格开下腿。 太极云手与其近身拆招,那人短刀术使得出神入化,推手拆招之中,总使刀去插薛璞软肋。 薛璞收手听劲儿,反以手肘格开。 高手搏命只在一瞬,二人三秒之内,反复拆解对方招法数十次。 那人觅得时机一刀猛刺,薛璞心道危险,旋即担手压住敌人持刀手腕,施展桩功向后一避开。 引得那人前刺,谁知那人短刀功夫高明,竟然不给身位。 真是高手。 谁知薛璞拳法化劲,反其道而行之,躬身双拳“双峰灌耳”,双拳正戳在敌人耳朵。 嗡得一声聋鸣... 薛璞又拳猛挥,一击寸拳,将敌人击出三步。 敌人再度攻上,只觉心口一痛,肋骨已然塌了。 登时昏死在地。 薛璞一骇,扯下敌人面具,心头赫然一惊,这人竟是尼玛仁波切。 “大老铁!救我!大老铁!” 听得周昀峰喊叫,薛璞顺着声音追去,一路上虽有抵抗,但都不如这仁波切厉害。 须臾间来到了佛像之后的一个密室。 油灯... 法阵... 尸油香... 周昀峰。 薛璞定睛一瞧,一个藏传布局的法阵当中,周昀峰正被绑在,一副巨大的唐卡中央。 卓玛正冷笑着拿着刀,一点点剥开他的衣裳。 “呵,无知的汉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卓玛笑道,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 第二十二章、唐卡 密室里烛火嫣红,灯光昏暗。 屋子狭小,中间的法阵诡异,四周都是神怪唐卡散发着阴祟的气息。 而周昀峰就被绑在法阵中间。 卓玛邪魅的笑着,从阴暗中走来,光头的她中性的风格,更在夜幕中显得更为诡异。 “低贱的汉人,命还真大!我杀了你的情人,是来报仇的吧!”卓玛道。 “噗,杀你这种人也配杀小狐狸?我和她不单没死,顺便还炸了你的尸坑~” “什么!尸坑!可恶那是我准备组建丧尸军团,屠灭你们的利器啊。”卓玛愤怒异常,脸上青筋爆起。 卓玛脖子上戴着一串小颅骨项链,薛璞心头一凛,这些都是未出世的孩子的头骨!卓玛的愤怒让这些小头骨的眼眶发出了绿光。 周昀峰呼喊道:“大老铁,小心啊!这娘们邪乎的紧!” 只看卓玛有恃无恐,她一把解开僧袍,把全身展露出来。 薛璞和周昀峰不由得震惊。 他们看见的不是这女人的火辣身材,而是那满身文字的纹身,和她衣服下面宝石蓝色的皮肤。 整个人除了脑袋和阿凡达一样。 即便有着不错的身材,但是秃头,蓝身子,如同怪物一样。 周昀峰拼命呼喊:“铁子,救我!这女人是个怪物!就是她那夜假扮歌女勾引我!” 薛璞神色振作。 果然,果然对周昀峰有想法。 卓玛看着周昀峰,伏在她的身上张开血口,竟然露出了一对獠牙,而她的蛇头竟然是如蛇信一般吐成两瓣。 周昀峰如今已然危机。 薛璞诧然一惊,手掐剑诀,急忙越上。 什么! 碰的一声,无数暗红的藏文在眼前出现,薛璞赶忙一撤。 自己护体的金光咒,竟然被这文字切开! 这咒语锋利如刀,好强的护盾。 薛璞若是晚退回来一点,恐怕就会被切成几段。 他的金光咒是半路出家,不如经师的金光咒威力强悍,如今想来需要好好修炼才是。 薛璞被符咒门阻挡,一时没辙。 看着卓玛用利刃一点点剥开,周昀峰的衣服。 卓玛着从鞋子开始剥离,鞋底...鞋垫...增高垫,增高垫...还是增高垫! 薛璞吐槽:“我靠铁子!你是垫了多少?” 周昀峰心知小命不保说道:“哎呀,大老铁啥也不说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帮我照顾爹妈!但是你要记住,我周昀峰这辈子,是一米八!是一米八,不是一米七九啊!” 薛璞点了点头颇感悲壮。 渐渐的薛璞已经开始害怕,不对!铁子的生辰无论公历还是阴历都是是大吉大利的日子!有九世善人一说。 她要周昀峰做什么? 薛璞看着法阵当中的,油灯,青稞,贡品五谷。 这味道... 尸油灯! 看着卓玛身上诡异的经文,和鬼神纹身,不是纹身,而是唐卡!! 薛璞越看越细,渐渐入神,卓玛身上图画里一个恶魔似的厉鬼,正在张牙舞爪,散发着恐怖的表情。 卓玛每一扭动,那恶鬼就似乎大了一点。 而她的口中,还翻来覆去说着听不懂的咒语... 渐渐的那黑红脸的恶鬼,已经包裹了卓玛的后背。 薛璞瞪大了双眼,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突然殿外一阵骚乱,警长带着警员们冲了进来。 警长道:“快快快,拿下啊!” 薛璞张手拦住一个武警:“同志不可进去!” 他的手中的枪口触及了法阵,登时枪口被整齐削断成数块儿。 卓玛笑着,吐着她蛇信似的舌头:“啊~来呀~来呀!” 极尽嘲讽只能。 情急之下,警长下令开枪。 谁知子弹也都被削断。 唐卡....问题是出在唐卡上... 道家有炼器一说,然而其他神异宗派亦有炼器一说。 藏边有一些人,会邪术。他们会把人的头盖骨、指骨、膝盖骨等捐出制作成特殊的法器。 而且人的灵魂力越强,所制成的法器也就越强。 所以往往他们会选用得到高僧的身体来制作。 当年蒙古鞑子侵略中国,不单在中国大肆杀虐,还把中国许多文人和人才做成这样的法器。 甚至宋理宗的头盖骨也被做成了头骨杯饮酒。 而这些法器最厉害的莫过于——人皮唐卡。 相传解.放之前,藏人依旧是奴隶制,高僧们自然是奴隶主。他们会用人皮抄经文,或者是活剥少女皮,来绘制成人皮唐卡。 因为活人的灵魂力是最为旺盛的。 而死者的灵魂也会被转化成强大的法力,附着于唐卡之上。 这样的话将会大大增加唐卡的威力。 而且相传最厉害的高僧,会把人皮唐卡披在身上,时间一长和血肉融合,这魂里就附着在身上,就再也不分彼此了。 看着那女人身上的恶鬼,薛璞心道,想必身上的鬼怪就是那魂力绘制成的恶鬼。 然而人皮唐卡是尸,这人岂非是半人半尸半鬼? 周昀峰这样的生辰八字,除非是九世善人,或是前世大德,否则断然不能大吉大利到这个地步。 那他的灵魂力,不知道要高到多少。 卓玛抓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活剥了他的皮,做成人皮唐卡。 届时卓玛将变成薛璞也难以对付的怪物!! 薛璞知道了情形,缓缓说道:“老铁,你死不了!她没要杀你!” 周昀峰懵逼:“啥!那她给我扒光了,要干什么?在我身上画画?” 薛璞点了点头,看这已经被扒光了周昀峰,那卓玛拿过毛笔,一点点在他身上涂鸦。 “我擦,好痒!好痒!” 薛璞神色一沉:“她是要活剥了你的皮而已。” 卓玛邪魅的笑着哼着小曲:“咱们老百姓呐,今儿真高兴...” 薛璞骂道:“你能不能专业点,这么跳戏呢。” 卓玛怒斥道:“这么强命数的人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我若得了他的灵魂之力,你们还能奈我何?我会找到坏我好事的你,在你面前把你的情妇一点点撕成碎片。” 薛璞耸了耸肩:“噗,小狐狸还不是我的情妇~” 周昀峰急中生智攀谈道:“诶诶诶,美女!你别画了,门口那小子我大儿子,你要是看上他我给你做媒!” “呸,汉人世代包衣奴才,我大清贵胄绝瞧不上!” 周昀峰笑道:“他和我一样,二十七!棒球棒!” 卓玛一个耳光打过去:“我们女权始终要统治世界,你们这些屌癌,肮脏的中国人连基因都不配提供!” 薛璞话中听出问题:“奇怪?她叫卓玛,为何自称旗人?” 吴德集团老板尚天良是尚可喜大汉奸包衣的后代,也是旗人。 爱新觉罗·褀焘也是旗人?? 这当中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不由多想,薛璞心中已然有了对付敌人的办法。 眼前这女人,其实是半人半尸半鬼!那么鬼怪怕什么?我灵探可就会什么啊! 我东西齐备了,能把你打出屎来! 薛璞微微一笑,呼唤左右警察同志。 “各位同志麻烦你们点事情。” “顾问,什么事情你说!” “麻烦各位啊,去帮我买几样东西,没有呢就去老百姓家借!趁我铁子死之前回来就好!”薛璞说道。 周昀峰道:“大老铁啊,别趁我死之前了,这女人在我身上画画太刺挠了!” 薛璞微微一笑附耳在警察同志耳根说道:“咳咳咳,记好啦。” 活.鸡,墨斗,墨水,糯米,朱砂,黄符,桃树枝,黄纸,还有门神,就是过年贴门口的那种,要秦叔宝和尉迟恭的,多来几张啊! 同志赶忙点头,跑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黎明 小景和小蔡,听了薛璞的要求,带着十多名警员,分头行动。 迅速的去依照薛璞的要求去购买东西。 薛璞心知,这人皮唐卡需要活剥,才能有最强的魂力,可是等待这卓玛画完还要好久。 然而买东西还要好一阵。 他自己还是要尽快想办法拖住,但是看着大老铁光在那里心里也不是滋味。 周昀峰虽然不会薛璞的玄门道法,但是多年以来风风雨雨也没少见过,依旧贫嘴。 “美女,我要拉屎!等我拉完你再画呗。” 薛璞不由得一乐,对付无赖就得无赖。 薛璞道:“大老铁,嘿嘿,我给你说。你拉屎我就尿尿,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份上。结界进不去,就恶心他呗!” 卓玛拿着画笔赫然懵逼,还有这么玩的吗? 薛璞上去就要脱裤子。 她赫然一怒,口念咒法,从自己身上扯出一张藏文大网来。 把周昀峰包裹在上面。 “你要再乱动,我就把你割成人渣!”卓玛怒道。 见得咒术是由卓玛身子发动的,薛璞方才知道,这女人的身上已经不知道多少人皮唐卡,这张上面就是一个经师的皮。 破解经师的魂力,需要在经文的造诣上击败他的理论。 然而薛璞对佛法没有研究,如何击败?但是佛家的主旨尚且明白,无非是众生平等,和慈悲为怀八个字,倘若他把其从根本上驳斥而倒,那么岂不是大胜一场? 而这卓玛绘画唐卡的速度越来越快,薛璞心中暗道,这卓玛如今正使用的一个唐卡师的魂力。 卓玛笑着,那股兴奋如同一个疯子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昀峰,你知道我为什么那天不杀你吗?哈哈哈,那是因为你的魂力太强,八字太硬,我没有杀你的造化!今天我部下法阵,把你做成唐卡哈哈哈,在场的人都得死!哈哈哈哈!” 卓玛的手越来越快,她动用了不知道多少唐卡的力量。 周昀峰的全身都被她画满诡异的符号,只差头颅。 再如此下去,未等东西到,这唐卡也就画完了。 时不我待,薛璞旋即咬破手指以,雷炁催动意念攻入经文之中。 要以论道之势,来解决经文里的执念。 薛璞便道:“佛法无量,佛祖慈悲,敢问佛祖之慈悲是大慈悲还是小慈悲?是大善,还是伪善?” 经文中的魂力答道:“自是大善,自是大慈悲。” 薛璞又问:“佛陀割肉喂鹰,是大慈悲否?” 经文意义显露:“鸽子被鹰所食鹰,鸽死鹰蘖,佛祖割肉饲之,自是大慈悲。” 经师的意念魂力全部灌输在唐卡之中,意念的对话当中,威力可见一斑。 薛璞微微一笑,经文结界已在圈套之中:“佛陀有法力否?法力无边否?” 经文道:“有,自然无边。” 薛璞道:“佛法无边,为何不以佛法救之?反以父母所赐之精血,饲造孽杀生之禽兽?佛曰众生平等。父母不如禽兽乎?” 经文:“.....” 结界之力,瞬时消去一半。 薛璞又道:“哈哈哈,佛曰四大皆空,佛重虚名否?” 经文依旧答道:“不重。” 薛璞加快语速,更有训斥之意:“既然不重!那为何有法力而不救,偏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割肉喂鹰的虚名!!” 经文不答结界之力又消去了一半。 薛璞又问:“这世上真有佛陀否?” 经文内部声音依旧:“自然是有。若无无以全梵心。” 薛璞笑道:“死主有命,富贵在天。修正尚未蒙福,为邪欲以何望?使佛陀有知,佛龛之下藏污纳垢;如其无知,诉之何益,有耶?无耶?” 突然经文内部的环境开始碎裂。 结界固然强悍,然而执念铸就,一旦从根源击溃便再无法门。 经文结界,一时语塞登时碎裂。 气浪奔腾,把卓玛和四周之人震去一旁。 卓玛见势不妙就要逃走。 “贼人休走!” 警察正追,届时置办物品已然齐备,薛璞抓起糯米猛然一洒,一阵灼烧,卓玛发出低沉的吼叫。 周昀峰赶忙站起猛地一撞把她撞翻。 卓玛觅得机会,破窗而走,薛璞越窗而追。 夜色之下,在寺庙屋檐和松林之间,好一阵追逐。 薛璞疲累了一天,体力有些踉跄,卓玛正闯去寺外。 警察一并开枪齐射,虽然枪法神准,但是人体描边。 薛璞的太极拳是大学逃学去武当山学得,在那期间也跟着练过些梯云纵,虽然比不了千面狐狸的轻功一跃三丈,但是也能完成许多高难度跑酷动作。 他和卓玛在屋檐上争逐追赶,体力有些不支。 呼气之时,见她一个猛越翻出寺院,却听一声哀嚎,她又跳了回来。 原来整个寺院四周,已经被警察在薛璞的指引下,用墨斗配合鸡血还有墨水,里里外外弹满了。 所谓墨斗便是汉人木匠做木工的一种画直线的工具。 相传为鲁班所创,一般由一个线轴穿过墨盒,线头上的钩子勾住物体一端,然后把线抻直去到物体的另一端。 由于线穿过带有墨水或者墨粉的盒子,所以线上也沾满涂料,这时候把抻好的线轻轻一弹,涂料落下,自然画成了一道笔直的线。故而这墨斗也有规矩,方正之意。 以鸡血朱砂这样的驱邪辟邪的物品做墨,以墨斗这样的正直之物为器,所结出的法阵,自然也是可以克尽一切邪祟。 卓玛退了回来,怒视薛璞。 拿出两柄利刃正要交战,突然四周警员冲出,各持桃木树枝,把她围在中间。 桃木驱邪,她浑身一颤,身上的邪祟魂力已然不能恣意使用。 又见得官兵,拿出秦琼,敬德二位门神的英勇画像,秦叔宝手持双锏,渊渟岳峙;尉迟恭单鞭一侧,是器宇轩昂。 一时间是群鬼睥睨,妖魔涤荡。 只看那卓玛登时软作一团,浑身抽搐,愈发狰狞,再不付那万般嚣张。 在场周遭众人,各自欣慰。 冲上前去用墨线一阵五花大绑。 终于把凶手抓捕归案了。 正是: 算尽机关枉费心,草菅人命弃天伦。 善恶到头终有报,缚身莫忘举头神。 事到如今,元凶归案。大家一并定下心来。 然而回想此次案情的离奇诡异,匪夷所思,更是不在话下。 但回想起受害者人数之众,死亡者人数之多,令得大家更是唏嘘不已。 看见预见危险于毫末,防患于未然是多么重要。 况且据被捕的嫌疑人们交代,他们所割掉的器官,竟然无一是销往国内,竟然全部都是卖向海外。 割掉国人的内脏,转而卖给外国,这样话听起来就是十分讽刺。 而巨大的资金,竟然也不是归他们所有而是转给一个境外集团。 但专案组继续追查的时候,那个海外账户,却神秘消失了。 这无疑有更大的阴谋。 想到这里,领导也好,专案组也罢不由得浑身直冒冷汗。 而薛璞也结束了这次灵探的工作,不过这个案件牵扯的事情实在巨大。 上面不能把这些内容公之于众。 所以也很难给薛璞很高额的奖金。 而且薛璞闯进学校里面打扰的做法也是在不妥,没有符合相关办案流程。 不去责罚已经不易。 薛璞也只说职责所在,领了原先的份额便走了。 上面也将会派遣更专业的人处理此事。 警局之外,夜色深沉,风凉成水,天边已是一抹浅白。 薛璞衣衫褴褛,周昀峰穿着被涂料染变色的白衬衫,看着繁星似锦各自长舒了一口气。 周昀峰点了一颗烟:“诶呀!大老铁不错啊,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啊!有点大侠的潜质~” 仰头望着天空,薛璞打了个瞌睡,痞痞的笑了下拍了拍周昀峰的肩头:“噗,我这个人贪财好色。只是让我找到了更好的宝贝~好好休息,明天喊上庞博喝酒。” 周昀峰一愣,什么宝贝? 看着薛璞远去的身影摇了摇手,拿出玩具熊来,远远说道:“哈哈哈,这个就不错。” 周昀峰不明所以:“挺大个老爷们,拎一个玩具熊乐的屁颠屁颠的!” 孤灯独照,长夜漫漫。 医院里,美人独坐病床,眼眉含烟,愁思成黛。 纤手皓腕轻削着苹果,不时望向窗外。 身材清瘦的长发男子推门而入,女孩神色一喜。 男子笑着把小玩具熊递给她:“噗,喜欢吗?” “诶!咳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少女紧忙抱住,胸口仍有剧痛。 “噗,猜的。”男子坐在身边。 “给,给你吃。”把苹果递过。 小狐狸烟波似的情眸看着薛璞,抱着玩具熊偷偷笑着。 “都,都搞定啦~” “嗯哼~” 小狐狸浅浅一笑,抱着玩具熊睡去。 薛璞吃了苹果,躺在陪护床上,眉头轻皱见她睡去便也休息了。 第二十四章、绝世好女人 且说薛璞处理完了案情,心底仍有许多疑问。 千面狐的伤势好得实在太快。 昨日受的致命之伤,到了今日伤口竟然已经开始愈合。 只是她身子病恹恹的,偶尔还会咳血,着实令人担心。 薛璞几次询问详情,小狐狸都不愿意作答。 竟然让薛璞帮她办出院手续。 薛璞没有同意,坚持让她拆线之后再走。 清晨一早,大夫们便拔下她身上的仪器,将小狐狸由重症转到普通病房。 “在想什么?”小狐狸询问看向窗外的薛璞。 “没什么。只是有太多疑问。但是大姐您能解释一下嘛?您这一大堆身份证是怎么回事!!” 薛璞拿过小狐狸的钱包,轻轻松手,一大串身份证掉了下来,竟然比薛璞自己都高。 天南海北,有国际友人,竟然还有男的。 搞得天秤座的薛璞给她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都不知道用哪张。 小狐狸怀里抱着小熊哈哈大笑,看着薛璞无奈的表情,俊朗的剑眉频频紧蹙的样子,突然说道:“大叔,推人家出去走走~” 春日的街市,风色和煦。 东风几度,一夜之间,桃林里的桃花尽数开放。 幽香淡淡,小径花海。 薛璞推着小狐狸在桃径里散步,闲说着案情,她偶尔轻咳带血,只是不让薛璞知道。 看着小狐狸的清纯俏皮,却能激发人蠢蠢欲望的小脸,薛璞不由得一痴。 “嗯哼?想对人家做什么?” “啊....哦对,那个叫卓玛的女人,昨日审讯,只会阴沉怪笑。我们让她交代,总是疯言疯语的。说什么屠灭汉人,光复大清这样的鬼话。”薛璞的不由得屏住呼吸。 小狐狸捂着小嘴,害羞一笑:“噗嗤,知道为什么当初尚天良和爱新觉罗·褀焘要杀我吗?” “哦?为何?” “因为他们是一伙人。” “一伙人?”薛璞问道。 小狐狸微微一笑,让薛璞捧起她的曼妙轻盈的身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甜腻的笑着。 薛璞心头一怔这姑娘好轻,心头一颤:“好软...” 看着她玉颈之下的白皙软嫩的肌肤,不自觉想到她瘦瘦小小又洁白无瑕的身子,极为清纯的颜值,顾盼间却俏皮撩人,她不经意见贴在身上,兰息如沁,令薛璞想入非非。 小狐狸忽然娇嗔,小手指着薛璞的鼻子刁蛮可爱道:“嘻嘻,你馋我!” 那可爱的样子,又纯又欲薛璞忍不住答了个:“嗯。” 不觉间轻轻吻在她软软的唇上,顿觉芬芳,缓缓移开道:“做我女朋友吧。” 薛璞侧看她,青涩的长发齐腰垂下,萌萌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小狐狸羞答答的垂下头来,白皙的小脸一抹微红,欲言又止:“.....” “怎么?不同意。”薛璞问道。 哭...哭了!? “小狐狸,你怎么哭了。”薛璞蓦然一惊,心里慌乱。 “你能再亲亲我吗。”小狐狸温柔带有一丝哀求说道。 “嗯!”薛璞点头,在她的温软的唇上轻轻吻过,那吻夹杂着泪水,又是苦涩又是甘甜。 手不自觉解开了她衣襟的口子,把她推倒在长椅上。 小狐狸一声轻吟:“呃啊...疼。” 薛璞方惊把她扶起,心知触碰了她的伤口,不可继续。 但如此这般的小狐狸,薛璞是不敢想象的,印象中的她应该是情场高手,来去洒脱,为何在自己面前竟如此,如此的像一个小姑娘? 薛璞正思索之时,突然小狐狸把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哭诉说道:“好薛璞,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这样的女孩子谁的心里不软。 谁知就在薛璞轻轻抱住她之际,小狐狸猛然挺直腰板,忙抹眼泪,笑道:“啧啧啧,够清纯吧~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楚楚可怜的女孩子!”那一副鄙视调皮的眼神,令得薛璞心头一怔。 “靠!合着你玩我!”薛璞眉头忽皱。 小狐狸嘴角一颤,微微上扬,泪水似乎没有擦干继续再流,她又擦拭了几下。强笑着看着薛璞,亦如往昔的洒脱。 “噗,都说啦,我是自由的风,不会被你这风流线系住。继续说案情吧~”香肩轻耸,狡黠一笑。 薛璞心底一百个妈卖批跑过,带着疑问听小狐狸细细交代。 千面狐狸虽是江湖怪盗,又是极为贪财,但是心地却不坏,偶尔做一些劫富济贫的事情。 所以贪官污吏,或者为富不仁的奸商,在相关部门调查他们之前,小狐狸便会去偷上一大笔。 可是千面狐狸在一次行动中发现,有一家旗袍产业的女强人老板,明面里经营着旗装产业。实际上却在坐着人口交易的买卖。 她首先从非洲购入大量黑人劳工,把这些三非外国人放置到廉价的基层工厂。 再拐卖农村妇女,买到女性资源匮乏的一些非洲地区。 从中谋取暴利。 而其获得的钱财,竟然全都汇款到美坚国国内的一家名唤“八旗集团”的家族财团上面。 然而该公司组织实在神秘,表面上做的是文物交易,和古董行当。 实际上却是一个等级森严,甚至具有政权色彩的利益集团。 小狐狸明察暗访,终于得到了一些关于八旗集团的资料。 当年清国灭亡,很多大清的遗老遗少在倭国的扶持下在东北重新建立清廷,称之为满洲国。 后来伟大的人民战争胜利,大清国的遗老遗少由于作恶太多,不少都移民海外,靠着倒卖中华文物的钱财,在美坚国成立了,八旗财团。 而八旗集团为首的核心人员,仍然是爱新觉罗家为首,叶赫那拉家,富察家等当年的满清旗人贵族为重要成员的。 他们明面上趁着时代东风,和中国交流,在中国大肆宣扬满清文化。 而暗地里却在世界范围内,对中国有价值的文物进行不遗余力的破坏,宣扬中国虚无论和汉族虚无论。 最典型的手法,便是污蔑汉人历史上的王朝和爱民如子的皇帝,如把爱民如子的太祖皇帝朱元璋污蔑成杀人魔王。和给岳飞,文天祥这样的民族英雄扣上破坏民族团结的帽子。 并拍摄歌颂满清侵略者的影视剧,如《孝庄秘史》《康熙王朝》《雍正王朝》《施琅大将军》这样的电视剧美化屠夫侵略者和汉奸。 目的上就是要淡化当年满清入关是异族侵略的印象,给满清提供正统性。 同时为了他们复辟满洲国做出铺垫。 而且颇有成效,就好比现代人知道吃糠喝稀,遍地饿死的康乾盛世; 却不知道扬州十日清军入关屠杀了八十万百姓,广州之屠清军和汉奸杀了七十万人口。 江阴八十一日,嘉定三屠,四川之屠等等,一些亡族灭种,甚至食人,罪恶滔天更甚日军的屠杀。 现代人还不知道,自打清军入关之后。 中国积尸如山,八千多万人口死尽,数千载文明至此沉沦。 紧接着满清政篡经改史,奴化人民,致使百姓愚昧,家园动荡至此落后于西方。 如今竟然无人记得其滔天罪恶,反倒是一些影视剧还吵着梦回大清,和那些金钱鼠尾一脸麻子的王爷阿哥谈恋爱。 这些事情,都逃不掉八旗财团这样的满遗们的努力。 常言道,忘记历史等于背叛。 而且八旗集团的行为引起了美坚国的赞助,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境外反华机构。 薛璞自然也对满遗深恶痛绝,但是从未涉及如此之深。 现在听出小狐狸说出此番详情,薛璞不由得脊背发凉。 而小狐狸接二连三,破坏了八旗财团的不少阴谋,所以也被这个组织盯上。 成为了八旗财团必杀的黑名单。 ———————————— 且说时光飞逝,薛璞便打电话,把事务所的事物交给陈浩鹏帮忙打理。 自己留在东北照顾伤重的小狐狸,毕竟这姑娘的伤势都是替她受的。 小狐狸的伤势好得出奇的快,而且不会结疤。 可是身体却虚弱的很,经常有咳血的事情发生。 半个月后,伤口拆线,缝合的伤口上竟然光洁如新,身上没有半点疤痕。 薛璞瞧了却也啧啧称奇。 然而小狐狸到底为何会如此,小狐狸却也不愿吐露。 薛璞也不去多问了。 这伤势一好,这小妮子便闲不住,仗着自己有钱,美其名曰销赃。 然后就找薛璞上酒吧喝酒。 薛璞虽是爱喝酒,但是酒量不高,号称千杯不醉,两杯就倒。 而小狐狸,每次都醉得和一滩烂泥一样。 任凭别人捡尸。 若不是薛璞一直护着,真不知道要被人糟蹋成什么样子。 小狐狸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大方承认自己已经失身的事情。 说她十三岁的时候,就被几个社会小伙那个了,还差点生了孩子,只可惜身体不好孩子没有怀住。 后来还去夜总会扮成熟陪过酒,当然不只是酒。 小狐狸并非没有身份,也并只是小偷。 她其中的一个身份便是淘宝模特,时装模特,内衣模特,情趣内衣模特,胸模,腰模,腿模,脚模,手模,甚至是唇模,齿模,眼模,总之她身子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价值连城。 她代言的店铺,生意都火爆非常。 而且身边优秀的男人亦不在少数,不过她最得意的还是那个身高两米的长得如同肌肉怪物的健美冠军。 出院后的一周,两人就同居在一起。 薛璞起初还不知道那健美冠军是小狐狸的新任男朋友,因为俩人打篮球时候认识的球友。 两个月来薛璞住在周昀峰家里。 本来一天薛璞和周昀峰约好了打球,健美冠军居然放鸽子,便到他家别墅找他。 结果到了那健美冠军的家的别墅里。 远远的就听见炮火连天,求饶救命的女孩儿声音。 开门的竟然是一丝不挂,细长美腿上膝盖红肿的小狐狸,浑身的胶原蛋白,满是淤青,她似一滩软泥一般和男朋友倚在门前,浑身通红,神色销魂。 见得薛璞敲门,竟然抱有惊羞怯懦之意。 薛璞登时就怒了,屋里竟然还有五六个肌肉怪物。 小狐狸急忙跑进屋里,又被壮汉们按倒,轮番开启激烈的多人运动。 当中内容不可描述。 气的薛璞转身就走,打球的时候狠狠的扣了几回篮。 结果这一扣不要紧,还把自己的手给扣肿了。 躺在周昀峰的床上,晒着太阳,薛璞心里郁闷:“哎,倒霉,倒霉,倒霉!这下可好,手肿了,别说打球了。结雷法印劈死那个健美冠军的能力都没有了!” 周昀峰和对象发着微信,说道:“诶,铁子,该说不说!你可别搭理那个小贱人了!那都啥样了!” 薛璞望着天叹息道:“诶,你懂什么,那可是绝世的好女人啊。” 谁知周昀峰家门铃突然响起。 开门一瞧,竟然是神色憔悴,脸上红晕未散的小狐狸。 第二十五章,令颜独惜 周昀峰的家住在顶楼,很普通的民居,只是他们家天台颇大,下午阳光洒下屋子里分外耀眼。 推开房门,见得小狐狸身材性感,红唇妩媚,一头波浪红发,身着红衣短裙站在那里。 看她一双纤细柔嫩的大长腿,在阳光之下灿灿生辉,谁都会把持不住的。 周昀峰心知薛璞身负情伤,打抱不平说道:“你这个小贱人,你来干什么?!来伤害我家大老铁脆弱的心吗?” “诶呀,小哥哥,你好粗。不对你好粗鲁。干嘛这么凶人家~” “诶...”周昀峰猛见沟壑,鼻血乱窜,正值初夏,扶墙而走。 神色失落的薛璞瞥见门口的小狐狸性感妩媚,瞥见她的美腿,登时双目一亮:“诶,小狐狸。你来干啥。” “来看看我的拍档呀~”小狐狸道。 看着薛璞那好色的嘴脸,周昀峰捂着脑袋吐槽到:“诶,好了伤疤忘了疼...” “噗,前男友家水龙头坏了。来洗个澡~”小狐狸香肩一翘,顺势解开肩上吊带。 走进了浴室。 周昀峰神色一动,满脸窃喜。 薛璞打着瞌睡一声叹息:“得,又一个前男友”。 “啊,好舒服...”浴室里传来小狐狸享受的声音。 轻风过窗帘,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 照在她光滑柔嫩的皮肤上,水的温度恰巧比阳光暖一点。 她懒洋洋地躺在水里,将一双细软柔嫩的大长腿高高跷起,让胸心去接受阳光的轻抚。 长发随着水散开,偷偷望向薛璞,又把头转过来,眉间带愁。 小狐狸感受着无比的惬意,只是心口偶尔有一丝剧痛。 “从昨晚到中午,真是差点死掉呢...”小狐狸漱了漱口。 薛璞感觉的出来,方才的酣战,那可怜楚楚的哀嚎,仍令她思绪紊乱,她身娇体弱怕是早就吃不消了。 她软媚的倒在水中,浑身无力,身上爆起的青筋和红晕,随着温暖的水温和阳光逐渐平静。 “为什么不关门?”薛璞问道。 “终究是有人要看的,光明正大的看,和偷偷摸摸的看,有什么不一样...?” 薛璞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池边,和小狐狸对碰了一下。 “你要帮人家搓背吗?”小狐狸温软笑道。 见薛璞不语,水面以下都是马赛克。 她温柔的继续说道:“有一桩买卖,做还不是做?” “手受伤啦,结不了手印,使不得法术了。”薛璞晃了晃自己肿了的右手,上面裹着中药。 小狐狸诧然一惊,急忙去瞧。 薛璞早把手拿开。 周昀峰因为上一个案子的立功表现,请了一年带薪长假也有兴趣,便也伏在小狐狸的水边在问:“对啊,妞啥买卖?钱多不多?” 小狐狸淡淡一笑,妩媚嫣然,纤手摘下浴巾,把撩人的身子半裹,端着酒杯无力的倒在床上好似一只叫春的小猫:“噗,小哥哥你说呢?” 她一双风致情目死死盯住薛璞,软语道:“有人旧情不忘,有人放纵滥情...说白了都是为情所困。又何必自伤身体!?” 薛璞微微一笑道:“你是在吃醋?” “哼!”小狐狸抱着小臂,转过头去一脸不悦:“每次陪人家逛街走到那里,都不自觉的停那一下,分明是有鬼!” “嘿!我这暴脾气,我没怎么你呀,你瞎猜什么!” “敢说你没养那花。”小狐狸道。 薛璞心头一凛,她怎么知道? 无奈回头说道:“我家里人安排了相亲。恐怕没空...” “相亲...无聊!我这里有一桩一百万的买卖要不来?” “一百万!”薛璞和周昀峰登时炸锅! 嘴脸大变,揉胸捶腿,赶忙给小狐狸招呼上:“社会我狐姐!关系就是铁!” “您说啥事?!”薛璞陪笑道。 “我擦,你平日里不是一副大义凛然的,一百万就把你给出卖了?” “狐姐!嘿嘿,那可是一百万啊!您看我们兄弟二人,穷不拉几的,还得娶媳妇呢不是。您说啥买卖,只要不违法乱纪,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周昀峰点头:“对没毛病,水里火里去,火里水里去!” 千面狐狸盯着薛璞,说道:“小子,你人设崩了,前几章的你可没这么爱钱啊~” “诶,其实...其实扣篮扣伤的不止是手啦!”薛璞轻轻一皱眉。 周昀峰笑道:“还有球筐,篮球架子!长安平康坊的水电费,还有他离家多年不回去,总要寄些钱回去不是?” 千面狐狸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卡:“嗷,原来是这样啊!给...黑心钱咯,上次抢你那十万,我都留着呐。” 薛璞怒道:“尚天良那脏钱我不要。” “呸!脏钱我自己留着花啦,这是我自己赚得!” 看着薛璞收下了钱,千面狐狸才不紧不慢穿回了自己的衣服,从圆挺的胸脯夹缝里的取出了一张邀请函:“噗,刚刚说水里水里去,这回这买卖啊,还真是去水里。” 水里?薛璞和周昀峰问道。 小狐狸款款说出:“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二有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唐·李商隐有诗云: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这鲛人看似是神话中所言之物,然而我国南沙群岛的渔民竟然,在打渔途中捕获了一只活的鲛人。 传闻这鲛人涕泪成珠,口道人言,是个稀罕物。 而且这鲛人甚感人情,倘若听到好诗好词,动情之时便会哭泣! 当地名流准备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办一场诗会。获胜者将获得五百万的奖金! 不过呢,啧啧啧。参加的不止是天朝,还有汉字文化圈的倭国,南棒国,越猴国,还有日理万机国。” “诶呀!”周昀峰乐的开花:“哈哈哈,这么一说,你是要我们去诗会作诗为国争光!” “作诗?就你俩?”小狐狸嘲讽道:“我是让你们和我上船,找到鲛人,帮我给她打哭!!打哭之后,涕泪鲛珠啊!” 小狐狸掐着纤纤瘦瘦的小蛮腰好个气。 薛璞问道:“上船有什么条件吗?” 千面狐说道:“第一,去报名作诗通过考验的免费。第二,想上船的交一百万票钱。第三,美女前凸后翘颜值高的那种。” “嗷,搜嘎。”薛璞细细一想,这分明是有钱人选美女的集会嘛。 “大叔,你上船的钱我已经给你交了,我查过了鲛人不在保护动物名列,打哭她不犯法。一颗鲛珠现在可以卖到一百万。打哭一滴我们就赚! 至于周昀峰嘛,啧啧啧,我手头没这么多钱给他交。他可以自己想办法。”千面狐道。 此言已毕,谁知薛璞竟然一脸淡然。 他素善诗词之道,扪心自问只要不是以科举考试八股作文,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哈哈哈,这次的诗会,大老铁用我的名额就好啦~我考试去~” 周昀峰神色犹疑:“我知道你会写点儿破诗,但这是全国性的比赛,你能行事儿吗?” “有啥不行的,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一顿编呗~”薛璞笑道。 “切,我不信!网上就能报名,网上答题后就能出分,超过九十五就能参加。”小狐狸甚是瞧不起,粗枝大叶的糙汉子还懂诗词,她自己学了甚久都不敢说初窥门径呢。 “给我链接,你就边上等着出分。”薛璞满脸写着淡定二字,毕竟他自己多年的诗文笔力还是有数的。 千面狐仍是将信将疑。 薛璞利索的翻开笔记本电脑,打开浏览器,关掉了主页avmoo.org,进入了百度。 鼠标点击了小狐狸发来的答题链接,笑着说道: “我薛璞这辈子别的不行,但是装逼没怕过,打赌没输过!”那语气自信非常。 “......等等。”薛璞的点开答题内容一脸懵逼。 “我擦,这谁出的题啊!搞笑呢吧!!”薛璞神色大变,气的鼠标键盘一阵狂点! 看着薛璞对着笔记本电脑,一顿手忙脚乱的样子,键盘打得噼里啪啦。 千面狐狸一脸坏笑:“哈哈哈,不行了吧,拉胯了吧!完犊子了吧!不装逼了吧!”极尽嘲讽只能,心道:“傻薛璞,懒憨憨的,哪里会些什么诗词,真是...” 谁知话音未落,日更万字的薛璞,早就码完了字,单纯的冲她笑着。 瞬间小狐狸的脸写满了石化二字。 “呐!你瞅瞅,一百分没错吧!”薛璞单纯平静的指了指电脑屏幕,双眼写满了无辜,赶忙关掉了弹窗。 小狐狸看向屏幕,考试成绩单上赫然用阿拉伯数字写着一百。 “天,薛璞你还有这隐藏技能?”小狐狸的惊讶之色写满了脸颊,手舞足蹈起来:“这么厉害,早知道认你做男朋友了。我能亲你一下吗?” 薛璞翻了个白眼,把她推开:“西内!你早干啥啦!我们现在只存在钱钱交易!” 周昀峰笑道:“那我大老铁多牛逼啊,当代蒙题王!我给你说他高考数学题,用八卦算!我擦,六的一逼!” 小狐狸指了指屏幕:“但这些都是填空啊...” 薛璞摊了摊手,回到床上打起瞌睡。 看着薛璞懒懒散散的样子,小狐狸眉头轻锁:“薛璞...呐,你会作诗我不信...除非,除非你现在就写,写得出我就认。” “好吧,服了你了!口占多半不如慢慢推敲的。你多担待啊!” “好!”小狐狸 话音刚落薛璞竟然张口就来,竟以古调吟诵而出,一时间技惊四座: 拟古伤春 阳柳发南风,燕草萋已绿。 春江潮如练,飞花砌白玉。 倏忽春光尽,岁月一何速。 稚子结冠发,逝者永不复。 人生淹日月,容华伤局促。 美人浣江边,闲唱越人曲。 悲歌转凝云,轻声随波去。 君子有所为,玄鸟适安处。 令颜独爱惜,照水自衔取。 诗文吟诵罢,小狐狸怅然若失,她照了照镜子自己喃喃念着:“倏忽春光尽,岁月一何速。稚子结冠发,逝者永不复。人生淹日月,容华伤局促。令颜独爱惜,照水自衔取...令颜独爱惜,照水自衔取...” 神色失落转身便走了。 周昀峰疑问道:“大老铁,她是怎么了。” “噗,没什么,她觉得我牛逼呗...” 薛璞这诗,实际上先抒发伤春之感,描写春光易逝; 然后却说人事变化,逝者不在,而小孩子成年加冠; 最后却说自己的美好也罢,心事也罢,愁思也罢,抱负也罢无人相诉,只能随水而流了; 尾联一句,令颜独爱惜,照水自衔取,却把诗题全部扣中阐述了伤春与孤独之感。 但却不知,小狐狸为何而思愁。 第二十六章,两个小狐狸 小狐狸失魂落魄的走的匆忙,薛璞不知何意,又生怕她出问题。 青柳巷陌,碧山古道,她形单影只的独自走着。 口中喃喃念着:“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小狐狸!”薛璞舒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呀!怎么是你。”看着薛璞眉目清秀,俊雅不凡的样子,小狐狸双眸忽的一亮,甜甜笑着。 “看你心情不大好,找你聊聊。” 小狐狸心头悸动,低下头来:“没事,上午激烈,腿有些发软。” 薛璞一把牵住她的手:“走啦,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千面狐狸。” “诶!你带我去哪?” 跟着薛璞,千面狐狸一溜小跑,虽然轻功绝伦,但是这个节奏下,脚上的高跟鞋有些不听使唤。 很快两人来到了新二中的门口。当时新二中正在放学。 这时候薛璞一脸严肃问道:“我问你,结案那天,打你耳光的,是不是那几个?” 随着薛璞的指引,见得七八个打扮的花枝妖艳的女生,簇拥着什么,往学校僻静地方去,后面还跟着几个杀马特小青年。 小狐狸忙扯住薛璞的手:“好啦,算啦!她们只是把我当做了别人而已。当时事态紧急,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薛璞剑眉轻皱:“诶,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什么孩子,你也不比她们大啊!” 小狐狸脸色一红,薛璞扯着她,只想帮她出气。 “这帮孩子,那天能直接打你!一定是欺负过不少人!该治理得治理!” 二人跟着几个女中学生走了一会,来到一个胡同。 薛璞赫然一惊,揉了揉双目。 小狐狸口中知道:“什么!这也太...” 只见几个花枝妖艳的女生明显是高年部的,她们扯着一个清纯萌萌的小女孩的衣领子,走进了角落。 那小女孩侧颜如雪,扎着双马尾,头上两朵白蓉甚是可爱。 眉目如涕含愁,虽然被领口遮住小脸,但是竟然和小狐狸的眉目一模一样。 性感虽是不如,但瘦瘦萌萌又楚楚可怜的样子,竟然犹胜小狐狸三分。 小狐狸有一米六四,而那个姑娘也就一米六不到,身材更是娇小。 除此之外,竟然找不出二人其他差别。 小狐狸瞪大了双眼:“那!那是我三年前的样子!” 薛璞一愣,三年前岂不是小狐狸失身的夜晚? 看着这帮男男女女,小狐狸有些怒气,莫非是感同身受? 见得几个女生,扯过女孩儿的领子豁然间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啪! “小婊子!和我抢男人!也不看看自己的骚样儿!”一个身体颇为壮实的女生一怒点起一根香烟。 一脚把小女孩的脑袋踩在墙上。 “瑶姐,这小骚货,在学校可招风啦!听说大旭哥也看上她了。” “哦?什么!?大旭哥是什么家庭,你这小野鸡也配!你爸你妈就两个臭工人!啐!大旭哥家里可是干部!”那个蛤蟆嘴大胖脸的女生妆画得很白,眼睛小的和蒙古人一样。 撸起袖子对地上的女孩的脸蛋一顿猛打。 身边几个女生也跟上去对她又抓又挠。 女孩怯懦的小声说道:“没,我不喜欢他,是他来...” 听到这里那个叫瑶姐的更是生气,看来她素来喜欢那个叫什么大旭的人。 “合着你是说大旭哥,那么好的家庭,对你这小婊子是上赶着吧!” 谁知后面一个杀马特男的开始说话了:“瑶瑶,大旭和她有一腿,关你什么事儿啊!” 说罢上去摸了胖女生的屁股和不可描述部位,两人很明显是情侣关系。 小狐狸气的嘴直歪:“她tm也配叫瑶瑶!”撸起袖子就要去打架。 “莫急,再看看他们要做什么!我来录像人赃并获。” 旁边一个圆脸大颧骨的女生,敞怀低胸,一把揪起了小姑娘的头发:“瑶姐,我沈玉在这学校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这么丢过脸。 我去看上六班徐构,我给人写情书。你才人家说啥,说喜欢上这个张小凉了!我合计去找她好好说说,说让她离我家徐构远点。你猜这小妮子说啥? 说她不认识徐构!卧槽,我家徐构那么好,看上她了,她还好意思说她不认识! 这摆明了和我俩装逼呢吗!” 女孩儿已经被打哭了,却是坚强的不吭声:“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们欺负人还有理了!” 女生们七七八八的把小女孩衣服扯开:“绿茶婊,装可怜!” 女孩儿护住衣服,裤子却被脱下,白花花纤纤的小细腿全露了出来。 她缓缓站起死命抵抗,结果被两个男生按在墙上,一看就是这些女生的校外男友。 “放开我!可恶,我要报警!” 那个领头的胖女生道:“报警来呀!我爷爷可是首长干部,来了打得就是警察!” 这时候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冲了出来,看年纪不在薛璞之下。 轰隆一脚,正踢在女孩软软的小腹上! 啊—— 女孩儿瞬间失禁。 蜷缩在地上,几欲昏厥。 这些高年部女生们嘲笑者,讥讽着,拿出各种社交软件拍摄:“诶,新二中校妓张小凉嗷!当街高潮,哈哈哈!” 那帮男孩也跟着笑着,飞起一脚咣当一声,把女孩儿踢出了两米多。 女孩儿瘦小的胳膊被水泥划得全是鲜血。 胖女生道:“张小凉,你记着,这一片儿,我苏瑶说了算!” 那个壮汉拖行着女孩儿掉头发,把她按在砖头墙上。 几个女孩笑着扒开了她的校服上衣,露出白色的胸衣,和白嫩的香肩。 苏瑶道:“听说你这小妮子还挺纯呢,没被男人上过。” 沈玉的杀马特男朋友道:“啥?这年头还有处女吗?不会是装的吧!” 沈玉看了一眼自己的杀马特男友笑道:“我今天大姨妈,就不陪你了!你自己把我好分寸。” 张小凉在墙上不停的挣扎。 几个男人对她稚嫩的身体,蠢蠢欲动。 小狐狸再也忍不下去了,薛璞正在录像。 “录完了吗?!” 薛璞点了点头:“人赃并获。”。 “他妈的!都给我住手!”小狐狸一身红衣,迈开长腿大步冲了过去。 众人一并被她的气势惊讶,看了看小狐狸的脸,又看了看张小凉的脸。 “奇怪!怎么样两个张小凉!” 啊—— 一声惨叫,一个男的已经倒地。 女生还没搞懂。 两个杀马特却先明白,来砸我们场子! “欺负人有理了是吧!校园暴力挺牛逼啊!”小狐狸骂道。 两个杀马特一并出拳。 嘎巴—— 一人手指瞬间被小狐狸拧断。 小狐狸眼神极利,拧住那个年纪最大最魁梧的手指,把他在地上拖行,隐隐听得骨骼断裂的嘎巴声。 剩下两个杀马特,见势不妙,一人掏出短刀,直接刺了过来。 小狐狸美腿一扬,高跟鞋直中要害,杀马特登时倒地。 谁知最后一人,觅得机会顺势一拳打在小狐狸脸上。 嘴角微微出血,小狐狸啐口血。 怒目一视,那男人吓得直跑。 苏瑶和沈玉身边的女生登时做鸟兽散,四散逃跑。 把它们留在了那里。 “你!你!你!”苏瑶吓得直哆嗦。 “首长孙女啊?挺牛逼啊!这片儿你老几啊!”苏瑶吓得登时失禁。 “谁高潮啊?”苏瑶跪下磕头:“我我我我!” 沈玉懵逼:“我,我和她,没关系...我只是路过...” “糊弄谁呢?就你在那挑坏呐是吧!”小狐狸看着沈玉。“上次就是你打我那一巴掌的吧!” 沈玉笑道:“嘿嘿嘿,对不起,我,我那天认错人了,我和小凉妹妹是好朋友,好朋友。我们路过闹着玩呢。” 小狐狸气的说不出话来,先去把那个叫做张小凉的小姑娘扶起来:“妹妹不怕...有我在呢!” 张小凉身子还在打颤,小狐狸帮她把衣服穿好。 “姐姐,你的脸没有事吧?”张小凉问道。 小狐狸笑了笑摇摇头。 如今情形,小狐狸已然看透,这次的事端摆明了是女生之间争风吃醋,这个叫张小凉的姑娘生的漂亮,男生喜欢,但她家境不是很好。 这几个富家女仗势欺人,找来混混把张小凉欺负的过头了。 张小凉伏在小狐狸耳畔轻道:“姐姐,你别管我,我爸爸妈妈在沈玉父母手下工作。得罪了她我家会没饭吃的!” 小狐狸看着这姑娘和自己神形具似,心底同情说道:“怕什么?你已经得罪他们了。” 沈玉看着小狐狸百般献媚邀宠,指着苏瑶说道:“嘿嘿,姐姐,今天这事儿都是她组织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您饶了我跟您混,我给您擦鞋。” 小狐狸漠视不理,忽然拿出梅花针来:“我也不和你们说什么道理,但是这个学校我罩了,这个姑娘现在是我妹妹了。从今以后,是要是tm敢欺负人。我管你家里有什么领导!” 长腿一蹲,伏在沈玉身边,把她的指甲拿过来,把梅花针轻轻放进了她的指甲缝里。 “这是我的名片,不服可以来找我!”她边说边把梅花针慢慢插进指甲缝,一点点转着:“今天能真刺你指甲,明天就能刮烂你整容也是丑逼的脸蛋儿。”小狐狸眉头猛然一皱,梅花针直接刺了进去。 所谓食指连心,沈玉倒在地上疼到抽搐。 张小凉忙道:“诶呀,姐姐你饶了她吧。” “饶?哈哈哈,我刺她不是为了你,是我和她的过节!” 看着沈玉在地上哀嚎的惨样,苏瑶吓得失心疯都快犯了。 薛璞收了手机录像,吐槽道:“啧啧啧,真是个恶毒的妇人呐。” 突然一堆钞票砸在沈玉的脸上,小狐狸嘲讽道:“哈哈哈,有钱就是了不起啊,拿去看病吧~” 此时薛璞和张小凉加了qq,对她说道:“这是他们施暴的视频,告诉你的家长。通过法律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张小凉看着薛璞玉树临风的样子欢喜的点了一下头:“谢谢,璞哥!” “璞哥!”小狐狸赫然一惊:“什么!你俩这叫的也太亲近了吧!?薛璞你这个禽兽!她还是哥孩子,你真是。” 小狐狸娥眉一蹙,扯过小凉的手去道一边,看着她头上留着血液,拿出手绢来轻轻擦拭。 “下手也太狠了,天呐!” 第二十七章,小狐狸的追问 看着张小凉头上留下的滴滴血液,小狐狸竟感同身受,娥眉紧蹙。 低下头来,又看见地上一片打斗的痕迹,水泥上还有张小凉滴下的血液。 细细思索,方才明白了什么。 “诶,你个傻姑娘!那对夫妻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对他们。”小狐狸怜惜叹惋之情,溢于言表,眉间尽是愁色。 “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小凉疑惑道。 薛璞看着若有所思的小狐狸,不由问道:“怎么?” “什么怎么,大叔,你报完警去学校找老师把情况反映了。我带着小凉妹妹去我家。” 说罢小狐狸带着张小凉开着跑车先走了。 薛璞是新二中的毕业生,一个多月之前,还因为怒斥垃圾教师而在学校威名赫赫。 可以说人虽毕业,但是江湖上仍有传说。 薛璞连蒙带骗,以顾问的身份找到了,那个德育主任,把视频给他看了一遍。 起初这德育主任并不在意,也只用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的话来搪塞。 在薛璞的逼问下又以小孩子不懂事,学校老师很忙为借口,说这些问题都是张小凉情商不高,没有处理好同学关系而导致的。 所以德育主任的意思是,让张小凉自己解决。 又是受害者有罪论。 把自己不作为酿成的过失归结于孩子。 这个三观,薛璞不能苟同。 校园暴力,校园霸凌,是学校长期以来存在的问题。 人们在校时,或多或少,都成为过施暴者,受害者,或者旁观者。 而且由于事件起因不同,处理的手段,和体现的方式也并不同。 而校园暴力的存在有时会对人的人格产生恶劣的影响。 离开校园之后,对于自己在校园暴力里所处于的角色,或反思,或忏悔,或记恨,或觉得无所谓也都将是一段不那么美好的记忆。 根治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每当有校园霸凌事件发生,合理处理好每一件事件才是正确的决定。 而根据这个德育主任交代,这次的霸凌学校已经出面去管过几次了。  可是苏瑶和沈玉的家庭背景非常好对孩子放纵,就算有错也竭力维护,将来就算学习成绩不好,未来的道路也是被家长铺好的。 这样的孩子就连学校也很难管教。 与德育主任的言语当中,也不难听出他对苏瑶家庭和沈玉家庭的敬重。 而张小凉的家境确实一般,父母又在沈玉家手下做事,一个是司机,一个是保姆。 老板和员工相见,无疑间又纵容了沈玉对张小凉的欺负。 可以想象沈玉对张小凉的想法,一个是给她家端盘子的,一个是给她爸开车的,那张小凉算个什么!” 所以错综复杂的关系,要想解决甚至是比案子还要困难。 况且薛璞和小狐狸也只有出手制止的权利,可是接下来霸凌者怎么处置他们是没有权力去管的。 而熟络的警方也只扣押了社会的精神小伙们,至于学生还是要找学校处置。 了解详情,薛璞只好先去小狐狸那里,商量一下解决办法。 小狐狸的公寓是一处普通民居,一室一厅,房间是极简风格,但是整洁干净。 屋里除了,床,椅子,书桌,镜子,空调这些必备家具,家中不过只有一个书架,一张古琴,一只笛子罢了。 小狐狸家中药品齐备,她给张小凉上了很贵的药。 “姐你家好漂亮啊!”张小凉笑道。 “这叫什么漂亮。你姐姐我是个吝啬鬼。” 说罢,小狐狸打开冰箱,请她吃自己用小兔子模具做好的牛奶布丁。 “吃吧。”小狐狸给张小凉递过一根勺子。 “这什么?可以吃的吗?”张小凉惊慌失措。 “牛奶布丁~没吃过?” 张小凉看着盘中一个个弹弹的小兔子,心里有些慌张,牛奶布丁她不是没吃过,而是没听过。 她战战兢兢的坐在小狐狸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块儿:“好吃!谢谢姐。”单纯的笑着。 看着张小凉叫自己姐姐小狐狸会心的笑,转过头去却泯住嘴巴,桃花情目渐渐湿润。 “吃吧,管够。诶,小凉你...你知道飞燕阁吗?”  小凉妹子无辜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呼....”小狐狸一声叹息。 “你许了人家吗?”小狐狸又问。 张小凉诧然一惊,赶忙站起来,不再去吃,有一丝怯懦:“姐姐,你怎么知道!?” “你爸妈,是不是不对你笑,你挨欺负了就欺负了。只要不谈恋爱,不和男人那个就行?”小狐狸道。 张小凉惊慌中连连点头。 “他们是不是还让你学舞蹈,学乐器,学唱歌,学诗词歌赋,学模特礼仪,学家政,还逼你练柔术,下腰下不去了还打你!是不是说不要你上大学!”小狐狸说道。 张小凉这个姑娘又是连忙点头。无辜的情目楚楚含涕,真和小狐狸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一般。 看着张小凉连连点头,不知所以的样子,小狐狸拉住她的手问道:“是不是一五年出生的?今年13岁?” “对啊。” “那他们有没有给你,吃过一种黑色的药丸? 是吃了之后常年心口会痛不欲生,会怕冷惧寒,又怕热畏暑,会非常怕疼,身体每个部位都很敏感,确切的说是,男人一挨身全身就酥软无力,想要羞羞的药吗?” 小狐狸搂住,张小凉的肩头,迫切的问着。 “没,这个没有。” “那你有没有咳血症,就是发作起来,随时会死掉的那种?”小狐狸又问。 “没有。” 小狐狸看着张小凉,情绪有些激动,她牵过张小凉的小手,看见她素臂上斑斑的伤口,眼眸忽然一亮,心底欢喜起来:“好妹子,没有就好。” 她让张小凉坐下不要客气:“小凉,我说的那种黑色药丸,听我的话,你父母给你或者其他人给你,你都不许吃。记住了吗?” 张小凉被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姐姐,一阵发问有些懵,但是看她待自己甚好,赶忙点头。 小狐狸接着说:“好姑娘,今后你就叫我姐姐,将来要是有人逼你吃药,或者欺负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在一天,便不会有人欺负你!我若不在了,你...你就找薛璞。”小狐狸看着一脸无辜的张小凉,眼眸颤动,点点泪光。 第二十八回,狐狸的妹妹 教堂的午夜钟声响起,山林里鸟兽横飞,吓得熟睡中的人从梦中惊醒。 “叮咚。”门铃声响。 薛璞依着地址,找到了小狐狸的公寓。 原以为她大手大脚的性格怎么不得租一个别墅,谁成想竟然是普通民居。 “嗯...璞哥。”一个身穿超短裙水手服的少女桃花眼,情目流转甜甜的笑着。 “小凉,小狐狸让你住这啦,她人呢?”薛璞问道。 “姐姐她...” 薛璞急抬右手,格挡住了一只纤巧的三寸金莲,少女的白嫩的美腿猛然落下。 “嘶”薛璞右手扣篮受伤,猛地一疼。 连削带打,一拳已经停在少女脸前。 “诶呀,薛璞,对不起!你很疼吗?”小狐狸赶忙道歉,去查看他的伤势。 “你怎么知道是我!”小狐狸跑回里屋,拿出云南白药保鲜液来,轻轻给薛璞喷上,仍是担心。 “若是夜里认错了女人,怕是会上错床的。”薛璞打了个瞌睡。 小狐狸给他擦药:“诶,跟你说个事儿。” “说。” “张小凉是我妹妹。亲妹妹,亲的。”小狐狸擦药的手法,十分娴熟,不光是娴熟,简直不过审。 薛璞脸色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可是瞧小狐狸的口气,不像是假的,而且她的语气中似有嘱托之意。 小狐狸道:“诶,江湖儿女,谁还没个三长两短。将来我倒斗下墓的,要是被粽子吃了,被鬼给摄了。你需得帮我。” “帮,怎么帮?朋友一场,我肯定会帮你照顾她的。不过你若死了,我这个浪子会很无趣的。”小狐狸各自倒了一杯红酒。 软卧在薛璞身边:“诶,给你有个三年血赚,死刑不亏的女孩儿,你不谢谢我?” “果子,还是熟些的好。”薛璞把酒杯放在桌上,轻搂小狐狸纤细的腰肢,把手扣在她玉背的系带处。 “我也才十六,你看我熟还是没熟?”狐狸情目勾着薛璞,轻咬嘴唇。娇躯轻动,似恰恰舞一般,转了个圈站在墙边。 屋子里满是少女的氤氲。 体香兰麝,熟还是未熟都已经不重要了。 “里面还有一件!?”薛璞问道。 而薛璞的手里握着她的衣裳,蓦地里一惊。 小狐狸媚骨一笑,薛璞把她捧了起来,放在桌案之上。 两人情目相对,互相挑拨,刚要一吻,谁知小狐狸含笑躲开。 夜深人静,灯光昏暗。 薛璞的脚往前挪一步,小狐狸便娇羞带笑的往后退一步。 帘幕里,倩影缭绕,正照见一对人影,半追,半打,半嬉,半闹。 清风吹着房舍,皓月照向轩台。 薛璞见得小狐狸,含羞不喜,把脚又挪了回来。哪知千面狐竟撩拨奉迎,反把素臂轻抬,把曼妙的身子往薛璞胸脯去挨。 情目传情,娥眉挑逗很是撩拨。 薛璞顺势后仰,把小狐狸娇躯揽入怀里。 正是一倒百从。 谁知正绊在了小狐狸闺房的门槛,小狐狸哎呦一声摔在了他的胸脯。 见得小狐狸闺床之上,一位豆蔻少女正酣酣睡着。 两人四目相对,缓缓起身,生怕吵醒这个明日还有繁重课业的女孩。 小狐狸脸红极了,眉头轻皱,迟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说话?你让那孩子住你这,她父母知道吗”薛璞在小狐狸的客厅抱着她喝酒。 “知道,还有那根本就不是她的父母,养父母都不算!”小狐狸眉头紧皱。 薛璞喝酒喝的慢一些,小狐狸却是豪饮,很快她便醉了。 小狐狸脸喝的醉醺醺的,悄悄说道:“我的那个房间,你是第一个进去的男人.....” “没征得你同意不好意思。”薛璞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看着小狐狸的书架,多是些汉唐宋诗词,明朝小说,还有四书五经,还有史记汉书。 薛璞竟然没想到,小狐狸竟然是一个十分知礼的人。 小狐狸喝着酒:“嗝,看什嘛?女孩子看些书怎么啦,古代哪个有家教的女人不读书啊!” “嗯,也对,总不能像女权那样到处给我们汉人,扣女子无才便是德,压迫女性的帽子!” 薛璞扶着喝嗨了的小狐狸,看见她书柜上一本现代人写的武侠小说,不由得拿来翻看:“《独臂游侠传》?!你从哪搞的?” 这正是薛璞的书。 “诶,别提了,这个垃圾作者,居然太监了!这么好的一本书,居然tmd太监了!我给你说我妹也喜欢看这书。”小狐狸软绵绵的倒在沙发上。 薛璞无奈:“这书没太监,是作者开车过猛被封了!” “那就是被阉了!完了,作者被阉了!” 薛璞气的不打一出来,你才被阉了,你妹和你都被阉了。 女人怎么阉?信基督成先知吗? 薛璞吐槽着,看着醉倒的千面狐狸,把她扶回了床上,自己在她家的大沙发睡了正香。 —————————————————————————————————— 且说薛璞和小狐狸,一连一个礼拜都接送张小凉放学。 终于消除了这苏瑶和沈玉报复她的心里。 而千面狐所说的南海诗会就要开始了。 飞机将于三日后起飞。 因为是在豪华游轮上,周昀峰特意带上泳装,还要潮牌衣服手表,必须在妹子面前显示一下自己优雅的品味,于是又把金链子戴上。 远在长安的陈浩鹏还清了他和薛璞欠下的房租,水电费。利用自己发明的电脑黑客手段,成功答了一个96分,也要一并前往。 此行陈浩鹏只有一个目的,向薛璞所要拖欠的工资。 而薛璞却听说这艘游轮上能打篮球,竟然刻苦习练周天奇门,加快了自己右手局部的周天流转,短时间内让受伤的右手恢复如初。 既然是局部延时,薛璞同时领悟了一个新的技能,二十八厘米延时术。 而小狐狸,小狐狸这个女人的撩汉能力堪称奇迹,已经被一位富豪文人邀请,连夜做私人航班到达了。 碧海蓝天,豪华游轮,美酒香槟,南沙群岛,想一想就令人神往了。 —————————————————————————————————— 张小凉的故事,比较复杂,她其实是作为彩蛋出现的。有兴趣的老铁们可以加读者群了解详情。qq群:574822360 第二十九回、打飞 鲛人诗会是由汉字文化圈的包括天朝在内的一些国家联合举办的。 其实鲛人也罢,人鲛也罢,兽人也好,人兽也好,存在与否都只是个由头。 实际上是天朝近年来文化衰退,百姓和文人们思维西化严重,把很多传统文化以及对于祖先智慧的认同都给丢了。 而这些文化当中精华甚多。 再后来娱乐至死,谁还去在乎什么文化。 正是: 经史子集无人问,快手抖音满惊雷。 所以这海内海外诸多蛮夷,千百年来仰慕中华天恩,承蒙华夏之德而立国至今。 现在反倒是打着文化交流的名头,举办盛会来讥讽天朝无人,意图暗讽中华已非礼仪之邦,而是胡虏蛮夷之国。 大有此次诗会汇集诸国精英之后,哪国能一举夺魁,便能得来礼仪之邦美誉一般。 就好比南棒国,连中医都说成是韩医,把活字印刷都说成是韩国的了。 正如唐·魏征所言:夷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强必寇盗,弱而卑伏,不顾恩义,其天性也。 亦如宋·司马光所言: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 且说薛璞,周昀峰,陈浩鹏三人带着行装,登上码头,放眼望去。 看得方圆数里,轮舟连山,渔船往返,一片碧海悠悠。 白浪拍打礁石,长风吹着少女裙裾。 只看的游轮之上是美女如云,才子无数。 迎风飘的是各国旗帜,墙上挂的是文化展品。 这富威号游船如山似岛,远远望去好似蓬瀛仙山。 登船,上甲板,凭栏而望。 嗡—— 轮船发动, 惊闹着海鸟如乱云一般飞去。 晴云万里,天青如靛,海鸥忽然翔集,甚是壮观。 向东望去,却是碧海无限,接天带云。 回过头去,又是青山渐远,一片凝愁。 周昀峰看得心潮澎湃不由得赋诗一首:“诶~~~~~大海全是水!!” 这一吼把陈浩鹏吓懵逼了,他把裤子脱了一半正往泳池里去,想安静的在里面做一名靓仔,结果一下子卡裆了,直接摔进水里。 周昀峰的一声长啸,打乱了船上文人雅士的,闲情逸趣,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帅哥。 周昀峰见有美女看他,心情大好,把为了此行特意背诵的诗词,拿出来大声朗诵一番。 正被换好乔丹球衣喊他去打球的薛璞看见。 只见周昀峰大声朗诵道:“诶~~~~~~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啊!!!” 他见效果不明显看他的美女不多又大声喊道:“诶~~~~~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啊!!” 富威号船上的人都气炸了,当时就想打他,薛璞也吓蒙圈了,冲上去一把把大老铁的嘴捂上:“你快闭嘴吧!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得亏薛璞拦的及时不然真容易被扔进海里喂鲨鱼。 这诗名叫《哭晁卿衡》是李白写给晁衡的,晁衡,原名阿倍仲麻吕,是个倭国人,他作为遣唐使归国后,遭遇海难,我们的大诗仙李白误以为他溺死,才写下此作。 大老铁所吟诵两句正好就是,李白描写他沉船的场景。 你说这在场之人哪个能不气? 薛璞把周昀峰,赶忙扯到走,到后甲板去避难。 一路上看得轮船之上,实际上不光只有黄种人,竟然还有白种人和黒人。 薛璞素来讨厌白皮猪和尼哥,因为一个血腥残忍,道貌岸然,人面兽心。还有一个是懒惰暴力,淫秽病乱。 而且这两种类人生物种还把中国女孩儿戏称为“easygirl”寓意为容易睡到的女孩儿。 甚至有三非外国人毒打中国老人的情况。 而且白人歧视黑人,黑人却歧视黄种人这就是种族歧视链。 现在有些圣母还去同情被歧视的黑人真是无法理解。 须知道尼哥的基因里就带有犯罪基因,而且还歧视你。 这便是薛璞的这个人的观点。 “好臭啊!”薛璞摇了摇手,扇了扇身边白皮猪带的骚味。 周昀峰也被一个黑人喷的掩盖体臭的香水熏到,向大海吐了鱼食。 此时一个美女跑过来:“雅蠛蝶,雅蠛蝶!” 周昀峰一愣:“哟呵!是个倭国娘们?” “倭国怎么啦,有女人在哭,我得管管。”薛璞说道。 顺着女孩跑来的方向,二人快步下到了二层走廊末端。 只见得一群肌肉魁梧的黑人,还有黄色体毛的白人,把一个身着比基尼的女孩按住,欲图不轨。 一些南棒国,倭国的男人,见状吓得直跑,几个东南亚的猴子,也咿咿呀呀的跑开了。 “住手!驾兮!”驾兮是周昀峰的语气助词,寓意对手驾鹤西去!他一声怒吼冲了出来。 “放开我!你混蛋!” “小狐狸!?”薛璞赫然一愣,他心知小狐狸的武力虽然不错,但是力气太小了,手里拿着兵刃的话这伙人不是她对手,但是赤手空拳,她也就能对付混混。 “薛...薛璞!”小狐狸迷得机会,一脚跺在一人脚趾,挣脱束缚跑向薛璞怀里。 周昀峰道:“大老铁,肥水不流外人田,小狐狸婊是婊了,但是也是咱中国的妹子,不能让外国人欺负。”  薛璞已然生气。 想当初,晚清以来中国被满清祸害被西方祸害的惨,国家疲敝这老百姓营养跟不上故而瘦弱。 现在条件好了,中国人营养跟得上,早就不矮小瘦弱。 只见一个黑人肌肉男,脱衣开始秀肌肉,以为不动手就能吓退咱们。 “heiman!hei!” 薛璞笑道:“你们这帮老外吓唬吓唬满清八旗子弟也就得了,还想吓唬汉人?真是笑话。” 未等薛璞脱衣,周昀峰解开上衣,都未用力,两对壮硕的胸肌,粗壮的麒麟臂,六块爆丝的腹肌,就把那耀武扬威的黑人给吓退了两三步。 周昀峰鄙着中指:“fuckyou!” 小狐狸柔柔弱弱的伏在薛璞怀里,显然是收到了惊吓。 薛璞微微笑道:“想看吗?” 小狐狸点点头。 薛璞解开汉服,让小狐狸拿着,打了赤膊,线条竟然不输周昀峰,背肌一挺,似一对大蝙蝠。 小狐狸吓坏了,转过身去不敢看,回过神来又是窃喜又是害怕。 这帮老外登时慌张,那个白皮猪大肚腩,若是四角朝地面,真大肥猪没什么两样。 而当中一个瘦小的黑人,就好比那农村中暑的蔫吧鸡。 小狐狸如此方才定下心来。 薛璞呵斥道:“来呀,要打架吗?” 周昀峰直接比中指:“来啊!我要打十个!” 黑人们一并懵逼,只见最壮硕的黑人拿出了一把小刀:“orgeon!orgeon” 又一个黑人拿出了小刀:“(作者不会英文)” 薛璞笑的不行打着瞌睡:“诶,大老铁,问你个事儿奥,看看我俩有没有默契。” “行你说!”周昀峰四处瞧围观的美女。 “六步之内?” “拳快!” “六步之外?” “嘴快!” “那两个拿刀的一个离我五步,一个离我七步,你说是拳快还是嘴快?”薛璞笑道。 “快点打吧,大老铁!都不如你的嘴快!” 薛璞大笑一声登时出手,瞬间把一票老外全部打飞了! ——————————————————————————————————————————————————————————————————————风水秘术,国宝异闻,悬疑探秘。 一个青年,一个信念,一本奇书。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第三十章、山友一子小姐 薛璞把七八个老外瞬间打飞,周昀峰一人也干趴下两个,正骑在身上揍。 大伙一并叫好,倭国人大喊:“死狗一!死狗一!” 南棒老司机学着日语说着:“死狗一思密达!”都纷纷助威。 只有几个中国女孩说道:“诶呦,外国小哥哥被打了,别输啊!” 薛璞回头一看竟然是苏瑶和沈玉两个家里有钱的婊子,他们也花钱出来玩了。 正在得意之时,小狐狸却捂着脸,跑回房间。 薛璞赶忙跟上。 发现她在浴室里好个洗澡,还不停的吐着。 “可恶...白皮猪,尼哥一身的臭味!” 薛璞推开房门,看见抑郁不行的小狐狸正在搓着身上。 浴室没关门,少女纤背婀娜,可爱的翘臀,单薄却饱满,柔软可爱一点没有怀过孕的样子。 薛璞好奇疑问:“你不是说你接待过外宾吗!堕胎也是因为黑人没做措施!?” “混蛋!骗你的你也信!”小狐狸冲出浴室,一个巴掌打到半空,看着薛璞心头一暖,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脸上还有泪水未拭... “哭什么?要不要看我打球?”薛璞把自己的发带套和球衣都给她穿上,牵着她的手往球场就去。 “诶?”小狐狸瞬间脸上霞红一片。 美腿轻迈,和薛璞一路小跑。 小狐狸纤白的美腿露在外面,球场外不少数百名女神级别的美女围观,可是小狐狸仅凭一双长腿,就把在场的所有美女秒杀。 比赛开始,竞赛规则是淘汰制,胜者将获得一个贝壳头饰。 薛璞和周昀峰那队伍起初不被看好,结果他们两个随便叫了个路人,就杀到决赛,赢得比赛。 毕竟一个是打法类似乔丹的前职业选手,另一个是天生神力穿鞋一米八五的大高个。 接过小狐狸的水,薛璞把奖品头饰带在了她的头上,贝壳哗啦啦作响。 “能与姑娘共进晚餐吗?”薛璞伸士的邀请。 “噗,却之不恭~”小狐狸把手轻轻搭在薛璞的手心。 既然是晚宴,薛璞便换上了汉服的正装道袍,头戴儒巾一副文人之相。 而小狐狸竟然有汉服橘子色竖领长袄,下着素白褶裙,三绺梳头一副汉家女儿闺秀模样。 二人在夕阳下,吹着晚风,喝着这次船上特供的绍兴黄酒,赌酒行令,很是惬意。 谁知好景不长,小狐狸竟然以薛璞付不起酒钱为由,一怒之下便愤然离席。 薛璞一脸懵逼,船上是自助的啊? 陈浩鹏和周昀峰一边看着一边吃着狗粮。  “真的这小子,重色轻友!一天到晚就知道泡妞。”周昀峰骂道。 “不行了,拉胯了,对方级别太高...你看小狐狸都走了” 突然不知是谁撞了陈浩鹏一下,陈浩鹏当即一愣:“我去!王泽斌都请来啦?!” 周昀峰懵逼:“谁?!”转眼望过去,陈浩鹏神色凝重。 “谁这么邪乎?” 只见的得陈浩鹏噗嗤一笑:“这趟可有乐子啦~” 陈浩鹏拿着摄影机继续蹲在泳池里,做一些黑客的工作。 而周昀峰,搭讪了几个腰细腿长的比基尼妹子,去玩数肋骨的游戏。 夜色落幕,海上满是星辉。 这样的星空,远离了城市,亦无了阻挡,星辰河汉一览无余。 古人出海航行,便是借着着观星之术,乘风万里。 大堂里灯火通明,第一次会议召开了。 掌声雷动。 哗哗哗,哗哗哗。 周昀峰鼓掌鼓的可开心了:“大老铁,进来鼓掌玩啊!”。 陈浩鹏也道:“对啊老薛,进来鼓掌啊!” 大堂外的甲板,被小狐狸甩了的薛璞,在栏杆上拄着脸,看着大海一脸不开心:“诶,我的小狐狸呀~~” 会议的前面都是一堆冗长的废话,无非就是感谢领导的支持;然后便是宣布诗会的规则。 本次航行的活动众多,主旨还是大家游玩。 航行一共七天。 将于第四天地点我国领海的南沙群岛的沙雕海滩,举办潜水摄影活动。 之后开始诗词大会。 参赛选手依照国籍加入,各自国家的阵营,率先答题通关之后拿出参赛作品,共同品评,优胜者将获得本次大赛的额定奖金。 而且大赛设置了特别奖项,鲛人听见好诗便会感动流泪,每次的泪水可以变成几颗鲛珠。 能以诗文感动鲛人者将会得到鲛人的鲛珠。 主持人说完规则薛璞看着大海,渐渐困了,只觉得好无聊,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诗文写作,直抒胸臆不是很好,干嘛非要比赛呢?赢了的也不过是符合评委的心意,很难切中己心。 而且这些评委好像都是富商和媒体,少有的两个文人也是拿钱说话派的。 突然在诸多评委当中听到了:“京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金陵大学诗文研究所所长,叶伽蓝女士的时候方才醒来进屋去瞧。” “伽蓝先生?”薛璞走进大堂里去,从人群中挤过去往。 只见台上在一人处于礼貌的搀扶着一位看起来古稀的老太。 老太气度素婉雍容,一副宗师气象。 周昀峰笑道:“啧啧啧,大老铁,还先生呢那不就是一个老太太嘛。” “不,“先生”一词是对有学问者的长者的尊称,无所谓男女。如国母‘宋庆龄先生’还有‘杨绛先生’。叶伽蓝先生如今已是诗词界的泰斗,年近百岁仍在一线执教,尊称一句先生理所应当。”薛璞说道。 陈浩鹏亦是一愣:“百岁!天呐,这身子骨七十岁的人也未必记得上她呀!” “诗可以言情,情亦可以养性,亦可以修身,年轻一些有何不可?”薛璞道。 众人面面相觑,薛璞很少夸赞一人,如今看来这位“老先生”的确厉害。 掌声雷动,薛璞也加入鼓掌的行列。 啪,啪,啪的真好玩。 主持人在台上,接着介绍:“下面有请本次活动的策划人,来自美坚国的年轻有为的富豪诗人尘三岁!” 台下女孩儿一并起哄:“啊!尘三岁!我要给你生娃子!!” 尘三岁这个名字薛璞没听过,他不太关注近一百年来的诗词,想来是一个名不转经传的诗人。 陈浩鹏慢慢分析道:“尘三岁,美坚国华侨,帅气多金,靠卖腐出道。极会包装自己,脑残粉无数,属于一个半偶像半诗人的人物。” 薛璞不屑:“切,一个混娱乐圈的能写出什么好诗?全世界有几个柳永?” 陈浩鹏不是懂诗词的人,也不太看却与薛璞说道:“具体情况不甚了解,不过外界评价他的诗词,文笔深湛,骨气高妙,大有古人之风,有些作品隐隐有李太白之意思!叶伽蓝先生也对其诗颇为赞赏。” “哦?那倒是个厉害角色咯~”薛璞眉目一皱,只见的台上一个染着黄发,带着蓝色美瞳的小鲜肉,皮肤用妆容画的白皙。 正在台上和台下这些女粉丝打着招呼,很是得意享受呢。 女孩们撕心裂肺:“尘三岁!尘三岁!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周昀峰也在台下跟着起哄:“大老铁,尘三岁啊,明星名人!!” 一脸无奈的薛璞端详这这个小鲜肉,却并没有一丝感觉:“诶呀呀,人不可貌相呀。” 少倾,观众相安。 主持人继续介绍,结果在场男士一众沸腾! “下面出场的是,尘三岁先生的女朋友,来自倭国的际名模的山友一子小姐!” 女孩们骂起了街,男士们却欢呼一片。 只见台上走上来一位,白衣素雅的长腿美女,波浪红发,情目嫣楚。 简直美到想开车,简直美到不过审。 美女声音柔美,含羞这轻扬自己的波浪留海,温柔说道:“抠你鸡哇?” 第三十一章,小秘密 薛璞,陈浩鹏二人一并石化,周昀峰还在跟着欢呼:“诶呀!大老铁,这妹子真正。山友一子啧啧啧,名字不错。” 薛璞,陈浩鹏指着台上,一副吃屎脸吐槽道:“你没看出来吗!台上那个是小狐狸啊!” 大老铁一脸懵逼。 且说夜深人静,大海上明月升起,一片银白色的波涛翻滚,甲板上一片白玉之辉。 正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人都睡了,薛璞伏在甲板上,小狐狸从他后面走来。 妖娆婀娜的身影,纤巧柔弱让人好生怜惜。 “某人好像又吃醋咯?”少女温柔调皮的声音。 薛璞跳上栏杆,看着穿了紧身夜行衣的小狐狸,悻悻说道:“走吧,这艘船很大,搞不清楚鲛人在哪?” 小狐狸笑道:“噗,你用你的周天奇门看一下不就好了吗?” “不行,这艘游轮上好几万人,我的盘力不够。只能开小一些,” “大老铁呢?”小狐狸问道。 “他约到了妹子,还有一匹大洋马~”薛璞一脸坏笑。 小狐狸又问:“陈浩鹏叻?” 薛璞没明面说,却讲了一则故事:“《金瓶梅》上说,武大郎死后,潘六娘子嫁到了西门大官人家里。武大郎百日,潘金莲带着西门庆去庙上做法事。 但是潘金莲和西门庆两个人闲不住,夜晚在寺院的客房云雨恩爱,而隔壁就是给武大郎设立的灵堂。 灵堂内有许多和尚念经,和尚们白里就见得潘金莲美若天仙,寺院隔音不好,而这间客房却是和尚们故意安排的。 那么问题来了,请问这些和尚在做什么?” 薛璞微微暗笑,英目轻挑的看着小狐狸。 朱唇一泯,情目神色一变,暗暗有开车之色,小狐狸轻道:“我猜他正在安静的做一个靓仔。” 两人相视一笑,蹑手蹑脚的满游轮找寻了一夜。 结果鲛人的影子都没找到。 二人相约,明日继续。 东方一抹微白,小狐狸看看手表:“不行了,他要醒了我得回房啦~” 薛璞未等挽留,小狐狸赶忙跑走,薛璞跟了过去。 只看得小狐狸来到那个男人的房间,把衣服脱了精光,小小的身子窜进了那男人被窝:“嘘!”示意了一下薛璞。 “妈买马匹!”薛璞甚是不爽心里暗暗吐槽:“哪里有网文女主这么给男主戴绿帽子的?” 突然薛璞心头一愣,隐隐觉得一股杀气传来。 这股杀气直逼心肺,瞬间压制的薛璞穿过气来。 “是他!”薛璞赫然一愣,走到甲板四下寻觅,却也不见异端。 且说这游轮带着旅客,一阵航行,四日之后来到了我国境内的南沙群岛。 游船停泊,在沙雕岛的沙雕港口。 绿水白沙,阳光正好。 游客们纷纷下船游玩。 大老铁素来有魅力,很快和刚交的日理万机国的女友,携手去海洋之下潜水。 水下尽是珊瑚礁构成的旖旎礁石,日光照下,水下五光十色,来往游鱼千奇百怪。 真是一番绝妙景致。 周昀峰初学潜水,但是天分颇高,从水中捡起一根木枝去捅放电水母。 结果水面上升起一阵黑烟... 沙雕岛由各式沙雕构成,岛上最大的沙雕,便是一座囧字脸的儒艮,儒艮是一种类似于海牛的海洋哺乳动物,人称海中考拉,生的憨态可掬。 相传美人鱼的原型便是儒艮。 陈浩鹏便在儒艮之下,安静的卖起了椰子。 日光,沙滩,遮阳伞。 千面狐狸躺在太阳椅上,带着遮阳帽和墨镜,一身蓝色d.va的比基尼,在日光之下展示着性感傲人的身材。 薛璞仍留拎着南棒国那里买的棒槌,在船上搜寻着鲛人的踪迹。 船上最下面一层,就是写表演用的动物,海豹,海狮,海狗,什么的。还有狮子老虎这些马戏团用的动物。 而船的中间一层他却发现了一个老面孔——兽族刀客·爱新觉罗·褀焘。 奇怪这大傻子怎么也来了? 薛璞知道,八旗财团现在追杀小狐狸,小狐狸屡坏他们好事,早已经上了死亡名单。 而褀焘却按这自己的宝刀,不知做什么? “什么声音?”薛璞蓦地里一愣,这声音正从小狐狸的男朋友尘三岁房中传来。 薛璞赶忙上去查看,只见的屋内,正上演着多人运动。 而且都是黑妹儿和大洋马。 他们用中文答问:“你那个日本女友不是挺漂亮吗?怎么还找我们?” 尘三岁道:“哈哈哈,黄种女人都是下贱的东西,他们眼里只知道崇洋媚外!我找他们不过是集邮!” 一个黑妞问:“那我们呢?黄种人都是眯眯眼!” 尘三岁笑道:“哈哈哈,你们就不一样了,血统高贵,和你们生下来的混血人后代,在中国现在是高人一等的~ 哈哈哈,要不要多生几个出来呀?” 薛璞赫然一怒,他妈的,这个人简直人渣,集了小狐狸的邮,反过头来还这么侮辱她!? 正要冲进去暴打他一顿的时候,传来小狐狸的电话。 “喂,大叔,人家找你有事~~” 阳光,沙滩,迎面吹来咸咸的海风。 小狐狸软软的把,一个小瓶瓶从比基尼桥里拿出,递给薛璞:“大叔,帮我擦油呗~” 她懒洋洋的趴在沙滩上,一双白嫩的玉足乱动,轻轻解开比基尼,微微见得性感的背上太阳留下的痕迹。 薛璞眼睛一绿,这谁扛得住! 小狐狸无邪的看着自己,薛璞心中一悲,不知如何向她去说她被集邮了的事情。 “怎么,你要是不动手,我可就找别人咯~”狐狸软软的伏在沙滩上,媚骨如酥,醉醺醺的。 “......” “噗,傻瓜,我可是个从不吃亏的女人~屋子里有我的监听器。那个...我想给你一样东西。”她美美的望向薛璞,粉唇闪动,风致无限。 “什么东西?”薛璞问道。 “噗,暂时保密,不过你会谢谢我的。” ———————————————————————— 读者老爷,日更万字,实属不易,多多收藏吧,抱拳了。 第三十二章,我穿的汉服 白日里俊男靓女们在沙雕岛上玩的尽兴。 却说到入夜时分,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象。 因为诗词大会,即将召开。 各国才子佳人汇集一堂,开始了第一关的比试。 由于参赛人数众多,而且最后的角逐是以,国家阵营的形式进行比拼。 所以选手们依照国籍分区答题。 参赛国家分别为,天朝,倭国,南棒,越猴,日理万机国和欧美联盟。 但由于是对战天朝,这几个国家不敢怠慢。 参赛的人员已经提前内定好,为了体现优待,这些内定好的外国人员可直接通过第一轮,不用答题。 而天朝代表队,需要在答题优胜者中,选择六人代表出战。 才子佳人,各自附庸风雅。 有的有佳人相伴,有的有文玩在手。 没有佳人的,也在会场里请了几个穿着旗袍的妖艳外围陪着自己撑场面。 放眼望去,都是各大高校毕业从事多年语言研究的高材生,和老教授。 纷纷跃跃欲试,是要争夺这六人名额之一。 周昀峰略显慌张:“完了大老铁,我们能进去吗?我看那边,不少华清,京北的学生呐!那都是啥学历,我看我们还是撤了吧!” 大老铁心里打怵,谁都知晓,毕竟薛璞,陈浩鹏,周昀峰,小狐狸四个人里没一个是读过类似专业的人,为首的薛璞还是个专科生。 在这样四海才子汇集的地方,一个专科生简直不入流。 小狐狸甚至初中都没毕业。 “来都来了!”薛璞道。 小狐狸点点头:“对啊,钱都花了!” 陈浩鹏给他打气:“怕个鸡儿!峰哥,有薛璞在咱什么题答不上来呀!” 一个西装革履的利落女性,站在大会门口说道:“请中方参赛人员做好准备,我将出题三道。三道试题皆能答出者将通过本轮。” 此时听得人群内传来一阵骚动,无数女孩和疯了一样拥堵过去:“尘三岁!尘三岁!尘三岁!” 原来是富豪诗人尘三岁,驾临此地,那场景听着和粉丝堵偶像机场一样。 多亏几个保安阻拦,否则尘三岁都得被粉丝分尸了不可。 薛璞媚眼看向千面狐狸:“噗,又是前男友了?” 千面狐气到:“且~你知道为什么尘三岁这么招风吗?” 薛璞摇摇头。 “我给你说,就是因为尘三岁化妆把自己皮肤变白,染黄发,戴蓝色眼瞳的美瞳。这些小姑娘以为他有外国血统。所以才山呼海啸的扑上去。 真要论起颜值的话,你和周昀峰都比他好看~”小狐狸看着薛璞嘻嘻笑着,眼睛眯成了一对弯月。 薛璞看她傻不拉几的表情,并未觉得如何,但是过了片刻,越回忆她的笑容越是可爱,偷偷瞧了瞧她。 “不过,他虽然人品不好,但是诗作却是一等一的出色。”小狐狸羞涩道。  “能有多好?” “嗯,和你一样。”小狐狸看着薛璞眨了眨萌萌的眼睛。 薛璞也不知道,千面狐狸的话是骂他还是夸他,神色一凝。 谁知道周昀峰一下子不乐意:“铁子你看!” 主持人说道:“哈哈哈,那么恭喜尘三岁先生,获得了本次中国代表队的资格啦!” 台下女生一种欢呼,高喊着尘三岁的名字。 台下男士也不少沸腾的跟着并高呼:“哈哈哈,尘先生高才,他理应获得这个名额。” 这时台下的一位诗人叫起好来:“尘三岁先生是美坚国人!受到了西方先进文化指引,西方人的学问西方的思维就是比中国人思维下写出来的诗词好啊!!” 薛璞一脸懵逼,搞什么搞?他没答题就进去了!还有,他不是美国人吗?老美就高人一等,西方人有诗词吗? “噗呲,这是内定好的!尘三岁是主办方,而且是有黄种人血统。而且是明星,所以为了体现我们无限包容的价值观,决定把第一个席位让给尘三岁。”小狐狸吐槽道。 薛璞无奈:“靠!?真会玩!” 谁知很快又有一个名额诞生了,薛璞定睛寻去,一个六十多岁啤酒肚甚是有派头的大嗓门老干部走上台去。 主持人说道:“第二名诞生啦~~他是我们的退休老干部!苏丹洪!!!” 台下开始响起了唏嘘之声:“什么和什么啊!这题还没出,又是一个内定!!” 只看台上那个老干部大大咧咧,大腹便便的提了提皮带,大摇大摆的坐在第二个席位上。 不仅心安理得,而且怡然自乐。 对着下面有意见的青年指指点点道:“啧啧啧,这个小同志说话很有趣,什么叫内定呀!你给我解释解释!?我叫苏丹洪,你和你的领导打听打听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啊!不像话!” 人群当中,看见身穿紧身旗袍的大象腿苏瑶,正在和苏丹洪打着招呼。 小狐狸和薛璞都明白了,这位苏丹洪就是那个大领导干部。 台下众多学子专家一听台上的是个领导,纷纷鼓掌,把所有的不满都化作了赞扬之声。一时间掌声雷动:“领导万岁!渐觉跟随领导步伐!” 薛璞打着哈气吐槽道:“挺有意思啊,这中国代表队,一等席位是洋人,二等席位是个退休老干部。” 薛璞看了看陈浩鹏,自己,还有周昀峰笑道:“没事,没事,还有四个名额。” 此时又听见人群里的呼喊声音:“哇哦~是汝荃姑娘!!” “嘿嘿嘿,大家好哦~~”众人目光遁去,只见的一个一米四几的女人,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洛丽塔,抱着一个大熊,在卖萌。 “哦吼~大家好哟~人家是汝荃啦~~” 薛璞瞥向小狐狸:“你瞅瞅人家,三十几岁了还在卖萌,你看你十六岁就装熟女!啧啧啧!” “大叔,你是不是欠揍了!”俩人瞬间又打闹在一起。 小狐狸的小手沾了凉水,往薛璞领子伸,薛璞便去追着她脸掐。 两个人因为是,参加诗词大会,所以都穿着汉服正装,男子道袍网巾。 女子则是三绺梳头,两截穿衣。 二人宽袍大袖,凛凛古风。 人群当中看着这对儿好似情侣的人,正在菜鸡互啄,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 “呦呵,中国答题区,怎么来了一对韩国人!?”一个人问道。 “不是日本人吗?” “一看就是来刺探情报的。” 薛璞看着正式场合,之下大家西装革履,都是晚礼华服,参加一场汉诗大会,竟然连汉服都不认识,不由得心中萌生一股悲意。 薛璞道:“我们穿的是汉服!汉族老百姓的传统民族服饰!” 小狐狸腰板一挺:“对啊,是汉服!呐,瞅瞅汉服,汉族哒,中国哒!” 众人一阵讥笑:“哈哈哈,知道就是汉朝服饰呗!” 薛璞无语了:“汉族,大汉民族,皇汉民族,华夏民族!!懂吗?身份证上看看,都是汉族吧?不是的也都会说汉语吧,全中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口吧!汉服,汉民族的传统民族服饰!懂没懂?” 小狐狸腰板又是一挺:“对!没错!!” 大家正在若有所思,若有所得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叫! 此时一个女生说起话来:“啊,对我知道,汝荃姑娘穿的不就是嘛?” 女生们一种喧哗:“哈哈哈,对对对,汝荃姑娘穿的就是啊,仙仙的洛丽塔,这样的汉服好好哟!” 只见汝荃姑娘,在小女生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嘿嘿嘿,大家客气什么!作为汉服的前辈,当然要欢迎新人啦,对吧?” 薛璞一愣:“新人?”汉服运动已经十多年了,薛璞也算是有五六年经验的同袍,虽然不是大佬,但是新人也太那个了。 那个叫汝荃姑娘的人是一个弹幕网古风up主,手下粉丝上百万,主要是玩cos和某三的玩家。 由于甜甜的萝莉造型,走红网络,好多女生把她引以为人生楷模。 小狐狸快人快语,作了万福礼说道:“那个小姐姐,您穿的好像是洛丽塔吧。不是汉服哟~” 矮小的汝荃姑娘,都不看小狐狸甚是轻蔑,一个白眼。 手下的粉丝就开始说话了。 “啊!你敢说汝荃姑娘穿的不是汉服!!!信不信我们网络暴力你,我们粉丝用键盘敲死你!” 汝荃一掐腰:“诶,干嘛和新人一般见识,我们可是大佬级别的人,粉丝好几十万呢~我这身衣服是我在全仙居家,照搬的款。小姑娘你那又是谁家的做的?” 小狐狸笑道:“我就是手工裁缝呀,依照明代文物数据,和尊周承明服装体系,还有《明代舆服志》自己复原的。” “哦,依照别人家做的啊,那就是山咯?原来是个穿山甲~”汝荃姑娘骂道。需知这“穿山甲”在洛丽塔圈,就是知道是”山寨“假货,还要卖山寨假货的人。 第三十三章,经典论战 听了这话小狐狸登时就急眼了:“你骂我是穿山甲!那你猜我说了什么!!” 薛璞赶忙把小狐狸的嘴捂上,扯住她窜天猴一般要窜出去打仗的身子:“丫头,别闹,我和她撕!” 薛璞拱了拱手:“姑娘众所周知,‘山正’这个词是来自于你们洛丽塔圈,并不是汉服的相关名词。况且你既然已经说自己的衣服是照搬别人家的山寨,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穿的呢?” “你!你,你!我们女人说话,你们屌癌插什么嘴!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女人要搞封建复辟呀!”那汝荃姑娘甚是嚣张,掐腰骂街和泼妇一样,丝毫不顾及她老萝莉的人设。 可是一谈到男女话题,在场她的粉丝全都愤慨,拿出了誓要杀光男人的架势。 谁知汝荃姑娘骂了薛璞的一句竟然惹了祸端。 “你tm说谁屌癌!!!”蓦地里一声怒吼,小狐狸猛一下扯开薛璞的手,大步流星冲过去,手如利爪奔着汝荃姑娘的脖子就要掐去!双眼已是血红。 薛璞顿感一股杀意。 “不好!丫头要杀人!!” 薛璞赶忙越出,单手拂在她手腕,一招“揽雀尾”,谁知她杀意颇重,手上劲力势如破竹,竟然阻不回来。 见势不妙,薛璞一手把她揽回怀里,身体格在两人中间:“别闹,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 “我怎么欺负你都成,别人...死...!”小狐狸在薛璞胸口,眼神猛地一瞪,把汝荃吓得不行。 薛璞抱着她,只觉得她身上热血翻涌,气息乱颤,久久不能平息。 这一招,吓得一脸惨败的汝荃姑娘,急忙后退半天不敢说话:“....你...你干嘛,你仗着你们一对儿,欺负...欺负人少吗!” 一个短发女胖子作为汝荃姑娘的粉丝,站出来指指点点道:“女奴,啊女奴!啧啧啧,男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姐妹看看,就是这些男的,压迫我们女性!你看看这个女的啊,穿的和封建社会下的女驴一样!帮助这些男人压迫我们女人啊!姐妹们啊,这女权还不够深入人心啊!” 薛璞出来一声呵斥:“够了,吵够了没有!我们争论的话题,是汉服的问题,你跑出来扣什么女权的帽子啊!” “怎么!你不就想让这个女的肚子给你生儿子吗!”女粉丝骂道。 “给我生儿子她乐意,有人乐意你生吗!?”薛璞搂着小狐狸道。 小狐狸掐着小腰,一挺眼皮瞪,鼻孔冲着她,很是挑衅:“对!我乐意!我不光要生,我还要生一堆呢!我养得起,你能么!” 薛璞噗嗤一笑附耳道:“真乐意假乐意?” “噗...”小狐狸羞中带笑,不与答复。 一番撕逼,引得注意,薛璞一本正经,清了清嗓子:“今天,我们争论的内容是汉服,那么就要从汉服的意义出发。 汉服又名华夏衣冠,华服,是汉民族的传统民族服饰,既然提到民族,那么这个衣冠所代表的必然是汉的,或者是以汉文化为母文化第一认知的民族的民族服饰。 所以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汉族,换而言之,说他是我们的民族服饰没错吧!” 周边都是饱学之士,纷纷鼓掌:“对对对,小兄弟说的没错。” 薛璞又道:“第二汉服是传统的,他既然归结于传统民族服饰,那么从传统上来,从传统上继承,从古物中复原是必不可少的。” 汝荃姑娘道:“呸!复兴不是复古!真汉服都在博物馆里!而且是寿衣!” 薛璞微微一笑,款款说道:“新人就要虚心,我们的汝荃姑娘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反面教材。” 汝荃脸色一红,看着小狐狸一副要仨了她的样子,赶忙退回在人群当中。 “所谓复兴,我们先说复,既然要复,我们就要从古物当中追寻依据。要知道,汉服大绝大部分都在当年的满清入关剃发易服,和血腥屠杀中消失了。” 汝荃姑娘道:“那既然消亡了,被历史淘汰还复兴什么!” 薛璞又道:“所谓的消亡,是非自然发展的消亡,是外族入侵的血腥屠杀!就好比倭国占领我国湾湾地区后,全面日化,教百姓说日语,当中国光复后,还要把汉语恢复是一样的!” 听到这里众人一并鼓掌:“对啊,现在一些菜逼省长还要搞去汉化,真是恶心,就该天降大雷给他劈死。” “对对对就是!” 薛璞接着说道:“现在人民站起来做主人了,那汉人恢复自己的衣冠制度也是天理。汉服有三百余年的断代史,所以我们要从古人的文物上去复兴考究,看看古人的究竟是怎么做的。就好比你要去做一道菜,总要去看看菜谱不是!复兴的第一步就是要复古。” “呸!”汝荃姑娘吐沫多,继续在呸。:“我没词了我也呸!谁让我是女权呢!我还是仙女呢!” 汝荃这一呸不要紧:“你看你一个大男人把小姑娘都给惹生气了!” 另一个道:“对,成天想着复古,讲那么那些所谓形制什么的,真是食古不化,愚昧保守!” “三十多岁的小姑娘吗?”薛璞继续吐槽,借着说道:“食古不化说的真有趣,汝荃姑娘穿的这一身洛丽塔是欧洲的衣服,既不传统,也不是我们民族的。肯定不是汉服。而且我们也没有反对她作为时装穿着。 其次...既然谈到形制了,就好比作诗,有人会拿着一个现代体裁诗去和诗人说,这个是律诗吗? 如果有那还来参加什么诗会呀!” 在场众人一并觉得有理,周昀峰和陈浩鹏跟着鼓掌:“快鼓掌啊!!啪,啪,啪真好玩啊!” 大家在一起一阵啪,啪,啪。 薛璞笑了笑,请上来一位身着西装的帅哥,周昀峰:“来大老铁,收了神通吧。站在这里。” “这位帅哥西装革履,”他的衣服就是对襟的对吧。 大家:“对!” 薛璞又请上一位身着西装晚礼服交领英伦的风格的少妇:“这位女士请随在下来。” 女士“好。” 薛璞道:“汉服也有交领,也有对襟,有长袖也有短袖。”他指了指小狐狸的立领对襟长袄,和自己的交领道袍。 “既然西装也有,汉服也有,如果不讲形制。那么这位先生的西装晚礼服,和这位女士的英伦晚礼服也是汉服咯?”薛璞笑笑向大家拱了拱手。 此时舆论已经从汝荃姑娘那里全都,导向薛璞一方。 民心所向不少女权都纷纷倒戈。 小狐狸一副吃屎脸:“死一边去!!” 众人若有所思,正在以为大获全胜之时,一个人耳畔提醒了汝荃姑娘。 汝荃姑娘乐得甚换,高声说道:“哈哈哈,文物都是死人穿的,你们穿的都是寿衣。”登时四下里一阵骚乱。 薛璞未等作答,台下一人高呼:“放屁!这样搬弄是非,黑我中国文化的人就该喂鱼!” 只见人群之中走上一名黑大汉,身着道袍,头戴儒巾,向薛璞拱了拱手:“兄台真知灼见,敢当中发声,在下佩服。” 薛璞见此人衣冠心知是个同袍,他拱拱手道:“诶,兄台客气了。” 黑大汉高呼一声:“在场可有姓孔的朋友。” 只见一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老先生走了上来,额头颇宽,方方的脸蛋,还真和孔夫子的画像有几分相似。 “哈哈哈,老夫孔宪德,不知有何指教。” 黑大汉道:“指教不敢当,敢问先生,可否去道山东曲阜衍圣公府邸祭祖吊唁?” 孔老道:“有。” 只见黑大汉指了指薛璞的衣裳:“敢问曲阜旧藏博物馆中,衍圣公生前所穿之道袍,和这位小兄弟所穿的道袍可有差别?” 孔老仔细辨认:“哈哈哈做工和细节,虽有出入,但大旨无差。” 薛璞笑道,向二位各鞠一躬说道:“老阿姨,不要以为汉人没人了。这古人随葬,寿衣是一部分,生前衣物也要随葬,这个习俗至今仍在!怎会都是寿衣?” 汝荃被噎的死死的,暴跳如雷已经口不择言了:“你们?你们这是宣扬糟粕,这些都是封建社会的东西!” 谁知没等薛璞开口,下面就有人骂道:“呸,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兴扣帽子,搞迫害啊!你说的汉语上古时期就有,那是不是还说是奴隶社会的东西!” 一个学生道:“老阿姨,醒醒吧,还玩文字狱啊!大清都亡了!” 汝荃哑口无言,蹲在地上懵逼不已。 第三十四章,黑大汉 说道这里,大厅里无不拍手称快! 啪,啪,啪真的很好玩。 一个粉丝高呼道:“不好了汝荃姑娘懵逼了!站不起来了!” 一群人赶忙急救:“大佬,虚心接受还能混!” 薛璞和小狐狸对视笑了笑,小狐狸把薛璞召过耳边来,突然啵了他一下。 薛璞竟然也有脸红的时候。 孔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 这些不做了解,就胡乱跟风的脑残粉,的确害人不浅。 然而不了解,还嗓门大,还不懂虚心的则更为可耻。 就拿今日的事情举例子,若非几名同袍相互合作,据理力争。 把这些喷子的无脑言论压住,恐怕这个会场就要上演指鹿为马,指洛丽塔为汉服的事情了。 所以说孔子会说,攻击一些错误的言论是非常必要的,因为他们的危害很巨大。 当然今日薛璞深知并非全赖自己,赶忙于那黑大汉拜谢。 那黑大汉,看似粗犷实则文采卓著,一道姓名,薛璞自觉如雷贯耳,薛璞道单论诗才,这黑大汉还在他之上。 这黑大汉,姓王双名笑言,与薛璞一般具是辽东郡人。 能诗善书,才名不显,却笔力惊人,文风庄重慷慨,有陆放翁之意味。 他此次前来,一来是为了那奖金,而来是为了找那尘三岁谈论诗文。 他口中只道尘三岁的诗文体气高妙,身有仙风,竟然是一个目中无人之辈,果然人不可貌相。 众人听得王笑言的名字纷纷拥挤过来说道:“您就是那个成绩上的一百分的王笑言啊!” “哈哈哈,对对,正是正是。”王笑言拱手笑道。 又一个女孩却去要签名:“您给我牵一名呗~~” 很多人都围过来找王兄互相介绍。 小狐狸道:“大叔,你不也一百分吗?” “低调,我不想被众星捧月那样!而且今晚不是还有要事!”薛璞道。 “诶,你参加你的大会,我千面狐!江湖怪盗,打哭一只鲛人不在话下~~”小狐狸拍拍胸脯,大拇哥扭了下鼻子~。 过了一会儿热度方才散去,王笑言回头笑道:“哈哈哈,见笑了,这次全国答题,前面都是些文学常识,只是刁钻古怪了些,后面是诗文写作,是叶老亲自评阅。所以能得满分的只有我和一个叫薛璞的人。” 听了这话,小狐狸娥眉婉转,笑的开心,手肘拐得薛璞下肋:“诶诶诶,听见没叶老评的,你诗满分~~” 薛璞哈哈一笑。 王笑言湛然一愣:“哟,阁下就是薛璞,看不出来少年英豪,一表人才啊!” “哈哈哈,王大哥过誉啦~”薛璞赶忙拱手。 大老铁和陈浩鹏在便是站着:“诶诶诶,你们仨留张合影啊,汉服三剑客大闹游轮是吧。” 三人蓦然回首,留下一帧瞬间。 谁知未等怎么,小狐狸突然扯住薛璞的手,整个人好险摔倒。 薛璞赶忙扶住:“诶?丫头,你怎么了?”看着小狐狸极为难看的脸色,薛璞赶紧摸摸头,发现也不是很烫。 “没事~,就是昨晚被人干得猛了,有点脱力。”她又是一个踉跄。 “我去,我去趟厕所就好?”小狐狸赶忙跑开。 陈浩鹏眉头一皱:“老薛,她以前也这样吗?” “没注意,去她家的时候,好像就有过一次类似的吧。”薛璞挠了挠头,决定跟过去看看。 轮船的卫生间,一个大镜子。 小狐狸正在那里涂着口红,欲图遮盖失去血色的嘴唇。 看见薛璞来啦,她妩媚一笑:“啵啵啵~好看么?”转过头来。看向薛璞。 “你之前是素颜,怎么画上妆了?”薛璞问。 “女人化妆还需要理由吗?”小狐狸调皮道。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没化妆?”小狐狸。 “你看看镜子,我脸上有口红吗?”薛璞道。方才的一吻,并没有留下唇印,薛璞不愧是侦探。 “啧啧啧,心机boy~我咋认识你这样的人!”小狐狸一脸嫌弃。 薛璞顺势掏出手机咔嚓:“表情包!咦!!这世上怎会有这么丑的女人!” “丑!?额?丑!!你去满轮船找找!不去全世界!我,千面狐狸!我绝世好女人。我这暴脾气我丑!哼!你个大猪蹄子,自恋狂,萝莉控,老色狼!敢说我丑!我咬死你!”小狐狸的小手猛打了薛璞几下,只是最后两拳明显发不上力了。 薛璞有感心知她怕是,救自己时旧伤复发,便任由她去打,不做半分抵抗。 千面狐狸竟然下不去手。 两人正嬉闹一处,远处传来第三个人入围的声音。 “我们欢迎弹幕网up主汝荃姑娘进入第三位名额。”粉丝们一众拍手啪,啪,啪真好玩。 留下场下一众饱学之人,众脸懵逼。 汝荃姑娘却在粉丝的簇拥下,高傲无比的坐在上面,还出言说道:“诶呀,大家不要气馁,不要灰心,这次没选上的还有下次嘛!” 底下一个老专家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了这次诗会我们能通过考试,是我们专科学院集中了多少师范同仁的心力才答题过关,参加比赛的吗?你为什么就不用答题就能上位呢?” 汝荃姑娘一声冷笑,翘着二郎腿,端起了边上的茶碗,品了一口不予理会,毕竟是名人嘛,总要有些名人派头。 此时下面一个粉丝喊道:“啊!你们学院了不起啊!你凭什么这么侮辱人啊!” “对啊!你们知道她有多努力吗?你这么说她!她为了参加这次比赛有多少个白天没有睡觉!你知道吗!” 粉丝撕心裂肺的喊着,把颇为有学问的老教授的声音盖了下去。 “诶,这年头有流量就是有钱啊~看来这名额都是内定好的。就这阵容,还出征国外呢?给我看,你开一个补习班收他们当学生正合适!”小狐狸看着这样的情况无奈说道。 很快主持人站在台上,吹起麦克:“咳咳咳,喂喂喂!今天的首轮比赛,将出三道试题,最快最好答上来的,通过下一轮。” 薛璞看着人群数量,少说也有一千人,一千人的精英当中要突围六个已然困难。 又何况是如今三个内定,一个老外,一个领导,一个流量主播。 而且要足够快的答题,实在困难。 但是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只见大荧幕上出现了第一题:对联题... 第三十五章,第一题:烟锁池塘柳 学子选手们,纷纷围在看台之上等待主持人宣布题目。 第一题:对联题。 大屏幕上会从题库中的古今绝对中随机抽取上联,请学子对出下联,对仗最快,最为工稳者将会晋级。 所谓对联,便是对仗工整,平仄协调,字数相同,结构相同的一对句子,多用于诗文写作和春节桃符。 所谓字数相同不必多说,而对仗工整却是十分重要。 对仗便是按照字音的平仄和字义的虚实做成对偶的语句。 简单的说便是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形容词与形容词相对应。 比如王维诗句:“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便是一组标准的对联,“竹,莲”名词相对,“喧动”动词相对,“浣纱之女”对“打渔之舟”。 而音调相对便是汉语语音的平仄对应了,古人把音调分为五音,为平上去入,而平又作阴平,阳平,共作五音。 所谓平仄,便是以平声为平,上去入三声皆为仄声。 而普通话中,多是以一声二声作为平调,三声四声作为仄声了。 如此一来想得出名联佳句,变成了一种极难之事。 做对者不单要字意相对,甚至连读音也要正好对上。 然而越是困难,越能体现雕琢文字之功力,所得出的句子也更加惊世骇俗。 在场选手纷纷跃跃欲试,偌大的会场里,好一番热闹。 毕竟吟诗作对,是文人雅士必修之课,如今吟诵古调已不多见,但是作对却是不曾失传。 “喔!!!” 台下一种惊呼,只见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句上联。 第一题:烟锁池塘柳。 请做出下联。 试题一出,小狐狸很是开心,她轻功一跃,金莲玉点飞上台去。 “这么简单的题目,我自然是会的。”玉口而言:“烟锁池塘柳,月升瀚海波。嘿嘿怎么样?” 台下男子见得美少女各自欢呼。 周昀峰见了却是连连欢呼:“狐姐牛逼!狐姐社会!” 只看薛璞,王笑言,主持人等一众学者虽是赞赏小狐狸的美貌,但是如此国际盛会,怎会出一道入门人便能答对出来的对联呢? 主持人笑道:“这位小姐您对错了,不符合要求。失去了晋级资格。” 薛璞捂着脸唤她下来:“诶,傻姑娘...不成不成。” 一个青年才俊说道:“嘿嘿嘿,姑娘莫急啊,这联难度极大,实在是个陷阱题。” 小狐狸问道:“哦?怎么说得?” “您看呀,烟锁池塘柳五字的偏旁,火金水土木,正对五行,您不光要平仄协调,句式对仗,还要能在字的偏旁里面能找到能和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对的字眼,方才好!” 小狐狸若有所思,这可如何是好?字意和音调相对且符合意境已然很难,更何况是这种文字题,我太难了。 “诶诶,大老铁你有答案没?刚交的女朋友,你得让我装装逼啊!”周昀峰赶快找到薛璞。 薛璞自然成竹在胸,扶在周昀峰耳畔给他说了下联。 就在此时,就听台下一人高呼道:“银栖灵海坨!!”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大汉,身着汉服道袍渊渟岳峙,气度不凡。正是王笑言。 文人们一众叫好:“好啊,好啊!” “烟锁池塘柳,银栖灵海坨。” 今夜明月夜,一船之人共于南海的沙雕岛,的沙雕码头,举办诗会。银指的明月之色,海坨便是沙洲,不光是切景明意,就连五行偏旁都对的恰到好处,实在是佳对啊!! 四下里各自叹服佩服,果然是考一百分的好学生,大家掌声雷动。 王笑言便过了下一题,他进入候选区亦是神情欣然。 却听台下一声高呼:“哈哈哈,且慢掌声给我留点儿。” 众人一愣,只见人群之中走出一名小眼咪咪,但是俊朗不凡的韩系小鲜肉,西装革履神采逼人。 小狐狸一脸懵逼:“大老铁?!” 薛璞捂着脸窃笑。 周昀峰说道:“哈哈哈,王兄虽然佳作不错,但是过于工稳,少了一丝灵气,在下有一流水对,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人且看他器宇轩昂,甚是自信,都对其满怀期待。 大老铁届时已然从薛璞处问了答案,自然成竹在胸,怎么着也要在显示自己厉害一次。 突然一个女子讥讽道:“哟呵,这不是那个明月不归沉碧海吗?” 大家满堂轰然:“对对对,就那个白云愁色满苍梧!出海就要淹死那位!” “哈哈哈哈,他还会对对子?”一时间满屋哄堂大笑。 “怎么就不会!这位仁兄佳作我都有拜读啊!!” “哦?是吗?” “诶~~~~~~大海全是水!!” 满屋又是一阵大笑。 正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很来他自恶,我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帮人摆明了是在讥讽那周昀峰上船之时一时感叹而做出的诗句。 面对如此讥讽,周昀峰镇定自若,一脸淡然,毕竟薛璞给他的答案已然烂熟于心。 “呸,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还不是跟我一样都答不上来。” 旋即说道:“哈哈哈,诗词小作,不过是吟咏抒怀,何必当真呢!只是上联“烟锁池塘柳”,为何会有烟锁啊?” 众人懵逼:“莫不是初春,雾气烟雨?萦绕柳色不去?” 只见薛璞附耳与小狐狸说了什么,俩人呵呵直乐。 周昀峰一本正经道:“就您这水平,还嘲讽我?实话跟你讲,艺术来源生活。这,烟锁池塘柳的原因啊,是心底永远就锈堵油烟机!” 什么!众人一种骇然,就连远处评委席上的叶老也推了推眼镜,跟着身边的评委一并笑了。 烟锁池塘柳,原因竟然是,锈堵油烟机。哈哈哈,妙,实在是妙。 不单文辞对仗,而且有因有果,还有几番调侃与玩笑,果然厉害。 众人一并石化,哑口无言。 都对周昀峰说,这小子,深藏不露是个高手! 小狐狸捂着嘴噗嗤笑道:“哈哈哈,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奸猾狡诈的对子,怕也只有薛璞能想出来了。” 此情此景,薛璞不由得捧腹大笑说道:“哈哈哈,全赖热心网友。” 如此,周昀峰便也晋级一步了。 第三十六章,桂花万点万花贵 一道试题已由两人轻易答出,在场的主办方也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 一来佳句用尽,二来只考此联也未免不太全面,旋即宣布重抽一题。 很快会场中心的大屏幕上,一道新的试题出现。 请大家对出下联:“桂花万点万花贵” 哇哦! 又是一众哗然,桂花万点万花贵,此之谓一个回环对,正着读是“桂花万点万花贵”,反着读也是“桂花万点万花贵。” 此种上联,考的仍是诗人对于文字基础的把握。 众人各自沉吟,本来薛璞已然准备好自己的答案,谁知竟然换成了一个回环对。 而且难度比之“烟锁池塘柳”难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评委席上,女学者蒙老师嘻嘻哈哈的夸赞道:“啧啧雅啊!” 另一位心灵鸡汤的泰斗女学者于红教授,指了指会场中间的大荧幕:“嗯,看来举办方是动了心思的啊!” 叶老也和几位评审,在高处的评委席上聊了起来,似乎也都得出了佳对。 主办方的殿堂学者正在推敲。 而已经入围的三个选手互相推敲起来。 尘三岁,苏丹红,汝荃姑娘三人大眼瞪小眼各自不说话,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只听坐在三席的汝荃姑娘问道:“嘿嘿嘿,二位老师,你们可有答案?” 老干部苏丹红道:“哈哈哈,这帮孩子玩得开心就好,我们这种身份犯不上和他们一般见识。” 实际上这老头眼神游移不定,眼睛也只长在了台下的小狐狸,和偷瞄汝荃的胸上了。 “嘿嘿嘿,三岁小哥哥,你有下联吗?”汝荃姑娘道。 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尘三岁,此时却脸蔑视:“汝荃姑娘,问的如此焦急,怕是有了佳句,让我说,是要来嘲讽一阵吧。” 尘三岁猛地一挺腰板,把手中折扇好个摇晃。 汝荃道:“诶,我们这些入围选手自然是有的。只是佳句谈不上,三岁小哥,你的才华可是有目共睹的,把你的答案说了吧。” “哦?哈哈哈,本人喜欢低调,若是把答案说了出去,恐下面选手听了去恐比赛不公啊!而且折削他们的信心,不利于和国外的比试呀~” “嗯,说的也是。” 尘三岁和汝荃姑娘相视一笑,都明白怎么回事,也就都不说话了。 王笑言坐在入围席上,惴惴不安他忽然得出一个答案,刚要起身去告诉薛璞,却被工作人员拦下。 他看着远处薛璞正在低头掰手指头,满脸焦虑。 答题是有时限的,每道题目限时是十分钟,而主办方则别出心裁,在台上的香炉里插上一炷香,待到香火燃尽时这道题便也作废。 其实薛璞掰手指并非是在想答案,而是在和小狐狸卜算那鲛人的位置。 毕竟此次前来,胖揍鲛人才是最重要的。 “如何?大会就要开始了,没有理由鲛人还不在船上啊!?”小狐狸娥眉紧蹙,与薛璞忙说。 薛璞则单手排着掌心八卦:“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诶呀完蛋了...我用周天奇门已经把会场布满,怎么还是不知道这鲛人在哪一门里?” “完了,我的一百万呐!!”小狐狸一脸痛不欲生:“我还以为我能洗钞票澡了~~怎么办薛璞你帮我想办法呀!我还要学女神用钞票点烟,发朋友圈呢!” “.....我是一个灵探,钞票我是搞不来了!不嘛冥币还是管够的,你要多少,我这就给你准备!” 小狐狸噗嗤一下拍拍薛璞的肩头:“噗,不错嘛,知道给我攒老本!先留着吧,死了花!” 薛璞的剑眉蹙着,心道假如诗会正式召开,那鲛人就会现身,可是小狐狸当众殴打鲛人... 啧啧啧,这姑娘怕是能让人扔到海里。 “小狐狸...你这身子不大好,脾胃虚寒,喜欢喝酒,辛辣,男人,...月经不调...心肺...命犯...”薛璞算着算着全往小狐狸身上算去。 “行了,大哥你别算啦!”被戳中隐私的小狐狸脸色一红,纤手急挥,搭在薛璞的掌心:“你既然算不出来,我用我老办法自己找去。” “好吧,我等你消息。”薛璞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狐狸便转身离去,换上夜行衣准备搞事业了。 看着小狐狸袅娜的背影,薛璞被美色蒙了心,他一脸瞌睡,打了个哈气,见众人拥挤在台前议论之声不停,方才想起还有题没有做:“哎,怎么...?出的什么题目啊?有人答上来没有呀,我看看?” 一个老教授推了推眼镜:“小伙子,都什么时候,你还不把心放在做题上。” “对啊,我们一起研究了好久,还没搞懂,这个“桂花万点万花贵”,的下联该怎么对。我想了很多弗洛伊德,和黑格尔的话,也没有合适的答复。”另一个才名颇高的年轻博士说道。 薛璞哈哈一笑:“就这题呀?也对,各位都是些学者教授,平日杂学中西。想得多了也就脱离了文学的纯粹,多了许多教条的章程,有时候还需要灵气和自然。” 老教授拿着马克思主义哲学概论仔细翻阅,推了推眼镜,沟壑当中尽是汗水:“说的也对!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不已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得坚决落实和贯彻。” “这东西,考试时候有用,但是作诗上面你懂得~”薛璞把老教授的书收回他的怀里,对着他手里的的书又是拜了拜,您说的都对,你说啥是啥。 众人看着薛璞这架势,不由问道:“合着这对子您是会对喽?” “嘿嘿嘿,我只是说个道理,南朝皇帝萧纲《诫当阳公大心书》中曾说:“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慎,文章且须放荡。”诗以言志,诗是咏叹心声的,博学多览虽为根基,但是切合诗意的情感自然自有的流露方才是好。” 老教授点了点头:“嗯,后生说的有道理。” 博士有点不高兴:“那,那黑格尔还说。” “黑格尔会写诗吗?他会汉语吗?他是中国人吗?他知道汉诗是什么吗?”薛璞微微一笑。 博士便不说话了。 而小狐狸早就换好了,夜行衣自己躲在排气管里听着薛璞和人吹牛b,心道:“还立身需谨慎,文章且需放荡,我看他两个都挺放荡!” 此时台上的主持人开始说话:“各位,答题时间就要结束了,可以说出你们的答案了吗?” 众人齐刷刷看向薛璞。 薛璞湛然一笑,借过一柄折扇,唰的一打开口说道:“桂花万点万花贵,秋月一轮一月秋。” “好!”一时间满堂齐呼。 掌声雷动。 第三十七章,回文诗 海上明月,照的一片波涛粼粼。 游船上灯火通明,在碧波之上,与月色交相辉映。 浪涛拍打着礁石,富威号返航了。 千面狐狸趁着夜色,寻觅鲛人无果,蹑手蹑脚来到了展诗会后台的结果发现了一个狰狞的面孔。 “是爱新觉罗·褀焘?”千面狐狸猛地一跃,隐匿在暗处,早就听薛璞说八旗集团的人来了,他们要干什么? 突然见得暗处力有人翻来覆去抬些什么。 而诗会的另一端,薛璞的道理点拨的众人豁然开明,这个时候也有人接着薛璞的:“桂花万点万花贵,秋月一轮一月秋。” 又给出了一句下联:禅院一心一院禅。 下联说罢,在场众人一并欢呼,对得好对得好! 薛璞寻声去看,见得一个中年的和尚,身披袈裟,带着眼前文质彬彬。 “不错,禅院一心一院禅,不单景物对应,还有几分哲意味,不错!”王笑言坐在候选席位,也是连连拍手。 “周兄,你觉得如何?”王笑言问道 周昀峰摇了摇头,平淡达到:“丝毫不觉得...” 对子对到了这里,众人开始为薛璞担忧起来,因为薛璞所对,虽然才思敏捷,已经相符但是少了几分哲意。 而这位和尚所对之对联却是,很有哲理,自然胜了几分。 薛璞远远向他望去,这个和尚身材奕奕,很是得意。 只是只见并未瞧见过人群有这样一个和尚。 而在远处的选手席,尘三岁听见了薛璞的名字忽然起身,定睛向他看去:“薛璞?他就是薛璞!?不好,不对,大事不妙!一定不能让他晋级!” 旋即尘三岁以上厕所为由,寻来他的手下,也就是主办方的考核官。 甲板的一侧,尘三岁面色阴惨惨,怒视着考核官。 夜色深沉,海风暗劲力,只觉得暗流涌动。 “少爷,您有何吩咐?”考核官鞠躬道。 尘三岁说道:“这个薛璞,是怎么上来的?!是报名参赛,还是直接交了钱?!” “回少爷,是报名了的!” “不是说过!选录名字的时候,薛璞这个名字不许通过吗?不是所有姓薛的,都不能通过吗?”尘三岁一把揪住了考核官的脖子。 考核官摇了摇头:“不行啊,前面的题目都是有标准答案的,薛璞答的一字不差,后面我们都用薛璞的卷子去批的。 而最后的一道诗文写作题您也知道,是叶老亲自审评的。所以...所以我们想改也不可能啊!” 尘三岁气急败坏。 考核官笑道:“嘿嘿,少爷您放心,您交代的的事情我已经替您处理好了,自有人去对付薛璞。保证让他进不了队伍!” 大堂中心,薛璞听了这个大师的答案,心底甚是喜欢,谈诗论文虽然文人相轻,敝帚自珍; 但是得遇好词好句,也难免寒暄。 薛璞拱手拜道:“哈哈哈,大师对的好!既有禅心,又有意境。在下甘拜下风,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那中年和尚撇了一眼薛璞很是傲慢无礼:“呵,施主知道自己下风就好。” 和尚推了推眼镜,一甩袈裟迈着四方大步就往候选席去了。 边走边是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嚣张的好啊!!” “麻痹!秃驴打我脸?诶,我这小暴脾气。”薛璞的性子的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赢了我我认了,你tm的打我的脸。 评委席尚未公布结果,这主持人却先按捺不住了,站在大堂中间赶忙说道:“那我们这次入围的选手是,仁智大师!!” 啪啪啪一众鼓掌。 叶老坐在远处台上,品着茶,和评委们讨论着诗文,十分随和,还善开玩笑,一点没有泰斗的架子。 听得台下掌声一片,老人家推了推眼镜,脸色陈凝片刻:“禅院一心一院禅,却为好句啊!只可惜,对出对子的并非出自这位大师吧。” 仁智大师豁然一惊连连点头:“的确...” 叶伽蓝先生的话,如雷贯耳,尘三岁捂着脸骂骂咧咧:“我的老奶奶呀!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虽然不知尘三岁为何这么做,针对薛璞,但是不难看出身为主办方的他确实故意针对。 薛璞赶忙鞠躬道谢:“哈哈哈,晚辈多谢叶老出言相助。只是败了便是败了。并无不服,他日讨回来就是。” 叶伽蓝先生拿起麦克风笑道:“哈哈哈,好孩子,你但论文采你并没有败。我看过你的诗,很有乐府的味道呀。 人生淹日月,容华伤局促。...令颜独爱惜,照水自怜取。嗯不错,有古诗十九首的风采,骨气高妙,也有曹子建的神韵,只是你功力尚欠,也非他们这样的富贵之人,虽是风流倒不是真风流啊。” 薛璞再一拜果真泰斗:“先生说的是,能得先生当面评论,实在是不虚此行。” 叶老喝了一口水:“桂花万点万花贵,禅院一心一院禅。这联不是仁智大师的作品,是我的一个朋友,当年学佛,后来被下放到牛棚里,很快抑郁而终。 这句对联是他,在自己的小牛棚里,看着院中的桂树写的,也是他的绝笔。” 叶伽蓝撇了一眼尘三岁,心头似有不快,从这首绝笔上,好像知道这人是他安排来故意来刁难薛璞的。 众人一并叹惋。 叶老继续说道:“敢问仁智大师的学历?” 仁智大师推了推眼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额。”他自觉不妥,叶老都九十多岁了,都不敢成老,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和尚,旋即改口:“哈哈哈,贫僧哈佛毕业的。” “嗯,哈尔滨佛学院呀。想来你也是知道奴儿干都司的。”叶老不甚开心,端起茶叶喝了一口坐下了。 尘三岁脸上也出现了难色。 薛璞神色一定,便觉得此事不对,心道:“这是有人故意针对我啊!虽然不知道,大明曾在哈尔滨设立奴儿干都司作为中国领土,试行地区治理。叶老为何要故意提上一句? 还有仁智所用答题的诗词,摆明了是主办方题库里的标准答案!很明显,是主办方可以派仁智前来给我找麻烦啊!” 薛璞目光游移,四处去瞧。 看见半秃头的主考核官,一个眼神,指向主持人。 主持人站在台上,手捧麦克:“哈哈哈,既然评委席,出现了争议。那么此次比拼算是平局。” 王笑言一旁瞧着也点了点头:“不错,薛贤弟的对子虽然稍微逊色,但是出于己作。而仁智大师虽然见多识广,但是始终挪用他人作品。所以这局算成平手再合适不过。” 接着主持人说道:“既然如此,本次入围的四人,当中多出一人名额。但是倘若继续后面的关卡,恐怕我们参赛的人都不够。 所以组委会商讨过后,决定为薛璞先生和仁智大师进行一场附加赛。在他们当中决出一位胜者,代表我们加入决赛。” 众人一并说道:“好!”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台下众人已然无望比赛,但是若看见两个文辞高手,当面比试,也是难能一见的盛会啊。 于是都同意下来。 薛璞也不再礼貌,毕竟那仁智不敬在先。 他思索一番,剑眉一蹙心道:“如今很是明显,适才这位仁智大师带着标准答案来和我对决,那下一题他必然成竹在胸,依我看必然是一个难度极高的命题作诗。而这秃驴怕是已经备好作品了。” 二人相约来到台前,服务人员准备文房四宝,一人一副。 果然不出薛璞所料,这次加赛的内容,便是以“雪”为题目,写一首回环诗。  这考的是文采和功力,还有灵机一动的灵感。 所谓回文诗便是依照格律,写下一首诗。 正着读是一首诗,把文字倒着读还是一首诗,往复循环意味无穷,甚至能倒背如流。 如这首诗正着读是如此: 落雪飞芳树﹐幽红雨淡霞。 薄月迷香雾﹐流风舞艳花。 而反着读又是如此了: 花艳舞风流﹐雾香迷月薄。 霞淡雨红幽﹐树芳飞雪落。 回文诗是文字游戏当中一个极难的存在,而且还是命题。 台上薛璞和仁智大师互相对视,等待着服务人员准备好文房四宝。 仁智成竹在胸,心里默背着提前准备好的答案。 而薛璞则是一脸懵逼需要及时创作。 而就在此时仁智大师竟然还出言讥讽,欲图扰乱薛璞心神:“阿弥陀佛,施主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薛璞冷言瞧了他一下,不说话。心中却是暗自欢喜:“孙贼儿,你是真不知道你爷爷我是干什么的吧?我能让你输得屁滚尿流~”忽然薛璞单手掐出奇门剑诀。 那仁智大师还在言讥讽:“阁下这次输定了。” “秃驴...”薛璞噗呲一笑,张口就骂。 “诶你你你,注意素质!” 薛璞心道玩无赖呵呵呵,你还嫩点:“来呀,秃驴你不服你来打我呀~” 仁智大师定下心来:“不行,不行,不能生气一定不能生气,现在比赛呢,阿弥陀佛,等他输了有他打脸的时候。” 薛璞又骂:“呵呵呵,秃驴我们打个赌啊?” “出家人...” “赌还是不赌一句话!” 仁智还在自信满满:“赌就赌!谁怕你!” “好,爽快!”薛璞道:“我今天就吃点亏,输了叫爸爸的,怎么样玩不玩?”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可污言秽语。但是,阿弥陀佛,赌就赌,我们出家人有佛祖保佑,还会怕你不成?”仁智大师气的眼睛瞪得和灯泡一样。 谁知薛璞登时口念咒语:“奇门八神力,直符神力,沧海桑田。” 只看仁智大师拍桌提笔,用毛笔一顿.... 台上台下众人一下惊呼:“诶!!??仁智大师怎么卡住了?怎么定格了?” “你们看那他毛笔上的墨都不往下滴!!!” “是啊,仁智大师写诗的样子真帅,屏住呼吸长达八分钟!” “你们看他字写得好慢啊!” 薛璞微微笑着迟迟没有动笔,而是在构思佳作,而立刻动笔的仁智大师竟然,动作有如慢放。 小狐狸躲在暗处偷偷笑着:“噗嗤,薛璞用周天奇门给他施加了延时...,想让他快他就快,想让他慢他就慢,啧啧啧,这个腹黑的傻瓜。” 过了二十分钟,这个仁智大师才写完了一个字,而薛璞则开始动笔书写了。 一手颜勤礼碑甚是厚重有力。 只见得宣纸之上出现了四行诗句: 沉雪寒梅画黛深,远山晓色月冰轮。 轮冰月色晓山远,深黛画梅寒雪沉。 一诗文已闭满堂喝彩,好诗!!!好诗!!! 那老干部苏丹洪都不由得站起来鼓掌,尘三岁的流露出呆愕的表情,手也不自觉的微微轻动。 沉雪寒梅画黛深,远山晓色月冰轮。 轮冰月色晓山远,深黛画梅寒雪沉。 正读,反读都是一首。而且意境深远,描写雪景,寒梅,远山,明月... 言虽已尽,却意味无穷。 而那个被薛璞用奇门定住的仁智大师,最后是被扫地的阿姨发现给带走的。 说是时间长,够用。 第三十八章,书生哀世 诗文已闭,满堂喝彩。 那么既然如此,这参加国际赛事的,前六名就已经定下。 分别是以下六人。 富豪洋人尘三岁,退休老干部苏丹洪,弹幕网古风up主汝荃姑娘,辽东大汉王笑言,本作主角薛璞和大老铁周昀峰。 薛璞得饶人处且饶人,解了仁智和尚的奇门咒法,他一脸懵逼,方才觉得沧海桑田,自己适才还在叫嚣,现如今已经变成落败之人,不由得倍感震惊。 昔年晋人王质,伐木山中,见两小儿对弈,一时神往,细观之。弈毕,手中斧柯已烂,归家后方知已过百年,真可谓沧海桑田。 会场当中,主持人站了出来说道:“名单既已公布,大家可有疑义?若是没有便以此六人参加比赛。” 台下选手,各自无语,若说疑义便是对提前三人内定好的结果甚是不满,若是没有也是对后来三人的心服口服。 周昀峰挺直腰部,心中却是战战兢兢:“诶,大老铁!我咋办啊!真上去比赛了,有点心虚啊!” “怕什么!你高中语文不是挺好嘛,我给你说,看见那个汝荃姑娘没,她初中语文就没及格过!” “有人垫底,我就不担心了。”周昀峰有恃无恐。 众人议论之时,主办方的一位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带着一个打着赤膊,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谆厚男子走上台前。 “且慢,我有意见!”工作人员道:“我是本次诗会的执行官。这个诗会的总体流程都需要我来负责。” 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个领导干部的言论。 “我们中国是五十六个民族构成的大家庭,民族同胞们团结友爱,互帮互助,亲密合作,不可分割!” 薛璞点了点头:“不错民族团结万岁!” 执行官一脸蔑视:“哼!你也知道民族团结大于天!!” “诶?对啊,民族团结大于天呀!”薛璞愣了。 “那为什么,参加决赛,代表我们出征的连一个少数民族同胞都没有!!” 大家都点了点头:“没错,确实为了体现团结包容,和谐平等,应该加入一个少数民族同胞。” 执行官咳嗽了一下,很是有官威:“咳咳咳,这位潘丁同学,是民族大学的优秀学生。我希望把他加入队伍!” 说罢引荐了身边打着赤膊身着民族服饰的男子。 潘丁一脸傲慢,大摇大摆的环视一周,把王笑言直接从座位上推开,自己堂而皇之的做了上去。 王笑言老哥一脸懵逼。 六位选手也都没有异议,心道这不挺好吗?反正都是内定进来的,多一个人也算多一份力量。 台下的选手们也纷纷点头:“嗯,是呀,是呀!应该给少民同胞一个名额。” “不过话又说回来,潘丁小哥连题都没答凭什么就能独享一个名额呢?”一个少年道。 老教授说:“因为人家是少民呀!” 台上的潘丁大摇大摆,若无其事的坐着,一脸的蔑视,东瞧瞧,西看看很是不雅。 此时执行官又说话了:“由于参赛名额有限,你们三个人必需选择一位给这个潘丁同学让出来!” “凭什么!?”王笑言登时震怒:“我们费尽心思,费尽才学,才有出战的机会!怎可因为他是少民,我们的位置就拱手相让啊!” 薛璞摇了摇手中折扇:“不错,真把我们当贵州考生吗?”薛璞看着那个叫做潘丁的男子问道:“阁下能有佳句对得上之前的题目吗?” 潘丁不理,过了半天才示意薛璞自己不会汉语。 王笑言登时面有愠色:“领导,这位小哥连汉语都不会说?您让他参加汉诗大赛??” 执行官一声怒吼:“你们几个注意自己的思想觉悟!宪法上规定了要尊重少数民族的合法权益!你们不予以配合就是在破坏民族团结,伤害民族自尊!” 王笑言登时震怒反唇相击:“不对!民族团结自是站在民族关系平等和客观事实之上的。而不是少数民族生来就优越,生来就要站在汉人头上的。” “不错,所谓民族福利政策,也是我们照顾弱势群体,为他们提供帮助,促进民族团结的方式。并不是让少数民族凌驾于汉人头上的枷锁!”薛璞拱了拱手道:“况且就事实而论,潘丁小哥的确不具备参加比赛的学识和能力,单纯的为了政治正确,而枉顾事情本身的话反倒是促进了道德绑架。” 跟着薛璞的话,王笑言继续说道:“薛贤弟说的没错,诗词大会本就是以才学能力取胜,若因为潘丁小哥的身份就给他随便加分,那组委会干脆直接把奖颁给他算了,我们又何须再比?!” 执行官骂道:“中华文化百花齐放,怎可让你一家独大!?” 薛璞拱手而辩:“中华文化,自是我华夏之文化,是百分之九十七,而不是五十六分之一。况且,我国各族,亦有蒙古,俄罗斯,朝鲜,伊斯兰等诸多外来文化之苗裔虽为我中国之良民,但其祖上可并非我中国之人,难道俄罗斯的欧洲文明也是我中华文化咯?” “你们真是狭隘!真是...”执行官有些没有说辞。 王笑言继续说道:“哈哈哈,并非是我等狭隘,同样的席位,为何我们汉人凭借真才实学坐在上面,就是狭隘。而潘丁这样的少民坐上去便是开放包容了呢?给你个呵呵,你自己体会!” 台下的人开始议论:“你们不让出位置,就是在瞧不起少民同胞!” “是啊,是啊!民族团结都是一家人,你们凭什么欺负人家,瞧不起人家。” “对啊,领导都说人家小哥优秀,你知道人家有多了不起吗?少民啊!” “对对对,领导的话说得都是对的啊!” “对对对,汉族人滚出中国!” 领导一声冷笑:“哈哈哈,你们都听到了,这就是民意,我们怎么宣传,下面人就怎么相信。就是明摆着欺负你,你也没资格发声也没资格说话。潘丁小哥看中了你的位置,我劝你还是乖乖让出来吧!” 执行官的态度中带有命令与要求,王笑言登时已经怒不可遏,旋掷袖挥去:“哼!这种所谓的公平团结!狗屁诗会我还真就不惜的参加了!” 大步长扬就是向门外走去。 王笑言便走边咏一首七律: 大梦由来似饮冰,书生意气古难平。 红颜销尽胸中志,紫绶长囚世上英。 若道文章应有价,谁言会遇自无凭。 蘅塘退士如相在,览卷应寻李贺名。 诗文一出,震惊四座,就连叶老也不由起身,想欲挽留,可惜志不在此,如何强留? 王笑言风流韵士,自然不必同俗人计较。 薛璞心中万般悲切,以王兄大才本有一展大名之时,奈何却要忍受今日此等莫名屈辱? 旋即想要劝阻,却劝不回来值得拱手和台下众人说道:“薛某今日,并非破坏团结! 只是在下诸位皆是汉族同胞,如今之事已出,若是各位身为汉人的同胞再不懂得自重自爱,那恐怕真的是没救了。 王兄诗才在我之上,他既然退赛,那么在下也无颜参加。诸位告辞了!”薛璞拱了拱手也一并退赛。 小狐狸躲在暗处,窥见此景,心头一时悲伤喃喃念着:“傻薛璞...” 陈浩鹏和周昀峰也要去阻拦,周昀峰道:“大老铁,你走了我咋办呀?” 薛璞拿出一个本子送给他,然后一页一页的慢慢讲来:“待会决赛,这是我的诗论你就照着读,评诗论文,除了叶伽蓝老先生的点评之外,你就一律说不好。 文辞艳丽的你用这几篇骂他!听起来文辞不佳,却广受好评的你用这几章骂他! 要是都挺好,还挑不出毛病的,你就说功力欠佳,炼字不纯,你用这几章继续骂他!铁子国家兴亡,民族振兴就落在你肩上啦!”薛璞意味深长的看着周昀峰。 周昀峰神色一动,一脸坏笑。 “我走啦,这样的情形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说罢一挥袖子,长扬而去。 薛璞亦是赋七律一首: 山城林壑景萧森,无限凋伤对酒樽。 正午阳光虚艳丽,圣朝雅政本清真。 功名无路兴谀媚,寒士有心失语文。 江水江花终不尽,书生哀世守孤身。 诗文吟罢,留下芸芸众生,各自凝愁。 第三十九章、神秘剑客 轮船甲板之上,明明皓月,照的天地间万倾银辉。 王笑言因种种莫名原因退赛,饮恨离去,凭栏空叹,饮酒自酌。 薛璞跟来上来,正欲相劝他心底也是一腔愤懑。 “诶,世间功名,终是大梦云散,王大哥又何必与庸人介怀。”薛璞于身后劝道。 “不是介怀,只是心有不甘啊!”王笑言说道。 薛璞不管别的,一把搭住肩头:“走走走,咱哥俩喝酒去!想那么多呢,今天就咱哥俩,你第一我第二,他们怎么比,比来比去都是第三四,没劲没劲!!!” “没错,没错,还是老弟看得通透。哈哈哈!!” 两个人在厅外对酌。 王笑言笑道:“哈哈哈,老哥我年愈而立,却不及贤弟年纪轻轻却活的如此通透的强。” “诶,通透?活的通透就一定好吗?世间万物就是因为活的通透,看得通透了反倒是一般无趣...”薛璞拄着脑袋,白玉般的脸似乎微微晕红,有些醉意了。 灯火微黄,满盘珍馐,二人继续推杯换盏。 王笑言问道:“哦?贤弟这是何意?” “哈哈哈,老哥有所不知,在下是个灵探。画符抓鬼,除魔降妖的,见过太多这人世间的生生死死。只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鬼来给我抓,又那里有那么多的妖来让我除呢?” 王笑言点了点头:“不错,鬼神之事,本就是捕风捉影,若是真有得见鬼怪,想必也在少数。” “不错,所以我虽名为灵探,但这辈子所行所见。其实多半不是阴间的鬼怪。而多半是这阳间的鬼了”薛璞打了一个大瞌睡,和王笑言坐在二楼的餐厅里,看着大堂上正在举行的诗文决赛。 看着那些内定上去的,却又冠冕堂皇的嘴脸,很是叫嚣。 薛璞和王笑言离开比赛,而顶替上去的便是仁智和尚,和潘丁小哥,而最开心的反倒是尘三岁和组委会这一帮人,虽不知究竟为何如此针对薛璞,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诶,阴间的鬼,他们或哀,或怨,或叹,或愁,都是仗着自己所郁结不消的气,游离人间。虽然是在为祸一方,不过我知道他们各有原因。”薛璞和王笑言对饮了一杯。 王笑言道:“那阳间的鬼有何不同。” “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阳间的鬼嘛,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益”,而且是不择手段的“利益”。” 王笑言若有所思。 “诶,所以说看得通透了,就很无趣。”薛璞又饮一杯。伸开大袖子狠狠抻了一个大懒腰。 突然一声女孩怒骂在耳边响起:“诶呀,大叔!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吗?还有心思在这喝酒!” 一下子掐住了薛璞的耳朵:“诶呦,诶唷~~~” 小狐狸笑道:“嘿嘿嘿,王大哥!不好意思啊,您先自己喝一会儿,我和他还有点事儿!” 小狐狸的纤手狠狠揪着喝得半懵逼的薛璞,俩人扭打到了角落里。 “姑奶奶!!我要去喝酒啊,你别拦我~~~” 王笑言见得此景,自饮自酌了起来:“哈哈哈,嘴里说着无趣,这打情骂俏的我看就是颇为有趣啊。” 餐厅之外。 “大叔,就你那千杯不醉,两杯就倒的酒量你喝什么喝?你忘啦?鲛人!我们要找的鲛人!” 薛璞豁然一惊,酒醒了一半,方才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鲛人。 “对啊!鲛人啊!走走走,丫头我们打他去!” 现如今比赛的已经开始,鲛人必然就在会场当中,虽然不晓得对方用了什么办法让薛璞的周天奇门,侦测不到鲛人的存在。 但是可以断定的是,鲛人一定就在会场当中,而且多半就是在展台的后面那个大黑箱子里。 只是小狐狸看见了爱新觉罗·褀焘,还有一些人偷偷的送海鱼进入那个大黑箱子。 了解了详情,薛璞和小狐狸逗逼二人,拎着从南棒国那里买来的大棒槌,蹑手蹑脚潜入后台,准备对着鲛人做一些禽兽的事情。 二楼甲板,月色如水,大海里暗流涌动。 二人来到到了后台仓库的门前。 “啊!好痛呀,轻...一点!薛璞你顶到我了!”小狐狸香汗欲滴,娇息撩人。 “嗯,这样呢!?”薛璞温柔说道,他醉意上头,赶忙把身子侧开,原来撬门用的铁丝划在了穿着露脐装小狐狸的腰间。。 “噗,进来了,到底了。已经都被你塞满了!!”小狐狸死咬着嘴唇,娇娇怯怯的望着薛璞,温柔说道。 “我这才进来一半呀!”薛璞只觉,小狐狸娇躯猛颤。 “不行了,不行了,人家这里小小的,怎么抵得住你的体积啊!”小狐狸把耳朵伏在门锁之上,撅起翘臀,细腰如蜂,那个火爆性感的身材,令人流出鼻血的样子,不用描述也都知道。 她不让薛璞再把撬门用的铁丝继续插入。自己动了起来。 听着铁丝插进锁芯的声音。与薛璞说道:“大叔,开门撬锁,我千面狐天下第一!你瞧好吧!” 咔嚓一声,门锁果然打开。 谁知就在此时,薛璞心头一凛,一把搂住小狐狸的纤细的腰肢,把她拎上平台:“嘘,有杀气。” 这股杀气铺天盖地,又如雷霆闪电,又如万顷波涛,瞬间把薛璞的气势完全压住。:“不好!” 看着禁声不语的薛璞,小狐狸也是冷汗直流,可是看着薛璞护着自己的样子,悄悄与他说道:“怕什么,死便和你一块儿死了。” 只见得三楼甲板走上来一对情侣。 “浪浪,我们去钓鱼啊!”女孩文雅调皮的声音。 “行!”男子说起话来极为严肃认真,哪怕只有一个字也是掷地有声! “你会做烤鱼吗?”女孩又问。 “会!” “你说我们钓上来条鲸鱼吃会不会违法?”女孩还问。 “会!”男子说道。 “那我们吃还是不吃?”女孩说道。 “吃!”男子镇定说道。 小狐狸一脸懵逼,什么杀气,什么吃鲸鱼?这是一对儿什么神仙情侣。 薛璞一脸担心的样子,示意小狐狸不要做声。 很快这对情侣走到了二楼甲板之上。 只见的一个男子束发,身着一身汉人的武人直裰,右手拿着一副竹杖,在地上摸索着前行。 长发男子身材极瘦,瘦得如枯柴一般,相貌极为冷峻,他戴着一副墨镜。 黑天戴墨镜,谁都知他是瞎的... 一个素雅少女牵着他的手,欢快前行,嘴里哼着歌二人转。 少女明艳绝伦,身材素袅,自有一番风流态度,长发曳裾,身材虽是不高,但是有一种飒飒侠气。 小狐狸注意到这男子长得蛮帅的,只可惜双目失明,连连可惜,只觉得少女风姿绰约,真是无人去赏咯。 不过两人郎情妾意,情谊甚笃。 看得千面狐狸好生羡慕。 “啧啧啧,瞅瞅人家...”小狐狸已然无奈。 “不想死就别说话!”薛璞捂着小狐狸的嘴喃喃说道:“天下第二剑盲侠,王泽斌...” “天下第二...”小狐狸隐隐有所思:“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吗?” 薛璞的脸色愈渐沉凝。 第四十章、盲侠王泽斌 薛璞虽然扯着小狐狸不去相见,但是言语之中,不乏透露出对于王泽斌的熟悉。 相传王泽斌少年之时曾留学倭国,在倭国各个剑派学习剑术,结果成了一个不可一世的天才。 而且极为擅长居合斩!所谓居合是日本剑术中一种瞬间拔刀斩杀敌人的技巧。 王泽斌的看家剑术就是居合斩,他逢人对战通常只一剑就能解决战斗,能接住他三剑不死的人都是这世上最一流的剑术大师。 日本的一位十段剑圣曾经接过王泽斌两剑,待到第三剑的时候立刻弃剑认输再不挥剑,他在回忆录中说道:“我能想象第三剑后我的一百种死法...” 王泽斌出剑极快,甚至都看不见他拔剑和收剑的动作,只能听到剑鞘响动和敌人脖子上飞散出来的血光,有人说他的剑是快过光速的,还有人说他是用剑气杀人的。 当初他认为自己的剑术天下无敌,于是便仗剑单挑了全倭国的道观,结果除了那个为数不多的十段大师接住两剑之外,其余的剑客都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所幸用的是竹剑。 此事一时间称为倭国剑术界的丑闻,王泽斌回国后,倭国政府,自卫队等等势力压迫媒体,强行把这个单挑日本剑道的事件压了下去。多年之后无人提起。 而王泽斌回到中国武术界,心知现在的传武会真功夫的人不多,但还是挨家挨户的比剑,结果依旧是天下无敌,也只有仗剑挑战道少林寺的时候才和上面的大师,用了四剑获胜。 他便成为了岳飞,剑仙岳昭明,武当大侠辜云,抗倭名将俞大猷之后第一个单剑挑少林的人,当然现在的武功和当年武侠时代的武功不可同日而语,而那一年王泽斌十七岁... 剑术界出了这么个神人,由于是秘密进行,没有传开,不过王泽斌的威名实在太盛,年少气傲,便决定剑挑没有参与此次比试的武当,结果几次回绝之后,武当山派出了陈师成道长与其切磋。 当时这场剑术比试秘密进行,道家不重功名,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双方签订了生死状,薛璞王文钰也都陪着他。 这场比试不知道过程,也没人说明结果,只是王泽斌和陈师行道长的太乙玄门剑比斗了一个时辰,最后两个人都站着走出了比试的密室,当时陈师成道长气定神闲,也成为了世上唯一一个和王泽斌比剑而站着走出来的人。 所以这场胜负的结果便不言而喻了。 至此结束后王泽斌在武当山上住了一个月,便再也不已日本剑道自居,只说自己是天下第二剑,就在很少与人交手。 说道这里小狐狸已经是瞠目结舌,看着薛璞也在看着边上的少女,暗自吃醋,打了一下他:“喂,那你盯着,那个女孩看干什么?” “咳咳咳,休要胡言!王文钰我可惹不起!那是我小学同桌!打人一等一的狠!”薛璞躲在暗地,抱着小狐狸不敢做声。 “搜嘎,原来你们认识!而且关系还很不错!那你为什么不出去相见?”小狐狸惊异道。 看着薛璞的脸好像自己欠了他一百万的样子,咽了咽口水。 薛璞说道:“你还太小,不知道他的威名...不过你要记住,若是被他发现了一定要躲在我身后! 还有我这个朋友话少只说凡事只说一个字,你不要招惹他,当他说出一整句完整的话的时候,就是他和敌人只见只能活一个的时候。” 小狐狸一脸懵逼:“嗯嗯嗯!” 突然平台之下,王文钰和王泽斌说他要去厕所,便让王泽斌在这等他。 小狐狸见得王文钰离开,刷得一下用轻功落在王泽斌跟前。 薛璞吓得一跳,赶忙跳下:“你疯了!?” “没事!反正他又看不见!”小狐狸道。 海风呼啸,海浪悠悠一阵清风,吹过王泽斌的长发,王泽斌对小狐狸落下并没有察觉。 薛璞懵了,把她扯过身后:“他可不是瞎的。只是王泽斌剑法如神,他十分喜欢日本的一个叫座头市的盲侠,所以平日里便是盲人打扮,希望练出盲剑之境,是为心中有剑,人剑合一。” 小狐狸听了薛璞的介绍,点点头若有所思:“奥,原来...如此...” 只听得如厕后王文钰一声呼唤... 王泽斌猛一回头一声贱笑:“来了,宝宝~~” 猫着腰,带着墨镜,用手中的盲人拐杖一点点从两人面前,摸索过去,小心翼翼生怕跌倒。 走过来五六米也没瞧见薛璞和小狐狸,二人两脸懵逼的对视:“靠!这脸打得!” 薛璞自觉打脸,咳嗽了一声:“咳咳咳,老王!咳咳咳!涩会王!我买加特林!!” 薛璞喊了半天,才看见两人情侣二人回头。 “诶我去!汤圆!”王文钰瞬间一乐,牵着王泽斌的竹木拐杖,就跑了过来,堆了薛璞肩膀一下,汤圆是薛璞的小名:“你咋跑这船上来呢?当服务员啊!” “诶唷,我的姐姐,我就这么不堪吗?”薛璞无奈道,果然十分熟悉。 王文钰甚是活泼,看见了小狐狸:“诶我去!这谁啊!” “我叫...”小狐狸刚要握手。 王文钰根本不理:“一看就是对象是吧!什么时候领证,房子买没买,准备啥时候要娃!” 薛璞豁然一愣心道死亡三联问啊!他便对小狐狸道:“嘿嘿嘿嘿嘿,这是王文钰我发小,我俩小学同学。这位盲侠哈哈哈,是吧~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二剑,王泽斌!” 小狐狸赶忙和王文钰握手:“嘿嘿嘿,姐姐您好,我叫小狐狸。” 王文钰神色一凝:“....” 薛璞的神情也开始严肃,两个人双目相对,因为王泽斌是闭着眼睛的。 盲侠王泽斌看着薛璞竟然依旧的不说话:“....” 薛璞:“.....” 王泽斌:“.....” 薛璞:“.....” 一时间气氛极为凝重。 突然!王泽斌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穷...逼...” 薛璞气的不打一处来:“手下败将,何足言勇!你你你!” 这一开口把小狐狸逗得直笑:“哈哈哈,穷逼!” 结果这一笑反倒令得王泽斌手握竹木做出拔刀的姿势,王泽斌的木杖实际上是一柄剑,只是剑锋藏在木质的剑鞘当中平日里都以为是拐杖,实际上是一把剑,至于到底是日本的武士剑,还是中国的长剑就不得而知了,应为他拔剑的速度太快,没人能看得清。 王文钰的眼神立刻凝重,盯住了小狐狸道:“汤圆,王泽斌说这个女人在利用你。” 薛璞点了点头:“对啊,我知道啊!” 小狐狸牵住薛璞的手,缓缓松开,眼眸里似有泪水:“....你,你知道!” 王泽斌猛然开口说话啦!:“要不要我帮你居合她!” 小狐狸登时懵逼:“靠!什么和什么啊!一句话没说呢?上来就要居合我!” 一时杀气凛然,薛璞手恰剑诀拦在当中。 噗嗤的一阵长风,把小狐狸的短裙掀起...赶忙一捂,双靥霞红。 薛璞十分害怕拦在中间:“哈哈哈哈,不用不用,自己人,自己人。” 小狐狸心有不服,天下第二剑,能有多厉害?便要继续挑衅。 突然四五只苍蝇飞了过来,王文钰极为讨厌苍蝇。 嚓—— 刀锋入鞘,小狐狸惊呆了,还没见到刀锋,几只苍蝇被整齐的被切成两半了。 尸体落在地上,还有一只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只分做两只向海里飞去。 “...又斩了无聊的东西...” 小狐狸心中大为钦佩忙道:“我靠!真的诶,小哥哥,你还缺女人吗?我给你当小三儿好不好?!我腰细活好屁股还翘!” 薛璞更是懵逼须知王泽斌是宠妻狂魔,小狐狸无疑是自寻死路!一把捂住了小狐狸的嘴。 王文钰未等发火,王泽斌已经做了拔刀的姿势说道:“...女人会影响我出剑的速度...” 薛璞赶紧拦住:“诶诶,老王行行好,她和你闹着玩呢~” 第四十一章,大威天龙 四人一番言语,便都知道了在这艘船上的来意。 薛璞和小狐狸自然说他俩还有陈浩鹏,大老铁是来参加比赛的。 而王泽斌情侣二人,是接受了雇佣当保安的。 一对贼,一对保安,四人见面相视一笑,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 一番交谈之后,小狐狸更是疑问,他心知王泽斌剑术极高,远在薛璞之上。 旋即问道:“那既然王大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输给薛璞这么个...这么个贱人~” 王文钰亦不知情,只听王泽斌大骂了一声:“...操!...”便不再多说了。 薛璞一脸坏笑,翘了翘眼皮。 小狐狸发现王泽斌这个人非常直接,也不喜欢麻烦说话都至说一个字,且每一个字都说的极为的坚定且又富有爆发力。 “你没吃饭没?” 王泽斌说:“没!” “去吃大餐去啊。” 王泽斌说:“可。” 薛璞把他们要去揍鲛人的事情说了。王泽斌则直接回了一个字:“干!” 薛璞说:“去看小电影啊?” 王泽斌说:“看!” 王文钰忽然一怒挥起拳头就要揍他:“啊!你信不信我削你!!”。 王泽斌说“不!” 四人秘密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诗词比赛一端,天朝代表队整装待发,名额换成了,尘三岁,苏丹洪,汝荃姑娘,周昀峰,仁智大师和不会汉语的潘丁小哥。 大赛开始之前,首先要进行一些文艺表演。 舞台上花团紧蹙,展示着各国文化风貌。 主持人登上台来,身着一身华贵的晚礼服说道:“下面请欣赏由倭国武士,带来的切腹自尽!大家掌声欢迎。” 一时间场上雅雀无声。 “诶诶诶,主持人报幕错了!”场边提醒。 “哦,不好意思!下面请欣赏,由少林寺民间搞笑艺术团,带来的武术杂技!变脸!!” 观众掌声雷动....啪啪啪好一阵鼓掌。 音乐响起:“变脸,变脸,便便看!” 许多浑身肌肉的光头武士,翻着筋斗就冲上来太,只见为首一个,一个空翻落地劈胯在,台中间一动不动好一会儿。 脸色已经从通红变成了惨白! 观众惊呼:“哇!你们看!这就是变脸啊!”  “不好!大师哥卡蛋了!!”两个武士,动作娴熟,两个空翻上台,把大师哥架了出去。 很快又一个光头大师出场,行了一个武礼,秀了一下腹肌胸肌,一个马步甚是威风。 只见他翻身躺在一个长凳之上,一声恶吼:“来吧!胸...口...碎...大...石!大威天龙!妈咪妈咪哄!” 两个小和尚端着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灰石,垫在大师胸口。 “胸...口...碎...大...石!大威天龙!妈咪妈咪哄!”和尚猛一发力,用健硕的胸肌把大石头顶在胸前。 一个满身胸毛的壮汉,走上台前,行了一个武礼。 拎其大锤奔着大石头就砸! 嗡—— 噗呲一声,大石头纹丝不动。 台下观众一种欢呼。 大师中午吃的绿豆粥喷出来了! “大威天龙!妈咪妈咪哄!再来!!”大师一声怒吼! 壮汉呸了两下手,大锤猛地挥上,这次纹丝不动的是那位大师。 壮汉很是淡定,把大锤一撇,高声道:“大夫过来看一下!胸口碎了!” 舞台事故... 很快还没死的演员被抬下去,仁智大师一旁给念着超度经文:“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还挺专业。 这样危险的表演,被组委会叫停。 很快开始了各国吟诵的表演。 中国的诗词歌赋,不同与外国的。 确切说“诗”这种文体也是中国,确切的说是汉人,华夏所独有的。 西方的文学,把诗称为“poetry”其本意是指“史诗”“神话”或者“戏剧”“歌剧”。 这和中国诗歌所表达的内容并不一样。 “史诗”是外国的神话,半歌唱的历史。 “戏剧”就和诗更不相同了。 所以,“诗”这一概念便是中国所独有,而外国人所无法理解的。 《诗大序》中所言:“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言之不足则咏歌之。” 《尚书》中所言:“诗言志,歌咏言,声依咏,律和声。” 足以说明,诗这一问题,是阐述内心的情志,而通过一种韵律,歌声而阐发的文体。 故而在上古到乐府时期,诗歌一体都可作为吟唱。 而到了南朝之后,所作诗文,也都是可以根据其音调进行吟诵的。  并且,就连文章古文也可以通过吟诵进行,一种半乐曲一样的吟诵。 但是很不幸,现在这种方式在国内不甚流行,还好相关部门已经逐渐恢复了。 但吟诵一门,然而仍是我国诗词的弱项。 这时候南棒国,一位诗人身着一身棒子服,站了出来人模狗样儿的说道:“各位朋友大家好,在下吴根在是南棒的队长思密达! 哈哈哈,既然表演太危险了思密达,我们带了吟诵团,不如就比一下吟诵怎么样思密达!也好看看我天朝的国威是不是都被胡虏消灭净了!思密达!” 叶老坐在评委席不发一言,须知道中国自打满清入关已然甚久,价值西方列强屈辱,好多好东西都丢净了。 她以泰斗身份若是下台同棒子较量,实在是变向的说中国无人了。 台上一些专家,面面相觑,小矮个戴眼镜的女副教授蒙犸老师,说道:“诶呀,这个南棒选手,真是我们以和为贵不喜欢比试的,而且吟诵已经被时代淘汰了有什么可比的,都是些封建糟粕!” 眼见天朝露怯,这独损天朝天威的机会,怎能由南棒国独占,倭国队长梅川一夫道: “怎么就成封建糟粕滴干活啦?中国诗词博大精深,汉语吟诵不单声调优美,而且以诗情诗意吟诵更有千变万化,更能体会诗情诗感!吟诵起来是大大滴好啊!” 西方代表川国庆是一个金发碧眼老胖子,他双手比了两个ok道:“没错!中国就跟着比一下嘛!我敢说!没人比我川国庆更懂诗词!!我再说一遍,没有人比我川国庆更懂诗词!!” 眼见天朝一方骑虎难下,周昀峰一脸茫然:“心道不久是比个朗诵嘛!有啥这不如那不忿的!比就比呗!为国争光,当仁不让!你们不上我上!” 只见周昀峰一声怒吼:“你们几个玩意,骂骂咧咧的干啥呢!比就比呗,不就是读诗嘛谁不会啊!!” 尘三岁一脸懵逼,他竟然忘了一言不发的周昀峰了,他并不知道周昀峰啥也不会,心中暗暗算计: “这小子,半天一言不发,看起来一定是一个个高手!而且刚才竟然以“锈堵油烟机”这样的奇葩神句,轻描淡写,带着对世俗的嘲讽获得晋级!定然是个不世奇才!我万万不可大意啊!” 见得周昀峰自告奋勇,叶老先生也推了推眼镜,安心的坐回作为,心道:“哈哈哈,是啊,我堂堂中华大国岂会无人呀!!” 谁知尘三岁,亦拍案而起!! 第四十二章、吟诵大赛 “周兄且慢!”尘三岁拍桌而起。 “周兄!?他叫我周兄!哈哈哈哈,一定是个好人!”周昀峰心中暗笑。 尘三岁笑着说道:“哈哈哈,周兄啊,你来参加此次大会实则是为国出战。怎可把过多精力放在预热的吟诵中呢?” 周昀峰看看尘三岁质朴的笑容点了点头:“嗯,不错好像有几分道理。你虽然是内定但还是很有眼光的啊!” 尘三岁脸色一黑,勉强笑道:“哈哈哈,其实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吟诵人员,周兄大可不必亲自上阵。” 尘三岁腰板一挺,彬彬有礼的说道:“好,本次吟诵中方答应了。” 南棒代表吴根在点了点头。 倭国代表梅川一夫也表示同意。 其余国家,日理万机国,和越猴国看热闹的不嫌乎事儿大,也纷纷表示赞同。 只有欧美的川国庆说个没完,他双手比了两个ok:“我就说嘛~就该比,没有人比我更懂吟诵!!” 气的身边另一个叫做奥尼哥的黑人代表,赶紧给他嘴捂上。 很快南棒的吟诵代表团登场了。 六十四个人结成一个正方形方阵,他们一个个身着韩式民族服装,拿着长鼓和鹤头琴,跪坐在台上。 叶老坐在台上喝了一口茶叶,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摇了摇头:“诶,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罢转过身去。 所谓八佾,便是周礼当中天子所行的祭祀礼仪,低等级的身份不可,古时一佾八人,八佾就是六十四人。 韩方此举的意思就是说,中国文化凋敝,自己才是真中华真华夏。 琴弦一动,长鼓一击。 噔~嘣—— 韩方开始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很快,台上的吟诵者竟然不自觉的有规律摇起了头。 台上台下一种哗然,听着那曲调,节律铿锵,曲调绵长,隐隐有当年私塾之味,许多保学之人对于过往有了一番回忆。 “哈哈哈,这唱的是什么啊!”老干部苏丹洪突然拍腿大笑,他这根正苗红的一代人对此不甚了解。 底下的观众一半骇然:“棒子所吟,所诵已然抛却所谓的门户之见,这些吟诵者竟然完全沉醉诗境之中,他们对传统文化的认真的确令人动容。” 一半不明所以而讽刺的:“啧啧啧,翻来覆去这都啥东西,诗歌还能这么读啊!” 有一些上过私塾的或者在老先生那里听过吟诵的,竟然无不叹息,这味道的确有当点意味。 而吟诵之调,重在节律,胜在记咏,质在感情,并非是表演形式,而且不能为了优美而破坏文字原有的读音,故而不似戏曲一般好听,但是台上所吟的确精彩,只不过有很多人也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吟诵罢了。 而几位见过吟诵,或者精于吟诵的专家,也不由得跟着节律口里漫吟:“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诗经》是中国最早的诗集,棒子所吟诵之名曰:《关雎》是《诗经》开篇第一首。 其意思很明确,其一他们表示整个宇宙都是韩国的。 其二的意思却是深了,《关雎》一篇孔子说他是,发乎情,止乎礼乐而不淫’,而汉代儒家把他称之为后妃之德,是最具礼仪教化的诗文。 文以化之,文以教之,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这棒子从天朝处学了文化,如今反以文化教育中华,当真是狼子野心,人心不足蛇吞象也。 蒙犸老师怡然自乐,眯着小眼睛跟着节奏直摇,语气还甚是慈祥:“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 吴根在亦是在台下窃喜,打起折扇甚是嚣张。 很快棒子的吟诵团退场了,留下了一片掌声... 就在众人一并赞赏之时,谁知倭国的队长梅川一夫甚是不屑,占了出来点评说道:“哈哈哈,棒子吟诵团的吟诵的确高明,只不过略显淤滞沉涩了。 如今已然是一副新气象,既是吟诵诗篇,和天朝交流,那就应该吟诵本国之诗作,你这吟诵他国之作,以为自用,未免太小家子气滴干活! 就好比贵国虽然文采昭然,却摇着我东瀛的折扇,岂不是有趣。” 梅川一夫的话令南棒十分难堪,他深知挫败天朝颜面之事,万万不能让棒子一家独大,若是棒子搓了天朝颜面,而自己无所作为,更丢人的反倒是倭国。 毕竟输给天朝不丢人,输给棒子可以切腹自尽了。 这文人用的纸折扇,的确是宋代之时由日本传入的,梅川一夫讽刺吴根在摇纸折扇,实际上就是在说,棒子抢占他国文化的行为有点恬不知耻。 韩国队长吴根在收起折扇一脸闹心,手下的选手朴步成好心劝了半天。 只见身着和服的梅川一夫,一拍手,一声日本的经典乐器三味线乐声奏起。 噔噔—— 台上洞箫声动,台上出现一位身着白色日本宫廷装束的中年男性,口吹尺八,音调哀切。 一位艺伎身穿一身花团锦簇的和服,手拿菊花小折扇,迈着小碎步走上台来,开始跳着推掌舞。 这尺八本是中国乐器,只可惜几经流离已经在中国失传,如今却成了倭国的传统乐器,声音一动倍感凄清。 两人于台上独奏独舞,更显精致,却有独特岛国风情。 人说日本有唐韵,实则不然,日本虽于唐朝学习,又师法于宋,然而千年一过,结合本地文化,早已推演出一套新的内容,说盛唐在日本的多是被日本旅游团的营销号洗脑了。 山水精致,岛国雕琢,自有一番风味。 可是毕竟是两人运动,比起多人运动的棒子。 大家看来却也未免太过小家子气。 毕竟还是千人斩比较好看。 周昀峰虽是不懂,但是看得愈发纯粹朴实:“诶呀妈呀,这前戏都这老半天了,墨迹啥呢,怎么还不开口呢?” 尘三岁一旁见了,心中一凛,果真奇人哉!:“话糙理不糙啊!” 突然尺八暗停,艺伎毕舞。 男子跪地吟诵道: 国比中原国,人同上古人。 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 银瓮篘新酒,金刀鲙锦鳞。 年年二三月,桃李一般春。 吟诵一罢,日方梅川一夫暗自觉得自己大胜,摇着本国纸扇好个嘚瑟。 他这首诗是却是当年倭国使臣写给大明的,想当初中国被元虏灭亡,文化丧尽礼崩乐坏,日本得知崖山之战中华沉沦与胡虏之手,亦心感悲怆,故而举国上下面西叩拜。 因为蒙元为胡虏异族,不受中国文明熏陶,故而日本便以“小中华”自居。 待到明太祖皇帝朱元璋励精图治,一扫胡尘,光复中国之后,倭国使节哩嘛哈便大言不惭,自比中华反笑话中国被胡虏异化衣冠制度有蛮夷之风。 而他写给大明的就是这样一篇诗。 这些可惹恼了大明,太祖皇帝旋即下旨与倭国断交,永不往来。 又颁布了禁止中国人穿着胡服的法令,把文化从蛮夷化又华夏化了回来。 几百年后,大明还在朝鲜战场上胖揍了日本一顿。 而如今这日本吟诵队吟诵此篇的目的,就是在嘲讽天朝又被满虏和西方列强侵略,再不复昔日文明,而他们自己却演化出一套学问来。 诗文吟诵道这里,台下观众听得发懵,台上尘三岁却暗自发懵,频频向叶伽蓝老先生望去。 叶老脸色不甚难看,但是终是泰斗,若是出面和小辈计较,那便是输了。 周昀峰看着如此场面很是无语,毕竟现在一看见和服就想到温柔人妻,居家少妇,温泉旅馆,8时间什么的。 而且台上又是两个倭国人。 期待的画面都有了。 看得日方如此的表演,选手席也是按耐不住了。 那汝荃姑娘甚是喜欢二次元和风文化,虽然并无过错,可是没有一点矜持,却是不妥:“哇,日本小哥哥好帅,哇和服好好看哟~~” 身边的老干部虽然喜欢拜架子,但是苏丹洪大事上绝不犯糊涂口里骂道:“哼,狗日的!老子的爹当年可没少杀你们这帮鬼子!” 仁智大师还频繁相劝:“阿弥陀佛,都是因果报应,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苏丹洪骂道:“呸,我们也不曾亏待过他们,凭什么报到老百姓头上?!” 而潘丁小哥不同汉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着大伙撕逼。 看着台上,甚是得意耀武扬威的梅川一夫,大老铁可是不能忍旋即说道:“诶呀妈呀,你们在那咿呀半天干啥呢?” 大伙神色一凛,齐刷刷看向周昀峰。 周昀峰有恃无恐,心道:“小小倭国,这首诗以前我在我铁子那里听过,他给魔改过,今天正好拿出了损一损你。” 梅川一夫道:“你什么意思的干活??” “意思,没啥意思!就是怀疑你为啥叫没穿衣服?” “你,岂有此理,我要和你决斗!”梅川一夫震怒之下,要去莫自己的武士刀,摸到之后方才想起今天带的是木刀,装饰用的。 “我看你们那个和服后面背一个枕头,挺好玩啊,是不是街边和人苟且时候用啊!你叫梅川一夫,是不是你爸你爸在梅川那个地方有了你呀!” 梅川一夫气的半死,台下打着圆场:“话糙理不糙!” 看着梅川一夫气的发紫的脸,听他道:“哼!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见教,但是今日这么出言侮辱,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休怪我不饶你。” 周昀峰哈哈一笑,张口就来:“ 国非中原国,人是原始人。 衣冠没制度,礼乐有人轮。 善饮口嚼酒,切腹天下神! 若非汉制度,猴子一般春。” 梅川一夫气的登时哑口无言:“你!你!” 周昀峰诗文背罢,旋即哄堂大笑:“哈哈哈哈,人是原始人!!衣冠没制度,礼乐有人轮!!” 在场无不捧腹而笑,所谓这诗摆明了就是在讽刺日本沐猴而冠,若没了汉唐制度,就和猴子一样了。诗中“礼乐有人轮”一句,很是耐人寻味,有人轮,是谁轮?怎么轮?在哪轮?,意犹未尽,意犹未尽啊~。 所有人都对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倍加赞赏。 “锈堵油烟机,礼乐有人轮!!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鬼才呢?” 一旁的尘三岁却是看傻了眼,眉头一皱,虽然不知为何,但很明显周昀峰也已经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他吩咐了左右又不知谋划了什么。 这时尘三岁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咳,现如今该让我们的吟诵人员登场了吧!” 看着尘三岁的志得意满的样子,众人的心不由得放下。 梅川一夫脸上一抽,面子只觉得挂不住心底暗自嘀咕:“天朝上国人才数不胜数!今天这个不出名的小子却在我面前大出风头!他们究竟要派出怎样的选手呢??” 突然人群当中一阵惊呼。 不少少女撕心裂肺:“啊!是他!是他!是那个男人!” 大伙都抓狂了,虽然是吟诵大会,朗诵选手不敢出现,但是这个男人只要一出场,那边宣告的比赛的胜负! 只见这个男人文质彬彬,穿着一身学生制服,打着领带,身上是黑色格子衬衫。 身材瘦瘦高高的,皮肤黝黑,嘴唇和嘴巴极大,目光闪烁的不停看着天花板,天上似有朵朵彩云在飞。 脸上不时泛起销魂的笑容,堪称一代表情包神帝!! 男子站在台上,开口粤语朗诵。 主持人说道:“下面请欣赏梁俊峰同学带来的诗朗诵,《宿业师山房期丁大不至》” 男子声音声音悄然温和道:宿业师山房期丁大不至,毛号蓝(孟浩然)。 诡异的笑容配上那迷离销魂的眼神,令得在场观众众脸茫然.... 夕阳度西岭,群壑倏已暝。 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 樵人归欲尽,烟鸟栖初定。 之子期宿来,孤琴候萝径。 男子神奇的朗诵,虽然不是吟诵,但是那销魂的眼神,看着天花板上若隐若现的翔云,那随着诗文颤颤而动的大嘴,口涎里的拉丝,已然让在场所有人表示震撼。 纷纷不知是赞是叹,是惊是喜,只得说天朝地大物博,赶快拿出手机拍照,录下这场有生之年的表演。 虽然都知道这不是吟诵,但是大家都表示喜欢,虽然吟诵没有继承,但是还有鬼畜啊! 周昀峰大摇大摆的坐回台上,对着梅川一夫摇了摇手指说道:“哈哈哈,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你们不行!” 梅川一夫自觉面上无光赶忙唯唯诺诺的退下,对着镜子苦练表情。 —————————————————————————————————————————————————— 网络小说多是调侃,人生在世,开心二字~~ 第四十三章,刮骨刀 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而薛璞这边却是一筹莫展。 四人溜进了后台仓库,发现鲛人所在的大黑箱子的四周,保安有四五十人,而且都拿着枪械。 这和当初在吴德集团所见的几百名没枪的保安大不相同。 而且这些保安全副武装,持枪蹲守在鲛人的箱子边上,也没有故意放人进去的意思。 就是小狐狸这样的神奇怪盗,也只能隐藏在夜色之下不被发现而已。 千面狐狸微微一笑,捧过薛璞脸:“喂喂喂,你干嘛?” “你看我美吗?”小狐狸娇媚一笑,完美的鹅蛋脸上尽是俏嫩之色,明眸闪烁分外撩人。 “不错啊。” “像不像韩国的那个什么允儿?嗯哼...~”小狐狸媚眼一抛,妩媚撩拨道。 “像是像,但是你看起来更舒服一点....”薛璞道。 “你们男人呀,就喜欢素颜。等着吧,我去画个装。”薛璞并不说话。 很快小狐狸回来了之后,整个人都一种明星范,薛璞只道她现在的妆容便是尘三岁的女朋友山友一子的样子。 从白幼瘦的纯欲撩拨,直接变幻成了知性性感,小狐狸只用了两分钟。 王文钰和王泽斌看着便装后的小狐狸赫然惊叹,明明是一个人,同一张脸,而且都是绝世美人,却在不同的妆容下从一个玉嫩少女,变成一个靓丽明星,这样的化妆技术属实牛逼。 共同答了一个:“操!”字。 小狐狸故意扯开自己的上衣,做酥胸半露之状,迈着大长腿,晃着小翘臀妩媚妖娆的从暗地里走出。 保安们赫然一惊:“谁!” “哦,是山友一子小姐。” 五十多个保安无不被这小狐狸的美貌所吸引。 “她是谁!绝了都!”保安们互相问答。 “山友一子,日本女人,尘三岁先生女朋友!” “尘三岁是不是那个功能不行啊!这样的小美人要是给我,瞧瞧这娇娇嫩嫩的小身板,不出三天准保让她死在我身上!” “没错,不死在我身上,我就死在她身上,不能便宜了外人。”另一个保安道。 小狐狸用手悄悄捂着短裙,香肩一翘,媚眼撩拨,两条纤细白嫩的美腿相互摩擦夹得紧紧的。 很快气息加快,双靥霞红,发出撩人的喘息。 “诶呦,小哥哥,人家喝醉了~身子好热,你们有水吗?” 五十多个保安齐刷刷奔了过去:“有有有!” “船上好大,人家迷路了...又和男朋友吵架被赶了出来。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小狐狸翘臀轻动,故意让铁丝划开短裙,光洁白嫩的身子一下裸露大半,旋即快速遮掩。 并勒令作者打上了马赛克。 保安们纷纷惊叹:“我靠!好长的一双腿啊!” 领头的道:“哈哈哈,到底是日本美人,礼乐有人轮啊!小妹妹,别怕这么多叔叔在这,” “哟,小姑娘你哭什么?我们这么多持枪的叔叔在这你怕什么?” 小狐狸哭到:“刚刚有一只虫子,钻进了我的裙子里...弄得人家,痒痒的。”小狐狸渴望的眼神,轻咬了一下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粉唇,一声嘤咛。 保安们乐开了花,暗示的这么明显,便都围了上去! “哈哈哈,工作丢了这辈子也值了。” 薛璞心底甚是不快活,王泽斌看着他说了一声:“绿!” 只见大汉们把小狐狸就围在了中间:“小姑娘身子好香啊...” “不对!香!!” “真的...好香...” 突然四五十人一并昏倒。 原来都被千面狐狸的摄魂香迷晕了。 千面狐用身上撕烂的碎布,半掩着酥胸,颦皱着娥眉。 月光洒下,在寂静的夜里,照的她的玉体光洁,一尘不染,好长一条美腿。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我的身体才是最毒的药,最锋利的刀~” 薛璞,王文钰,王泽斌三人都看呆了,这真的扛不住啊! “薛璞,衣服借我穿一下。”小狐狸微微一笑,从桌子上跳下,身上还有不少抓痕,轻轻红红的,她一个踉跄被薛璞扶住。  她妩媚的看着薛璞:“想试试吗?” 薛璞不理把道袍系在她身上,衣服极大,小狐狸身子娇小,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可爱。她光着两个小脚丫,扯着薛璞和王文钰来到了黑箱子面前。 谁都知道鲛人就在这里。 突然王泽斌拔出刀来:“让我把他居合了吧!” 众人一并懵逼把王泽斌拦住。 “大侠收了神通!” 四人站在黑箱子面前满怀期待,谁都知道黑箱子里就是,大家期待许久可以涕泪鲛珠的鲛人。 大家满怀期待,千万不能让王泽斌给居合了。 而且素来怜香惜玉的薛璞,也生怕箱子里是一个美女。 他们都是很有仪式感的人类,四个人对着鲛人祷告着自己的愿望。 小狐狸道:“鲛人啊鲛人!希望你怜悯我,给我一大笔钱,让我洗钞票澡!对有了钱我还可以养鸭子,给我来十个薛璞这么帅的!而且都要和他一个尺寸的那种!嘿嘿~~~” 薛璞道祷告:“鲛人啊鲛人,希望你怜悯我,让我有钱娶十个比这边这小浪蹄子还漂亮的姑娘!然后让我雇保镖给她的男宠都仍到大海里!对了我还要给我小说充一百万的月票,让《我在都市当灵探》登上月票榜的榜首!!” 小狐狸继续祷告:“请在多给我点钱,我给《剑来》《剑仙在此》等一众大神冲月票,就不让这个贱人登顶!” 王文钰祷告:“我希望我和浪浪的婚礼在故宫举行,我们听最好的二人转,吃最大碗的麻辣烫!我们未来的孩子上最好的小学,在学校门口的卷饼里加最多的鸡蛋。在学校里穿最拉风的校服!” 王泽斌的祷告:“钱!” 夜色寂静,海风吹拂,一阵清风吹开了黑盒子上面蒙布。 也宣告了四人祷告的破灭。 “啥!” “真是个啥!” “你确定,这是个鲛人?” 四人面面相觑,各自懵逼。 小狐狸一声怒吼:“王大侠!你还是把它给居合了吧!” “我不斩无聊东西....” 第四十四章,狐狸的伪装 四个人齐刷刷的看向黑箱子里,大失所望。 一甩手就都走了。 而薛璞也知道了他为何使劲办法也无法用周天奇门侦测出鲛人位置的原因。 黑布下面,蒙着的并不是鲛人。 也不是什么其他不可思议的东西。 而是一只长着一张囧字脸的儒艮,没错就是沙雕岛上最大的那个雕塑的原型。 那囧字脸的灰皮儒艮,也就是海牛,它端坐在笼中,极为懒惰,大大肚皮舔的老高,皱着眉头,眼睛被耷拉下来的眼皮挡着,几根傻不拉几的胡须,身上的肥肉胖的得出褶。 一手握一个大葱,吃的津津有味。 看见四人先开帘子,居然还放了一个屁,屁还给边上的灰尘给吹起来,那囧字脸一副淡定的磨牙,委实欠打! 小狐狸气不打一处来,这儒艮吃完了大葱,还tmd扣了扣屁股! 依旧一副淡定且生无可恋的表情。 仿佛对这个虚伪的社会充满了调侃与讥讽。 “嗝~~” “打嗝!!他居然打嗝了!!!” “咕——” 儒艮看了看小狐狸到头就睡,小狐狸气的不打一处来,当时就要揍他,被大家拦开。 不至于,不至于和一头囧字脸的胖儒艮计较。 灯火阑珊,推杯换盏。 虽然没有得到鲛人的鲛珠泪,但是碧海风景,明月孤垂自是一番难得景象。 既然往者不见,何不借此韶光,共饮一杯呢? 小狐狸换回了一身jk制服,短裙美腿分外清纯,薛璞也穿回道袍。 四个人来到比赛的看台,边喝着酒,边看着比赛。 小狐狸好个哭:“完辽,完辽,我的一百万全完辽!!!薛璞你得赔我!!不行你明天就得娶我!没了钱,我下半辈子该咋办啊!!” “你未成年!我娶你犯法!不过今晚可以干点别的?”薛璞最是懒惰,他费劲心力考试,上船别提多累了,现如今一无所有,看着周昀峰拿着自己的诗论,在下面大杀四方,苦笑着喝酒。 “淫贼...”小狐狸一声娇语。看着薛璞恣意醉酒的样子,斜欹在桌前。 便趁着王文钰和王泽斌俩人腻,凑到薛璞怀里问道:“问你个事儿,你明知道我在利用你,为什么还护着我怕我被王大侠居合了?” “利用男人是女人的特权。女人段位越高,我就越有兴趣。”薛璞端过酒杯,慢慢把甘醇送入喉中:“船上这酒,却是不错。” “喜欢吗?” “嗯”薛璞点头。 “这酒名唤“郁金香”,诗仙有诗言:“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这船自是一个大酒店,这酒店里可是有好酒哒,我带你去一处保你醉生梦死。” “哦?好啊。”小狐狸扯着薛璞两人偷跑到地下酒库。 明灯一打,好一片波光淋漓。 酒窖左边都是国际名酒,而右边全是中国私酿。 都用晶莹剔透的玻璃器皿盛着,供应船上游人饮用。 千面狐狸坐在长桌上顺势一摆俏皮笑道:“我知你酒量不好,但是想睡到本姑娘,也没那么容易,外国的酒没意思,咱们喝中国的酒。” 她素手轻抬,在长桌上摆了一排长酒,她分着斟满,只看酒杯当中黄白红绿相间,排除两米多长。 似一串霓虹一般。 小狐狸笑道:“哼哼~一杯酒,一个典故,我坐在这里。酒都饮尽了,典故都道明了,我便是你的了~” 小狐狸噗呲一下,撩拨头发,从薛璞耳畔走开,坐在远处的凳子上,一双白嫩撩人的腿,灿灿生辉。 薛璞微微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杯是洛阳的刘家私酿的牡丹酒。”薛璞端起一杯饮下。 小狐狸香唇微俏吐露方泽:“公子继续呀~” 薛璞又端起一杯,轻轻嗅了嗅:“酒色清温,后有回甘。江上青帘映白沙,垆头美酒玉无暇,当年卓文君当垆卖酒因为谈资,这是四川的当垆酒。” 小狐狸含羞微吐,鹅蛋脸上芳唇微颤,眼睛醉醺醺的望着薛璞:“真是个难不住的人啊~” 薛璞哈哈一笑,接二连三饮道:“这是汾酒,这是中圣杜康酒,这是九酝春,这是葡萄酒,这是新丰美酒,这个是花雕酒.....” 接二连三,一气呵成! 醉眼微熏的看着,精致的如硅胶娃娃一般的小狐狸,一个人影分做两个,软软的样子甚是可怜,看她眼眸中秋波似的神情。 她的身子似乎不是很好,虽然没有明确表现出来,但能确切感受,小狐狸是病着的。 薛璞猛地一怔,已然是最后一杯酒了。 “哈哈,最后一杯,喝还是不喝?”小狐狸温柔的看向自己,薛璞拿过就被来心头微微一怔,只看那酒色如琥珀,自是黄酒。 不过这杯黄酒不是花雕,而是绍兴的... “小狐狸....你....不可能呀,你这傻姑娘!?”薛璞心头猛地一怔。 小狐狸醉熏的望着自己香唇一碰:“早就告诉你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诶,你说的要给我礼物就是这个?” “不是礼物,而是交易....” 小狐狸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一个凡人,随意催动只有玄门道士才能驱使的雷法就已然奇怪!更奇怪的是,竟然是龙虎山独有的五雷正法! 对于没开祖窍,没有师父传承,平日里吃喝嫖赌,不守清规的你来说是太不可能了! 而且周天奇门,就连深山里的术士也未见得会,你一个凡人怎会催动如此巨大的盘力!? 答案只有一个,你手上有《瀚海录》!!那本通天彻地的《瀚海录》!!” 千面狐狸的脸,瞬间变得严肃阴沉,手中猛地变挥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在薛璞的脖子。 “你喝醉了就,周天奇门必然紊乱,现在是你最虚弱的时候!《瀚海录》要么给我,要么我就杀了你!”千面狐狸怒视者薛璞。 薛璞醉眼朦胧,但是神智情形,小狐狸接近自己,勾引自己的目的他很早就猜到,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傻姑娘,你要《瀚海录》,你早说嘛。在我怀里,你摸摸...”小狐狸粉颜失色,慌忙摸索。 突然薛璞轻轻摸了摸小狐狸的后脑:“我醉了,打不过你了。可是我现在杀你易如反掌。” “嗯...命在你手里,随你的便。”小狐狸眼泪渐渐溢出。虽不知她在哭什么,却也能体会她的难受。 很快薛璞怀中的古卷被小狐狸翻看:“嘿嘿嘿,我的《瀚海录》~~” 小狐狸翻开《瀚海录》赫然一惊。 “怎么会...诶呀!”眼眸迷离一时失望。 “薛璞...对不起。”小狐狸暗暗哭了。 只见《瀚海录》上写着:“古之瀚海录者,承天之法也,肇自天地初开,日月分明,莫不以三元五德八会之气,充沛于天地之间....” 薛璞问道:“如何?《瀚海录》上的字,你一个字也瞧不见吗?” 小狐狸点点头,薛璞哈哈一笑:“傻姑娘,看来这次你没有说谎。”说罢把桌子上的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没事,这书上字,很多孩子都瞧不见的。” 小狐狸失落的神情溢于言表,她连连对薛璞说着抱歉,她说她自打从第一次见过薛璞的时候就知道她有《瀚海录》了。 紧接着的案子其实一半是她提前知晓,还有一半就是想为了接近薛璞继续查的。 而后来,她想了好多抢夺瀚海录的办法,于是便借此大醉的机会让薛璞就范。  谁知反倒是自己露馅了。 看她可怜的样子,薛璞心底怜惜,一把把她搂在肩头温柔说道:“千面狐狸你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小狐狸把《瀚海录》收好放在薛璞的怀里,眼眸中似有悲伤。 “好薛璞,对不起。” “你要用《瀚海录》做什么?你需要里面什么内容,尽管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薛璞端起最后一杯酒的酒杯,醉醺醺的抱住了她:“江湖儿女,姑娘可是要反悔?”。 千面狐狸适才答应,薛璞只要把这排酒全部饮下,今夜小狐狸就是他的人。 “都说了,是交易!现在这个交易不划算!”小狐狸掐着腰,又赶忙扶着要倒下的薛璞,他醉的太厉害了。 “既然是交易,他怎会不划算呢。”薛璞顺势把小狐狸按在了桌子上。 小狐狸两条美腿夹得死死的,纤软的身子顿时失去的一切力气,软绵绵的吐息着兰气倒了下去,当真是要任人百般了。 可这人眼前这人是薛璞,她却也点了点头,泪水从脸颊流出。 谁知两人连吻都未吻,衣服穿的好好的,喝多了也绝不开车,俩人啥都没干呢!!! “等一下...”小狐狸绵软道,可是身体已然无半分力气挣扎,人酥酥的似一滩烂泥。 突然听得楼上诗会的会场里传来,有人读诗词的声音却是尘三岁发出的:“ 《鹧鸪天》: 昨夜桃花夙雨催,江天一色雁群归。兴来沽酒春风钓,醉罢卧矶大梦陪。 如槁木,忘玄机,浮生莫使与心违。世人逐利成牛马,不似山林自在飞。” 薛璞对小狐狸的调戏赶忙住手,又轻轻拭干了小狐狸的泪水:“对不起,我唐突了。” 小狐狸甜甜一笑:“好啦,送你的礼物在楼上~”俏皮的眼睛一眨。 薛璞急忙牵着她的手,借着酒劲,大摇大摆的就往楼上去了。 薛璞便走,心里边骂,小狐狸扶着他:“这首《鹧鸪天》·昨夜桃花夙雨催,薛璞的词作,为何薛璞退赛之后,他的作品会出现在比赛的会场呢?这不禁令人疑问。” 而且,回想起来自己参赛时候尘三岁莫名的针对,他心底愈发觉得不对劲。 起初以为是小狐狸撺掇他来刁难自己。 可是细细想来并非如此。 仁智和尚的阻挠,和潘丁小哥的激将法,终于激将得薛璞放弃了比赛。 那么他放弃比赛一定是有人获益。 而一直暗地里撺掇的人就是尘三岁。 很明显,是尘三岁抄了薛璞的诗作!然后一定要把薛璞赶下诗会,才能令他在比赛中大展身手。 想到这里薛璞,便是忍不了了。 先说比赛的会场里,双方论诗已然进展的如火如荼。 诗会的开始,日方,韩方,等其他国家,一有诗作周昀峰便连连摇头。 日本的他便说,神韵不足,风骨虽清,但是气象上未免阴鸷冷瘦,让人读完后觉不爽。 这韩方一出手,周昀峰便跟着薛璞的稿件说韩方的诗文,滞涩,虽然符合规矩,但是灵气不足。感情虽有,但是对于情感把控不深。 这些诗论,叶老看了也是频频点头,说周昀峰点评的好。 而韩方和日方心底不爽之时,问道天朝可有好诗,好词,这尘三岁便直接照搬薛璞的诗文来搪塞。 有时候甚至拿出了薛璞刚学诗时候写出的练笔,导致贻笑大方。 而且周昀峰每次用薛璞的诗论去反击,这尘三岁都是不乐意的,反倒是攻击周昀峰的文论不雅,一来二去打得不可开交。 —————————————————— 眼看着明天就要推大高潮了,今天质量不知如何,还请见谅,作者太累了最近。抱拳了。 第四十五章,诗会论战(一) 上回说到,薛璞和小狐狸在酒窖听到了头上会场,传来的薛璞诗作声音之事。 不过具体情况还要从头说起。 诗文论战赛开始之后,会场之内,诗文交锋进行的如火如荼。 各国才子各有佳作,琳琅满目。 而天朝一脉诗文却很是乏力。 尘三岁似乎故意要让天朝诗道蒙羞,虽然手握薛璞的诗句但是端坐一旁少有发言。 汝荃姑娘是内定之人,平日里也就会发些所谓的古风辞藻,但实际上都是些驴唇不对马嘴,狗屁不通,不知所云的东西,却自认为文采斐然,可超越李白杜甫。 她很是得意的拿出自己网上点赞几十万的句子: 少年韶华醉梦殇,刹那十里嫁红装。 惊雷劈开这天下,三生三世望郎君。 我把红颜憔悴叹,三千痴缠两股痒。 掌中一剑走天下,马踏江湖任我行!! 等等诸如此类,甚至连韵都不压。 叶老好心指正,说诗词自有诗词的规矩,应该重头去学。 汝荃姑娘却反倒抨击叶老盲目守旧,她发明了“公式诗词”用这个公式就能得出感人点的平方。 引得在场之人广泛议论。 而潘丁小哥不通汉语,在一旁无奈的喝着选手的水,里里外外还上厕所,不时还盯着下面的妹子看。 仁智大师也一反常态,只说自己才疏学浅,没有佳作。 唯一一个会写诗词的老干部苏丹洪,拿出来的作品竟然如下。 老年日子顶呱呱,万紫千红全是花。 党的恩情真棒棒,大家心愿笑哈哈。 阳光艳丽西边落,小草嫩青春日发。 没事经常去遛狗,拴绳别去咬娃娃。 虽然用词拙劣,但是感情表露的还可以,而且三观特别正,而且格律上也挑不出大毛病。 只是这股农家乐的酸爽,很难用语言评价。 似乎继承了十全老人乾隆酋长的诗词水平,堪称打油诗派有一个标杆。 然而这位老干部还是很志得意满的,迎来不少同龄人的称赞,暗暗称赞真是专家啊!! 天朝的表现让人贻笑大方,而其余诸国却甚是抢眼。 只看倭国选手中,有一个华裔中年女性,身穿旗袍一副文娟秀雅之态,作出诗文道: 红枝惊浅翠,幽涧晓深钟。 明月吹簧竹,寒猿哀墨峰。 诗文一出,四下里一并叫好,景幽气静果真好诗!炼字斧藻,果然体现这人研究诗文的功力,而且诗文当中颇有禅意实在是佳作! 谁知日方的诗文刚落,感叹文采之声未绝,南棒又开始进诗。 只见得吴根在大摇大摆的站出来开口就是一首《冬日写怀》 秋风吹罢北城郭,残照染红汉水河。 沧浪濯飞浮落叶,老翁闲坐钓徐波。 今年冬日胜春暖,一夜寒衣思旧多。 祭毕前人须爱日,快包玉饺剁青萝。 众人一听,又是好一首七律,写的正是立冬之日和寒衣节相重合之日,人民祭奠先人的同时又不忘吃上立冬饺子的悠然民俗。 恰恰又在暗示他们南棒多么重视传统,虽然是中国的传统。 其余国家的诗文暂且不论,而眼前的情形天朝却已陷入窘迫之境。 不过更令人惋惜的是,如今选手的所有作品中,都不及薛璞和王笑言弃赛时候的那两首七律啊。 周昀峰握着薛璞的诗论,心底百般思索,到底怎么去怼这帮附庸风雅的文人呢? 而尘三岁,却暗自里观察这个名不转经传的不世诗才。 突然周昀峰拍案而起,他沿着会场环视,正中的座位上坐着主持人和各路评审。 而左边坐着韩日诸国,右边便是天朝选手。中央的展台之下站着的是各路诗文学子。 大家脸上喜忧参半,一半是对好诗好文的溢美之情,而另一半却是对天朝诗韵的担忧。 大老铁手里握着诗论,心里犯着合计:“我虽然不懂诗,但是总觉得我们的气势是让人比下去了,虽然这几个人我都觉得不咋地,但是这是为国出征,怂了就是丢我们中国的面子啊!” 他瞧了瞧薛璞给他的诗论,怎么也是能没理辩驳出来三分理,不如自己先胡乱说上一顿给大伙想想对策。 周昀峰旋即一个箭步跳上台来,有点后悔又想跳回去...可是台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他又是退无可退。 叶老见得年轻后生自告奋勇,帮助辩驳明面上不好想帮,却也只好巧言以告:“哈哈哈,年轻人,诗文论述,皆凭才学,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没人会怪你。” 周昀峰甚是欢喜赶忙学着薛璞拱手的样子冲着叶老拜一拜,只是不小心用右手抱了左手,是个丧礼,叶老神色不由一振:“这孩子似乎话里有话啊!” 突然又往尘三岁那里疑问的瞧去,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尘三岁见得叶老眼神瞧他,面有愠色,不由得挺直腰部一副无所谓却又很自然的样子。 叶老问道:“小尘,我与你家是世交,你的诗文不错在后生晚辈中几乎算是头筹,为何今日你却一言不发呢?” “哦,叶老也知道我两家,不,是我们几家是世交,那为何仍频频向着外人。” 叶老笑道:“君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是卑劣小人,到头来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二人的对话中不难听出火药味,叶伽蓝老先生和尘三岁必然有秘密。 大老铁向来敢想敢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说:“依我看你们韩日两家的诗文都不好!有道是:诗总六义,风冠其首。这情有大情小情,真情假情。情志的表达都是老生常谈了,我就不说了。 我得说说你们这个“风骨”问题。有道是:文以气为主,这气有清浊之分。而这文章的“骨”就是文章实意,文以载道,你这文章的要表达内容,你都说不好,还谈什么天花乱坠的辞藻真是天方夜谭。 我们作文写诗啊,就好比这画家画鸟!辞藻就是给鸟修饰的羽毛!你文采辞藻铺陈虽多,你内容架不住,就好比那个飞不高的野鸡,徒有其表,骨气却是软趴趴的!你看看,那个日本选手的作品,不就是这样吗? 今天两国论诗,你拿出这样徒有其表,玩弄文字的诗文,我看还不如说点大实话,用诗文说点道理,说点有用的事情强呢~” 周昀峰哈哈一笑,照着薛璞的诗论添油加醋一顿胡诌。无形当中反倒提高了苏丹洪诗文万紫千红全是花的地位。 叶老推了推眼镜颇为赞赏,心道这观点出自《文心雕龙》啊,看来这年轻人没少读书。 这写了好诗的日本选手气的不打一处来,这诗她炼词结句,少说也雕琢了一年,如今三言两语被周昀峰一顿胡诌还有理有据的说的一文不值心底甚是不悦。 刚要辩驳:“这...” 听得天朝选手的嘲讽,韩方吴根在大喜笑道:“哈哈哈哈,中方国真是天朝上国,说的句句在理!哈哈哈,看来还是我南棒国更胜一筹啊!” 周昀峰把倭国选手怼的心服口服,心底开心,心道薛璞的诗论还真有用,旋即微微一笑,正是我扮虎吃猪的好机会,可不能让这个棒子得意。 不由得的喜形于色于是轻蔑笑道:“啧啧啧,还瞧不起别人!人家小倭国好歹还有点文采,你看看你呢?乌鸦站在猪身上,啧啧啧。” 吴根在一脸懵逼:“我?我怎么,我的诗难道不好嘛?” 周昀峰笑道:“哈哈哈,都说了,这写诗作文啊就像画鸟,文采就是给这鸟修饰外观的羽毛。没有文采,空有骨气,这鸟就是秃毛鸡! 就好比我说一个姑娘好看,我说她皎若朝霞,灿若芙蕖的好,还是说这个妞真俊的好? 你看看你们的诗文,啧啧啧,日方的有风无骨,你们的有骨无风,还说什么佳作!难道没看出来,我们是在用诗文调侃你们呀!” “你!?”吴根在一脸懵逼,可是细细一想,就算是对方在强词夺理,但是说的还是让自己无法反驳。 周昀峰得理不饶人,照着薛璞的书稿读到:“有道是...这个字怎么念。奥!捶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你写诗作文你炼字啊!你瞧瞧你那篇诗文,你炼字了吗?你结响了吗?”大老铁其实也不晓得什么叫做炼字,甚至还胡诌了一个“结响”,照着薛璞的本子上一顿读。 反倒是令得吴根在汗颜:“的确,的确,回想那一片文章的确没有炼字,而且这个“结响”是何意?”令得吴根在不由得深思。 韩方的朴步成和真不能,赶忙呼唤队长归队,省得在台前丢人。 陈浩鹏在台下看着周昀峰大杀四方,心中犹然起敬,真是个狠人。 本以为中方胜券在握,谁知尘三岁突然一声冷笑,走到台中:“哼!不对!周兄,你简直一派胡言!” 第四十六章、诗会论战(二) “你什么意思?”周昀峰在台上只听得身后一声阴冷的话语。 回头一瞧,这个西装革履金发碧眼的人,便是尘三岁。 只听他说道:“周兄,简直一派胡言!正所谓,知行合一。实事求是!我们这轮输了就是输了!难道还要强词夺理?这未免太损我们天朝神威了。” “啥?”周昀峰一愣,这场论战周昀峰如今已然稳操胜券,为何拆自己台反倒是个“自己人”呢?一时疑问。 “怎么,尘三岁,你这个外国人本性还是暴露了哈~”周昀峰做事向来直来直去,一语道破这尘三岁外国的人身份。 “你!你别管我哪国人,现在我是代表天朝才比赛,你这种赢得比赛的方式真是令天朝蒙羞!”尘三岁道。 “那比赛作诗呢,你倒是作啊!人家小倭国大老娘们都能写,你个美坚国作家就不能写了?”周昀峰有点不忿说道:“诗文论战,你得论啊,他们论不过我,怎么就强词夺理了?” 周昀峰的话看似不经大脑,实际上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之地。 他先损了倭国那个改换国际的穿着旗袍的大老娘们,又把尘三岁尸位素餐说出,着实令尘三岁骑虎难下。 大老铁的话不由得激怒了尘三岁,他登时热血攻心,想起了最新抄袭的诗文:“哈哈哈,既然如此写就写!” 言语一罢,挥动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了薛璞的《鹧鸪天·昨夜桃花夜催》 昨夜桃花夙雨催,江天一色雁群归。兴来沽酒春风钓,醉罢卧矶大梦陪。 如槁木,忘玄机,浮生莫使与心违。世人逐利成牛马,不似山林自在飞。 词作写罢,登时一片哗然。 薛璞这词,纯以白描,写的平实质朴,归于自然,少了文采雕琢的痕迹,不过隐遁避世之意,却写的明朗。 词作读罢,不少人都觉得回味无穷。 王笑言在远处看着比赛,看见尘三岁写出:“世人逐利成牛马,不似山林自在飞。”这样的句子后,不由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这人是真淡薄名利?还是纯把才情归于诗意的天纵奇才??一时困顿。 谁知台下一声发出了一个安静声音:“你这词不是你作的!”这声音令无数对于词作赞叹,归于平寂。 周昀峰定睛寻去,便在台下发现了安静的靓仔陈浩鹏:“老陈?你说啥!你这不拆台呢吗?” 众人心中亦是忐忑,须知陈浩鹏这话至关重要,中方与他人论诗,选手竟然抄袭他人诗作,而且抄袭之人还是叱咤风云的富豪诗人尘三岁。 可见此事影响,一来抄袭认证,天朝颜面扫地,而来坐拥无数粉丝的尘三岁也要遭殃。 三来选手抄袭,那中方再如何去辩驳,也还是败了。 而且输比赛又输人。所以一般人就算要戳穿,也会在赛后。 所以这个比赛中若是没有几分胆气,敢公然戳穿选手的,当真是不得了。 而这个不得了的人竟然是陈浩鹏。 “什么!” “我们家三岁抄袭!” “不可能!” 无数女粉站了出来,山呼海啸的一般冲向陈浩鹏帅不过三秒登时就跑,他平时懒懒笨笨的,没想到求生欲旺盛,似一直猴子一般直接窜上了大厅的柱子,手脚搭在盘龙柱的花纹上不敢下去。 往下一看都是风了似的女粉丝,和丧尸围城一般。 尘三岁兀自冷笑,心道:“哈哈哈,论名望地位,我就抄了他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我雇粉丝也能把他填了。” 陈浩鹏躲在柱子上喊着:“《我在都市当灵探》薛璞第一章就写了!我还在边上陪他钓鱼呢!!你们不信去点击收藏啊!” “我们不信,偶像说的就是对的!” “对,我们相信尘三岁!!!” “这逼到死都不忘做广告,一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交易。”底下的疯子一样的粉丝。 突然一声训斥,慈祥却又严肃,掷地有声的说出了一句: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我中国号称礼仪之邦,礼呢?仪呢?选手内幕,潜规则,暗箱操作,阿谀奉承,奉迎拍马!嫉贤妒能!蔑视文化。 打着君子之名,道貌岸然,却做得全是小人勾当。 更有甚者,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只知道偶像追星,丝毫不顾及本质真像!老太太我真后悔来参加这个所谓的盛会!” 说罢叶老先生,愤然离席,一个九十多岁的和蔼老人愤然离席,当中愤懑自不必说。 周围专家一众轰然。 主持人只好休赛。 尘三岁正直风口浪尖,没有解释,看着叶老先生离去的身影,赶忙追了上去。 很快一群尘三岁的手下,全副武装,冲进了叶老先生的休息室。 而这一幕正好被从酒库上来的小狐狸和薛璞撞见。 小狐狸半抗着薛璞:“诶呦你好硬啊!弄得人家好疼。”小狐狸吐槽着薛璞的肌肉。 薛璞喜欢喝酒但是酒量感人,更何况在酒库里的一阵狂饮早让他醉的天昏地黑了。 小狐狸扛着他,可是自己力气小,步履蹒跚的。 突然见到一群人闯进了叶先生的房间。 “哼,你们要干什么?要向当年清政府杀文人一样处理我吗?”叶老坐在床上,看着一群手持枪械的人。 “我告诉你们,当初我也被日本鬼子的枪指过脑袋,也在美国见过黑帮!我都快一百岁了,你们这些个人别想吓到我!”老太太甚是有气节! 只见尘三岁走了进来:“诶呦,族奶奶,您老别和晚辈置气,我们都是一家人。” 叶老一声叹息:“一家人却是不假,只不过当年石碏能为大义,大义灭亲。今天我又为何不可?” 尘三岁冷冷笑道:“哈哈,什么大义?他们汉人的大义吗?您是读书读傻了吧,真把自己当汉人!您可别忘了,我们满洲人是从来不讲大义的!” “诶,孩子,大清已经亡了,你们这些人为何还是这般冥顽不灵呢?新时代不好吗?”叶老道。 “好?好什么好!他们汉人夺走了我们大清江山!我们满洲人不能杀光汉人,重新作回他们的主子,这就是愧对我们先祖?这叫好吗?”尘三岁道。 叶老先生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虽然是叶赫那拉氏,但是从小到老,读的是汉家书,学得是汉家礼,吃的是汉家饭。汉人对我们有恩啊!他们爱新觉罗家,这么多年是怎么对我们的? 当年我在倭占区,若不是汉人以德报怨庇佑我们和我的家人,恐怕也要被倭人杀杀了啊! 你也不想想,当初旗人入关,屠杀了多少汉族老百姓,我的祖辈的时候他们还把汉人当做奴才,说杀就杀呢! 可是汉人是怎么对我们的?国父立国之后一视同仁,如今又是各种各样的福利政策,这样的以德报怨,你还要怎么样?! 我治学多年,每每读到清兵入关,城内士人才子玉石俱焚,男女老幼一个不存的时候,心有多痛,有多少文明文化至此淹没!” 尘三岁冷哼一声:“哼!老太太,你休要再说汉人的好了!我大清可没有敬老爱幼的习俗!先贝勒爷莽古尔泰,手刃亲母!你就是我一个祖老,杀了你不在话下!” 叶老一声怒骂:“混账!要杀就杀,你们的刀枪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了。”转过头去不与理会。 见得叶老已报了必死决心,尘三岁突然话风一转:“诶呀,奶奶!孙儿唐突了!知道奶奶彪炳气节!但是您别忘了,您始终是个满洲人啊!” 尘三岁阿谀道:“您多年治学,著作颇丰,弟子门人无数,您为何就不能为我们满洲人效力呢?您想想,您在文化界的影响力! 现在中国反清思维高涨,处处批评我们暴虐,残忍,屠杀,压迫!我敢说您一句话,这肯定能压下去一大部分人的言论呀!” 叶老更是愤怒:“你呀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算盘!把清军入关的屠城说成是中国内部的朝代更迭,历史潮流,淡化异族入侵,把你们的屠杀变成合法化,合理化! 就是为了给你们这些境外满洲势力复国做舆论基础! 还想让我帮你们说话?你以为我和阎崇鲶那个混蛋一样吗?我告诉你,我不骂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混蛋就已经是最大的夸赞了!醒醒吧,大清亡了!!”叶老先生义正言辞的呵斥贼人。 登时令得尘三岁大为愤怒,他挥起手掌就要去打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突然一个古尔丹身影出现,一把将尘三岁拉住:“爱新觉罗·褀焘!” 褀焘用日文训斥道:“八嘎!我们留着她还有用!这个诗会举办之后,这艘船不回大陆!直接去菲律宾!” 叶老神色一凛:“你们什么意思?” 叶赫那拉·三岁笑了笑:“哈哈哈,这艘穿的最下面一层,我们埋下了能炸毁一座城市的炸药,一到了菲律宾我们就爆炸,天朝和菲律宾一旦开战,哈哈哈哈! 那就是我们大清复国的时候!老太太,我劝你乖乖听从我们的吩咐,这样这船上的人才会活命,知道吗?哈哈哈哈!!” 千面狐躲在一旁用手机记录着,对话的一切,而薛璞已然醉倒,她心知大事不好急忙去叫,可是薛璞任然迷迷糊糊。 突然他们好像被发现了。 “小狐狸...” “嗯,薛璞?”小狐狸忙唤,轻轻用手帕给他擦脸。 可是薛璞的脸还是和猴屁股一样。 “你跟了我吧,我带你放牛去!” “傻瓜,刚刚差点给人家来个一步到胃,差点死在你身上,还要去放牛?真是个淫贼!” “....淫贼...好名字。” “我给你说,你都听到了,你醉归醉,今天晚上都听你的。”小狐狸把薛璞抱在肩上。 第四十七章,落笔惊风三五言 “我的天!老薛,快跟我走!周昀峰顶不住了!”陈浩鹏突然冲了出来,在甲板的走廊一把将薛璞抗在肩头。 “小狐狸,他怎么样?”陈浩鹏问道 “还在醉着!”小狐狸。 “来不及了,让老薛跟我走!诗会又开始了!老薛我知道,人醉神智清醒!” “诶,诶,诶...”小狐狸一愣,清醒个屁啊,都断片了! 薛璞迷迷糊糊的,嘴里瞎嘟囔:“一个大西瓜,一刀切开花,一个分给你呀,一个分他...小狐狸,这是我的太极拳,你记好啦!” “你确定他这叫清醒?”小狐狸问道。 “别管了,凑合用吧!你快化妆陪他上台快!”陈浩鹏说道。 小狐狸连忙点头,她心知已然到了千钧一发之际。 陈浩鹏扛着薛璞,给他诉说大会上的事情,薛璞只问王泽斌夫妇在哪? 且说大会之上,已然复赛,叶老被威胁着重新回到评委席,苍老的双眼,满是心事暗暗留下泪水,身手拭泪。 尘三岁志得意满的来到诗会之上。 如今的情况已经再明显不过,尘三岁是八旗集团的人,他们策划此次大会的目的,就是要让天朝在各国面前诗文折辱,以体现文道衰微。 然后趁机胁迫诗词泰斗叶伽蓝老先生,为八旗集团效力。 最后,用下仓满载炸药的游船,引发战争。 做好他们复辟满洲的第一部。 而台上的周昀峰也想明白了问题:“不对啊,尘三岁这逼抄袭的是我铁子的文章啊!关系有点复杂啊我捋一捋。总之拖时间,和稀泥,等到我铁子来!” 很快诗会再度开始。 明月升空,皓月万顷,届时已然是海上圆月之夜,月色最明之时。 明月照在海洋里,远远望去天地间,一对明月争辉。 尘三岁道:“大家久等了,刚刚出现了一点小状况,一点小争议,不过不要紧!诗会结束之后,就一切能有定论了。” 台下观众纷纷议论:“对啊,对啊,先把诗论了,到最后就算是抄袭,我们也好找到诗文正主。” “不可能我们的偶像不能抄袭。” 会场里人们互相议论着,为保证比赛的流畅,抄袭一事容后商谈。 “哈哈哈哈哈~~论诗,论诗,无聊,无聊,不如喝酒~对吧王兄?” 会场二楼,一个俊朗的声音传来,滴答,滴答,好香的酒水从楼上滴下。 众人目光寻去,看见薛璞好像个醉道人,斜欹在二楼的栏杆上,手里端着一碗美酒,依旧慢饮。 大家定睛瞧去,他却似一个恣意诗酒的诗人一般,正和王笑言对酌。 “小狐狸,你的女儿红不错哟~”薛璞对着楼下换上一身汉服长袄的小狐狸说道。 小狐狸抿嘴噗嗤一笑“千杯不醉,两杯就倒,偏偏不醉女儿红,真是个淫贼。” 尘三岁心有芥蒂仰头呼喊道:“你在上面做什么!我们在比赛!” “诗以言志,歌以咏言,世界上最自由的就是诗,你们比赛规矩条条框框太多,出不来好诗~无趣的很!” 薛璞伸着懒腰,打着瞌睡,懒散的躺在在二楼的,栏杆上一条腿耷拉下啦好生悠闲。 梅川一夫问道:“依照你的意思,不按照规矩,就能写出好诗咯~” “不依照世俗的规矩,却要依照内心的规矩,方才能做好诗!倭国靠心学立国,发明本心的道理都不懂?” 梅川一夫一脸憋屈。 突然薛璞从酒壶里斟满了酒水,从上而下丢了出去,酒杯于半空之中,平稳飞行。 嗖—— 又是一杯。 很快在场所有代表队的队长手里,一人一杯酒。 “哈哈哈,比一比吧~,我一人比天下...” 薛璞眼眸忽然一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赫然一凛,一人比天下,这是何等口气?有道是文人相轻,各有不服。 尘三岁道:“你已经弃赛了,没资格再比!” 薛璞微微一笑:“奥,你知道什么叫真香吗?”薛璞打开手机,播放录音,正好是尘三岁出轨在房间里的音频。 “你!” 小狐狸微微笑着,她洗掉了妆容,虽然依旧是倾国倾城,尘三岁竟然认不出她。 台下女粉慌张:“啊!三岁出轨了!” 叽叽哇哇一顿一轮。 尘三岁道:“好比就比!不过我是主场,这规矩得我来定!” 叶老素善诗文,但是年老气衰,自是不如早年才情气足,但是也知道青年才俊,若是恃才傲物,必然逃不脱才思敏捷四个字,倘若想要薛璞去赢必然要,即兴作诗。 旋即到:“提及以前诗文,多半是斧凿雕琢的,极为不妨即兴作诗。看看究竟那家胜出!”尘三岁旋即神色一凛。 日本人素好清酒,见得掌中酒杯成琥珀之色,不由心念一动,诗句涌上心头暗暗有必胜把握,旋即说道:“哈哈哈,既然大家掌中有酒,不妨以酒为诗开始第一首吧。” “诶,倭国人好雅兴啊~~这可惜清酒味道太淡~怕是没什么诗情咯~”薛璞打了大哈气。 结果一下失足,端着酒壶从空中落下。 竟然稳稳站定,不过一醉一颠,好似个酒鬼。 梅川一夫怒道:“既然我们,的酒不行,那你的酒就可以了?我不信?” 薛璞微微一笑,端起酒壶,往嘴里长扬而倒,届时他饮酒数升,脸色霞红,也不知是醒是醉。 “呵呵,有酒,有酒~”薛璞半醉半癫,摇了摇手中酒壶:“呵呵,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一饮江山兴,长歌日月魂。 狂文撼五岳,漫笔惊高云。 醉望函关近,青牛好御奔!” 诗文张口就来,吟咏而罢,四下里齐声道了一个“好”字。 众位选手,一并心寒:一饮江山兴,长歌日月魂,这是何等气度,何等的狷狂,实在令人汗颜。 日本的大老娘们显然是队伍里面的高手,开口就对,却自愧不如,欲言又止,撤了回去。 小狐狸醉醺醺的倚在门前,扯住一个女粉丝说:“噗,如何,帅吧,我男人~” 女粉丝瞬间换了偶像。 尘三岁俄而一怒,心知薛璞已然醉癫状态,便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背起薛璞的诗来,希望能用薛璞的诗来胜过薛璞一筹。 尘三岁道:“来,薛璞我们来比写美人。” “嚯!好啊~”尘三岁张口就背:“嘉定有好女...” 薛璞俄而一骂:“这是写嘉定三屠叙事诗傻逼!” 尘三岁心头一凛,的确如此,他刚刚所背就是薛璞描写,清军嘉定三屠景象诗文。。 薛璞慢饮一口酒望着小狐狸:“ 雨后桃花开却羞,粉红秀靥淡妆头。 逢人常送三分笑,惹得相思一段愁...” 小狐狸登时脸色晕红,谁那么撩人了,见谁和谁笑,到处留情了!故作娇嗔,转过脸去。 小狐狸被好诗调侃,场上场下一并欢喜。 这时候有几个外国妹子,两匹大洋马和一个小黑驴,对薛璞有了好感,它们仗着人高马大给小狐狸挤到一旁,从下面喊着要薛璞的微信。 薛璞素来恶心体味极重的外国女人,想去借扇子扇一扇骚味,自是觉得小狐狸俏丽无双,故而又得出一句诗来。 看着小狐狸半气半熏的满脸涨红不由一笑:“ 只见薛璞醉言道: 闻说胡地多妖姬,体态婀娜秀色奇。 一日昭君西出塞,半如秋扇半如泥。” 诗文一毕,把几个洋妞臊的可以,登时甩手就走了。 叶老先生也连连叫好,和几个专家讨论:“这诗先写胡姬妖娆婀娜,而且遍地都是,结果一见了昭君,就被嫌弃的像秋天的扇子,和地上的泥土。而且他还在逗姑娘~” 大家一并叫好,而薛璞则醉的东倒西歪,一下子伏在了叶老的面前:“嘿嘿嘿,叶先生失礼了~嗝~” 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的被周昀峰扶住:“我靠,大老铁你喝了多少酒啊!” “诶,大老铁你不懂,李白斗酒诗百篇,我喝不了一斗,我也能诗他个三五十篇!” 喝到这里,薛璞其实已经到了,不分东南西北之地步。 他管王笑言又讨了壶酒,倚在墙角。 列国选手纷纷汗颜,要知道汉语不是他们的第一母语,他们所参加的诗会,诗文都是提前数月努力雕琢所作。 永远都少了那份由心而发的朴素自然。 而薛璞的诗文,看似不加修饰,实际上已经是,到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大巧不工“之境。 中国之人地大物博,人才辈出,他们的水准已是国内佼佼,却不料被一个无名小子击败。 兀自甘拜下风,纷纷转身离去。 王笑言也兀自摇头,感叹起来这小老弟的醉酒发诗的怪癖。 “诶,别走啊!回来写诗玩呀~来都来了,钱都花了是不是~”薛璞已经懵逼。 这些外国选手,纷纷回来,跟着懵逼,只觉得这薛璞说不定还能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诗文来。 尘三岁一脸呆愕,抄袭与不抄现在显然已经不重要,因为即便是他抄了,他用以往薛璞之诗,来攻现在之薛璞,也定然不及。 汝荃姑娘甚至,不参加比赛了,直接开了直播,直播薛璞醉里作诗。 苏丹洪赶忙打电话给苏瑶父母给她报了十个国学加强班。 台下起哄道:“小哥,小哥,你能诗及乐府吗?” “哈哈哈,能,有何不能?”所谓乐府便是古风,真正的古风。 薛璞倚在柱子上,醉眼朦胧,已然是物我两忘之境界,兀自打了一个长长酒嗝~~~ 开口就吟:“乐府,短歌行 秋水何潦潦,莫媲北海潮。 尾生愚抱柱,魂殁大梁桥。 金樽傾易满,白日去易短。 百年苦淹没,欢乐岁将晚。 嫦娥偷灵药,自爱月中笑。 大羿空守信,终岁漫寂寥。 如何为水性,愁云空浩渺。 不若饮美酒,与人共逍遥。” 周昀峰乐道:“铁子,牛逼,我给你记着呢奥~~来首情诗我听听。” 薛璞忽然一声长叹,眼神并未望向小狐狸,暗自落寞身上。 小狐狸若有所感,忽然眼眸湿润。 薛璞喃喃吟诵出一组七律: 相思律其一 世上最愁便是情,来时无意别时惊。 清宵不寐泪浮枕,冷雨多哀身似萍。 消息偶传伤客意,音书无到问谁明。 长生殿里痴情种,长顾蓬山入海瀛。 相思律其二 桃花扇底说相思,壮悔堂前日暮迟。 应许香君托白发,不将帝子唱宫词。 江山代谢春还在,世事凋零人未知。 路边木笔花仍绽,安教方域赋新诗? 相思律其三 夜半天寒侵北辰,悲风帐下客思深。 虚摇帘影结霜意,斜倚情伤对酒樽。 同友多言壮志赋,为伊独作有情文。 柔肠寸寸为卿剪,徒作相思对月轮。 相思律其四 忽听《长安子夜歌》,相思哀彻小楼阁。 地宽无奈沉苍海,天绝犹如隔玉河。 邀佩何寻青鸟吏,迎仙难驾五云车。 多闻交甫失情事,不见仙人泛碧波。 诗文吟罢,一时在场之人无不感怀伤悲,各位相思愁诉,似有无尽哀情... 世上最愁便是情,来时无意别时惊。语句出自天成,看时平时无华,却字字浑成,言简意深。 叶老也颇感欣慰,连连道好。 尘三岁见得薛璞人才如此,心下便起了拉拢之意,他旋即走向薛璞附耳轻道:“兄弟,实在抱歉,只不过今日实在有要事,还望不要捣乱。我这有一千万元相送,还望您...” 薛璞届时醉的正酣,哪里认得什么钱不钱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钱,我要钱有和用,我身负诗才,一篇文章可抵万金!我在乎你的钱财?” 尘三岁脸色一黑。 陈浩鹏吐槽道:“喝多了就装逼,想想你的网文成绩!” 薛璞脸色一黑,提起酒杯,失意落寞,就摇摇晃晃的走出大厅去了。 然而诗会不散,这薛璞就是这诗会中的焦点。 他笑着,半跳半走着,喝着美酒,醉卧在甲板之上,月华洒下一片白玉光辉。 他举杯独酌,好个痛快,只听他高歌而唱: “古今辞客月下眠,眠罢愁来无酒钱。 无钱便卖凌云赋,落笔惊风三五言。 买酒只为清宵梦,梦里买酒不必钱。 我本狂人何须酒,高歌一曲自疯癫。 凤歌声动玉壶转,海水澹漾月光寒。 大鹏飞兮出北海,酒星坠兮落酒泉。 功名富贵不足道,过眼浮名若云烟。 上蔡苍鹰失黄犬,淮阴大将不见天。 死者沉沉归泰岳,不知何处倚樽前。 椿木千秋为一岁,王谢罗堂萋草边。 天地万代如俯仰,人生一世是何年? 云气旖旎三山外,抛却尘羁是神仙。 古人今人似流水,明月依昔照古原。 不如暂倾杯中酒,长啸松风天地间。 陈王醉里恣欢谑,六军不发马不前。 刘伶善醉何须酒,三盏便同古人眠。 李白一饮三百斗,平康坊里诗千篇。 醉酒肆意须豪客,能舞游龙是幽渊。 寄心不得作楚吟,唯愿老死美人边。 人生得意何必酒,人生失意酒无钱。 ” 诗文吟罢,薛璞席地而眠,独自酣睡,天地间长风浩浩,碧海间暗流翻滚。 这一切似与他毫不相干。 人生难得一场醉,除酒之外与我何干? ———————————————————————————————— 这篇诗作比较多,也比较长,不知道符不符合读者胃口需要,广泛建议。 第四十八章、海寇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薛璞睡在甲板上,明月如斯。 这场诗会,抄与不抄,比于不比还有什么意义? 试问满船文人,四海雅士,单论诗词谁还能比得了这出口千言赋的薛璞呢? 叶老缓缓走出来,看见薛璞枕在小狐狸的腿上恣意而睡,口流垂涎。 不禁一声叹息。 此时小狐狸的口中却喃喃唱起了:“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声音凄凉婉转,素雅且柔。 叶老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道:“后生可畏啊!” 那么薛璞从中搅合,这赛比还是不比? 届时陈浩鹏已经通过黑客,找到了薛璞在某不知名软件上发诗的时间,和尘三岁的发诗的时间进行对比。 明眼人都清楚,这尘三岁能有如此诗名的确是抄了薛璞的诗文。 尘三岁一时间灰溜溜的回到台上,不敢多说片语。 中国的诗有:兴,道,讽,咏,言,语五种用法。 兴为阐发情志,道为引导教化道理,讽有讽刺讽喻,而言是通过诗词来和人说话,语是以诗来回答别人的说话。 适才薛璞醉酒,故意扑倒在叶老先生的桌前,其实二人便有所交流。 叶老看似不语,实际上悄悄说了四句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这是《诗经》当中的名篇《采薇》,《采薇》诗中有一句: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 猃狁就是蛮夷,叶老的意思是提醒薛璞有蛮夷的风险。 如今叶老出门查看,见得小狐狸却唱了:“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诗文,心中便大为安定,故而说出了:“后生可畏四个字。” 叶老微微一笑,走进大堂一副风轻云淡之色,毕竟经历太多,这点事情她来说亦无波澜。 “哈哈哈,今天真是后生可畏啊,得此天纵诗文,我们这场盛会也不白举办啊!至于尘三岁公子的事情嘛,哈哈,我们可以事后再说!今日只叹风月不谈其他。” 大家如今叹服,反倒是互相客气起来,一个个互相谦让。 尘三岁脸色阴惨惨的。 薛璞枕在小狐狸的腿上,看着明月:“丫头,待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我用周天奇门加快身体奇经流转,争取把酒气排出去,你得护着我。” “好!”小狐狸点点头。  很快诗会进入最后一个环节,涕泪鲛珠。 规则很简单,拿出诗文来感动鲛人,让大伙用诗文感动鲛人,能使鲛人落泪者便可以获得鲛人所涕泪的鲛珠。 大家跃跃欲试,等着鲛人的帷幕接下来的时刻。 “咕~~” “呱~~~” 周昀峰跑了过去,伸手扯下黑布,在场的所有人都石化了。 叶老眼皮一翘,眼睛好险没掉了。 结果假牙掉在地上,大家帮着找了好半天。 周昀峰吐槽道:“我靠!这tm是鲛人!?” 鲛人:“咕~~” “这不就是个囧脸海猪吗?” 陈浩鹏捂着脑袋:“我的天啊,这玩意叫儒艮,儒艮啊!最起码你也管他叫海牛啊!” “我就管这玩意叫海猪!”周昀峰乐道:“你说话,你是不是叫海猪?” 鲛人:“呱~~”囧字脸一副淡然又生无可恋的样子,扣了扣屁股。 “你看,我说的吧他答应了。” 周昀峰看着吃大葱的鲛人,上去一把给它胡子薅下来一根:“哭啊!” 鲛人甚是淡定:“咕~” 所有人都蒙了,组委会这个活动到底在搞什么?这个活动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好,突然轮船一颤,所有人都天翻地覆的一个踉跄。 “是大浪吗?!” “不对,不可能!” 只听外面工作人员一声怒吼:“不好啦!是海盗!是海盗!” “什么,海盗?我天朝领海怎会有海盗!不可能的!” 只听得门碗枪声喧嚣。 四周人马惊慌失措,四处要逃:“哈哈哈哈,逃不了!今天所有人都得死!!” 尘三岁突然脸色一变,站得甚高。 说道:“你们要怪,就只能怪该死的薛璞!我今天只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挫败你们中国人诗歌上的锐气!却不想被这小子竟然斗酒成诗!反倒令我颜面大损!今天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得死!” 周昀峰骇然一愣,这艘轮船上有上万人,若是沉没必然是一场涂炭。 突然机枪扫射到了了! 突!突!突!突! 只见几个身着比基尼的年轻美女,登时中弹,子弹把身子直接击碎,一地血肉不可直观。 周昀峰骂道:“驾兮!我从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不是好人!” 陈浩鹏立时慌张,掩护着叶老赶紧撤退。 王笑言老哥在往后仓撤离的途中,被一枪打穿腿部,中枪流血不止。 老干部开始指挥作战:“上上上!小年轻的瞅啥呢上去,和他们打呀!” 几个冒失小伙子,听了老干部的话,冲了过去,结果被扫射击倒。 老干部苏丹洪灰溜溜的躲在了垃圾桶里。 尘三岁骂道:“哈哈哈哈,你们应该感到荣幸,你们都是我大清复国圣战第一战的祭品!” 只见二百来号人,开着快艇带着锁链的的满清辫子头,用绳索勾住轮船,一个个开始迅捷登船。 这些持枪暴徒,手拿枪械见人就杀。 汝荃姑娘想要逃跑,拥挤当中,被粉丝踩踏倒地,结果没一会儿就断了气。 船长室被劫匪劫持,躲了脑袋。 正艘船陷入了停电状态。 呼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后来这些八旗集团的鞑子,就对着声音扫射,又有不少人丧命。 而报警的信号已经被,早有预谋的鞑子们所切断。 周昀峰跑得不及,被困在了暗室当中,瞥见正在得意的尘三岁! 尘三岁的组织地位想来低于爱新觉罗·褀焘。 二人交谈尘三岁每每马首是瞻。 而爱新觉罗·褀焘却是很蔑视他,应为一个姓爱新觉罗,一个姓叶赫那拉,叶赫那拉虽然和爱新觉罗共为旗人,一个酋长的姓氏和一个手下的姓氏自然有差异。 很快借着月光,周昀峰在夜色当中找到了,谋划的主使人尘三岁。 只听这些人用英语报备,周昀峰四六级考过了,听得明白。 “五层控制” “四层控制” “三层控制!” “二层控....空你麻痹!”周昀峰一个一下扑上按倒了尘三岁,俩人一阵扭打,周昀峰神力在手,一拳打飞了他的假发,两拳把他的美瞳打了出来。 第三拳周昀峰都杀了,尘三岁脑袋直接爆开,里面蹦出另一只狰狞蠕动的蠕虫!! “脑!脑尸蛊!”周昀峰吓了一跳,抢了一把手枪,连忙推开。 原来尘三岁在诗论辩论之时他并不会,只是借助了脑尸蛊的威力。 周昀峰崩了一身的血,情急之下赶紧把尘三岁扔进了大海。 “缴获对讲机一台。手枪一把。” 第四十九章、老王的剑 “咕!” “呱!” 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昀峰四下闪躲,可是总难以避开船上这些海寇的视野,几经辗转,又回到了诗会大堂。 躲在了鲛人的桌子底下。 “诶,海猪啊,海猪!我就说你是海猪,其他人都说你是海牛!我看还是我俩铁!” “咕~~”鲛人叫到。 “今天遭遇如此险情也是因为来找你,你还不哭,你说说这! 我问你要是海猪你就要咕!你要是海牛你就叫呱!给点面子行不行!”周昀峰苦中作乐,看着吃大葱的囧脸海什么...一脸苦涩。 “咕呱!!”鲛人叫唤道。 周昀峰大喜,把鲛人从笼子放了出来,抱着他继续逃难,而鲛人似有挣扎之意。 “停?大哥你停啥啊!” 囧脸鲛人一拦生无可恋却又淡定的往一个门里钻,周昀峰怎么也拉不回来。 进屋一看是厨房仓库。 结果鲛人,矮的和一个企鹅一样,他指了指头上的辣椒筐:“呱!” 周昀峰无奈从辣椒筐里拿下一个辣椒喂它。 “呱,呱,哇哇哇~~~”鲛人瞬间一阵怪叫。 囧字脸变成了哭字脸,开始使劲扑腾。 “完了要死要死要死!辣着了!!”周昀峰很是害怕,已经注意不到满地乱滚的玻璃球了。抱起鲛人就一阵狂跑,俩人跑到甲板的一处死角。 周昀峰才合计过味来:“诶,你不是海猪吗!?”旋即捧起鲛人就往海里扔。 太高了,鲛人吓得懵逼,一股尿窜了上来,方才普通一声落入水中激起层层浪花。 “不好!被发现了!” 只见两个梳着辫子头的海寇望向这边:“what,fuck?!” 周昀峰猛地一愣,只听砰砰两声。 两个梳着辫子头的海寇就掉进了海里。 “嘘!”醒了酒的薛璞和小狐狸从房间走出来了。 小狐狸的白色短裙上,还渗着斑斑血迹,而薛璞轻轻扶着她,一双美腿颤抖发软。 “我去!大老铁,你禽兽啊!!小姑娘可让你糟蹋坏了!” 薛璞搂着小狐狸的肩头,轻轻抱了抱她,微微皱眉,举止间甚是亲昵。 她届时穿着一身蓝色的体恤额,配着白色小短裙,身体想来十分柔软。 “大老铁,去底层大伙都在那里,帮我照顾她!”薛璞道。 周昀峰心头一愣,只看小狐狸脸色惨白,捂着性感的小腹上渗出滴滴血液。 之前的扫射伤到了小狐狸! 周昀峰恍然大悟,赶忙把她背在身后。 两人禁声,眼神交流,眉飞色舞。 “儿子,我是你爸爸!”周昀峰道。 薛璞:“儿子过来,坐下,咱俩说说话!” 小狐狸使尽挤眉弄眼:“你俩哔哔啥,我都要死啦!” 周昀峰和薛璞看不懂,周昀峰挤眉道:“这姑娘是不是傻逼!?” “卧槽,你才看出来!”薛璞剑眉轻挑。 周昀峰比了一个ok,背着下小狐狸轻轻软软的身体,就往底层去。 底层一楼,密密麻麻挤满了乘客,炸弹也是在这一层。 不少乘客受了伤,漂亮的乘务小姐姐正在给大家包扎。 王笑言的伤腿被包扎完毕,与陈浩鹏道:“兄弟,楼梯口那位壮士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他是王泽斌!” 王泽斌摘掉了墨镜,闭着眼睛,按住长剑守在一楼。 王文钰则在王泽斌的身手坐在杠杆上吃着辣条,喝着矿泉水:“好辣,哈哈哈,好辣!”一点没有大敌当前的样子。 突然王泽斌神色一动,衣衫飞舞,居合拔剑。 剑锋影落,月色一下一道白影。 嚓—— 一个八旗集团的雇佣兵,登时倒在地上。 他的枪口被一剑整齐削断。 当然断掉的还有咽喉。 而王泽斌的剑已经回到剑鞘里。 王笑言拿过辣条来一并吃着:“同样姓王,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薛璞用鬼遁术,于轮船四周查看。 轮船上一共五层,八旗集团的海寇,共二百八十六人,王泽斌干掉一人,周昀峰解决一个,薛璞和小狐狸击倒三个。 还剩下二百八十一个。 上观星宿,星图所示,轮船已经偏离返航航道,向东三十度,继续行驶就会进入公海,之后就是别国海域。 而已经离开沙雕岛六十海里。 信号塔被敌人摧毁,是无法求救的。  轮船上携带着足以摧毁一座城市的炸药,一旦引爆,将会是一场战争! 现在船长牺牲了,会开轮船的船上只有薛璞和小狐狸。 最好的办法就是,开船回到沙雕岛让乘客等待救援,然后把危险的轮船驶入深海。 听起来是一个庞大工程,但是时不我待。 底层传来密集的交火之声,又很快熄火。 王泽斌剑锋影落,荡剑急挥,白刃出没之处有如电光石火。 嚓—— 少倾,射击声停,留下一地被剑刃切成两半的子弹... 王笑言辣条都吓掉了:“我靠!石川五右卫门!!” 王泽斌猛一睁眼,敌人正在换子弹,瘦小的身材行动极为灵活,不是瘦小,而是像李小龙一般纯弹性肌肉! 他的剑实在太快了,快到血液来不及流趟, 只有剑锋抹过咽喉的声音。 唰—— 王泽斌轻轻合上他的剑鞘,端立在走廊,清风吹拂,明月照下,他的身上仍是一尘不染。 王文钰顺势截获了一楼的对讲机,在对讲机里宣布了一楼全军四十人覆没的播报。 薛璞届时已经在四楼用鬼遁,击倒了十几个人,把昏倒的敌人都藏进了房间里。 四楼呼叫闹鬼,薛璞抢过对讲机说道:“我说,老王我是有点懒了,要不你都帮我解决了吧!” 对讲机里传来一声掷地有声的“滚!”字。 那声音震得对讲机尽是杂音。 很快,又是一阵喊杀。 对讲机中再次传来,支援一楼二十人小队全灭的消息。 这样的对讲内容,对于爱新觉罗·褀焘这样的指挥官,无疑是极大的挑衅。 他心底也是知道,一楼的对手实在是太过强劲了。 他以爱新觉罗·为姓氏,在八旗集团的地位显然不低。 而且作为一个杀手,他拥有着不同寻常的敏锐力,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杀什么样的人。 底层有人驻守,为何薛璞要死守四楼? 很明显,他是在给二三层的人创造逃生的机会。 —————————————————————— 希望和大家多评论,多交流,欢迎加入群:574822360 第五十章,大人,时代变了! 海上明月如今照得只有杀机。 海风呼啸,吹的也只是杀机。 周昀峰背着受伤的小狐狸,很快来到三楼的通往二楼的楼梯。 甲板之上,水面反射惨白的月光。 水纹的抖动,光影忽明忽暗。 人影时见时消,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小心!”小狐狸一声嘤咛,顺势急推,周昀峰向前跌了出去,而二人之间立了一把钢刀。 咔嚓! 兵刃相撞,寒光交叠,很快一道血光洒满了洁白的船舱。 那是小狐狸的血,温热且甜腻。 周昀峰猛地回头,心中凛然,看着重伤之下的小狐狸,心知是她舍命救下了自己。 届时小狐狸素白的胳膊全然做防御之状,纤手上握着一对儿精致的峨眉刺,虎口已经被一刀之力震得流出血来。 娥眉紧蹙,口里含着发丝:“峰哥,你快走!去一楼,快!” 适才的一瞬,褀焘的刀从二人中间袭来,小狐狸用腕上峨眉刺双臂一架,却不及褀焘的庞大臂力。 还是被利刃割伤腹部,若是她不全力抵挡,怕是自己已经被拦腰斩做两段。 她的肚子上已经深中一刀,软嫩的肌肤被割开,鲜血正在滚滚而出。 已经来不及多言,爱新觉罗·褀焘的刀法太过凶猛,他单刀看手利刃挥下。 一瞬间,刀法绵密而至,连劈带砍,又砸又刺。 仗着身姿轻盈小狐狸如灵猫一般,闪过几招,没有退路之时,又用兵刃硬抗了几刀,只是对手的力气太大,双臂已然吃不住力。 她的美腿不自觉夹紧,已然有些软了,膝盖跪在地上,接过几招后,勉勉强强才能站起。 她并非就真的不敌爱新觉罗·褀焘,实则是有伤在身。 “峰哥,你快走!他交给我!” 周昀峰堂堂男儿怎会退缩,旋即掏出手枪,可惜始终不是行伍出身,动作稍迟.... 不妙! 褀焘反手把宝刀一挥,刀锋逆刃而上,刀锋披靡,退无可退! 见势不妙,小狐狸连发七枚梅花针,一齐射向褀焘,若不阻拦非要砍下周昀峰一条手臂不可! 周昀峰赫然惊愕,丢下手枪向后一栽,被褀焘一脚踢中心窝。 周昀峰身有腹肌,体格强健,一招窝心脚旁人已然倒地吐血,周昀峰只是向后推了几步忍着剧痛,摇晃了半天。 褀焘心头一凛,不由一声赞叹:“好大的力气!” 小狐狸登时倩影袭来,嚓嚓嚓—— 兵刃几番交驰,瞬间火花四溅。 褀焘马步抬刀,只觉后颈一股凉意,赶忙一格! 正巧挡住了小狐狸抹脖的一击,心头一凛自己差点被偷袭而死。 周昀峰心知自己再不走,就是拖累小狐狸,从栏杆上直接翻下甚是潇洒,只可惜一个没站稳摔了一跤,赶忙起身就走。 褀焘相追已然不及,小狐狸峨眉刺攻上,南方有拳名唤咏春,咏春有一套八斩刀。 而北方有掌名曰八卦掌,八卦掌有一套双手的单锋剑。 小狐狸的峨眉刺,便是杂糅了这两门功夫。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走廊里空间狭小,小狐狸近战连攻,峨眉刺锋刃星星点点令人琢磨不定。 兵刃较量力气都是次要,比的就是谁更快,谁的招数更精妙,还有谁在更合适的地形。 然而生死却是一瞬的事情。 小狐狸峨眉刺锁住敌人单刀,竟然被逼如角力的境地。 她玉腿轻扬,翻身一踢,结果纤细的脚踝被褀焘一把握住,顺势往地上一砸,这一下非要浑身摔碎不可! 谁知小狐狸性感的左腿受缚,右脚白鞋上暗藏利刃,向褀焘手腕割去。 顺势纤手撑地,娇躯打了一个筋斗,悄然落在栏杆之上。 两人四目相对,眼看就是绝命一招。 二人相聚三步开外,正是褀焘单刀所及,而小狐狸短刺难到的地方。 褀焘的武功犹在她之上,小狐狸身负重伤,结局已经写的很明了了。 可是小狐狸却娇嗔一笑,百般媚态:“大人,我今天穿了内裤~” 褀焘眉头一皱,面色一抖:“纳尼?”急忙挥刀跟上,自觉大事不妙! 刀锋已然不及。 小狐狸向后轻跃,左手弃了峨眉刺,伸进自己的短裙下的小胖次里,在翘臀上顺势一掏。  使出了她兵刃上的绝招——大人,时代变了! 一把迷你手枪赫然指在了褀焘的脑门。 小狐狸软语道:“呵呵,大人,时代变了~” 心狠手辣的千面狐狸,哪里能给褀焘机会,登时扣动扳机!砰,砰,砰! 好快的身法! 那爱新觉罗·褀焘身法看似笨重,实际上动作异常灵敏,身法堪称诡谲。 他头颅猛撤,竟然闪过子弹,钢刀直入奔着小狐狸心口刺入。 小狐狸心头一颤:“诶呀,不好!时代又变回来了!” 谁知就在小狐狸即将香消玉殒前的一瞬,两根手指赫然夹住了刺入的钢刀。 一个俊朗清癯的身影,出现在了小狐狸的面前。 “丫头,我帮你揍他!” 褀焘俄而大怒,见得屡坏自己好事的薛璞,刀锋急转,奋力刺击,身上肌肉的青筋爆起。 却无法再将手中的钢刀刺入半分。 薛璞看着小狐狸的伤势,怒目一视:“啧啧,灵犀一指,你还认得?” 砰—— 一阵真气从薛璞体内身边激荡,薛璞左手格刃,右手结雷法印,拇指压住中指无名指:“雷法二十七!啸命风雷!”。 砰—— 罡风呼啸,雷炁袭来,一股劲风直接击透了褀焘的身体,他直接跌了出去。 薛璞顺势跟上以指为剑,使炁成招,却是五雷正法。 很快褀焘败下阵来。 爱新觉罗·褀焘但刀直入,薛璞“太极云手”揉掌格腕,一招“如封似闭”施展雷炁,噗呲一声雷炁如体,褀焘一口老血喷出。 听闻楼上激斗,无数士兵,持枪冲上,一并射击。 哪知子弹到时,薛璞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鬼遁,销声匿迹。 只听得一阵惨叫之声,王泽斌单人单剑,从一楼直接杀上了二楼,他缓缓而行,剑如长虹,所到之处一剑无挡,身上不染半点战尘。 很快,重伤之下的爱新觉罗·褀焘在薛璞和王泽斌的两路夹击之下,带着数十名残兵败将,退回到甲板角落,而薛璞和王泽斌正在向他们慢慢逼近。 多好美的月色,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第五十一章,斩断过瀑布的男人 大明月色,沧海波澜。 富威号的甲板上,两伙人正在对峙。 薛璞的法术,和王泽斌的剑,是他们所不能敌的。 须臾之间,即便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军,也在二人联手之下且战且退。 可是现代科技下的枪支依旧不能小视。 褀焘虽败,依旧志得意满说道:“已经晚了,还有六个小时,炸弹就要爆炸了!而轮船已经在开向别国的路上。你们都将为我大清复国殉葬!” 听到这个消息,薛璞微微一笑:“时间已经够我们解决你了。” 言罢猛地结出雷法印,褀焘吃过薛璞雷法的亏,暗自冷汗流出,闪到士兵身后。 褀焘捂着心口神色一凛,他只觉得薛璞的武力较比第一次相见提高不少,如今自己又已经败在他的手里,委实开始忐忑起来。 “什么声音!” “嗡——” 歹徒用英文说道:“是救兵!” 旋即不少人开始欢呼起来。 红灯闪烁,夜色之中,三架军用武装直升机从黑暗中驶来。 螺旋桨发出急速转动,发出急切的轰鸣声。 直升机全副武装上面插着满清的黄龙旗,每一架上面都布满加特林机枪和八枚小型导弹。 那魁伟的机体好似盘旋在半空的雄鹰,准备利爪,随时随地击溃他所相中的猎物。 三架直升机盘旋在二人头顶二十米的位置,看着上面的导弹不禁令人汗颜。 这是美坚国的东西!确切的说是八旗集团的。 王泽斌手握长剑不敢怠慢,头上微微出现一丝冷汗。 只看三架直升机在空中摆成品字形,将游轮团团包围。 “老王,小心了!这三架飞机若是一齐开火,甚至有沉船的可能。”薛璞怒视头上盘桓这铁甲怪物,心底暗自谋划着,如何打飞机。 哗—— 突然!直升机开火了,枪口火光照的月夜通亮。 子弹哗哗哗如几条柄连绵不断的火蛇,向二人急速扫射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稍有差池就会毙命当场。 薛王二人仗着身法走位,幸而避开,掩体之后各自心有余悸。这可难不倒加特林的火力,转瞬,子弹雨水又逼向二人藏身的掩体。 三番集火,气势逼人! 王泽斌道:“这世上还没有我斩不了的东西!” 豁然间他一跃而出,身法迅捷,从弹雨中穿过一剑寒芒。 可惜,直升机始终有很高的距离,眼见落入海中,薛璞使用了遁甲之术,使他异形换位,回到甲板。 那加特林是何等射速,掩体登时被机枪平稳的弹道扫中,整齐的切割成两段。 如此这般的黑科技,就是王泽斌这样的剑术大师,也没有再挥剑的时机了。 薛璞急忙使用鬼遁之术,暂时隐匿。 只看五楼巨大的房间,被十二架机枪扫过,船舱坍塌,被削成两截,很快从轮船上脱落,掉入海中,激起巨大浪花。 船体忽然为之一动,轮船变成了四层。 八旗集团的杀手刀客爱新觉罗·褀焘拔出牛尾刀来,仗着救兵忽然带着手下数十名士兵,斗志振奋。 不好!薛璞赫然一惊,只看众人一并开火,他张手便道:“奇门直符神力!沧海桑田!” 时间暂时锁定,无数子弹定格于半空之中。 “坎字!百川归海!”薛璞策动周天奇门,如今的战场在海里,薛璞的“坎”字诀自然能发挥最大优势。 忽然,海面上,狂风大作,海浪翻滚,白浪滔天,水声怒吼!好险把一架底飞的直升机淹没。 但这些工业洪流下的钢铁猛兽,自然不是薛璞和王泽斌这样的血肉之躯可以抵挡。 但是如果不一拦,岂非要酿成大祸。 薛璞已经不流后手:“老王,我对付直升机!你来对付,褀焘和士兵!” “好!”王泽斌手握长剑,做拔剑之姿。 大浪翻滚之中,甲板上摇摇晃晃,很快薛璞使出了云遁,一时间月色隐匿,阴云密布,天地间一片漆黑。 “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薛璞的谋略施展成功,天地间一片漆黑,这船上便失去了光芒。 待到直升机,再度开灯之时,已然是敌人在明我在暗了。 “奇门遁甲”中九种“遁”的总称。分为天遁、地遁、人遁、风遁、云遁、龙遁、虎遁、神遁、鬼遁,合称“九遁”。 九遁中并无高低贵贱之分,都有其适当的用法! 见得情势危急,薛璞施展云遁,青云闭月遮住月亮。登时把四盘打乱,把八卦落在坎位。 又以风遁召唤大雨。 “龙遁!万龙戏水!”豁然间,水面之上伴随着坎字的加成,无数海水凝结成了一条条水状长柱,水柱在天地之间,形成了无数条龙形水龙卷,在劲风中向上盘旋。 那些巨龙嘶吼着,激荡着,不听攻击着直升机,可是直升机的驾驶技术也不逞多让,屡屡规避巨龙的冲击,竟然毫发无损。 薛璞本想此等高阶奇门遁术,目的就是要击落天上的飞机。 谁知那直升机,风吹不动,水泼不进,实在不好办。 忽然,三个直升机在协同作战的操作下,围住轮船一齐发射小型导弹。 “不好!” “虎遁!不动如山!”登时无数水光巨龙盘桓在一起,用水形成了一个保护膜。 富威号,被薛璞的海水护盾护住。三架飞机的导弹击中,在护盾之外爆炸。 可是周天奇门其实最考验一个人的内功,薛璞内功虽然强悍无比,但是硬以护盾接下三架飞机的十二枚导弹,却也到了极限。 很快天空雷鸣作响,敌人们稍有轻退之意。 不对!又是三枚导弹! 突然王泽斌仗剑而出,双手握剑,急挥三次,三道白影发出金属的铮铮之声。 三枚小型导弹,竟然从中分成两瓣,成了哑弹。 王泽斌一脸淡定,用手中一汪秋水似的长剑指着,剩余的雇佣军。 雇佣军们登时吓得,枪都软了,踟蹰不前不敢再战。 海面上波涛依旧。 薛璞暗自调息不由赞叹:“哈哈哈,到底是斩断瀑布的男人!果然不简单。” 王泽斌“....” 直升机上的驾驶员,见得凡人之力以铁剑斩断导弹,心中根式不可思议。 “不科学,这不科学!” 薛璞讪笑着:“这是个灵异小说,本来就不科学,不过眼前这个叫做王泽斌的男人,可是亲手斩断过瀑布的。” 第五十二章,断水 一言已毕,满船惊骇。 有谁能想象,王泽斌紧紧凭借手中一柄长剑,仅用三剑,就劈开了三枚导弹。 看着那船舱上六瓣导弹残骸整齐的切口,就连武装直升机都有了退却之意。 纷纷只道遇见的是妖怪。 然而说薛璞这样的奇门术数是近妖之力,有人相信。 而王泽斌达到如此剑境,却的确为人力专注所致。 话说老王是一个专注的男人,又极为专一的男人。 王泽斌薛璞二人相识颇久,一次闲聊就是否应该嫖娼合法化的问题展开了争执。 薛璞认为人家出力我给钱,这很合理,而且管仲也因此增加了国民税收。 王泽斌家两口子则认为,不行。 结果都是倔强之人,王泽斌一怒之下就要居合了薛璞。 薛璞大为震惊。 于是定下比武局,王泽斌让薛璞规定时间地点,让薛璞任选兵器,王泽斌都自信满满说可以斩断。 结果薛璞心知不敌,却微微一笑,选择了东北某处野外瀑布。 说以瀑布为兵刃和王泽斌决斗。 看着那瀑布,奔腾宣泄,如九天之上飞落而来。 正所谓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王泽斌落寞的说出了一个:“操!”字。 从此和王文钰结庐在瀑布之下,日思夜想,苦苦思索能斩断水流的剑境。 他亦在瀑布的冲刷之下苦练剑法。 薛璞来看他还得意给他带来:圣斗士星矢,庐山升龙霸的桥段。 终于在一个冬天,白雪覆野,山林尽白的日子,瀑布结冰了。 而没日没夜在瀑布下练剑的王泽斌,也终于剑气爆发,约战薛璞,只一剑劈开了冰封的瀑布。 谁知薛璞竟然不认账,却说你今日劈开的是不动的瀑布,而不是流动的瀑布,倘若你能劈开流动的瀑布,那才是你厉害。 可是流动的瀑布,谁能劈开? 而后王泽斌便凭借这样的剑法,横扫东瀛,又归国之后单剑挑了少林。 直到他约战武当山失败之后,又回到那条瀑布继续苦练,终于彻底参悟。 东瀛剑术虽强,讲究一击杀敌,唯快不破。 中国剑术更强于此同时,又强调了剑走偏锋,攻其破绽。 而现代兵刃之至学则在于大人,时代变了。 此三者虽强,但是都只承认了科学,忽略了炁的存在,这世上可以做到无坚不摧,无孔不入的事物只有炁。 炁这种事物,看不见摸不着,又琢磨不透,却充沛于天地之间。 若是利用得当,可以搬山,倒海,降妖,镇魔,可以御剑,亦可以飞升。 于是王泽斌便又日夜置身于瀑布激流之中,感受着炁的存在。 日复一日,星辰流转。 终于他感冒了。 可是他虽然感冒,但是对于炁的感受与执着便更深刻。 这是一股介乎天地自然与身体之间的力量。 星辰大亮,瀑布奔流。 忽然,王泽斌双目睁开,拔出长剑,剑气浑然充盈。 刷! 一股极强的剑炁横贯瀑布,一时间流水被剑气阻遏,竟成逆流。 山河见风声动荡,野鸟惊飞。 王泽斌终于参悟了以炁养剑,以炁御剑之术。 他把这门剑术称之为“断水”,寓意斩断流水之剑。 “断水”之剑,有攻无守,有死无生。 接连数月,王泽斌拎着剑四处找薛璞比武,薛璞则避而不战。 王泽斌酒精过敏薛璞便找他饮酒。 王泽斌不会写诗,薛璞却偏找他作词。 总之王泽斌不会什么,薛璞就偏找他比什么,就不与他比剑。 而薛璞也因此练成一门人剑合一的境界。 且说二人于富威号的甲板之上对战,八旗集团的雇佣军,和他们的武装直升机。 届时海色昏黑,怒海狂涛。 武装直升机借此机会,连发导弹,全被王泽斌挥剑斩断,便不由得使起机枪扫射了。 小狐狸见得二人苦战,心知帮不上忙,捂着伤口偷偷跑进驾驶室,改变了航道。 大船舵方向急转,再次向沙雕岛进发。 机枪扫射之下,王泽斌也没有拔剑的余地。 薛璞施展龙遁虎遁,激起海水把直升机的攻势暂时抵消。 雨水,海水已然打湿了满船。 “老王!我给你打辅助,你解决了船上的敌人,然后再对付直升机!” 王泽斌按剑而立,做拔剑之状,点了点头。 七十多人竟然被他一人气势所慑服,突然王泽斌使出“断水”剑法,剑如流水,杀人如风,有攻无守,有死无生。 水纹翻涌之声,滴答,滴答的从战阵里传来。 王泽斌闪展腾挪,步伐飘逸。 剑影缭绕,神出鬼没。 七十多名雇佣军,纷纷倒下,身体被整齐的切开,很快遍地是尸体。 船上的敌人就只剩下爱新觉罗·褀焘。 褀焘为八旗集团杀人无数,受伤女人孩子的性命不在少数,同样身为兵刃大师,今日被王泽斌比如绝境实在是意想不到。 突然,两人手持刀剑交锋,以命相搏,须臾之间斗过二十余招,一时间热血激荡,稍有差池便会死于非命。 两人一合结束,对了一掌,褀焘气息未定,看着面沉似水的王泽斌,心头一凛:“阁下剑法如神,可通姓名?” 坎字加成之下,夜雨滂沱。 大船随着狂涛起伏不定。 王泽斌冷冷说道:“我不和死人说话。” “什?什么意思的干活!”爱新觉罗·褀焘道。 “动了。”王泽斌冷冷道。 “什么意思!?”褀焘一怒。 “你的心动了。” “没错。”褀焘。 “他本不该动。”王泽斌令凝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他晃了晃头,活动了下关节。 “但是他已经动了。” 高手对决,生死一瞬,心中稍有波澜,便已经是一个死人。 王泽斌回答道:“他不会再动了,你现在是一个死人了。” 褀焘一凛,天空中猛然垂下一道闪电,把大黑的夜色照的通明。 爱新觉罗生前最后的画面,便是王泽斌在雨中挥剑割掉他头颅的瞬间。 只一剑,无敌一时的刀客爱新觉罗·褀焘便死了。 而褀焘在死前的一瞬也领悟到了剑道的真谛。 王泽斌冷冷的把长剑收回了剑鞘。 和薛璞相互点了点头。 把目光对准了天上的不停攻击的三架武装直升机。 第五十三章,老王砍飞机 三架直升机的攻势越来越强,薛璞防御用的虎遁已经支撑不住。 水形护罩一下散去,机枪对着四层的驾驶室开始射击。 很快驾驶室墙壁被机枪扫射的如同筛子一般。 混乱之中,海浪奔腾,小狐狸改变了航道被敌人发现。 这无疑会使敌人的计划崩溃。 故而遭到集火射击。 一层的炸药,八旗集团的武装直升机不敢射击。 所以藏匿于船舱底部的乘客暂时安然无恙。 可是置身于驾驶室的小狐狸则似乎不会这么好运,薛璞远远见得驾驶室里,血光滔天,想起被机枪扫射而碎成一滩血肉的乘客,心底不禁发憷。 “薛璞!这里!”小狐狸急迫的呼喊传来,薛璞赫然一惊,见她的纤白的大腿被倒下的船舱压住,身上满是战痕血迹,薛璞施展术法瞬移而至。 薛璞把她护在身边,一点点把她从船舱下扯出,看着她身上的伤痕心底不是滋味。 “听我的,我帮你打飞机。”小狐狸忍住伤痛,伏在薛璞的耳畔轻轻说道。 “嗯,你有什么主意?”薛璞问道。 “你用,龙遁把我送上去!我抢下一架飞机!给他们来个中出!”小狐狸伏在薛璞耳畔,小声说道。 突然一声疼哼,小狐狸的肚子上的伤口渗出血来。 “不成!”薛璞赶忙捂住她的伤口。 忽然子弹袭来,王泽斌拦在旁边劈开几发,自己也险些中弹。 很快三人退回至二层。 薛璞道:“老王,拼一拼了!我待会施展龙遁,把你送上去!你看看你能抢下来一一架飞机不! 若是不成,我用,鬼使神差,把你替换成小狐狸。让她用袖锁拴住一架,然后我在爬上去!” 王泽斌眉头紧蹙,掷地有声的答了一个:“嗯!!”猛一点头。 只见子弹又如火蛇一般袭来,薛璞冒险,站在甲板之上,手掐剑诀口念咒语:“龙遁,云龙啸海!” 豁然间两条巨龙从海水见盘桓而出,登时形成一道阶梯。 王泽斌登时握剑而出:“这世上还没有砍不断的东西!” 薛璞神色一凛,心中有数,或许根本不用那么复杂。 看着王泽斌逆着十二道加特林子弹,瞬时而出,薛璞布开周天奇门,让王泽斌周围的子弹发生些许的偏移,他奔着飞机就去。 二十米高空之上,王泽斌剑刃挥落,只见寒芒一片。 小狐狸正要和薛璞施展替身术,薛璞把她拦住。 “那可是军用合金做成武装直升机啊!”小狐狸惊叹道。 薛璞则尤为自信,打了个哈气,伸了伸拦腰。 小狐狸仰头瞧去只见得,王泽斌剑刃居高顺势下落,剑锋一挥。 嚓—— 一架武装直升飞机,被王泽斌从中间整斩成两段! 什么! 直升机竟然被剑劈下来了! 只看天空中一团火焰,王泽斌踩着残骸,身子如同海鸟一般跃起! 嚓—— 又是一剑,另一架直升机,拦腰斩断! 如法炮制,又是一剑! 薛璞也顺势解了咒法,阴云密布的海上,登时烟消云散。 转瞬之间狂暴的海浪上又是一片风平浪静。 夜空之中,明月皎皎而出。 王泽斌把剑插回剑鞘,最后的一架直升机也被他斩落了。 危机暂时解除,船上的众人一并欢呼。 毕竟这是一位能斩断瀑布的男人。 小狐狸带着重伤,开船把大家送去沙雕岛。 不过经此一役,不由得令人多虑。 八旗集团竟然有如此大的布局和谋划,倘若不是薛璞和王泽斌等人在此船上阻止了危机,恐怕这次袭击的影响不止于此。 一旦国家开战,那八旗集团的阴谋便会得逞,到那时无数百姓也会惨遭的荼毒。 届时死难者,就不止是一船上万人那么简单,要知道晚明人口只有两亿左右,一场扬州十日便有八十万百姓死难,若是如今时代,满清卷土重来又岂会是八十万那么多? 而且在他们眼中屠杀汉人,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然而袭击的影响,倒是次要,而中国境内的旗人后代不在少数。 倘若都和八旗集团所倡导的一样,一心复辟大清,这样的后果确实可怕。 就算不付诸行动,而是把满清这样的异族侵略,这样的外国入侵,当做中国正常的朝代更迭,历史潮流所带来恶劣影响也是巨大的。 然而现在把满清当做中国朝代的说法仍然是甚嚣尘上。 甚至在教科书中,还有为满清侵略者以及他们的统治者歌功颂德的桥段。 就比如嗜血杀戮的康熙皇帝,在四川屠杀了绝大多数老百姓,在广州福建沿海颁布迁海令,贼民同论,一并毙之,继续实行着人屠政策,却被影视剧,教科书歌颂为爱民如子的圣德明君。 亦好比令中国社会,文化,经济,科技倒退了近千年的满清,被认定为历史的进步。 野蛮摧毁文明,甚至在某些所谓的唯物史观的学者那里,当做理所应当的一样。 更有甚者,在如今并非满清统治下的中国,为了所谓的团结,不正视历史,连满清的罪行都不敢承认,居然甘心给这些屠夫做着洗地的工作,来博取虚假的团结, 这样的人,的确应该回到清军的铁蹄下,尝一尝屠刀的滋味了。 满清非中国,夷狄非华夏这个概念是古以有之,华夷之辨是中国历来的国家观念。 况且满清的帝王也从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比如十全老人五次败仗的乾隆大酋长,曾说:“朕乃夷狄之君,非中国之人。 当年的多尔衮在写给明朝史可法的心中也言:明朝为“中国”,自称为“我国家”。 就算是今天,这些满清的遗老遗少,他们在影视界,在文化界,在政界能有许多地位的资本,也有不少是当年靠给日本人卖命,靠贩卖中国文物所累积下来的资本。 想到这里,薛璞脸上凝愁不减,用奇门延缓着炸弹的计时,看着重伤驾驶轮船的小狐狸。 天边明月渐落,东方已是一抹新红。 —————————————————— 求月票,求收藏,求推荐,求读者们帮忙宣传。 第五十四章,铁氏海猪 天边新红一抹,很快海面之上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囧脸儒艮。 终于沙雕岛到了。 大家的心底百感交集,经此生死大劫。 细细回想不由得脊背发凉,想想当年所看的清宫戏,那些哥哥阿哥的辫子头。 不少小姑娘还幻想着穿越回去谈一场恋爱。 可是看着那些手持枪械,杀人如麻的旗人屠夫,船上遍地少男少女的尸体,有不知是何滋味。 那些费劲心力给满清洗白的专家学者,媒体公知,他们又和八旗集团什么关系? 叶老,王笑言老哥,陈浩鹏,周昀峰,王文钰,王泽斌等等一众人员,和船上的近万幸存者都下到岛上,开始呼叫救援。 薛璞独自一人,驾驶着轮船,向大海深处进发。 都知道这一场有去无回的航行。 云霞明朝日,海上起青风。 薛璞开着船,喝着酒半醉在甲板上,吹着和煦的海风。 “!!!小狐狸!!”薛璞赫然一愣,看见小狐狸安静且温柔的走来。 “你是不是傻啊!船马上就要爆炸了,你跟着来干什么?”薛璞满眼愁色,看着海风吹过,少女的眉目如涕如诉,婉转多情。 少女浅笑了一下,把重伤的身子靠在他怀里,轻轻的闭上眼睛:“哈哈,你若是死了~我活着很无趣。” 她温软的靠在薛璞的怀里,身体香香的薛璞看着心头乱跳。 信手拿过薛璞的葡萄酒,鲜红的酒水缓缓沁入咽喉:“诶,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薛璞感受着她的虚弱与无力,温柔与妩媚,把她捧在怀里轻轻的吻了吻她。 “你...你到底是谁?” “我?哈哈,我和你说啦,我是自由的风。风在哪里我在哪里?无所停留,无所牵挂...”海风吹动她的留海,看着她白嫩嫩的诱人的身子,送来阵阵少女才有的芳香。 小狐狸身子猛地一颤,想来是伤口痛楚。 “胡说八道。”薛璞把胳膊紧了紧,眉头紧皱心疼不已。 薛璞已然不忍问下去,管她是谁,小狐狸就是小狐狸,天上地下,千秋列国她便是她。 薛璞心疼极了,又是后悔,当时酒醉,薛璞调息醒酒,正赶上敌人开枪扫射,却是小狐狸站在了自己身前,她这么好又怎会是坏人呢? 可是如今她却要和自己死在一处了。 男子汉大丈夫,死于危难,自是义不容辞,可是小狐狸还是个未成年的姑娘。 心碎之时,突然小狐狸把他推开,不知从哪里来的棒棒糖:“啧啧啧,臭薛璞其实我骗了你!” “什么意思?!” “我们都不用死啊~~在沙雕岛上,我看见一艘小艇来着,我就把他开来接你咯~。” 这女人俄而神色一变,满眼都是轻蔑和妩媚,合着薛璞又被她玩了。 “我去!臭丫头你玩我!”薛璞一怒,想去呵她的痒,看见渗血的伤口,赶忙住手。 “呵呵,玩你又怎么样!你将来要是玩我,一步到胃下手可比这狠多了!”小狐狸一指鼻子,满面刁蛮! 看着悠悠海浪,突然她哭了:“....” “?”薛璞一愣,随着目光瞧去。 只见的一艘小快艇已然驶离游船,螺旋桨卷积着白浪一去数百米:“什么情况!” 再度呼救已然不及,小狐狸忽然一痛,撕裂伤口,流出血来。 小狐狸俄而慌张:“不行,不行!”满目焦急的看向薛璞。 原来是老干部苏丹洪躲在垃圾桶里,看见同样躲在垃圾桶里的少民同胞潘丁小哥,这二位胆子太小下船之时不敢下船,终于想下船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沙雕岛上的登岸时机。 看见了小艇,心底都是开心。 如今觅得逃生机会,哪肯回头,开启全速就跑了。 船上留下薛璞和小狐狸二人,一脸落寞。 小狐狸急切的看着薛璞,显然已是慌张:“怎么办!薛璞,你快想办法走啊!你不能死!!诶呀,对不起啦,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来!”一双小脚急得直跳。 情急中好比一个委屈的小姑娘,也对她本就是个小姑娘。 薛璞心头一软抱住了她:“怕什么?我今日梅花占卦,得泽火革,有吉从南来,有失金之痛之卦。” 小狐狸瞬间变脸:“失金之痛!?那你还是死了吧!比起爱你我更爱钱咯~~” 薛璞淡然一笑,看着南方海域,慢慢饮酒。 小狐狸的伤口又是愈合的神速,她听见炸弹计时的声音看着薛璞目光温柔,轻轻枕在她的腿上:“要不...我们做一次?”她闭着眼睛羞笑着:“你...你不是一直馋我嘛~”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嘛?”薛璞喝着酒懒散恣意的笑着,他脸上微红,不过酒量感人,几乎每一口酒都是一下一下的泯着喝的。 看着怀里的女孩,轻轻握着他的手,力道忽然紧了紧,淡然一笑。 小狐狸喃喃说着:“若是今日死了,对我来说...便是最好的结局。” 望着碧海,吹着风。 感受着朝日的无限惬意。 小狐狸安静的睡着。 过了许久,远远见得海面之上,天水相接,赤水接霞。 出现一叶孤舟,薛璞唤醒了沉睡的小狐狸。 二人急忙招手,只看得碧波之上,王泽斌,周昀峰,陈浩鹏,王文钰几人正划着小船跟了上来。 “诶!!这里!” 二人跳到小木船之上,周昀峰累的满头大汗。 “什么?什么情况?划船划这么快嘛?都赶上机械游轮了!?”薛璞一脸懵逼。 周昀峰甚是得意:“别说话,以后叫我周百万!” 薛璞一愣:“什么意思?” 周昀峰顿时站起,手里拿着一颗珍珠,那珍珠的颜色温润剔透,显然是个不世珍宝。 “铁子,你看我牛逼不?”周昀峰道。 “我不看!”薛璞道。 “我们都不看!”小狐狸附和。 周昀峰掐着腰一声狂笑:“哈哈哈哈,孩儿们上!” 突然大船之下,又出一堆海牛似的生物,一个个胖的出奇憨态可掬,细细一看,水下涌上几十头儒艮。 尾鳍拍打着白浪,一个个蹦上了富威号大船。 一大堆囧字脸生无可恋表情儒艮,扭动着肥硕的屁股,冲进了大船的食物仓库,往下搬运各种好吃的。 为首的一名,正在手握一根大葱指挥作战,正是之前船上富威号的鲛人:“咕呱!咕咕呱!衣服首领的模样。” 鲛人部族跟着:“咕呱,咕咕呱!”好像在唱劳动号子。 大家脸都惊呆成了表情包:“这tm也行!” 方知都错过了宝贝。 小狐狸撸起袖子,四处寻找棒槌:“等着我去给他打哭!钱就来了!” 薛璞吓蒙了,赶紧拉回来:“收了神通,还得让他们带我们逃命呢!” 很快船上的好吃的被鲛人搬了一空。 一堆鲛人浮着水,推着大家小船可劲游走了。 原来周昀峰在船上救了误入大船觅食,而被捕的鲛人首领。 鲛人首领,便找到周昀峰要跟他平分天下!在周昀峰的指挥下,鲛人大军驮着小船急速追上了富威号游船。 然而在场的人里只有大老铁能听懂鲛人的话。 他甚是开心:“诶,我给你们说!这玩意据他们自己说,他们就叫‘海猪’,也不叫‘儒艮’也不叫‘海牛’更不叫什么‘鲛人!’ 这玩意就叫海猪,学名叫眼结石海猪!我研究生物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坎坎坷坷,这是我发现的新物种!知道不,我现在把他起名为“铁氏海猪”从不变态发育的海洋哺乳动物,诶。” 周昀峰得意极了。 小狐狸把憨态可掬的鲛人首领抱在怀里,玩着它半手半鳍的爪爪,胸脯被它靠在身上,鲛人的囧字脸终于变成了志得意满,一副爽死了的样子。 只叹人不如猪。 薛璞好奇:“哦,既然如此,那鲛珠是怎么得来的?” 大老铁笑道:“哈哈哈,这个啊!海猪平日里不会伤心,只会找吃的,一吃辣椒就会很开心,一开心就哭了!” 薛璞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大老铁,你看好啊!”周昀峰拿过他们从船上搜刮的辣椒。 一把将一整块儿,辣椒直接丢在了鲛人的嘴里,鲛人安静的嚼了一会儿,竟然大哭!哇哇哇,泪水滚滚而下,竟然满船鲛珠。 周昀峰开心坏了:“哈哈哈,一个鲛珠一百万!你看我给他可劲儿喂辣椒!”说着让小狐狸按住鲛人,使劲往嘴里塞辣椒。 鲛人死命挣扎。 薛璞都懵逼了,真是禽兽的行为啊!! 过了一会,鲛人首领被辣晕过去,留下了满船鲛珠。 周昀峰看着满船石化的同志们,笑了笑:“怎么样牛逼不!” 小狐狸哇哇大哭:“完了!物以稀为贵!满船的鲛珠啊!!现在,不值钱了!” 薛璞一脸懵逼! 王文钰一脸怒视。 王泽斌拍案而起一声大叫:“要不要我帮你居合了他!!” 梅花易数所得,主卦为兑,客卦为离,互卦主乾客巽, 乾金巽木,主克用是得见生机。 所占有吉从南方来,离火为南,沙雕岛在南,故而吉从南来。 兑卦为金,金有金钱之意,离卦为火,火克金有失金之痛,且辣椒属火,因辣椒而没钱。 正位卦象所言。 吉从南来,有失金之痛。 第五十五章,同居 且说薛璞等人从海上回来,一个个精神疲倦,筋疲力尽。 八旗集团的事情,相关部门派出了人员进行调查了。 而薛璞等人由于立功表现,政府也奖励了好大一笔奖金,获救人员想要重金酬谢,薛璞也推辞不受。 小狐狸虽然盗窃颇多,但是她近两年所留案底多是和八旗集团的罪行有关,故而不奖不惩,功过相抵,变成了一个普通百姓。 王文钰,王泽斌两口子本来就是和薛璞作为邻居,在长安开设一家剑术馆,只可惜没有什么学员。 倒不是王泽斌剑术不行,实际上是因为王泽斌上课只会说一个掷地有声的“砍”字! 薛璞问他:“你这么能砍,怎么不去当伐木工呢?” 王文钰替他翻译道:“浪浪觉得这是对他剑的侮辱!” 处理完了相关事宜,薛璞便回到长安继续经营着灵探事务所,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凡的过着。 而陈浩鹏在薛璞不在长安的期间,在博物馆找了一个文物管理员的身份,平日里管理管理文物,既有收获,亦有钱赚。 薛璞平日里研究数术,但是不动不占,而且所占所得到的额外之物,也会因种种原因和自己失之交臂,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安排。 就比如六合彩。 薛璞便只占算着练习,而结果就随手扔了。 周昀峰闲来无事,觉得几番冒险颇为刺激,带着行李上长安的平康坊找薛璞玩几天。。 也顺手从他的数术结果当中随便拿了几张,去碰了碰运气。 结果九世善人,福星高照的命运就是好。 连中三张六合彩。 他一日里从玉树临风周百万,变成了玉树临风周千万,然后就是玉树临风周亿万了。 薛璞无奈,这tm找谁说理去! 不过有一个长期饭票却是不错。 又过了半个月的一个上午,薛璞依旧和往常一样,码字看书,等生意。 阳光正好,突然薛璞的灵探事务所有人敲门。 一个瘦瘦的年轻女孩,一身干净装束,带着行李敲开了薛璞家的门。 “!小狐狸!?”薛璞诧然一惊。 “您的充气娃娃到了,可以验收吗!?”小狐狸嘻嘻的笑着。 “可以!当然可以!”薛璞喜出望外,把她请进门,给她倒上饮料。 “给~送你哒~”小狐狸颦颦一笑,把一双aj1的球鞋送给了薛璞。 “我的天!”薛璞一愣,这双经典款,他是一直都舍不得钱去卖的,不过他从未表露,甚至都为在购物车里出现,小狐狸怎么会知道。 小狐狸坐在凳子上温柔的看着薛璞,她处理完妹妹张小凉的事情,就来找薛璞了。 两个人见面,并未多说什么。 她便扯着,薛璞去看风水,买房子。 薛璞的奖金和她的存款,刚好在城郊买了一栋小古风别墅。 同时也亲自帮薛璞把乱乱的事务所,打理的干干净净,亮亮堂堂。 两个心照不宣,就这样两人搬到了一起。 日久了,薛璞渐渐发现,小狐狸并非是想想中随意的女孩,虽然有着很好的技术,而且开得一手好车,但是眼神里多是干净简单善良。 而且她精通家务,烧的一手好菜。 经常在薛璞忙完之后,做好一大桌等着薛璞来吃,她自己却一旁看着,频频夹菜有时还会憨憨的笑。 薛璞不解便去问她,小狐狸只说,薛璞生的好看,想多看一会。 平日逛街,不喜欢买买买,却喜欢带着薛璞到处傻玩。 喜欢猫狗薛璞要养她却坚决反对。 很喜欢娃娃,也就看看,薛璞给她买了好多,她每一个都照顾的好好的。 而且很容易满足,往往薛璞只和她说一句情话,她就能开心一天。 同时也小气的紧,薛璞看电视多看两眼女演员,登时就扭过头去不高兴,吃了一大堆冰淇淋,反倒搞得自己肚子痛。 小狐狸平日里话不是很多,但是总能有法子去逗薛璞开心,而且永远都是一副调皮可爱的烂漫之色。 也有许多自己的小爱好,薛璞喜欢弹古琴,她却喜欢吹箫。 薛璞喜欢读的书她都喜欢,薛璞喜欢的运动她也都会。 薛璞知道这就是她,绝不是装的。 也正是她的诸多美好,让人不禁记不得她之前的过去。 朋友们对于小狐狸和薛璞在一起,却是很反对,毕竟这个女人始终来历不明。 而且是真的不明,就连薛璞自己也不知道。 小狐狸以前也是风尘女子,大家也心知肚明,薛璞想要去解释,小狐狸也说不必了。 就连和小狐狸私交不错,而且有过患难经历的大老铁,也让薛璞好自为之,掌握分寸。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事情是,小狐狸和薛璞两个虽然睡在一起,住在一起,却没有发生过周公之礼,男女之事是一次也没有。 两人平日里,相互敬重,或吻或抱,浅尝辄止。 薛璞想要时把她压在床上,小狐狸也给,只是薛璞爱惜并不相碰。 小狐狸似乎默许,也投怀送抱,却不明说。 他们两个除了这件事,未有触及。 几乎做了所有情侣间能做的事情,薛璞和她置办了保险,甚至都去周礼上考证了汉家婚礼的章程。 而小狐狸却也成了一家动辄上热搜的网红模特,经常在社交平台上做着广告,直播里晒着和帅气男友的日常,也帮薛璞给灵探事务所做广告。 生意愈发兴隆,而薛璞把探灵的事情写成了《我在都市当灵探》,居然在纵横上大卖,他也一度成为了知名作家。 薛璞也总相伴抽空,多许多时间陪她。 可是总觉得她的身体不是那么好,或许是错觉,或许是其他,不过很明显她怕疼。 两个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过了很久,然而却是人生前所未有的开心。 长安的夏季漫长,一天下午薛璞陪着小狐狸在家里的小泳池里游泳。 薛璞的电话却响了。  打来的是陈浩鹏,电话一端说了许多他在博物馆工作的情况。 原来是博物馆进来,新进一批晚明时期的文物,可是这些文物总有灵异事件发生。 就好比夜色里总能听见莫名其妙的昆曲之声。 薛璞接到了案子,便和小狐狸商量能不能去。 小狐狸笑着让他赶快去,让他赶快去,若是晚上不回来就给她打一个电话。 薛璞点点头,心知若自己晚上不打电话说明情况的话,这丫头会熬上一夜的。 夜色已至,薛璞在保卫室守着,让小狐狸先睡了。听见一声异动便去道院子里。 当时一轮明月高挂,银辉洒满了院子,陕博的两侧院子都是由阆苑构成,亦是古朴典雅,天朗气清,晚风和煦,月光洒下,夏蝉在夜里莎莎的叫着。 这长安博物馆是风水宝地,这风水宝地又是高人所建...所以这风水惊变的事情恐怕是很难吧...况且国家在收纳这文物的时候也应该知晓,这些文物有的都是千年冥器,难保不生成精怪。 他抖索衣襟,心里头犹是不敢怠慢,只听得耳旁阴风阵阵的,还有人唱着昆曲:“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这陕博的院子正殿里是展厅,偏殿里是办公的地方,声音却是从正殿里传来,薛璞手里比着三昧真火,拎着大手电,正想进去,心中又是忐忑,便在此地勘察了一下风水只见得此地。 左龙右虎抱双形,上对九天吉利星。 螃蟹局中明堂好,镇安宝地享太平。 薛璞看得此地风水甚佳,不似会有恶鬼滋生之处,他旋即观风望月,便起一卦,卦象却为震木象,正指东方。薛璞微微一笑,便拿着手电去往东墙去瞧,果真见得此处秘境真为高人所建。 但见此地墙上认为的修了一处断开的缺口,而缺口之外立着一根桃木,桃木之上铁锁四绕,遍布镇宅黄符,正是传说中的三清四象锁。 薛璞心知这三清四象锁乃是镇宅之物,上有桃木更是驱邪辟邪的神物,所以什么鬼怪都过不去,可是为何又在木位偏修一缺口呢?薛璞起初不解,后来细细一想,亦是赞叹高人手段,亦是心中后怕起来。 他想起来《国语》里的一则故事,相传周厉王暴虐,百姓纷纷指责他。召穆公对厉王说:"老百姓忍受不了暴政了!厉王听了勃然大怒,找到卫国的巫师,让卫国的巫师去监视批评国王的人,按照卫国的巫师的报告,就杀掉批评国王的人。 国人不敢说话,路上相见,以目示意。周厉王颇为得意。 周厉王颇为得意,对召穆公说:“我能消除指责的言论,他们再也不敢吭声了!”召公回答说:“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这样做是堵住人们的嘴。 阻塞老百姓的嘴,好比阻塞河水。河流如果堵塞后一旦再决堤,一定酿成大灾,人民也是这样,他们的话语一旦阻塞不通,势必激起民变。因此治水的人疏通河道使它畅通,治民者只能开导他们,而让人畅所欲言。周厉王不听后来被国人们推翻流放了。 第五十六章,跟着老陈逛博物馆 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博物馆里的器物也多是千年神器,有的早就自带灵气。 倘若一味地用宝地的地利压制其灵气滋生,恐怕是适得其反,不如引导其灵气,令其生而不乱,自成乾坤。 而且五行分属东南西北中五方,土最为中和平顺自然居中。 而东方的甲乙木,恰恰是其余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里面最平顺温和的一炁。 小开东门泄入生炁,让博物馆里的文物灵气自修,而以三清四象锁镇住外出之灵,形成地缚之象,一疏一导,一恩一威,当真是名家手笔,天下难遇的风水布局。 薛璞想到如此,不由得对这个建馆的人物无比敬佩。 突然看见一个小白胖子蹲在博物馆门口,薛璞也不知其人是人是鬼。 只看这个人安静的悄悄的,安安静静的说道:“大佬你别拿雷法劈我,我就想在这安安静静的做一个靓仔...” “我靠!老陈!!!”薛璞赫然一惊,这个白白胖胖的靓仔居然是陈浩鹏。 “你不是下班了吗?一会儿要真碰见鬼怪,莫不是要送人头?”薛璞一脸坏笑的问道。 陈浩鹏摇了摇头:“并不是送人头,只是担心。” “担心?” “不错,老薛!这长安可是我中国千年的帝都,风水形势之妙,你应该比我明白。所以若是真的有所谓的风水惊变,文物受灵成精,我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陈浩鹏道。 “嗯,这个我清楚,所以你今天找我来的目的,就是要筛查一边新来的这一批晚明文物里,有没有,那种作妖的,要是没有你就要登记入库了。”薛璞说道。 “嗯嗯,正是这个道理。” 陈浩鹏便带着薛璞挨个场馆的溜达并熟悉一些文物。 他平日里在电视上见到的“五星出东方利中国”护臂,“汉并天下”汉代四象的瓦当, 青铜刀剑,鼎皿器物,竹简帛书,金兽石雕,玉佩陶马,应有尽有,满目琳琅一时间看得呆了! 这盗墓小说里说的这些神器名.器虽是奇幻瑰丽,但是天下间任何的帝王的墓葬里,怕也囊括不了这长安博物馆当中文物规模了。 长安博物馆当中,除了如红山文化,三星堆遗址或者西方文艺复兴,埃及木乃伊的这些临时展厅之外。 还设有常设展厅三个,唐代壁画珍品馆,大唐遗宝展,丝路交流展...等等许多展览,定期更换不剩列举。 薛璞心道莫说是一天,若是细看,细逛,就是一个月一年也未必能看完。 薛璞先拿着手电四处照了照确定了绝对安全,不由的想起小狐狸来,傻姑娘作为一代女侠,自然也喜欢这些,明日便带她来玩,有老陈这关系绝对走后门不用排队。 一番巡视四下里安全无有异常。 陈浩鹏见到薛璞对历代衣冠展馆里面的东西颇为在意,便和他先去这衣冠展馆里一点点的看。 陈浩鹏此人甚是闷骚,别看他安安静静的不太喜欢吱声。 但是和薛璞讲起黄段子来,让薛璞都不禁汗颜。 且说这华夏衣冠也就是汉服自炎黄垂衣裳(chang,二声,古人的下衣为裳)而天下治,便已经开始。 而尧舜做典,以礼成衣,这衣冠已趋于完备。 历经周秦汉唐宋,延至大明,这汉服的衣冠体系发展数千年之久,当中款式种类无数,而在明代时期完备定格,成为了中国服装发展的最后阶段。 当中晚明服饰由于摆脱了元朝的外族统治后,长期华夏文明熏陶,衣冠更恢复于华夏衣冠雅正端丽,朴素典雅的审美,成为了现代汉民族衣冠复兴体系的重要部分。 薛璞作为一个汉服复兴者,穿着一件藏蓝色明代百姓的劳作短衫,看见了大明衣冠自然非常开心,便对这些衣服开始一件件仔细的观摩和研究。 还要问陈浩鹏墓主人的身高尺码。因为这些展出的衣冠并非是墓主人身着的寿衣,而是墓主人平日里生活所穿的日常衣冠。 在墓主人死后作为陪葬,生前衣冠作为陪葬是一种习俗,目的是怕逝去的灵魂在阴间不认得其他的衣服,而这些生前所穿的衣服正好带着墓主人的气息。 薛璞说对于这些日常服装的研究和很重要,可以因此从文物上得出比例和数据,这样复原出来的衣服才能做到和传统审美的风格趋于一致。 而且古人做衣服的数据和版型都是经过数千年实践积累的,所以既传统又合身。 薛璞看着瞧着,他说道:“你知道不,汉服最难做的地方就是领子。其他的胸围放量,还有下摆的锥度现在都有一些很准确的数据和比例,但是这领子这个弧度是最难把握的! 你领子做的大了,他的交领右衽衣襟遮掩不住胸口,你要是弧度做的小了还会勒脖子。 你要是衣襟做长了,领子还会倒下来,穿起来麻烦的很! 我身上这件是找朋友托善棠(汉服服饰研究专家)做的,你看看是不是很舒适! 他就是从文物的领子上得出的数据,现在的汉服商家很多都做不明白叻~” 二人来到一件晚明女装前面,陈浩鹏信手指了指开始了他本职工作:“你看这蓝比甲(明代中后期女装,砍袖上衣),白布衫儿,还有这桃红裙子,你可想起啥了吗?” 薛璞摇了摇头:“明代女性穿搭?” 陈浩鹏哈哈一笑道:“《金瓶梅》第三回,定挨光王婆受贿,设圈套浪子私挑,里这潘金莲第一次和西门庆同桌共饮,西门庆摸她潘金莲的脚时,这潘六娘穿的就是这一身儿~” 薛璞撇了一眼打了一身冷战:“靠,大哥这个冷笑话真鸡儿避暑。” 陈浩鹏笑了笑竟然话匣子收不住了,一会儿这个李瓶儿穿过,一会儿那个孟玉楼穿过,甚至李桂姐儿穿过的他也知道。搞得薛璞颇为无奈:“大哥,你这是看过多少《金瓶梅》啊!” 谁知薛璞刚吐槽完,南明的瓷器展区就传来一声异样的响动。 “不好,有妖怪!” ———————————————————————————— 前面几章气氛太紧张了,作者想给主角身体休息一下,节奏舒缓一点,更新点日常番,不过日常番依旧精彩~~ 第五十七章、夜壶精 听得一声响动,薛璞神色一凛,手持三昧真火,就跟了上去。 他有天眼之术,即便是鬼怪,在他的火眼金睛之下也无所遁形。 “我靠!这是个啥!”薛璞跟着声音,走到仓库角落,在仓库角落,发现了一尊背部有把手的虎子。 所谓虎子,就是夜壶,因为夜壶的造型像一只趴着的老虎,因此得名。 这夜壶就是普通的民用夜壶啊? 不过看着上面的纹路,却还是个青花夜壶。 诶?怎么下面的标签写着茶壶啊? 薛璞和陈浩鹏面面相觑,上前查看。 大清乾隆御用茶壶?薛璞和陈浩鹏面面相觑,不由一惊。 早就听闻十全老人的狗皮膏药大印乱盖,没想到这文物也乱认啊!记得故宫里这老酋长把玉枕认成砚台,把脸盆认成笔洗的事情。 想不到今天还能看见他,下江南的时候把夜壶认成茶壶的重口味操作。 啧啧,这老哥,真的有才。 噗嗤一声,这尊白瓷虎子里钻出一缕青烟。 薛璞和陈浩鹏一脸懵逼心道:“我去,阿拉丁神灯啊!” 一个穿着马褂梳着金钱鼠尾的呆胖子靠在墙根儿,战战兢兢说道:“呜...大佬好的...” “呜...你能看得见我?”小胖子道。 “能,我有阴阳眼!大佬?你们用词还挺新潮~”薛璞笑道。 “呜...我是来自广州,说大佬不新奇。”小胖子道:“你不怕我?我可是妖精!” 薛璞笑道:“哈哈哈,怕你个鸡儿,我会雷法你要是嘚瑟我一个雷法,我...” 小胖子立马跪下:“大佬饶命,大佬饶命....我就是一个夜壶精,没多大本事,也上不了展台!” 薛璞看着小胖子,虽然是妖精,但是战斗力感人呵呵一笑:“没事,没事,我不劈你,你是个夜壶精...啧啧, 怪可怜的。你让我看看你这头发,传说中的金钱鼠尾。啧啧啧,你有功于社稷我不怪你” 说完这话薛璞薛璞心底只觉得万般搞笑,一个夜壶被皇帝认成了茶壶,一定用来没少喝啊! 小胖子似有不悦:“呜....哼!” 薛璞道:“你是清朝什么年间的?” 小胖子生气道:“你才是清朝的,你全家都是清朝的!哼,我是大明永历年间造物!” 薛璞一听,大明永历年间,忽然双目湿润暗暗垂泪,轻轻扶在小胖子肩头:“....对不起...” 夜壶精口中的大明,为后世普遍称呼的南明。 是在明顺天府也就是北京被李自成攻陷后,明朝南部势力成立的政权,由弘光年号而起,以永历年号而终,而永历是汉人历史上最后一个年号。 而南明抗清烈士,反抗异族侵略的慷慨悲歌,和国家伤痛不由得令薛璞动容。 薛璞身为灵探自然要给这些精怪登记在册,一旦这小妖怪作妖,该收得收。 只听小胖子说道: 我是广州一家赵员外的用品,永历元年战事失利,我们汉军大势所趋节节败退,当时清军南下,一路上烧杀抢掠,奸淫妇女。 听闻在扬州城里屠杀了十天,杀光了城内八十万的百姓。百姓迫于战火纷纷逃亡我们广州城。 赵员外家是当地名流,遥想当初,后园力假山巍峨,绿水青池,侍女如花,真是美不胜收啊! 想想那个场景,画亭里请来歌姬唱着南曲,往来士子,名儒在我们宅院里吟诗作对。诶,真是我夜生涯里最美好一段时光。 后来听说动乱,于是大人们就过来想让赵员外出钱,出力资助军费抵御鞑子的入侵。 赵家人不愿应允,后来大人下令便令一对兵士驻扎在我们家,由我们供养。 这些兵士成分很杂,有的是投笔从戎的书生,有的是作坊里工人,绝大多数都是农夫。 当中那个书生,就偷偷和赵家的六女儿,菀君相恋了。 可是后来,知晓二人恋情的赵员外非常生气,勒令分开二人,两个人各自身上频寄书信。后来他们顾忌父亲想法,每日也只有对着闺房中外的枫树寄托感情。 匆匆数年枫叶绿了又红,红了又绿,枫叶虽变,但是二人的书信未决。 我记住了一首书生写给菀君的诗: 一岁红枫一岁春,等闲凋落最伤神。 西风有信偏传恨,我待西风能几轮? 起初菀君不解其中深意,后来过了不久,书生和部队走了,听说清军打过了江西。 书生的部队要去前线,菀君送别之时冲破了队伍来到书生面前,哭着对书生说道:“她终于求通了父亲,只要前线打了胜仗,就应允两人的婚事...” 后连传来战报说前方战事惨烈,我朝大军和鞑子死伤无数,但是仍然坚守抵抗。 城里的里的大人知道赵家人是巨富之家,倘若他能捐出一些家财,号召乡里的官吏一定能凑够前线的给养,打退清军。 可是吝惜钱财的赵家人拒绝了,赵员外说改朝换代千古常事。 都是历史的进程,时代的发展,汉人坐天下和满人做天下都一样,要顺应发展符合时代潮流,不能愚忠要客观。 前线的给养越来跟不上,战事也越发的惨烈,后来传来消息说,作坊里打铁的铁匠战死了,陶瓷工在前线杀了五个鞑子,最后也死了。 范农户被鞑子砍了脑袋,可是书生的部队立下不少战功,在他的率领下,部队任然力克清军。 菀君听了战报后,不知如何去说暗暗哭了。 正所谓: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直到最后....前线传来书生战死的消息,菀君的心碎了当夜沉水而去.... 后来清军攻陷了广州,在广州做了和扬州一样的事情,同样是屠城十天,只不过广州城只死了七十万人罢了...记得当时的场景是我夜壶生涯的一场噩梦。 只记得当时城里的百姓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如水池,初为鲜红,后来化为五色... 后来积尸堆平了池塘,处处都是大火焚灼,广州城里尸体如乱麻一般。 赵家人赵员外,带着金银前去投敌,结果鞑子知道这员外家有钱,便要全吞了员外的家财,于是把员外当街砍死,女眷都被旗兵奸淫,就连老母亲和十岁的小女儿都没有放过。 最后一个不留,做了两脚羊。 若不是生的娟静毓秀的菀君殉情,恐怕也要遭到羞辱。 如今想来赵家人或许还比不上我这夜壶....于是我便被清军使用,后来掉进水里沉睡至今。 薛璞听到这里忽然一阵心酸,久久不能言语,良久才到:“雪胔白骨满疆场,万死孤忠未肯降。寄语行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你说的不错,姓赵的连夜壶也赶不上。” 夜壶精看着薛璞暗暗哭了... 薛璞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清朝被推翻了,我们华夏,我们汉人我们中华在一点点站起来!总有一天不会再被任何外族欺负...!” 夜壶精看着薛璞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说道这里,薛璞也不由的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事件。 第五十八章,画网巾先生传(一) 两个人把夜壶精登记造册,心底想起当年旧事,百感交集,无限思绪涌上心头。 继续在满目斑斓的博物馆里走着,寻找着一些已经成精的老物件。 和陈浩鹏继续聊着《金瓶梅》的故事。 一个网巾渐渐的引起薛璞的注意。 突然听得幽暗四处,传来婉转动人的南曲之声: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金瓶梅》...好熟悉的名字,当年先生也很爱看的,先生说当中人物虽然,市井但是真实,民生风貌,市井百态映入眼帘...可说是古今第一奇书。” 薛璞和陈浩鹏在博物馆里说着《金瓶梅》,说的十分热闹。 要知道薛璞的书库里《金瓶梅》对他来说可谓的是手不释卷啊。 只不过他更关注于作者的文学笔法罢了。 谁知道,两个人坐在仓库闲聊,却听得博物馆里,传来了昆曲绵长细腻。婉转清丽之声。 此间曲子极有古韵实在动听,薛璞心知有鬼,却也想把这国粹听够再说。 陈浩鹏亦说:“近日来博物馆里这《牡丹亭》的声音夜夜都有,且动听流美,我知道有些不对,可是我爱听啊,所以就没和馆里的人汇报。” 薛璞忽然怅然若失,听到这韶光轻贱一句不由得一声叹息。 却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杜丽娘柳梦梅二人梦中相会,杜丽娘因情而忧郁至死,又因情至死而复生....诶。 偏偏他二人真情所致情投意合,他二人求生得生,求死得死。着实令人敬佩” 薛璞素来性格洒脱,逍遥自在,却偏偏一旦触及某些情愫来便黯然神伤... 薛璞蓦地里眼前一亮,向声音处寻去,竟然一愣,只见的展台外面站着一位身着白色汉服道袍(不是道教服装,是汉服的一种正装款式),头戴网巾的中年书生。 只见其风度翩翩,衣冠雅致,一副昔日书生气象:“哦?是我们汉人...一别经年,不图复见汉家人物!” 那人一惊,快步走来,薛璞知他唤自己,旋即起身,只见男人双手一抱,深深一揖,行了一个揖礼; 薛璞也恭敬的回了一个,虽知此人为精灵,但是不见片点污浊,想必是当年必是风骨清隽,品行高洁之士。 陈浩鹏一愣,心道这薛璞疯疯癫癫的,这又是和谁说上话了,便与薛璞道:“老薛,什么情况?” 薛璞一笑:“靓仔没开祖窍,哪里见得灵异?” 旋即想起一招,用开天眼的手印,在陈浩鹏头上一开,登时陈浩鹏觉得天地通透,一切明亮起来。 只不过这天眼最多维系六个时辰罢了。 陈浩鹏一愣,只见的这个中年书生,俊舒神爽,气度雍容的站在眼前,吓得向后退了数步道:“靠,什么情况?” 薛璞道:“莫急,想必这唱曲的人物,我们找到了...” 中年书生点了点头:“哎,时过境迁,想不到多年之后,我还能见到我汉装旧貌,噫!思来遗恨呐...” 这个中年书生,薛璞心知他很明显的是这些文物当中所存杂的炁所幻化出来精灵,看其衣冠雅正,文质彬彬,想来也是这衣冠展馆里面的文物吧。 只听中年书生道:“今日复见郎君,想必鞑子已经被赶走了。” 薛璞眉头一皱这头上的辫子虽剪了,那心里的辫子如何呢?旋即说道:“...我不知道怎样才算赶走,不过鞑清已经亡了。” 中年书生勃然一悦,眼神一笑激动说道:“哈哈哈哈,亡了就好,亡了就好。 今日欢心,复见故国衣冠,又听闻了当年先生爱读的《金瓶梅》旧书,实在是欢心之至,哈哈哈哈~”中年书生笑了笑,一挥衣袖便长扬而去... 薛璞心知此为古之贤人,有未尽之言,旋即大步跟上道:“先生慢走!”陈浩鹏亦追去,忽然天地大亮,便觉走入了一方秘境。 秘境当中,是一处古城,半晚残照,春风旖旎。 城边的杨柳发了嫩芽,桃林里的飞花漫天,燕子穿林,黄莺啼春,往来游人皆着汉家衣冠,见礼互为作揖,因循旧制。 亭台楼阁,画舫水榭,渡船少女清歌荡漾,瓦舍中南曲笙歌,作坊里烧瓷炉火,熙熙攘攘,小镇里一片生机勃勃。 薛璞一乐,自觉回到了明代的一方江南古城,薛璞听得街坊对话方知此地为福州小镇邵武城。 当时《牡丹亭》依旧为时人津津乐道,士子游人,闲坐在水榭亭台,邻水听曲,赏心乐事,夕阳晚照一片懒困的闲适... 薛璞亦听昆曲,见得大明城郭俨然有序不由得醉心其中,但是偏听到游园一曲:“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一句,心底总不是滋味。 陈浩鹏和薛璞两个走着走着,无意间走入了一方园林。 巍山廊桥,水榭青松,苍亭之下正做着一个员外书生拿着《金瓶梅》在读,他衣着道袍,头戴网巾,神采风流,渊渟岳峙一副古贤人之色。 薛璞想要上去搭话方才蓦地一愣,原来他二人如今置身于一个幻境之中,周遭一切都如电影过场一般,虽见得景象,但是未触得实体。 忽然门外跑来一个小厮,神色仓促伏于先生耳畔诉说了什么,先生恍然一愣,神色忧愁,双眉凝蹙,一抖衣襟大步出行,当夜遣散了家人。 薛璞和陈浩鹏急忙跟去,只见的城外火起,火箭如蝗,射入城中,那个划船的豆蔻少女误中箭,被射穿了心脏。 紧接着无数父老乡亲纷纷中箭,然后亭台楼阁,画舫水榭,作坊,桃林,春柳,整个欣欣向荣的小镇,都在城外火箭的射入下,变成一片火海... 薛璞愣了,只见的无数断壁残垣,枯枝败柳,城中父老们相扶相救,陈尸遍野,哀嚎无数。 有子女哭老父的,有妻子哭夫君的,有的一家皆死独中一箭跪地哀嚎的,繁华小镇顷刻成了炼狱一般。 原来是清军扣关了。 接连数月清军攻城愈猛,漫天的火流星便向城中砸,明军将士奋起反抗,虽然以寡敌众,但是无一位有退却的心。 有的身背数十创,依旧作战,有的双腿齐断,把自己拴在旗杆上仍挥舞着战刀。 渐渐的城墙的石头塌了,他们用清军的尸体填上去,将军战死了,裨将顶上去!虽然如此,也无法阻止清军山呼海啸的进攻。 清军累了便在城下杀百姓,杀女人,把女人和孩子用抛石机丢进城里,时日已久守城的将士从五千变成四千,从四千变成两千,接着是八百,五百... 守城的将军则从将军变成裨将,从裨将变成千户,从千户变成百户,接着是什长...伍长... 明军的将士至此仍不后退一步,他们的尸骨铺满城楼,而战死的没有一个是后背受伤。 因为他们知道,清军围成,倘若城破,邵武城将会变成第二个扬州,一个被活活屠杀了十日的扬州,所以他们不能弃同胞百姓不顾。 忽然城边出现了一支队伍,旌旗烈烈,红旗鲜艳,正是汉家将士烈火一样的红旗。是那个先生,带着网巾的先生。 原来先生得知了清军即将兵临城下的消息,十分震动,当即散尽家财,往来奔走组织起一支义军,军队冲锋而下,冲散阵地,一时间杀得数万胡虏是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只见汉军的旗帜屹立不倒,骑兵结成阵线左右冲杀,步兵结阵逼近,火器齐射漫天硝烟...无数的旗兵被杀退,甚至旗人的士卒杀了将军,夺马而跑,一时间无比振奋。 但是先生的兵力始终有限,很快满洲兵又合围了上来。 第五十九,画网巾先生传(二) 薛璞暗念雷法,掌心雷劈去,却穿过了幻象,不能作用分毫。 薛璞却也做不得什么,只看得厮杀愈烈,先生也身中一箭。 不过先生的军队战斗力极高,在清军的围成下撕开了一道缺口,终于邵武城的百姓凭借着这道缺口,扶老携幼向大后方广东逃去。 满洲兵的铁骑见到百姓出城,弃了先生的部队,突入百姓阵中,大肆杀戮百姓,应为他们的认知里汉人要么是奴隶,要么就是用来杀的。 先生大怒,带着义军掩护百姓突围,双方在一处泥沼陷入了一番缠斗。 短兵相接,白刃相向,身入淤泥,血水相搏。 鞑虏野蛮凶悍战事惨烈,虽然掩护了百姓远去,但是先生的部队也已经战死大半。 而满洲兵的蒙古八旗援军赶到,两家合围把先生围困在光泽山寺里。 山寺里的里的和尚害怕极了,说这些都因果造化,不应该反抗,便不想收容义军,先生无奈便把这些吃着百姓香火,临危变节的和尚赶走,驻守在山寺当中。 和尚跑到山下,给了满洲兵上山的道路,满洲兵下令围攻,却因为山寺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义军坚守数日,满洲兵几次强攻,都死伤惨重。 满洲兵只得派出劝降使者,劝降使者自称辽东潘智,是个仰慕汉风的满人。 只要先生答应出城投降,剃发易服,那么便可以作为同僚一块儿享受高官厚禄。 先生大怒,便观潘智度举止,金钱鼠尾,这头上锃亮,俨然新剃发之汉奸,举止有作做,装作儒雅,实在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连满语亦不能通,还自称满清苗裔;实在是先生恶心。 先生啐唾其面,呼唤左右效仿耿恭旧事,因其肉太臭,便把潘智身上的鞑子服扒得精光,吊死在城外的旗杆之上。 遂与鞑子复斗,寺中将士并非皆下死心之人。 一名少年几番厮杀,遗失了自己的网巾,他蓬头退回,与先生发起牢骚说:“既然已经得了生机,为何偏偏死而不退?”。 由于汉人头上是长发扎发髻,所以时日一长,难免不了碎发有的甚至会遮住眼睛影响劳作,于是便发明了网巾。 一种网状的巾可以包裹在头上,缠住发髻,发网罩住头发,碎发便不会脱落了。 这网巾后来逐渐成为大明男子的常见头巾。韩国亦有效仿。 先生怅然若失,并不怪罪,解下自己的网巾系于少年头上说:“这衣冠是我们汉人的脸,文明是我们汉人的根! 满洲人剃发易服,是要打我们汉人的脸,断了我们汉人的根! 我们汉人是为炎黄贵胄,华夏血脉,上有祖宗遗德,下有生民百代,文明断绝岂非绝后乎?况且君子死于国难,怎可凌辱于异族!” 少年神失落异常暗暗流泪,不知所言,心底却暗下必死之心。 先生道:“衣冠者,历代各有定制,至网巾则我太祖高皇帝创为之也。今吾遭国破即死,怎可遗忘祖制!”旋即帮少年整理好衣冠。 少年头戴网巾,叩首以拜,遂扛敌不退,死战不降。 薛璞一颤,细观这个少年面目,正是适才博物馆中出现的中年书生。 先生的军队寡不敌众,终于在清军的放火烧山之下溃败了,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先生不幸被俘,而少年则带着残部突围而走跳入山涧,不知生死。 薛璞急忙带着陈浩鹏向先生追去,可这里毕竟是无法左右的环境... 只见那个先生和身边的两个仆从,被清军俘虏,几欲自尽皆被阻拦... 细细观看方才得知,先生奋勇抵抗,一旦投降,将会是给南明无数抵抗人士的一种精神压力,就好比当年元朝鞑子一定要劝降文天祥一样。 先生知道此中道理,亦不说自己姓名,亦不答应投降。 看押先生的士兵也是迫于无奈屈从鞑虏,对于先生的高节亦是心悦诚服,于是对他的看管便不是很严了。 先生亦知自己若逃就是害死这些兵士,他也不逃等着清军耐不住性子处死自己。 军营当中,先生作息依旧,每日面对鞑虏威逼利诱,依然面不改色,忽然一天他面对镜子,发现自己平添了几多白发,碎发蓬乱。 真映了杜甫所言:“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的诗句,不由得失之怅然。 中国百姓抵抗鞑虏剃发易服之策,全民死命,为的就是这汉人的衣冠骨血。 先生如今被俘,对着镜子发现自己虽身着汉家衣裳,却无有冠帽首服,怎可如此!旋即让看守拿来笔墨,让两个仆从在头上,以墨画网巾只道是:“祖制不可废。” 仆人也拿着笔墨在头上把网巾相画,这便算加冠了,满洲人引以笑谈,便把先生传视三军,满洲兵一片哗然各自讥讽,更把先生画网巾之状,带到两军阵前。 这边剃发的降兵见了先生之状,各自低头惭愧,而汉军阵中,见了先生画网巾于头,各自备受鼓舞!当夜守城的太守竟然率兵奇袭,杀退了满洲兵数十里。 于是军中人们便把先生称之为画网巾先生。 清军大怒,想要杀掉一些画网巾先生的朋友和亲信,来威逼画网巾先生。先生便说了一个叫做王之纲的名字。 王之纲这个人是一个汉奸降将自然也已经剃了发,流着一个金钱鼠尾,大半个脑袋锃光瓦亮的。 他主动率兵投靠了清廷,带着伪军去征讨中国,颇有些功绩。 画网巾先生此举很明显,是在和清廷打太极,他说要杀,便把这个叫王之纲的汉奸杀了吧,这个人是我的亲信。 清廷自然也不是傻子,知道先生在挑拨离间,便派了王之纲前往囚笼和他对峙,王之纲也自告奋勇要劝降先生。 谁知王之纲和先生一番言谈之后,先生只承认了他根本不认识王之纲,只想借着清廷的手杀掉他,王之纲亦知晓。 自然满腔怨愤,只想杀了先生泄了私愤。 然而清廷给他的差事,便是问出先生的姓名,他又不得已继续追问。 王之纲不解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说你的姓名呢?” 画网巾先说:“吾忠未能报国,留姓名则辱国;智未能保家,留姓名则辱家;危不即致身,留姓名则辱身。军中呼我为画网巾,即以此为吾姓名可矣。” 王之纲无言以对,薛璞和陈浩鹏在狱中看着画网巾先生更是心酸不止...心道原来先生早就做好必死的打算,很早就遣散了家人,就是怕一人获罪整个族诛啊! 于是王之纲道:“天下事已大定,吾本明朝总兵,但是因时而变,投靠强者,现在是乱世活到现在不容易。 你看我现在投降了大清,还能作威作福盘剥百姓! 我当初在明朝做官的时候哪敢呀!都是一介匹夫,倔强而死有何益处? 像我一样不如把头剃了,把你的汉装换了,还能撑着满大人的威风多抢写钱财,多抢些女人呢!这是时代的发展,这是历史的潮流啊!” “历史潮流个屁,野蛮摧毁文明,小人践踏君子!外族凌虐家园,这是侵略,才不是什么历史潮流!”画网巾先生的训斥极为严肃。 “呸!别扯这么多没有用的!我们这些韭菜,只有做顺民的份!”王之纲道。 说完便用手指着画网巾先生的头发而诟病讥讽的骂道:“你这些东西不剪掉,到底是因为什么?你看看你这头上用墨画的,都什么跟什么!” 先生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此乃我汉家网巾也!尔等蛮夷鬼祟,岂能得知!汝庶子小儿,劝我剃发!谬也!吾于网巾且不忍去,况发耶!” 王之纲大怒于是下令先把他手下的两个仆从杀了,来震慑画网巾先生。 谁知道两位仆人刚被绑缚嗔目叱怒而道:“吾两人死就死了有甚可惜!但死亦有礼,当要拜辞主人然后再死!” 兵卒稍微松开,只见两个仆从面对先生行再拜之礼匍匐说道:“我等先为先生扫除黄泉!在九幽之下恭候先生。” 先生默然,只见两仆从被兵卒推出,乃欣然受刃。 王之纲心中凛然,他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如今不能持节守正,反投降于贼虏,兀自羞愧,言道:“先生你若不投降...你不觉得对不起这两个仆从吗?” 先生道:“哈哈哈哈,有什么辜负的!要辜负也是你这个狗汉奸辜负家国,辜负了我汉家圣贤的教诲!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你呢? 哈哈哈哈哈哈,一筹为效便束手就擒,投降鞑子,就连个女人也不如! 你还好意思叫王之纲!先王之教,先王之纲是为八端! 乃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你此等恶贼,背族弃国是为不忠不孝! 替贼杀同族同胞,是为不悌不义! 你髡贼辫发弃我华夏礼仪,是为无礼而无耻! 你首鼠两端,欺压百姓是为不信不廉!你忘此八端者!是为忘八端!哈哈哈哈,忘八端啊!” 王之纲大怒:“你!你!你!”便下令将先生斩首。 行刑之时,天降暴雨,草木变色,刽子手几不忍斩,不觉为之落泪... 后来泰宁诸生谢韩把画网巾先生的尸骨埋葬郊外杉窝山,题曰:“画网巾先生之墓”,而后来每年上他墓前致祭者,络绎不绝。 直到有一年,清明时节,春风又至,蒙蒙细雨打湿了郊外的青松。 先生的墓穴边上填了数千上万座坟墓,胡虏当道亦不知多少义士殉国,百姓罹难; 一个中年书生,打着油纸伞走到画网巾先生的墓前....给先生呢喃唱着一首他平日里最爱听得《牡丹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书生说道,他就是当年先生赠予网巾的少年...一别经年,虽然鞑虏当道,但是他加入了天地会,继续从事着对异族侵略者的反抗。 而也不得已为了隐匿踪迹只好留了鞑子的金钱鼠尾,所以先生的网巾用不到了... 书生把网巾奠于先生的墓前,四拜离去。而他亦时常在夜深人静之时,用笔墨在头上描绘出淡淡的网巾影子.... 薛璞和陈浩鹏看到这里,不住泪下潸然,各自言道:“古人高节,铭记于心。” 渐渐的,幻境淡去,天色已然将明....薛璞和陈浩鹏面前,便是博物馆展台中的晚明网巾...一个不知道来历的网巾,或许这便是他的记忆吧... 薛璞兀自沉吟出了文天祥的诗句《真州杂赋》: 四十羲娥落虎狼,今朝骑马入真阳。 山川莫道非吾土,一见衣冠是故乡。 ....(画网巾先生别传完) (我在都市当灵探未完再续...) 第六十章,山神庙 且说薛璞和陈浩鹏在晚明的文物仓库里忙活了一夜。 把所有可能滋生精怪的文物都登记造册,当中也并未发现有作祟迹象的鬼怪。 旋即一身轻松的回到家里。 推开房门,薛璞旋即说道: “小狐狸?我买了你爱吃的草莓布丁,还有西瓜,巧克力...诶,人呢?”薛璞拎着好吃的进到屋子,探头四处去瞧,却见得正在厨房煮饭的小狐狸。 小狐狸忙一回头,听见薛璞的声音很是欢喜,眯着眼睛莞尔一笑,娇颜胜雪,齿如瓠犀。 “小狐狸你?”薛璞诧然一惊,虽然小狐狸的笑容依旧烂漫可人,但是唇色微淡,弱质的身子平添了几分病色。 “怎嘛?我下面给你吃呢。油泼面你看行?”小狐狸端着调料碗走到薛璞身前,她的身材瘦弱骨感,由于病色,又觉得她愈发憔悴。 “行,当然行!只是你的身体可有不舒服?”薛璞焦虑的问道。 “不舒服?怎么会,我给你说我可有力气了!待会你陪我练拳!晚上我俩去永兴坊吃米皮儿呀~”小狐狸调皮的说着话,薛璞仔细端详,便又觉得她面色更是憔悴几分。 “米皮儿可以吃,但医院必须去!”薛璞剑眉一蹙,二话不说扯着小狐狸去医院,花了好几千体检了一圈。 医院的门口,俩人累的满头是汗,小狐狸吃着棒棒糖,带着墨镜遮阳帽,满脸嫌弃: “啧啧啧,最近成了有钱人,不知道怎么给你嘚瑟了~~你就这么盼我死呀!查来查去,就是个轻度贫血。” “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你干吃不胖,也从不忌口怎么会贫血?”薛璞仍是不解,看着病志单子一脸问号。 “哈哈哈,好啦,去吃饭咯,贫血患者要多吃多喝叻~~”小狐狸甚是蛮横,挎着薛璞,扭着小翘臀和他开车走了。 夏夜清凉,明月半弯,两个人溜溜达达的回到家里。 薛璞码着存稿,小狐狸洗了香喷喷的澡,对着镜子涂指甲,又在台灯下悄悄看着薛璞码字,就这样过了一夜。 次日上午,二人在陈浩鹏的来电中醒来,小狐狸的精神头似乎好了许多。  知道有案子。 两人一到回到平康坊的事务所。 只见陈浩鹏和周昀峰已经带着一个身着军绿色劳动服的老乡等在门口。 请坐,看茶。 老乡手里捂着钱包,胆怯的苟罗在凳子上,不敢去看薛璞,又是不时偷瞄小狐狸的那双柔长纤细且白嫩嫩的美腿。 这位老乡年纪五十岁上下,脸上遍布沟壑,胡髭微杂,皮肤黝黑,手上多是老茧,显然是个厚道本分的农民。 “大叔,喝茶,不要客气有什么案子尽管说。”薛璞笑道。 小狐狸也把茶端在他的面前。 老乡操着安徽口音:“不是俺说,姑娘你这裤子穿的也太短了吧,看得俺怪不好意思滴。” 小狐狸微微一笑:“啊?好吧...夏天热穿的短了些。” 老乡又问:“要俺说,薛大师你年纪轻轻的,真的会抓鬼?俺不信,真的不信。” 看着老乡面露忧色,亦是胆怯亦是怀疑,薛璞很是无奈。 “哈哈哈,大叔你既然不信我,那又为何千里迢迢的从大老远跑来?”薛璞问道。 老乡站了起来,一阵狐疑:“你不像,啧啧啧,你头发长长滴,眼圈还那么重,哪里像什么大师?我看这位小哥才是叻!” 老乡对着薛璞翻了一个白眼,凑到周昀峰跟前:“嘿嘿嘿,大师,俺这里有三万,是咱村里给俺攒的。你能帮忙不?” “大师!?我?”周昀峰哈哈一乐,如今已经是亿万富翁的他自然不在乎这点钱财,不过这老乡一口一个大师喊得亲切,他却也存心拿这个事来把薛璞开涮。 周昀峰便装作一副大师的模样,向老乡把事情问了。 据老乡所言,他叫王建民,是江淮一代寿阳县的村民。 寿阳县村民世代以种植为生,所以对于雨水和土地非常看重,所以每到了春社,全村都会举行祭祀山里面山神庙的习俗。 山神也会保佑村子,风调雨顺。 虽然山神长什么样子,没人知晓,但是百姓们通过祭祀等相关活动,挨家挨户增进友谊,得到休整,也算是一个民俗节日。  可是三年前来了一个大学生,他带着所谓的科学思想,要把这些迷信思想破除,搞科学追业绩。 于是便带着几个村里的冒失小伙,去到山里把山神庙给砸了。 还勒令百姓不许再举办春社祭。 很快破除迷信的事业搞得风生水起,结果没过了几个月,这个大学生就业绩出色,被升迁调走了。 谁知就在这一年里,寿阳县便是一场大涝,村里的庄稼颗粒无收,使得不少乡民背井离乡去城市里务工。 这头一年涝,这第二年便又旱了,村子里一年里没有下过一滴雨水。 这下村民才纷纷意识到是他们得罪了山神,山神发怒了。 很快村民便组织钱财,准备在原址上重修山神庙。 可是由于过去了一年,山里的植被茂盛,这山神庙的原址竟然寻不见了。 村里接连派了三波年轻小伙,去寻找都见不得。 最后的一批年轻人,进到山里寻找原址,竟然全部失踪了。 听到老乡说道这里,在场众人无不正襟危坐。 原址不见已经够奇怪了,人竟然还失踪了,薛璞一番思考让老乡继续说下去。 老乡接着说道:“俺们今年已经是第三年,今年开春以后一直没有下雨,去年失踪的五六个小伙,今年一个也没有回来。要是再这么下去,俺们村就要饿死了。 于是村里的老人说,这山里住着的不是山神,而是一个大旱魃!我们也不晓得啥是旱魃,就知道那座山神庙,是明代一个姓刘的半神仙修的。 所以老人就让俺们出村找明白人帮忙! 俺们村的小伙在网上看见了这姑娘的广告,便让俺碰碰运气,万一能给这个事情解决了呢!” ———————————————————————————————————— 风水秘术,国宝异闻,悬疑探秘。 一个青年,一个信念,一本奇书。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第六十一章,贞洁烈女 事情了解到这里,薛璞等人也大致明白。 老乡的老家在寿阳县的村子里,村里有一座年年祭祀的山神庙,常年来风调雨顺。 后来愚昧无知的大学生,不知敬畏带着村民拆掉了庙宇,本以为会无关紧要。 但而后两年村里怪事频发,已经严重危害到了村民的生计。 薛璞作为灵探,对于这样的案件已经见怪不怪了。 很快安顿好了老乡,准备明日就随他出发。 薛璞刚从业的时候,就接到过类似的案子。 几年前在京都的一处商业街,街里一个宅子里有一处“锁龙井”。 相传这锁龙井下锁这一条千年老龙,一旦把锁住他链子扯断,当地就会爆发洪水。 据说当年京都大水,是大明永乐皇帝黑衣宰相姚广孝出手,请来东海老龙让他驻守下面,才让此地水患安宁的。 为了商业的发展,当地便开始破除迷信,要把老宅动迁,修建商业广场。 领导和施工队,就带着大家去扯断锁链,欲图把这口千年古井添上,并把锁链扯断。 谁知道非但锁链没断,这井底下还冒出滚滚黑水,腥臭之气弥漫了整条街道。 井底下还传来恶吼一般的嘶鸣声。 很快就引发了慌乱,各种传说甚嚣尘上。 有人说下面拴着的恶龙苏醒了,还有人说这井下就是地狱。 媒体得到消息纷纷前来报道,直到相关部门也下令封杀媒体,才把事情平息。 后来薛璞赶到,以观星之法勘测,发现这水下的并不是拴着巨龙,而是一处水眼。 风水术上把山称之为龙,实则不然,正所谓来龙去脉“龙”的概念,实际上是风水讲究的炁的来源。 在地上则以山为龙,在底下或者谷底,这“龙”有时也会是水。 所谓的“锁龙井”锁的其实就是水脉。 由于当地的地势,相较于地下水源低洼,所以水流以惯性涌入井底,导致水流迸出,形成洪水,或者淹没四周。 所以古人会沉下一块“断龙石”或者“玄武石”作为镇压的宝物,堵住下方水眼,令地下水改道,不至于淹没。 而一旦石头挪动,常年累积的淤泥和死水就会喷出,故而这井里会冒出黑水和恶臭,还有水流的叫声来。 所以只要拉动锁龙井上的铁锁,重新将水眼堵住,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然而这样的问题,不明原因的专家,或者科学家会把他归结为封建迷信,这些看似玄之又玄的东西,实际上是古人的智慧。 由于薛璞的出手,这口“锁龙井”非但没有被拆除,反倒是以一座文化古迹的形式保留下来,而且当地商家又编了许多神话传说。 收拾好了户外装备,薛璞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看着终南山的如黛烟雨,总觉得此行没那么简单。 “咳咳咳,呆子。想什么呢?给,这些你拿着。”少女软媚的声音,惊动了沉思中的薛璞。 小狐狸身上穿了薛璞的短衫,晃荡着一双白白的长腿,刚洗完澡的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跟前。 一个包裹丢下:“呐,看看吧~”。 “...洛阳铲,金刚伞,黑驴蹄子...寻龙尺,糯米,墨斗?”薛璞查看包裹,心头一愣:“我们是去查案,难不成还要倒斗?” “哈哈,谁管你,本姑娘想当年可也是纵横江湖的一代侠盗,怎嘛有点自己的装备不成吗?” “一代侠盗...”薛璞看着小狐狸骨感清瘦的身子,骨态奇美,俏入骨髓,虽然该丰满挺翘的地方依旧凹凸有致,可是终究是太瘦了总觉得她身体不好。 薛璞数月来不忍碰她的原因一是因为她身子和年纪都很小,第二点就是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回想起初见时女侠一顾倾城的飒飒英姿,无数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再到如今温柔静婉堪称贤惠的闺中女孩儿,很难想象她们是同一个人。 可是看着小狐狸坐在阳台的娇俏媚态,薛璞不由得一怔。 要知道他们二人虽然住在一起,两心相悦,却从未真正说过什么死生契阔,或者什么山盟海誓的话。 甚至在一起都没说过,就连关系也只是床友那么简单。 薛璞轻轻问道:“小狐狸,你...我想问你,这么久以来你为什么选择留在我身边。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是一个很喜欢自由或者无拘无束的女孩儿。” “啊?”小狐狸装作没听见,歪着脑袋扣着指甲,脸色渐渐红了起来:“既然是自由,那我出去花天酒地是我的自由,我和你举案齐眉怎又会不是?难不成都像那些女权怨妇一样,打扮得像个男人,然后去工地板砖,然后仇视男性,大搞同性恋?啧啧啧...” 帘外的雨水滴答,滴答,小狐狸轻轻把头枕在薛璞的膝盖。 薛璞握着她的手,小声说道:“我是说以后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千面狐狸是没有以后哒~~”她巧笑如画,在薛璞身上懒散的伸着懒腰,好似刚醒来的小猫。 忽然她神情黯淡,望着薛璞目传秋波:“薛璞,我冷...” “....”薛璞看着她穿个裤衩,一脸无奈:“你可不冷嘛!光个屁股蛋子在外面。你回床上待着,我给你找条秋裤!”薛璞气势汹汹去到衣柜里面,找了好半天。 “....呜呜,我要吃西瓜。”薛璞屁颠屁颠去给切。 次日薛璞扯上了王泽斌两口子,还有周昀峰便出发了,留下陈浩鹏镇守大本营。 如今中国大江南北,都通了高铁,再也不用做绿皮子火车了。 一路上,大家说笑攀谈,看着祖国的风景。 东过渭南,华山,入潼关,走灵宝,三门峡,最后道洛阳龙门,换乘一路上三百多公里,不过用了一个小时。 王泽斌的长剑因为他“盲人”的缘故,被当做拐杖混过安检。 而那个貌似老实本分的王建民大叔,的目光却在小狐狸的美腿上没离开过。 王文钰吐槽道:“汤圆啊,我可和阿姨认识,你要是找这么个妖艳的货色回家,我敢说阿姨肯定不喜欢!” 王泽斌拍案而起:“要不要我帮你居合她!” 薛璞都懵逼了,赶忙拦着:“嘿嘿嘿,二位收了神通!!收了神通!两位老王啊,请问您二位觉得我得找个啥样的!?” 王文钰道:“怎么着也得是贞洁烈女啊!” 周昀峰一旁吃泡面,差点没喷出来:“贞洁烈女?!这年头?” 只听王泽斌按剑答了一个掷地有声的:“嗯!”看得薛璞一脸懵逼。 小狐狸却不以为意,吃着棒棒糖:“贞洁烈女?噗~我就是啊。”嘿嘿嘿的看着薛璞,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王文钰气的辣条都不吃了:“你要是贞洁烈女!我王字倒过来写!” 王泽斌按住宝剑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也倒过来!” 老乡王建民也跟着凑热闹:“对嘛,对嘛,俺也姓王!一块倒过来嘛!” 小狐狸捂着袖子傻呵呵的对薛璞一乐,翘起下颌使劲撩他:“贞洁烈女昂~~嘻嘻。” 薛璞看着周昀峰把手中的上汤排骨面,放在头上,捂着脑袋一脸无奈:“来,咱换个话题...” 第六十二章,疑车无据 一行人在洛阳龙门换乘,朝发夕至,暮色里来到了寿春县内。 寿春县,依山傍水,连日无雨,土路上满是扬尘,不时有放牛的牧童来去。 王文钰素来讨厌虫子,王泽斌手起刀落居合满地。 远看山色灌木繁盛,夏虫鸣嘶,夕阳斜照,好一番仙山景象。 大伙拎着行李,跟着大叔,看见了一颗又高又大的老槐树院子,便是村里安排的民宿。 王建民大叔作为当地向导,话匣子一下打开,也不再生涩很是热情,只是这方言有的就听不大懂了。 薛璞在来的时候特意查过一些寿春县的资料,发现这个地方可真不简单。 此地如今虽然一方村落,但是寿春古代却是历史名城,战国时候是楚国首都,到了西汉时候作为淮南王刘安的封地。 淮南王刘安笃信庄老,在这八公山广邀了四海术士修筑登仙台,和当地八位老翁服食丹药白日飞升。 也留下过《淮南子》这样的鸿篇巨制。 淝水于此地将军岭发源,东晋之时名将谢安,谢石,谢玄叔侄兄弟曾与此,以少胜多把不可一世的前秦苻坚打到草木皆兵。 据向导王建民所说,这淝水至今还能拾到当年前秦军队的兵甲叻。 听到这里薛璞也越发觉得有趣,要知道距此地不远的凤阳,就是当年我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的老家。 而王建民所说的山神庙,也是当年风水奇门的大宗师刘伯温所建。 当初薛璞于京都解过刘伯温风水上弟子姚广孝的局,想不到今日要和更大的宗师的布局碰上一碰了。 可是他的心底又是一股子担忧。 要知道当年京都“锁龙井”的局姚广孝所布精妙。 若不是薛璞在《瀚海录》书中学来破解之法,否则断然无法将镇龙石归位。 如今要去查看的是刘伯温所留下布局了,其难度可想而知。 周昀峰素来好玩,当天入夜带着王泽斌去骑牛,薛璞和小狐狸则留在民宿收拾者明日登山的装备。  次日清晨,大伙便出发了。 跟着王大叔往山里走,一连十多里山路,这山上灌木乔木从生,很是不好走。 小狐狸穿着户外风格的着装,还特意穿着热裤,虽然性感,但是总有些害怕蚊虫。 王文钰则跟着王泽斌一路健步,很是能走。 听得小狐狸问道:“大叔,你这山上可是有什么人的大墓?!” “啥木?” “墓!坟墓,埋人的那种!”小狐狸急道。 “听不懂,俺就听说每年一下暴雨,山上总能冲下来些珠子,什么珍珠玉石啥的,不过我可没捡到过。”王大叔道。 “嗷。”小狐狸点点头。 薛璞挥动镰刀,割开杂草,见到小狐狸瞧出了此地的一些门道,不由问道:“呦呵,原来是为元良。敢问何处分得山甲,解得几道丘门呀?” 小狐狸笑道:“哈哈哈,无有元良,上流出水下流喝,豆儿是鹧鸪分山甲,鹞子解丘门。欲图多登宝殿,却无处觅见龙楼。” 周昀峰一脸懵逼问道:“我说大老铁,你俩说什么呢?又是鹧鸪又是穿山甲的,我给你俩说这野生动物可不能乱吃啊!” 薛璞凛凛一笑:“哈哈哈,大老铁,这哪里是什么吃的!我俩对的是江湖切口,我问她是不是个惯犯。 她说,她是个雏儿,想去支锅倒斗,却找不到龙楼的位置。想和我们一块去赚一笔。” 周昀峰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虽然没懂,但是颇有几分道理。” 小狐狸一脸无奈,问道:“我虽然不懂风水,但是这最起码的还是知道一些,你看这大山面临淝水,两面峰峦环抱,想来就是风水极佳的地方,所以埋有大墓也并不稀奇咯~” 薛璞点了点头,信手指到:“有道是,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山是一重关。关前若有千层锁,定有王侯居此间。小狐狸的眼力不错。” 薛璞手中拿着罗盘分析道:“你们看,遍看这八公山的山岭形貌,山势逶迤,树木葱茏,远望宛如一匹苍黛色的骏马。 这骏马如龙,所以这龙脉不错。 再看着东西两边的层峦山峰,东边山峰座座,似盘龙伏卧。 西边的延绵山脉,又如卧虎在山,一左一右如同一对健硕的双臂,把我们抱在这里。 两处山峰,延绵毓秀,这风水讲究,后有靠,前有朝。左右有抱,坟前聚水。 我们以此山为靠山为祖山和少祖山,这山巍峨高大靠山稳得无比, 正向南对着前面的重重案山,一处高朝山,高朝山山脊如龟背,山麓似龟头...如此形貌正是龟蛇锁水口之状。 所以这样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必有大墓。” 周昀峰看着薛璞一边指一边比划,心底明白了大半,和小狐狸两个:“高朝,龟头的说个没完。” 王泽斌听罢也掷地有声的说了一个:“干!”字。 薛璞一脸无奈:“我怀疑我开车,但是你们没有证据~~” 王建民大叔带着大伙走到了这里,看见山路中间有一几处大石头便停下了步伐。 “到咧,到咧,我们村的山神庙以前差不多就是这,谁知道拆完之后,过了几天这个地方就不一样了,什么都没有了。 听回来的人说,再往里走,那就要有鬼叻!”王大叔说道。 薛璞听到鬼这个字,也拿出罗盘来,看着指针上浮,的确有灵异之兆。 要知道大伙五人此行的目的,就是查出这一系列问题的蹊跷。 薛璞道:“既然如此,王大叔,前方凶险,你就别再跟着我们前进了!” 王大叔连连点头:“好!好!” 王文钰道:“汤圆,你莫非看出来了前方有危险?” 前方山路深处的道路,林景萧森,一望不尽,薛璞点了点头:“不错,这里有得天独厚的风水,也有前人所留下遗迹。而如今山神庙被毁,此处已然风水惊变。” 说道风水惊变,周昀峰不由得神色凝重,从包裹里拿出了黑驴蹄子。 “不怕,有我在,再厉害的粽子也沾糖了。” 第六十三章,干麂子 一行人虽然平日里嬉笑怒骂,没个正行。 但是一旦认真半起事儿来没有一个含糊的。 他们先安顿好王大叔,让他在旧址的入口处扎营接应。 薛璞,小狐狸,王泽斌,王文钰,周昀峰五人带着装备深入探险。 正所谓身在局中不知局,倘若此地的风水布局,是高人所布,那他们从庙处,入口进来的一瞬,便已然进到了局中,而自己浑然不知。 薛璞决定,要先登上八公山的最高峰“肥陵山”才能做出答案。 于是五人在满是荆棘的山路里,向上爬行。 大约走了半日,终于来到一处较为平缓的山坡。 抬头向上一瞧,“肥陵山”山顶尽在咫尺。 一路上,虽然道路崎岖,步履维艰,但是多是茂林阻步,并未遇见什么危险。 回头望去,青林环绕,灌木郁郁葱葱,竟然已经失掉了来路。 突然,山林萧瑟,听得乔木之间传来阴森的叫声。 原本平宁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小狐狸急道:“不好了,薛璞你看!”小狐狸拿着罗盘,罗盘的指针已然浑然乱转。 听着林间刮起的瑟瑟寒风,薛璞不自觉的把她护在身后。 “呀!”小狐狸赫然一愣:“薛璞,刚刚有人摸了我的腿一下!” 周昀峰点了点头,拿出黑驴蹄子来,四下去看。 薛璞手比王灵官指,施展三昧真火,用天眼感知四周。 王泽斌推了推自己的墨镜,把王文钰护在肩后,一脸严肃,忽然他耳根一动,长剑出窍。 “唰——” 一个猴子一样的小人被拦腰斩做两段,长风吹动瞬间化作一滩血水。 时不我待,乔木山林之间,豁然间,无数四肢行走的干瘪矮人怪物,他们浑身漆黑一个个如同灵活的蜥蜴,如同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个山林。 豁然间集体一跃,漫天如雨点一般砸下。 小狐狸从大腿根部拿出鲁格p08手枪,掩在薛璞身后,砰砰砰,手起枪落,弹无虚发。 薛璞手恰剑诀,施展五雷正法“五雷天心掌”掌风挥落,这些怪物打得,肢体横飞。 四五只怪物,把周昀峰围住。 这些怪物吐着舌头惨叫,左右盘桓,攻击周昀峰,大老铁往后急退,拎着黑驴蹄子一阵狂扫,十多只蜥蜴一样的鬼怪不敢向前。 “是干麂子!”薛璞见此危局,猛一皱眉,即刻使出金光咒。 虽然心里有对危险的预料,但是谁也没想到危险会来的这么难以预料。 突如其来的怪物袭击,是令人猝不及防的。 “干麂子?”小狐狸一惊:“干麂子,不都是在矿洞里才有的吗?相传矿洞被矿掩埋,半死不死之时,被矿气入侵,化作僵尸。遇见活人便会纠缠其人,让人带他出洞。 可是一旦出洞,就遇风而死,化为血水。所以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外面!?” 薛璞道:“不清楚!这一切都要爬上山顶才知道。” 他眉头一皱,严阵以待,要知道这些干麂子,身上是带有尸气的,与其说他们是尸,不如说他们是妖。 这干麂子行动异常迅捷,身体也较为坚硬,王泽斌一人持剑很快击退二三十个。 可是干麂子群成百上千的袭来,就算是王泽斌也斩杀不过来。 很快在激斗之中,一阵干麂子利爪扯开了小狐狸的衣裳,后背上一块绝美的肌肤露了出来,两半翘臀也悄然露着,小狐狸没有穿胸衣。 她却浑然不在乎,抬枪射击丝毫不怵。 薛璞瞧见山顶阳光,心头一笑,扯住一个干麂子的手臂,使出奇门八神力来,嗖的一下把一个干麂子,丢进了阳光里。 那干麂子面色如同赶尸一般,虽然面目狰狞,但也登时化作一滩粉末。 薛璞一笑,虽然干麂子这种东西今天破天荒的出现在地面,但是始终对于阳光的畏惧是存在的。 既然如此就要快些到达山顶。 薛璞引着大伙向上走去,回头时不见了小狐狸。 只看小狐狸很是娴熟火辣的动作,一脚踩住背包,从背包里扯住零件,几下组装,竟然出现了一把小型加特林。 少女狡黠一笑,拎起加特林一阵扫射,哒哒哒哒,火光冲天,山林树木一并倒塌。 打得无数干麂子望风而逃,尸横遍野。 简直帅的一匹。 小狐狸见得子弹打光,一抛长发,手掐纤腰妩媚笑道:“女人发火是可怕的哦~” 这利落的身手,大伙不禁感叹,这妞真帅。 薛璞指着王泽斌问道:“我靠!解释一下呗,这些玩意是你们卖她的嘛?” 两个老王摇了摇头。 然而帅不过三秒,很快这些干麂子散了又聚,小狐狸扔了加特林,醉醺醺的看着薛璞,拿出了自己的鲁格p08手枪,指着薛璞:“诶呀呀~小哥你想来一发吗?” “诶?”薛璞一愣,只见小狐狸拿枪对着薛璞,心道这是要干啥?。 碰的一声子弹打来,薛璞却是一脸淡然:“小狐狸是舍不得杀我的。” 只见薛璞的右脸上多了一道口红印,原来是小狐狸的这发打出去的弹头不是子弹,而是口红。 薛璞豁然身法利落,更抱起小狐狸把她抱上了山头。 很快干麂子散了又聚,再度攻上,可是撞见了“肥陵山”山顶的阳光,这些干麂子瞬间都变成烟尘粉末,散入空中。 五人走在遍布阳光的,山岭之上,惊魂未定。 “诶,这趟行程看来真不简单,大老铁你得让人家给你加钱啊!”周昀峰道。 “嗯,光这一趟干麂子,小狐狸就打掉多少经费,子弹花花的不要钱啊!”薛璞捂着脸,心疼起自己的荷包来。 王泽斌按剑而立,看着薛璞憋了半天,赫然说出来:“穷逼!”声音冷峻凝练,甚是精辟。 王文钰问道:“汤圆,你不说上到山顶,就能有答案吗?你看看,现在这环境,怎么样?” 薛璞素善风水,如今罗盘已经不能用了,只能通过肉眼。 远远望去,青山翠笼,一片郁郁葱葱。 这白天星星虽然不在,但是薛璞这样人来说,白天黑夜却是一样的。 只见的此处山势纵横,浑然天成。 登上高处,向南去看,他们北有靠山,是为坐北朝南。 薛璞拿着罗盘向左一指在东方的苍龙七宿上道:“你看这边的几重缠山,像是祖山延绵出来的手臂,一重又是一重,把我们现在居于土位护住。 这左面的山峰全都落在苍龙七宿的氐土貉位置上。 而右边的西方则都在奎木狼上,延伸出的案山也都在木属的井木犴上。 这个堂局,是很漂亮的,似一个人展开双手抱住此地一般。而这重重山峦,已经不止是一双手了,所以这气藏得更是妙极~ 所以多断定,这里有大墓!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墓。” 薛璞四下琢磨,突然在此地的四正四隅之地,发现了奇怪的土堆。 他坐北朝南,推算九宫,心头又是一颤。 端看八方,三奇六仪之势,又急忙勘定了此处的,八门所在,心头不由得一凛。 又急忙勘察了当地六丁六甲的现状,这些方位所定之准,盘力所投入之精妙,一旦生效所产生的巨大能量,着实令人汗颜。 薛璞心底越发肯定。 此地有人部下奇门阵法——八阵图。 薛璞那日对付僵尸,所用就是八阵图。 然而那日的八阵图不过是,在一个小地洞中,而这个人的布局竟然是在这整座山脉村落之间,布置的囊括方圆数百里的巨大奇门阵法。 而且往来四周,青山如黛,碎石都不多见,整个阵法浑然天成,若不细细观察都不知道有人在此设下如此巨大的结界。 然而仔细观察,这世上有此能力,有此本事设下此等大阵的怕也只有“刘伯温”了。 这刘基,字伯温,浙江青田人。元末明初政治家、文学家,明朝开国元勋。 非但文辞卓著,而且是集历代易学之大成之人,善谋算,精于推演,风水堪舆,奇门道法无疑不精。 历史上能与诸葛孔明齐名,更有“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的名头。 甚至号称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曾仿李淳风,袁天罡推背图,为太祖皇帝朱元璋做《烧饼歌》,其所言之事,至今仍在应验。 想到这里薛璞的眉头有凝重了几分,他目光闪烁,究竟这底下藏了什么秘密,或者什么危险,要让活神仙刘伯温,能在此定下如此大阵呢? 薛璞带着大伙继续沿着山脉前行。 第六十四章,老铁打虎 这寿春人死后有不少也葬在这八公山上。 这山上出现干麂子,想来都是这些经年累月死去的逝者所化。 如果说干麂子是金石之气滋养所形成的,那么这八公山下不是有满是陪葬品的大墓,就是有一处地下金矿。 可是照理说,这淮南王刘安的墓已经在寿春县里了? 又是谁又有这么大本事,能修这么大一座墓穴呢? 不过还好的是,这些干麂子没有下山害人。 而最后一批上山失踪的人,可能就是这些干麂子干的。 大家心里算计,干麂子惧怕阳气,不敢直接暴露在阳光之下。 只是一到了夜晚恐怕这些干麂子就很难缠了。 薛璞他们在“肥陵山”的岭上,心知不可耽搁。 这地下有古怪,这地上有法阵,薛璞和大家商讨了一下,想要弄懂此地的奥秘是什么,就要去地下看看。 小狐狸一脸无奈,下墓总归是要下墓的,只不过把倒斗换成了考察而已。 周昀峰检查了一下下墓用的行李,他一把黑驴蹄子握得牢牢的,生怕出了意外。 薛璞则利用寻龙尺和《瀚海录》风水一卷中的法子,来寻找入口。 周昀峰不禁吐槽:“你说这下面会有阴阳紫阙啊!你忘了没铁子,仙四里那个。” “哈哈哈,有点意思,当初云天河要是给埋了,现在我们刚好挖出来吃了!长生不老~”薛璞笑道。 听到长生不老,小狐狸眼前一亮:“哈哈哈,对啊!淮南王刘安曾经和八公一并服食丹药,白日飞升!我们下到这个墓穴里,要是能找到长生之法就好了~~” 小狐狸激动不已,使劲摇着薛璞。 “诶,女人呀,就想永葆青春~”薛璞一脸无奈。 回看小狐狸时,这妹子已经掏出自己的洛阳铲,使劲往地上敲了:“哈哈哈,长生不老!刀枪不入!长生不老!刀枪不入!” 几个人看着她干劲儿十足,不由得摇摇头心道真是个孩子。 不一会儿,几人脚下一颤,薛璞忙道:“小狐狸,慢些慢些。” 旋即把小狐狸的洛阳铲拿出。 只看得铲子上,一共出现了四层泥土,最上面是黑土,其次是坚硬富有粘性的黄土,第三层竟然是空白的,而第四层则是黑色的粉末。 薛璞拿过来鉴定,第四层果真是木炭,而第三城上面法线了一定数量的“流沙”。 这流沙有木炭的吸收潮气,显然十分干燥,想来小狐狸刚才若在不住手,这地下一晃,大伙都要葬身于流沙之中啊。 有了木炭,黑土,流沙,这些大墓所具备的最基本的防盗措施。 很明显推论不错,下面的确有大墓。 小狐狸志得意满的从包裹里拿出寻龙尺,交给薛璞,让他去找墓穴入口。 薛璞眉目一蹙,一手握着寻龙尺,一手掌心九宫排列着,一边又口里念着,:“风水之要为避凶,先求无祸论福同,众有良法从美景,五俗三畏辨真龙。” 很快寻龙尺旋转的指针开始趋于向一个方向指去。 一行人快走起来,又是穿过一处密林,方才见得一处土丘。 如今五人已经深入深山,脚下不少虫子,老鼠,也时常能看见山中的,野鸡,獐子。 显然是人迹罕至的的地方。 土丘尽是野草,当中泥土斑驳,当中隐约露出几块白色的石砖。 在如此深山深山之中,看见这样的人工建筑,很明显这便是墓穴的入口。 众人相视一下,心知肚明。 于是便拿出工兵铲,开始沿着土丘开始挖掘。 薛璞不禁吐槽:“诶呀,想不到我一代灵探,今日竟然干起了发丘倒斗的勾当...” 只看小狐狸却有干劲,哼着歌,挖着土竟然比周昀峰还勤快。 “这姑娘,怕是金盆洗手之后,想开工想疯了吧!。” 薛璞这一行人没有一般战士,用了不到十分钟,竟然掘地五尺堪比人肉打洞机,在土丘之下挖出了一个,一人来高的大坑。 突然一阵长风吹过,四下里的鸟兽尽散,惹得众人一愣。 “什么!” 有道是,云从龙,风从虎,薛璞心感不妙,听得林间树梢,干枝枯叶,刷啦啦一阵乱响。 一声长啸,山岗峻岭呼啦啦跟着一颤。 脚下碎石咯噔噔一并乱滚。 长风袭来,只见密林深处闪出一头吊睛白额虎! 那老虎身躯雄伟,体态威风,血口一开好似利刃罗网,争叫得生灵难逃。 一身皮毛油光透亮,日光射过林间,发出熠熠光辉。 只看那老虎,虎步杀机,皮毛橘黑间白又如那绫罗罩甲,头上王字堪比那神将金盔。 那大虫只道是众人侵犯了它的领地,纵身一跃,跳到土丘之上,虎视眈眈正耀武扬威。 周昀峰手里握着锹,眼看着土丘之下汉白玉的石头露出一对人俑石雕,那里肯容那老虎叫嚣。 从深坑中一跃而起,冲上前去,二话不说给了那吊睛白额虎当头一锹。 “我靠!牛逼牛逼!”众人惊呼。 砰的一声,那大虫眼冒金星,低头呜咽。 那大虫登时懵圈,步履蹒跚一个踉跄,向后急退。 “我在这刨坑呢,你来倒什么乱啊!”周昀峰边说边打,手中铁锹使得是龙马精神。 王文钰不禁吐槽道:“诶我去,你大老铁这么社会吗?” 薛璞捂着脸:“诶,不知道,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只见周昀峰拎着板锹,漫山遍野追着老虎一阵猛削,薛璞忙劝:“大老铁,收了神通吧!莫伤虎皮啊!” 小狐狸赶忙劝道:“对对对,国家保护动物!你打坏了赔钱。” 只看那老虎抱头虎窜,捂着一脑袋的包,可怜巴巴的看着众人,虎在草丛里一阵哀嚎。 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周昀峰方才掐着腰歇息。 周昀峰道:“你们看我牛逼不?” 大家齐声道:“我们不看!” 薛璞说道:“看来此地果真不凡,有如此威风凛凛的猛虎驻守,下面定有大墓啊!” 周昀峰满头大汗,笑了半天,拿着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说道:“咱用怂吗?老虎都给打趴下了。” 薛璞看着四周的阵容配置,打了个瞌睡,好像还真不用怂。 第六十五章,甬道壁画 大伙挖开了了土丘,小狐狸突然脚下一空,摔进尽了黑暗当中。 打开手电,赫然见得地下是一处空旷的山洞。 山洞当中有一座巨大的石门。 薛璞急忙跟上,扶起摔倒的小狐狸,大老铁腰间拴着绳索也滑了下来。 王泽斌两口子也一跳下来,噗通一声,满地扬尘。 看着巨大的石门,心头各自一颤。 这座石门有三米高,两边用石头雕刻着两位手按长剑,身披盔甲的汉代石俑。 石门紧闭森森,人说汉墓十室九空,不知这个墓穴里回事如何? 王泽斌手握长剑,一言不发,薛璞拦着不让他把石门切开。 小狐狸笑道:“这天下机关,还没有能难倒我前面狐狸的。” 只看她走上门前,使劲推了一推,发现石门上并无门锁,她吹开上面的灰尘,从门缝里看去,只见得一块巨石顶在门上。 小狐狸说道:“原来是自来石。” 所谓自来石便是一块坚硬无比的金刚石,利用重力倚靠在门上。 这门是向里推的,上面有一处卡槽,待到石门合上之时。 这自来石利用重力下落,顶在这卡槽之间,把大门卡死来防止外人进入。 虽然结构简单,但是古往今来无数大墓,宝藏都用此法且屡试不爽。 而破开此法的办法除了这特殊的机栝钥匙,还有就是用一根钢丝做成一个钩子或者拐杖,用钩子深入门里的缝隙然后,推开推在自来石上,把他推开。 这种自来石结构看似简单,实则并不好办,就单说那抵住门的金刚石就有极大分量。 小狐狸看着周昀峰浑身肌肉,一脸坏笑。 只看她从包裹取出一个专门破解自来石的拐棍,用把手一端深进门缝,喊着大伙一并用力。 众人协力推顶在门缝里的拐杖,各自发力。 一二三,一二三,大家协力喊着口号。 突然只觉得阻碍之力消去,果然室内传来一声闷响。 砰,门里的自来石落地了。 众人脚下不稳,地下的空间也摇摇晃晃的,显然是推倒的自来石摔落在地的冲击力。 周昀峰一把推开石门,呼呀呀,扬尘满布,落在了大家身上。 他正要往甬道里去,薛璞和小狐狸赶忙拦住,薛璞一把扯住周昀峰的肩头急切的说:“不可!” 薛璞道:“铁子,这底下墓穴常年闭塞底下,沉积了大量阴寒腐秽之气,生人不可盲目进入。” 只见的墓穴狭长的甬道之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似有无尽的秘密一般。 小狐狸狡黠一笑,拿过蜡烛,用梅花针把蜡烛射了出去,豁然间甬道当中一阵大量。 甬道两排的灯座,灯火瞬间照亮。 周昀峰不由惊呼道:“我去,老铁这是啥!” “白磷,白磷的燃点极低,空气之中便可燃烧,想来是我等进入泄入了生气,这灯也就亮了。” 小狐狸点点头:“既然灯亮了,我的蜡烛也还没有熄灭,那就说明现在地下还有足够的氧气。” 大伙点了点头,小狐狸又有些担心,便拿出石块去投掷一下。 唰,唰,唰。 石头触发了机关,甬道里的暗孔,万箭齐发,箭簇撞击在石壁之上,发出点点火光。 方才若周昀峰冒然进入,如今怕已经是个刺猬了。 薛璞不敢怠慢撑开金刚伞,走在最前头。 只觉得脚下的石头道路,有些松动,不敢快走。 周昀峰和小狐狸在后,王泽斌王文钰殿后。 看着那些甬道里的壁画,方才的紧张一扫而空,不由得陶醉在这奇幻瑰丽的壁画之中。 甬道四周,的灰白石砖上,用线刻技术画着,造型抽象流美的汉代砖画。 而甬道的墙壁之上,用汉代特有的那种红色漆料,勾勒着日月星辰,飞龙金乌,还有汉代的玄鸟,还有些神话人物。 漆画勾勒的人物一个个栩栩如生,衣袂飘摇,宛若仙人。 虽然笔法浪漫,造型写意,但是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神仙异士都似乎有了气息。 人在其中仿佛置身云端,大有飞升成仙之感。 周昀峰心底一丝忐忑:“大老铁,这墙上画的都是什么?” 薛璞看着墙壁思索一番,心底赞叹这壁画瑰丽说道:“这些画的都是神话故事。这寿春曾是楚国都城,楚国人笃信笃信巫噬之术,也崇尚黄老。 汉代距离楚国时间不远,亦是崇尚浪漫和神仙之说。” 小狐狸看着上面这些壁画,一个个指点起来竟然如数家珍:“哈哈哈,你看你看,这个控鹤而飞的是王子乔。 这是大羿落九乌,精卫填海,女娲补天。看看这个是画的却是御龙车的句芒~~”小狐狸心底竟然莫名的开心。 薛璞神色一喜道:“想不到你对这些求仙炼道的故事还都挺熟悉。” “啧啧,那你看看~我可是大盗!”小狐狸暗自得意。 甬道狭长,这些神仙壁画看得人是如痴如醉。 很快壁画的画风缓缓转,变成了人间贵族燕乐的内容,马球,射猎,出游,仪仗等等诸如此类。 画风轻快,二千年来光华如新,旧时王侯贵族的奢靡,欢愉的生活,映入眼帘。 车马出游,从出游的五匹马中得知,如今埋骨此地的古人,是一个诸侯王。 正所谓:天子驾六、诸侯驾五。 很快,五人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又是一座石门。 王泽斌拔剑而出说道:“我把它居合了吧!” 大伙赶忙拦着,须知道,王大师出手,有死无生。 王文钰拿过手电,照在上面:“你们看,有字!” 薛璞擅长古文,他掸开灰尘,看着墓室石门的文字已然斑驳不清,然而碑文上却明确的写着:淮南王刘安墓志铭。 一时间一并骇然,小狐狸的脸上竟然露出惊喜之情。 “哈哈哈,原来是淮南王刘安!” 薛璞神色一沉:“刘安的墓穴不是已经发现了吗?为何这里还有一个,难不成那个小一号的是刘安小时候,而这个是刘安老了的墓?” 小狐狸知他在开玩笑,但是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侃侃说道:“诶,这淮南王刘安,是我高祖皇帝刘邦的孙子,他笃信庄老求仙之术,在封地召集千名方士,编撰了《淮南子》 不过传闻他召集了当地有名望的八公,采药炼丹,服食金玉,炼化飞升。后人称为神异,想不到终究还是埋骨于此。 是啊,服食金玉,炼化飞升,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一个死字...” 小狐狸说着说着,突然娥眉愁楚,神情黯淡:“淮南王刘安他能编撰《淮南子》这样的奇书,那他自然也知道,这风水之术将来盗墓贼会依照风水去盗。 倒不如布下一座遗塚,让人误以为他的墓穴在别的地方。” 说到这里大家也都明白,这眼前的墓穴很明显就是淮南王的墓了。 可是为什么刘伯温当年却要在这淮南王陵上布下八阵图呢? 众人不禁开始疑惑起来,开来只有进到墓室才有答案。 第六十六章,墓志铭 通往墓室的石门,上刻有淮南王的墓志铭。 属于国家文物,不能居合。 小狐狸善解各路机关,这汉墓的机关自然也不在话下,她摸索墓门,见得一块砖石松动。 她纤手伸入砖石上,用力一推,只见的砖石直接被推进了墙壁。 接着砖石的空隙里出现了一个青铜拉环。 她轻轻一拉,扯出一道铁锁来,薛璞顺势使用奇门鬼遁护住众人,倘若墓穴坍塌,他们也好迅速逃脱。 只听得石头机关响动,墓穴里颤抖了一会儿,这石门也就开了。 周昀峰乐得不成样子“哈哈哈,大老铁门开了!” 薛璞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敢懈怠心道:“这淮南王陵,风水惊变,就连不会露天出现的干麂子都迫于起阴气所慑,出现在山野之中。更何况是这墓穴之下呢?” 夏天地下本就地气阴寒,从大门进来之后浑身凉凉的如同空调吹过一般。 现如今又不知会冷成什么样。 大门一开,豁然间一阵凛冽的寒风逼入,大老铁也不由打了个颤。 “噗!” “小狐狸!”薛璞赫然一惊,只见小狐狸蜷缩着身体,蹲在地上,竟然吐出一大口血来。 薛璞赶紧抱住她:“好姑娘,怎么样?” 小狐狸身子打着颤,四肢发凉,抖得厉害,薛璞把背包里的棉衣拿出,直接裹在了小狐狸的身上。 “没事...没事啦。”小狐狸轻轻说着,嘴里的血液还在流。 薛璞回头看向王文钰,甚是费解,同样是身材纤瘦的女孩,为什么老王就没事,而小狐狸竟然是这副模样? 王泽斌把羽绒服套在王文钰的身上,王文钰还嫌弃热。 而小狐狸似乎已经离不开这身羽绒服了。 小狐狸暂且恢复了些许精神,大家便继续前进。 中国古人视死如视生,王侯将相过世,那他们墓穴也会按照他们生前的规格,品级修建。 淮南王是刘邦的孙子,也是著名的诸侯王,他的丧葬规格可见一斑。 可以说,底下面埋着的不是墓穴,而是一座地宫。 而且这地宫并不是阴暗的,反倒是千百年来明亮如新。 嚯! 小狐狸被下了一大跳:“我的天,这淮南王果真是财大气粗!薛璞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墓穴当中,大家停下步伐,见得入口之处出现了一对“辟邪兽”。 这两只辟邪兽都有一丈多高,更难以置信的是这辟邪兽竟然是两块天然的玉石雕刻而成。 而且他们每只眼睛都在散发着蓝色水波纹一样的火焰。 “长明灯!”薛璞一愣,想起瀚海录中关于长明灯的记载。 长明灯,分为两种一种是甬道当中,见风则亮,风去则暗的。 还有一种则是以一种特殊燃料置于燃烧的灯火,而这辟邪兽双目的灯火便是属于后者。 想不到这燃料竟然让墓室里的长明灯,竟然燃烧了两千年。 长明灯照的墓室通亮,墓室四周依旧是壁画。 很多都是记载墓主人的生平。 ———————————————————————— 这章实在没灵感了,明天再发 第六十七章,千年妖粽 墓主人的生平,在壁画上描绘的栩栩如生。 先看墓主人出生成人完婚的礼乐场面。 玄鸟飞来,彩云降子。伏羲女娲,执规握尺。宴舞举乐,合欢在兹。 而后又是墓主人的生平功绩。 当年西汉景帝时期,国内爆发七国之乱,吴楚等国兴兵谋反。 吴国使节上书联络,淮南王假意同意,实则派兵与朝廷联合,诸讨叛贼最后评判有功,为百姓称颂。 壁画最开始便画的使节上书,淮南王派兵督战的画面。 紧接着,就是淮南王广邀门客,编写《淮南子》,方士宾客,求仙问道,服馔食玉。 最后的图画尤为诡异。 画的是八公山上,淮南王汇集八公,得到飞升的画面。 只不过,山下似乎又有兵祸一般。 薛璞在墓室的前殿里仔细和大家辨认着壁画,心知这些图画记叙和史书上相差无几。 只是淮南王当初并非假意同意谋反,和叛军上演碟中谍。 实际上是自己手下的兵,不听自己调遣,帮助朝廷罢了。 在墓室中隐匿其恶,称颂其美,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最后飞升的故事,与历史出入颇大,历史上虽然诸多传闻淮南王刘安服药飞升,但是《史记》当中却记载却是,淮南王刘安后来谋反事败,畏罪自杀。 然而时过境迁,两千年前的秘辛,后人又如何详知。 只是看着小狐狸,对着那服药飞升的壁画发呆,对此事深信不疑的样子,薛璞却很是无奈。 “身子好一些了吗?”薛璞看着她楚楚的容颜,眉目如画,情眸清澈,一股爱怜之情油然而生。 小狐狸朱唇一动,皓齿含辉:“好,好多了。”她如女朋友一般牵着薛璞的手,轻轻婉婉的拉着他向墓室深处走去。 如今的淮南王地宫,长明灯照得通明,与其说这里是墓室,不如说地宫里倒是个地下博物馆一般。 众人一边参观一边分析,很快来到墓室前殿。 墓室的前殿中间,摆放着一方石棺。 石棺四周,是用石板构成的八卦图案。 薛璞知道,淮南王生前求仙问道,这些都是他所留下的机关。 众人此番查案,并非是要惊扰死者,所以小狐狸即便手痒痒,也不能乱动。 薛璞还作对着石棺揖拜了拜,旋即拿出罗盘查看,不觉得神色一凛。 抬头一看,墓室的大顶上线刻着日月星辰,薛璞拿着手电一照,角、亢、氐...却是二十八星宿的图案。 这地上是八卦,而头上是星宿,俨然一副奇门迷局的模样,那这四周岂不是八门?! 突然间,墓室内天旋地转,王文钰一步跌倒,王泽斌一下把她抱住。 周昀峰赶忙跑到薛璞身边:“大老铁!什么情况!” 薛璞无法断定,长明灯转瞬一灭,地宫陷入一片漆黑。 不好!! 薛璞听见杀机,撑开金刚伞把周昀峰和小狐狸护在里面。 王泽斌练出来盲剑之境,一手护妻,一手持剑,剑锋挥落,黑暗当中,无数火星。 小狐狸趁此机会拔出光棒,顺势一丢。 呲呲的声音 把整个密室照的蒙蒙的亮了起来,薛璞施展天眼。 搂着她的肩膀,稳稳着陆。 只看得满地全是青铜箭头,原来是王泽斌剑锋挥落,斩断了一地。 渐渐的众人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石棺的位置没变,前殿的壁画也没有改变。 只是进来的入口消失了,前殿的四周平添了几道新门。 四周静匿的异常,只是室内阴森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王文钰忙问:“汤圆,什么情况!?” 薛璞眉目一蹙,摇了摇头。 现在诡异的气氛,五人置身于偌大的地宫里,渺小又危险。 周昀峰心有余悸,他与薛璞道:“完了,大老铁!我有点害怕啊!” “完蛋!”薛璞损道:“刚才不还打老虎呢吗?” 薛璞忙问怀里的小狐狸:“你觉得怎么样?” “唔,有一点害怕...”小狐狸面有娇羞萌萌的说道。 薛璞温柔安慰道:“不怕,有我呢。”不自觉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 周昀峰一脸懵逼:“靠!!你个重色轻友的玩意!” 眼下之势不能怠慢,薛璞拿出罗盘,发现罗盘狂转,已经失灵了。 薛璞心知要有大事发生。 “黑驴蹄子!快!”薛璞忙说。 周昀峰扯出黑驴蹄子,向后退。 突然背后的,石棺棺盖飞起,一只惨白的骷髅手,直接抓向了周昀峰的脖子。 “不好!” 无数尸气冒着滚滚黑烟,向外喷发,这些尸气奔涌不止,一股又如利刃。 石棺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形的千年老尸。 这尸体身外穿着玉片缝合成的金缕玉衣,身上金丝缠绕。 只是时过境迁,这些玉片的铜线氧化掉落,如今身上的玉棺,已经只剩下一半悬挂在肋骨之上。 鱼鳞一样的玉片当中,露出死者仅剩的枯骨。 薛璞眼见大老铁遇险,怎可不顾,施展雷法一下截在中间。 咔嚓一声,雷法被尸气破开。 周昀峰慌忙一退,刚刚被大粽子抓住的衣襟,已经烧成了一缕粉末。 只看那尸气,似热浪一般袭来。 王泽斌拦在中间,拔剑猛劈,剑气横贯开尸气,劈中了石棺中的大粽子。 结果那个已经成骷髅头的大粽子,竟然丝毫未损。 一掌劈下,电光火石之间,王泽斌顺势横剑一格,退后三步。 剑锋嗡嗡作响,王泽斌的手已然发麻了。 而他脸上的墨镜,已经被这个粽子劈开。 “什么!” 薛璞赫然一惊,手掐周天奇门的剑诀,施展鬼遁去救下王泽斌。 不好,这大粽子的攻势太猛,薛璞忙使用直符神力,沧海桑田,阻止这大粽子的攻势,欲图延缓它的时间,觅得逃脱时机。 谁知薛璞的周天奇门布开全局,竟然控制不住这大粽子的攻势半分。 只看它锋利如刀的尸气刺向心口。 “小心!”小狐狸一下闪出,拦在薛璞身前,双臂以峨眉刺架在中间,抵住了尸气。 谁知这尸气的力道霸道无比,小狐狸的娇躯如同纸鸢一般顺势飞出,撞在墙上,爬了半天也站不起来。 战况瞬间焦急。 周昀峰和王文钰见得此景,也不袖手旁观,一个人手持一个黑驴蹄子向石棺中的粽子本体,砸去,登时把尸气击散片刻。 周昀峰顺势洒出糯米,搞得大粽子很是难受,只看它越发狰狞。 抡起自己的尸气一扫,周昀峰赶忙趴下。 只见尸气横贯前殿,切割在长明灯柱上,把长明灯的石柱,整齐的切开。 切口处似电焊切割一般,散发着热力的光辉。 “薛璞,小心啊!这货是个两千年在奇门局里修成的大粽子!难缠的很!”小狐狸扶着石墙,缓缓站起。 薛璞心知在理,一向无敌的王泽斌都败下一阵,须知这样的大妖,是凡人很难匹敌的。 可是,即便是千年大粽子,他也是粽子。 薛璞的神情一变,开始专注起来:“小狐狸,你觉得怎么样?” 小狐狸缓缓爬起,怒视着大粽子,捂着心口:“都听你的。” 突然薛璞手恰剑指,衣袖一甩,墓室里卷起一阵长风:“奇门九遁!神遁,神机百变!” 第六十八章、好多个薛璞 突然薛璞手恰剑指,衣袖一甩,墓室里卷起一阵长风:“奇门九遁!神遁,神行百变!”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他看去。 薛璞心知,这个千年粽子不好对付,但以他遇强则强的个性,怎会退却。 须知道,千年粽子也好,万年粽子也罢,尸就是尸,粽子就是粽子。 对付起来,的方法都是一样的。 王泽斌心知薛璞出手,掩护他,率先荡剑而出。 他适才一招失利,心有不快,旋即剑锋一指,唰唰唰再度攻上。 日本剑术已然起不到作用,如今却使出“三十六路追魂剑”,只见其单剑一刺,反手一挑,剑锋闪动一剑在刺,凌厉之势极快,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劲似一剑。 那千年老粽,的尸气瞬间被王泽斌的剑法压制住了。 觅得空隙,老粽子从石棺中跃了出来,它千年修为怎会不及凡人劲力,黑压压一片尸气砸下。 但是王泽斌的剑气凌厉实在高明,剑锋所向已经刺断那骷髅身上几根肋骨。 但见敌人攻势猛烈,王泽斌双手握剑拖剑而走,看似落败实则剑法中藏匿枪法,长剑使出枪诀,一招回马枪。 扎得老粽是措手不及。 薛璞诧然一愣:“木笔剑法!?” 王泽斌忽然剑式一变,剑走轻盈,只见他剑法灵动飘逸,避实就虚,似蜻蜓点水,又如飞燕穿林好一招“树下偷师”。 小狐狸一惊:“天下武学颇多,这木笔剑法是何来历?” 薛璞神色略愁道:“木笔剑法,是武当的俗家剑法,相传为张三丰祖师的关门弟子独臂游侠辜云所创。 辜云年少坎坷,亲缘寡淡,饱受欺凌,只有同村的韩雪娘待他极好,不嫌他贫病,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笃。 可惜世事无常,当时正处元朝,天下动荡,生民被蒙古人欺负的厉害。 后来遭逢变故,辜云奔走他乡学艺成名,变成一方大侠。 待他回乡想把韩雪娘娶为妻子之时,忽然发现韩雪娘以嫁作他人。 而故乡唯一没变的就是雪娘家门前的那棵木笔树...辜云念及往昔无比惆怅,创立了一套“木笔剑法”送给雪娘,让她防身所用从此两个人天遥地远,万水千山再也没见过...” 小狐狸听罢眉间似有一丝哀愁,看着薛璞的神情,心道这薛璞看似嘻嘻哈哈不想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听他说了辜云和雪娘的故事,怕也是感同身受了。 小狐狸忽然喃喃道:“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你若是辜云你怎么办?” 薛璞一声叹息道:“我若是他,我便抢亲,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管他劳什子故事...”忽然深思低垂,似想起来什么往事来。  小狐狸把手握在薛璞的手上,微微一笑:“你撒谎...看你的神情你会祝福他们不是吗?” 薛璞诧然一惊不做言语:“......” “噗,傻瓜,我告诉你我若是雪娘,我便和你私奔...” 小狐狸笑道:“我是自由的风,这世上没有东西能束缚住我~~” 薛璞想起一桩旧事...兀自沉吟默默不语,小狐狸的手扶在他的手上,颦颦一笑,打了一下薛璞的头。 “诶...臭丫头你干嘛?”薛璞道。 “噗,不干嘛,就想欺负一下你不成吗?”小狐狸微微一笑,亦是娇嗔可爱,亦是妩媚温柔。 另一方面。 王泽斌剑势凶猛,使出一招“树下偷师”,剑锋影落,刺刺断了那粽子的胫骨。 谁知这粽子竟然身成血脉,胫骨又结成一块,交手之下猛一回击,王泽斌急忙闪开。 这“断水”之剑,有进无退,有攻无守,逢敌对战自是天下无敌,但是如今所斗却是砍不死,刺不烂的粽子,相较之下相形见绌起来。 好在王泽斌剑术高明,身法迅速,战得不分高下。 薛璞眼见老王展示吃紧,口念咒诀,手掐剑指使出“神行百变”出来。 跃入阵中,一时间天上跳下五六个薛璞。 这些薛璞有的手掐剑诀,有的手捏雷法,豁然间四面八方围住了这个粽子。 六个薛璞,形貌一般,同老王一并脚踩七星,结成剑阵。 剑气纵横,循环攻势,活活将这大粽子锁住。 小狐狸看得瞠目结舌:“我擦,大叔你这是个啥!好多个大叔啊!” 豁然一惊,只觉得有人轻拍她肩头,回头一看却是薛璞:“嘿,帅吧,新学的~” 薛璞微微一笑很是得意。 只见六个薛璞,一瞬间又变成了三十六个薛璞。 侃侃说道:“这招叫做“神行百变”,这奇门遁甲暗含天罡地煞,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六十甲子,这每一个都是一个变化。 人体十二条经脉,七十二对脉位,施展周天奇门之后,在我的盘局里每一对脉位,都可变作分身。 而且他们看似独立,却又都是我的一部分,而且不分主体客体,一个受损却也伤害不到我的本体。” 小狐狸看着薛璞泰然自若的吐着槽,心里却也放下心来。 只见一群薛璞,两个口里骂着街,一个打哈欠,一边围攻一个粽子,画面既是喜感又是凶险。 那粽子的尸气纵横,一下砍中一个薛璞,薛璞就又分出来一个,生生不息绵绵不断,而且每一个的战力似乎没有削弱。 只见,一个薛璞抱住了那骷髅头的左腿,顺势一扯,掰下一截腿骨来,扔给另一个撒腿就跑。 那骷髅头忙追不上,一蹦一跳。 小狐狸看着两个薛璞拿着手机居然在多角度录像,登时懵逼:“我靠!你真有闲心啊!” 突然两个薛璞拍了拍她的肩膀:“臭丫头,你黑驴蹄子,和墨斗借我用一下。” “诶,好!”小狐狸尴尬笑道。 前方打得不可开交,两个薛璞直接站在小狐狸身前形影不离,小狐狸都脸色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薛璞既是不同的个体,也是统一的整体,他们协作迅速,两个扯墨斗弹鸡血墨,两个满地洒糯米。 一个咬破手指,在鬼画符。 还有一个在和周昀峰吹牛b。 小狐狸看见之后心里有些害怕口里吐槽:“我擦,鸣人新婚当夜就是这么干雏田的吧...会死掉的...” 须臾之后,只见的薛璞们一并出手,两个扯大腿,两个跃到粽子背后,用黑驴蹄子猛地一抡。 把大粽子打翻在地,粽子触及了鸡血墨和墨斗的墨线,登时没有了力气。 薛璞七上八下,七手八脚的用墨线把大粽子困住,头上还贴了一道灵符。 王泽斌顺势而出,长剑蘸动鸡血墨,顺势劈下一道墨痕。 “嚓——” 大粽子被充中间整齐削断,再也不不能复原了。 只见一个薛璞手掐剑诀,口念咒语,无数个薛璞各有步伐,轻功一跃,全部落回了一人体内。 “诶,搞定~~”只看剩下的一个薛璞打着瞌睡,站在前殿中央。 只看这大粽子身体被分为两半,化成一缕烧的烟尘,一下散去。 “离宫...火?”薛璞看着盘局恍然一惊,眉头一蹙细细思索起来。 一番酣战,大家各自累了,在前殿稍作休息,看着四周出现八个石门,等着薛璞的主意。 小狐狸问道:“知道该怎么走了吗?” 薛璞点了点头道:“嗯,小狐狸我问你,淮南王一个人加八公是几人?” “一加八,九人啊!对啊奇门的九宫图也是九宫。” “不错,刚才的机关我们已经看见了,地上依照后天八卦的顺序部下,而我们适才所遭遇的大粽子,便是这离火宫的敌人。” “三奇六仪汇九宫!懂了,你的意思是,这淮南王的棺椁,就是用遁甲之术藏匿在这九宫当中。所以只要你在八门之中。” 薛璞点了点头:“不错,所谓遁甲,就是藏匿甲。也就是这淮南王的棺椁。奇门局中分为三奇六仪。而甲就藏匿在六仪之下。 我们身处离宫,那么只要根据九宫布局,推演出“甲”在什么位置,就能找到淮南王的棺椁了。而破解此地风水惊变的秘密也就在淮南王的墓室里。” 说罢,薛璞手掐掌心八卦,开始推演,眼前八门当中,六仪和“甲”所在的位置。 第六十九章,淮南王宫 但听薛璞掐指说道:“六甲元号六仪名,三奇即是乙丙丁,阳遁顺仪奇逆布,阴遁逆仪奇顺行。” 六甲六仪皆有所在,皆有理法,当中玄妙不可尽说。 只看薛璞左手拇指在其余指肚来回占算,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大家问道:“如何?” “嗯,推算到了,这地宫是依照阳遁一局所建,淮南王陵就在中宫土位。” 薛璞沿着前殿的大厅,走了一圈,细细端详然后说道: “这淮南王地宫依照奇门九宫修建,每一宫都有八公的棺椁驻守,现在小狐狸和大老铁受了伤,我们若是一宫一宫的闯,恐怕甚是凶险, 而且这底下迷宫盘根错节实在是祸福不知,这一宫便有八条道路,九宫便有七十二条道路,长短各异,若是迷失当中恐怕危局。 倒不如直逼中宫,大家以为如何?” 周昀峰的肩膀被那火尸烫了一下,没有大碍说道:“没事,怎么都行。” 薛璞指了指这前室突然出现的八座石门:“这八座石门,对应了奇门八门。不过这八门皆通九宫。所以我们进入哪一门都少不了一番恶斗。” 王泽斌按剑而立,王文钰看了眼他:“浪浪说,那我们该怎么走?” 小狐狸恍然大悟:“我们可以打洞!直接挖一个盗洞,给他淮南王来个中出!” 看着北面的石壁,薛璞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思索:“九宫互相依存,我们在正南的离宫,而王陵在正中的土宮,看似相距遥远,实际上只是一墙之隔。 我们只要打通这面墙壁,便能到达。” 大家点点头,看着石墙都给王泽斌让出来一条道路。 王泽斌按剑不语,看着这面金刚石墙壁,手持宝剑,两剑挥出。 “嚓嚓——” 墙壁上火光激起两道金线,墙壁轰然断裂开来。 昏暗的石壁之后,出现了一条满是白骨的道路,一时间一股阴瘴之气袭来。 果真如薛璞所言,石墙之后就是淮南王陵寝所在。 薛璞施展金光咒,立在前方,抵御阴气,过了许久,金光渐渐的被阴气腐蚀。 “薛璞!”小狐狸,见得薛璞受伤,赶忙跟上,拿着鸡血墨向石壁后面的密室倒去,只听得无数鬼哭狼嚎之声。 寒冷之气令周昀峰这样的火力十足的人都为之一颤,王泽斌抱着王文钰,冻得瑟瑟发抖。 薛璞拦在前面的睫毛之上,已经遍布寒霜。 他忽然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小狐狸,赶忙扶住,肌肤相碰兀自冰了一下。 “薛璞你怎么样呀!”满目尽是温柔焦虑。“离我远一些....我身上寒气太重会伤到你的。”薛璞的声音已然颤抖,手臂关节已然没了知觉。 “怕什么!伤便伤,死便死了。”小狐狸不管不顾一把搂住薛璞的脑袋,看他倒在自己肩头,用体温去温暖他,很快薛璞的寒冷开始好转。 周昀峰惊叹不已,他手中的水壶竟然已经结冰了。 阴风袭过,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这个空间一望无际,而空间当中,一座巨大的高台参天而上,隐隐到达天际。 众人望去,跟着一并仰视。 高台的四周,遍布了身着盔甲的武士骷髅,成千上万。 武士身着弁帽,身披扎甲,满地的兵刃多还保有当年的锋利。 王泽斌从地上拾起一把兵刃,正是汉代的环首刀。 王文钰说道:“我的天,这些人好像是一瞬间死亡的,还列着阵型?!是殉葬吗?” 周昀峰也是懵逼,他旋即点燃了火把,供大家取暖。 只见的满地的骷髅见得生气,竟然开始发出淡蓝色的火焰,火焰汇集,形成人形。 “鬼!是鬼吗!”周昀峰问道。 薛璞在小狐狸的怀中烤着火,身体逐渐恢复,轻声道:“不要过去...那是荒魂...” “荒魂!?”小狐狸一惊:“原来这是就是荒魂...”她对于荒魂似乎极为熟悉。 王文钰问道:“什么意思?” “人死后魂魄,前往阴间,灵魂最终都是汇入忘川河的,忘川河最后流入泰山之下的蒿里,然后听从天地间的轮回之变。”小狐狸说着说着,忽然神情黯淡眉头愁楚。 她接着说道:“但是人死之后,倘若魂魄游离人间,不能进入阴间,那么就会变成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置身于天地之间,时间一长灵气便会消散,魂飞魄散最终化作荒魂...说荒魂是魂魄的尸体也不为过,这些荒魂就是魂魄来过天地间的痕迹。” 王文钰道:“那荒魂岂不就是魂飞魄散?” “嗯,不错,不过也有方士认为,荒魂曾经作为灵的载体,他所能正在灵气的能力极大。会以荒魂来炼制长生不死药。”小狐狸说道。 “长生不死药?”大老铁听到这里,不禁嘲讽:“长生不死啥的真是扯淡,古往今来多少王侯将相,想要求得长生不死,哪一个长生了?秦皇汉武牛逼不牛逼,不也都死了吗? 就是现在那千万亿万的富豪,寿命尽时那也都是花钱续命,想多活一个小时都难。” “....”小狐狸沉默不语,搂着薛璞待他一点点好转。 陵寝四周的深渊沟壑里,满是骸骨,骸骨上的荒魂,如萤火虫一般在微微悬浮,飘飘荡荡。 环境一时万般静匿。 这些战士,不知是因何死在这里,或是殉葬,或是其他。 他们的千魂万魄估计也都在这地宫的漫漫千年之中,灵力耗尽,化作荒魂了。 而灵魂化作荒魂的过程想必十分痛苦。 薛璞枕在小狐狸的纤纤的大长腿上,身体微微好转,小狐狸的搀扶之下他缓缓坐起:“咳咳咳,看来此地风水惊变的原因找到了。” 大家一愣:“什么意思?” 而小狐狸却似乎明了。 “咳咳咳,这股阴寒,想必大家都身有感触吧。”薛璞说道:“天地万物,此消彼长。魂魄灵力消散化作荒魂,而灵力却又复归于天地之间。 淮南王在此设下阵法,使魂魄灵气不能外散,往复循环于此。日久天长,灵气一旦外泄,就会使得此地草木虫石,皆吸氧灵性,幻化成精。 而且这么多兵将的魂魄,相加起来其能力之大可想而知。 想必是此地时过境迁到了明初,风水惊变,妖孽肆虐,刘伯温才再次设下奇门大阵,锁住妖邪。 可是这个阵法在三年前被不明所以的大学生打破了。所以才会有今日之局。” 小狐狸点点头道:“嗯嗯,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山中的精怪靠这里的灵气为食,一旦一开灵气不足便会死亡,故而没有下山害人。只是风水惊变,能干扰此地的雨水,干旱着实令人费解。” 看着薛璞从小狐狸的腿上,微微起身,眉头一皱:“哎,看样子情况变得复杂了。” “什么意思?”小狐狸轻轻看着他,眼眸里满是担忧之色,硬扛下适才迸发而出的阴寒之气,薛璞所受的伤想必不轻。 薛璞神色凝滞,缓缓说道:“有道是三年寻龙,十年点穴。风水堪舆,最难得不是寻龙,而是确定点穴的位置,点穴点的好,才能衡量高手的水平。 我进来之时,看见外面古人所部下的奇门大阵,方圆百里浑然天成,而阵眼的山神庙,也是点的恰到好处。 然而风水堪舆,看得就是炁,而奇门遁甲亦要涉猎时间。如今距离明代,已经太过遥远,当初山神庙阵眼所定下的炁,已经随着古迹摧毁而异形换位了。 我没有刘伯温祖师爷的本事,这个大阵的阵眼,我点不好。 而要驱散这数万人的两千年的阴气,也不是我能做到的。所以就很麻烦。 诶,道理就是这样,老祖宗的东西自己没搞懂,没继承好,就扣上一堆糟粕的帽子给扔了,洋人的那一套不管香臭都是宝贝,当代恶臭大学生啊~~” 薛璞说道这里捂着脸一阵痛惜,无缘得见名家手笔咯。 第七十章,金缕玉衣 说道这里也是急也无用,看着偌大却空空落落的墓室,高台孤寂,上面便是淮南王的棺椁。 地下的谷风呼啸,一股萧瑟袭人。 无数将士埋骨于此,仰观古人所留宏大遗迹,众人敬畏油然而生。 又见四野寥落,多少王图霸业尽随时间消逝,亦怅然万分。 小狐狸道:“来都来了,我们还是把这个陵墓机关搞懂吧,省得没法脱险。” 她扶着薛璞往淮南王陵里走去。 王泽斌,王文钰,周昀峰也各拿着装备,往高台最上面的淮南王棺椁走去。 荒魂淡蓝色的光芒照亮,整个陵寝,清冷的光色下,四周的壁画黯淡下来,越发诡异。 这上面所画的故事所记,依旧和史书所记相差无几。 而当中细节却令人深思。 而史书当中所没有记载的画面,则更为诡异。 淮南王刘安,求仙问道,一日得神人授予梦境,便登临淮水之畔,焚香祷告。 淮水之神授予他飞升秘法,而后淮南王刘安便召集八公,炼丹采药,服食馔玉。 谁知八公所见,淮南王刘安所炼并非是仙丹,而是兴兵造反的兵器。 八公一时犹疑起来,而淮南国国相作为武帝派遣淮南国的监国,则被淮南王故意泄露造反的意图。 很快武帝大军压境,而淮南王带领八公,来到了陵寝当中。 届时根据淮南王的计划,他与八公各服下,依照神仙所授之方炼下的长生不死药,准备飞升。 而壁画的最后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只看得墙壁上画满了冤魂,狰狞的鬼魂。 密密麻麻的鬼魂,没有细节勾勒,只有黑色的身影和白色的眼睛,他们似乎张开大嘴,在地狱的深渊呼唤。 诡异的笔法如今依旧十分吓人,成千上万的黑影,被漆画勾勒的如同在苦难中哭诉一般。 而怨鬼之海中心,便是淮南王飞升所用的棺椁。 实事可想而知,这数万冤魂不是其他,就是五人身边的几万汉军将士,他们披坚执锐,克定叛贼,竟然全丧命在这里。 淮南王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数万将士瞬间毙命于此? 薛璞心知,这荒魂据说可以炼制长生不老药,而这么多将士的魂魄,在此阵中化作荒魂难道就和淮南王求仙问道没有关系吗? 想到这里,薛璞心头不由得凛然。 “看样子,淮南王造反是假,修仙是真。”小狐狸问道:“什么意思?” “荒魂相传为长生不死药的材料,但是魂魄凋零动辄千年,荒魂之于天地,若保存不当,也会归复于天地。 所以想要收集难上加难,而淮南王的墓室里,荒魂无数,说明是他故意设局收集荒魂的。”薛璞说道。 周昀峰跟着吐槽:“没毛病,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长生不老药。你们说说这魂魄都能老死变成什么所谓的荒魂,那人更没法长久了。所以人生在世二十年好好活着吧。” 薛璞气的赶紧给周昀峰嘴捂上,人生在世二十年? 薛璞素来迷信,讨厌这些不吉利的话。而且他修习周天奇门,体内经络自称一方内丹,就算是不能得到成仙,比寻常凡人多活个四五十年甚至百年都不是问题。 这上来一句人生在世二十年委实找打。 小狐狸哈哈一笑:“人生在世二十年,怎么的?我就偏不信这个邪,淮南王的长生不老药要了~” 说罢莲足轻点,玉体轻扬,施展她的独门轻功“逍遥御风十三式”一跃而起,如一只小燕子般袅袅落在高台之上。 看着淮南王的棺椁,她却颇为识趣,在棺椁的东南角摆上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了。 口里振振有词:“人点烛,鬼吹灯,堪舆倒斗觅星峰...豆儿是雏全不会,还望祖师赏吉亨!” 薛璞捂着脑袋吐槽:“你啥也不会你倒个屁啊!” “略略~~”小狐狸做了一个鬼脸,拿出随身的匕首,撬动棺椁。 薛璞手掐雷法,心知之前的离宫的粽子都那么厉害,这淮南王假如尸变,那岂不是更强? 可是看着小狐狸这姑娘对长生不死药的迷恋,也只好陪她仍性胡来,但是心底却也甚是期待,毕竟长生不死亦是古往今来的修仙所追求。 小狐狸敲开棺椁,看着棺椁上面的漆画,神仙图案流美一场,伏羲女娲交合一处,日月星辰,飞龙走兽,不敢损坏文物,一点点把棺椁的盖子打开。 只见的棺材下面,飘出一阵浓郁的芳香。 我的天,香尸!不愧是淮南王!大家一并惊呼,王泽斌看着棺材,跃跃欲试,一副要居合了他的样子。 2001年安徽砀山出土了一个保存完好的清代美女香尸。 美女尸体保存完好,栩栩如生,历经百年而不腐。 还上过走近科学。 倒斗的人都知道,香尸出土,必出明器。 谁都想看看这两千年前的故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忽然,东南角的烛火闪动。 不好! 地下的谷风也瑟瑟袭来,只看那烛火在谷风当中,被摧折的几乎不见了火光。 有道是人点烛,鬼吹灯,这是凡人与逝者达成的协议,一旦火灭,必须一物不取。 小狐狸壮着胆子,拿出手电,就往棺材里照。 只见的棺椁里,堆砌的金银器皿,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宝物千年来整洁如新,在手电的照射下,反射的珠光宝气,直答天棚。 长风吹过,差点熄灭的蜡烛,忽然凉起。 大家终于定下心来。 “薛璞,你快来看!”小狐狸忙指在棺材里。 王文钰怕丑不敢向前。 眼前波光粼粼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薛璞都吓了一跳。 “我的天,金缕玉衣!”只见的淮南王的身子,被鱼鳞似的玉衣所包裹,温润青白的玉魄被金灿灿的金线穿起。 这是汉代最高规格的入殓服,只有诸侯王以上才能享用。 古代方士认为服食金玉,或可结丹。 而金玉可以保证尸体不腐,这淮南王又是长期服丹,吃药的,所以他的尸身千年不腐却有道理。 小狐狸迫不及待的在棺椁中摸索,突然按在了“金缕玉衣”之上,心头一愣:“诶,不对啊!古人的遗体呢?” 她甚是慌忙,小手解开了金缕玉衣,玉片之内空空荡荡。 淮南王的尸体不见了? 确切的说是干干净净的不见了。 不是腐烂,而是单纯的消失。 只有一个竹简,小狐狸快手拿过,上面竟然是药方,一定是长生不死药的秘方。 小狐狸眼神坚定,死死搂住竹简,不由得看向薛璞。 “哈哈哈,淮南王不在棺椁里!哈哈哈,一定是他吃了长生不老药,得到飞升了!这世上一定有长生不老药。”小狐狸甚是开怀,怀抱着竹简,心里美滋滋。 “嘿嘿,薛璞我们走吧,把这个药方拿走,去炼长生不老药。像淮南王一样成仙。”小狐狸笑道。 大老铁也懵逼,凑上前去一顿翻找,他扒开格式的金银器皿,其实他作为亿万富翁,长生不死对他来说真的有用。 “啥,真的没有遗体!我的天,难道这世上真有长生不死药,让这个刘安得道飞升了?或者说,起死回生。 说道这里薛璞的剑眉颦蹙,他深知此地的危险等级实在太高。 第七十一章,藤蔓精 小狐狸的手死死把淮南王棺椁中的遗简抱住。 很明显,从简书外面,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黎祁”二字,对于神仙之术有过了解的人都知晓,这是传说中仙药的名字。 薛璞查看了淮南王的棺椁,虽然旖旎漂亮,但是规格始终没有超出汉代诸侯王的规格,比起海昏侯刘贺的墓穴,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且看得主墓室四周的八个耳室,都是放置淮南王生前的随葬物品,真可谓是奇珍异宝,光华满目。 小狐狸和薛璞挨个耳室进行查看,寻找出去墓室的方法。 但是墓穴耳室的壁画里,依旧是淮南王生前求仙问道的故事。 小狐狸镇定一瞧,只见的漆画之上竟然出现了仙药的炮制过程,只见的方士术士们,在炉子便来来去去,手里拿着仙草,这些仙草似乎有种植,一个个低矮如灌木一般。 她专注的看着,揽着薛璞的手臂,甚是着迷。 这些低矮的仙草,生有豆荚,豆荚之中有颗颗粒粒的仙果,而方士们把仙果取出,在炉中煮烂捣碎,然后去除渣滓。 小狐狸边看便用手机记录,眉头皱得紧紧地,一双情目秋波闪闪。 又看着壁画之上,古人们在釜中煮好的仙汤,白色的汤汁,还要加入玉石的粉末,小狐狸呆呆说道:“玉髓,这就是玉髓吧...仙草奇花,服金食玉,肉体成仙,这便是玉髓。” 薛璞沉默不语,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听得远方洞穴深处,有潺潺的流水声。 周昀峰,王泽斌,王文钰三人却在其余耳室当中,看着淮南王生前所遗留下珍宝。 周昀峰作为亿万富翁,根本不惜拿,现在就等着从墓穴出去之后,向有关部门汇报了。 风水惊变,而影响天气,这是很难的。 而淮南王的墓葬里,依旧没有这件事情的答案。 突然,薛璞发现了壁画上更为力气诡异的画面,薛璞道:“丫头,你看这幅图!” 小狐狸定睛寻去,只见得墙壁之上,画着大禹治水的神话传说,大禹手持定子,带领百姓,开土劈山,疏导水患。 结果到了淮河,当中遭遇了暴风巨浪的袭击。 之后的壁画便是一个怪兽在被锁链束缚,怪兽白头青身,火眼金睛,好似一头巨大猿猴。 猿猴被锁链束缚,而锁链令一端则拴在了一头巨龟石柱之下。 玄武龟蛇一体,这锁链就是蛇身,而这石柱就是龟形。 想来是被大禹所擒获降服镇压的水怪吧。 薛璞看着这样的壁画,神思游走,想起初来此地之时,看见八公山的朝山,就是龟锁水口之状,一时忐忑了起来。 薛璞听着潺潺流水声,思索着出路和破解不下雨的法子.... 天有大旱,地有旱魃...刚进山的时候,王建民大叔就说山上有旱魃,如此说来... “看!”小狐狸在薛璞身边信手一指,见得高台的背后,有一眼清泉流出。 清泉四周长有低矮的植物,似草,却又不像。 有道是坟内有水,子孙不利,这坟是极阴之地,这水是阴气之所。 坟内有水,无疑会给子孙遭难。 也难怪史书上说,淮南王子孙为恶,刘安死后,淮南除国。 但淮南王刘安这样的风水大家,怎会在自己的陵寝之内设置一方水源呢? 想到这里薛璞不由得开始疑问。 谁知小狐狸看见那水畔的植物心底大喜:“仙草!是仙草啊!你看这壁画上画的如出一辙。” 她莲步轻迈,一跃飞下,把“仙草”上豆荚似的“仙果”摘下。 毕竟小狐狸弯腰挺起来的翘臀,纤细的腰肢,曲线婀娜,身段曼妙,真是风景无限啊。 很快小狐狸的包裹被这些“仙果”塞得满满的,她不得已丢下一些用不到的装备。 薛璞说不出话来,他生在东北,总觉得这些“仙果”看起来有些眼熟。 王文钰也跟着过来采药,她夫妇二人也是要携手成仙的。 啊—— 听得一声惨叫,薛璞和周昀峰定睛寻去,好家伙那些个长满仙果的仙草,突然动了! 这些仙草从地下一下窜起,碗口粗细的藤蔓,一瞬间就扯住了王文钰的腰,把她甩到半空之中。 小狐狸猛地一惊,一跃而起,要去救她,手中的峨眉刺铮铮两声撞在藤蔓之上。 谁知这藤蔓有如金石之坚硬,两下峨眉刺撞上,非但没有救下王文钰,这手上的虎口反倒被震裂,流血。 突然那碗口粗细的藤蔓,奔着面门打来,好像天空劈下一个闷雷一般。 小狐狸急忙闪开,耳朵一阵轰鸣,只见的藤蔓击打在地宫中如的巨大石柱之上,石柱瞬间两段。 王文钰虽是一介女流,身材清瘦,但是并非是普通人,她祖上精通医术,善治跌打,是个有名的江湖郎中。 王家祖传的大力丸,吃下之后两个时辰只能能令人修为暴涨,双臂可增千斤之力。 和王泽斌吵起架来,稍有不快便吃下两粒,王泽斌都瞬间拉胯,可见其威力。 就是上学的时候,王文钰有的时候偷偷拿出两粒在学校吃了,连教导主任都被她打得吐血。 王文钰被巨大的藤蔓擒住,身手敏捷,顺势从兜里拿出两粒大力丸吃下。 顿时力增双臂,生出强悍的肌肉来,变身金刚芭比,两膀一晃一股虎牛之力袭来,活生生在半空当中将两条藤蔓扯断。 那藤蔓不止一条,且一个个迅捷异常,薛璞身上有伤,适才运行周天奇门,赶忙躲过越到半空,施展奇门八神力,九地!岩蛇之术。 一时间室内的藤蔓和石蛇,往来撞击,互相交驰。 轰隆隆,整个地下都要坍塌。 小狐狸急中生智和周昀峰两个,四处倒下他们生火用的助燃燃料,噗的一下,洞内全是大火。 可是那藤蔓似乎对火,没有反应。 面对黑山老妖一样的藤蔓怪,两个人赶忙去耳室躲避,周昀峰道:“狐姐!你掏枪啊,干他丫的!” 小狐狸立刻从两腿之间,拿出手枪来,砰砰还击。 谁知子弹打在坚硬的藤蔓之上,起不到半点作用。 这木克土,薛璞的岩蛇和藤蔓的对决中,成百上千的岩蛇,终于抵不住藤蔓群的攻势,渐渐的败下阵来。 薛璞急忙施展三昧真火,灼烧藤蔓,不由得说道:“这藤蔓精,是在洞穴中常年吸收魂灵成精的怪物,大家要小心啦!” 王泽斌瞑目按剑,并未出手,因为他清楚,黑暗之中,这藤蔓不是敌人的主体,藤蔓的根部才是真正的敌人。 突然谷风吹动,听见地谷深处出传来的杀意之声,嗖—— 他荡剑而出,一道耀眼的剑光,瞬间亮彻地宫,五道触手被他立刻斩断,断掉的出手也瞬间化作一堆烟尘。 只看他手持长剑,疾攻过去,剑锋挥落,无数挡在他面前的藤蔓被瞬间斩断,断水剑果真名不虚传。 黑暗之中,王泽斌持剑突围了层层藤蔓的防守,谁知他刚要对着黑暗当中藤蔓根部的敌人发动致命一击时。 身后竟然两道藤蔓疾驰刺来,两杆藤蔓好似两杆直刺的长枪,青龙取水势不可挡。 王泽斌掷地有声的道了一个:“操!”字,本能的左臂一闪,将右手的长剑,仍到左手之上。 右肩却已然放弃闪避,硬受藤蔓的刺击,一道血光飞驰,正把右肩贯穿。 “浪浪!”王文钰大惊,留下泪水,正要相救却不及闪避迎面而来的藤蔓。 千钧一发之际,小狐狸仗着轻功迅捷,把她一把推开,藤蔓直接如大锤一般撞击在小狐狸的身上。 薛璞心知那藤蔓有摧金断石之力,小狐狸会被撞成一滩肉泥的。 “九遁!鬼使神差!”薛璞手恰剑诀,施展替身之术,又把小狐狸护在怀里,自己猛地承受了那藤蔓的致命一击。 小狐狸一时失神,泪水四溢,喃喃念着:“薛璞...不要啊!” 谁知她却安然无恙的倒在薛璞的怀中,惊魂未定,抱着薛璞流下担心泪水。 原来那被藤蔓击中的,却是薛璞施展神行百变的分身。 王泽斌的右手本就是虚剑,他一直不以真本事示人。 实际上他是个左手剑客,他一招丢车保帅,弃了自己的右肩,顺势使出“断水”。 一剑刺出潋滟水光,登时划过天际。 众人看他之时,他已然把剑收回剑鞘。 只见得地宫之内,一片血光。 不好! 王泽斌猛一睁眼,看见身后,一个黑影正对他笑着。 第七十二章,旱魃 “老王小心!”薛璞一声恶吼,施展出“纵地金光”拦在前面。 只见那黑影猛地一击。 薛璞千钧一发之际,手结虎遁拦住杀招,兀自觉得手臂一热。 只觉那黑影有惊涛骇浪的力量袭来一般。 两相角力,薛璞的汉服小袖被热浪烤成灰烬,他旋即施展“太极拳”中的“海底针”配合“十字手”将热力压下。 身体忽然一颤,只见的火炭一样的人形蜥蜴出现在眼前。 那人形蜥蜴,浑身是铁水一样的暗火,双目血红,低沉嘶吟着,五个爪子十分锋利。 虽然一水一火,但是和“脑尸蛊”一案中,薛璞在地下遇见“犼”极为相似。 “犼?”不对是“火犼和僵尸之间的怪物,可是他怎么和藤蔓精血肉融合在一处了?” 薛璞定睛一看,这个怪物就是“旱魃”,他便是此地大旱的原因。 众所周知,旱魃和犼是僵尸进化的两个分支,僵尸日积月累的修行变成旱魃,而旱魃和干麂子血脉融合形成犼。 然而僵尸的强弱的衡量并不是种类。而是所成精的地方,和其本身的修为。 他的脖子上是什么?薛璞看着这个旱魃脖子上挂着一方,拳头大的印绶,是汉代的印绶。 搬拦推掌,又接住了旱魃两招铁爪。 那旱魃狰狞着,嘶吼着,利爪飞驰,重重烈火袭来。 旱魃的热力,已然让薛璞满身是汗,极阳之物往往生于阴寒。 这旱魃,亦是如此。 旱魃相传浑身是火,所到之处,旱地千里。 这样的妖邪,也是尸体惊变所致。 相传大宋真宗年间,旱魃作怪,竭盐池之水。真宗求助于张天师,天师就派关羽去降伏。关羽苦战七天,降伏了妖魔。 天师所用的符法,符箓一脉的聚灵遣将之术,一纸黄符请来神人助战。 薛璞不是得到传箓的弟子,也不会上清派,或者正一派的符咒,自然没有办法,请来神将助战。 可是打死了旱魃,这旱灾就会消失,而旱魃的克星究竟还有什么呢? 薛璞施展神行百变,六十四个薛璞,一并而出,手握雷法,用“五雷天心掌”加以还击。 虽然一人招数上有限,可是我这数十人齐出,总有雷法能打在旱魃的身上。 这雷法是天下最刚正之法,也是天下一切邪祟的克星。 果然,雷法一出妖邪涤荡,只感觉这旱魃和雷法相触及,便剧痛不止,狰狞哀嚎,连连逃窜。 六十四个薛璞便,施展纵地金光,加以还击,地宫内恰如群星敢月一般。 不好! 旱魃亦知道自己不是雷法的对手,退居在地宫角落,以藤蔓结成一个巨大的盾牌。 网状的藤蔓盾牌,似藤甲一般,但不怕火焰,重剑的空隙虽大,薛璞却钻不进去。 故而被拦在外面。 而旱魃却突然散发热力,一股灼热的气浪,在盾牌中间向外喷涌开来。 届时王泽斌本以为他能一剑致胜,谁知道肩膀受伤,失血颇多。 王文钰帮其包扎。 周昀峰面对此种热浪,只能把自己浸在泉水里。 这些藤蔓,盘根错节,交织成一张层层巨大网。 这些层层大网,一点点向薛璞逼近,很快坚硬的网格已经遍布地宫当中。 地宫里热度越来越高,而交叉的藤蔓也越来越多,很快薛璞也藤蔓限制住,无法脱身,也无法移动。 而热力也越来越大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大家都要变成烤鸭,而在水里的周昀峰则会变成水煮肉。 生死存亡之际,小狐狸从耳室里跑了出来。 藤蔓之间狭小的空隙,对于小狐狸这样身材小巧,柔体之术高明的小狐狸来说却不是问题。 她身子纤柔,可以摆出很多想不到体位。 薛璞和她在家时,看她在床上练功,把屁股坐在头上也颇为轻松。 有时她会躲在小行李箱里,或者小角落骗薛璞去找,薛璞不用奇门术法也绝找不到 薛璞只道现在是她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丫头!旱魃在发热的时候不能动弹,也是它最虚弱的时候。你去打它,快!”薛璞说道。 小狐狸点点头,似一直灵猫一般,在空隙中迅速穿梭,而且她的轻功本就是几人当中最好的。 看着旱魃狰狞的面孔,似人死蜥蜴,似昆虫的脑袋,还不是吐着蛇信。小狐狸心头一凛,顿觉毛骨悚然。 赶忙用手枪射击,谁知这旱魃身躯坚硬,子弹射中他的皮肤,竟然只擦破一点皮毛。 看着旱魃身上暗暗燃烧的火焰,小狐狸心底害怕起来。 “小狐狸,快走!”薛璞急忙呼喊。 突然四周碗口粗细的藤蔓袭来,死死把她的娇躯卷在里面。 “好痛!!” 小狐狸呻吟惨叫着,只觉得自己的身躯被巨大力量勒死,而且越来越紧。 “啊啊!!咳咳咳,咳咳咳!!” 听得小狐狸的躯干被巨大的藤蔓完全缠死,巨大的力气,把她的小脸涨的通红,五脏六腑,渐渐的被挤压到了一处。 骨骼摩擦之声,逐渐传来。 不好,小狐狸的玉体不停颤抖,只听得一声惨叫,她的嗓子眼里,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剧痛之下,小狐狸的神识开始模糊,指甲挠在黑色的藤蔓上,全是血液。口里依旧念着薛璞的名字。 她的两条玉腿被裹住藤蔓裹住,两只小脚丫绷的死死的,只见藤蔓猛一加力,眼见着藤蔓向内一卷。 小狐狸的白嫩的小脚,垂了下来,她的脑袋也随之向后倾倒,身子软软的垂了向后倾了下去。 薛璞远远瞧去,少女已然被勒的七窍流血了。 小狐狸的身体也随之失禁。 激怒至于,薛璞的重拳死命向藤蔓上砸去,身上满是汗水,拳头上已然皮开肉绽:“小狐狸...!混蛋....!混蛋....!” 而藤蔓却纹丝不动。 只看那旱魃张开血盆大口,用藤蔓拴着小狐狸,把她的身子举的高高的。 不知是要把她吞掉,还是嚼碎。 旱魃的脑袋似个蜥蜴,但是嘴却和螳螂一般,好似个绞肉机。 看着那獠牙无数,且锋利无比的大嘴,薛璞心里越发慌乱。 要知道,许多地方有把童男童女祭祀给山里旱魃的习俗,用此来祈求旱魃宽恕,来令得天空下雨。 而旱魃吃了童男童女之后也会修为大进。 小狐狸再怎么浪,也是个未成年。 谁知逐渐失禁的小狐狸,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使然,竟然她的尿竟然顺着大腿流进了旱魃的嘴里。 “刺啦~”一声。 旱魃登时痛苦,竟然比触及了雷法还难受。 那小狐狸的尿,竟然好似硫酸一般,灼烧着旱魃的嘴巴,咽喉。 旱魃开始狰狞抽搐,触手藤蔓也开始乱飞,四下扑腾,显然似极为痛苦。 在王文钰的照下,王泽斌的伤口没那么剧痛了。 觅得时机,突然荡剑出。 薛璞瞬间施展纵地金光,接住了从高空中落下的小狐狸。 一股巨大冲击袭来,在场包括周昀峰的五人,都被气浪裹挟,飞了出去。 只见一个头颅,在空中飞舞。 王泽斌斩下了旱魃头。 很快,旱魃化作一堆灰烬,随着剑气散了。 薛璞搂着重伤的小狐狸,用龙遁护住了她的心脉,轻轻的抱着她,眼睛不由红红。 “傻薛璞,男孩子不该哭的。”小狐狸在怀里悄悄说道。她的小手轻轻伸起去摸薛璞的脸。 被薛璞我在手心。 “傻丫头...” 小狐狸轻轻说道:“都说了,千面狐有一千条命,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薛璞嘴上不说,搂着她的身子,紧了紧,就算有一千条命,我也再不许你受一次伤。 五人惊魂未定,也都算死里逃生,王文钰用她高超的包扎手法,给王泽斌的肩头抹上药。 小狐狸也服下了老王家治疗内伤的药。 她面色平复,枕在薛璞的腿上,平静的睡着,她生的风流妩媚,即便是平静的睡去,眉宇间也总含羞带笑,传情撩人一般。 谁能想到,这不可一世的旱魃居然怕尿呢? 周昀峰捡起了那旱魃掉下的印绶,交给薛璞,薛璞静静的瞧了上面的字,竟赫然用篆书写着:“汉淮南王刘安印”。 想到这里,和刚才的淮南王的热浪,不难想象,淮南王临死之前变成了旱魃,在这方密室当中,令所有将士葬身火海的方法了。 薛璞看着沉睡的小狐狸,通体白皙的皮肤,上面遍布伤痕兀自伤心。 又看她身材骨感,略显枯瘦病弱,心里总有些担忧。 第七十三章,怒火中烧 淮南王的寝殿之内,一片寂静,五人当中王泽斌和小狐狸伤势不轻,而到达出口还不知多久。 这洞穴极大,地穴当中,依旧是凶险万分。 五人在洞中休息了两个小时,终于攒足了精力出发。 薛璞背着伤情平复的小狐狸,王文钰搀着老王,周昀峰拎着行李。 他们用淮南王的印绶,作为钥匙,在棺椁下的石壁插口处,寻到了一个机关。 听得咔嚓一声。 无数机栝转动,高台中央的棺椁四周开始震动 一个个石砖,很快缓缓落下。 五人在踩着块石阶,跟着棺椁下降进了黑暗之中。 很快四周在什么也看不见了。 周昀峰打开手电,听得底下露水滴答滴啊的,一滴水落在眉心。 薛璞手捧着露水,又凉又湿,看来是找到了地下水脉,空气中一股寒瑟的味道。 手电的光芒照射,他们已经不知深入地下多深。 棺椁的机关停了下来。 地下是一方钟乳石溶洞,溶洞里积水和石头交融,奇石瑰丽,似宫殿,似人参,似神仙,似牛马。 手电一照都是颜色千奇百怪的样子,而且地上还长满了石笋或者水晶。 发出淡蓝色的光辉。 王文钰看着此景不禁说道:“好漂亮啊!~~” 王泽斌:“买!” 周昀峰无奈:“这好像不用买吧,直接装一些回去就好。” 所谓服食金玉,玉髓石英,这溶洞里想必都是那服食仙丹的人所梦寐以求的吧。 小狐狸伏在薛璞身上,嘴角还含着血,她温软无力的睁开眼睛:“唔....玉髓,长生不老!!”她想着壁画里方士们的画,心底焦急。 一个跟头从薛璞身上栽下:“嘿嘿嘿,玉髓!咳咳咳,是玉髓。”说着拿着手中的峨眉刺一个劲的刨。 软嫩嫩饱满的小屁股翘起,看得薛璞双眼猛地一瞪,真是馋人啊。 小狐狸努力了半天,终于让她扣下来一块馒头大小的石膏。 她方才得意,让薛璞背着走。 小狐狸的身子又软又轻,这种舒适感薛璞愈发熟悉,溶洞之中,光线暗淡。 软玉娇息在背后把阵阵兰香送入耳根,薛璞的心弦被撩拨... “小狐狸,我们...我们很早之前是不是见过?”薛璞轻声道。 “.....” “小狐狸?”薛璞回看之时她已然舒服的睡下。 幽暗当中,大同小异的溶洞,岩石已经令大伙的耐心逐渐耗尽。 五人来到一处断崖下面,断崖对面有一个巨大的石柱,那石柱参天而立,不知高低。 石柱之下是无尽深渊,流水潺潺。 石柱之上是万顷高空,不知上下,石柱之上遍布钟乳石和水晶。 而长风吹逝,石柱发出微微的震颤。 周昀峰开始抱怨了,王文钰也心有不悦。 “诶,你瞅瞅,这一路上狗粮吃的,两个老王一直秀恩爱。我这大老铁,也背了一个暧昧不清的小媳妇。虽然人骚了点,不过心地倒是不坏。”周昀峰牢骚道。 王文钰不知哪来的怒气:“咋地?你有意见!?还有我和浪浪这样的感情,怎么能和这对儿狗男女一样。” 王泽斌点了点头。 薛璞一脸懵逼,怎么躺枪了? 小狐狸沉沉的睡着,他若是苏醒,必然会加入骂战。 周昀峰吐槽道:“诶我说,你这人什么态度,就你家老王最好,最香,别人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呗!” 王文钰骂道:“你怎么这么多嘴,整个团队里就你一点作用没有,你个暴发户你装什么逼!!” 王泽斌按剑而怒帮着王文钰。 周昀峰瞬间傻掉:“卧槽,你们家人会剑法牛逼呗!九世善人,我装过逼吗?” 薛璞不知为何也是一股子怒火,看着团队里一触即发的内讧,他不想制止反倒是想加入,毕竟一个出言骂了小狐狸,另一个骂了自己和小狐狸是狗男女... “....” 豁然间薛璞起了杀机,心中王泽斌剑法入神,但是有攻无守,若登时出击趁他伤病,必然击杀,若是不成反击伤他,与之周旋待他体力耗尽。 而王文钰周昀峰之流,并不是自己的对手。 至于目睹一切的小狐狸,自然可以任我玩弄,想到这里薛璞杀意又中了几分,问着小狐狸身子香气,越发馋人。 薛璞的杀意更浓了。 他一言不发,就是要杀人的节奏。 而一言不发的还有王泽斌。 五人的兄弟联盟,很显然已经名存实亡。 突然王泽斌猛一把剑,薛璞的雷法和奇门也依然出击... 雷法剑影,天地间一片漆黑。 终于在一片血泊之中,薛璞踩着周昀峰和王泽斌王文钰的尸体,按倒了小狐狸,用刀把她娇躯剖开,流出甜腻鲜血,和内脏。 他无比的高兴,脸色狰狞的笑着。 突然!不对....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薛璞诧然一惊。 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 “波~” “小狐狸!?”薛璞恍然一愣,小队依旧在溶洞之中。 小狐狸忍着伤,在薛璞脸颊轻轻一吻:“薛璞,嘿嘿~~走路看路,当心跌倒。” 薛璞豁然一惊,只见脚下还是十分钟之前的路。 而远端的深渊,却离得好远,那参天而建的石柱,却也看得不甚清晰。 刚刚的一幕,难道是幻觉,薛璞心底打怵,口念金光咒:“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薛璞的心里产生犹疑:“天呐,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可怕的念头?” 想起刚刚小狐狸惨死的画面,薛璞是如何一点一点割下她头颅的,登时浑身发憷毛骨悚然。 他赶忙把小狐狸从身后放下,把住她的香肩,与她对视,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小狐狸看见他的惊怕,甜甜笑着甚是温媚撩人:“噗~你怎么慌张干什么?” 谁知走在前面的周昀峰突然骂道:“你们两个,磨磨唧唧干鸡儿呢!?” 王文钰登时骂道:“nmb的,你喊这么大声有病啊!” 周昀峰瞬间傻掉:“卧槽,你们家人会剑法牛逼呗!” 薛璞诧然一惊,大家已然走到了深渊前面,石柱之下,而刚刚恐怖的一幕一瞬间爆发。 内讧了!真的内讧了! 薛璞护住小狐狸,心头一颤,只觉得自己的肝脏微微发热,肝火旺盛。不止是旺盛,而是五脏之内有人正在悄无声息的揉捏五人的心性,自己适才已经是着了道! 若不是小狐狸的轻轻一吻,把自己的怒火弄得烟消云散,恐怕悲剧已然发生。 看着王文钰和周昀峰的争吵,薛璞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妙。 有道是:“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雷烟火炮。” 这人一旦盛怒之下,怒火攻心很明显就要做出祸事来。 而大家心头同时涌上无名怒火,而且互相攻击,句句诛心,很明显是背后有人用法力撺掇。 了解到这里,薛璞眉头紧蹙,心知还有更厉害的敌人在这。 第七十四章,无支祁 薛璞适才所见的幻象是他开启周天奇门之后,所无意中预见的可怕场面。 而潜藏在暗处,揉捏心性的敌人,手段实在高明。 除非心智极坚定之人,是断然无法克制的。 好在薛璞的奇门预知,和小狐狸的轻轻一吻。 让无意中招的他,清醒起来。 可是来到深渊的断崖,众人面对死路,内讧一触即发。 这样的争吵下的内斗是不可逆的。 小狐狸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她似乎也被这股奇异的能量所影响。 薛璞定睛思索,神识忽然一阵混乱。 “不对!我若陷入解决问题的执念,仍然会陷入这敌人控制心性的布局的。”薛璞旋即手掐奇门,瞬间将大家代入自己的盘局之中。 毕竟在薛璞的盘局当中,生克吉凶皆由他定。 荧蓝色的光泽,从地上出现,一张巨大的罗盘把众人带向了另一方天地。 薛璞坐在漆黑的罗盘当中,突然使用直符神力,将争吵中的王泽斌,王文钰,周昀峰的时间延缓。 而情绪波动的小狐狸,也需要静止。 现在这个盘局里只有薛璞一人的时间在匀速流趟。 天地万物,四盘八门,一切都静悄悄的。 薛璞安静的躺在盘局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渐渐的他心里默念的话语都安静了,四肢手脚,身体百骸,天地万物都依然望去,不知是天地归于自己,还是自己归于天地。 这是一门道家的“坐忘”功夫。 人归根结底,都是绕不过一个“情”字的,这情,有心情,感情,爱情,志向,欲望,执念。 控制了人的情绪,便控制了人的心智和行动。 天地万物皆有其情。 山石草木,花鸟树木也不外如是。 然而,喜怒哀乐之未发为之中,发而皆中节为之和。 人之所以异于动物山石,便是在于人的情感发乎情,止乎礼。 而动物则发情则无度,更无人伦礼仪而规范。 这敌人恰恰利用的就是这一点,使人的情绪泛滥,喜怒无度,已达到不中其节,也不止于礼的程度。 而大家的情绪,和欲望一旦因为敌人的手段而泛滥,变成可怕的执念,那么也就被他控制了。 渐渐的薛璞也停下了自己的时间。 溶洞的流水,滴答滴答的流趟。 薛璞打坐在一方石阶之上,时间过去很久,很久.... 他渐渐醒来,凭借自己迷离的意识,用纵地金光跟着“坐忘”之术中所感受的一丝指引,来到了深渊悬崖之下。 溶洞幽闭空旷,钟乳石笋一条条排列,这些石笋上的花纹似一条条盘龙,支撑起了地下一方巨大的水帘洞。 灵台方寸,斜月三星。 心猿意马。 这是一处可以通过神识沟通的地方... 有一个声音一直呼唤着薛璞。 只听得颤动之声,薛璞沿着深渊的流水,走到了参天的石柱之下,这个位置正好是他们进山之前,所观察的“灵龟锁水口”的地方。 深渊之下水流湍急,薛璞使用坎字·御水车,来到龟形石柱的石殿之内。 只见得: 群岩叠嶂觅无路,乱石开径别有天。 石殿当中,瑶石琪玉,紫晶彩璞,宝石剔透,五彩纷呈。那流水成七彩,巉岩作玉枝。 好一方斑斓满目的洞天福地。 这石殿的中心,有一个上古神像,金锁甲胄,脚踏五色灵龟,身绕九尺神蛇,按剑而立,眼如电光,形容威武。 正是玄天上帝,亦称真武大帝的造像。 薛璞心头一凛,敬重之情油然而生,他手握阴阳,对着神像行再拜之礼。 见得神像之下有一口水井,水井上一条巨大的锁链伸了下去。 井下全是黑水,翻涌之时溅在岸边,恶臭都把岸边染黑了。 “锁龙井!”薛璞不由惊呼,这锁龙井的“井”字尾音未说完。 只觉的洞穴里猛地一颤,自己都好险摔倒。 与此同时,这锁龙井里的黑水滚滚而出。 突然井口当中,出现了一对血红的眼睛。 薛璞赫然一惊,手掐神遁,掌风一甩,向后飞去。 突然刺耳的尖叫,如哀嚎一般响彻,声音哀婉啼哭,甚是可怖—— 石室里刮起了一股罡风! “什么东西!!” “....凡人....汝今见我...缘何不敬.....”一股涤荡心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听得洞穴中的阵阵回响。 哀嚎之声并未散去,只是薛璞心中竟然把这些咆哮解读成了语言,只觉得对方的力量远远超过那只旱魃。 不对,这种神力怕是一般的仙神也比不上的,这个家伙能用神识和我沟通。 薛璞手结雷法,细细观察,不敢有一丝怠慢。 这股强大的力量是薛璞从未想象的,他不能怠慢也不能去逃避。 “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我又如何对你敬重呢?”薛璞说道。 他端详着石殿之后的参天石柱,继续分析着“龟锁水口”的地理位置,推测着镇压在锁龙井里这神祇的身份。 这股力量的压迫感越来越强,薛璞已然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仍然无有一丝惧怕。 只听声音从锁龙井下的血红目光处传来:“呵呵呵,子曰?又是那个叫做“孔丘”的凡人吗?一介凡人,无鬼神之力,身如蝼蚁有何可敬?他就像那个叫“禹”的人一样,只会白日做梦罢了。” 听得这个声音评价着大禹,薛璞神色忽然一厉,似乎知道了这个出言不逊的水怪的身份。 旋即义正言辞道:“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夫子克己复礼为仁,垂木铎以文教庶人。继往圣之学,启民生百代之智。 礼乐著疏,利民万世,使文明薪火相传,以凡人之躯,做了神仙也做不成的事情。那些说夫子是狗屁的人,自己就是狗屁,而且是大大的狗屁。” 薛璞旋即又道:“阁下既然评价“大禹”那么请问,先王大禹,亦是凡人,然而他齐博施于民而能济众,治理水患使得天下生民得到安居乐业。 并且开创三代之端,岂不是比那些动辄呼风唤雨,却留不下任何功绩的什么神仙要可敬的多?” 薛璞的利嘴,并不含糊给这声音一顿好怼。 那声音知道薛璞在讽他,旋即一怒,地洞里摇摇晃晃:“大胆!庶子凡人,竟然出言不逊!尔等如同蝼蚁,在吾“无支祁”的面前怎可放肆!” 井下的无支祁,轻轻一动,一阵罡风袭来,石室里的宝石击碎了大半 薛璞手按咒法心头一凛,虎遁竟然被他撞碎,合着他就是这个呼风唤雨却没有功绩的神祇啊。 不由得想起来淮南王寝殿的壁画之上所画的怪兽。 那怪兽白头青身,火眼金睛,好似一头巨大猿猴,正在兴风作浪。 正是大名鼎鼎的淮水水怪“无支祁”。 当年淮水水怪“无支祁”,在淮河兴风作浪,吼则成雷,吹嘘则雨,使得洪水肆虐。 而他之后被大禹击败镇压,典籍上说,“无支祁”被镇压在淮阴龟山,这淮阴龟山至今仍有遗迹。 不过这古籍所载,时间渺远,不可追溯。 山南水北为阳,山北水南为阴,这淮南王的封地寿春,就在淮水以南,故而称它为“淮阴”也亦不为过。 只是那龟山,莫非就是入山之时,所见的“灵龟锁水口”? 原来“无支祁”是被镇压在这里,而他又和淮南王有什么关系呢? 薛璞一时默然,须知这个叫做“无支祁”的水猿是上古神兽,他的实力或许还在“孙悟空”之上。 听得水怪自报家门:“吾乃“无支祁”,屈屈凡人,竟然敢对我不敬。”声音极为吓人。 “啊?无支祁啊,没听说过。很厉害吗!?”薛璞心知这个无支祁,也号称心猿,极为擅长控制人的情绪,适才就是这个家伙挑拨大家内讧的。 如今薛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脸坏笑。 “哼!无知凡人...想用自己的小聪明挑动仙神之力,真是可笑。” 薛璞笑道:“哈哈哈,原来挑动的别人心绪紊乱的所谓“神兽”,也会被凡人激怒。” “什么意思?” 薛璞不由吐槽:“一口一个无知凡人,自己还不是被凡人镇压在这里。先王大禹,作为凡人,却能把一个自命仙神的人擒住,镇压了几千年,啧啧啧,当真有趣~” “你在取笑我!?”无支祁问道。 “不然嘞,你我现在用神识交流~,你的眼睛在看着我却伤不到我分毫。说明了你被困在这里神力有限。”薛璞靠在墙壁之上,甚是自然。 “还有,你用控制心智的方法,差点害死了我和我的朋友,这也算是过节。我虽然不擅长和神明讨价还价。既然你有求于我,为何不以诚相待呢?” 第七十五章、淮南秘辛 井下的无支祁笑道:“哈哈哈哈,适才只是对你们的试炼,若无走到此地的本事,吾又何必有事相托? 吾如今神力受限,倘若神力恢复。莫说是挑拨你们内讧,就是把你们如同傀儡一般操纵也是易如反掌。” 薛璞不语:“............” 听无支祁说道:“凡人你很好,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薛璞无奈:“诶,您是大神,您有事求于凡人,不妨说来听听。” 只听其说道:“吾本淮水之神。当年天下水患,吾初成神力,不知控制。结果为祸一方。不幸败于那凡人禹的手里。 那禹用《连山》推演,说我于此地悔过,每两千年一劫,劫难渡过便可重获自由。” “两千年?”薛璞心中开始思索。 大禹治水发生在四千年前,而淮南王刘安是在两千年前,而自己却身处在第二个两千年。 那淮南王刘安莫不是与他有什么关系? 薛璞问道:“这么说,那淮南王刘安和尊驾是有关系了。” “不错,时光荏苒,岁月变迁,那凡人禹早已死去,成为了后人口中的大禹,而他的故事和威名,千年之后仍有流传。 一介凡人,竟然可以凭借造福百姓的功绩,成为后世所说的圣王,这不禁令吾肃然起敬。 两千年后,那个叫做刘安的凡人执着于求仙问道,终于在他的机缘巧合之下,与地下找到了吾。 可是这个凡人执念太深,吾对他的考验尚不及你,他便失了心智,陷入自己成仙的执念中无逃脱。竟然想出了,以荒魂入药的方法,来动辄害死几万人。” 薛璞问道:“害死几万人?” “不错,当初我囚禁于此,淮南王问我可知长生之法,待他长生之后,便会帮我出去。可惜我所知道的方法,需要以荒魂作为药引,来提高他魂灵所能承受的灵力。 然后用我的鲜血使其变成死后而生。方可做到洗去凡骨,脱胎成仙,当中过程极为繁复。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急于成仙,便假意造反,令无数兵将来他陵寝之内追捕他。 实际上待到兵将进入他布好的地宫之后,他就饮下了吾的鲜血,死后变成了旱魃。 然后用他的热力,在地宫之内把数万的人类兵将杀死。” 薛璞听到这里,心底已然构建起来当年的故事,真想不到一代风流的淮南王,竟然为了成仙做出如此残忍勾当。 接着无支祁说道:“再次饮下吾血,便可让那个叫刘安的人真正的飞升洗髓,可是此人终归是迷失在自己的执念之中,无法解脱。故而也没有再次饮下吾血权力。” 薛璞无奈打着哈气:“所以你就让他自生自灭,变成了旱魃两千多年?如今两千年已经过去,想必你第二个劫数就是我了。 我什么都不要,也没什么执念,我只想带着我身边的几个朋友出去。” 第七十六章,天降甘霖 无支祁笑道:“哈哈哈哈,执念?你敢说你就真的没有什么执念?即便你没有,这次与你同行的那个小丫头,也未见得没有吧。” “小狐狸?”薛璞一怔。 “一个无父无母,无名无姓的孤儿。对她来说最重要是什么?她的执念又是什么,她对于你又是怎样的存在?你真的就不好奇,也不想知道?”无支祁的话语极为有诱惑性,把薛璞的疑问说得太过清楚。 谁知薛璞竟然并不买账:“敢问大神,你是单身狗吗!?” “什么!?”无支祁疑问道。 薛璞淡定道:“秘密和背叛都是女人装饰,这样的小狐狸才有趣~” 薛璞突然一脸贱笑,他早就料定了这无支祁,被困于井内,其能力也只限于控制人的心神。 故弄玄虚了半天,说白了就是想让自己设法放他出去。 当年淮南王刘安苦于求仙问道,但是沉迷执念,甚至铸下大错,就是禁不住考验。 无法达到成功放出无支祁的条件。 他虽然是上古神祇,但是神力被这锁龙井封印,所能做到的最多就是撩拨凡人心性,和设下这个小结界罢了。 无支祁一时哑口无言,薛璞却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薛璞道:“在下身为灵探,探得了阴间的灵,捉得了阳间的鬼。阁下当年犯下错事被大禹囚禁于此,以两千年为一期思过是为何意?” 无支祁不言。 薛璞道:“大禹之时你兴风作浪,禹王将你镇压以悔过。两千年后,淮南王刘安修仙误入歧途,你既有神力不对其加以劝诫,反推波助澜,使其造反,令得生灵涂炭,这又是一处过失。 而后又两千年,我们一行人查案于此,你不助我们镇压邪祟,反倒用法术来扰乱我们心智。这又是一处过失。 你叫我如何放你,那圣王所留下的深意又是几分呢?” 锁龙井下的黑水沉静下来,血红的眼睛中的杀气微弱了几分。 薛璞笑道:“我没有大禹的英明,我只是个灵探。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职。我们不妨做个交易吧。” “好大胆的凡人,竟然敢和神明做交易?!你需知神祇一怒的厉害。”无支祁井下的目光赫然变,井下浪涛又是翻滚,眼睛的血红色更重了。 “我自然知道,无非是山川动荡,风云变色,江河倒灌而已。但是尊驾可知道凡人之怒吗?”薛璞反驳道。 “蝼蚁之怒有何可惧!无非是叫几声罢了。”无支祁道。 “呵呵呵,非也非也,凡人之怒,可使百姓有言而不敢发,见义而不敢为。有圣人而不敢敬,有文化而不敢传,有家国而不敢爱,有文章要不过审。心思在于肺腑而不敢思之,喉舌居于唇齿,而不敢用之。 一旦行差踏错,便有唇枪舌剑,口诛笔伐,因腹议而获罪,因断章取义而获刑。 故而心之枷锁更甚于汝之枷锁,汝之枷锁加于身而非心,人之枷锁加于心而非身,终身郁郁如劳役,以人加己之恶,还恶以他人,周而复始,无有尽焉。 是故仁义礼智信之性因此锁而不敢发,暴利乖愚佞之恶却滥觞于世间。 诸神之怒,江河倒灌,风云变色,不过一时之害也。 而凡人之怒,周而复始,为万代之祸端也。 你说我会怕你生气吗?” 无支祁一时默然,他身为神祇本有教化,造福凡人之能,而今却被一个凡人教育,迟迟不肯说话。 过了半天才缓缓说道:“那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薛璞说道:“很简单,这八公山的恶鬼无数,皆由你当时没有劝导淮南王刘安所致。故而恶鬼需要你来拔出,第二寿春三年风雨大乱,你需要保寿春县三年风调雨顺。” “......就这么简单?你须知道,对于神祇而言,五百年亦不过转瞬...你就不要别的?”无支祁问道。 “当然,男人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无支祁身为神祇,答应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旋即告知了薛璞解开他封印的方法。 当年大禹施展玄武印,用他治水用的尺子作为神器将他镇压于此。 那尺子是一把名唤“量天尺”的神兵,神兵之上镌有日月星辰,五行八卦,奇门遁甲,长三尺六寸五分对应一年日数,宽一寸二分,合十二个月份,尺有四楞又对应四象八方。 如今就在锁链的另一端,只要拔下那“量天尺”这封印便也解除了。 薛璞点了点头,顺着锁龙井的锁链,往石室的内部走去,在一个平台之上,看见了一块深黑色兵刃。 这兵刃造型极为古朴似一块乌黑的长铁,非金非玉,发出靛蓝色的光泽。 所谓大巧若拙,便是如此。 巨大的锁链,拴在上面,千年逝去,这黑铁被岩石包裹,上面尽是钟乳石。 薛璞定下心神,握住剑柄。 猛地发力,只觉得手臂猛颤,刚把黑铁拔出来一寸,整个洞穴都跟着摇晃。 薛璞施展神遁和龙遁,马步蹲身,力贯双臂,握住兵刃全力去拔。 听得地下水脉翻腾,头上岩洞作响,他一鼓作气,哗啦啦一声把神兵全部拔出,一时间山川嚎叫,洞穴齐鸣。 脚下大地,瞬间列做两段,一股黑水随这闪电,从地底喷涌而出。 只见一块巨石,冲天砸下,薛璞手中神兵不由一挥,那巨石瞬间变成粉末之状。 薛璞赫然一惊,把神铁捧在手里,不由惊叹。 这“量天尺”剑身方头,似鞭似锏,无锋且利,当真是一杆绝世兵器。 薛璞意念一动,这量天尺竟然可以随心所欲,收回体内。 薛璞想要召唤,在手掌转瞬而出。 甚至可以变作折扇和泡枸杞的保温杯,都是薛璞,平日所用的东西。 看来这量天尺已然认了自己做主人。 眼见洞穴一点点坍塌,突然一张大手伸出,带着他和小狐狸,周昀峰,王泽斌,王文钰一并破土而出。 抬眼一瞧,只见那“无支祁”巨猿身长百尺,耸入云端。 白头如终南积雪,青背如烟笼碧山,一双火眼灿若朝日,一口白色獠牙好似白浪连山。 薛璞在“无支祁”的手心当中,与云端之上俯瞰整个寿春县全景,青峰延绵,巷陌如棋盘,往来游人皆如蚁蛭。 他用法阵护住四名昏倒的同伴,只看这无支祁,吹嘘成风,呼啸为雨,放了个屁,都是一股惊雷。 须臾之间,苦旱两年的寿春县,在早上下了好一场甘霖。 百姓纷纷从家中奔走而出,仰天看雨。 而无支祁便把众人放在山门的入口,并告知薛璞,在山神庙原址往东五里的地方,修一座禹王庙就好。 薛璞拱手谢过,无支祁说道:“哈哈哈,当年我败于禹,全赖他手中这柄能打鬼神的量天尺。 这量天尺遇强则强,我败于禹之后,心有不忿,还想再次讨教,而他却以不在世上。 但我若此时胜你则是欺你,不如定下赌约,五百年后我上门讨教,我若胜了这量天尺归我包管。” 薛璞一愣,很是无奈:“凡人寿命不过百年,五百年之后,大神是来刨我薛家祖坟啊!” “哈哈哈哈,五百年后自然还是和你比试,凡人终究是凡人,造化玄机不可尽说了。” 薛璞仰头看着无支祁,只见他看着天际,一跃消失在薛璞眼前。 第七十七章,长生不死药 处理完了王建民的案子,薛璞赶忙带着小狐狸回到市区就诊。 她伤势颇重,虽然身体娇软,骨头没事,但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连续几天,昏迷咳血就是不好,下地之后也病恹恹的大不如前。 王泽斌的外伤,却是在王文钰家的奇药之下调养的很快。 薛璞便把这个案子的后续工作写给了村长,村里的工作也都把重心放在了发掘文物和农忙了。 结了账,王建民和其他村民的态度也变得冷漠起来。 就连民宿的钱都要另算。 这次的案子的报价就是三万,医药费都要薛璞他们自己承担,好在周昀峰有的是钱。 薛璞五人也不以为意,毕竟做人做事无愧于心,来去潇洒便好。 周昀峰给大伙卖了头等舱的机票,小狐狸的身子恢复了七八分之后,大伙便坐飞机回到了长安。 一日,薛璞和周昀峰去打球,俩人大汗淋漓,勾肩搭背的回到家里,买了菜给病中的小狐狸做饭。 推开房门,薛璞四下寻找找不见她。 “人呢?小馋猫呢~~” 薛璞的心里萌生出一股担心来,这姑娘昨夜自己躲在厕所里偷偷吐血,今天脸色也不似太好。 他和周昀峰,进屋之后四下,听得后院有动静。 俩人便去查看,只看见小狐狸撅着性感的小翘臀,穿着小内内,支了一个小药炉不知道在炼啥药? 周昀峰小声道:“铁子,我看你要悬啊!这是女人是炼药要给你毒死啊!” 薛璞脸色一沉,手捏雷法:“好你个小婊砸,居然要喂你家大郎喝药!” 两个二逼悄悄逼近。 小狐狸聚精会神,一脸坏笑的熬着一锅白色的不知名液体,味道居然还挺香。 盛夏在家,她就穿了一个低胸露背的小吊带,酥胸又圆又挺,发育的饱满,微微半露,好生性感。 薛璞手捏雷法,心知这恶毒的妇人要暗害了我,不敢怠慢,看着她在做什么。 环看四周,竟然是从淮南王墓里带出的“仙果”,薛璞看着“仙果”的黄豆荚,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狐狸手里拿出从溶洞里带出来的石膏,用砚磨成粉末,调成膏状,便把石膏点进了锅里,口里哼着歌:“太阳出来咿哟喂,大郎喝药啦咿哟喂~~一口喝下翻白眼儿,吐沫子了咿哟喂~~” 薛璞脸色铁青,不想卧榻之侧竟然酣睡了如此恶毒的妇人! 周昀峰拦着不让薛璞动手,说这妹子身材太好要欣赏一会,俩人小声厮打在一起。 小狐狸傻呵呵的,仍然没有发现,陶醉在自己熬药的美好心情里。 可是无奈薛璞和周昀峰在身后厮打,的太过凶猛,两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 一会周昀峰在上,一会薛璞在上,好一阵翻滚。 终于小狐狸发现了,周昀峰此时正压在薛璞身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诶?” “诶?” “诶?” 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小狐狸笑道:“薛璞,你原来好这口!” “不是,小狐狸你听我解释!”薛璞一脸懵逼。 小狐狸把头扭过去,一脸蛮横的手里握着勺子:“哼!才不理你,贱人薛~我的长生不老药可不带你份了!” 薛璞恍然大悟:“奥,原来你熬得是淮南王寝殿里带出来的长生不老药啊!” “嘿嘿,那是自然~”小狐狸媚眼一抛,扭着完美的腰臀比才有的翘臀,迈着白嫩的大长腿,看着一锅乳白色的长生不死药。 她心情好极了,喜上眉梢,一对秀娥眉风骚传情,口里继续哼着歌~~ 渐渐的那点完石膏的一锅乳白色液体,冷却凝固。 很快,变成了一锅豆腐脑。 有点常识的人都看出来,那豆荚里的仙果就是黄豆。 那锅里煮的是豆浆,点完石膏之后凝固的是豆腐!水水嫩嫩的豆腐啊!不过看起来还蛮好吃! 小狐狸瞬间一脸懵逼,一阵西风吹过,乌鸦连叫数声。 看着家里后院的她置办的,磨盘,药炉,砚台,格式陶罐,器皿不知多少工序。 薛璞掐着腰,哈哈大笑,原来小狐狸费劲心力,转战万里,出生入死,竟然熬出了一锅豆腐,大家 小狐狸瞬间满脸失望,转过身来抱着抱着薛璞脖子撒娇:“呜呜呜...” 薛璞赶忙搂着她安慰:“好啦,好啦,晚饭有着落啦~八公山豆腐脑,八公山豆腐脑啊~~” 周昀峰跟着赔笑:“哈哈,对啊,晚饭吃豆腐,好主意。” 夕阳下,晚饭之时。 周昀峰和小狐狸坐在凳子上,等着薛璞的熬的卤子。 这长安有胡辣汤,但是这东北豆腐脑也不输,薛璞熬了一大锅卤水,给二人盛上。 该说不说,这八公山豆腐真的好吃,又细有嫩,不得不佩服小狐狸的厨艺。 所谓美味于斯,神仙不换。 这才绿色健康这才是真的仙丹玉髓叻。 薛璞拿过,小狐狸从淮南王的棺椁里得到的竹简,翻开来看,发现小狐狸根本就没看竹简的前言。 只看了后面“黎祁”仙药的制作的流程,不过也佩服她阅读汉隶竟然无障碍,牛的一批。 只看这前言用汉隶的内容大致如下,好像是给武帝写的: 臣自知有愧,悔之晚矣,然丈夫立世虽无盖世之功,亦当效筹策以馈后人。 文景以来我中国积富,仓廪之实亘古之未有也。虽今北有匈奴,南有南越,皆不足患也,陛下以内圣外王之志,发上将举天兵则夷狄可定矣。 臣有愧于社稷,有负于圣恩,无颜面圣,然“黎祁”一物为余意外所得,故曰:“黎祁”。 其味甘而美,价贱而不稀,其质白若三冬之雪,滑如处子之肌,百姓食之可添餐盘之愉,诚以此法献陛下,以恬补余之罪矣... 薛璞看见此竹简,甚是欢喜说道:“哈哈哈,这个竹简的前言就是在说豆腐的前身“黎祁”的事情,交给博物馆,正好是佐证豆腐是中国人发明的文献。” 小狐狸点头噗嗤一笑:“省得让韩国给抢了过去。”小狐狸吃着豆腐脑,眼睛不自觉的瞥向薛璞,如羞似笑,口里品着美食。 周昀峰无奈心知这俩人,住在一起,甚至睡在一起,若说是男女朋友吧,两个人不承认关系。 若说是别的什么关系,俩人也什么也没发生,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吃着豆腐脑了。 第七十八章,大郎喝药啦~~ 夏夜蝉声莎莎作响,晚风习习徘徊石阶,薛璞抱着小狐狸睡得正酣。 明月照在罗床上小狐狸雪白如凝脂的肌肤。 腰身柳色,纤细如蜂,玉脐如霜,呈白凝脂,斜露着身上的一双明月似塞上酥。 小狐狸软媚的依偎在鸳鸯枕上浑身酥软,酣睡当中香汗缭绕喘息逼人,帷幄当中兰麝之香氤氲满室,飘散椒房。 她忽然睁开眼睛,偷偷瞧了瞧睡梦中薛璞英挺剑眉,冷峻的薄唇,又羞羞笑着。 白玉似的小手,正悄悄的往薛璞枕头下伸去,摸索什么东西。 看来她又要偷东西了。 “臭丫头,还偷东西看招!”薛璞一声高喝。 “诶呀!轻一点!好痛啊!”小狐狸一声嘤咛。 薛璞魁梧的身材,把她娇小的身体死死压住,月影重重,二人只把着十指紧合,纤手紧握,臂儿相兜,嫩腿轻抬。 很快薛璞施展奇门阵法,用绳子把她紧紧捆了起来,吊在了房梁。 勒的娇小颀美的身材凹凸有致,薛璞点燃蜡烛坐在她的面前。 烛火缭绕下,细把娇姿来赏,她脸儿红,默不语,羞怯怯只把头低。 喘息道:“啊,你饶了我吧,吃不消了!!” 泪光楚楚,争叫人好生怜爱。 只看她云鬟斜欹,凤钗乱垂,一身娇躯柔柔无力,眼神困媚朦胧:“...好薛璞,我是第一次,我都流血了,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薛璞无奈训斥道:“好家伙,你用你的梅花针扎我,结果扎到自己流血了,怪我咯~~” 看着小狐狸的左肩上留下了梅花针伤口,薛璞眉头一蹙说道:“蠢姑娘,你是第一次,除了我信还有谁信?” 小狐狸吊在空中,娥眉轻皱一脸委屈:“呜.....薛璞,好薛璞,我给你睡怎么样?你把《瀚海录》给我,我给你生孩子,我给你做老婆,我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你看行不行~~” 薛璞一脸严肃:“不行!!!” 原来自打从淮南王陵回来之后,小狐狸对于长生不死药的着迷就没停过。 不过有一点薛璞心底却是知道,自打她合自己同居之后,便再没和其他男人有过半分暧昧。 虽然薛璞知道,她很早就在调查长生不死药了。 而且小狐狸接近自己和自己同居,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瀚海录》相传记载了有关长生不死药的内容。 而就在今夜,小狐狸终于忍不住对于《瀚海录》的冲动,起身去偷,结果被薛璞逮个正着,一番交手不幸落败。 小狐狸身子不好,打打闹闹也就罢了,薛璞是断然不忍心吊着她这么久的。 把她轻轻抱了下来,解开绳子。 “好啦,同你闹着玩的。”薛璞温柔说道,看着她素臂上的勒痕,心头不畅:“疼吗?” 小狐狸搂着薛璞酥酥软媚的笑着,突然狡黠一笑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软软的感觉令人不舍,唇齿相碰,咬在唇上。 小狐狸的一双情目,闪闪的望着薛璞,眼眸里似泪似羞。 “傻瓜,你中招了。” 薛璞蓦地里一惊,只觉得满眼昏花:“诶呀,还是中招了!!” 小狐狸朱唇微张,轻吐着粉盈盈性感的丁香舌,舌头之下正是她的独门迷药——“摄魂香”。 真是防不胜防呀。 从薛璞身边拾起《瀚海录》,小狐狸打开来说道:“上次从你那得来,我料定你用障眼法让我瞧不见,今日迷晕了你,我自己看,我偏不信见不得了。” 她信誓旦旦,打开卷轴,赫然一惊,书上仍无文字,一时皱眉:“噫,真的瞧不见。” 薛璞神力加持也早有防备,中了摄魂香也不至于昏迷,只是脑袋浑浑噩噩的。 小狐狸自觉有愧,把他扶起依偎在身前说道:“好薛璞,我这下真信你了。人家错了啦~~” “....”薛璞一脸苦瓜:“傻姑娘,都说了,这上面的字你们小孩子是看不见的。” “混蛋,我才不是小孩子叻,你看看我胸发育的多好~而且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小狐狸引以为傲的胸部一挺,真的性感逼人。 她嗔怒道:“峰哥都看得见,为什么我看不见,不!开!心!” 薛璞轻轻压在她的身上:“你这个爱撒谎的女孩儿,等我把你变成大人,你便瞧得见了...” “混蛋,你流氓你...讨厌啦,好痒~~”小狐狸小粉拳砸在薛璞的胸膛,赶忙跑开,双靥已是一番霞红。 看着她性感纤瘦的背影,婀娜软嫩,挺翘饱满。 一双白嫩纤细大长腿不自觉的夹紧,看得人眼睛发馋。 一双白色齐膝丝袜,在美腿上穿着;热裤包裹着饱满的小翘臀,侧看她不盈一握的蚂蚁腰。 薛璞心头一颤,真是个不错的女人的啊。 我今晚一定要睡到她。 薛璞微微一笑:“傻姑娘,都和你说了,《瀚海录》上的内容,你问我,我便说给你,而且知无不言。你为何一定要偷它!” 薛璞眉头一蹙,生出无限怜爱。 小狐狸颦眉不语,看着月光,似乎在哭泣:“薛璞...对不起。我们...我们分手吧...” 薛璞诧然一愣,身体摇晃已然站不起来:“小狐狸?为什么。”。 少女身子轻转,猛地抱住了他,泪光闪闪悄悄说道:“因为你这个男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啦~~” 小狐狸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打开灯光,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一番,作靓丽女郎模样。 她信手涂了涂指甲油,狡黠一笑:“小薛璞~~你被甩咯~~” 薛璞心知,被小狐狸利用过的男人一旦无用就会被无情的丢弃。 小狐狸熟练的捧起薛璞的下巴,纤手轻呵十分温柔,薛璞的嘴也随之张开,她端来一碗熬好的药,汤汁缓缓的流入了薛璞的喉咙。 一边喂药,一边羞怯的笑着:“啧啧啧,来,大郎喝药啦~” 薛璞双眼上翻,心里叫苦,但是味道还不错,很快那婆娘把药一股脑灌了下去。 薛璞顿觉天昏地暗,一阵懵逼,很快昏了过去。 次日醒来,天色一片明亮,室内整洁干净。 家务收拾的井井有条。 薛璞睡得很是安稳,他心里念着小狐狸,四下去找却不见了踪影。 电话上也是关机,微博上的最新动态,却是“傻薛璞”三个字。 小狐狸带走了她的随身衣物和化妆品,和情侣合影还有薛璞的送她的玩具熊。 而朋友圈里,小狐狸锁了自己的朋友圈。 薛璞闻见饭香味,以为她还没走,急匆匆跑去厨房,看见桌子上是小狐狸新做的饭菜犹有余温。 冰箱里也是她做好的凉皮,米皮,汉堡,鸡肉卷,还有许多薛璞喜欢的食物。 薛璞突然手机的账单响了,拿过手机滑屏一看。 薛璞一脸懵逼,你的余额是零元... 薛璞傻眼了,完了,完了,青山易改,本性难移!亏我把孩子名都想好了,这小妮子居然跑了。 薛璞只好坐回电脑桌前,拼命码字,祈求读者多刷月票了。 只是觉得小狐狸的饭菜是真的好吃。 可是越是好吃,却越是想她依偎在身边的模样。 “她真的甩了我吗?这房子和保险,我们都准备好了...” 第七十九章,探险笔记 小狐狸走了,周昀峰得到消息,便去宽慰薛璞。 作为亿万富翁的他,投资了小狐狸代言的成人用品公司,把公司交给了总经理。 自己做了甩手掌柜,才不几天,公司的生意就十分火爆。 九世善人周昀峰,上辈子怕不是沈万三转世,平日里换着网红嫩模去嗨,逍遥人间不亦乐乎。 知道薛璞这边感情不顺,喊着他去街边撸串喝酒。 周昀峰的豪车开到街头大排档,为了显示他的派头,抽着雪茄,大夏天穿着貂皮大衣,带着墨镜大晚上就从豪车上下来。 边上七八个长腿妹子陪伴,点烟的,扇风的很是拉风。 薛璞懒懒散散,打着瞌睡坐在烧烤小桌上等他,看着往来游人羡慕的目光,各个都流了口水。 “大老铁,你看我牛逼不!” “.....我不看。”薛璞道。 周昀峰道:“诶,这天有点热啊!”周昀峰大大咧咧坐在凳子上,用身上的貂皮擦着汗。 “大哥,这尼玛是西北夏天!你这样下去,你这公司就得考虑遗产划分了。”薛璞损道。 周昀峰点了点头:“嗯,好像又几分道理。” 于是光了膀子打了赤膊,露出肌肉和胸毛来,看得身边的妹子脸上红红的。 “来,大老铁,消灭这块儿大腰子!”周昀峰为了显示逼格,拿着刀叉开始切割大腰子吃。 薛璞打眼一瞧,这八个妹子都是十八九岁上下,一个个身材火辣,细腰长腿,都是模特出身,均有倾城之色,看着周昀峰笑道:“大老铁,你身体能受的了吗?” “诶,铁子,你想多了,他们是导员安排来的大学生。为了赚学分才来的。我给你说都是刚进入社会不久的,比小狐狸那个小婊砸可强多了。看上哪个和爸爸说,保证给你保媒。” 八个女孩,站成一派,鞠了一躬:“薛哥好!”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薛璞拄着脸,看着这八个长腿嫩妹,一脸无奈当,中最漂亮的小妹子也就能有小狐狸二三分姿色,虽说是端丽无双,但是总少了些味道:“你确定这是大学生?” 周昀峰点点头:“那可不,东山太学的!” 这些个小妹子一个个心怀鬼胎,在薛璞面前要献殷勤。 薛璞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诶,无聊,女人嘛,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行啦行啦妹子,快把衣服穿上,正在大街上呢~~” 这些妹子吃了薛璞的闭门羹,甩手便走了:“切,要不是冲着峰哥的钱,哦不,峰哥的面子,我们会搭理你这个中国穷屌丝?我们还有黑哥哥呐~” 薛璞一脸鄙夷:“滚蛋~恕不远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昀峰和薛璞两个一人造了九串大腰子。 吃得饱饱的,两人挺着大肚子,在椅子上晾肚皮。 薛璞脸色晕红:“完了,大老铁,腰子吃多了,早知道就不让那几个妹子走了。搞得我九寸之物无处安放啊” 周昀峰一脸懵逼:“别提了,这几天和女人玩多了,有点虚。你不是会什么道家的房中术吗?教教我呗,让我尝尝什么叫做金枪不倒,一硬三天!” 薛璞微微一笑附在周昀峰耳畔说道:“如此这般....” 且说身边没了小狐狸,薛璞连日来闲的五脊六兽,开始练习起“神行百变”起来。 在家里后院,两个薛璞互打,一堆薛璞群殴,十个薛璞在一个场地打球。 还有一个两个负责码字,玩得不亦乐乎。 这“神行百变”之术,上对应天罡地煞,总共一百零八之数,薛璞只要施展周天奇门,这盘局范围便可最多变成,一百零八个薛璞各司其职。 当真是一个有待开发的神技啊。 小狐狸走后,没了她的广告扶持,薛璞的案子也接的不是很多。 薛璞仔细想着小狐狸,以及《瀚海录》的问题,小狐狸想得到《瀚海录》里面的秘密,却不想让我知道这个秘密,但若是真有什么困难,我自然会和着丫头一起扛了。 好在陈浩鹏打来电话,说博物馆最近要对展出卖一本叫做“法克·吕手稿”的东西。 让他去当保安,他才觉得有点意思。 这法克·吕是美籍华人,也是一个著名的考古家,和探险家。 二十世纪初,曾带领科考队,冒着危险在中国新疆一带考察,做过关于中国西域史的研究。 可惜在一次冒险中,不幸失踪。 而他失踪前,遗留在家的笔记中有所载,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在中国西域,找到关于长生不死药的秘密。 据说还有西域某神秘古国的宝藏。 他的女儿嫁给了倭国商人樱空猪之助,他们家后代年仅二十一岁的樱空桃子小姐,成为了该家族遗产的唯一继承人。 她来到中国的目的,就是就是想要组织一支科考队,重新考察一次当年祖先的路。 听到这里薛璞很是无奈,好恶俗的夺宝游戏啊。 不过这案子涉及了长生不死药,薛璞却开始觉得有趣,毕竟这也是小狐狸所一直在找的。 长安博物馆,的临时展厅里的一带一路珍宝馆,展演各式丝绸之路上出土的文物。 汉唐风物映诸眼前,鎏金宝马,三彩胡人佣,鎏金花盘,还有马蹄,金箔,灯盏,瓷器,玉器,也有西方的金币。 等等,文物浩如烟海,不可尽言。 薛璞一时伤神,小狐狸最爱宝物,二人同居之时没少借着陈浩鹏的光,来长安博物馆里面逛。 可惜就算是分手之后,这博物馆也没有逛完。 他和陈浩鹏一边溜达一边走。 薛璞思索着,忽然神识一愣:“嚯!好漂亮的妹子!” 只看得展厅门前有一个卖西瓜汁的女孩,十七八岁模样,一头青涩的马尾,俏眼多情,五官清丽,顾盼神飞。 女孩穿着一身彩虹色露脐装,小腰鲜嫩,肤白凝脂。 一双长腿,穿着宽松的浅色牛仔裤,身材清瘦颀美,真真是个尤物。 女孩唇色微薄,含羞带笑,似校园初恋一般,正在水吧前卖着西瓜汁:“嘿嘿嘿,尝尝西瓜汁呗~~” 薛璞的心头也不由一喜,这姑娘有六七分像她啦~ “小哥哥,西瓜汁尝一尝,三元一杯。” “三元,嚯,好呀~”薛璞接过水杯,眼光不由得看向女孩。 女孩清纯的笑着,拿过手纸递给薛璞身边的陈浩鹏:“小哥哥,你,你朋友流鼻血啦!!” 薛璞尴尬一笑接过纸巾:“哈哈,你见笑了。多谢。”拱了拱手接过纸巾。 举止从容,言若春风。 俩人走进了人群密集的会场。 女孩噗嗤一笑,心底欢脱,踮脚往会场里去瞧薛璞:“这小哥哥,生的真好看~” 很快灯光昏暗的展厅里,聚光灯给到了展会中心的看台。 主持人上台后,一阵寒暄介绍了今日展会的重中之重。 很快一个极为标致的日本女孩走了上来,她身着一身雪白长裙,身材颀美,浑身一尘不染,若一朵荷花立在台上。 她的脸容清纯却有些婴儿肥,粉红的小嘴微微嘟着,是很性感的唇形。 女孩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大家好,我是樱空桃子,法克·吕先生的后人....” 陈浩鹏的另一个鼻孔也跟着流血了,薛璞对于这种略显油腻的日系妆容的美女并不感冒,但是不得不说即便是日系的妆容,这个女孩也算是很漂亮的美女了。 这个樱空桃子,在台上做着自我介绍。 很快她便要解开展示的红布,把法克吕的笔记,公之于众。 薛璞使用分身与角落里,偷偷欣赏这门口那个女孩,突然见那个女孩也跟着,樱空桃子的出现,进入到了会场。 这样异样的举动无意引起了薛璞的注意。 薛璞的另一个分身轻轻拍打了一下少女的肩头,眼神狡黠一瞥:“姑娘,也对手稿感兴趣?” 女孩尴尬:“哦?嘻嘻,跟风啦~”女孩眸子一亮,看着薛璞,却又急忙看向展台。 薛璞人群里轻撞了一下女孩的肩:“诶,你知道天下第一女贼千面狐吗?” “那是谁?”女孩问。 “一个会把男人的心偷走的女人。”薛璞手插在兜里,耸了下肩。 “会偷心不止有她。”女孩笑道,明眸乱转,脸色有一丝焦虑。 “不过,会偷心人,不一定会做贼~有可能还是灵探哟~”薛璞在她耳畔轻声道。 女孩一丝娇羞退后两步:“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 突然买西瓜汁的少女,带上面具,拿出了催泪弹! 第八十章,鲁邦三世?? 少女拿出了手中的烟雾弹,一下摔到地上,昏暗的展厅里瞬间白烟滚滚,刺鼻浓烈的腥辣味袭来,让人睁不开双眼。 只见的会场之内人群慌乱,富商名流,专家学者们四下推搡,乱做一团。 慌乱之中,女孩又连扔了几个烟雾弹,室内里的腥辣之气更浓了。 她猫着腰,迅速从人群中穿过,跑到台上。 正和樱空桃子相遇,那日本美女心中一惊,突然马步冲拳! 这樱空桃子竟然会武技,空手道的指拳一击戳了过来。 少女的脸颊瞬间流出一道鲜血。 紧接着,几个倭国魁梧的保安一拥而上,三两拳就把少女击倒了了。 混乱之中女孩用身子撞倒了展台,玻璃外罩摔得粉碎,少女在碎玻璃中拿起了那本法克·吕的笔记。 她慌忙就跑,脸上尽是惊慌之色,很明显她不是惯犯。 结果马尾辫被倭国保安中一个类似相扑的巨人扯住,顺势一扭,一下把少女的身子甩上了天空。 重重的摔在地上。 巨人死死握住她的脑袋,对着立起的碎玻璃,就把她的颈动脉往上按,那玻璃锋利如刀,她的玉颈再往前递进一寸,就会被玻璃刺入。 那相扑运动员有意欣赏她挣扎着去死的样子,一点点把她的头往上面按。 她的脖子被玻璃一点点割开。 眼见女孩香消玉殒,她急中生智,从兜里拿出了防狼喷雾,一阵狂喷,呛的那巨人捂脸。 正要逃跑之时,无数警察冲了出来,手持警棍手枪,把她包围。 “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一个身材健硕的保安看准时机,从后而入,用地上的碎玻璃疾挥,正往少女后脖颈扎去。 “啊!”女孩一声惊叫,只觉得自己的腰肢被人一下搂住。 只看那名暗杀她的保安,已经被打倒在地。 “哇哈~”薛璞从后而入,一把拦住少女软软的细腰,但就手感而论和小狐狸有的一比。 少女猛地一惊,只觉自己双脚离地,被人稳稳的从背后揽起。 回头一看,却是薛璞那张俊秀英朗的脸。 “诶,小哥哥是你!” “哈哈哈,都说啦~小妹妹会偷心的人,不一定是贼哟~” 薛璞冲着警察还有那个巨人做了个鬼脸:“略略路~~”  手中“量天尺”一伸,直接变成一道绳索,拴在了天棚房梁之上。瞬间把他二人拽了上去,好似一对雨林里穿梭的猿猴一般迅捷。 警察们眼见手稿抱在少女怀里,纷纷开枪射击,无奈薛璞的身法太快,子弹纷纷描边。 留下警察,保安,各方安保人员一脸懵逼,我靠什么情况!直接飞走了?! 此时的薛璞另一个分身和陈浩鹏站在一起。 陈浩鹏看他:“我靠!老薛,什么情况。” 薛璞一脸坏笑并不说话。 千钧一发之际,大家都看清了薛璞的脸,就是他帮助那个女贼逃脱的。 蓦然回首,薛璞又在人群当中,薛璞急中生智,立刻冲上了台指着天空一阵狂喊:“快抓贼!快抓贼啊!“鲁邦三世”给法克·吕手稿抢走了!” 警官们纷纷怒视薛璞,把枪口对准了他:“抓什么贼!强抢文物,你就是那女贼同伙!” 薛璞把双手举的老高,示意投降:“嘿嘿嘿,警官!钱行警官在不在!鲁邦三世啊!那个易容成我的人是鲁邦三世啊!!” 警官们一脸懵逼:“易容成你?那刚刚那个人又是谁!” “鲁邦三世啊!国际大盗就是那个精通各种易容术,猴子脸还挺帅的那个,擅长偷宝物的大盗,“鲁邦三世”啊~~呐呐呐,樱空小姐这是他们日本的,她最有发言权哈~” 各个警官脸色一凛,面面相觑。 樱空小姐愁眉紧锁,甚是温婉有礼鞠了一躬:“哈依,薛桑,但是鲁邦三世不是动漫里的人物吗?” 薛璞一脸懵逼:“我这还是小说呢!!” 事出可疑,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救走女贼的人就是薛璞,无可奈何之下,警察把薛璞带走问话了。 老陈更是无奈,英雄难过美人关,薛璞又惹桃花债啊!捂着脸就往家走了。 留下一地需要善后的工作,交给工作人员。 警察局里,警官们纷纷调取当时的录像和在场人员的证供,谁都看见了薛璞一直手里拿着西瓜汁,安安静静的和陈浩鹏在台下呆着。 而且那个飞上天的画面,薛璞也是在台下的。 薛璞很明显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很快被警方释放了。 长安古城,城墙萧森,街道寂静。 天上乌云压城,很快往来街道上刮起萧瑟长风。 天边夕阳晚照,万里一片霞红。 城楼之上,看着阡陌棋盘的街道,薛璞把那少女放在楼头,少女眼如碧波,瞳中含泪。 “把手稿还给我!”少女素臂轻抬,急忙去捉薛璞。 “诶嘿,不给~”薛璞见她与小狐狸的俏皮有几分相似,却故意捉弄她:“一个小女孩儿是不适合做贼的哟~” 城楼上少女,在屋檐上急忙去抢,每每那手稿就要得手,薛璞却总能巧妙闪开。 接连抢了数次,少女非但没有得到手稿,反倒自己好险跌下城楼。 很快女孩的体力耗尽,看着薛璞依旧从容悠闲。 “呸!我是贼又如何!你不也是贼!你快把手稿还我!!” 薛璞一脸坏笑:“不不不,我并不是贼,我叫薛璞是个灵探。不过我很好奇,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偷法克吕的手稿呢。” 少女默然:“....不要你管!” 薛璞拿着手稿在百尺高楼上正得意,突然少女眼神猛地一惊:“不好!” 只听一道长风吹过,巨大的气流把薛璞的衣襟吹得乱飞。薛璞但觉手中一空,空气当中传来淡雅的少女芳香。 呼的一声—— 定睛寻去,只见百尺高空,一架小型滑翔机略过头顶,小狐狸正撑在上面,冲自己微微嘲笑着。 “喂!臭丫头,你不带这样玩的!” 看着夕阳下,小狐狸飞去身影薛璞引颈儿望,残红当中小狐狸飞的好远。 她届时穿着一身紧身飞行衣,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她手里拿着法克吕的手稿,在空中对着薛璞做了一个妩媚飞吻:“噗~” 旋即妩媚撩拨道:“傻薛璞~再会咯~”手掌一挥。 很快小狐狸和滑翔机,消失在一片夕阳当中。 过了一会儿,薛璞觉得脸上湿湿的,信手一摸,发现自己的脸上被小狐狸涂了一道口红,颜色鲜艳灿若桃花。 少女看着薛璞,情目闪动。 薛璞不以为意,淡然的笑着:“看见了吗?那才是真正的女贼~” 谁知少女坐在城头之上,嚎啕大哭:“哇哇哇哇哇!!!” “诶呀!”薛璞慌张了,他最不会处理女孩子哭,一时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在方盖上上蹿下跳。 突然听得楼下警察叫唤:“哈!楼上的家伙,你们被捕啦!” 薛璞一愣,扯住女孩就跑。 第八十一章,我叫吕嘉一 女孩蓦地里一惊,被薛璞抓着小手,就往城楼下跳。 薛璞的鬼遁云遁早就练得出神入化,他脚踩云遁甲使出“梯云纵”来。 从百尺高楼抱着少女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女孩惊了:“我去!轻功啊!” 薛璞微微一笑:“这世上那有什么轻功,我相信科学!” 随着警察的追捕,二人正闯进了碑林博物馆,这碑林博物馆里,都是古代历代石碑石刻。 尽是古往今来名家大师的书法精品,汉隶,魏碑,唐楷是琳琅满目。 薛璞扯着少女的手,来到馆中,且看的,《多宝塔》《家庙碑》《颜勤礼碑》《集王圣教序》《张旭草书千字文》一时间数不胜数。 少女都看呆了,却也无暇欣赏,这碑林博物馆的门口正是一处文庙。 薛璞扯着她蹲在门口孔庙的神堂,口里念着:“无量天尊保佑啊!!祖师爷保佑!弟子绝对没有作奸犯科啊!” “诶,大哥这是夫子,孔夫子!” 薛璞忙一慌张:“夫子保佑,夫子保佑。” 听见警方搜查的脚步急切,薛璞又看了看那少女连忙道:“嘘,别出声啊!千万别出声啊!” “嗯!”少女连忙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瞥向薛璞。 很快天色黯淡,月出东山,蟋蟀的叫声听得明朗,警察早就走得差不多了。 薛璞才把身边的女孩唤醒。 “诶,姑娘走了没事啦。” 少女心有余悸,一把推开薛璞:“你为什么帮我!是不是他们派来的!” 听了这话,薛璞只道这女人心有戒心,他摊摊手:“诶,帮助美女是我的爱好,这世上还没人使唤的了我的~” 薛璞靠在夫子像的脚下,打了一个打瞌睡。 少女战战兢兢看着薛璞,向后忙退想要逃开。 “你若是走了,我敢说不出两天你就会落网!”薛璞笑道。 看着女孩,双腿夹紧,四处张望,思索了半天,女孩吞吐道:“吕嘉一,我叫吕嘉一,认识一下啦!”少女伸手示意。 薛璞从不握手,只拱手作揖道:“薛璞,灵探薛璞。” 少女一丝尴尬。 “吕?你姓吕?法克·吕的吕?”薛璞神色忽然严肃。 “不错!我姓吕,叫吕嘉一,法克吕是我曾祖父!所以拿回我曾祖父的手稿并不是贼!” “哦,这么一说,便解释的通了。”薛璞看着女孩眼神的坚定,心中信了她的话,虽然越漂亮的女孩儿就越会骗人,可是对于薛璞来说,这个女孩的段位还不够。 他躺在神龛前,打着瞌睡继续听着少女的话。 “你就这么相信我??”少女问道。 “总把别人的话当做假话,活起来太累,看见美女说话,无论真假我都会信。”薛璞边说话边欣赏着美人,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好得光明正大,总好过好的道貌岸然。 吕嘉一被薛璞的目光看得有些含羞,底下头来。 为了缓解她的尴尬,薛璞问道:“家族矛盾我无意介入,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樱空家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吕嘉一眉头一皱,似有怒色:“我们吕家根本就没有嫁到日本的女人。我爷爷是太爷爷唯一的儿子!” “哦?这可就奇怪了,既然你是法克·吕的后人,我想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秦九一的人呢!”薛璞专注的问道。 吕嘉一忽然一喜:“诶?九一秦先生!我知道,我知道,我家里人提到过他,说他们是同事!说他是奇门五行无有不通,星象占卜,风水堪舆无一不会的奇人!” 薛璞看着吕嘉一点了点头。 吕嘉一继续说道:“我爷爷是太爷爷唯一的后人,那樱空家的事情是假的!” “哦?什么意思?”薛璞问道。 吕嘉一道:“当年我太爷爷最后的笔记上记载了,他要和秦先生一道去天山脚下,探查西域古国的事情,而在笔记中也提到了长生不死药,和龟兹国宝藏的问题。 我们家一直旅居海外,本来以为就这样相安无事了。谁知在我父亲回国攻读考古专业的时候,我的爷爷奶奶竟然被一群人杀了。 就连家中的文件资料,也被一扫而空。 我的母亲趁乱逃回国内,说这伙人手里拿着枪,头上留着辫子,长得都很像蒙古人。” 薛璞一惊:“八旗集团?” 吕嘉一低头皱眉,继续说道:“不知道是谁,今年春天我的父母说他们得到美坚国发来的消息,说有了我爷爷当年案情的消息。便出发前往国外了,谁知道这一去音讯便音讯全无。” 说道这里吕嘉一的脸上平添了两行泪水。 薛璞把纸巾轻轻递给她,吕嘉一接过纸巾哭着说道:“太爷爷的手稿,是用我家的特殊文字书写的,是一种家传密语,唤做《吕氏春秋》。只有我们吕家的人才能看懂。” 薛璞一边听着吕嘉一的诉说,在另一边的灵探事务所里,他的分身和陈浩鹏正查询着有关樱空家和吕家的资料。 资料上显示,吕嘉一的爷爷,亚历山大·吕作为知名的考古专栏作家,他的资料几乎全被莫名其妙的删除了,他的档案,文章基本都被美坚国和倭国等其他地区和谐了。 只有在国内的一些边缘网站上才能搜到。 而吕嘉一的祖上,也只有祖母一脉在祖上曾经和一个日本画师结合,不过那都是很早的事情了。 说道这里薛璞已然明了起来。 案情大致如下,法克·吕的手稿在吕嘉一的爷爷,亚历山大·吕手里。 樱空家族,或者说八旗集团,觊觎法克·吕的研究成果,在十年前杀了吕嘉一的爷爷,并抢走了法克吕的手稿。 而后并使用财团手段,删除了一切关于亚历山大·吕的资料,为樱空家和顶包作为准备。 而后吕嘉一的父母前往美坚国送了人头,之后便是这次文物展了。 看着吕嘉一哭的样子,粉黛失色,梨花带雨,薛璞不忍,扶住她肩头说道:“吕姑娘,其实你不必过于悲伤,这次中计的只是你,而你的父母或许还活着!” 吕嘉一一喜,满眼渴望的看着薛璞:“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薛璞分析道:“很明显,这世上能看懂手稿内容的只有你和你的家人。所以他们想知道手稿内容,必然要通过你父母,或者你。” 听了薛璞的分析,吕嘉一频频点头。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今天动作,公然展示手稿,很明显是要把你引出来。 而且他们要伪装成意外杀了你的样子,那就说明,要么是你父母的嘴被敲开,要不是说出秘密之后被灭了口。 他们知道了秘密,留你无用,要么就是要用你,或者你的尸体来威胁吓唬你的父母!” 听了这话,吕嘉一的面色上愁云大解,赶忙说道:“我的父母是不会和他们妥协的!他们一定想用我,来逼迫他们。” 突然吕嘉一更是焦急:“不对啊!怎么办!!手稿,我太爷爷的手稿,被那个女人偷走啦~~” 听了这话薛璞打了个打哈欠,伸伸懒腰,优哉游哉的躺在青石台上纳凉:“怕什么?她又看不懂。” 少女无助的看着薛璞,满眼酸楚:“我,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先吃饭吧...”薛璞示意女孩回头,只见孔庙外面又走进来一个薛璞。 手里拎着羊肉串,肉夹馍,羊肉泡馍等等一大堆好吃的。 从屋外回来的薛璞,对着孔子拜了拜。 笑着对吕嘉一说:“小姐姐,先吃饭吧,肚子咕咕叫可是要倒霉的哦~” “你,你会分身!?”少女粉颜惊讶,轻轻的撩动自己留海。 看着薛璞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底忽然乱撞起来:“我的天啊!” 薛璞给她掰好筷子,温柔说道:“哈哈,那边那个负责睡觉,我负责吃饭。 我这分身虽然好处多多,但是有距离限制,离我越远就越虚弱。好在公安局和平康坊都离得不远,要是再远一点,说不定就要有几个消失咯~” 少女看着薛璞的分身,羞羞笑着。 吃完了饭,薛璞先安排她住到了自己的事务所里,并在事务所周围部下鬼遁之术,让警察捉不到她。 而薛璞却神清气爽起来,准备要干一番大事。 第八十二章,搞事儿开始! 薛璞让吕嘉一睡在自己灵探事物所的床上,夜色沉寂,庭院如水,少女睡得甚香,连日以来怕是吃了不少的苦。 薛璞坐在外屋分析着案情,心知屋内的少女身上甚有秘密。 很快又拨通了王泽斌的电话:“诶我说,兄弟在哪了!” 电话里“家!” “我这边有个新案子挺棘手,而且可能还要出趟远门~” “嗯!” “电话里说不明白!明天来事务所,我们去搞事情~” “好!” “我给你说啊,客户是个小姑娘。” “干!!!!” “干干干,干什么干啊,往哪干啊!我是说你别给人家吓到了,还有帮我问候嫂夫人啊~” “行!” 薛璞听见电话里说行,微微一笑:“ok,妥了还有个事儿,哥们儿我没钱了,能不能借我点花花~~” “滚!” 电话一段传来一声恶吼,薛璞吓了一跳,把电话扔到一旁,又赶忙一把接住,好险屏幕摔坏了。 月色照庭院,冷露侵玉阶。薛璞斜欹着事务所门槛,酣睡着。 对于他来说睡在哪里,并无分别。 夜风习习,夏蝉嘶鸣,月光照着树影,清风徘徊在回廊之间。 一夜过去,朝云初起,宿鸟轻啼,阳光刺破了薛璞的眼皮。 薛璞安稳的抻了一个大懒腰,发现身上已经多了一层薄薄的被褥。 他睡眼朦胧,揉了揉黑眼圈,发现怀里出现了一个笔记本正是——法克吕手稿。 “小狐狸...”他喃喃念着小狐狸的名字,昨夜她来过。 正在思索小狐狸的时候,突然少女的手掌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个,那个璞哥,昨天晚上有人在我怀里放了这个。” 说罢嘉一便将手中的纸条递给薛璞。 薛璞的眼神微微失落:“诶?嘉一啊...”薛璞接过纸条倏然一惊,纸条上竟然是小狐狸给嘉一的邀约。 约她在中午在一家咖啡厅见面,说有事情详谈。 嘉一有些担心便问道:“璞哥,你不说今天带我去搞事情吗?怎么样还去不去?” “嘿嘿嘿,去,当然去。不过小狐狸就是最大的事情。”薛璞一脸痴笑。 来到咖啡厅里,小狐狸性感的坐在长椅上,短裙长腿,一双纤巧的红色高跟,玉体鲜嫩。 看着薛璞跟来,抱着胸一脸不悦。 她口含着棒棒糖:“哼,我找小姐姐有事,你来干什么?” 嘉一看着小狐狸的风致性感,有些自惭形秽,这世上还有这么美的女人。 “璞哥,璞哥他是担心我...”吕嘉一道。 “璞哥!?”听得璞哥二字,小狐狸拍桌而怒,一下站起:“她叫你璞哥!!薛璞,你们关系怎么这么好了?” “我...”薛璞刚要解释小狐狸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哼!我不听...” 薛璞暗自失落。 吕嘉一一旁看着薛璞被小狐狸搞得一头雾水,兀自觉得有趣。 突然一队巡城搜捕吕嘉一的警察开车经过。 吓得她立马把头埋在了桌子底下。 小狐狸对她说道:“小姐姐,你这个样子是不能跟着薛璞搞事情的。” “什么?什么意思?”吕嘉一疑问。 小狐狸软软绵绵的站了起来,红唇微吐吹来一阵芳香:“噗,跟我走吧,带你换一身装备。” 文物局大院,周昀峰薛璞驾车来到。 王泽斌,小狐狸,吕嘉一还有薛璞的分身藏在暗处,静观其变。 樱空家的人,在文物局里和接待人员,还有一些领导正在商讨组建考察队的事情。 虽然法克吕的手稿丢失,但是他们早就留下了足够的备份文件,等待大家破译。 “哟呵,是周老板和薛大师,呵呵呵进屋请坐。”贾文章教授推了推眼镜,把薛璞和周昀峰请了进屋。 屋内樱空桃子一身白裙,似一朵莲花般一尘不染,她端坐沙发,沏好了茶。 “周桑,薛桑,你们请坐。”樱空桃子起身邀请,周昀峰见得美女紧忙握手:“嘿嘿嘿,樱空小姐好!樱空小姐好。” 周昀峰心底乐得开花这樱空桃子正符合周昀峰的审美。 薛璞依旧拱了拱手,不甚热情。 环看这樱空桃子身后站着四名神貌奇特的高手,好似那赵敏手下的阿大,阿二,阿三这还多出了一个阿四。 只见为首人手里反握武士长刀,皮肤黝黑,手上遍布老茧,梳着武士月带头,五六十岁模样,似一个枯瘦老头,却双目有神英气勃勃。 紧接着一人,一米七八的身高,头发已然半秃花白,却是虎背熊腰,腰阔十围,五官粗犷,脸上虽然满是痘印却甚是凛然有威,薛璞细看他拳头手背上茧子老厚,双臂浑厚有力,是个拳术大师。 后面一人接近两米的身高,有三四百斤的体格近看如大象,远远看去好像一堵肉墙,正是前日的相扑高手。 而后一人五短身材,却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豹头环眼生下颌之下留着一撮小胡子,穿着一身紧身黑背心,肌肉雄壮,背阔如扇。 贾文章教授依次介绍道:“这四位是樱空桃子小姐请来的助手,将协助我们进行考察。倭国兵法家伊贺高丸,倭国合气道空手道柔道大师大山倍力,相扑七十五代横纲麦克特鲁,还有天朝街头打架狂人,王晓东。” 周昀峰听了介绍哈哈一笑:“哈哈哈,你们都是谁呀?初次见面不要客气。” 几个人颇为傲慢却也一脸懵逼,毕竟这几位都是有头有脸的高手,也只对周昀峰点了点头。 薛璞听了却不由得觉得这几位的名头可都是如雷贯耳,横纲是日本相扑的最高级别一代只有一人,成为横纲之后就要退役,所以天下只有一个横纲。 世界上的横纲还不超过八十人,这个麦克特鲁就是最新的横纲,说他是目前为止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而那王晓东则是天朝近几年的街头格斗狂魔专打老弱病残的大师,在格斗界也是一股不好惹的存在。 至于其余二人,一个是徒手劈死公牛的传奇拳师,还有一个是王泽斌也颇为盛赞的倭国兵法家。 看着彬彬有礼,温柔可人樱空桃子,一副甜美且人畜无害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单纯的看着自己甜甜的笑着。 薛璞很难相信,这样的女孩手下竟然如此藏龙卧虎,或者说她的势力竟然雄厚如此。 不过以薛璞的脾气,早就给这个几个人起好外号,瘦老头,麻子脸,大野牛和矮张飞 只看樱空桃子起身一笑:“说道,久闻周先森和薛大师的大名,不知二位前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嘛?” 周昀峰说道:“嘿嘿嘿,樱空小姐也知道周某人素好文学,对于贵国的太宰治和村上春树颇有研究啊!听闻你们要来考古,我们公司准备赞助一波。” 只见樱空桃子抿嘴一笑:“哈哈,周先生您费心了,我们财团在日本的财力颇为雄厚,单就成人用品而论,就比有三家...” 这话怼的周昀峰极为尴尬,要知道周昀峰就开了一家啊! 薛璞心知这女人背后财力雄厚,她并不差钱旋即笑道:“哈哈哈,樱空小姐不要客气,敢问樱空小姐知道秦九一先生吗?” 樱空桃子倏然一愣,回头和阿二麻子脸对视一下,二人皆是疑惑,摇了摇头:“薛桑,那是谁我们并不知道。” “哈哈哈,不知道也不奇怪,我薛家对于玄门数术的研究,是我家大爷爷一脉传下来的。而秦先生的关门弟子就是我家大爷爷。 而法克吕老先生,当年就是秦先生的同事。”薛璞说了一下自己的家族史。 那樱空桃子倏然一喜:“哈哈,薛桑这是真的吗?” 薛璞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这法克吕先生曾经还从秦九一先生那里的奇门遁甲之术,编撰成了一套自己才能看懂的“家族秘文”叫做《吕氏春秋》,我在宣传海报上见过这笔记的剪影,看得出上面的一些文字。” 樱空桃子笑坏了:“真哒!实不相瞒,这些文字由于先人走得急,我家是没有传承下来的,所以这笔记的破译工作一直延缓,薛桑若知道那真是太荣幸不过啦~” “诶,樱空小姐客气啦,帮助美女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品德,只不过这笔记上的文字,我也得需要慢慢破译才能得出。”薛璞谦逊的说道。 薛璞的《瀚海录》本就是九一秦先生传给薛璞家的大爷爷,而薛璞的大爷爷传给薛璞的堂兄。 之后又是薛璞的堂兄,失踪之前交给薛璞。 可以说薛,吕两家渊源颇深,当初听闻而法克吕先生的手稿,薛璞便大感兴趣。 而就是秦九一和法克吕是同事,当年秦九一先生和法克吕在西域科考遇险,只有精通术数的秦先生被老黄仙所救,所以生还。 而薛璞的大爷爷曾在无意当中,在建国之前便帮助那只老黄仙渡劫,所以才牵扯出这么一大段渊源。 所以薛璞率先向吕嘉一和樱空桃子各自询问了“秦先生”的问题,来看看谁是老司机,谁是假司机了。 而问题的结果显而易见,吕嘉一对于秦先生的威名还记得,而樱空桃子全然不知。 很明显,樱空桃子就是在冒充法克吕的后人。 看看身后的阿二大山倍力,阿二点了一下头,便吩咐随从在文件包里拿出一摞文件。 正是“法克吕手稿”的影印版。 薛璞接过手稿,看着上面的文字,虽然都是由横竖撇捺构成的楷书汉字,自是这些字的偏旁部首,和比划结构,像字却不是字,和西夏文,女真文又不通。 他是第一次见过,也颇为惊讶,但他却知道,这些汉字都是把偏旁部首和比划用特殊的方士代替的。 所以需要把它翻译复原成汉字才行。 不过他的分身正在暗处,和吕嘉一在一起,只要他把文字抄录下来,交给吕嘉一翻译,之后再转述给樱空桃子,这事情就成了。 于是他拿过纸笔,开始记录,装模作样的说道:“天山之南有国焉,其名“龟兹”....天山之北有国焉,其名“乌孙”,天上之上有马焉,饮天露,食天玉,号为“天马”,武帝之时....” 此言一出,看得樱空桃子不由瞠目结舌:“薛桑,请问您然后呢?” 第八十三章,君子之争 “嘿嘿嘿,然后嘛,我得慢慢破译咯~”薛璞耸肩一笑,满脸调侃,他并非不能继续破译,而是存心吊着这个妇人。 况且薛璞心知自己还没取得这个妇人的信任。 突然这个樱空桃子从座位上站起,泪目斑斑,扶在薛璞手腕:“薛桑,这个手稿是我奶奶生前最重要的东西,他对太爷爷的思念全寄托在上面。所以请你一定务必帮我破译他的干活啊!” 女人温婉站起娇滴滴的扶了过来,眼眸如涕欲说还休,真是令人可怜,汉语都说不利索了。 周昀峰蒙在鼓里,拍了一下大老铁:“怎么滴呢?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快给人家小姑娘认真看。” 他旋即又对樱空桃子说道:“嘿嘿嘿,樱空小姐,你放心,我们一定发扬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作风!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保证帮你解决一切问题。” 薛璞一脸尴尬,心中却尽是坏笑,大老铁的实惠劲儿上来,却是让这个女人戒心降低不少。 樱空桃子猛一鞠躬,对着周昀峰和薛璞,真的令人可怜。 薛璞却很无奈,大老铁看上了这个日本女人,但是这个日本女人并不是个好人,薛璞当面是不能提醒的。 于是樱空桃子说道:“既然如此,今后请加入我们的科考队多多关照啦!”桃子站了起来,又对着薛璞和周昀峰鞠躬,一下子酥胸半露,好生性感。 薛璞心知这个樱空桃子,虽然年轻,但是已经从波士顿大学考古专业研究所毕业,正在读博士,是一个十足的高材生。 而这个贾文章教授也是中国西域史的研究专家。 这四名高手负责安保和行动,而薛璞作为灵探,可以在小队中担任破译和风水堪舆的工作。 只有这周昀峰是多余的,而且樱空桃子也不差钱。 此时身后的兵法家伊贺高丸心有不悦:“我们都各司其职的干活,敢问这个人他在探险队里做什么?!” 樱空桃子忙说:“伊贺先生请您不要这么讲话,周桑是我们的朋友,也是薛大师的朋友我们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周昀峰的暴脾气不乐意:“诶我去,合着我来这个科考队,是靠面子!?想当初我也是上山...” 薛璞拦住了周昀峰的话,薛璞心知自己在富威号诗会的作为,其实已经被八旗集团主意。 甚至已经上了黑名单,只是薛璞的势力太强,八旗集团不敢轻易招惹,否则麻烦必然不断。 只是这个八旗集团根深叶大,就算是薛璞的能力,也只能挫败他们的计划,而不能撼动他们的内部主体。 而周昀峰若是说出他在游轮之上,锤翻尘三岁的事情,怕也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而薛璞现在要做的就是装作不知道他们是八旗集团的人罢了。 双方每一次对话,其实都是套路与反套路的对决。 而周昀峰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他猛地站起:“咋的,一个小老头握着刀就挺牛逼呗!” 伊贺高丸懵逼:“牛逼是什么意思!” 周昀峰道:“就是死狗一!” 伊贺高丸脸色一黑。 周昀峰见得美人在侧,热血翻涌,心道千万不能在美女面前丢了人,撸起袖子秀了秀肌肉:“咋的,不服比一比啊!” 伊贺高丸道:“哼,比就比!” “来来来,就挑你厉害的!”周昀峰甚是不屑,心道:“我大老铁在我身边,他暗地里帮我,我有和惧之!” 薛璞捂着脸甚是闹心:“我这傻儿子一天到晚给我添乱。” 而另一方面,王泽斌,小狐狸,吕嘉一用陈浩鹏发明的监听器,监听着室内的一举一动。 只听伊贺高丸答了一声好,二人就立下生死状开始比试。 一旁的贾文章教授,推了推眼镜想劝却也劝不住。 而这个气质美女樱空桃子,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也想见识见识周昀峰的本事。 矮张飞王晓东操着一口京腔说道:“你丫的还比不比?我们都半天!” 伊贺高丸一个枯瘦的老头微微一笑:“比,既然是我的强项,那便比兵刃吧!” 薛璞心头一凛。 这伊贺高丸是个矮子,又瘦又佝偻,但是腕骨粗壮,显然是个兵器高手。 兵器和拳术不同,有道是:“拳怕少壮,棍怕老狼!” 周昀峰若论拳脚,这个伊贺高丸不一定赢他。 而古代真正武功高手,其实不一定都是身材雄壮的,往往是这种,看似不起眼,却能用兵刃一击致敌的高手。 而周昀峰这样的体格精壮的青年,若是不通兵刃,以为莽干!那古代江湖之中是最容易丧命的。 二人如今要用江湖之法,比兵刃,而且日本的兵法就是兵器运用之法。 一旦交手,为了杀死对方将不择手段。 薛璞心知对方厉害,也听过他的名头,当年他一人杀阵,在倭国街头对战,连斩五十五人,至此一战成名,是黑道上享誉已久的高手。 周昀峰获胜的几率等于零。 想到这里薛璞捏了一把汗,不由得说道:“不公平!这场比赛不公平!” 周昀峰还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薛璞道:“你又不会使刀,但是我看我带你射过箭!既然都是兵器,我看不妨你二人比箭术,子曰:“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人家远道而来,你把小老头砍死,也破坏我们中华民族的美得不是。我看还是君子之争的比较好。” 周昀峰点了点头,想了半天,小眼一眯,痴痴一笑:“嗯不错,好像有几分道理。” 谁知正中伊贺高丸的下怀:“哼!比就比,谁怕你!” ———————————————————————————————————— 风水秘术,国宝异闻,悬疑探秘。 一个青年,一个信念,一本奇书。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第八十四章,什么叫箭圣 薛璞一说比赛弓箭,实际上正中了这个伊贺高丸的下怀,他既然是兵法大师,那么古战场上最强的杀人技便是弓箭。 如果箭术运用得当,一场鏖战之下,一个神射手可以解决数倍于自己的敌人。 而作为兵法大家的伊贺高丸,最擅长的便是弓箭。 传统弓的亚式射法和欧洲的地中海式射法不同,东方的弓箭,箭支在弓臂的外侧,且弓臂没有箭台,使用的是拇指扣弦法,所以对于骑射和连发更为有利。 不过对于新人来说,由于箭支在弓背的外侧,所以箭支的弹道是找不准的。 而作为老手,箭矢的弹道却可以通过扣腕转弦来得到一个趋于完美的视角。 薛璞心知当中差异,周昀峰对于弓箭也是新人,所以看不见弹道的他就是盲射。 而对于宗师级别的伊贺高丸来说,这样的比试不过是狙击手对战盲人。 小老头伊贺高丸,瞑目一看周昀峰的胳膊,虽然粗壮有力,但是手上并没有老茧。 很明显是个小新人,心底更是嘲弄:“我百米可中红心,他是五米也会脱靶的选手。” 伊贺高丸并不是瞧不起周昀峰,而是这百米中红心是他日积月累所练就的神技,古战场上弓箭的威力多在于齐射时候的火力覆盖,就是真正的弓箭手,所射之箭八十步之外也不过是大致位置。 而百米之时箭的威力已然下降,能射中红心已然是天下少有的神箭了。 至于新人,薛璞才学传统弓箭之时,由于弓弦的硬度,和不知道弹道,也是五米脱靶,十米打鸟的境地。 文物局的大院以前是部队训练的操场,有七八百米的周长。 平日里正租用给传统弓俱乐部使用。 双方立于靶场之内,远远望向七十米外的箭靶。 夏日午后阳光明媚,照耀的大地一片炙热,操场上长风一吹,一片烟尘。 烟尘之后便是肉眼都很难看清的靶子,周昀峰又是个四百度近视眼。 周昀峰刀架在脖子上心底有点发憷,薛璞却有了主意,扯过周昀峰的耳多微微一笑,和他如此这般的说了半天。 “嘿嘿嘿,大老铁,你挺奸啊!有点我的智谋啊!”周昀峰色眯眯的小眼一阵窃笑。 樱空桃子带着大大遮阳帽衣服一副欧洲贵族装扮,站在人群簇拥当中,看着周昀峰对她暗送秋波:“周桑,干巴爹!” 周昀峰甚是开心:“奥利给!!”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冷静不语,心知薛璞救了周昀峰一命。 都等着看周昀峰出丑。 矮张飞王晓东骂骂咧咧道:“他丫的,他一个生瓜蛋子拿什么比!你们倭国这个大师不会也是假的吧,磨磨唧唧咋不比呢!” 谁知这王晓东话音未落,众人集体一惊,听得靶场之上... 砰—— 砰—— 砰—— 只见伊贺高丸,伸手取箭,张弓扣弦,开弓满月,箭支连续而发! 十声弓弦响声,七十米外的箭靶红心上,已然多了十支箭簇,周昀峰瞬间懵逼跟着一并鼓掌:“我去牛逼牛逼!” 谁知这小老头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得周昀峰夸赞,向周昀峰鞠了一躬:“献丑了!” 这小老头甚是镇定,整理整理衣襟,退居台下还顺势把弓箭递给周昀峰,装作诚恳嘲笑道:“呵呵,周桑到你啦!” 教授贾文章推了推眼镜说道:“真有大师风范啊!” 结果弓箭的周昀峰,忽然双臂一沉。 这弓虽然不重,但是却是磅数较高的传统弓了,足足有七十磅拉力。 周昀峰的臂力虽然可以拉开,但是没有经过训练,这弓弦勒手啊,正常人连五十磅的弓都是拉不稳,更拉不满的。 不对!周昀峰在怎么拉的弓!不对,他开弓的方式是和电视剧里学的吗!用亚洲传统弓,使用地中海射法!?在场的观众都蒙圈了。 这人有毒吧! 只看周昀峰不用亚洲传统弓的大母手指拉弦,居然用右手四个手指头拽住弓弦,把弓箭侧架在弓背左侧。 这是典型的地中海式射法,等等,他在抖什么,他分明是拉不动弓在抖动啊! 周昀峰的右手被弓弦勒的快要出血,他自己看手指都开始发紫了。 要知道地中海式射法虽然能瞄准,但是不能把箭压住,而且准度和速度都有问题。 周昀峰一旦颤抖者开弓,很容易就脱手,这箭矢飞出去,必然打鸟。 这样的纯业余射姿看得樱空桃子抿嘴直笑:“哈哈哈,周桑还真是幽默不羁,举止不同于凡人啊!” 薛璞吐槽:“我擦,这你都能看出来?” 这倭国方面正在得意之时,谁知这周昀峰偏偏把弓收起来说道:“不比啦,这么比没意思,你十环全中,我再中个十环也是平手。” 说罢周昀峰把弓丢回给兵器大师,伊贺高丸。 伊贺高丸有些疑问:“周桑,你什么意思的干活!” 薛璞一旁窃笑,手里拿着“量天尺”变成的折扇,缓缓扇风,靠在阴凉的墙角乘凉。 心道:“这下伊贺高丸要被打脸咯~~” 周昀峰道:“我说我俩生死状都签了,不晚点儿刺激能行吗?”旋即周昀峰掏出来,刚才会客时候吃的两个苹果。 周昀峰道:“呵呵呵,既然比箭法,那就整点刺激的。来来来,我把苹果放你脑袋上,你不许动,省得我射中的被你给闪开了。” 大老铁边说边把苹果往伊贺高丸脑袋上放。 伊贺高丸脸色一绿:“你什么意思!”他的月带头正好中间一块儿是光的,古代日本武士的头盔不像中国的头盔里面有保护的结构。 日本武士的头盔倘若,带着头发戴上,一旦被人攻击头部,头盔摩擦头皮便会把头皮扯下。 所以他们就会把头顶剃光,四周蓄发扎发髻,变成月带头。 如今正好这伊贺高丸头顶没毛,可以放苹果了。 “诶,你看你脑袋上面秃了,正好放苹果!”周昀峰身强力壮,那佝偻的小老头,比力气哪里是他的对手,被周昀峰按住,好似一个老汉抓鸡一般,活生生的在脑袋上放了一个大苹果。 周昀峰说道:“高丸啊,这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我对不住你,只是这规则都讲好的。我俩比箭,规矩是我定。 高手过招一回合就是生死,待会儿啊,我射你头上的苹果,倘若一箭不中就算我输,倘若把你射死射伤,我都算输!之后就是你射,这才是真正属于男人的比试。” “纳尼!什么鬼!what,fuck!”伊贺高丸满脸懵逼。 看着周昀峰颤颤巍巍,拉不稳弓的手,好像有个脑血栓患者。 那异常抖动的双手,那上下游移不定的箭尖,一会儿描在了伊贺高丸的脖子,一会儿又是命根子的稍有不慎,就会挂掉,而且还是七十磅的破甲弓! 我的天!必死的局面,兵法大师也开始脸色颤抖了。 快看他的脸变成了绿色! 周昀峰吐槽:“诶诶诶,你脑血酸呐!啧啧啧,你乱动我射不准可算你输啊!玩儿赖么不是!” 只看周昀峰的手越来越抖了。 突然草上上一阵长风眯了周昀峰的眼睛:“哎呀,眯眼睛了!这大风,我也不瞄了,凑合射吧!” 在场众人无不石化,这不是比试,而是要枪决的节奏啊! 第八十五章,薛璞的文件 这必死的一幕,瞬间令兵法大师伊贺高丸也开始慌张。 谁能想到,周昀峰竟然能用如此无赖的手法,让兵器大师处于如此困顿之境。 周昀峰的臂力渐渐的被强弓榨干,如今周昀峰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看着周昀峰颤抖的手臂谁都知晓。 倘若一旦这箭法射出,这强弓的劲力会直接把伊贺高丸贯穿。 然而这伊贺高丸一旦乱动,又会使得周昀峰的击不中目标,违反规矩,从而落败。 “诶呀,我这臂力有点吃不消了,伊贺老哥,你别乱动啊!”周昀峰对着伊贺高丸一阵诉苦。 眼看着出师未捷,科考队就要损失一名大将,众人一并齐呼拦在跟前:“不行不行不要...” 樱空桃子心知要出大事,也赶忙去拦周昀峰:“周桑,雅蠛蝶!雅蠛蝶!” 这一声声美女的雅蠛蝶叫的周昀峰是心里发颤,但是已然到了不得不射的境地,他若一箭射中便是赢了,若是一箭把高丸射死射伤,周昀峰立刻认输也没什么损失,但是这箭却不可不射! “诶呀,不行,我要射了!”周昀峰手持弓箭说道:“诶诶诶,高丸你别动啊!高丸你别动!你看看你,我还没射你腿都抖了,这要是射歪了可算你输。” 那伊贺高丸,也是脸色冷凝,他心底也是极为害怕,他初练兵刃之时就有了必死之心。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不是败于名家剑下,而如今竟然要丧命在周昀峰这样的人手里,这是他一声最大的遗憾,一时万念俱灰,心灰意冷。 突然说道:“等等,在下认输啦!” 只见伊贺高丸双膝跪地,匍匐下来:“在下认输了。” “哦?认输?”周昀峰收了箭势,微微一笑:“哼哼,识时务者为俊杰,高丸你很不错嘛~” 小老头枯瘦的身子趴在地上,心底满是不甘与痛苦,他纵横江湖,兵刃无敌,平生只愿领教名家手段,而在他手上挫败的名家大师也不在少数。 今日却败在诡计多端的周昀峰手中一时心有不甘。 周昀峰甚是神气:“哇哈哈哈~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就好,你回去再练练说不定还有进步空间。” 周昀峰问道:“高丸,我问你,你输得可是心服口服啊!”大老铁得了便宜还卖乖。 伊贺高丸道:“中国兵法博大精深,兵不厌诈。在下心服口服。” 周昀峰笑道:“嘿嘿~这就对了嘛!” 伊贺高丸一脸不悦,满是皱纹的脸一下耷拉下来:“阁下如果不弃,回去练上十年,我们再来比过!” “哦?输得是你,我连个屁啊!”周昀峰嘲讽道。 “倘若你不练上十年,还是这种比法,我该输还是一样输!”伊贺高丸道。 周昀峰丝毫没听出了伊贺高丸话里有话,掐着要甚是得意顺坡就下:“哈哈哈哈,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樱空桃子打起圆场,和气的说道:“周桑,文武双全,今天足智多谋真令人大开眼界!” 见得美人夸赞周昀峰心头一喜去看薛璞:“大老铁,你看我牛逼不!?” “牛逼,牛逼!你倒是露一个啊!”薛璞一打折扇,这折扇由“量天尺”变成,本是一张白纸扇。 然而上面的字总能薛璞的心境所变化,他一打折扇上面写着赵孟頫的:真不要脸,五个大字在胸前摇晃,薛璞手腕轻摇清风浮动。 周昀峰既然本领出众,这科考队的成员也确实可以参加。 其他人也挑不出毛病,薛璞便和周昀峰,还有王泽斌,吕嘉一,小狐狸回去了。 而另一方面,吕嘉一的清纯造型实在是太过于引人瞩目。 而她虽然在那日博物馆展览会上,出手劫宝。 但是由于她走的及时,而且关于他们法克吕家的一脉的资料也被樱空家毁去。 所以她的身份无从查找,小狐狸便施展她的化妆术,把吕嘉一的清纯少女模样,变换成了一副脏辫的皮衣的朋克少女。 却也是一方佳人。 灵探事务所的会议桌前,小狐狸把法克吕手稿拍在桌上,纤手掐着小腰一手按着吕嘉一的肩膀。 “小姐姐,法克吕的手稿交给你咯~” 吕嘉一手按着手稿,心底思索,看着沙发上的躺着的薛璞打着瞌睡,旋即说道:“璞哥,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薛璞手上懒转着折扇,看着白板上关于案件的贴纸,很明显樱空桃子这伙人的目的就是那个关于西域的宝藏。 长生不死药也罢,财宝也好,那里终究是他们的目的。 薛璞说道:“姑娘,你安心的破译手稿就好,其余的交给我们吧。” 小狐狸看看吕嘉一专注破译手稿的模样,的确是个美人坯子。 兀自欢喜了一会。 结果瞧见破译手稿的吕嘉一和薛璞相视一笑,又瞧了瞧薛璞一副懒懒散散五脊六兽的模样,娇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对着薛璞一脸鄙夷:“啧啧啧...” “丫头?”薛璞一愣,赶忙追去。 夜晚街头,霓虹闪耀,小狐狸插着兜在路灯傍边闲逛,看着古城风光,来往通衢的车辆。 她长叹了一下,轻轻把自己的波浪长发向后甩去。 一个人睡眼朦胧的倚在灯脚,眉宇间心事萦绕。 “...已经分手了...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薛璞。 “唔,我确实挺好看的...”小狐狸愁眉不展,坐在街头盯着一个地方,并不言语。 “在看什么?”薛璞问道。 “人啊,车啊...人来人往,车去车来。人这一辈子,来也如风,去也如风。若是死了化作一盒白灰,什么样留不下。”小狐狸拄着脸,很是寂寞的说。 “干嘛这么多愁善感?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小狐狸啊~” “傻瓜...你又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薛璞知她心中有事,也不说什么?直接把她抗在肩头,说走就走。 小狐狸两腿急忙扑腾:“干嘛呀薛璞!你放我下来!” “傻丫头...”薛璞仍是不理把她带到了一处僻静的篮球场。 他轻轻把小狐狸放在长椅上,球场寂静,路灯白色的灯光,照亮球场。 薛璞捡起了一个篮球,笑着说道:“我叫薛璞,我想和姑娘打一个赌。” “嗯,说吧。” “我练球的时候,教练说我长不高,说我的身高在场上打后卫都是矮的。我不信邪就拼命的加练,后来也证明了,我从一米五六涨到了一米八五,果然就不长了。”薛璞说道。 “但,一米八五,对我来说已经很高了。”小狐狸轻轻撩动长发,风致情目嫣然望向薛璞。 “嗯,说的不错,但是你知道吗?队伍里年龄比我小的队员大多都已经比我高了,而和我一边高的队员,身体也比我壮了。而且我敢说,我当时是他们里面最刻苦的人。” 小狐狸心头一凛,她知道薛璞的篮球技术有多好,街头比赛里即便是两米以上的职业球员面对他的时候也会被他戏耍。 可是他的技术甚至都可以在职业联赛有一席之地,甚至更高,但是薛璞却和职业球员失之交臂。 薛璞站在三分线外,一个急停三分,篮球一个完美弧线,应声入网。 他旋即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营养,我小时候家境不好,是球队里唯一通过球技打进去的球员。 教练选拔队员的条件很严苛,一靠骨龄,二靠家境,技术最多只能排在第三位。 可是轮到我们青春期长个子的时候,虽然极力在吃,但是总比不上那些有钱人家的锦衣玉食,滋补出来的强壮体格。 而我和很多队友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他们喜欢拉帮结派,讨论各种的名牌球鞋,球衣以及诸多篮球装备。 我这样一个醉心于球技的人,反而不受待见。 对于球员来说身体不高,身体不壮,没有给教练的礼,队友关系不融洽这样的人是不配留在球队的。哪怕在比赛中,我作为得分后卫能保持百分之六十的命中率,能在对外的比赛中轰下六十分。 教练在训练中,也渐渐的不让我上场了。身边的队员,也不喜欢给我传球。甚至背后竟然编排我好多故事。 很快在一次选拔中,我被教练就裁掉了。” 说道这里小狐狸心头一颤,这些都是她所不知道的。 “所以,你要赌什么?”小狐狸坐在长椅上问道。  “我和姑娘说了我的过去,我也想知道知道姑娘的?一个叫张小凉的妹妹被别人收养长大,而姑娘却是一个孤儿。姑娘的过去,一直不对我说,但是越不说我便越好奇。 我和姑娘的赌约便是三分球,我站在三分线这个距离,这里大约有nba三分线的长度。当初打球跳投是我较差的技术,练了许多,反倒成了优势。我在这里投三十个三分,若能全中姑娘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我有一个不进,那么便算我输。” 小狐狸点点头说道:“不许用奇门来算哟~” “那是自然。” 小狐狸很爱看球,nba的三分线比正常的三分线要长,而且三分本就距离远不好投,nba球星训练中平均也很难投出连中三十的成绩,而如今薛璞要和小狐狸比的就是一次成。 “一个亏本的买卖,你是薛璞,打赌怎么会输呢?”小狐狸打了瞌睡,软软的靠在长椅上,看着薛璞的投篮。 薛璞的出手是跳投教科书而且动作潇洒飘逸,单纯的欣赏也是很漂亮的,更何况他的三分张手就有,进球干脆。 很快他三分球连续命中,不出两分钟,随着皮球空心入网,薛璞三十个投篮全部命中。 “呵呵,姑娘我赢了。”薛璞俊朗的面容,轻松一笑向小狐狸摊了摊手,走到她面前。 “你赢了,什么问题快说吧~” 谁知薛璞一脸奸笑:“问题我还没想到,不过可以先留着!” 听了薛璞的话,小狐狸颇感愤怒,面色娇嗔:“无赖!” 说罢起身就走。 其实薛璞把她拉来球场的目的,并不是想问她什么,薛璞知道小狐狸有她的人生,她的行为有她的自由,薛璞无权干涉。 而薛璞只是对她颇为担心,看着愁眉不展,想带她找些事情做。 突然薛璞从怀里拿出了一摞文件,上面还有许多古书古稿,整理文件是薛璞最不喜欢的事情。 而小狐狸看见文件上,那一手神丰隽秀的颜真卿楷书的时候,心底愈发激动,这正是薛璞的字迹呀。 “天呐!这是...”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你一直在留意长生不死药的事情。 既然你喜欢,我便陪你找,帮你找便是。这是我从瀚海录,一击其他渠道找到的关于长生不死药的资料。希望对你有帮助。”薛璞神采自若的说着话,看着小狐狸眉宇间的反应。 小狐狸接过长生不死药资料的一瞬间,看得却是自己,那种欢喜是由内而外的。 薛璞不由的疑惑。 旋即小狐狸就坐回长椅上,纤手开始轻轻翻动着一页一页的稿纸。 她温柔的目光全都注视在薛璞的文件上: 《文献一》 赤松子者,神农时雨师也。服冰玉散以教神农,能入火不烧。至崑仑山,常入西王母石室中,随风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具去。至高辛时,复为雨师游人间。 《文献二》 姮娥者帝高辛之少女也,羿狩猎山中,遇姮娥于月桂树下。遂以月桂为证,成天作之合。 《文献三》 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托与姮娥。逢蒙往而窃之,窃之不成,欲加害姮娥。娥无以为计,吞不死药以升天。然不忍离羿而去,滞留月宫。广寒寂寥,怅然有丧,无以继之,遂催吴刚伐桂,玉兔捣药,欲配飞升之药,重回人间焉。 《文献四·武当广记》 唐时吕祖游江州至庐山,遇葛仙公弟子火龙真人,得授天遁剑法,临别嘱曰:“子可居此山,以完玉炼,他日闻钟声响处,乃得闻金炼之诀。” 吕祖既得金炼之决,与钟离权学道,成冰玉散,服之,乃成仙不知所踪,宋时复游人间,陈抟,王重阳,岳昭明,皆为其弟子。 岳昭明有妻,幼而绝美,性柔而善,然早夭之寿,岳昭明遂携妻游四海,访五岳求冰玉散,以延其寿。后采四海八方博物作《瀚海录》以载冰玉散之法,书未成亦不知所踪。 武当张三丰得其授剑术,以《瀚海录》传弟子,后值明末,天下倾覆于,满虏入寇,乾坤倒悬,生民死尽,武当弟子携书下山以救世人,未果身死,其书流于世间,更不复得.... 第八十六章、边陲之地 看着薛璞的文件,小狐狸情目流转,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她竭力的压制自己的感情,不让薛璞看出什么端倪,小狐狸眉头不禁颤抖,气息也不似平和,脸上却是故作似水的沉静。 “冰玉散...这些文件都指向这个叫做冰玉散的仙丹...”小狐狸纤手扯住了薛璞的袖子,瞪大了眼瞳看着他。 古往今来的修仙炼丹之士,所求的灵丹妙药,他们的源头都是来自冰玉散。轩辕黄帝,服食冰玉散而得道飞升。嫦娥亦是服下它而奔月。相传剑仙岳昭明也是带着妻子找他并飞仙而去,而且岳昭明和武当渊源深厚,可以说这个冰玉散是一个的确存在的不死药。 薛璞能清楚的感受着小狐狸的情绪波动,这一刻薛璞知她满心欢喜,亦知她心底尽是忧愁。 薛璞轻轻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道:“长生不死药虽然是捕风捉影,不可尽言之事。但是小狐狸你若愿意找,不论原因,不论缘由我都愿意陪你,十年,二十年,这辈子我都陪着你。”薛璞蓦然间说出的话,让小狐狸心头一颤。 “傻瓜....”小狐狸轻轻说着,娥眉轻颦,醉眼迷蒙。 小狐狸忽然暗暗垂泪,只一头枕在薛璞的腿上。 二人久久不言,就这样在公园球场的长椅上,吹着晚风,看着风景。 小狐狸轻轻的睡下,薛璞便静静的看着她,只觉得她身体又小又轻,不堪风雨,真不知道她一个孤儿是如何长大的。 二人就这样过了一夜。 次日,薛璞和周昀峰依旧来到文物局,算是打入到了樱空家族科考队的内部。 继续帮助同门破译文件,而科考队也准备了装备,准备三天后出发到大西部去勘察法克吕最后失踪的地方。 科考队根据薛璞破译的手稿,在地图上标注了几个点。 中国的西域的天山山脉一代,在汉代时期存在过许多西域古国如龟兹、焉耆、若羌、楼兰、精绝等国,这些小国多为欧罗巴人种,信仰佛教和当地原始宗教。 这些小国依城邦而治,张骞通西域之后罗列出了西域三十六国,西汉宣帝之时,在轮台设立西域都护府,从此汉人在此建立城市,西域便成为了中国版图的一部分。 11世纪末,回鹘的喀喇汗王朝改宗伊斯兰教,对西域诸佛国发起了旷日持久的“圣战”。14世纪,改宗伊斯兰的察合台汗秃黑鲁帖木儿对西域的人种进行了种族屠杀,当地的人口被屠杀殆尽,文化,书籍,庙宇也被烧光。 反倒是现在居于西域地区的回疆人,倒是最后定居在西域的一拨人了。 而法克吕多年之前的科考队,在西域考察长达数年,沿着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走过疏勒,乌孙,莎车,姑墨,于阗诸多古国遗址。 而根据手稿的内容,法克吕最后一次的出发的目的地,便是在天山南麓的轮台地区,而具体位置不甚了解。 这轮台地区,汉代称轮台国,大汉在此地设立西域都护府,和龟兹,姑墨,乌孙等国关系密切。 此处地处丝绸之路扼要之处,东西方古代文化在此地交流频繁。 所以要对此地进行勘察,科考所了解的不光是中华文化,还要精通西域诸国的历史。 团队里贾文章和樱空桃子都是该领域的专家,而薛璞却可以用星峰寻龙的方式,来帮助他们勘探。 三天之后,薛璞周昀峰和樱空家一行人从咸阳机场出发乘航班到乌鲁木齐。 而小狐狸带着王泽斌,吕嘉一,陈浩鹏乘坐下一趟航班跟去。 王文钰由于和王泽斌的婚期将近,便在家筹划着婚礼问题。 一路上吕嘉一愁眉不展,谁都知道她的父母应该还在樱空家的人手里。 小狐狸发现她由于家族熏陶的关系,考古学方面的专业知识和技能极高,而薛璞在这个方面和她比也只能算是旁门左道了。 乌鲁木齐机场一到,薛璞和周昀峰就被樱空家的专车接走了。 而小狐狸也搞来一辆边三轮大摩托和一辆越野吉普车。 两队人马各自准备好了装备,准备在旅馆休息一天,在正式出发。 周昀峰和樱空桃子两个人进展迅速,他小伙英俊,身材还好,又是深谙泡妞之道。那樱空桃子也是清纯女子,两个人一路上眉来眼去。 刚到了当地的豪华酒店,便开始喝起酒来。 谈谈风月,谈谈人生。 两个人醉眼朦胧,推杯换盏,很快就面红耳赤了。 他俩相扶相搀着也不理薛璞和其他人,摇摇晃晃的往房间里去。 周昀峰还特意和薛璞说:“不得不说,这日本女人就是开放。” 小狐狸和其他人,也住到了这个大酒店里,只是乔装改扮不让樱空家的人认出来。 技术狂人陈浩鹏的微型窃听器也安在周昀峰的衣服上,他把电脑打开和大家待在房间里,听着樱空桃子和大老铁的一举一动。 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周昀峰也是被蒙在鼓里,他始终以为薛璞只是接了一个顾问的案子呢,根本不知道小狐狸这一伙人还躲在背后将计就计。 薛璞的分身寻得机会,趁樱空家的人不注意,买了一大堆烧烤捧在手里走进房间。 结果发现这帮家伙眼睛都绿了,苟在陈浩鹏的电脑面前。 那王泽斌的聚精会神的程度,丝毫不比练剑的时候差啊。 “兄弟们,都干啥呢?吃羊肉串啊~~新疆地羊肉串~~好吃地不贵,不吃滴浪费~~”薛璞学着新疆本地的口音,好个嘚瑟。 结果大家缓缓回头,露出来一堆老司机的诡异笑容。 只听得电脑的窃听器里面传来了,周昀峰和樱空桃子调情的声音。 陈浩鹏拿出小本本开始记录:“大老铁深入敌后,生擒贼首,千古奇功啊!” 王泽斌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干!” 薛璞无奈赶紧让众人刹车,喊过吕嘉一:“我说嘉一妹子这帮老司机在这里ghs,你一个小姑娘跟他们瞎起什么哄?” 吕嘉一脸色一红说道:“嘿嘿,璞哥,边陲弹丸之地,随便跟着摆弄一下啦。” 小狐狸在旁边猛看吕嘉一:“小姐姐,合着你才是老司机啊~” 吕嘉一脸色一红:“小狐狸,什么意思,什么叫开车?对了璞哥,我这有葡萄你吃不吃呀?” “葡萄?在哪啊?” 吕嘉一微微一笑轻轻撩动留海:“在我床上...”只看她快步跑回房间。 ———————————————————— 最近作者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所以大家多多担待啦~下个月好好调整,争取取得好成绩。 第八十七章,烽燧村 孤烟大漠,万里黄沙。 国道南北,尽是延绵起伏的沙丘,长风吹动,黄沙之上留下层层纹理。 远方戈壁一轮浑圆的烈日,在大漠上孤悬。 气温炙热,平沙万里不见一点人烟。 双方车队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从乌鲁木齐出发,一行六百多公里,沿着国道,从沙漠当中穿过。 一路上尽是这戈壁黄沙的之景,古原朔漠一片苍凉。 日头渐落,方才见得远方出现重重雪岭,雪岭高耸入云,连天无际,偶有牧人驱赶牛羊往来,隐约看见绿洲。 想来是轮台北部的天山支脉霍拉山到了。 一身利落的户外装的樱空桃子小姐,昨夜云雨滋润,样貌更显甜腻可人。 一头长发随风一抛,她倚靠这自己的豪华吉普,点燃了一支香烟,问道:“薛桑,您觉得此地风水怎么样?” “哈哈哈,樱空小姐是考古专家,这基本的风水常识何必问我?这霍拉山,是天山支脉,海拔有三千多米。山上又多奇石,多是冰川侵蚀的产物。 既是名山大川,风水又岂有不好之理? 所以此地建墓,有朝有靠,冰川融化形成的流水,能滋养绿洲。这样的风水可是不可多得的啊。”薛璞下车活动活动筋骨,翻开破译后的手稿,专注的看着。 突然一片沙尘吹来,天边黑云狂暴。 无数飞沙走石席卷而来。 不好!沙尘暴! 周昀峰正下车解手,眼见得一阵大风,他马步蹲身,登时来个一个顶风尿尿,甚是牛逼。 车队见得沙暴极大,迅速开走。 这黑风怒吼,天色阴霾,无数的石头击打在科考队的车窗上,飞沙满地,碎石如斗。 车窗被碎石击打的噼啪作响,周昀峰大声喝道:“大老铁,我没尿到鞋!” “牛逼!”薛璞说着。 看着风沙蔽日,薛璞忙说:“这里是天山风谷,每年都会有沙暴的!我们得快走!进了山里就好了!” 车队的司机紧忙踩下油门很快便离开了危险境地。 很快月色降临,明月如钩,白沙似雪,沙漠的尽头见得依稀灯火,一处绿洲便到了。 绿洲里有一个叫做烽燧村的村落,便是众人此行的目的地。 根据这个樱空桃子家族的研究,当年法克吕和科考队,失踪之前就曾出现在这里。 据说,此地的深山里有一处汉代的烽燧遗址,故而得名。 现在这个村落现代化不错,街道平整,超市商店都有,只是人口不是很多。 政府给的福利补助,还有许多工程项目方兴未艾,施工队正在连夜施工。 夜色当中,还能偶尔看见路边喝酒撸串的路人。 当地胡汉混居,汉人居多,不过很多汉人身上都有些外伤和残疾。 贾文章教授,带着科考队来到村长家里,出示了证件希望得到帮助。 只看见一个精装修的大院子,富丽堂皇,门口停着一辆不错的轿车,一个出门迎接的七八十岁的老人就是村长。 老村长眼眶凹陷,眼瞳是蓝色的,皮肤白皙,头发也是白花花的,身材不高却吃得白白胖胖。 老村长买买提热情的接待了大家,村长不会说汉话,便让一个带着面纱的年轻姑娘接待,这姑娘怀着孕,年纪不过小狐狸一般大小,如今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村长的儿子四十多岁喝的烂醉,对着那个年轻姑娘一顿乱喊,然后躺在床上,很快睡去。 姑娘笑笑,把面纱遮紧,孩子哄好睡觉,不难看出来一家人很是幸福。 家里摆设的东西,也都是颇为讲究的金银器,显然村长家很富庶。 交谈中大家得知村长的儿媳叫做热娜·买买提,他们一家人没有什么工作,政府的福利补助让他们每一个人一月都有几千元的津贴。 薛璞作为一个顾问并不多说,一切交流全交给贾文章教授去讲。 “哈哈,是这样,我们是西域文化科考队的,我们想在这里做一些科考调查。会在村子里住上几日,希望能了解一下这里是不是存在什么古迹。”贾教授的语气极为和善。 谁知热娜把话翻译给了老村长之后,老村长听见了关于古迹的事情,登时翻脸:“汉民滴不要!” 四下寻摸,只看见墙上挂着一把长刀。 说罢送客,拎起家里的刀就往大家身上招呼。 热娜也不拦着,家里其他的亲戚,兄弟,子侄也哄打着科考队。 混乱之中,周昀峰的眼镜都被打碎了。 薛璞不能动手打老乡,只见樱空家的保镖,登时出手光那一个“肉山横纲”麦克特鲁,一掌挥出,四五个亲戚就跟着栽倒。 樱空桃子亮明了国际友人的身份,经过热娜的翻译,方才让老村长收手,老村长笑了笑说了一堆话。 热娜说道:“原来樱空小姐是国际友人,真是失礼了。但我们不欢迎你们的,赶紧走吧!” 贾文章心知这老头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旋即扯着大伙走了。 科考队们在老村长家吃了闭门羹,旋即退了出来。 周昀峰在大街上修着眼镜,抽着烟:“他妈的!老子啥时候吃过这样破亏啊!” 薛璞道:“这个村子别看小,但是关系复杂,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科考队无奈只好在村上找了一家汉民旅店住下。 说是旅店,不过也是简单的民宿,家里不甚富裕,墙体有些许开裂。 老板姓周叫周恩富三十多岁,和大老铁是本家,他甚是热情,他不知道科考队有很多日本人,便请大家吃哈密瓜和葡萄干,还准备烤馕和羊肉串蜂蜜。 说大家远道而来,能见面就是缘分,第一顿他请。 当地虽然是胡汉混居,但是为了尊重当地民族习俗,村里面是禁止吃猪肉的,也尽量不要提猪字。 所以点的菜品,也多半是特色的牛羊肉炒菜,日本人口味清淡吃不惯,但是薛璞和大老铁吃的却是津津有味。 大家甚是感谢,但是得知科考队里面有倭国人的时候,周老板脸色一沉,扯下了葡萄干和哈密瓜,说刚才开玩笑,这帐一码归一码。 薛璞倒是颇为欣赏这个叫做周恩富的老板,只看他上菜时候便特意留意了一番。 周老板身上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伤口,他穿着短袖,胳膊上还有一道缝针了的刀疤。 第八十八章,将军原 薛璞问道:“敢问周大哥,我来到村子后发现好多人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诶...”薛璞的问题,令周恩富不由得叹息起来,他双眉一蹙似有无尽的故事:“这个事情我该如何去说呢?” 只听他从头说道。 听村里的老辈人讲,烽燧村从前是一个什么西域要塞,虽然居住在天山支脉的霍拉山脚下,但是这个村落里大约都是住着汉人。 后来局势动荡,很多维疆人从北疆逃难,当时的先辈便把他们收留居住。 就这样还算相安无事的过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一个外国的科考队,前来此地考察说这个地方埋藏着什么西域古国的宝藏。 听到外国科考队的名字,大家都聚精会神,也都停下了碗筷。 很多年前的科考队们,他们远道而来,在这里休息了数天,便骑着骆驼向着西边的“先知之海”去了。 这黄沙如海,这“先知之海”就是以“先知”之名命名的大沙漠。 不过这个名字是维疆人后起的,这帮科考队进去之前这里还不叫这个名字,我们祖辈上习惯把那片沙漠叫做“将军原” 相传这“将军原”里有火神驻守,每到了夏季,火神便融化霍拉山上的积雪,变成冰水滋润我们脚下的绿洲。 可是这个将军脾气不好,只要是进入“将军原”的人或者牛羊牲畜,就不会活着回来。 但那支科考队并不信邪,一行数十人骑着骆驼,带好干粮和水就出发了。 结果一个活人都没回来过。 后来科考队一去不回的事情,还被村里的老人拿出来吓唬村里不听话的孩子。 听到这里樱空桃子不禁疑惑:“那请问,为什么那片沙漠为什么又叫做先知之海了?” 周恩富瞥了一眼樱空桃子,不甚欢喜,薛璞忙问:“哈哈哈,周大哥你只管说来,我们有相关部门批下的文件。不是坏人。” 周恩富点了点头:“好吧,我便和你说说。” 这科考队的活人没有回来,不代表死人没有回来,“将军原”每年都会刮一场大风,大风会带着无数黄沙席卷而来,到那时村里的百姓都不敢出门。 黄沙有时候还会带着一些“将军原”死掉生物的骸骨。 结果大风过后,有村民在黄沙中发现了这“科考队人员”的尸骨。 当时科考队人员的尸体已经风干成了天然木乃伊,但是衣服却还是大约完好的。 在他的衣服兜里,村民发现了一个带有文字金杯,大家纷纷推测是考古队,拿了“将军”的东西然后将军发怒,杀死了所有的人。 结果这杯子上的文字成蝌蚪状,并不是汉字,而当烽燧村的维疆人看见之后,非说这是他们寺里的文字,说这上面的文字就是维疆语,故而把金杯夺走,供奉在寺院里。 而后维疆人便派人把“将军原”封锁了,说这里面是他们“先知”的圣地,这个圣地神圣不可侵犯,一旦有汉人靠近他们便动辄打骂驱赶。 但是“将军原”是片流动沙漠,每年的地方不同,今年沙量一多,便会侵占入谁家葡萄园,或者哈密瓜田。 但是明年若是沙子退回去,这片去年被沙漠侵占了的土地还是属于“圣地”。 假如有记不住的人一旦侵占,还是会被一顿好打的。 起初烽燧村的汉人数量要更多一些,可是多年之后,汉人在烽燧村的数量就变成了少数,故而就没什么办法去保护自己了。 了解了大概,科考队便准备休息一夜,第二日趁着这些村民不备,深入沙漠。 这汽车总归是要废油的,燃油一旦耗光,就算是越野车,也要抛锚。 所以深入那无人之地,还需要准备骆驼。 所幸这个村子骆驼的数量不在少数,樱空家的人花了重金,建立了一个三十人的驼队准备出发。 而小狐狸,王泽斌,陈浩鹏,吕嘉一也在科考队组建骆驼的时候,换上了当地的民族服饰,裹上厚厚的面纱,混迹在驼队当中。 ———————————————————————————————————— 最近作者真的卡文,大家和我唠唠嗑给点灵感吧~~ 第八十九章,金杯上的吐火罗文 沙漠的昼夜温差极大,夜色之下,烽燧村里一片凄寒。 塞外的朔风,吹着白沙在斜月之下,漫天飞舞,似飞雪一般弥漫村落。 “嘘!”小声些。 只见清真寺外的围墙下蹲坐着一群人,一个小小倩影从夜色里窜出,袅娜身姿,似一只性感的小黑猫半落在众人的墙头,她就是小狐狸。 “小狐狸,你得手了吗?”陈浩鹏问道。 “哼哼~那是自然。”小狐狸摘下夜行衣的面纱,长风吹动,月光之下女孩儿飞舞的长发,笔挺的腰身,甚是迷人。 她将手中的金杯递给吕嘉一道:“说说吧,发现了什么?” 小狐狸是绝世神偷,听闻清真寺里供奉了沙漠深处得来的金杯,她便趁着夜色潜入寺内,把这神秘的金杯偷了出来,看看这金杯上到底有什么线索。 王泽斌按剑不语,陈浩鹏心知他一旦说话,必然掷地有声到那时必会被发现。 吕嘉一接过金杯来,借着手电,在夜色之下仔细端倪。 小狐狸用立拍相机把照片照下取出,把金杯上的文字加以备份。 这金杯的造型古朴,线条圆润,做工和器型上看,至少是南北朝之前器皿。 吕嘉一看着碑文内部的文字,横排规则的直线排列,果真一个个有如蝌蚪,非篆非隶,并不是汉字。 同样也不是阿拉伯文字。 “吐火罗文....?”吕嘉一目光一蹙,沉静说道。 只听王泽斌一声镇定的且掷地有声的怒吼道:“啥!” 这一生,斩钉截铁,夜色里听得格外明显。就连清真寺的保安都跟着躁动了,陈浩鹏和小狐狸赶忙给他的嘴捂上。 吕嘉一说道:“就是,吐火罗文,一种古代西域的死语言,原始印欧语中的一种独立语言。分为ab两种方言,这吐火罗文a属于焉耆语,吐火罗文b说白了就是古代“龟兹语”。” “印欧语系?”小狐狸疑问。 “不错,对于吐火罗文我国季羡林先生是研究大家。我的父辈也有涉猎,我也会一点点。阿拉伯语是闪语语系,而维吾尔语则是阿尔泰语系下的突厥语系,这语言都不通,而且龟兹人或者说吐火罗人经过出土,也和现在的维疆人的人种不同。”吕嘉一是考古世家,所以对于这西域史料的研究自然是头头是道。 小狐狸若有所思,这吕嘉一还真是个宝贝,难怪薛璞这次出行要带着她呢。 于是说道:“意思就是说,这个金杯并不是他们的“先知”留下的珍宝呗。” “那是自然,只不过...小狐狸,这上面的字我需要慢慢破译才好,现在只能看清,什么“天恩”“拜谢”什么的。” “天恩?拜谢?”小狐狸若有所思,把照片递给吕嘉一。 而自己又潜入回了清真寺里,把金杯还了回去。 吕嘉一虽然比小狐狸年纪大上一两岁,但是没有经过社会洗礼,看过人生百态的她气场上反倒比小狐狸弱上很多,是一个单纯简单的小姑娘。 虽然小狐狸在薛璞面前也是简简单单小女孩,但是在外人眼里她却是一个熟透了的御姐。 大家一行人在驼队外搭了帐篷,帐篷外生起篝火,自己野营烤着羊肉串吃。 夜色深沉,突然旅店外传来一声枪响。 “啪!” “不好!”王泽斌瞑目闭眼并不多言。 听得村里的黑狗不停乱叫,牛羊也跟着躁动。 一夜村名探头出来骂娘,结果又是一阵枪声.... 哒哒哒! 骆驼耷拉着眼皮,四下瞅了瞅,又把头垂下休息。 而吕嘉一脸色已然吓得惨白,看着小狐狸和大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满面焦急:“不好,璞哥出事了!” 她轻轻扯住小狐狸的手,心底尽是焦虑。因为他知道,薛璞是作为卧底潜入的科考队,这枪声很有可能就是他身份暴露之后引发的。 王泽斌坐在帐篷边上,喝起当地的葡萄酒来,抱着剑倚靠在跪地的大骆驼身上,没有一丝反应。 而陈浩鹏也只看了一眼枪声响起的方向,回到帐篷里,把臭袜子拿出来晾一晾。 “诶呀,你们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璞哥出事啦?”说着吕嘉一便拿起了猎枪,往饭店去。 小狐狸懒洋洋的端起酒杯,想和王泽斌碰杯,王泽斌猛一抬手示意拒绝,不难看出他依旧是很讨厌小狐狸的。 小狐狸无奈自饮自酌了起来:“诶~他能出什么事?他可是薛璞啊。”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旅店的方向,晚风吹来一头长发正虽长风飞舞。 吕嘉一似懂非懂,眼瞳闪烁,抱着手上的猎枪紧紧的握了握。 小狐狸瞥见了吕嘉一对薛璞的担心,端起酒杯自饮了一口,靠在老枯树上,望着星辰。 次日清晨,红云一片,如鲜血一般在天边出现。 大漠沉云,万里尽是萧条。 早穿皮袄,午穿纱,晚上挨着火炉吃西瓜,说的就是新疆,塔里木盆地,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昼夜温差极大的气候。 太阳斜照在戈壁滩上,黄沙万里,奇石巍峨,一路上尽是风沙。 贾文章教授和保镖们在驼队前方,拿着指南针和地图前进。 周昀峰则依旧和自己的新交女朋友骑着骆驼,护送秋波。 小狐狸则是通过她的魅力俘获了当地的向导,带着王泽斌等人混迹在驼队当中。 小狐狸一个利落的翻身,蹬上骆驼,她穿着极为性感的异域风格的撸起装,好似一个肚皮舞娘。 面纱遮面,一副明亮的大眼睛,妖艳传情的看着薛璞。 一条白嫩嫩的美腿,上面陪着金银首饰,哗啦作响。 真是一只漂亮的脚啊。 她一手控着骆驼,一手扛着猎枪,沙漠之上可为是神采奕奕的飒爽美人。 “沙漠的气候多变,现在很冷,中午又会很热...你身体能吃得消吗?”薛璞温柔的关心,让小狐狸心头一颤。 谁知竟然是薛璞把吕嘉一扶上了骆驼,话语也是去关心她的。 “嘿嘿嘿,璞哥我没事。”吕嘉一道。 小狐狸心头一凛,脸色一变,双腿一叩骆驼,催骆驼急走了去。 陈浩鹏骑着骆驼无奈的摇了摇头,在薛璞面前停了片刻:“啧啧啧...我是璞狸党...” “浪!”王泽斌催骆驼掷地有声的来了一句,手又压着斗笠很快走远。 薛璞很是无奈,却又不敢伸张,在队伍里如果惊动了樱空家的人恐怕不好办呀,他也急忙骑上骆驼跟上了队伍。 众人一路上,正常前行,樱空桃子的行动依旧那么文雅可人,只不过这樱空桃子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实际上心狠手辣。 这沙漠当中,多有沙漠草兔,沙漠草兔不在保护动物之列,樱空桃子的枪法神准,昨夜的枪声,便是她猎杀草兔的枪声。 沙漠里草兔偶然有见,她却偏爱和周昀峰打赌,看她能否一枪杀兔。 结果一路上放了五六枪,都把草兔击毙。 而且,这些被猎枪打死的兔子,她都任由兔子弃尸荒野,并不捡回来去吃,看得周昀峰心有余悸。 —————————————————————— 说明一下本文中的草兔虽不在国家保护动物之列,但是也不允许私人捕杀。 还有误食野味,注意健康,以上内容全部剧情需要,不要模仿。 还有枪支条例是允许科考人员,依照规定携带一些枪支防身的,大家要遵守法律法规呀! 第九十章,无可救药 当地的向导倬西卡是当地的老导游了,三十多岁的年纪生的高高壮壮,皮肤黝黑。小狐狸不知道对他用了什么法术,使得倬西卡对小狐狸是言听计从。 从而也带着灵探成员们混迹在驼队之中。 一行人沿着大沙漠向西而去,这几日风沙极大,小队们一连走了三日,四处茫茫尽是戈壁。 倬西卡特意提醒大家,看见远方的建筑或者水塘不要冒进,很有可能是海市蜃楼,身体也要补充盐分,以防中暑。 这丝绸之路东方自长安而起,西抵欧洲乃至大秦。 连接了东西方文明交流。 驼队进入沙漠里,宛若几颗沙粒行走在荒漠里,天地壮阔,路途渺茫。 从吕嘉一,贾文章,樱空桃子的话里得知,这个他们所走的道路就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古丝绸之路,焉耆到龟兹的一代。 沙漠里行军要非常注意,烈日炎炎下,要谨防脱水中暑,更要小心脚下的流沙。 每到了夜晚,这沙丘四周还有土狼出没,嚎叫阴森不敢不防。 这次科考队的装备带的齐全,药品,补给甚是充裕,除了小狐狸之外,没有一人身体出现不适。 三十多人的驼队里,三天不知走了多远,却也不见一处绿洲。 半晚的大漠残阳如血,沙漠的山石被夕阳照成血红,风声不减干燥的吹起如粉末的沙尘,脸上还能感受到那风沙带来的热浪。 然而很快,由于空气中水分的缺失,还未到达夜色,萧瑟的风便把热浪吹逝。 驼队在一处风化岩石下驻扎,借着和导游倬西卡攀谈的空隙,和樱空桃子热恋之中的大老铁迫不及待的在营帐里两个人要继续为爱鼓掌。 也正好拖住了樱空桃子,为薛璞觅得时机去看小狐狸的病情,毕竟体力透支,险些坠下骆驼的她,又奔波了大半日,一个姑娘家总归是吃不消的。 “诶呀,都说没事了,我只是例假来了而已。别和我走的太近!”小狐狸嗔怒着,坐在篝火边烤着火焰。 “不是上月末才来吗,这才月初...”薛璞问道:“还有,来了例假还在这喝酒?” “傻瓜,就你话多!”小狐狸也不多理他,把身转了过去,靠着大骆驼钻进了睡袋:“我睡了...你也好生歇息吧,哦对了嘉一那边你可以去一下,我看她进来有些心事。” 薛璞心头一颤,心底欲言又止,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底总是酸酸的,连日奔波就连大老铁和陈浩鹏都有些怨言了,然而小狐狸就是小狐狸,一声不吭却的故作坚强,真不知道一个孤儿从小到大十多年里,又是经历过多少风霜冷雨呢? 看着小狐狸落寞的身影,突然听见另一个女孩儿叫她。 “璞哥~”吕嘉一带来肉干和干粮,还有葡萄酒,还有辣条。 吕嘉一说道:“璞哥,小狐狸说你喜欢吃辣~来咱们干了这袋卫龙。” 沙漠前行,最重要是水源,虽然吃辣条会口渴,不过科考队的淡水带的实在是太充足了,说不定回去的时候,还能剩下一大半。 “嗯嗯,谢谢~这两天有什么发现?”薛璞接过辣条,淡淡的笑笑。 吕嘉一忽然愁眉不展:“璞哥,我们这几日走的路线,的确是古代丝绸之路的路线。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能不能找到太爷爷的失踪的地方。你知道的,茫茫大漠之中这无异于大海捞针。我更担心的是我的父母,会不会被他们撕票!” 少女斑驳的泪水流趟在眼前,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父母生死未卜而自己又和一堆陌生人行走在这荒途之上,孤楚之感可想而知。 “诶....傻姑娘。”薛璞喃喃念叨。 “璞哥我...” “父母生死未卜,家族名誉被盗。孤身在外四海漂泊,我们都懂你...” 薛璞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以为我们这次前来真的会在乎你的钱财吗?你铁哥亿万富翁,老陈是文物管理员,老王是剑馆老板正在和另一个老王准备婚事,小狐狸也是个小富婆,你璞哥我也是长安城买得起别墅的人!我们之所以万里前来,并不是为了你的佣金。” 看着夜色如期而至和已然酣睡的提到的几个人,快要燃尽的篝火照着吕嘉一青涩的眼神,她望着薛璞,眉间凝愁:“所以....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呢?小狐狸的病,我心底过意不去。” 薛璞微笑着对她说:“是因为大家不忍看见一个善良孝顺还颇有才华的小姑娘,流落街头,受到坏人欺负呀。我很喜欢浪漫的人,孟子就是一个,他说自己内心所坚定的事情,虽千万人反对,也要勇往直前。灵探也一样,浪漫到无可救药。所以看见这世上的不平事,不对的理我就要管哪怕是千夫所指,哪怕是万人阻挠,在我面前也都是无所谓。所以说嘉一你也一样,自己坚定下来的目标,和你认为该做的事情,你就去坚持的前进别管什么劳什子困难,我们这群人永远在你身后!” 听了薛璞的宽慰,吕嘉一心底渐觉疏阔,会心的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喝葡萄酒喝的半醉,躺在地上念着“醉卧沙场君莫笑”满口歪诗的男子。吕嘉一不由的说道:“还真是浪漫到无可救药...” 薛璞说道:“其实,我也有私心的,秦九一秦先生,他可是我大爷爷的师父,我也想看看他老人家当年都扎手的点子,是个什么路子。说不定这个神秘遗址里有前人给我们留的宝贝也说不定。” 说罢,薛璞站起身来,抻了一个大懒腰:“诶,走啦,走啦~明天见咯~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 吕嘉一若有所思,看着薛璞优哉游哉,万事泰然的样子,怔怔痴了~ 夜色正浓,沙漠空阔,篝火与天边一轮斜月交相呼应,又是漫天星斗。 火光映在墙壁,只听见数里之外传来,阵阵狼嚎..... 守夜的驼队成员瞬间拎起猎枪,呼唤大家:“不好了,狼来了!” 薛璞正欲惊醒,只看得方圆数里,近百匹狼群已经愀然围上..... 第九十一章,狼群 “不好!有狼!!”值夜的队员一声大叫,四下里蓦地惊愕。 荒凉的沙漠里,没什么食物,但是气味会随着风沙传遍百里。人和骆驼组成的驼队,毫无疑问是沙漠中野狼的巨大肥肉。 方圆百里的狼都来了,他们折服在沙丘背后,匍匐在夜色之下,缓缓聚集,伺机突袭好把猎物一网打尽。 狼群的数量越聚越多,起初是几个七八只小狼群组成的联盟,后来吸引了几十匹狼的大狼群,很快沙漠驼队四周聚集了数百匹野狼。 这些野狼多饿了甚久,一个个瘦骨狰狞,血口大张,獠牙尽如利刃。那饿得散发这绿光的眼瞳,漆黑当中好似成对的萤火虫一般。 只看得大漠之上,一眼望不尽的饿狼。 豁然间,高丘之上一匹毛色发白,肢体魁梧的头狼登高嚎叫,夜风幽邃,那嚎叫声阴鸷杀机。 数百匹蛰伏在地的白狼一时间,奔腾而出扑向驼队众人。 驼队首领倬西卡瞬间胆寒,只见一头豺狼扑上,他灰溜溜的往小狐狸身后去钻,千钧一发之际王泽斌用手中的柴刀把狼头劈下。 狼群自觉的拉开包围圈,结成阵型一场围猎随之而来。 吕嘉一一声喊叫:“快!大家带着骆驼聚在一处!” 只见的矮张飞王晓东等人,穿着大裤衩,扯着骆驼就往岩石后面集合口里骂骂咧咧骂着:“他丫的!什么情况。” 驼队当中的巨人,麦克特鲁已然被数匹饿狼围住,狼群连扑带咬,动作迅捷,气力奇大。 他觅得空隙大手一挥扯住一匹狼尾,只见身后一匹巨狼正跳向他的身后去咬他的咽喉。 麦克特鲁斜视忽见!千钧一发之际,他挥手扯住一条狼尾巴,施展无穷大力猛然一甩,手中的饿狼脑袋正撞向另一匹饿狼的头上。 麦克特鲁何等神力,那狼在他手中好似一条狗崽子,狼身子忽悠一下随着劲力飞去,砰地一声,两狼头颅相撞,脑浆迸裂,麦克特鲁瞬间徒手击毙两只野狼。 谁知这狼群极有战法,又有甚是英勇,见得同伴身死,反倒是更加暴虐凶悍起来。立刻结成的阵势,避实击虚,两个佯攻,两个突袭,麦克特鲁很快也抵不住了。 只看他被狼群扑在身上,几番撕扯,幸而大山倍力赶到,扯开了群狼。 那大山倍力,拳劲极大,可以徒手格杀公牛,马步劈掌一匹巨狼一声呜咽,滚去一旁,拖着一条伤腿踉跄跑了。 豁然间,有一匹饿狼袭来,大山倍力如法炮制,一拳疾出谁知道那饿狼闪了一个踉跄,又攻了上来。 原来那蛮牛虽强,但是灵巧不及豺狼,他一拳下去虽有开山摧石的力气,可是全摔在狼身上那狼,蹒跚两步晃一晃便都卸开了。 好在这大山倍力拳术老道,功力深湛,豺狼奈何不得方才救下人来。 不好!骆驼惊了,周昀峰从帐篷里窜出,勒住驮着行李却受惊的大骆驼,正把它往巨岩石上面扯。 众人所躲避的巨大岩石上的平台足够容下三十人马,而且狼群不擅长攀爬,以此据守易守难攻,可以支撑很久,总比沙漠里乱跑,最后被狼群瓜分的好。 樱空桃子慌张片刻,神色一定,立马找到双管猎枪,端枪瞄准,砰砰两声,击毙两匹饿狼。 突然一匹巨狼,从后而入,樱空桃子闪避不及,随手扯过身边的一个美女随从。 那个女随从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力气怎是樱空桃子的对手,一声娇吟,闪避不及,被饿狼一口咬在玉颈之上,一股鲜血飞出,几个饿狼冲上,咬住脑袋,把她的腿扯断,很快就被饿狼撕成碎片。 薛璞俄而一怒,使出奇门风遁,一连戳翻四匹饿狼,掩护着驼队往岩石上聚拢。 “大家快点把火烧旺!”薛璞大喝一声,科考队便扯下布匹,点燃火苗,把枯枝聚集,将火势烧的极旺。 人群里瞥见小狐狸在恶战,又翻身冲进狼群,掩护她快走,两个人背靠背面对着几十只饿狼。 “我没事!嘉一,薛璞你快去救嘉一!”小狐狸掩好面纱,一手握着手枪,一手拿着尖刀,对薛璞说道。 薛璞四下寻找,见得陈浩鹏,大老铁,王泽斌等人都倚着驼队主力据守在岩石之上,他们把篝火燃得老高,迫使狼群不敢攻上。 樱空家的几名保镖的身手极好,和狼群的一番交战下来,打退了两三波饿狼的攻势。 驼队的队员们,开始用手中的猎枪迅速还击,猎枪射击好似一条条火蛇喷出,很快狼群的先锋部队,被大家击杀了数十匹,而驼队当中也有些人受伤。 突如其来的狼难,令薛璞不由得警惕,他四野之中找吕嘉一不见。 正思索之时,七八匹饿狼又猝不及防的扑了上来,小狐狸一个不慎直接被饿狼扑倒,狼嘴正咬向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她左手抵住了饿狼的脖子,躺在地上右手钢刀疾挥,同时使出“兔子蹬鹰”来刺穿了饿狼的咽喉,一股滚烫的血,流满了她的全身。 小狐狸努力的爬起,身体已然累的发抖撕喊道:“臭薛璞,你快去找嘉一啊!这里我拖着!”她边喊着轻身一跃,闪过一头饿狼,两步一个踉跄跪在地上气喘吁吁。 薛璞心头一酸,看着她踉跄的模样,怕是又受了伤,薛璞急忙施展出“神行百变”,一瞬间六十四个薛璞,施展“虎遁”拦在沙漠当中。 虎遁的炁,卷起狂沙形成一道沙墙,薛璞在岩缝当中看见,吕嘉一拿着匕首,躲在里面。 岩缝地处狭小,吕嘉一娇小的身材刚好进入,而饿狼却受限于体型,进不来她的胳膊也被锋利的岩石割破。 而五六匹饿狼还在岩缝之外不停尝试。 雷法!“五雷天心掌”薛璞赶到,以掌使炁,急速一挥,掌风落在三匹饿狼身上,唰——。 三匹饿狼魂归天外。 而其余野狼也忌惮薛璞的厉害,纷纷退开,绕着薛璞来来回回盘桓。 “嘉一!不怕,我在这!”薛璞把着溶洞,把手伸进岩峰去接吕嘉一。 吕嘉一吓得害怕,眼角还有泪水,岩缝的周围又黑又小,吕嘉一仿佛置身在黑暗当中,就在她绝望之中,薛璞的手伸给她。 “璞哥!?” 从岩峰里跳出的吕嘉一,忽然有了些许的安全,直接抱在了薛璞的肩头,开始痛哭起来。 “不怕,不怕!几匹小狼而已!”薛璞调侃道,只看见小狐狸仍在包围之中。 第九十二章,岩壁大战 狼群如潮水般涌上,小狐狸在狼群中苦苦支撑,照理说以她的轻功在狼群之中,应该是来去自如,会轻易脱困的,但是不知为何,她的身体太过虚弱。 一番搏斗下来,竟然一脚软下,倒在地上。 只见狼群跟上,撕咬而来。 突然一块非金非玉的乌黑铁棒拦在中间,她定睛瞧去薛璞已然打退了狼群,把她护在身后。 “上来!”薛璞一声呼唤,单手一扯,把她背在身后,手中的“量天尺”施展剑法,左砍又击,似一杆神出鬼没的钢鞭,把群狼震慑一旁。 那量天尺胜钢摧铁,坚不可当挥落之处,无数豺狼骨断筋折。 “薛璞...”小狐狸见得薛璞及时出现,心底忽然暖暖的,看着荒原恶漠,萧条风沙,竟然在眼里也变成了无边风景,清风明月了。 只把头轻轻埋在他的肩头。 很快薛璞杀出一条血路,把小狐狸背上了巨岩,驼队们都守在上面,狼群在外侧围堵的层层叠叠,水泄不通。 狼群一时间难以攻上,但是沙漠深处想在群狼的围堵下,是实在没有脱困的办法的。 众人带在岩壁上一筹莫展,倘若狼群把大家围困,到了白天之后,烈日如火,不葬身狼腹也要被太阳晒死啊。 向导倬西卡跪在悬崖边上,对天而拜,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他们独有的语言,不停的念着古兰经。 “是胡大发怒了!这里是先知的禁地,外人闯入把胡大惹怒啦!!于是就派下了天狼,来消灭我们!” 科考队们虽然都要秉承着科学思维,但是从这里被称为“先知之海”开始,这片沙漠就赋予了诡秘色彩。 谁也不知道,这沙漠里到底有怎样的杀机。 心里也都纷纷开始对着似有非有的所谓“真神”去祈祷。 而且,一番搏斗下来,已经有十余人各有程度的受伤,而且驼队当中也有人牺牲。 领队倬西卡一慌神,队员们也开始骚动:“对对对,一定是胡大降下来的惩罚,我们善闯了圣地,是犯下了大错啊!” 几个当地维疆人开始骚乱:“既然已经犯下罪责,我们只有以身殉教,才能进入天堂!” 两三个人用猎枪指着,科考队中的薛璞和贾文章教授骂骂咧咧:“对,就是这帮肮脏的汉人一定闯入圣地玷污了先知之海!我杀了他们然后再殉教,才能平息天神的怒火啊!” 结果这话说完之后,一呼百应:“不错,杀了他们!胡大兴许就会放过我们啊!” 说时迟那时快,驼队们纷纷举起了枪支,对着薛璞。 樱空家的一众人员见了此番混局,竟然各自无所谓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状。 周昀峰急迫道:“你们干什么,我也是汉人!存心欺负我们啊!” 樱空桃子点了一颗香烟,掐着腰慢慢抽着,看着众人内讧,甚是瞧不起。 她也不管情郎周昀峰的安危,看着如此巨石也是无聊的摇摇头。 薛璞示意带着面纱伪装成驼队的王泽斌,陈浩鹏,小狐狸,吕嘉一等人不要轻举妄动。 吕嘉一看着驼队们猎枪,一个个枪口都指着薛璞的脑袋,虽然面纱遮蔽,但是眼瞳由于急迫担忧不由得乱颤。“璞....”吕嘉一刚要拦在中间解释。 谁知小狐狸轻轻扣住她的手:“不怕,他可是薛璞。” 只见人群当中,被猎枪指着头的薛璞,神色从容还在嬉皮笑脸,突然他双手一举,做出鬼脸:“略略略~开枪吧~你们没子弹~” “什么!” “子弹呢?” 驼队众人一并慌乱,八九个手持猎枪的驼队成员,猎枪上的子弹竟然全被卸下。 只看薛璞举起的双手中,噼里啪啦的子弹从手里滑落。 吕嘉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看见了什么生平未见,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这样的操作,在薛璞的朋友眼中却如理所应当一般。 “他是怎么做到的?!”吕嘉一问道。 只听得身边小狐狸笑着说:“凌空摘星~我教他的~” 人群惊愕之余,看着巨岩坡下的狼群,跃跃欲试,又要跳上岩壁。 驼队众人又开始心慌了。 薛璞笑着说道:“听没听说过“飞龙探云手呀~”我们三十个人,十五杆猎枪,三百发子弹。而狼群不过三四百匹饿狼。就是十枪打中一个,我们杀他一百条野狼,这些狼也该打退了!” 驼队成员没被薛璞的手段搞得惊愕,却又一个个愤愤不平,过来许久方才明白过来,这些野狼虽如潮水,但是只要奋力一拼还有胜算。 贾文章教授担心极了,推了推眼镜,来到薛璞跟前说道:“小薛同志,现在这么危险的情况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而樱空家的人却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好像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脱困一样,也对,樱空桃子身后的四个保镖,的确是她不惧任何危险的资本。 此等危局,薛璞责无旁贷,只看人群中,一个人影窜了出来,拦在要开枪的众人中间。 正是脸色惨白的向导倬西卡:“你们要干什么!这是胡大的狼,是来惩罚罪恶的,你们不可以打他们!” 薛璞冷言相对:“我只知道“命自我求,福自我造!”” 驼队们也面面相觑,巨岩下的狼群开始向上跳了,骆驼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可以攀登,也是凭借人力硬拉上高高的岩石的。 而狼群想要跳上这巨大岩石,则需要费劲很大力气。它们一个个向上踊跃而跳,来回扑腾。 周昀峰不会开枪,拾起地上的石块就往下狠砸,一匹瘦狼,倒霉被砸的头破血流。 只看一匹饿狼尤为健壮,纵身一跃,前爪搭上了石壁,一下又向上蹬了半空。 直接窜上了石壁,樱空桃子眼疾手快,双管猎枪砰的一声,射在狼的腰间,一股鲜血炸裂,死掉一匹。 只看沙漠之中,一匹头狼仰首高嚎,嗷唔——!!! 狼群立刻结成阵势,在崖壁北面聚集了重兵,狼群密密麻麻排在一起,争相跳跃,誓要在北面攻上。 驼队的火枪,开始射击狼群,砰砰砰的火苗不断。 很快狼群留下一地尸体,谁知这些狼群锲而不舍,继续进攻,狰狞的血口呲牙咧嘴。 丝毫不因为同伴的牺牲而气馁,想来是这么多的肥肉太馋人了。 三十数量的人驼,足以让他们撑过很久。 突然,一个驼队向导一声大吼:“诶呀!!!” 只看他被一匹饿狼从后面扯住了脚踝,顺势一扭掉了掉下岩去,摔得摊在地上,几十只野狼蜂拥而至,转眼变成一具骷髅。 谁知就在众人惊愕此番惨状之相时,一匹野狼趁着队友掩护,跃上岩壁,一口咬在了向导倬西卡的肩头。 王泽斌隐藏身份不好暴露真是手段,只看得倬西卡被队友们扯住了脚踝,那狼咬住倬西卡的肩头一撤,把他的户外夹克撤掉了,还好不是大伤。 很快驼队们射杀了那只偷袭而上的狼。 众人不禁感叹,原来这狼是以前面的佯攻,来换取后面快狼的偷袭。 好一招声东击西。 茫茫大漠之中,人类竟然中了饿狼的计谋。 薛璞说道:“这狼久在大漠之中,贼滑的很为首的头狼是总指挥。它每一次嚎叫,都有新套路,他们既然声东击西,我们不妨就将计就计,和他赌一赌!” 樱空桃子知道了野狼的厉害,也开始着急了:“赌?怎么赌?薛桑你快想想办法啊!” 薛璞说道:“他们正面佯攻,布下重兵,我们就猛打他们正面,把他们的重兵打得元气大伤。看他们还不退?” “有道理,三分之二的狼群都在这里,击溃主力狼群必退!”樱空桃子点了点头,其余樱空家的保镖也纷纷表示同意。 情形紧迫不容分说,驼队的火力开始急速压制,岩石正面的狼群,见得火蛇出动,篝火通明。 很快在薛璞的指挥之下,正面的狼群留下了满地尸体。 可是狼王的叫唤仍然不听,指挥着狼团继续赴死,不断冲锋。 那嚎叫指挥的狼王在夜色当中毛色白的发亮,鬃毛随着夜风渗透出凛凛威仪,它必然是这大漠中的先知。 而这位“先知”却隐匿在夜色当中,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很明显,他是要保全自己。 狼王的嚎叫和指挥,令得狼群的进攻有条不紊,群狼只见的配合,反复攻击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好在驼队的求生欲强烈,即便是拉栓猎枪,在手中的射速也是极快的,火力压制使得狼群寸步难行。 而守在后面的小狐狸,陈浩鹏等也用手里的长刀驱赶着偷袭狼群。 交战了许久,前头的狼终于有了退却之意。 吕嘉一暗地里扯过薛璞小声说道:“璞哥你看,这沙漠中的野狼都是大大小小,不同的狼部落组成的,很多还不是同一种狼!” “嗯,不错!”薛璞回答。 “很明显,这些狼部落在没遇见我们之前都是比邻而居,并不团结,想来还在为争夺生存领地而争斗。这老狼王有意让,别的部族的狼送死,而自己部落的狼没有向前。” “没错,是这个道理!”薛璞说道。 吕嘉一说道:“所以我们只要,射击把它杀死,狼群就会退却了。” “这老狼鸡贼着呢,他出现极少,刻意在规避我们的子弹。你看现在都瞧不见他了。”薛璞说道。 “那该怎么办?” 薛璞看着激烈的战况,拿过刀来:“看来我得亲自出马了。” 说罢,薛璞拿着刀,跳下岩壁手掐纵地金光直扑老狼王去了。 第九十三章,地支十二阵 沙漠夜黑,狂风怒卷,很快一场沙尘暴就要吹来了。 巨岩之上,骆驼一阵惊厥,开始骚乱,科考队们一边要安抚住骆驼,一边还要对付下面的狼群无疑增添了不少困难。 吕嘉一见得骆驼发毛,使劲扯住缰绳,那骆驼极大脖子一扬,就要把她丢下悬崖。 正好骆驼的缰绳被薛璞勒住:“嘉一,你小心啦!” “嗯!” 说罢薛璞纵身一跃,跳下巨岩石。 吕嘉一手中的缰绳已然平稳,骆驼的惊恐消去。她怔怔的看着薛璞长身俊,神采照人的背影腿,一时痴了。 想起男子举手投足间,谈笑春风,又是儒雅随和,少女明眸闪动不由得生出情愫来,心底只喃喃祝福他小心,眼神也不由得随之去了。 她面对薛璞的神色,全看在小狐狸的眼里,小狐狸忽然眼神落寞,苦笑一番。 只看得薛璞一人跳下,瞬间吸引力无数饿狼的注意。 饿狼瞬间如浪潮一般冲了过去,开始对薛璞拼命追逐,沙漠之上甚是壮观。 看着潮水一般的狼群,薛璞把刀咬在嘴里,迅速疾跑袖子一挥,手结雷法印,心底默念“纵地金光。” 突然,旁边的狼群迂回,从斜刺里包抄了薛璞的前路。 后面几十头饿狼,已然跟上。 薛璞手掐奇门神遁,神行百变,两个薛璞跃上扯住狼身,开始撕扯搏斗,结果狼群一拥而上把他们扑倒在地,中间的薛璞继续奔着狼群后的狼王去追。 不料身边无数饿狼冲来把他扑倒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薛璞,的另一个化身飞出,紧接着又化成了三个分身。 那狼群来时凶猛,当中两个已赫然被狼群扯住,他们顺势推在剩下一个薛璞的腰间,把他推了出去。 那狼王在沙丘之上,见得有人来追,有些吃惊,一声呜咽便要遁走。 怎生见得薛璞,已经赫然杀到沙丘坡下。 他手握利刃,从远处十多米的地方起手就刺,利刃猛举,身子也随之袭来。 狼王刚一俯身,薛璞已然冲到了三米之内,动作之快更似雷霆,好一招“仙人指路” 不由分说利刃已刺到跟前,转瞬之间,狼王已然到了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之境。 突然一只快狼杀出,拦在中间,正中薛璞的刀刃,一下子便把薛璞手中的刀刃撞翻了。 “什么?!”薛璞倏然一愣。 只看十二头白狼个个身材健瘦,肌肉雄壮,他们四下盘桓很快便把薛璞围住。 薛璞赫然一愣,这些白狼,毛发浓密,气势沉稳,肌肉壮硕想来都是狼群中的个把好手。 难不成是狼王的护卫? 那老狼王也不逃脱,蹲坐在高丘岩石之上。 见得护卫在此,顺势一嚎,白狼们结成阵势... 只看那老狼王双眸湛亮有神,渊渟岳峙,鬃毛花白,但瞎了一只眼睛,一副饱经风霜之色。 它嘴下的白鬃好像一撮胡须,骨骼雄健,一匹巨狼竟然比猛虎还要硕大,毛色异常漂亮。 薛璞目光一利,扯出量天尺来,心中忽凛:“原来是狼妖。” 人修成仙,兽炼为妖,这天山脚下,得龙望水,自是天下间少有的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灵气充沛,自然滋生各样的奇花异草,怪石美玉。 兽类本就比人类更善于感悟天地灵气,所以触类旁通,无意中成为成为妖精不足为奇。 只是这样的兽类,没有开蒙心性,智慧和能力也只是比同类兽族更高一些罢了,所以称之为“妖兽”。 薛璞手中握得就是当年大禹手中的“量天尺”,大禹治水,一路上开山摧石,降妖除魔。 这“量天尺”自然是他的神兵利器。 不过他既然是尺,便是用于测量,自然也有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属性。 而且究竟能使用出多大威力,也要根据使用者的修为进行加成。 若是一介凡人使用,不过是一根犀利的铁鞭铁锏罢了。 十二个白狼,依照老狼王的指引,结成了战阵,依照十二地支将薛璞围在中间。 突然,上下四方,白狼突袭左右四方尽是攻势。 薛璞持手持量天尺,奔着西方申酉位,两只狼去攻打,结果北边亥子两只前来救援,谁知左边土位的一只巨狼有斜刺里撕咬,好一个冷不防! 薛璞手里量天尺猛挥,眼见其余十一只狼,一并突袭。 瞬间一顿乱咬。 薛璞身法迅捷,躲开攻势,自己险些被狼群咬住脖子。 他望向远处的狼王,兀自深思一凛,地支十二阵?薛璞怒色一看,真不知这老狼王还有这等本事。 兀自神色一凛,严阵以待。 所谓地支十二阵,便是依据十二地支的方位,五行生克关系,来组合形成的阵法,阵中或人或兽,依照此法的规律进行配合攻击,施展起来鬼神莫测,可以使阵中的威力陡然增加数十倍。 薛璞环视四周,他身为灵探自是深谙,阴阳五行,天干地支。 不由多想,狼群顺势袭来,在他东南西北,一顿乱咬,薛璞只得闪躲招架,险些遮拦不定。 只看得一狼越起,一狼复击,薛璞趁势反击,目标一退,四面八方又是恶狼袭来。 置身阵中,已然是杀机四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了。 薛璞半伏在地上喘着粗气,夜色清冷,他却已然汗流浃背了。 看着远方巨岩之上此起彼伏攻击巨岩的狼群。 他忽然心中有数。 阴阳五行,相生相克自是天地间自然的道理。 然而他身为灵探自然要比别人理解的更透彻一些。 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对应了“东西南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的八方地理。 正好形成一个四方闭环,把薛璞围在中间。 而这个方位闭环,恰好是后天八卦之数,便是,亥子在北,寅卯在东,巳午在南,申酉在西,而丑辰未戌,分别对应四隅,东北,东南,西南,西北。 丑辰未戌正好在东南西北中间的四隅之地,故而属土。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土位恰恰是作为大地承载万物。 而地支十二阵中的阵眼,或者说基石就是在这四隅土位上。 所以只要破了土位,此战必胜。 薛璞心中暗喜,以鞭使剑,正使出从王泽斌那骗来的“木笔剑法”中的“花木逢春”一招,手中“量天尺”剑花顺势一转,身子跟着剑招顺势刺出。 这剑此出去并不迅速,只看薛璞的步伐诡异身体似植物的枝干一样,缓慢前进,但路线上却是十分巧妙的穿梭尽狼群密布的身体四周。 显然是柔和了太极劲在内。 他脚下迈着九宫八卦步,纯以劲力灌输在兵刃的威力,揉开狼群,一剑抵进。 那守在阵眼的土狼赫然一惊,不由得趔趄,反应过来时只看薛璞的兵刃,已然撞在饿狼腰间! “呜呜——” 饿狼一声呜咽,被击飞三丈吐了满口的血液。 其余白狼瞬间混乱了,地支十二卦中,皆为整体,不可分割,这一下损了一员阵眼,阵法一下迷糊大乱,而且又都是狼,这样地支十二就是人也未必立刻排的明白四正四隅,何况是狼呢? 结果阵法一乱不要紧,野狼们陷入了迷惑,而陷入了攻不敢攻守不敢手之地。 它们前后踟蹰,匍匐着爪子,大眼瞪小眼。 薛璞觅得机会,挥尺而出,手中量天尺如同一杆乌墨色的游龙,反复挥击很快十二头精英白狼被打得骨断筋折,四下逃走。 而老狼王也见势不妙,横跃而出,四爪飞腾,紧忙逃走。 怎料薛璞手中的“量天尺”已赫然挥到老狼王的头顶! 第九十四章,真假之握 那老狼王亦是身经百战,目光斜视,匍匐蹲身。 正见薛璞挥尺杀到,它旋即抖擞鬃毛,回身一咬,激起一片烟尘! 见得薛璞闪避,迅速后腿猛蹬,一双巨爪狠扑在薛璞肩头。 “好大的力!”薛璞一声感叹,只觉得对面有龙虎之力,薛璞横尺一架,身子不自觉的后栽。 突然,老狼王大嘴喷张,空气里尽是血肉的腥臭。 老狼王神色狰狞,獠牙似两排力起的钢刀,这一口一下去非人要成两截不可。 薛璞脚下蹬地,顺势施展“罗天十二桩”马步顶膝,沉肩坠肘,身子后仰,双臂上扬,把狼王正往身后去带,好一招“野马分鬃”,这老狼王的巨力瞬间消弭于无形! 不料巨狼的前爪搭住薛璞的肩头,后腿顺势跟上,砰的一声两个粗壮的后肢正蹬在薛璞的腰间。 那巨狼何等之大,一瞬间把薛璞裹倒,地下厮打起来,激起阵阵烟尘。 薛璞心道不妙,只觉得老狼王虎躯猛拧,狼腰巧动,一顿天旋地转,把薛璞按在地上。 那大口立刻扑来,身边小狼也顷刻跟上。 谁知薛璞手中“量天尺”施展棒法,双臂横架长铁,一下顶在老狼上颚口中,它闭嘴之时,獠牙正贴着咽喉一划而过,险些毙命。 然而他神色不慌,眼见身边无数小狼扑上,他右腿似钩偏踹老狼腹部,左肩猛进靠住老狼咽下,令其咬不到自己,左手挥爪顺势猛戳老狼王右眼。 老狼王一双招子仅剩一个,见得薛璞铁指,急忙后撤。 薛璞觅得机会,右手撑地身体顺势跃起三尺,半空之中顺势用“量天尺”挥了一圈,长铁呼啸一阵罡风扫过。 周遭狼群规避锋芒,不敢冒进,薛璞顺势挥尺反击,一招“辜云打狗”正击在老狼膝盖。 那“量天尺”是何等神兵,无支祁尚且对他十分忌惮,又何况是老狼王? “呜唔!”老狼王前爪猛痛,向后猛缩,抽搐了几下,踉跄要走,前爪苟罗起来不敢着地,赶忙遁走。 看着手中神器,薛璞方知这“量天尺”的威力。 “孽畜休走!”薛璞铁尺挥上,虚晃狼头,反打狼腿,虚击前爪,反抽狼头。砰砰狼王几声怪叫,被薛璞打得反复挣扎,嘴角肿的老高,仅剩的一只眼睛也耷拉下来。 薛璞侧身跨步,骑在狼身对着它的屁股一阵猛击。 “呜呜呜呜....”那野狼王被薛璞打得呜咽不止,频频示弱,疯狂窜到一处岩石之下,把头埋进沙土,又是开始摇尾乞怜了。 见得狼王落败,薛璞心动恻隐,所谓万物有灵这动物亦不例外,看着远方巨岩之上,狼群眼见得攻破驼队的驻守。 薛璞勒住狼头怒斥道:“孽畜,还不住手!” 这狼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薛璞,丝毫没有了起初的轩昂嚣张的气焰,在薛璞的量天尺下乖顺的像一条小狗。 薛璞很是无奈,禽兽就是禽兽,驱利而来,利去则散,弱则卑服,强必盗寇,无仁义廉耻其天性使然。 所以说中国古人以禽兽类比四方蛮夷,这个比喻委实恰当不过。 群狼见得首领被俘,无顾首领死活,可是看着驼队们浴血奋战,打死打伤狼群无数,早就萌生退意,见得群狼首领呜咽,开始陆续撤退,很快沙漠之上就剩下几匹重伤难退的病狼了。 终于天边一片新红之时,大漠之上一片血色,狼群终于全部退去。 大石头之下,众人一番休整,一夜肉搏,驼队里十多人各有轻重的受伤,而五位成员不幸去世。 科考队员们感伤不已。 薛璞压着他生擒的狼王,问道:“大家觉得如何处置这匹狼王?” 众人犹疑之时,向导倬西卡登时震怒,拎起砍刀就要杀了老狼王泄愤。 刚才还胡大的狼呢,这狼群一退就要泄愤,委实令人无语。 眼见手起刀落,吕嘉一赶忙拦下:“你这个鸹貔!不行,不行啊!” 一旁的周昀峰说道:“对啊,有什么不可?这老狼王给我添了这么些麻烦,死了多少人啊,怎么就能把他放了!” 樱空桃子看着这个少女,神色一凝开始疑惑便也问道:“姑娘,为什么?” 她始终不是中国人,故而听不出中国人口音的分别。 否则情急之下,吕嘉一爆出的秦腔,定会令樱空桃子和他的手下们生疑。 为此,薛璞心底捏了一把汗。 薛璞周昀峰等人说的都是东北话,而小狐狸平时和薛璞讲东北话,和吕嘉一却满口关中方言,和新疆驼队便是新疆口音,和贾教授说话却又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和薛璞斗嘴的时候还带着京味说切口。 小狐狸陈浩鹏等人也是暗自觉得把狼这么杀了总归不好,可是总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大伙愿闻其详,只听吕嘉一当众说道:“大家听我说,有道是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这夷狄如禽兽,这禽兽也好似夷狄。如今这沙漠当中的狼群部落以此狼王,马首是瞻。倘若这狼王被我们杀了,沙漠里群狼无首,难免会出现新的狼王。 到时候新狼王不惧怕人类的厉害,还会带着狼群继续袭击人群,然而这老狼王今日被璞哥教训了一番,而从此对人类有了敬畏,回去狼子传狼孙,狼群几世几代都不敢侵犯人类,如此岂不是一劳永逸吗?所以我建议,放了老狼王。” 听到这里,薛璞也心中赞叹,这个小姑娘不愧是家学渊源,心有聪慧,只是内心尚在单纯,不晓得这时在人前出彩,实际上是会引起樱空桃子的注意的。 虽然樱空桃子认不出吕嘉一来。 于是樱空桃子脸色阴鸷了一下,又换成单纯的笑脸,一手轻搭在吕嘉一的手上,装笑着说道:“哈哈,姑娘好见识!听了姑娘的意见,在下茅塞顿开。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小狐狸忽然一惊,心知樱空桃子起疑,目色全对在二人身上。 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众人瞬间安静了片刻,大漠上只有风声。薛璞心知一旦吕嘉一的身份识破,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看着樱空桃子,轻搭着吕嘉一的端起来的手,薛璞心知这女人,练过空手道的手刀。 倘若一旦有变她立指为刃,一下子就能戳中吕嘉一的小腹,顺势一掏这肠子可就出来了。 仇人在侧,吕嘉一怎能全无应对,她捂住樱空桃子的手顺势一推,后撤半步:“我叫阿依莎,论起见识怎么可以和法克吕先生的后人相比呢?” 这话不温不火,装作无知,却直戳樱空桃子的心坎,她这个冒牌后人顿觉自己被人暗讽一下,心底万般不是滋味。 而吕嘉一口中的“阿依莎”正是她在驼队中的化名。 第九十五章,骗人功夫 话说这樱空桃子在吕嘉一处吃了一口暗憋,也不好明说,只得忍气作罢,却又装作清纯可人的样子一阵寒暄。 驼队便准备休整一天,养足精神才去出发。 风沙大漠,烈日熔金,倬西卡带着驼队,跋涉了两天,来到一处荒漠说什么也不在往前走了。 只见得远方数里外,黄沙万里,沙丘起伏,风蚀岩石连绵不断,烈日的烘烤之下,光影发生了折射,真不知绝域之中还有多远。 “再往里进去就是“先知之海”叻,这沙漠深处是胡大的火狱,我们也没去过!如今驼队死了人,我们得回去交代。前面的路你们外乡人自己走吧。”倬西卡勒住骆驼,对樱空桃子说道。 小狐狸混迹在驼队团里,见得倬西卡要带着驼队成员走,连忙带着戴好面纱头巾的陈浩鹏,王泽斌上前说道:“领队你要是回去了,那科考队回来的路道路怎么去走呢?” “我们这几天走的都是东西往来的直线,是沿着天山余脉霍拉山走向西走的。若是找不见路,沿着天山回来就是,有什么难的?只愿胡大保佑他们别被炼狱收了去。”说罢倬西卡清点了一下人数,便要带着驼队成员离开。 他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小狐狸的下身,从后面搂过小狐狸细软软的大腿,一边在她细嫩的身上蹭着,一边一双大手在她小小嫩嫩的身上摸索,说道:“哈哈哈,走吧跟阿哥回去,你可是答应让阿哥尝一尝没长毛的小女孩儿滋味。” 薛璞瞧见这个壮硕男子把和小萝莉娃娃一样的小狐狸搂在怀里,做着当众猥琐的占便宜,薛璞登时震怒。 小狐狸忙使眼色,让他停下,倘若薛璞吃醋坏事暴露身份,这数日奔波就要功亏一篑! 一旁的陈浩鹏看了小狐狸的眼色,急忙和王泽斌一并赶上,拦住薛璞。 那倬西卡身上又臊又臭,而小狐狸却是香喷喷的。 小狐狸身子一颤,显然是身体敏感出现反应,显然极是痛苦,手捂着要害,两条细腿夹得紧紧的,喘息也愈发气促撩人。 面纱之下的一双大眼睛,销魂迷离,修长的睫毛似蝶翼一般,振振呼扇。 她的全身急剧且婀娜的扭动着,双靥之上,已经遍布红晕。 很明显,小狐狸能带着大家混迹驼队,而得到倬西卡同意,就是用美色相诱,许他事成之后可以对她随便。 而到了“先知之海”之后,倬西卡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小狐狸的身子敏感,比旁人怕痛,同时对于抚摸后的反应也十分强烈,薛璞和她生活之时都很少摸她的身子,知道她体质与旁人不同。 如今见她被人当中虽然隔着衣服如此占便宜,而自己又无能为力,薛璞心底甚不是滋味。 见了这一切,吕嘉一也暗暗吃惊。 众人无语之时,倬西卡突然精神一竦,目光顿时呆滞,大嘴猛张口涎流出,小狐狸却又神色自若了起来,眼眸妩媚坏笑忙扯着倬西卡的手离开了众人视线。 二人来到了一处风化岩石后面。 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听得几记大大的耳光,小狐狸几声疼哼,和倬西卡粗犷的咆哮之声,小狐狸带着倬西卡从岩石后面走了回来。 倬西卡依旧目光呆滞,却便走系上了腰带,而小狐狸虽有面纱嘴里却似乎含了,或是吞咽了什么东西。 小狐狸两条玉腿夹得紧紧的,单手掩着裆部怕什么东西露出,走起路来也蹑手蹑脚不敢迈步。 她垂着头羞答答的避开吕嘉一疑惑的目光,取了水袋不停漱口,还提醒吕嘉千万不要看。 又拿了纸巾,说是去找地方解手,自己蹲在地上擦拭了好半天。 而吕嘉一无意当中窥见,小狐狸白皙的脸上平添了一道深红的掌纹。 人群当中发泄完毕的倬西卡道:“诸位没事了,我带着十三名队员回去,留下四名队员跟着大伙进入“将军原”。” 薛璞神色一愣,倬西卡平日里都依照他们的叫法称之为“先知之海”为何会突然改口成为汉人口中的“将军原”? 此时瞥见,远处蹲在地上擦干净身体的小狐狸,心头一颤原来又是小狐狸在搞鬼。 只看她从包裹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放心爱”,顺水喝了下去,身体酥软无力别有风致欹在沙地上安静的休息。 离去的驼队,给科考队们留下了十多匹骆驼和十五天的水粮。 樱空家的人也让随从跟着回去报信,只留下樱空桃子和王晓东,伊贺高丸,大山倍力,麦克特鲁这四名高手。 而留下队员,便是吕嘉一,小狐狸,王泽斌,陈浩鹏这四个混在驼队里的同伴。 算上薛璞,周昀峰,贾文章教授,科考队也只剩下十二人。 而冒充向导的小狐狸则以向导领队的身份,带着大伙前进。前路渺茫小狐狸也之推脱说,她和其他成员也从没来过。 这将军原,黄沙万里,依旧是丝绸之路的古道。 科考队们走了半日也没发现,这里和沙域外的道路有何不同,直到他们驾着骆驼来到了数里外的延绵长石谷中。 这一片延绵数里的石谷,气温稍凉,刚好成荫,石谷最深的地方有二三十米深,最浅的地方也不过一人高度。 石谷沟壑纵横,偶尔看见枯枝古木和动物遗骨,顿时倍感萧条。 陈浩鹏说道:“这处地方应该是,古代天山下的河谷,后来河水干涸方才形成的。” “不错,看样子这河谷应该也干涸了几万年了。”贾文章教授答道。 听得二人的讨论,薛璞打着瞌睡,优哉游哉的骑着骆驼。他回头想去关心小狐狸,而小狐狸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和规避他。 科考队驻足休息,小狐狸看了看手表,从拿过什么药又服了下去。 看着如此模样的小狐狸,新入队的吕嘉一甚是无措,心底不禁生出太多疑问。 “小狐狸...你和璞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怎么可以和那个倬西卡如此那般呢?” “关系?”小狐狸的眼睛泛起无尽悲意,似有神伤:“我和他又能有什么关系,若是有不过是嫖客和妓女罢了。” 吕嘉一看着清纯可人的小狐狸就是没长成的个小姑娘,心头一愣:“妓....女?” “噗~对啊,我七岁会骗,八岁会抢,九岁杀人,十岁给人舔,我十二岁把处女傻乎乎的给了男朋友,结果他却让我怀了孕,我十四岁做了援交每天最少要接三回客人,十五岁被黑人白人轮着上,算上今年年初我打过四次孩子,我被人滴过蜡,灌过肠,打过鞭,烫过情疤,用刀子写过字,塞过大的小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千面狐狸,没有名字只有绰号,知道为什么吗?” 吕嘉一心生同情,双目颤动轻轻捂住小狐狸的肩头,却听小狐狸说道:“我千面狐狸,是个不折不扣的烂女人。” 正说到这里突然吕嘉一脸色一变,只看薛璞闯了过来。 小狐狸心头一颤,有些呆滞...“刚刚你都听到了?” 薛璞目色一怒:“你之前和我说,你十三岁被歹徒糟蹋了?我还对你心生怜悯,今天又骗嘉一说你十二岁给了男朋友。一个连看我洗澡都要捂眼睛的人,在这里骗嘉一真是过分!” 似有悲伤的眼眸瞬间变得狡黠无比,小狐狸道:“哼~你懂什么,谎言是女人的修饰...不和你说了,我要去赶路了~” 第九十六章、熔化城 “赶路,知道怎么走吗?撞见我洗澡都害怕了三天的向导大人!”薛璞嘴上仍是不饶。 “哼!你那个棒球棒能把我弄穿了!我还敢看你洗澡?也不瞧瞧我这六七十斤的小身板吃得住你几分力!你若用到五分非要死在你身上不可!”小狐狸怒道。 吕嘉一一脸发懵,俩人说的什么和什么,在吵架吗? “你说你自己和别的男人可以夜夜笙歌,为何独我不行?”薛璞神色严肃。 “你塞不进来!”小狐狸猛地一怒。 “那只是一方面。你对我的隐瞒我不追问,我薛璞不论你从前什么样子,但是今后谁也不许欺负你!那个倬西卡返程的水袋,五天的路程,我只给他们留了两天半的!剩下两天半天,他们只能喝尿!” 小狐狸被薛璞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换了人家水袋,害人家两天喝尿,这种注意亏他想得出来,“幼稚!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那个倬西卡明明是中了我的摄魂香,听我调遣分明是我欺负他,他根本就没和我...” “没和你什么?”薛璞神色轻佻。 小狐狸一把推在他的怀里,脸上带着怒色:“呸,腹黑鬼!我让他睡了,我处女给他了,我还给他生宝宝了,给你看我这血!”说罢就要去掏自己的卫生巾。 “傻瓜...”薛璞捂着脸,不知说什么好却也清楚她在撒谎骗人,不过看小狐狸吵架的力气知道她没什么事情,便也欢喜了。 “脸还疼吗?”薛璞问道。 “傻瓜...要你管。”小狐狸喃喃念着。 科考队稍作休整之后,就再次出发。 石谷越走越深,而不知前路如何的樱空桃子开始泛起了嘀咕,不由得问道薛璞:“薛桑...先知之海,我们该去什么方向?总不能到处乱走吧!” 薛璞催着骆驼笑道:“驾,樱空小姐怎么能是乱走呢?我们从轮台西出,沿着古丝路走了这么多公里。想来已经到了古代龟兹国境地,古代中国讲究堪舆风水,这龟兹国虽是西域番邦,但是必然也受到我中华文明的熏陶。自古大城大邑都要依靠大江大河而建,这龟兹古国,虽在天山脚下却也不外如是,沿着这条古河道找到古绿洲,就必然能找到古代龟兹城邦,找到龟兹遗迹,法克吕先生的下落想必也能清楚了。” 听了这话,众人纷纷面有喜色,加紧赶路。 河谷不是很长,但是深度却足够,颇为避暑,科考队走到了半晚,便来到了河谷的出口。 夕阳半落,万里黄云,远远前的一座雪峰赫然出现在天边。 “你们快看!”周昀峰欢呼一指。 贾文章教授推了推眼镜,不由得感叹:“是天山到了!是天山啊!” 连日奔波骆驼也尥蹶子了,陈浩鹏胯下骆驼很不耐烦,差点把他悠下,无奈陈浩鹏下了骆驼。而骆驼却跑到地上去吃黄草。 王泽斌隐藏身份一路上不能用剑,也不会说话,很是无聊于是就薅骆驼头发解闷,他骑的骆驼如今已是谢顶了。 结果他便和薛璞换了骆驼来骑。 顺着天山方向望去,虽然仍是一片乱石沙地,但是一些枯黄的植物已经有了些许。 薛璞看着天山,四周环顾,瞧见这处沙漠,乱石堆颇多,而且乱石堆排列颇有规矩,旋即下骆驼,走上前去查看。 看着这些似黄土是白石堆砌起来的土堆,风一吹直掉渣,然而这些土堆高的甚至有两三米高,而且又宽又大,薛璞心中多半有数。 “贾教授你看这些石碓...”薛璞说道。 贾教授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白发苍苍的他很快会心一笑:“好啊,好啊!大家快来看,这是人为修建的建筑。”掏出放大镜好个查看。 他一招手,科考队的成员们都纷纷赶来了。 “建筑?”陈浩鹏疑问。 贾教授很是开心:“不错,现在不少古城墙遗址都和这些土堆一样,有的上面还长满了草。都是风蚀的产物啊。” 陈浩鹏问道:“教授您能推断年份吗?” “具体年份无法判断,不过从肉眼上和风化程度来看,也有一千年以上。应该是古代龟兹国的城邑。” 陈浩鹏大为一喜:“哈哈,我们发现了遗址?” 熟悉文物工作的陈浩鹏很快陪着贾教授在做着文物的拍照和记录工作,而薛璞的脸色却蓦然一厉。 他望着吕嘉一怔怔默然。 “不对,当年如果沙漠中只是城邑遗址的话,以法克吕和秦九一两位先生的护航这一路上必然会顺风顺水,但是为何会遭遇意外呢?”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薛璞心头犹然而生。 这古人的遗迹无外乎地上遗址和地下墓葬,这片遗址显然无法断定是不是法克吕失踪的地址。 小狐狸听得土堆下面有文物线索,神色一喜直接用手去剥土。 土堆一层层被剥离,突然她指尖一痛,竟然被石头的碎片割伤了。 吕嘉一急忙去查看,薛璞则拿着小扫帚轻轻扫开最上面一层的砖土。 很快一小块墙被清扫出来,然而出现的墙砖令薛璞感到吃惊,只见的遗址上的墙壁呈半光滑的黑色,外侧似乎有熔化的痕迹,确切的说是高温之下后天形成的墙壁发生了窑变后的熔化,有些融化的部分日久风蚀,变成许多细小的碎片。 小狐狸就是被这些小碎片割伤的。 薛璞向吕嘉一问道:“阿依莎,这西域人还会用瓷器筑墙吗?” “瓷器?怎么会?古代能烧制瓷器的也只有中国,丝绸之路上瓷价如黄金。再有钱也不能用瓷器来做屋子的啊?就是瓷砖也是现代工业窑才普及的产物。”吕嘉一说道。 “不错,况且烧瓷产生的窑变也要达到一千三百多度。这正面墙都开始有些瓷化了,得多大的窑子啊。” 贾教授看着大家清理出来的有些许窑变的黑色墙壁,推了推眼镜,只觉得匪夷所思。 而且大家清理出来的墙面也纷纷出现了墙体熔化后瓷化的情况。 都是墙外面向北方天山的窑变程度高,而墙内几乎没有窑变现象。 不过就算是如此,这个城邑也可以称之为“熔化城”了。 第九十六章,火? 一座熔化的城市,听起来就让人匪夷所思,会是火山爆发而吞没的吗? 众人心底都有了类似的疑问。 薛璞只道,此地在天山一脉,并无火山活动。和罗马时期建城在火山之下,被火山爆发吞没的庞贝古城并不相同。 而据樱空桃子所言,庞贝古城虽经过烈焰吞噬,但是喷洒出来的火山灰的温度最高也不能使得石头出现液化的情况。 当然就目前的规模来看,这个遗址规模也不亚于庞贝古城。 为了一窥究竟,科考队也要继续勘察,而且此行关键还在于寻找法克吕的踪迹。 那么这样一座熔化城,和法克吕当年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呢? 黄土下面埋葬着一座城市,整个发掘恐怕要几十年,贾教授在地上做了标记等着回去的时候汇报成果。 西域古城的发现,想必又会成为考古学界的大新闻。 突然听见矮张飞王晓东的一声呼喊:“哎呀,老板你们瞅瞅这是啥!”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的王晓东所在的避风高墙岩壁之下出现了一只骆驼的骸骨。 骨骼粗大,结构完整,上面肉都已经消失的干净了,留下了森森的骨头。 骸骨之下,竟然赫然放置着一块石板。 长风吹逝,黄沙弥漫。 小狐狸抢先一步,在众人面前掸开了石板上的黄沙,也施展“凌空摘星”拿走了什么东西。 众人看见石板上面赫然用楷书书写着奇怪的汉字。 这样的汉字竟然和法克吕手稿上的字如出一辙。 众人喜出望外,看来这里必然和法克吕有关,若是能从中获悉关于法克吕的线索,那真是不虚此行。薛璞看着上面的文字,心头一怔,他也并不认识。 在场的人员里,也只有吕嘉一能看懂这加密的文字。 樱空桃子不知,旋即问道:“薛桑,你知道外曾祖父在上面写了什么吗?” 薛璞的心底一丝尴尬,他和吕嘉一接触日久,也渐渐的能摸清这些加密文字中字里行间的一些规律,故而说道:“这些加密的文字我只能认识一些,需要抄录下来慢慢破译。” 说罢拿起笔记本,把上面奇怪的文字,一笔一划的抄录下来。 而能直接阅读文字内容的吕嘉一则脸上露出了疑问之色。 看着雪岭重重,连天而去,天蓝云白,夕阳照在雪岭之上,一片温润霞彩。 薛璞说道:“这大山气势巍峨,是条大龙脉啊。城邑选在龙脉处,自是学习了中原风水堪舆之术。大家不妨向山麓方向走走,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众人也纷纷点头:“是啊,这一路走来多是干燥沙土,走进了山坡上的冰川绿洲,气候还能湿润一些。” 科考队于是加紧步伐,登山而去。 见得绿洲,科考队一路上困意减去,步履如飞,不觉间走上了山坡。 渐渐的沙漠消去,很快一片嫩绿葱葱的草原出现在眼前。 夏日正是天山的汛期,冰川消融,草地里富含着积水,一脚踩下鞋子都能把土地挤出水来。 但所幸由于厚厚的长草覆盖,这里没有陷下去的风险。 这些骆驼,在山路上喝着冰川水,吃着肥美的牧草,别提多高兴了。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这样一方风景秀丽的水土,除了科考队外竟然没有一个生物。 既然没有生物,那说明此地也算安全,科考队决定,在山中的草原露营休息,休整一日继续勘探。 夜晚天气微凉,雪山高耸如天,夜空星河如一条长练一般遍布天际。 樱空桃子手下的四个保镖,是轮流值夜的,薛璞一行人想去说悄悄话很难。 而四个保镖当中,樱空桃子会经常去征询大山倍力的意见,可见其地位应当是最高。 薛璞趁机施展了周天奇门,暂时困住了值夜的樱空家族的人,立刻起身找到了,小狐狸,吕嘉一,还有陈浩鹏。 四个人要开一场会议,因为吕嘉一在熔化城的石板当中,得到了有关他曾祖父法克吕的消息。而小狐狸还有别的发现。 薛璞的盘局里,仍是一片漆黑,四个人随便席地而坐在离坎震兑,南北东西四宫。  薛璞面南,小狐狸面北,吕嘉一坐在西面,而陈浩鹏坐在震位。 吕嘉一说道:“璞哥,陈哥,小狐狸,今天石板上的内容是一份名单。” “名单?” “不错!是曾祖父科考队的名单,他们的科考队一共十三人。分别是,法克吕,秦九一,康先生,山本龙二,岛袋浩等等数人,有国外的也有国内的,这些人除了秦先生都在失踪名单。不过有一个人名字却很令人生疑。” 薛璞接过吕嘉一的笔记本,看了看其他人员的名单,只见得他用红笔标注了一个很长的名字“樱空猪之助”。 “樱空?”薛璞不由一疑,想起和周昀峰住在同一个帐篷里的樱空桃子来。 陈浩鹏问道:“会不会是樱空桃子的先辈!” 此时小狐狸有伸手递过一张烧焦一半的羊皮纸,大大咧咧的塞给薛璞:“给你看看吧,这是我悄悄从石板下面沙子里找到拿来的。” “石板下面?”薛璞目光一蹙,接过羊皮纸,看着上面文字已然不清,泛黄且半面烧焦,他豁然一愣道:“这是吐火罗文,我怎么会认得?” “你不认得,嘉一认得。”小狐狸抛了个媚眼便把重心往吕嘉一身上领。 吕嘉一忙说:“这上面写的是关于“祆教”的信息。” 琐罗亚斯德教是在基督教诞生之前在中东最有影响的宗教,是古代波斯帝国的国教,也是中亚等地的宗教。是摩尼教之源,在中国称为“祆(xian)教”。 由于该教崇拜火焰,信奉光明,在中国也把他称之为火祆教、拜火教。 祆教和摩尼教也就是明教关系密切,虽有差别但是在中国通常把他们混为一谈。 说道这里薛璞忽然思如走马起来,只听陈浩鹏道:“老薛,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火,熔化古城的砖瓦成熔化状是因为火,你手中的羊皮纸亦是被烧了半截也是因为火,土著们说的火狱是因为火,烽燧村的烽燧是火,这祆教信奉的也是火。这当中有什么关系吗?”薛璞摸着下巴缓缓说道。 第九十七章,黑科技 姓樱空的队员,关于“拜火教”和火的信息究竟意味着什么。 带着疑问大家趁夜睡去,夜色沉静,王泽斌藏好了自己的剑,思念着另一个老王。 周昀峰则接受了“组织”的任务,一直在陪着敌军头目谈情说爱。 次日清晨,查看山上情况的科考队在山麓上探查,虽然景色旖旎,但是始终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樱空桃子向薛璞询问昨日石板上,法克吕留下的文字,薛璞便推脱说是一些经过沙漠的动物植物名称,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樱空桃子将信将疑,薛璞也不与多言,他心知这位看似单纯,实际上心机深重的女人早就起了疑心。 薛璞依照风水之术观测此地地脉走向。 可是转动的罗盘指针令得薛璞开始有些困惑。 要知道沉针无神,浮针有福,转针则有鬼。 这天山龙脉之下,自然是一方风水福地,为何会出现转针的情况呢? 他昨夜仰观天象,发现这些山峰坐落之处,也都在吉星所在方位。 所以如果出现转针的情形,那么问题必然出在地势上。 于是他和科考队商议,大家登山观势,看一看此地风水的关键所在。 樱空桃子却凛凛一笑,说不必登顶雪峰便可一观地理形貌,说罢便从行李中取出了一家小型的无人机。 她手握摇杆,和手下把无人机放飞说道:“哈哈薛桑,我们倭人国,科技发达!这无人机能足够升到山顶,我们只要用无人机的摄像头,就能帮助你看清地势了。”轻描淡写的话语当中,炫耀着他们国家的电子科技。 谁知薛璞都没说话,陈浩鹏则拿出笔记本电脑和优盘来:“高山云气大,而且磁场很乱,实时画面传输会有不清晰和丢包。” 樱空桃子一阵疑惑,却也思虑起来:“不假不假,但是环境恶劣只能这样了,大家将就一下如何?” 陈浩鹏凛凛一笑:“我们为什么要将就?” “陈桑什么意思?”樱空桃子问道,陈浩鹏虽然在驼队里,但是他却是樱空桃子知道薛璞安排下来的助手,平日里看他胖胖的没什么作为的样子也不放在心上。 几个保镖见得陈浩鹏乱动无人机,心里不悦:“你地不要乱动的干活,动坏了你赔不起!” 陈浩鹏甚是不屑:“就这破玩意,我明天用废铁都能给你们撺一个。对吧老薛。” 薛璞连连点头:“嘿嘿,说真的赶明儿回去你真得帮我撺一个,我懒的爬山。” 倭国樱空家的人一脸疑惑。 只看陈浩鹏拿过优盘插在了无人机上,微微一笑:“这叫5g收发器,我的主机刚好给以做一个小型基站。” “5g?!”樱空家的人纷纷愣住。 陈浩鹏的语气瞬间变得无比和善,慈眉善目真切善良道:“嘿嘿,怎么你们没听过?叫声老师,给你们讲一讲~” 樱空家的人瞬间脸色石化,默不作声,心中只道牛逼。要知道这个技术,他们是很难攻克的。 无人机在樱空桃子的遥控下升空,高清的摄像头在5g的信号传输下效果显然极清。 不由说道:“5g牛逼。” 薛璞通过视频俯瞰云岭雪峰,只看得这雪岭之上气象壮阔,山行走向气势巍峨,数道银波蜿蜒汇集,好似一条白龙横盘卧高岭,正在吞云风色吐雾一般。 但是随着视频的一阵摇晃,薛璞赫然一愣,只见的一团红气聚集在山脉之上。 只听见无人机咯噔一声,一旁看热闹的周昀峰也跟着起哄! “不好!有人打飞机!” 一阵眩晕的屏幕,无人机坠下失去了联系。 周昀峰不由得说起风凉话来:“啧啧啧,衣冠没制度,礼乐有人轮。你们倭国这个飞机也不行事啊!” 樱空桃子道:“哼,怎么不说你们的5g没给我们插爽呢?” “不知道谁叫雅蠛蝶!”周昀峰对着女友还嘴一句。 此时陈浩鹏的话又生生打了樱空桃子脸,只看他电脑上切换了一个雷达图,电脑在中心,一个亮点在雷达图上不听闪烁。  “你们看,我的那个接收器这么高还没摔坏!还在发送着信号。我们沿着接收器去找,说不定就能找到路。” 无奈之下科考队只得听从陈浩鹏的建议前往密林深处寻找丢失的仪器。 当然更重要的,大家都对仪器失踪的地方产生了疑问。 科考队骑着骆驼,跟着陈浩鹏的接收器向东去寻找。 而薛璞却特意告诫,此行或有凶险,一定要小心。 大家沿着山麓继续前行,骆驼善走却不善于登山,每走二十分钟,骆驼都要歇一下。 一路上对于风水术颇为好奇的贾文章教授,推了推眼镜不由得问了薛璞好多问题:“小薛同志,你怎么知道前面有凶险啊!” “并非是是一定有,只是觉得这个地方风水有问题。”薛璞手勒缰绳,双腿一磕骆驼肚子,控制住了骆驼的步伐:“驾...” “什么问题?”贾教授拿着一手持笔,一手拿小本本,一颠一簸的记载着。 “中国古人把自然看做是有生命的整体,风水术上则以山脉为龙,所谓来龙去脉。既然为龙那这个龙就是有生命的存在,山脉通顺这龙的“炁”就通顺,龙也就健康,故而来福来吉。 然而这山脉中断,龙就被斩断了,所以这福气也就变成煞气,故而多灾多难。这段大龙气势巍峨雄浑,一旦龙脉中断越是风水宝地,则越是聚煞藏阴,越是凶险。” 说道这里,贾教授也觉得颇有些道理,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但是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用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但是将来未必就不能,于是认真的整理收集。 虽然他迄今仍是不信神仙法术,但是那日亲眼得见薛璞的分身之法,委实令他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所以他就一路上问东问西的,希望用科学的手段去解释薛璞的特异功能。 薛璞很是无奈,只得说首先他不是会特异功能,其次中国的文化存在且优秀,但是并不能都用科学能解释的通。 毕竟所谓的科学,总会桎梏于自己所处的时代。 第九十八章,弥勒石窟 科考队赶着骆驼,一行跋山涉水,跟着陈浩鹏的信号坐标走了半日,终于来到雪线附近的一处山岭。 众人沿着山岭前行,却发现再无前路可去。 是日天色阴沉,山风呼啸,青草尽处尽是万年积雪,人们的双靥被山风吹得通红。 只见的远处山脊绵延纵横,却在众人脚下断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巨大断层,天山的一脉,竟在此处从中断,整段山脊如同被大斧劈开了一般,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山谷。 山谷之下一望无际,一团红雾在谷中氤氲缭绕,久久不散,山上的石头也多为赭红色。如同一条白龙被拦腰斩断,伤口处流出鲜红的血液一般。 薛璞心知龙脉截断之处,必有大煞。而如今如此凶煞的地域,能与之相媲的怕也只有溪源市的孽死水了。 然而溪源市毕竟是一方小城,而这天山之上却是名山脉络,各有凶险不可尽说。 周昀峰不禁吐槽道:“我勒个去,真壮观啊!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啊!” 小狐狸听了不禁捂脸吐槽:“大老铁又在臭词乱用。”她闲倚骆驼,喝了些水体力有些不好了。一双秋瞳不自觉的望向薛璞,生怕他瞧见又把眼神递回。 看着陈浩鹏笔记本屏幕上雷达图闪烁的红点,众人知道无人机就是坠毁在这里,稍作休整,就跟着信号四下寻找。 断岭之下,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红雾之下是什么东西。 这种诡异的深邃,令人战栗,也令人好奇。 薛璞固定了吊索,樱空家的大山倍力顺着吊索往谷中滑下,他用日语和樱空桃子汇报着情况,头上戴着摄像头。 很快这位格斗高手消失在红雾当中。 不过大家也能通过电脑来看见他实时传来的图像。 只见的山谷的岩壁,多是赭红色的石头,但是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石头都异常闪亮光滑,不约而同的出现了陶瓷化的情况。 贾文章教授推着眼镜,心里思索,他知道这样的情况和来时熔化城里的情形是如出一辙的。 这种情况,他也是生平第一次见过,哪怕是诸多古籍文献中,也绝对没有提及。 吊索一点点向下,而山谷当中光线也越来越暗。 渐渐地白昼日光的颜色逐渐消失,天地间笼罩着一片雾蒙蒙的暗红。  他置身于深谷之中,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只能依附着岩壁一点点下顺。 很快大山倍力在一处陡峭的崖壁上找到了无人机的残骸,而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幕却令他倍感惊异。 “佛陀!?是佛陀!”大山倍力在岩壁之下向上呼喊。 透过红雾中的幽邃阴影,只见他的面前的崖壁上赫然出现了一座石窟,石窟当中用岩石雕刻着一尊印度佛教菩萨的雕像。 贾文章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看着石窟里的菩萨雕像身材颀瘦,金珠宝冠,雕饰纹身,衣冠裸露,乳点肚脐。 佛陀手结佛印,身坐金台,保存的异常完好。 从审美和造型上看,是典型的北朝时期,西域造像。 而具贾文章教授分析,这尊菩萨应该是,弥勒佛,确切的说当时佛教把他称作‘弥勒菩萨摩诃萨’。 早期的弥勒佛,并非后期汉传佛教的大肚和尚的形象,实际上和许多文殊普贤这样的菩萨给人的形象差不多。 有关弥勒的信仰,来源复杂不一,弥勒一词也是经由龟兹的吐火罗文翻译而成。 在佛教弥勒代表未来佛,而在西域中亚西亚的一些其他宗教里,弥勒还被信仰为,“光明”“火焰”的意思。 故而在元末光明教起义之时,也要打出“弥勒降生”的口号。 事情调查到了这里,薛璞众人也是心底兀自一呆,又是和火有关系。 众人见得有所收获,便要把大山倍力拉回悬崖之上,则遭到大山倍力的反对。 他在悬崖底下呼喊了半天,薛璞也听懂了雅蠛蝶,雅蠛蝶的呼喊。 大老铁不禁吐槽:“这大山倍力是不是肾不好啊!一个大老爷们,雅蠛蝶,雅蠛蝶的喊得挺欢啊!” 虽然樱空家族的人略有担心,但是还依照大山倍力的意见,带着摄像头往下深入。 随着绳索缓慢下降,计算机屏幕里传来的画面令人瞠目结舌。 只见得,崖壁之上出现了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砖红色的石窟,这些石窟紧密排列,当中雕刻着无数的佛像。 佛像密密麻麻,沿着崖壁盘桓下去,整个山谷都被这些石窟造像所围绕,山谷两侧好像是一个布满佛龛的密室。 大山倍力降到了底部,探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危险,科考队便也心生好奇,顺着滑索降下来看一看这个峡谷当中神奇的发现。 薛璞掌中握着罗盘,顺着滑索降下,掌中罗盘的指针时而转针,时而浮针,显然已经失灵了。 有道是危地勿入,薛璞觉得事情不简单,便让小狐狸和吕嘉一两个女孩留在上面,恳请王泽斌照看二人。 王泽斌摇了摇头,小狐狸和吕嘉一也表示拒绝,毕竟这个两个姑娘,一个是龙楼宝殿觅无数的美女侠盗,另一个则是考古世家且颇具天才的名家少女。 任谁也不会放过,见证古迹遗存的机会。 况且事关当年法克吕的秘密,和吕嘉一父母的生死,她断然不会留在上面的。 于是二人也跟着科考队,顺着滑索,和众人一道降到底部。 樱空桃子一身野地服装,飒飒有形,身材丰满。 她的下滑速度快的出奇,身手极好,很明显是受过极为专业的训练。 而反观半路出家的陈浩鹏则是需要在薛璞的帮助下才能顺利滑下,而周昀峰也是仗着自己体力好才能顺着滑索下降的。 小狐狸的身法自然不必说,她也能帮着吕嘉一下滑,可是羸弱瘦美的身材,在同为女子的樱空桃子面前总显得单薄憔悴许多,也正因如此便令她多使人爱怜几分。 进得谷底,众人一并惊愕,无数佛龛石窟,星罗密布。 佛窟从众人身边一直向前延伸出去直到在红雾中消失不见,俯仰观看尽是佛陀,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论起规模来,至少有洛阳龙门石窟一半的大小。 而作为石窟和洛阳不同的是,洛阳的龙门石窟肇自北魏,乃至后世所开凿的风格和大小,参差不齐,时代也颇有不同,当中佛陀,菩萨,金刚,罗汉造像比比皆是。 而这里的石窟,中的造像审美方面,造型单一做工也不如中原的传神,时代也都局限在北朝风格。 而且雕刻造像也都是“弥勒”,这些弥勒端庄而坐,似笑非笑,隐隐透露出一丝神秘。 佛龛的四周也都伴随着火焰的花纹。 不过即便如此,这些造像也足够让人瞠目结舌了。 ———————————————————————— 老铁们,新的一月到了,恢复更新,尽量一日三更,敬请期待吧~ 第一百章,弥勒石窟(二) 峡谷极深,底部的阳光照不进来,笼罩的红雾使得谷底霾色蒙蒙,把本就是赤红色的墙壁和佛窟燃成了血色。 虽然不用拿出手电照明,但是峡谷地下暗红的光线还是令得一切事物都诡异朦胧。 谷底的空气有些干燥,弥漫着一股让人说不上来的味道,有些刺鼻,好像一股蚊香焚烧的感觉。 时间一久,让人的鼻子和眼睛都有些干涩和火辣。 樱空家的人走在前面,薛璞和周昀峰等人跟在后面。 薛璞不自觉的揉了揉鼻梁,瞑目休息了一会。 这样的动作却被细心的小狐狸十分注意,她从后面急问道:“你眼睛的病!?”她焦急的娥眉紧紧皱着,小手轻轻拉住薛璞的手心。 “放心,眼睛的病早好了。”薛璞温柔答道。 小狐狸面有担忧轻声说道:“若是不舒服,就闭上眼睛我牵着你...”语气甚是温柔。 细致入微的关心令薛璞的脸上露出疑问之色,三年前他眼疾极重,险些失明,后来...后来有些事情便记不清了。 而如今他的眼疾早已经痊愈,且比常人更好。但问题是小狐狸怎么会知道他有眼疾,二人相识到如今不过短短数月,不由得问道:“丫头你怎么知道,我曾患有眼疾...” “...看你眼睛不舒服,猜的~哼!臭男人疑神疑鬼的一天。”小狐狸目露娇嗔,嘟起小嘴可爱却迷人。 可是当薛璞把头转过去,小狐狸的脸上又流露出担忧之色,趁着樱空家的不注意轻轻挽住薛璞的胳膊。 众人脚下的土地上,有一层发黑的土灰,走在上面难免全是沙尘。 沙尘阴霾,气候差异,令得多年老烟民周昀峰的咽炎都快犯了,他好一阵咳嗽:“大老铁,你说说这是块儿什么地方啊!寺庙不像寺庙,街道不像街道的。满院子的佛像,谁住在这里不得吓个好歹啊!” 薛璞摇了摇头,他对西域文化并不了解,看着无数佛窟构成的道路说道:“不清楚,不过我怀疑这里是一处祭坛...” “祭坛?”众人一并疑问。 贾教授也频频点头:“小薛同志分析的有道理,这峡谷里道路笔直,佛龛杂而有序,却是像一条通往某些祭坛,神庙等宗教场所的道路。” 一旁的吕嘉一也频频点头。 由于雾蒙蒙的昏暗,科考队不知不觉间已经从峡谷走进了地下洞穴。 他们打开手电看着此地地下也有偌大的空间,心知此地遗址由于与世隔绝,保存完好。 其实论起城镇规模和建城水平,西域胡人远比不上中原汉人。 但是由于汉地人口稠密,社会经济文化发达,人口变革和社会变迁更大,好多新建筑和新城镇取代了旧建筑和旧城镇,所以一些重镇的建筑物没有保留。 而许多西域古国处于荒原大漠人烟稀少,与世隔绝,一旦城邦没落便彻底废弃。 所以这些城邦遗址很容易保存,一旦发现就如同考古化石一般。 这也是当年吐火罗文这样流行西域一时的语言,能引起国内极高热度的原因。 众人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佛像,这许多血红色的弥勒无一例外,都被烈焰炙烤的熔化了。 雕像上熔化后的红色岩石,似浑身滴血般诡异的笑着,令得周昀峰不寒而栗。 想来那场炙烤熔化城的大火,同样烧到了这里。 随着洞穴的深入,薛璞渐渐发现,这些佛陀的造像开始变得多样,从最初的弥勒,开始有了释迦摩尼,文殊普贤等等的造像。 而且有的还有许多,汉传佛教的影子。 不过这些造像保存不是很好,许多佛身上都有刀兵凿坏的痕迹,而建造时间上也要早于之前的西域佛教的弥勒造像。 这一切都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这个王国,曾经经历过一场巨大的宗教变革。 而这场宗教的变革,还伴随着流血与内乱。 最终这座城邦由多神的佛教信仰,转换成笃信“弥勒”的一种象征意味的信仰。 想到这里,薛璞的心头开始盘算,弥勒代表的光明的太阳火焰,同样也是拜火教所推崇和追求的。 而在佛教的典故中,燃灯古佛代表过去,而如来佛代表现在,而弥勒佛又代表了未来与希望。 龟兹古国笃信佛教,而同样对于弥勒信仰的祆教也是由此传入中原。 火,又是火,薛璞洞悉了问题的关键,从烽燧村,到胡大的火狱,到熔化城。 这一切都和“火”密切相关。 他和随行的贾教授问道:“贾教授,祆教的圣火是听说有不熄的传统。他们是如何燃烧的。” 贾文章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倒是没有研究,既然祆教崇拜生活不熄,想必也有一些负责给圣火添加燃料的人吧。” 薛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很快借着手电筒的光影,地洞当中出现了,巨大的地砖和一排排巨大的石柱。 灰白的石柱上没有雕文,从风格上看,和古希腊的神庙石柱有些相似。 这些石柱拔地而起有几层楼的高度,高耸上天,委实令人瞠目。 同样这些石柱还有地砖,也都有高温烧灼的痕迹。 而地砖之上,也刻画着火一般的纹路,从这些纹路上得出如今科考队所来到的却是古龟兹地域的一座信奉祆教的城邦。 探寻遗址的道路深入地下,大家越走越深,石柱广场的背后,则在地下出现一座巨大的石门。 石门的后面则通向一座挖掘在地下的巨大宫殿。 周昀峰不禁吐槽道:“我说大老铁,挺有意思啊!你说这拜火教他们不是信奉什么光明吗,怎么把自己的庙宇修在地下呢?这他们的神明该多闹心啊!” “因为他们实行天葬!”身后的吕嘉一突然说道。 “天葬?就是那种把死者丢弃在野外,任由野狼,飞鸟来吃的习俗?听起来怪吓人的!”周昀峰问道。 “不错,就是这种习俗,祆教崇拜光明,他们把死者统一放到野外的一处山丘,让鸟兽啄食。祈愿逝者的灵魂能随飞鸟到达天空,而剩下的骨头便埋在地下寺院接受供奉。拜火教把神庙设立在地下,也有祈求光明照亮黑暗的寓意。”吕嘉一说道。 周昀峰若有所思:“搜嘎,好像有几分道理。” 听得吕嘉一说的头头是道,贾文章教授也频频点头:“不错,不错!由于地处西域,这种天葬的习俗也影响到了藏区,虽无直接证据,但是很明显现在藏区一些地方实行的天葬可能就是受到了祆教的影响。” 说道这里周昀峰神色一振,想起当初“脑尸蛊”一案当中,那藏边怪女在他身上图画唐卡的场景,心里一阵忐忑。 而一旁的小狐狸却捂着嘴一阵偷笑:“哈哈哈,看来我们这次进入的可能不单是神庙,还有可能是一座大墓呢。” 第一百零一章,火之将熄 文明之间存在差异,就如同《圣经》当中的耶和华,可以凭借一己之怒就降下天火摧毁两座城市,也可以迫使人类和自己签订割礼。 耶和华这样动辄践踏人命的邪神,若是放在古中国的伦理道德社会,一定会被当做妖邪来看待。 而放在西方,却可以成为至高无上的主。晚清以来还把他翻译成中文的上帝。 所以同样是庙宇,祆教的庙宇作为墓穴也不无不可,况且佛教的法门寺也是有作为墓葬的地宫。 关于是墓葬和庙宇的推论,已然成立。而小狐狸的话虽然被众人当做一句戏言,但是其所指代的意思却是没错。 而深谙风水之术的薛璞却绝对这个地方颇为诡异。 他心知,即便是西域地区,他们的庙宇选址也都会选在一处暗合风水之术的风水宝地。 绝对不会在这个“断龙脊”的大凶之地作为选址。 因为这样做只会纵容恶鬼厉煞的滋生。 科考队继续前进,广场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之后是一座更大的地宫。 石门中间有两道石墙,石墙延伸出来两座石雕,雕刻着一对长着鹰翅的兽身人面象。 兽身人面像的身子魁伟,造型粗犷,狮子一样的身躯,却长着牛马的四蹄,一双雄鹰的翅膀,显得造像更是更是体态威仪。 怪兽的面部特征是符合白色人种的大胡子特征,卷曲修长的胡须盘桓向下好似一幅巨大的面具。 众人来到石雕之下,仰首观之,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犹然而生。 樱空桃子见得石雕,不由得踟蹰一步,向后一退说出了一句日语:“就豆麻袋!”示意大家等一下。 周昀峰一脸疑惑,看着门口的石像不由得吐槽道:“诶呦,这不是狮身人面像吗?这咋还长胡子了呢?这怎么还长着牛蹄子,瞅瞅这大胡子。这地方还和埃及有联系呐?” 面对如此巨大的雕像,贾教授也让陈浩鹏帮助昭明自己拿过相击进行摄影和拍照。 开始做起文物的记录工作。 吕嘉一不由得说道:“这个不是埃及狮身人面像,不过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周昀峰问道。 吕嘉一道:“埃及金字塔的狮身人面像,是根据“斯芬克斯”的形象所建的。” 周昀峰为了和薛璞出行考古也是做了一些功课的,他说道:“就是那个希腊神话中爱问问题的妖怪?” 吕嘉一跟着点头:“不错,斯芬克斯最初源于古埃及神话,也常见于西亚神话和古希腊神话中。 相传赫拉派斯芬克斯坐在忒拜城附近的悬崖上,拦住过往的路人,用缪斯所传授的谜语问他们,猜不中者就会被它吃掉,这个谜语是:“什么动物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腿走路?腿最多的时候,也正是他走路最慢,体力最弱的时候。”” 吕嘉一的话语引起了做着记录的樱空桃子的注意,她的目光对准这个说起知识头头是道的女生。 周昀峰点了点头,回答道:“这个我知道,答案就是“人”嘛!” 吕嘉一说道:“不错,就是人。这则故事虽然是记载于希腊神话当中,但是关于斯芬克斯兽身人面的形象却在中亚,西亚,埃及一直广泛流传。更早的人面兽身就要追溯到苏美尔文明时期了。” 说道这里,深谙西域文化的贾文章教授也不由得流露出赞许之色,而樱空桃子则眼眉轻皱,面露诡异似乎对吕嘉一的身份有所怀疑。 关键时刻,薛璞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吕嘉一的话语,他轻描淡写道:“咳咳咳,斯芬克斯的形象虽然出自,苏美尔文明。但是在中国也有类似的形象。” 于是薛璞侃侃而谈道:“《山海经·西山经》:“槐江之山……神英招司之,其状马身而人面,虎文而鸟翼,徇于四海,其音如榴。”而上古四凶之一的,“梼杌”也是人面虎身的形象。战国以来,以这种形象作为镇墓兽的文物不在少数。 东西方两大文明不约而同的出现了这种形象的生物,或许说明一点,那就是古人或许见过这样的生物,故而把它们当做图腾,图画在墓室或者宫殿里。” 薛璞边说着他的推论边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抚摸外表已然被烈火焚烧,产生窑变的的雕像胸前。 吹开浮灰,他赫然一惊,这是他们下到峡谷之下后出现的第一则文献,而这则文献却用汉字写着:“火之将熄,生人莫进。” 一百零二章,走进大殿 “火之将熄,生人莫进...”众人赫然一惊,看着石雕上的字迹,斑斑在目。 这字迹用的是黑色记号笔写成的,笔力虽是不错,却是仓皇之下显得有些潦草。 对比之下,竟然和法克吕的笔记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吕嘉一心头一颤不忍说出心道:“我的天!这是太爷爷的字!” 众人一并惊呼,看来他们一路所追寻的道路没错,当年法克吕定是来过这里,或者说他的失踪和这里脱不开干系。 很快科考队开始严阵以待。 而以他们多年的经验的判断,这座神庙当中必不简单。 很多秘密或许就要揭开。 薛璞的《瀚海录》是堂兄薛琢从祖上传下来的,而《瀚海录》曾经的所有者秦九一参加了这次探险而重伤濒死。 幸亏机缘巧合之下老黄仙出手相救,这秦九一才幸免于难。 薛璞的祖父的长兄本是个庄稼汉,大爷爷在幼年时期误入山林,撞见渡劫成仙的老黄仙。 黄仙就是黄皮子仙,这黄大仙修炼成仙不容易,也总些机缘造化,他修炼几百年之后,一旦要幻化人形,渡劫成仙,必须要找一个凡人去问一下自己像不像人。 假如这个黄仙道行不够,幻化的不像人类,这黄大仙数百年的修为登时化作烟消云散,更有甚者则直接灰飞烟灭。倘若回答黄仙的人说他像个人,那黄仙旋即得到飞升,修成正果。 回答像人的,就是帮助黄大仙修成正果,那对黄鼠狼是莫大的恩德,黄鼠狼会好好报答; 但是倘若回答不像人,那就是让黄鼠狼的成仙大业功亏一篑,那这个人可就是大大的得罪黄仙儿了,依照黄仙儿睚眦必报的脾气,若不把这人整的家破人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黄仙儿一定不会罢休。 薛璞的大爷爷当时年幼,见得黄皮子开口说话,不管像不像人,便童心烂漫的说他像个人一样。 于是便帮助了这位老黄仙修成正果。 而这位老黄仙也正是秦九一的恩人,老黄仙算出薛璞的大爷爷命里有劫数,为了报恩老黄仙让秦九一作为老师,传授了大爷爷安身立命的本事。 同时也因此规避了当时的满洲国时期的战乱。 后来秦先生对抗满洲国和倭国势力,自杀殉国(由于政策原因此处删减。) 而薛璞的大爷爷侥幸活命,便用师父传下来的风水之术发了家。 到后来,就是薛璞的堂兄薛琢把《瀚海录》传给薛璞的事情了。 而秦先生终此一生没有说出当年西域探险的秘辛。 想到这里,薛璞望了望这几个倭国人,心头百感交集,科考队里有日本人,秦先生因为日本人而死,而樱空家族和八旗集团密切相关,而且也是日本人。 那么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这座神殿里到底隐藏了什么呢?真的是所谓的长生不死吗? 看着法克吕的字迹,樱空桃子开始抑制不住喜悦:“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沉睡千年的秘密,就要在我樱空桃子手中揭晓了...” 周昀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不由得问道:“至于这么开心吗?” 樱空桃子望向幽邃的神庙之内,露出了一丝冷笑:“周桑,你知道吗,这座神殿里隐藏着颠覆人类文明的秘密。” 周昀峰哈哈一笑:“哈哈哈,别扯了!颠覆人类文明?这破城邦自己都守不住败落了,还颠覆人类文明?” 樱空桃子娇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便不理他。 薛璞捂着脸笑道:“就这唠嗑方式,你俩咋好上的?” 小狐狸轻声呵道:“呵,男人就是这样,提上裤子不认人~”那股子媚态委实撩人。薛璞心头一凛,忍不住自信端详。 看着樱空桃子,一副傲娇的表情,她甚是得意,大摇大摆的就要往神殿里进,薛璞则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翻遍了《瀚海录》也没找到关于这座熔化城的记载,更不要说有关的神殿了。 但是不难分析出,这一切却是和火有关系。 烽燧村,胡大火狱,熔化城,拜火教,火弥勒,再到这个墙壁上雕画着火纹的神殿,还有这:“火之将熄,生人莫进”的留言。 无不把问题指向了火,是什么样的火呢?答案似乎就在薛璞的眼前。 “圣火!”小狐狸突然说道:“我一直好奇,他们供奉的圣火到底是什么样样子。”。 在一旁的王泽斌一言不发,突然他神色一动,一脸严肃一开口竟然说了两个字:“杀气!”便一步抢在了薛璞的面前。 而樱空桃子却已然带着,手下的四大高手和贾教授,走进了神庙的大门。 薛璞凛凛一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来了,就要看得清楚。”说罢大步流星走入大殿。 跟在队伍最后吕嘉一看着太爷爷的字迹面有愁色,她略有担心的跟着走了进去。 豁然间,神殿大亮,室内一片白色的石墙,四周放置的尽是参天而立,几十米高的石柱。 大殿两侧一排放置着四个矮小石柱,石柱之上各托着一个石盆,有点类似照明用得灯。 这些灯柱,见风而亮,豁然间整座大殿被火焰照的通透。 众人惊呼之际,只听轰隆一声,脚下的地砖乱颤,大家险些站立不稳。 之间一个巨大的断龙石从后落下封住了神殿的大门。 不好!是陷阱! 四大高手立时而出,护住了樱空桃子。 王泽斌手按柴刀,立在众人面前。 这见风而亮的长明灯,和千金重的断龙石,在众人眼里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了,毕竟都是龙楼宝殿闯过几遭的老油子。 虽然封住了出路,但是进路没有封,打不了打一个盗洞出去就是,众人于是决定先把这大殿之内的情形查上一查。 ———————————————————————————————————————————————— 老铁们没事给我评论评论,自己码字好无聊啊~~~ 第一百零三章,涅槃膏 神庙的前殿没有供奉什么神明,这也和祆教的一贯作风大相径庭。 不过这一团团巨大的墓中火焰倒也令得神殿当中十分明亮。 科考队们环看四周,墙壁上多画着许多千奇百怪的壁画,而这些壁画上的所包含的内容极为庞杂。 虽然经过烈焰烧灼,但是墙壁上的画反倒是更显得清晰了。 据贾教授说,这些壁画都是采用天然的矿石颜料,所以烈焰焚烧之后,反倒是让色泽更加沉淀。 壁画中既有汉人墓室当中的玄鸟,星辰,伏羲女娲,神仙方士。 也有西域壁画中金发碧眼,毛发卷曲的胡人神明。 而当中还有不少佛教的图腾壁画,比如《胡商遇盗图》。 画面上有一队胡商,刚转过山头,山谷中就冲出持刀抢劫的强盗,商人们胆颤心惊,露出惶恐、乞求的神色。 这是大乘佛教《妙法莲花经》的故事,《妙法莲花经》也叫《法华经》,广泛流传于古印度,尼泊尔以及中亚地区。南北朝时期民间把他称为《观音经》 经过龟兹国的翻译大师鸠摩罗什翻译成汉文。 而这一则故事则是讲述,胡商遇见强盗,只要安心念经就能度过此劫,借此来歌颂佛法强大。 不难看出龟兹国的这座城邦,的确为当年丝绸之路上,东西方文明的交汇之地。 就连宗教,也是多方杂流,与其说是什么什么的大融合,不如说成一锅大杂烩。 其他人都纷纷观察着壁画上面所记载的故事,虽然汉传壁画的年代对于其他壁画来说更为久远,运用的颜料也不如其他流派的壁画那般天花乱坠,五颜六色。 可是在造诣和审美和浪漫的意境之上,早就远远超过其他宗派的画法,简单的笔墨线勾勒,配合上二三种自然的颜色,出来的悠扬意蕴,和对仙界的浪漫遐想,令得在场科考队员无不叹服。 吕嘉一看着汉传壁画愣了一会儿神。一面墙壁上正好写满了关于吐火罗文的文字,就连贾教授也只是拍照记录,而她却愀然站在石壁之下铮铮望着。 因为吕嘉一是可以直接阅读吐火罗文的天才。 薛璞心有疑问走上前去,听她口中暗念着类似英文和俄文的语言,脸上多是思索的颜色。 火光映照在她清纯干净的脸上,眼眸中流露出一股专注的魅力。 看着石壁上横排书写有如蝌蚪一样的吐火罗文,薛璞问道:“有什么发现?” “是《弥勒会见记》一部戏剧,主要描写了未来佛弥勒的不平凡的一生。”吕嘉一说道。 “原来是一部宗教文学,当中可有什么线索?”薛璞问道。 吕嘉一面色凝愁,指了指吐火罗文的最后一段:“这部的内容和当年焉耆出土的《弥勒会见记》内容大体相当。只是在最后多出了这样一段话。” 跟着吕嘉一的指示薛璞定睛看去,他自是不认得当中字样。 而吕嘉一则翻译道:“这句话写的是,世界的初始是一团火,世界的终结亦是一团火。所有灵魂将在圣火中永生,火之将熄,黑暗永至...” “圣火中永生...火之将熄灭...”薛璞喃喃的念着吕嘉一翻译出来的句子:“这写的是什么?教义吗?还是创世神话?” 吕嘉一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我虽然能通读吐火罗文,但是当中细节和深意我无法理解深刻。” 琐罗亚斯德教认为,世界的初始是一团生命之火,火焰照亮黑暗,便有了光明和黑暗,善良与邪恶,生命和死亡。 然而火之将熄,黑暗永至,似乎在诉说什么可怕的事情,薛璞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答案。 很显然这是一段具有宗教色彩的文字,而博学渊博的贾文章教授也在几分钟之后,从这座石壁上的文字里得出了,光明,黑暗,生存,死亡,善良,邪恶的几个词汇。 谁知就在科考队做着文物的记录工作之时,两声巨响伴随着极大的冲击力,撼动了整个神殿。 吕嘉一闪了一个踉跄,被薛璞扶住。 众人脚下忽然一并摇晃。 不好!通向神殿后殿的出口也被封死了! 随着王晓东的一声大喊,只见又是两块断龙石砸下,把神殿之内封堵的水泄不通。 咳咳咳!咳咳咳! 神殿常年干燥,巨石激发的烟土烟尘,瞬间弥漫了整个神殿。 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周昀峰挥手狂扇着烟尘:“咳咳咳!太呛人了!” 弥漫的烟雾令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突然周昀峰脚下一滑险些栽倒,他由于登山穿着防水鞋,黑色的液体没有浸湿和渗透他的鞋子。他呼喊道:“大老铁不好了!你看!这流出来的是什么?黑色精吗?” 周昀峰捂着抠鼻,用手指向墙缝隙,只见墙壁之间如泉水一般流下了黑色粘稠的液体,液体粘稠且滑,确实如黑色精华一般。 同时空中弥漫出一种恶臭... 黑色的液体,一点点流动,贾教授神色一愣,推了推眼镜,用手轻轻去触碰流出来的黑精。 薛璞一惊:“教授快住手!别碰!” 老学者哪里来得及,已经把黑色的粘稠液体粘在指尖搓了搓,很是润滑:“是石油...同志们是石油啊!” 科考队们瞬间炸锅,这地下怎么还有石油!? 不好,这室内点有明火,一旦和石油接触,大家不都成了烤肉? 看着那墙壁里滚滚流出的黑色液体,和不是喷溅火星的长明灯。 二者一旦交融,后果不堪设想。 这石油古人称之为“石脂”,很早之前就作为燃料进行使用,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文献中的确有记载。 而石油的燃烧的温度,恰恰可以突破八百甚至是一千度,这样正是石头可以产生窑变的温度。 很多西域的国王为了防止盗墓者挖掘自己的坟墓,便把自己的坟墓埋在石油田的下面。 一旦有盗墓者闯入,便会利用石油和长明灯技术使得墓穴之内变成一片火海,从而防止盗墓贼。 贾教授甚是淡定,他多年来地质勘探经验丰富,就是多次科考出行的经历也让他成为有樱空家族选中的他随队的原因。 他以为薛璞没有什么经验,故而反应激烈于是安慰道:“小薛同志不要担心,是“石油”不要怕。我们只要不让明火粘在上面...就好啦!” 说着说着,贾教授突然双手捂紧喉咙,脸色涨红十分痛苦,他踉跄几步,有些站不稳了。 紧接着踉跄几步。 薛璞和陈浩鹏正去扶住他,只见贾文章教授脸色苍白,眼瞳中尽是惶恐与震惊。 未等科考队出手施救,老教授猛的一口鲜血吐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登时就死了。 死了... 科考队一众心惊,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贾教授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就是见惯生死的灵探薛璞也不由得心中感慨。 看着贾教授发青的脸,樱空桃子心头一慌,越发害怕,忙撇了周昀峰扶住薛璞的胳膊问道:“薛桑!薛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薛璞眉头一蹙说道:“大家,小心我们看见的不是石油,而是石油配合各种毒虫毒药调制出来的一种剧毒“涅槃膏”粘身则死...” 第一百零四章,交锋 涅槃膏,粘身则死,遇火则然。 是佛教为了防盗在墓穴中布下的一种杀人机关,薛璞只知道他是用“石脂”也就是石油,为主料。 配合上各种毒虫毒草配置而成,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成名元良都丧命于此。 相传在佛国只有帝王级别的人才能用“涅槃膏”下葬。 故而若是倒斗,从有涅槃膏的大墓活着出来的人,必然会得到巨大宝藏,从此名声大噪,富甲一方。 从而实现所谓的“涅槃重生”,所以“涅槃膏”由此得名。 但是浴火重生的只有凤凰,归于灰烬的更在多数。 刚才周昀峰脚下沾了黑精没有立刻身死,完全是防水鞋起了作用,而贾教授紧紧是指头粘上一点就,口吐鲜血横尸当场,足以见得这些黑精的厉害。 断龙石的震荡,触发了涅槃膏的机关,黑色粘稠的液体如同流水一般缓缓向众人逼近。 而白磷在空气中燃烧,燃料当中充满空气,显然极不稳定,一旦一滴火星滴在上面。 石油燃烧,非要把大家烤成番薯不可。 看着惨死在地的贾文章教授,大家来不及悲伤,正欲寻找出路。 小狐狸为了扮演民族风情,光着一双小脚丫穿着小凉鞋,这些精华一旦粘在她的足上,她必死无疑。 而王泽斌由于自负武艺,也光着脚穿着一双木屐。 然而时不我待,这些黑精,如同黑色的地毯一般,缓慢铺来。 四周灯灯柱的火焰,还在呲呲的燃烧着,火星有时会溅到地上。 他们都是薛璞带出来兄弟,薛璞怎能放人他们不管,于是环视四周,立刻说道:“大家不要慌张!听我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扑灭火焰和爬到高处!” 王晓东大笑一声:“那好办浇水就得了!”那从腰间取来水带,踩着房梁上由于年久失修掉下的巨石,缓缓走到一盏石灯的跟前,用水去浇他,谁知噗呲一声。 石灯里的火苗非但不灭,反倒窜得老高,吓得他站立不稳,险些从石头上摔下,掉进黑色的精液里。 “诶我去!要死了要死了!”王晓东道。 薛璞看他是中国人,立刻出手施救,扶住了他。 谁知这人心眼不好,见得薛璞救他,心知这一路上薛璞除狼引路,观星看水,早就抢了他的风头。 他反使起坏来,他左手被薛璞右臂拉住,竟然顺势转身,右脚反扣薛璞的脚下,右手去扯薛璞右臂。 腰胯顺势一扭,使了一招跤法中的“拿臂揣”要把薛璞摔进“涅槃膏”里。 薛璞蓦然一愣,这人好生歹毒,旋即右脚内扣,左臂从后锁在王晓东的肩头,这王晓东一直以蔑视传武,专打大师出名。 谁知道这杀招竟然用得就是传统跤法,两相角力,薛璞心知他功夫不弱。 既然如此不妨避实就虚!突然薛璞趁他力气渐收,反使别招之时,左手扯住他的肩头,右脚别住他的右腿,一个听劲,王晓东扑了个大空,被薛璞一招“海底针”按倒在地。 险些摔进黑液当中。 王晓东惊魂未定,虽然心有不服,但是刚才一招失败已然知道薛璞厉害,自己又是理亏不敢多说话了。 而刚才发生的一切,全看在小狐狸的眼里。 见得火势,越扑越大,樱空桃子忽然慌张,她的顾问贾教授惨死,而四大高手中也无一人会处理此种情况,于是他便把希望寄托在薛璞的身上,于是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薛桑,薛桑!你快想想办法吧!” 那哀求的神色,真像个无辜的好人。 薛璞无奈,虽然樱空桃子不是好人,但是同困此地,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黑液越流越近,留给众人下脚的地方已然不多。 薛璞手中量天尺猛伸,变成一道长锁链,拴在房梁之上。 他固定好了绳索,说道:“现在下面全是毒液,若是久留必然身死!而这石灯中的火焰,配有特殊的油脂燃料,越是有水去浇他就越是喷溅,这个屋子迟早是要被烈焰吞噬的。 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爬上房梁!争取最后的时间,来打穿一个盗洞爬出去!” 突然大家脚下开始乱晃了,一切像极了地震。 薛璞的罗盘早已失灵,眼下方位之只能凭借感觉。 所幸他能看见,大门出口的位置。 这些科考队员都是个中好手,只有吕嘉一一人是无法进行吊索攀爬工作的。 ———————————————— 未完待续...........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第一百零五章,炼狱求生 眼下情急,小狐狸背起来贾文章教授的尸体,在腰间系好了绳索。 而薛璞顾不得许多,扯开绳索把吕嘉一绑在腰间,拽着升降锁就往上爬。 两个人正面相对,吕嘉一正是怀春少女,如此亲昵的举止一时令她双靥似火,却又不住搂在了薛璞的脖子。 少女的两条曼妙的玉腿也盘住薛璞腰间,两个人叠股而抱,那纤软的腰肢着实令人想入非非,吕嘉一脸色甚是娇羞。 “我要动了,你小心。”薛璞扶住她的肩头请说。 “嗯...” 一旁的小狐狸系好升降锁,瞧见了二人亲密的动作,登时转过脸去,嘟起嘴巴甚有不悦。 却被八卦的陈浩鹏瞧见:“你吃醋了?” “哼!”她娇哼了一声,并不承认,很快用升降锁升了上去。 “啊!璞哥...”搂在薛璞肩头的吕嘉一轻吟一声。 薛璞忙问:“你怎么了?” “你怀里是什么东西?好大,顶到我了...很痛...”吕嘉一面色嫣红,呼吸急促。 薛璞的眉头一蹙,只见安全绳的铁锁扣顶在了吕嘉一的腰间。 “没事,你第一次不习惯,一会就不痛了。”薛璞好生安慰道。 很快便顺着滑索,升到了房梁顶部。 神殿的房梁顶部一片漆黑,科考队们拿着手电筒,在上面的房梁上匍匐着。 房梁上面不是很宽,只能容下一人的宽度,大家并列排成一排,看着脚下的黑液已然把神庙的底部完全覆盖吞噬。 突然一粒火星飞溅到了黑液之上。 顿时火焰汹涌喷涌上天,那火势极大,火苗好似一个个扭曲的魔鬼炙热的扭动着。 众人脚下内顿时如同炼狱火海一般。 烈火炙烤着房梁上的众人,没等大家行动,滚滚逼袭而来的热浪令得大伙汗流浃背。 大家紧紧把着房梁,不敢乱动,一旦掉下去就,要坠入炼狱化为灰烬。 然而滚滚浓烟涌上,很快把科考队呛得睁不开眼睛。 突然周昀峰一声大吼:“卧槽!不好了!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只见他鞋上踩着的“涅槃膏”被热浪炙烤,因风而燃,他心下焦急,似一条鲤鱼一般在房梁上可劲儿扑腾。 险些把刚爬上来到伊贺高丸给踹下去。 王泽斌手握柴刀,就要给大老铁的脚剁下去。 危机关头大伙急忙去帮他扑灭脚上的火焰。 所幸动作及时,户外的防水鞋才烧露了脚趾。 薛璞从背包里摸索过工兵铲,说道:“跟着我,我们打一个盗洞出去!再这么耗下去,没等空气耗尽,就要变成熏肉大饼了。” 樱空桃子问道:“熏肉大饼是什么滴干活!?” 周昀峰骂道:“这个时候还贫,跟我铁子走!这逼是主角!” 众人把这房梁匍匐前进,而在火焰的威慑下,没爬一寸都要小心翼翼。 神殿内火势越烧越大,烤的薛璞也是浑身火热难耐,而小狐狸畏冷惧热的身体,更是要吃不消了。 樱空家的四大高手,大山倍力,伊贺高丸,麦克特鲁,王晓东也都在苦苦支撑。 有其是大胖子麦克特鲁,肚皮上的衣服都被大火烤掉了。 大火之上,大家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睛,一顿猛咳嗽。 谁能想到,紧紧一层液体燃料,燃烧起来的火焰竟然窜上十几米高,委实令人咋舌。 而石头做的房梁上,也开始炙热起来,烫的肚皮生疼。 满头大汗的大老铁使劲吐槽:“这那里是熏肉大饼,这样下去都变成了韩式烤肉了!” “大老铁,赶明儿回去,我非要去游泳池里喝着酸梅汤去!” 薛璞也说道:“可不是嘛,回去我得吃上点儿凉皮,整点冰烽汽水喝!” 他拿着工兵铲,对着石头墙壁抡起膀子砸了一阵,也不管什么文物不文物的了,石头虽有碎裂,但这时火势极大,若想掏空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整个神殿内,瞬间变成窑炉一般。 薛璞恍然大悟,对啊!熔化城当初说不定就是被这样的烈焰灼烧形成的! 哪有心思管这三七二十一,我虽然能施展遁术遁走,可是我这帮兄弟就要交代这叻。 王泽斌也是暗自苦恼,他为了这次行动,一向不离身的“断水剑”也没有带在身边。 倘若断水在手,这断龙石他也能劈开! 此时周昀峰放声大叫:“大老铁你瞅上头!”他抬手一指,火光映照,神庙之上原来有一个巨大的换气孔。 换气孔是一个巨大的通道,孔内昏暗不明,然而也是当下唯一的出路。 科考队大喜,纷纷向换气孔里爬去。 樱空桃子抢先一步,推开吕嘉一第一个进入排气孔,动作极为蛮横,紧接着樱空家的四位高手也抢先进去,不管其他的死活。 吕嘉一眉头一皱,看着这个女人,心中尽是恶怒,樱空桃子抢走了自己身份,而自己的父母多半也是在她手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患难之中见得真情。 遭逢患难,两队人马之间的差异逐渐明显,樱空桃子渐渐笃定所谓留下的驼队成员,八成都是薛璞的人手。 但是情形危机来不及内讧,不过自顾自的逃命起来,就连男友周昀峰也顾忌不上了。 神殿内的大火正在逐渐酝酿,断后的薛璞施展奇门虎遁,挡住了神殿里的热力。 突然火焰迸发,一阵冲击热浪,火焰瞬间吞噬了他们适才安身的房梁,再晚一步恐怕都要葬身火海。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冲击波把排气孔内的科考队员顿时崩了出去。 他们顺着排气孔翻滚,从一个上坡直接在密闭的空间里滑动到了一个下坡。 又轰隆一声摔进了一个地下洞穴。 科考队员们被热浪震得发昏,各自迷糊得倒在地上,纷纷不省人事。 过了许久,体重最轻,身材最小的小狐狸方才在遍布岩石的地下醒来。 她看着晕厥的众人,形容焦急,急忙去扶薛璞。 “薛璞!你没事吧!快醒醒。”她轻轻抱着半昏的薛璞,微微摇晃。 爆炸的冲击力,令得薛璞脑袋也震得昏涨涨的,他扶着脑袋摇摇头:“诶,还好。” 看着眼前的佳人,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眸,薛璞心头不由得怔住。 小狐狸却蹙了蹙眉头,见得他没事,又故意与他保持距离。 很快在逐渐清醒的队员们互相呼喊,纷纷都醒了。 第一百零六章,地宫 洞穴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干燥且布满灰尘。 手电筒的灯柱照射,只看得四周墙壁上,刻画着极多的壁画。 “这是哪里?我们到了什么地方?”科考队的队员苏醒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周昀峰点燃一支香烟,抽了起来,死里逃生,管他是哪都不如一支香烟来的潇洒自在。 众人脑子都摔得发懵,薛璞依稀记得,神殿里发生了爆炸。 他们从通风口被冲击力裹挟,经过了一段通道就顺着一条下坡摔在这里。 现在所在的地方或许不是神庙的顶端,而是神庙下面的地宫。 周昀峰躺在地上抽着烟,感受着死里逃生后的惬意。只感觉疲累的身子下面松松散散的,像枕在一堆木枝之上。 “我勒个去!”他赫然一惊,窜起半丈的高度,只见得身子底下全是骨头。 这些骨头零散不一,或大或小,累积如山。 他们摔在了白骨堆上,下面不知道有多深,而自打淮南王陵探险之后,周昀峰对于这些死尸人骨就再也不怕了。 只是这里人骨堆的体量远比淮南王陵的更大。 看着周围漆黑的环境和满地的骸骨,薛璞起身说道:“是,祆教供奉尸体的地宫!”他眉头蹙着,心中思索看着墙上模糊的壁画,心中忐忑,这一切未免有些熟悉。 周昀峰疑问:“大老铁,什么意思!” “祆教实行天葬,但并非不收敛遗骨。而是把野兽吃剩下的人骨重新收集,摆放在他们的地宫当中加以供奉。佛教也实行火葬,但是古代焚烧条件有限,烧完之后也是一堆碎骨头。他们也会把骨头摆在地宫供奉。这里想必就是这西域小城的公墓。”薛璞说道。 樱空桃子接过话道:“薛桑说的不错,这个城邦多半是几百年的死人都埋在这里了。这么多人集体埋葬在这里,怕是人类史上也绝无仅有。” 说道这里薛璞等人脸色一沉,吕嘉一按耐不住,不由得骂了一句:“放屁!” 樱空桃子赫然一愣,樱空家的高手也面露怒色:“阿依莎,你什么意思!”她断然没想到,自己无意的话语竟然被人如此骂了一句。 吕嘉一道:“扬州,江阴,南京,旅顺!你们都忘了吗!?” 樱空桃子脸色一凛反驳道:“扬州十日,江阴八十一日,那是满清犯下的罪责和我们倭国有什么关系!” 吕嘉一怒道:“那就是说,南京,旅顺,你们狗日的承认喽?” 樱空桃子吃了又在吕嘉一处吃了一口暗憋,半晌不语。 说道这里大家都黑着脸面,也都知道,嘉一心底是憋着火的。 而且大家也都不喜欢日本人。 从碎骨山上爬起,四处寻找可以继续下去的线索。 没了贾教授,在场众人中称得上专家的人只有樱空桃子和吕嘉一了。 四下漆黑,薛璞拿着手电照在墙壁之上,仔细观察着壁画。 而作为机关大师的小狐狸她亦心知,这个地方既是墓穴又是庙宇,既然此处还要受人供奉,那就一定会有供活人出入的道路。 她四下摸索着,突然发现一块刻有吐火罗文的石碑。 “阿依莎...你快看!”小狐狸喊着吕嘉一的化名。 吕嘉一愁眉初展,往石碑看去,她的眉间又是一蹙口里喃喃念着:“灵魂归于圣火,光明与太阳同在。” “什么意思?是祝祷词吗?”小狐狸摇了摇头。 这时传来薛璞舒朗的声音:“不是祝祷词,而是献祭词。” 薛璞拿着手电,盘桓在墙根之下,观察着壁画说道:“你们看这个壁画好像在进行一种仪式。祭坛上的人,或者是祭司,或者是国王,把一位充当祭品的人,投入圣火之中。 教徒们跪在地上,纷纷膜拜,很明显不是火刑。” 看着壁画里那个投身圣火的人身着华贵,在众人的簇拥下投身火焰必然是作为祭品,献祭给圣火。 吕嘉一忽然一愣:“以身祀火,投身光明?这样的习俗的确在一些西域祆教里有过记载。” 薛璞问道:“石板上的文字,你继续读给我翻译给我。” 吕嘉一瞪大了眼睛点点头,吐火罗文的翻译工作极为复杂,由于是死语言,所以很多单词没有明确意义的翻译,故而要用伊朗语中的一些具有相同词根的单词进行推导。 所幸吕嘉一从小家族熏陶,就看过这样的书籍,对于有印象的能翻译出来的她都竭力在说她思虑了半天,组织好了语言说道:“这上面说得好像是一种仪式。” “仪式?”薛璞和凑过来的陈浩鹏问道。 “嗯,不错!石碑上面说,世界诞生之前是一片漆黑,世界的初始是一团火焰,有了火焰之后,世界便出现了光明,有了光明就有了光所照不到的黑暗。 于是便有了善恶,生死。但总有一天,光明会照亮黑暗,善良会战胜邪恶,生存会驱散死亡。 而世界上所有人的灵魂将归于圣火,在圣火和光明当中成为永生。” 说道这里,小狐狸眸子一亮:“永生!长生不死,这就是法克吕老先生他们所来追寻的长生不死吧!!” 她摸着鼻头镇定自若的分析道:“一旦这个说法成立,这琐罗亚斯德教的人,一定是掌握什么长生不死的方法!” 几人的谈话早就引起了樱空桃子的注意,薛璞在论诗大会的时候的“丰功伟绩”搞得八旗集团几十年的年精心谋划的计划付之东流,早就上了他们的黑名单。 他心知驼队里面这两个女孩儿并不简单。 假如说当中有一人是吕嘉一的话,那么同为当年探险行动后人的薛璞,也必然站在了自己的敌对的一方。 可是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她和手下只能装傻,跟着薛璞等人一块寻找线索。 而薛璞等人的计划也很明显,就是混迹科考队当中,趁机夺取神殿背后的秘密,作为和樱空桃子谈判的筹码。 既然双方目前的目的都是宝藏,所以没有立刻就撕破脸的必要。 而小狐狸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眸子一转装作说漏嘴了:“灵魂将归于圣火,在圣火和光明当中成为永生。对啊,太爷爷当年一定是找到了祆教徒们长生不死的方法了!” 这话故意说给樱空桃子听,樱空桃子蓦地一愣,她虽然见过一次吕嘉一,但是慌忙之下根本认不清她的脸。 况且小狐狸给吕嘉一的妆容早就变换,而自己本身就幼齿年轻又和吕嘉一身材相似,此言一出,樱空桃子便将小狐狸误认为了吕嘉一。 小狐狸面色从容,示意吕嘉一不必担心,用自己吸引了樱空家的注意力,反倒是更能保护吕嘉一的安全,她也可以更加放开手脚的去分析事件的线索。 石板上的文字,吕嘉一继续翻译着,由于石板的破损,中间少了很多语句,她接着断章缓缓说道:“火之将熄,魂已不在世间,当黑暗重新笼罩世界,然而终有一天渴望光明的众生,将在黑暗中重新升起一团火焰。” 神秘诡异的宗教经文,似乎记录着祆教的信仰和他们的世界观。 虽然略有断章,但是神秘诡谲的宗教故事,令人不寒而栗。 薛璞熟读古文,即便是吕嘉一用白话文翻译,他也能从这句式当中窥探出这文字当中象征。 周昀峰吐槽道:“我听这故事怎么和黑魂这么像呢?又是魂啊,又是火的。” 王泽斌也跟着点头:“嗯!” 薛璞若有所思,黑魂系列游戏的故事背景,就是世界是由一个初始之火而诞生的,主人公是不死人,传承初始之火就是维持世界的存在,当中主人公的使命就是要去击杀能作为初始之火燃烧燃料的薪王,燃烧薪王使得初始之火和世界得以延续。 石板上的记载的故事,同样是讲述灵魂与火焰的,这不禁令人觉得有些相似。 黑魂虽然是一款经典电脑游戏,然而其世界观庞大,制作人宫崎阴睪所设立的故事背景并非空穴来风。除了这人是真的阴之外,游戏当中的世界观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魂系哲学。 既然黑魂系列的背景是有所依据,那么这拜火教和传火教之间或许真的有些联系和相似也说不定呢。 只是石板上的文字,在薛璞眼中看来,内容不像是传承,更像是诉说着轮回的故事。 众人从熔化城一路走来,到达此地,就连虫子在内也没发现一个生物。 这种死寂是令人可怕的。 薛璞反复思考着,法克吕留下的:“火之将熄”四个字样,始终不得其解。 又想起来神殿内的一场大火,心底暗暗觉得,千年之前这里一定燃烧过一场大火,烧死所有附近的居民,所以城邦废弃。 而大火的原因,就是和这则故事有关。 吕嘉一用手电照着墙上的壁画:“璞哥你看!他们在记述着什么?烈火焚烧的好像不只是作为祭品的人。” 薛璞定睛凝眸,仰首看着上面诡异的一群群,一排排的小人。这些小人的画法和淮南王墓中那些荒魂被焚烧的画法有些相似,只是淮南王墓穴里的显得诡异狰狞,而这里的显得那么的冠冕堂皇。 突然陈浩鹏说道:“老薛你看头上!” 薛璞仰首一看,头上射下血红的光芒,洞穴的顶端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地穴石桥,石桥两端各有长明灯散发出来的暗红色火焰。 那股火焰异常诡异,如人血一般。 众人瞧见了出路,也无暇分析详情。 纷纷想办法往上爬去。 王晓东一声大喊:“不好啦!你们看啊!我他丫的,要死这了!” 他用手猛地一指,不知道是众人声音还是什么原因,岩缝里开始流出滚滚石油,周昀峰沾了一身乌黑,吓坏了,心道要和自己的亿万财产说再见了。 “完了大老铁,我要死了!!”吓懵逼的周昀峰,满脸惊慌口里开始说着自己的身后事:“铁子,你把我的钱留给咱爸咱妈啊!你自己也留个几千万分给你和庞博,我是要凉了完犊子了。” 薛璞吓得够呛,只是这股黑液和大殿里黑液好像气味不同,薛璞壮起胆子用手指沾了一下黑液,正要往嘴里放。 哪知小狐狸抢先一步,扯住薛璞的胳膊,张开小嘴用软软的小舌头含住薛璞蘸上黑液的手指。 瞬间抢过,把薛璞手指上的液体吮吸干净。 “丫头你疯啦!”薛璞急道。 看着小狐狸清纯的脸容,一双娥眉轻蹙,口里含着精华,品尝了一会儿。 吓得薛璞赶忙抠她的嘴巴,生怕若是毒药傻姑娘就和贾教授还有马上就要嗝屁的周昀峰一块死了。 “别抠,都出水了!”小狐狸软吟着。 她把精华吐了出来,漱了漱,大老铁一脸懵逼:“诶,沾了这么多,我咋还没死?谢天谢地,福大命大造化大!贾教授才碰到那么一点就死了?”周昀峰问道。 小狐狸说道:“诶,铁哥,那个“涅槃膏”可是极为珍贵的稀罕物,价值比黄金,除了是中原王朝,西域小国哪里能处处用。依我看啊,这个地方应该有一处地下油田,所以这个城邦才能用得起,极为昂贵的石脂作为原料,调制“涅槃膏”。” 薛璞心道这一切都是猜测,小狐狸知道薛璞的体质不同于旁人,但是口含“涅槃膏”只有死路一条。 一旦她二人不约而同的猜测出错,这里出现了“涅槃膏”就算是薛璞也凶多吉少。 她抢先一步含住石油,就是帮薛璞赴死。 想到这里,薛璞对她的感激和爱重之情弥生.... 他不由得怔怔望着小狐狸说不出话来。 “噗,傻样,许你为兄弟赴死,不许我替你死呀!”小狐狸莞尔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第一百零七章,古国秘辛 “这里的油是什么味道?”薛璞问道。 小狐狸道:“是酸的...” 听了小狐狸的回答,薛璞眉头一皱,总之让大家快跑就是。 石油虽然不能吃,但是由于石油内含有的硫的多少,可以决定味道如何。 当中含硫越多,口味越酸,反之会微微发甜。 硫多的石油一旦燃烧,会把硫化物释放到空气中,使人中毒,所以石油都是要经过加工才能使用的。 而岩壁里滚滚流出的石油,好似黑色的泉水,逐渐浸满地上的骨头。 人骨中是会散发磷火的,石油流进骨山,那么一场大火不可避免,但假如石油里的硫燃烧进入空气,单纯向上爬迟早也是会被熏死的,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快点离开。 科考队们几次死里逃生,动作迅捷非常。 纷纷系好安全绳索,做好攀岩工作,开始向上方的石桥爬去,那里是唯一的出路。 洞穴内开始震动,不少风化后的巨石开始坠落。 很快不知从何处来的火星,人骨堆中开始焚烧起烈焰。 浓郁的黑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小狐狸被呛得咳出血来,她悄悄掩下病情不被发现,迅速施展轻功开始攀登。 科考队加紧步伐,沿着墙壁向上攀爬,终于在被大火吞没之前爬上了头顶的石桥。 可是浓烈的黑烟滚滚而上,若是耽搁还是会被熏死的。 石桥的一端被断龙石锁住,通往神殿。 石桥的另一端,通往神殿后面的空间,众人没有退路只得前进。 通过石桥,来到一座大门,石门紧闭门上面画着圣火纹样的图案,伴随着谷底的巨大火光,这些圣火纹样仿佛有了生命,尽似扭动跳跃一般。 力气最大的麦克特鲁,躬身马步,用力推门,这石门有千斤之重,麦克特鲁满头大汗的用力终于推开了石门。 这不是通常血肉之躯能做到的事情,而这个麦克特鲁力推石门,实在是令人叹服其神力傍身。 然而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 众人冲进石门当中,赶紧把门封死。 薛璞和周昀峰,陈浩鹏王泽斌拿着工兵铲,挖掘泥土用水把泥土打湿,封紧门缝以免剧毒的硫化烟进入大门。 经过一番努力,直到门缝里再也渗不进黑烟,众人才算歇下一口气来。 石门内部是一出更大的空间。 洞穴里空空荡荡,突然四周的长明灯大亮,一座巨大的祭坛出现在众人眼中。 祭坛四周修筑有长阶,四周都是用火焰纹饰雕刻的灯柱。 而祭坛当中没有供奉别的,只是一推燃烧后,散发着阵阵余火的灰烬。 看着那堆灰烬,众人心底略微送了一口气,这里也曾被烈焰燃烧吗?为什么房间内即便有长明灯的照耀,还是一片死寂孤寒? 突然陈浩鹏蓦地里一愣:“老薛你看那是什么?”他信手指去,只见的祭坛中央插着一根桃木,桃木之上铁锁四绕,遍布镇宅黄符,正是传说中的三清四御锁。 薛璞眉头一皱示意大家先不要过去,“三清四御锁”是长安博物馆震慑妖邪的法阵,做法之人用符箓和五行之术,配合雷法施加封印。 陕博里的“三清四御锁”是国家里高人布下的,许多成精的千年文物都被其威力所慑服。 此地三清四御锁,虽然布局的手法和前者大相径庭,然而威力却不在前者之下。 足以说明,这里似乎镇压着什么奇怪东西。 樱空桃子知道祭坛之上有些不简单,一路走来几丧性命,她只好听薛璞的话远离祭坛。 拿着手电筒,开始观察壁画,企图寻找一些有关祆教神庙的前因后果的线索。 果然她取得了一些发现。 而吕嘉一则在壁画一旁的石碑上,再次发现了有关于这座城市的来龙去脉。 熔化城,用吐火罗文翻译过来,应该叫做是落日城。 是龟兹国下属的一座城邦,龟兹国位于丝绸之路要扼,主城信奉佛教,落日城也同样信奉佛教。 可是人民的生活困苦,他们仰慕中原百姓富庶美好的生活,但是众生疾苦虽然汉朝在此设立西域都护后对他们仁爱帮助,赠与他们牛羊。 可是由于他们的人民笃信佛教,没有发奋勤行的动力,所以生活状况始终没有得到改善。 而他们一直依赖的佛法并不能使他们得到解脱苦难的方法,还要大规模浪费钱财给佛陀修建石窟,导致“落日城”出现了饥荒,人竟相食,国内爆发了极大的内乱。 最终城主被杀,城里的王室公主们也被这些国民分而食之。 城中的国师见得佛法,不足以渡世,便和百姓说,如来已死,现代佛已经不能保佑百姓,于是就带领着百姓皈依了未来佛代表光明和希望的“弥勒”。 而新的宗教,他们称之为“天”。 在隋唐以前,琐罗亚斯德教没有直译过来的汉语名字,而他们的把自己的神明称之为“天”。 到了隋唐之后,中国便为这个教派造了一个字“祆”读“仙”,就是“天”加上一个衣补旁。 后世很容易把“袄”和“祆”搞混,这里的读音需要注意。 读到这里,众人开始明白了起来,这座城市信仰“祆教”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这样的历史。 很明显,文中的国师,在佛教和祆教之中当了二五仔,但是国民却对国师敬若神明。 甚至设立生祠加以供奉,后来这位国师甚至成为了,落日城的实际统治者。 据吐火罗文字记载,国师说他受到了弥勒的祝福,获得长生不死的能力,国师辅佐了五代国王,依然健在,而且胡子依旧是黑色的,脸上的皱纹到了五十岁之后便没有生长。 到了第五代城主,国家内乱之后,这国师居然年轻到了二十多岁。 当中情况委实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吐火罗文当中的最后一段话,又令得大伙匪夷所思起来。 这段文字好像是宗教的经文: 火之将熄,灵魂将归于圣火,所有灵魂将在圣火中永生,火之将熄,黑暗永至。 不过对于宝藏的狂热,已然令得樱空桃子更加按耐不住了,她不远万里前来中国,为的就是这眼前的宝藏。 听得吕嘉一的翻译,还有长生不死的国师,她更加笃定,一定有长生不死药的存在。 而小狐狸,却也心头暗喜,攥住拳头对于宝藏之后按耐不住的激动。 她说道:“薛璞看见了吗?看见了吗?长生不死,我们这回真的找到长生不死的秘密了!” 第一百零八章,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薛璞的脸上却愁眉如蹙,平日里舒朗随性的神色,渐渐消失不见。 他制止住了查看祭坛秘密的众人。 看着那捧即将燃烧完毕的灰烬,随着洞穴内的谷风,点点火星向空中飞浮。 那种幽邃和寂寥是很难让人形容的,科考队看着那即将消逝的火焰,也不知如何去说。 大老铁突然说道:“大老铁,你看这上面的字!”他指指灰烬前面的石碑,上面出现了许多蝌蚪或者说像爬虫的一样的文字。 石碑下面设有一个祭坛,祭坛之上供奉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牛羊青铜器。 这些牛都是牛角极长,牛头比例甚大,而牛肚子中空,中空的牛肚子里还有一只造型诡异的小牛。 他们体态各异,盘桓复杂,让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瑰丽。 相比于西域的木讷浓艳,飘逸的风格更符合东方审美,然而又不像是中原地区端正规制的器型,反倒有一丝百越滇蜀的神秘气息。 可惜贾教授意外身死,不然他在的话,定然能说出写来源和门道。 大伙听了之前落日城的故事意犹未尽,纷纷想让吕嘉一继续翻译下去,可是这石碑上蝌蚪一样的文字和表音类似于蝌蚪的吐火罗文其实大相径庭。 这些石碑上出现的文字,是象形文字更像是汉字的变体,并不是表音文字。 吕嘉一摇了摇头说:“这种文字,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道是什么。” 而薛璞的话语却令得众人更是疑惑:“石蚨文!” 众人一并问道:“这是什么?” 薛璞想起了《瀚海录》上关于这种文字记载,于是说道:“石蚨文是一种流行于,古滇国的一种文字,通常被用来记载巫术。古蜀国有一种邪术,叫做勭岜阆之术(动巴郎),相传是一种特殊的延续生命的术法,源自于古滇国遗留的邪术之一。 据说是刻于滇池旁一块石碑之上,用的是石蚨文撰写,大致是用四种方法杀死四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且男女各半,分别是四种方法。” 小狐狸问道:“你的意思是以活人献祭,来达到寿命的延续?” “不错,正是如此。”薛璞点了点头。 这勭岜阆之术分的四种方法分别为,竹青,桃红,柳绿,朱紫。 竹青:将被祭祀之人用竹子贯穿身体,分别是胸膛,心脏,下阴,胸口共五处,而且死者不能高于八岁为女性。 桃红:将祭祀之人用特殊的方法剥开皮肉,然后将被剥皮的活人倒过来悬挂在桃树之下,死者最后因为血液大量涌入脑中导致缺氧脑充血等情况而死,尸体的皮将挂在树下用死者的血浸满皮囊死者为男性不过十二岁。 柳绿:将祭祀之人用柳条困住头与四肢,其面部往下,掉在空中,将其双眼剜去,刺破耳膜,割掉舌头等将其弄成聋哑瞎,倒吊之时将其头顶的树枝去除,肚子处开一个小口子,底下放一个罐子,最后死者死于暴晒缺水等,这个施法必须早在农历六月初六,女性未过十三岁。 朱紫:将祭祀之人用朱砂涂抹全身,然后将其放入一种很特别的容器中(类似坛子),将坛子埋在芭蕉树下,上面的装人的坛子底下开洞,然后放在一个类似大水缸一样的器具里面,而且要保证此人一直能在坛子中活着,最后封土之时将坛子的封口留一处通气之孔,然后整个密封在一层石蜡白灰木炭和碎瓷片的里面,直到死去。 取第一个人的心脏,第二个人的浸血皮囊,第三个人的尸油,第四个人的骨肉,进行一系列处理以后,将按照震,巽,坎,离四个位置用风干,水浸,磨碎,火烤其中方法处理,最后合并在一个特殊的阵图之中,将要被延续寿命的人做阵眼,一次可以增加七年之寿。 这个是传说中巴蜀文化中勭岜阆之术,相传是张献忠曾经用过并且保留了下来的。 与诸葛亮的七星续命阵不同,这东西更加邪恶,诸葛亮所摆七星续命阵实则为北斗黄华阵,一次可以增加汉之一季,即十二年之久。 但是摆成以后需要口含七粒精白米躺于棺材中七七四十九天后才正式成功。 虽说诸葛亮七星阵未成但是依旧想要用七粒精白米保自己暂时不腐以求震慑敌军。 这七粒精白米分别是分神,定魄,不化,玄壁,藏精,不堇,不悌,这七个叫法,含在口中分别是喉咙处,舌下,左右后槽齿,舌尖,上鼻孔连接口腔处,即封住一魂一魄,实则封地魂压臭肺,这样一来可以不腐一段时间,其形象栩栩如生。 说到这里大家心底对于这所谓的“祆教”开始产生了质疑,“祆教”所谓的长生不死,光明和永生,压根就和这种古蜀邪术没什么两样。 从献祭壁画中,活生生被解刨的少女中也可以得知,这种类似于此的献祭,并不是什么圣火仪式,更像是为了国师延续寿命的方法。 突然樱空桃子一马当先,冲上祭坛拔出了“三清四御锁”。 她施展手刀,咔嚓一声劈断了那枝桃木。 她眼神试下,樱空家族的四大高手一起动手,拿出小型冲锋枪对准了薛璞等人。 薛璞的手举得半高,语气调侃道:“哟吼~狐狸尾巴漏出来咯~” 小狐狸一脸不悦:“我才是狐狸!”突然她眉头一蹙,怒叱道:“喂!姓樱空的女的!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趁早放了我爸妈!不然你看见我身边这位盲人大兄弟没!他刀劈子弹,能砍飞机!你这些垃圾手下打不过他!” 小狐狸有恃无恐冒充吕嘉一对樱空桃子一顿挑衅。 王泽斌突然把手高高举起,蹲在地上,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我没带刀...” 周昀峰也是懵逼,他只知道吕嘉一混在驼队查案的事情,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樱空桃子就是幕后boss,蒙圈了片刻说道:“小嘤嘤,合着你是反派!” 樱空桃子一脸不悦,却又冷静道:“呵呵,周桑你聪明!” 她拿着手中枪,一点点走向小狐狸,用枪口对着他的脸蛋,言语中又是轻蔑又是嘲讽:“怎么样,吕嘉一?你的父母还是很爱你的为了保住你,他们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对我透露。现在如何?” 真正的吕嘉一满心焦急,薛璞递给她眼神,让她不要做声。 樱空桃子用枪对准薛璞,冷笑着:“自打狼群一战,看见你的分身术我就觉得薛桑你的问题很大,果然你在队伍里隐藏了吕嘉一小姐,你说我说的对吗?鲁~邦~三~世?” 面对着樱空桃子的枪口,和她那张依旧看起来清纯无害,略显婴儿肥的小脸蛋,薛璞捂着脸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樱空小姐说的不错~我们打一个赌怎么样?” “哦?赌什么?”樱空桃子笑道。 “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只见薛璞困睡的眼眸忽然锐利起来,他掏了下裤兜,只见满手的弹夹,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樱空桃子连扣几下扳机,一发子弹也打不出,她满脸呆凝,谁知小狐狸也调皮说道:“我是他徒弟~巧了我也会偷子弹~” 她耸耸香肩,一摊小手又是满手的弹夹。 正在樱空家懵逼之际,王泽斌手中的柴刀已经赫然挥出........ 第一百零九章,无剑对有刀 王泽斌的柴刀急速如电,刀影闪动,刀锋未到一阵罡风便已卷来。 这柴刀疾驰而动,正砍伊贺高丸下肋,高丸彼时一愣,见得刀势极快且力道劲猛正切扼要,方知避也难避,退也难退,挡也难挡。 然而兵法大师伊贺高丸剑境纯熟,居合拔刀,寒芒一闪,两刃交兵,手中太刀已赫然贴着王泽斌手中刀刃袭过。 嚓!的一声漫天血光。 二人身影一错,只见王泽斌翻了一个跟斗,打了个旋子跌了出去,而腹肌上已平添了一道伤口。 原来那伊贺高丸手中太刀质地极轻,又锋利无比号为“碎光”,拔刀居合犹若手中无物,且太刀长于柴刀,两相交锋之际,反占先机。 不及反应,伊贺高丸手握太刀飞劈而至,他挥剑上步,转身复劈,身法鬼魅琢磨不定,一时间一团黑影闪动,剑影缭绕,白光纵横,瞬间刀影便把王泽斌逼得密不透风。 高手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更何况是王泽斌和伊贺高丸两个绝世剑术高手,只是王泽斌手握笨重的柴刀,很难施展他的精妙剑术。 然而既是如此,王泽斌亦是知道自己遇见生平大敌。 他手中的柴刀比断水减了几寸,招数也慢了些许,局势瞬间被压制了一筹。 谁知一招已毕,连刀又至,伊贺高丸狼腰猛转,利刃成风。 劈头盖脸,对手又是一刀扑来。 那利刃于空气中发出“铮铮”的响声。 王泽斌躬身而立,狼腰猛拧,猿臂疾挥,只见他刀从地起,一招“苏秦背剑”自下而上,斜上去正砍伊贺高丸咽喉,忽然刀势极转由上而下却劈敌人肩头。 仓啷一声,伊贺高丸剑招尽破。 谁知伊贺高丸,双足站定,反手挥剑,仗着兵刃优势利刃直插,寒芒一道正往王泽斌咽喉戳去。 招数凌厉更比之前,实在生平罕见。 就在此刻王泽斌他侧头一闪,觅着空隙趁虚而入,而那把太刀正抵在他的脖子上,不料伊贺高丸手中刺出的太刀动作极快,就势一拧侧刃反削,正奔着王泽斌脖颈削去。 匆忙之下王泽斌低头猛闪,跌去一旁,怎知敌人瞬间刀锋绵密而至,对着咽喉一顿疾攻猛劈,王泽斌手中无剑,手中却虚晃一剑,竟一时将劲敌逼退,兀自心中一叹,他险些被敌人砍去头颅。 待到翻身爬起,方知敌人厉害。 以往与高手对敌,王泽斌比剑只是往往只一剑,便可击败对手,是因为他的剑术快似光影,即便施展柴刀也是自信对敌天下任一高手的。 谁知数合战罢,论起挥剑伊贺高丸竟不输自己,王泽斌反落下风,豁然间只觉得身后又是一阵杀气。 他登时转身右避,侧身左闪,只看刀刃顺着他的咽喉只一寸而过去,伊贺高丸的招数甚为凌厉,又一招快似一招! 就连薛璞的心中亦是一凛,生怕老王凶多吉少。 然而王泽斌对于剑的领悟已然至臻,那折断的刀刃被他半空中截下,手捏刀刃,反手猛劈。 刀刃逆过,敌人神色一凛,伊贺高丸手握飞镖迅速疾至,天空登时划过三条黑线。 见势不妙,王泽斌翻身右闪,同时右手握住的断刀刀刃顺势丢出,正撞在敌人剑格之上。 叮!的一声脆响,伊贺高丸虎口一麻,不禁退后两步卸下劲力,心中只道遇见生平大敌。 两人四目相对,王泽斌赤手空拳也全然不怵。 陈浩鹏不善武艺,抱着头趴在地上呜咽道:“别打脸啊!别打脸!”暗地里早觅得机会脱困,以便不给大家天麻烦。 伊贺高丸突然眼眸一利,怒道:“你是王泽斌滴干活!?” 只见王泽斌侧身扫视,双手做空握剑柄之状,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薛璞一旁吐槽到:“他是王泽斌,他不干活!” 突然,伊贺高丸目色更怒,肌肉紧绷。手中太刀也不自觉的紧了一紧,显然要严阵以待的面对了。 而手中无剑,却似乎握剑的王泽斌依旧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剑术对决,一瞬既死,所有人都开始被这两位惊世剑圣的杀气震慑。 看着二人的架势,周昀峰兀自心惊,心道:能砍伤老王?当初多亏没和这小老头比剑,要不早就被削成八段了! 见得己方上风,樱空桃子兀自得意起来,轻蔑笑道:“哈哈哈,薛桑你的朋友看来今天要身首异处了。” 薛璞也是不理见得王泽斌遇见大敌,却是气定神闲,拿出水袋来喝了一口,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气困睡在石阶上,好像午后公园的摇摇椅上晒太阳的老大爷。 周昀峰也不管许多,点了个根烟坐在一旁,又给薛璞拿了一根。 小狐狸脸色一变,目露娇蛮。 薛璞本就不抽烟,看着小狐狸那张狐狸变老虎的脸小娇脸,更是寒毛战栗:“嘿嘿嘿,烟我就不动了,会被骂的~” 大战一触即发,樱空桃子却被冷落一旁,薛璞众人非但没有动手不说,还都齐刷刷看向两位生死相搏的剑圣。 樱空桃子一脸疑问:“你们怎么不动手?” 薛璞笑道:“老王打架,从来不需要别人帮忙~” 小狐狸拧开手里的水袋和薛璞干杯,讪笑道:“天下间两大绝世剑客的对决,若不好好欣赏岂非太不懂浪漫~” 二人以水为酒,小酌起来。 樱空桃子一脸轻蔑:“高丸大师剑术冠绝东瀛,爱新觉罗·褀焘更是他的爱徒。他是我们东瀛的剑术神话,如何会不敌你们的这位年轻人。” 薛璞笑了笑,看着寂静的祭坛之上,灰烬随着空气飞舞,一股极强的杀意凛然传来。 两个人均进入化境之地,为剑之道在于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剑境至臻时摘花飞叶无不成刀。 一个剑客即便手中无剑,也要做到剑在心中。 只看王泽斌双手空握,侧身微举,虽然口中空无一物,而一并利剑却宛若悬在手中一般。 伊贺高丸双手拖刀,躬身而立,二人交锋一触即发,空气凝滞的只能听见脉搏的声音。 他二人具知,对面之人乃是天下间少有的剑客,不可有丝毫怠慢。 他们越靠越近,伊贺高丸怒道:“听说你杀了褀焘?我是他的师父!褀焘的仇,就由我来了结!”伊贺高丸苍悴的脸,开始变得阴鸷,爱新觉罗·褀焘师从于他,刀法冠绝一时,这人说是他的师父,其实力如何可想而知。 王泽斌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波澜,世上在强的剑客一剑斩下头颅便也死了。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在他颈部斩下这一剑。 作为剑痴毕生所求,无非是一见天下高手,剑客的归宿也是倒在更强剑客的剑下,二人如今的对敌,与其说是立场和仇恨的较量,不如说成,对于剑道的执着。 看着依旧泰然自若的薛璞,樱空桃子心有不悦问道:“你不去帮忙,就不怕你的朋友身首异处?”樱空桃子的话语显然是激将法,她心知剩下的人只有薛璞一人和她们有周旋之力,倘若薛璞助战,那其余之人必然会沦为她手中的筹码。 而薛璞若不去助战,他镇在此地,便是极大威胁。 推杯换盏,薛璞和小狐狸笑着靠在石阶上恢复体力,见得樱空桃子嘲讽,薛璞笑道:“知道你在想什么?老王若死了,我给他报仇便是。” 他懒懒散散的抻懒腰,小狐狸就势软媚媚的醉眼朦胧的倚在他怀里说道:“帮不帮忙是我们的事,何须外人置喙呢?难道姓樱空的,插嘴很好玩?” 樱空桃子猛地一怒,早先的清纯外表早已不见,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冷艳傲慢之色:“你!!!” 却又瞧见了一旁唑牙抽烟的周昀峰,她登时就不说话了。 薛璞用肘轻轻拐得周昀峰道:“这好不好玩的也要问插嘴的人,不要问被插的。” 樱空桃子神色甚怒,却也不好说话,这道家房中术果然精妙,自打他上次从薛璞那里学来行气运气的法门,真可谓是雄风勇悍,金枪不倒。 而一旁抽烟的周昀峰心底也兀自捏了一把汗,王泽斌对于剑术的精进可以说是无人能敌。 单论拳脚功夫,未见得就比身强力壮的周昀峰强,如此说来他赤手空拳面对剑术大师,无疑是又败了一分。 祭坛之上,谷风瑟瑟,一片冷寂之中两位剑客开始了对决。 伊贺高丸手按太刀,左肩虚晃,右肩一动,正以为他要挥刀劈出,谁知其从姓氏上看就是通晓忍术之人。 刀是虚晃,暗器为真,伊贺高丸剑刃轻抖,张手一扬,呼的一声一把石灰散做一团白烟迷住了王泽斌的双眼。 忍道就在于不择一切手段杀死敌人,故而对于这种敌人来说,即便是下三滥也不能说成不公。 王泽斌眼前一团白雾,他迅速闭眼。 目不见物,黑暗中只听身旁踏踏踏,他猛地一避,伊贺高丸的剑刃已经从右侧劈来。 —————————————————————— 第一百零九章,大战虽输 众人眼前只见得太刀在空中闪做数团白影。 二人身影相交,只一瞬已见胜败。 众人眼前一愣,一颗人头豁然落地,只见伊贺高丸的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血迹流满了地面。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只记得二人身法如电,剑影环绕,二人顷刻之间已经斗了二十多招。 一时间伊贺高丸的剑招,凌厉凶狠,毫无破绽,逼得王泽斌已成败局。 但见伊贺高丸纵刀急挥,招法绵密,突然迎面猛劈。 谁知王泽斌竟然不避开反迎,腾空跃起,双手合实,从上而下夹住刀刃。 他于半空中腰胯扭转,只见二人身影一交,却听“噔”的一声金属之音。 质地极为轻薄的刀刃被王泽斌一扭而断,任凭伊贺高丸握刀再稳也无用了。 只见寒芒闪动,王泽斌双手夹住刀刃,瞬间一抹... 两相分开之际,伊贺高丸的头颅早已高高的飞上了天空。 在场的众人无不感叹其高明的功夫。 薛璞心知这剑术之境,最高处便是无剑胜有剑之境,而王泽斌的剑术实际上,则以静如平水,动胜雷霆称道。 所依仗的是剑势之快有攻无守,和宝剑之利削金断石,虽然精进纯熟已然无人能挡,但始终没有进入更高的境地。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剑术也已趋于至臻,彼时伊贺高丸攻上虽然心中知晓不可怠慢,但是这王泽斌手中无剑,已然令他心中略疑,一疑一迟之间动作稍有轻慢,被王泽斌苦练的盲眼夺刃之术觅见空隙,在一瞬之间毙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见得手下毙命,樱空桃子的脸色已然石化,她万万没想到她心目中的剑术神话,竟然落败给一个这样平凡的青年。 慌忙着向后退了两步,却被大山倍力扶住,示意她莫要惊慌。 而最终的结果,在薛璞这里却是意料之中的一般。 四大高手当中,已然折了一人,樱空桃子的护卫们又被缴获了子弹,转瞬已成败局。 说时迟,那时快,四大高手中的大山倍力提步冲掌,挥臂猛砸,奔着薛璞打来。 兀那间,似听得一声呼啸,砰的一声薛璞就被完全笼罩在敌人的拳势之下。 薛璞不禁赞叹:“嚯,来得好!” 他左手揽过周昀峰,顺势挥拳推掌,一招“玉女穿梭”接住来招。 脚下使出截拳道的截击腿来,反踢大山倍力膝盖,顺势沉肩坠肘,又以太极云手相抵。 却听砰砰几声拳响,两人一招拆过,薛璞掌心兀自发麻。 不由多想,大山倍力翻掌攻上,须臾之间十招已过。 薛璞忙后退一步心头一凛,这人功力深湛,自是拳术宗师,他只一招我便需要三招化解,他若使出三十招来,我不得连出一百招才可,即便我如何精进,匆忙之下哪里能没有破绽。 不及多想,大山倍力起手猛攻,踢拳扫腿,又是一拳猛砸。 薛璞知其拳劲难抵,正欲全力相抵,怎知这人竟是虚晃一招。 暗地里飞腿侧砸而来,薛璞顺势一闪,手掐咒诀,正要使出奇门之术。 不好,敌人来势凶猛,那人双臂粗壮,肌肉突兀,真有摧山崩石之力。 薛璞未等结完手印,大山倍力一拳跟上,匆忙闪避,谁知他一拳落空拳劲不减,直接把一根石柱打断。 巨石断做数截,细看之下令人咋舌。 小狐狸眼见薛璞危机,从身后掏出峨眉刺正要助战,薛璞忙拦:“丫头快走!你不是对手!” 他心头兀自一凛,这人武功奇高,平日里一言不发,却能登上诸多高手中的首席,可见其厉害。 他的一拳若是打在小狐狸身上,整个姑娘都要碎掉不可。 转头一瞧,王泽斌赤手空拳已然不敌专打街头架的王晓东铁拳了,王泽斌连战连退,已经身中数拳。 周昀峰拎着工兵铲,正要去斗,反被麦克特鲁撞见。那麦克特鲁力气蛮横,体大如山,周昀峰虽是肌肉见状,但是在麦克特鲁面前也如小鸡崽儿一般。 眼见其一掌挥下,周昀峰被推出去四五米远,在地上滚了几番方才爬起。 小狐狸抽出峨眉刺,护住吕嘉一陈浩鹏,只见樱空桃子漏出了真面目,猛地一震现代踢拳,和小狐狸战在一块。 虽说都是女子,小狐狸却是身体羸弱,娇羞无力,而樱空桃子却是隐隐见得腹肌。 小狐狸虽然仗着身材小巧灵活招架起来,可是这樱空桃子的武技是横练的硬功夫,双方搏命而斗,小狐狸委实吃了不少的亏。 突然她急中生智,暗发梅花针,铮铮铮铮,四针飞出。 樱空桃子急忙一闪,反学着伊贺高丸的忍术,三枚飞镖打向小狐狸。 小狐狸身法卓绝,倩影一闪,纤腰转动,似一阵春风,眸子里偏带几分嘲弄神采。 怎知这樱空桃子,嘴角冷笑,再发三枚飞镖反向不会武艺的陈浩鹏和吕嘉一丢去。 小狐狸心头一凛,飞身跃出,纤手一挥施展凌空摘星去救,指尖轻柔,皓腕巧转,噔噔,半空中截住两枚飞镖。 见二人脱困,小狐狸心下一喜,便捂着开始剧痛的小腹,很快鲜血从指间流出,原来三枚飞镖他只摘下了两枚,最后一枚射进了她的娇躯。 突然麦克特鲁调转枪头,对准了小狐狸。 他巨掌一挥,小狐狸手持峨眉刺相抗,她素臂纤盈,腰肢柔软,显然抵不住这怪兽巨力,被他砰的一声拍倒在地上。 小狐狸纤躯无力,连吐了几口大血,自己内脏要被搅碎了一般。 忽得脑后忽得一痛,麦克特鲁只一脚就踩在头上。 麦克特鲁强壮魁梧的如大象一般,大象脚踩小白兔是什么样子,小狐狸如今便就如此等境地。 薛璞斗得正酣,眼见小狐狸被巨人踩在脚底,玲珑纤美的躯体被人在地上一阵辗轧,心底忽然一痛。 便要去救,哪知大山倍力招式不停,自己转瞬就被敌人的招数所笼罩。 不由分说,薛璞施展太极云手,紧忙拆招,然而这大山倍力显然是惯战之人,拳拳狠辣,不留一丝余地。 薛璞觅不开空隙,心头一乱招法疏失,反被来人一拳击中,暗道了一声苦。 眼见麦克特鲁踩在小狐狸的脑袋,薛璞心中一慌。 那相扑运动员的小胳膊就比小狐狸的腰还要粗,这样的体格差距,令得小狐狸一旦受缚就再无逃脱可能。 只见他一手拎着小狐狸的白皙的胳膊,一手攥住小狐狸细嫩白长的小腿,向后用力一掰,竟然玉体竟然向后整个折叠,方知小狐狸身子娇软。 他若此时发力撕扯,小狐狸瞬间会折成两截。 突然他缓缓发力,石室之内传来,阵阵小狐狸绵软的呻吟。 “啊····啊····好疼····疼···” 重伤之下的小狐狸,渐渐失去意识,软软的呻吟着,嘴角还不停的咳着血。 由于巨大的撕扯和压力,小狐狸的身子开始痉挛,抽搐。 看着小狐狸的样子,吕嘉一捂着嘴甚是担心,陈浩鹏眉头紧皱,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眼下王泽斌虽然相斗取胜,但始终是手中无剑,与常人无异。 有一战之力的周昀峰也只是能做到勉强自保,现在二人若是唐突被捉,无疑是给薛璞再添麻烦。 小狐狸柔软的身体,着实可以任意玩弄。麦克特鲁于是凛凛一笑折叠着小狐狸的身体,观察她柔韧性的极限,向樱空桃子问道:“杀还是不杀!”他双臂猛发力,扯住小狐狸的两条胳膊,说罢就要把小狐狸撕成两半。 谁知樱空桃子道:“现在不可,我们留下这个少女还有用。” 麦克特鲁点了点头,说罢就把小狐狸用绳子五花大绑了起来。 薛璞急忙说道:“老王,大老铁,你们快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有脱身的办法,你们快走!” 周昀峰心有不甘,忙道:“不能走啊铁子!” 陈浩鹏忙道:“快走,再不走就是给老薛添麻烦!” 王泽斌迅速在伊贺高丸的身上摸了,一把石灰粉,唰的洒出,扯着周昀峰,陈浩鹏,吕嘉一,便先撤了... 这大山倍力虽然武艺卓绝,二人五百招拆过,打得是昏天黑地,薛璞虽然仍处下风,且无暇施展奇门遁术。 但是精神矍铄,似乎已经有了破解的法门。 樱空桃子眼看他一时战薛璞不下,拎起怀中利刃,揪起了小狐狸的头发笑道:“薛璞!你快住手!你再敢反抗,我就杀了她!” “切,你杀就杀咯,你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宝藏的秘密~”小狐狸面露娇嗔,忍着伤痛故意诓她。 见得小狐狸被人抓做人质,薛璞蓦然心痛,立刻高举双手示意投降。 “诶,不打了,我认输。这姑娘我喜欢的紧,他在你们手里,我什么都好说。”话语中虽是云淡风轻,但是看着小狐狸身上的血迹,薛璞心中尽是懊悔...... “傻姑娘,又为了我受伤了.....” 一百一十章,干尸 大战结束,樱空桃子兀自得意。 她心知薛璞这人太过厉害,心中忌惮,便先让大山倍力给他绑了双手。 适才交手,大山倍力身为一代宗师,没有拿下薛璞兀自觉脸上挂不住,盛怒之下连发数拳锤在薛璞胸口,以解怒气。 但觉数阵剧痛,薛璞兀自心头一凛,那大山倍力何等武功,他胸腔当中几声闷响,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剧痛之下险些失去意识,回看小狐狸心底甚是担心。 “薛璞!”小狐狸玉容失色大叫出来,脸上尽是心疼之色,眸子里忽然流出泪水。娇躯不断扭动挣扎,甚是曼妙婀娜。 她突施一脚,三寸金莲猛踩,反跺麦克特鲁脚趾,脑袋一沉,一头撞向樱空桃子。 眼见小狐狸在怀中挣扎,麦克特鲁登时转怒,把小狐狸纤小的身子如同纸鸢一般扯过,立时巨掌狂挥,啪啪啪啪数声巨响,打得小狐狸的脸上血青一片。 轰鸣之声响彻耳畔,剧痛和火辣在小脸上徘徊,小狐狸几声娇吟,嗔怒起来,看着受伤的薛璞泪水不住流趟。 樱空桃子冷笑着,掐住小狐狸的脸,用匕首一刀扎进了她的肩头,匕首穿过白嫩的肌肤,整个贯入,登时飞溅的血液,弄脏了樱空桃子那张干净素白的脸。 素来爱干净的樱空桃子忽然杀心猛起,扯住小狐狸的头发,把她生生踩在脚下,立刻就要把小狐狸白嫩的脖子割断结果她的性命。 小狐狸届时已全然无力,她目色温柔望着薛璞只恐他再受伤害:“薛璞!你快想办法逃跑,不要管我!” 见势不妙,薛璞眉头一蹙忙道:“你若杀了她,你一辈子也不知道,长生不死的方法!”薛璞冲着小狐狸眨了下眼,示意她不要冲动,万事皆由自己承担。 樱空桃子脸上甚是震惊,:“纳尼!?长生不死的方法你知道!?薛璞你滴快说!” 薛璞故作镇定笑道:“有些事情,你有所不知!其实当初法克吕老先生的探险队,虽然遇险,但是九一秦先生生还,同时也带出来了当年这座神庙里藏有的秘密。 因何遇险老先生没说,但是长生不死的方法可是说了。 这也是当年满洲国时期,鞑子和鬼子们威逼利诱之下,秦先生自尽的原因!不过秦老先生虽然身死,但是他传下来的秘密却一直在我家代代相传~” 樱空桃子不由一愣,心有怀疑说道:“既然你们家传承了这长生不死之术,为何不见你们家里使用呢?” 薛璞笑道:“说啥呢,我爷爷八十多了,现在身体好着叻!况且这长生之术,并非是我们不用,而是不屑于用。毕竟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不做。” 听到这里,樱空桃子不由的一愣:“薛璞!你快说,到底是什么秘密!”当年秦先生和法克吕,组织科考队前往这里,就是要探究他们所追求的长生不死的真相。 而这相关的秘密,想来也是樱空桃子此行的目的。 见得樱空桃子面色焦急,薛璞却也放缓话语,他看着那祭坛上的三清四御锁,眼珠一转开始一本正经的推理,又一本正经的编着瞎话。 “其实当初我愿意同你前来这绝域荒漠,一来是为了这秦吕两家的情谊,二来也是为了这长生不死之术,嘉一的父母的意外失踪,和你逃不脱干系吧。”薛璞问道。 樱空桃子微微一笑:“不错他们就在我的手上。” 薛璞听得吕嘉一父母无恙,薛璞定下心来,又看看四周的勭岜阆之术石蚨文,心底开始一番推论,经过片刻的思索,他已然对于这个神庙的背后所蕴藏的奥秘知晓大半。 他继续说道:“樱空家族是生意人,虽然和妄想复辟大清的八旗集团有所合作,但是在长生不死的面前我想所有的利益也比不上吧。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做一个交易。” 樱空桃子凛然一笑:“呵呵呵,八旗集团这些满清苗裔在我们眼里不过是一群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自己斗不过汉人,偏偏还妄想复辟做中国人的主人。我们樱空家族雇佣他们办事,他们却上赶着如同见了父母一般甚是乐意当狗呢~ 既然要交易,薛桑你不妨直说。” 事到如今,樱空家族和八旗集团的事情也大致明了,八旗集团为了复辟大清,自然要巴结这些境外势力,他们处心积虑的复辟大清依旧是要和当年大清一样,依靠洋人维系只有给洋人当奴才才有出路。 而樱空家族只是把他们当做雇佣办事的手下。 想到这里薛璞也明了大致了,于是道:“一来我要你们手中的女孩,和她的父母平安。二来我薛璞也想知道一下,长生不死的滋味~”薛璞一脸坏笑,草木有枯荣,人之有生死,这是亘古之道,他对长生不死什么的虽然好奇却并不执着。 然而既然樱空桃子等人这么执着于长生不死,如果不臭味相投,装作坦诚相待,以长生不死来交换小狐狸还有吕嘉一父母的平安,否则这番合作是断然不会成功的。 听了薛璞的话,樱空桃子看看大山倍力,两人一对眼神,便有了主意。 樱空桃子说道:“哈哈哈,既然如此,薛桑爽快。那我们就合作一番吧。只不过我却不能把你放了。” 薛璞笑道:“那是自然。樱空小姐变卦真快,刚才叫薛璞薛璞的,现在又改称薛桑了,真是有趣。” 言语之中薛璞故意挖苦起几句,但是事关重大樱空桃子只能忍气:“哼,你别逞口舌之利,若是得不到我要的秘密,你和吕嘉一,还有她的父母都死啦死啦地!” 事到如今,樱空桃子还把小狐狸误认为了吕嘉一。 看着那三清四御锁,薛璞凛凛一笑,说道:“最后的秘密,就藏在这三清四御锁之下。” “什么意思?” “跟我来,去去就知道。” 薛璞依旧被樱空家的人绑缚住,他带着众人来到三清四御锁前面,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阿依莎是我的同伴,你们还记不记得她翻译的教义?” “灵魂将归于圣火,所有灵魂将在圣火中永生?”樱空桃子问道。 “不错,这与其说是教义和神话,不如说成是寓言或者是象征。我当初游历淮南古墓,发现淮南王就是以燃烧荒魂的灰烬为手段,来炼制长生不死药的。 而勭岜阆之术,所集齐的四位男女,说白了也是燃烧他们的灵魂为自己续命。” 说道这里,一心想要长生不死的小狐狸也开始心头一颤,燃烧别人的生命,以达到自己的永生不死,这难道不是邪术吗? 看着小狐狸略有失落与神伤的表情,薛璞知道她虽然嘴上装着刁蛮任性,实际上心地绝对不坏,燃烧别人性命以充实自己生命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去做的。 据薛璞所说,落日城当年突然消失的原因十分复杂。 不过起因就是因为当年的国师,获悉了勭岜阆之术,于是在国内蛊惑民众,相信他所推崇的“祆教”从而引发的内乱。 从灵魂和火焰中推断,生命在他们的眼里则是一团火焰,而灵魂则是这团火焰的柴薪。 燃烧柴薪,传递火焰便是这个教派所推崇的教义。 但是火焰越光明,越旺盛所要维系的燃料也就越多。 故而投入的灵魂也就越大。 从壁画中虔诚的百姓而得出,国师让全城的老百姓心甘情愿的相信他的话,甘愿为他的一人的永生,而献上自己的灵魂。 相信能永生不死的民众开始纷纷主动向国师献祭。 所以国师的生命之火,烧得就越来越往,所需要的灵魂也就越来越多。 终于有一天,国师想到了竭泽而渔的办法,使用烈火焚烧掉整个城镇,用这座城的人口进行献祭从而达到永生。 薛璞看着祭坛上的那堆仍然飘着火星的灰烬和专门封印东西的三清四御锁,目色忽然锐利,心中一凛,当年的法克吕科考队的事情好像还要复杂。一时间又是沉默不语.... “......”樱空桃子见他不言,立刻说道:“薛桑!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不说,而是有些不对劲。”薛璞看着桃木上的符咒,心底暗暗震惊,这样的名家手法出自《瀚海录》,确切地说应该就是当年秦先生设立。 “什么不对劲!?”樱空桃子看着薛璞脸上愁云凝聚,心下一怒:“薛璞,我看你就是想用缓兵之计吧!” 她上前一步,抢过跟前:“你快些说啊!”一把推倒了薛璞正在钻研的辟邪桃木。 谁知这桃木一倒,洞内就开始急速颤动。 众人脚下不稳,只听轰隆一声,巨大圆盘壮的祭坛轰然塌陷了下去,众人站在祭坛之上,摔得很惨。 薛璞被大山倍力控制,想要去救小狐狸却是失手。 只见的坍塌下去的祭坛,里出现了一间巨大的房间。 房间的四周尽是烈火烧灼后,熔化的痕迹。 而那团即将熄灭的灰烬,开始渐渐的燃起火焰。 樱空桃子刚要站起,突然被什么东西搬到她叫唤了一声:“诶呀!” 只见数具干尸,赫然倒在自己的眼前。 一百一十一章,老爹打子棒法 干尸?! 众人四下里一惊,要知道他们进来发现的多是磊磊白骨,风干的干尸可是第一次见。 这些干尸不是古代人留下的,他们穿着西式工作服,反倒更像是科考队员的户外服装。 科考队!对啊,法克吕的科考队。 众人急忙上前查看,看着这些歪歪斜斜的尸体,从他们的名牌上确认了他们就是当年失踪的科考队。 届时薛璞所在的后殿内算上他也只有五个人,麦克特鲁,大山倍力,樱空桃子,小狐狸和他。 王泽斌等人心知留下是必然是拖累,便从后殿的后门离去,很快他们找见回去的道路。 而樱空桃子手下的王晓东也正追了去。 看着地上的干尸,众人兀自意外,急忙上前查看。 只见这些人的尸体上都有工号和名牌,正和当年失踪的科考队人员所对应。 而当中一人的尸体,令得樱空桃子久久不能忘怀。 地上一具极为矮小的尸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他穿着青色工作服,身上布满了沙尘,这个身高虽然只有一米四几,但是很明显这样的身材,放在日本当时就是一个壮汉了。 樱空桃子上前查看名牌,心头瞬间一凛只见,胸口的名牌上赫然写着:“樱空猪之助。”想来就是樱空桃子的爷爷。 薛璞故意气她,指着那句干尸道:“哈哈哈,你们快看,这边有一个小矮人儿!” 小狐狸噗呲一笑,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不由得的被薛璞逗的直乐。 樱空猪之助显然就是樱空桃子的祖上,应该就是樱空财团的前任总裁 薛璞故作镇定,摸着下巴缓缓分析分析:“这小矮人,穿着人的服装,是什么物种?当年科考队出来考察莫非还带着狒狒?” 这话给樱空桃子骚的脸上是一会红一会白的,神tm小矮人!还狒狒!?气的樱空桃子差点骂出街来。 麦克特鲁颇不识趣,说道:“这不是狒狒,这是我们大小姐的爷爷,樱空猪之助!” “啊!原来是樱空老爷子啊,失敬失敬。”薛璞装作豁然开朗的样子连连拱手。 心底暗骂:“这些个日本人,当年来华混在科考队里,做了不少测绘工作死了也是活该。如今骂他是狒狒也是也是理所应当。” 众人寻觅了很久,在十多具尸体中,发现了一个带着遮阳帽的中年死者。 死者的名牌虽已不见,但是从他身上翻出来的照片中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吕嘉一的曾祖父,法克吕先生。 小狐狸装作痛苦的神色,扶着法克吕的尸体一阵痛哭,竟然演技极佳一时间哭得声泪俱下。 而樱空桃子面对爷爷的尸体也没表现出什么悲伤,只冷冷道:“科考队当年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竟然这样死掉!”忽然专注问题的樱空桃子开始觉得奇怪,绑住薛璞的手铐呢?! 忽然,薛璞哇哈一声,做出鬼脸开始嘲讽:“樱空小姐,再回咯~”他和早和小狐狸互通了许多功夫,解开手铐简直易如反掌。而且更可笑的是薛璞都解开半天了,这樱空家的人才发现。 他身影灵动,张手扯住小狐狸的胳膊,脚下生风,嗖嗖两步逃开。 “丫头,快走!”薛璞灵机一动,猛地说道。 小狐狸只一点头,跟着步履如飞。 麦克特鲁和大山倍力哪里能容,旋即快步追去,怎抵小狐狸的绝妙轻功和薛璞的奇门遁术,两人身子飘起,恰似一对仙人,须臾之间,早就甩开四五十米的距离。 谁知二人正要觅得机会跳上洞口,怎知一股热浪袭来。 二人兀自一愣,已然不及,只觉一股怪力把他们裹挟回来。 小狐狸脚下轻功甚佳,薛璞稍有站立不稳,她玉足点地反把薛璞接住。 看着小狐狸肩头上的伤口深入见骨,脸上血红红的掌印,薛璞心头爱怜之情弥生:“丫头,看来是老天爷不让我俩走。他们打了你,我去给你出气。”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小狐狸答复,薛璞已然跃身而出,登时施展“神行百变”转瞬化作两人。 他本来可以使用其他奇门术法取胜的,但是今日偏要用武功来斗,一来是要让小狐狸出气,二来是要凭武艺报了这大山倍力的数拳之仇。 且看薛璞一身分二化作两人,这“神行百变”是运用人体经络的组合变化,催动内景而成。 故而若是距离极近,两个分身便不会有实力上的折损。 但是这盘局当中,始终是薛璞一人为阵眼,所以两人合围一人也不见得有实力陡然提升的能力。 不由分说,大山倍力一掌向薛璞怀中推去。 薛璞不与他硬抵,虚步一侧反一掌向他腰间软肋击去。 哪知这大山倍力拳法精湛,腿功神猛,呼啦一声,右腿踢出扑面而来! 薛璞伸出双臂,顺势一格,借机用“手挥琵琶”抱住,反用指法往去拂他右腿上上的“地机”“中都”“漏谷”三穴。 这指法乃是武当功夫,这大山倍力右脚一麻心知薛璞厉害,赶忙收腿,顺势发拳。 薛璞身形一晃,本以为就此闪避,谁知这大山倍力,须臾之间拳法变换,灵动至极,一时令得薛璞很难招架,薛璞心中暗叹:“好个功夫了得的大山倍力,我若疏忽非要摆在他都手上不可!” 二人相斗十招,薛璞连连后退,但是见得拳法精进如此的高手,薛璞不自居的精神矍铄,招式挥洒自如了起来。 又过了二三十招,薛璞竟然由守转攻,反施展太极拳劲,听劲打力,拳法时而飘逸,时而刚猛刚柔相济之中,已豁然占得先机。 樱空桃子见得两位高手久战薛璞不下,心中焦急。 她看似文静清纯,实际里却是个急性子,眼见薛璞把局势搬回一城,她手按飞镖,唰唰唰暗箭射向薛璞。 叮!叮!叮! 三声脆响,只见小狐狸同时发针,半空之中反将飞镖震落,暗助了薛璞一道。 樱空桃子勃然大怒,三步蹿过,正去着小狐狸。 小狐狸知她厉害,不敢去拼,身法灵动,娇躯一晃,刷得一下窜上房梁,翘着性感的二郎腿,妩媚的处理着伤口。 而在另一面,薛璞施展太极四两拨千斤之法,正克制这麦克特鲁的刚猛相扑之术。 两个人五十招一过,麦克特鲁身体巨大,气力渐衰,被薛璞以一路太极云手逼如下风。 他飞掌猛击,纵掌直推,去擒去抱,企图用体重制约薛璞,反倒是在薛璞灵动的身法之下,显得极为笨拙。 薛璞想起来小狐狸脸上的上伤处,心头一怒:“老子的女人也敢欺负,找死!” 突然,招法凌厉反而攻上,只见一团青影闪动,须臾之间已经击出三四十拳,招法飘逸,如仙如道。 麦克特鲁被疾攻之下,巨大身材反而抱头防御。 薛璞心知如此下去必然久攻不下,旋即故意买个破绽,装作竭力喘息。 那麦克特鲁飞掌砸下,麦克特鲁力气极大身材极高,薛璞趁他砸下飞掌之际,右腿横扫正踢在他的右脚脚踝,砰的一声。 石室被摔倒的麦克特鲁震得一颤,肥肉摔在地面上激起阵阵烟尘。 他爬起复攻,薛璞如法炮制在跌他一个,猛的加力,麦克特鲁转瞬就和一个大肉球一般滚出数米。 麦克特鲁怒不可遏,这就是典型的燕青智扑擎天柱的教科书氏教学。 薛璞忽然抽出自己手中的“量天尺”似一杆无锋重剑立在手中。 麦克特鲁心下一惊,却也不敢怠慢,看着薛璞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他咽了咽口水,心中生了怯意。 此等战况被一旁的樱空桃子看见,她顿时心中害怕,麦克特鲁虽是白人,但是的确为日本横纲。 相扑是日本最受欢迎的运动,段位最高的选手横纲在老百姓心里就宛如天神一般。 眼见横纲失利,樱空桃子更是恼火,却也无从辩驳,气的是咬牙切齿。 但横纲的尊严驱使着麦克特鲁,他盛怒之下一声狂吼,一顿巨拳铁掌,如山呼海啸一般向薛璞袭来。 本以为薛璞要避其锋芒,谁知他竟然迎难而上,激斗之时,巨人麦克特鲁瞬间暴怒,一把扯住了薛璞的胳膊。 薛璞身材极为壮硕,浑身上下都是结实性感的肌肉,宽阔的后背向老牛一样,但是体脂很低,故而显得有些清瘦。 高手对决,胜败难料。 被抓住胳膊的薛璞即便身体调减出众,在三百多斤乃至以上的大胖巨人的撕扯下,也似纸鸢一般。 就在麦克特鲁要把薛璞甩上天空的时候,薛璞左手反揽过他的左手,从后而入,用量天尺砰的一声,打在麦克特鲁硕大流肥的屁股上。 “诶呦!”麦克特鲁一声恶吼,屁股被神兵利刃抽了一下定然不舒服。 正要施展摔法,哪知薛璞手中铁尺不停,左手不松,一提一抽之间配合极为迅捷,麦克特鲁几次想要逃开或者反击都被剧痛打得卸了力气。 铁尺如棒,迅速挥动,薛璞边打边道:“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诶呦!诶呦!诶呦!”麦克特鲁接连呼喊,却不见薛璞有停下来的架势。 房梁之上小狐狸捂着伤口,看着薛璞打着麦克特鲁的屁股,把他打得狼狈至极,巨大肥硕的身材哭喊连天,声泪俱下甚是滑稽。 不由得哈哈笑着。 那樱空桃子看得脸上漏出不忍和可怜之色,堂堂东瀛横纲,天神一般的人物竟然被薛璞打得和一个被教育的孩子。 渐渐的这麦克特鲁的屁股被薛璞打得发麻了,他捂着腚倒在地上,心中连连开始佩服起薛璞的精妙棒法,他倒在地上哭问道:“中国不愧为天朝上国,棒法实在精妙,薛璞你这是什么棒法!” 薛璞一扭鼻子,很是不屑道:“老爹打子棒法!” “噗呲!”小狐狸坐在高梁上不由得笑了出来:“哈哈,老爹打子。” 薛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我小时候不听话,我爹想让我考大学,我不认真学习,他便每每就用此棍法教训我,屡试不爽。” 麦克特鲁哭到:“亲爹打儿子哪有这么疼啊!” 薛璞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还不是贪玩没考上,打我打得更狠了~” 说道这里,在场众人一并石化,留下麦克特鲁捂着屁股,暗自呻吟。 突然薛璞脸色一变,走上前去,揪起麦克特鲁的头发,一阵耳光打得他鼻青脸肿。 怒斥道:“刚才只是拿你打趣,我告诉你,你打得是我的女人!”薛璞的目光如火,愤怒依旧不消,怒目看向刺了小狐狸一刀的樱空桃子。 樱空桃子瞬间全身冷颤,眼眸里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忙后退数步倒在地上:“薛...薛桑!?你要做什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招供 “做什么?”薛璞一声冷笑。 樱空桃子虽有一战之力,但是横纲都战败了,她一个弱质女流心底不知如何。 薛璞从不杀女人,况且这女的还伺候过自己的兄弟。 但是看着小狐狸,柔嫩的身上留下的血迹伤痕,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眼神中斑斑带泪。 薛璞的心底百感交集,这个小妹子柔软的令人怜惜,却又坚强的令人心疼。 忽然小狐狸如一阵清风一般,从房梁飞下...身上依旧带着习习的香气。 她强忍着剧痛,但是略带呻吟的喘息生出卖了她,薛璞双手扶着她的肩头,只闻见淡淡氤氲。 一旁薛璞的分身和大山倍力正在激斗,几次来救反被薛璞施展“撩阴手”缠住。 小狐狸却与樱空桃子问道:“我且饶你,你告诉我爸爸妈妈在什么地方。”这两声爸爸妈妈说的有些踟蹰,她平生孤苦,若非冒充吕嘉一哪里有得爸爸妈妈? 看着小狐狸泪目闪烁,樱空桃子便对她的身份更相信几分,旋即说道:“你的父母我们关着,他们不肯说出笔记本里的秘密,我们便想用法克吕的笔记本把你引诱出来,用你来要挟他们!” 小狐狸说道:“那既然知道我在队伍,而且找到了宝藏你的人不会撕票吧!” “自然不会,发现你的身份是我们进入“先知之海”之后的事情。这里怎会有信号传递出去!” “那他们关在哪里?!”小狐狸继续问道。 “你们京城的一个满遗家里。” 薛璞和小狐狸心中早就知道很多满遗和美日有暗通款曲,分裂国家,散布辱汉辱华言论的行径。 同样和倭国搞出绑票逼供的事情也不是不无可能。 小狐狸哪管许多,拿出一粒药丸直接塞进樱空桃子的嘴里。 樱空桃子满面震惊,小狐狸捏住她的嗓子,顺势一拧药丸直接滑下去。 立刻训斥道:“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 樱空桃子满脸懵逼,不停摇头。 薛璞在小狐狸的兜中窥见了蓝色小药丸,凛凛一笑这姑娘还真是天真烂漫,心狠手辣啊~ 小狐狸脸上带着坏笑:“这药丸叫做脑尸蛊,我想你也听过他的威名!解药在我这里,你若是不说实话,尸虫爆脑,你的万贯家财就....” 其实千面狐狸手中根本就没有脑尸蛊的药丸,脑尸蛊一案之后薛璞处理掉了那些孩子脑子里的虫蛊,就谁也找不见其他的药丸了。 那蓝色的药就是她随身带的不可描述之药,其实还有“放心爱”。 性命关头,樱空桃子赶忙交代实情不敢撒谎,如此这般的把关押吕嘉一父母的地点信息全都如此这般的全都交代了去。 待到樱空桃子说完,薛璞哇吼一声大笑:“搞定!” 只听得薛璞腰间传来了,吕嘉一陈浩鹏等人的声音:“哇吼!老薛牛逼!牛逼!” “璞哥多谢!这下可以救下我的父母了!” 樱空桃子蓦地里一愣,原来薛璞让陈浩鹏等人快走竟然是这个目的。 他身上装上5g通讯仪,陈浩鹏离开之后同时使用通讯仪,两人暗自悄悄联络。 樱空桃子的招供全被陈浩鹏等人听见,面对此等场景樱空桃子似有不屑“你们那边知道了也没用,这里大大的偏僻,信号根本出不去!” 小狐狸的脸瞬间石化,吐槽道:“你知道北斗吗?你知道5g吗?陈浩鹏这样的计算机大师你都不屑一顾,当真是智商捉急啊!” 其实自打众人出发之后,陈浩鹏便开始动用自己的黑科技和文物局考古局的人密切联系。 可以说这一路上发生的形形色色的事情,大家都能第一时间看见。 领导们看着薛璞深入绝域,到达了这些他们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说敢去的地方亦是十分敬佩。 而樱空桃子据查证,她以科考的名义来到中国之后,就引起了业界的许多怀疑。 吕嘉一很早就曝光出她并非是法克吕的后人的问题。 最初这些报道由于资本推动,石沉大海。 直到薛璞等人到达落日城,也就是最初的熔化城后,领导们看见巨大遗迹瞬间态度大变,立刻对于事件开始了密切的关注。 而大家也将计就计,终于在此时此刻逼问出了,樱空桃子绑架的吕嘉一父母的位置。 陈浩鹏通过他的黑科技,在第一时间拨通的报警电话,想必用不了多久,樱空桃子和她满遗同伙就要落网了。 ——————————————————————————————————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一百一十三章,长情? 这边樱空桃子拉了胯,另一面大山倍力却不肯罢手,他自是东瀛武道大成的宗师,怎能败于薛璞这样的毛头小子之手。 其实前辈与后生较量,若是一时不胜便已然是输了。 然而此番相争并非是比武较艺,而是性命相搏。 薛璞的招式灵动飘逸,行云流水,拳劲又是忽快忽慢,劲势忽吞忽吐,大山倍力稍有差池便会吃了大亏。 虽然仗着自己多年深湛功力,大山倍力开局几招抢占上风,但是招招严谨生怕着了薛璞的道,心中凛凛窥见这后生可畏。 但武学之上始终有个道理,叫做拳怕少壮,任你拔山的力气,通天的本领一上了年纪,这气血终不敌这年轻人。 薛璞正值二十几岁,而这个大山倍力却是一个年逾四十的男子,四十虽是未老,但是相对于年轻力生的薛璞来说,二百招一过,始终是气息渐衰。 而且几次三番想去相救樱空桃子,却总是被薛璞用损招,险技缠住。 眼见形式危机,他只得奋力一搏。 突然他变拳为掌,呼呼呼连出三掌,皆以掌端去刺薛璞咽喉。薛璞翻掌一格劲力稍退,只觉对方掌心不住加力,手臂为之酸麻。 薛璞不敢懈怠,身形一晃,施展桩功迅速退开数步。 哪知大山倍力身份飘忽,大喝一声,箭步跟进,窝心一拳势不可挡的向薛璞怀中奔来,薛璞心知难抵。 云手一格,反用“搬拦锤”横击大山倍力右肘。 怎知大山倍力一拳击出,化作一团虚影,一时间拳影如冰雹一般砸来。 薛璞不认得路数匆忙闪避,手上格挡,转身挪步,只觉对方竟然一拳同时击向自己的软肋,咽喉,下身,眸子四处,而余下一拳,却又顷刻打来。 “嚯,来得好!”薛璞一声赞叹,这些招数极为精妙,虽说取自东瀛,但是若是招法实用无论派别尽是好招。 薛璞心知此招难破,旋即脚下桩功飞跃,一下子退开丈余,心中暗暗赞叹:“好个大山倍力,一个方口阔面,虎背熊腰的大老爷们,竟然能施展如此精妙细腻的招数。果真是实力不俗。” 他心中亦知,倘若不是自己年轻身健身法飘忽,刚才一招虽是分身,分身却也毙命了。 单论功力而言,薛璞的年纪还不如大山倍力练武的年岁长,功力自然差距极大。 然而武艺之道,术得其法也是要紧,如果单纯的功力强弱衡量胜败,那世上的诸般精妙招式岂非虚设。 大山倍力杂糅东瀛各家拳术虽做大成,却是番邦拙技,虽然风靡世界,但始终是野狐禅。 华夏武学虽然如今落寞,但也始终是名门大宗,武学正宗。 有道是邪不压正,一旦得其要旨,加以修炼自然事半功倍。 阴阳成道,谓之太极,薛璞手上的太极拳法,已经全然得悉了精意要旨,且愈发精纯。 我功力上若是不能以刚猛胜你,我便纯以空柔要旨,反以阴柔致胜刚强。 阴柔刚强本无强弱差别,但运用适得其法,自然事半功倍。 只见薛璞招数陡变,双腿轮发,连环鸳鸯步反攻大山倍力下盘。 这力从地起,这大山倍力虽未练过中国的桩功,然而经年累月这下盘功夫自然不弱,他双腿站定,论起一只麒麟臂反捉薛璞肩头。 但觉肩头一股大力,薛璞回身一扭顺势绕到大山倍力身后。 大山倍力挥肘猛击,转身劈掌,薛璞脚下施展御风步,刷刷两下闪到一旁。 就在此时薛璞大喝一声:“看剑!” 大山倍力适才见了他的“量天尺”威力心头极为忌惮,但见薛璞的铁尺飞起三丈,宛如一并黑色长剑高悬半空。 大山倍力猛地一惊,转做守势,全神贯注在飞天的神兵之上,生怕精通道法的薛璞使出什么“万剑诀”一样的招数。 谁知薛璞不用兵刃心中只想以拳脚胜他,只见兵刃升空吸引了大山倍力的注意力,自己窃笑一阵,上步冲拳。 手指攥紧砰的一声击在了大山倍力的鼻子上。大山倍力急忙后退,鼻头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两个鼻孔里流出鲜红的血液。 他勃然一怒:“你滴使诈!” 薛璞笑道:“嘿嘿,我让你看剑,你就真看,你是不是傻啊!我让你死你死吗?” “你!”大山倍力气的说不出话来。 薛璞反而嘲讽:“看!ufo!” 此时大山倍力已然震怒,他身为一代宗师,那里经得起这般嘲弄,看ufo这样的鬼话除了美国人和黑人还有谁会相信,兀那间劲力一蹦,无有收敛。 大开大合的拳路劲向薛璞劈来。 薛璞心头一笑,暗知道对方着了我的道,正所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 这阴阳之道亦是如此,这功力本事都是阳的,而奇思妙想出奇制胜的法门却暗属于阴,薛璞出其不意的一招虚晃,亦是异想天开亦是符合武道。 眼见大山倍力,拳路刚猛,似一头疯牛一般袭来。 不及反应,右掌已然劈下,薛璞精神矍铄,云手一挡,听劲儿之时,大山倍力一拳分做几处虚影,正向心口袭来。 这拳力威力不凡,比之先前更甚,薛璞反接一招“如封似闭”左手变掌,右手挥拳,左掌从右手之下斜迎上去,侧步顺着铁拳就斜去一旁。 这一招似退实进,须臾之间大山倍力功来的万般劲道如同打在一团空气上。 他急忙运功驻足,左脚下肌肉猛蹬,右脚急收,一下站稳。 薛璞心中一叹,这要是别人非要飞出去不可,这大山倍力反倒是不被踉跄前冲。 他凛凛一笑,即便如此这劲力也是强弩之末,薛璞含胸拔背,脚面如钩,扫在大山倍力前脚之上,手扣肩头顺势一丢... 一代宗师大山倍力竟然被薛璞丢出了三五米远。 大山倍力被这空柔的力道唬的一愣,却也没有看出门道,旋即如法炮制再度攻上。 薛璞侧身一扭,双臂平推,这大山倍力右被薛璞推飞一旁。 这太极拳最厉害的就是这借力打力之道,大山倍力有多少的力,薛璞便借力打回去多少。 一时间宗师高手大山倍力,每攻一次就被薛璞摔倒一回,每回退一次,就被薛璞使怪招打中。 三五十招下来,大宗师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攻也不是,守也不是。 跌倒爬起,爬起跌倒,很快就力气衰竭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战胜大山倍力之后,小狐狸心中甚喜,心知薛璞的拳术经此大战又精进了一步,连忙去恭喜他,谁知薛璞的分身也登时消失。 薛璞一个踉跄也扑倒在小狐狸怀中,小狐狸蓦然一惊,忙去扶他发现薛璞已经汗衫湿透,四体无力了。 他一人分身,双斗两名高手,虽然取胜可是对他自己也是极大的消耗,小狐狸心知他累的虚脱心底苦楚,抱着他的肩膀不觉当中泪目闪烁。 由于双方拳脚互斗,抓摔抱扯,薛璞的衣衫已经被打烂,从背后露出的肌肉之上见得几处足以致命的巨大疤痕。 看到这里小狐狸轻轻抚摸,搂住薛璞的肩头一时间泪水哽咽又宣泄而下,眼泪越抹越多,搂着累的昏睡的薛璞,不自觉的在他额上吻了吻。 神殿后殿冷风瑟瑟,光线迷离。 祭坛形成的空间之中,即将燃烧殆尽的灰烬,散发着阵阵余火... 带着余火的灰烬被谷风吹得飞散,灰烬散漫了整个地穴。 很快灰烬全部熄灭,地下变成一片漆黑... 渐渐的在漆黑当中,那团灰烬又生成了一团火焰,点点火光,又照亮了地穴深处... 薛璞揽过小狐狸的手,把“量天尺”放在她的小手当中:“拿着它防身...你要的秘密就在那一团火焰里...” “火焰...”小狐狸面色迷惑,却又不住望向那团瑰丽绚烂的火焰。 她稚嫩的身躯,迈动纤细柔软的长腿,在火焰的指引下缓缓前行,那团火焰没有熄灭,长生不老的秘密就在那里。 小狐狸突然说道:“薛璞,你知道我要长生不死药的目的是什么吗?” 薛璞摇了摇头,并不作答。 小狐狸秋波似水,眼瞳里含着故事与悲意,妩媚与多情,她温柔的望着薛璞说道:“我只想长长久久伴着我喜欢的人...人生漫漫他若老了,我便照顾他,他若死了我便独自享受着岁月的孤寂。直到找到他转世,我他若不爱我,我便做他的姐姐,妹妹,女儿,孙女...或者便偷偷的望着他,他笑我便笑,他哭我便哭...若是来生他作了草,我就陪着草,他若来世成了花,我便等着花,春去秋来,年复一年,这便是我若长生后要做的...” 说道这里,薛璞的心底不由得哽咽住,她有喜欢的人了,她如此这般爱的是谁?是我吗?可是我与她的交集不甚之多,不值得她如此深情.... 可是这人即便不是我,她过得舒心顺意便也好了...只可惜小狐狸终归是要失望了。 一百一十四章,不死人 幽邃赤红的火焰在祭坛上燃烧,小狐狸纤纤羸弱的倩影缓缓走向前方。 那团火焰绚烂多彩,充满着奇妙的诱惑。 这是一团什么样的火焰呢? 火焰凭空燃烧,没有任何燃料,而且火焰并没有温度,更像是一团扭动的气团。 小狐狸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把仅有的一点星火装在了里面。 火焰渐熄,地上又散落了一片灰烬。 樱空桃子等人一旁见得此景看得瞠目,小狐狸拿着装着火焰的小瓶子走到薛璞面前。 “这就是长生不老的秘密?”她不禁问道。 薛璞点了点头:“不错。” 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忽然冲身后传来,小狐狸心头一惊,被薛璞揽在怀中,小狐狸横尺而立,而薛璞的手上已然结出雷法手印。 只看一堆散发着余火的灰烬当中渐渐升起一个附着灰烬的人影,形容安静,给人一种死寂孤独的感觉,但是却感受不到杀气。 千年岁月,漫漫终日,真不知眼前的出现的人影到底是什么? 小狐狸只看着人影,鼓足了胆轻声问道:“你...你就是那个国师?” 渐渐地人影抖碎了身上的烟尘,盘坐在地面,五官却已经如同枯柴一样被烈火焚尽... 他的声音安静且空阔:“自由吗?终于又见到人了...” 还活着! 小狐狸默然一喜,她眼含泪水:“这世上真的有人长生不死!”她望向薛璞心底抑制不住的激动。 灰烬中爬出的人冷冷道:“吾非国师...不过是一个困在欲望中的人罢了...六百多年...今日便是解脱吗?” “什么六百多年?六百年前,龟兹早就让伊斯兰文明屠杀殆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狐狸听到这里,心头不解。 她悄悄走到灰烬的跟前,却已然看不清他的五官,这个人似乎还活着,亦或者说在半生半死之间。 “六百年前?你是来自明朝吗?还是元朝末年....” 灰烬口中自言自语着:“明?好熟悉的名字,明朝还在吗?”他的语气有些疑惑。 小狐狸看着薛璞的汉人装束,会心一笑:“明朝虽已不在,但是我们汉人还在....我们汉人所存留的风骨或许还在...” “汉...”灰烬急切问道:“那元虏驱逐了吗?蒙古鞑子赶回漠北了吗?” 薛璞点了点头看来他对元末明初时候的事情颇为关切,旋即说道:“那是自然,太祖皇帝朱元璋定都南京,同年遣大将徐达,常遇春以“驱逐胡虏,恢复中华”为号召,举兵北伐,收复北京,把元朝的皇帝赶回了漠北。太祖在位期间,八次遣兵深入漠北重创蒙古鞑子。而后成祖朱棣亦北伐数次,颇有斩获...” “那内政如何?”灰烬又问。 “太祖皇帝在位期间,整治贪腐,诛杀贪官,轻徭薄赋,兴修水利,与民休息。金蒙以来数百年的疲敝民生恢复的很好。” 听到这里,灰烬中爬出的人,点了点头似乎有了些许安心,他说道:“朱元璋,他终是做到了...” 小狐狸见他如此关心过去的事情,不由得问道:“你是谁?你真的长生了吗?” 那个人安静的回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与其说是长生,不如说是被这团漫漫燃烧的欲望之火困在这里数百年罢了...” 他听到薛璞诉说着明朝时中国的丰功伟业,平虏靖倭,安民兴教,一时欣喜一时思索,不曾想过数百年后还有人记得当年明朝所给百姓带来的福泽。 一时若有所思,他听到沉静道:“数百年往事回首,皇图霸业皆成黄土...所谓圣火不灭更是虚妄,只有恩德依旧能记住在百姓心中...朱元璋当年的话说得果真不错...” 灰烬中爬出的人说起话来异常安静,这茫茫数百年间,他一人似乎忍受了无尽的孤独,而他口中的则是说出了另一番的故事。 这个人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说他当年父亲借摩尼教起兵对抗元朝,意图恢复中华。 可惜父亲战死自己被长辈扶持,做了元末的天下诸侯首领... 当时天下诸侯多半信奉类似祆教的西域明教,乞求圣火不灭,光明永生... 反元义军的诸侯当中,只有朱元璋所部,提倡驱除元虏,恢复中华礼乐孔孟之道,遵循先王之道,内儒外法,重振华夏文明。 而对于由西域而来的光明教,提出了只用其名,不用其实的原则,毕竟堂堂中华之国,怎可以胡虏番邦之信仰,作为本民族安身立命之根基呢? 而光明教的天葬,尚杀,媚外和崇拜的神祇都和中国人所建立的文明格格不入。 听到这里薛璞和小狐狸不禁感佩当年明太祖的先见之明,振兴华夏文明,复归孔孟之教摒弃西方和蛮夷思想入侵。 毕竟一个民族的独立于振兴不单在于物质和政治,还应该在于文化与精神。 当然这种独立不是故步自封,愚昧保守而是自尊自爱,自信自强。 这样的做法现在社会看来都是极为先进和正确的事情,更不要说在那个神州陆沉的年代。 薛璞心知这位古人所言非虚,他看过《明实录》太祖皇帝的确说过类似的话,而明朝建国之后,也确实推行了许多驱除胡化,回归中华文明的主张,比如禁止胡服胡语和延续历朝历代胡汉不通婚的政策。 然而这些做法和主张,在天下联合抗元的义军当中并没有获得支持,反倒所有人的观念都倒向了,当时做主的西学派,故而朱元璋在义军当中备受排挤。 但是百姓心向爱护子民,广施仁政的朱元璋,渐渐的朱元璋势力做大,又任用贤臣名将,在南方扫平了各路诸侯。 天下百姓心向吴王,这位长生之人感受到了地位的威胁,于是决定寻找当年光明教历代所传承的光明圣火,企图用光明圣火的号召,和朱元璋争夺帝位。 终于他来到了这座古代的祆教落日城,祈愿寻找当年的圣火。 落日城当时已经被多年之前的祆教国师设下结界。 大祭司采用古蜀邪术用结界锁住了整个落日城,使用邪术所炼成的三昧真火焚烧。 而城内的百姓的所有灵魂都化作了这位大祭司的长生燃料。 但是使人意想不到的是,火焰离不开燃料,而大祭司长生所用的城内灵魂就是这位大祭司所用的燃料。 这个永生之火,像一道诅咒一样将大祭司永远所困在这座废墟古城当中。 眼前的古人找到废墟中的祭祀后,被这团象征着永生的火焰蛊惑,甘愿让自己归于长生之位。 而位置替换,那位大祭司忍受漫漫岁月孤寂之后又重获了自由,虽然只是短暂的自由。 现在这个人,可以说是永生之火的第二任宿主。 然而他意想不到的是,这永生之火并非真的永生,一旦作为燃料的灵魂耗尽,宿主还是会死亡。 宿主在漫长的岁月中感受着火焰一点点微弱,他自己的身体跟着衰弱的火焰,一点点衰弱。 渐渐的只剩下这一副如同灰烬的模样。 他讪笑着,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可笑,死而不亡者寿,他在这里忍受着孤寂和禁锢,空活了六百多载,可是无人记得他分毫。 而那个年不满百的朱元璋却是千秋万载都有百姓记咏着他的功德,到底谁死了,谁还活着。 火之将熄,光明永至,然而觊觎这个这所谓长生的已然还在。 他在这里度过漫漫年月,可是对着自有仍有意思渴望.... 直到一天,科考队们找到了他的存在... 樱空桃子的祖父樱空猪之助当然也混迹在其中,在得知这位不死人的秘密之后,他和几个日本代表纷纷对永生不死动了歪心思。 既然可以续入人命以延其寿,那为什么想要永生的人不在这里建一座城市呢? 这些日本人对中国的想法,难道还会止于此吗? 当然这样的做法依旧遭到了法克吕等人的反对,于是科考队里出现了内乱,日本专家们联合起来杀掉了法克吕。 日本专家表面上许给不死人自由,实际上是想利用不死人的方法来为自己达到永生,或者在中国其他地方建立类似熔化城的法阵,来达到永生... 这样的做法无疑也激怒了,这位不死人,于是他催动灵魂之火,烧死所有知道秘密的人。 而仗着奇门术数幸存的秦九一先生,也在事后留下了三清四御锁封印住了不死人。 同时也替他保守秘密和卜算,说百年之内的一天,他将重新获得自由。 ————————————————————————————————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一百一十五章,大漠归来 说到这里,众人也知晓了此地的来龙去脉。 数百的年的寂寞与孤独终于将要在此刻完结。 他渴望着自由,缓缓站起,谷风吹动,不死人身上的灰烬随着行动一点点剥落。 小狐狸取走了他的火焰,同时也打破了此地对他的束缚。 然而他的身体也如烧焦的废墟一般,随着长风慢慢飘逝... 薛璞用捆仙锁咒把大山倍力和樱空桃子绑住,施展奇门搬运,带着小狐狸和他们跟在这个不死人的身后。 适才阻拦薛璞的火墙也因为诅咒的消失而全然不见。 终于他们跟着不死人的身后来到了山谷之上,是日阳光明媚,万里晴云... 不死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渴望多年的自由,浮生寂寞,即便是片刻的光明对于处于阴暗的他来说也是毕生所渴望的。 他身上的灰烬在一点点消散,忽然他看向了薛璞怀中的小狐狸,小狐狸腹部中了樱空桃子的飞镖,体力也已经支撑不住了。 看着小狐狸清丽脱俗的模样,不死人蓦然一惊:“小凉?你是张小凉!?哈哈哈,造化...造化...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想我临死之前还能得见故人。” 众人更是一惊,他怎会认得小狐狸的妹妹张小凉呢? 未等众人发问,不死人说罢仰天长啸,天山之上青草萋萋,雪山皑皑,很快吹来一阵清风。不死人身上的灰烬随着长风,很快消散。 小狐狸强忍着极痛,忙去追问:“你认得小凉!?你把话说清楚!小凉是怎么一回事!”她急迫问道。 薛璞施展奇门术法,企图锁住时间,要知道小狐狸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妹妹就是张小凉... 她二人相貌相仿,年纪相似,这个不死人显然是认错了。 不过他怎会认得张小凉呢? 可是不死人消散的速度实在太快,或者说奇门术法也延缓不了不死人的消散,很快他化作一缕灰烬,一切秘密随着天山上的风,消失在天地之中。 浮生困顿,一时逍遥,最终归附与天地。 在不死人的心底,想必这片刻的阳光才能证明他真正的活过吧... 看着手中那团长生之火,小狐狸怅然若失,长生亦代表长久的孤独,这样的痛苦是谁能想象的呢? 她望着薛璞一时痴了,然而不死人的存在却又无疑给了人希望,可以让小狐狸肯定的是,这世上是有长生之法的。 很快天边走来一只队伍,正是周昀峰陈浩鹏的驼队。 王晓东追了去,却被筋骨强健的周昀峰按住,几人合力三下五除二便给他五花大绑了起来。 而吕嘉一的父母,也在公安机关的协助之下,在京城的一个满遗家里成功救出。 虽然他的父母都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仍然没有向樱空家族透露其他的秘密。 政府为了救援此次科考队的行动,出动了运载直升机。 小狐狸的伤情也因为直升机的赶到,及时送往医院救治。 终于围绕者法克吕科考队的疑案告一段落。 相关部门,对于此次科考行动加以赞赏,并给文物局颁发了锦旗,并对死去的贾教授加以抚恤。 而樱空桃子等一众跨国大盗,也得到了法律的制裁。 由于涉及事件之广,范围之大,时间跨度之久令人匪夷所思,还好有知道内情的吕嘉一的父母,从他们口中才把事件的秘辛一点点揭露。 但是由于不死人,以及一些不科学的事情存在,很多秘密都做了保密处理,以免这些存在却不符合意识形态的东西透露给大众。 随后国家紧急派遣了国家级别的科考队,前往西域对于落日城,和祆教神庙开展了保护性挖掘。 而落日城之下,国家又发现了一座规模可观的油田。 这也进一步佐证了,当年落日城是被大火焚噬的原因。 薛璞等人也收到了来自文物局的感谢信,这次行动的大获成功,主要仰仗的是领导的英明指挥。薛璞等人亦有苦劳,在随后的会议当中也对他们进行许多表扬。 残阳如血,咸阳古道悠悠,远处青山连云,长衢上行人往来,河畔细柳正在微风中飘荡。 细柳下的火锅店,大家推杯换盏吹着牛逼,吃着火锅涮着羊肉。 冰镇的冰封饮料喝的惬意,空调里吹来习习凉风。 吕嘉一率先起身纤手举起酒杯向大家谢道:“嘉一在这里替我的父母,还有自己,谢谢大家的帮助,若是没有大伙这么出生入死...”说着眼眶湿润。  她是真心感谢薛璞等人对她的帮助,连日来大漠风沙,出生入死,感激之情无言以对,边说边哭了出来。 大家很快打断了她的话:“诶唷,都是自己人说什么客气的话,别见外了。” 王文钰递过纸巾,薛璞知她不胜酒力便把她的酒换了下来。 周昀峰岔开了话题,端起酒杯乐道:“哎嘿!这趟沙漠走的痛快啊!打了小日本,找到大油田,除了狼妖,见到了不死人,我这辈子那是相当牛逼了。” 王泽斌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干!” 很快薛璞便不胜酒力,醉眼朦胧,吕嘉一一旁照顾他。 谁知薛璞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住,迷迷糊糊道:“诶我说,咱这趟西域走的牛逼啊!我大老铁,看见没社会主义棒小伙,给它资本主义女总裁给收拾的服服帖帖。这一路上要是没他拖着樱空桃子,我给你们说我们早露馅了!” 陈浩鹏也点点头:“对对对,这回周昀峰牛逼,老薛你不知道,老王拳脚功夫不行,我们力擒王晓东,全靠你铁子这一身腱子肉。” “王晓东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他打街架厉害,能乱拳打死老师傅。但是碰见周昀峰这样力气比他大,体格比他好的人,也只有瞪眼吃亏的份。不过话说回来,这老王也够牛逼的,空手夺白刃,把一代宗师伊贺高丸给击败了。”薛璞吃着菜继续吹着牛逼。 王泽斌一脸严肃,冷峻的吃着菜,王文钰一脸不爽:“诶,汤圆下回你们出去打架啊,可得给我家浪浪看好了,这都受伤了,下回可得加钱啊!” 王泽斌忙点头,掷地有声:“嗯!” “....”薛璞一脸无奈,面容抽搐他差的就是钱啊,满目渴求的看着周昀峰,懒散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真挚:“大老铁....给点钱花花。” 见得薛璞服软,周昀峰满面笑的开花:“诶呀,我大儿子懂事儿了~你等着我给你转。” 庆功宴上大家推杯换盏,胡吃海塞,把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宣泄一空。 待到筵席散时,众人都心知肚明,各自散去,让吕嘉一和薛璞共处在一起。 明月东升,银辉拂照,柳岸清风,吹动着小河里波光粼粼。 少女的脸映含着明月,带着些许泪光看着薛璞。 一百一十六章,盛夏无所有,聊赠一扇风 吕嘉一这个姑娘生的干净清纯,五官文静柔美,身材颀瘦,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 她一头高马尾,小巧的脑袋,穿着吊带衫露着柔软的腰肢,热裤包裹着小翘臀,一双纤细白白的长腿亦是很多男人向往的身材。 河畔明月成霜,水波鳞次,树影照射着水光好一片惬意美景。 薛璞和吕嘉一被大伙刻意留在这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二人在河边悠闲的散布,突然吕嘉一攥紧拳头,忙一跺脚鼓足勇气,抬起来了头双靥已然霞红:“璞哥...我有话想对你说。” “哈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薛璞耸耸肩,看着吕嘉一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轻松的笑着。 吕嘉一被猜中心思,心头一颤,眼神四处犹疑,忽然坚定起来....一路上她早便对薛璞情愫暗生,如今事成更无忧虑。 刚要开头,薛璞便抢过话头,顺势说道:“哈哈,你无非就是想感谢我嘛~送你一样礼物或许你会更谢谢我的~” “诶?礼物?” 只见薛璞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瞧,这是北京大学考古系的保送录取通知书~你这姑娘这次在大漠的表现好多专家都看在眼里,直接破译吐火罗文,精通西域史,人又长得漂亮,很多人都抢着要呢。” 吕嘉一蓦然一喜,她心中激动万分,这次为了营救父母她已经一年没有上课,又错过了高考。 身为考古世家的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在高等学府继续深造,而后从事科考事业。 而这一切,如今看来又似乎遥不可及。 现如今梦想成真,她心底是万分高兴,她双手捧着录取通知书,激动的笑中带泪,连连跺脚。 她心中知道这次得来不易的录取机会一定就是薛璞替她争取的,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璞哥,谢谢你!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不知怎么感谢才好。” 薛璞最受不了肉麻的感谢话语,亦不想不留情面的回绝吕嘉一准备的告白,从而伤了她的心:“嘉一我们就在此分别吧。” “璞哥,你什么意思?”吕嘉一忽然一愣。 “实话实说,这一路上照顾你这个小丫头也真够累的。这回好啦,我这社会闲散人员算是解脱咯~” “诶?”吕嘉一被薛璞突如其来的嘲讽弄得一愣,不由得撅起嘴巴,心底有不禁呢喃:“我真的很添麻烦吗?”。 “嘉一,你是个好姑娘,你的人生自由一番天地。说不定将来我还会需要你的帮助叻~”说罢薛璞拍了拍她的肩膀,把扇子插进脑后领口,手插着兜长扬去了。 看着薛璞远去的背影不羁潇洒,吕嘉一秋目含情,坚定的点了一下头,轻轻的握紧手中录取通知书,一点点看着薛璞离开。 果然会偷心的不只是贼... 突然帅不过三秒的薛璞在远处踩到了一坨狗屎,掐着腰自顾自的在街上骂街。 这副傻样儿,又把吕嘉一的逗得憨憨傻笑,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平静温柔,她静静的欣赏着这个男人。  突然一阵摩托车的长风,从她身边略过,只见红发女郎千面狐狸从后开着她的哈雷摩托奔驰而过,古道上激起一阵烟尘。 吕嘉一惊艳之余只见小狐狸摩托一拐,正从薛璞身后驶过,从薛璞脖子上把他变为折扇的量天尺一把抢过。 她妩媚的对着自己手中的预告函轻轻一吻,啵~甚是风情万种,素白的纤手顺风一抛,预告函随着长风落入了薛璞的手中。 薛璞口里骂着可恶,顺势接过了预告函。 预告函上面写道“你的量天尺,现在黑市上买到了五百万,我拿走咯~”淡粉色的吻痕上面依旧残留着女孩淡淡芳香。 “诶,这个贪财的女人啊~”薛璞颇感无奈,看着摩托消失在古道上的圆月之下。 吕嘉一颇感焦急,急忙跑到薛璞跟前忙问:“璞哥,小狐狸偷了你的“量天尺”你不追吗?” “追?为什么要追?”他懒懒散散的伸了一个大懒腰:“我累了,回家睡觉咯~拜拜。”他信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困睡在后座里。 咸阳古道月色成霜,苍山翠幕,延绵路旁,小狐狸驾驶着摩托车志得意满的以为自己大捞一笔的时候,打开折扇却发现,手中的并不是量天尺所变换的折扇,只是薛璞的一柄普通却又十分精致的扇子。 白纸扇面,用挺健的颜勤礼字体写着一行诗,盛夏无所有,聊赠一扇风... 看着纸上的诗句,小狐狸古灵精怪的眼睛甚是俏皮,她打量着折扇似比得了真的五百万还要开心。 古宅别苑里,薛璞独自一人静坐在台灯之下,满桌的文件和笔记,他一一做着筛查和记录。 西域古国落日城的案子暂时告一段落,薛璞也开始调查他自己需要调查的案件了。 《瀚海录》是从他堂兄那里通过快递得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是快递? 薛璞没当面见过快递员,是他自己去楼下取的,他亦尝试拨通号码寻找当时的快递员,可惜电话是空号,之后的几次追查也是石沉大海。 他堂兄的失踪,势必后面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薛璞匿名来到堂兄所在的鞭山市,找到了他堂兄的住处,只可惜晚了一步,家里不知道被谁翻了一空,没查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而据薛璞的伯父所言,薛琢的性格从小就眼睛干净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伯父这一辈是无产阶级的工人,由于所处年代的原因,幼年时期接受了许多貌似先进的思想。 对于《瀚海录》当中记载的鬼神一套一概不信,即便他的父亲是师承于秦九一的高徒,他们家的《瀚海录》在破四旧的时候被和许多老一辈的风水数术的秘传书籍,还有《红楼梦》和其他的戏词样本都给拿出去焚烧了。 大爷爷也因此丢了性命。 然而废墟之中,《瀚海录》竟然完好无损,伯父便把他当做父亲的遗物收藏在自己的箱子里。 他殚精竭虑,直到九十年代也不敢和别人说自己家箱子底有当年查抄的旧书。 谁知道,幼年的薛琢说有人围绕在他们家的箱子周围。 伯父十分疑虑,可是小薛琢说的斩钉截铁,但是伯父眼中这些无疑是小孩子的无稽之谈,可是他惊人的发现,桌子上的水杯正在小薛琢的要求下缓缓移动。 就连墙上的时钟也开始不停旋转。 伯父吓坏了,他得认知里这世上是不存在鬼神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科学怪事,于是他便找了当地有名的出马仙来给看事儿。 谁知仙家在得知是薛家看事儿的时候,便断然拒绝了,只留下话来,一切皆有造化。 小薛琢在父亲的允许下打开了箱子,他当时只是一个五岁孩童,竟然能看见《瀚海录》上面的文字,这让薛璞都颇为吃惊。 他身边的有些人到现在还见不到《瀚海录》上面的字呢。 从此小薛琢便研习《瀚海录》上面的法术本领,甚至在九十年代气功热的余温情况下,成为了东北和张宝胜齐名的小半仙。 可是直到三年前的一天,薛琢便在没有女友的情况下强行搬离了家里,自己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居室,不与人和人往来,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消失。 而也就是在那一天,薛璞收到了《瀚海录》。 《瀚海录》到底有什么秘密,或者说薛琢给自己《瀚海录》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帮他一个大忙,而《瀚海录》是为了给薛璞提升实力做准备的? 想到这里,薛璞忽然脑袋一痛,三年前我收到了瀚海录之后呢? 他一时开始浑浑噩噩,他怅然若失,三年前他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消失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薛璞开始拼命的翻自己的朋友圈和空间说说,以及一切有关当时那段时间的记录。 那时薛璞刚逃了大学,自己一个人奔赴武当山求道... 然后这段记忆竟然是空白了,而且是自然而然的空白,不刻意回想都不会发现这段记忆是缺失的。 这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一时怅然无适,罢了薛璞就是薛璞,有这段记忆也要,没有这段记忆也罢,就算是有了别的记忆,薛璞还是薛璞,还会活成薛璞现在的样子。 他的心情稍微疏阔几分,躺在他和小狐狸的床上,庭院冷寂清幽,明月的影子随着清风在轻纱帘幕中回荡... 枕边人的温存全然不见,薛璞的脑海里还存留着小狐狸身上娴静的芳香。 薛璞拿起手机,欲拨又止,看着俩人平日里搞怪的自拍,想起她调皮的模样,不自觉的拨通了给她的电话号码。 “在干嘛?”薛璞问道。 电话的另一端,小狐狸手里拿着红酒,倚在自己的摩托上,在野外接了电话她温柔的说道:“听风,望月,数星星...” “扇子喜欢吗?”薛璞又问。 “哼哼,你说呢,诶我说你送我扇子是要和我散伙吗?”薛璞送她的扇子她早已爱不释手。 “诶呦哪敢呐,您给可是我的最佳拍档啊~” 电话的另一端小狐狸笑的开花:“那不散伙,那你想干啥?” “干啥?”薛璞微微笑道:“这件事和你有关...” 一百一十七章,五具少女 薛璞话还未说完,小狐狸一旁已挂了电话。 正疑惑时,只见的月转回廊,蝉鸣高柳,薛璞便安心睡了。 次日清晨,薛璞一觉醒来只觉的软玉在侧,一股子少女温香阵阵传来,他不住呵住玉体,狠狠的压在床上... 看着她粉粉嫩嫩轻咬着樱唇,有一丝痛苦身体白软的颤抖,薛璞心头数颤,这是一种想要破坏的她的冲动... 她娇躯之上的比明月还美的地方真不止一处... 女孩单薄的一丝不挂,通体的胶原蛋白粉嫩纤弱,柔弱娇媚令人可怜。 我若是再用力,她会死的... 薛璞蓦然一惊,只见的小狐狸软媚媚的躺在怀里,睫毛浓长温婉,睡容清纯妩媚。 “哼~”小狐狸一声蛮哼,斜看着薛璞:“我是你耕坏的地~” 薛璞昨夜睡下,什么事情都没做,哪知一觉醒来,小狐狸竟然倒在怀中,床单上还流了好多的血,薛璞心头一颤忙道:“天呐,我昨夜破了你的身子?!” 小狐狸羞答答的点了下头,小脸涨红了,那少女的美丽温柔且青涩:“嗯。”说罢软软的搂在薛璞的脖子上,一副销魂欲死的模样,撒着娇:“鞥~亲亲,抱抱,举高高...”。 边说娇息急促了几下,似浓情未散,柔弱的声音似轻风吹过铜铃,清脆且照着朦胧的纱雾。 看着床单上嫣红的鲜血,小狐狸身上未褪的红晕,她搂着被褥眼眸中泛起的泪光,薛璞几乎就信了。 只不过,昨夜的事情他直接就睡着了根本就没爽到啊,小狐狸搂在薛璞的脖子上,玉体纤盈,腰肢柔软,滑嫩的身子别提多舒服了,她醉眼朦胧的傻笑着:“嘿嘿嘿,昨晚还说人家说馋人的小猫呢,今天就不认账~你若没尽兴,大可继续咯,虽然有些吃不消但我忍着痛,你不必怜惜~” 看着床单上的血液,薛璞气的真想打小狐狸的屁股:“臭丫头,你...” “嗯?怎么啦?” 薛璞不知哪里来的怒火,把小狐狸香香的玉体一下扔在了床上,他大步流星跑了出去,拿回来了他的工具袋。 发现自己装鸡血,调配鸡血墨辟邪的瓶子空了半瓶,薛璞面色失落,皱了皱眉头生出一股怒火来,原来小狐狸把薛璞的鸡血调配成了假的血浆,她又在装蒜开车了。 他不由指责道:“啊呀!!臭姑娘,你别跑!我可怜鸡啊!你知道这鸡我养了多久嘛,这鸡是我专门调教的,对付粽子有奇效,没等混墨汁呢就被你给....气死我了,看我打你屁股!” 小狐狸一时慌张,一时蛮横盖着被子,把嫩翘翘的小屁股得好高:“嘿嘿,打吧别打脸就成。臭薛璞床上有粉嫩性感的小萝莉不要,心里惦记着鸡,噫!真让你气死了!” 见得小狐狸一双古灵精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卖萌认错,薛璞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早餐吃什么?” “你杀了鸡,灌得鸡血。那我要吃鸡....b...a?”小狐狸最后一个字憋在嘴里说了半截。 昨夜薛璞睡得死,压根就没有碰她,只是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床上。 确切的说是他们两个的床,毕竟这间别墅是两个人一人一半的钱。 做好了早餐,薛璞给小狐狸端在桌上,自己拎着饭铲继续炒菜... “诶,大叔,你不说要干我嘛,我洗了香香,你干嘛碰也不碰我一下...”小狐狸吃着薛璞煲好的鸡汤,看着薛璞眼眉不自觉半弯。 她披头开长发,穿着薛璞的衬衫,一双白嫩嫩的小细腿蹲在椅子上连说好吃。 “我是说,我要干的事儿,和你有关,不是说要干....”薛璞把话咽了回去。 “你要干事儿?”小狐狸眉间一皱,似有隐情:“今天来了例假,不过没关系...” “三句不离老本行,我说的干的不是这个事儿!”薛璞眉目一皱。 小狐狸羞涩的思绪了一番,忽然挺直腰部一拍胸脯道:“那是什嘛?我全活儿包会~练过哒,本事...”她古灵精怪的翘着眼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只见穿着围裙的薛璞,手里拎着饭铲,回到房间拿过来一打文件:“看看吧,小狐狸同学,我已经和法院申请了做你监护人,并且给你注册了户口,今后你吃穿用度,感冒发烧我都管着你,从今往后不许偷东西,不许胡来,不许被人欺负,不许挨饿,生病了不许不看大夫,知不知道!” 小狐狸默然一惊,赫然拾起了桌面上的文件,忽然泪目一颤,百感思绪涌上心头,却又紧忙收敛口里呢喃念着:“傻薛璞。” 只见得户口本上竟然把小狐狸的本名写的清清楚楚。 小狐狸平生孤苦,除了张小凉这个无意间遇见的妹妹之外,再无别的亲人,她的年纪想必是自小流落江湖,而如今薛璞却要把她以亲人的身份写进户口本里,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暖可想而知。 她这个姑娘虽然是嘴上开车没边的,但是心底里其实并不甚擅长吐露她的思绪。 看着小狐狸泪目楚楚的柔弱样子,薛璞知道傻姑娘需要一个拥抱... 谁知电话却突然响起,薛璞急忙穿好衣服,眉头紧蹙... “出什么事了?”小狐狸问道。 警方接到报案,城郊发现了五具女学生的尸体... “五具!”小狐狸忽然一惊,连忙起身跟着薛璞穿衣服,她外面穿着薛璞的汉服短衫,选了一条宽松长裤,把纤盈的美腿遮住。 “你先吃饭吧,回来说...”薛璞说道。 “你犯愁,我自然也吃不下,五具尸体不是小事,我陪你去查!”小狐狸利落的准备好了纸笔,取物袋子,拿出了高清相机。 很快二人来到了城郊。 届时三两警车已经停在现场,四周已然被安全线来开,四周已经布满了媒体和围观群众。 长安正值盛夏,一时间无数干警带着口罩,在案发现场调查。 案发现场在临潼附近的骊山脚下的一处小区,小区的山地里发现了五名遇害女生的尸体。 薛璞带着小狐狸穿过警戒线,小刑警急忙来问。 “警方顾问,这是证件...” “这位是?” “秦小姐,我的助理。报案时间?” “今天早上六点...” “报案人?” “晨练大叔,王凯旋...” “住这儿?” “串门....” 小狐狸迅速拿笔记上,薛璞又问道:“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全是附近徐威高中的女生,都穿着那个学校的校服...” “就是那个市里一直出名的贵族学校?” “对对对,就是那个。” “死者的死亡时间呢?”薛璞问道。 干警回到:“两具尸体保存比较完好,是近几日死去的,剩下的三具死亡至少三个月以上...” 听到这里薛璞愁眉一蹙,薛璞问道:“警方可有查监控吗?” “查了,不过犯罪人手法高明,藏尸的时候很轻松的规避了监控的死角。” 听到这里薛璞不由的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薛璞把警方提供的信息,和小狐狸做了记录顺势把顺势来到了,藏尸地点看看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当时女生的尸体,皆已经收敛,藏尸地竟然是一处废弃的地下管道.... 地下管道上面有一处井盖,井盖有近几日被挪动的痕迹。 由于是井盖下面年久失修的地下管道,所以犯罪人员可以不用挖掘地表就能藏尸。 故而几次三番,并没有引起居民的注意。 尸体发现在今天,而尸体死亡在两天前左右,报案人王凯旋,是昨天夜里和友人乘坐飞机从北京飞往长安,那他的犯案时机已然被排除........ 死者由于是附近徐威高中的女生,而且凶手能选择此地藏尸,所以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 既然熟悉,那么很有可能居住或者工作在这里......... 同样,徐威高中的工作人员也有了嫌疑...... 薛璞忙和刑警干事说道:“重点侦查范围所定一下,小区居民,物业,维修工,物流,买卖小哥...这些人都要筛查。” 小狐狸同薛璞说:“不错,有其是物流,他们搬运箱子上什么的更容易掩人耳目.....” 薛璞也连连点头.... 然而由于案发现场破坏严重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现在需要等待的是法医对于女生们的尸检报告,从报告里分析凶手的作案手法.... ————————————————————————————————————————————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一百一十八章,酒吧 女孩的尸检报告还在做,薛璞和小狐狸却也不能闲着。 他们需要去调查失踪女孩的学校以及一切相关的问题。 徐威高中是本地一所著名的贵族私利高中,说是贵族实际上就是一些富裕家庭子弟所在的寄宿学校。 该校的师资力量雄厚,学校环境堪比庄园,而收纳的生源分成三类,一类是具有殷实家境的富贵子弟,第二类是学习艺术表演模特具有出色外形的女性学生,第三类则是准备考华清京大的外籍学生。 所以许多贫寒或者中产阶级的家庭的父母,便把自己的女儿寄希望于上到这样学校,同时能结识上层社会的精英,甚至希望自己的女儿摇身一变飞上枝头当凤凰。 而中产阶级以下家庭的男孩除了学习成绩优秀和一些极为出色特长的学生,否则是无法上这样的学校的。 案件调查持续了一天,薛璞和小狐狸把案件和线索做了一些细致的分类,并且着重查看了藏尸小区的物流,当然并未发现异样。 夜色降临,古城外霓虹闪烁,薛璞邀约小狐狸到了一家很不错的酒吧约会。 酒吧里往来出入有不少外国人,他们领着三天一换的中国女学生,往来出入衣着时尚。 女生大多很漂亮,年轻的身材配上纤细的腿,是很多人初恋的对象。 可惜今夜初恋,便要陪着黑哥哥睡了。 小狐狸拿着厚厚的文件放在桌上,脸容有些憔悴,她纤手搅动着咖啡身子有些乏力:“诶,忙了一天,一点线索也没有。臭薛璞,你知道我一向恶心外国人的,你干嘛选在这个地方,不过呢~你要是夸我两句,我就不怪你啦~” “诶...奇怪谁给灯闭了?”酒吧里一片通亮,薛璞装作失明的样子,四下摸索。 这一下可惊呆小狐狸,上一次薛璞揉眼睛,她就比谁都着急,她赶忙起身:“薛璞!你的眼睛!”她急忙拽住薛璞的手。 谁知被薛璞一把揽在怀里,她见薛璞没事娇哼了一声便撅起嘴巴,故作蛮横:“哼,吓死我了你!” 薛璞微微一笑:“诶,还不是您千面狐狸美丽的光辉刺瞎了,我卑微的狗眼。这么烂的演技,千面狐狸不会不知道吧。” “...”小狐狸急得快哭出来,板着起小脸不去理他。 两个人坐在窗边,赏着骊山夜景,昔年唐玄宗在骊山为杨贵妃修建华清宫于此,恩爱往来,春从春游,夜夜笙歌,不知传出多少风流故事,只可惜不可一世的大唐盛世,最终还是毁在胡人手里。 小狐狸累了一天,体力本就不好沉沉道:“景色还不错,且饶了你~” 薛璞信手指了指窗外夜景中的一处极为斑斓满目的霓虹:“看那里!马路对面知道是什么吗?” 看着灯火繁盛的大楼,一处与汉唐旧苑画风的格格不入的西式庄园,小狐狸蓦然一惊,她揉揉眼睛:“是徐威高中!是徐威高中啊!” “不错,就是徐威高中。这个地方和高中只有一路之隔,现在的00后多厉害呀,他们都喜欢来这个酒吧消遣。看见刚才和黑人外教开房的那几个小姑娘没有,都是徐威高中的学生。” 听了薛璞的话,小狐狸忽然目色狡黠,俏皮一笑:“哦~原来是来查案的。” 他们两个开始总结起今日调查出来的成果了。 受害者一号,杜诗蕾,女,十八岁,徐威高中三年五班学生,班花品学兼优,班长在国家钢琴大赛中获奖。失踪最早在三个月前接到报案,生前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学校。 死因是,被重器敲碎头颅而死,生前遭受到了捆绑和虐待。 受害人二号,宋巧冰,女十六岁,徐威高中二年十八班学生,中产阶级家庭,擅长吉他和芭蕾舞和戏剧,长得很漂亮从照片上看能有小狐狸四五分姿色,已经被几家演艺公司看中。 死因是,车祸钝器伤,颅骨胸腔,腰椎脊椎,浑身多处辗轧而死。 受害人三号,姜菲,女,十九岁复读生,模特专业出身整容后成为校花,三年五班学生,父亲是本来是和尚天良合伙制药厂老板,尚天良的吴德制药倒闭,她的父亲也跟着入狱。 死因:开放型刀伤。 受害人四号,董婷,十七岁,二年四班学生,擅长芭蕾和模特,家境贫寒,是父母倾尽心里供上高中的,平日内向低调,不善言谈。 死因是被从后面人活生生掰断脊柱和大腿骨,导致肋骨断裂刺破肺部而死。 受害者五号,苏小玉,女十三岁,二年十八班学生,双马尾小萝莉,擅长舞蹈和数学,平日喜欢二次元和古风,微博上萝莉塔和jk制服的福利红人。由于成绩出众跳过初中,十三岁就上了初二,准备再明年参加高考,只可惜... 死因不详,身上有割喉,掰断脊柱,钝器击碎头颅等几种前面几人的综合体现。尸体还被人用汽油焚烧,通过受害人盆骨骨骼和dna鉴定,死者的身份。 同时除了死者宋巧冰还是处女之外,其余四人的体内都发现了大量精液残留,虽然已经烧焦,但尤其是以受害者五号体内的最多。 通过作案人的残忍的虐杀女未成年受害人的手段来看,这五次作案都是一个惯犯,有预谋有计划,且毫无人性的连环杀人案。 而且由于五人的案发时间,目前没有规律和逻辑性,不排除凶手继续犯案的风险。 薛璞和小狐狸互知心意,如今前来离学校这么近的酒吧,显然不是为了调情而是为了查案。二人一拍即合,随即分头打探。 小狐狸眸子一眨,眼神从青春鬼马,忽然变得风致嫣然,她张手一抓自己一头直长的红发,很快杂乱中变成一团波浪。 她涂上性感的红唇,直接把汉服短衫脱下,把袖子绕过胸前,在腋下系成蝴蝶结,交领对襟从后系过,她用发卡一别,瞬间变成了一套低胸露背的晚礼短裙。 看着小狐狸单薄瘦弱,白嫩剔透的美背薛璞脸色一红,小狐狸抛了个媚眼,翘着二郎腿独坐在酒吧台前,长腿软嫩,瞬间吸引了一众目光。 “哟呵~哪里来的小帅哥,过来聊聊天吧~”只见小狐狸只一句话,酒吧里四五名男子纷纷起身,上前搭讪。 薛璞蓦地里一惊,却也在意料之中,这姑娘好高的段位。 他环境中窥见一位前凸后翘的女酒保,正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画着精致的妆容正在,看着好似天仙下凡的小狐狸。 女酒保本是风华妩媚,却在小狐狸勉强不住自惭形秽,照理说搭讪攀谈的男子应该不少,现如今全被小狐狸吸引走了,她心底自然罗刹颇大。 这时一个容貌清隽,身材修长的且留着长发男子,带着些忧郁坐在了她面前,那人正是薛璞,他温柔说道:“酒...” “酒?顾客您要什么酒?”女酒保迈动长腿,在霓虹之下,妩媚问道。 眼前的男子温文尔雅的气质,好似漫画里走出来的玉面郎君,女酒保不禁心头一怔。 只见薛璞说道:“月移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对着美人喝酒,当然要最好的女儿红了。” 女酒保温婉一笑:“小哥哥真会说笑,大家都在那里搭讪的才是女神。我啊,庸脂俗粉罢啦~” 谁知薛璞懒散的枕在一旁,看着被人搭讪的小狐狸,心底不由自主的说道:“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不会只纠结于外表。再美的皮囊下,若是住着蛇蝎怕也是无福消受咯。” 擦着手中的酒杯,女酒保心头得意一笑:“你怎知,我心底住的不是蛇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秘密是一个女人修饰,若是把蛇蝎二字写在脸上,那样岂不无趣?”薛璞接过女儿红,显然是醉的厉害。 见得薛璞醉的厉害,女酒保微微一乐,薛璞却又点了一杯请她共饮。 女酒保只当他是受了情伤的文青,与他随意攀谈着,很快二人便无话不谈了。 “你知道吗?我是个灵异小说的作家,当然也写武侠其实这次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听说这边出了命案.....特意来打听情况收集素材的~” 女酒保听得薛璞如此来问,立刻神色一蹙,在前台前轻拉住薛璞的手腕:“诶,你这人,初来乍到别瞎打听。校方为了就学和广告,不让我们把这件事往外说叻。乱说这件事情,老板会开除我的!” “哦?原来如此.....”薛璞听了这话神色一动,刚想到新的办法敲开女酒保的嘴,谁知背后一声刁蛮的嘲讽惊醒了薛璞。 “哟,这哪里来的穷酸作家啊,把这里富人区的富贵都搞得到处恶臭!” 薛璞猛地一回头,只见的一个白嫩可人的脏辫少女,穿着球衫露腿,挽着一个长得和篮球巨星詹姆斯一样的黑人大个子,出现在薛璞的身后。 只不过这黑人大个子,比詹姆斯还要高,围度似乎还要大,。 少女指着薛璞道:“詹姆斯,这就是我和你说个的那个比你还猛的穷酸前男友!” 看着两米一几的巨人牵着一个和小狐狸差不多高,小姑娘,薛璞赫然一惊。 一百一十九章,偶遇前女友 薛璞赫然一惊,只见的身后挽着黑巨人的脏辫女孩正是自己的前女友之一,章萌萌。 章萌萌生得一双柳叶眉,大大的杏眼,长得一张娃娃脸,五官是极美的,肌肤白嫩,身材匀称,骑士队球衣套在白t恤上,露出一双白白嫩嫩的腿来,穿着一双白短袜配aj1。 当年和薛璞交往的时候就追随和蜂拥者无数,不少富二代追求,丝毫不输小狐狸的派头。 可是后来薛璞的家里人反倒不同意,加以阻挠,加上薛璞的小说事业一直没有起色,爱情和面包之间,章萌萌最终还是选择了面包。 很快还带着新的有钱男友狠狠恶心了薛璞一把,最终不欢而散。 冤家见面分外眼红,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老情人,薛璞脸色一黑,又看见旧情人还带着一个黑鬼。 薛璞瞬间又被恶心到了,查案要紧薛璞也不甚去理,只觉的有些不对旋即问道:“我的天,你是才上高中?” 章萌萌笑道:“哼~怎么样!” “合着当年,你才上初中,而且当时你就会那么多活儿了!”薛璞瞌睡的神情瞬间精神起来,捂着脸甚是懊悔,生怕自己犯了罪。 看着极度尴尬的场面,女酒保顺势解围,微微一笑道:“嗨~詹姆斯。” “嗨~”黑人大个子,一声憨嗓和女酒保打起来招呼,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也掩盖不了狐臭。 两个人打了招呼,黑人和女酒保显然是认识的。 “原来你们认识”薛璞问道。 章萌萌甚是得意:“哼!我家詹姆斯人员好,他特别上进努力,而且家是非洲某国的王子,我们老师说黑人人种优秀着呐!” 说起男朋友,这章萌萌的嘴上就满是称赞滔滔不绝,这黑人男友叫做,穆罕默德·詹姆斯,是非洲某国的王子,来到中国准备报考京北大学,正在上预科班。 据女酒保说詹姆斯家里虽然有钱,但是也是要拿着助学补助和勤工俭学的来酒吧工作。 听得别人夸奖自己的男朋友好,章萌萌更是得意了,她挖苦薛璞道:“哼~看来当初和你这穷鬼分手就对了。” 薛璞为了查案顺利尽量忍让,毕竟当初薛璞不曾亏待于她。 谁知这章萌萌一手搂着黑人的胳膊,一手对着薛璞指指点点,语气甚是嚣张:“呦呵,穷鬼就不要跑出来说话!你在纵横写小说,连个全勤都混不上,你还好意思哔哔。就你这种社会底层的老百姓,有什么资格和人种比你优秀的黑哥哥比! 我们家詹姆斯啊,有工作,有家境,将来上了京北大学,学历也高!诶呀,你这种烂人啊,见上一面都是荣幸啊!” 突然她一声怒吼:“詹姆斯,你快让这个穷鬼滚,这么高档的酒吧全让这股穷酸气给弄脏了!” 少女嚣张跋扈之极,脸上的嫌弃之色一如往昔。 听了薛璞的过去,一旁的女酒保不由得投来鄙夷的目光,但是出于和气生财也忙说:“小哥,就混的这么惨,这样的高档酒吧属实不适合你来呀。这样酒钱我给你免了,快些走吧,别惹麻烦!”。 那个黑人詹姆斯,冲着薛璞轻蔑的笑了笑,又摇了摇手指,掏出了一把rmb就往薛璞头上扔。 见得薛璞比他矮小,这黑鬼还特意脱了上衣,又秀了秀魁梧的肌肉。 在场的情况可逗得薛璞不禁狂笑:“吴萌萌,你是忘了我以前是干啥的了吧!” “呸!我叫章萌萌!吴萌萌是你前前女友!”这下差点给章萌萌气个好歹她随口骂道:“呸!你以前干啥的?扑街作家,卖大力丸的神棍,你能有什么本事啊!也不瞧瞧你的德行!老公给我揍他!” 那黑人在国内享有外国人特权,一般违法乱纪,打个人什么的都不好处理。它心知薛璞是个穷鬼,没权没势打也就打了。 旋即挥拳而至,薛璞打得了瞌睡,他什么身手,那黑人大个拳头未到,他直接向后一仰装作挨打。 “诶呀!黑人,打人啦!”薛璞倒在地上一阵乱喊。 黑人也开始懵逼明明它拳头还没打完,薛璞自己先倒了。 边上的路人瞧见薛璞被打,所有人一并蜂拥围观。 几个搭讪小狐狸的小伙,猛地瞧见混乱,然而大家都知道黑人是徐威高中的学生,而且为了照顾外国友人,就是挨了这些洋大人欺负,我们中国人也要忍着,这样才能体现风度和和谐。 也都纷纷拿出手机议论拍照。 黑人的基因天生就存在着暴力和冲动,他们更有犯罪和残忍的倾向,由于进化没有完全,黑人的智商也不是很高。非洲一些地方的黑人智商只有55到65之间,而美国一些受到良好教育的黑人,智商也仅仅在80左右。 这样的智力在我国台湾地区,是要上弱智学校的。 詹姆斯见得薛璞倒在地上,甚是得意洋洋,以为自己的雄性智商man极了,开始踹薛璞。 谁知薛璞见得大家纷纷拍照发朋友圈,突然一脸坏笑,他只单手撑地,整个人瞬间从地面弹了起来,动作极为利落。 他从怀中顺势掏出来,警方颁布的证件,微微一笑:“哈哈哈,大家都拍好啦~我可没还手啊~都看见了吧,黑人留学生酒吧殴打国家工作人员,带着未成年女生泡酒吧奥!啧啧啧,录像吧,媒体吧!” 薛璞当然知道这样不符合价值观的事情即便存在,网络上也会被屏蔽,新浪微博也会第一时间撤掉热搜,不过对于薛璞想要的却是够。 看着那拿出的证件,章萌萌见得薛璞已经当上了警察,虽然只是警方聘用的顾问,但是在她眼里自己已经和袭警无异,瞬间吓得声泪俱下:“哇哇哇,薛璞!薛璞,我错了!你别抓我!” 那个叫做詹姆斯的黑大个,吓坏了,撒腿就跑,一瞬间从酒吧门外撞了出去,压根不管它的小女朋友了。 看着远去的黑人男友,章萌萌连连道歉:“薛璞我错了,薛璞我错了!”她把薛璞的名字喊得贼响,大家一众哗然。 “你就是《我在都市当灵探》的作者!”一个女生道。 一个男生惊呼:“我靠!看见活的了诶!” 女酒保也捂着嘴不由惊呼,她这几日上班无聊天天和同事私下里看薛璞的小说,一直催更,还不停刷月票呢,却不想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下,见到了作者本人。 瞬间酒吧里变成了书迷见面会了。 《我在都市当灵探》大火,章萌萌哪里想到,心底一时后悔,一时自责,连哭带拽的扯着薛璞裤脚:“薛璞,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谁知薛璞铁青着脸,冷冷的说道:“呵呵,黑鬼拱过的老子不要!太脏了。” 说罢一扯裤脚,长扬而去,留下章萌萌跪在地上满脸石化。 薛璞这边没查出什么线索,另一边也小狐狸却也不见了,薛璞心底有一丝着急,四下去找赶忙拨通了手机。 “喂?丫头你在哪?” “酒...窖...”电话里小狐狸的声音微薄,薛璞很是担心。 他加紧步伐,闯进酒窖,看见小狐狸正晕倒在那里,嘴角还有许多鲜血,薛璞这下吓坏了赶紧背起她就要往医院去。 这时小狐狸软软道:“咳咳咳,好薛璞你放我下来。我这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笨蛋,可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你这是什么病,医院也从来没给你看明白过!”薛璞温柔说道。 “诶呀,都说了无事,你且放我下来!人家查到了线索!”小狐狸软萌萌的说道。 轻轻呵住小狐狸的香肩,薛璞横抱着她小小娇软的身子,把她放在凳子上。 看着薛璞满脸焦急的愁容,小狐狸轻轻说道:“诶呀!傻薛璞,你想想学校里一连失踪了几个美女,这些男生可是也跟着八卦的。那些女孩不敢说不敢传的,他们都敢!” 薛璞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连连点头:“嗯,你说的不错!你得到什么消息......” 小狐狸道:“最先失踪的杜诗蕾,是高三的班花,也是团支书....追求男生还是不少的。只不过,她家是中产阶级,不是那些少爷小姐。是靠着音乐特长才能上到这个学校的。她同时和几个男生玩着暧昧,看样子和我一样,也是一个会养着备胎的渣女。” “蠢姑娘接着说,别乱贫嘴。”薛璞道。 “略...差不多就这些了...”小狐狸吐了吐舌头接着说道:“那个听说他好想偷偷处了两个男朋友,其中一个还是给人当了小三儿....好像还有一个给她砸了七八万呢~” 听到这里薛璞挠了挠头,他虽然也曾是纵横情场策马扬鞭的风云浪子,但是始终不乱搞关系,只是和一些女孩各取所需,也不骗感情。 这个女生搞得这些养备胎,玩感情的渣女手段,薛璞听了也是觉得有些难以形容的不畅快... 不过这也恰恰提供了,有些人因为感情想要杀掉她的动机..... 谁知就在此时,薛璞的一通电话竟然响了...... “喂,薛大师,出事儿了,又出案子了!” 一百二十章,黑色登山包 听得电话里一阵骚动,薛璞和小狐狸便即刻出发,片刻也不敢耽误。 一路上小狐狸的身子并未得到好转,薛璞开着车,心底不是滋味。 可是一想起凶手没有绳之以法,却又心生怒火。 案发地是学校附近的一处公园,在公园路灯下的一颗小树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被掏空肠子,裸体悬挂在上面。 灯影摇曳,少女的姣好的身材在灯光中摇晃,素白纤颀的胳膊,一双模特才拥有的长腿,很快确定了她是徐威高中,高二一班有模特特长出身的女孩儿,冯楠。 女孩容貌标致,五官姣好,大大的眼睛小鹅蛋脸,小麦色的皮肤稚气中透露出性感。 血污当中,表情似睡着了一般平静安详。 警方赶到现场,赶快取下小姑娘的尸体,谁知玉体一动,小姑娘的脑袋瞬间滚落在地... 令得无数警官惊呼。 薛璞和小狐狸快速赶到现场,紧忙查看尸体,见得如此美女香消玉殒,即便是见惯生死的法医们也无不扼腕叹息。 死亡时间,在三个小时左右,尸体尚有余温。 警方们趁热一拥而上,处理尸体。 薛璞神色严肃,查看脖子上的伤口。伤口整齐是用锋利的刀割下的,女孩颈部的截断的位置在中部,而不是后脑根部。咽喉位置整齐,而后颈部位的肌肉和皮肤仅有一点点不规则撕扯状。 可以断定,女孩不是被砍头的,而是被利刃一点点割断颈部。 女孩前额有撕扯状的血迹,很明显是被人从前面扯住头发,用刀从咽喉部位一点点割开咽喉的。 而女孩死相姣好平静....说明女孩是在死后被割下头部的。 更可怕的是,凶手竟然梳理好女孩的头发,给她的留海又梳得整齐,而后发的小马尾辫也被绑的很好。 平滑纤瘦的腹部虽然被抛开,但是切口整齐,内脏干净,就好比是处理过的标本,或者说屠宰场处理好的猪肉。 即便是有一个创口,但是女孩的身材还是没有被凶手刻意破坏,而是保留出她原先性感的模样。 确切的说,女孩不是单纯的被杀害,而是被做成了一个玩具一样的艺术品。 而轻轻掰开女孩的嘴巴,里面竟然残留了大量精...液。 如此残忍的手法,有模仿作案的可能,如果是同一人所为,很明显,凶手是在向警方挑衅.... 很快冯楠的父母感到,搂着女儿的尸体不停痛哭,几欲昏厥。 这样的场面实在不忍直视,薛璞见状带着小狐狸离开。 这次受害的女孩儿,同样来自一个普通家庭... 女孩同样是在学校失踪的,公管局紧急调出了公园内的监控,开始全面地毯式搜索附近的人。 报案时间在九点左右,那么女孩遇害正在六点左右。 监控录像当中,凶手背着大包裹,背负着女孩的尸体,健步如飞,有条不紊的用女孩的衣物把她绑在树上。 他随后用从包裹中拿出了他整理干净后的女孩头颅,他捧起女孩的头颅闻了闻,又亲了亲... 借着故意在监控摄像头前,脱下裤子,对着女孩的嘴巴做了些难以启齿的恶行。 等他宣泄痛快之后,他提上裤子,把女孩的脑袋摆放在了尸体之上。 眼前的一切,令得在场警员和薛璞等人,心中怒不可遏,这世上竟有如此丧心病狂的罪犯! 专案组领导,都觉得匪夷所思,数十年的工作生涯,如此恶毒的罪犯他们也是第一次遇见。 女孩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从下身伤口处可以断定,受害者生前曾遭受了凶手的严重凌辱。 画面中的嫌疑人,中等身材,却很是健壮,大约有一米七五左右,穿着长袖带着手套,口罩头套。 看不清身上的细节。 但是很明显这个人背着七八十斤的少女背包,却来去如风,是有很好的体力。 地毯式搜索失败,没有发现可疑的嫌疑人,薛璞心知这人想来是惯犯老手,定然给自己想好了逃跑路线,所以一无所获很是正常。 监控室里,薛璞忙与领导说:“领导,学校之内一个月连死六人,让孩子停课吧!” 领导一声冷哼嘲讽道:“哼!停课?想得美,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这么一点小危险小困难都克服不了,将来怎么为党的事业添砖加瓦啊!” “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都置身于危险之中啊!”薛璞说道。 领导的话语更是轻蔑语气严厉:“哼,小薛同志不懂就不要装懂,你知道吗,我这边和教育局下令停课,那边老师们的小补课班就开起来了而且还能编出各种理由,离开了学校的大院反倒是更危险。” 薛璞点了点头:“您说的有理。那还是请您继续加派警力,保护学生的安全。” “哼,薛璞你是领导,还我是领导!我用你教我,现在的警力难道不够吗?再加派警力,歹徒就不敢犯案啦,歹徒不敢犯案,成了悬案,我们的政绩不就都损失了吗!” 薛璞没等开口去骂,领导呵斥说道:“哼!看样子,你还是思想觉悟不够啊!不能从宏观大局出发去考虑问题!你这个顾问先不要干啦!回去好好写几分思想报告,看看如何从科学唯物主义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别成天搞那套土包子的作风。” 一旁的小狐狸带着口罩,故意不显露身材和漂亮的眼睛还画了丑装,听得薛璞无端被骂而且撤职,心头震怒,她从来不知道薛璞竟然要经常忍受如此委屈。 她刚要骂回去,薛璞反把她拉住向外去走。 小狐狸怒骂道:“他tm官僚兮兮的谁啊!” 薛璞淡淡一笑:“好啦,无妨。我们的所行所做,为的是天理公义,敬奉的祖宗先贤,何必同俗人一般计较。反正这货破不出案子,还得回来求我。” 看得薛璞神采自若,暗中得意,小狐狸忽然明了,暗中坏笑,点点手指:“奥~合着你有线索了。” “嗯,不错。”薛璞连连点头。 两个人驱车,来到博物馆陈浩鹏的宿舍,陈浩鹏穿着小恐龙睡衣搂着大娃娃憨憨入睡,被薛璞从被窝里薅了出来,娃娃还被小狐狸抢跑了。 三人对着他的电脑,调出了今日事发时候的录像。 薛璞手指向屏幕中罪犯黑色的背包,让老陈暂停:“停!你看这个背包!” 大家定睛一看,果然这个男子背的是一个巨大的登山包。 小狐狸一惊:“好薛璞真有你的!能装下一具七十斤的女孩尸体,而不被路人察觉。这个背包很明显是特殊的品牌。你信不信,这个包里能装两个我叻~” 陈浩鹏开始截屏,查找资料,他紧忙敲击键盘和翻墙,终于在一处国外冷门网站上,找到了这个背包的相关资料。 瓦伦牌背包,是美国一家专业的户外背包品牌,特点就是包裹大,结实,能装。 国内销售不是很多,但是很多国外户外爱好者,都很喜欢这款性价比不错的专业大型登山包。 看着薛璞愁眉如蹙的脸,小狐狸咳嗽了两声,去喊薛璞:“诶,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美国登山包,就想起了章萌萌现在的那个黑人男友。”薛璞说道。 “穆罕默德·詹姆斯?” 陈浩鹏吐槽道:“老薛我说你身边,有着社会我狐姐,就别惦记着别人啦。况且不是说人家是什么非洲王子嘛,和美国有什么关系。” 薛璞说道:“我不打篮球我也不知道,詹姆斯这个姓氏不是来自非洲的姓氏,美国弗吉尼亚州中部河流有一条就要做詹姆斯河。而黑奴解放运动之后,不少没有姓氏的黑人就以詹姆斯河为姓,或则跟着詹姆斯作为姓氏的奴隶主的姓氏,说白了不是非洲王子,而是黑奴后裔。” 薛璞的话语令众人茅塞顿开,然而即便穆罕默德·詹姆斯有嫌疑,今日酒吧相遇之后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而且身高也对不上。 夜色渐深,明月高挂,灵探工作室里,三人对着电脑屏幕工作不停.... 小狐狸身子不好,薛璞便让她先睡下,自己和陈浩鹏熬夜加班,继续分析线索.... 小狐狸抱着大娃娃,轻轻的欹在薛璞的腿上,娇蛮温柔,渐渐睡下.... 陈浩鹏看着自己被剥夺了的娃娃,默默留下了眼泪.... 次日清晨,薛璞和陈浩鹏二人起了大早,就见小狐狸准备好了自制的香喷喷的早餐汉堡和牛奶,还有薛璞最爱的老干妈。 看着小狐狸温婉清纯的贤惠模样,陈浩鹏蓦然一愣,他谢过小狐狸,看着薛璞一脸坏笑。 “老薛,看样子你这家庭地位挺高啊,以后咱是不是得改口了。”陈浩鹏发自灵魂的质问。 “老陈,你这脸笑的咋和表情包一样...”薛璞吐槽一番,并不正面回答。 小狐狸轻轻给薛璞剥好鸡蛋,大大咧咧放在薛璞的盘子里,眯着眼嘻嘻笑着,尽是古灵精怪俏皮可人。 又不怀好意的看着陈浩鹏,纤白的手掌一挥飞出一枚梅花针,把一只苍蝇钉在门上,示意他再多嘴,就如同此蝇... 一百二十一章,可劲儿打脸! 三人吃好了早饭,便出发调查关于黑色登山包的事情。 由于这个登山包属于非常专业的品牌,一般的户外商店并没有供货,薛璞便和小狐狸便让有钱的周昀峰帮忙联系到了市内的几家登山俱乐部。 说是以赞助的名义,约了几家登山队的领队,询问关于这个黑色登山包情况。 然而三家领队到齐之后,即便收了周昀峰的赞助,众人面面相觑,也对这个登山包没有印象。 毕竟长安是个国际化城市,人口繁盛,就算是俱乐部的领队也不可能知晓所有登山专业者的事情。 登山包的线索,看样子暂时是断了。 然而据监控录像显示,罪犯消失的地区仍在徐威高中的附近... 因此这个凶犯很有可能,至今没有离开过这个区域。 在所有受害者当中,有一个叫做姜菲的女生,她的家就住在发现尸体的小区。 想到这里,薛璞决定重新走访一下社区。 小狐狸由于身体原因,薛璞让她在家歇着,自己前往了社区。 听到薛璞问道关于姜菲的事情,居委会大妈都开始闪烁其词,有得还投来嘲讽的笑意。 只听居委会大妈道:“小伙子,年纪轻轻,还没有对象吧!我看你小模样长得标致,我们我家姑娘正配你啊...” 薛璞一丝尴尬:“嘿嘿嘿,不用不用。” 大妈接着说道:“对啊,对啊,我家姑娘今年才三十五岁模样俊着呢~工作还好,你你快考虑考虑!” “三十五!!”薛璞蓦然一惊,小狐狸才十六岁,这一个人的年龄就比两个小狐狸还大! 另一个大妈跟着说道:“小伙砸,大妈跟你说,他们家姑娘身段好,屁股贼大,能生儿子嘞!” 说着说着居委会大妈的手就搭上来了,一手轻轻去摸薛璞的脸蛋。 居然吃起薛璞的豆腐,薛璞赶忙要走却被大妈拉住说道:“诶呦,小伙子,你找姜菲,你不会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吧!” “我不是正经人!...”薛璞心里一百个妈卖批跑过,我才二十三岁,你居然让我配你家老姑娘,而且还tm挑三拣四的! 薛璞赶忙躲开。 大妈吐槽到:“诶呦,摸一下怎么了,我女儿比你都大,老娘当年什么锤子没见过!我在乎你这点皮肉啊!小伙子还害什么羞啊!” 薛璞立马把大妈推开,眉头一皱:“大妈啊,你要是个大叔,我要是个二十岁的姑娘,你这么摸我,我告你个猥亵不很轻松吧!” 谁知薛璞的话竟然惊怒了身边的妇联主席:“呸,你这些该死该杀的男权社会,就这么双标压迫女性自由啊!你妈逼烂了才生下你,姐妹们,这个臭小子歧视我们女性,我们打他!” 见势不妙,薛璞只到自己来到了女权窝点,转身就走,并不多问。 突然见得一个身影,在居委会门口暗中偷窥着。 “谁!”薛璞身影一晃,转瞬去追。 大妈见得薛璞身影迅捷,纷纷惊叹好一个棒小伙啊,千万不能走了他! 沥青马路上,薛璞闪身追去,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身影,穿着白t恤,黑短裤的人,身手矫健瞬间跑出五六十米。 “好快的身手”薛璞一声赞叹,脚下生风,三两步奔跃,从而跟上,用轻功从这人头上越过,把他拦在路间。 那人见得薛璞拦路,并不害怕,只见男子左脚一蹬,呼的一声,右拳挥出,左拳头跟进,劲头势不可挡,正奔薛璞头上打来。 这拳法名叫双风贯耳,是极为高明的拳法。当年太极大师杨露禅,创立二十四式太极拳之时以此招为杀招,败尽天下英雄,这男子的劲头架势虎虎生风,俨然杨大师在世啊! 两相照面,砰地一声!男子被薛璞起胯一脚踹倒在地。 薛璞只道是凶手,手插在兜里,对着地上的男子屁股一顿乱踹:“说不说!说不说!”一阵暴打把地上那人揍得惨叫连连。 “大哥,你让我说什么啊!无冤无仇,别打脸啊!”男子捂着脸,满地乱滚。 “你说我让你说什么!”薛璞不能和女权大妈一般见识,但是这小子触了霉头,正撞见薛璞的不悦上,让薛璞对着脸一顿狂踹。 薛璞边打边骂:“说不说!说不说!” “说啥啊!再打脸大哥我报警啦!”男生哭叫到。 薛璞脚下不停,踩脸踩得更尽兴了:“我说警察来了是抓你还是抓我啊!我给你说读者们都可爱装逼打脸的剧情了,我打会儿你的脸,让我装个逼!” 男子不堪忍受薛璞的虐待,默默拨通了手中的电话.... 6月28日,晴,夜晚气温正好,看派出所里,小狐狸做好了饭,送到了薛璞铁窗前... 薛璞尴尬石化表情持续不动,周昀峰,陈浩鹏,王泽斌都来到派出所里,看着警官对薛璞进行批评教育。 薛璞因路边打人被警方关进了局子。 大老铁给薛璞赔了钱,小狐狸连连给被打男子道歉。 眼前的一幕领得大家是哭笑不得,堂堂警方顾问,一代灵探居然因为打人被关进了派出所里。 警员们见得薛大师,纷纷逗得哭笑不得,一向温吞水性子的薛璞竟然阴沟里翻船。 被打小狐狸无奈,只好去替薛璞道歉。 被打男子脸一惊肿的好高,小狐狸给他上药,见得小狐狸温柔漂亮,被打男子嚎啕大哭:“呜哇哇哇哇!!!诶呀,太惨了,啥也没问就让我说啊!我不说还打我啊!不让打脸,还专门踩脸啊!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貌赛潘安,古今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脸,让这个长头发的给打完啦!” 小狐狸一脸石化:“......没看出来...” 男子继续哭道:“呜呜,啥也不问上来就打脸啊!” 见得薛璞诚恳错误之后,薛璞和熟悉的警官们侃起了大山,男子瞬间蒙逼:“我靠!有认识人,完啦,想我韩东一世英名,竟然要命丧于囹圄之中,真是古今未有之憾事!诶,力拔山兮气盖世!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 “最后你到底说不说...”只见薛璞铁青着脸一副张学友表情包,给他押了个韵,瞬间给男子吓得跪在地上:“大哥,我错了你到你要我说什么啊!” “你说说什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居委会的门口,为什么偷听我们的谈话。还有姜菲和你什么关系!”薛璞见得此人与凶犯身形相似,而且身手同样矫健,故而问道。 男子说道:“我叫韩东,徐威高中二年十八班体委。” “你是二年十八班的?”薛璞一愣,要知道,其余两个死者宋巧冰和苏小玉都是二年十八班的学生。 韩东接着说道:“班里出了这样事情大家都很悲伤,姜菲学姐生前是要复读到我们班级的,我们班老师让我给姜菲的遗物送还给姜菲的父母,见得有人同样打听姜菲的事情,我就跟过来看看。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姜菲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她想上大学,可是却没有钱了。我废了好大劲把她的遗物放在他们家我才知道,他们家已经没人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韩东清了清嗓子有点渴:“我要喝咖啡!”那个表情甚是嚣张,不要脸之极,简直旷古烁今,难怪薛璞就像打他! 靠!我这小暴脾气!薛璞一声怒吼,干净被警员和大老铁,陈浩鹏拦住:“大圣,快收了神通。” 薛璞怒不可遏:“老王!快,快帮我居合了他。” 王泽斌坐在长凳子,用剑油擦拭着手中的阴寒的剑刃,冷冷说道:“我不斩无用的东西...” 一旁的小狐狸,早就帮给他冲好了一杯咖啡,温婉的端给了她,轻轻撩动鬓发,容颜甜美,声音曼妙:“小哥哥,给...” 小狐狸的容貌除了闭上眼睛的王泽斌,其余谁也扛不住。 看着小狐狸绝美的容颜,桃花目传情,樱桃口晶莹,玉颈留着芳香,精致的锁骨性感且温柔,瞬间就给韩东融化了,由于脸被薛璞打得变形,一瞬间鼻血猛喷,大伙跟着抢救了半天。 韩东缓缓爬起,踉跄着把姜菲的情况说了出来。 姜菲是准备留级的学生,她的父母本来是尚天良无德制药的合伙人,由于制卖假药,被捕入狱,她的母亲早年间意外死亡,所以父亲才找了许多小妈给她。 后来姜菲的父亲出事,她的小妈们纷纷带着钱跑路,也就没人管她了。 经过警方查实,她母亲的死是他父亲做的,所以数罪并罚,他的父亲被判处死刑,但是他父亲贼心不死,趁机越狱,结果摔死在高墙之下。 姜菲没有了生活来源,于是本就在学校是个公交车到处约会富家公子的她,做起了不正当的陪睡工作。 后来听说她又勾搭上了很多男友,经常和这些有钱的公子哥混迹。 但是她却一门心思想上大学,改变自己的出路。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姜菲没等留级复读,就意外身亡了。 一百二十二章,小七姑娘 眼下的种种疑点开始变得条理清晰。 薛璞听了韩东的交代,他摸着下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这些受害者中,宋巧冰,苏小玉,姜菲三人都是来自二年十八班,而受害者一号杜诗蕾则和姜菲也是三年五班的同学,虽然不知道董婷和冯楠于此何种联系,但可以肯定从二年十八班开始查起不失为一条好的办法。 夜色幽静,路灯徘徊。夏月之下小狐狸挽着薛璞的胳膊,悠悠的散步。 “你笑什么?”薛璞看着偷笑的小狐狸。 “哈哈笑你今天,像个傻子似的,人家好好个孩子,让你当街揍成了猪头。” 薛璞一脸尴尬,跟着连连苦笑,还说人家是孩子呢,小狐狸比人家韩东可还小上一岁。 不由多想,小狐狸接着说道:“人家要是告你,然后给你抓起来阉了,我看你别说监护人了,就是哥大老爷们也都当不成了。” “我就打了个人,也犯不着给我阉了啊!”薛璞吐槽到。 小狐狸语气甚是焦急:“你不懂,那帮条子坏着叻,看你生的好看细皮嫩肉的,我说的是万一!” “合着你是怕了?”薛璞放缓脚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小狐狸羞答答底下头来,小声说道:“自然是怕了。” 薛璞狡黠一笑问到:“那是怕我当不成大老爷们,还是怕我当不成你监护人啊。” 小狐狸甚是羞了,脸容霞红,纤手轻挥打在薛璞身上:“坏蛋,打你.......” 粉拳挥动,又不忍用力,说是打人,却也只是轻轻的拍拍。 看着眼前秀美俏嫩的小狐狸,薛璞心底一场悸动,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渐渐得向小狐狸嘴边靠近。 小狐狸眼眸闪烁,怔怔痴住.... 她的眼中淡含泪水,可是薛璞已经轻轻吻了上来。 “......” 很快小狐狸娇息急促,双腿轻颤,娇躯起了反应。 这一吻带着温柔与怜爱,一种莫名的温暖涌上心间,拭去她心底的惶恐与不安。 小狐狸轻轻搂住薛璞的腰间,一头扑在他的怀里,身体瞬间变得销魂绵软,她轻声道:“薛璞我求你一件事,你须答应我。” “好你说....千件万件我都依你。”薛璞心中知道,小狐狸虽然永远一副烂漫自在的样子,但是她始终有萦绕心头的事情。 小狐狸轻声说道:“我...我不许你对我太好。更不许你对我动了真情...将来...将来若是有嘉一那般的女孩真心待你,你便也要对她千好万好,不可辜负...你我之间不过萍水相逢,各取所需...”话未说罢,小狐狸蓦然转身,不住拭泪。 此言一出,薛璞心头数颤,他心知他和小狐狸之间,患难与共,历经生死。 即便尚未说明关系,但亦是两心相映,却又心照不宣。 在薛璞心底如今便只有她一个了。 看着小狐狸的脸上苦涩带泪,苦衷与悲伤交织在她稚嫩的脸容上,薛璞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想起第二次相见之时,小狐狸以身相护,几乎被人杀死,薛璞方才知道,自己对小狐狸来说,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存在。 可是她为何又要说这么决绝的话呢? 突然小狐狸一口鲜血喷吐出来,薛璞急忙去看,紧接着又是一口鲜血... 不由多想,薛璞急忙把小狐狸抱起,跑去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小狐狸安静的睡着,薛璞反复和医生询问着病志单子,可是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出了贫血再无其他。 而且身体各项指标竟然远比普通人要健康。 薛璞连夜到了中医院请了老中医给小狐狸诊脉。 老大夫摇了摇了头,面色凝愁。 薛璞急忙问道:“大夫如何?” 大夫也只说,小狐狸是体力消耗过大,气血两亏。还问了薛璞是不是和小狐狸房事过猛损伤了小狐狸的身体。 薛璞当然否认,他和小狐狸在一起时,常用奇门调动身体五行,抑制住自己对小狐狸的兽欲,虽然有几次很想把她破坏,但是终归顾忌她弱质憔悴的身体,不忍摧残了她。 而两个人自打在长安同居以来,小狐狸也和别的男子无染。 那么自然也排除了房事损伤的可能。 说道这里,老中医也颇感奇怪了,只说小狐狸身体已然有五劳七伤之势,需要好生静养和调理,于是便开了几副扶正固本和滋补的药方,便走了,不过言语之中依旧流露出不太乐观的情况。 看着小狐狸单薄纤瘦的身子,安稳的睡在床上,薛璞心中想起她对于长生不死药的痴迷,以及当她得知需要燃烧别人的生命才能长生后的失落,薛璞的担心之情更甚。 另一方面,由于学校里接连有学生丧命,老师们开始安耐不住了。 他们纷纷准备好了补课地址,一旦学校停课,他们便要把补课班开在家里以便谋取更高额的利润。 而很多有子女在徐威高中上学的老师,也当即为自己的孩子办理了转学手续,并让他们在家休息不要乱走。 而警方和领导依旧没有停课要求,他们想凶手继续犯案,从而找到凶手的线索。 果然三天之后,凶手再度犯案了。 停职在家的薛璞,接到了干警同志的电话,蓦然一惊。 他避开小狐狸的目光兀自蹲在家里的厨房,留下了几滴眼泪。 小狐狸见薛璞神色有异,立刻追了出去。 方才知道,这次的受害者就是薛璞的前女友之一,章萌萌。 章萌萌的死法极惨,她生前遭遇虐待,是被人轮番强暴而死的。 她的身体伤痕极多,死后被下身被人塞满了粉笔和其他异物,吊挂在学校的篮球场里。 这一段监控录像也被人删除了。 而且,由于章萌萌生前私生活混乱,体内检测出来的液体也不属于同一个人,这使得凶手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 薛璞很快把怀疑目标转向章萌萌的现任男友穆罕默德·詹姆斯。 酒吧当中,外国人和美女出双入对,富二代们也带着许多普通男孩心中一辈子也说不上话的女神,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詹姆斯如今依然换了新的女友,章萌萌对她来说,虽然漂亮不过也是个easilygirl。 夕阳西下,回到学校门口,看着熙熙攘攘放学回家的高中学生。小狐狸独自坐在马路边上,吹着风,静静的望着。 “给...”薛璞坐在她身边,看着这些貌似天真无邪的孩子,把手里的布丁递给了她。 “哈哈~谢谢!”小狐狸接过布丁甚是开心,她眯着眼睛微笑,羞涩中带着可爱。 “你想上学?”薛璞问道。 “嘿嘿,不好说,没上过...不知道他们在学校究竟要做些什么?” “既然没上过,那就上一次咯~看看什么叫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什么叫做地转偏向力,什么叫做洗脑,什么叫做胡编乱造的历史教科书。和男生玩玩暧昧,和女孩聊聊八卦。说不定还会遇见爱情...” 薛璞懒困的倚靠在石阶之上,揉了揉黑眼圈。 看着满心欢喜的小狐狸,与她说道:“走了,回家喝药。” 为了调查案件的细节,薛璞虽然停了职,但是却仍要继续追查下去。 由于学校发生凶案过多,许多老师也跟着辞了职。受害者最多的二年十八班班主任也不例外。 薛璞虽然是专科学历,但是仗着他吊炸天的汉语言功底,应聘了二年十八班的临时语文老师,混在学校当中开始着手调查。 而小狐狸则通过周昀峰帮忙办理了各种手续,当做一个转校生,混迹在学生当中帮助薛璞调查案件细节。 换好一身运动校服的小狐狸,染回了一头直长的黑发,长发及腰,五官绝美清纯,宽松的校服令她的身体显得更为纤细单薄,绝好的身材,圆润的胸脯在校服之中隐隐流露出的纯欲撩拨,她修长的美腿更在校服长裤之下给人一种幼稚的遐想。 她不加修饰,简简单单的就把一件运动穿成了制服诱惑。 这还是她没有尝试jk夏装的情况下。 看着小狐狸的样子薛璞怔怔痴了,来了个长腿校花,岂不是全校轰动。 照着镜子,小狐狸知道自己有些漂亮的过头,于是把长发变成两个麻花辫,带上一个圆圆的亮边眼镜,羞涩的换做一个羞涩的乖乖的书呆子女孩形象。 虽然故意遮掩住大半自己的美丽,但是清纯稚嫩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那种只有少女才有的淡淡腮红,还是让人觉得这个小妹子可爱且好看。 薛璞怔怔呆了,一人千面,面面倾城的千面狐狸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这样一副可爱的乖乖女孩,看的薛璞这样的老司机也是,心痒难耐,只觉得女孩嫩的要滴出胶原蛋白一般。 这种美好,甚至可以令的薛璞这样的正o)人(se)君(bi)子都想对她使用强迫手段。 “我好看吗?”小狐狸轻声问道,干净清澈的眼眸,似秋水一般明澈。 “嗯!当然...你想好了嘛,上学之后叫什么名字?” “鞥~小七吧,秦小七,觉得怎么样~” “呐,小七姑娘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一百二十三章,老师我要上厕所 徐威高中的教室外熙熙攘攘,围满了女学生,他们交头接耳纷纷说着什么。 “诶诶诶!你们听说了吗,十八班来了一个新男老师!!” “对对对,长得超帅,跟听说长得和一人之下的也总似的!” “真的假的?真有那么帅吗!还有男老师让留长发吗?” “你懂什么,人家扎得发髻,是汉族的传统头饰!咱们老祖宗被满清鞑子剃发易服之前就是这个发型!” “留汉发,穿汉服不破坏民族团结吗!?” “破坏个屁,当年被欺负的是汉人,我们复兴汉服,复兴民族文化关别人什么事!” “呸!我是满人,你穿汉服就是在歧视我们!” “大清都亡了!心里的辫子该剪了啊!还坐着格格阿哥王爷贝勒的美梦呐!” 听得一声中年男子的咳嗽声:“咳咳咳!都干什么呢!下课不回教室好好学习!都在走廊里瞎嚷嚷什么!” 只见一傻逼乎乎的德育主任走了出来,开始一顿训斥,用手里的警棍抽打着走廊里的女生。 打得大家都纷纷喘息,娇呻:“诶呀,不要啊!哎呀,好痛~” 就在德育主任得意之时....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接住了德育主任的警棍,顺势一推,德育主任直接被摔出个踉跄。 一众女生一并惊呼:“哇哦,快看好帅啊!” 只见一个梳着发髻,身材瘦高的青衫男子拦在了学生的前面。 男子剑眉英目,面如冠玉,唇若丹图,萧疏轩举,气度风流。 嘴里打着哈气,懒懒散散的站在德育主任的面前,一只手已然将德育主任的棒子夺下。 果然十八班的新代课班主任薛璞薛老师到了。 薛璞淡然一笑旋即说道:“哎~哪又冒出的倒霉玩意儿...” “小薛你新来的老师不要太嚣张啊!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 “哟呵,陈海山陈主任哈~巧了,我小名就叫嚣张...” 言未及毕,一贯嚣张跋扈的陈海山一掌推了过来。 薛璞什么身手,这种只能打过女生的猥琐德育主任哪里是薛璞的对手,只见他手插在兜里,顺势一避。 陈海山直接甩出个踉跄,一瞬间从楼梯摔下,眼镜摔得稀碎。 “哟,陈老师您这碰瓷的本事够牛逼的,楼下有抬宝马您要不要去试试!” 陈海山在学生的搀扶下缓缓爬起,气的是火冒三丈,他颤颤巍巍说道:“薛璞咱走着瞧!” 谁知薛璞走下楼梯,忽然铁青着脸一脚直接踩在了陈海山的胸口:“我的学生我来管,轮不到你装逼!” 陈海山赶快逃走,心中愤愤不平。 回到教室外,见得同学们悼念朋友的花圈和卡片,薛璞对着逝者鞠了三躬,方才随着铃响进入教室。 看着讲台前站着的男子,霁月清风,风流玉树,在场的同学都纷纷满怀期待。 好多女同学,瞬间犯了花痴。 站在讲台前,薛璞平静的看着大家,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同学们瞬间端坐好了,等着薛璞讲话。 只见薛璞拱拱手说道:“大家好,我叫薛璞,性别男,爱好女是你们的临时班主任... 课堂上可以叫我老师,课下叫我璞哥,薛哥都行。但是尤其是后面坐着的几个男同学,别给我起外号,更别叫我傻逼...听见了吗!” 薛璞的不正经反倒拉近他和同学的距离,旋即一并哄堂大笑。 “我的课堂很简单,我会留作业但不一定会检查,我喜欢讲义气的人,不喜欢背后有打同学小报告的。 班级里一致对外,反对校园霸凌,不许大家欺负别人,当然更不许我的人受欺负。 知道最近的事件,让大家失去了身边的好同学,好伙伴。但是人的一生我们要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世态无常。我没有资格让诸位忘记伤痛,但是还是要希望大家替逝者继续好好的活下去。” 听了薛璞的话,一个女生若有所思问道:“老师,正义真的会战胜邪恶吗?凶手真的会抓到吗?” “正义战胜邪恶,不过是一句童话罢了,有的只是为了正义向着压迫与邪恶不断挑战的人,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给世界带来那一束令人渴望的阳光。” 女生又问:“那样光明岂不是永远无法胜利,正义也无法战胜邪恶了。” 薛璞淡然一笑:“哈哈,可越是这样,坚持正义的人就越发浪漫了不是~我是语文老师,不浪漫,可是学不好语文的哟~” 说罢薛璞拿出课本,放在桌前道:“古人常以香草来比喻美人,而香草美人的始作俑者便是我们今天要讲得爱国诗人,屈原和他的《离骚》当然我们课本上是节选啦。 不过在上课开始之前,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大家掌声欢迎...” 没等薛璞说完,突然班级里一个男生猛地站了起来,紧接着所有男生都站了起来,有的没站稳还险些跌倒,。 两个小胖子开始留下了口水。 女生们也都纷然瞠目结舌,当啷一声,一个同学的笔掉了,紧接着又一个同学的笔掉了...很多同学手头的中性笔也跟着纷纷掉在地上,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捡的心思。 薛璞的课堂瞬间呆凝下来,只见得小狐狸推了推大大的眼镜,羞涩的抱着书包走了进来。 少女温婉清纯,皮肤白嫩,似春天里令人美妙的风,又如云间皎洁的月,青涩带笑站在门前,樱桃小口散发着粉润的光泽。 “大家好,我叫秦小七...秦叔宝的秦,小七的小七...” 看着吹弹可破的软软嫩嫩的萌妹子,男生们一众欢呼,这是天上来的仙女吗,我的天好想冲上去咬她一口。 我们好想对她犯罪啊! 我去这双嫩腿夹得够紧的啊!该不会是个处女吧! 怎么可能,这种级别的货色估计初中就让那个社会小伙给破了吧! 男生们开始议论纷纷,女生们也投来妒忌和鄙夷的目光,哼!长得一副绿茶婊的模样,比我好看的都是绿茶婊! “嘿嘿嘿,同学你坐我这!”一个男生相邀。 “去去去,妹子来做哥哥这,哥哥家里有矿!中午带你去吃麻辣烫去!” 听得有麻辣烫吃,小狐狸赶紧坐了过去,她和薛璞一对眼神,装作一副清纯懵懂的样子。 她第一次进入课堂,多少有些紧张,双腿不住加紧,纤白的小手抱着书包紧了紧。 早课开始,薛璞一本正经的拿起课本开始讲课。 薛璞的课和别的老师灌输具体的答案不同,更多的是身为诗人的他,引导学生们如何去欣赏古文的当中的意境和审美。 很快呈现在大家面前的不是生涩的文字,变成了优美的文章。 而面对离骚当中,所勾勒出的神话故事,他都能用类似玄幻小说的手段使得内容引人入胜。 学生们也都收获颇丰。 说起神仙体系,他也自然不管什么劳什子唯物主义理论了,毕竟中国古人的东西早他好几千年,生掰硬套,纯属脑残。 而且他讲课也不流俗于书面用语,不时插科打诨说几个脏话,比如屈原受到小人排挤,他就说子楚等人操蛋了。 当然对于字词翻译这样的硬知识点,薛璞也是驾轻就熟,且翻译准确,很多教学多年的老师对于字词当中典故和手法尚且生涩和一知半解,但是在薛璞这里都能讲得明明白白。 小狐狸作为学渣,看着薛璞不知不觉间笔记也是记了一大堆。 谁知大家正在聚精会神的听薛璞讲课的生活,教室的大门就响了。 “报告!” “进!” 只见一个黑头黑脑一米七五左右的男生迟到敲门,正是迟到上课的韩东。 “哈哈哈,韩东我们又见面啦~”薛璞拿着教鞭放在手里,不停地敲着。 韩东当时就懵逼了:“我靠!踹脸男!” 他撇了书包撒腿就跑,届时他脸上的淤青还未消散,看见薛璞就和老鼠看见了猫一样。 然后就被薛璞拎回了座位。 韩东在班级里是武力担当,薛璞单手如拎鸡一般就给韩东拎了回来,令的全班同学一众惊呼。 韩东坐在小狐狸身边上课,见得小狐狸娇颜胜雪,蓦然一喜。 拿出手机来说道:“嘿嘿嘿,妹子加微信呗~” 小狐狸羞羞一笑,把眼镜轻轻向下一推,眼眸瞬间变得狡黠无比,韩东赫然一惊退了回去,浑身冷汗直流:“我靠...小美人是你!” 韩东以为薛璞和小狐狸是情侣关系,瞬间吓到爆炸,一头从凳子上栽下。 把教室震惊起来。 薛璞一脸无奈,好一个刺头啊。 由于体育老师昨天打来电话,说今天体育课他会生病不能来上课,所以中午的第五节体育课改成了薛璞的语文课。 薛璞挨个班级窜了一上午,也没得到清闲,但没有想到的是,每到课间便总有女同学来他办公室问东问西的。 薛璞也是无奈,喝着保温杯里的枸杞耐心解答。 而小狐狸则更是火了,好几个班级的男生特意跑过来看她。但小狐狸却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安静的复习薛璞所讲授的内容。 上课开始,薛璞开始讲起了《离骚》的字句翻译,本堂课他采用提问的方式,让同学们作答。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来来来,大伙儿谁来给翻译一下。” 同学们聚精会神:“我!” “我!” “我!” 纷纷举手。 最后一排的瞌睡虫韩东也罕见的举手了,而且十分迫切,手举的高高的险些站在了桌子上,薛璞一喜,这小子有点儿长进啊。 旋即薛璞点了韩东的名。 谁知韩东的话瞬间打了一薛璞的脸面:“老师我要上厕所!” 一百二十四章,拉粑粑没带纸 薛璞正在得意的时候,谁知韩东上来一句:“老师我要上厕所。” 瞬间给薛璞搞得下不来台,看着薛璞一脸吃屎的表情。 小狐狸坐在最后一排,抿嘴偷乐:“哈哈哈,贱人自有贱人磨.....” 谁知薛璞铁青着脸一声训斥:“憋着,臭毛病!谁教给你上厕所这个臭毛病的!以后赶紧把上厕所这臭毛病给戒了。” “薛哥...我...” “我什么我啊,打今儿起,上厕所这个臭毛病给我戒了!以后厕所这种地方不许去!” 在场学生无不石化,这老师真鸡儿严厉,上厕所都成臭毛病了,赶明儿还真得戒了。 韩东撒起娇来:“鞥~让人家去一下嘛,老~~师~~” 这两声撒娇给薛璞喊得是十分不爽,赶紧让他去厕所呆着。 薛璞的课继续上着,大伙也都准备要放学吃饭了,自然也没有啥心思听讲。 但是薛璞的课的确好玩,学生们依旧聚精会神的去听。 突然又有一个瘦瘦白白的小眼睛大嘴巴的男生举手了,男生天生长了一张笑脸,模样还是很精神的,叫做江曦是班级里韩东的死党。 “嘻嘻嘻嘻~老师。” “嗯?你笑什么,回答问题吧。”薛璞说道 江曦手里拿着手纸嬉笑起来就停不下来了道:“薛哥,那啥,韩东拉粑粑没带纸,现在卡粪坑里出不来了,腿都蹲麻了。他让我给他送纸去...” 薛璞脸色一厉:“诶我擦,你们几个玩我那是不!刚才拉粑粑,现在没带纸,这都是我上学时候的经典套路啊!当贼预见贼祖宗,你们几个挺有闹啊!不许去,蹲也就蹲死那吧!” 过了一会,江曦又举手了:“老师,韩东都给我发照片了,再不去送纸,这逼就脱肛了...” 听了这话,薛璞心底一忑,这要是真出啥事了,班级里凶手没查出来呢,这边脱肛一个,不划算,不划算啊! 薛璞无奈只好让江曦去送纸了。 过了半晌,薛璞让同学们自由答题,自己喝了点保温杯里的水,优哉游哉的坐在教室的办公桌上:“诶,想到处老子都是坐在这里让老师训,现如今自己倒是坐在这个上面了,倒数第一怎么了,倒数第一最后不也是当老师了吗~” 突然江曦探头探脑的回来,悄悄把袋伸进门里:“嘿嘿嘿,薛哥。” “....咋了,纸送完了吗?” “薛哥...你过来,你过来...你过来一下。”他伸手示意薛璞过去。 “什么情况,神秘兮兮的。”薛璞道,也跟着凑了过去。 “薛哥那啥,我回来取点手纸,韩东屁股太大,一张手纸没够用,让他给抠漏了...我得再给他送点去。”江曦嬉笑道。 薛璞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了,小狐狸装样子在那学习,被这一幕逗得一阵懵逼。 江曦扯了一卷手纸,撒腿就跑。 过了一会,死党之一的小胖子郑斌也跟着举手了:“薛哥,那啥,江曦也有大号了,俩人现在就一份手纸,有点不够分啊...” 薛璞这才合计过劲儿来,心中只道合着这几个小子玩我。 他微微一笑,拿着手纸说道:“哈哈,不怕不怕,我亲自去送。” 说着自己拿着一卷手纸冲向厕所。 厕所的蹲坑里,两个小伙光着大白屁股在那蹲着,见得薛璞到来如同见了亲人一样:“诶呀!薛哥啊,你可算来了。我俩这都要蹲脱肛了都。” “...” 薛璞无奈见得二人没有说谎,便把手纸递给了二人。 心中暗骂:“这两个倒霉孩子,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啊!” 俩人挠挠头不好意思:“嘿嘿嘿,谢我薛哥。” “谢什么谢,回去上课吧!”薛璞示意二人回去,心道真tm有闹啊一天。 一边走着,薛璞一边分析着案情,看着教室外同学们祭奠逝者献上的花圈和卡片,不由得向二人问道:“宋巧冰和苏小玉失踪的前后都有什么特别之处?” 江曦一声叹息,韩东挠了挠头说道:“嘿嘿嘿,老师我放学和你说奥。” 且说傍晚放学,薛璞没有压堂,也没有补课,而是以施展奇门之术将整个学校笼罩覆盖,一旦同学发生意外他好及时赶到。 小狐狸则被外班的几个有钱的男同学约着出去吃麻辣烫。 只见下班之后,韩东大摇大摆的从办公室大门外走了进来,薛璞和这个学生四目相对。 薛璞打了个哈欠:“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看着韩东那坏笑的脸,薛璞似乎预见了不好的事情。 “...” “我要吃烤肉!!”韩东上来就来了一句,那神情不要脸至极,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意思,甚至还有几分嚣张跋扈。 “靠,你小子玩我是不。” 只见韩东一脸诡笑:“嘿嘿,薛哥,跟您说实话吧,我老早就看出来你不是真的老师了,你和小美人混进我们学校啊,就是为了查案,您要是不请我吃饭啊,我跟您说你和小美人的关系我就爆出来,到时候全校来传出来个师生恋,我看你这个老师还怎么当!” 薛璞的眼皮不由得一颤,吞了吞吐沫,他自己脸皮厚倒是没什么,小狐狸可不能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旋即说道:“哪家烤肉你随便挑...” 韩东凛凛一笑,旋即鼓掌说道:“兄弟们出来吧。” 便见得教室门外,稀里哗啦走进四五个男生,当中就有江曦,郑斌,还有三个都同名同姓叫做赵鹏的男生。 江曦嬉笑道:“嘿嘿嘿,谢我薛哥大方。” 郑斌笑眼一眯:“走,薛哥,我家开了家牛逼的烤肉店,上我那去吃!” 薛璞脸色一抖,发现自己又被这帮小子套路了。 五个大小伙子,正在青春期发育,那是什么饭量,一家高档的韩式烤肉,羊肉牛肉吃的是一盘接着一盘,更不要提其他烧烤的海鲜生蚝,格式美食了。 一个个都如长鲸吸海一般,桌子上的盘子叠了几摞,吃得旁边旁边桌上的饕客,不由得拿起手机拍照。 这帮小子连吃带拿,吃得是小肚子圆圆滚滚,方才歇下。 薛璞的荷包亦被他们一扫而空,回家保不齐要挨小狐狸的骂了,想起小狐狸薛璞心底又是似如走马,傻丫头还在病着... “我说哥几位啊,吃好了没,喝好了没,能不能把你们知道的和我说说。” 韩东蛮横的剔了剔牙:“啧啧啧....”便缓缓的把他最近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宋巧冰和苏小玉是学校的两个出了名的校花,宋巧冰受到演艺公司签约,准备毕业之后报考戏剧学院,边出道当偶像艺人。 薛璞虽然不太关注明星偶像,但是也曾在社交媒体上见到过这个长相讨喜却又迷人的小妹子。 眼睛大大的带着点古灵精怪,嘴巴笑起来甚是俏皮。 而苏小玉则是出了名的神童,算上今年高考结束之后十三岁的她就上了高二,而且各项成绩都是拔尖,清华北大上海复旦都是有希望的苗子生。 同样苏小玉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小萝莉,颜值清纯,腰肢纤细柔软,一双美腿也丝毫不输给宋巧冰,同时也在微博做福利姬。而苏小玉也恰恰是,宋巧冰的表妹。 姐姐虽然身份很高,但是在班级里平易近人,是班级里调皮耍宝的段子手,而苏小玉年纪小,却少年老成,却是班级里的团宠。 但谁也不曾想到,这样的一对美少女姐妹,竟然数日之内接连横死,姐姐被惨死车祸被撞成一滩肉糜,而妹妹则被人强暴之后烧成了黑硬如焦炭一般的干尸。 而据韩东所说,姐姐宋巧冰平时都是自己回家,而在他出事的前一周时间里,都是约好了校外的朋友一块儿回家。 听到这里薛璞不由得问道:“校外的朋友?” “嗯嗯,对!好像是男朋友吧...叫什么于博艺,家里挺有钱的。”韩东说道。 薛璞又问:“俩人好了多长时间。” “三四年吧,不过好像没怎么见过面。” 根据韩东所给的信息,薛璞打电话给陈浩鹏,让他迅速帮忙查找有关于博艺的资料。 了解到了这里,薛璞也算是得到了一些颇为有用的线索。 他心底分析,受害人二号宋巧冰在她死亡之前有异常举动,这就说明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将会被选为目标。 而这个男友于博艺是一条查下去的线索,但是作为二号受害人,她察觉到了自己的遇害,说明她一定是和第一位遇害的杜诗蕾的死有关。 如今的所有死者当中,都是年轻漂亮的普通家庭的女孩,凶手的如果单纯是出于心里变态的目的,选择目标,那么前面的分析便不成立,所以调查宋巧冰和杜诗蕾的关系也很有必要。 突然薛璞问道:“你对杜诗蕾了解多少?” “她啊,是上届的毕业学姐...了解谈不上,不过他是我们班陶野的前女友。” 江曦吐槽道:“啥前女友啊,他俩就约过一回炮,不过杜诗蕾好像和于博艺一直在搞破鞋!” 听到这里薛璞拍案而起:“什么!又是于博艺!” 他不由分说起身就走,另一面也电话紧急打给小狐狸。 一百二十五章,案发地 “丫头,你在哪?” “....” “在哪?快说话!”薛璞的语气瞬间焦急起来。 电话里的小狐狸语气不清,但是大致位置就是在学校酒吧的门口。 夜色深沉,薛璞急忙去走,只见不少老外混迹着一些捡尸客,正在抱着一些女孩在走。 纤嫩的长腿,在黑人的肩上,不知道要被带走做些什么。 薛璞急坏了,突然耳畔传来女生清婉的笑声:“哼~傻薛璞...急什么,你的小狐狸可是千杯不醉哒~” 她从角落一下跳出来到面前。 看着小狐狸双靥霞红,薛璞心头一喜,轻轻抱住她,只道是虚惊一场。 但是她柔弱的身上散发的酒香,很明显是被人硬惯了不少酒。当然他们吃的也不可能是麻辣烫。 笔挺纤巧的玉背,衬托着她软玉身材,她的眼眸里带着些许忧伤... “上了一天学,感觉怎么样?”薛璞笑道。 “鞥~不怎么样,要说学到的知识比方说地理,还算有那么一点,但是历史和哲学方面有很多歪曲的内容,那历史老师连剃发易服都不知道,讲野史传说倒是讲得挺来劲儿。 学校的管理也缺乏人性和自由,总让会让人的三观变得扭曲...这样的奴化教育,我看培养的也只有奴隶。” 薛璞点点头,轻轻摸着小狐狸醉醺欲睡的小脑袋瓜:“好姑娘,这话你同我说倒是可以,但是万不能在学校和其他老师去说。” 小狐狸软媚媚的看着薛璞:“嘿嘿嘿,我知道,我知道,纵横天下的千面狐狸,难道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姑娘吗。” 小狐狸握着薛璞的手臂,左摇摇,右摇摇一副喝了酒后心情大好的模样。 “今天晚上,克罗地亚对丹麦,世界杯回去看不看~刚刚好几个小帅哥邀我去他们家呢~” 边说着,小狐狸的看薛璞的眼神愈发销魂。 她软软媚媚,体态绵绵,小小颀美的身子一头栽倒薛璞怀里,她的脸颊甚红,层层红晕似晚霞一般难以消退。 “他们今天都给你喝了什么?” 小狐狸伏在薛璞耳畔轻轻吹过阵阵兰香:“除了酒,自然是媚药~”她旋即一手跨在薛璞肩头,一拍胸脯,笑眼眯眯甚是好看:“走,本姑娘要酒后乱性!” 边说着,鼻血已经流了出来。 薛璞蓦然一愣,赶忙把她抱起,快速跑回家中。 “傻瓜,着什么急,就是没喝药,你若要我便给你...” 一路上,薛璞不发一言,回到家里,解开了小狐狸的衣衫,把她放在泳池当中冷静身体,一面又给她煮了些解酒汤。 “傻姑娘,这几个小子是谁,灌酒下药,明天我去阉了他们几个。” “行啦,我千面狐狸也是老江湖,我是故意喝哒~你知道吗,请我喝酒的几个小帅哥,都是富二代,学校里的漂亮姑娘没少让他们睡!而且都是上赶着呢~”她用手扭了下鼻子。 “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打听到了关于杜诗蕾的事情!该说不说,这帮小帅哥要一块儿和我睡,我这身体你也知道,走路都没有力气,一个男人我便死了,何况是几个精壮小伙,我说我来例假,他们便要浴血奋战。” 薛璞忙问那她是怎么脱身的,小狐狸自信一笑:“当然都被我喝趴下的啦~” 薛璞的案子调查到了于博艺,而小狐狸的调查则有了其他进展。 杜诗蕾是有名的公交车今天请小狐狸吃饭的富二代们都很清楚。 虽然于博艺和她在搞破鞋,但她却想尽办法和手段,去钓着于博艺给她花钱。 同时杜诗蕾似乎与此同时,还交往了另一个男友。另一个男友身份特殊,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是谁,知道这样的情况对于博艺的打击似乎相当的大。 所以论起杀人动机,于博艺首当其冲。 只言片语当中,小狐狸很快便拼凑起一号死者杜诗蕾和二号死者宋巧冰之间的关系。 于博艺先是和宋巧冰恋爱,但是宋巧冰应该是一个很矜持的姑娘,交往数年,于博艺没有睡到,便勾搭起杜诗蕾来。 但没有想到的是,杜诗蕾是个渣女,骗了他的钱还把他当备胎还和别人继续搞破鞋,所以于博艺一怒之下杀了杜诗蕾。 而身为女朋友的宋巧冰,发现了于博艺犯罪,于是于博艺杀人灭口,这样便解释了宋巧冰临死时候的异常。 薛璞思虑了一番,并没有否认,但是这一切只是推论并没有证据。 同时也很难解释其他女孩的死因。 小狐狸问道:“那如果于博艺就是凶手呢?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收集于博艺作为凶手的证据。” 听了这话薛璞摸着下巴:“不妥,一旦把一个人提前认定为凶手,那么我们对其所收集的证据将一直倾向于他是凶手的佐证,这样的做法不是在收集证据,而是在罗织罪名。如此办案,必然会引发大量的冤假错案。” 小狐狸学着薛璞的样子,也摸着下巴:“嗯,说得有理。那么在我看来,我们需要做两件事。 第一件着手调查于博艺,看看从他这有什么发现。第二点,尽快确定第一案发现场,复原案发过程!从中找寻凶手的蛛丝马迹。” 说道这里薛璞一声叹息,得罪了领导被停职在家,现在失去了警方的强援,调查第一犯罪现场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他困着黑眼圈有些睡意。 小狐狸泡着泳池,燥热缓解了大半,她从泳池中如婀娜的芙蕖班走出坐在桌边,看着夜空繁星,轻松一笑:“难上加难,你可算薛璞啊!对你来说,还有什么难事。快些说给我听,别卖关子。” 薛璞给她拿来浴巾,帮她披上以防感冒,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自饮自酌了起来:“这事儿得找我铁子和陈浩鹏。” “嗯,怎么说。” “宋巧冰死于车祸,尸体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整个女孩都碎了,车上必然残留大量血迹,而且必然需要维修。现在车辆事故维修都在网上有登记。让老陈使用黑客技术调查全市近一个月内所有的维修情况。然后让我铁子出钱购买一些鲁米诺试剂,对肇事车辆进行检测。这样就能检查出,哪些车辆撞了人,再询问车主都撞了谁就知道了。但是这样的做法,有一点不妥,如果肇事车辆被人处理,那或许就不太好办了。” 所谓鲁米诺试剂,就是一种通过化学手段,能令血迹过很长一段时间在荧光照射下显现。 想到这里薛璞不禁一愣,他们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细节。  宋巧冰是死于车祸,如果在有人的地方,宋巧冰死于车祸,必然有大量目击者,和监控摄像头,但是宋巧冰的死却没有。 很明显,她死亡的地点是极为隐秘的。 那么.... 薛璞恍然大悟:“哈哈哈,丫头我知道了。” 只见薛璞跑回房间,打开电脑,登录了百度地图。 他与小狐狸道:“现代社会,长安又是大城市,所以隐秘的地方自然极少。那么我们调查的范围也就会很小了。” 他用鼠标标出了宋巧冰家里到学校的路段。又标注了这个路段一个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废弃工厂。 “你看,宋巧冰就是在这个路段出的事...说明了什么。凶手犯案的过程就是在这个范围之内的!” qq里半夜被叫醒的陈浩鹏发来了宋巧冰失踪放学时间段的录像。 案情瞬间变得明了起来,画面中宋巧冰一人,背着书包,悠悠闲闲的走在放学的马路上。 很快她似乎被熟人叫住,走进了一个监控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宋巧冰似乎对这个叫住她的人有些反感,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走了进去。 之后....之后的录像里,再也没有了宋巧冰的影子。 薛璞和小狐狸聚精会神的看着视频,突然小狐狸伸手指向了一辆白色丰田轿车。 “薛璞!你快看!” 按下暂停,车牌号虽然由于车速和建筑物遮挡看不大清楚,但是,这两白色丰田就是从胡同里开出的,而在此前后,胡同里根本没有车辆出入。 时不我待,鲁米诺试剂薛璞手头的已然够用。 他迅速起身,小狐狸也收拾了物品跟他出门,她身体似乎尚未恢复,不过却也不说,硬撑着跟着急走。 案情如今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这两丰田轿车很明显,就是在作案之后,绑架者宋巧冰离开此地的。 而杀人地并不在此,应该就是在那座废弃工厂。 薛璞二人火速感到了废弃工厂,工厂里遍布灰尘和蜘蛛网,灰尘弥漫,实在呛人。 手电在尘埃的反射下,形成了两道光柱。 光线所到,几只眼睛饿的发绿的老鼠一闪而过... 厂房四周散发着沉寂的味道。 “我们的试剂不多,你知道确切的位置吗?”小狐狸道。 “咳咳咳,这个地方废弃了至少三四十年,到处都很脏,所以哪被收拾的干净,就是哪里。” 两个人在工厂里搜寻了接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一处相对干净的车间。 点亮荧光棒,撒上试剂... 只见车间的地面上,浮现出许多淡黄色液体荧光的痕迹... 这就是鲁米诺反映下的光芒了。 由于距离时间没有过去太久,地上的血迹格外清晰... 从血迹中可以清楚的判断,宋巧冰被撞击后的喷洒形血液,还有流出的一滩滩血迹,甚至还有车胎纹路所留下的血迹... 这里便是宋巧冰死亡时的案发地。 确定了案发地,那么剩下的,就是调查凶手和肇事车辆了。 一百二十六章,不能结案! 古城夜色沉醉,调查过工厂的案情,薛璞急忙趁夜色联系了警方。 及时赶到的警方迅速封锁了现场,继续查找着有用的线索。 薛璞和小狐狸却赶快出发,赶往于博艺家中所在。 街道上的烧烤摊,灯火如昼,2018年的世界杯淘汰赛进行的如火如荼。不少人点了烤串,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刚刚开始的克罗地亚对战丹麦的比赛。 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薛璞开着小狐狸的跑车,二人跟着陈浩鹏提供的地点,借着夜色来到一处山中别墅。 别墅房间灯还亮着,两人猫着腰,趴在窗口向屋里看去。 只见的大电视机上的球赛也进行的激烈无比。 房间内一个壮汉和一个小萝莉的运动也进行的激烈无比。 二人碰撞的声音,愈发激烈,女孩的叫声喘息更是撕心裂肺,欲仙欲死。 奶白奶白的小小身体几乎散架... 她恳求着男人停下,可是男人的动作越来大,终于小萝莉昏厥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小狐狸怔怔痴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插进去会很痛的...”小狐狸口中喃喃念叨。 薛璞赶忙捂住了小狐狸的眼睛:“未成年不要看,作者快些打码!不然是不会过审的!” “.....”小狐狸的脸上忽然霞红一片,她似乎窥见了一方新的天地,原来身临其境是这般感觉,当初演的还是有些不像了。 她脸色羞红,直接扑在薛璞的怀里,想起那小萝莉欢爱下的表情,更是羞涩。 扒住窗沿,看着怀中羞涩无二的小狐狸,薛璞心中的猜想更明笃定了几分,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屋里这对情侣,眼看着要再战二轮,小萝莉虽说有些吃不消,但是架不住男子的猛烈的攻势。 撞破这一幕属实不大好,薛璞便和小狐狸坐在户外,吹着清风,数着星星。 “薛璞,对不起,我...一直以来和你撒了很多的谎...”哽咽的声音,似风转银铃,被撞破了秘密小狐狸的语气有些愧疚。 薛璞淡然一笑:“我知道,越漂亮的女孩就越会骗人,我甘心被你骗,你何必道歉呢...我认识的千面狐狸可是洒脱的很呢。” “噗...” “你笑什么?” “那些是对外人...”小狐狸轻轻扣着自己的指尖... 薛璞知道,小狐狸的风情万种,狡诈多变,都是这个柔弱女孩儿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她是个孤儿,若不把自己变成带刺的玫瑰,真不知这朵鲜花会被世上多少风雨摧残... “那...那对我呢?”晚风悠悠荡荡,吹拂薛璞的碎发,男子的眼神变得温润坚定,他深望着眼前女孩风致嫣然的脸... “....”小狐狸凝视了薛璞久久,轻声说道:“傻瓜...你自是与旁人不同...” 屋内的战斗持续了许久,克罗地亚对战丹麦的加时赛已经结束,很快就要开始点球大战。 终于3比2,克罗地亚队点球大战中战胜了丹麦队,挺进了下一轮。 而屋内爱侣之间的对话也开始听得清楚。 小萝莉道:“老公,你也真够倒霉的...交往的两个前女友都死了,你说警察会不会查到你的头上。” 青年男子于博艺说道:“怕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再说老子家里有矿,杀两个人算什么。” 小萝莉笑道:“是呀,是呀,有矿就是好呀!我们老师常在课堂上给我们讲,拜金无罪拜金有理呢~” 于博艺说道:“哼!你们那些老师,不过也是一群羡慕我们有钱人的穷鬼罢了。你不也是,图我的钱,让我不带套的。” “诶呀,你羞死人家啦,人家才十五岁,对你可是真心哒~” 做完房事的于博艺,点燃一颗香烟,在女孩的胸部上烫了烟疤,刺啦一声,女孩曼妙的呻吟响彻房间。 于博艺接着说道:“诶,你说说那个宋巧冰是怎么想的,和老子谈这么久恋爱,居然不让老子睡,说自己要有什么梦想。我看啊都是狗屁,关于梦想和追求都是我们有钱人才配拥有的,她家一穷鬼,就算将来出了道,还不是靠和领导睡觉才能成事儿嘛,哪有跟着我有钱啊!” 此言一毕,床上的小萝莉倒不乐意了:“哼!张口宋巧冰,闭口宋巧冰,那个贱人怎么你了,你还一直想着她!你一边聊着我,还一边给杜诗蕾花那么多钱!哼,不理你啦!” 见得床上女友不开心,于博艺道:“好啦,你干嘛和两个死人一般见识...” 屋外的薛璞和小狐狸一直听着屋内二人的对话。 从于博艺的口中也再次印证了,他们之前的一些推论。 于博艺和宋巧冰交往数年,却一直睡不到她,故而移情别恋,追求杜诗蕾。 而宋巧冰知道了一切,便毅然决然的和于博艺提出了分手。 于是就有了于博艺几次三番陪着宋巧冰放学乞求挽回的举动。 但是宋巧冰却无动于衷...故而恼羞成怒的于博艺痛下杀手,解决了宋巧冰,以及那个让他头上布满草原的杜诗蕾。 但是案情真的如此吗?那他杀掉其他女孩的原因又是什么?还有证据呢? 次日,根据薛璞提供的线索,领导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到了于博艺家里逮捕了于博艺。 而于博艺的驾车,正是那辆肇事杀人的白色丰田... 连环杀人案到这里貌似就已经告破了... 薛璞也因为立功表现被官复原职... 可是在审讯过程中,于博艺始终喊冤,无论如何也不承认杀人。 领导却甚是得意,急忙就要结案,毕竟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告破,对于政绩的提升是巨大的。 然而案件中存在着大量的疑点等待解答,薛璞强烈要求反对结案,却惹得领导很不满意。 结果当然又是不欢而散... 很多同事也好言相劝:“薛顾问,我们知道你能力强,会办案,但是你要是处处显得你能耐,你让领导的面子往哪搁啊!而且于博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少睡未成年的小姑娘,抓也就抓了。” 薛璞当然知道人情世故的那一套,所谓会办事,就是领导开心大家都开心,最好的结果不是把真凶绳之以法,而是要获得领导的认同。 这就是很多人口中所谓的现实。 然而在薛璞看来,这些事情全都是放屁,他平日里虽是散漫懒散,但是若不把真凶绳之以法,那才是对不起天地良心的。 况且案件当中扑朔迷离的疑点,让他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去破解的兴趣。 首先凶手在录像中,的模样就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健瘦的中年男子。 该男子动作迅捷,身手矫健。 而于博艺则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大胖子。 第二,凶犯应该是具有很高深黑客技术的惯犯,从而能巧妙的规避所有联网的监控录像里所有的镜头。 于博艺显然从犯罪能力上,也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而他除了案件中的杜诗蕾,宋巧冰和苏小玉,其余女生他都不认识。更没有杀害的动机。 如果把于博艺定性为凶手,那么其他女孩儿的死亡情况显然不对。 况且,章萌萌,冯楠死亡的时候,于博艺提供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所以如果把于博艺草草定案,肯定有存在莫大的错漏。 但如果是多人团伙作案呢? 况且藏尸地的问题呢? 种种问题萦绕在薛璞心头,可是越是复杂在薛璞看来,这些事情就越是有趣,他的思路就越发清晰。 肇事车辆是宋巧冰前男友于博艺的驾车,那就说明,这个凶手是知道三人关系,或者是犯案之后很明确的想要把罪责嫁祸给于博艺。 当然,于博艺仍没有洗脱嫌疑。 于是薛璞询问了于博艺车上鲁米诺反映测出的血迹原因,根据于博艺的交代,这是他去往临潼骊山上的一个教堂后,不小心在山下撞到一头猪才出现的。 而且他提供了证据。 于博艺一家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每周都会前往天主教教堂朝拜上帝.... 当然朝拜上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由于徐威高中就在附近,很多外国学生会来到这个天主教教堂寄托乡愁。 同样,这些外国学生也会和于博艺这样富家公子哥,一块儿交流学校里的各种美女的信息,从而下手。 就在宋巧冰失踪的那天晚上,于博艺还和几个外国朋友去酒吧约炮开房去了。 在这些有钱人和外国人的眼中,这些女孩儿都是下贱的存在,她们不会正眼去瞧那些对他们抱有真心且认真努力的普通中国男生。 只会不遗余力去倒贴这些土豪公子,外国洋大人,一来是为了钱,二来是女权主义宣扬下,很多无知女性开始产生逆向民族主义,崇洋媚外,对自己国家自己民族的文化以及人种抱有歧视和敌意,从而给中国传统文化道德观念扣上许多妖魔化后的帽子..... 了解到了这里,薛璞也大致明白了许多,看来接下来要查的就是有关那个天主教教堂了。 突然他想起来了什么,忙问道:“杜诗蕾给你戴绿帽子的男友是谁?!” 一百二十七章,哈你妹呀 突然的质问让于博艺吃了一惊,他一声叹息:“别提了,杜诗蕾说那个老外,比我有钱,而且我还是中国人,不如外国人种儿好,说就要跟老外走!” “哦?原来是个老外。”从于博艺的话语中得知,挖墙脚撬走杜诗蕾的是个老外。 薛璞接着说道:“不过据我所知...徐威高中的老外学生多半是在国内混不下去的洋垃圾,跑到中国来装大爷。怎么会比你家境还要好呢?”薛璞问道,毕竟这个于博艺家中是房地产大亨。 “不清楚...”于博艺道:“不过那个老外好像比较抠门,那个杜诗蕾又很拜金。跟了老外之后,那老外没给她花过钱,基本都是她被骗炮,还倒贴钱财。后来没几天听说俩人就分手了。” 老外...?小狐狸学着薛璞分析的样子摸着下巴,仔细推测... 在审讯室里她然神色蓦然一喜,忙与薛璞道:“大叔,你想想黑色登山包啊!我们发现的凶手的黑色登山包,不就是美国的专业登山包吗!” “对啊!”薛璞豁然开朗,小狐狸真是个宝贝。 从于博艺的供述中二人得知,那个老外绿了于博艺后,杜诗蕾就嫌弃老外装土豪给老外甩了。 那么这个外国人就很有动机一怒之下杀人灭口。 眼下有嫌疑的人员便又多了一个。 所以调查这个人的身份迫在眉睫。 薛璞和小狐狸驱车来到这些富家公子和外国人经常聚会的教堂。 教堂建立在山上距离学校附近的酒吧仅有二百米,一到了周日,都会有很多徐威高中的外国学生前来做弥撒。 所谓弥撒,就是天主教的礼拜。 一连上学几天,学校里相对平静,只是有很多人纷纷私下议论小狐狸,并且窃笑。 小狐狸自然也不当回事,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被班里的女同学孤立。 由于二人忙于案情,便也对这一次莫名的风波无所关心。 且说到了周日,薛璞带着小狐狸,走进教堂,为了体现正式性薛璞从周昀峰那里借了一套正式西装。 却也特意给小狐狸买了一套黑色的教堂外套,接到薛璞送的衣服,小狐狸甚是开心。 换上一袭黑衣,整个人似一朵黑色的玫瑰,无意当中黑色的修身裤子把她的蚂蚁腰和蜜桃臀显得格外挺翘。 她的两条柔软纤细的大腿,也自然合拢,臀腰曼妙的结合,好似一朵尚未绽放的花朵。 教堂里西方风格装饰富丽堂皇,四周都是天主教的各种壁画,天棚之上神明踩着翔云,似乎真要通达天堂一样。 天主教的教堂素来装饰华贵,毕竟这个教派在西方历史上就是以敛财闻名的。 小狐狸笑道:“诶,大叔你说上帝面前人人有罪,那我有罪嘛~” 薛璞淡然一笑:“当然,一个女孩能美成你这个样子,本身就触犯了天规~” “噗~”小狐狸抿嘴一笑:“油嘴滑舌,真不知是那条天规...” “勾引人犯罪,便是触犯了天规...”薛璞把嗓音压低,轻轻在她耳畔说着。 听着薛璞的话,小狐狸更是羞了,轻轻拉住薛璞的胳膊:“除了你,谁也不敢对我怎样...”她心知即便有人对她犯罪,眼前这个男人也会保护自己的。 二人混在教会里,跟着大家一起唱圣歌:“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小狐狸甜甜的嗓音大声吆喝:“哈你妹呀!哈你妹呀!”,那小气势贼足,俨然一副不怕被打的样子。 薛璞一愣却去瞧她那个傻样,小狐狸眼眸里瞬间古灵精怪起来,解释道:“诶呀,反正外国人多,也都听不太清。唱什么不是唱啊~” 俩人相视一笑一块唱到:“哈你妹呀!”那声音极大,跑调的声音带着许多老信徒都跟着跑调了。 两口子犯二了一会,嗓子有些哑... 站在众多外国人中间,薛璞俊美的容貌显得格外清隽,笔挺修长的身材儒雅的不要,西装革履衬托着一双长腿简直是长腿欧巴。 小狐狸侧目轻视,怔怔痴了脸色又是一红,低下头来心中又是一场莫名的悸动。 只是老外为了掩盖狐臭,各种浓郁的香水味道,搞得薛璞和小狐狸是颇为恶心。 很快到了中午,弥撒结束,小狐狸俏丽的容颜,着实吸引了不少帅哥和老外的搭讪。 她娴熟的接受了各种搭讪,留下电话和微信,并没有和这些人说太多话。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大洋马被薛璞的儒雅风度吸引,一把推开小狐狸,向薛璞表示了好感。 谁知见得小狐狸被推,一向有礼待人的薛璞脸上一怒,厉声说道:“滚开!” 俄罗斯大洋马一阵惊愕,却被身边的乌克兰男子嘲讽了一顿。 人群当中薛璞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章萌萌生前的男友穆罕默德·詹姆斯。 薛璞看着那巨大身影,眉头一蹙,小狐狸轻轻扯住她的衣角:“诶,大叔!你看,那不是你前女友生前的现男友吗!?” “嗯...”关系虽然有些乱,薛璞却也连忙点头,又是吐槽道:“他不穆罕默德吗?咋的变节了?” “嘿嘿嘿,因为在这里不用去天堂就有七十二处女啊~”小狐狸道。 做完礼拜后的詹姆斯如释重负,好似一切罪责都可以被解脱了一般,大摇大摆人模狗样儿的就从教堂里随着人群散去。 教堂之外,几个白人和黑人正在两辆轿车边上等着他,他们抽着烟,喝着酒边上还有几个喜欢外国小哥哥的小妹子。 詹姆斯的身材在人群当中好似一堵高墙,他高高举起手来,打了个招呼跟了过去。 他们显然是熟人,不过基督徒喝酒,然后开车泡妞...的确听起来有点违和。 但在薛璞眼中,詹姆斯已经开始变得可疑了。 穆罕默德·詹姆斯有着强壮的身体,他是美国来的洋垃圾,自称非洲某国王子,这样的身份很明显就和杜诗蕾的那个自称有钱,实际抠门的老外男友相近。 而且那个黑色的登山包也是美国货。 更令人值得怀疑的是,詹姆斯的前女友章萌萌也是受害人之一。 不过詹姆斯却有一个不在场证据,就是那日薛璞章萌萌,詹姆斯三人在酒吧相遇的时候,正赶上六号死者冯楠的遇害。 小狐狸身上散发的魅力很快就被詹姆斯一行人注意。 詹姆斯窥见薛璞心头一凛,车上的两个白人,各自坏笑。 这时他们当中,一个身高一米八几,身有英伦风范的白人青年,西装革履,款款向小狐狸的走来。 “美丽的小姐,在下约翰·威廉姆斯。能否有幸在今日的舞会邀请您作为我的舞伴呢?”男子眼瞳深邃,丝毫不顾及薛璞作为小狐狸的男伴,旋即上前相邀。 听了约翰·威廉姆斯的名字,小狐狸豁然一笑:“原来是大英国际艺术公司总裁的公子,我叫秦小七,幸会。” 她伸出纤掌和约翰·威廉姆斯轻轻握手,脸上流露出一股奇怪的微笑。 薛璞虽为说话亦是泯着嘴偷笑,这个英国少年竟然大有来头,难怪小狐狸认识。 大英国际艺术公司,是一个英国的一个知名的文物集团,手上有许多当年东印度公司掳掠各国的文物。 薛璞很早就对小狐狸这个美女神偷做过调查,早在三年前十三岁的千面狐狸刚刚出道,结果一案成名。 在一场惊天大案中,就是千面狐狸发出预告函后,在大庭广众之下盗取了,这个公司索要拍卖的西周铭文青铜器“伯矩”雷乳纹簋。 而后的一个月里,这个公司四处追查千面狐狸无果。 三个月后,“伯矩”雷乳纹簋出现在了中国的一家私人博物馆里,历经多年终于回到了祖国。 而据馆主说,这个青铜器,是经过几手交易才卖到他手上的。 海外盗宝,名动中外,至此美女神偷千面狐狸一举成名江湖... 有人说千面狐狸是依靠色相谋取暴利是现实中的峰不二子,也有人说千面狐狸神乎其技的偷盗技巧是女版的鲁邦三世... 但在薛璞眼中,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不过是一个渴望自由,无所拘束的小丫头。 苦主的公子邀请大盗赴宴,可谓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见得这个老外还算有礼貌,小狐狸答应了他参加舞会的请求,不过拒绝了成为约翰·威廉姆斯的舞伴。 因为能作为她的舞伴的只有薛璞。 双方见礼,互相认识了一下,在得知薛璞当初的警察身份是骗人的情况后,穆罕默德·詹姆斯开始对薛璞的言语放肆起来,还企图对小狐狸动手动脚... 这是一个蹩脚的中文声响起,约翰一行人中,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白人男子走了过来。 他金发碧眼眼瞳深邃,蓝色的眼珠散发着一种阴冷的目光。 薛璞蓦然一惊,只见来人步伐轻盈,举手投足之间甚是灵动,显然是一个身手矫健的高手。 一股阴寒的杀意直接逼来,薛璞眉目一蹙,心中只道这个人的身形好像监控录像里的凶手。 二人未及交谈,薛璞的电话突然响了,竟是陈浩鹏打来的。 “喂!老薛,监控录像,好像有问题!” 一百二十八章,暗?网? 电话声中陈浩鹏的语气急促,显然是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发现。 看着眼前走来身手矫健的外国高手,薛璞无暇理会,扯着小狐狸的手就走。 几个外国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过好在小狐狸的邀约应下了。 “这小姑娘,像个诱人的苹果,看上一眼我便受不了了,真想咬她几口。”那个外国高手说道。 詹姆斯微微一笑:“放心中国女人都是easygirl,我们只要对她们表示好感她们就会自动打着女权和自由恋爱的旗号,把身体送到床上来,前一阵子有人抵制外嫁,这帮中国号称自由解放女性思想的女权们,上赶着要让我们洋哥哥谁叻!这女的太顶了,今晚,我们几个就把她给干死!” 薛璞的步伐急切,二人从山上下来,正要前往停车场。 薛璞的肚子反倒是不争气的叫了... 小狐狸看着薛璞,忽然脸色一变心头忧虑,小嘴撅起,眉头紧蹙一副极为蛮横的模样。 “哎?丫头你是怎么啦,干嘛噘着嘴。”薛璞疑问道。 小狐狸骨态轻盈,小手轻轻扯住薛璞的袖口,也不答话就往一个方向走去:“哼!断案,断案,你这几天全奔波在路上,都没好好吃一顿饭,觉也不见你睡得踏实。生病了怎么办!” 她噘着嘴,眉头紧锁,她年纪不大,在薛璞面前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当中担心绝不是装的。 “......”薛璞看着她的样子,心头忽然一暖,轻声说道:“先别吃了,老陈那里说不定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早一天破案,说不定就少一人受害。” “.....”小狐狸亦是不急着说话,她噘着嘴,娇嗔道:“不行!你在这等着,我去买汉堡回来,给陈浩鹏也带一些去...” 这几日薛璞和小狐狸形影不离,经常把陈浩鹏叫到灵探事务所用电脑调查监控。 三人吃着汉堡,大块朵颐。 看着小狐狸轻轻帮着薛璞擦去嘴角的污渍,陈浩鹏终于看出了端倪,不由的问道:“你们在一起了?” 薛璞蓦然一愣:“我们...” 小狐狸却也双靥绯红:“......姓陈的你吃你的汉堡...别瞎问!”她的眼睛不由得窥向薛璞,心头如何不喜,却又强憋着喜欢,底下头来:“才没有...” 他二人朝夕相对,过着同居生活,虽然不行房事,但是日常相处调情,皆与情侣无异。 由于两相孤苦,爱重之情更甚一般情侣...然而即便暧昧如此,薛璞和小狐狸之间的那一次窗户纸,也无法捅破。 薛璞的工作不甚稳定,作家的工资忽高忽低,而且家庭情况复杂,若是涉及到今后朝夕相对的几十年里,一向放荡的薛璞也没有做好进入人生下一阶段的准备,便又生怕耽误了小狐狸。 而且每每他想更近一步的时候,小狐狸总是犹豫不前,不肯答应,似有难言之隐。 有时小狐狸却以自己不是处女的话来搪塞薛璞,然而薛璞亦是情场浪子又怎会在乎,况且小狐狸究竟是不是完璧之身还有待商榷。 小狐狸对于薛璞的爱慕更重,一日三餐,日常家务,洗涮缝补样样精通,每每在薛璞抢着作之前,她便做的样样利索,搞得薛璞悄悄起夜替她做家务。 尤其是小狐狸的饭菜烧的特别香,而且天南海北各式菜系样样精通,就连富豪周昀峰吃遍了名厨大家,山珍海味之后,也对小狐狸的厨艺赞不绝口。 在外面小狐狸虽是泼辣狠毒,但是对薛璞永远是乖巧懂事的模样,而且薛璞的兄弟们一直以来对小狐狸并不待见,小狐狸却也能做到谦让回避。 然而即便如此,二人也不愿意承认彼此的关系。 看着二人的状态,陈浩鹏甚是无奈,值得没事吐槽他们:“诶,你们两个啊!快点给读者结果吧,这翻来覆去,一个悬疑小说,都成言情肥皂剧了。你说作者光写你俩谈恋爱,写了多少字,心里没数嘛....” 薛璞和小狐狸,一丝尴尬,坐在灵探事务所的电脑前面,赶忙让陈浩鹏说明问题。 陈浩鹏打开电脑,调取了发现五人尸体的小区的监控,监控当中夜色中的黑白画面,陈浩鹏用红笔在屏幕的几个位置标注了几个红线。 “老薛,你看,我标注红线的几个位置,你发现了什么?” “些许的色差?”薛璞揉了揉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果然,屏幕之上有些模糊的色差。 小狐狸惊愕忙道:“我的天,监控录像被人用视频技术篡改了!” 陈浩鹏点点头:“不错,这次的凶手躲在暗处,本领实在是高超!他的黑客技术极高,不单能渗透我们的网络,还能通过网络,用视频ps技术,删除掉所有有关他作案地点的录像。对方的黑客技巧,目前看来不在我之下啊!” “那为何冯楠死的时候,这个凶手没有p掉他的犯案视频呢?”薛璞问道。 老陈说道:“这种技术需要先攻克我们防火墙,然后才有修改视频的权限,或许是冯楠尸体发现的及时,才没有让这个凶手修改成功?” 薛璞的神色忽然沉静,显然老陈的发现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 不过薛璞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监控录像当中眼见不一定为实。 分析了作案手法,薛璞的心中不由一凛。 只听他说道:“各位对于凶手的动机,到底想到了什么...” 小狐狸忽然心头一怔,握住薛璞的手,脸上有一丝害怕。 “老薛,别卖关子快说!”陈浩鹏急问道。 “高超的黑客技术,不可追溯的网络攻击者,一个个被残忍虐杀的漂亮女孩儿,有的还被做成艺术品...你们难道没有想起些什么来吗?”薛璞说道。 “靠!是暗网!”陈浩鹏惊叹道。 所谓“暗网”便是和表面网站相对立的一种网站,通常在境外,人们日常生活所用的搜索引擎,是常规的表面搜索引擎,而能搜索的资源实际上只有网络真是信息里的百分之四左右。 而与之对立的“深网”则需要特殊的程序才能进入,那里有比日常网站信息更巨大的资源。 而暗网,则是“深网”的深处,也是深网的信息交汇处。 暗网是匿名性质的,登录暗网的人,进入匿名状态后,其信息不会被追溯。故而有很多非法的信息将会在暗网上进行交易,比方说杀人视频,犯罪证据,个人信息,淫秽视频甚至是恐怖主义和枪支枪械等等... 可以说,暗网就是一个网络黑市。 那么既然有市场,那么一定就会有商品,所以很多人在暗网上交易各种非法视频,而想要观看猎奇信息的暗网使用者,就会有一部分花钱购买,甚至是不惜下重金。 同样这样隐秘且黑暗的网络黑区,能够在这里存活,甚至当做商家的人,必然都是精通黑客技术的大佬级别人物。 想到了这里,案件出现了新的疑点。 如果薛璞的暗网推论成立,那么就是暗网的杀手,故意在猎杀漂亮女孩,用猎杀她们的视频换取大量的钱财.... 既然有利可图,那么为了巨额的财富,凶手或许还会继续杀人..... 推论到这里,陈浩鹏不由得开始后怕起来。 薛璞忽然站起,喝尽了小狐狸给买的果汁,眸子瞬间一厉,俊朗的眉目极为认真,陈浩鹏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 只听薛璞缓缓说道:“从一开始这个凶手,注定死定了。” “老薛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了?”陈浩鹏问道。 小狐狸亦赶忙起身,笑道:“这个凶手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天下第一美女神偷,和天下第一灵探,惹到了这二位,你认为谁还有好果子吃。” 薛璞和小狐狸一拍即合,决定分头行动。 目前来看,一号死者杜诗蕾,二号死者宋巧冰的前男友于博艺,和章萌萌的男友詹姆斯嫌疑最大。 今日的晚宴舞会,小狐狸前往去调查詹姆斯和她身边人的关系。 而薛璞则,要再去确定一个死者死亡地点。 杜诗蕾是音乐高材生,虽然是个婊子渣女,但越是渣女,就越要显得自己冰清玉洁,高贵的不客气发。 故而她在练习钢琴的过程中格外用工... 而她失踪当天,就是去过琴房...然而之后她便始终了。 那么问题来了,杜诗蕾失踪的地方在哪呢?是琴房里,还是在路上,亦或是其他地方。 还有杜诗蕾的老外男友究竟是谁... ——————————————————————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一百二十九章,一挑二百 学校之内,走廊到寝室,是遍布摄像头的... 而根据监控录像显示,杜诗蕾失踪当日走进琴房之后,就在没有出来。 陈浩鹏用他的技术,检测了这段录像,果然发现了凶手修改过摄像头的痕迹。 薛璞看着录像平静的思索。 走廊,寝室,琴房,三处地点。我若是凶手,选择作案地点,也必然会选择这个放学后的琴房。 走廊有监控,寝室有其他学生,只有琴房除了被害人再无他人。 然而这是凶手第一次犯案,那么他所留下的纰漏和线索将会最多。 薛璞拿着鲁米诺试剂,独自一人来到学校的琴房,他把试剂洒地上,以及屋子里的其他地方。 琴房里的气味散发这一种花香,可能是这些贵族子女高雅追求所留下的芳香剂。 拉上窗帘,开启荧光灯... 果然在一些地方出现了荧黄色的血迹,尤其是钢琴,和椅子上。 不过这些血迹形状极不规则,说白了就是擦拭状血迹... 这些想必是凶手杀人之后,处理现场留下的。 不过令薛璞颇为吃惊的是,凶手打扫现场的手法,算不上高明,却是极为迅捷,可以说是有条不紊,看来是经过周密计划的。 薛璞经过一番探查,终于在钢琴的琴键缝隙,发现了一些血迹。 他迅速取样,拍摄。 杜诗蕾死于强奸后的残杀,凶手把她绑住手脚,想必就是绑在了椅子上。 然后通过虐打来对她进行虐待,最终用斧子或者尖头锤子敲碎了她的脑颅。 这里就是凶犯的第一现场... 薛璞仔细思索着房间里的一切,他突然抬头看见了头上的吊灯。 学校的琴房都是教室改的,即便是环境优美,但是高度并不是很高,这种西式吊灯,想必也是附庸风雅所安装。 而且吊灯上的玻璃吊坠,有不少都碎裂了,有的甚至掉了,但这个吊灯似乎还是新的。 好奇的薛璞搬来桌子,仔细查看了一会。 这些在琴房练琴的学生都是名门子弟,涵养什么的应该是不错,不会有人故意用拖布棒打吊灯。 这是小孩子都不会蠢到去做的事情。 那么是什么情况下,这吊灯会造成的损伤呢? 难道是一不小心头装上去的? 薛璞伸手够了够吊灯,他一米八五的身高自然能够到,据他推测如果是人的脑袋刮砰到之后造成的损伤,那么这个人的身高一定在两米一以上。 想到这里薛璞赫然一惊,两米一!nba的球员当中有两米一以上的也不多,而他所见过的人当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已故前女友章萌萌的现男友——穆罕默德·詹姆斯。 老外男友,美国背包,两米一以上的身高,最后一位死者的现任男友...种种疑点都指向了詹姆斯。 突然,小狐狸的电话打来了,她在参加晚宴舞会,舞会之上必然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薛璞心头又似一凛,虽然知道小狐狸的绝对武力虽然不如许多男子,但是她的身手迅捷,轻功更是高明。 加上掌法拳法精妙,一旦手上拿着兵刃,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更不要说是自保。 可是这股子担心,却是弥升不退。 他急忙接了电话:“喂!丫头,出了什么事情!” 电话的一端,小狐狸娇声楚楚的说道:“大叔,我查到了,杜诗蕾的老外前男友,就是穆罕默德·詹姆斯!” “怎么说!”薛璞问道。 小狐狸在电话里小声说道:“他们想要睡我,便把我扯到房间。我假装答应,詹姆斯却拿出录像机来,他说他喜欢用强,要和我玩虐的还要拍视频,于是把其他两个人赶了出去,留下自己吃独食。 我用摄魂香把它迷得晕死...现在暂时无碍。 那个请我去的约翰·威廉姆斯为人倒是彬彬有礼,他先前请我共舞,我问了他关于杜诗蕾问题,他和我说,詹姆斯在学校是个海王,他冒充非洲王子骗了不少炮,杜诗蕾就是其中之一,约翰让我做他的女朋友,别被詹姆斯骗了。” “别管这个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薛璞急忙道。 小狐狸电话当中所蕴含的信息量极大,由于之前推论当中,杜诗蕾的前男友有作为杀人犯的嫌疑,而前男友正是詹姆斯,一旦二人因为分手,杜诗蕾曝光了詹姆斯假王子的身份,对于詹姆斯的集邮事业岂不是重要的打击。 所以詹姆斯有很大的动机杀死杜诗蕾。 而现场的调查,凶手的特征也和詹姆斯吻合。 唯一的疑点就是,冯楠死的时候,那个身高一七五左右的凶手出镜,给詹姆斯提供了不在场证据,同时也让凶手的身形浮现在众人眼前。 当然也不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 这些推论在薛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如今最重要的是,便是小狐狸平安。 “好!我在英伦国际酒店,顶楼的vip包间里。记得那个和凶手很像的高手嘛?他很厉害,过来帮我。” 挂断电话,薛璞马不停蹄。一路上他全然在想那个白人阴鸷的脸,又用手机不断的翻找这个人的资料。 这个人我曾经见过... 薛璞是格斗迷,自然对于一些格斗赛事有过关注。 很快他便找到了有关这个白人的消息,他叫鲍勃·亚当斯,是一个自由搏击运动员,曾经拿过联赛的金腰带。 可是这个鲍勃,曾经在一次比赛中违规,击打对手咽喉,并对倒地的对手,进行二次伤害。导致该名选手提前退役。 而鲍勃也被长期禁赛。 所以被长期禁赛的鲍勃来到中国,通过外国人福利低分考入京北大学深造的选择不无道理。 詹姆斯和鲍勃二人的嫌疑太大了,如果真的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那小狐狸就危险了。 夜色降临,薛璞只身闯入英伦国际艺术公司举办的酒会。 保安一并阻拦:“您好先生,参加这个舞会需要请柬。” 见得两个保安各自用手推在自己肩头。 “滚开!”薛璞一声怒斥,双手急挥砰砰两声,左右保安被扭断胳膊,摔了进了两侧的垃圾桶。 眼见有人硬闯楼梯两侧躁动一场,保安们迅速拉响警报,大堂四周迅速层层叠叠围满了保安。 四五十名保安一拥而上,手持棍棒决定捉住薛璞。 薛璞心下焦急小狐狸的安危,无心恋战,张手振臂,左袖中伸出量天尺来,一股罡风萦绕四周。 衣襟拂动,手掐剑指立于胸前,施展剑炁一下荡出。一股气浪喷涌在酒店大堂之中,五十名保安未等上前,就被一并震倒。 众人正在惊愕之时,薛璞已然冲上楼梯。 而拉响的警笛,令得楼上舞会被迫停止,众人用电视观看了监控摄像头,薛璞一人放翻五十名保安的画面。 见得薛璞身手,亚当斯心中猛生斗志,旋即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在顶楼以逸待劳,会一会薛璞。 薛璞选择了楼梯道路,是担心电梯一旦被人断电,自己便会困在里面陷入危局。 而选择楼梯只要马不停蹄,凭借自己的体力,36层也无大碍。 结果薛璞一路上便手掐雷法,施展太极剑术,从一楼连斗保安,直接从一楼楼梯边走边打,冲上了三十六楼去。 观看监控录像的舞会人员纷纷惊讶,女孩儿们吓得花容失色,谁能想到一个人竟然单枪匹马,从一楼打上三十六楼。 惊叹之声未停,只听两声惨叫。 两名保安从楼梯飞了出来,众人顶睛一瞧,只见薛璞怒目立在电梯口处。 约翰·威廉姆斯心中凛然,冷汗滴落...酒会当中可足足有二百余名保安啊,竟然被薛璞一人全部放倒... jesuschrist!中国功夫牛逼啊! 放倒二百人,是薛璞也未曾预料的,毕竟是为了小狐狸,薛璞便也只得拼了。 薛璞的手臂微微发麻,身体也出来很多汗,很明显体力也要耗尽了。 而三十六楼之上的舞会大厅,鲍勃·亚当斯也正在等着他。 舞会上一个徐威高中的女生惊呼:“我的天呐!薛老师!” 只听薛璞问道:“秦小七呢?” 女生一丝尴尬,她也不知道... 鲍勃·亚当斯走了上来:“薛老师!这是我们学生之间,也是我们学校团委和学生会组织的交流感情的舞会,您为何要来破坏学校的日常活动呢?” “闭嘴,带着中国女生来这里搞多人运动,你他丫的是舞会嘛,别说是团委了,阳痿也不行!我们中国的女生高贵着呢,是你们这些西方胡杂配得上的吗?!”薛璞用手里的量天尺指着在场所有人。 在场所有洋人都被薛璞吓得向后急退。 一个中国的小女生站了出来:“哼~薛老师,不许你这么说我们洋人小哥哥,我要宽容和谐,包容!促进文化融合,你的想法太极端了!网上那些女权大v说外国小哥就是比我们中国男人优秀。我们应该和他们融合一下基因,改良我们中国人的垃圾血统。” 一旁的舞会发起人约翰和和气气的说道:“哈哈哈,薛老师,您不要这么生气!种族歧视可不太好!” 薛璞啐了一口痰:“孙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歧视怎么了,老子歧视的就是外国人,有一个算一个,黑人白人外族人,都是没进化完全的夷狄,身上的毛都没退干净还好意思哔哔,老子就是看不上!” 薛璞这话摆明了就是不讲理,一时间所有人都颇为震惊,但是又忌惮薛璞的身份武力,都不敢吱声。 实际上,薛璞的手掌已然不住颤抖,一人打翻二百人,就是用枪也是很难做到的。 而且他还急速狂奔了三十六层楼梯。 更何况薛璞虽强,但始终是血肉之躯,已然体力耗尽。 鲍勃觅得机会,走上前去知道薛璞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护住头部起手冲拳,对着薛璞就是一套ufc的组合拳。 拳势凶猛,如狼似虎,一时间拳风笼罩了薛璞周身,招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果真有金腰带的实力啊! 见得来敌强劲,说时迟那时快,薛璞猛然起脚,左足侧蹬了出去,侧身进步,电光火石之间鲍勃被一脚踢中腰间软肋。 他一声惨叫,软趴趴的倒在地上...留下满场震惊。 一招制敌四下骇然,世界冠军被瞬间打翻,谁也不敢再和薛璞叫嚣。 薛璞铁青这脸,严肃异常:“ufc再强,不过是体育竞技,而功夫,却是杀人技...” ———————— 新的一月开始了,各位读者爸爸要是可怜我,打赏一些吧~ 一百三十章,5t硬盘 舞会的四周都挂着各种貌似名家的画作,琳琅满目,各种东西方艺术的画展都在酒店的墙上陈列,下面还摆放着历代瓷瓶,青铜器,好像一个小型的博物馆艺术展。 想必这也是此次展会的主题。 薛璞手持量天尺环视四周,他一人一尺,打遍三十六楼,面对这样的男人谁的心里都不由得为之一荡。 “都是赝品啊...”薛璞扛着量天尺,走到一个画作前面,连连摇头。 随手把展台上的一个梅花瓷瓶拿起,轻蔑的看着主办方约翰·威廉姆斯。 “嘿嘿嘿,薛璞老师,不要乱说嘛,我们集团从不有假货!这分明是...”约翰·威廉姆斯一愣,只听薛璞打断了他的话,直接把手中的梅花瓷瓶丢了过来,约翰赶忙接住。 薛璞不耐烦的说:“分明是什么呀!?你这明代万历的款,上面的梅花上色连一个渐变都没有,均匀的和现代机械窑出来的一样,颜色都涂到花瓣外了。你这东西二十块钱买都贵。” 薛璞边说这边嘲讽,又随手拿起一个玉杯:“啧啧啧,啥雕刻水平啊!你看看这螭纹杯,材料倒是不错,但是你看看这雕功,哎~螭都被雕成蛤蟆了,还说是陆子冈的手笔?陆子冈三岁的时候都比这雕的好!” “还有这画,冯大中的老虎?我怎么看着像郑板桥的福娃呢?冯老还在世,你要不去问问他,画老虎不画虎毛,而且一顿乱涂的吗?” 身为灵探的薛璞鉴赏文物的水平亦是一流,三言两语,就把满场的文物的贬低的一文不值。 约翰·威廉姆斯吃了一口暗憋久久不言,本来这场舞会也是他联合一些富二代骗炮用的。 而且多举办一些活动也经常有新货。 薛璞心底只想找到小狐狸,他狠狠咳嗽了一声,向着酒店的房间喊去:“丫头出来吧!我看谁敢动你!” 他一声高喝,很快就见酒店的一间房门打开,小狐狸穿着晚礼服,晃悠着纤细的长腿,调皮的从一个房间里走出。 “嘻嘻嘻...”她傻傻的笑着,忙跑着小碎步,顽皮的跳到薛璞的跟前:“嘿!我在这里。” “哼,蠢丫头,有我在看谁敢碰你一下...”薛璞摸了摸小狐狸的头,见得被打倒的搏击冠军鲍勃·亚当斯刚要起身,薛璞量天尺挥下又打了一下鲍勃的屁股。 小狐狸娇嗔一声:“哼!不许你打别人屁股!” “那我打谁的?”薛璞笑道。 “只许打我的...”小狐狸语气刁蛮一下,玉颈一挺甚是可爱。 看着两人举止亲昵,在场的徐威高中的女生都愣了:“我天,薛老师和秦小七是师生恋!?” 众人一并惊呼,一个女生道:“那天流出的视频,不会就是薛老师和秦小七拍的吧!” “不会吧,那个男的一直没露脸,而且是个短发!秦小七私生活这么不检点啊。”又一个女生道。 “你瞧她长内小狐狸精的样儿,浑身没有二两肉,一看就是个给人当小三的绿茶婊!” 四周议论的话惊动了薛璞,这几日在学校上学,小狐狸也冒充学生在学校随意打听。 只是不知为何学校里的女生都在疏远和议论小狐狸的事情,就连很多一开始对小狐狸有过追求的男生也有点疏远这个长得有点像林允儿的女孩儿了。 如今听到这里薛璞方才知晓,一定是有女孩妒忌小狐狸的,故意编出来些什么事情来污蔑小狐狸,或许就是她们口中的视频。 “什么视频!拿来我看!”薛璞说道。 一个女学生,噘着嘴拿过手机。 薛璞定睛一瞧,只见一个年级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红色的校服,白白嫩嫩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带着和小狐狸同款的眼睛。 正在酒店床上,和一个男性发生关系,忍受着男性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女孩子五官姣好,脸蛋稚嫩,煞是好看。身子虽然很嫩,但是比小狐狸的这种纤细撩人,要有些不同,而且自然是小狐狸更好看。 看着视频,薛璞露出一张地铁老人脸来他说道:“这分明是河南实验高中眼镜学妹大尺度性爱私拍流出穿着红色校服激烈啪啪啊!怎么会是秦小七?女孩固然漂亮,但是和秦小七长得差别这么大,你们脸盲吗?随便拿一个视频,就拿过来侮辱同学,你们够了啊!还有你们一帮学生在哪找的网站,挺会啊!” 众人一并惊呼,薛老师居然看了一眼就说出了片名!!我的天,真的老司机。 见得小狐狸没事,其余人也不敢多言,薛璞心下放宽,带着小狐狸便走了。 电梯不通,薛璞便带着小狐狸走下楼去,看得一路上保安们被打得狼狈模样,小狐狸心中感动之情弥生。 她忍着泪,紧紧搂住了薛璞的胳膊。 二人走在夜路里,溜溜达达,很是惬意,小狐狸万万没想到,薛璞为了她竟然这么冲动,一人打上了三十六楼,打趴下了二百多名保安。 想到这里小狐狸的感动之情愈增。 薛璞知她心底悸动,缓解尴尬问道:“高跟鞋走了这么久不累吗?” “那你背我!”小狐狸娇嗔一下。 “好!”薛璞拖住小狐狸轻软纤盈的身子,把她背在身后,只觉的她的身子温柔绵软,舒服的紧。小狐狸紧紧搂住薛璞的脖子,把小脸贴在他的背上。 薛璞不由问道:“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有依靠的人,才会变得像孩子...” 薛璞淡淡一笑,背着小狐狸在灯火斑斓的街道上闲逛了一会。 二人走了一会,上了小狐狸的跑车,在车上小狐狸拿出了一个摄像机。 “看~我拿了詹姆斯的摄像机,它今天想拍我和他那啥的视频,结果被我迷晕了。”小狐狸说道。 “嗯,我看这摄像机里一定有秘密,回去找老陈,一块瞧瞧....”薛璞道。 回到灵探事务所,陈浩鹏穿着小恐龙睡衣,继续帮着薛璞处理案情,分析监控录像里的纰漏。 薛璞则拿出了小狐狸偷来的摄像机,发现里面居然有5t的视频! 三个老司机互相邪魅一笑,先拷贝了再说。 发现当中视频里全是拍摄专业,相当带感的成人视频,而且女孩儿年纪不大又都很漂亮,加上詹姆斯猛男的身体,和不加怜惜的粗鲁动作,小萝莉们如同活鱼的激烈反应,部部可以称得上神作。 而这些视频的名称,都是寄给暗网售卖的未成年人视频,视频的后缀还用比特币明码标价。 事到如此薛璞果断打了群语音:“喂,大老铁!王泽斌!你俩在哪叻?快来事务所,看大片!” 小狐狸和陈浩鹏瞬间脸色石化,看着薛璞这张面带春色的脸:“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开车!”二人合伙把他暴打了一顿。 众人开始分析起了案情,薛璞挡住了小狐狸的眼睛,这些视频不是未成年可以看的,小狐狸虽然有些体痒难耐,却还是在薛璞的要求下先缓缓入睡。 5t的视频,陈浩鹏和薛璞两个通过快进翻看了一宿。 二人看着床上酣睡着秀色可餐的小狐狸,相视一笑,却又硬憋着冲动,一夜过去,灵探事务所里的手纸都用尽了。 陈浩鹏脸色蜡黄,继续用手指擦着禁欲过渡喷出来的鼻血,往垃圾桶一扔:“老薛,一会去吃鸭血粉丝吧,多来点鸭血!失血过多,补一补。” 薛璞一丝尴尬:“鸭血....我们是鸭子嘛?” “先别管这个了。” 一夜的探查,这5t视频中基本上都是成人视频,这而且都用比特币明码标价,通过比特币交易这是暗网的常规交易方式。 然而即便发现了詹姆斯在暗网售卖非法视频,但是也没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凶手。 陈浩鹏暗自沉吟:“诶,忙了一夜,看来又要无功而返了....” “无功而返,并未见的,最起码证明了詹姆斯的确和暗网有些交易。”薛璞说道。 小狐狸的迷药可以持续一天,现在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还是要把摄像机送回去。 日色未明,薛璞用奇门术法和小狐狸悄悄的把摄像机送回了酒店.... 一路上薛璞愁眉不展,他心知杀害杜诗蕾的凶手多半就是穆罕默德·詹姆斯。 小狐狸亦跟着思索着说道:“大叔,你说詹姆斯若是想要灭口,杀一个人就好了,那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二号死者宋巧冰和姜菲等等其他人,好像和他没有关系吧。难道是他杀人的时候遭到了目击?!” “目击!?”薛璞恍然一喜.....看着小狐狸:“对啊,目击!小狐狸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是詹姆斯杀人的时候遭到了目击,那么一一灭口就成了最强有力的动机!” 小狐狸嬉笑着点点头:“嘿嘿嘿....我厉害吧~不过你要从什么地方查气呢?” 看着薛璞神色一动,薛璞和小狐狸不约而同一脸坏笑,他们口中同时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韩东!!!!” 一百三十一章,原文与节选 周一,徐威高中,早自习,薛璞貌似一本正经的站在班级的教室的办公室坐着,维持纪律。 同他一块进门的小狐狸拿着书包,回到座位上正准备晨读,却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人堆满了垃圾,桌子之上还被人用记号笔写着,破鞋二字。 她颦眉轻皱,一声未吭自己收拾了垃圾,回到座位上拿出了课本,却听同学们私下里纷纷议论。 一个平日里喜欢八卦的女生说道:“诶诶诶,听说了没?秦小七和薛老师是师生恋,昨晚秦小七就在薛老师家里过得夜!估计俩人是做了!” “啊!?完了,我男神咋能看上那个小婊子!?差评,粉转黑!”另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生道。 “就是,秦小七那贱货就是不要脸,一副婊里婊气的小三脸,肯定是给人当小三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大胖女生道。 “诶唷,你懂什么,那些屌癌就喜欢这些瘦了吧唧,又骚里骚气的母猪!你像当年宋巧冰没死的时候,多少男的给那个婊子送东送西的!我们女性要独立自强,不要和中国男人,还有那些和男性屌癌有一腿的异性恋母猪啊!就该开除女籍!”班级里的女团支书,一头利落的短发,体壮如牛,对着小狐狸指指点点。 一对吊脚眉的女学委也跟着说:“诶我说,你们老关心那些家里没有背景,学习还不好的后进生干什么,它们将来吃狗屎掏大粪,回家种地,我们可是要上外国留学,学习先进的西方文明哒,和这些土老包子不要一般见识。” 女生们叽叽喳喳说着小狐狸的坏话,小狐狸不以为意,只道是井底之蛙的无知,她只含情脉脉的偷望着薛璞,看着他霁月清风的看书模样怔怔呆凝。 突然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生刁哼的说道:“我看薛璞啊,就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这么个骚货!这女的不吱声,不吱气儿的,私下里啊,给好多男人睡呢!” “就是,就是,我看薛璞也不是啥正经人!”学委跟着说道。 “你俩tm骂谁呢!”听得几个女生挖苦到薛璞,小狐狸瞬间便生出怒火来,她纤躯猛起,掌风疾驰,一个耳光便打了过去。 却听啪的一声巨响,教室里同学精神一愣,只见小狐狸一个耳光便把那个一米八的大胖女生抽翻在地。 五道血手印赫然出现那个满脸青春痘的胖女生脸上,伤口渗出嫣红的血色。 小狐狸抽出铅笔刀,立刻推出刀刃,猛地扯住那个胖女生的头发,把她死死按在地上:“臭娘们,你tm说谁眼瞎!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说着手中铅笔刀的刀刃,一点点向女孩的眼睛逼近。 那个胖女孩吓得哭了出来:“啊啊啊!秦小七你要做什么!别...别这样!” 同学们一众哗然,想不到平日里安静随和的秦小七同学,竟然一怒之下这么吓人,更可怕的是秦小七那恐怖的身手。 “臭娘们!薛璞也是你骂的!”小狐狸骂道。 骚动立刻传到讲台,眼见小狐狸就要酿成大祸,身为老师的薛璞三两步冲了过来,赶忙抢下了刀具:“住手!丫头你干嘛!” “不干嘛!我就是看不惯别人骂你!”小狐狸气红了脸,咳嗽了几声,身子已然颤抖,双眼犹在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女孩。 薛璞心知小狐狸身上带病,情绪波动怕是又要咳血... “没事,我来处理。”薛璞旋即把小狐狸护在身后。 就在此时学委和团支书站了出来:“老师!秦小七她殴打同学,快给她处分...我爸可是局长!” “处分什么?秦小七会无缘无故和你们打架么?因为什么动手的?不要以为自己是班级干部就可以没事冷言冷语的欺负同学!”薛璞眉目一蹙,什么情况大致便知。 心道这些女孩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往来算计在小狐狸眼中都无关紧要,一定是这帮女生说了什么小狐狸忍无可忍的话,做了什么让她受不了的事情才会有如此结果。 团委道:“老师,明明是秦小七打人!凭什么说我们一心为同学服务的学委,而且学委还是光荣的团员!秦小七同学就是一个普通群众,就是她犯错了,你偏心!” 薛璞语气一怒:“对呀,我偏心怎么了?我就是偏心啊...你上教育局告我啊~” 听了这话小狐狸心中一荡,亦是无奈薛璞竟然如此护着她。 一言既出,四下里哑口无言,这团委本想着用以前的老套路去带着老师好好欺负一下小狐狸,谁知薛璞摆明了拉偏架,学委也吃了哑巴亏。 薛璞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咳咳咳...内个小七同学啊,不管怎么说,同学之间不应该打架!去,收拾书包回家反省...”又小声说道:“晚上我要吃毛血旺...” 小狐狸甜甜一笑,眸子忽然古灵精怪起来,想来气是消了一半。 忙收拾书桌离开了教室,小狐狸心知这也是对她的惩罚,毕竟是自己吵着要来上学,结果还给薛璞捣乱了。 走廊里,小狐狸却撞见了一个奔驰而过的身影... 后排的江曦和郑斌纷纷懵逼,我擦薛哥这哪是惩罚啊,回家反省一天,简直等于放假的说! 连忙附和道:“老师,老师,我俩也犯错了,快来惩罚我俩!我俩也回家反省去!” 薛璞看了看学委和团支书满脸吃惊,说道:“有力气嚼同学舌头是吧,来今天咱们来期末测验,成绩退步了都找家长!”说罢从讲桌下端出一大摞黄冈卷纸... 且说薛璞选了一套文言文最多的卷纸考试,他心知这些个所谓的好学生,平日里受的教育多是西式教育,对于文言文这一套既不尊重,又不重视。 论起古文水平,未见得比得上后排成天上课看《三国》《水浒》《金瓶梅》的“坏学生”好。 满满一套卷纸,这些号称学霸的学委班长什么什么委员,都拉胯了。 薛璞坐回椅子上心道:“这帮小孩儿,和贼祖宗玩,欺负老子女人,折磨死你们。” 他代理班主任这段时间,每天虽然都在查案,但是课程方面一点都不马虎,而且每天晨读都会给孩子们讲一讲《论语》《孟子》和其他圣贤的故事,心知这些圣贤书和古人的故事会帮助孩子们走向正道,分得清善恶黑白,是非对错。 然而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不笑却不足以谓道。然而他总是能受到各种团委,学委这样的学生干部私下里的小报告,当然很多都是说韩东上课说话的。 薛璞正监督学生们答卷,突然一个声音毛毛躁躁的推门进来:“报告!我迟到了!” 定睛一看,果真是韩东... 薛璞亦不难为他,旋即令他回座做好,开始答题... 而薛璞便去上厕所了。 半个小时后,薛璞从后门偷望向教室里,看见后门坐着的韩东,正用手机查找着答案... 密密麻麻写了满卷纸的字啊,手写酸了,累的满头大汗。 江曦瞧见薛璞,刚忙示意韩东让他别抄了,俩人避开班长的探查,用唇语赶忙交流。 薛璞装作没看见,从正门走了进来:“诶我去,我从学校门口走过来就听咱班教室声最大!” 团支书立刻就举手了:“报告!” 薛璞暗自得意... “韩东玩手机作弊!” 韩东一脸懵逼:“诶我去!啥玩意啊!你在第一排坐着,咋能看见我在最后一排玩手机呢!谁回头作弊啊!” 团支书道:“哼!我是班级干部,说你作弊你就作弊,老师就听我的!”说罢,团支书利用自己随意下地的特权,走到韩东的卷纸上来,和薛璞说道:“老师!你看这道题让默写离骚,你看他写的是啥!” 韩东犟嘴道:“离骚啊!还能是啥!?” 团支书一声冷笑,嘲讽道:“呵~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你这是离骚我给你做一百个蹲起!离骚的第一句分明是,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薛璞蓦然一惊不由捧腹笑了起来,团支书你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可别怪我咯~ 他旋即说道:“团委啊,这次是你输了,咱人教版教科书里面的离骚,是离骚原文的一小段节选。虽然教科书上,但我上课已经讲了“长太息以掩涕兮”的这段是节选,而离骚的正确开头就是,帝高阳之苗裔兮....” 团支书瞬间哑口无言,却又不想做蹲起,只好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见得薛璞偏袒自己,韩东得了便宜却还卖乖,笑道:“嘿嘿嘿,看见没,让你自作聪明。” “聪明个啥啊?自己照着答案抄都能抄错,还好意思说话?” 韩东无奈值得挠了挠头... 薛璞笑道:“走吧,东儿,考试作弊,跟我去趟办公室吧~” 韩东一愣,跟着薛璞来到办公室...薛璞不紧不慢喝了点保温杯泡的枸杞水:“韩东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要什么吧,你父亲电话号码多少?我找你家长...” 听见找家长韩东的瞬间蒙了,他万万没想到薛璞竟然突然将了他一车! 他赶忙求饶道:“薛哥,别介!!您说好不找家长的...” “我反悔了~~”薛璞一笑,心道比贱我还没输过。 韩东连忙说道:“嘿嘿嘿,那啥,只要您不找家长,您发话,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说道这里,薛璞微微一笑,拍案而起问道:“你知道杜诗蕾消失那天,宋巧冰和姜菲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吗!?” 一百三十二章,抓捕真凶 韩东虽然调皮捣蛋,但是心思细密,平日里尽管是个刺儿头,但班级里面的大事小情这个学生都能略知一二。 办公室里,薛璞转着升降椅,一边喝着枸杞水,一边翻着电话簿。 眼见得薛璞要怒找家长,韩东只好乖溜溜的把那天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由于宋巧冰将来也是要走偶像出道的路子,所以在杜诗蕾消失当天,有一家媒体来到学校想对宋巧冰进行采访。 而采访地点就选在了琴房,由于宋巧冰是班里的大美女,所以一举一动班里的男生都很留意。 采访结束之后,回到班级,宋巧冰四下里寻找了什么,说她的梳妆盒落在了琴房,便去取了。 至于姜菲...当时还没高考,所以姜菲没有留级,而她的教室正好在琴房的上层。 而姜菲据她们班级毕业的学生反映,姜菲由于当年家境极好,所以也是受过音乐熏陶的,而毕业典礼上,姜菲也是要在班级同学的面前表演一下钢琴的,所以去一次琴房也可以。 韩东的线索极为重要,听到这里薛璞赫然一喜,连忙联系陈浩鹏调查监控。 而回家反省的小狐狸也在买菜的途中打来电话:“喂,大叔!我去学校旁边的菜市场买菜,和阿姨讨价还价!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薛璞心知小狐狸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立刻问道:“好姑娘,慢慢说什么事情。” 薛璞想吃毛血旺,小狐狸便顺路在学校边上的菜市场买菜,学校临近案发地的小区附近,不少案发小区的住户也会在这里买菜。 一个大妈见得小狐狸精打细算,讨价还价的样子不由多嘴:“现在的小姑娘还真会过日子。以前小姜菲来我这买菜,也很会讨价还价!” 小狐狸听得受害者姜菲的名字,不由得打听起来。 原来姜菲自打父亲出事之后和她出事前后,由于厨艺出众,交往过一个外国男友,这个外国男友据这帮卖菜的大妈形容就是穆罕默德·詹姆斯。 而据这些大妈所言,联系起受害人的时间,是杜诗蕾死后,这个黑人才开始倒追姜菲的。 两个人似乎已经开始同居... 短短的一个月认识的时间,二人就开始同居,这当中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况且姜菲死后穆罕默德·詹姆斯又找了章萌萌做女朋友。 所以当中或许另有隐情。 薛璞赶快联系了警方,反映了相关问题,联系银行开始查姜菲的账户。 果然,姜菲出事的前一周账户上居然连续一周,有大量异常的资金转入。总共加起来有一百万之多... 然而这一百万如今已经被人在外地,分次取走。 案情的推论瞬间明朗了起来,薛璞坐在办公室里暗暗分析,突然他拍案而起,走了出去。 而脑海中的案情走向也逐渐清晰起来。 根据作案动机,杜诗蕾因为发现了詹姆斯是假王子的身份,而惨遭杀害。而姜菲和宋巧冰应该都撞见了詹姆斯加害杜诗蕾的过程。 宋巧冰是下午前往琴房取东西的,而杜诗蕾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下午放学之后,但是詹姆斯极有可能提前就在琴房和杜诗蕾商讨条件。 所以宋巧冰前往琴房的时候,应该是撞见了杜诗蕾和詹姆斯在琴房当中。 当时詹姆斯还未对杜诗蕾施加杀害。 但是后来杜诗蕾的失踪一定会引起警方的质疑,所以詹姆斯为了灭口一定是追求了宋巧冰,但是遭到宋巧冰的拒绝。  这样也解释了,宋巧冰连日来行为异常以及男朋友接送她回家的情况,最终追求宋巧冰无果的詹姆斯决定痛下杀手。 而姜菲想必是直接撞破了詹姆斯行凶,但是由于家庭问题,姜菲急需一笔钱,故而向詹姆斯勒索了一百万之多。 但是虽然给了封口费,詹姆斯的心里依旧无法信任姜菲,故而又杀了姜菲。 至此三人的命案形成了一个符合逻辑的推论。 而案件的疑点还有很多。 一,身为酒保的詹姆斯哪里来的一百万? 二,宋巧冰死于詹姆斯认识姜菲之前,而尸体的发现却是在姜菲的小区。那么之前一定有詹姆斯藏尸的其他地点。 三,撞死宋巧冰的汽车是在于博艺的家中发现的,虽然他推脱说自己的车只是撞死了猪,但是依旧具有很大的嫌疑。 四,冯楠死的时候詹姆斯有不在场的证据,而詹姆斯又具有最大嫌疑。 五,凶手极为精通黑客技术... 根据以上的疑点,和监控录像中凶手的画面,可以得知凶手不止一人,还有监控录像中那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子。 突然,薛璞灵光一动,一切都豁然开朗。 他和学校请了假,自己迅速来到酒吧。 詹姆斯身为酒保,杀人之后必然会选择藏尸的地点,而在认识姜菲之前,他能选择藏尸的地点只有他最熟悉的地方——酒吧的酒窖。 而且酒香也可以掩盖一定的尸臭。 小狐狸在探查酒窖的时候曾经身体不适,这样更加说明了,酒窖当中的奇特。 同时薛璞也立即联系了警方,要求封锁酒窖,和说出自己的推论。 但是詹姆斯的智商,貌似无法熟练的操作黑客技术,所以另一个凶手身份就指向了,于博艺或者是身材极为酷似另一个凶手的鲍勃·亚当斯。 而且对于一个富二代和一个拳王来说,一百万并不是问题。 由于于博艺还在调查当中,薛璞迅速来到警局,找到了于博艺。 询问他撞汽车撞猪的具体细节,而根据于博艺交代,他平日里和鲍勃·亚当斯还有英国文物集团的公子约翰·威廉姆斯其实是还算不错的朋友,他们经常聚集在一起举办各种聚会,来吸引更多的“新货”女孩作为他们玩物。 而他们交流的地方就是在教堂... 于博艺的汽车撞猪也不是他自己开车不小心撞得,而是一个周日教堂再做礼拜,有事出门的亚当斯把他的车借了出去。 中途撞上了一头猪.... 如果鲍勃亚当斯是凶手,那么他的汽车撞得不知是一头猪,而且还有一条人命。 案件详情豁然明朗,种种迹象已经赫然表明,凶手就是穆罕默德·詹姆斯和鲍勃·亚当斯! 薛璞赫然一喜把自己的推论告诉给了小狐狸和其他专案组警员。 小狐狸也放下手中的家务,收拾出发。 听了薛璞的推论,警局办公室当中,领导已经迫不及待命令警员开始抓人。 警局门口,警车出动,刑警的动作极为迅捷。 争先恐后,生怕走了罪犯。 小狐狸来到警局门前,穿着薛璞送她的藏蓝色汉服短衫,露着颀长嫩白的美腿,看见薛璞犹然在愁眉不展。 “领导,现在不能着急!案件疑点颇多,现在冒然前往捉人,恐怕会打草惊蛇!”薛璞拦在警车前。 领导大喜,大腹便便的很是瞧不起:“哈哈哈,小薛同志!你还是年轻,不知道兵贵神速和唯物主义辩证法的重要性! 只有坚决贯彻落实,领导的重要指示,明确上级的各种指挥和领导。才能切身实际的做好事,做成事! 像你这么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乱查案,能查出结果来吗? 你看看你成天查案,就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不听别人意见,一点都不尊重首长的科学指挥!这样只能是走上违背历史潮流,领导期望的道路!你这一套是行不通滴!你说说这个案件如今告破和你有一点关系吗?!” 领导的跟班也跟着一丝冷笑,拍了拍薛璞的肩膀:“诶,同样是顾问,领导想干什么你就支持他做什么,领导怀疑谁是凶手你就说是谁是不就完了嘛!小薛同志,你这老唱反调是行不通滴!这样我看你这次案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给我这个数,再请我吃顿饭!我帮你和领导美言几句,争取给你落一个嘉奖!” 领导的跟班顾问随手比了个三,这个三是三百还是三千还是三万就不得而知了。 薛璞送了他一个蔑视的嘲笑,直接回头离开,转身搂住在身旁等待的小狐狸。 小狐狸冲那个跟班,蛮横的做了一个鬼脸:“呸!这帮阿谀奉承的马屁精,就是三分钱老娘也不给他!” 抓捕犯人的车很快开走了。 薛璞思索着案情,与小狐狸说道:“丫头你听我说...这个案件如今绝对不是,现在看到的这么简单。” 看着薛璞英朗的眉宇,尽是愁容小狐狸似乎知道他心底想到了什么事情。 小狐狸温柔道:“不着急,你慢慢说,我在听。” 薛璞借着说道... 这个案件,我们从始至终似乎都掉进了一个局里。 凶手的杀人手法几近于完美,是一个有经验,有手段,有预谋的犯罪,警方连日筛查也找不到真正可疑的凶犯。 只有我们的调查中,才锁定了穆罕默德·詹姆斯和鲍勃·亚当斯。 七人的死亡,查到现在的能构成联系的受害者,只有杜诗蕾,宋巧冰,姜菲能通过詹姆斯构成关系。 而鲍勃·亚当斯是一个拳王,但是据我所知,在学校虽然泡妹子,但是深居简出,很是神秘。 虽然不排除他的黑客技术,但是你想想一个拳王怎么会差钱? 而假王子,詹姆斯,他的拍摄这些残忍视频卖到暗网却是十足的动机。 可是丫头你发现了吗? 自打你去了舞会,从詹姆斯那里得到他的把视频卖到暗网去的证据,以及那个一米七五酷似鲍勃·亚当斯的凶犯,都是某些人送给我们的吗? 或者说是凶手故意让我们怀疑或者确认,詹姆斯和鲍勃就是凶犯的... 薛璞说道这里,小狐狸不由吃了一惊,连连点头:“对啊薛璞!无缘无故,凶手本来能有黑客手段规避镜头!但是为何故意要出现在警方的监控里!看起来是挑衅,实际上就是误导!让我们误以为他的身材就是一米七四,实际上他的黑客技术完全可以入侵我们的网络系统!然后修改视频!” “不错!凶手就是通过这个技术,抹杀了所有通往犯罪现场的摄像头记录。而以他的电脑技术,再在一个黑白不清的监控录像里,把自己的身形改变,我想应该不是难事吧~别忘了对面可是暗网的人...” 说道这里薛璞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走,丫头出事了!” 突然薛璞的手机接到了电话,电话一段是抓捕嫌犯的刑警打来的! 一百三十三章,真凶逃亡 马路边小狐狸和薛璞正准备拦车跟着一块去抓捕凶手。 电话里的情形,显然不妙,薛璞眉头紧蹙说道:“什么...死了...” 小狐狸在一旁听着:“死了?谁死了。” “是穆罕默德·詹姆斯...”薛璞回答道。 看来案情真的如他预料的那般,并不如此简单。 警方赶到的时候,发现在穆罕默德·詹姆斯在租的公寓里,已经服毒自尽。 现场没有他杀的痕迹,而他还用英文交代了罪行,以及提供了他的各种证据,包括视频,工具以及详细计划。 二人赶到现场,小狐狸精通各国语言,英语不在话下,她拾起字条翻译过来。 大致内容如下: 詹姆斯来到中国之后,面对觉得中国姑娘都对外国男人抱有迷恋和崇拜,认为中国女孩只要是一个外国人,哪怕再不堪也愿意以身相许。 而且他长得又高大,所以他在中国基本上每周都能换两到三个女朋友。 它说它们黑人很热爱中国,因为在这里中国女人可以给它们提供家里得不到的温暖。 渐渐的它觉得中国女人的命也开始不值钱了。 当自己假王子的身份被杜诗蕾得知,詹姆斯利用自己的黑客技术,篡改了监控录像,在监控录像里抹去了自己杀人的身影。 同时它又在暗网上学习了各种作案手法,让一切变得天衣无缝起来。 后来詹姆斯把杀杜诗蕾的视频散播到暗网上,结果奸杀美女,虐待美女尸体,这些词汇和搜索量在喜欢猎奇的人的眼里是无比有诱惑性,所以在暗网上,詹姆斯杀人的视频得以卖出巨大的价值。 而后暗网上面巨大的商业需求,促使了他第二次犯案,他误以为宋巧冰目睹了一切,但是它觊觎宋巧冰的美貌,故而对宋巧冰展开了追求。 宋巧冰是个矜持的姑娘,而且不喜欢黑人,几次无果之后,詹姆斯又动了杀心。 故而让鲍勃·亚当斯借来于博艺的汽车,用前男友的车杀死这个女孩儿,同时也伪装成了情杀,好嫁祸给于博艺。 然而还车的时候,撞坏的车前脸不知道怎么办,正巧教堂的山下有农村养猪的人。 詹姆斯便借着农村没有监控,偷出一头猪来撞死,来弥补杀人撞坏车的纰漏。 但是当他把这两个女孩的尸体藏匿在酒吧的酒窖里的时候,他发现尸体开始腐烂,他很难寻找处理尸体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姜菲出现联系到他,说自己亲眼目睹了詹姆斯用锤子刨进杜诗蕾的头颅。 而自己偷偷录了像,要挟他说,不拿出一百万,就要报警。 迫于无奈,詹姆斯只得把自己赚来的比特币换成美金,又兑换成人民币转给了姜菲。 并且为了稳住姜菲,詹姆斯向她表示爱意并成功成为了她的男友。 而姜菲则帮助詹姆斯藏尸,把尸体藏匿在他们小区。 但是姜菲如今的家境贫寒,和姜菲相处无意是添了一个巨大的累赘,詹姆斯本来就没钱,而且他更喜欢那些倒贴的小姐姐。 但更令人接受不了的事情出现了,拿了钱之后的姜菲任然存了当时的杀人视频,无意中得知詹姆斯更加恼火。 加之暗网对于此类视频的需求,令得价格水涨船高,詹姆斯于是在和姜菲同居的时候,一边录像,一边杀死了姜菲..... 彻底解除了后顾之忧... 面对暗网的需求,和金钱还有他自己的变态欲望,詹姆斯开始如法炮制,挑选心仪的目标开始下手,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叫做董婷,家境贫寒没有存在感的女生。 至于虐待,并且杀戮的过程,詹姆斯留在了录像里,为了过审没有作者偷懒没有描述。 接下来就是苏小玉,冯楠和章萌萌。 可是即便是这样天衣无缝,当警方发现尸体之后,当薛璞等人一点点查到自己之后,詹姆斯开始感到惶恐与紧张。 身为洋垃圾的他不想被遣返回国,更不想回到那个贫民窟。 他眷恋着这个把它和黑人当做洋大爷供奉的国度。 可是他心知早晚薛璞等人会查到他,但是他不想遭罪,于是为了逃避选择了死亡。 他这辈子睡了太多中国姑娘,它觉得并不后悔。 他觉得他们黑人,来到中国不用努力,就有有漂亮姑娘投怀送抱,比那些辛苦了一辈子才能得到他曾经睡过的姑娘的中国屌丝强多了。 然而事情真的就这么终结了吗?薛璞和小狐狸看着詹姆斯硕大的尸体,久久不能说话,想起那些死去女孩,一个个都是鲜活的生命。 而领导为了体现办案的奇效,决定就此把七人连环杀人案结案。 毕竟凶手已经自杀了。 可是案件当中疑点还有非常多,关于冯楠的死就不简单。冯楠在公园的时候詹姆斯明明不在身边,要么说凶手另有其人。要么就是团伙作案。 领导点了点头,不情愿的听从薛璞的建议准备全城搜捕鲍勃·亚当斯。 薛璞并没有制止,只是觉得案情没那么简单,回到警局的办公室里,他反复思考着案件中的线索。 想着昨日夜里,他夜闯酒店,在舞会的房间里看见都是赝品的事情... 一个国际文物集团,举办的酒会,上面的展出都是赝品....奇怪... 充好了咖啡,小狐狸给薛璞端了过来,她拿出一张文件:“dna核对出来了,死者体内残留的液体和穆罕默德·詹姆斯进行了比对,完全吻合。当然dna报告中,体液不属于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小狐狸心知穆罕默德·詹姆斯不是只是其中一个凶手,而隐藏在幕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厉害。 她与薛璞说道:“眼下幕后凶手熟知摄像头的各种安保系统,又对黑客技术这么熟悉,他能用技术轻易攻克我们城市的监控系统的防火墙,并修改视频。这样的水平,我怕是陈浩鹏也不能做到吧...” 薛璞调侃道:“老陈那是反感用黑客黑别人电脑,所以他对这方面不太熟悉,他的黑客技术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对啊!问题就出在熟悉上!对于摄像头的了解就好比射击游戏,知道了卡点射击的位置和游戏理念,就是一张新的地图也能很快摸索出好的射击点位。”薛璞恍然一喜,小狐狸的话提醒了薛璞,他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哈哈哈,丫头,我问你个事儿,你从前去博物馆盗宝的时候最要小心什么,或者说博物馆的安保最仰仗什么?” “当然是监控!和安保机关啊!”小狐狸直接说道。 “不错,所以幕后的凶手,对于监控设备,黑客技术,网盾情况,也都是熟悉的紧,所以我怀疑他曾经从事过类似的职业!你说对吗~” 薛璞的话一下点醒了小狐狸,她急忙说道:“哈哈,对啊!好大叔,原来是他,我怎么没想到!但是有证据嘛!而且他的动机是什么。” 薛璞端起桌上的咖啡,缓缓喝下,神采间淡然自若:“他既然擅长黑客技术,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咯~我赌一个月家务,老陈赢~” “...鞥...那我也赌老陈赢!赢了我们去华山,输了罚你教我太极拳!” “好,不输也教你....” 中国刑警的办事效率是极强的,领导和干警们迅速出警,全城搜捕杀人凶手,很快公安局接到报案,未央立交桥中段发生一起严重车祸。 一名外国白人男子,驾驶租赁来的宝马车,从立交桥上高速行驶,撞出了护栏,当场身亡,该男子身份经过警方核实,正是连续杀人案的嫌疑犯,鲍勃·亚当斯。 而鲍勃·亚当斯车祸死在未央立交桥的路上,而他的个人信息里却有购买了飞往美国的机票。 所以说,鲍勃·亚当斯,就是在畏罪潜逃。 两个凶手一个畏罪自杀,一个畏罪潜逃。 而小萝莉苏小玉的体内,姜菲的体内,除了杜诗蕾,宋巧冰以外的体内,都检测出了三个人的液体。 那么还有一人究竟是谁? 鲍勃·亚当斯死了,薛璞和小狐狸急忙赶往现场,立交桥下无数人群围观。 亚当斯的尸体已经不成人样,被装进了入殓袋。 他租赁来的宝马车已经碎的四分五裂,而碎片当中一个黑色专业登山包格外耀眼。 薛璞拾起登山包和仔细查看,果然就是监控录像当中,犯人装尸体的登山包....... ————————————————————————————————————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 一百三十四章,大鱼上钩了! 案情发展到了这里,两个凶手都已经出人意料的死亡。 然而最后一个凶手的身份还有待揭晓。 办公室里,听见走廊里急匆匆的且又笨重的脚步走来。 领导火急火燎的推开大门,找到薛璞说道:“小薛啊!领导平日带你不薄,组织上也对你信任有加!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是凶手。” 小狐狸心有余悸,想起这领导平日里对薛璞的态度,心底厌恶:“....哼!现在知道薛璞好啦,怎么不搬你的什么狗屁价值观呢!” 薛璞赶忙叫停了小狐狸的不耐烦:“诶,领导的格局怎么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呢~” 他赶忙说道:“领导你别和丫头一般见识,她不是体制下长大的,看东西比较实在。现在抓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终嫌疑人的身份,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不能直接去说。但是还请您,下令封锁城市,尤其是机场,高铁站,还有高速公路。各个出去城市的便道也要封锁。” 领导大腹便便,推了推眼镜,握着薛璞的手说道:“小薛你是个好同志啊!组织上是不会忘记的贡献的。” 薛璞笑了笑,功成弗居。这些名利不是他所追求的,眼下抓住凶手才是重要。 领导思索片刻:“小薛啊,你有什么办法快点说。我都听你的。” 薛璞说道:“凶手可以通过黑客技术来修改监控视频的记录。所以我们在监控录像里看见的凶手的身影,也并不一定是我们眼睛所看到的。” “什么意思,眼见怎么就不能为真!”领导说道。 “媒体说的话还是经过加工处理,充当统治者的耳目喉舌。那么监控的内容既然能被凶手利用。那我们所见的东西,是不是也可能会被凶手误导。”薛璞说道。 领导若有所思:“那我们该怎么办?” “听我慢慢说,监控的内容可不是只有凶手一人可以操控的,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现在连环杀人案已经在全市闹得沸沸扬扬了。我们可以号召全市的市民一块儿帮忙寻找。并且通过媒体以及商场的大荧幕!” 领导说道:“这样不是打草惊蛇吗?” “这不叫打草惊蛇!而叫做敲山震虎~薛璞的意思是,放在大荧幕全市寻找的视频,其实是老陈经过加工处理过的视频, 而这些视频当中所罗列出来的嫌犯的身影,都是我们真实怀疑或者随便找到的。 目的就是要让凶手,看见自己的身影,从而产生疑惑,这样他就会再次通过黑客手段,进入我们的防火墙,来修改视频....”小狐狸坐在桌子上解释道。 领导还在困顿其中,领导的跟班起身呵斥道:“薛璞你说话别卖关子!东一句西一句的!你扯那么多幺蛾子有什么用!领导征求你意见是看得起你,领导的智慧什么案子破不了啊!别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搞那一套官僚主义的模样。我告诉你咱们领导吃的盐比你爹妈吃的米都多,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薛璞耸耸肩:“呵呵...你说得对,既然如此,那老子不干了!小狐狸我们走~”说罢拿起背包一手牵过小狐狸就要离开。 这个案子事关领导官运,如果破不了,时候是要受到上级处分的,他赶忙打了圆场:“小赵同志!怎么说话呢,小薛同志是我们的好同志,而且办案经验丰富!我们要团结统一战线!这样才能办好事,办实事!坚持重要领导思想,深化认识改革!高举唯物主义大旗,这样才能....” “得得得...领导你少说两句!您在这么说下去,读者都以为我水字呢~:“ 薛璞的话语显然有些不耐烦:“你们成天喊着实事求是,这个审查,那个约束的,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放着人话不去说,有文化不去用,有人性不尊重。还让我们放开手脚自由办案,自由创作!就好比一个跑步冠军被枷锁捆着,脚镣栲着,然后您让人去参加跑步比赛,自由奔跑!您不觉得傻逼吗?还是真的在害怕什么啊?” 薛璞随手拿起了保温杯喝了一口:“这事儿,您别管里格楞了。按我说的做,二十四小时内结案!您敢信嘛?” 一脸懵逼的领导,蓦然一惊:“什么,二十四小时?!“要是没有薛璞,这案子就是奔着无头冤案去了,以他的能力二三十年都不一定能告破,薛璞只要二十四小时。 他的心底是十分震惊的,可是看着薛璞喝着茶叶,吊儿郎当的转着椅子。他断然不敢相信,一个梳着道士头,没有正经模样的年轻人会有这样的本事。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堵上一堵:“好吧,小薛同志我相信你。” 见得领导的态度,跟班小赵一下惊了:“领导,诶!听我说,薛璞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他会断什么案啊!您别把他当福尔摩斯了~” 这样也配姓赵的马屁精在边上阿谀奉承,小狐狸都忍不住笑了:“老叔叔,您也配姓赵啊~我跟你说,这次的犯人惹到的不是别人而是薛璞哟~” 小狐狸的语气逐渐冷凝,她早就看这个成天歌功颂德,瞧不起底层人民的马屁精不惯。她纤手一回,一根梅花针直接定在了墙上。 小赵蓦然一愣,不敢再说什么了。 得到了薛璞的指令,领导急忙下令,把陈浩鹏的发来的加工视频,散播全市。 薛璞则直接从警局借来了一辆警车,带着小狐狸来到路边烧烤摊。 “今天辛苦啦~晚上或许要加班。放开吃,哥有的是钱!” 两个人买了一大份烧烤,打包带走,开着警车来到一个高档公寓的楼下,特意把警笛按叫唤了几下,又特意把警灯的闪烁开到最大。 警灯闪烁的灯光,一直不停,楼上的公寓值得把窗帘拉上。 薛璞微微一笑,心知大功告成。 点燃驱蚊香,薛璞和小狐狸蹲在路边吃着烧烤,吹着夏夜的风,很是惬意。 “诶,大叔,你就那么有把握,凶手会自投罗网吗?而且我们面对的人智商可不低。”小狐狸吃着羊肉串说道。 “所以我们两个今夜会守在这里呀。” “诶,不许和我卖关子~”小狐狸坐在地上,文静的品尝着手中的烤串,听薛璞慢慢把事情分析。 薛璞心知这次是一场警方与凶手的博弈。薛璞如今已经十分确定了目标,但是苦于没有证据,眼前的真凶甚至是嫌疑都没有... 故而他选择了一场心理战术。 这个凶手内心固然强大,但是内心依旧顶着巨大的压力。 虽然他心思细腻,但是全市的监控摄像头,星罗密布,任谁都难免出现披露。 而高手之间的对决,一点披露就已然输了。 当全市的通缉公告散播出来,他自然是能看出来这是一个陷阱,不会采用黑客技术去探查监控视频的... 但是这毕竟是一份侥幸心理。 薛璞警车的出现,无疑是石锤了他的纰漏被警方发现,然而薛璞的警车在他家的楼下停了一夜,并没有实施抓捕。 那么对于他来说,还有时间。 他还有时间去修正这个纰漏,或者给这个纰漏找一个说辞。 但是前提,需要他通过黑客穿过防火墙,来寻找和探查这一纰漏。 而他正输在这里。 小狐狸和薛璞靠着警车,看着星空悠闲着聊天。 她的形容有些倦怠,枕在薛璞的腿上,感受着薛璞在她身边。 他们两个的关系,如今已然亲昵无比,而且互相喜欢,心照不宣。 一层窗户纸始终没有捅破,薛璞却也好奇问道:“当初,你不是说你是自由的风吗?为什么最后还要被风流线系住....” “自由...傻薛璞...我浪迹天涯,是自由。那我在谁的身边,给谁洗衣做饭,朝暮相对亦是自由。所谓的逍遥,又何必拘泥形式。就好比你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我,不是身份,姓名,以及其他。”小狐狸轻声道。 听了小狐狸的话薛璞轻轻靠在车上,后躺了下去:“诶,是啊~看样子,我还是没有你活得通透啊~” “噗~傻瓜,其实你比我通透的多...”小狐狸接着说道:“风占问断,术数奇门,只要你想知道,世上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你。大老铁能通过你占卜的六合彩号码成为亿万富翁。而你却甘心只居住在一个粗陋的小巷.....真不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真的活得自在~” 听了小狐狸的话,薛璞放声大笑:“哈哈哈....人生好比一辆通往终点的列车,有人注重终点。也有人喜欢路上的风景。但是人本就是寄托天地之间的,天地长久人生死其中亦是长久,若万事万物都被结果和道路所牵绊,又怎么算的逍遥呢?况且浮生若梦,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呢?” “诶...”看着薛璞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小狐狸眼眸中含情如涕看着他:“傻瓜,你知道吗?有你我才活着...” 两个人正在悠闲,突然薛璞的手机响起。 而他们监控的公寓也突然灭灯... “丫头,起身!大鱼上钩了!” 一百三十五章,致命失误 随着薛璞的一声提醒,小狐狸和薛璞纷纷起身。 陈浩鹏的黑客技术出神入化,他设计的网盾,故意在和真正监控的漏洞处一样。 目的就是引诱凶手来破解他的钓鱼网盾。 当凶手的id攻击陈浩鹏的网盾的时候,他在使用他提前设计好的程序,迅速检测出凶手的id地址和信息。 同时连接该地址附近的所有监控。 监控的定位形成一个焦点,最后所定凶犯的住址。 而凶手攻击防火墙的这一行为也恰恰证明了他是有嫌疑的凶手。 只要将他捕获,然后做出dna鉴定,那么就可以证明,七人连环杀人的幕后凶手就是他。 薛璞和小狐狸坐在路边,只见得他们监控的公寓二层,灯光忽灭。 有人打着手电急匆匆的收拾着什么。 显然是陈浩鹏的黑客攻击奏效了,现在富贵家庭中大多数的电子设备都开启了联网模式,一旦主机被陈浩鹏贡献,可以说他们家所有的电子设备都被陈浩鹏的技术攻陷。 他只有断电,然后开始收拾跑路。 薛璞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 这次真的是要收网了。 很快早就恭候好的警车一并出警,红蓝相间的灯光,闪烁了整个夜色下的小区。 公寓的门突然打开,屋内的灯光瞬间亮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公寓的门口... 门口里走出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白人男子,西装革履,一副英伦贵族的气质。 男子坐在门口的台阶,抽起了烟,用中文说道:“欸....薛璞就是薛璞。果然厉害。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了。这么天衣无缝的案子你都能查到到。” 只见男子的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左轮枪,两个女孩儿正被他用绳子捆绑了出来。 薛璞不禁吐槽:“呵~你个老外成语还学得不错...只可惜不是天衣无缝,而是漏洞百出...” 这个白人男子的面孔大家都认得,就是英国文物公司的少爷,约翰·威廉姆斯,警局的领导们纷纷惊叹,平日里出席各种高档名流场合的他,谈吐风雅,甚是绅士,是很多家长梦寐以求的乘龙快婿。 亦是很多冲上西方贵族生活的粉红女权们的理想欧洲男性。 但谁也没想到,那个虐杀少女的最终的凶手竟然是他。 而约翰·威廉姆斯捆绑的女孩,便是薛璞班上的两个女同学,吴梦梦和张萌橙。 “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警察喊话道。 约翰威廉姆斯掐灭了烟头,并不理会警官的喊话,一手拿着自动手枪,另一手掏出了左轮枪来。 他把的弹夹中的子弹取出,只留下一个,推了进去。 将转轮突然拨动一下,让子弹变得随即起来,突然他对着一个女孩脑袋就是一枪。 咔吧,一声清脆的声响,显然是空膛了。  “喲~是空哒,不然又能看见一个美女,的脑浆喷出来啊~” 言未及毕,他又对着另一个女孩脑袋又是一枪。 约翰诡异的狂笑着,脸容异常狰狞:“哈哈哈哈哈~~没死,还是没死,中国的贱女人命真大啊~” 吴梦梦吓得蜷缩在地上,直打哆嗦,很快都失禁了。 她们的嘴被胶布勒死,看见薛璞死命呼喊,却也发不出声响。 薛璞宽慰道:“不用怕~老师在这!下次不要和校外闲散人员鬼混~~” 警察畏惧犯人手中的枪支,生怕伤害了人质不敢上前,只得布好狙击手来。 坐在门口,屋里传来阴冷的灯光,约翰·威廉姆斯白人面孔的深邃眼瞳,宛若地域来的恶鬼,渗渗而来的寒意从他脸上传来,他对薛璞说道:“呵呵呵,薛璞...灵探...啧啧啧。早就听说过你。怎么样谈谈条件吧。” 警方们顾忌人质安危,纷纷表示同意。 见得人犯十分嚣张,反倒是激发了薛璞的兴趣,薛璞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轻蔑一笑:“我过去了,论装逼,我还没怕过...” 小狐狸看着天色将明,直接转身去到身后的超市,买起了煮串:“大叔,你要吃啥子味的?” 薛璞转身背对着凶手:“麻辣的!多麻多辣,你知道我的口味!” 小赵对着领导吐槽道:“诶!领导你看看,无组织无纪律,这执行任务呢,你看看她...” “看你妹啊!我就一热心市民!你再哔哔,我袭警你信不信!”小狐狸转身就骂道。 看着薛璞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约翰威廉姆斯心头不悦,冷笑道:“你很嚣张嘛...” “再嚣张,也比不上你啊~二百多名警察,全副武装的用步枪瞄着你,你还有心思装逼。”薛璞打了一个瞌睡:“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得去睡觉了。” 约翰坐在台阶上,言语轻浮:“呵呵呵,薛璞是个聪明人,我要什么你该知道吧!我们不妨玩个游戏,这院子里有四个人,你,我,两个小美女。左轮枪还有四次机会...一发子弹。我们赌一赌,看看这个子弹能打死谁?” 说着约翰拿过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就开了一枪,他似乎心中有数打在自己头颅上的是空的。 见得人犯想玩,薛璞便陪他玩玩:“赌就赌...打赌我薛璞可没输过。” 约翰道:“我知道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反派死于话多。那正派呢?今天我当一次反派,我想知道知道,正派也是死于话多的,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猜到我是凶手的吗?” “哼哼~赝品就是赝品。”薛璞接过手枪,对着自己脑袋就是一枪。 “什么意思?” “中国还有句话,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自己出卖了自己,若不是你开那个什么骗炮舞会,或许你还没有暴露的这么快。”薛璞又把枪送还个约翰·威廉姆斯:“男人间的生死赌局,何必带上女人。” 接过手枪的约翰·威廉姆斯心底一忑,他一皱眉头,对着自己脑袋又是一枪,发现竟然空弹。 那么最后一发子弹,必然会穿了薛璞的头。 薛璞接过手枪,一点点把枪口朝着自己脑袋靠近。 约翰·威廉姆斯瞠目看着,看看薛璞到底会不会真的遵守赌约自杀。 眼见薛璞就要开枪,约翰忙道:“慢着!你到底怎么知道是我的!” “呵呵,都说了是赝品!赝品文物出卖了你的一切!”薛璞打着瞌睡的眼睛忽然明亮。 他把推理缓缓说来:“一个跨国集团,开展舞会,无论是正规的商业舞会也好,还是你这种约炮舞会也罢。真的会使用赝品吗?” “.......”约翰无语。 “说白了你们就是没钱了,没钱才是动机。”薛璞继续说道:“我们登录了暗网,查到了关于这些死去女孩的视频,以及价格。凶手就是在定期,定量的接收这些非法视频的订单,从而谋取暴利!这些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不差钱的国际文物公司才会搞出来的鬼吧!” “哼,那又如何!”约翰威廉姆斯依旧不屑。 “可是你们没钱了呢~你们公司三年前,倒卖中国文物,被女神偷千面狐狸的惊天一案,偷走重器展品。口碑直线下滑,博物馆的维持费,安保费,以及挽回颜面的广告费,这些费用早就让你们公司入不敷出了。据我所知你们还向银行借了外债。所以你们如今是很没钱。” “可是,仅有的一点猜想,你凭什么会想到我呢!?”约翰道。 “技术,只有你们这些负责高档文物安保的人员,才会对摄像头的位置,以及防火墙网盾技术全部了如指掌。而且研究黑客技术需要投入大量精力,鲍勃·亚当斯是个ufc运动员,至于詹姆斯是个天生智商不足的黑人...只有你对才会对着一切了如指掌。” “诶,薛璞就是薛璞果然聪明。”听到这里,威廉姆斯连连鼓掌。 “呵呵,不是我聪明!只是因为你是白人。而我是个黄种人,确切地说我是个汉人。”薛璞笑道。 约翰·威廉姆斯怒目一视,他一直认为他们欧洲血统才是极为高贵和先进的,却不料被薛璞这样侮辱:“你什么意思!” “黑人天生智力不足,你们白人只比他们高一点点,说白了也是智力不足啊~我是个汉人,恰恰是全世界智商最高的民族,哦,对了你不用伤心,这是天生的种族压制,不过也对你们信的耶和华,啧啧啧估计是投不了这么好的胎~”薛璞说道。 薛璞此举虽然是大实话,但很明显是要激怒凶犯。 约翰·威廉姆斯怒不可遏,举枪就要对他射击:“薛璞你不要给脸不要!” 只见的无数红外线瞄准仪器对准了他的身子...约翰·威廉姆斯赫然一惊。 薛璞嘲讽笑道:“哈哈哈,开枪啊,你熟悉监控,你只要一开枪!附近无数个狙击手直接会打穿你的头。” 迫于无奈,约翰·威廉姆斯只好坐了回去。 继续说道:“你还想继续听听吗?你的致命失误不止这一点....” 一百三十五章,真凶落网 薛璞的推理句句诛心,已然把保有必死之心的约翰·威廉姆斯反用气势逼到绝境。 无尽的心思涌上心头,约翰威廉姆斯看着警察的枪支,眉头一皱:“...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还有什么纰漏!” “你还穿的昨天晚上的西服吧~”薛璞问道。 “嗯,不错。” “翻翻你的衣领吧~”薛璞微微一笑。 约翰·威廉姆斯紧忙向自己领后去摸,只觉得只见摸到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铁粒。正是薛璞向陈浩鹏借来的5g传输窃听器。 “是微型窃听器!你什么时候放上去的?!”约翰威廉姆斯急问。 “哈哈哈~这根本不是我放上去的,而是一个女孩儿。“薛璞仰天大笑。 你错就错在太轻视女人了。你知道昨夜舞会,与你共舞的女孩秦小七到底是谁吗?”薛璞忽然质问了出来。 面对穷凶极恶的凶手,薛璞依旧一副泰然自若,无畏从容的模样,他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手插在兜里,就这样看着凶手。 这副自信的模样反倒令得凶手心中忐忑,他手上还是有枪的。 凶手约翰·威廉姆斯不由得细细思索了一番,只想起小狐狸柔软的腰肢,芬芳的体香,白嫩的身躯令人想入非非,昨夜没有把她睡到,把她的玉颈和胸膛一点点用刀剖开,慢慢品尝她的肉体才是人生最令人遗憾的事情。 “真是个好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女孩儿,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叫做人间尤物,天下绝品...不过她到底是谁?”约翰威廉姆斯问道。 “她就是千面狐狸...”薛璞说笑着,把身子靠在院子的墙上,看看月光根本没把凶手放在眼里。 “什么!千...面...狐狸!!!当年偷盗我们公司“伯矩”雷乳纹簋,的惊世大盗!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三年前她才多大!?” “呵呵,十三岁...没想到吧。其实最早怀疑你的并不是我,而是她...昨夜的舞会,你那满展台的赝品,其实早就令丫头对你产生疑问了。虽然我们没来得及对录音进行监听,但是不出所料詹姆斯和鲍勃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约翰的眉头直蹙,他也心知在劫难逃于是便和薛璞把自己犯案的经过说了出来。 这约翰·威廉姆斯自打公司破产之后,便做起了在暗网上贩卖非法视频的勾当。 他辗转欧洲各国,猎杀女童,排成视频,当中就有在欧洲留学的中国女生。 由于中国女孩长得比外国女人漂亮,暗网上对于中国女孩需求的视频也逐渐增多渐渐地水涨船高。 而且他的行为也已经令黑白两道有良知的人产生厌恶,但是腐败的资本主义西方国家,治理不了这个杀人魔,始终查不到他犯案的证据。 于是这个杀人恶魔便通过中国颁布的外国人永久居住条例,成功进入中国。 而且还报名了京大外国人预科班,因为外国人靠京北大学,比中国人考简单太多太多。 由于先前的约翰家是文物贩子,尤其是中国文物居多,约翰自然也是个中国通。 但是受限于中国出色的治安和法律意识,约翰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但依旧靠着他之前才暗网上赚来的巨额资产冒充者白人富二代。 终于有一日,他的骗炮僚机穆罕默德·詹姆斯出了事,他的假王子的身份泄露了。 张皇失措的默罕默德·詹姆斯找到约翰·威廉姆斯,向他求助该如何是好。 这一次正中约翰·威廉姆斯的下怀,于是他导演了一次的杀人计划,同时也顺理成章的让穆罕默德·詹姆斯纳了投名状。 而ufc冠军鲍勃·亚当斯见得二人连杀五人之后觉得有利可图,于是他便想要入伙;当时正赶上了五具女孩的尸体被发现,于是约翰便让鲍勃·亚当斯对着摄像头,对着女孩尸体进行不可描述的侮辱。 鲍勃·亚当斯既纳了投名状的同时,也让警方转移了对于穆罕默德·詹姆斯和他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他始终是低估了警方的探案能力。 短短数日,他精心构划的杀人案件,就在薛璞的明察暗访中得以告破。 为了保全自己,约翰·威廉姆斯,伪造了遗书,来到詹姆斯家里请他喝酒,智力不高的黑人自然受骗,于是詹姆斯便中毒身亡。 而詹姆斯的遗书中也留下了他自己一力承担罪行的说明。 至于鲍勃亚当斯,若是留下他那么也一定会发生祸患,于是约翰·威廉姆斯在亚当斯的车里做了手脚,得以在亚当斯在高架桥上行驶的过程中发生爆炸,并且死亡。 说道这里案情的一切都已经明显了。 薛璞拾起事先约定好的左轮枪,威廉姆斯瞬间心头一凛,他知道薛璞手中的枪是有子弹的。 薛璞对着自己的头依照事先的约定,扣下了扳机,咔吧一声。 又是空膛... “什么!怎么可能!转弹夹的绝技,我已经练得天衣无缝了,怎么可能最后一颗子弹没轮到你!”威廉姆斯惊道。 “我知道你练了很久,但我只悄悄转了一次,就是你上次那颗空膛的子弹。现在爆头的一发留给你了...”薛璞淡然的把枪支递回给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怒目一视,起手就左轮枪对准薛璞:“让我去美国!我给你一千万!”威廉姆斯恳求道。 薛璞不理,扶起两个自己班级的学生转身向院外走去。 威廉姆斯一时慌神,急速扣下扳机,一连扣了七八下,结果全是空膛,瞪大了双眼露出极为吃惊的表情。 转身离去的薛璞带着从容与笑意,他带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冠玉般的容颜充满了自信:“哈哈哈,男人最后的尊严,你都不要,也对一个变态杀人犯要什么尊严!” 届时小狐狸已经买好了煮串,傻萌萌的在院子外面等着他。 薛璞摇了摇修长的手指,一颗子弹赫然从他手中滑落。 约翰·威廉姆斯,急速掏出另一把手枪,扣下扳机发现亦是空膛。 “whatfuck!” 薛璞淡然一笑,从手里扔出满地黄色的子弹...他的另一把手枪也已然被薛璞卸了子弹。 他随手搂住静候多时的小狐狸单薄瘦弱的香肩。 “着急了吧,走回家睡觉去~” 小狐狸把鱼丸喂给他:“给,吃鱼丸。” 警察们听了案件纷纷拍手称快,留下院中脸色石化的约翰·威廉姆斯... 突然,警察们一拥而上,瞬间把这个约翰·威廉姆斯抓在地面。 夏夜清凉,月影徘徊。 鸣蝉在树间鸣叫... 树影透过纱帘幕,轻风把帷幄摇动... 风儿不敢搅扰他们的清梦,只得把一缕舒凉送入房间。 薛璞轻轻搂着小狐狸躺在床上痴痴酣睡,沉沉入眠... 这几日,他们实在太累,太累... 梦里小狐狸呢喃念着薛璞的名字......说着一些她平日里,放在心田却又不敢对薛璞表达的话。 就这样,月明风清,酣眠了一夜。 次日中午,小狐狸在薛璞怀中醒来,薛璞也随之而醒,男友视角下的小狐狸,亦是清纯撩拨,把自己的幼美撩动得迷人。 “噗~”她捂着枕头,羞中带笑:“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情侣...” 薛璞不禁搂住她单薄柔弱的身体:“傻姑娘,只要你想我们就是...” “哼~才不跟你,我们只是床友!住一间屋子,睡一张床,偶尔占占便宜,仅此而已。”小狐狸娇哼道。 “好吧,傻姑娘,随便你...”薛璞轻轻搂着她,只觉得她撒娇的样子美不胜收,软软的身子,不断吞吐芳泽,令人对她想做些什么。 突然小狐狸轻软的身子伏了上来,软软的胸部不经意间曾在自己的身上,薛璞蓦然一舒,只听她道:“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许喜欢我,不许对我动感情,这辈子都不许...” 语气中带着刁蛮与可爱,小狐狸欲拒还迎着,眼眸里反正晶莹的泪珠,幼嫩的女孩却是迷人。 她通体充满弹性,小小的身子,真的给人一种摧残她的欲望。 薛璞用奇门术法,抑制住了对她糟糕的念头,可是小狐狸的唇却温软的吻了上来。 薛璞终于按耐不住野兽的欲望,把她狠狠按在床上,粗鲁的动作令得小狐狸一声娇吟:“哎呀!” 她生来敏感,如同一条活鱼般在床上挣扎,双靥已是嫣红。她娇躯实在太小了,即便是挣扎也阻止不了薛璞一只大手的蛮力。 薛璞说道:“今天我要把你活活操...” 死字挂在嘴边,没等说出。 叮咚...突然,门外传来门铃的声音:“查水表,查水表。” 薛璞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把持住,轻轻的如摸孩子一般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她居然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楚楚可怜,可是即便是这样,薛璞去要小狐狸还是给了。 可是傻丫头还是个孩子呀...没真正走到那一天之前,我不能脏了她。 薛璞说道:“对不起...差点破了你的身子...” “傻瓜...我只是怕疼才哭的,而且看见棒球棒属实有点害怕,不过没有关系,别有负担...都说啦我不是第一次...”小狐狸拭干泪水,敦促着薛璞去开门:“你去开门去,我给你做毛血旺吃...” “傻瓜,又在说胡话...” 心知差点酿成大错的薛璞赶紧提上裤子,却去开门。 只见陈浩鹏和周昀峰,王泽斌,王文钰都来了。 薛璞脸色一绿,赶忙让小狐狸关上门,把衣服穿好,这几位来得可真是时候。 “我靠!不是查水表的,合着你们骗我!” 几个人坐在客厅,小狐狸给大伙端来饮料和零食,小狐狸知道大家对她依旧心中存有芥蒂,不过都给着薛璞面子纷纷道谢,王文钰颜色一利:“汤圆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薛璞眼睛不由得瞥向小狐狸。 周昀峰笑道:“行事儿啊小伙子!诶诶诶,给咱说说体验呗,这小狐狸是什么级别的美人啊!” 王泽斌大幅度点头:“嗯!” 王文钰颜色一利,王泽斌蓦然一惊盘坐在沙发底下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薛璞一脸尴尬,不过心地还是感谢这查水表的几位,问道:“哥几个,人这么齐,大清早的来啥事儿啊...” “这都一点了,还大清早。老薛你没看新闻吗?”陈浩鹏道。 周昀峰道:“对对对,打开电视快看新闻,大老铁你昨天成牛逼了!” “牛逼?!”薛璞一脸疑问。 一百三十六章,横渠四句 “牛逼?牛逼个鸡儿...”薛璞蓦然一愣。 陈浩鹏随手打开挂壁电视,只见得长安卫视,依旧播放着薛璞昨日对峙凶徒的画面。 由于抓捕早有计划,媒体对此事件几乎是现场直播。 薛璞和约翰·威廉姆斯的正面对决,包括推理分析,手枪赌命等等一切都现场直播了出来。 那潇洒的转身,淡定中带有一丝轻浮的神色,令得无数人心驰神往。 一个人怎么可以帅到这种地步?! 而这些堪比电影的画面,也令得电视台久久回放。 可以说,这一夜之间薛璞竟然成了网络红人,很多人已经开始人肉起这个帅到爆炸的热心市民。 大家相视而笑,都知道这一切对于薛璞来说都是浮云。 正好人来的齐,小狐狸还未等洗菜做饭,薛璞便扯着土豪周昀峰,让他请客吃饭了。 很快薛璞的信息就不胫而走,被许多网络媒体扒了出来。 一些媒体聚集在薛璞的家里进行采访。 然后薛璞就一本正经的在电视机前打起了广告:“请各位喜欢看小说的老铁,多多支持《我在都市当灵探》!!支持纵横小说网,谢谢大家!还有六尘编辑我爱你。” 此言一出,又是引起一片轰动。 由于《我在都市当灵探》的小说在网络上已经很有人气,加上作者又是力挫凶手,解救人质的英雄,各种名头和噱头都铺天盖地而来。 甚至小狐狸和薛璞日常的一些上街出行,都被蹭流量的无良媒体,过分解读。 说薛璞此举就是想借机出圈,实际上都是炒作。 后来媒体们去纠察小狐狸的身份,他们发现小狐狸还没有成年,于是又爆出婚内出轨,右拐女童的事情。 得知此事,女权官方带着女拳师等一些大v公众号,也开始铺天盖地谩骂而来,不论事情真伪只对薛璞和小狐狸不停辱骂。 二人上街买菜,女权就解读成了物化女性,小狐狸是只配烧饭的母猪母狗,小狐狸目前的状态就是男权控制下的变态关系。 而且由于小狐狸的长相过于漂亮,很多女性便开始攻击小狐狸,很多污言秽语堆砌了上来,说她是母猪,是绿茶,是只知道勾引屌癌的母驴。 紧接着又是整容,又是艳照,又是傍大款等等一切又跟着爆出来。 就连小狐狸自己的账号也被这帮女性举报封闭。 本身就作为模特网红的小狐狸,因为时常在社交媒体晒她和薛璞的生活照,结果又是一批女权站出来,恶搞p视频。 而那些反婚反孕的女权们,还各种说小狐狸堕胎梅毒什么的。 总之女人骂起女人来,极尽恶毒之能,最后归结原因还要骂到他们幻想出来的男性社会。 小狐狸心中不悦在网上便回击了几句,结果女权们变本加厉开始站在女性的道德制高点,对小狐狸肆意谩骂,最后女权们竟然骂到了秋瑾的头上。 经过互联网一发酵,加上这些白左粉红的政治正确的渲染,薛璞和小狐狸从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直接变成了网络集体攻击的对象。 为了规避这些媒体和一些网络上的恶意解读,薛璞只好带着小狐狸回东北住上几天,顺便四处旅游。 而领导那边,也并没有把把这件案子的功劳记在薛璞的头上,而是发扬了集体主义精神和主要依靠领导出色的指挥,大家团结合作,努力奋进,坚持贯彻落实重要思想才做到的。 甚至在表彰大会上,薛璞都没有接受邀请和提名,事后很久才讨到了正常的工资与佣金。 得知到结果的小狐狸,在家中对这些薛璞遭遇的事情愤愤不平。 而看着他一副,什么事情都无关紧要的自在样子,小狐狸也长舒了一口气。 两个人回到东北,去丹东,大连,本溪,玩了一圈。 把鸭绿江边的海鲜吃得过瘾,方才折回长安重新开张。 但是回想当初案情的扑朔迷离,和人物关系的多种曲折,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且说这案件虽然是由这约翰·威廉姆斯早有预谋而酿成的惨剧,但是这些受害者当中所反映出来的问题却不尽如此。 高中生本来是一个懵懂单纯的年纪,可是这份懵懂与单纯没有得到真正好的引导。 在社会和学校的层面,对于这些学生的道德教育无疑是失败的。 几个普通的小姑娘,在这个社会之下,乱搞男女关系。 仅仅受害人杜诗蕾一人,便是男友满地,关系乱搞,而没有任何人教她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甚至在她犯错的时候,身边的闺蜜还进行怂恿和支持。 终于惹怒了詹姆斯,最后了解了她的性命。 然而这背后所暗含的一切,却人细细思考。 大家崇尚的自由与开放,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另一种礼教与枷锁。 为了自由而什么都要自由,为了开放便什么都要开放。 性也好,民族立场也好,文化立场也罢,在他们这里只要是阻碍他们乱搞的,就通通都是妖魔鬼怪。 如此所谓的自由也成了奸夫荡妇的庇护伞。 而真正属于人类社会的礼乐道德,伦理纲常,却成了妖魔鬼怪,洪水猛兽了。 学校的老师亦不是圣人,也不过是碌碌社会中,碌碌无为,苟且生存的一员。 而他们所学所教,也多归于俗人。 传统中国尚有礼教教会人,什么是圣贤的话,什么是小人的事,什么是非善恶,什么是黑白曲直。 然而如今,万事万物不过是利字当先罢了。 至于圣人那句:“发乎情,止乎礼。”也不过成为课本中,具有时代局限性,封闭愚昧落后的封建产物了。 而老师们,却又把爱情和恋爱变成了洪水猛兽,变成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以至于真正的爱情观,真正良好的价值观得不到疏导,而张口闭口只剩下为了维护自己尊严,而满口虚伪的价值阐述了。 殊不知,谁是愚昧,谁又是落后呢... 薛璞回到徐威高宗,给学生们上了最后一堂课。 课上他没有讲课本的知识,也没有那些所谓感人的告别,只是讲了关于语文的一些事情。 这或许是我给大家上的最后一堂课,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我个人觉得我要教会大家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 就是属于我们自身民族的认同。 我,以及在座的各位,差不多都是汉人。 即便不是也是说汉语,习汉字,读汉书,晓汉理的中国人。 我们这个民族,屹立于世界之巅,有着最多的人口,传承最久的文化。 拥有着世界所有人种,所有种族当中最高的人均智慧。 我们这个民族,有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信念。 亦有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的气魄,还有说不尽名言与情怀。 虽然我们历史上几起几落,遭遇过五胡,蒙元,满清,列强,以及日本的侵略。 但是这些胡虏还在吗?这些贼寇还在吗? 只有我们这个民族依旧坚挺,依旧昂扬进步。 我们人种难道不优秀吗?我们的文化难道不优秀吗? 我们为何还要,自轻自贱去崇洋媚外,去给那些毛都没有蜕化干净洋人当奴才,我们为什么要把他们的价值观,他们的狗屁信仰当做我们的信仰。 这次的案件结束了,凶手是谁,他们做了什么,我想各位同学都已经知道了吧。 这些洋人龌龊的嘴脸,也不必我多去形容。 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 我说这话不是故步自封,而是希望大家将来在对待外国人,外来文化,都保佑理性和理智。 不要盲目的崇洋媚外,更不要被盲目的洗脑了。 大家都是学生,所以我想送给各位,横渠先生张载的四句话。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为往圣继绝学,替万事开太平。 这才是各位学子,读书应该做的! 一百三十七章,猫脸婆婆 且说了结了案子,薛璞和小狐狸闲居在家,平日里码字打球,案子暂时歇息。 小狐狸则是又开了一个账号,继续做一些网红生意,收入颇丰。 薛璞上次家中差点要了小狐狸身子,心中过意不去,便决定要分房睡了。 小狐狸愁眉颦蹙,只道他傻... 不过小狐狸对薛璞依旧是亲昵如旧,只是有些事似乎还在瞒着,早起之时薛璞常发现小狐狸睡在自己怀中。 可是见她楚楚可人之态,薛璞再未起脏她之念。 且说数月飞逝,天气转到中伏,早上二人吃了面,来到午时一轮烈日当空,天空中无半点云翳,真乃烁石流金之际,《金瓶梅》中有一词单道这热: 祝融南来鞭火龙,火云焰焰烧天空。日轮当午凝不去,万国如在红炉中。 五岳翠干云彩灭,陽侯海底愁波渴。何当一夕金风发,为我扫除天下热。 小狐狸身子不好,薛璞找了好些大夫,看来看去也只是喝些滋补汤药调养。 后来小狐狸气色渐愈,薛璞心底欢喜好一阵。 且说当日晌午,天气大热,小狐狸穿着性感的比基尼,在家中泳池旁喝着冰水,带着墨镜,在太阳底下晒着日光浴。 肌肤白嫩,身材娇美,曲线婀娜,嫩胸长腿翘臀,容貌又是清丽可人委实让人想用她舒爽一番。 她娥眉一挑,她自是个长腿萝莉薛璞总是视若无睹,于是心生撩拨便想喊着薛璞帮自己擦油。 她四下找了半天,只见薛璞露着八块明显的腹肌,躺在屋顶去晒肚皮。 小狐狸掐着纤腰美脐,语气刁蛮:“诶,薛璞你跑房顶晒肚子干啥啊!晒伤了怎么办!” 薛璞懒懒散散困到:“伏者,阴气所伏也,小爷我才华横溢,腹中有五车之书。晒的不是肚子,而是在晒书呢~伏天不晒冬天返潮哟...” “诶,这个自恋没够的人啊。那个王文钰和王泽斌朋友圈说,永安坊开了一家很好吃的冰粥店而且还很便宜,我们要不要去尝尝...”小狐狸说道。 “噫...那是情侣店铺,情侣才减半叻...我们现在顶多算室友,我才不去叻。”薛璞转过头去,继续挺着肚子晒太阳。 小狐狸纤足轻点,施展轻功一跃上房,肚脐上的明珠,光泽温润,紧实的小腹,性感且毫无一丝赘肉,纤细的不盈一握,看得薛璞心头砰砰乱跳。 而且小狐狸穿的迷你比基尼,柔软的腰肢正好把一些娇嫩秘密的地方挺出,在小泳裤上勒出完整的线条,软嫩微露,含苞待放,薛璞急忙转过身去,生怕自己胡作非为。 而且自己的尺寸颇大,上次即便做足了前戏,便顶不进去她小小的身子,若是用强她可能会死。 “呐呐,怎么啦,女士的邀请也要拒绝,这可不是你薛璞的风格哟。”小狐狸软软的躺在身边,软语轻声说道。 薛璞眉头一皱,撇了撇嘴:“今日初一...你不记日子的吗?七月流火,别吃凉的了。不如我们去吃泡馍~” 听得薛璞的关心,小狐狸心头忽然一喜,连连点头答应。 “嗷...知道啦,那过几天我们再去。好啊发汗消暑~”小狐狸道。 “嗯,只是回街的就不要去了,不好吃还贵,骗骗外地人还好。我知道一个地方开了一家,味道不错,我带你去吃。” “嗯嗯!好叻~”小狐狸说着突然肚子痛了起来,鲜红的血液从两条纤细的美腿中流出,憔悴的模样令人瞬间心疼起来。 薛璞帮她擦干了血迹,一条毛巾都已经湿透,小狐狸的脸色极为难看,血色不在似一个冰雪做的美人了。 薛璞且把她抱回床上,给她拿来卫生巾。 小狐狸无力的躺回床上,与薛璞道:“好啦,我没事,歇息一下就好了。”她把柔弱的身子转了过去,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又急咳了几声,她捂着嘴,隐隐见得手中的血迹。 薛璞的脸色忽然沉寂下来,他如今已经笃定,小狐狸的身子一定出了大问题,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 不过这病症实在奇怪,薛璞默默的翻阅起《瀚海录》来。 此事按下不表。 小狐狸歇息了许久,到了下午方才有些精神,她看着薛璞安静的笑笑,长舒了一口气,又变得神采照人了。 她旋即换上蓝色吊带短裙,香肩流露,一双小脚丫穿上拖鞋,戴上大大的遮阳帽,挽着薛璞胳膊出门吃饭。 薛璞则依旧是一身汉服短衫,面容清隽的很。 两个人在街边坐下,点了饮料和泡馍,在城墙根下欣赏着古城风景。 “诶,你怎么不吃?”薛璞用勺子喝了一口汤,抬头去看小狐狸正拄着脸,看他悄悄的笑着。 “没,只是看你吃饭的样子好看,将来不知什么样的女孩嫁给了你,就一直很有福气了。”小狐狸温婉笑着。 “......傻丫头,我心中有谁,你会不知?”薛璞怅然道。 “只要不是我,是谁都是好的...”她耸肩一下,勉强笑笑,大口吃起泡馍,去不看薛璞,嘴里烫了也一声不吭。 听了小狐狸的话薛璞心中不是很舒服,只把羊肉掐到她的碗里:“都说了,别想太多万事有我呢...” 小狐狸抿嘴点头,目光里怅然若失,突然她在街角看到了什么,赶忙把帽子遮上。 薛璞目光寻去,只见小狐狸避开视线的地方,一个乞丐婆婆正正在要饭。 老人皮肤黝黑,面目遍布沟壑,可谓是极为狰狞,像一只饿死的野猫,而一对吊脚眉亦多了一份吊死鬼的味道。 她身着一身破烂的彝族服饰,头上裹着黑布,围裙和腰间都是五彩布花,只是多半破旧,泛起油亮油亮的光泽。 薛璞赫然一惊口中只道:“猫脸婆婆!?也算是个前辈,是江湖上有名的拍花子...不过我小的的时候就听说被抓了,难道又放了出来...诶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瞧了瞧用帽子挡住脸的小狐狸,只见她素手不住颤抖,浑身紧张的要命。 方才知道小狐狸遇见了仇家。 薛璞只道猫脸婆婆祖上曾经是土夫子,也是陕西一带有名人牙子,手段极高,本领通神。 到了她这代手段更是毒辣,即便是自己也要忌惮三分,小狐狸若是真招惹过她,顷刻就会被杀死。 “别,别去招惹她...”小狐狸轻轻握住薛璞的手。 看着小狐狸一副害怕的表情,薛璞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小狐狸是个孤儿,而对猫脸婆婆如此忌惮。 说不定当年就是被猫脸婆婆拐走的... 薛璞握着筷子,愁眉如蹙。 见得城墙根下,猫脸婆婆正在笑呵呵乞讨,一家四口路过便好心施怜,大女儿生的娟静可爱,她把纸币零钱投到猫脸婆婆的碗中。 老太太掂量掂量钱财,微微一笑,对着这一家四口吹了一口气... 小狐狸急忙一拍桌,眉目愁极...:“薛璞!不好了,我们得管管...” 薛璞尚在一头雾水,转身一瞧,只见城墙根处空空落落,已然不见了猫脸婆婆... 好快的身法! 话未及毕,小狐狸脚下飞燕功施展,瞬间窜出数丈之高,直接登上了城楼。 薛璞手掐雷法,布开奇门局,施展纵地金光紧随了上去。 他的手里算着,口里数着忽然,心头一惊,向东北方而去。 只见一处胡同的怪叫,一家四口的父亲的头颅已经碎了... 小狐狸急忙查看,失落的摇了摇头。 薛璞急忙去追,追到胡同深处的一个老柳树下,发现了年纪和薛璞相仿的漂亮母亲,被拦腰扯断,内脏横流,死在当场。 而她的身后还护着被击碎头颅的小男孩。 小狐狸愁极了说道:“诶呀,猫脸婆婆,专拐女孩儿!若是女孩身边有其他亲人,无论男女老幼一并杀了,今年正好是一十六年,她又冲出江湖了!诶,好薛璞,这事儿...你。” 她欲言又止,显然不想让薛璞牵扯进来,可是心中知晓,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薛璞撞见焉有不管之理? 随即把话咽了回去。 对方身法太快,须臾之间已经跳脱了薛璞盘局所至,薛璞手占梅花易数,算的猫脸婆婆往西面而去,显然是要出城... 不由纷说,施展轻功,在古城古楼当中穿梭追逐。 二人步伐迅速,轻功如飞,小狐狸赫然惊叹,想当初在溪源市破脑尸蛊案件之时,薛璞的轻功尚属岂不,现在施展起来竟然步履如飞,犹在自己之上,亦是震惊亦是欢喜。 且说追逐不停,夕阳渐落,三人相追数十里脚下不停。 终于在渭水之畔,堵住了将要渡河的猫脸婆婆。 当时已然立秋,夜里西风渐劲,吹动着芦苇荡往来悠悠... 猫脸婆婆脸色阴鸷,在红阳之下,忽明忽暗缓缓转过身来,她身材不高却极为魁梧硕大,她左手夹着的女孩已经昏厥。 她用着以为沙哑刺耳的声音,苍老说道:“不错的后生,居然能跟的上老身...莫要鲁莽枉送了性命...” 忽然她怒目一瞪,双目泛起红光,眸子甚是狰狞。 薛璞心头一凛,只觉得对方身有邪术。 而一声耳光响过,小狐狸的脸上一赫然被抓出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一百三十八章,黑白无常 看着小狐狸脸上伤口,薛璞俄而一怒,手中赫然抽出量天尺来,一阵罡风顺势荡出。 只听猫脸婆婆冷笑道:“呵呵呵,小妮子,当初跑了你,你知道我们损失多少钱吗?没等抓你,你却命好找见了救命稻草,也不知还有几日活头~” 小狐狸俄而慌张,拦住薛璞的量天尺,立刻跪在地上急忙道:“婆婆我错了,你把孩子放了,我跟你回去!” “哼!想得倒美,你离了飞燕阁,早就病入膏肓。就是大罗金仙也治不好你,就算你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你也没有这能多活几年的小雏值钱。”小狐狸急道。 薛璞怅然若失,一向坚毅高傲的小狐狸竟然轰然下跪,薛璞是断然没想到的,一来是为了孩子,二来尚不知缘由。 可是小狐狸真真是怕了... 听得二人对话,薛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那飞燕阁的名字虽然绝迹江湖,但如今听来依旧是如雷贯耳。 “丫头你起来,到我身后...除了我别人没资格欺负你。”看着小狐狸脸上的血痕,不住滴血,薛璞更是怒了,他的眉头紧蹙死死盯着老太太,前辈也好女流也罢,打了小狐狸,今日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猫脸婆婆一声长啸,那声音好似枯藤败柳一般,震动着水面起起伏伏,忽然间一阵罡风袭来,争叫人站立不稳。 薛璞武艺虽强,但不过是后生晚辈,猫脸婆婆只是急走,不想耽搁,虽然有所忌惮,但是也有恃无恐。 渭水之上芦苇萧萧,一叶扁舟被她内力所荡,从水流中吸来。 此番内劲,薛璞亦是生平罕见... 眼见猫脸婆婆要走,薛璞一声高喝:“前辈休走!留下孩子!”登时挥尺击出,只见青影飞出五六丈远瞬间疾到,右手直刺一根寒铁正刺猫脸婆婆腋下,企图一剑荡开女孩。 “哼哼,大胆!休怪我以大欺小了!”猫脸婆婆赫然震怒,右手夺孩,翻掌挥杖,呼啦啦左杖从上面劈下。 杖端震在量天尺上,薛璞虎口一麻,心道好大的劲力! 只见猫脸婆婆手杖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登时反守为攻,杖端以赫然击向薛璞头颅。 手杖在空中呲呲作响,似有摧金开石之力,薛璞赫然一惊,那孩子的父亲就是丧命于此招的!他登时左掌急推,撞向来杖,掌杖向交,只听砰地一声! 薛璞只觉掌心不住微痛,只见猫脸婆婆立时劈杖而来! 薛璞挥动量天尺急架了一招,未等还击,猫脸婆婆杖法如神,嗖嗖嗖三招木杖急速打来! 招数迅捷手段老辣,薛璞心中不由一叹。 只见猫脸老太,一招快胜一招,一杖猛是以杖,杖端劲力猛劲,若被点中一下便又性命之忧。 且招数很辣,专攻要害死穴,且招数老辣,无半点破绽,须臾之间薛璞已然招架不住。 他手上挥尺硬撑,脚下施展梯云纵来,后侧倾斜,一个旋子退开丈余,反使尺如剑,回身反刺一招“仙人指路”把老太太逼退。 薛璞兀自一身冷汗,拱手说道:“哈哈哈,孟婆十三手。佩服,佩服!” 猫脸老太一声冷笑:“呵呵呵呵,武当弟子失敬失敬。小子你年纪虽轻,却能接下我的孟婆十三手,将来必有大成,如此为了素不相识的女娃,断送了性命岂非可惜?” “并非单论此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是侠义道上的本分。况且前辈打了我的女人,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折损我的颜面!” 眼见小舟逼近,猫脸老太似乎有要事:“那你想怎样!” “除非,您给她道歉,而且要磕头跪回去!”薛璞怒目斥道。 “大胆!不知天高地厚!!!” 薛璞故意使话惹怒他,好令得老太太来攻自己,届时小狐狸已经报警。 猫脸婆婆一声震怒,把孩子撇在舟上,黑影闪动,一杖已赫然打了过来。 薛璞手掐奇门,施展九遁,沧海桑田。企图瞬间延缓老太的出手时间。 谁知这老太太内力深湛,薛璞的奇门撞在上面竟然不起作用。 登时盘局一撕而碎...薛璞使尺如鞭,一招“敬德夺槊”横击出去。 三五招一过,薛璞便见下风,薛璞让小狐狸去偷孩子,如此高手薛璞尚难招架,若是小狐狸恐怕顷刻就会被杀死。 二人兵刃搅合在一起,一手双掌相抵... 猫脸婆婆,呼啦啦一掌击来,薛璞施展五雷天心掌相抗,只觉对方掌力加重,自己抵不住劲道。 薛璞心下不敌,被一掌击在胸口,大吐了一口鲜血。 小狐狸抱起女孩,急忙就走,轻功飞出三五十丈,已赫然被猫脸婆婆追上。 她纤手挥动,五枚梅花针齐射出去。那猫脸婆婆何等武功,老手一扬,便把五枚银针直接接住,呼啦啦一声反掷向小狐狸心口掷去。 薛璞眼见不妙,纵地金光赶到,手结五岳印接住了四枚飞针。 而另一支已经把小狐狸的纤腰直接穿过,鲜血喷涌瞬间把她的裙子浸透。 猫脸老太见得机会,嗖嗖两掌,飞过,正打薛璞肩头,薛璞心知敌方强劲,掌心加力正欲与之相较功力。 哪知猫脸老太掌是虚晃,取小狐狸怀中女童,小狐狸护住孩子,以身生受一掌重击,只听得她柔弱的惨叫一声,胸腔里传来骨头断碎的声响,她一口鲜血直接摔在地上。 猫脸婆婆大喝一声:“今日我就要为飞燕阁清理门户!” 薛璞届时已经出手不及,只见猫脸婆婆已经把小狐狸的咽喉扭断,小狐狸玉颈上扬,身子软软的倒在血泊之中,鲜血从脖子中如泉水倾泻,身子绵软,脸上再无了血色。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杀气袭来,剑锋忽到一股剑意赫然把猫脸老太逼退三丈开外。 只见王泽斌手握长剑拦在中间。 面色阴冷,长发随风飘动,衣带飘动甚有古风。 薛璞施展奇门护住小狐狸的心脉,看着她在怀中不停吐血忙道:“丫头,撑住老王来了...” 见得王文钰从后面跟上,给小狐狸服下续命的药材。 猫脸老太见得王泽斌剑势,虽然不惧但是,若二人联手绝讨不到便宜不由说道:“呵呵呵,长江后浪推前浪,今日竟然得见两个出色的后生,老身却是不枉此行啊!” 王泽斌见她手中有孩子,赫然上前,荡剑急出! 瞬间斩断了老太太头上的簪花。 这猫脸老太,瞬间脸色震怒,甚是狰狞,横杖急驰!一掌打在王泽斌肩头,反把他逼退... 她脸色震怒,挥杖顺水乘舟走了。 而另一面,王文钰手里握着药瓶,对着薛璞面色深沉,浑身是血的小狐狸再无了气息,白皙娟静的沉沉睡在怀中。 王文钰摇了摇头:“不成了...她先前身体就差,断气了,如今已经救不过来了。” 听了王文钰这话,薛璞心中更是害怕看着怀中嘴里不停喷血的小狐狸,头软软的底在怀里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 “丫头,咱不怕,你和我说过的,千面狐狸有一千条命,你可给我撑住了啊。” 小狐狸仍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医院的急救室里,大夫也只摇头,送来的时候小狐狸就已经死了... 根本没有一丝抢救的价值。 医院的时钟不听的转着,小狐狸的身体渐渐冷却下来,依旧光华玉嫩,可惜已经化作冰凉。 急诊室外,众人无不安慰着薛璞,让他接受小狐狸香消玉殒的事实。 伤口贯穿了颈动脉,器官,就连逝者的脊椎和胸腔也都断了。 看着她姣好沉睡的遗容,薛璞只道,黑白无常不来,小狐狸便不会死。 可是夜晚的太平间里空空荡荡,薛璞独自手掐雷法,遁开天眼守在那里。 小狐狸依旧未醒来,薛璞曾经在福泽禅寺的洞穴里,小狐狸受的伤比这还要重,她都挺了过来,如今怎会这么来了。 幽邃的太平间走廊,灯火幽暗,远处飘来一对清瘦的人影,一黑一白,阴阴惨惨。 白无常脸色嬉笑,黑无常面目狰凶。一个手拿招魂幡,一个掌握哭丧棒。 人影须臾既至.... 薛璞心下慌了,手掐雷法,口念咒诀,却以量天尺为刃,专打鬼神。 薛璞心中一忑,他虽然精通术法奇门,然而逆天改命,冲撞鬼神之事也是第一次做。 然而今朝在他这里,就算是黑白无常来了,带走小狐狸也是妄想。 他未等施展术法,只见得太平间内鬼魂并起,四五人的鬼魂一并从冷库中飞出,排成队伍。 黑白无常清点账目,良善之人白无常嬉笑以对,作恶之徒黑无常手铐枷锁,公正无私,人人均对。 众多魂魄当中,薛璞没有见到小狐狸的,俄而心中一喜。 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可是黑白无常还是走来了。 薛璞怒目而视,手按量天尺横在当中:“上仙勿近!七爷八爷,还望留情...” “量天尺!”黑白无常齐声道。 见得薛璞手中的量天尺,黑白无常不由得驻足不前,黑无常怒道:“上善无情,是以大道...” 白无常笑道:“哈哈哈,小兄弟,你本事不小嘛,难怪无支祁都记着你。放心放心,小姑娘除了喜欢骗人,生平都做的好事,将来托生之后能许得好人家。而且阳寿未尽。我们兄弟二人只是听闻阳间有倾世美人,不由得前来欣赏。” “真的?”薛璞手中量天尺紧握,雷法已然催动,腰里还别着雷符... “放心放心,神明行事无私,但是职责尽后,只要不干预尘世,意趣自是逍遥...你不必存疑!” “那些不行!小狐狸是我的女人,怎可让你们说看就看!”薛璞俄而一喜,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 一百三十九章,三年前的回忆 鬼差二人见得薛璞态度坚决,各自相视,带着其余灵魂走了。 黄泉路上寂静幽深,安静与神秘直抵九幽深处... 很快黑白无常便消失不见了。 薛璞蓦然心惊,他心知小狐狸生前骗人太多,这鬼差看美女只是其一,通过骗的方式来摄走小狐狸魂魄可能就是其二。 所以二位鬼差使诈也说不定。 况且薛璞知道,小狐狸如今仍然是生死不明... 小狐狸的体质与旁人不同,身上无论受了什么样的伤口,七日之内必然恢复如初... 一旦身死魂魄也未见得离开体内,所以万万不能让黑白无常靠近她,他心中亦知黑白无常的法力绝对不是一个凡人所能应付,适才不过是考验.... 然而让小狐狸待在死人的冰库里,始终不是办法,薛璞便连夜把小狐狸的尸体搬回家中。 夜半偷尸,薛璞身为灵探却也做的游刃有余,除了朋友之外竟然无一人知晓。 薛璞施展奇门术法,在家中布下结界,任何外人都无法接近。 一连七日,薛璞寸步不离守在小狐狸的床前。 她的身体真的好嫩,柔软纤细,比夜晚的明月还要漂亮。 薛璞悄悄把她放在床前,满脸忧色的看着她。 女孩精致的容貌安详平静,清丽妩媚的容颜亦如往昔的纯洁撩人。 脖子上包裹的巨大的伤口,似乎宣告着女孩的死亡... 她的喉咙断了,心肺也都碎了... 想到这里薛璞亦是心如刀割。 慢慢放下小狐狸的脑袋,薛璞注意到丫头的右耳后面,有一个绿豆大小的浅红朱砂记... 朱砂记的中心,仔细观察写着一个个小小的七字,这是薛璞从来没注意到过的地方。 小狐狸用过的名字很多,虞妙弋,孙小萌,赵小嫣,萧冬儿,秦慕瑶。 而她的网络id大号叫做薛家小狐,而小号的昵称则是,小小七... 在徐威高中的时候,她便以秦小七自称... 这一切似乎都和朱砂记中的七字挂钩... 小狐狸的眼瞳黯淡,气息全无,令人欣喜的是,虽然心脏停止了挑动,但是她的体温只是稍微凉下来一点。 她的奶白奶白的娇躯,依旧娇嫩柔软,没有出现尸僵和腐坏,甚至依旧散发着生前淡雅的清香。 面色中血色几乎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粉红... 薛璞守着她,一连七日不眠不休。 他知道女孩会醒来,可是看着她受伤的样子,无尽的酸楚... 而这七日里,他也想明白了许多事。 《瀚海录》是薛璞三年前得到,小狐狸则是三年前出现在江湖之上... 这当中必然有许多关联。 薛璞知道千面狐狸虽然名为大盗,好多名声都是江湖谣传,即便她很令人厌烦,但薛璞也不曾见过她做过恶事,害过别人这次又是为了救人受了如此重伤。 而且数月相处下来,小狐狸深知薛璞的生活习惯,起居饮食的各种细节。  甚至连他自己经年累月都没发现的细节,小狐狸都了如指掌。 很显然,这些都是需要一些时日才能了解的。 想到这里薛璞的脑袋开始昏昏胀胀,三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到底遇见过谁?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他翻阅起自己当年的朋友圈,qq空间,以及相册日记。 可是三年前的年初到端午节这段时间,薛璞的记录是空的,他的记忆也开始模糊。 眼疾!? 对啊,小狐狸知道我曾经身患眼疾... 薛璞急忙找出当年的病志记录,病志记录上写过,薛璞曾经因为过敏而双目失明... 然而失明这段时间的记忆呢? 病志单子,薛璞反复翻阅...终于他察觉出了问题,三年前我大年初一和家人吵架,赌气出走... 从此不上大学,而去武当山求道... 也是出发的那天,我接到了那个装有《瀚海录》的神秘快递。 接着我不停的翻阅《瀚海录》,学到了风水,雷法,符咒,内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出现了问题,看东西便不是很清楚,大夫只说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过敏。 后来我买了一些药,可是结果始终不太好转。 到最后,我白天看东西都不大清楚,而晚上反倒是能看得愈发清晰,后来见到了纸片一样的人,我知道那是一些脏东西。 这时候我才知道,我有了“天眼”... 渐渐的我可以把“天眼”运用自如,而眼睛也开始好转。 我购买门票登上武当山之后,想要拜访道长,却被以缘不在此拒之门外... 那时的我伶仃失意,却无所挂牵... 我见得武当山树木萧森,钟灵毓秀,便欣然游览,道不远人,有悟道之心又何必拘泥门派身份... 后来我在万仞绝壁之上来到一处名唤“真武崖”的地方。看着晴云无限,春山带暖,只觉得天地广阔心胸无限。 重岭叠嶂之间,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人影闪动,黑影迅捷,山崖之间是几个高手矫若猿猱,在翻山越岭追一个受伤的人... 我只记得地上好多血迹... 我追了过去,平生第一次催动的修道之人常说的内景... 然后....然后的事情记不大清了,我只知道我抱着什么从瀑布里掉了下去,紧接着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遇见了师父,他教会我太极,奇门,我天资聪颖,从内景和奇门当中悟出了,周天奇门... 可是再之后呢? 昏暗的房间里,薛璞狠狠的敲了敲脑子,他的奇门术法顺便连屋里的电源都给封闭了,薛璞拿过手电,照亮了病志单上的字迹。 他赫然一惊,第一张病志单是他二零一五年,三月六日惊蛰那天开的,第二张是在四月一号愚人节,而第三张则是在五月二十一日小满那天。 只有三月六日的时候,薛璞才记得过程,而之后的两次都在薛璞失忆的时候。 而丫头的惊天一案,则是在二零一五年的十月十五日,也就是农历薛璞生日九月初三那天... 接下来的一年千面狐狸犯下的案件在国内很多的对象都是为富不仁的奸商,或者是贪官和劫富济贫。 而在国外的案件,都涉猎在金钱和有关海外遗失文物上,甚至在大英博物馆中的中国文物,小狐狸都有出手。 而她次年的九月初三,依旧偷了八旗集团在美国华盛顿文物展的唐寅字画。 直到今年,小狐狸和薛璞在尚天良的案件中相遇。 守在床前的薛璞,一连七日不眠不休,朋友们劝他节哀顺变,而薛璞却始终坚持... 结果整个人又消瘦了许多,周昀峰等人来到他家,给他带了一大堆吃的。 “大老铁,来来来,先吃点饭吧!我这给你带的凉皮还有麻辣烫...这还有大肘子,烤鸭!你要是想吃火锅,我们材料也都带来了,好歹吃一口啊!”周昀峰道。 陈浩鹏劝道:“老薛你就吃点东西吧,这都七天了,我们时候节哀你不听。饭总得吃点吧。” 王泽斌两口子也跟着劝,都道:“别伤了一个再病了一个....” 从他们的口中得到消息,猫脸婆婆警方已经尽全力追捕了,只可惜对方行踪诡秘,飘忽不定,始终没有线索。 而受害者家的身份也都确定,夫妻二人是一间服装店的老板,弟弟小男孩刚上幼儿园,姐姐已经上了一年级。 听了这些消息,薛璞亦点了点头,平日里他秦镇米皮都是按盆吃的... 到如今,小狐狸重伤倒在床上,看着香辣通红的米皮别说一盆,就是一口也咽不下去...... 他把筷子插回盆里,只喝了些水,便又坐回小狐狸的床边了..... 大家纷纷心叹,一向放纵不羁的薛璞,到如今竟然是这般痴情的人... 这七天里,薛璞用尽各种办法想治好小狐狸。 她心肺具损,气管被割断,王文钰是中医世家,请了医院做手术的大夫就算是死人也依照活人的方式,为她开膛做手术,归位了骨头,缝合气管。 如今七天已经过去,她依旧没有一丝起色,不过令人称奇的是,小狐狸的身体并没有腐烂。 想起当初她重伤之下为自己扎进去的药,薛璞翻箱倒柜,终于找到那些药剂。 根据大夫说,这些只是肾上腺素和一些刺激性激素。 薛璞无奈,只好把这些东西学着当初的模样,刺进了小狐狸的大腿。 可是依旧不起效果。 薛璞知道如此下去,就算是伤重没死,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小狐狸的身子也会垮掉。 ——————————————————————————————————————————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一百四十章,飞燕阁 第九日的一个清晨,天气正好,微风徐徐。 朝阳带着舒畅的金辉,洒满了薛璞家的院子。 屋檐上的燕巢在春日驻下,初秋终于又飞回了小燕,小燕在院中的梧桐树上,懒散沐浴着朝阳。 玄燕登枝,应有一番喜事,薛璞依旧没睡,头发和胡须都没有打理,整个人显得很是消瘦。 而床上本就病弱不堪的小狐狸,在长时的消耗下,身体已经开始愈发虚弱。 脸上仅存的血色也已经全然不见,真的快变成一个“死人”。 薛璞终于忍不住悲伤,握着小狐狸的手痛哭起来,而跟着流泪的还有躺在床上的小狐狸。 “丫头!”薛璞蓦然惊喜,只见小狐狸憔悴的眼神,泪目闪闪的望向自己。 她醒了... “好姑娘,你急死我了...”薛璞轻抚着她的额头... 女孩的桃花目清澈如秋水一般,柔情徐动,婉转妩柔,迤逦动人。 忽然,她死死抱住薛璞不住哭泣... 柔软的身子委实令人可怜。 看着醒来的小狐狸,薛璞数日来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这短短九天,算得上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九天了。 “对不起,我让薛璞瘦了,也长胡子了...”声音虚弱无力,却也美妙动听。 “....男人嘛,哪有不长胡子的。饿了吗?我给你煮吃的...”薛璞笑道语气极是温柔,想要紧紧抱住她却又怕把她的伤口弄裂开。 “别...让我抱抱你。都说了千面狐有一千条命,没那么容易死的...瞧你担心的那副模样。”小狐狸轻搂着薛璞的脖子,不自觉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薛璞轻呵住她的娇躯不敢用力:“就算有一千条命,死一次也不行...” 薛璞不是太喜欢寒暄的人,见得小狐狸苏醒,心中甚是开心。 只是她身体太过虚弱,只能吃些流食,薛璞便急忙煮了皮蛋瘦肉粥和桂圆莲子汤给她,一点一点喂她服下。 小狐狸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纱布,只见得缝合用的线头已经自然从身体上脱落,刀伤与手术后留下的疮疤已经完全不见,身子依旧是那么玉嫩光洁,皮肤薄如蝉翼,吹弹可破。 看得薛璞也是颇为称奇,不过只要小狐狸平安,就算有再多的秘密,薛璞也觉得无所谓了。 吃好饭的小狐狸身子太过虚弱,薛璞让她睡下,她却拒绝了,她柔声说道:“....你知道吗?我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我考虑了好久,我想说给你听...” 她深切的知道薛璞这九天以来不眠不休的煎熬与难过,太多的疑问和困扰一定在薛璞的心中积压了很久。 这一刻,所有她认为该说的,与不该说的,她只想全都说給薛璞去听。 小狐狸问道:“你知道飞燕阁吗?” 薛璞点点头:“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这么多年居然还存在...” 小狐狸说道:“说起飞燕阁,它算是一个瘦马组织,而我就是他们养的瘦马,所谓瘦马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秦楼楚馆,以此从中牟利。 相传两千年前的西汉末年,阳阿公主家教养的舞女赵飞燕赵合德,得到汉成帝刘骜的恩宠从此一跃成为皇帝的枕边人,赵飞燕更是做了皇后。但是后来汉成帝早死,王莽篡位,又经过绿林赤眉之乱,阳阿公主手下的教坊流落江湖。创立了以赵飞燕之名创立了飞燕阁。” 说道这里薛璞也点了点头:“这些我倒是知道,因为当初怀疑你身份的时候,我曾经对你的飞燕功进行过查证...相传飞燕阁由于特殊关系,长期受到朝廷和江湖的庇佑,成为历代达官显贵,或者名门望族秘密的欢娱场所。可是新中国建立之后,这样的组织早就该消失了才对。” “嗯,是个关系,在大陆当然是违法的,那在除了大陆以外的地方呢...” 小狐狸接着说道:“飞燕阁一直以来,收容流离失所的孤女,还有一些良家女孩,把她们从小秘密训练,来把女孩教养成,可以满足男人欲望的样子。而他们看见流离失所的小男孩则直接杀掉,或者培养成教授我们床术技巧的老师。” 薛璞想起小狐狸会的那些不可描述的套路,心头忽然一颤,轻轻摸着她的额头:“所以你才那会那么招数,并且怎会还是处女!!?” “我们从小会学习如何献媚,如何卖弄,如何满足床上的需求。但是为了卖出价格,又让我们保持处女之身。于是只会选择一个二十岁以上还没卖出去的女子作为另一个老师。 然而这些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和人是不同的,美人在骨不在皮,有些人的骨头就是天生骨架大,为了让我们能保持真正纤巧的身材,美到极致,我不单要练习身形,和各种柔体术,还要易骨重塑。 简单的说就是把骨架重新打碎,之后重新塑造成飞燕阁所期望的样子,当中风险极大,从易骨中活下了的女孩,少之又少,所以每一个飞燕阁的女孩都是似我一般,纤腰长腿,婷婷袅袅的。 经历过易骨术摧残的女孩,身子多半便开始糟糕垮掉了。我虽生来娇小,但还是要接受这样的对待... 由于易骨重塑的生还概率极低,到了宋代,有人再苗疆百越之地发现了一种蛊,它配合一些炼丹的方法,会制成一种叫做含贞蛊丹或者叫做章贞仙丹的毒物。 经过飞燕阁的改良,这种东西一旦服下,身体就会像我这样,就算被割断咽喉,刨开肚肠,甚至砍掉头颅,只要及时接上,身体也会恢复如初。” 听着小狐狸的话,薛璞脸色开始严肃,他说道:“你受伤之后,我让老陈带着你的血样去医院化验,发现的你的细胞,已经全都变成全功能干细胞了,我想这也是你身体不死的原因。” 小狐狸点点头。 “但是,但是这样做无疑是对你身体的摧残,透支了你的生命力,来修复伤口,这样做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薛璞急忙问道。 小狐狸底下头来:“这些副作用是飞燕阁乐于看见的啊,由于身体变得敏感,对男人的感觉也会变得敏感,很多成人方面的需求也会变得敏感。那些得到我们的贵族,有的会死命的折磨我们,而七日之后,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创伤,我们都会恢复如初... 而有些床上已经不行了的老男人,他们也会在我们这样敏感的女孩子身上得到征服女人的快感。” 薛璞知道小狐狸此言非虚,薛璞自信房中术独步,但是他只在小狐狸耳根轻轻吹气,小狐狸便已然欲仙欲死,跟着痉挛尿床了。 真不知道,那日一旦把她身体一贯而入,会发生什么? 说着说着,似乎终于讲到了重点,小狐狸轻轻抱在薛璞怀中,呢喃道:“当然这药的副作用还不止这些。 这药透支了我们飞燕阁女孩的生命,当然也组织了我们飞燕阁女孩的发育,我们十三岁的时候会服下这种药,之后发育三年,这辈子之停留在含苞待放的十六岁模样,说是十六岁实际上经过他们数百年的调配,这药也会令萝莉前凸后翘,玉体纤纤的。从此我们的身材不再变化,容貌不在更改,只待有钱人来把我们买走。” 薛璞疑问道:“意识是说,你们四十岁,五十岁也都是十六岁模样?我的天。” “噗!傻薛璞,我们活不过四十岁的...由于章贞仙丹透支了我们的生命,所有飞燕阁出阁后的女孩,一般活到二十四五岁也就到头了。碰见怜惜的人家平日里滋补药材,也活不过三十岁...” “什么!!”听到这里薛璞赫然惊叹,看着脸色憔悴的小狐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傻姑娘!你与我说,你还有长时间?你还有多久的命?”。 “我...我要短一些,或许很短很短....”小狐狸小声呢喃。 “什么意思!” “飞燕阁也知道吃完章贞仙丹之后,女孩的寿命不长,于是他们每天都会给我们吃那些中和药性,保全寿命的药食,我离开了飞燕阁......所以那些中和毒性的药材就很少碰了。现在毒性入体...我不知道还有多久,看样子....” 薛璞惊问道:“看样子是多久....” 小狐狸停了许久方才说道:“不到一年.....” ——————————————————————————————————————————————————————————————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 一百四十一章,告白 什么!不到一年... 这句话在小狐狸口中说出来,有些轻描淡写,但是黯淡的眼眸中,那种悲愁显而易见。 薛璞眼眶湿润:“这就是你一直在寻找长生不死药的理由...”他轻轻握着小狐狸的手,感受着她的虚弱与柔软,她芳香的身子令人不住怜惜。 小狐狸看着薛璞轻轻摇头,柔情绰态,美不胜收,她语气沉静的说道:“飞燕阁的女孩,不过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将来也是要沦为男人的玩物的,漫长的生命不过徒增寂寥罢了,长生不死与我何用? 我当初只是不想过着被人安排好的命运,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而已,可是这片刻的自由我都得不到。 但终于有一天我觅得机会逃出了飞燕阁,想知道外面的天地究竟如何... 可是追杀我的人一直还在... 武当山上,一个生的很好看的男人救下了我,我也很快爱上了他。可是他双目失明,我的美貌也对他起不到作用。 他同我说,人置身于天地,困顿于形骸,就永远无法逃脱束缚与桎梏,就算是变成意识存在也总会有无尽的枷锁会随之而来。 我问他,真正的逍遥与自由不是追求不到的吗? 可是他却反问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不是很浪漫吗? 他说他很喜欢屈原,不浪漫的人写不出那样浪漫辞藻,不浪漫的人也无法拥有那么瑰丽的想象,最后他的死也是为了自己内心的信仰与执着... 我开始陷入沉思... 我喜欢的人却同我说,何必深思高举,我是个很好的姑娘,凭借自己的良心去做,路就在前方,我就是自由的。 看着那个男子我深深的喜欢上了他... 即便那个人在当时是个瞎子,可是他始终有着一份从容淡定,即便有时也会毛手毛脚,可是也多半是调侃。 他对我说,世上最美是黄山的云,泰山的日出,西湖的景色,扬州的明月,东海的波涛... 我说这些他都看不到,他却说管他呢,去就是了... 最起码可以听见那里风,喝到那里水,走过那里道路,谁说看东西一定要用眼睛... 我和一个傻姑娘一样,就这样跟着他,短短数月我们走过名山大川,看过无边景致。 吃过陕西凉皮,四川的火锅,东北的大肘子...端阳节的时候还要带我去吃嘉兴的肉粽... 他教给我,礼乐诗书,先贤故事,还有我独步江湖的飞龙探云手... 他瞧不见我的容貌,但是他却知道我是个很美的姑娘,身上永远香喷喷的,即便年纪很小也时常有男人搭讪... 然而我也知道,他当时不并不喜欢我... 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小妹妹一样怜惜... 我对他的感情却不知何时起,似郭襄见了杨过,又如阿紫遇见了萧峰... 可是我知道,我终不能长长久久的伴着他。要不了三年或者五年,就会死...无声无息无人记怀... 然而我更加害怕的是,他会喜欢上我,我清楚知道他的为人,一个明里逍遥又暗自痴情的笨家伙...如果我的死在他心底造成遗憾,我想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幸福... 而当我想找机会,找借口离开的时候,他...他却把我忘了。 恢复视力的他,忽然离开我的视线,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说到这里,薛璞知道小狐狸口中的他,就是自己。 当年和小狐狸的那段经历,正是薛璞在武当山后忘记的事情... 他和小狐狸的邂逅,原来只在更早。 小狐狸接着说道:“后来我们到了端阳节,他说嘉兴的肉粽天下一绝,我们相约去吃。可是我们正在太湖上行船,却偏见了几个湖盗,按理说现在湖盗早就销声匿迹,然而却被我们撞见。 他带着我把湖盗制服送官,而他却出现了一些不适... 我们未到嘉兴,他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后来我遍访五湖四海去找他,可我却发现,他早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或者说,他的世界里完全没有遇见过我一般... 他谈了新的女朋友,恢复了视力,自己恣意诗酒,逍遥快活。 有时也会良心发现,锄强扶弱... 而我便默默的看着他,他笑我便笑,他哭我便哭....等到我寿命尽了那天便悄悄死了不是很好。我以为这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后来我便开始寻找长生不死药,企图通过这样的手段延续自己的性命,于是我就借着大盗之命四处明察暗访,偷盗一切有关长生不死药的消息和资料。 这便有了江湖上传闻的千面狐狸... 常言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我却总想让他注意我些什么,于是...我便开始和那个反华辱汉的满清八旗集团对着干,他们展出什么我便偷什么还给国家。 他们搞什么反华计划,我就破坏他什么计划... 直到最后,我上了八旗集团的死亡名单... 也阴差阳错,在此和他相逢...” 听到这里薛璞忽然大彻大悟,:“原来一切是这样!” “所以你才对我若近若离...所以你才把自己装成那样一副浪荡不堪的模样!所以你才故意装成一副,令我极为讨厌的样子...我的天,我的傻姑娘,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小狐狸娥眉轻皱,声音娇媚带羞:“因为...”她鼓足勇气,深深呼吸突然第一次说了出来:“因为我喜欢你啊!” “.....” “我小狐狸,喜欢薛璞,眉间心上都是你...”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暇的看着薛璞,这份纯真与自然,看得人心头发软,顿生怜爱,好一个楚楚萌萌的小姑娘。 薛璞的心间全化了... “因为喜欢薛璞,所以不想让薛璞喜欢自己...可是我再次见你,我却克制不住,我想同你说笑,同你嬉闹。我想陪着你冒险,给你煮饭,我想同你经历一切,却又怕你悲伤...所以一直以来我很矛盾,说过很多违心且违和的话,甚至找过几个男人当着你的面,做一场被人上的假戏,想看着你对我死心...可是看见你难过,我自是更加难受...我真笨,真的很笨,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到这里,薛璞的眼中的泪水缓缓落下,他怕自己的泪水再牵动小狐狸的情绪。 但却终于知道了,长久以来,小狐狸原来自己背负了这么多东西,这也就不难解释小狐狸时而反常的举动了。 他轻声说道:“傻姑娘,你才不笨呢。都说你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好女人了。从今往后,无论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我都陪你走下去。” “薛璞...”小狐狸喃喃念着。 “傻姑娘,你也是我喜欢的人...”薛璞沉静说道。 听到这里,小狐狸不由得怔了,二人在一起羁绊了许久,这是第一次当面吐露心声。 小狐狸似喜似狂,悸动在心间按捺不住,只甜甜的笑着,他喜欢我...他真的喜欢我...心里一头小狐狸不停乱撞,突然撕裂了伤口,嘴里咳出血来。 薛璞把小狐狸轻轻放在床上,让她好生歇息切勿乱动,自己离开房间请了周昀峰过来帮忙。 回到床上到头就睡,他身体疲乏至极,竟然一口气睡了两天,毕竟这九天九夜对薛璞来说也是体力的极限。 当然关于猫脸老太太的事情却也不能不管。 于公她手毙三条人命,拐走一名女童。 于私她害得小狐狸差点丧命,这一切都是不能容忍的,而且薛璞身为灵探这么多年,可从没让点子扎过手,就算是猫脸老太太这样大人物也不能认输。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王泽斌敲门过来。 薛璞微微一笑,心知王泽斌亦不是服输的人,那日二人在猫脸老太太处各输一阵,自然心中不平。 今日便要商量如何破解猫脸老太太的孟婆十三手...... —————————————————————————————————————— 作者碎碎念: 各位读者老爷,看到这里,小狐狸的身世已经多半揭晓了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圆了各位读者心中的坑... 作者还是个新人作家,今后存在的各种不足之处,还需要各位多多点评和指正。 今日八月初一,祝大家拔衣...祝大家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也可以加qq群来找我唠嗑...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 一百四十二章,拆迁办 薛璞知晓了前因后果,似乎也知晓了这些年他与小狐狸之间的羁绊。 三年前,薛璞初得《瀚海录》,然而玄门道法,有人天生通神,有人需要后天钻研。 射不主皮,力不同科,这是自古的道理。 而当年失意的原因他也清楚了起来... 薛璞自修《瀚海录》上的道法,无意间催动内景,所谓内景就是做到修道者自视体内脏腑经络的能力。 然而内景之道高深莫测,若无人教导,就会走火入魔。 况且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内景修为自是后天额外之物,是为有余。 凡人偶然习得,必遭劫难,大劫小劫却因人而异,是为损有余而补不足。 而胡乱催动内景导致的失忆与失明就是薛璞的代价。 薛璞救下小狐狸后,他二人坠入瀑布,薛璞的师父梦中将武当功夫托梦相授。 而薛璞三年前有记忆的开始,就是在武当山“真武崖”瀑布底下。 而全真一脉修行道法,讲究性命双修,那同小狐狸有过经历的并非是薛璞的肉身,而是薛璞出窍的元神... 经此一番大梦游历,方才算得上道法圆满。 薛璞虽非玄门弟子,却也精通玄门法术,这些正得益于那梦中相授苍髯白发的老叟。 薛璞把那老翁称之为师父,而他几次重游武当山寻访恩师想当面答谢,却始终无果。 武当山上也查无此人,薛璞不由得引以为神... 可是每当想起小狐狸仅剩下不到一年,或者随时都会死去的事情,薛璞的心底总不是滋味。 到那时,小狐狸的身体再也不能承载她的灵魂,若不让她往复轮回,恐怕就要变成孤魂野鬼的... 但对此小狐狸却不以为然,她默默望着薛璞,劝他释怀,只要能一直陪着他,即便是一年她也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里,薛璞的心头不由得更是酸楚。 薛璞也知道,如今的小狐狸虽然重伤初愈,但是她虚弱的身体依旧在昭示她命不久矣。 小狐狸和薛璞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过得开心且充实,她不单处理好自己的后事,还给她的妹妹张小凉留下了一大笔钱,交给薛璞保管,将来让薛璞帮衬。 薛璞也有了别墅和稳定的工作,身后的保险也一并缴齐。 而对于她来说,这辈子的世上的好吃的好玩的也都享受了大半,就算是故去后也无甚遗憾... 且说这伏天一过,早晚便开始转凉。 为了对付猫脸老太,薛璞带着小狐狸,和王泽斌约好每日在秋寒叶落的院子练剑,而王文钰也在一旁。 两个女孩儿坐在庐外的廊台之上,看着二人练剑.. 看着秋山如醉,暮色苍苍,云岭外雁字回旋,西风吹动胸前衣襟。 见得此情此景,薛璞偶然想起王摩诘的一首诗来: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馀落日,墟里上孤烟。 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说起王右丞来,小狐狸不禁脸色一红,羞答答底下头去。 王文钰见得她神色异样,又怕她起什么幺蛾子,不由得的问道:“你害羞个什么...” “好姐姐,王右丞薛璞最想说的诗,你知道是哪首吗?”小狐狸问道。 “谁是你姐,我们可没很熟啊!” 王泽斌一旁听了,思索了半天,说了他平生最长的一段话:“《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薛璞一脸石化:“靠!真鸡儿激情!” 小狐狸捂着嘴噗嗤一笑:“噗,是《相思》呀,红豆生南国咯,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王文钰方知这是情话,无奈的吃着辣条。 这几日切磋练剑,薛璞虽然剑术不赖,而且武当剑法独到高明,但是比起王泽斌这样的剑痴来说还是稍微差上那么一筹的。 而且王泽斌做事向来专注... 手中长剑惊鸿掠影,亦如明霞寒光,二人剑影交叠,切磋数日... 结果薛璞一招未胜,一连被暴打了几日,可谓是鼻青脸肿,只道不敌。 后来薛璞托朋友打了一身铁甲,穿的和铁煤气罐一样,手里握着一把木剑,颇为得意站在王泽斌面前嘲讽道:“哼哼!小垃圾,准备受死吧!” 王泽斌手握木剑,轻闭双目,一言不发。 二人神色一凝,秋风吹动落叶,薛璞穿着煤气罐,猛然起剑,只见一个煤气罐从天外飞来。 瞬时间剑影交驰,却听一阵惨叫:“诶呀!别打脸!” 剑术不敌的薛璞又被一阵好打,盔甲都给王泽斌打瘪了。 画面太美,看得小狐狸一脸不忍... 到了后来,周昀峰,陈浩鹏,带着韩东和薛璞教过的学生也来了,买了爆米花,专程来看薛璞挨打... 画面如同小和尚敲木鱼一般,薛璞又王泽斌让好个敲... 数日以来,王泽斌的剑术委实精进了不少,而薛璞...医药费委实花了不少。 如此下去,别说是打败猫脸老太,就是比起当初也是退步不少的。 见得薛璞剑术未有提高,坐在台阶上的王文钰不禁感叹:“诶,还是我家浪浪剑术高啊,汤圆还真不是对手...” 听得有人说薛璞实力不济,小狐狸口里含着棒棒糖自是不爽:“诶,他们两个是私下切磋,论起剑术精进来,薛璞自然不是你家剑痴浪浪的对手。但逢敌对战皆以性命相搏,他们若真动起手来...我看还是薛璞更强...” 一阵秋风袭过,天上飘过一行乌鸦.. 薛璞一脸石化的看着小狐狸:“臭丫头...你要谋杀亲夫啊!” 未及反应,只见王泽斌已然把他的“断水”剑,拿了出来。 剑锋狭长,剑身潋滟如秋水一般...这把剑看下来过武装直升机之后依旧锋利如新,只见王泽斌目光斜视已然把真剑对准了薛璞。 薛璞不由得一身冷汗:“他这玩意可砍过飞机!咱能不扯犊子吗?” 王泽斌仍不理会,心知若真想衡量他和薛璞到底谁更强,看来也只有用到此种办法了。 他心中只道飞机都砍了,自然不差你。 薛璞悻悻言道:“哼哼,老王既然如此,那可别怪兄弟我手下无情了。”他眼珠一转,叮叮当当的开始把身上印象速度的盔甲,一个个脱下。 薛璞缓缓抽出量天尺来,严阵以待,目光轻视,准备一决雌雄。 一个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长铁重剑,另一个是削铁如泥,神兵利刃。 究竟是谁能更胜一筹呢? 小狐狸满怀期待的为薛璞加油。 只见二人各自不语,气氛瞬间凝滞...二人目不转睛,瞪大了双目,不敢有一丝懈怠。 须知高手过招生死只在一瞬,稍有分身,便错过两大高手的决战。 突然薛璞手结雷法,猛地一手,王泽斌荡剑而出,罡风瞬间袭满了院子!!! “人呢?!”王文钰和小狐狸瞬间一惊 只听“仓啷”一声脆响,量天尺被扔落在地,薛璞赫然手掐雷法“纵地金光”瞬间逃命去了。 院落里顿时空空落落的,秋风瑟瑟吹动落叶。 而王泽斌的一剑已经赫然击出! 期待的惊天一战并没有出现,薛璞这厮竟然逃命了,满院子里都是石化了的观众。 王泽斌脸色一抖,收剑入鞘口中不由得说道:“居合错了...” 没等小狐狸开口,她听得屋檐上一声杂响,她猛然回头。 只听咔嚓一声... 就见屋顶正在整齐的缓缓下落... 他和薛璞家里的屋檐被王泽斌从中间个砍掉了... 小狐狸一脸懵逼,哭道:“完了,我的天啊!不到一年啊,我家新房子啊!” 只听王泽斌大喝一声:“穷逼休走!” 立时荡剑而出,一团青影晃动,寒芒在院落里神出鬼没。 小狐狸顿时懵逼了,但见王泽斌手段凌厉,神出鬼没仗剑连击薛璞十多次不中,薛璞家的墙壁已经赫然倒塌了数面,满院的烟尘,滚滚袭来。 薛璞脚下施展奇门步法,疾风吹动,避开一旁,他也是一脸诧异:“什么情况拆迁办?!再这么打下去,我和小狐狸恐怕就要露宿街头了!” 二人顷刻罢手,只见的满园的残垣断壁,废土杂砖,秋风吹过乌烟瘴气,呛得人睁不开眼睛,一股寒意倍感凄凉... 新装修好的别墅瞬间变成一堆瓦砾堆了... 此情此景,陈浩鹏一旁竟唱起了昆曲:“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遍——啊遍——,似这般都赴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薛璞哭到:“唱你妹啊!我家院!我家院啊!老王你得赔我!” 就在此时王文钰和王泽斌一对眼神,各自点头。 王泽斌冷冷说道:“我不斩无聊的东西...”登时仗剑收鞘,和王文钰携手离去。 小狐狸正要追去,只见这两口子身法飘逸,步履如飞,往来三五里山路,须臾既去,已经赫然携手翻过两座山头。 留下薛璞和小狐狸二人坐在院子里,相视而涕...嚎啕痛哭。 完了,钱白花了.... 一百四十三章,剑仙岳昭明 且说王泽斌夫妇比剑当中,拆了薛璞和小狐狸的房子,就销声匿迹了数日。 被薛璞用奇门术数占卜,终于在网吧抓到。 迫于薛璞的淫威二人决定赔偿损失。 薛璞无奈只得带着小狐狸借宿道周昀峰的住处,一边忙着给小狐狸看病,一方面重修房子。 近日来秋高气爽,草木萧森。 这七夕一过,天气愈发寒凉,沉疴不散的小狐狸,又患了风寒,结果险些一病不起... 所幸她从小皮惯了,总不以为意,刚好几天又追着薛璞活蹦乱跳了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又会大口大口的咳出鲜血... 她嘴里说着没事,可是可怜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薛璞心道,如此下去,说不定哪一天这个姑娘真会突然死在自己的眼前。 所以她的病是非治不可的。 况且口中所说的一年之期恐怕就在眼前,她小小纤白的身子站在电子秤上,如今的体重也只剩下了六十四斤,整个人显得也开始憔悴几分。 “我们刚住在一块儿的时候不是有六十八斤嘛,现在怎么瘦了四斤...”薛璞问道。 “刚出伏天,人自然清减一些,我没事的...”小狐狸笑道。 她骨架异于常人的纤巧,身材比例更像是美图后或者漫画里的人,虽然只有六十四斤,但是身材依旧美的玲珑自然,婀娜多姿。 她瘦得恰到好处... 柔软鲜嫩的小脚丫,一双白白嫩嫩的纤长细腿,柔软妖娆腰肢,精致的香肩,小巧玲珑的玉背部,一张绝美动人的巴掌脸,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读那么惹人怜爱。 这样的少女尤物,天上地下一个难求。 薛璞轻轻抱着她,捧起她柔弱的脸颊,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唇齿鼻息之间,少女的阵阵馨香袭在心头... 很快她便已经浑身惊颤,裤子竟然湿了一片... 薛璞把她捧在沙发,细细端详她的美好, 只觉得小狐狸整个人精致的如同柔软的陶瓷娃娃,娇俏清丽,薛璞亦知道她如此玲珑身材的代价,便是全身易骨带来的巨大折磨。 故而依旧舍不得把她云雨摧残,这样的小身很快就会散架。 小狐狸却有些耐不住,小小的身子只伏在薛璞身上想要乱动,被薛璞制止放回了床上。 薛璞这边修着房子,另一边自然也不能闲着,他通过《瀚海录》中查询有关医治小狐狸的办法。 蓦然发现《瀚海录》一书就是南宋绍兴时期,剑仙岳昭明为了妻子的病症,走遍天下,寻找各种仙丹妙药所著。 当中岐黄药理说的明白,薛璞不通医术,而且对此没有天分,便找到中医世家王文钰去看。 王文钰也兀自摇头,瀚海录上虽然记载了一些古方,但是一来古文晦涩,王文钰看不大懂,二来,药理病因说的明白,可是有些药材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薛璞也是饱学之士,心知这上面有很多药材是古今异义,也有很多是古代虽有,如今却已然绝种失传的药材。 他连日连夜考证药材,虽然找到了十几味药材如今的称呼,但是关键的几味的药材依旧是缺失的。 薛璞心道,只要能医好小狐狸的病,就是龙肝凤髓我也去找。 看得薛璞为自己担忧,小狐狸自然心底担心,她嘴上不说,心底却知道。 于是晚上便烧了几道好菜给薛璞和大老铁吃。 这小狐狸虽然平日里不受大家待见,也只因为她当初很多装出来的不堪事迹,就好比那次被几个健美运动按在床上运动那次,即便是假的,也令人心有芥蒂。 况且以她弱小的身板,那次若是真的,她也早死在床上了。 但正主薛璞不挑,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且周昀峰和小狐狸私交还算不错,关系自然处的融洽。 看着小狐狸端上的鱼香肉丝色泽鲜亮,香催味蕾,周昀峰不由一惊:“诶我去!!弟妹这鱼香肉丝做的贼正宗啊!我给你说,鱼香肉丝就不能放木耳,放木耳的不正宗!” 薛璞不禁吐槽:“叫什么弟妹,叫嫂子!”薛璞心头知道,放木耳正不正宗两说,而是小狐狸知道大老铁不吃木耳,所以才特意没放的,他耸了耸肩只道无奈。 “嫂子?合着你是我哥了?!”周昀峰登时暴怒,一个夹脖给薛璞按住:“诶我去,我大儿子和我俩赛脸是不!信不信我给你这长头发扒光!!” “诶我擦,小伙砸给我放开,我数三个数...一,二...”周昀峰这一身肌肉力大无比,薛璞虽然亦是力气不小,但是这突然一招竟然来的出其不意,薛璞竟然一时无法挣脱... 让周昀峰咯吱的哈哈直乐... “三二一,我替你数了。要不是弟妹在这,我给你点面子...” 小狐狸一旁忙劝:“哈哈哈哈,好啦,别闹了吃饭。” 看着小狐狸擦拭汗水,昨日还在咳血,薛璞不禁问道:“今天身体怎么样?” “放心我早好啦,活蹦乱跳美少女~”正说着,她双脚忽然一软,坐在倒在地上。 薛璞急忙扶住:“丫头你怎么样...” “......吃饭吧,吃完饭我去睡一觉便好。” 大老铁问道:“我靠!铁子你俩昨晚干啥了,这咋腿都软了...” “诶....”薛璞一声叹息:“我一直分房睡的。” 伤愈之后,小狐狸的病薛璞没有和大伙交代,就是去询问病情,也是薛璞拿着方子去问,也没说是关于小狐狸的病。 小狐狸床前,薛璞手里拿着《瀚海录》,心知小狐狸依旧看不见《瀚海录》上面的文字。 而薛璞连日来的调查终于有所进展。 他问道:“丫头,你知道剑仙岳昭明吗?” “有所耳闻,不过详情便记不清了。”小狐狸道。 “嗯,他是《瀚海录》这书的作者...”薛璞道。 “你同我说过,想来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小狐狸道。 “正是,相传南宋绍兴年间,也就是儿皇帝完颜构的年号,吕祖复游人间得一弟子,授其剑法仙术。而后数年该弟子仗剑游侠,凭手中三尺青锋挫尽天下豪雄。据说也是他在采石矶一战中帮助虞允文,以两万老弱病残,大破金军铁骑六十万,从此安稳住了后方百姓。”薛璞说道。 “还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你说的人就是岳昭明?”小狐狸问道。 “正是,后来听说岳昭明有个妻子,也似你一般生的倾城绝代,美貌绝伦。就是后来的孝宗皇帝赵昚,和太上皇完颜构都垂涎觊觎,于是派兵去求。按理说这大宋皇帝都是儒雅文人,这般强抢民女的勾当自然是不屑于做的,可想这女子容貌之高了。你才后来怎么着?”薛璞眼珠一转,笑了起来说起故事甚有神采。 小狐狸似听故事听得兴起,忙问:“那后来呢?” “后来,赵昚派了十万大军,去向岳昭明去求女,结果刚到岳昭明住处,岳昭明都没出手。那女子便摘落面纱,结果那美貌令得大宋十万官兵全都惊愕住了,武器从手里不停地乱掉,见得美人纷纷木讷不懂,都如痴傻。孝宗只得下令收兵。” “天呐,世上还有这等美人...我若是见了她,怕也要被比下去...那姑娘既然来自飞燕阁,那么想来她应当是同我一样的遭遇!”小狐狸听到这里眉头轻皱。 “诶~有意思的便是后来。这岳昭明和等人物,见得妻子如此病痛,于是便带着佳人仗剑天涯,游历四海,开始求仙问道。终于让他找到了只好妻子的法子。而他便把一路上的见闻和神异故事编成了这本《瀚海录》...” 小狐狸皱着眉头问道:“那大叔,岳昭明最后找到长生不老药了吗?” 薛璞摇了摇头:“此事并不知晓,不过可以肯定。张三丰祖师爷年少之时曾经偶遇过修成仙躯的岳昭明。岳昭明亦对张三丰祖师有过指点。我教你的飞龙探云手和武当的梯云纵,都是和岳昭明当年的武功有关。” 说到这里躺在被窝里的小狐狸若有所思:“...诶嘿,对啊!剑仙岳昭明是南宋初年的人物,而张三丰祖师爷相传生在南宋末年,这中间差了一二百年。而且张三丰祖师爷得过岳昭明的指点,岳昭明想必是有一二百岁的高寿,而张三丰祖师相传如今还健在...那他们岂不是都长生不死了.....” “嗯哼~不错,所以我停了最近接案子的工作,想好好对此事进行探查。我已经掌握了很多岳昭明生平,以及他曾经去过的地方。如果我们从这些地方查起,我想应该会有线索。”薛璞道。 “嗯,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做什么去哪我都陪你。和你在冒险的路上总是快乐的。”小狐狸道。 突然周昀峰推门而入:“等会!你俩要去哪,有出去玩去?带我一个啊!” 二人一并惊呼:“诶我去!你咋扒门缝!!” 大老铁微微一笑:“嘿嘿嘿,本来看你俩进一个屋,以为是要那啥,以为能跟着听点声的...” 一百四十四,平顶山洞穴 “那啥?”薛璞一愣。 小狐狸道:“那啥是哪啥?” “嘿嘿嘿,还能哪啥,就是那啥呗~”周昀峰笑着回答... 三人六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各自挑眉一笑,原来都是老司机啊,这破路也能开上车。 薛璞拿出了一个本子,递给了小狐狸:“看看吧,我这画工还不错...。” 小狐狸仔细看着本子上的黄色图片,一脸嫌弃:“咦....不错是不错,不过你咋还有这癖好。” “不是啥癖好,就是一个习惯...” 趴在被窝里的小狐狸,咋舌不止:“啧啧啧...幼稚鬼...” 周昀峰道:“什么本子我也要看!”他一个屁股就坐了过去,笑的脸上似开了花一般。 “行事儿啊老铁!你这画工不错啊!让我仔细看看...”他抢过小狐狸的本子,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反复端详:“啧啧啧,这东西少儿不宜,你还是我帮你看吧。” 翻开本子,第一页便是一张黄色图片。 说是黄色图片,实际上是用黄色的纸张,在上面画着一张卡通的手绘地图。 地图上道路曲折,似一个地下洞穴,洞穴成品字形,三岔路段延伸出去。 具体细节不是很清楚,但是标明了出口入口,以及一些特殊路段的说明。 至于癖好,薛璞这个本子是一个卡通的笔记本。 笔记本上每一页都有几个经典的漫画角色,灌篮高手,七龙珠什么的。 这些角色竟然无一例外的被薛璞用圆珠笔一顿涂改,男的画了一身芭蕾舞小天鹅,配上小翅膀。 本上女的直接画了一脸大胡子... 委实幼稚的紧。 看着笔记本上的洞穴,周昀峰眼神闪烁,竟然出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样子。 小狐狸蓦然一惊道:“铁哥,你认识这地方?” “那必须滴,这溪源市出来的人,哪有不认识这的?”大老铁的语气甚至笃定,看来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 “这是何处?”小狐狸问道。 周昀峰道:“这不就是,什么山上面那个那啥么。” 大老铁的语言组织不清,薛璞摇了摇头,接过话来细细说出。 这辽东省,溪源市,是薛璞等人的东北老家。 溪源市是个山城上古时期属于汉地十二州的营州,外号东北小重庆,四面山岭环绕,依山傍水而建立,是块得天独厚的风水宝地。 溪源市的市中心也有一处高山,不过这座高山和别处不同,这高山是长白山余脉,虽然景色葱郁,但是这山顶却是平的。 每年积雪堆积,远远看去好像一座小富士山一样。 这平顶山相传是一座死火山,溪源市城区依山而建,城市绿化面积号称全国第一。 不过古代的时候,很多百姓并不知道火山一说,便留下了很多传说。 传说平顶山顶,有一处海眼,海眼直通渤海,海眼下镇压着一条老龙。 老龙兴风作浪,引得渤海之水要倒灌溪源市,把此地变成一片汪洋。 结果剑仙岳昭明行及此地,施展神通镇压住了老龙,救了百姓于水火之中。 大战之时岳昭明一剑削断了山峰。 至此这平顶山才是平顶的... 而当地虽然沦陷于金国,但是百姓还是尊重岳昭明的话,在平顶山上修建了一座玉皇庙,从此平顶山下一直风调雨顺。 且说到了元代,蒙古鞑子一来记恨这金人对他们的欺辱,二来因为这岳昭明在凡尘之中一直兴华抗胡,后来一众恶霸僧侣带着元兵一怒之下便拆毁神像,打杀道士,把玉皇庙改做了盘龙阁寺。 但是好景不长,盘龙阁寺建立之后,没过多久就开始洪水泛滥。 大水淹过了山头,平顶山脚下的百姓被迫迁离,没了百姓香火供奉,这盘龙阁寺也就荒废了。 直到元末明初,明太祖朱元璋明遣上将徐达北伐,驱除元虏,在辽东以及溪源市设立辽东都指挥使司东宁卫,带领当地百姓致富,贩卖山货皮草,至此平顶山麓又恢复生机。 百姓们感念当年玉皇庙的遗德,便在玉皇庙的旧址上修建了新庙。 崇祯三年,东北全真龙门道教祖师郭守真年少游历于此,悟得了邱祖所言的:“心即是道,道即是心,心外无道,道外无心”的境界。 便在铁刹山八宝云光洞,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 然而好景不长,明末动荡... 很快奴儿哈赤所主导,延续到皇太极时期的辽东之屠蔓延到了平顶山山麓,旗兵所到,汉族男子一个不留,而女性充军作为两脚羊,以供残暴的八旗兵将鱼肉... 而玉皇庙再次毁于战火。 随后平顶山爆发大水,淹死了作恶的八旗兵将无数。 没了玉皇庙的平顶山数百年间屡发大水。一九六零年的时候大水再次泛滥,险些把新中国成立后的溪源市整个吞没。 后来百姓们集资,依照祖宗先例在山上原址修建了玉皇庙,这每年来的洪水才得以平息。 而政府也在太子河上游修建水库。 一九六六之后,很多破除四旧的红卫兵,拿着红缨枪冲进了玉皇庙,推到了神像和石碑。 打败了一切牛鬼蛇神。 结果在玉皇庙后面的石室当中发现了一口拴着锁链的古井。 古井上面结满了青苔,一根粗大的铁锁紧紧拴在上面,幽邃的井口深不见底,偶尔传出瘆人的低鸣。 红卫兵们不信邪,誓要打破一切牛鬼蛇神,于是开始拼命的拽铁链子,结果井底龙啸不停,开始泛起滚滚黑水,腥臭之气弥漫数里,终于这些孩子害怕了,纷纷逃命。 这玉皇庙才得以保全。 再到了后来,玉皇庙被当做一个旅游景点开发,如今变成了平顶山公园里一处别致的人文建筑。 数年来香火络绎不绝。 而那口锁龙井也被旅游局开发,形成了山顶一处别致的怪石溶洞,吸引着无数观光游客游览。 可以说这个山顶溶洞,在溪源市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薛璞自幼淘气,这山顶溶洞离他们学校又近,小的时候薛璞没有手机,便自己好奇便一个人拿着手电半夜的时候去过一次。 溶洞里空间极大,除了旅游开发出来的趋于,当时作为熊孩子的薛璞便自己深入洞穴。 来到了没开发的区域。 他顿时发现这座溶洞未开发的区域极大,比已经开发的区域大上十倍,甚至百倍不止。 溶洞下面漆黑一片,都是钟乳石。 这些钟乳石奇形怪状,有的如人像,有的似宫殿,有的似瑰丽的云朵云团。 还有的从高高的洞顶垂下,宛若悬在空中的十几米巨剑。 巨大辽阔涤荡心胸。而山洞中的深处亦是一望无际。 洞穴的底部还有一条巨大的地下深渊,延绵流走不知道尽头。 薛璞对着深渊大吼一声,只听得回声不绝,可是也正因为此等大吼,引来了工作人员,他也被人带走了。 目前网上的消息和民间的传说,都并不简单,而且去官方也对这下面的秘密极为重视。 所以这么多年来,薛璞始终知道,这平顶山上的山顶溶洞,定有一番秘密。 可是他始终没有机会去破解,如今正好与岳昭明的足迹吻合。 说不定这山顶溶洞,就蕴藏着大量和岳昭明当年有关的线索,所以他想回一趟东北,亲自去查这个溶洞。 说道这里,周昀峰也哈哈大笑,他虽然不懂其中缘由,但是觉得去探险探秘就是有趣,便也要跟着。 而小狐狸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听到薛璞又要出发历险,心中知晓,自然同去。 三人一拍即合,准备收拾一番,五日后启程寻找当年岳昭明的仙迹... 两天后薛璞带着小狐狸去医院复查,大夫对她进行了x光分析,发现小狐狸的胸骨已经全然长好。 只是小狐狸纤巧玲珑的骨架结构引起专家大夫的不住称奇。 已经十六岁的小狐狸,身高虽然很高,但是骨骼的粗壮程度却不如还没到青春期的小女孩。 而且腿部骨架的比例也比正常人长处趣多,但是腿骨却很细,这也导致她的小腿还没有薛璞的小胳膊粗,可是由于腿骨和膝盖骨骨节很小,她的膝盖并不显得突兀。 反倒是线条紧致曼妙,线条饱满。 用大夫的话讲,这个姑娘的身材我是从没见过的,更像是市场上为了满足一些特定需求而制造的硅胶娃娃... 这话说的薛璞不是很开心,小狐狸却不以为意。 毕竟她虽然是天然美女,但是也是飞燕阁通过填鸭式方法,制定出来的身材。 而有钱人周昀峰,也通过人满关系搞到了,官方允许他们对平顶山山顶溶洞合法调研的请求....... 三人组成队伍,便坐着飞机出发了..... ————————————————————————————————————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一百四十五回,狐仙庙 阔别家乡数月,做飞机转高铁回到溪源市之后,已经转至半晚,日暮落山,景色萧森。 北国的家乡,秋意来的紧浓。 半晚的煎饼摊热气涌上,拉客的司机吆喝的喧嚣。 银杏已经初染了秋黄,在通衢两旁随着西风莎莎作响。 薛璞给小狐狸再加了一件长衣,小狐狸却笑他太过紧张。 三人也不急着去平顶山探秘,先到烧烤摊吃上一顿锦州烧烤,配上些本溪烤豆腐皮。 转到次日,再去商业户外搞了几套探险装备。 顺便又点了些抚顺麻辣拌,qq鸡架,烤冷面芸芸... 饱餐数顿的小狐狸,精神也大好了起来。 这次回来不是走亲访友,自然是有要事,小狐狸也只是给她的妹妹张小凉送去一些陕西特产,还有一些花销。 关于张小凉的身份小狐狸却与他说过几次,小狐狸被拐走的时候已经开始记事,只记得他有一个刚出生的妹妹。 小狐狸的父母她有去寻过,只可惜父亲已经亡故,而母亲早已改从他嫁人,开始了新的生活,也早把小狐狸和张小凉抛诸脑后。 飞燕阁为了适应社会发展,也已经全然出现了两种培育瘦马的体系。 虽然训练方式大同小异,不过组织结构却不尽相同。 第一种便是小狐狸这般,带到一个场所秘密教养,将来直接出手去卖。 虽然成本低,但是有被查封的风险。 还有一种则是聘请一些没有子女的夫妻去调教,装作一家人的样子对外掩人耳目,风险相对较低,不过成本确实很高。 将来等女孩长大,便能卖给有钱人,换一个好价钱。 所以张小凉的父母只把张小凉当做摇钱树,故而对她凉薄无情。 在飞燕阁的渠道,小狐狸的身子已经被财团们炒到了三亿,价格还在飙升。 而张小凉等她过一段时间后价格恐怕还要更高。 所幸现在的张小凉还没有吃下章贞丹,而小狐狸也逃脱了飞燕阁的控制。 飞燕阁的势力神秘,组织之间结构松散,却步调一致。历朝历代统治者也拿他们没办法,而且他们的遍布世界各地,很有点光明会和共济会的味道。 他们会收养孤女,也不全是坏人,各个分舵之间存在的方式也不同,有的甚至全然没有联系,只是恰巧,猫脸婆婆这一路就是拐卖人口的恶人。 况且猫脸婆婆也只是靠拐卖人口买到飞燕阁,只是牵连广泛,但是她并不隶属于飞燕阁。 所以到了飞燕阁后,张小凉和小狐狸便失散了。 张小凉这姑娘的性格和小狐狸大相径庭,小狐狸的性子是活泼开朗,古灵精怪的调皮女孩。 而张小凉则是娟淑文静,举止谈吐都略显内向,只是一双婉转多情的眼眸,又从骨子里和小狐狸如出一辙。 但两姐妹除了长得一样之外,心地也都是实打实的善良。当中缘由始末小狐狸没有和张小凉细说,也没和她说过什么自己命不久矣的事情,但张小凉却也一心一意相信小狐狸是她的姐姐。 而薛璞也答应了小狐狸,倘若自己不幸离世,将来一定好好照顾她的妹妹。 —————————————————————— 且说这秋日晴好,爽风阵阵。 几场秋雨下来,平顶山的山色疏黄了大半,山间的枫叶也十分鲜红。 本溪此地有枫叶之都的美称,中秋将近,层林枫叶如火嫣红,千山连绵,层林尽染,重重叠叠不知红山几重。 秋水清溪从山涧而出,晨光拂照,平顶山麓又平添几分苍苍雾气。 周昀峰驱车由山道盘桓而上,走到车行难上之地,方才与众人下车整顿。 小狐狸微微笑道:“诶,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单手逗狗一样去撩薛璞下颌:“啧啧啧,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撩的薛璞生气,去呵小狐狸的痒:“臭丫头,你撩谁叻!” “诶诶诶,我打不过你!你看车都停了,这爱还做吗?”小狐狸抛了个媚眼楚楚撩到,她侧躺在车座上,把臀部轻轻撅起,用小手抚摸在大腿和腰间,纤腰撩动,曲线婀娜甚是迷人。 薛璞把她咚在座位上,把她震得一惊,端听薛璞说道:“这车是大老铁租的,弄一车的血,咋陪人家!” “略略略,好吧,那我们下车。” 二人下了车来,看着秋山苍翠,景色如醉,落叶纷纷,顿觉诗意甚浓,各自在欣赏忘我其中。 小狐狸伸了一个大懒腰,放声唱到:“诶!答三滴子孙哟!!!” 大老铁跟着唱到:“爱太阳哟!!!” 二人看了看薛璞瞪着双眼并不张嘴,小狐狸起哄:“来来来,你怎么这么没默契叻~” “.....”薛璞不语。 周昀峰吐槽道:“哈哈哈,他唱歌跑调...” 小狐狸一脸坏笑:“哼~不嘛,人家就要听,好叔叔你给我唱一个嘛~” “不,叫爸爸也不唱...”薛璞抱着胳膊,一扭头。 “爸爸...”小狐狸嬉笑着喊得干脆:“诶唷,求你了你就唱一个,让我听听嘛~”小狐狸摇着薛璞的胳膊,很是哀求。 “爸爸,爸爸...”小狐狸的声音叫的干脆,丝毫没有半点停顿。 “不...!就这个不行!”薛璞扭过头去,想起小狐狸一生孤楚,这两声爸爸却是真心实意叫出来的,薛璞心底不由酸酸的。 薛璞自是个好面子的直男,他自己平时哼哼歌或许还成,真让他在有人的地方这么清唱,他可是断然拒绝的。 谁知周昀峰小眼一眯,计上心头,推着他的大眼镜片,色眯眯一笑,突然放声就唱:“啊~啊~啊~” 薛璞条件反射:“啊啊,黑猫警长!!!”刚一闭嘴,就心知被人套路。 小狐狸蓦然一乐,甚是欢心:“诶~好听!好听极了!”她乐得跺脚,和薛璞笑做一团。 “真是个傻姑娘....” 三人沿着青石小路,盘桓上山,行到一处道观,晨起新香火,冉冉飘动。 薛璞请了香,拜了王灵官,求一路顺利。 秋山如画,很快便到了高山的的山腰,众人坐在地上引水休息。 大家背着装备,有在登山,虽然都是好手,但是不免有些疲累。 看得出来,小狐狸的身子不是太好,病痛的折磨,加上去大漠当中的消耗,小狐狸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短短一个小时的路程,小狐狸便已然身体不适了。 “......” 听得机器的转动声音,和一些游人的话语声,这时候他们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像有什么不对... 三人仰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峦,红红绿绿的小点点正在上下一动,定睛一瞧原来是缆车... “靠!社会发展真快啊!” 三人三脸懵逼...早知道做缆车啊!腿着走多费劲啊! 不过平顶山虽高,却也不甚陡峭,再走个半个小时也当到了山顶。 三人很是无奈,好在景色算得上峥嵘轩峻,蓊蔚洇润。 路旁有一座膝盖一般高矮的小庙,面前系着祈福的红绳,红布。 样子有些古旧了,不过里面的神像却是栩栩如生。 薛璞和小狐狸去庙前拜了拜,周昀峰却不拜,他相信科学。 小狐狸见得小庙,心中一笑:“这一路上逢神拜神,今日算是遇见了本家。”她从包裹里取来她烹制的蜜糕,甜品,各取一样,摆放在盘子里。 蜜糕的香气传遍四野,很快吸引了无数松鼠,鸟兽,争相来看。 这些鸟兽盘踞在小庙的方圆一丈之外,不敢进前。 周昀峰忙扯薛璞:“快看,快看那边有傻狍子!” 说道:“狐大仙在上,小狐狸是晚辈给您见礼了,希望您保佑,薛璞,我妹,还有铁哥长命百岁,薛璞和小凉最好活的最久一点!周昀峰一般长寿就行!” “....”周昀峰一脸不悦,心道这丫头真是恼人。 祭拜结束,小狐狸拿着几块吃食分给了其他争相来吃的小野兽,只是这庙宇当中的贡品,这些萌物,却一个不动。 薛璞知道这东北五大仙家,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在东北极为灵验。 一路上所行所见,不敢不敬。 小狐狸拜的这个小庙,就是一座狐大仙庙,看这些飞禽走兽的模样,这座庙宇想来极为灵验。 这样的地仙信仰,在民俗当中流传甚广,在明代的时候形成体系。 民间曾经流传过“燕王扫北封狐黄”的传说。 ———————————————————————————————————— 吃着串,喝着酒,搂着怪盗女朋友,天下四海横着走。 醒时断案,醉时休,奇门八卦掌中有。 本书原名《探灵笔录》,讲述薛璞作为一个逗逼灵探,行侠仗义,任侠四海,恣意诗酒的奇书怪谈。 欢迎加群:574822360 ———————————————————————————————— 一百四十六回,来颗华子 所谓燕王扫北封狐黄,乃是明成祖朱棣潜龙之时,在北平受封燕王。 当时北元大将,太尉乃儿不花,兴兵屡犯中国边境。 太祖皇帝朱元璋下令,命傅友德为大将军,率列侯赵庸、曹兴、王弼、孙恪等赴北平,训练军马,听燕王节制,以出征漠北。 燕王闻讯,亦率领手下姚广孝,袁珙等挥师出征。 这乃儿不花乃是北元名将,边境铁军屡建功勋,手下更是养了无数旁门左道的巫术奇人。 这些奇人异士念经做法,搞得塞北风沙大作,夏日飞雪。 又是部下巫蛊毒术令得中国军队是瘟疫横行,委实吃了不少苦头。 然而道衍和尚姚广孝和袁珙亦是天下间有名的玄门宗师,他们夜发神咒请来东北五大仙家助阵。 果不其然,瘟疫全消,大雪骤停,一夜之间塞北如春,桃花争艳的开放在北水江畔,雨雪严冬竟成了发兵的大好时节。 于是燕王佯装败退,丢下辎重,减灶丢锅。 乃儿不花大喜,以为汉军败退,亲率大军骑兵趁夜奔袭,结果反中了燕王朱棣的埋伏。 当时月黑风高,天无星辰,草原之上只闻得雁声阵阵。 突然,只见四方丘陵之中,火光冲天,疆场之上被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汉军旗帜鲜明,带甲数万,结成骑阵,马嘶鼓鸣,火把结成火蛇延绵数里,目极犹在,喊杀之声直冲霄汉。 乃儿不花手下的胡兵虏将,一时间吓得魂飞魄散,坠马丢盔,四散奔逃。 情势危急,乃儿不花掏出弯刀,吹响胡号,反复招摇集结军队,准备突围。 怎料战事未开,五大仙一齐做法,反令得乃儿不花的蒙古大军,晕头转向,东西不分,纷纷丢盔弃甲。 燕王朱棣兵不血刃,便把乃儿不花一战成擒。 汉军仁义,并无杀俘虏之常俗,乃儿不花一战大败,请降于燕王。 燕王大喜,依旧令他统领于部安置在原籍设立藩镇,受大明节制,替中国镇守边塞。 此战大胜,东北五仙居功至伟,燕王为表达谢意,便将山海关外,塞北以东尽数分封给了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从此五大仙家受百姓供奉,也世世代代保佑一方百姓。 薛璞知道这五大仙家的信仰属于辽东一代特殊的民间信仰,并非属于某一民族的独特信仰,一些汉民在信奉,一些满蒙鲜锡族也跟着信奉,还有一些世俗化的回民也跟着信奉。 是一种具有独特地域色彩的民间宗教文化,而且长期以来受到汉文化道教以及汉传佛教影响。 水乳交融,不可明分。 民间有谚语称之为:“北出马,南坐堂。”都是来形容这样类似地仙儿信仰的。 周昀峰虽然相信科学,对于鬼神之说一向不揖不拜,但是也对出马仙这一套有点兴趣,看着狐仙庙说道:“铁砸,你知道出马仙儿不?我跟你说老邪乎了,咱高中那个德育主任你还记得不?” 薛璞皱了皱眉头:“嗯,张业崇啊!那不是个傻缺吗?他不是敲诈学生钱财让教育局撸了吗?” “撸个屁啊,人家媳妇能耐是高官。回家歇了几天就回来上班了。”周昀峰道。 “你怎么想起来说他呢?”薛璞问道。 周昀峰眉飞色舞的说道“诶呀,你这叫穷在闹市无人问,我这是富在深山有远亲。那个德育主任张业崇知道我有钱,这几天上赶着上门找我办事呢。” 大老铁借着说道:“你别忘了,这货当德育主任的时候得罪人太多,老拿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欺负学生刷存在感。” “然后呢?”薛璞问道。 “然后,去年他在厕所偷拍几个男生尿尿,发给男生喜欢的女生,然后让他们在学校出丑。结果这几个男生也都是吃生米的,高考一结束拎着棍棒,给张业崇一顿好打,腿都给打折了。听说还让人踹坏了一个蛋蛋!” 听到这里小狐狸打了一个聚灵,连忙抱着薛璞。 薛璞一脸懵逼:“我一个男的都不怕,你怕个啥啊...” “自然是怕你淘气,让人给...”小狐狸小声道。 周昀峰接着说道:“然后事儿就好玩了,这货受伤之后,就神志不清了好几天。最后出院了,他就一边给人家当老师,一边开了个堂口,给人家出马瞧事儿。这货还给我名片,说我家宅有问题,要给我看风水叻。” 听到这里薛璞哈哈直笑,大老铁八成是又遇见骗子了,要知道大老铁新家的风水可是薛璞给挑的。 薛璞说道:“出马北方称为搬杆子、顶香火头、领兵带队的。南方称为出壳、落座、放桌等。随着地域的不同,叫法也很多。 是这些动物修行成的仙家,为了修成正果,渡过劫难,便要去到人间积德行善,累积功德。 但是仙家不能幻化人形,只能通过附身的手段选择一个有缘的人来进行与尘世的沟通,一般这样的人被称之为出马仙,或者出马弟子...” 周昀峰道:“没毛病,这些你和我说过啊。但是你怎么知道张业崇是骗子呢?” 小狐狸抢过话头说道:“因为仙家选择的对象,首先要前世有缘,而今生是秉性纯良,或者像我一样先天不足的人,你们那个德育主任,看样子仙家是瞧不上的。说白了,就是嫌赚钱不够多,想找铁哥骗点钱花。” 周昀峰惊问:“你先天不足?” 小狐狸赫然一惊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说道:“哈哈哈,开个玩笑。” 听了二人的言语,周昀峰眉头一蹙,推了推眼镜,合计了半天,终于好像想通了,他眯着眼微微一笑:“嗯,你们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三人休整完毕,起步登山,沿着小石路,又走了一段时间。 见得山路尽头,一座石门,在青松翠林见苍然矗立,蔚蔚雅致。 石门左右共书一副对联,览古登高游胜迹,求仙访道步青云。横批“仙林尽翠”却将山景概括。 薛璞豁然一喜,虽然这对联也就是中规中矩,但是足以见得政府如今颇多关注人文。 山顶之上一片平坦,已经被开发成了娱乐公园,游人往复还有晨练的老人。 三人平步压着大路,见得不远处云烟缭绕,松林隐处一方小木门道观,便是大家所寻的玉皇庙了。 薛璞带着小狐狸先去进了香,拜了三清四御,手抱阴阳鱼行了礼节。周昀峰也跟着求了继续祈求发大财。 便拿着证件去找常善清道长办理进入溶洞未开发区域的手续。 道长是个入道的女子,大家互相见礼口称:“道长。” 到了偏殿,道长给诸人看茶,自己带着证件去找领导。 一方事毕,道长便带着三人从后门走,直接下到景区。 事前还特意嘱托道:“这洞内叵测,至今没人下去过,这里有三道雷符,赠于三位,若遇危险可保平安。” 见得道长相赠,小狐狸作揖万福口道:“嘿嘿嘿,那就谢过道长啦~” 薛璞也拱手相谢。 谁知话未说完,只听得摩托车声音,从东边传来,油门转动,已经到了眼前。 “要啥雷符啊,诶呀小老弟儿,还认得哥不?!” 只见一个中年彪形大汉,骑着一匹大摩托,身着汉服短衫带着黑色墨镜,开口说道。 大汉头上束发,身长九尺,腰阔十围。生的极为魁伟雄壮,一张大红脸,若是收拾干净配上胡须还真有几分关公的味道。 常道长对此人颇为无奈捂着脸说道:“诶,粗人一个,大家切莫见怪。” 薛璞见得此人好生面熟,不敢直接去认,打量了半天,看见他衣服背面印着快递二字,摩托车后面一个巨大的箱子里面好像装不少东西。 “一个送快递的?一个送快递的信士?” 只见大汉拿着一大篮子水果,摆到了神龛之上,点燃香火,像模像样的上了三炷香。 扣了几个头,大摇大摆的站了起来。 薛璞个子不矮,谁知在大汉身边,却显得瘦小许多,大汉少说也有一米九的身高。 道长说道:“他是刘教授,经常来我们这里敬香。” 小狐狸一脸懵逼:“他还是“教授”!!” 大汉听她不信大大咧咧说道:“咋的小老妹儿不信?我姓刘名星,字教授!” 小狐狸更是不信,一个口称教授的人,穿着快递衣服,而且更扯的是,他居然叫刘星... 周昀峰哈哈一笑,上前握手:“诶呀,你叫刘星是吧,我叫夏雨,嘿嘿嘿幸会幸会!!” 薛璞却默不作言,他想起了什么。 当日他得到《瀚海录》就是通过快递得来的,而且那快递员他找寻很久始终没有结果。 二人见礼,刘教授摘下墨镜:“还是小兄弟懂礼貌哈~” 周昀峰寒暄到:“嘿嘿嘿,哪里哪里,教授所来何事啊~” 刘教授笑了笑:“我没事,我溜达~” 他随手上里怀兜里掏出一盒红色香烟:“来小老弟儿,来颗华子.....” 一百四十七章,潭地迷洞(上架第一章求订) 见得刘教授大大咧咧递来一颗华子,周昀峰一脸懵逼,说道:“不行啊~刘教授这景区不能抽烟哈~” “那行吧,不抽就不抽吧,现在这九零后真拘谨...”刘教授道。 薛璞端看这大汉,气息沉稳均匀,手脚轻盈,走起路来又是虎虎生风,心知此人并非寻常之辈,不知此次前来究竟是何等事情,更不知是敌是友。 只是关于《瀚海录》的事情也令他心生疑惑。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请道长先带三人前往洞穴深处。 道长点头,便有请三人向小路行去。 且说平顶山顶是一座死火山,现在的溶洞,就是当年火山口所形成的。 而该地区属于喀斯特地貌,多流水侵蚀和地下暗河。 暗河和火山口相互勾连,经过数百万年的变迁,终于形成这一方独特的景象奇观。 三人跟着道长进入洞穴当中,下了盘桓九曲的石梯,走过一段漆黑的小路,隧道四周都是突兀的岩石峭壁,见得光芒瞬间眼前豁然开朗。 隧道的尽头便是洞穴内部,洞中中奇石林立,瑰丽华艳,坏境空阔别有洞天。 洞穴有二三十米高,洞穴顶端有洞口以及阳光射入,阳光顺着泉水的水雾照入,折射成了七彩虹光。 即便是小的时候经常来游玩参观的薛璞和周昀峰,见得此番景象也是心头颇感震撼。 洞内也有淡黄色的灯光从地底照向顶端,人置身其中,仿佛进入了须弥仙境。 小狐狸仰首去看,轻轻拉动薛璞的手,便与他问道:“好薛璞,你看他们在做什么?” 见得不少拿着长梯子的工人,和拴着吊索的工人,正在洞穴顶端上反复作业。 大老铁抢过话头来:“多少年了,这帮工人还爬高,检查碎石呢吧。” 薛璞摇了摇头道:“是在采燕窝叻~” “燕窝?不是南方才有的吗?”小狐狸问道。 薛璞道:“照理说金丝燕只有南方才有,但是这洞穴里冬暖夏凉,别有洞天,很多迁徙的金丝燕便在这里筑巢。由于这里的气候和矿物质独特,溪源市的燕窝也独具风味。如今燕子飞走了,自然留下这许多燕窝。” “原来如此...”小狐狸若有所思。 薛璞对她说道:“溶洞里寒气颇重,若是觉得冷,便把羽绒服穿上。” “嘿嘿,知道啦。”小狐狸甜甜一笑。 大伙拿着设备,一直前进大约五分钟路程便到了锁龙井前。 只见得这口苍然古井,并没有想象中的奇特,青砖搭建,青苔环绕,一条长长的铁锁拴在井口的石柱子上。 看着赑屃拓碑上面用楷书写着“锁龙井”三字,看样子这块石碑的做工应该是在明朝时期的做工。 由于岁月侵蚀,石碑上的雕纹也有些斑驳不清,赑屃的五官也模糊了。 看着深井下黑水滚滚,汹涌异常,不时喷涌出来的井水漆黑如墨,委实让人周昀峰心头一颤问道:“铁子,咱真要下这里吗?你看这水乌七八黑的...” 薛璞愁眉紧蹙,身边的小狐狸却笑道:“哈哈,不怕咱们有高科技!” 她纤手轻轻一抬,把瘦弱的香肩上背包摘下。 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遥控手柄,手柄上装着屏幕。 “哈哈哈,原来你在老陈那顺了一手装备!”薛璞捧腹一笑。 “啧啧啧,那你看看~”小狐狸媚眼一抛,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可以遥控的小型潜水机器人,机器人装着摄像头,把它丢下去,水下的情形自然呈现出来。 薛璞也把这些漆黑的水拿过来看了看,发现这种黑色的井水,并非是单纯的井水。 而是布满了一种漆黑的藻类,薛璞在《瀚海录》中查过有关这种水藻的记载,这藻唤做“乌金藻”,由于在洞穴深处不见阳光,故而藻体都衍化成了黑色,既有极高的营养价值。 瑶山之虺名曰:悭臾。水虺食乌金藻以修之,五百年而化蛟,蛟千年化为龙;再五百年化角龙,千年化应龙。 应龙唏以为风,嘘以成雨,往来天地山川之间,无所待哉... 这水虺就是一种类似水蛇或者水蜥的生物,《瀚海录》上说,这种动物以“乌金藻”为食,将来能幻化成龙。 足以见得,这锁龙井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薛璞这边思索,那边小狐狸已然把陈浩鹏的仪器抛下,只见的她白玉似的小手遥控着手柄,很快从水中传来画面。 乌黑的水藻都在上层,到了水下一两米深的地方水质变得清澈起来。 很明显这里是一汪活水。 摄像头带着光芒沿着七八米深的水潭前进,沿着铁锁经过一条暗道,很快就到了一个岸边。 水潭的另一端,原来还有一个洞穴。 众人不禁感叹,只感觉那洞穴里的幽暗神秘,似乎有着无尽的秘密等待众人破解。 不过看样子不潜水下去,还真不知道这井底洞穴究竟是什么模样。 三人决定换上潜水衣,带着设备潜下去,一探究竟。 小狐狸素来随性洒脱,她把满头乌云长发随手一抛,解开自己的衣衫,把姣好的身材完美露了出来。 一双修长曼妙的紧致长腿,纤细柔软,浑身上下俏嫩无有一丝赘肉玲珑曲线,柔软的细腰在紧身衣的衬托下更显婀娜迷人。 酥胸姣好,挺拔饱满的在胸脯上,软软嫩嫩让人愈发怜爱。 那小巧的玉背,酥媚的骨态,楚楚动人的站着,薛璞和周昀峰两个大男人看得是瞠目结舌。 嘴上不能乱说,心底却都认为小狐狸真是个极品炮架,真想把她的身子按在床上活活拆了。 “嗯哼~瞧你们两个色狼样~”小狐狸垂下头来脸色晕红。轻轻拉过薛璞和周昀峰的手,羞答答的把薛璞拉了过来。 薛璞心头一颤只见的小狐狸粉面晕红,娇颜胜雪,容华绝伦,俏丽无双,身上淡淡的芳香点点涌上心头,不由得搂在她软软嫩嫩的娇躯上,不自觉的把她推倒在墙上。 突然发力,猛地一顶小狐狸一声惊叫,浑身痉挛一颤。 瞬间只觉得小狐狸的风流体态,瞬间酥酥软软,醉倒在薛璞身上,她呼吸急促,喘息娇柔说道:“轻一点...你弄疼我了。” “我又没插,你害怕个什么...”薛璞说道:“不怕,来我教你,把嘴巴张开含着...” “人家嘴巴小含不下啦...”小狐狸羞羞道。 “没关系,用嘴唇吸住就好,别非要用牙齿。”薛璞一点点教着小狐狸。 小狐狸楚楚萌萌的双眸,泪目点点看着薛璞,有一丝可怜:“好臭啊,不过还好我能忍住...”她按照薛璞的指示继续温柔的吮吸,很快掌握了薛璞认可的节奏。 “嗯嗯,不错~从来没尝试过这么舒服的舌头.....” 薛璞帮她绑好氧气罐,说道:“待会儿下了水,记着我刚刚教你的氧气罐使用方法,氧气罐别松口,要是遇见危险及时示意。” “嗯嗯,好啦,我知道啦。” 周昀峰捂着脸不禁吐槽:“合着你俩这么长时间是在商量怎么用氧气罐...!我靠,我以为你俩那啥呢!” 小狐狸软媚一笑:“那啥是哪啥?愚昧!肤浅!” 薛璞淡然一笑:“哈哈哈哈,眼里之后开车的人,你看啥都是开车啊~~” 周昀峰无奈的摇头:“说实话,我现在看太阳都是绿色的。” 三人准备好装备,倒数三二一,纷纷跳下水面。 噗通,噗通,噗通.... 三声响过,三人已经带着装备跳入井水。 水面上最初的一层的确是乌金藻堆积而布满的漆黑水面,到了深处,水下有清澈无比。 井水冰冷刺骨,潭地清晰见得无数鹅卵石...潭地有些小白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生物。 他们头上顶着照明仪器,一直逆着水流进行游动,白色的光芒在清澈的水底传得甚远,很快就来到了潭地的水下暗道..... 这里水流湍急,周昀峰率先游了过去,待到薛璞过时,水流突然加速,暗流翻滚,竟然一下子将他裹挟飞出。 幸亏小狐狸及时伸手搭救,否则薛璞真的要被卷进旋涡里面。 好在薛璞深谙遁甲之术,真要卷进旋涡,施展奇门就好。 三人在水底默不作声,在暗道里潜了十多分钟,终于从水潭的另一端游了上来。 打开手电照明,只见一个巨大幽深的洞穴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洞穴深入远方绵延出去不知多远...... 这里的空间真是太大,看样子比外面的洞穴还要大。 换下了泳衣,只觉得洞穴里寂静寒凉,身子如同秋霜打过一般。薛璞给小狐狸披上了行李中的羽绒服... 薛璞拿出罗盘,若有所思。 只见得不远处一条暗河在众人面前分流流开,一头流向平顶山洞穴的水潭,另一头向东流向洞穴深处。 小狐狸问道:“如何?看出了些什么没有。” 薛璞摇头道:“不知,看来还要继续深入才知道。” 一百四十八章,满船星河 三人这一路走来什么奇闻怪谈没有见过,单论这洞穴,墓地也不是走过头一遭。 淮南王陵,天山神庙,哪一个来回不是九死一生,充满机遇和挑战。 只是如今这洞穴,和以往不同。 以往的地下墓地,都是人工修建,虽然斧之自然,但终归是穷人力所及能走到尽头的。 而如今的深渊暗洞,地下暗河究竟通往何方,任谁也不知道这深处究竟是什么。 但是这个幽邃的地穴中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人着迷,一股莫测的神秘总让人想一窥究竟。 不过令人更加肯定的是,当初剑仙岳昭明一定和此地有什么联系。 因为洞口的岩壁上有几道划痕,由于长时间与外界隔绝,这几道划痕保留的异常完好,宛若当年。 这些岩壁上的石头都是硬度极大的花岗岩构成,而切口划痕既深又整齐,很显然是人为所致。 薛璞看得出来,这几道划痕正是宝剑所留,而施剑者的功力之高,也有旷古烁今的境界,想来当初必然经历过一番打斗。 一条地下暗河流向地下深处,头上垂下的钟乳石柱,林立密布,好似无数把宝剑悬挂在天上,有的身手便可触及。 这条隧道几乎全是深水区域,潜渊在下,寂静空幽,更不知水下藏了什么样叵测玄机。 手电筒所照到,都是水汽萦绕的石壁,除了安静再无其他。 三人撑起充气艇,置身水面,顺着水流滑动皮艇向洞穴内部前进。 薛璞手里握着罗盘,侦测着方向,而水下由于光芒所限,尽是漆黑叵测,深浅不知。 周昀峰笑道:“诶嘿,铁子你说这个洞穴挺牛逼啊!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假如有人在这里藏些什么宝贝,谁能知道。” “诶,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惦记什么宝贝啊!”薛璞吐槽。 “嘿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类在追求利益的道路上是永无止境的~~”周昀峰笑道。 他看着这些四周又如悬剑在上的钟乳石剑,心中忐忑,又生出害怕之意慌忙道:“诶我说,大老铁你说,这里会不会藏着什么怪物啊!你看过食人鱼没有,美国一个电影,说是一场地震把与世隔绝的古代食人鱼放出来了,然后四处吃身材性感的比基尼美女。我和你说,就弟妹这样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要是让那东西遇上,说不定几口就让吃没了。” 小狐狸骂道:“铁哥,打死你个乌鸦嘴!一会儿要真遇上什么没见过的,也是先吃你们两个大男人。” 薛璞却是懒懒散散躺在船上,顺着水流欣赏着洞内的景色,偶尔用手中的闪光相机记录洞穴里的构造:“生命的存在形式多种多样,只要不离开水,就算是没有阳光也有生存的办法。乌金藻就是这样...” 小狐狸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虽然与世隔绝,这里可能真的会有什么怪物。” “嗯嗯,你看水下的不就是吗?”薛璞微微一笑,随即关了自己的手电。 幽深的水面瞬间非但没有变暗,竟然豁然明亮了起来,钟乳石洞里的地下暗河,出现了无数淡蓝色的荧光点点。 这些淡蓝色的荧光,在漆黑当中发着静匿的光芒,一颗颗似星辰一般。 三人豁然惊喜,小船在暗河当中航行,宛如置身星河... 小舟在星河中摇曳,这如梦幻的场景令得身为女孩儿小狐狸豁然惊喜:“天呐!薛璞,这些是什么!太美了吧!” “焦螟...”薛璞说道。 小狐狸有些疑惑:“焦螟是个什么东西?” “这大千世界生命存在的方式多种多样,即便是在不见阳光的洞穴,也会有光的存在。海洋中存在一种发光藻,当潮汐把这些夜光藻,推向岸边,从而形成幽蓝色的海岸。而鮟鱇鱼则会运用发光的灯笼去吸引其他暗夜中的生物进行捕食... 焦螟就是一种蜉蝣生物,他也会像鮟鱇鱼一样,发光来捕食其他生物。” 小狐狸爬这船头,往下看去,纤手轻撩清水,这些光芒又如同梦幻般散了,神奇之余亦有所思索:“原来是这样....《瀚海录》上也是这么说的吗?” 薛璞笑道:“嗯,我也是从瀚海录上无意得知的,上面记得说,衍水之南有山焉,平顶而多鸟兽。泉水出其间,有虫曰:“焦螟”夜而明之,其众如星...之后就记不大清了...” 大老铁听了半天,不明所以吐槽道:“什么山不山,星不星的,你说人话!” “嘿,我这暴脾气!怎么就不说人话了!自己听不懂,搞不明白还怪起古人了!”薛璞反唇一击。 “你小子和我俩说话呢奥,信不信爸爸我收拾你!”周昀峰撸起袖子就要去给薛璞一个大夹脖。 正要还击之时,突然坐下的小艇忽得一阵颠簸。 三个人摇摇晃晃,在船上兀自都跌了一个跟头,薛璞一头直接撞在了小狐狸的怀里,周昀峰则摔得四仰八叉的。 “诶我的天,铁子什么情况!我微微发力怎么还引发海啸了呢?是不是我神功有成啊!”周昀峰说道。 他的玩笑,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他见得二人不吐槽也不笑,神色凝重,方知有意外发生。 他立刻拿着高光手电向着远处洞穴照去。 白光透入,只见得暗河的河水在不远处中断,横流下去:“不好了!前面是瀑布!” 水流愈发急紧,听得断崖之下水声激荡,如同千军万马,雷声暴雨一般。 一旦顺水坠落下去,必然葬身水底下。 此种危局,薛璞一声大喝:“坐稳了啊!”,只见他手结手印,口中念叨:“奇门搬运!” 只见水流之中,赫然激起两股蛟龙,蛟龙翻涌着水面,一瞬间把薛璞的船给拖住。 蛟龙身躯扭动,从瀑布底端把小船拖住,缓缓地放在水面,瞬间安稳消失。 三人终于平稳的落在水面,得以脱困。 “好险,好险,我差点以为就要挂了呢。”周昀峰道。 看着身后的巨大瀑布,众人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颤,瀑布之高甚是罕见,手电照去,似直插云端一般,不知来处。 而众人言前则出现了一处山里更巨大的空间,令得三人更是吃惊... 一百五十章,洞底龙潭 三人顺着水流坠入地下瀑布底端,洞穴漆黑,但是瀑布在焦螟光芒的照耀下,宛若银河般在漆黑的夜里倾泻而下,在谷底形成了一个繁星池。 适才的剧烈运动,令得小狐狸的旧伤发作,她躲在薛璞的怀里连连咳血,柔软的身子轻柔玉嫩,阵阵芳香传入薛璞的鼻中。 薛璞轻轻抱着她的小脑袋瓜,甚是心疼。 小狐狸却也紧紧抱着他,生怕薛璞担心。 焦螟淡蓝色的荧光,朦胧幽邃潭底的场景宛若置身梦幻,小船在星河星海中悠然荡漾。 周昀峰拿着相机不停拍照:“大老铁!这地方太神了诶!这要是开发起旅游来,简直牛逼的不要!就是这开发难度有点大啊。” “别想着旅游了,这些焦螟虽然数量巨大,但是朝生暮死,生命亦如流星,见不得强光。一旦开发成旅游区,这些焦螟全部都玩完...” 小狐狸眉头轻皱,想起自己一生匆忙,命如朝露,又何尝不是朝生暮死? 她心底不禁感叹,喃喃念着:“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我在这里想必也算是颇为长久的了。” 看着她心事重重,薛璞宽慰道:“傻姑娘,你别多想那些有的没的。若论起长久,我们谁也比不上这里长久,这里百千万年亘古不变,可若是这如许繁华没有你我这样的人欣赏,那即便他长久如斯,又有何用。” 孤寂的深渊当中,星河缓缓流淌,薛璞的话说在小狐狸的心房,小狐狸躺在薛璞的腋下看着眼前美景,被薛璞的话所宽慰静静的笑着。 小船也继续在星海见遨游。 渐渐的洞穴深处,焦螟的颜色褪去,暗河复归于沉寂,光芒逐渐消失,而水下的暗流也变得诡异湍急起来。 三人一行下来也有十多公里水路,想来已经到了洞穴的极深之地。 薛璞说道:“这底下暗河实在是绵长,我们这一路顺水前行,想来已经曲折行进了十多公里。仍然不见尽头,这样的地下暗河一定会有流出去的水路,而且这个水路必然是大江大河才得以容纳,所以我们只要沿着水流前行,就会找到出口,以及这洞中所蕴藏的秘密。” 他正说着,漆黑的暗河里突然一阵潮涌翻滚。 眼前的一幕,令得三人更是震惊! “铁子!!你快看那是什么!”周昀峰瞪圆了双眼,直勾勾的用手指着水下。 “我的天,薛璞你快看!”小狐狸纤指轻扬,亦指着水下。 船体猛地一震,只见一个漆黑庞然大物,似一棵老树一般从水下游过,这怪物体格极长,蜿蜒粗壮,有五六米长度,长有四肢,动作静匿,似一条巨大无比的蛇。 那怪物由浅而深,刚在船下游过,有摆动身躯似一条长蛇半游进水下。 “我的天呐!水下是什么怪物啊!”周昀峰赫然惊叹。 突然水下黑影游动,委实令小狐狸吃了一惊:“天呐,小心不是一条!” 水波顺势浮动,这一瞬间,薛璞只觉得船体被水流整个顶了起来,过了好高才平稳落下。 只见水面之下一条巨大的身影游出水面,又缓缓潜行进入深渊。 这条庞然大物竟然比之前的一条还要巨大。 薛璞施展奇门,护住船体,只觉得的水下暗流滚滚,许多这样巨型生物如河里的老泥鳅,一般成群游走,大小不一。 我的天呐!这水下到底是什么?!周昀峰大叫到,船体跟着又是一阵涌动。 小狐狸赶忙让他小声...:“嘘!铁哥你小声些!” 三人禁声不语,听见水流当中那怪物咕咚咕咚的游水之声。 身边又划过些许这样的长蛇巨蟒一样的生物... 显然这些水下怪物没有展显现出攻击性,他们只是平静的来回游走,然而这种涤荡心肺的压迫感也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水下传来一声吟啸,似大象和老虎咆哮一般,音调悠长低沉却气势磅礴,恰如长箫悠鸣...... 这声音涤荡心肺,小狐狸始终是个柔软的女孩儿,她害怕的一声大叫:“啊!”一把搂住了薛璞的肩头:“这到底是什嘛!!” 薛璞立刻施展遁甲之术护住船体,只感觉这洞下深渊有几十米,甚至上百米的深度,水下藏有的生物定是极大的秘密。 照理说洞穴幽暗昏闭,又是北方的冷水环境,冷水鱼的体积生长定然不大,最大的哲罗鲑也不过一两米长度,而溪源市也只有关于虹鳟鱼的记录。 而且这里不见阳光,水下没有更提供这些怪物的食物,这些个怪物到底是如何生长的如此庞大呢? 周昀峰说道:“大老铁,我们该怎么办!” 薛璞示意禁声,低声说道:“莫急,这怪物看来没有攻击我们的意图,不要打扰他们继续顺着水流前行。” 大家各自点头,把身子在皮艇上伏地,静悄悄的看着水下。 不一会儿满是奇石的地下洞穴,逐渐开阔起来,三人划着小船,继续向深处行驶。 这样的蛇形生物颜色深暗,暗红暗绿青白不一,大小也不一,洞穴里幽暗静匿,这些生物上下游动令得气氛更是诡谲凝重。 他们在水下缓缓游动,越来越多,水下也不时传来这些生物咕嘟咕嘟的呼吸之声。 周昀峰心头愈发害怕,头上留下了层层冷汗:“铁子!这东西会不会是龙....!?” 薛璞不禁皱眉,低头思索,很快他点了点头:“嗯,的确是龙,确切的说应该叫做“蛟”,更确切的说应当叫做“虬”...” 听到这里周昀峰抑制不住自己惊讶的心情,在船上欢脱起来:“龙!哈哈哈哈!真的是,天呐这东西,我们也就在神话和传说里听过,我的天!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呜呼~~” 看着水下潜渊之中,这气象令人肃然起敬的生物,薛璞耸耸肩膀,坐回船上说道:“南朝《述异志》有载,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大者为蛟,小者为虬,蛟能掀洪水以灌山泽,故而又有周处杀蛟一说,而虬,螭之类盘踞湖泽多为祥瑞之兆。” 听到薛璞恳切的答复,小狐狸也不由得心头一颤,她纤手紧紧攥住薛璞的袖子,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按你这么说,我们进来的时候有你说过的乌金藻,那也恰恰证实了这里有龙的存在。” 三人一路上大风大浪见过不少,溪源市的僵尸,南沙群岛的鲛人,大漠中的狼妖,不死人,可是唯独这“龙”可是从未见过的。 都纷纷禁声注视,不由得为这样的生物所震撼。 小狐狸只道,如今我们怕是走到龙潭了。 这里有龙,岳昭明求长生不死药之时也曾游历于此,薛璞曾答应过如果能给小狐狸治好病症,就是龙肝凤髓也要为她取来,如今“龙肝”就在眼前。 小狐狸知道这话不能当真,可是薛璞却咄咄欲试,他拿着量天尺对着水下的老龙居然开始了算计。 随着洞中越发开阔,更令人吃惊的事情竟然浮现在眼前。 “天呐!大叔你快看!”小狐狸高声说道。 只见巨大的地下暗河居流进了一座几十米高的大门,令人更为震惊的是,地下巨大石门两侧分别雕有两尊巨大的镇墓兽,两尊巨大的石像造型古朴,参天而立,双眼犹发着荧绿的光芒! 只见这两尊神兽,人面马身,肋骨生双翼,造型极为古朴飘逸... 地下暗河至此流速减慢,顺着大门外两侧分成两股细流而去。 “英招....”薛璞仰首而望,轻轻抚摸在镇墓兽巨大无比的蹄子上。 “英什么烧?”大老铁发问。 小狐狸解释道:“是英招,山海经当中记载的神兽,相传在昆仑山为上帝看管玄圃...是一位大神。” 周昀峰好像听懂了点了点头:“就是看管伊甸园的呗...” “诶!我的铁哥,不是什么伊甸园,是玄圃,中国的上帝是昊天上帝,不是老外的那个耶和华。”小狐狸气的捂脸。 薛璞微微一笑说道:“玄圃就是昆仑山上神仙住的地方,前有龙潭,后有玄圃看样子这里真是不简单啊。” 看着大殿大门的古朴纹样,虽然这两尊雕像保存完好,可是依旧能看出来岁月留下的痕迹。 然而更令人吃惊的是,这样巨大雕像,通体雕刻而成,几十米的高度,就是现代工业在这样的幽深暗河之中也无法做到。 而这一对雕像,乃至这后面的整座庙宇都是要早于商周之前的。 要知道夏代中后期青铜器才开始普及,而再之前,这样的奇迹文明建设居然属于新石器时代。 不禁又令得众人对古人肃然起敬,上古的神仙传说来自那时代,世界历史上的宗教,信仰,以及传说神话,还有金字塔这样的奇观也都是出现在众人口中的上古时代。 难道说上古之时真的是人神混居,或者说那个时代真的有人掌握更令人震撼的科技?这些让人不得而知。 ———————————— 断更了一个月,终于复更了。作者最近遇到了很多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去说,目前写作的工作并不能养活自己,于是这一个月的时间,开始思考人生,以及未来的走向。可是依旧浑浑噩噩,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到最后却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笔,放不下对于写作的热情。可是依旧很卡文.... 一百五十一章,神兽英招 三人将汽艇拉上岸边,用绳子系好,只看水流绕着这一方大殿分流而去。 平步上岸,脚下尽是经年累月堆积的鹅卵石。这里地势偏高,鹅卵石略微干燥发出灰白的颜色。走在上面稀松不稳,一脚下去石头便往下滑了,三人一走一栽,向大殿之上登去倒多废了几分力气。 薛璞走向殿门回望四面,拿出了罗盘,看了暗河来水的和去水的位置,又依照风水之术仔细观摩,确定了此间的方位,亦是眉头紧锁,迟迟不语。 台阶下的周昀峰与小狐狸窃语道:“诶,不用多想,你家薛璞又发现了什么牛逼哄哄的事情。” 小狐狸捂嘴轻笑:“呵呵,他这人做起事来总是风风火火的。” 原来自打小狐狸伤愈之后,薛璞和她便正式成为情侣,大伙也经常用二人的关系开始打趣。 闲话不提,三人走进大门,大门之后一片平坦的地域,十分空阔,只见的一条白色的石灰石大道笔直通向深邃,大道两旁一排盘龙柱子向后延伸,盘龙柱上雕刻古质,花纹千年未褪,神秘瑰丽之中亦流露出一种原始与朴素。 薛璞轻抚龙柱,细看雕纹,但见雕纹上的兽首极为精细传神,那饕餮之兽双眼如电,分外有神,很难想象那时候的工匠,竟然只用简单的技法,便在艺术高度之上令现代很多搞艺术的大家无法企及。 “怎么,有什么发现?”小狐狸轻声问道。 “嗯,当然,丫头你还记得我们夏天去逛洛阳博物馆吗?”薛璞道。 “嗯嗯,记得,我们去看了河南偃师市出土的二里头夏墟遗址,大耳朵好像狐狸脸的玉面兽首,造型锐利的乳钉纹铜爵,你还待我去吃了只有外地人才吃的不翻汤叻~”傻姑娘萌萌的说道。 “嗯嗯,那你看看,这里的器物风格,对比夏墟的风格,还有东北红山文化的文物风格,你瞧瞧有什么门道。”薛璞道。 “鞥...”小狐狸纤手摸着下巴,仔细端倪片刻:“风格上来看,具有我华夏文明遗址的神韵和共性,就发展时间上看,这里的风格趋近于红山文化和夏墟之间,倒是和山东龙山文化有几分相似....” 说道这里她眸子一闪,拳头一敲:“对啊,按这么说,这座遗址的时间就应该是夏代早期的遗址啊!我的天,薛璞我们来对地方啦!”小狐狸甚是欢喜一下扑倒薛璞的怀里。 周昀峰一旁看得一头雾水:“怎么个情况,什么来对地方了。” 薛璞说道:“尧禅位于舜,舜禅让于禹,至此夏后氏始家天下...所以说尧舜禹三代距离并不遥远...你不觉得当中会有什么联系?” “丝毫不觉得”大老铁摇了摇头,不知当中道理。 薛璞道:“唐尧为帝喾之子,姮娥是帝喾的小女儿,相传姮娥服不死药奔月,你说这夏代早期的遗址和不死药有何联系?” 听了薛璞的解释,周昀峰丝毫听不懂,却又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点头道:“好像有几分道理...” 这大老铁话音未落,三人突然脚下一栽,紧接着大地一片震动,只觉得洞穴当中似天翻地覆了一般。慌忙之中三人,东倒西歪,洞顶如利剑一般的碎石,纷纷落下,若是被碎石砸中人都有被贯穿的风险。 震动持续了许久方才停下... “我说,发生甚么事了!!”周昀峰捂着眼睛从地上爬起。 “小心!”小狐狸身手矫捷,从翘臀上掏出手枪拦在薛璞和周昀峰的面前,薛璞口念咒诀瞬间将量天尺祭出... 谁知洞内的震动仍未停止,众人只觉得地谷之内长风浩荡,势头奔涌呼啸而来,一股从未有过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三人全身。 薛璞口念咒诀,手结五岳印对向洞口,顷刻间一面高大石墙拔地而起,谷外袭来的罡风也随之被阻挡。 眼见石墙立起,周昀峰扶了上去方才站定他忙指道:“铁子你快看!!”,只见得洞穴深处一团光柱从天而降。 光柱发出震撼之势,一股气墙瞬间袭来,薛璞剑指结咒,身体金光萦绕,与气墙瞬间相撞,这股劲力薛璞生平未见,然而他修为愈进,砰的一声向后飞出半丈,护体金光也随之震碎。 小狐狸和周昀峰则被这股罡风直接击飞,生生撞飞在石墙之上... 周昀峰立刻爬起,喘了一大口气,见自己全然无事,方知这力道虽大却未伤及自己性命。 而一旁的小狐狸,却捂着心肺大口大口的吐起血来,周昀峰猛然一惊忙去喊薛璞,却被小狐狸轻声呵住:“铁哥,无妨我这是老毛病,你别告诉他...”说罢自己擦干了嘴角的血迹。 三人眼前的光团忽大忽小,忽吞忽吐,好似一颗正在充气的气球,光团越吹越大,若是爆开真不知是怎样一番场景。 突然光团骤亮,三人急忙捂眼,洞穴之中瞬间被白色的强光照耀,紧接着洞穴四周响起涤荡心魄之音,回音激荡往来不绝:“龙冢重地,凡人速退!龙冢重地,凡人速退!!!” “哪里在说话!”薛璞怒目凝神,只觉得有人招式袭来,他挥尺招架,左挥右劈,连接三招将小狐狸和周昀峰护在身后。 光团中心赫然出现了一尊半人半兽之影,透过光影一位神祇赫然出现,神祇人面马身,虎纹鸟翼,四蹄双臂,不着衣物,浑身洁白,肌肉分明,手持一杆方天画戟,苍然肃立。 神祇抖擞精神,先看他下马身青骢神骏,再看那上身眉目清隽,骨秀神丰,一副英朗男子之相。 小狐狸眸子一亮见得不由惊叹,这位神祇的样貌竟不在薛璞之下。 神祇背后深处两张数丈长的翅膀,呼扇一振,一股长风袭来,吹动的飞沙走石,水浪激淘。 只见其提戟而立,瞑目肃声说道:“吾乃英招,奉禹王之命镇守龙冢,尔等凡人还不速退!” 听得自报家门,薛璞方才知道原来这遗迹门前的英招之相正对应此地之大神。 周昀峰虽然走遍这么多古墓,见过诸多神迹,但始终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却也不吃这套上前说道:“少来!我就不信什么牛鬼蛇神,这也没放个路牌说不让进,铁子有人拦路,快用你的法术打他!” 薛璞尴尬,但是英招这般上古大神,只在书上见,却从未亲眼观,薛璞亦是不敢不敬上前拜了拜,说道:“在下薛璞,误入宝地,还望尊神海涵。实不相瞒,我等并无意闯入,游历至此,实属为了不死药而来,还望尊神能告知一二...” 英招大神持戟而立,瞑目严肃道:“盛衰物化,皆有始终,神明寄于天地之间,亦不过一瞬,凡人妄图长生不死,真是痴心妄想...” 英招似有不悦,薛璞凛凛感觉道一丝杀气,薛璞看着小狐狸惨白的脸色,心中一荡,便知晓她的病再次发作。薛璞心知小狐狸并且愈烈不可耽搁,于是怒目而视对英招道:“求药之心诚之者甚,还望大神告知。” 薛璞逼问之下,英招已不答话,见三人并不速退,英招赫然飞起一戟袭来。薛璞手中神器不弱,量天尺以剑招使出,剑锋挥动,如银光闪烁,剑法松风招招利落。 尺戟相交,薛璞便知对方戟法凌厉严密,无有一丝破绽,且神出鬼没,捉摸不定。好在自己深谙武当剑术,又和王泽斌苦练日久,虽不落下风,却也在神明手上争不得半分好处。 这量天尺乃是大禹治水之时衡山量地,平江定水的神物,若真论起级别更在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之上。 若与人斗,不过是根铁尺,若与神明交锋,便是移山平海的神兵利刃,薛璞催动内息与之交战数合。 英招忽然猛刺一戟,刃风影落直转薛璞咽喉,薛璞心下一骇,若是自己刚才稍有半分疏失如今已然身首分离了。 薛璞不敢懈怠,忙转剑变招,以一路看家的武当太极剑,连攻英招中路。 一时间剑锋影动,薛璞加紧变招,趁其戟锋未收,一招仙人指路,刺抵进去。 突然只觉得英招戟法渐乱,猛一加力,二人一下分开。 只见的英招肋下隐隐渗出血迹,英招惊道:“量天尺!无支祁...!小子,莫非你就是那应劫之人?!如此说来,你来追寻长生不死也未尝不可...” 薛璞赫然一惊,知道自己不是有意击伤神人,忙前去查看伤势。 三人且搀扶其坐下,小狐狸则拿出野外处理伤势的医疗箱,帮助神兽包扎。 小狐狸道:“我家薛璞冒昧,错伤仙家还望海涵...” 薛璞无奈道:“傻姑娘,凡人之力藐如蝼蚁,即便凭借神器,也休想击伤神兽分毫。” 英招摇摇头,将戟放于地上,只见他满身伤痕,新旧不一,有些伤口极大,并非是一杆铁尺所能留下的,众人疑惑起来,究竟是谁能让这样一位大神受如此重伤呢? 突然英招身上的伤痕又增加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