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生妃之王妃太淘气》 第一章 穿越前夕 午夜十二点,狼嚎四起,月亮吓得都躲到云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偶细细说来,从前有座城,城里有栋楼,楼里有个老姑娘——左丝竹,偶左丝竹老吗?非也,非也,本人今年28芳龄,怎了得的风华正茂!内在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起码也是门门涉猎,外在不说美到惊动党中央,起码也震撼过省政府。可才女有何用,美人又何用,曾经那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还不是华丽丽的谢幕了。 我对地球很失望,很怀疑我的mrright根本不在这个世界,而当“穿越”二字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那简直是人海中惊鸿一瞥!曾经算什么?失恋算什么?只要能穿越,money会有的,美男会有的,爱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所以从20岁开始,我生活的一切就开始为穿越而准备了。学书法,读唐诗,弹古琴~这些只是小case,找到时空大门才是大问题,而根据我对穿越的深入研究,所有非意外事故穿越发生的时刻一般都是在午夜时分,所以此后就有了某女每天午夜十二点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施行穿越的变态行径。 如果有天你看到,在某天台,一女右手拖了个行李箱,左手拿根筷子,直指月亮,大喊到:“菠萝菠萝蜜!”别怀疑了,那肯定是大美女我在穿越了。掐指一算,穿越之路已经走了7年,可到现在我他吗的还在某城的某楼里,火大,所以有时你也可能会看到某女对着夜空,指天狂喊:“菠萝你吗个蜜!” 当然这些都是我夜间的生活,而当清晨第一屡阳光照下来时,我又会穿上得体的套装,踩着细高跟,去学校继续我的音乐教师生涯! “铃!铃!铃……”闹钟响不停! 一看时间,靠!8:40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昨晚做了个美梦,有个帅哥在梦里一直对我笑,实在舍不得醒过来,我摸了摸嘴角的口水:“果然色是万恶的根源,害我迟到!” 背起包,抓起钥匙往外冲,刚走出大楼,阳光好明媚,初春的太阳就是舒服,正想要不要张开双臂,拥抱下阳光,装装陶醉呢?还没想完,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巨喊:“快闪开!” 抬头向上看去,太阳微微刺眼,刚要用手挡挡,忽然感觉自己头顶被重物猛烈的一击,我感觉五官被砸移位了,在昏迷前的那刻,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看清那个凶器:“顶你个肺!一只高压锅!” 曾经当第一个帅哥离开我生命的时候,我就猜到老天肯定会安排第二个帅哥来拯救我,但我只猜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老天确实安排了第二个帅哥,一只帅的高压锅(哥)! “我不服!我要投诉到底!” 第二章 地府果然很黑暗 等再次有意识,发现身体已呈现透明状,脚悬地,在那半空中飘着!左右有两同样脚悬空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押拷着我。 惊叫:“有鬼啊!” 无一人响应!很冷! 转头问左边的大哥:“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见鬼啦?” 左大哥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转头问右边的大哥:“看阁下长得如此风流倜傥,鬼见鬼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呢?” 右大哥也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怒了:“人家好歹第一次来地府,你们有点导游精神好不好?” 还是无人搭理,恍然:“原来你们听不懂人话啊?果然是人鬼殊途。” 话音一落,鬼倒一片。 地府果然有些阴森,虽然没有见到白牙撩人的恶鬼,但是有很多带着脚链在那缓慢移动的白影。边走边左右偷瞄,忽然耳边传来伴着偷笑声的私语:“这个就是那被锅砸死的啊?嘿嘿!” 我转头怒目相向,你丫的,锅砸死的怎么了,有歧视啊!这世上的死法千千万,你有遇到像我这经典的吗? 可我这辈子也勉强算个好人吧!天天宅在家研究穿越,从不出去危害社会,怎会落到如此悲壮的死法,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被砸得连我妈都不认识了,如此悲惨的和世界说再见?我承受得了,我的粉丝也承受不了啊。 一声传令:“带左丝竹!”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阎王,原来阎王并不是我脑海里那满脸胡子形象,挺帅挺帅的!不由遐想以后如果能在他底下做做行政工作,郎情妾意也不错!嘿嘿!还没想完就听到帅哥一声令:“把左丝竹这辈子的好事簿搬上来!” 只见一鬼差抗上厚厚一沓记事簿,哇!起码有20公分高,得意!看来我做了不少好事的!绝对好人一个。 “再把左丝竹这辈子的恶事簿搬上来!” 我靠!鬼差进出了三个来回,总算把恶事簿都堆了出来,垒起来大概是20公分的n倍高,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堆恶事簿,有做过这么多坏事吗?伸手拿起一本翻阅——某年某月某日,左丝竹大喊:“这个贱人!”记小恶一次。 我怒吼:“圈圈你个叉叉,说贱人为什么是恶事?” 帅哥呆愣半天,估计百年没被鬼凶过了,一时微征后解释道:“脏话就是妄语,是属于恶!而且这个记事簿也不是这样看的。” 那是怎么看的,记录这么多无聊的事,你们累不累? 鬼差拿来了一个秤,将我的好事簿坏事簿分别放入秤的两边,怪怪!居然好事簿比坏事簿重很多,帅哥大笔一挥:“左丝竹判入好人!” 帅哥解释:“人只要动了点坏心都算恶,可能你并没有去实施,就心里想想,这也算小恶,当然如果你去做了,那就是大恶了,重量是不一样的,好事也同样这个道理!” “既然我是好人,为什么会死得这么惨!” 帅哥翻阅记事簿说道:“你不是每天都在祈祷老天赐你一个帅锅吗?” 我怒:“我祈祷的是帅哥,不是帅锅!有人会祈祷要锅的吗?你有没有点脑子。” 帅哥涨红了脸狡辩:“那是你发音不标准!讲成了帅锅!” 我呸!即使我把帅哥说成帅锅那也只是一种幽默手法,是21世纪的囧文化,囧文化,懂不?你连这都不懂,怎么当阎王的,还我命来,还我花容月貌,还我绝世才情。 “我要投诉你!” “我要让你下岗!” “你给我道歉!” “你给我赔偿!” “我要穿越到古代!” “我要穿越成为绝世大美女” “我要穿越成为绝世大才女,门门艺术顶呱呱!” “我要穿越有个绝世好老爹,老爹要有权,没权有财也行!” “我要穿越有绝世轻功,就是那种飘起来有仙女气质的轻功!” “我要穿越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儿见了遍地开!” “我要穿越----------------” 我拥有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美梦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就往下坠去,哪个混蛋踢我?那只猪脚给我小心点! 鬼差看了看阎王的脚说道:“您刚才一激动,没经过审判就把她踢入了“穿越道”!” 阎王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惊魂未定:“没审判就没审判,要穿越就让她穿越吧!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百年难遇的恶鬼。” 第三章 相府小姐(一) 还在记恨那只猪脚的我,眼前出现一片刺眼的白光,就没意识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全身无力,耳边净是嗡嗡作响的声音,想努力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的一切,光线让眼睛不太适应,眯了眯眼,看看上方,呆住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确信此物体还存在?穿越女主醒来一般看到的,不都是那头顶的梁柱,红木雕漆,古香古色的一切吗?怎么我看到的是两条快滴落的鼻涕?鼻涕,没错吧!条件反射一脚踹了过去,一声巨响后,危险物总算离我远去。 转头看看四周,确定本人正处于一小巧精致古韵十足的房内,摸了摸床头雕花,再看自己一双手细白修长,已不复曾经练琴的老茧,内心窃喜,穿越成功,恩!应该叫魂穿成功。 猛然想起,又赶紧摸了摸胸脯,还好,还好,是个女人。 一切检查完毕后,放远场景看去,只见一小帅哥,蹲坐在地上,脸上挂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呆楞的看着我。 我也睁大了美目看着他,靠!这就是刚才那鼻涕的主人,小p孩是谁?哭那么伤心不会是我这身体的儿子吧! 正想要不要安慰说句:“儿子别哭了!老娘没死成!” 忽然耳边传来一饱含惊喜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姐,你醒了?呜~~幸好醒过了,老天保佑!” 一听这真情流露的话语,偶知道,死忠的小丫鬟上场了。可是她怎么叫我小姐?难道我还没嫁人,哇!幸好刚才没叫那脏小子儿子。转头只见一12、3岁的小姑娘端着碗,朝我直奔而来。 本想装装柔弱,却没想到这身体真的很柔弱,在小丫鬟的帮扶下,偶勉强靠着香妃枕坐起身来,爷爷的,都是那该死的阎王没让我把愿望说完整——我要穿越成健康活泼的女主。 脏小子在丫鬟这一呼喊中也回过神来,大哭着跑了出去,嘴里喊着:“姐姐踹我,姐姐踹我!我要告诉娘亲。” 一阵风从眼前飘过,鬼哭狼嚎什么?扰我心情! 看了看眼前这眉清目秀的小丫头,我直奔主题的问道:“你是谁啊?” 小丫头一听,又惊又乍,眼泪立马浮现:“奴婢是小月啊,5岁起就服侍小姐,小姐落水怎么会把小月忘记~” 看她的眼泪马上就要如黄河决堤,我立马做了个stop的手势,这丫虽然不明白手势的意思,但还是立马停下了眼泪,原来我是落水啊! 很是担心小月对我这小姐的改变,一下接受不了。狠掐下大腿,两眼立马含泪,我手扶眉头唉叹道:“为什么一觉醒来我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得,我是谁?我到底怎么了?这又是哪里?” 小月一见我落泪,更加悲伤:“小姐,你快别伤心,我马上禀报相爷,请最好的御医给你医治,你会记起一切的。”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我连忙一把拉住小月的手,泪眼汪汪的说道:“御医是要请的,但是不急这会,我现在只想赶紧知道自己是谁!” “小姐,你快别哭了,小月慢慢说给你听。” 原来,我叫左凡儿,今年十六,乃当今南诏国丞相府的大小姐,我爹也就是当今丞相左荣轩,有一妻一妾,正室生有一子一女,一女当然就是我,一子是我那现在在边境驻守的将军哥哥左皓宇,听闻(当然就是听小月说)我哥生得那是面如冠玉、潇洒俊逸、若树临风,有群逸之才,英霸之器,简直秒杀了京城大半女子。看小月陶醉的表情,我不得不又做出stop手势,花这么长的时间来描绘一个和我永远没可能的帅哥,简直是浪费青春岁月。接下去吧!我爹的妾室也就是所谓的二奶也育有一子,就是刚才那一脸鼻涕一脸泪的左皓轩,那我不由好奇了:“我和皓轩感情很亲厚吗?为何他会哭的如此伤心!” 小月难过的看了我一眼,小姐你连这些也记不得了,这就要从你落水之前说起了。 第四章 相府小姐(二) 如果说京城的女子,有一半是被我哥秒杀了,那另一半肯定是被当朝三王爷秒杀了,传闻三王爷也是个丰神如玉的翩翩公子,这就真的是传闻了,小月一个小丫头哪里有机会见过三王爷,既然是传闻那在我左丝竹的眼里就是一个屁,可怎么说着说着要扯到三王爷。 原来这左凡儿自小身体不好,本身性格内向,又喜静,典型大门不出的闺中小姐,所以京城人人知道相府有个俊俏少爷,但却并不知还有个动人小姐。(动人,是我加进去的,我猜的。),去年左凡儿及笄,相府大摆酒席宴请宾客,人们才知道原来相府还藏了位小姐。 问题就出在这及笄宴,这三王爷和左皓宇本是至交,而这场宴席也不光是为左凡儿及笄,更是为左皓宇被册封将军派驻边境而饯行。有左皓宇出现的地方,左凡儿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再加上左凡儿也不爱这种热闹,所以一场及笄宴,大家根本就没见到这相府小姐的真面目,但左凡儿却在内园赏月时,不小心偷看到了三王爷的真面目。 好了,接下来狗血的剧情就不用小月讲了。我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都是那月亮惹的祸,一深闺小姐,忽见一人间极品,不动心那还叫女人吗?可爱慕就爱慕,多甜蜜的初恋,又怎落水了呢? 从去年左凡儿见到三王爷后,就一直茶饭不思,郁郁寡欢。这主子的心也就小月知道!本来左凡儿自小就身体柔弱,一相思也就病倒了,小月着急,就跑去告诉了相爷小姐的心事。 这三王爷虽然可称之为神人之姿,但却是个风流不羁的王爷,连当今圣上都礼让他三分。左凡儿这种性格嫁过去,只怕也是被欺负的份。可这相爷是个极度爱女的主,有天面圣时就在圣上面前提起了婚事,圣上也正为这个弟弟头痛,二十五岁了却连个正妻都不愿娶,一道圣旨下去,命三王爷一个月后迎娶左凡儿。 圣旨下了七天,三王爷府没点动静。正当人们猜想王爷是否已在偷偷准备娶妻时,却没想那三王爷和一花魁乘船出游了七天,根本就没回府过,等他一回府得知后,大发雷霆,立马进宫面圣,要求收回圣命。 而这左凡儿也就是在得知王爷要求退婚消息后落水的,可具体是自杀还是不小心落水就不得而知,小月说她看到的情况是,小少爷扑倒在莲花池边,而我已经落入莲花池。小少爷一直哭是因为以为是他不小心把我推入了池中。而我落水后昏迷了快5天,直至刚才醒来,爹娘已无法子,今早去寺庙给我求平安了,还未回府。 这左凡儿前半生的狗血剧情我大概知道了,肯定是知道退婚羞愧自杀。可怜的凡儿,本想说可怜的美女,可才想起,我还根本没见过左凡儿的样子。 “小月,把镜子拿来我看看~” 闭眼默念: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我失望! 接过铜镜,睁眼,呆楞! 伸手抚摸镜中的自己,该如何形容呢?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原来真有符合此描写的女子,左凡儿生得貌美,更难得是有股清灵的气质,照我这庸俗的人来说,就是不飞起来,也有仙女感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叹有了这张芙蓉面,即使我用再犀利的眼神,也会让人感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哈哈哈……赚到了!”忍不住那一肚子的高兴。 小月已经完全被吓到了,小姐一直都很美,可从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高兴成这样的。 转头我拉起小月手,开始左言他顾的探问:“这个我有没有往来比较要好的公子啊?” 小月细长的丹凤眼,成了圆圆的杏仁目:“公子?” 我再询问:“那有没有什么表哥之类的?” 小月呆楞重复:“表哥?” 我靠,怎么这么蠢呢:“是啊!你小姐我这么貌美,难道就没几个仰慕我的公子?” 话音刚落,小月华丽丽的昏过去了。 第五章 相府生活(一) 被人服侍吃过午膳后,我便躺床上看着镜子自我陶醉,眼中只有它,完全无视周围其他物体。 小月站在一旁,一脸悲伤自责的表情:“小姐神智不清了!” 你说这左凡儿,眼睛长得是眼睛,鼻子长得是鼻子,怎么这美呢!不管做啥怪表情,就是那么的美,嘿嘿!古代的娱乐活动确实少了点,不过以后照镜子肯定是我一个重要娱乐项目。 想了想问道“小月,我们府上有没有更小点的铜镜。” 小月忽然被点名,还一脸茫然:“小的镜子?” 想了半天,小月才说道“小的镜子奴婢没有见过,但去年皇上有赏赐给相爷一个琉璃镜,听说很小巧清晰,相爷准备等小姐出嫁时给小姐做嫁妆。” 我正想再询问,忽然房门被打开。 只见门口相扶站着一对中年男女,远看去那男子身躯凛凛、凤眼生威,看样子也是帅哥一枚,再将目光转向那靠着男子的美女,眉目如画,煦色韶光,一见我看向她,立马双眼含泪朝我急走来,近了,梳云掠月、仙姿佚貌是佳人最好的诠释,不作二想肯定是我娘亲。 她走近床边,拉起我的手,轻泣道:“我可怜的孩子!” 一双温暖的手,一句包含母爱的话语。 即使是我如此铁石心肠,也不由动情唤道:“娘亲!” 泪涌上眼底,真真切切! 想起前世我那早逝的双亲,想起前世独自生活的心酸,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心疼的喊你一句:“可怜的孩子!” 这个妇人让我有莫名的亲近感,我定会代替左凡儿做好一个女儿。 想到此,我用犀利的眼神瞪了那站立一旁的男子,有如此好的娘子居然还找二奶,给我小心点。 相爷看着左凡儿,揉了揉眼睛,很怀疑刚才是不是从她眼里看到了凶光,要知道她这个女儿从小性格内向,不要说瞪人家,即使是和别人对视都没有办法。 娘亲又说道:“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你要走了,要为娘还如何活下去!” 靠!看来在爹娘眼里已经认定我就是自杀,比窦娥还冤啊! 想我左丝竹人生字典中唯一少的就是自杀二字,还更不要说是为情自杀,帅哥还没泡过,就挂上了为某人殉情的招牌,抬头望天,那个三王爷给我记住。 我低头轻说:“是女儿不懂事了,娘亲不要担心,女儿不会再想不开。” 美女娘含泪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相爷走过来,轻扶美女娘对我说道:“凡儿,不用太过伤心,你和三王爷的婚事并没有解除,三王爷同意下月初八迎娶你。” 我一脸惊讶:‘啥?” “三王爷虽有去面圣要解除婚约,但后来他确实同意婚事了,爹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但是你安心,下个月初八你就可以嫁给三王爷了!” 晴天霹雳,芭拉他个香蕉,想娶就娶,不想娶就不娶,当我是足球啊! 我一脸悲苦,期待的看着老帅哥:“爹爹,我可不可以不嫁啊!” 相爷一脸惊讶,转而训斥:“不得胡说,这是圣上指婚,哪里能说不嫁,更何况这婚事还是爹爹去求的圣上,更是没有说不嫁的理由!” 偶的苍天! 偶的江湖! 偶的帅哥! 偶的个人啦! 偶和这个王八王爷的仇结大了! 第六章 相府生活(二) 从得知下月初八就要嫁给王八王爷后,我就没有停止过愤怒,想我这人间绝色,居然要这样寻死,才让个王八男勉强迎娶,实在孰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这问题出在哪里呢?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可问题是要有香味传出去啊! 这左凡儿生得如此貌美,却从不见外人,甚至府里的奴仆见过的都少之又少,简直是:“美女不出墙,谁知墙内有美女!” 在养精蓄锐5天后,我觉得应该行动了。 为何我要养精蓄锐?还不是因为爹娘知道我失去记忆,请了很多庸医来看,让我吃了很多药和补品,几天下来脸色虽然红润了不少,但偶也受了不少折磨,天天喝难喝的药,天天还要学着隐藏本性,幸好这左凡儿本身爱静,和他人接触的不多,性格的改变,除了小月天天在那理解为神智不清外,其他人到是没有太多感觉。 可能嫁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一个完全不知道左凡儿过去的环境,可以完全释放偶左丝竹的本性。 是夜,早早吃过晚膳,打发了小月,开始等待。 月亮慢慢爬上了树梢,听到一声喜鹊叫,是时候了。(不要问偶为何知道是喜鹊叫,只要鸟叫,偶都认定是喜鹊!) 拿出前几天偷的小厮服装,把头发扎成马尾,找了些黑灰抹在脸上,揣了点银子,准备今晚实行美女出墙计划,上街考察下南昭国的帅哥行情,不知道有没可能来段艳遇,嘿嘿,期待。 围着院子走了一圈,靠!这墙怎么都这么高,这左凡儿个子也不算太矮,大概有1。65米,可爷爷的,这墙估计都2米了。 我跳我跳,不行! 找来根绳子,想学特工,挂个挂钩扔出去,可是挂钩找不到! 围着院子又走了一圈,在一角落发现一长木条,捡起摸了摸,可能是拆下来的床板,够长够结实,不错。 我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木板拖到目的地,满头大汗,前世我是练过跆拳道的,不说很厉害吧!但是力气肯定比一般女人要大,可现在这身体实在柔弱,差太远,看来以后要好好锻炼。 站在离围墙大概1。5米的地方,把木板扶直在身前,准备将它倒向围墙上,这样就可以行成一斜梯,我可以走上围墙了,嘿嘿!真是好办法。 放手,木板快速的向墙头倒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黑影忽然蹿上墙头。 “砰”的一声! 木板靠上了墙头,可墙脚也华丽丽倒下了个人影。 偶抬头望天,这是什么狗血剧情,难道到了古代,偶的喜鹊都变乌鸦了吗? 走了过去,地上一团白影,用脚踹了踹:“死了没有?” 没反映,一脚狠踢过去,地上的人被转了半个圈,总算见到这半夜飞仙的鬼样。 只见此男,额头一片樱红,有少许血,已经干涸。(看来木板威力不小),双眼紧闭,一双剑眉,高挺的鼻梁,略显薄情的双唇,好俊俏的男子。 一身白色的锦袍,一根蓝色腰带,怎么看来都不象普通人。 第七章 捡来的帅哥(一) 一身白色的锦袍,一根蓝色腰带,怎么看来都不象普通人。 我双手抱臂围着转了一圈,摸了摸下巴:“莫非这就是那深藏的仰慕者?” 将此男拖到后院空置的厢房,实在太沉了,第三次撞伤某男的头后,总算弄进房内,累死我了。 无视躺在房内地板的帅哥,倒了杯水,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休息,忽然发现美男身后掉落了枚玉佩,捡起,此玉色泽温雅,质感柔润,形质高贵,一看便知是上等的和田玉,转过背面,只见上面刻着四字:“上官雨泽”。 上官雨泽是谁?明天要向小月打听打听。 不过既然半夜飞来我相府,看来也没好事。 找来根绳子,先把上官雨泽捆了个严实!!!嘿嘿!一切妥当,舀来一瓢水,直接朝帅哥面上送去。 端杯茶水,我庸懒的斜坐在那,等待帅哥睁开那心灵之窗。 睫毛眨动了,上官雨泽感觉头痛万分,背部也是火烧火燎。 发生什么事情了! 静静的在脑海回想,他只记得晚上本在醉香楼饮酒作乐,谁知爹爹派了护卫来寻他,要押送他回江南上官府成亲,他一路逃奔,被护卫追到了一个后巷,准备跳到后巷人家躲避一下,没想刚跳上墙头,就感觉头部被袭击,后来就没了知觉。 “醒了就给我睁开眼!”我等得很不耐烦。 上官雨泽猛的睁眼,直朝我看来,哪里来的小厮,一脸漆黑的模样,讲话却如此的胆大。上官雨泽正准备坐起身来,却发现手脚都被捆绑,大惊,怒吼道:“大胆,你是哪里来的小厮,居然连我都敢绑!” 我慢慢的走到他跟前,低头问道:“大胆!是吗?” 转头对着他的屁股狠踢两脚,偶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胆大了点。 上官雨泽何时受过如此羞辱,顿时又羞又怒:“你……” 瞥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不然就小心点!” “你三惊半夜的闯入相府所谓何事?” “这里是相府?”上官雨泽一惊,怎么闯了相府。 “当然,你莫不是爱慕我家小姐!所以夜闯她的香闺!” 上官雨泽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我爱慕你家小姐?” 想我上官雨泽活到现在,从真不知爱慕某女子是何滋味,世人都知我风流成性,伤过很多女子的心,为某女子痴迷却是从未有过的事。 “我绝对没有爱慕你家小姐!”上官雨泽分外认真的解释。 “什么叫绝对没有爱慕?我家小姐哪里不好,你不爱慕她” “啊!” 第八章 捡来的帅哥(二) 居然“啊!” 这是什么态度,我站起身,摸摸下巴,围着帅哥走了一圈。 上官雨泽看着这围着转圈的小厮,感觉周围冷飕飕,明明是个黑不溜秋的小厮,居然会让人毛骨悚然。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刚才要不是护卫偷偷在他喝的茶杯里放了散功粉,他现在也不会被小小绳索锁困而无反击之力,虽然感觉这个小厮并无恶意,但是被人如此羞辱,他此生还是第一回。 “你到底想如何?”上官雨泽一块红脸沉了下来,全身散发摄人的霸气。 走回桌前,我拿起茶杯喝了起来,半响才撇了他一眼。 上官雨泽活到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如此无视他,不说他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身份,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单他白衣公子的称号,武林人士都要礼让三分。 “你知道我是谁吗?”红脸慢慢变黑。 一身白色锦袍,一块上等和田玉,就是他白衣公子的象征。 看向他,我随便问了句:“对了,你是谁啊?” 上官雨泽绷着一张黑包公脸,双手紧握,全身肌肉紧绷,好像要立马冲过来撕咬我的样子。 上官雨泽正想报出自己的名号给这黑面小厮一个威慑,转头一想,不对,如果被小厮知道我的身份,让相爷和我爹知道我夜闯相府小姐院落,就麻烦了,非得让我娶这相府小姐不可。 那可不行,就是为了逃婚才要跑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赶紧放开我,不然回头我非让你好看!” “呦!就你现在这样居然还敢说让我好看,你不就是上官雨泽吗?连名字都不敢说,莫非还有些来头。”我从胸前拿出刚才捡的和田玉把玩起来。 “你居然敢拿我的玉!你到底想怎么样?”上官雨泽怒吼起来。 “嘘!小声点,我还没想把你送官,你就想把官差引来吗?”我赶紧冲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还没反映过来,一双软弱无骨的芊芊小手就覆了上来,伴随着一阵清香,上官雨泽感觉脸又开始红了,这回红不是被气的,是因为全身一股热气涌上。这该死的小厮搞得和女人一样香,居然让他有一丝错觉,有一丝反映,该死。 确定他不乱叫后,我放开手来:“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就好了。” “你最擅长什么?” 看他一脸茫然,我走过去对着他的脑门一响指:“怎么这么蠢啊!问你擅长什么还想这么久,就是说你以什么闻名于江湖!” 在一指敲上脑后,上官雨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居然敢打我的头?” “打你怎么了,再不说我就把你送官!” 如霜打的茄子,上官雨泽暗自在心中记下,有天非把这小厮的骨头拆了不可。 “我以风流多情闻名于江湖!” 一听,我怒气冲天,又一响指敲在了他头上:“靠!你这只空长了张好面相的花皮瓜。” 我一脸悲苦望天,感叹:“居然捡了只棒槌!” 一听棒槌,上官雨泽一张俊脸抽搐到变形:“什么棒槌?想我上官雨泽三岁能文,七岁能诗……” 打住:“能文能诗有p用!会不会武功?会不会易容?” 上官雨泽咬牙切齿:“当然,我的武功江湖前十,易容更是看家本领!” “那就好,幸好你不是一无是处。” 上官雨泽感觉这一晚上受得打击,比之前25年都多。 “我要你当我十日保镖,再教我一些轻功还有易容术!你应该不会不同意吧!”我笑嘻嘻的把头探到帅哥面前。 又是一阵香气扑来,上官雨泽浑身不自在,更显烦躁:“笑话,我为何要做你保镖,为何要教你易容教你轻功?” “是吗?”我拿出玉佩,挂在手上晃了晃。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把玉佩给我家相爷送去,说昨夜发现有人闯入小姐香闺,遗落此玉。你猜我家相爷接下来会如何处理?” 上官雨泽一口气又憋住了:“你为何要我当你保镖!” “要你管,反正到下月初七你就自由了,我到时就把玉佩还给你,决不食言!” 第九章 初入江湖(一) 相府的人都开始忙碌了,为了十天后小姐出阁。 清晨,又听到喜鹊在窗前咆哮,大清早听到这声音,让我很是恼火,该把它们全烤了,明明不是鸡,为何天天大清早就鬼叫鬼叫,扰人清梦。 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站在窗口,用无敌电眼剽了下树上的那群蠢鸟,以视警告,伸了个懒腰,来古代十天,快憋疯了,今天总算可以出去活动活动了。 换上我的小厮服,将长发扎起,流海放下,遮住了大半个脸,拿出从上官雨泽那a来的药,开始满脸满手的涂,听他吹说此药涂上后,皮肤会自然变黑,变皱,从皮肤上看来,人会一下子老十岁,铜镜照了照,哇!还真一下子又老又黑了,除了一双眼睛在流海后闪闪发亮,还真没一点醒目的地方。 小月见到我的第一眼又呆了,又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和小月讲了半天,总算搞定,从后门溜了出来,转头就看到,门口靠着一白衣翩翩的公子,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帅哥比那晚看起来更耀眼,只是,怎么的眼神有些犀利,呆楞了几秒,感觉口水好像要留下,赶紧拿衣袖擦了擦。 上官雨泽眯着双眼,看着这从后门溜出的小厮,看他那擦口水的样子,不由在内心嫌恶,内心还在矛盾,到底是一掌劈死这大胆小厮,还是信守承诺,做他十日保镖。 我走上前,越近发现上官雨泽越帅,要不是就要嫁人,真该泡他,还沉浸在惋惜中,就听到上官雨泽说道:"本来又黑又丑的,还需要浪费我的药,涂的满脸都是吗?" 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本少爷虽然黑了点,可也是个清秀小厮,不伪装下走上街,惹上不该惹的桃花,那就危险了。" 某人一脸嘲笑表情:"和本少爷走在一起,就你这黑碳样,还能有桃花?" 剽了这心胸狭隘的男人一眼:"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的风格不一样,你是白马王子风格,我走黑马小厮路线,各领风骚!想我在相府,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众情人,人称:"黑面小飞龙"。" 看到上官雨泽抽搐的眼角,我赶紧谄媚的扑过去,巴眨巴眨着双眼,真诚的说道:"不过再怎样,比起上官兄这等风姿和神采,我还是差远了,上官兄,那日多有得罪,我也是护主心切,。本无恶意,希望上官兄不要在意啊!" 我友好的伸出手说道:“自我介绍下,我叫小丝!” 看着这黑面小厮,上官雨泽只感觉那双眼睛特别闪亮动人,不由心神一动,罢了,此人也确实无恶意,就陪他玩几天。 可是黑面小厮怎么还是叫小丝!果然是做小厮的命! 我要知道此时帅哥的想法,估计脸又要黑一圈. 第十章 初入江湖(二) 不得不说,走在上官雨泽这大帅哥旁,我还真的不起眼,黑碳一样的脸,大半还被刘海遮住, 满街的女人都注意不到我,气愤,赶紧买把扇子。 初春的早晨,我手摇纸扇,大走八字步,左右摇摆,总算才感觉有点气场,边走边看,小到3岁,大到80岁,逢女性动物,我都甩个媚眼。看人家那害羞样啊!我只差没得意的仰天长笑~~~~~~~~~~~~~哇哈哈~~~~我最摇摆~ 上官雨泽一头的黑线,这小厮没疯吧!刚脱下棉衣的季节,就开始摇扇,走起路来左右摇晃,眼睛还一直抽筋。 “上官兄,今天风和日丽,大地回春实在是出游的好日子啊!”我文邹邹的说道。 上官雨泽抬头看了下这乌云盖顶的天,还有树上那未落下的冬叶,又是一抖~~~ 无视上官雨泽的傻样,真是一点想象力都没有,风吹起来,不温和吗?太阳看起来,不美丽吗?虽然现在看不到太阳,但在外太空,太阳绝对是一如往昔的,我们要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看来,在智慧上古人果然差我一大截,怎么的我也是看见灰机飞过的人,哎!寂寞啊~~~ 我寂寞的怀念灰机,想象外太空~~~~~~~ 抬头望去,灰机是不会出现了,只见远方一大酒楼,写着:“玲珑轩”,在阳光的辉映下,闪闪发光,分外气派。 拉起上官雨泽的手,直奔上去。 上官雨泽愣住了,从来不喜欢别人太靠近自己,这小厮怎敢拉自己的手,不过他的手好小,好软!而自己居然并不讨厌。 我趴在栏杆看楼下,果然风景不错,整个街景都收入眼帘,古代没有电脑,没有高楼,没有水泥路,一切纯天然,张开双臂,闭眼深呼吸,果然空气清新。 心情大好,转头拍下那傻样的肩膀:“上官兄,怎么了,回神啦!” 上官雨泽才看到眼前放大的小黑脸,又是一股香气飘来,不由脸色一沉:“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老娘也不由脸一黑,(本来脸就够黑)x你个祖母,对我这么凶,怎么的我也是倾国倾城,倾楼倾亭的绝世美女一枚,居然这种态度对我。 我对小二怒吼道:“小二,把你店里最贵的菜都端上来。” 上官雨泽眉一挑,看了下我周身,最后定格在我腰间的钱袋上。 “看什么看,我没钱,你既然是保镖,就要负责这10日的所有费用,哼!”我怒叫道。 正说着,忽然从楼梯间走上来几人,为首的是一大胖子,后面几人估计是他的狐朋狗友,一眼看去就是一群纨绔子弟,看那身肉油腻得,最恶心的是胖子头上还秃顶,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居然还要梳了个侠士头,真搞笑,头顶看起来,这里一片河,那里一片海。 我不由偷笑起来。 胖子一行居然走到我们桌边,拍下桌子:“你们让开,本少爷要坐这桌!” 我抬头看了过去,上官雨泽只顾低头喝茶,并无任何反映,靠!这保镖比我这主人架子还大,转头对上这特大号猪头:“这位兄台,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特大号猪头嚷嚷道:“废话,还不给我让开!” 被猪头一吼,我立马双眼含泪委屈的说:“兄台,小弟也很想把位置让给您,可是您不知道啊,我这兄弟(指了指上官雨泽)自小就患有哮喘,刚才就是坐里面差点一口气没吸上,嗝屁了,好不容易换到靠窗的位置,才呼吸顺畅点。” 看特大猪头一脸怀疑的样子,我继续说道:“兄台,你和朋友上酒楼吃饭本是开开心心的事,可要我这兄弟病发作,闹出人命,不是找晦气了吗?” 特大号猪头一脸嫌恶,转头说道:“算了,不和你们这病痨子争了!”在隔壁桌坐了下去。 我正要开始阴笑,就看到上官雨泽一副要宰了我的眼神,感觉那双紧握的拳头要出手时,我立马按住那魔掌,嬉皮笑脸的说道:“上官兄,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从前有一个人只有3根头发,一天他到一家发店准备要做下头发: 店员:请问你要设计什麽样的发型呢? 顾客:嗯..我没什麽意见,你拿主意好了。 店员:那我帮你绑辫子。 在绑辫子的过程中不小心掉了一根头发: 店员:先生,先生,有一根头发掉了,怎麽办呢? 顾客:哦,不要紧;那请你帮我梳个中分的发型好了。 在梳头发的过程中,又倬了一根头发: 店员:先生,先生,又掉了一根头发了。 顾客:那算了,我披头散发的回去好了。” 看着上官雨泽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不得不怀疑,难道不好笑吗? 上官雨泽内心暗笑,这小厮胆子倒不小,刚骗了别人,又嘲笑那人的头发,嘴角正要扬起,就听到耳边传来“你有面部失调症吗?笑都不会笑?” 第十一章 朋友(一) 上官雨泽内心暗笑,这小厮胆子倒不小,刚骗了别人,又嘲笑那人的头发,嘴角正要扬起,就听到耳边传来“你有面部失调症吗?笑都不会笑?” 想我左丝竹,噢!不,是现在的左凡儿,最大的优点就是勇于表达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这个面部失调男听到我心声的第一反映是直接把我挂在了酒楼外,晃来晃去,脑冲血让我只差没晕过去。 回到府内,躺到我的雕花大床上,还一直觉得头昏眼花,他祖母的,我一边干呕,一边指着窗口大喊:“你丫给我记住!总有天我会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那花容月貌,脸色真苍白,大喊起来:“小月,小月~~赶紧给我炖点补品来……” 又一风和日丽的日子(这回是真的风和日丽),上官雨泽又在后门等着,一见面,我立马冲了过去,咬牙切齿,磨拳檫掌的在他面前挥舞起来,教育这面部失调变态认清我们的关系,主子vs保镖,别搞错身份了。 上官雨泽看着前面这满脸愤怒的小厮,挥舞那小得可怜的拳头,就觉得好笑,又想起那日他挂在楼外的大呼小叫,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好久没有这么真实的快乐了。 看这家伙不知道走神走到哪国了,我拉下脸来说道:“现在起,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然我绝对第一时间去和相爷告密。” 上官雨泽又挑了挑眉,看他那拽样,很不爽:“现在,你——抱头蹲下!” “看什么看,还不快蹲下!我可是主子”催促道, 上官雨泽依言蹲了下来,就看看你这黑面小厮能搞什么花样。 我摸摸下巴,围着走了一圈,算你听话。 站定后,我深呼吸一口,然后朝上官雨泽扑了过去,大喊道:“我打!” 快速的一顿拳打脚踢,在上官雨泽还没有反映过来时,我已经消失在前面的街道…… 跑了一段,看后面没有人追来,我放慢脚步,边喘边走~,念叨着:“爽,让你知道啥叫: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 还正想着,就看见上官雨泽站在前方的路中间,磨拳,似乎在等着我,那脸黑的比我这化了装的没好多少。 可我左凡儿的人生信条是:躲不了,就向前冲。 冽开嘴,我笑着跑了过去,一手拍上了那黑面的肩膀,一手握住了他的拳头,说道:“上官兄,找你做保镖果然没错,刚才想测试下你的反应能力,追踪能力,还有速度,果然强大,小弟佩服,我们相府的黑师傅估计都要甘拜下风。” 上官雨泽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冷眼看着我。 我跳开来叫道:“上官兄,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会以为小弟为报复前几日的事情,刚才故意打你吧?” “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小弟知道第一次见面,让你受委屈了,那日你将我挂于楼外,小弟无半点怨言,只要上官兄能消消气,我在空中飘一飘,挥洒下英姿算得了什么,刚才小弟也确实是为测试上官兄的能力,毕竟我们了解还不多嘛!上官兄不会生气吧?”我巴眨这一双无辜的眼睛,委屈的看着这面无表情的变态。 上官雨泽看这那双委屈的眼神,忽然像中邪的样,总算说了句人话:“以前的事都不要再提,我答应做你10日保镖,会做到的!” 一高兴,朝上官雨泽抱了过去:“小弟就知道上官兄心胸开阔,一言九鼎,那我们可是朋友了,以后小弟一喊上官兄,你可要出手帮忙!” 上官雨泽被眼前这小厮抱得全身不自在,看着这近眼的黑脸,内心有着一股从未接触的莫名感觉,推开小丝,点了点头。 哦也!我内心高唱凯歌,收服一个笨蛋。 上官雨泽跟着我在街上晃悠,我也学穿越女主买了个糖葫芦,边走边吃,上官雨泽忽然问道:“刚才小丝说相府的黑师傅,不知道是师从何人?” 我边咬糖葫芦边说道:“没有什么师从啊!都是天性,本性!” 看了下上官雨泽的傻样,不得不进一步解释:“黑师傅,是我相府的一条看门狗啦!不过各方面能力真的不错,速度,反应,尤其是那个追踪本领。” 第十二章 朋友(二) 诚实的结果,就是朗朗晴空下,黑面小飞龙再次挂在了半空中。 我大声呐喊:“哥,就是空中飞荡的一根葱,昂着头,挺着胸,x你老祖宗!” 听闻,底下葱倒一片! 在和上官雨泽不断的斗争中,日子一天天溜走,轻功是啥也没学到,到目前为止我连墙都跃不上去,不过爬墙很厉害。 易容嘛!只能说我现在抹药,那是越抹越均匀,黑也黑得这么美丽,真是不容易。 而最真实的改变,就是我和上官雨泽的关系,现在可真像亲兄弟了,虽然我经常捉弄他,但最后也总屈服在他的武力。 每每我都要真诚的夸奖道:“上官兄,你真的是四肢发达啊!小弟佩服佩服!”此时,天色微沉,上官雨泽靠着相府后墙,等待着,一想到这黑面小丝,就会嘴角含笑,不停摇头,这小厮绝对是个麻烦精,鬼点子又多,常常让人苦笑不得。 一想到昨日,这黑面小飞龙居然胆大的跑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在台上站了半天,就不向对手靠近,却扭着个屁股在擂台上到处走动,扭得一身汗,看得对手莫名其妙,以为他有什么神功,不敢贸然出手,僵持了一刻钟,实在脑羞,对方分外气愤大吼:“你这黑碳头到底比是不比!” “比啊!我不是在比了吗?我刚才跳的是恰恰!” 什么恰不恰:“让你见识下大爷的七星拳!” “保镖!救命……” 我赶紧冲了上去,截住了那拳。刚想回头教训他不知死活,却见他呲牙裂嘴的冲到前面,指着那人叫道:“你个蠢货,哥不是在打架,哥是在斗舞,懂吗?你到底会不会跳舞?”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大半哄堂大笑,但也有少半脸黑如碳,比如这家家主,敢情把我们当作来砸场的,赶紧夹起着黑面小厮逃跑,感觉我这几日是一直带着这小黑碳逃跑。 正想着这惹祸精,惹祸精就出来了。 还是一脸的黑样,在夕阳的照射下,却让我觉得灵动万分,一看到他,内心不由一阵喜悦。 我一眼看过去,又是上官雨泽的傻样,两天没见他了,这两天相府忙着给我做嫁衣,所以需要我试穿,再修改,再试穿,再修改,一个麻烦的过程,呆在相府又快憋死我了。 今天好不容易溜出来,拉起上官雨泽,我今晚决定去温柔乡看看。 手拿纸扇,抛着媚眼,摇着我黑面小飞龙的招牌八字步,一路回头率极高的摇到了“醉仙楼”,看看这招牌,连神仙都沉醉的温柔乡,高,实在高。 从上官雨泽那a来银子,塞到老鸨的胸前,顺便在那浓妆艳抹的老鸨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一脸色相的跟着她朝二楼雅间走去。 上官雨泽却是一脸郁色跟在后面,看到小丝和那老鸨**,让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可这是怎么了?来青楼本来就是找风流的,以前自己也不总这样吗? 我们才走进厢房,老鸨就立马唤来了两个小姑娘杏儿和梨儿,长得都是妩媚性感啊!可一看还不到花魁级别,转头说道:“不是听闻醉仙楼花魁仙儿姑娘,那是简直是天仙下凡,凡见过者,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可否将仙儿姑娘请来,让我也醉醉!” 老鸨一听,一脸难色:“这位公子,实不相瞒,前几天已经有人给仙儿姑娘赎身,虽然现在仙儿还呆在醉仙楼,但只是暂居,不见客的。” 我转了转眼,笑道:“看来是我为难您了,只是没想到我与仙儿如此没缘,只是不知何人为仙儿姑娘赎身,却又不接走呢?” 老鸨紧张的说到:“这不可说,不可说……” 说完,就退了出去。 这态度,越发让我好奇,我跑到上官雨泽旁边,撞了撞他:“你这个风流郎应该有见过仙儿姑娘吧!到底怎么样?” 上官雨泽慢条斯理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感叹:“确实人如其名。” 我巴眨巴眨着眉眼,好奇问:“真的?那她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某人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当我是什么? “你是什么?不就是个风流大少,花心萝卜!” 上官雨泽已经习惯了我的说话态度,现在完全不受影响:“你当我没见过美人啊!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 “啥?你朋友的老………娘子?你哪个朋友啊!” 上官雨泽拿起纸扇敲上我的头:“你鬼叫什么?像个女人一惊一咋!哪个朋友现在不可说!” 又是不可说?我用哀怨的双眼一直盯着上官雨泽,盯得他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其实上官雨泽内心更多感觉的是不忍,好象一让这黑面小厮不快,自己也会心情低落。 上官雨泽叹了口气,勾勾手指,我赶紧把耳朵附了过去:“是三王爷!” “什么?那个王八羔子!他不是要娶我们相府小姐了吗?居然还敢金屋藏仙。”我大怒。 而对于我的怒吼,上官雨泽却无动于衷,因为他此刻还处于深深震惊中,刚才那黑面小厮的耳朵上怎么会有耳洞。 抬起头来,上官雨泽紧盯着眼前自言自语怒骂的人,仿佛要看穿一样。 第十三章 知道了谁的秘密 当我在用精神摧残法,沉入自我意识,准备弄死三王爷这个贱人的时候。 上官雨泽却是满怀的期待和欣喜,看着眼前沉思的人儿,退下了杏儿和梨儿,坐到了桌前,拿起酒壶,倒上两杯,放到我手中,在我意识还未反映过来,就已经莫名其妙的三杯下肚,爷爷的,我就是碰不得酒,酒量差,酒品更差。 果然才几杯下肚,就开始大声嚷嚷,意识慢慢涣散,虽然还知道向上官雨泽打听贱人三王爷和仙儿姑娘的情事,可上官雨泽哪里会说,又乘机骗我再喝了几杯,接下来就是胡话连篇,左丝竹的个人脱口秀了。 上官雨泽看着眼前醉眼迷离,娇态十足的黑面小厮,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准备打水来把小厮脸上的伪装去掉,看看佳人的真面目。 可佳人哪同意!我一把抱着上官雨泽,又哭又叫开始讲人生辛酸史了,从小时候暗恋隔壁家的某某,讲到yy过某某,再讲到这悲惨的穿越史。 “~~以前我天天想穿,可穿不了,有天却莫名其妙的被砸~~穿了~~,我真的很倒霉!” “我万分想念21世纪,想念高楼,想念电脑,想念我天天上去疯叫的天台,想念天台上的野猫,想念那自由生活……”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上官雨泽身上擦,继续自言自语:“可是回不去了,我知道回不去了!” 心情的坦露让人沉迷意识,越发疯狂:“菠萝菠萝蜜!我要去找月亮”说完就要朝天窗走去。 看着眼前泪眼迷离胡言乱语的小厮,上官雨泽只觉得一阵心痛,却听不懂她的话语,为何而伤心,抱起烂醉的人,一跃飞上了房顶。 上官雨泽搂着我坐在屋顶,看着远方漆黑的一片,我继续自言自语:“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木有霓虹灯,木有奔流的车,木有飞机,啥也木有,啥也木有……” 上官雨泽正准备安慰下佳人,米想佳人继续说到:“幸好还有上官雨泽那个笨蛋陪着我。” 笨蛋?某人脸开始绿了~~~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上官雨泽!” 某人脸开始由绿到黑了,原来四肢发达的暗意是头脑简单~~~ 开始矛盾要不要把这胆大的人再挂到空中去反省反省,小人儿却忽然回抱了他,让他一时僵住。 小人儿继续絮叨:“昨日,我坐在院子里,闭目想起了上官雨泽,想他想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眼前漆黑一片……” 某人脸开始红了…… “后来,我睁开眼,发现————————原来是天黑了!” 上官雨泽的脸彻底黄了,下定决心要修理怀中这不知是男是女的家伙,低头看去,却发现人已经闭眼睡了过去。 无奈叹了口气,轻轻抱起怀中的人,跃回厢房。 将佳人放在床塌,找来一盆清水,倒入少许药水,开始帮佳人擦拭脸颊。 一切擦拭完后,上官雨泽却一直坐在床边没有动弹。 今日他上官雨泽才说——又不是没有见过美人。 可看着眼前的人儿,他不得不说,既然经常出入皇宫,也未看过如此美人。 不施粉黛、却恍若天人。 第十四章 宿醉(一) 一早,头痛万分的醒来,蒙在背子了,学蚯蚓左扭右扭了一番,才舍得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看看周围的场景,这是哪啊~好象不是我的雕花大床,正坐着发呆,房门被打开了,又是上官雨泽这家伙,看他一副神清气爽、喜气冲天的样。 我无力的说到:“我这是在哪里啊?” 上官雨泽把手上端的碗递给我:“这是我京城的别庄,昨晚你喝醉了,所以就把你带过来了,这是醒酒汤赶紧喝掉。” 一把喝了下去,实在宿醉头痛万分。 忽然,感觉一双手在我太阳穴按压起来,舒服多了,不由闭起眼来,米想到上官雨泽这笨蛋还有这一手,恩,不对啊?上官雨泽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平常我可不是这待遇。 眯起眼了,转头对上某人:“你今天好象很开心,忽然对我这么好,难道昨晚有什么喜事?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上官雨泽被盯得心慌意乱,怎么一看到小丝的眼睛,就觉得一颗心狂跳不已,想自己以前都是风月场所的情场高手,怎么一遇到眼前的佳人就手足无措。 看上官雨泽红着脖子,却半天不说话。 摸了摸下巴,我不由意淫道:“难道昨晚你把醉酒的我凉在一边,自己和杏儿和梨儿在温柔乡醉生梦死了一番?” 上官雨泽一下脸就黑了,怒吼道:“你乱说什么?” 看来对这个女人真不能太温柔,明明一天仙模样,怎么一讲话就是这么的……让人冒黑线。 一听到这吼声,我才感觉上官雨泽恢复正常,可是忽然想起个严重的问题,糟糕,我昨晚一晚没回去,估计小月快疯掉了。 我赶紧穿上鞋子,准备往相府奔去。 上官雨泽一把拦住:“你急急忙忙去哪?今天我们去仙鹊山游玩!” 我跳起来敲了一下这猪头:“玩你个头,我要赶紧回相府,昨晚都没回去,相府的人肯定很着急。” 说完就要朝外冲去。 上官雨泽还是不移开尊臂,把我圈在了胸前,低头紧盯着我说道:“你到底是相府什么人?” 如何靠近上官雨泽,一股竹香味伴随着男性气息从他身上传来,让我不由红了脸,他祖母的,都什么紧急时刻了,红p啊!该怎么忽悠眼前的笨蛋?赶紧脱身呢?眼睛转了转。 “其实我是相府小姐的远方表哥,因为近期表妹要与三王爷成婚,所以我随家父家母一道来贺喜,小住几日。” 看着眼前还在沉思的人,我嚷嚷道:“哎呀!我要赶紧回去了,不然我的小丫鬟会急死去的。” 看着眼前着急的人儿,上官雨泽只得一把抱起佳人,朝相府方向飞奔而去。 kao,我绝对相信上官雨泽今天中邪了。 平常都是把我当棉被夹在腰间的人,今日居然抱起我,把我当成一个人,抱我也。 一路上,我望着英俊非凡的上官雨泽,实在接受不了自己从棉被到人的转换。 第十五章 宿醉(二) 一到相府后门,左凡儿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院内冲去,双腿划了十几下,还在原地打转。 回头才发现一只胳膊又被某厮给扯住了。 左凡儿急得小宇宙要爆发了:“上官雨泽,你干嘛?快放开我!” 某厮无动于衷,双手扶正左凡儿的身体,面向他,整了整左凡儿的衣裳,顺了顺她的头发,擦了擦左丝竹额头着急的汗水,温柔的说到:“丝儿,以后要叫我泽!” 看他这动作,外加这吓死人不偿命的一句话。 “啥?丝儿?泽?” 左凡儿抬头看了看太阳,确定还是从东方升起。 转头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难道上官雨泽也被人灵魂入侵,还是个同性恋入侵? “恩,你先叫一句,不然不让你回去。”上官雨泽一脸万分确定,外加万分期待的表情。 看着近在咫尺的后门,不得不屈服在恶势力下,左凡儿万分恶心的喊了句:“泽!” 全身抖三抖,就赶紧跑进了院子,上官雨泽含笑看着逃进院子的人儿。 呆望几秒后,转头,上官雨泽冷下脸来,一挥手,一青衣男子跃到上官雨泽身侧。 “何事?”异常冷漠的问话。 “禀少主,庄主已到京城,现在荷苑,希望您过去,”青衣男子恭谨的回复。 上官雨泽皱了皱眉头:“告诉庄主,明晚我会回去。” 又是一挥手,青衣男子象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一回到院子,果然就看到,小月在墙角转悠,急得快上吊的样子。 左凡儿赶紧走了过去,小月一看到她,就扑了过来,哇哇大哭起来。 看来真吓得不清,左凡儿也很愧疚,在这个封建社会,她这个皇帝赐婚的相府小姐如果真出了点什么问题,小月这个贴身丫鬟估计就没活路了。 看着小月,左凡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哎!” 一整日下来小月就像牛皮糖一样跟着左凡儿,去个毛厕她都要蹲点守侯,看她这架势,估计是要守左凡儿守到三日后大婚。 第十六章 仙鹊山(一) 可明日和上官雨泽的仙鹊山之行,左凡儿还是打定主意要去的,游山是其次,重点是左凡儿希望在大婚前,向上官雨泽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翌日,阳光明媚,大地回暖,实在是出行的好日子,在树上那群鸡叫外加小月的再三嘱咐声中,左凡儿再次溜出了相府,和上官雨泽开始朝仙鹊山行进。 传闻百年前,有对相爱的男女,因父母不同意婚事,逼得这对有情人殉情此山,有位仙子感动这两人生死相随的爱情,下凡来到此山,种下了一棵姻缘树,此树甚是奇特,一树的叶子,形状却各不相同,在树的周围,常年可以听到喜鹊鸣叫,传说,如果一对有情人到此处虔诚朝拜,同听喜鹊鸣,将会成就一段好姻缘,更甚者,如果男女双方能有缘找到两片相同形状的叶子,执手将叶子合二为一,将可在月老那定下三生姻缘。 仙鹊山,也就因这姻缘树和那鸣叫的喜鹊而得名,在这南昭国世人皆知此山,而年轻男女一旦相爱,肯定是必来此树朝拜。 左凡儿却并不知道这样的传说,可即使知道,估计以左凡儿这21世纪的新人类思维,也只当个传说听听。 但上官雨泽却是万分期待今日这仙鹊山之行,同拜姻缘树,共听喜鹊鸣。原来自己一直逃避成亲,是在等待眼前的佳人。 一路走来,满山的翠绿新芽,配上初露头角的那一点红,偶尔的春风抚面,实在让人神清气爽。可一想到两日后的大婚,左凡儿却怎么也爽不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满脸喜色的上官雨泽说出:“我将离去,后会无期!” 上官雨泽看着一路走来,与平日大异不怎么言语的左凡儿,就满心的甜蜜,猜想佳人在害羞。 左凡儿跟着上官雨泽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半山腰,已经要发飙了:“你到底要带我去看什么东西,都走了这么久,我累死了,别上去了吧!” 要得到姻缘树的祝福其实是不易的,姻缘树长于仙鹊山山顶,朝拜的男女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心诚则灵。丝儿如此说,难道是不想与我一起去看姻缘树。 上官雨泽的脸很快暗下来了。 左凡儿哪里能明白上官雨泽内心的山路十八弯,只想赶紧找个休息的地,大声告诉上官雨泽:我其实是个骄弱的美女,爬山这运动我兴趣不大,别折腾了。过两天我就要出嫁了,你要当我是朋友,就私下送点礼金给我。 上官雨泽的晴转阴,左凡儿也没心情关心这厮,自己正痛苦着呢!转头看了看周围,前面有块空地,靠近悬崖边,风景秀丽,赶紧拖着上官雨泽走了过去。站在崖边,看看脚下,万丈深渊,白雾迷绕,真是人间仙境,左凡儿很想学铁达尼号,张开双臂,闭目,深呼吸一口,哎!就是少了个杰克。 找了个空地躺下去,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上官雨泽坐了下来。 怕上官雨泽知道真相发飚,左凡儿先谄媚的喊了句:“泽,如果我隐瞒了你些事情,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看着眼前示好的人儿,上官雨泽忽然明白原来丝儿是想坦白了,心情好了些,但还是要吓吓她:“这个就要看你隐瞒了事情啦!如果是很严重的事情,嘿嘿!” “我……”左凡儿刚准备开口坦白。 上官雨泽忽然抬手捂住她的嘴巴,神色有些紧张,转头四周看看了,空气中暗涌着杀机,树叶簌簌作响。 拿出一类似手榴弹的东西,上官雨泽朝空中抛去,然后一把抱起左凡儿运功准备朝山下奔去。 一下却涌出7、8个蒙面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左凡儿还没明白哪么回事,就已经开打了,靠,左凡儿又怒了,怎么才来古代几天,就被追杀。 上官雨泽是稳占上风的本领,可因为有个左凡儿在,处处护着她,又担心伤到她,根本放不开手打,而且,今天因为想和左凡儿单独去拜姻缘树,所以难得的让暗卫都停在山下等候,刚才发了信号,可等到暗卫赶来,估计就来不及了。 左凡儿也明白这状况,也尽量乖乖呆在上官雨泽身后。 上官雨泽以防为主,想拖延时间,但这样也不是办法,两人眼看都快退到悬崖边,说是迟那时快,在上官雨泽一个没注意的瞬间,一人的刀直直向他后背砍来。左凡儿条件反射的大力将上官雨泽推开,但也因为站在悬崖边,反作用力左凡儿直接就朝脚下的万丈深渊落了下去。 忽然的变故,上官雨泽只来得及碰触到左凡儿的袖口,眼睁睁看着佳人直落下悬崖,那一刻上官雨泽只感觉心痛要裂开,声嘶力竭的喊:“不,丝儿……” 丝儿的落崖让上官雨泽有如地狱使者,连翻的手起剑落,生生将所有刺客头颅割下,砍断四肢,手持滴血长剑,四指紧握至发白,垂目崖下,此刻的上官雨泽犹如一只失了魂的苍鹰,周遭一切如死寂,原来,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瞬间。 第十七章 仙鹊山(二) 相比上官雨泽的失魂落魄,左凡儿却是怒气冲天,很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衰,十几天前是被锅砸死,现在是把自己当锅砸,阎王爷tmd简直是在耍猴。 所以在落崖的那一瞬间,左凡儿做出的条件反射是中指朝天,大喊道:“我问候你全家。” 知道高空坠落和低空坠落有何差别吗? 其实结局都一样,过程稍有差别。 前者是先大叫一声:“啊……”,然后再迎来“砰”。 后者是先出现“砰”的一声,再来一句“啊……” 左凡儿闭眼,享受人生的第一次高空蹦极,准备迎接那“砰”的一声。 粉身碎骨有何惧,十八年后绝对又是美女一条,不过这次去地府,左凡儿下决心一定要先弄死阎王。 耳边呼啸的风声,刮得脸生疼,赶紧双手捂脸,我的个花容月貌,一定要保护好,不能像上次一样被砸得不成人形。 美女的一生,绝对要生的可爱,死的美丽。 可等待已久的“砰”声一直没出现,左凡儿只感觉自己撞击到不少障碍物,但障碍物却可以穿透,不断缓冲着下落的速度,听到衣裳被拉裂的声音,左凡儿知道全身都被刮伤了。 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左凡儿才缓缓睁开眼,一看却被惊呆了。 放眼望去,春色一片,一条小溪,在静静流淌,水清澈见底,周围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遍地的野花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这简直是个人间仙境。 左凡儿想走过去,抚动下水面,闻闻野花,转头才发现动弹不了。 靠,怎么又被挂在了半空中,这回是挂在了树上,衣服快被树枝全部撕裂,可还是苟延残喘的连接着。 左凡儿开始在空中做狗爬运动,四肢并用,终于在努力下,一声响,衣服彻底裂了,先是“砰”…… 紧接“啊……”的一声,左凡儿光荣着陆。 躺在地上,左凡儿感觉全身都要散架,痛到不行,动弹不了,也不想动弹了。 左凡儿知道,这里虽然很美,可现在全身受伤严重,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她一个现代人,在这完全没开发的地方,哪里还有活路啊! 还不如刚才直接摔死了才好,人家都说了:“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这狗屁阎王对自己真是不薄啊!想着方折磨她,干脆她也不活了,现在自杀,直接去地府弄死他。 而在左凡儿左右思量报仇大计的时候,地府的阎王忽然感觉全身一阵寒意,掐指一算,不得了,又是上次那个恶鬼,阎王暗想:“坚决不能让她回地府。” 想了下,阎王唤来一个鬼差:“你前去南邵国仙鹊山谷底,那里有一女子,在仙鹊山谷底有一棵300年的麒麟果树,百年开花,百年结果,百年成熟,全树也就三颗果子,此果今日即将成熟,但只有2个时辰可以摘取,时辰一过,果子会自动消失,你此次去将那女子引到麒麟果树,让她摘取麒麟果食用。” 左凡儿躺在那地上动也想动,准备睡一觉,最好在梦中就死去,正要入眠就听到一鸟在旁边鬼叫鬼叫。 随手抓起一石子扔了过去,大骂:“老娘都要死了,你还敢来扰我清梦!” 那鸟似乎要逗弄左丝竹,非常敏捷的躲过了石子,又开始叫。 再连续发了5次石子,靠,都被躲过去了,此鸟似乎很得意,飞到左丝竹头顶,回赠了她一驼鸟屎,然后开始向前飞去。 左凡儿怒了,小宇宙爆发,一把跳起来,抓起一手的石子,跟着鸟屁股后面追了起来。 跟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这破鸟忽然停到了一棵奇怪的树上,再也不动了,任左凡儿狂扔石子它也不动,可问题是石子怎么也扔不中它。 左凡儿气愤到不行,临死前不收拾了这鸟,都白来这古代走一回。 挽起裙子来,左凡儿就开始朝树上爬去,废了很大的劲才爬到树上,眼看那破鸟就在眼前,正要伸手一抓,它忽然就飞走了,一转眼就不见影。 一口气就被卡在胸口,左凡儿那个郁结啊!忽然觉得很委屈,坐在树上开始大哭起来。 哭了个惊天地,泣鬼神。 哭着哭着,忽然感觉眼前一片红光,揉了揉眼睛,眼前树枝挂了3个青色果子,居然正在从青变红,发出刺眼的红光。持续了大概几分钟,刺眼红光才消去,果子已经红了,发出淡淡的香味。 “没毒吧!”左凡儿伸手摘了一个,看了看。 管它有没有毒,反正都准备自杀了,有毒更好,左凡儿立马狂啃起来,哇!好甜啊!三两下,左凡儿又把剩下的两个果子干掉了。 吃完,左凡儿全身忽然发出淡淡的红光,一股暖流在身体内游走,很舒服,身上不痛了,眼睛耳朵好象特别灵敏,身轻如燕,看看身上的皮肤,刚才被刮伤的地方居然已经全部愈合,皮肤细腻得相初生的婴儿,细嫩有光泽,整个眼眸更是清亮万分。 转身一个跳跃,简直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左凡儿居然飞起来了。 “靠,难道我吃了什么小说里写的仙果。” 其实这麒麟果树是天上仙树,人间只流传着关于此神树的传说,但却无人亲见,能见到麒麟果树本不易,更不要说赶上300年吃到这果子,人类食一颗可以有百年功力,食二颗身体将百毒不侵,全身散发淡淡果香,食三颗整个人会脱胎换骨,五官甚清,犹于半仙。 此等好事却被左凡儿赶上了。 第十八章 出嫁前夕 扯着一身破烂衣裳,左凡儿斗志高昂的顺着小溪走去,自我感觉很良好,虽然还不明白自身到底有哪些改变,但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忽然一下能飞个几丈高,简直就是个神话,以后在这古代混,也不用怕了,打不赢就逃跑,这么好的轻功,完全没危险,左凡儿嚣张的螃蟹步走得更欢。 在山谷半走半飞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发现了一个出口,左凡儿总算在夜黑风高的时候赶回了相府。 爬进后院,居然没有看到死忠的小丫鬟月儿,向内院走去,才看到整个院子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左凡儿赶紧朝亮灯的房内奔去,只见那个相爷爹正坐在房中,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一从没见过的妩媚女子站在老爹旁,安抚着那便宜爹,而那柔弱娘坐在一边流泪,小月此时却跪在地上,低头抽泣。 左凡儿忽然闯进房内,大家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这是何人,一张脸黑得连五官都分不清楚,衣衫蓝缕,这里破一块,那里断一截,一看就像刚经历过一场磨烂。 相爷正要大呵:“你是何人,居然敢闯相府小姐的闺房。” 话音还未出口,小月却忽然朝那人奔了过去,边哭边喊:“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此话一出,简直不亚于原子弹的威力,房内各人脸色不一,那相爷爹何止怒发冲冠,简直是怒发冲房顶,一双眼死死盯着眼前人,怎么也看不出这是自己那温柔内向的女儿。而那妩媚女子,却是一幸灾乐祸的神情,可怜左凡儿的美丽娘,直接被小月这句“小姐”吓得昏了过去。 看来偷跑出去的事情被发现了。 “歹命啊!”左凡儿暗想。 相府一阵手忙脚乱,先带小姐去换洗衣裳,赶紧请大夫救醒夫人,再唤回所有出去找小姐的家丁,折腾了一个晚上的相府,总算平静了下来,可是这种平静却让某人感觉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果然,一换洗好,左凡儿就被带到了大堂,娘亲,爹,还有之前的妩媚女人也在,旁边还多了左皓轩那臭小子,原来这女子就是那二奶。 此时,相爷坐在主位,慢慢喝着茶水,可仔细看看他那脸色,怎么感觉都不正常,白得不正常,就不知道是气白的,还是吓白的。 放下茶杯,相爷抬头看了看,堂下站着的女儿,一身朴素的白衣,没有任何装饰,洗净脸上漆黑的脏物,晶莹剔透的皮肤此时散出淡粉色的光泽,一双漆黑的双眸,比任何时候都透亮,如此风华绝代的一佳人。 相爷从来都知道自己女儿是美丽的,就长相而言,可以毫不谦虚的说,当朝第一美人——上官轻灵还差女儿半分,可美丽往往是双刃剑,一不小心就会带来灭顶灾难,所以,从小相爷就不让左凡儿和他人太接触,也极少向外人说起女儿,幸好左凡儿性格本身也内向喜静,并不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满足于自己的小小天地,也就平平安安度过了这十六年。 可女大当嫁,相爷再不舍也是要嫁女的,会选择三王爷,一方面是左凡儿自己喜欢,另一面,也是因为相爷个人很欣赏三王爷,在朝堂三王爷绝对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虽然做事有时稍显狠厉,但还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而且女儿如此美丽,相爷也是很自信,三王爷会爱上她。 可自从赐婚以来,左凡儿似乎一直都不正常,先是落水,现在居然偷跑出府,还一身狼狈回来,如在外面遭有不测,这该如何向三王爷交代,向圣上交代。 “爹爹问你,你今日为何出府,和何人,怎么落得如此狼狈?”相爷终是舍不得对女儿说重话。 左凡儿看了下相爷的脸色,似乎没那么凶,赶紧摆出委屈的表情,将之前想好的一套说词托出:“女儿自幼从未出府半步,现在马上又要嫁人,估计以后也没机会出去看看,所以今日才一个人斗胆偷出府去,想看看街市。” 左凡儿从小就内向胆小,说个话都会羞红脸,现在怎么如此胆大敢一人上街游逛,相爷虽然不太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似乎从左凡儿落水后,性格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就如她此时站在这里,并不胆怯,很镇定,以前的柔弱气质,现在看不到了,全身反而散发着一股活力。 “女儿,今日在街上听闻仙鹊山现在好风景,所以看完街市后,女儿就准备去那山上游玩下,可是在山上,女儿不小心滚下了山坡,昏了过去,很晚才醒来,才赶回府。”左凡儿继续瞎编着。 一说完,那美丽娘又开始抹眼泪:“我可怜的孩子,没有受伤吧!” “没,没,就衣裳破了,没有受伤。”左凡儿赶紧解释。 相爷,也放下心来,幸好不是遇到什么歹人,接下来还有两日就大婚,一定要让人好好看住左凡儿。 “今日之事,所有人都不要再提,不可向外人透露。”相爷眯起一双厉眼,扫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可是关系到左凡儿的名声问题,虽然并未发生什么其他不好的事情,但是如果被有心人知道相府小姐,衣裳尽破的跑回来,那市井谣言都不知道要编成什么样。 可世界总是如此,你怕什么,它偏会出现什么。 米想到,第二日,京城街上就已经在人口相传,明日即将嫁三王爷的相府小姐,昨日被坏人掠走,然后又衣裳尽破的送回来。 相爷听到这传闻,怒了。 娘亲听到这传闻,哭了。 左凡儿听到这传闻,笑了。 这是她左凡儿送给三王爷的结婚礼物。 第十九章 出嫁 就在全京城人怀疑,这失贞的相府小姐还能不能嫁入三王府时,王府的八人大轿却已抬到了相府门前。 今日,左凡儿还没听到窗前那群臭鸟“起来,起来……”的歌声,就被喜娘给拉下了床。 洗啊!刷啊!画啊! 坐那被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左凡儿一直处于迷糊状态,昏昏欲睡。 忽然耳边传来美丽娘的声音,一下惊醒来,睁眼望去,只见美女娘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神情,说不清楚是骄傲,还是不舍,总之眼中含着泪。 这是要“哭嫁”吗?在娘亲眼泪还没落下前,左凡儿赶紧伸手拉起她的手安抚道:“娘亲不用伤心,女儿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傻孩子,过了今日你就是大人了,以后要以夫为天,不可由着自己性子,怎能想回家就回家,娘亲不要你挂念,只要你在王府过得好,娘亲就放心。”伴着哽咽的叮咛。 听到这最后的嘱咐,左凡儿也不由鼻腔酸涩,真的要长大了吗? 抬头看了看铜镜里的人儿,一袭红色嫁衣映着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头戴的凤冠和身上点缀的明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好像十五满街的花灯。 原来真要嫁人了。 红衣,白马,八人大轿,抬你回家。 相府门外有等待的八人大轿,却不见红衣白马的新郎官。 前路是福,还是祸,左凡儿非常清楚。 可没办法,顶着这身子,代左凡儿出嫁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这出嫁后的路该怎么走?左凡儿却紧了紧双手。 一声“吉时”到。 覆下红盖,足抵红莲,红衣素手,左凡儿直直朝花轿走去。 坐上轿,奏乐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吹吹打打,左凡儿开始迎接未知的一切。 从迎亲就不难看出三王爷有多么不情愿这王妃,迎亲不出现也就罢了,花轿抬到了王府门前,也没见三王爷出来迎接,“踢轿”这程序是直接跳过,左凡儿暗想干脆连拜堂也省掉才好,可惜一屋子的宾客,连皇上都坐在高堂,三王爷再不情愿也不能太过分。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三夫妻对拜,一翻折腾后,新娘就被送进了洞房。 一到洞房,隔着盖头左凡儿就直接让所有人退到了门外,房间静了下来。 一把扯下头盖,转了转脖子,说实话这结婚真是折磨人的活,凤冠压得人死,嫁衣也厚重得不行,受不了,先把它们都拆了,只剩一身白色亵衣,左凡儿开始在房内晃悠起来。 看来小说里写的大多还没错,桌上都摆放着红枣、花生、石榴、桂圆等等,好象是祝早生子、多生子、生贵子,靠!真不知道到底要生多少子。 “莲子糖水”“百合茶”“合欢酒”该有的都有,可就是没有可以陪你共饮的良人。 左凡儿抓起一把花生,边吃边朝内间走去,乖乖!两个好大的箱子摆在那里,冲过去,打开看看,一箱满满的绫罗绸缎,一箱满满的珠宝首饰,难道这都是自己的嫁妆,哇哈哈!发财啦! 左凡儿在珠宝箱里清点起来,点翠、簪子、翡翠……,数不过来,忽然,一个小东西印入眼帘,亲切得让人想流眼泪,居然是一清晰的镜子,巴掌大小,看起来流光异彩,莫非这就是小月说的琉璃镜。 摸摸镜身,好怀念现代的一切,拿起镜子端详起自己,黑黑的脸,黑黑的颈,黑黑的手,配上这雪白的亵衣,哇塞!这简直是潮流典范,黑白搭配的经典。 米错,左凡儿在花轿上又把自己给抹黑了,没办法,她可没打算**在这王府,虽然三王爷并不一定能看上她,但丑点会更安全。 还正在看哪里抹得不够黑,准备补补色,忽然房门被踢开了。 左凡儿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红得刺眼的人走到了房内。 那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却又带着邪魅的气息,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风范。 左凡儿感叹这三王爷果真俊美非凡,只可惜这个超帅的男人,此时正用一种万分冷冽的目光盯着自己,一副恨不得让自己立马灰飞湮灭的表情,真让左凡儿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强奸过他爸,或是非礼过他妈。 就这样一直对视吗?又不是青蛙,左凡儿清了清嗓子,开始与王爷交际的第一步: “这位王爷,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呢?” 第二十章 洞房花烛夜 “这位王爷,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呢?” 此话一出,只感觉房内的温度又直线下降了10度。 当然,左凡儿也没想能从这贱人王爷口中得到答案。 如果,王爷真回她一句:“我姓x,名xx。” 估计左凡儿直接就给他定名为:傻x。 在三王爷那万剑穿心的关爱眼神下,左凡儿慢悠悠跺步到了他面前。 你祖母的,什么眼神,恐吓我啊!冷冻我啊!左凡儿回瞪了过去。 三王爷蹙起了那好看的剑眉,虽然之前并未去关注这相府小姐左凡儿,可眼前情形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今日故意不去迎亲,就是想给这左凡儿一个下马威,不要以为有皇上赐婚,就能得到王妃的待遇。 可眼前这左凡儿似乎根本没把这婚嫁看在眼里,洞房自行挑盖头,脱嫁衣,穿着亵衣在那里数嫁妆,简直连基本的贤良淑德,羞耻心都没有。 容貌黑得让人都没办法去仔细分辨她的五官,如此丑颜女子,一双眼睛却闪闪发亮,居然还敢回瞪自己。 “好个相府小姐,洞房花烛夜穿着亵衣问‘王爷贵姓’,相府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带着冷讽的口气,三王爷开口了。 “我也没想到,王妃过门,王爷居然可以不用迎亲,想必也是你们皇室如此教导你的吧!”左凡儿学着三王爷的口气回敬道。 “那王妃这是在责怪本王没有亲自去迎娶吗?”散着寒光的双眸,紧盯着眼前的人。 “不敢,凡儿只是猜想王爷并不是个在意世俗礼节的人,所以才大胆自行挑盖头,脱嫁衣,凡儿想王爷应该不会介意吧!”恭敬的口气,左凡儿却没有半点恭敬的姿态。 三王爷和左凡儿一双眼又撞上了,产生的火花不亚于火星撞地球。 “好利的一张嘴,本王到是小看你了。” “王爷客气了,我左凡儿本就是个小人物,您也不用大看我。” 三王爷沉下脸来,不再罗嗦:“本王直接和你说了吧,答应圣上迎娶你的条件,就是封仙儿为侧妃,三个月后,本王将会迎娶仙儿进门。你在王府最好安分守己,看在相爷和你哥皓宇的面子上,本王自不会为难你,也保你正妃的位置,可如果你做出什么有辱王府的事,就休怪本王无情。” 末了还扫视左凡儿一眼,补上一句:“就你这形象,外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本王根本也看不上,但你已进了我王府的门,像昨日那市井谣言,本王不希望有下次。”又是一狠戾的眼神警告着。 听完,一口气就直冲到了左凡儿的心头,那个郁结啊!什么狗屁东西。 好吧,既然扯破脸这样威胁自己,那自己也不用装什么恭敬。 “照王爷这意思,是不是说以后凡儿就在这王府呆着,要自由没自由,要男人没男人,要权利没权利,就挂个王妃头衔,还要小心低调做人,一不小心做错事,您王爷一声令下,凡儿立马还可能被扫地出门。三个月后,那个什么仙儿小姐进门,王爷和她夫唱妇随,举案其眉,相亲相爱过上美满的生活,凡儿却在一旁守活寡过完下半生?”左凡儿咬牙切齿的说着。 内容虽然没错,怎么从左凡儿嘴里说出来,啥都不太对劲。 左凡儿一丝冷笑露出来:“王爷,凡儿活了十七年,从来就没发现自己有如此伟大的情操,宽广的胸怀,可以这样委屈求全的活着。我看王爷还是干脆找个黄道吉日,把我休了吧!” 休了她?虽然留她本就并无用处,可一个刚嫁给自己的女子,居然毫不留恋的要求离去,左凡儿眼中满满的认真,让三王爷很是不舒服,说不清的原因,他很抵触这三个字,想他三王爷让多少闺中女子趋之若骛,妄想攀上他这高枝,可眼前这女人不加掩饰的不屑,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经,不是说左凡儿是仰慕自己,相爷才请婚的吗?难道这女人在欲擒故纵。 看着眼前沉思的贱男,左凡儿继续好声劝导:“王爷,您其实完全不用给我爹和我哥面子。” 一听到这话,三王爷更忍不住冒火,口气恶劣说:“你当我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想嫁就嫁,想走就走,既然是你爹向圣上求的婚,那你生是我王府的人,死也是我王府的鬼,别做梦离开,除非我允许。” 真是老娘和你好生讲道理你不要,不休我是吧!那就等我把王府闹个底翻个天,再休了你。 不想再和他唧歪,左凡儿指了指门。 三王爷还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就听到:“王爷,门在那里,你老自便,我要休息了。” 不得不说三王爷有点跟不上左凡儿的思维速度,看了看眼前打了个大哈欠的无盐女,怒瞪了一眼,一甩袖直直朝门口走去。 “对了,王爷,您还没说您的名字呢?”脚刚跨过门槛。 等下几秒,傻x丢下了三个字:“苏帛洱!” 大步走远。 忽然,房间传来一凄厉的尖叫:“啊~~~~~~~~~~~~~~~~~~~” 苏帛洱,苏帛洱! 苏泊尔——高压锅! 翌日,京城又开始人口相传了,据说昨日嫁入王府的相府小姐,因为王爷不肯与之洞房,气疯啦,叫得好惨啊!~~~~~~~~~ 第二十一章 和高压锅对决 一早,左凡儿顶着两个熊猫圈醒来,一晚都梦着自己被高压锅砸死的场景,惨绝人寰! 听到房内声响,陪嫁丫头小月推门进来,又是红着眼,王爷怎么会在洞房花烛夜弃王妃而宿在侍妾那,这样小姐以后还怎么见人。 一抬头,又看到左凡儿两个顶明显的黑眼圈,更是难过,小姐肯定伤心过头,一夜没睡。 啥和啥啊!左凡儿确实一夜没睡好,因为她在想该如何找机会砸死那只高压锅,完全和小月不同一思维频率。 转头,小月就已经帮左凡儿梳洗完毕,铜镜里出现一女子,粉衣素面,一双灵动的双眼,显得俏皮万分,左凡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张粉嫩小唇却嘟了起来,今天好象要和高压锅进宫拜见太后皇上,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左凡儿拿起上官雨泽给的药,又抹了起来,一转眼,一粉衣黑面女就出现了,小月惊得要昏过去了。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今日进宫不能太招摇,小姐我太漂亮了,红颜祸水啊!万一不小心让宫里的男人失魂,让女人妒忌,那我以后可就危险了,所以还是伪装下。”左凡儿厚颜无耻的开始瞎编起来。 可怜小月这单纯的孩子,半懂不懂的样。 抹完脸,左凡儿看着镜中的黑面小丝,忽然良心发现想起了上官雨泽,那个笨蛋不会以为我死了吧! 掏出怀里的玉佩,摸了摸上官雨泽那四个字,要找个机会还给他。 话说从左凡儿落崖后,上官雨泽根本就没离开过仙鹊山,整整带人在那找了三天三夜,连好友三王爷的婚礼都没去参加,可即使这样,佳人的身影还是没有发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上官雨泽的坚持。 几天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下属都看不过去了,而且连续三日都没有找到,一个从那么高落下的人,估计生存希望也渺茫,最后庄主令下,护卫只能将近乎虚脱的少主敲昏带了回去。 傍晚,管家来到落凡阁,站在左凡儿面前必恭必敬问候着,告知王妃,王爷已经在府门侯着,等王妃一起进宫。 左凡儿看了看眼前的管家,此人年纪大概五十来岁,一路走来步履平稳,目光坚毅,咋见到自己这形象,也有一瞬间的惊诧,但很快平复下来,即使昨晚王爷都没有留宿落凡阁,此人还能以王妃之礼,如此恭敬对待自己,不错,不是墙头草型。 左凡儿在房内又磨蹭了几下,才慢慢悠到府门,一到,就看到那只高压锅,好象在冒气,用膀胱漂了他一眼,完全无视,直接爬进了马车。三王爷已经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怎么一看到这个丑女,不管是她的样子,还是动作,还是眼神都让自己很生气。 小月在马车边,看到王爷的表情吓得腿都站不直了。 隔着马车帘,左凡儿说道:“小月,你进去吧!我晚点就回来。” 怕什么?高压锅,气太多,拿水泼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很简单,左凡儿紧了紧手上的茶杯。 三王爷黑着个脸坐进来了马车,大部队开始朝皇宫前进。 左凡儿完全无视眼前这黑脸生物,半躺在那,独自品着茶。 从没见一个女子可以在男子面前这样随意,即使是青楼女子,也还有那么一点含蓄。 可偏偏这丑女,这粗俗的行为,举手投足间却处处散发这风情,那抿茶的唇,那探水的舌,那漫不经心的眼神,还有那半卧的身姿。 眼前的画面很勾魂,但三王爷却看不下去了。 王爷一脸鄙夷:“相府没有教过你基本礼节吗?这样躺在男人面前,简直和青楼女子没差别?” 某女呵呵笑了起来,忽然探到三王爷面前,手指在那起伏的胸膛画了个小圈圈,嗲声嗲气说道:“王爷,你本来就准备娶个青楼女子进门,既然她和臣妾一样都是妃,那臣妾不就是和青楼女子一样吗?”顺便附带了两声冷笑。 王爷被某女一摸,身上只觉一股热流,脸也不知道是被气红,还是怎么红了:“你、外传你温柔可人,没想到你如此尖嘴薄舌!” 某女剽了某人一眼:“外传?外传王爷你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我也没想到原来你是只高压锅!” 某人脸色开始发黑,可是何谓高压锅?某女甜笑道:“王爷这市井谣言是不可信的,不过您要信,我也没办法,只是真让人觉得您很傻很天真也!” “左凡儿,你再如此无礼玩劣,休怪我不客气。”一双冷下来的凤眸,警告着。 “不客气?怎么不客气?你不是要给我爸和我哥面子吗?怎么又不给啦?”某女继续气死人不偿命,干脆把高压锅气到爆炸。 第二十二章 进宫(一) 高压锅爆炸的结果,是一只手紧紧掐上了左凡儿的下巴,冷洌的眼定定看着她,仿若天下尽在掌握中,满眼的嘲讽:“是什么让你如此胆大,惹怒我的代价你付不起。” 下巴疼痛万分,仿佛再一用力,就要碎去,痛是其次,此刻左凡儿感觉更多却是一种强大的威胁、压力,眼前的男人是真的会卸了自己的下巴!这才是苏帛洱的真实面目吧! “放开我,不想见到我的大胆,大可直接休了我。”怒视眼前如修罗转世般的男人。 苏帛洱从眼前这女人眼中如愿看到丝丝恐惧,淡然的松开了手,拿起丝绢擦拭了一下说:“逞点口舌,本王自不会与你计较,但要知道适可而止,听话呆在王府,不要再考验本王的耐心。” 话毕,马车内再出半点声响,左凡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亦不再多看他一眼,闭目,之前一脸的不逊,此时已是淡漠一片。 面上的平静和内心的翻腾却成强烈对比,她一个21世纪的人,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空,可以失去性命,但绝对不可以失去自由,离开是一定的。 苏帛洱看着眼前这一脸淡漠不语的丑女,不由冒起一丝烦躁,转头,也不再看她。 马车一路安静到了皇宫,下车后,两人又是一路安静走到了太后寝宫。 太监那大鸭嗓叫道:“三王爷,三王妃觐见……” 左凡儿跟着高压锅后面低着头,慢慢走着。 “儿臣(臣妾)拜见母后!” “好、好,帛洱赶紧把凡儿带上来让母后瞧瞧!”一温和慈祥的声音响起。 左凡儿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前方端坐着看约三十岁上下的女子,淡紫长裙裹身,三千烦恼丝用烈火流星钗绾起,虽然朴素,却处处尽显皇家的气质,衬得面若桃花,雍容华贵。 暗想高压锅他妈最少也该有四十来岁了,怎么看起来才三十来岁,保养真好。 而就在左凡儿打量太后的同时,太后也在观察着眼前的女子,咋一看,吓了一跳,怎么会有如此貌黑的人,但细细看去,此女五官并不难看,尤其是一双眼睛,如琉璃般清澈透亮,光彩照人,看到自己不吭不卑,冷静沉着,看来也是个妙人儿。 “母后,您好漂亮啊!”左凡儿一脸谄媚的说道。 此话一出,是女人就会开心,果然,太后一张嘴咧开了,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直接的赞美了。 苏帛洱却是漂了一眼,这个又恢复本性的女人,嘴角弯了弯,可能连自己都没发现。 太后热情的招招手,左凡儿走上前去。 “凡儿,帛洱待你可好?”太后温和的问起话来。 左凡儿顿了几秒,眼底涌上一层雾气,哀怨的看了王爷一眼,低头诺诺的说道:“凡儿自知貌丑,不敢奢望王爷的厚爱!” 委屈的小媳妇样,再加之早前关于昨日娶亲的流言,一下就让太后火了:“帛洱……” 果然,一遇到这女人就没好事,苏帛洱狠狠瞪了左凡儿一眼。 而在他的怒瞪下,左凡儿挑衅的朝他回瞪了一眼,然后朝太后靠了过去。 叫你狂,让你妈收拾你。 太后开始扯着苏帛洱念叨起来,说实话女人教育起儿子来,真的是很罗里八唆,唧唧歪歪。 最后,连左凡儿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留下高压锅在那继续受教育,自己找了个借口就溜去了御花园。 此时,正是万物复苏,百花争艳,群芳吐蕊的好时节,整个御花园看过去,五彩缤纷,色彩斑斓,红的,绿的,粉的……,左凡儿一身淡粉色,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在花丛中窜动,闻闻这里,看看那里。 闭眼,深呼吸,果然大自然才是最让人身心放松的。 左凡儿抬眼看去,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 忽然前方莲花池边一男子印入眼帘,远远只见男子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悄悄走了过去想一探究竟,刚靠近,男子就转过身来,身穿冰蓝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头戴羊脂玉发簪,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此时正定定看着左凡儿,一双疏离的眼,看不到底, 左凡儿看痴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金风玉露两相逢,不由自主来了句:“你太美了!” 某男顿了一下,开口了,却是万分嘲弄的语气:“你太丑了!” 恩?左凡儿眯了眯眼,慢里斯文的从胸前拿出琉璃镜照了起来。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毕,点点头,又收了起来。 对面男子嘴角抽搐了几下,正要开口。 忽然左凡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男子的右手,一转身,狠狠给他来了个过肩摔,然后跨坐到那男子身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男子都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这丑女骑在了身下。 你y的,老娘一天都在冒火,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赏心悦目的家伙,居然被嘲笑丑。 丑是吧!你y个小白脸,抓起旁边的泥土,左凡儿就朝此男脸上抹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进宫(二) 左凡儿蹂躏帅哥,蹂躏得神清气爽,心情舒畅,不由笑了起来。 地下躺着的人,却是瞪大了一双眼,也不知道是没有能力反抗,还是被惊吓得忘记反抗,就这么直直看着眼前的丑女。 “左凡儿,你在做什么?”一声巨吼,伴着气急败坏从身后传来。 苏帛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王妃光天化日下居然大咧咧的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而且还很开心很真实的笑着,这个画面,很刺眼,很刺眼。 说不清的情绪,愤怒、抓狂、甚至有些刺痛,此时都涌上苏帛洱的心。 一个快得让人看不清楚的飞身上前,直接把左凡儿抓开来,然后狠狠扔到了地上。 左凡儿被摔了个眼冒星光,四肢散架。 偷偷瞄了一眼高压锅,吗的,怎么又是一副想杀了自己的表情,难道我爆了他爱人,回头剽了眼地上那男人,没想到那贱男居然还对自己眨了眨眼。 左凡儿狠掐一下大腿,眼泪浮上眼来,然后朝苏帛洱扑了过去:“王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苏帛洱此刻却是眯起了厉眼,这个女人又是演哪出。 而那被左凡儿蹂躏的帅哥,此时则侧卧在地,看着眼前这情况,挑了挑眉。 左凡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开始哭诉起来:“臣妾到御花园本是想赏赏花,散散心,可刚到这里,就发现此人(用手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某男)在到处转悠,鬼鬼祟祟,行迹非常可疑。” 苏帛洱眯着个眼,无任何反映。 “臣妾考虑到皇宫重地,绝不能放过一个可能威胁到皇上和太后安危的人,所以就斗胆上前查看,一瞧,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人长得如此…如此……坏样,贼眉鼠眼、蜂目豺声、獐头鼠目,一看面相就知道此人卑鄙无耻、两面三刀、见色起意、始乱终弃。”左凡儿故做惊恐状。 “果然臣妾没有猜错,他一看到臣妾就…就……意图不轨……”说着说着就掩面抽泣起来。 现场两个男人,嘴角同时抽搐了起来。 苏帛洱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一脸淡然的样子问道:“噢?那他如何对你意图不轨?” “他夸臣妾太美了!” 现场两个男人,像忽然吞了两个鸭蛋一样,什么表情? “臣妾自知貌丑,可此人一开口就夸太美了,这不摆明在调戏臣妾吗?臣妾受点屈辱倒也没什么,可臣妾现在可是您的王妃啊!他调戏臣妾,这简直就是在王爷您嘴角拔毛,王爷嘴角要少根毛,多严重的事情!所以,为了捍卫王爷您的面子,臣妾就是拼了命,也要反抗。”左凡儿一副为忠烈事业勇于献身的样,陶醉着。 “最后,臣妾拿出毕生所学十八班武艺,总算正义战胜邪恶,将此坏人打倒在地。”又偷偷瞄了眼高压锅。 “讲完啦?” 点点头。 苏帛洱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到某男面前,将他拉了起来,说道“皇兄,没事吧!” 啥?皇兄?到底是皇上还是二王爷啊?此时换左凡儿吞鸭蛋了。 某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慢里斯文的跺步来到左凡儿面前:“贼眉鼠眼、蜂目豺声、獐头鼠目、卑鄙无耻、两面三刀、见色起意、始乱终弃?” “皇兄,刚才我可能眼花看错人了,开始确实有一个这样的人经过,不过绝对不可能是您!”某女一脸赔笑。 “夸你太美了?”某男继续奸笑。 “那肯定是臣妾听错了!”某女冷汗淋漓。 某男转头对苏帛洱:“三弟,你真是娶了个大美人啊!” 话毕,对着左凡儿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然后走远了。 左凡儿抖了抖,感觉都是威胁,压迫,这高压锅一家真没好人。 “王爷。”左凡儿正想问问,这到底是皇上还是二王爷。 “闭嘴,给我去梳洗干净!等下宴会别再给我丢人。”说完,就向前走去。 左凡儿赶紧跟了上去。 第二十四章 进宫(三) 此时的紫金殿,歌舞升平,仙乐缥缈,大殿已经坐了不少人。 又是太监大鸭嗓:“三王爷,三王妃入殿……” 皇上手一挥,堂上静了,音乐停了,大家翘首以待即将走来的一对新人,暗自猜想,究竟是怎样的美妙佳人能配上三王爷的天人之姿。 当光亮清晰的打在一对壁人身上,不少抽气声,暗暗响起。 一双双惆怅的眼望向那天人——三王爷,望尘莫及,拂面难望。伤感着,如此高不可攀的神人,怎么配了这样一丑女。 简直是美男与野兽组合的终极版。 左凡儿眯起一双凤眼,将所有接收到的眼神一一扫射了回去。 众人赶紧都低下了头,似乎这三王妃不但丑还很凶恶。 “臣弟(臣妾)拜见皇上,皇后!”左凡儿跟着行了个礼,抬头看了看所谓的皇上和皇后,奶奶的,又一顶级帅哥,一身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应该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 旁边端坐的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美~~就一个字,和顶级帅哥绝配。 左凡儿看得一脸痴迷,条件反射的捂住嘴角,很怕口水流下来,忽然旁边传来“扑哧”一声,转头看去,是之前那贱男,也就是所谓的二王爷,正捂嘴在偷笑,看到左凡儿眼神转来,忽然无声说了几个字,丫丫的,根据那猪嘴的活动轮廓,左凡儿用自己的高智商翻译出来, 又是那四字:“你太美了!” 有完没完,你祖母的,我本来就很美嘛!狠瞪贱男一眼,跟着高压锅坐入位置。 桌上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点心,好诱人,不理会周围的各种视线,不再看周围这群鸟人,摆出一副端坐紫金莲,八风吹不动的架势,左凡儿开始狂吃了起来。 音乐再次响起,这群鸟人之间开始互相寒暄,没人关注自己,左凡儿吃得很欢,忽然就有话头射了过来:“不知三王妃是否还记得本王?” 谁?谁在和我说话。 转头,对上话音的主人,一看被怔住了,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一段风骚,全在眉梢,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妖气逼人,妖孽现世啊!难道这是以前的老相好? 一双狐狸眼此时直直的盯着左凡儿。 半响,左凡儿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应付这相好,估摸苏帛洱看出了异常,忽然探到左凡儿耳边轻声说道:“这是北寒国的祈王爷。” 不要以为这高压锅多好心,还不是怕她左凡儿对外宾失了国体。 “当然,当然记得祈王爷!”嘿嘿!左凡儿几声傻笑,赶紧说道。 “噢!是吗?不会是三王爷的提醒下,王妃才记起在下来吧?”一副惆怅忧郁样。 这么直接戳穿自己的谎话,来找茬吗? “祈王爷,这是哪里话,臣妾只是没想到祈王爷居然还记得小女子,受宠若惊,一时陷入过往没有回过神来,王爷也是怕臣妾失了礼份,才稍加提醒。”左凡儿缓缓说道。 苏帛洱听闻,也是一脸讶异,难得听到这女人说点正常话。 “那王妃是记得本王咯?”狐狸眼继续追问。 “那是自然,祈王爷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器宇轩昂、才貌双全,让本妃印象深刻,终身难忘!”拍着狐狸的狐狸屁股。 此时,又是“扑哧”一声,靠!二王爷那贱人,此时正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无视皇上和各位王爷,半响才停住,抹了下眼角说道:“上次祈王爷来我国,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当年才两岁的三王妃,就能看出十岁的祈王爷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器宇轩昂、才貌双全。” 说完又笑了,这回连同皇上和高压锅都笑了起来。 左凡儿一头黑线,也跟着傻傻笑道:“呵呵!本妃记事是早了点,早了点。” 敢情这两狐狸合一起在耍自己呢?果然都不是好鸟。 妖孽祈王爷抿嘴轻笑说道:“当年本王曾在相府住过两日,只记得那时的王妃,粉雕玉琢、白白嫩嫩,宛如瓷娃娃,实在招人喜爱,当时本王都想偷偷带回家藏起来,只是……” 话语顿了几秒,目光在左凡儿脸上扫视了一番,才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十几年不见,王妃到是有了不少‘惊人’变化!” 绝对的挖苦! “没办法,女大十八变,沧海终会变桑田。”稳住自己的八风吹不动,千万不能被人一屁打过江。 “好啦,好啦,你们别在逗弄我们凡儿了。”美女皇后出声缓和气氛。 只是二王爷似乎不罢休,又开始呛声:“今日是为帛洱新婚设宴,娶到如此不凡的佳人,只是不知女大十八变的三王妃,有没有什么特别才艺让我们开开眼界?” “不凡”二字又被贱人王爷重重加强了一番。 左凡儿抬头看了看高压锅那厮,坐那里静静喝着酒,完全都不看自己一眼,更没有解围的意思。 翻了个白眼,强烈鄙视高压锅,左凡儿转头对上二王爷:“既然皇兄如此盛情,那本妃就献丑为大家唱上一曲。” 大厅安静了,众人等着王妃一展歌喉…… 可刚来第一句,二王爷又是“扑哧”一声,直接把茶水喷了出来……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来 百花开呀等你采,难道你也不喜爱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来 哥不来呀我难挨,难道你就不理睬 左等待呀右等待,不怕旁人笑我太痴情 不是我要想不开,只怕有人说我心肠歹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来 哥不来呀我难挨,难道你就不理睬” 第二十五章 进宫(四) 歌毕,整个大殿除开在偷笑的二王爷和狐狸祈王爷,其余是死寂一片,所有的视线都围着三王妃和三王爷转悠,那两人之间的气压低沉得~~~~~~~可以闷死十米内的所有生物。 高压锅万分黑沉的脸,一双利眼狠狠的刺在左凡儿身上,似乎在骂:“贱人,昨日才嫁到我王府,今日就敢高唱‘为什么不见情哥来’,就这么想男人?” 某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得意神情,无声的回复:“姐长期奔放,找不到矜持的方向。” 某人的脸似乎又黑了几分,某女笑了。 转头,左凡儿笑眯眯的开腔:“怎么都没有掌声,难道本妃唱得不好?” 众人尴尬,无言以对。 二王爷却边笑边拍起掌来:“三王妃唱得极好,如此直白的心声,不知道是否能盼来情哥?” 左凡儿剽了二王爷那猪脑一眼:“当然,此歌是本妃十岁那年梦中学会的,梦里有位仙子告诉本妃,每夜对月高歌此曲,今生绝对就会遇到一如意郎君,你看,可不,昨日本妃就等到了命中的情哥哥!” 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对着眼前黑面的高压锅。 可惜高压锅完全的无动于衷,果然不是人,绝对的厨房用品,只会冒气。 左凡儿忽然转头对向二王爷,说道:“本妃自小对相术颇有研究,今日一见二皇兄就不免担忧,从面上看来,皇兄此生注定情路坎坷波折,一片黑暗啊!” 某男嘴角开始僵硬了,微笑变成了咬牙切齿。 无视中,某女继续说道:“今日本妃献唱的这首歌,还望皇兄能学会,皇兄只需将歌里的‘情哥’二字改为‘幺妹’,每晚对月歌唱一遍,本妃保证不出一年皇兄就能遇到命中佳人,破你这天刹孤星的命。” 左凡儿一脸真诚看着眼前磨齿霍霍的人。 皇上——苏泊宇的眼神闪了闪,看着那殿下那左凡儿,黑黑的脸,却有一双亮闪闪的眼,只是虽然一副真诚样看着二王爷,可是眼里闪烁更多是挑衅的光芒,难得二弟这个笑面虎被气得说不出话,苏泊宇暗爽一把。 “二弟,如今连三弟都成亲了,你那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朕觉得三王妃说得也不无道理,不如,你每晚就按三王妃所说,尝试一下,朕也很希望能早日看到你的命中佳人。”苏泊宇在那里一本正经说道。 此时连高压锅都感觉到,他那笑面虎二哥——苏泊骐快到爆发的边缘。 赶紧找了个借口,拉起这惹是生非的女人,就速速退场了。 回去的马车上,左凡儿又躺在马车里独自悠哉喝着茶,完全当眼前的另一个生物不存在。 苏帛洱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的缺点太多,丑,脾气坏,爱惹事,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个丑女看到自己,还一副入不了眼的表情,爱理不理。 “什么命中的情哥哥,什么唱给本王听!一派胡言,本王不管你是唱给谁听,但本王不想再听到这伤风败俗的歌,不过估计以你这形象,唱了,也没人愿意听!”苏帛洱一脸的嘲讽的说道。 “本小姐唱得有没有人听就不劳您操心了,王爷只需要明白我绝对不是唱给您听的就好!”左凡儿完全不在意高压锅的讽刺,重拳有如撞在了棉花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苏帛洱欺上身来,眯起眼:“王妃好胆量啊!居然敢承认不是唱给本王听的,那本王倒偏要问问,王妃是唱给何人听的呢?” 左凡儿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真没想到他一副人样却配了颗猪脑:“王爷,既然不是唱给您听的,那当然就是唱给除了您之外全天下所有男人听的啦!” “你……”高压锅气得一只手又伸了过来。 左凡儿一冷眼射过去,怎么的,又想使用暴力。 “我告诉你,本小姐淡然,因为本小姐不怕死!你要么直接杀了我,不然就少在这里恐吓我。” 第二十六章 到底死人没有 一路的低气压,马车终于停到了王府门前,苏帛洱道:“无影,将王妃送回落凡阁,再安排四个侍卫在院外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王妃离开院子一步!” 说完,再也没看左凡儿一眼,阔步走进府去。 一个黑影立马出现在了左凡儿旁边,面无表情,恭敬却冷漠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左凡儿抖动中指,鄙视前方那背影,转头,跟着旁边的黑面神慢悠悠往院落走去。 一路走来,左凡儿才有机会细细打量整个王府,王府布局非常规整、工艺精良。 楼阁交错,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风景幽深秀丽,果然是个好地方,可惜却不是她左凡儿的归处。 忽然,前方出现一精致典雅的小楼,写着——问仙阁,楼前绿树红花,好不美丽。 左凡儿开口问道:“此楼是何人居住?” 一个冷清的声音回道:“禀王妃,此楼暂时闲置,无人居住!” “无人?我看是在等人吧!”左凡儿瞪了那和高压锅一样的死鱼脸一眼,径自朝自己的落凡阁走了去。 这王府真是没一样东西看的顺眼。 京城的街道一如往日的繁华,此时正是午膳时间,玲珑轩从一楼上到二楼,都是人头涌动,热闹非凡,反观醉玲珑二楼再上去的,却冷冷清清,只见几个侍卫把守着通道,一看就知上面有尊贵的客人。 此时几个男子正坐在三楼雅间喝着酒,一眼看去,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三弟,新婚燕尔,怎么没把你那黑美人一起带来喝酒啊!”这不,正是左凡儿眼中的贱人之一,二王爷苏泊骐。 苏帛洱抬起头,淡淡看了一眼:“二哥,似乎对我王妃很感兴趣?” “是很感兴趣,她在大殿上教这我破天刹孤星的命,怎么的我也要回报她一下。”苏泊骐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能被称为笑面虎,苏泊骐在面子上肯定是做得不错的,喜形不怒于色,但此刻对左凡儿表现如此愤怒,不由让苏帛洱微微蹙起眉头,:“我已经将她禁足在家,二哥就看在我的面子不要计较了吧!” “三弟,之前你不是恼怒这个女人向圣上请婚,说不会让她好过?怎么现在反倒维护起她来?祈风、雨泽你们来看看我们三王爷到底是怎么啦!”二王爷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 苏帛洱原本是不同意圣上这婚事,但因皇上答应让仙儿进门,是故才勉强同意娶这个左凡儿。 为了给左凡儿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王府这门不好进,苏帛洱对她的警告是必须的,只是没想到,此女与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和自己顶嘴不说,还戏耍皇兄,胆大包天,更甚至要求被休,世上有这种女人吗?可就是因为这样,自己现在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这几日把她关在院子里,也没见她有啥动静,反而自己脑子里经常浮现她挑衅的样子,很是恼火,苏帛洱一口将杯里的酒饮尽。 上官雨泽坐在旁边,也是在默默喝酒,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 看到,大家似乎心情都很恶劣,祈风,也就是那所谓的狐狸祈王爷不由打圆场说道:“好了,你们二位王爷能不能就不要再为那丑女纠结了,该来关心下雨泽吧!” 说毕,大家的眼光都朝上官雨泽身上去了,几日不见,上官雨泽似乎瘦了一圈,人也很憔悴,嘴角冒出的胡渣更显沧桑。 只知道,上官雨泽最近在找个什么人,但从未听他说到底是何人!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出来,大家一起给你想想办法啊!”二王爷拍了拍上官雨泽的肩,很是为这样的他担心。 一抹苦涩的笑浮上嘴角,又是一口酒下肚:“世上再也没有她了!” 她?难道是在找一个女子?三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说起来,还是和苏帛洱的王妃有些关系!”上官雨泽看着杯中酒淡淡的说。 “怎么又和那丑女有关系?三弟,你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苏泊骐又乘机打压某女。 苏帛洱不与理会,有些急迫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担心又听到那女人惹事的消息。 静静的沉思了一会,慢慢的开口:“十几日前,我认识了三王妃的表姐,那日我与她在仙鹊山游玩,忽然遇到东日国的杀手,她为救我落崖身亡了!” 说到最后的两字,上官雨泽一度哽咽。 上官雨泽能带去朝拜仙鹊山的女子,可见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只可惜了这薄命的红颜。 雅间静了下来。 只是不一会,祈王爷却叫了起来:“不对啊!你们看那三王妃的样子,像家里死了人的吗?” 第二十七章 我中毒啦! 因为祈王爷的一句话,上官雨泽忽然醒悟,对啊!丝儿的尸体也根本没有找到,相府也从未传出过什么消息,难道丝儿并没有事? 上官雨泽一把抓起苏帛洱的手,急切的说道:“走,去你王府,我要见王妃向她打听丝儿的消息。” 话音刚落,雅间就不见了两人的身影,苏泊骐站了起来,也正准备追去,却被狐狸祈王爷一把拉住,一双似乎看透一切的眼:“你太关注三王妃了,坐下陪我饮酒吧!” 忽然的僵硬,一丝黯然,苏泊骐坐了下来,一口饮尽。 从那次宫里回来,苏帛洱就没见过那丑女,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刚走到落凡阁,门口的侍卫齐喊道:“王爷!” 挥了挥手,两人走进院去,一进院内就感觉异常的安静,朝阁楼内走去,走了一圈都没发现一个人来迎接,苏帛洱正要开始冒火的时候,忽然小月闯了进来,一看到王爷,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奴婢,拜见王爷!” 一双冷戾的眼里,暗藏着巨大的暴风雨,厉声的问道:“你们落凡阁的人呢?” 被这样恐怖的眼神盯着,小月差点话都说不清楚:“禀…禀………王爷,落凡阁就我一个奴婢。” “什么?本王记得此前这里最少十几人在伺候着的,人都去哪里呢?” “因为王妃比较喜静,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就把他们都散了,就留下了奴婢一人。”抖着声,小月答着话。 又是那个女人:“王妃在哪里?” “在…在……后院的花园休息。”小月低着头。 苏帛洱一甩袖,没有再理会继续跪着的小月,同上官雨泽朝后花园走去。 此时的天气,已经慢慢热了起来,左凡儿又是最怕热的人,所以早早让人给她在荷花池边的柳树下,放了个小软塌,吃完午膳,她就躺那梦周公去了。 苏帛洱和上官雨泽来到花园,就看到远处的荷花池边,一抹淡绿色的身影躺在软塌上,背对他们,春风徐徐,吹乱了女子的发,吹动了俏皮的裙摆,调皮的杨柳一下抚上女子纤细肩膀,一下又在一旁独自跳舞。 远远看去,好一副春日美图,那末绿影子,在画中显得灵气逼人,美丽万分,如春日精灵,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此刻,上官雨泽转头看了一眼同样被此景吸引的苏帛洱,挑了下眉说道:“这个就是你们所说的丑女王妃?” 一个背影,就如此动人的女子~~~~~~上官雨泽露出了一副怀疑的表情:你们的眼神没问题吧? 苏帛洱一下沉了脸,这个丑女,大白天在这里装什么美,想着就大步走了过去,在离左凡儿还有五步之遥,大喊道:“左凡儿……” 无人响应,此女还是原来那姿势,呼呼大睡。 连着又叫了两声,高压锅又火了,一把上前,拉起此大胆女人前襟的衣裳,某女就被半提起了上身,眉头微微触动了下,似乎要醒了来。 而此时的苏帛洱却是呆了,眼前的女子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空灵轻逸,苏帛洱只觉得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这是哪里来的女子。 可还没等苏帛洱反映过来,上官雨泽却是一脸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喜悦表情,冲上前去,从苏帛洱手上将人抢了过来,抱入怀里,一手微抖的抚上眼前佳人的脸,颤颤的喊道:“丝儿……” 左凡儿就是头猪,此刻也要醒过来了,半迷糊的眼慢慢睁开来,看到眼前的人,低喃着:“怎么梦到上官雨泽这猪头了。” 虽然是如此不敬的话语,但上官雨泽却高兴得想流泪,真的是丝儿,狠狠将人抱紧在怀里,想确定这失而复得的真实性。 一下,左凡儿就被勒得咳嗽起来了,原来不是做梦,赶紧推了面前这神智不清的人一把,大喊道:“上官雨泽,你疯啦!想勒死我啊!” 此话一出,上官雨泽赶紧松开了,拍了拍佳人的背,帮着顺顺气。 而此刻,苏帛洱的脸色却是大变,是那个丑女的声音,除了她谁敢如此大胆。 可眼前的样子,却是和之前差了不只是天和地的距离,肌肤胜雪,容色绝丽,开始没睁开眼,都让人呆楞,此时一双灵活的双眸散着淡淡怒气,让人感觉俏皮可爱,美得不可逼视。 好样的,故意装丑,戏耍自己。 狠狠的射向那女人,可那女人正温顺的躺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根本都还没发现自己的存在,画面刺目让自己很想杀人,苏帛洱大喝道:“上官雨泽放开本王的王妃。” 此话一出,简直如天雷般惊人,左凡儿才迟钝的发现高压锅的存在,而上官雨泽则是被王妃二字给炸傻了,呆呆的看着怀中的人…… 左凡儿赶紧向上官雨泽挥手:“不是这样的,本来那天我是要和你解释的,然后就什么……” 开始语无伦次了,左凡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说什么,上官雨泽是自己来到异世的第一个朋友,她对他是在意的。 苏帛洱一看到左凡儿的行为就更是要窝火,一拉过她来:“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什么?脸?啊……”左凡儿忽然叫了起来,双手捂住脸。 糟糕,忘记自己今天没有化妆了,可上官雨泽开始是怎么认出自己的,还来不及细想,高压锅的阎王脸就凑了过来。 “鬼叫什么?你的脸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左凡儿眼神转了转,想了下说道:“我之前中毒了!” 上官雨泽一听就明白,原来丝儿又把脸弄黑了,现在居然还说是中毒,这女人还是这么不安分。 苏帛洱冷笑了一声:“噢?中毒?中什么毒了?” 一脸严肃的回道:“美人卑!” “美人卑?本王可从未听说过。”万分嘲弄的口气。 左凡儿耸耸肩说道:“王爷您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没有,这美人卑,顾名思义就是看到美人才会毒发,当遇到一个比自己美丽的人时,就会自卑,然后全身皮肤变黑,王爷,因为您太美丽了,所以导致臣妾每次见到您都毒发。” 苏帛洱的脸已经黑到了一定了程度,忽然有些明白二哥在大殿的心情,咬牙切齿的回道:“是吗?那怎么你现在没有毒发?” “现在?”左凡儿漂了一眼高压锅那快爆炸的脸,忽然从怀里拿出琉璃镜递了过去。 “王爷,您自己照照吧!看看您现在这咬牙切齿,一副睚眦必报的小人样,哪里还有半点美态,臣妾想毒发,都没机会啊!” 第二十八章 想当王妃吗? “王爷,您自己照照吧!看看您现在这咬牙切齿,一副睚眦必报的小人样,哪里还有半点美态,臣妾想毒发都没机会啊!” 此话刚落,左凡儿忽然一下跳开来,大叫道:“啊!王爷,怎么您的脸色越来越黑?” 摸了摸下巴,围着走了一圈,左凡儿说道:“莫不是您也中了美人卑,看到我比您美丽,就毒发了吧……” 一双万分真诚的眼望向高压锅。平常的冷戾王爷,此时,气得只差没喷血,暴着一双想吃人的眼,紧紧盯着左凡儿。 忽然一个飞身上前,手伸向这个毒舌女人,左凡儿一看,吓得赶紧闭眼大喊:“啊,上官雨泽救命……” 一瞬间,就像每次惹事一样,左凡儿立马被带入了上官雨泽的怀里,怀中紧抱自己的人儿,那一刻,上官雨泽感觉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仍在自己怀里。 苏帛洱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窝在他人怀里的女子,温柔安抚的男子,暴怒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下来,周围只觉一阵寒气袭来,气氛变得十分怪异,飞舞的柳絮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忽然静了下来。 对上那万分冷冽的目光,上官雨泽紧了紧怀中的人,淡淡开口:“帛洱……” 话音刚起,苏帛洱一个转身,直接朝院外走去…… 左凡儿有些莫名,抬头看了看上官雨泽,对方回了个安抚的眼神。 上官雨泽将左凡儿放到软榻上,帮她整了整发丝,静静看着眼前朝思慕想的人儿。 左凡儿有些微红了脸,忽然想起来问道:“上官雨泽,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上官雨泽淡淡的问道:“那丝儿,你又是怎么成了王妃的?” 我先问的,左凡儿嘟起嘴来。 “那日在醉仙楼,你喝醉了,就让我发现了。” “你呢?”上官雨泽轻轻问道。 “我……”低了低头,一下不知该如何说。 左凡儿站起身,跺步来到荷花池边,抬头看着远方的天际,慢慢的开口:“我本是相府小姐——左凡儿,一个月前,不小心落水,醒来后却失了记忆,也是那时才知道,十几日后就要嫁入三王府,在仙鹊山,我本是要与你说明的。” “那我只问一句——凡儿想当王妃吗?”上官雨泽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上官雨泽笑了。 苏帛洱此时正坐在书房,面无表情,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无影能感觉王爷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自从王妃进到王府后,王爷似乎心情就没好过。没多久,就有人推开了书房的门。 第二十九章 做个交易 苏帛洱定定看着迎面走来的人,脑海一闪而过两人相拥的画面,眼底划过一丝寒光,很快又隐了去。 “没想到你要找的人,居然是本王的王妃。”苏帛洱微微眯起眼,淡淡说道。 一听到王妃二字,上官雨泽就蹙起了眉头,认真说道:“帛洱,之前我并不知她就是左凡儿,如果知道,就万不可能会有今日的王妃。” 一脸平静,可衣袖里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苏帛洱的情绪。 “帛洱,你是否对凡儿有意?”上官雨泽一双厉眼,紧盯着苏帛洱,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一丝变化。 一听此话,苏帛洱想到花园那抹绿色的身影,那挑衅的表情,那说不停的毒舌,微微顿了下,可也仅仅是顿了下,立马恢复一副冷漠的神情:“笑话,本王怎么可能喜欢那个粗俗的女人,完全不及仙儿的十分之一。” 上官雨泽微微松了口气:“如此,甚好,我与你做一笔交易如何?” 虽然有扑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停顿,但既然帛洱已经承认不喜欢这个王妃,赌气也好,真实也罢,他都要顺着这话,将凡儿抢了来。 “噢?什么生意?莫不是希望本王将这便宜王妃送给你?雨泽,你与本王相识都一二十年了,应该知道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你不是一直想彻查五年前杜丞相卖国通敌的案子吗?我可以帮你找出证据来,但条件是,你要给凡儿休书一封。”上官雨泽坚定的说道。 苏帛洱楞了下,没想到上官雨泽会以此为交换条件,这几年来自己也是和他说了不下十次,都被拒绝了,没想到一个左凡儿居然值得他这么做,真不知道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哪里吸引了他。 五年前,东日国忽然攻打南昭国,边关大战,当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杜丞相,被人查出他与东日国太子密切的书信往来,信内涉及南昭国很多机密,且那时南昭国边关一直告急,让人不得不怀疑,南昭国有通敌之人。 圣上大怒,在那个敏感时期,没有经过太多的审理和查证,圣上就下旨,杀了杜丞相一家,并株连九族,杜丞相这三代老臣,就这样走完了一生,但有一个人却侥幸逃过死罪,那就是杜丞相的独女——杜仙儿。 杜丞相当年也算是苏帛洱半个师傅,所以自小亲近,杜仙儿更是从小就与苏帛洱定下了娃娃亲,杜丞相至死都没认罪,只是高喊:“老臣无亏先皇,无亏南昭国。” 一片丹心天地可鉴。 苏帛洱很明白皇上的考量,杜丞相三代老臣,劳苦功高是肯定的,但也是权倾朝野,皇上当时刚登基才两年,手中尚无实权,杜丞相如何不是心中的一根刺,此事一出,不论真相还是假象,皇上就顺势拔了杜丞相一根。 苏帛洱理解的是作为皇室的无奈,但对于杜丞相他内心是愧疚的,就答应了杜丞相最后的托付,保杜仙儿不死,好好照顾她。 通敌叛国是大罪,当时年仅13岁的杜仙儿,死罪可免,却是活罪难逃,被卖到了醉仙楼,成了现在有名的花魁——仙儿姑娘。 也幸得这几年有苏帛洱的照顾,虽在醉仙楼,但也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官。 杜仙儿这女子,听闻也是长的美丽万分,性格温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苏帛洱当年对这杜仙儿只是抱着照顾的心态,但几年相处下来,面对如此一个可人儿,倒也有了些感情,也想完成杜丞相遗愿将杜仙儿娶进府去,可一个通敌叛国臣子的女儿,要想进王府如何容易,苏帛洱虽然是个不羁的主,但也知事情轻重,皇上一日不松口,他也是无法将杜仙儿带离醉仙楼。 而此次,不知为何,皇上答应只要娶左凡儿为妻,就答应三个月后让杜仙儿进门。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当年杜丞相的案子,大家都心知陷害,但没有证据,也无人敢为其翻案,苏帛洱一半是在杜仙儿的恳请下,一半也是觉得他们苏室王朝亏对杜丞相一脉,可自己作为皇亲王爷,是不能出面去翻这个案的,不然,就是自己给自己打个耳光,所以才想找上官雨泽帮忙。 上官雨泽表面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天下首富,但实则是有天下第一情报网之称的风月楼的楼主,实力不可小视。 当然,苏帛洱相信上官雨泽的实力,远不止现在看到这般。 “为了这左凡儿,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半嘲弄的口气。 “我并不觉得这是下血本,一切是我心甘情愿,只希望王爷以后不要后悔才好。”上官雨泽似乎看透一切,认真的说道。 “后悔?为那个女人?本王答应你,三个月内,如果你找到证据能为杜丞相翻案,本王自会放左凡儿离去。” 此时的左凡儿并不知道,已有两男为自己安排好了去路。 可左凡儿是谁?她也是有自己计划的人,嫁进三王府是迫不得已,离开却是必须为之,偷偷一走了之,会连累整个相府,自己休王爷终究也只是个美好的愿想,思前想后,左凡儿还是觉得只有让三王爷给自己休书,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所以把王府闹翻天是必须的。 第三十章 管家 一早,左凡儿又被高歌的鸟声给吵醒了,很是怀疑,是不是她出嫁,相府的那群臭鸟也跟着一起嫁了过来。 醒了就起来吧!正好今日有些事情要做。 洗漱后,就坐在镜前让小月帮忙梳发,古代的发饰真的很麻烦,尤其是妇人发饰,左凡儿是个顶怕麻烦的主,既然现在已经出嫁,也只肯让小月梳个简单的小髻,大部发丝都随意散落在身后,可越简单,越能显出左凡儿的美。 妆毕,看着眼前的小姐,小月都忍不住看呆了,不由赞叹:“小姐,你真是太美啦!” 以前的左凡儿也美,可似乎从没有让小月感觉到美得如此震撼,现在的小姐美得灵气万分,美得惊心动魄,可能原因都出在那一双狡黠动人的凤眸中。 既然已经知道真面目,不用扮丑,那当然就要扮美啦!今日左凡儿特意选了衣裳,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却又似清雅万分,纯净又妖媚。 看了下镜中的自己,左凡儿勾了下嘴角,真tm的美。 从落尘阁走出来,一路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眼,若不是旁边的小月,王府的小人都不敢相信这就是那黑面王妃,九天仙子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左凡儿看在眼里,爽在心里,真想给他们甩一句:用飘柔。。就是那么自信 一路的小碎步,走得那个慢啊!就是为了多享受下他人这痴迷的注目礼,过了n…n久,总算悠到了高压锅的院落——明瑞楼。 果然是王爷的住的地方啊!远看那伟立楼,就已是气派万分,走近才看清,这里是廊腰漫回,檐牙高啄,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啊!这样比来,自己住的落凡阁是那么不起眼。 院前没有侍卫把手,左凡儿直直走了进去,还在正想那高压锅现在死在哪里呢?米想到忽然就窜出一只手,挡住了去路,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去,又是上次那死鱼脸——无影,果然名副其实的来去无影。 而无影则是被这忽然印入眼帘的桃花面给怔住了,一闪而过的惊艳,又恢复了正常:“王妃,王爷正在处理公文,任何人不得打扰。” 微微笑了下,左凡儿说道:“麻烦你转告下王爷,臣妾自知这两日冒犯王爷,今日特来赔不是,还望王爷能见上一面。”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三王爷的声音:“让她进来。” 听到此话,无影引着左凡儿来到了王爷的书房门前,左凡儿推门走了进去,无影和小月留在了门外。 站在书房门口,阳光照亮了整个书房,左凡儿并不急着走过去,微微眯起眼,细细打量起来。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折子,旁有数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高压锅坐在大案前,居然让人感觉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在左凡儿打量房间的同时,苏帛洱也在细细打量门前的女子,一身粉色衣裙,衬得她肤白胜雪,唇不点而红,清晨的阳光照在背后,泛起淡淡的金光,她似乎像仙子就要在这金色光芒中羽化而去。 内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似乎真怕这仙子在阳光中羽化了,苏帛洱一挥手,无影会意,将书房门拉了起来。 房间忽然暗了下来,左凡儿才将目光转到了正前方高压锅的身上,慢慢走了过去,一脸甜笑:“王爷,这么早就在办公?” 苏帛洱只觉一阵清淡的果香扑面而来,看着眼前笑容可拘,一副谄媚样的美人儿,不知道又在搞什么把戏? 左凡儿有些心伤的神情:“王爷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连话都不愿意与凡儿说了?” 不得不说看着这忽然暗下的脸,内心涌上莫名的不忍,转头不想看过去,淡淡说道:“有什么事情,王妃直说吧!” 既然已经答应了上官雨泽的交易,这三个月自不会为难她。 撇撇嘴:“臣妾可是真心来向王爷道歉的,不过……” “也有些小事和王爷商量啦。”左凡儿双手捧腮,眼睛笑成弯月,把脸凑到高压锅面前,才不在意他的冷面。 一双亮闪闪的眼,黝深的让人沉醉,配上这芙蓉面,好想拥入怀里,苏帛洱忽然觉得压抑得很,紧着双拳,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臣妾已经想明白了,要好好听话呆在王府!不过人生还如此漫长,臣妾不想每天就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阳,吃闲饭,既然臣妾做了王爷正妃的位置,自然有责任帮王爷管理好这个家,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呢?”美人计都用上了,赶快答应吧! 高压锅蹙起眉头,看了左凡儿一眼,就你那惹祸的本事,管家?王府还不倒闭,完全没得商量:“不行!” 脸黑了几分,继续说道:“那臣妾不管家,从旁给管家指导下,总可以吧?” 两字:“不行!” 又黑了几分:“那王爷给臣妾点钱,臣妾想出府买些东西!” 一想到这美丽身影跑出去,会让别的男人看到,苏帛洱脸就黑了下来:“更不行!” 谈判完全失败,左凡儿忽然一下眼泪就吧嗒吧嗒滴了下来。 一看到她落泪,苏帛洱只觉心里都揪了起来。 “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什么都做了不了,活着等死吗?我干脆死了算了!”伤心欲决的说着,左凡儿站起身来,准备冲了出去。 大惊,苏帛洱一把抱住了左凡儿,大喝:“你做什么?” 左凡儿只是低头在啜泣,什么话也不讲。 苏帛洱看着怀里哭泣的人儿,想到对上官雨泽的承诺,头痛万分,罢了罢了:“罢了,本王答应让你可以从旁指导管家,记住,只是指导!” “真的?”左凡儿抬起一双被泪水刷得黑亮的眼。 半天没回话,一手却忽然向左凡儿眼角伸去,拭去了那残留的泪珠。 左凡儿呆了呆,摸上才滚热的泪水,苏帛洱才惊觉自己的行为,一下有些无措,有丝慌乱,口气不由恶劣道:“本王说的当然是真的!” “那王爷,总要给臣妾点信物吧!不然管家他们是不会听臣妾的话的。” 想赶紧平息内心的慌乱,早早打发走这个女人,苏帛洱随手拿出个令牌递了过去。 哦也!搞定,立马的雨转晴,左凡儿从王爷怀里赶紧跳了下来,朝门口走了去。 忽然落空的怀抱,走远的背影,一阵莫名的空虚袭来。 左凡儿走到门口,顿了下,回头说到:“王爷,臣妾看您眼圈发黑,咽干颧红、舌红少津,似乎房事过多导致,万望王爷适度控制,注意身体。” 某女晃了晃手上的牌子,笑得万分甜美继续说道:“不过王爷放心,既然臣妾接手管这个家,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的,臣妾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王爷好好管教那些侍妾,简直太不懂事了,这样无度向王爷索取,简直是想让王爷您死在床上。” 第三十一章 气死人不偿命 阳光普照大地,初夏的风吹撒着,小荷初露尖尖角,一切如此平静安详。 一向稳重的王管家,站在王府门前不停徘徊,时不时张望前方路口,终于,苏帛洱的马车出现在了街角,只差没老泪纵横,马车还未停稳,王管家就冲了上前,刚想开口,却发现王爷身后还跟着二王爷,一下就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帛洱一下马车,就看到王管家站在门口等候,这是极少出现的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怕是王府出了什么大事,着急来禀告。 沉下脸来,威严十足:“何事如此惊慌。” 王管家又剽了眼二王爷,似乎不想让外人知道,苏帛洱一双眼就暴戾起来:“直说无妨,吞吞吐吐成和体统!” 下定决心,王爷这可是您让我说的:“禀告王爷,今早您去早朝后,王妃去了一趟百花阁,将里面三位侍妾,分别是若烟、芷卉、水绿姑娘给遣出府了!” “什么?”苏帛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王爷,也是楞了一下,这女人还真不一般大胆,似乎这个三弟根本就管不了这个王妃。 “那个臭女人现在在哪里?” “王妃说太早起来,累了,回落凡阁补眠去了……” 王管家引路,后面跟得当然是满脸冒火的三王爷,面无表情的无影,再加上一脸幸灾乐祸的二王爷,十几个侍卫扫尾,大部队气势汹汹的朝落凡阁走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来抓什么朝廷重犯呢! 一进落凡阁,又像上次一样,连个鬼影都见不到,苏帛洱熟门熟路,直接朝后花园奔去,果然那女人又躺在软榻上,不过这回没睡觉,正在那对着手上镜子傻笑呢! 苏帛洱大喝一声:“左凡儿!” 啊!高压锅的声音,左凡儿赶紧放下镜子,远看去,omg,这么多人,来抄家吗? 左凡儿笑靥如花,从软榻上跳了下来,一身淡紫纱裙,随风飘摆,朝苏帛洱奔了来。 如诗如画的美人,震住了很多人,就比如:满脸冒火的三王爷,幸灾乐祸的二王爷,还有那跑龙套的侍卫们。 上前一把挽住苏帛洱的手臂,甜甜叫道:“王爷,您回来了。” 左凡儿忽然的热情如火,苏帛洱也有些呆楞,幸好王管家清醒得早,轻轻咳嗽下。 回过神来,苏帛洱黑沉着面,一把拉下左凡儿的手,喝道:“听王管家说你遣走了三个侍妾?” 左凡儿无辜的点点头。 一看此女毫无惧色的承认,苏帛洱更是恼怒:“你好大胆子!” “王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王爷好,是有理由的。”万分的委屈,左凡儿垂下脸来。 还装,这个臭女人最擅长演戏:“好,好,本王道是听听你哪里来的理由?” “王爷确定要这么多人一起听?”左凡儿抬手指了指身后那群黑丫丫的人。 “怎么?这么多人有何问题?今日你不当着众人讲出个理由,休怪我家法伺候。”一脸的凶狠。 左凡儿暗暗可怜的看了高压锅一眼,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王爷,今日一大早,臣妾就起床了,去到百花阁,准备和里面的侍妾姐姐们联络下感情,顺便臣妾想深入了解下,这些侍妾是不是适合侍侯王爷您,可没想到,真的是让臣妾大失所望!”左凡儿自顾自的说着。 “不知怎么个失望啊?”二王爷一脸好奇说道。 “啊?皇兄也在,臣妾眼拙,刚才没有看到,还望皇兄不要见怪!”左凡儿微微施了个礼。 二王爷是一脸惊奇能看到左凡儿的行礼:“挥挥手,王妃不用多礼,继续说吧!” “臣妾,第一个看到的是水绿姑娘,就随口问了句‘不知道水绿姑娘,觉得怎样才是一个好侍妾?你作为侍妾近期有什么努力目标?而对于侍妾这个职业又有什么长期职业规划呢?’” “可臣妾等了半天,也没见水绿姑娘憋出一句话,可见水绿姑娘对于侍妾这二字,是完全没有任何概念,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没理想,没追求,臣妾认为此女不合适做王府的侍妾。” “那不知道王妃觉得‘怎样才是一个好侍妾?你作为侍妾近期有什么努力目标?而对于侍妾这个职业又有什么长期职业规划呢?’”又是二王爷这个多嘴男插嘴。 “皇兄问得好,水绿姑娘也问了臣妾这个问题,看到水绿姑娘还有点求知欲的份上,本王妃就赏脸给她赐教了这个问题。” 众人嘴角同时抽搐。 “怎样才是一个好侍妾?——当然是侍侯好王爷,让王爷更迷恋自己! 作为侍妾近期有什么努力目标?——这个可以有很多啊!比如和王爷床上大战三百回,就可以作为她本月努力的目标。 而对于侍妾这个职业又有什么长期职业规划呢?——这个嘛!我想她连短期目标都没有,职业规划就更深远了点,不说也罢。” 看着王爷黑沉的脸,什么床上大战三百回,大家集体当作没听到。 左凡儿才懒得鸟,继续说道:“接着,臣妾就用同样的问题,问了芷卉姑娘,没想到她居然照我说的答案回答了一遍!” “那你怎么把她也赶出府,难道这样回答又有错?”二王爷又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看了这人头猪脑一眼,左凡儿嚣张万分的回道:“当然,这芷卉姑娘资质比水绿姑娘要高出不少,我开始的回答是针对水绿姑娘而说,这答案如果放在芷卉姑娘身上却是不合适的,臣妾觉得此女对于自身太不自信,有高条件却没有高目标,本王妃很鄙视!” 高压锅已经黑到不行,阴阳怪调的说道:“就你这还能一眼看出芷卉姑娘资质比水绿姑娘高?” 某女理所应当的说:“那当然,难道王爷没有发现?不对啊!王爷应该是最深有体会的人啊!” “噢!那就麻烦王妃提醒本王,到底资质高在哪里了!” 左凡儿抬起双手在胸前比画了个弧度,说道:“一个胸前装了两个馒头,一个胸前装了两个炸弹,王爷,难道您没感觉炸弹更有威力?” 一阵黑风飘过,集体静默,忽然二王爷开始耸肩抽笑起来,只是看到苏帛洱那快爆炸的脸,不敢太猖狂。 “左凡儿!”咬牙切齿的三个字从高压锅嘴里传来。 “王爷别着急,还有若烟姑娘臣妾还没说呢!”左凡儿一摆手道。 “这若烟姑娘也是奇怪,本王妃还没开口,她自己就主动说弹首曲子给本妃听,一听,本妃就大怒,简直大胆,给王爷您做侍妾多么荣耀,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她弹出来尽是忧郁愁闷的心声,一曲听完,臣妾都差点以为王爷您归天了,她在奏乐思念呢!王爷,您说此女怎能留!” 现在已不是一阵黑风的问题,众人只感觉头上乌云压顶。 “左凡儿,你好样的!本王现在先不与你计较,回头定要你好看,无影你速带人先去把三位夫人找回来!”王爷已经气急无力了。 “王爷,您先别着急,其实臣妾不是把三位姑娘遣出府了,都是美人,臣妾怎么可能浪费,臣妾把她们三位卖给了,隔壁街上杀猪的村里的王员外做七、八、九姨太了,本来王员外只肯出3000两,臣妾和他说了近两个时辰,再三强调这三女是王爷您睡过的,金贵啊!王员外总算多给了50两,厉害吧!本王妃一管家就赚了3050两啊!王爷,您现在去寻三位夫人,臣妾是没意见,但只怕那王员外已和她们生米煮成熟饭啦!不过也没有关系!万一王爷您舍不得,还是可以接回来的,正所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您就当将衣服送到府外洗了洗吧!” 现场已经有人气得口吐白沫了,虽然不是他的侍妾。 第三十二章 落水(红包加更) 此时,看到苏帛洱气得全身发抖,二王爷才明白自己之前的遭遇根本不值一提。 笑靥如花的某女,看到此景,内心那个得意啊!姐,怎么的也是二十一世纪人才,没有高深的武功,也是能杀人于无形的。 可还米得意两下,某女就被某人一把抓起,飞身上了一棵柳树,苏帛洱拉了根坚韧的柳条,咬牙切齿的将某女的双脚一捆,确定结实后,再甩手一扔,某女就华丽丽的被一柳条倒挂在了荷花池上方。 “啊~~~~~~~啊~~~~~~~~”左凡儿的鬼叫声估计方圆十里都能听到。 “你给本王挂在这好好反省,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下来。”苏帛洱阴冷的说着,一双眼狠狠瞪着树上的女人。 “不要,快放我下来,头很晕~~~~~~~~~~”一张粉嫩的小脸,此时已经充血得都成了暗红色,一双美目倒看着底下的人。 看那高压锅一脸的竣色,完全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再看看二王爷。 苏泊骐一对上这通红的小脸,心就被揪在了一起,看不下去刚要开口:“皇弟……” 苏帛洱一个冷眼飞刀射过来:“无影,你在这里给我好好看着,一个时辰后才能放王妃下来。” 说完,转身带着大部队朝院外走了去。 只剩下一面无表情的无影还有远处那吓得腿软的小丫鬟——小月。 此时,左凡儿杀了高压锅的心都有了,倒挂一个时辰,想让你祖母我魂归西天啊! 某女气愤得在树上大扭起来。 无影一看,有些担心开口道:“王妃不要乱动,底下是荷花池,小心落水。” 去你爷爷个死鱼脸,你祖母我就是要落水。 扭了大半天,忽然算感觉脚下的柳条松动了,终于,一个极快的瞬间,某女直直朝底下的荷花池坠了下去。 无影想飞身接下,已经来不及,赶紧跳入池内,找寻某女的身影。 一看到左凡儿落水,小月总算聪明了一回,开始大喊起来:“来人啊!王妃落水啦……” 边喊边朝院外奔去。 本来是预计好掉水里,一切就会安全了,可惜某女估计错了荷花池的深度,直直落下,头砸在了池底,不过也幸好是荷花池,底下有淤泥一层,可尽管如此,某女头部还是受到了撞击。 等到无影在水底找到人时,人早已昏了过去。 苏帛洱和二王爷听到禀告赶过来时,无影正抱着人从水里走上来,此时的左凡儿已是闭着眼,白了脸。 虽然左凡儿平日一开口就没好话,可此时看到闭眼不语的她,苏帛洱只觉得心神惧裂,心疼万分。 一把从无影手中接过人来,有些疯狂的喊道:“快去叫御医。” 话毕,抱着人就朝房内直奔而去。 前方焦急的人影,让身后的苏泊骐黯了眼。 有些感情的发生,可能是不自知,有些感情的发生,却是不受控制。 御医惶惶恐恐的赶来,诊治了一翻,在苏帛洱冰冻三尺眼神关爱下,再三保证王妃只是因为头部充血过多,再加上轻微撞击,所以才晕了过去,休息一下,自会醒来,没大碍,按照方子服药三日,即可。 第三十三章 十女进府 左凡儿落到荷花池一身的泥水,小月端来水,正准备帮小姐擦拭下,可苏帛洱一想到有人要碰到左凡儿的身体,即使是女人,也感觉很不舒服。 伸手截住了小月,接过水来,挥手退下了小月。 开始帮左凡儿解起衣裳,一层纱衣,一层亵衣很快的褪下,可接下来的景象却让苏帛洱红了眼,只见一巴掌大的两块绣花粉色布料,连同两条肩带,紧紧包裹着左凡儿那紧实的浑圆,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此衣甚是奇特,但却性感万分,娇嫩的粉红色随左凡儿的呼吸忽显忽隐,好不诱人。 苏帛洱只觉喉咙一阵干涩,手不由就伸了上去,刚抚上,一句诗就涌上心头:滑腻初凝塞上酥。 迷迷糊糊中,左凡儿只感觉有双手在身上到处游走,很是厌烦,用力一挥,翻过身继续睡去。 一看到左凡儿露出的后背,苏帛洱才发现肚兜的巧妙,解开来,一双手又从背后探了上去。 感觉胸前一凉,左凡儿睁了眼,只见胸前覆盖的一双手。 呆楞的静默了几秒,才转头看到背后的高压锅。 苏帛洱有一瞬间的尴尬,看到左凡儿忽然醒来,才惊觉自己刚才的情不自禁,可左凡儿醒来后,却不作声,也没有生气,只是呆楞着一张脸,微张着娇嫩的红唇看着自己,样子好不可爱,让人好想亲咬上一口,行动总是快于理智,才想着,苏帛洱的脸就凑了过去。 温热的气息喷到脸上,左凡儿才明白不是做梦,条件反射,先是一拳伺候到了高压锅的眼眶,再一脚将他踢到床下。 大喊道:“色狼,居然敢猥亵我的玉胸?” 左凡儿就如女金刚附身,跟着跳下床来,完全忘记自己还裸着上身,抬脚就朝地上的高压锅面上踩过去:“你个贱人,连隔壁街杀猪的村里的王员外的女人都睡过的男人,居然还敢来猥亵我的冰清玉洁,简直不知死活!” 这逻辑完全变了,此刻的苏帛洱已经变成被王员外女人睡过的男人,在左凡儿看来,早就掉价严重了。 此刻苏帛洱看到某女又恢复平常的彪悍,絮絮叨不停,还有眼前不停抖动的风情,忽然觉得一切很是舒坦,只是某女的脚有些干扰,一个跃起,抱住左凡儿,点住了她的穴,放回床上。 “快放开我。”全身动弹不得,对上眼前的狼眼,某女才有些危机意识。 对于左凡儿的叫嚷,苏帛洱没有体会,拿起盆里的毛巾开始帮左凡儿从头到脚擦拭起来,此时,左凡儿才惊觉自己是裸着身子,一下脸红了起来,再叫嚣,也不敢太大胆,生怕刺激了眼前的白眼狼,苏帛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那个气氛的暧昧啊!!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赶紧帮左凡儿换上干净的亵衣,然后自己也爬到床上躺下。 “你干嘛?还不给我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左凡儿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本王的房间,睡觉,不然小心本王再把你挂起来。”苏帛洱凶狠的威胁着,然后一双手就将某女紧紧搂在了怀里。 某女全身不得动弹,屈服在了某男的淫威下,沉沉睡去了。 清晨,苏帛洱一夜好眠醒来,看着怀里还在沉睡的左凡儿,只觉得内心某根弦被拨动,静静看着眼前的娇颜,忍不住的亲了亲。 丘比特的箭可能已经射出。 今日早朝,苏帛洱只觉分外难熬,很想赶紧回到王府,看看那娇艳的佳人。 可惜当苏帛洱满面春风赶回王府时,又见稳重的王管家站在王府门前不停徘徊,此景让苏帛洱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等马车停稳,苏帛洱赶紧跳了下来,一把抓住管家问道:“是不是王妃出什么事情啦?” 老泪纵横的管家,像见到救星,赶紧请罪:“禀告王爷,王妃今日一早醒来,拿着您的令牌去帐房领取了一万两银子,就出府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夫当时拦都没拦住。” 苏帛洱的脸立马就黑沉了下来,这个女人不会是带钱跑了吧! “叫府里所有的侍卫全部给我上街去找,无影,带上暗卫去城外看看,今日一定要将王妃找回来,不然都别回来见我,快去。”大声喝道,这个该死的女人。 侍卫在街上挨家挨户排查,暗卫出城跑了方圆百里,都没有发现王妃的影子。 左凡儿做啥去啦? 逃跑?她是没那胆子啦! 也难怪所有的人一天都找不到某女,只因,某女整日都窝在一家妓院,有谁能想到白天去妓院找王妃啊! 天黑前,某女觉得一切ok,就带着一整日的成果,浩浩荡荡赶回了王府。 一到王府,发现门前连个侍卫都米见到,很是奇怪,跑到院去,才发现所有的侍卫都跪在院内,高压锅黑沉着一张脸,站在首位。 “王爷,你们这是在干嘛啊?”某女不明所以的走了进去。 一听到着声音,所有人齐齐转头,看向院门的那个女子,都暗暗松了口气。 看到左凡儿自己出现了,苏帛洱悬了一整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脸色依然很不好:“左凡儿,你一整日跑到哪里去了,本王记得曾经告戒过你,不准出府?” “王爷,您先别生气,臣妾都是为了王爷才出府的。”左凡儿走到高压锅身边,万分温顺的说道。 “昨日,臣妾太不懂事,遣走了王爷的侍妾,所以臣妾今日特意帮王爷找了十位貌美如花,才情了得的侍妾回来。”一双真诚的眼啊!可放在左凡儿脸上,怎么感觉都不是真的。 几个击掌,一下从院外涌进十位女子,低垂着脸,瘦燕肥环,让人眼花缭乱。 “抬起头来,让王爷瞧瞧!”左凡儿淡淡开口。 一看到那天人之姿的王爷,十女都羞红了脸。 “左凡儿!”苏帛洱又开始要咬牙切齿了,很生气,比昨日她卖了侍妾更生气,生气中似乎还有丝丝受伤的感觉。 “王爷别着急,臣妾忙了一整天,特意编排了个节目送王爷。”又一击掌。 十女想是经过排练,一下就有序的排成一个圈,而王爷刚好就被围在了圈中间。 一开口,十女齐声高唱“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十只闲猪手先是同时朝王爷身上摸了去,然后十女围着王爷转起圈。 缠绵啊!缠绵! 左凡儿站在一旁,看着围在女人中间的高压锅,偷笑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这一男十女的画面怎么看怎么的和谐。 一曲下来,十女唱出了对王爷的深深爱慕,而王爷却是牙齿磨得更厉害。 “王爷,不错吧!其实这十女不光才貌双全,更主要她们都是有理想、有追求的大好女青年。”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 左凡儿转头看向十女问道:“侍妾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齐声高喊:“干掉王妃!” 左凡儿连连点头,笑道:“有想法,有追求,有内涵!” 第三十四章 仙儿姑娘 面对一群看着自己留口水的侍妾,还有一旁那个听到别人要干掉自己却笑得万分得意的王妃,苏帛洱只觉得胸口闷得想杀人,王府没法呆下去了。 苏帛洱带着一肚子的火出现在了醉仙楼,杜仙儿看到十几日未见的人,欣喜万分赶紧将他迎进了厢房,动作娴熟的准备沏上一杯好茶,透过漫起的水雾,一双芊芊玉手行云流水般摆弄起茶具,如诗如画的美人,眼前的一切要换作平常,苏帛洱自是感觉身心舒畅,可此刻,透过这淡淡水雾,眼前浮现的居然是那笑得万分得意的女人的脸。 紧握着仙儿递上的茶杯,苏帛洱一脸的戾色,杜仙儿看到这样的苏帛洱,眼神暗了暗,幽幽的说:“王爷,可是好久没来看仙儿,怎么一来却是如此不高兴?” 一听此话,苏帛洱的眼神焦距才对上了眼前的佳人,看到美人忧郁埋怨的样子,一丝愧疚涌上心头。 “都是本王不好,最近公事繁忙,没有多来陪陪仙儿。”此话一出,苏帛洱却神色有些不自然,真的是在忙公事吗? 那一丝不自然,更是让杜仙儿低垂下了脸:“那王爷也没好好陪陪新婚的王妃吗?” 一听到王妃两个字,苏帛洱就咬牙切齿,一声怒吼:“别给本王提那个女人。” 想是被苏帛洱的愤怒惊吓到,杜仙儿惊讶的望向他,不明所以的问道:“不知王妃做了何事让王爷如此气愤?” 一把抱过仙儿,苏帛洱在她的耳边咬了起来:“仙儿不乖,本王都说了不要再提那个女人。” 羞红了一张脸,埋在苏帛洱的怀里。 苏帛洱也不多话,抱起美人,直接朝那红帐里走去,那怀里的仙儿却紧了紧手中的丝绢,今日的王爷异于平常,似乎在愤怒什么,又似乎在掩盖什么? 看来一切都出这未谋面的王妃身上。 一大早,左凡儿还在梦中,幻想这群有理想、有追求、有内涵的大好女青年能在王府发光发热时,忽然,就被小月的呱呱声给吵醒了:“王妃,您快醒醒,不得了啦!” 翻了个白眼,左凡儿把头深埋到被子里,很想抓狂,自己不重用小月也是有原因的,这丫头胆子奇小无比,一遇事就慌神,见谁怕谁。 哎!一点都没有本小姐的风范,唯一的优点就是单纯,忠诚。 “啥事啊?不要急,慢慢说。”左凡儿闭着眼随口问道。 “王妃,您赶紧起床吧!王爷带了个女人回来,说是未来的侧妃娘娘,现在正在前厅,您快过去看看!”小月急得满头大汗,这小姐才嫁进王府十几天,王爷居然就接个侧妃进门,可如何是好? 侧妃?一听这两字,左凡儿脑中一惊,莫不是那个仙儿姑娘?重量级美女空降王府啊…… 一个鲤鱼打挺,左凡儿赶紧爬了起来,换上一身简单的素衣,随便挽了下发,就啪啪啪的朝前厅赶去。 刚走到前厅门口,就看见高压锅搂着个女人坐在主位,亲亲我我,甜甜蜜蜜。 靠!这画面怎么好象在很多穿越小说里都出现过,此刻自己是不是该按正常小说的发展情节,高声哭喊:王爷,不要啊!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你怎可如此对我啊! 抑或换一个哀怨的方式,凄凄惨惨泣泣的泪奔而去。 当然一切都是左凡儿在那假想自嗨中,只因忽然犯了小说病。 苏帛洱早就看到左凡儿走到门口,站在那看着自己和仙儿,那呆楞的表情,一下就让苏帛洱爽了起来,越发和仙儿搞得亲热。 仙儿终是没高压锅厚脸皮,在左凡儿的直视还能继续无动于衷。 推了推苏帛洱,转头准备向王妃行礼,一看却也呆住了,杜仙儿生得貌美,自小被夸大的,多少人为见她一面散尽千金,所以对自己的外貌,杜仙儿一直也是非常自信的,可眼前无任何装饰的左凡儿,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只是这样就已美上自己三分。 心,一下乱了。 左凡儿也细细打量着仙儿,淡妆匀抹,艳溢香融,虽然不及现在自己这容貌,但绝对是一少见的美人。 左凡儿暗暗感叹,这高压锅还真有点艳福。 其实左凡儿有些羡慕这仙儿姑娘,在这个男尊时代能遇到一个真心待己的男人并不容易,苏帛洱能监守这样一份感情,还是让左凡儿欣赏的,当然前提是,苏帛洱要放自己自由,不然苏帛洱的行为在左凡儿眼中就成了劈腿的典范。 一个字——贱。 二个字——很贱。 三个字——无敌贱。 左凡儿慢慢的朝仙儿姑娘走了过去,一双美目却看向苏帛洱,眼底慢慢浮上了一层水气,苏帛洱看着,只感觉一颗心被狠狠揪住,莫不是自己真的伤到她啦! 走到了仙儿姑娘面前,左凡儿抬起右手,朝仙儿伸了去,众人都以为王妃是要上前给这登堂入室的二奶一巴掌。 没想到,左凡儿一把拉过杜仙儿,紧抱在怀里,趴在她肩上,开始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妹妹,你终于来啦!” 这句话中饱含的情感啊!太深刻啦!亲们只能自我体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老乡见老乡呢! 此举,让杜仙儿莫名其妙呆了眼。 此举,让高压锅咬牙切齿黑了脸。 第三十五章 快自由了 左凡儿眼泪流了两滴,就赶紧收了功,效果有了就行,别随便浪费资源。 看到杜仙儿那不明所以的呆愣样,左凡儿不觉莞尔一笑,亲热的拉起杜仙儿的手来:“想是本妃吓到了妹妹,本妃也只是一时激动,原以为三个月后才能见到仙儿妹妹,没想到这么快就见上了,妹妹一来,本妃也就放心了。” 对于左凡儿这股子热情劲,杜仙儿却感觉毛骨悚然,一位刚进门的王妃怎会如此大度? “仙儿妹妹刚来王府,有什么需要尽快和姐姐说,对了,本妃昨日刚买回十名才色双全的佳人,就送给妹妹当丫鬟吧!”左凡儿继续着自己的热络,无视所有人的小心思。 “昨日买回的女子?”苏帛洱瞪大了眼睛,问道。 左凡儿点点头。 “那不是给本王买回来的侍妾吗?”苏帛洱恼火的质问着,这个女人绝对一天一个变。 左凡儿静静的看了苏帛洱几秒,失望的神情,外加万分心伤哀怨的口气说道:“王爷,莫不是你连仙儿妹妹的丫鬟都不放过?” “仙儿妹妹是王爷心爱的人,现在初来王府,什么地方都需要照顾,这十名女子还是先给妹妹吧!”一副维诺的神态。 “王爷着急想要侍妾,臣妾知道,定会尽快帮王爷寻来合适的女子,王爷千万不能因为一己私欲,糟蹋仙儿妹妹的丫鬟啊?”左凡儿自顾自的说着,原本私欲二字,实际该用淫欲,想想她左凡儿终究还是太善良。 “你……你……”苏帛洱抖着一只手,指着眼前的女人。 左凡儿一把上前,握住高压锅伸出的锅柄,柔柔的说道:“王爷,臣妾这样都是为你好,上次御医来王府,都没敢当王爷面说病情,只是偷偷告诉臣妾,要劝戒王爷控制房事,王爷您就听我一回吧!” 哪和哪的事啊?左凡儿进这王府后,御医就进过一次府,还是因为左凡儿落水,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左凡儿敢认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杜仙儿一张脸,随着左凡儿话音一变再变,惊讶,难以置信,失望,伤心…… 苏帛洱看在眼里,一张脸忽青忽白,忽红忽黑,有口难辩,大怒道:“左凡儿,你再给本王胡言乱语,休怪本王将你赶出府去。” 一听这话,左凡儿呆楞了几秒,就开始未语泪先流啦!一个劲在那里低头垂泪,抽泣着,就是不说话,好不可怜和伤心。 杜仙儿走了过去,拿出丝绢递上去,赶紧安慰:“姐姐,快别伤心了,和王爷说句好话,王爷绝对不是无情的人。” 左凡儿低着头,摇了摇,拿起丝绢开始抹眼泪,抹了一会,抬起一双泪眼说道:“妹妹,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王爷终于想明白了。” 终于想明白他配不上本仙女了。 “王爷,臣妾也不想打搅你和仙儿妹妹恩爱,也不想在这里讨王爷厌烦,您给臣妾休书一封,臣妾会立刻消失在你眼前!”这回左凡儿说的绝对是真心话。 左凡儿那喜极而泣的脸,让苏帛洱的心被狠狠击了一拳,看着眼前这期待万分的人,一丝黯然隐入眼底,转了个身,背对着左凡儿,苏帛洱淡漠的说道:“不要以为本王想留你,本王纵容你,也只是因为答应了上官雨泽不为难你,等上官雨泽找到证据,帮仙儿父亲翻案平反后,本王自会放你离去!” 一说完,苏帛洱甩袖就快步走了出去,那一刻,苏帛洱才发现同样的话,此时再说,自己的心已会隐隐作痛,无法在那继续面对那张脸,很多事情从左凡儿出现后,就脱离了正常轨道。 啥?本来左凡儿还在恼火,这上官雨泽怎么一知道自己是个已婚妇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太没道义了。 米想到事情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某男居然是为了自己去忙碌啦,好男人啊!以后要对他温柔点。那是不是说自己以后只需要乖乖呆在王府,吃吃喝喝玩玩,等上官雨泽完成任务后,自己也就可以光荣撤退啦! 哦也!爽,左凡儿忽然觉得身心轻松,转头就要往自己院子奔去,回头才看到仙儿美女还站在旁边,左凡儿赶紧唤来小月:“小月,你送仙儿姑娘去问仙阁,等下再将昨日那十名女子送过去。” 虽然听到王爷要帮父亲平反,可此刻杜仙儿的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今日王爷第一次扔下自己独自离去了。 其实,昨日那十名女子本就是左凡儿从青楼买来,对付高压锅的,既然现在已经不需要自己出马,上官雨泽会搞定一切,那就干脆还是送给杜仙儿当丫鬟,让她们玩去好了。 第三十六章 自立门户 接下来的几日,三王府异常安静,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王妃的影子,只因左凡儿根本就不出落尘阁的门,似乎平静过头,让人都很不适应,慢慢不少人来探问王妃的情况,比如:王管家,可不管谁来,小月永远一句:“王妃正在休息,不见客。” 左凡儿在干嘛?其实小月说的没错,左凡儿确实天天都在睡觉,不过只限于白天,至于晚上嘛!那生活可丰富了。 自知离自由不远后,左凡儿就开始大肆打包行李,把落凡阁稍有值钱的东西都整了出来,然后每晚开始飞身往府外搬运。 不要说落凡阁的花花草草,即使是才坐了几日的马桶都没放过,这不,今晚刚把中意的马桶运到了自己在外购置的小院,看到院内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一被一马桶,都是自己辛苦搬出来的,劳动创造财富,这话一点没错,那个无敌骄傲啊! 自从左凡儿有轻功后,就发现自己的力气也大了很多,那些红木桌椅,她一个大美女,居然一手就能提起,还感觉轻松万分。刚开始发现这情况时,还吓得四处张望,生怕有人看到,她可是要做一个柔弱美女,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她是大力女金刚。 所以左凡儿晚上出去行动,都会把自己抹黑了,然后换上男装。 前几日晚上,在街上拣到一孤寡老头——刘伯,左凡儿把他收了,让他来看院子,刘伯本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只因那家忽然发生变故祸及到他,才落得如此惨况,现在能被左凡儿收留,刘伯自是万分感激,暗自发誓要对左凡儿忠心不二。 其实左凡儿在刘伯眼里是奇怪的,不光因为那漆黑的脸,不光因为那飞得极不稳当的轻功,更主要是左凡儿行为上的奇怪,明明长得非常瘦弱,却力大无比,有日,听到敲门声,刘伯一打开来,吓了一大跳,左凡儿居然背了张大理石桌站在门外。 不过即使心里再奇怪,刘伯也是个知本分的人,从不多问一句,这也是左凡儿中意他的原因:忠诚,不多话。 此刻刘伯正恭敬的站在左凡儿旁,看着左凡儿对着院子又露出万分得意满意的神情,这个主人都是晚上出门买东西,然后半夜在这里布置院子,布置完一早又不见人影,一到晚上又会抗着大包小包出现。 站在那,左凡儿欣慰的看着马桶,最后一件家当终于运来了,一切搞定。 回头看了看刘伯说道:“刘伯,麻烦你去给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清洗下。” 刘伯办事效率极高,一下水就准备好了,然后就退了出去。不要以为左凡儿是觉得搬了马桶太脏,要清洗,她只是觉得应该向刘伯坦诚真实面目,不然哪天自己回来,刘伯不认这个主人,那她一屋子财产不完蛋啦! 看到左凡儿一身飘逸女装走出房间时,刘伯楞是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美得冒泡,美得如仙的宇宙超级无敌大美女,是那背大理石桌,抗马桶的主人? 世界太疯狂,美女都能抗大石啊! 看到刘伯那傻样,左凡儿终是于心不忍,临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的说道: “刘伯,现在重新认识这个世界还不晚。” 家当都已安全转移了,左凡儿那个心情愉悦啊!心情一好,整个人就更显柔美动人,闲步走在大街上,左凡儿四处观望这古代的夜市,那个举手投足间的风情,那个好奇万分的俏皮,左凡儿是完全米注意到自己这形象造成的影响力。 癞蛤蟆凑上来想吃天鹅肉,这个情节是必须的,不然怎么引出青蛙王子赶走癞蛤蟆,与公主演绎动人的爱情故事。 这不,左凡儿走着走着,就有一只勇敢的癞蛤蟆凑了上来,还是一只歪眼睛歪鼻子绿豆眼的胖蛤蟆。 左凡儿一眼看去,喉咙“咕噜”一声,赶紧捂住了嘴,刚才搬马桶,都没有出现的呕吐反映,此刻却反映很明显。 “寂寞长夜,没想到小姐也与小生一样,在月下独自徘徊,缘分啊!缘分!”胖蛤蟆歪着嘴巴斜着眼说道。 左凡儿看了胖蛤蟆及他身后一帮的小楼楼一眼,这也叫独自徘徊? 缘分啊!~~~猿粪啊! 猿,她左凡儿没看到,胖蛤蟆倒是有只。 粪,这个到是有,胖蛤蟆一开口,她就感觉到——粪气冲天。 不想惹事,毕竟人家还有帮手呢!左凡儿冷冷的看了胖蛤蟆一眼,绕道准备离开。 米想到,胖蛤蟆伸出一手,挡住了去路,故作潇洒,撩拨了下头发说道:“本来以为此生找不到任何女子能配得上小生这风流倜傥,神人之姿,老天怜我,今日将小姐送到小生眼前,小姐这容貌和小生简直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左凡儿本想从怀里掏出琉璃镜让胖蛤蟆照个清楚,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让胖蛤蟆如此真实的面对自己惨痛的脸,终究太残忍。 勾起嘴角,左凡儿笑了笑,慢慢走到胖蛤蟆身旁,手轻轻的抚上了蛤蟆肩,划过蛤蟆腰,拍上了蛤蟆臀说道:“瞧瞧这麒麟臂,豪华臀,水桶腰,大象腿,这位小生,你能不能撒泡尿自己照清楚点,你全身上下哪点和本小姐天生一对,真是瞎了你这对绿豆眼!” 第三十七章 小正太 此话一出,一群小喽喽哄堂大笑了起来,胖蛤蟆一眼远射过去,又都吓得闭了嘴。 看胖蛤蟆那有些冒烟的脸,左凡儿暗暗做好了开打的准备。 只要胖蛤蟆一行动,就绝对让他好看。 左凡儿防狼三部曲:插眼、封喉、踢他小弟。 胖蛤蟆黑下脸来说道:“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抿嘴笑了笑,左凡儿慢悠悠回着:“不是本小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这胖蛤蟆酒喝多了,在说梦话呢!” 胖蛤蟆气得抖了抖胸前的两个馒头,不再罗嗦,一个眼神,一群小喽喽就直直朝左凡儿扑了过来。 街角隐藏的一白色身影,正准备飞身而出时,一道黑影却更快的先他跃了过去。 几秒中的事,左凡儿那是啥也木看清,一群喽喽就已经躺在地上,抱手抱脚的哀叫着,这一切左凡儿都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无良的作者终于让青蛙王子上场了吗?偶的个天,偶的个地! 抬起一双狂冒桃心的眼,左凡儿四处扫视,终于,目标锁定前方背立着的一黑色身影。 那宽阔的臂膀,贲胀的肌肉,微翘的窄臀,性感的长腿,拉风的背影,一切就像那黑夜里的萤火虫,让人喷…喷………喷然心动。 左凡儿赶紧凑了过去,用上世界级的公主礼仪,含羞带涩的低头说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 以身相许四字还没出口,左凡儿慢慢抬起的眼就定在了转身的帅哥脸上,只感觉喉咙又是“咕噜”一声,不带这样耍人吧!一脸的豆,密密麻麻,要分出鼻子眼睛都很有困难,似乎比胖蛤蟆还难看。 左凡儿没办法说服自己,这个就是青蛙王子,而豆豆男此时却一脸羞涩的看着左凡儿,看得左凡儿全身发抖,“麻烦”二字快速的闪过脑海! 正想着该如何摆脱,忽然豆豆男脸色一变,对着左凡儿身后一低头,恭敬的喊了声:“少爷!” 少爷!少爷!左凡儿狂喜:我就知道豆豆男只是个跑龙套的小马仔。 赶紧转过头,一脸喜色的准备看看这所谓的少爷,可啥人也木见到,用x光眼扫视水平180度范围,也木发现其他雄性动物。 左凡儿一把利眼迅速的转向了豆豆男,耍我啊?豆豆男似乎有些紧张,开始冒汗,眼神示意的朝左凡儿脚下瞄了去。 低头看去,靠!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娃娃正站在眼前,冷着一张脸。 这青蛙王子也忑小了点吧! 蹲了下来,左凡儿准备细细查看下这伪王子,一看不得了,绝世小正太啊!面如傅粉,唇若施脂,只是这眼神有些冷。 想自己来到这古代也有一个多月了,一个美男都没收服过,这小正太小是小了点,不过吃也吃得,扑倒先。 左凡儿热情的一把抱起小正太,直接朝那粉嫩小脸吧唧了两口,说道:“谢谢小少爷救命之恩!” 此举一出,小正太呆住了,脸是更冷了,豆豆男吓住了,两腿都在抖了。 少爷自小性格冷酷,暴戾,不喜人靠近,不要说亲,就是不小心碰一下都不行,有太多丫鬟因为这样的不小心断手断脚,刚才没有经过少爷允许自己就冒然出手相救,已是犯了大忌,回宫后少不了责罚,可加上现在这女子的大胆行为,豆豆男忽然感觉自己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了。 左凡儿哪知道那么多规矩,一把把小正太圈在怀里,直奔主题问道:“小少爷,可有定亲啊?” 少爷一天开口说不到十句话,怎么会回答她这个蠢问题,豆豆男赶紧回道:“没有!少爷还小!” 一听这话,左凡儿就含羞带涩的笑了:“这么巧,小女子和小少爷一样也正待字闺中,多年来小女子一直在茫茫红尘中寻觅知心有情人,老天怜我,今日让小女遇上小少爷,缘分啊缘分?” 豆豆男一头黑线,这女子是啥意思?她寻找有情人和六岁的小少爷有啥关系。 都不敢瞄小少爷的脸了,豆豆男正准备拉住左凡儿,让她闭嘴,米想到小少爷却开口了,一开口就是莫明的三个字:“太小了。” 一听到小正太的回答,左凡儿感觉有戏,眼睛眯成一条线赶紧说道:“不小,不小,小少爷这年龄刚刚好,正好做我的小情人。”好情人要从小就开始培养,这句左凡儿放在了心里。 紧接,小正太又说了三个字:“太老了。” 啥?左凡儿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脸,再看了看眼前的小正太,不会是说我左凡儿太老了吧! 左凡儿一双手温柔的抚上小正太的脸,轻声说道:“比起小少爷,小女子是稍稍成熟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小少爷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顿了顿,左凡儿才无限深情的说:“情人还是老的好!” 话毕,一双魔爪就开始在小正太的脸上搓起了面团。 第三十八章 与二王午夜相遇 一看到那被搓变形的脸,豆豆男赶紧把小少爷从这胆大的女人手中拉了出来,转身就走,生怕少爷一生气,就对那女人出手。 想自己满脸的豆,就是少爷给下的毒,圣手毒尊的儿子也敢随便碰,这女人真不知道死活。 可某女完全没有觉悟,一看到转身就走的两人,急得在身后大喊:“怎么就走啦!再谈谈嘛!有什么要求可以提的啦!” 豆豆男吓得不敢回头,只是走的更快,而平常冷戾的少爷,此时摸着自己发红的脸,边走边回头看向那奇怪的女人,满脸迷茫中似乎透着丝丝羞涩。 左凡儿不得不感叹这古代的男人真的很不识货。 是夜,月色如钩。 左凡儿难得正常的躺到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可能习惯成自然,现在一到晚上这个点,左凡儿就觉得该出去搬东西,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像鬼附身,左凡儿猛的坐了起来,抓了抓一头乱发:不行,还是要出去探探。 一飞上了自家屋顶,远望去,整个京城灯火忽明忽暗,风迎面吹舞着发,左凡儿低头看了看这一身夜行装,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往小偷方向发展了。 今天该去偷谁呢?很烦恼的? 左凡儿眯眼想了想,一号仇人:高压锅,她已经把他的落凡阁搬空了,连院内野长的狗尾巴草都没放过。 二号仇人?~~~~恩!那个贱人二王爷——苏泊骐! 拐了山路十八道,左凡儿总算潜上了二王爷的小院房顶,悄悄观察四周,一看不得了,这保安工作做得也忑严密了点吧!院内四角均有侍卫严守着,有一房间亮着灯,门前站着四位门神,估计贱人王爷就在里头,莫不是这苏泊骐得罪的人太多,要搞这么大排场保护着。 托着腮,左凡儿趴在房顶胡思乱想,等待着时机。 半个时辰过去了,眼皮有点开始打架,左凡儿摇了摇头,试图清醒,再看了看下面,房间的灯还是亮的,侍卫还是监守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左凡儿已经趴在那发出“呼、呼”的沉睡声了。 n久过去了…… 终于,‘咯吱’一声,亮灯的房门开了,一白色身影走出来,低沉的说道:“都退下吧!将所有侍卫都撤到院外去守着。” “是,王爷!”齐声高喊回道。 这声高喊,楞是把房顶的左凡儿从梦中给震醒了,揉了揉眼,暗骂这无良的王爷大半夜装什么勤劳,搞到现在才出来。 看着底下走出院的侍卫们,左凡儿那个高兴啊!只等二王爷滚回床上,她就可以行动了。半天又过去了,无良王爷似乎没有睡觉的准备,从房内拿出一酒壶,朝院中的石桌走了过去,对月满上酒一杯,一口下肚,月下美男头发轻轻随风舞着,薄薄的唇轻抿。 看着这状况,左凡儿太恼火了:“大半夜,装完勤劳,装忧郁,想装给谁看啊!” 此话刚出,贱人王爷似乎感觉到异常,忽然朝四周左右扫了去,吓得左凡儿赶紧压低了身子,屏住呼吸。 确定四周无人后,苏泊骐放松了下来,再喝了口酒,静静看了一会月色,似乎在思念什么人?左凡儿猜想着。 忽然,贱人王爷清了清嗓子,开口啦——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幺妹来 妹不来呀我难挨,难道你就不理睬……” 啊,我的妈!这是啥雷?威力如此之大,直接把左凡儿从房顶给炸得滚了下来。 “救命啊!”左凡儿高喊。 一丝慌乱出现在苏泊骐脸上,该死,怎么会有人,忽然落下的黑影,容不得多想,苏泊骐一个跃身上前接住了。 对上怀中人的脸,欣喜立马爬上了苏泊骐的脸,没想到这歌如此灵验,一唱,想念的人就出现了,只是怎么一身的夜行衣。 看着眼前这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美色,左凡儿楞是有几秒呆怔,才回过神来傻笑道:“这么巧,皇兄在午夜高歌啊!” 一听这话,苏泊骐的脸似乎红了起来,有丝尴尬,左凡儿揉了揉眼,没有看错吧!再仔细看看,贱人王爷又是一脸笑嘻嘻的狐狸样,哪里还有半分羞涩。 “不知凡儿,怎么大半夜,一身夜行衣到了我骐王府啊?” 一声傻笑:“呵呵,月色太好,本妃出来随便走走,晒晒月亮,被王爷歌声吸引,才不小心闯了进来。” 某男根本无法相信某女嘴里出来的任何话。 左凡儿指了指某男紧抱自己的手说道:“刚才多谢皇兄相救,王爷可以先将本妃放下来吗?” 苏泊骐却是视若无睹,抱着左凡儿在石桌旁坐了下来,半真半假的说道:“本王救凡儿一命,凡儿要如何答谢?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呢?” 啥?以身相许?这厮没问题吧! “皇兄,您是不是忘记了,凡儿已经和您皇弟——三王爷成亲啦?” “没忘记,凡儿可以做本王的情人啊!”苏泊骐理所应当的说着。 “情人?”左凡儿怪怪的重复着这两字,这情况怎么很面熟啊! 耍自己玩,还是说真的呢?左凡儿不能相信这贱人王爷的话,委婉的拒绝道:“皇兄,您老了点吧!” “情人不是老的好吗?”一句话又顶了回来。 靠!左凡儿算是明白了,这贱人王爷肯定是看到自己调戏小正太了。 鄙视的看了苏泊骐两眼:“皇兄,我说老,那叫谦虚,说您老,那是真老。” 顿了下,继续说道:“再说了,情人还是老的好,这话是指女人,放男人身上不合适,一老男人,到了床上,还不尿频、尿急、尿失禁,腰酸、背痛、腿抽筋,哪里会好啊?” 苏泊骐眯起眼来,咬牙切齿的说:“你说本王尿频、尿急、尿失禁,腰酸、背痛、腿抽筋?” 第三十九章 骗财骗色 一看苏泊骐这凶狠样,左凡儿才想起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赶紧向恶势力低头,改口说道:“皇兄,您先别激动啊!本妃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打个比方?那凡儿的意思是可以做本王的情人?”某男一脸狠样紧紧逼。 左凡儿眯眼偷瞄了两眼,靠!这古人都从哪里学来的,还找情人。(丫的,还不是从你身上学的。) “皇兄,你如此意志坚定的要做本妃的情人,本妃甚是感动,只是这情人,说起容易,做起却是很多门道?”左凡儿转着贼溜溜的眼,开始瞎扯了起来。 “噢?怎个门道?”看着眼前摇头晃脑的人儿,某男似笑非笑的问道。 “皇兄想应聘本妃情人一职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按正常流程,皇兄应该先将个人情史简历提交给本妃,先让本妃初审看看!” “何谓个人情史简历?”某男万分疑惑的回道,怎么这女人嘴里出来的词都闻所未闻。 “这个人情史简历嘛!顾名思义,就是皇兄从小到大与女性的交往史,比如,皇兄几岁和女人亲嘴,几岁破处,睡过多少个女人,怎么睡上的,写清楚发生的时间、地点、细节,另外这些女人的外貌、性格、品行最好也一一列出来,最重要的是,这些被皇兄睡过的女人的结局要交代清楚!”某女边说边观察着某人的反映。 看着某男越来越黑的脸,某女越讲越小声:“这些内容都有助于本妃分析皇兄你是不是适合担任情人一职!” 听完,苏泊骐的不光面上阴云密布,嘴角都在不停抽搐,咬牙说着:“左凡儿……” 一听这磨齿的声音,左凡儿赶紧高喊:“王爷,你先别激动,这个人情史简历您要真写不出来,还是有其他变通的法子!” 这变通的法子才是这女人的重点吧!某男挑了下眉,等着她的下文。 “其实这初审,也是可以让皇兄直接跳过的,只不过~~~~~只不过王爷要花点银子。”某女难得不好意思的说道。 苏泊骐定定了看了某女几秒,抬手准备从怀里掏银票,并随口问道:“要多少银子?” 左凡儿赶紧一手覆了上去,轻轻的说道:“给多少嘛?不是凡儿来定的,皇兄根据自己的经济实力,估摸着给就可以了,皇兄可千万别以为凡儿是在骗您的银子,凡儿从不爱这些个俗物,只是这俗物或多或少,可以让凡儿知道王爷的诚意和心意,外加财力。” 左凡儿羞涩的笑了笑,末了再加句:“皇兄,您可要想清楚了再给。” 勾起嘴角,苏泊骐阴阴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票,从左挑到右,再从右挑到左,最后总算抽出一张来,递给了眼前两眼放光的某女。 喜滋滋的接到手上,某女把银票摊开看了看,咦!这张怎么和上次从高压锅账房骗的10000两银票有点不一样,似乎少了几个0,毕竟对古代的银票不熟悉。 抱着不耻下问的态度,左凡儿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兄,不知道是凡儿看错了呢?还是皇兄抽错了,这张银行上似乎只有2个0,这是不是100两啊?” 某男气定神闲的看着,一脸灿烂的点了点头。 啥?左凡儿立马变了脸色,直接从某男的怀里跳了下来,不可置信的口气问道:“本妃,上次买10个丫鬟就花了10000两,你居然才给我100两?” 这个葛朗台,真他吗浪费姐的时间。 抬头看了下月色,某女冷下脸来,一本正色的说道:“夜晚了,本妃该回去睡觉了,这100两皇兄还是拿回去买个枕头,枕着继续做梦吧!本妃和皇兄这缘分终是少了点。” 递上那轻薄的银票,左凡儿看都不想再看到某男的脸,转身就要朝外走去。 苏泊骐一把拉住了某女,脸上却忍不住了,抿嘴笑了起来:“凡儿,先别急,本王也只是想了解下凡儿对这俗物有多讨厌。” 看到,左凡儿脸更黑了,苏泊骐赶紧把手上剩下的银票都递了过去说道:“这些才是要给凡儿的,这样本王和凡儿的缘分是不是多了点呢?” 一把夺过那沓银票,某女也不掩藏了,本性毕露,在一旁细细数了起来,越数那脸色是越好,哇塞!将近有十万两也,发财啦! 抬头看了面前的某男一眼,某女娇嗔道:“皇兄真是低俗,什么缘分少了点,多了点。” 左凡儿笑靥如花的抖了抖手中的银票说道:“这叫——缘分妙不可言。” “那本王可以当凡儿的情人了吧!”某男厚颜的将脸凑了上来。 左凡儿一把推开这笑面虎的虎头:“皇兄,你只是通过了初审,有初审当然就有复审,你咋这点智商都米有,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复审你等通知吧!” 一头黑线,苏泊骐看着眼前大打哈欠的女人:“那凡儿什么时候再来看本王?” 看你?左凡儿瞟了他一眼,你还没转正呢! “皇兄似乎颇为喜欢唱歌,那凡儿就再教皇兄一首,皇兄只需每晚怀揣银票,在月下高歌此曲,凡儿一感应到,就会来看皇兄了。”某女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勇敢的燕子呀把我的心愿告诉她 说我会带着银票啊~等着她回到我的身旁 想给她一个家一些话一颗真的心不假 …… (此歌是赵薇的真心不假) 乐极总会生悲,左凡儿在这骗财骗色骗得不亦乐乎,却不知道,三王府内已经大乱。 第四十章 出府被抓 虽然某女再三拒绝相送,可某男还是一路屁颠的跟到了三王府后墙外,左凡儿很想泪奔,虽然拿了贱人王爷10万两银票,可一路走来,这贱人二王爷的猪嘴就没停过,某女的耳朵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左凡儿很怀疑苏泊骐这丫是不是严重缺爱,咋一路爱、爱、爱的说个不停。 某女都想再教他唱一首~~~~对你爱、爱、爱不完~~~ 左凡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急切的想回到三王府,终于,白墙红瓦近在眼前,左凡儿只想赶紧扑进去,躺回雕花大床,怀揣着10万巨款,美美的做个好梦。 可某男一把又拉住了她,万分的依依不舍,万分的浓情蜜意,怪只怪这路程太短太短,某男满怀的心事才开了个头。 月色很美,某男很魅,可某女却无心欣赏,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说道:“皇兄,天都快亮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尽量的温柔,只是因为不想得罪金主。 某男,深情的摇了摇头:“本王,想再看看凡儿。” 左凡儿这女人吧!其实,应该说这21世纪的左丝竹,此女啥商都高,唯一情商不算高,啥都不缺,唯一缺浪漫。 记得在21世纪时,某日下班坐公交车,车厢拥挤万分,左丝竹也是夹在中间,晃来晃去,昏昏沉沉中听到某男向女友抱怨说:“这xx路车太挤了,以后再也不坐了。” 本是平常的一句抱怨,却米想到听到了他女友当众深情的回道:“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再挤我也愿意。” 左丝竹非常肯定那女人要么是中暑了胡言乱语,要么就是精神有问题。 某女完全不能体会人家这种小情侣爱到深处的浓情。 而此刻,面对苏泊骐这句:“本王,想再看看凡儿。” 左凡儿又是在心底狠狠翻了一个白眼,把脸凑到某男面前,凶狠的说道:“看清楚啦!最后一眼,把我的样子刻到你心里去,以后再想看,去自己心里找。” 挥一挥衣袖,某女飞快的窜进了后院。 漆黑一片,左凡儿熟门熟路从这荒凉的后院朝落凡阁摸去,本以为等候自己的将会是温暖的大床,米想到啊~~~~~~ 刚摸到自己小院门前,左凡儿就发现不对劲,院子里灯火通明,有声音传出,有人在走动,似乎还有哭声,一想哭声,糟糕,肯定是小月。 左凡儿立马神色慌张起来,赶紧推开院门,急急走了进去。 刚站定在敞开的院门前,忽然一身影极快的飞到了眼前,又是啥也木看清,左凡儿就被人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左凡儿有一瞬间的迷茫,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人是高压锅,只是此时的苏帛洱身体绷得很紧,似乎紧张,又似乎害怕着,异于平常的冷漠自制。 静默了几秒,苏帛洱开口问道:“凡儿,你有没有受伤,何人胆敢掠走你,本王定要将他找出碎尸万段。” 此时的苏帛洱,全身散发着逼人寒气,目光万分冷冽。 某女有点不能进入状况,这高压锅是为自己不见了着急生气吗?看着苏帛洱那张俊脸,左凡儿万分怀疑的问着自己。 对上某男眼神中流露的担心,左凡儿忽然感觉心底涌上一丝温暖,柔软了此刻的心。手自然的环上苏帛洱后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道:“我没事。” 万分和谐的时刻,可惜没有维持几秒,就有一娇柔的嗓音传来:“姐姐,回来就好了,今晚王爷特意来看望姐姐,一进院来才发现整个落凡阁被人洗劫一空,也没看到王妃,最后还是在下人房发现了昏迷的小月丫头,这才得知姐姐被人掠走了,可小月丫头却记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也记不得姐姐是哪日被掠去,王爷又气又急,都快把整个京城翻遍了,现在姐姐安全回来就好,只是……” 顿了下的转折:“只是,,姐姐,怎么的会这身打扮?” 一语惊醒拥抱的两人,左凡儿是被这声音震醒,才记起王府有个仙儿姑娘,某女暗想:自己刚才被哪阵风抽到了,居然会拥抱高压锅,摇了摇头。 而苏帛洱则是一听此话,就朝左凡儿全身上下打量了去,一看,脸色就黑沉了下来,一把将左凡儿从怀里拉开来,厉声质问道:“左凡儿,你怎么一身夜行衣?你自己偷跑出去的。” 靠!又恢复本性的高压锅。 想是小月已经照自己教她的,一旦自己出府被发现,就谎称王妃被人掠走,而小月自己就装昏,说记不得是几日前的事情。 左凡儿想甩开被苏帛洱拉住的手臂,苏帛洱一个收紧,逼近了来,严厉的问道:“说,这身衣服怎么回事。” 说?说什么?到了她左凡儿这,就编呗! 左凡儿诺诺的低下头来说:“臣妾不敢说。” 一听这回答,某男又开始有点要咬牙切齿了:“左凡儿,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这声质问,让左凡儿猛的抬头来,万分委屈的说道:“臣妾什么都没做过,只是臣妾每次一说话,王爷似乎就很生气,臣妾怕被王爷再挂起来责罚,所以才不敢说。” 这个女人会怕?见鬼了:“你给本王马上从实招来。” 如之前的历史,先礼后兵,某女指了指后面那群奴才侍卫问道:“王爷确定又让这么多人一起听?” 一想到上次那么多人一起听的严重影响,苏帛洱果断的一挥手撤走了大部分人,只剩下了:仙儿姑娘,连体保镖——无影同志,还有王管家。 “赶紧给本王说清楚。”苏帛洱开始不耐烦的说道。 某女似乎胸有成竹,一副不急不慢的又废话了一句:“那王爷是想听精简版,还是想听详细版呢?” 第四十一章 黄了的二婚 “左凡儿,本王听不懂你说的什么精简版详细版,本王只知道,你再废话,就要有一顿大板打到身上了。”苏帛洱已经忍无可忍。 “别,王爷别冲动,凡儿说就是了。”某女赶紧进入正题。 “大概是几日前的一个晚上,臣妾洗漱后,退下了小月,正准备熄灯就寝。 忽然,一蒙面的黑衣男子出现在房内,臣妾只感觉脖子一凉,一把刀就架了上来。 臣妾当时就吓傻了,此人一开口就说:“不准出声,不然就划花你的脸。” 我的个花容月貌,简直比生命还重要,此男一语就打中了臣妾的七寸,臣妾自是不敢高声求救。 抖着声,臣妾问了句:“这位大侠,不知需要什么帮助?” 此男反问道:“你就是苏帛洱的王妃?” 点了点头,在尖刀下,臣妾自是不敢撒谎。(不过某女的内心世界是:废话,本小姐此等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倾楼倾亭,不是王妃,难道会是跑龙套的,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 冷哼一声,此男说道:“是就好,现在跟我走。” 此话甚是唐突,臣妾万分不解:“为何?” ”为何?苏帛洱夺我小妾,淫我娇妻,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抢他个王妃算是便宜他了。”此男似有一肚的不平,咬牙回道。 听到这话,臣妾才明白,原来一切又是因王爷而起。” 话说到此,凡儿不得不多嘴一句:“王爷,路边的野花不要随便采啊!万一、万一您真忍不住,可以少采点嘛!怎能一下把人家的花都采光了呢!” “左凡儿,你休得胡言乱语,本王何时夺人小妾,淫人娇妻了?”苏帛洱一把跳起来,爆着眼说道。 一脸的惶恐,左凡儿赶紧辩解道:“王爷,臣妾只不过照那人的话实说而已。” 又是抖着的手,苏帛洱指向某女:“你……你……。” 你了半天,才说句完整的:“给我继续说。” “知道此事因王爷而起后,臣妾就决定跟此男走,为了王爷,臣妾愿意舍身向此男赎罪。 可能看到臣妾也只是个柔弱女子,又如此貌美如花,温柔似水。此男也就没有多加为难,收起刀来后,还体贴的询问臣妾有没什么不舍的东西,可以一并带走。 看着这落凡阁,一想到就要离去,臣妾满怀的惆怅与不舍,这满目迷人的景致,这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一桌一椅都是王爷您赐予的啊! 虽知不可能,但臣妾还是说出了心里话:“这落凡阁的一切,凡儿都舍不得。” 苏帛洱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因为你一句舍不得,那人就搬空了本王的落凡阁?” 某女轻轻回道:“臣妾也没有想到,会如此。” “连马桶都没放过?连荷花池里的荷花都连根拔走啦?”某男再三确认着。 低下头来,左凡儿羞涩的点了点:“恩!此男甚是细心。” 一听这话,仙儿姑娘,连体保镖——无影同志,还有王管家均是一头黑线。 “你怎么不让他将荷花池旁的那棵柳树也带走?” 某女一副心伤的样子:“本来是要搬的,但臣妾一想到曾经被王爷挂在上面,终是伤心之物,想想也就算了。” 这回手抖得更厉害了,苏帛洱指向某女:“你……你……。” 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那你怎么又滚回来啦。” 一听此话,左凡儿那眼神的无限惆怅啊!话音开始哽咽:“说起此事,就话长了。” “那日,此男将我双眼蒙住,带回了他的住处后,就赶紧安排府上的人准备婚事,急切万分,昨晚就和凡儿拜了堂成了亲,本也是喜事一桩。 送回洞房后,此男对凡儿甚是温柔体贴,只是万万没想到,此男在看见凡儿身上的守宫砂后却变了样,大声质问凡儿:“你不是王妃吗?怎么还有守宫砂?” 凡儿再三解释,自己真的是王妃,只不过因为王府里伺候王爷的女子太多,要雨露均沾,王爷每天都在尽力破处,应该,再过几个月就能轮到凡儿了。 可是不管凡儿怎么解释,此男就是不能相信凡儿是王妃,还说:有如此动人的娇妻,王爷都放过了,只有两种可能1、王爷不是男人,2、凡儿不是王妃。 至于王爷是不是男人的问题,此男一想到自己那一家的花,就得到了答案。 所以就坚持认定凡儿不是王妃,一认定,那凡儿也就失去了价值,所以今晚此男让凡儿换上夜行衣逼人耳目,将凡儿急急送了回来,只可惜了那带走的满园物品,此男没有一并体贴的送回。” 故事讲说完啦!高压锅气得无语中…… 而左凡儿却又在一旁开始抹泪了,抽泣着,好不可怜。 无影同志,还有王管家已经慢慢有所了解这王妃的本性了,看到王爷没有任何动静,自己也都不敢随便言语,可是那仙儿姑娘却并不知道,一把就冲了上前当好人安慰道:“姐姐,快别哭了,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苏帛洱本是要阻止杜仙儿的上前,却没来得及,以至于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一听到仙儿姑娘的话,左凡儿却是哭得更惨,边哭边说:“妹妹,姐姐~~~姐姐~~~我是真伤心啊!好不容易盼到的二婚怎么就这样黄了。” 第四十二章 雨泽哥要出现了 如果说,守宫砂是一种错…… 那我,错得离谱 如果说,守宫砂是一种罪…… 那我,罪无可恕 苍天啊!早知今日,当年我就该狠下心来,自己强奸自己。 (某女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放肆的演着变态剧) 环境可以训练一个人,这话一点都没错,现在的苏帛洱被左凡儿日日气成习惯,都已经开始慢慢适应了,看着眼前这演得活灵活现,逼真万分的某女,苏帛洱还保持了最后的理智。 几次交锋,已经让苏帛洱完全了解此女胡编乱造的本事,打死他都没办法相信左凡儿现在所讲的这一切。 虽知一切并非实话,但拜堂、成亲、洞房这些字眼还是深深刺痛了苏帛洱的神经,这个女人就这么想离开王府,瞎编得连名节都不要了,左丞相怎会教出这样的女儿来。 看着眼前被搬空的落凡阁,苏帛洱心知这一切并不简单,可是,要想从这个女人嘴里听到真话,简直比登天还难,现在只能先将此女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再暗中慢慢查探。 苏帛洱黑沉着脸,细细想了想,冷着声说道:“今日起,你给本王搬去明瑞楼。”。 此话一出,众人都被惊了一跳,各人心思不一,搬到明瑞楼,和王爷同住? 无影同志(崇拜中)——从不曾让女人住进的明瑞楼,居然被某女攻破,前途不可限量! 杜仙儿(惆怅中)——王爷,莫不是移情王妃? 王管家(欣慰中)——我就知道王爷不可能对王妃完全无情! 王爷(心痛中)——保护好左凡儿,等于保住我王府的财产。 左凡儿(泪奔中)——同居,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王爷,这万万使不得……”左凡儿一千个使不得的理由,都还来不及说。 苏帛洱一飞刀眼射了过去,万分森然的口气威胁着:“给本王闭嘴,再多说一句,本王就让你以后都开不了口。” 又一甩袖,自顾自的朝明瑞楼走去。 左凡儿珍惜的捂住玉唇,赶紧跟上某人,惶恐恐的走了去。 京城郊外,一栋简单破旧的小楼,一切看似没有任何特别,可谁又知道这里就是风月楼的三大据点之一。 刚从东日国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上官雨泽,茶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派人召回如风,急切的想知道左凡儿近期的所有情况。 原来,因为上官雨泽要去东日国调查当年杜丞相通敌叛国的案子,可又很不放心左凡儿呆在三王府,所以就暗中安排高手——如风同志,去保护左凡儿。 本来这保护左凡儿的工作是怎么也论不上如风同志的,人家好歹也是,有天下第一情报网之称的风月楼的左护法,从小同上官雨泽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两人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的,如风同志的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某人因为太悠闲,再加上,分外好奇这被上官雨泽喜欢的女子究竟有何等魅力,所以就主动揽下了这活。 可这几日暗中观察下来,不得不说,左凡儿把如风同志差点给雷出病来,如风心目中女人的一贯形象完全被颠覆了。 左凡儿天天东奔西走,东偷西偷,东骗西骗,让人大开眼界。 明明长了一副仙女模样,但行为却和仙女扯不上半点关系,贪财好色,谎话连篇。 现在楼主要他说此女这几日的情况,该从何说起呢?说左凡儿调戏一个六岁小少爷,还是说她骗了二王爷十万两银子外加还勾引二王爷的感情,抑或说左凡儿偷空了自己的院子,还把胡编乱造一通,把责任推到三王爷身上。 想来想去此女就没做过一件正常的事,不知道楼主能经得住几条消息,讲精简版的楼主是不是更能接受点。 “为何吞吞吐吐?莫不是凡儿出了什么事?”看着迟迟不开口的如风,上官雨泽不由一下心慌了起来。 “出事?那个女人能出什么事,她不去惹事就好了。”如风同志现在很是了解左凡儿的本性,完全不担心。 “赶紧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那故事就从小正太说起了~~~~~~ 听完如风所讲的一切,上官雨泽静默了许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如风同志不由暗想,不亏是楼主,听闻此女如此多恶事,居然没有半分异色。 他哪知道,上官雨泽对这个女人的本性早已有了深刻的了解,只是凡儿何时有了轻功?将整个落凡阁搬空并非易事,她如何做到?只怕三王爷因此事也起了防备心,会更加关注凡儿?还有她怎么和二王爷也扯上关系啦? 上官雨泽此时有一肚子的疑问,只想去找左凡儿问个清楚。 “落凡阁被盗之事,三王爷最后如何处置的?”上官雨泽蹙起眉头问道。 “三王爷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凡儿姑娘搬去明瑞楼。”如风照实说着。 “明瑞楼!”上官雨泽低吟着重复了两声。 忽然,猛的抬头,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是:左凡儿将要和三王爷一起同住。 第四十三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 左凡儿一路哈欠连连的跟着苏帛洱屁股后面走,一到明瑞楼,苏帛洱就让丫鬟将左凡儿带了下去,自己转身进了书房。 坐到大理石案前,苏帛洱一手抚额,一手轻敲桌面,一旁的无影不敢出声,自知王爷又是有了烦心事。 “无影,此事你怎么看?”苏帛洱淡扫一眼,眸光深沉的问道。 “禀王爷,属下认为此事甚为蹊跷,王妃所说也甚是怪异,并不可信,属下猜想这偷盗之人只怕与王妃相识。”无影细细观察着苏帛洱的神色,并不敢太明确的说左凡儿的不是,毕竟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搞清楚王爷对王妃究竟是什么心态。 说不关心吧!一听说左凡儿失踪,连皇宫的禁卫军都调来找人。 说关心吧!又答应上官雨泽放左凡儿自由。 其实无影最真实的猜测是:左凡儿伙同外人,里应外合,才偷了王府个精光。 三王爷是多么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一想到这种可能,苏帛洱就恼火万分,发誓定要将此人揪出:“明日起,你暗中跟着王妃,查探是否有可疑人物与她接近,另外安排人去查一下,王妃以前在相府接触的所有人。” “是!”无影低头答道。 这边呢!困到不行的左凡儿,一梳洗完毕,就爬上了房内唯一的一张床,也没有关心下这床是谁的,今日好累!骗钱累,编故事更累。 做女人不容易,做个会赚钱又会编故事的女人更不容易。 抱上枕头,四脚朝天,某女呼呼大睡,做起美梦。 苏帛洱处理完一切,回到房内,就看到左凡儿抱着枕头正睡得香甜,不得不说安静的左凡儿还是很吸引人的,一张小脸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让人很想冲上去咬一口。 可此时的苏帛洱却是万分不爽的,此女搞得整个王府不得安宁,一整夜都在寻她,自己也担心不已。 现在倒好,她一回来,完全没点事,还有胆乱扯了一通,还能呼呼大睡。 “谁让你睡的,给我起来。”苏帛洱一把冲到床前,抓起某人的衣领,摇晃了几下。 某女蹙着了秀眉,连眼都不愿意睁眼,也没看眼前人是谁,就胡乱回道:“滚开,别打扰老娘睡觉。” “滚开?老娘?”苏帛洱爆了,死命摇晃某女,不得不说,面对左凡儿,脾气真的很难控制。 不想睁眼也要睁了,又是这只冒气的锅,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某女随口说道:“王爷,夜深了,你该去找女人冲刺啦!” “你……”一口气又被哽在胸前,可能是怒极,某男反倒冷笑了起来:“……好……很好……” “不是说本王忙得没时间和你圆房吗?今日本王就成全了你。” 本以为此话一出,会让左凡儿花容失色,米想到某女只是轻轻挑下眉,撩拨下发丝,什么话也没说,一双透亮的眼紧紧的盯着眼前苏帛洱。 某女冷静万分,某男却被看得毛骨悚然。 左凡儿轻启朱唇,轻声问道:“王爷,您确定?” “你怕啦?”某男挑衅着。 摇了摇头,沉思了几秒。 某女极快的吐出了一个字:“脱!” 啥?脱? 侧卧在床,某女玩起手上的发丝,慵懒的说道:“不是要帮本妃破处吗?还不脱?” 不得不说,某男完全不是某女的对手,本是吓吓左凡儿的话,此时却惊到了自己。 脸又黑了几分:“脱?这是你该说的吗?要说也是本王说!” 某女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反正都要脱!” 好,你狠,我看你能狠到什么时候,某男立刻着手开始解起上衣来。 可手刚摸到上衣,左凡儿就一探身过来,一把捂住那忙碌的手,不耐的说道:“直接脱裤子!本妃赶时间。” 完全是嫖客对小倌的口气,苏帛洱呆住了,手抖了一下,牙一咬,又摸上了裤腰带。 在某女高压强奸视线下,某男似乎眼中含泪,抖着手和裤腰带斗争了半天。 某女看到这情况,很不雅的打了个哈欠,万分体谅的说道:“看样子,王爷似乎还需要点时间准备,我们也不要浪费了这短暂的**,不如这样,王爷您先到旁边的小间,脱掉裤子,安抚好小弟,等它进入了战斗状态,再来叫臣妾,臣妾现在先睡一觉。” 说完,某女也不再理会彻底石化的某人,翻个身,转头又睡去了。 房间静默了几妙,忽然某人爆发啦!一声狂啸传出。 “啊~~~~~~~~~~~~~~~~~~~~~~~~~~~~~~~~~~~~~~~” 好不凄惨啊!一时,惊起王府乌鸦无数。 一听此等惨叫,飞影还以为王爷出了什么大事,顾得多思考,正要飞身闯进来,忽然,只见一黑影从房内冲了出来,那速度比得上哈雷彗星,仿佛身后有鬼一样,惊恐万分,头也不回的就直直冲了出去。 此声“啊”中蕴涵的丰富情感啊!又需要亲们自己去体会了。 某女躺在床内,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总算清净了,可以美美睡个好觉,小样,跟我斗。 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 你自横刀向天啸,啸完气到睡不着! 第四十四章 你可是后悔了 又是一个美好的夜,左凡儿霸着苏帛洱的豪华大床,睡得口水直流。 而可怜的苏帛洱同志,虽然没有如我们秋秋同学所想的那样,跑到碧幽幽的池塘边忧郁着,其实也差不多啦~~~~ 苏同志一路飞奔到了后山的紫竹林,疯狂的舞起剑来,似乎周遭的一切都是左凡儿那可恶女人的化身,群魔乱舞了一夜。 清晨,第一缕阳光温柔的撒向大地,一眼望去,薄薄的一层竹叶已铺满了整个紫竹林。 一收剑,苏帛洱一身雪白袍服,仍是一尘不染,阳光下,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如此美仑美唤的景色,如若往日,常人见到,只怕又会以为是天人现身。 可今日,在无影看来,紧抿着薄唇的王爷很是恐怖,阴沉得像魔鬼的化身。 一整夜,王爷没说一句话,无影同志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等的惨剧,让王爷如此怨气冲天。 无影很是不平,曾经万人景仰,可望而不可及的天人王爷,只从娶了这个王妃后,就彻底成了凡夫俗子,天天黑沉着脸,天天咬牙切齿,天天血压冲天,真怀疑王爷最后会不会被王妃气死。 无影同志这话如果被我们左凡儿小姐听到,估计要骄傲的表扬自己:“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无暇理会无影同志,一转身,苏帛洱揣着一肚子的内伤,朝自己的院落走了去, 转回书房后,刚坐定,王爷终于开了金口了:“无影,你去放出消息,就说三日后的“夕相会”,本王将携王妃一起出席。” 无影一听,暗自惊了一下,王爷是要公开表示对王妃的不满吗? 怔楞片刻后,无影试探的问道:“禀王爷,属下认为,王爷如果想惩戒王妃,有很多法子,只是参加这夕相会,不但会让王妃尴尬,更会让整个相府无光,拂了相爷的面子,这似乎不妥!” 苏帛洱垂着眼眸,没有立刻回答,亦没有责怪无影的多嘴,静默了片刻,抬起眼来,看向无影,一脸冷笑道:“不妥?本王就是要让世人知道,相府教出了个怎样才情了得的好女儿。” 一想到,左凡儿接下来要面临的,想象那画面,那场景,苏帛洱就暗爽,一下全身舒畅放松了下来,懒懒的靠在椅上:“这消息不要让王妃知道了,不然就不好玩。” 王爷的坚持,无影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无影心里更多的是担心王爷,自从遇到王妃后,王爷就没有一件事情占过上风,参加这“夕相会”,只怕事情也不会如王爷所想这么简单。 一颔首,无影同志只得领命出去办事了。有些乏了,苏帛洱准备在书房小憩一会,可还没有躺下,就有人来报,上官雨泽来访了。 这女人前脚才进明瑞楼,这边后脚就赶来了,够快啊! 勾起嘴角,苏帛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又端坐回大理石案前。 上官雨泽推门走了进来,苏帛洱一眼看去,上官雨泽脸色并不太好,眼圈发黑,不知是否一夜没睡所致,还是一夜焦急所致。 被苏帛洱打量的同时,上官雨泽也在细细观察着眼前人,只想从神色中,找出昨夜的一丝端倪。 “一大早,就来王府,不知是不是杜丞相的案子有所进展?”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上官雨泽随口问道。 “恩,此次我亲自去了一躺东日国,想从当然与杜丞相通信之人查起,只是没想到此人3年前,就已意外身亡,而他所有的家人都被分开遣散了,一切看是无意,但我认为一切都是人为安排着。”上官雨泽紧着眉头,回着。 “恩!可以从那家人继续查下去。”对于这调查结果,苏帛洱似乎并无任何意外,好象都是意料之中的事,点了点头说道。 还未等到上官雨泽回应,苏帛洱话音一转,问道:“雨泽兄一早如此匆忙的赶来王府,不会就为这点事吧!” 看着苏帛洱那望不到底的眼,上官雨泽面色坦然说道:“今日来王府,我主要也是为了见见凡儿。” 一听这话,苏帛洱低垂的眼眸,很快划过一丝阴鸷,本只是随口挑衅一问,却没想上官雨泽胆敢如此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凡儿?应该是本王的王妃吧!她昨晚太累了,此时正在本王的寝宫睡得香甜,可能不方便见客。”话说的意味不明,并再三强调‘本王的王妃’几个字。 一听此话,上官雨泽的脸色阴云大变,疾言厉色的问道:“帛洱,你怎可如此?明明承诺于我,放她自由。” 一听这质问,苏帛洱的脸也飞快的沉了下来:“本王是答应了,此事过后,让她自由,可现在事情不是还没结束吗?左凡儿在我王府一天,就是本王的王妃,该如何对她,那是本王的事,不需要你来教导本王。” 上官雨泽一身白衣站立在那,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息!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阵阵寒气,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如刀锋射向苏帛洱。 房内的气氛紧张万分,似乎一触即发。 “你可是后悔了,我们之前的承诺?”上官雨泽冷着声开口了。 第四十五章 啥又是爱? “你可是后悔了?”上官雨泽冷着声开口了。 后悔了?你是在怕本王后悔吗? 只是这话,还是让苏帛洱一张俊脸沉到了极点,低垂着眼眸,衣袖内紧握着双拳,同样冷到极致的口气回道:“本王还是那句话,杜丞相翻案平反,本王放左凡儿离去。” 上官雨泽冷笑两声说道:“为杜丞相翻案?一个杜仙儿怎可能会让你如此大动干戈,你我心知肚明!” “你究竟想从此事中得到什么?我上官雨泽不关心,也不想关心,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凡儿离开王府,如果你还想继续这次交易,就不要再出现昨晚之事。” 赤luoluo的威胁,看着眼前十几年相交的好友,苏帛洱仿佛不认识般,阴霾充斥着冷极的眼:“值得吗?为一个女人?” 上官雨泽淡淡的看了苏帛洱一眼,有丝怜悯,有丝庆幸:“帛洱,你从未真正爱过,自是不懂我现在所作的一切,这世上,并非只有获取利益才叫值得,凡儿落崖的那天,我就明白,只要能换回她,我愿散尽一切。" 听完,苏帛洱坐在椅上,半天没有言语,过了片刻,有些哑然挥了挥手:“罢了,我答应你。” 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上官雨泽也放下心来,抬手作了个礼,甩袍转身就朝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前又顿住了,似乎在矛盾,似乎有些不忍,最终还是开了口:“提醒你一句,认清自己的心,现在,还有机会,一切还来得及,有日,当你的心开始痛,想用一切换回她的时候,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说完,上官雨泽修长的白色身影消失在了府门外。 从未真正爱过吗?生于皇家,看多了勾心斗角,苏帛洱根本就没学过该如何爱人,女人对他而言,只是附庸之物,从未花过什么心思,杜仙儿是个特殊的存在,他很清楚,因为皇家亏欠了杜家一脉,因为自己仅存的一点仁慈,所以娶杜仙儿进门,对她好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毕竟杜仙儿也是个温柔似水的好女子,自己并不厌烦,只是,这就是上官雨泽说的爱吗? 自小苏帛洱就精于心计,25年来都要求事事掌控在手,过得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只是没想到,忽然窜出个左凡儿,不得不说,左凡儿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意外,一想到这个名字,苏帛洱都要咬牙切齿,爱她?本王还真想不出她有哪点值得爱。 可爱情就是这么调皮,来的时候悄然声息,让你不知不觉,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渗入你的血液,融进你的骨肉,直到有日,它忽然抽离之时,你才能明白这刻骨之痛,嗜血之伤,原来就是爱。 一想起左凡儿,苏帛洱就一肚子的火,决不能让她好过。 此时,太阳都快升到顶了,还不见这女人的影子,不会还霸着他的床在睡觉吧! “来人”苏帛洱火大的对门外唤道。 很快,就有个侍卫惶恐惶恐的低着头走了进来。 “王妃现在在哪里?”皱起眉头问道。 “禀王爷,属下一早并未见过王妃,所以不清楚王妃具体在哪里,属下这就去王爷寝宫查探一番。”这可怜的守门侍卫,哪里能知道左凡儿的芳踪。 黑着个脸,想想算了,苏帛洱一挥手,退下了侍卫。自己应该亲自去教训那个女人,再抢回自己的床。 起身,刚准备离桌,又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滞了一下,苏帛洱坐回桌前,淡淡吩咐道。 门推开来,又是那一向稳重的王管家,不得不说因为左凡儿的缘故,苏帛洱现在连王管家都不愿意见到,因为一旦王管家出现,就说明某女又有了什么不良举动。 王管家还没开口,苏帛洱整个脸就要皱到起来,很不耐的问道:“又是何事,如此惊慌?” “禀王爷,王妃一大早又去帐房领了一万两银票,出府啦!”王管家真的很想流泪,如果这王妃三天两头就去帐房拿个一万两,这王府最后肯定会倒在冬日凄厉的北风里。 苏帛洱怒发再次冲房顶:“什么?本王不是说过,不能给那个女人钱,更不能让她出府吗?你们怎么做事的……” 很是委屈的王管家,老泪纵横:“老奴,也是尽力阻拦,可是王妃拿了王爷的令牌命令我等,我等也没办法。” 一听这话,苏帛洱就是个被戳破的气球,没得说了,千错万错,都是他苏帛洱的错,之前发生那么多事,自己忙着生气,居然都忘记收回那该死的令牌,在王府,这令牌就等同王爷的话,无人敢违。 暗自发誓,找回左凡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令牌拿回来。 摸上头痛万分的前额,苏帛洱颇为无力的问道:“那个女人有说为何事出府吗?” 赶紧把王妃的话重复了一遍:“王妃说她心情郁结,要去府外走走。” 郁结?那个女人郁结? 苏帛洱瞪着眼前的王管家,很是不能接受这理由。 王管家只得惶恐的进一步解释道:“王妃说她昨日等了王爷一夜,也没见王爷回到寝宫与她同床共枕,流了一夜的泪,(其实是流了一夜的口水)她终是明白了,王爷心中无她,心死了,也就不再奢望什么宠爱,现在只想给落凡阁添置点物品,好搬回去,保留点最后的尊严。” 第四十六章 shopping 一听到左凡儿提起的昨夜,苏帛洱就一肚子的伤,还尊严?昨夜,本王的尊严,被那个女人用眼神彻底强奸了。 等到“夕相会”要一并收拾,苏帛洱暗自发誓。 话说,今日带着巨款在外放肆shopping了一番的左凡儿,傍晚时分总算晃回了王府。 刚走到王府大门,就看见有人早已立在门前等候了,王总管见到这麻烦的主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王总管没有让左凡儿直接回落凡阁,而是恭敬的将她请往前厅,苏帛洱此时正坐在大堂上位,看似颇为闲散的喝着茶水,眼睛却不时瞄向门口。 似乎经过一天的分别,苏帛洱的心情已经有少许恢复,远远的,终于见到左凡儿的身影,此女一脸无谓正朝大厅走来,苏帛洱眯眼看了看,她手里牵的是什么东西? “臣妾给王爷请安。”走进大厅,左凡儿难得向苏帛洱行了个礼。 手指着左凡儿,苏帛洱一下又快控制不住了:“左凡儿你手上牵的是什么鬼东西?这就是你给落凡阁添置的新物品?”万分的不敢置信。 王爷,你不会连驴都不认识吧?”某女一脸奇怪的看着高压锅,万分惊讶的说道。 “当然认识,本王是问你买这个鬼东西回来做什么?”某男一脸嫌恶的看着眼前的黑驴。 此驴似乎也感觉到某男的不友好,一口鼻气喷出,表示也很是不满某男。 左凡儿赶紧摸了摸驴的屁股,安抚着,转头对苏帛洱说道:“王爷,你不要一口一个鬼东西,会伤到小白的,我买小白回来是有大用处的。” “小白?”居然还给这丑驴取名字。 某女点了点头,开始娓娓道出原由:“王爷,落凡阁被贼人如此轻易的偷了个空,这院中的守卫只怕也不够严密,所以今日臣妾特意上街,本想买条凶狠的狗来看门,可是找了一整日,连个狗影都没见到,最后在牲畜市场,发现了这头驴,当时臣妾只是见此驴全身长得甚是黑亮可爱,本想偷偷上前摸一把,没想到,还未靠近,此驴居然就喊叫了起来,简直太聪明了,所以臣妾就将它买了回来,准备放在落凡阁看家护院,偶尔出门还可以当本妃的坐骑,一举两得实在划算。” 买头驴看家护院?这左凡儿脑子没坏吧!苏帛洱看了那一脸陶醉的某女两眼。 算了,这女人也根本就没做过什么正常的事。 “本王不与你计较这驴的事情,你先把本王的令牌拿出来!”说了半天,总算说到正事了。 “令牌?这不是王爷送给本妃的吗?”左凡儿从怀里掏了出来,似乎万分珍惜,放在手中细细抚摸着。 可还没抚摸出啥感情,苏帛洱一个上前,就一把抢了过来,似乎生怕被左凡儿再抢回去,苏帛洱赶紧揣回了自己怀里,转头对左凡儿说道:“你三天两头在王府取银子,还敢随意出府,不惩罚你,就已是本王开恩了,现在这令牌本王收回,今日起你给我呆在落凡阁好好反省,没有本王的命令,哪里都不能去。” 话刚说完,苏帛洱又转头对着王管家说道:“你也听好了,给我好好看着王妃,如果再被她跑出府去,本王就唯你是问。” 狠话放完,苏帛洱没再看眼前二人,阔步走出了前厅。 苏帛洱一出前厅,就赶紧转回了书房,这个女人回来了,无影也应该回来了。 果然,无影同志正在门前等候着。 走进书房,关上门来,无影抬手恭敬的行了个礼,开始报告了:“禀王爷,今日已经按王爷吩咐,将王爷与王妃出席“夕相会”的消息传了下去。” “恩,今日跟踪王妃是否有什么发现?”苏帛洱急切的想知道,左凡儿出府是不是去会了那贼人。 “禀王爷,王妃今日在街上到处闲逛了一番,就买了条驴,并未与任何人接触。”无影如实说着。 某男开始自言自语:“难道她今天出门真的是为了买条狗?” 买狗?无影很是疑惑,某女明明是直接去牲畜市场,到处在问驴。 “王爷,王妃一整日都在市场找驴,似乎并未在找狗啊!”无影确定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纠正道。 “找驴?”苏帛洱很是惊讶。 点了点头,无影回道:“恩,王妃到了每个摊点,都在询问摊主,有没有特别能吃苦耐劳,还有点外交能力的驴。” “何谓外交能力?”又是听不懂的名词。 “属下也不知,很多摊主也问了王妃这话,王妃说就是能和其他动物打交道,比如一头驴和一匹马交好。最后,有一个摊主告诉王妃,他有条公驴曾经意图和一匹母马交pei,不知道这算不算所谓的外交能力,王妃一听,大悦,就将此驴买了下来。” 又是一头黑线,原来她那所谓看家护院的驴,就这么得来的。 (亲们,可以猜猜我为嘛要让女主买条驴吗?) 天色渐暗,京城的大街小巷依旧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天子脚下,果然特别繁荣。 此时,京城各大茶楼都坐满了人,都在一嘴一舌说个不停,而话题都只有一个:三王爷要参加今年的“夕相会”啦!更重要的是携王妃一起参加。 此消息对京城所有仰慕三王爷的深闺小姐而言,无疑是振奋的,各个都在摩拳擦掌,暗暗准备,希望那日能在三王爷面前,一举成名,得到三王爷的另眼相待。 而对于其他的好事者而言,却是好奇这三王爷究竟是对王妃有多么的不满。 此消息传出后,简直是带动了整个南诏国对此次“夕相会”的关注,报名参赛人数直线上升,有为入场看上天人三王爷一眼的,也有准备去看三王妃笑话的。 谣言的威力是可怕的,今日还只是说:三王爷和三王妃要参加“夕相会” 第二日,就已经传成:三王妃其丑无比,无才无德,更重要是婚前失贞,此次“夕相会”,三王爷准备要当众休离她。 第四十七章 出发啦 左凡儿,也就是曾经的左丝竹,自小就有个公主梦,总幻想着有一日,拉风的王子会骑着白马来找她,和她演绎一段童话般的爱情故事。 在21世纪,骑白马的王子,估计真的只能是个梦,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左丝竹穿越啦! 穿越,意味着一切皆有可能。 在现代,左丝竹苦苦等待了28年,也没见到白马王子的鬼影,这让她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爱情其实是等不来的。 所以,现在的左凡儿并不准备等了,再等下去,只怕都会被高压锅给煮得吃了。 美女要主动出击寻找王子,可白马王子在哪里呢? 其实王子并不难找,只要逮到了白马,王子自然就跑不掉了…… 所以就有了我们黑驴——小白同学的闪亮登场,谁叫他是一头爱上过马的驴。 自从小白进府后,左凡儿哪都不去溜达啦!天天关在落凡阁给小白做思想工作: 首先,左凡儿分外肯定了小白向马求爱的行为,勇气可嘉,如歌里所唱:爱真的需要勇气,去相信会在一起…… 《怪物史瑞克4》里,毛驴都能和喷火龙结婚,你小白就找条马,算什么。 其次,左凡儿向小白传达了,驴与马交pei的优越性,跨物种的结合,绝对是走在潮流的尖端,以后生出来的都是混血宝宝,很有范。 最后,左凡儿的重点,就是鼓励小白多出去转转,多谈恋爱,多勾搭几个白马女友回来,这样白马背上的王子就逃不出她左凡儿的手心了。 哈~~哈~~哈~~~~~某女仰天奸笑中,其实,左凡儿的终极目标就是:骑驴找马 可怜的小白,每天被左凡儿教育得直喷鼻气,狂蹬驴腿。 而每日躲在暗处监视的无影同志,更是看得想撞墙,通过这两日的观察,无影发现这个王妃每日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吃东西,不是在照镜子,就是在对着这头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从未见她抚琴,吟诗,做些深闺女子该做的事情。 不会真的如王爷所猜测,王妃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吧!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为即将来临的“夕相会”疯狂,而王妃却什么都不知道,到那日,一个措手不及,王妃能承受得了这个打击吗?一想到左凡儿可能出现的悲惨结局,无影哥哥不由要开始可怜起某女。 “夕相会”是南昭国非常盛大的一个活动,一年一次,每年初夏时节在京城举行。 来参加的都是本国乃至他国颇具盛名的才子佳人,大家齐聚一堂,比试才艺。 南昭国民风颇为开放,这夕相会本也是全民同乐的活动,只要你才学了得,无论年龄出生,都可以报名参与。 虽然没有年龄限制,但参加“夕相会”的主要还是青年人,如花似玉的佳人,才高八斗的小生,共聚一堂,势必擦出爱情的火花,所以这“夕相会”虽然还打着比试才艺的名号,但经过这么多年的不断演变,实际已慢慢演变成了一个“七夕会”。 现在,大会除举行才艺比试外,另还增设了一个环节——“问情”,这所谓问情,也就是试探情意, 大会上,如果有人看上哪位表现突出的佳人或才子,便可以等到问情环节,主动上前,提出和此人比试才艺,具体比试内容,都是各自随意挑选的,如若双方都有意,挑战最后的结果,自然而然就会变成了定情。 自然,很多单身的年轻才俊都会踊跃的参加这“夕相会”,只是,有时也会出现一些家有娇妻的已婚者。 已婚者独自前来参赛,其实就是公开表示,自己对家中妻妾不满,想来找个才情了得的红粉佳人,这在世人眼里看来,倒也不为过,毕竟这古代男子三妻四妾甚为平常。 可携带夫人一起来参加这“夕相会”,却是极少出现的,这对女方乃至女方整个家族都是绝对的侮辱,而如果有一男子带夫人一起参赛,到了问情环节,前来问情的女子,就不是和这男子比试才艺了,而是向那男子的夫人挑战才艺。 记得,几年前,曾经有出现过一男子带着妻子参赛,此男颇为有点才气,而妻子却是半字不识,那日参赛,果然就有女子向那半字不识的夫人挑战,这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后来听闻,当夜,那回府的夫人就羞愧得上吊自杀了。 之后的几年,在这南诏国,也就没有再发生男子偕同夫人一起出现在“夕相会”的情况。 如果真有男子说要带夫人一起参赛,那夫人多半会请求主动休离,也不愿意去那大众广庭下被如此羞辱。 而此情况,却要被三王爷打破了,如何不让全国人民疯狂。 今日,阳光明媚,千呼万唤的“夕相会”终于到了。 一大早,左凡儿还躺在床上梦着帅哥,小月就一惊一乍的跑了进来。 口气是万分欣喜的:“王妃,赶紧起床了,刚才王管家来说,王爷今日要带王妃一起出去游玩!叫王妃赶紧梳洗一下,半个时辰后去府门” 小月这个开心啊!~王妃总算守得云开见明月,王爷终于要对王妃好了,还知道带王妃一起出府游玩。 一听这话,左凡儿半睁开眼,脑海立马跳出一串字符:游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反正日子也很无聊,就看看你这高压锅能奸盗出个啥名堂。 不急不慢的坐起身来,某女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抓了抓一头鸡窝般锈发:“游玩,好啊!正好把我的小白带出去溜溜。” 既然要出去找王子,这打扮自是不可马虎。 左凡儿选了一件淡粉丝华衣,(毕竟本小姐才17岁,这颜色最配偶现在的粉嫩年华)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左凡儿自我感觉非常满意,等到一切妥当,左凡儿连同小月,还有那被左凡儿花了个大花脸的小白同志,一起出现在了王府门前。 苏帛洱果然又等得及不耐烦。 一转头,看到如此盛装打扮的左凡儿,脸又黑了下来,本王是让你去被羞辱的,不是让你去招蜂引蝶的! 第四十八章 夕相会(一) 苏帛洱对左凡儿喊话了:“谁让你做如此打扮,赶紧给我回去换身素雅点的衣服。” 某女斜了苏帛洱一眼:“我这衣裳就是最素雅的了。” 一听这话,苏帛洱一肚子的气就要开始酝酿,酝酿中忽然,惊恐的发现,小月身后还牵了头驴,手一指:“你……” “你把这丑驴牵来做什么?还有,它这一脸的鬼画符又是怎么回事?” 某女摸了一下小白的驴屁股,轻描淡写的说道:“臣妾把小白牵来,自然是要带它一起去游玩!王爷,它这一脸不叫鬼画符,叫烟熏妆,臣妾知道您嫌小白长得难看,所以,特意一早起床帮它装点了一番,怎么样,小白现在看来够勾魂吧!” 说完,小白还配合的对苏帛洱甩了几个电眼。 什么鬼烟熏妆?看那驴脸吓人的,苏帛洱手摸上胸口,深呼吸一口气:“左凡儿,你到底想不想和本王一起去游玩?” 这话说得好像能和他一道出游,是多大的恩赐。 某女冷冷的再斜了某人一眼,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说实话,还真不想,要不是看到这几日小白在府里憋得慌,都憋得要便秘了,臣妾还真不会出这个门。” 意思就是,王爷,您的面子在我的眼里,还不如小白。 转了个话音,左凡儿继续说道:“只是,王爷,这出去游玩,怎么没有叫上仙儿姑娘啊?” 一看左凡儿提到仙儿,苏帛洱赶紧解释道:“仙儿,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就不一同前去了。” 生怕左凡儿发现异常,苏帛洱不想再和她言语纠缠,啥也先别追究,把这个女人骗到会场再说,苏帛洱转头对上小月,吩咐道:“你速去给王妃拿个面纱来。” 话音刚落,某男顿一下,又改口道:“不对,是拿两块面纱来,赶紧去。” 小月不敢怠慢,啪啪啪的就跑走了,很快拿回两块面纱,也不等左凡儿抗议,某男就强制的给某女戴上了一块面纱。 看到某女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只剩两个眼睛露在外面,苏同志总算看得心里舒服了点。 只是这另一块面纱是做何用处? 指了指小白,苏帛洱示意小月丫头把面纱给它戴上。 小白同志怒了,仰天长啸,你丫的,我们驴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就这样,苏帛洱和左凡儿坐上马车,大批侍卫前面开路,其他人跟在后面,中间还夹带着一头驴边走边用鼻气喷着脸上的面纱,如此奇怪的队伍,就朝“夕相会”奔了去。 这次“夕相会”在相约在城郊一桃花林举办,此时正是春风桃李花开日,随处可见这桃之夭夭的美丽。 早早的,夕相会”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各自找好了位置,翘首以盼重量级人物:王爷和王妃的登场。 很快左凡儿他们的队伍也出现在了桃花林外,下了马车,放眼望去,满目粉色桃花,随风飘荡,景色分外怡人,深呼吸一口,左凡儿感觉神清 气爽,莫不是自己误会苏帛洱了,他真的是带自己出来游玩。 还未多思考,苏帛洱忽然走到左凡儿身侧,拉住某女的手,直直朝桃花林深处走去,除了无影同志外,其他人都被留在了桃花林外待命,左凡儿边走还边回头对小月大喊道:“带小白到处多转转~~~” 小白同志,现在就是咱左凡儿爱情的指明灯。 穿过一片桃花林,眼前的情况倒是让左凡儿吃了一惊,原来被桃花林围着中间的是一极其雅致的花园,花园正中间耸立着一高台。 此时,园中已有很多男男女女,几人一组,在窃窃私语着。 当苏帛洱的身影一出现在园内,众人都立刻静了下来,面向着苏帛洱和左凡儿行礼:“参见三王爷,参见三王妃。” 一挥手,苏帛洱直直朝上位走了去,左凡儿也跟了上去,双双坐下。 苏帛洱心情极好的开口道:“众位不必多礼,今年“夕相会”可以正式开始了。” 当从口中说出“夕相会”三字时,某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到旁边某女的脸上,其实不光是苏帛洱,这满场的人几乎都将视线投向了左凡儿。 有好奇,有怜悯,有幸灾乐祸…… 左凡儿被看得莫名其妙,都看我干嘛?不就带个面纱吗? 某男看到某女对“夕相会”三字完全无反应时,脸开始有些黑了。 无影在一旁也是看的奇怪万分,在南诏国,只要是已婚妇女,对这三字都是敏感的,这王妃也太奇怪了。 米办法,谁让我们凡儿是天外飞仙呢! 大会开始后,左凡儿才慢慢看出个名堂来,原来就是一场古代的才艺比试。内容不外乎:琴棋书画,而男子方面则多了个:武艺。 不一会,左凡儿就看得有些无聊了,这古代人的花样弄来弄去就那样,实在吸引力不大,某女意兴阑珊的打了几个哈欠,开始眼睛到处转悠想扫点帅哥。 在左凡儿他们坐的正对面,也有几个高位,显然是为有地位的人准备的,只是奇怪,自己前面都没有垂帘子,对面却有三个位置都垂着帘子。 左凡儿一双电眼,一直往那里探,很想看清里头坐的是何人,可很显然,里面的人并不想让别人看到他。 其实,在“夕相会”垂帘子,就是说坐在帘子后的人,不参加任何比试,也不参加问情,只是到此看看风景,欣赏而已。 可往往是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楼上看你 对面2个垂帘位置后,此时,正斜躺着两名青年男子,其中一男身穿水墨衣、生得风流韵致,一看就是个才子。 此男忽然对旁边的人调笑道。“龙兄,你看对面的那三王妃,总朝这望来,不知是何意?” 这被称为龙兄的人,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带有几分疏狂的味道,显得很是散漫:“呵呵,还能为何?还不因为这帘子,何止三王妃,这场上的女人,都对帘子后好奇万分,不过说起这三王妃,我到是有些佩服,来参加这“夕相会”,居然面上无半点异色,只是,不知为何要戴着面纱,莫不是真的如民间所传,此女其丑无比。” 某男回道,只是后面几句声音渐小,似乎是在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