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第一章 穿越前夕 午夜十二点,狼嚎四起,月亮吓得都躲到云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偶细细说来,从前有座城,城里有栋楼,楼里有个老姑娘——左丝竹,偶左丝竹老吗?非也,非也,本人今年28芳龄,怎了得的风华正茂!内在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起码也是门门涉猎,外在不说美到惊动党中央,起码也震撼过省政府。可才女有何用,美人又何用,曾经那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还不是华丽丽的谢幕了。 我对地球很失望,很怀疑我的mrright根本不在这个世界,而当“穿越”二字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那简直是人海中惊鸿一瞥!曾经算什么?失恋算什么?只要能穿越,money会有的,美男会有的,爱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所以从20岁开始,我生活的一切就开始为穿越而准备了。学书法,读唐诗,弹古琴~这些只是小case,找到时空大门才是大问题,而根据我对穿越的深入研究,所有非意外事故穿越发生的时刻一般都是在午夜时分,所以此后就有了某女每天午夜十二点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施行穿越的变态行径。 如果有天你看到,在某天台,一女右手拖了个行李箱,左手拿根筷子,直指月亮,大喊到:“菠萝菠萝蜜!”别怀疑了,那肯定是大美女我在穿越了。掐指一算,穿越之路已经走了7年,可到现在我他吗的还在某城的某楼里,火大,所以有时你也可能会看到某女对着夜空,指天狂喊:“菠萝你吗个蜜!” 当然这些都是我夜间的生活,而当清晨第一屡阳光照下来时,我又会穿上得体的套装,踩着细高跟,去学校继续我的音乐教师生涯! “铃!铃!铃……”闹钟响不停! 一看时间,靠!8:40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昨晚做了个美梦,有个帅哥在梦里一直对我笑,实在舍不得醒过来,我摸了摸嘴角的口水:“果然色是万恶的根源,害我迟到!” 背起包,抓起钥匙往外冲,刚走出大楼,阳光好明媚,初春的太阳就是舒服,正想要不要张开双臂,拥抱下阳光,装装陶醉呢?还没想完,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巨喊:“快闪开!” 抬头向上看去,太阳微微刺眼,刚要用手挡挡,忽然感觉自己头顶被重物猛烈的一击,我感觉五官被砸移位了,在昏迷前的那刻,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看清那个凶器:“顶你个肺!一只高压锅!” 曾经当第一个帅哥离开我生命的时候,我就猜到老天肯定会安排第二个帅哥来拯救我,但我只猜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老天确实安排了第二个帅哥,一只帅的高压锅(哥)! “我不服!我要投诉到底!” 第二章 地府果然很黑暗 等再次有意识,发现身体已呈现透明状,脚悬地,在那半空中飘着!左右有两同样脚悬空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押拷着我。 惊叫:“有鬼啊!” 无一人响应!很冷! 转头问左边的大哥:“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见鬼啦?” 左大哥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转头问右边的大哥:“看阁下长得如此风流倜傥,鬼见鬼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呢?” 右大哥也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怒了:“人家好歹第一次来地府,你们有点导游精神好不好?” 还是无人搭理,恍然:“原来你们听不懂人话啊?果然是人鬼殊途。” 话音一落,鬼倒一片。 地府果然有些阴森,虽然没有见到白牙撩人的恶鬼,但是有很多带着脚链在那缓慢移动的白影。边走边左右偷瞄,忽然耳边传来伴着偷笑声的私语:“这个就是那被锅砸死的啊?嘿嘿!” 我转头怒目相向,你丫的,锅砸死的怎么了,有歧视啊!这世上的死法千千万,你有遇到像我这经典的吗? 可我这辈子也勉强算个好人吧!天天宅在家研究穿越,从不出去危害社会,怎会落到如此悲壮的死法,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被砸得连我妈都不认识了,如此悲惨的和世界说再见?我承受得了,我的粉丝也承受不了啊。 一声传令:“带左丝竹!”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阎王,原来阎王并不是我脑海里那满脸胡子形象,挺帅挺帅的!不由遐想以后如果能在他底下做做行政工作,郎情妾意也不错!嘿嘿!还没想完就听到帅哥一声令:“把左丝竹这辈子的好事簿搬上来!” 只见一鬼差抗上厚厚一沓记事簿,哇!起码有20公分高,得意!看来我做了不少好事的!绝对好人一个。 “再把左丝竹这辈子的恶事簿搬上来!” 我靠!鬼差进出了三个来回,总算把恶事簿都堆了出来,垒起来大概是20公分的n倍高,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堆恶事簿,有做过这么多坏事吗?伸手拿起一本翻阅——某年某月某日,左丝竹大喊:“这个贱人!”记小恶一次。 我怒吼:“圈圈你个叉叉,说贱人为什么是恶事?” 帅哥呆愣半天,估计百年没被鬼凶过了,一时微征后解释道:“脏话就是妄语,是属于恶!而且这个记事簿也不是这样看的。” 那是怎么看的,记录这么多无聊的事,你们累不累? 鬼差拿来了一个秤,将我的好事簿坏事簿分别放入秤的两边,怪怪!居然好事簿比坏事簿重很多,帅哥大笔一挥:“左丝竹判入好人!” 帅哥解释:“人只要动了点坏心都算恶,可能你并没有去实施,就心里想想,这也算小恶,当然如果你去做了,那就是大恶了,重量是不一样的,好事也同样这个道理!” “既然我是好人,为什么会死得这么惨!” 帅哥翻阅记事簿说道:“你不是每天都在祈祷老天赐你一个帅锅吗?” 我怒:“我祈祷的是帅哥,不是帅锅!有人会祈祷要锅的吗?你有没有点脑子。” 帅哥涨红了脸狡辩:“那是你发音不标准!讲成了帅锅!” 我呸!即使我把帅哥说成帅锅那也只是一种幽默手法,是21世纪的囧文化,囧文化,懂不?你连这都不懂,怎么当阎王的,还我命来,还我花容月貌,还我绝世才情。 “我要投诉你!” “我要让你下岗!” “你给我道歉!” “你给我赔偿!” “我要穿越到古代!” “我要穿越成为绝世大美女” “我要穿越成为绝世大才女,门门艺术顶呱呱!” “我要穿越有个绝世好老爹,老爹要有权,没权有财也行!” “我要穿越有绝世轻功,就是那种飘起来有仙女气质的轻功!” “我要穿越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儿见了遍地开!” “我要穿越----------------” 我拥有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美梦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就往下坠去,哪个混蛋踢我?那只猪脚给我小心点! 鬼差看了看阎王的脚说道:“您刚才一激动,没经过审判就把她踢入了“穿越道”!” 阎王拿出手帕,擦了擦汗,惊魂未定:“没审判就没审判,要穿越就让她穿越吧!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百年难遇的恶鬼。” 第三章 相府小姐(一) 还在记恨那只猪脚的我,眼前出现一片刺眼的白光,就没意识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全身无力,耳边净是嗡嗡作响的声音,想努力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的一切,光线让眼睛不太适应,眯了眯眼,看看上方,呆住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确信此物体还存在?穿越女主醒来一般看到的,不都是那头顶的梁柱,红木雕漆,古香古色的一切吗?怎么我看到的是两条快滴落的鼻涕?鼻涕,没错吧!条件反射一脚踹了过去,一声巨响后,危险物总算离我远去。 转头看看四周,确定本人正处于一小巧精致古韵十足的房内,摸了摸床头雕花,再看自己一双手细白修长,已不复曾经练琴的老茧,内心窃喜,穿越成功,恩!应该叫魂穿成功。 猛然想起,又赶紧摸了摸胸脯,还好,还好,是个女人。 一切检查完毕后,放远场景看去,只见一小帅哥,蹲坐在地上,脸上挂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呆楞的看着我。 我也睁大了美目看着他,靠!这就是刚才那鼻涕的主人,小p孩是谁?哭那么伤心不会是我这身体的儿子吧! 正想要不要安慰说句:“儿子别哭了!老娘没死成!” 忽然耳边传来一饱含惊喜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姐,你醒了?呜~~幸好醒过了,老天保佑!” 一听这真情流露的话语,偶知道,死忠的小丫鬟上场了。可是她怎么叫我小姐?难道我还没嫁人,哇!幸好刚才没叫那脏小子儿子。转头只见一12、3岁的小姑娘端着碗,朝我直奔而来。 本想装装柔弱,却没想到这身体真的很柔弱,在小丫鬟的帮扶下,偶勉强靠着香妃枕坐起身来,爷爷的,都是那该死的阎王没让我把愿望说完整——我要穿越成健康活泼的女主。 脏小子在丫鬟这一呼喊中也回过神来,大哭着跑了出去,嘴里喊着:“姐姐踹我,姐姐踹我!我要告诉娘亲。” 一阵风从眼前飘过,鬼哭狼嚎什么?扰我心情! 看了看眼前这眉清目秀的小丫头,我直奔主题的问道:“你是谁啊?” 小丫头一听,又惊又乍,眼泪立马浮现:“奴婢是小月啊,5岁起就服侍小姐,小姐落水怎么会把小月忘记~” 看她的眼泪马上就要如黄河决堤,我立马做了个stop的手势,这丫虽然不明白手势的意思,但还是立马停下了眼泪,原来我是落水啊! 很是担心小月对我这小姐的改变,一下接受不了。狠掐下大腿,两眼立马含泪,我手扶眉头唉叹道:“为什么一觉醒来我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得,我是谁?我到底怎么了?这又是哪里?” 小月一见我落泪,更加悲伤:“小姐,你快别伤心,我马上禀报相爷,请最好的御医给你医治,你会记起一切的。”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我连忙一把拉住小月的手,泪眼汪汪的说道:“御医是要请的,但是不急这会,我现在只想赶紧知道自己是谁!” “小姐,你快别哭了,小月慢慢说给你听。” 原来,我叫左凡儿,今年十六,乃当今南诏国丞相府的大小姐,我爹也就是当今丞相左荣轩,有一妻一妾,正室生有一子一女,一女当然就是我,一子是我那现在在边境驻守的将军哥哥左皓宇,听闻(当然就是听小月说)我哥生得那是面如冠玉、潇洒俊逸、若树临风,有群逸之才,英霸之器,简直秒杀了京城大半女子。看小月陶醉的表情,我不得不又做出stop手势,花这么长的时间来描绘一个和我永远没可能的帅哥,简直是浪费青春岁月。接下去吧!我爹的妾室也就是所谓的二奶也育有一子,就是刚才那一脸鼻涕一脸泪的左皓轩,那我不由好奇了:“我和皓轩感情很亲厚吗?为何他会哭的如此伤心!” 小月难过的看了我一眼,小姐你连这些也记不得了,这就要从你落水之前说起了。 第四章 相府小姐(二) 如果说京城的女子,有一半是被我哥秒杀了,那另一半肯定是被当朝三王爷秒杀了,传闻三王爷也是个丰神如玉的翩翩公子,这就真的是传闻了,小月一个小丫头哪里有机会见过三王爷,既然是传闻那在我左丝竹的眼里就是一个屁,可怎么说着说着要扯到三王爷。 原来这左凡儿自小身体不好,本身性格内向,又喜静,典型大门不出的闺中小姐,所以京城人人知道相府有个俊俏少爷,但却并不知还有个动人小姐。(动人,是我加进去的,我猜的。),去年左凡儿及笄,相府大摆酒席宴请宾客,人们才知道原来相府还藏了位小姐。 问题就出在这及笄宴,这三王爷和左皓宇本是至交,而这场宴席也不光是为左凡儿及笄,更是为左皓宇被册封将军派驻边境而饯行。有左皓宇出现的地方,左凡儿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再加上左凡儿也不爱这种热闹,所以一场及笄宴,大家根本就没见到这相府小姐的真面目,但左凡儿却在内园赏月时,不小心偷看到了三王爷的真面目。 好了,接下来狗血的剧情就不用小月讲了。我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都是那月亮惹的祸,一深闺小姐,忽见一人间极品,不动心那还叫女人吗?可爱慕就爱慕,多甜蜜的初恋,又怎落水了呢? 从去年左凡儿见到三王爷后,就一直茶饭不思,郁郁寡欢。这主子的心也就小月知道!本来左凡儿自小就身体柔弱,一相思也就病倒了,小月着急,就跑去告诉了相爷小姐的心事。 这三王爷虽然可称之为神人之姿,但却是个风流不羁的王爷,连当今圣上都礼让他三分。左凡儿这种性格嫁过去,只怕也是被欺负的份。可这相爷是个极度爱女的主,有天面圣时就在圣上面前提起了婚事,圣上也正为这个弟弟头痛,二十五岁了却连个正妻都不愿娶,一道圣旨下去,命三王爷一个月后迎娶左凡儿。 圣旨下了七天,三王爷府没点动静。正当人们猜想王爷是否已在偷偷准备娶妻时,却没想那三王爷和一花魁乘船出游了七天,根本就没回府过,等他一回府得知后,大发雷霆,立马进宫面圣,要求收回圣命。 而这左凡儿也就是在得知王爷要求退婚消息后落水的,可具体是自杀还是不小心落水就不得而知,小月说她看到的情况是,小少爷扑倒在莲花池边,而我已经落入莲花池。小少爷一直哭是因为以为是他不小心把我推入了池中。而我落水后昏迷了快5天,直至刚才醒来,爹娘已无法子,今早去寺庙给我求平安了,还未回府。 这左凡儿前半生的狗血剧情我大概知道了,肯定是知道退婚羞愧自杀。可怜的凡儿,本想说可怜的美女,可才想起,我还根本没见过左凡儿的样子。 “小月,把镜子拿来我看看~” 闭眼默念: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我失望! 接过铜镜,睁眼,呆楞! 伸手抚摸镜中的自己,该如何形容呢?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原来真有符合此描写的女子,左凡儿生得貌美,更难得是有股清灵的气质,照我这庸俗的人来说,就是不飞起来,也有仙女感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叹有了这张芙蓉面,即使我用再犀利的眼神,也会让人感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哈哈哈……赚到了!”忍不住那一肚子的高兴。 小月已经完全被吓到了,小姐一直都很美,可从没有看到自己的样子高兴成这样的。 转头我拉起小月手,开始左言他顾的探问:“这个我有没有往来比较要好的公子啊?” 小月细长的丹凤眼,成了圆圆的杏仁目:“公子?” 我再询问:“那有没有什么表哥之类的?” 小月呆楞重复:“表哥?” 我靠,怎么这么蠢呢:“是啊!你小姐我这么貌美,难道就没几个仰慕我的公子?” 话音刚落,小月华丽丽的昏过去了。 第五章 相府生活(一) 被人服侍吃过午膳后,我便躺床上看着镜子自我陶醉,眼中只有它,完全无视周围其他物体。 小月站在一旁,一脸悲伤自责的表情:“小姐神智不清了!” 你说这左凡儿,眼睛长得是眼睛,鼻子长得是鼻子,怎么这美呢!不管做啥怪表情,就是那么的美,嘿嘿!古代的娱乐活动确实少了点,不过以后照镜子肯定是我一个重要娱乐项目。 想了想问道“小月,我们府上有没有更小点的铜镜。” 小月忽然被点名,还一脸茫然:“小的镜子?” 想了半天,小月才说道“小的镜子奴婢没有见过,但去年皇上有赏赐给相爷一个琉璃镜,听说很小巧清晰,相爷准备等小姐出嫁时给小姐做嫁妆。” 我正想再询问,忽然房门被打开。 只见门口相扶站着一对中年男女,远看去那男子身躯凛凛、凤眼生威,看样子也是帅哥一枚,再将目光转向那靠着男子的美女,眉目如画,煦色韶光,一见我看向她,立马双眼含泪朝我急走来,近了,梳云掠月、仙姿佚貌是佳人最好的诠释,不作二想肯定是我娘亲。 她走近床边,拉起我的手,轻泣道:“我可怜的孩子!” 一双温暖的手,一句包含母爱的话语。 即使是我如此铁石心肠,也不由动情唤道:“娘亲!” 泪涌上眼底,真真切切! 想起前世我那早逝的双亲,想起前世独自生活的心酸,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心疼的喊你一句:“可怜的孩子!” 这个妇人让我有莫名的亲近感,我定会代替左凡儿做好一个女儿。 想到此,我用犀利的眼神瞪了那站立一旁的男子,有如此好的娘子居然还找二奶,给我小心点。 相爷看着左凡儿,揉了揉眼睛,很怀疑刚才是不是从她眼里看到了凶光,要知道她这个女儿从小性格内向,不要说瞪人家,即使是和别人对视都没有办法。 娘亲又说道:“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你要走了,要为娘还如何活下去!” 靠!看来在爹娘眼里已经认定我就是自杀,比窦娥还冤啊! 想我左丝竹人生字典中唯一少的就是自杀二字,还更不要说是为情自杀,帅哥还没泡过,就挂上了为某人殉情的招牌,抬头望天,那个三王爷给我记住。 我低头轻说:“是女儿不懂事了,娘亲不要担心,女儿不会再想不开。” 美女娘含泪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相爷走过来,轻扶美女娘对我说道:“凡儿,不用太过伤心,你和三王爷的婚事并没有解除,三王爷同意下月初八迎娶你。” 我一脸惊讶:‘啥?” “三王爷虽有去面圣要解除婚约,但后来他确实同意婚事了,爹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但是你安心,下个月初八你就可以嫁给三王爷了!” 晴天霹雳,芭拉他个香蕉,想娶就娶,不想娶就不娶,当我是足球啊! 我一脸悲苦,期待的看着老帅哥:“爹爹,我可不可以不嫁啊!” 相爷一脸惊讶,转而训斥:“不得胡说,这是圣上指婚,哪里能说不嫁,更何况这婚事还是爹爹去求的圣上,更是没有说不嫁的理由!” 偶的苍天! 偶的江湖! 偶的帅哥! 偶的个人啦! 偶和这个王八王爷的仇结大了! 第六章 相府生活(二) 从得知下月初八就要嫁给王八王爷后,我就没有停止过愤怒,想我这人间绝色,居然要这样寻死,才让个王八男勉强迎娶,实在孰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这问题出在哪里呢?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可问题是要有香味传出去啊! 这左凡儿生得如此貌美,却从不见外人,甚至府里的奴仆见过的都少之又少,简直是:“美女不出墙,谁知墙内有美女!” 在养精蓄锐5天后,我觉得应该行动了。 为何我要养精蓄锐?还不是因为爹娘知道我失去记忆,请了很多庸医来看,让我吃了很多药和补品,几天下来脸色虽然红润了不少,但偶也受了不少折磨,天天喝难喝的药,天天还要学着隐藏本性,幸好这左凡儿本身爱静,和他人接触的不多,性格的改变,除了小月天天在那理解为神智不清外,其他人到是没有太多感觉。 可能嫁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一个完全不知道左凡儿过去的环境,可以完全释放偶左丝竹的本性。 是夜,早早吃过晚膳,打发了小月,开始等待。 月亮慢慢爬上了树梢,听到一声喜鹊叫,是时候了。(不要问偶为何知道是喜鹊叫,只要鸟叫,偶都认定是喜鹊!) 拿出前几天偷的小厮服装,把头发扎成马尾,找了些黑灰抹在脸上,揣了点银子,准备今晚实行美女出墙计划,上街考察下南昭国的帅哥行情,不知道有没可能来段艳遇,嘿嘿,期待。 围着院子走了一圈,靠!这墙怎么都这么高,这左凡儿个子也不算太矮,大概有1。65米,可爷爷的,这墙估计都2米了。 我跳我跳,不行! 找来根绳子,想学特工,挂个挂钩扔出去,可是挂钩找不到! 围着院子又走了一圈,在一角落发现一长木条,捡起摸了摸,可能是拆下来的床板,够长够结实,不错。 我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木板拖到目的地,满头大汗,前世我是练过跆拳道的,不说很厉害吧!但是力气肯定比一般女人要大,可现在这身体实在柔弱,差太远,看来以后要好好锻炼。 站在离围墙大概1。5米的地方,把木板扶直在身前,准备将它倒向围墙上,这样就可以行成一斜梯,我可以走上围墙了,嘿嘿!真是好办法。 放手,木板快速的向墙头倒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黑影忽然蹿上墙头。 “砰”的一声! 木板靠上了墙头,可墙脚也华丽丽倒下了个人影。 偶抬头望天,这是什么狗血剧情,难道到了古代,偶的喜鹊都变乌鸦了吗? 走了过去,地上一团白影,用脚踹了踹:“死了没有?” 没反映,一脚狠踢过去,地上的人被转了半个圈,总算见到这半夜飞仙的鬼样。 只见此男,额头一片樱红,有少许血,已经干涸。(看来木板威力不小),双眼紧闭,一双剑眉,高挺的鼻梁,略显薄情的双唇,好俊俏的男子。 一身白色的锦袍,一根蓝色腰带,怎么看来都不象普通人。 第七章 捡来的帅哥(一) 一身白色的锦袍,一根蓝色腰带,怎么看来都不象普通人。 我双手抱臂围着转了一圈,摸了摸下巴:“莫非这就是那深藏的仰慕者?” 将此男拖到后院空置的厢房,实在太沉了,第三次撞伤某男的头后,总算弄进房内,累死我了。 无视躺在房内地板的帅哥,倒了杯水,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休息,忽然发现美男身后掉落了枚玉佩,捡起,此玉色泽温雅,质感柔润,形质高贵,一看便知是上等的和田玉,转过背面,只见上面刻着四字:“上官雨泽”。 上官雨泽是谁?明天要向小月打听打听。 不过既然半夜飞来我相府,看来也没好事。 找来根绳子,先把上官雨泽捆了个严实!!!嘿嘿!一切妥当,舀来一瓢水,直接朝帅哥面上送去。 端杯茶水,我庸懒的斜坐在那,等待帅哥睁开那心灵之窗。 睫毛眨动了,上官雨泽感觉头痛万分,背部也是火烧火燎。 发生什么事情了! 静静的在脑海回想,他只记得晚上本在醉香楼饮酒作乐,谁知爹爹派了护卫来寻他,要押送他回江南上官府成亲,他一路逃奔,被护卫追到了一个后巷,准备跳到后巷人家躲避一下,没想刚跳上墙头,就感觉头部被袭击,后来就没了知觉。 “醒了就给我睁开眼!”我等得很不耐烦。 上官雨泽猛的睁眼,直朝我看来,哪里来的小厮,一脸漆黑的模样,讲话却如此的胆大。上官雨泽正准备坐起身来,却发现手脚都被捆绑,大惊,怒吼道:“大胆,你是哪里来的小厮,居然连我都敢绑!” 我慢慢的走到他跟前,低头问道:“大胆!是吗?” 转头对着他的屁股狠踢两脚,偶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胆大了点。 上官雨泽何时受过如此羞辱,顿时又羞又怒:“你……” 瞥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不然就小心点!” “你三惊半夜的闯入相府所谓何事?” “这里是相府?”上官雨泽一惊,怎么闯了相府。 “当然,你莫不是爱慕我家小姐!所以夜闯她的香闺!” 上官雨泽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我爱慕你家小姐?” 想我上官雨泽活到现在,从真不知爱慕某女子是何滋味,世人都知我风流成性,伤过很多女子的心,为某女子痴迷却是从未有过的事。 “我绝对没有爱慕你家小姐!”上官雨泽分外认真的解释。 “什么叫绝对没有爱慕?我家小姐哪里不好,你不爱慕她” “啊!” 第八章 捡来的帅哥(二) 居然“啊!” 这是什么态度,我站起身,摸摸下巴,围着帅哥走了一圈。 上官雨泽看着这围着转圈的小厮,感觉周围冷飕飕,明明是个黑不溜秋的小厮,居然会让人毛骨悚然。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刚才要不是护卫偷偷在他喝的茶杯里放了散功粉,他现在也不会被小小绳索锁困而无反击之力,虽然感觉这个小厮并无恶意,但是被人如此羞辱,他此生还是第一回。 “你到底想如何?”上官雨泽一块红脸沉了下来,全身散发摄人的霸气。 走回桌前,我拿起茶杯喝了起来,半响才撇了他一眼。 上官雨泽活到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如此无视他,不说他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身份,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单他白衣公子的称号,武林人士都要礼让三分。 “你知道我是谁吗?”红脸慢慢变黑。 一身白色锦袍,一块上等和田玉,就是他白衣公子的象征。 看向他,我随便问了句:“对了,你是谁啊?” 上官雨泽绷着一张黑包公脸,双手紧握,全身肌肉紧绷,好像要立马冲过来撕咬我的样子。 上官雨泽正想报出自己的名号给这黑面小厮一个威慑,转头一想,不对,如果被小厮知道我的身份,让相爷和我爹知道我夜闯相府小姐院落,就麻烦了,非得让我娶这相府小姐不可。 那可不行,就是为了逃婚才要跑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赶紧放开我,不然回头我非让你好看!” “呦!就你现在这样居然还敢说让我好看,你不就是上官雨泽吗?连名字都不敢说,莫非还有些来头。”我从胸前拿出刚才捡的和田玉把玩起来。 “你居然敢拿我的玉!你到底想怎么样?”上官雨泽怒吼起来。 “嘘!小声点,我还没想把你送官,你就想把官差引来吗?”我赶紧冲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还没反映过来,一双软弱无骨的芊芊小手就覆了上来,伴随着一阵清香,上官雨泽感觉脸又开始红了,这回红不是被气的,是因为全身一股热气涌上。这该死的小厮搞得和女人一样香,居然让他有一丝错觉,有一丝反映,该死。 确定他不乱叫后,我放开手来:“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就好了。” “你最擅长什么?” 看他一脸茫然,我走过去对着他的脑门一响指:“怎么这么蠢啊!问你擅长什么还想这么久,就是说你以什么闻名于江湖!” 在一指敲上脑后,上官雨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居然敢打我的头?” “打你怎么了,再不说我就把你送官!” 如霜打的茄子,上官雨泽暗自在心中记下,有天非把这小厮的骨头拆了不可。 “我以风流多情闻名于江湖!” 一听,我怒气冲天,又一响指敲在了他头上:“靠!你这只空长了张好面相的花皮瓜。” 我一脸悲苦望天,感叹:“居然捡了只棒槌!” 一听棒槌,上官雨泽一张俊脸抽搐到变形:“什么棒槌?想我上官雨泽三岁能文,七岁能诗……” 打住:“能文能诗有p用!会不会武功?会不会易容?” 上官雨泽咬牙切齿:“当然,我的武功江湖前十,易容更是看家本领!” “那就好,幸好你不是一无是处。” 上官雨泽感觉这一晚上受得打击,比之前25年都多。 “我要你当我十日保镖,再教我一些轻功还有易容术!你应该不会不同意吧!”我笑嘻嘻的把头探到帅哥面前。 又是一阵香气扑来,上官雨泽浑身不自在,更显烦躁:“笑话,我为何要做你保镖,为何要教你易容教你轻功?” “是吗?”我拿出玉佩,挂在手上晃了晃。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把玉佩给我家相爷送去,说昨夜发现有人闯入小姐香闺,遗落此玉。你猜我家相爷接下来会如何处理?” 上官雨泽一口气又憋住了:“你为何要我当你保镖!” “要你管,反正到下月初七你就自由了,我到时就把玉佩还给你,决不食言!” 第九章 初入江湖(一) 相府的人都开始忙碌了,为了十天后小姐出阁。 清晨,又听到喜鹊在窗前咆哮,大清早听到这声音,让我很是恼火,该把它们全烤了,明明不是鸡,为何天天大清早就鬼叫鬼叫,扰人清梦。 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站在窗口,用无敌电眼剽了下树上的那群蠢鸟,以视警告,伸了个懒腰,来古代十天,快憋疯了,今天总算可以出去活动活动了。 换上我的小厮服,将长发扎起,流海放下,遮住了大半个脸,拿出从上官雨泽那a来的药,开始满脸满手的涂,听他吹说此药涂上后,皮肤会自然变黑,变皱,从皮肤上看来,人会一下子老十岁,铜镜照了照,哇!还真一下子又老又黑了,除了一双眼睛在流海后闪闪发亮,还真没一点醒目的地方。 小月见到我的第一眼又呆了,又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和小月讲了半天,总算搞定,从后门溜了出来,转头就看到,门口靠着一白衣翩翩的公子,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帅哥比那晚看起来更耀眼,只是,怎么的眼神有些犀利,呆楞了几秒,感觉口水好像要留下,赶紧拿衣袖擦了擦。 上官雨泽眯着双眼,看着这从后门溜出的小厮,看他那擦口水的样子,不由在内心嫌恶,内心还在矛盾,到底是一掌劈死这大胆小厮,还是信守承诺,做他十日保镖。 我走上前,越近发现上官雨泽越帅,要不是就要嫁人,真该泡他,还沉浸在惋惜中,就听到上官雨泽说道:"本来又黑又丑的,还需要浪费我的药,涂的满脸都是吗?" 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本少爷虽然黑了点,可也是个清秀小厮,不伪装下走上街,惹上不该惹的桃花,那就危险了。" 某人一脸嘲笑表情:"和本少爷走在一起,就你这黑碳样,还能有桃花?" 剽了这心胸狭隘的男人一眼:"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的风格不一样,你是白马王子风格,我走黑马小厮路线,各领风骚!想我在相府,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众情人,人称:"黑面小飞龙"。" 看到上官雨泽抽搐的眼角,我赶紧谄媚的扑过去,巴眨巴眨着双眼,真诚的说道:"不过再怎样,比起上官兄这等风姿和神采,我还是差远了,上官兄,那日多有得罪,我也是护主心切,。本无恶意,希望上官兄不要在意啊!" 我友好的伸出手说道:“自我介绍下,我叫小丝!” 看着这黑面小厮,上官雨泽只感觉那双眼睛特别闪亮动人,不由心神一动,罢了,此人也确实无恶意,就陪他玩几天。 可是黑面小厮怎么还是叫小丝!果然是做小厮的命! 我要知道此时帅哥的想法,估计脸又要黑一圈. 第十章 初入江湖(二) 不得不说,走在上官雨泽这大帅哥旁,我还真的不起眼,黑碳一样的脸,大半还被刘海遮住, 满街的女人都注意不到我,气愤,赶紧买把扇子。 初春的早晨,我手摇纸扇,大走八字步,左右摇摆,总算才感觉有点气场,边走边看,小到3岁,大到80岁,逢女性动物,我都甩个媚眼。看人家那害羞样啊!我只差没得意的仰天长笑~~~~~~~~~~~~~哇哈哈~~~~我最摇摆~ 上官雨泽一头的黑线,这小厮没疯吧!刚脱下棉衣的季节,就开始摇扇,走起路来左右摇晃,眼睛还一直抽筋。 “上官兄,今天风和日丽,大地回春实在是出游的好日子啊!”我文邹邹的说道。 上官雨泽抬头看了下这乌云盖顶的天,还有树上那未落下的冬叶,又是一抖~~~ 无视上官雨泽的傻样,真是一点想象力都没有,风吹起来,不温和吗?太阳看起来,不美丽吗?虽然现在看不到太阳,但在外太空,太阳绝对是一如往昔的,我们要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看来,在智慧上古人果然差我一大截,怎么的我也是看见灰机飞过的人,哎!寂寞啊~~~ 我寂寞的怀念灰机,想象外太空~~~~~~~ 抬头望去,灰机是不会出现了,只见远方一大酒楼,写着:“玲珑轩”,在阳光的辉映下,闪闪发光,分外气派。 拉起上官雨泽的手,直奔上去。 上官雨泽愣住了,从来不喜欢别人太靠近自己,这小厮怎敢拉自己的手,不过他的手好小,好软!而自己居然并不讨厌。 我趴在栏杆看楼下,果然风景不错,整个街景都收入眼帘,古代没有电脑,没有高楼,没有水泥路,一切纯天然,张开双臂,闭眼深呼吸,果然空气清新。 心情大好,转头拍下那傻样的肩膀:“上官兄,怎么了,回神啦!” 上官雨泽才看到眼前放大的小黑脸,又是一股香气飘来,不由脸色一沉:“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老娘也不由脸一黑,(本来脸就够黑)x你个祖母,对我这么凶,怎么的我也是倾国倾城,倾楼倾亭的绝世美女一枚,居然这种态度对我。 我对小二怒吼道:“小二,把你店里最贵的菜都端上来。” 上官雨泽眉一挑,看了下我周身,最后定格在我腰间的钱袋上。 “看什么看,我没钱,你既然是保镖,就要负责这10日的所有费用,哼!”我怒叫道。 正说着,忽然从楼梯间走上来几人,为首的是一大胖子,后面几人估计是他的狐朋狗友,一眼看去就是一群纨绔子弟,看那身肉油腻得,最恶心的是胖子头上还秃顶,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居然还要梳了个侠士头,真搞笑,头顶看起来,这里一片河,那里一片海。 我不由偷笑起来。 胖子一行居然走到我们桌边,拍下桌子:“你们让开,本少爷要坐这桌!” 我抬头看了过去,上官雨泽只顾低头喝茶,并无任何反映,靠!这保镖比我这主人架子还大,转头对上这特大号猪头:“这位兄台,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特大号猪头嚷嚷道:“废话,还不给我让开!” 被猪头一吼,我立马双眼含泪委屈的说:“兄台,小弟也很想把位置让给您,可是您不知道啊,我这兄弟(指了指上官雨泽)自小就患有哮喘,刚才就是坐里面差点一口气没吸上,嗝屁了,好不容易换到靠窗的位置,才呼吸顺畅点。” 看特大猪头一脸怀疑的样子,我继续说道:“兄台,你和朋友上酒楼吃饭本是开开心心的事,可要我这兄弟病发作,闹出人命,不是找晦气了吗?” 特大号猪头一脸嫌恶,转头说道:“算了,不和你们这病痨子争了!”在隔壁桌坐了下去。 我正要开始阴笑,就看到上官雨泽一副要宰了我的眼神,感觉那双紧握的拳头要出手时,我立马按住那魔掌,嬉皮笑脸的说道:“上官兄,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从前有一个人只有3根头发,一天他到一家发店准备要做下头发: 店员:请问你要设计什麽样的发型呢? 顾客:嗯..我没什麽意见,你拿主意好了。 店员:那我帮你绑辫子。 在绑辫子的过程中不小心掉了一根头发: 店员:先生,先生,有一根头发掉了,怎麽办呢? 顾客:哦,不要紧;那请你帮我梳个中分的发型好了。 在梳头发的过程中,又倬了一根头发: 店员:先生,先生,又掉了一根头发了。 顾客:那算了,我披头散发的回去好了。” 看着上官雨泽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不得不怀疑,难道不好笑吗? 上官雨泽内心暗笑,这小厮胆子倒不小,刚骗了别人,又嘲笑那人的头发,嘴角正要扬起,就听到耳边传来“你有面部失调症吗?笑都不会笑?” 第十一章 朋友(一) 上官雨泽内心暗笑,这小厮胆子倒不小,刚骗了别人,又嘲笑那人的头发,嘴角正要扬起,就听到耳边传来“你有面部失调症吗?笑都不会笑?” 想我左丝竹,噢!不,是现在的左凡儿,最大的优点就是勇于表达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这个面部失调男听到我心声的第一反映是直接把我挂在了酒楼外,晃来晃去,脑冲血让我只差没晕过去。 回到府内,躺到我的雕花大床上,还一直觉得头昏眼花,他祖母的,我一边干呕,一边指着窗口大喊:“你丫给我记住!总有天我会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那花容月貌,脸色真苍白,大喊起来:“小月,小月~~赶紧给我炖点补品来……” 又一风和日丽的日子(这回是真的风和日丽),上官雨泽又在后门等着,一见面,我立马冲了过去,咬牙切齿,磨拳檫掌的在他面前挥舞起来,教育这面部失调变态认清我们的关系,主子vs保镖,别搞错身份了。 上官雨泽看着前面这满脸愤怒的小厮,挥舞那小得可怜的拳头,就觉得好笑,又想起那日他挂在楼外的大呼小叫,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好久没有这么真实的快乐了。 看这家伙不知道走神走到哪国了,我拉下脸来说道:“现在起,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然我绝对第一时间去和相爷告密。” 上官雨泽又挑了挑眉,看他那拽样,很不爽:“现在,你——抱头蹲下!” “看什么看,还不快蹲下!我可是主子”催促道, 上官雨泽依言蹲了下来,就看看你这黑面小厮能搞什么花样。 我摸摸下巴,围着走了一圈,算你听话。 站定后,我深呼吸一口,然后朝上官雨泽扑了过去,大喊道:“我打!” 快速的一顿拳打脚踢,在上官雨泽还没有反映过来时,我已经消失在前面的街道…… 跑了一段,看后面没有人追来,我放慢脚步,边喘边走~,念叨着:“爽,让你知道啥叫: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 还正想着,就看见上官雨泽站在前方的路中间,磨拳,似乎在等着我,那脸黑的比我这化了装的没好多少。 可我左凡儿的人生信条是:躲不了,就向前冲。 冽开嘴,我笑着跑了过去,一手拍上了那黑面的肩膀,一手握住了他的拳头,说道:“上官兄,找你做保镖果然没错,刚才想测试下你的反应能力,追踪能力,还有速度,果然强大,小弟佩服,我们相府的黑师傅估计都要甘拜下风。” 上官雨泽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冷眼看着我。 我跳开来叫道:“上官兄,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会以为小弟为报复前几日的事情,刚才故意打你吧?” “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小弟知道第一次见面,让你受委屈了,那日你将我挂于楼外,小弟无半点怨言,只要上官兄能消消气,我在空中飘一飘,挥洒下英姿算得了什么,刚才小弟也确实是为测试上官兄的能力,毕竟我们了解还不多嘛!上官兄不会生气吧?”我巴眨这一双无辜的眼睛,委屈的看着这面无表情的变态。 上官雨泽看这那双委屈的眼神,忽然像中邪的样,总算说了句人话:“以前的事都不要再提,我答应做你10日保镖,会做到的!” 一高兴,朝上官雨泽抱了过去:“小弟就知道上官兄心胸开阔,一言九鼎,那我们可是朋友了,以后小弟一喊上官兄,你可要出手帮忙!” 上官雨泽被眼前这小厮抱得全身不自在,看着这近眼的黑脸,内心有着一股从未接触的莫名感觉,推开小丝,点了点头。 哦也!我内心高唱凯歌,收服一个笨蛋。 上官雨泽跟着我在街上晃悠,我也学穿越女主买了个糖葫芦,边走边吃,上官雨泽忽然问道:“刚才小丝说相府的黑师傅,不知道是师从何人?” 我边咬糖葫芦边说道:“没有什么师从啊!都是天性,本性!” 看了下上官雨泽的傻样,不得不进一步解释:“黑师傅,是我相府的一条看门狗啦!不过各方面能力真的不错,速度,反应,尤其是那个追踪本领。” 第十二章 朋友(二) 诚实的结果,就是朗朗晴空下,黑面小飞龙再次挂在了半空中。 我大声呐喊:“哥,就是空中飞荡的一根葱,昂着头,挺着胸,x你老祖宗!” 听闻,底下葱倒一片! 在和上官雨泽不断的斗争中,日子一天天溜走,轻功是啥也没学到,到目前为止我连墙都跃不上去,不过爬墙很厉害。 易容嘛!只能说我现在抹药,那是越抹越均匀,黑也黑得这么美丽,真是不容易。 而最真实的改变,就是我和上官雨泽的关系,现在可真像亲兄弟了,虽然我经常捉弄他,但最后也总屈服在他的武力。 每每我都要真诚的夸奖道:“上官兄,你真的是四肢发达啊!小弟佩服佩服!”此时,天色微沉,上官雨泽靠着相府后墙,等待着,一想到这黑面小丝,就会嘴角含笑,不停摇头,这小厮绝对是个麻烦精,鬼点子又多,常常让人苦笑不得。 一想到昨日,这黑面小飞龙居然胆大的跑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在台上站了半天,就不向对手靠近,却扭着个屁股在擂台上到处走动,扭得一身汗,看得对手莫名其妙,以为他有什么神功,不敢贸然出手,僵持了一刻钟,实在脑羞,对方分外气愤大吼:“你这黑碳头到底比是不比!” “比啊!我不是在比了吗?我刚才跳的是恰恰!” 什么恰不恰:“让你见识下大爷的七星拳!” “保镖!救命……” 我赶紧冲了上去,截住了那拳。刚想回头教训他不知死活,却见他呲牙裂嘴的冲到前面,指着那人叫道:“你个蠢货,哥不是在打架,哥是在斗舞,懂吗?你到底会不会跳舞?”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大半哄堂大笑,但也有少半脸黑如碳,比如这家家主,敢情把我们当作来砸场的,赶紧夹起着黑面小厮逃跑,感觉我这几日是一直带着这小黑碳逃跑。 正想着这惹祸精,惹祸精就出来了。 还是一脸的黑样,在夕阳的照射下,却让我觉得灵动万分,一看到他,内心不由一阵喜悦。 我一眼看过去,又是上官雨泽的傻样,两天没见他了,这两天相府忙着给我做嫁衣,所以需要我试穿,再修改,再试穿,再修改,一个麻烦的过程,呆在相府又快憋死我了。 今天好不容易溜出来,拉起上官雨泽,我今晚决定去温柔乡看看。 手拿纸扇,抛着媚眼,摇着我黑面小飞龙的招牌八字步,一路回头率极高的摇到了“醉仙楼”,看看这招牌,连神仙都沉醉的温柔乡,高,实在高。 从上官雨泽那a来银子,塞到老鸨的胸前,顺便在那浓妆艳抹的老鸨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一脸色相的跟着她朝二楼雅间走去。 上官雨泽却是一脸郁色跟在后面,看到小丝和那老鸨**,让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可这是怎么了?来青楼本来就是找风流的,以前自己也不总这样吗? 我们才走进厢房,老鸨就立马唤来了两个小姑娘杏儿和梨儿,长得都是妩媚性感啊!可一看还不到花魁级别,转头说道:“不是听闻醉仙楼花魁仙儿姑娘,那是简直是天仙下凡,凡见过者,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可否将仙儿姑娘请来,让我也醉醉!” 老鸨一听,一脸难色:“这位公子,实不相瞒,前几天已经有人给仙儿姑娘赎身,虽然现在仙儿还呆在醉仙楼,但只是暂居,不见客的。” 我转了转眼,笑道:“看来是我为难您了,只是没想到我与仙儿如此没缘,只是不知何人为仙儿姑娘赎身,却又不接走呢?” 老鸨紧张的说到:“这不可说,不可说……” 说完,就退了出去。 这态度,越发让我好奇,我跑到上官雨泽旁边,撞了撞他:“你这个风流郎应该有见过仙儿姑娘吧!到底怎么样?” 上官雨泽慢条斯理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感叹:“确实人如其名。” 我巴眨巴眨着眉眼,好奇问:“真的?那她是你的红颜知己吗?” 某人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当我是什么? “你是什么?不就是个风流大少,花心萝卜!” 上官雨泽已经习惯了我的说话态度,现在完全不受影响:“你当我没见过美人啊!再说了朋友妻不可欺!” “啥?你朋友的老………娘子?你哪个朋友啊!” 上官雨泽拿起纸扇敲上我的头:“你鬼叫什么?像个女人一惊一咋!哪个朋友现在不可说!” 又是不可说?我用哀怨的双眼一直盯着上官雨泽,盯得他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其实上官雨泽内心更多感觉的是不忍,好象一让这黑面小厮不快,自己也会心情低落。 上官雨泽叹了口气,勾勾手指,我赶紧把耳朵附了过去:“是三王爷!” “什么?那个王八羔子!他不是要娶我们相府小姐了吗?居然还敢金屋藏仙。”我大怒。 而对于我的怒吼,上官雨泽却无动于衷,因为他此刻还处于深深震惊中,刚才那黑面小厮的耳朵上怎么会有耳洞。 抬起头来,上官雨泽紧盯着眼前自言自语怒骂的人,仿佛要看穿一样。 第十三章 知道了谁的秘密 当我在用精神摧残法,沉入自我意识,准备弄死三王爷这个贱人的时候。 上官雨泽却是满怀的期待和欣喜,看着眼前沉思的人儿,退下了杏儿和梨儿,坐到了桌前,拿起酒壶,倒上两杯,放到我手中,在我意识还未反映过来,就已经莫名其妙的三杯下肚,爷爷的,我就是碰不得酒,酒量差,酒品更差。 果然才几杯下肚,就开始大声嚷嚷,意识慢慢涣散,虽然还知道向上官雨泽打听贱人三王爷和仙儿姑娘的情事,可上官雨泽哪里会说,又乘机骗我再喝了几杯,接下来就是胡话连篇,左丝竹的个人脱口秀了。 上官雨泽看着眼前醉眼迷离,娇态十足的黑面小厮,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准备打水来把小厮脸上的伪装去掉,看看佳人的真面目。 可佳人哪同意!我一把抱着上官雨泽,又哭又叫开始讲人生辛酸史了,从小时候暗恋隔壁家的某某,讲到yy过某某,再讲到这悲惨的穿越史。 “~~以前我天天想穿,可穿不了,有天却莫名其妙的被砸~~穿了~~,我真的很倒霉!” “我万分想念21世纪,想念高楼,想念电脑,想念我天天上去疯叫的天台,想念天台上的野猫,想念那自由生活……”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往上官雨泽身上擦,继续自言自语:“可是回不去了,我知道回不去了!” 心情的坦露让人沉迷意识,越发疯狂:“菠萝菠萝蜜!我要去找月亮”说完就要朝天窗走去。 看着眼前泪眼迷离胡言乱语的小厮,上官雨泽只觉得一阵心痛,却听不懂她的话语,为何而伤心,抱起烂醉的人,一跃飞上了房顶。 上官雨泽搂着我坐在屋顶,看着远方漆黑的一片,我继续自言自语:“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木有霓虹灯,木有奔流的车,木有飞机,啥也木有,啥也木有……” 上官雨泽正准备安慰下佳人,米想佳人继续说到:“幸好还有上官雨泽那个笨蛋陪着我。” 笨蛋?某人脸开始绿了~~~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上官雨泽!” 某人脸开始由绿到黑了,原来四肢发达的暗意是头脑简单~~~ 开始矛盾要不要把这胆大的人再挂到空中去反省反省,小人儿却忽然回抱了他,让他一时僵住。 小人儿继续絮叨:“昨日,我坐在院子里,闭目想起了上官雨泽,想他想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眼前漆黑一片……” 某人脸开始红了…… “后来,我睁开眼,发现————————原来是天黑了!” 上官雨泽的脸彻底黄了,下定决心要修理怀中这不知是男是女的家伙,低头看去,却发现人已经闭眼睡了过去。 无奈叹了口气,轻轻抱起怀中的人,跃回厢房。 将佳人放在床塌,找来一盆清水,倒入少许药水,开始帮佳人擦拭脸颊。 一切擦拭完后,上官雨泽却一直坐在床边没有动弹。 今日他上官雨泽才说——又不是没有见过美人。 可看着眼前的人儿,他不得不说,既然经常出入皇宫,也未看过如此美人。 不施粉黛、却恍若天人。 第十四章 宿醉(一) 一早,头痛万分的醒来,蒙在背子了,学蚯蚓左扭右扭了一番,才舍得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看看周围的场景,这是哪啊~好象不是我的雕花大床,正坐着发呆,房门被打开了,又是上官雨泽这家伙,看他一副神清气爽、喜气冲天的样。 我无力的说到:“我这是在哪里啊?” 上官雨泽把手上端的碗递给我:“这是我京城的别庄,昨晚你喝醉了,所以就把你带过来了,这是醒酒汤赶紧喝掉。” 一把喝了下去,实在宿醉头痛万分。 忽然,感觉一双手在我太阳穴按压起来,舒服多了,不由闭起眼来,米想到上官雨泽这笨蛋还有这一手,恩,不对啊?上官雨泽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平常我可不是这待遇。 眯起眼了,转头对上某人:“你今天好象很开心,忽然对我这么好,难道昨晚有什么喜事?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上官雨泽被盯得心慌意乱,怎么一看到小丝的眼睛,就觉得一颗心狂跳不已,想自己以前都是风月场所的情场高手,怎么一遇到眼前的佳人就手足无措。 看上官雨泽红着脖子,却半天不说话。 摸了摸下巴,我不由意淫道:“难道昨晚你把醉酒的我凉在一边,自己和杏儿和梨儿在温柔乡醉生梦死了一番?” 上官雨泽一下脸就黑了,怒吼道:“你乱说什么?” 看来对这个女人真不能太温柔,明明一天仙模样,怎么一讲话就是这么的……让人冒黑线。 一听到这吼声,我才感觉上官雨泽恢复正常,可是忽然想起个严重的问题,糟糕,我昨晚一晚没回去,估计小月快疯掉了。 我赶紧穿上鞋子,准备往相府奔去。 上官雨泽一把拦住:“你急急忙忙去哪?今天我们去仙鹊山游玩!” 我跳起来敲了一下这猪头:“玩你个头,我要赶紧回相府,昨晚都没回去,相府的人肯定很着急。” 说完就要朝外冲去。 上官雨泽还是不移开尊臂,把我圈在了胸前,低头紧盯着我说道:“你到底是相府什么人?” 如何靠近上官雨泽,一股竹香味伴随着男性气息从他身上传来,让我不由红了脸,他祖母的,都什么紧急时刻了,红p啊!该怎么忽悠眼前的笨蛋?赶紧脱身呢?眼睛转了转。 “其实我是相府小姐的远方表哥,因为近期表妹要与三王爷成婚,所以我随家父家母一道来贺喜,小住几日。” 看着眼前还在沉思的人,我嚷嚷道:“哎呀!我要赶紧回去了,不然我的小丫鬟会急死去的。” 看着眼前着急的人儿,上官雨泽只得一把抱起佳人,朝相府方向飞奔而去。 kao,我绝对相信上官雨泽今天中邪了。 平常都是把我当棉被夹在腰间的人,今日居然抱起我,把我当成一个人,抱我也。 一路上,我望着英俊非凡的上官雨泽,实在接受不了自己从棉被到人的转换。 第十五章 宿醉(二) 一到相府后门,左凡儿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院内冲去,双腿划了十几下,还在原地打转。 回头才发现一只胳膊又被某厮给扯住了。 左凡儿急得小宇宙要爆发了:“上官雨泽,你干嘛?快放开我!” 某厮无动于衷,双手扶正左凡儿的身体,面向他,整了整左凡儿的衣裳,顺了顺她的头发,擦了擦左丝竹额头着急的汗水,温柔的说到:“丝儿,以后要叫我泽!” 看他这动作,外加这吓死人不偿命的一句话。 “啥?丝儿?泽?” 左凡儿抬头看了看太阳,确定还是从东方升起。 转头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难道上官雨泽也被人灵魂入侵,还是个同性恋入侵? “恩,你先叫一句,不然不让你回去。”上官雨泽一脸万分确定,外加万分期待的表情。 看着近在咫尺的后门,不得不屈服在恶势力下,左凡儿万分恶心的喊了句:“泽!” 全身抖三抖,就赶紧跑进了院子,上官雨泽含笑看着逃进院子的人儿。 呆望几秒后,转头,上官雨泽冷下脸来,一挥手,一青衣男子跃到上官雨泽身侧。 “何事?”异常冷漠的问话。 “禀少主,庄主已到京城,现在荷苑,希望您过去,”青衣男子恭谨的回复。 上官雨泽皱了皱眉头:“告诉庄主,明晚我会回去。” 又是一挥手,青衣男子象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一回到院子,果然就看到,小月在墙角转悠,急得快上吊的样子。 左凡儿赶紧走了过去,小月一看到她,就扑了过来,哇哇大哭起来。 看来真吓得不清,左凡儿也很愧疚,在这个封建社会,她这个皇帝赐婚的相府小姐如果真出了点什么问题,小月这个贴身丫鬟估计就没活路了。 看着小月,左凡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哎!” 一整日下来小月就像牛皮糖一样跟着左凡儿,去个毛厕她都要蹲点守侯,看她这架势,估计是要守左凡儿守到三日后大婚。 第十六章 仙鹊山(一) 可明日和上官雨泽的仙鹊山之行,左凡儿还是打定主意要去的,游山是其次,重点是左凡儿希望在大婚前,向上官雨泽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翌日,阳光明媚,大地回暖,实在是出行的好日子,在树上那群鸡叫外加小月的再三嘱咐声中,左凡儿再次溜出了相府,和上官雨泽开始朝仙鹊山行进。 传闻百年前,有对相爱的男女,因父母不同意婚事,逼得这对有情人殉情此山,有位仙子感动这两人生死相随的爱情,下凡来到此山,种下了一棵姻缘树,此树甚是奇特,一树的叶子,形状却各不相同,在树的周围,常年可以听到喜鹊鸣叫,传说,如果一对有情人到此处虔诚朝拜,同听喜鹊鸣,将会成就一段好姻缘,更甚者,如果男女双方能有缘找到两片相同形状的叶子,执手将叶子合二为一,将可在月老那定下三生姻缘。 仙鹊山,也就因这姻缘树和那鸣叫的喜鹊而得名,在这南昭国世人皆知此山,而年轻男女一旦相爱,肯定是必来此树朝拜。 左凡儿却并不知道这样的传说,可即使知道,估计以左凡儿这21世纪的新人类思维,也只当个传说听听。 但上官雨泽却是万分期待今日这仙鹊山之行,同拜姻缘树,共听喜鹊鸣。原来自己一直逃避成亲,是在等待眼前的佳人。 一路走来,满山的翠绿新芽,配上初露头角的那一点红,偶尔的春风抚面,实在让人神清气爽。可一想到两日后的大婚,左凡儿却怎么也爽不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满脸喜色的上官雨泽说出:“我将离去,后会无期!” 上官雨泽看着一路走来,与平日大异不怎么言语的左凡儿,就满心的甜蜜,猜想佳人在害羞。 左凡儿跟着上官雨泽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半山腰,已经要发飙了:“你到底要带我去看什么东西,都走了这么久,我累死了,别上去了吧!” 要得到姻缘树的祝福其实是不易的,姻缘树长于仙鹊山山顶,朝拜的男女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心诚则灵。丝儿如此说,难道是不想与我一起去看姻缘树。 上官雨泽的脸很快暗下来了。 左凡儿哪里能明白上官雨泽内心的山路十八弯,只想赶紧找个休息的地,大声告诉上官雨泽:我其实是个骄弱的美女,爬山这运动我兴趣不大,别折腾了。过两天我就要出嫁了,你要当我是朋友,就私下送点礼金给我。 上官雨泽的晴转阴,左凡儿也没心情关心这厮,自己正痛苦着呢!转头看了看周围,前面有块空地,靠近悬崖边,风景秀丽,赶紧拖着上官雨泽走了过去。站在崖边,看看脚下,万丈深渊,白雾迷绕,真是人间仙境,左凡儿很想学铁达尼号,张开双臂,闭目,深呼吸一口,哎!就是少了个杰克。 找了个空地躺下去,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上官雨泽坐了下来。 怕上官雨泽知道真相发飚,左凡儿先谄媚的喊了句:“泽,如果我隐瞒了你些事情,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看着眼前示好的人儿,上官雨泽忽然明白原来丝儿是想坦白了,心情好了些,但还是要吓吓她:“这个就要看你隐瞒了事情啦!如果是很严重的事情,嘿嘿!” “我……”左凡儿刚准备开口坦白。 上官雨泽忽然抬手捂住她的嘴巴,神色有些紧张,转头四周看看了,空气中暗涌着杀机,树叶簌簌作响。 拿出一类似手榴弹的东西,上官雨泽朝空中抛去,然后一把抱起左凡儿运功准备朝山下奔去。 一下却涌出7、8个蒙面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左凡儿还没明白哪么回事,就已经开打了,靠,左凡儿又怒了,怎么才来古代几天,就被追杀。 上官雨泽是稳占上风的本领,可因为有个左凡儿在,处处护着她,又担心伤到她,根本放不开手打,而且,今天因为想和左凡儿单独去拜姻缘树,所以难得的让暗卫都停在山下等候,刚才发了信号,可等到暗卫赶来,估计就来不及了。 左凡儿也明白这状况,也尽量乖乖呆在上官雨泽身后。 上官雨泽以防为主,想拖延时间,但这样也不是办法,两人眼看都快退到悬崖边,说是迟那时快,在上官雨泽一个没注意的瞬间,一人的刀直直向他后背砍来。左凡儿条件反射的大力将上官雨泽推开,但也因为站在悬崖边,反作用力左凡儿直接就朝脚下的万丈深渊落了下去。 忽然的变故,上官雨泽只来得及碰触到左凡儿的袖口,眼睁睁看着佳人直落下悬崖,那一刻上官雨泽只感觉心痛要裂开,声嘶力竭的喊:“不,丝儿……” 丝儿的落崖让上官雨泽有如地狱使者,连翻的手起剑落,生生将所有刺客头颅割下,砍断四肢,手持滴血长剑,四指紧握至发白,垂目崖下,此刻的上官雨泽犹如一只失了魂的苍鹰,周遭一切如死寂,原来,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瞬间。 第十七章 仙鹊山(二) 相比上官雨泽的失魂落魄,左凡儿却是怒气冲天,很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衰,十几天前是被锅砸死,现在是把自己当锅砸,阎王爷tmd简直是在耍猴。 所以在落崖的那一瞬间,左凡儿做出的条件反射是中指朝天,大喊道:“我问候你全家。” 知道高空坠落和低空坠落有何差别吗? 其实结局都一样,过程稍有差别。 前者是先大叫一声:“啊……”,然后再迎来“砰”。 后者是先出现“砰”的一声,再来一句“啊……” 左凡儿闭眼,享受人生的第一次高空蹦极,准备迎接那“砰”的一声。 粉身碎骨有何惧,十八年后绝对又是美女一条,不过这次去地府,左凡儿下决心一定要先弄死阎王。 耳边呼啸的风声,刮得脸生疼,赶紧双手捂脸,我的个花容月貌,一定要保护好,不能像上次一样被砸得不成人形。 美女的一生,绝对要生的可爱,死的美丽。 可等待已久的“砰”声一直没出现,左凡儿只感觉自己撞击到不少障碍物,但障碍物却可以穿透,不断缓冲着下落的速度,听到衣裳被拉裂的声音,左凡儿知道全身都被刮伤了。 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左凡儿才缓缓睁开眼,一看却被惊呆了。 放眼望去,春色一片,一条小溪,在静静流淌,水清澈见底,周围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遍地的野花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这简直是个人间仙境。 左凡儿想走过去,抚动下水面,闻闻野花,转头才发现动弹不了。 靠,怎么又被挂在了半空中,这回是挂在了树上,衣服快被树枝全部撕裂,可还是苟延残喘的连接着。 左凡儿开始在空中做狗爬运动,四肢并用,终于在努力下,一声响,衣服彻底裂了,先是“砰”…… 紧接“啊……”的一声,左凡儿光荣着陆。 躺在地上,左凡儿感觉全身都要散架,痛到不行,动弹不了,也不想动弹了。 左凡儿知道,这里虽然很美,可现在全身受伤严重,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她一个现代人,在这完全没开发的地方,哪里还有活路啊! 还不如刚才直接摔死了才好,人家都说了:“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这狗屁阎王对自己真是不薄啊!想着方折磨她,干脆她也不活了,现在自杀,直接去地府弄死他。 而在左凡儿左右思量报仇大计的时候,地府的阎王忽然感觉全身一阵寒意,掐指一算,不得了,又是上次那个恶鬼,阎王暗想:“坚决不能让她回地府。” 想了下,阎王唤来一个鬼差:“你前去南邵国仙鹊山谷底,那里有一女子,在仙鹊山谷底有一棵300年的麒麟果树,百年开花,百年结果,百年成熟,全树也就三颗果子,此果今日即将成熟,但只有2个时辰可以摘取,时辰一过,果子会自动消失,你此次去将那女子引到麒麟果树,让她摘取麒麟果食用。” 左凡儿躺在那地上动也想动,准备睡一觉,最好在梦中就死去,正要入眠就听到一鸟在旁边鬼叫鬼叫。 随手抓起一石子扔了过去,大骂:“老娘都要死了,你还敢来扰我清梦!” 那鸟似乎要逗弄左丝竹,非常敏捷的躲过了石子,又开始叫。 再连续发了5次石子,靠,都被躲过去了,此鸟似乎很得意,飞到左丝竹头顶,回赠了她一驼鸟屎,然后开始向前飞去。 左凡儿怒了,小宇宙爆发,一把跳起来,抓起一手的石子,跟着鸟屁股后面追了起来。 跟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这破鸟忽然停到了一棵奇怪的树上,再也不动了,任左凡儿狂扔石子它也不动,可问题是石子怎么也扔不中它。 左凡儿气愤到不行,临死前不收拾了这鸟,都白来这古代走一回。 挽起裙子来,左凡儿就开始朝树上爬去,废了很大的劲才爬到树上,眼看那破鸟就在眼前,正要伸手一抓,它忽然就飞走了,一转眼就不见影。 一口气就被卡在胸口,左凡儿那个郁结啊!忽然觉得很委屈,坐在树上开始大哭起来。 哭了个惊天地,泣鬼神。 哭着哭着,忽然感觉眼前一片红光,揉了揉眼睛,眼前树枝挂了3个青色果子,居然正在从青变红,发出刺眼的红光。持续了大概几分钟,刺眼红光才消去,果子已经红了,发出淡淡的香味。 “没毒吧!”左凡儿伸手摘了一个,看了看。 管它有没有毒,反正都准备自杀了,有毒更好,左凡儿立马狂啃起来,哇!好甜啊!三两下,左凡儿又把剩下的两个果子干掉了。 吃完,左凡儿全身忽然发出淡淡的红光,一股暖流在身体内游走,很舒服,身上不痛了,眼睛耳朵好象特别灵敏,身轻如燕,看看身上的皮肤,刚才被刮伤的地方居然已经全部愈合,皮肤细腻得相初生的婴儿,细嫩有光泽,整个眼眸更是清亮万分。 转身一个跳跃,简直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左凡儿居然飞起来了。 “靠,难道我吃了什么小说里写的仙果。” 其实这麒麟果树是天上仙树,人间只流传着关于此神树的传说,但却无人亲见,能见到麒麟果树本不易,更不要说赶上300年吃到这果子,人类食一颗可以有百年功力,食二颗身体将百毒不侵,全身散发淡淡果香,食三颗整个人会脱胎换骨,五官甚清,犹于半仙。 此等好事却被左凡儿赶上了。 第十八章 出嫁前夕 扯着一身破烂衣裳,左凡儿斗志高昂的顺着小溪走去,自我感觉很良好,虽然还不明白自身到底有哪些改变,但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忽然一下能飞个几丈高,简直就是个神话,以后在这古代混,也不用怕了,打不赢就逃跑,这么好的轻功,完全没危险,左凡儿嚣张的螃蟹步走得更欢。 在山谷半走半飞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发现了一个出口,左凡儿总算在夜黑风高的时候赶回了相府。 爬进后院,居然没有看到死忠的小丫鬟月儿,向内院走去,才看到整个院子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左凡儿赶紧朝亮灯的房内奔去,只见那个相爷爹正坐在房中,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一从没见过的妩媚女子站在老爹旁,安抚着那便宜爹,而那柔弱娘坐在一边流泪,小月此时却跪在地上,低头抽泣。 左凡儿忽然闯进房内,大家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这是何人,一张脸黑得连五官都分不清楚,衣衫蓝缕,这里破一块,那里断一截,一看就像刚经历过一场磨烂。 相爷正要大呵:“你是何人,居然敢闯相府小姐的闺房。” 话音还未出口,小月却忽然朝那人奔了过去,边哭边喊:“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此话一出,简直不亚于原子弹的威力,房内各人脸色不一,那相爷爹何止怒发冲冠,简直是怒发冲房顶,一双眼死死盯着眼前人,怎么也看不出这是自己那温柔内向的女儿。而那妩媚女子,却是一幸灾乐祸的神情,可怜左凡儿的美丽娘,直接被小月这句“小姐”吓得昏了过去。 看来偷跑出去的事情被发现了。 “歹命啊!”左凡儿暗想。 相府一阵手忙脚乱,先带小姐去换洗衣裳,赶紧请大夫救醒夫人,再唤回所有出去找小姐的家丁,折腾了一个晚上的相府,总算平静了下来,可是这种平静却让某人感觉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果然,一换洗好,左凡儿就被带到了大堂,娘亲,爹,还有之前的妩媚女人也在,旁边还多了左皓轩那臭小子,原来这女子就是那二奶。 此时,相爷坐在主位,慢慢喝着茶水,可仔细看看他那脸色,怎么感觉都不正常,白得不正常,就不知道是气白的,还是吓白的。 放下茶杯,相爷抬头看了看,堂下站着的女儿,一身朴素的白衣,没有任何装饰,洗净脸上漆黑的脏物,晶莹剔透的皮肤此时散出淡粉色的光泽,一双漆黑的双眸,比任何时候都透亮,如此风华绝代的一佳人。 相爷从来都知道自己女儿是美丽的,就长相而言,可以毫不谦虚的说,当朝第一美人——上官轻灵还差女儿半分,可美丽往往是双刃剑,一不小心就会带来灭顶灾难,所以,从小相爷就不让左凡儿和他人太接触,也极少向外人说起女儿,幸好左凡儿性格本身也内向喜静,并不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满足于自己的小小天地,也就平平安安度过了这十六年。 可女大当嫁,相爷再不舍也是要嫁女的,会选择三王爷,一方面是左凡儿自己喜欢,另一面,也是因为相爷个人很欣赏三王爷,在朝堂三王爷绝对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虽然做事有时稍显狠厉,但还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而且女儿如此美丽,相爷也是很自信,三王爷会爱上她。 可自从赐婚以来,左凡儿似乎一直都不正常,先是落水,现在居然偷跑出府,还一身狼狈回来,如在外面遭有不测,这该如何向三王爷交代,向圣上交代。 “爹爹问你,你今日为何出府,和何人,怎么落得如此狼狈?”相爷终是舍不得对女儿说重话。 左凡儿看了下相爷的脸色,似乎没那么凶,赶紧摆出委屈的表情,将之前想好的一套说词托出:“女儿自幼从未出府半步,现在马上又要嫁人,估计以后也没机会出去看看,所以今日才一个人斗胆偷出府去,想看看街市。” 左凡儿从小就内向胆小,说个话都会羞红脸,现在怎么如此胆大敢一人上街游逛,相爷虽然不太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似乎从左凡儿落水后,性格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就如她此时站在这里,并不胆怯,很镇定,以前的柔弱气质,现在看不到了,全身反而散发着一股活力。 “女儿,今日在街上听闻仙鹊山现在好风景,所以看完街市后,女儿就准备去那山上游玩下,可是在山上,女儿不小心滚下了山坡,昏了过去,很晚才醒来,才赶回府。”左凡儿继续瞎编着。 一说完,那美丽娘又开始抹眼泪:“我可怜的孩子,没有受伤吧!” “没,没,就衣裳破了,没有受伤。”左凡儿赶紧解释。 相爷,也放下心来,幸好不是遇到什么歹人,接下来还有两日就大婚,一定要让人好好看住左凡儿。 “今日之事,所有人都不要再提,不可向外人透露。”相爷眯起一双厉眼,扫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可是关系到左凡儿的名声问题,虽然并未发生什么其他不好的事情,但是如果被有心人知道相府小姐,衣裳尽破的跑回来,那市井谣言都不知道要编成什么样。 可世界总是如此,你怕什么,它偏会出现什么。 米想到,第二日,京城街上就已经在人口相传,明日即将嫁三王爷的相府小姐,昨日被坏人掠走,然后又衣裳尽破的送回来。 相爷听到这传闻,怒了。 娘亲听到这传闻,哭了。 左凡儿听到这传闻,笑了。 这是她左凡儿送给三王爷的结婚礼物。 第十九章 出嫁 就在全京城人怀疑,这失贞的相府小姐还能不能嫁入三王府时,王府的八人大轿却已抬到了相府门前。 今日,左凡儿还没听到窗前那群臭鸟“起来,起来……”的歌声,就被喜娘给拉下了床。 洗啊!刷啊!画啊! 坐那被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左凡儿一直处于迷糊状态,昏昏欲睡。 忽然耳边传来美丽娘的声音,一下惊醒来,睁眼望去,只见美女娘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神情,说不清楚是骄傲,还是不舍,总之眼中含着泪。 这是要“哭嫁”吗?在娘亲眼泪还没落下前,左凡儿赶紧伸手拉起她的手安抚道:“娘亲不用伤心,女儿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傻孩子,过了今日你就是大人了,以后要以夫为天,不可由着自己性子,怎能想回家就回家,娘亲不要你挂念,只要你在王府过得好,娘亲就放心。”伴着哽咽的叮咛。 听到这最后的嘱咐,左凡儿也不由鼻腔酸涩,真的要长大了吗? 抬头看了看铜镜里的人儿,一袭红色嫁衣映着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头戴的凤冠和身上点缀的明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好像十五满街的花灯。 原来真要嫁人了。 红衣,白马,八人大轿,抬你回家。 相府门外有等待的八人大轿,却不见红衣白马的新郎官。 前路是福,还是祸,左凡儿非常清楚。 可没办法,顶着这身子,代左凡儿出嫁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这出嫁后的路该怎么走?左凡儿却紧了紧双手。 一声“吉时”到。 覆下红盖,足抵红莲,红衣素手,左凡儿直直朝花轿走去。 坐上轿,奏乐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吹吹打打,左凡儿开始迎接未知的一切。 从迎亲就不难看出三王爷有多么不情愿这王妃,迎亲不出现也就罢了,花轿抬到了王府门前,也没见三王爷出来迎接,“踢轿”这程序是直接跳过,左凡儿暗想干脆连拜堂也省掉才好,可惜一屋子的宾客,连皇上都坐在高堂,三王爷再不情愿也不能太过分。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三夫妻对拜,一翻折腾后,新娘就被送进了洞房。 一到洞房,隔着盖头左凡儿就直接让所有人退到了门外,房间静了下来。 一把扯下头盖,转了转脖子,说实话这结婚真是折磨人的活,凤冠压得人死,嫁衣也厚重得不行,受不了,先把它们都拆了,只剩一身白色亵衣,左凡儿开始在房内晃悠起来。 看来小说里写的大多还没错,桌上都摆放着红枣、花生、石榴、桂圆等等,好象是祝早生子、多生子、生贵子,靠!真不知道到底要生多少子。 “莲子糖水”“百合茶”“合欢酒”该有的都有,可就是没有可以陪你共饮的良人。 左凡儿抓起一把花生,边吃边朝内间走去,乖乖!两个好大的箱子摆在那里,冲过去,打开看看,一箱满满的绫罗绸缎,一箱满满的珠宝首饰,难道这都是自己的嫁妆,哇哈哈!发财啦! 左凡儿在珠宝箱里清点起来,点翠、簪子、翡翠……,数不过来,忽然,一个小东西印入眼帘,亲切得让人想流眼泪,居然是一清晰的镜子,巴掌大小,看起来流光异彩,莫非这就是小月说的琉璃镜。 摸摸镜身,好怀念现代的一切,拿起镜子端详起自己,黑黑的脸,黑黑的颈,黑黑的手,配上这雪白的亵衣,哇塞!这简直是潮流典范,黑白搭配的经典。 米错,左凡儿在花轿上又把自己给抹黑了,没办法,她可没打算**在这王府,虽然三王爷并不一定能看上她,但丑点会更安全。 还正在看哪里抹得不够黑,准备补补色,忽然房门被踢开了。 左凡儿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红得刺眼的人走到了房内。 那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却又带着邪魅的气息,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风范。 左凡儿感叹这三王爷果真俊美非凡,只可惜这个超帅的男人,此时正用一种万分冷冽的目光盯着自己,一副恨不得让自己立马灰飞湮灭的表情,真让左凡儿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强奸过他爸,或是非礼过他妈。 就这样一直对视吗?又不是青蛙,左凡儿清了清嗓子,开始与王爷交际的第一步: “这位王爷,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呢?” 第二十章 洞房花烛夜 “这位王爷,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呢?” 此话一出,只感觉房内的温度又直线下降了10度。 当然,左凡儿也没想能从这贱人王爷口中得到答案。 如果,王爷真回她一句:“我姓x,名xx。” 估计左凡儿直接就给他定名为:傻x。 在三王爷那万剑穿心的关爱眼神下,左凡儿慢悠悠跺步到了他面前。 你祖母的,什么眼神,恐吓我啊!冷冻我啊!左凡儿回瞪了过去。 三王爷蹙起了那好看的剑眉,虽然之前并未去关注这相府小姐左凡儿,可眼前情形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今日故意不去迎亲,就是想给这左凡儿一个下马威,不要以为有皇上赐婚,就能得到王妃的待遇。 可眼前这左凡儿似乎根本没把这婚嫁看在眼里,洞房自行挑盖头,脱嫁衣,穿着亵衣在那里数嫁妆,简直连基本的贤良淑德,羞耻心都没有。 容貌黑得让人都没办法去仔细分辨她的五官,如此丑颜女子,一双眼睛却闪闪发亮,居然还敢回瞪自己。 “好个相府小姐,洞房花烛夜穿着亵衣问‘王爷贵姓’,相府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带着冷讽的口气,三王爷开口了。 “我也没想到,王妃过门,王爷居然可以不用迎亲,想必也是你们皇室如此教导你的吧!”左凡儿学着三王爷的口气回敬道。 “那王妃这是在责怪本王没有亲自去迎娶吗?”散着寒光的双眸,紧盯着眼前的人。 “不敢,凡儿只是猜想王爷并不是个在意世俗礼节的人,所以才大胆自行挑盖头,脱嫁衣,凡儿想王爷应该不会介意吧!”恭敬的口气,左凡儿却没有半点恭敬的姿态。 三王爷和左凡儿一双眼又撞上了,产生的火花不亚于火星撞地球。 “好利的一张嘴,本王到是小看你了。” “王爷客气了,我左凡儿本就是个小人物,您也不用大看我。” 三王爷沉下脸来,不再罗嗦:“本王直接和你说了吧,答应圣上迎娶你的条件,就是封仙儿为侧妃,三个月后,本王将会迎娶仙儿进门。你在王府最好安分守己,看在相爷和你哥皓宇的面子上,本王自不会为难你,也保你正妃的位置,可如果你做出什么有辱王府的事,就休怪本王无情。” 末了还扫视左凡儿一眼,补上一句:“就你这形象,外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本王根本也看不上,但你已进了我王府的门,像昨日那市井谣言,本王不希望有下次。”又是一狠戾的眼神警告着。 听完,一口气就直冲到了左凡儿的心头,那个郁结啊!什么狗屁东西。 好吧,既然扯破脸这样威胁自己,那自己也不用装什么恭敬。 “照王爷这意思,是不是说以后凡儿就在这王府呆着,要自由没自由,要男人没男人,要权利没权利,就挂个王妃头衔,还要小心低调做人,一不小心做错事,您王爷一声令下,凡儿立马还可能被扫地出门。三个月后,那个什么仙儿小姐进门,王爷和她夫唱妇随,举案其眉,相亲相爱过上美满的生活,凡儿却在一旁守活寡过完下半生?”左凡儿咬牙切齿的说着。 内容虽然没错,怎么从左凡儿嘴里说出来,啥都不太对劲。 左凡儿一丝冷笑露出来:“王爷,凡儿活了十七年,从来就没发现自己有如此伟大的情操,宽广的胸怀,可以这样委屈求全的活着。我看王爷还是干脆找个黄道吉日,把我休了吧!” 休了她?虽然留她本就并无用处,可一个刚嫁给自己的女子,居然毫不留恋的要求离去,左凡儿眼中满满的认真,让三王爷很是不舒服,说不清的原因,他很抵触这三个字,想他三王爷让多少闺中女子趋之若骛,妄想攀上他这高枝,可眼前这女人不加掩饰的不屑,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经,不是说左凡儿是仰慕自己,相爷才请婚的吗?难道这女人在欲擒故纵。 看着眼前沉思的贱男,左凡儿继续好声劝导:“王爷,您其实完全不用给我爹和我哥面子。” 一听到这话,三王爷更忍不住冒火,口气恶劣说:“你当我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想嫁就嫁,想走就走,既然是你爹向圣上求的婚,那你生是我王府的人,死也是我王府的鬼,别做梦离开,除非我允许。” 真是老娘和你好生讲道理你不要,不休我是吧!那就等我把王府闹个底翻个天,再休了你。 不想再和他唧歪,左凡儿指了指门。 三王爷还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就听到:“王爷,门在那里,你老自便,我要休息了。” 不得不说三王爷有点跟不上左凡儿的思维速度,看了看眼前打了个大哈欠的无盐女,怒瞪了一眼,一甩袖直直朝门口走去。 “对了,王爷,您还没说您的名字呢?”脚刚跨过门槛。 等下几秒,傻x丢下了三个字:“苏帛洱!” 大步走远。 忽然,房间传来一凄厉的尖叫:“啊~~~~~~~~~~~~~~~~~~~” 苏帛洱,苏帛洱! 苏泊尔——高压锅! 翌日,京城又开始人口相传了,据说昨日嫁入王府的相府小姐,因为王爷不肯与之洞房,气疯啦,叫得好惨啊!~~~~~~~~~ 第二十一章 和高压锅对决 一早,左凡儿顶着两个熊猫圈醒来,一晚都梦着自己被高压锅砸死的场景,惨绝人寰! 听到房内声响,陪嫁丫头小月推门进来,又是红着眼,王爷怎么会在洞房花烛夜弃王妃而宿在侍妾那,这样小姐以后还怎么见人。 一抬头,又看到左凡儿两个顶明显的黑眼圈,更是难过,小姐肯定伤心过头,一夜没睡。 啥和啥啊!左凡儿确实一夜没睡好,因为她在想该如何找机会砸死那只高压锅,完全和小月不同一思维频率。 转头,小月就已经帮左凡儿梳洗完毕,铜镜里出现一女子,粉衣素面,一双灵动的双眼,显得俏皮万分,左凡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张粉嫩小唇却嘟了起来,今天好象要和高压锅进宫拜见太后皇上,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左凡儿拿起上官雨泽给的药,又抹了起来,一转眼,一粉衣黑面女就出现了,小月惊得要昏过去了。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今日进宫不能太招摇,小姐我太漂亮了,红颜祸水啊!万一不小心让宫里的男人失魂,让女人妒忌,那我以后可就危险了,所以还是伪装下。”左凡儿厚颜无耻的开始瞎编起来。 可怜小月这单纯的孩子,半懂不懂的样。 抹完脸,左凡儿看着镜中的黑面小丝,忽然良心发现想起了上官雨泽,那个笨蛋不会以为我死了吧! 掏出怀里的玉佩,摸了摸上官雨泽那四个字,要找个机会还给他。 话说从左凡儿落崖后,上官雨泽根本就没离开过仙鹊山,整整带人在那找了三天三夜,连好友三王爷的婚礼都没去参加,可即使这样,佳人的身影还是没有发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上官雨泽的坚持。 几天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下属都看不过去了,而且连续三日都没有找到,一个从那么高落下的人,估计生存希望也渺茫,最后庄主令下,护卫只能将近乎虚脱的少主敲昏带了回去。 傍晚,管家来到落凡阁,站在左凡儿面前必恭必敬问候着,告知王妃,王爷已经在府门侯着,等王妃一起进宫。 左凡儿看了看眼前的管家,此人年纪大概五十来岁,一路走来步履平稳,目光坚毅,咋见到自己这形象,也有一瞬间的惊诧,但很快平复下来,即使昨晚王爷都没有留宿落凡阁,此人还能以王妃之礼,如此恭敬对待自己,不错,不是墙头草型。 左凡儿在房内又磨蹭了几下,才慢慢悠到府门,一到,就看到那只高压锅,好象在冒气,用膀胱漂了他一眼,完全无视,直接爬进了马车。三王爷已经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怎么一看到这个丑女,不管是她的样子,还是动作,还是眼神都让自己很生气。 小月在马车边,看到王爷的表情吓得腿都站不直了。 隔着马车帘,左凡儿说道:“小月,你进去吧!我晚点就回来。” 怕什么?高压锅,气太多,拿水泼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很简单,左凡儿紧了紧手上的茶杯。 三王爷黑着个脸坐进来了马车,大部队开始朝皇宫前进。 左凡儿完全无视眼前这黑脸生物,半躺在那,独自品着茶。 从没见一个女子可以在男子面前这样随意,即使是青楼女子,也还有那么一点含蓄。 可偏偏这丑女,这粗俗的行为,举手投足间却处处散发这风情,那抿茶的唇,那探水的舌,那漫不经心的眼神,还有那半卧的身姿。 眼前的画面很勾魂,但三王爷却看不下去了。 王爷一脸鄙夷:“相府没有教过你基本礼节吗?这样躺在男人面前,简直和青楼女子没差别?” 某女呵呵笑了起来,忽然探到三王爷面前,手指在那起伏的胸膛画了个小圈圈,嗲声嗲气说道:“王爷,你本来就准备娶个青楼女子进门,既然她和臣妾一样都是妃,那臣妾不就是和青楼女子一样吗?”顺便附带了两声冷笑。 王爷被某女一摸,身上只觉一股热流,脸也不知道是被气红,还是怎么红了:“你、外传你温柔可人,没想到你如此尖嘴薄舌!” 某女剽了某人一眼:“外传?外传王爷你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我也没想到原来你是只高压锅!” 某人脸色开始发黑,可是何谓高压锅?某女甜笑道:“王爷这市井谣言是不可信的,不过您要信,我也没办法,只是真让人觉得您很傻很天真也!” “左凡儿,你再如此无礼玩劣,休怪我不客气。”一双冷下来的凤眸,警告着。 “不客气?怎么不客气?你不是要给我爸和我哥面子吗?怎么又不给啦?”某女继续气死人不偿命,干脆把高压锅气到爆炸。 第二十二章 进宫(一) 高压锅爆炸的结果,是一只手紧紧掐上了左凡儿的下巴,冷洌的眼定定看着她,仿若天下尽在掌握中,满眼的嘲讽:“是什么让你如此胆大,惹怒我的代价你付不起。” 下巴疼痛万分,仿佛再一用力,就要碎去,痛是其次,此刻左凡儿感觉更多却是一种强大的威胁、压力,眼前的男人是真的会卸了自己的下巴!这才是苏帛洱的真实面目吧! “放开我,不想见到我的大胆,大可直接休了我。”怒视眼前如修罗转世般的男人。 苏帛洱从眼前这女人眼中如愿看到丝丝恐惧,淡然的松开了手,拿起丝绢擦拭了一下说:“逞点口舌,本王自不会与你计较,但要知道适可而止,听话呆在王府,不要再考验本王的耐心。” 话毕,马车内再出半点声响,左凡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亦不再多看他一眼,闭目,之前一脸的不逊,此时已是淡漠一片。 面上的平静和内心的翻腾却成强烈对比,她一个21世纪的人,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空,可以失去性命,但绝对不可以失去自由,离开是一定的。 苏帛洱看着眼前这一脸淡漠不语的丑女,不由冒起一丝烦躁,转头,也不再看她。 马车一路安静到了皇宫,下车后,两人又是一路安静走到了太后寝宫。 太监那大鸭嗓叫道:“三王爷,三王妃觐见……” 左凡儿跟着高压锅后面低着头,慢慢走着。 “儿臣(臣妾)拜见母后!” “好、好,帛洱赶紧把凡儿带上来让母后瞧瞧!”一温和慈祥的声音响起。 左凡儿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前方端坐着看约三十岁上下的女子,淡紫长裙裹身,三千烦恼丝用烈火流星钗绾起,虽然朴素,却处处尽显皇家的气质,衬得面若桃花,雍容华贵。 暗想高压锅他妈最少也该有四十来岁了,怎么看起来才三十来岁,保养真好。 而就在左凡儿打量太后的同时,太后也在观察着眼前的女子,咋一看,吓了一跳,怎么会有如此貌黑的人,但细细看去,此女五官并不难看,尤其是一双眼睛,如琉璃般清澈透亮,光彩照人,看到自己不吭不卑,冷静沉着,看来也是个妙人儿。 “母后,您好漂亮啊!”左凡儿一脸谄媚的说道。 此话一出,是女人就会开心,果然,太后一张嘴咧开了,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直接的赞美了。 苏帛洱却是漂了一眼,这个又恢复本性的女人,嘴角弯了弯,可能连自己都没发现。 太后热情的招招手,左凡儿走上前去。 “凡儿,帛洱待你可好?”太后温和的问起话来。 左凡儿顿了几秒,眼底涌上一层雾气,哀怨的看了王爷一眼,低头诺诺的说道:“凡儿自知貌丑,不敢奢望王爷的厚爱!” 委屈的小媳妇样,再加之早前关于昨日娶亲的流言,一下就让太后火了:“帛洱……” 果然,一遇到这女人就没好事,苏帛洱狠狠瞪了左凡儿一眼。 而在他的怒瞪下,左凡儿挑衅的朝他回瞪了一眼,然后朝太后靠了过去。 叫你狂,让你妈收拾你。 太后开始扯着苏帛洱念叨起来,说实话女人教育起儿子来,真的是很罗里八唆,唧唧歪歪。 最后,连左凡儿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留下高压锅在那继续受教育,自己找了个借口就溜去了御花园。 此时,正是万物复苏,百花争艳,群芳吐蕊的好时节,整个御花园看过去,五彩缤纷,色彩斑斓,红的,绿的,粉的……,左凡儿一身淡粉色,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在花丛中窜动,闻闻这里,看看那里。 闭眼,深呼吸,果然大自然才是最让人身心放松的。 左凡儿抬眼看去,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 忽然前方莲花池边一男子印入眼帘,远远只见男子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悄悄走了过去想一探究竟,刚靠近,男子就转过身来,身穿冰蓝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头戴羊脂玉发簪,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此时正定定看着左凡儿,一双疏离的眼,看不到底, 左凡儿看痴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金风玉露两相逢,不由自主来了句:“你太美了!” 某男顿了一下,开口了,却是万分嘲弄的语气:“你太丑了!” 恩?左凡儿眯了眯眼,慢里斯文的从胸前拿出琉璃镜照了起来。 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毕,点点头,又收了起来。 对面男子嘴角抽搐了几下,正要开口。 忽然左凡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男子的右手,一转身,狠狠给他来了个过肩摔,然后跨坐到那男子身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男子都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这丑女骑在了身下。 你y的,老娘一天都在冒火,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赏心悦目的家伙,居然被嘲笑丑。 丑是吧!你y个小白脸,抓起旁边的泥土,左凡儿就朝此男脸上抹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 进宫(二) 左凡儿蹂躏帅哥,蹂躏得神清气爽,心情舒畅,不由笑了起来。 地下躺着的人,却是瞪大了一双眼,也不知道是没有能力反抗,还是被惊吓得忘记反抗,就这么直直看着眼前的丑女。 “左凡儿,你在做什么?”一声巨吼,伴着气急败坏从身后传来。 苏帛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王妃光天化日下居然大咧咧的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而且还很开心很真实的笑着,这个画面,很刺眼,很刺眼。 说不清的情绪,愤怒、抓狂、甚至有些刺痛,此时都涌上苏帛洱的心。 一个快得让人看不清楚的飞身上前,直接把左凡儿抓开来,然后狠狠扔到了地上。 左凡儿被摔了个眼冒星光,四肢散架。 偷偷瞄了一眼高压锅,吗的,怎么又是一副想杀了自己的表情,难道我爆了他爱人,回头剽了眼地上那男人,没想到那贱男居然还对自己眨了眨眼。 左凡儿狠掐一下大腿,眼泪浮上眼来,然后朝苏帛洱扑了过去:“王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苏帛洱此刻却是眯起了厉眼,这个女人又是演哪出。 而那被左凡儿蹂躏的帅哥,此时则侧卧在地,看着眼前这情况,挑了挑眉。 左凡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开始哭诉起来:“臣妾到御花园本是想赏赏花,散散心,可刚到这里,就发现此人(用手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某男)在到处转悠,鬼鬼祟祟,行迹非常可疑。” 苏帛洱眯着个眼,无任何反映。 “臣妾考虑到皇宫重地,绝不能放过一个可能威胁到皇上和太后安危的人,所以就斗胆上前查看,一瞧,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人长得如此…如此……坏样,贼眉鼠眼、蜂目豺声、獐头鼠目,一看面相就知道此人卑鄙无耻、两面三刀、见色起意、始乱终弃。”左凡儿故做惊恐状。 “果然臣妾没有猜错,他一看到臣妾就…就……意图不轨……”说着说着就掩面抽泣起来。 现场两个男人,嘴角同时抽搐了起来。 苏帛洱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一脸淡然的样子问道:“噢?那他如何对你意图不轨?” “他夸臣妾太美了!” 现场两个男人,像忽然吞了两个鸭蛋一样,什么表情? “臣妾自知貌丑,可此人一开口就夸太美了,这不摆明在调戏臣妾吗?臣妾受点屈辱倒也没什么,可臣妾现在可是您的王妃啊!他调戏臣妾,这简直就是在王爷您嘴角拔毛,王爷嘴角要少根毛,多严重的事情!所以,为了捍卫王爷您的面子,臣妾就是拼了命,也要反抗。”左凡儿一副为忠烈事业勇于献身的样,陶醉着。 “最后,臣妾拿出毕生所学十八班武艺,总算正义战胜邪恶,将此坏人打倒在地。”又偷偷瞄了眼高压锅。 “讲完啦?” 点点头。 苏帛洱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到某男面前,将他拉了起来,说道“皇兄,没事吧!” 啥?皇兄?到底是皇上还是二王爷啊?此时换左凡儿吞鸭蛋了。 某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慢里斯文的跺步来到左凡儿面前:“贼眉鼠眼、蜂目豺声、獐头鼠目、卑鄙无耻、两面三刀、见色起意、始乱终弃?” “皇兄,刚才我可能眼花看错人了,开始确实有一个这样的人经过,不过绝对不可能是您!”某女一脸赔笑。 “夸你太美了?”某男继续奸笑。 “那肯定是臣妾听错了!”某女冷汗淋漓。 某男转头对苏帛洱:“三弟,你真是娶了个大美人啊!” 话毕,对着左凡儿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然后走远了。 左凡儿抖了抖,感觉都是威胁,压迫,这高压锅一家真没好人。 “王爷。”左凡儿正想问问,这到底是皇上还是二王爷。 “闭嘴,给我去梳洗干净!等下宴会别再给我丢人。”说完,就向前走去。 左凡儿赶紧跟了上去。 第二十四章 进宫(三) 此时的紫金殿,歌舞升平,仙乐缥缈,大殿已经坐了不少人。 又是太监大鸭嗓:“三王爷,三王妃入殿……” 皇上手一挥,堂上静了,音乐停了,大家翘首以待即将走来的一对新人,暗自猜想,究竟是怎样的美妙佳人能配上三王爷的天人之姿。 当光亮清晰的打在一对壁人身上,不少抽气声,暗暗响起。 一双双惆怅的眼望向那天人——三王爷,望尘莫及,拂面难望。伤感着,如此高不可攀的神人,怎么配了这样一丑女。 简直是美男与野兽组合的终极版。 左凡儿眯起一双凤眼,将所有接收到的眼神一一扫射了回去。 众人赶紧都低下了头,似乎这三王妃不但丑还很凶恶。 “臣弟(臣妾)拜见皇上,皇后!”左凡儿跟着行了个礼,抬头看了看所谓的皇上和皇后,奶奶的,又一顶级帅哥,一身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应该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 旁边端坐的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美~~就一个字,和顶级帅哥绝配。 左凡儿看得一脸痴迷,条件反射的捂住嘴角,很怕口水流下来,忽然旁边传来“扑哧”一声,转头看去,是之前那贱男,也就是所谓的二王爷,正捂嘴在偷笑,看到左凡儿眼神转来,忽然无声说了几个字,丫丫的,根据那猪嘴的活动轮廓,左凡儿用自己的高智商翻译出来, 又是那四字:“你太美了!” 有完没完,你祖母的,我本来就很美嘛!狠瞪贱男一眼,跟着高压锅坐入位置。 桌上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点心,好诱人,不理会周围的各种视线,不再看周围这群鸟人,摆出一副端坐紫金莲,八风吹不动的架势,左凡儿开始狂吃了起来。 音乐再次响起,这群鸟人之间开始互相寒暄,没人关注自己,左凡儿吃得很欢,忽然就有话头射了过来:“不知三王妃是否还记得本王?” 谁?谁在和我说话。 转头,对上话音的主人,一看被怔住了,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一段风骚,全在眉梢,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妖气逼人,妖孽现世啊!难道这是以前的老相好? 一双狐狸眼此时直直的盯着左凡儿。 半响,左凡儿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应付这相好,估摸苏帛洱看出了异常,忽然探到左凡儿耳边轻声说道:“这是北寒国的祈王爷。” 不要以为这高压锅多好心,还不是怕她左凡儿对外宾失了国体。 “当然,当然记得祈王爷!”嘿嘿!左凡儿几声傻笑,赶紧说道。 “噢!是吗?不会是三王爷的提醒下,王妃才记起在下来吧?”一副惆怅忧郁样。 这么直接戳穿自己的谎话,来找茬吗? “祈王爷,这是哪里话,臣妾只是没想到祈王爷居然还记得小女子,受宠若惊,一时陷入过往没有回过神来,王爷也是怕臣妾失了礼份,才稍加提醒。”左凡儿缓缓说道。 苏帛洱听闻,也是一脸讶异,难得听到这女人说点正常话。 “那王妃是记得本王咯?”狐狸眼继续追问。 “那是自然,祈王爷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器宇轩昂、才貌双全,让本妃印象深刻,终身难忘!”拍着狐狸的狐狸屁股。 此时,又是“扑哧”一声,靠!二王爷那贱人,此时正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无视皇上和各位王爷,半响才停住,抹了下眼角说道:“上次祈王爷来我国,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当年才两岁的三王妃,就能看出十岁的祈王爷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器宇轩昂、才貌双全。” 说完又笑了,这回连同皇上和高压锅都笑了起来。 左凡儿一头黑线,也跟着傻傻笑道:“呵呵!本妃记事是早了点,早了点。” 敢情这两狐狸合一起在耍自己呢?果然都不是好鸟。 妖孽祈王爷抿嘴轻笑说道:“当年本王曾在相府住过两日,只记得那时的王妃,粉雕玉琢、白白嫩嫩,宛如瓷娃娃,实在招人喜爱,当时本王都想偷偷带回家藏起来,只是……” 话语顿了几秒,目光在左凡儿脸上扫视了一番,才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十几年不见,王妃到是有了不少‘惊人’变化!” 绝对的挖苦! “没办法,女大十八变,沧海终会变桑田。”稳住自己的八风吹不动,千万不能被人一屁打过江。 “好啦,好啦,你们别在逗弄我们凡儿了。”美女皇后出声缓和气氛。 只是二王爷似乎不罢休,又开始呛声:“今日是为帛洱新婚设宴,娶到如此不凡的佳人,只是不知女大十八变的三王妃,有没有什么特别才艺让我们开开眼界?” “不凡”二字又被贱人王爷重重加强了一番。 左凡儿抬头看了看高压锅那厮,坐那里静静喝着酒,完全都不看自己一眼,更没有解围的意思。 翻了个白眼,强烈鄙视高压锅,左凡儿转头对上二王爷:“既然皇兄如此盛情,那本妃就献丑为大家唱上一曲。” 大厅安静了,众人等着王妃一展歌喉…… 可刚来第一句,二王爷又是“扑哧”一声,直接把茶水喷了出来……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来 百花开呀等你采,难道你也不喜爱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来 哥不来呀我难挨,难道你就不理睬 左等待呀右等待,不怕旁人笑我太痴情 不是我要想不开,只怕有人说我心肠歹 天上没有乌云盖,为什么不见情哥来 哥不来呀我难挨,难道你就不理睬” 第二十五章 进宫(四) 歌毕,整个大殿除开在偷笑的二王爷和狐狸祈王爷,其余是死寂一片,所有的视线都围着三王妃和三王爷转悠,那两人之间的气压低沉得~~~~~~~可以闷死十米内的所有生物。 高压锅万分黑沉的脸,一双利眼狠狠的刺在左凡儿身上,似乎在骂:“贱人,昨日才嫁到我王府,今日就敢高唱‘为什么不见情哥来’,就这么想男人?” 某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得意神情,无声的回复:“姐长期奔放,找不到矜持的方向。” 某人的脸似乎又黑了几分,某女笑了。 转头,左凡儿笑眯眯的开腔:“怎么都没有掌声,难道本妃唱得不好?” 众人尴尬,无言以对。 二王爷却边笑边拍起掌来:“三王妃唱得极好,如此直白的心声,不知道是否能盼来情哥?” 左凡儿剽了二王爷那猪脑一眼:“当然,此歌是本妃十岁那年梦中学会的,梦里有位仙子告诉本妃,每夜对月高歌此曲,今生绝对就会遇到一如意郎君,你看,可不,昨日本妃就等到了命中的情哥哥!” 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对着眼前黑面的高压锅。 可惜高压锅完全的无动于衷,果然不是人,绝对的厨房用品,只会冒气。 左凡儿忽然转头对向二王爷,说道:“本妃自小对相术颇有研究,今日一见二皇兄就不免担忧,从面上看来,皇兄此生注定情路坎坷波折,一片黑暗啊!” 某男嘴角开始僵硬了,微笑变成了咬牙切齿。 无视中,某女继续说道:“今日本妃献唱的这首歌,还望皇兄能学会,皇兄只需将歌里的‘情哥’二字改为‘幺妹’,每晚对月歌唱一遍,本妃保证不出一年皇兄就能遇到命中佳人,破你这天刹孤星的命。” 左凡儿一脸真诚看着眼前磨齿霍霍的人。 皇上——苏泊宇的眼神闪了闪,看着那殿下那左凡儿,黑黑的脸,却有一双亮闪闪的眼,只是虽然一副真诚样看着二王爷,可是眼里闪烁更多是挑衅的光芒,难得二弟这个笑面虎被气得说不出话,苏泊宇暗爽一把。 “二弟,如今连三弟都成亲了,你那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朕觉得三王妃说得也不无道理,不如,你每晚就按三王妃所说,尝试一下,朕也很希望能早日看到你的命中佳人。”苏泊宇在那里一本正经说道。 此时连高压锅都感觉到,他那笑面虎二哥——苏泊骐快到爆发的边缘。 赶紧找了个借口,拉起这惹是生非的女人,就速速退场了。 回去的马车上,左凡儿又躺在马车里独自悠哉喝着茶,完全当眼前的另一个生物不存在。 苏帛洱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的缺点太多,丑,脾气坏,爱惹事,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个丑女看到自己,还一副入不了眼的表情,爱理不理。 “什么命中的情哥哥,什么唱给本王听!一派胡言,本王不管你是唱给谁听,但本王不想再听到这伤风败俗的歌,不过估计以你这形象,唱了,也没人愿意听!”苏帛洱一脸的嘲讽的说道。 “本小姐唱得有没有人听就不劳您操心了,王爷只需要明白我绝对不是唱给您听的就好!”左凡儿完全不在意高压锅的讽刺,重拳有如撞在了棉花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苏帛洱欺上身来,眯起眼:“王妃好胆量啊!居然敢承认不是唱给本王听的,那本王倒偏要问问,王妃是唱给何人听的呢?” 左凡儿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真没想到他一副人样却配了颗猪脑:“王爷,既然不是唱给您听的,那当然就是唱给除了您之外全天下所有男人听的啦!” “你……”高压锅气得一只手又伸了过来。 左凡儿一冷眼射过去,怎么的,又想使用暴力。 “我告诉你,本小姐淡然,因为本小姐不怕死!你要么直接杀了我,不然就少在这里恐吓我。” 第二十六章 到底死人没有 一路的低气压,马车终于停到了王府门前,苏帛洱道:“无影,将王妃送回落凡阁,再安排四个侍卫在院外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王妃离开院子一步!” 说完,再也没看左凡儿一眼,阔步走进府去。 一个黑影立马出现在了左凡儿旁边,面无表情,恭敬却冷漠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左凡儿抖动中指,鄙视前方那背影,转头,跟着旁边的黑面神慢悠悠往院落走去。 一路走来,左凡儿才有机会细细打量整个王府,王府布局非常规整、工艺精良。 楼阁交错,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风景幽深秀丽,果然是个好地方,可惜却不是她左凡儿的归处。 忽然,前方出现一精致典雅的小楼,写着——问仙阁,楼前绿树红花,好不美丽。 左凡儿开口问道:“此楼是何人居住?” 一个冷清的声音回道:“禀王妃,此楼暂时闲置,无人居住!” “无人?我看是在等人吧!”左凡儿瞪了那和高压锅一样的死鱼脸一眼,径自朝自己的落凡阁走了去。 这王府真是没一样东西看的顺眼。 京城的街道一如往日的繁华,此时正是午膳时间,玲珑轩从一楼上到二楼,都是人头涌动,热闹非凡,反观醉玲珑二楼再上去的,却冷冷清清,只见几个侍卫把守着通道,一看就知上面有尊贵的客人。 此时几个男子正坐在三楼雅间喝着酒,一眼看去,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三弟,新婚燕尔,怎么没把你那黑美人一起带来喝酒啊!”这不,正是左凡儿眼中的贱人之一,二王爷苏泊骐。 苏帛洱抬起头,淡淡看了一眼:“二哥,似乎对我王妃很感兴趣?” “是很感兴趣,她在大殿上教这我破天刹孤星的命,怎么的我也要回报她一下。”苏泊骐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能被称为笑面虎,苏泊骐在面子上肯定是做得不错的,喜形不怒于色,但此刻对左凡儿表现如此愤怒,不由让苏帛洱微微蹙起眉头,:“我已经将她禁足在家,二哥就看在我的面子不要计较了吧!” “三弟,之前你不是恼怒这个女人向圣上请婚,说不会让她好过?怎么现在反倒维护起她来?祈风、雨泽你们来看看我们三王爷到底是怎么啦!”二王爷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 苏帛洱原本是不同意圣上这婚事,但因皇上答应让仙儿进门,是故才勉强同意娶这个左凡儿。 为了给左凡儿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王府这门不好进,苏帛洱对她的警告是必须的,只是没想到,此女与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和自己顶嘴不说,还戏耍皇兄,胆大包天,更甚至要求被休,世上有这种女人吗?可就是因为这样,自己现在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这几日把她关在院子里,也没见她有啥动静,反而自己脑子里经常浮现她挑衅的样子,很是恼火,苏帛洱一口将杯里的酒饮尽。 上官雨泽坐在旁边,也是在默默喝酒,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 看到,大家似乎心情都很恶劣,祈风,也就是那所谓的狐狸祈王爷不由打圆场说道:“好了,你们二位王爷能不能就不要再为那丑女纠结了,该来关心下雨泽吧!” 说毕,大家的眼光都朝上官雨泽身上去了,几日不见,上官雨泽似乎瘦了一圈,人也很憔悴,嘴角冒出的胡渣更显沧桑。 只知道,上官雨泽最近在找个什么人,但从未听他说到底是何人!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出来,大家一起给你想想办法啊!”二王爷拍了拍上官雨泽的肩,很是为这样的他担心。 一抹苦涩的笑浮上嘴角,又是一口酒下肚:“世上再也没有她了!” 她?难道是在找一个女子?三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说起来,还是和苏帛洱的王妃有些关系!”上官雨泽看着杯中酒淡淡的说。 “怎么又和那丑女有关系?三弟,你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苏泊骐又乘机打压某女。 苏帛洱不与理会,有些急迫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担心又听到那女人惹事的消息。 静静的沉思了一会,慢慢的开口:“十几日前,我认识了三王妃的表姐,那日我与她在仙鹊山游玩,忽然遇到东日国的杀手,她为救我落崖身亡了!” 说到最后的两字,上官雨泽一度哽咽。 上官雨泽能带去朝拜仙鹊山的女子,可见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只可惜了这薄命的红颜。 雅间静了下来。 只是不一会,祈王爷却叫了起来:“不对啊!你们看那三王妃的样子,像家里死了人的吗?” 第二十七章 我中毒啦! 因为祈王爷的一句话,上官雨泽忽然醒悟,对啊!丝儿的尸体也根本没有找到,相府也从未传出过什么消息,难道丝儿并没有事? 上官雨泽一把抓起苏帛洱的手,急切的说道:“走,去你王府,我要见王妃向她打听丝儿的消息。” 话音刚落,雅间就不见了两人的身影,苏泊骐站了起来,也正准备追去,却被狐狸祈王爷一把拉住,一双似乎看透一切的眼:“你太关注三王妃了,坐下陪我饮酒吧!” 忽然的僵硬,一丝黯然,苏泊骐坐了下来,一口饮尽。 从那次宫里回来,苏帛洱就没见过那丑女,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刚走到落凡阁,门口的侍卫齐喊道:“王爷!” 挥了挥手,两人走进院去,一进院内就感觉异常的安静,朝阁楼内走去,走了一圈都没发现一个人来迎接,苏帛洱正要开始冒火的时候,忽然小月闯了进来,一看到王爷,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奴婢,拜见王爷!” 一双冷戾的眼里,暗藏着巨大的暴风雨,厉声的问道:“你们落凡阁的人呢?” 被这样恐怖的眼神盯着,小月差点话都说不清楚:“禀…禀………王爷,落凡阁就我一个奴婢。” “什么?本王记得此前这里最少十几人在伺候着的,人都去哪里呢?” “因为王妃比较喜静,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就把他们都散了,就留下了奴婢一人。”抖着声,小月答着话。 又是那个女人:“王妃在哪里?” “在…在……后院的花园休息。”小月低着头。 苏帛洱一甩袖,没有再理会继续跪着的小月,同上官雨泽朝后花园走去。 此时的天气,已经慢慢热了起来,左凡儿又是最怕热的人,所以早早让人给她在荷花池边的柳树下,放了个小软塌,吃完午膳,她就躺那梦周公去了。 苏帛洱和上官雨泽来到花园,就看到远处的荷花池边,一抹淡绿色的身影躺在软塌上,背对他们,春风徐徐,吹乱了女子的发,吹动了俏皮的裙摆,调皮的杨柳一下抚上女子纤细肩膀,一下又在一旁独自跳舞。 远远看去,好一副春日美图,那末绿影子,在画中显得灵气逼人,美丽万分,如春日精灵,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此刻,上官雨泽转头看了一眼同样被此景吸引的苏帛洱,挑了下眉说道:“这个就是你们所说的丑女王妃?” 一个背影,就如此动人的女子~~~~~~上官雨泽露出了一副怀疑的表情:你们的眼神没问题吧? 苏帛洱一下沉了脸,这个丑女,大白天在这里装什么美,想着就大步走了过去,在离左凡儿还有五步之遥,大喊道:“左凡儿……” 无人响应,此女还是原来那姿势,呼呼大睡。 连着又叫了两声,高压锅又火了,一把上前,拉起此大胆女人前襟的衣裳,某女就被半提起了上身,眉头微微触动了下,似乎要醒了来。 而此时的苏帛洱却是呆了,眼前的女子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空灵轻逸,苏帛洱只觉得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这是哪里来的女子。 可还没等苏帛洱反映过来,上官雨泽却是一脸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喜悦表情,冲上前去,从苏帛洱手上将人抢了过来,抱入怀里,一手微抖的抚上眼前佳人的脸,颤颤的喊道:“丝儿……” 左凡儿就是头猪,此刻也要醒过来了,半迷糊的眼慢慢睁开来,看到眼前的人,低喃着:“怎么梦到上官雨泽这猪头了。” 虽然是如此不敬的话语,但上官雨泽却高兴得想流泪,真的是丝儿,狠狠将人抱紧在怀里,想确定这失而复得的真实性。 一下,左凡儿就被勒得咳嗽起来了,原来不是做梦,赶紧推了面前这神智不清的人一把,大喊道:“上官雨泽,你疯啦!想勒死我啊!” 此话一出,上官雨泽赶紧松开了,拍了拍佳人的背,帮着顺顺气。 而此刻,苏帛洱的脸色却是大变,是那个丑女的声音,除了她谁敢如此大胆。 可眼前的样子,却是和之前差了不只是天和地的距离,肌肤胜雪,容色绝丽,开始没睁开眼,都让人呆楞,此时一双灵活的双眸散着淡淡怒气,让人感觉俏皮可爱,美得不可逼视。 好样的,故意装丑,戏耍自己。 狠狠的射向那女人,可那女人正温顺的躺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根本都还没发现自己的存在,画面刺目让自己很想杀人,苏帛洱大喝道:“上官雨泽放开本王的王妃。” 此话一出,简直如天雷般惊人,左凡儿才迟钝的发现高压锅的存在,而上官雨泽则是被王妃二字给炸傻了,呆呆的看着怀中的人…… 左凡儿赶紧向上官雨泽挥手:“不是这样的,本来那天我是要和你解释的,然后就什么……” 开始语无伦次了,左凡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说什么,上官雨泽是自己来到异世的第一个朋友,她对他是在意的。 苏帛洱一看到左凡儿的行为就更是要窝火,一拉过她来:“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什么?脸?啊……”左凡儿忽然叫了起来,双手捂住脸。 糟糕,忘记自己今天没有化妆了,可上官雨泽开始是怎么认出自己的,还来不及细想,高压锅的阎王脸就凑了过来。 “鬼叫什么?你的脸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左凡儿眼神转了转,想了下说道:“我之前中毒了!” 上官雨泽一听就明白,原来丝儿又把脸弄黑了,现在居然还说是中毒,这女人还是这么不安分。 苏帛洱冷笑了一声:“噢?中毒?中什么毒了?” 一脸严肃的回道:“美人卑!” “美人卑?本王可从未听说过。”万分嘲弄的口气。 左凡儿耸耸肩说道:“王爷您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没有,这美人卑,顾名思义就是看到美人才会毒发,当遇到一个比自己美丽的人时,就会自卑,然后全身皮肤变黑,王爷,因为您太美丽了,所以导致臣妾每次见到您都毒发。” 苏帛洱的脸已经黑到了一定了程度,忽然有些明白二哥在大殿的心情,咬牙切齿的回道:“是吗?那怎么你现在没有毒发?” “现在?”左凡儿漂了一眼高压锅那快爆炸的脸,忽然从怀里拿出琉璃镜递了过去。 “王爷,您自己照照吧!看看您现在这咬牙切齿,一副睚眦必报的小人样,哪里还有半点美态,臣妾想毒发,都没机会啊!” 第二十八章 想当王妃吗? “王爷,您自己照照吧!看看您现在这咬牙切齿,一副睚眦必报的小人样,哪里还有半点美态,臣妾想毒发都没机会啊!” 此话刚落,左凡儿忽然一下跳开来,大叫道:“啊!王爷,怎么您的脸色越来越黑?” 摸了摸下巴,围着走了一圈,左凡儿说道:“莫不是您也中了美人卑,看到我比您美丽,就毒发了吧……” 一双万分真诚的眼望向高压锅。平常的冷戾王爷,此时,气得只差没喷血,暴着一双想吃人的眼,紧紧盯着左凡儿。 忽然一个飞身上前,手伸向这个毒舌女人,左凡儿一看,吓得赶紧闭眼大喊:“啊,上官雨泽救命……” 一瞬间,就像每次惹事一样,左凡儿立马被带入了上官雨泽的怀里,怀中紧抱自己的人儿,那一刻,上官雨泽感觉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仍在自己怀里。 苏帛洱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窝在他人怀里的女子,温柔安抚的男子,暴怒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下来,周围只觉一阵寒气袭来,气氛变得十分怪异,飞舞的柳絮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忽然静了下来。 对上那万分冷冽的目光,上官雨泽紧了紧怀中的人,淡淡开口:“帛洱……” 话音刚起,苏帛洱一个转身,直接朝院外走去…… 左凡儿有些莫名,抬头看了看上官雨泽,对方回了个安抚的眼神。 上官雨泽将左凡儿放到软榻上,帮她整了整发丝,静静看着眼前朝思慕想的人儿。 左凡儿有些微红了脸,忽然想起来问道:“上官雨泽,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上官雨泽淡淡的问道:“那丝儿,你又是怎么成了王妃的?” 我先问的,左凡儿嘟起嘴来。 “那日在醉仙楼,你喝醉了,就让我发现了。” “你呢?”上官雨泽轻轻问道。 “我……”低了低头,一下不知该如何说。 左凡儿站起身,跺步来到荷花池边,抬头看着远方的天际,慢慢的开口:“我本是相府小姐——左凡儿,一个月前,不小心落水,醒来后却失了记忆,也是那时才知道,十几日后就要嫁入三王府,在仙鹊山,我本是要与你说明的。” “那我只问一句——凡儿想当王妃吗?”上官雨泽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上官雨泽笑了。 苏帛洱此时正坐在书房,面无表情,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无影能感觉王爷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很不好,自从王妃进到王府后,王爷似乎心情就没好过。没多久,就有人推开了书房的门。 第二十九章 做个交易 苏帛洱定定看着迎面走来的人,脑海一闪而过两人相拥的画面,眼底划过一丝寒光,很快又隐了去。 “没想到你要找的人,居然是本王的王妃。”苏帛洱微微眯起眼,淡淡说道。 一听到王妃二字,上官雨泽就蹙起了眉头,认真说道:“帛洱,之前我并不知她就是左凡儿,如果知道,就万不可能会有今日的王妃。” 一脸平静,可衣袖里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苏帛洱的情绪。 “帛洱,你是否对凡儿有意?”上官雨泽一双厉眼,紧盯着苏帛洱,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一丝变化。 一听此话,苏帛洱想到花园那抹绿色的身影,那挑衅的表情,那说不停的毒舌,微微顿了下,可也仅仅是顿了下,立马恢复一副冷漠的神情:“笑话,本王怎么可能喜欢那个粗俗的女人,完全不及仙儿的十分之一。” 上官雨泽微微松了口气:“如此,甚好,我与你做一笔交易如何?” 虽然有扑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停顿,但既然帛洱已经承认不喜欢这个王妃,赌气也好,真实也罢,他都要顺着这话,将凡儿抢了来。 “噢?什么生意?莫不是希望本王将这便宜王妃送给你?雨泽,你与本王相识都一二十年了,应该知道本王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你不是一直想彻查五年前杜丞相卖国通敌的案子吗?我可以帮你找出证据来,但条件是,你要给凡儿休书一封。”上官雨泽坚定的说道。 苏帛洱楞了下,没想到上官雨泽会以此为交换条件,这几年来自己也是和他说了不下十次,都被拒绝了,没想到一个左凡儿居然值得他这么做,真不知道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哪里吸引了他。 五年前,东日国忽然攻打南昭国,边关大战,当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杜丞相,被人查出他与东日国太子密切的书信往来,信内涉及南昭国很多机密,且那时南昭国边关一直告急,让人不得不怀疑,南昭国有通敌之人。 圣上大怒,在那个敏感时期,没有经过太多的审理和查证,圣上就下旨,杀了杜丞相一家,并株连九族,杜丞相这三代老臣,就这样走完了一生,但有一个人却侥幸逃过死罪,那就是杜丞相的独女——杜仙儿。 杜丞相当年也算是苏帛洱半个师傅,所以自小亲近,杜仙儿更是从小就与苏帛洱定下了娃娃亲,杜丞相至死都没认罪,只是高喊:“老臣无亏先皇,无亏南昭国。” 一片丹心天地可鉴。 苏帛洱很明白皇上的考量,杜丞相三代老臣,劳苦功高是肯定的,但也是权倾朝野,皇上当时刚登基才两年,手中尚无实权,杜丞相如何不是心中的一根刺,此事一出,不论真相还是假象,皇上就顺势拔了杜丞相一根。 苏帛洱理解的是作为皇室的无奈,但对于杜丞相他内心是愧疚的,就答应了杜丞相最后的托付,保杜仙儿不死,好好照顾她。 通敌叛国是大罪,当时年仅13岁的杜仙儿,死罪可免,却是活罪难逃,被卖到了醉仙楼,成了现在有名的花魁——仙儿姑娘。 也幸得这几年有苏帛洱的照顾,虽在醉仙楼,但也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官。 杜仙儿这女子,听闻也是长的美丽万分,性格温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苏帛洱当年对这杜仙儿只是抱着照顾的心态,但几年相处下来,面对如此一个可人儿,倒也有了些感情,也想完成杜丞相遗愿将杜仙儿娶进府去,可一个通敌叛国臣子的女儿,要想进王府如何容易,苏帛洱虽然是个不羁的主,但也知事情轻重,皇上一日不松口,他也是无法将杜仙儿带离醉仙楼。 而此次,不知为何,皇上答应只要娶左凡儿为妻,就答应三个月后让杜仙儿进门。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当年杜丞相的案子,大家都心知陷害,但没有证据,也无人敢为其翻案,苏帛洱一半是在杜仙儿的恳请下,一半也是觉得他们苏室王朝亏对杜丞相一脉,可自己作为皇亲王爷,是不能出面去翻这个案的,不然,就是自己给自己打个耳光,所以才想找上官雨泽帮忙。 上官雨泽表面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天下首富,但实则是有天下第一情报网之称的风月楼的楼主,实力不可小视。 当然,苏帛洱相信上官雨泽的实力,远不止现在看到这般。 “为了这左凡儿,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半嘲弄的口气。 “我并不觉得这是下血本,一切是我心甘情愿,只希望王爷以后不要后悔才好。”上官雨泽似乎看透一切,认真的说道。 “后悔?为那个女人?本王答应你,三个月内,如果你找到证据能为杜丞相翻案,本王自会放左凡儿离去。” 此时的左凡儿并不知道,已有两男为自己安排好了去路。 可左凡儿是谁?她也是有自己计划的人,嫁进三王府是迫不得已,离开却是必须为之,偷偷一走了之,会连累整个相府,自己休王爷终究也只是个美好的愿想,思前想后,左凡儿还是觉得只有让三王爷给自己休书,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所以把王府闹翻天是必须的。 第三十章 管家 一早,左凡儿又被高歌的鸟声给吵醒了,很是怀疑,是不是她出嫁,相府的那群臭鸟也跟着一起嫁了过来。 醒了就起来吧!正好今日有些事情要做。 洗漱后,就坐在镜前让小月帮忙梳发,古代的发饰真的很麻烦,尤其是妇人发饰,左凡儿是个顶怕麻烦的主,既然现在已经出嫁,也只肯让小月梳个简单的小髻,大部发丝都随意散落在身后,可越简单,越能显出左凡儿的美。 妆毕,看着眼前的小姐,小月都忍不住看呆了,不由赞叹:“小姐,你真是太美啦!” 以前的左凡儿也美,可似乎从没有让小月感觉到美得如此震撼,现在的小姐美得灵气万分,美得惊心动魄,可能原因都出在那一双狡黠动人的凤眸中。 既然已经知道真面目,不用扮丑,那当然就要扮美啦!今日左凡儿特意选了衣裳,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却又似清雅万分,纯净又妖媚。 看了下镜中的自己,左凡儿勾了下嘴角,真tm的美。 从落尘阁走出来,一路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眼,若不是旁边的小月,王府的小人都不敢相信这就是那黑面王妃,九天仙子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左凡儿看在眼里,爽在心里,真想给他们甩一句:用飘柔。。就是那么自信 一路的小碎步,走得那个慢啊!就是为了多享受下他人这痴迷的注目礼,过了n…n久,总算悠到了高压锅的院落——明瑞楼。 果然是王爷的住的地方啊!远看那伟立楼,就已是气派万分,走近才看清,这里是廊腰漫回,檐牙高啄,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啊!这样比来,自己住的落凡阁是那么不起眼。 院前没有侍卫把手,左凡儿直直走了进去,还在正想那高压锅现在死在哪里呢?米想到忽然就窜出一只手,挡住了去路,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去,又是上次那死鱼脸——无影,果然名副其实的来去无影。 而无影则是被这忽然印入眼帘的桃花面给怔住了,一闪而过的惊艳,又恢复了正常:“王妃,王爷正在处理公文,任何人不得打扰。” 微微笑了下,左凡儿说道:“麻烦你转告下王爷,臣妾自知这两日冒犯王爷,今日特来赔不是,还望王爷能见上一面。”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三王爷的声音:“让她进来。” 听到此话,无影引着左凡儿来到了王爷的书房门前,左凡儿推门走了进去,无影和小月留在了门外。 站在书房门口,阳光照亮了整个书房,左凡儿并不急着走过去,微微眯起眼,细细打量起来。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折子,旁有数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高压锅坐在大案前,居然让人感觉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在左凡儿打量房间的同时,苏帛洱也在细细打量门前的女子,一身粉色衣裙,衬得她肤白胜雪,唇不点而红,清晨的阳光照在背后,泛起淡淡的金光,她似乎像仙子就要在这金色光芒中羽化而去。 内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似乎真怕这仙子在阳光中羽化了,苏帛洱一挥手,无影会意,将书房门拉了起来。 房间忽然暗了下来,左凡儿才将目光转到了正前方高压锅的身上,慢慢走了过去,一脸甜笑:“王爷,这么早就在办公?” 苏帛洱只觉一阵清淡的果香扑面而来,看着眼前笑容可拘,一副谄媚样的美人儿,不知道又在搞什么把戏? 左凡儿有些心伤的神情:“王爷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连话都不愿意与凡儿说了?” 不得不说看着这忽然暗下的脸,内心涌上莫名的不忍,转头不想看过去,淡淡说道:“有什么事情,王妃直说吧!” 既然已经答应了上官雨泽的交易,这三个月自不会为难她。 撇撇嘴:“臣妾可是真心来向王爷道歉的,不过……” “也有些小事和王爷商量啦。”左凡儿双手捧腮,眼睛笑成弯月,把脸凑到高压锅面前,才不在意他的冷面。 一双亮闪闪的眼,黝深的让人沉醉,配上这芙蓉面,好想拥入怀里,苏帛洱忽然觉得压抑得很,紧着双拳,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臣妾已经想明白了,要好好听话呆在王府!不过人生还如此漫长,臣妾不想每天就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阳,吃闲饭,既然臣妾做了王爷正妃的位置,自然有责任帮王爷管理好这个家,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呢?”美人计都用上了,赶快答应吧! 高压锅蹙起眉头,看了左凡儿一眼,就你那惹祸的本事,管家?王府还不倒闭,完全没得商量:“不行!” 脸黑了几分,继续说道:“那臣妾不管家,从旁给管家指导下,总可以吧?” 两字:“不行!” 又黑了几分:“那王爷给臣妾点钱,臣妾想出府买些东西!” 一想到这美丽身影跑出去,会让别的男人看到,苏帛洱脸就黑了下来:“更不行!” 谈判完全失败,左凡儿忽然一下眼泪就吧嗒吧嗒滴了下来。 一看到她落泪,苏帛洱只觉心里都揪了起来。 “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什么都做了不了,活着等死吗?我干脆死了算了!”伤心欲决的说着,左凡儿站起身来,准备冲了出去。 大惊,苏帛洱一把抱住了左凡儿,大喝:“你做什么?” 左凡儿只是低头在啜泣,什么话也不讲。 苏帛洱看着怀里哭泣的人儿,想到对上官雨泽的承诺,头痛万分,罢了罢了:“罢了,本王答应让你可以从旁指导管家,记住,只是指导!” “真的?”左凡儿抬起一双被泪水刷得黑亮的眼。 半天没回话,一手却忽然向左凡儿眼角伸去,拭去了那残留的泪珠。 左凡儿呆了呆,摸上才滚热的泪水,苏帛洱才惊觉自己的行为,一下有些无措,有丝慌乱,口气不由恶劣道:“本王说的当然是真的!” “那王爷,总要给臣妾点信物吧!不然管家他们是不会听臣妾的话的。” 想赶紧平息内心的慌乱,早早打发走这个女人,苏帛洱随手拿出个令牌递了过去。 哦也!搞定,立马的雨转晴,左凡儿从王爷怀里赶紧跳了下来,朝门口走了去。 忽然落空的怀抱,走远的背影,一阵莫名的空虚袭来。 左凡儿走到门口,顿了下,回头说到:“王爷,臣妾看您眼圈发黑,咽干颧红、舌红少津,似乎房事过多导致,万望王爷适度控制,注意身体。” 某女晃了晃手上的牌子,笑得万分甜美继续说道:“不过王爷放心,既然臣妾接手管这个家,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的,臣妾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王爷好好管教那些侍妾,简直太不懂事了,这样无度向王爷索取,简直是想让王爷您死在床上。” 第三十一章 气死人不偿命 阳光普照大地,初夏的风吹撒着,小荷初露尖尖角,一切如此平静安详。 一向稳重的王管家,站在王府门前不停徘徊,时不时张望前方路口,终于,苏帛洱的马车出现在了街角,只差没老泪纵横,马车还未停稳,王管家就冲了上前,刚想开口,却发现王爷身后还跟着二王爷,一下就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帛洱一下马车,就看到王管家站在门口等候,这是极少出现的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怕是王府出了什么大事,着急来禀告。 沉下脸来,威严十足:“何事如此惊慌。” 王管家又剽了眼二王爷,似乎不想让外人知道,苏帛洱一双眼就暴戾起来:“直说无妨,吞吞吐吐成和体统!” 下定决心,王爷这可是您让我说的:“禀告王爷,今早您去早朝后,王妃去了一趟百花阁,将里面三位侍妾,分别是若烟、芷卉、水绿姑娘给遣出府了!” “什么?”苏帛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王爷,也是楞了一下,这女人还真不一般大胆,似乎这个三弟根本就管不了这个王妃。 “那个臭女人现在在哪里?” “王妃说太早起来,累了,回落凡阁补眠去了……” 王管家引路,后面跟得当然是满脸冒火的三王爷,面无表情的无影,再加上一脸幸灾乐祸的二王爷,十几个侍卫扫尾,大部队气势汹汹的朝落凡阁走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来抓什么朝廷重犯呢! 一进落凡阁,又像上次一样,连个鬼影都见不到,苏帛洱熟门熟路,直接朝后花园奔去,果然那女人又躺在软榻上,不过这回没睡觉,正在那对着手上镜子傻笑呢! 苏帛洱大喝一声:“左凡儿!” 啊!高压锅的声音,左凡儿赶紧放下镜子,远看去,omg,这么多人,来抄家吗? 左凡儿笑靥如花,从软榻上跳了下来,一身淡紫纱裙,随风飘摆,朝苏帛洱奔了来。 如诗如画的美人,震住了很多人,就比如:满脸冒火的三王爷,幸灾乐祸的二王爷,还有那跑龙套的侍卫们。 上前一把挽住苏帛洱的手臂,甜甜叫道:“王爷,您回来了。” 左凡儿忽然的热情如火,苏帛洱也有些呆楞,幸好王管家清醒得早,轻轻咳嗽下。 回过神来,苏帛洱黑沉着面,一把拉下左凡儿的手,喝道:“听王管家说你遣走了三个侍妾?” 左凡儿无辜的点点头。 一看此女毫无惧色的承认,苏帛洱更是恼怒:“你好大胆子!” “王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王爷好,是有理由的。”万分的委屈,左凡儿垂下脸来。 还装,这个臭女人最擅长演戏:“好,好,本王道是听听你哪里来的理由?” “王爷确定要这么多人一起听?”左凡儿抬手指了指身后那群黑丫丫的人。 “怎么?这么多人有何问题?今日你不当着众人讲出个理由,休怪我家法伺候。”一脸的凶狠。 左凡儿暗暗可怜的看了高压锅一眼,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王爷,今日一大早,臣妾就起床了,去到百花阁,准备和里面的侍妾姐姐们联络下感情,顺便臣妾想深入了解下,这些侍妾是不是适合侍侯王爷您,可没想到,真的是让臣妾大失所望!”左凡儿自顾自的说着。 “不知怎么个失望啊?”二王爷一脸好奇说道。 “啊?皇兄也在,臣妾眼拙,刚才没有看到,还望皇兄不要见怪!”左凡儿微微施了个礼。 二王爷是一脸惊奇能看到左凡儿的行礼:“挥挥手,王妃不用多礼,继续说吧!” “臣妾,第一个看到的是水绿姑娘,就随口问了句‘不知道水绿姑娘,觉得怎样才是一个好侍妾?你作为侍妾近期有什么努力目标?而对于侍妾这个职业又有什么长期职业规划呢?’” “可臣妾等了半天,也没见水绿姑娘憋出一句话,可见水绿姑娘对于侍妾这二字,是完全没有任何概念,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没理想,没追求,臣妾认为此女不合适做王府的侍妾。” “那不知道王妃觉得‘怎样才是一个好侍妾?你作为侍妾近期有什么努力目标?而对于侍妾这个职业又有什么长期职业规划呢?’”又是二王爷这个多嘴男插嘴。 “皇兄问得好,水绿姑娘也问了臣妾这个问题,看到水绿姑娘还有点求知欲的份上,本王妃就赏脸给她赐教了这个问题。” 众人嘴角同时抽搐。 “怎样才是一个好侍妾?——当然是侍侯好王爷,让王爷更迷恋自己! 作为侍妾近期有什么努力目标?——这个可以有很多啊!比如和王爷床上大战三百回,就可以作为她本月努力的目标。 而对于侍妾这个职业又有什么长期职业规划呢?——这个嘛!我想她连短期目标都没有,职业规划就更深远了点,不说也罢。” 看着王爷黑沉的脸,什么床上大战三百回,大家集体当作没听到。 左凡儿才懒得鸟,继续说道:“接着,臣妾就用同样的问题,问了芷卉姑娘,没想到她居然照我说的答案回答了一遍!” “那你怎么把她也赶出府,难道这样回答又有错?”二王爷又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看了这人头猪脑一眼,左凡儿嚣张万分的回道:“当然,这芷卉姑娘资质比水绿姑娘要高出不少,我开始的回答是针对水绿姑娘而说,这答案如果放在芷卉姑娘身上却是不合适的,臣妾觉得此女对于自身太不自信,有高条件却没有高目标,本王妃很鄙视!” 高压锅已经黑到不行,阴阳怪调的说道:“就你这还能一眼看出芷卉姑娘资质比水绿姑娘高?” 某女理所应当的说:“那当然,难道王爷没有发现?不对啊!王爷应该是最深有体会的人啊!” “噢!那就麻烦王妃提醒本王,到底资质高在哪里了!” 左凡儿抬起双手在胸前比画了个弧度,说道:“一个胸前装了两个馒头,一个胸前装了两个炸弹,王爷,难道您没感觉炸弹更有威力?” 一阵黑风飘过,集体静默,忽然二王爷开始耸肩抽笑起来,只是看到苏帛洱那快爆炸的脸,不敢太猖狂。 “左凡儿!”咬牙切齿的三个字从高压锅嘴里传来。 “王爷别着急,还有若烟姑娘臣妾还没说呢!”左凡儿一摆手道。 “这若烟姑娘也是奇怪,本王妃还没开口,她自己就主动说弹首曲子给本妃听,一听,本妃就大怒,简直大胆,给王爷您做侍妾多么荣耀,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她弹出来尽是忧郁愁闷的心声,一曲听完,臣妾都差点以为王爷您归天了,她在奏乐思念呢!王爷,您说此女怎能留!” 现在已不是一阵黑风的问题,众人只感觉头上乌云压顶。 “左凡儿,你好样的!本王现在先不与你计较,回头定要你好看,无影你速带人先去把三位夫人找回来!”王爷已经气急无力了。 “王爷,您先别着急,其实臣妾不是把三位姑娘遣出府了,都是美人,臣妾怎么可能浪费,臣妾把她们三位卖给了,隔壁街上杀猪的村里的王员外做七、八、九姨太了,本来王员外只肯出3000两,臣妾和他说了近两个时辰,再三强调这三女是王爷您睡过的,金贵啊!王员外总算多给了50两,厉害吧!本王妃一管家就赚了3050两啊!王爷,您现在去寻三位夫人,臣妾是没意见,但只怕那王员外已和她们生米煮成熟饭啦!不过也没有关系!万一王爷您舍不得,还是可以接回来的,正所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您就当将衣服送到府外洗了洗吧!” 现场已经有人气得口吐白沫了,虽然不是他的侍妾。 第三十二章 落水 此时,看到苏帛洱气得全身发抖,二王爷才明白自己之前的遭遇根本不值一提。 笑靥如花的某女,看到此景,内心那个得意啊!姐,怎么的也是二十一世纪人才,没有高深的武功,也是能杀人于无形的。 可还米得意两下,某女就被某人一把抓起,飞身上了一棵柳树,苏帛洱拉了根坚韧的柳条,咬牙切齿的将某女的双脚一捆,确定结实后,再甩手一扔,某女就华丽丽的被一柳条倒挂在了荷花池上方。 “啊~~~~~~~啊~~~~~~~~”左凡儿的鬼叫声估计方圆十里都能听到。 “你给本王挂在这好好反省,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下来。”苏帛洱阴冷的说着,一双眼狠狠瞪着树上的女人。 “不要,快放我下来,头很晕~~~~~~~~~~”一张粉嫩的小脸,此时已经充血得都成了暗红色,一双美目倒看着底下的人。 看那高压锅一脸的竣色,完全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再看看二王爷。 苏泊骐一对上这通红的小脸,心就被揪在了一起,看不下去刚要开口:“皇弟……” 苏帛洱一个冷眼飞刀射过来:“无影,你在这里给我好好看着,一个时辰后才能放王妃下来。” 说完,转身带着大部队朝院外走了去。 只剩下一面无表情的无影还有远处那吓得腿软的小丫鬟——小月。 此时,左凡儿杀了高压锅的心都有了,倒挂一个时辰,想让你祖母我魂归西天啊! 某女气愤得在树上大扭起来。 无影一看,有些担心开口道:“王妃不要乱动,底下是荷花池,小心落水。” 去你爷爷个死鱼脸,你祖母我就是要落水。 扭了大半天,忽然算感觉脚下的柳条松动了,终于,一个极快的瞬间,某女直直朝底下的荷花池坠了下去。 无影想飞身接下,已经来不及,赶紧跳入池内,找寻某女的身影。 一看到左凡儿落水,小月总算聪明了一回,开始大喊起来:“来人啊!王妃落水啦……” 边喊边朝院外奔去。 本来是预计好掉水里,一切就会安全了,可惜某女估计错了荷花池的深度,直直落下,头砸在了池底,不过也幸好是荷花池,底下有淤泥一层,可尽管如此,某女头部还是受到了撞击。 等到无影在水底找到人时,人早已昏了过去。 苏帛洱和二王爷听到禀告赶过来时,无影正抱着人从水里走上来,此时的左凡儿已是闭着眼,白了脸。 虽然左凡儿平日一开口就没好话,可此时看到闭眼不语的她,苏帛洱只觉得心神惧裂,心疼万分。 一把从无影手中接过人来,有些疯狂的喊道:“快去叫御医。” 话毕,抱着人就朝房内直奔而去。 前方焦急的人影,让身后的苏泊骐黯了眼。 有些感情的发生,可能是不自知,有些感情的发生,却是不受控制。 御医惶惶恐恐的赶来,诊治了一翻,在苏帛洱冰冻三尺眼神关爱下,再三保证王妃只是因为头部充血过多,再加上轻微撞击,所以才晕了过去,休息一下,自会醒来,没大碍,按照方子服药三日,即可。