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玉女》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一章 祥婴降在干旱时 北宋宋真宗年间,即公元998年,而这一年一直干旱,很多庄稼受蝗虫侵袭。 这种干旱气候不仅在中原出现,中原外其它国家也一样一直持续干旱,受到害虫的入侵,眼看冬天就要来临了,所有的人们都在盼望着冬天能下一场大雪,杀掉这些害虫。在这一年,除掉害虫是所有人最大的心愿。 瞧,田野上下到处都是挑水的农家,一个大冬天的来临,田地的农民个个却汗流夹背,那些田地都干得出现了裂缝。人们只有无奈的摇着头。 “众卿家,朕微服私访,亲眼看到许多庄稼受到各种害虫的侵袭,庄稼收成急剧下降,百姓为此苦不堪言,朕痛心疾首,为君者自当为百姓分忧,为官者自当为百姓谋福。再这样下去只怕国库的粮食不够分的啊,这当如何是好?”宋真宗坐在大殿上无奈的说。 寇准走上前鞠躬说道:“皇上,该用的办法臣等都一一试过了,但是仍然收效甚微,如今冬天已经来临,只有祈求上天能降一场大雪,才能保证来年不受害虫入侵。” “卿家所言甚是,唉,如今也只有祈求上苍降雪。明天朕要摆驾前往天坛求雪,以保百姓来年丰收!从今天起,朕的膳食全以素食为主,直到天降大雪方为止。”宋真宗站了起来坚定的说。 这时全殿上下官员都纷纷下跪拜谢圣恩。他们都为真宗的举止所感动。 第二天一大早,只见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和满朝官员前往天坛,百姓们听说当今皇帝要去天坛求雪,个个都异常兴奋,大家这一天都起得比平时要早,排成一个长队站在皇上要经过的路旁,迎接皇帝到来。 当真宗的人马路过时,人们纷纷下跪拜谢皇上,人们的脸上流露出的感激之情无法遮掩。真宗在马车上透过帘帐看到了这一幕,他明白只有先天下人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才能受到百姓的拥护,他立志在他在位期间一定要做个好皇帝为百姓谋福。 终于到了天坛,许多的僧人早在天坛等候大驾了,天坛中央一个大桌子上摆满了祭嗣用的水果,一个刻有蛟龙图案的香炉摆在中央。 真宗走上前,一位增人替他点燃了三支香,接过香,真宗朝天拜了三拜,在场所有的人也跟着下跪。 真宗拿着香对着上天真诚的祈求:“苍天,请您大发慈悲在今年冬天降一场大雪吧,让百姓有个好的收成,您的子民将感激不尽!” “我佛慈悲为怀,陛下的祈求一定会被佛祖听见,雪不是不降,只是时候未到,哈哈……”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宏亮的笑声,那声音如同雷声一样震耳欲聋。这时一个留着长长胡须的老和尚举着一个法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和尚满面红光,神情自然,一看便知是一个德道高人。 真宗走上前,谦恭的问道:“不知大师是何方圣僧,能如此断言?” “阿弥驼佛,老纳法号渡缘,乃闲云野鹤,喜欢云游四方,以天为盖,以地为庐。”和尚恭敬的答道。 真宗听了大悟“好一个‘以天为盖,地为庐’。大师的这种境界让朕钦佩不已。不知大师如何能断言这雪一定会下呢?朕愿闻其详。” “陛下,百姓能有此主,万民所幸!在中原外的金易国,在那里将诞生一位公主,此乃祥婴,只有在她出世的那天,就是普天下雪之日,她的出生也会带来天下和平安乐,哈哈……”和尚抚摸着长长的胡须昂头大笑。 真宗听了恍然大悟,但他更对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得道高僧感到疑惑:“大师真是一位高人,大师怎么就知道金易国会诞生一位公主?又怎么知道她出世那天就会下雪?” “阿弥驼佛,老纳已将天机泄漏半数,不可再多作陈述,陛下稍安勿燥,请耐心等待,老纳告辞!”和尚说完向真宗鞠了一躬,便转身准备离开。 两旁的侍卒见和尚就要离开,举着大刀拦住他的去路,真宗见状大声喝道:“不得对大师无礼!让大师离去!” 两旁的侍卒听了立刻收回武器,笔直的站立在两旁。 不一会儿和尚消失在人群中,只听见宏亮的笑声回荡在人群中…… 金易国的天香公主现在已经是大腹便便,即将临盆,但她并没有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而是在侍女的搀扶下执意要去见她的父王和母后。 “公主,求求你了,快回床上躺下吧,要是被附马看到我们侍候不周,让你下床,他一定会怪罪我们的。”小梦和小蝶苦口婆心的劝道。 小梦与小蝶是天香公让的贴身侍女,一直守候着天香,对她可谓忠心耿耿,天香也视她俩为知已。 “小梦、小蝶,你们不用劝我了,附马、父王他们都在为天灾担忧,现在我哪能安心的躺在床?,”天香不听劝阻边走边说。 王后、白志英及几位重臣正在国王的书房商量着解决天灾的进一步对策,这时天香公主急冲冲的闯了进来,着急的问道:“父王、母后,这天灾该如何是好,儿臣一想到此事,就无法安心的休息。” 志英忙爱怜的上前扶着爱妻,轻声责备道:“公主,瞧你挺着个大肚子都快生了,还不注意点。” “附马,我的情况我清楚。快告诉我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天香着急的问道 “天香,天踏下来还有为父撑着呢,你就别担心,你看你这身体,快回去休息去吧。”国王与王后担心的走到天香跟前劝慰道。 志英扶着天香准备送其回房,突然天香感到腹部疼痛难忍,她用手扶着腹部露出痛苦的表情。 志英见状着急的搂着天香问道:“公主,你到底是怎么了?我送你回房。” 一下子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了神,王后看到此情景慌忙说:“一定是要生了,快,叫产婆接生啊!” 志英迅速的抱着天香往房间奔去,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公主,忍着点,你会没事的……” 在天香的房间里,侍女们一下子变得忙忙碌碌,端水的端水,拿毛巾的拿毛巾,在房里房外来回穿梭。 听着那痛苦的呻呤声一阵阵的传出来,志英的心揪在一起像打了结般的难受。 五个时辰过去了,公主还没有顺利的生产,房内的产婆急得满头大汗,王后着急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按理来说生过第一胎,这第二胎就好生了啊,李婆婆,你可要想个办法啊,公主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否则本宫扰不了你!” 李婆婆听了吓得忙下跪求饶:“娘娘息怒,奴婢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住公主的安危,公主怕是难产啊。” “难产,怎么会这样?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让公主顺利的临盆!”王后听了李婆婆的话吓得后退了两步。 志英再也耐不住性子了,他不顾侍从的劝阻执意闯到房间,当他看到床上的爱妻那痛苦的神情,那种难受的感觉简直用语言无法形容,他是那么的爱天香,曾经对天发过誓言不会让天香受一丁点的苦头,但此时此刻,天香受的这些苦,自已却无法替她承受,他现在好恨这个自已。 他飞奔的来到床前,握着爱妻的手,看到天香痛苦的挣扎着,志英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天香的手心中,他曾经是中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侠雄鹰’,他是英雄少年,豪气盖天,从没有流过眼泪,现在看着娇妻这般痛苦,他才明白眼泪是什么滋味。 天香感到手中的湿润,那是汗水与泪水的交融,看到满脸泪水的附马,天香强忍着疼痛安慰道:“附马,我会没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啊,现在到了伤心处,男儿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公主,我多么希望我能替你痛,能分担你的痛苦。” 看着天香强忍痛苦还在安慰自已,志英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天香虽说此时身体虚弱万分,但是看到志英在自已的身边,她简直忘了痛苦。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她,她一下子来了勇气,不一会儿,她们的爱情结晶诞生了,呱呱的婴儿哭声震响整个王宫,生出来的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公主,大家松了一口气,纷纷欢跃起来。 王后站在一旁看到感人的一幕,激动的说:“看来爱的力量真的是惊人的。” 这时,天上突然下了一场大雪,花园中的梅花顿时全绽放开来,发出阵阵清香。外面的雪花夹杂着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梅花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真是百花齐放,看来大地万物都在迎接这位美丽的小公主的到来。 当国王抱着可爱的小外孙向金易国宣布喜迅时,宫内宫外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他们为这突如其来的大雪欢呼,为小公主的降临欢呼。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章 万千宠爱在一身 大家都无比喜爱刚出生的小公主,都抢着要抱她,只见国王抢过去,怜爱的抱着小公主对大家说:“别和我争,让我抱抱。” 小公主躺在外公的怀里,笑得无比灿烂,那红扑扑的小脸蛋金雕玉琢,樱桃般的小嘴啊啊的叫着,国王看着看着就爱不释手。 “我们的小公主将来一定是一个小美人。”王后站在国王身旁望着镪褓中的小公主高兴的说。 志英搂着公主,感激的说:“谢谢你为我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公主,她是我们的福星啊。” “对,她是我们的福星,该为小公主取个名字了。”国王接过话说道。 “不,还是父王您给她取个名字吧。”志英谦恭的推道 “那也行,本王就替小公主取个名字,咱们的小公主一出生,这雪就降下来了,此乃吉兆,瑞雪兆丰年,就取名叫‘瑞雪’吧。” 国王走到窗前望着满天纷飞的雪花,感慨万千。 “好名字,就叫瑞雪。”志英听了非常高兴。 “小瑞雪,你有名字了。”天香望着怀里的小人儿高兴道。 这一场雪整整下了二天二夜,金易国刚诞生一位小公主的喜迅传到宋真宗的耳朵里,宋真宗这才想到不久前渡缘和尚的一番话,他大喜:“原来真有此事,金易国天香公主果真产下一个小公主,这样算来,渡缘大师的话一点不假,那小公主出世那天正好下了场大雪,真是天降祥婴啊。” “快传我命令,特派使者带着礼品前往金易国贺喜。”宋真宗对着旁边的太监命令道。 一个月过去了,王宫上下张灯节彩,金易国全国子民其乐融融,家家放着鞭炮,人们像是在过春节般快乐,原来这是瑞雪小公主满月的一天,全国上下的百姓都在庆祝小公主的满月。所有的群臣都聚集在王宫后花园的设宴厅前来道贺,国王与志英将在这里设宴款待众臣。 王宫中的侍从都显得忙忙碌碌,瞧,那排成一条一字形的女仆优雅的移动着小翠步向花园这边走过来,她们手中端着一盘盘美味佳肴,不一会儿,那些桌面上都摆满了可口的佳肴。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后花园园中唯有梅花开得那么鲜艳,淡淡的幽香扑满园,喜庆的气氛加上这满园的梅花,让在场的所有人忘记了寒冷。 这个时候,只见一个年长的公公大喊:“大王、王后、公主、附马驾到!” 群臣们听了全部站了起来鞠躬敬礼:“臣等参见大王、王后、公主、附马”! “尔等平身!”国王站在台上显得是非常的威严,仅管他的八字胡须因为大笑拉成了一字形,但是看上去仍然无比的庄重。 王后今天经过经心的打扮,那凤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精致的脸虽然有岁月留下的足迹,但仍掩饰不了雍容华贵与倾城之色。 而这个时候的白志英满脸喜悦之情无法遮挡,拥有美眷和一对可爱的子女,夫妇何求呢。 他身边的天香公主小鸟依人的偎依在身旁,此时的她更显得楚楚动人,俊美的小脸在小女满月的笼罩下笑得面如桃花,头顶后方的粉红色头纱随着微微的轻风慢慢的摆动着,更增添几分妩媚。 当着群臣的面,王后走到天香公主的旁边,取出一对黄金打造的精致的小手镯替小瑞雪戴上,一支上面雕刻着猛龙,显得栩栩如生,猛龙嘴巴里吐出一个“吉”字,另一支上面雕刻着一只凤,那只凤好像要展翅飞翔,那么的生动逼真,凤嘴角旁吐着一个“祥”字。 王后对着众臣介绍着这对金镯的来历:“各卿家,这对龙凤吉祥金镯乃纯黄金打造,价值连城,是本宫请了一位高明的铁匠花了三十多天的时间日夜打造完成,除此人之外,无人能打造出第二对,此‘龙凤吉祥’可驱妖除魔,有避邪之效,本宫将这对金镯送给小瑞雪公主,保佑她平平安安。” 小公主好像也能感觉得到这对金镯的贵重,不停的抖动着小手,群臣们看到小公主可爱的表情,都被逗乐了。 “众卿家,今天乃是本王的小外孙女满月之日,本王很开心,此女刚出世,天降大雪,可谓福星下凡,来!众卿家,举起各自手中的酒杯好好痛饮一番!”国王举起手中的酒杯豪迈的一饮而尽,接着众人跟着干掉了杯中的酒。 伴随着歌舞声,气氛更加热烈。这一年里最头痛的天灾虫害都解决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人们不开心的呢,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很开心,都很满足…… 晏会在歌舞升平中结束了,夜又恢复了平静,这时一位侍卫前来报告:“报告大王、王后、公主、附马,宫外有一个和尚执意要来求见。” “一个和尚要来见本王?那好吧,你带他进来。”国王道。 不一会儿,侍卫带着和尚来到大殿,和尚恭敬地行了个礼:“阿弥驼佛,老纳拜见大王、王后、公主、附马,善哉,善哉。” “和尚,请问你是何方人也,这么晚了,为何要急着求见?”国王疑惑的问道。 “老纳法号渡缘,四海为家,天香公主喜得小公主,乃天降祥婴,特来道贺。”渡缘大师镇定的说。 国王听了不以为然“我金易国喜得公主,公主出世那天,天降大雪,谁人不知?大师知道这事没什么奇怪啊。” “阿弥驼佛,祥婴将来必会给天下带来和平安乐,但她将遇到许多的劫难,只有经过这些劫难,方能成果。” “劫难?大师在开玩笑吧,刚才大师说小公主是天降祥婴,既然是祥婴,又有什么劫难发生呢?更何况她金枝玉叶,受百姓所敬,生在王家,身份尊贵,又如何会遇到劫难?”国王听了摇摇头根本不把渡缘大师的话当真。 但是天香和志英听了却沉不住气,他们马上走上前急切的寻问道:“大师又如何知道我女儿会有许多劫难?依据何在?”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藕断丝连两地隔,二十年后续亲缘。北原云深收祥婴,爱恨情仇终明了!”渡缘说完将要离开,等大家回过神准备问清楚诗的内涵时,渡缘大师已经无影无踪了。 “别担心,瑞雪既然是天降祥婴,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平时我们注意看好她,就没有事了。” 看到天香一脸的紧张之情,白志英急忙上前安慰她 虽然大家都在自我安慰,但此时都在担心不知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个夜晚是那么的漫长,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将是一个难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香和志英还有国王与王后都起得非常的早,大师的一番话让他们无法平静。 来到大厅,王后握着天香的手慎重的说道:“天香,我想了一夜,决定明天一早抱着小瑞雪前往中原的天原寺替她祈福。据说天原寺因为灵验闻名天下,我要带着瑞雪去试一试。这样我才能安心。” “母后,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但是此次前往中原,路途遥远,儿臣不忍啊。”天香担心的说 “天香,你不用多说了,为母决心已定,我和你们一样也深爱着瑞雪,我希望她平安啊。”王后语重心肠的说 “母后,要去也不能让您去啊,我生在中原,对那里再熟悉不过了,瑞雪是臣婿的女儿,臣婿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平安。让母后千里迢迢赶往中原,臣婿良心不安。”志英抢过话说道 白志英的体贴让王后很安心,但是考虑到种种因素,她还是决定自已去中原。 志英与天香看到王后态度坚决,也不便再争论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到了第二天,王后抱着小瑞雪乘着马车带着一大群人马离开了王宫,天香与志英、国王站在宫门口目送着王后的离去…… 经过三天的行程,王后的人马终天到达中原,庞大的队伍正行驶到一条偏僻的山路中时,突然一群蒙着面的刺客从后山中跳了出来,来者大概在五十人左右,个个都手拿长剑,身手不凡,只见一个带头的蒙面人大声喝道:“留下小公主,饶你们不死!” “来者何人?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竟敢在此撒野,识相的让开。”耶鲁将军坐在马上大声喝道。 “我管你们是谁,现在我们站在这里就不怕你们,就算你们是天皇老子,也得给我留下小公主!”带头的刺客猖狂地大喊。 “好大的胆子,有种的摘下面纱,藏头露尾,鼠辈所为!”耶鲁将军喝道。 “既然这么说,我等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鼠辈的厉害!小的们,给我上!”带头的刺客吆喝完,就朝人马中冲了过来,后面的一群人都跟着冲了过来。 一下子杀气满天飞,王后的一千人马与五十个刺客打斗了起来。 “保护娘娘和小公主!”耶鲁将军边与刺客博斗边命令着。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三章 惊心动魄的时刻 这些刺客简直是有意而来,从他们的身手看来都是幕后主使人精心挑选的高手,一个对付十人却还挥洒自如,蒙面人招招狠毒,每一剑都割人喉咙,下手十分不留情,不一会儿,一千人马倒下将近半数,鲜血洒满草丛,尸体遍野,残不忍睹。 见此情景,王后大感不妙,她把耶鲁将军喊到身边:“耶鲁将军,你快抱着小公主快走,把小公主顺利的带到天原寺,这里有本宫对付就行!” 王后虽说是女儿身,但帼国不让须眉,她从小习得一身的好武艺,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她的丢魂鞭快而有力,甩下去,被挨到的人,不是死也是重伤。 耶鲁将军忙摇头说:“娘娘,臣怎么能丢下娘娘先行离开?我不能这样做” “这是命令,本宫的身手你不是不知道,不用替本宫担心,小公主不能有闪失,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快带她离开”王后说完把小公主交给耶鲁,用力推他离开。 无奈之下,耶鲁只有抱着小公主快速离开。 看着耶鲁离去的身影,王后终于松了口气,望着一个个躺下的人群,她憎恨地望着这些刺客,那眼神似乎要拔了这些狂徒的皮。 王后取出丢魂鞭飞奔地朝狂徒抽过去,任他们怎么躲闪,也逃不了丢魂鞭的抽打,丢魂鞭在王后的手上挥洒自如,快而猛烈,若没有深厚的内力,是无法驾驶这笨重的长鞭。 狂徒终于尝到了厉害之处,大声的埋怨道:“妈的,王爷都没有告诉我们金易国的王后武艺超强,早知道就多带些人马过来!” “少废话,快去追回小公主,她才是最重要的!”带头的刺客命令道。 说完有十余个刺客带着伤转身朝耶鲁将军离去的方向狂追过去。 耶鲁是一个忠于职守的将军,他放心不下把王后留在那里对付刺客,他抱着小公主来到一个池塘旁的草从中,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比较隐蔽,他用力的拉出许多的青草盖住小公主,避免被人发现。四外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后,耶鲁便冲冲的离开了。 黄北云至从两年前隐居山林后,便一直非常忧郁,常常一个人发呆叹气,今天他想到和他恩断义绝的结拜大哥,又开始惆帐起来。 他们曾经在这片树林赛过马,那种种情景如今仍历历在目。这时黄北云听到不远处有一女婴在哭泣,他立刻朝着女婴哭泣的方向奔去,发现有一女婴被草丛覆盖着,他趴开青草,抱起女婴,只见小公主见到黄北云便停止了哭声。 抱着这个可爱的小人儿,黄北云喜爱之情由心而生,那白玉般的小脸蛋很是让人喜爱。 黄北云心想:“莫不是上天看我太寂寞,送给我这个小人儿陪伴么?看这孩子便知身份不一般,那手上的一对金镯不是一般常人所能拥有的。” 让黄北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底是哪个身份尊贵的人家把这么可爱的婴儿给抛弃在深山丛林?到底有什么苦衷呢? 望着怀中可爱的小人儿,黄北云此时已决定一定要将他抚养成人。于是他抱着小公主离开了树林。 “娘娘,我来帮你了!”耶鲁将军骑着马飞快地来到王后的身边说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小公主呢?”王后着急的问 “放心吧,小公主被臣藏起来了,不会有事,臣不能丢下娘娘不管。”耶鲁道 “那好吧,让本宫与你一起对付这些狂徒!”王后点头道 说完二人联合进攻,耶鲁是一位金易国的猛将,以勇猛闻名。他与王后二人连手,这群狂徒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五十来个狂徒在二人的连手下渐渐倒下。 带头刺客看到情况不对劲,立刻后退命令道:“退!找小公主要紧!” 这时剩下的十来个人都跟着带头刺客飞奔离开了山林。耶鲁将军准备前去追赶,被王后拦住了:“将军不必追赶,现在找小公主要紧。本宫会将此事告知大宋皇帝,让他帮我们查明刺客来历。” 王后骑着马紧跟随着耶鲁将军,在树林的池塘边停了下来,耶鲁朝放置小公主的方向跑去,却发现小公主已经不在了。耶鲁慌了神,他疯狂的找寻,但仍然没看到小公主。 此时王后急了,连忙追问道:“耶鲁将军,你不是说将小公主藏好了吗?怎么找不到了?” 耶鲁听了双膝跪下:“娘娘,臣罪该万死,没能守护好小公主,臣明明将小公主放在这里的,现在却见不到,唯有以死谢罪!”说完他抽出腰中长剑,准备自刎,王后见状立刻用腿踢掉他手中的长剑。 “耶鲁,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也没想到来到中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死了跟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唯今之计只有找到小公主才行,不然本宫回去了怎么向天香公主和附马交代啊。” 耶鲁听了站起来慎重的承诺会将功赎罪,一定会找到小公主,在这片树林,王后和耶鲁还有一群剩余的队伍一起找了整整一天仍然找不到小公主的下落。无奈之下王后等人只有前往大宋皇宫,求助真宗皇帝。 当真宗听到王后的述说,他气奋得拍桌道:“简直是反了,竟敢有这样的狂徒敢在天子脚下劫持友邦的公主,朕一定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王后听了感到非常的欣慰:“多谢陛下相助,此情此意不甚感激。” “王后快别这样说,王后的乘龙快媚乃我大宋子民,能和贵国的公主结为夫妇,我们也算是友邦,朕在一个月前得一渡缘大师指点,大师说贵国的小公主是天降祥婴,只有她出生了,天灾就会勉除,事实果真如此。” 王后听了惊讶万分:“什么?陛下也见过渡缘大师?” 真宗看她表情,更为惊讶:“难道王后也见过渡缘大师?” “是啊,陛下有所不知,前几天,渡缘大师来到我王宫,当时他说我那小外孙女是祥婴,特来道贺,还说什么小公主会经历很多磨难方能成果。并留下一道诗就走了,我就是为了给小公主涂过平安才能贵国天原寺求福的。”王后道 “果真有此事?看来渡缘大师非一般凡人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那他走时留下一首什么诗?”真宗追问道。 “藕断丝连两地隔,二十年后续亲缘。北原云深收祥婴,爱恨情仇终明了!” 说到这里王后突然明白了诗的一层意思,她大惊的说道:“藕断丝连两地隔,二十年后续亲缘。难道就是这件事情吗?难道明明之中注定小公主会丢失?”想到这里王后出了一身冷汗。 “王后快别想那么多,这渡缘大师也真怪,说到一半就走了,既然大师说小公主乃祥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朕会通知所有的官兵一定要找到小公主。王后请在朕的宫中歇息些时日吧。”真宗安慰道。 “也只能如此了,我真是对不起小公主啊。”说到这里王后伤心落泪。 顿时全国上下全张文贴榜寻找小公主的下落,榜文上注明如有谁发现小公主,赏银黄金万两,各地的官兵也奋力收寻。 在欧阳山庄,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辽人气奋的捏着手中的茶杯,那精致的茶杯不一会儿就被他捏得粉碎,他那俊朗不凡的脸上显得杀气腾腾,此人便是大辽的托雷王爷,其母是有名的萧太后。 只见他将捏得粉碎的灰尘洒向天空,大怒的朝欧阳山庄的庄主欧阳覆吼道:“混帐,真是没用的东西,让你办一点小的事情都办不好,万两黄金你就别想得到手了!” “王爷,这不是小事情,您都没有告诉我那金易国的王后武功非常了得,如果您早告诉我,我就不会带那么几十个人手了。至于那万两黄金嘛,就减半吧,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欧阳覆不停的替自已辩驳。 “当初是谁口出狂言向本王一再保证就算是你一人也能拿下千人军队的?现在还怨本王,一个子本王都不会给你!”托雷气愤的说 “可是王爷……”欧阳覆正准备说些什么,托雷打断他的话:“别在可是了!你的把柄还在我的手里,要不是本王帮你,像你这伪君子怎么能当上盟主?” 听了托雷的话,欧阳覆打了个寒颤,后退两步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宏亮:“算了,我一个子也不要了,日后还得靠王爷顶立相助,刚才是我错了。” 托雷蔑视的扫了欧阳覆一眼,背对着窗口面露凶狠之色自言自语:“天香,当初我满怀信心的以为能获得你的心,没想到你却戏弄了我,你早就和那个白志英勾搭上了,我却像个傻子被你给戏弄了,我要让你尝尝心如刀割的滋味,如今你的爱女丢失了,这种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哈哈哈……”那冷冷的笑声在山庄回转。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四章 痛苦的回忆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小公主仍然没有下落,王后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了中原,然而真宗答应她找寻小公主的下落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回到王宫,王后把发生的一切经过告诉了志英与天香,天香听了简直不也相信自已的耳朵,那可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女儿啊,她是那么可爱,想到以后见不到她了,天香的心在流血,她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下子晕倒在地。 “公主!”白志英看到晕倒的爱妻痛苦的跑上前大喊着。 白志英抱着天香轻轻放到床上,这时太医提着药箱赶了过来,大家都在焦急的看着太医把脉。 “太医,怎么样了?”白志英担心的问 “附马爷不用担心,公主只是悲痛过度,开点药方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后看到床上的爱女,自责得泪流满面:“事情都怪我,我不该带着小公主离开,我真是恨自已。” “母后别自责了,谁都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志英压仰内心的伤痛安慰着王后,其实此时他的心已经被撕得一片一片了。 黄北云把女婴抱回“幽幽树林”,这片丛林枝繁叶密,山清水秀,可说是天上人间,黄北云就在这个优美且宁静的树林中隐居。 在树林瀑布旁边,有一个小山庄,外面有几个仆人正在清扫树上掉落的树叶,黄北云给他的山庄取名叫“幽幽山庄”,面对现在的处境也许只有退隐才可以为自已疗伤。 “林主,这个孩子好可爱,好漂亮哦。”身边的一位侍女抱着瑞雪面露喜爱之情。 “这么可爱的孩子,他的父母怎么狠心抛弃她?她手上带着贵重的黄金镯?她的身世一定不简单,难道她的父母有难言之处?当我听到婴儿的哭声,在河边发现她,我抱起她时,她立即停止了哭泣,这个孩子和我好像很有缘,我决定把她抚养成人。” 他望着摇篮里的女婴,孩子正望着他咯咯地笑。 “我给她取名叫黄骄杰,你们认为怎样” “黄骄杰,好名字。”侍女在一旁拍手叫道。 “也许我这一生就会在这片幽幽树林中度过,但我不能让骄儿也在这里度过一生,这一生对她来说太长了,她还这么小,我会好好培养她”黄北云叹了口气,脸上布满了忧郁。 “少爷,我们会陪你一起在这里度过一生,其实少爷你是被冤枉的,我们愿意服侍少爷你一辈子,会好好照顾骄杰小姐” 看着黄北云满脸的忧郁,梅姑子走上前来说出了自已的真实感想。 梅姑子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丫环。能歌善舞,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女子,对黄家也是忠心耿耿。当年的盟主山庄可谓人才云集,个个都对黄家忠心不二。 “姑子,让你们陪我在这里度过一生,真是难为你们了。”听了梅姑子的话,黄北云非常的激动。 黄北云的小山庄人才俱备,这些人都愿意跟着黄北云赴汤蹈火,有着这群人的跟随,他感激不尽,至少他没有被所有的人否定,至少还有人关心他,他很心安。 黄北云回到房间,取出藏在柜子里的神勾剑,他用手摸着这把两年没用过的神勾剑,回忆起两年前所有发生的事情…… 那是两年前的中秋佳节之季,七星岛这天十分热闹,都在欢庆中秋佳节,这一天也是岛主长子的生日,上上下下的仆人都在忙着准备晚上的宴会。 岛主今天请了好多的贵客一起欢庆节日,而且还会让祖传之宝“玄华圣瓶”亮相在宴会上,此瓶百毒不侵,不论多么毒的物品放入瓶内都会化成无毒的物品,如果一人中了毒,只要用相同的有毒之物放入瓶内,再喝下去,中毒之人就解了毒。但岛主从不随便拿出此瓶,因为江湖上有许人想得到此瓶。 白志英是七星岛主的独子,为人聪明机智,武艺高超,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江湖上人称“南侠雄鹰”。七星岛主很疼爱他的儿子,也引已为傲。 白志英来到走廊处,一个家丁拉着他说道:“公子,公子你跟我来,看看我布置的如何,这里摆得好不好?”家丁带他来到大厅。 “嗯,不错,我就知道你一定办得好,小气泡啊,公子我会奖赏你的。”白志英看到眼前的一切连连点头称好。 小气泡是大家的开心果,也是白志英身边贴身侍从,他年纪虽和白志英差不多大,可是行为举止像个顽童,经常能把大伙儿逗乐。 他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公子,你这样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时在忙的丫环们看到了他那搞怪的神色都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小气泡扬了扬手翘着嘴巴说,那样子还真是十分可爱。 这时在屋梁上打扫卫生的家丁他手上的鸡毛毯子不小心正好掉到小气泡的头上,弄得他一头的灰。 “唉哟,我说张四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偏偏掉到我的头上,你给我下来,惹得我一鼻子的灰!”他抚着头大叫道。 白志英望着他,摆了摆头跟着大伙都笑了起来。 这时所有的人都笑了,笑声在整个大厅回荡。 晚上到了,所有邀请来的客人都纷纷的来到七星岛,不一会儿,所有的客人都来齐了,宴会也开始了,七星岛的丫环们一盘一盘端着美味佳肴走了出来,今天的宴会好热闹。 在大厅里,有好多的节目,一场场的舞蹈让在坐的人都赞不绝口。 “不错,跳得真好。”在坐的人都在称赞。 “这都是我家夫人指导的,不错吧,我家夫人可了不起啦。”小气泡听到众人的称赞洋洋得意的说。 “哦,原来是白夫人指导的,好哇,白夫人真是才人啊。”客人们都坚起大拇指称赞。 这时七星岛主与夫人一起走了出来。 “大家都到齐了吧?希望今天大家玩得痛快,如果白某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尽请见谅。”七星岛主大声的说。 “岛主,您的招待很周到了,您让我们大家欣赏到了这么好的舞蹈,白夫人确实是位才人啊,岛主您真让在下们羡慕,有了一位贤惠的夫人,又有一个英雄少年的儿子,真让在下们嫉妒啊!”其中一位在年男子说。 “真是过奖了。”七星岛主摆摆头说道。白夫人羞涩地笑了。 “让犬子替各位斟酒,感谢各位对犬子的关爱。”七星岛主说着命令他的儿子过来。 “志英啊,替这些前辈斟酒,这些年来,各位前辈都很关爱你啊!”七星岛主对白志英说。 “是,爹。”白志英说着就拿起酒壶替他们斟酒。 “任伯伯,小侄敬您一杯,今天是中秋佳节,也是小侄的生日,您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小侄真是过意不去啊。” “贤侄,任伯伯我一直看着你长大。今天是你的生日,接到你爹的邀请函任伯伯再忙也会赶到的。你都二十二岁了,是不是考虑自已的婚事啊?有心上人吗?”黄山掌门人说着举起酒杯喝起来。 白志英也喝完手中的酒,笑了笑:“任伯伯,小侄现在没有心上人,也不想现在考虑此事。” “白公子,此言差异,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白公子风度翩翩,好多姑娘家都等着得到你的爱慕啊。”其中一位站起来插话道。 白志英只是一笑而过,没有再说下去。 白志英就这样一杯杯敬着酒,气氛相当热闹……快散席的时候,七星岛主吩咐大家安静下来,“各位,现在向大家展现一下我白家的祖传之宝,今天借中秋佳节之际,又是犬子的生日,在下让大家过目一翻,以此感谢各位对七星岛的关注。” 说完他拿出“玄华圣瓶”,给大家过目,并演示了一次,在座的人都议论纷纷,赞不绝口“真是宝物啊,原来这就是玄华圣瓶!” “确实是宝物,真神奇!”大家都在议论着。 这一切墙角里的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刺客脸上蒙着红纱巾。 她就是莲花教主的大弟子——萧十二妹,莲花教乃武林魔教,教主许莲心狠手辣,她一直都想得到“玄华圣瓶”。 听说七星岛主在今晚会展示圣瓶,她特命阮十二妹来盗取此瓶。 到了宴会要散场时,岛主把‘玄华圣瓶’收藏起来朝房间走去。 阮十二妹偷偷地跟在其后,她的轻功十分厉害,行动一点动静都没有。 岛主进了卧室,他正准备进入密室,谁知从窗外飞进来一个飞标,飞标正好插在密室墙上,岛主看到了飞标,放下手中的瓶立刻跑了出去,追刺客。原来阮十二妹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她趁此机会立刻跑了进去,拿着瓶看了看,心想“这回教主可就心安了,我终于弄到了这个宝贝。” 这时岛主跑了进来,“大胆女贼,放下‘玄华圣瓶’”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五章 寻贼路上遇红颜 阮十二妹惊了一下,正准备跑呢,被白岛主拦住,两人打斗起来,阮十二妹躲闪敏捷,一不小心腰间的莲花玉被击落了下来。 “大胆女贼,哪里跑!”白岛主紧随着追了上去,但阮十二妹却狡猾地躲过了他的追敢。 “吓死我了,还好瓶拿到手了,回去好交差。”阮十二妹逃出了七星岛,松了一品气,她接开脸上的面纱,露出清秀的脸颊。 丢了玄华圣瓶,七星岛主很着急,但不敢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在武林上会引起一场纷争。 今天的客人陆陆续续的走光了,岛主找到白志英,说了真相。 他告诉白志英:“志英啊,为父交代你一项任务,你尽力帮我完成,此事关系到武林的纷争。女贼轻功了得,是莲花教的人,她偷走了玄华圣瓶,在打斗中掉了了一块莲花玉,为父想要你去莲花教走一趟,凭借此玉夺回圣瓶。” “爹,玄华圣瓶是我们白家的祖传之宝,孩儿一定夺回此瓶,不会让他落入其它人手中。”白志英承诺。 听了儿子的承诺,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儿子办事从来都是非常小心,他也对志英非常放心。 第二天一早,白志英骑着他的白马向家人告别后就冲冲的飞奔而去,披风在风中摇摆……那威武的英姿渐渐消失在七星岛。 赶了大半天的路,他感到十分饥饿,就在一个镇上准备找家客栈休息,他进了一家环境比较不错的客栈,坐了下来。 这时有一个店小二马上快步走了过来问道:“请问公子,想要点什么?小店什么都有。” 白志英看了一眼店小二,说道:“给我来一支烧鸡,一碗牛肉,和两碗小菜,再来两瓶上好的女儿红,就可以了。” “好,好,公子,你稍等,小的马上就去拿。”说完就走了。 过了不一会儿,他要的菜全部送了上来。白志英看着满桌的可口饭菜,一下子觉得饿了。赶了大半天路的他,这回可以饱饱的吃一顿。 这时从外面进来三位清秀端庄的姑娘,前面的那位脸上蒙着粉色面纱,身穿一身粉红色的纱绸裙,仅管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典雅却怎么也遮掩不住。从人身边走过会有一股清香飘过。 在坐的人眼光都放在这个蒙着面纱的姑娘身上,他们都对这位姑娘感到好奇。顿时蒙面姑娘成了众人的焦点。 这个姑娘正是金易国的天香公主,听说中原的武术出神入化,武林高手如云,她很想来看一看,长长见识,带着一颗好奇的心,天香公主求她的父亲让她来中原玩一个月,国王命令她乔装成中原女子,不可泄露自已的身份,并安排两名公主的贴身侍女跟随照顾她的宝贝女儿。 “请问小姐要住宿还是吃点什么?小姐要住宿的话,小的会安排最好的房间给三位,小姐要吃的话,小的会上最好的饭菜。”店小二两眼直勾勾的望着三位姑娘说。 “我们要到楼上去用膳,店小二快为我们准备。”其中一位丫环看到店小二那样直勾勾的望着她们的眼神,没好气的说。 “好,好,”小的马上准备。说完就带着三位姑娘去楼上就坐。 看着迎面走来的三位姑娘,白志英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位戴着面纱的姑娘。 这三位姑娘就在他的对面坐着。突然有四个好色之徒跑了过来,怪声怪气的说:“好香啊,小姑娘是哪家千金啊?这么娇滴滴的。” 说完准备动手动脚接开天香的面纱,天香反应很快,马上用桌旁的一杯酒倒向那个准备接近她的好色之徒,这时歹徒脸上全是酒。 他用手把脸擦了一下,生气道:“他奶奶的,竟敢对本少爷这么的无理,看我准备怎么收拾你!小的们,给老子上!”说完这四个歹徒正准备蜂拥而上。 只见天香公主身边的两位侍女马上起身抵挡,她的两位丫环虽说武功不是很高超,但对付这些淫贼还是足足有余的,没两下子,这四位歹徒被两位姑娘打得爬不起来。 “看你们还敢不敢对我家公主……”其中一位差点说走嘴,天香马上小声的提醒:“小梦,说话注意点啊!” 小梦立刻改口说:“看你们还敢不敢对我家小姐无礼,给你们一点教训!” “小的们不敢了,请二位小姐饶了我们吧!”这些乌龟爬在地上害怕的说。 “向我家小姐道歉,我家小姐说饶了你,我们就饶了你,否则今天休想走着出去,也不看看你们这副德性,竟敢这般无礼!”小梦这丫头伶牙利齿。 这群人立刻爬了过去,求天香饶恕他们。 “你们走吧,本小姐不想见到你们,如果再在我面前出现,决不轻饶!” 这群歹徒听了马上灰不溜秋地跑走了。 白志英看在眼里,对蒙面姑娘产生了好奇“她到底是哪家千金,怎么从没见过?虽然蒙着脸,可还是如此的美丽动人,而且武功也了得,真是一个奇怪的姑娘。” 白志英的眼睛一直盯着蒙面姑娘。这时天香好像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转过头,她的眼睛正好和白志英的眼睛四目相对,天香望着白志英礼貌的笑了笑,白志英当时脸突然红了,他尴尬的望了一眼天香,就立刻低下头拼命吃着饭,以此来掩饰砰砰直跳的心。 这时那群淫贼突然又跑过来了,他们身后跟了好多的人:“现在有仇报仇,给我好好教训这三位!”那个带头的指着她们三位气冲冲的说。 “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又来?这回本姑娘决对不会轻饶!”小梦气呼呼的说着。 “弟兄们,给我上,好好教训她们一番!”说完这些歹徒都一拥而上,小梦和小蝶两个人对付八个人,那个带头的正准备用刀砍向天香,天香不急不慢的用手中的筷子不停的挥动着,只见筷子抽得歹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手中的刀立刻就落到了地上,双手扶着脸直叫“哎哟。” “这么多的人竟敢欺负三位姑娘,我不得不出手帮忙。”白志英心想,于是立刻起身帮忙。 “你们这些家伙,竟敢欺负几位姑娘,看本公子如何收拾你们。”白志英说完旋转着身子来了几个飞毛腿,这群歹徒哪是白志英的对手,不一会儿全都趴倒在地上。 白志英甩开手中的白扇,潇洒地站在这些淫贼中间,优雅的挥动扇子。 “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白志英蹲下来望着那个趴在地上的带头歹徒,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头笑了笑:“你们还敢不敢跑来找三位姑娘的麻烦?如果再来找她们的麻烦,本公子决对不会饶了你们。” “是,我一定不会再来找三位小姐的麻烦,请大侠饶了我吧!”说完带头的歹徒不停的磕头。 “这位公子,谢谢你出手相救,但这群歹徒不能饶,我们先饶过他们一次,现在不可轻饶。”小梦生气的说。 “好,听见没有,这位姑娘说不饶你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白志英正准备挥手再给他们一点教训。 天香走过来拦住白志英挥起的手“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他们走吧,我不想在这里惹事生非,谢谢公子出手相救。” “既然小姐说放你们走,那就饶了你们,还不快向几位小姐道歉,再被我看见,小心你们的狗命。”那群歹徒吓得拔腿就跑。 “请问姑娘芳名?”白志英问道。 天香笑了笑,说:“我叫香儿。”她说话的语音好甜美、温柔。 “香儿……”白志英望着天香,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美的名字,好甜美的声音啊,又有一身好武功,这个姑娘真的好吸引人。 此时,在白志英的心里,除了用几个“好"字来形容眼前的姑娘外,他再也找不到更恰当的形容词了,而他的心跳却又一次加速。。。。。。天香看着白志英这样的看着她,害羞的低下头,脸上泛起一层红晕,还好有面纱挡住她娇羞的容颜。 “公子,请问你尊姓大名?” “在下姓白,名志英。”白志英回答。 “白公子,那我先行一步了,谢谢公子了。”说完天香就要离开,她们转身没走几步,白志英回过神急忙喊道:“香儿姑娘,白某还能见到你吗?” 天香回头笑了笑:“如果有缘,我们自会相见。”说完就走了。 白志英望着她们远去的背景,心里荡起了丝丝漪涟,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在缘再相见,那又是何时? “白兄,在下黄某有礼了。”这时黄北云走过来向他行了个礼。 黄北云就是武林中和白志英并列齐名的北侠神剑,他们二人不仅武艺高超,而且长相俊朗,在江湖上呲咤风云,无数少女为二人所倾倒。这回他们两人终于走到一起。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六章 巧结默契之交 看到这个青年男子称呼自已“白兄”,这让白志英感到非常好奇:“你认识我?” 黄北云笑了笑:“白兄,刚才你对那位蒙面姑娘说了你的姓与名,在下都听得很清楚。” “我该怎么称呼阁下呢?”白志英问道。 “在下姓黄,名北云。” “原来是北侠剑手啊,失敬!” 看到眼前的黄北云,白志英眼前一亮,这个名字和自已的名字在江湖齐名,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真人,这让他非常高兴。 “如果白兄不介意的话,小弟想和你结为兄弟。”黄北云道。 “好,志英也正有此意。” 在坐的人听了议论纷纷“天下二位文武双全的美男子走到一块去了,真是好啊,我们真有幸能在这里碰到‘南侠雄鹰’和‘北侠神剑’,百闻不如一见!” 黄北云拿起酒杯,“大哥,我们以苍天为上,先敬天,再敬地。” 说着走向客栈走廊,白志英也跟着走向走廊。 外面的天气格外的晴朗,树上的小鸟在枝头叫个不停,好像也在为他们二人结为兄弟而高兴。 “不知大哥现在要去哪里?”黄北云问。 “云弟有所不知,我这回是要去莲花教,中秋节那天,正是为兄的生日,又是中秋佳节,家父想借此庆祝一番,那天家父让众人看了家传之宝‘玄华圣瓶’,在把瓶将放回密室时,被莲花教一个女贼用调虎离山之计盗走了宝瓶,我奉父亲之命前去夺回它。”白志英叹了口气 “即然这样,那我愿与大哥一起同行,帮大哥夺回‘玄华圣瓶’。”黄北云坚定地说。 “云弟,不用了,此行危险,你不用和我去了,你的心意我领了,大哥不愿意你为我冒险。”白志英摆摆头。 “大哥,此言差异,我与你结拜时就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怎能弃我一个去冒险?”黄北云说。 白志英听了很感动,“即然如此,你就与我同行吧!大哥我敬你一杯酒”说完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好!”说完黄北云也干了手中的酒,两人就此上路。 许莲正在欣赏玄华圣瓶,“我终于得到宝瓶了,太好了,正是宝瓶啊。哈哈哈……”许莲贪婪地大笑着。 这时恬遥郎走了过来。 恬遥郎是许莲的相公,两人非常恩爱。 恬遥郎用手搂着许莲的肩,望着许莲的肚子,说:“小莲,你要好好休息,我们的孩子将要出世了。” 许莲听了点了点头。 这时有人禀报,:“报告教主,圣君,大小姐求见。”“好,让大小姐进来。”许莲命令道。 阮十二妹走了进来,向许莲和恬遥郎鞠了一躬:“教主,圣君,十二妹有事相求。” “十二妹,你有话就说吧!”许莲说。 “教主,后天就是我父母的祭日,我想回去一趟。”十二妹请求道。 “十二妹,你这回立了一功,帮我夺得了‘玄华圣瓶’,这个请求又算什么,不过只给你六天的时间。”许莲说。 “谢谢教主,六天就已经够了,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听到许莲答应了她的要求,十二妹感到非常高兴。 她回到自已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娃娃,想起了她的父母,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她才十二岁,生在一农家,靠母亲织布为生,父亲就拿到集市上去卖,一家子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有一天晚上,父亲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当时吓得她母亲一跳,“她爹,你的腿在流血,怎么会这样?”母亲哭了起来。 “孩子她娘,我被毒蛇咬了一口,我快支撑不住了……” “不,你坚持一下,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她的母亲说完扒下身子用口吸他腿上的毒血。 “你不要这样做,你会中毒的。”父亲无力的说着,他想推开妻子,可没有劲。 他无助的哭着:“你真傻,你这样做会死的,你不要送死啊……” 十二妹的母亲吸完毒血后当时就晕了过去,两人危在旦夕,这里偏僻,没几户人家,天又晚,找不到大夫,十二妹当时看着自已的父母那么的痛苦,哭着喊:“爹,娘,不要扔下十二妹,不要扔下十二妹,我去给你们找大夫……” 她正准备跑出去,她的父亲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她:“十二妹,别去,太晚了,找不到大夫的,十二妹,陪陪爹娘,爹娘要远离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已,我可怜的孩子,我们不能抚养你长大,原谅我们……” “娘,爹,你们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十二妹要你们好起来。”十二妹哭着喊着。 “十二妹,你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已……”说完她的父亲就闭上了眼睛不省人事。 接着她的母亲也死了,十二妹顿时失去了两个亲人,她悲痛欲绝,可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纵然她的哭声再大,也没有人能听见,她就这样伤心过度晕倒在母亲的身旁。 第二天醒来,她不顾一切地往外跑,去找人帮忙,她跑着跑着就摔倒了,腿都流出了鲜血,但她一点都不在意,还是一个劲的跑。 这一切被坐在轿子当中的莲花教主看在眼里,她欣赏女孩的坚强。 许莲叫住了她 十二妹把事情的经过全向许莲诉说了一番,许莲听了愿意帮小女孩安葬她的父母并收养她。 许莲为人歹毒,但此时她却十分怜爱眼前的女孩。也许是因为小女孩的处境和自已当年一样吧,让她产生了怜悯之情。 她帮十二妹安葬了她的父母,并收养了她,十二妹没有亲人,她一直把教主当作她的大恩人,对她的话可以说言听计从。 想到这里,她的眼角又开始湿润了。当年那种揪心的痛她永远也忘不了。 白志英和黄北云两人分别骑着两匹骏马,在草地上奔驰,这草地上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香气阵阵扑面而来。 两人最后在一河边停了下来。 “云弟,你看,这河中央那朵胜开的莲花开得好鲜艳,我们比赛看谁先踏过水波,摘到那朵莲花。”白志英指着河中的莲花兴奋地说。 “好,我们开始吧!” 他们两腿踏着水波,水丝毫没有嵌到身上来,不愧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南侠雄鹰”和“北侠神剑”,踏水无痕,如果没有特别好的武功底子,一般人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这时,白志英和黄北云一起到达河中央,一起伸手过去,准备摘,黄北云手放在莲花柄上,却没有及时摘下来,他是想让自已的兄长占一回上锋。 白志英一下抢着摘了下来。 “云弟,我赢了,莲花在我手上。”白志英高兴的说着。说完两人又踏着水波往岸上去,河里还流着一道道的水纹在荡漾…… 这一切都被路过此地的天香公主看在眼里。 天香注意一看,呆了一下“原来是他,白公子!” 望着拿莲花的白公子,她的脸突然羞红。 看来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两位丫头看出了她对白志英的好感,只是天香自已没有发现。 小梦拉着彩蝶走到不远处耳磨了一会儿,就神密兮兮的走过来对公主说:“小姐你就在这里,等下白公子看见你一定会吃惊,会高兴的。”说完她们笑着跑掉了。 “喂,小梦,你们别把我扔在这里啊,干嘛鬼鬼祟祟的,你们太放肆了,等下看本公主如何教训你们。” 望着两个大胆的丫头竟然敢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没经过本人的允许就跑掉了,天香非常生气。 眼看河中两人马上要上岸了,天香不知如何是好,她跑到一串花丛中躲了起来。 这时白志英和黄北云已经上了岸。“大哥,我们现在到那片花丛中睡一觉如何?”黄北云指着天香所在的花丛说,他们并不知道天香也在那里。 “好啊,”说完二人走向那串花丛。 天香吓了一大跳,“该死,他们这么多地方不躺,偏偏选中这里,怎么办?”她正在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哥,就这里吧!”他们趟了下来,还好没发现天香,一个在左侧,两个在右侧。 “真险,吓死我了。”天香舒了一口气。 “云弟应该有了心上人吧,不如你拿着送给她,你的心上人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大哥,我不要,花在人不在,不如送给你的心上人,她一定高兴。”黄北云摆摆手说。 他更觉得可笑,我还没有心上人呢,又怎么送出去呢,这云弟真是会开玩笑。 想到这里白志英就忍不住笑了。 “大哥,若小弟没猜错,大哥想毕是看中那位蒙面姑娘了。” 其实黄北云早就看出白志英对那个蒙面姑娘有意了,黄北云虽说是个习武之人,都说习武之人粗鲁,但他却心细如发。 “云弟,你为什么这么认为?”白志英吃惊中带有无比的激动。 “大哥,这么说来小弟我是猜对了哦?”黄北云露出迷人一笑。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七章 面纱下的佳人 “云弟,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对哪一位姑娘动过情,可就在那天,我看到那位叫‘香儿’的姑娘,才知道什么叫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知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真正意思!” 白志英一提到天香,眼神就显得格外的明亮,他没有想到一见钟情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已的身上,但现在他更能肯定自已情感,他的心已经不再完全属于自已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哥真是一位情痴。”黄北云说。 这些话都被天香听得一清二楚,她脸红了半截,想到自已和白志英只有一面之缘,而这一面之缘好像已经在彼此的心中扎了根。 白志英看着手中的莲花说:“莲花啊,如果现在能让我遇见香儿姑娘,就把你送给她,只怕到时候找到她,你都已经枯萎了。” 天香听了白志英的话,偷偷笑了。 如果现在让你见到我,那朵莲花就不会枯萎哦,如果你知道我就在你的对面,你会不会很惊讶呢?难道这真是缘分吗? 想到这里天香的脸颊再一次布满红霞。 “对了,云弟,你是否有心上人?”白志英反过来问。 “我?”黄北云笑了笑说:“不瞒大哥,小弟有心上人芳名王妹,一年前我们相识,对我来说,她就像一个谜,我不知道她的身世,她也从不提起。我从来都不问,如果她想告诉我,一定会说的,每一次相逢,我好希望能把她留在我身边,可每一次她都要离开我,让我一直盼望下一次的见面。”说完他缓缓地从身上掏出一个金钗,深情地凝望着它。 “云弟,我相信如果那位姑娘知道你是这么的思念她,一定会被你的真情感动,回到你的身边的。”白志英拍了拍黄北云的肩肯定的说。 “我对她如何,她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多想她留在我的身边,可每次我提起,她都说来日方长。”黄北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脸的无奈和期待。 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大哥白志英的‘玄华圣瓶’就是他的王妹偷走的。这一次行程去莲花教,他不知道会在那里看到她的王妹,他更想不到心爱的姑娘是替魔教干过很多坏事的魔教大弟子…… 他们的对话被天香听得一清二楚,天香正聚精会神的听着,突然有一只青蛙跳了过来,正好跳到她的手上,她吓了一大跳,立刻起身,大叫了一声。 这时惊动了黄北云和白志英:“谁?” 白志英看到是几天前见过的香儿姑娘时,吃惊得半天都没说话,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他怕自已是在做梦,怕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大哥,香儿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黄北云疑惑的问道。 半天白志英回过神,吃惊的望着天香:“香儿姑娘,我是不是在做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天香被白志英这么一问,害羞得语无伦次:“真巧。。。。。。这里景色优美,把我给吸引住了,躺在花丛中就这样睡着了,没想到刚才一只青蛙跑了过来,吓了我一跳”天香解释着,虽然蒙着脸,但仍无法遮住她脸上的不安。 “大哥,我先回避一下,你们好好聊,我不打饶了。”说完黄北云就识相的走了。 “啊,他走了?云弟……”他这才回过神大声的喊,黄北云朝他们笑了笑,骑着马离开了丛林,只留下白志英和天香两人。 “香儿姑娘,你还好吧?我记得你说过有缘自会相见,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告诉我,你说我们有缘吗?” 看到心上人站在自已面前,白志英更加坚定的认为他们是有缘的。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会在这里碰到你啊,你还好吧?”天香不敢抬头望白志英。 “我,我还好,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是吧?”白志英问。 天香不好意思的转过身点了点头,她正准备跑开,白志英一下子拉着她的手“香儿姑娘,别走,我好不容易遇见你,你不要走开,行吗?” 天香望着白志英的手正紧握着自已的手,红着脸说:“你的手能不能拿开?你弄痛我了。” 白志英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说:“对不起,刚才失礼了。” 天香羞愧的收回手望着白志英的莲花低声说:“白公子,你手中的莲花好漂亮。” “这朵莲花送给你吧,我说过,要是今天能见到你,一定把它送给你,没想到我真的遇见了你。” 白志英双手把采摘的莲花递给天香,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里有多么的得意。 天香接过手中的莲花,望着它笑了。 白志英很想掀开她的面纱,想知道藏在面纱里是一张怎样清秀动人的脸蛋。 他趁天香不注意正准备掀开她的面纱,可没想到天香的反应那么快,她立刻闪过身子,让白志英抓了一个空。 “香儿,你的反应能力怎么那么快?能让我看一下你的容颜吗?”白志英期待的说。 天香望着他,故意想掉他的味口:“要看我的容貌也可以,不过你要和我过几招,如果我输给你,我甘愿让你看到,否则别想看到我的容貌” 白志英自信的笑笑:“香儿,你肯定输给我。” “那可未必,我还没说条件呢。” “你说什么条件?我相信都可赢你。” “那这样吧,我们来比赛跑,我骑马跑,你就用你的两条腿跑,如果能追到我,我就让你看我的真容,怎么样?”天香狡猾的说 “香儿,你好过份哦,你骑马和我比快慢,明摆着在叼难我嘛。” 这小妮子还真是古灵精怪,亏她还想得出来,她骑马,让自已单跑,天啦,哪有这样比赛的?还好,我白志英的轻功厉害,这个难不倒我,到时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呵呵。 白志英在心里偷笑着。 “怎么,怕啦,不答应就算了,我又没逼你。”天香嘟起嘴,有些失望的扭过头。 “谁说我怕哪,比就比,香儿你可不要望了你说的话哦。”白志英抿着嘴露出迷死人的笑容。说完他们就开始比了起来。 没想到天香的骑技如此高超,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女子,白志英的轻功非常的好,只见他两脚一蹬,像在空中飞起来一样,没过一会儿功夫,他就追上了天香天。 香看见他追了上来,笑着说:“没想到白公子的轻功如此地好,不过我也不差,就比试一下吧!” 说完她从马上优雅地跳起来了,她的动作非常的优美,在空中像仙女一样,白志英十分吃惊,他心想“没想到香儿的轻功也如此的好,她真是太完美了。” 白志英加快脚步,手在空中向前推着,脚使劲的向后蹬,他赶到天香前面,顺手拉着天香的手,天香一下子激动起来,没留神,差一点要掉下去了,白志英看着,马上将她的腰一搂,天香一回头,这时脸上的纱巾被风给吹开了,眼前的天香简直是仙女下凡,如此的楚楚动人,她没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望着她,他都惊呆了。 天香与他四目相对,她没有挣扎,只是同样深情的望着白志英,好像世界只有她们两人的存在。 “香儿,你真美……” 天香听了娇羞的转过头。 白志英用手轻轻拖起天香的下巴,把她的头扭转过来。 白志英望着她动情的说:“香儿,望着我,香儿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被你所吸引,你离开之后,我一直希望能再见到你,你的笑那样的甜,我只在乎我对你的感觉,在乎你的笑容,你的眼神。刚见到你我以为你是有难言之已才蒙着脸。现在看到你的芳容,我才明白你是太美了,我虽与你才两次见面,但我已经肯定你就是今生我唯一爱恋的人。” 天香听了他的话,感动得不得了“白公子,你……”白志英马上抚着她的嘴说:“别再叫我白公子行吗?叫我志英。” 天香听了他的话,激动地喊了他一声:“志英,志英。” 白志英听了高兴得立刻将她搂入自已的怀里,天香此时感到幸福无比,自已来中原一趟竟能遇到一位如意郎君,看来老天对自已实在是太好了,天香心里这样的想着。 这时小梦和彩蝶两位丫环故意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小姐,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啊?玩得开心吧?” 天香望着她们,指着小梦的鼻子故装生气的说:“你呀,跑到哪去了?” 小梦、彩蝶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抿着嘴咯咯地笑了。这时黄北云骑着马也赶了过来,白志英就向天香介绍道:“香儿,这位是我结交的兄弟,黄北云。” 天香礼貌的向黄北云点了一下头:“黄公子,你好。” “大哥好福气,有一位绝世佳人的红颜。”黄北云赞不绝口。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八章 心上人竟是偷瓶贼 天香听了害羞地低着头,路上四人有说有笑的前进着,天香带着他们去了她所在的客栈。 天香住在上等的客房,她推门,手伸身前说:“请进。”白志英和黄北云都一起走了进来,并四下打量着房间的布置。 “这家客栈的环境不错,非常的雅致。”黄北云点头称赞道。 小梦彩蝶吩咐店小二上了几盘菜。天香望着一桌的菜说:“志英,黄公子,既然来了就不醉不归,。”说完举起酒杯。 白志英也举起了酒杯:“香儿,这一杯我敬你,因为你的出现让我人生更有色彩。” 天香听了羞怯的用长袖遮住脸干了这杯酒。 黄北云也举起了酒杯:“大哥,小弟也敬你与天香姑娘一杯,祝你们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天香喝下黄北云敬他的酒,说:“黄公子,谢谢” 白志英听了动情的望着天香,两人笑着四目相对。 最后白志英想到自已的任务还没完成,于是开口说道:“香儿,云弟,我们很快就要到达莲花教了,想起我家的‘玄华圣瓶’还在奸人手里,我就焦急。我一定要夺回它,香儿,我与云弟明天就要去莲花教了,我办完事立刻回来见你。” 天香担心的说:“从你的口气我听得出来,‘玄华圣瓶’对于你来说很重要,我没理由阻拦你,但你一定要答应我,遇事小心一点,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黄北云打断了他们的话:“大哥,天香姑娘,以后我是否要改口叫‘嫂嫂’了?” 这些话说得天香更不好意思了,她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底。 白志英指着黄北云说:“云弟,你真是……” 黄北云望着白志英和天香,使他不由自主想起了王妹 王妹,我与你什么时候能像他们一样幸福的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就十分的心痛。 时间过得真快,已经是晚上了,白志英带着天香来到走廊赏月,今天晚上的月亮虽不圆,但是却特别的明亮。 月光下,白志英搂着天香望着天上的月亮,天香靠在他的肩上,感到特别的幸福,夜特别的静,没有风,没有知了的叫声,就像人的心一样,时间好像也因他们而停止了。 此时的天香感到非常的幸福,没有什么时刻能像现在这么幸福了,依偎在心爱的情郎怀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原来这种感觉这么甜美,耐人寻味,也许这个时候月亮中的嫦娥都会羡慕他俩吧。 天香想到这里,心里就像吃了蜜枣一样甜。 黄北云一人坐在屋檐上,他拿着手里的金钗,又想起了王妹,“王妹,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会不会也在欣赏眼前的月亮,不知你现在怎么样了?”望着手里的金钗,他陷入了沉思中…… 阮十二妹六天的期限也已经到了,她今天已经回到了莲花教,她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她与黄北云两个月前相拥在月亭湖的桥畔上。 现在想起来,她又高兴又难过,他们两个月没见面了,教主知道后是决对不会让他与黄北云在一起的,毕竟正邪不两立。 她悲痛的叹了一口气。 到了第二天,白志英该走了,天香与小梦她们站在客栈门口一起送他俩出发,白志英握着天香的手依依不舍:“香儿,我会很快回来的,你等我几天好吗?” “你放心去吧,我会等你的归来。”天香肯定道。 白志英望着天香那迷人的瞬子,真是恋恋不舍,想起还没有完成的任务,他不得不收回目光驾着马消失在她的眼前。 终于白志英和黄北云到了莲花教。 黄北云指着莲花教说:“大哥,莲花教真的好大哦。我们一定要小心一点儿。”白志英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并肩走进莲花教,只见两个门卫马上挥着手中的刀拦住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白志英走上前去,恭敬地说道:“麻烦二位替我通传给你们的教主,说在下白志英与黄北云前来求见。” 没想到这两位门卫气势汹汹,其中一位说:“狂徒,你以为你们是谁,想见我们教主就能见得到的吗?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这位门卫的口气真狂。 白志英靠近黄北云小声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们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只有硬闯。”黄北云点了点头。 “二位兄才,在下只有得罪了!”说完二人与门卫打了起来,这两位哪里是白志英与黄北云的对手,没过几招,两人就被打倒在地。 白志英与黄北云闯了进去,这时从莲花教里跑出来好多侍卫,白志英与黄北云又与他们斗打起来…… 许莲看到了很生气,她用手拍着桌子,露出凶狠的目光说:“你们两个胆子真大,尽敢在我的地方胡乱非为,我一定要让这两人死无葬生之地……”说完她拿起手中的杯子把它狠狠捏碎了。 来到大厅,许莲与恬遥郎一起坐在大厅的宝座上,莲花教的大厅四处金碧辉煌,这个大厅的面积很大,在大厅的阶梯上,许莲与恬遥郎高高在上,许莲手握莲花宝杖,面无表情。 这时黄北云与白志英一起冲了进来。 “在下白志英特来求见教主,有得罪之处请教主能够谅解。” “在下黄北云” 许莲面无表情地说:“原来是‘南侠雄鹰’与‘北侠神剑’,本教主可没与你们作对,你们却私自闯进我的莲花教,还打伤我的人,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时阮十二妹从大厅侧面赶来,急冲冲地问:“教主,刺客在哪里?” “十二妹,刺客就在下面”许莲的双瞳中充满恶毒。 阮十二妹望着阶梯下的两人,她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台下不正是自已两个月没见到的情郎‘黄北云’吗,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十二妹的心跳个不停,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敢抬起头望黄北云,她知道许莲要是知道她与黄北云之间的情感后,一定挠不了自已,她更清楚黄北云知道她的身份一定非常生气,所以十二妹此时吐了一口气,固装镇静,装作不认识台下的黄北云与白志英。 “教主,原来台下就是‘南侠雄鹰’啊。”阮十二妹装着不认识似的望着台下的黄北云。 黄北云同样也十分吃惊,自已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是魔教之人,他的思绪一片空白,他好希望台上这名女子不是王妹,他没有喊出来,他强求自已镇定。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王妹怎么就是阮十二妹呢?天哪,你怎么会这样捉弄我? 黄北云想到这里十分的痛苦。 “请教主还我‘玄华圣瓶’,此事一笔勾消。” 白志英态度强硬,并把莲花玉拿了出来,这回抱着不拿到圣瓶不罢休的决心。 阮十二妹看着白志英手里的莲花玉,开始不安。 恬遥郎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就凭这个莲花玉就断定是我们的人偷了?真是天大的笑话,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私闯我莲花教,念在我夫人莲花教主有孕在身,就挠了你们,不追究此事,你们走吧!”恬遥郎狠狠的摆了一下长袖背对着他们。 许莲瞄了一眼白世英手里的莲花玉,生气的小声说“十二妹怎么这么不小心,竟遗失了莲花玉。” 十二妹无语,只有低头认罪。 白志英不肯罢休,他举着莲花玉说:“许教主,圣君,我们赶到这里,就是为了要回‘玄华圣瓶’,请你们还我家‘玄华圣瓶’!” 阮十二妹听了有些心慌,她心里最清楚,白志英手里拿的莲花玉是她不小心掉下的,看来二人前来不要回‘玄华圣瓶’是不罢休的,但她不希望看着黄北云与教主起冲突。 “你们还是走吧,别惹火了教主与圣君,否则你们是离不开莲花教的。”台上的阮十二妹,她的脸冷如冰霜,一点都不像以前的她,两个月前阮十二妹还是那么的温柔,见到他就会露出一脸的迷人笑容,可这时的她……,黄北云不愿想下去,他需要清静一下。 于是黄北云拉了一下白志英小声地说:“大哥,我们在这里辩论下去无济与事,他们是不会承认的,不如这样,晚上趁夜深人静后再行动?” 白志英侧着头对黄北云说:“云弟说得没错,明着要看来他们是不给的,只有来暗的了,我们先离开!” 白志英转过头望着莲花教主与圣君说道:“我们告辞了,‘玄华圣瓶’是我白家所有,我一定会夺回它的。”说完他与黄北云调头就走了。 阮十二妹望着黄北云离去,心里有说不出的痛, 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别怪我。 她曾经以为自已心如直水,但至从认识了黄北云,她才知道她也是有情感的,她也需要爱情,但是她却要不起这人性最基本的情感。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九章 痛苦的分手 黄北云忍不住回头望了阮十二妹一眼,他有一脸的疑问,同样有一脸的伤悲。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但现在他心里已经乱如麻。 十二妹有太多的无奈,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已这么命苦,如果有来世,她再也不会让自已这么狼狈不堪。 “我累了,我要休息,十二妹,你先下去休息吧。”许莲站了起来说完就离开了大厅。 十二妹也默默离开了大厅,她整个人提不出一点精神,呆呆地走进后花园湖边的一个凉亭里,神情恍惚的望着亭外的湖水,望着湖中的鱼,再也掩不住自已的悲伤,她的泪一滴一滴的流进湖里,这样的情不自禁。 自从她的父母死后她哭过,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流一滴眼泪,这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流泪,她低着头望着湖水,难过地说:“云,请谅解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的身份,你是不是很恨我,我只能让你恨我恨到底,我进了莲花教,别无选择,云啊……” 她的哭声显得好凄凉,哭声在这片花园中回荡…… 黄北云与白志英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安定好后,白志英迫不及待地问:“云弟,我问你,在莲花教,那位叫阮十二妹的姑娘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云弟,你怎么……不过这也不怪你,有些时候感情是情不自禁的,哎……” 白志英不好再说下去,他明白现在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也就不便再说下去,只是他替黄北云感到不值,因为这样的一段感情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 “大哥,你猜得对,她是我的王妹,我自已都不知道她居然是莲花教的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瞒着我她的身份,我真的很难过啊。” 黄北云很无力的回答着白志英的问题,也许他的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是白志英无法明白的,他不知道老天怎么给自已出了这么一个难题,是不是天妒英才?所以老天故意让自已完美的人生来点残缺? “大哥,我一定会帮你夺回‘玄华圣瓶’,晚上我蒙面前往莲花教去一趟,你放心,我不会感情用事,我的‘微波旋风’会躲过他们的重重围守,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大哥你放心让我前往吧!这里我比你更熟悉地形。” 看到白志英在为自已担心,黄北云很快的调整了一下情绪,他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只会替别人着想。 听了黄北云的话,白志英好感动,他没想到,这个时候,黄北云还想着帮自已夺回圣瓶。 虽说和黄北云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两人的默契好像早就有了,他清楚黄北云想一个人前行不仅是为了帮助自已,更重要的原因也是想找寻十二妹身上的答案。 这个时候,他不便多问,因为问多了,只会看到黄北云的伤口越来越深,他不想让黄北云这样的痛苦。 留在他心里的除了感动,就是感恩。 晚上黄北云偷偷溜进了莲花教,他的‘微波旋风’就像一陈清风飘过,让人察觉不出。 黄北云到处寻找着,走到哪里,树叶就会微微摆动一下,只见两个守卫其中一个在说:“奇怪,怎么此时刮起了风呢,感到有点冷哦。”另一个接着说:“这大热天,突刮一陈冷风,是奇怪,不过还是挺舒服的。” “喂,我们该不会遇见鬼了吧?”一位守卫惊吓的说。 “别瞎说,这世界上哪有鬼,你别自已吓自已了。” 黄北云在密室里到处翻,还是没翻到,正在这时,阮十二妹走了进来“别费力气了,你找不到的。” 黄北云回头一看发现竟是阮十二妹,吃惊地问:“怎么是你?” 十二妹听到他这么一说,知道此人不是别人,一定是黄北云,她同样也十分吃惊,“云?” 两人都愣了一会儿,最后阮十二妹先开口说话了:“你跟随我一起出来一下。”说完转身支开旁边的侍卫,带着黄北云来到她的房间,她迅速地关上了门。 黄北云摘下黑色的面巾,望着阮十二妹就开始质问:“原来你是莲花教的人,难怪我一直问你的家在哪里,你都不肯说,你怎么能欺骗我?我现在知道了,‘王妹’,‘王’拆开就是‘十二’,原来你是阮十二妹!我真没想到我一直日日思念的女子竟是魔教教主的大弟子,我一直把你当成圣洁的雪莲,可没想到你是一朵有毒的莲花,我真的好伤心,为你感到伤心,为我的痴情感到可笑,我被你骗了,被感情骗得好惨。” 黄北云每说一句就像针扎一般的难受,嘴角里带着一丝丝的苦笑,他使劲地垂打着自已的胸脯,对于阮十二妹,他可以说又爱又恨。 这时的他感觉自已很可笑,笑声中同样也有眼泪,笑自已的傻,笑自已的痴,笑自已一直被欺骗,笑自已一直等待的那份真情竟是空幻的,他感觉老天在给他开天大的玩笑,他此时也弄不清自已是笑还是在哭。 阮十二妹心里明白黄北云知道了她的身份一定不会原谅她,她看到他现在这么的痛苦,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心里像刀割一般。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因为她心里明白,教主知道此事后,不仅挠不了黄北云,同样也挠不了她,他们是没有结局的。 阮十二妹为教主做过那么多的坏事,黄北云是无法容忍的,除了教主,黄北云是她唯一不想伤害的人。 她更不想惹教主生气,因为她在进莲花教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教主面前发过誓言“今生永远是莲花教的人,为莲花教生,为莲花教死,不会嫁给任何一个男人,否则将万马分尸!” 想起这个誓言,她心里打了一个寒颤,马上收回心中的那份情意,冷冰冰的对黄北云说:“黄北云,你我缘份早已结束,我与你本不该走到一起的,我是莲花教的人,为莲花教生,为莲花教死,以前与你的相处就当作一场梦吧,让它过去,我与你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黄北云听到这些话,他本想让阮十二妹为她自已解释一下,可没想到阮十二妹说得如此绝情,竟然脸上一点痛苦与眷恋的表情也没有,说得是那么的直接,他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原来他心里一直爱慕的是这么一个绝情绝意的女子。 黄北云停止了哭泣,拳头握得紧紧的,手上的青筋都快暴出来,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气愤! “阮十二妹,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说出来的,我的王妹哪去了?你不是王妹,我不认识你,我没想到你会将我们的情意用一句话就结束,是我看错人了!是我爱错人了!是我想错人了!是我一生中犯下最大的错误!我真是一个白痴,被人一直玩弄于手掌当中。但我还是要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阮十二妹听了他的话,望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再看他,在阮十二妹的心里,其实是很想与他有一个未来,但那太渺茫,她不至于为了爱而放弃自已的生命,她用心去喜欢过身边这个男人,但她不愿意为了爱情放弃所有,她怕死亡,因为背叛莲花教的人下场她不止看到一次,于是她又回过头狠起心说:“我从未喜欢过你!你确实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这是你犯下的最大错误!我的心永远忠于教主!” 黄北云听了她这样的话,万念俱灰,他从自已衣服中掏出一支金钗,他望着这个金钗痛心的说:“这个金钗,我一直带在身上,每次想起你,就会把它拿出来看一看,从来不曾离开过我,我想现在用不着了,留着它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把它还给你吧!从今以后,我和你情断意绝!”说完他把金钗放在桌子上,转头就走。 阮十二妹望着眼前的金钗,拦住黄北云:“等一等,云,我还是想就这样称呼你。” 黄北云冷冷的问:“有什么事?” 阮十二妹从柜子里拿出‘玄华圣瓶’,递到黄北云手中说:“你不就是找这个吗?我把它还给你,我早就料到会有人今晚来夺‘玄华圣瓶’所以我提前把它先拿了出来。” 黄北云接过阮十二妹手中的瓶,望了一眼阮十二妹,说了声:“谢谢了,告辞!”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匆匆离开了。 十二妹望着他远去的背景,再望着桌子上的金钗,她慢慢的伸过手去拿起桌上的金钗,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眼泪,她觉得此时全身软绵绵的,一下子瘫倒在凳子上,她对着手中的金钗痛苦说:“今生今世我是为莲花教生,为莲花教死,爱过一次,就已足够,再也不会爱任何一个男人,我的心将从此冻结。云,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啊!” 黄北云拿着‘玄华圣瓶’,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个园林。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莲睡在床上感到肚子很饿,她吃力的挪动身子准备起来,恬遥郎这时也醒了过来,他马上从被子里爬起来,扶着许莲,关心地问:“小莲,你怎么了,干嘛起来?”许莲望着他笑了笑说:“遥郎,我本不想吵醒你的,没想到还是把你给惊醒了,我肚子有点饿,想吃点东西。” 恬遥郎用手抚摸了着她的头,笑着说:“你饿了就由我去为你端夜宵吧,我可不敢怠慢你哦。”说完他正准备起身,许莲拉住他,“遥郎,叫侍女去拿就可以了,你不用动身的。” 恬遥郎握着身边妻子的手,说:“我是你的相公,照顾你是应该的,你的身体最重要,何况这几天你就要临盆了。”说完他扶着许莲慢慢的趟下,替她盖好被子,自已转身穿好衣服就出去了。正当他走在走廊上时,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穿黑衣的蒙面人,“谁?”恬遥郎大声喊道。 黄北云看到恬遥郎,立刻使起轻功准备逃跑,他心里当时想:“怎么恬遥郎现在会出来?都怪我一时大意,让他发现了我。” 恬遥郎看见蒙面人起身逃跑,立刻跟了上去追他,两人的轻功都历害,那恬遥郎虽说武功历害,但并不是黄北云的对手,除非他与许莲连手。黄北云跑到莲花教的后山,恬遥郎眼看追不到,他从身上掏出一个毒标朝黄北云扔了过去,莲花教最善长用毒标暗器,用起来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 黄北云十分敏捷的闭开了暗器,没想到恬遥郎连发三标,这毒标是莲花教经常用的‘七时夺命标’,七个时辰过后,没有解药的话,中毒之人必死,黄北云躲开了第一标和第二标,却没有躲开第三标,第三标从他手臂边插手而过,立刻黄北云手臂上就流血了,黄北云抚住伤口,恬遥郎此时追了上来,笑着说:“中了我的‘七时夺命标’,你就别想活着回去。” 黄北云看着伤口一眼,望着恬遥郎冷笑着说:“那可不一定。” “你是谁?”恬遥郎问道。 “这个你不用知道。”说完黄北云正准备离开,恬遥郎马上一个急翻身,翻到黄北云前面,拦住黄北云说:“没那么容易离开,莲花教进来容易,出去难,你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吗?”说完他与黄北云斗打起来。 两人打了好几个回合,都不分胜负,如果黄北云没有受伤,恬遥郎哪是他的对手,只是此时他感觉手臂越来越痛好像有无数根针穿进骨髓里一样的难受。 恬遥郎手中拿着剑趁机刺过去,黄北云反应相当的灵敏,他左手扶着右手的伤,眼睛斜望着对面将要刺过来的剑,他整个身子立刻向后倾斜,恬遥郎刺了个空,恬遥郎发现自已没伤着他,非常恼火。 他与黄北云又打了起来,他故意攻击黄北云受伤的手臂,每一次的出招都那么的猛,那么的狠,步步都想要人的命,黄北云不停的躲避恬遥郎的每一招,他不停的后退,脚步的移动在地上留下长长的一道深沟。黄北云心地善良,有着一身的武功绝学却从不出风头,不愿伤人,他有一颗宽厚的心,就算对方想至他与死地,他还是不想大开杀界,如果他出手的话,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躲开他的‘神勾剑’。 恬遥郎步步逼紧,招招想要他的命,黄北云受了伤,为了抵挡他,他从身后抽出了宝剑,只见剑身发了一道金光,他左手拿剑,挥动了起来,立刻周围树叶满天乱飞,飞沙走石,恬遥郎望着此剑,笑了笑:“原来是黄北云,都说‘黄侠神剑’的‘神勾剑’没有几个人能躲开,我倒要看看有多厉害。 你现在中了我的‘开时夺命标’,看你如何使招。”说完他同样挥动手中的剑,向黄北云凶神恶煞的奔过去,与黄北云打起来,这时黄北云的手越来越痛,他处处让招,然而恬遥郎却步步紧逼,黄北云忍着伤痛不停的闪躲,只见恬遥郎的剑不停的猛吹着,旁边的树陆陆续续的被砍倒下,一道道的剑光划破夜空…… 恬遥郎凶狠的说:“中了我们莲花教的‘七时夺命标’,你就等着死吧,支持不了多久了是不是?”说完他加快步伐拿着剑往黄北云心脏刺去,望着恬遥郎勇猛的攻击,黄北云为了自卫,举起神勾剑,进行反击。 只见黄北云的剑穿过恬遥郎的剑,一下子恬遥郎的剑就劈成两半,剑直穿恬遥郎的心脏,恬遥郎顿时口吐鲜血,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黄北云,黄北云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逼我逼得太急,对不起……”说完他慌张的抽出宝剑。 恬遥郎一下子倒在地上,黄北云手里的剑身上沾满鲜血,直往地上流,这时许莲出现了,她立刻跑过去扶起她的相公,着急的说:“遥郎,你要振作起来,遥郎,你别吓我啊,我不能没有你,是黄北云杀了你是不是?” 恬遥郎吃力地握着许莲的手说:“小莲,我……不行了,我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保重啊……” 许莲替他擦干嘴上的血,抱着恬遥郎紧张的说:“遥郎,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要杀了黄北云!”说完她露出憎恨的表情望着黄北云,眼里的仇恨似乎要把黄北云给吞进肚子里,黄北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像傻了一样,本无心伤他,可还是伤了他,他的心里因为伤了别人而痛苦。 恬遥郎用手慢慢的抚摸许莲的脸,强忍着疼痛说:“小莲,你听我说,你现在有孕在身,过不了几天,你就要临盆了,你不能伤元气,你一定要平安的……生下我们的孩子,我的仇不要你报……我只要你平安,我就死也瞑目了……小莲答应我……” 许莲用手握着放在她脸上的那支大手,眼睛里流着泪水,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我会平平安安,你放心,你也要答应我你要好好活下去。” 黄北云在旁边看到这一暮,感到无比的累疚,仅管许莲与恬遥郎做过许多的坏事,害过很多的人,死有余辜,但他们却是一对恩受夫妻,他悔恨自已的不留神,虽说除去了一个恶人,但同样也让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失去了父亲,他觉得自已犯下了一个错误,他带着愧疚的心情转身慢慢的离开,一直以来为民除害,一直避免至人死地,除非此人确实该死,而眼前的恬遥郎应该是属于那种该死之人,为什么,在他心中会这么的痛苦? 他仿佛在许莲与恬遥郎身上看到了他与十二妹的悲剧,他分开了一对恩爱夫妻,他自认自已罪大恶急,他就那样魂不守赦地走着,完全忘记了手臂上的伤口还在疼痛。 回到了客栈,他用一快白布擦干剑上的血,剑还是闪着它应有的光芒,黄北云望着手中的剑,想起了父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神勾剑’由祖父黄少弦传下来,锋利无比,此剑在一百多年前曾经由一个隐居山林的铸剑名师经过10年的时间精心打造,能劈波斩浪,能劈山毁林,威力无比,经过许多阳光雨露,吸出了不少天然精华,才铸就这把‘神勾剑’,这把剑碰到衣服,衣服就会破,碰到人的皮肤,就会流血。 黄北云的祖先黄少弦曾是一位朝中名将,一直守卫大宋的边疆,对国家忠心不二,很受皇帝的器重,国太民安,其父因长期思念儿子,病入高危,黄少弦自感不孝,对不起年老的父亲,他决定辞官回家,让自已的父亲能开心的过完他的下半身,虽说皇帝舍不得,但还是成全了他,给了他一个“安乐将军”的称号。 此后他认识了一直退隐江湖铸剑名师的女儿——狄婉星,并与她相恋,最后结为夫妻,二人十分恩爱,铸剑名师死后,就把铸造成的“神勾剑”交给的黄少弦,就这样此剑一直在黄家代代相传。他看着剑回想了好多,这时白志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他一只手搭着黄北云的肩膀说道:“云弟,你回来了,我看见你的房间灯亮了,我猜想你一定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白志英关心的问。 黄北云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望了白志英一眼,从包袱里拿出‘玄华圣瓶’交给白志英说道:“大哥,你的‘玄华圣瓶’我已经帮你取回了,你可以放心了,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没有事,只是有些伤感而已。” 白志英接过手中的瓶,感激地望着黄北云说:“云弟,我非常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你义薄云天,是一个真正的侠客,我白志英此生认识云弟,实为三生有幸,请受我一拜!” 说完他把圣瓶放在桌子上,正准备单膝下跪,黄北云马上扶着白志英说:“大哥,小弟我受不起你的大礼呀,为大哥所做的一切,都是小弟心甘情愿,此生能认识大哥你是我一生的荣幸,大哥你快别这样。” 黄北云把杀害恬遥郎的事全向白志英说了一遍,白志英听后,拍了拍黄北云的肩:“云弟,你为人宽厚,我知道,我能体会得到你现在的心情,你站在许莲与恬遥郎的情意角度去想,你是伤害了一对有情人,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所以你认为你有罪,你悔恨,我能理解,但是如果你换个角度去想又不一样了,换一个角度去想,你是一个大英雄,你替江湖消灭了一个恶魔,替百姓除了害,也替好多死在他们夫妻手上的无辜的人们报了仇,江湖上的人都会感谢你的,一直莲花教兴风作浪,你替我们大家除掉了祸根,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黄北云听了苦笑:“大哥,你说得对,换个角度去想,我是杀了一个该杀之人,可我当时看到许莲与恬遥郎的生死离别,我就感觉自已……”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拼命的摇头。 白志英用力的抖动黄北云的肩,说:“云弟,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的心情我真的能理解,可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你不杀他,那么死的就是你啊,云弟你没做错,不要给自已增加负担好不好?”这时他看见黄北云手臂上的伤,白志英关切地问:“云弟,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黄北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了手上的伤,“对了,我中了‘七时夺命标’,大哥,七个时辰没有解药的话,我就没命了。”黄北云望着手上的伤,才想起疼痛。 白志英连忙说:“你别着急,我有‘玄华圣瓶’,把你手臂上的毒血滴几滴瓶中,再倒一点水在瓶内,过一会儿你喝下去,就会脱离危险。说完他把黄北云手臂上的袖子撕开一点,让他手上的血滴进瓶子里,最后白志英用茶杯里的水倒进瓶中,这时瓶子里冒出一股白烟,白志英就命令黄北云喝下瓶中水,黄北云喝下之后,觉得浑身好舒服。 白志英替他包扎好伤口,说:“云弟,你的毒在体内已经在慢慢化解了,相信过了今晚,你的伤会全愈,你放心,会没事的。”黄北云望了一眼伤口:“大哥,这‘玄华圣瓶’真的好神奇。” 许莲抱着怀中已经没有呼吸的恬遥郎,许莲哭着喊着:“遥郎,你不能就这么走开,你怎能就这样一个人走?”阮十二妹与莲花教好多的侍从全部都来到了后山,阮十二妹立刻跑了过去:“教主,这是怎么回事?圣君怎么了,是谁杀害了他?” 许莲停止了哭声,眼中带着深深的增恨说:“黄北云,我决对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替遥郎报仇,你杀了我的相公,我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 阮十二妹听见教主这样的说,心里惊慌失措起来“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黄北云?” 阮十二妹此时停止继续想下去,她让自已保持着冷静,她劝告道:“教主,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你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啊,你别伤着自已的身子啊,否则圣君不会瞑目的,许莲听她这么一说,望了一眼阮十二妹,再看了看怀中的恬遥郎,她站了起来停止了哭泣,命令身旁的侍卫抬起他,为他准备后事。 第二天,天亮了,莲花教所有的人穿着白衣,许莲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一直守在恬遥郎的陵位前……江湖中人知道魔教圣君死后,个个都在高兴之中,都称魔教圣君死得好。 白志英与黄北云在客栈里吃着饭,这个客栈今天客人云集,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只见白志英对面桌上一个中年男子举起酒杯,大声对他周围的朋友们说:“来,今天我们要好好的庆祝一番,莲花教在江湖上一直兴风作浪,这回那教主的相公死了,真是天大的喜事啊,老天有眼。” 这时整个客栈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议论纷纷“也不知是哪一位大侠杀了那莲花教的圣君,杀得好,杀得好啊!那位大侠真是替咱们出了一口气,如果知道是谁,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感谢他!” “对呀,说得没错。”人们纷纷议论着。黄北云听到这些人的谈话,苦苦的笑着摆了摆头,白志英拉了一下黄北云小声地说:“云弟,你看,站在另一种角度想,你确实替人们除了害,你不要沉浸在杀了人的痛苦中好不好?刚才大家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吧?你瞧恬遥郎死后,人们是多么的高兴。如果大家知道是你杀的,你都成了他们心中的英雄了。你快别自责了。” “大哥,不要把我的事情传出去,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不想因此成为英雄,小弟我受不起啊,大哥,咱们不谈这些了,我们喝酒吧!”说完他替白志英堪上一杯酒,又替自已堪上一杯,一饮而尽。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十一章 莲花代表我的心 白志英与黄北云已经去了五天了,还没回来,天香来到那片景色美丽的草地,一周前她在这里曾与白志英一起有过快乐的时光,她望着那湖水,想起见到白志英时,他正与黄北云为了一朵莲花而在湖中央踏着水波向湖面飞奔而来的情景。 她拿着手中的莲花,这朵莲花经过一周还是那么的鲜艳,天香一直给它换水,一直都让它保持原有的光彩,她要让白志英回来后,清楚她心里的思念与等待的焦急,她要让白志英清楚这此天她一直好好保护着这朵莲花,就像珍惜他们的感情一样。 天香望着手中的白莲花,脸上带着忧愁说:“志英,你说过只去几天的,怎么五天了都没你的消息,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志英如果你再不回来,你能在这里见到我吗?” 这时小梦与彩蝶两位丫环走了过来,小梦着急地说:“公主,时日不多了,白公子怎么还不回来,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公主,再过十日就是你挑选附马的大日子,国王的邀请函已经发给了金易国未婚群臣与天下年轻的英雄壮士来参加,公主你不能不在呀。刚才奴婢收到宫中的飞鸽传书,国王说让奴婢与公主早点回去,时日不多,国王说不希望到时候群臣与天下英雄壮士都到了,公主却还没回来,如果这样的话,国王说要拿奴婢与彩蝶问罪呀!” 天香望了一眼小梦,说:“小梦,父王的飞鸽传书已经到了吗?” 小梦点了点头,接着小梦又说:“公主,奴婢倒有一办法,两全齐美。” 天香心急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两全齐美啊?” 小梦说:“不如我们留下一封信,让他十日这后去我们金易国参加应争,那间客房不要退,我们给店小二一些银两,白公子如果来找你的话,让店小二传话就行了,告诉店小二叫白公子看桌上的信件,如何?奴婢相信若白公子一定会去金易国找你的。” 天香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他能早日回来,小梦我们再等一天好吗,如果明天他还没回来,我们就只能留下一封信了。” 小梦望着天香公主无奈地说:“公主……那好吧。” 晚上天香拿出笛子吹了起来,她的笛声优美动听,带着无限的思念情意,小梦与彩蝶分别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这天晚上白志英站在客栈走廊上,望着皎洁的月亮,想起了天香,此时他好像听到了远方的笛声,那样的优美,那样的耐人寻味……他一下子感觉好像是天香的笛声一样,这时他才明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真正含义了。他望着天沉思着:“香儿,我明天就可以去见你了,我已经拿到了‘玄华圣瓶’了,天香你要等着我啊。”那一夜白志英彻夜未眠。 好不容易天亮了,白志英一早就起床,来到黄北云的卧室,没想到黄北云同样也起得很早,白志英走了进来说:“云弟,早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呢?” 黄北云笑了笑,说:“大哥你不是一样也起得很早吗?大哥你有事是不是?” 白志英点了点头说:“云弟,我们出来五天了,我告诉过香儿三天就回去见她的,我现在想见她,昨晚我好像听到了她的笛声,我和她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云弟我必须马上去见她。”白志英带着焦急与迫不及待的神情说。 黄北云笑着说:“大哥,我明白你此时的心情,你是该回去见她了,天香姑娘一定等你等得十分心急。” “云弟,你对我的恩我此生都难忘,你跟我一起去吗?” 黄北云笑笑说:“大哥,我去不妥,你去吧,我出来这些天了,我该回去了,大哥,如果有时间去‘盟主山庄’看我,或者我有时间一定会去‘七星岛’拜访大哥及岛主与夫人。” 白志英听了叹了口气:“那我只能先走一步了,云弟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你有时间也一定要去看我哦。我们后会有期!” 黄北云点了点头,黄北云关心地说:“大哥,你去见天香姑娘,敢快去吧,你对她说三天就会去见她的,现在都五天了,天香姑娘一定等得非常着急。”白志英一听点了点头,说了声“后会有期”,就飞快地跑了出去。黄北云大喊:“大哥,让我送你一程呀!” 白志英边跑边说:“不用了,云弟……”说完驾着马,飞快地离开了客栈,他希望能马上见到天香,白志英的心里冲满了兴奋,现在的脑海里全是天香的影子“香儿,我回来了,你一定要等着我,香儿,我回来了。” “公主,我们该回宫了,我们来中原时间长了一点儿,今天我们是不是该起程了,这已经是第六天了,可白公子还是没来呀,公主,我们倒不如留封信给白公子吧!”小梦看着天香还坐在房内发呆,提醒她道。 天香望了一眼小梦,叹了口气说:“也只能如此,不知道他是否能赶到大选那天,志英说三天就可以回来见我,怎么过了这此天还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小梦安慰她说:“公主,白公子武艺高强,不会有什么事的,也许有什么事耽搁了。”天香安排到:“那我们走吧,小梦,彩蝶你们收拾一下行礼,我写完信马上就出发。” 小梦与彩蝶点了点头,就收拾行礼去了,天香拿起毛笔写起了信: 志英,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去了金易国,志英,我是金易国的子民,如果你想见到我,请在二十天后赶到金易国,那天会有很多人去应争附马,你一定要去应征,因为公金易国的公主与我是好友,如果你不去应争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我,更有可能我会和公主一起被指婚,志英,你知道吗,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等着你回到我身边,思念让我觉得时间好难熬,你是否也在想我?遇见你是我一生的幸福,爱上你我感到甜美,能和你相守是我的期待,十日之后你能否赶到金易国去,是我的盼望。志英,如果你想见到我,请一定要去。想你的香儿。你我第一次在那片美丽的草地上见面,你送给我一朵白莲花,我一直在给它换水,不让它掉落,我珍爱它就像珍爱我们的感情一样。现在我把这朵纯结的白莲花留在这里吧,我把我的一颗心与白莲花熔在一起,交给了你。 香儿写完之后,她把信叠好放入信封里,放在桌茶几下压好,又把那朵白莲花放在旁边,那瓶白莲花依旧那么的鲜艳,天香捧着莲花,在它身上轻轻印了一吻。小梦、彩蝶的行礼收拾好了,彩蝶说:“公主,我们该走了,行礼收拾好了。”天香点了点头,离开了客栈,她没有退房,小梦喊来店小二,给了一个金元宝,给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店小二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她们三人骑着三匹马离开了这里。她们一路奔驰着,一路的行程中,她们又路过了曾经来过的美丽的草地,天香忽然停了下来,说:“我想再看一看这里,小梦、彩蝶停一下吧。”说完她就下了马,望着这些草地,望着那湖水,她又陷入了沉思中。 白志英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赶到了天香所住的客栈,他快速地下了马,飞快地跑到天香所住的房间里,但他推开房门,发现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拼命地喊着:“香儿,我是志英,我回来了,香儿……”但没人应声,这时店小二走了过来“这位公子,你是在找住在这间房的姑娘吧?” 白志英忙着急的问:“是啊,告诉我她们去了哪里?” “哦,那三位姑娘刚走没一会儿,不过她们留了一封信在桌子上,那位美若天仙穿白衣服姑娘让小的看到公子你,就向你交待一声。” 白志英迫不及待地走到桌子前,他发现那朵白莲花,它还那么的鲜艳,白志英马上跑过去,用手抚摸那朵白莲花,心跳个不停,这时他发现荼几下压着一封信,他拿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拆开它,眼前的娟秀的字体全印入他的眼帘。 看完之后,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飞奔驾着马跑出去,店小二发现他,在后面喊着:“公子你怎么跑得那么快啊!”白志英似乎没有听见,他拼命的挥动手中的鞭子,拍着马身,他希望能马上赶上天香,见天他,此时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奥悔,为什么他不回来早点呢?他不要见不到天香,他要让天香明白,他是多么期待能早点回来与她见面啊。 白志英骑着马进入了一片树林,此时他突然想起从前与天香见面的那片草地,好像有种直觉告诉他天香也许在那里,白志英又调回马头,往那片草地奔去…… 天香站了好长一会儿,她长叹一口气后对着小梦与彩蝶说:“好了,咱们走吧。”说完她回过头正准备走,她发现不远处有个人骑着马朝这里奔过来,天香愣了半天,当那个人骑着马离她们越来越近时,天香发现此人正是白志英,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全是真的。 白志英也发现了天香,他无比激动,马停了下来,白志英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朝天香这边跑过来,他什么都没说,跑了过去立刻抱着天香,此时天香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她用双手抱着白志英,白志英搂得更紧。小梦与彩蝶在一旁看着彼此都十分感动。彩蝶用手拉了一下小梦说:“咱们先回避一下吧,让他们好好谈谈吧!”小梦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就走开了。 天香高兴得哭了起来,她靠在他的怀里,哭着说:“你知道吗?你再不回来,我就见不到你了,我本来昨天就离开这里了,但我不死心,我想再见你。现在我终于见到你了。” 白志英双手轻轻捧着天香的那沾满泪水的脸,望着她满脸的泪水,不禁心疼得不得了,他用嘴唇吻去她眼睛旁的泪水,无限怜爱的说:“香儿,对不起,这些天,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我真想马上回来见你,但我的任务没完成,我又那么不甘心,今天一早我快马加鞭的赶回来见你,我怕你为我担心。” 天香抬起头说:“我能不为你担心吗?你再不回来,恐怕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白志英听后,着急的问:“香儿,你的信我全看到了,幸好我此时见到了你,就算没见到,我一定会在十天之内赶去金易国,我不允许不可能的事情发生,我要定你了。” 天香听了白志英坚定的语气,心里感到十分的欣慰,没想到白志英并没有因为国家的限制而对自已的感情有任何的动摇,她本想告诉志英,她是金易国的公主,但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要给志英一个惊喜,惊喜留在最后也许更有意义,天香是这样的想着。 白志英很诚恳的点了点头,握住天香的双手一脸的真诚说:“不管你的身世如何,你是中原人也好,你不是金易国的子民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其它的我都不在乎,因为没有任何阻力能阻挡我对你的一片心,我只在乎你!” 天香听了他说的这些,无比的感动,她露出迷人的笑容说:“志英,听到你说这些,我真的好高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志英,你不会失去我,我不会让你失去我的,但是志英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在十天后赶到金易国,去参加金易国公主的附马大选,只有你赢了,你就见得到我,否则你就见不到我哦。”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十二章 犯下滔天大罪的胞弟 白志英听了这些话有些迷茫,脸上露出一脸的疑问,他不解地问:“香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为什么要我去参加金易国的附马大选才能见到你?难道你是?”他这时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一付十分惊讶地神情,他双手扶着天香那娇小的双肩,又惊讶地加了一句:“香儿,你莫非是金易国的公主?” 天香看着他一脸的惊讶,露出如花的笑容故意话藏玄机:“志英,不要反应那么大,你十天后去了就知道真相了,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身份,你就不要错过了十天后的附马大选,否则你就会错过我,我也会错过你。” 白志英此时没有继续问些什么,他知道,香儿如果要告诉他,早就告诉他了,志英心里怀疑眼前的佳人定是金易国的公主,从她的谈吐与她的高贵的气质,这不无可否定的是她就是一位公主。半天白志英激动得没说话,望着眼前这个可人儿,他早就意乱情迷了。 白志英轻轻把天香揽入怀中,用手抚摸她那长长的秀发,坚定地说:“香儿,我坚定了要你的决心,不论什么事都动摇不了我对你的爱,我一定会去金易国的,我不会让我们彼此错过对方,为了你,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你这么清丽脱俗,我都觉得自已配不上你。” 天香用双手环抱着他的颈项,睁着大大的眼睛深情望着白志英,她很认真地说:“不要说你配不上我的话,如果我们之间的感情用‘配’来连接起来的话,你都不配,还有谁配呢?”白志英听了这些话,感动得不得了。 这时小梦与彩蝶走了过来,她们彼此望着对方鬼鬼祟祟的笑了笑,小梦故意干咳两声,白志英与天香都发现了她俩,天香不好意思地望着小梦与彩蝶二人,红着脸说:“你们两个到哪里去了,也不对我说一声。” 小梦抿着小嘴说:“小姐,我们没打挠到你与白公子吧?小姐时间不多了哦。” 天香这时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地看着白志英说:“志英,我要回金易国了,我本是金易国的人,现在我在中原呆的时间太长了,是该回去了。但是志英你一定要答应我,十天后要去见我,我会等你,我一定会等你。” 白志英两个瞬子眨也不眨的望着天香,双瞳中全都写着对天香忠贞不二的爱情,他诚恳的望着天香说:“香儿,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去见你,要不是因为我还有事要办,要向父母交代,我真想现在与你同行。但香儿,让我送你出城门好不好?这样我才能放心,天香你一定要等着我。” 天香低着头不语,此时她的心里感到十分的温暖,她看到白志英手里的白莲花,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白志英看到天香盯着手中的白莲花,这时才回过神来说:“香儿,当我回客栈看到你的信与这朵白莲花,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震憾,没想到过了那么天,白莲花还这么鲜艳,我找到你了,所以这朵白莲花还给你,里面是我的一片真心啊!” 天香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伸出来,接住白志英递给她的白莲花“放心,我会一直收藏它,收藏你的真心。” 白志英牵着她的手把她扶上马,小梦与彩蝶也分别骑上了马,两人朝城门奔去…… 出来也有好几天了,黄北云带着心里的空虚回到了盟主山庄,但没想到盟主山庄的两旁竟站满了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只见他的弟弟北翔正跪在大厅当中,父亲正在训诉北翔,黄北云的思想告诉他,肯定弟弟又惹事生非了。 黄北翔与黄北云乃是双胞胎兄弟,从小他嫉恶如仇,侠肝意肠,专爱打抱不平,生得父母与白姓的喜爱。盟主一直视他为掌上明珠,把全部的希望都寄存在他的身上而北翔生来是个武学奇才,盟主的每一招一拳他只要看一眼,就能把它学会,加之在武功绝学方面他勤奋好学,现在是一个武艺不凡的剑客。 然而他并没有把这一身武功用在打抱不平之上,反而用它来残害无辜,他的招招出手狠毒,不留余地,可谓心狠手辣,盟主为此少不了惩罚与训诉,对他失望至及。 而这次看上去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这回他奸杀掠夺样样都做了,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他强奸了唐门派唐掌门的小女唐姑娘,唐姑娘因受不了这种侮辱,跳河自尽了,他还盗走了白云山庄的《白云剑谱》,并打死了十来个白云家仆……现在人人都找上门来了。 黄盟主非常生气地指着北翔大骂道:“畜生!你简直不是人来的,我黄群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家门不幸,我一生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为什么老天会给我这么一个儿子?” 他说这些话时又痛心又生气,皱着眉,脸上布满了阴云,只见他举起了手,猛地用手挥了过去,狠狠给了北翔一耳光,打得他嘴角都流出了血。 黄北翔恨恨地望着他的父亲,那眼神是如此的恐怖,充满痛恨。那种眼神不像一个儿子望着父亲的眼神,倒像望着一个仇人的眼神。 对于黄北云来说,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伤还没有抚平,又遇上家里这种事,他飞快地跑到他的父亲身边,望了一眼北翔,拉着盟主的手,着急地说:“爹,到底出了什么事?” 盟主抬头望着黄北云,双手搭在黄北云肩上痛心地说:“云儿,你是爹的好儿子啊,爹为有你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荣耀,但爹同时为有北翔这么个儿子感到可耻!为什么他不像你一样窄心仁厚?不像你一样对父母体贴入微?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一个儿子?” 说完他又绝望又失望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北翔,气得青筋都要暴出来。 北云看着自已的父亲如此的生气,再看看大殿中央站着的各大门派,就全明白了,肯定是自已这个弟弟又闯祸了。他低下身子,半蹲着扶着云翔,心痛地说:“云翔,你向父亲认错,向众位前辈、兄才们认错啊,我想他们会原谅你的。” 这时唐掌门人插话道:“没那么容易,原谅他,哈哈哈……我们都不会原谅他,他侮辱了我的小女,害她跳河自尽,我要他一命换一命!” 白云庄主也走出来说:“他盗走我家《白云剑谱》,杀了我白云山庄十来个家仆,害我白云山庄满地尸骨,此仇我一定要报,我要他尝命!” 这时好多武林中人纷纷指出黄北翔的罪行,纷纷拿出证据。白云庄主走上前,双手握拳恭敬道:“盟主,我们一直对您尊爱有加,贵子一直在江湖上搅得民不僚生,我们在下的各位都念在盟主您德高望重,忍着就罢了,没想到贵子肆无忌惮,奸杀掠夺无恶不做,各位实在忍无可忍,如果盟主这回不处置贵子,恐怕难平民愤,请盟主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时众人也都齐声说:“请盟主给我一个交代。” 黄北云看到此情景,知道弟弟闯的祸是无法弥补的,他一直都对他的弟弟十分累疚,他怪自已没有尽一个哥哥的责任,让弟弟变成这个样子,毕竟有手足之情啊。虽说从小处处让着北翔,但并没有因为这样而让北翔喜欢他这个哥哥,反而更恨自已。 只见黄北云当众单膝跪在地上,向众人求饶着“各位前辈、兄才们,在下知道北翔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不想为他辩解什么,但黄某有一言,我甘愿为北翔受罚,是我平时没有约束自已的弟弟,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错,请你们放了北翔,要处置先处置我吧!” 黄盟主看着这个他一直疼爱并引以为荣的儿子,心痛地用双手去扶他。 望着眼前这个儿子,也只有他能带给自已一丝丝安慰,他感动地说:“云儿,你是爹最疼爱的孩子,一直你都那么懂事,那么宽容大量,但是云儿,这件事不管你的事,你没有什么好自责的,爹从没怪你什么,都是爹不好,你快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翔儿应该负起这个责任,这是他自已造的孽,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说完他用双手扶起北云,但北云说什么都不起来。 众人看在眼里,为了黄北云此举动振撼了,白云庄主走上前来说:“唉,黄少主真是窄心仁厚,气度非凡,若二少主能有你这样的胸襟,就好了。” 少林寺的玄登大师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走上前来“阿弥驼佛,善哉,善哉,黄少主有一颗菩萨心肠,贫僧有礼了,但这是二少主自已做错了事,就该让他自已承担。” 这时黄北翔面带怒色,大声吼起来:“够了,我一人承担就行,爹,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你只喜欢哥,我做什么你都不喜欢,那么我宁可‘遗臭万年’,让江湖中人都记得我黄北翔的存在,让江湖中人都记住我是你‘德高忘重’黄盟主的儿子!你轻视我,看你不起我,我就要让武林中人知道我黄北翔的厉害。哈哈哈……” 黄盟主望着儿子,气得连连摆头,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挥手给了他一掌,那一种打中他的胸堂,顿时黄北翔口吐鲜血。 北云看着弟弟被父亲打得口吐鲜血,忙上前捧着北翔的脸,关切地说:“北翔,你少说几句行不行?爹在气头上啊!” 黄北翔此时眼中全是怒火,他好像要燃烧起来,他使劲咬了咬唇,露了凶恶的神情双眼瞪着北云说:“黄北云,你少来这一套假慈悲,我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与爹逼的,为什么同是一个父母生,就有这么大的区别,为什么你比我更受别人的尊敬,为什么父母都偏向你?‘既生喻,何生亮’?为什么让我和你是亲兄弟?我的资智并不比你差,为什么你就比我强?我恨你,恨你,所以我要抱复,我要让你们痛苦,哈哈哈……” 黄北云听到这些痛心到了极点,他所心爱的人欺骗了他,他最亲的亲人痛恨他,他不明白自已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他接二连三地受到打击,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是无力地低着头。 黄群扶起黄北云,用那双慈祥的双眼望着眼前这个满面哀伤的儿子,双手紧握住他的双手说:“孩子,事到如今,为父已经无话可说,这不是你的错,你永远是我的骄傲,你是一个真正的侠士,真正的英雄。孩子,不要自责,这不管你的事,我该向众人一个交代,翔儿是我黄群的儿子就该承担这些责任。我与你是救不了他的,如果我不处置他,怎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亡魂?他们都是被翔儿亲手打死的啊,他犯下滔天大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烟消云散的,孩子你我都会为翔儿感到痛心与难受,但是只有让他做出牺牲才能洗掉他的罪名啊。” 只有面对这个儿子,黄群才会露出和顺的神色,因为活生生的儿子就只有这么一个了,那躺在地上的只是一个躯壳,一个没有人性的躯壳。 黄北云听到这些话刚张开嘴准备说些什么,黄群知道北云还想为弟弟求情,于是他忍着痛苦将手一挥“云儿,你不用求情了,为父身为盟主就该替武林中人解除分争,此事因翔儿引起,爹就该处置他,以平民愤!” 北云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他无奈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北翔,他与北翔那冲满仇恨的眼光接触,震憾了,没想到北翔眼中的仇恨那么深,他就那么的恨自已吗? 此时他还能说些什么,仅管他的弟弟犯下这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毕竟是他的亲人啊,眼看自已的弟弟就这样要离开他,他的心里怎么能好受?黄北云紧闭双眼不敢再看父亲与弟弟。 “各位,犬子犯下那么多的错误,都怪本座平时没教导好他,在此本座决不偏裆他,犬子该为他自已做的事付出责任,以便让那些死去的英魂能安息。” 说完他强忍着将有流下来的泪水望着北翔,天知道要当着众人的面处绝自已的亲生儿子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这又要有多么大的勇气啊,但是如果自已不亲自动手,说不定北翔死在别人的手里会更惨。 “爹这回帮不了你,只希望下回投胎投到一个好人家,不要再犯下滔天大错,来世要好好的做人……”说到这里他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 只见黄北翔闭上眼睛,什么都没说,他的脸看上去一点表情都没有,是那样的冰冷,也许对这个世界他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 黄群抬起他的右手,只见他全身发出一道道如同波浪形的光茫,有一股很大的能量从他的手掌心出来,形成一个火球,大家都知道黄盟主是要施展他的“火焰魂散掌”了,此武功江湖上没有几个我能承受得了那一掌的攻击。 受了“火焰魂散掌”的人全身就像被火燃烧一样,全身会感到烧焦的疼痛,会全身散架,一掌毙命,这是黄家独门绝学,很多人都畏惧,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掌法,黄盟主很少使用“火焰魂散掌”,除非此人犯下很大的错误,一定要处死。 而这回要处死的却是自已的儿子。 众人看了无不目瞪口呆,都没想到“火焰魂散掌”的威力竟是如此的大。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十三章 此情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黄群正要一掌打过去,只见北翔睁开双眼,恕瞪黄群说:“爹,你要么一掌打死我,否则我不会挠了你与北云,我会恨你们,恨你们!!!” 黄群当时震惊了一下,望着儿子那冲满仇恨的眼睛,他心里又许多的怜惜与痛恨,那是一种复杂的心情,但事到如此没有挽回的余地,他忍痛一掌打了下去。 只听见北翔痛苦地大喊:“啊……” 那声音如此的凄惨,黄群眼里忍住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北翔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黄北云睁开了双眼,望着倒在地上的弟弟,此刻他感觉天崩地裂,他崩溃了,望着亲弟弟在眼皮底下倒下,而自已却无能为力,那种滋味简直是要了黄北云的命啊。 他立刻飞奔过去,抱起北翔,痛苦地大喊:“北翔,北翔,你就这样离开了我与爹娘,你就这么恨我们吗?你醒醒啊,哥没照顾好你,北翔……” 黄北云内心压抑的所有泪水就在此时全流了出来,那泪水像溃了堤的洪水不停的往外流,滴在北翔的脸上,脖子上,这种场景在场没有一人不为之动容。 人非草木啊,都是有最基本的情感,就算众人对北翔的恨再深,仇再大,但当他们看到黄群为了还大家一个公道,亲手打死了自已的儿子时,看到黄北云那撕心裂肺的豪哭声,在这一刻,所有的仇恨全化为云烟。 这个时候,众人那布满脸上的阴云全消失了,而留在脸上的是对黄群的敬佩和同情。 黄群他强忍着泪水,他脸上显得十分的苍白,那么无力的抬起头望着大家,声音沙哑地对众人说:“各位,本座给了你们一个交代了,也替那些死去的亡魂报了仇,本座希望你们与北翔的恩恩怨怨随着他的生命结束而远去,本座教子无方,生了这么一个儿子,给大家造成这么多的伤害。我给大家陪不是了。。。。。。” 众人无语。 白云庄主走上前来向黄盟主行了个礼:“盟主圣明,此仇就此一笔勾消,再不追问。” 唐掌门人也走上前来行了个礼道:“盟主,在下也不再追问。” 玄登大师也走上前弯腰行礼道:“阿弥驼佛,就让所有的仇恨随风化去吧!二少主安息吧!” 盟主夫人在自已的房内一直都没出来,她温柔娴淑,她知道儿子难逃死结,不想去面对儿子在她面前死去地场景,只有呆在房间躲避这一切将要发生的事情。 当她听见北翔死时那痛苦的喊声,她就知道北翔这回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盟主夫人哭着扑到床上,那双紧抓着绵被的手在不住的颤抖,任由眼泪浸湿床单。 “翔儿,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娘对不起你啊,翔儿……” 这时身边的侍女跑过来劝道:“夫人节哀吧,二少主已经去了,他泉下有知,看到夫人这个样子一定会难受的。” 盟主夫人边哭边说:“他泉下有知,会因为娘的伤心而难受吗?只怕是会恨我,为娘没有尽到责任啊!”她好想现在跑到儿子的面前大哭一场,但她不愿意看到到翔儿死时那痛苦的表情,看到会让她永远无法心安。 作为一个母亲,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代替儿子去死,代替儿子赎罪啊,可是可以吗?不,这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失去亲子的痛比死还要难爱,因为那是要伴随着自已一罪子的心结。 众人纷纷都离开了盟主山庄,夜色纷纷降了一来,只见北翔横躺在房中央,面色苍白。。。。。。盟主山庄上上下下的人都换了套白色的衣服,全府上下全是一片白色,房中央挂着很大的“奠”字,黄北云正跪在地上为北翔烧纸钱,这种场景真的好凄惨。 黄群扶着哭得眼睛红肿的夫人走了进来,夫人望着已经盖上白被单的北翔,她没有勇气掀天那张白被单。 望着那具遗体,她忍不住用手帕掩面而泣。黄群立刻拥着夫人入怀,夫人在他怀里哭得泣不从声。 黄群搂着她安慰道:“夫人,别哭了,节哀吧。” 黄北云站起来了劝道:“娘,您别哭了,您失去了北翔,至少您还有一个儿子在身边啊,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娘,孩儿求你别哭,好吗?” 盟主夫人抬起头,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握着北云的双手疼惜的说:“云儿,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了,如果翔儿有你这样体贴懂事就好了,只可惜……为娘想通了,也许他这么去了反而是好事,他可以结束这苦难,以后投胎重新做人。娘也为他高兴啊。” 黄北云听了激动地喊了一声:“娘……” 盟主此时也激动无比,深情地望着夫人说:“夫人,你想明白了?是啊,这条路会对翔儿有好处的。” 至从恬遥郎死后,许莲一直郁郁寡欢,今天她在阮十二妹的陪同下又来到了恬遥郎的坟前,望着恬遥郎的坟,半天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跪在他的面前。 阮十二妹用手去扶起许莲,但许莲还是不肯起来,她面无表情地说:“十二妹,让我好好陪一下他,我想好好呆一会儿。” 说完她又对着坟墓不语,脸上却是无限的柔情,这种女人本有的柔情,她只有对着恬遥郎才会有。 阮十二妹看着她这个样子,劝慰道:“教主,接受这个事实吧,好好保住自已的身体啊,让圣君瞑目吧!不为你的身体着想,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教主要知道你马上就要临盆了。” “十二妹,除了遥郎,就是你最体贴我,最了解我了。我很欣慰有你这个弟子,等我将孩子生出以后,我一定要为遥郎报这个仇!” 说完她想起黄北云恨得咬牙切齿。 阮十二妹听到教主这语气,心里忐忑不安,她想起黄北云,心里十分的矛盾,但明知道无法和黄北云在一起,又放不下他,看到教主恨不得杀了黄北云,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为什么是黄北云杀了圣君,为什么是你啊,云。 想到这里她马上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想下去。 “教主,我们回去吧!你已经呆了一个时辰了,一切等身体好了再说吧。” 许莲这时突然肚子痛得厉害,阮十二妹马上上前扶着教主着急地问:“教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将要临盆了?”说完她命令轿夫们抬着她回莲花教。 还好预先阮十二妹就为许莲请了产婆,果然许莲将要临盆。经过一段痛苦的挣扎,许莲终于产下婴儿,产婆抱着出生的婴儿,高兴的说:“恭喜教主,教主得了一个千金啊。” 许莲抱过孩子,只见孩子粉雕玉琢,白白净净,好可爱。许莲抱着孩子,又喜又悲。 阮十二妹走了进来,望着孩子,高兴地说:“教主,圣女好可爱哦。教主给她取个名字吧。” 许莲望了婴儿一眼,脸上若有沉思,最后想了想说:“望着她,我就感觉宛若我与遥郎的心心相惜,望着她我就想遥郎对我的疼惜,就给我的孩子取名叫若惜吧。” “若惜,圣女叫恬若惜,好名字。” 许莲望着婴儿说:“若惜,你是娘与你爹的宝贝啊,你要快快长大,娘以后要教你武功,让你成为‘唯我独尊’,你要记住你爹的死,永不忘杀害你爹的仇人‘黄北云’!” 一说起黄北云,许莲的眼里充满仇恨。而怀中的若惜却在一旁用大大的眼睛盯着她的母亲,不一会儿若惜哭了起来,也许被许莲的眼神吓坏了吧。 阮十二妹接过许莲怀中的婴儿,不停的哄道:“圣女不哭,圣女不哭。乖……” 白志英已经把天香与小梦、彩蝶她们送到了大宋的城门外,将要分别时,白志英与天香依依不舍的相拥。白志英望着天香那白净秀美的脸,柔情无限:“香儿,我把该办的事情办好了,向父母道明原由,就去金易国找你。只是这十天对于我来说好难熬啊!” 说完他望着小梦与彩蝶,说:“小梦、彩蝶,白某把香儿就交给你们照顾了,希望一路上你们好好照顾小姐,平安到达金易国。” 小梦点了点头,笑了笑说:“白公子,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你不用担心,只希望到时候你能赶去就行。” 白志英点了点头,说道:“小梦,你放心,我一定会赶去的。”经过了再三道别,天香与两位侍女不得不离开了。两位侍女扶着天香骑上了马,接着她俩也骑上了马。 天香望着白志英,依依不舍地柔声道:“志英,今日一别,是为以后能与你长相厮守。” 白志英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们中原有这样的一句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乎朝朝暮暮?’” 天香听了露出花一般的笑容,柔声说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从小就学汉文,中原的诗词我都略知一二,‘但愿君心似我心。’” 白志英听了天香这些话,更是激动得不得了,他高兴地接过话“遇见你是我白志英今生莫大的福气!你的‘但愿君心似我心’是你对我的一种期待,然而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是‘相似’,而是‘决对’,我的心和你的心是紧密相连的。” 天香听了含羞地撇开头,小梦此时看着他俩有说不完的话,插嘴道:“小姐,白公子,等你们将来喜结良缘之后,让你们说话说个够。现在是不是该走了?”说完她望着天香,希望得到答案。 天香双手握着疆绳紧了紧:“是的,我们得先走了,志英,后会有期了。”白志英点了点:“香儿,我一定会去找你!” 天香听了什么都没说,她知道再说下去就会没完没了的,于是她转头对小梦与彩蝶说:“小梦、彩蝶我们走吧!”小梦与彩蝶点了点头。于是三人驾着马奔离开了城门。白志英望着天香远去的背景,此时他坚信此生只会陪天香一人左右…… 黄北云这些天是十分的消沉。他一人在自家后花园中练剑。只见他不停地挥动手中的剑,不一会儿周围的花丛全都成了碎片从空中洒落下来,顿时他又晃动手中的剑,落在地上的花瓣又开始满天飞……招招都显露出他内心的烦躁。 这一切都被白志英看在眼里,白志英旁边的侍从小声对白志英说:“白公子,我先去通知我家少主吧。”白志英挥手道:“不用了,不要惊饶他。”侍从点了点头。 黄北云感觉到周围有人,大声问:“谁?” 侍从听了马上回应道:“少主,有位白公子来看你。” 黄北云听了,高兴地大喊:“大哥,真是大哥?”他转过身子望着白志英道:“大哥,你怎么来了?天香姑娘呢?” 白志英走了出来,拍着黄北云的肩膀说:“云弟,我送走香儿,准备起身回七星岛,路上听说你的弟弟……所以过来看一看你,我知道你肯定心情会不好。” 黄北云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望着侍从温和地说道:“阿三,你先退下吧,我有话想和白公子说。”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十四章 兄弟情 他们一起在花园走廊上边走边聊,这后花园全属人工设计,宛如人间仙境,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小桥流水,盟主山庄果然气势非凡。 白志英望着周围的环境,感概道:“云弟,这盟主山庄真是人间仙境啊,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黄北云听了却提不起精神来欣赏眼前的美景 “大哥过奖了,在这里我想永远都有磨不去的伤悲。” 白志英岂能不知黄北云现在的心情?只是想转移话题,让他不要这么作悲罢了,可没想到黄北云却始终走不出阴影。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因为这些打击换成是自已,同样也会受不了。 “云弟啊,你刚才在练剑法,我都看到了,我在旁边站了半天,发现你练剑时不是很专心,有种心烦意乱的情绪。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在路上我都听说了盟主山庄发生的事情,所以迫不及待特来看一看你。” 白志英的这些话让黄北云心里感到十分的温暖,毕竟在这个关健的时刻,他是需要有人来说句知心话的,因为他并不是钢打的身躯啊。 “大哥,你真是我的知已,我的情绪你一看便知,大哥,你可知小弟一回来,发现的是什么,竟是各大门派要我的弟弟尝命,他犯下了无法饶恕的错误,就在那一天,我的弟弟永远的离开了我……” 说到这里他哽咽住了,他没有再说下去,他怕自已再说下去那眼泪又会止不住,他也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在兄长的面前落泪实在太丢人。 白志英停止了脚步,说:“云弟,我们在凉亭中坐一下吧。” 黄北云听了点了点头,于是他们走到花园中间的凉亭里,坐了下来。 黄北云望着旁边的侍女吩咐道:“去拿一壶酒来,再端一些水果,我要与白公子在此畅谈一番。” 侍女鞠了一下躬 “是,少主,奴婢这就去端。”说完就离开了。 黄北云望着白志英,发现天香并没有与他前往,感到纳闷,于是就问:“大哥,天香姑娘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白志英笑着回答道:“香儿是金易国的子民,她现在已经回金易国了,要求我十天后赶到金易国参加附马大选,她说只有这样为兄才能见到她,我怀疑香儿是金易国公主。但她不愿意告诉我真相,说什么我去了便会知道答案。” 黄北云吃惊道:“此话怎讲?” 白志英接着说:“香儿雍容华贵,谈吐优雅,并非一般女子所拥有的,她老是提醒我要去参加金易国公主的附马大选,不去就见不到她。我从此话中猜出她是一位公主。” 黄北云听了替白志英感到非常高兴 “大哥,其实小弟我早就看得出香儿姑娘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大哥好福气啊,选中了一位公主,将来可是一位附马,小弟就不能经常见到大哥了,天香姑娘国色天香,是少见的美女,中原能有几人能比得上她?被大哥遇上了真是好福气啊,大哥可要珍惜。” “我会好好的珍惜的,今生今世非她不娶。”说完白志英脸上是一脸的憧憬。 这时侍女已将美酒和水果端了过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并给白志英和黄北云各自斟上一杯酒就退到旁边去了。 白志英举起酒杯对黄北云说:“我敬云弟一杯,祝云弟能早日从悲伤中走出来,恢复以往雄风。” 听了这个话,黄北云苦笑了,摆摆头喝下了这杯酒。 喝完后,黄北云也替白志英和自已斟上了一杯 “小弟敬大哥一杯。” 说完他又喝下第二杯,接着是第三杯,第四杯…… 白志英看到他这样拼命的喝,知道他的痛苦压抑得太多了,想借酒消愁,但是白志英怎么忍心能看到自已的云弟这样糟踏自已呢? “云弟你喝太多了,不要喝了。”白志英迅速的抢过酒瓶。 黄北云看着手中酒杯里的酒,神色哀怨:“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白志英接着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黄北云听了放下了酒杯,说:“大哥说得对,我不能这么消沉,让关心我的人为我担心,‘千金散去还复来’?哼,好一个‘千金散去还复来’啊!” 说到这里,黄北云露出一脸的苦笑,望着池中央的小桥,又让他想起了当初和王妹相会的情景,这更增添了无限的惆怅。 “似歌似旧,情难依旧。” 听了黄北云这句话,白志英清楚他一定是又在想那个王妹了,只可惜他的那个王妹原来是魔教的阮十二妹,注定是一场悲剧性的恋情。但是他更感叹黄北云的痴情。 “云弟是否在想那为阮姑娘?” 黄北云露出痛苦的表情:“大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我现在想她又何用?她是我的过去,现在我和她再也无任何的关系。” 白志英用手拍着他的肩劝慰道:“别想那么多了,长痛不如短痛,阮姑娘花容月貌,只可惜是魔教中人,心怀不正,若与云弟结为连理,只怕后患无穷,对云弟也是一种伤害啊,大哥并不想打击你,我只是为你着想,以云弟的人品,我相信有一天你会遇见一个真正的好姑娘的。” 黄北云苦笑着摇了遥头:“那就希望如此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大哥能来看我,小弟当好好招待。” 这时白志英突然想到来了还没有拜见二老呢,于是就说:“云弟,我想见一下盟主与盟主夫人,来了还没拜见二位呢。” 黄北云点头应允:“好吧,让我父母见一下你,我父母会很高兴认识你的。” 说完他们一起往客厅走去。来到客厅里,见到二位都坐在客厅里。 白志英十分礼貌的向二位长辈深深鞠了一躬“晚辈白志英特来拜见盟主、夫人。” 黄群和蔼的笑了“白公子不必如此拘礼,七星岛主的令郎真是一表堂堂啊。快坐。”说完他指着旁边的一把椅子示意让白志英坐下来。 “晚辈谢过盟主、夫人。”白志英就在他们身旁坐了下来。 “爹、娘,白公子是孩儿在路上认识的至交,孩儿已与他结拜过了,白公子为兄,我为弟。”黄北云向自已的父母介绍着。 “哦,原来是这样,云儿,你与白公子结为兄弟,我与你爹都替你感到高兴啊。”夫人望着黄北云高兴地说。 黄夫人话话举止得体,看上去又是那样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让白志英的心里感到十分的温暖。 “白公子,你既然是云儿的兄长,那么就别再喊‘盟主、夫人’了,不必过于拘束,你就改口喊‘伯父、伯母’就行了。”黄夫人望着白志英亲切的说。 白志英听了感到非常的感动,原来武林盟主与盟主夫人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并不是那种喜欢摆架子的人。本来还有些拘束,听他们这么说就完全放松下来了。 “伯父、伯母,早就听家父提过当今盟主威震四方,待人亲切,如今一见,果然如父亲所说,没半点虚假。那伯父、伯母就喊晚辈志英可否?”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好,好,志英,你刚到山庄,自该为你接风洗尘,你就在这里多住几天,都不是外人。”黄盟主亲切的说。 说完就喊来管家,让他安排下人准备晚上的洒席,要好好招来白志英。 “大哥,刚才爹说得对,你就在这里陪我好好住几天,意下如何?”黄北云迫不及待地希望白志英此时能留下来。 白志英当然也想留下来多陪一下黄北云,但是他的时日不多啊,因为他行程紧迫,还得去金易国见天香呢。 “云弟,你和伯父、伯母的心意我心领了,但云弟,我的情况你应该了解,时间耽误不得。” “哦,对,这我倒是忘了,还是那件事情要紧,现在天色渐晚,不如你今晚在这里住一宿,明天一早便回七星岛,你看意下如何?”黄北云问道。 “云儿,你们在说什么啊?志英,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黄盟主听着他们的谈话一头的雾水。 黄北云把白志英将要去金易国的事情说了出来,黄盟主和黄夫人听了都为白志英感到高兴“志英,既然如此,那我与你伯母也不敢留你住太久,志英,恭喜你啊,好好把握机会哦。” “志英会的,将来我还要带着香儿来看望伯父、伯母呢。哦,对了,志英想去二少主的灵前上一支香,以表我的心意。”白志英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一下子恍然大悟起来。 提起黄北翔,黄群与夫人还有北云都是一脸的悲痛,黄群叹了口气,点点头,同时他为儿子与这么一个通情达理之人成为兄弟感到无比的欣慰 “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翔儿在世时做了许多的坏事,人们提起他都是一脸的憎恨,可志英你……,你和云儿一样都是窄心仁厚,好吧,那么我就吩咐管家带你去翔儿灵前上一支香吧。”说完他就命命管家带着白志英前往黄北翔的灵房。 盟主、夫人、北云紧随其后。 “白公子,这边请,这就是我家二少主的灵位”管家指着前边的灵位,恭敬的介绍着,说完他从桌上拿出三根香在旁边的蜡烛上点燃,双手递给白志英,白志英接过三支香朝黄北翔的灵前连鞠三躬。 黄夫人看到儿子的灵位又忍不住伤心的落了泪,她缓缓的从袖口中掏出一条白色手娟,边擦着眼泪边走到灵前说“翔儿,站在你面前的是白志英,你大哥的结拜兄长,他来看你了,翔儿,你好好安息吧。” 黄北云忙上前扶着他的娘亲“娘,你别哭了,大哥在这里看着呢。” “伯母,你现在的心情志英能理解,但人死不能复生,伯母要为自已的身体着想啊,请伯母节哀吧。”白志英关切的请求着。 黄盟主走了过来,劝慰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志英第一次来,可别在晚辈面前落泪啊,让晚辈笑话。” “老爷说得对,好了,不哭了,志英啊,你的心意翔儿泉下有知,一定会心领的,走,我们为你准备了一桌酒菜,陪你伯父、云儿好好喝几杯。” 黄夫人这时感到自已刚才有些失态,忙擦干泪水。 在欧阳山庄,大白天,然而一扇红色的大门正紧闭着,里面坐着两人好像是在商量什么对策,一个青年年轻俊俏,气质高贵,眼里却流露出强烈的占有欲,有着很大的野心,这个青年正是金国的王爷——耶律托雷。 坐在他对面的那位中年男子生着一双细长的双眼、高高的鼻梁,鼻梁下面留着浓密的短须,长着一副奸诈小人的的脸,这个人便是此山庄的庄主——欧阳覆。 只见欧阳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说:“我本来以为黄群不忍心杀害他儿子,那么他在江湖中的威望一定会因他那个狠毒的儿子而荡然无存,也该因此而退位让贤,真没想到他黄群还有那么一招,竟然真的杀了他的亲儿子,让我做盟主的计划又落了空!黄群,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咬牙切齿的说着,紧握的右手捏着拳头咯咯地响。 托雷王爷则在一旁若有兴致地端着茶杯,他嗅了嗅茶的芳香,品了一口香茶,露出一副正在享受的表情,慢条斯理的说:“欧阳庄主,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本王劝你静下心来好好的品一下这芳香的茶,要知道这茶可真是清香润喉啊。” 看到耶律托雷在悠闲的品着茶,欧阳覆却无法安静下来 “托雷王爷,我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去品茶,王爷,要知道那黄群如果继续做着他的盟主,只怕王爷统一中原的计划会落空。这个节眼上,王爷又怎么能静下心来?” “欧阳庄主,做大事者首先就得沉得住气,那黄群迟早会让位的。你听我的,本王保你能顺利的登上盟主的宝座。其实本王还挺敬佩黄群,他能做到以德服人,大公无私,这是你所没有的,你败就败在人心上,想取代黄群的盟主位置,光靠手段当然行不通,最主要的是要会利用自已的机智来笼络人心,你明白吗?”耶律托雷放下手中的茶杯,露出一脸阴沉的笑容。 “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爷真是机智过人。”欧阳覆听了耶律托雷的话后恍然大悟起来,他领悟到耶律托雷的意思后与耶律托雷同时心照不宣的露出阴深的笑容。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否则你会很惨!只要你听本王的话,用心去笼络武林群雄,让他们承服于本王,那么我助父皇夺取大宋江山就指日可待了,到时你安心做你的盟主就行了。将来大宋的江山就是我们大金国的了!”说到这里耶律托雷贪婪的笑了。 “欧阳覆一定会助王爷一臂之力,我欧阳覆愿为王爷效劳!恭祝王爷早日完成宏图壮志!” 欧阳覆就是靠着那副阿谀奉承的嘴脸一步一步往成他的计划。 耶律托雷听了这些话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他猛地拍着欧阳覆的肩带着阴深的笑容说:“好!你的话本王爱听,剩下的事情你照着我的意思去办吧,本王现在要赶去金易国参加天香公主的附马大选,若本王能被选中,那么江山美人本王都拥有了,岂不是人生一件幸事?”耶律托雷带着一脸的憧憬陶醉其中。 “王爷,听说那金易国的公主长得可是美若天仙啊,如果王爷能被选中,不仅可以得到一个天剔的尢物享受着,而且将来金易国也是王爷你的了,但我听说这回金易国王为了替公主选一个文武双全的附马,已经向各附近邻国未婚的英雄壮士下达了邀请函,王爷的竞争对手可谓云集啊,不如在路途中设下埋伏,将那些不自量力的对手给结果掉,王爷,你看意下如何?” “哈,笑话,你认为本王没有那个信心被选中吗?屈屈那些登徒浪子怎能与本王相比,本王不需要采用什么手段一样可以赢得美人归。你太低估本王了。”耶律托雷满怀自信的说。 “请王爷恕罪,王爷说得对,像王爷这样英姿焕发、高贵威武,示问天下有几个人能比?”听了耶律托雷的话,欧阳覆马上改了口。 耶律托雷自负清高,现在他满脑里都在回忆与天香公主相识的情景,天香的一颦一笑全印在他的脑海中 那是五年前,当时他才十五岁,而天香公主芳龄十三,他随父皇一起访问金易国,当他第一眼看见天香公主就被他的倾国倾城之貌所吸引,而她在御花园扑蝶的甜美笑容是他永远都无法忘却的。 那时他就发誓等他长大后一定要娶到天香公主,整整等了五年,这一天终于来临了,终于中以如愿的抱着美人归啊,想到这里,耶律托雷就感到特别的激动。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十五章 密室里的咆哮 白志英离开了盟主山庄,快马加鞭终于赶回了七星岛,小气泡站在大门前,看着白志英骑着马飞奔回来,高兴的连喊“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他连忙吩咐大门前的门卫说:“快去通知岛主和夫人,就说公子顺利地回来了。” 只见门卫快步的往大厅跑去,小气泡站在门前高兴得手舞足蹈,白志英停了下来,小气立刻冲上前去拉着白马高兴的说:“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岛主和夫人可急坏了。”说完他差点高兴得哭了起来。 “小气泡,怎么跟个姑娘一样,一个大男人掉什么眼泪啊,给我笑一个。” 看到小气泡掉眼泪,白志英反倒感到非常的别扭。 小气泡用衣袖使劲的擦了擦红红的双眼,破涕为笑地点了点头:“嗯,公子回来就好,我天天站在门前等公子呢,现在我去把马拴好。” “志英,是你吗?志英” 白夫人在几个侍女的陪同下走到大门前,她看到眼前站着的确实是自已的儿子,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些天她的心一直悬着,就担心志英会出现什么意外,她是天天去寺里给菩萨上香,希望菩萨保佑儿子能平安回来,没想到终于盼到他的平安归来。 “娘亲,孩儿回来了,让娘亲担心了,孩儿不孝。” 白志英是一个非常孝训的儿子,知道这些天母亲为自已担心,他感到心里非常愧疚。 白夫人望着儿子平安归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激动的双手合实朝天拜了三下,嘴角里不住的念叨着“多谢菩萨保佑,多谢菩萨保佑。” 这时岛主急切的走了出来,看到儿子平安无事,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志英,为父就知道你会平安回来的,这几天你娘他天天为你去寺里上香啊。” 看到一家人都站在门外面,他感到不妥,连忙吩咐道:“夫人,志英,咱们不要在外面站着说话,志英刚回来,好歹也得让他先进屋吧。” 白夫人点了点头“老爷说得是,走,志英我们现在进屋吧。”说完他们向大厅走去…… 在盟主山庄的后山,有一个隐密的山洞,外面是杂草丛生,荆棘环绕,这里一直都没有人来往,穿过杂草丛,只见荆棘爬满了整个山洞,用木棍扒开这些荆棘,就进入了洞中,这个山洞给人的感觉十分阴暗幽深,让人全身感到冰冷发抖。 这天夜深人静,黄群趁着家人不注意,偷偷来到此地,他走进洞里,用打火石点燃火把,只见他举起火把向四周瞄去,在确认无人后,黄群就快步的往前走着。 大约走了三十步左右,他就在一个石壁前的大石头旁停住了,他手放在石头上,深深吸了口气,让全身气流相通,他运功将所有力量集中在右手上,咬着牙用力的推着这块大石,不一会儿这块大石就被黄群轻易的推开了。 如果不是有很高的内力,常人是无法这么轻易的推开这块石头的。向下望去,石头下有一个一人宽的地道,黄群拿着火把顺着地道阶梯走下去,虽然地道口只能容纳一个人,但里面却是一个密室,十分的宽敞,这个密室里同样非常的阴深。 黄群往里走十步左右,推开一个石门,里面的摆设全是石头做成,这个密室大概也建了一百多年,也不知道一百年前哪位能工巧匠能建造这样巧夺天工的密室,手艺的高超真是让人叫绝。 墙壁上插着十多个火把,黄群把手上的火把插在墙壁上,走近一道铁门旁停了下来,铁门里关着一个俊秀的青年,然而这张俊秀的脸上却是杀气腾腾,让人生畏,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北云的双胞胎弟弟黄北翔。 “翔儿,爹来看你来了,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的养伤啊!” 原来黄群那天并没有打死北翔,而是留了一手,那具遗体也被黄群秘密调了包。 这也难怪了,是自已的亲生儿子,他哪里真忍心下手啊?虽说这个逆子犯下滔天大罪,虽说他对这个儿子失望至及,但是在父亲面前却永远是儿子,这点血缘是沫灭不掉的。 “少来这一套,从你用‘火焰魂散掌’打中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不做你的儿子了,我没有你这样狠心的爹,你走!我不想看到你。”黄北翔满眼仇恨的对着黄群大声吼着。 黄群听了这些话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没想到自已的儿子竟这么的恨他,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他悔恨自已没有好好的教导他的儿子,才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对于黄北翔,他有着深深的谦意:“翔儿,你怎么能这样跟爹说话,不管怎样,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就是我的儿子,如果爹真的狠心的话,我那一掌就不会手下留情让你活下来。翔儿,没想到你现在还没醒悟,为父把你关在这里就是要让你好好反醒,结果你……哎,都是为父的过错!难道你就那么恨我吗?” 黄北翔听了这些话,冷笑了两声,怒瞪着黄群:“你早该一掌把我打死才对,我说过在你击我那一掌时,我就不再是你的儿子了!现在的我还是很令你失望是不是?黄群!我和北云都是你的儿子,可你从小就偏袒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永远恨你、恨娘、恨黄北云!你有种的话就现在杀了我!否则等哪一天我出来后一定会杀了你们!”黄群听了失望的摆了摆头,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已亲生儿子说的话,望着北翔眼里的杀机,他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天哪,这哪是儿子,这简直就是冤孽啊。 “翔儿,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来,翔儿,看来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我,还有你娘、云儿都是你最亲的亲人啊,你怎么能如此的恨我们?你和云儿都是我的亲骨肉啊,为什么你们两个人的性格有如此大的差异,你一点都不像你大哥窄心仁厚,到了现在你还不能想通。我看你就在这里好好思过吧,以后为父会经常来看你的。”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黄群,你给我站住,你要么放我出来,要么就杀了我,否则我不会原谅你们的!放我出来!黄群”黄北翔扶着铁门使劲的摇晃大门,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翔儿,为父是不会放你出来的,同样为父也不会杀你,因为你毕竟是我的儿子,现在江湖中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包括你娘你的大哥在内都以为你死了,是为父来了个偷天换日,才瞒过他们的眼睛,你还没有死,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本来为父以为你会因为此次得到重生会重新做人,改过向善,没想到你不但没改,反而变本加厉。等你伤好之后,我会把真相告诉你娘他们,为父会悄悄把你送到塞外,让你安静过完下辈子!” 听了北翔的咆哮,黄群感到失望到极点了,他摆了摆头离开了这里,不论北翔怎么的大声呼喊,黄群也没有回头…… “黄群,你放我出去啊!你回来!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双手举起对着天大喊着,那声音震耳欲聋…… 白志英把他在路上的见闻对自已的父母述说了一遍,他的父母得知恬遥郎已死感到非常高兴:“志英,听你这么说,那江湖上又少了一个恶人,你那结拜的云弟可为江湖除了一害,这真是一件好事啊。没想到你去这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黄北云对你可谓义薄云天,为父替你感到高兴,能遇到如此至交可谓你的福气,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啊!” “爹,你放心,孩儿知道怎么做,云弟窄心仁厚,他失手杀了恬遥郎,却充满自责,再加上他那弟弟刚过世,他的心情十分的沉痛,所以孩儿在回来之前曾去过盟主山庄一趟,看望云弟及盟主、夫人。”白志英想起黄北云的事,不由得替黄北云感到难过。 “黄盟主和他的夫人都是一个十分可亲之人,虽为娘是个妇道人家,但对他们的为人还是知道一点,你能与他们的儿子结为兄弟,是一件可喜的事情,也难为了黄盟主了,在那么多人面前要亲手杀自已的儿子,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哎……志英若有时间要经常去看望盟主和你的那位云弟啊,也算是给他们一点安慰吧!”白夫人想起盟主失去一个儿子,心里不由自主替他们伤感。 白志英听了连连点头。 “志英,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起程去金易国了?娘很为你能找到一个自已喜欢的人感到高兴,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娘与你爹都为你的婚事操心,那么多的媒婆来为你说媒,你都拒绝,有时娘在想你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姑娘,没想到这回你出一趟远门,就遇到一位你喜欢的姑娘,难道这就是天意?志英,你要好好把握,事成之后一定要带着香儿姑娘来七星岛,让娘和你爹好好瞧瞧。” 白夫人知道志英有了自已喜欢上的姑娘,心里替他感到高兴,本来一直担心儿子的婚事,这回可以安下心来了。 “瞧,你娘现在都迫不及待想见那位姑娘了,志英,明天起程一路上你要多加小心,幸福要好好把握,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睡一觉吧,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夺回了圣瓶,爹的心里石头也就放下了,现在关键就是你的人生大事要办,爹与你娘就不打拢你了,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赶路呢。” 当然高兴的不止是白夫人,白岛主同样感到非常高兴,他相信儿子的眼光不会看错人,只要是志英的选择,他都会尽全力支持。 “爹,娘亲,你们也早点休息,父母的教导孩儿会紧记在心,请爹娘放心吧。”白志英边送着父母离开边点头温和的说。 “好了,志英,你别送了,快进房睡觉吧。”白夫人轻轻的推开儿子道。 “那爹娘慢走。” 说完白志英走进房间关上门,准备更衣睡觉,他躺在床上用双手枕着头,脑海里浮现着天香脱俗的容颜,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一夜,他一定会做一个很美的梦,梦里有他和天香在一起幸福生活的情景。他带着甜美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十六章 情难自禁 这些天为了照顾许莲,十二妹把全部精力投入其中。 十二妹站在教主床前抱着若惜小圣女哄玩着,这个才几天大的孩子好像能听懂十二妹的话语一样,笑得合不拢嘴,小若惜那可爱的表情把十二妹给逗乐了,十二妹转过身子望着坐在床上的许莲高兴的说:“教主,你看小圣女好可爱啊,她一直都望着我笑哦。” 许莲瞅着她的孩子,脸上显示出关爱的笑容,再怎么狠毒的女人在自已的孩子面前永远都是慈爱的,许莲也不例外。 “若惜,我的孩子,你要快快长大,娘会好好疼你的。看着我的孩子,就让我想起我那被人杀害的相公,如果他还在的话,看到我们的女儿,一定会非常的高兴的,只可惜……,这一切都是那个黄北云害的,我饶不了他!” 许莲一想起已经死去的恬遥郎,就感到非常的伤感,当她想到恬遥郎的死因为黄北云而起,刚才那满面的慈爱立刻转为狞狰。 阮十二妹看到许莲那愤怒的表情,连忙把小若惜递给身边的奶娘,劝慰着许莲:“教主,请你息怒,你刚生下小圣女,身子骨还很虚弱,保重身子要紧,一切事情等你养好身子再解决啊。请教主三思” “十二妹,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爱徒,这些年来你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忠心于我,和遥郎一起为我分忧解愁,也不枉我对你的栽培。遥郎死了,你现在是最关心我的人,我要扩大我的莲花教,以后你就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荣华富贵本教主不会忘了你。” 许莲知道这个时候真正关心自已的只有十二妹,想到这些年来,十二妹为莲花教所做的一切,就感到非常欣慰。 “弟子永远孝忠于教主,当年若不是教主收留弟子,弟子也不会有今天,教主对我的大恩大德弟子此生难忘,多谢教主对弟子的厚爱。” 这时一位侍女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阮十二妹连忙接过这碗鸡汤,端到许莲的身旁:“教主,这碗鸡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许莲点了点头 她这几天为了照顾许莲,都没有时间静下来,阮十二妹安顿好许莲后,来到自已的房间,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已,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清秀的脸颊,忧愁不禁而来。 只可惜如此年轻貌美的脸只能在莲花教孤独的度过,只能孤芳自赏。这是自已选择的路,她也就认了。 望着铜镜旁的那只金钗,她又想起黄北云,想起黄北云对她说的那句话“这个金钗,我一直带在身上,每次想起你,就会把它拿出来看一看,从来不曾离开过我,我想现在用不着了,留着它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把它还给你吧!从今以后,我和你情断意绝!” 想到这里,她的心揪在了一起,黄北云分手时的那些话就像一个银针深深的插到心窝里。 她轻轻拿起桌上的那支金钗,难过的说:“为什么我一想到你,我的心就那么的痛?云,你是我第一个动过真情的男人,难怪古人说‘情关难过’,也许这一辈子我是无法将你忘却的,我阮十二妹苦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有出头之日,我不想就此放弃,我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生活,我真不知道放弃你,我是对是错。如果是错就让我一错到底吧!这就是我阮十二妹的命。”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十二妹知道自已的命运就是这样,鱼和熊掌不可以兼得,放弃黄北云,不仅是为了自已将来的前途,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了抱答许莲当年的收救之恩。 为了抱答她的恩人,她可以为许莲做一切的坏事;为了抱答恩人,她由一个无知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狠毒的小魔女;为了抱答许莲,她放弃了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而这一切的动机和转变皆为了抱答那个许莲。 一棋走错,全盘皆输,为了这个抱答,她的一身全部变得十分的空洞。 黄北翔一直被父亲关在密室里,他不但没有反醒自已的错误,反而增加了他对家人的憎恨。他在铁门里烦闷的捶打着墙壁,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恨你们,恨你们……”那石头砌成的墙壁上留下了他捶打的一道道手掌印。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恨你们!”现在的黄北翔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仇恨淹没了他的整个大脑,此时的他内心深处充满了杀机。 突然一道墙因为他捶打时引起巨大的震动,墙上的灰尘不停的往下掉,黄北翔停止捶打的动作,他望着这道正在裂开缝隙的石墙,惊慌起来,一块石头从墙上掉落下来,黄北翔发现那个掉落石头的缝隙里面有一本破旧的书本,他立刻将它取下来。 他惊喜的发现这本书居然是一本武功密籍,黄北翔睁大眼睛一页页的翻着,原来是“火焰魂散掌”的第二部,也就是最高六至十层,然而这几层是邪功,当年的祖父黄少弦练到第五层就停止了,他担心黄家后人继续练就第六层至第十层,会危害江湖,于是黄少弦将第二部“火焰魂散掌”藏在了这个密室的石墙里面。 从此这第二部也就在江湖中消失,而前五层却在黄家代代相传至今,如果黄少弦还在世的话,他一定想不到,当年他认为隐藏得万无一失的“火焰魂散掌”的第二部居然会被他的曾孙黄北翔给发现,若练成这第二部,再善良的人也会丧失人性,变得凶神恶煞,如果思想里产生邪念,就会控制不住自已而杀人。 黄北翔天资聪明,如今得到这本失传的绝学,兴奋不已“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没想到在我黄家失传的‘火焰魂散掌’第二部会藏在这个石墙里面,居然被我发现!黄群,你一定想不到当年祖父的第二部武功密籍会藏在你关我的这间密室里,待我练成这上面的武功,我就会去找你们报仇!哈……” 从这一天起黄北翔一边钻研“火焰魂散掌”的第二部,一边看着书本练就此功。 他不分昼夜的练着“火焰魂散掌”,没有过人的聪明和过高的武学修为,一般人是无法将最后几层全练成功的,而黄北翔的聪明加上他的武学修为,使他在短短七天之内就练就了第二部的第八层,还有两层就大功告成。 只见他蹲坐在地上,双手放在大腿上,紧敞着双眼,从他的身边发出一道道云雾般模糊不清的弱光,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不一会他身上的弱光消失怠尽,黄北翔睁开双眼,双手缓缓放松,第八层终于练成功了。 他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精力旺盛,为了试一下“火焰魂散掌”的威力,黄北翔将内力全逼到双手上运起功来,从双掌里散发出一道道如火焰般的光茫,他双手朝石壁上打过去,只见墙壁嗡嗡作响,像发地震般的震动起来,黄北翔收回双手,不一会儿墙壁停止了震动。 黄北翔望着双手,高兴的大笑起来“火焰魂散掌果然厉害,黄群,你一定想不到我会绝处缝生吧?哈哈……” 这时黄北翔听到有人的脚步声,立刻将密籍藏在石床上,他故装镇静的坐在床沿上。 “翔儿,爹来看你了,你一定很饿吧,爹给你带来了好多可口的饭菜,有你最喜欢的红烧鱼,还有你最喜欢喝的莲子羹,还有一只烧鸡呢,快趁热吃了吧。”黄群慈爱的望着儿子说。 然而北翔并不领情,他看也不看铁门旁的饭菜,冷冰冰的说:“你走吧,我不想吃,假惺惺的,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 “翔儿,爹刚才说了,你恨我没关系,可爹不希望你拿自已的身体出气,你不是想找爹报仇吗?你不是一直恨爹打伤你,把你关在这里吗?如果你不吃饭养好身子,你哪有力气报仇?” 黄群对儿子可谓真的用心良苦,只可惜黄北翔并不领情。 “你还真是好心,不用你提醒,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我不会跟自已过不去,也不会饿死,你放心好了。”他冷冷的说完走到铁门前拿起饭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望着北翔吃得津津有味,黄群满意的笑了,这时他发现在墙壁上留下一道道的裂痕,黄群脸上的笑容疆住了翔儿的性子太火爆,这么坚硬的石壁,他都能让其震裂开,难到翔儿的武功又高了一层?奇怪,他是怎么使自已的武功进步这么快? 这样下去只怕他终有一天会逃出来危害江湖,他的内心已经被憎恨占据了全部,想回头也难了。如果我不废掉他现在身上的武功,只怕以后后患无穷啊。 我一生光明磊落,从没做愧对任何一个人的事,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给了我这样一个让人心寒的儿子!罪孽啊! 看到那裂缝,黄群开始感到忧心忡忡。 黄北翔吃完了所有的饭菜,他抬起头来看着父亲一直盯着他看,就没好气的问:“这样看我干嘛?” “翔儿,你吃饱了吧?爹看见你刚才狼吞虎咽的样子,知道你今天一定饿坏了,都是爹不好。为父想问一下你这些天在里面做些什么?” “黄群,不要以为你给我送饭过来我就会感激你,我不会的。我这些天在里面做些什么亏你还问得出来,我一直被你关在这个不见阳光的地方,生不如死,我还能做些什么?” “翔儿,你不该对我直呼其名,这是大逆不道的,当然我现在对你说这些你跟本就听不进去,你的脑海里已经被仇恨所腐蚀了,因为你,为父已经筋疲力尽。 你知道吗,这个密室修建于一百多年前,是你的祖父黄少弦派人密秘修成的,大约花了5年时间才完成这个大工程,当年你的祖父修这么庞大的密室是专为静心钻研各种武学内涵而建。 你的祖父不仅是一个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武将,而且为人深名大义,在江湖上和你的祖母狄碗星一起惩恶扬善,深得人心。 于是武林中人力推你祖父黄少弦做武林盟主,可以说没有一个人不服,从那之后武林盟主的位置在我们黄家代代相传至今,黄家的人深受武林中人的信赖。你的祖父做了盟主后就在我们盟主山庄的后山建了这座无人知道的密室,专修各种武学。 这座密室每道墙共有十道石墙相护,一堵墙破裂倒下,立刻从顶部又会降下一堵墙,而且这些石头坚硬无比,因为这里每道墙里都有你祖父当年使用的强大的内力蕴藏其中,所以它要比一般的石头坚硬十倍以上,非一般人所能摧毁。 每摧毁一道墙就要消耗你一半的功力,当你把这里所有的墙所摧毁时,你的内力就会消失怠尽,多年练就的功力也就会全部废除,将会成为一个手足无力的废人。你的祖父可以说为建这座密室花了不少心思。然而只有一种武功可以抵制墙上的内力,摧毁之后可以保住自已的武功,只是伤一些元气而已……” 黄群说完这些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想让北翔知道得太多,他说这些无非是想让翔儿知道摧残墙壁对自已没有好处。 黄北翔听了父亲的话,明白了其中的原由,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吃惊难怪我感到这里的石头比外面的石头坚硬,原来是这个原因,爹突然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所说的‘只有一种武功可以抵制墙上的内力’,那么到底是哪一种武功可以抵制石墙上的内力呢?” 想到这里黄北翔立刻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有自知之明是不是?你所说的有一种武功可以抵制石墙上的内力是哪一种武功呢?” “这种武功是一种邪功,有强大的摧残力,当年你的祖父怕后人学到这种武功会危害江湖,就把这本武功密籍藏了起来,至于藏在哪为父也不清楚。 好了,你不用问那么多了,你生性暴燥,我怕你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为父只想你好好活下去,做一个普通的人,所以为父当初手下留情,留了你一条命,如果你不知道爱惜,任意忘为,那么为父只有废掉你的武功。 你呆在这里好好修身养性吧,只到有一天憎恨从你头脑中消失,为父就会把你放出来,送你去塞外过安静的生活。因为现在的中原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黄群所说的那种邪功其实就是“火焰魂散掌”,第二部,只是他不愿对儿子说出来,也许多一事不如少事,但他万万没想到失踪多年的密籍会藏在这个密室内的石墙里面,而且居然会被北翔给发现。 听了父亲说要废他武功这句话,他立刻慌乱起来,黄北翔摆摆头惊慌的向后退了几步:“不,爹,你不能废我的武功,你废了我的武功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可言?我现在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爹,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儿子?而且我告诉你,我不想去什么塞外,我也不想呆在这里过一辈子。我要出去。” “现在由不得你了,当初爹那样的劝导你,要好好学你大哥的为人处事,可你一直不肯听为父的话,经常出去惹事生非,为父因为你已经伤透了心,我黄家的声誉也因此受损,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就因为为父对你有很大的期待,就因为为父感到对你有太多的愧疚,所以为父才让你变成现在这个干尽伤天害理的恶魔。 你所做的一切为父不想把它们一一列举出来,因为那会让我感到更加的心寒。你心胸狭窄,妒忌你的大哥,恨你的父母,从来没正视自已的错误。我想你也许永远也不明白自已错在哪里。 为父不想你再出去危害百姓了,也不希望你催残自已,如果我不废了你的武功,凭你暴燥的性格加上你的武学修为,你迟早会摧毁这一道道石墙,成为一个手足无力的废人,为父不想看到那件事的发生。” 黄群一字一句的说着,天知道他现在是多么的痛苦,为了这个儿子能正常做人,他不得不废了北翔的武功,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当他踏进铁门里时,他会死在自已儿子手里。。。。。。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十七章 竟争附马(一) 看着父亲走了进来,黄北翔开始惊慌了,他一边后退一边朝父亲怒吼着:“我不会让你废了我的武功的!你再往前走别怪我不客气” 黄群一步步的逼近儿子,看来他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废了北翔的武功。 黄北翔开始由被动变为主动,他双手握拳和自已的父亲打斗了起来,黄北翔出的招每招要想致黄群的性命,而黄群步步退让。 黄北翔所使的招数许多都是“火焰魂散掌”第六七层里的狠毒招数,让人避之不及,黄群边闪让着边注意他的各种招式,感到非常的奇怪,“他这些招数我从来没有教他,他从哪里学来的?怎么在这里呆了短短几天,他的武功就突飞猛进了?为什么这些招式我从来没见过?看来这回我不废掉这畜生的武功不行了,对自已的父亲出招都如此歹毒,那以后难免对别人不会手下留情。” 黄北翔的武功全是黄群亲手传授的,自然不是黄群的对手,仅管他现在练有“火焰魂散掌”,但还没有达到最高一层,因此还是打不过自已的父亲。 黄群因为疑惑走了神,一不留神被北翔的一掌打伤,打在胸脯右侧,黄群当时鲜血从嘴里猛的喷了出来,他倒退了两步,抚着伤口不敢相信的望着儿子,“真没想到你对爹仇恨这么深,招招都想取你爹的性命,你出手好歹毒,你用的这些招式我感到很陌生,这些招式从哪学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学了什么邪门武功了?” “这也是你逼的!我说过你靠近我,我就对你不客气,是你不听。怪不得我!想知道我这些武功从哪学的?我不会告诉你!你去死吧!黄群!” 说完他举起右掌凶神恶煞的朝黄群打过去,黄群一个大翻身,躲过了那一掌,这回黄群没有退让,如果退让他将会死在儿子的手中,他使用“火焰魂散掌”与儿子打了起来。 只见北翔的“火焰魂散掌”和黄群的“火焰魂散掌”起着排斥,两道火焰般的光茫相抵触显得十分刺眼,黄群忍着疼痛拼命的抵制着这道强而有力的火焰光,而黄北翔也已经满头大汗,不一会儿,他们都被这道相抵制的火焰光给击伤,只见他们父子俩嘴里同时喷着鲜血倒了下来,双方受了严重的内伤。 “畜牲,你怎么也会‘火焰魂散掌’?我跟本就没传教给你啊,你快说你从哪学的?”黄群缓缓爬起来,无力地靠在石墙上,用尽全声的力气大声质问。 “你把‘火焰魂散掌’传给大哥,不传给我,你以为你不传给我,我就不会了吗?天助我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原因?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黄北翔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凶狠地回答。 “畜牲,你已经到了无可求药的地步了,为父一定要废了你的武功!”说完他忍着疼痛吃力的站了起来,走到黄北翔的面前,点住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他举起手掌准备废掉他的武功时,谁知一掌打下去不但没有废掉儿子的武功,反而被儿子身上一股强有力的内力给震伤,黄群又一次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哈哈……想废我的武功门都没有?这是你自作自受!”北翔哈哈大笑起来,他暗自窃喜“刚才爹一掌打到身上时,我感觉有一种力量在抵制作,难道是‘火焰魂散掌’起的作用?看来这火焰魂散掌的第二部真是厉害。” 黄群想爬起来,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了,此时他感到天昏地暗,天地在眼前打转,视线开始模糊,黄群用力的摆摆头,想让自已清醒,他躺在地上休息了片刻后,艰难地用手扶着墙支撑着身体,有气无力的望着北翔:“你这畜牲身上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保护着你,看来我赖和不了你了。现在我和你两败俱伤,彼此伤得都不轻,你好好养伤吧,等为父伤好了再来看你!你的穴道在一个时辰内会自动解除。”说完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离开了密室…… 黄群装着若无其事的回到家中,正是深夜,黄群不想惊醒睡熟的夫人,他直接朝练功房走去,准备运功疗伤,这时被花园走廊上的北云看到了,北云立刻走了过去,关心的问道:“爹,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 “爹睡不着,想静一下,就出来走走。”黄群遮遮掩掩的说着,他不想让北云知道他受伤的事,不想让儿子替自已担心。 “爹,你的脸色好苍白,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哦,可能是受了风寒吧,没事的。对了,云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睡觉啊?” “孩儿睡不着,想出来走走。爹,你早点去休息吧,要不孩儿扶你进房休息去。”北云关心的扶着父亲。 “云儿,不用了,爹自已回房就行,爹不想惊动你娘。云儿,你是为父的好儿子,爹感到十分的欣慰。如果翔儿能像你这样就好了,那么他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唉……”黄群慈爱的望着儿子,想起北翔他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爹,你先坐下来吧,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着北翔,一直都在自责,其实孩儿也和你一样生活在自责中,如果我对弟弟的照顾多一点,及时纠正他的错误,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一想起小时候和北翔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就感觉他现在就在我身边一样。弟弟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不是吗?爹,我们多想想以前的快乐时光吧,那么就不会让自已感到太痛苦了。”北云劝慰着父亲。 黄群听了笑着点点头,这时他感到自已的胸部巨痛无比,一下子鲜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这可吓坏了黄北云,他着急的问:“爹,你怎么了?你受了好严重的内伤啊,到底发生什么事?” “云儿,别担心,爹没事。只是被一个蒙面人打伤而已,爹不想追究下去,你扶爹去练功房疗伤,不要惊醒你娘。”黄群不想让北云知道北翔还活着,知道了反而更让人感到寒心。所以他编织了这个谎言。 “好的,爹,我扶你去练功房疗伤去。”说完他就扶自父亲往练功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练功房,北云坚持要替父亲运功疗伤,但被黄群拒绝,撇不过自已的父亲,北云只有不放心的离开了练功房。 他魂不守舍的漫步在走廊上,这些天他没有一个晚上睡过安稳觉,他一直在失去爱人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徘徊,这一切的一切都同时发生在自已的身上,让他觉得自已的心真的好沉重,好像有种压力要压得自已喘不过气来。却又不知如何宣泄“如果酒能麻痹自已,能让我忘却这些不开心的事,那么酒就是好酒,可是饮完之后所有的记忆又会重现在脑海中,所以酒也不能解忧愁,只会是举杯消愁愁更愁。唉……” 他一人坐在走廊边的凉亭里,拿着桌上的一壶酒愁容满面的自言自语的说。 离附马大选的日子只剩下两天,整个金易国显得非常的热闹,到处张灯节彩,来应争的各位贵族公子、英雄豪杰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当然白志英也不例外,他昨天就已经到了金易国的国都。 在京城里的客栈几乎快爆满了。现在客栈桌前桌后主要议论的话题就是公主所选未来的附马爷会是谁。白志英在他所留宿的客栈里品尝着佳肴,这里的人都非常的热情,不会因为你是外乡人而欺炸你。 集市也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街上的行人接踵磨肩,白志英从心里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国家。他边品尝着这里的美味,边观赏着客栈外的繁荣景象,在心里暗自赞叹:“看来金易国的国王一定是个明君,能把自已的国家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真是不简单。” “客官,小的来替客官你斟一杯酒,你是来我们金易国应争附马的吧?这几天外来人口特别多,好多都是来应争附马的。”店小二热情的走上前替白志英斟上一杯酒,问道。 白志英转过头,笑了笑,他好奇的问道:“请问小二怎么知道我是来应争附马的呢?“ “这还要问吗,瞧客官这长相俊朗不凡,决非一般人,何况我们国家国王早已向天下各大英杰下了邀请函,我想公子肯定是其中一位。因为这几天来住店的多是各路英杰及达官显贵,小的一猜便知。” “店小二真是抬举在下了,在下第一次来此地,看到这里到处欣欣向荣,很是感慨,那么你们的国君一定是个明君吧?”白志英谦虚的摆摆头,亲切的问道。 “客官是问我们陛下吧,不错,百姓都很爱戴他,我们都对现在的生活比较满意。多亏我们陛下啊。客官来我们国家想毕也感受到了吧?现在我们公主选附马,全国上下都把这事当成大事。毕竟公主也到了成婚的年龄。听说公主长得美若天仙哦,能娶到公主是一种福气,客官你到时加把油,好好表现吧” 店小二一提起他们的国王就神色飞扬,看来这金易国的君主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明君啊。 白志英听了店小二所说的话,开始担忧起来。 这么多的人都来参选附马,看来我的对手很多啊,这样的话我更要小心才是,万一输了,就等于永远的失去了香儿,不,我不能输,我该对自已有信心才是,不能辜负了香儿的一片真情啊。 想到这里,他将杯口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从客栈楼下走上来一群人,跟班的个个都盛气凌人,带头的主子倒是一脸的清高,这个主子就是金国王爷——耶律托雷。 店小二立刻走上前热情的招呼着:“客官,里面请!这里坐,请问几位客官想要点什么?”店小二边说着边擦着角落里没人的那张桌子。 其中一位随从看了一眼角落里那张桌子,不屑一顾的朝店小二吼了起来:“你就让我们王爷坐这张桌子,你瞎了狗眼啊?去,给我们王爷准备上好的客房,我家王爷要单独用餐。” “对不起,这位王爷,现在来小店的人特别多,只剩下这张桌子没人坐了,其它什么客房、桌子全占满了。请这位王爷和几位大爷将就点吧。”店小二点头连连陪礼说。 “没有?!去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你让我家王爷坐在这里,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个跟班的奴才都这么狂妄,那么他的主子一定也好不到哪去。 全店的客人顿时鸦鹊无声,这时年迈的掌柜走了过来,他客气的说:“真的对不起,小店现在真的没有客房了,只有这么一个位置,如果王爷闲这里太寒酸,那么就去别的客栈看一下吧。” “你好大的胆子,让我家王爷去别的客栈!我家王爷就看中这家客栈了,你无论如何要挪一间上好的客房出来招待我家王爷,否则我让你这家店的生意做不了。”一个横眉坚眼的奴才拧着掌柜的衣服气冲冲的说。 “可是我们这里的客房全有客人了啊,别人都是付了银子的,老朽怎么能将别人赶走啊?各位大爷,你们饶了我们吧。”掌柜非常无奈的肯求着耶律托雷漫不经心的扫试了一下四周,带着冷冷的笑意对掌柜说:“你刚才说这些客人都是付了银子的,你不能赶他们走?那好,本王愿意付三倍的银子包下你这个客栈,这样总该行了吧?” 掌柜听了面带难色的说:“王爷,这……这不妥啊……” “各位大爷,这不行啊,这些客官都是先来的,总要有个先来后道吧……”店小二胆怯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那个拧着掌柜衣服的奴没好气地狠狠把掌柜往前一推“不要敬洒不吃吃罚酒!” 这一切白志英全看在眼里,他实在看不下去,于是他快步的走了过来,把躺在地上的掌柜给扶起,关心的问道:“老掌柜,你没事吧。” “谢谢这位公子,老朽没事。”掌柜在白志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十八章 竟争附马(二) 白志英走到耶律托雷的跟前,温文而雅的诉责道:“瞧阁下这身打扮,白某若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金国的王爷吧?在下给耶律王爷行礼了。王爷,你身份高贵,怎么和一个老人家一般见识,这样岂不是有损你的尊严吗?王爷现在身处金易国,不是金国,更应该注意自已的形象,行为举止就该收敛一点,王爷有钱有势,大可以找个更加气派的客栈包下来,好好休息。来这个小客栈岂不是有损王爷你的面子,何况这么多的人都在看着呢,你让别人以后怎么评价你们金国?我想王爷是个有远见的人,这个问题王爷应该不会想不通吧?” 耶律托雷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头,他上下打量着白志英,冷酷的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姓白,名志英。”白志英在耶律托雷面前表现得落落大方,就是想让耶律托雷知道他身为王爷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可耻。 “白志英?你所说的话本王记住了。你说得对,本王身份高贵,没有这个必要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希望下回本王还能和你再次见面。走!”耶律托雷冷冷的嘲讽着,说完他离开了现场。 这时掌柜走过来连连点头道谢:“谢谢白公子,要不是白公子替老朽解围,老朽还不知怎么办才好。” “老掌柜,不用谢我,那耶律王爷实在是欺人太甚,在下实在看不惯。”白志英忙扶着掌柜,微笑的说。 客栈所有的人都纷纷称赞白志英,一下子白志英就被客栈里的客人当英雄一样围拢起来。 耶律王爷气冲冲的走着,现在耶律托雷虽说有一肚子的火,但他并没表现出来:“那白志英简直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等本王成了附马之后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与他较量几下。” 天香公主坐在寝宫中,她望着那朵曾经白志英送给她的白莲花,回想起和白志英在一起的快乐日子,不禁露出甜美的笑容 这时小梦走了过来,看着正在发呆的公主,走上前去把端着的茶水放在公主面前偷笑起来。 天香公主看到正在一旁傻笑的小梦回过神,她好奇地问道:“小梦,你笑什么啊?” 小梦干咳两声,清了清喉咙说:“奴婢在笑公主又在想白公子了。” 天香公主听了害羞的转过身子背对着小梦说:“我哪有?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小梦走到公主面前,望着公主红红的脸蛋,打趣的说:“公主,你脸红了。还说没有?白公子应该已经到了金易国,现在离公主你选附马还有两天了。公主很快就会和白公子见面了不是吗?” 天香抚摸了一下自已的脸颊,故装生气的说:“大胆奴婢,你怎敢没上没下的,对本公主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小梦听了,连忙慌张的跪着给公主行礼道:“奴婢不敢,请公主息怒!” 天香公主看到小梦惊惶失措的样子,忍着笑说:“好了,平身吧,本公主逗你玩的。我有事要交代你去办呢。” 小梦道完谢后站了起来,机灵的笑了笑:“公主交代奴婢去办的事莫非就是那件……” “知道就好,还不去办,我相信你就是。” “遵命!奴婢现在就去打听白公子所在何处。”说完小梦笑着给公主行了个礼就离开了。这时公主又将她叫住了:“等等……” 小梦回过头来问:“请问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把这封信带给白公子。”公主走上前递上那封信给小梦。 小梦抿着嘴笑道:“知道了,公主,放心吧,奴婢一定为你办好这件事。”说完就走了。 这时国王和王后走了进来。 王后关切的说:“香儿,还有两天就是附马大选了,这两天你可要准备好,为了给你选个好夫婿,我与你父王可是费尽苦心。” “谢谢母后和父王,其实女儿心里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他也会来参加,我相信他一定会赢。” 天香提起那个“他”,眼睛就显得格外的明亮,她相信自已的眼光不会有错。 “你有了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呢?他是何方人士?”王后疑惑的问。 天香只是笑而不答,弄得国王和王后一头的雾水。 小梦乔装打扮成平民女子挨家挨户客栈去打听白志英的下落,小梦共问了十五家,好多客栈都说没有见过此人来投宿,她现在也筋疲力尽了。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这时一匹黑马冲向了人群,黑马上坐着一个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抱着马的脖子吓得边哭边喊:“爹,救我……爹,求我啊……”街上的行人都吓得往两边退开。 小梦看到黑马马上要冲到自已面前来,立刻惊吓的快步向后退着,还好躲得快,才避免受伤,小梦的心还在砰砰的跳个不停。 原来这是一匹受了惊的马,已经失去控制。后面好多侍卫拼命追赶着那匹受惊的马。如果不及时制服那匹马,小孩就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也会伤及行人。 这时白志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小梦抬起头望着腾空而起拿着扇子的白衣男子,高兴的自言自语道:“那不正是白公子吗?终于找到他了。” 街上所有的行人都在看着空中英勇的男子,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因为他们都为那匹马上的小孩捏着一把汗“那位大侠的轻功真是厉害啊,希望他能救马背上的小孩脱险。”人们议论着。 白志英快超过那匹受惊的黑马了,他看见马背上的小孩好像快支撑不住,大喊道:“小兄弟,你把马脖子抱紧,千万别松手,我马上来救你!” “大哥哥,我快支撑不住了,我怕。大哥哥,救救我……”小男孩抱着马脖子回过头边哭边求助。小男孩的手一下子软了下来,他快抱不住马脖子了,情况非常危急,这时白志英加快步伐从空中飞奔下来,跳上马背麻利的抓住正要滑落的小孩,他迅速的抓住马脖子上的疆绳。 只见马停了下来却在原地不停的打转,似乎要将背上的两个人给摔下来。它一下抬起前面两条腿,一下抬起后面的两条腿,白志英花了半个时辰才将这匹顽劣的马给制服。 马终于平静下来,白志英跳下马把小孩抱下来,关心的问道:“小兄弟,你受伤没有?” “谢谢大哥哥相救。我没事。”小男孩用那稚嫩的童音回答。 这时一位穿着金易国华丽灰甲的威武中年男子骑着白马快速冲过来,他跳下马,蹲着身子扶着小男孩担心的问:“葛达,你没事吧?爹都快急死了。” 小男孩看着爹,高兴的摆摆头,说:“爹,刚才孩儿好怕哦,要不是这位大哥哥出手相救,孩儿说不定就见不到爹爹了。”小男孩嘟着小嘴望着父亲。 小葛达的父亲站了起来,感激的望着白志英说:“恩人,感谢你救了小儿一命,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他弯下身子给白志英行了一个礼。 “不用谢我,在下只是尽了微薄之力而已。”白志英摆摆手谦恭地说。 这时一个侍卫走上前温和地对白志英介绍道:“大侠,这位是我们国家的耶鲁大将军,你所救的是我家小少爷。” 白志英听了惊讶的望着大将军“原来是贵国的大将军,幸会!在下姓白,名志英。” 耶鲁道:“白公子,你不必拘此小礼。白公子侠骨柔肠,救了小儿一命,是我儿的恩人,若白公子有什么事需我帮忙,我一定会力尽所能。”说完他牵着儿子的手,慈爱的望着儿子说:“葛达,快给大哥哥道谢。” 白志英忙说:“不用了,大将军,小葛达真的很勇敢,在下真的很欣赏他,在危难关头,他一直抱着马脖子没有松开,其实是他的勇敢救了他自已一命。” 说完他俯下身子轻轻拍着葛达的脸微笑着说:“葛达,你好样的,很勇敢。大哥哥佩服你。”说完准备离开人群。 “白公子请留步,可否去府上坐一坐?”耶鲁叫住白志英真诚希望他能留下来。 “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后会有期!”白志英回头微笑的拒绝了好意,离开了人群。耶鲁望着人群中远去的背景摸着胡须赞赏的点了点头……。 白志英来金易国才三天却给金易国的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侠骨柔肠,见义勇已经让整个国都的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 这一切小梦全看在眼里了,她听到众人都纷纷称赞白志英,替公主感到高兴,看来公主没看错人,小梦从心里开始敬佩白志英了。 想到这里小梦立刻离开现场,快步的跟着白志英。 小梦边跑边喊着:“白公子,请等等……” 白志英听到呼喊声停了下来,他回头发现是小梦,感到喜出望外:“小梦,怎么是你?” 小梦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十九章 竟争附马(三) 白志英领着小梦来到他所住的客栈房间,迫不急待的问道:“小梦,怎么是你一个人,公主呢?” “白公子,你把门关上,我有重要话要说。”小梦边喘着气边说。 耶律托雷打开客房的窗户,他站在窗前听着楼下客栈的人谈论着白志英的事情,感到十分的生气“白志英,你还真厉害,来金易国没有几天就让这里的人都喜欢上了你,算你有两下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明天公主的附马大选你就知道谁是雌雄!想和我争公主,你也不想想自已配不配!”耶律托雷心想。 “白公子,我乔装出来就是替公主找到你,把这封信交给你。公主的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我们陛下就公主一个女儿,她未来的附马也必须继承国王的位置,成为一国之君。公主在考虑自已幸福的同时,也为自已的子民考虑。所以你明天就只有凭自已的本事和能力接受挑战。结果是好是坏全靠你……”小梦语重心长的说。 “小梦,你回去转告公主,请她放心,白志英一定会通过自已的努力娶到公主,不会让我们这场缘份就此结束。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他能理解天香的心情,同时也非常钦佩天香在国家与儿女私情面前,并没有失去平衡。 小梦换上宫女的服装回到宫中,高兴的说:“公主,我找到白公子了。”她把路上的所见所闻全向天香述说了一遍。 天香知道白志英已经如约来到金易国,心里感到非常踏实。而白志英对自已的理解也让她很欣慰。 终于到了附马大选的这一天了,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收到邀请函的各地英杰凭着贴子陆陆续续的来到王宫里,白志英当然也不例外,他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富丽堂皇的王宫。 穿梭在走廊中,走廊两旁的粉色丝绸帘布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花园里的梅树枝繁叶密,树上的燕子在追逐嘻戏着,牡丹芍药竞相开放,一阵阵的花香扑面而来,呼吸着空气中的花香,让人神采奕奕。白志英望着这一切宛如来到仙境一般。 在侍卫的带领下白志英他们来到一个华丽的大厅内,大厅两边摆满白色的小长桌,桌子上面放了各种新鲜水果和美酒,大厅内金碧辉煌,二十来个侍卫分别站在两旁守卫着,表情显得十分的庄严,宫女们端着佳肴纷纷穿梭在大厅之中。 一个大内主管走了出来,他热情的大声说:“各位贵客一路赶到金易国参加我们公主的附马大选真是辛苦你们了,大家只管就近而坐不用客气,我主为大家准备了美酒佳肴供大家享受,以解路途的疲劳。用完膳食之后,比赛就会正式开始,首先是武斗,胜利者才能进入下一场文斗。总共五场比赛,国王、王后、公主最终会选出一位优秀的男子为附马。现在请大家慢慢用膳。”说完就退下了。 白志英在就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宫女们纷纷为来者斟了一杯美酒,望着美酒佳肴,好多人因路途疲劳狼吞虎咽起来,而白志英却无心享受,现在他的心里只想着夺取胜利。 他眼角的余光发现有双眼睛一直阴深深的的盯着他,于是白志英抬起头顺着这个方向望去,原来在他不远处的斜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竟然是前几天遇见的耶律托雷。 白志英大度的朝他微笑的点了点头,而耶律托雷则用那种阴沉的眼睛注视着他,那目光就像一把利剑要穿入白志英的心一样。 白志英始终面带笑容,他微笑的将头转回,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用完膳后这群来参赛的男子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辽阔的武场,空旷的地上到处生长着葱绿的小草,在前方有一个很大的比武擂台,国王王后和一群大臣坐在一侧。 白志英注视着前方,他现在已经做好了比武的准备。这时耶律托雷走了过来,冷冷的说:“白公子,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那么今天就看谁才能真正的赢得公主的芳心,做上附马的位置,本王很想和你较量一下。到时本王倒要看你还能不能笑到最后,哼…” 白志英听了泰然自若:“好,志英愿意接受耶律王爷的挑战,谁能笑到最后比赛过后便有知晓了。” “白公子的胆识真让本王佩服啊。好!”说完他带着一脸冷冷的笑容转身离开了白志英。 在大内总管的安排下,白志英他们都坐了下来。 大内总管大声喊着:“现在是武斗,比赛正式开始!”随着一阵阵锣鼓声,比赛开始了…… 天香公主并不在现场,因为国王吩咐只有在最后场决定胜负时公主才能出现,所以现在天香公主在寝宫中烦躁的跺着脚步走来走去,这时小梦从外面跑了过来,天香公主看到小梦,忙拉着她的手着急的问道:“小梦,告诉我现在武场的情况怎么样了?” 小梦双手抚着因跑步跳个不停的心脏回答:“公主,耶律王爷和白公子最后胜出,他们会进行一场比赛。这耶律王爷也很厉害啊,不知道白公子最后可不可赢他?” “不管怎么说,志英的第一场已经过了关,我对他有信心,小梦,你快去现场,文斗有什么情况再来向我禀报。” 小梦听了立刻转身离开。 天香虽然嘴里说对白志英有信心,但是心里还是替他捏了一把汗,因为这些人中并不是志英最优秀,那耶律托雷也很优秀,他的武功和文采并不比志英差。 国王看到了白志英和耶律托雷的精彩比武,非常赞赏,他对两人对产生了好奇,不知道最后谁会胜出,于是他侧着头询问比鲁道:卿家,你认为最后会是谁胜出?” “回陛下的话,臣认为那位白少侠可以胜出。”比鲁将军给国王点头行了个礼回答。 “卿家,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位白少侠会胜呢?”国王疑惑的问道。 “大王,实不相瞒,那位白少侠是末将的恩人,前两天若不是白不侠出手相救,小儿说不定就无法平安的站在末将的面前了。他的人品令臣非常满意。臣不敢肯定白少侠一定会赢,但是臣希望他能赢。” “哦,有这等事?原来穿白衣的年轻人是将军的恩人,至于谁赢,最后才知道。”国王听了心里已经对白志英产生了一种好感,他现在也希望结果是白志英能赢,因为比鲁将军很少去真正的佩服一个人,看来白志英一定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黄北翔这些天潜心修练“火焰魂散掌”第二部,现在很快就大功告成了,他已经练到最后一层,也就是最高一层。黄北翔睁开双眼,眼里露出冷酷的目光,现在的他比以前更加冷酷无情,他成了一个真正的丧失本性的恶魔。 黄北翔站了起来,挥动着手中的掌法疯狂的将一道道石墙给击倒了,而且自已毫发无伤,望着这倒下的一道道石墙,黄北翔高兴的睁大双眼大喊着:“我成功了,我终于练成功了‘火焰魂散掌’的最高一层,现在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哈哈……黄群,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一还给你!黄北云,你在江湖中不是一直受人尊敬吗?我倒要看看别人还能尊敬你到什么时候,哈哈……” “公主,这几场比赛白公子与耶律王爷不分胜负,他们两个都很优秀,大王也感到为难了,最后一场是公主亲自出马了,公主要做好准备啊。”小梦跑回寝宫说。 “小梦,辛苦你了,仅管他们平手,但最后一场是我挑附马,我一定会挑志英。” 天香得知心上人没有输时,心里终于安心了,虽说那耶律托雷和白志英平手,但是最后一场还是得天香去挑选。想到很快志英就要成为自已的附马,天香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王后驾到!”外面的门卫大声喊到。 小梦与彩蝶立刻走过去替王后行了个礼。王后亲切的笑了:“平身吧。” 她走到天香的面前,天香站起来高兴的望着母亲“母后,你不是一直都在观看比赛吗?怎么有时间来儿臣这里啊?”“母后过来只是想提醒下你,下一场就是你挑中意的附马,你要好好准备。依我看那位叫白志英的年轻人还不错,你可以考虑选他。” 看来天香还真是没有看错人,王后也对他非常满意。只是王后不知道自已的女儿在中原就和白志认识。 “实不相瞒,母后,您说的那个白志英就是女儿的心上人,女儿在中原就认识他。”天香含羞的小声向母亲说了真相。 王后听了非常的吃惊,吃惊之余,也替女儿感到高兴,因为她的女儿并没看错人,白志英的确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她相信天香和白志英在一起,一定会非常幸福。她真心的祝愿他们。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十章 竟争附马(四) 天香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白志英了,这十天的时间,对于天香来说是度日如年,想起来马上就能见到白志英,天香既高兴又紧张。 “香儿,好好准备一下,等下你就要了场了。”说完王后笑着离开了。 望着王后离去的背景,天香高兴的来到梳妆台前。在小梦与彩蝶的打理下,涂了淡淡的胭脂水粉的脸蛋更加俏丽迷人,水汪汪的大眼显得特别神采奕奕。金光闪闪的王冠及一袭黄色纱裙衬托出她的高贵典雅。望着镜中千娇百媚的自已,天香满意的笑了。 所有来参选的青年俊杰全部聚集在大殿,他们早就想一睹公主的芳容。当天香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大殿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都被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公主所倾倒。 天香从白志英身边经过,朝他和耶律托雷微笑的点了点头,现在的香儿看上去更加的动人心弦,白志英看入迷了。 耶律托雷望着天香的笑容,他现在才真正明白‘回眸一笑百媚生’用在天香身上是最恰当不过。 天香走到大殿的前方伸出右手,示意在场的人全部坐下来。当来者全部坐下后,天香落落大方的说:“白公子、耶律王爷,你们从众多参选者中脱颖而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如果你们当中谁的问题让我满意,就会成为我的附马。” “公主请问”耶律托雷胸有成竹的说。 “耶律王爷,我先问你,如果你成了我的附马,继承了我父王的王位,成了一国之君,突然有一天发了洪灾,害得许多百姓受水灾之苦,可这一天正好是我生辰。我一定要你陪我度过,暂不管洪灾之事,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耶律托雷听了毫不犹豫的回答:“回公主的话,如果是这样,我当然在公主生辰之日陪公主快乐度过,然后再和各地官员商量救灾之事。公主的生辰乃一年一次,作为你的夫君,就该让自已深爱着的妻子快乐。” 公主听了感觉很失望,但她并没流露出不满意的表情,仍然满脸微笑的望着耶律托雷“看来如果王爷娶妻之后,一定会是一个好夫君。” 接着天香充满希望的问志英:“白公子,请告诉我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如何处理?” 白志英想了想一脸镇静的回答:“公主,如果我娶了公主,成了一国之君,那么我不仅要对自已的妻子负责,也要对自已的子民负责。百姓受水灾之苦,我自然会与官兵一起全力解救百姓之苦,等救完灾后再对公主好好的弥补。” 公主听了假装生气地继续问道:“你先救百姓,后取悦于我,你这样做就不怕我会生气不理你吗?” 白志英听了深情的回答:“如果因为这样公主不理我,我会每天摘一朵白莲花送给公主,直到公主原谅我为止。因为白莲花是高尚纯洁的,公主在我心中如同莲花。” 天香听了这句话震憾了,白志英送给自已的定情信物就是白莲花,记得白志英当初拿着白莲花送给自已时,曾说过自已如同那高尚纯洁的白莲花。 想到这里天香激动的站了起来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白志英的跟前,轻轻问道“在你心里我真像白莲花那样高尚纯洁吗?” 白志英含情脉脉的望着天香,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是,永远都是!” 天香听了深情款款注视着白志英问道:“那么这朵莲花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原意珍藏吗?” 白志英难以掩饰自已的喜悦之情,高兴的回答:“会,我会一辈子珍惜。” 天香听了娇羞的把右手伸向白志英手,温柔的说:“既然如此,那么请跟我来。” 白志英牵着公主的玉手和她一起走到大殿前方,耶律托雷看到这一幕,心里非常的妒忌,又非常的生气。 他一直深爱着天香五年,等了五年,现在终于到了公主选附马的年龄,他满怀希望的前来,最关键的时刻,他所爱的女人选择了别的男人,此时他的心里感觉有一团大火在燃烧着自已,让他好心痛好恨…… 大内主管站在前面大声宣布:“各位,公主已经选到附马,他就是白志英。” 那些被淘汰的参选者们虽然心里都酸溜溜的,但还是替公主高兴,因为在他们当中,也只有白志英配得上天香公主。 天香挑得如意郎君,这令国王和王后的心里非常踏实。国王望着众人高兴地大声说:“为了庆祝小女选到心仪的附马,大家可留在我金易国王宫中住上二日,本王会好好招待各位。” “陛下,真是可喜可贺,恭喜大王找到了满意的乘龙快婿。”比鲁将军祝贺道。 “白公子,祝贺你,你说过有缘的话一定会相见,现在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以后我就要改口称你为附马了。”说完比鲁朝白志英点头行了一个礼 “将军,不必拘礼。”白志英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能遇到比鲁。 晚上,整个王宫灯火通明,歌舞声回荡在王宫每一个角落,宫内上上下下的人沉浸在喜悦之中。 望着白志英和天香在一起密切的样子,耶律托雷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气愤的在一旁拼命喝闷酒 白志英,你夺走我最爱的女人,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天香,既然你已经有了意中人,又为何下邀请函让我前来应争,我堂堂金国王爷输给一个臭小子,传出去就是别人的笑柄,天香,你让我感到耻辱,我恨你! 耶律托雷越想越不心甘,满腔仇恨已经占据他的整个大脑。 酒宴过后,白志英与天香携手漫步在花园丛中,十天的分别,彼此经过十天的牵肠挂肚,更觉得这份爱情真的来之不易。 “香儿,经过今天的比赛,使我感觉能和你在一起实属不易。”白志英感慨道。 天香停止脚步,轻轻靠在白志英胸前,脸上洋溢幸福的光彩:“志英,我现在感觉自已真的好幸福,我好担心你会输给耶律王爷,那样的话幸福就会从我身边消失,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白志英伸出双臂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可人儿,十分爱怜的说:“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要是这样的话,我会一辈子都活在自责中。” 说完他低着头吻住了天香的嘴,对天香所有的爱全熔解在这舌尖上,天香闭上双眼迎接着白志英的唇舌,时间好像就在这一刻停止了,白志英的吻是那么长久又是那样的温柔,他的吻已经让天香神昏颠倒…… 这一切全被耶律托雷看在眼里,他眼里闪着妒忌的火花。 天香在回寝宫的的途中,一路上刚才那甜蜜一幕不停浮现在脑海中,天香羞愧的双手抚住头希望停止想下去,但难掩喜悦之情。 这时她柱子旁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已,天香疑惑的大声询问道:“你是谁?” 耶律托雷回过头,一脸冷笑的回答:“是我。” “原来是耶律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在等你,记得五年前我就在这个地方看着你扑蝴蝶,那个时候我就被你所吸引住了,我就发誓一定要娶到你,没想到最后你选择了别人,真是让我心酸。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可悲?”耶律托雷自嘲的说。 天香听了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勉强挤出笑容:“耶律王爷,没想到天香在你心中有那么重的份量,天香不值得王爷如此关爱,我想王爷有一天会遇到比天香更好的女子。” “我看是我不配做公主的附马吧?所以公主才会选择白志英,公主宁可选择一个江湖浪子也不愿意选择一个金国王爷,难道我连一个江湖浪子也不如?”耶律托雷苦笑的问。他说这些话时,同样脸上带着对白志英的蔑视。 “不是这样的,感情是不可以因身份而论,王爷,他不是你所说的江湖浪子,在我心里他是英雄,在中原,他也是人们敬重的英雄,在我们金易国他还是人们敬重的英雄。”天香听了耶律王爷那轻狂的语气,岔岔不平的反驳道。 “好一个英雄啊!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我实在不明白他又有哪一点比我好,论武功、学识、相貌,我哪一点输给他?你说啊!我等了你五年,而白志英呢,才和你相识几十天而已,难道我还没有他对你用情深厚吗?天香,我真的很不明白,你知道吗我的自尊就因为你选择一个江湖浪子而伤透了,我长这么大,这是我受到的最大的打击,我恨你!天香,我恨你和白志英!”耶律托雷无法掩饰住内心的烦躁,心中的不满发泄完毕后他转过身子愤怒的离开了。 天香望着他离去的背景,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没想到耶律托雷会深爱自已五年,没想到他的心如此的不平衡,更没想到他会因为得不到自已的爱而恨志英与自已。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十一章 剪不断,理还乱 第二天一早,黄北云骑着马来到北翔的坟前,他忧伤的抚摸着北翔的石碑“北翔,哥哥来看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很孤单,哥有时间会经常过来陪你的。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和你手牵着手一起去河边放风筝,你很好强,风筝一定要比我的飞得高,如果比我的飞得低,你就会生气。我为了让你高兴,每回都让着你,故意让自已的风筝飞低,现在我好想再和你放一次风筝,这回我不让着你,因为我相信现在就算我不让着你,你也一定能让自已的风筝飞得比我高。可是现在你不在了,如果有来世,哥与你还要做兄弟,你愿意吗?” 这一切全被躲在树后的黄北翔听到了,他看着蹲在自已石碑前的北云,心里的怒火燃烧了起来 “黄北云,原来你一直都小瞧我,所以让着我,我告诉你你能做到的我黄北翔也能做到!不需要你可怜我,你以为你经常来我坟前我就会原谅你了吗?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我所受的苦我也要让你尝尝!”黄北翔想到这里恨不得现在就杀死兄长。 这些天许莲一直躺在床上修养,却又展转难眠,她的心里除了对恬遥郎的思念外就是满腔仇恨。刚从睡梦中醒来,只见她急切的大声喊着:“来人啊!把圣女给我抱过来。” 这时奶娘抱着圣女缓缓跑了进来“教主,圣女抱过来了。” 许莲走上前接住若惜,露出慈爱的面容:“若惜,娘带你去坟上见你爹。他一定很想见到你。”说完许莲顾不得梳妆抱着若惜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许莲抱着若惜来到后山恬遥郎的坟前跪了下来,她望着石碑痛苦的说:“遥郎,我带着我们的女儿来看你了,我给女儿取了一个名字叫若惜,你说这个名字好吗?” 黄北云骑着马驶了过来,他跳下马,没料到许莲也在坟前,这时许莲也发现了他,许莲恶狠狠的望着黄北云,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有脸过来?不过来得正好,我就在这里杀了你替我相公报仇!” 许莲说完将女儿放在坟前准备与黄北云做个了断,黄北云并不想这个时候和许莲发生争执:“不,许教主,我不想与你动手,我心里很累疚,所以想来看圣君,当时我不是有意要杀他的!。” “你累疚?你还会累疚?我相公死在你的手里是事实,你害我失去了最亲近的人,害我女儿一出生就没有父亲,这个仇我不得不报,黄北云,你去死吧!”说完她甩出手臂上的长绸冲向了黄北云。 黄北云边躲闪边说:“许教主,请你息怒,我不想伤害你,请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去死吧!” 阮十二妹早上来许莲的房间看望许莲,却听房间侍女汇报许莲已经抱着圣女去了圣君的墓地,阮十二妹没多想冲冲往后山跑去。 此时的许莲脑海中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杀掉黄北云替恬遥郎报仇,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她疯狂的攻击着黄北云,而黄北云却招招退让,处处躲闪,因为他不想再次伤人。 小若惜大概看到他们在打斗吓得大哭起来,而许莲却像没听到似的仍拼命的与黄北云打斗着。 黄北云听到小孩大哭,怜悯之心尤然而生“许教主,请你停止吧,你的女儿哭了。” “少废话!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的!你去死吧!”许莲边与黄北云打斗着边说。 黄北云心想只有躲藏起来才能阻止这场打斗,于是他众身一跳,不见了踪影, “黄北云,我看你往哪里跑!”许莲追了上去…… 在后山深处采药的西山药王背着一个竹篮正在采药,突然听到女婴的哭声,于是他连忙穿过树丛通过哭声寻找婴儿。他走到山岩旁看到在一块石碑旁躺着一个哭泣的婴儿。 “奇怪,怎么婴儿哭得这么厉害,也没人抱起来,看来我不能置之不理。” 想到这里他心疼的将女婴抱起,慈爱的说:“你真是可怜,是谁狠心将你扔在这坟墓边呢,既然你生母不要你,那我就收养你吧。”说完他抱着婴儿准备离开,却听到对面树林里传来打斗声。 西山药王想道:“我既以隐居,不便理江湖之事,让他们打斗去吧。”想到这里他抱着婴儿迅速的离开了。 黄北云见许莲穷追不舍,不知如何是好,他招招相让,而许莲步步逼人,黄北云用“微波旋风”快如飞的离开了此地,躲藏起来。 许莲这回想追也追不到,因为她都不知道黄北云躲在哪里,她到处找不到黄北云的人,就跑回恬遥郎的坟前查看,却发现若惜不见了,许莲惊慌的大叫着:“若惜,若惜……” 而这时黄北翔出现在许莲身后,黄北翔准备使用“火焰魂散掌”除掉许莲,这样就可以把罪名加在黄北云的身上了,黄北翔右手运着功,只见一团火焰的光茫从手中发出,这时许莲回过头,发现黄北翔站在面前。 事实上北翔与北云是孪生兄弟,长相相似得无法区分开来,许莲以为是黄北云把自已的孩子藏了起来,他望着黄北翔气势汹汹的质问:“黄北云,你将我的孩子藏在哪里了?你真卑鄙!还我孩子!”说完她向黄北翔冲了过去。 可还没出招,就已经被黄北翔先发制人,许莲中了“火焰魂散掌”,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她倒在了地上,那双憎恨的眼睛一直盯着黄北翔,她拼命的挣扎着准备爬起,可她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 她趴在地上怨恨的望站黄北翔:“江湖上的人都说我许莲卑鄙,没想到你黄北云更卑鄙,汇湖中人都敬你是一位大侠,其实你是一个阴险的小人!”说完她昏了过去, 黄北翔看到倒在地上的许莲,得意的心想“这场烂摊子让黄北云收拾好了。” 黄北云的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了,凭着这个直觉他快速的飞奔到恬遥郎的墓前,却惊讶发现许莲倒在地上,他连忙跑过去扶起许莲问道:“许教主,你醒醒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他发现许莲中的掌法居然是“火焰魂散掌”,而此掌是黄家的独门绝学,只有父亲和自已会使用,他感到十分的奇怪。许莲还没有断气,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这时阮十二妹带着一群莲花教徒赶了过来,当阮十二妹看到躺在地上的许莲时,她快速的跑了过去,痛苦的大喊:“教主,你快醒醒,你怎么了?” 阮十二妹抬起头用怀疑的眼神望着黄北云:“黄北云,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当我发现许教主的时候,她已经受伤躺在地上了。” 阮十二妹没有再说什么,她泪眼蒙蒙的望着许莲,不停的摇动着许莲喊道:“教主,你快醒醒啊,你不能死,教主……” 许莲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抓着十二妹的手臂,吃力的说:“十二妹,我不行了……我把教主的位置传授给你,以后莲花教就靠你……” 说完她吃力的取下腰间的莲花玉,交给许莲道:“这莲花玉只有教主配带,我把这个传给你,你就是真正的教主了。” 阮十二妹接过莲花玉,悲痛的说:“弟子何德何能担此大任?教主,你不会有事的,我只要教主好起来。” 许莲看到站在身后的黄北云,她满眼怒火道:“黄北云,你这阴险的伪君子!” “许教主,我没有啊,到底刚才发生什么事?” 许莲的这些话让黄北云摸不着头脑,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自已也不知道。 “十二妹,我这个样子全是黄北云害的,他趁我不备用火焰魂散掌伤了我,我死后你要替我与遥郎报仇血恨,还有一定要找回我的女儿,你一定要给我找回来……”说到这里许莲快支撑不住了。 “教主,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十二妹忍着将要流出来的眼泪不停的点头。 许莲交带完所有的事情,仇恨的望着黄北云就断了气。 十二妹抱着教主哭喊着,黄北云看到这情景感到心好痛,毕竟她对十二妹还有余情,看到她泪眼汪汪的样子,黄北云好想走过去安慰她。 十二妹停止了哭泣,冷静的吩咐道:“众弟子听命!将教主抬回莲花教准备安排后事。我会马上赶到!” “遵命!教主!”说完他们抬着许莲的尸体离开了。 十二妹冷冷的望着黄北云:“黄北云,我们之间虽然已经没有情份了,但我却不想与你为敌,因为你也给过我一些快乐时光。我真不希望杀教主的人是你,可偏偏是你杀的。你有没有想到这样做会给我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我要回去料理教主的后事,这个仇我有一天一定会找你报的。现在你走吧!”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十二章 痛失双亲 黄北云一直光明磊落,突然被别人冤枉,这让他很难以接受。 “十二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黄北云顶天立地,决不是你想的那种卑鄙小人,我再说一遍许教主不是我杀的,这个事情我会查清楚还自已一个清白。”说完黄北云准备离开。 “等等,我还有件事情要问你,教主的女儿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我没有藏你们教主的孩子……”黄北云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多余的,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由其是被自已曾经的红颜误会,这种滋味更难受。 他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许莲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她一口咬定是自已残害她? “好,我相信你这一次,我等待你调查的结果,你走吧。” 黄北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明白行动的证明要比语言更能让人接受。然而自已对十二妹仍然存在余情,但是现在黄北云更清楚与十二妹的缘份真的是彻底结束了。 望着黄北云离去的背景,十二妹的心惘然若失“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还是无法恨你,希望我再见到你时,你给我的答案是杀害教主的真正原凶不是你。” 五天后,白志英与天香在金易国举行了隆重的婚礼,所在的群臣都来到王宫中参加公主的婚礼,王宫到处都充满喜庆的气氛,张灯结彩,歌舞声与欢笑声混为一片,热闹非凡。 到了晚上晏席慢慢散尽,附马终于可以回到洞房与公主共度良宵了,他掀开公主的头帕,望着娇美可人的公主,他心潮澎湃:“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天香将头甜蜜的靠在白志英的肩膀上,满脸幸福的说:“志英,我终于成了你的妻子,我感到好开心。” “我也一样,我一定会爱你一生一世”白志英搂着怀中的人儿疼爱的承诺。 他们热情似火的四目相对,此刻,这个世界里只有二人存在,慢慢的他们相拥倒向床上……外面一切恢复了晚上的宁静,时间在春宵一刻停止了…… 黄北云回到家中却发现盟主山庄上上下下的人全沉浸在悲痛当中,他感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黄北云三步并两步的朝大厅奔去,却发现双亲躺在厅中英,这时一位侍从走过来悲痛的说:“少爷,盟主及夫人归天了……” “告诉我是谁干的?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爹娘,是谁那么狠心?”黄北云失去理智了,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少爷,请冷静点,我们也不知道是哪个凶手干的啊,此人武功一定在盟主之上,歹徒用的是‘火焰魂散掌’杀了盟主及夫人。”侍从悲痛的说。 “又是火焰魂散掌,到底是谁?还有谁也会火焰魂散掌呢?我一定要查出来!” 一听到火焰魂散掌,黄北云就站立不安,为什么一连串的事情都与火焰魂散掌有关?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现在他还没有那个精力去调查真相,因为失去双亲的痛苦已经占据了他思想的全部。 欧阳覆得到这个消息后,高兴得眉飞色舞:“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黄群,看来你得罪的人太多了,我不要你的命,别人却要了你的命!是我出马的时候了。” 凄惨的画面又一次在盟主山庄重演,黄北云跪在父母的灵位前一直神情沮丧,武林各大门派掌门人纷纷前来吊唁。 这时欧阳覆走了进来,他装做非常痛苦的表情走到灵前跪了下来:“盟主,你怎么就这样归天了呢?到底是谁那么狠心将你杀害,我一定要找出真凶替你及夫人报仇”说完从眼睛里挤出几行热泪。 黄北云看到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强忍悲痛扶起他:“欧阳庄主快起来,我父母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少主,你快告诉我是谁杀害了盟主和盟主夫人,我们要凶手血债血还!”欧阳覆假装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众人议论纷云,大家都对盟主夫妇的死感到悲痛。 “少主,既然盟主已去世,那么武林不能一日无主,少主年轻有为,自古英雄出少年,等料理完盟主的后事之后就请少主接替盟主的位置,接受上任仪式,成为新一代的武林盟主。”其中一位长者提议道。 欧阳覆听了心里感到忐忑不安。 “各位掌门人,现在家父刚西去,我这个做儿子的自该替他守孝七七四十九天再定夺接位一事,谢谢大家对北云的厚爱,请各位能够谅解。”黄北云听了推脱着,这个时候料理双亲的事情才是最大的,其它的事情对于黄北云来说都不值一提。 欧阳覆听了终于松了口气。 一位长者听了黄产云的话,连连点头“也罢,少主一片孝心实在难能可贵。一切听从少主的吧。” 在黄群及夫人死后这七天里,黄北云削瘦了许多,一连串的事情全发生在自已的身上,他简直要崩溃了,现在他所有的亲人都不在,只剩下自已一人,冷静下来想想现在查出凶手才是最重要的了,不然父母死不瞑目。 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黄北云有点怀疑北翔没死,还活着。但他不敢肯定,没有足够的证据,倘若真是北翔所为,那么他就感到太失望了,难道北翔当真连禽兽也不如?不,想到这里黄北云不敢再继承想下去,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也不希望这一切是真的。 这时管家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少爷,大事不好了,现在好多门派的掌门人都气汹汹的赶来说要见你呢,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去看一下吧。” 黄北云听了一头的雾水:“他们气势汹汹的赶来要见我?发生什么事?”带着一头雾水他来到了大厅 “大家急冲冲的来盟主山庄要见我,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黄北云,你还有脸问我们发生什么事?你心里最清楚!枉我们这样的敬重你,没想到你是个恶毒的小人!”其中一位掌门人怒气冲天的说。 “黄北云,你昨晚杀了我们山庄十来个人口,今天你还装蒜,这笔血债我要你尝还。”欧阳覆咬牙切齿的说。这时所有的掌门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列出黄北云的罪名。 这些弄得黄北云更是一头雾水“请大家静一下,北云一直呆在盟主山庄,并未踏出庄上半步,又怎么会杀那么多的人呢?你们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是啊,你们不能这样冤枉我家少爷啊,至从盟主及夫人双亡后,我家少爷一直都在守孝,从没踏出山庄半步,何况少主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他决对不会干那种事情的。”黄北云身边一位侍从替黄北云打抱不平道。 “你们主仆一条心,你当然帮黄北云说话了,我们有证据在,不容你抵赖!黄北云,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火焰魂散掌’是你们黄家的独门绝学,如今只有你和死去的盟主会使用,这一点可否有假?” “一点不假。” “你能肯定如今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会?” “我能肯定。” “好!我再问你,你是不是练成了火焰魂散掌的第二部?” “没有。第二部听家父曾说过那是一本邪功,练成者都会失去人性,成为恶魔,所以北云的曾祖父把第二部密籍一直藏了起来,无人知晓。从此火焰魂散掌第二部就失踪。” 黄北云与欧阳覆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答着,欧阳覆是满腔怒火,而黄北云还不知道欧阳覆一直提到火焰魂散掌,这个跟自已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撒谎,你昨晚杀了我庄上那么多人之后,留下一个活口,并告诉他你已经练成了火焰魂散掌的第二部。你现在还敢否认?”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我真的没说过这样的话,也没做过这样的事。北云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从不会做这种事情!” 看来这群人前来都是找黄北云讨债的,黄北云跟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全指控自已?这让他摸不着头脑。 “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不是你干的,难道是黄北翔?可黄北翔已经死了,除了你还会有谁?”其中一人怒气冲冲的反驳道。 看来他们跟本不相信我,一连串的事情都和火焰魂散掌有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再这样和他们对立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不行,我得顾全大局,当今之计只有走为上策,等我把事情真相调查清楚再向大家解释。 黄北云想到这里跃身一跳离开了此地。 “黄北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我们大家就轮流在这里守着,我就不相信你不会回来,明明就是未罪前逃。”当中一人气愤的喝道。 大家都对黄北云深恶痛绝,同时又对他失望透顶,大家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少主会变成一个大魔头?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十三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 欧阳覆这个时候是最得意的了,看着夕日风光无限的黄群盟主现在成为了一具尸体,他就心花怒放,虽然他也对黄北云最近的举止感到疑惑,但是一想到自已马上就有大展伸手的机会,甭提现在心里多高兴呢。 “我们就守在这里不怕他不会出现,而且还得把整个山庄封锁住,不许盟主山庄里任何一个人跑掉,因为他们都是黄北云的人。”欧阳覆道 众人听了点头应允。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江湖上接二连三都有人死在火焰魂散掌下,使得许多人听到火焰魂散掌就闻风丧胆。黄北云的名字被别人提起也引起人们的深恶痛绝。 欧阳覆在江湖上宣称如果谁发现黄北云的下落通报后赏银五千两,要知道这可是个庞大的数字啊,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很多人都把这看成是一个发财的机会。 各大门派因为欧阳覆的顶立相助,加之他竟然敢拿那么多银两作为赏银,出手之大方都让人惊叹,这使得人们更加敬重他。给欧阳覆接武林盟主的位置起了一个重要的铺垫。 黄北云消失的这些天里,几乎每天都有很多江湖中人死在火焰魂散掌之下,他们全死于黄北翔之手,但人们并不知道黄北翔还活着,所以都认为是黄北云干的。 以前的黄北云深受人们的尊重,而现在的黄北云在人们心中已经成了恶魔。他之前的江湖称号“北侠剑手”也被人们改成了“北魔剑手”。 江湖中人以为黄北云大概找到了失踪多年的火焰魂散掌第二部密籍,练成了邪功变得没有人性,所以滥杀无辜,更有传闻因为他练成了邪功控制不住自已杀人的念头将自已的父母也杀害了。 “黄北云,我现在就要你尝尝你所没尝到的痛苦的滋味,你不是一直在人们心中是英雄吗?现在我就毁了你的名声,看到你被人通缉,我真的好高兴。”带着草帽的黄北翔走在大街上,听到行人都在议论黄北云的罪行时,他感到好痛快。 这时有五个少林小和尚一起走在大街上,其中一位不小心撞到了蒙着面的黄北翔,小和尚连忙低着头道歉道:“施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黄北翔恶狠狠的望着他,他故意把蒙在脸上的黑布拉下,小和尚看到是黄北翔,以为是黄北云呢,他吃惊的喊道:“黄北云,原来是你” 黄北翔冷笑:“正是在下!”说完他迅速离开了大街,目的就是想把这几个少林和尚带到树林处杀害他们,让别人知道这些又是黄北云干的。 “哪里跑,追!”小和尚说完带着他的师兄师弟们紧跟着黄北翔。黄北翔在一片树林前停了下来。 “黄北云你真是坏事做绝了!现在让我们发现了你,就别想逃脱!”其中一位和尚生气的说。 “哈哈……,就凭你们几个想对付我?真是不自量力!”说完与他们打了起来。 发生这些事情,黄北云就怀疑北翔跟本没有死,他前几天来到黄北翔的坟前挖开他的坟墓发现里面发臭的尸体跟本就不是黄北翔的,骨胳偏瘦,黄北云一眼就认出不是黄北翔,这让他更加坚信这些一定是黄北翔冒充自已干的那些坏事。 黄北云一直在追寻黄北翔的下落,突然他发现一个黑衣蒙面人和五个和尚正在交战,他站在不远处仔细观察,发现黑衣人的每招都是火焰魂散掌的招式,而且身形和自已的相同,直觉告诉他这个就是他的弟弟黄北翔。 黄北云立刻从腰间取出黑布蒙着面飞跃过去帮着少林和尚与黄北翔打了起来。 虽说黄北云蒙着面,但是黄北翔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是他的哥哥,于是他停止了打斗,飞快的逃离了现场,黄北云穷追不舍。 黄北翔看到黄北云紧追着自已,于是在一个山角边停了下来。 黄北云也停了下来“北翔,你不用跑了,我知道你没死。” 黄北翔听了拉下遮在脸上的黑布,冷酷的望着北云:“不愧是我的哥哥,你还真是聪明,被你认出来了。对,我是北翔” “北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冒充我残害那么多的人?”黄北云看到站在眼前的胞弟,感到心无比的疼痛。 “因为我想让你尝一下我所受的苦,从小到大爹娘就偏袒你,我从小就恨他们,恨你!”黄北翔恶狠狠的说,在他眼里丝毫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北翔,从小你就争强好胜,得理不挠人,是你让自已活得那么辛苦,是你想法太过于偏激,父母对你和我都是一样的疼爱,你从小性格就判逆,爹娘为了你伤透了脑筋,你却把责任全推在爹娘身上,如今又冒充我残害这么多的人,你余心何忍?” “住口,我不想听这些废话,现在我冒充你杀害那么多人,你可以把我供出来洗脱你的罪名,你告诉人们就说是你的弟弟杀了那么多的人,当初黄群并没有一掌把他的儿子打死,留下活口做了这些坏事,你尽管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了你也不可能向以前那样受到人们的敬重,因为你是我黄北翔的哥哥,哈哈……现在我什么也不怕了!”黄北翔大笑道。 “我们黄家就毁在你的手里,你真的没有人性,为了让自已心里平衡竟然做出这么多卑鄙的事情。我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老老实实的回答,爹和娘是不是你杀的?” 听了黄北翔的那番话,他感觉眼前这个人真的好可怕,确切的来说现在的北翔已经不是一个人,他没有人的本性,他是一个恶魔。黄北云好想走过去狠狠甩他一耳光,把他打醒,但是他却下不了手。 “我已经没有人性了,你难道现在才知道吗?爹和娘确实是我杀的,一点都没错。” 黄北翔说这些话时脸不红,心不跳,他那外之泰然的表情令北云很气愤。 “你简直不是人!”说到这里黄北云气愤的拨出神勾剑准备刺过去,而黄北翔却闭着眼睛站在原地不动。 望着闭着双眼的黄北翔,黄北云却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 “我真的好想替父母报仇,当我知道仇人就是你时,对你我真是爱恨交加,我从来没有这样如此的无奈,杀了你我余心不忍,因为我与你血脉相连。可你呢,视亲情不顾,任意妄为,就因为心里不平衡,却要我们全部牺牲作为代价,你却不知反醒,看来你真的比魔鬼还可怕。我不杀你念在你是我的弟弟,但我要废掉你的武功,以勉你再去害人!” “黄北云,我告诉你,想废我武功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已经练成火焰魂散掌最后一部,你跟本就奈和不了我,你有神勾剑在手上,我杀不了你,但我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算帐的!”说到这里黄北翔跃身离开了。 知道了北翔练成魔功,黄北云心里忐忑不安,现在的自已跟本就不是北翔的对手,看来他会一直害人,这样下去,如何是好?想到这里,黄北云的心就无法平静。 阮十二妹已经高坐教主的位置,只见她眉毛描得漆黑细长,脸上抹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嘴唇就像鲜血一样的红,这张浓妆艳沫的脸给人一种妖艳凶悍的感觉。 她头顶戴着一个金光闪闪的莲花冠,这个莲花冠只有历代教主才能佩戴,长长的秀发披到腰际,绸缎制作的裙摆有2米长,这身装束已经告诉自已她现在高高在上,不再是以前那个穷困的小女孩,而是统领有着一千人的莲花教主。 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的突然,就像做梦一样。她来到许莲的灵位旁,脸色沉重:“教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教主生前的遗愿,小圣女我也会揭尽全能去找寻,你对十二妹的大恩大德十二妹一定会全力报答。” “教主,属下有事禀报!”一位侍女走上前报道。 “什么事?”阮十二妹问道。 “教主,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害死圣君及前教主的黄北云得到报应了,现在整个江湖中人都在追杀他。听说他练成了火焰魂散掌最高一层,已经灭绝人性,杀了江湖上好多的人,如今人家都对他恨之入骨,他现在也躲着不赶出来。而且他的盟主山庄也被众门派包围起来。”侍女道。 阮十二妹听了感到十分吃惊:“你说的可是真的?黄北云练成了火焰魂散掌的最高一层?” “属下可不敢有半句虚言,这些千真万确,听说那火焰魂散掌最高一层是邪功,练成了就让人丧失人性,看来不需要教主你动手,那各大门派也挠不了他了!”侍女得意的回答。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阮十二妹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黄北云真的练成了火焰魂散掌的最高一层吗?他真的成魔了?不可能的。 阮十二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十四章 小人得志 欧阳覆等人轮流守候在盟主山庄,可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发现黄北云在山庄里露过面。这让众人等得都非常焦急,欧阳覆正在和各大门派商量对策,这时他的一个家奴从欧阳山庄赶了过来:“庄主,属下有事汇报” 职欧阳覆走过来问道:“什么事?” 家奴凑在欧阳覆的耳朵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我知道了,现在就与你一起回去。”欧阳覆镇定的说。 “欧阳庄主,难道家里有什么事?”其中有一人关切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有个老妇人来到我们山庄说一定要见我,想当面谢我,不肯走,所以我要回庄上看一下,老妇人拖着年迈的身子赶来,我欧阳覆怎能不见呢?” 欧阳覆真是虚伪,他总能编织一些理由给自已脸上抹光,编慌言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欧阳庄主的人品真的令我们敬佩,那你快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守着就行,我就不相信那黄北云不回来!”其中一位长者钦佩的说。 欧阳覆向大家告辞后坐着马车离开了盟主山庄,在马车上,欧阳覆向报信家奴问道:“耶律王爷什么时候来到我们山庄的?” “回庄主,来了有一会儿了。是他让我通知你,让庄主你速回庄上见他。”家奴道。 “难道他已经娶到天香公主,向我报喜来的?不然会是什么事?”欧阳覆猜测着。 回到山庄,欧阳覆快步的来到房间,他一进门就小心翼翼将门反锁 “耶律王爷,是不是娶到公主了?所以来向我报喜来着?”欧阳覆见到耶律托雷,一开口就掐媚地问道。 “别提这件事!” 这是耶律托雷的一个大伤口,被欧阳覆这么一问,他怒不可遏。 看到耶律托雷如此生气,欧阳覆知道肯定是泡汤了,此时他不敢再吭声。 “本王听到一些风声,想求证一下是否属实而已,听说黄群归天了?黄北云成了凶手?这是不是真的?”耶律托雷调整了一下心情,平静的问道 “王爷,这些都是真的。” “那就好,这么说来,欧阳庄主可以大展伸手,本王会助你一臂之力早日坐上盟主宝座。”耶律托雷冷冷的说。 “欧阳覆如果做了武林盟主一定不会忘记王爷的恩德,欧阳覆再怎么厉害也翻不过王爷你的五指山。”欧阳覆阿谀奉承的嘴巴功夫很有一套。 “你的嘴巴很会说,你知道就好。”耶律王爷干笑两声,他招招手示意让欧阳覆来到身旁,耶律托雷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话,只见耶律托雷连连点头。“王爷,多谢你的顶立相助,这种苦肉计欧阳覆一定会表演得很精彩的。”欧阳覆连连点头。 “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记住想要夺得盟主的位置要靠智慧笼络人心,所以本王这回帮你一把。”耶律托雷提醒道。 耶律托雷就是想利用欧阳覆来控制整个中原武林,借此来达到他吞并大宋的野心,他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长远,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正义永远会战胜邪恶,往往计划是赶不上变化。 白志英与天香新婚燕儿,每天都甜密的在一起,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二人同骑一匹白马,快乐地奔驰在树林中。 “志英,你看那里有好大一只鹿哦。”天香指着前方的鹿兴奋的说。 “小声点,我要将它射中。”白志英说完举起弓箭瞄准前方朝鹿射了过去。只见那支箭刚好不偏不离射中奔跑中的鹿。 “哇,太好了,志英,你真棒!我要下来去看那只鹿。”天香高兴的手舞足蹈。 “好,我抱你下来。”说完他跳下马将天香抱下了马。 天香像一个活泼的孩子连蹦带跳跑到死去的鹿旁,她看到白志英的杰作高兴的拍着手。 白志英抚摸着这只鹿,称赞道:“真是一只好鹿,它的肉一定美味鲜嫩,不如我叫人过来把它抬到御膳房去,让膳厨做一顿美味的鹿肉给父王、母后一起尝尝。” “好啊,就这样办吧。”天香高兴的说。 说完白志英大声喊道:“来人!” 这时站在树林不远处的两个侍卫勿勿赶了过来,他们单膝跪下问道:“请问附马有何吩咐?” “你们把这只射中的死鹿抬回御膳房,让膳厨做一顿美味的鹿肉当晚膳。”白志英吩咐道。 “遵命!附马。”说完二人抬着鹿离开了。 白志英与天香携手漫步在绿绿葱葱的树林中,一对幸福的身影给这片大自然勾勒出一幅美丽的图画。 “公主,我们成亲已经一个月了,我好想带着你回中原见一下我的父母还有我那结拜的云弟啊。”白志英说道。 “附马,这是应该的,我也正有此意,那好,我们回去向父王与母后打一下招呼便是,明天起程怎样?” 天香是一个体贴的妻子,她虽说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但是在白志英的面前,她更喜欢夫唱妇随,因为爱可以改变一切。 “香儿,谢谢你。”白志英激动的握住天香的手。 说完他们骑上马往宫中飞驰而去…… 在南山深处,一片山水环绕的地方,可以看见三栋较大的木房,房屋周围种植着好多种类的药草,想必住在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个喜欢清闲而且对药材有着很深研究的高人。 选择这个环境幽静的地方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真是绝佳之地,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在围墙外有七八只羊在优闲的吃着青草,那木制的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旁边有条小溪,清彻的泉水在哗哗的流着,这种景象是真实版的小桥流水人家,它不是只有画中才会拥有。 而木房室内的陈设也十分的讲究,书房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医学书籍,房间的桌子上、角落里都摆着一盆鲜活的植物,非常雅致。这里的的主人正是隐居在此的南山药王。 南山药王何许人也?他可是一位高人,能研制各种毒药的解药,可以说是毒药的克星,他50来岁左右隐居在此,到现在也有20年了。 当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山药王如今已在江湖上消失,人们也记不清他的模样,在民间他就像一个谜,有关他的传说也一直流传到现在。他这辈子对研制各种药物有着极大的兴趣。然而他只沉浸在研究的快乐当中,对江湖之事一点都不关心。 南山药王这些天一直在研制一种叫‘弃恶转善’的药,但一直没有成功,只见他正在药房专心的思索着:到底少了哪种成份,老夫什么样的药草都试过,就是不见效果,唉……”南山药王琢磨着。 “师父,这些天您老人家一直在研究‘弃恶转善’这种药,如果能研究成功的话,那就太好了,江湖一定会太平,只要坏人吃了师父的‘弃恶转善’一定会变成好人,那真是太好了。”南山药王身旁的一个童子打断了药王的思索。 “徒儿,你当师父是神仙在世啊,师父研制的‘弃恶转善’可没你说的那么神奇,就算有,师父也不会谁便拿出来给别人服用,因为世间发生的一切自有定数,我等不可以随便改变。何况我一直在此隐居,不想插足江湖之事,这‘弃恶转善’就算研究成功了,它所产生的效果是,恶人服用后智力会是10岁以下孩子的智力,天真无邪,会忘记自已干的所有坏事,如果想恢复成人的智力和思想,除非在死亡来临前才会恢复,但这时的他不再是邪恶的了。”南山药王慈祥的解释道。 “哦,徒儿明白了,但这‘弃恶转善’到底还差哪种成份呢?”童子问道。 “为师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为师研制的‘弃恶转善’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南山药王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呜……呜……” 小若惜哭得好厉害,南山药王听到孩子的哭声连忙跑出去探个究竟。“师父,若惜哭得好厉害哦,她到底怎么了?”抱着小若惜的童子问道。 “来,把孩子给我,让我看一下。”南山药王接过孩子仔细查看,身体并没什么大碍,尿布也没湿,他抱着若惜一边往药房走去一边哄着。 “若惜乖,若惜不哭。”南山药王抱着孩子像一个慈父一样的哄着,孩子的眼泪一滴滴的掉在‘弃恶转善’里,而南山药王也没注意这些。 “劲能,你给若惜喂奶没有?”南山药王向刚才抱着若惜的童子问道。 “师父,你这么一提我还真想起来了,我还没有给若惜喂奶呢,师父,徒儿去放羊忘了取一些羊奶了,都怪徒儿一时大意。”劲能自责的低下了头。 “徒儿,下回注意就是,原来抚养一个孩子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快去给若惜取一些羊奶过来吧” 别看这药王七十来岁的人,可是却无儿无女,对抚养婴儿跟本没有经验。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十五章 觉悟 不一会儿劲能取来了一瓶羊奶,高兴的跑进来说:“师父,徒儿取来了。” 南山药王接过瓶子给若惜喂了起来,望着若惜拼命喝奶的可爱表情,南山药王心疼的说:“若惜,你一定饿坏了吧,别急,慢慢喝。” 若惜喝饱之后望着药王咯咯直笑。看到若惜笑得这么开心,药王终于松了一口气,感到非常欣慰。 只见小若惜两只小手抓着玉佩高兴的把玩着,若惜脖子上一直带着一块雕有‘恬若惜’字样的护身玉佩,药王抚摸着这块玉佩,陷入了沉思, “这世间的人啊,真是让老夫猜不透。有勇气生下孩子,为什么没有那个勇气养育呢?” 其实若惜的亲娘并没有抛弃她,当日只是许莲与黄北云打斗起来,那时的许莲完全没有理智,仇恨占据了整个大脑。 药王当时抱起孩子时,听到林中的打斗声,他却不知道林中的女子便是孩子的母亲。当然他隐居这么多年,自然也不知道许莲是何许人也。 “劲能,你好好照顾若惜,为师还想再去山中找一些药草回来好好研究。我研究多日,如今就差一种材料,不想放弃啊。”药王把孩子递给劲能说道。 “师父,你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若惜。” 南山药王带着‘弃恶转善’离开住所,穿梭在深山当中,南山上有着各种名贵药草,他每采集一种药草就要亲自尝试。 黄北翔正好经过此地,看到一位老头正在采集草药,于是他走了过去凶狠的问道:“老头,你在干嘛?” 南山药王转过身子看了一眼黄北翔,什么也没说继续采着草药,因为这个年轻人太无理,他不想理睬。 “喂,老头,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我?你是哑巴啊?” 看到药王无视自已的存在,黄北翔非常生气。 药王面无表情的回答:“年轻人,你的脾气不好,长期这样下去,只怕有一天会急火攻心,命丧黄泉。” “老不死的,你敢诅咒我?我要了你的命!”说完他拨出长剑准备向南山药王砍去。 “年轻人,多行不益毕自毙,我劝你还是收回这把剑,否则后果自负!” 南山药王镇定的说,他并没有被对方凶神恶煞的表情吓退,也没有被对方的剑吓倒,似乎死亡对于他来说微不足道。 黄北翔看到这药王临危不惧,非常奋怒,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杀人的念头,他举起剑正准备向药王砍去,这时药王从口袋了抓了一把粉沫向他眼睛上扔去,黄北翔没来得及躲闪,顿时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好痛啊!”黄北翔扔下手中的剑,双手抚着眼睛痛苦的大叫着。 “年轻人,老夫之前不是没有提醒你,多行不益毕自毙,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老夫!你目中无人,老夫只好夺去你的视力!因为眼睛长在你的脸上简直是浪费!”药王平静的说。 “老头,快给我解药,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残!”黄北翔怒吼道。 “好,老夫就站在你面前,看你能不能让我死得很残。哈哈。。。。。。”药王走到黄北翔的面前,昂首挺胸的站立着,他的表情泰然自若,丝毫不害怕黄北翔的攻击。 黄北翔恼羞成怒,他奋怒的朝药王狠狠的击了一掌,突然他感觉手掌剧烈疼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一刀一刀割他的肉,不一会儿,他的全身也感到剧烈疼痛,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年轻人,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就告诉你,老夫身上穿了一件天蚕衣,用蚕丝织的布制作的衣服,老夫配制了一种养身之药包裹在天蚕衣里,这种药名叫‘千苕子’,它的形状似棉花球,负有弹性,它和蚕丝混在一起,穿上能强身健体,若遇到坏人的攻击,千苕子就会释放具有杀伤力的药性,而且毒性很快就会进入全身,你就会感觉全身像刀割般难受,五个时辰后你就会没命了。” 南山药王解释道,他想让黄北翔明白自不量力给自已带来的后果就是这个下场。说完南山药王摇摇头准备离开。 黄北翔使出浑身力气摸索到药王的腿,他抱着药王的腿肯求着“我不能就这样死去,快给我解药。” 药王在跟黄北翔拉扯时,兜里装着‘弃恶转善’的荷包不小心掉了下来。黄北翔听到响声,朝着那方向摸到一个荷包,他兴奋的大喊:“哈,这里面一定是解药。”说完他打开荷包把里面的‘弃恶转善’全部吞了下去。 “天啊,你怎么把我的药全吞了?我的‘弃恶转善’还没有研究成功。” 看到黄北翔把自已还没有研制成功的药全吞了,药王非常生气。 这时黄北翔感到头剧烈的疼痛,他所做过的坏事在脑海中全部浮现了出来,脑海中那些被他亲手杀死的人们一个个的出现在面前,还有他的父母,那一场场血腥的画面让他毛骨悚然 “不,那个恶魔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能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不是我,不是我……前辈,我真的好痛苦,我是恶魔啊……”黄北翔不感相信脑海中浮现的那个恶魔就是自已,也许是‘弃恶转善’起的作用,他的善念渐渐产生了。 南山药王望着眼前泪流满面的黄北翔,感到非常震惊 “难道我的‘弃恶转善’已经成功了?不可能啊,我试了几次,都没效果,而且差一种材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是若惜的眼泪流在药里,才有功效?对,一定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婴儿是是最纯洁的,婴儿的眼泪不含任何的杂质,用她的眼泪做‘弃恶转善’最合适不过了,若惜,你真是帮了爷爷一个大忙了” 想到这里南山药王欣喜若狂。 “年轻人,你的脑海中是不是浮现出你杀人的所有画面,现在是否良心发现了?感到很痛苦?”南山药王问道。 “前辈,我杀了好多的人,为了报复我的爹娘和哥哥,我害了他们,是我害我们全家家破人亡,我亲手杀了自已的爹娘,我真的是个恶魔,我怎么会干出那样的事情?还有我的哥哥,他一直都十分的疼我,可我却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我死一万次也无法弥补对那些死去人的亏欠。”黄北翔说到这里痛苦万分。 “真是罪孽啊,你的父母对你有养遇之恩,你怎么能杀了他们?你这样做真的是禽兽不如。看来老夫的‘弃恶转善’对你起了作用,让你良心发现,只是我的千苕子进入你体内浸浊了你的全身,已经无药可救。如果你不是想杀老夫的话,千苕子就不会浸浊你全身。如果单单吃了‘弃恶转善’,你的智力就会回到十岁,忘记你所做的一切坏事,将成为一个天真的孩子。 可是你现在是在死亡的边缘吃了千苕子,智力就不会改变,而且会让你觉悟,恶念也会在一瞬间悄然离去。你是第一个尝试老夫的‘弃恶转善’成功之人,老夫很不想让你死,可是你中了千苕子的毒,老夫却没办法救你,因为我并没有研制千苕子的解药。” 听了黄北翔的陈述,南山药王替他感到可悲,没想到人的善恶只有一念之差,为了心理平衡,居然连亲生的父母都杀,真是罪果,同时他也替黄北翔感到惋惜,他的生命就这样要告一段落,他的人生真的很可悲。 “谢谢前辈的‘弃恶转善’,在我临死前能让我觉悟。这一切都是天意,我都是自作自受,我罪该万死。晚辈真的要感激你,在我死的时候使我发现了自已的错误。杀人尝命,晚辈杀了那么多的人就算把我千刀万刮也不能弥补,我想死是最好的选择。前辈对我的大恩大德晚辈只有来世再报。” 黄北翔现在终于觉悟了,他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以前那个杀人恶魔,想起以前的种种罪行,他悔恨至及。 “前辈,我死了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这是报应,可是死之前我想去见一个人。” 他现在已经万念俱灰,只想死神早点来临,可是想起被他害得走途无路的哥哥,他感到非常自责。 “年轻人,你想见谁?”药王关切的问道。 “我想在还没死之前见我的哥哥最后一面,跟他说声对不起,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最对不起他,他真的是一个好哥哥,见到他之后给他说声对不起,我就能安心的走了……”黄北翔忍着疼痛悔恨的说道。 “希望你能在这五个时辰里见到你的哥哥,完成心愿。如果你见到你的哥哥,可否带着他来见一下老夫?我很想看看你的哥哥,我与你能在此遇见也算是一种缘份。”南山药王说完双手点了一下他胸前的穴道,使千苕子的药性不会蔓延那么快。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十六章 相处的最后时刻 黄北云和北翔好像一出生就有心灵感应,不论北翔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弟弟,真因为如此,所以小时候北翔从来不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戏。 黄北云来到南山脚下,直觉告诉他,北翔应该就在这座山里,可是这么大的一座深山,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想到这里他就犯愁了。 突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老翁正搀扶着一个年轻男子从山下走下来,他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发现那个年轻男子就是北翔,北翔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他没有多想,拼命的跑过去大喊:“北翔,你怎么了?” “哥哥,对,是哥哥。”听到北云的喊声,黄北翔欣喜若狂。 “年轻人,你正准备去找你哥哥,你哥哥却找到你了,看来你们真是心灵相通。”药王看到这个情景,为黄北翔感到高兴。 黄北云跑到跟前,扶着北翔着急的问:“北翔,你的眼睛怎么了?” “哥哥,我正准备去找你的,在我临死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黄北翔欣慰的说。 听了北翔的话,黄北云感到纳闷,怎么眼前这个弟弟和以前不一样呢,他的性格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居然会喊自已“哥哥”,是谁让他变好了?他为什么说自已要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这些黄北云是一头的雾水,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追问:“北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发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黄少侠,你的弟弟现在只有五个时辰的寿命,一切等回到我的陋居再详说吧。”药王插话道。 黄北云只顾着弟弟,却忽略了眼前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听了药王的话,他这才注意到自已太冒失,于是他向药王满怀歉意地鞠了一个躬:“老人家,对不起,刚才北云太失态了,没有注意到老人家,请见谅。” 药王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人品感到很满意,他礼貌谦恭,确实和他的弟弟不一样。 “走,我们回屋在说。” “那真是打扰了。” 说完黄北云扶着北翔来到药王的居室。药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向黄北云述说了一遍。 黄北云才恍然大悟,可是想到北翔就要离他而去,他的心里悲痛万分,他现在没有什么亲人,只有北翔,而北翔真正清醒过来时,却是在临死的时候。 如果北翔不是脱胎换骨的死去,也许他还没有现在这样难受。可是现在的北翔,和以前的北翔完全不一样,这更让黄北云难已割舍。 他只哀叹与北翔的兄弟情太过短暂,北翔的人生太过悲苦,他没有想到自已的人生会怎么样,这个时候在他的眼里,只有对北翔深深的歉意。 他有许多的话想对北翔说,可是却哽咽住了,什么都说不出口,这个时候也许只有眼泪才是最好的说明。他再一次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黄北云是一个热血男儿,在接二连三发生这些事情时,他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北翔感觉到哥哥的眼泪滴在自已手上,他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紧握哥哥的手:““哥,我对你的亏欠只有来世再弥补……活了这些年,现在才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哥,别哭,你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因为我终于解脱了。” 面对死亡,北翔此时并没有感到害怕,相反他很憧憬死亡,因为他活得太累太累,死在某些时候也是一种解脱。他的脸上布满对死的期待。 北翔把现在当成最开心的时刻,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现在的他真的很开心。当一个人做了太多的坏事,突然分得清善与恶时,那么他就会感觉到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黑暗,那颗心也是黑色的。 “哥……答应我在我死后你把真相说出来,这样你就不用东躲西藏的生活,武林盟主一直由我们黄家代代相传,你是最适合不过的,记住一定要把真相说出来,继承黄家的家业……答应我……”北翔忍着痛苦哀求道。 “北翔,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哥会一直陪着你。”北云怎么忍心在弟弟死后说出真相呢,他是这样的善良,他接受不了北翔的肯求。 “哥,不要难过,人都有一死。你一定要答应我,否则我会死不瞑目。。。。。。” 看着北翔那期待的神情,北云只有点头答应,他不想让北翔真的死不瞑目。 “哥,你同意了,我就安心,我的时辰不多,我不想最后这几个时辰在床上度过,陪我到河边坐一下。”黄北翔平静的说。 “好,哥陪你去”黄北云说完强忍悲痛扶着北翔缓缓的离开了房间。 药王看着这感人的一幕,自言自语道:“真是情深意重的一对兄弟。” 他们来到河边,北云扶着弟弟在草丛边坐了下来。虽说北翔看不见眼前的美景,但是他却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能听到河水的哗哗流声,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回忆起童年的幸福时光。 童年放风筝的那一幕在兄弟二人的头脑中再一次浮现,你追我逐的快乐情景把他们带到童年。兄弟二人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语言在此时是多余的了,心有灵犀的回忆更胜过千言万语。 黄北翔带着微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他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了,脸上没有一丝的遗憾。 黄北云看着紧闭双眼的弟弟,他知道北翔已经离开了,他去了另一个世界。看着北翔脸上的微笑,他明白弟弟是很安静的离去。他这个时候没有大哭,因为他已经没有了眼泪。 北云清楚并不是所有的死亡都是悲残的,面对有些死亡,你可以用眼泪去呼唤;有些死亡,是需要用真情的微笑去面对。而北翔的死就属于后者。 欧阳覆为了笼络人心,到处“行善”,江湖上那些因为黄北翔的杀害而失去亲人的人们,欧阳覆都会施舍一些银两,给他们一丝丝安慰,人们都称赞他是活菩萨。 欧阳覆来到一座饭庄里面坐了下来,这时店小二走了过来,高兴道:“欧阳庄主,今天你要的酒菜一律免费,你所做的大好事我们大家可都十分感谢你啊。” “哪里的话,我只是尽了一些微薄之力而已,不足挂齿,你们不用感谢我。”欧阳覆故意谦虚的说道。 “欧阳庄主真是过谦了,庄主想要点什么,小的马上给你端来,全部免费。”店小二道。 “店小二真是太客气了,哪有白吃的道理,这银两还是要付的。给我来两瓶二锅头,一盘红烧鱼,一只烧鸡,两碗小菜就行。”欧阳覆装出一脸亲切友善的表情道。 这时小店里的所有顾客都围了上来“原来是欧阳庄主,真是幸会,欧阳庄主,你真是一位真正的大侠、活菩萨,你替我们做了那么多的好事,真是太感谢你了。” 欧阳覆听了摆摆手,装出一副谦逊的表情:“你们真是太抬举我了,再这样说我真的无地自容啊。” “来,我们大家敬欧阳庄主一杯!”其中一人大声呼喊道。这时在坐的人纷纷举起酒杯敬欧阳覆的酒。 “各位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好,我就干了这杯酒!”说完欧阳覆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豪爽!”众人赞道,接着大家也纷纷喝下酒杯中的酒,这饭庄的气氛一下子达到高潮,欧阳覆已经成为人们心中的大侠和英雄了。 这时两个金国打扮的男子抚着手上的伤口走了进来,他们满脸苍白的哀嚎着。店小二走了过去气冲冲的说“原来是金贼啊,你们快给我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们受伤了,中了莲花教的毒,求你救救我们啊,唉哟……疼死我了……”二人哀求着。 店小二听了义愤填膺的说道:“你们活该,看来这回莲花教做了一件好事,你们这些金贼一直想进攻我中原,干了那么多的坏事,你们金国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死了也活该!” 众人围了过来看见两个金国人纷纷唾泣他们,欧阳覆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仔细一看原来是耶律王爷身边的二位随从,他故意装作不认识二人,关心的问:“你们中了什么毒?” 这一切全是耶律托雷一手安排的,为了让欧阳覆好好表现一番,他故意设下的圈套,欧阳覆当然也心知肚明。 这二人装作不认识欧阳覆哀求道:“这位大侠,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中了莲花教的毒,如果不及时逼出毒来,那我们就没命了。” 欧阳覆心想,这回表现的机会来了,武林盟主非我莫属。于是他装作一副慈善的面孔关心的问道:“你们二位如何中了莲花教的毒呢?” 这时阮十二妹带着5名侍女走了进来,阮十二妹大声的说:“这两个金国淫贼自食其果,我就让他们尝尝厉害!” 这阮十二妹也和耶律托雷有勾结,可以说他们三人是狼狈为奸。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十七章 美丽的梨花园 “什么?没解药?”欧阳覆疑惑的问 “欧阳庄主,你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要救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但要用口将他手臂上的毒给吸出来就行,就这么简单,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帮他们把毒血吸出来之后可是三天不能进食啊,如果你在三天内进食,你的肠胃就会痛得翻天覆地,这种滋味可不好受的,过了三天,你就平安无事了。你还是好好想清楚吧。”阮十二妹漫不经心的说。 旁边的人听了都没有谁愿意去帮这两位金人吸毒血。 欧阳覆此时想“如果我能将他的毒吸出来,那么人们一定会对我敬佩有加,离我做盟主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想到这里欧阳覆也不再犹豫,他二话没说当着众人的面蹲了下去替二位金人一口一口的吸着毒血。 看到这个情景,众人都怔住了,大家都被欧阳覆宽广的胸襟和舍生忘死的精神打动了。欧阳覆给自已又一次竖立了完美的形象。 正在这时,耶律托雷带着五来个随从走了进来,他发现欧阳覆正吮吸他手下侍从手臂上的血,就故装疑惑的问道:“欧阳庄主,你这是在干什么?” “原来是耶律王爷,我们的欧阳庄主现在是冒着危险救你们金人,这种气度你们金国人是没法比的,你难道不感谢欧阳庄主?”人群中有人诧诧不平的说。 终于毒血被欧阳覆全吸了出来,他擦了擦嘴上的血道:“你们二人现在没有危险了。” “欧阳庄主,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二人跪在地上给欧阳庄主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又转向耶律托雷向他行礼道:“属下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耶律托雷看到跪在地上的二人,一脸严肃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二人把事情的经过全对耶律托雷说了一遍,其实发生的这些事情全在耶律托雷的掌控之中,这一切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耶律托雷的密谋可谓天衣无缝。 ‘阴险奸诈,道貌岸然’用在耶律托雷与欧阳覆身上是最适合不过了。 耶律托雷故装感激的望着欧阳覆道:“欧阳庄主,你的胸襟让本王佩服,本王很少佩服一个人,在大宋你是本王第一个佩服的人。在此谢过了。”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赞赏欧阳覆的声音也有,指责阮十二妹的声音也有,阮十二妹高昂着头对这些人不屑于顾,在她眼里这些人似乎跟本就不存在一样。 “欧阳庄主,在走之前本王会答应你提出的任何一个条件,只要本王可以做到的,本王一定会答应。”耶律托雷装出一副感激的表情望着欧阳覆。“耶律王爷此话当真?” “本王从无戏言!” “好,欧阳覆只有一个条件,耶律王爷一定能做到!请耶律王爷撤走边境的兵马!”欧阳覆严肃的说。 “你的条件还真不小,除了这个条件,其它的条件本王都会答应你。”耶律托雷道。 “我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其它的我都不需要。难道你想反悔吗?” “好,本王答应你,就算是还你这个人情。走!”耶律托雷说完迅速离开了饭庄。 众人听了欧阳覆与耶律托雷的对话,都纷纷给他行礼,大家都大声的称赞:“欧阳庄主真是我们大宋的英雄!真正的英雄!” 耶律托雷坐在马背上,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一片大好河山,那眸子里充满贪婪。 黄北云将北翔埋在幽幽树林里,这里山清水秀,果木葱笼,峰峦叠翠,山顶深处层层薄纱般的云雾弥漫其中,宛若仙境。 一条瀑布从天而降,给人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下九天”的感觉。瀑布在岩石的撞击下嵌出一朵朵晶银的水花…… 黄北云将北翔葬在瀑布旁,他跪在地上望着这块用木头雕刻的木碑,伤感的说:“北翔,你生前很喜欢这里,你脾气暴躁,每回发怒起来都会砍掉很多树木,唯独这里你不忍心毁坏,原来在你心里也有一份静土,把你埋葬在这里,以后哥哥就能常来看你了。没有人能打扰你,你安息吧!” 黄北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已经把名利看得非常轻,他现在想做的就是能退隐江湖,安静地在这片幽幽树林里度过下半生。 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就决定让那个真相永远埋藏下去,如果说出真相,世人一定会唾弃北翔和父亲,他不愿意听到别人唾弃他的亲人,为了能让北翔在那片静土里好好的安息,他只有埋藏这个真相。宁愿世人把自已当成一个恶魔。 这么多年来,黄北云自认为没有为胞弟做过什么,替北翔一直顶罪下去,也许是他唯一能为北翔做的事情,他从来没有为自已想过未来,好像他一出生就是在为别人而活。 到底是老天遗忘了这个舍身取义的青年呢,还是在考验他的意志?这些现在都说不清楚,但是唯一能肯定的一点:那就是善有善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黄北云在北翔的碑位旁呆了良久,在要离开时,他朝北翔的坟墓深深的鞠了三个躬。 黄北云走到瀑布旁,只见他轻拉了二下瀑布旁边的柳枝,旁边的岩石自动移开了,黄北云走了进去,他又拉了二下柳枝,岩石又自动合上了,这是瀑布的后山。 这里种植着茂密的梨树,梨树上开满了雪白的梨花,雪白的花朵在枝头绽放,一簇簇,一团团,梨树枝在微风中翩翩起舞,经过雨水的洗漓,那梨花带雨更显娇柔,走进来有种误入仙境,误闯瑶泄之嫌的感觉,让人不忍去打破那那份美妙的画面。 黄北云站在旁边默默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他又陷入了沉思 “爹对娘的感情真是深厚,娘年轻的时候一直渴望过那种幽静的世外桃源的生活,爹虽然很想陪娘一起过这种生活,但爹是武林盟主,肩负着整个江湖武林的太平重任,无法带着娘归隐,为了给娘一个惊喜,爹瞒着娘在这里开采了大片土地,种植了一片梨花林,只因为娘喜爱梨花,在这梨花林里建了一座优雅别致的世外桃源山庄,爹对娘真是用情至深啊,小时候爹和娘一有空闲就会带着我和北翔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每回要来这里时,北翔就会很高兴……” 想到这里,黄北云情不自禁的笑了,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真正的开心过。然而眼前的美景让他开心了,能让黄北云开心的除了以前美好的回忆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开心的了。 这时一位中年女子从园林中走了出来,这女子身着白色纱裙,绰约多姿,虽说已经是四十岁的女人,但是她的腰却像少女般纤细,丝毫没有因为年纪上长而发福。 这女子就是梅姑子,是盟主山庄的一名舞女,虽说是舞女,但却和盟主夫人交情深厚,常以姐妹相称,所以在盟主山庄的地位也比其它下人高一筹。 她舞艺精堪,大有名气,对黄家也可谓忠心不二,至从黄群在此建设了梨园山庄,她就奉命常驻此地。 梅姑子走到黄北云的跟前,向黄北云行了个礼,道:“少爷,经历过这些事情,难得看见你笑啊” 黄北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姑子,看到这片梨园,我就想起了以前的快乐时光。” “盟主对夫人的那份情感确实很深厚,当年这座梨花庄园建成功,我就和盟主山庄里的十来个侍从奉盟主之命来这里看守庄园,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出去过,因为我们也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这个世外桃源,我和几个家仆都用心呵护这里的一草一木,只希望盟主、夫人和二位少爷来到这里能有一个好的心情。可是从现在起,盟主和夫人他们再也不能来了。” 想到盟主和夫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梅姑子就非常感伤,那眼泪又情不自禁落了下来。 “姑子,你说错了,爹和娘虽说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们却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爹和娘还有北翔的化身。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此时,在黄北云的心里,已经把这里当作是家人的化身,有时,一个人过度的思念亲人,那么在他的心里,所有的花花草草都会是亲人的影子。 而黄北云现在就已经到了这种境界。 “少爷,你说得没有错,盟主和夫人还有二少爷,他们永远与我们同在。” 梅姑子听了黄北云的话,全明白了,换成他的角度去想问题,就不会感到太痛苦。 “姑子,以后我会永远在这里和你们生活下去,再也不想理江湖之事。外在不管纷争还是战乱,我都不想去参与,我的心好累。。。。。。” 黄北云闭上双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治疗心中的伤口。。。。。。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十八章 爱太深,就会有伤痕 梨花园中的家丁看到黄北云来了,纷纷高兴的从庄园中跑出来。 “少爷回来了,少爷。。。。。。” 看到眼前这些忠诚的家丁,黄北云此时感到非常欣慰,他亲切的说:“以后我会和大家长住此地。” “真的吗?少主,那太好了。”其中一位年轻的男仆高兴的说。 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对于黄北云来说也许只有这里才是自已的一片净土…… 欧阳覆在一个莲花教侍女的带领下来到阮十二妹所在的房间,只见耶律托雷也在场,两人等候欧阳覆多时了。 欧阳覆走进去向二人拱手作揖:“阮教主,耶律王爷,在下有礼了。” 阮十二妹轻挑眉头“欧阳庄主,不必如此客气,咱们都是自家人。” “能和阮教主是一家人,我真是求之不得,以后在中原我们得密切配合,才会各得利益。”欧阳覆掐媚的说道。 “欧阳庄主言这有理,所谓识实物者为俊杰,本王能否一统中原还靠二位的顶立相助。”耶律托雷说完,来到欧阳覆面前,继续说道“本王再过几天须回金国一趟,但本王回去之前,希望欧阳庄主能坐上盟主的宝座,这样本王就可以放心,你一定要想办法让盟主大选在这几天内尽快举行!” “是,王爷,我一定会在王爷回国之前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案,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欧阳覆办好了。”欧阳覆胸有成竹的说。 “你办事我比较放心,那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耶律托雷说完转向十二妹道:“阮教主,虽然莲花教用毒天下闻名,但黄群担任盟主的时候,一直联手各大门派与你教为敌,所以你们的行动都受到很多限制。如今若欧阳覆做了教主,那么阮教主的道路就会畅通无阻,而且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我们各得其好,这可真是妙哉!只要我们三人联合起来共同努力,本王保证以后若成功占领大宋,江山会分给你们二层。” 阮十二妹听了,此时的双瞬已被贪婪占据,在她的眼里,谁得江山并不重要,只要对方能让自已的莲花教发扬光大就行,其它的她都不在乎。 “耶律王爷,我与你们携手,正如王爷所说为了各得其好,十二妹自当好好配合你与欧阳庄主的计划行事。王爷之前不是说过吗,做大事者不得心慈手软,这句话十二妹警记在心。”十二妹满脸冷酷的说道。 “好,阮教主此乃女中豪杰!爽快!”耶律托雷拍着桌子称赞道。 “是啊,阮教主不仅长得如花似玉,而且性情豪迈,若哪个男人娶了阮教主可真是一种福气啊。”欧阳覆啧啧称赞。 十二妹的身影已经占据了他的双瞳,他被眼前这个美人给陶醉了,早前就对十二妹垂延三尺,只是迫于许莲在,不敢公然表白。 “欧阳庄主,你太抬高我了,莲花教的规矩想毕欧阳庄主是知道的,又何必多说呢?十二妹只愿单缩单飞!”阮十二妹面无表情的说道。 虽说与欧阳覆现在是身处同一条船上,但是她向来就瞧不起这样的一个伪君子,想起欧阳覆的举止,她就作呕。 “唉,阮教主年纪轻轻孤守一身,真是可惜啊。”欧阳覆不停的摆头叹息道。 欧阳覆的这一番话却刺到她的痛处,想起自已与黄北云曾经那一段缠绵的爱情,不禁暗然神伤,唯有叹息。 这时耶律托雷的一位侍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向耶律托雷行了个礼禀报道:“王爷,属下在路上打听到金易国的天香公主与白志英一起回中原来了,他们现在正准备前往盟主山庄去呢。听说白志英之前和黄北云情同手足,二人以兄弟相称。想毕这次去盟主山庄是为了看黄北云。” 耶律托雷听了无比气愤,也许是对天香爱得深所以恨也就越深,他咬牙切齿的紧握拳头,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天香,白志英,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恨你们!” 看到耶律托雷满面怒色,欧阳覆也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走上前劝慰道:“王爷,天涯何处无芳草,王爷大可不必为了一个天香公主生这么大的气……”欧阳覆的话音未落,就被耶律托雷打断了。 “你给我住口!这是本王的私事,不允许你插嘴!你只要把本王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就行,其它的用不着你操心!”耶律托雷勃然大怒道。 “是,请王爷恕罪,王爷的警告欧阳覆一定会警记在心!”欧阳覆不停的行礼道歉。 “好了,你快回盟主山庄办你的事情吧!”耶律托雷没好气的命令道。 欧阳覆行了礼准备离去,却被耶律托雷叫住了:“慢着,本王还有一事交代,黄北云与白志英情同手足,这回白志英回来了,黄北云知道后一定会出现的。我要你想办法让白志英开始痛恨黄北云,让他们自相残杀。” “如果耶律王爷很恨那个公主,欧阳覆干脆派人暗中将他们夫妇二人杀掉算了,以解王爷心头之气。”欧阳覆话语刚出,耶律托雷气愤的甩了欧阳覆一耳光。 欧阳覆被打得连退了两步。 “我只要你想办法让白志英与黄北云自相残杀,并没让你暗杀他们。你想怎么对付白志英本王不反对,但你决对不能伤害天香公主,否则本王会要了你的命!滚!”耶律托雷大吼道。 “王爷的吩咐欧阳覆会警记在心,告辞。”欧阳覆行了一个礼就踉跄的离开了。 阮十二妹看到欧阳覆离开时那狼狈的样子,轻蔑的瞟了他一眼。 “欧阳覆自不量力,被打真是活该。若不是出于利益考虑,我真想杀了你!”阮十二妹心想。 黄北云来到南山药王的小筑,只见一个童子走了出来高兴地打着招呼:“黄少侠,快请进!” 黄北云微笑的点点头,走了进去。 童子热情的替黄北云泡了一杯茶“黄公子,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知家师。” 黄北云礼貌的点了点头。 这时他看到旁边摇篮里粉雕玉琢的女婴正拿着摇玲玩耍,黄北云走了过去,他忍不住将她抱了起来,逗孩子玩耍,若惜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望着若惜天使般的笑容,黄北云甚为喜爱。 这时南山药王走了出来,他看到抱着孩子的黄北云,高兴的招呼道:“黄公子,快请坐。” 黄北云将女婴放回摇篮,带着一脸怜爱之情道:“前辈,这孩子真的好可爱。前辈在此隐居,有这么可爱的孩子相陪,也就增添了几分快乐啊。” “黄公子说得是啊,我的孙女''若惜''。”南山药王简单的介绍着女婴。 在药王心里已经把若惜当作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可以说他甚至忘记这个女婴是自已从深山中捡回来的,也许是存在私心,药王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孩子是捡回的,他只希望孩子永远呆在自已的身边。 黄北云听了感到吃惊,没想到这孩子和许莲那失踪的女儿是同名。虽说吃惊,但是他也没有多想,他没有想到的是,其实这个女婴就是许莲失踪的女儿。 “前辈,北云这回来是向你告别的,北云准备像前辈一样隐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安静的过完这一生。”黄北云平心静气道。 “黄少侠年纪轻轻就决定隐居,不知你可否赖得住林间寂寞?你要知道你的一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南山药王疑惑的问道。 “多谢前辈的关心,晚辈经过深思熟虑,主意已定。北云有太多的无奈……,就算北云回归江湖,又能怎样?只会让累疚伴随一生……得不偿失……” 黄北云的话语中确实包含有太多的无奈和忧愁,他欲言又止,双眸下垂,不愿再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只怕又要翻腾了。 药王虽说和黄北云认识时间不长,但是他们兄弟二人相处的最后时刻,他是在场的,所以此时他能了解黄北云的心情和痛楚。 他打心里佩服黄北云的胸襟气度,但是对他的人生选择也是深感痛惜。 “黄少侠,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愿你的选择是对的。” “北云想像前辈这样回归田园,抛弃一切烦琐之事,专心研究自已所感兴趣的事,这也算是一件美事啊!如今武林当中出了一个欧阳覆,他嫉恶如仇,威武不屈,很受江湖中人爱戴,如果他做了武林盟主那么北云就可放心的过隐居生活了。北云认为谁做武林盟主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可以将整个江湖治理好,这才是最重要的。”黄北云道。 “你有如此胸襟实在难得,不愧是黄群的儿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见到你,如果你有什么事要老夫帮忙,只要老夫可以做到一定会帮你的。”说完南山药王把劲能唤了过来:“劲能,到药房拿一件天蚕衣送给黄少侠”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二十九章 告别 “这怎么行?北云不能收前辈这么厚重的大礼!”黄北云站起身连忙推脱道。 “黄少侠,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你不必推脱。这天蚕衣用桑蚕丝织成,老夫在衣料里加入千苕子这种养身之药,若长期穿戴能强身健体,若遇到坏人的攻击,则可起保护作用,对方用强大的内力袭击你时,千苕子就会释放具有杀伤力的药性。这天蚕衣对你是百益无一害啊。” 南山药王把天蚕衣递给黄北云,示意他收下。 “前辈将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北云,北云真是感激不尽!请受北云一拜!”黄北云接过天蚕衣准备单膝跪下行礼,南山药王立刻扶着他的双臂道:“男儿膝下有黄金!黄少侠不必行此大礼。” “晚辈只有恭敬不如重命了!北云也没有什么好送给药王的,但北云有一条避邪玉佩可赠给令千金,算是北云的见面礼吧。”说完黄北云取下脖子上的玉佩双手递给南山药王。 黄北云受了别人的滴水之恩,就会当涌泉相报,药王的恩意使他感激不尽,在他最脆弱的时刻,药王的此举令他的心里感到非常温暖。 但是现在的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十七年后,药王捡来的这个女婴会成为他后半生的红颜眷侣,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可是千年古玉,太贵重了,黄公子还是自已留着吧。”南山药王推脱着。 “前辈,比起您的情意,这玉佩算不了什么,此乃身外之物。”黄北云将玉佩递给南山药王。 “那好吧,老夫就代小孙女收下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因此今天老夫破例一次,要与你把酒延欢。”说完他吩咐身边的童子去准备酒菜 在南山小筑旁的凉亭里,药王和黄北云二人正在举杯畅谈,药王举起酒杯,若有兴致的道出聂夷中的一首《饮酒乐》: 日月似有事,一夜行一周。草木犹须老,人生得无愁。 一饮解百结,再饮破百忧。白发欺贫贱,不入醉人头。 我愿东海水,尽向杯中流。安得阮步兵,同入醉乡游。 “‘一饮解百结,再饮破百忧’这句诗北云赞同。古人的诗句里有好多都是写酒能解愁,酒能助兴,酒能忘忧,酒真的是好东西啊。”黄北云感慨的说道,说完他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酒!真是好酒!”他连连称赞着,但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愁容。 “老夫这二十年来可是滴酒未沾,遇见你之后,让老夫有了饮酒的雅兴。从黄少侠刚才饮酒的神情来看,你现在情绪低落,才会认为酒是良药,可解百愁,但老夫不得不劝告少侠,酒能助兴,酒也能乱性,俗话说‘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毒药’。在你心底有太多的结解不开时,内心深处有太多的苦楚之时,饮酒只会举杯消愁愁更愁。黄公子,不要因为眼前的一切不幸之事乱了你的心性,一个人若遇到什么样的风浪都能处之泰然,平心静气的面对,那么这个人就是人中君子。我相信黄公子可以做到这一点。” 南山药王慢慢的开导着黄北云,他相信黄北云可以走出这一道道的阴影。 “这个心结前辈替北云解开了,北云再也不会借酒消愁,此时此地自当用另一种心境与前辈开怀畅饮,北云敬前辈一杯!” 听了南山药王的一番话,黄北云脸上的愁容瞬间消失怠尽。心中的愁云也随之离去。 既然自已选择了这条归隐之路,又为何还要忧愁,所有的忧愁随它去吧,黄北云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黄公子能领悟到这一点老夫真的很高兴。好,老夫干了杯酒!”南山药王说完之后豪爽的饮下这杯酒。 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畅饮过后,黄北云准备离开了,南山药王把黄北云送到山脚下,黄北云停了下来,他给南山药王行了个礼,感概万千的说:“前辈,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请前辈就此留步吧!” “好,黄少侠,那老夫就送你到这里了,多保重!”南山药王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 黄北云没有再说什么,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于是他迅速转过头离开了,他将面对另一种新的生活。 白志英和天香公主终于到达了盟主山庄,在盟主山庄侍卫的带领下,他们来到盟主山庄的大殿之中。欧阳覆等人热情的迎接白志英夫妇的到来。 “白公子,不,应该称白附马才对,白附马,天香公主,在下欧阳覆有失远迎,失态之处敬请原谅。白附马,天香公主请上坐。”欧阳覆看到白志英夫妇的到来,装出一脸的喜出望外的表情前来迎接。 “多谢欧阳庄主。”白志英礼貌的行了个礼与天香一起坐了下来。 “白附马如今的身份和往日不同了,一个多月不见,白附马更加英姿焕发,威风凛凛啊。这天香公主其貌不凡,白附马好福气!”欧阳覆看着夫妇二人连连称赞道。 “欧阳庄主真是过奖了。”白志英谦虚的笑道。但脸上却掩饰不了喜悦之情。天香公主羞涩的低着头抿嘴微笑。 这天香公主,果然是绝代佳人,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动人心弦的美貌女子,难怪耶律王爷对她魂牵梦索。 欧阳覆想到这里终于明白耶律托雷为什么那么爱天香,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这次携妻前来,就是想见一下义弟黄北云,怎么在下没有看到黄盟主及义弟?”白志英四处张望,疑惑的问道。 欧阳覆听了故意面带愁容,唉声叹气的说道:“白附马你离开中原一个多月,大概有所不知啊,那黄少主练成邪功,变得丧失人性,江湖上很多人都惨死在他的手上,残不忍睹,而且他还杀死了自已的双亲,简直禽兽不如!如今他却躲得不见踪影,这些残局在下也只有尽微薄之力去收拾了,至少能让那些失去亲人的人们感到些许的安慰……”说到这里他故装十分痛苦的表情哀叹着。 “不可能!云弟不是那种人!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那云弟侠骨柔肠,乐善好施,这一点我想在场的各位不是不知道。他是一个明事理之人,又怎么会去练邪功?当初失手杀了莲花教的圣君,他都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心地这么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去杀那么多的人?更何况是自已的亲生父母?” 白志英说这些话时情绪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因为他无法相信他们所言全是真的,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天香看到白志英这样的激动,站了起来,柔声劝慰道:“志英,且莫如此激动,详情就让欧阳庄主道明。” 白志英听了天香的劝慰,才慢慢静下心坐了下来。他继续问道:“欧阳庄主,难道黄盟主及夫人都已经归西了吗?怎以在这一个月多月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是啊,黄盟主和盟主夫人都已经去了,唉,黄盟主的死真是整个江湖的悲哀啊!黄少主在没有练成邪功之前,的确是一个值得我们大家尊敬的英雄少侠,但现在今非夕比,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黄少主了。”欧阳覆故意叹息的说着。 在场的一位满腮胡须的老者站出来附声道:“欧阳庄主说得没有错,如今的黄北云不再是从前那个少侠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云弟不会做这些事情的,你们一定是误会他了。我一定要见到他,问明原由。欧阳庄主你们都是江湖上德高忘重之人,如今黄盟主归天了,你们怎能这样侮辱他们的儿子,他老人家在天有灵,又如何能安息?你们说黄北云残害无辜,可有证据?”白志英愤愤不平的说。 “白附马你现在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我们也不希望这一切是真的,但这一切确是千真万确,若说证据,我们这些人都是人证,都亲眼目睹,怎会有假?众所周知,那火焰魂散掌是黄家的独门绝学,从没传外人,它的威力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黄盟主去世了,当今世上除了黄北云会火焰魂散掌,示问还有何人会?”欧阳覆道。 白志英听了痛心疾首,想想欧阳覆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但他不愿意相信他们的片面之辞,他坚信黄北云绝不是那种人,他努力让自已镇静下来,事情只有等见到云弟才会知晓。 “白附马与天香公主远道而来,一定感到疲劳,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我派人给二位及随行之人准备几间客房供你们休息,只有委屈附马与公主一宿了。”白庄主客气的说道。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那好吧。有劳各位了。”白志英礼貌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想去拜祭黄盟主和夫人的灵位,黄盟主夫妇二人就这样去了,志英真的感到十分的伤痛。” 欧阳覆点了点头就领着他们二人去了灵房。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三十章 痛苦的选择 白志英走到黄盟主夫妇的灵位前,他的双腿僵住了,想起不久前还健在的盟主夫妇,如今却已西去,这种情景怎不让人心伤?他的眉宇紧锁,凝固着伤心与思念。 白志英悲痛的跪了下来“黄伯父,黄伯母,志英这一走一个多月,回来却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天香虽说没有见过黄群夫妇,但是之前从志英的口中也对两老的情况略知一二,看到眼前的夫君悲痛的神情,天香忍不住落下两行热泪。 黄北云在途中得知义兄今日会来到盟主山庄,他很想在走之前再见义兄一面,也算了却心愿。 藏在屋梁上的黄北云看到了白志英和天香站在自已父母的灵位前,这让他悲喜交加,但他又要怎样去面对义兄呢? 是对他澄清真相吗?不,一个是他亲生的同胞兄弟,一个是情同手足的结义之兄,两个都是他的亲人。 他隐瞒真相也好,说出真相也罢,总知对其中任何一个都是一种伤害,但北翔已死,至少他要让自已的弟弟死得安息,这是他唯一能替北翔做的。 经过复杂的思考,黄北云决定选择隐瞒真相。 白志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的脑海中浮现着当初与黄北云相处的点点滴滴,而欧阳覆等人的阐述却让他感到心烦意乱。 他现在多么希望黄北云能出现在自已的眼前,能告诉自已欧阳覆等人说的全都是假的。 他望着身旁熟睡的娇妻,心疼的轻抚着她白晳的脸颊“香儿,这些天你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今晚看着你睡得这么香甜,我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白志英想到这里双瞬中充满怜惜。 白志英掀开被子轻轻的从床上走了下来,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郁闷的吞了下去“云弟,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已经与香儿成亲了,这次我带着香儿回中原就是想来见见你和我的父母,可是你却在盟主山庄消失了。” 白志英想到这里忧心如焚。 这时一个飞刀飞了进来,正好插在房间的柱子上,白志英谨慎地站起来,只见那飞刀上还有一张纸条。他迅速的取下纸条,发现上面写着“后山见,黄北云”这几个大字。 白志英现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黄北云,他轻轻的关上门,飞快的朝后山跑去。 欧阳覆刚好这时出来解内急,发现白志英飞快地朝后山奔去,这种举止让他产生了疑惑,于是他没有多想,偷偷的跟随着白志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盟主山庄的后山,黄北云手握神勾剑一动不动的站在山腰上,衣袖在寒风中不停的摇摆,寒风吹进了他的心里,现在他的心是冰凉的,他将所有的温度此时全部收藏起来,因为今夜的他要装成一个冷血人,要和白志英作个了解。 这对于一个重情重义的黄北云来说,是一件多么艰难的选择,作出这个选择时,这意味着从此他就要背着恶魔这个虚有的罪名,他认了。。。。。。 “大哥,你终于来了!”黄北云感觉到白志英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背对着白志英面无表情的说道。 白志英看到黄北云,兴奋的大喊:“云弟,我现在终于见到你了。” 黄北云回过头来,当他与白志英四目相对时,他好想走上前和大哥拥抱一次,可是他又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因为现在的他要扮演的是一个冷血人。 他装作冷酷的表情道:“现在的我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黄北云了。” “云弟,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盟主山庄会变成这个样子?江湖上的流言不是真的,对吗?” 白志英有太多的疑问想弄明白,看到黄北云那冰冷的眼神,他多么希望黄北云能给自已一个解释。 黄北云知道他一定会有这么多的疑问,就算自已想躲避也躲避不了白志英的追问,让他感到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义兄并没有因为听见江湖上的流言后而痛恨他。但面对白志英提出的那些疑问,他好想告诉白志英江湖上的流言都不是真的,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哽住了。 “大哥,江湖上的流言全是真的,全是真的!!!” “你骗我,我不相信你会干出那样的事情,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把我当作大哥,就不要隐瞒!” 白志英简直不敢相信黄北云说出的这句话。 黄北云伪心地回答:“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想告诉你的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就当黄北云已经死了吧。我练成了邪功,变得丧失人性,我控制不了自已杀人的冲动。大哥,现在是我清醒的时候我还控制得了自已的情绪,只怕等会儿我魔性大发,连你也不会放过了!” “黄北云!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你就全变了,你可知道,这次回中原,我来的第一站就是盟主山庄,就是想亲口告诉你——我娶了香儿。可是我来了看到的竟然是面目全非的盟主山庄和一个冷血的云弟!”白志英痛心疾道的说。 面对这个情同手足的义兄,黄北云真担心这样耗下去自已的心就会狠不下来,伪装的面具也会被捅破,为了让白志英彻底相信自已确实已成魔,他只有再次狠下心来装作魔性大发,只见他双手抱着头装作魔性将要发作的表情,大喊:“白志英,你不要再说了,否则我要杀了你!” 说完他抽出神勾剑面带凶相向白志英劈过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白志英连连后退躲避黄北云的攻击,他一边抵抗一边不停的劝告道:“云弟,你冷静点,我是你的大哥啊,你快给我住手!” 黄北云跟本不理会白志英说的话,他招招逼人,白志英不停的躲闪,不小心左手臂被黄北云的神勾剑刺伤,鲜血一下子染红了他的衣襟。 白志英用右手抚着伤口此时心如刀割:“云弟,难道你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吗?难道你真的丧失理智,完全不顾及我们的兄弟情份了吗?” 看着这个黄北云,白志英感到好陌生,他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侠骨柔肠的少侠,白志英现在看到的是黄北云那空洞的双瞳,还有那冷酷苍白的面颊。 黄北云的那一剑刺伤的不仅是他的手臂,还有他的心。这个时候的白志英没有感到手臂的疼痛,因为心痛已经盖过了皮肉伤 黄北云看到伤口趟着血的白志英,他的心又何尝不难受,他只有在心里不停地念着“大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但是……”虽然心里感到自责痛苦,但他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冷酷的大叫道:“你快走,否则我会真的杀了你!” 白志英看到黄北云那满眼中的凶光,他明白自已的云弟也许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云弟了,站在自已眼前的是一个恶魔,如果不抓住这个恶魔,只怕还有更多的人死在他的手里。想到这里他不顾身上的伤痛,举起剑咆哮地向黄北云劈去。 在黑夜当中,刀光剑影的光亮将这片树林照明,剑与剑之间磕磕碰碰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江湖上的南北双侠真正的决斗起来还真是惊天动地。 白志英将满腔的愤慨和内心的酸痛随着使出的功力全发泄了出来,而黄北云为了让自已的伪装显得更加逼真努力的应付着。 若二人真的较量的话,白志英却不是黄北云的对手,黄北云的武功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只是他不发挥而已,黄北云并没有使出最厉害的招式,因为他不想真正的伤害到白志英。 天知道黄北云刺了白志英一剑,心里有多么的自责,面对白志英的攻击,这个时候他没有还手,只见白志英的剑刺向黄北云的胸膛,顿时鲜血直流,如果再刺深点,黄北云的性命恐怕难保了。 看到刺在黄北云身上的剑,白志英大惊失色,就算他现在再怎么恨黄北云,但如果真的要去杀他,白志英是怎么也下不了手的。白志英万万没想到刚才的黄北云会不还手“你为什么不躲开我的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刺深一点,你就没命了。”白志英痛苦的说。 “如果能死在大哥的剑下,小弟我死而无憾!”黄北云平静的回答。 听到黄北云的这句话,白志英此时对他是爱恨交加,他什么也没想,迅速的抽出插在黄北云身上的剑,那鲜血从伤口处像泉水一样喷了出来,黄北云始终强忍疼痛没有喊出一声。 他用双手抚着流血的伤口,虚弱的瘫倒在地上,大笑道:“哈哈……,大哥这次挠了我一命,就不怕我伤好之后又会危害百姓吗?” 本来白志英心存谦意,听到他说的这些话,白志英感到十分的失望,他举起剑准备再一次剌过去,可他怎么也下不了手。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三十一章 就这样分别 “你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你来了,为什么你要自毁前程,你杀了那么多人,不但没有悔意,而且说起来是理直气壮,真的让我感到寒心啊。你知道吗?我的人生中有两件幸事,第一件是娶了我的至爱——香儿;第二件则是与你有拜把之交。你能不能告诉我,第二件还算不算是一件幸事?” 白志英冷笑道。他现在的双眸一片蒙胧,自已好像是在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怎么看都无法将黄北云年透彻,他不明白一个人说变就变了,而且还是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黄北云没有回答白志英的问题,因为现在每张开一次嘴,都需要莫大的勇气,他只能沉默,苦水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白志英看到黄北云一语不发,失望的摆了摆头:“从现在起,我与你结义之交从此了断,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若它日你在中原为非作歹,被我发现的话,我决不手下留情!”说完他头也不回气愤的离开了。 这一切全被躲在暗外的欧阳覆看在眼里,他现在的心情可是比吃了蜜还要甜“真是天助我也!本来我还在想如何让他俩互相残杀,没想到我还没有动手,他俩倒真的残杀起来了。” 黄北云抚着伤口瘫倒在地,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裳,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察觉,现在的他已经忘了疼痛,因为受伤太多太深,已经麻木到不知道痛是一种什么感觉。唯有心里的痛在一点点刺激着他。 黄北云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幽幽树林走去…… 白志英脸色苍白的回到盟主山庄,在走廊口碰到欧阳覆等人,欧阳覆看到白志英手臂上的鲜血,故装关心的问道:“白附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的手臂全是鲜血。我现在派人来替你包扎伤口。” “没事,不小心弄伤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小伤没什么大碍。我累了想休息,告辞!” 白志英疲惫的回答道,说完就转身往房间走去。 白志英回到房间,香儿看到白志英手臂上的鲜血担心的走过去问道:“志英,你的手怎么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志英出门不久后,天香就醒了过来,发现他不在,着急得跟本就睡不着,她一直焦急地在房间等候夫君。 白志英一路上压抑的痛苦在见到香儿后再也压抑不住了,他坐在椅子上将头埋在香儿的怀里,无力的说:“香儿,我好难受,好难受,我真的是伤痕累累。” 天香用双手紧抱着白志英的头,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她感到好心疼,没想到这个受人敬仰豪情万丈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和志英认识到成亲,她是第一次看到白志英这般的难受过。 “志英,看到你痛苦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你是不是见到义弟了?” “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到‘义弟’这两个字,我没有义弟!”白志英听到“义弟”二字立刻站了起来咆哮道。 看到白志英生如此大的气,天香吓了一跳。 白志英这时才感到自已失态了,对香儿吼叫让他感到懊悔不已,他走到香儿跟前将香儿拥入怀中,愧疚的说道:“对不起,香儿,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你面前发火,原谅我。刚才我真的太失态了,只是……香儿,我该怎么说呢,大概之前与黄北云的交情太深,太信任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黄北云完全变了,让我太气愤,太失望,太心痛,太悔恨,所以刚才才会失态。” 看到志英那自责的表情,天香伸出玉手轻轻的抚住志英的嘴巴,柔声说道:“志英,不要再说了,我不怪你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相信时间会让你淡忘过去的。就当现在知道的这些只是一场恶梦吧,将这恶梦在你心里封锁掉,不要去想他。” 白志英听了紧紧的拥住怀中的妻子,他心上的伤口也只有这善解人意的香儿可以将它抚平。 天香的手不小心碰到白志英手臂上的伤口,白志英疼痛的大叫“啊……” 天香看到手中的鲜血大惊失色:“志英,你的手怎么受伤的?”说完她快步的走到门前吩咐侍女:“快去给我端盆水来。” 侍女行了个礼点了点头就离去了。 不一会儿侍女将水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行了个礼就关门出去了。 天香走到白志英跟前,轻声道:“志英,你快坐下,我替你清洗完伤口后给你上点药。” “妻命不可违!遵命!” 看到他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天香温柔的责备道:“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说完他俯下身子替志英清洗伤口。 天香替自已这样细心熟练的清洗伤口,涂药包扎,这个境头让志英深深的震撼了,香儿是金枝玉叶,金易国国王的掌上明珠,本以为这样一个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长大的公主跟本不懂得如何清理伤口,但眼前的这一切足以证明自已的判断是错误的,原来香儿是这般的完美,此时他已经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完全入迷了。 包扎好伤口后,天香抬起头微笑的望着白志英道:“包扎好了。我从小习武,难勉会受伤,每次看到御医替我包扎伤口时,我就会特别留意,以防以后身边无人时有什么意外的话可以自已解决。没想到我学的这点本领现在派上用场了。” 志英听了激动的握着天香的手说:“香儿,看到你细心熟练的替我包扎伤口,我真的好惊讶好感动,你是父王母后疼爱的公主,我以为你跟本就不会做这些锁碎之事,没想到……”白志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天香打断了,天香假装生气的背对着他,嘟起小嘴生气的说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从小娇身惯养的公主啊,你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做是不是?” 白志英看到天香生气,一下子急了,他走上前忙解释道:“香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别生气啊,你是金易国无比尊贵的公主,在这里却俯着身子替我包扎伤口,而且动作那样的熟练,让我真的刮目相看,而且还非常感动。” 天香听了抿着嘴望着白志英嫣然一笑:“看你着急的样子,真好笑,故意逗你的。” “你真的很调皮哦,竟然捉弄我。看到你我就会忘记很多的忧愁,看来我人生中只有一件幸事,那就是娶了你,另外一件已经不复存在了。”白志英搂着天香动情的说道,想起黄北云,他的脸上又有淡淡的愁容。 “志英,既然你看到我就会忘记忧愁,那么就开心点,不要想那些烦恼之事,看到你不开心我就会难受。” “好,我不想那此烦心之事了,我不能让自已的妻子因为我而难受,天色很晚了,我们早点歇息吧。”说完就拥着天香往床前走去…… 黄北云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到了幽幽树林,梅姑子和两个侍从一直在林间等候他回来,当他们看到黄北云出现在面前时,兴奋的走上前大喊:“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当梅姑子等人走近时,发现黄北云的胸口不停的淌着鲜血,大家都惊呆了“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流了那么多的血。” “你们不用担心,我死不了,我的事情已经做了了解,我可以安心的隐居……”说到这里黄北云感到天昏地暗,眼前的梅姑子等人身影变得一下子模糊起来,他使劲的摆了摆头,想让视线更加清晰,可是他感觉自已好像支撑不住,身子向后倒,幸好一位男仆及时扶住他。 “少爷,你要振作起来,我们回去替少主包扎伤口”梅姑子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没事的,你不用为我担心,是……”说到这里黄北云顿时口吐鲜血。 “少主,你振作起来,你不能有事,你流的血太多了,必须止住血。”其中一位男仆说到这里让梅姑子等人扶好黄北云,他点了黄北云全身静脉的穴道,以防血液继续往外流。 梅姑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迅速将白色长裙撕开一截替黄北云包住伤口。包扎完毕后,梅姑子等人搀扶着黄北云朝幽幽山林走去…… 第二天清晨,白志英与天香一早便起来准备回七星岛,他们夫妇二人来到盟主山庄的大厅向众人辞行。 “多谢各位的关心,打扰你们一宿,在下真是过意不去啊。志英时间紧迫,还要回去见家父家母,不能再耽误了”白志英礼貌的掬躬道。 “白附马这是说哪里话,白附马与天香公主大驾光临盟主山庄,是我们的荣幸,我们真是求之不得,何来打扰之意啊?只是我们没有好好招待你们,真是不好意思。白附马急着回去见双亲,那么我们也不便再强留,一路小心。”欧阳覆道。 欧阳覆表面上十分谦恭,心里甭提多得意。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三十二章 神仙眷侣 耶律托雷在不远处看到白志英与天香的人马离开了盟主山庄,此时耶律托雷心里除了惆然若失外,剩下的就是憎恨“天香,我苦苦等了你五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一定不会!” 恨得太深也说明了当初爱得太深,天下最难解的心结莫过于情结了,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到心爱的人与另一个人长相厮守,这件痛苦的事若发生在一个占有欲及强的男人身上,那么就不仅仅是恨和痛苦那么简单了。 欧阳覆带着一个大草帽冲冲的赶往莲花教,他不时的压低草帽左顾右盼,担心被人发现他的身份。在莲花教侍卫的带领下他走进了莲花教的大门,这时他长舒了一口气,一颗弦着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阮十二妹所在的大厅,耶律托雷和阮十二妹正在等候着他。 “欧阳覆参见耶律王爷!”欧阳覆摘下草帽行礼道。 “欧阳庄主,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样了?”耶律托雷冷冷的问。 “耶律王爷,不需要我动手,黄北去和白志英就已经自相残杀了。” “此话怎讲?”耶律托雷诧异的问道。 “昨晚我正准备出去解内急,发现白志英勿勿往后山奔去,我就悄悄地尾随其后,发现白志英原来去见黄北云的,两人没说几句就打了起来,两败俱伤,看来这黄北云真的已成魔了。我隐约的听黄北云自已说以后不会再在江湖出现,大概是要退隐。” 耶律托雷咪着双眼,高兴的拍手叫好“好!简直是太好了!白志英,你活该!” 阮十二妹听了心砰砰跳个不停,黄北云受伤的消息一直在阮十二妹脑海里打转,此时的她有种心胆俱裂的感觉,她感觉自已好像要窒息了,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 虽说和黄北云分了手,但是十二妹的心还是一直牵挂着他,他在十二妹心中的印象怎么也抹灭不了,阮十二妹讨厌自已老想着黄北云,但是她又控制不了自已的思想。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美人也难过英雄关啊,如果真的过得了情这一关,那么这人就成了圣人了。 “本王以为他们二人打斗起来,白志英一定不是黄北云的对手,不死在黄北云邪功之下,也会落个重伤,没想到却相反,看来本王小看了白志英,白志英,本王不会放过你的!”耶律托雷紧皱着眉头,恶狠狠的说。 “欧阳庄主,你刚才说黄北云以后不会再在江湖上出现了?是真是假?”阮十二妹压抑痛苦,急切的问道。 “阮教主,黄北云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不过这样也好,他的消失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欧阳覆得意的说。 十二妹听了既失望又伤心“黄北云,你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说要证明自已的清白吗?难道你以前在我面前的承诺全是假的?教主真是你杀的,为什么之前不敢承认?我恨你!” 想到这里,十二妹的双瞬中被怒火占据。 “少了一个黄北云我们的计划就前进一步,欧阳庄主,本王要恭喜你,看来你离盟主的宝座指日可待。”耶律托雷道。 “耶律王爷,我的盟主宝座若指日可待的话,那么就离王爷你的宏图壮志又前进了一截,应该是恭喜我们两个才对,不,是恭喜我们三个才对。”欧阳覆附言道。 “哈哈……欧阳庄主的嘴巴还真会说话,说得好,说得好。本王他日统一了大宋江山,少不了你和阮教主的好处。”耶律托雷听了大笑道。 耶律托雷停止了笑声,接着道:“三日之后便是盟主大选,你也不要在此呆得太久,回去好好准备吧,本来我说过前些日子就要回金国的,可是我拖延的时间太长,母后命我速回国,所以明天就得起程,希望我再出现在中原的时候,能得到你的好消息。” “我一定不负王爷所托,请你放心。”欧阳覆说完就离开了。 白志英和天香公主终于回到了七星岛。 七星岛主与夫人知道儿子娶到金易国的公主而且将要回中原的消息,这些日子为此一直乐得睡不着觉,天天盼望着能早日见到自已的儿子和未曾谋面的儿媳。 志英与天香从马车中走了下来,志英一抬头,发现一大堆的家奴全部站在门外,还有双亲也在其中,看来他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白志英牵着天香的手走上前去,向爹娘行了个礼后,介绍道:“爹,娘,孩儿回来了,孩儿把你们的儿媳也带回了。” “香儿拜见爹爹,娘亲。”天香有礼貌的向公公婆婆行了个礼。 望着这个美若天仙,又高贵的儿媳,白夫人感到十分的满意“你就是香儿,金易国的公主,志英能娶到这么一个美貌且懂事的妻子真的是他的福气啊,也是我白家的福气。快,里面坐。”白夫人看到天香,乐得合不笼嘴。 大厅内的丫环,家丁交头接耳连连称赞道:“公子娶的这位公主长得真漂亮。” “是啊,公子好眼光。” 这时两位丫环端着茶水步态轻盈的走了进来。 “公子,少夫人,请用茶。”丫环轻声说道。 天香微笑的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公主,从志英离开家去金易国,我就一直盼望志英能早日将你带回来,现在终于盼到了,见到你,我的心里真的好欢喜。”白夫人高兴的说 天香初次见到志英的母亲,在她心中已经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自已的婆婆是这样的高贵典雅,仪态大方,又是这么和蔼可亲,天香很快就不那么局促了,慢慢熔入这种亲切的氛围之中。 天香朝白夫人微微点头行了个礼,盈盈笑着答道:“娘亲,我虽贵为公主,但是我已经嫁给志英了,就是白家的儿媳妇,因此娘亲和爹爹称我‘香儿’便可。其实香儿也一直很想见到娘亲与爹爹。今天见到二位,香儿真的很开心。娘亲高贵典雅,爹爹意气风发,香儿有这样的公公婆婆,实在是香儿的荣幸啊。” 岛主听了香儿的回答高兴的哈哈大笑,岛主放下手中的茶水,点头笑道:“好,就叫你‘香儿’便是,不愧是金易国的公主,举止言行如此得体,香儿,你的嘴巴真会逗人开心。我家志英能娶到你真的是他小子的福气。” 说完他望着志英,满面笑容的警告道:“志英,你既然娶了香儿,可一定要善待香儿,好好的照顾她,若有不当之处,为父定会责备你。” 白志英听了连连点头,他深情的和天香对视了会儿,又转向父母承诺道:“爹和娘亲尽请放心,孩儿娶了香儿,自当好好照顾妻子。” 白夫人和岛主听了满意的笑了,白夫人道:“香儿,既然来了,就和志英多住些日子,多陪爹和娘几天如何?因为我知道志英与你不可能长期呆在七星岛,只要你们生活得开心我们就高兴,这个家也是你的家,自然比不过王宫舒适,也只能委屈香儿些许日子了。” “娘亲,说哪里话,怎么会委屈呢,香儿觉得这里很好啊,别致生辉,至是另一番人间佳所。金易国王宫是香儿的家,这里也是香儿的家,我们这次回来自当多陪父母些许日子,以敬孝心。”天香谦恭地说。 天香虽是金枝玉叶,但是却非常识大体,并没有娇生惯养。白志英是她的夫君,在她的心里就是天,她只想当一个好妻子、好儿媳,什么身份地位在爱情面前不值得一提。 这样的儿媳真的是无可挑剔,本来白夫人还怕她娇贵,住不习惯,听了天香的回答,她终于放心了,从内心里就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儿媳。 “香儿,你真是知书达理,我们白家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真是三生有幸。” 小气泡忍不住走了过来,他抓了一下脑袋,乐吱吱的说道:“公子,你出门这么长时间,小汽泡还真够想你的,没想到这次回来,你又带回来这么漂亮的仙女公主,公子真是厉害。”在场的人全部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岛主干咳嗽两声,轻声责备道:“小气泡,少夫人在这里,不得没规没矩的,退下。” “是,老爷。” 小气泡像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嘟着嘴巴转身离去。 望着小气泡离去的背影,天香盈盈笑道:“这个小气泡真是挺有趣的。” “他活泼好动,是我们七星岛的开心果啊。”白志英道。 “志英,香儿,我已经派人将你们的房间收拾好了,你们一路赶回一定很辛苦,我让丫环先带你们回房休息吧,呆会儿饭菜准备好之后,再叫你们出来一起吃。”白夫人慈爱的说。 白志英和天香点了点头,在一位丫环的带领下,夫妇二人回到了房间。 走近房间,只见房间里的家具和摆设全换成了新的,房门上大大的“喜”字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不少喜庆。 第一卷 南北双侠 第三十三章 小人得志乐逍遥 白志英的床上挂着乳白色的丝绸床帐,粉红色的锦绣龙凤被,枣红色的桌椅擦得油亮发光,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看来这些布置都是白夫人精心布置过的,望着这个房间,给人一种十分温馨的感觉,白志英的心里也是热烘烘的。 “少爷,少夫人,你们先休息,奴婢告辞了。”丫环说完微微蹲膝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志英,我是第一次来到你们家,你的家里环境很不错,爹和娘很亲切,回来让我感到好温暖哦。”天香赞叹道。 “是吗,公主满意就行,我可不敢怠慢了我的公主哦。”白志英打趣的说。 天香娇嗔地轻捶白志英的胸膛,却被白志英紧紧的搂住,在他宽大的臂湾里,天香感到十分的幸福。 盟主选举大会终于开始了,各大名门正派和英雄豪杰全部陆陆续续赶往盟主山庄,盟主山庄顿时宾客云集,人声鼎沸。 在盟主山庄的一片园林中,欧阳覆等人已经设下宴席招待各大豪杰。盟主山庄上上下下的侍从都为这场盟主大选的宴席忙个不停。 今天晴空万里,偶而刮起阵阵轻风,使人的心情显得格外的舒畅。 “武林各大门派全都到齐了吗?”其中一位身材魁悟的大汉大声问道。 “只有七星岛主没有到,他也是事出有因。他的爱子如今已经是金易国的附马,以后两国的繁荣也靠他牵桥搭线,威望自是不可抵挡,所以七星岛主没来参加,我们不必追究,其它的各大门派都已经到齐了。”一位满腮胡须的掌门人说道。 “阁下说得没错,听说白志英战胜金国耶律王爷才做了附马,那耶律托雷输在我大宋子民手上,可谓脸上无光啊,白志英也算替我大宋争得荣誉。如今他是金易国的附马,我们自该好好敬重七星岛主才是。其它名门正派已经到了就已足以。我们的盟主选举大会还有两个时辰就开始了,大家做好准备” 来参加武林盟主大选的全是正派人士,今天的盟主大选可以说是江湖的一件盛事,按常理讲是不允许指定要到的人缺席的,但是在坐的各位都深明大义,仅管七星岛主没有到场,大家也表示理解,更对他表示尊敬。 而不久后的白志英将是金易国的国君,一个宋人做了他国国君,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对于白志英的表现,在场的人都对他表示敬佩。 “怎么没看到欧阳庄主的人呢?”白庄主的目光到处收索着欧阳覆的身影。 “欧阳庄主在那里正招待来宾呢。”其中一位掌门人指着人群中的欧阳覆回答道。 “哦,原来在那里,欧阳庄主大仁大义,如果他做了盟主,相信他的治理不会比前任盟主差。前任盟主一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黄盟主的两个爱子犯下滔天大罪,整个武林到处是鲜血的腥味,我们那么多的亲人都残死在他们兄弟手上,而欧阳庄主却仗义相救,处事不惊,他用他的胸襟和侠情感化着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欧阳庄主的做法实在令白某钦佩不已,‘盟主’封号送给欧阳庄主真是当之无愧。”白庄主望着人群中忙碌的欧阳覆激动的说。 “你说得没错。欧阳庄主不被功名利禄所吸引,有侠者风范,我相信在坐的人一定都会投欧阳庄主一票的,这回就算欧阳庄主想推也推不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没有一个人对欧阳覆的人品产生怀疑的态度,在他们的心中,欧阳覆就是一个德高忘重的圣人,一个能和前任黄盟主相提并论的侠客。 但是他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因为他们全被欧阳覆的表面功夫蒙蔽了双眼,只能说明欧阳覆的演技太高超。 盟主大选的时辰已到,白庄主大声的说:“各位武林同门,江湖豪杰,这次让大家前来是参加武林盟主大选,我们必须选一个贤德仁义的盟主接替黄盟主的位置。国不可一日无君,江湖不能一日无主。 黄北云两兄弟的事件闹得整个江湖不得安宁,实乃黄家的不幸,武林的不幸啊。武林盟主之位本是黄家代代相传,如今在黄北云这辈却发生变故,我们当然不可以助纣为虐。 本想捉拿黄北云为那些死去的亡灵报仇,但他已经练成了“火焰魂散掌的最高一层,恐怕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强中自有强中手,他却被‘南侠雄鹰’白志英给打败了,身受重伤,黄北云从此会在江湖上消失。白某是前任盟主的左右护法,自当为武林的太平着实考虑,因此这次招大家前来就是解决此事。” “我推荐欧阳庄主为新任的武林盟主,盟主位置非他莫属!有谁同意我的意见?”一位身材高大的侠客站起来大声喊道。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所有的人都同意欧阳覆担任新一任武林盟主,没有任何人有意见,欧阳覆听到这些相同的声音,心里乐滋滋,他盼望的一天终于到来了,他真想大声的喊“我终于能做上盟主的宝座了!”,但是他强忍了下来,因为他那仁慈的面具还得继续带上,不然只会前功尽充。 欧阳覆站了起来,故意谦逊的推脱道:“谢谢大家对欧阳覆的信任,我欧阳覆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在下为江湖所做的一切只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不足挂齿,我大宋藏龙卧虎,英雄豪杰之辈比比皆是,欧阳覆岂敢与之相提并论?若说大仁大义之侠客,白庄主应是当之无愧,这段期间若不是他日日劳神费心,江湖也不会有现在这般太平。至于武林盟主依在下之见应推选白庄主才是。” “欧阳庄主,你真是过谦了,我白某难担此任,只有你才是最适合,你就不必推脱了。”白庄主忙推手拒绝道。 “禀报各位大侠,外面姚将军要见各位。”两侍卫抱拳行礼道。 “姚将军要见我们?他远在边关,这次前来有何要事?那快让姚将军等人进来。”白庄主虽感到十分的纳闷,但也没多想什么,知道大将军要来,自然不敢怠慢。 这时姚将军和一些官府中人一起走了进来,在坐的武林中人纷纷站了起来,给大将军等人行礼道:“参加大将军,各位大人。” “勉礼,大家坐吧。我这次前来是想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欧阳庄主。”姚将军喜悦的说明着自已的来意。 “将军,各位大人,请上坐。”白庄主恭敬的说道。 “不用了,白庄主,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呆太久,请问欧阳庄主在哪里?”姚将军问道。 这时欧阳覆走了过来,恭敬的朝姚将军及各位官府中人行了个礼“姚将军,各位大人,欧阳覆有礼了。” “哈哈…原来你就是欧阳覆,末将对你的名字如雷贯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失敬了。欧阳庄主可称之武林豪侠,若不是欧阳庄主的侠者之态感动了耶律托雷,我想耶律托雷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撤兵。你可谓替我大宋国立了大功。皇上得知此事后对你是赞赏有加,我皇恩浩荡,特别赏赐黄金万两,末将接到皇上的旨意前来答谢欧阳庄主。大宋有你们这些精忠报国之士可谓大宋之福。” 姚将军说完,他命令身边的一位小卒将银票递交给欧阳覆。 欧阳覆听了心里暗自窃喜,但他却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推让道:“承蒙皇上错爱,在下真是受宠若惊,皇上乃一代明君,欧阳覆身为明君的子民深感荣幸,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因此自当尽微薄之力精忠报国,至于这些银两,那欧阳覆只有恭敬不如重命,我将收下这些银两捐给贫民百姓,以此减轻贫民的生活之苦。” “好,说得好!!!欧阳庄主真的令末将深感佩服,这万两黄金就由你处理吧。”姚将军被欧阳覆的一番话打动了,对欧阳覆更是佩服得无体投地。 在坐的各位英雄豪杰纷纷点头称赞欧阳覆的德行。 整个场面顿时沸腾起来,大家对欧阳覆的人品更加钦佩,因为朝廷的大将军都亲自前来拜谢,这无疑又给欧阳覆的威望加了几争。 “欧阳庄主,你替大宋立了一大功,姚将军都亲自来感谢你了,你将赏银捐给贫民百姓,你的豁达大度与慈爱之心真的令在坐的各位深感佩服,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我看非你莫属了,你就别再推托了。” 这时各位武林中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纷纷立挺欧阳覆做武林盟主。 “欧阳盟主,大爱无边。。。。。。”大家不约而同的高声大喊,这八个字不停地在盟主山庄回荡。。。。。。。 而欧阳覆也就这么顺利成章的做上了盟主,欧阳庄主的称号也成了历史。现在站在众人面前的是欧阳盟主。 站在台上的欧阳覆他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三十四章 黄家有女初长成 欧阳覆当上了盟主,武林中人纷纷欢呼起来。 姚将军看到这喧闹的场面,内心深处对欧阳覆产生了钦佩之情,他转向白庄主道:“白庄主,请派人取来笔墨纸砚,本将想为欧阳盟主提几个字。” “好的。”白庄主朝姚将军行了个礼,便吩咐旁边的侍卫前去取笔墨纸砚。 不一会儿,侍卫取来笔墨纸砚,姚将军将纸抚平,用毛笔轻轻蘸了点墨水,大笔一挥,写下“武林至尊”四个铿锵有力的大字。 写完之后他把“武林至尊”四个字交给欧阳覆语重心肠的说道:“欧阳盟主,‘武林至尊’如今用在你的身上真的最合适不过。” 欧阳覆接过“武林至尊”,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好:“姚将军……”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本将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呆得太久,末将先行告辞了。”姚将军向大家告辞道。 “恭送姚将军,各位大人。”欧阳覆正准备与各武林中人恭送姚将军等人,被姚将军阻止了:“大家请留步。”说完转身离去。 在坐的各大名门正派不约而同的起身高声大喊:“武林盟主,造福群雄!威震江湖!” 一个月后黄北云的伤势渐渐好转了,因为他的内力深厚,所以恢复得还是比较快。黄北云站在梨花林中,望着这些枝繁叶茂的梨树,不禁忧愁起来。 这时一个留着长胡须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看到黄北云紧锁的眉头,劝慰道:“少主,你又暗然神伤了,既然少主选择隐退,那么就该平静的面对。少主失去了朋友,但却没有失去我们。” “公孙先生,你们甘愿与我患难与共,深居简出,我真的很感动,如果不是有你们陪伴在我左右,我都不知以后如何是好。”黄北云紧锁的眉头慢慢松缓,欣慰的笑了。 “少主的伤还没全愈,应该多注意休息,少主的胸襟恐怕世上没有几个人能与之相比。”公孙夫子道。 黄北云微笑的点了点头,望着周围如诗如画的美丽风景,他陶醉的说道:“在这瑶池仙境中度过此生,何乐而不为?” 公孙夫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与黄北云默默的欣赏着眼前美丽的风景…… 耶律托雷将自已的计划全向萧太后全盘述说了一遍,萧太后听了高兴的点头道:“做得好!我儿足智多谋,不愧是哀家的皇儿,若能削减中原武林群雄的势力,那么占领中原就指日可待” 萧太后何许人也,她可是辽人心中的神,心中的天,虽是女流,但却巾帼不让须眉,治国和作战丝毫不逊于男子,深受人们的拥戴。然而她野心勃勃,一直想着占领中原,是一个好战的太后。 “母后过奖了,保我大辽国太民安,不受外界入侵,是儿臣的责任。”耶律托雷谦逊的说道。 “皇儿,战争都是可悲的,作为一个国君,自当为百姓谋福才是。若能平定中原,那么我大辽的百姓就能更高的抬起头。”萧太后道。 “母后,自从父皇驾崩后,您一边含莘如苦的将我抚养长大,一边日理万机的处理朝政之事,在您的打理中,我大辽日益强盛,让儿臣深感钦佩。” 耶律托雷虽是萧后所生,但是却没有遗传半点萧后的内敛,他霸气十足,心高气傲,唯一的优点就是对母样非常孝敬。 萧太后突然转了个话题:“皇儿,哀家为了辽宋交战之事也是日日操劳,将你的终身大事给耽搁了。哀家真有点对不住你啊,为了弥弥补对你的过失,哀家准备给你选一个贤能的王妃。” 耶律隆绪听了,感到大惊,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娶别的女人为妻:“母后,儿臣只想一心辅佐母后完成大业,婚事缓缓也不妨。” “皇儿,你现在都二十四了,也该成亲了,哀家还等着抱孙子呢。”萧太后语重心肠的说道。 “母后,可是。。。”耶律托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后打断,她疑惑的凝视着前的耶律托雷,道:“皇儿,你不用多说,母后的决定已定,莫非我儿还在惦记着那个天香公主?可是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毕竟是她的儿子,耶律托雷想什么她都能猜对几分,知儿莫过母,更何况潇后的眼睛一向锐利,那目光能穿透一个人的心。 萧太后说到他的心坎上,耶律托雷顿时面红耳刺,他点了点头道:“看来儿臣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母后的法眼,儿臣确实还爱着天香,可只是儿臣的一厢情愿,如今她已嫁为他人妇,儿臣在尝试忘掉她。” 一提起天香,他的心里就会再痛一次;一提起天香,他心里对天香的恨就加深一次,上次失败的一幕又开始浮现在他的眼帘,想起这些,他恨不得将白志英碎撕万断。 他背对着潇后调整了一下自已的情绪,他不想在母亲面前太失态。 “你能这样想,哀家就放心了。作为我耶律家族的子孙,要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天下的好女子不只天香一个,哀家已经为你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那个女子便是萧将军的长女萧严,她不仅姿色出众,而且才学过人,做你的王妃再适合不过。” 萧太后缓缓地说道。 耶律托雷早就知道潇严才华过人,打心里也十分钦佩她,但只是钦佩,却没有儿女间的爱意。 看着母亲脸上留露着对萧严的喜爱之情,耶律托雷也不便说些什么,因为一直他都是那样的敬爱他的母亲。他心里虽不怎么愿意娶萧严,但是母命不可违。 更何况耶律家族一直和潇姓家族联姻,这已经成了一条规矩,想到这里他勉强挤出几丝笑容道:“一切听从母后的安排。” “好,哀家会选择良辰吉日让你们完婚!”萧太后高兴的说。 黄北云在梨花庄中平静的度过了一年的光景。回忆完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黄北云却显得十分的平静,在这清幽雅静的环境中修身养性,他的性格也和山水风光熔为一体了,心里没有半点惊涛骇浪,有的只是平静安逸。 他将封存一年的神勾剑轻轻的放入柜中,锁上的柜门。也许这神勾剑再也用不着了……黄北云缓缓的走出房间。 望着摇篮中的女婴,黄北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走过去将女婴抱起,爱怜的说:“骄儿,也许是上苍怜悯我,把你送到我身边,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骄儿好像能听懂他的话语一样,开心的笑了,她的笑容是那样的天真迷人,那红通通的脸蛋甚是让人喜爱。 八年后。 一阵阵稚嫩的读声书从屋内传了出来“了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公孙夫子听到骄杰能流利的背出孔子的诗句,敢到十分的满意,他听了不住的点头。 “公孙伯伯,你说我背的怎样?没有背错吧?”骄杰放下书本站了起来得意的问道。 骄杰已经八岁了,八岁的她是那样的娇小玲珑,亭亭玉立,那张纯真的面孔如出水芙蓉般的清丽洁净,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照人。 她睁大眼睛紧盯着公孙夫子,眼神里流露出孩童的纯真。 “小姐没有背错,但是不能因此而骄傲,做人要谦虚才行。”公孙夫子慈爱的说道。 “骄儿谨记公孙伯伯的教诲。”骄杰礼貌的行了个礼说道。 “嗯,公孙伯伯想考你一次,看你平常是否用功读书。”公孙夫子拍了拍骄杰的小脑袋轻声道。 “公孙伯伯请出题。”骄杰自信的昂着头道。 “三字经里,所谓的‘三纲’指哪三纲?” “回公孙伯伯,《三字经》里说‘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这三纲指得是君王与臣子的言行要合乎义理,父母子女之间相互尊重,夫妻之间和睦相处。”骄杰流利的回答。 公孙夫子听了连连称赞:“好,回答的好。公孙伯伯再考你一次,若你能答出来,公孙伯伯就让你出去玩。” “真的吗?太好了,公孙伯伯请出题。”骄杰一想到答对就可以出去玩,高兴得手舞足蹈。 “你听着,不论什么样的人都有着七情六欲,那么你可否告诉我何为七情呢?” “喜、怒、哀、乐、爱、恶、欲,合起来是七情。常人都有这七情,公孙伯伯,你说骄儿说得对不对?”骄杰稚嫩的问道。 “小姐,回答得很好。看来你读书确实是用功去背了,这感情并非只有我们人类才有,一草一林皆有感情。只要用心去交流,它们都能听得懂你说的什么。”公孙夫子道。 当年的小瑞雪公主如今八岁了,八岁的她就已经聪慧过人,并非常人能及,只要是夫子教授她的知识,她全部能劳记在心。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三十五章 与动物共舞 “公孙伯伯,一草一木都有感情,那树林里的小兔子、小松鼠还有小鹿它们也有感情哦,我很喜欢和它们玩,它们都是骄儿的好朋友。”骄儿昴着头天真的说。 “不错,树林里的小兔子、小鹿都有感情。”公孙夫子点点头慈爱的回答。 “公孙伯伯,你刚才说只要骄儿回答对,就可以出去玩了,骄儿现在可以出去玩了吗?”骄儿眨着大眼睛满怀期待的问。 “当然可以。” “太好了,我要去找小兔子和小松鼠玩哦,它们特别喜欢听我用树叶吹的笛声。”骄杰从又蹦又跳地拍手叫好,刚准备出门就撞上了黄北云。 “唉哟……”骄杰揉着额头大叫道。 “骄儿,没事吧?”黄北云俯下身子关心的问道。 “原来是义父啊,我没事。”骄杰摆摆头乖巧地回答。 “你这么勿勿忙忙的准备上哪儿去啊?”黄北云爱怜的问道。 这时公孙夫子走了过来,回答道:“是这样的,少主,我答应小姐,只要他能回答出我提的几个问题,我就让她出去玩会儿。小姐全答对了,正准备到树林里找她的小兔子们玩呢。” “原来是这样,骄儿,你去吧,小心点。”黄北云抚摸着骄杰的小脑袋说道。 “是,义父。”说完骄杰就高兴的蹦蹦跳跳离开了。 望着骄杰离去的背景,黄北云的嘴角流露出几丝笑容。 公孙夫子走了过来:“少主,小姐真的很聪明,我教过她的知识,她一点都没有忘记,小小年龄,就能把问题理解得那么通俗透彻,想毕将来一定是一个才艺过人的才女,如果是男子,将来必是旷世英才啊。” 公孙夫子抚摸着胡须赞叹道。 “这都是夫子的功劳,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就算骄儿天姿再怎么聪慧,若没有夫子这么细心的教导她,骄儿的才华也不会显露出来,我真的很感激你。”黄北云感激的注视着公孙夫子道。 “少主,快别这么说,夫子很乐意教导小姐。一晃八年了,这时间还真够快。想当年少主将小姐抱回来的时候,她才那么小一点,如今都长成小姑娘了。”公孙夫子感慨的说。 骄杰兴奋的跑到树林里,她高兴的用童音大声喊着:“小兔子、小鹿,骄儿来看你们了,快出来啊。” 喊完她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坐在一棵松树旁,将树叶放在嘴边吹了起来,顿时一阵阵优美的笛声在整片树林里回荡,她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与陶醉。 树林里的动物被这优美的笛声吸引了,纷纷从各个角落奔了出来,它们都蹲在骄杰不远处凝听着骄杰吹出的优美的笛声。 或许正是因为这点,树林里的动物们慢慢认识了骄杰,甚至接受了这个来自人类的小朋友。每次骄杰来到树林都会用树叶吹起笛子,动物们听见了,就都知道是它们可爱的小朋友来看它们了。 骄杰每次吹笛都那么专注,她微闭着双眼陶醉的吹着,她也许还不知道她的周围蹲守着许多的小动物朋友。 一曲动听的曲子终于吹完了,小骄杰微微睁开双眼,当她看到这么多的动物都蹲在自已身旁时,她兴奋得站起来高兴的大喊:“哇,今天来了这么多可爱的动物朋友啊,我太高兴了。” 动物们并没有因为她的呼喊声逃跑,而是都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小骄杰。小骄杰蹦跳的朝她的朋友们走了过来,她一边抚摸着每个动物的头一边伸出小手点着名:“小兔子,小鹿,还有小松鼠,小花豹,斑马……哇,今天有这么多朋友陪我玩了。” 骄杰点完名高兴的拍着手道,那稚嫩的小脸就像刚刚盛开的梨花,那么迷人,又是那么灿烂。 骄杰和这些动物们嘻戏着,追逐着,玩得非常开心,每次来到树林可以说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黄北云在书房认真的看着书,一位丫环端着一杯茶水盈盈走了进来,她轻轻将茶水放在黄北云面前,轻声道:“少主,现在已经是酉时了,小姐她还没有回来。” “小姐还没有回来?这个孩子玩起来就忘了时辰了,我去找她吧。”黄北云放下手中的书本,担心的大步走了出去。 黄北云迅速跳上马朝树林里奔去。他骑着马穿梭在林中,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骄杰的人影,黄北云着急地大声的喊着:“骄儿,骄儿……” 黄北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骄儿,你到底在哪里?义父真的好担心你啊,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想到这里他开始不安起来。 黄北云驾驶着马到处搜索着骄杰的身影,突然眼前的情景让他简直大吃一惊,骄杰居然被一群动物包围着,而且这些动物中有凶猛的老虎、狮子,他担心的从马背上跳下来,大喊着:“骄儿,义父来救你!” 动物们看着这个高大的身影逼近它们,都准备逃跑,骄杰用刚学会的动物语言吱吱呀呀的喊着,示意它们不要害怕,这个人是他的义父。 听到骄杰的话,动物们没有落窜逃跑,但还是有些畏惧的退到一旁。 黄北云冲了下来,立刻将骄杰抱起担心的问:“骄儿,你没事吧?这群虎豹有没有伤害你?” “义父放心,它们都是骄儿的朋友,骄儿没事的。”小骄杰摇摇小脑袋说道。 黄北云听了骄杰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这群动物居然是骄儿的朋友,他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将骄杰轻轻放了下来,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这些老虎、狮子、之类的凶猛动物是你的朋友?” 骄杰点点头,道:“义父,它们真的是骄儿的朋友。” 接着她一本正经的凝视着黄北云,一字一句的说:义父有句话说错了,骄儿想纠正一下,义父不能因为老虎、狮子长相凶猛,就认定所有的老虎、狮子都是坏蛋,动物和人一样,都有好坏之分,义父,您曾教导过骄儿,您说凡事不能以貌论人,一个人是好是坏,只有用心去体会观察。那么动物也一样,要用心去体会观察啊。” 黄北云听了骄杰的一番话,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于一个八岁孩子口中,她的一番话让自已顿时哑口无言。 没想到骄杰小小的年龄,竟能将问题分析得如此透彻,望着她稚嫩的脸蛋,黄北云抚摸着她的小脑袋激动的说:“骄儿,你说得对,是义父太偏激了,义父真是惭愧,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义父竟没有你理解的那么透彻。义父没想到我的骄儿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和动物成为好朋友。” “义父,你同意骄儿和小动物们交朋友了吗?”骄儿踮起小脚丫满情期待地问 “当然同意,骄儿能和动物成为朋友,义父为骄儿感到骄傲。”黄北云用手轻轻刮了下骄杰的小鼻子道。 “太好了。” 骄杰蹦蹦跳跳的跑到老虎、狮子身边高兴的抚摸着它们的毛发,用动物的语言向它们诉说内心的欢畅,动物们听了都向黄北云投去温柔的目光。 小骄杰又欢快的跑到黄北云身边道:“义父,我的朋友们知道您让我们在一起玩,都很高兴。” 望着这些以前自已一直认为是最凶猛的动物,望着它们此时温柔的目光,这些让黄北云震憾了。 而骄杰用她的语言和行动证明了并非所有凶猛的动物都是恶类,他深深被眼前的一切所折服了,自已的观点也因此发生了改变。 而他现在也悟出了一个道理:动物和人类有着相同的本性,也有着相同的感情世界,再凶残的动物或者人,只要你用心去接触,他善良的一面就会显露出来。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一切事物是错误的。” 他想到这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牵着小骄杰的小手,慈爱的说:“骄儿,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给你的动物朋友告别吧。” 骄杰点了点头,给这群可爱的动物告了别,就依依不舍的随黄北云离开了,而这群动物似乎很通人性,它们集体走了过来,目送着小骄杰的离去。 骄杰坐在马上回头向它们挥了挥手道别。 “驾……”黄北云驾使着骏马消失在树林中。 “义父,对不起,骄儿让义父担心了。以后骄儿一定记得按时回去,不让义父担心。” 小骄杰坐在马背上想起自已让义父担心了,就乖巧地低头认错。 虽然她只有八岁,除了那张孩子的脸蛋外,她的思想和悟性已经超越了同龄人,在黄北云等人的细心教导下,她的才学和素养日益提高。 黄北云听了摇遥头笑道:“傻孩子,义父没有责怪你啊。你出来玩,义父不反对,但是一定要记得按时回来,以后义父会让缤缤陪着你一起出去,这样义父就会放心。” 太阳快要落山了,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同骑着一匹骏马驰骋在丛林之中,这种场景是那样的幸福又是那样的令人羡慕……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三十六章 人间仙子 第二天早上,小骄杰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义父身怀绝世武功与一个年轻俊朗的白衣男子对打了起来,他们俩的武功都是那样的高深,剑所发出的寒光划破黑色的夜空,他们身上所散发的内力使地上的沙石满天飞舞,场面好激烈。他们打斗了好些回合,最后只见年轻男子的一把剑刺向了义父的胸膛…… 骄杰被这个梦惊醒,吓得满头大汗,她再也睡不着,此时她的心跳个不停。 “义父受伤了,我要去看义父。”小骄杰自言自语道。 她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急匆匆的往黄北云的卧室跑过去。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清早刚起来的一位丫环看到骄杰满头大汗的奔跑着,担心的问道。 骄杰也顾不上回答往黄北云的房间直奔过去,丫环紧追其后,骄杰推开义父的房门,发现义父还睡在床上,终于舒了口气。 黄北云被骄杰的推门声惊醒,当他发现衣衫不整,光着脚丫的骄杰时,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疑惑的问道:“骄儿,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骄杰奔了过去扑在黄北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黄北云见骄杰哭得这么厉害,心疼的问道:“骄儿,别哭,告诉义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义父,骄儿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见义父和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叔叔在黑夜里打了起来,义父的武功好厉害,那白衣叔叔的武功也好厉害,但是最后义父却被白衣叔叔用剑刺伤了,留了好多的血。” 小骄杰边哭边描述梦里的情景。 黄北云听了骄杰的描述,心里震惊了,骄杰的描述又让他想起八年前与白志英打斗的那一幕,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没想到当年的这场情景居然会在骄杰的梦中出现。 当他看到怀中满面泪水的小骄杰,看到这张纯真的小脸,他怜惜地替骄杰轻轻擦干脸上的泪水,将怀中的骄杰搂得更紧。 他不希望骄杰知道太多以前发生的情景,因为他自已都在尝试忘记,尝试让以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消失,尽管八年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但是为了保住父母及弟弟的名誉,他甘心作了那样的牺牲。 他轻抚着骄杰的小脑袋,脸上有淡淡的伤感,然而黄北云更不希望复杂的过去侵浊小骄杰幼小的心灵。 “骄儿,别哭了,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你看,义父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义父没有受伤啊。” “嗯,看到义父没事,骄儿就安心了。义父,梦里那个白衣叔叔是谁呢,义父认识吗?”骄杰停止哭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黄北云听了,摇摇头轻声道:“骄儿,我不认识那个人,这只是一场梦,梦里的情景都是假的。” “嗯,那骄儿不打扰义父了。”小骄杰停止抽泣,听了义父的解答,她的心终于踏实下来,乖巧地离开房间。 可黄北云却再敢睡不着,他疑惑的是为什么八年前的情景会在骄杰的梦中出现呢?这个当初抱回来的女婴和白志英还有自已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啊,为什么她做这么奇怪的梦? 这些让黄北云百思不得其解。 黄北云现在想都无法想到其实身边的义女就是义兄丢失的亲生女儿,只是他不问世事,自然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宗皇帝为了协助金易国找寻丢失的小公主,早在全国张文贴榜,只可惜黄北云一直隐居,跟本不知道这个消息。 中午时分,阳光明媚,园子里空气清新,从凉亭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高山流水》的琴声,黄北云站在凉亭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正在弹奏古琴的骄杰,只见梅姑子在一旁耐心的指点着。 “小姐,要用自已的心与意境结合起来,才能弹出美妙的谱子,不能只单单的看着琴谱去弹奏。” 梅姑子又接着道:“你知道这《高山流水》谱子的来历吗?” “骄儿不知其来历,请梅姑姑讲解。”小骄杰摇摇头 “在春秋时期,有一个叫伯牙的琴师,他琴艺高超,有一日他在广阔草原之中,面对眼前的良景,兴致大发,取琴弹之,他的琴声悠美,气势浩荡,琴声在高山草原上回荡,一曲弹完后,一个叫钟子期的樵夫走了过来,拍手叫好。钟子期凭价说‘阁下的琴声志在高山,气势浩荡,又如滚滚而来的流水。伯牙听之十分高兴,因为他终于遇到一个知音,这《高山流水》也就由此而来。”梅姑子道。 “原来是这样的来历,骄儿知道了。”小骄杰高兴地点了点小脑袋。 “我给你讲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用心和意境弹出来的谱子才是最美妙的,骄儿,所以你练琴一定要用心去弹,用心去体会,将自已熔入所弹奏的意境中,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梅姑子轻声教导道。 小骄杰听了点了点头。她将《高山流水》的谱子放在一旁,不再去看它,而是试着用心去弹奏,弹出的谱子比刚才的要动听多了。 梅姑子在一旁看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黄北云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十分的踏实。这时公孙夫子走了过来,轻声唤道:“少主。” “先生,原来是你啊。”黄北云轻轻地颔首。 “少主,这八年来,有小姐这样一个小孩子生活在我们周围,真的给我们增添不少欢乐啊。”夫子望着凉亭中的小骄杰感叹的说道。 “是啊,她就像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小仙子,是那样的纯静,让人看了都感到清爽,我不想让我的过去影响到她日后的生活,我希望这张纯静的面庞永远快乐着。将骄儿栽培成才却是我最大的希望。”黄北云沉着的说道。 “少主,听说今天清晨,小姐被一个梦吓醒,梦里的情景正是八年前你与白公子交手的情景?可有此事?” 夫子担心地问,他害怕小姐的梦又让黄北云忧虑,害怕黄北云平静了八年的心又开始起漪涟。 黄北云平静地说:“是有此事。” 说完他走到梨园中间,抚摸着粗壮的梨树,神色自然,不紧不慢地道:“夫子,你看这园中的梨树,长得多么旺盛,当年我爹种下它们的时候,它们还很小,可以说弱不禁风,如果那个时候不注重培植,不去给它们施肥、浇水、松土,它们今天就不会长得这么茂盛。如果不茂盛,自然也开不出幽香的花朵来。 你看看现在的一颗颗梨树,长得多么结实,就算长期的狂风暴雨也不可能将它们摧毁。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就是因为从小好好的培植,让它们有了承受风雨袭击的能力了。” “少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夫子脸上的顾虑顿时消失,紧锁的眉头也缓缓松开了。 九年后。 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给这寒冷的冬季增添几份温暖。外面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如同白色的绸帘覆盖着整个大地。好像在提醒人们,若掀开这白色绸帘,一切将是新的一年。大自然的万物将会重新苏醒,恢复多娇的大好河山。 而这梨园庄的梨树屹然挺立,一簇簇白雪覆盖着树枝,却显得生机勃勃,此情此景给人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置身其中,就会让人心灵神醉。 只见一位身姿曼妙的姑娘正敞开双臂穿梭在梨园中间,似乎也被眼前美丽的雪景所吸引。 仔细看去,这姑娘明眸皓齿,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肤如凝脂,面如白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大有吸天地灵气之美态。 她头顶上梳着一个云彩般秀丽的发髻,四朵小巧可爱的白色梨花金簪点缀在秀丽的云髻之间,头顶后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直泻腰际,粉红色的薄纱蝴蝶结点缀其后,蝴蝶下方两条长长的纱绸带俏丽的随秀发披在脑后。 额头两侧分别系着两个细小的麻花辫,额头前留着一排薄薄的刘海,美丽的脸蛋配上这云彩般秀丽的发髻,显得更是锦上添花,妩媚迷人。 她那粉红色的丝绸长裙随风轻轻飞扬,给苍白的冬天增添几分优美,远远望去真如瑶池仙女,看到她,让人感觉好似仙女降落人间,不,应该说她就是落入凡尘的仙女。 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佳人岂是人间烟火所能孕育出来的?这位姑娘正是黄骄杰。九年了,她长成一个绝美脱俗的大姑娘了。 “哇,好美啊,呵……”骄杰穿梭在梨林中,时时发出银玲般的笑声。 “小姐,原来你早就起床了啊,我还以为你还在床上睡觉呢。”骄杰的贴身侍女缤缤走了出来惊讶的说道。 “缤缤,眼前有如此良辰美景,我又怎么能睡得着呢?” 骄杰的声间如黄莺出谷,动人心扉。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三十七章 蕙质兰心 “这雪景的确很美,小姐,你看这一片片的梨树,上面堆积着一簌簌雪花,好美哦。” 缤缤望着这些梨树睁大杏眼激动的说。 “是啊,真是‘岘山一夜玉龙寒,凤林千树梨花老’,缤缤,快去取琴来,我要对雪弹琴。” 对着这良辰美景,骄杰顿时有了弹琴的雅兴。 “是,小姐。”缤缤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后便进屋取琴。 不一会儿,缤缤取来古琴,将之放在石桌上“小姐,琴已经取来了。” 骄杰微笑颔首,便坐了下来开始对雪弹奏。 优美的琴声传到梨花庄园的每一个角落,这琴声浑圆美妙,雄壮浩荡,让人听了心情爽朗。 美妙的琴声吸引了梨花庄上上下下的家仆,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随着琴声来到梨花园。 黄北云等人也走了出来,只见骄杰敛眉低首,凝神奏乐,神情与琴声融会贯通,弹琴姿态潇酒自如,没有半点做作,可谓左右逢源,得心应手。 在场的侍从纷纷点头称赞。 梅姑子站在不远处凝视着弹奏的骄杰,喜上眉梢,她走到黄北云面前激动的说:“少主,小姐的琴艺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她现在弹奏的《高山流水》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黄北云听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他看来,梅姑子的琴艺已经是无人能比,而骄杰只是一个孩子,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超过梅姑子? 黄北云眸子里带着吃惊,道:“我不得不承认骄儿此曲弹得确实动人心弦,梅姑子,当年你的琴艺可谓超群,江湖上无人能及,如今你凭一曲《高山流水》就断定骄儿已经超越了你的琴艺,是否太抬举骄儿了?” 梅姑子听了微笑摆头:“少主,并非我抬举小姐,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骄儿更胜我一筹,这是一件好事,至少梅姑子的琴艺后继有人。” 这时骄杰一曲完毕,看到梅姑子、义父等人都站在梨园亭中,于是她起身兴奋的跑了过去,喊道:“义父、梅姑姑、公孙伯伯,你们都在这里啊。” “小姐,你刚才弹的曲子可以与伯牙相媲美。听到你刚才的琴声,姑姑真的好开心,好激动。”梅姑子双手抚着骄杰的双肩,嘴角笑成弧字形 骄杰听了娇羞地低下头,轻启朱唇:“姑姑过奖了,我怎能与伯牙相媲美,和姑姑比起来,骄儿是班门弄斧,以后还要多向姑姑学习才是。” “小姐,你以后用不着向我学弹琴了。”梅姑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为什么?梅姑姑不想教骄儿弹琴了吗?”骄杰听了梅姑子的话惊慌的问。 “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不想教你弹琴,是因为我教不了你。你已经将我的琴艺全学会了,甚至超越了我,你让我还有什么好教你的呢?” 梅姑子双眉舒展,轻声说道,双瞬中写满了自豪,她的心中无比的欣慰,因为眼前这个聪慧的女孩太让她震撼。 十七年了,一切都在发生变化,而黄北云并没有因为漫长的岁月而衰老,他长期在这世外桃源中生活,幽静的环境洗漓了他的心性,深厚的武学修为增强了体魄,使他看上去俊朗威武之气不减当年,甚至有过之而无过及,他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年轻,只是比起十七年前略显成熟。 黄北云披着一件灰色的披风,站在暴布边看着已经结冰的瀑布,透明的寒冰当中隐约能看见自已的身影。 望着眼前这飞天而降的寒冰,黄北云若有所思地说道:“有句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眼前飞流直下的瀑布如今都以成冰,不知经过了多少日夜的寒冷。” 公孙夫子望着眼前的寒冰,他岂能不知黄北云的弦外之意?他走上前,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道:“少主,三尺寒冰融成水,却只需一日之温。” 黄北云自然也明白夫子的言外之音了,他俩相处这么多年,默契并非一朝一夕建成,很多话语不需多说,只要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提示,双方都能明白彼此所要表达的意思。 然而夫子的话却让他脸上浮起淡淡的忧愁。 公孙夫子看到忧愁的黄北云,劝慰道:“少主,你委屈十七年了,寒冰并非你的寒气所为,却被江湖中人误认为你所为,你默默忍受这些是少主你的胸襟广阔,也因为你看中欧阳覆的为人,所以甘心让能者居之,若他真算是能者,夫子我也无话可说” 接着公孙夫子将话题一转“但是据我所知,欧阳覆并非有过世的黄盟主那样的贤能,整个武林现在被他管辖得乌烟瘴气,我不相信少主还能视而不理。少主,江湖的太平一直是黄家世代贤能之主维护,那盟主山庄是先主的心血,现在武林危机四伏,只要少主向众人澄清当年的误会,一切还有转机啊。” 黄北云虽没有再管江湖之事,但是却比较关心盟主山庄的事情,因为那是他的祖祖辈辈留下的心血。如今听说欧阳覆担任盟主非常不合群,这让他有些不安。 公孙夫子自然明白他的主子也在为此事烦忧,虽说他隐居田园,但并不是真的能做到什么都放得下的。 公孙夫子很替黄北云感到不值,他一直忠于黄家,自然不愿意看到盟主山庄在外人的管辖下面目全非。 “公孙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忧愁也正在此,那欧阳覆太令我失望了。。。” 黄北云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此时他的内心是复杂和矛盾的。 骄儿兴奋的跑到黄北云的书房大声喊道:“义父,骄儿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义父……” 她四周张望没有发现义父人影,她疑惑的想:“义父去哪里了呢?” 她的眼珠子四处打转,这时她脸上的颖惑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庆幸。她暗自得意道:“哇,义父不在也好,我又可以偷偷的看义父的《微波旋风》。” 想到这里骄杰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桌前,小心翼翼的翻开《微波旋风》第七部,认真的观看起来。 看着上面写的“气输丹田,身轻如燕,乘风破浪……”,看到这里骄杰将书本放回原位,兴奋的大步奔了出去。 她来到幽幽树林,开始照着书上所说的在林子旁的水池中奔跑着,但是水中奔跑的速度却像漫游的白鹅,速度怎么也快不起来。 骄杰奔上岸,蹲在草地上柳眉紧锁思索着“我可以做到乘风,却做不到破浪,这该如何是好,义父又不教我。唉,只要自已偷着练习了。”想到这里她又集中精神开始练了起来。 骄杰虽然尽心尽力的去练,可怎么也练不到踏波奔驰这一境界。 这一幕被黄北云全看在眼里,黄北云走了过去紧绷着脸责问道:“骄儿,你竟敢背着我偷偷的练《微波旋风》,你太放肆了!” 骄杰刚上岸看到黄北云突然出现在自已的面前,吓得花容失色,但是她很快就让自已镇定下来,低头轻声道:“义父,骄儿没有偷练《微波旋风》。” “你还不承认?做事要敢作敢当,义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现在全忘了是不是?” 黄北云紧皱双眉,大声责问。 他平时一直对骄杰管教严格,而此时骄杰在跟他撒慌,这让他非常生气。 骄杰看到黄北云真的在生气,忙紧张的摆手说道“骄儿一直没有忘记义父的教诲,义父,请听骄儿把话说完。” “你有话就说吧。”黄北云脸上仍有不悦的神情。 “义父,您有高深的武学修为,但是您从来都不教骄儿习武。不管骄儿怎么哀求,义父对此仍然无动于衷。我知道义父一定有苦衷,如果想说的话早就对骄儿说了。因此骄儿也不想再追问下去。”骄杰小心翼翼地说。 黄北云听了,不悦之色渐渐消失,心想这小丫头还是挺会识眼色,想到这里,他嘴角略带一丝笑意:“继续说下去。”骄杰注意到黄北云脸色缓和,就大胆地继续说:“义父知道骄儿经常喜欢去您的书房看书,所以您把许多关于武功密籍的书本全收藏了起来,骄儿怎么找也找不到。义父平时处事小心,却唯独把《微波旋风》摆在书桌旁比较显眼的地方,这表示义父你允许骄儿练习‘微波旋风’这门武功。骄儿只是顺从义父的指示办事,又何来隐瞒之理?” 黄北云听了无话可说,脸上的阴云全消,原来骄杰早就领悟到他的用意,他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实在是聪明绝顶。 骄杰说得一点也没错,这一切全是他自已安排的,是自已故意把那本《微波旋风》放在显眼位置上暗示骄杰,他只是想试一下骄杰是否有习武的天份。 没想到骄杰天资聪明,她那习武的天份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一样,没有旁人指点,她却可以做到无师自通,这不得不让黄北云感到惊叹。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三十八章 良苦用心 黄北云走上前爱怜地用手刮了下骄杰的鼻梁:“骄儿,你真是一个机灵鬼,义父真是拿你没办法。” 虽然骄杰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但是在黄北云的眼里,她永远都是一个小丫头,他喜欢刮骄杰的鼻梁,喜欢骄杰的机灵劲儿。 每次在骄杰做了一件令他没招的事情时,他都会重复这个动作,因为黄北云是那么的疼爱骄杰,骄杰现在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黄北云又接着道:“你在水中的奔驰的动作我已经在岸边看到了,这‘乘风破浪’可是最后一部,如果这一部学会了,那么你的‘微波旋风’也算是大功告成。但是你在练习‘破浪’时,姿势不是很对,所以你在水中动作才会那么缓慢。”说完黄北云转身向河中奔去做了一个示范。 只见黄北云蹬着两条腿轻松自如的在河中飞驰,如同蜻蜓点水般,水上只留下浅浅的水波在荡漾。黄北云的速度快得像一阵风,人的眼睛无法锁定他奔腾的方向,因为这速度太快了。 骄杰总算见识到了‘乘风破浪’的厉害性。 骄杰看到黄北云的‘乘风破浪’,惊讶得目瞪口呆,她杏眼圆睁,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就怕眨一下眼睛这精彩的一幕就看不到了。 黄北云在河中央转过身子朝岸边飞驰了过来,骄杰看傻了眼,她轻启朱唇,喃喃道:“哇,义父真的好厉害啊!” “我刚才已经做了一次示范给你看,你看清楚了没有呢?现在你示范一次给义父看一下。”黄北云走上前轻声说道。 骄杰睁着大大的杏眼抬头昂望着眼前高大的黄北云,神情里流露出钦佩之情:“义父,您刚才速度太快,像一阵风一样,骄儿没有看清楚哦。义父能否再示范一次给骄儿看?骄儿一定牢记。” 黄北云无奈的摆了摆头,真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他牵着骄杰的小手和颜悦色的轻声说道:“我带着你一起体验那种乘风破浪的感觉,只有进入境界,你才能很快的掌握方法。” 骄杰听了乐不可支的用力点了点头。 黄北云牵着骄杰的手迎着微风飞驰在河中,在黄北云的带领下,骄杰总算亲身验了一下水上飘的感觉,那粉红色的丝稠裙和柔顺的发丝在风中摇摆,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水上仙子,如果有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河中…… “哇,好过瘾哦。”骄杰在水中兴奋的大叫道。 “骄儿,你要好好留意我‘破浪’的姿势,等一下你就示范给我看。” 骄杰听了点了点头。黄北云轻搂着骄杰的柳腰回到岸边。 “骄儿,你现在示范一下给义父看。” “嗯。” 骄杰点了点头就转身往河中飞驰而去。 她根据黄北云的指点真正做到了轻松自如的在水中破浪奔驰。婀娜多姿的身影迎着寒风在河中央飞驰,她终于成功了,那曼妙的身姿在水中央跳跃着,一圈圈小水波向周围扩散。 这绝美的身影边黄北云都看得惊呆了,骄杰的的聪慧和灵气并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都说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可是上天却创造了一个完美的骄杰,美丽和灵气在她的身上尽显无余。 这样一个完美的姑娘会不会有一个完美的一生?而黄北云更期望她有一个美完的人生,真因为如此,他才会用心良苦,对骄杰倾心教导。 在骄杰很小的时候,黄北云就知道这个女孩一定不是一个寻常人,她那身世且不说,就凭她能与兽为舞这一点,就已经不得不让他折服。 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骄杰自然有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生,她不该永远呆在幽幽树林,想到这里,黄北云的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笑容里有欣慰也有期盼。 骄杰回到岸边,高兴道:“义父,刚才骄儿表现得怎么样?我按照您的指点,真的做到了乘风破浪哦。” “骄儿,你很聪明,一点就通,表现得很好。这‘微波旋风’你已经学到家了。” “真的啊?太好了。” 听到黄北云这么一说,骄杰的笑容更加灿烂,就像盛开的桃花。 不一会儿,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义父,骄儿一直有一事不明白,不知当问不当问。” 黄北云明白骄杰想要问什么,但是他不想让骄杰知道太多关于自已的事情,因为那个秘密是他的伤,他的痛。 但是他也清楚就算自已不说,总有一天骄杰也会知道,既然如此,就让她自已去找答案吧,也许这样做会让她明白很多道理,想到这里,黄北云泰然自若 “骄儿,义父知道你不明白什么,也知道你想要明白什么。你不明白的是义父什么都可以教你,为什么唯独武功不传授给你,既然藏起所以的武学密籍,又为什么故意疏漏那本‘微波旋风’?” 骄杰听了感到惊讶万分,她吃惊的睁大杏眼“义父真是诸葛亮在世,令骄儿佩服得无体投地。义父猜得一点也没错,看来骄儿什么也瞒不了义父了。那么义父是否能回答骄儿的这些疑问呢?” 黄北云深深的叹了口气道“骄儿,义父这样做自然有原因,这些答案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有一天你发现了答案,你就会了解义父的许多事情。” 此时他的脸上又出现了淡淡的忧愁、伤痛。 在骄杰看来,义父确实像一个谜,然而在她心里义父更是一个君子、一个神。 在她心里“君子”二字用在义父的身上当之无愧,书中说神是不会衰老,神仙是威风凛凛、神仙是冷柔交和,在骄杰心里义父就是这样一个不会衰老英姿焕发的神。 从小她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父母”二字在她心里也已经逐渐模糊,她从来不敢奢求那种拥有双亲的幸福,因为太过于渴望,就会有太多的忧伤。 她现在眼里的父母就是眼前的义父黄北云,不管义父以前做过什么,她始终相信义父是一个君子、一个神。 “不管以前在义父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骄儿始终相信义父是一个正人君子。”骄杰嫣然一笑。 黄北云脸上的愁容渐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骄儿,孔夫子说过‘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求杀身以成仁’,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你要始终相信义父就是‘志士仁人’。” 他留下这些费思所夷的话让骄杰疑惑不解…… 三日后 这天是骄杰的生日,吃过丰盛的午饭后,黄北云命人把准备好的“龙凤吉祥”手镯拿了出来。 他双手捧着手镯递给骄杰“骄儿,这对手镯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十年前,我将你从草丛中抱回,你的手上就是戴着这对手镯。” 骄杰接过手镯,仔细端详了会儿,突然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义父,这就是我的亲生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纪念品吗?如果不是看到这对手镯,骄儿就不会再想起自已是一个被人遗充的孤儿。” “骄儿,乖,别哭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把这对手镯交给你吗?那是因为你现在长大了,有足够的承受能力去面对这些。虽然你没有父母,可是我爱你,我就是你的父母” 骄杰听了十分的感动,他扑到黄北云的怀里感动的不知说些什么好。 黄北云轻拍着骄杰的肩膀,爱怜的轻抚着她柔弱的双肩:“傻孩子,虽然你不是义父亲生,但是义父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的去看待。” 骄杰用手轻抚着这对黄金手镯,现在她的感情是复杂的,从贵重地手镯可看出她并非一般人家的女儿。她的父母应该是有身份和地位的贵族,既然是贵族,为什么会把自已抛弃?难道有难言之隐?这些问题突然全部浮现在骄杰的脑海中,更让她一头雾水。 而现在她的心也不再是平静如水,更多的是期盼,期盼有朝一日可以见到双亲。 黄北云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把黄金手镯交给骄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要让骄杰下山,因为他知道骄杰更适合外面的世界,他也希望骄杰能和亲生的父母团聚。 虽然对骄杰有太多的舍不得,但是他更明白自已不能自私 黄北云轻轻的松开怀中的骄杰,走到桌子旁,他打开桌上的一个包裹,拿出放了十七年的天蚕衣,递给骄杰道:“骄儿,这天蚕衣是南山前辈送给我的,我现在把它送给你。穿上这件天蚕衣,它可以强身健体,若路上遇到歹徒,则可帮你化险为夷。” 骄杰接过天蚕衣疑惑的问道:“义父,您刚才说路上遇到坏人可化险为夷?这是什么意思?骄儿不明白。” “骄儿,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下吗?那么现在义父就给你这个机会。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是该让你下山了,你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义父不想那么自私,让你在幽幽树林过一辈子。”黄北云慎重的说道。 接着他又话带悬机的说:“下了山,也许你还会找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三十九章 下山 骄杰确实早就盼望能下山见一下外面的热闹江湖,只是黄北云不允许,所以她也只能将那个热烈的想法埋藏在心底。 而这回黄北云突然允许她下山,也让骄杰十分震惊,欣喜和忧虑在她的心里熔为了一体,这种滋味是复杂的,尝不出甜的味道,也尝不出辣的味道。 “下了山,也许你还会找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黄北云的这句话一直在骄杰的脑海中打转,而也就是这句话让她的双眸更为明亮。 骄杰用绣有梨花图案的白色手帕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对着黄北云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如秋水般的双瞳此时显得更加明亮透彻。 “义父,骄儿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的骄儿。。。” 黄北云又一次将骄杰拥入怀,他的双手紧了紧,真想将眼前的人儿熔入自已的身体里,骄杰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这使他非常欣慰。 大家都觉得黄北云这个决定太突然,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 梅姑子走上前担心的问道:“少主,你的决定太突然了吧?小姐从来没下过山,此次下山,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梅姑子,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作此决定的。纵然我心里有许多的放心不下,但是我不能因为这种心态牵制住骄杰以后的路。相信骄杰,她是一个机灵的孩子,遇到艰险一定可以化解开来,是时候让她下山了。”黄北云平静的说道。 大家对骄儿下山都捏着一把汗,替她的安危担心,但是骄杰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些,能下山走动对于她来说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当黄北云提到她也许可以寻到亲人时,她的表现是冷静与从容不迫,看来十七年的林间生活确实能使一个人静心养性。 “骄儿,你到了江湖上就会寻到你想要的各种答案。” 黄北云再一次隐隐约约的暗示着骄杰。 骄杰将天蚕衣紧紧抱在怀里,没有再说什么,他明白义父的意思,有些时候,无声更胜有声。 黄北云将骄杰的贴身丫环缤缤喊到身旁,命令道:“你陪同小姐一起下山,路上要好好的照顾小姐。” “遵命!少主!” 缤缤微微屈膝行了个礼。 “好!你们快去准备一下吧,明天你们就可以下山了。” 望着骄杰离去的背景,梅姑子不安地走上前问道:“少主,小姐又不会武功,万一遇上歹徒又如何是好?” 公孙夫子替黄北云作了回答,他很了解黄北云,明白他的主子的想法“你们不用担心,既然少主这样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小姐乃有福之人,以小姐的聪明才智,相信就算遇到危险也一定会被她一一化解。小姐年龄尚轻,难道你们想让她如花似玉的年龄在此生活一辈子吗?我们尝到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因此可以静心在此佳境中隐居,但小姐呢?她一直生活在平静的环境中,没有尝到人间的酸甜苦辣,对外面的世界是向往与好奇的,她怎么可能会静下心来在此生活一辈子?” 大家听了哑口无言,不知说些什么好,想想夫子的话说得也不无道理,现在大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祈祷上苍能保佑小姐一路平安。 黄北云来到双亲的灵位前,望着父母的灵位他的脸色开始沉重,沉默了半晌后,他微微张开嘴道:“爹、娘、孩儿行为处事向来以求问心无愧,哪怕江湖上所有人都误会孩儿,孩儿也无怨无悔,为了弥补北翔曾经犯下的大错,孩儿虽隐居在此但还是暗中尽我所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十七年前,孩儿迫不得已离开盟主山庄,放下我们家族的基业,让欧阳覆顺立的接下盟主之位,欧阳覆的贤能令孩儿非常敬重,原以为他做了盟主之后,一定会向爹您生前一样,让武林太平,看来是我错了,如今欧阳覆做了盟主之后是非不分,现在的他与十七年前判若两人,生为黄家的子孙,保护江湖太平是孩儿的使命,当年为了江湖太平,孩儿隐退,现在为了江湖太平,孩儿必须重出江湖……” 说到这里黄北云走近灵位前的桌子旁,他缓缓掀开装着神勾剑的木盒子,用手轻轻抚摸着这把十七年没有使用的神勾剑,神情庄严的抽出宝剑。 这把十七年没有见光的宝剑依然是寒光逼人,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金光,他在灵位前手握宝剑游刃有余的操练了起来,他的剑术精湛敏捷,出手不凡,挥动宝剑如鱼得水。 舞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黄北云停了下来,他将神勾剑插入剑鞘,顿时双膝跪了下来,双瞬中写满对亲人的思念:“爹、娘,你们好好的安息吧” 第二天清晨,骄杰收拾好行李早早就来到大厅,原来大家都已经早早就起床等候在大厅之中。 骄杰惊讶地睁大双眼:“义父、公孙伯伯,原来你们也都这么早就起床了啊?” “小姐,今天你要下山,公孙伯伯怎么能睡得着呢?”公孙夫子轻声说道 “原来是因为骄儿的原因使大家没睡好,骄儿真是过意不去,对不起。”骄杰累疚的垂下额头。 黄北云轻抚着骄杰的小脑袋劝慰道:“傻孩子,不要这个样子,你又没做错什么。在你临走之前,去给爷爷、奶奶告个别吧。”说完就领着骄杰来到自已父母的灵位前。 骄杰走到灵位前点燃三柱香缓缓的插入香炉中,双膝跪了下来,纯真的双眼中流露出对黄群夫妇的敬爱之情:“爷爷、奶奶,北翔叔叔,骄儿要下山了,下山的那段时间就不能常来看您们了。爷爷、奶奶、北翔叔叔,你们一定要保佑骄儿路上平平安安哦。”说完朝灵位连磕了三个响头。 黄北云等人一起护送着骄杰下山,走到山脚下,骄杰停了下来,朝黄北云等人微微颔首:“义父,请你们止步吧,谢谢大家前来送我,骄儿十分的感动。义父,骄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黄北云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丝欣慰的微笑“骄儿,一路小心。” 这时一群动物出现在山坡上,将那一排排山坡围得水泄不通,梅姑子等人看到这种情景惊慌得脸色苍白,她吓得开始打哆嗦:“少主,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山坡上出现了这么多猛狼野兽?它们想干什么?” 骄杰看到梅姑子等人惊慌的表情,连忙劝慰道:“梅姑姑,你们不用惊慌,这些动物都是我的朋友,它们是来给我送行的,并无害人之意。” “什么?这些野兽是你的朋友?”梅姑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她惊讶万分的问道。 “对啊,它们真的是骄儿的朋友,它们都是一群外表凶狠但内心善良的动物。” 骄杰柔声道。 看着这些可爱的动物朋友,骄杰感到无比的激动,她双手合成一个喇叭形状对着山坡上的老虎狮子大声呼喊:“各位朋友,谢谢你们来送我,我一定会再回来看你的!” 一阵阵老虎狮子的吼声从山坡上传下来,而这些动物的语言也只有骄杰听得懂。眼前的这一切,对于梅姑子等人来说确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若非亲眼所见简直是难又置信。 “骄儿,我们就送到这里吧,你快下山吧。”黄北云轻声说道。 “好的,骄儿走了。”骄杰向大家行了个礼道。 说完骄杰与缤缤转身准备离开。 “缤缤等等。”黄北云突然叫住他们。 “少主,请问还有什么吩咐?”缤缤转过头问。 “你在路上一下要好好的照顾小姐,我把小姐就交给你了。”黄北云再次交代着。 “少主,请放心,我会好好的保护小姐,哪怕丢了这条命也要保小姐安全!”缤缤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黄北云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骄杰的心情都特别的舒畅,天气的寒冷没有扰乱她的心性。 “小姐,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呢?”缤缤问道。 “我们去苏州吧,书上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不仅环境优美,而且那里聚集着许多的武林高手,我还可以大开眼界。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你们猜是什么?”骄杰俏皮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嗯,小姐到底还有一个什么原因呢?让我好好想想。”缤缤斜着小脑袋嘟着小嘴思考着。 “唉,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因为那里是义父的故乡啊。”骄杰抿了抿唇轻声道。 一路上,主仆二人有说有笑,那莺声燕语和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划破了冬天的沉静。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四十章 爱在寒冬 天香站在御花园的凉亭中欣赏着正开得旺盛的白梅,感慨之余禁不住咏起了唐代齐己的一首咏雪诗: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风递幽香出,禽窥素艳来。 明年如应律,先发映春台。 时光的流逝并未在天香的容颜上流下太多的岁月痕迹,她依然风华绝代,倾国倾城,与十七年前相比,她少了那份纯真,却多了一份成熟韵味,眼前的她更是高贵娴静。 而白志英如今已是金易国的国王,受到王族环境的熏陶,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露出君王风范,风度翩翩的他更多了几分沉稳与霸气。 白志英和天香生活了十七年,这些年里,他俩一直恩爱如初,夫唱妇随,然而美中不足的就是失踪的小公主一直给两人心中留下抹灭不掉的伤痛。 白志英在凉亭旁听到天香念的诗,双瞳中流露出对爱妻的欣赏,天香一个异族公主能把中原的文人诗句用得恰到好处,这不得不让白志英欢喜。 白志英走上前,双目含情:“香儿,看来我们中原那些文人儒士留下来的诗词歌赋你倒是可以倒背如流了。” “志英,你不要取笑我了,看到这满园竞相争艳的梅花,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形容才好,突然脑海里就浮现了这首诗来。”天香谦逊的垂下眼帘。 “是啊,在这寒冷的冬天,当百花都凋谢之时,梅花却不畏缩,给冬天增添了不少生辉,唉,又是一年冬季,时间过得真的快啊。”白志英叹了口气道。 白志英的这番话勾起了天香无限的愁障,天香的笑容顿时疆住,愁云又布满了她绝美的脸颊。 白志英看到天香顿时满面愁容,关心的问道:“香儿,你是不是又想起我们那遗失的女儿了?” “十七年了,我们的女儿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如果是生,那么现在也长大了,不知道她生活好不好?这些年来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小瑞雪,十七年前的这个时候我生下她,那时的雪下得也是这般大,梅花也是这般芳香迷人,我始终记得我们女儿那灿烂的微笑……” 说到这里天香忍不住落了泪,她将头埋在白志英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她多么希望能见到失踪的女儿,找了十七年,盼了十七年,等了十七年,可以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每次想起女儿,天香的心就像被抽空。 白志英轻搂怀中的妻子,想起自已遗失的女儿,他同样也感到十分的伤痛,看到天香因思念女儿泪流满面,他更是心疼,此时只有振作起来好好安慰妻子:“香儿,你知道吗,你每哭一次,我的心就跟着疼一次,看着我心爱的女人愁眉不展,我更是忧心如婪。我何尝不是时时刻刻思念小瑞雪呢?这些年来我们一有空就会抽时间去一趟中原,就是为了寻找遗失的女儿,只可惜一直没有小瑞雪的消息,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寻找,有生之年一定可以见到小瑞雪。” “志英,虽然我们一直在努力的寻找,但是都没有结果,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做同样一个梦,梦见渡缘大师带我去了中原江南,他告诉我,我们的女儿现在就在江南,我们将会在江南重逢。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去一趟江南,下个月的初八我准备起身。” 天香擦干脸上的泪水,停止哭泣,她向白志英描述梦中的情景时,那秋水般的双瞳闪过一丝丝光芒。 “那好吧,不管小瑞雪是不是真的会在江南出现,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去找寻。”白志英轻捧着天香的脸颊,用满眼的爱怜锁住天香的双眸。 “不,志英,你现在是我们金易国的君主,朝中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去处理,你怎么能离开?我一人前往就行,你不用担心我。”天香忙劝道。 “香儿,你放心就是了,我们的儿子长大了,他能帮我处理国政,他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女儿是我们共同的,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前往呢?” “志英……” 天香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她的话语被白志英打断了。 “好了,香儿,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的就是了。” 天香面对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有这样一个体贴的男人一直在她身旁呵护着她,对她的感情又是长年不变,她觉得好幸福,若不是遗失了女儿,天香相信自已将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天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偎依着夫君,愁容已经被浓浓的爱意给遮挡了,那白皙的脸颊又见春风浮面。 ------------------------------------------ 骄杰主仆二人终于到达了苏州,苏州的集市真是热闹非凡,集市两周摆满了小摊,各种物品可谓应有尽有,有卖胭脂水粉的、卖字画的、卖饰品的,当然还有许多奢华的大店铺,比如说酒楼、饭庄,旅店,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来来往往的行人更是络绎不绝,接踵磨肩,集市上摆摊的小贩吆喝声更是声声入耳:“卖糖胡芦啊……又香又甜的糖胡芦……” “卖包子啊,又大又白的包子啊……” “哇,没想到苏州这么热闹,这么好玩啊,之前我只在书上了解苏州的一点点情景,没想到现实的苏州比书上所描述的更为精彩。” 骄杰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惊喜得杏眼圆睁,那樱桃小嘴张得好大,都可以往里面填两个糖胡芦了。 长这么大,骄杰还是第一次下山,眼前的一幕幕都能让她心花怒放,虽说从前没有看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但是也从书中了解了不少这外面的精彩世界,这是亲眼所见,还真让她惊喜得连连称赞。 “是啊,这里真的好热闹哦。” 缤缤的反应和骄杰的一样,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印入骄杰的眼帘,那摊位上摆着的精致水粉盒让骄杰产生了兴趣。 骄杰走了过去拿起一个装有水粉的木雕盒子把玩着,她左看看右看看,嘴里轻声嘀咕着:“原来这就是水粉啊,书上介绍过涂上水粉可以使姑娘们的脸蛋细腻美白……” “这位姑娘,你要买这水粉吗?我这水粉可是刚进回来的上等货啊,很多姑娘都很喜欢我这里的水粉呢。”卖水粉的大娘热情的介绍着自已的货品 骄杰听了好奇地问道:“大娘,涂上这水粉真能使脸蛋美白漂亮吗?” 卖脂粉的大娘细看了一下眼前的姑娘,不禁大吃一惊:“唉呀,这位姑娘长得可真是俊俏啊,我一直在此地卖胭脂水粉,见过好多俊俏的姑娘,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美貌的姑娘,简直比当今江湖第一美女沈姿姑娘还要美。我看姑娘你脸蛋细腻嫩白,虽然脂粉未施,却比那些涂上脂粉的姑娘还要漂亮,这脂粉姑娘不用也罢。”大娘啧啧称赞道。 骄杰听了大娘方才对自已的评价,感到疑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她。 她用那纤细的玉手抚摸着自已的脸蛋,疑惑的睁大杏眼问道:“大娘,我真的有您所说的那般美丽?” “那当然,难道姑娘不觉得自已美吗?”大娘微笑的反问道。 骄杰听了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顿时脸上红霞满天飞。 缤缤听了大娘对小姐的赞赏,她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小姐,又仔细的瞧了瞧路边其它女子,最后她调皮的点了点头道:“嗯,看看这路上行走的姑娘,再看看我家小姐,这才发现我家小姐确实是仙女下凡,其它姑娘和小姐比起来可真是庸脂俗粉,不堪一击。” “姑娘说得对,说得对。”大娘连连点头称是。 接着她指着骄杰手中的水粉,亲切的说道:“姑娘,你若喜欢这水粉就送给你吧。” “那怎么行呢?您做点小生意也很辛苦,我岂能白白收下您送给我的水粉。多少钱呢?我给您。”骄杰忙推脱着说道。 “姑娘说得哪里话,像姑娘这般美丽的女子来光临我这小摊,是我的容幸啊,姑娘不用多说了,你就收下吧。”大娘和气的说道。 “这怎么好呢?刚才大娘说过我这脸蛋就算不涂水粉也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姑娘漂亮多了,那么您送给我的水粉岂不是浪费?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想浪费大娘的水粉啊。”骄杰仍然推脱着。 “小姐,这怎么算是浪费,这水粉对于小姐来说虽说是多余,但是对你身边这位姑娘来说可就不是多余的了。你倒不如收下送给你旁边这位姑娘用也好啊。”卖脂粉的大娘转眼瞧了瞧缤缤,满脸堆笑的说道。 “这……那好吧,那我在此谢过大娘一番好意了。”骄杰见推脱不掉,就索性收下。 “缤缤,你还不快谢谢大娘的一番好意?” 缤缤听了嘟起小嘴,满脸委屈的谢过了卖脂粉的大娘,但她想起刚才大娘说过的话,就感到难爱。 但是小姐的话她又不敢不听,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挤出微笑道:“谢谢大娘。”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四十一章 颠倒众生 听了大娘那番话,缤缤轻皱细眉,嘴里小声嘀咕着:“大娘分明就是在取笑我,虽说我没有小姐那般脱俗,但是人家也算得上标志嘛。” 卖脂粉的大娘是个心细之人,她瞧着眼前这丫头那嘟得老高的小嘴,就知道丫头一定是为刚才自已那番话生闷气呢,于是她连忙陪笑解释道:“丫头该不会是在生我这个老婆子的气吧?刚才我口误,说错话,向丫头陪不是。丫头模样俊俏,如果再涂点胭脂水粉就更加标志了。” 听了大娘这么说,缤缤的细眉才渐渐舒展:“大娘这样说,我倒不生气了。” “哈哈,真是个刁蛮的丫头。”大娘的眼睛笑成一条缝,眼角旁的皱纹显得更深。 骄杰礼貌地向大娘微微颔首拜别,一路上,她不停的回头张望,看到大娘瘦弱的身子迎着寒风大声吆喝,她的心里就酸楚。 她垂着眼帘凝视着手中的水粉盒,心就揪到一起“我岂能白白收下大娘的水粉?她老人家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 想到这里,突然她的眼前一亮,一个不错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于是她转过身子大步朝大娘的小摊边迈去。 缤缤看到小姐往回走,快步跟了上去,疑惑地问道:“小姐,你去哪里?” “等下你就知道了。”骄杰神秘地抛了一个媚眼。 骄杰来到大娘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大娘,看您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在此卖脂粉,晚辈真是不忍心,我要帮大娘卖完这些脂粉,好让您早点回家,这天太冷了。” 骄杰的一番话令这大娘很感动,她没有想到这姑娘尽有这般好心肠。 “姑娘,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大娘,我有办法在一个时辰之内帮您把这些脂粉卖完。”骄杰那俊美的脸蛋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卖脂粉的大娘听了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姑娘,这姑娘长相不俗,但是年纪尚轻,却夸这么大的海口,她有些不敢相信。想想自已卖了大半辈子的脂粉,还从来没有在一个时辰内卖完所有的货呢。 骄杰看出了大娘的疑虑,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那双瞳更显灵气十足:“大娘,您刚才说过您活了大半辈子没有见过向我这么标志的姑娘,这句话是否属实?” “一点不假。” “大娘,有这句话就行了,我就是利用这张美丽的脸蛋来帮助您。”说完骄杰朝大娘俏皮的眨了一下大眼。 大娘和缤缤顿时恍然大悟,疑虑全部消失。 骄杰步履轻盈地走到大娘的跟前,用纤细的右手举着一盒胭脂大声哟喝道:“走过路过的姑娘、大爷们,快过来瞧一瞧,这里有上等的胭脂水粉………” 骄杰虽说是大家闺秀,从未见过外面的世面,但是她从小阅书无数,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娇媚优雅。本来小贩的哟喝声给人的感觉是粗俗的,但是骄杰的哟喝声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那甜美的嗓音很快吸引了很多人前来观看,不一会儿,小摊前挤满了行人,男女老少都有。 大家被眼前这个举止大方,气若幽兰的姑娘给吸引住了。 人群顿时热闹起来,大家纷纷点头赞叹道:“好美的姑娘…。” 听到众人对自已的称赞,骄杰并没有表现出害羞,也没有表现出得意,她只是对大家的称赞嫣然一笑:“谢谢大家的夸奖,俗语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在场的姑娘们个个都很美貌,若涂上我这里的胭脂水粉,肌肤就会更显娇嫩,肌肤如果娇嫩了,以后不涂脂粉也会像我这样光鲜。” 骄杰还真会利用自已的相貌来做活招牌,对着这么多的人,她是脸不红,心不跳,她的举手投足尽显优雅大气,令在场的人为之折服。 接着她又注视着在场的男子,大方介绍道:“各位大爷们,买盒胭脂水粉送给娘子或者心上人吧,你们的娘子和心上人要是收到你们送的这份礼物一定会很开心,十文钱就能博得佳人欢心,何乐而不为?” 众人被骄杰这莺声燕语说得心锅子都软了,纷纷都掏出钱囊抢购。 那抢购的场面真是激烈,一个时辰都没到,大娘的脂粉居然真的被抢购一空。 看来美人出面效果就是不一样啊,众人面对眼前的美人,不是为了买脂粉而掏腰包,而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才掏腰包。 那大娘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越来越多,笑得合不扰嘴,她不停地给骄杰平白掬躬道谢:“姑娘,太谢谢你了。” 骄杰双手扶着年迈的大娘:“大娘,不用谢我。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缤缤睁着大大的杏眼,双手捧着脸喃喃道:“哇,小姐真是厉害。” “小王爷,你看那里好多人哦。” 一位年轻的跟班指着大娘的摊位惊呼道。 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头,小声斥道:“阿生,我再说一遍,现在是乔装出行,不要在大街上喊”小王爷“!” 这跟班听了低下头,连忙改口:“公子,奴才错了。” 这男子听了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潇洒地将手背在背后:“嗯,下回注意就是了。” 仔细看去,这位年轻的男子气宇不凡,眼如点漆,面如冠玉,额头下方的两行剑眉之间透着一股英气,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厚实的嘴唇,一袭质地良好的白衣显示出他非同寻常的身份,从身上透出的贵气中夹杂着男性的血气方刚和潇洒,这张英俊的面孔简直可以迷倒一大片的姑娘。 这男子便是赵文宣,今年刚满二十三,当今平南王的掌上之宝-赵小王爷。他嫉恶如仇,武德兼备,深受平南王和当今天子的喜爱。 他喜欢乔装成江湖侠客,置身江湖,一来可以发现有才德的贤人,可以向天子推举,二来可以接交朋友,开阔眼力。 赵文宣看到那脂粉摊前堆集着那么多的人,心生好奇,他大步流星的向人群中走去,可是人太多,跟本看不清楚什么。 于是他轻轻拍了一下旁边一个年轻男子的肩膀,好奇地问:“兄才,请问你们这是在看什么啊?” “公子,你刚过来当然不知道,这里有个卖脂粉的佳人长得可真是美若天仙啊,在下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年轻男子一脸陶醉的表情说道。 赵文宣听了来了兴趣,他还真想瞧瞧到底美到什么程度的姑娘竟然引得这么多人的围观。 他努力的往里挤,但是由于人太多怎么也挤不进去。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四十二章 初次相遇 骄杰帮助大娘收好摊位,向大娘和众人颔首告别后就准备离开,只见四周围观的人数太多,走出去都很难。 “请大家让一让,让我家小姐离开。”缤缤拉长嗓门大声肯求着。 这时众人才慢慢让出一个狭窄的通道让骄杰主仆二人离开。 骄杰没有想到,自已这一吆喝,竟然招来这么多人的围观,而且大家都久久不愿离去,莫非是自已的美丽真能颠倒众生?想到这里,骄杰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已白皙的脸颊,顿时红霞满天飞。 那赵文宣一直踮着脚尖向里张望,但是都被人头给挡住,跟本就没有看到佳人的容颜,想想这样挤来挤去也不是办法,索性他离开了人群,来到外围,跟着骄杰离去的方向大步移动着,这时身后跟来了一大批人都想往里挤,赵文宣一不留神,随着人群给挤了进来,脚步没站稳,踉跄撞到了一个人。 “唉哟。”骄杰被一男子撞到,娇柔的喊了一声。 赵文宣回过身来,发现撞到的竟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他双瞳惊讶的注视着眼前的佳人,一时之间竟忘了给姑娘陪礼道歉。 骄杰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没有怪罪眼前这个俊俏的男子,她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公子,以后走路小心点。”说完就颔首离开了。 那赵文宣还在呆呆地发愣,像丢了魂似的在原地一动不动。 “公子,公子?”跟班的阿生推了一下赵文宣,轻声喊道。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却发现那姑娘不见了踪影,他慌了神地趴开行人找寻着姑娘的身影,却是一场空。 他后面两个跟班跟着他跑得是气喘呼呼。 “公子,你别跑了,街上这么多人,你上哪找去?”其中一位跟班拉着赵文宣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的劝着。 赵文宣这时感到非常懊恼,为什么刚才没有拉住姑娘问对方芳名?想到这里,他就气恼。 骄杰的一颦一笑、顾盼生辉的美目、媚而不俗的举止和黄莺般地嗓音全部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见过无数漂亮的姑娘,却没有被任何一个姑娘吸引,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地追着一个姑娘跑。他不明白自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脚步不听使换,连心也不听使唤。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阿生狐疑地将双手在赵文宣眼前晃来晃去。 赵文宣回过神,嘴里情不自禁的念叨着:“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我被美人撞了一下腰。” 这时一个身材魁悟的跟班疑惑地问道:“莫非刚才那姑娘把公子的魂也给勾去了?” 赵文宣白了一眼这跟班:“胡非,公子我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呢,魂哪里有丢?” 他不明白自已是不是真的已经爱上了那个姑娘,但是他现在最期待的就是能尽快再见到那位美丽的姑娘。 骄杰和缤缤终于摆脱了人群,她们来到一个僻静的林间小道上停了下来。 这条小道两旁一排排的杨柳树枝光秃秃的,都进入了冬眠的状态,道路旁的溪水在哗哗的流着,划破了冬天的沉静,不远处有一个小亭孤单的屹立在那儿。 骄杰指着小亭轻声道:“缤缤,咱们去亭中歇息一下吧。” 缤缤点了点头,来到亭中,骄杰倚栏而坐,她轻叹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那些人了。” “还不是因为小姐长得漂亮,才有那么多人的围观。”缤缤撇了撇嘴道。 骄杰嘴角勾出浅浅的微笑:“缤缤,书上常把美丽的女人说成是‘红颜祸水’,这是因为那些美丽的女人见识浅薄,只懂得用美丽换取自已想要的一切,自私自利,自然成为祸水,而红颜祸水往往命薄。如果一个美丽的女人懂得替别人着想,懂得用美丽换取别人需要的一切,那么这样的佳人就是‘红颜福星’,自然不会溥命。” 缤缤听了,瞬子里流露出钦佩之情,她调皮的眨了眨眼:“小姐,你真的好厉害哦,能把问题分析得这么透彻,我听过‘红颜祸水’这个词,还没有听过‘红颜福星’这个词呢。” 骄杰用手优闲的把玩着胸前的小麻花辫,抿了抿嘴,俏皮地白了一眼缤缤:“以前没有听过‘红颜福星’,现在该听过了吧?词语都是古人自造的,难道你家小姐我就不能自造吗?” 缤缤听了卟哧地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姐,真有你的。” 这时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妇人杵着拐杖晃晃悠悠地朝凉亭这边走了过来,这老妇人额头有两条深深的皱纹,眼睛已经凹陷,背部略有弯曲,身穿一件质地量好的深蓝色棉袄,下身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长裙,看上去虽苍老但是却比较富态。 这老妇人走到骄杰身旁微微颔首:“骄杰小姐,老生有礼了。” 骄杰忙上前扶着老妇人缓缓坐下,吃惊地问道:“老奶奶,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老妇人仔细端祥着骄杰,不住的点头,她和蔼地说道:“孩子,十七年,你都长这么大了,老生是你义父家的三代管家,是你的义父让老生来接小姐回宅中歇息。” 骄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老妇人,见这妇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倒不像说慌之人,听到老妇人的这番话,骄杰一头雾水,她轻声问道:“老奶奶,您是我义父的三代管家,怎么没有听义父说过?义父让您来接我回宅中歇息?他一直隐居山林,哪里还有家?” 老妇人听了哈哈大笑道:“老生和黄少主一直在保持联系,黄少主是一个心细之人,慢慢你就会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情。小姐先随老生回宅中休息,老生会慢慢回答小姐提出的问题。” “好吧,那真是打扰老奶奶了。” “以后就叫我‘容婆婆’吧。” “好的,容婆婆。”骄杰高兴地点了点头,和缤缤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老妇人离开了凉亭。 在骄杰的头脑里,有很多的疑问,对于她来说,义父黄北云真的是一个谜,让她琢磨不透,而黄北云的细心关怀就像一股暖流涌入骄杰的心中。骄杰多么希望这个义父真是自已的亲生父亲啊! 不远处的一个人影目视着老妇人和两个姑娘消失在眼帘,那人头戴黑纱帽,一袭黑衣更境添了神秘的色彩。 见三人离开,黑纱下的男子嘴唇笑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老妇人在一个清雅别致的亭院前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 骄杰抬头看见亭院的大门上挂着一个长方形的红色大匾,大匾上写着清秀地“云中阁”三个大字。 “云中阁”骄杰嘴里轻声念叨着。 老妇人点了点头,走上前轻推开红漆大门,慈祥地说:“小姐,缤缤丫头,进来吧。” 骄杰和缤缤步履轻盈的踏入大门,眼前别致的亭院让二人震惊了。 这院中亭台楼阁,假山凉亭,错落有致,院中的梅花散发着一阵阵的清香迎面扑来,让人精神抖擞。 眼前的宅院虽没有梨园山庄的清优淡雅,但是却比梨园山庄气势雄伟,好像进入了一个官宦人家。 ------------------------------------------ 本来可以更新更快一些,只是雪儿的左手因为长期使用电脑,有些无力麻木,所以现在更新较慢,请大家见谅。 亲们,如果喜欢雪儿的文文,别忘了投雪儿一票,写一章文文要几个小时,但投票只有几秒种而已。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四十三章 入住"云中阁" 骄杰在容婆婆的带领下来到正厅,骄杰环顾着四周,只见正厅两边摆设着暗红色的雅致桌椅,每张桌上都摆放着一小盆青松盆景,那盆中翠绿色的青松显得生机勃勃,给单调的冬天凭添了几分色彩,而这宽敞的大厅也因为有青松的点缀,显得雅而不俗。由此可见主人定是一个对生活十分讲究之人。 “小姐,请坐。”容婆婆伸出右手恭敬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骄杰礼貌地点了点头,就缓缓坐了下来,缤缤站在她的身后。 容婆婆见骄杰坐下,她才入坐。 容婆婆从见到骄杰到现在,一直是笑脸相迎,她对眼前这姑娘的举手投足非常欣赏,心里暗自念叨着“没想到少主收养的孩子长这么大了,长得跟仙女似的。不愧是少主调教长大的孩子,知书达理,温文尔雅。” 骄杰先开口打破了沉静。她微微颔首“容婆婆,谢谢您的招待。” “哈哈,小姐且莫客气,你可以长住此地,这里就是你的家。”容婆婆虽说是一把年纪,但是却非常健朗,说话的声音非常宏亮,也可以看出老人家的爽朗。 容婆婆这句话让骄杰的疑惑更深了,她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里反而成了自已的家了?想到这些,骄杰疑惑地轻声问道:“容婆婆,您的话还真让骄儿听不懂。在路上,您说会回答我提了的每个问题,那么现在骄儿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云中阁’是你义父的宅院,小姐的义父就是老生的主子,十七年来,少主隐居山林,老生便一直看守着这座宅子。少主知道你要来苏州,所以便提前告诉我,让我去接你回来。”容婆婆一字一句的答着。 骄杰听了,脸上的疑虑渐渐消失了,微蹙的柳眉也缓缓舒展开,她现在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起义父对自已的好,骄杰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单单只看这座宅子,就知道义父不是一般的人,骄杰想起以前在义父面前问有关他的事情时,义父的脸上总会浮现一层淡淡的忧郁,义父从来没有告诉自已真正隐居的原因,而梨园山庄的下人也对义父的事情遮遮掩掩。此时骄杰最想知道的就是义父身上到底藏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何他年纪轻轻就隐居?又为何一直单身? 她对自已的义父充满了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想知道答案,于是骄杰接着又问道:“容婆婆,义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为何要选择隐居?您知道吗?” 容婆婆用双手撑着拐杖缓缓站了起来,她走到大厅门前,望着在风中摇摆的树枝,眸子里有了一层雾色,她好想说出真相,但是想起黄北云的千叮万嘱,容婆婆忍住了,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姐,少主决对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君子,他有他的苦衷,少主是前任盟主的长子,在江湖上威名远扬,只是少主的心太善良…” 容婆婆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用衣袖轻擦着眼角的泪水,深深吸了口冷气,脸色变得凝重。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愿意告诉我关于义父的过去呢?义父一定承受着很大的委屈是吧?他是为了某一个人才隐居的对吧?”骄杰来到容婆婆的跟前,满目期待地注视着容婆婆,她希望得到容婆婆的肯定回答。 容婆婆听了,她震惊了,没想到这小姑娘如此聪明,居然能猜到少主为了一个人隐居,本来她以为骄杰只是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纯真女孩,没想到自已的看法是错误的。 她再一次仔细端祥着眼前的骄杰,顿时才发觉她双瞳中透着一般姑娘少有的灵气,她深信这姑娘将来必成大器,能为少主黄北云澄清事实真相的大概也只有骄杰一人。 骄杰被容婆婆瞧得非常不自在,她的瞬子随着容婆婆的瞬子转动着“容婆婆,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小姐不是常人,好模样。”容婆婆用力的点头称赞。 “容婆婆,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骄杰睁大杏眼,满脸写满问号。 “小姐,你现在已经下山了,少主的冤屈能不能洗刷,就靠小姐你了。老生不能说太多,说太多了,少主会怪罪于我。”容婆婆话带玄机的提醒着骄杰。 虽说黄北云的冤屈是他自已不愿向江湖澄清,但是容婆婆从小看着黄北云长大,他把黄北云就当成自个儿的孩子一样的疼爱,她怎么忍心看着黄北云一生替他的弟弟顶着罪名?她替黄北云感到委屈,同样为黄北云的心襟而折服,这样的一个好人就该有好报才对。容婆婆就是这样想的。 ―――――――――――――――――――――――――――――――― 在许莲和恬遥郎的坟墓前,有一个头戴黑纱帽的男人正笔直的站在那儿,黑纱下的双瞳凝重的注视着这两个墓碑。 他一语不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坟墓的山坡旁有一个背着药篓的美丽姑娘,正好奇地趴在山坡旁注视着这个黑衣男人,这姑娘丰盈窈窕,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有两弯似蹙非蹙的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目。 “许教主,恬圣君,北云来看你们来了,一别就是十七年。”黑衣人说完朝墓碑深深的掬了三躬。 背着药篓的姑娘轻轻抿了抿唇,轻声低喃:“这黑衣人和墓主人是什么关系呢?他在这里站了好久哦。” 突然她脚下踩的树枝“喀嚓”一声断了,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惊恐的喊到:“啊……” 黑衣人听到身后的声音,敏捷的飞奔过去,只见一个背着药篓的姑娘摔倒在坡下,衣服上留有一道道的破口。 黑衣人二话没说跃声跳了下去,他立马双手搂起躺在地上的姑娘,担心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这姑娘冲着眼前的男子嫣然一笑,轻声说道:“没有事,这山坡不高,摔下来受了点轻伤而已。” 这时,黑衣男人注意到姑娘胸着的一块千年古玉,这不是他十七年前赠送给药王孙女的礼物吗?莫非眼前这姑娘就是药王的小孙女?他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眼神里充满惊讶。 这男子的眼睛一直盯着姑娘胸前的古玉,姑娘霎时羞涩得满脸通红,她用力推开眼前的男子,娇羞的轻声责备道:“公子,你太无礼了。” 黑衣人这才意识到自已的失态,他忙向姑娘陪理道歉:“姑娘,对不起,有冒犯之处尽请原谅!在下想问姑娘一个问题。” “你问吧。”姑娘垂下眼帘轻声道。 “姑娘可是南山药王的孙女‘若惜’?” “公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若惜吃惊的问道。 “在下黄北云,你胸前这块玉石项链正是我十七年前赠予姑娘的。”黄北云答道。 ―――――――――――――――――――――――――――――――――― 亲们,雪儿的《飞雪玉女》场面宏大,里面的人物众多,小说中的人物都和主角有着一层似深似浅的联系,内容丰富,越往后面越精彩,你会发现这部小说情节并不单调,请亲们认真观读。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四十四章 情系坟山 若惜惊愕的望着眼前的黄北云,透过黑纱,朦朦胧胧可以看到对方的脸部轮廓,他的模样比实际年纪要年轻不少。 若惜双手紧握着胸前的古玉,内心有说不出的惊喜,她温婉的柔笑道:“原来是黄大哥,早前就听爷爷提过你,所以从小我就对大哥非常敬佩。” 黄北云微笑地摆了摆头,道:“丫头,按辈份和年纪算的话,你应该喊我‘叔叔’才对。” 若惜调皮的撇了撇嘴:“我就要喊你‘大哥’,虽说你比我大很多,但是你看上去一点都不老。” 黄北云听了缓缓地摘下黑纱帽,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黄北云想让若惜知道自已的模样和她的比起来,要显得成熟很多,他想让若惜看清楚自已那张成熟的脸颊,这样,或许若惜不会喊他‘大哥’。 黑纱帽下的那张俊朗的脸颊出现在若惜眼前时,若惜惊呆了“天啦,爷爷提到的黄北云好年轻哦,没想到他这么英俊。”想到这里,若惜的脸顿时绯红,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刚才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局促起来,若惜并没有把眼前这个男人当作是一个长辈,在她的眼里,此时的黄北云是一个男人,一个和自已平辈的男人,一个可以让女人着迷的男人。 若惜今年芳龄二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龄,对男女之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很想让自已镇静下来,可是那颗心不停使唤,若惜娇羞的垂下眼帘不再看黄北云。 而此时的黄北云并没有注意到若惜的神色变化,因为他只把这姑娘当作是一个小丫头。 黄北云双眸凝视着低头的若惜,压低嗓音,道:“若惜,现在看到我的真面目的吧?是不是该喊‘叔叔’了?” 若惜调整好情绪后,方才抬起头,她抿着嘴巴轻轻的摆了摆头,道:“不,还是喊‘大哥’,因为你一点也不老。” 黄北云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真哪这个小丫头没有办法,面对若惜的伶牙俐齿,黄北云只有做出让步。 “好吧,小丫头,就依你。” 若惜听了,咧嘴甜甜地笑了起来,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皓齿,这笑容就像冬天盛开的梅花,无比灿烂,能使人忘记寒冷。 黄北云的双瞳中印着若惜这甜美如花的笑容,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若惜正准备站起来,发觉双腿疼痛难忍,还没有站起来又摔倒在地上。 黄北云扶起若惜,发现她的双腿膝盖因滑下山坡而磨破了皮,血渍染红了衣裙,黄北云没有多想,立刻把身上黑色长袍的下摆使劲的撕下一大块,替若惜轻轻的包扎伤口。 若惜低头凝视着这个埋头为自已包扎伤口的男人,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黑色的瞬子里流露出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欣赏。 包扎好伤口后,黄北云取下身上披着的黑色披风,他温柔的轻轻披在若惜的肩上,将她腾空抱起。 若惜惊愕的挣扎道:“黄大哥,这是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若惜,你的双膝都磨出了血,怎么能走路呢?还是我抱你回去吧。我是你的长辈,就无须太局促。” 黄北云并没有想放下若惜的意思,反而是双手紧了紧,抱着怀中的人儿朝南山走去,他也想趁此机会去看看南山药王。 若惜没有再挣扎,她将柔嫩的双手环往黄北云的颈项,乖乖的躺在黄北云的怀中,埋头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若惜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这么近距离的接近。她的小脸又一次出现美丽的红霞。她现在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已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从第一眼见到他,从他为她抱扎伤口的那一霎那,从他将她抱在怀中的那一时刻,她就知道自已的心里已经装满了这个男人的身影,再也不可能容纳其它的人。 “黄大哥,我重吗?”若惜娇羞的问道。 黄北云垂下头用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小丫头,我可是习武之人,如果连你都抱不了,那就显得我太无能了。” 若惜听了没有在说什么,因为这一刻她觉得自已非常幸福。 ―――――――――――――――――――――――――――――― 黄北云抱着若惜离去没多久,阮十二妹也来到许莲的坟墓旁,他们就这样错别开了。 如今的莲花教在十二妹的带领下日渐壮大,现在的十二妹早已没有十七年前的青涩,浓妆艳抹下的脸颊显得英气逼人,黑色的瞬子里透着幽深和冷逐,蛾眉描得细长浓黑,额眉间透着一股妖媚。 粉红色绫罗上衣上绣着美艳的大片牡丹花,下身着粉红色托地纱裙,腰间系着金光闪闪的金丝带,腰侧挂着精致的莲花玉佩。奶白色的披风边沿镶着纯白色的羊毛,高耸的鬓发间插着硕大的粉色莲花冠,显示出她在莲花教的尊贵身份。修长的身材在华丽的衣裙包裹下显得妩媚妖娆。 她双目凝视着坟墓,似有很多话想说出来,却没有开口。寒风吹起了她披肩的长发,那一根根细长的发丝随风飘舞着,错踪复杂,此刻十二妹的心情就像这飘起的发丝一样错踪复杂。 她那如血般红艳的嘴唇动了动,神色凝重的张开了双唇“教主,圣君,你们好好安息吧,我没有让你们失望,如今的莲花教已经今非夕比。”说完她双膝跪了下来,朝坟墓磕了三个响头。 这个地方有她太多的回忆,当年许莲就死在恬遥郎的坟墓旁,也就在这个地方,是她与黄北云的最后一次见面。来这个山坡拜见许莲夫妇时,阮十二妹的心里也忍不住会想起旧爱黄北云。 这些年来,她对黄北云一直不能忘怀,她想恨黄北云,但是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对黄北云只有深深的爱和深深的怨。 想起过去,阮十二妹的瞬子里掠过一丝忧凉。 ―――――――――――――――――――――――――――― 哈哈,写到阮十二妹时,我的心情也会复杂,她是一个令人同情的人,实际上心眼也不是很坏,为了报许莲当年的救命之恩而深深的陷进魔教,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在恩人和爱人之间,她选择了前者,这也给她日后的生活带来了许多苍伤,亲们,如果想了解后面的情节,请注意观注这部小说哦。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四十五章 冷风不解风情 阮十二妹拜祭完许莲夫妇后,她步履蹒跚地来到不远处的山坡旁,望着山坡下高大挺拔的青松,她的瞬子里浮现一抹幽怨。 在寒冷的冬天,松树依然潇洒地挺立着,十二妹多么希望自已能像这青松一样活得潇潇洒洒,可是她发觉自已做不到这一点,她的幽怨和这逍遥的青松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 冷风从她的脸颊浮过,那如血般艳红的嘴唇顿时冻得发紫,她并没有因为寒冷而转身离开,也许现在她的心和这寒冷冬天早就成为了一体。 就是在这里,黄北云曾经向她承诺一定会找到许教主失踪的女儿:就是在这里,黄北云坚定的告诉十二妹,许莲不是他所杀。他向她承诺一定为找到凶手。可是为什么黄北云没有兑现自已的诺言?而且一去不复返,留给十二妹的是无尽的思念和幽怨。 十二妹想到这些,深深吸了口凉气,她轻轻张开朱唇,一字一句的叼念着卓文君的一首怨情诗: 一别之后,二地悬念。 只说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坐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言千语说不尽,百无聊赖十依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不圆。 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作女来我为男。 这首从一说回到万,又从万说回到一的怨情诗,在这个时候最能体现出十二妹心中的惆怅…。 ―――――――――――――――――――――――――――――― 清晨,阳光透过雕窗射在书桌旁骄杰红润的小脸蛋上,此时的骄杰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的妩媚动人,一阵阵的梅花香味从窗外扑了进来,围绕着书桌旁的美人儿。 然而骄杰并没有因为清晨的好天气,而舒心,只见骄杰做在书桌旁,双手托着粉腮,喃喃自语道:“义父啊,义父,现在骄儿不在你的身边,你会不会想骄儿呢?” 离开了生活十七年的义父,骄杰还真有些不习惯,她百无聊赖地站起身,懒洋洋地随手翻着书架上的各种书籍,可是她却没有那种心情能安静地坐下来赏读。 对义父的未解之谜和对亲生父母的思念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骄杰知道她现在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安逸平静。 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已会有怎样的经历,但是她却憧憬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想到这里,她的明瞬中荡起了一阵阵漪涟。 “缤缤……”骄杰拉长嗓门大声喊着。 缤缤走了进来,微微屈膝行了个礼问道:“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缤缤,刚刚才注意到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哦。”骄杰俏皮的眨了眨杏眼。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出去,我就知道小姐在家呆不住。”缤缤高兴地连连点头。 说完骄杰牵着缤缤的手离开书房穿梭在弯曲的走廊中,正好撞见了引面而来的容婆婆。 “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容婆婆,我想出去走走。”骄杰柔声说道。 容婆婆想到骄杰和缤缤丫头两个弱女子出门怕遇到危险,关心的问道:“好吧,要不我多叫几个壮丁一路上保护小姐?” 骄杰听了连忙摆了摆手,道:“容婆婆,不用了,我自个儿就可以保护自已。” “小姐你又不会武功,如何保护自已?”容婆婆疑惑的问道。 骄杰指着额头,微笑道:“放心吧,容婆婆,武力不行,可用智力保护自已嘛。” 看着眼前这个机灵的丫头,容婆婆爽朗的笑道:“你这丫头,真有你的。哈哈,那好吧,路上小心。”。 得到容婆婆的同意,骄杰和缤缤飞快的朝外面奔去…… 骄杰和缤缤在幽静的小道上走着,这时两个年幼的乞儿一拐一瘸地从对面走了过来,他们见到骄杰二人,连忙跪了下来:“二位姐姐,施舍点银两吧,我们饿得实在走不动路了。” 骄杰俯下身子,仔细瞧着这二个小乞儿,只见他们衣衫肮脏,破烂不堪,两张全是泥土的小脸冻得发紫,那两双明亮的瞬子闪着点点泪光。 骄杰心疼的扶起二个小乞儿,秋水般的瞬子充满了对二人的同情:“看着你们这个样子,姐姐真是心疼。饿坏了吧?” 二个小乞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缤缤,取出身上的银两给这两个小弟弟。”骄杰轻声命令道。 “是,小姐。”缤缤说完立刻从腰间取出碎银递给乞儿。 二个乞儿正准备跪谢,被骄杰一手拦住了,骄杰爱怜地抚摸着其中一位乞儿的小脸颊,关心的问道:“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姐姐,我们是孤儿,我们住在一间破庙里,那里面有好多爷爷、奶奶和大叔、大婶,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乞丐,我们都是残疾人。”小乞儿用童真的嗓音回答着。 ―――――――――――――――― 这一章终于写完了,亲们,想知道骄杰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吗?她又该如何救这些乞丐呢?方法一定是大家猜不到的,呵呵。 她和小王爷(赵文宣)又会在什么样的场合懈逅呢?亲们,请关注雪儿的下章内容,绝对精彩。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四十六章 拯救乞丐 骄杰听完其中一位乞儿的述说,她的心揪到了一起,想想自已也是一个孤儿,但是和这两个年幼的孩子比起来,她是何等的幸福。 也许是因为有着相同的身世吧,也许是同情二个孩子的遭遇,或许两种情况都有,骄杰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搂抱着两个可怜的孩子。 仅管二位孩子衣服肮脏,身上时不时传出一股难闻的臭味,但是此时的骄杰好像并没有感觉出来,瞬子里也没有流露出一丝对二人的嫌弃。 二个乞儿在骄杰的臂弯中轻轻擦着眼泪,因为他们被感动了,感到温暖,其中一位乞儿哽咽了:“姐姐,你真好,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们。” “小弟弟,你们受苦了。”骄杰如秋水般的瞬中里荡起了一阵阵的漪涟,泪光在眼睛里打着转,但是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缤缤站在一旁看到这感动的一幕,她的双眼也湿润了。 骄杰轻轻推开两个乞儿,柔声说道:“走,带我去你们居住的破庙,我要看一下那此爷爷奶奶们。” 两个乞儿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带着骄杰主仆朝破庙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两个乞儿停了下来,其中一位指着对面的破庙说:“姐姐,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骄杰看到这座破庙,怔住了,这是一座建成很久失修的破庙,木制的外墙壁上破迹斑斑,红色的油漆大部分脱落,屋檐角落全是蜘蛛网。 看到这座破庙,想起两个乞儿住在这种环境中,骄杰的心里说不出有多难受。 当她走进去时,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这里哪是人住的地方?屋内破难不堪,一进门,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让人闻了就想吐,骄杰实在忍不住用手抚着鼻子。 屋内的一个角落里堆了一堆不知拿里捡来的缺了一口的破碗、锈迹斑斑的旧锅,还有一些用树枝做成的筷子。另一个角落则是杂乱地摆满了床铺,这些床铺实际上就是用一堆稻草铺成,上面盖着一层脏兮兮的粗布被褥。 有五张床上躺着年迈的老人,他们发现来了两个陌生人,惊愕地吃力的爬了起来。 两个乞儿连忙跑过去,向这几位白发老人介召着:“爷爷,奶奶,这二位姐姐是好人,我在路上遇见她们,您们看,姐姐给了我好多银子呢,可以让您们好好补下身子了。”说完,一位乞儿从口袋里掏出碎银递给老人。 骄杰没想到这两个小乞儿这么懂事,心地是如此善良,自已饿着肚子还要想着屋内的爷爷、奶奶们,更何况这些老人并不是二人的亲人,他们都能做到相依相靠,骄杰震撼了。 她走上前,蹲下身子,上下打量着这五位老人,望着他们干瘦的身子,单薄的衣服,还有那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眼前袅袅的烟雾逐渐模糊,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缓缓流了下来。 “好姑娘,谢谢你给我们这些银子,菩萨会保拓你的。”其中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慈爱的说。 接着其它的老人都准备起身给骄杰行礼道谢,都被骄杰和缤缤拦住了:“爷爷,奶奶,别起来,你们身子不便。好好休息,晚辈会想办法帮您们的。” 说完骄杰站了起来,再一次抚摸着两个乞儿脏兮的小脸,那两双瞬子并没有因为贫困而变得污浊,那两双瞬子此时就像一池清水明亮清彻。 “小弟弟,你们好好照顾爷爷和奶奶们,姐姐会想办法让你们摆脱这种生活。”骄杰坚定的说完就和缤缤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骄杰的心都没有平静,一直牵挂着破庙内的老人。 “小姐,你说要帮他们摆脱那种生活,你要怎么帮呢?”缤缤打破沉静,疑惑地问道。 “要想个办法才行,看着那些老爷爷和老奶奶,还有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我的心里就像针扎一样。”骄杰咬了咬嘴唇,心痛的说道。 骄杰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呢,却看到不远处有许多的路人勿忙地奔路着,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骄杰快步跟了上去,拦住一伴中年妇人,轻声问道:“大婶,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跑得这么快?” “姑娘,你从外地来的吧?还有一个时辰选美就开始了,得加快脚步去看看。” “什么选美?” “就是五年一度选江湖第一美人,这个选美场面大着了,如果哪位姑娘有幸被选上,可以获得一千两白银,还可以受到所有武林中人的保护。” “真的吗?那现在的江湖第一美人是谁?” “就是现任盟主的女儿‘欧阳沈姿’。好了,不和姑娘多说了,再不去就敢不上。”妇人说完就勿忙转身离去。 骄杰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那妇人跑得已经不见踪影。 突然骄杰眼前一亮,脸上的笑容就像绽开的花朵一样美丽迷人。 缤缤看着骄杰这表情,一头雾水:“小姐,你怎么一下子开心起来了呢?” 骄杰轻轻拍了拍缤缤的额头,柔声道:“傻丫头,这都不知道啊,小姐我要去参加选美。” 缤缤听了,惊讶的睁大双眼:“小姐,你真要去选美啊?” “当然是真的,我不是为了争江湖第一美人的位置而去,为的是能得到那一千两银子。”“我明白了,如果小姐能被选上,就能得到一千两银子,这样就可以救破庙中的贫困人,是吗?”缤缤听了恍然大悟,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还算不笨,走吧,现在就去。”骄杰神采飞扬地顺着人群大步跺去。 五年一度的选美大会开始了,这场面真是壮观,在盟主山庄下的一个空旷草地上,聚集着很多人,有的踮着脚,有的人把小孩举上肩上,有的搭成了一个人梯,看来大家都对这次选美有着浓厚的兴趣,如其说是对选美有兴趣,倒不如说这些人是对美人感兴趣。至古美人最能吸引人的眼球。 前面搭建了一个很大的台面,台面两边的柱子上挂满了红布制成的红球,显得非常喜庆。两边坐满了武林各大派的掌门和江湖侠客,他们在交头接耳地议论什么,个个脸上写满了期待,大家都想知道今年的江湖第一美人会是谁,都想一睹佳人芳姿。 而风流倜傥的赵小王爷(赵文宣)也坐在其中,他神色自然,和其它在坐的侠客相比,他要显得潇洒和镇静。 ―――――――――――――――――――――――――――― 嘎嘎,选美就要开始了,亲们,你们一定也能猜出谁被最后选中吧?但是这骄杰最后的举止却让人目瞪口呆,所有的人都对这她刮目相看,从那一刻起,她的名字红遍江湖,也成了才子俊杰爱慕追逐的对象。 大家想知道骄杰是用什么吸引住江湖侠客的吗?是美貌还是其它?请关注下章,对了,亲们,别忘了投雪儿一票哦,或者给我留言嘛,雪儿需要你们鼓劲啊。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四十七章 竞选江湖第一美人(1) 今天来参加选美的佳人还真多,站在台上的佳人个个貌美如花,娇柔妩媚,她们都经过精心的打扮,花枝招展,那一股股浓浓的脂粉香味散发出来,和空气中的梅花清香混和在一起,让人分辩不出哪种是花香,哪种是女人香。 在这个佳人聚集的地方,梅花也要来斗艳,它们一起使用浑身解数将冬天独有的花香散发出来,伴随着冷风吹拂到这里,在场的所有男子闻着这两种空气中混为一体的芳香,都振奋了。 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儿,闻着芳香,可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那后面观看的公子哥们都起哄起来,有的都流下了口水,有的眼睛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在这一刻,人们忘记了寒冷。 “哇,台上好多的美人,真是让在下大饱眼福了。” “你们看那一个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看了就让我心痒痒。” “…………” 一群男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和他们一起来观看的女人们个个都朝他们翻白眼,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女人当然不会有好脸色了。 “五年一度的”江湖第一美人“竞选开始!谁能最后夺魁,可获得一千两白银,还可以享受终身的保护!”一个衣着华丽,面相威武的中年男人站在台上用宏亮嗓门大声宣布。 喧哗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来选美的佳人必须比试琴棋书画和舞技,最后选出的前五位,由在场的各位兄才再选出其中公认最美丽的一位佳人――就是今年的”江湖第一美人“!”威武的中年男人大声宣布。 这个男人就是欧阳覆,现任的武林盟主,虚伪的君子,站在台上的他满面春风,意气风发。 才艺比试现在开始了,首先进行的是琴艺弹奏,台上摆着一台古琴,一位身材曼妙的姑娘踩着莲步来到台上,她向众人微微屈膝行礼后就缓缓地坐在古琴前,挥动着纤纤玉手弹奏起来…… “唉哟……”缤缤被一个石头拌倒了,“卟嗵”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骄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小姐,我的腿摔伤了,你别跑那么快啊,我跟不上你。”缤缤扒在地上,满眼哀求的望着骄杰。 骄杰奔了过来,她扶起缤缤,担心的问道:“缤缤,哪条腿摔伤了?” 缤缤指着右腿道:“就是这条腿。” 骄杰轻轻掀开缤缤的裙摆,只见她的右腿被刮伤了,有斑斑血渍,所幸并无大碍。 “只是轻伤,没什么大碍,来,我扶你走。”说完,骄杰扶着缤缤缓缓站起来慢慢前行。缤缤感到非常自责,要不是因为她,或许骄杰现在早就赶到了现场,想到这里,她满脸愧疚的说道:“小姐,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摔伤,你早就到了。” 骄杰摆了摆头,一脸自然的娇声道:“不怪你,都怪我跑得太快,害你摔倒。” “小姐,要不你别管我,先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缤缤,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你放心吧,来得及。” 主仆二人就这样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地朝盟主山庄移去,她们俩名为主仆,实为姐妹,骄杰对缤缤可谓情深义重,而缤缤对骄杰却是尽心尽责,甚至可以用生命去守护骄杰。 主仆二人在屈幽的小道上搀扶前进,勾勒出一幅动人的画面,二人的盈盈笑声不时回荡在小道中… “现在由本座宣布最后夺魁的是小女”欧阳沈姿“!”欧阳覆站在台上牵着女儿沈姿的手得意洋洋的大声宣布。 此时的沈姿已是红霞满天飞,台上的沈姿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眉目如画,面赛芙蓉,千娇百媚,举手投足不失大家风范。 台下又开始热闹起来,这是沈姿第二次夺魁,在坐的英雄侠客和前来观看的路人纷纷点头称赞。 “且慢,我要和沈姿姑娘一决高下。” 沈姿正准备双手接过千两银票时,却被不远处传来的莺声打断。 这时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移向后方,众人都想知道是哪一个绝色女子有这般勇气敢前来和沈姿一争高低。 骄杰挽扶着缤缤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她出现的那一霎那,众人都惊呆了,大家不约而同的给骄杰让出一条通道。 此时的骄杰已经成为了人们的焦点,她身上散发的如兰花般儒雅的气质令所有的人为之惊叹,那张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脸颊令所有人为之震惊,众人都默默注视着眼前而过的美人儿,那张能勾人魂魄的身姿大概迷倒了在场所有的人,场面一片沉静,没有方才的喧哗。 赵文宣看到骄杰从他的眼前经过,情不自禁站了起来,这姑娘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佳人吗?几天前,他与这佳人相撞,此后再也没有见着面,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再一次见到她。 “姑娘……”赵文宣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骄杰回过头,她并没有认出这男子,只是朝赵文宣颔首,嫣然一笑。 赵文宣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绝色佳人,眨都不敢眨一下,只怕这眼睛一眨,这佳人又消失了。 身旁的一位满脸胡须的侠士使劲拉了一下赵文宣:“赵兄,坐下来吧,从来没有看到你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看来这美人把赵兄的魂也勾走了。” “真是让阁下取笑了。”赵文宣意识到自已的失态,连忙坐了下来。 沈姿非常欣赏台下骄杰的过人勇气和自信心,并没有因为骄杰要与自已挑战而花容失色,她一点都不像她的父亲(欧阳覆)那样虚伪、自私。 “姑娘,我接受你的挑战,如果你赢了,”江湖第一美人“就是你了。”沈姿柔声说道。 骄杰听了摆了摆头:“不,沈姿姑娘,我和你一争高下不是为了这个称呼,而是为了一千两白银,如果我赢了的话,请把一千两白银给我,”江湖第一美人“还是姑娘的。” 骄杰的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万分,顿时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都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那句不可思议的话语。 沈姿听了虽说也是一头雾水,但是她还是同意了骄杰的挑战:“姑娘,我答应你,如果你赢了,一千两白银我双手奉上。” ―――――――――――――――――― 这几天一直有读者朋友们催雪儿更新快点,唉,我也想更新快点啊,但是我的左手受了伤,打字非常吃力,所以想快也快不起来,待雪儿的左手好了之后,雪儿一定加快速度更新,满足亲们的眼球。 亲们,雪儿可是带着伤在坚持更新哦,虽说每天更新很少,但是也是需要时间的。大家要是喜欢看又不给雪儿投票的话,雪儿就哭给你们看,哇哇……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四十八章 竞选江湖第一美人(2) 沈姿非常识大体,她见缤缤好似受了伤,就命人搬来椅子,示意缤缤坐在旁边观看。 她的这一举止令骄杰非常欣慰,同时也对这个对手另眼相看。 “沈姿姑娘,我替缤缤谢谢你。”骄杰微微颔首道。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我该如何称呼姑娘?” “我姓黄,名骄杰。” “黄姑娘,请上台来。”沈姿伸出右手邀请道。 赵文宣现在终于知道他心仪姑娘的姓名了,“黄骄杰”的名字现在已经深深的烙在他的心里,他在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开始对这个姑娘越来越感兴趣,敢前来与沈姿挑战,却又不要称号,只要一千两白银,难道银子对她很重要吗?可是从她的言行举止和穿着来看的话,她并非一般百姓家的女儿,应该不缺银子花才是。 赵文宣越想就越糊涂,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姑娘像一个谜,但是她更像一个飘然而来的世外仙姝,而她那刚劲的名字和她弱柳扶风的身姿又是格格不入,他猜不透,为什么她的父母给一个柔媚的姑娘取了一个那么刚劲的名字? 这些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喜欢猜谜,也喜欢破解谜团,更喜欢寻找答案,但是骄杰身上的谜团却是最能提起他浓厚兴趣的。 赵文宣的双瞳中倒印着骄杰的身影,一双沉静得犹如湖水般的眸子因为骄杰的出现而波涛汹涌。 沈姿仔细瞧着骄杰,骄杰的美貌令她自愧不如,她更想知道这样一个绝色佳人是不是只是一个摆着好看的花瓶?想到这里,沈姿倒吸了一口凉气,嘴色勾起浅浅的微笑:“黄姑娘,不知你的舞技和琴艺如何?” “如果沈姿姑娘想知道,那么骄杰就只有献丑了。”骄杰颔首道。 “好,我也想见识一下,那么你先来弹奏一曲给大家听听吧。”沈姿柔声说道。 骄杰点了点头,踩着莲步来到中间的古琴旁缓缓地坐了下来,她伸出白嫩的玉指在琴弦上飞舞着,这琴声荡气回肠,节奏轻时如缓缓流淌的溪水,高时如巍峨的高山直入云霄,这优美的琴声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心旷神怡。 台下的人都啧啧称赞:“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沈姿也听得入迷了,以前她自认为自已的琴声是最美的,没有几个人能如之相比,但是听到骄杰的弹奏,她才发现自已的观点错了,她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话的道理了。 “高山流水”这首曲子被骄杰弹得好似伯牙再现,沈姿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并没有因此嫉忌骄杰,相反她反而非常欣赏这个才女。 “琴声真是太美了,没想到黄姑娘把”高山流水“弹得如此优美,沈姿自愧不如。”沈姿不停的称赞道。 “让姑娘见笑了。”骄杰谦虚道。 大家都不知道,这“高山流水”可是骄杰最善长的一曲,为了能弹好这首曲子,骄杰可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去练习,当然她的恩师梅姑子功不可没。 沈姿虽然承认骄杰在琴艺方面更胜一筹,但是她却是一个不服输之人,她很想知道到底这个骄杰有多少才艺能胜过自已,沈姿柔声又道:“黄姑娘,精通音律,不知舞技如何?” 骄杰听了嫣然一笑:“我只好再一次献丑了。” 说完她目视着台下的赵文宣,娇声问道:“这位公子,你能否上来下?” 台下的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美人儿到底要做什么?赵文宣没有多想,乐滋滋的奔向台上。 “公子,能否借你一只手用?”骄杰柔声问道赵文宣听了傻了眼,他自作多情的原以为骄杰姑娘定是相中了自已,却没想到姑娘是要借自已的手用,他为自已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 他调整好情绪后,一本正经的问道:“姑娘借在下的手有何用?” “我要在你的手掌上跳舞。” 赵文宣听了,惊愕的睁大双眼,他在怀疑自已有没有听错,这姑娘居然要在自已的手掌上跳舞? “姑娘,在下没有听错吧?”赵文宣想确定自已到底有没有听错。 “公子,我要在你的手掌上跳舞。”骄杰沉着冷静地再一次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骄杰的这句话令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云,都不敢相信骄杰真的能在掌上起舞。但是众人更加期待能看到骄杰是如何在掌上翩翩起舞。 赵文宣对眼前的姑娘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他也想见识一下骄杰如何在掌上起舞。他那双黑色的瞬中里饱含着深情与渴望,英俊的脸颊洋溢着迷人的笑容。 赵文宣没有再说什么,他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掌放在地上,迎接骄杰的舞姿。 骄杰朝身下的赵文宣投去感激的微笑,她步履轻盈地踏上赵文宣的右手掌,开始扭动柳腰翩翩起舞,她步态飘逸如鸿翔,轻捷似燕飞,柔顺的秀发和纱裙随着身姿在风中飘舞着,像缕缕烟雾在风中飘逸,动人心弦。 赵文宣是习武之人,自然能掌控好手中的佳人,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并没有感觉到掌中佳人的重量,他惊叹骄杰身轻如燕的身姿。只见掌中的佳人没有丝毫颤抖和不安,她在掌中扭动着柔弱的蛮腰,骄杰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赵文宣着迷,她的舞姿令他陶醉。 在场的人注视着在赵文宣掌中翩翩起舞的佳人,个个是目瞪口呆,若不是亲眼所见,大家还以为这是在梦中呢。 相传汉宫飞燕能作掌上舞,没想到这回是亲眼见到能作掌上舞的佳人,赵文宣此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掌中的佳人,他凝聚全身的内力发到右掌,他担心骄杰会一不小心摔下来,赵文宣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偏差。 这时天空飘起了一朵朵小小的雪花,落在骄杰纤巧的手臂上、柔嫩的肩膀上,给她优美的舞姿锦上添花,她宛如雪中仙子圣洁无瑕,也许是老天也垂延她的舞姿及美貌,所以洒下朵朵雪花前来助兴。 沈姿明亮的瞬子里出现这幅美丽的画面,她打心眼里已经认输了,她虽然舞技高超,但不能像骄杰那样在掌中轻松自如的起舞,台下的人们看得入迷,而沈姿也看得入迷。 能让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为之着迷的人,非凡胎能及,莫非这女子是仙子下凡? ――――――――――――― 雪儿笔下的骄杰可以说是一个完美无瑕的人物,她的相貌和才华都能颠倒众生,令无数男人、女人都为之着迷,但是因为她的出众,也给她日后的生活带来许多的麻烦。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骄杰因为这次的露脸成了江湖侠客追逐的对象,调查她的人多了,她的身世也就会浮出水面,她那迷一样的身世给自已带来无穷无尽的苦难和折磨,她又该如何面对,如何化解,这些都是后话了,然而她一直在用行动证明她不是红颜祸水,而是红颜福星。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四十九章 竟选江湖第一美人(3) 当骄杰停止舞动时,天空中的一朵朵小雪花也停止了飘逸,这种奇观令众人都啧啧称奇。连骄杰自已都感到非常震惊。 “黄姑娘是凡人吗?”赵文宣惊叹地从唇齿中挤出这句话来,他眸中的灼热瞬间变得迷茫。 骄杰听了轻轻点了点头,明媚的眼眸在此时变得更加清彻,就像那湖光斑斓的波水,闪烁着点点星光。 “我当然是凡人。”骄杰轻柔地张开朱唇,给了赵文宣一个肯定的回答。 当她抬起头与赵文宣深邃的眼睛相撞时,脸上顿如秋天的枫叶染红了大半个脸颊,虽说没有与男子交往过,但是她深知这个眼神就是书中提到的——男子对一位女子的倾慕之情。 骄杰在现实生活中真正触及到这种眼神时,不勉有些不知所措和娇羞。 “黄姑娘的舞技实在高超,沈姿不得不服,还有最后一关,如果姑娘也过了,那么沈姿甘愿将一千两白银转交给你。”沈姿的燕声打破了二人的沉默。 骄杰颔首:“我接受姑娘提出的任何挑战。” 骄杰的俏眉舒缓,丝毫没有一丝的惧色,沈姿为骄杰的自信而深感敬佩,她的眸子里流光顿闪,这姑娘到底是何方之人?为何从来没有见过,真是遇到一个奇女了。沈姿想到这里,莫名的结绕索在柳眉之间。 “黄姑娘,我有个诗谜想请姑娘解答,若姑娘能答上来,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沈姿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叨着: 下珠帘焚香去卜卦, 问苍天俺的人落在谁家? 恨玉郎全无一点真心话, 欲罢不能罢, 吾把口来压, 论交情不差, 染成皂难讲一句清白话! 分明一对好鸳鸯却被刀割下, 抛得奴才力尽手麻, 细思量, 心与口俱是假。 骄杰听了凝眉思索了半刻,顿时一丝流光从眸中一闪而过,她眨了眨灵瞬,脸上露出了如花般的笑容:“我知道了,这首诗谜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沈姿听了,俏眉间的愁云霎时消失了,换来的是满眸的春光,这可是她一直苦苦寻思的诗谜,居然被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姑娘轻松就解答开了。 她脸蛋上的两个小酒窝陷得更深了,妩媚的笑容如孔雀开屏般美丽动人:“黄姑娘真是冰雪聪明,沈姿输得心服口服,这一千两白银就归姑娘所有,”江湖第一美人“的称号自然也属于姑娘的。” 说完沈姿命人把银票递给骄杰,并拉着骄杰的手向众人大声宣布:“今年的”江湖第一美人“是黄骄杰!我输得心服口服!” 台下的人开始喧哗起来,都用力的鼓着掌,为新一位的“江湖第一美人”欢呼。 “大家请静一静,我来时就明确的表示过,如果我赢了,只要一千两白银,”江湖第一美人“的称号我不要,现在还是那句话。”骄杰的这句话打破了人群中热烈的氛围。 骄杰的与世无争令众人折服,但是她的语句又是那么的怪异,为什么只要一千两白银?这是众人都想知道的问题,骄杰也看出了大家的疑惑,知道接下来他们会问什么。 因此她不等大家开口,就先张开了朱唇,只见她平静的眼波中突然出现了一抹忧愁,两行俏眉微微轻蹙,隐约间夹着着一丝痛苦和怜悯:“大家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千两白银,是吗?” 众人深默了,赵文宣用探究的瞬子凝视着身边的骄杰,道:“是啊,在下也很想知道原因。” 骄杰的双唇微微抖动着,破庙中的乞儿的生活浮现在她的眼前,一抹雾气遮住了明亮的眼眸:“我对”江湖第一美人“的称号一点都不感兴趣,之所以前来,就是为了一千两白银,你们可知道,这一千两白银可以救多少乞讨者和穷人吗?看到那些可怜的小乞儿和破庙中居住的贫困老人,我无法视若无睹,难道大家可以视若无睹吗?” 众人听了哑口无言。 赵文宣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骄杰只要一千两白银,骄杰的这句话震憾了在场的所有人,更深深的震憾了赵文宣和沈姿。 沈姿的心怔住了,没想到眼前这姑娘除了才貌双全之外,竟有如此善心,自已不仅在才貌上输给了骄杰,连心胸都输给了骄杰,沈姿想到这里眸中闪过一丝愧色。 赵文宣迷茫的瞬子中霎间开始灼热,一切的疑虑全部消失了,留在心中和脑海中的全是对骄杰的钦佩和欣赏。 想想自已是朝廷中人,皇亲国戚,地位何等的威严高贵,看到的只是京都的繁华似锦和江湖的欣欣向荣,却没有仔细注意过那些乞儿,想想那些乞儿也是大宋的子民,而自已却忽略了这些人的存在,实为惭愧至及。 “黄姑娘,你的一番话真令在下感到羞愧,在下愿意拿出白银二千两救助那些穷人。而且还会禀明圣上,让全国都来关心这些乞讨的穷人。” “禀明皇上?莫非公子是……”骄杰疑惑的望着赵文宣。 赵文宣这才感觉自已口误说错话了,他是乔装出来的小王爷(皇帝的亲侄儿),怎么可以暴露自已的身份呢,想到这里,赵文宣眸中灵光一闪,连忙解释道:“姑娘,我是江湖游客,认识很多官府中人,在下可以把姑娘的逞述报给官员,他们就会禀报给皇上。” 骄杰听了眼中的疑惑顿逝,向赵文宣投去感激的微笑,她的微笑让赵文宣意乱情迷,他的心再一次不停的跳动,一阵阵波涛在双瞳中翻滚着。 他第一次为一个姑娘迷失了方向,他知道他陷进去了,陷进感情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 星期天,偷了会儿懒,所以现在才更新,亲们,别怪雪儿啊,雪儿很贪玩的。我是在百玩中抽出时间来更新的哦,支持一下雪儿吧。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五十章 巧妙解围 五年一度的“江湖第一美人”竞选就在这热闹的氛围中结束了,人间热闹非常,太阳大概是躲在白云后太久了,它也会寂寞,瞧,那一缕缕暖人心扉的金色光辉正从洁白的云层后偷偷钻了出来,给寒冷的冬天增添了几分暖意。 有好些日子都没有见着阳光了,今天的余辉令所有的人心里感到暖洋洋,骄杰的精彩表演让众人大饱眼福,她的名字也因此响遍了这个飘摇不定的江湖。 虽说骄杰对名利看得非常淡薄,对“江湖第一美人”的称号不以为然,但是众人一致推选她,就算她再怎么推脱,也不济于事,因为她封不住别人的嘴巴。 她在赵文宣手掌上翩翩起舞,突然飘起朵朵雪花的精彩一幕也成为了一句佳话,人们就送了一个雅号给她,那就是“飞雪玉女”,“飞雪玉女”的事迹顿时成了江湖各地争相传颂的一个话题。 盟主山庄。 欧阳覆一脸阴霾,他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地在客厅中来回跺着脚步:“沈姿啊沈姿,你还真是大度,明明”江湖第一美人“这个称号属于你,你却转手让给别人,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真是让为父失望透顶!” 站在一旁的沈姿见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不敢吭声,她垂首低眉,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她轻声低喃:“人家黄姑娘更胜我一筹嘛。”她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作响,只有她自已才能听到。 “你真是气死我了!” 欧阳覆是越想心里就越气,他气恼女儿让他脸上没有了光彩,更气恼女儿不懂得珍惜到手的荣耀。他的瞬子里顿时血丝密布,一团熊熊的火焰在瞳中燃烧,如同火山将要暴发般使人不敢亲近。 沈姿从来没有见到父亲这凶神恶煞的表情,她将头垂得更低,不敢直视父亲那如火山暴发的瞬子。 一个俊逸的青年款款走了进来,他头顶上一搓发丝用白绸带束缚,耳朵边两缕黑发随着绸带垂在双肩前,浓黑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和亲善,古胴色的皮肤显得雄姿英发。 “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青年的眸中透出一丝疑惑。 “弦绍,为父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还不是你这个妹妹惹的。”欧阳覆气恼的扬起手,怒道。 欧阳弦绍听了,灵瞬转了几圈,嘴角勾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爹,您是英明的武林盟主,威风八面,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才是。” 欧阳弦绍的嘴巴就像抹了一层蜜,字字句句中都带着甘甜,他的这一招还真管用,只见欧阳覆脸上的阴云逐渐退去了一半,神色稍有缓和。 他张开口正准备说些什么,被弦绍打断了“爹,您平时常教孩儿和妹妹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妹妹也是按照您好的教导行事的嘛。如果妹妹的做法让爹不满意的话,大不了以后做什么事情不论对错输赢都寸步不让,这样不就行了吗……” 弦绍还没有说完,欧阳覆连忙道“要是那样的话,别人岂不是要骂为父教女无方了?” 沈姿听了用玉手抚着嘴巴偷偷笑了,她向哥哥弦绍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哥哥帮自已解了围。 弦绍见父亲中了自已设下的圈套,心里暗自得意,他轻挑了挑眉头,接着又道:“爹,你说得没有错,要是那样的话,别人当然会责骂您。这次竞选”江湖第一美人“,妹妹输给了黄姑娘,如果她寸步不让的话,江湖中人是不是也会责骂爹呢?” 欧阳覆被儿子问得是哑口无言,他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啊,想想这都是自已搬石头砸自已的脚。 这回让儿女们捏到把柄了,想训斥他们出口气也不行,每当自已因为他们发火时,弦绍和沈姿总会拿出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压住自已,令他百口莫辩。 “罢了,罢了,你们兄妹俩都是唇枪舌剑,为父已经赖和不了你们了,以后为人处事小心便是。”欧阳覆轻轻叹了口气,长袖一扬,示意他们兄妹二人离去。 弦绍和沈姿向欧阳覆行了个礼就快步离开了客厅。 在幽静的走廊上,沈姿紧张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双眸中的惧色顿时消失,换来的是满目欢喜,她咧嘴朝弦绍甜甜笑道:“哥哥,这回真亏了你替小妹解了围,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没看见爹那眼神,简直想把我给生吞活剥。”说完沈姿双手环抱,做出一个全身颤抖的姿势。 弦绍用右手轻轻点了一下沈姿的额头,满目怜爱的凝视着妹妹:“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哥当然向着你了。” --------------------------------- “黄大哥,等等我…” 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黄北云停止脚步,回过头,只见若惜正紧跟在身后,这么冷的天气,她却是香汗淋漓。 若惜一边奔路一边擦着额头前的汗珠,见黄北云停了下来,若惜那颗紧张的心也算平静下来。 黄北云大步往回走,明亮的瞬子顿时变得迷茫,他双手扶着气喘呼呼的若惜,轻声责怪道:“若惜,你跑出来干嘛?山路崎岖,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 若惜摆了摆头,两片如花瓣般美艳的双唇轻轻张开:“黄大哥去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黄大哥疼爱若惜,就算真的摔下山谷,你也会救我,是不是?” 她明亮的瞬子宛如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在闪烁着点点星光,目光中充满了渴望,渴望得到黄北云肯定的回答。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若惜放下了少女的矜持。 她不是一个轻浮的姑娘,面对男子,她也会羞涩,可是面对黄北云时,她却忘了“羞涩”二字,她爱这个男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粉身碎骨,她也愿意。 黄北云疼惜地抚摸着若惜这张清纯的脸,她的瞬子清彻明亮,没有一丝杂质,这样的人儿是值得去怜惜呵护。 黄北云只把若惜当作一个孩子一样去疼惜,对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也不敢有其它的想法。垂首凝视着这张纯洁无瑕的脸庞,丝丝缕缕的疼惜、怜爱之情在眉宇间倾淌流连。 幽黑的瞬子轻轻的打转,他探究地俯视她:“若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是一个罪人,你该躲远才是。” ***** 这一章写完了,下一章请亲们注意关注,黄北云答应让若惜追随身后,若惜反而成了黄北云的左膀右臂,而黄北云再次出现在江湖时,已经换了另一种相貌,当然这也是若惜的功劳,她善常易容,自然这个也难不倒她。 雪儿笔下的若惜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同样也是爱恨分明,她得到南山药王的真传,会解天下各种奇毒,成了阮十二妹的克星,亲们,试想一下,阮十妹要是知道了若惜的真实身份,又为如何面对呢?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五十一章 红颜相随 若惜抬起头昂望着高大的黄北云,水眸微微颤动,水灵的杏眼里饱含着缕缕深情:“黄大哥,你不是罪人,这个”罪人“二字是大哥给自已加上的,你不用多说什么,我全都清楚。这次出门,我是得到爷爷的允许的。” 若惜说完眸中深情即逝,朝黄北云诡秘的眨着双眼:“黄大哥,你要是带着我,对你是有益无害的哦。” 黄北云半眯着双眼,双手环腰,嘴唇边勾起盎然的弧度:“丫头,说来听听,你对我有什么帮助?” “黄大哥,可别忘了,小妹可是南山药王的孙女,得到爷爷的真传,会解天下奇毒,而且也会易容哦。黄大哥想重现江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谁,那么小妹倒可以帮到大哥。”若惜俏皮一笑,嘴角轻轻勾起,略有得色。 黄北云细细思量,这丫头的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带着她,还真能帮上自已很多忙,想到这里,黄北云微蹙的浓眉豁然松展,俊挺的脸颊露出迷人的微笑:“丫头,那好吧,就带着你。但是你要记住,不许对别人提到我的真实身份。” 黄北云同意让若惜跟在他的身边,这让若惜非常高兴。虽然感觉自已有些死皮赖脸,但是只要能跟着黄北云,就算有失形象也值得。 她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这样,会不顾羞耻去追随一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能对她轻轻一笑,她就会非常开心和满足。 她不敢奢求得到黄北云的爱,因为若惜知道想得到黄北云的爱太难太难,要想在平静无澜的湖面上掀起大浪,那得需要有强大的风力才能办到,她很清楚这一点。只要能守侯这片静湖,就已经足够。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同意了黄北云的要求,二人并肩行驶在曲折的山路上,若惜的盈盈笑声回荡在深山丛林中,她的笑声感染了黄北云,虽说和若惜相处只有短短的几天,可是这几天挂在他脸上的笑容已经超过了几年…… ―――――――――――― 宵宣阁。 这座依山伴水的阁楼气宇轩昂,层楼叠院,雕梁画栋,气派非凡,后花园中假山凉亭,小桥流水,一样不少。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园中的梅花,它们争相斗艳,色彩各异,那红色的梅花灿如朝霞、黄色的梅花清雅脱俗、白色的梅花纯洁无瑕,如果置身其中令人赏心悦目,遐思无限,流连忘返。梅花淡雅的清香缭绕,沁心入脾,吸上一口气顿觉心旷神怡。 能居住在这仙境中的主人非等闲之辈,宵宣阁的主人正是赵文宣,这座典雅的阁楼只不过是他乔装出巡的暂住之所,他的王府要比这宵宣阁更为壮观。 在后花园的走廊中,他倚栏而坐,正浮想翩翩,瞬子虽凝视着艳丽妩媚的梅花,可脑子里却在想着骄杰在他掌中翩翩起舞的优美情景。 嘴角边勾起迷人的微笑久久没有离去,那双明亮有神的眸子在闪烁着晶亮的火花。胡思和乱想两个跟班站在他身后良久,他都没有发觉到。 一向机警敏捷的赵文宣这会儿却痴呆了,看来那掌中起舞的佳人令他忘却了自我,迷失了心性。 胡思见赵文宣一直呆坐在这儿发呆,忍住笑容故意干咳两声,乱想则站立在一旁偷笑。 “胡思、乱想,你们站在本王的身后干嘛?”赵文宣回个神来,瞪了二人两眼,气恼他们打扰了自已的联想。 “小王爷,莫非你是在想那位黄姑娘?”乱想凑近赵文宣,诡诈地轻声问道。 赵文宣直起身,轻轻拍了拍乱想的头,微笑地白了他一眼:“你名叫”乱想“,看来一点都没有错,老是乱想。” “唉,这可真是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啊!”胡思立在一旁摇头扭腰的装着一副文人的模样喃喃念道。 “你们二个真是一对活宝,一唱一和。本王确实在想那位黄姑娘,若能天天见着她,那该有多好。”赵文宣若有所思地说。 想到骄杰的一颦一笑、想起她弹奏的动人琴声、想起她优美的舞姿和散发的迷人芳香,他真的陶醉了,留恋的情愫绕索在双眉之间,又钻入眸里,炯炯有神的瞬子迷漫着一层烟雾,仿佛看见佳人在袅袅烟雾中向他盈盈飘来,他又迷茫了。 胡思、乱想无奈的摇了摇头:“小王爷没救了,魂看来是丢了。” ―――――――――――― 黄北云和若惜离开南山小筑,必须经过葬着许莲夫妇的山坡,当黄北云再一次经过这里时,他放慢了脚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平静无波的双目霎时变得深邃,似乎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流连其中。 若惜随着黄北云的目光望去,只见两座坟墓堆立在山坡上,这对于她来说见怪不怪了,因为她每次采药时都会看到这两座坟墓,偶尔也会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带着一大批的侍女前来吊唁。 她不知道这两座坟里埋的到底是什么人,她能肯定的是这两个人决对不是普通人,若惜对这两个亡人了解的也只有这么多。 她不知道黄北云和这两个亡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看到这两座坟墓,他的脸色就忧郁,想到这些,若惜疑惑地问道:“黄大哥,这两个死去的前辈是你的亲人么?” “不是。”黄北云淡淡的答道。 “那就是你的朋友?” “也不是” “不是你的亲人,又不是你的朋友,那你为什么见到这两座坟墓就愁眉不展?”若惜更加惊愕,好奇之心顿生。 “他们有一个女儿和你有相同的名字。”黄北云没有正面回答若惜的问题,因为他不想再回忆以前的事情,无意中害许莲夫妇命归黄泉,又因为自已的缘故,害他们遗失了女儿,这些让他够自责的了。 若惜的一再追问,却让他想起了和若惜同名的那个遗孤。 “黄大哥,他们的女儿和我同名,是真的吗?该不会也和我一般大吧?”若惜秋水般的眼眸中略过一丝惊奇。 “他们的女儿如果现在还在的话,和你也是一般大。”黄北云淡淡地答道。 他却丝毫没有把眼前这个若惜和许莲的女儿联想到一起,他只觉得是巧合,却没想到这是个事实。因为他一直相信南山药王的话,相信若惜是药王的亲孙女。 ――――――――――――― 亲们,下一章的内容我先透露一点点,下山后,若惜帮黄北云易了容,却在途中碰到旧爱阮十二妹等人正在下毒陷害几个门派的弟子,所幸若惜会解天下毒,替受害者解了剧毒。 阮十二妹看了,那是非常惊讶,莲花教配制的毒药只有她们有解药,为什么一个教外之人也有呢? 哈哈,就透露这么多吧,想看看他们的故事发展就请留意下章内容,别忘了投票和收藏哦。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五十二章 江湖又现神秘人 没想到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若惜也不会想到那对亡命夫妇的女儿就是自已,她和黄北云一样也只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她抿了抿嘴唇,神色盎然:“黄大哥,没想到天下有这以巧的事情,居然有和我同名又一般大的姑娘,如果能见到她,我还真想看看是不是连模样都和我相似呢。” 黄北云斜瞟了若惜一眼,浓眉轻挑:“丫头,别想那么多了,天下自然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在山脚下,若惜帮黄北云易了容,易容后的黄北云更显成熟,嘴唇上方留有浓浓的胡须,额头上方有几条浅浅的细纹,轮廓分明,看上去温文尔雅,着一袭灰白色的长袍,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 若惜在黄北云身边转着圈儿,上下打量,俏眸微凝,流光顿闪,如桃花般娇艳的笑容浮上脸颊,她在欣赏着自已的杰作,不住的点头。 “丫头,你笑什么?把我的模样易成什么样了?”黄北云疑惑地问道。 若惜拉着黄北云的手来到湖边,指着湖水得意娇嗔道:“黄大哥,你站在湖边看看就知道了,小妹的易容术很高明的,放心吧,决对没有人能认出你。” 她朝黄北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脸坏笑又道:“黄大哥现在的相貌就是丑了一点,老了一点而已,这样就很好,没有哪个姑娘会喜欢上大哥了。” 面对眼前这个机灵古怪的丫头,黄北云只有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没有骄杰的成稳庄重,却和骄杰一样冰雪聪明,但是她更加调皮,这是若惜留给黄北云的印象。 不知不觉间,他开始喜欢上这丫头了,对若惜的喜欢和对骄杰的喜欢是一样的。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望着这个机灵调皮的若惜,黄北云嘴角边勾起浅浅的微笑。 他走到湖边,俯下身子,只见湖水中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自已面前,他惊讶的睁大双眼,仔细瞧去,原来水中的陌生面孔就是自已,这张面孔不英俊,却多了几分书卷气,就像一个书生。 他对现在自已的这张面孔感到非常满意,而心里开始对丫头刮目相看,没想到丫头有这么一手绝活,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敢相信。 黄北云转过身子向身后的若惜投去赞赏的目光,并坚起大姆指:“若惜,你真厉害。” 若惜听了嘴唇得意的扬起:“这回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小妹的易容术可不是吹出来的。” 从这一天起,黄北云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江湖中,他不论出现在哪里,身边都有若惜伴随。 若惜能解天下奇毒,和黄北云携手救治了许多被莲花教残害的江湖异士,从此,他们的名字也就在江湖上传开了,人们不知道这个书生扮相之人的真实姓名,所以都叫他“无名先生”。 无名先生和若惜的事迹一时之间传成了佳话,也传到阮十二妹的耳朵里。 阮十二妹在莲花教的大殿之上满脸阴云地来回跺着脚步,两边的莲花教徒都垂首低眉,不敢正视阮十二妹的眼睛。 一个面容俊俏却苍白无色的年轻女教徒大步迈了进来,她单膝着地,双手抱拳:“弟子参见教主。” “本教主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阮十二妹快步走下台阶,急切的问道。 “教主,查出来了,弟子打听到那个和我教作对的神秘人物,男的是一位书生,别人都叫他”无名先生“,女的名叫”若惜“,扬言能解天下奇毒。” 阮十二妹听了,惊诧得连连后退几步,许多的疑惑和震惊萦绕在秀眉之间,姓黄的无名先生和若惜这两个名字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中打转。 若惜,怎么会和失踪的圣女是同名?难道会是相同的一个人吗?姓黄的无名书生会是谁?会是思念许久的黄北云吗?想到这里,阮十二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她眸色一闪,惊喜和愤怒两种复杂的感情缠绕在双目这中,她不知道现在是喜是怒,如果二人正是自已想的那两个人,这该是喜:如果不是的话,这该是怒。可是现在情况还没有弄清楚,她得让自已镇静。 阮十二妹迅速调整好自已乱如麻的情绪,恢复了一贯冷若冰霜的神色:“本教主问你,那女子芳龄几何?男子相貌怎样?” “回教主的话,弟子没有见过二人,但是听别人说那姑娘大概十八、九岁模样,容颜俊美,男子大约五十岁左右,略显苍老。”女教徒面无表情的逞述。 莲花教上上下下的人似乎都不会欢笑,冷气逼人,置身其中,如进地府。 阮十二妹听了,唇角微微抖动,如湖水般平静无澜的瞬子里霎时波涛阵阵,冷若冰霜的脸颊终于有了难得的柔和。 细细思量,名叫“若惜”的姑娘年纪和失踪的圣女一般大,很有可能就是圣女。自已找寻了十九年,一直终无所获,想起来真是愧对许教主。如果这个若惜就是圣女,那么自已总算可以给许教主一个满意的交代了。 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只想着失踪的圣女,终于有了一点眉目,这无疑是最大的喜讯,至于无名先生和若惜解了莲花教之毒的事情此时对于她来说,都没有找到圣女这件事情重要。 “本教主要亲眼见见无名先生和若惜姑娘。”说到这里,阮十二妹长袖一摆,拖着长长的裙摆离开了大殿,诱人的芬芳回旋在大殿之中… ――――――――――――――― 春天来了,大地复苏,春风吹拂,暗暗换了年华,暖风中柳絮飘飞,蝴蝶翩舞,引得春思撩乱交加。蒙蒙的细雨如雾般袅袅,绕萦着丛林湖泊。 一阵阵优美的琴声穿过云宵,飘荡在盟主山庄,琴声中夹杂着动听温婉的歌声,撩人心魂。在沈姿闺房里,只见一个绝色女子正在敛眉垂目,疑神抚琴弹唱。 “飞雪玉女就是名不虚传,不仅琴弹得好,连歌都如此动听。”一曲完毕,沈姿连连拍手叫好,眸中春光荡漾,红艳的娇唇勾起一轮弯月。 骄杰直起身,谦虚的摆了摆手,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得意之色:“沈姿别取笑我了,你还是叫我骄杰吧,”飞雪玉女“这个称呼让我别扭。” “好,就叫你骄杰,你管得住我的嘴,可管不住其它人的嘴,我觉得这个雅号挺好听的。”沈姿娇嗔道。 至从竞选“江湖第一美人”结束后,沈姿和骄杰也成了朋友,,一起舞文弄墨,一起弹琴对诗,二人情谊也随着共同的兴趣逐渐深厚。 骄杰和沈姿走得这么亲密,不仅是因为欣赏沈姿的才学和气质,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想了解有关盟主山庄的秘密,想打听更多关于义父过去的事迹。 因为在义父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她不明白这个一直是义父家族代代相传的盟主之位怎么转眼间成了欧阳覆的,她不相信江湖上有关义父的传闻是真的,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想到这些,她的心就会揪在一起。 她心痛义父的处境,更同情义父的遭遇。越是心痛、越是同情,骄杰就越想尽快了解事情的真相,还义父一个公道… ――――――――――――――――― 嘎嘎,笑两声再说,越往后面是越精彩啊,亲们,别急,慢慢看,关注下章内容,会更加精彩,对了,别忘了收藏和投票。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五十三章 "武"动人心 沈姿轻拉着骄杰的手,神秘兮兮地眨着俏眸:“骄杰,咱们一起去找我哥哥玩去。”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哥哥。”骄杰柔声说道。 “我哥哥可是见过你,只可惜你没有注意过他。”沈姿诡密的一笑,言语中似乎包含着另一层意思,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她的心里在打着如意小算盘,若能将骄杰和哥哥搓和在一起,岂不是一件美事?想到这里,沈姿心里还真是乐不思蜀。 骄杰听了惊愕地睁大双眼,沈姿的邪笑令她迷茫,但是她的话语却让骄杰惊诧,眼中流光即闪,灵瞬中顿时星光闪烁:“莫非你哥哥在竞选”江湖第一美人“时见过我?” 沈姿怔了一下,本想掉一下骄杰的胃口,却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对方猜中,她开始佩服骄杰的伶俐,同样也不忘了推销自已的哥哥。只见她黛眉轻挑,嘴边勾起浅浅的邪笑:“骄杰兰心惠质,沈姿佩服,你猜得没有错,我的哥哥可是很潇洒的哦。” 骄杰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被沈姿牵着手大步向外奔去。 “沈姿,你拉着我跑这么快干嘛?” “为了让你早点看到我哥哥。”沈姿拉着骄杰边跑边说。 到了弦绍的后院,沈姿停了下来,骄杰放眼望去,只见一个翩翩青年正在院中持剑练武。 他那一招一式都是刚劲有力,伸缩自如,剑术沉稳精湛,单看剑身,就觉寒气逼人,衣袂随着姿势的扭摆而飘然,“嗤”的一声,那剑速如流星划过,顿时旁边的几棵粗柳树枝从树上哗地落了下来。 看到这里,骄杰是惊讶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把剑如此锋利,骄杰虽不是习武之人,但她还是明白一点,若想在瞬间砍下这么多粗壮的柳枝,即使剑再锋利,若持剑者的功力不够,那也决非易事。 骄杰知道义父的武艺也很高强,剑术定不在这男子话下,可是义父从来没有在自已面前练过剑,因此她一直对武术充满好奇,做梦都希望有一天能真正过一下眼瘾,见识一下真正的武林高手。 这回真正见识到了,大开眼界,骄杰的双眸中绽放着流光异彩,明媚的秋波中尽现仰慕之意。 “哥哥,接招!”沈姿也来了兴致,从走廊中翻身一跃而去,衣襟带风飘起。发鬓上的银步摇随之摆动,妩媚动人。 骄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二人开始对打起来。 “沈姿,别闹了,黄姑娘在这里看着呢。”弦绍一边后退让招一边劝道。 “我看哥哥是怕在心上人面前出丑吧?如果不想出丑就别退让,接招。”沈姿靠近弦绍轻声说道,嘴角边带着挑侃的坏笑。 沈姿是步步不退让,弦绍轻凝双眉,聚神接招:“如果伤到妹妹,可别怪哥哥没提醒过你。” 说完,弦绍仍下手中的剑与沈姿空拳比试,兄妹二人的功夫都不错,但是弦绍略占上风,沈姿使出的每一拳,弦绍都能快而准的接招并反击。 沈姿虽是女儿身,拳法虽不及兄长,但是并非乏乏之辈,她的一拳一腿很有力度,身子柔若无骨,如蛇般灵巧应变自如。 骄杰双瞳紧锁这精彩一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这一幕。看到他们兄妹二人的拳脚功夫,她对武术是越来越向往,越来越有兴趣,心里已经波涛汹涌。 没想到沈姿一个女儿家身手也这么好,真是不简单,若我也能像沈姿一样会武功那该多好,义父的武艺一定比他们更好,可是义父却不愿意教我,如果他愿意传授武功给我的话,说不定现在我是一个武林高手呢。 “唉约,好疼,哥哥,放过小妹吧…” 沈姿的尖叫声打断了骄杰的浮想,骄杰这才回过神来定睛看去,那弦绍两手将沈姿的双手扭在一起,令沈姿动弹不得。 “沈姿,我可是劝过你别胡闹,你不听,现在求饶了吧?”弦绍松开双手,唇边略有得色。 沈姿故装委屈的嘟起小嘴,垂眉双手相互揉抚着胳膊,没有吭声,弦绍见状,瞧她那委屈的表情,连忙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弄疼你了?让哥哥看看。” 说完正准备掀开沈姿的衣袖,却见沈姿纵身一跃,敏捷的跳到骄杰的身旁。 “哥哥,骗你的,小妹哪有那么娇弱,跟本就没有伤着,呵呵…”沈姿双手搂着骄杰的胳膊冲着弦绍咧嘴甜甜笑道。 弦绍松了一口气,剑眉舒展,抿着嘴轻轻瞪了一眼沈姿,半晌没有说话。 “公子好武艺,骄杰佩服。”骄杰柔声说道,那黄莺般清丽的声音能让人消魂。 弦绍走上前,面带愧色地朝骄杰抱拳行礼:“黄姑娘过奖了,小妹太过玩劣,刚才真是让姑娘见笑,惭愧。” 骄杰眸含秋波,如桃花般艳丽的两片薄唇轻轻张起:“欧阳公子太过谦虚,今天我真的是大开眼界,没想到沈姿也会武功,真让我羡慕。”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心仪的佳人站在一起时,弦绍的心开始不安分的乱跳个不停,似乎那颗心就要从胸口蹦出来。 骄杰的两行纤细的秀眉、秋瞳剪水的双眼、白嫩的雪肤、娇艳欲滴的双唇全印入弦绍的眼帘,弦绍怔了一下,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再直视骄杰,只怕再多望骄杰一眼,自已会站不稳摔倒在她的面前。 沈姿注意到弦绍的不安,故意干咳两声,打趣地说道:“没想到我这文质彬彬的哥哥见到美人,也会站立不安啊。” 骄杰听了娇羞的垂下双目,脸上如朝霞般红艳迷人。 弦绍面露尴尬之色,剑眉微蹙,白了妹妹一眼,示意沈姿且莫乱开玩笑。 骄杰调好情绪,先打破沉静,立刻转移另一个话题:“刚才看到你们兄妹二人比试武功,使我对武术心生好奇,沈姿教我好吗?” 沈姿睁大双眼,面露惊讶之色:“你想学?学武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并非一朝一夕就可学好,而且要有恒心。” 沈姿以为骄杰是为了学着玩儿,只是心头一热,想打消她那念头。再细瞧骄杰,行动时如弱柳抚风,千娇百媚,抚琴跳舞、作诗写词还行,但是若要习武,似乎并不适合她。 ――――――――――――― 亲们,雪儿写文有个习惯,就是故事进展往往比较慢,是慢热型,但是这并不影响故事整体的精湛。我喜欢把人们的神色和心理活动都刻画得精致到位,让大家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也正因为在描写人物上用了较多的手笔,所以占据了许多篇幅,但是细嚼慢咽总要比囫囵吞枣更有味道,是吧?呵呵。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五十四章 显露绝技引风波 骄杰见沈姿那惊讶的表情,知道对方一定是小瞧了自已,晶莹的瞬子转了两圈,灵光一闪,何不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已的“微波旋风”呢,让沈姿瞧瞧我也不是乏乏之辈。 想到这里,骄杰没有吭声,凝神使出了“微波旋风”在院内转了一圈,那速度就像一阵微风拂过,对方跟本就看不清她的俏影,眨眼功夫骄杰已经飘到了沈姿面前。 院内的树叶还在微微浮动,骄杰奔跑的速度之快令沈姿兄妹惊愕得张口结舌,本来还以为骄杰这娇柔的身躯不可能做出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却没想到她奔跑的速度如旋风般神速,沈姿想到这里,对骄杰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姿握着骄杰的手,盈盈然的大眼睛清澈光亮,带着无尽的钦佩和激动:“骄杰,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你太厉害了,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绝技是我们不知道的啊?” 若不是亲眼所见骄杰的绝技,弦绍也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柔弱的佳人,看来自已得重新认识骄杰,爱慕之意更深的萦绕在双眉之间。 “沈姿,现在该清楚我不是一个柔弱使不上力的女子了吧?所以说呢,看人不能只看外表。”骄杰扬起薄唇,娇嗔道,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弦绍情不自禁道:“黄姑娘,你真的是太完美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这时欧阳覆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黄姑娘,若本座没有猜错的话,姑娘刚才使的是”微波旋风“,对吗?” 原来刚才骄杰奔跑的那一幕全被路过的欧阳覆看到了,“微波旋风”一直是前任盟主的家传绝技,向来不传外人,莫非这黄姑娘和黄群家有什么关联?黄群和黄北翔早已不在人世,只有黄北云尚在人间,但是消失了十九年,难道她是黄北云的女儿? 想到这里,欧阳覆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他探究的紧盯着骄杰的瞬子,那阴邃的目光让骄杰不由得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黄姑娘,请回答我,刚才用的是不是”微波旋风“?你和黄北云是什么关系?”欧阳覆一步步逼近骄杰,双瞳瞪得老大,眼球上布满血丝,似乎要将她给吞掉。 骄杰吓得连连后退,战战兢兢的摇着头,语无伦次的答道:“不…你猜错了…我不认识黄北云…不知道他是谁…” 弦绍见父亲如此激动的质问骄杰,心生不满,他跨到骄杰的前面,双手伸开挡住父亲紧逼的脚步,气奋的喊道:“爹,你吓坏黄姑娘了,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弦绍,你让开!黄姑娘来历不明,神神秘秘的,你不要被她的漂亮给迷惑!”见儿子这么袒护骄杰,欧阳覆简直要气炸,脸上阴云密布,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弦绍不明白平时一直处事谨慎冷静的父亲怎么一下子变了样,为什么会对骄杰咄咄逼人,他不知道骄杰到底和黄北云是什么关系,她的身世到底如何,这些都不在乎,他只希望能保护骄杰,不让父亲伤害她。 欧阳覆见儿子仍然不肯让开,气愤得甩了弦绍一个耳光,顿时五个清晰的手印印在弦绍的脸上,鲜血从嘴角边缓缓流了下来,看到这一幕,沈姿惊呆了,骄杰也惊呆了。 沈姿跑到父亲的身边,眼里火花四射:“爹,你疯啦?你从来都没有打过哥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接着她转身掏出丝帕替弦绍轻擦着嘴角边的鲜血,望着那艳红的五个手印,沈姿眼里粼粼的水波在不停的颤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落。 她心痛得连声音都在颤抖:“哥哥…爹的心太狠,下手真重。” 弦绍强忍悲伤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沈姿,不碍事,别哭。” 欧阳覆就这么一个儿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从来都没有打过他,看到弦绍已经苍白的脸颊,他真懊悔刚才出手太重。 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这么冲动,也许是因为想到这女孩和黄家有关联,所以气恼,或许是担心黄北云再来江湖捣乱,破坏他得来不易的盟主宝座吧,总之想到这骄杰会是黄北云的什么亲人,他就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这似乎不像他一贯的作风,想到这里,欧阳覆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 “弦绍,爹错了,对不起,脸还疼不疼?”欧阳覆伸手正准备抚摸儿子的脸,却被弦绍挡住:“爹,我没事,只要你不伤害我的朋友就行。” “好,我答应你,刚才是爹太冲动,想起黄北云那个魔头,为父这心里就气得发狂!” 看到弦绍的情绪稳定下来,欧阳覆心里也就踏实了,目前这个时候也只能退一步,关于骄杰的的身世现在问似乎不是时候,得暗中调查,欧阳覆心里正在盘算着。 他的疑心一向很重,要是对某件事情有怀疑,他不调查个水落石出是绝不收手。一开始就对骄杰的来历有所怀疑,一直没有抓到把柄,要不是亲眼所见骄杰使用“微波旋风”,欧阳覆还不会把她和黄北云想到一块去。 他用深沉的余光扫视着骄杰,想看看她面部反应,却见她眼眉低垂,一副委屈模样,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称黄北云为“大魔头”而有所惊诧,这更让他狐疑。 这姑娘也姓黄,生着一张能勾魂的俏脸,至从她在竞选“江湖第一美人”那天出现后,无数男子为之颠狂,此女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才华横溢,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是黄北云一手安排的?为的是让她来颠覆整个武林? 好一个黄北云,这招还真够厉害,杀人不见血,自古红颜多祸水,我得抵防着,不行,得通知所有的武林人士,但是这也得有证据才对,不能胡乱猜测她就是黄北云派来的,得查清楚。 “爹,我送黄姑娘走了。”弦绍轻声打着招呼,见欧阳覆没有反应过来,似乎在想着什么入了神,他提高嗓门大声喊道:“爹!” 欧阳覆被弦绍这么一喊,吓了一跳:“叫我啊?” 弦绍见父亲那紧张的表情,疑惑地问道:“爹,你没事吧?” “没事,你有什么事?”欧阳覆努力让自已镇静下来,满脸堆笑的问道。 听父亲这么一说,弦绍也没有多想,眸中的疑云顿无,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我现在要送黄姑娘回家。” 骄杰微微颔首,就随着弦绍离开了后院,一路上,骄杰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欧阳覆提起义父时那种可怕表情还历历在目,他的那番话不停地回旋在大脑之中。 骄杰的直觉告诉她,义父一定和江湖有很大的冲突,她不能说出义父的真名,如果说了,这些人肯定会找义父和自已的麻烦,为什么欧阳覆称义父是一个“大魔头”,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想越迷糊,想起这些,骄杰就感觉头脑发麻。 她不停的摇摆着头,想停止思考,可是欧阳覆的话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 亲们,你们应该也能猜得到为什么欧阳覆会暴跳如雷吧?他的盟主宝座本来就是靠耍手段得来的,他最怕的就是黄北云出现,如今一个和黄北云有关系的骄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开始就坐立不安了。 至于骄杰日后会因为身世遇到哪些麻烦,就请亲们关注雪儿后面的章节吧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五十五章 一枝红艳露凝香 沈姿见骄杰和哥哥已离去,迫不及待地追问着父亲:“爹,你今天的火气太大了,骄杰就算刚才使的是”微波旋风“,那又如何?难不成天下所有会”微波旋风“的人都和黄北云有关系啊?” 欧阳覆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抹上了一层惊慌:“沈姿,刚才爹确实失态,但那也是事出有因,那位黄姑娘用的就是黄家的”微波旋风“,这门奔跑速如风的绝技向来不会传外人,黄姑娘和黄北云是一个姓,又会使黄家的绝技,她不是黄北云的女儿会是谁?” 沈姿不敢相信父亲的猜测是真的,秀眸中略过一丝不解之色,仍替好友继续辩解:“可是骄杰都说了她不认识黄北云,如果是他的女儿,骄杰为什么会说不认识他呢?” “现在为父还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黄北云那个魔头的女儿,不过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欧阳覆半眯着眼,从隙缝中透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凶狠之色。 话毕他双手抚着女儿的肩膀,柔和地说道:“沈姿,你和那黄姑娘走得近,为父把这个重任交给你去处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查出黄骄杰的底细。” 沈姿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惊讶得张大双唇:“什么?让我去查?” 欧阳覆知道他这女儿一向心软且善良,和自已不是一个道上的人。骄杰和她交情深厚,她定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情,为了寻一个理由让女儿能全心全意的帮自已这个忙,就得找一个有道德的理由才行。 欧阳覆故意装着一副为武林担忧的大义表情,只见一缕忧愁浮于眉间,他长叹了一口气,道:“孩子,这可是关系到武林安危的问题啊。当年黄北云练成邪功,入了魔性,在江湖上杀人无数,犯下滔天大罪,突然间消失了,江湖也算是安静了这么多年,但是大家都心存恐慌,害怕魔头有一天卷土重来。”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这黄姑娘不能小看,她一直不肯说出父亲的名字,我就觉得怪异,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竞选”江湖第一美人“那一天出现,你不觉得蹊跷吗?至从她出现在江湖上,无数的武林侠客被她迷得恍恍惚惚,你哥就是其中一个。我怀疑这是黄北云的另一个花招,故意这个时候让他的女儿出来颠覆武林。你爹身为武林盟主,我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可是江湖太平我得围护,这是爹的职责,否则愧对武林群雄!” 欧阳覆那大义凛然的表情还真是骗过了沈姿的眼睛,她哪里知道自已一直尊敬的父亲其实是一个和金国有勾结的卑劣小人呢,听了父亲这么一分析,倒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对父亲的敬爱之情越加浓厚。 沈姿明亮的瞬子里荡着星光,带着敬爱和佩服,对父亲刚才的不满也随之蒸发,原来父亲承载太多的使命,处处为武林作想,她被父样一生的“正气”折服。 她的心里已经是百感交集,作为一个盟主的女儿,应该替父亲分忧才对,本来还对父亲交代给自已的那个任务有些徘徊,现在她不再犹豫,坚定了信念,认为自已是该为父亲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沈姿脸上的忧虑和迷茫逐渐消失,她用坚定的语气向欧阳覆承诺道:“爹,你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如果她不是魔头的女儿那是最好,如果是的话,我们就得提高警惕。” 欧阳覆抚着沈姿肩膀的手紧了紧,得到了女儿肯定的回答,他的心里也就踏实下来。 他对沈姿投去感激的目光:“沈姿,你长大了,知道替爹分忧,谢谢你。” 说完他轻扬了扬衣袖,装作很疲惫的表情道:“你先下去吧,为父想静一静。” 沈姿颔首作别,欧阳覆见到沈姿离去的背影,想到刚才自已的表演,心里窃喜,他对自已的表演感到非常满意,他的伪装一向是最高明的,甚至可以瞒过天下所有的人,靠着伪装,他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靠着伪装,他取得了武林中所有人的信任,都愿意忠心臣服在自已的脚下。 他越来越觉得自已是一个天才,他为自已的表演天赋而骄傲,他沉迷在虚伪之中,甚至忘记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的含义。想到他的“功绩”,欧阳覆的嘴上抹上了一丝得意的微笑,那是天下最丑陋的笑容,深不可测的瞬子里在绽放着贪婪的光彩,似乎要吞灭整个山河…… ――――――――――――――――――― “黄姑娘,今天让你受惊了,我的父亲今天有些反常,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我替他向你道歉。”弦绍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满脸愧色道。 骄杰停下了脚步,清眸中秋波闪闪,忧郁的神色退了一半,她摆了摆头轻声说道:“你无须道歉,真的没什么。” 她的声间柔柔软软的,轻得就像一阵迎面拂过的和煦春风,有种让人听了就想怜惜的魔力。 弦绍双目爱怜地凝视着骄杰那清澈的眼眸,却发现晶莹透亮的眸中,半含忧郁半含愁,却又透着一股坚强的韧性,他多么想拥着这个娇人儿入怀,多么希望用自已的温暖去抚平父亲带给骄杰的伤害。 别的且不说,单看这样一对愁郁的瞬子,就会让人生怜,足可以杀死无数男人。 “黄姑娘,你不说你的身世一定有你的苦衷,不管你和黄北云有没有关系,我都把你当作我的朋友。”弦绍坚定的说。 爱一个人很深时,就不会在乎对方的出生和背景,骄杰在弦绍的心里,位置已经稳如泰山,是任何事情都打消不了他对骄杰的爱意。他不奢求能得到佳人的芳心,只求能看到她快乐,仅此而已,他就满足。 听了弦绍那番话,骄杰的心里涌入了一股暖流,暖烘烘的,虽然她不知道义父和武林到底有多深的冲突,但是弦绍对自已身世背影的不在乎无疑是一种安慰。 望着弦绍脸上那若隐若现的手印,骄杰以一个朋友的语气关心的问道:“还痛吗?” “不痛” 和骄杰这么近距离的对视,他都能闻到骄杰身上淡雅的芳香,是兰花的清香,如果是从兰花上散发现出来的,闻起来倒也没什么感觉,但是这兰花香从骄杰身上散发出来的,闻起来就不一样了,这沁人的香味儿足以让人丢魂。 这时,赵文宣牵着两个乞儿的手有说有笑地从对面走了过来,当他看到骄杰和弦绍那么近距离地对目相望时,一股浓浓的酷意打乱了他的兴致。 赵文宣心里纵然不是滋味,但是还是保持着君子的风度上前打着招呼。 “骄杰,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没想到在路上就碰到你,我们真是有缘” 他喊“骄杰”二字时,故意喊得非常温柔,似乎在挑衅欧阳弦绍,示意对方不要打骄杰的主意。 ――――――――――――― 这部小说里出场人物较多,亲们品读时应该不会感到枯燥,大家多多支持雪儿,多投票啊,你们投票多,我更新才快嘛,动力也是靠支持得来的,你们想啊,一个车不加油,怎么可能跑得快,是吧?呵呵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五十六章 波涛暗涌 骄杰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赵文宣了,她把赵文宣只当作一个异性朋友,因此赵文宣消失的这一个月里,她并没有觉得失落。 骄杰和赵文宣认识的时间不长,之前对方都是儒雅地称自已“黄姑娘”,没想到这回突然冒出来,一改初衷,当着别人的面,语气暧昧地喊“骄杰”,这让骄杰听了很不自在。 赵文宣的突然出现,骄杰先是怔了一下,随及俏眉轻颦、微悻地望着他,轻声责备道:“赵公子,说话注意分寸。” 赵文宣嘴弧轻勾,并没有因为骄杰的提醒而有所收敛,反而是视若无人地含情脉脉紧盯着骄杰,深情款款地问道:“骄杰,你知道我这一个月去哪里了吗?” 说完他有意的瞟了欧阳弦绍一眼,神色傲然,似乎是在向对方宣誓,不要动什么歪念头,他对骄杰的情愫是任何人也无法与之相比的。 欧阳弦绍和赵文宣早就认识,虽说谈不上有很深厚的交情,但也打个几回交道,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印象也算满意。 赵文宣紧盯着弦绍那略有局促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一定和自已一样深深的爱上了骄杰,如果他不是和赵文宣同时爱上一个姑娘,说不定二人还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情敌之间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弦绍自然也听出了赵文宣言语中的挑衅,他却是一个识相之人,性格内敛沉稳,虽说喜欢骄杰,但不喜欢和其它人公然竞争。他对骄杰的爱意显得默默无闻,只要骄杰幸福快乐,就是他莫大的幸福。 他没有赵文宣的张扬,也没有赵文宣那样主动,或许是因为和对方比起来,要略显自卑吧。 赵文宣年轻有为,玉树临风,武学才华皆在弦绍之上,如果是赵文宣和骄杰配在一起,倒是天生一对。 骄杰太完美,就像一个世外仙姝,自已是配不上她的,只要默默的爱着她,看着她快乐就足够,想到这里,弦绍的心虽然非常的疼痛,但是他还是大度的先和赵文宣打了声招呼:“赵兄,本来在下是要送黄姑娘一段路程的,既然赵兄是特意来找黄姑娘,那么在下就先行告辞。” 说完他向骄杰和赵文宣礼貌地拱手告别。 赵文宣打发走了情敌,微眯起双眼,略有得色,他礼节性的抱拳相送,心中却是念念有词:欧阳兄还算是识相之人,本王看上的姑娘没人争得过。 骄杰聪明伶俐,看到赵文宣和弦绍对视的眼神,也明白了七八分,双方定是为自已而波涛暗涌,弦绍的离去,倒让她感到自责,他的稳重也给骄杰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虽说骄杰对弦绍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却有着朋友之意,想起弦绍陪自已走了这么长的路程,她就心生感激。 “欧阳公子,谢谢你送我。” 这个清丽温柔的声音传到弦绍的耳朵里,他不由得回过头来冲骄杰微微一笑,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在祈祷骄杰能够快乐。 赵文宣见骄杰刚才注视欧阳弦绍时那温柔的表情,心里酸溜溜,他故意沉下脸来,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唉,人家是盟主的儿子,我一个无名小卒怎么能和他相比,难怪黄姑娘见欧阳兄走了,还依依不舍。” 骄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赵文宣一眼:“谁依依不舍了?你别乱猜啊,我和他只不过是普通朋友。” 赵文宣轻挑了挑眉头,听了骄杰这么一说,心里倒是踏实了,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见骄杰那生气的模样,赵文宣看迷了,没想到骄杰生气时是这么可爱娇俏,看了就让人心疼。 骄杰见赵文宣又痴痴的盯着自已瞧,如出水芙蓉般的雪腮上泛出淡淡红晕。她垂眉低首,不敢再看那双温情的眼眸。 下山也有些时间,每次出门,都能见到男子用这种痴迷的眼神注视着她,她都不屑一顾,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每次赵文宣目含深情的眼神紧盯着她时,她却会心生慌乱,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可以逃脱其它男人的眼神,却逃不脱赵文宣的眼神。 本来还在生赵文宣的气,可不道什么原因,当她与他热情似火的眼眸相撞时,竟然气全消了。 赵文宣那如火般灼热的眼神足能融化所有的寒冰,骄杰脸上的冰霜在这炙热的瞬子下,如袅袅轻烟慢慢蒸发,剩下的却是那张被烫手的火球烤得如晚霞般红润美艳的两团红晕。 蒙蒙的毛毛雨轻轻的飘落在这两团红晕上,却抚平不了骄杰滚烫的脸颊,也浇灭不了赵文宣那对灼热的火球。 两个乞儿看到这情景,相互对视了一眼,卟哧笑出了声。 这二位乞儿虽然年纪小小,但是却机灵十足,已经看出了大哥哥在给漂亮的姐姐眉目送情。 听见童趣的笑声,骄杰更显尴尬,仔细瞧去,才发现这二个乞儿是之前救助过的两位。 “小弟弟,你们怎么在这里啊?”骄杰惊愕的双眸中略过一丝欣喜。 赵文宣走了过去,牵着两个乞儿的手,朝骄杰缓缓走了过来,他剑眉舒展,露出迷人的微笑:“黄姑娘,忘了告诉你,我正准备带着这两个小孩去新家,却在路上碰到你。” 骄杰迷湖了,她为了救这些乞儿,她用二千两白银(竞选“第一美人”所得和赵文宣捐出的总和)请工匠建一座大宅院,供破庙中的乞丐们居住,但是宅子还没有那么快建好啊,赵文宣会带他们去哪个新家居住呢? 想到这里,骄杰疑惑的问道:“他们的新家还在修建之中,你要带两个小弟弟去哪个新家啊?” “姐姐,大哥哥好好哦,他把自已的宅院挪几间空房出来,让我们去暂住,等新家建好以后,再搬走。”其中一个乞儿高兴的回答。 骄杰眸光开始变得温和,她向赵文宣投去感激的微笑:“赵公子,谢谢你。” “不用谢我,也算是积点功德。放心吧,全城的乞丐都将会有安置之所,而且朝廷还会按时向这些乞丐发放口粮。这可是当今圣上的恩德,不久之后,大宋所有的乞丐都会过上正常百姓的生活。” 赵文宣摆了摆手,嘴边勾起迷人的弧度。 这一个月来,他都没有露面,就是回京城处理乞丐的问题,当今皇帝英明,听了赵文宣的提议,没有思索,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而且对他是赞赏有加。 --------------------------- 雪儿笔下的赵文宣是一个很聪明的男人,他懂得用什么方法去讨好心上人,他对骄杰的爱全部用在行动上。他更能窥视到骄杰的内心,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赵文宣用的就是这种方式去表示对骄杰的爱,但是他们的进展到底如何?请留意下面的章节。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五十七章 佳人难再得 赵文宣的善举不仅感动了那些破庙中的乞丐,也感动了骄杰,她之前一直认为赵文宣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而这回看来,以前的观点是错误的。 她经常提示别人,看人不可以只看外表,可是她自已却是以貌取人,想到这些,骄杰就感到惭愧至及。 可是再细细琢磨赵文宣刚才的一番话,却发现话含玄机,他是不是在吹嘘啊?居然敢夸大海口,说什么大宋所有的乞丐不久之后都会过上正常百姓的生活?这句话令骄杰难以置信。 他又不是朝廷重臣,又不是皇亲国戚,只不过是一个富甲一方的江湖游侠,怎么敢保证所有的乞丐都有安置之所呢? 想到这里,骄杰眸中的欣喜和脸上的笑容全部凝住了,一对如黑珍珠般色泽斑澜的瞬子里,充满疑惑和惊奇。 骄杰探究地凝视着赵文宣,道:“赵公子,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不久后,所有的乞丐都可以过上正常百姓的生活?” 就算骄杰不问他这个问题,赵文宣从她的瞬子里也能看到疑惑。 赵文宣双手环腰,儒雅俊逸的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笑容,显得潇洒又深遂:“黄姑娘,在下虽然只是一个江湖游客,但是与朝内重臣都有交情,安置乞丐一事此乃善举,我向他们禀报了此事,自然就被采纳。” 他顿了顿又道:“当今皇上可是一个明君,他爱民如子,接到重臣们传上去的关于安置乞丐的奏折,立刻应允。” 骄杰听了眸中的疑虑全消,对赵文宣更是钦佩,没想到一个游侠居然能和朝中大臣们交上朋友,而且提出的建意也被众臣上奏,看来之前是小瞧了赵文宣。 骄杰脸上的疑云即逝,灿烂如花的笑容浮上脸颊,红艳的朱唇勾起一轮弯弯的秀月,颔首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公子的侠意之心和善意之举令骄杰非常敬佩,言语上有什么得罪之处,望公子见谅。” 赵文宣凑近骄杰的耳朵,眼中略过某种狡黠的神色,似在探知什么,他压低嗓音,语气暧昧地轻声道:“骄杰,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只要能博佳人一笑,做鬼也风流。” 他的声音那么低沉,却又带着蛊惑人心的磁力,他的头靠骄杰很近,她都能感觉到赵文宣呼出的一团团热气,骄杰怔了一下,这一团团热气化作两团红晕再一次侵占了骄杰白皙的脸蛋。 她的心又一次卟嗵卟嗵的乱跳,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先是当着弦绍的面肉麻的喊她“骄杰”,现在又趁她不注意,凑得这么近,居然还敢说出那么轻浮的话。 她该给点颜色他瞧瞧才是,不然这赵文宣还以为骄杰软弱好欺,想到这里,她退后两步,和赵文宣保持一定的距离,又羞又恼地举起白净的手腕,准备挥过去却被赵文宣大而有力的右手给拦在半空中。 “啧啧,姑娘家不该这么粗鲁才是,如果你想打我,就打我的脸吧,那感觉一定很美妙。” 赵文宣嘴上勾起邪笑,他将脸再一次凑近骄杰,脸上那轻浮的表情还真的惹怒了骄杰。他以为佳人一定不敢随意打自已的脸颊,所以才将脸凑那么近,可没想到还没等自已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 旁边两个小乞儿看了,眼睛珠子都快凸出来,只见他们张大嘴巴惊讶得大喊:“哇,姐姐好厉害!” 赵文宣尴尬地用手抚摸着发烫的脸颊,惊讶得剑眉紧蹙:“你还真敢打啊?” 他可是堂堂的王爷,身份何等尊贵,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打他,小时候调皮过度,连一向对他严厉的父亲都没有打过自已的耳光,这回居然被一个柔弱的姑娘给扇了一个耳刮子,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为笑话? 骄杰扇了赵文宣一个耳光后,嘴边洋起得意的笑容,只见她垂首不停的左右细瞧着那只纤细的玉手,嘴里还漫不经心地念念有词:“唉,本姑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打人。真是有意思,天下居然有这么贱的男人,我不打吧,他偏要把脸凑过来让我打。” 赵文宣听了又气又怒,尊严全扫了地,原以为这佳人是一个娇柔的姑娘,却没想到还有刚硬的一面。 他见骄杰并无陪礼之意,反而还在为刚才的“杰作”洋洋自得,居然还称自已是一个“贱男人”,天哪,真想将这个丫头掐死,以解心头之气。 可是他却下不了手,他对骄杰现在可是爱恨交加,要是换成是别人,他一定不会手软,可是眼前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自已的心上人,怎么能下这个手呢?有气也只能往肚里咽。 骄杰见赵文宣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朝对方调皮地挤着媚眼:“哟,刚才是谁说”只要能博佳人一笑,做鬼也风流“啊?这回你是真的博得本姑娘一笑了,怎么反而不高兴?” 两个乞儿听了抚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赵文宣这时是难堪到极点,如果有个地洞,他还真想一头钻进去。 他现在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说是哭笑不得,那脸上的表情甚是难堪,回想起以前一向是他把一大群姑娘捉弄得面目含羞,看到她们那羞涩的表情,他就高兴,可没想到头一次被姑娘给捉弄得无地自容。 不过这姑娘倒是挺有趣的,和以前交往过的佳丽比起来,骄杰更显得与众不同,她柔中带刚,媚而不俗,纯真中又透着一股机灵,这倒是在其它姑娘身上发现不到的。 这么一回味,赵文宣怒气全消,一对如火般炙热的瞬子紧锁着骄杰窈窕的身影,厚实的嘴唇兴趣盎然地扬起:“在你面前,我甘愿做一个”贱男人“。” “你……”骄杰的笑容霎时疆住,羞怒得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两匹俊马一前一后的向这边奔来,看样子是受了惊,但是从体形和奔跑的速度可以看得出来,这两匹马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它们奔跑的速度快如流星闪过,路上的青草纷纷向后倾倒。 赵文宣迅速拉开两个小乞儿和骄杰,避逸被俊马伤害。 “真是两匹好马!”赵文宣惊叹的称赞道,接着他使起轻功,朝两匹俊马飞奔过去,脚下好像踏着云彩,不见着地,那身姿在风中更显英姿焕发。 “你一个人怎么能制服得了两匹受惊的马呢?我来帮你。”说完骄杰使起“微波旋风”,紧跟着赵文宣,不一会儿,她反而超过了赵文宣,如果说赵文宣的速度像流星,那么骄杰的速度就像闪电。 ――――――――――――――― 最近经常有人加雪儿的qq,如果是喜欢雪儿的书,加我,倒是件高兴的事情,但是有的人并没有看过雪儿的小说,只是看到内容简价里的qq号,就随意加了雪儿。 有些人加了我后,居然问我“你的小说好不好看啊?要是好看,我就看”,天啦,这简直是滑稽,可笑至及,这也是对雪儿的不尊重。 如果亲是喜欢雪儿的文文,才加我,雪儿会很高兴也很感激。但如果只是无聊,为了好玩而加雪儿,那么对不起,雪儿没有空搭理。 雪儿的qq是为了方便大家交流小说才公布的,请亲们谅解,谢谢!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五十八章 宝驹--紫雁蓝雕 骄杰很快就追上了最前面那匹正在奔跑的白马,只见她敏捷地跃上马背,匍匐紧抱着马的颈脖,对着马的耳朵嘀咕了几句后,这白马居然安分了,它不再狂奔,“嘶”地一声叫后,白马变得非常温顺,它好像很喜欢这个坐在自已背上的美丽姑娘。 赵文宣看到这一幕,甚是惊讶,他没有多想,因为骄杰身后还有一匹俊马需要制服,所以要集中注意力才行。 不一会儿,他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身,纵身跳到马背上,没想到这匹显得更为粗壮的白马居然也没有反抗。 它大概是看到自已的伙伴停了下来,所以它走到骄杰的白马前也停了下来,两匹白马亲密地紧贴着对方的身体,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看到这两匹俊马亲密的举止,骄杰飘然的跃了下来,赵文宣也跳了下来。 他对骄杰是越来越感兴趣,本来以为骄杰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可没想到她的轻功比自已的还厉害,那奔跑的速度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而且她一个姑娘家居然能将一匹受了惊的俊马给制服,而且不费吹灰之力,真是奇了,这样的一个女子恐怕在这个世上再也难找出第二个。 赵文宣用深邃的眼睛再一次打量着骄杰,爱慕之情丝丝缕缕地在眉间倾淌流连,索绕着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侵占着体内任何一个角落,他彻头彻尾地爱上了这个绝世无双的姑娘,虽然和骄杰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却爱她爱到深入骨髓。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赵文宣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这句话,大概这句话最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他见过很多的名媛闺秀,也遇过很多的小家碧玉,在众多的女子当中,他一直在寻寻觅觅,希望能遇到今生能伴老的红颜,却没想到在无意间遇到了骄杰,遇到了这个值得一辈子去爱的女子。 他那清澈的眼眸慢慢变得灼热,足可以温暖这个还有些微寒的初春,骄杰并没有注意到这对灼热的瞬子,她站在一边静静的观看着两匹马的亲密接触,一对晶莹的水波闪耀着粼粼春光,水嫩的朱唇微微地勾起让人难承的俏笑。 赵文宣真的看着迷了,他风度翩翩,从来没有看一个姑娘看到入迷的地步,倒是很多姑娘看他看到入迷,可是骄杰看他的眼神却是云淡风轻,掀不起半点漪涟。 他相信只要用心去对待骄杰,总有一天骄杰的瞬子也会像自已的瞬子一样,变得灼热。 他不知道这样一个完美无瑕的女子还有哪些是不会的,这也令他产生了好奇。 “骄杰,这世上还有没有你不会的技能啊?” 媚惑人心的低哑嗓音打破了沉寂,骄杰回过头,朝赵文宣俏皮的眨了一下双眼:“我不是神,并不是无所不能,我不会武功,这一点无法和你相比。” 这句话还真是新鲜,她居然说不会武功?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赵文宣不相信的摇了摇头:“骄杰,你如果不会武功,刚才怎么会奔跑如风?跑得比我这个习武之人都快。” 骄杰见赵文宣不相信,连忙解释道:“我只会奔跑,奔跑速度快并不是只有习武之人才会啊,我这个可是绝技,义父教的。” “你义父是哪路高人?这门绝技我都没有见过。”赵文宣轻挑了眉头,一脸愕然。 “我义父长年隐居,他是一个真正的君子,教我这门绝技就是为了遇到坏人,能成功逃跑,说难听点就是逃跑功吧。” 骄杰在提起义父时,眼神里充满了对黄北云的钦佩和尊敬。 停顿了会儿,她接着又道:“我知道义父的武学修为高深莫测,但是他从来不教我武功,当我问他为什么时,他会和祥的告诉我”武功虽能强身健体,但容易伤人,如果有一天不小心伤到不想伤害的人时,会后悔莫及。“所以他只教我”微波旋风“,也就是奔跑速度如飞,遇到坏人时,只要躲闪逃避就行,没有人能追得上。” 赵文宣听了恍然大悟,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打趣地说道:“幸好你不会武功,你要是会武功啊,以后我想保护你都没机会了。” 这句话有着另一层意思,骄杰虽说听出了话中之意,但是她故意忽略了其中的那层意思。这个时候,双亲未找到,义父身上的谜还没有解开,这些已经占据了心里大半个空间,现在她还不想再操心儿女私情之事。 她开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后面一个驾着黑色壮马的中年男人风尘仆仆地朝他们这边赶了过来。 这中年男人一身商人打扮,显得精悍富贵,他见到赵文宣和骄杰,连忙跳下马,向二人礼貌地抱拳行礼道:“在下秦贵见过二位。” 赵文宣和骄杰颔首回敬。 “少侠、姑娘,你们身边这两匹白马是在下花重金买下来的千里驹,母马叫紫雁,公马叫蓝雕,它们是一对夫妻,虽说是两匹宝马,只可惜野性难驯,无人能驯服,为了这两匹马,在下是头疼了一年,弃了太可惜,留下又太伤脑脑,大概是因为在下与紫雁蓝雕无缘吧。”商人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接着又道:“没想到这两匹烈马被你们给制服了,看来你们和紫雁蓝雕才是有缘人啊,继然如此,那么在下愿意将两匹宝驹赠予二位。” 赵文宣和骄杰听了都是万分惊讶,这么大的礼岂能白收?总不能让商人亏本吧,看这商人满脸和睦,性情爽朗,倒不像是一个坏人,赵文宣走上前抱拳道:“在下很喜欢这两匹宝驹,阁下愿意搁爱,令在下感激万分,你也是花重金买下的,在下岂能让你亏本呢?你说过价吧” “少侠既然这么说,那这样吧,我愿半价让给你,二百两黄金。”商人伸出两个手指头,倒也爽快。 “物有所值,成交!”赵文宣兴奋地答道,说完他从腰中掏出一张银票双手递给商人。 商人接过银票塞进兜中,含笑向赵文宣和骄杰拱手告别,接着调转马头飞奔地离去,他那如雷声的笑声回荡在小径之中……望着商人离去的背影,骄杰喃喃道:“真是一个豪爽的商人。” 赵文宣和骄杰都是爱马之人,同样都懂马的语言,二人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这倒是件好事,赵文宣在打着他的如意小算盘:紫雁蓝雕既然是一对夫妻马,当然会难舍难分,何不赠送一匹给骄杰呢?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经常找这个理由和骄杰见面了,岂不妙哉? 想到这里,赵文宣沉静的瞬子里闪着道道灵光:“骄杰,我知道你也是一个爱马之人,我就将这匹”紫雁“宝驹送给你吧。” —————————————— 骄杰到底有没有接受赵文宣赠送的宝驹呢?这对恩爱的宝驹在最后又会给两人带来什么惊喜,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那么请关注后面的章节,但是记得要投票哦,谢谢。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五十九章 美人愁容惹人怜 骄杰听了,既狂喜又震惊,但是再细想这两匹宝驹可是“夫妻”,如果因为私心将它们分开,那不是太残忍了吗?脸上的惊喜嘎然凝住,清秀的眼眸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赵公子的好意,骄杰心领了,我看还是算了,我不想分开这对‘夫妻’。” 赵文宣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你也是一个爱马之人,所以才将‘紫雁’送给你,既然它们是‘夫妻’,我们可以约个时间牵着马儿出来,让它们见面不就行了吗?” 经赵文宣这么一解释,骄杰的忧虑倒也没有了,一抹欢笑再一次浮上嘴角:“那我只好恭敬不如重命,谢谢你。” 骄杰颔首走到紫雁宝驹的身旁,爱怜地抚摸着它柔顺的长毛,她越看这匹白马,越是欢喜。 这时两个乞儿走了过来,正准备抚摸紫雁蓝雕,却见紫雁蓝雕发起怒来,两个乞儿吓得退缩到一边,不敢靠近。 原来这两匹马只接受骄杰和赵文宣的亲近,不允许其它的人靠近它们,赵文宣见状,微蹙剑眉,走到蓝雕的面前,对着它的耳朵嘀咕了两句,马儿又变得温驯起来。 “两个小兄弟,蓝雕已经同意让你们碰它了,来,过来和蓝雕打声招呼。”赵文宣温和的招手唤到。 “可以吗?”两个乞儿仍然心有余犀,怯怯的问道。 赵文宣点了点头,两个乞儿才缓缓走了过来,当他们靠近蓝雕时,发现它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发怒,乞儿高兴的抚摸着马儿的脖子,眼睛里闪着童真的稚趣,他俩嘴里轻声念叨着:“蓝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是你的朋友。” 骄杰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温馨的画面,脸颊上的笑容更深了,多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如果不是失去家人,说不定他们会更快乐。 看着他们,骄杰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已的身世,她的父母又会在哪里?这些年来,他们有没有因为丢弃了自已,而有一丝的累疚呢?他们是否知道这个被遗忘的女儿还平安的活在世上? 想起这些,骄杰脸上的笑容倏然而止,水灵灵的大眼、清透盈水,流溢着缕缕哀愁,丝丝心结和困惑绕索在眉宇之间,欲罢不能。 她深深的吸了口凉气,想让自已的情绪稳定下来,但是却发觉这愁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赶都赶不走,转了一圈,又回到晶莹的秀眸之中。 这一切都被赵文宣看在眼里,初次见到骄杰这愁锁的瞬子,心中却感到非常疼痛,呵爱之意顿生,丝丝缕缕的疼惜流淌在眉间眸中:“骄杰,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出说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 这句暖人心扉的话语让骄杰冰凉的心有了几分暖意,她轻轻摇着头,勉强挤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谢谢你,赵公子,我只是想我的亲生爹娘。” 骄杰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像这空中漫飞的柳絮,飘飘然。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其中包含了多少的思念和期待,又包含了多少的哀愁和无奈。 赵文宣怔了一下,原以为骄杰是一个快乐的仙子,没有什么烦恼,却没想到她也有忧愁,望着这个满面愁容的佳人,他好想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给她力量,给她支持。 但是赵文宣并没有那么做,如果真的将她揽入怀中,只怕骄杰本来忧愁的心会更加惊恐。 他能做的就是尽心地去安慰她,或者转移她的思绪。 “骄杰,以后别叫我‘赵公子’,把我当作你的朋友,行吗?” 骄杰昂首望着赵文宣那真诚的眼眸,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的呢?她轻轻点头应允。 “骄杰,既然你同意把我当作朋友,那么你就该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如果连朋友都信不过的话,还有什么人值得相信的呢?”赵文宣是一步步的想进入骄杰的内心世界探测她的忧愁。 骄杰迟疑了半会儿,才慢慢张开两瓣如桃花红艳的薄唇:“赵公子...” 她喊“赵公子”时,见赵文宣眸中有微微的怒意,意识到自已喊错了,于是她连忙改口道:“文宣。” 第一次听到骄杰喊他“文宣”,骄杰的声音好甜好柔,就像出谷的黄莺,不,应该说是连黄莺的美妙嗓音也无法与之相比。赵文宣眼中的怒意化作缕缕柔情,霸占着清如水的眼眸。 骄杰望了望两个乞儿,似有局促,她并不是不相信赵文宣,确切的说,她很愿意去相信赵文宣,也很愿意向他倾诉自已的忧愁,只是她真的怕把自已的身世说出来后,对方会像欧阳覆那样恼怒。 但是赵文宣那温柔的眼神告诉了自已,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一个可以替自已保守秘密的人。 “文宣,两个小弟弟在这里,我就不说了,来日方长,改天我将我的心事全告诉你,好吗?” 赵文宣点了点头:“那好吧,一起去我的家坐坐,等你有时间,我一定会耐心听你的故事。” 骄杰犹豫了,见赵文宣一直用期待的目光盯着自已,她只好点头同意,二人分别带着一个乞儿乘着两匹宝驹消失在小径上... ------------------ 欧阳弦绍一路像丢了魂似的,晃晃悠悠地回到了盟主山庄,见到妹妹在园中散步,他也不去搭理,直接朝卧室走去,这可不像以前的他。“哥哥,你不是去送骄杰回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姿疑惑的问道。 弦绍双目无神,懒洋洋地回答:“有人送,我就回来了,我好累,想休息。”他脸无笑意,说完就朝房间走去。 沈姿见状,飘然翻身跃到弦绍的前面,双手伸开挡住他的去路,见哥哥脸色甚是难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沈姿疑惑的追问道:“有人送?那个人是谁啊?” “赵少侠。” “是赵文宣吧?哥哥,我不明白,你明明喜欢骄杰,为什么路上碰到别的男人,就把骄杰拱手相让呢?” 沈姿声音中略带气怒和责怪,在她的思想意识里,喜欢一个人就该努力去争取,而不是退缩。她不明白他的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懂得去追求自已想要的幸福。 骄杰到底是不是黄北云的女儿,沈姿现在只将这事搁在一边,见到弦绍有气无力的样子,她就气恼,她是一个好强的人,和弦绍的性格恰恰相反。 不论做什么事情,她都会进行到底,争到底,要赢就赢得磊落,要输就输得心服。而弦绍就不一样,他不喜欢争,在他的眼里,争输赢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一座独木桥只能过一人,就算是他先过,对面走来一个人时,他也会退过去让给别人。 ------------- 下章就要讲黄北云和若惜救人的故事了,当他们和莲花教十二妹碰面时,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请关注下章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六十章 情真意切 弦绍见沈姿如此气奋,嘴边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这还真是奇怪了,皇帝不急,却急死太监。” 沈姿听了,花容失色,她处处为哥哥着想,却没想到弦绍不但不感激,反而埋怨自已瞎操心,沈姿是越想越气。 她猛地推了一下弦绍,那秀丽的庄眉凝在一起,水波中翻起千层浪:“哥哥,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说完扭头准备离开,却被弦绍用力的拉住,他还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想起刚才因为自已的情绪不稳而伤害了沈姿,他就懊恼。 “沈姿,对不起,刚才言语过激了。” 这句话浇息了沈姿腔中的怒火,她转过身子,凝视着弦绍忧郁的瞬子,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哥哥,看到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真替你担心。” 弦绍轻轻摆了摆头,紧蹙的额眉抖然舒展,眸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变得通透明亮。 他走到一棵桃树前,闭目深深吸了一口花香,半晌才缓缓张开双眼,他伸手摘下一朵红艳的桃花,眼神变得温和,他意味深长地说:“沈姿,骄杰就像这朵娇艳的桃花,我就像一只啄木鸟,有了害虫,我可以替它除掉,但并不是我除掉了害虫,桃花就会绽放光彩,而春风却有这个本事,只要它轻轻一拂过,桃花就会更加美丽动人,只有春风才配桃花。” 他将手中的桃花轻轻放在石桌上,一阵和煦的春风吹来,娇小玲珑的花儿随风飘向空中,在春风的抚慰下翩翩起舞,望着空中逍遥飘荡的桃花,他脸上浮起了浅浅的微笑,这笑容是纯洁的,带着祝福、带着祈盼,也带着无限的心酸,却又那么真诚。 “我想怜惜她,爱护她,也有私念,想拥有她,但是仔细想想,这不叫爱。” 弦绍的话充满了诗情画意却又饱含深机,沈姿虽聪惠,却无法走进哥哥的内心世界去窥视他的思想。因此她现在是一头雾水:“哥哥,你的话太深奥了,我不能明白。什么桃花、啄木鸟、春风之类的,我不想去琢磨其中的深意,说明确点,你对‘爱’是如何理解的?什么样的爱才叫‘爱’?” 弦绍叹了一口气,望着园中的春光,又是一番意味深长的回答:“爱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得到她,我爱骄杰,发自内心的爱,也想和她永远生活在一起,可是当我送她回去的路上,遇到赵少侠时,我才发觉只有赵少侠才真正的配得上完美的骄杰,我有资格爱她,却不配拥有她。” 说出了心里话,弦绍觉得心里舒坦了好多,然而沈姿并不能理解哥哥这种无私的爱,什么叫做“我有资格爱她,却不配拥有她”,她不懂,既然有资格爱骄杰,就有资格争取骄杰,她是这样认为的。 听了哥哥刚才的那一番话,沈姿黑色的眸子里有一团熊熊的怒火在燃烧,这烈火烤红了白净的脸颊,也蔓延到心间:“哥哥,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你爱骄杰,却把她推给别人,天下哪有这种爱?我认为爱一个人就该努力追求,你还没有追求就退缩,这不像你的作风。” 沈姿一脸诧异认真的表情反而把弦绍给逗乐了,他一直把沈姿当作一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却没想到她对“爱”的理解有独特的见解。 沈姿姿色出众,不知有多少的英雄侠客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却没有挑到一个合适的,弦绍原以为是沈姿的要求过高,现在看来并不是自已想的那样,她只是没有碰到自已真正喜欢的情郎。 他很了解沈姿那执着的个性,他不明白如果有一天沈姿和自已遇到相同的问题时,会坚持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那种坚持是对还是错,会遍体鳞伤还是会梦想成真。 他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妹妹将来不要遇到和自已一样的问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结果很痛苦很伤悲。 弦绍爱怜的抚摸着沈姿柔顺的秀发,眼眸中夹杂着自已的愁郁和对妹妹的疼惜,两种不一样的情绪错踪复杂,如海中掀起的大浪遮住夕阳,如袅袅水雾掩住云霞。 “沈姿,我和你的思维是不一样的,就让哥哥把骄杰藏在心里吧,如果你是为哥哥好的话,记住一定不要向骄杰提前这件事。” 沈姿正准备说什么,被弦绍抚住了嘴巴:“什么都别说,因为你没有爱一个人,所以不能体会哥哥的感受。记住不要对骄杰提起这件事。”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沈姿没有阻拦,也没有再开口追问,仅管她替哥哥感到不值,不理解哥哥的爱,但是那是他的选择,做妹妹的也无法插手,只希望他心自为之。 沈姿坚信有一天如果自已遇到喜欢的人,一定不会像哥哥一样放弃争取,要爱就该轰轰烈烈,而不是默默无闻。 ----------------------- 黄北云扮成教书先生的模样出现在江湖上,和若惜结伴相行,救助了很多穷人和受莲花教迫害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个无名先生就是消失了十九年的黄北云,他的来历在人们的眼里就是一个谜。 无名先生、若惜姑娘二人的名字和骄杰的名字一样,在江湖上是传得沸沸扬扬。 “先生,你瞧,前面有个茶铺,我们过去坐会儿吧。”若惜指着前面的茶铺柔声说道。 黄北云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感到又渴又累,在这比较偏避的山脚下,看到一间小茶铺实属难得。 这间小茶铺虽说所处的地形较偏,搭建简陋,但是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影响生意,反而这里的生意非常红火,来这里喝茶的人大多是进城之人,由此可见这茶铺的老板是一个有头脑的商人,二人快步来到茶铺,这时一个瘦小的店小二走了过来,热情的打着招呼:“二位客官,来,这边请。” 黄北云和若惜在店小二的带领来到一张空桌旁坐了下来,这店小二立刻用抹布将原本干净的木桌又仔细的擦拭了一遍,脸上一直挂着亲和的笑容:“二位客官,请问要点什么?” 黄北云朝店小二微微颔首,轻声道:“来两杯茶水,一笼肉包。” “好的,客官稍等。”店小二说完就朝厨房走去。 若惜环顾四周,仔细地打量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唇边勾起一抹淡雅的浅笑:“先生,这家小茶铺布置简洁,在山脚下却也显得比较雅致。” 黄北云点头应和着,表情却是平静如水,无波无澜,似乎对这里的环境提不起来一点兴趣,也许是因为人到中年,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种雅兴。 “奇怪,怎么最近城里的乞丐少了?”黄北云对面一个桌子上的青年男子疑惑的问道。 这时青年男子旁边的一个魁悟大汉答道:“你还不知道啊?我看你的耳朵里塞了棉花了吧?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那都是飞雪玉女的功劳。” “就是今年夺魁的那个‘江湖第一美人’黄骄杰吗?唉,真是人美心也美啊”青年男子感概道。 “我可是见过一次,飞雪玉女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一个奇女子,全城的乞丐把她当作神一样的敬着。” 魁悟大汉和青年男子兴致勃勃的议论飞雪玉女的事迹,两人说得是口沫横飞,脸上竟是一脸陶醉的神情。 他们的对话,黄北云是听得清清楚楚,只见他平静的瞬子顿时变是忧虑和深邃。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六十一章 十九年后的再次相遇 没想到江湖上传得热火朝天的飞雪玉女就是骄杰,黄北云感到特别的惊讶,他早就听别人经常提起飞雪玉女,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过问,因为他经过十九年的隐居生活,性情已经磨得云淡风轻,想让他的心里掀起漪涟真的很难。 若不是听到那大汉提到飞雪玉女就是骄杰,也许黄北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就是自已的养女。 虽说他早就知道骄杰绝非凡夫俗子,总有一天会成为最耀眼的星辰。可是他却没想到骄杰这么快就被众人所知,若不是骄杰锋芒毕露,别人又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的存在? 想到这里,他就气恼,眼眸中既有忧虑又有微微的怒火,更多的是担心和不安,这些不同的色彩充激着他的眼球,使原本清澈如水的瞬子顷刻间荡起阵阵波纹,他担心骄杰的锋芒毕露会给她带来灾难。 黄北云眼神的各种转变全被若惜看在眼里,若惜似在研究一件奇珍异宝一样探索着黄北云的思想,而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若惜那对热辣的瞬子一直在盯着自已。 若惜知道飞雪玉女就是黄北云的养女时,同样也很震惊,但是更加为骄杰感到骄傲和自豪,因为心上人的女儿非常优秀,一个下山不久的柔弱女子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解决全城乞丐的居所问题,这绝不是常人能办到的事,骄杰的行为让若惜刮目相看。 若惜对骄杰的敬佩之情绕索在柳眉之间:“先生,原来骄杰就是飞雪玉女,她真的不同凡响。” 黄北云只是会心的一笑而过,并没有因为若惜对骄杰的赞美而神色飞扬。 若惜脸上的倾慕笑意顿时凝住,一丝惊疑跃入清眸之中,她轻咬了咬红唇,探究的问道:“先生,你不为她感到高兴吗?” 她知道这个场合说话得留神,所以并没有直接提起骄杰的名字。 “客官,你们要的包子端上来了。”店小二热情的声音传了过来。 店小二放下盘中的包子,顺便替二人泡着茶水,一股沁人的铁观音清香从杯中钻了出来,一缕缕袅袅的雾气如丝丝清烟缓缓的伸向空中。 “谢谢。”黄北云颔首道。 “若惜,先吃吧,这里人太多。”黄北云没有明确回答若惜的问题,简单的话语中流露出他的避讳,毕竟这个场合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 若惜明白了黄北云的言外之意,她不再问什么,唇边浮起一抹柔媚的微笑。 他们正在吃得津津有味时,突然一群身穿粉衣,腰系莲花玉的年轻女子,簇拥着一个浓妆艳沫却冷若冰霜的女人走了进来,一股浓烈的脂粉香覆盖了整个店铺。 她们腰间佩戴的莲花玉非常醒目,一看便知是莲花教的人。 那个云鬓中带着金色莲花冠的女人最引人注目,那双冷艳的瞬子没有一丝光彩,冷得像严冬中的寒潭,冷得像寒潭边的腊梅,这对瞬子令在坐的客人顿觉寒气逼人,浑身颤抖。 “掌柜的,死到哪去了?见到我家教主怎么不出来迎接?”一个莲花弟子气焰器张的大喊道。 茶铺的掌柜连忙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声音颤抖的问道:“各位客官,请……请问……你们要点什么?” 阮十二妹下颌矜傲地抬起,高挑着眼眉,没有正眼瞧掌贵,只是冷冷的回答:“给本教主和众弟子们泡几杯清茶就可以了。” “小的马上就去。”掌柜转身离去时轻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阮十二妹一行人占据了茶铺的大半个空间,这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令人的呼吸都变得局促。 众人都知道莲花教是一个魔教,善长施毒,本来热闹的茶铺因为她们的到来,变得很谧静。有的客人连茶水还没来是及喝就踉跄的离开了,紧接着是陆陆续续的有人收拾行李离开,阮十二妹也不去理睬也这些人,任由他们在眼皮底下消失。 而黄北云和若惜却纹丝不动,依然优闲的品着茶,似乎当莲花教的人不存在。 黄北云虽说表面上看上去满不在乎,但是他的心里却开始翻云覆雨,这是他十九年来第一次见到旧爱,虽说早已和她情断两绝,可这毕竟是他以前深爱过的女人,再次见面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的漪涟? 阮十二妹没有了当年的清丽玉洁,却更显风姿卓越,然而那张妖艳的妆容让黄北云感到陌生,冷酷如寒剑的表情和华丽的装束,已经证明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青涩的小姑娘。 黄北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面,她的变化会如此大,她的变化深深的刺痛了黄北云的心。 面对这个女人,黄北云既有对她的同情,也有对她的不满,但是他更清楚的就是他们现在将会是敌人,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可这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因为十二妹作恶多端,他不可以袖手旁观。 若惜已经看出了黄北云眼中的波动,她的直觉告诉自已,黄北云和那个女人曾经的关系非比寻常,想到这里,若惜心里涌起了莫名的酸意。 “阮教主,您们要的茶水已经送上来了。”掌柜小心翼翼的说。 掌柜仍然惊魂未定,只见他双手颤抖地拿着茶壶替十二妹斟着茶,由于过度紧张,茶水都溢了出来,十二妹冷冷的提醒道:“掌柜,倒茶小心点。”掌柜连忙擦干桌上的茶水,点头哈腰的陪不是,见阮十二妹脸上并无怒意,仍然是一副冷面孔,他也算是放下心来。 十二妹也不看掌柜,孤傲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水,白色的茶杯上留下鲜艳的唇红,掌柜正准备离开,由于太过紧张,不小心踩到了十二妹身下的长长裙摆,但是这掌柜似乎并没有感觉到。 阮十妹微蹙了蹙细眉,脸色变得狰狞,半眯着的眼眸如一把锋利的厉剑,她缓缓地张开了娇艳欲滴的红唇,不紧不慢地喊道:“掌柜,这茶杯污浊了,拿去给我擦干净。” 她的声音依然是冷得不带一丝色彩,但这句话里却暗藏杀机,可怜的掌柜走了过来,还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逼近。 掌柜接过阮十二妹手中的茶杯,见杯口有一抹唇红,而且还带着阵阵的幽香,他没想到这美艳的女人如此刁钻,涂那么浓的朱红,喝茶时印在杯上,却怪自已店里的杯子不干净。 他用碎布轻轻擦拭着杯口的唇红,突然感觉手掌剧烈疼痛,手中的茶杯也随之落地。 “啊,茶杯上有毒!”掌柜残烈的叫喊着。 若惜和黄北云没有多想,连忙跑到掌柜的身旁,发现掌柜的手掌变得乌黑,若惜立刻取出小药箱中的纱布,紧紧的缠着对方的手臂,不让毒蔓延。 地上的茶杯碎片印入了她的眼帘,她蹲下身子,发现这碎片上留有唇红的印迹,她现在心里有底了,原来是这唇红有毒。 “好阴险的女人,涂沫的唇红都带着剧毒,今天是遇到了我,算掌柜走运,莲花教的毒没有我不能解的。” 若惜想到这里,唇边勾起得意的微笑。 —————————— 阮十二妹是碰到克星了,想知道接下来会如何,请关注下一章节。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六十二章 十九年的找寻终有果 黄北云见这掌柜脸色越来越苍白,着急的问道:“若惜,这掌柜中了什么毒?有办法救吗?” 若惜一边取解药一边回答道:“有我在,就没有解不了的毒,掌柜中的是‘唇红穿心散’,可能是刚才他在擦杯子的时候碰到那女人杯口的唇红了。一个时辰不服解药就会没命。” 黄北云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十二妹这么恶毒,以前还认为她和前教主许莲比起来,手段较为仁慈,可现在看来,她是有过之而不及,毒辣程度更胜过许莲。 黄北云见阮十二妹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满不在乎,他此时感到痛心疾首,看来现在的十二妹已经狠到骨头里了,真正的成了一个人面兽心的冷血动物,一丝凉意袭入心坎,如同一座冰山压在心口上,令他喘息都很困难。 阮十二妹好像感觉到背后有一个人正一脸怒色的紧盯着自已,她蓦然回头,正好与黄北云幽黑的瞬子相对,她怔了一下,冰冷的眼眸略过一丝惊奇。 “这个眼神好熟悉,似在哪里见过。”阮十二妹思索着,突然她想到了黄北云那炯然有神的瞬子,对,这个陌生男人的眼神和黄北云的很相似,可是仔细看去,他的相貌除了眼神之外,没有任何地方和黄北云是相似的。 看来黄北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直没有变,不然她不可能把对方的眼神记得那么清楚,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书生打扮的人其实就是黄北云。 一个人的相貌可以改变,但是眼神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可阮十二妹并没有明白这一点,看来黄北云易容后的模样还是骗过了十二妹精灵的眼睛。 黄北云收回目光,不再注视这个冷血的女人,他现在很清楚的知道十二妹在自已的心里已经是荡然无存了,现在的这个女人不再是当年令他念念不忘的王妹。 “若惜,现在掌柜的毒缓解了没有?”黄北云担心的问道。 “先生放心,我用特制的解药给掌柜内服外敷,慢慢就会缓解毒性。” “二位客官,太谢谢你们了。”掌柜感激地正准备下跪,被若惜拦住:“掌柜,不用谢,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掌柜听了欣喜若狂,他激动的问道:“莫非二位就是能解百毒的无名先生和若惜姑娘?” 若惜没有直视掌柜,而是一直紧盯着阮十二妹,故意提高嗓音答道:“没错,我就是若惜姑娘,天下没有本姑娘解不了的毒,掌柜,以后做事小心点,由其是在那种毒蝎女人面前更要小心!” 若惜明里在提醒掌柜处事小心,暗里其实就是在谩骂阮十二妹太过狠毒。 “臭丫头!大胆!竟敢骂我们教主!”其中一位年轻的莲花教女弟子气奋地站了起来,朝若惜大吼道。 若惜并没有被对方的吼声吓倒,水灵的秋波中充满对那个莲花教女子的蔑视。 “退下!”阮十妹站了起来冷言命令道。 站起来的年轻女弟子朝十二妹行了礼后,退到一旁不敢吭声。 十二妹走到若惜的身边,仔细打量着她,渐渐地,十二妹冰冷的眼眸变得温和,脸上的冰霜也随着眸子的变化而消失,一抹欣喜的笑容浮上唇边:“姑娘,你就是江湖上传言的会解天下奇毒的若惜?” 若惜不屑一顾的回答:“正是!” 得到若惜的肯定回答,十二妹嘴角边的笑容更深了,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再仔细看去,觉得她像年轻时候的许莲,如果遗失的小圣女还在的话,也和若惜一样大,更加巧合的是,这个姑娘和小圣女同名。 不,这一定不是巧合,十二妹现在的心里已经是波涛澎湃,如果她真是前教主的女儿该多好,十九年来,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找寻小圣女的下落,可怜许教主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我真是愧对她的嘱托。黄天不负不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 阮十二妹是越想越激动,似乎有一缕温暖的阳光照亮了阴暗的心扉,也暖化了脸上的寒冰。 若惜被阮十二妹这样紧瞧着,感到浑身不自在,如同有一条条小毛毛虫钻进了衣服里,顿觉全身搔痒。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笑起来真的很娇媚,很动人,本来若惜很生十二妹的气,可是看到她对着自已展露这么柔和的笑容,肚子里的怒火竟也全消了。 就如同一个天凝地闭的寒冬长期被冰雪笼罩着,突然从云层中钻出一缕阳光洒在人的身上,就算心情再不佳,然而这难得的阳光总能温暖人的心田。 她不明白为什么阮十二妹听到“若惜”二字时,就会云开雾散,眼神就会变得柔和,她终于忍不住地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被若惜这么一问,这阮十二妹才回过神来,她努力让自已保持镇静,到底是不是许教主遗失的女儿,还要问清楚才能确认,于是她问道:“你可知你的父母是谁?” 若惜不明白她问这些干什么,但是还是老实的回答了“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双亡,自幼是爷爷抚养长大。” 十二妹听了心跳加剧,这么说很有可能就是许教主的遗孤,她又急切的问道:“你爷爷可有告诉你身世?” 若惜眸中浮过一丝不悦之色,这女人到底在调查什么?难道她误把我当成许莲的女儿了?听黄大哥说过,我的名字和死去的许莲之女的名字一样,我怎么可能是那个女魔头的女儿呢?不可能。 想到这里,若惜冷笑道:“阮教主,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许教主的女儿吧?听说你们那死去的前任教主之女和我的名字一样,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问题啊?天下同名的人多着呢。” “我决对不是因为你的名字和小圣女的名字一样,而断定你是许教主的女儿,天下同名的人是很多,但是你的容貌和许教主年轻时候很相似啊,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许教主站在我的面前。快告诉我,你的爷爷有没有告诉你的身世?” 阮十二妹说这些话时,瞬子里出现了粼粼的水雾,她强忍着不让这雾气化为泪珠,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十九年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的眼泪,但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流下来呢? 可是当她看到若惜时,仿佛看到了许莲,激动和祈盼混在一起,终会令秀丽的眼眸排山倒海,那水雾越来越浓,仅管她强忍,但终归是化着泪珠流了下来。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六十三章 伊人泪 望着阮十二妹眼角的泪水,若惜惊呆了,黄北云也惊呆了。 原以为这女人是一个冷血动物,跟本不会流泪,可是现在看来,她也有感情,她的眼泪让若惜明白,许莲在她心里的份量非常的重。 但是阮十二妹说自已和许莲年轻时候很像,这怎么可能?莫非是她胡言乱语?可是不像啊,她的眼神如此真诚,爷爷说我是他的亲孙女,他那么疼我?爷爷也不会说谎啊? 她不想再想下去,她坚信自已就是爷爷的亲孙女。 “爷爷告诉我,父亲和母亲得了不治之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我是爷爷的亲孙女。”若惜坚定的答道。 她在提到自已是爷爷的亲孙女时,故意提高语调,一来是给自已打气,二来是想让阮十二妹死心。 “你的爷爷今年高寿?”阮十二妹继续追问道。 “爷爷是九十岁的老人,虽说是耄耋之年,但身体非常健朗。” 这句话倒让阮十二妹疑惑,眸中的水珠抖然凝住,一个九十岁的老人怎么有这么小的一个孙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你的爷爷多大岁数才有你父亲呢?” 这个问题倒还真是难住了若惜,她还从来没有问过爷爷这个问题,连父母的坟墓都没有见过,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对父母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也不曾问过太多关于死去爹娘的有关问题了。 黄北云之前从来没有把若惜和许莲的女儿联想到一起,被十二妹这么一再追问,倒也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想想也是,十九年前第一次见到南山药王,就看到摇篮中的小若惜,记得当时问药王孩子的父母时,药王回答他儿子、媳妇双亡,可却没有看到供奉的灵位。 难道真的这么巧?两个若惜会是同一个人吗?天意弄人,黄北云不敢再多想,只怕越想脑子越来,这个时候要镇静才对,只有再去问问南山前辈才能知道真相。 他侧目注视着若惜,见她秀眉微凝,轻咬朱唇,似在瞑思,却回答不上阮十二妹提的问题,神情虽然竖决,但也带着疑虑。 黄北云急切地催道:“若惜,你快回答啊?”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问过爷爷,不知道。但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从小是爷爷将我带大,没有见过父母,自然对他们没有印象,又岂会询问那么多?” 若惜辩驳着,就算她不是爷爷的亲孙子,她也不愿意自已和许莲扯上半点关系,她嫉恶如仇,最痛恨的就是莲花教处处施毒害人,这回阮十二妹却以为她是许莲的女儿,天大的笑话,怎么可能?她不相信,也不愿意去了解太多。 她不想像个犯人似的被人审问,也不想再在十二妹的面前回答自已的身世,把自已和许莲的女儿联想在一起,她就觉得恶心。 “阮教主,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要找的小圣女,我是南山药王的亲孙女,告辞!” 若惜说完就拉着黄北云的手准备离开,却被莲花教的女弟子们给拦住了。 十二妹转过身来,挥动着纱袖,示意让他们离开。 黄北云蓦然回首,正好撞进了十二妹忧郁的瞬子里,那双带着隐隐烟雾的眼眸震慑了他的心灵,顿然感觉灵魂在无形中被撕扯。 他从来没有看到十二妹流泪,竟不知她泪眼婆娑的模样是这般的动人心扉,原来她并没有到了真正的灭绝人性的地步,只可惜她把许莲看得太重,以至于做过太多的错事。 若不是许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坚而不摧,她又怎么会苦寻许莲的女儿?又怎么会在一个陌生小姑娘面前流泪?为了报答许莲当年的救命之恩,她一错再错,如果不是她把许莲的恩情看得太重,说不定现在她和黄北云早已成了一对双飞鸟。 这些都是过去之事,黄北云不想再往下想了,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不是吗?黄北云收回目光不再回头,就如同他和十二妹的感情一样,无法回头。 “教主,你苦寻小圣女十九年,终于有了点眉目,为什么又要放他们走?”一位女弟子走到十二妹跟前诧异的问道。 十二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以后还有很多碰面的机会。那姑娘自已都还不清楚她的身世,又能问出什么?我们得找到南山药王问清楚才是。” “可是我们又怎么能知道南山药王的隐居之所呢?至从隐居后,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江湖上。” “只要知道若惜的居所就会找到南山药王的居所。十九年都等过来了,也不急如一时。”阮十二妹冷冷答道。 ——————————————- 一辆较为华丽的马车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上急促地行驶着,马夫手举着长鞭抽打在两匹壮马身上,马儿为了不再挨打,只有拼命的往前奔,道路上留下马车压过的长长痕迹。 马车后边紧跟着四个骑着黑马的随从,分别是两个魁悟的侍卫和两个标志的丫鬟。 “志英,我们又来到中原了,我有种预感,今天在中原一定可以见到小瑞雪。”一个柔柔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 白志英搂着妻子,温和的眸子里充满了期待,唇边勾起一个弯弯的弧度:“天香,我和你一样也有这种预感。”紧接着一抹忧虑浮上眉间:“咱们的女儿不知道现在身在何人家,到底过得好不好?” 天香缓缓移开夫君的怀抱,也在为这个问题担忧,盈盈秋波中含着七分的忧郁、三分的愁,心已经揪到了一起,很多话在此刻全部堵到喉间,想说却说不出来。 白志英心中一痛,丝缕的愧色和怜惜之情隐匿在剑眉之间,他心疼的紧拥着妻子:“天香,别难过,我说过要让你一辈子快快乐乐,可是我却没有办到,每次提到小瑞雪,我都会看到你的焦虑、忧愁和眼泪,我真的好心痛。好希望能早日找到咱们的女儿,共享天伦。能经常看到你的笑容,就是最大的幸福。” 这是天下最蛊惑人心的话语,十九年来,天香一直就是在白志英真心的呵护中生活着,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很庆幸能嫁给这样一个细心温柔的男人,如果小瑞雪没有丢失,她相信他们的生活会更加甜蜜。 被志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的心里觉得好踏实,志英的胳膊有种抚平所有忧愁的魔力,她静静的闭着双眼,去感受着志英的爱、志英的温柔,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志英依然会为自已失魂落魄。 要有多深的爱才能换回一生的失魂落魄呢?这个没法计算,真的没法计算…… —————————— 亲们,喜欢看别忘了投票或留言哦,呵呵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六十四章 岁月不饶人 白志英和天香这次回中原,为勉打草惊蛇,二人脱去华丽繁锁的宫廷装束,改穿简洁素雅的汉服,连随从也只带五名,由此可见他们的行程非常低调。 七星岛主和夫人经过岁月的洗漓,从前乌黑的发丝已经白了一半,额头前的皱纹也加深了。 七星岛主虽说是年过七旬,但身体依然很健朗,但是夫人的身体可就大不如从前,由于年纪大的缘故,最近几年是疾病缠身,卧床不起,服了不少的药也不见好转,只能勉强维持脆弱的生命,由于病魔的催残,夫人现在是枯瘦如柴,名贵的翡翠玉镯带在她瘦弱的手腕上,显得如此夸张不谐合。 原来合身的缎子睡衣现在看来却显得太过宽大,曾经那双明媚的双眼现在也已经凹陷,岁月不饶人,夫人美貌已失,但庄雅高贵的气质依就索隐在眉眼之间,并没有褪色。 听说儿子和儿媳今天要回来,夫人虽行动不便,但是她还是坚持要下床迎接志英和天香,也许是因为他们要回来,所以她现在的脸色看上去红润光泽了不少。 一位年轻的侍女端着一碗药汤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见夫人正准备下床,吓得连忙把药汤搁在桌子上,大步移到夫人的床前,担心的扶着她,劝慰道:“夫人,您身体不适,不要下床,要注意歇息才是。” 白夫人轻轻推开侍女,摇了摇头,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祥和的笑容:“翠儿,今天少爷和少夫人要回来,我不想躺在床上,扶我下床替我梳妆,我要去大厅迎接他们。” 她的声音像一缕袅袅升起的轻烟,又像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轻轻落在手掌心中,很轻很柔。 “可是夫人……”翠儿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白夫人给打断了。 “不要”可是“了,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快扶我起来,替我梳妆。” 她的态度坚定,不容辩驳,翠儿拗不过,只好听从夫人的命令。 白夫人在翠儿的搀扶下缓缓的移到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她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有许多的无奈和感慨,细想人有生老病死,这都是常事,想想自已的一身也算圆满,有一个好相公,一个好儿子,人生没有缺陷,也该满足。 心虽是这样想的,可还是有着些许的遗憾,她不知道自已还能活多久,在人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失踪的孙女。 想到这些,丝丝缕缕的愁闷爬进了眼眸之中,眼角旁的皱纹凝在一起翠儿用一双巧手很快就替夫人梳好了一个端庄的发鬓,她柔声询问着铜镜中的白夫人,道:“夫人,你看这个发鬓如何?”白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翠儿又在发鬓侧面插上一支金步摇和几枚珠花,看上去雍容华贵,精神不少。 然后翠儿又替夫人涂上一层淡淡的脂粉,描黑了细眉,抹上了唇红,经过梳妆,白夫人显得容光焕发,艳丽了许多,哪里看上去像病恹恹的模样? “翠儿的手真巧,经你这么一梳妆,倒精神了。”白夫人满意一笑。 “夫人过奖了,等您病好后,奴婢可以天天替夫人梳妆。”翠儿甜甜笑道。 白夫人听了,涩然微笑,心中不勉酸楚,她的病情她了解,哪有全愈的一天?只能说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梳妆完毕,在翠儿的搀扶下,步行缓慢的来到大厅,正在大厅中焦急等候儿子的七星岛主见夫人走了过来,大惊失色,他快步走上前扶着夫人,担心的说道:“夫人,你怎么下床了,受了风寒,如何了得?” 白夫人抬眸,脆弱的安慰道:“老爷,你不用担心,没事的,志英和天香很快就到了,我哪能睡得着?” 七星岛主见夫人眼神坚定,也不再劝阻,而是温柔的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夫人,真拿你没有办法。” “老爷,我也想出来走动走动,老躺在床上憋得慌。” 两人生活在一起大半辈子了,一直相敬如宾,温馨且幸福,简短的对话,却体现了这对老夫老妻相处惬意。 “老爷,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老管家拉长嗓门难掩喜悦之情,大声喊道。 紧接着志英和天香夫妇已经跟随着管家来到了大厅。 “爹,娘,请受孩儿一拜!”白志英和天香正准备双膝下跪行礼,却被父亲及时扶住:“志英,天香,为父和你娘受不起如此大礼,你现在是金易国的国君,岂能如从前一样?” “爹,娘,虽说孩儿是金易国的国王,但还是您们的儿子,天香还是您们的儿媳啊。”久未与父母见面,白志英激动之情展现无遗。 白夫人走上前,紧握着天香和志英的手,高兴得怅然泪下:“志英,天香,为娘又见到你们了,真的好高兴。” 天香也随之动容,一汪水波在眼中盈盈闪动:“娘,我也好高兴,要不是国事繁忙,我和志英真想常回来看二老。” 一家人又一次团聚在一起,大厅中到处飘散着喜悦的气氛,欢笑声齐聚大厅…… —————————————————— 夜幕降临,夜色如墨,空中高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隐约间可见缕缕薄薄的云雾,空梭在冷月之间,似乎是在遮挡月儿的愁颜,莫非这寒夜中的月儿也和窗前的骄杰一样无法入眠么? 房内烛火摇曳,忽明忽暗、映耀着骄杰的心事,一阵微微的凉风迎面拂来,额前的刘海轻轻浮动,但骄杰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她正在凝眸注视着手中的龙凤金镯,俊美的脸颊被一个“愁”字封锁。 冷柔的月光洒在这对金镯之上,金光闪闪,说不出的耀眼夺目。 这么一对富贵的金镯映证着骄杰非比寻常的身世,何时才能见到父母?他们是否尚在人间? 如今骄杰凭着才貌已经轰动江湖,她的父母可听过“飞雪玉女”这个名字?如果听过,为什么不现身?莫非有难言之隐?还是缘份未到? 想着想着,骄杰就觉得浑身酸软。 “爹,娘,你们可知道,骄儿为什么锋芒毕露?我不是为了炫耀自已,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见到您们,女儿的良苦用心,您们可知道?天下之大,女儿不采取这种方法如何寻到您们?”对着明月,骄杰动情地喃喃自语。 这对金镯是唯一与父母见面的信物,但是它们价值连城,又怎么能随便公之于众呢?唉,真是愁煞佳人。 ———————————————— 白志英和天香这回来中原,是否见到久别的女儿了呢?他们和骄杰又是在什么情况下见面的?决对令大家意想不到,呵呵,请关注后面章节。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六十五章 盟主山庄的邂逅(一) 骄杰倚靠在窗前,惆怅万千,冰冷的龙凤金镯被她这么来回抚模,已经有了温度,就如同一颗幽冷的心灵得到温情的慰抚后,会冷逝冰融,原来万物都有情感,连这对精美的手镯也不例外。 “咚咚”一阵敲门声惊扰了骄杰的浮想。 “小姐,开一下门吧。”缤缤站在门外细声唤着。 “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开门。”骄杰回应,她站起身将金镯收好,走到门口替缤缤开了门。 “缤缤,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小姐没有睡,我就睡不着,我透过雕窗看到小姐衣着单薄的坐在窗前,房内的灯还亮着,所以来替小姐送一件披风,以免受寒。” 缤缤的体贴入微令骄杰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丫头从小就乖巧懂事,她从来就没有担心过自已,把所有的关心都给了她。 骄杰接过缤缤手中的披风,屋内烛火射放出一缕淡红的光芒,覆盖在她秀眉秋瞳间,嫣然的笑姿在烛火的印衬下,就像一缕柔媚的阳光洒在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上,令人心旷神怡。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感激,就这么一个淡雅的微笑,就足以令缤缤明白了小姐内心的感激之情。 骄杰的笑容和其它人的不一样,她的笑色彩斑斓,雅而不俗,媚而不艳。 “小姐,你要早点休息,如果少主知道小姐被心事困扰而难已入眠,他一定会不安心。”缤缤关心的劝道。 骄杰会心一笑:“缤缤,知我者莫你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答应你,什么都不想,早点休息,你也要早点休息。” “好的,我就不打扰小姐了,晚安。” 得到骄杰的肯定回答,缤缤安心的离开了骄杰的房间。 为了不让缤缤担心,骄杰吹灭了烛火,来到床边躺了下来,可是却辗转难眠,欧阳覆当日的一番话突然在她的耳边想起。 “你和黄北云是什么关系……想起黄北云那个魔头,我这心里就气得发狂……” 欧阳盟主为什么提到义父,眼神会那么凌厉,到底他和义父之间有什么冲突?为什么说义父是一个大魔头?不行,我得调查清楚。 要想明白真相,看来只有询问一下沈姿,她毕竟是欧阳盟主的女儿,决对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盟主山庄,以前是义父家的,怎么现在成了欧阳家的呢?我得调查清楚才行。 想到这些,骄杰就觉得其中疑点重重,她恨不得白天现在就到来,要是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去找沈姿了解真相。 骄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骄杰起身推开窗,一缕温和的阳光酒在她脱俗的脸蛋上,抚平了秀眉间隐匿的愁绪,清晨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和花香飘了进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顿觉精神抖擞。 ————————————————- 欧阳覆在没当盟主之前和耶律托雷见面都是遮遮掩掩,可至从当上了盟主之后,他和这个金国的王爷见面变成了光明正大。 虽说武林人士对此多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因为欧阳覆巧舌如簧,邪的可以说成是正的,死的可以说成是活的,别人是钻不了一点空子辩驳。 这天一早,耶律托雷带着独子耶律宏和几个侍从来到盟主山庄,这次行程没有像以前那样铺张,而是非常低调。 当耶律托雷和耶律宏步态沉稳的迈进大厅时,只见欧阳覆及其子女都齐聚大厅正在恭候他们的到来。 “耶律王爷,在下有礼了”欧阳覆走上前抱拳行礼。 耶律托雷回礼。 “晚辈弦绍、沈姿恭迎耶律王爷大驾。”弦绍和沈姿上前掬躬齐声行礼。 弦绍、沈姿和他们的父亲不一样,他们爱国如家,一直痛恨想侵占大宋的金国,之前就对父亲和金国王爷交往很反感,但是最后听信了欧阳覆的慌言巧语,所以对这个金国王爷倒也热情起来。 欧阳覆曾对他的子女说,之所以和耶律托雷交往,完全出于大局考虑,为的是能攻破人心,避勉两国人民在战场上面厮杀,武斗只会两败俱伤。如果以德服人,用心去和金人交流,建立了信任和感情后,不久就会停止战争。 还说这耶律王爷是萧太后之子,为人厚实,曾劝其母放弃了几场战争,所以不能将所有的金人一概而论,更何况这耶律王爷是金国皇室,更要礼数有加,才能感化他们。 欧阳覆说得是振振有词,句句在理,再配合他那“真情流露”的表情,弦绍和沈姿被父亲的“仁德”感动得心服口服,无言以对,对金人的观点也随之改变,所以这次见到耶律托雷才会如此恭敬。 “这位是……”欧阳覆指着耶律托雷身旁的年轻男子,问道。 “本王的犬子——耶律宏”耶律托雷扬了扬眉头,自毫的介绍着。 他对这个儿子是深感骄傲,从小对耶律宏严加调教,四岁便能骑马射箭,文武双全,他对耶律宏一直是跟据自已的要求教导。 他让耶律宏学什么本领,耶律宏就得学,不许反抗,如有不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所以只要是他要求耶律宏学的本领,耶律宏为避挨打,一直是言听计从,而且非常刻苦,把自已当成了一具活死人,任由父亲摆布。 表面上耶律宏是风光荣耀的小王爷,实际上有谁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最可怜的人,他的心灵伤痕累累,却没有一个人能疗好他心灵的创伤。 在他的眼里,父亲是一个城府特深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魔兽,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他目睹了父亲的残忍无情和虚伪,他痛恨有这样一个父亲,要不是看在善良的母亲份上,他早就放弃了这个外界认为尊贵无比的小王爷身份。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长大,所以他从小就收藏起了一个人最基本的喜怒哀乐,他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是平静如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在那个复杂的家庭里保全自已。 欧阳覆注视着这个高大威武,仪表堂堂的耶律宏,一个马屁接着一个马屁的拍个不停:“在下是第一次见到小王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小王爷长得是一表人才,眉宇间有股威严的气势,君王将相的子嗣就是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要威凛高贵,犬子弦绍就无法与之相比。” 耶律托雷听了是高兴得合不扰嘴,但是耶律宏仍然是一副平静的表情,只是礼节性的颔首。 沈姿却被眼前这个目若朗星,俊郎威武的耶律宏给吸引住了,她见过的男子无数,在她的眼里,虽说耶律宏不是最英俊的一个,但却是最有气质的一个。 沈姿的眸中情波翻滚,秋波在耶律宏的脸上旋转浏涟,然而耶律宏似乎跟本就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绝色佳人正在暗送秋波,他的瞳眸中依然无波无澜…… —————————— 下一章节就要写骄杰翻墙找沈姿,却见沈姿兄妹二人正陪着一个陌生男子游后花园,有便惊扰,躲在花丛后……当弦绍看到花丛后闪烁的人影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当耶律宏见到骄杰,又会有什么样的情绪变化呢? 下章绝对精彩,亲们,不要错过下一章节哦……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六十六章 盟主山庄的邂逅(二) 欧阳覆指着弦绍和沈姿向耶律宏介绍道:“犬子弦绍和小女沈姿,和你年纪相仿。” 耶律宏微微颔首,不拘言笑,他面色的淡漠倒和弦绍兄妹的热情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反差。 耶律宏扫了弦绍兄妹一眼,立刻收回目光,眼神空洞,似乎当这些人不存在,并不是因为他高傲不可一世,而是他性格就是如此,不善于用表情去表达对别人的敬意。 耶律宏的淡漠表情令弦绍和沈姿颇为震惊,弦绍认为他太过孤傲。因为他是客人,而且身份又非常特殊,也没有流露了对耶律宏的不满:沈姿可不是这么认为,在她的眼里,耶律宏是一个谦谦君子,一个面对美色豪无表情的男人,是决对值得一个女人追随。 沈姿虽说是一个女儿家,可她敢爱敢恨,在心仪的男子面前并没有表现出女儿家该有的羞涩。 她那晶莹的瞬子游走在耶律宏刚健威慑的脸颊上,眸中柔情无限,豪无含蓄的表达着对耶律宏的仰慕和倾心。 这一切全被欧阳覆看在眼里,他故意干咳两声,微悻地蹙着眉,暗示沈姿注意形象。 沈姿这才收回停留在耶律宏脸上的目光,见父亲瞪着自已,尴尬地垂首不敢抬起。 “哈哈,你们三人年纪相仿,应该可以成为朋友。”耶律托雷夸张地大笑,令刚才的气氛得已暖和。 他老奸巨猾,岂能没有看出沈姿对他儿子的爱慕,他还是比较喜欢沈姿这位女子,因为她不仅貌美,而且更有巾帼风姿,沈姿若为金人,他一定会选她做儿媳,她有金国女子的豪迈,一点也不做作,但是沈姿是汉人,他不可能选一个汉人做儿媳。 耶律托雷虽这样想,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就当刚才的那一幕不存在。奸笑还在这张阴深的脸上停留,半眯着的双眼透着一股深沉,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欧阳覆掐媚地附和道:“是啊,是啊,他们当然可以成为朋友。” 接着他转向弦绍和沈姿,命令道:“你们兄妹俩带着小王爷去后花园散散步,顺便相互认识认识。” 兄妹俩点了点头,耶律托雷给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随弦绍兄妹前去。 耶律宏微微点头,就随着兄妹二人离开了大厅。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耶律托雷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 耶律托雷问得非常直接,而欧阳覆倒有些避讳,毕竟这是在大厅,他领着耶律托雷来到自已的房间,挥手命令房内侍女全都出去,他将房门栓上,这才松了口气,“王爷,白志英和天香夫妇昨天刚到中原,他们是便装前往,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张旗鼓,声热浩大。” 耶律托雷紧蹙眉头,双眸狰狞:“真有此事?” “我敢在王爷面前说谎吗?” “看来他们这回是想在中原呆很长一段时间了,不然不会那么低调,我们得在他们之前找到失踪的女婴,提前灭了她!” “王爷,那个失踪的小公主现在可不是小孩了,掐指算的话,现在芳龄十七,我们该从何找起?” “这件事情不能打草惊蛇,得暗中调查,你一向聪明绝顶,这个还需要问本王?你就找寻身上有龙凤金镯的女子,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在下暗中找了十七年,也没有找到有龙凤金镯的姑娘啊,有的虽说有龙凤镯,可是要么就是铜的,要么就是银的,就算一些富贵人家的女儿有金镯,也没有王爷你形容的造形独特,做工精巧。” “本王就不相信那野种一直不会现身?你给我多留意就是。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本王。” “遵命!王爷!” 二人一言一语的商量着可怕的阴谋,提起天香和白志英,满腔的怒火和憎恨又一次笼罩着耶律托雷,他的眼眸突然变得犀利阴冷,让人毛骨悚然。 十七年了,耶律托雷对天香和白志英的恨意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淡,相反是越来越深,似乎他不除掉天香失踪的女儿就永不罢休,他就是这么一个阴险毒辣之人,如果一个人让他一时不好受,他就会让这个人一辈子不好受,这就是他的乐趣,整人的乐趣…… —————————————— 骄杰骑着紫雁宝驹朝盟主山庄飘然而来,粉红色的衣袂迎风,发鬓后方的粉红色丝带与发丝在空中飞舞,就像一个降临凡尘的桃花仙子,说不出的姣丽蛊媚。 到了盟主山庄的山坡下,她却犹豫了,不敢直接进去,之前欧阳覆那发狂的态度一直令她耿耿于怀,美人乌灵的眸球一片茫然,脑海里却不停地在思索着两全齐美的办法——既不让欧阳盟主知晓,又可以见到沈姿。突然水灵的眸中流光顿闪,眼底的茫然霎时消失,瞬子里弥漫着十足的灵气。 她俯下身子在紫雁宝驹的耳朵旁嘀咕了几句后,只见这马儿点了点头,就飞奔着离开了。 盟主山庄的大门守卫森严,光是把守大门的侍卫就有十来人,要是从大门走当然是不行的,侧院的把守较为松懈,可以翻墙而入,到时给沈姿打声招呼,就不会被盟主知道了,骄杰细细思量着她的周密计划,丹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她袅袅娜娜地来到侧院,见侧院只有两个侍卫看守,骄杰盈盈走上前,对着两名佳卫咧嘴甜甜笑道:“两位大哥,能否行个方便让我翻进去?” 两个侍卫见到这个像从画中走出的娇娥冲着他俩甜笑,已经是神为之夺,魂为之销,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但是看守侧院是他们的职责,也不能不问问原因就放美人进去吧?于是其中一个彪悍的侍卫客气的问道:“黄姑娘为何不走正门呢?” 骄杰故意装作委屈模样,轻启朱唇,娇声说道:“唉,大哥有所不知,我与你家小姐交情至深,前些日子来到山庄与盟主有点小误会,从大门入,只怕被盟主看到不高兴,我想找你们家小姐暗诉衷肠,只好从侧门翻跃。” 骄杰一声轻轻的叹息,已经让两个侍卫神魂颠倒了,再加上骄杰说话的声音柔中带涩,软绵绵,一个绝色美人的嗲声可是男人致命的法宝,骄杰深知这一点,这一招倒还真凑效,那两个侍卫听得是荡气回肠,连连点头应允。 见二人已同意,骄杰颔首谢过他们后就跃身跳过院墙,她从小在森林中长大,爬树翻墙对于她来说,并非难事,再加上黄北云教会她“微波旋风”,爬树翻墙更是易如反掌。 如愿地跃入了后院,骄杰蹑手蹑脚地正准备朝沈姿房间奔去,突然见到沈姿兄妹二人和一个陌生男子正要朝这边走来。 若不是看见他们身边有一个陌生男子,她一定会奔到兄妹二人跟前,但是现在似乎不妥,骄杰咬了咬艳红的朱唇,微凝着秀眉,只好偷偷躲在旁边的一堆花丛中,见机行事。 —————————— 透露一点下章的内容,弦绍以为花丛后躲着刺客,一个暗器飞过,骄杰来不及躲闪,胳膊中了招,沈姿在给骄杰敷药换衣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龙凤金镯,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大概亲们决对会猜错,呵呵,留点悬念吧……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六十七章 盟主山庄的邂逅(三) 沈姿和弦绍满脸热情的向耶律宏介绍着这后花园中的花花草草,他们倒是兴趣盎然,而耶律宏好像对这些并没有多大兴趣,仍然一脸淡然。 “小王爷,你看那朵朵红杏开得炫丽多姿,红艳似火,我们去观赏一下如何?”弦绍指着骄杰藏身之处后方的杏树说道。 耶律宏只是轻点一下头,弦绍见他这般孤傲,猜想这盟主山庄的景致定是不和他的心意,于是他嘴上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盟主山庄自然与王爷府无法相比。” 耶律宏听了,眼眸掠过一缕凄凉,不久又恢复了平静:“王爷府虽富贵繁华,却少了一种生机,一种寻常人家的乐趣……” 他的语句简短,却暗含苦楚,这一句简短的话却触动了弦绍兄妹,弦绍刚开始以为是耶律宏太过傲慢,现在看来并不完全是。 耶律宏就像一本深奥的经书,看不懂,摸不透,又像深渊下的潭水,深不见底,弦绍敛起眼底的迷蒙,不想去思索这些繁锁的疑惑,瞬子逐渐变得一如往常那样清澈。 三人正准备往杏树那边走去时,这时弦绍发现前方一簇花丛在飒飒作响,他提高了警觉,眉梢挑起,微眯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冰冷的暗光,扬手的刹那间,一阵嗤嗤响,一枚泛着寒光的暗器如流星逐月般飞射而出。 “啊……”花丛后方一声惨烈的尖叫声传了出来。 弦绍和沈姿目瞪口呆,异口同声的惊叫:“骄杰,怎么是你?” 由于骄杰躲闪不及,那枚泛着寒光的锋利小刀暗器,无情的擦进了骄杰娇嫩的左腿上,顿时鲜血直流。 弦绍急速蹲下身子,轻抚着骄杰受伤的左腿,关健时候哪还能顾及男女之别?此时是悔恨交加,心痛不已,他弄伤了自已最不想伤害的人。自责、懊悔、和怜惜交织在一起浮上他秀逸的脸颊,撕扯着五脏六腑。 望着骄杰因疼痛而苍白的俏脸,弦绍自责得语无伦次,只有不停地道歉:“对不起,黄姑娘,我……我不知道花丛后藏着的人是你……对不起……” 骄杰强忍痛楚,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安慰道:“你又不是故意的,所谓不知者无罪,我不怪你。” 骄杰柔弱无力的声音刺痛了弦绍的心,她的从容大度更让弦绍感到自愧形秽。 “哥哥不要再自责了,我们赶快把骄杰扶到我的房间,她腿上的暗器要取出来赶紧上药,否则会感染。”沈姿焦急的说道。 弦绍收起愧疚,连连点头,兄妹二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骄杰往沈姿的房间移去。 这一幕全被耶律宏看在眼里,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注视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那一滴滴佳人留下的鲜血,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感到心脏在抽痛,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他看过太多的流血场景,那种场面是见怪不怪,可以说他看到鲜血已经麻木了,不管是从别人身上流出的,还是从自已身上流出的,他都不会有任何感觉。为什么这次不一样? 地上留下的一滴滴艳红冲激着耶律宏的眸球,他无法让自已安静下来,无法视若无睹,他飞快地朝三人的身影奔去,跟随着他们身后。 沈姿扶着骄杰走到房门口,忽然停下脚步,柔声劝慰道:“哥哥,小王爷,你们在屋外等候,一切交给我,请你们放心。” 弦绍和耶律宏点了点头,识相的站在门外等候,不用多说,二人知道男女有别,倘若进去,一定会让骄杰感到尴尬,所以还是不进去为好。 弦绍现在的心七上八下,天知道他有多么难受,骄杰的鲜血还遗留在他的手掌上,垂眸凝视着手掌上的一抹鲜红,他的全身都在颤抖,他怪自已没有弄清状况就使用暗器,偏偏伤的是骄杰,本来是想默默的爱着她,结果却是无声无息中伤了她。 看到弦绍如此的不安和狂燥,耶律宏走上前,用一只有力的大手紧抚着弦绍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自责,虽然他仍然面无表情,但是弦绍已经能感觉到对方发自内心的善意抚慰。 “骄杰,你忍着点疼,我替你把飞刀拔出来。”沈姿蹲下身子,轻声道。 “没关系,你拔吧。” 语毕,沈姿轻握着刀柄猛地出来,只见那鲜血忽地如溃了堤的大水涌了出来,溅了沈姿满脸是血。 沈姿没有顾得上擦试脸上的鲜血,只顾替骄杰涂药,看到她那认真的模样,骄杰被她感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可是武林盟主的千金啊,何等的娇贵,可是她竟然可以豪无介意的屈身为自已涂药,脸上沾满鲜血,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嫌弃之色。这样一个人美心美的姑娘才该是江湖上当之无愧的江湖第一美人。 骄杰越想越感觉很对不起沈姿,当初抢了她“江湖第一美人”的风光,她不但不计较,反而还与自已做了朋友,如今又这般真心实意的对自已,这样的一个知心人又能找到几个? 她忘了伤口的疼痛,沈姿浓浓的友谊已经抚平了她褪上的伤口,骄杰内心反而很感谢弦绍的那一刀,让她看到了人性最光辉灿烂的时刻。 “我已经把你的伤口包扎好了。”沈姿蹙眉舒展,两颊笑涡如霞光荡漾。 “谢谢你,沈姿。”骄杰真心的道着谢。 “不用谢,都是我哥哥不好,你别怪他才是。”沈姿微眯双眼,脸上略过一丝愧色。 “我当然不会怪你哥哥,相反我还要感谢他啦。”骄杰笑容加深,晶莹的眸中眨起粼粼波纹。 沈姿一脸愕然,笑容嘎然而止:“此话怎讲?” “先不讲,快擦干脸上的血渍吧。”骄杰唇上勾起一轮弯弯的秀月,转移话题。 沈姿走到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花脸,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惊讶,反而是打趣的说道:“忽如一夜春风来,朵朵桃花满天飞。” 骄杰被沈姿这句戏话给逗乐了,房内的娇声笑语传到屋子外,弦绍和耶律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骄杰明明受了伤,沈姿在给其涂药,按理来说气氛是紧张的才对。 弦绍没多想,走到门前焦急的敲着门:“沈姿,黄姑娘的伤清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等下进来,我为黄姑娘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沈姿细声应着。 “骄杰,你等等,我替你找件衣裳,你这身衣裳脏了,如何能出去?” 说完她步履轻盈的移到衣柜前,取出一件天蓝色的纱裙递给骄杰,道:“骄杰,快换上吧。” “今天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骄杰接过纱裙,客气道。 她褪去外衣,豪无芥蒂地掏出龙凤金镯放在桌前,换上天蓝色的纱裙。 这对醒目的金镯一下子将沈姿给吸引住了,她情不自禁的拿起这对金镯,惊喜的赞道:“真是一对精致的手镯啊,做工精致,龙凤栩栩如生。” ———————————————— 亲们,骄杰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她太相信沈姿,才将金镯展现在她面前,可是沈姿又太相信父亲,把这件事豪无保留地告诉了他,骄杰的灾难也就开始了……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六十八章 盟主山庄的邂逅(四) 骄杰深知这对金镯的份量,她从不随便拿出金镯,这回之所以没有防备之心,也是因为她把沈姿当作了知心朋友。 沈姿拿着这对手镯左看看,右瞧瞧,乌黑的眸球似乎要蹦出来才罢休。 沈姿两眼不离手镯,好奇的语气中带着羡慕:“骄杰,这对手镯是小孩子带的,一定是你的父母留给你的吧?你的父母绝非普通人,不然怎么会留给你这么贵重的手镯?” 骄杰淡然一笑,俏丽明媚的眼眸拂过一抹苦楚和忧愁:“我是一个孤儿,义父在捡到我的时候,就发现这对手镯带在我的手上。它们是我亲生的父母留给我唯一的纪念物。” 看来是触到骄杰的痛处了,沈姿感到很懊悔,她将手镯归还给骄杰,敛去了脸上的惊喜,浮现一层同情之色,她温婉地说道:“骄杰,对不起,没想到你是一个孤儿。” 骄杰眸中的忧郁之色一扫而过,脸上又如从前般纯洁清妍:“没关系的,我之所以从来不对人提起我的身世,就是不想去想这些烦心事。我把你当成好朋友,才对你说出这些。” 听骄杰这么一说,沈姿也算是松了口气,她的心里也感到非常激动,因为骄杰是真心诚意地把自已当作朋友。 这时她想起前些日子,父亲还在怀疑骄杰是黄北云的女儿,这回看来并不是,这倒让她放宽了心,骄杰是谁收养长大的呢?这又是一个疑惑。 父亲前些日子交代她一个任务,就是调查骄杰和黄北云之间的关系,这回顺水推舟地追问,正是时候,想到这些,沈姿追问道:“骄杰,那是谁收养你的呢?” 骄杰那双沉静得犹如湖水般的瞬子闪动着幽亮的光芒,似笑非笑,如烟的柳眉间,若隐若现的飘浮着敬爱和倾佩之情。 她知道义父在江湖上身份一定很特殊,不然之前欧阳覆不可能一看到她的“微波旋风”,就能断定是义父所教。本来此次前来也是为了了解关于义父的情况,不妨直截了当的告诉沈姿,“我的义父黄北云。” 骄杰的声音坚定得毫无动摇,并没有觉得身为黄北云的义女又何不妥。 沈姿大吃一惊,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以前一直抱着侥幸的心态,认为骄杰不可能和黄北云有什么关系,骄杰的“微波旋风”只能说和黄北云的是巧合,现在看来并不是巧合,是真实的。 忽然她想起了父亲的一席话,“至从骄杰出现在江湖上,无数的武林侠客被她迷得恍恍惚惚,你哥就是其中一个。我怀疑这是黄北云的另一个花招,故意这个时候让他的女儿出来颠覆武林。你爹身为武林盟主,我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可是江湖太平我得围护,这是爹的职责,否则愧对武林群雄!” 想起父亲的猜测,沈姿现在还是惊魂未定,水波中星光闪烁,明亮如镜,折出的光芒仿佛要射向骄杰的心里,去探索她心中的秘密。但是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骄杰,似乎都不像父亲说的那样阴险狡诈。 “沈姿,你在想什么”骄杰一句轻柔的呼唤打断了沈姿的思量,她连忙摇了摇头,嫣然一笑:“没想什么。” 沈姿忍不住问道:“骄杰,你知道你义父的为人吗?” 骄杰脸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淡定自若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他的过去,但是我知道他的现在,在我的心里,他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是一个圣人,他仁爱善良,胸襟宽广。” 沈姿好想告诉她,她所敬爱的义父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可樱唇动了动,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间。骄杰对黄北云的敬爱兀庸置疑,对黄北云的人品充满肯定,她似乎并不知道黄北云的过去。 沈姿暗想,骄杰的坚定可以证明她和黄北云并不是同流合污,可以证明父亲的判断是错误的。心中暗喜,可是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告诉骄杰关于他义父的过去,如果说出来,只怕对骄杰是一种精神的打击,作为朋友,沈姿不忍心看到骄杰难过,矛盾的心结纠缠在娇俏的眸中,徘徊不定。 骄杰透亮的瞬子里映着沈姿的矛盾和挣扎,仅管沈姿没有开口,骄杰也能猜出一二分来,她的瞳眸宛如一块晶莹通透的水晶,能映出红尘中所有的秘密。 清眸中含着淡淡的忧愁,心突然紧张的揪到一起,她用力的咬了咬唇,原本红润的朱唇变得苍白:“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的义父就是你爹嘴中的大魔头?” 沈姿颤了一下,眼中的矛盾霎时消失,流溢出丝缕的惊讶,吃惊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么说?莫非你知道你义父的过去……”说到后面那句话时,语调渐渐变轻,她探测的偷瞄着骄杰的神色,想知道对方的反映。 骄杰的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要说的正是你爹说的话,但是我不知道义父的过去。” 看来是猜对了,她很想知道义父的过去到底如何,她双手紧抚着沈姿的双肩摇晃着,情绪激动地问道:“沈姿,你一定知道我义父的过去,求你快告诉我!” “骄杰,你别激动啊,我如果说了,你可要挺住。”沈姿安慰道“你说吧,我能挺住。” 沈姿深深吸了口气,如实的把自已所知道的全盘告诉了骄杰。 骄杰惊讶得双手都在抖动,她一直对义父的过去感到好奇,对于义父的过去是好是坏,她都想过。但从来没有想到义父以前居然是武林中的大魔头,是百姓深恶痛绝的大魔头,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骄杰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对自已说“这一定不是真的,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清透盈水的秋波中光晕离散,悲痛和震惊交加渗和,撞激着骄杰的眼球。 沈姿见骄杰如此惶恐震惊,一缕愧色隐落在眸心深处,她连连劝慰道:“骄杰,你别激动啊,如果早知道说出来会令你这么难受,刚才我真不该说。” 骄杰努力让自已镇静,调整好自已纠结的心情后,神色恢复自然,她肯求道:“沈姿,我和义父的关系你先不要对任何人说好吗?答应我。” 骄杰相信沈姿,才告诉她身世,可没想到黄北云的过去是那么黑暗,在没有调查清楚真相之前,毕竟这个时候不方便让别人知道她和黄北云的关系。 沈姿轻轻点了点头,肯定的承诺:“骄杰,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讲起。” “沈姿,黄姑娘的伤清理好了没有?”弦绍站在门外焦急的追问道。 “好了,你等下,我这就去给你开门。”沈姿大声应和着。 “我去开门了。”沈姿对着骄杰轻声打着招呼,言外之意就是给骄杰一个提示,不要在弦绍和小王爷面前露出破绽。 ————————————- 今天更新晚,因为我逛了一天的街,亲们多多体谅啊,呵呵 第二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第六十九章 盟主山庄的邂逅(五) 骄杰轻轻点了点头,她已经调整好情绪,敛去眸中的惊恐,双眼渐渐变得清邃。 沈姿打开了房门,弦绍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直接奔到骄杰的跟前,担心的问道:“黄姑娘,你的伤可有大碍?” 骄杰舒心一笑:“并无大碍,请欧阳公子放心。” “没事就好,万一伤到筋骨,我这一生都会良心不安,对不起……” 弦绍松了一口气,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也算踏实下来,虽说骄杰的伤势不重,但是他还是心存愧疚。眉,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层层叠叠的堆积着歉意与悔责,又夹藏着若隐若现的浓浓爱怜。 站在一旁的沈姿见哥哥如此紧张失控,暗暗偷笑,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带了几分调侃的味道:“骄杰,我哥哥现在的心都快碎了……” “沈姿,休得糊言!”弦绍大声插了一句,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妹妹,眸中有几丝责怪之意,怪沈姿太多事。 沈姿想起哥哥曾交代过自已,千万不要对骄杰说出自已的真实感情,这回却忍不住差点失了言,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首低敛,抿嘴不语。 弦绍对骄杰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朋友之间的界线,冰雪伶俐的骄杰岂能没有感觉到?只是她对弦绍并无男女之意,所以一直忽略了他的热情。 耶律宏从来不会主动跟人打招呼,但是这次例外,他走到骄杰的跟前,浅弧轻勾,平净的瞬子变得温柔,宛如温泉,暖人心脾,“黄姑娘,大腿受了伤,你要少走动,才能尽快恢复。” 耶律宏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些话,会情不自禁的想关心这个萍水相逢的姑娘,骄杰纯洁得不带杂质的清透面孔,深深的牵引着耶律宏这颗孤寂的心。 也许是因为耶律宏从小在一个复杂的金国皇室中长大,见多了人性的恶劣和阴暗,突然见到一个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不染尘埃的洁净脸颊,就如同一个双眼失明的盲人突然见到光明。骄杰是唯一的一个能让耶律宏有这种感觉的女子。 耶律宏对骄杰的感情太过深厚,注定了会给骄杰带来不可抹灭的灾难,他那心胸狭隘的父亲知道骄杰的真正身世后,还会让骄杰的生活像以前那样平淡无波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耶律宏的声音清质如玉,低沉温润,又带着粗犷的男性魅力,竟让骄杰不平静的心瞬间安稳了,骄杰欠了欠身子,颔首微笑:“谢谢公子的关心,骄杰一定牢记。” 她知道这个陌生男子就是沈姿嘴中的金国小王爷,但是她并没有像沈姿兄妹那样尊称对方,而是以“公子”的称号来称呼耶律宏。沈姿以为骄杰还不知道耶律宏的身份,于是上前提醒道:“骄杰,刚才忘了向你介绍,这位是金国的小王爷”耶律宏“,他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骄杰抿了抿唇,瞅了沈姿一眼,会心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我躲藏在花丛中时,听到你们的谈话,也知道公子的身份,但是他以我们汉人的装扮出现在盟主山庄,想毕这回出行低调,不想太多人知道身份。所以我称呼他为”公子“最适合不过。” 耶律宏听了骄杰的巧辩,禁不住爽朗大笑,骄杰过人的聪慧令他更为倾心,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舒意开心过。 他惊喜的眼光紧锁住骄杰水灵的瞬子,赞道:“真是伶牙俐齿,好一个兰心慧质的姑娘,令在下刮目相看。” 骄杰敛眉低首,两片红艳的花瓣轻轻张开:“公子过奖,骄杰只是按照自已的理解来分析罢了,如果有得罪之处,请公子见谅。” 沈姿见状,心里倒有几分酸味,在大厅初次见到耶律宏,他只是随便扫了自已一眼,神情异常淡漠,似乎当自已不存在,而这回见到骄杰,态度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似变了一个人,他瞧骄杰的眼神也是热情奔放,笑逐颜开。沈姿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她撅着嘴,像打翻了醋坛子,脸上被一抹酸醋味给覆盖,她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给忽略过,也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吃醋,这回是真实的尝到醋的滋味,太酸太酸,好像浸泡在醋坛子里,全身开始酸软发麻。 弦绍闻到了沈姿身上的醋味,他无奈的摆了摆头,看来沈姿和自已是同命相怜,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已的人,弦绍心里只能暗自叹息。 “黄姑娘,忘了问你,你怎么会躲在我家花丛里?”弦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疑惑地问道。 “实不相瞒,我想沈姿了,想找她谈谈心,本想直接进来,可是欧阳盟主对我颇有逞见,从大门进入非常不便,我只有偷偷的从后院翻墙而入,正好看到了你们和耶律公子一起在后园中游玩,因为我不认识公子,不便直接过去,只好躲在丛中见机行事。” 骄杰讲述了原因,却没有把来见沈姿的真实原因告诉弦绍,她认为现在不方便让更多人知道她和黄北云的关系。 弦绍轻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他蹙眉舒展,肯定道“黄姑娘放心,我爹不会难为你,上次只是一个误会。” “我哥说得对,骄杰,你放心,我能保证我爹不会难为你。”沈姿附声道。 骄杰顿感欣慰,她舒心一笑,如清晨迎着春光绽放的一朵桃花,分外多姿。 “认识你们真的好高兴,现在我感到好累,想回去休息,我不想从大门离开,行个方便,带我从侧门离开吧。” 骄杰对欧阳覆仍然心有余悸,乱如麻的大脑也该好好回去清理一下了,她的脸上显出一丝疲惫。 沈姿兄妹和耶律宏护送着骄杰小心翼翼走出侧门,在临行前,弦绍担心的问道:“你的腿受了伤,如何能行走,要不我送你?” 骄杰浅笑摆头:“欧阳公子,谢谢你,我有紫雁白马带我回去,不用步行。” 说完她双手合十吹起口哨,只见不远处的紫雁飞奔了过来,赵文宣骑着蓝雕尾随其后…… —————————————————— 亲们,想知道为什么紫雁宝驹奔来时,后面为什么会出现赵文宣和蓝雕吗?请留意下章内容……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七十章 霸道的王爷 紫雁宝驹奔驰如四蹄生风,两旁的垂柳飞速后闪,地上尘士飞扬,四蹄腾空、凌厉奔驰的雄姿,让沈姿兄妹及耶律宏不禁看痴了,只要对马略有了解的人一看便知,这并不是一匹普通的马。 紫雁宝驹在骄杰的面前嘶的一声停了下来,沈姿双眼粼光闪烁,面显惊喜之色,她再仔细打量着这匹上等的骏马,只见它嶙峋耸峙,状如锋棱,马耳如刀削斧劈一般锐利劲挺,不禁啧啧赞道:“真是一匹上等的好马,骄杰非一般女子,连坐骑也是这么不同寻常。” 她走上前去正准备抚摸紫雁宝驹,突然紫雁双目怒瞪,凶神恶煞地扬起马蹄,沈姿吓得连连后退,骄杰一瘸一拐地移到沈姿身边,轻声安抚着受惊的沈姿,解释道:“沈姿别怕,紫雁不会伤害你,它只是不允许你靠近而已,我这匹马性情古怪,除了我和赵公子外,任何人靠近,它都会发怒。” 这时跟随在紫雁身后的蓝雕宝驹忽地四蹄落地,也停了下来,赵文宣众身跳下马,衣襟带风飘起,说不出的潇洒至及。 他神色自然,凛然有威,清澈的眼睛带着一股风流雅韵的气息,走上前向弦绍等人谦谦作揖:“在下赵文宣有礼了。” 弦绍等人颔首回礼。 骄杰此时脸色被一层蒙蒙雾气笼罩,她秀眉微凝,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突然跟来了?” 赵文宣眸中含情,灼灼生辉,保持惯有的风度不紧不慢的回答:“骄杰,我的蓝雕宝驹和你的紫雁宝驹可是夫妻,你是知道的,它们心心相印,我的蓝雕在路上闻到紫雁的气息,就带着我急驰找寻,”夫妻“相聚,恩爱非常,真是羡煞死我了。” 接着他故意靠近骄杰,在骄杰的耳边带着一股暧昧的语气喃喃道:“骄杰,你也真是的,一个人来盟主山庄,却忽视了紫雁,它孤独的在林中徘徊,幸好我骑着蓝雕出来,碰到了紫雁,替它解了闷。以后可不许这么不负责哦。” 赵文宣当着弦绍兄妹和耶律宏的面故意在骄杰面前,表现得如此亲昵,其实是在向那两个男人挑衅,骄杰是他赵文宣的,其它人休想打骄杰的主意。 骄杰的一颦一笑可以颠倒众生,谁让他赵文宣爱上了这么一个人见人爱的尤物呢?面对意中人身边的任何一个男子,不得不提防。 她被他的气息紧紧包裹,媚惑人心的暧昧语气令骄杰面红耳赤、娇羞恼怒,顿时秀靥剪红,如杏花飞舞。微悻的瞪他,羞愧的责备道:“赵公子,请你注意自已的言行!” 她没想到这男人如此轻狂放肆,完全不顾及场合,心中虽恼,可不知为什么却恨不起来。赵文宣的剑眉轻扬,嘴色勾起一抹坏笑,语气并未收敛,反而更加暖昧:“骄杰,你之前答应过我,不喊我”赵公子“,只喊我”文宣“的吗?怎么这回倒忘了?” “真是不知羞耻!”骄杰气急甩下这句话准备踏上马鞍上马离开,由于右腿受了伤,太过用力,一不小心,摔了下来。 弦绍和耶律宏、赵文宣不约而同的飞奔上前,欲要扶起佳人,当三人的手一起伸向骄杰时,六支手突然都落上半空中,相互面面相觑,赵文宣这时抢了个先,迅速将骄杰横空抱起,她还没有反映过来,已经躺在赵文宣的怀里了。 赵文宣使起轻功,飘然跃上了马。 “驾!驾……”赵文宣拉着马绳,双手将骄杰圈在自已的臂弯里,共同乘着蓝雕急驰而去,紫雁宝驹尾随其后。 那赵文宣不时回过头来,向弦绍等人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紫雁南雕奔弛的路上,空中弥漫着蒙蒙尘土,弦绍的心此时和这满天尘土一样,连成一片,灰蒙蒙,阴沉沉。 弦绍傻傻地立在原地,像一座雕石一动不动,血液里像注满了酸葡萄汁,浑身酸软,虽说退出了感情的竞争,但看到赵文宣对骄杰如此亲昵,心里仍然苦不堪言。 弦绍以前一只认为骄杰和赵文宣才是天生一对,但只是认为而已,可现在看来他们真的是天生一对,二人各自有一匹千里宝驹,居然还是“夫妻”,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二匹马只识赵文宣和骄杰,其它人等一律无法靠近。 想到这些,他就心酸,他自我安慰着“弦绍,不许难过,黄姑娘和赵公子本来就是天生一对,你该祝福黄姑娘才对。” 而身旁的耶律宏也像丢了魂似的,呆呆的杵在一旁,心中失落阴暗,在失落中,他打心眼里被赵文宣所折服,勇气可嘉。他爱骄杰,只要骄杰没有嫁给那个叫赵文宣的男人,他发誓就要竞争到底。 他的人生二十多年来,苍白淡然,邂逅了骄杰,他猛地觉得像从沉睡中苏醒,在黑暗中见到光明,他怎么能不去追求这个令他重生的佳人? 他的拳头抖然握紧,坚如磐石,就如同他的信念坚不可催。 沈姿一脸凄楚地望着跟前这两个男人,心好像沉到谷底,一个是她敬爱的哥哥,一个是令好心动的男人,偏偏这两个生命中重要的男人同时爱上了她的朋友——骄杰,都为了骄杰,失魂落魄。 沈姿的心好像悬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和这飞舞的尘土混在一起,找不着重心,找不着方向。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动的男人,却在一开始就注定了她只是一厢情愿,她不信,不信一直得不到耶律宏的注意,她暗自许诺要用真心去驳夺君的倾睐。 她那紧握的拳头也紧了紧,如同信念一样不可催倒,眸中闪耀着坚定的光芒,眸光清澈如水,水纹荡荡,望向空中尘埃雾气,似乎要将它们冲淋落地…… “赵文宣,你快放开我!”骄杰在赵文宣的臂弯中羞怒挣扎,纵然她力气再大,也是徒劳无功,赵文宣的胳膊如同坚硬的石墙,任她如何敲打,始终不肯松开。 “骄杰,别乱动,要是摔下去了,我会心痛。”赵文宣柔情凝视着臂弯中的可人儿,一脸魅笑,将骄杰的羞怒视若无睹,他就是这么霸道,这么专横,却又是那么柔情,他圈住骄杰,就决定要圈住她一生一世,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骄杰的芳心许诺。 欧阳覆和耶律托雷出现在后花园,发现地上有斑斑血渍,疑云重重,随着血渍流淌的方向,径直走去,发现到沈姿的闺房就没有了,欧阳覆脸色阴沉,眼中闪现一丝厉色“欧阳盟主,这血是从哪来的?”耶律托雷灰霾着脸,疑惑的问道。 “等小女回来,我问问她便是。”欧阳覆道。 ———————————————— 亲们,雪儿写到第三卷了,后面的内容是越来越精彩,章节内容先不透露,让大家猜去,不知可不可以猜到下章情节,呵呵。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七十一章 身世泄露 “来人,去给我把小姐找来!”欧阳覆大声喝令道。 门外的侍卫单膝着地,一脸正色的应道:“遵命!” 正当这侍卫转身准备去找寻沈姿时,却发现沈姿等人正从走廊中走过来。 “小姐,盟主命属下来找你。”侍卫弯腰行礼,恭敬道。 沈姿挑了挑眉头,狐疑的问道:“爹要你来找我?发生了什么事?” “盟主正在小姐的房间等候,属下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侍卫老实的回答。 弦绍和沈姿都感到挺纳闷,相互疑惑地对视了一眼,也来不及多想,大步流星的朝闺房走去。 当他们走进房间,发现欧阳覆和耶律托雷面色严肃地静坐在檀木椅上。 沈姿见父亲面色如此肃厉,猜想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爹,你这么急着找女儿,有什么事吗?” 欧阳覆紧蹙额眉,厉声问道:“我问你,这地上的血渍是怎么一回事?” 沈姿一怔,骄杰受了伤,她一时心急,倒是忘了命下人清理,要不是被父亲发现,现在她都不会留意到地上的点点血渍。 在沈姿的眼里,欧阳覆一直是宽厚慈和的父亲,虽说对骄杰有些逞见,但是她相信父亲不会为难她的朋友,于是沈姿把骄杰受伤的事如实说了出来。 “爹,地上的血渍是骄杰留下的。您对骄杰有些逞见,她想找我玩,不敢从大门进,怕被你看到会不高兴,所以就偷偷的翻了进来,躲在花丛中,哥以为是刺客,用暗器伤了骄杰的右腿,所以才会留下这些血,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语毕,沈姿怯怯的歪着小脑袋偷瞄着父亲的神色,欧阳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竟出忽意料的平静,脸上风轻云淡,黑色的眸子泛着深不可测的光芒。他的这种反映却是沈姿没有想到的,然而她不知道风平浪静的背后往往暗藏玄机。 欧阳覆表面上在明修栈道,实际上一直是暗渡陈仓,只是他太狡黠,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原来是这样,为父知道了,你等下命下人把那些血渍清理一下便是。”欧阳覆直起身,紧蹙的眉头悄然舒展,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怒色。 沈姿松了一口气,笑容加深,毫无顾忌的走上前搀着欧阳覆的胳膊,撒娇道:“爹,你真好。我就知道爹大仁大义,不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欧阳覆爱怜的轻拍着女儿的手背,哈哈大笑道:“你呀,真是被我给宠坏了。” 沈姿调皮的伸出舌头朝父亲做了个鬼脸,又将头紧靠在欧阳覆的肩上,享受着父亲的宠爱。沈姿的率真可爱倒让耶律托雷越加喜爱,想想自已膝下只有一个爱子耶律宏,他还从来没有像沈姿这样粘着父亲,由于耶律宏寡言少语,他们父子因此也很少交流谈心。看到人家父女情深的一个画面,甚是感触颇深,倒也羡慕。 他凝视着身旁面无表情的耶律宏,却有一种心痛和愧疚的感觉,从小为政事奔劳,忽视了耶律宏,儿子转眼长大成人了,竟从来没有和他共同拥有过这种温馨的场景,想想还真心酸。 站在一旁看到人家父女欢欢喜喜,耶律托雷着实难为情,他向欧阳覆使了个眼色,识相地拉着耶律宏的手静静地离开了。 “爹,孩儿先告退了。”弦绍颔首打完招呼也退了出来。 他们的母亲在生下沈姿后就去世了,所以欧阳覆把更多的爱给了沈姿,弦绍从小就乖巧懂事,从来不和妹妹争风吃醋过,而是尽一个哥哥的职责照顾妹妹,所以他们兄妹俩的感情比其它人家的兄妹感情要深厚得多。 欧阳覆见所有人已离去,轻轻推开靠在肩背上的女儿,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沈姿见到骄杰,有没有打听出他想要的结果。刚才人多,不便直接问,现在方便了,瞬子里掠过一缕犀利尖锐的光芒,眼神忽地变得温和。 心虽然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但表面却装得十分沉稳,他语调平和的问道:“沈姿,你见到骄杰,有没有打听出结果来啊?” 被他这么一问,沈姿反而心慌,从来都不曾在他面前撒过谎,这回为了履行对骄杰的承诺,她只好撒谎,第一次要在父亲面前说谎话,不勉有些心虚,连眼光都是遮遮闪闪,吞吞吐吐的回答:“没……没有。” 她答应过骄杰,暂时不对任何人提起鲜为人知的身世。刚才欧阳覆在质问她关于血渍的来历时,她将事情原由娓娓向他阐述,欧阳覆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使她以为,父亲一定不再记挂那件事情,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她的假象。 欧阳覆的目光何等的锐利精明,从沈姿遮掩的眼神中,他已经看出了女儿的心虚不安。他摸透了这个女儿的性格,一向吃软不吃硬,只要是和颜悦色待她,不信她不说实话。 欧阳覆的嘴角浮起一抹深沉的笑容,当沈姿抬起头和他的眸子相对时,那抹阴森的笑容霎时消失,脸上顿时愁云密布,他哀叹了口气,道:“孩子,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骄杰和黄北云有关系,她是你的朋友,你袒护她,人之常情,为父不怪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也许由于你的袒护,江湖又要面临一场血雨腥风。” 他很会恰如其分的拿江湖做晃子,这一招很凑效,沈姿见他为了江湖能太平,而愁眉苦脸的哀声叹气,心一下就软了下来,对骄杰的承诺也抛到九霄云外。 这个毕竟是生她养她的父亲,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武林盟主,如果连最亲的人都相不过,那还有什么人能信得过呢?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连忙把知道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全盘脱出。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丫头真的和黄北云有关系,原来是他收养的义女,黄北云,你突然让你的女儿现身江湖,是不是还想掀起大浪?本座不会让你得逞!你的盟主山庄永远都是我欧阳覆的! 欧阳覆心到这里,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恨不得从皮肉里钻出来,形成一条条链锁缠住黄北云父女的脖子。 沈姿没有觉察出父亲那奸险的神色,她忽地想到了骄杰衣服里藏着的那对金光闪闪的龙凤双镯,眼睛一亮,带着殷羡的表情,述道:“爹,骄杰身上有一对很精致的龙凤金镯,女儿有那么多手镯,没有一样可以与之相比。” 沈姿的这句话令欧阳覆目光变得敏锐,眼球像发现了宝藏似的惊讶得欲脱眼而出,他急切的问道:“是真的吗?你能不能把那对手镯详细的描述一番?” ———————————————————— 沈姿在欧阳覆的面前,最终是嘴巴把不住风,欧阳覆和耶律托雷一直在找寻拥有龙凤金镯的姑娘,没想到那丫头就是骄杰,他岂能放过她?可怜的骄杰后面的日子会不会好过呢?又会有怎样的奇遇,请留意后面的内容,别忘了给我投票哦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七十二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那对金手镯的造型纹理全部清晰的浮现在沈姿的脑海中,眼中不禁绽放着流光溢彩:“爹,那对金手镯上分别雕刻着一龙一凤,金龙嘴里吐出一个”吉“字,金凤嘴里吐出一个”祥“字,真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竟有如此鬼斧神工,能把龙凤雕刻得活灵活现。” 沈姿在描述手镯的精美时,眸光焕彩,转眼之间,想起骄杰从小就是一个孤儿,眸中流光即逝,晶莹的瞬子随之变得温和,充满了无限的怜悯。 顿了顿,接着又道:“骄杰的亲生父母身份一定非常高贵,不然怎么会给她留下这么宝贵的手镯呢?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么想的,生下了她,却又把她给遗弃,骄杰也真可怜。” 沈姿把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父亲,欧阳覆现在心里也有了谱,凭着直觉,他断定骄杰八九不离十一定是十七年前失踪的金易国小公主。 当年劫持小公主的计划,就是他和耶律托雷共谋策划,那群蒙面刺客中的带头人就是他。本想将小公主置于死地,结果却没得逞,反而是在那次劫杀途中弄丢了女婴。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年失踪的小公主却是自动送上门来,天助我也!小公主,你可别怪我,这都是你的命!要怪就怪你的父母,谁让他们羞怒了耶律王爷,更要怪收养你的义父,得罪了全江湖的人,你就替你的义父和生父生母赎罪来吧! 欧阳覆想到这里,脸猛地沉了下来,阴得可怕,阴得恐怖,这张阴沉的脸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骤,乌云密布,似乎要吞灭掉骄杰,吞灭掉满腔的憎恨。 嘴似笑非笑的扬起,透着邪性,透着高深,心里却又在盘算着该如何借他人之手除掉那个祸害! 沈姿见父亲不语,似在寻思着什么,黛眉微凝,猜透不出他的心思,俏脸上弥撒着层层薄雾,樱唇轻轻的张开:“爹,你在想什么?” 欧阳覆回过神,敛去眼底的幽深,目光变得慈善:“沈姿,你能不能把骄杰身上的龙凤金镯要过来给为父看看?” 沈姿一愣,不解的问道:“爹,难道你也对骄杰那对金镯感兴趣?” 欧阳覆摆了摆头,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爹只是想帮骄杰寻到父母而已。” 沈姿大悟,云开雾散,对父亲的“仁德”更加钦佩,缕缕敬重之情萦绕在眉间眸中,她惊喜得杏眼圆睁:“爹,是真的吗?她是黄北云的义女,你对她没有逞见了吗?” “黄北云是黄北云,骄杰是骄杰,不能混为一谈。”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这八个字用在爹的身上最适合不过,爹是当之无愧的君子,女儿有一个君子父亲,深感荣耀。”沈姿偎依在父亲的怀中,嘴唇勾起弯弯的弧度,承载着自豪和激昂。 欧阳覆轻搂着怀中的爱女,笑容加深,却奸险污秽,他为刚才的表演自鸣得意,他越来越喜爱这个女儿了,要不是她,说不定寻找当年失踪的小公主不知要到何年哪月。要不是沈姿和骄杰成了朋友,他哪里会这么快就知道骄杰的真正身世? 他决定要把伪装在女儿面前进行到底,一直到计划得逞方止。 他是一个君子,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伪君子,这个令沈姿引以为荣的父亲一直在利用她,利用她来满足贪婪和自私,利用她和骄杰纯洁的友谊来实施可怕的计谋。她被无情的利用,却还蒙在鼓里,她其实是最可悲的人。 “报告盟主,有位白公子和其夫人在门外求见。”一位急冲冲赶来的侍卫单膝着地,垂首抱拳正色道。 欧阳覆轻轻推开爱女,厉声问道:“你难道没有问清楚来者姓名?哪个白公子?” “禀报盟主,来者姓白,名志英。属下没有见过此人,他说认识盟主。” 欧阳覆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卫,轻蔑道:“你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可是金易国的国君,快快有请,本座随后就去接见。” “爹,金易国的国王是不是就是当年哧咤江湖的北侠雄鹰?”沈姿斜着脑袋,疑惑的问道。 “不错,此人今非昔比,可不能怠慢,为父得立刻去见他。”欧阳覆说完整了整着装,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大厅踱去。 白志英和天香端稳的坐在大厅之中等候欧阳覆的到来,虽说夫妻二人手边各放着一杯沏好的碧螺春,那清幽的茶香随着袅袅轻烟散发开来,弥漫在空气中,但白志英夫妇不为所动,若在平时,倒也有几分闲情逸致品尝佳茶,可是现在满脑都是女儿的身影,哪还有情致来品茶? “贵客登门,在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欧阳覆走了过来,装出一副惊喜的表情,抱拳行礼道。 白志英和天香直起身,微微颔首白志英笑容可掬的回道:“欧阳盟主,可千万别这么说,太见外。” “您如今可是金易国的一国之君,身份尊贵,我可不敢怠慢啊。”欧阳覆阳奉阴违的恭敬道。 “虽说我现在是金易国的国君,但是还是中原的子民,我这次回来行程低调,是以白志英的身份出现,而不是以一个国王的身份前来。”白志英微笑的摇了摇头,提示道。 欧阳覆眸光一闪,恍惚,立刻改口:“原来是这样,白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前来莫非是……” 他想说“莫非是为了小公主之事”,但是却没有说出口,而是把后面三字的语调拉得长且低,他不知道猜测是对是错,所以留着疑问让白志英回答。 “欧阳盟主,看来你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没错,这次在下携妻前来,确实是为了小女之事,您曾经答应协助找寻小女,不知道现在可有进展?”白志英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白志英曾经委托欧阳覆帮忙找寻失踪爱女的下落,要是知道欧阳覆就是当年劫持他女儿的刺客之一,一定会气得半死,居然委托一个凶手去寻找爱女。 欧阳覆确实一直在怒力寻找失踪的小公主,他可不是为了邀功请赏,而是为了帮耶律托雷(同党)除掉心结。 小公主的下落现在已经有了眉目,她现在有双重身份:金易国的公主,黄北云的义女,白志英和黄北云曾经是拜把之交,名声大燥,后来却因为黄北云入了魔性,而恩断意绝,没想到二人居然共有一女,骄杰有这么特殊的两个身份,欧阳覆岂能放过她? 于公于私,都是不可能,黄北云一天不除,他就一天无法安宁,他要借用骄杰引蛇出洞,要是让耶律托雷知道了小公主的下落,又可以捞到不少酬劳,他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欧阳覆慈眉善目的背后,却在恶狠的盘算着他的计划,白志英还不知道,他正在和一个毒蝎交谈…… —————————————————— 亲们,更新晚点了,别砸我啊,事出有因,但我还是坚持更新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七十三章 火与火的较量 欧阳覆没有正面回答,故装作一副愁眉不展,遗憾的表情,一声长长的叹息释放出许多的无奈。 白志英从欧阳覆的表情和叹息声中,知道事情没有任何的进展,他那可怜的女儿还是一直没有下落,墨黑如漆般的眸子沉淀着失望与落没。 心虽说正在下沉,但他表现得尤为镇定,反而微笑地安慰着欧阳覆道:“欧阳盟主,你已经尽了不少的力,仅管小女现在仍然下落未明,可我还是要感谢你。” 天香则在一旁敛眉抽泣,十七年了,一直没有发现一点小瑞雪的线索,她这个做母亲的为了女儿不知流了多少的泪水。 每年带着希望来到中原寻女,可结果都是失望而归,难道今年又要向往年一样毫无收获的回国么?不,她不甘心,人生还有多少个十七年等待?每一天的等待都是一种煎熬,咫尺天涯的心灵相隔宛如浮云飘渺不定,想抓抓不住,想留留不住,想拥在怀中,却在瞬间化为虚有。 这种感觉好似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在催残着天香的灵魂,此时,她的心又在剧烈的疼痛,晶莹剔透的泪珠在淡雅的妆容上,留下两条浅浅的泪沟,一颗颗莹亮的珍珠泪滴与她满载希望而来的心和为一体,都随着这条浅沟,慢慢下滑,最后蒸发。 “我那苦命的女儿,你会在哪里?”一句撕心裂肺的呼唤令欧阳覆也为之动容。 难怪耶律王爷一直对天香王后念念不忘,她现在是徐娘半老,仍然风情万种,美艳绝俗,连哭泣都是魅力四射,极具感染力,也只有如此绝色才能生出骄杰那么丽质的美人胚子。 欧阳覆把天香和骄杰作了一个比较,更加坚信黄骄杰就是小公主,“平易近人”的表情下若隐若现的流露出狞狰之色。 “王后,别难过,在下一定会继续帮您找寻小公主的下落。”欧阳覆假惺惺的承诺。 天香欣慰的点了点头,眼底一片茫茫然,而站在一旁的白志英在看到天香的泪水后,眼神显得毅常坚定,为了心爱的女人不再流泪,他发誓一定要尽全力找到女儿…… ————————————————- 宵宣阁。 “赵文宣,下流!”骄杰挣脱开赵文宣的怀抱,又羞又怒。 这男人怎么能这样蛮横霸道,又那么轻浮,下了马还一直抱着骄杰不放,居然还抱到他的家里来了。都没有征得骄杰的同意,就当着别人的面死抱着她共骑一马。他简直在乘火打劫嘛,趁着人家骄杰右腿受伤,占她的便宜。 骄杰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姑娘家,被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吃了豆腐,叫她以后怎么嫁人?想起这些,骄杰恨不得拔了他的皮。 赵文宣一脸魅笑,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的拂掠到她那如花似玉的面容上:“骄杰,拜托你不要生气,行吗?你生气的模样实在太迷人,我怕会忍不住再次”下流“。” “你……淫徒,我要回去!” 骄杰的脸刷地红到脖子底,两眼火冒金星,秀眉紧蹙,她是真的生气了,赵文宣霸道的占了她的便宜,非但豪无歉意,反而厚颜说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轻薄之语。 骄杰忍着疼痛快步朝门外走去,赵文宣见状,知道刚才言语太过火,惹怒了骄杰,连忙上前诚恳的陪礼道歉:“骄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给你陪不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我的气好吗?” 骄杰的头衿傲的扬起,愤怒之火把赵文宣的谦诚挡在耳外,当他跟本不存在,仍然一个劲的朝门外走去,本来之前对赵文宣心存一点好感,此刻已经全无,她现在想的就是早点离开宵宣阁。 看着骄杰强忍痛感快步往前迈,赵文宣急了,没想到小妮子如此倔强,她生他的气,赵文宣可以不在乎,但是骄杰拿自已的右腿出气,他不可能视若无睹,他爱她,心痛她,如果能让骄杰平息怒火,好好对待伤口,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紧跟着骄杰的步伐,苦口婆心的劝道:“骄杰,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生我的气可以,可是你千万别拿自已的右腿出气啊,要是有个什么不测,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骄杰仍然不予理睬,正眼望都不望赵文宣,直接朝门外走去。 赵文宣灵机一动,眸光顿闪,漆黑的眼球来回转动着,嘴边浮上一层诡秘的笑容,他停止脚步,站在骄杰身后大喊:“骄杰,你右腿受了伤,如果你走那么快,拉动了伤口,会很难全愈,要是你的腿好不了,我只好负一辈子的责任,娶你为妻!” 这一招还真灵,骄杰停下了脚步,气恼的回过头狠狠的瞪的一眼赵文宣,道:“就算我真的成了瘸子,也不会嫁给你,你不要做白日梦了。”说完依然大步向前迈。 “你要是真的成了瘸子,我的白日梦就成真了,到时一瘸一拐的行走,看你怎么使用”微波旋风“逃跑。”赵文宣双手环腰,勾起一抹邪笑,透逸的瞬子温热如火,脉脉含情。 天啊,天下怎么有这么赖皮的男人,她,黄骄杰阅书无数,书中描写的男人形形色色,从书中看过不少类型的男人,就是没有看过像赵文宣这种类型的。 骄杰气得牙痒,眸子里怒火迸出,和赵文宣眼中的温火相撞相击,火与火的较量在无形中展开,然而柔情能化解世间所有的激怒与愤慨,赵文宣的瞬子柔情无限,温热的火种丝毫没有因为怒火的撞击而减弱,他一直深情的凝视着心爱的人儿。 最终骄杰收回眸中的怒火,不再看他,她怕再看下去,会失去矜持的意志。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热辣似火,可以熔化所以的寒冰,可以击退所有的怒气。 她的心跳加快,脸突地又泛上了红晕,想恨他,恨不起来,连对他的愤慨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并且讨厌这种感觉,可是这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因为是心在操控她,不是她能操控得了心。 骄杰转过身子,不再固执的大步向前,步伐稍加缓和,一瘸一拐的向门外走去,赵文宣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敢再奢侈骄杰原谅自已,只要她不拿腿撒气就已经足够。 “就算我真的成了瘸子,也不会嫁给你,你不要做白日梦了”这句话一直回旋在赵文宣的脑中,他的心好痛好痛,他好爱骄杰,可是骄杰的心太难攻破。 骄杰刚才的怒气也让他明白,爱一个人,要学会尊重对方,霸道在别的女人身上有效,在骄杰的身上只会适得其反,为了这个女人,他愿意改变自已。 骄杰走出大门,只见紫雁和蓝雕正在耳厮鬓磨,异常亲热,骄杰看了脸羞的诽红,她想上前唤紫雁宝驹,但是这种情景,又如何好折散它们“夫妻”。 她敛眉低首转过身子,不再看紫雁和蓝雕亲密的举止,一双穿着黑靴的宽足印入她的眼帘,骄杰抬眸,发现赵文宣正站在跟前,那双瞬子不再像刚才那般热情似火,而是柔情似水。 ————————————- 亲们,雪儿这几天工作忙,但仍不忘抽出时间写文文,就是为了满足大家的眼球,可要投我一票哦,否则我会难过的。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七十四章 情花暗种 敛去眼底的邪魅轻狂,赵文宣的眸子变得清透莹亮,在春风的绕索中,一袭白衣随风飘扬,几缕青丝在春风的吹拂下,轻盈地拍打着俊挺的脸颊,每一根青丝都在倾诉着脉脉衷肠,好似双丝网,交织着无数的情结。 骄杰满腔的怒火被赵文宣两眼柔水给全部浇息,她又一次败下阵来,她不清楚对这个男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为什么每一次的目光对视,都会有那么一瞬间乱了心神。 她始终不敢长时间的接触他那多情的眼神,只怕与他多对视一眼,会迷失自我,所幸的是她能把持得住自已,可赵文宣就无法做到这一点,他也不愿意去控制自已的情感,也许这就是一个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卷长的睫毛向下垂,遮住了灵灿的眼眸,仅管避开了赵文宣温柔的瞬子,然而他那满眼的深情已经化作一池池春水慢慢将骄杰淹没。她感到快要窒息,想要游离靠岸,转过身子准备不顾一切的离开时,却发现紫雁与蓝雕亲密无间的紧紧偎依在一起。 要不是右腿受了伤,她真想使用“微波旋风”奔回云中阁,逃离尴尬的境地,可是受伤的右腿牵制住了脚步,骄杰被空气中的暧昧重重包围。 空中的云霞已经染红了伊人整张脸,在艳阳的印衬下,满面红光,姣丽蛊媚。她羞涩地双手抚着满面红霞,紧闭双眼。 “骄杰,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真诚的肯求你能到我的宵宣阁坐一会儿,哪怕是一小会儿也足够。” 一句诚挚的低沉嗓音令骄杰怦然心动,她睁开眼,松开掩面的双手,见赵文宣正站在自已的跟前,此时的他没有刚才的轻浮戏谑之态,一脸的沉稳真挚倒让骄杰徜徉迷茫,却不忍拒绝,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赵文宣见骄杰点头应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骄杰看着看着,一时迷惑了,失了神,任他搀扶着自已的胳膊,也不去躲闪退避,大脑像灌了迷魂汤,只知道跟着他又一次进了宵宣阁。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之前在赵文宣的邀请下来过一回,为的是看望暂时安顿在阁中的岂丐,这次已经是第二回,宵宣阁到处花香四溢,每一个角落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置身其中,感觉进入了瑶池仙境。 她喜欢这里,如果不是赵文宣太过轻薄,她还真想常来欣赏美景,陶冶情操。 “呵呵,爷爷你看,我抓到一只好漂亮的蝴蝶。”一个天真童趣的声音传到骄杰的耳朵里,她立刻停了下来,如池水般清澈的瞬子里闪耀着粼粼星光。 她侧过身,凝视着赵文宣,激动的说:“文宣,是小丐儿的声音。” 也许是太过于兴奋,白净的玉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握住了赵文宣搀扶在自已胳膊上的大手。 一股暖流涌进赵文宣的心里,这是心爱的人儿第一次主动握住他的手,骄杰的手指柔嫩修长,手掌软软的,有一丝温热,被她这么一握,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比吃任何山珍海味,喝任何琼浆玉液都要让人甘美清甜。 他风流但不下流,但也握过无数女人的纤手,也被无数女人握过,从来没有一种感觉能让他心花怒放,飘飘然。他真希望时间在一刻停止,真希望握着他的那双玉手能停留更长时辰。 他暗自嘲笑自已,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如此留念一位女子掌中的温度,不,在她的面前,赵文宣不是一个王爷,是一个男人,一个渴望得到真爱的男人。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一种让自已忘了尊贵身份的感觉。 赵文宣双目紧锁住手背上那双细腻的嫩手,浅弧轻勾,承载着筐筐欣喜。 顺着赵文宣的眸光望去,骄杰的笑容抖然疆住,赶忙收回双手,羞愧的垂首连声道歉:“对不起,刚才听到小弟弟的声音,惊喜过度,所以才……” 她实在是太难为情,后面的话不论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没有做错什么,相反我该感谢你才是。”赵文宣轻声说道。 骄杰那脂粉未施的脸,丽质清新,在桃红素裹下,竟是让人难以承受的仙姿盛颜。 面对骄杰,赵文宣用最大的定力控制着内心的激流,如果再次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只怕又会把她吓跑。 “文宣,你能带我去看看两个小弟弟及爷爷们(指的是破庙中的两个小丐儿和乞丐老人)吗?”骄杰转移话题,移开赵文宣的视线,柔声问道。 听着骄杰喊“文宣”时,赵文宣的心里甜滋滋,这也表明她不再生他的气,这样就够了,他已经学会了满足。 赵文宣收回目光,点头应道:“我知道你牵挂他们,所以才带你来此。” 骄杰现在才领悟到他的良苦用心,原来赵文宣带着她来宵宣阁,就是为了让她来看望那些曾住在破庙中的乞丐爷爷、奶奶们,而自已却践踏了他的一片好意,想起这些,骄杰愧疚地望他,两片薄唇轻轻的张起:“我误会了你的好意,真是对不起。” “本来是想给你这个惊喜,最后都怪我言语上触怒了你,骄杰,你放心,我向你承诺,赵文宣以后不再”轻浮“。” 赵文宣顿了顿又说道:“因为一个好男人应该让心爱的女人快乐,而不是愤怒。” 最后说那句话时,声音极其轻柔,轻得只有他自已才能听到,他承诺过,言语不再“轻浮”,如果后面那句话说得响亮,只怕又要触怒了佳人。仅管那是他的心声,也只能暂时将它藏在心底,因为骄杰的心现在还不属于他。 骄杰能感觉到赵文宣的浓浓真情,或许她已经掉进了他的感情漩涡中,只是她没有意识到罢了,情是何物,她不知道,也没有用心去体会爱一个人的感受,也许没有刻骨铭心的时刻,她就不会了解情为何物。 骄杰一瘸一拐地朝乞儿所处的院中走去,赵文宣快步走上前,再一次搀扶着骄杰,这一次骄杰没有失神,但是她却心甘情愿地被这个男人搀扶着,不去阻挡,似乎只有这双温暖有力的手腕才能让她的脚步沉稳。 满园的盎然春意包裹着骄杰和赵文宣,悄悄的将他俩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已经在他们的心中种下了情种,待到情花盛开时,春天是否如现在这般阑珊暖融? ——————————————- 黄北云和若惜将在下章再次出现,他们又会有怎么样的故事请继续关注雪儿的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七十五章 花香中混夹的浓情蜜意 赵文宣搀扶着骄杰在一个独立的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院中到处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水仙、紫玉兰、梨花……姿态各异,全部都在竞相开放、争奇斗艳,笼罩着一种妖娆烂漫的气息,暖风好似风卷流云,飘散着缕缕馥郁芬芳。 两个小乞儿双手张开,正在追赶着飞舞的蝶儿,他们红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如同一泓清泉,明净无浊。 骄杰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里欣慰至及,这样的笑容本来就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现在在小乞儿身上终于看到了孩童的活泼乖憨。 若不是赵文宣慷慨,将自已的屋子挪出几间供破庙中的乞丐居住,此时哪能看到孩子们愉悦的笑容?从小乞儿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在这里生活很好,赵文宣对他们照顾很周到,骄杰对赵文宣的印象也因此又加深了几层。 她向赵文宣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灿若寒星的眸子里波光粼粼,唇若含丹,俏然轻勾:“文宣,谢谢你。” 赵文宣剑眉轻挑,朗目含情,谦和作笑:“不用谢,宵宣阁的空屋子多的是,闲置的房子用来安排十来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哥哥,黄姐姐。”两个小乞儿用稚嫩的童音呼喊着跑了过来。 骄杰和赵文宣相视而笑,半蹲着身子双手展开,迎接对面而来的两个乞儿。 两人乞儿分别投进二人的怀抱,感受着臂弯的温馨幸福。 他们不再是初见时满脸脏兮兮的乞儿,洗去尘埃的小脸圆嘟可爱,一袭干净的青色小襦十分合身。 骄杰怀中的小乞儿用两双白嫩的小手紧紧圈住她的脖子,用行动表达着对大姐姐的喜爱和感恩。 骄杰松开手譬,轻抚着小乞儿的肩膀,仔细地上下打理着他,喜形于色,眉似新月,婉绕着徐徐柔融春烟,欣然喜悦之情,若雨后春笋从星眸中跃然而出:“小弟弟,你长胖了。” 小乞儿乌溜溜的大眼睛显得神采奕奕,憨憨笑道:“黄姐姐,我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多亏了赵哥哥的细心照料。我的腿已经医治好了,可以正常走路。” 忽地大眼圆睁,笑容加深,又道:“黄姐姐,我有名字了,是赵哥哥帮我取的。” 骄杰柳眉轻扬,含笑问道:“赵哥哥帮你取了一个什么名字呢?” “智儿”小乞儿一脸兴奋的回答。 赵文宣怀中的小乞儿侧着头,也来一个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睿儿“。” “你的名字也是赵哥哥给你取的吗?”骄杰柔声问道。 小乞儿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们都为自已有了名字而异常高兴,以前没有名字,别人都喊他们“小乞丐”,现在他们不再是乞丐了,很快就会有新家,可以和同龄的孩童一样正常生活嬉戏。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为兴奋。 两个名字合起来不就是“睿智”的意思吗?骄杰情不自禁喊道:“睿智。” 随及望向赵文宣,巧笑俏兮,美目流转,阵阵秋波荡起微纹,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温热。当她和赵文宣的目光对碰时,眸中的那点温热如同昙花一现,停留了一瞬间就即刻消失。 水灵的瞬子却倏然移向了另一方,不再看他,赵文宣的眼流露出些许的落没,他真希望将那一瞬间的温柔化作永恒。如果能熔化在伊人灼热的眸子里,或者浸泡在她那柔情秋水中,就算是要他去死,也不会踌躇徘徊。人生若能得此红颜,夫复何求? 忧忧的一声叹息似承载了许多的期盼和渴望,情为何物,他终于了解,那是一种魂牵梦萦的牵肠挂肚,在失魂落魄中品尝着酸苦,在执子之手中品味着辣甜。 “骄杰,我为他们以”睿智“为名字,其中也包含了对他们的期望。你冰雪聪明,我就不需解释了。”赵文宣收起眼底的忧郁,唇角扬起,幽幽说道。 骄杰直起身,牵着智儿的手,垂眸低敛,仅管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风情娇媚,却挡不住玉面中的绝代风华,粉面秀眉间隐隐约约地藏匿着一个女子对男子的欣赏倾慕之情,只是这种神色太淡,似有似无,若隐若现。 “文宣,还是你有心,我虽为女子,心思却没你细腻,实在是惭愧。” 骄杰的音质婉转清丽,溢溢飘飘,如黄莺出谷,若一杯清香的茉莉花茶,沁人心脾。 赵文宣淡然一笑,柔和的目光倾入了浓郁花香的气息,围裹着身旁的伊人:“我的心思只为你才会如此细腻。” 骄杰一怔,心跳加速,正当她感到羞愧茫然时,智儿拉着骄杰的衣角询问道:黄姐姐,我们去扑蝶好不好?“ “好啊。”骄杰轻轻点了点头,她转向文宣,俏皮的眨着灵瞬,道:“文宣,我们带着智儿和睿儿一起去扑蝶吧。” 赵文宣担心的连忙阻止道:“骄杰,你难道忘了你的腿受了伤吗?你还是乖乖的坐在一边吧。” 骄杰这才想起不便之处,撅着小嘴,一脸的黯然,赵文宣见她这扫兴的表情,爱怜之意犹然而升,嘴角牵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就让我带着他们玩耍,你坐在一旁观看就可以了。听话。” 沉稳的语调中夹藏着深深的宠爱之情,竟让骄杰有种踏实的感觉,她乖乖的点了点头,沉浸在软语温存中,享受着他的关怀和爱怜。 —————————————————— “黄大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有脏物吗?”若惜一边搓抚着脸颊一边疑惑的问道。 黄北云的目光一直游离在若惜粉嫩的俏面上,眸光中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飘悠得难以捉摸。 “像,确实有几分相似。”黄北云喃喃自语道。 若惜惊讶得张大双唇:“黄大哥,你该不会和那个阮十二妹一样,认为我是山上那对死人的女儿吧?” “以前我从来没有把你和许莲的女儿联系在一起,阮十二妹的猜测倒是提醒了我。你到底是不是许莲的女儿,只有问过南山药王才会知道。”黄北云平静的瞬子中有了几分恍悟,心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若惜对许莲女儿的身份非常抵触,阮十二妹猜测也就罢了,没想到她的黄大哥也会这么认为,这一点她接受不了,她最为接受不了的是清白的自已会和魔教扯上关系。 若惜坚信自已一定是爷爷的亲孙女,秀目中闪耀着竖定不容置疑的光芒,镇定的说道:“好,现在我们就去南山小筑问爷爷,我一定是他的亲孙女。” 说完就带随着黄北云朝南山走去…… —————————— 黄北云和若惜在回南山小筑的路上,会被谁无意中跟踪呢?跟踪他们的人又会发现什么秘密,请关注下章精彩内容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七十六章 圣女的身世之迷(一) 天有不测风云,好比人的心抓不住,摸不透,刚刚还是万里晴空,眨眼工夫,顿时阴云密布,昏天暗地,风卷枝叶,飒飒作响。 黄北云和若惜迎着狂风,艰难上山,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浑身气力,在大风的侵袭中,山上的碎石枯枝悬在半空中飞舞回旋,不时落在山间小道上。 满天尘土如雾,阻挡着他们前行的脚步,衣襟飞袂,向后飘扬,这些反映都是大雨来临前的征兆,稍不留神,很有可能被迎面袭来的狂风吹下山坡,然而这一切并没有阻止黄北云上山的步伐,他每踏一步,宛如泰山压顶,任它飞沙走石在周围盘旋,亦无动于衷。 他的神情依旧沉稳平静,似乎对身边潜在的危险毫不惧怕,如同污泥侵浊的莲藕,在黑暗淤水的包围下,仍然保持着难得的洁白纯净,这种精神何其难能可贵?一颗平和纯净的心,可以洗净世间所有的污秽,可以击退所有迎面之敌。 以不变应万变,即以静制动,以这种方式处事为人,连骤风也得让路。 “黄大哥,风太大,我走不动。”若惜蹲下身子用衣袖遮挡狂风沙石。 黄北云停下脚步,转过身子,见若惜困窘蹲地,连忙走上前双手将她扶起,转声慰道:“若惜,别怕,有我在,一定可以顺利上山。” 音质醇厚,如高山流水,浸润心田,竟有种驱逐疲累的魔力,若惜放下遮面的右手,秋波含情,暖意融融,嫣然笑道:“有黄大哥在,再大的风浪,若惜也不怕。” 黄北云并没有用心去体会小丫头的话中之意,也忽视了她的深情,他仰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浓眉微凝,道:“天气变化真快,眼看就要下大雨,我们不能耽搁,我背你走快点吧。” 说完半蹲着身子,示意若惜趴在他的背上。 “黄大哥,这怎么可以?风刮得如此大,你背着我会有危险的。”若惜紧张的摆摆手道。 “就是因为风大危险,所以我才要背着你走,别磨蹭,快上啊。” “不,黄大哥,我不允许你这样。” “若惜,听话!” “黄大哥,要不你牵着我上山吧,这样我就不会有危险,你也不会有危险。”若惜垂首,玉面俏润生霞,声音轻柔如纱,幽幽响起。 黄北云直起身子,回眸一笑,点头应道:“好的。” 他伸出右手,目光清和,洁柔明澈,俊秀分明的轮廓上无处不流露着怜惜呵护之情,却又隐匿着淡然的复杂情绪。 若惜抿唇娇笑,含羞地将纤嫩的玉手缓缓放入黄北云的掌心,他不再言语,用修长有力的右手紧握住那只小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迈去。 黄北云手掌的温热竟让若惜热血沸腾,她的脸、她的眸、她的唇无不在尽展着倾慕爱恋,所有的情愫却化作一团炙热的火焰在柔软的玉手中释放。 “若惜,你的手好热,不要紧张,有我牵着你上山,不会有危险。”黄北云蓦然回首,淡淡一笑。 他的回首倒让若惜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将头撇到另一方,移开了黄北云的目光,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失落之感。 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在黄北云的眼中,若惜只不过是一个孩子,他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女人去看待,将她抱在怀中,搂在臂弯中,或者是紧握着她的手,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亲密接触。 在若惜的心里,黄北云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长辈,是一个可以令她脸红心跳的热血男儿,而不是一个体贴心细的长辈。 她多么希望黄北云能把自已当作一个女人,当作一个可以携手到老的女人,难道这种要求只是一种奢望吗?若惜的眼底一片迷茫,凄然苦楚,带着无尽的期盼和忧虑。 用女子一辈子的真心可不可以换回男儿一时的真意?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等待,只要能和她的黄大哥在一起,狂风暴雨又算得了什么? 要去南山小筑,必会经过山顶上两座坟墓,在逆风中爬山,终于到达山顶,许莲和恬遥郎的高大墓碑显得非常醒目,黄北云走到碑前,鞠了三躬,神色凝重,愧疚之情溢于言表:“许教主,恬圣君,北云对不起你们,你们放心,北云一定会替你们找到失踪的爱女……” “黄大哥,你重情重义,对魔教之人也是如此,相信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会心安。”若惜走上前,眼虽然注视着墓碑,可温润的声音却是对着黄北云。 阮十二妹眼神空洞地迎风朝山顶走来,当她快攀上顶峰时,脚步突地停了下来,她悄悄的躲在一棵粗壮的松树旁,神色凛然,观望着坟前的两个人。 阮十二妹的眸底疑惑重重:奇怪,无名先生和若惜怎么会在教主的坟墓旁? 她的双眼绽放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好奇之心油然而起,直勾勾的注视着二人的一举一动。 忽然天降倾盆大雨,雨丝交织,组成一张巨大的珍珠网,将若惜和黄北云团团围住。 雨水冲淡了若惜粉面妆容,滴打在娇俏的容颜中,她掏出手绢擦去眼角旁的雨水,拉着黄北云躲藏在坟前树下,无奈的叹气道:“唉,雨说下就下,不知何时才能停止。” 抬眸,却见易了容后的黄北云面色极为狼狈,由于假面皮进了水,边沿开始脱落,假胡须摇摇欲坠,见此情景,若惜掩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黄北云纳闷,疑惑的问道:“丫头,你笑什么?” “黄大哥现在这模样真是好笑。”若惜眨着灵瞬,笑意加深,目中闪动着顽皮、淘气的光芒。 语毕,踮起秀足,轻轻的替黄北云撕下面皮,一张有棱有角、英俊潇洒的脸颊印入她的眼帘。 若惜失了神,目不转睛的盯着黄北云,眼神逐渐变得灼热,娇唇抿笑,深深的爱慕之情在眉间倾淌绕索,毫无遮掩的流露释放。 唇动了动,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口齿在刹那间变得迟钝:“黄大哥……” 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后,欲言又止,这一声“黄大哥”喊得是意味深长,浓情蜜意将这三个字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从嘴中呼吁而出,蜜汁在滴流。 一向机警的黄北云这回竟疏忽了,他万万没想到在不远处的松树后面,这一切全被阮十二妹看在眼里。 十二妹的浑身都在激动得颤抖,他一直衷爱的云就在眼前,十七年,她第一次见到朝思暮想的云,原来无名先生就是黄北云,她的云还是像以前那样俊朗温情。 ————————————————- 亲们,这两天没更新,原因是我太忙,没时间啊,今天要轻松点,后续会继续天天更新。别忘了投票收藏啊,我可是忙里抽时间写文文,满足大家的哦。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七十七章 圣女的身世之迷(二)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日思夜想的情郎,原以为这一辈子只能在梦中相遇,却没想到梦终成了现实。 难怪之前在茶铺见到无名先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他的真身竟是黄北云,十二妹的心纠结在一起,揉和成一团,不知是喜,还是悲,也不知是怨,还是忧。 结了冰的脸终被藏存在心底的那一点余温给融化,她的眸,波光粼粼,盈盈然然,像水晶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点点光芒,星光闪耀,只为这个唯一爱恋的男人而绽放。 “若惜,云……”阮十二妹不停的默念着这两个熟悉的名字,一个很可能是恩师的遗孤,另一个是曾经深爱的情郎,两个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却偏偏在她的跟前出双入对,举止亲密,十二妹的心好痛好痛,好似有一把无形的利剑在穿绞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若惜,雨已经下小了,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黄北云抬头望了一眼散开的乌云,微笑提议道。 若惜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前行却被黄北云猛地拉住了:“等等。” “还等什么?”若惜歪着小脑袋,诧异的问道。 只见黄北云解开腰带,脱去灰色长袍,温柔的用双手将长袍撑起,沉静如水的瞬子里充溢着浓烈的关切之意,浅弧轻勾,道:“快站到我的衣服下面,这样就不会被雨水淋湿。” 若惜一愣,笑靥如花,绚烂的秀目倩然轻弯,宛如明月,透彻的瞳仁中清晰的印照着男子秀挺的五官,他的神色永恒的烙在伊人的眸里、心间。 “黄大哥,如果哪位姑娘有幸成了你的妻子,她将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若惜情不自禁的有感而发,秋波暗送。 她敛眉低首,娇羞的移到意中人的身边,用左手接过黄北云撑起的另一边长袍。 黄北云只是苦笑两声,没有作答,他忽略了小妮子的话中之意,万万没有想到身边的小妮子其实早就为他芳心暗许。 二人默契十足地共同撑起长袍,小步慢跑的朝南山奔去。 阮十二妹小心翼翼地紧跟其后,溹溹细雨飘落在她的发丝额眉间,洗尽铅华的素脸更显清新雅洁,只是多了几分苍伤。 雨水侵透了女人的罗衣,湿漉漉的紧贴着冰肌玉骨,微微寒气随着雨水侵入白玉般的肌肤深层,她似乎并不在乎,两眼一直紧盯着前方的妙龄少女和威凛男子,生怕他们从视线中消失。 ————————————————- 缤缤跟随着骄杰本来是到林间散步,谁知突然遇到一场大雨,主仆二人只好躲在一颗大榕树下避雨。 看到一片片绿葱葱的树叶经过雨水的洗漓,明润光鲜,骄杰忍不住顺手摘下一片,仔细端详,忽想起在幽幽树林用叶片吹曲的情景,当时吸引了无数的鸟兽前来倾听。她好想重温那种感觉。 想到这儿,骄杰灵瞬微眯,含笑妖媚,缓缓坐在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倚靠着粗杆,纤巧的手指捻住树叶,送至嘴边,秀目微微闭合,不一会儿,一曲曼妙的笛声从嘴边流散开来,旋律悠扬,悦耳,慑人心魄,隐约间带着一丝凄楚忧郁,如泣如诉。 骄杰的愁绪随着笛声弥漫飘散,余音袅袅,霎时整个树林全部笼罩在一种安静沉郁的氛围中,地上的青草,树上的绿叶好像也能感觉到佳人的愁闷,纷纷摇头轻舞。 缤缤站在一旁静静的倾听,抿唇不语,她的面容随着笛声的凄楚婉转而凝结在一起,她的喜怒哀乐全部附注在小姐的身上,骄杰愁眉不展,她就忧心忡忡,耳际前的几缕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也懒得打理,或许她已经沉静在悠扬的乐声中,心儿随着曲子在飘荡。 骄杰的笛声刹时吸引了林间的各种小动物前来怜听,它们不约而同的爬了过来,在不远处围成一个圈儿,半蹲着身子乖巧的立在一边。 这些小动物中,不论是松鼠、兔子、小鹿还是长蛇,它们的眼神都是温顺的,也没有表现出对人类的一丝恐惧。 骄杰在幽幽树林用树叶吹起的笛声能吸引不少的动物,没想到在这里也做到了那一点。 缤缤见此情景没有惧怕,从小守护着小姐,看多了这种场景,也就习以为常。 “志英,你有没有听到笛声?”一句如暖风般甜柔的声音从行驶的马上中传了出来。 “我听到了,这笛声好优美,却又带着一缕忧郁,震慑心灵。”白志英掀开车窗旁的幔帘,伸出头,感概道。 “你说得对,我也有同感。”天香点头附和,随及她大声命令车夫:“快停,我要下车。” “是,王后!”车夫应道,只听“吁”的一声,两匹拉车的壮马立刻停了下来。 白志英先下车,然后体贴的牵着爱妻的玉手将之扶下马车。 “我们出行低调,且记,在中原不要称”王后“,要称”夫人“。”天香转声提醒道。 “是!夫人!”车夫立即改口。 一位婢女也跳下马车,撑起一把白色的油纸伞恭敬地为主人遮雨。 白志英接过雨伞,吩咐道:“你们就在路旁等候,我陪夫人去林中一趟。” 说完,他轻搂着天香的柳腰,朝林中走去。 当夫妇二人来到笛声传出的方位时,眼前的一切令他们张口结舌,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姿容出色的窈窕少女正坐在榕树下的石头上,闭目用树叶吹奏,旁边站着一个丫鬟扮相的姑娘,周围蹲匍着一群动物,天啦,若不是亲眼看见这种场景,那简直就难以置信。 夫妇俩生平第一次看到人和动物在一起如此和谐的画面,他们惊叹石头上的小姑娘能吹出如此曼妙的笛声,更惊叹这些动物居然毫不惧怕两个高大的人类。 —————————————————————— 亲们,最近我怎么发现留言的投票都少了很多啊,让我有种失落感哦,多多为我加油啊。 雪儿小说中的人物描写都细腻入微,就是为了对读者负责,不能辜负了大家的支持,但是亲们,是否可以给雪儿加点油呢?好让这辆车开得更开更好。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七十八章 身世之谜(三) 一曲完毕,骄杰微微的睁开双目,眼前匍匐的各种林中动物让她眼前一亮,没想到离开幽幽树林,照样可以用笛声吸引这么多的动物,那种温馨的场景又一次在眼前重现。 她兴奋的站起来,裂嘴甜笑,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皓齿,笑容如朝雪映霞,能驱化所有的寒气,琉璃似的眼眸锁住了一双双温顺的眼球。少女用一种只有动物才能听得懂的语言,呼唤着它们靠近。 十几只小松鼠徘徊了半晌,相互对视片刻,摆着毛茸茸的大尾巴,缓缓的爬到骄杰的跟前。 骄杰蹲下身子,用柔嫩的玉手爱怜的抚摸着脚下一只只可爱的小松鼠,其中有两只顽皮的跳到少女的秀肩上,亲吻着她如芙蓉出水般的脸颊。 这时蹲在不远处的其它小动物都放下顾虑,陆陆续续的爬了过来,争先恐后的想和这个亲善友好的仙子零距离地亲密接触。 “志英你看,这位小姑娘到底是人还是仙?居然和这么多动物缠绕在一起。”天香指着前方的画面,激动的说道。 白志英深吸了口气,双目如鹰,英姿飒爽,威慑剑眉间弥漫着迷惘雾气,嘴缓和张开,啧啧称奇:“真是奇观,那位姑娘真是奇人。” 接着提议道:“我们一起上前打个招呼吧。” 天香点点头,紧随着夫君向骄杰那边走去,当她看到少女身边爬行的几条大青蛇时,吓得是花容失色,脸色苍白,惊恐地大叫:“啊!蛇!” 她吓得转过身子紧搂着白志英的脖子,不敢睁眼,两双纤手还在不停的抽搐抖擞。 天香的惊叫声也吓跑了围绕在少女跟前的各种动物,它们像剑一样的飞快闪躲,骄杰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对俊秀夫妻,她谦和有礼的轻移莲步,步履蹒跚地来到夫妇夫人跟前,微微屈膝行礼:“骄杰见过阁下和夫人” 白志英颔首回敬,他轻拍着天香的背,柔声安慰道:“天香,蛇已经离开了,别怕。” 天香松开双手,怯怯地环顾四周,发现刚才看到的青蛇和其它的动物全部消失了,心虽说有所放松,但依然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玉脸仍无一丝血色。 骄杰见状,知道这夫人一定是被刚才的情景吓坏了,连忙解释道:“夫人莫怕,那些蛇是不会伤害您的,它们都是我的朋友。” 骄杰目光极其柔媚,像润入了暖风流云,透过乌灵的灿眸传送到天香慌乱的眼中,竟安抚了她燥动惊惶的心。 天香的脸终于慢慢恢复红润光泽,当她和骄杰四目相对时,一种似曾相识、亲切熟悉的感觉涌上心间,而骄杰也是如此,她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位萍水相逢的美艳妇人,好像有种想亲近对方的感觉。 两人的眼都在莹莹闪动波光,好似有一种无形的线千丝万缕的交织在一起,牵引到彼此的身体里,不知不觉间竟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姑娘贵姓?”天香仁和的眸光中带着惊诧。 “姓”黄“,芳名”骄杰“”骄杰不紧不慢地答道。 “黄姑娘,你刚才说那些动物都是你的朋友?”天香半信半疑的问道。 骄杰嫣然浅笑,唇瓣缓缓张开:“是的,从小骄杰就在森林中长大,所有的动物都是我的伙伴,包括蛇在内。” “黄姑娘气质脱俗,如芙蓉出水,如幽幽清泉,不仅相貌无双,才艺更是无双,真是一个奇人。”天香忍不住惊叹道。 少女不染尘埃的脸与清新雅静的森林溶为了一体,宛如林中走出的世外仙子,桃之夭夭,灼灼生华。 静若处子,她的恬静也深深的感染了白志英夫妇,十七年来,夫妇二人第一次有了一种平静恬适的心情。 在林子僻静的一个角落里,一个黑衣蒙面人仅露出一双凌厉得血腥沉淀的眼,正窥视着三人的举止言行,他的目光尖锐犀利,似月光下的寒潭,阴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只见蒙面人手持利剑,二话不说,朝三人飞奔而来。 骄杰见此情景吓得大喊:“小心!” 白志英眉梢一挑,平心静神,威凛的目光紧视着引面袭来的蒙面人,他扔下手中的油纸伞,双掌逞现鹰爪状,根根指头坚韧有力,他的每样招式如同一只勇猛展翅的雄鹰,和天香赤手空拳地与歹徒博斗。 奇怪的是,这个蒙面人好像只是冲着骄杰和白志英而来,他的招招都想要白志英和骄杰的命,对于天香的对抗,歹徒是揭力闪避。 骄杰虽不会武功,但是凭着“微波旋风”亦能轻易的避开刺客的猛击,刺客每靠近一步,她都能巧妙的闪躲开,令刺客措手不及。 “死丫头,真是狡诈,本座暂且放你一马,总有一天本座要让你生不如死!”蒙面人凶狠的瞄了一眼飞到树枝上的骄杰,恶毒的默念道。 白志英与刺客对打了几个回合,鹰爪快而准的抓住带头刺客的黑袖,眨眼功夫,刺客的黑袖被扯破,印出了五个鲜红的爪印,他手上的剑也随之掉落。 刺客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白志英,用左手抚着伤口飞奔落逃,骄杰在树上看到这一幕,轻快的跳下树枝,由于腿伤没有完全好,跳下的过程中有了一丝偏差,踉跄地跌落在地,带头刺客邪念顿生,举起手掌恶狠狠的向少女劈来。骄杰躲闪不及,双手护头,心想这回一定死定了,可没想到那一掌落在背上,不痛不痒。 “啊……”只听歹徒痛苦的大喊。 带头刺客紧捏着乌肿的右手使起轻功,飞跃得无一丝踪影。 白志英正准备去追,却被天香拦住:“志英,别追了,我们去看看黄姑娘有没有受伤。” 白志英点点头,夫妇二人快步奔到骄杰的身边,关心的问道:“姑娘,有没有受伤?” 骄杰水波含笑,摇摇头:“谢谢阁下和夫人的关心,我没事。” 她暗自庆幸自已穿了天蚕衣防身,这时义父的一句话在脑海中想起“穿上这件天蚕衣,它可以强身健体,若路上遇到歹徒,则可帮你化险为夷。” —————————————————————— 昨天是奥运会的第一天,雪儿整天兴奋,沉浸在喜悦当中,一时忘了更新,别怪我啊,情有可原嘛,呵呵。 昨天晚上的奥运开幕式太精彩了,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旷世空前”,那一刻,我为自已是一个中国人而骄傲,为我们的国家而自豪。在此,也热烈的希望中国的运动员能为国争光,多拿金牌。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七十九章 身世之谜(四) 骄杰清秀水眸,如蜻蜓点水,泛起圈圈波纹,柳眉连娟,层叠着欣喜连绵含黛,似梦似幻。 心里在得意的暗想“幸好穿了件义父赠送的天蚕衣护身,否则刚才只怕我这条小命就要不保了。” 天香的眉微微一凝,娇目朦胧,如雾中花,水中月,带着无尽的迷茫疑虑:“志英,我们没有与任何人结仇,来中原却遭遇杀身之祸。那个蒙面人到底是何人?” 白志英纠结的眼瞳,疑云密布,目光涩涩的落到刺客消失的方向,心在此刻变得异常坚定,声音宏亮震耳:“我一定要查出真凶!到底是何人想置我死地?” 霎那间,男子目光倏然转移,静静地落在妻子迷蒙的面容上,道:“这凶手好奇怪,招招都想取我和黄姑娘的性命,却揭力躲避你的攻击,似乎无意伤你。” 天香紧蹙眉头,略微思索,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奇怪,凶手看来跟踪我们很久了,这凶手有可能和十七年前那次小瑞雪失踪一事有关。” 骄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细思量,自已好像没有得罪什么人,更何况她竞选“江湖第一美人”夺得魁首,是可以享受江湖中人的保护才对,又会有谁想取自已的性命呢? “小姑娘,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你。”白志英浑厚的声音打破了骄杰的思索。 骄杰回过神,唇边浮过一抹浅淡的微笑,心平气和的问道:“不知阁下和夫人想知道什么事呢?” “姑娘,刚才蒙面人在追杀你的时候,你用的是”微波旋风“进行躲闪,莫非你是黄家后人?”白志英双眼紧紧凝视着骄杰,心已经提到嗓门前,深邃的眸子开始翻云覆雨。 骄杰一愣,脸上的笑容顿然止住,脑海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莫非义父和这对夫妇也有什么怨仇?义父难道真像沈姿所说的那样恶毒吗?这不可能,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滑腻似酥的双手烦躁得不停的交织搓揉,每根修长的手指都在诉说少女的忧虑矛盾,她的焦灼不安令白志英肯定了自已的猜测,他的情绪变得激动,又一再追问道:“难道我猜对了?莫非你是黄北云的女儿?” 骄杰的手抖然紧握,停止了躁动,默默地抬眸望向男子,他的惊诧神色中带着丝丝慈和仁义,这个欧阳覆初次看到她的“微波旋风”时的面部反映截然不同。 骄杰咬了咬唇,仍然在徘徊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点头,如果说明了自已和义父的关系,会不会给义父带去什么麻烦?义父隐居前到底做过什么,居然能让所有的人十几年来一直记住他的姓名。 “姑娘,你有所不知,在下曾经是黄北云结拜的义兄,论辈份,你该称我”叔叔“才对。”白志英语气变得柔和,字字句句中都包含有对往日情义的眷念。 骄杰愕然,眼神忽地灿亮,仿佛一夜春风吹过,玲珑紧合的梨花悠悠盛开,所有的顾虑全部烟消云散,她急切的问道:“你是我义父的义兄?这是真的吗?” 白志英一怔,英挺的眉峰扬起,面色凝重,震兀地望向少女道:“黄北云是你的义父?” “是。”少女回答得斩钉截铁。 “原来如此,你义父现在可好?”白志英恍悟,紧绷的脸渐渐松驰,眉心深处隐匿着簇簇复杂情绪,令人难以摸透。 骄杰缓缓答道:“义父很好,他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他还有一个义兄。” 骄杰的回答淡定自若,眼,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男子,似在探究对方会有什么反映。 眼前这个男子高大威猛,有着王者风范,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士,他提到黄北云时的反映和欧阳覆的反映不同,前者的反映是,震惊中带着慈和:后者则是震惊中带着阴霾。正因为有了一个鲜明的对比,骄杰才敢说出真相。 白志英听了,眸子里掠过一丝凄凉,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是吗?他现在在哪里?” “叔叔,我不能告诉你。义父现在过着清适的生活,已经不理红尘之事了。” “噢?难道他的魔念已经得到控制了?”白志英若有所思地小声嘀咕。 虽说白志英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耳尖的骄杰听见了,她急迫地问道:“叔叔你是在说义父吗?” “老爷,夫人……”不远处传来女子一声声细脆的呼唤声。 “我们在这里……”白志英拉长嗓门大声应道,宛若洪钟,震彻心窝。 “姑娘,在下先行告辞,有什么事情可以去七星岛找我和夫人。”白志英一脸祥和,微微颔首,随及就搂着爱妻的细腰踱步离开。 天香蓦然回首,音质柔媚温煦,有种清风淡爽的气息:“姑娘,有什么事情记得去”七星岛“找我们。” 她的声音似风卷流云,沁惑人心,骄杰揪紧的心也抖然松展。 望着男子巍峨背影和美妇聘婷倩影,骄杰感到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她立在原地幽幽的注视着夫妇二人离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已的跟前,她的眸依然落在前方,有不舍,又有茫然,各种纠结的情绪被揉合在眼底,此起彼伏,涛浪阵阵。 骄杰燥动愁闷的眉睫,被夫妇二人的音容笑貌给抹平,这两个人一定知道义父的很多过去,从他们的身上,一定能了解更多。“七星岛”这三个字在骄杰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迹。 “小姐,雨小了,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开?”缤缤走上前,娇声提醒道。 ————————————————————- 亲们,奥运期间,雪儿更新会比较慢,因为雪儿很关心咱们国家的赛事,没办法不去想,不去看,所以更新也就耽误了,请大家谅解啊。 中国人嘛,相信奥运期间,不止我一个人关心中国比赛情况,大家同样也非常关心,对不对?呵呵,把奥运会看完,我保证一定会天天更新。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八十章 身世之谜(五) “是啊,该离开了。”淡淡的一声叹息悠悠飘过,如缓缓洒落的细雨,滴打在粉红含春的俏脸上,有一种心灵的触动。 骄杰收回落在不远处的目光,眉宇间倾淌的留恋与懵然化作一抹淡然。义父当年的事迹可谓扑朔迷离,越来越紧的牵动着骄杰那颗好奇的心。 为什么我初次见到那位叔叔和他的夫人,心里就会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密感觉呢?女子的脑海中不断地浮出这样的谜题。 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有答案,也不是所有的谜都有谜底,就算自已的思想和情感在不经意见发生了变化,被某个结缠住,也未必可以自已解开。天下最难解的结,非心结莫属。 骄杰在心里默念了无数的“为什么”,可依然只是一片迷惘,主仆二人并肩前行,一对俏姿丽影在林中逐渐蒙胧,和缭绕雾气融合在一起,隐隐若现,似真似幻。 ———————————————————— 雨后崎岖的山路变得异常险滑,黄北云和若惜相互搀扶着艰难前行,终于到了南山小筑,若惜像一个久未归巢的鸟儿,欢跃地朝屋内奔去。 “爷爷,我回来了……爷爷……”一阵阵甜蜜蜜的声音中,渗透着浓厚的思念之情。 药王正在房内认真阅读药书,听到屋外孙女愈来愈近的呼喊声,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籍,迈着健步朝门外跨去。 当他看到这个离家好些天的孙女突然出现在眼前时,心里是乐开了花,额前花白的眉毛抖然舒展,弯成弧形,喜悦之情充溢在脸上:“惜儿,你回来了。” “爷爷!”喊完,若惜飞快的奔到药王跟前,紧紧的拥抱着多日不见的亲人。 看到这种温馨的场景,站在门外的黄北云也为之动容,他被深深的感染,一丝欣然的笑意如沐春阳。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没去打扰这对祖孙久别重逢的感人画面。 “惜儿,你和北云一起下山,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高兴过后,药王问道。 若惜这才想到刚才太过激动,竟然把黄大哥给忘了,她蓦地回头,凝望着门外的黄大哥,满脸愧色的走上前,嘟起小嘴道:“黄大哥,对不起,我刚才一时高兴把你给忘了。” “傻丫头,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没什么。”黄北云笑容加深,无谓的摇了摇头。 “北云,原来你也来了,来,快进屋坐。”药王热情的拉着黄北云进大厅坐下。 “南山前辈,您不要这么客气。” “北云,南山小筑永远欢迎你。” “谢谢前辈” “惜儿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啊?” “没有,相反她倒帮了我不少忙。” 老人与黄北云都非常谦恭的聊着,各自的脸上都掩蔽不了相遇的快感,而若惜则乖巧地站在爷爷的身后抿嘴偷笑。 屋内的欢场笑语不时的传到屋外,传到墙角处阮十二妹的耳朵里。 原来传说中的南山药王就住在这里,这老头还真会挑地方,选在此处隐居,如果能在这里终老一生,何不是一件人生幸事? 阮十二妹不时的左顾右盼,为眼前群山环绕的春色美景所折服,乌黑的眼球不停的转动打着圈儿,冷艳的眸子隐约间有了绚丽的色彩,宛如雨后彩虹,难能可见。 一瞬间,她的脸又开始冰霜微结,女子小心翼翼的半蹲着身子,躲藏在小筑的墙角边檐,静静的倾听屋内的对话。 “惜儿,北云,你们这次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药王没等若惜他们开口,就抢先一步问道。 若惜一愣,脸上的笑意顿然凝住,她没有想到爷爷这般的精明,刚才还在寻思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询问,谁知爷爷就为这个话题开了一条路。 好像被人猜中心事,秀雅的脸颊上交织着惊讶与愕然,既然爷爷这样问了,干脆就开门见山的将所有的疑问都倒出来吧,想到这儿,若惜舒了一口气,缓解一下情绪后,沉着的道:“爷爷,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了您老人家。” “惜儿,有什么事情说吧。”药王镇定道。 “爷爷,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孙女?”话语从嘴中脱口而出,令药王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他想都没有想到若惜会这么问,多年藏匿的秘密难道就要公之与众?这些年来,若惜一直在自已的关爱下长大,他都忘记了这个淘气可爱的小丫头是自已捡来的女婴。 突然被孙女问起,老人还真不知所措,眼底平静的湖面抖然涛浪翻滚,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心虚地将眼瞥向侧方,淡定的答道:“当然是爷爷的亲孙女。” “爷爷,真的吗?那太好了,爹娘的坟墓在哪里呢?惜儿好想去拜祭他们。”若惜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激动,现在她急切的想赶往亡亲的坟前叩三个响头。 这可难住药王了,若惜以前从来没有问他这个问题,怎么现在会这么问?他又该如何回答呢?老人直起身,避开黄北云和若惜激烈的目光,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见爷爷迟疑不语,若惜急了,阮十二妹的猜测之语又回荡在她的脑海当中,她多么希望十二妹说的那一切不会是真的,多么希望事实能破解疑虑,她屏住呼吸,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心的追问道:“爷爷,为什么不回答惜儿的问题?” 黄北云也坐不住,急切的站了起来等待药王的回答,老人的沉默让他更加坚信自已的猜测,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口,上不来下不去,这种滋味大概只有他知道。 阮十二妹的心已经“呯呯”乱跳,小筑内外的空气瞬间似乎变得稀薄,竟令每个人呼吸都开始困难。 若惜一定是圣女,一定是……阮十二妹肯定的告诉自已,晶莹的泪珠在眼底打转,润湿了瞳眸,也润湿了跳动的心…… ———————————————— 亲们,不好意思哈,两个星期都没有更新,让大家久等了,原因我也说明过,那是因为奥运期间,我把精力集中到电视上看奥运去了,情有要原,请大家谅解……现在奥运结束,雪儿可以静下心来码字,大家多多留意后面的章节啊,呵呵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八十一章 身世之谜(六) 在若惜的再三追问下,老人只想找个理由搪塞,突然他想到不远的山坡上有两座坟墓,长年在长中采药,总能看到那两座坟墓,虽说不知道墓中埋的是江湖中的什么人,但是却能肯定是一对亡命夫妻。 对,就以那两座坟墓为幌子,先骗过惜儿再说,反正惜儿也不知道里面埋的是何人。药王想到这儿,慌张之情被欣喜之色取代,刹那间,愉悦的神色全无,苍老的面孔上显现出悲切与苦楚,额前几道深深的皱纹陡然紧缩,条条都在诉说在老人心底的哀怜。 他转过身子,娓娓阐述道:“惜儿,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带你去拜祭你的爹娘,那是因为我怕你难过,爷爷希望你能快乐的成长,而不是在你爹娘双亡的阴影中生活。你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吗?” 顿了顿,老人接着又道:“既然你这么想去拜祭死去的爹娘,爷爷就带你去吧。反正现在你长大了,懂事了,也能承受得起风风雨雨,难得你这片孝心,九泉之下的爹娘也该欣慰。” 药王说完,用长袖掩面装泣,为了能让孙女相信他编的故事,老人努力挤出几行热泪。 老人长年为了静心研制各种奇门解药,所以选择这种安逸的隐居生活,平生谈不上德高望重,但为人却是堂堂正正,品性耿直。 他心地无私,然而就这一回,他选择了自私一次,老人出自真心的疼爱这个孙女,因为爱,所以自私,他怕若惜知道了真相,会去寻找亲生父母而离开他,天知道老人有多么恋恋不舍,多么不希望看到那一天。 对于九十高龄的老人来说,是活一天算一天,也正为此,所以他更加在乎这个唯一的亲人。他隐瞒正相也是情有可原。 看到爷爷老泪纵横,若惜也忍不住落泪,泪如漫天纷飞的白雪,簌簌飘落,自责、悔恨像溃堤的泉水,纷纷涌上心坎,振痛的感觉蔓延全身,只觉眼前一片雾气胧胧。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至于阮十二妹的那番话,还有心里的疑虑在此刻全部灰飞烟灭,她完全相信了爷爷的述说,坚信自已和莲花教毫无关联。 想起可怜的爹娘,她忍住眸中翻滚的泪花,拉着爷爷的手,急切的说道:“爷爷,惜儿现在就想去拜祭爹娘,您带我去。” “好,爷爷现在就带你去。”药王擦干眼泪,坚定的回答。 语毕,若惜和黄北云小心地搀扶着药王走出大门,这时躲在角落里的阮十二妹悄悄退后,避免被人发现。 她现在对老人的那些慌言非常好奇,很想知道这个药王将带若惜等人去哪座坟前。女子谨慎地跟随其后,步骤轻巧,如雀儿轻点枝叶,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阮十二妹双瞳紧盯着前面的三人,却发现他们前行的路线,好像是前教主的埋身之处。 这个老头该不会拿教主和圣君的坟墓当幌子吧?老头啊老头,你以为你的谎话很逼真吗?只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会弄巧成拙。 阮十二妹的嘴角阴邪的牵起,盎然冷笑,眼角射出一抹嘲讽的涩光,如果自已的猜错没有错的话,老头定会为自已的行为感到懊悔。 药王他们还不知道,身后不远处正有一个冷艳的女人紧紧的跟随,只是他们太专注前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若惜爹娘的坟墓上。 “惜儿,你看,这就是你父母的坟地。”药王停下脚步,指着山坡上的两座大石碑说道。 若惜和黄北云都大吃一惊,天哪,眼前那两座坟墓不正是莲花教的前教主夫妇的吗?怎么会是这样?二人都惊讶的望着药王。 “前辈,难道莲花教死去的圣君和前教主是您的儿子、儿媳?”黄北云不解的急问道。 药王思索片刻,猜想黄北云指的定是墓中之人,虽说他不知道莲花教是江湖上哪门派,也不知道死者是莲花教中人,但是为了慌言不被揭穿,老人吞吐的回答道:“是,是啊。” 若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没想到自已真是许莲夫妇的遗孤,更没想到恬遥郎会是爷爷的儿子,真是天意弄人,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是这么离奇。 最怕自已的身世和魔教扯上关系,到头来居然是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惜的大脑现在乱了套,她双手抱着头,使劲的摇晃,真希望这一切都发生在梦中,这些都不是真的。 看到若惜这表情,黄北云忍不住大步跨前,紧紧的拥抱着崩溃的若惜,缕缕疼惜、呵怜之意在英眉间流散纠结。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振憾?十九年来都不曾有的一种刀绞心痛,会因为若惜的泪水而产生。他的唇微微抽搐,艰难地开启:“若惜,别难过,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这是事实,你得接受。” “黄大哥,我好痛苦,我不想接受这个事实,真的不想。”若惜靠在黄北云结实的胸膛上痛苦的喧泄。 任凭泪水浸湿衣袍,黄北云也不去理睬,因为他知道这个事实换作其它人也接受不了,而站在一旁的药王以为孙女是因为看到爹娘的坟墓,才会如此难过,他不知道若惜就是为了证明自已不是这对亡命夫妇的女儿,才会急着要看到父母的坟墓。 “惜儿,你是不是在怪爷爷现在才带你来拜祭?”药王自责的问道。若惜擦干泪水,走到爷爷的身边,再三问道:“爷爷,这里埋的真的是我的亲生爹娘吗?” “当然是真的,他们正是你的爹娘!”阮十二妹从背后突然走了过来,肯定的答道。 ———————————————————— 亲们,多为雪儿投票啊,多留言,谢谢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八十二章 身世之谜(七) 阮十二妹的突然出现,令黄北云等人都感到十分愕然。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黄北云诧异的问道。 阮十二妹脸上的薄霜渐失,艳丽的瞬子刹时变得万种柔情,如暖媚的阳光直射进男子惊奇的眸中:“云,你曾经承诺过,一定会找到许教主失踪的女儿,并把她带来还给我,可你为什么没有兑现承诺?” 女子言语中虽带有责怪之意,但是却是极其轻和,再一次面对面的相见,所有的怨都化为乌有,留在心间的全是欣喜和爱恋:“云,你可知道我一直在找寻圣女,没有一天停止过,我也一直在等待你给我带来的消息,可是你一别就是十九年,你失信于我,可我却一直在等待中慢慢苦熬。” “不要叫我”云“,叫我全名好了。我并没有失信于你,我也只是现在才知道若惜是许莲的女儿啊。”黄北云淡淡的回道。 若是在以前听到十二妹喊“云”,黄北云的心里会像吃了蜜一样的甜,这个甜蜜的称呼会让他感到幸福温情,可是停留在他身上的快乐太过短暂,曾经的幸福已经成为了今生最大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听到眼前这个女人喊自已“云”了,这只会令他反感。 阮十二妹眼里的柔情,在黄北云看来全是做作,是一种虚伪。回忆起她往日的冷酷绝情,他的心里就隐隐作痛。从前的红颜现在站在眼前,他已经没有心动的感觉。 男子的眼中,无波无澜,云淡风轻,他的这种表情刺痛了阮十二妹,多年后的重逢让她情不自禁,一声“云”脱口而出,却被对方无情的拒绝。 细想这也不能怪他,当初是自已选择放弃,也难怪对方会如此反映。她很快的调整了情绪,走到南山药王的跟前,颔首道:“前辈,谢谢您养育了圣女十九年,你想隐匿真相,没想到弄巧成拙。” “你是何人?凭什么谢我?老夫抚养我的亲孙女,理所当然。”药王疑惑地上下打量了陌生女子一番,振振有词道。 “哈哈……”阮十二妹听了大笑出声,眼神里射出嘲讽的光茫。 “你笑什么?”药王严肃的问道。 “我在笑前辈您自欺欺人,你们的对话,我全听到了。”阮十二妹慢吞吞的答道。 “你跟踪我们?”若惜凌厉的追问“不错,我上山来拜祭教主和圣君的途中,看到你和黄北云也在此,所以悄悄的藏了起来,一直跟踪你们到了南山小筑。不过圣女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药王的隐居之所,平生也绝不会再踏入小筑半步。”阮十二妹信誓旦旦的答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若惜强忍怒火,肃然问道。 阮十二妹的眸中又出现了难得的温柔,那神色中饱含了对女子的疼惜之情,浓郁真挚:“凭我是你娘生前最受信任的弟子,凭我对你深厚的爱戴之情。” 接着阮十二妹转向药王,继续道:“前辈,我还真要感谢您撒的这个谎言,您本想拿我家教主和圣君的坟墓作幌子,欺骗圣女,可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这是什么意思?简直在糊说八道!”老人生气的甩开长袖,背对着女人。 阮十二妹冷哼两声,喃喃道:“前辈,我家圣君的父母早就双亡,我从小由他们夫妇收养,他们的情况,我是一清二楚,从来都没有听说圣君有个药王父亲。” 药王的谎言被搓穿,他此时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 若惜再也沉不住气,跑上前摇晃着爷爷的胳膊,急切的问道:“爷爷,这个女人说得是不是真的?坟下埋的人是不是您的儿子?” 事到如此,药王也不好再瞒下去,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其中包含有许多的愁锁和迷茫。 老人抬起头,慈祥的眸子里充满了酸楚和忧伤:“惜儿,你不要怪爷爷,也许这些都是天意。那女子说得没有错,坟下埋的不是我的儿子,我这一生跟本就没有儿子,你是我十九年前在这里捡来的。” 若惜听了倒退两步,她的浑身都在颤抖,踉跄坐地,一时之间她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个打击实在太大,老人的字字句句都如一双大手在撕扯她全身的神经,喉咙间好像有一块硬物堵塞其中,顿觉呼吸困难。 看到她这副表情,黄北云、阮十二妹、药王都担心地跑到跟前,蹲着身子扶着瘫软在地的若惜。 “若惜,你要振作起来……” “圣女,许教主和圣君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们不会安息的。” “惜儿,都是爷爷不好,你不要难过。”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着若惜,不论他们现在的立场如何,但是此时对她的关爱都是发自真心的。 “天哪,我怎么会是魔教教主的女儿?我真希望不曾来到这个世上。”若惜脸色苍白,对自已这个特殊身世的憎恶,环环落在眉睫之间。 如果许教主知道自已的女儿是这么讨厌他们,九泉之下一定不会心安,若惜的反映令阮十二妹心如刀割。 她将头撇向不远处的两座坟墓,只见两块高大的石碑傲然的耸立在那儿,坟旁青草依依,郁郁葱葱,它们随着轻拂的春风迎面摇头,绿草上的雨珠时不时滑落入地,那是许教主和圣君的眼泪,他们的灵魂化作芳草在哭泣,是否因为若惜的举止深深的伤了你们的心? 阮十二妹的眼眸如碧海蓝天,在闪烁着碎碎波光,那草儿身上的泪珠依然在不停的往下留,就如十九年前,许莲临死的那一刻,一颗颗遗憾的泪珠滑落,如果若惜看到她的母亲为她落下的泪水,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已的身世? —————————————————— 接下来的情节会如何发展,那是一环扣一环,绝对精彩。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八十三章 身世之谜(八) 黄北云面色沉稳,举眸紧紧地凝视着女子伤碎的容颜,不容她的目光躲闪逃避。凄婉和激动,自眉心中一掠而过,如夜空中坠落的陨星,只是瞬间的停留。 纠结的愁绪亦在此时暂且搁在心坎,若惜破碎的心还需要他来缝合,男子闭合的双唇微微的张起,声音威慑,字字含有浓厚的疼惜之情:“若惜,生活是可以改变,但是父母没法改变,他们生前无论做过多少的坏事,但对你的爱全是真的。别人可以不原谅你的父母,但是你必须原谅他们。” 这震耳的威言在若惜的耳边响起,令她无法视若无睹,无动于衷。黄北云的言语,一针见血,句句在理,是啊,生活可以选择,父母没法选择。 女子眸心的迷离逐渐褪去,慢慢有了先前的色彩斑澜,黄北云见若惜有所动容,紧揪的心也算有所舒展,他继续劝慰道:“若惜,你要学会宽容,由其是对你的父母更该如此,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生前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你该去祭拜一下死去的爹娘。” 不知道为什么,若惜心中的纠结全被黄北云的句句实理一一化结,她的怒火和怨恨全部烟消云散,这个男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魔力?居然能解开她所有的心结。 那双修长温柔的大手轻轻的划过女子细腻的脸颊,替她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那是令人难消的温腻柔情。 若惜缓缓垂眸,注视着男子细致真切的动作,恍惚间,女子面容冰雪融化,春暖花开:“黄大哥,谢谢你的点拨,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怨和恨,我的心已经打开了。你说得对,我应该学会宽容我的父母。毕竟他们给了我生命,让我认识了你。” 阮十二妹为之一怔,却见若惜的眼中深情无限,秋波目送,那分明是一个女子对心仪的男人最爱慕的眼神,那种倾羡的神情毫不含蓄,大胆且直接。 没想到教主的女儿爱上了黄北云,和自已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这是不是老天在故意捉弄她们,为什么会这样?阮十二妹不停的默问着自已。 一个是她最尊敬的恩师遗孤,一个是她生前唯一爱恋的男人,偏偏两人在她的面前眉目传情,深情款款。她受不了,这是对她无形的精神折磨,比任何身体上的伤害更加直接,更加残忍。 阮十二妹猛地站了起来,背对着他们,双手紧紧的抚着疼痛得跳动的心脏,她长长的倒抽了一口气,希望能让自已平静下来。 头顶上方,一片带着雨水的树叶,缓缓地飘落在十二妹光洁的额头上,冰凉的水珠顺势下滑,女子幽幽的抬手夹住那片额前的落叶,孤寞地紧握在掌心中,她的心如同这片落叶,从大树的枝头缓缓飘落,不是落地,而是将要沉到冰冷的深水潭底。 没有人能注意到她的郁闷,也没有人愿意去缝补她的伤口,曾经深爱她的情郎已不同往昔,停留在她身上的心已经转移到别处,自然是不会注意到现在孤寂痛苦的她,为何自已始终冲不破那道情网?为何自已活得这么辛苦? ————————————— 云中阁。 “容婆婆,为什么你们都不肯告诉我关于义父的过去?我真的想从您的口中得到证明,义父绝对不是他们嘴中说的那种人!”骄杰在后花园的小径上紧跟着容婆婆,不停的追问道。 “小姐,我答应过少爷,不会对你提起他的过去。不论江湖中人怎么议论你的义父,你一定要相信他是无辜的,他是一个真正的君子!只是少爷他有自已的苦衷。”容婆婆忤着拐杖停下缓慢的脚步,一本正经地答道。 容婆婆的眼神异常坚定,不容忽视,从她的眼神中,骄杰可以看出婆婆没有说谎,婆婆一定知道当中的原由,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公孙夫子、梅姑姑还有容婆婆都不愿意告诉自已真相?义父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骄杰不肯善罢甘休,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容婆婆,听到江湖中人那样评论义父,我就替他叫屈,我想替义父平反。您老人家听到外面的人诽谤义父,难道您的心里能好受?” 老妇双手撑在拐杖上,昂头大叹了一口气,一声叹息释放出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无奈:“小姐,怪只怪少爷心地太善良,什么都替别人着想,却把自已给忘了,那些都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 最后那句话似乎隐藏着另一层意思,也包含着婆婆对义父的疼惜。骄杰突然想起义父死去的父母和胞弟,忍不住悲叹道:“唉,要是死去的爷爷、奶奶还有北翔叔叔知道义父背负着一生的冤屈,而不愿伸张时,他们在九泉之下,一定会难过。” “北翔”这个名字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容婆婆喘不过气来,要不是为了这个孽弟,少爷就不会背负骂名,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埋怨道:“要不是为了北翔少爷,少爷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突然容婆婆意识到自已嘴快,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惊慌之下,立刻抚住嘴将话题转移:“小姐,老生累了,想回房歇息会儿。” “容婆婆,您刚才说是为了北翔叔叔?这件事情难道和他有关系?”骄杰惊讶地追问,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的全是婆婆的那句话,至于后面的话语,骄杰似乎跟本就没有听见。 “不,刚才是婆婆说错了,和二少爷没有关系。小姐,我真的好累,想回房休息,你别想那么多了。”容婆婆支支吾吾,似在刻意隐瞒一些关于黄北翔不为人知的过去。 骄杰心里明白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容婆婆并不是有意隐瞒,她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老人家对义父的忠心也由此可见。 至少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线索,那就是整件事情与北翔叔叔有很直接的原因,敛去眼底的蒙胧,少女清如流水的瞬子,波光粼粼。薄艳的娇唇,终有了一抹细微笑意:“容婆婆,我来扶你回房。” “小姐,不用了,婆婆年纪虽大,但是步伐还是很稳健,放心吧。”容婆婆慈祥一笑,忙推脱道。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八十四章 无意中的发现(一) 第二天晌午,风和日丽,艳阳高挂,“云中阁”小池畔边,垂柳依依,苍浓翠郁。池面飘浮着一层墨绿的浮萍,随着水波此起彼伏,生机盎然。 骄杰倚靠着凉亭杆栏,百无聊赖地闭目养神,静心感受着园中的和谐瑕意,暖风卷杂着池水清新的湿气,吹抚着少女娇俏的粉面,她微微的张开双眼,顿觉神清气爽,弯成一个迷人弧度,将美丽景致全部揽进眼底。 园中的春色美景在她的面前,都黯然失色,在绿叶的陪衬下,少女宛如万绿中的一朵耀眼芍药,绚烂妖娆,灼灼生辉。 “小姐,欧阳姑娘要见你。”缤缤从曲绕的走廊中翩翩而来,欠了欠身子报道。 “快有请!”骄杰立刻站起身,含笑回道。 “是,小姐。” 见沈姿要来,骄杰再也坐不住,她不停的伸长脖子向前方张望,喜形于色,水灵的眸中含带着焦急之情。 当缤缤带着沈姿出现在眼帘时,骄杰嘴角的笑意加深,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她大步向前奔去,将腿上的伤抛到九霄云外。 沈姿见状,连忙扶着骄杰,关心的问道:“骄杰,你的伤口还未全愈,怎么能跑?” 骄杰无谓的摇头答道:“没事,小伤无大碍。” “我的哥哥可是一直生活在自责当中。”沈姿意味深长的轻声说道,她有意无意的瞟骄杰一眼,想看一下对方的反映如何。 谁知骄杰只是嫣然一笑,并没有表现出羞涩和局促,难道自已的暗示不够明显?沈姿微蹙秀眉琢磨着。 骄杰冰雪聪慧,岂会不知沈姿的话中之意,只是她故意忽略,装糊涂罢了。她珍惜自已和弦绍兄妹的友谊,不希望因为感情的问题而发生变化。某些情况下,糊涂一时反而是一件好事。 “沈姿,今天我闷得慌,看到你来,我真的好高兴。”骄杰轻扬柳眉,转移话题,莞尔一笑。 “那看来这一趟我是来对了,你该怎么感谢我呢?”沈姿翘起小嘴,沾沾自喜,打趣的问道。 “你来陪我,还要讲条件啊?”骄杰吐了吐舌头,眨着晶莹的杏眼惊叹道。 邃亮有神的眸球悠悠转动,嫩白的玉颊上笑靥生花,沈姿漫不经心地辩驳道:“我这是为你好,避勉你因为欠了我的人情而内疚。” 骄杰淡然作笑,无奈的撇了女子一眼,灵气十足地回道:“你这是什么歪理嘛,明明是你想要条件,还找借口,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吧,要我怎么样感谢你?” “很简单,我只要你和我去趟盟主山庄。” 轻柔话语一出,倒令骄杰愕然诧异,看来她是“别有动机”,少女隐隐窃笑,也不便道破,只是讶声问道:“为什么呢?” 还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就被沈姿用力搀着胳膊,拼命的往外拖:“没有为什么,难道去我家还要有理由啊?” “沈姿,你好霸道。” “在”飞雪玉女“的面前只有霸道,才能拖住美人归。” 看着小姐与沈姿离去的倩影,缤缤撅起嘴,岔岔不平的咕喃道:“你们两人出去,又把缤缤给忘了。” 盟主山庄、弦绍一人坐在房中闷闷不乐,似承载了许多的心事,眼底倾满惆怅。他的脑海里全是骄杰的聘婷身姿,无意暗伤了骄杰的右腿,这些天,他一直生活在自责与愧疚当中。 好想去找骄杰,每当有这个冲动时,赵文宣的身影又会浮现在眼前。那日,赵文宣不顾一切的抱着骄杰,同骑一匹马消失在山庄门前,想起那种画面,弦绍开始徘徊,这些日子,他们是不是一直相守在一起?一对金童玉女快乐逍遥,他又该以什么立场出现在骄杰的面前? 弦绍的脑子好乱好乱,这些天当中,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努力让自已不要去想,可是他发觉自已做不到。 “黄姑娘,你现在还好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弦绍痛苦的自言自语道。 这句话正好被准备踏门而入的欧阳覆听见,只见他面色铁青,声色俱厉的责备道:“没用的东西!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自已弄得如此狼狈!” 弦绍慌张地连忙起身行礼,怯怯小声问道:“爹,您怎么来了?” “哼!还好意思问?这些天你一直郁郁寡欢,心不在焉,为父还不是当心你,才来看你。”欧阳覆冷哼两声,强压怒火道。 弦绍满面愧色,陪礼道:“孩儿不孝,让爹担心了。” 他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垂首低敛,不敢直视父亲那双喷血的双眼,他把对骄杰的思念与忧心,在此时全部隐藏,因为弦绍清楚,是自已的失态让父亲怒火中烧,只有闷不作声方能让父亲消气。 更何况他不想让藏掩在心中的秘密全部共之与众,更不希望父亲介入其中,他只想默默承受,仅此而已。 欧阳覆见儿子低头不语,那副可怜样,令他的心又软下来,眼中的怒气也渐渐消失:“弦绍,天下好姑娘多的事,不用多费周折,好多好人家的姑娘,做梦都想嫁进我们欧阳家族。如果你想成家了,爹会为你挑一个最好的妻子。” “不,爹,孩儿现在还不想考虑婚事。”弦绍急切的摆头拒绝道。“你该不会要告诉为父,非黄骄杰不娶吧?”欧阳覆睁大双眼,阴霾地大声问道。 “我跟本就配不上人家,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弦绍解释道。 欧阳覆听了,气愤得暴跳如雷:“混帐!你要记清楚你是我欧阳覆的儿子,她一个黄毛丫头岂能和你与之相比?”配不上人家“,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卑?”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八十五章 无意中的发现(二) 被欧阳覆一番训斥,弦绍虽感到委屈,但也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再争辩下去也是无果。 正准备张口教训儿子,看到儿子这副可怜样,欧阳覆是又气又心痛,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好把所有的言语全吞回肚里。 “罢了,我也不想再说你,你记清楚,你是武林盟主的儿子,要给为父争气,别丢我的脸。”欧阳覆苦口婆心的劝道。 接着又道:“想要女人,只要你开口,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如果你要黄骄杰,爹坚决不允许!你好好反醒一下吧!” 说完,欧阳覆气势汹汹的甩袖大步离去。 弦绍像丢了魂,无精打采的落坐在檀木椅上,俊俏的大眼中,光晕离散,嘴角浅弧轻勾,一丝讽刺嘲弄的冷笑浮在唇齿间。 呆滞的表情看似静若止水,实际上却暗藏着许多的痛楚。又有谁能治疗他现在的心伤?男子苦笑地喃喃自语道:“从来都没有失足过,何来”反醒“?孩儿跟本要不起黄姑娘,也不曾有这等非分之想,您的”不允许“是不是有点无中生有?” “沈姿,你急冲冲的拉我来你家,到底想干什么?”骄杰微悻地问道,欲挣开沈姿的手腕,可是被对方握得太紧。 沈姿朝骄杰神秘地眨了一下眼,邪笑答道:“放心,不会拐卖你。” 正当她拉着骄杰,快步欲向弦绍院中迈去时,不巧撞到了迎面走来的欧阳覆,沈姿摆动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父亲的右手臂。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令沈姿与骄杰二人为之一怔。 “爹,怎么了?女儿是不是撞疼您了?”沈姿担心的问道。 欧阳覆心虚地遮遮掩掩,语无论次的回答:“没……没事。” 他慌忙地把右手藏进长袖中,见到骄杰,如同盗贼遇到主人,一时心慌意乱,他万万没有想到骄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山庄,竟令他顿时乱了震脚。 然而老奸茂滑的他很快就抚平心态,眼中的惊恐霎时之间一扫而过,瞬子里又恢复了淡然平静。 他的表情变化和那只乌肿的右手令骄杰产生了怀疑。当日丛林中突遇蒙面人袭击的那种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难道那天遇到的蒙面人就是欧阳盟主?怎么会是这样?他的手分明就是中毒所制,和蒙面人刺杀我时受的伤一模一样。 骄杰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欧阳覆的体形,越看就越觉得他和蒙面人的体形特征非常相似,他暗中追杀自已和萍水相逢的白叔叔,到底目的何在?这其中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记得义父曾经说过,被天蚕衣所伤,对方受伤之处会红肿,剧痛难忍,会经过七日如刀割的煎熬,七日之后毒性会变缓,随之消失。 骄杰想再次确认欧阳覆到底是不是蒙面人,她垂首望去,发现欧阳覆已经将红肿的右手裹得严严实实,跟本不让沈姿接近,看他那谨慎惶惑的神情,骄杰已经有八九分的把握能断定他就是蒙面人。 可要用什么办法能再次看到欧阳庄主的右手呢?骄杰冥思苦想,霎时,灵眸一闪,芙蓉玉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水嫩的娇唇,香融艳溢,如月牙弯弯勾起:“沈姿,你快帮欧阳盟主看看手上的伤势吧,据我所知,盟主是中毒了。” 沈姿一听,吓坏了,在孝心的驱使下,她用力的拖起父亲的右手,欧阳覆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却被女儿敏捷地勒开长袖。 看到父亲那只肿胀得可怕的右手,沈姿的瞳眸睁得如同一个核桃,张开的唇吓得半晌都没有闭合:“爹,你的手肿得好可怕,请大夫看了没有啊?” “沈姿,爹说了没事。”欧阳覆使劲的收回手。 骄杰已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欧阳覆的右手,她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当日的蒙面凶手就是此人。 果然是他,现在不当面猜穿,我要放长线掉大鱼,装计就计,我倒想看看他有些什么阴谋,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骄杰想到这儿,故装作懵然不知,依旧像往常一样敬重欧阳盟主。 “骄杰,你刚才是不是说我爹中毒了,你知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沈姿着急的追问道。 骄杰故意放缓语调,一字一句地慢慢答道:“别担心,盟主一定不会有事,他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什么毒草,所以手才会红肿,再过几日毒气自会消失。” 虽说心知肚明欧阳覆是中了天蚕衣的毒,但是为了抛砖引玉,彻底查明真相,骄杰撒了一个大谎。 “骄杰,你怎么能肯定我爹的毒会自动消失呢?”沈姿的心仍然无法平静下来,担心的询问道。 “因为我曾经和盟主中了同样的毒,但是七日之后就全愈了,我小时候淘气,看到一种长相奇特的野草,觉得好玩,就拔出来把玩,结果手就像刀割般疼痛,什么药都没有敷,最后肿胀消失了。” 骄杰娓娓道来,编的谎言却让沈姿信以为真,她惶恐不安的心也算踏实下来。 看来这丫头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不然她不会一点反映没有,刚才真是吓得我一身的冷汗。 欧阳覆暗自庆幸,连声附和道:“黄姑娘说得对,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一种毒草,所以右手才会变成这模样,没事,没事。” “原来骄杰猜对了,爹,你以后要小心才是,女儿刚才担心死了。”沈姿紧蹙的眉心舒展,苍白的脸又有了血色娇艳。 “好了,你带着黄姑娘去玩吧,爹就不打扰了。”欧阳覆态度温和,和以前对骄杰的态度相比,简直是一个大转弯。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八十六章 无意中的发现(三) “沈姿,你过来一下。”沈姿和骄杰没走几步,就被欧阳覆给叫住了。 沈姿转过身子,轻盈地走到欧阳覆的面前,愕然的歪着小脑袋问道:“爹,有什么事吗?” “爹上回对你说过,把黄姑娘的那对手镯要过来给为父瞧瞧,说不定我可以帮她找到亲生父母,你要到了没有啊?”欧阳覆俯下身子,凑近沈姿的耳朵,小声问道。 “唉呀,爹,您不提醒我,我还真忘了,我现在就找个机会要去。您真是大仁大义。”沈姿轻拍了拍额头,恍然记起父亲的交代。歉疚地望向欧阳覆,水眸中莹光闪耀,飘荡着丝丝的敬仰之情。 欧阳覆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慈和的说道:“傻丫头,这回可不要忘了,快去吧。” 沈姿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朝骄杰走去。 哼,黄骄杰,看你还能兴奋的玩几天?你的好日子就快临头了!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有一个得罪了耶律王爷的亲爹,又贪上一个本座的心腹大患——黄北云为养父,你就替你的两个爹还债去吧! 欧阳覆望着骄杰的背影,眼神甚是冷若冰谷,寒光流放,阴森莫测。心里却在蕴酿着下一步对付骄杰的可怕计谋,似乎不将她置于死地,就不会罢休。 他双目紧紧的盯着红肿剧痛的右手,眼底血丝沉淀,如两团极将燃烧的熊熊烈火,皱缩的浓眉,层叠着浓烈的怨恨和凶狠。 这几日撕心般的疼痛令他彻夜难眠,这些都拜骄杰所赐,他要报复,要将这几天所受的折磨双倍尝还给她,他把阵阵剧痛化作一股强大邪恶的力量,催促自已一步步朝计划迈进。 沈姿本来是要带骄杰去找哥哥,想起父亲的交代,她改变途径,领着骄杰来到自已的闺房。 “骄杰,你想不想早点见到你的亲生父母?”沈姿俏面含春,突然神秘兮兮地问道。 骄杰一愣,抬眸探究地直视她,神色中有四分的惊喜和七分的疑惑:“难道你帮我找到了?” 沈姿摆手,淡然笑道:“没有。” 骄杰显得有些失落,柔声问道:“既然没有找到,那你怎么这样问?” “我爹是盟主,势力遍布整个江湖,如果让他帮忙,见到你的亲生父母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如珠玉清润的音质,包裹着十足的把握,渗杂了对父亲无穷的崇佩。 女子凝眉暗想,让你爹帮忙找,他能安什么好心,前些日子我险些命丧他手。想到这里,骄杰仍然惊魂未定,这些情绪也只能隐藏在心里,慢慢调查。 骄杰会心浅笑,客套的回绝道:“谢谢你的一番好意,盟主事务繁忙,我不便为此事打扰到他。” 沈姿连忙解释道:“不打扰,不打扰,这正是我爹的意思。他宽厚仁慈,知道你是一个孤儿,想尽一点微薄之力帮你找到父母。” 眸光一闪,又顺势继续道:“上次你受伤的时候,我有幸看到了你的那对龙凤金镯,想想你老是揣在怀里,何时才能见到爹娘。我很想帮你,就把此事讲给我爹听了,他老人家很乐意帮这个忙。但是你得把那对手镯拿出来作为证物,才好找寻。” 欧阳覆又想打什么主意,我何不将计就计,将金镯交予他,我倒想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他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义父的盟主山庄被他给占有,其中一定有问题。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这样定了,骄杰经过一番深思,决定将心爱的龙凤金镯拿出,交给沈姿。 她从怀兜中缓缓拿出那对用红丝绸包好的手镯,依依不舍的眷念,自清澈的秋波中倾泻流连,这一幕,触动了沈姿的灵魂。 “原来是盟主的意思,他真是好心人,既然如此,那找寻爹娘的事情就有劳你爹帮忙了。”粉嫩的容颜,堆满感激与激动,化作一朵春花欣然绽放,灿如星光,暖人心扉。 “骄杰,你放心,相信我爹一定能帮你找到父母,还你一个完整的家。”沈姿双手接过金镯,肯定的说。 骄杰从小在林中长大,阅尽天下无数书,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一眼就能辩出,纯真中夹杂着机灵聪慧,虽说初次了远门,在鱼目混珠中也能游刃有余。 她清楚的知道沈姿对自已的友谊是发自真心,和欧阳覆不一样,前者真诚,后者虚伪。她反而有那么一瞬间同情沈姿,居然有这么一个伪善的父亲,自已竟浑然不知。 沈姿把手镯小心翼翼地收好,拉着骄杰刚要踏出房门,突见弦绍走了进来。 “黄姑娘……”弦绍一进门,看到心爱的人儿在妹妹的闺房,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 骄杰嫣然一笑,微微颔首:“欧阳公子,最近可好?” 还没有等弦绍回答,却被沈姿嘴快抢先答道:“骄杰,我哥哥最近不好。” “沈姿,别糊说!”弦绍瞪了一眼这个多事的妹妹,有些恼怒。 沈姿干咳两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气,不再多说些什么,看着哥哥这几日茶饭不思,做妹妹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明白哥哥是一直在惦念着骄杰,所以这次找骄杰前来,就是为了让哥哥开心。 弦绍望着骄杰,刚才的恼怒全部蒸发,留在眼底的全是温柔:“黄姑娘,最近我很好,你腿上的伤现在怎么样了?” 唇若含丹,倩然轻勾:“谢谢关心,我的伤现在已无大碍。” 听了这句话,弦绍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那就好。”几天挤压的紧张与担心,随着一口长长的吁气而释放。 弦绍见到骄杰,就像多日丢失的魂魄霎时又附体,沈姿看到哥哥这副表情,小声地嘀咕道:“明明天天都在思念骄杰,又不敢说出口。” “沈姿,你糊说什么?”弦绍轻声吼道。 “没说什么,要是怕我说,那哥哥就把骄杰带出去散散心啊,小妹眼不见,就不会说了呗。”沈姿忍着笑,无谓的答道。 说完他就把骄杰和弦绍拼命往外推,并朝骄杰再三叮嘱道:“骄杰,你让我哥哥陪你解解闷吧,反正这和天他也闷。” 语毕,猛地将骄杰和弦绍关在门外。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八十七章 用心的安排 沈姿背靠着合上的房门,任凭弦绍和骄杰使劲的敲打,也不去理睬,只是一个劲的抿嘴偷笑,乌溜溜的眼球灵巧的转动,似乎在为自已的杰作感到满意。 哥哥,你真是个傻瓜,我故意把你们推出去,还不是为了给你创造机会,小妹我的良苦用心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听到外面的呼喊声,沈姿有些着急,她真想走出去狠狠敲打一下呆头哥哥,为什么不能明白她的用意? “沈姿,别闹了,快把门打开。”弦绍苦口婆心地肯求道。 “哥哥,你真是个呆头瓜,盟主山庄这么大,你就一定要带着骄杰进我这屋子啊?难道别的地方就不可以去了吗?”沈姿气得直跺脚,大声质问。 明明是人家精心的安排,为什么这个傻哥哥不能明白?看到他这些日子神魂颠倒,却又不敢主动去找骄杰,做妹妹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替他出马将骄杰硬拖了过来,谁知道他不领情,唉,天下大概只有欧阳弦绍在感情上最呆了。 沈姿的目光焦躁,对哥哥的表现颇为失望,全部在眼底显示。心里不停地念叨“哥,还不带骄杰快走?敲什么敲?” 再喊下去也是无济于事,看来妹妹是故意这么做的,作为兄长,弦绍怎么会不了解沈姿的用心? 早就对她说过,自已的事情不需要她插手,可她偏不听,弦绍也感到无奈,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打心眼里要感谢这个妹妹,因为是她让自已又见到了骄杰,就凭这一点,还有什么好怪罪的呢? 弦绍的眸光,满怀歉意,音质清润,淡爽平和:“黄姑娘,真是对不起,我这个妹妹实在太调皮。” “没关系,其实我很喜欢她,既然她不让我们进去,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吧。”女子莞尔嫣笑,灵灿的瞬子,闪烁着盈盈波光,柔丽至极,宛如春花秋月,更似繁星素裹。 弦绍高兴地点头应允,能和心爱的人儿一起散心,天下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此,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黄姑娘,要不我带你去庄外后山散散心如何?那里山清水秀,景色怡人,平时没事,我最喜欢去呆一会儿。” “好啊,现在就去。” “好。” 弦绍和骄杰兴高采烈地并肩离开了沈姿的闺所。 他们的谈话被沈姿全听见了,她乐吱吱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透过缝隙看到哥哥和骄杰离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若灿日莹玉,绚丽娇艳。 “哥哥,好好把握机会,这回就看你的。”女子轻声喃喃。 弦绍和骄杰离开山庄没多久,赵文宣就带着两个跟班来到了盟主山庄,主仆三人大步流星的跨进大门,在侍从的带领下,进入前厅。 “赵公子,请坐,小的这就去通传盟主。”侍从恭敬的作缉道。 “有劳阁下了。”赵文宣颔首回礼。 不一会儿,欧阳覆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堆满和煦的笑容:“是什么风把赵少侠给吹来了啊?” 赵文宣直起身,抱拳幽默地答道:“当然是盟主山庄刮的春风,把在下给吹来了。” “赵少侠说话还真是风趣,既然是本座庄上的风把你给吹来了,那本座倒要好好招待一番。”欧阳覆用左手抚摸着嘴角上方的短浅胡须,饶有兴致的回答。 “在下岂敢劳驾盟主招待,赵某坐会儿就走。”赵文宣淡定自若的说。 欧阳覆浓眉轻挑,笑容凝住,不解地问道:“赵少侠来盟主山庄,应该不是只想陪本座坐一会儿吧?你一定是有事前来。” “盟主果然不凡,不错,在下确实有事前来。”赵文宣的唇角勾起一道弯弯的弧形,如星朗目中滔光阵阵。 “说吧,是什么事?” “听说金易国的国君和王后来到中原寻亲,盟主应该知道此事吧?” 赵文宣打听这件事情干嘛?这件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莫非他知道黄骄杰的身份?欧阳覆暗自猜测,顿感心慌,可仔细看看他的神色,似乎并不知情。 他没再多想,慈和的笑容依旧,心平气和的答道:“是有此事,他们还来找过本座,是为了寻问小公主的下落。可是十七年过去了,事情一直没有进展,本座已经尽力。他们此次回中原,看来是抱着不找到小公主不罢休的决心前来,真希望他们一家能团圆。” 欧阳覆可谓心口不一,嘴里是这么说,心里把不得他们这一辈子都找不到小公主。那双墨漆般的瞬光虽是充满期待和祝愿,但是光明的背后却是黑暗。 “原来如此,谁都知道小公主是在中原丢失的,朝廷也派人四处寻找,从来没有停止,怎么就找不到小公主的人呢?如果有朝一日他们一家可以在中原团聚,那可真是一件美事。”赵文宣忧心忡忡,所有的忧虑和无奈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欧阳覆连声附和道:“是啊,金易国的国君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汉人嘛,汉人一家亲,我们都希望他们父女团聚。” 说完他又将话题一转,探究的问道:“赵少侠为何这么关心此事?” 赵文宣眸光即闪,连忙解释:“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当今圣上悬银万两,替金易国找寻小公主,又有多少人不为此心动呢?” 他自然不是贪财之人,要说富贵容华,他堂堂一个小王爷享之不尽,又哪会在乎这万两白银?只是为了隐藏自已特殊的身份,故意以此为借口罢了,避勉让欧阳覆产生怀疑。 他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当今圣上又是他的亲皇叔,他们叔侄感情如同父子,从小就听皇叔提过关于金易国小公主丢失一事,他只不过想尽点自已的力,了却皇帝的心愿而已。 欧阳覆听了,疑虑全消,哈哈大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想到赵少侠也是一个爱财之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有何过?”赵文宣淡然一笑,幽幽回道。 ———————————————————— 这些天怎么都没有多少人给雪儿投票留言啊?雪儿好想得到大家的支持哦。 亲们,如果喜欢《飞雪玉女》,请留意下章内容,精彩不容错过。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八十八章 以静制动 欧阳覆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但是面对赵文宣风趣巧妙的回答,他实在是找不到怀疑的理由。再细看对方云淡风轻的表情,自然也是消除了芥蒂。 只有一个劲的点头应和:“赵少侠说的对。一点也不为过,人之常情。” 赵文宣眼眸含笑,目中闪动着幽默的光彩,却又充满了机智:“在找寻小公主这件事情上,如果需要赵某帮忙的话,在下义不容辞,日后可不可以得到这笔财,那就要靠盟主帮忙了。” “哈哈,赵少侠实在太客气,可本座找寻小公主只是为了行侠仗义。”欧阳覆大笑过后,着重强调自已的品行,似乎为了证明自已是一个廉洁德厚之人,和“爱财”的赵文宣不是一丘之鹤。 他可不在乎眼前的小恩小惠,他的味口实在太大,只想扶助耶律王爷一统中原,有朝一日能统领整个江湖。到时候所得的财务岂止是区区万两白银? 赵文宣潇洒地双手环胸,气度从容,对欧阳覆倒也有几分敬佩。 这时,沈姿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衣带飘逸,妩媚至极,本来为了骄杰的手镯之事,前来找寻父亲,谁知看到赵文宣也在此,心里着实有几分不悦。 因为赵文宣就是哥哥的情敌,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说不定骄杰和哥哥就能走到一起,她先前对眼前的男子倒也有几分欣赏,没有什么敌意,可至从他和弦绍同时爱上骄杰后,沈姿是越看越窝火,以前留在心里的几分好感顿然全无。 沈姿步骤蹒跚地走到父亲身边,恭敬地行了个礼后,就来到赵文宣的面前,高挑着眉眼,蓄意的打量着这个英挺的男子,眼中的光泽,尖锐中带着挑衅:“哟,这不是赵公子吗?怎么今天有空来我们家啊?” 欧阳覆生气的白了女儿一眼,大声提醒:“沈姿,不得无理!” 沈姿朝父亲顽皮地撇了撇嘴,言语刻薄地又继续道:“赵公子,你该不会找骄杰找到我们家来了吧?” “欧阳姑娘,你好像对在下有很大的逞见,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姑娘?”赵文宣眉心轻扬,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问道。 女子冷冷地瞅了对方一眼,傲然扬首,唇角挑起,充溢着嘲讽的味道:“我跟阁下无冤无仇,谈不上什么逞见,只是看着不顺眼罢了。” 说完,女子透过余光偷偷瞄了瞄赵文宣,原以为对方一定会在此情况下,尴尬羞愤。能令他难堪,自已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至少能替哥哥出一口气,可没想到的是,对方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容满面,泰然处之,好像跟本就没有把她的一番羞辱放在心上。 看到男子无谓的表情,豁达的微笑,沈姿气得七窍冒烟,看来得换一个招法了,敛去眸底的愤慨,清粼粼的瞬子,光芒四射:“你可知道骄杰现在在哪里吗?” “莫非你是想告诉我,骄杰和你的哥哥现在在一起?这又能证明什么问题呢?”赵文宣斜瞟了女子一眼,似在嘲弄对方太过于小题大做。 俊秀的脸庞上虽然表现得无所谓,但是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不能让沈姿看到自已吃醋的窘样,对方无疑就是为了打击他才这样问,这个时候,唯有保持贯有的君子风度,以静制动,方能牵制对方。 沈姿气急败坏,没想到赵文宣知道了反而毫无反映,还没有等自已开口相告,他居然就猜出来了,说得不紧不慢,好像是自已在无理取闹一样。 女子气得直咬牙,眼中怒涛翻滚,不甘心的又问:“骄杰现在和我的哥哥在后山亲密的散步?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 “骄杰和欧阳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有那个毕要去生气吗?”赵文宣回答得铿锵有力,宏亮镇定,不失大家风范。 赵文宣的回答狠狠的将了沈姿一军,女子气呼呼地准备反驳,嘴巴刚张开,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欧阳覆如雷嗓门给止住:“沈姿,你太没有礼貌了!女儿家要知书达理,可你呢?说话的态度咄咄逼人,哪里像个大家闺秀?人家赵少侠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倒是没完没了,成何体统!” 欧阳覆的一阵狠批着实管用,沈姿心里虽不服气,但也不敢抬头吱声。平时父亲倒也慈祥可人,一旦发起火来,就如同火山暴发,五雷轰顶,因此她是最怕看到父亲生气发怒。 “赵少侠,小女生平娇生惯养,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少侠海函。”欧阳覆满怀歉意的双手抱拳行礼。 “欧阳盟主快别这样说,令千金的话我没有放在心上。”赵文宣谦逊的回答。 “沈姿,还不过来给赵少侠陪个不是!”欧阳覆喝道沈姿委屈地缓缓移到赵文宣的跟前,心不甘情不愿地颔首:“对不起,我错了。” 赵文宣浅弧轻勾,大度的摆摆手:“没关系,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说完他就拱手作缉,客气的告别:“盟主,欧阳姑娘,在下先行告辞,有空再登门造访。” 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沈姿气是俏脸发白,想起刚才赵文宣的那句话“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她就来火,要不是父亲站在跟前,她还真想走过去狠狠的教训他一顿,让他瞧瞧自已的厉害。 走出盟主山庄,赵文宣脑子里都在想着骄杰,他的心里并没有嘴上说的那般无谓不计较,相反,他在乎得不得了。 “公子,你这是去哪?不回去了吗?”见公子走的方向不是回去的路线,名为胡思的跟班摸着后脑勺,纳闷地问。 “胡思、乱想,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情要办。”赵文宣回头,肃然的命令道。 “是!”胡思、乱想齐声回答,二人忍着笑意扭头离开,不用多问,他们就知道主子一定是去找黄姑娘了。 —————————————————— 多投票,多留言哈。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八十九章 后山中弥漫的醋意 盟主山庄的后山,鸟语花香,苍木成林,迎面拂过的微风,新鲜而芬芳,仿佛柔媚娇娥的轻声喘息,又似碧流,有节奏地淌过心间。 远处的青山顶峰,环绕着缕缕如烟薄纱,如梦如幻,青山连绵,气势磅礴,宛如一条将要腾空的巨龙游离在云层之间。 辛勤的蜜蜂在忙碌地采集着蜂蜜,美丽的蝶儿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眼前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色,令骄杰流连忘返,闭目深深呼吸,各种花香悄无声息的钻进鼻孔,顿觉精神抖擞,心情欢畅。 伸开双臂,感受着大自然的浓郁气息,似乎此时自已与河流山川融为一体,飘然若仙。一抹迷人微笑浮在伊人艳红的唇间,如同娇鲜的桃花,含苞欲放。清新淡雅的气质可以倾国倾城,撩人心怀。 弦绍站在一旁静静的欣赏着佳人婷婷风姿,甚是陶醉,灼热的瞬子似艳阳升空,脉脉含情,如果能一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美人,死而无憾,难怪古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蕴意。 “欧阳公子,这个地方真的不错,难怪你一直流连于此,我现在有一种想跳舞的冲动,能和蝴蝶一起翩翩起舞,真的好开心。”骄杰缓缓睁开双眼,激动的说。 霎那间,她就像一个飘渺的仙女踏着轻快的舞步,游移在花丛之中,如纱的粉裙轻轻飞扬,她的纤巧双手灵巧自如,柔若无骨,每一个舞姿都是那么优美迷人,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顿时,吸引了不少的蝴蝶围绕穿梭其中,演绎了一幕人蝶共舞的动人场面。 弦绍真的看痴了,平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特的场景,也没有见过哪位姑娘能跳出骄杰这么动人的舞蹈。记得第一次见到骄杰,她就在台上凝神会聚地悠然翩飞,当时就已经为她着迷,原本一颗安静平稳的心从那一刻起,开始不再属于自已。 黄姑娘,你可知道你有多么的完美?没有一丝缺憾,我甚至找不到一点不去爱你、不去想你的理由。 我已经不能自拔,我多么想永远的守护着你,直到地老天荒,可是我不配,真的不配。完美的你,就该有一个完美的归宿,这个世上,大概只有赵文宣能配得上冰清玉洁的你。 我只有在一旁默默的为你祝福,我的心会一直默默地守候在你身旁,就这样已经足够……弦绍的眼,痴迷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为何每次想到这里,他的心浪似被锐石倏然撞击,隐隐作痛? 和她在一起,明明是近在咫尺,可偏偏如隔天涯,中间总有一层无形的障碍物在阻挡着他前进的步伐,想冲破,可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或许情到深处,方知痛。 一舞完毕,骄杰兴奋地跑到弦绍的面前,像一个天真的孩童,眨着可爱、淘气的双眼,满怀期待地问道:“欧阳公子,刚才我跳得怎么样?” “非常好,无人能比。”发自内心深处的赞叹声中夹着浓厚的倾佩之情。 纤指轻轻拔开额前的发丝,垂首娇笑不语,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半晌,骄杰举止抬眸,却见弦绍的目光如闪电般移离至别处,略显慌乱。 骄杰抿嘴窃笑,岂能不知弦绍的心思,对方刚才定是已经意乱情迷,所以才显得那么慌张,这样也好,避免了目光迎合的尴尬。 欧阳公子,你对我的情意心领了,可是我只想把你当作一个好朋友,也许这对你不公平,但是我只能这么做,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真的感到很高兴,真的,好高兴。 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没有办法左右我的心,没有办法去改变它。 “黄姑娘,我带你去别处走走吧。”弦如整理好思绪,打破了局促的场面。 骄杰会心一笑,声音轻缓如烟:“好的。” 两人惬意的并肩漫步在青草绿波之中,会心谈笑,一声声银玲的笑声回荡在春色美景之中。 赵文宣来到后山,寻视了半天,也不见人影,正当他发愁时,忽然听到女子的娇声笑语,细回味,这不正是骄杰的锐耳笑声吗? 他的心里酸溜溜,仿佛整个人侵泡在醋的海洋中,他的至爱红颜却在跟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孤男寡女,相约后山,这成何体统?他越想越气,醋波翻腾,如排山倒海般,心都快跳了出来。 赵文宣再也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随着女子的娇笑声,快步寻去,眼前的一幕令他四肢僵硬。 “欧阳公子,以后你别喊我”黄姑娘“了。”骄杰轻声说道。 “那我喊你什么?”弦绍愕然,疑惑的询问。 “就直呼其名,喊我”骄杰“就行。” 男子先是一愣,凝住的表情终于露出欣喜笑容,涩涩的张开嘴唇:“骄杰。” 骄杰轻巧点头,清澈水眸,如暖风拂过宁静湖心,泛着欢快的波纹:“我们以后是朋友了,就不必那么生疏,以后我就喊你”弦绍“,如何?” “好啊。”弦绍高兴地应允。 赵文宣听了他们的谈话,感到一阵刺痛,竟说不出什么滋味,眉头紧蹙,微微颤动,多少的郁闷酸楚绕锁在眉间,那种痛,何人知? 骄杰,你怎么能和他如此亲密?我对你,直呼其名,你还是半推半就的同意,而对欧阳弦绍,却又是如此客气有礼,居然毫无避讳的让他直称你的芳名,你置我予何位? 他的心揪结在一起,复杂难解,好像有一条绳索缠绕在心间,令他吸都感到困难,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的人生衣食无忧,他的身份地位到尊无上,要什么就有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一颗星星,只要一声令下,定会有千军万马组成人字梯,替他摘下。 可是唯有人的心,是他不能操控,他不知道骄杰对他是否有情有意,哪怕是一点点也好,若说没有,为何那日在云中阁,又让他一路搀扶,不去阻挡?那莹然的秋波中,分明隐隐显现一丝对他的情怀啊? 既然对我有情意,她就不该和其它的男人举止亲密,我决不容许有任何人将她从我的手中夺走!没有她,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赵文宣眼神坚定,爱意深浓,一声干咳声,惊扰了漫步的二人。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九十章 表白 骄杰和弦绍同时转过头,惊诧地望去,见赵文宣板着个脸立在半山坡上。 “文宣,你怎么来了?” “赵兄,怎么是你?” 二人都愕然地异口同声问道。 赵文宣乌亮的瞬子里逞现一抹涩酸醋意,表情如同眼神般,薄霜微结,心里纵然不是滋味,但他仍表现得气度从容。 嘴角勾起一个浅弧,似笑非笑,难以捉摸。男子大气地挺胸,款款走来,语调顿挫,亦有嘲讽之意:“是不是我突如其来,打扰了二位的兴致?” 面对男子的不善口吻,弦绍甚感难堪,连忙解释道:“赵兄,别误会,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赵文宣挑了挑眉头,君子风度顿失,怒目而视,冷哼两声:“你是你,骄杰是骄杰,别用”我们“这个字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 “赵兄……”弦绍正准备再解释,被骄杰娇柔魄气的声音给打断:“弦绍,我们光明正大,没什么好解释的。” 夹在两个男人中间,骄杰感到非常难为情,赵文宣的醋波在眸中翻腾,明眼人一看便知。现在她的心情矛盾至极,一方面她为此暗自得意,因为对方心里非常在乎自已:另一方面也为此气恼,因为对方什么也没有弄清,就糊猜乱想。 秀眸微凝,昂首望去,正好撞入文宣锋锐的瞬子里,那是一双怎样的眼,情浓满怀,却又带着莫然的委屈。相识到如今,从来没有见到他这般神态,竟让女子不禁歉疚。 心中微燃的怒火也被这双灼热深邃的目光无声浇息。白玉般的脸,刹时如红灿的杜鹃,浪漫飞扬,骄杰轻盈的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触动,述说着伊人羞涩的心语。 半晌,紧闭的柔唇慢慢张开,柔美的音质似轻快翩飞的彩蝶,从两片花瓣中悠悠飞出:“文宣,弦绍是我的好朋友,我和朋友一起散步,何错之有?你精明灵便,不是头脑容易发热之人,怎么这回反而变得疑神疑鬼?” 骄杰着重强调自已和弦绍是好朋友的关系,说到“好朋友”时,故意把声调拉高,就是为了证明两人的关系清白,不希望被文宣误会,她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解释这么多,她只知道文宣的酸楚,她无法视若无睹。 本来烦躁的心,突然变得异常平静,满脸醋意也顿时消失,宛如洪水退伐,雨过天晴。骄杰的一番话打消了文宣所有的疑虑。 “骄杰,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刚才的失态全因为你。为了你,我才会头脑发热,为了你,我才会迷失自已。我真的是彻头彻尾的被你给征服。”文宣动情的诉说着绵绵情意,他的眼珠中,只印着骄杰迷人的脸,完全忽略了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赵文宣大胆直接的表白,好似一把利剑,字字句句都在刺痛弦绍体内的每一根神经。 赵文宣,这个时候,不是你打破了我和骄杰的兴致,好像是我反碍了你们谈情说爱,我真的是一个多余之人。 郎有情,妹有意,我算什么?插在你们中间,只会令我觉得自已矮小。 骄杰,好好珍惜眼前这个男人,只有他才配得上你。 弦绍的眼,迷惘酸痛,心虽在滴血,却仍强颜欢笑,坚强的掩饰着最真挚的爱恋。恐怕世上没有任何一种痛苦,能胜过亲眼看到心爱的姑娘,站在眼前和另一个男人眉目传情。 离开,只有离开才能减缓他的痛苦,弦绍默默的转过身子,有气无力地拖着沉重的步子。 “弦绍,等等。”骄杰的声音从身后飘渺而来,好像有磁性,将他的双足吸在原地。 骄杰步骤蹒跚,盈盈走来,莞尔一笑:“弦绍,不要走,我们三人一起散散步吧。” “骄杰,还是你和赵兄一起散步吧,我不便打扰。”弦绍侧首推卸,不敢直视骄杰的双眼。 “弦绍,你如果把我当作朋友,就留下来。”骄杰正色说道。 刚才怠慢了弦绍,骄杰心感愧疚,如果让他就这么离开,对他,无形是一种伤害。 文宣仅管不希望看着情敌插在他们之间,但是看到骄杰真诚挽留,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气度从容的走上前,大度地随着骄杰附和道:“欧阳兄,你还是留下来吧,要不然,骄杰该怨我对她的朋友照顾不周了。” 弦绍勉为其难地点头,三人就这么并肩漫步在美丽的后山之中…… —————————————— 欧阳覆紧崩着脸,用力的拉着沈姿往卧房走去,路上一语不发。 “爹,你弄痛我了,你拉着女儿干嘛?”沈姿一边挣扎,一边不悦的问道。 到了卧房,欧阳覆终于松开手,大声喝令房中侍女全部退下。 侍女们微微屈膝,恭敬离开,并合上房门。 “沈姿,你能不能不要胡闹?”欧阳覆强忍怒气,肃厉请求道。 女子揉捏着被紧握得红痛的右手,一脸无辜地嘟着嘴喃喃道:“女儿哪有胡闹?” “你还说没有?你存心气为父是不是?”欧阳覆气得直踱脚,双手背后,来回踱步。 “女儿真的不知,请爹明示。” “我问你,是不是你故意安排你哥和姓黄的丫头在一起的?你明知道那丫头的身世特殊,为何偏要将她和你哥搓和到一起?”欧阳覆指着沈姿的额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 亲们,这些天,我都没有更新,原因是因为雪儿的手不小心被菜刀给划伤了,没办法敲字,唉,我这可怜的手,新伤旧伤缠绕在一起,仍然坚持更新,大家要是不投我一票,实在是对不起我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啊。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九十一章 邪念横生 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沈姿有些不解,她理直气壮地反驳:“爹,你之前不是说骄杰的义父虽然恶贯满盈,但是与骄杰无关,她是无辜的。你还热情的准备帮她找到亲生父母呢。怎么这会儿又对骄杰有这么大的逞见?” 欧阳覆一愣,态度稍微平和,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之前是这么说的,没错。就算我不介意,但是全江湖其它的人能不介意吗?我可以帮她,但我绝不允许你哥和她交往!因为弦绍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如果娶了个魔头的义女,那么你爹我的威严何在?作为盟主,我不能只为自已的儿子作想!” 说得义正言辞,大义凛然,摆出一副清正刚直的面孔,身体里实际上装着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停顿片刻,他再三警告:“沈姿,我再说一遍,你和骄杰做朋友,我不插手,但是我不允许你再次带骄杰和你哥哥相见!如果有下次,我会把你关在房间,面壁思过一个月,禁止你出门,听到没有?” 欧阳覆了解女儿的个性,她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丫头,要是关她一个月,等于是将她打进地狱。 沈姿从小娇身惯养,虽说是个女儿身,但是淘气程度丝毫不比弦绍少,别的法子怕是制不她,用这个“禁止出门”的方法比什么都有效。 果不其然,沈姿一听说父亲要将她关进房内一个月,吓得连忙紧拉着父亲的手臂,不停的肯求道:“爹,女儿知错了,下回不敢。你可不要把我关在房间啊,这样的话,女儿会闷死的。” 欧阳覆严厉的脸上,多了几分慈笑,望着沈姿那副可怜无辜的表情,他的气霎时全消,毕竟这是自已最为宠爱的小女儿,若真将她关起来,余心何忍?刚才只不过是吓唬一下她罢了。 用左手轻轻捏了捏爱女粉嫩的脸颊,慈爱之情一览眼底,面对着膝下的一双儿女,他的感情才是发自真心,唯有对孩子们的关怀疼惜,没有掩饰:“丫头,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爹的话,你可要记好,如果下回再这样,可别怪爹不客气。” 沈姿尽情的享受着父亲的宠爱,俏丽的双眼弯成两片柳叶,无尽的欢悦和欣喜蕴含其中,俨然一个娇憨幸福的富家千金。 “爹,女儿记住了,您放心。”紧偎着欧阳覆肩上的头突然抬起,笑容止住:“爹,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骄杰已经把她的龙凤金镯交给女儿了。” “快拿出来让为父瞧瞧。”欧阳覆迫切地说道。 沈姿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龙凤金镯,放在桌子上轻轻的解开包裹的红布,一对金光闪闪、应接不暇的金镯展现在眼前。 放眼望去,只觉光彩夺目,金光刺眼,没想到世上有如此巧夺天工之作,可称得上是珍宝,欧阳覆看得眼花缭乱,不停的啧啧称赞:“唉呀,这可真是一对宝贝。看来姓黄的丫头绝非普通之人,她应该出生在一个显赫的家族。” “我也是这么想的,爹,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帮我的朋友找到亲生父母。如果她的父母真的大有来头,那么您还会阻止骄杰和哥交往吗?”沈姿视探地问道。 欧阳覆收起笑容,微瞪了一眼沈姿:“等弄明白了那个丫头的真正身世再说,总之,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不许渗和她和你哥的事情。” 沈姿只好乖乖的点头,心里虽有些失落,但是她十分期待有那么一天,骄杰和亲生父母相认,将来能和哥哥共结连理。这可真是一件美事,这一生,就认定骄杰做她的嫂嫂。 她一心想搓和这桩美好姻缘,然而忽略了一个“情”字,世界万物都是变化万迁,不可能全依着自已的想法而改变,更何况是人的感情呢。她的愿望也只能说是一厢情愿,她不了解弦绍,跟本就没有看透那个痴情哥哥的内心世界。 “沈姿,为父暂且把这对金镯留在身边,我一定会尽全力为黄娇杰寻到父母,你先下去吧。”欧阳覆轻声说道。 “女儿先行告退。”沈姿欠了欠身子,恭敬地转身离开。 难道黄娇杰真的是白志英的女儿?这对手镯跟耶律王爷所描述的一模一样,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要是让耶律王爷知道了,他一定会非常高兴,到时候我又能从中得到不少的好处,真是天助我也! 黄娇杰,不,应该是瑞雪公主,你想和你的父母相认,没那么容易,你就替白志英夫妇赎罪吧!也替黄北云赎罪!注定你是一个替身鬼!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瑞雪公主,这可怨不得我!你就等着受尽人间折磨! 欧阳覆狠狠地紧握着龙凤金镯,邪念横生,化人一股强烈歹毒的力量传至手掌中,青筋暴出,如同绳锁连绵,又似青蛇索绕,让人心生恐惧。 —————————————— 骄杰、弦绍、文宣三人一路上倒也和气,各自的心情在此时此刻都显得轻松自如,能漫步在幽雅清透的山川美景之中,果真能令人神情气爽,忘却烦忧。 难怪文人墨客都喜欢游山玩水,喜欢穿梭在丛林叠障之中,有多少的旷世诗篇是在江山湖川这中完成的呢?还不是因为辽阔的原野,秀丽的山河可以陶冶情操,能净化人的心灵。 女孩天生就喜欢花,似乎一出生就与花结缘,骄杰也不例外,她非常喜欢鲜花,由其是梨花和梅花,这两种品种的花是她的最爱。 一股梨花香味扑鼻而来,深深吸上一口,顿觉心旷神怡:“哇,你们看,那里有好多的梨花,好美。” 骄杰裂嘴甜笑,感叹万分,她像一个欢快的小鸟,尽显纯真活泼一面,朝梨花丛中飞奔而去,纱裙翩翩,宛如画中娇,月中娥。美丽景致因她而锦上添花,江山多娇,少了这等仙姿,自然也会逊色不少。 骄杰,梨花虽美,但却不及你的万分之一,站在它们之间,你永远都是主角。 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才会美丽,可你在花儿的衬托下,更加媚惑我心啦。 望着骄杰的倩姿靓影,文宣的眼灼热生辉,如果骄杰愿意,他甘愿永远作佳人的绿叶……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九十二章 孤坟疑团 文宣和弦绍站在原地,痴痴地欣赏着梨花下的曼妙身姿,二人默默不语,自从认识骄杰之后,他们的心好像都长了一双翅膀。见到丽人,心也会从胸膛中飞跃而出,悄然的索绕在丽人的周围。 骄杰在梨花中流连穿梭,这里的美景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幽幽树林”,那是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她的家在林中的瀑布里,四周种满了梨树。 每年的春天,树枝上都会簇拥着一团团雪白的花朵,它们娇小玲珑,惹人怜惜,空中时常飘散着片片白色花瓣,它们随风漫舞,美其名曰“梨花雨”。 她喜欢站在树底下,感受浪漫气息,喜欢在梨花下抚琴弹唱,每逢置身在梨花园中,她就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似乎自已就是一个梨花仙子,已经迈入了仙宫。 女子时时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清爽,动听,如同出谷的黄莺,又似天外弦音,荡人心魂。 一座长满杂草的坟墓突然印入眼帘,墓碑上还洒落着几片梨花瓣,显得如此凄凉悲怜。骄杰的笑声嘎然而止,好奇地走近墓碑,纤指趴开墓碑前的杂草。“爱子黄北翔之墓”这几个大字令骄杰惊呆。碑石右下方的落笔处雕刻着“黄群”二个小字。 奇怪,北翔叔叔怎么会有两座坟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幽幽树林里也有一座,落笔处是义父的名字,而这块墓碑上落笔处是义父的爹爹名字,两座坟墓当中,一定有一座是假的。 义父经常去吊唁幽幽树林里坟着的北翔叔叔,听梅姑姑说,北翔叔叔死的时候,是义父亲手埋的,当时义父悲痛欲绝,照这样推算的话,林子里的那一座一定是真的,那么这座坟墓一定是假的。 当年爷爷为什么要造一座假的坟墓呢?听别人说过,北翔叔叔生前武艺高强,坏事做尽,时常残害百姓,江湖之人对他是深恶痛绝,爷爷生前是盟主,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杀死了犯下滔天大罪的亲生儿子。 想到这里,骄杰终于恍然大悟,清莹的瞳眸里露出惊讶之色,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抖搐的肌肤在向她传递一个惊人的信息,那就是--盟主爷爷跟本就没有真正的杀死叔叔,当时的举止一定是迷惑了众人的双眼。 对,一定是这样。北翔叔叔和义父是孪生兄弟,长相一模一样。一定是最后他冒充义父的模样残害忠良,别人就误以为是义父所为,义父肯定最后得知他的弟弟没死,全是他所为,由于心疼弟弟,不忍再伤害他,所以就替他顶了全部的罪名。 事情的经过应该就是这样,义父,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可你这又是何苦? 对义父的同情和敬佩之情全部尽显在白玉般的容颜上,骄杰心浪似被岩石重重激荡,那翻腾的浪花朵朵剔透清亮,它们是纯洁无瑕的,就像义父的心,没有瑕疵,没有缺陷,就算遭遇撞击,那颗心还是会绽放出最美丽的心花。 两片嫩薄的唇瓣微微勾起,宛如含苞欲放的梨花,含蓄而又秀雅,这抹淡丽的微笑分明是女子解开了多年的心解,由感而发,就像是大地送走了寒冬,迎来了春风,而周围纷飞的梨花就是暖春来临的最好写照。 她的心,也随着漫天梨花,开始吐着心蕊,离开幽幽树林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第一次感到轻松自如,是这些可爱美丽的花儿,引导着骄杰来到此地,是它们帮着骄杰解开了多年的心结。她发觉这些梨花比以前更美,更绚,更多姿。 “骄杰,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身后传来文宣温柔关切的话语。 骄杰蓦然回眸,嫣然一笑,摆摆头道:“没事。” “没事就好。”文宣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弦绍走近一看,发现骄杰身旁的墓碑,有所恍悟,面色沉稳:“骄杰,这是你义父的胞弟,想毕他的过去你也略有耳闻,我就不多说了。” “他的事情我全知道。我刚才就是看到了北翔叔叔的墓碑,感到吃惊。让你们担心了。”骄杰缅典一笑,简单的回应。 她本想将所知所想全部告诉二人,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虽说知道了义父是清白的,但还有一个疑团困惑着她,那就是现任盟主“欧阳覆”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如此小人,如何夺得义父家族的盟主之位?为什么他要暗杀自已和白叔叔?他和整件事情有什么关联? 这些都还是一个迷团,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一定不能打草惊蛇。越是这个时候,自已越要冷静,公孙夫子常教导“凡事三思而后行”。 骄杰理好思绪,明灿的瞬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黄北翔的过去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赵文宣一直游走在江湖之间,自然也知情。所以三人并没有就此问题讨论,除了骄杰略有意外之外,弦绍和文宣对这个墓碑却是不以为然。 本来文宣还想安慰一下骄杰,但看到她面色平静,泰然自若,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三人离开了梨树丛中,继续观赏着美景。似乎刚才的一切跟本就不存在。 表面上,骄杰是一副无谓的表情,她的心并非如此,还有另一个疑团没有解开,她其能安心? 站在二人中间的骄杰,侧目偷偷探了一眼弦绍,不禁忧心,对他也有几分的同情。 弦绍,你大度从容,不失君子风态,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的爹爹是一个伪君子?他想暗杀我,你知道吗? 我又怎么能让你知道这些,知道了,你的心一定会很痛很痛,我不要看着自已的朋友为我而痛苦。 骄杰抿了抿唇,暗自叹了一口气,释放着压抑的忧虑,弦绍的情,她心领,虽说她给不了弦绍什么,但至少该让他多一天的快乐。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九十三章 金镯风波 耶律托雷携独子耶律宏一起来到盟主山庄,沈姿陪同父亲前来大堂迎接。 欧阳覆笑意盈盈,必恭必敬地抱拳行礼:“耶律王爷、小王爷,在下有礼了。” “欧阳盟主,几日不见,别来无样?”耶律托雷淡淡的问道。 “托王爷的福,在下很好。”欧阳覆客套的回应,这时沈姿走过来,心直口快的插嘴道:“耶律王爷,我爹这几日不好。” 耶律托雷一怔,轻挑眼角,盎然轻笑:“噢?你爹怎么不好?” “丫头,退一边去,一点礼数都没有!”欧阳覆轻声责备,沈姿正准备张嘴,话又堵住,朝父亲撇了撇嘴。 耶律托雷见此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将沈姿拉到自已身边,满脸欢喜的问道:“沈姿,别怕,本王给你撑腰,你爹怎么了?” 沈姿清楚耶律托雷和父亲的交情,既然有父亲的老友撑腰,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她调皮的朝父亲吐了吐舌头,似在示威:哼,爹,有耶律王爷保护着我,看您拿我怎么办? 看着爱女那淘气娇蛮的模样,欧阳覆没有了火气,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都是自已一手宠出来的,有什么好怨的呢? “王爷,我爹太不小心了,前些日子不小心被不知名的毒草给扎了一下,右手就肿得吓人,一碰爹,他就痛得哆嗦。”沈姿关怀的阐述,接着她走到父亲的身边,趁此不备,掀开了欧阳覆的衣袖,一只肿得像馒头的手出现在耶律托雷眼前。 “王爷,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我爹吗?看到他的手,我这个做女儿的就揪心。可是又无能为力。”沈姿感到非常自责,眼神无助的注视着耶律托雷。 欧阳覆连忙把衣袖放下,低声诉责:“沈姿,这点小伤怎么能惊扰耶律王爷呢?你先给我退下,我有事要和王爷说。” 父命不敢违,她准备离开大堂时,忍不住侧目偷看了一眼耶律宏,这个令她日思夜想的情郎终于又站在自已的面前,可是他那张冷俊淡漠的脸依然如夕,他的眸中平静无波,跟本就没有注定到自已。 见到暗恋的情郎,原本平静的心儿,就像一块小石子落入水中,击起阵阵水纹。那种感觉苦涩,却又甜蜜,只可惜男子的眼不曾真正注意过自已,她的惊鸿一瞥在男子的眼里,跟本就是微不足道,她的美却没能吸引耶律宏的注意,这不勉令沈姿略有失落。 沈姿收回挚热的目光,欲要转身离去时,从后面传来耶律托雷宏亮如钟的叫声:“沈姿,我会想办法救你爹的,放心。你带着宏儿出去走走吧,我和你爹有事协商。”沈姿回眸,笑容灿烂如花,毫不缅典含蓄,反而是大气真率,颇有几分大辽的巾帼之风,耶律托雷对大宋之人一向傲视霸气,不屑一顾,唯独对沈姿这个丫头例外,他是打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子。 他也看出沈姿对自已的儿子有意,倒也满意这个丫头,虽说是汉人,但若嫁到耶律家族,那还不是大辽之人? 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到他们耶律家族,那还不是大辽之人?到时和汉室也就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耶律托雷以前还有所顾虑,可现在是一点后顾之忧也没有,毕竟沈姿的父亲虽为汉人,还不是听命于他? 他给耶律宏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随沈姿一起走走。 耶律宏面色依旧淡然,轻轻点头,大步离开了大堂,经过沈姿身边,也不曾正眼瞧对方一眼,似乎当她不存在。 仅管耶律宏的态度淡漠,沈姿一点都不介意,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自已真心待之,总有一天,耶律宏会爱上自已。 女子眼中带着这个美丽的憧憬,跟随着心爱的男子离开了大堂。 耶律托雷随欧阳覆来到卧室,小心地把门栓插好,从一个檀木方盒子中取出龙凤金镯,交给耶律托雷:“王爷,你看看这对金镯是不是当年失踪的小公主戴的那对?” 耶律托雷接过手镯,举致眼前,仔细观望,欣喜若狂:“对,就是这对金镯?你从哪得来?” “王爷有所不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此人远在天涯,近在咫尺。” “别给本王卖关子了,快说,那野种到底是谁?人在何方?”耶律托雷有些不耐烦,急切的寻问“王爷,你一定想不到,结果一定令你惊讶万分。那小公主就是黄北云收养的义女--黄娇杰,也就是现在的江湖第一美人‘飞雪玉女’。”欧阳覆凑近耶律托雷耳旁,不紧不慢的回答。 耶律托雷紧蹙双眉,面色突然变得狞狰,不禁冷冷笑道:“哼,原来是她!没想到白志英的野种居然被他的义弟给收养成人,这也太巧了。” “王爷,下一步该怎么对付小公主?” “别叫‘小公主’,她是野种!一个野种!”耶律托雷突然失去理性的咆哮,阴郁的眼眸,深沉可怕,如呼啸的海浪,似要将憎恨之人卷袭吞噬,竟令人望而生畏,不禁胆颤。 他把白志英和天香的孩子喜欢称为“野种”,好像只有用这个恶毒的称呼,才能让他有种抱复的快感,才能暂时平息他满腔的愤恨。 当年的那场羞辱,至今仍然历历在目,不曾忘怀,最可恨的是事至如今,自已还爱着天香,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角落被天香占据,想挪也挪不走,他讨厌这样,讨厌还在思念天香,可是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 每想念天香一次,他的心就痛一次,对白志英的恨就深一层,越是这样,就越想抱复泄愤,这么多年来,他把这种恨转到他们失踪的女儿身上,似乎只有除去那个孩子,他内心的痛苦才能得到缓解。 白志英,天下女人无数,为什么你偏偏要和我争天香? 夺走了我心爱的女人,我就要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我随时都可以至你的女儿死地!哈哈...耶律托雷紧咬牙关,他现在分不清自已的心是在痛还是在恨。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九十四章 多情 “对了,你的手碰到什么毒草了?怎么会肿得这么厉害?”耶律托雷将话题一转,垂首凝视着那只裹得严实的手臂。 经过几日的疼痛折磨,欧阳覆恨不得将骄杰生吞活剥,也不知道那丫头身上有什么毒,一碰就伤手,真是奇了,受伤的事情也不敢到处生张,以勉被人怀疑,只能暗自敷药,可是一直不见好转。 想到这儿,欧阳覆就恨得咬牙切齿:“不瞒王爷,在下的手是被野丫头黄骄杰所伤。” “欧阳盟主的武功不在一般人之下,怎么会被那个野种所伤呢?你莫非已经打草惊蛇?”耶律托雷一头雾水。 欧阳覆把事情的原尾全盘娓述了一遍,说到激动之余,眼里火冒金星,他和耶律托雷简直就是一丘之壑,同样的心胸狭隘,明明是咎由自取,却把责任全推在对方身上。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他们二人的密切联系长达二十余年,自然是同路之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欧阳盟主聪慧过人,以后该怎么收拾那野种,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得让她慢慢死,慢慢的折磨她!”耶律托雷恶狠狠的说。他的脸挂满寒霜,那抖动的额眉,根根好似穿心毒刺,染满漆墨,好像都已经欲欲待发,等着直插入骄杰心底。 “王爷放心,怎么对付野丫头,我自有打算,我要让她求生不可,求死不能。她的义父不是魔头吗?武林中人至今对他恨之入骨,如果众人得知她是魔头之女,她还会有好日子过吗?”欧阳覆没有道破具体手段,他的眼神奸邪狡诈,就这样一个眼神,不用多说,耶律托雷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他的下一步手段是什么了。 耶律托雷显然对欧阳覆的计谋感到非常满意,愤激的脸上露出了欣然之色,他的一只手重重的落在对方的肩上,赞赏有加:“欧阳盟主果然不同凡响,不用我点破,就明白本王的意思。他日成功,一统大业,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以后你将是我大辽的皇亲国戚。” 最后一句话让欧阳覆感到愕然,他不解的小心问道:“王爷,‘皇亲国戚’这个头衔太尊贵,除非是皇家亲戚才能得此荣耀,可我似乎...” “如果你的女儿成了我耶律家的儿媳,难道还不能称上是皇亲国戚吗?”耶律托雷慢条斯理的解释。 一语惊醒梦中人,欧阳覆恍然大悟,高兴得不易乐乎,若真能和辽国皇室结亲,这可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他日沈姿成了大辽王妃,荣华富贵可是享之不尽,自已也跟着沾光,往后的日子还有什么可愁的? 沈姿对耶律宏一见钟情,嫁入耶律家族,她当然也是求之不得,这等美好姻缘怎么能错过? 欧阳覆兴奋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日后女儿做了辽国王妃的光耀时刻,还有那一生都用不完的钱财、尊贵的身份地位,这些都要比做个盟主强上百倍。 “难道欧阳盟主不同意与本王结为亲家?”耶律托雷敛住笑容,扬了扬唇角。 “不,在下当然是求之不得。小女一向娇惯,能嫁入王爷府中,是她最大的荣幸,是我欧阳家高攀了。”欧阳覆连忙摆手解释。 “莲花教擅长用毒,阮十二妹对各种毒性也都精通,你不妨去找她帮忙,或许能帮你解开手臂的毒性。”耶律托雷提醒道。 欧阳覆重重的垂打着脑袋,顿时开窍:“对啊,我怎么之前没有想到去找她呢?多亏王爷提醒。” 盟主山庄的林园耶律宏漫不经心地游走在林园小径上,不论园中的景致多么秀美,丝毫吸引不了他的眼球,似乎他跟本就不是凡尘之人,淡定的表情和周围的优美风光联系在一起,显得如此不和协。 沈姿紧跟其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每次先开口打破沉静的气氛,却又被打回原形,因为耶律宏的回答非常简短,答完之后就会沉默,好像多说一个字,他就会觉得多余,面对佳人的热情,他不为所动。 女子别扭地玩弄着垂在胸前的一小搓长发,紧凝黛眉,边走边思索,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引起小王爷的注意? 正在纳闷之时,被耶律宏如玉般圆润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维:“欧阳姑娘,前面有一个空中亭阁,我们去上面坐坐如何?” 那个空中亭阁实际上就是小山坡上修建的一座凉亭,小山上青草葱郁,浓密茂盛,星星点点的色彩缤纷的小花点缀其中,在绿草的称托中,生机盎然,灼烂美仑,难怪世人常说“好花还需绿叶衬。”这句话一点不假。 通往亭阁的山腰上,有一条小石子铺成的台阶,弯弯曲曲,像一条川流不息的小溪,又像一条身形灵巧的巨蛇,令人忍不住就想攀爬。 “好啊,我带你去。”女子迷人的双瞳,压抑不住迸出晶灿的火花,俏丽的容颜,朝霞飞舞。 原以为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住耶律宏,看来自已的判断是错误的,沈姿的心花飞扬,如漫天纷飞的柳絮,轻飘飘,她只想飘到所爱的男人心里,这就是自已最大的快乐。 “小王爷,你小心点,石阶有些陡。”沈姿撩起绫罗白裙,踏上攀往园中空中亭阁的石阶,不时回头关心的提示。 “我可没那么娇弱,没有台阶的陡坡我都爬过,这座小山又算得了什么?”耶律宏不屑地回答,眉目间展现一种分明可见的孤傲气势。 爬山,对于耶律宏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那就像在陆地上行走,他三步并作两步的直垮山顶,轻松自如,全无吃力之感,很快就将沈姿甩在身后。 第三卷 梅花香自苦寒来 第九十五章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攀到山顶,耶律宏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第一次他对着沈姿微笑:“欧阳姑娘,我已经爬到山顶了。” 那张冷漠的脸颊一旦笑起来,刚硬变成温柔,原本冷漠的脸现在看来,更是耐人寻味,有种春风沐浴的感觉。 沈姿看痴了,在耶律宏面前,她感觉自已就像一个花痴,为了追逐幸福,她宁愿放弃女儿家的羞涩,如果自已被动,只怕眼前的幸福就会随之消失,不,她不要看到这样的结果。 为了所爱的男人,她愿意做一个花痴,她可不想像哥哥一样,只知道默默地暗恋心上人,她不要让自已默默的承受相思之苦。 女子的眼里,心里,全是耶律宏的英容笑貌,她要将男子难得的一笑永恒的藏留在心中,因为他的笑容就像冰山上的一朵雪莲花,珍贵无比,稀少俊丽。 “欧阳姑娘,你怎么在台阶上停下来了?没力气了吗?”耶律宏回头,诧异的问道,忽略了伊人清眸中蕴含的深情。 “不,不是没力气,只是刚才小王爷攀得太快,令沈姿惊异。”被他这么一问,沈姿像做贼被发现一样,玉面上红云飘浮,美艳尘寰。只能慌乱解释。 语毕,她垂首继续向前攀行,眼里却是春光无限,暖风若溪流,缓缓淌过女子心间。 耶律宏心情松弛,俯瞰山下,大片美景尽显眼底,好一个气派的盟主山庄,宏伟华丽,不禁让人称绝,中原的山美,水美,人也美,这是大辽无法如之相比的,他忍不住喜欢上了这里。 男子刚刚放松的心又揪到了一起,炯魄的双眼紧瞅着山庄大门外的二男一女,平静的眸子里开始击起了千层浪。 由于这个空中亭阁离山庄大门距离较近,所以门外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三人分明就是骄杰、弦绍和文宣。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他好羡慕门外的三人,因为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可以做自已想做的事情,没有身份地位的束缚,就像一个个快乐的飞燕,面对海阔天空,能自由自在的飞翔。 而这种自由对于自已来说,就是一种奢望,尊贵的地位、严厉的家教把他围裹得严严实实,想飞出重围,却又力不从心。 殊不知珠围翠绕是枷锁,锦衣玉食是链条,又奈何生在帝王家?这些都是一种无奈。 羡慕之余不勉心酸,他也想和欧阳弦绍、赵文宣一样,能近距离地接近那位可爱动人的黄姑娘,能和佳人一起漫步,一起携手,这些又该何时才能实现?佳人又是否芳心暗许他人?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令耶律宏烦躁不安,凄淡的一抹痛楚,自深眸中晃过,两条浓眉似蹙非蹙,纠结着万般心结。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苏轼的一首《蝶恋花》: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诗里的情景和自已遭遇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佳人在墙外笑,而游人却在墙内闻。耶律宏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无奈的摇头。 “小王爷,你看,我也轻松的爬上来了。”沈姿欢跃的跳到耶律宏的背后,细声道。 而耶律宏似乎跟本就没有听见,一动不动的直视门外三人。 跟随着耶律宏的目光望去,才知道原来男子是盯着哥哥和骄杰等人发愣,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耶律宏定是对骄杰动了心,他的眼眸中飘落着点点酸雨,这种眼神分明是一个吃醋的男人才有的神情。 小王爷,你喜欢上了骄杰是吗?这也难怪,骄杰才貌双全,绝世无双,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去爱。 可是小王爷,你是否知道有一个同样才貌双全的姑娘在深深的爱着你,你在为骄杰吃醋的同时,我也在为你吃醋啊。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纵然心里不是滋味,百肠纠集,女子仍然强颜欢笑,却遮不住眉间的愁锁,她走上前,目光虽对着门外的骄杰,可温润的声音中带着酸涩的意味,却是对着耶律宏:“小王爷,你是在看门外的骄杰吗?” 心思被人识破,耶律宏神色略显慌张,他立刻收回落在骄杰身上的目光,闪烁含糊的回答:“没有,我是在看风景。” “是啊,看风景,骄杰确实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沈姿淡然一笑,酸酸的接道。 耶律宏一怔,她是如何看穿自已的心思?难道是刚才的失魂落魄被这姑娘瞧见? 男子探究地看向沈姿,发现她目光森然,一直凝视着门外三人,可不知何原因,她没有了刚才的欢快愉悦之情,似有什么心事:“欧阳姑娘,好像有什么心事?” 女子娇颜上浮现一抹苦笑,将目光移到耶律宏冷俊的面容上,那目光极柔,像棉球,又像湿泥,可瞬子里情绪复杂,竟让人难以捉磨:“小王爷,沈姿确实有心事,不,确切的说,是一块心病。” “噢,不妨说来,也许我可以替你分忧。”磁性的男音中夹杂着一丝温柔,或许是沈姿凄楚的眼神令他怜惜,男子收起平日的冷漠淡然。 沈姿背对着男子,所有的忧郁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大胆直接的表明心迹,却没有直接告诉耶律宏那男人的姓名,因为她想听一下对方是如何替自已分忧。 为什么尘世间的情缘有这么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为什么感情不能愿如心随? 欧阳姑娘怎么和我遇到同一个问题?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又该如何回答? -------------------------- 我亲爱的读者们,大家好,这是我最后一次在此站发《飞雪玉女》,并不是我放弃继续写下去,只是因为我在逐浪网女生频道加了vip,条约有规定,签了vip,只能在女生频道发,所以这个网站我要停发了,请大家谅解。要知道写小说不容易,雪儿希望我付出的努力能得到回报。 雪儿再次感谢大家这些日子来对《飞雪玉女》的厚爱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